《修器时代》 第一章 将死之人 “人域,自古以来便是有着先修器、后修武之说,素来奉行,器达巅峰、方可修武! 何为器?能伤人者皆为器!器有百般,诸如冷兵“刀、枪、剑、戟、棍、棒、弓、弩”等等……因用器不同,器修也分许多种,如用刀者被称为刀客、用剑者被称为剑客、用棍者被称为棍修。 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外在兵刃的冷兵器之外,器还有很多的形态,器并非是指具体的兵刃,它是一个宏观的概念,只要是能够伤人的都能够称之为兵器,比如你的拳头能够伤人,那你的拳头便是兵器。 在人域,有一种修器者,被称之为体修,他们不修外在兵刃,而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本命兵器祭炼。体修者通过对自己的肉体千锤百炼,不断的打消、磨砺,使其肤如铁其身似钢,其骨如磐石,就连是其发也如铜丝,而他们的兵器,便是自己的身体! 再如修器者之中诡异的术士,通常是靠着修炼自身的精血来增加自己的修为,精血的浓度越深一般情况下术士的实力也就越强!传闻之中一些强大的术士一滴精血就可以挥手间灭杀千军。按照修器世界之中的理念,正所谓,能伤人者皆为器,这术士的器便是他的精血。“ 环形的典藏阁内,少年倚靠在书柜上,翻看着手中墨色的残卷,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痴态,品味着书中那种种的神奇玄妙,少年清秀的面容上,不由得是浮现出来一副向往之色。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体内的二十四器窍可以通透,只有当体内的二十四器窍通透,我才可以御气,才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刀客!才可以活下去……才有机会去见识这书中描述的光怪陆离的修器世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少年的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丝的黯然之色,整个人的情绪也是沉浸在了某处。 人域中,每一个修器者出生下来体内除了固有的奇经八脉之外,还有着二十四器窍,这二十四器窍,乃是汇聚天地之间的本源之气凝聚而成,与那些天地生养的灵兵同出一脉。 器窍包纳无限,用于储存天地间的玄气,窍与窍之间所形成的是器脉,伴随着修器者实力的提升,这器窍可以无限扩张,听闻一些强大的修器者,体内的器窍一窍便是一方世界!每一位修器者,体内的器窍虽然数量相同,但是分布排序按照其性质各有不同,如刀客的器窍和器脉通常看起来像是一把刀的形状,剑客的器窍和器脉通常是一把剑的形状。 器窍用于储气,器脉用于修器者运气。 修器世界之中的兵器通常分为灵兵和普通兵器两种,灵兵是指拥有着器纹的兵刃,灵兵的器纹可以帮助修器者吸收灵气在对战时提升修器者的实力,灵兵之类的兵刃有自己的灵识,一般情况下来说只有体内器窍与之属性相同的修器者方才可以动用相应的灵兵。 比如一把三道器纹的刀刃,能够使用它的只有刀客性质的器窍,假若一名器窍偏向剑客的修器者妄自动用的话,要么会遭到灵兵的抵抗攻击,要么灵兵在他的手中变成一把毫无作用的破铜烂铁。 通常,刚诞生下来便拥有器窍的孩子被称为先天修器者,在这些孩子到达一定的年龄的时候,都会去参加各自地方的测试,这个测试很简单,在兵器库前摆放出来百般的兵器,看看哪一种兵器对测试的孩子体内的器窍,颤鸣表现出来特别的亲和力,而那个孩子便是哪一类的修器者,比如一把枪对一名测试的孩子颤鸣,那这孩子便是枪修者。 一般情况下,一个孩子是哪一类修器者,与同着其父母的遗传有关,但是这并不绝对,再是即便是知道自己的修器职业但是这测试还是要参加的,因为就算是一名刀客确定了自己修器职业之后,还是要来确定这刀客对哪一类的刀亲和力最为强烈。 刀分为“弯刀、战刀、双刀、阔刀、重刀、柳叶刀、九环刀、马刀、朴刀、双手单刀”等等……虽然用刀者都称为刀客,但是每个刀客适合用的刀并不相同,具体的要看修器者体内的二十四器窍更偏向于哪类。 除了先天修器者之外,还有一种修器者为后天修器者,这种修器者天生没有器窍,对于任何一种兵器都没有什么亲和力,但是后天通过对某一灵兵长时间接触,最终得到了它的认可,获得了它的认证,从而通了器窍,踏入了修器行列。 因此,通常有些不能修器的人,每天都抱着自己喜欢的兵器,希望可以得到它的亲和力它的认同,有时兵器有灵会被有些持之以恒的人感动对其认同,当然不被认同的也是大有人在。 至于少年…… 他是一个少而又少的例外,他虽然是拥有二十四器窍,但是他那二十四器窍,却是天生患有刀疾,他的二十四器窍之内,各自藏匿着一个刀魂,封堵了他的经脉!所谓刀疾,又称天生刀体,万年难得一见的体质!汇聚天地间最强大的刀魂于一体的苦难之体! 天生刀体是最接近刀本源的存在,古老的记载,天生刀体者若将刀法修炼到臻至其本身就是一把刀,无往不利!天地可破!然而古往今来那些天生刀体者,却是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到达臻至之境,别无他因,就因为他们身体之中的那些刀魂太过的可怕,他们根本无法压制,最终被那些强大的刀魂撑破了他们的器窍,撕裂了他们的灵魂,沦落到因刀而生、因刀而亡的地步。 因为这与生俱来的二十四个刀魂,楚阳从小开始就吃了许多旁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山庄里面的孩子表面上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多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暗地里他们一个个称他为怪物,对他敬而远之。 可以试想一下,当一个人的身体里面有二十四个残魂,而且这些残魂不分男女老幼、不分朝代,拥有着不同的性格或暴戾、或阴沉、或柔和……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不是怪物,又是什么? 少年回了下神,轻微的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挪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体,翻了一下前面折叠的古页,不由得是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脑袋,叹了口气苦笑道:“唔……还要再看十页,才能完成父亲说的辰时三万字,而之后还要带庄内的那些家伙晨练,我这个少庄主当得还真挺尽职的。“ 楚阳耸了耸双肩,嘴角抿了抿略带几分的自嘲之意,想起来每一次晨练的时候,下面那一群庄内的弟子一道道低声刻薄的嘲笑声,他的嘴角不自然的勾勒起来一丝苦涩的弧度。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少年清秀的小脸向上抬起了几分,借着对面的窗棂处的窗风,他黝黑的眸子窥探着窗外旭日东升的破晓,宛如呓语般的呢喃道:“第九天了……想必父亲也快回来了吧?父亲去取天玄宝典的摹本,有着目叔和三长老他们跟随着,应该会很顺利的吧?“ “天玄宝典,是老祖所创,曾是我们烟霞山庄传承的绝学,令的我们烟霞山庄在千年之前繁荣一时,虽然是这千年以来我们烟霞山庄一衰再衰,让的那威名一时的刀诀沦落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但是毕竟是当年威震整个天之角的刀谱,帮助我冲开器窍里面的刀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楚阳呢喃了一句,沉默下来,借着一缕朝阳,认真的翻阅起来手中的书籍,一个时辰之后他把书籍折叠好,放入了书架之中,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子,借着窗风斜睨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色,缓步向着演武场走去。 第二章 少年楚阳 烟霞山庄的演武场,十分的宽敞,整片演武场看起来像是一片巨大的跑马场一样的空旷,演武场上西边的角落处扎着木桩、吊着沙袋、挖有土坑,中央处有一个四方形的高台,高台上面摆放着一排排的兵器架。 楚阳来到的时候,演武场上那些窃窃私语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一如往常一般齐声的噤音下来,一道道目光略显古怪的望着缓步走向高台的少年,目光之中充满了惊恐和厌恶,那目光就宛如是在审视一头狰狞的怪物一般。 到也无怪于他们如此,毕竟一个体内拥有二十四个性情乖戾刀魂的家伙,整个人宛如是容纳了二十四个人的人格一般,在他体内的刀魂发作的时候,他时而情绪错乱、时而无端暴躁、时而古怪的自言自语、时而疯癫般的大笑、犹如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这样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感受到那一道道厌恶的目光,楚阳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拳头死死的撰紧,锋利的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陷入进了****中,溢出来一丝丝殷红的鲜血,他用力的咬着嘴唇,鞠楼着腰宛如是一个驼子一样,背着龟壳自卑的低垂着脑袋俯首帖耳,缓缓的在一双双冷眼的目光下潜行着。 尽管是从小到大,他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次这般可恶的目光,可是他终究还是无法适应。毕竟,有哪一个人喜欢自己被人当做怪物对待的?明明都是人,可是好多人偏偏把你看成一条狗,你有心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是人,可是他们吓得躲得远远的,她们怕你这条狗会突然发疯,扑上去咬他们一口。 这么多么可悲的事情?可是楚阳却在这可悲中活了十六年,这一十六年他都是这些少年少女眼中这样的存在,尽管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他们依然将他据而远之,将他当做一条狗、一条随时会发疯咬人的狗。 楚阳体内那些残魂在他出生下来,便是藏在他的器窍里面,怪他吗?因为这些刀魂,他从小便面临着死亡的阴影?他愿意吗?他不愿!可那又能够如何呢?不幸降临在他的身上,除了不甘和怒吼,他能够做的只有接受。 楚阳脚下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冷气,给自己戴上了一层保护色,他面色上的凄楚一扫而去,取而代之是宛如冰寒的冷漠,少年像是早习惯了这种情绪的变换一样,丝毫不加拘泥。 等到他再次迈步而动,他鞠楼的身子挺直了起来,他紧撰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他紧咬的嘴唇缓缓的张开,他的步子不再是潜行,而是昂首阔步,在那一道道纷杂的目光下,他一步步大步流星一般的踏上了高台。 朝阳下,一道金色的光芒,照耀在少年的身上像是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一般异常瑰丽。清风中少年负手而立,凌厉的眸子,一一的扫视在下方那一张张朝气的小脸上,被少年锐利的目光扫过,顿时间下方那一个个心怀鬼胎的少年少女心虚的赶忙是收回了视线。 楚阳冷笑了一声心如明镜,不管再怎么说,他毕竟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虽然烟霞山庄的这些少年少女打心眼里并不怎么把他这少庄主当做什么事,可是最起码明面上不敢做的太过,毕竟他还有个庄主父亲。 楚阳缓缓的收回目光沉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辰时是一日生之气最为鼎盛之时,此时如若练刀事半功倍,古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之说,我们修器者在于勤奋,所谓勤能补拙,我们烟霞山庄自从创立一来便是一直在强调一个勤字。” 楚阳的话语顿了顿,从一旁的兵器架中,取出来一把短柄弯刀,将弯刀反手背在身后瓮声道:“青木刀法,一共一十三式,乃是我们烟霞山庄基础刀法,下面大家按照我们以前练的,来演练一遍。” 闻言,下面烟霞山庄那群少年少女,不由得一个个面色带着几分的索然,有气无力的跟着高台上的楚阳演练了起来。 “这是少庄主带的第多少遍青木刀法了?” 下方,一名男子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挥动手中的短刀,斜睨了一眼演武台上,此时娴熟的演习着刀法的楚阳,对着身边的一名少年好奇的问了起来。 “从少庄主,在玄庭会上被人一脚踢下擂台开始,到现在这五年中,至少要有一千多遍了吧?少庄主说勤能补拙,嘿……五年了,他这基础刀法练的是挺勤的,但是也没见到补出来啥啊?!五年前他是固本七重天,五年后依然是固本七重天,真是有够逗的。“那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起来。 “再过几个月,又是五年一度的玄庭会了,按照玄庭会的规矩,到时候势必还是少庄主带我们参加,上一次少庄主带着咱们参加玄庭会的时候,让的咱们烟霞山庄的排名从百大势力的五十三名落到末尾百名,而他自己更是不自量力的挑战咱们燕国的神话,被人一脚从擂台上踹了下来,落了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头,让的咱们烟霞山庄威名扫地,哼!若是这次还是他带队的话,只怕是咱们烟霞山庄这次彻底在百大势力消名了。”两名少年身旁身材略显臃肿的小胖子,忍不住的插起嘴来。 他旁边,先前开口的那一名少年,刚想接话,忽然看到那小胖子像是见了鬼一般,瞳孔猛的收缩,脸上的肥肉忍不住抖了起来,臃肿的圆脸一片苍白,整个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女暴君来了……” “什么?!” 闻言,他身旁那两名烟霞山庄的少年,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只见到一棵翠绿的柳树下,一道慵懒的身影轻柔的靠在柳树上,环着双臂,笑眯眯的盯着三人。来人有着一头干脆的齐肩短发,白净的五官,清澈发亮的双眸,咋一看去还以为是哪家的俏公子,仔细一番打量却发现这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子,不过是太过个性了一些,偏爱男儿装扮。 “李若男……” “完了……完了……这女暴君平常最护咱们少庄主了!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坏话,这下咱们被她逮了个正着,最起码要半年内躺在床上了。”那一身青色衣衫的少年,见到那树下的女子宛如是见了鬼一般,双腿吓得直打颤,浑身布满了冷汗。 “收刀!接下来自行练习……“ 楚阳沉吟了一声,将弯刀放在兵器架上,面色一动望见柳树下干练的少女,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的微笑,向着柳树下的少女走去。 那柳树下的少女,原本一副慵懒的模样,见到少年直步走来,一扫刚才的慵懒之色,那一张精致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迷人的笑容,像着少年迎了上去。 周围的那些人,望着那脾气火爆的少女,对着少年流露出来的小女孩娇态,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平常的时候少女在别人的面前从来都是板着一张死人脸,脾气差的简直令人发指!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而在烟霞山庄唯独面对少年的时候,她才会展露欢颜、温顺娇人。 这烟霞山庄的年轻一辈之中,从小到大被少女挨个打过来不知道多少遍,其中最少的也要打了三次!就算是烟霞山庄的某位嫡亲长老,当初也是因为诋毁了少年一句,也被少女打过!那名长老年龄都有二甲子了,牙都快掉没了,却愣是被少女打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过去,后来硬是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床走路,之后因为此事少女被罚面壁了一年!而后,少女便是获得了女暴君的称号。 “小阳子……来擦擦汗……“ 李若男那张精致的小脸微动,掂了掂脚尖,扬起白嫩的柔荑,细心的为少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少女的身上没涂抹任何的胭脂水粉,迎面而来的只有一种独属于青涩少女的幽香。 抬眼望去,眼前的少女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翘挺的粉鼻、红润的小嘴,洁白无瑕的精致面孔,而最让人为之痴迷的是,她身上有着许多别的女孩身上没有的那种洒脱和干练,这或许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关。 “若男姐……如果细心的打扮一番的话,定然是绝色的美人。“楚阳嘴角勾勒起来一丝邪魅的弧度,对着少女打趣了起来。 “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信不信再胡说我揍你?“ 李若男柳眉倒竖,望着身前身形修长的少年,扬了扬粉拳,故作恶态的说道。 “不信……“ 然而,楚阳却是没有被少女的凶恶吓到,而是耸了耸肩膀,淡然一笑的摇了摇头。在这烟霞山庄,能与他玩的好的不多,就少女一个罢了,对于他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姐姐的性格,他要是再捉摸不透的话,那他这么多年可真就白活了。 “为什么?“ 李若男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彩,像来是粗心大条的她,少有的细心的为着少年整理起来有些褶皱的衣领。 “因为你舍不得!“ 楚阳深邃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李若男那一张精致的面孔,十分认真的说道。 第三章 活着的梦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什么吗?“ 李若男怔了怔,仔细的为着楚阳将有些皱起的袖袍十分公整的捋平,长长的睫毛宛如是蒲扇一般眨了眨,如水一般的秋眸,盯着楚阳那张稍带几分青涩的清秀面容,少有严肃的说道。 “什么?“ 这次换楚阳愕然了起来,他嘴巴张了张,抿了抿嘴角,想了很久,也没想到答案。 “太精明了……“ 李若男淡淡的说完,耸了耸秀气的双肩,向着演武场中央走去。 “打轻点……“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楚阳眉头微皱,想要劝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变成了“打轻点”这三个字眼。 “我会给他们留口气的……“ 李若男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中有着一抹的森寒。 “唉……“ 楚阳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揉了揉鼻子,目光微垂,似乎是不愿意看到接下来血腥的场面,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演武场。 楚阳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一处凉亭,这亭下有一条镜心湖,这条湖又名器湖,湖底处沉浸着许多的兵刃,这些兵刃散发出来的灵性,让的这条湖灵气四溢、霞气腾升,湖中有着万里锦鲤雀跃,楚阳随手拿了一把鱼食向着湖中撒去,顿时间湖中泛起来一层层的红鲤,犹如层叠的红毯一般,甚是壮观。 稍许,李若男便是追了上来,拍了拍洁白的小手,倚靠在木缕雕花的修木上,观着那湖中的壮丽景象,嘴角泛起来一丝的冷色,说道:“打了那么多年,这些家伙竟不知好歹还敢私下里说你的坏话,警告他们那么多次都当耳旁风,看来必须抽空好好调教他们一番了。“ 烟霞山庄,庄内分为两姓,李为嫡亲之姓,而楚是为外亲之姓,按理说这庄主之位应当是由嫡亲一脉来继承,但是因为这些年来,烟霞山庄一衰再衰的缘故,导致嫡亲之中无人能扛起庄内大梁,而十年前又因为楚阳的父亲楚不凡,在烟霞山庄衰败之际力挽狂澜的原因,因此上任老庄主故去的时候,破例把烟霞山庄的庄主之位传到了外亲楚不凡的手中。 楚阳沉默了一会儿,耳边的发丝被风轻浮,他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李若男那张十分耐看的小脸,一直是目视了许久,他方才皱了下眉头,近乎呓语般的喃喃说道:“若男姐,其实你再怎么打,他们私底下依然还是会说我的,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楚阳叹了口气,清风拂面,他双手背负在身后,望着眼前的波光潋滟的湖面,目光悠然的,像是陷入进了某段回忆之中,满是自嘲般的说道:“五年前他们说我怪物,五年后他们说我白痴,他们说的并没有错,在咱们燕国又有谁不知道咱们烟霞山庄,有我这么一位一脚成名的白痴少庄主的吗?” 五年前的玄庭会上,那一身白衣的少年,背着一把断剑,宛如是彗星一般的踩着同辈人的身躯崛起,在那万人瞩目的比武台上,少年一脚将他踹下了擂台,从此以后他便落了个“一脚少庄主”的头衔。 本来庄内的人,暗地里都称楚阳为怪物,如今这位他们厌恶的怪物,又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也难怪庄内的那些弟子私下里,乱嚼舌根,嬉笑怒骂于他,毕竟任谁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少庄主,被人一脚在众目睽睽之下踹落那般的丢人无用吧? 想起来五年前少年被人踹下擂台的一幕,像来洒脱的少女,鼻子不由的微微发酸,她记得那时整个天之角百大势力的人都在,她记得一十六国的皇室都在注目,她记得男孩被从擂台上踹落下来之后,灰头土脸的听着周围一声声的嘲笑,那茫然无助的模样…… 她也记得,男孩在那一声声嗤笑中,缓缓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年仅十一岁的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在周围一张张哄笑戏虐的目光注视下,倔强的挺直了身子,略显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以输,但我不可以不战而降!” 男孩儿的坚持,引得天之角这个人域最为偏僻的地域愚昧的人儿,一个个笑弯了腰,什么叫“不战而降?!难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侠肝义胆吗?”男孩的对手是谁?公认的天之角百年以来天赋俊杰! 他三岁通读青玄宝鉴灵智篇精要自行固本!五岁开始识器得到宗门内的长老器重!七岁识遍百剑谱!九岁跨入到御气境界!十一岁通晓百经!十三岁在那一年的玄庭会,他一人横扫百名俊杰,剑未出鞘便是引的整个参加玄庭会的少年对之惊骇莫名,这样的人被称作神话,是用来敬仰的,而不是用来挑衅的。 五年前因为那名少年前面太过惊艳的表现,以至于到了后面的比试环节许多势力的孩子畏惧于他的强大均是不敢与之为敌选择不战而降,而当时年仅十一岁的楚阳在抽中与同他比试的时候,是唯一一个没有退缩的,那时的楚阳一脸稚气,扎着一个任性的小辫,在一道道怪异的目光下,就那么很自然、很随意的走上了擂台。而后来……他被少年一脚踹下了擂台。 在被踹下擂台的时候,他很平静,对着那个被称为神话的少年俊杰,对着周围那一道道戏虐的目光,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的父亲从小便告诉我,不战而败是为懦夫!他说若想成为一名大丈夫、若想成为一名英雄!应当学会一往无前,在别人畏惧退缩的时候,我站出来一步,那便甩开了他们一步。“ “当他们再畏惧的时候,我再站出来一步那便又甩开了他们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当我站出来的步多了,习惯了迎难而上,便会变得无所畏惧,而那些在我迈出第一步畏惧退缩的人终有一天却只能仰望我的脊梁。“ “父亲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都不敢面对的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永远成功,一次失败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二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三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当你失败的多了终究会成功的。“ ”我相信我的父亲,我并不想做一个大丈夫,我只是不习惯退缩罢了……如果五年以后,我还活着,我还会来参加玄庭会,踹回这一脚的。” 少年往日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萦绕,而如今这五年却是眨眼即过,眼看着再过几月又是五年一次的玄庭会,而那个被称为燕国神话的人物早已经不知道到了何种高深的境界,可楚阳因为与生俱来的刀疾,体内的器窍被二十四刀魂封堵无法御气,实力却还是固本七重天。 并且随着他器窍内的刀魂越发的强大,只怕再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那二十四刀魂撑破了器窍,撕裂了身体,带着五年前的那口憋屈,英年早逝、与世长辞。 “按照古籍记载,你体内的刀魂,不到一月就再也无法压制了吧?”李若男有些迷离的望着星空,俊俏宛如刀削的侧脸显露出来一丝明媚的忧伤。 “一月还有很长的时间,三十天呢,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三十一天,用不着那么早的伤怀。”楚阳耸了耸肩膀,揉了揉李若男轻柔的短发,轻声的安慰道。对于那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似乎并不在意看得很开,又或者说这些年来习惯了绝望的他早已经看透一切,只是唯一让他不能释怀的是,他五年前那稚气的誓言,貌似没有兑现的机会了,不是他懦弱,而是他没有时间,从他出生下来那一刻,对他来说活着似乎是很难。 轻轻地剜了一眼楚阳清秀的面孔,李若男的嘴角绽放出来一丝邪魅的笑容,将楚阳放在自己头发上的那只手掌狠狠的打掉,李若男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多想了吧!你死了,老娘就有机会争取少庄主的位置了,老娘高兴还来不及呢,会伤怀?”尽管是嘴上倔强,但是李若男眉宇之间的忧愁却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若男姐也不用担心,父亲这次祭祖,为我去取天玄宝典,这天玄宝典乃是咱们祖师爷当初自创的刀决,曾经令的咱们烟霞山庄繁荣一时,尽管如今刀决有所缺失,但是帮我冲开器窍封住刀魂,还是有些可能的。”楚阳见到李若男眉宇间的那一抹忧愁,忍不住安慰道。 “其实小阳子,如果不是我五年前太过的自大,以为自己很强,让你站到我的身后说要保护你,可是最后我却没有保护好你的话……你也不会被人一脚踹下擂台,忍受屈辱和憋屈五年……”像来洒脱的李若男想起往事,不由得是叹了口气,满是自责的说道。 “如果不是你的话,若男姐我连玄庭会的第二轮比试都进不去,那样的话别人依然会笑我,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竟然连第一轮的比试都不过不了,只怕不少人会骂我废物的吧?相比于废物,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喊我白痴。”楚阳笑了笑,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忽然,楚阳的面色一变,他的眼中浮现出来两把金色的小刀,那两把金色的小刀迅速的转动了起来,他体内的刀心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他的面色陡然一变,下一刻只见到一道金色的光芒向着他所在的亭子刺来,楚阳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后退了一步,体内的刀心迅速的转动着。 他让刀心控制着器湖内的兵刃,一时间好不容易才寂静下来的镜心湖涌动了起来,一把把的兵器,从那湖底浮出水面向着那一道金光刺去,刹那间十五把刀与剑,一起爆射而出,“砰……”的一声,那十多把兵刃被那金光齐齐崩碎。 李若男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正准备出手,却被楚阳一手拦了下来,“是父亲回来了,他在试探我看我最近有没有偷懒。” 在楚阳说话间,那一道金色的刀茫,化作了一只泛着金色的铜鸽,那鸽子飞到楚阳的肩膀上,抖落下腿上的竹筒,转眼又化作一道刀茫,飞了回去,一间练功房内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盘膝而坐,那金色的刀茫,化作一把巴掌大的小刀,融入在了他的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那小刀是器痕,当修器者到达一定的境界,便可以与同着自身的兵器建立联系,凝聚出来器痕,至于刚才的白鸽是器痕的器化成形,器痕可根据修器者所修刀法化作任何的飞禽形态,比如有的修器者修炼的功法含有刚烈之意,器痕便可以化虎、化豹等凶猛的野兽辅助攻击,像是楚不凡所修功法偏于灵动,所以他的器痕可以化白鸽、蝴蝶便于窃听等等…… 这器痕所化之物,根据修器者的实力高低,其控制的范围速度也是不同,一般情况下修器者实力越高,器痕所化的形状就可以飞的越远,有些强大的修器者器痕所化的形兽一念之间可飞行万里。 第四章 天玄宝典 “十五把兵器,看来你的刀心又突破了极境?!自古以来,修器者拥有器之心之人,在没有跨入到御气境界之前,能够控制十把兵器,便已经是极限!而这五年你一再的突破,到了现在竟然能够控制十五把兵器,当真是不可思议!” “若是你跨入到了御气,只怕是修器者那些本命兵器的灵兵也可以控制吧?!啧啧……这刀心还真是变态,想象一下你若与人对敌的时候,突然间掠夺了对手的兵器,或者是控制着别人的兵器攻击他的主人的话,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李若男回过神来,望着身边面色微微的有些白皙的少年,不由得是满是羡慕的啧啧称赞道。 楚阳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声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刀心虽然是奥妙无穷,但毕竟有着限制,姑且不说使用刀心十分的耗损心神,单说一般修器者的灵兵,都拥有自己的灵,想要控制哪有那么简单?!再说御气对于你们来说很容易,但是对于我来说却很难……很难…………”楚阳话到一半,嘴角略显苦涩。 刀心如明镜,是为器心之中的一类,由于是刀心源自与器,所以对于兵器的亲和力很强,修器者可以仰仗其亲和力的强弱控制一些兵器,为其所用。 除了控制兵器之外,刀心还可将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耳朵听不到的,无限的放大,对于修器者来说无比的珍贵,刀心开启不但可以汲取他人招式之中蕴含的精华偷师,更加可以推演一些刀法之中存在的缺陷,假如刀客本身有足够的本事,更可以完善刀法,提升刀法的威力等等。 刀心虽然是功效无穷,但是却异常的稀有,古往今来能够拥有刀心的人杰屈指算来也不过尔尔罢了,刀心需要超强的天赋方才凝聚,楚阳天生刀体,体内拥有二十四个史上最为强大的刀魂,这些刀魂哪一个生前都是精彩艳艳、天赋绝伦之辈,尽管如今是为残魂,容于在他的器窍之中,但是天赋还在,就算是楚阳的天赋再差有他们在也足以孕育出来一颗刀心。 所谓凡事有利必有弊,福祸相依,因为这二十四刀魂的刀疾少年从小就要面临死亡的折磨,在这二十四刀魂给少年带来了无尽苦难的同时,这刀心也算是对于苦难之中的少年一些补偿吧!只是刀心虽然神奇,但是限制却很多,极其的耗损心神,比如现在楚阳的心神只能够支撑刀心开启半个时辰罢了。 修器者有很多职业,每一种职业,都有着它的器心,像刀客有刀心,剑客也有剑心,一般情况下刀客的刀心更偏向于刀类,所以百般兵器之中,最容易控制的便是刀。剑心也是一样,剑客的剑心更偏向于剑类,所以百般兵器之中,最容易控制的便是剑。 器心的强弱,跟一个人的天赋有关,只是楚阳的刀心有些怪异,除了他自身的天赋之外,还有着二十四个与生俱来的残魂附加的天赋,他的刀心比着一般的器心要强大得多,但是刀心再强大又能怎么样呢?器窍被刀魂封堵,不能御气,终究他只能控制一般的器而无法控制灵兵。 楚阳喟叹一声,手指微动,打开竹筒,筒内浮现出来金色的铭文,那金色的铭文是用刀气贯穿纸背所撰写的,而这竹筒是为储气罐,用于修器者存放铭文之用,一般情况下修器者,不能一下子牢记太多修器器诀,或者是一些奇书宝典,随身携带大量的书籍又不方便,故此便会凝聚出来铭文,储存在储气罐之中,等到想要翻阅的时候翻看一下就可以了,这储气罐稍微好些的通常可以储存十万经。 至于,楚阳手中的储气罐,属于下等之类,只能够存储百字罢了,通常用来传递消息之用到也方便,不用让修器者来回到处跑着找人说事,浪费修炼时间。 那金色的铭文,在空气中浮现了出来,“速来练功房……”楚阳念叨了一声,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储气罐,顿时间那金色的铭文,犹如是小蝌蚪一般,钻入进了储气罐之中。 他顺手把罐盖合上,转过头来,对着李若男笑了笑说道:“想必是父亲他们带回来了天玄宝典,若男姐我先去趟练功房,希望这次老祖的刀决,可以通了我的器窍。” “一定会的,当初老祖明眸下来的天玄宝典,可是一字千金的奇书宝典,虽然这些年来流失了不少,但是通了你的器窍应该不是问题,小阳子这可是你修炼的第一百零八部的刀决了,经过了一百零七次修炼刀谱失败,这一次的你也该成功了,预祝马到功成,若男姐可是很期待你跨入到御气境界之后,体内的刀心蜕变呢。”李若男少有的俏皮的对着楚阳说道。 “希望吧……” 楚阳耸了耸肩膀,苦笑了一声,迈步走出了凉亭。 李若男目光微转,望着那如镜子一般清澈透明的湖面,抓起来一把凉亭的柱子上挂着的饵料,撒向了湖中,顿时间湖内万鲤朝天,煞是美艳。 她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鲜有的弧度,那丝弧度悄然定格在了某处,望着波光涟漪的湖面李若男微微有些发呆的喃喃道:“玄庭会在即,那冰美人也快来了吧?想想那冰美人对楚阳堂弟还真是好得没话说,身为人域圣院的明珠,十年来不顾流言蜚语一年一次一灵药万里迢迢的来给小阳子送药,假若她当初送药是报恩,那这恩早已经在几年前还清,之后的几年她依然而来,只怕是为情而来吧?!” 李若男红润的小嘴微抿,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呓语道:“唔……也不知道我这堂弟是踩了哪门的****运,竟令得那天之娇女,对他如此青睐。” “父亲,各位长老……” 烟霞山庄一间宽敞的练功房,楚阳到来,彬彬有礼的对着练功房内为首的楚不凡和他身后的烟霞山庄的一众长老们打了声招呼,烟霞山庄的那些长老,外亲一方楚不凡那一系慈祥的对着楚阳点了点头,而嫡亲大长老一系则是面无表情的像是没看到楚阳一般不加理会。楚阳对于这般的场景,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懒懒的耸了耸肩膀,并不在意。 “嗯……这几天,体内的刀魂没有异动吧?!” 楚不凡身穿着一件阔衣,一张国字脸,棱角之间显露出来一片的刚毅之色,他那双锐利的虎目微动,语气颇带威严的对着楚阳问道。 “临行之前,父亲才帮我压制过,这几天体内的刀魂到是并无异色。”楚阳嘴角微动,点了点头,面色淡然的说道。 “那就好……” 楚不凡鼻音微动,沉吟了一声说道:“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吧!”话落,他对着楚阳点了点头,大手摊开,在他的手心之中,浮现出来一道金色的器纹,下一刻一面铜色的镜子,从那金色的器纹之中钻了出来。 楚阳的眼睛不由得是一亮,满是羡慕的抿了抿略显干裂的嘴角,这修器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修器者自身通常也可以如兵器一般凝聚器纹。这器纹对于兵器来说,可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而对于修器者来说,一道器纹便可储存一件兵器!当修器者的全身都修炼出来器纹的时候,那这样的修器者,可以说是整个人的身体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移动兵器库! 修器者的本命兵器通常是有一把,比如一名刀客,能够与他建立联系凝聚出来器痕的兵刃,只能有一把刀。但是这兵器,可不仅仅是只有本命兵器一种,除却本命兵器之外,还有一种兵器叫做身外之器,这种兵器并没有任何的界限,任何的修器者都可以用,它也不能与同人建立联系凝聚器痕,身外之器如同是“战甲、宝器,铜镜、石碑、葫芦”等等…… 对于一名修器者来说,这本命兵器,就相当于是皇上后宫的正宫娘娘一般独揽六院,而这身外兵器则是六嫔的妃子,是被皇后娘娘统领的存在。这正宫呢通常只有一个,而这妃子么,则是可以拥有无数个。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涟漪,向着练功房的中央处走去。这练功房很宽敞,在练功房的中央处的地面有一个太极八卦图,这八卦图以同圆内的圆心为界,划分阴阳二鱼,黑色为阴鱼、白色为阳鱼,各自相持一半,阳鱼阴眼与同阴鱼阳眼,相交之处万物相互交融,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合、相生相克。 阳鱼阴眼与同阴鱼阳眼相交之处,其上是一座石台,这石台名曰器台,这器台是带有器纹的灵兵重铸之后再行铸造而成。器台看起来似刀非刀、似剑非剑、似器非器,其外形反倒更像是一座打坐的莲台。 修器者的器台的形状通常一眼看上去大致都十分相似,但实则不然!这器台也有器台的区别,比如刀客的器台,通常是带着器纹的刀刃重铸之后打造而成,而这枪修的器台,则是带有器纹的长枪重铸而成。 器台因为拥有着器纹的缘故,因此修器者坐在器台上修炼,这器台通过器纹可以帮助修器者加速吸收周围的灵气,器台灵气吸纳的数量多少、速度快慢,具体的情况视器台的器纹数量来定,好比这二道器纹的器台,就比着一道器纹的器台吸收灵气的数量和速度都要快上一倍。 楚阳掸了掸衣袖,盘膝坐在器台之上,眉头低垂,在他身下器台的凹糟处,镌刻着一条条木色的小鱼,仔细观去那小鱼竟是一把把缩小的墨色小刀,这凹糟内镶嵌的小刀符号,通常是为了让修器者更好的辨析这器台属于哪一类的修器者。 “开始吧!” 楚不凡沉吟了一声,大袖一挥,袖筒间一本厚重的书籍飞了出来,“啪……”的一声,那书籍落在了楚阳身前一块斜立着的石板上。 楚阳深吸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金光,在他身下的器台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在那器台的左右两侧,两道金色的器纹蜂拥而动,汇聚着四方的灵气。 随着器台的旋转,在那器台的前方,斜立着的石板上面,那一部米黄色的书籍翻动了起来,楚阳双目如露亦如电,双眼之中浮现出来凌厉的刀茫,快速的记载着那书籍之中记载的功法心诀。 “唰唰唰……” 那米黄色的天玄宝典,不断的翻动着页面,稍许当刀决翻转到第十页的时候,刀诀出现了残缺,天玄宝典总共是七七四十九式,一十四页!而如今随着烟霞山庄历代的没落,如今的刀诀只剩下六六三十六式十页,至于那剩下的四页,早已经丢失。 楚阳愣了一下,他早知道这刀决有残缺,因此见到刀决陡然出现断章,并未有太过过激的反应,伴随着刀谱翻阅到了尽头,他身下的器台逐渐的也是开始平稳了下来,楚阳默然一声,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短暂记忆的三十六式天玄宝典的运器法门,开始静心沉气,尝试借助着刀决的威势冲破自己被二十四刀魂封堵的器窍。 伴随着他思绪的沉浸,在他身下的器台溢出一股股浓郁的灵气,将器台上他略显单薄的身躯给牢牢的包裹了起来,在那器台的凹糟内,那镶嵌的一道道蝌蚪般大小的墨色小刀,竟然是蠕动着钻入进了楚阳的体内。 “不知道这一次阳儿会不会成功,唉……如今的阳儿已经十六岁了,他体内的刀魂越来越强大了,如果再没有一部刀谱可以压制住他体内的刀魂的话,只怕……” 叹了口气,安静下来的练功房中,楚不凡望着那器台上陷入进修炼中的少年,那张方才在楚阳面前刚毅不动丝毫声色的国字脸上,流露出来少有的忧虑之色。 楚不凡刚才的坦然是故意做给少年看的,毕竟如果要是他对自己的儿子都不抱什么希望的话,那他这个从小身患绝症的儿子,就只能绝望了,而此刻见到楚阳沉入修炼之中,楚不凡方才彰显出来心头的忧虑。 “庄主放心,虽然说少庄主体内的二十四刀魂惊世,但这部天玄宝典乃是我们烟霞山庄的祖师爷所创,其心诀玄妙无比,压制住少主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冲开他被刀魂封堵的器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楚不凡的身边环绕着几名身穿白衣的老者,这几位老者鬓发雪白,看起来年龄都已经过了一甲子,但是却一个个精神抖数,没有一丝的苍老感。这几位老者都是烟霞山庄的长老,每一个实力皆是高深如海,而开口之人正是几人中嫡亲一脉为首的大长老李长清,李长清眼袋有些下沉,略显浑浊的目光轻瞥了一眼器台上少年略显青雉的面容,眼中闪过一道悄然的隐晦。 “希望吧!” 楚不凡长叹了一口气,其眉宇间的忧虑却是丝毫未散。 第五章 刀魂惊世 烟霞山庄,绿柳点阴,清风如许。 庄内,一间干净的练功房中,一少年屏气铭心,在少年的身前置放着一部古老的泛黄刀谱,刀谱上面记载的是烟霞山庄内一种十分高深的刀诀。 “我的刀,一刀可斩日月星河!” “我的刀,山海可易,天地可动!” “我的刀,一刀屠尽满天神佛!” 寂静的练功房内,那盘坐在器台上面的楚阳,忽然面色苍白了起来,整个人宛如是痉挛了一般不断的抽搐。在他的身体内,一道漆黑的魂影缓缓的浮现了出来,那是一个孩子,他的声音稚嫩,但是语气之间却充满了冰冷和狂妄。 “该死的,这是什么破刀诀?竟然让本尊修炼?该死!该死!” 那孩子的身影一闪即逝,在楚阳的身体之中,又出现了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老者的耳垂边挂着铜绿色的耳环,看起来极其的邪魅,他气愤的骂骂咧咧,那漆黑单薄的魂影如同是狂风里面的烛火一般摇摆不定。 “老娘切菜的刀谱,都比这破玩意强上无数倍!什么玩意,呸呸呸……” 一道道的魂影,来回不断在楚阳的身体内变换,那些魂影里面有男的、有女的、有孩子、有老人,每一个的年龄不同、脾性也不同,说话时枯涩的语音代表着所处的时代不同,然而他们之间却有一个共同的纽带,那就是都汇集在少年的身体里面。 “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 楚阳整个人的五官开始扭曲了起来,他痛苦的大吼,声音之中充满了凄厉。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的他,这一刻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是要被撕裂了一般,那种痛苦就像是无数的寄生虫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心脏。 “不好!” 一旁的楚不凡几人,感受到楚阳体内弥漫出来的那一股股紊乱却又庞大的气息,顿时间一个个面色大变了起来。 “祭法器!” 楚不凡面色微沉,大手一挥,手心的铜镜光华一闪。那铜镜名为蟠螭镜,有三层花纹的云雷纹地蟠螭连弧纹镜,这蟠螭镜乃是烟霞山庄的老祖留下来的一件上等法器,为烟霞山庄上百年来的守护法器。 楚不凡国字脸上,流露出来少有严肃,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磅礴的元力,一身青色的阔衣无风自动。一尺三方的衣袖被那磅礴的元力吹的鼓鼓的,在他的眉心之间,浮现出来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刀,那是刀痕,刀修到达一定的境界方才可以凝聚出来。 “哆!” 轻声的一哆,楚不凡浑身的元力,源源不断的朝着那蟠螭镜涌去。在他的身后,那些烟霞山庄的长老们,一个个效仿着楚不凡,催动体内磅礴的元力入那蟠螭镜之中。 嗡! 一声清鸣,那悬浮在楚阳头顶的蟠螭镜被那涌入的澎湃元力激活,垂落下来一道道的金光,将下方的楚阳牢牢的包裹住。而在那蟠螭镜上面,镶嵌的那一条金色的长龙,突然之间像是苏醒了一般,竟然开始诡异的游动了起来。 那是一条无角的金龙,按照典籍之中的记载,“无角曰螭龙”,这头金龙,应当是最为早期的龙族。在千年之前,烟霞山庄的老祖曾周游各方山海,在海滨之南听闻恶龙祸乱,驱刀赶之,后将恶龙封印在法器蟠螭镜之中。 金色的无角螭龙如同是一根柔软的长绳一般,环绕在少年的周身。伴随着金龙和金光的压制,在楚阳体内那不断闪现的二十四刀魂,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先前扭曲的五官也是随着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嗤……” 楚阳睁开双目,他的眼神空洞,双眼之中竟然是迸发出来两把弯刀。“砰……”的一声,纸屑飞舞,那在少年身前放着的泛黄刀谱,被他眼中激射而出的两把弯刀顿时间撕裂,之后的少年像是精疲力竭了一般,昏倒了过去。 “呼~又失败了吗?这是损坏的第一百零八本刀谱了吧?!” 楚不凡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望着那躺在地上宛如婴儿般酣睡的少年,国字脸上透露出来些许的无奈。 大手一挥,那盘旋在半空中的蟠螭镜,旋转着飞回到了楚不凡的手中。然而谁也没有发现,那蟠螭镜在返回楚不凡手中的时候,那蟠螭镜上被封印的无角金龙,竟然是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催动下,轻微的涌动了一下。 “少庄主体内的刀魂如今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随着那刀魂的不断强大,如今蟠螭镜对于少庄主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压制也越发的艰难。而且伴随着每一次的压制,这蟠螭镜上面老祖留下来的法力也就消减一些,如果这么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只怕是要不了多久,蟠螭镜也会无法压制少庄主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到那时只怕是少庄主终会因刀而生、因刀而亡啊!”烟霞山庄的三长老楚昌荣摇了摇头,望着那昏倒过去的少年,眉宇间写满了心疼之色。 楚不凡鼻音轻动,没有说话,但是眉头却是更加的紧蹙了起来。 “天玄宝典是我们老祖留下来的玄妙刀诀,没想到依然无法压制住那二十四刀魂。”长老群中,有人轻叹了口气,略显沉闷。 “那二十四刀魂曾经乃是这天地间,无尽的历史长河之中最为强大的刀客!纵使是如今的他们只剩下残魂,但是毕竟是当初风云天下的人杰,骨子里的那种高傲深入骨髓,咱们老祖的天玄宝典尽管精妙绝伦,但是终有残缺啊!” 李长清顿了顿,瞥了一眼眉头面色略微有些难看的楚不凡,双目轻微的闪动一下,随即话音一转,沉声道:“再过三个月,就是青玄门五年一度的年轻一辈弟子的考核了,到时候天之角各大势力都会参加,少庄主代表了我们整个烟霞山庄年轻一辈,按照青玄门考核的规矩来说,这次的考核少庄主势必还要参加。” 楚不凡瞳孔猛地收缩,眉头拧成了川字,面色泛冷,死死的盯着李长清那张镌刻着岁月洗礼褶皱的面容,冷声道:“大长老,你想说什么?” 李长清拂了拂长袖,伸出修长的手指,掸去衣袖上的一粒灰尘,毫不在意楚不凡微冷下来的面色,坦然道:“青玄门的玄庭大会每五年举行一次,每次按照各大势力年轻一辈表现出来的综合成绩,对各大势力进行综合的排名。五年前因为少庄主参加青玄门举办的玄庭会,拖累了我们烟霞山庄其他的弟子,导致我们烟霞山庄在天之角的排名等级从第五十三名直接下降到了末尾第一百名。” “如果这次少庄主还代表我们烟霞山庄参加青玄门的玄庭会的话,我们烟霞山庄只怕会直接跌出前百名之列,到时候我们烟霞山庄在天之角百名势力之内直接除名,身为烟霞山庄的大长老,我有必要提醒你庄主的责任,祖宗的基业不能丢!” 沉吟了一声,李长清面色微禀,眼角轻微的跳动,嗡声道:“原本我以为,祖师爷留下来的那部天玄宝典,能够暂时压制住少庄主体内的刀魂,但是没想到那二十四刀魂竟然强大到如此恐怖的程度……为了整个烟霞山庄着想,为了不让老祖的基业在我们手中毁掉,我代表长老阁,建议庄主将楚阳驱逐出烟霞山庄,至于那少庄主之位,我提议让庄内年轻一辈实力最为高深的李淳来继承。” “大长老要让我楚不凡将自己的儿子驱逐家门?!让我楚不凡做一个靠牺牲自己的儿子,来保留山庄名声的无耻小人?!”楚不凡的身上一道道的玄气涌动,他的脸色已经彻底拉了下来,整个人的怒火憋满了胸腔随时都要爆发。 瞧着楚不凡那阴沉的面色,李长清碍于楚不凡庄主的身份,原本僵硬的语气微缓了一下,斜睨了一眼地上昏厥过去的少年,瞳孔微缩,略微思索了一下,微缓了几分沉声道:“不,庄主他不是你的儿子,他只不过只是一把刀!” “闭嘴!” 楚不凡怒急,周身一道道的刀气纵横交错,“嗤嗤”刀影闪烁,锐利的刀气在李长清周围的地面留下来一道道森白的络痕。 第六章 父子夜谈 夜风微醺,卷动几声夏日蝉鸣,吹来丝丝清凉悠悠。 繁星闪烁,绚烂夜空,星光下青砖红瓦。屋顶上,少年慵懒的躺在屋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嘴里叼着一棵青草,双腿懒洋洋的斜搭着。 “这次又让父亲为难了……” 轻叹了口气,他低声的呢喃。下午在那练功房内,楚阳虽然是痛苦的昏迷了过去,但是他的脑海还保留着一丝的清醒,楚不凡与同着李长清之间的对话全被他一字不差的落下,然而醒来之后的少年,却是再度的选择了选择性的遗忘。 “他是我的儿子,不是把刀!三个月之后的玄庭会上,若是烟霞山庄跌出天之角各大势力百名,我楚不凡主动辞去庄主之位带着阳儿离开烟霞山庄,我想就算是老祖也应该会原谅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儿子自私一把的吧!” 想起来最后楚不凡在练功房内掷地有声的话语,楚阳青雉的面色上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温色,当然更多的则是愧疚,深深的愧疚,下意识的将嘴里叼着的那棵青草微微的嚼动,他的嘴角边泛起来一抹的苦涩。 “一把刀……” 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忽然那丝的弧度陡然僵硬的定格在了某处,他整个人也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从出生的那一刻,楚阳就开始饱受二十四刀魂的摧残,每隔一段的时间楚阳体内的刀魂就会暴乱一次,刚开始那些刀魂非常的弱小,楚不凡和烟霞山庄的众长老能够轻易压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楚阳的年龄越大,他体内的刀魂也是越发的强大了起来,渐渐的楚不凡与同着烟霞山庄的其他长老凭借自身也是无法再将其压制,只好是借助烟霞山庄那位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器蟠螭镜。 但是,这毕竟是鸩酒止渴的方法终究不能一劳永逸,楚阳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如今成长的速度非常的恐怖,只怕是用不了多少时间,那蟠螭镜怕是也无法再压制得住那二十四个刀魂!到那时的楚阳,也将会走上前人的古路因刀而生、因刀而亡。 这十六年来,少年憧憬过一百零八次,但是却失望了一百零八次,他原本以为是老祖的天玄宝典,可以压制住他体内的刀魂,没想到换来的又是一次失望。 “草、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十六年后,却依然要面对死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老子一生下来就换了这种怪病,注定要死?!这他娘的不公平!“少年面容狰狞满是歇斯底里的发泄道。 虽然是这十六年来,楚阳已经做好了随时死去的打算,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就要来临的时候,楚阳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是滋味的,他才十六岁,他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要结束他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在楚阳情绪略显沉闷的时候,在他的耳边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缓缓响起,他双眼微挑,扭头看去,只见到月光下楚不凡龙行虎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楚阳赶忙是整理了一下低落的心情,从屋顶上坐了起来,声音满是低沉、羞愧的说道:“父亲,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行步而来的楚不凡闻言,国字脸上流露出来几分的心疼之色,魁梧的身躯盘坐在楚阳旁边的屋脊上,摸了摸楚阳的脑袋说道:“这事情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父亲没有本事,帮你压制体内的刀魂。“ “不……父亲,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从小为了帮孩儿压制体内的刀魂,父亲周游各国寻觅刀谱,其中几次与人争斗差点丧命,这些孩儿都知道,都怪孩儿没用,一次又一次的让父亲寒心。”楚阳抬起来那张略显青雉的小脸,鼻尖微酸,满是自责的说道。 “唉……” 望着楚阳那满是自责的面孔,楚不凡不由得是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阳儿,再有一月,你就十六岁了吧?按照古籍上记载,如果十六岁,你还无法达到御气的话,你器窍内的刀魂无法压制,就会破除你的身体,分散是吧?” “父亲不用担心,孩儿从小便知道这一天始终要来,所以早已经做好了离世的准备,只是唯一让的孩儿遗憾的是,父亲为孩儿操劳这么多年,双鬓斑白,可是孩儿却不能为父亲尽孝,是为孩儿不孝,倘若有来生,孩儿一定还要成为父亲的孩子,尽此生不能尽之孝道。“ 楚阳满是自责的,屈膝下跪,朝着楚不凡,跪了三跪,对于生死在这些年的挣扎中,他已经看的很透,但是唯一让他不能释怀的是楚不凡这些年,为他寻觅了一百零八部刀谱,可他却连尽孝的机会都没有,反而是要让楚不凡白发人送黑发人。 “阳儿,快起来……“ 楚不凡赶忙是伸手,将楚阳扶了起来,他面色有些犹豫的,思忖了一下,叹了口气道:“阳儿,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阳愣了愣,望着楚不凡那一张威严的国字脸,略显狐疑的问道。 楚不凡思绪再三,将一块乌黑的油布包裹着的匣子递给了楚阳,沉声道:“这是老祖千年之前得到的疯魔心经,此经极为怪异,曾被无数的刀客诅咒,曾经老祖得到此经畏惧于此经的恐怖,不敢修炼,将其封印在了悬空洞之中,如今按照古籍记载,你命数将近,父亲便进入到悬空洞取了此经,我想如果天地之间还存在一部功诀,可以压制你体内的二十四刀魂的话,只怕也只有这一部疯魔心经了吧?!“ 楚不凡眼袋微沉,迟疑了一声说道:“只是古往今来,修此魔经者,大部分都被天魔吞噬,父亲也不知道,给你这部经文,是好是坏,不过这经文既然取出你就先保管着,至于修不修炼,全看你自己了。“ “这部魔经不是被祖师爷封印在悬空内了吗?悬空洞可是我们烟霞山庄历来的禁地,只有每一位庄主日薄西山的时候方才可以进入坐化,难道父亲擅自进入了悬空洞?”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盯着那油布包裹着的匣子,眼中的光芒泯灭不定。 “嗯……我想这或许是父亲,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楚不凡呢喃了一声,月光下他那张刚毅的面容,忽然间苍老了许多,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一月之后,就要与世长辞,身为人父的楚不凡,心头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父亲……我会活下去的。” 楚阳手握着油布,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感动。从小因为他体内二十四刀魂的缘故,楚不凡为他寻觅刀谱,其中几次与人争夺差点丧命,而如今楚不凡为了他不顾法典又孤身闯入禁地取了魔经,身为人父不得不说楚不凡做的很尽责、很尽责,而身为人子楚阳面对这一分无私的父爱,却是想不出来任何的方式报答,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父亲的希望,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 …… 一间恬静的房间之中,少年盘坐在床榻之上,歪头看着身前放着的黑玉匣子,整个人有些怔怔的出神。 千年之前的烟霞山庄曾经红极一时,传言当年烟霞山庄的老祖,三岁悟刀、七岁懂刀、十三岁刀道小成便小有威名,十七岁一人一刀只身挑衅人域一大顶级势力全身而退,之后创立烟霞山庄,其一生苦研刀诀,在其一百零八岁之时,终以刀得道轰动整个人域。 烟霞山庄的老祖在世的时候,烟霞山庄曾经风靡一时,一度成为人域的顶尖势力,燕国百大势力向其俯首称臣,就连是一十六国的皇室也是对其敬重有加,曾有传闻说是青玄门的玄庭会,起初就是源自于烟霞山庄,而如今百大势力之首的青玄门的祖师爷,有人说当初曾是烟霞山庄老祖的弟子,后来得道创建了青玄门,才有了如今横霸天之角的第一势力青玄门存在,单凭这些足以可以想象当年鼎盛时候的烟霞山庄是何等的繁荣昌盛。 只可惜烟霞山庄在老祖离位之后,山庄后继无人,一衰再衰匆匆千年之后终沦落到了如今这燕国末流的尴尬势力排名中。 怔怔出神了一会儿,楚阳的目光微微一禀,视线还是收拢在了身前的黑玉匣子上面,缓缓的出了口气,喃喃道:“当年的老祖,曾经得到过这部疯魔心经,然而却是觉得此经太过的诡异未敢修炼,将之封印在悬空洞内。后来老祖自创出来天玄宝典横扫四方,然而这千年的传承如今的天玄宝典七七四十九式,精要几乎流失殆尽。” “我体内自幼有二十四个刀魂,曾修一百零八部刀谱未成,老祖留下的天玄宝典太过残缺其威势早已经不具有当初的百分之一,无法压制住我体内的刀魂!如今我体内的二十四刀魂越发的强大了起来,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再不压制住体内的刀魂,只怕要不了多久,刀魂就会冲破器窍,我便要死去了吧?” 月光悄悄探过窗头,照射在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月光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略显狰狞,他满是不甘的愤然道:“这十六年来,因为这二十四刀魂,我一直在绝望中不断地挣扎,人生路刚开始就要结束,我不甘啊!” 随着少年心头的怨气丛生,在他的身体周围一道道的魂影在徘徊,少年嘴角咬出来一丝殷红的鲜血,低头望着那黑玉匣子,眼中露出来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 “我本是将死之人,又有何惧?!这疯魔心经,老祖惧不敢修炼!那我便超越老祖!天下人惧不敢修炼,我便超越天下人!我修魔经,不为流芳百世,只为求生!”房间内少年宛如兽吼般的咆哮滚滚犹如雷鸣。 第七章 失败之经 漆黑的牛皮纸,像是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沉淀,扑面而来一股沧桑的气息,“疯魔心经”四个黑体狂草的大字像是具有某种魔力一般,匆匆一瞥仿若都是要将楚阳的心神给彻底的吸纳进去。 “这疯魔心经当真是诡异,难怪被无数人称为魔经。” 深吸了一口气,楚阳心头微跳,慌忙是收回了视线,没有再敢去看那四个富有魔力的狂草,平复了一下内心波动不平的情绪,修长的手指微动去翻动书籍,然而说也奇怪那本来薄薄的一页纸片,仿若是重达千斤一般沉重无比。 “一纸千斤?传说之中一些极其的可怕的法诀,撰写下来一页堪比千斤的重量,这类的法诀称为奇书。人域广阔无垠,奇书却是寥寥无几,当年我们烟霞山庄的老祖所开创的天玄宝典便是一纸千斤,到达了奇书的地步,让的我们烟霞山庄繁荣鼎盛若干年,这魔经也为奇书果然是非凡啊!”楚阳喟叹了一声,丹田之中的玄气开始疯狂的旋转了起来。 由于楚阳,体内自幼拥有二十四刀魂的缘故,每隔一段的时间,楚阳体内的刀魂都会发作一次,而在这时候通常楚不凡都会运用自身的玄气,为楚阳压制体内的刀魂,久而久之楚阳的体内,被楚不凡灌输了大量的玄气,因此尽管是楚阳修为不高,但是他体内的玄气数量,比烟霞山庄的那些长老都不低。 体内庞大的能量汩汩的涌动,疯狂的朝着那疯魔心经之内涌去,因为烟霞山庄曾经有过奇书的缘故,尽管是如今记载天玄宝典的奇书原本早已经消失不见,但是整个烟霞山庄对于奇书并不陌生,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对于奇书自然也是了解不少。 所谓奇书,是因奥妙生灵,道法万千、万事万物得道均为灵。奇书早已经有了初步的灵识,要想翻阅必须要“祭灵!”,说通白了也就是献祭,如今的楚阳正是在用体内的玄气在对疯魔心经献祭。 那疯魔心经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展开疯狂的掠夺,一直到楚阳体内这些年被楚不凡灌入的玄气几近被掠夺殆尽,那疯魔心经方才堪堪停止了无休止的吞噬,而这时候的楚阳浑身已经被冷汗侵湿,面色苍白的宛如是一张丝毫没有笔墨渲染的白纸一样。 “这疯魔心经难怪被称为魔经,果然是邪门的很,那疯狂的吞噬,如果不是这些年我的体内积攒了大量的灵气的话,只怕是会被这魔经直接的吸成干尸吧?!”回想起来刚才那种可怕的吞噬,楚阳心有余悸的呢喃了一声,眉梢微动,手指轻轻的一一翻,发现那原本一纸千斤的纸面,这次竟然是被他给轻易的掀开。 疯魔心经掀开之后,令的楚阳诧异的是,书籍之上竟然是一片空白,什么内容都没有记载,这让楚阳疑惑不已,在楚阳疑惑的时候,忽然有十三道金色的光芒从那魔经之中飞了出来,那十三道金色的光芒,在屋内飞翔了一会儿,缓缓的凝聚出来一个侏儒一般大小的老者,那老者只有一只腿,他一手持着一根龙蛇形的拐杖做支撑,一只腿立身在无字魔经上面。 “失败之人,你触动失败之经,召唤出来本灵,难不成是要与本灵签订契约?”那老者声音干瘪,宛如是干尸一样,干巴巴的说道。 “你是这疯魔心经之中的灵?失败之经是什么?”楚阳愣了愣,望着眼前的老者满是好奇的问道。 老者闻言鼻音微动,瓮声道:“这部魔经除了被人称作疯魔心经之外,还有人称其为绝望之经、失败之经!失败之经,顾名思义也就是说此经是属于每一个失败的人的经文!“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一生都处在失败之中,他们所追求的原以为触手可得,可直到去尝试才发现那追求的路程是多么的艰难困苦。“ “在他们追逐的路上,那些美好的东西,永远都宛如是华丽的泡沫一般易碎,每次他们觉得成功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实际上那所谓的成功却还是在那遥远的天边可望而不可即,而距离他们最近的永远都是失败!“ “一次失败、二次失败、三次失败一直到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失败为止!这些失败一次次的都在无休止的循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于是乎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一些人退缩了,另外一些人崩溃了,还有那么极少数的人一直在咬牙坚持着,等待浴火重生,这坚持剩下的人大部分到最后浴火重生获得了成功,还有一小部分人坚持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败,而这魔经便是对这些坚持过后还是一直失败的人,打造的失败之经!“ 老者话语一顿,眼中闪过一道隐晦,打量了一眼楚阳道:“你天生刀疾,一十六年修炼一百零八部刀谱求生不能,再有一月便与世长辞,是为失败,五年前你被青玄门少门主莫风,从擂台踹落下来,回到烟霞山庄,苦修五年,实力没有任何的长劲,是为失败,从你方才的祭灵之中,我了解到,你是一个失败之人。“ “除却失败之外,最重要的是你是一个坚毅的失败者,从出生那一刻,你便知道自己注定了只有十六年的寿命,可是你却并不气馁,修一百零八部刀决用一十六年苦苦求生,五年前你被人一脚踹下擂台,明知道自己天生器窍被堵无法修炼,却依然不肯服输放下豪言,五年后踹回那一脚找回自己的尊严,因为你是坚毅的失败之人,这魔经你可以修炼,事实上也只有坚毅的失败之人的祭灵,方才可以召唤出来老夫。” 坚毅的失败之人?呵呵……楚阳苦笑了一声,他可不是那所谓的坚毅的失败之人吗?这坚毅的失败之人说难听一些,就是固执的傻子,而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单说玄庭会回来之后的那五年,他为了报那一脚之仇,疯狂和不甘,五年从未下过山,躲在后山苦练苦练再苦练、练完这般练那般,练到精疲力竭、练到韧带断裂、练到疲惫昏迷、练到只要不死那便继续!他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太多的心血,然而五年后却还是固本,不但如此还要静等着刀魂破体饱受着死亡的煎熬。 这只是他失败犯傻的五年,他的失败还有很多!他的傻事也还有很多! 在他人生的十六年里,有一点永远没有改变的是,他一直在失败!从未成功过一次!他期望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可是十六年后他体内的二十四刀魂依然在!他希望自己可以不死,可是这十六年来他永远都在绝望中渡过!他希望可以坚持自己所认为的真理,可是别人说他白痴!踹了他一脚!他祈求可以报回那一脚之仇,证明自己坚持的没错,可是在那后山疯狂了五年,他依然是固本七重天! 这是一个经历了十六年失败的少年,失败的人生!纵然是失败从未休止,可他却一直在坚持,从未放弃。“疯魔心经“,失败之经,一部属于固执失败者的魔经。 第八章 一粒天魔种 “你能够如何帮我?“ 楚阳收拢了一下思绪,目光微沉,沉吟了一下,对着疯魔心经中的灵问道。 “少年,你的心愿是什么?“ 老者并没有回答楚阳的问题,而是对着楚阳声音瘪瘪的问道。 “活着!“ 楚阳没有任何思索的,回答道。 老者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那好办,老夫可以帮你打通器窍,压制你体内的二十四刀魂,给你建造一个活下去的桥梁,让你多活几年,但是至于最后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你自己,而且活着是需要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 楚阳眉头一挑,饶有所思的问道。 “很简单,我为你封印体内的二十四刀魂三年,让你修炼疯魔心经,作为代价我要在你的体内种下一粒天魔的种子,三年之后你的身体内会出现一个天魔,这天魔便是你的疯魔路,如果你有足够的本事,你可以三年后,在天魔复苏的时候吞了天魔成就疯魔,如果你本领不足,天魔便会吞了你。“ “何为疯魔,行别人不可行之事便为疯魔,少年你考虑的如何?是否要开启自己的疯魔路?“ “如果我不与同你签下契约的话,一月之后我便会死,如果我跟你签订契约的话,最起码我还可以多活三年,这个选择似乎是不难。“楚阳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道。 “失败之人,祝福你能成功。“ 老者轻喃了一句,手中的拐杖一挥,顿时间一粒漆黑的种子,蕴含着无尽的魔气,种植在了楚阳的腹部,“这是天魔的种子,三年中这粒种子,一年开花、一年结果、一年孕育天魔,失败之人,你的疯魔之路就此开启!“ 话落,那拄着拐杖的老者,化作十三道光芒,再度的落入到了疯魔心经之中,而此时楚阳抬眼观去,却发现那原本是一片空白的疯魔心经上面,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字。 “《如仁王般若经》记载,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一刹那经九百生灭。一念之间,哭婆变笑婆;一念之间,天堂变地狱;一念之间,立地成佛;一念之间,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念私我,画地自限;一念为众,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福德因缘。“ “般若万法,皆归于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神与魔、人与佛,我与刀于一念,执执念,囚天地,成疯魔!” 这疯魔心经奇特无比,整篇经文贯穿着一念,以一种独特的理念,开辟了一种新的构思,执执念、成疯魔!整篇经文奥妙无穷,包含的精要怪癖而又精深,一些理念令的楚阳脑洞大开。然而这疯魔心经终究是执念太重,很容易令人堕落魔障,从而坠入苦海难以自拔,楚阳猜想这或许是这就是疯魔心经被人称为“魔经”的原因吧! 楚阳深吸了口气,沉浸下来心思,按照疯魔心经里面的记载开始修炼起来,他的手掌缓缓的在身前绘画出来一道道诡异的弧度,伴随着他手掌轨迹的移动顿时间周围的天地灵气汹涌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朝着他的身体里面涌去。 “小子你要做什么,这番魔经罪孽深重,你也敢修炼?!” 在楚阳的身体里面,一个魁梧的汉子脸上的刀疤轻微的扯动,双目宛如铜铃一般硕大,愤然出口大骂。 “该死的,快停下来!这魔经执念重、怨念深,遭受过强大的诅咒!你若执念修炼,终究不得好死。”又有一道的刀魂浮现,表情略带惊恐。 “灭!” 楚阳巍然不动,冷然一声,一头黑发无风自动,宛如漂流的银沙一般极其的瑰丽,他的双眼犹如是有着一双诡异的绿火在浮动,异常的邪魅。 丝毫不在意身体里面的刀魂接连发出的一声声怒吼,他一指点出,顿时间在他身前的疯魔心经哗啦啦的翻动了起来,书籍之中一道道古老的字体宛如是苏醒了一般,化作一个个金色的小蝌蚪,涌入进楚阳的身体之中。 金色的字纹宛如是一口鼎钟,将的楚阳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忽然间异变突起,一刹那间屋内突兀出现成千上百的魂影,那些魂影狰狞着在楚阳的周围咆哮,带着冲天的怨气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撕裂苍穹一般。 “这是传说中的永世诅咒吗?!刀客最为狠毒可怕的诅咒,以永世不入轮回,发下宏源,生死不息!这种诅咒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则一般的刀客很少动用,毕竟这种诅咒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太过的可怕!据说这种诅咒就是因为太过邪恶的缘故早已经失传,为何还会出现?并且是那么多的刀客共同诅咒?” 楚阳心头微沉,他忽然发现这疯魔心经的邪门似乎是超出了他的预料,然而这魔经一旦开始修炼就无法停止下来。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容不得他多想,他体内的二十四刀魂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越发的蠢蠢欲动,那二十四个刀魂接连不断的在他的身体之中变换、怒吼,似乎是在抗拒疯魔心经的运行一般。 “小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是一个孩子,他的年龄不大,十一、二岁左右,然而其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的气息宛如是地狱的使者一般令人惊悚。 “将你们从我身体里面抹除!” 楚阳十分坦然的说道,眉宇间的执着更加的浓重了几分。 “分什么你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因我而生、我因你而存在!我们本就是一体,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了。”冷笑了一声,那孩子的语气空洞没有一丝的感情。 “可笑!我就是我,与你们这些怪物有什么关系?是你们在鸠占鹊巢!” 楚阳嗤笑了一声,他的那双瞳孔越发的邪魅了起来,这时候他身前的那部魔经,上面记载的古老文字已经全部涌入了他的身体之中,那整部的魔经文本之间古老的字体全部消失,整本魔经再度是变成了一部无字天书,忽然“砰……”的一声那无字的天书陡然间崩裂,化作一片的碎屑。 楚阳身体里面的二十四刀魂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在他的心海之中,出现一部浓墨色的书籍,那本书籍古朴而又浓重,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像是一头臣服万载的巨兽,在那浓墨色的书籍封面上,赫然撰写着“疯魔心经”四个光彩熠熠的大字。 那诡异出现在楚阳身体之中的疯魔心经,忽然间的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的翻滚,只见的那书页之中,一道道漆黑色的魂影在不甘的争鸣不休,那些魂影正是楚阳体内原本存在的二十四刀魂,如今被封印在疯魔心经之中,“啪嗒……”一声,等到疯魔心经厚厚的封面盖上的一刹那天地间一片的清净,那书内被封印的二十四刀魂的争鸣之声一瞬间消弭于耳。 房间内油灯轻鸣,在晕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楚阳那一张略带几分青雉的清秀面容,略显几分的蜡黄色。 楚阳低垂着眉头,掀开自己的衣袍,看了一下在他的腹部,那一粒植入在了他的身体之中黑色的种子,那一粒黑色的种子,其形状为菱形,像是八爪鱼一般,带着一根根的触须。 “这疯魔心经,果然是只有疯子,才能够修炼的魔经!三年之内,要吞掉天魔,天魔那是什么存在?天地之间的大魔!传闻在初器年间,称霸修器世界的存在,吞他简直是天方夜谭,难怪是这疯魔心经,会遭受那么多的诅咒,因为这魔经简直就是一步寻死之经。” 楚阳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略显苦涩的喃喃道:“不过,这疯魔心经,对于我这种绝望之人来说,却是一部希望之经,因为像我这种将死之人,本就将死,魔经的出现,却可以让我多活三年,这魔经对于我来说不是希望之经又是什么?” 楚阳收拢了一下思绪,感受了一眼自己身体内的状况,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久违的笑容,体内的器窍通透之后,他整个人宛如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耳聪目明,浑身说不出来的畅快,此刻就连是天地间的玄气他都能够轻易的感应到。 楚阳微微沉浸,按照疯魔心经记载的功诀,缓缓的运转了起来,伴随着他体内疯魔心经的运转,天地之间无尽的玄气,朝着他的身体内汇集了起来,那些玄气通过楚阳的毛孔,进入到了楚阳的身体之中,然后朝着楚阳体内的器窍汇集。 人域自古以来都有着“先修器、后修武”之说,讲究“器达巅峰、方可修武!”其意就是说,若想探寻武之秘境,必须要先将修器达到顶峰。 世人常说“武器!武器!”,将武与器紧密相连在一起,可见对于武者来说兵器是多么的重要!武者常道兵器是他的第二生命,可若是第二生命都运用不好,又何来修武之说? 人域的修行分为两大境界,修器境、修武境,这两大境界之下,又分为许多小境界,修器境之下依次分为“固本、御气、凝痕、入界、奥妙、跨界”六大境界,这六大境界之中每个境界又分为一到七重天。 何为器?能伤人者皆为器! 器有百般,如“刀、枪、剑、戟、棍、棒、弓、弩”等等……因用器不同,器修也分许多种,如用刀者被称为刀客、用剑者被称为剑客、用棍者被称为棍修。 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外在兵刃的冷兵器,器还有许多,器并非是指具体的兵刃,它是一个宏观的概念,只要是能够伤人的都能够称之为兵器,比如你的拳头能够伤人,那你的拳头便是兵器。 诸多修器者所使用的兵器不同,但到最后都殊途归同,皆是为了跨入修武境,修武境的武者万事万物皆为器,掌握了神通天地自然之力,纳万物之气,不再局限于单纯的兵器之中,因此有人曾说修器境在于炼器,修武境在于练气。 第九章 注气妙处 在修器者之中,由于是修武境旨在万事万物皆为器,所以又有许多的修器者称修武境为万器境。 修器第一境界固本,是一切根本又称为炼体,此境界的修器者重在锻炼自身,通过扎马、走桩、打拳、负重等各种方法强身健体,为之后的持器打下基础,试想一下若一名刀客身体孱弱刀都拿不稳,又如何挥刀修器? 修器的第二大境界御气境,御气、御气,顾名思义,就是让修器者灵活的运用体内的玄气,最基本的如“刀客将刀气外放,剑客将剑气外放,”在这一境界之中像来是有着十步杀一人之说。 凝痕,修器者认定自己的本命兵刃,凝聚出来器痕,兵器一旦被认证,凝聚出来器痕之后,很难再擅自变换,除非是斩断器痕与同着兵器之间的联系,只是这样一来修器者本身势必是要受到重创,故此很少有修器者踏入凝痕境界之后擅自更换本命兵器的。 在凝痕境,修器者凝痕之后,器痕可根据修器者所修刀法化作任何的飞禽形态,比如有的修器者修炼的功法含有刚烈之意,器痕便可以化虎、化豹等凶猛的野兽辅助攻击,像是楚阳的父亲楚不凡所修功法偏于灵动,所以他的器痕可以化白鸽、蝴蝶便于窃听等等…… 入界,人器合一,器与人达到完美的契合,到了这一境界修器者便是凭借着自身与同兵器完美的契合,任意的操控自己的兵器,变化成任何的形态,比如是修器者要渡河可以将兵器变化成一首木船,腾飞时可以使得自己的兵器变化成雄鹰,载着自己踏越五湖四海,总之这是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同样的修器者想要到达这一境界十分困难,需要某种的契机,据闻有些有天赋的修器者百年都未能踏入这一境界,在整个燕国踏入入界境界的修器者屈指可数。 奥妙,这一境界是修器者处于心器蜕变的状态,由于是每一个修器者,心头的器劫不同故此书籍上,对于这一境界并没有多么详细的记载。 跨境,修器境朝着万器境跨入的境界,也是修器者最为艰难的一个境界,需要领悟武之奥秘。有很多修器者一生困在这个境界最终老去,当然也有一些人在这一境界一朝顿悟直接跨入万器境掌握神通,总之这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境界。 至于楚阳,因为一直以来体内的器窍被二十四刀魂堵住无法注气的原因,他的实力一直是停留在固本七重天的地步。御气境界必须要有功法聚气,体内先有气、方才可以御气,因此御气境界又被很多人称之为凝气境。 要想踏入御气境界,必须要使得玄气灌入自身的二十四器窍之中,使得气运转周身,御气境界将气体外放,有十步杀一人之说,绝非是固本境界可以比拟的了的,对于一名刀客来说,只有到达了御气境界,将体内的刀气外放方才算是真正的跨入刀客之列。 以前的楚阳由于器窍被堵无法给自己的器窍注气,但是现在因为疯魔心经的缘故,他二十四器窍里面的刀魂被驱逐封印,他体内的器窍通透,他也是看到了注气到达御气境界的机会。 寂静的小屋内,一道道的灵气宛如是发了疯一般朝着楚阳的身体里面狂涌而去,那些灵气孜孜不倦的灌入进楚阳的体内,如同是一道道巨大的气旋一般疯狂的在他体内旋转,那些气旋在楚阳的百髓之中旋转了一圈,最终注入到了楚阳的第一器窍之中。 在自己的第一器窍,注入进了第一道玄气之后,楚阳小脸上闪现出来一抹久违的激动之色,“这便是玄气入体吗?”楚阳呢喃了一声,感受到器窍内的玄气入体,他更加来了精神,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那些涌入到身体里面的玄气,朝着第一器窍涌去。 第一次修器者朝着体内的器窍注气的时候,是最为困难的,一是修器者境界过低吸纳灵气的速度比较慢,二是此时修器者的器窍就宛如是一块干枯的荒地一般,第一次得到滋润,如饥似渴比较贪吃一些,不过随着修器者以后境界越来越高,器窍玄气注入的次数越来越多,以后再往器窍之中注气的时候,就会简单许多。 在楚阳精神高度集中下,他花费了大约是二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才成功的将体内的两个器窍之中的玄气注满,而这时的他由于是太过高度集中的缘故,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浑身更是大汗淋漓,那浓密的汗珠沾染着衣衫,湿哒哒的贴在身上,看起来他整个就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 楚阳休息了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继续平静下来心神,朝着自己的器窍之中注入着玄气,任谁也法理解,当一个孩子五年费尽百般想要御气而不能之后,他突然间看到自己可以注气踏入御气境界的时候,他的心情会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如饥似渴,就像是外出的游子归乡,北回的归雁回巢那样迫不及待。 然而有些事情,却又不是急迫可以解决的了得,尽管是楚阳勤奋了一夜,但是等到天明的时候,他体内的器窍也才注满了七个罢了,距离着二十四器窍全部注满,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如果是按照这种方法注气下去的话,他需要三天的时间,才有可能将体内的二十四器窍注满,这速度显然是有些太慢了,三天?现在的楚阳可没有那么多的闲时间去浪费。 不论是三个月后的玄庭会,还是三年后的疯魔路,都不允许他这么的耗费时光,通常对像他一样大的孩子来说光阴是很充足的东西,一天注气不成到也不用那么着急,可以按部就班的慢慢来注入器窍,但是楚阳不行,因为从他出生下来的那一刻时间对于他来说就很奢侈,他跟疯魔心经之中的灵,做了一个那么可怕的交易,才换来三年的光阴,因此这三年中的每分每秒,他都要计划着用。 “看来只能够晨练结束,去一趟练功房了,借助着练功房的器台,可以加速灵气的汇聚,这样一来我体内的器窍注入玄气的速度也会快上许多,只是练功房内有规定,只有御气境界的弟子才能够一个月,使用一次器台,唔……这么看来这一次只能够行使一下我少庄主的特权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道。 因为器台的数量有限,因此烟霞山庄规定了每位烟霞山庄的弟子,只有是达到御气境界才可以一个月使用一次器台,但是楚阳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由于他的身份比较特殊的原因,他就算是不踏入御气境界,也可以一个月使用一次器台,这便是所谓的烟霞山庄少庄主特权,事实上这所谓的特权,楚阳这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用过,不过这一次的他似乎是要破例了。 楚阳下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他体内的器窍被灌注入了玄气之后,尽管是二十四个器窍才被注满七个器窍的玄气,但是一整夜过去,楚阳比着以前看起来竟是少了一些疲惫,反倒是多了几分的神采,他想或许这就是玄气入体的好处吧。 梳洗之后,楚阳先是去了典藏阁,完成了父亲交代的辰时三万字的阅读,随后去了练武场,带领着庄内的弟子晨练,这一次一如以前一般,他的到来遭受到了烟霞山庄那些弟子的鄙夷和嘲讽,不过对于这些目光,楚阳早已经习惯却并未在意,只是让的楚阳格外注意的是,昨天那三个在下方小声议论他的家伙似乎是没来,听人说是被李若男打的骨折下不了床。 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轻微的弧度,轻揉了揉鼻子,他的这位若男姐还是如此,那么的护着他,他想这一次只怕李若男又要被大长老叫去训斥一番了吧?!不过对于这种训斥似乎是对于李若男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因为这些年来因为楚阳,她没少打人。 对于李若男的这种行为,楚阳也曾经想阻拦过,他告诉过李若男,就算是李若男再打他们,那些庄内的弟子依然还是会议论他的,但是李若男却说,那我也要打,直到是打到他们不敢再说你为止,对于李若男的这份倔强,每次楚阳也很无奈只能是叹息一声,任由着李若男胡来。 楚阳缓缓的吐了口浊气,缓缓的收刀望着远方,饶有所思的喃喃道:“若男姐,我知道你是在为五年前的事情自责,但是五年前,真的不怪你,是我技不如人,才被莫风一脚踹下擂台的。不过若男姐你放心,既然这一次我楚阳侥幸不死,那么一如五年前的诺言一般,这一年的玄庭会我还会参加,那一脚我会踹回来的。” 在楚阳思绪纷飞的时候,一整套的青木刀法便是已经演练完毕,这些年楚阳演练青木刀法上千遍,早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娴熟的地步,不过今天的他一整套的青木刀法演练下来,似乎是感觉比着以前更轻松上许多,以前的他演练完一整套的青木刀法的时候,总会有些气竭,但是今天演练完青木刀法之后,他依然是精神饱满感觉不到丝毫的劳累。 “难道这也是玄气的妙处吗?” 楚阳眼前一亮,这才七道器窍注满玄气罢了,便已经有那么多的妙用,如果是他体内的二十四个器窍同时注满玄气的话,那又会如何?楚阳心头对于御气境界越发的期待了起来,匆匆的解散了人群,他回去换了身衣服,便是朝着练功房的位置走去。 第十章 一份施舍 碎石小道上,鹅卵石铺成的基路两旁,栽种着翠绿色的垂柳,那些柳枝弯弯的垂落宛如是一顶帐篷一般,俏皮的掩盖着鹅卵石铺成的基路上方。 楚阳手掌放在眼帘前,荡开那些遮掩着面容的柳条,缓步的向前走去,行走了一会儿,转过一条路,一阵清脆的银铃声,从前方的小路上传了过来,被这突然传来的笑声所惊动,楚阳皱了皱眉头,抬起眼帘望去,只见到前方小路上几名少女三三两两簇拥着走了过来。 当那群少女的目光望见迎面走来的楚阳之后,原本娇笑着的那些少女,面容忽然是煞白了起来,团团的围绕在中央那名鹤立鸡群的少女身旁,满是惊恐的说道:“晴姐,我听大长老说,昨天在练功房内,少庄主的怪病又犯了,在少庄主的体内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在说话,你说少庄主不会现在突然发病,伤害到咱们吧?” 在几位秀丽的少女簇拥中,一位容貌略带几分娇媚的少女,正在抿嘴微笑着,少女虽然略显青涩,但是浑身散发出来那种风情,却是让的身旁的几位少女都黯然失色,这女子名为李晴,是烟霞山庄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在年轻一辈中除了李若男之外也只有大长老的孙子李淳能够与她并肩,同样的因为其漂亮的容姿,她也是山庄内许多年轻弟子爱慕的对象。 李晴扫视了一眼,他们这位举国闻名的一脚少庄主,目光有些复杂,在三年前她在后山练刀的时候,被一只远方来的雄鹰击中,差点掉入山谷,如果当时不是恰好也在后山修炼的楚阳,及时的用树藤缠住了她,救了她一命,只怕她早已经香消玉损了,这件事情素来只有她和楚阳知道。 因为楚阳的救命之恩,曾经有一段时间李晴十分感激楚阳,在山庄内的孩子都排挤楚阳的时候,唯独她与同着楚阳走得很近,一口一个楚阳哥哥跟在楚阳屁股后面叫着,后来这件事情被她的母亲知道,李晴的母亲,告诉李晴,楚阳是一个怪物,他的身体里面有着很多奇怪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伤害到她,警告李晴不允许她和楚阳之间来往,再然后李晴见到楚不凡有一次在为楚阳镇压刀魂时,楚阳体内闪过的刀魂,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和楚阳多说过一句话,每一次见到楚阳都是绕路走。 不过这一次,她尴尬的发现无路可绕的时候,正在拘谨着拨弄着手指在想着要如何避免这场尴尬的相遇。这时候,从她身前路过的楚阳,双臂枕着脑袋,小脸淡然的注视着前方,目不斜视,似乎是根本没有发现李晴她们几人一样,从她们身前径直走过,直接是将李晴几人给无视。 望着那径直走过的少年,李晴神情略显恍惚,像来心高气傲的她心里面微微有些委屈,平常的时候因为她的容姿以及修炼天赋,在整个烟霞山庄年轻一辈之中哪个不视她为瑰宝放在手里捧着,她还从来没有人如此无视过。 她顿在原地有些气恼,心头也有些纠结,在心底其实她是想和这个孤独的少年畅谈的,但是每当想起来,她上次看到庄主在为楚阳压制体内的刀魂时候,楚阳体内闪过的恐怖的东西,还有母亲的恐吓,她就忍不住的起步欲止。 弯弯的柳叶眉轻微的向上一挑,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随即李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咬了咬红润的薄唇小声嘀咕,“听说少庄主昨天修炼刀谱又失败了,想必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吧?毕竟他救过我一命,既然碰到了,还是打个招呼吧!就算是我对他当年救命之恩的一份施舍吧!“ 想到这里,李晴深吸了一口气,那稍显青涩的胸pu向上挺了挺,望着楚阳的背影,鼓起勇气,微润的泛红色薄唇,轻动喊道:“少庄主……“ 楚阳闻言,脚下的步子微微的一顿,连头都懒得回,语气平淡而又冷清的问道:“有事?” 听见楚阳如此生疏平淡的语气,李晴鼓起的勇气,悄然的消散,她摇了摇头道:“没……” “哦……” 楚阳淡漠一生,轻皱了一下鼻子,兀自向前走去。 背身的楚阳嘴角微动,面容略显苦涩,他需要的朋友,是能够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他的,而不需要像李晴这样把他当做怪物连一个问候都像是给予他施舍的朋友,那样的话很伤他自尊心的,而他的自尊心又是像来很强的。 望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楚阳,李晴气得跺了跺脚,斜睨了一眼身后那一群呆呆的望着她的少女,她面色羞红的沿着原道折返而回,身为烟霞山庄的天之骄女,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人打招呼被人无视,而且无视她的人还是山庄内公认的白痴怪物,这让李晴心头愤懑,把这件事情暗暗的记了下来。 转了一个弯之后,楚阳来到了一栋架子楼处,他目光一扫只见到架子楼前方“练功房”三个大字龙笔凤舞的浮现了出来,这烟霞山庄的练功房,一共分为三处一处是室外演练场,另外一处是刀决阁,最后一处才是练功房。 典藏阁记录的是星罗棋布,各种介绍修器心得、修器历史的一些书籍,至于是这练功房的刀决阁,则是置放的各种刀法心诀修炼功诀的地方,两者截然不同。 楚阳跨过门槛,只见到门槛后面,一身古绿色长袍的楚昌容坐在练功阁的登记处,楚阳微微的拱了一下身子,恭声对着楚昌容说道:“三长老,我来练功房修炼,麻烦你帮我登记一下。” 楚昌荣一身古绿色的宽大衣袍,他年龄早已经过了一甲子,虽然精气旺盛整个人看起来老态龙钟,但是面色上面隐隐的还是有些岁月沉浸下来的褶子。楚昌容正兀自眯着眼睛遐寐,听到话声,眼角的老皮皱巴巴的向上一翻,眯着眼缝见到来人是楚阳,楚昌荣严肃的面容上,露出来一丝慈祥的笑容,他这一笑令的他脸上的褶子也松弛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的沧桑感。 烟霞山庄长老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楚阳的父亲统领的庄主派系,另一派是大长老管辖的嫡亲派系,楚昌荣正是属于楚不凡派系,楚阳从小便是在他的看管下长大,对于这个被视为烟霞山庄耻辱的少庄主,楚昌荣打心眼里心疼,因为他觉得楚阳并没做错什么,毕竟生来体内便拥有二十四个刀魂并不是他能够选择的。 楚昌容粗燥的大手抚摸了一下楚阳的小脑袋,满是慈祥的笑着说道:“少庄主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进入练功房了?“ “想要进入练功房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突破到御气。”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不张扬、不低调,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见到少年脸上那明媚的笑容,楚昌容心头不由得是满是心疼的喃喃道:“唉!如果没有体内的刀魂,只怕是现在的少庄主早已经突破到了御气境,成为人中龙凤了吧?因刀而生、因刀而亡,难道这定律真的就无法打破吗?” 尽管是知道楚阳因为体内的刀魂,是不可能突破到御气,但是为了不让楚阳失望,楚昌容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把一间练功房内的钥匙给了楚阳。 楚阳接过练功房的钥匙,听到演练场传来的吆喝声,颇显意外,平日里这里一般很少有人来,今日怎么会突然变的那么热闹了? 透过人群缝隙,楚阳见到那在演练场上正在交手的少男少女,愣了愣,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双目放在了那一身劲衣勾勒着曼妙婀娜身躯的少女身上。 “若男姐,她平时不是最讨厌练功房的吗?今天怎么来了兴致和人切磋了起来。”楚阳好奇的呢喃道。 稍许,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身后的三长老问道:“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若男姐怎么与人斗了起来?“ 三长老闻言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这还不是因为你,昨天那三个嚼你舌根的家伙被这妮子愣是打断了腿,大长老下了处罚,让的这妮子陪着李淳切磋,想要借这妮子的手,让李淳突破到御气五重天。” “这大长老公报私用也太明显了一些吧?这不是变着法,让若男姐给他孙子当陪练,给他孙子谋福利吗?”楚阳有些无语的呢喃了一声,虽然是心头有些愤懑,但是赏罚的事情,一向是由长老阁决定,他也无法干预。 楚阳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因为他又让李若男受了处罚,他心头暗暗的发誓以后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解决,不能再连累李若男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小手使劲将手中的练功房的钥匙攥紧,楚阳眼中光芒微动,转身毅然的进入了练功房。 第十一章 狗肉头衔 啪嗒…… 一声,当楚阳推开石门,走入进熟悉的练功房的时候,心头不禁生出来无限的感概,这一十六年来,他进过练功房一百零八次,修炼了一百零八部刀谱,失败了一百零八次,这个地方,曾经充满了少年无限的绝望。 然而,这一次再进入练功房的少年,心境与同着以前截然不同,因为疯魔心经的缘故,这一次的他不再是绝望,而是对于未来有了一丝的希望,尽管是那一丝的希望很渺茫,但是要知道当一个孩子处在绝望中十六年,有一天一缕的曙光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会比任何人都要更渴望抓住那一道光!努力的活下去。 少年抚了抚衣袖,收敛起来心神,整个人沉浸在空灵的状态,盘坐在器台上,缓缓的催动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伴随着魔经的催动,在他身下的器台迅速的转动了起来,在那器台的左右两侧,两道金色的器纹蜂拥而动,汇聚着四方的灵气。 那些灵气汹涌而来,涌入到了楚阳的体内,如果说原来楚阳修炼的时候灵气涌入的数量宛如是涓涓的溪流一般,而现在借助着器台的帮助,这灵气的涌入的数量就宛如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波澜壮阔。 借助着器台的帮助,一个时辰不到楚阳体内的器窍已经注满了五个,这种度简直是快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要知道先前楚阳在房间修炼的时候,二个时辰的时间才注满了三个器窍而已,而现在借助着器台,一个时辰不到他体内的器窍便是住满了五个,这速度简直是快了几倍不止。 这便是器台的妙用,以前的楚阳因为身体无法聚气,因此不知道这器台的珍贵,如今第一次尝到器台的甜头,他更加是来了精神,越发努力地修炼了起来,看他那模样,似乎是准备不一口气把体内的二十四个器窍全部注满玄气不罢休一般。 楚阳双手在身前一划,伴随着他的手掌在身前的滑动,周围天地间的灵气更加的汹涌了起来,那些灵气聚集在楚阳的身体周围,逐渐的如同一个巨大的光茧,将楚阳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少年清秀的面容古井无波,呼吸均匀且带有一种特别的节奏,那些灵气整齐有序的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不断的滋润着楚阳干枯的器窍,大约是三个时辰之后,楚阳体内的二十四器窍全部注入了玄气,窍与窍之间的器脉被那蠢蠢欲动的玄气给激活,玄气运转缓缓在二十四器窍之间来回的旋转,整个旋转的过程像是一把刀的脉络。 一直盘坐在器台上面的楚阳,陡然睁开了眼睛,在他的双目之中两把雪亮的弯刀闪过,宛如是刺目的烈阳一般的灿烂。清秀的小脸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感受到体内那蓬勃流转的玄气,楚阳目光微动,略带欣喜的喃喃道:“这便是御玄气吗?”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忽然间他的衣袖猛然一挥,顿时间一股凌厉的刀气,宛如是半弧形的月牙带着刺耳的鸣叫声破空而出,“砰……”的一声,那凌厉的刀气无比的锐利,将屋内一米远的椅子直接是拦腰截断。 “啧啧……这刀气外放果然是可怕,十步之内杀一人易如反掌,远不是固本境界可以比拟的了的。”楚阳的瞳孔猛地收缩,望着那远处被齐齐削断的椅子,白皙的手掌轻微的抚摸了一下下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短暂的兴奋之后,楚阳便是平静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体内的器窍盛纳的玄气数量似乎是要比普通的修器者,要多上许多,按照他从书籍《修器百谱》之中得到的信息,通常一名修器者,从固本到御气注入体内的器窍,如果是借助两道器纹的器台大约是两个时辰,就可以完成。 可是楚阳,却是在器台上足足花费了三个时辰,才注入了体内的17个器窍,若说起来疯魔心经汇聚周围灵气的速度比一般的修器法决,还要快上一些,但是他注入器窍玄气的时间,却要比普通的修器者慢上许多,那么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器窍比一般的修器者要大,盛纳玄气的数量要比一般的修器者多。 一般同等级的修器者之间实力比试,分为三点,一是体内玄气的数量,二是器招、三是经验,假若是两个修器者同等境界,但是一个修器者体内的玄气数量比另一个修器者玄气数量多的话,当体内玄气少的修器者体内的玄气用完,只能够是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修器者玄气数量多的人宰割,由此可见修器者体内器窍容纳玄气多少的重要性,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修器者实力的强弱。 按照楚阳现在体内汇聚的玄气数量,现在的他虽然是御气一重天,但是体内的玄气数量却是堪比御气二重天的修器者,说来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器窍比较特殊的功劳,器窍的大小一般都与天赋有关。 楚阳承认,他的天赋一般,但是意志还不错,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他的器窍如此的宽大呢?他思来想去只怕是这一切要归功于二十四刀魂的功劳,正因为他的器窍内初生之时便有着二十四刀魂入住,久而久之随着那些刀魂不断的强大,他体内的器窍也是不断的扩张,所以才导致楚阳如今的器窍比一般的修器者要大上一些。 说来这也是二十四刀魂,在折磨了他一十六年后,给予他的一点回报吧! 当楚阳走出练功房的时候,演练场上,恰好是进入到了休息阶段,那背靠在兵器架上面的少女,浑身布满了香汗,精致的面容上面,挂着一连串的汗珠,煞是美艳。正当少女百无聊怠的目光巡视各处的时候,少女忽然间灵动的双目,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对着不远处的楚阳俏皮的眨了眨眼,笑吟吟的像着他走了过去。 作为整个武堂的焦点,李若男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被人注目着,见到李若男的举动,武堂上一双双目光顺着李若男的视线,放在了那缓步走出练功房的少年身上。 “小阳子你怎么来了?” 李若男扬了扬干脆的齐肩短发,整个人显露出来一抹的干练之色。 “我来练功房有些事情……” 说话之间,肖宁的目光望了一眼身后的人群,目光中带着几分歉疚的说道:“若男姐抱歉,因为我又连累到你了。” 李若男洒脱的拍了拍肖宁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人是我打的,再说这处罚也没什么,只是陪练而已,不过唯一令的我不舒服的是,这李淳本来我能够一脚解决的,却无奈因为惩罚的关系,只能陪着这家伙慢慢悠悠的过家家。“ 楚阳闻言,咧了咧嘴,没有说话。 “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咱们那位白痴少庄主,在咱们烟霞山庄,也只有若男姐在见到咱们这位白痴少庄主才会如此开怀吧?不过咱们少庄主,怎们是从练功房出来的,他不是还没到达御气境界吗?按照山庄内的规矩,只有御气境界的弟子才能一月去一次练功房,莫非是少庄主用了特权?嘿……这少庄主的位置,还真是福利多啊!不论是你再废,都能够进入练功房享受资源。“ 烟霞山庄,那些前来观战的弟子之中,见到从练功房走出,正在与同着李若男闲谈的楚阳,顿时间宛如是炸了锅一般,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人群中青色衣衫的少年,嘴角的黑痣微微上挑,冷笑了一声道:“连一个御气境都没跨入,只会一套青木刀法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当少庄主?他也配来练功房?“ 随着青色衣衫的少年开口,演练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下一刻无数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人群中那一身极其刺眼的青色衣衫的少年身上。这些烟霞山庄的弟子,目光放在那青衣少年的身上眼光中竟然是有着灼热的崇拜,这点是他们在望向他们的少庄主楚阳的时候所从来没有过的。 虽然是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按理说楚阳的地位应该是十分崇高,然而现实并非如此,烟霞山庄的这些少年对于楚阳从来都是表面上的尊重,暗地里则是嗤之以鼻。 无他,一是因为烟霞山庄向来是实力为尊,而楚阳却是在固本七重天停留了五年。再是,五年前的玄庭大会,因为当时楚阳实力不济的缘故,被青玄门的少门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下了比试台,令的整个烟霞山庄遭受到了羞辱,后来又因为楚阳的成绩低下拉下了众人的后腿,使得烟霞山庄差点跌出排名,导致着楚阳少庄主的名头在烟霞山庄一落千丈,甚至他的少庄主头衔成了许多烟霞山庄弟子的眼中刺,毕竟哪个山庄也不想要一个被人家一脚踢下擂台如此丢人的家伙去当少庄主。 相比来说,李淳小小年龄便是展现其惊人的修炼天才,早早的跨入到了御气境界,如今的他更是早已经到了御气四重天巅峰随时都有可能跨入进御气五重天,在整个燕国年轻一辈之中也是炙手可热的俊杰,像来是有着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称的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无数烟霞山庄年轻一辈弟子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在许多烟霞山庄的弟子眼中,论实力、论才情、论本领这少庄主之位,都是应该非李淳莫属的,烟霞山庄很多的长老也是十分欣赏李淳,有意无意的把他当作下一任庄主培养,至于楚阳则是自动被他们忽略。 长老们知道楚阳身体二十四刀魂的情况,在他们的眼中楚阳是将死之人,如那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就算他是庄主的儿子,庄主一日不发话他的少庄主之位没有人动的了,但是他如果死了,这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虽然是挂着烟霞山庄少庄主的狗肉头衔,然而楚阳的处境着实是十分的尴尬啊! 第十二章 你来试试 目光微微的一顿,楚阳眼角微挑,视线落在了人群中面带讥讽的李淳那张略显俊逸的面孔之上,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他轻声道。 “我觉得只会一套青木刀法已经很不错了,青木刀法,虽然是我们烟霞山庄的基础刀法,看起来质朴、简单,但是其中隐含的奥妙非凡,身为刀客不能光去看刀法表面上的华丽,而是要去领悟刀法本身所蕴含的精髓,再说我配不配当这少庄主你说了不算。” 瞧着楚阳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李淳嗤笑了一声,暗自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刀法宗师呢?可笑,不过是一个没有跨入御气境界的可怜家伙罢了!哼~别人不把你当事,你到是自己把自己当回事了。那青木刀法不过是一些散架、杂式哪有什么奥妙可言?明明是自己没有到达御气境界无法修炼高深的以气运刀的燕翔十三刀等刀法,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借口,嘿……到是滑稽。” 李淳面色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他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微妙的弧度,直言冷笑道:“少庄主的解释到真是令人闻所未闻,但是据我所知,少庄主如今还是固本七重天吧!在咱们烟霞山庄固本刀法,只有青木刀法,少庄主是因为无法修炼其他刀法,才会如此抬高青木刀法的吧?“ “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你当着那么多的烟霞山庄弟子的面说谎有些不好吧?”李淳语气淡漠,话语之中夹杂着几分的轻视和嬉笑。 作为烟霞山庄大长老的孙儿,又是烟霞山庄年轻一辈实力最强之人,别人碍于楚阳的身份会惧怕他,可是李淳不会。当然李淳这个年轻一辈最强前提是不包含李若男在内的,因为她是烟霞山庄少而又少的奇葩。 楚阳懒懒的耸了下肩膀,朝阳下,微眯着的眼睛向上轻微地挑了挑,不温不火的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说谎呢?而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呢?” 李淳脸上的笑容陡然一顿,他的眼中泛起来一丝的冷茫,似乎是被楚阳不温不火的语气给激怒,冷哼了一声,阴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烟霞山庄最基本的杂式青木刀法,比之我们烟霞山庄的燕翔十三刀等御气刀法还要厉害?” “是啊!” 楚阳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轰…… 瞧着楚阳那认真的模样,练武房周围一片混乱,烟霞山庄的那些少年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这位少庄主脑袋是不是突然犯了抽了?!一个不入流的刀法和御气刀法之间的差距犹如是石子和宝石的价值,完全就无法比较,可是在所有人都认为宝石比石子贵的时候,楚阳却偏偏认为石子比宝石贵,这不是脑子犯抽是什么?! 李淳愣了一下神,似乎也是被楚阳那认真的表情给弄的有些愕然,眼中光芒闪烁,对着楚阳的厌恶之色更加浓重了几分,“不知道少庄主,怎么来证明你说的青木刀法比御气刀法厉害呢?” 面对李淳的质疑,楚阳摸着下巴很认真的思索了会儿,稍后摊了摊手,嘴角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在一片哑然的注目下,他从兵器架上拿起来一把弯刀,指着人群中的李淳,淡淡的说道:“不如你来跟我试试……” 他的话声一落,整个演练场瞬间寂静了下来,连那呼吸声都是为之一滞平白无故的放慢了一倍。 听到少年略带几分狂妄的话语,他身旁的李若男,也是一震,有些呆呆的望着眼前嘴角勾勒出来几许少有神采的少年,精致的面孔上表情闪烁不定,她万万没想到,素来是心境沉稳平和的少年,今天会如此不成熟,面对李淳的挑衅会做出来如此不理智的举动。 正当,李若男想要劝说楚阳的时候,一旁的楚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给她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虽然是她这位堂弟年龄不大,但是因为打小的一些遭遇,导致他的心性要比同龄的孩子要成熟的多,见到少年如此的自信从容,李若男抿了抿嘴角,虽是狐疑,但却沉默着选择静观其变。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少庄主要用最基础的青木刀法,挑战淳哥的燕翔十三刀?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好不好?!少庄主不会是疯了吧?” “青木刀法虽然是十三式,但是每一式劈、斩、横、扫、挑都是最基础的入门把式,说白了也就是带领刀客入门的空把式,而御气的刀法如李淳哥的燕翔十三刀招招精妙、变化多端,同样是十三式,但是这两套刀法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尽管是这青木刀法少庄主练习了千遍,说是勤能补拙,但是这刀法之中的奥妙,可不是勤奋能够弥补的!“ 演练场上经过短暂的安静之后瞬间沸腾了起来,一道道惊异的声音,满带狐疑的望着练武房外背驰弯刀的少年,目光纷杂有不解、有惊异、有讥讽,然而面对着那一道道的纷杂目光,少年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哼!” 听着周围那一声声的议论,李淳的嘴角泛起来一道优雅的笑容,他从人群中缓缓的走出,来到楚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眼楚阳略显单薄的身躯,嘴角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既然是少庄主想找不自在,那我李淳只好成全你了,今日我就告诉少庄主一个道理,刀法与同刀法的不同!为了让少庄主输的心服口服,今天我们只比刀,不动用体内的玄气。” 鼻音微动,轻嗯了一声,楚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李淳的实力在御气四重天巅峰,虽然是他已经跨入了御气境界,但是御气一重天与同着四重天之间还是有着十分巨大的差距的,如果妄自动用体内的玄气的话,楚阳并没有任何的把握能够将其压制。 “李淳,如果你真的想要比刀法的话,我陪你来!” 瞧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一旁的李若男终于是再也沉静不下去了,她撩起来衣袖,扬起小脸,水灵灵的眸子之中,泛起来一丝的冷色。 李淳面色微变,眼角微挑,有着几分的尴尬,在烟霞山庄李若男可是少之又少的奇葩,在整个烟霞山庄弟子之中,若论天赋没有人可以与同李若男比肩,其实这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头,应该是李若男实至名归,但是因为烟霞山庄重男轻女,再加上李若男性格太野不受约束,经常到处惹事,不受长老会待见,因此这烟霞山庄第一人的名头才落在李淳的身上。 知道自己不是李若男的对手,所以李淳只好把怒火发泄在,楚阳的身上,“楚阳,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躲在女人身后吗?” 楚阳耸了耸肩膀,掸去衣袖上的几片灰尘,淡淡的说道:“谁说我要躲在女人身后了,不就是刀法切磋么,我答应。” 话落,楚阳拍了拍李若男的香肩,柔声说道:“若男姐,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帮我扛着,这一次我的事情,让我来,相信我!”瞧着楚阳漆黑眼眸中,那炽热的神采,恍惚之间,李若男的思绪,似乎是回到了五年前,那天的玄庭会,少年被人一脚踹下了擂台的场景,她记得当时,少年在一十六国百大势力的嘲笑声中,狼狈的站起,眼中的光芒也是如同现在那么的炽热。 “小心些……” 李若男,温柔的帮楚阳整理了一下衣领,退到了一旁,她决定相信楚阳,因为她知道楚阳不会骗她仅此而已。 瞧着楚阳那沉着的模样,李淳眼角流露出来一丝阴险的意味,略微沉闷了一会儿,他压低着声音轻声道:“少庄主既然你如此的自信,不如我们赌些彩头怎么样?” “彩头?你想要什么彩头?” 楚阳的眼角轻微的跳动了一下,只一下很轻微,他漆黑的眸子光芒闪烁不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嘴角含笑的李淳,不知道为什么李淳那看起来温和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显得分外的刺眼。 “很简单,如果是我赢了,以后早上的晨练就由我带领,相反的话如果是我输了,我李淳当众给少庄主道歉,承认自己眼高手低青木刀法并不比燕翔十三刀等御气刀法差,并且以后每日乖乖习练青木刀法参加晨练,对你当少庄主的事情,再无丝毫的怨言,少庄主认为这个赌约如何?”李淳嘴角向上微微的一挑,满是冷笑的望着楚阳清秀的面孔,寒声道。 “嘶~” “淳哥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夺位了吗?我们烟霞山庄的晨练,历来都是由我们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带领,如果少庄主真的答应了他输了的话,就意味着少庄主要退位了。” 听见李淳提出来的赌约,整个演练场的弟子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此刻的他们仿佛才发现,眼前这场即将展开的比试,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再有三个月的时间,便是玄庭大会开始的时候,看来山庄里面的那些长老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把我给抛弃,立李淳为少庄主了,李淳今日的挑衅只怕也是那些老家伙故意教唆的,为的就是激怒我,让我主动退离少庄主之位,父亲不同意撤掉我少庄主的头衔,他们就想法设法从我入手。” 清秀的小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落寞,这种宛如是狗皮膏药一般被人惦记着、被人迫不及待要抛弃的感觉,让楚阳觉得宛如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浑身难受。 “其实少庄主这个位置,我真的不在乎,可是五年前我失去的尊严、给整个烟霞山庄带来的羞耻,我要亲自洗去,他莫风欠我的,我要他全部还回来,这次的玄庭大会我必须以少庄主的头衔去。”楚阳淡然的扫视着那一张张的面孔,最后视线停放在李淳那张白净的小脸上,他的话语很轻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莫风……” 李淳轻轻念叨了一句,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李淳的脑海中不自然的会浮现出来那一身白衣如雪的少年,他背着一把断剑,狂傲的不可一世,五年前的玄庭大会,他一人力压百大势力的俊杰,登上了燕国少年英才第一人的宝座。 “这么说,这场比试你是不答应了?” 李淳收回来思绪,甩了甩头将脑海里有关那一道令得他恐惧的白衣身影甩了出去,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面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的轻声道。 楚阳嘴角勾勒一丝微妙的弧度,他摇了摇头呢喃道:“不!我答应你,因为……我没有输的打算。”楚阳话语一顿,语气微微的拉长了几分。 第十三章 不一样又怎样 “嘿,以前我还没发现,楚阳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自大的令人厌烦!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自大的本钱!” 李淳冷笑了一声,瞳孔猛的收缩,忽然手掌一翻,身后一把弯刀宛如是蝴蝶一般凶猛而来,那刀刃锐利散发着阴冷的寒光,陡然亮起那弯刀携带着凌厉的威势,恶狠狠的朝着楚阳的头顶猛斩了下去。 “这是飞流直下!燕翔十三刀之中第三式,刀如流水、快如闪电!听说这飞流直下,讲究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调出刀的速度要快,淳哥刚才的一刀如同惊鸿一般的迅捷,其火候只怕是已经到达了大成的地步。” “啧啧啧……这燕翔十三刀,在咱们烟霞山庄除了长老们和庄主之外,能够如同淳哥一般将其练习到这种地步的,只怕除了若男姐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人了吧?!不过,我先前见到过若男姐施展这燕翔十三刀,看起来力度似乎是不如淳哥。” 一旁的演练场众多烟霞山庄的弟子,瞧见李淳这潇洒而又伶俐的一击,顿时间一个个眼中亮起了光芒,纷纷惊叹不已。 听到那些山庄弟子的惊叹声,李若男琼鼻微动,淡然一笑,似乎是对于这些弟子的谈论嗤之以鼻,这李淳的刀法是不错,但是比她还是有些差距的,但是此刻她却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她一双美目死死的注视着演武台上的楚阳,微微的弓着身子,手掌放在身后的刀柄上,做出出刀的动作,倘若是楚阳有任何危险的时候,她随时都准备好了第一时间前去营救。 长刀出,刀气锐利,刀未至,刀气却已经降临,燕翔十三刀讲究的就是以气运刀,而李淳随手一刀刀气便已经随刀而出,其刀功不得不说早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那刀眼看着就要落在楚阳脑袋上的时候,一直宛如入禅老僧稳如泰山般的楚阳,忽然间的动了,他的动作很慢,慢到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挥刀的痕迹,一刀出青木刀法中最为平凡的一式横刀立马,胳臂横挡,竟然是硬生生的将李淳那凌厉无比的飞流直下给硬生生的阻挡了下来。 “这……” “青木刀法之中的横刀立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可以阻挡下来,那么杀气凌厉的飞流直下?咕噜……一定是我的眼花了。” 演练场上,那些烟霞山庄的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是被这眼前怪异的一幕给整的脑子有些短路了,使劲的咽了咽口水,表情古怪的紧。 至于是李若男,见到楚阳成功的躲过李淳的攻击,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此时的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今天的楚阳和往日不太一样,她原本绷紧的身体缓缓的放松了一下,放在身后刀柄上的手掌,也是慢慢的移开,恍然之间她有一种错觉,昔日的少年似乎已经慢慢地长大,不再需要她的保护,这种感觉来的很快,毫无预兆,却是那么的真实。 “哼,小子你运气不错,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刀我只用了三层力,接下来你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李淳见到自己惊艳的一刀竟然被楚阳轻松的接下,心头微惊。 不过稍许,他心中更多的则是怒火,下一刻他大喝一声,弯刀一转,一式燕回返,弯刀去而复还,如同是齿轮一般旋转着扫向了楚阳的脑袋。 “这燕翔十三刀是精妙,但是它的弊端也是在于太过的精妙,最终使得整部刀法显得有一些花里胡哨。” 楚阳巍然,心头沉吟了一声,下一刻他手掌一动,弯刀一点而出,一个直刺“叮……”的一声清鸣,火花四射、如花粟般飞舞,那疯狂旋转宛如是齿轮一般的弯刀,陡然像是被人卡住了轴承,整把刀呜咽一声停止了下来。 “燕明雁鸣!” 连续两刀被楚阳给拦截了下来,李淳终于是收起来了轻视之心,开始第一次正式的打量他们这个在玄庭大会被青玄门的少门主莫风一脚踹下擂台的废物少庄主,他发现他们这个少庄主仿佛与同着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但是至少是现在的楚阳值得他用心对付了。 呜呜呜…… 刀锋急促,带着声声的呜咽之声,仿若是燕子的鸣叫声一般急促传叫,那在李淳手中的弯刀脱手而出,化作了一只飞翔的乳燕,闪动着翅膀扑向了楚阳。 “那是燕翔十三刀中的最后一刀,第十三刀——刀化燕身!” “天啊!这竟然是燕翔十三刀之中的第十三刀!听闻,在咱们整个烟霞山庄能够使用它的人也不超过五个,就算是庄内的许多长老都没有修炼成,淳哥不愧是咱们烟霞山庄的第一人,竟然将燕翔十三刀如此难练的第十三刀也给修炼成了,这次的玄庭大会如果由淳哥担任我们的少庄主带领我们参加的话,我们烟霞山庄势必在这次的比赛中脱颖而出,很有可能会因此步入前五十的排名!” “今天的少庄主似乎与同着以前也有些不一样,青木刀法如此僵硬、单调的功法,由他施展出来宛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没有了当初我们修炼的时候那种僵硬、死板的感觉,这还是那个被我们称为废柴的少庄主吗?”人群中有人望着楚阳清秀的面孔,低声自语。 “是啊!少庄主这次的表现真的是让人觉得很惊艳,不过,不一样又怎么样呢?这燕翔十三刀中的刀身化燕精妙无比,蕴含着七七四十九种变化,当年我们烟霞山庄的祖师爷在御气六重天的时候,凭借此刀一刀斩了两名御气七重天的棍修。” “少庄主这次有些盲目自大了,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这下我们烟霞山庄只怕是要发生重大的变故了,少庄主之位只怕是要换人了。”人群中有人叹息。 楚阳的眼角止不住的跳动,眼看着那刀化的飞燕,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漆黑的瞳孔猛地开始收缩了起来。 “这一刀,小阳子能够躲得过去吗?“ 当见到李淳施展出来燕翔十三刀最后一刀刀身化燕的时候,李若男也是吓了一跳,她深知这一刀的威力,就连是她也没有把握毫发无伤的躲过,她不由得是担忧的望向了楚阳。 吱…… 一声的鸣动,那刀燕宛如是匕首锋利的翅膀,在楚阳的手腕上面划过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滴答滴答……”一滴滴殷红的鲜血,宛如是细密的珠弦,顺着那伤痕流淌,滴落在地面,不一会儿那鲜血便是将地面染上了一片刺目的红色。 “我有一刀心,久被日月所蒙尘,一朝尘尽光生,朝破山河万千朵。” 没有理会手臂上鲜血汩汩涌动的伤口,楚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去感悟体内那一颗被二十四刀魂所掩盖已旧的刀心,这一刻的他尽管是闭着眼睛,然而却依然将周围的一切收拢在眼底,并且是看得比以前更加的清晰了起来,李淳那原本速度快如流星的刀化燕,在他的视野中速度竟然是无端的变慢了好几十倍。 李淳手持飞燕,再度的斩杀而来,他的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刻薄的弧度,“哼!这少庄主的位置,你这个废物占据了太久,该是退位让贤的时候了,这少庄主早该我李淳来做。” 飞燕如疾风,展翅而来,眼看着那飞燕就要再度的落在楚阳身上的时候,楚阳紧闭的双目陡然间的睁开,他手掌轻微的向前一压,弯刀争鸣一声,被他紧握在了手中,“一切有形之物,皆为虚幻,刀的本身还是刀!” 嗤…… 刀锋清鸣,一刀横扫而出,迅疾而又刺耳,青木刀法最后一式秋风扫落叶悍然出手,原本急冲而来的李淳,见到楚阳的刀像着他的手腕斩来,整个人不由得是吓出来一身的冷汗,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就抽刀后退,他可不想自己持刀的手就那么被人废了。 正如楚阳所说,一切有形之物,皆为虚幻,刀的本身还是刀!无论是怎么的变换,都有一点无法变换,持刀的终究是人的手,诚然李淳的刀化作一只飞燕,那只飞燕防御力堪称完美,以楚阳目前的手段来说,根本无法正面击溃,然而楚阳却也是明白这一点,他另辟巧径,没有直接去攻那一只刀化燕,而去斩李淳那持刀的手。 他要让李淳完美的攻击不攻自破,他是天生刀体,他有一颗刀心,刀心只有那些天赋极高的刀客方才拥有,刀心可以帮助刀客练习刀法、破解刀法,特别是御气之后,他体内的刀心,更是活跃。 第十四章 恬静下的张狂 “你败了,记得自己的约定,以后每日乖乖习练青木刀法。” 一阵清风出来,吹动少年额前几率轻柔的发丝,将他清秀小脸显露了出来,淡漠的扫了一眼兀自发呆的李淳,楚阳表情淡然的撕开一道的衣袖,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他的动作十分的轻柔、流畅且有一种美感,完全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的比斗。 “败了?” “嘶~那最基础的青木刀法,竟然是胜了我们烟霞山庄几大精深刀法之一的燕翔十三刀!这……”演练场上面的那些少年少女,一个个面色显得有些呆滞,显然是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然而无论是他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刚才的那一幕确实是楚阳赢了,刚才的一刀秋风扫落叶,如果不是楚阳在关键时刻收刀的话,此刻的李淳持刀的右手只怕是已经被他给斩掉了,他们有些不能理解,什么时候他们那个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的少庄主,变的如此的厉害了,竟然是凭借一套不入流的刀法完胜了博大精深的燕翔十三刀。 “为什么?” 李淳双目无神,整个人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低头看着手中的紧握的刀柄,他整个人有些无法接受这血淋淋的现实,他费了十年的光阴吃了无数的苦头,方才修炼成的一部赖以为傲的刀法,就那么轻易的被他眼中一个根本不入流的家伙,用一套基础的再不能基础的刀法给破了,这种巨大的落差,令的李淳一时间无法接受。 “刀与剑一样都属于短兵,刀法与同着剑法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刀法最为注重的不是什么样的刀法,而是在于如何将其运用,就像是一个乞丐拥有一千两黄金一样,如果他坐吃山空,等到他把银子挥霍完了那他就还是个乞丐,相反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拿着这些黄金去做一些生意的话,以后的他或许会有两千两黄金、三千两黄金也是说不一定。”楚阳淡淡的说着,就像是一个老师在苦口婆心的传授学员一般。 “原来如此……” 李淳点了点头,眼中的空洞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他的眼中出现了一片的精光,他似乎是若有所悟。 演练场上,那些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听完楚阳的讲解,一个个目光有些怪异的望着这个带给他们烟霞山庄五年耻辱的少庄主,那一直包含厌恶的目光中,似乎是多了一些些的好奇与迷惑。 “就算是胜了也没有什么,只能说明少庄主对于刀法的造诣深奥罢了,但是光是刀法造诣高又有什么用?这到底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少庄主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无法修炼刀谱,没有办法凝气,注定是进入不到御气境界,就算是刀法造诣再深奥又如何?淳哥可是御气四重天的强者,如果刚才的比试,不是切磋而是真正的打斗的话,淳哥利用体内的玄气,只怕是少庄主连淳哥的一招也接受不了。” 演练场中,一道刺耳的声音,缓缓的开口,将那些少年少女好不容易才对楚阳产生的一丝丝好感给无情的戳破。 李淳眼中的精光逐渐的消散,他的面色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倨傲,淡淡的瞥了一眼楚阳那张略显稚嫩的清秀小脸,他眼中带着些许玩味的说道:“少庄主对刀法的造诣的确是高深,不过那又如何呢?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据我所知少庄主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没有办法修炼刀谱,至今没有跨入御气境界吧?” 楚阳的面色轻微的一挑,慵懒的耸了耸肩膀,语气略带懒散的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说道:“你想要说什么?怎么?要后悔刚才的赌约?你要知道咱们烟霞山庄,一直是“信”字为先,一诺千金的。” “愿赌服输,赌约是我提出来的我自然会履行。”李淳摇了摇头,话说到一半,突然语气顿了下来,他的身体向上微微的前倾,趴在楚阳的耳边,以一种只有两人听得见的话音说道:“但是,这少庄主的位置我不会放弃,你等着,迟早我会把你从少庄主的这个位置上踢出去的。” 微微的歪了歪头,与同着李淳拉开了一些的距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李淳那张青色的小脸,直到是将李淳盯的面色微微的一变,楚阳才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小脸上染上一丝的绯红,慌忙是紧张的解释道:“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对你没有其他的心思。” 听着楚阳前面的解释,李淳的面色逐渐的平缓了下来,毕竟刚才的楚阳的动作的确实有些过于暧昧了,但是楚阳后面的话语却是让的他刚刚平缓下来的面色,再度变得难看了起来。脸上腼腆的笑容逐渐的收敛,楚阳淡淡的盯着李淳那双漆黑的眼睛,抿着嘴角说道:“我只是好奇,你哪里来的勇气来争夺我少庄主位置呢?” “你什么意思?” 李淳的面色彻底的拉了下来,脸色铁青的像是被浓重的铅色灌满了一样。 楚阳的嘴角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他咧嘴笑了笑,伏在李淳的耳边,语气莞尔的说道:“我是说,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你……” 一头黑发无风自动,李淳的双眼血红恶狠狠的盯着楚阳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脸,恨不得是一口气将其吞了,他没有发现一直是外表恬静的少年内心竟然是隐藏着如此的刻薄和张狂。 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淳咬着牙,脸上的青筋直跳,怒气冲冲的压着声音咆哮道:“楚阳,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位置,迟早会是我的,你等着。” 楚阳将弯刀放在兵器架上,双手环抱在后脑勺,脚步潇洒丝毫不加拘泥的转身离开,身影走出了大约是十米,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身影一顿扭头,咧嘴笑了笑,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 话落,转身,他衣袖一挥,顿时间一道劲风吹拂,“嗤……”的一声,那凌厉的劲风落在了李淳身前的地面上将李淳身前那结实的青石地面烙印上一道拇指般大小的雪白痕迹。 “这是……刀气?!” 深吸了一口冷气,李淳望着身前的青石地面上的细长痕迹,那张俊秀的小脸,表情嗡动。 “爷爷不是说,他的身体特殊,不能够修行刀谱,无法到达御气境界的吗?这……” 李淳的表情有些怪异,他低声的呢喃,整个人宛如是呆滞了一般,矗立在原地,任凭凉飕飕的秋风吹过整个人都恍然未觉,宛如是痴了傻了一样。 恍然,他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缓缓的回过神来,望着身前的刀痕,咧嘴笑了起来,“这刀痕的深度不过是一厘罢了,显然是刀气不够凝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也不过是刚刚进入到御气境界而已,就算是你到了御气境界又如何?我可是御气四重天的强者,而且随时可以突破到五重天,远不是一个初入御气境界的菜鸟可以比拟的,等着吧楚阳,无论如何你这少庄主的位置,我李淳要定了。” 第十五章 把柄与阴谋 走出练功房,温暖的日光,透过两旁的垂柳,散落下来斑驳的光线,柔柔的照在楚阳与同着李若男的身上。一路走来,李若男总是歪着脑袋,打量着楚阳,似是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想要问些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 被李若男古怪的盯了一路,楚阳总觉得是浑身不自在,揉了揉鼻子略有些无语的说道:“若男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别总是这样盯我,总让我觉得怪怪的。” 李若男“噗嗤……“娇笑了一声,拢了拢耳鬓旁的发丝,漂亮的眸子水灵灵的转动着,好奇的问道:“小阳子,刚才你之所以破解了李淳燕翔十三刀最后一刀——刀化燕身,是不是因为体内刀心的缘故?“ 闻言楚阳眼角微动,摸了摸下巴,淡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楚阳点头,李若男更加是奇怪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楚阳,“可是据我所知,刀化燕身的速度,绝不是你的刀心所能够看透的,除非是你进入到了御气境界,刀心蜕变,到达肉眼感知的境界,方才有可能,借助着刀心肉眼感知,将李淳的刀化燕身在肉眼之中迟缓,窥探到李淳刀化燕身的缺陷所在,但是凝气境界,对你来说似乎是不太可能,你不是昨天修炼天玄宝典失败了?又怎么会?“ 肉眼感知,是刀心的第一境界,这一境界之中,可以让修器者通过刀心的运转频率,让双目有神更清晰的窥探四周的一切,这便是肉眼,至于是感知,则是能够让修器者通过刀心运转,感受周围一片区域的所有一切,提升自己的触感。 至于是肉眼看到的清晰度,还有着感知周围感应的区域大小,都与同着刀心旋转的频率有关,通常修器者境界越高,体内的刀心运转频率就越快,肉眼看到的东西越清晰,感官感受的范围也就越辽阔。 如今的楚阳,肉眼能够看到的清晰度,是在一息三斩之中,倘若是修器者出招再快,达到五斩六斩的话,他就无可奈何了,再是刀心的开启十分的耗损心神,因此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现在的楚阳只能够全力开展刀心半个时辰罢了。 瞧见李若男投来的狐疑的目光,楚阳沉吟了一下说道:“的确是现在的我已经到达了御气境,至于是原因,抱歉若男姐我不便多说,你就当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某些机遇吧!” 机遇吗?楚阳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疯魔心经太过古怪了,等到三年之后他体内的天魔种孕育出来天魔,到底是机遇还是一场悲剧,谁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只能够是走一步看一步。 李若男嘴角流露出来一丝兴奋之色,她满是激动的拍着秀气的手掌说道:“好!好!小阳子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能够活下去就好,十六年了,你为了活着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努力,一直是努力了十六年,现在器窍终于是通透,达到了御气境界,若男姐真心为你高兴。“ 见到少女脸上流露出来,那少有的雀跃之色,楚阳心头暖暖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样,这一十六年在他身边,一直真心关怀他的,除了楚不凡就是李若男了,可是由于某些原因,他又不能把自己修炼疯魔心经的事情告诉李若男,因为疯魔心经一直封印在悬空洞,悬空洞一直被视为烟霞山庄的禁地,倘若是楚不凡进入烟霞山庄禁地的消息传出去,这对楚不凡将会十分的不利。 李若男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她来说,楚阳能够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望着远方,呢喃了一声说道:“唔……小阳子,既然你已经没事了,若男姐也放心了,这段时间一来,我一直打算下山历练,但是因为担心你的身体,才一直留在山庄,现在你的身体无恙,我决定明天下山历练。” “明天就走?那么急?” 楚阳闻言略显惊讶的说道。 “嗯……当然了,因为距离着玄庭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只有迅速变得更强,才能够继续在这一届的玄庭会,保护着你。”李若男小声的嘀咕道。 “若男姐,你在说什么?“ 因为李若男的声音太小的缘故,楚阳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声,不由得是挠了挠头,满是狐疑的说道。 李若男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算算日子,你那小女友也该来了吧?“ “小女友?” 楚阳呢喃了一句,一瞬间羞红了脸,满是慌乱的对着少女解释道:“若男姐你可别乱说,我与同傲雪之间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李若男闻言撇了撇嘴,翻了个美丽的白眼满是鄙夷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这小子当初踩了个什么****运,当年在那冰美人落魄的时候帮了她一把,让的那冰美人这么多年都对你念念不忘,如今那冰美人成了圣院的弟子,每年都还带着灵丹妙药万里迢迢回来见你。” “我问你,若是一般的关系,那冰美人犯得着对你这么上心吗?” 楚阳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有些哑然,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是变成了无言。 李若男秀气的耸了耸双肩,对着楚阳挥了挥手道:“好了小阳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准备一下,明天的历练了,三个月之后咱们再见,希望三个月后你不会让我失望哦~” 望着李若男洒脱离去的背影,楚阳抿了抿嘴角,露出来几许的苦笑。 —— 斜阳的余晖,娇羞的落在山腰的烟霞山庄,为整个庄园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祠堂,李长清点三根香插在香炉里面,香气袅袅将他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容衬托的有些阴沉,向着烟霞山庄那些列祖列宗行了礼,他躬着身子坐在一张软椅上面,下沉的眼袋微挑,扫视了一眼面前略显拘谨的李淳。 咧了咧嘴角,露出来他那两排泛黄松动的牙齿,瞳孔微微的收缩,他面色一沉,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道:“你说楚阳那个小兔崽子,已经进入到了御气境界?” 李淳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想到了今天练功房外的比试,面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鼻音微动道:“嗯,他能够施展出来刀气,显然是已经到了御气境界,不过他的刀气略显松弛,显然是刚入御气境界不久。” 李长清那张老脸上,松弛的老皮轻微的扯动着满脸的褶子,他皱了皱眉头,满是狐疑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不符合常理啊!昨天我亲眼见到在练功房,楚阳那小子修炼刀谱失败,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就通了器窍到达了御气境界呢?“ “天玄宝典可是咱们烟霞山庄,最厉害的刀谱,它都无法压制楚阳体内的刀魂,在咱们烟霞山庄应该是没什么刀谱可以压制楚阳那小子体内的刀魂了才是,可是为什么楚阳就能御气了呢?” 李长清百思而不得其解,稍许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角闪过一抹的阴鸷,忽然大笑了起来,面容狰狞,“哈哈……我到是差点忘了,在我们烟霞山庄的悬空洞还有着老祖当年得到的魔经,如果说在咱们烟霞山庄还存在一部功诀,可以压制住楚阳那混小子体内的刀魂,也只有那一部魔经了吧?!“ “好!好!好一个楚不凡,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闯入禁地,老夫正愁着手中没你的把柄,这下好了,你到自己犯事送上门来了,嘿……淳儿你想不想进入到圣院?”李长清浑浊的双目微微的一顿,话音一转,冷声说道。 “圣院?” 听到爷爷的话,李淳的呼吸声忽然变得急促了起来。 圣院,人域四大学府之一,至高无上的修器圣殿,圣院每三年招生一次,每一次圣院的招生都会在整个巨大的人域,造成一番的轰动,每一年圣院招生都会有数以百万计的修器者前往报名,欲要进入圣殿,但是圣院的招生十分苛刻,每年只招收仅仅一千人而已,因此这修器圣殿就算是许多的天才都无法进入,能够进去的大多都是妖孽。 李淳虽然是在燕国小有名气,但是圣院这种尊贵的学院,还不是他能够高攀的起的,一听自己的爷爷说自己可以进入圣院,李淳激动的差点晕厥过去,稍许他恢复了一些理智狐疑的问道:“爷爷,据我听说圣院,可是一向不在咱们天之角招收学员的,今年怎么会突然在咱们天之角招生了?” “你还记得那个当初被楚阳带回来的小女孩吗?“李长清沉吟了一声说道。 “你说李傲雪?” 想起来那一个宛如仙子一般,高贵冷艳的少女,李淳的呼吸声都不由得是粗重了起来,心头对着楚阳的恨意越发的浓重,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么一个高贵冷艳的少女,会与同着他们这位一脚闻名的少庄主那么亲密,甚至为了他们这位废物少庄主,不辞辛苦万里迢迢送药十年。 “嗯……就是她,现在的她已经是圣院的明珠,前些日子她用剑痕,化成白鸽腾飞十万里,来到烟霞山庄传送消息,说是今年圣院将会在我们天之角一十六国招生,并且是我们烟霞山庄会有一个内定名额。”李长清沉着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这内定名额,一定是李傲雪,为楚阳那个没用的家伙争取的吧?”像是想到了什么,李淳咬了咬牙,满是嫉妒的说道。 李长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沉着的老皮向下微点,眼中闪过一抹隐晦说道:“不错,这内定名额的确是那丫头为楚阳那小子争取的,起先虽然我想为你争取,但是却没有办法,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想要,这内定名额,爷爷就可以帮你争取过来,而且爷爷会让楚不凡父子,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闻言,李淳眼中悄然闪过一道轻微的光芒,就一道很轻微。 Ps:已经签约,觉得本书有点意思的朋友,尽可以放心收藏、支持,新书粉嫩望童鞋们多多滋润。 第十六章 龙蛇刀法 “初器年代,天穹之上天河中的河灵犯下了大罪,被打落入了凡尘落在人域,分割出来一角其名为天之角。“ “天之角,是为人域一处被遗忘的角落,在人域版图纸上没有这处的标记,在天之角向外有一河,河长十万八千里,将天之角与同着整个人域划分开来,那河名曰泗水河,其上鹅毛不浮、舟船无行,因为这泗水河的存在,故此天之角的人很少与同着人域相通,消息闭塞完全是成了一处被遗忘的地域。“ “泗水河虽然可怕,但是也有办法渡过,据闻每年中从人域到天之角都会有一架神舟驶来,乘坐那神舟可以渡过那泗水河,只是乘坐这艘神舟需要花费极大的财力,因此通常只有那些家境殷实,地位显赫的人才会乘坐此神舟。“ 环形的典藏阁内,少年倚靠在书柜上,翻看着手中青墨色的残卷,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痴态,品味着书中那种种的神奇玄妙,不断的啧啧称赞,他手中捧的书籍是一名修器者写的《天之角》攥记。 至于是这里面记述楚阳所在的天之角来源的消息是真是假到是无从鉴定,这些年楚阳翻看的书籍之中,见过无数不同版本的《天之角》来源传闻,至于是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也不能确认,但是他能够知晓的是,这书中记载的泗水河和神舟到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楚阳所在的地域,为人域一角,名曰“天之角”因为一条泗水河,使得整个天之角与同着人域脱离,由于天之角内书籍有限、修器功诀稀少,导致天之角上的人们知识、思维都要比人域上的人落后上许多。 天之角唯一能得到新的东西补给,全因为每年都会有商人瞅准机会,乘坐神舟前往人域,购买大量人域的新奇物品或者书籍,拿到天之角贩卖赚取其中的差价,而因此也有许多的商贩就此大发横财,成了土财主。 在整个天之角的居民,宛如是被困在笼子里面的野兽,都很渴望见到外面的生活,对于楚阳来说,他也同样的渴望,好奇人域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和他们这里有何不同,但是每年有关人域的种种消息传闻,他却只能够通过李傲雪的讲述才获知一些,对于人域楚阳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曾经李傲雪说有一天会带着他一起离开天之角,前往人域看看这繁华世界,不过这个机会楚阳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也没实现。 楚阳慵懒的伸了一个身子,喃喃道:“终于完成了父亲交代的辰时三万字。”楚阳合上书籍,重新把书籍放在书柜上,出了典藏阁,朝着李若男的住处走去,今天是李若男出去历练的日子,楚阳早早地起来就是为了给她送行。 当楚阳来到李若男房间的时候,听山庄的守卫说,李若男在天一亮就已经离开,楚阳不由得是满是遗憾的叹了口气,遥望远方喃喃道:“若男姐,三个月后再见。” 午时的阳光,如同是磨盘一般高高的悬挂在天际,散发着浓热。 烟霞山庄后山的树林里,一道身影宛如是灵猿一般的在树林中,来回的穿烁,楚阳沉吟了一声,眼中凝聚起来精光,他低沉着声音冷喝,身体宛如是一颗炮弹一般陡然跃起,在身体跃起的瞬间,他手中的弯刀一翻,那弯刀化作了一条细密的小蛇,在他的腰间吞吐着蛇信子来回旋转了起来。 唰唰唰…… 伴随着那弯刀的旋转,从他腰间那张嘴吐着红色蛇信子的小蛇上,一道道的刀气宛如是浓密的雨丝一般洒落,那刀气纵横肆虐,落在地面上,将地面掀起来一阵阵的碧波沙浪。 见此情景,楚阳嘴角勾勒起来一丝浅浅的弧度,他伸出大手,一把将那青蛇柔软的尾巴抓住,顿时间那青蛇化作一把冰冷的弯刀,落在了楚阳的手中,楚阳身体一翻整个人宛如是灵动的燕子一般,“啪……”的一声落在了地面上,将地面踩出来两个深陷的脚印。 “龙蛇刀法,这一套天玄宝典里面,记载的刀决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一些,我借助着刀心琢磨了整整七天,才只能够达到凝聚青蛇的地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如同老祖一般凝聚出来龙蛇,据说当初老祖施展龙蛇刀法,凝聚出来的龙蛇,曾经气吞八百人,而如今我这龙蛇刀法凝聚出来的蛇,最多能够咬人一口吧?!” 楚阳微微叹了口气,额头上面犹如是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簌簌的直掉,这龙蛇刀法使用起来十分的耗损玄气,楚阳依靠着体内的二十四器窍,最多能够施展出来三次这种刀法,体内的玄气就会频临枯竭。 刚才由于是修炼了枯木刀法、龙蛇刀法,两种极其耗损玄气的刀法,导致如今楚阳体内的玄气出现了稀缺,他不由得是喟叹了一声,缓缓的运转着疯魔心经,恢复着器窍内的玄气,随着他注气次数越来越多,以及这七天来体内的玄气越发的扎实,楚阳凝聚玄气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 等到夕阳侵染了晚霞,盘坐在一块青石上的楚阳,终于是缓缓的吐了口气,紧闭的双目慢慢的睁开,他挥动了一下手臂,感受到体内磅礴的玄气,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来一丝的微笑之色。 伸展了一下,由于是太久没动,而略显僵硬的身体,清风微浮,吹动少年清秀的面孔,伴随着清风,少年踏步像着山庄内走去。 —— 房间之中,光线暗黄,夹杂着点点的光晕,透过窗棂晕开。 呼…… 盘坐在床榻之上的楚阳出了口浊气,沉下来思绪,手掌缓缓的结出来一式的印记,周围的天地灵气伴随着他的印记开始汹涌而动,那些灵气极其富有粘合力的环绕在他身体周围久久不散。 御气境界在于压缩、凝实!只有刀气足够的凝实,其威力方才是足够的强大!爆发出来的威势越发的厉害,在灵气的汇聚下,逐渐的楚阳的呼吸慢慢的平稳了起来,其呼吸之间变的极其富有节奏,一呼一吸之间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循环。 在他的身体周围,一道道灵气凝聚的刀刃出现,那些刀刃密密麻麻宛如是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一般,将楚阳的身体给包裹了进去,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巨大的刀球在一点点的不断地变小,而那刀球之中蕴含的能量随着其不断的缩小却又变得越加恐怖了起来。 这是气体外放,凝实的的一种体验。 刀气不断的压缩,在那刀气不断压缩的时候,忽然之间床榻上面的少年,陡然间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目之中闪过一抹的红色,宛如是妖艳的赤色瞳孔十分的美丽。 “啪……” 双掌陡然拍在了床榻上面,床头喀嚓一声络印出来深陷的痕迹,下一刻少年乌黑的发丝宛如是秀丽的流沙般飘逸,他的身子轻柔的一个鲤鱼打滚,如同是老树盘根一样盘坐在了略显清凉的地面上。 疯魔心经十分的怪异,修炼魔经需要三次的蜕变,也称三小难,“地心火、五音雷、刀雨!”地心火灼心、五音雷震魂、刀雨灭身,只有经历过这三小难之后,魔经方才能够大成,而现在的楚阳不过是刚入门。 地心火,需要以身感悟,感悟大地之中的心火,沟通十万里深处埋伏的火焰啄食自己的心脏,练就铁心,要想去感悟地心火,必须要先学会贴近,地心火深埋在地下,想要与其贴近每一次修炼的时候都必须要求楚阳盘坐在地面。 伴随着楚阳的沉寂,在他的身下土色的地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丝丝的红光闪现但是那火光色泽黯淡,光彩其弱无比,仿若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熄灭一般。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上,伴随着火光入体,只见的少年那一张青稚的小脸夹杂着一抹灼热的红色,慢慢的少年白皙的皮肤之下那红色越来的越旺盛了起来,像是煮透了的龙虾一般红的醒目。 “滴答……滴答……” 额头上面,宛如是黄色的豆粒一般硕大的汗珠,顺着少年的面颊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那汗珠富有节奏的滴落在地面,不一会儿的功夫,密布的汗珠便是将少年身上那单薄的衣衫给侵透。 “烟霞山庄位于山腰处,距离着大地深处太过的遥远了一些,我现在的疯魔心经,尚还不算初窥奥妙,每一次我尝试着想沟通地心之火,那地心之火从地心深处方才升腾一半,似乎是失去了向上的引力坠落了下去,只有度过三小难的第一难魔经才算初窥奥妙,那时候的魔经才能够显现出来属于他的魔力。” “这些年来,因为我的缘故,父亲这庄主当的落了不少人的垢病,既然可以活下去,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所以无论是报当年的一脚之仇,还是让父亲脸上增添一些颜面,这次的玄庭大会,我都必须拿出来卓越的成绩,因此我必须要在三个月之内度过魔经的第一难,只有那样或许才会有些机会让我在玄庭大会大放异彩。” “目前看来唯一让我能够尽快感受魔经三小难之一的办法,就是深入山脉,去找距离地心火最近的地方,不过那地心之火十分的霸道,我刚才不过是感应到它,它还距离我一万米的距离,那地心之火映照出来的火光,便是令的我身体灼热的如同是烈火炙烤,如果是妄自让那地心之火沁入我的身体炼心,只怕是我这副皮囊,要被那温度灼热可怕的烈火,炼化成脓水了。” 喟叹了一声,楚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恍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射出来一道的亮光,喃喃道:“对了,差一点忘了寒冰草,典藏阁的书籍之中曾记载,那种灵草冰寒彻骨,倒是可以帮助我缓解地心之火带来的灼热,不过那种寒冰草十分的难找,想要寻觅也是很麻烦啊!” “看来只能够先去趟那里了……” 楚阳缓缓出了口气,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说是有事要离开几天,背着一把黑色的古金弯刀,整理了一些银票,便是下了山。 第十七章 渭城 渭城,有雨纷纷,飘零的雨丝,带着丝丝的凉意,扫去了炎热的酷暑,给酷暑下的渭城民众提前带来了秋爽。 渭城频临烟霞山庄的五里外的丰饶城池,属于燕国帝都之外最为繁华、热闹的城市,没有之一!渭城地理位置优良,水路、官道便利因此是燕国对外开放的贸易的最大城池,城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来自西域的骏马、东方的陶瓷、泥人,纺织品等等应有尽有。 渭城西街,一间铁匠铺子里,十多名铸器师上半身****,露出来光亮隆起的肌腱,单手抡着一百多斤的铁锤,挥汗如雨富有节奏的在敲打着一把乌黑的铁块儿,火光的映衬下那铸器师粗糙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潮红。 “嗤嗤嗤……” 那铸器师把透红的铁块,放入了水中,一时间沸水声阵阵不绝于耳。 “请问,我可以要一把刀吗?” 在那一群铸器师忙碌的打造兵器的时候,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铁匠铺子外面,一个面色清秀略显稚嫩的少年,背着一把古朴的乌金弯刀,探着小脑袋往里面探了探好奇的像是在打量着什么。 “要刀干什么?” 那几名身材魁梧的铸器师,瞧着门口来的是一位体形瘦弱、面色稚嫩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来一丝的不耐,其中一名铸器师皱了皱眉头,脸上的刀疤轻微的一扯,凶神恶煞的斥声道,似乎是要把这他眼中捣乱的少年给吓跑。 然而,令的那汉子惊讶的是,那名少年并没被他的凶恶吓走,只是脸上的表情,略显愕然了一下,很快的那少年面色上的愕然消去,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不紧不慢的答道:“冒险!” 滋滋…… 铁匠铺子里面,忽然间那富有节奏的在敲打声消失,那些铁匠不约而同的抬起来眼帘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稚气未消的少年,少年的嘴角始终是勾勒着一丝的弧度,不刻薄、不张扬,他的笑恰到好处的给人一种少有的舒服。 那脸带刀疤的汉子,闻言也是略微的迟钝了一下,少许之后反应过来,他冷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跟着面部的表情来回抽动,给人一种狰狞的感觉。 “冒险?小娃娃,你也要进入冒险者工会?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宛如是铜铃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道的单薄身躯,左脸颊唯微微的上抽。 楚阳的眼角一挑,面对那刀疤脸的质问,微微沉吟了一下,道:“把脑袋别在腰带上随时可能会掉的地方。” “哦,那你也要去?” 瞳孔微微的一禀,见到楚阳对答如流,那刀疤脸面色也是一松,既然对冒险者知道的如此通透,那也就是说不是无知过来捣乱的小孩子了,而是真心想要参加冒险者公会的。 “嗯……” 轻嗯了一声,楚阳的表情从容而又淡定。 “少年人啊!终究是年轻气盛,毛都还没长齐,就想去冒险,冒险者公会哪一个冒险者不是拥有丰富的经验,就这样许多的冒险者也难逃一死,像这么年轻的想要去冒险没得什么经验,要是接了任务进了山脉里面,还不是给那些熊瞎子送食物。”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刀疤脸铸器师,放下手中钳子、铁锤,粗燥的手掌在腰间的围巾上擦了擦,解下来围巾,对着楚阳招了招手说道:“好了小子,你跟我进来,先进行测试,看看你有没有参加冒险者的本事。” 楚阳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屋内除了炉火台之外,还有一大片放置的材料,那些材料中有许多半人多高的大石头,散乱无章的放置在各处,那刀疤脸的铸器师,指着一块儿巨大的石头,搓了搓手心里面的灰尘,说道:“测试很简单,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能把这块三百斤的钨铁石斩破就……” 那刀疤脸的男子,话声还没有落下,只见一道锋利的刀气,从少年的体内发出,那刀气璀璨,携带着摧古立朽的威势,一下子将那刀疤脸的男子所指的巨石拦腰斩断。 “就……可以了……” 咕噜…… 使劲的吞了一口口水,刀疤脸的男子,望着那平滑的削痕,瞳孔使劲的收缩了起来,目光再望向身边的少年就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了。 “刀气外放!这小家伙年龄不大,竟然是到了凝气境界,天赋不错啊!唉,若我是他,定然是找个地方苦心修行,等自己本领高了再出来闯荡,现在去冒险,有些不明智啊!” 那几名打造兵器的铸器师,视线被齐刷刷的吸引了过来,被少年惊艳的表现所吸引。在这测试中,靠着自身的刀气,斩开巨石的不少,但是像楚阳这样凭着刀气斩断巨石如此年轻的少年却是不多。 “你跟我来……” 深吸了口气,刀疤脸男子对着楚阳的语气也不再轻浮,而是多了几分的尊重,刚才的楚阳表现出来的实力值得被他尊敬,毕竟这终究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啊! “我们冒险者公会承包一切的雇佣,只要你付得起,我们就会尽全力去满足你的要求,在我们这里的任务很多,有暗杀、探访秘境、入山寻宝、贴身保护等很多种,每一个任务都是分为四个等级,“人、凡、地、天。” “任务等级不一样,费用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一样,当然每一个冒险者只能够接属于自己等级的任务,冒险者也是有着自己的等级划分,为了清晰明了,我们冒险者公会冒险者的等级和任务的等级一样也是分为人、凡、地、天四个等级,人级的冒险者只能够接人级的任务,凡级的冒险者可以接凡级、人级的任务,地级的冒险者可以接人、凡、地三级的任务,天级的冒险者可以接任何等级的任务。” “你现在,刚入会需要缴纳十两白银的会费,以后每月都需要缴纳十两白银,等你成为人级冒险者之后,你需要一月缴纳一百两的会费,凡级一月一千两、地级一月一万两、天级一月十万两,当然我们渭城只是冒险着公会的一个分会,地级和天级的冒险者并不存在,据我所知就算是我们所有的冒险者公会,地级和天级的冒险者也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 听着刀疤脸介绍着有关冒险者工会的事情,楚阳不由得是暗暗的咂舌那数额庞大的会费,一个天级的冒险者一月的缴纳的会费比得上一个城池一日的收入,着实是可怕的紧啊! 冒险者公会,号称是遍布整个人域,人域浩瀚无垠,具体是冒险者公会有没有遍布它整个角落没有人说的清,但是有一点不能否认,在整个人域冒险者公会,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从成立以来,冒险者公会一直接了无数的任务,人域五层以上的势力都被冒险者公会得罪过,许多势力的长老甚至掌门都被这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斩杀过,一些势力更是扬言要将其给灭掉。 冒险者公会处在一个四面楚歌非常危险的位置,然而这么些年它却依然毅力存在并且是发展的越加壮大,除了其本身实力雄厚以外,其隐蔽的藏匿地点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楚阳从烟霞山庄的内部情报中得知,他又岂会知道这冒险者公会竟然是在一个丝毫不起眼的铁匠铺子里面藏着? 第十八章 恹恹黄狗 在那刀疤脸的带领下,楚阳穿过了铁匠铺子,走进了一条漆黑的通道。 在漆黑的通道,将近走了一个多小时宛如是迷宫一般的狭窄小道,直到楚阳渐渐的感觉到有些不耐烦起来,终于是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石门,石门很普通,看起来有些破旧,刀疤汉子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下一刻他的手掌,轻轻的扣了一下石门旁边的一个凹糟,古朴的石门发出巨大而又沉重的声音,缓缓的向上升起。 升开之后石门后面,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宛如是璀璨的太阳一般闪耀,将整个漆黑的通道照射的明晃晃的。 “好了,这是你的腰牌,等下进去就可以接任务了。“ 刀疤脸的男子将一枚印刻着狰狞虎头的铜牌递给了楚阳,转身沿着原路离开。楚阳握了握手中有些发凉的腰牌,低垂着眉头瞅了瞅,将手中的腰牌握紧,叹了口气,迈步跨尽了石门。 石门后面是另一片的天地,整个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呈现金黄色看起来异常的阔绰,像是皇家宫殿一般,楚阳很难想像如此宏伟的建筑,竟然会深埋在地下,这得是多么浩大的工程,要知道这还仅仅只是冒险者公会一处分会而已。 楚阳目光四处搜索,见到几个偏门,偏门上面各自写着人、凡、地、天四个大字。低垂着眉头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腰牌,发现腰牌上面写着新人二字,楚阳微微思索了一下,目光扫描向大殿内,一排排软椅上坐着的人群,簇动了一下眉头。 将手中的腰牌放在了腰间,他快步走了过去,邯郸学步一般照模做样的坐在了一张空位之上,周围的那些冒险者,一个个投来惊异的目光,似乎是在好奇这个稚气未消的少年,如此年轻怎么就跑来当冒险者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的危险职业了?当然好奇只是好奇实际上那些冒险者目光放在楚阳的身上轻微扫过,目光便是死死的盯在了唯一一间没字的偏门。 “未入流级别任务——寻找紫杉雕,需要人数五人,谁做?“ 中间那没字的偏门,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那道苍老的声音刚刚落下,就见到原本坐在软椅上静如参禅的冒险者门,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离席,嗡然的熙熙攘攘朝着那无字的偏门冲去。 楚阳愕然的看着那拥挤的人群眼中流露出来些许思索的光芒,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寻找紫杉韶五人便是凑齐完成,余下没被选中的冒险者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归到了原来的位置。 像他们这些未入流的冒险者,接的任务一般都是拿来练手,危险性极低的,做这些任务补充自己的任务值,任务值达到一点的份量便可以晋级人级冒险者的,而实际上这种危险性低不入流的任务很少,而不入流的冒险者在渭城却很多,所以最终导致不入流的任务稀缺,到达疯抢的地步。 “人级任务——五色花!还差一人,有没有人愿意来试一试。“ 又过了一会儿,那写着“人“字的偏门,一道轻盈的声音清脆传来,大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巍然不动宛如石雕,显然是比着寻找紫杉雕的任务蜂拥争强,此时的场景略显尴尬。 五色花,一般生长在山脉深处,是一种灵药,要去取五色花,势必是要到达山脉的腹部,山中野兽出没十分危险,如果没有把握擅自去的话,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牵扯到了生命的危险的时候,许多的冒险者都动摇了。 “五色花?通常是长在深山之中,正好我要入山寻觅修炼场和冰焰草,这五色花的任务倒是可以接。“心头微微沉思了一番,楚阳想起在典藏阁的书籍中,关于五色花的记载,沉吟了一下,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下,起身缓缓的朝着那撰写着人字的偏门走了过去。 楚阳之所以要加入冒险者工会,其原因有二,一是山林之中到处都是野兽横行,如果没有人带领很容易迷失,他如果是加入到了冒险者公会就不一样了,借助着这些人的经验可以很快的熟悉地形,这样寻找起来修炼场所和寒冰草会简单许多。 再是冒险者是一个很危险的职业,对于一名修器者来说,只有通过实战才能够迅速的提升自身的实力,玄庭会临近,楚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综上所述加入冒险者工会,对于楚阳来说有着一石二鸟的作用。 “那个小子以前没见过,新来的吧?啧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一点经验没有,就敢去接人级的任务,这小子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打赌,那小子进山最多两天,比然成为虎猛子、熊豹子的大便。“ “我赌一天!那小子看起来那么年轻,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准,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历练有个屁用,最多一天。“ “我赌两个时辰,来来来……买定离手……“ 那些坐在软椅上面的冒险者,望着背着古朴乌黑弯刀少年略显消瘦的背影,一个个议论纷纷,甚至是打起赌来,楚阳听着身后那一声声的议论声,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很轻微的弧度。 人级的偏门之后,是一片水晶打造的小屋,屋内龙颜玉绽放着柔和的光芒,这种玉石天生光洁,是龙族常用来照明用的宝物,令的楚阳惊奇的是这种东西竟然在冒险者公会也来充当照明灯用,要知道这龙颜玉在国库里面都是当国宝供奉着啊!人级的偏门后便是如此奢侈、豪华,那凡级、地级、天级又是奢华到何等程度呢? “你要接受采取五色花的任务?” 在一张水晶桌子旁边,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两腿交叉着,修长的美腿从那岩峰处透露出来,白洁的玉腿晶莹宛如温玉,她嘴角的一颗美人痣,画龙点睛一般的为她平添了几分的妩媚。 “嗯……” 楚阳收回了在一旁打量的视线,淡漠的点了点头。 “有没有过任务经验?” 在那红衣女子身边,一个穿着暴露的中年妇人,语气淡漠的问道,她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让的她那一张原本如花似玉的脸颊看起来略显狰狞。 “第一次来……” 楚阳微微思索了一下,坦诚的答道。 那面带刀疤的中年妇人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俯身在红衣女子的耳边,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红衣女子有些冷漠的扫视了一眼楚阳略显青稚的面颊,淡淡的说道:“既然没有其他的人来接这个任务,那最后一个名额,便由你来代替,明天晨时北门口见,不要迟到。” 楚阳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稍许在面带刀疤的女子带领下他按照冒险者公会的程序,签订了契约,契约签订之后那面带刀疤的女人,给了楚阳一个漆黑的钱袋,这钱袋是属于楚阳任务的首期佣金,楚阳掂了掂钱袋,发现这钱袋中的银子还不少,至少有几十两之多。 他不由得是讶然于这任务高额的报酬,要知道这才是任务前期的佣金,要是任务完成后的尾金的话,其报酬通常会是前期佣金的将近十倍,这样一来这任务前后的佣金将近二、三百两白银左右,就算是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平时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在他惊叹于这高昂的雇佣费用的时候,他同时也明白,既然是任务发布者,设立了那么高额的任务雇佣金,那这一次的人级任务其危险度也会极其的可怕,因为根据楚阳了解,通常冒险者公会,任务的报酬是根据其任务的危险程度决定的。 尽管是心头有些忧虑,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楚阳随遇而安的性格,并没有让他想太多,他对着刀疤脸女子再度道了一声谢,便是离开了冒险者公会,离开冒险者工会之后,他在渭城转了一圈,又买了一些入山需要的东西,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明天将是楚阳第一次入山,说实话作为一名初出茅庐的菜鸟,第一次入山之前,他的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因为冒险者说白了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尖上舔血的职业,谁也不知道入山之后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在他辗转反侧之中,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雨势收拢,整个渭城都还处在一种薄雾朦胧的状态的时候,楚阳便是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了一番,背起来包裹,身后挎着那把古金色的弯刀,向着渭城的北门口走去。 北门口外,那身穿红衣的少女与同着另外四名冒险者,早早的已经在等待,令的楚阳瞩目的是四人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手里还牵着一条大黄狗,那大黄狗恹恹的像是得了重病一样。 等到楚阳赶到之后,与同着众人一一的打过了招呼,只是几人似乎是并没有将楚阳这个菜鸟放在眼里,除了红衣少女与同着脸带刀疤的中年女人,象征性的与同着楚阳点了点头,其余的几人根本是将其忽视,显然在他们的眼中,楚阳不过是过来凑人数的,众人并不怎么看好他,毕竟他太年轻而且也没有什么经验。 “小子,你的遗书写好了吗?” 路上,一名金发的壮年,拍着楚阳略显消瘦的肩膀略显无聊般的调侃道。 其他几人闻言也是哈哈一笑,他们身上因为常年深入深山,或进行暗杀,若有若无的有着一股血气,且是双目精明给人一种十分老辣的感觉,相比着来说稚气未消的楚阳与同着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没准备写……” 面对众人的调侃,楚阳并没有表现出来年少的莽撞与愤怒,而是耸了耸肩膀十分平淡的回应了众人的调侃,这些年来他顶着一脚少庄主的名头,接受过比这刁钻、恶毒百倍的调侃、戏虐,心思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许多。 “好了,前面就要进入山脉了,都老实一些,听闻最近的西岐山不太安静,你们要是谁马虎大意死了,可别怪老娘没有提醒你们。“在几人对着楚阳调侃的时候,那面带刀疤的中年妇人突然转身恶狠狠的说道,她显然是在这几人中很有威信,她的话声一出,顿时见那几个草莽大汉,瞬间噤若寒蝉老实了下来。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洒落在茂密的山脉之中,炎炎烈日宛如是大火球一般蒸腾着大地。 一条崎岖的羊肠小道,头戴着青草编制草帽的楚阳六人,从远方缓慢的行来,沿着弯曲的羊肠小道一直是走了两个时辰左右,忽然前面的中年妇女面色一变,只见换着她牵着的那条恹恹的大黄狗,突然低声的呜呜鸣叫了起来。 中年妇人俯身下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大黄狗的鬓毛,将其安抚了下来,接下来只见的她用一种极其古怪的语言和那大黄狗进行交谈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站在身来,迎上红衣女子审视的目光,将嘴中的狗毛擦拭掉,沉吟了一下说道:“狗蛋儿是条通灵的犬类,对于危险有着十分敏锐的感知,是那些普通的猎犬所不能比拟的,刚才狗蛋儿告诉我感受到了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在缓缓的向着我们靠近,那个家伙似乎是盯上了我们。” 第十九章 先天灵兽 “黑子……”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刀姐目光锐利的,落在队伍之中,那一名皮肤黝黑如碳的男子身上。 那皮肤黝黑的男子,嗡然一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刀姐……”话落,他从腰间掏出来一张卷轴和一杆毛笔,他把卷轴摊开,毛笔在手中轻微的舞动,那毛笔噗的一声喷出来一堆的墨汁,名叫黑子的男子,面色嗡然,手中的毛笔龙笔凤舞,一沾墨汁挥毫几笔,唰唰……的在那卷轴上面绘画出来几条墨色的老鼠。 那卷轴上面的老鼠,吱吱的发出一声声鸣叫,忽然涌动着,从那画上钻了出来,一对对老鼠吱吱乱叫着,分散向了四方,钻入进了丛林之中。 一旁的楚阳,略显呆滞,似乎是被黑子表现出来的手段给惊到了一般。 在他的身旁,那一头金黄色头发的男子,瞧见楚阳那满脸呆滞的模样,不由得是拱了拱他的肩膀,嗤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样小子,平常的时候没见过丹青的这种手段吧?” “他是丹青师吗?“ 楚阳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满是惊讶的望着那皮肤黝黑的男子,眉宇之间满是震惊之色。 丹青属于是特殊的修器者之类,丹青通常是指以练字为器,绘画为器的修器者,丹青凝聚出来器痕,可以用泼墨画鸟、画树、画山、画水等等……关于丹青师的介绍,楚阳曾在典藏阁见过,但无奈丹青稀有,这类的修器者,楚阳从为亲眼见过,如今见到黑子施展丹青的手段,也难怪他是会露出来这番惊讶之色。 满头金黄色头发的男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当然,黑子可是我们冒险者公会有名的冒险者,他不但是名丹青师,而且还是一名暗杀系的冒险者,绝对的精英存在。“ 楚阳了然的点点头,而这时候,忽然叽叽的鸣叫声再度的响起,那先前从画中爬出去的几只老鼠探完了路跑了回来,黑子蹲在地上,耳朵贴在那些老鼠的嘴边,听那些老鼠的讲述探听回来的消息,丹青师一个十分神奇的职业,他们通常可以与同着自己绘画灵物对话。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黑子将那些老鼠重新驱赶进了画轴里面,顿时间那些原本无比机灵的老鼠,再度的变成了画物,印在了那卷轴之中,黑子将卷轴收了起来,低声在刀姐的耳边,说道:“刀姐是先天灵兽。” 刀姐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略显复杂的光芒。 “能躲的过去吗?除了五色花之外,我并不想被其他的事情耽搁。“ 这时候,一旁的红衣女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些不耐的问道。她并不属于这次的冒险小队,而是本次寻找五色花任务的发布者,也是楚阳他们的雇主,按照冒险者公会的规定,雇主就是皇帝可以提出来任何的要求,而这次的红衣女子便是提出来参加到队伍之中。 “这次只怕是躲不过去了,这次盯上我们的是一头先天灵兽,这种灵兽天生拥有天赋神通开了灵智,不像是刚才那些没脑子的家伙。“刀姐皱了皱眉头,扭头看着红衣女子,面色显得有那么一丝的凝重。 “一般情况下,这类的先天灵兽都是窝在洞穴里面很少在山林里出没,可是这次我们才刚入山脉,还处于边缘地带怎么就碰见了这个棘手的家伙?!难道是这山脉之中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小声嘟囔了几句,眼看着那狗蛋儿越发的不安了起来,刀姐目光中射出来一道的冷色,扭头对着身后的楚阳几人说道:“这先天灵兽修器修灵如今已有人之百分的灵智,十分的聪慧,一般情况下会先驱赶一些猛兽,过来探清对手的虚实,楚阳、小六,等会你们两个负责对付那些先锋猛兽,等那些先锋猛兽过了,听我的口令你们两个立即离开,之后楚阳负责保护芷晴小姐,小六在一旁窥探出来那先天灵兽的破绽。“ 楚阳点了点头,他身旁那一头金黄色头发名叫小六的男子,也是应声道:“刀姐放心好了,一定完成任务。“ 刀姐满意的点了一下下颚,目光一扫视线放在了另外两名冒险者的身上,“黑子豹子我看过你们的资料,相比着小六来说,你们的暗杀经验要丰富许多,所以等会儿你们先掩藏好自己,等到那个先天灵兽出来对其进行暗杀,至于芷晴小姐你在一旁观战就好。” “好了,现在各就各位。” 那面带刀疤的中年妇人经验极其丰富,针对着几人的优势分布了各自的定位,拍了拍手掌催赶着众人散去,不一会狭窄的羊肠小道,就剩下楚阳和那一头金黄色头发名叫小六的男子两人了。 “小子也该你倒霉,才入山两个多时辰就碰见了先天灵兽,六爷原本以为你运气好可以活个两三天的,没想到你运气这么背,连两个小时都没有撑过,话说六爷提醒你一声哈,一会儿可别吓得尿裤子,就算是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一点,六爷可不想以后被人说和一个尿裤子的小家伙合作过太丢人了。”金黄色头发的小六,戏虐的打量着一旁严整以待,紧张到面部表情都抽搐在一起的少年,嬉笑着调侃。 “我努力吧!” 楚阳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然而,接下来令的小六惊讶的是,那原本紧张到五官扭曲、全身瑟瑟发抖的少年,随着他的话声落下,忽然间的平静了许多,五官松弛、身体也不再发抖,握刀的手虽然有些用力,但是明显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如临大敌的恐慌了,少年如此迅速的变化的心态,令的一旁参加过无数次冒险的小六,也是有些愕然。 “这个家伙,似乎是和先前的那些小鬼有些不一样,不知道他会不会奇迹般的第一次入山活下来。”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感受到远处的森林,传来的一声声狂躁的声音,小六将手上的绷带缠紧,身后的那一根乌黑的铁棍被他紧握在了手中。 “唧唧……” 山林之中,几头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猿猴,灵敏的翻腾着树枝率先而来,汹涌的尖叫着扑向了两人。 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楚阳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生死搏斗难免心头会有些紧张,眼看着那浑身散发黑气的猿猴,锋利的指甲划了过来,他陡然一口气提在了丹田处,下一刻一刀横扫而出。 “嗤……” 一声,由于过于紧张的缘故,他的刀略显迟缓了一些,一刀落了个空,而那浑身散发着黑气的猿猴则是找准了机会,锋利的指甲抓在了楚阳的肚子上面,将他的衣衫扯烂,在腰间留下来几道血红的伤口。 少许过后,那伤口竟然是慢慢的发紫发黑了起来,楚阳感觉到体内的气血流通缓慢,脑袋一懵,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轻咬了咬舌苔,楚阳慌忙是运转体内的疯魔心经,魔经在体内悄然运转了一圈,他头脑里面的懵色才是悄然消减。 “看来又有一个冒死鬼,将要充当野兽的食物了,不过有他在不在都一样,本来就是队伍人数不够凑来的。”隐藏在暗处,黑子瞧着面色发白的少年拙劣的表演,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轻蔑清晰可见。 “该死的,这猿猴的指甲有毒。” 楚阳暗骂了一句,低垂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大骂了一声,开始逐渐的平静下来,将心头的恐惧尝试着全部驱散,握刀的那双手逐渐的开始平稳了起来,他体内的那一颗刀心也是开始运转了起来。 另一边的小六,金黄色的头发,随风飘逸,他一手长棍舞的是徐徐如风,上剃下滚、中直、打翦、圈转法,各种技巧在他的手中如同是蝴蝶一般的凤舞不断,那些猿猴在他的身边,皆是无法靠近他的身体一米之处,就被他一击必杀。 从小六的棍法之中,楚阳像是领悟到了什么,当下放松心态,在那一只猿猴扑过来的时候,楚阳忽然间的动了,他一身衣衫无风自动,身体一个朝天翻,一刀飞流直下,“噗……”的一声,那一只猿猴被他一刀给斩杀。 “咦……那小家伙,似乎不像是我们想象的那般无用,他学习的能力挺快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快能够快到何种地步,第一次接任务便是人级的入山任务,他的表现虽然不说惊艳,但也算得上是可圈可点了。”在一棵大树上面,刀姐和红衣少女透过那密布的树叶,瞧见下方的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再望向那手持弯刀的少年,终于是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化。 楚阳慢慢的平复下来心境,他手中的刀,越来的越平稳,挥刀起来越发的如鱼得水,黑色的古朴弯刀锋刃看起来微微有些迟钝,但是斩杀起来却是丝毫的不加迟钝,不一会儿的功夫楚阳便是斩杀了六只猿猴。 另一边的小六,棍下打死了十多只灵猴,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望向一旁同样是大口喘着气满身大汗略显狼狈的少年,瞅见少年身下那六只猿猴的尸体,目光不由得是微微的变了变。 “我倒是小看这个小家伙了,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两把刷子。” 小六轻叹了口气,他做任务十多年经验丰富,斩杀这些猿猴本不算什么,而楚阳不过是第一次接受任务罢了,竟然是斩杀的猿猴数量快到他的一半,这般恐怖的度,也难怪是让的小六吃惊了。 “小心!” 突然对面的楚阳大喝了一声。小六眉头微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气笼罩而来,面色一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只看到一只硕大的手掌恶狠狠的拍向了他的脑袋,小六懊恼自己的麻痹大意,轻易的放松警惕,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脑袋要在这猿猴浑厚的一掌下化为脑浆的时候。 对面的少年御气在丹田之中,忽然一刀斩了出去,顷刻间一道无匹的刀气宛如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斩了过来,“噗哧……”一声,那刀气如同是削铁如泥的宝器一般,将那灵猴那只硕大的手掌拦腰斩断,令的鲜血喷涌了一地。 “呜呼……” 那猿猴痛苦的大叫了一声,怨毒的剜了一眼那面色淡然的少年,不甘愿的转身,身体几经跳跃消失在了羊肠小道。 “谢谢……” 小六面色有些复杂的望着那含笑的少年,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想起来先前自己刻薄的嘲讽,认为少年此次入山必死无疑,还故意嘲笑少年问他有没有写好遗书?他就窘迫不已,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到头来,他看不上眼的少年竟然会反过来救了他一命,这种戏剧化的转变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自难言。 “我们是队友……” 少年咧了咧嘴,用抹布擦拭着手中乌金弯刀上面沾染的血迹,清秀的小脸浮现出来一道十分自然的笑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瞧见少年那一副本应如此的诚恳模样,小六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是想要立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蠕动了一下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时候忽然间一声类似鹧鸪般古怪的声音传来,令的两人齐齐色变。 这是刀姐先前给他们说好的暗号。 “大家伙要来了!” “散!” 楚阳和小六对视了一眼,两人收起来兵器,按照先前的计划,“散”字一落,迅速分开两边,消失在羊肠小道上。 “刚才表现的不错……” 一棵粗壮的树木上面,楚阳斜靠在八字形的枝桠上,身边不远处的红衣少女,漂亮的脸颊浮现出来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楚阳挠了挠头,略显腼腆的笑了笑,突然他的面色一变,举目望去,只见的远处的山林一只庞然大物,如同是山洪一般朝着他们这边迅速而来。 第二十章 屠蛇 “咝咝……“ 古朴的羊肠小道,突然被一只庞然大物给塞满,那是一条大蟒,它身体的长度恐怖的达到百丈,庞大的身躯宛如是一座小山,它的皮肤光滑青白色的花纹相间远远看去像是釉色的青花瓷一样。 “碧眼金晶蛇!“ 深吸了一口冷气,红衣女子看清楚那凶兽的模样,面色微微的一变,呼吸也是变的有些急促了起来。 “那是什么妖兽,很厉害吗?“ 楚阳的目光一禀,因为身体的缘故,他一直未曾修炼刀谱,这些年很少在外行走,见识浅薄,显然对于眼前的这头妖兽,他这只菜鸟并不认识。 “它应该是凝气四重天的妖兽,不过却是在御气境界中相当棘手的先天灵兽!就算是御气七重天的修器者,有的时候见到它也要跑!“深吸了一口气,红衣少女目光中光芒闪烁不定。 “那么厉害?“ 楚阳的瞳孔微微的收缩,透过茂密的丛叶,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蟒蛇,有些不解的盯着红衣少女问道:“为什么?难不成它有什么特殊的天赋。“想起来刚才刀姐说的,先天灵兽拥有天赋神通开了灵智,楚阳眉头向上一挑。 红衣少女深深的出了一口香气,瞧见楚阳那略带询问的眸子,点了点洁白的下颚,伸出葱白的玉指,指着那条蟒蛇头部一只宛如是三角棱镜一般散发着绿光的眼睛,缓缓的道。 “这碧眼金晶蛇,之所以如此恐怖,就恐怖在它的那只眼睛上,它的那只眼睛叫做魅眼拥有魅惑的能力,能够迷惑御气七重天以下的修器者,甚至就算是御气七重天的修器者有时候也会受其影响,修器定律之中,正所谓能伤人者皆为器,这碧眼金晶蛇的器便是它的眼睛。“ “嘶~“ “这么说来,这下咱们真的碰到麻烦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漆黑的眸子微转,脸上流露出来淡淡的不安,他们一群队伍除了身边的红衣女子和刀姐的实力楚阳看不出来深浅,其余的小五他们三人实力大都是在二、三重天左右,按照楚阳的估计身边的雇主红衣女子和刀姐的实力也就在四重天、五重天左右,如今碰到一个御气七重天都头疼的先天灵兽,对他们来说到着实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刀姐隐身在一处密集草丛的角落,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横刀,那张挂着深痕刀疤的美艳面容,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的碧眼金晶蛇,整个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是变的急促了起来,她身边的大黄狗狗蛋儿,也是表情略带恐惧的望着那只逐渐靠拢来的庞然大物。 嗤嗤嗤…… 一排明亮的无尾镖,在那碧眼金晶蛇将要到达众人潜匿的地点的时候飞了出来,那飞镖急促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咝咝…… 碧眼金晶蛇吐着蛇信子,忽然大嘴一张,吐出来一口的浓雾,那雾气带着毒气竟然是轻易的将那飞来的飞镖给尽数的化解,它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的目光,陡然身后巨大的尾巴一甩,朝着那暗中打出无尾镖的冒险者潜匿的地方砸了过去。 那隐藏在洼地里面的丹青师黑子,在那一只碧眼金晶蛇的尾巴遮天蔽日盖落下来的时候,像是意识到了危险,纵身一跳身体宛如是灵猴一般的躲开,而他先前所藏匿的洼地被碧眼金晶蛇庞大的尾巴,一尾轻而易举的给扫平。 听到身后的巨大响声,黑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望了一眼,然而就是那一眼成为了他永久的噩梦。那正在急速转移位置的冒险者扫视到了碧眼金晶蛇那一只三角棱形的魅眼,整个人双目无神宛如是呆滞了一般诡异的停在了原地,表情木纳。 咝咝~ 那一只身体宛如是山洪一般巨大的蟒蛇吞吐着殷红的蛇信子,它的那一只棱形的三角眼几点黑色的斑纹浮现了出来,那斑纹轻微的转动,宛如是一个圆形的八卦一般神秘而又耀眼。 伴随着碧眼金晶蛇魅眼之中斑纹转动,黑子原本木纳的表情忽然变得扭曲了起来,他脸上青筋暴露粗大的毛细管依稀可见,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怕,空洞的双目鲜血缓缓的溢了出来,顺着他的眼角滴落。 “不好!他被那碧眼金晶蛇的魅眼给控制了。” 红衣女子瞧见那面色黝黑的汉子怪异的神情,好看的眉头轻微的向上挑了挑。 “好可怕的瞳术!” 瞧见先前那名施展丹青手段的冒险者狰狞的样子,楚阳缓缓的吸了一口冷气,手指轻轻的向下压了压遮掩着眼帘的树枝,踮着脚尖向上探了探脑袋,看清了那碧眼金晶蛇那一只被无数修器者惊惧的魅眼。 那只眼睛碧绿而又邪魅,宛如是会跳动的鬼火一样,只其一眼仿若是要将楚阳的灵魂给吸纳过去一般,楚阳感觉到整个人的脑袋有些浑浑噩噩,其心神仿若是不受控制了起来,他清秀的小脸也逐渐开始扭曲了起来。 “这碧眼金晶兽的天赋神通果然可怕,我不过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竟然就中了它的魅器。” 楚阳惊恐,他大惊失色,就在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将要沉沦的时候,忽然他的体内被无数刀客诅咒的疯魔心经开始运转了起来,那疯魔心经溢出一道道的凉气在他的身体之中运转了一圈,竟然是让他的神智清晰了起来。 “咦……这疯魔心经,似乎是可以克制这碧眼金晶蛇的魅眼。” 楚阳感受到体内孜孜运转的魔经,有些讶异的喃喃道,稍许,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微的摸挲了一下自己光洁的下巴,眼中的光芒闪烁,“是了,所为瞳术就是迷乱人的心智,倘若是心思坚韧之人,便可以一定程度的抵御这瞳术,而我修炼的疯魔心经通篇贯穿着一股执念,执执念、成疯魔!执念过重,自然可以免疫这碧眼金晶蛇的瞳术了。” “没想到魔经竟然还有这般的妙处。” 强制压下心头的兴奋,嘴角轻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乌金弯刀,楚阳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那只百米巨大的碧眼金晶蛇,宛如是盯着一只期待已久的猎物一般,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光芒。 嗤…… 一道无匹的刀芒,夹杂着无比凌厉的光辉,陡然的划过了寂寥的山林,终于隐藏在暗中的刀姐忍不住的出手了,这是她酝酿已久的一式披星戴月,她的刀所过之处落叶簌簌掉落宛如是一条长龙,那散落的落叶尾随着刀芒,威势巨大如同惊涛骇浪。 呜~ 那通了灵的碧眼金晶蛇,被刀姐这突然其来的一刀给伤到,身体出现一道碗口般巨大的伤疤,血雨洒落染红了狭窄的羊肠小道,被刀姐这一击击中,那碧眼金晶蛇正在施展的瞳术也是被打断,而那方才中了碧眼金晶蛇瞳术的黑子也是躲过了一劫。 低沉的闷哼了一声,碧眼金晶蛇的双目血红,那双魅眼冷冷的射出来噬人的血芒,注视着刀姐那在它眼中瘦小的身躯,血盆大嘴带着粘稠的液体哗啦啦的液体滴落了下来,像是想要一口把这胆敢伤害它的女人一口给吃了。 轰隆…… 巨大的尾巴陡然一甩,如同是雷霆万钧一般,扫平了数十颗粗大的树木,恶狠狠的向着刀姐砸了过去,显然因为刚才刀姐的一刀,令的这心胸狭窄的碧眼金晶蛇已经是把她给彻底的恨上了。 刀姐的实力很强,看她施展出来刀气密度,按照楚阳推测刀姐的实力大约是在御气五重天无疑,比着那御气四重天的碧眼金晶蛇还要强横上一些,然而那碧眼金晶蛇乃是先天灵兽,拥有着十分可怕的瞳术,交战的时候刀姐特意避开了碧眼金晶蛇的眼睛,而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刀姐束缚太多,原本是实力强横的她,与同着那碧眼金晶蛇激斗起来,竟然是落了下风。 战斗持续了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刀姐的身体越发不支了起来,处境在那碧眼金晶蛇的瞳术压制下越来的越艰难了起来,当然毕竟是身为御气五重天的修器者,即使是在被对方瞳术的压制下,刀姐凭借着手中的横刀、老辣的刀法,也是活生生的在那碧眼金晶蛇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狰狞的伤疤,那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似乎都是被碧眼金晶蛇的鲜血灌满。 “不能再等下去了,刀姐如果被那条蛇吞了,我们这只冒险小队没有人再能正面阻挡的住那条碧眼金晶蛇,到那时只怕是大家都会成为那只蛇的食物,呸……”将口中的青草吐了出去,楚阳面色微微一禀,将刚刚擦拭好的弯刀再度的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 红衣女子瞧见楚阳的动作,那张白洁无暇的玉容流露出来一丝的讶异,嘴角一抿满是狐疑的问道。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两排洁白的牙齿,面色微冷的说道:“屠蛇!” 话落,没有等那红衣女子说话,他脚尖猛的一点身下的枝条,其身体宛如是一只敏捷的灵猴一般,跳了出去。 “屠蛇?御气五重天都只能够落于下风的先天灵兽,这个家伙不过是御气一重天而已,哪来的自信?”红衣女子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杏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初显锋芒 身体轻盈的一跃而起,反手一刀古朴的弯刀,竖立而下,趁着那碧眼金晶蛇的注意力被刀姐完全吸引,楚阳果断出了手,“噗哧……”一声,古朴的弯刀没入了碧眼金晶蛇的尾巴上面,一股鲜血迎面扑来,将他的一身洁白的衣衫沾染了醒目的晕红。 呜呜…… 那碧眼金晶蛇被楚阳一击激怒,蛇尾一甩一股蓬勃的力量宛如小山一般的爆发开来,楚阳的目光陡然一禀,他的身体被甩飞了出去,弯刀从蛇尾上拔了下来,刀锋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殷红的血肉。 楚阳身体一个燕子转身,脚尖一点点在了一棵粗壮的树木上面,单手挂住了一根纤细的枝桠,卸去了那股磅礴的冲击力,他漆黑的眸子微转,小臂微微的弯曲,身体轻微的一荡,一个秋波荡漾,手中的弯刀直刺了出去,挥刀的少年清秀的小脸上始终是噙着一抹淡然的笑容从容而又坚定。 嗤…… 一道雪白的光芒闪现,楚阳一刀砍向了那一头碧眼金晶蛇正对着他的无骨腰处,“嘶~”那碧眼金晶蛇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宛如是灯笼一般的眼睛露出嗜血的红色,它殷红的舌头,宛如是灵蛇一般吐了出来,那柔软的舌头带着粘稠的液体,将楚阳的身躯给包裹在了里面。 “倒挂金钩!” 楚阳的眼中射出来两道的寒光,手中的刀陡然松手,向着下方坠落了下去,在那刀落在他的脚尖的时候,突然间楚阳的脚尖向上一钩,原本是下坠的弯刀借力,旋转着向上斩了出去,“噗哧……”一声,那锋利的弯刀将碧眼金晶蛇殷红的长舌头拦腰截断,楚阳挣开束缚一手接过弯刀,反刀斩出。 “噗哧……” 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肉末被人剁碎了一样,那碧眼金晶蛇的长舌头,又被他斩断了一截,一时间血雨哗啦啦的洒落。 呜呼…… 那碧眼金晶蛇痛苦的大叫了起来,它像是彻底的陷入了癫狂,百米长的身躯翻滚在山林之中,一时间碎石飞泄、尘埃飞扬,无数粗壮的树木在碧眼金晶蛇狂暴之下,无端的遭受到殃及断裂、坍塌。 那碧眼金晶蛇发了怒火,抛弃了刀姐,盯上了楚阳,它那一双菱形的三角眼睛绽放出来鬼魅的色彩,那绿油油的瞳孔之中几个斑点组成的圆形八卦疯狂的转动了起来,这次的它将那瞳术发挥到了极致。 楚阳清秀的小脸,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面对着碧眼金晶蛇魅眼极致的展现,楚阳没有去躲避,而是抬起头来那双漆黑而又深邃的眸子直接迎上了碧眼金晶蛇的那一只魅眼。 “这个家伙是疯了吗?该死的,终究是年轻气盛啊!那碧眼金晶蛇的瞳术,就算是御气七重天的修器者都避之不及,这个家伙竟然主动迎接,他奶奶的,呸……“刀姐轻啐了一声,她的半只衣袖已经断裂,流露出来洁白的臂弯,鲜血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的滴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些狰狞。 “屠蛇?!这就是他的自信吗?是自大吧?!” 茂密的丛林,一棵粗大的树干上面,红衣少女嘴角的那颗美人痣,轻轻的向上扬起来了一个弧度,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想起来刚才少年离开时的那一脸笃定的眼神,红衣少女嗤笑了一声,眼中写满了冷笑。 碧眼金晶蛇,那一只绿油油的眼睛不断的闪着冷光,不远处的少年,身体忽然僵硬在某处,整个人原本是深邃的双目也是变的空洞了起来,碧眼金晶蛇发出来一声兴奋的叫声,巨大的蛇尾陡然一摆,以横扫千军的雷霆威势迅即而来。 “该死的……这小子,怎么那么不小心?!“ 隐秘在暗中的小六,瞧着双目空洞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的楚阳,暗骂了一句,手中的铁棒紧握了一下,准备出手营救,毕竟刚才的少年可是救了他一命,他可做不到心狠的看到救过自己的队友就这么眼睁睁的死去! 是的!队友,如果说原本的他们之所以让楚阳这个新人菜鸟加入这次的冒险,是因为这次冒险者队伍的要求队员人数五人,他们恰好缺一人不够,其余的新人冒险者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不敢加入,唯有楚阳这个毛头小子前来申请加入这次的任务,为了凑足队伍的人数他们方才让楚阳加入滥竽充数。 打心眼里小六不认为楚阳有资格成为他们的队友,然而通过刚才楚阳的表现,并且是在关键时刻不计前嫌救了自己一命,小六就把楚阳当成了真正的队友。 逐渐的逼近,草丛里面的小六潜伏着向前,在距离着楚阳不过二十米的时候,眼看着碧眼金晶蛇巨大的尾巴就要将楚阳渺小的身躯碾压,他运足了体内的玄气,准备将自己的铁棍掷出去的时候,然而,忽然的一幕令的他为之一呆,整个人的动作也是停顿了下来。 碧眼金晶蛇的巨大蛇尾就要到达楚阳身边的时候,原本表情木纳的楚阳,忽然嘴角微微的抿了抿,在那碧眼金晶蛇的尾巴距离他的身体不足一米的时候,忽然在他的身体里面另一个楚阳抽离了出来,那个楚阳和楚阳一起挥起来了手中乌金色的弯刀。 “嗤……“两道十丈多长的刀气悍然而出,两道刀气挥出去之后,两股刀气融合在了一起,其刀气威势陡然间的翻倍,刀威凌厉无比,以一种摧古立朽般的神威汹涌,”噗哧……“一声,那碧眼金晶蛇庞大的身躯被楚阳一刀拦腰截断。 叮…… 有些气竭的一刀扎进地面,楚阳单腿跪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浓密的汗滴“啪啦啪啦……”的掉落,他额头前的发丝,早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了眉心处,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这个小家伙,不简单啊!” 刀姐有些气喘的拖着横刀,来到那庞大的碧眼金晶蛇面前,望着那到死去都有些不甘的妖兽,回头扫视了一眼,那筋疲力尽般的少年,眼中的瞳孔的不断的收缩然后放大、然后再收缩、再放大。 “我记得,刚才你似乎是中了那碧眼金晶蛇的瞳术,怎么到后来会突然清醒过来,这碧眼金晶蛇的瞳术就算是一般御气七重天的修器者也会受到影响,你应该是刚入御气境界没多久吧?怎么会不受它的影响?” 刀姐脸上的刀疤轻微的扯动,那张美艳的脸颊露出来浓重的好奇之色,饶有所思的打量着少年,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对着少年说话。 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楚阳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弯刀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他笑了笑,模棱两可的说道:“我修练的功法比较特殊一点,讲究一股执念,心思坚定,故此不受那瞳术的影响。” “原来如此……” 刀姐点了点头,她在冒险者公会这么长时间,与人打过的交到不少,她自然是听出来楚阳的话语中隐瞒着什么,虽然是微微有些失望,但也能够明白,毕竟哪一个冒险者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包括她也是。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屠了蛇。” 红衣女子从树丛上下来,那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略带复杂之色的扫视了一眼,少年那清秀的面颊。 “侥幸而已……” 楚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很从容,面对着质疑不愤怒、不心急,面对着夸奖不骄傲、不狂躁,他的性格很稳、很成熟,比着许多的同龄人心思要成熟的多,但是他的骨子里却还有着却还有着一丝的叛逆因素,他的自尊心很强。 “狗蛋子……” 刀姐手中的横刀一切,将那碧眼金晶蛇那一只魅眼剜了出来,叫了一声远处的恹恹的大黄狗,那大黄狗耷拉着脑袋,缓慢的走了过来,忽然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整个的情绪激愤“汪汪……”大叫了起来。 瞧着大黄狗那狂喜的摸样,刀姐轻笑了一声,大骂道:“老娘平时喊你,都要死不活的,现在有好东西你这狗东西知道兴奋了。”说着刀姐把那一只碧眼金晶蛇最为恐怖的眼睛,丢给了大黄狗。 大黄狗鼻子轻嗅了嗅那一只棱形的眼睛,爪子来回在地上把那魅眼来回咕噜了几圈,然后在楚阳和红衣少女惊讶的目光下,它竟然张开嘴巴,一口把那一只魅眼给吞了,吞了魅眼之后,大黄狗懒洋洋的摇着尾巴,又恢复了恹恹的摸样,趴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别介意,这狗蛋子平时懒散着呢,想要它做事必须得给它点好处,要取五色花路程还远着呢,这一路上还要全靠着狗蛋子,先把它喂好,接下来的路才好走。”刀姐瞧着楚阳和红衣少女投来的好奇目光,解释道。 “这狗蛋子是什么来历?先天灵兽体内含有先天灵气,这种灵气汇聚在神通之处,先天灵气异常的霸道,就算是平常的先天灵兽吞噬同伴体内的先天灵气说不定也要爆体而亡。“ 说话间,红衣少女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光泽,盯着那匍匐在地面上休息的大黄狗,眼中写满了光彩,“那碧眼金晶蛇的先天灵气应当是蕴含在魅眼之中,这大黄狗吞噬了碧眼金晶蛇的魅眼竟然没事,这大黄狗的来历只怕是不简单啊?!” 第二十二章 内丹 刀姐点了点头说道:“它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自从是十年前我入冒险者公会的时候,它便已经在冒险者公会里面了,因为狗蛋儿有极其厉害的危险预知能力。” “所以每一次有冒险者小队去做十分危险的任务的时候,都会去找它帮忙,但是狗蛋儿通常要的东西都是一些奇珍稀奇之物,这次的任务因为危险的缘故,我特地找到它来帮忙,至于刚才的魅眼全当作这次的酬劳。” “一般的狗小型的或中型的出生后七年就进入老化期,而大型狗出生后五年开始进入老化期,这狗蛋儿按照你所说,早起码已经是活了十多年了,却依然是处于壮年,的确是不一般啊!”红衣少女水灵灵的眸子开始转悠了起来,盯着大黄狗的目光有些怪异,像是在打起了它的注意。 楚阳皱了皱眉头,瞧着那趴在地上恹恹的大黄狗,眼中流露出来一丝的诧异,不知道为何他感受到那耷拉着眼睛昏昏欲睡的大黄狗,似乎是在一直盯着他。 “这条狗我买了,我出一万两黄金!“ 沉默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忽然从衣袖里面掏出来一砸刺目的银票,淡淡的开口说道。 “嘶~“ 楚阳、刀姐、以及提着铁棍走过来的小六都被这红衣少女的话给吓了一跳,一万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足够一城的人吃上半个月的,够一家地主富裕几代的,用一万两去买一条恹恹的大黄狗,不得不说这红衣少女的行为的确是有些过于疯狂了。 小六砸吧了一下嘴巴,喉咙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望着红衣少女手里面的银票,他搓了搓手,想告诉红衣少女,把钱给他他愿意做她的一条狗,然而他也知道虽然他想可是在红衣女子眼里,他并不如那条恹恹的大黄狗值钱。 刀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目光从那一叠的银票上面挪移开来,尽管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一下子见到红衣少女拿出来那么多的银票,表情也是微微有些不自然,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她苦笑了一声说道。 “这个只怕是我无能为力,我们分会长挺喜欢狗蛋子的,如果你想买它,只怕是要找我们分会长商量。” “冒险者公会渭城的分会长吗?” 有些失望的将银票收了回去,红衣少女好看的眉头轻轻的一皱,这时候在远处挎着弓箭的冒险者背着先前那名中了碧眼金晶蛇瞳术重伤的冒险者黑子缓步走了过来,红衣少女的黛眉微皱,扫了重伤的黑子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 “五色花已经快要成熟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在这野兽纵横的山脉,带着一个这么重伤的人,先不说会影响我们的速度,他身上的血气势必是还会引来一些凶兽,到时候只怕是麻烦的紧,如果影响了采摘五色花任务失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你们是要支付给我20倍的费用做为赔偿的。” “可是如果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的话,只怕是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成为野兽的盛宴。”小六面色微变,听见这红衣女子冷漠的话语,有些气不过的说道。 红衣女子淡漠的扫视了一眼,表情略显愤怒的小六,淡然的说道:“我是雇主,我是花了钱的,你们本来就不过是一群玩命的冒险者罢了,既然想要挣钱,就要随时做好死的觉悟。“ “你……“ 那背着重伤的冒险者的汉子脸色发紫,被红衣少女刻薄的话语给气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刀姐看着气氛不对,慌忙是拍了拍手,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打着圆场道:“芷晴小姐我们带的有药草可以遮掩住血气的味道,而且我们又有着狗蛋子开路,不会遇到多少的妖兽,至于这碧眼金晶蛇不过是个意外罢了,而且你放心我向你保证不会耽误行程,绝对会在五色花成熟的时候到达地点。” 名叫芷晴的红衣女子闻言面色才是稍微缓了一点,有些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显然她也知道在这山中还要依靠这些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跟他们闹的太僵硬的话对她来说并不好。 缓步走到碧眼金晶蛇腹部,刀姐熟练的刨开了碧眼金晶蛇厚重的蛇皮,取出来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内丹,在楚阳疑惑的目光下,刀姐将碧眼金晶蛇的内丹丢给了他,“老规矩,谁杀的妖兽内丹给谁,这只碧眼金晶蛇是楚阳杀的,这内丹也理应给他,都没意见吧?!” 小六几人目光有些羡慕的看着楚阳手中的红色内丹,砸吧了下嘴巴,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羡慕,这种先天灵兽的内丹可是极其的珍贵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御气初级的修器者,一旦是彻底吸纳了的话,实力会得到大幅度精进就算是突破到一重天也是不无可能,然而羡慕归羡慕,规矩就是规矩。 红衣少女眼角流露一丝的异彩,望着少年手中的内丹欲言又止。 “这碧眼金晶蛇的血气,只怕等下会吸引来其他的野兽,我们还是尽早出发赶路吧!”分完脏,刀姐拍了拍手,一手牵起来昏昏欲睡的狗蛋子在前开路,向着山脉的深处进发。 漆黑的眸子微微的低垂,瞧着手心中还带着温热的内丹,楚阳瞳孔微动,不得不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提升实力的东西还是极其富有诱惑的,小心翼翼收起来温润的内丹,将乌黑的弯刀背在了身后,瞧着几人的背影,楚阳稍微踟躇了一下,便是赶脚追了上去。 那狗蛋子的确是不凡,兴许是拿了好处,这厮开始正经的领起来路来,在他极其敏锐的感知下,一路上楚阳他们一群人不断的深入山脉,却是再也没有碰到过一只的凶兽,这一路走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夜晚,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刀姐吩咐众人停下来过夜,小六和楚阳搭起来简易的帐篷,刀姐则是在周围撒起来了硫磺粉,防止深夜的时候那些蛇虫爬到众人的休息区来。 吃过了干粮,刀姐带着那重伤的汉子进了一间帐篷,说是那重伤的黑子的眼睛被碧眼金晶蛇的魅眼刺瞎了,需要把左眼挖出来,否则那残余的瞳术,还会继续破坏他另一只眼睛的眼细胞,很可能右眼也保不住。 楚阳摇了摇头,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感叹那碧眼金晶蛇的可怕,都死了瞳术还不散,同时也明白了冒险者这个职业究竟是有多么的危险,当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时都会要掉人头的! 在帐篷外呆了一会儿,楚阳活动了下筋骨,也是略感无聊的回了自己的帐篷,盘坐在地上,楚阳摸挲着下巴,漆黑的眸子轻微的闪烁着,稍许他将腰间那一枚碧眼金晶蛇的内丹取了出来,红色的内丹宛如是鸡血宝石鲜艳、夺目。 经过了一个下午,这内丹的温热竟然还是没有消缺,楚阳眉头向上一挑,将内丹含在上下鄂,缓缓的运转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吸取那内丹里面蕴含的磅礴能量,伴随着疯魔心经的运转,那内丹里面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能量缓缓的涌入了楚阳的体内,在楚阳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道浅浅的红色屏障。 伴随着那内丹之中的能量不断的涌入,楚阳的周围一道道的刀气不断的汹涌,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二十四器窍内的玄气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提升着,这让他心头大喜,这种提升的速度十分之快,远比他在山庄苦修要快得多,但是同样的楚阳也明白这种提升实力的方式,只能偶尔尝试,倘若一直是靠外物来提升实力的话,会毁坏了根基,终究难成大器。 一个时辰之后,楚阳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把嘴中的内丹拿了下来,只见那原本温热鲜红的内丹,失去了其内蕴含的能量之后,变得生冷而又僵硬像是一颗随处可见的石子一样,随手将废弃的内丹丢弃在一处,楚阳挥了挥手臂,感觉到体内比之白天更加浑厚的玄气,嘴角溢出来一丝会心的笑容。 “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等到我找到适合修炼地心火的地方,很快就可以突破到御气二重天了吧?!修器一途,路漫漫其修远,我积累了五年,方才一鼓作气突破到了御气境界。” “原本按照正常的修炼,我在烟霞山庄若要突破到御气二重天最少也要二个月的时间,而我刚入西岐山的收获,就比的上烟霞山庄苦修两月的成果,这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看来修炼一途不能是一味的闭门造车啊!“楚阳深有感触的感叹了一句,活动了一下长久盘膝而有些僵硬的身体,起身走出了帐篷。 一片草地上,楚阳枕着双手,慵懒的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眼睛上盖着两片嫩绿的叶子,像是在闭目养神,而在不远处的帐篷里,一袭红衣的少女似乎也是没有睡意出来转悠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帐篷的时候,美眸扫视到了不远处悠然自得的少年,微微犹豫了一下朝着少年缓步走了过来。 第二十三章 夜半狗炼器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怎么,第一次进山,有些不习惯,睡不着?” 红衣少女在楚阳身边的草地上,屈腿优雅的盘坐了下来,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一道赏心悦目的弧线,嘴角的美人痣轻微的上挑,颇有几分的美态。 楚阳左眼盖着的嫩绿叶片,随着他眼角的抖动轻微的偏斜了几分,露出来一丝眼角的缝隙,瞄了一眼红衣少女洁白的面颊,淡淡的说道:“你不也是一样没睡吗?” 红衣少女不置可否的耸了耸双肩,似乎是被楚阳的回答给逗乐,轻笑了一声,道:“我不太习惯野外露宿,有些不适应。” “看得出来你的来历不凡,普通人是无法像你那么从容的拿出来一万两去买一条狗的,像你这种人平时的时候锦衣玉食惯了,偶然间露宿荒郊野外不习惯也是可以理解。”楚阳语气略显慵懒,夹杂着几分的调侃。 红衣少女扫视了一眼,火光旁那趴在地上恹恹的大黄狗,眼中露出一丝的精光,淡淡的说道:“我之所以出一万两买它,那是因为它值这个价钱!” “是啊!一条狗一万两,而我们接受寻五七色花的任务,五个人三千两银子就把命给卖了,还不足那一只狗的价钱一半,人不如狗当真是滑稽啊!”楚阳饶有所思的眯着眼睛说道。 红衣少女的面色微微一顿,扫视着月光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脸颊,语气微冷的说道:“你对我不满?” 呼…… 轻轻的吹了口气,将眼睛上盖着的叶片吹掉,楚阳双腿一弯,一个麻利的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鼻子,少年那一双漆黑的眸子轻微的闪烁着,注视着红衣少女的美目,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条碧眼金晶蛇,你应该是有办法将其灭杀吧?” 红衣少女精致的小脸流露出来一丝的讶异,似乎是被少年话给震惊,沉默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道:“那碧眼金晶蛇虽然是厉害,但是我想杀它不难。“ 楚阳点了点头,几人中这少女一直是给她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在楚阳斩杀了那条碧眼金晶蛇的时候,红衣少女虽然是感觉到惊奇,但是并不象其他人表现的那般惊愕,他猜测这少女一定是有办法对付那条碧眼金晶蛇,没想到的是,真的被他给猜对了。 “既然你有斩杀那条蛇的实力,为什么不出手?而要让悲剧发生?你知道吗?那个中了瞳术的冒险者就因为你的不出手,失去了一只左眼。”月光下背着弯刀的少年,清秀的小脸略显狰狞。 瞧着少年激愤的模样,红衣少女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是第一次出来吧!?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吗?强者为尊,没有什么良知仁义和道德。” “我凭什么要出手帮他们?说白了他们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群打手,他们的死活与我又有何干?” 听着少女冷漠的话语,楚阳突然间的笑了,他笑的很淡然,“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是你聘请来的一名打手,和你这种大小姐在一起有失您的身份,再见。”转身,少年丝毫不加一丝的流连离开。 “站住!” 红衣少女被楚阳的淡漠给激怒,从小因为她尊贵的身份、漂亮的容姿,哪一个男人不是将她细心的捧在手里呵护,她何曾是遭受过如此的冷落?而且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冷落她的还是一个御气一重天的菜鸟冒险者。 “还有事吗?“ 楚阳皱了皱眉头,身影微微的一顿停在了某处,并没有转身。 杏眸流露出来一丝的光芒,扫视了一眼少年那消瘦的背影,红衣少女神态倨傲的挽着手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本小姐是什么身份?敢对本小姐如此的无理,你信不信本小姐一句话能让你五马分尸?!” “哦……” 楚阳鼻音轻动,转过头来,饶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红衣少女曼妙的身姿,瞧着她那宛如是孔雀般高高扬起来的小脑袋,摊了摊手掌,懒洋洋的说道:“抱歉,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感兴趣,好了我困了,再见。“说着,楚阳不再理会红衣女子布满寒霜的侧脸,打了个哈欠离开。 “混蛋!不过是本小姐花钱买来的打手罢了,有什么可倨傲的?!只要本小姐想,你的脑袋本小姐分分钟就能买下来,卑贱的东西,不识好歹。”红衣女子气的跺脚,在原地气急败坏的骂道。 “六哥,里面怎么样了?“ 楚阳回到露营地的时候,看到小六从那中了瞳术的汉子的帐篷里面出来,好奇的问道。 “刀姐把黑子的左眼挖了,那瞳术算是散了,不过这下子黑子要成独眼仔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猛的只剩下一只眼睛,会不会不习惯。“小六扬了扬那头金黄色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刚入山第一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别人说冒险者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楚阳也是有些感叹,清秀的小脸表情微动。 “你才是第一次做任务,还没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危险,我见过一个冒险小队,接到任务不到半天,就被一群虎豹子给吞了,当我们赶去的时候,就剩下满地的鲜血和碎肉,那才叫可怕!”小六唏嘘了一声,像是回忆到了什么,面色微微的有些难看。 楚阳在帐门口和小六正聊着,那红衣少女从草地上回来,漂亮的眸子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楚阳,冷哼了一声,用力的扯了扯帐篷,钻了进去。 “我说小子,你怎么那女的了?她怎么看起来像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小六狐疑的勾着楚阳的肩膀,露出一副暧昧的笑容。 楚阳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瞄了一眼那红衣女子的帐篷,摊了摊手说道:“谁知道!你也知道女人总有那么几天怪怪的。” “额……” 小六显然是被楚阳的回答给弄得微微呆滞了一下,脸上的暧昧也是消散。 “时间不早了,按照刀姐的习惯,明天天还未亮,只怕是我们就要赶路,今天你小子大发神威也该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对了这是金疮药,回去之后涂在那猿猴留下的伤口处,有助于你的伤口愈合。“小六与同着楚阳打了声招呼,塞给他一个白色瓷瓶,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了自己的帐篷。 楚阳点了点头,望着小六离开的背影,转身也是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回到帐篷中他先是给自己涂了金疮药,然后将身后的乌金刀卸下,放在了身旁,一阵睡意上涌,便是翻身睡了过去。今天的楚阳先是对付那些猿猴,后来又是斩杀了那只碧眼金晶蛇,作为第一次入山的冒险者他的表现已经算得上优秀了,同样的这一天下来也是把他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弄的很疲惫。 外面,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帐篷周围处却是一片的寂静。 后半夜,一道黑色的影子,忽然是闯进了楚阳所在的帐篷,而昏睡过去的楚阳却是浑然未知,那只黑影在帐篷里面徘徊了一圈,最终来到了那躺在草席上的楚阳身边,黑夜中那只黑影的眼睛显露出来血红色的色彩。 一阵清风吹来,将帐篷处的开口处吹开,一缕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了帐篷内,将帐篷内的黑色映衬出来些许的光亮,只见的屋内的大黄狗,一双眼睛满是暴戾的盯着楚阳那张熟睡的小脸,此时的大黄狗没有一点白天看起来恹恹温顺的样子,整个看起来有些许的戾气,忽然它张开血盆的大口,一口竟然是朝着楚阳的脑袋咬了下去。 “嘎嘣……嘎嘣……“ 帐篷内,又恢复了黑暗,宛如是咀嚼骨头的清脆声音,在帐篷内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在黑暗中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啪…… 一声清鸣,屋内的灯火突然亮起,甩了甩手中的火折子,头发有些凌乱的披在两肩,楚阳举目望去,见到那大黄狗此时的怪异的举动,整个人不由得是呆滞了一下。 “嘶~这狗蛋子是在干吗?“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小脸写满了讶然。只见的,那帐篷的中央处,狗蛋子正在一口一口的咀嚼着他那一把黑色的古金弯刀,楚阳的那把弯刀是钨铁石打造,十分的锋利,可削铁如泥,刀身异常的坚硬就算是八十多斤的大锤都难以将其折断,如此坚硬的一把刀,竟然是被一只大黄狗给磨碎吞了,这场景诡异的令人发毛。 大黄狗的牙齿宛如是一个收割机锋利的吓人,在它的咀嚼下那黑色的古金弯刀,一点点的破裂被它给吞噬,就在楚阳担心那锋利的刀刃,会不会把它的咽喉割断的时候,那大黄狗已经把整个黑色的乌金弯刀连渣都不剩的全部吞进了肚里。 大黄狗吞噬完了乌金弯刀之后,整个又变的萎靡了起来,爬在地上懒洋洋的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在它的肚子里一声声的低闷声,宛如是铸器师打铁一般的声音富有节奏的传了出来。 “这大黄狗到底是在干什么?” 楚阳清秀的小脸,写满了茫然,似乎是被这一连串怪异的事情,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它是在肚子里面打造兵器不成?!” 像是猜测到了什么,楚阳的瞳孔猛的开始收缩了起来,不过稍许,他又是摇了摇头,觉得有些骇人听闻了,一条大黄狗吞噬了一把刀,在肚子里面锻造,这确实是有一点天方夜谭。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大黄狗忽然是摇着尾巴站了起来,它张嘴吐出来一把乌金色的弯刀,摇晃着身子,恹恹的走出了帐篷。 “这……那条狗它真的是在炼器?!” 捡起来地上的那把乌金色的弯刀,弯刀整个是比着以前更加的沉重了起来,而且刀身上面还多了许多的花纹,轻轻的一转,刀身上还有一层的光彩流转。 第二十四章 如冰寒潭 “这把刀竟然是有了器纹,一、二、三一共是三道器纹,按照兵器的划分,这三道器纹的兵器算得上是凡品灵器了吧?!这器纹看起来无比的精妙,只怕是要宗师级别的铸器师方才可以刻画出来吧?!那大黄狗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够把普通的兵器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提升成灵器?”楚阳漆黑的眸子光泽闪烁,瞧着那古朴弯刀刀身上面的三道花纹,眉头微微的一皱。 兵器分为凡器、法器、无上器三种,这三种兵器按照器纹又分为下、中、上三个分段,器纹是指蕴含天地奥妙的纹理,它的多少可以提升兵器的本质,下等凡器一般是具有三到五个器纹的兵器,中等凡器一般是有五到十个器纹,上等十到二十个器纹,法器二十种器纹往上,无上器似乎是楚阳连听都未曾听说过,那种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中很少被人见到。 修器之中的兵器通常分为灵兵和普通兵器两种,灵兵是指拥有着器纹的兵刃,灵兵的器纹可以帮助修器者吸收灵气在对战时提升修器者的实力,这类的兵器可以变向的提升修器者的力量,为众多的修器者所珍爱,但是灵兵十分的稀少,在整个燕国也不过才百把左右,楚阳没想到这类稀缺的灵兵,一条狗竟然能够随意的炼造而出,这完全是颠覆了他的理念。 在帐篷内,楚阳拿着弯刀研究了一阵子,也没有研究出来什么门道,一阵困意上涌,翻身又睡了过去。 当夜幕还未被散去的时候,如小六所猜测的一般众人便是被刀姐叫醒被催着继续赶路,那名叫黑子的冒险者左眼换上了黑色的眼罩,在队伍的前头牵着大黄狗开路。 那大黄狗恹恹的一如往常,途中几次休息的时候,楚阳叫它,它都懒得理会似乎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它都忘却了一般,楚阳压制不住心头的好奇,对着那刀姐询问了一些有关狗蛋子的事情,只可惜令的楚阳有些失望的是,刀姐对于这大黄狗的事情知道的也是不多,仅仅是只知道它对危险有着超敏锐的感知。 没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楚阳有些失望,但是对于大黄狗的热情却是不减,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年,见到昨晚如此惊奇的一幕,好奇心性被勾发出来到也不奇怪,瞧着楚阳忽然对那大黄狗上心的模样小六几人都有些觉得奇怪,而那红衣少女则是面色对着少年越发的冷淡了下来。 “该死的狗东西,本小姐看上的东西你也想抢,看来你是想跟本小姐对上了,好!好!等到找到了地方,本小姐要你好看。”红衣少女拂袖,面色阴沉的发狠,她认为楚阳是看她看上了大黄狗,想要她不自在,故此想和她争抢大黄狗,心里头怨恨楚阳到了极点。 楚阳并不知道,他的好奇心,已经使得他的雇主对于他更加的怨恨了起来,当然就算是楚阳知道,只怕他也会淡然的一笑不加理会,因为他对于少女的自以为是有些反感,这大黄狗本就是无主之物,凭什么她看上就是她的,别人都不能打它注意这未免霸道的有些太过分了吧?! 毒辣的阳光,带着灼热的温度,照射了下来,蒸腾的整片山脉越发的闷热,汗流浃背的人群经过了几天夜以继日的赶路,楚阳一群人终于是赶到了山脉深处,这几天来有着狗蛋子的领路,楚阳几人在山腹中穿行,一路上很安静,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妖兽,倒也是为他们节约了很多的时间。 “按照地图上面的记载,那五色花应该就是在这水潭的下面了。” 这是一片水潭,水池的水冒着寒气,这水潭依据着山脉建立自成一片的方圆,有着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奥妙,明明是炎炎的夏日,可是整座水潭的水却是如寒冰般彻骨,刀姐拿着一张破旧的地图,弯下身子,纤白的手掌,舀了一捧凉水好看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这泉水寒冰刺骨,其下必有玄机。” 刀姐皱了皱眉头,脸上那一道醒目的刀疤,轻轻的扯动,她把地图交给了红衣少女,恭敬地说道:“芷晴小姐,幸不辱命,找到了这藏匿五色花的地方。” 红衣少女点了点洁白的下颚,粉嫩的小手将那张破旧的地图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腰间,笑吟吟的说道:“你们冒险者果然是不凡,这么隐秘的地方,也被你们给找到,当初我得到这五色花的地图的时候,曾派人在这山脉中寻找了多次都没有寻觅到什么,看来我这三千两的委托费用花的的确是挺值得。“ 刀姐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松,这五色花隐匿的地点,的确是过于隐秘,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她,也是靠着狗蛋子的指引,再加上地图方才是找到这处水潭,一开始刀姐所担心的就是会找不到这五色花隐匿的地点。 毕竟,刀姐去接受任务的时候,红衣少女已经告诉她,她已经让人根据地图在山脉中找了无数次没有找到五色花的藏匿地点,如今找到了这五色花所在,这任务也相当于完成了大半,刀姐心头的一块儿心病也算是落下。 “楚阳你是第一次接受任务,经验浅薄,黑子的眼睛有些不适,你们两个就留在外边等待接应我们,顺便是保护芷晴小姐。我和小六、豹子我们三个下去,去把那五色花取回来,等我们采回那五色花咱们这次的任务也就彻底的完成了。“刀姐那一直沉静的面颊,到这最后一刻也一直的保持着冷静,多年的经验告诉她无论何时都要随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否则很有可能在关键时刻一切功亏一篑,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刀姐你们小心,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黑子哥好了。“ 楚阳点了点头,清秀的小脸,在刺目的阳光照耀下,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嗯,对了,楚阳我这里有一块修原水晶,这水晶是一品水晶,是圣师祈祷过的晶石拥有一定的治疗作用,具有十二次治疗普通的伤痕的能力,黑子的眼睛不便,你们在外面放哨,这东西交给你们或许会好一些。”像是想到了什么,刀姐从腰间摸索出来一块紫色的晶石给了楚阳。 “这……刀姐,这修原水晶可是圣师祝福过的圣物,对于咱们修器者来说,可是无价之宝,你把这东西给我有些太贵重了一些吧?”楚阳望着,刀姐递过来的水晶,有些迟疑,迟迟的不敢去接。 圣师,是具有治愈之力的修器者,这类的修器者是厄难与同着神圣的结合体,他们的器既具有兵器的杀伤作用,也具有许多兵器没有的治愈作用,比如他们体内的治愈之力就可以帮助修器者起到治愈作用,而它们体内的厄难毒素,则可以达到可怕的杀伤作用。 这修原水晶,是一种十分特有的水晶,经过圣师的祝福之后,这水晶便拥有了神奇的治愈能力,只要不是那些特殊的伤痛,一般兵器造成的伤痕,这水晶均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帮助修器者治愈,圣师极其的稀有,相对的这修原水晶也极其的稀少,据楚阳所知,他们整个烟霞山庄也不过是五枚修原水晶而已,如今刀姐突然给了他一枚修原水晶,这让的楚阳有些大惊失色。 “好了,我让你拿着你拿着就好,咱们现在是一个队伍,这东西虽然是珍贵,但是比起来命来,就一文不值了。” 刀姐不顾楚阳的拒绝,将修原水晶硬塞给了楚阳。刀姐执行过许多次的任务,这一次的她总有那么一种错觉,觉得这次的任务似乎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虽然她的这个想法很荒诞,但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刀姐像来是崇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说法,为了以防万一,她把修原水晶,交付给了楚阳,如果真的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关键时刻,这修原水晶或许是能帮到楚阳也说不一定。 见到刀姐,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楚阳也不再拒绝,将这温暖如玉的水晶收下。 对着楚阳和黑子点了点头,刀姐、小六、豹子三人相继跳入了水潭之中,溅起来一片的水花,望着那激荡的水花逐渐的平静下来,岸边的少年轻轻的出了口气,抚摸着手中的修原水晶,将其戴在了脖上,转身靠在岸边一棵杨柳上挽着双臂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目光一瞥,楚阳漆黑的眸子,瞧见那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的红衣少女,双眸微微的转动,见到少女那倍加冷静的面孔,楚阳心头写满了狐疑,“奇了怪了,这几天来这女人一直是催着赶路,迫切地想要找到这五色花,怎么如今找到了这五色花所在的地方,这女人反到变的那么平静了起来?!“ 如同是一粒石子,在平静的心海之中置泛起来一丝的涟漪,楚阳的心海,无法再度的平静了下来,他的心头有一层淡淡的不安在萦绕,体内的疯魔心经迅速的运转了起来,楚阳试图用魔经来将心头的不安驱散,然而那丝的不安却宛如是梦魇一般他竭尽全力却也无法将其驱逐。 汪汪…… 寂静的山林之中,一声低沉的犬吠,闷声的响了起来,那恹恹的大黄狗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宛如是死了一般,突兀的那大黄狗摇了一下尾巴,那一双耷拉着的狗眼,盯着山林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 那独眼的冒险者眉头微皱,牵了牵手中的绳子,顺着大黄狗盯的地方望了过去,只见那树木茂密的丛林一片寂静,只有一片鸟儿被大黄狗的叫声惊飞,他皱了下眉头,做为一名多年接受各种任务的冒险者,他明白一个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再者他也相信狗蛋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叫起来。 一旁的楚阳也是感受到了什么,两人的目光一禀,互相点了点头,那独眼冒险者黑子牵着大黄狗,向着那茂密的森林出走去,楚阳伸直了腰,背好身后的弯刀,准备跟在那独眼冒险者的身后过去看看。 这时候那一直站在水潭边寂静的红衣少女,忽然转过头来,如花似玉的小脸,对着楚阳流露出来一抹少有的灿烂笑容,楚阳愣了愣,漆黑的眸子闪动了几分,被少女的突然的一笑给弄的有些发懵,要知道自从是那一夜的交流之后,这几天来红衣少女一直见到楚阳都是没什么好脸色,压下心头的狐疑,摇了摇头,楚阳满腹的好奇转身跟上了独眼冒险者的步伐。 “怎么会事,黑子哥?” 寂静的山林中,黑子牵着大黄狗,目光如同是一条敏锐的老狼一般,四处寻觅着猎物,楚阳跟随在其后赶来,瞧见黑子奇怪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道。 黑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嗅了嗅鼻子,压低着声音说道:“我闻到了血气。“楚阳的瞳孔微缩,也是学着黑子的模样抽动了一下鼻子,却是什么也没闻到,这让的他有些意兴阑珊。 呜呜…… 大黄狗呜咽一声,蹭着绳子突然朝一处钻去,瞧见大黄狗崭露出来的异样,楚阳和黑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中流过一抹的浓重之色,“走!”轻道了一声,黑子把一把无尾镖夹在了手中随时准备打出,楚阳伸出手摸了摸身后那把古金弯刀的刀柄,小脸写满了冷峻。 向前行进了一会儿,楚阳也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这让的他面色一禀,望着黑子的背影不由得是感叹了起来,对方的经验的确不是他这个菜鸟可以比拟的了的,那血气在很远的地方黑子便是闻到,而楚阳直到现在方才嗅到些许,这让他意识到经验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的积累的,而不是单纯的天赋可以代替的。 穿过了一堆杂草,突然那大黄狗停了下来,它的蹄子扒拉着一片堆起来的杂草,不一会儿的功夫,杂草下的黄土被挖开了一个小坑,而在那小坑里面裸露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令的赶来的楚阳和黑子面色大变。 第二十五章 危机四伏 “这里怎么有那么多野兽的尸体?!难怪周围这么安静,原来这附近的野兽都被人杀了,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黑子右眼动了动,目光中流露出来一丝的凛然。 “被人盯上?“ 楚阳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一眼那被杂草胡乱遮盖的的成堆凶兽尸体,眉毛轻微的上扬了些许。这几天来他从小六的口中了解到,这山脉的凶险历来除了凶兽之外,还有的便是一些心术不正妄图靠着打家劫舍夺取别人物品发家的家伙,一旦是被这些家伙给盯到比被一般的凶兽缠着还要可怕,照小六的话说,往往可怕的并不一定是凶兽,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心。 “咻……“ 就在楚阳愣神的时候,草丛处忽然一支锋利的箭矢飞了出来,那箭矢蕴力十分的精妙陡然飞出竟然是没有一点的声音,箭尖尖锐像是一个三角菱形,极其的锐利的仿佛是要射爆楚阳的脑袋。 “小心!“ 黑子大吼了一声,将一旁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沉浸危险当中的楚阳给震醒,虽然是失去了左眼,视线有些阻碍,但是黑子敏锐的经验在那一支无声的箭矢飞过来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它。 楚阳回过神来,弯刀陡然拔出,刀身闪出来一道明亮、刺眼的光芒,古朴的弯刀经过了大黄狗的锻造,更加的锐利了起来,一刀出竟然是将那无声箭矢直接是从中间分成了两半。 “咦……你的刀似乎是锋利了许多。“ 黑子瞧着楚阳手中乌黑的弯刀,有些讶异的低头看了看那被均匀劈开的箭矢,满是惊讶的说道。 楚阳咧了咧嘴没有说话,这时候忽然黑子面色一冷,三枚无尾镖并排打向了一处浓密的草丛,那草丛处草叶剧烈晃动了起来,然后血柱飙溅,刚才射出来无声箭矢的家伙被黑子一下子宰了。 黑子在冒险者公会待了八年,最为精通的便是暗杀,故此无论是自己藏匿身影,还是发现敌人藏匿的痕迹他都很擅长,对于黑子能够那么迅速的找出来那暗中释放冷箭的家伙,楚阳并不怎么惊奇,因为他知道黑子有这个本事! “看来打我们主意的人,并不是经常混迹在山林之中的那些家伙,要是那些家伙的话,定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暴露踪迹被我发现……”黑子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上百支箭矢,宛如是一个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一般朝着黑子和楚阳的方向包裹了过来。 “有埋伏,撤!“ 楚阳和黑子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的速度非常快,各自向着一边躲闪开来,隐匿在暗中的弓箭手分为两拨,箭矢不断的追着两人纷飞。 楚阳异常狼狈的在地上翻了个身子,从一堆杂草里面钻了出来,“啪啪……“几根锋锐的箭矢,插在他耳朵半米不到,惊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目光一扫扫视到一旁一颗树干粗大的树木,他眼中的光芒闪烁,翻了几个地滚滚到了那大树的后面躲了起来。 “哒哒哒……“ 那粗壮的树干,为楚阳遮挡下来密集的箭矢,“呼呼……“楚阳得到机会,瘫坐在树后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些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额头上的汗滴啪嗒啪嗒簌簌乱坠,脸颊上灰尘满面,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刚才的一幕箭雨纷飞,来的太猛、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那些箭矢便是一股脑的盖了过来,他只能一味的逃窜。 躲在树后的楚阳,闭着眼睛正在迅速的恢复着体力,忽然间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他此时的安逸,那脚步声缓慢的朝着他的方位不断的靠近,楚阳陡然屏住呼吸,双目睁开,眼中闪过一道的亮光,他俯身在原地,一只手握着乌黑的弯刀,另一只手轻轻的扒开草丛,宛如是一个猎人一般,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门。 从那荒草群里,楚阳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手持着短剑的男子,正大步流星的向着他这里靠近,他轻微的挪动了一下方位,等到那几个手持短剑的男子过来的时候,他果断的出手,一刀将前面那个毫不知情的少年无情的斩杀。 第一次杀人的楚阳,面色有些轻微的抽搐,看着那死去的少年鲜血喷涌的样子,他有些惶恐,忍不住的想要去吐,然而这时剩余的两个男子手持着短剑恶狠狠的朝着他挥了过来,楚阳一个愣神间,身上的衣衫被短剑削去了一块。 “该死的,我在干什么?!这群人要杀我,我如果不杀了他们,死的就是我自己!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我如果这般的懦弱连挥刀的勇气都没有,那算得上什么?懦夫吗?!“楚阳心头在嘶吼,逐渐的与同着三天前杀妖兽的时候一般,他整个人迅速的平复了下来,那握刀的手也是不再颤抖。 那两名男子两把短剑再度挥来的时候,楚阳沉闷的挥刀,脚下的步子一步跨了出去,弯刀争鸣刀气伶俐无比,宛如是一轮明月一般轻易的割破了敌手的两把短剑,划破了其咽喉,低垂着眉头,楚阳目光流露出来一道的森然。 “看他们刚才的剑法,异常的毒辣,招招刺人心脏,似乎是来自于残剑宗。“ 楚阳的目光微微的一抖,残剑宗以毒辣著称,其威名远扬的残剑术,更加是将残剑宗的狠辣表现的淋漓尽致,要学残剑术首先要学会自残,先学会伤己,才会能伤人,伤己越厉害,剑法威力越强大,伤敌也会越厉害。 听闻残剑宗这代的宗主,为了将残剑术习练到大成,自残了自己九九八十一剑,鲜血都流满了一盆,后侥幸活了下来,将残剑术修炼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如今的他一出剑狠辣到了极点能削骨剥皮。 残剑宗也是隶属于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一,它也是百大势力中修行方式最为残忍的门派,靠自残来修炼。同样是属于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一,烟霞山庄虽然是没有残剑宗的排名高,但是两派因为都处在渭城周围平常的时候避免不了一些争端,再加上这些年残剑宗一直在想法设法的打压烟霞山庄,想要把烟霞山庄渭城的产业收归己有。 因此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对于这残剑宗,也是十分的知晓。 残剑宗的残剑术分为心诀、剑诀两种,心诀主修身、通过对身体的自虐来锤炼身体对痛苦的免疫,剑诀主毒辣,出鞘间削皮、剔骨。 修器者之中的体修是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本命兵器祭炼,修行门槛极高不说,修炼的过程也是异常的艰辛、危险性极大,体修者需要对自己的肉体千锤百炼,不断的打磨、磨砺,使其身如铁似钢,其骨如磐石,就连是其发也如铁丝。 体修一旦练成防似金钟、攻如神兵,而这残剑宗的自虐也属于体修者锤炼肉体的一种,这种自虐式的修炼与同着体修的炼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把体修的磨身如神兵换成了残剑术来代替身体的神兵罢了,若是真的要定义的话这残剑宗既不属于剑客也不属于体修,反到像是这两种的杂交。 “该死的,残剑宗的弟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打上一群冒险者的主意?“ 楚阳骂了一句,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接了一个冒险者任务,竟然是就碰上了如此阴辣的宗门弟子,真是人走霉运,喝口凉水也塞牙。 “难道是五色花?” 楚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蠕动,喃喃道:“五色花乃是少有的灵物,可以帮人洗精伐髓,这群残剑宗的家伙向来狠辣,若是为了夺宝残杀这群冒险者,以他们阴毒的性格到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令的我不解的是,这五色花的藏匿地点隐秘,这群家伙是怎么找来的?“ “我们一找到地方,他们便已经是设好了埋伏,这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吧?难不成他们是偷偷跟着我们过来的,不……这不可能,狗蛋子天生对着危险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如果是有人偷跟了我们这么多天,它不可能察觉不到。”楚阳狐疑的摇了摇头,低声的喃喃自语。 “难道是她?她也是残剑宗的人?” 楚阳忽然想起来,离开的时候那红衣少女包含深意的笑容,这让他心头心思微动,不过只是稍许他便把这个有些荒唐的念头给驱逐出了脑海,毕竟这次的任务那女人可是雇主,她又怎么和残剑宗的人同流合污抢夺自己的东西呢,这不合情理啊! “啊!” 就在楚阳捉摸不定的时候,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的惨叫,还有一声剧烈的犬吠声。 “不好!黑子!” 楚阳手持着弯刀迅速的向着那惨叫声传来的方向赶去,一人多高的丛草里面,他的身影十分的迅疾宛如是一只兔子一般的敏锐。 咻咻…… 暗中,那些隐秘的弓箭手,射出来一道道锐利的弓箭,然而那纷飞的箭雨,却是根本跟不上少年移动的速度,逐一的落在了他身后的黄土里。 反手将乌金弯刀的刀柄压紧,楚阳脚尖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宛如是一只鸿雁一般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触目间望去只见远处一个手持着青色短剑的少年,剑锋毒辣在黑子的身上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 “一个瞎子而已,竟然还敢对着本少爷出手该罚!既然你左眼已经瞎了,那本少爷这一剑便要你的右眼。”青衣少年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狠辣之色,他手中的短剑一挥,剑尖飘零,直刺向了黑子的眼睛。 黑子咬牙准备后退,可是他的双腿大筋已经被挑断,根本是退不了,他的裤管上面鲜血淋漓,左眼的眼罩早已经被割破,那一只被挖掉的瞳孔暴露在空气中,肉芽、壁膜看起来异常的殷红。 退不了,在那青衣少年一剑刺来的时候,黑子咬了咬牙他也倒是血性不甘受辱,肉掌一把抓向了青衣少年的利剑,“噗哧……”一声,那锋利的长剑一剑洞穿了黑子的手掌,鲜血汩汩的涌动,青衣少年年龄不大,但为人却是异常的狠辣,舔了舔舌头似乎是对这血腥的一幕十分的欣喜一般,按奈住心头的欣喜,他的长剑又往前了一分。 “住手!” 赶来的楚阳大吼了一声,怒急的他手中的弯刀,陡然是破空掷了出去。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惊的飞鸟绝迹,终究是晚了一步,那剑尖没入了黑子的右眼之中,将他的眼睛给刺瞎,瞳孔破了、鲜血流了,光明去了,这一次的黑子彻底变成了瞎子,两只眼睛都被废了。 “叮……“ 在那青衣少年准备剑尖再往前几分,想要再倾听一下那令的他莫名兴奋的痛苦喊声的时候,一把古色的弯刀,撞击在了他的短剑上面,那乌黑弯刀上面蕴含的磅礴冲力,硬生生的将他击退出了好远。 “好大的力气……“ 青衣少年望着自己有些发颤的握剑的那一只手掌,眼角微微的向上挑了几分,瞧着眨眼来到身前的少年,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有些疯狂的喃喃道:“又来了一个强者,很好!我喜欢!看来本少爷的运气不错,竟然可以让两个强者死在我的残剑下面,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了。“ 楚阳将返旋回来古金弯刀抓在了手中,望着身后血肉模糊的黑子,他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寒色,抿了抿嘴角,楚阳低沉的声音包含着难以想象的阴沉,“你该死!“他像是一个判官,宣布了青衣少年的命运。 第二十六章 枯木如刀【解释】 “想让本少爷死,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残墨冷笑了一声,他把那把短剑放在嘴边,用舌头极其温柔的将上面的血迹一滴不剩的****干净,他的面色发白,白的晶莹透明宛如是坟墓中爬出来的活死人一般。 “那……试试?” 楚阳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个弧度,他脚尖一点,身影宛如是一道疾风一般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嗤……”锋利的刀刃,迎空破击而来,楚阳纵刀一刀劈向了残墨的脑袋。 “速度很快,但是还不够!” 残墨眼中一禀,身体轻盈的后退了出去,楚阳一刀落空,身影还未稳定下来,这时一道冷厉的杀气扑面而来,那残墨手中的青色短剑,宛如是一只毒蛇极其古怪的缠绕了过来。 “残剑术!” 楚阳目光一寒,认出了这残墨所施展的剑术,他不敢大意,手中的刀一个翻旋,身体宛如是一个陀螺一般旋转着向前逼近,“嗤嗤……”那刀气在肆虐、在狂舞,在楚阳所过之处尘土飞扬、黄土飞溅。 残墨被逼的不断后退,忽然他的脚步一顿,身影一闪,手中的剑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密集的向着楚阳围拢了过来,楚阳面色冷冽,他的面色冰冷到了极点,他不轻易动怒,然而眼前的残墨却是成功的将他心头的怒火给点燃。 “老子要宰了你!” 楚阳怒骂了一声,忽然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他的身影竟然是出现在了残墨的身后,残墨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杀意,慌忙是回剑回防。 叮叮叮…… 一时间刀光剑影不断的闪烁,刀气纵横、剑气肆虐,在两人周围尘土飞扬犹如是飞沙走石,而两人身下的地面则是留下一道道醒目的沟壑十分的刺眼。 “咚……“ 一声闷响,楚阳和残墨交了一掌,两人的力量旗鼓相当,一时间双双后退了出去,轻微的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微的闪烁,似乎是有些惊讶于这残墨实力的深厚。 “小子,我看你的刀法沉稳而又精妙,应当有些来历,墨爷给你个机会,报出来家门墨爷可以给你个痛快。“残墨的目光有些阴鸷,望着对面面色冷峻的少年,他心头有些讶异,这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冒险者,竟然是有着与他媲美的实力。 “我从来不对死人多说什么。“ 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微的垂首,嗤笑了一声。 “猖狂!“ 残墨怒吼了一声,手中的剑,竟然是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蟒蛇,那蟒蛇张开了锐利的血盆大嘴,朝着楚阳恶狠狠的咬了过来,这是器化成形,是修器者根据招式独有的特征凝聚出来的实物,就像是李淳施展燕翔十三刀的乳燕一般。 “啪啪……“ 楚阳在身下踩出来两个深陷的土坑,其身体借力,陡然腾空飞了起来,那短剑化出来的蟒蛇狰狞的头颅到来,楚阳脚猛踹了一下蟒蛇的头颅,那蟒蛇发出一声不甘的争鸣向下坠去,楚阳借力身体前倾着向前扑去,气沉在器窍处,轰然一声释放了出来,一道半月牙形的刀气凌厉的扫了出去。 残墨的面色一禀,见到那凌厉的刀气迅捷无比的到来,下意识的他就准备扯身后退,然而身体刚往后退了一分,忽然感受到身后一道冷风吹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夹杂丝毫感情的在他身后响起。 “既然你那么喜欢虐人,那本少爷也虐虐你试试。” “哧……” 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残墨身边的楚阳,挥起来那把乌色的弯刀,一刀划在了残墨的腹部,残墨的身上的衣衫被割破,身上出现一道皮肉泛白的狰狞刀痕,然而令人诡异的却是那醒目的刀痕之中竟然是没有一滴的鲜血溢出来。 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似乎是被这诡异的一幕所震惊,蠕动了一下嘴巴,冷冷的说不出来话来。 “哈哈!怎么?你以为你这一刀,可以伤到我吗?我告诉你,比你这刀更加痛苦的伤痕我都经历过,跟这些比起来,你的一刀又算得了什么?” “嘶啦~” 一声,残墨将上衣撕破,只见他稍显瘦弱的上身,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刀疤纵横交错,远看去如同是一道道密集的蜘蛛网一般,那些伤痕都是一些不一样的锐利器物造成,有弓箭、长枪、铁钩、飞镖等等。 “从小为了修炼残剑术,我便是学会了自残,如今我的身体对于一些疼痛已经麻木,所以小子你的一刀并不能让我怎么样,最多是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上再多添上一道伤疤而已。”残墨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越发让人觉得阴沉。 “残剑宗的残剑术,果然是邪魅的让人觉得可怕。”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在他的眼中这些残剑宗的弟子用自残来获取强大的力量都是疯子一般的行径,最起码是他做不来。 舔了舔嘴角,残墨眼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脸颊略显扭曲的说道:“我喜欢虐待人的感觉,我喜欢一刀刀的将人凌迟,我喜欢听每个人痛苦绝望的声音,我觉得那是世间最让人心动的音符。“说着残墨还露出一副向往的模样。 楚阳板着脸,冷冷的注视着他,对于眼前这个性格扭曲的家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用手中的刀趁早解决了他,才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这种变态存活于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他残忍杀害,这种人存活着太可怕了。 轻轻捏了一下手中的弯刀刀柄,楚阳体内的疯魔心经,忽然开始疯狂的运转了起来,在他的体内那一颗尘封已久的刀心,再度缓缓的运行了起来,缓缓的把刀放在了身前,他在逐步的一点点的蓄力。 “吼!“ 一声带着野性的嘶吼,传遍了整个山林,残墨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涌动,疯狂的朝着手中的短剑汇集,那残剑在一点点的膨胀,慢慢变成了一个十丈多长的巨大蟒蛇,这条蛇比之刚才的那一只相比如同是蚂蚁和大象的对比。 轰隆…… 莽尾一甩,周围几颗粗大的树木直接是被摧毁,化作木屑挥洒在天空,蟒蛇腾空巨大的身体宛如是要遮天蔽日。 “一花一草一山河、一刀一剑一枯木!” 楚阳陡然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神辉,他手中的黑色弯刀,忽然间化作了一条粗壮干裂的树藤,那树藤盘旋着飞舞了出去,灵活的将那巨大的蟒蛇,******一般给死死的捆缚在了一起。 这是枯木刀法,是疯魔心经里面记载的一门刀诀,这几天楚阳观看这本刀法有所感悟,虽然刀法还不熟练,但是凭借着刀法之中的诡异变化,这门刀法算得上如今楚阳的压箱底牌。 “破!” 一声的大喝,楚阳手中的树藤忽然之间分裂出来一条条的枝桠,彻彻底底的将那一条蟒蛇给牢牢的绑死,巨蛇发出一声的哀鸣想要挣扎,然而楚阳死死的控制着枯木宛如是黏皮糖一般揪着那蟒蛇不放,最终那巨蛇挣扎不过,变成了一把短剑,哀鸣一声“啪嗒……”跌落在了地面上。 “咻……” 那枯藤去势不减,咻然间飞了出去,如同是一条抛物线一般缠上了残墨,残墨大惊失色转身就想要逃,然而楚阳岂能让他逃脱,一个箭步楚阳身体跨飞了出去,大手一抓抓住了枯木的一端,手臂一抡用力的一甩手中的枯木如同奔驰的疾风飞了出去。 噗哧…… 一声,那疾飞出去的枯木在快要到达残墨身边的时候,变成了那一把乌金弯刀,弯刀泛着寒光一下子穿透了残墨的心脏。 “你……“ 残墨望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刀尖,面色白皙到了极点,整个人的呼吸也是孱弱的骇人。 “你的身体,经过千百遍的自虐是已经可以抵御某些兵刃的伤害不假,但是你们残剑宗向来是练外不练内,太过注重外在你的身体内部却成了你致命的弱点,比如我刺穿了你的心脏,你就必死无疑。“楚阳迈着步子,头发轻微的上扬了一些,来到残墨的身边淡淡的说道。 在残墨不甘的面色下,楚阳姿态优雅的把乌金弯刀从残墨的身体中抽了出来,他似乎是有意在折磨残墨,他抽刀的速度很缓慢,那种刀锋与同心脏抽动摩擦感,痛的一向是自认为对任何疼痛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的残墨,面部抽搐几近痛到昏厥过去。 “你不是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感觉吗?那么……自己痛楚的感觉滋味如何?“ 楚阳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那弧度恰到好处的微妙,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落下来,洒落在少年上扬的嘴角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邪魅。 噗…… 一道鲜血喷涌,打在了楚阳一身乳白的衣衫上面,弯刀抽出反手背驰在了身后,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又醉人,注视着对面的残墨带着一丝的不甘与怨恨缓缓的倒了下去,从始至终楚阳的表现都很平静,就如同少年刚才说的一般他该死。 Ps:这算是新马甲,以前也写过一些书,这本书有些地方借鉴了一些以前我书自认为精彩的东西,只是当初我的书订阅为五,很垃圾的成绩,又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还有人看过,抄袭根本是不存在的,非说抄袭我抄袭了我自己的一些东西,这不犯法吧? 如果替我以前的书抱不平更不用了,抱不平的只有那五个订阅的朋友,作者君写书五年,每本书都有上一本书的影子,在成长中进步,我觉得失败没什么,关键我从失败中,学得了许多,嗯,大致就是这样。 这本书构思了一年多,自己看了五十多遍,看到了快要呕吐,才敢发出来,它是一本初生幼苗,只想认真写一次书,看看成绩,给自己一个交代,看看自己适不适合写书,仅此而已。 原本想发个单章解释下,后来觉得腔调一个无名小卒都算不上的家伙,估计发个单章也没人看,就不给自己找丢人了,在书里解释一下就好了,与其有时间操心这些闲事还不如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多写写文。 书的状态也改了,喜欢这本书的童鞋,拜求收藏一下投张推荐,虽然书现在字数太少,但是现在的支持对这本书很重要。如果不喜欢,就算是作者君再怎么拜求,也没什么用,就随意了。如果担心太监,就不用了,毕竟不是新手,写了五年了,成绩不是差成狗,没有人愿意太监。 为了让大家有个良好的阅读空间,以后尽量少ps。 第二十七章 叵测人心 “黑子哥,没事吧!我先帮你止住血,我们一起离开。” 楚阳蹲下身子望着浑身伤痕累累的黑子,不由得是深吸了口气,清秀的小脸显得有些狰狞,瞥了一眼不远处残墨的尸体,恨声道:“这畜牲,未免也太过的毒辣了一些,一刀宰了他有些太便宜他了。” 楚阳忿然,触目望去只见黑子浑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的竟然有十多处的伤痕,最让的楚阳不敢注视的是他的眼睛,眼珠子被人一剑刺瞎,眼白都流了出来。 “不用管我……快去通知刀姐他们……有危险……” 黑子呼吸之间,鼻子、嘴巴都是干渴的血迹,或许是流血过多的原因,他原本是略黑的面颊此刻看起来竟然如同是白雪一样的雪白。 “要去一起去……” 楚阳邪魅的小脸轻微的上扬,他封住了黑子几处的大穴,不理会黑子的反抗,将他背了起来,右手牵着大黄狗。 “汪汪……” 忽然,那恹恹的大黄狗朝着一处异常激动的大叫了起来,楚阳皱了皱眉头,在那林子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迅速的朝着这边靠拢了过来,漆黑的眸子一转,楚阳一脚踹在了狗蛋子肉乎乎的屁股上,“走!”手中的狗绳一拉,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背着黑子带着狗蛋子,向着一边迅速的逃去。 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树林中一道灰色的人影,在几棵大树上来回跳跃了几下,其身影如同是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残墨的尸体旁边,灰色的身影猛然一顿,瞅着地面上残墨的尸体,灰色人影那张毛茸茸的马脸,阴沉的仿若是要滴出水来。 “该死的!究竟是哪个混蛋,竟然敢杀我残剑宗少门主!被我逮到,定要他万劫不复!”灰色人影大怒,浑身爆发出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将周围的地面印画出来千沟万壑。 “楚阳……把我放下来吧!带着我……咱们两个都逃不掉的……做为一个合格的冒险者……你应该随时做出来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黑子趴在楚阳的身后,对着那疾驰的少年,语气有些祈求的说道。 “黑子哥,楚阳是新人,按理说您是前辈我应该听你的,但是这件事情请恕我恕难从命,打小我就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我已经执着了十六年,有些事已经无法改变,尽管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无法眼睁睁的看你死去,或许……我永远成不了你眼中合格的冒险者。” 楚阳的语气有些不畅,刚才在逃亡的过程中,为了保护黑子他被对方隐藏的一名神射手两个肋骨各自射中了一箭,如若不是借助着狗蛋子的帮忙,避过了那神射手的射程,只怕现在的他早已经成为了一具干尸。 “唉……”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黑子安静的趴在少年并不厚实的肩膀上,血肉模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愧疚,尽管是第一次在一起做任务,但是黑子却被少年的执着所感动。 “嗡……” 忽然,楚阳脖间佩戴的修原水晶,绽放出来紫色的光芒,原本楚阳被对方的神射手射中的两个肋骨其伤口,在那修原水晶的治愈下,竟是瞬间愈合,那两根箭矢啪嗒一声的掉落在了地上。 “这……” 楚阳低垂着眉头,望了一眼刀姐进入寒潭之前,给自己的修原水晶,眼中闪过一抹的异色。 嗤…… 一刀斩杀了一名暗中释放冷箭的弓箭手,楚阳悄悄的探出了头,隔着那茂密的树林,瞧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方才是缓着身子走了出去,经过了这一连串的埋伏和厮杀此刻的楚阳宛如是一只惊弓之鸟,但同样的在这种厮杀之中,少年也正做为一名菜鸟开始飞快的成长着。 呜呜…… 忽然狗蛋子低沉的叫了几声,在那茂密的丛林中,一身红色的衣裙、嘴角锦上添花的美人痣清晰而又惹目,娉婷的少女袅袅而来。 “小家伙,你的表现真的令我挺惊讶的,这么多人的埋伏下,你都能够带着一个瞎子、一条狗全身而退,不过,话说回来这残剑宗的弟子看来越来是越不行了,连一个御气一重天的小屁孩都对付不了。“红衣少女那张无暇的小脸,笑吟吟的对着少年饶有兴趣的说道,她的美眸扫见少年身后的黑子,眉头轻皱了几下。 “早告诉你们了,当初就应该将这个瞎子抛下,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原本他只瞎了一只眼睛,现在害的他两只眼睛都瞎了,不但如此而且连命也要留在这里。“红衣少女轻微的抿了抿嘴角,语气淡然的,像是和朋友在述说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般。 “是你……“ 黑子面色狰狞,虽然是他看不见,但是耳朵却是辨认出了少女的身份,一瞬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为什么?“ 楚阳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漆黑的眼睛微微冷了下来。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让有些事情让太多人知道,仅此而已罢了。“红衣少女耸了耸香肩,语气无比轻松的说道。 “嘿嘿……“ 冷笑了两声,望着此刻淡漠的红衣少女,楚阳面带嘲讽的说道:“看的出来从始至终你都在将我们玩耍在股掌之间,你之所以去冒险者公会发布任务,无非是你找不到那地图上指定的地点,想要借助冒险者丰富的经验帮你找到那水潭吧?!“ “你之所以跟着我们一起入山,那是因为从一开始你都没有想让我们活下去?!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残剑宗的人都是你偷偷跟他们留下记号,让他们跟上来的吧!每天露营的时候,你都会出去一趟,我们都以为你是锦衣玉食惯了不适应深山露宿,却是没想到我们的雇主,是去给别人留记号,打我们的注意。“ “你年龄不大,心机倒是深沉的可怕,我现在到是有些好奇了,那水潭之下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值得让你如此大费周折,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我们给灭口,生怕泄露一点的讯息。”楚阳剑眉轻微的向上扬了扬,漆黑的眸子好奇的注视着那红衣少女尚算精致的面容。 红衣少女的脸色迅速的一变,似乎是被少年睿智所惊到,她的脸色逐渐的冷却了下来,在其周围一道道的玄气在涌动,“到是小看你了,当时让你参加队伍,是因为你没有一丝的经验,处理起来比较容易,却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难对付的多。” 楚阳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记得我曾经想要告诉你的时候,你说你并不想知道,现在你想知道,抱歉本小姐并不想告诉你了。”红衣少女红唇微动,浅笑着的嘴角流露出来两个梨涡。 “在你的眼中,我们冒险者的生命,都是卑贱的,可以用钱去买去衡量的,可以任由你玩弄,而在我的眼中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卑贱、高贵之分,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战吧!我也想要看看,你究竟是到了哪一境界。”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黑子放下,垂直的刘海遮掩了他半张侧脸,轻轻的抚摸着那一把乌金色的弯刀,楚阳扫了一眼狗蛋子说道:“狗蛋子,黑子哥就交给你了,帮我看好他,以后给你找好吃的。” “汪汪……” 大黄狗像是听懂了楚阳的话一般,发出两声的犬吠。 “到真是一条有灵性的狗,等解决了这些碍眼的家伙,找到那水潭里面的东西,本小姐再带你离开,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红衣少女似乎是大黄狗有些情有独钟,对着它笑容温和的说道。 大黄狗摇了摇恹恹的脑袋,在那红衣少女笑容可掬的对着它的时候,它懒洋洋的摇了摇尾巴,转过身子,直接是屁股对着那红衣少女,“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又响又亮的臭屁。 “哈哈……“ “狗蛋子干的好。“ 楚阳和一旁的黑子,被这大黄狗给逗乐了,心头的闷气也是舒缓了几分。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等回去再收拾你。” 红衣少女的面色铁青,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一条狗以屁相待,腰间火红色的鞭子,宛如是银蛇一般恶狠狠的一甩,“啪……”的一声,那鞭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震得远处的树木青嫩的绿叶都掉了一大片。 楚阳逐渐收拢了笑容,身体微微的一弯,宛如是一头匍匐的猎豹一般,一手托着弯刀,一手展开平手式,他清秀的小脸写满了浓重,对面的红衣少女他一直看不透,但是红衣少女曾对他坦言,她有手段可以降服那条碧眼金晶蛇,由此可以看出她的实力必然是比楚阳高出许多,毕竟当初的楚阳斩杀那条先天灵兽一是由于有刀姐从旁压制,二是因为他修炼的疯魔心经执念重不受魅眼的干扰有着投机取巧的嫌疑。 啪…… 一声,那火红色的皮鞭挥动了起来,宛如是一条条的波浪一般席卷而来,乌黑的弯刀轻微的一转,刀锋锐利挥舞之间,一道道的刀气嗤鸣。 那红衣少女的手段非凡,她外放的气体十分的浓重,比之楚阳的刀气要浓烈的多,而且她的鞭法也是十分的精妙波云诡异,在她的刻意压制下,楚阳在她的手下不过是走了不到五招而已,便是呈现出来败势。 “以你的年龄,有如此的实力算得上是不错的了,但是就凭这点的实力在我的眼中还不够看的。”说话间,红衣少女的身体一旋,她手中的火红色的长鞭如同是狂卷落叶一般的席卷开来。 那长鞭将楚阳的身体给缠绕了进去,楚阳触目间感受到周围到处都是重重叠叠的鞭影,那鞭子宛如是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一般,将他置身在了狂风骇浪之中,“啪……”忽然一道鞭子猛然间抽在了楚阳的后背,将他的衣衫都给抽烂,在他的身上留下来一道血肉泛白的狰狞伤痕。 第二十八章 求生 轻轻的擦拭掉嘴角一缕殷红的血痕,感受到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楚阳手掌紧紧的握住了那古朴的弯刀,“啪啪……”那鞭影的速度太快了,一道又一道宛如魅影一般的迅捷,每次楚阳的肉眼捕捉到那鞭影的轨迹,挥刀想要阻拦那鞭影的时候然而刀刚挥到一半,那鞭影便是已经恶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在那少女长鞭组成的封闭空间中,楚阳的身上便是留下来五六道狰狞的鞭痕,鲜血从那鞭痕溢出,连着他身上的衣衫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在楚阳被抽中之后,他脖间的修原水晶,会绽放出来一股清流,帮助他治愈着身体,然而无奈的是这修原水晶治疗次数有限,如今伴随着一次次的治疗,水晶上面的紫茫已经黯淡了许多,看那模样似乎是要不了多久,那紫色水晶就会破裂一般。 “不行,再这么下去非要被活活抽死不可。” 楚阳深吸了口气,体内的玄气汩汩的涌动起来,朝着那手中的弯刀涌去,弯刀在轻微的争鸣,楚阳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弯刀爆发出来五丈多长的刀气,“嗤啦……”一声,那刀气锐利携带着他体内几乎是全部的玄气恶凶猛的是将那重重叠叠的鞭影硬生生的破开。 “咳咳……” 重咳了几声,楚阳拄着弯刀扎在了地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一刀几乎是耗尽了他身体所有的气力,如今的他身体疲惫的厉害。 “御气四重天!这女人和刀姐也是只差了一重天!她出手虽然没有刀姐那般的老辣,但是招式精妙无比,如果真要打起来只怕是刀姐都不好压制她,该死的四重天和一重天竟然相差那么多,如果我是二重天的话凭借着体内特殊的器窍到可以勉强和这女人斗上一番,但是现在……咳咳……”楚阳心头沉吟,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恢复着体内的玄气。 “竟然能够破开我这一式重重叠影,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不过这一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也差不多将你体内的玄气耗费的差不多了吧?!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空壳,我想杀你易如反掌,就算你拼着命的吸纳周围的灵气也于事无补自己要面对的命运。” 红衣少女嗤笑,在她的眼中此刻的楚阳不过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屠宰,其实从始至终她也没将楚阳放在心里,尽管是这个少年一路上的表现让她觉得惊艳,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始终在那放着。 楚阳不说话,拼命的运转体内的疯魔心经,拼命的恢复着体内几近空荡的玄气,他很执着不到最后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渺茫的机会。 “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敢对本小姐无礼的人,混账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本小姐花钱雇来的一条狗罢了,本小姐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你死,你又能如何?“红衣少女俏脸泛着寒气,看的出来这位傲娇的大小姐因为那晚楚阳略带嘲讽的一句话对的楚阳的怨念很深。 “啪”说着那红衣少女又是一鞭抽了过来,或许是因为气恼的缘故红衣少女的这一鞭挥的十分用力,那火红色的鞭子宛如是银蛇一般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而来,那鞭子上面隐隐的竟然是还带着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火花。 眼看着那一鞭就要落在楚阳身上的时候,在红衣少女惊愕的目光下,楚阳出乎意料的做了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动作,他竟然用自己的一双肉掌徒手去接下了红衣少女的一鞭。 那鞭子宛如是铁棒一般抽打在他的手掌上,将他手掌上的血肉都给抽飞了出去,手指处露出了森白的骨茬异常的骇人,楚阳咬了咬牙,他感觉自己的整只手掌都快要废掉了,不过那倔强的小脸却是没有呻吟出来一句。 “哼~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罢了!可笑~” 红衣少女冷笑了一声,想要把鞭子抽回,可是却发现那鞭子却是宛如被石头压住了一般,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是吗?” 少年扬了扬有些泛滥的嘴角,露出来一排被血污沾满的牙齿,他笑了,笑的有些疯狂有些寂寥、又有些可悲,就像是一只蚂蚁在一直大象面前苦苦的翻涌在求得一缕获生的希望一样。 手臂陡然的一用力,楚阳使劲的一拽那根绳子,红衣少女苗条的身影,略显狼狈的朝着他的位置扑去,红衣少女大怒,挥手打出来一道凌厉的玄气,想要彻底的将楚阳给绝杀,而这时的楚阳凭借着体内恢复的少许玄气大喝了一声,一气呵成另一只手手中的弯刀带着凌厉的刀气扫向了地面,“嗤……”的一声,那地面被他削掉了一层,一时间浓浓的尘土弥漫遮掩了视线。 “这个家伙还真是狡猾啊!不过那又如何,就算你逃,本来就是重伤之体,还带着一个瞎子、一条狗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尘土散去之后,望着眼前早已经消失的两人一狗红衣少女嘴角的美人痣轻微的上扬了些许。 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少女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树林里面一道灰色的人影速度奇快的赶了过来,“芷晴小姐……”中年男子背着一把青色的短剑,他来到红衣少女的身边,恭敬的拱了拱身子。 “残巡长老,你们少宗主呢?没跟你一起吗?” 红衣少女扫视了一眼中年人,目光微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闻言,残巡的脸上流露出来悲憷之色,红衣少女瞧见残巡的面色眉头一跳,心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残巡语气低沉的说道:“我们的少宗主死了……被那两个可恶的冒险者给残害了。”他的脸色显得有些扭曲,在他的周围一道道墨黑色的剑影闪烁不断,空气中不知不觉多了几分的压抑。 “芷晴小姐,那两个冒险者呢?” 在红衣少女怔怔出神的时候,残巡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面色微变,双眼之中流露出来一丝的血雾,跟红衣少女说话之间也没了先前的的尊重,甚至是他的话语之中夹杂着一丝的不满。 莫芷晴微微的回了回神,也是感受到了残巡语气的变化,似乎是心有愧疚,她讪讪的笑了笑,指着楚阳等人逃亡的方向说道:“那两个家伙被我重伤,往那边逃了去,相信以他们的状况逃不了多远。” 残巡目光一禀,瞄了一眼莫芷晴所指的方向,挥了挥袖道:“我现在去取了那两个家伙的首级,到时候也好给宗主一个交代。“ 收回了视线,残巡面色微冷,顿了顿对着莫芷晴警告道:“芷晴小姐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那地图上所绘的是那东西的存在,否则,就算你们青玄门再厉害,只怕是我们宗主也要去讨个说法。” “你……” 见到残巡竟然敢威胁自己,莫芷晴有些气恼的跺了跺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残巡却是没有给她机会,转眼间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远方。 “那残墨也当真无用,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给杀了,不过楚阳这个名字到有些熟悉,只是忘了在哪里听过……“ 莫芷晴黛眉微微的一皱,烟霞山庄自从是五年前跌落到百大势力的末尾,这五年来几乎是被各大门派遗忘还有这么一个势力存在,再者楚阳的刀法除了魔经里面的枯木刀法其余的都是一些最为简单的刀法,至于烟霞山庄标志性的刀法大部分都是要到了御气境界方才可以修炼,而他刚入御气境界没多久还没来的及学,所以很少会有人能够猜测出来他的来历。 “唉!希望真的那水潭地下会有那东西吧!要不然这次还真的不好给父亲交代,虽然残剑宗比不上我们青玄门,但是那群疯子要是发起疯来也是不容易对付的啊!该死的,要不是莫风师兄去参加圣院的招生,我也用不着去找这一群疯子帮忙。” 莫芷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望着远处的密林,双眸有些迷离的喃喃道:“也不知道莫风师兄什么时候可以赶到。” —— 茂密的树林中,少年咬牙奔跑着,他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与同着先前完全没有丝毫可以的比拟性,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没有时间料理,那伤口一直的是在溢出血,不一会的功夫,他整个洁白的衣衫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汪汪……” 一旁静谧的大黄狗,冲着后方大叫了几声,楚阳回头只见到远处的丛林,一道灰色的人影正在极速的朝着他靠近,对方的速度很快,比着楚阳没有受伤时的速度竟然是还要快得多。 “该死的,又来了一个可怕的家伙。” 楚阳吐了一口浓痰,将黑子的身体向上托了托,强打起来略显萎靡的身体,脚下的步子陡然是加快了几分,可是即使如此那身后灰色的人影与同着他之间的距离也是正在不断的缩减着。 “你已经努力了,别再硬撑了……放我下来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黑子虽然眼睛瞎了,但是心如明镜,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和楚阳现在的处境,强忍着胸腔的剧痛,语气沙哑的说道。 “不……我做不到……” 少年的固执显然有些超出了黑子的意外。 “小兔崽子,纳命来!” 一声暴喝,那后方的残巡迅速的追了上来,离楚阳他们不过是五十多米,望着前方狼狈逃窜的身影残巡大喝了一声,袖袍一挥身边几根细长的枝条,陡然携带着滚滚的玄气密集的如同是锋利的箭矢一般飞了出去。 咻咻咻咻! 那一道道锋利的枝条携带着玄气密集而来,楚阳脚踩着步子想要躲闪,可奈何如今的他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上还背个人,移动起来身影缓慢了许多,一个躲闪不及一根锐利的木条便是穿透了他的手臂。 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到了大脑,楚阳咬了咬舌头,面色狰狞的忍受下来这股难言的剧痛,身下的步子不敢有丝毫的懈慢,在一次次的伤痛之下,楚阳身上的修原水晶早已经不堪重负破碎,如今少了修原水晶的治疗少年的处境越发的艰难,不过好在他的心思坚定,硬是咬牙忍着这刺骨穿皮的痛楚。 “到是个倔强的小子,如若不是你杀了我们少宗主,或许老夫会见才心喜带你入我残剑宗,可惜如今的你犯下滔天大过,只有死路一条。” 残巡阴鸷的面色下钩,他一掌拍出,顿时间周围一棵树木上面的枝条全部掉落,化作成千上百只箭矢密集的飞了出去,似是想要把前方的少年刺穿成一个筛子。 “楚阳你听我说,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修行,将来大有可为,我黑子不过是一届粗人如今更是一个废人,不能拖累了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去通知刀姐他们,我们被那女人算计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为我报仇……”黑子的话声一落一掌拍出,将少年的身体拍飞了出去,转身他血迹干枯的两双眼眸流露出来两滴的血泪,带着解脱扑向了那上百支的利箭。 “黑子哥……” 楚阳大吼了一声,其身体被黑子蓄力已久的一掌推出了十多米远,方才平稳的落在地面,他清秀的小脸略显狰狞,双目泛红,整个人的身上布满了阴森的杀意。 “汪汪……“ 一旁那速度从始至终从未减过一分的大黄狗,在楚阳的身边犬吠了起来,它用爪子指了指前方比划了几下。 “你要我走,活下去,然后为黑子哥报仇?“ 楚阳像是明白了什么,愣愣的对着大黄狗问道。 “汪汪……“ 那大黄狗又叫了一声,点着头似乎是在回答楚阳的问话。 楚阳眼中的红色逐渐的消退了一些,双目恢复了清明,他点了点头喃喃道:“我不能被怒火掩埋了理智,如果我现在回去并不能改变什么,自己还会成为那灰衣人的剑下亡魂,这样一来也就辜负了黑子哥的一番心意。“ “我要活着……我要为黑子哥报仇……我要去告诉刀姐、六哥他们有危险……我不能死!对!我不能死!我要求生!“ 少年的眼中那求生的欲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炽热,第一次他对强大的力量充满了渴望,因为他不够强大,所以他无力的保护自己的队友,因为他不够强大所以他如同是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杀,初出茅庐的少年带着他的决心,转身背着一把刀带着一条狗没入了丛林之中。 第二十九章 一刀 “小鬼,我看你往哪里逃!” 黑子尽了力但并没有彻底的将残巡拖住,未过了一会儿,那残巡再度的追上了楚阳,少了负重这次的楚阳虽然也是疲惫,但是身体却是灵活了许多,那木箭射来的时候,第一次他的身体轻盈的全部躲了过去,第二次在一次的转身过程中,他的体力有少许的不支慢了半拍,身上中了一箭。 第三次中了两箭,第四次中了四箭,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扎满了木箭,远看去的他宛如是一个刺猬一般,所幸的是这些木箭,除了第二次的那一箭其余的都没有射中要害,但是这只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身上伤痕太多、流血也太多了,如今的他整个人面颊雪白、双目空洞宛如是死了几天的死人一样。 汪汪…… 一旁的大黄狗,急跑了几个时辰,非但是没有一点劳累的迹象,反而是显得越发的精神了起来,整个也没有了先前恹恹的模样。 “妈蛋,真是人不如狗啊!” 楚阳瞧着越发精神抖擞的狗蛋子,由衷的为自己觉得悲哀。 每一次那木箭射来,狗蛋子都能完好无损的机灵躲过,而他自己却是浑身扎的跟个刺猬一样,论速度,他下降狗蛋子不降反升、论精神,他萎靡大黄狗精神抖擞,论反应能力他扎成了一只刺猬大黄狗狗毛未掉一根,这么一比较,楚阳发现自己竟然完完全全败给了一条狗,这真相太现实,令的他不能接受。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楚阳的速度更加慢了起来,整个清秀的小脸雪白的吓人触目间竟然是看不到一丝的红润,而身后的残巡这时候与同着他的距离已经是不足五米,残巡冷笑了一声,望着前方身影踉跄的少年,捏出来一道的剑诀,身后的那一把短剑化作了一道锐利的光芒射向了楚阳的后背。 在那短剑距离着楚阳的后背不到一尺的距离的时候,疾奔的楚阳陡然身体一顿,转身他的黑色弯刀陡然横档而出,刀背“噹……“的一声,被那宛如惊鸿的短剑刺中,楚阳手中的弯刀发出一声的嗡鸣,整个人被那短剑的巨大冲力冲击的身体宛如是风筝一般翩然的飞了出去。 “无知小儿,我的剑其岂是你能够挡得住的?“ 残巡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抓把青色的短剑装入了身后的剑鞘之中,他身影轻盈的一跃,宛如是只锐利的秃鹰朝着楚阳被撞飞的方向追去。 “咦……这个小家伙倒真是毅力坚韧的可怕,都受伤成这样,竟然还能逃?!”残巡阴鸷的双眼微微的眯了眯,目光锐利的扫视着空荡的四周,忽然他发现那地面上一滩殷红色的鲜血,眸子之中闪烁一道精光,衣袍一挥向着那鲜血的方向追了上去。 咳咳…… 重咳了几声,一片隐秘的草地之中,少年盘膝而坐,少年身上一身洁白的衣衫被血污沾满,嘴咬着黑色的弯刀,楚阳将身上扎着的木箭,一根根的拔了出来,“噗嗤……”一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随手将沾满血迹的木箭丢在了一边,缓缓的将黑色的弯刀从嘴中慢慢的拿了下来。 “只能拼一次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为身上的伤口短暂的止住了血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捏出来一道的印记,而在他的身体里面,忽然一道道金色的光点如同是萤火虫一般迅速的汇集了起来,那金色的光点汇集在了一起之后组成了一条金色的小龙,金色的小龙如同蜉蝣轻微的游动了一下,下一刻楚阳只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髓。 这是当初李傲雪送来的灵药,残留的药力,李傲雪每年送来的灵药,都是千年诞生的结晶灵物,每一种都蕴含着十分奥妙的作用,这些灵药一直潜藏在楚阳鼓膜、****之中,如今的楚阳处在精疲力竭之中,器窍内的玄气彻底的挥霍殆尽,他的身体如同是一条干渴的溪流,整个人也是濒临到了极限,也正因为如此,那深藏在他体内的灵药药力才被激发了出来。 “呼~“ 少许之后,楚阳缓缓的睁开了眸子,他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在他的身体之中那一道金色的小龙也是缓缓的四散了去,经过灵药的滋润,轻吐了一口浊气,他原本雪白如雪一般的面颊上终于是浮现了一丝的血色。 沙沙…… 寂静的山林中,忽然一道缓慢的脚步声响起,草丛里面的楚阳一惊,低头看了他一路匆忙逃亡洒落在地的鲜血,漆黑的眸子微动喃喃道:“这老家伙,速度倒是挺快。“,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捡起来一旁的弯刀,转身他的身体隐没在了一处。 丛草微动,一身灰色衣衫的残巡,大步流星的追赶了过来,“又被这个狡猾的家伙先逃了吗?“残巡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箭矢,忽然他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蹲下身子伸出来食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地面上一堆浓稠的鲜血。 “血液还有温度,还没走多远。“ 残巡那张毛茸茸的马脸表情微动,缓缓的站起身来,忽然他的脸色大变,他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扭头只见到草丛之中,一条青蛇的小蛇,陡然从草丛之中钻了出来扑向了他,眼看着那青色的小蛇快要扑在残巡身上的时候,一侧草丛潜伏着的楚阳,悍然的跃身而起,一手抓住那青蛇,那青蛇闪发出来凌厉的光芒,酝酿已久的一刀携带着五丈多长的刀芒,恶狠狠的劈了下来。 残巡面色急跳了几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少年,会隐匿在周围主动出击,并且会爆发出来如此强悍的一刀,他急忙是脚踩着步子准备闪躲,可是少年的这一刀实在是太快了,弯刀起落之间不过是一息的功夫罢了。 “噗嗤……” 一声,那刀茫手起刀落,一道血柱从眉间飞溅了出来,残巡那一张毛茸茸的马脸,写满了愕然,“噗通……”一声,不甘的栽倒在了地上。 “呼呼~” 楚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面密布的汗珠簌簌的掉落,拍打着他身下的野草,他随手将那青蛇放在一旁,青蛇一转变成了弯刀的模样,刚才龙蛇刀法之中的一刀几乎是耗费了他靠着灵药恢复的所有力气,他在赌!一念一刀,成则生、败则亡。 如果一刀能够偷袭成功,那么他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如果失败的话那时候一刀挥出他也没有力气再逃亡了,迎接他的只有死亡,很幸运的是他赌赢了。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或许是这一路逃亡下来太过狼狈的缘故,导致着残巡并没有将少年放在眼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大意,才给了楚阳一击必杀的机会。 按理说,如果是残巡谨慎一点的话,楚阳的这一刀尽管是快准稳,但是以残巡的实力还不至于被一击要了命,最多是落个重伤躲过,然而,凡事都有个意外,谁能够想象得到,原本筋疲力尽、重伤垂危的少年,还会有气力挥出来比全盛时期还要惊艳几分的一刀呢?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原本一直如同丧家之犬被驱赶的少年,会突然选择了主动出击?太多的意料之外,导致了楚阳这一刀的功成,所以说他是幸运的。 “黑子哥,幸不辱命,你的仇小弟帮你报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不是君子,所以有些仇还是当天报的好,黑子哥一路走好。”瞧着那一旁倒在血泊的残巡尸躯,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动,望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夜空有些惆怅,似乎是在送别着什么。 休息了大约是半盏茶的功夫,恢复了些许的气力的楚阳,拖着疲惫的身子,佝偻着腰,拄着黑色的弯刀,身影踉跄的朝着山林中一步步走去,他不敢在原地待多久,因为他不敢保证除了残巡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追来,如今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如果真的再有人追来,他根本没有战斗的余地,只能够任人任意的宰割、屠杀,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对于他来说,快些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深夜的山林,正是虫狼虎豹出没,山林里面此起彼伏到处都是野兽的叫声。 一片泥泞的水洼处,踉跄的少年终于是到了尽头,一个趔趄“啪……”的一声,昏倒在了水洼中……事实上如果不是刀姐的修原水晶帮助,只怕是少年早就到了尽头,根本支撑不到现在,这一场逃亡下来,他太累……太累了…… 一群萤火虫嘤嘤火火的飘动着,盘旋在少年的身体上方,少年的身上有些许多的伤口,尽管是经过了他短暂的处理这些伤口都已经暂时的止住了血,但是那伤口处和少年身上干枯的血污却依然带着浓重的刺鼻的血腥味道。 “嗷~” 一声狼嚎圆月盘旋,在不远处的一堆杂草后面,一双火红色的眼睛,阴冷的望着那昏倒在水洼边的少年缓缓的迈动着前肢带动着后肢从那杂草丛中走了出来,那是一头银色的野狼,它身体的毛发比之一般的野狼要旺盛好几倍,而且最为怪异的是它竟然如同是鹿一般长着两个角。 这头野狼名为嗜血残狼与同着碧眼金晶蛇一样也是一头先天灵兽,那鹿角便是它的天赋神通,而且从这嗜血残狼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它似乎是比着那碧眼金晶蛇还要强悍上几分,屋漏偏逢连夜雨,先天灵兽本就少有,此时油尽灯枯的楚阳又碰见这么一头强悍的灵兽当真是穷途末路啊! 第三十章 狼与狗 沙沙~ 一阵清风吹来,周围的山林中,几十双眼睛泛着血红色的光芒,齐齐的盯着那水洼处昏倒过去的少年,这些都是在周围觅食的野兽,被楚阳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气所吸引过来的。 嗜血残狼扫视了一圈,阴冷的眸子中显过一丝的怒色,看到自己盯上的猎物被别的家伙惦记,脾性暴戾的它浑身的毛发气的根根竖立,“嗷~”嗜血残狼长啸了一声,一时间疾风怒吼、飞沙走石,周围的许多大树在它的啸声中陡然坍塌,那些四周隐藏的野兽像是受了惊一般四处逃窜。 嗜血残狼得意的瞧着四处散逃的凶兽,阴冷的目光一闪,落在了那倒在水洼处的少年身上,眸子中泛起来几道的绿光,挪动着庞大的身躯缓缓的朝着少年走去,它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丝晶莹的口水,像是很久没有享受过美食了一样。 “沙沙……” 不远处的一堆蒿草处,突然传来一阵抖抖索索的声音,嗜血残狼愣了愣,陡然止住了前进的步伐,艰难的目光从楚阳的身上移开,双眸泛着阴冷盯着那晃动的蒿草,呼吸不自觉的变得粗重了起来,它很生气,它觉得一定是刚才哪个不死心的野兽,又跑了回来,打搅了自己享受美餐的心情。 “汪汪……” 在那嗜血残狼的注视下,一条大黄狗耷拉着脑袋,恹恹的摇晃着尾巴走了出来。 “呜呜~” 嗜血残狼狐疑的打量着大黄狗,扬了扬脑袋,似乎是有些好奇眼前这个蔫蔫干干瘦的家伙是个什么稀奇的物种,看起来长的和自己同类有些相似,但是自己的同类每一个都十分的健壮像这么骨瘦如柴的家伙它还是第一次见到。 “汪……” 懒散的摇了摇尾巴,狗蛋子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句,傲娇的晃着硕大的狗头,像是懒得理会眼前的家伙。 “嗷呜~” 嗜血残狼有些恼怒,身为一头先天灵兽,它一向是很高傲的,平常的时候都懒得理会其他的野兽,今天见到大黄狗这个跟自己长的有些相似的家伙,有些好奇的唠叨了一句,谁知道大黄狗却懒得理它,这让它颇为气愤。 朝着一边的大黄狗挥舞了一下锋利的狼爪,嗜血残狼示意大黄狗赶快离开,边说着嗜血残狼边露出来锋利的牙齿,凶神恶煞的对着大黄狗威胁。 狗蛋子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像是没能明白嗜血残狼的意思,瞧着嗜血残狼凶神恶煞的表情,愣了愣像邯郸学步一般的学着嗜血残狼的动作,挥了挥它干瘦的狗腿子,蔫蔫的脑袋也是装模做样的扬了扬,露出来一嘴的狗牙,也是示意对面的嗜血残狼赶紧离开。 “嗷~” 嗜血残狼大叫了一声,它觉得狗蛋子是在有意的戏弄自己,它勃然大怒,长啸了一声,头上那两根鹿角陡然间诡异的变长了许多,月光下那两根鹿角宛如是锋利的宝器一般寒光阴森。 嗜血残狼大叫了一声,后肢陡然一用力,其身体宛如是矫捷的野兔一般朝着大黄狗扑了过来,原本蔫蔫的大黄狗在那嗜血残狼扑过来的时候,陡然间整个变得凶戾了起来,它那一排洁白的狗牙忽然之间长长了许多并且是牙齿突兀的密集了起来,仔细看去像是一排排的齿轮一般的锋利。 “汪……” 大黄狗大叫了一声,后腿猛然一蹬地面,扬起来一道的尘土,它整个也是扑了出去,大黄狗和那嗜血残狼纠缠在了一起,一狼一狗展开了激烈的交锋,那嗜血残狼的一对鹿角乃是它的天赋神通,十分的锐利堪比神兵利器。 大黄狗也是不凡,它的那一嘴如同是齿轮密集的狗牙锋利的是一塌糊涂,一逮住机会大黄狗就去咬那嗜血残狼的一对鹿角,似乎是想要像蚕食楚阳的那一把乌金弯刀一样,把这嗜血残狼的一对鹿角也给吞了。 大黄狗干瘦的身子凶猛的一塌糊涂,那嗜血残狼原本也是凶猛无比,可是它狠大黄狗更狠,大黄狗凭借着一双锋利的牙齿逮着它哪咬哪,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得嗜血残狼满身是血,没办法嗜血残狼虽然有牙但是它的牙比不过大黄狗的那一嘴小钢牙啊! 当然,虽然嗜血残狼的牙齿没有大黄狗锋利,但是它的天赋神通那一双堪比神兵利器的鹿角也是不凡,在那锐利的鹿角持续连绵的攻击下,大黄狗浑身也是挂了几处彩,不过这非但没让的它失去斗志,反而是更加的让大黄狗斗志昂扬了起来。 “嘎嘣……”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嗜血残狼的那双坚韧的鹿角在大黄狗锋利的小钢牙几百次的摩擦下,终于是经受不住断裂开来,嗜血残狼大怒双目血红的锋利的狼爪抓向了大黄狗的脑袋,大黄狗狗头抬起,在它的两只眼睛中间,忽然浮现出来一只棱形的三角眼,那三角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嗜血残狼望了一眼大黄狗的那一只三角眼接着整个宛如是傻了一般陡然呆滞了下来。 那是魅眼,先前的碧眼金晶蛇的神通,那碧眼金晶蛇被楚阳斩杀了之后,这魅眼刀姐当做这次的任务酬劳让狗蛋子吃了,没想到的是这狗蛋子吃了魅眼之后,竟然是把碧眼金晶蛇的天赋神通当做了自己的,不但如此看它刚才的运用,它对这魅眼的运用竟然是比那碧眼金晶蛇还要娴熟、还要可怕。 “吧唧吧唧……” 轻轻的嚼动着那坚硬的鹿角,大黄狗眉心中间的那一只三角眼睛缓缓的消失不见,一旁的嗜血残狼空洞的双目逐渐的恢复了神采,它满是惊恐的盯着那闷着头嚼食着它心爱的鹿角的大黄狗,再没了先前的威势,整个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大黄狗一边闷着头肯吃着那鹿角,一边朝着旁边的嗜血残狼挥了挥狗爪子,那原本胆战心惊的嗜血残狼,瞧见大黄狗的动作,如蒙大赦一般嗷嗷叫着慌忙的钻入了山林。 大黄狗悠闲的把那鹿角吃完,才慢吞吞的走到楚阳的旁边,它干瘦的身体力气出奇的大,竟然轻易的把楚阳一百多斤的身体托在了背上,懒洋洋的摇晃着尾巴,大黄狗这才是步履蹒跚的拖着楚阳离开。 大黄狗托着楚阳来到了一个潮湿的山洞,它将楚阳丢在了一处鲜红色的水潭里面,之后它再度的恢复了恹恹的模样,死气沉沉的趴在水潭旁边的一堆干草上,卷缩着身子伸出舌头轻轻的****着自己身上刚才和那一头嗜血残狼争斗所留下来的伤口。 说也奇怪大黄狗身上那原本被嗜血残狼咬的鲜血淋淋的伤口,在它温润的舌头****下,那伤口竟然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了起来,不但是伤口愈合,就连那掉落的狗毛也是诡异般的长了出来。 咕咕…… 一阵沸腾般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面响了起来,山洞里那原本寂静鲜红色的水潭,在楚阳涌入之后忽然之间的翻涌了起来,一道道的水泡滚滚的升腾,红色的水流汹涌的流转着像是有一道巨大的气旋在里面搅动。 楚阳体内的疯魔心经,诡异的开始自主运动了起来,一时间那水潭里面冒出来的气泡蜂拥的朝着他的身边汇集,那水泡里面蕴含着极其精纯的灵气,团团的将楚阳筋疲力竭的身体包裹了起来,水泡里面精纯的灵气在疯魔心经的刻意牵引下,化作了涓涓的溪流涌入了楚阳干枯的二十四器窍之中。 楚阳空荡的器窍,如同是一个贪婪的孩子一般,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涌入的灵气,大约是过了两个时辰左右,他身体周围那些气泡之中一些气泡被他汲取干灵气“啵……”的一声,开始爆裂了起来,那爆裂的气泡化作晶莹的水滴再度落入了那水潭里面,置范起来一丝丝的涟漪。 时间一长,“啵啵啵……”楚阳周围的气泡爆裂的也就越发的多了起来,同时的他器窍之中的玄气也是越发的充盈,他那一张原本如死人般苍白如雪的脸颊,也是逐渐的变的红润光泽。 嗡…… 楚阳的体内忽然发出一声的颤鸣,只见的他原本是已经到达饱和的身体,竟然没有丝毫停止吸纳周围的灵气的迹象,不但如此他的身体反而是以一种更加恐怖的速度吞噬起来周围的灵气,一时间整片水潭更加的沸腾了起来,而楚阳体内的已经趋近于饱和的灵气在外来灵气的涌入下,不断的压缩发出嘤鸣声。 “轰……” 一声轰鸣,像是什么壁垒被被冲破了一般,楚阳的身体逐渐的停止了疯狂的吞噬,周围的水潭伴随着也是安静了下来,那原本是如同血液般鲜红的水池颜色变的浅淡了许多。 此时的楚阳二十四器窍内的玄气不但是彻底的恢复,而且那器窍内的玄气比之之前要精纯数十倍并其数量也比以前充足多了好几倍,刚才在他体内的玄气恢复了之后,他体内运转的疯魔心经一鼓作气借助着水池里面精纯的灵气,让他顺利的突破到了御气二重天。 从御气一重天到御气二重天,楚阳前后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这种度不得不说着实可怕,要知道被称为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李淳,当初从御气一重天突破到御气二重天可是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这当初还有长老夸他为难得的少年英才,若是李淳都为英才的话,那楚阳这算得上惊世之才了吧? 当然,楚阳的这次的突破之所以会那么迅速、那么顺利,也并不完全依靠他的修炼天赋,原因很多,先是他服用了碧眼金晶蛇的内丹令的他修为大增,再是他多次频临危险从而使得他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不断的激发自身存在的潜力,令的他的根基不断的巩固,为这次的突破做了良好的基础。 再是李傲雪多年给他服用的灵药残留药力的帮助,最后又借助这灵气精纯的水潭,这看似水到渠成的一次突破,实则是诸多原因综合在一起方才造成的结果,修炼一途,重在踏实、稳固,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可寻。 第三十一章 莫风 滴答滴答…… 阴暗的山洞,紫色的石钟乳上方顺着那狭窄显露出缝隙的石缝,时不时的有水滴流淌出来顺着石钟乳滑落滴落在水潭里,那富有间隔的水滴滴落的声音,成为了这寂静的山洞唯一的音调。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中的楚阳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滑动,他如蒲扇般的睫毛轻微的眨动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去大黄狗站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意兴阑珊的用舌头在****着他清秀的脸颊。 楚阳定了定神,回想起来那晚在帐篷里大黄狗啃食他那把弯刀的场景,他不由得是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的要与大黄狗拉开距离,“哗啦……”一声他一站起身来,衣服上面的水渍从他的衣衫上面啪啪的乱坠。 “我怎么会在这里?” 楚阳愣了愣,垂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这个时候的他似乎是才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水潭中,微微顿了一下,目光转动从水潭移开,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昏暗的山洞,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写满了狐疑。 “我记得,我好像是昏倒在了山林里……怎么跑到一处山洞里面来了?“ 挠了挠头,楚阳有些冥思不解的喃喃着,忽然他发现一旁的大黄狗滴留着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你救了我?“ 楚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像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汪……” 大黄狗似乎是因为楚阳的怀疑有些不满,凶巴巴的朝着他大叫了一声。 瞧着那大黄狗凶神恶煞的模样,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微的顿了顿,下一刻的他便是乐了起来,他方才想起来眼前的大黄狗的不凡,不能把它当做一般的狗去看待,当然如果是被他看到他昏迷过去之后那大黄狗神勇的把一头比碧眼金晶蛇还要厉害的先天灵兽都给制服,估计他还是会惊到掉牙的吧? “谢谢你了狗蛋子……”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大黄狗懒洋洋的摇了摇尾巴,似乎是对于楚阳的态度还算满意,脸上的凶恶表情散去,又恢复了恹恹的半死不活模样。 “哗啦……” 缓缓的从水潭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自己被侵泡好久湿漉漉的衣服,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动,运转起来体内的玄气将身上潮湿的衣物烘干。 “咦……” 忽然,楚阳脸上的笑容一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瞳孔猛然的收缩了起来。 “我体内二十四器窍之中的玄气怎么多了那么多?” 楚阳哑然,感受到体内的器窍之中比之以前要庞大几倍的玄气,整个人都不由得是呆了下来。 微微的收拢了一下情绪,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在一块儿平滑的石头上盘膝坐了下来,心神入定的他捏出来几道古怪的手势运转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仔细的去感受体内的变化。 大黄狗懒洋洋的上眼皮打着下眼皮玩的不亦乐乎,它似乎是知道此时的少年在做什么,识趣的并没有去打扰。 “御气二重天!我竟然突破到了二重天!并且是达到了二重天巅峰!” 稍许之后,少年陡然睁开双眸,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雀跃之色,御气一重天和二重天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两者之间的差距确是不小,比如现在位居于御气二重天的楚阳,如果让他面对一重天时候的自己他有信心十招之内将一重天的自己给击败,这就是差距! “嘿……如果再碰到,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让我生我生让我死我死。” 楚阳嘴角流露出来一抹的冷色,想起来红衣少女那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神情,楚阳的心头都忍不住生出来一丝丝的怒火。 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身上被莫芷晴留下来的鞭痕,然而他略显粗燥的大手触摸之间却是一片光滑,愣了一下顿了顿他扒开衣襟低头看去,却是见到他身上原本那些密集的狰狞伤痕竟然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身前的肌肤光泽润莹宛如是暖玉一般的弹指可破,若不是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体内的玄气流动,他还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了呢。 “嘶~” “这……“ “我不过是昏迷了过去,不但是实力从一重天提升到了二重天,而且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疤也没了,这也太神奇了吧?刀姐的修原水晶是厉害,但是品级太低,只是最低等的一品水晶罢了,应该到达不了祛疤的效果啊!“ 从巨大喜悦之中清醒过来,少年被旁边他刚才待过的水潭之中的池水吸引,他发现那水潭之中的池水在被他吸收了巨大的灵气之后原本是由鲜红色转变成了浅红色,而如今那浅红色的池水咕噜噜的冒着气泡,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让浅红色的池水又慢慢的转变成了鲜红色。 狐疑的蹲下身子,楚阳轻拨了拨水珠,诡异的发现这鲜红色的池水竟然是比着一般的清水要沉重上许多倍,他的手指需要费上些许的力气,方才是能够成功的将那鲜红色的水池挑动。 “这水池好生的奇怪,池水鲜红,水中蕴含着庞大的灵气,像是一处天然的修炼宝地,想必这应当就是这山中的晶石长年累月孕育出来的孕器泉吧?!传闻这种灵泉天生地养,要千年方成一池,这西岐山虽然是浩瀚,但是这灵泉怕最多也就几处吧?!而且大部分这类的灵泉都被西岐山内实力恐怖的妖兽占据着,那些妖兽强大无比,就算是可以御器飞行的入界境界的修器者也不敢轻易招惹。” 楚阳叹了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喃喃道:“难怪是我能够在昏迷中突破到御气二重天并且是身上那么多的伤口这么短的时间便是痊愈,只怕是这都要得益于这灵泉的帮助。” 孕器泉,乃是可以孕育出来灵器的山泉,这类的泉水,拥有灵性堪比于圣师的强大的治愈术,而且其本身具有极强的治愈能力,同样的也是对于修器者修炼来说十分有益的宝物。 “狗蛋子,谢谢你了,把我带到这么好的地方养伤,啧啧……只是可惜了,这灵泉不能离开孕育它的谭池,要不然的话把这灵泉带走,借助着它其内蕴含的那么精纯的灵气我的修为定然可以一日千里。”楚阳目光有些贪婪的盯着灵泉,砸吧了一下嘴巴,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 “唔……汪汪……” 洞内,那恹恹的趴在地上的大黄狗,瞧着楚阳一副贪婪的盯着灵泉流露出来垂涎的模样,忽然面色一变,怒目瞪圆,浑身的狗毛根根竖立,满是凶恶的盯着楚阳,露出来一排锯齿形状的尖锐牙齿。 楚阳被大黄狗如此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不知道这大黄狗又是哪一根狗筋不对了,清秀的小脸微动,略有些无语的摊了摊手有气无力的问道:“又怎么了?“ 狗蛋子摇晃着尾巴,气愤的呜呜呜的叫着像是很生气的在和楚阳说着什么,只可惜楚阳不懂狗语就只看见狗蛋子在那“汪汪汪……“的乱叫,以为大黄狗又在发什么疯,狗蛋子呜呜的说完瞧见楚阳茫然的小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楚阳,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伸出狗爪子对着楚阳比划了起来。 楚阳还是没有彻底的明白狗蛋子的话,但是他从狗蛋子极为不规范的动作比划中,还是大概猜到了它想说的,狗蛋子似乎是在告诉楚阳这灵泉是它的,警告楚阳不要打那灵泉的主意。 楚阳眼前一亮,有些诧异的盯着狗蛋子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他发现这大黄狗似乎是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在这西岐山中这大黄狗竟然独占一处拥有灵泉的洞穴,且是把这灵泉完美无缺的保存了下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妖兽可以做到的。 “难怪那女人,几次三番的扬言要买这狗蛋子,啧啧……那女人的眼光真够毒的,这狗一万两倒真是值得。“楚阳心头嘀咕,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清风吹来,摇曳了枝桠,吹去了酷暑,带来了丝丝清凉。 “把残巡也给杀了,一个御气一重天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斩杀的了御气三重天的残剑宗长老,有意思……我们燕国有多久没出现过这么有趣的年轻修器者了?我到是有些好奇想要见见师妹你口中那个叫楚阳的冒险者了,不知道他能够抵挡住我几剑。”寒潭边,池水冒着寒气腾盛,碧波荡漾之间,一个俊秀的少年负手立在岸边。 他的身姿挺拔宛如是笔直的青松,浓密的眉毛叛逆般的轻微的向上扬起,一身白衣将他衬现的卓尔不群,他的五官很美精致的像是被人细心雕琢一般,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断剑,少年的年龄并不算大,但他的眉宇之间依然已经有了几分慑人的威视。 莫芷晴嘴角那颗美人痣轻微的向上挑了挑,一向是傲娇的她,望着少年那张俊逸的侧脸,破天荒的流露出来些许的羞涩,眸子一转一层光波运转,她抿了抿红润的薄唇,娇滴滴的说道:“师兄说笑了,那叫楚阳的少年冒险者虽然是有点本事,但是与同师兄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我想败他师兄一招足矣。“ 话声未落,她脸色微变,细腻的瞧见莫风微微上挑的眉毛,深知自家师兄自傲性格的她,慌忙是话音一转,笑吟吟的说道:“当然,或许一招我都有些高看他了,师兄实力深厚,五年前的玄庭大会一人败百大势力的俊杰,被称为我们天之角年轻一辈第一人,如今师兄的实力更加的深不可测,能够在师兄手下过一招的都要是我们燕国少有的俊才,那楚阳不过是御气一重天的家伙罢了,连师兄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楚阳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在莫风的一旁,一个面色清秀的紫发少年,眉头轻微的皱了皱饶有所思的说道。 “我也觉得熟悉……“ 莫风瞥了一眼紫发少年,那一双灵动的眸子深邃的犹如星空。 第三十二章 圣院 “我想起来了,师兄咱们这次去烟霞山庄参加圣院招生的时候,那个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不是叫楚阳吗?嘿……我记得那个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当初在玄庭大会上,被师兄一脚踹下了擂台,滑稽的宛如是衣不裹体的小丑,而且听说在那玄庭大会之后还有人给他起了一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颇为有趣的事情紫发少年轻笑了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莫风努力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过记忆很模糊,在他崛起的时候,有无数人被他踩在脚下,对于莫风来说楚阳不过是那些人中其中一个微不起眼的罢了,对于这类的小角色通常他都懒得去记,至于为什么会对楚阳有点印象呢?因为莫风依稀记得是因为他觉得他当初的楚阳傻的可爱。 五年前凭借着自己强悍的实力莫风在玄庭大会前面的比赛上以绝对的优势大放异彩,并且是连续打破了玄庭大会多年无人打破的许多记录,造成了百大势力的轰动一时之间风头无二。 或许是他风头太过的旺盛,以至于到了玄庭大会后面的比试环节,许多势力的孩子畏惧于他的强大均是不敢与之为敌选择不战而降,而当时十一岁的楚阳在抽中与同他比试的时候,是唯一一个没有退缩的,那时的楚阳一脸稚气,扎着一个任性的小辫,在一道道怪异的目光下,就那么很自然、很随意的走上了擂台。 年幼的莫风当时正沉浸在自己强大的武力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威慑力的喜悦之中,忽然见到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上一些的孩子竟然不惧自己,主动来迎战,一时之间心头怒火四起,他认为楚阳是在故意挑衅自己的威严,于是那时的莫风没有丝毫的留手,众目睽睽之下一脚把正彬彬有礼给他做比试前拱手礼的楚阳狼狈的踢下了擂台。 缓缓的从地面上趴起来,年仅十一岁的楚阳擦掉嘴角的血迹,在周围百大势力哄笑戏虐的注视下,很平静的对着他说道:“我可以输,但我不可以不战而降。”或许就是因为当时楚阳这份傻的可笑的执着,让的莫风对他的记忆多了一分。 “哦,那个傻小子?” 莫芷晴也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然而毕竟事情过去了五年,记忆中楚阳那时的音容她早已经忘记,只是依稀的记得有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就算是她清楚地记得十一岁时候楚阳的模样,只怕现在也不一定能将如今的楚阳准确认出来,毕竟处于成长时期的孩子变化是很大的。 紫发少年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拢,他冷笑了一声道:“嘿……这次在烟霞山庄,我听山庄里面那些弟子说,那个傻小子自从是五年前被莫风师兄踹下擂台之后心灰意冷,五年了都一直处在固本七重天没能突破,照他这般,只怕是没有个三五十年他是无法到达御气了吧?马上就是五年一度的玄庭大会了,估计这一次因为他的存在,烟霞山庄要彻底在燕国百大势力之中除名了。“ “白羽照你这么说来,这个名叫楚阳的冒险者和烟霞山庄那个少庄主没有任何关系了?“莫芷晴黛眉微微的缓了缓,端详着紫发少年脆声道。 紫发少年白羽面色一禀,嗤笑道:“按照芷晴师姐你的描述,这个少年冒险者还是有那么几分小本事的,虽然远远算不上什么俊才,但是最起码比一个停留在固本七重天五年的傻子少庄主要强的多。” 莫芷晴也是点了点头,自从是五年前楚阳被莫风踹下擂台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无数势力眼中的笑柄,这也是为什么烟霞山庄那些弟子唾弃他的原因,毕竟没有哪个人愿意要一个这般耻辱的少庄主的吧?也正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莫芷晴从来没想过她认识的这个楚阳会是烟霞山庄那个声名狼藉的一脚少庄主,再是按照她的想法,大部分冒险者进入冒险者公会,为了掩藏身份,都会采用化名,她觉得那名叫楚阳的冒险者,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当然,此时的楚阳并不知道,就因为他用了自己的真实名字,犯了一个菜鸟特有的错误,如果不是他的声明太臭名昭著的,差一点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莫风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好奇的对着白羽问道:“白羽师弟,我有一事不太明白,你说在这燕国的势力之中,咱们青玄门和残剑宗的地位都比着烟霞山庄高,为什么这次圣院在燕国的招生,不在咱们青玄门和残剑宗展开,偏偏是在烟霞山庄展开呢?” 白羽闻言,扬了扬一头紫色的长发,瓮声道:“据我从烟霞山庄弟子那里了解,似乎是他们那位少庄主,和此次负责在咱们天之角招生的那位圣院明珠,有一些关系,五年前的玄庭会之后烟霞山庄一直处在百大势力末尾,这次那位圣院的明珠带着那些圣院的天之骄子下榻到了烟霞山庄,据说是看在他们那位少庄主的面子上为他们烟霞山庄平添几分颜面。“ 莫芷晴闻言,雪腻的面孔泛起来一丝冷笑道:“看不出来烟霞山庄那位举国闻名的白痴少庄主,竟然还与同着圣院的明珠有些许交情,不过,那也没什么用处,圣院虽然是人域四大学院之一,地位十分的尊贵。但是圣院像来是严禁参与别地的争斗,所以圣院的学员这次入住烟霞山庄展开招生,只能为烟霞山庄平添几分颜面,对于烟霞山庄的处境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好了,别再谈烟霞山庄的那位少庄主了,残剑宗那边还是没有那个冒险者的消息吗?” 莫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愿意在一个五年前被自己一脚踹飞的废物身上多浪费口水,话音微微的一转。 闻言,紫发少年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敛,他摇了摇头,清秀的小脸略显怪异的说道:“自从是三天前,那个冒险者斩杀了残剑宗的长老残巡之后,宛如是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丝毫的消息,这三天来残剑宗的几百名弟子沿着寒潭向外搜寻了附近二十里的山脉也没见到那小子的踪影。“ 嘴角微微的抽动,白羽沉吟了一下看着莫芷晴和莫风,猜测道:“师兄、师姐,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冒险者已经死了,成为了山中野兽的粪便?“ 红色的衣裙将她婀娜多姿的娇躯牢牢的包裹在了一起,纤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耳斌旁的发丝,莫芷晴漂亮的眼珠微微的一眯,道:“不会,因为这三天来,同样是没有见到他身旁那只神秘的大黄狗,那只大黄狗拥有敏感的危险预知能力,它如果和那个冒险者呆在一起的话,想要躲避过残剑宗那群家伙的搜捕并不难。” “白羽你去告诉残剑宗的人,将那二个冒险者落在我们手中的消息放出去,既然那个冒险者肯为了救一个瞎子都那么拼命,想必是也不愿意看到其他同伴死去吧!如果他还活着,听到那两个冒险者落在我们的手中必然会来救他们,到时候我们砍了他的脑袋交给残剑宗宗主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若是明天午时那个家伙还不出现的话就直接把那两个咱们抓到的冒险者剐了给残剑宗宗主出气。” 莫芷晴嘴角的那一颗美人痣习惯性的向上扬了几分,她那双丹凤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狠辣,她虽然如今的年龄尚小,但是身为青玄门门主的女儿,却是早早继承了其父亲的杀伐果断。 “还是芷晴师姐有办法,我这就去办。” 紫发少年的眼睛一亮,邪魅的笑了两声,便是转身离开。 “师妹,你做事越来越成熟了,假以时日必定会有师傅的风采。”莫风俊逸的面孔微动,嘴角上扬起来一丝的迷人弧度,他伸出手习惯性的抚摸着少女的发丝在鼻尖嗅了嗅,露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莫芷晴略带妩媚的青涩小脸流露出来几丝的羞意,当然更多的则是欣喜,对于莫风的暧昧动作她非但没有拒绝而且似乎是很享受。 少许,寂静的林中,传来一声鸟飞的声音,将寒潭边的两人惊醒,莫芷晴面色红润的退后一步,晶莹的羞意遍布到了耳根处,她咬了咬薄唇,妩媚的眸子瞧着莫风腰间那一枚象征圣院学员的麒麟腰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不由得是一亮。 “师兄你通过了圣院的考核?我听人说圣院的招生条件异常的苛刻,这次在咱们燕国也只挑选三名学员而已,我就知道凭借师兄的天分即便是那苛刻的圣院,只要师兄想便可以轻松进入。” 莫风感受着自己师妹眼中那近乎狂热的崇拜,油然的生出来一股自豪感,他一脸傲然,稍许又有些落寞的叹息了一声,道:“唉!这些年来自从我被封为燕国第一天才之后,整个燕国年轻一辈想找一敌手而不得,高处不胜寒啊!听闻那圣院人才济济是无数天骄汇聚的场所,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红衣少女满脸心疼的看着怅然的少年,柔声的安慰道:“师兄这并不怪你,要怪就怪师兄太过的天赋异禀,登高者、必苦寒,这些年苦了师兄你了。” 摇了摇头,莫风默然的望着身前的寒潭,背影萧瑟、久久不语。 沙沙…… 树林中,一男一女缓步走来,女子飘逸出尘男子俊秀不凡,远远看去两人就宛如是一对金童玉女一般的般配,然而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一丝的微妙,少女的莲步永远是比着他身旁的男子快半拍,不着痕迹的让两人之间错开一些的距离。 莫风望着缓步向他走过来的两人,那张俊秀的面容微微的一变,他一眼便是认出来了那飘然而来的少年少女,那手持着五明扇的面色古怪的看着他的男子,便是他这次去烟霞山庄参加圣院考核时候的充当自己考核官的圣院弟子,至于那个冷的令人窒息的少女,据莫风观察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在一众圣院弟子之中地位十分之高。 莫风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荒山之中遇到这两位来自圣院的天之骄子,想起来刚才自己张狂的话语,莫风蠕动了一下嘴巴,发现整个人的喉咙都有些不由自主的发干,他是不凡但是仅限于一国,而面前的这两位却是整个庞大的人域出类拔萃的少年英才。 虽然莫风对于自己很自信,但是对方来自于资源丰硕传承悠久的圣院,享受到的无数丹药、功法、秘诀、法器、灵药都不是自己所比拟的,自己与同着他们之间终究会有那么一些差距的,但是莫风很有信心如果自己进入圣院也享受到圣院的资源的话,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把这些圣院的弟子踩在脚下,然而这终究是他进入到圣院以后的事情,如今情景是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远学长……“ 莫风掩饰下去自己的情绪,微笑着朝着少年打了一声招呼,旋即目光便是放在了一旁高贵的少女那一张冷艳的面颊上欲言又止。 “这位是你傲雪学姐,本次燕国圣院招生负责人。”名叫周远的少年手中的五明扇轻微的晃动,微笑着介绍着身旁的少女。 一旁的莫芷晴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李傲雪与周远两人,圣院是无数少年少女心目之中向往的圣地,那个地方充满了太多的玄奇色彩,它每年面向人域招生一次,都会有百万少年少女趋之若渴,然而圣院的选拔异常的苛刻,每年百万人中都不过千人最终踏入圣院,所以在众多的少年少女眼中圣院不过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罢了。 莫芷晴年龄不大身为一名修器者对无数人仰慕的圣院一样向往,然而再怎么向往,她清楚地知道以她的天赋都几乎没有可能去触及那所高高在上的殿堂,但是这并不能抹杀掉她对圣院的好奇。 第三十三章 一脚 “傲雪学姐好……” 莫风眼前一亮,他在烟霞山庄的时候便是猜测少女的地位不凡,但是没想到少女会是本次燕国招生的负责人,他听说这次燕国招生的负责人在整个圣院的地位都是不凡,这让的他心思微动。 眼前的少女气质出尘,精致的玉颜令的星光也要黯然失色,原本颇有几分姿色的莫芷晴在少女的光芒下如同是耷拉着脑袋的狗尾巴花一样蔫了,这般完美无瑕的少女,不得不说令人很心动,只是唯一让的莫风皱眉的是,少女的表情实在是太冷了,就如同是那寒冬腊月的冰锥一样。 “听闻傲雪学姐也出自燕国,以后去了圣院同出一处,还望傲雪学姐多多关照。“莫风露出来自认为最为迷人的微笑,彬彬有礼的用着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柔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这些年来,凭借着他俊俏的外表、优雅的谈吐、不俗的实力,无数的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对于女生莫风还是自认为有那么几分杀伤力的,虽然李傲雪流露出来的清冷让他蹙眉,但是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如果他用足够的耐心把这层敷在外表的寒冰融化,他将得到的即将是如火般的炽热。 然而,令的莫风略微尴尬的是,面对他的示好,李傲雪只是淡漠的扫了他一眼,精致的玉颜毫无一丝的情绪波动,似乎是把莫风当做了透明空气一般。 周远在一旁心头暗笑,他知道李傲雪本性如此,对她不喜欢或者不在乎的人,通常都懒得理会,显而易见的莫风便是被她划分在了这一行列之中,只是令的周远好奇的是,这莫风和李傲雪不过是刚认识罢了,为什么让的李傲雪如此的不受待见呢?不知道为何,这时的周远脑海里面忽然浮现出来烟霞山庄那位少庄主的名字,这让的他原本不错的心情突然之间的阴暗了下来。 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莫风俊逸的小脸面色通红,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自己主动热枕的与人打招呼被人如此冷漠的无视,这让的一向自傲的他心头微微的有些不是滋味,想要发怒可是碍于李傲雪的身份却是不敢,只能憋屈的把委屈吞进了肚子里。 “不知道周远师兄、傲雪师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莫风为了不让尴尬的气氛再蔓延,慌忙是转移开了话题,身为燕国年轻一辈第一人,一向都是他被人恭维、称颂,他还是第一次在两个同龄人面前连说话都如此的小心翼翼。 周远微微愣了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李傲雪的身上,他是跟着李傲雪过来的,至于是来这荒山野岭的干嘛他并不清楚。 “复测……”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远询问的目光,李傲雪淡淡的开口,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眨动,精致的小脸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复测?怎么个复测法?” 莫风愣了愣,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灵动的眸子微转略显疑惑。 “很简单,你能够接我一招,便算你通过。”少女伸出一根纤白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她葱白的玉指,如同是温润的玉石一般晶莹、耀眼。 “一招?” 莫风呆了呆,随后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笑少女的自负,然而他的笑容刚到一半却是诡异的僵硬住了。 少女一脚毫无预兆的踹了过来,他想躲却发现双腿如同是陷入了泥泽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他想挡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宛如是压了一座山身体僵硬如铁寸分难动,这种怪异的事情是这位燕国第一天才从未遇到过的,他惶恐的发现在少女平淡的一脚下他所赖以为傲的剑招绝学、神通法术全都无用。 “砰……” 就这么在莫风的注视下,李傲雪的一脚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看似随意而又轻盈的一脚蕴含着无比可怕的力量,莫风感受到自己的腹部被一股磅礴的巨力击中,整个人宛如弯角的龙虾一般卷缩着身子飞了出去。 “噗通……” 一声,他的身影狼狈的跌落进了寒潭之中,“师兄……”一边的莫芷晴迅速反应过来,脚尖轻盈的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将浑身狼狈的莫风从寒潭里面捞起托着带回了岸边,莫风的面色苍白嘴中鲜血和池水混合着不断溢出,这位燕国第一的天才,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人如此狼狈的踹下水潭。 他早听闻圣院的威名,里面的各个学员一个个天赋如妖,虽然知道自己不如他们,但是莫风却觉得自己的天赋并不比他们差,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他有把握力压那些天赋如妖的少年,然而时至今日他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自己和他们的差距是如此之大。 “虽然没有接下来我一脚,但是也没死,算你勉强通过了复测。”李傲雪的表情很平静,在莫风和莫芷晴惊恐的目光下,她背着身后那把青蓝色的宝剑与同着周远的身影一起没入了山林之中。 “咕噜……“ 等到李傲雪和周远彻底的消失,良久……莫芷晴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整个人宛如是虚脱了一般瘫坐在地上,那个如冰雪仙子一般的少女太可怕了,在她的气场下莫芷晴感觉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压抑,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在了一起不敢松懈半分。 “圣院,都是一群什么怪物?“ 莫芷晴低垂着眉头,瞧着双目略显空洞的莫风,那双眸子微微的下沉,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罅隙的阳光透过那树叶,洒落下来如剪影一般的光芒,略显湿嫩的草地上一男一女不紧不慢的缓步走来,李傲雪和周远两人所过之处一片安静,那附近的妖兽像是被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所震慑都被惊走。 “我怎么从未听闻,咱们圣院招生还有复测的事情?“ 脚下的步子每一步都很轻盈,周远的身子如同是羽毛一般,踩在那柔软的小草上,那小草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弯曲。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你都知道。” 眉头轻微的挑动了一下,李傲雪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在烟霞山庄听说,五年前的青玄门玄庭大会,你的那位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曾被莫风一脚踹下了擂台,傲雪你刚才所谓的复测也是一脚,这是不是有些太过的巧合了些?”周远温文尔雅的笑着,只是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 周远宛如宝石般漆黑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少女精致的玉颜,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可惜令的他有些失望的是少女那张精致的面颊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额外的表情。 “周远,如果你把你爱胡乱猜测的心思都放在修炼上面,现在的你修为只怕是早已经达到了那个地步,我身为本次天之角招生的负责人,对于招收的学员检查一下他们的修为为学院负责,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有什么不对吗?”一阵清风吹来,将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梻动。 “没有……” 周远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微动,“我们现在去哪里?” “回烟霞山庄……” 李傲雪淡然而又寂寥,修长的身躯娉婷而又婀娜。 “哦~” 周远的眼中闪过一抹的讶然,似是有些捉摸不透少女的心思,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楚阳如今处境十分的危险,你不帮他?” 少女沉吟了一声,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抹淡然,“他用不着谁来帮,因为对于一个十六年来苦苦求生的少年来说,他若不想死,没人能够让他死。“她的语气很轻微也很淡漠,然而言语之间却充满了对于少年无限的信任,对于那名她十年一次一灵药的少年,她一直信任了十年,这一次也不例外。 少女的脚步轻盈,一身白衣洁净而又素雅,她的背影孤傲与同着周围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绣着绣花的纳底鞋轻盈的踩着柔韧的片片青草她如天际袅袅的孤烟那般的清凉。 忽然少女,向后斜睨了一眼,她身后背负的那把青蓝色长剑陡然出鞘,那把长剑在空中盘旋了一阵,陡然化作一只雄鹰,少女踩在鹰背之上,雄鹰展翅,须臾之间消失在了天际不见。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每年万里迢迢为他送药不让他死的是你,如今不顾他死活的也是你,李傲雪我真的有些好奇你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小子吗?“周远望着突然离去的少女,面色略显古怪。 少许,他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冷笑道:“嘿,既然你想复测,为什么不找其他几个通过考核的学员一起复测,偏偏就找莫风?难道不是因为五年前的玄庭大会,他曾一脚把楚阳踹下擂台令的他颜面尽失,我们圣院向来严禁学员参与外人恩怨,李傲雪这次你所谓的复测只不过是你想要为那小子出口恶气的借口吧?“ “你还是关心那个家伙的,只是你既然那么关心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去帮他呢?难道你真的觉得那个无用的少庄主,可以解决眼前的处境?“周远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不顾形象的弯腰大笑了起来。 他很久没有见到过如此滑稽而又可笑的事情了,以至于是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稍许之后他逐渐收拢了笑声,抹去了眼角的泪泽,喃喃道:“没想到圣院那么多俊秀人杰眼中那个睿智而又聪慧的冰美人,竟然也会做出如此低智商的错误判断,与一个废物待得久了,看来你也慢慢的堕落了,我倒是有些期待这位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被人屠杀的场面了,一条血统混杂的狗是保不住他的。“ 周远负手而立,喃喃自语,忽然他英俊的面色一冷,陡然间一指点了出去,顿时间一道玄气破空而去,“噗嗤……“一声,一头隐匿百米外的御气五重天的花纹豹被他挥手斩杀。 ”畜牲就只能是畜牲……“ 满是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缓步而动,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那一头被他挥手斩杀的妖兽,步落无声,身影几个起步之间化作几道虚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儿,他修长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五里之外。 第三十四章 山有虎 陡峭的山路崎岖而又蜿蜒,重峦叠嶂之间怪石嶙峋,茂密的荒草丛中,几名背着短剑的残剑宗弟子在附近的草丛中仔细的像是搜寻着什么。 “妈的,这都三天了,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找到,你们说那个冒险者难不成是飞天了不成?”一边是在周围仔细排查着,一边几名残剑宗的弟子略显郁闷的交谈了起来,这几天夜以继日枯燥的搜寻,让的心境颇为坚韧的他们也感到逐渐的有些厌烦。 “飞天是不可能,那冒险者既然能够凭借御气一重天的修行,斩杀了咱们的少宗主和残巡长老想必是有着不小的能耐的,我猜测他一定是藏匿在哪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没有被我们找到罢了。” “唉!这次我们和青玄门合作虽然是找到了那处的线索,但是此次我们也是损失惨重,得知少庄主和残巡长老被杀的消息宗主勃然大怒,当场击杀了那传消息的弟子,若是我们不找到那冒险者将他千刀万剐只怕是难消宗主的气啊!“几个残剑宗弟子之中,一名年龄稍微大上一些的弟子,叹了口气,轻皱着眉头开口道。 “刚才青玄门的白羽不是发出来消息,说是如果明日午时那杀了少宗主的年轻冒险者若是还不出现的话,就将那个面带刀疤的女人和那黄毛小子凌迟,来泄我们宗主心头的怒火,你们说明日午时那个年轻的冒险者会去寒潭吗?“一名修为在固本七重天的残剑宗弟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好奇的对着几人询问道。 “嘿……想都不用想了,肯定不会,他又不傻明知是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者说了不过是一群因为利益而凑集在一起的冒险者罢了,谁肯为了谁去送命?“最先开口的残剑宗弟子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嗤笑道。 “不一定……我听说,当初被咱们残巡长老追杀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冒险者在生死关头,背着重伤的队友仍不愿放手,虽然说他的这种做法很幼稚不成熟,但同样也暴露了他的弱点,不够心狠毒辣,所以我说如果那个冒险者他知道他的队友落在我们手中,也许他会出现也不一定。” “不过现下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年轻的冒险者此刻不知道躲在哪里,能不能知道明日中午如果他不出现,他的两位队友将被凌迟的消息就另说了。“那年长一些的残剑宗弟子语气微微的一顿,面色微微的有些复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几人有一句的没一句的又闲聊了一会儿,大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这几名残剑宗的弟子将周围逐步排查过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方才是悻悻的向下个地点继续搜寻。 成堆的树叶乱枝堆积起来的杂草堆里,一双漆黑的眼睛紧贴着地面的缝隙,笔直的像是在审视着什么,那双眼睛一直是望着那几名残剑宗弟子的身影消失在崎岖的山道里,方才是缓缓的转动,消失在乱叶之中。 “嗖嗖……” 杂草堆一阵晃动,楚阳抖抖索索的从那杂草堆里爬了出来,将衣服上面的一些碎屑、草根清理干净,漆黑的眸子微转,望着那几名弟子消失的狭窄小道,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饶有所思的喃喃道。 “没想到那个手段狠辣刺瞎了黑子哥右眼的少年,竟然是残剑宗的少宗主,难怪是最近山林里面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残剑宗弟子在到处找寻我的下落,嘿……只怕是现在那些残剑宗的家伙恨不得是立即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然后去找他们的宗主邀功吧?啧啧……“ 清秀的小脸上扬起来一抹的弧度,在得知了残墨的身份后,少年虽然是微微的有些讶异,但是却并不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的机会的话,他依然会让那把弯刀毫不犹豫的捅进残墨的心脏,原因就如当初少年所说的那样,“他该死!“,楚阳的心性便是如此从不为做过的事情而懊悔,哪怕因为那件事情会给他带来许多的危险隐患。 “那寒潭之下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值得那红衣少女和残剑宗的人如此劳师动众,而且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刚才那几名残剑宗弟子似乎是提到了青玄门,莫不是青玄门的人也参加了进来?事情貌似,越来越复杂了。“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气,想起来刚才那几名残剑宗弟子的谈话眉头不知觉得紧皱了起来。 “这些年来青玄门日益壮大,其实力在整个天之角独树一帜稳压百大势力,其门下的弟子也是一个个心高气傲,若是那寒潭之下只是五色花的话,五色花虽然十分珍贵,但是也用不着青玄门的那些弟子如此大费周章,更是自降身份与人合作。“ 咦…… 忽然楚阳的脑海闪过一抹的灵光,他突然想起来先前他和红衣少女交手时,红衣少女所使用的招式,以及出鞭的时候每一式那手起手落的惯性动作,貌似是和青玄门传承的招式手法有种莫名的相似, “莫非,那女人也是青玄门的人?“ 楚阳有些狐疑的猜测,但是却不敢断定,一是人域广阔修器者如海洋一般的波澜壮阔,招式的变化虽广但在如此众多修器者的基数下难免有些相似的却也并不奇怪,再是自从是五年前烟霞山庄的地位因为他的缘故,降落到了百大势力末尾,这些年来燕国其他的势力几乎是很少和烟霞山庄来往,其他的势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排名首位的青玄门?! 首位和末位虽然都是代表了两个极端,但是含义却大大的不同,一个代表了高高在上的荣耀,一个代表了贴在人身上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恶心的狗皮膏药。青玄门一向是心高气傲,断然不会去与一个垫底的势力交好,因此对于青玄门一些功法、招式,楚阳并不熟悉,不过是在五年前的玄庭会目睹了一些皮毛,然而仅凭这些皮毛,还不足以让他精准的判断出来红衣少女是否是出自青玄门。 “汪汪……“ 在楚阳皱眉深思的时候,一声低沉的犬吠声恹恹的从地下传了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在另一边杂草对立面,一条宛如是鸡毛掸子般毛茸茸的黄色尾巴竖直的钻了出来,那尾尖轻微的一弯如同是一个洋葱圈一般俏皮的晃动了起来,杂草堆堆积的杂草左右晃动着,从那严密的缝隙中,忽然露出来一只蔫蔫的狗头,大黄狗耷拉着脑袋抖了抖身子,周围的草屑枝桠被它荡开。 没有了碎叶、枝桠的遮掩,这杂草堆下显露出来的是一个很深的大坑,坑内的土还带着些许的潮湿显然是这坑是刚被挖开的新坑,刚才的时候楚阳和大黄狗趴在坑中,身上盖满了堆叠的枯叶和枝条,类似于这样堆积的草堆在山林中很常见,方才那些残剑宗细心的弟子在每处杂草堆里踹了踹,然而由于楚阳和大黄狗都躲在草堆下面的深坑里,故此并没有被他们发现。 “啧啧……狗蛋子,你还真是万能的哈,不但是这鼻子够灵,这挖坑的本事比着那钻地鼠也是不差么。”楚阳收回了思绪,目光满汉趣味的扫视了一眼大黄狗那黑白相间尖尖的还带着些许润湿黄土的爪子,啧啧称赞道。 大黄狗鼻音轻动,有气无力的“唔……”了一下,便是耷拉下了脑袋,对于楚阳的夸赞它像是并不感冒,敷衍了一声,恹恹的摇着尾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山有虎吗?” 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动,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望向寒潭的方向,在他的身后黑色的弯刀静谧,在他的身旁大黄狗蔫蔫的用狗爪懒散的抓挠着细绒的狗毛。 —— 时间悄然无声,转眼之间残余天边的那丝丝朦胧黑色散去,隐埋在层层雾霭之间的圆盘日光彻底爆露了出来,那日光像是一个坚韧的挑山夫,挑着沉重的自己包含的光和热像着更为高耸的天际爬去。 “师兄你没事吧?” 一间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内,账中央熏香炉飘出来丝丝的烟气驱赶着账内的蚊虫、清新着略显浑浊的空气,凉席边,莫芷晴曲线并拢曼妙的身躯勾勒出来一丝迷人的弧度。她那张妩媚的小脸略显担忧的望着那凉席上一向是丰神如玉的少年此刻那宛如病态苍白如雪的面颊,漂亮的眸子上隐隐布满了雾气。 “呼……” 莫风缓缓的出了口浊气,迎上少女关怀的目光,略显疲惫的摇了摇头道:“只是血气不畅,几处玄气运行的经脉遭受到了重创而已,没什么大碍,调养一段时间便好,不过这段时间体内的玄气恐怕是无法自如的运行了。“ “唉!“ 叹了口气,莫风俊逸的小脸浮现一丝的苦笑,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他流露出来几分少有的颓废,喉咙蠕动,他略显苦涩的呢喃道:“那李傲雪的年龄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上一些,没想到却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只怕是她早已经到了凝痕境界甚至更高了吧?!可笑我莫风自诩为自己是一方人物,没想到到头来却连人家一脚都接不下。” 幼时成名,一路顶着无数的光环一路平坦的得到了天之角第一天才的荣耀,未曾尝试过一败,故此养成了他的自负,然而一向是自负惯了他,突然被一个比他还小上些许的少女一脚击败,猛然间接受到如此残酷的现实,这种巨大的打击,宛如是一颗千斤的巨石在他的胸口狠狠的砸了一下,将他那颗高傲的心灵砸的支离破碎。 莫芷晴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那个背着青蓝色宝剑孤傲而又清冷的身影,少女晶莹的眸子像是看透了世间的滚滚,她淡漠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都能够给人一种宛如来自灵魂的威压。 一向是傲娇般大小姐性子的莫芷晴,从少女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那种恐惧,像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山一般令人无力,这种可怕的感觉就连是她从她的父亲那位青玄门门主的身上都未曾感受到过。 第三十五章 虎山行 “三岁的时候,师兄通读青玄宝鉴智篇精要自行固本,五岁开始识器得到宗门内的长老器重,七岁识遍百剑谱,九岁跨入到御气境界,十一岁青玄门的书坊殿上百部功法师兄全都习得令百法惯于一身。” “十三岁玄庭大会上大放异彩,那一年我们天之角百大势力所谓的优秀弟子,在师兄的面前犹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那一年师兄一路高歌,夺得玄庭会第一头衔,被公认为我们燕国第一天才!“ 莫芷晴挺了挺稍显稚嫩但却分外坚挺的xiong脯,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妩媚小脸写满了骄傲,她在细数着少年的丰功伟绩,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师兄在她的心中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她一直坚信着任何的事情只要她的师兄想做的便是没有做不到的,这种坚信一直到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师兄被人狼狈的一脚击败都未曾改变。 “父亲曾说过,师兄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具有天赋灵根未来不可估量,所以父亲才会把青玄门的少门主之位破例传给师兄,想让师兄将来带领整个青玄门发扬光大,让青玄门不但是在燕国在整个人域也占有一席地位!就像是千年前繁荣昌盛的烟霞山庄一样,受尽天之角一十六国的朝拜。“ 瞧着此刻自己心目中如神明般的男人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沮丧,莫芷晴连嘴角边的美人痣都流露出来对着少年的心疼,抿了抿红润的嘴角,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温柔的将少年抱在了怀里,似乎是想要给予少年一些些的温暖。 “师兄无怪于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的不公。”莫芷晴语气柔和,浅浅的犹如一汪清泉。 “怎么说?” 埋头在少女那一片温暖之间,扑鼻而来是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渐渐的莫风那双空洞的眼眸像是恢复了一丝的神采,他好看的眉毛轻微的上挑,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落在莫芷晴的眼中都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说到底,咱们燕国不过是人域一个毫不起眼的边陲小国罢了,而在人域类似于咱们燕国这样的国家,大约要有上万个之多,比之咱们燕国要强大的国家少说也有几千,除了这些国度、人域还有传承悠久的王朝,许多底蕴恐怖的势力、神秘的部落种族,在这浩瀚的人域,我们燕国不过是沧海一束渺小的可怜。”一向倍感优越的她嘴角泛起来一丝苦涩的笑容,像是在自嘲。 “圣院,在整个人域都宛如那灯塔上的明珠高不可攀,这些年来,圣院每年的招生,何曾理会过咱们燕国?无他,只因为咱们燕国太渺小了,因为渺小,所以无人问津,在圣院的弟子每天都有千年灵果海吃、灵泉沐浴、灵药固本,享受着学院千年积攒的资本,而在咱们燕国百年之上的灵果都难找,我们所差的不是天赋,而只是资本罢了,起步相差太多,有差异性也是在所难免。“ 语气微微顿了顿,莫芷晴妩媚的小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妒忌,嗤笑道:“那李傲雪实力高深是不假,但说到底还不是运气好,拥有圣院庞大的资源培养,若不是那庞大的资源堆积,她会有今天?“ 莫芷晴眉头低垂,凝脂般光滑的柔荑,轻轻的抚摩着莫风的侧脸,妩媚的小脸露出母性的光辉,她低声宛如是呓语般的喃喃道:“都怪这世道的不公,以师兄的资质如果出生在某个部落,或者是某个王朝,只怕是早已经进入到圣院,那李傲雪又何敢如此张狂?只怕是她早已经是师兄的手下败将了吧?” 莫风那双灵动的眸子光彩越来越浓烈了起来,在少女的开导下他慢慢地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自信,他骨子里本就本性本就有些自负,今日他被李傲雪一脚击败遭受到了打击显得有些颓废,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面的东西终究是无法改变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过是一次的失败的罢了,我又何必如此的在意?再者,我败的并非是我天分不够,而是这世道的不公!”一扫先前的颓废,他冷笑了一声,横眉冷指。 “师妹你说的对,他们比我们多的不过是资本和运气罢了,我们的起点不同,所以现在的我们不如他们,若是在同一起点,我莫风自信可以横扫一切的同辈敌手,你看这燕国同辈之中哪个不公认我无敌?!等我进入圣院,潜心修行,别说她李傲雪,整个圣院又有谁能够做我的敌手?”他意气风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庞大的自信,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令的一旁的莫芷晴美目涟涟。 丛林,枝繁叶茂的灌木群如星而立,少许,灌木一旁的草丛之中传来沙沙的声响,只见是楚阳头戴着青草编制的草帽,身上披着简易的树叶、枝条编制的蓑衣,弯着腰在丛林中缓缓潜行。 冒险者工会,不但是有入山寻宝的任务,还有各式各样的暗杀、保护等不同类型的冒险任务,这次的队伍之中黑子和队伍之中另一名使用弓箭的冒险者豹子便是十分擅长于暗杀,而对于一名优秀的暗杀冒险者,必须要把握好三点伪装、潜藏、时机。 在前几天的接触中,楚阳做为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虚心的从刀姐、黑子一群人身上学到了许多的生存技能,就像如今他所做的便是这次他跟黑子学到一个暗杀性的冒险者最基础的技能——根据所处的环境来来进行最为合适的伪装,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尽管楚阳已经很努力,但是他这次的伪装却还是存在许多的瑕疵。 比如,他编制的草帽方不方、正不正,他身上的蓑衣厚度明显的是不均匀,而且最为让他尴尬的事是,他先前没有考虑草帽面首叶子的浓密程度会影响视线,直到戴上草帽之后才发现,眼帘被浓绿的叶子盖住了,最后不得不被迫修改了一次,以至于弄这些东西前前后后大约是花费了他两个多时辰。 远处的山坡,隐隐约约传来几声谈话的声音,正在灌木群里面移动的楚阳,听到那谈笑声,他面色一动,身体向着一旁移了移,下一刻他的身影宛如灵动的猿猴攀进了一颗灌木之中。 灌木很低,无明显的主干,靠近地面枝条丛生,但好在是枝叶茂盛,楚阳的身体隐藏在其中,得力于他身上蓑衣的帮助,远看去他的身影宛如是和整个灌木融为了一体一般,就算是细心之人也难以发现。 在楚阳藏身后不久,几名残剑宗的弟子,从一条崎岖的小道上走了过来,那几名残剑宗的弟子步伐轻盈,显然是身手不凡,几人中一名面向沉稳的残剑宗弟子细心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是姗姗的收回了目光。 “呼~这是遇到的第三波了吧?看来,残剑宗的这些家伙想找我找疯了,不过也难怪毕竟是我宰了他们的少宗主,残剑宗位居于燕国前十大势力之中,自家的少宗主被宰,若是让凶手逍遥法外传出去还不被其他的势力笑掉大牙。“ 等到那群残剑宗的弟子远去,楚阳方才从茂密的枝叶中钻了出来,轻轻的压了压草帽,草帽下他那张稍显稚气的脸庞,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冷笑。 缓缓的出了口气,他未作停留,继续向着寒潭的方向潜行,为了确保不打草惊蛇,他很谨慎,潜行的速度很慢。楚阳虽然是说阅历并不丰富,但是他做事像来很有分寸,从清晨他遇到的那几名残剑宗弟子口中,得知他们要以刀姐和小六为威胁,要他明日午时现身在寒潭边,逼他现身,他冷笑不已又有些哭笑不得。 任谁都可以看出对方明显是设计好了陷阱等着他往里跳,而且最为可笑的是他们还给了楚阳规定了跳进他们陷阱的时间,真是把他当成一个无头无脑的傻瓜了,他是去救人,不是去平白无故的送命。 任何一个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去言听计从的去听敌手的安排去送命,同样的楚阳也是,所以他在得知刀姐和小六被残剑宗弟子擒获的时候,并没有老实的呆着,而是立即和大黄狗兵分两路前往寒潭。 如今的时机对于楚阳来说是最为有利的,一是今日到明日他还有一天的时间,在这之间他可以做很多充足的准备,二是这三天来他都在山洞内养伤残剑宗的弟子并没有发现他的影踪,因此他们并不能断定,他是否会得到小六和刀姐被捕的消息,并且前往寒潭,在这种情况下,通常来说敌在明、我在暗,合理的运用或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深明白此点,故此楚阳宁愿缓慢的潜行倍加谨慎,也不愿意让那些残剑宗的弟子发现自己的踪迹失去了暗中的优势,虽然是第一次入山,但是通过这几天一连串的危险遭遇,此时的少年俨然不再是几天前第一次遇见妖兽的时候紧张到握刀都会颤抖的那个小菜鸟了,他在发生着质的蜕变,以一种十分迅捷的速度朝着一名成熟的冒险者不断靠近。 第三十六章 群狼来袭 夏日的阳光如同是一个大火炉一般,蒸腾的大地死气沉沉,那盎然的花草树木、山石河流在长时间的蒸腾下显得也是有些郁郁寡欢。 一块平滑的青石旁边,一只雪白的小兔,正在拔着石缝下的青草嘴嘟嘟的进食,忽然见到不远处一大颗看起来异常茂盛的草树像是长了腿一般缓缓的移动着,雪兔微微的一愣疑惑的用毛茸茸的短腿揉了揉尖尖的耳朵,水灵灵的眸子好奇的盯是那棵草树,等到那草树距离着它不过一米远的时候,那雪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吓得“咻……”的一下逃出了好远。 “总算是到了,这鬼天气,要是再这么走上一会儿,只怕是不被那些残剑宗的弟子发现,我也要被自己编织的草衣给闷死了吧?!“一声略带抱怨的声音,细微的从那草树中传来。 瞧见四下无人,楚阳佝偻着的身子,才放心的竖直起来,草帽下他那张略显青雉的小脸热红的发烫密布的汗珠顺着他清秀的脸颊“簌簌……“的乱坠,”啪嗒……“将身上披着的那厚重的蓑衣丢在一旁,只见他那身穿的一身白色的衣衫早已经被汗水浸湿,看上去就宛如是被水刚洗过了一般粘粘的印在他的身上。 炽热的阳光,透过那茂密的树叶,如斑点一样洒落,在一片阴凉的树荫下,楚阳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是身体的灼热退散了些许,他起身背着弯刀,戴上草帽在周围寻觅起来最佳适合的藏匿点。 “这个地方似乎是不错,安全而又隐蔽,并且视野开阔,可以将寒潭周围的一切尽收在眼底。“那是一处高耸的山包,周围荒草茂盛,楚阳趴在那山包的顶处,居高临下的向下望去,将寒潭附近的场景尽收在眼底。 在那寒潭西边一处平地上依稀的有十多处简易帐篷分散而立,帐篷的周围有十多名残剑宗的弟子散布,这些残剑宗的弟子看似站的位置比较分散,但是楚阳却细心的发现,他们恰好不好的是将那片帐篷所在的区域牢牢的环绕起来。 除了那帐篷周围负责守卫的残剑宗弟子,还有另外一些残剑宗的弟子在寒潭边取水解暑,那寒潭得山势造化之功,潭水常年冰寒彻骨,在如此闷热的天气里,用那寒潭里面的冰水来解暑无疑是最为有效的了。 “这群家伙除了自残,原来还挺会享受的……”隐藏在远处的山包上的楚阳撇了撇嘴,小声咕哝了一句。 “唔……人还不少……加起来都要有三十多个,恩……不对,在那树林里面,应该埋伏的还有弓箭手,那三十多个留守的倒是不可怕,最棘手的还是那群弓箭手,那群家伙宛如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蝎子,冷不丁的趁你不注意就是一箭。“ 楚阳目光凛然,微微的眯了眯眼,扫视着帐篷周围高大的树木群,几天前就是这些隐匿的弓箭手,令的他没少吃苦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值得青玄门和残剑宗如此的劳师动众,费尽心机的设计去冒险者公会发布任务,怕泄露风声,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把接受到任务的这些无辜冒险者灭口,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上等凡器灵兵又或者是法器灵兵?“收回了那在高大树木群中扫视的眸子,楚阳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整个人陷入了某种深思之中。 灵兵特指一些具有灵性的兵刃,包含“凡器、法器、无上器。”具体的分类,按照灵兵上面的器纹决定,灵兵十分少有,在整个燕国也不过区区百把,楚阳的弯刀经过大黄狗的淬炼,如今上面有三道器纹,属于凡器下等的灵兵。 上等凡器灵兵拥有十到二十个器纹,器纹蕴含着天地造化之功微妙无穷,修器者通过参演上面的器纹可以与同自己的兵器关系更为融合,并且是加速提升自己的修为,战斗时品质高的兵器更可以为自己的实力加层,一把上等的凡器在燕国足以支撑一大势力的稳定。 烟霞山庄千年之前繁荣昌盛,传承的有一件法器蟠螭镜,这件法器威力无穷,但因为镜中封印着一条恶龙,镜子里面大部分的灵力都用去镇压恶龙,因此蟠螭镜能够动用的灵力极少,若不然有这么一件法器在手,就算是后代再怎么不争气,又何至于堕落到此?这些年来,为了镇压楚阳体内的刀魂,楚不凡几次三番动用法器,使得蟠螭镜里面的灵力更加的稀薄,如今这件烟霞山庄的传承法器,勉勉强强能够比的上一把中品灵兵罢了。 “唔……我这刀上面的器纹纹理构造复杂而又深奥,我参悟了多次,终究也只是明白一些皮毛罢了,若是能够彻底的参悟这其中的奥妙,这把刀便可以在我的手中释放出来独属于凡品下等灵兵的威势,到时候我的实力也必然得到大幅度的增长,只可惜呀!如今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东西。”楚阳叹了口气,将脑中一些无关的臆想甩掉,将思绪重新拉回到了眼前。 “咦……狗蛋子呢,怎么还没过来,我让它先行一步打探消息,凭它的速度应该是早到了才对……”楚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眉头松了松,草帽下方的那一张清秀小脸露出些许的疑惑,脑袋拱了拱头顶和两侧的杂草脖子向上微扬了些许,探着身子他漆黑的眸子四处张望。 “哈……哈……” 他也到是幸运,抬头便是看见哈着粗气的大黄狗从远处的草丛里面钻出,大黄狗伸着舌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它的身上挂着许多的水藻,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掉进了水沟一般,它似乎很疲惫,上眼皮都懒得去打下眼皮了,耷拉着脑袋来到楚阳的身边就趴下,懒的都懒得去理会楚阳一声,气喘吁吁的整个给快要死了一样。 “狗蛋子,我不过是让你去帮我打听消息去,你怎么搞成这般狼狈模样?前几天被那残剑宗的家伙追杀的时候,我看你跑了二十多里也没见你喘口粗气,这不正常啊!”草帽下的少年,惊愕的看着身旁瘫软的像是一团烂泥的大黄狗,宛如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不已。 揉了揉鼻子,似乎是想要打发一下这闷热下的乏味,少年的嘴角泛起来少有的邪魅,他咧了咧嘴笑着对着大黄狗戏谑道:“狗蛋子,我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晚才过来,老实说是不是碰见你的老相好了,也不对啊!也没听人说过这西岐山有母狗啊!“ 大黄狗沉重的狗眼上下眯了眯,略显鄙夷的瞥了一眼自得其乐的楚阳,傲娇的翻了个身子留给楚阳一道高冷的背影,它只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狗……大黄狗那极具神态的一连串动作表情,看的一旁的楚阳一愣一愣的。 “这狗还挺傲娇的哈……“ 楚阳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的嘀咕了一声。 “轰隆隆……” 远处,忽然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陡然响起,周围的大地毫无预兆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丛林里面一些飞鸟吓得惊慌乱窜。 “怎么回事?那是……” 楚阳第一时间被惊动,身居在高处,得力于地势的优势,他抬头望去只见到远出一片山林区域,忽然暴乱了起来,数以千记的野狼“嗷嗷……’”乱叫着,如同是发了疯一般,从那山林中“嗖嗖……”的钻出,野狼的数量太过的庞大,而且速度又是极快,奔腾起来宛如是巨大的山洪一般十分的骇人。 “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怎么这么多头狼,它们是疯了吗?” “该死的,周围的妖兽,不是被我们早就清理干净了吗?” 那些水潭边取水解暑的残剑宗弟子被惊动,扭头间只看到上千只野狼杀气腾腾的朝着他们扑来,不由得是齐齐色变,那群野狼的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间便是到达了寒潭边的残剑宗弟子身边,一窝蜂的扑向了他们。 那群残剑宗的弟子到也了的,被这么多只凶猛的家伙一下子扑来,有几名修为不足的残剑宗弟子惨遭到了野狼吞噬,其余的有的受了点伤害,有的倒霉的身上的肉被这群凶狠的家伙撕吃了几块儿,不过身为残剑宗的弟子的他们,因为从小修炼残剑术都进行过一定的自残对于这些伤害基本已经麻木,在经过最初的狼狈之后,他们迅速的平稳了下来,开始与同着眼前的野狼厮杀了起来。 “嘶~这么多的野狼,只怕是整个西岐山的狼群都被驱赶过来了吧!这狗好大的手笔啊!”楚阳深吸了口冷气,清秀的小脸下意识的望向了身旁的大黄狗,他敢肯定这些狼突然发疯一般的攻击残剑宗的那群人,一定是和狗蛋子有某种关系,而至于这么多的野狼为什么会听从狗蛋子的命令,楚阳就不得而知了。 “是个机会……” 楚阳的眸光抖动,草帽下那张清秀的小脸泛着一抹彻骨的寒意,匍匐的身体微微的蜷缩,他整个人宛如是即将要即将进击的猎豹一样全身的肌肉紧绷在了一起。 第三十七章 心中的鬼 倾斜的刘海,轻粘在布满汗珠的额头,少年一只左手按在地面,右手缓缓的向着身后的弯刀刀柄抓去,就在他即将要动手的时候,忽然他的瞳孔猛的收缩,整个人宛如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弛了下来。 平地上的帐篷内,大约有七、八名精炼的中年人从帐篷内走出,他们的步伐沉稳,行走间龙行阔步,周身隐隐的有玄气溢出,显然是已经到了功力通玄的地步,这七八名中年人面色阴鸷的目睹着凶恶的狼群,目光中泛着血腥的杀意和冷笑。 “正好,本座最近闲的发慌,这些不长眼的小家伙主动送上门来,给本座解解馋,再美妙不过了。”几人中有着一副鹰钩鼻的那名中年人,有些贪婪的舔了舔发青的嘴唇,望着健硕的野狼宛如是欣赏着美妙的猎物一般,阴笑了一声,下一刻他如苍鹰大吼了一声愤然的扑进了狼群。 那鹰钩鼻的中年人,竟然是没有动用自身的玄气,而是与同着一群饥饿的野狼凶残的肉搏了起来,那群野狼兴奋的叫着,锋利的牙齿,毫不客气的对着他咬了上去,鹰钩鼻的中年人冷笑,似乎是懒得去理会。 竟然是让的那野狼径直咬在了自己的身上,野狼的牙齿异常的锋利,然而咬在那中年人的身上却诡异的发现,那中年人的肉竟然是如同石头一般的僵硬,任凭野狼如何拼命的努力,都无法将中年人身上的肉片撕扯下来分毫。 一间帐篷外,白羽一头紫发随着山间偶然吹来的热风飘动,他望着不远处的一幕,交叉着的双臂微微的一拢,眼中闪过一抹的光彩,自语道:“这残剑宗的残剑术到的确有其奥妙之处,残剑宗的残剑术分为心诀、剑诀两种,心诀主修身、通过对身体的自虐来锤炼身体对痛苦的免疫,剑诀主毒辣,出鞘间削皮、剔骨。不仅是炼了身,还会了剑有些意思。” “就这点疼痛?果然是没有用的畜牲。” 鹰钩鼻中年人冷笑,低垂的凶煞面色望了一眼紧咬着自己不放的野狼,漠然的一掌拍了下去,“砰……”的一声,他凶猛的掌力将那野狼的脑袋直接拍碎,一时间脑浆四射、鲜血喷涌。 周围的那群野狼,怒目瞪圆,双目暴戾的盯着那鹰钩鼻中年人,似是被他狠辣的手段所激怒,鹰钩鼻的中年人一脸的凛然,不屑的望着那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嗤啦一声双手撕开身上的衣衫,露出来带着乌黑xiong毛的xiong膛,嗤笑道:“一群畜生而已,能奈我和。“ 嗷嗷嗷…… 周围的野狼愤怒的咆哮,下一刻一起扑向了那鹰钩鼻的中年人,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在了狼群之中。 “残旭这家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一群固本境界的野狼而已,也值得他动手,有失身份。“几名中年人,瞧着那被狼群淹没的鹰钩鼻中年人,面色平淡如常,没有丝毫要出手营救的打算,只是偶尔有野狼接近帐篷的周围他们方才出手斩杀,而在几人中一名灰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对于鹰钩鼻男子的做法有些许的不满。 “那个家伙,通过疼痛,来让自己体内的玄气渗入进遭受到伤害的肉体之中从而增强自己的肉身坚韧程度,用外在的疼痛来刺激自己的修行,强行的压榨自己的潜力,如此的方法未免也有些太过的极端了一些吧?!这般残忍的残剑术,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变态的人才能够创造出来的。“ 楚阳体内的刀心转动,刀心如明镜,在他的帮助下楚阳双眼清明,看到了些许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目光有些艰难的从那被狼群咀嚼的鹰钩鼻男子身上移开,视线落到了帐篷外另外几名残剑宗的中年人身上,他的面色微沉。 “这几个家伙的实力,貌似是都比着残巡还要高上些许,该死的这残剑宗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派出来宗门内如此多的强者,难不成就为了设计我一个冒险者?!这未免也有些太兴师动众了吧?!“ 楚阳揉了揉脑袋倍感压力,敌方的实力俨然超出了他的想象,八名御气四重天要是再加上红衣少女的话九名,这般的组合都快抵得上如今他们没落的烟霞山庄整体实力了,这让的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对付?更别提还要救人了。 “如果那些家伙出手的话,在他们御气四重天的威压下,只怕是这上千头的野狼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屠戮个干净,呼~没了这群野狼的掩护,到时候只剩我一人,想要救出来刀姐他们更无可能。“楚阳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咦~那女人……“ 在楚阳苦皱眉头的时候,只见到左边第三处的一件帐篷内,身穿着红色衣裙的莫芷晴走了出来,几日不见莫芷晴似乎是更加美艳了几分,娇嫩的脸蛋儿水嫩的宛如能够掐出来水来,只不过此时的她眉宇之间似乎是带着些许的倦容。 楚阳默然,暗自打量了一眼那红衣少女走出的那顶帐篷,悄然地记清楚了位置,按照他的猜测那顶帐篷很可能就是关押刀姐和小六的地方。 “师姐……莫风师兄如何了?” 白羽微微的扬了扬站立太久有些酸麻的身子,望着缓步而来的少女,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帐篷,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师兄如今在冥心调养,过不了几日便就没事了。“莫芷晴拢了拢耳鬓旁的发丝,妩媚的小脸微动,淡淡的说道。 “没事就好……虽然说我们此次与同残剑宗合作是不假,但是那群家伙向来是喜怒无常,而那东西的珍贵又足以令的无数势力疯狂,难保他们会不心动,眼下遍地都是残剑宗的人,这个节骨眼下如果莫风师兄除了什么岔子,没人压制得住这群变态的家伙,只怕是我们的处境堪忧啊!“白羽缓缓的松了口气,俊秀的小脸那僵硬许久的肌肉,逐渐的松弛了下来。 “放心好了,莫风师兄自幼无敌,燕国中没人敢打他的注意。“莫芷晴俏脸微寒,傲然道。 “到也是……“ 想起来自家师兄的名头,白羽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这些狼群是怎么回事?这些野狼据我所知是在另一处距离这里很远的山坡分布才是,而且狼本性孤傲一般很少成群结队,这些狼群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无缘无故的攻击我们?“莫芷晴漂亮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那汹涌的狼群以及正在浴血奋战的残剑宗弟子,妩媚的小脸闪过一丝的波动。 “对了,消息传出去了没有?那个冒险者呢?找到了没有?“莫芷晴精致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问道。 白羽有些面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番莫芷晴侧脸,表情略显夸张的说道:“师姐,你不会怀疑这些狼群是那个冒险者驱来的,这些野狼虽然是修为不高都是固本左右,但是别说是一个御气一重天的修器者,哪怕是凝痕境界的修器者,想一下子指挥那么多的妖兽,也是不可能的吧?!“ 闻言,莫芷晴妩媚的小脸上泛起来了一丝的苦笑,她也是清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有多么的滑稽可笑,略些疲惫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有些疲倦的呓语道:“想必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才开始胡思乱想的吧!唔……白羽,你让残剑宗的人将这些畜牲尽快的清理了,就说本小姐要休息,不想被打扰到。” 话落,莫芷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曼妙的身躯展露出来一道妖娆的曲线,她身前稍显稚嫩却已经含苞欲放的花蕾,挤压出来一道幽深的雪腻弧度,令的一不小心目睹到这极具you惑力一幕的白羽,顿觉口干热燥,那一双直直的眼珠子差点跟着少女肢体的扭动掉进那无尽的深渊。 莫芷晴并不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的走光被她的师弟看到,她面容略有些憔悴的打了个哈欠,对着白羽打了声招呼,柔软的柳腰轻扭向着自己的那处帐篷走去。 白羽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目睹着莫芷晴曼妙的背影远去,俊逸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的冷色,他满是嫉妒的喃喃道:“师姐如今尚未成年都那么惹火,再过几年得是多么的you人?莫风师兄到真是艳福不浅,有了个红怡郡主那么漂亮的未婚妻还不知足,竟然连自己的师妹也不肯放过,他这是想要享尽齐人之福啊!” “哼~然而这齐人之福又是那么好享的?” 白羽目光闪烁,盯着身后莫风所在的那件帐篷,眼中的光芒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第三十八章 复仇开始 天色慢慢的昏暗了下来,寒潭边的平地上,惨烈的厮杀不断,野狼的数量庞大不假,但是在残剑宗那几位御气境界的强者全力出手下,一时间野狼的数量呈现出来一种极其可怕的递减趋势,狼群大有溃不成军的迹象。 大黄狗还在昏睡,它像是蚕蛹进入了冬眠一般,对于外界的事情分外不知,楚阳隐藏在土坡上没有动手,他向来谨慎,在这种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他断然不会傻乎乎的跑上去送命。 眼看着那群野狼,即将败退的时候,忽然间一声“狼嚎……”震动的整片山林为之惊悚,在那狭窄的小道上,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的银色的野狼,沿着那小道缓缓的走来,那头银色的野狼毛发比之一般的野狼要旺盛好几倍,一双眸子血红,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 “先天灵兽——嗜血残狼!” 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一眼便是认出了那头狼的身份。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小六跟楚阳讲述了许多关于先天灵兽的事情,而这嗜血残狼赫然在列,根据小六的叙说嗜血残狼与同着一般的先天灵兽有所不同,一般的先天灵兽是通过吸纳这天地间草木之中的灵气或者吞吐霞光、兆瑞来修炼,而这嗜血残狼则是靠着汲取月之精华,它头顶的鹿角是它的神通法器听闻是经过月华长时间淬炼而出,蕴含着极其可怕的能量。 “嗜血残狼又被称为狼王,这么看来刚才那些野狼应该是它驱逐过来的,咦……不对啊!这只狼王的天赋神通月华鹿角呢?”楚阳一愣,方才是想起来了什么,狐疑的打量着那头银灰色的狼王毛茸茸的头顶,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 “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又或者是六哥讲错了?“楚阳疑惑的眨了眨眸子,茫然不解。当然他根本不会想到在他昏迷的时候,这头狼王差点把他吃了,当然他更不会想到这头狼王的那双月华鹿角被他身边那只昏睡的大黄狗给吞了。 “狼王!“ “这些野狼,看来是被它驱赶过来的,这头嗜血残狼乃是这西岐山的一霸,看来我们要麻烦了。“眼袋微微的下沉,挥手间斩杀了几头野狼,几名残剑宗的强者,目光森然的锁定了那缓步而来的狼王。 “有了嗜血残狼,应该可以拖延住残剑宗的这些家伙,嘿嘿……复仇开始,先去解决掉那些烦人的弓箭手。”楚阳沉然,借助着黑夜的遮拦,几个起伏之间,身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密林中,一道身影速度奇快的来回穿烁着,忽然那道疾驰的身影一顿,他猛然的回头,小腿部的肌肉凝聚陡然发力,双脚猛然一点地面,刹那间他身子轻灵的翻身而起,一个燕回返双脚一蹬一旁的一棵粗壮树木的树干。 咻…… 一支锋利的箭矢破空而来,“啪……“的一声落在那树干下面少年身下三寸的位置,少年的动作十分的麻利而又流畅,只见他身子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个圆圈,一道凌厉的刀气猛然而出,“嗤……”的一声,刀气准确无比的将那不远处藏匿的弓箭手给斩杀。 楚阳的动作十分的迅捷,这几天来太他压抑了,几次三番被人追杀,有好几次差点身首异处,这让的少年倍感憋屈的同时,心头又是怒火中烧,他的理智让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少年一直冷静的没有枉自出手,而此刻少年的情绪终于是到了临界点爆发了出来,他要将心头的憋屈全部释放出来,借助着狼王在前方拖延,他即将开始属于他的杀戮,展开他的复仇。 “啪嗒……” 一声厚重的声音响起,那被楚阳一刀斩杀的弓箭手惯性的从树上坠落了下来,少年清秀的小脸懒得去扫视一眼,只是冷冷的报出死亡的数字,“第三个”。话落,他的身子宛如是猎豹一般几个跳跃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咦……有人?” 那是一棵高大的丛木,丛木沿着主干分散出来的枝桠庞多,在那树杈的中央,茂密的丛叶之中,戴着一双黑色眼罩暗中隐藏的一名弓箭手,透过那茂密的枝叶,见到了下方的树林里面那戴着草帽疾驰的少年,瞳孔微微的收缩。 这是这群弓箭手之中,唯一的一名神射手,也是修习弓箭术的修器者箭师!那箭师微微的愣了愣,下一刻便是迅速的镇定了下来,他从后面的箭匣子里面掏出来一支无声的三角棱形的箭矢,搭在牛筋做的弓弦上面,缓缓的拉开,他的动作十分的流畅,而且每一步都做到了润物细无声,比着一般的弓箭手显然要老练的多。 他的眼睛异常的锐利,宛如是一只捕食的苍鹰,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下方疾驰的少年,像是在默默计算着少年奔跑的规律,然而令的那弓箭手微微错愕的是,那名少年奔跑间根本没有丝毫的规律可言。 每一种身法包括是每个人行走、运动都有其一定的轨迹和规律,按照这种轨迹和规律进行精确的计算、推演,这名神射手箭师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先发制人,让箭矢提前前往对手的落脚点,一击必中。 可是令的他颇为无语的是,下方的少年虽然看似步伐简单明了,实则是凌乱无比,完全错开了身法、行走之中的轨迹,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完全是一种散漫的杂步,令的那名弓箭手根本就无法计算出少年的下一步会向哪,也是无法推演出他的落脚点。 就在那名弓箭手感到逐渐有些烦躁的时候,忽然下方那道身影陡然停了下来,那名弓箭手略有些愕然,似乎是搞不懂下方那道身影的用意,不过他微微沉吟,悄然锁定了位置,就在他准备释放出来这无声的一箭的时候,下方那道身影忽然扬起了头,草帽下显露出来的是一张略显稚嫩的清秀的小脸,少年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对着那弓箭手藏匿的位置露出来饱含深意的笑容。 “那个家伙!糟糕!” 那名箭师,瞧见少年那张熟悉的容颜,脸色微变,一向是心思坚韧,潜伏在树上三天三夜都可以静如止水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慌乱,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他就离开。 在他刚离开后不久,一把刀化作的青蛇落在了他所在的位置,楚阳的面色微动,身影矫健的攀爬上了丛木,瞧着那茂密的枝桠此刻空荡的罅隙,清秀的小脸露出来一丝的森然,“你跑的了吗?你欠我的两箭,是要还的。” 几天前,在楚阳斩杀了残墨之后,背着黑子离开,他的肋骨曾中了两箭,这两箭便都是刚才的那名弓箭手中唯一的箭师神射手给的,那名神射手的箭矢刁钻而又敏锐,远不是其他的弓箭手所比拟的,当时背着黑子的他,躲过了其余弓箭手所有的冷箭,却是没有躲过那名神射手的两箭,实际上如果不是当时大黄狗敏锐的感知帮助楚阳逃离了刚才的那名神射手的射程,现在的他只怕早已经成了他冷箭下的亡魂,对于那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神射手,楚阳可谓是记忆深刻的恨啊! 将那落在主干上的弯刀拔了出来,草帽下的少年双眼幽深,冷笑了一声,下一刻他体内的刀心转动开启了肉眼感知,一刹那间他感觉到天地一片清明,楚阳的眼力、听觉在一瞬间提升了许多倍,周围的蟋蟀、蚂蚱他都看得到也听得到,甚至是在他不远处几名隐藏的弓箭手那稀薄的呼吸声他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捕捉到了隐秘弓箭手藏匿的位置之后,纵身一跳他身影飘然而出了好远,几天前他如同是一只猎物被一群猎人明着、暗着追杀,他浴血奋战,宛如是一只卑微的蝼蚁,在大象的脚下挣扎着求生,今日的他提刀而来,为救人、为复仇,充当了猎人来斩杀他的猎物。 刀心如明镜,可将那些肉眼看不到的、耳朵听不到的,无限的放大,对于修器者来说无比的珍贵,刀心开启不但可以汲取他人招式之中蕴含的精华偷师,更加可以推演一些刀法之中存在的缺陷,假如刀客本身有足够的本事,更可以完善刀法,提升刀法的威力等等。 刀心虽然是功效无穷,但是却异常的稀有,古来今往能够拥有刀心的人杰屈指算来也不过尔尔罢了,刀心需要超强的天赋方才凝聚,楚阳天生刀体,体内拥有二十四个史上最为强大的刀魂,这些刀客哪一个都是精彩艳艳、天赋绝伦之辈,他们融在楚阳的身体之中,就算是楚阳的天赋再差有他们在也足以孕育出来一颗刀心。 所谓凡事有利必有弊,福祸相依,因为这二十四刀魂少年从小就要面临死亡的折磨,这二十四刀魂给少年带来了无尽的苦难,这刀心也算是苦难之中对于少年的一些补偿吧!曾经,因为二十四刀魂的存在,这刀心被蒙蔽,如今这二十四刀魂被封印在了魔经之中,少年心头尘封的刀心也是打破了枷锁、尘尽光生。 就如同那日的烟霞山庄试炼场,楚阳自己所说的那般,““我有一刀心,久被日月所蒙尘,一朝尘尽光生,朝破山河万千朵。”然而这尘尽光生之后,少年到底能不能够照破这山河万夺呢?这就另说了。 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树林里一道黑影闪过,黑影淡漠的扫视了一眼旁边的一具还残留些许温热的尸体,淡然道:“第十五个……“话落,楚阳默然望着前方那慌乱逃窜的身影,嘴角闪过一抹的冷笑。 “屠杀倒计时!“ 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些许,少年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第三十九章 箭师 “该死的,这个小子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变得如此厉害?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脱胎换骨了不成?” 徐子龙暗骂了一声,身后的少年始终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无论是他如何的绞尽脑汁都无法将其甩掉,而且最无法让徐子龙忍受的是,在追逐他的过程中,身后的少年还不忘顺手的解决了其余藏匿在各处的弓箭手,那番悠闲地姿态宛如是富家子弟饭后遛狗一般。 “妈蛋!” 前几日被自己等人追的犹如丧家犬一般到处逃窜为求生的少年,如今反过来打上了自己的注意将自己逼迫到如今只有逃亡的命运,这让徐子龙心头愤懑,翻身隐藏在一棵粗壮的树木后面,借助着那粗壮的树干隐藏身影,手掌从后面一下子抽出来了三支箭矢。 “三日齐天!” 徐子龙微微沉吟,黑色的眼罩下,那双眼睛异常的明锐,在他的周身忽然无尽的玄气在澎湃,那些玄气按照某种的纹路灌输进了他手中的弓箭之中,“嗡……”然一声,三支箭矢齐飞了出去,澎湃的箭气刹那间气贯宏宇。 “难怪箭术如此高超,原来是一名箭师。” 楚阳微微的一沉,像是明白了什么,清秀的小脸上那好看的睫毛微扬了几分。 箭师也是修器者的一种,主攻修炼箭术,弓箭是远程的攻击兵器,因此箭师的要求第一点就是眼力,楚阳曾听闻箭师的入门,便是黑夜明眸!何为黑夜明眸?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一样看得清楚自己的目标,黑夜与白昼在一名成熟的箭师眼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箭术通神的箭师一箭可令天地变色、一箭日落星河,在那荒古的初器年代传闻天有十日,蒸腾的大地干渴、河流荒芜、百姓苦不堪言,这时有一名强大的箭师站了出来,他手持神弓,弓拉满弦,一箭一日,最终射落了九个太阳,此后箭师的名声便是代表了某种的神秘和强大。 三支箭矢,宛如是三道巨大的匹练气势滚滚而来,楚阳清秀的小脸略显严峻,他的身体微微的一弯,在那三支箭矢破空而来的时候,他面色平静无比,身体纵然一跃,悍然逃离,而在他的身后那三支箭矢宛如是长了眼睛一般,紧追着他不放。 “嘿……” “还以为几日不见,这家伙变得多么的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上次他好运只射穿了他的肋骨,还有那条大黄狗指路让他逃过了一劫,我看你这次是否还有同样的气运。”望着那狼狈逃窜的少年,树后的箭师忽然大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声却是刚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 逃窜中的少年,带着那三支宛如是长了眼睛一般的箭矢在丛林中逃窜,最终在少年刻意的指引下,一支箭矢落在了一颗十分高大的丛林上,一声闷音在那有二十多米长的树干上响起,树干上一名负责掌控全局充当眼睛的弓箭手,xiong口被刺穿,那名弓箭手一直目睹着下方的场景,似乎是到死都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的领头的那支箭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楚阳咧了咧嘴,刀心如明镜,他看透的都是别人看不透的,他一直在纠结如何把上面那个负责掌控全局传递消息充当眼睛的弓箭手给宰了,因为那个家伙真的很聒噪,他身处高处,故此能够很轻易的把丛林的一切都收揽在眼底,几次楚阳预定好要宰杀的几名弓箭手都是因为他用类似于布谷鸟的暗号声提醒提前转移了位置,令的楚阳扑了空。 对于他,楚阳第一时间动了杀心,然而那名弓箭手身处的位置实在是太高了,他的刀气根本是触不可及,这周围隐匿的弓箭手又多,如果楚阳一个劲的盯住那名制高点的弓箭手所在攀爬上主干,只怕会被其他隐藏的弓箭手趁此机会暗中放冷箭,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此番楚阳借力打力也算是解决了一块心病。 疾驰的身影陡然一顿,清秀的小脸上浮现一抹的冷笑,既然是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再逃窜,体内的疯魔心经汩汩的开始涌动,澎湃的玄气遍布到了他的全身各处,额前的发丝轻微的上扬了些许,一刀出一道锐利的光辉悍然扫了出去,那两支鼎盛的箭矢在那辉煌的刀光下,“喀嚓……”一声那钨铁铸造的箭矢,竟然是被少年的弯刀一刀拦腰斩断。 “嘶~” 徐子龙深吸了一口冷气,似乎是被少年的表现给惊到,他的三日齐天即便是御气三重天的刀客想要破除也要费上一些功夫,而反观刚才的少年先是游龙戏凤般的借力打力借助他的箭矢斩杀了他们的眼睛,之后一刀便是斩断了他残余的两支箭矢,完全没有丝毫的费力感,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大人在逗一个小孩子玩一般随性。 如今的楚阳虽然表现出来的实力比几天前强悍了许多,但是徐子龙却不会相信他会在这几天之内便是连续突破从御气一重天飙升到御气三重天,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的骇人了,但是尽管如此徐子龙不得不承认如今楚阳展现出来的手段,的确让他惊惧。 楚阳默然,清秀的小脸,在夕阳中带着淡淡的光晕,他的侧脸分外的秀气,看上去还带着一丝的邪魅,嘴唇的弧线轻扬,不倨傲却也不自卑,远看去有几分的儒雅,似乎很难想象这般的少年会是刚才挥刀毫不留情的一名刀客。 楚阳刚才的一刀看似随性其实不然,刀心捕捉到了箭矢上的弱点,他以自己体内的玄气全力挥出那一刀,击在了那箭矢的弱点处双管齐下方才一刀断了那两箭,然而刀心虽然玄妙,但是刀心的开启十分的耗费心神,如今以楚阳的修为,一次最多只能够开启刀心半个时辰,而如今这份时间显然是快到了。 漆黑的眼眸,泛着一丝的寒气扫向了大树后的徐子龙,提着弯刀,夕阳下的少年宛如是索命的死神一步步朝着徐子龙不断的逼近。 徐子龙深吸了口气,他从树后缓缓的走出,身为一名箭师他的感知十分的敏锐,他已经从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森然的杀意,既如此躲藏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而且箭师的高傲也不允许他再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窜。 深吸了口气,黑色的眼罩下,他那双眼睛泛着一丝饱含深意的目光,他将身后的箭匣子取下丢在了一边,手掌轻轻的摩擦了一下伴随着自己多年的梨木弓,下一刻他双脚拉开如磐石一般的沉稳。 楚阳眼眸微微的眯了眯,他从徐子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危险,自幼便是听父亲讲述过有关箭师的神秘,然而箭师尤为稀少,虽听闻无数,但是楚阳之前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次的徐子龙算是他第一次见也是第一次交手的箭师,他不敢大意,刀心转动体内的疯魔心经也是加速的运转开来。 梨木弓上,一道道的光芒在不断的凝聚,那光辉似乎是在不断的压缩,徐子龙一身浅蓝色的长袍不断的鼓胀,在他的脚下一道道的气旋蔓延开来,稍许之后他脚下的地面竟然是下陷了三尺有余。 “一箭定山河!” 大喝了一声,徐子龙手中的梨木弓发出不断的压抑声,梨木弓上的光团越加的庞大了起来,那梨木弓似乎是无法承受那光团之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在一点点的崩裂,终于等到了那光芒达到极限的时候徐子龙大吼了一声,那一箭风卷长龙!那一箭骏马嘶鸣!那一箭咻然而出! 轰隆…… 一声,巨大的光辉刺目,携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贯穿而来,感受到这一箭之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变了变,“好可怕的力量!这便是箭师吗?” 轰隆…… 涛涛的光辉到达,楚阳不敢大意,刀心渗透,另一边他手中的弯刀也是发出了骇人的光芒,“一花一草一山河、一刀一剑一枯木!”,手中的弯刀化作毫无生机的枯木,枯木刀法属于魔经之中的刀决,刀化形,枯木像是一只只长蛇攀爬了出去,将那骇人的一箭包裹,然而那一箭显然是有些太过的骇人,枯木虽然将其包裹,但是那一箭却不肯安分像是要摧古立朽将其突破一般。 目睹到这一幕,楚阳终于是再也无法淡定了下来,显然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箭的威力竟然强大到如此,当真是有定下山河的威势,就连是他学自于魔经的枯木刀法都无法挡得住其威势,这个时候他体内的刀心也是停下了运行,刀心竟然无法窥探出这一招的弱点所在。 楚阳的心思开始沉沦,面色阴沉到了极点,频临如此危险的处境下,屋漏偏逢连夜雨,刀心无用、枯木无用,他拿出手的绝学全都无力,他能如何? 轰…… 一声轰鸣,庞大的气息惯落各处,那箭茫的威势无与伦比,刹那之间将那缠绕的枯木崩碎,枯木化作弯刀哀鸣一声跌了出去,刹那间无尽的威势像是汹涌的海洋将其下浮萍般卑微的楚阳和弯刀淹没。 第四十章 归宿 “短短几天时间,便是有如此大的进步,天赋倒是不错,只可惜啊!再怎么优秀不凡又如何?终究不是死在了我的箭下。” 徐子龙嗤笑了一声他的面色有些发白,刚才的一箭几乎是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如今的他身体微微有些发虚,那把追随他多年的梨木弓在刚才承受不住那股庞大的力量轰然粉碎化作了一滩的木屑,他掂起来身旁刚刚放下的箭匣子,随意的将其斜搭在肩膀,身影有些踉跄的转身缓步离去。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去等待结果,因为没这个必要,他对自己很自信,他的箭一箭山河都可定的,更何况是一个方才十六岁的黄毛小儿呢?现在的徐子龙想法很简单,找个温柔乡来壶小酒好好畅玩一下,将今天这个糟糕的日子发生的事情给忘记,每当他想起来身为一名伟大箭师的他竟然是被一名初出茅庐的刀客漫山遍野的追杀,他浑身就有一种发毛的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尽管是那名刀客如今或许是已经被他宰了。 那一箭的光辉着实是可怕,光芒持久而不散,在被那箭光淹没的时候,楚阳和弯刀都发出了绝望和不甘的哀鸣,然而不甘如何?绝望又如何?狂风暴雨之中,卑微的浮萍却只有浪打飘零的命运。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花底水无痕,水流任意镜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 在绝望中苦苦的挣扎了许久,像是明白了自己的卑微,渺小的生灵做再多的反抗终究是徒劳无功,渐渐的在那光辉烂漫中楚阳和弯刀都变得出奇的平静了起来,他眉间始终解不开的结悄然舒展,他命中解不开的劫也被他忘却。 风不动、则浪静,水不流、时不走,草不绿、春不来。 抛却了一切的烦恼杂念,当心事彻底的沉淀下来的时候,楚阳朦胧间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忘记了什么,他是一名刀客,他所依赖的只有他和他的刀,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却一直是把他的刀当做了一件趁手的兵器,他一直在走着一个误区,这个发现令得他无比的惊慌失措。 刀!是刀客的第二生命!刀!是刀客最为忠诚的伙伴!刀!是最为虔诚的宽恕者,当你给予它的越多,它反过来赠予你的回报越多,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一刻的楚阳,伸出手抓向了前方那如同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一般在黑暗中哀鸣的弯刀。 当弯刀再度的落入他手中的时候,弯刀像是找到了依靠的港湾,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而原本在这惊涛骇浪之中感觉自己渺小而又卑微的楚阳,手握着弯刀,整个人宛如拥有了某种强大的自信,再没了先前的凄楚。 弯刀上面,那三道一直沉寂的器纹,在此刻缓缓的苏醒,器纹玄妙无穷,孕育着天地至理,在它的光辉下,楚阳手中的弯刀似乎是在经历着某种的蜕变,不久前的那一夜他的弯刀被大黄狗吞噬在肚中炼造,炼造之后他的弯刀拥有了三道器纹,从一把平凡的兵器转变为了凡品下等灵兵。 然而,这把刀一直在楚阳手中虽为灵兵却是一直徒有其表,只是单纯的拥有灵兵的坚韧和锋利罢了,灵兵最为注重的便是器纹,而这把刀上面的器纹是被大黄狗镌刻,纹路复杂不说,且是与同着一般的灵兵的器纹背道而驰,楚阳一直琢磨许久也没能够参透。 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灵兵苏醒,给此时的楚阳带来了一线的生机,楚阳面色沉静,体内的疯魔心经迅速的运转了起来,或许是魔经运转的过快,以至于他浑身都洋溢出来一道道的魔气,在他的周围一道道漆黑的魂影张牙舞爪的在咆哮。 “破!” 大吼了一声,感受到灵兵的传递到身上那股磅礴的力量,楚阳蓄势,满头的黑发根根倒立,他如同是一个大魔王一般,屹立在天地之间伟岸的身躯不朽不倒,挥刀,一刀夹杂着澎湃的元力悍然斩出,一瞬间一道无匹的刀威肆虐而出,“轰……”然一声,一股强大的破坏力持续蔓延,无尽的气流“啾啾……”乱鸣,尘沙飞扬、乱石穿空,周围一些高大的丛木在这股庞大的毁灭力下,顷刻间被摧毁化作一滩的木屑。 脚步有些虚乏的徐子龙,显然是被这一声震耳的声响给惊到,他单薄的身子一顿,眼罩下的表情一会青一会儿白,他不愿回头,也没想过回头,但是却忍不住的回头,回首间只见到满天的尘埃之中,少年的提着一把乌黑发亮的弯刀,一头披肩的散发邪气凛然的像着他一步步走来。 弯刀的刀尖被少年随意的搭在地面,随着他的拖动,那刀尖与同地面产生一道道的电光火石,在那山石小道上留下来一指泛白的深痕,“咕噜~”喉咙有些不自然的蠕动了一下,徐子龙吞了口唾沫,黑色的眼罩下那双瞳孔不断的收缩再收缩。 “灵兵!” 徐子龙目光注视到,少年手中的弯刀上面,那三道散发着元金色光辉的器纹,面色微微的有些抽搐,灵兵难寻他的那件梨木弓是当年他在拜师的时候他的师父那位成名已久的箭术大师赠予他的,是属于拥有四道器纹的灵兵,他被逐出师门之后,靠着那把他引以为傲的梨木弓所过之处都要受到热枕的招待,可以说那把梨木弓是他赖以为傲的资本。 后来,他乘神舟流浪到天之角,在一名青玄门长老的特邀下,以一名客卿长老的身份入住了青玄门,虽然是外来者,但是凭着他手中的灵兵以及箭师的神秘身份,他在青玄门的地位也是出奇的高,如若不然,这次那么重要的事情,青玄门门主也不会派遣他带人过来。 然而,今日面对一个几日前被他追杀的黄毛小子,他不惜花费了重大的代价,牺牲了那把他为之依赖的灵兵,终究竟然都没能够将其灭杀,不但如此反倒是成全了敌手让他手中的灵兵苏醒。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徐子龙此时的表情,真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发堵?不甘?恐惧?诸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宛如是一份大锅饭的乱炖,滋味纷杂,灵兵稀有许多势力的长老或者是掌门都不见得能有一把,而一个不过是十六岁的冒险者,竟然手握一把灵兵,这让的徐子龙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要知道当初那把梨木弓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心思才从他的师傅那里得到。 少年手中的弯刀,明明是只拥有三道器纹罢了,但是散发出来的威势,却是隐隐的比着徐子龙那把四道器纹的梨木弓还要强上一些,徐子龙苦笑了一声,恍然道:“真如同师傅说的那般,就算是一弱小的国度,依然不能小觑,山外终有山、人外终有人,这冒险者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从御气一重天跨入到御气二重天,实力得到如此大的提升,身后定然是有高人提点吧?!“ “唔……他手中的灵兵,应当是他身后的高人为他打造,那器纹应该也是出自那高人之手,器纹的脉络看似杂乱无常,实则乃是玄机暗藏,其中孕育着浓浓的个人风格,这家伙身后的高人手段只怕是比一些宗师级别的铸器师还要高明一些,就算是比起来师傅只怕也是不遑多让,一个边陲小国竟然隐藏有这般高人,能够败在他徒弟的手里,我也算没有侮辱了师傅箭神的名头。“ 徐子龙苦笑了一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身子有些弱弱地靠在一棵杨柳上,静静的等待着那宛如魔神般的男子到来,他没有逃,因为他知道如今的他根本没有力气逃出少年的手掌,那一箭霸道的掏空了他的身体,成则王、败则亡。 再者,他以为楚阳的身后藏匿着某位深不可测的高人,身为一名高傲的箭师,死在这番高人的徒弟手下倒也不辱没了他师傅箭神的名头,当然如果他要是知道楚阳身后的那位他所猜想的高人是一条狗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般想,楚阳弯刀上面的器纹是与许多铸器师镌刻的器纹不同,至于是个人风格浓烈,楚阳到是不敢苟同,毕竟狗跟人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么。 “说出你的遗言?“ 楚阳缓步走到徐子龙的面前,清秀的小脸向上微扬,高挺的鼻梁微动,语气淡漠的开口道。 徐子龙揉了揉鼻子,嗤笑了一声,道:“我如果留下遗言,让你通知某个家伙为我报仇宰了你,你也会帮我传达遗言的吗?“ 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看心情……“未了,似乎是不愿意伤害即将去地府报道的亡魂的脆弱心灵,沉吟了一番,又补充了一句道:”也许会呢?你可以留下试试。“ 徐子龙的表情略微有些怪异,似乎是被少年的回答给惊愕到,微微迟钝了一下,将身后的箭匣子丢在了身前,从那箭匣子之中掏出来一杆带着红漆湛黑的箭矢,“这把箭留给我,这箭匣子里面还有三支独特的烈火箭,一支疾风,五支普通的箭矢,既然是梨木弓已经不再,我也将不复存在,这些东西就是我再舍不得也无用,毕竟成王败寇,它们即将是属于你的战利品了。” “怎么,这么渺小的要求难道你还不肯答应吗?” 瞧着少年微皱的眉头,徐子龙的面色有些苦涩。 “好!这支箭给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名箭师,我愿意给予你尊重。” 楚阳想了一会儿,郑重的点了点头,清秀的小脸,表情略显真诚。 “谢谢……顺道提醒一下,你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比我更为强大的箭师,虽然我不成器,但我终究是箭神的徒弟啊!“徐子龙咧了咧嘴,手中的箭矢化作一团光宇,射入了自己的眉心。 第四十一章 如妖 “虽然我不成器,但我终究是箭神的徒弟啊!“ 树林中,楚阳望着依靠着杨柳树安然而去的徐子龙,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徐子龙临死前的那句话令的少年不断的低眉深思,箭师十分的稀少,若要成为一名箭师需要极其重要的天赋,纵观燕国,举国也未有一名箭师,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来箭师的珍贵和稀有。 楚阳不知道这徐子龙为什么会为青玄门做事,但是从他的口音和临死前的那句话,楚阳便可以断定,这徐子龙来自于天之角以外的某个地方,并且是来头不小,莫名间楚阳感受到有些压抑,觉得自己似乎是不小心捅上了大篓子。 “箭神?既然是敢以神自居,必然是一名了不得的人物吧!“ 叹了口气,楚阳缓缓的收拢起来心思,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没什么用,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眼前他还有一堆的麻烦没有解决掉,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么远的事情,眉头微微的低垂,弯腰他随手将一旁徐子龙丢下的箭匣子捡了起来。 箭匣子里面有三支火红色的箭羽,那火红色的箭羽造型十分的奇特,看上去犹如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箭羽触手间略显烫手,楚阳眉头轻微的向上一挑,在那箭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磅礴的力量。 “这想必就是箭师所说的非凡箭吧!听闻箭内蕴含着风火雷电、山河自然万象之力,一箭可破魑魅魍魉。父亲曾说过非凡箭只有强大的箭师与同着铸器师联手方才可以炼制,并且是炼制成功率极低,至于其威力的强弱取决于炼制的材料,以及铸器师和箭师的实力,炼造时候的手法等等。“ 楚阳摇了摇头,刀尖一挑将徐子龙腰间的一枚腰牌挑起,腰牌落入手中,楚阳皱了皱眉头,略显纳闷的呢喃:“这个家伙,既然是连那么珍贵的非凡箭都拥有,又有着一名自称箭神的师傅显然是来头不小,只是怎么就来到了我们燕国这么一个边陲小国,落户在了青玄门甘心做一个客卿长老呢?” 无怪于楚阳的好奇,青玄门虽然强大,但是仅限于一国,对比着整个人域来说渺小的犹如是一粒沙土,一般有些能耐之人,自然不甘于平庸屈尊在这么一个小国。 将烈火箭放入进了箭匣子之中,低头往里面瞅了瞅,箭匣子里面还有着一支墨绿色的非凡箭,楚阳记得徐子龙称呼它为疾风,除了三支烈火箭,和一支墨绿色的疾风之外,箭匣子里面还有五支质地不错的箭矢,楚阳查了查正好是九支单从这点来说,徐子龙到是没有骗他。 将箭匣子背在身后,瞧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漆黑的眸子微动,下一刻的少年便是身影矫捷的前往下一处战场,那里才是今夜战火与硝烟真正对垒的地方,那里也是少年今晚的目标所在。 寒潭边,那一片空旷的平地上,惨烈的厮杀依旧在持续,刺鼻的腥味伴随着浓烈的汗味交杂在一起,味道十分的古怪,狼群惨死无数,一场大战下来原本上千只的野狼,如今只剩下三百多只,可以想象此次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当然,野狼这方死伤惨重不假,但是残剑宗的弟子这方也是损失不小,在这长达几个小时的交战中,不断有在山中搜寻楚阳的残剑宗弟子赶回来支援,来来回回的残剑宗弟子数量也达到一百五十人左右,可如今呢?几个小时的厮杀之后,只剩下七十人不到,或许从死亡数量上来说残剑宗这边占了上风,然而这上风占的也令人莞尔。 这边的战斗,只不过是雅俗共赏的小打小闹,真正决定这场厮杀谁胜谁负的则是在另一边,狼王与同着八名御气境界的残剑宗弟子之间的战斗,狼王身为西岐山的一霸,的确是可怕,它凶猛无比在没有神通天赋的情况下依然是与同着八名实力高深的修器者激烈交锋了几个时辰,以一敌八这份战绩足以配得上它狼王的称号。 然而,无论是狼王再怎么凶猛,终究只是孤身一人,身为一头先天灵兽又没有了赖以为傲的月华鹿角其实力大打折扣,在八名残剑宗弟子全力施为之下,它浑身多处负了伤,身上那一身灰色的毛发早已经被鲜血染满。 “这头畜牲,耗了咱们几个时辰能耐倒是不小,呸……小爷我好久都没挂过那么重的彩了,等下宰了这畜生,小爷要把它烤了吃了,方才解我心头的怨气。”残旭鹰钩鼻塌陷了一半,身上也是有着一个血淋淋的狼爪,整个人狼狈不已,他的身体经过锤炼虽然能够克制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明显的是狼王的攻击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无视的伤害范围之内。 “早些结束战斗,我刚才隐约感受到树林内有气流的波动,只怕是有人想要趁火打劫,而对方的来历人数都还不确定,为了不再横生事端,我们还是尽早清理了这只畜牲。”几人中,一个面色发白,犹如多年未见天日的残剑宗强者,语气沙哑的开口道。 “难不成是墨图的消息走露了风声,其他的势力忍不住也想来掺上一脚?” 想起来那东西的重要性,其余的几人眉头深锁,像是猜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面色沉重,手中的残剑术更加是凌厉了几分,那毒辣的剑术招招都是要刺骨消魂,欺压的狼王节节败退,其身上不自觉地又挂了几分彩,甚至是几处都显露出来了森白的骨茬异常的骇人、惊恐。 嗷~ 狼王发出不甘的叫声,怒火汹涌,然而对方实力高深且人数众多,它一番的苦战体力早已经挥泄大半,虽然是在对方的压制下倍感憋屈,但是在这番的处境下即使憋屈它却也是苍白无力。 一处茂密的树木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浑身浴血的狼王,那双眼睛已经如此郑重的盯了狼王好久,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阳,从身上取下来从林中那些被他斩杀的弓箭手那里捡来的配弓,他清秀的小脸十分的平静。 在身后的箭匣子中默然的掏出来一支烈火箭,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境,楚阳双眸锐利的拉开了弓,瞄准了围攻狼王的八位残剑宗强者之中那一位被狼王撕扯掉一只胳膊的家伙,他默默的观察了许久,一直在观察着那名残剑宗强者的步伐和惯性动作,他很小心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失误,他的非凡箭只有四支敌人却是非常之多,箭矢本就是不够,假如是浪费就太可惜了。 楚阳从小练习过弓箭之术,但是终究只是一些浅薄的皮毛,与那些借助弓箭可以控制天地之力的箭师没有什么可比性,别的不说,在这种百米的射程,他一击必中的自信都很低,然而他又好强不允许自己失败。 为了增加自己一击必中的可能性,楚阳将刀心重新开启,他心头如明镜,一双眸子肉眼感知异常的清灵,这天灰的夜色都无法阻挡住他的视野,刀心的加层令的他在夜中比那些黑夜明眸的箭师还要如鱼得水。 嗡…… 蓄势良久,终于在那名断臂的残剑宗强者欺身向前的时候,他手中的烈火箭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根据楚阳在旁长时间的仔细观察,那名断臂的残剑宗男子每次主动进攻狼王的时候,第三步迈动的距离十分之小,第一次是一掌六指、第二次是一掌四指、第三次是三指,所以如果他的箭矢,能够在第三步三指迈出的时候到达最为精妙。 在这般精确的计算下,不得不说得手的几率十分之高,他也到是沉稳的可怕,如此精心的计算、细心的观察,很难想象会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手,他的心思比着许多年过半百的中年人还要坚韧、还要可怕,只不过现在的他缺乏的是阅历和经验,假以时日倘若是有了足够的阅历和经验,那时的少年只怕是要恐怖如妖了吧?! 咻…… 在那名断臂的残剑宗弟子即将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楚阳的烈火箭提前了稍许到达,那箭上带着醒目的火花在这略显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妖艳,烈火箭破空而来,那断臂的中年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浑身的玄气陡然凝聚出来一个巨大的光盾,轰然一声,烈火箭落在那光盾的上面,陡然爆裂开来,无尽的火光汹涌喷发,瑰丽的如同是美艳的烟花。 烟花虽好,终究易冷。 火光很快散去,在那烈火箭的爆发下,断臂的残剑宗中年男子,虽然是用自身的玄气强自卸去了那烈火箭上面蕴含的强大力量,然而烈火箭残余的威势依然将他击伤、伤,他一身衣衫褴褛,头发乌黑发焦,身上的皮肤许多被烈火灼伤,嘴角还有殷虹的鲜血溢出,虽有幸逃过一劫,但终究伤的不轻。 “早了一步,还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可惜了……” 楚阳摇了摇头,一脸的懊恼,显然是对于自己这一箭的效果不太满意,尽管这只是他第一次尝试运用非凡箭,能够达到这种地步,已经足以折煞无数人。 第四十二章 惊心 “该死的,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暗伤老子!“ 那断了一只胳膊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宛如是要滴出水来,他目光极其阴沉的盯着百米外楚阳藏匿的位置,满脸戾气,凶巴巴的破口大骂,舍弃了那狼王中年男子身影急速的向着楚阳所在的位置靠近。 “妈的,不管你是哪种畜牲,敢打老子的注意,老子逮着你不把你剁成肉馅喂狗,难解老子心头之气。“这断臂的中年男子脾气本就是暴躁,在刚才的激战中,一只手臂又被狼王扯掉,心头正憋着一肚子的火,却又被楚阳一箭烈火箭打成重伤,心头的怒气俨然已经到达顶峰。 中年男子凶气毕露,满脸的狰狞,犹如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极其的可怕,他的速度极其之快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到了距离楚阳藏匿的地方五十米处,虽然天色昏暗,但是身为一名御气境界的修器者他的眼睛要比普通人的眼里要好上许多,五十米的距离他依稀的看到了那藏在树叶后暗中放他冷箭的黑影。 “刚才那支箭?好像是属于那名青玄门的箭师的烈火剑,难不成那名青玄门箭师已经遭到了毒手?“ 残剑宗那群围攻狼王的人群之中,那面色白的像是未曾见过天日的中年男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大变,朝着那断臂的男子慌忙喊道:“快回来,那家伙有非凡箭。“ 然而此时那被怒火燃烧的中年男子,却是没有听到他的提醒,他的双目血红,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刚才暗中偷袭自己的家伙给一点点的撕碎,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那支箭矢要了他的性命,他怎能不怒? 楚阳默然,清秀的小脸异常的平静,目睹着那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朝着自己不断的靠拢,他平静的有些可怕,嘴唇微动,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终于在那中年人距离着他不过十米的时候,他动了,挥手,自身玄气澎湃,那玄气化作一股冷冽的刀气悍然的劈落了下去。 “无知小儿,这番手段也想伤我?“ 那断臂的中年男子纵然腾空而起,宛如是一只麻利的灵猴一般,然而他的身影刚刚跳到半空中的某处忽然定格,一支乌黑的箭矢不知何时she了出来,那箭矢锋利,且精准无比的射向了他的脑门。 “跳起高度制高点二米二,跨越距离五米。“ 少年铭记着在一旁观察时,每一次断臂的中年男子纵身的高度和距离,一箭失手之后,为了准确无误,不浪费烈火箭,他一直在诱敌深入等着那中年男子的到来,等到两人的距离在他刀气的攻击范围的时候,他不加思索的出手,用刀芒逼的那断臂的中年男子纵身而起,在他到达最高点的时候,也是中年男子最为脆弱的时候,楚阳陡然出手一箭贯穿了他的脑门。 残剑宗的残剑术对于一般的攻击有着一定的抵御能力,但是非凡箭这种致命的攻击,却是谁也无法抵御的了的,虽然是多费了一些功夫,但是少年总算是解决掉了一个麻烦,挽回了第一支烈火箭带来的失误,这过程虽然有些惊险,但是结果对于楚阳来说却是十分的满意。 他的箭匣子里面,如今还有三支非凡箭,两支烈火箭、一支疾风,普通的箭矢四支,九支箭矢他用去了两支一支烈火箭、一支普通的箭矢,而他的敌手光是残剑宗的还残留七名强者,有了好的开头,接下来的压力却依然不小。 “来人实力不弱,残旭、残心、残破,你们三人去解决了那个家伙,让他拿着非凡箭在我们身后太危险了,一个不注意被他得手后果不堪设想,这颗毒瘤必须拔掉,记住速战速决,不知道对方来人多少,且不可让人钻了空子。”面色苍白如雪的中年男子,瞳孔微缩,他的眼睛幽深眼中泛着阴森的绿芒。 残旭鹰钩鼻上扬了几分,与同着另外两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残心、残破点了点头,三人一起抽身向着林中疾驰而去,一下子又少了三名的敌手,原本是处于劣势极度萎靡的狼王,压力陡然减去了不少,大吼了一声,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来悍然的威势,狼王开始反击,展示着独属于王者的高傲。 “一、二、三,一下子派出来三名御气境界的强者,这群家伙倒是看得起我。“清秀的小脸上显露出来似笑非笑的笑容,忽然他的笑容一僵,他的刀心明灭不定,频临到了极限快要关闭。 刀心虽然玄妙,但是每一次的开启都十分的耗费心神,一次的开启最多半个时辰,之后需要身体自主调养精气神饱满之后方才可以再度的使用,这段调养的时长多则数月,少则也要几天。 方才对战箭师的时候,楚阳的刀心便是已经开启,最后在那一箭定山河强盛的威势下强迫关闭,后来为了增加自己一击必中的概率他再度的开启刀心,如今刀心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 楚阳咬了咬牙,没有关闭刀心,平心静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再度的拉开了弓,这次他一次性的取出来三支箭矢,旁边两支箭矢是普通的钨铁箭,中间那一支夹杂的是烈火箭,刀心转动捕捉着他锁定的那名名叫残心的黑袍男子。 “咻咻咻……“ 三支箭矢一齐破空而去,因为着力点、用力不均,三支箭矢的速度有快有慢,这是楚阳刻意而为之,虽然是三箭齐发,但是却没有让其三箭同至。 那名叫残心的黑袍中年人前行的步子一顿,目睹到三支都带着火光的箭矢飞来,面色陡然一变,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对方竟然会三箭齐发都是烈火箭,几乎是下意识的狼狈躲闪开来,第一支箭矢。 啪…… 一声,第一支箭矢落在地面上,呜咽一声箭头上的火光摇曳不定,然而那想象中的能量爆炸却是并没有出现,残心目光有些疑惑的望去,只见到那箭矢上面的火光,竟然是因为被沾了棉油所致,根本不是烈火箭本身所孕育的烈火光芒。 噗嗤~噗嗤~ 黑袍人气的面色发绿,整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畅,显然是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这个时候又是一支箭矢过来,他微做犹豫似乎是害怕中了楚阳的道,虽然不情愿他还是匆忙躲过,“啪嗒……”一声第二支箭矢落地,依然是棉油燃烧挂在箭头的普通箭矢。 “呵呵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残剑宗,御气境界的高手竟然是这般的胆小如鼠,当真是滑稽可笑。”楚阳压着嗓子,声音有些闷哑的传了出来,言语间的刻薄和冷笑恰到好处。 “哼!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家伙,就会玩弄这番的小把戏,真当本大爷怕你不成?”残心一声冷笑,似乎是被楚阳给激到,第三支泛着火光的箭矢急速而来,他不再逃避,反而是主动一把抓了上去。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茂密的树丛后面,少年站在高处,望着黑袍男子抓向第三支箭矢那一幕,嘴角边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悄然的弧度。 爆…… 嘴唇微动,下一刻烈火箭入手感受到那箭矢上面传来的温热,残心面色一下子就绿了起来,整个人惊慌失措,就要把手中的烈火箭丢出去,然而这个念头方才刚刚产生,下一刻轰然一声烈火箭爆炸开来,天地一片清明。 “该死的东西,真是狡猾!” 残旭与同着另外一名黑袍男子残破眼看着自己的一名同伴再度的遭遇杀害,顿时间面色又是狰狞了几分,夜黑风高,几道凌厉的光芒携带磅礴的气浪汹涌而来,楚阳面色微变,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那剑光到来之前转身离开。 嗤嗤…… 残剑术极其不凡,挥手间而出的剑气,都是凌厉的可怕,削皮剔骨绝不是传闻,剑气扫过楚阳所在的那棵原本郁郁葱葱枝繁茂盛的树木,蔓延出来的枝桠、草叶尽数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的幕黑,今夜月暗星稀,楚阳披着他制作的蓑衣、戴着草帽,趁着黑夜的掩饰,加上自己的伪装,在整片林中都是如鱼得水,他宛如是这片森林的主宰,静谧的藏在一处,等待着擅自闯入树林的猎物,上演一场步步惊心的屠杀。 “小心一些,那家伙手中既然有青玄门那名箭师的非凡箭,想必是这林中暗中埋伏的弓箭手已经被人解决了,来人实力不低,且人数未知,不可大意,以免被人偷袭得手。“残旭沉吟了一声,凛然道。 他身边的残破点了点头,浑身的玄气滚滚的运转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去猜测那名暗中放箭的男子以及清理掉整片树林里面的那人,便是他们一直苦苦搜寻的那名冒险者,为什么?很简单,在他们的认识中,那名被他们搜寻的冒险者不过是运气好点实力过得去的小家伙罢了。 毕竟在面临残巡追杀的时候,他始终都像是一条抱头乱窜的野狗一样的狼狈,就算是最后他逆杀了残巡,最大的因素却是因为残巡掉以轻心的缘故,再是他们并不觉得一名卑微的冒险者,有着向他们残剑宗和青玄门主动出手的勇气。 第四十三章 枯木逢春 黑暗中的罅隙,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中宛如是晶莹的宝石异常的明亮,隐藏在茂密的草叶后面,草帽下那双清秀的小脸微微的紧绷,他很细心,把自己的呼吸都降到了最低。 扑棱…… 寂静的树林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声响,下方那名神经绷紧的残剑宗黑袍男子,反应异常的迅速,只见他脚尖一点,一个浪子翻身,剑气破空如弯月一般斩了出去,“啪嗒……”一声,一只飞行的鸟兽被他一剑拦腰折断,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原来是一只鹧鸪。” 小声的咕哝了一声,残破松了口气,短剑重新入了剑鞘。 “这边……” 这时一旁的残旭,像是发现了什么,对着他轻唤了一声。 一堆草丛里面,隐藏着一具黑衣的尸躯,在那尸体的旁边还有着一把弯弓和一个箭匣子,残旭将那弯弓捡起,在那尸体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接着又是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眉头微微的一皱。 “有什么发现?” 黑袍中年人来到残旭的旁边,低声问道。 挺翘的鹰钩鼻,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残旭沉吟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和前几次发现的尸体一样,致命伤口都是刀气,死亡时间相差也是差不多,大约是在那头狼王出现之后不久,从出刀的手法以及伤口的深度来说,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么说来,这些青玄门的弓箭手,还有那名箭师,都是被一名刀客所杀?”残破的面色微变,显然是有些讶异。 “唔……应该是不会错……来人只有一人,用刀杀人的是他,方才暗中放冷箭的也是他。”点了点头,残旭十分笃定的说道。 “这位刀客可不简单啊!斩了箭师,屠了所有弓箭手,she杀了我们两名御气境界的强者,我到是有些好奇他到底出自于哪个势力,在我们天之角前五十的势力之中用刀的有二十多个,其中专修刀客的势力也有十多个,难不成是金刀门?又或者是青山宗?”残破微微皱眉,略有些狐疑的猜测。 “不管是来自于金刀门还是青山宗,还是早些将其找出来了结为好,墨图的最后的一页前几天被一伙势力抢走,如今又出现一名刀客,只怕是那有关秘境的消息已经走漏,等过了今晚明日我便与青玄门的人商量带着墨图离开,至于那名冒险者,留下一些人继续搜寻,一个黄毛小子翻不起来什么波浪。“残旭平时的时候性情暴戾,但是在这种时候却是出奇的理性。 “好!先解决了那名刀客,嘿嘿……我都有半年时间没有削过刀客的骨了,正好这次过下瘾,唔……说起来那美妙的滋味还真是让人怀念呢。”残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桀桀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森林显得格外的阴森。 哗啦…… 树林里面,时不时有枝桠晃动,月明星稀下,只见到两道黑影宛如是攀岩的猿猴,灵敏的在一颗颗树顶上来回游走,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阴暗的罅隙之中,少年像是和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他的呼吸频率富有某种的节奏,很轻微细腻的犹如是蟋蟀的呼吸声,在楚阳的目视下,远处一棵树木上方,一道黑色的人影朝着他隐藏的这处不断靠拢。 残旭与着残破,是铁了心的要将楚阳给逼出来,两人的策略很简单,在这片树林之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既然知道楚阳是躲藏在这树林里面的,慢慢的排查就不信找不到他,这种方法虽然看似笨拙,但却是极其的有效。 草帽下那张清秀的小脸略显冷峻,鼻音轻动,透过那茂密的绿叶之中展露的罅隙,楚阳清晰观着那名黑袍中年人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那黑袍中年人的速度很快,不过是须臾罢了,便是与同着楚阳相距不到三棵树的距离。 默然无声,楚阳没有去动用身后的弓箭,两次得手,俨然是令的如今的残旭和残破谨慎了许多,他若动用非凡箭,没有箭师那种以气控箭的本领,令的飞出去的箭矢可以改变轨迹,一箭射出只怕是箭刚出去就会被对方发觉从而轻易的躲过,如若这般他不但平白无故的浪费了一支非凡箭,反而还会暴露出来自己的踪迹化主动为被动,这笔买卖显然是有些不划算。 “那小子,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夜色昏暗,残破目光阴冷的扫动,脚尖一点下一刻的他便是朝着楚阳所在的那棵树上跳去。 在残破的身影,即将落在分叉的树杈上面的时候,忽然一堆青翠的树叶后面,一道寒光夹杂着凄厉的神芒,如弯刀一般,“嗤……”的一声斩了出来,刀锋明亮,如同是一轮明亮的月牙。 “狡猾的家伙,你竟然躲在这里,嘿……差点又着了你小子的道。“黑袍男子面色微变,感受到那刀光上面蕴含的可怕气息,不敢大意,浑身的玄气陡然化作一道浓烈的剑芒迎了上去。 轰…… 刀芒与同剑芒交接在一起,一刹那间两股气流不断的争鸣,发出“吱吱……“的摩擦声,楚阳面色冷峻器窍内的玄气朝着手中的弯刀涌去,在他的经脉之中那磅礴的玄气不断的注入进弯刀之中,几乎是片刻的功夫罢了,他注入进弯刀里面的玄气,不但从弯刀里面返回反哺他的身体之中,而且那玄气的数量竟然是要比着先前要精纯、庞大上不少。 “这便是灵兵吗?你给予它的越多他反馈你的越多,就如同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也如同自己的孩子。“楚阳感受到灵兵反哺回来的玄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灵兵有灵犹如无意识的妖兽,虽无意识但仍可吸纳天地灵气,灵兵上的器纹玄妙万千,吸纳天地灵气自然不在话下。 拥有着灵兵在手,此刻的楚阳就像是有了一个实力加持器,整个人的实力又硬生生的提升了不少,这便是神兵的妙处所在,同等境界之中有神兵的与同没有神兵的修器者对敌,有神兵的足可以稳占上风。 “这只是最低等的灵兵,若是四道器纹、八道器纹、十道器纹的灵兵又是何其的强大?“楚阳轻叹,下一刻便是将这些杂念抛出脑外,此时的他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在他的面前可是有着一名强敌。 嗡…… 轻声的颤鸣,弯刀一转,下一刻的弯刀化作一道道的枯木,遮天蔽日而去,那枯木无比的粗壮像是一条条荒野腾盛的藤蔓。 “这是什么刀法?“ 残破面色一冷,下一刻他浑身的玄气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在他的头顶之上清晰可见一道道玄气的溢出,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下一刻他大吼了一声,从他脚下开始,一股汹涌的力量蔓延而出。 轰隆隆…… 在那一股恐怖的玄气破坏力下,周围的大地不断的崩裂,一刹那间数十棵附近的树木一起崩塌,那股破坏力相当的可怕。 “死了吧?“ 残破面色微动,他没有丝毫的留手,因为如今的时间太为的紧迫,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去给他浪费,尽管是他很想尝试下为一名刀客削皮剔骨的那种美味,非常想倾听那种源自于痛苦的天籁,然而他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那关于秘境的墨图太为的重要了一点都马虎不得。 周围一片慌乱,像是一片废墟,倒塌的树木、上扬的尘土,一切仿若都是那么的颓废,寂静无声的丛林,不知何时连那鸟叫的声音都消失了,这片树林安静的可怕,再加上幕黑的夜色,整片树林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万事万物、皆有一个定理,所谓阴与阳、明与暗、黑与白都是相对而立。 熟话说否极泰来,生至极便是死、死至极便是生,枯木本无息,为何就不能逢春呢?枯木刀法,在魔经中记载“一花一草一山河、一刀一剑一枯木!“花和草山与河都代表了蓬勃的朝气,魔经中如此清晰的点出了枯木刀法的用意是在逢春,一向聪慧的少年岂会不知?他若知,那草、那花、那河、那山又在哪里?他又将会怎么样来展现这逢春呢? “真的死了,无趣,到是高看他了。“ 残破冷笑了一声,收起来了短剑,准备前去和残旭汇合,然而转眼间却发现,那原本在他蓬勃的一击下化为一片废墟的周围,从那倒塌的树下、溅起的尘中,生长出来茂密的草叶、芬芳的花朵,那场景无比的怪异。 不过须臾的功夫,原本死气沉沉的四周一片生机盎然,青草碧绿、花香芬芳,整个一片世外桃源,这番怪异的景象令的那黑袍中年人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体内的心诀转动,身后的短剑再度的入手。 砰…… 一棵倒塌的树木突然从地面弹起,仔细看去发现,那棵粗壮的树木竟然是被一条条粗壮的枯木支撑起来的,在那倒塌的树木下方,少年轻轻地拍去草帽上面的灰尘,手指轻微的将帽檐向下压了几分。 第四十四章 她的背后 “这是什么刀法?为何如此怪异?我怎么从未见过?” 残破面色微沉,望着那戴着草帽的少年略显消瘦的身子,面色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枯木刀法……” “唔……这部刀法,貌似……失传很久了吧!你没有见过也很正常。”微微沉吟了一下,楚阳压了压嗓子,语气清冷的说道。 枯木刀法,是记载在疯魔心经之中,与同着魔经同出一脉,疯魔心经以诡异而著称,遭受过无数刀客的诅咒,古往今来修炼魔经的人,最终都葬生在天魔手中,后来的魔经成为了禁忌,无数人唯恐避而不及,几千年来再无人修炼,直到被烟霞山庄的老祖得到将魔经封印在悬空洞中,后被天生刀体即将因刀而死的他所修炼,这般算来,楚阳说这枯木刀法失传了很久,倒也没有撒谎。 “失传了很久?莫不成是哪部禁忌神通不成?” 黑袍中年的人面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射出来一道精光死死的盯着少年那道身躯。 “你的废话似乎是有些多了……” 草帽下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微的一挑,面色微沉,语气流露出来几分的不耐,一边的残旭正在快速朝着这边的位置赶来,显然是他并不想和面前的黑袍人扯这些无聊话题来耽误时间。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是来自于伏虎山金刀门的前辈?又或者是南流沙的青山宗长者?“黑袍中年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对面那戴着草帽的男子语气中的不耐,深吸了口气,语气微微的有些沙哑的询问道。 显然,他是把眼前的楚阳,当做金刀门和青山宗之中哪位成名的前辈了,这两大势力在天之角刀法最为闻名,通过刚才楚阳展现出来的手段,和他自始至终镇定如妖的表现,黑袍中年男子断定他必然是这两个宗门中的某个老怪物出手。 楚阳戴着草帽,身上又披着蓑衣,整个人的身影都无法让人辨别清楚,再加上他说话的时候刻意的压着嗓子,他这番的伪装虽然是存在着不小的瑕疵,但是不得不说作用还是蛮大的,最起码至始至终,眼前的残破别说是他的身份,就连是他的年龄都无法认出。 微微犹豫了一番,楚阳将头顶上的草帽向上轻托了一些,将草帽下遮掩半边的面容显露了出来,月明星稀,借助着那暗淡的光芒,黑袍中年男子望见草帽下少年那一张稚气未消的小脸,整个人宛如是见了鬼了一般大惊失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凭借一人之力,斩杀了一名拥有四道器纹灵兵的箭师、五十多名弓箭手,心思深沉把他两位同宗的朋友每一步的距离、每次跳跃的高度都算计清楚,从而步步设下埋伏令其中计,如此心智如妖的人物,会是一个稚气未消的黄毛小子。 “我虽然是出自百大势力,但是并不来自金刀门和青山宗。“好看的眉毛叛逆般的向上扬了些许,少年的语气平淡而又从容。 “你是那名冒险者?!“ 恍然想起来了什么,残破双目放大,目瞪口呆的盯着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略有些呆滞的失声道:“楚阳?楚阳!你便是烟霞山庄的那位白痴少庄主?!“ “哈哈哈……五年前玄庭会上的那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笑柄,当年的玄庭会第一轮测试靠着一个站在一个丫头的身后在她的保护下方才堪堪通过,第二轮的测试,又不自量力的挑战当时声明鼎盛青玄门天才莫风,最后被其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了下来,一举成名的一脚少庄主?“ 残破哈哈大笑着,笑着……笑着他的笑声变得有些苦涩了起来,“因为你曾经声明辉煌的烟霞山庄,沦落到百大势力排名末尾,五年来整个烟霞山庄几乎是淡出百大势力之中,举国三岁娃儿都知烟霞山庄有位白痴少庄主,所以尽管是知道你的名字,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是那位声名狼藉的烟霞山庄的少庄主。“ 语气微微的一顿,残破似乎是在自嘲一般的咧了咧嘴,盯着已经重新压下草帽的少年,满是感触的呢喃道:“谁会相信一个人人称之为废物、白痴的少年,五年之后,以一名冒险者的身份,斩先天灵兽、灭杀残剑宗少宗主、解决掉五十多名弓箭手、一名拥有着四道器纹灵兵的箭师,屠戮残剑宗三名御气四重天的强者,如果再加上我的话就是四名,做出这样辉煌的战绩!“ “世人都在嘲笑你的疯癫,终究是被那些闲言碎语瞎了眼,我到是有些期待,今年的你再度的参加玄庭会会是何等的有趣?以你的实力本次的烟霞山庄只怕是要绝地逆袭挺入前二十了。“黑袍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了咧嘴。 “你没这个机会看到了……“ 楚阳的语气淡漠,他的面色出奇的平静,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中年男子讲述着关于他的曾经,他清秀的小脸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的波动,也许他在竭力的隐藏着什么,也许是听了太多人的讲述他的故事他早已经习惯了吧?! 浅白的手掌缓缓的伸出,少年向着身后隔空一抓,只见的那将一颗粗重的大树举起来的枯藤,忽然放下了大树,盘旋着犹如一支支银蛇回到了少年的手中,在枯藤落到楚阳的手中的时候,那枯藤忽然化作了一把弯刀。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的刀法虽然精妙,但是我的剑术却也不差,也许你不济,我杀了你呢?“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森然杀意,黑袍中年男子收拢了一下情绪,他从加入到残剑宗的那一刻,从未想过坐以待毙,他要一搏!博出生机。 楚阳默然,似乎是并不在意残破的反抗,他很从容,飘逸的长发浏海斜垂看上去有一种流畅的美感,他的动作不夹杂一丝的呆滞,灵动的一刀反手插进了身前的地面,他浑身的元力滚滚,半跪在地面,手握着刀柄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朝着那弯刀之中涌去。 以他和刀为圆点,一刹那间一股金色的光芒伴随着楚阳元力不断的注入,逐渐的开始扩散起来,那些在废墟之中诞生中来的花和草像是得到了某种的滋润越发的生机勃勃,下一刻那花、那草像是要飞天了一般,离开了地层的表面,漂浮在空中并且是不断地上升。 “枯木逢春!“ 楚阳大喝了一声,另一只手也是抓向了刀柄,一刹那间他体内的玄气更加的汹涌,身下的金光越发的炽盛,这时那漂浮的花草突然分裂,其内各自出现一把寒光阴森的小刀,那些刀依稀看去要有五百多把之多,小刀散发着寒芒,下一刻铺天盖地的朝着残破席卷了过去。 瞧着这般恐怖的场景,残破也被吓了一跳,不断的压榨着自己体内的玄气,复制着一道道的剑芒去抵御那密集而来的小刀,他是拼了一口气复制上百把剑芒,这还不算为了存活下去,他依然在压榨着自身的潜力,不惜喷了几口的精血,他是想以自身丰厚的玄气来弥补招式上的不足。 然而他终究是高看了自己,小觑了楚阳,他为御气四重天体内的玄气比着楚阳是要强大,然而楚阳有着灵兵的加层本身又是御气二重天之境器窍又较之常人宽阔许多,虽然是两人有些差距,但是这差距却并不大,这种差距还不足以来弥补招式上的不足。 “若他是白痴?我是什么?” “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夹杂着不甘的愤怒和咆哮,在那小刀之下他的身体被刺穿,透明的如同是筛子一般,在他周围的剑芒支离破碎,戎马半生,虐人虐己,终究是难逃宿命的制裁。 又解决了一名强敌,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气,体内的玄气也是停止了输送,周围的刀茫伴随着他玄气的停止,也是逐渐的消散,周围的异象尽数不见,这片区域又恢复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白痴少庄主?”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的嘴角的轻微的上扬了些许,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冷笑,也像是在自嘲。 “小阳子,等会儿你站在我身后,若男姐保护你。” 绿荫下,一身黑色紧身衣,一头干脆的头发,极其精神的女孩,背着交叉的双刀大大咧咧的拍着扎着一个任性小辫,瘦弱的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男孩的肩膀,十分豪气的说道。 年仅十一岁的楚阳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略显稚嫩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道:“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坐的正、行的端、绝不苟且偷生,我才不要你保护。” 捏了捏倔强的男孩的鼻尖,在男孩十分不耐的目光下,女孩方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罢手,邪笑着瞄了瞄男孩的下身,揉了揉鼻尖,十分不屑的说道:“你父亲说的那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你顶多是一只小豆丁。” “流氓……” 腼腆的楚阳被女孩的豪放,给气得脸色通红,双手下意识的捂着下身、弯着腰,羞怯的男孩儿恨不得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若男从小就是比较大条,豪放惯了,无所谓的拍了拍手,对着倍觉尴尬的男孩儿劝慰道:“小阳子,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咱们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一般来说像你这种重要的人物都是要放在最后压轴出场的。” “再说,你若男姐一不小心有些厉害的过头了,这些小家伙根本就不够你若男姐看的,无聊也是无聊,正好是顺道保护你一下,给自己增加点压力,才不让这无聊的比赛显得那么无聊。”少女拍了拍胸脯,自信的她显得格外的神采飞扬。 或许是被少女的那股自信所感染,男孩甩了甩任性的小辫,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就那么一路,一直默默呆在女孩的身后。 第四十五章 一指 女孩没有骗他,她真的很强,她的肩膀没有古书上说的那么宽阔,宽阔到足以支撑开一片天地,她的背影也没有书中描写的那般壮实、挺拔,然而站在她的背后男孩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用她纤细的背影在混乱中给男孩杀开了一条道路,原本那极其混乱的战场,在她的全力施为之下,在男孩的眼中变成了自家后ting院那般的惬意从容,女孩败敌无数,一路高歌凯旋。 然而,或许是她太过的张扬了吧!最终一群少年结伴将女孩和男孩围了起来,对方的人数众多,而且每一位实力都是不凡,在他们的联手进攻下,女孩进入到了一番僵持的苦战之中,再也无法顾及身后的男孩。 最终对方一名男子,袭击向了楚阳,那时的楚阳因为体内刀魂的缘故身体孱弱,且是无法聚气,自然不是那名男子的对手,在那名男子的攻击下他支撑了一番便是踉跄不已,眼看着那名男子逼迫的他快要淘汰,这时被众人围攻的李若男忽然抽身赶来,保住了楚阳,自己却被打成了重伤,在第一轮的测试之中惨遭淘汰。 原本按照当时的李若男所表现的实力,在那一年的玄庭大会她算会是一支不可多得的黑马,然而一个如此被人看好的女孩,最终却是为了保护一个废物般的男孩,匆匆的结束了旅程,不得不说令的很多人唏嘘为之惋惜。 长长的记忆,犹如是一粒石子,在楚阳平静的心海置范起来一丝的涟漪,月明星稀、光线晦涩,林内的少年叹了口气,轻轻的把那扎在地面的弯刀拔了出来,将其背在了身后。 “若男姐,那一年感谢你的保护,这一年,换你站在我的背后。” 草帽下的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带着一抹少有的坚定,透过那暗淡的星空,他在传达自己的心愿,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誓言。 “呜呜……” 漆黑的夜,忽然刮起来了一股阴风,风声低诉,悄然的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黑夜中,一道黑影,宛如是一只雄鹰般扑身而来,当残旭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那一片坍塌的废墟满目疮痍,空荡的周围楚阳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该死的东西,鬼鬼祟祟的犹如鼠蚁,有种出来,跟老子一战!” 残旭气急,浑身的玄气倒行逆施,在他的周围一道强烈的气旋不断的腾盛,望着一边身体被穿的如筛子般透明的黑袍男子,他心头的怒火越发的旺盛,面目狰狞的仰天长啸,发出了如野兽般恐怖的咆哮。 树林的一边,正在疾驰的少年,听到身后的咆哮,草帽下那张清秀的小脸泛起一丝的冷笑,草帽向下轻压了一些,脚下的速度却是分毫不减。 开阔的平原处,狼王展开了绝地的反击,身为这西岐山的一霸,它的威严不允许挑衅,原本在残剑宗八名御气四重天的强者围攻下,失去了月华鹿角的狼王,几番是在几人的手下遭受重伤,处境岌岌可危,虽然愤怒,奈何敌手强大且人数众多,却是无力反击。 如今,因为楚阳的出手,致使的四名残剑宗的强者离去,一下子压力散去大半,无疑是给处境堪忧的狼王一丝喘息的机会,身为王者,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对于它来说便已经足够。 在狼王霸道的攻击下,四名残剑宗的强者苦不堪言,这番快速逆转的局势,让的他们心头暗暗叫苦,然而……虽如此,却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迎难而上,拖延着时间,等待着残旭几人迅速的解决掉暗中的入侵者,回来一起联手斩了这头凶恶的野狼。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如今那三名他们派遣出去的强者,只剩下残旭一人尚还活着,其余的两位皆被他们满山找寻的那名十六岁的冒险者给斩杀。 黑夜中,一道身影,从一片丛林之中钻了出来,趁着混乱,楚阳身体潜行着迅速的靠拢向那边帐篷所在的区域,一边疾驰着,一边他的脑海,回忆着刚才那红衣少女走出来的那间帐篷。 脚步微顿,因为身影奔跑的过快的缘故,陡然停下,那惯性的冲力,让的少年脚下的步子一划溅起来一层的沙土,目光锐利的扫视着那十几间大同小异的简易帐篷,草帽下那双黑色的眼睛微微的转动。 “左边第三处……” 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中射过一道精光,身影微转,目光锐利的锁在记忆中那间帐篷的位置,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身影如同是一只猎豹向着那间帐篷而去,帐篷外有着两名残剑宗的弟子看守。 “什么人?站住!” 两名残剑宗的弟子,望着夜色下那道宛如鬼魅般迅捷的身影面色大变,不约而同的将身后的短剑拔了出来。 “果然刀姐他们被藏在这里吗?” 楚阳的嘴角瞧微动,见那两名阻拦的残剑宗弟子不急反笑,他的身影不加丝毫的停滞,在距离那两名残剑宗的弟子不过一米的时候,身后的弯刀出鞘半身,一道刀光明亮,那两名残剑宗的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刀光便是割破了其咽喉。 一击必杀之后,少年迅速的将弯刀回鞘,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看似麻烦,实则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如今的他经过了这几天的生死逃亡,正在以某种可怕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帐篷内,香炉内的香气袅袅,草席上莫风盘坐着冥心养伤,忽然间一阵疾风突兀的吹过,将那帐篷的帘子吹开,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帐中。 夜,很黑,帐内密封月光渗透不入,又没有烛火映衬,故此显得格外的漆黑。 草席上面运功的莫风,眉头微皱,在方才门外那两个残剑宗的弟子大喝的时候,他便是已经察觉有人闯入,只不过此时的他正运功到了紧要的关头,没有时间去理会,而谁知来人竟然敢妄自闯入他的帐中,这让他心头有些微怒。 下一刻,他分出一缕的心神,以气凝聚,一指破空点了出去。 楚阳刚入帐,身影才站稳,便是见到一道金色的光芒力透纸背轰然而来,感受到那金色的光芒之中蕴含的庞大气力,他清秀的小脸微微的变了变,下一刻身影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弯刀横立。 “咚……” 一声闷响,金色的指力轰击在弯刀的上面,激起来一道道醒目的火花,那金色的指力极其的磅礴,一指轰击的弯刀发出颤鸣,楚阳感受到自己握着弯刀的手都在颤抖,下一刻一股大力推着他向后退去。 “嗤……” 脚下的步子,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楚阳的身影直直的被推出帐中十米之远,那股庞大的力量方才缓慢的卸去,他的身子方才稳下。 低垂着眉头,瞧着手中仍在颤鸣的弯刀,草帽下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慢慢的低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微转,死死的盯着那顶帐篷,沉吟道:“那帐内的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可怕,一指的力量都能如此惊世骇俗?!” 夜,风高,暗淡的月光像是此刻少年阴沉般的心情,远处的厮杀声咆哮声,在平地上空久久的回荡不绝,而平静内那十几顶帐篷的区域,却宛如是一片世外的桃源,安静而又祥和。 第四十六章 门主之女 帐篷内,那安神香散发出来醉人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帐中,凉席上莫风俊逸的小脸微微有些苍白,因为那一指的分神,他体内的气息更加的混乱了起来,几股气流在他的体内来回的窜动,差点玄气逆流伤上加伤。 “这群残剑宗的家伙真是无用,连个人都挡不住,该死的入侵者,若不是我被李傲雪所伤,刚才的一指非让你穿肠破肚,我莫风的帐子还从来没有人敢乱闯过。“帐篷内少年苍白的面色有些阴冷。 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他再度的屏气,平静下来心神,默默的运转着功诀,安抚着体内混乱的玄气,伴随着玄功的运转,在他的头顶处有着一缕缕的青烟溢出。 “何方毛贼?!“ 一声娇喝,黑夜之中,一道火红色的长鞭,宛如是飘动的银蛇划破了夜空的黑暗,朝着那被击退出帐篷的少年抽来。 草帽下,少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目光从手中那颤鸣的弯刀上转移开来,眉角捕捉到一道火红色的影子迅疾而来,几乎是本能的身体几个翻身,轻灵的躲过了那火红色长鞭极为刁钻的攻击。 “咦……你这家伙到是有些本事,难怪敢孤身一人前来抢夺墨图。”少女瞧见草帽下那少年如此麻利的身手,灵敏的反应,不由得是称赞了一声。 “真是冤家路窄……”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少年低垂着眉头,听着耳边响起的那一道略显慵懒的腔调,便是认出了出手之人的身份,冷笑了一声,微微捉摸了一下少女的话,下一刻他清秀的小脸面色略微显得有些怪异。 几日前,少女一脸高傲的视他如卑微的蝼蚁眼神中充满了蔑视,然而几日后的第一次相见,少女竟然是夸赞起来自己的身手,这番前后巨大的变化,令的楚阳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略显木纳。 夜空中,少女一身红色的衣裙,让的她看起来宛如是一只燃烧的火焰一般瑰丽,婀娜的身躯被玲珑剔透的包裹起来,妩媚的小脸虽然略显稚嫩,但是眉宇间却依然显露出来几分勾人的风情。 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莫芷晴那张娇丽的容颜,楚阳便是意兴阑珊的收回了目光,草帽下那双漆黑的眸子从始到终都很清澈,少女虽美但是楚阳却是对其感不起任何的兴趣,无他,只是因为他知道少女虽然艳丽,然而却如那花斑蛇一样只是空有一张美丽的外表、一副华丽的皮囊而已,她的内心冷漠而又阴森,她的心机深沉而又可怕。 在她的眼中卑微的人如猪狗可以买卖,人命如草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可以无缘无故的就去屠杀一群无辜的人,这般残忍的手段、狠辣的心思楚阳自问是做不到的,他只杀该杀之人、和杀他之人,而不妄杀他人。 目光微冷的扫视着头戴着草帽的少年,嘴角的美人痣轻微的上挑了些许,莫芷晴漂亮的眼睛中眼波流转,一扫刚才的慵懒,面带威严的板着脸,冷声道:“说吧!你是谁?来自于哪个势力?这次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个人?” 草帽下的少年,被少女突然间的转变,弄得有些愕然,还好是他心智较为成熟,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微微沉吟了一声,草帽下那双黑色的眼眸微微转动,他怕被莫芷晴认出故意的压着嗓子,故作茫然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装疯卖傻?我青玄门的东西,你们也敢打主意?不管你来自哪个势力,这次来了多少人,我劝你速速和他们一起滚回去,这次的事情本小姐可以法外开恩既往不咎,否则的话,等本小姐查出你的身份,你和你的势力都将面临我青玄门的怒火。”夜色下的少女雪白的长颈将她极其富有优越感的小脑袋微微扬起,她依旧是那么高傲,高傲的不可一世。 “你来自于青玄门?” 草帽下的少年,微微一愣,少女的话明显是印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他有些失态,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嗯……” 莫芷晴洁白的面色微微顿了顿,一脸狐疑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打扮古怪的不速之客,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略显蓬松的草叶编制的蓑衣,头上戴着草帽,帽檐特地的压低了很多,遮掩了大半边的面容。 她原以为这古怪的家伙,既然敢打那墨图的注意,必然是应该对他们的事情了如指掌,却没想到对方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这让的她惊疑不定。她之所以一见面第一眼就断定楚阳是来自于某个势力来打墨图的注意,其主要原因是在几天前她们刚得到墨图的时候,便被一群人袭击过,甚至墨图的最后一页还被对方抢走,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楚阳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微微的顿了顿,模棱两可的说道:“在下前段时间方才跟师傅学艺归来加入宗门,对于一些事情并不是多么的清楚。” 闻言,莫芷晴眼中的疑惑也是消散了几分,楚阳的回答到是可信度很高,她们青玄门的弟子,也是有许多从小拜师学艺,归来之后加入进青玄门的。 “还未请教,阁下是青玄门的哪位?” 草帽下的少年,语气压着声音细腻而有尖锐,像是声带失真,声音异常的难听。 “小子,你听好了,本小姐的名字叫莫芷晴,我的父亲乃是青玄门现任掌门人莫化天,识相的你如今三跪九叩求饶还来得及,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可以饶恕你的无知。“少女那张妩媚的小脸充满了一种油然的自豪感,每次提及自己父亲的名字,对方无论是哪个势力年过半百的长老,又或者是皇亲国戚,都要因为莫化天这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 她的父亲,在整个天之角,象征着至高无上,或许只有皇室的那些帝皇,可以与其平起平坐,可想而知做为一个这般强大的男人的女儿,莫芷晴展露出来这番的优越到也是不无道理。 “莫芷晴……青玄门门主的女儿?“ 楚阳清秀的小脸肌肉微微的抽搐,望着对面那怡然自得的少女,面色显得有些阴沉,体内的玄气也是忍不住迅速转动了起来。 “难怪是我一直觉得她有些面熟,从第一天入山,因为她的自以为是我就对她并无什么好感,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刻薄的丫头。五年前的她,皮肤黝黑,五官也不怎么精致,五年之后肤若凝脂、出落的落落大方,都说是女大十八变,这变化当真是不小,也难怪我一直没认出来她。” “白痴如狗?呵呵,五年了她依然是那么的优越,依然是那么看不起下等人,依然………的是把我当成一条卑微的狗。”面色狰狞,嘴角处因为用力被他咬出来丝丝的鲜血,楚阳的周身玄气在隐隐的跳动,他整个人的情绪显得有些暴躁。 莫芷晴感受到,对面的少年体内那略显混乱的玄气,微微的有些诧异,似乎是有些愕然,不过恍然间她嘴角的美人痣,轻微上扬了些许,如秋水一般的眸子流露出来一丝的狭味。 “又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被父亲的名头吓的胆战心惊的家伙。”微微摇了摇头,夜色下的少女,微露鄙夷,她苗条的身躯尊贵的犹如是碧波蓝天的仙子。 第四十七章 往事 “我们青玄门的药房,不是阿猫阿狗的收容地,一个不自量力挑衅师兄威严的白痴,更没资格享用我们青玄门的药膳,白羽通知药房的人,把剩下的药膳,去喂西场的那些烈马,马儿尚能代步,如狗般的白痴,除了会咬人还会做什么?” 五年前的玄庭会比试结束之后,莫芷晴听闻有人挑衅自己心目中犹如神明一般的师兄,气势汹汹的带着白羽来到了楚阳落住的厢房,嚷嚷着要为自己的师兄出气,虽然她的师兄并没有受欺负,反而是她的师兄欺负了别人,但是哪又如何?她有气啊! 那时被莫风一脚踹下擂台的楚阳,正孱弱的躺在床上,喝着滋补的药膳,望见莫芷晴急匆匆的踹门而入,略微有些讶异,幼时的莫芷晴便是泼辣无比,在楚阳的惊愕中,径直的来到他的身边打翻了他手中尚未喝完的药膳,趾高气扬的指着病态的男孩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的话很刺耳、很刻薄、狠歹毒,如同是沾了毒药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扎进了年幼的楚阳心上,他的呼吸急促,小脸憋得通红,他倔强的觉得自己没错,错了吗?他彬彬有礼的朝着莫风行比试前的拱手礼以示尊重,而莫风却不顾规矩在比赛尚未开始的时候,一脚把行拱手礼的他踹下了擂台。 到头来,被嘲笑被奚落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每一个人都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都在极尽刻薄的讥讽男孩几近白痴的行为,那一幅幅可恶的嘴脸是那样的刁钻、犀利,然而却没有人去抨击莫风的不守规矩,因为他们怕他啊!他们连上去,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胆气谈什么抨击? 扭曲的对错,只因为强弱之分,不得不说有些可笑和可悲。 人性中的卑劣,有些人下意识的总是爱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畏惧那些比他们强大的存在,似乎是只有这样方才找到他们那丝属于自己的卑微存在感。这种人,他们畏惧、胆怯的事情,也希望别人和他们一样畏惧胆怯,这样他们才有借口去安慰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看!不是我不够勇敢,而是敌人太强,你看他们都不行!还我有先见之明,多么可怜而又拙劣的借口、多么廉价幼稚的安慰。 然而,在百大势力的众人默契的选择胆怯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孩子,他先前是众人眼中津津乐道的笑话,因为他是靠在女人的背后,方才闯过第一轮测试的,许多同龄人包裹百大势力的长者,都对其十分的鄙夷。 就是这个所有人引以为耻的小家伙,在自以为傲的他们都选择退缩的时候,他扎着一个任性的小辫,孱弱的身子单薄的像是狂风里面的烛火,他很随意、很不识抬举的站了出来。 他的勇敢将那些掩耳盗铃的卑劣者那可悲而又可笑的自尊撕裂,所以啊!当他被一脚被踹下擂台的时候,他们极尽的嘲讽,张牙舞爪的似乎是要生吞了他一般,无他,只因为嫉妒和不甘,因为男孩做到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自己不敢去做,当别人勇敢去做,卑劣的人会嘲笑尽力的把他贬低,因为他们害怕勇敢的人经历过一次次的挫折和失败之后会坚强起来,万一他成功了,那将会衬托的当初的他们是有多么的不堪和无用?! 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楚阳望着当时气急败坏的莫芷晴,语气稚嫩却又无比认真、坚定的说道:“我的父亲从小便告诉我,不战而败是为懦夫!他说若想成为一名大丈夫、若想成为一名英雄!应当学会一往无前,在别人畏惧退缩的时候,我站出来一步,那便甩开了他们一步。” ”当他们再畏惧的时候,我再站出来一步那便又甩开了他们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当我站出来的步多了,习惯了迎难而上,便会变得无所畏惧,而那些在我迈出第一步畏惧退缩的人终有一天却只能仰望我的脊梁。” “我很敬仰我的父亲,是他给了我活着的希望,他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我一直都记着,我不想让他失望,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别人没有做的,是你师兄不守规矩,是你师兄仗势欺人,错的人是他!” 这番富有哲理的话,从一个方才十一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不由得觉得让人感觉有些滑稽可笑,然而男孩说的又是那么郑重其事,他是那么的倔强坚持着自己的理念,这让人不由得深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才能教出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虽说儿时童言无忌,然而莫芷晴那一句白痴如狗,却是在少年的成长生涯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直到如今少年的心头,依然是铭记着这一句谩骂,他原本以为此生无法修炼刀谱,这份羞辱和憋屈,只能够伴随着他在体内的二十四刀魂折磨中离去。 谁知,天命难测,在他几乎绝望学着认命的时候,一部魔经,却是给了他继续存活的希望,既然可以修行,于是他拼命的努力,只为了争一口气,求一个公道,证明自己坚守的并没有错。 他始终记得,在他被踹下擂台的时候,饱受着那奚落和嘲讽,年幼的脆弱心灵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的父亲,那位从小他便敬重的英雄,在一双双戏谑的目光下,步伐坚定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手是那么大那么温暖,让的当时孤苦无依的男孩像是找到港湾。 “孩子,你要记住,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都不敢面对的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永远成功,一次失败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二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三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当你失败的多了终究会成功的。” “失败的多了就会成功……” 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弯刀下的少年,那一张清秀的浮现出来一抹冷笑,弯刀的刀背光滑而又明亮,将他那张清秀的小脸倒影了出来。 “这五年来,我面对了太多的失败,早已经麻木,所以我的执念比谁都重,这疯魔心经贯穿的便是执执念、成疯魔,到真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瞳孔之中,浮现出来一丝的黑气,手中的弯刀颤鸣,草帽下少年那张原本是温和的小脸,显得有些邪魅、有些狰狞。 “听闻,芷晴小姐一身实力高深莫测,不知道有没有本领接我三刀?“ 楚阳邪笑了一声,借着稀薄的月光,黑气茂盛的眸子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那月色下依然是一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少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森白的牙齿。 “三刀?哈哈哈……“ 莫芷晴愣了愣,下一刻便是大笑了起来,她妩媚的小脸布满了冷色略显阴沉,对面那个古怪的家伙分明是看不起她,竟然觉得自己不能接下她三刀!这让的一向是高傲的莫芷晴,宛如是被人踩住尾巴了一般火冒三丈。 “小子,不要以为本小姐刚才夸赞了一句,就头重脚轻、飘飘欲仙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别说三刀,三十刀又如何?!”莫芷晴再度恢复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她的眼中似乎身份不如她高贵的,都是卑微的下等人,如同猪狗般低贱,或许是因为长期受她那位向来自恃清高的父亲影响,方才养成她这般目中无人的脾性。 “什么东西?我顶多是一名白痴!呵呵~白痴如狗么,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青玄门大小姐,能不能接下一个白痴的三刀,若是接不下大小姐岂不是连白痴和狗都不如?那将会是稀有品种啊?!”楚阳自嘲般的笑了笑,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草帽下的语气极尽刻薄的嘲讽。 “白痴如狗?什么意思……” 莫芷晴微微的愣了愣,又一次从眼前这个打扮古怪的家伙,听到这个略显别扭的词汇,莫芷晴嘀咕了一声,有些茫然。 在她的记忆中,有关五年前楚阳的事情早已经淡漠,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个家伙存在罢了,具体的事情早已经忘却,因为她的记忆,一向是只记忆那些值得她记忆的人的事情,至于一些她眼中的下等人,她懒得去记,他们的卑微同样也不配印刻在她英明神武的大脑。 “呵……” 从莫芷晴那茫然的脸上,楚阳像是读懂了什么,他冷笑了一声,心头的怒火更盛,下一刻他的周身玄气在萦绕,他手中的弯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心头的怒气,刀身不断发出一波波的颤鸣声。 “我到要看看,我手中的弯刀,能不能划破你那自以为是的高傲。” 嗤笑了一声,一阵狂风凄厉,黑夜中少年动了,他双手猛然一刀落下,顿时间一道无匹的光芒,如同是那夜空中的电光撕裂了天际,“咻……”然的迸发而出,“轰隆……”一声滚滚的嗡鸣,刀光淹没了整片平地。 第四十八章 一刀悍然 这一刀他很用力,夹杂着他的怒火和心魔,一刀出威势绝伦,竟然是超出了他之前所斩出任何一刀的威势。 或许是此刻楚阳的心中怒火太过的旺盛,导致他体内的疯魔心经此时竟然比着平时运转的速度快上十倍之多,就连着他体内的玄气一瞬间也是庞大了不少,在他的周围隐隐的有阴侧的冷风在呼啸,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暗中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好厉害的刀威!“ 莫芷晴感受到楚阳那一刀之中蕴含的可怕力量,那一张妩媚的小脸微微的变了变,眉角的轻视不由自主的收了起来,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那双桃杏眼眯了眯流露出来一抹的凝重。 体内的青玄宝鉴暗自旋转,一道道金色的玄气围绕在她苗条的身子周围,婆娑轻蔓,金色中的莫芷晴像是彼落凡尘的仙子那般的绚烂多姿,然而唯一让人皱眉的是这仙子太歹毒了一些、太目中无人了一些、太自以为是了一些。 那条火红色的鞭子,旋转着在她的周围,像是多姿的彩带一般,逐渐的那火红色的鞭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须臾之后,从远处观去,在金色的玄气注入下,那急速旋转的火红色鞭子像是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大钟,牢牢的将她的身体护在了其中。 轰…… 怦然一声,那可怕的一刀携带着凌厉的威势,一刀破空汹涌而来,空气中的气流在这一刀下都显得慌乱的作鸣了起来,刀威无匹而又凶猛,以无双的姿态恶狠狠的轰击在了那金色的大钟上。 咚…… 一声划破寂静的鸣动,像是清晨的禅院鸣动的晨钟清脆而又悠扬,天地间一片清明,那无匹的刀威一点点的消散,少年的一刀便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金钟上那盎然的光芒,稍显的黯淡,下一刻那炫目的金钟竟然是一点点的在龟裂,直到最后金钟瓦解化作了红色的鞭子再度的落到了莫芷晴的手中,莫芷晴呼吸略显急促,她的头发散乱、一身干净而又昂贵的衣衫也是皱巴巴的有些凌乱,此时的她像是几日没有洗漱一般颇显狼狈。 “还不错!竟然接下来了这第一刀,不愧是青玄门的大小姐。” 草帽下,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略显的邪魅了起来,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他的声音漠然还带着一丝的嘲讽。 “你到底是谁?” 莫芷晴的瞳孔猛的收缩,死死的盯着那打扮古怪的男子,声音略显愤懑,一刀!面前这个狂妄的家伙,竟然一刀让自己弄的这般狼狈,让的一向是高傲的她心头有些无法接受。 “我是谁?” 默然的呢喃了一句,楚阳被莫芷晴略显怪异的话给弄得有些愕然,似乎是觉得莫芷晴的问题有些白痴加脑残,他是谁?他是五年前他是那个被她骂做白痴如狗的男孩,他是五年后那个被她处心积虑想要杀害的背着弯刀的冒险者。 “是你?!” 忽然,莫芷晴像是发现了什么,盯着少年手中的弯刀,那双漂亮的眸子略显惊愕,妩媚的小脸上表情有些荒诞、滑稽,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古怪的家伙会是她们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少年冒险者。 在入山的时候,少年的身后始终是背着那把弯刀寸步不离身,于是在很多人的眼中那把刀成为了象征少年身份的另一个标志,莫芷晴也是一样,对着少年的那把弯刀也十分熟悉,毕竟是一个队伍就那么六个人,在山林中相处了几日,多多少少总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印象。 “精明如你,现在才认出来我的身份,会不会有些对不起你那深沉的心机?”被识破了身份,楚阳并不惊慌,他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草帽下那张清秀小脸缓缓的抬了起来,略显戏虐的盯着那有些木讷的少女。 “真的是你!怎么可能,几日不见,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厉害?几天前,你在我的手中不过是只能够逃窜的猎物。”莫芷晴望着少年那张熟悉的小脸,心头翻起来了巨浪久久不能平静,几日前的少年在她的手下,狼狈不堪的苦苦求生,几日之后的少年一刀竟让的她狼狈如斯,这番巨大的变化,让的一向高傲的她有些无法接受。 “猎物被追的久了,终会学会反击的,毕竟他没有被人猎杀的那种恶趣味。”楚阳咧了咧嘴,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短短的几天的时间,你能够有如此大的提升,看来你必然是有一番机遇,如若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那条大黄狗帮了你不小的忙吧?!”莫芷晴想到狗蛋子,气的银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似乎是不能忘怀当初狗蛋子朝着她放屁那件可恶的事情。 “该死的狗东西,不识抬举,本小姐那么器重你,你敢对本小姐如此的无理,反而是去帮助一个身份卑微的冒险者,等本小姐抓住你,非把你放进狼群好好的收拾你一番。”莫芷晴心头恶狠狠的想着。 莫芷晴到是十分的聪慧,她猜测的不假,这几日楚阳之所以能够有如此迅速地提升,除了他这五年打下的基础,那条大黄狗的确是帮了不少忙。 楚阳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闲情逸致去回答莫芷晴的问题,他语气微冷的说道:“刀姐、小六、和豹子哥呢?” “他们?” “你的刀姐和六哥,都在我的手里,至于那个傻大个,他很不幸,已经死了。”莫芷晴的语气淡漠而又平静,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果然豹子哥也死了吗?“ 草帽下的少年面色上流露出来一丝的伤感,短短的几日,他们这支冒险小队便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人中黑子和豹子惨死,刀姐和小六被困,他被追杀几次九死一生侥幸存活下来,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心如蛇血的女人所赐。 当楚阳从那几名残剑宗的弟子口中听闻,他们用刀姐和小六做人质,而没听见豹子的消息的时候,楚阳的心中便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莫芷晴的话,不由得落实了他的猜测。 呼~ 深吸了一口气,在那黯淡的夜色下,少年再度的挥起了刀,这一刀他师出有名,这一刀他为了黄泉下的队友黑子和豹子无辜的生灵,这一刀他为了那些和他一样遭受少女羞辱的下等人,这一刀代表了属于一个她眼中下等人的怒火,这一刀,也是少年的第二刀! “我若刀出,黄泉碧落!“ 大吼了一声,一头黑发根根竖立,头顶上那顶草帽在那迫切的威压下陡然破裂,夜色下少年面目狰狞,浑身魔气滔天,他宛如是盖世的魔王,那一刀挥出,刀茫万丈,大有开天辟地的威势。 在楚阳的周围无数暗中隐藏的黑色魂影出现,那些魂影盘旋在他的周围,张牙舞爪的在凄厉,这些魂影都是曾经强大的刀客,身死、魂灭,执念不碎,这是一种可怕的诅咒,以永世不入轮回,发下宏源,生死不息、纠缠不灭!这诅咒便是无数的刀客诅咒于疯魔心经,如今楚阳触动魔经精要,这些刀客便是浮现了出来。 那一刀,宛如是一道凄厉的神芒,刀锋划过,刹那间地面轰然出现一道巨大的沟壑,尘土、碎石溅落在漆黑的夜空中,宛如是那飞舞的萤火虫。 第四十九章 神话 莫芷晴,感受那一刀之中蕴含的可怕力量,匆忙是挥舞着手中的火红色鞭子凝聚出来一条灵蛇,朝着楚阳的刀威迎了上去。 噗…… 当那刀光和灵蛇散去的时候,一向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莫芷晴,犹如那蔫蔫的狗尾巴草般的凄楚可怜,她张嘴吐出来一口殷虹的鲜血,苗条的身子如同是断了线的风筝飘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狼狈,从小的优越,让的她习惯了锦衣玉食、习惯了卑躬屈膝的簇拥恭维、慢慢的她便是变得目中无人,于是在她的眼中分成了三六九等的身份阶级,在她的眼中那些下等人不过是低贱的存在可以无视,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们的卑微。 然而,她无法想象,有一天她眼中那卑微低贱的家伙,竟然会翻身骑在她高傲的头上,将她狼狈的重创,这若是卑微,那她是什么?盲目自大?亦或是可怜而又可悲的自以为是? “什么东西?我顶多是一名白痴!呵呵~白痴如狗么,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青玄门大小姐,能不能接下一个白痴的三刀,若是接不下大小姐岂不是连白痴和狗都不如?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稀有品种啊?!” 少年先前的讽刺,不知为何突然回响在莫芷晴的耳边,先前听到少年此番话的时候,她除了冷笑于少年的狂妄自大,同样心头怒火腾盛,气愤的要给这个狂妄到不可一世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现在再想起少年方才的话语,这时的莫芷晴却像是被人打到了痛处一般,面色难看的似乎是要滴出水来,在少年的刀下她那高高在上的优越被践踏的淋漓尽致,高傲如她最终也变成了黯然凋零的残朵。 “我到是高看你了,我原以为你能够抵得住我三刀,没想到你连我三刀都无法接得住,看来你所谓的高傲也不过如此。“ 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暗淡的星光下,少年一头散乱的头发披肩而立,淡漠的扫视了一眼那跌落在泥污之中曾高傲的犹如日月的少女那少有的丑态,他的语气冷漠的带着一丝的嘲讽, “两刀?!呵呵……真是难以想象啊!三天前,那在我手下只有被抽打、逃窜的黄毛小子,用了三天的时间,竟然让我在他的手下无法接下两刀,这种事情如果说出去的话只怕是没人相信吧?!但是它偏偏发生了。“莫芷晴嘴角的那颗美人痣像是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夺目显得有些萧瑟,妩媚的小脸惨白的犹如一张没有沾染任何笔墨的白纸,她苦笑了一声像是在叹息又或者是在自嘲。 楚阳默然,如今的他头发散乱,没有一丝从前的那种温和的仪态,整个人看起来犹如是混迹在山林里面的野人,蓬乱的发丝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的两刀虽然有着魔经的加成,但是挥出去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这世界永远在改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必去嘲笑谁,卑微的人不可能永远卑微、高傲的也终不会永世高傲,你的高傲源自于你的出身,我的高傲源自于我的自强不息。” 顿了顿,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动,沉默了一下,语气微缓道:“其实……说白了如果抛去你的父亲、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精美的花瓶罢了,所以你真的没什自以为傲的,原本我不如你,可是我用了三天便能超越你,我都能够觉得自己依然卑微,你又有什么好自傲的?人域很大,燕国却很小。” 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楚阳原本有些狰狞的面色逐渐的平缓了下来,整个人也恢复了以往的睿智,他手中的弯刀停止了颤鸣,寂静的夜空,空旷的地面一阵凉风吹来,吹动他散乱的发丝,让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的孤单。 “我没有杀女人的习惯,我的刀这次入山才开刃,尽管我有无数的理由可以杀你,但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楚阳缓缓的说着,一边孱弱的莫芷晴那暗淡的眸子之中出现了一丝的光彩,然而少年接下来的话,却是令的她眼中的光彩消散,整个人变的慌乱了起来。 “但是做错了事,必然是要遭受到惩罚,你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视人命犹如草芥,为了一己私yu,妄自残害无辜之人,若留你一身修行终究是个祸患,今日我便断了你的器脉废了你的修行,以慰藉黑子哥、豹子哥在天之灵,希望你经此教训可以洗心革面、好好的做一个普通人。“ 少年苦口婆心的劝告,明明是一个十六岁执刀的刀客,说起话来却是像劝人改过的禅院法僧。 话落,楚阳原本温和的面色骤然变冷,手中的弯刀,微微的一转,那弯刀明亮而又刺眼,刀锋锐利,他提着刀,在莫芷晴惨白的面色下,宛如是一个人人惧怕的死神朝着她一步步走来。 “不!我不要做普通人!我是莫化天的女儿,我是青玄门的大小姐,我的师兄是天之角人人敬仰的天才,太师见了我都要弯下头颅,公主与我平起平坐,我是那么的高贵,怎么可以成为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 莫芷晴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的高傲在少年一步步的逼近下,再度的崩溃直到是崩溃到一丝不留,于是她抛弃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优越,在祈求着一丝的希望,然而她的吼声却是没有令的少年的脚步有丝毫的停顿。 眼看着楚阳越来越近,莫芷晴吓得花容失色,她惊恐、她害怕,不断的蹬着地面拖拉着身子向后退去,然而少年前进的速度却远比她后退的速度要快的多,终于在她放大的瞳孔中,少年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挥起来了他那把极具标志性的乌金弯刀。 在楚阳的刀挥起的一刹那,莫芷晴停止了嘶吼,她绝望了,是的!在这一刻,她的高傲不能救她!她的优越不能救她!她宛如神明般的父亲不能救她!她那位天之角第一天才的师兄…… 恍然…… 在绝望的时候,莫芷晴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忽然大笑了起来,她突兀的笑声,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楚阳眉头微皱,摇了摇头瞧着莫芷晴那疯癫的模样,还以为她是绝望的有些神经质了,没有理会弯刀去势不减。 “在我的面前,你敢动她,不知死活的东西。” 在楚阳的弯刀距离着莫芷晴不过半尺距离的时候,忽然一道冷傲的声音传来,楚阳心头一突,方才想起来因为自己刚才回想起来曾经的那句“白痴如狗“,一时间心头怒气上涌,而被自己忘却的那帐篷之内一指点出金光的家伙。 微微的咬了咬牙,他手中的刀依然是向下斩去,刀下的莫芷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冷冷的盯着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似乎是在嘲讽少年的无知,在她那位师兄的面前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 “不识抬举的东西,滚!“ 轰然一声,一股庞大的气息骇然而来,一道金光刹那之间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在楚阳的刀距离着莫芷晴不过一寸的时候,那金光陡然轰击在了他手中的弯刀那光滑的刀背上,一时间那把弯刀颤鸣了一声,咻然脱手而出。 “蝼蚁就是蝼蚁,身为一名刀客连把刀都握不住,可笑!可悲!你以为你能如何?渺小如你还妄想废了我?!我的师兄乃是天之角神话般的人物,在他的面前你不过是沙漠中的泥鳅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不知量力的下等人。”莫芷晴耻笑,望着一头发丝散乱的少年,像是在打量一只滑稽的小丑一般。 “神话般的人物?” 感受到身后那股越来越近的强大气息,散乱的长发下,楚阳那张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清秀的小脸略显怪异。 “是他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遇到了。” 咧了咧嘴,少年露出来一排整洁的牙齿,嘴角的弧度温和而又灿烂,瞧着莫芷晴她那充满信任的花痴嘴脸,慵懒的耸了耸肩膀,他轻声的开口,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既然你那么相信你的师兄,那么我就在你神话般师兄的面前废了你,亲手打破你的神话,你说这样会不会好玩一点?“ 打破神话? 莫芷晴愣了愣,恍然觉得此刻的少年有些白痴,她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神话吗?神话是你们这群卑微的人永远也无法触及的传奇般的存在,妄想打破,简直是可笑至极。“ “不试试怎么知道?“ 楚阳的面色一禀,忍受着头脑处传来的剧痛,他再度的将自己的刀心展开,刹那间刀心开启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倒映在他的心头,少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他俊逸的外表每一处都完美到极致,他身姿挺拔如轻松,他的眉叛逆而上扬,他的目深邃而迷人,当真是一个得天地宠爱于一身的宠儿。 第五十章 你自裁吧! “五年了……他还是那么的自信和霸道。” 楚阳心头冷笑,五年前在那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这位天之角的神话,一脚踹下了擂台,从此落了一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号,使得整个烟霞山庄颜面尽失,那次的玄庭会之后,他成了公认的白痴、他成了公认的神话,当真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他依然是背着那把断剑,从容而来,不急不忙,一步落出,却是翩然三米之远,只几下的功夫便是来到了楚阳身前不远,“你就是那名少年冒险者,的确是不错有几分的本事,我师妹好歹也是御气四重天的修器者,你能败她算得上我天之角一名俊秀。” 双手背负在身后,莫风淡漠的扫视了一眼楚阳那张蓬乱散发下的小脸,便是收回了目光,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赞赏,听上去像是一名长辈对一名晚辈的认同。 楚阳撇了撇嘴,心中忽然觉得,莫风和莫芷晴这对师兄妹还挺像的,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狂妄自大,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莫风有着目中无人的本钱,而莫芷晴却更像是一个扯着虎皮狐假虎威的精美瓷器。 眸子微转,莫风的目光扫视到莫芷晴那张惨白的小脸,瞳孔微微的收缩,面色也是冷峻了几分,他再度的审视了一眼楚阳,眼角微跳,翩然开口道:“给你个机会,自裁吧!“ 他的语气淡漠而又随意,他是那么高傲的不可一世,将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制裁者,一句话便是要判定一个人的生死。 “自裁?“ 楚阳愣了愣,嘀咕了一声,下一刻便是被莫风这番高傲的语气逗得轰然大笑了起来。莫风那双晶莹的眸子略显疑惑的盯着蓬头晤面的少年,似乎是有些奇怪他为何突然的发笑。 逐渐收拢了一下笑声,在莫风疑惑的目光下,楚阳眼角微挑,沉声嗤笑道:“真是可笑,我到是想问问看,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你问我要资格?!“ 莫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俊逸的脸上浮现几蹙的笑容,刹那间因为他的莞尔一笑,周围漆黑的夜空似乎是都明亮了许多。 摇了摇头,他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嘲讽道:“真是个白痴……“ “呵……“ 楚阳冷笑一声默然不语,似乎是不屑于和他去争论,也或者是太多自以为是的人说他白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头。 夜幕下,莫风一脸的倨傲,傲然的挺了挺胸躺,洋洋自得的说道:“听好了小子,我来告诉你我的资格,因为我是天之角公认的第一天才!因为天之角的那些英雄年少,在我的手中如同是土鸡瓦狗!因为我是天之角百大势力之首的青玄门少门主!因为我还是整个天之角人民心目中的神话人物!是他们眼中永远无法超越的传奇!这些资格够了吗?” 俊逸的小脸上充满了自豪和优越,他的这些头衔,随便是一个拿出来,都能够是在天之角轰动一方,然而当这些名头全部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单凭想象就可以想象的出来会是多么的可怕。 莫风相信,自己的名头能够将眼前年强的冒险者,吓得胆战心惊、面如死灰,这些年来,他见到太多人被自己的名号吓破了胆,正因为见的多了方才养成了他如此这般的自信。 然而……这一次貌似是他有些失策了,因为在他逐一说出来自己惊人的名头的时候,对面的少年那蓬乱的长发下,那一张清秀的小脸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并且少年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有些古怪的打量着他,宛如是在打量着一个白痴一般,少年那种目光莫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让他觉得倍感怪异。 “就这些,你也配称作神话?传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阳冷笑了一声,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不已。因为李傲雪的缘故,他虽然也屈居于一国,但是通过李傲雪的描述,对于人域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他的目光要比许多人更为宽广、更为长远。 “人域是如何的辽阔?广阔无垠,万族林立,诸多的势力数以万计!我们天之角不过是人域最为边陲的一个小国,因为位置偏僻所以很少与同外面有过多的接触,故此国民的目光有所局限,再加上一些家伙的刻意渲染因此把你当做神话、传奇。” “你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承认你是天赋惊人、实力很强,但那也仅限于一角,你嘴中你在天之角如何如何……当真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可笑而又可怜,别的不说单说那圣院的学员,哪一个不比你厉害?他们都尚且不敢称呼自己传奇,你到好给自己挂上了一张狗皮。”楚阳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话虽然是并不怎么好听,但是却针针见血说的都是实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楚阳提及圣院是因为圣院在人域的名头很大,用其来做一个对比,然而落在莫风的耳中,味道就有些变了。 因为早晨的他,在那寒潭边,那一颗高贵的玻璃心,在李傲雪的一脚下支离破碎,那是他自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狼狈,也是第一次一向是习惯了高高在上去俯视别人的他,去尝试被别人无视的感觉,而且那个无视他的人年龄比他还要小上一些,并且是自己连她的一脚都无法接下,这种打击对于一向高傲的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好不容易,在莫芷晴的安慰下,倍受打击的他,方才逐渐淡忘了那令的他无比丢人的一幕,然而如今的楚阳一句“圣院“敏感的字眼,歪打正着的却是将他费尽心思想隐藏的伤疤再度的揭露了出来。 月明星稀之下,莫风那一张俊逸的小脸,阴沉的都能够滴出水来,他原以为自己是所有人的阴影,却没想到有一天的自己也会拥有阴影,那个背着一把青蓝色宝剑,一身洁白的少女那张冷艳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像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让的他整个人不断的沉沦、沉沦。 “虽然没有接下来我一脚,但是也没死,算你勉强通过了复测。” 少女的那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回荡,莫风依稀的记得,在李傲雪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未曾正眼瞧过自己一眼,可见的在少女的眼中他是多么的不堪、卑微。 “呼~“ 深吸了一口气,莫风强压住心头翻涌的怒气,他目光微冷的注视着对面的冒险者,缓缓的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我便劳累一下,亲手灭杀了你,尽管我并不认为你有死在我手中的资格。“ 话落,莫风的身子动了,他五指并拢,很是随意的一爪抓向了楚阳的天灵盖,楚阳的目光微微的一转,不得不说莫风虽然是自大了一些,但是本领的确是不凡,他看似随意的一爪,速度奇快且是精准无比。 楚阳默然,脚下的步子向后一拉,身子微偏,躲过了莫风的一抓,他的身子异常的灵活宛如是常年活跃在山林里面的猿猴一般,躲过了莫风的攻击之后,楚阳弓步拉开,浑身的玄力凝聚在了一起,欺身一步,一拳主动迎击打了上去。 “呵……不自量力的家伙,这几年来在我们天之角,敢向我出手的不超过五个,他们因为自己的不敬,要么是被我挑断了手脚、要么是被我废了修行,今天的你很不幸,因为你让我很生气,我要留下你的这条命。“ 莫风衣袖一挥,顿时间一股劲气呼啸而出,他衣衫哗啦啦的作响,楚阳的拳头被那股扑面而来的劲气所拦,他面色微动,脚尖一点身影翻转着在空中盘旋,“嗤嗤嗤……“在楚阳的周身一道道的刀气凝聚,他大喝了一声,夜空下无数璀璨的刀芒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出去。 “我的命,不是谁想拿就可以拿去的,要看我想不想给!“ 身影稳落在地面,少年的嘴角勾勒起来一丝傲然的弧度,伸出手一吸,顿时间跌落在一旁的弯刀飞回了他的手中,弯刀入手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蔓延周身,弯刀似乎也是有同样的感触,刀身发出轻微的颤鸣声。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在他的体内那尘封的刀心,被他不顾疲惫的全面开启,在那刀心的全面辅助下,他的心头底气也是充足了一些。 “是吗?“ 淡漠的声音莞尔,那原本在楚阳身前十米处的莫风身影忽然诡异的消失,下一刻那道熟悉的狂傲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楚阳面色微变,他的肉眼在那须臾之间根本都没有看出什么,莫风的身影便是诡异的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了他身旁,就宛如是瞬间移动一般。 “好快的速度!“ 楚阳心头微微的称赞了一声,他的肉眼是没有看清什么,然而他的刀心却是捕捉到了莫风身影移动之中的残影,那并非是瞬间移动,只不过是一种速度奇快的功法,因为其速度太快故此给人造成的一种视觉上的错觉罢了。 第五十一章 偷师 莫风从容而又淡雅,他的身子缥缈,宛如是一缕的孤烟,尽管是被李傲雪所伤,体内的玄气运行不畅,实力大打了折扣,可是即使如此毕竟是一方的魁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他的眼中眼前这名冒险者依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他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楚阳的背后,俊逸的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白皙的手掌优雅的缓缓而动,贴上了楚阳的后背,他的动作很快宛如魅影,而且他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声音,一般人很难察觉。 就这样……仿若是一切就要那么即将结束……然而这个时候,忽然莫风嘴角那一丝柔和的笑容陡然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他轻柔推出的那一掌,眼看着就要落在楚阳身上的时候,一丝不好的预感令得他面色一变,匆忙收回了手掌。 漆黑的眸子微转,刀心急速的转动,将周围的一切全都目睹在了心头,在莫风的那一掌快要落下的时候,楚阳手中的刀在他的腰间一个回旋斩向后斩了出去,原本按照他的计算,这一刀会让莫风挂些彩头,但是却没想到,莫风的警觉性极高,竟然是提前撤回了手掌。 “可惜了……” 楚阳叹息了一声,身影陡然急转,变防为攻一拳轰向了莫风俊逸的面孔,他的动作十分的凶猛且是一气呵成,看起来犹如是猛虎一般的矫捷。 莫风恍然,也是一拳打了出去,拳拳相撞,“砰……”的一声闷响,莫风的身子微晃了几分,一边的楚阳则是稍显狼狈的连退了几步,方才堪堪停稳了下来。 感受到自己微微有些发麻的手臂,楚阳皱了皱眉头,夜风下的少年,低垂着小脸叹息了一声,“还是差距有些大啊!“他这一拳,只是试探一下敌手的深浅,从没想过能将莫风击败,毕竟他不是神!从他得到魔经跟魔经中的灵签订契约开始修行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能有如此这番成就他已经很知足了。 莫风俊逸的小脸微微的一挑,面色微怒,似乎是对于这一次一下子没能将少年击杀有些不满,而且对于少年刚才迅疾的一拳砸像他面门他也是颇有些恼怒。 “师兄,不用留手,尽快解决了他!” 一边的莫芷晴,悄然的运气疗伤,她恢复了些许的力气,愤恨的盯着楚阳修长的身躯声音尖锐的宛如是一个街头泼妇,再也找不到一分往日的那种优雅姿态。 莫风那双灵动眸子微动,眼中浮现几分的厌色,似乎是有些不喜莫芷晴如今那番市井民夫的刁蛮姿态,虽是不喜,但终究他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听从了莫芷晴的话,毕竟她的父亲是他师父是青玄门那位掌权人。 他再度展开了那诡异的步伐,左一步灵动、右一步洒脱,飘逸的像是在漫步云端一样,恍惚几下而已,他的身影竟然是再度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在莫风的身影再度消失的一瞬间,楚阳瞳孔微微的收缩,再度的运转起来刀心。 然而,这一次的莫风速度比着上一次快了许多,楚阳全面展开刀心,将刀心的运转速度调控到上次运转的频率,竟然是无法捕捉到他丝毫的身影,“该死的!“楚阳暗骂了一声,忍受着刀心过度使用带来的剧痛,面色略显扭曲的他,竟然是再度的将那刀心的运转速度提升了一倍。 轰…… 宛如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之中,轰然间炸开了一般,这番急速运转的频率是他第一次使用,令的他头脑发胀,整个人感觉脑海快要爆裂了一样,而这时候在他的脑海之中,周围的景象更加的清晰了起来,四周的一切在他的眼中似乎都放慢了许多,那是一副很诡异、很奇特的画面。 莫风那消失的身影也是再度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原本快如魅影的莫风在他的眼中变得有迹可循,隐隐约约的楚阳可以辨析出来他移动的痕迹,刀心的玄妙,让的楚阳为之动容,在这一刻刀心急速转动的时候,莫风的身影比之上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彰显的更为清晰、更为透明。 在楚阳的观测下,莫风的每一步动作也尽收在他的眼底,微微的沉吟了一声,在他细心的观测下,他发现莫风的步伐看似散乱,实则却是每一步迈步都有其奥妙可言的韵味,一组步子走下来,将那些散乱的步子组合在一起便是一方正、一方圆。 “莫不是这便是青玄门三大绝学之一的追云步?!” 楚阳凛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传闻青玄门有三大绝学“青玄宝鉴、追云步、神龙碾”,青玄宝鉴是为青玄门弟子修行的基础,传内不传外,只要是青玄门的弟子便都可以习练,至于追云步和神龙碾这两项绝学,只有青玄门少数几位可以习练。 莫风身为青玄门的少门主,虽然是自大了一些,但天赋确实不错,若不是年少成名被太多人哄抬的太高,养成了他自大的性格,促使其目光短浅有了局限,只怕是现在的他成就不止于此。 在十一岁的时候莫风便是将青玄门的书坊殿上百部功法全都习得,令百法惯于一身,当时轰动了整个青玄门,青玄门门主莫化天,见其天赋如此之高更是忍不住破例收其为真传弟子,后更是将青玄门少门主之位传授给了他,在青玄门能够彻底习得青玄门三大绝学的人屈指可数,但莫风绝对是要算上一个。 楚阳眼中的光芒闪烁,他心念一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在刀心的急速运转之下,借助着刀心的奥妙,尝试着开始分析窥探起来莫风施展的追云步之中的奥妙,他竟然是在偷师! 在修器者之中,向来有“传器不传步、传步打师傅“之说,可见步法在实战中重要性,把兵器练的再好,假若是没有一身灵活的步法,则对敌时难以接近对手,进行直接有效的打击。 常言道:“百练不如一走“,虽然说是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无道理,灵活的步法可以巧妙的躲过对方的攻击,又可以出奇制胜、转危为安,再不济要是不敌,步法好逃得快也可以增加逃生的几率不是? 修步的法门,在天之角极为少见,像追云步如此变化奥妙的步法更是稀有,楚阳如今的所使用的步法是小八卦步,一种很常见的武步,算不得多么的精妙,但是却也有可取之处,若与同着青玄门的追云步相比差的太多,经过这几天的遭遇,楚阳深切的明白一套玄妙的步法对于一个修器者的重要。 所以,此时的他见到追云步,就像是狼看见兔子,男人看见不穿衣服的女人,如饥似ke,根本把持不住! 楚阳一边狼狈的躲避着莫风的攻击,一边努力的汲取莫风追云步之中的奥秘,一番下来,他的心神耗费的严重,面色都有些雪白,脑海处传来一阵昏聩的疲惫,楚阳咬了咬舌苔,用疼痛刺激着自己,让自己的脑海尽可能保持着清醒。 莫风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脚下的追云步陡然又快了一分,“左七似缥缈,右呢?似半方还是心圆?“ 这是楚阳记忆追云步的第二遍,他没有聪慧到那种过目不忘,只是在不断的以自己的方式加强记忆,第一遍过去之后他记住了许多,也有许多没有记住,所以尝试着去记忆第二遍加强记忆,然而这时的莫风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陡然加快的速度却是让的他的身影再度的消失在楚阳的视野中。 “该死的!“ 楚阳暗骂了一声,面部表情开始抽搐,嘴唇不知不觉间已经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溢了出来,他竟然是疯狂的再次提升刀心的运转频率,终于随着刀心的运转频率再度的加快,莫风的身影再度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而这个时候他的心神因为过度使用刀心遭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他的双眼处,隐隐的竟然是有鲜血溢出。 这些,楚阳都没有去管,不断地完善着脑海中残缺的步法,他是那么的疯狂、而又执着,既然已经开始,就算是遇到了挫折,他也不愿意半途而废,这就是他的执念,坚定而又倔强。 莫风逐渐的有些不耐了起来,几次三番的攻击,虽然都令的楚阳狼狈不已,然而却并未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这让的他心头颇有些烦躁,他像来是心高气傲如今在师妹的身前,久攻一个冒险者而不下,不由得让他觉得很丢人。 “若如不是我体内的玄气无法自如,我的追云步岂会是这般的速度?!被这个家伙躲过?!唔……看来,想宰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必须要拿出来一些真本事了,真是聒噪,一个冒险者还要让我动那般的手段,传出去当真是有些辱了名声。“莫风俊逸的小脸,浮现出来几分的淡然,下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两道金光。 停下身来,莫风双手缓缓的收拢,身旁金色的玄气刺目而又光辉,下一刻他一指点出,玄气凝聚出来一把把金色的宝剑悬浮在他的身前,“去!“沉吟了一声,他大手一挥,顿时间那一道道金色的宝剑刺目苍穹。 夜色寂静下,楚阳宛如是一个木偶一般僵硬的矗立在原地,他的双眸缓缓地闭上,似乎是在冥思着什么,没有注意到那落目而来的金色宝剑,在那一把把金色的剑光将要落在他身上的一刹那间,闭目的少年方才徐徐而动。 只见的他的身影,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看起来散乱的步法,行走起来却是诡异难测,一组方圆、一组乾坤,宛如是那天空中变化多端的云彩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ps:感谢烟雨火星江南引力、安乐姒、天界小兵、彼岸的生灵,兮儿一二三的打赏,万分感激这几位童鞋对新书的支持。 第五十二章 杀心 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忽上忽下,前后摇曳之间,自成一片的方圆,那一道道金色的剑芒密集的落下,少年踩着诡异的步子,看似有些别扭,但是却能够恰巧不巧的是将那些密集的金色剑芒躲过。 起初,由于是步伐不太熟练的缘故,楚阳脚步变化之间有些生硬略显拘泥,几道金色的剑芒都是贴着他的身子而过,还好是少年的心智坚定,在那金色的剑芒璀璨的剑气贴近身体半指面色从容的都未曾变过分毫。 在他全身心的感悟下,慢慢的他的动作越发的流畅了起来,他脚下的追云步也是有了几分的神似,飘然之间飘忽不定。 “追云步?!“ 瞧着楚阳所施展出来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步法,莫风和莫芷晴的面色都不由得是猛然一变,这对师兄妹的表情第一次那么的神同步都是那么的骇然,那么的惊愕! “这家伙怎么会我们青玄门的追云步?!追云步为我们青玄门三大绝学之一,宗门内很少有弟子有资格能够修炼,而能够修炼追云步的弟子中,能够将之融会贯通习会的更是少之又少。“ “父亲曾说过,这追云步看似散乱,实则玄机暗藏,蕴含着诸多的变化,除非是极具天赋者方才能够习会,当年我也曾习练过追云步,然而一年却也没什么进展,最终只能够作罢。“ 莫芷晴面色微微的有些惨白,想起来方才楚阳初施展追云步的时候那生涩的模样,不由得是瞳孔猛的微缩,那张苍白的小脸更是惨白了几分,整个人宛如是见了鬼一般浑身不断的抽搐。 青玄门的书坊殿,一向是门派重地,追云步又是被几名太上长老封印在密室,所以不可能泄露出去让楚阳习得,除去这个可能,那么眼前的少年之所以会追云步就剩另外一个令的她惊悚的可能了。 偷师! 对!偷师!另一个可能就是眼前的少年,是趁着刚才自己的师兄在施展追云步的时候,趁此机会偷学来的,可是自己的师兄施展追云步的时候速度宛如是魅影快到极致,连他的衣诀旁人都无法看到,更何况是去捕捉他的步法偷学呢? 再是,即便是可以清楚他的步伐,可是他的师兄刚才施展了几遍追云步?那追云步之中可是蕴含着三百多种的变化,而且每一种变化对应的都有一种顺序,行走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般复杂的东西几遍而已是要有多强的记忆能力才能一丝不差的记住?! 就算再说回来,就算你能够一字不差的把那追云步三百多种变化、包括其顺序全一个都不差的记住,但是施展起来总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吧?那么多的奥妙,当初她的师兄被称为天之角第一人的莫风,单凭是熟悉追云步也是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方才是让追云步有了一些缥缈的痕迹,莫芷晴记得,为此她的父亲异常的激动,夸她的师兄天分卓越,在她们青玄门历史上是最快习得追云步之人。 而楚阳呢?那个白痴如狗的冒险者,现学现卖,不过是一遍走下来,便已经有了她那位师兄半个月的成果,甚至是比她那位从小敬仰的师兄半个月的成果看上去还要更为熟练一些,若是她的师兄是她们青玄门第一位最快习得追云步之人!那眼前的少年这份习练的速度得秒了多少她们青玄门的列祖列宗?!那些被埋在地下曾经习练过追云步的青玄门先人,哪个不得气的爬出来骂他仙人板板?! “真是难以想象,我们燕国会存在这般天赋如妖的少年,只是他那么恐怖的天分,怎么会还是御气境界?!又加入冒险者协会情愿当一名菜鸟冒险者?“莫芷晴惨白的小脸有些狐疑,当然聪慧如她,也无法想象得到,这个被她称为天赋如妖的少年,会是那个整个燕国闲茶饭后的笑柄烟霞山庄的白痴少庄主。 想想今日的遭遇,莫芷晴那高傲的心灵,崩塌的万劫不复,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目光是有多短浅,也终于知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那位师兄,一像是被她敬若神明,天赋卓越、实力高深,然而清晨一名背着青蓝色宝剑的少女,一脚便是将她那位她眼中实力高深的师兄击败。 多么惨痛的现实啊!一脚!只有一脚!若她的师兄算是实力高深,那名少女得深到什么程度?!莫芷晴不敢去想,因为那太恐怖了,好,少女他们可以用资源和起点不同,当做安慰自己技不如人的借口,那么眼前呢?! 同样是屈居于一国,少年的身份还不如她的那名师兄,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却是令的她的那位师兄也是望尘莫及,她的那位师兄如果说是天分卓越,那么眼前的冒险者则是天分如妖了吧?! 然而,这般如妖般天分的少年,却是始终谦逊自认为自己卑微,而她和她的师兄却一直优越的觉得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多么鲜明而又可笑的对比?!她想在少年的眼中或许是一直把她和她的师兄当做自以为是的白痴,冷漠的看着他们宛如小丑般自己叫好的表演嗤笑不已吧?! 其实,楚阳的天分没莫芷晴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他并没有把追云步丝毫不差的记忆下来,它只是筛选了一些精华,然后结合着自己的小八卦步,使之掺入进了其中,并不能算是纯正的追云步,只是有其轮廓,他之所以那么快熟悉追云步,实则是因为参杂的小八卦步,他从小习练小八卦步,以小八卦步为基础融入追云步相对而言自然会简单一些。 当然,虽然没有莫芷晴想象中的那么变态,但是楚阳的天赋却也着实不凡,能将这两种步法迅速的融合在一起,并且融会贯通且是现学现卖,没有一定卓越的天分即便是拥有一颗刀心也是无法完成的。 “此子不可留!“ 莫风俊逸的小脸布满了森然的杀意,他目光锐利窥探出了楚阳其中的门道,对于少年的天赋颇感震惊,但是还没有达到莫芷晴那般惊悚的念头,因为他猜测楚阳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法宝可以探清自己的动作,就像先前几次他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身后,都被少年发觉躲过一样。 莫风有自信,如果自己可以窥清楚别人的招数,他也可以用自己所会和从敌人身上窥探来的招式融合在一起,毕竟他可是从小就将他们青玄门上百部功法融为一身,相比这来说的确是比楚阳如今的融合要可怕的多,当然至于他融合的有没有楚阳这般的流畅达到神似、形似这就另说了。 他隐隐觉得如果放任眼前这名年轻的冒险者继续成长下去,日后这名冒险者必然会成为他在天之角最大的威胁,而通常对于这般提前目睹到的危险他还是比较喜欢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来看看,你偷学的追云步,能否追云逐日?!” 傲然一声,莫风的身影左右摇晃,身子宛如是一道残影,翩然划过一道痕迹,靠拢向了楚阳,楚阳目光一禀,身子方圆一动,也是如残影一般的移动了起来,眨眼看去夜空下两人的身影宛如是浮动的幽灵在来回移动着。 两人的速度奇快,比那风和飘扬的尘土都要快得多,眨眼之间的功夫两人便是交手了十多回合,在这十多回合之中,楚阳一直处于下风之中,毕竟是他才刚学会追云步与同着早已经习练追云步十多年的莫风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比性,有些经验性的东西不是天赋可以弥补的。 再者两人的实力差距太过的明显,楚阳毕竟是进入到御气境界不久,而莫风在九岁就已经跨入到御气境界,这中间相隔的年份太久,若不是李傲雪那一脚让的莫风体内运转玄气的经脉遭受到破坏,促使的莫风实力大打折扣,只怕是楚阳难以在他的手里走过三招。 一番交手下来,莫风心头对于这个年轻冒险者越加的感觉到震惊,他的追云步明明是学了个形,可是摆动起来却是灵动异常,竟然是快要比得上他这正宗的追云步了,这……让的一向心高气傲的莫风心头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就算是他,也不见得学个其形便让追云步能有如此的灵动。 砰…… 一声闷响,轰然间楚阳的身子一旋,他的身子被莫风强劲的金光轰飞了出去,身子略显狼狈的“砰……”的一声狠狠摔落在地面,一刹那间一股难言的剧痛,蔓延到楚阳周身痛的他龇牙咧嘴,胆汁似乎都是要吐出来了。 “呼~” 缓缓的吐了口浊气,感觉到发闷的xiong口时不时传来的一阵麻痛,楚阳揉了揉xiong口,咧了咧嘴,忍住那股剧痛,翻身而起,弯刀扎在地面,半蹲着身子扶着弯刀,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 “我想试一下,天之角人人称颂的神话,是不是铜皮铁身、刀枪不入,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刀落在你的身上,你还是会受伤。”满口的白牙整洁而又紧密,楚阳笑了,笑的开心、笑的畅怀,夜色下,他手中的弯刀刀锋上面沾染着一片殷虹的痕迹,那是滚烫的鲜血灼目而又刺眼。 第五十三章 地裂剑 俊逸的小脸,微微的一皱,低垂着眉头,莫风那双眸子宛如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那双眸瞳孔急剧的变化。 只见的在他的身前,他那身取自于南湖裁缝店千两白银的乌金丝盘衣,竟然是裂开了一个口子,在那裂口下,他那晶莹的肌肤显露了出来些许,肌肤上一道狰狞的伤疤鲜红而又刺目。 浓密的眉毛叛逆般的轻微的向上扬起,眉头拧成了一团,他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身前的伤痕,一股黏糊糊的液体还带着些许的热度从那刀痕处溢出,沾满了他的手心。 “原来我的血也是红的。” 精致的五官,略微的有些扭曲,莫风望着手心处那黏糊糊的殷虹鲜血,面色狰狞的可怕,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用利器所伤,而且最让的他无法接受的是伤他的竟然还是一名御气二重天菜鸟级的冒险者。 “啊!” 满头的黑发狂舞,心头的怒意汹涌,一向是淡然优雅的他,如同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仰天长吼,那刺耳的音波,一刹那覆盖了整片寂静的山林。 “你该死!” 他浑身金光璀璨,宛如是一个战神,眉宇间隐隐的显现出来可怕的气势,往前一步轰然一声,脚下的大地裂开了一条口子,那裂开的口子其下像是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向着楚阳的方向蔓延而去。 楚阳清秀的小脸面色微变,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幡然一个地滚狼狈的躲了过去,他感受到莫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可怕力量,蓬乱的头发下,那浓密的眉毛轻微的向上挑动了几分。 在方才,几番的交手中,他被莫风一击打飞了出去,莫风很强可他也不是善茬,在他被击飞的瞬间,他的刀毫不犹豫的挥出,锋利的刀刃在莫风的身上留下来一道鲜红的烙印,他的速度很快,且是右手刀刹那之间换的左手刀,一切的动作皆在眨眼之间完成,等到莫风发现他的心思却为时已晚。 他或许卑微,但从不气馁。 汪汪…… 一声犬吠声传了出来,平地的一间帐篷内,睡醒了的大黄狗精神格外的抖擞,那干瘦如柴的身子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雄健有力,它背着刀姐和小六健步如飞的窜了出来,对着楚阳大叫了几声。 楚阳微微的有些呆滞,他一直在纠结如何脱身去救刀姐和小六,可是在莫风的面前谈脱身?还妄想救人?对于如今的楚阳来说的确是有些天方夜谭了,他一直在苦恼着此事,却是把那昏睡过去的大黄狗给忘记了。 这一觉过去,大黄狗整个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勇猛的一塌糊涂,几名残剑宗的弟子发现暗自钻入的大黄狗,赶紧上前阻拦,大黄狗十分不屑的扬了扬脑袋,它的速度丝毫的不加停滞,像是吃了chunyao威猛的小老虎一般凶猛的一塌糊涂。 它奔走之间,带着一股股的疾风,到达那几名残剑宗的弟子身边,它干瘦的身子像是牛犊子般力气大的吓人,一下子是将那几名残剑宗的弟子撞飞了出去,楚阳和狗背上的刀姐、小六都被大黄狗的表现惊呆了!这他妈还是狗吗?狗都这样了,这不是欺负人嘛?! 想起下午的时候大黄狗那半死不活的模样,楚阳不由得是有些狐疑了起来,这大黄狗到底睡的什么觉,睡醒之后才能够变的如此这般的狂野、放荡不羁?! 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救人,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也并没有继续停留的余地,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小腿部轻微的弯曲,腿部的肌肉紧绷在了一起,他在慢慢的蓄力,陡然在目睹着大黄狗的身影朝着树林钻去的时候,他的身影宛如是只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大黄狗的位置疾驰而去。 “想逃?” 莫风冷笑了一声,察觉到了楚阳的心思,大手一探,顿时间一道金色的手掌压了过去,楚阳的面色一转,手中的弯刀一翻,下一刻一道冷然的刀茫斩了出去,“轰……”的一声,刀气虽然是将那金色的手掌阻拦了下来,但是那金色的手掌之上蕴含的可怕劲力,却是冲击的他的身体狼狈的返回了原地。 “没我的准许,你能逃到哪去?” 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他淡然而又从容,宛如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仙娣一般。 楚阳没有说话,身体再度的蓄力尝试着逃走,然而莫风的手段的确是惊人,每次挥手间演化出来的一击都能把他逼回到原点,楚阳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精芒,他看出来眼前的莫风是准备把他当圈杀的凶兽了。 然而,楚阳岂肯坐以待毙?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从小面临死亡的威胁,所以他的求生意念比之许多的人都要强烈得多,既然不能直接逃走,那就只能换个方式离开了,楚阳虽然性格倔强,但是他却并不死钻牛角尖,相反的他很懂得变通,比如现在的他就准备尝试另一种备用的方法。 身后的箭匣子,还有四支箭矢,一支疾风、一支烈火、两支普通的箭矢,他一直没舍得用,为的就是为逃离做准备,当然他并没有提前预料到会遇见莫风,也没有提前预料到自己会处在现在的这番境地,也没想过逃离非要用到非凡箭。 他之所以预留着两支非凡箭,那是因为他怕他会死,如果有活的可能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的去死,楚阳也是如此,所以他提前多做了许多的准备,来给自己多增加几分的生存可能,毕竟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嘛! 那背负着许久静谧的弯弓,被他缓缓的取了下来,他轻轻的摩挲着弓木动作很温柔又十分的优雅,他不擅长用弓,毕竟他是一名刀客,可是这把弯弓今夜却助他连斩多名强敌,算起来也是他的伙伴。 “怎么?难不成你还是一名箭师?” 有些愕然的瞧着楚阳手中那把材料普通的弯弓,俊逸的嘴角轻微的掀起来一抹的弧度,莫风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讥讽之色,他从楚阳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像箭师一般能够汇聚天地力量的能力。 既然不是箭师,拿着一把劣质的弯弓,难不成是还妄想依靠着这把弯弓,从他的手里逃离不成?不得不说,莫风觉得楚阳有些白痴,普通的弓箭手,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屈指可以捏杀的蝼蚁罢了没有丝毫的威胁可言。 莫芷晴也是有些愕然,瞧着将弯刀放在背后,手拿着弯弓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是心思缜密的少年,怎么会做出来如此荒诞的事情,难不成是他被师兄逼得走投无路开始自暴自弃了不成?! 很从容,蓬乱的长发下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没有一丝的慌乱,面对莫芷晴和莫风的诧异和怀疑,他默然安静的矗立在原地,像是在悄然的酝酿着什么。 莫风洁白的双手,微微的合拢在了一起,手掌轻微的一搓,刹那间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在他的周围平地在一点点的崩裂,一道道狰狞的沟壑像是粗狂的伤疤密密麻麻的扩展了出去,细细看去宛如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蜘蛛网。 这是青玄门,一门神通名为地裂剑!以自身庞大的玄气,渗入地面,从而散布孕育在地底,整片崩裂的大地都是深埋的剑气十分可怕!一个不慎,被那剑气射中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则残疾或者丧命。 “师兄施展这地裂剑,以往可以让五十里大地崩裂为自己所用,其威力挥手间可灭杀千军十分的可怕!而如今师兄这地裂剑的威力,还不如鼎盛的时候百分之一,看来是被那女人伤的不轻啊!不过这份威力,足以斩杀他了吧?无论是天赋如何的可怕,死了也就不足为惧。”莫芷晴的脸上闪现出来一抹的希冀,似乎是在憧憬着什么。 楚阳很平静,眼看着那蔓延开来崩裂的地面快要到达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动了,左一步飘逸、右一步灵动,身影缥缈宛如是一缕无主的孤烟一般,追云步在他的脚下犹如行云流水分外的自如。 那地面崩裂的速度很快,楚阳全面展开了追云步,也是方才与那崩裂的速度持平,根本是没有停下来拉弓射箭的机会,不但如此因为那地面崩裂的痕迹太过的密集的缘故,他想要落步裂痕之外的可能性低的可怜,只能朝着没有被裂痕损坏的平地疾驰而去。 身后那崩裂的地面宛如是游走的巨蛇,死死的紧追着楚阳不放,狰狞的裂痕之中,一道道的金色玄气凌厉的传出,稍有不慎都会被其击中。 “难怪是在百大势力之中,青玄门的位置独树一帜,这功诀着实可怕,远不是其余的势力可以比拟的,传闻莫风百法融为一身,抛却先前的追云步,这不过是他施展的第二部功法而已,虽然说是神话可笑,但是其天赋着实惊人!” 楚阳一边是闪躲着一边心头暗自思量找寻着机会,在他的身后那破裂的地面在蔓延,一道道刺目的剑气迸溅而出,一个不慎之间他额前的刘海被一道锋利的剑气削去了一撮。 第五十四章 称王 嗤嗤嗤…… 一道道金色玄气刺目而又锐利,那一片平地在莫风强势之下尽数的崩裂,而那出现裂痕的地面裂口下方,布满了一道道充满杀伐的金色剑气。 这种手段十分的可怕!一人宛如是在施展一个庞大的剑阵,周围的大地尽归于自己的掌握之中,施术者宛如是这片大地的主宰,而且这种攻击十分的隐蔽,隐藏在地下只要敌手稍加分心便是会被那隐藏的剑气所杀。 楚阳的追云步缥缈而又洒脱,步与步之间的衔接极为的流畅,若是外行人根本认不出来他的追云步是融合了小八卦步而成,他漆黑的眸子转动着,一直的是在寻找着机会出箭,结果在那地裂剑紧追下反倒是尴尬的演变成了费尽心思的逃窜。 莫风冷笑了一声,他的心神控制着那些剑气在地下的流动,在他刻意的牵引下,最终一道道的裂痕成一个圆形向着楚阳聚拢而来,他是要做困兽之斗,将楚阳困在地裂剑遍布的地域之中、无法逃脱。 在楚阳觉察到莫风的打算之后,一切已经为时已晚,那一道道的裂痕已经密密麻麻的将他团团包围,触目望去周围都是纵横交错的沟壑,整片区域都被剑气包裹,他避无可避。 在他的脚下最后一块平地裂开的时候,他双脚猛的一弹腾空而起,然而如今的他还未到入界无法御器飞行,身体没有办法长时间停留在半空中,他修长的身姿在半空中稍微停滞了一下,下一刻便是受重力的作用自然下垂向下落去,楚阳清秀的小脸眉头拧成了一团,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有种苍白的无力感,明知道下方有陷阱不得不往下跳。 “一切是该结束了,纵然是你天赋再好又如何?修炼一途,充满荆棘坎坷,有多少天才年少精彩艳艳最终夭折?活下去能笑傲四方的才是真正的天才。”莫芷晴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她那张惨白妩媚小脸也是逐渐的恢复了些许的红晕,略显泛白的红唇微动嘴角上扬起来一丝轻妙的弧度。 汪汪…… 山林内,那消失不久的犬吠之声再度的传来,夜空下只见那片茂密的森林中,一身毛发旺盛的大黄狗速度奇快的折返了回来,大黄狗是孤身而来,它脊背上被救出去的刀姐和小六并没有跟随他一起回来。 “那条狗……” 莫芷晴目光凛然,第一个发现了返回的大黄狗,那双杏眼目睹到那大黄狗接下来的动作,她的嘴巴一下子惊成了o型。 那一片被剑气布满的区域,宛如是成了一片的禁区,鸟兽从其上飞过,都被那地下潜藏的黄金剑气给无情的灭杀,大黄狗从山林中钻出来,速度毫不停滞的冲进了那片沟壑纵横交错的区域。 唰唰唰…… 大黄狗所过之处,那大地裂痕下隐藏的黄金剑气,不断的冒出,然而那剑气无论是再为迅速再为凌厉,都是被那大黄狗轻而易举的躲过,这青玄门地裂剑施展出来潜藏剑气的地心阵,曾令的无数修者为之惊恐,然而这般令人惊悚的地域,在大黄狗的眼中如入无人之境那般的轻松、惬意。 在楚阳的身体,即将要落在地面的时候,忽然间一道迅疾的黑影闪过,下一刻楚阳发现自己像是坐在一个软乎乎、毛茸茸、温热的毛毯上面,他微微的楞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揪了一下。 “呜……汪~汪汪~” 大黄狗脊背上的狗毛被楚阳那么一揪,弄的它一阵刺痛,它扭过狗头,双目如铜铃一般恶狠狠的朝着楚阳咆哮了起来。 听见那熟悉的叫声,黑夜中的楚阳回过神来,像是明白了什么,望着大黄狗那张凶巴巴的紧凑五官,咧了咧嘴,慌忙是松开手,摊开手掌摆了摆,有些尴尬的说道:“失误……纯属是失误……” 大黄狗鼻孔喘着粗气,身体陡然一个猛闪,差点是把楚阳从脊背上甩下去,楚阳吓了一跳,周围都是布满了黄金剑气,这要是被甩下去还不被射成筛子?!悄然的抹了一把冷汗,楚阳心有余悸的低声骂道:“喂,狗蛋子,你这家伙不会是故意恶意报复的吧?!” 大黄狗得意洋洋的转过来头,一幅傲娇的模样,像是在说“哥就是报复,小子你说你想咋滴?!” 楚阳一阵无语,他到是第一次发现,这狗竟然还有点小心眼。 “那条狗?!” 莫风俊逸的小脸微变,见到那在他布满黄金剑气的区域内悠然自得的大黄狗,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他发觉那大黄狗的步子极其的灵巧,竟然是比着他的追云步还要奥妙得多,这让的他有些无语,一个狗的步子能叫什么?狗步?! 大黄狗的身子比较干瘦,看起来绵绵无力,再加上他平常一幅蔫蔫的样子,所以给人一种虚弱的模样,实则不然,楚阳坐在大黄狗的狗背上才发现,大黄狗这干瘦的身材下蕴含着极其强大的爆发力比着一些野狼、猛虎都要可怕几分。 莫风蓦然一声,眼看着自己遍布的黄金剑气一一被那只半路杀出来的大黄狗给闪过,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他双手轻微的一转,在身前化了个半圆,浑身的气息飘然,控制着那些隐藏在地下的剑气破土而出。 咻咻咻…… 刹那之间上千道金光刺目炫耀,黄金色的剑气,点亮了夜幕的漆黑,那剑光从地底破土而出,惊的那沙土飞扬。这些剑气,原本是潜藏在地下,宛如是机关陷阱被触动或者是剑气受到感应方才会射出,相对来说比较被动一些,而如今,在莫风的控制下千道剑光齐射而出,化为主动凌厉的攻击,来势更加的凶猛。 “该死的!这家伙是铁了心要将我们留下了。“ 望着那一道道链接十分紧密炫目的金色剑光,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它身下的大黄狗也是有些恼火,一连发出几声的怒吼。 楚阳咧了咧嘴,感受到狗蛋子狂躁的情绪,抚摸了一下他毛茸茸的狗毛,面色一禀,嘴角上扬起来一丝邪魅的弧度,“狗蛋子,咱们两个离开之前,给这家伙添点堵,你看如何?“ 大黄狗眼睛滴溜溜的转动,那双狗眼极其富有人性化的写满了狡黠,它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更加卖力了起来,那一道道密集的剑光在它周围汹涌,然而都被它灵动的狗步躲闪过去,一时间那剑光虽密集似乎也难以沾染它分毫,颇有几分千军万马之中我独笑的大英雄、大豪杰的气势!然而,一声狗叫又响起,一切都是浮云,回归现实它再怎么牛气还是一条狗…… 莫风默然修长的身姿如青松一般挺拔,夜风吹来,吹动他耳鬓旁几缕的发丝,他宛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盯着那将黑夜都照亮的一道道光剑,轻声的喃喃道:“这下子,那条狗应该无可奈何了吧?!” 狗背上,时不时的有凌厉的剑光,贴着楚阳的脸颊又或者是耳垂划过,楚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剑光的凌厉,漆黑的眸子微动,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在这般危险之中他选择了给予身下这条大黄狗无以复加的信任,如果大黄狗有一步走错,他就会立马被周围的黄金剑芒刺穿。 从箭匣子之中,掏出来最后那一支烈火箭,弯弓搭上,双目锐利而又明亮,目光死死的盯着某处蓄势待发,他清秀的小脸略显苍白但是却异常的冷静,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光剑尽头,楚阳深吸了口气,心神陡然凝聚在了某处。 “嗡……” 一声的颤鸣,楚阳习惯性的将体内的玄气,注入进了手中的兵刃中,下一刻他愕然的发现,自己手中那把弯弓竟然接纳了他的玄气,那非凡箭伴随着他的玄气注入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这……” 楚阳略微有些出神,每一个修器者所修的法决产生的玄气,都是针对自己所使用的兵刃,比如是一名刀客,他所修炼的功诀对应的就是刀谱,因为刀谱炼化出来的玄气与刀比较亲近,故此能够很容易的被宝刀接纳。 每一种兵刃,刀、枪、剑、戟、棍、棒、金钩等等……都有其独特的特性,修器者的划分,一是兵刃、二是功诀、三是招数,想成为某种兵刃修者,必须是只能修炼它所对应的功诀,因为只有对应的功诀由此产生的玄气,方才能够对应相应的兵刃所具有的特性。 比如一名剑客,他用剑必然修炼剑诀,剑诀产生的玄气注入剑中因为相近故此很容易被接纳,如果他去用刀,尝试着将剑诀修炼出来的玄气注入进刀中,因为特性相差必然会产生排斥。 同理,箭师的玄气也有其特性,很容易被弓箭接纳,其余的修器者的玄气注入,必然会产生排斥。先前的楚阳,射杀强敌,只是依靠非凡箭本身的能量和他的精密计算,并没有注入过弓箭内玄气。 当然,据楚阳所知,也有一些修器者,同时修行多种法门,体内玄气归为几类,可以使用多种兵刃,不过这种修行方式导致体内玄气太过的复杂,危险性极大,而且所谓百法求一精,贪多不烂,多法共修很难有所大成。 人域之中,还有一些大能者,创造出来一些功诀,可以同时兼并多种兵刃的特性,只不过这种功诀少的可怜,而且十分难以修炼。 “魔经像来以诡异著称,我体内的玄气源自于魔经,难不成我体内的玄气,没有这般的限制,可以海纳百川不成?”楚阳深吸了口气,伴随着他对魔经不断的了解,他越发的感受到这魔经的可怕。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楚阳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将自己身体内的玄气尽数的注入到了手中的弓箭中,伴随着魔经玄气的注入,他手中那弓和那烈火箭光芒越发的璀璨了起来,其威势竟然比之先前可怕了几倍。 第五十五章 迅疾如风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道黄金光剑,散发着熠熠的光辉,绚烂而又夺目。 在那黄金光剑的尽头处,一只大黄狗像是马戏团跳火圈的狮子,身子陡然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从那光剑之中跳了出来。 在它的狗背上,少年修长的身姿略显单薄,他宛如是一个入禅的老僧那般屹立,在他的手中那把弯弓弓拉满弦,宛如是一轮圆月,“咻……”的一声,一箭脱手而出,弓弦发出轻微的颤鸣,那带着旺盛火焰的箭矢,远看去就像是夜空中掉落的陨石那般的瑰丽、夺目。 “烈火箭!这冒险者杀了那个箭师!” 莫风眉头一跳,望着那一大簇从天而降的火焰,像是猜测到了什么,俊逸的小脸显得有些阴沉。 那烈火箭来势汹汹,莫风不敢大意运转起来体内的青玄宝鉴,身外溢出一缕缕的金色玄气,那玄气组成了金色的大钟,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了里面,这番的手法与同着方才的莫芷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莫风的这口钟比之莫芷晴的密度要结实的多。 轰…… 一声嗡鸣,烈火箭爆裂开来,一刹那间那绚烂的火势蔓延宛如是满山的映山红,羞怯了晚霞,红透了半边天际。 “唔……这烈火箭,有了玄气的注入,其威力果然是翻倍的叠增。” 微微的沉吟了一声,狗背上的少年,手持着弯弓望着眼前那刺目的火焰,清秀的小脸在那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晕红,在他身下的大黄狗宛如是发了疯般的撒着狗蹄子往着那火堆里扑去。 距离着火光越来越近,那火光上灼热的温度,蒸腾的楚阳浑身的皮肤都有些火辣般的胀痛,将弯弓斜挎在肩上,他很平静的抽出来身后的那一把黑色的古金弯刀,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前方那团升腾的火焰。 汪…… 大黄狗忽然大叫了一声,眼看着它的身体就要冲入前方那堆火焰之中,它原本宛如猎豹一般迅猛前行的身子,陡然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身形,在他狗背上的楚阳被它这一急刹身体受到惯性猛然飞了出去。 他蓄势,极其默契的一刀朝着大黄狗犬吠的位置斩去,大黄狗的感知一向是十分敏锐,这次也不例外!他体内残留不多的玄气,全部是注入了这一刀之中,轰然间的刀威凶猛爆发而出。 烈火箭威势巨大,莫风方才挡下这一箭汹涌的威势,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抬头便是见到一道巨大的刀茫斩了过来,莫风面色微变,准备运转青玄宝鉴而这时他体内那今早被李傲雪一脚留下的几团玄气,因为他耗费了大量玄气的缘故,竟然不受压制又开始作乱了起来。 “该死的,都怪那个女人!“ 莫风大骂了一声,危机边缘,无法迅速聚气,一向是优雅而又风度的他,也不再顾忌什么颜面和尊严,一个狼狈的驴打滚向着一边躲避。 一刀落空,楚阳有些遗憾没能再给莫风补上一刀,不过虽然遗憾他并没有再度的出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刚才的一刀自己实际上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是对方有了喘息的机会,自己非但没有一丝的机会,反而是会被留下。 汪汪…… 这时的大黄狗饶了个圈过来,身子一个急转,狗蹄子在地面留下了一个划痕溅的蹄下的尘土飞扬,楚阳凛然,没有丝毫的迟疑,纵身一跃落在了狗背上,大黄狗迈着它优雅的狗步载着楚阳转身就跑。 狗背上楚阳漆黑的眸子一亮,他望见夜色下的地面有一团布囊,微微愣了下,他用弯刀一挑,那布囊在地面向上抛起来一道的弧度,落在他的手中。 “墨图!“ 一边的莫芷晴,瞧着楚阳捡起的布囊,面色大变,经过了一番的调养,如今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她抓着身边火红色的长鞭,纤细的手臂前后抡了一圈,手中的长鞭带着刺耳的声音,猛然抽向了狗背上的少年。 楚阳面色一动,清秀的小脸略显邪魅,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冷冷的扭头盯着她说道:“差点忘了你了……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要废了你的。“ “你……“ 莫芷晴面色大变,似乎是被少年冰冷的语气给吓到。 “算你好运,今日姑且饶你一马,再敢拦我饶你不得。“ 楚阳手掌之上布满了玄气,一掌抓住抽来的鞭子,手臂猛然用力,将鞭子和身子骨有些孱弱的莫芷晴一起甩飞了出去。 “墨图?!“ 莫风被莫芷晴的叫声惊动,他往怀中一摸,发现怀中空空荡荡,那原本装着墨图的包裹早已经不见,他面色阴沉的仿佛是能够滴出水来,那墨图太为的重要,此番残剑宗青玄门首度结盟便是为了它。 更为让他恼火的是,这墨图,无论是残剑宗的那些强者还是他自己都认为,这东西放在他身上是最为安全的,因为他是天之角无人敢挑衅的存在!因为,从来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中抢走过东西!然而如今这墨图,却是被一名菜鸟冒险者在他的眼前从他的手里抢去,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颜面何在?! 强制的压下体内作乱的气体,莫风深吸了口气,拼着那几处经脉再度的损伤,也是强制的运行体内的玄气,下一刻他的身影化作一缕的青烟,向着逃走的楚阳和大黄狗追去。 “这家伙,又追了上来?!“ 狗背上,楚阳扭头望见身后那道迅疾的身影,面色微微的一变,这莫风的速度太快了!像是追云逐日,一息百米!这番的速度比着刚才楚阳和他交手时施展追云步的时候硬生生的快了几倍。 “看来,这个家伙果然如同我猜测的一般,刚才没有动用全力,只是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不配入他的法眼?!“ 楚阳低垂着眉头,疑惑不解。当然他是不会想到,他们这位天之角第一的天才,是因为被某个有意护短的少女,借着复测的名号给一脚踹损了几处运气的经脉,使得他体内玄气无法正常运转,这才实力受到压制。 莫风的速度非常快,此番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完全不顾体内作乱的气流,他双目怒意汹涌的可以喷出火来,从出生到现在这十多年来,他从未像过今日这般的愤怒!早晨的寒潭边,莫名其妙被李傲雪一脚踹飞,他心里就已经够郁闷的了,晚上又被一个他眼中宛如蝼蚁的家伙,在他身上留下一刀,抢了墨图,这让的高傲的怎么受得了这般的屈辱?! 追云步在莫风的全力施展下,速度鬼魅到了极致,竟然是比着大黄狗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狗背上的楚阳,面颊略微的有些苍白,有些恋恋不舍的从身后的箭匣子之中取出来最后一支非凡箭。 非凡箭一共是四支,三支烈火箭如今已经被他全数用去,剩下的一支是被那箭师称之为疾风的墨绿色箭羽,站在狗背上,他的身影挺拔,弯弓再度的拉开,心神沉淀在了一处。 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楚阳压榨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玄气,往着那手中的弓箭中汇去,伴随着玄气的注入,刹那间他手中的弯弓和箭矢熠熠生辉,双臂大开,一前一后,如同是展翅的雄鹰,蓄势待发,“嘎吱……嘎吱……“他手中那把弯弓,发出来轻微的裂鸣声,弓木似乎是到达了极限在慢慢的龟裂。 楚阳目光一禀,他几番的想要推演出莫风前行的速度和轨迹,确保自己一箭的成效,然而莫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没有刀心的加层,他根本无法计算出来对方丝毫的规律,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看着弯弓频临极限快要破灭,他也不再迟疑,墨绿色的箭矢“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当疾风箭飞出去的时候,楚阳手中的弯弓弓木终于也是不堪重负的断成了两截,“辛苦了……“楚阳低垂着眉头,轻抚了一下断裂的弓木,像是在跟一个老朋友一般低声的呢喃。 墨绿色的疾风,没有那种烈火箭射出的时候那种瑰丽,它很低调而又内敛,穿行在树林中像是一支无声的箭羽,漆黑的夜中,它宛如是与同那夜色融为了一体,潜藏在夜幕中缓缓潜行。 远出,一道身影眨眼而至,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一人一狗,莫风冷笑了一声,脚下的追云步又加快了几分。“咻……“忽然,从一侧,一支墨绿色的箭矢射了过来,让的急速前行的他为之一愣,他的感知遍布周围,所有的东西在接近他一里外都能够被他感受到,而这支箭却似乎是个意外。 身下的追云步,一个摇晃,他的身子拐了一个小弯,轻盈的躲过了那支箭矢,未作停留继续前行,又走了一会儿,忽然一道绿芒疾驰而来,莫风一愣像是意识到了危险,身体迅捷的一摆准备避闪开来,谁知那绿芒的速度极快,“噗嗤……”一声,洞穿了他的肩头。 那刺穿他肩胛骨的,正是方才他躲过的那支箭矢,莫风俊逸的小脸,有些狰狞望着那支墨绿色的箭矢,语气低沉的喃喃道:“疾风……” 疾风,迅疾如风,缥缈无声,不见血誓不回风。 第五十六章 滥竽充数的人 “这疾风箭中,有那冒险者的玄气流动?!“ 莫风望着墨绿色的疾风金属性的箭杆上面,残留的那一道道细若游丝的气流,俊逸的面孔像是发现了什么骇然的事情,止不住的猛然抽搐了几下。 噗嗤…… 一声,他将肩头的那支疾风箭拔了出来,那被洞穿的肩头立即喷涌出来一道血柱,这是他十多年来第二次被人刺伤流血,第一次也是今夜给了那名冒险者,让他的刀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疤,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流血的样子。 这第二次还是今夜,同样也是给了那名冒险者,就在自己第一次被伤之后不久,不同的是,第一次用的是刀,这一次用的是箭,这还不算,伤了自己两次,那个可恶的冒险者竟然还抢走了他的墨图,这让的一向是心高气傲的莫风有些抓狂。 他没有去理会肩头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相比于第一次的惊愕,这一次的他恍惚是有些习惯了。低垂着眉头,莫风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手中那一支能量散发殆尽的疾风箭,眼中的光芒显得琢磨不定。 “无论是灵兵还是普通的兵刃,都有其特性,本能的排斥外来玄气,除非是与它相近、相容的玄气它才会接纳,故此每一名修器者,根据其兵刃而选择相匹配的功法练出相应的玄气。” “那冒险者明明是一名刀客,他的玄气怎么会注入到这箭中?莫不是……他是一人修了刀决、箭诀两种运气法门?!故此他的体内身兼刀气、箭气两种玄气?!”深吸了一口冷气,想到某种可能,莫风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管你修几种法门,得罪了我青玄门,这燕国再无你容身之处!等着可恶的狗东西,被我逮到,我非剥了你的皮,一刀刀将你凌迟,方解今日的一刀一箭、夺谱之仇!“面色略微的有些扭曲,这位天之角第一天才,第一次是强烈的想要宰了一个家伙,而且这个家伙还是他眼中一个修为平平的菜鸟级冒险者。 安静的山洞…… 石钟乳依然是斜搭着,洞内的灵泉汩汩的涌动着气泡,一边的草堆上,昏迷过去的小六和刀姐散落的躺着,楚阳的脑袋有些昏沉,因为过度使用刀心的缘故,如今的他头昏脑涨,整个人宛如是被人在脑袋上敲了一闷棍一般。 摇了摇头,强打起来疲惫的精神,他脚步略微有些踉跄的来到刀姐和小六的身边,替两人依次检查了一番,发现两人只是受了些许的轻伤并无大碍,这才是松了口气,拖着狼狈的身子迈入进了灵泉之中。 灵泉的池水依然是那么鲜红,浓郁的灵气在水泽中飘然流动,像是一条条细微的银蛇,楚阳靠在一块石岩上,缓缓的闭上眼睛,默默的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随着魔经的运转,周围的气泡汩汩的涌动,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团团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楚阳的身体,宛如是一个饥饿的婴儿一般,撮着小嘴拼命的汲取着那气泡之中蕴含的灵气,那灵气宛如是潺潺的流水,缓缓的涌入进了他疲乏的身体之中,他的身体宛如是毫无生机的枯木,得到了勃勃生机的滋润,一刹那间枯木逢春,他放佛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情不自禁的张开了一般,那美妙的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 上一次进入到灵泉之中是他在昏迷的情况下,感触并没有如今这般的清晰、激烈,这次不同,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灵气入体在自己体内的流走。 滴答……滴答…… 阴暗的山洞,灵泉的上方紫色的石钟乳像是一团缥缈的云雾分外的瑰丽,在那石钟乳尖端,时不时有一滴透明的水珠孕育,滴落进下方鲜红色的泉池之中。 时间悄然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泉池中轻微的呼吸声均匀,那脑袋靠在岩石边的少年,终于是忍受不住疲倦,昏昏的睡了过去。 —— 一天后,一座茂密的山林中,一名金发的壮年,身手矫捷的攀岩着一棵高大的树木的树干,双手一环一溜烟的滑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六咧了咧嘴,对着山坳内正烹着一只野兔的刀姐,笑咧咧的挠了挠头说道:“刀姐,没人发现。” 刀姐点了点头,极其熟练的用脚扫了扫周围的黄土,将那升起的火堆扑灭。小六眼巴巴的望着刀姐手中那色泽金黄的烤肉,咽了咽口水,垂涎欲滴的说道:“那个刀姐,可以吃了吗?” 刀姐那张美艳的脸孔上,那一道狰狞的轻微的扯了扯,笑骂道:“吃你个屁股!狗蛋子和楚阳都没吃,哪轮到你这个混球小子?” 一边,盘膝打坐的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清秀的小脸上还残留一丝的苍白,昨日经过灵泉的滋润,楚阳疲乏的身体精神了许多,然而因为过度使用刀心,造成的心神过度损耗,却是一时半会无法恢复。 “阳子!“ 小六的眼睛一亮,贼溜溜的盯着一边的少年,如小鸡饰米般的慌忙点了点头,连连说道:“对对!这次可全亏了楚阳这小子搭救,要不然我英明一世的六哥,还不丧生在那心机毒辣的女人手里!按理说你救了六哥两次,按照江湖道义来说,六哥是应该以身相许的……” 瞧着楚阳忽变的面色,刀姐那略带玩味的目光,小六扬了扬那头极具标志的金黄色头发,干咳了两声,话音一转道:“但是呢……最无奈的六哥是男的,正所谓男男授受不亲,这辈子以身相许什么滴是不可能滴,六哥可以许你个肥美的兔腿,不过你小子也别灰心,六哥把话撂这下辈子六哥要是女的肯定先给你睡。” “别……六哥,就你那一身疙瘩肉,下辈子是女的也是个猩猩,你还是饶过我吧!” 楚阳揉了揉太阳穴,瞧着小六那一米九的个头二百斤往上强壮的身躯,一阵恶寒整个人瞬间都觉得不好了。 “哈哈!楚阳说的好,这混球最近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说你一老爷们人高马大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对得起你那一身的疙瘩肉吗?”一边一向严肃的刀姐也是难得跟着起哄调侃了起来。 小六耷拉个脸,那裸露出来的雄健的肌肉,十分配合的跳动了几下,一边的大黄狗“汪汪……”的叫了两声。 山坳内其乐融融,经过了这次九死一生的经历,三人间的关系也是较之之前入山的时候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如果说之前的他们不过是因为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队友,现在的他们到更像是患难与共的知己、朋友。 “还没正式的介绍过,我叫童六,一名棍修,人送外号六哥,也有人叫我小六,在冒险者公会混了一些年头,在渭城也算有点小名气,先前入山的时候有些无理我给你道歉,是我童六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笑着侃了一会儿,童六忽然来到楚阳的身边,语气少有的郑重。 “楚阳你以后别喊我六哥了,叫我小六就好了,我童六虽然是皮糟肉厚,但是也要些脸面的,我这条命被你救了两次,你再喊我六哥这不是折煞我吗?我童六这辈子很少服人,但楚阳你小子我童六是真心服气。“ 一阵清风吹来,山坳内的树荫下,小六脊梁挺直,望着眼前比着高大的他要低上半个头的楚阳,向来桀骜不驯的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么的温顺,而且那个人还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菜鸟冒险者,这若是被那些冒险者公会熟悉他的家伙看到,想必是会惊掉大牙吧?! 一边的刀姐,背着一把横刀,来到少年的面前,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叫刘然,人送外号刀姐,和你一样也是一名刀客,我参加过上千次的冒险,但是由衷的说一声,楚阳这一次能够和你一起冒险,是我的荣幸。“ 不是恭维,刀姐说的很郑重,她在冒险者公会待的年头比之小六还要长,参加的冒险就如同她所说至少有千次,这么多次的冒险中她见过无数各式各样的冒险者,有经验丰富的、有实力强悍的,有如同眼前的少年一般初出茅庐的,然而能够让的心高气傲的她感到和他组队都是一种荣幸的却只有眼前的少年! 一开始的刀姐,并没有把眼前的楚阳当回事,因为他太年轻了,而且有没有什么经验,说白了楚阳当初加入不过是他们队伍人数不足,拉他来滥竽充数罢了,毕竟公会有公会的规定,有些任务必须是规定的人数才能接下。 不但是她,队伍之中的其他几人,也并不看好他,所以在最初少年入队,除了几声嘲讽,队伍中没有人去理他。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被他们忽视的存在,就是这么一个滥竽充数的人,他一十六岁,第一次入山,任谁也没有想到,当危机来临的时候力挽狂澜的竟然是他! 第五十七章 烟霞山庄楚阳 和熏的微风吹动,望着眼前的刀姐和小六,少年那略微有些发白的小脸,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他的笑容很干净不夹杂任何的虚伪成份,挽起袖头他伸出洁白的手掌,微笑着说道:“楚阳,刀客,来自于烟霞山庄,初出茅庐能够遇见你们那么厉害的冒险者是我的福分。” “烟霞山庄?百大势力之中排名最末的那个?!” 小六粗狂的面色微微的顿了顿,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些狐疑的盯着少年,满是不敢置信的惊疑道。 他处在渭城又长期混居在冒险者工会消息向来灵通,对于距渭城不远的烟霞山庄,自然是有几分的了解,只是,让的他微微有些意外的是,眼前的这名少年,竟然是来自于那里,虽然烟霞山庄向来修刀,但是据他所知五年前这个势力便已经没落,如今更是几乎淡漠出了人们的视线。 “唔……如果百大势力没有传说中的一百零一位的话,应该是末尾吧!” 耸了耸肩膀,鼻音轻动,他的语气平淡,略显轻松的像是在回答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然而在说话的时候,他漆黑的眸子却是有些不配合的闪烁了几下,显示出了少年心中并不是他话语中所表现的那般轻松,不过很快的他的双眸便是平稳了下来,那双眼睛异常的有神。 “奇怪了……没听说烟霞山庄年轻一辈,出来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啊!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 挠了挠头,小六那头金黄色的头发有些紊乱,皱了皱眉头,他满是狐疑的喃喃自语。“咦……”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小六看了看一旁的刀姐,目光又回落到了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上,他那张粗狂的面容表情极其夸张的紧凑在了一起。 “我好像想起来了,五年前促使烟霞山庄败落的那个烟霞山庄赫赫有名的一脚少庄主,貌似也是叫楚阳!楚阳,你们烟霞山庄是不是有两个叫楚阳的?” 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六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眼有些发干,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令的一向是狂傲的他都为之敬佩的少年俊秀,与同那个被人一脚踹下擂台,一脚成名的白痴少庄主结合在一起。 “其他的地方我不知道有没有叫楚阳的,但我们烟霞山庄确实只有我一个楚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便是你嘴中那位因为一脚成名的烟霞山庄那位鼎鼎有名的一脚少庄主了。”摇了摇头,他宛如是自嘲般的咧着嘴说道。 虽然是他不喜欢这个名头,但是楚阳也从不觉得这个名头便是耻辱,那不过是他成长中一次的挫折一次的失败罢了,他不会和别人一样去歇斯底里的怒吼什么,也不会去怨天尤人。 就如同他的父亲说的那样,失败一次没什么,一次失败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二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三次失败了抖抖灰尘再爬起来,当你失败的多了终究会成功的。 五年中,在他那位敬重的父亲鞭策下他面临了一次次的失败,失败的多了,于是他学会了去冷静面对自己的失败,找出自己的不足,当他一次一次找出来自己的不足来弥补,五年后有那么一个机会,给了他希望,于是他开始拼命的修炼提升自己,好让自己有机会从五年前失败的地方爬起来展露自己等待五年的第一次成功。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五年前你会被人踹下擂台,我也不去管什么一脚少庄主、白痴少庄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东西传的多了味道也就变了。” “我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救了我两次的是你,在青玄门、残剑宗这两大势力面前,能够救人的,据我所知,目前也只有你!而且,我们燕国被奉为神话的第一天才,被你砍了一刀、射了一箭、抢了墨图,从昨天开始,我们遇到的每一位残剑宗弟子都在讲你的事迹,你的敌人都惊叹你的表现!“ 直直的盯着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小六喘着粗气,宛如是发春的蛮牛一般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得异常的激动,他的双目灼热,近乎崇拜的望着少年,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做到了他六十岁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若他是白痴,那么小六从此立志也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白痴! 冒险者通常都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一群人,他们向来是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拘泥于繁文缛节。眼前的小六也是,入山的时候他不认为楚阳有什么能耐活着出来,所以他会问他“写好了遗书没有!“而如今他被少年的表现给震惊到,所以他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 “运气好罢了,主要还是多亏了大黄狗和刀姐的修原水晶帮忙。” 楚阳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小六那过于激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愕,他像是到现在方才认识这个一头黄毛一米九二百斤的耿直汉子,粗狂的外表下里原来一直隐藏着一颗如此放荡不羁的心灵! 刀姐眉头低皱,瞅着一旁被热情的小六弄的略显哭笑不得的少年,整个人像是在想着什么,久久不语。 “刀姐,对不起,你给我的修原水晶,那么重要的东西,被我弄坏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略显尴尬的对着一旁忽然沉默下来的刀姐说道。 刀姐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那东西再贵重,相比着咱们的性命来说一文不值,事实证明,我把那修原水晶给对了人,如果不是你的话,只怕我和小六就此要遭难了。“ 楚阳揉了揉鼻子,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刀姐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发愣,初入山林的时候,面对那一群猿猴,她记得当时第一次持刀的少年,紧张到五官都在抽搐,手中那把弯刀都有些拿不稳,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索然无趣,断定少年要成为那群猿猴手下的冤魂了。 然而,不过是区区眨眼的功夫,少年忽然间整个人平静了下来,握刀的手不再颤抖、抽搐的五官也是舒展开来,少年的那份快速的适应能力,让的她微微点头,总算是在这个若有若无般的新人身上看到了一丝可取之处。 后来,少年在第一战中,因为没有丝毫的经验,吃了亏,但是少年很聪明,他开始尝试着从一旁的小六身上学习着他所缺乏的杀敌经验,他的学历能力很快,让的她有些小小的吃惊。 之后,少年似乎是逐渐的进入到了状态之中,凭借着一己之力斩杀了那头她都无可奈何的先天灵兽,那一刀少年的表现很惊艳!让她们这些终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老手都给震惊到了,也是因为那一刀让的刀姐他们一群人开始默认了少年的存在,而这个时候,从初出茅庐到被认同,少年进山不过才几个时辰。 寒潭边,残剑宗辛辛苦苦设下的埋伏,一名箭师、五十名弓箭手,几十个残剑宗的弟子,御气四重天境界青玄门门主的女儿、这么多人发力令的少年如鼠般逃窜,异常的狼狈,但终究却也是没能够将他留下,反而是让他杀了残剑宗少宗主、和残剑宗一名御气三重天的长老逃之夭夭。 这番辉煌的战绩,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手,足以让他傲然一方了吧?!但是,这对于少年来说,仅仅只是开始。 三天后,依然还是寒谭,少年赶来救人,面对那么多的强敌,虽然是有大黄狗和狼王的帮助,然而少年的表现和取得的成果却足以令的这个小国为之震动。 他化身复仇者,步步为营,以其智、其谋、其刀、灭杀了箭师、五十名弓箭手、三名残剑宗御气四重天强者、击败了御气四重天的莫芷晴,在她们那位天之角传奇人物身上留下一刀一箭,并从他的身上抢走了墨图。 大黄狗和修原水晶在这其中是有帮助不假,但是这些成果却都是出自少年的手中。如此这般的成绩,按楚阳这个年龄,应该是很得意的跟人炫耀,可是他却没有,刀姐观察下来发现他很平静,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妖!” 阅人无数,最终刀姐给了少年一个自认为合情合理,但是却是她第一次用的评价,她相信以后只怕很难有第二人再让她用这一个词评价了。 刀姐忽然想起来,当初有位先生和她父亲曾说过,白痴有两种含义,第一种是指“生活不能自理智力低下。“第二种,言行不合常理“。 第一种,是指真正的白痴。第二种是指那些常人无法理解他的动作和语言的那些人,这种人要么是奇葩、要么是怪才。若按照那位先生,对于白痴的释义,显然刀姐认为楚阳更偏向于第二种第二类的怪才。 “可惜了……这次楚阳虽然是大放异彩,但终究是彻底的得罪了残剑宗和青玄门,只怕以后的前路堪忧啊!他虽如妖,但终究实力太弱……不过此次,也有我们冒险者工会的责任,也罢回去跟那老家伙商量一下,帮他一把。“ 微微的叹了口气,忽然她那张美艳的面孔微微的有些狰狞,脸上的刀疤更加的显露出来几分的阴寒,“这次青玄门和残剑宗竟然把注意打到冒险者公会的头上,哼~等我回去,这口恶气势必要好好的算个清楚。“ 第五十八章 墨图 “这残剑宗的弟子,还真是如疯狗一般,整个西岐山都是他们的身影,妈蛋……这群兔崽子,堂堂天之角前十的势力,为了咱们三个冒险者至于那么劳师动众吗?!”一堆草丛里,望着刚刚巡视过去的一匹残剑宗弟子,小六有些窝火的骂骂咧咧。 “或许不只是为了咱们,他们之所以如此精心算计,一大圈下来,打的还是那墨图的注意,能够引发的青玄门和残剑宗如此重视的东西,我到是好奇了它上面记载的到底是什么?”刀姐微微的沉吟了一声,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楚阳默然,摸了摸身前的包裹,清秀的小脸眉头微微的一皱。 在大黄狗的带领下,楚阳几人为了绕开残剑宗和青玄门的人,特地在山里兜了一大个圈子,原本是三天的路程,却足足用了将近五天的时间,方才是从茫茫的西岐山中走了出来。 宽阔的官道,一望无际的平坦,没有了成群的山峦和树丛遮掩,人的视野变的也是变的极其开阔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楚阳仰着小脸让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有些慵懒的享受这一刻的惬意。 “总算是出来了,原以为这次的任务七天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却是没想到竟然是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刀姐叹了一口气,望着身后那片进出无数次的山脉,第一次内心泛起了汹涌的涟漪。 眼皮微微的跳动,楚阳回头漆黑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那层峦叠嶂的山脉,一时间心头也是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平静,,做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第一次入山在这山中他经历了鲜血的洗礼,完成了从一名菜鸟到一名冒险者的蜕变,在他身后的弯刀静谧,这把刀陪着他在这片山林出生入死,见证了他的成长,第一次开了刃、见了血。 回首间,他不由得是有些唏嘘。 最初,他入山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修炼魔经、找一株抑制地心火的寒冰草罢了,之所以加入冒险者工会,一是因为他从未入过山没有什么经验,怕迷失在山林中,或者误闯进妖兽的洞府被吞吃了,需要有经验的冒险者带领;再是,他想从这些冒险者口中打探寒冰草的下落,毕竟要让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满山的找寻一株灵草,指不定是找到猴年马月呢。 他的计划很简单也很有目标性,然而计划却远远赶不上变化,谁曾想到他误打误撞的加入进了的一个冒险者小队,竟然是落入到了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苦心经营的圈套中来,从而牵引出来一连串那么多的事情。 他原来的计划遭到了搁浅,魔经没有修炼,寒冰草没有去找,反而是一直都在危机的边缘不断的挣扎,但是尽管如此,他的收获却是比着自己入山前设想的要大,对于他来说这便是已经足够了。 他没想到,或许莫芷晴更没想到,她当初一个下意识的举动,招进来滥竽充数的一个家伙,到最后竟然会将她苦心经营好的一切都给毁掉,若是早料到了这一切,莫芷晴宁愿多等上一段时间,只怕也不愿意要这个坏她好事的少年刀客吧?! “黑子、豹子,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一些年头,此番走好,每年的这时候如果寂寞了,来找小六哥喝酒。”一阵燥热的风吹来,山外的官道,三人齐齐的望着那片埋葬着队友骨骸的山脉,久久沉默。 入山的时候一队五人,出山只剩下三人,很残酷的对比,清秀的小脸微垂,此时的少年似乎懂了,为什么人们说,冒险者是一群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家伙,这个职业当真是很残酷,无时无刻都有着掉脑袋的可能。 “刀姐,诺,这是从莫风身上抢回来的墨图。” 渭城门外,来往的行人川流不息,楚阳小脸微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将怀里的包裹递给了一旁的刀姐。 刀姐那张美艳的面孔上狰狞的刀疤微动,这包裹中的东西,是青玄门和残剑宗这两大势力处心积虑都想得到的东西,若是旁人如同楚阳这般得到如此贵重之物,只怕是早就起了贪婪的私心,断然不会拿出。 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丝毫的虚伪和作假的成分,刀姐暗自点头对于少年心头间又多了一丝的好感,毕竟现在能像眼前的少年一样坦诚的人不多了,她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五年前的玄庭会一脚成名之后,这五年来这个举国闻名的一脚少庄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方才让的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变的如此镇定若妖。 刀姐并没有去接那包裹,她摇了摇头,让楚阳把那包裹收了起来,方才缓缓说道:“这次的任务有些突发的状况,任务的初衷是寻找五色花,这东西并不在任务之中,它是你得到的理应归你所有。” 顿了顿,刀姐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楚阳提醒道:“对了,我们在寒潭出来的时候,除了残剑宗和青玄门的人之外,还碰到了一群身手不弱的家伙打这东西的注意,貌似是这墨图的最后一页被对方的一名首领抢去了,你要小心些,我怕那些家伙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东西。” “是吗?” 楚阳微微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这时他才方才幡然醒悟,为什么莫芷晴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在那晚见到他那么笃定的认为他是来自于某个势力并三番五次的询问他的同党,原来是有了前车之鉴。 “这次的事情不小,我和小六要先回去和会长禀告让他定夺,此事说起来是我们冒险者工会监测不利让对方钻了空子,责任在我们,我们冒险者公会欠你一个人情,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公会找我,无论是私交还是公事,我都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微微沉吟了一下,刀姐向着少年承诺道。 冒险者公会速来神秘而又强大,不归于任何势力管辖,能够让它欠下一个人情,对于楚阳来说无疑是给自己多增加了一层安全的保障。 在这几天从小六的口中楚阳了解到,刀姐并非是普通的冒险者,她在冒险者公会的身份不一般,是公会内部人员并且是地位很高,在渭城冒险者公会之中,能够代表整个渭城冒险者公会说话的人不多,但刀姐绝对是算得上一个。 一般而言,刀姐是不轻易去接任务的,只是这次的任务很特殊,那地图上绘画的地点十分的隐蔽,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也不一定能找到,为了顺利的完成任务,刀姐才不得不出山,方才是有了接下来的这一段曲折经历。 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是各自分散开来,刀姐带着小六回了冒险者公会,楚阳找了一间客栈,开了间上房,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下这半月来的疲乏,酣睡了一会儿,换了一件崭新的衣衫。 他原来入山的那件衣服,早已经被血污沾满,上面琳琅满目的都是破洞,走起来还能看到飘浮的布条,饶是像来心思比较老辣的少年,想起来入城之后,那一道道怪异的目光,也不由得觉得有些脸红赤耳。 洗漱了一番之后,他整个人比着先前看上去也是精神了不少,只是面色还隐隐有一丝的苍白,他几次三番强制开启刀心所残留下来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大了,非是短时间可以调理好的。 心神,通常是指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如果心神耗损的会引得精神萎靡,比如做事无法长时间集中、或者很容易疲惫等等……对于修器者而言,常常需要修心、养神,心神足了气定神闲,修炼起来也就事半功倍,反之,如果心神耗损,则会使得修器者无法聚精会神,对于修炼速度或者是修器者做任何事情都会有所影响。 刀心虽然是妙处无穷,但是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动用。 安逸了一番之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拿出来那从莫风身上掉落的包裹,放在四木桌上,“这墨图到底是什么,竟然会引得青玄门和残剑宗这两大天之角赫赫有名的势力如此费尽心思?!“ 眉头微挑,包裹打开了之后,令的楚阳有些失望,里面并没有什么珍贵的玉器、玉石,又或者是什么灵兵法器,而是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那册子极其的简陋,包装的黑色封皮上面的墨漆都脱落了一片。 楚阳莞尔,有些迟疑,还是耐着性子翻开了简陋的小册,小册上面记载的东西很少,最让哭笑不得是那上面记载的东西,时而圆圈、时而方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无聊在纸上绘画的涂鸦。 “呼……“ 深吸了一口气,楚阳耐着性子,继续往后翻去,后面的东西不再是简单的符号,而是一种众多的符号堆积在一起的字体,那种字体像是有了一些年代,很复杂即使是对于古字研究的他却也看不出来些许的究竟。 楚阳眉头微沉,在他幼时,他的父亲曾经教过他不少古字、繁体,虽说不上他是有多么的精通,但是对于一些特定年代简单的古字一些辨认却还是可以的,然而这篇小册子后面记载的东那些古字,通篇翻去它竟然一个也不认得。 “据说,古时候有一些神秘的部落,他们的文字有着自己部落的独特气息,区别于通用的文字,自成一脉,难不成这些古字源自于哪个神秘的部落不成?“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 第五十九章 秘境 人域广袤无垠,古时候听闻是有大能者,想一睹人域之浩瀚,古稀之年行走了三百八十万里,终血气干枯,方才是观了人域一角。 几经更迭,一个时代落幕迎来另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在滚滚的历史车撵中,这片古老的大地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时代沉淀,据楚阳所记忆,在古时候某个时期,人域划分为许多的部落、氏族,听闻那些部落多拥有神秘的神通,可靠祭祀求风、求雨,沟通天地神明。 “这若真是某个神秘部落的文字,到是有些考究了,只不过这上面记载的是什么东西,倒是值得思量。”楚阳摩挲了一下下巴,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在人域,有关一些古时东西的器物或文字,都是能够引得许多修器者的垂涎。 毕竟在无尽的历史长河中,总有属于某项工艺到达巅峰的时候,比如在某段时期铸器工艺发达,一些铸器师铸造出来许多神兵利器,器纹凡秒无穷,而在这一时期的某种文物如果出来,必然会引来铸器师的疯抢。 如果真的出现,当下的一名铸器师得到那一时期的铸器技术,亦或者是那时期铸器师的铸器心得,那么他的手艺在同类之中必然会出类拔萃,若是运气好的话,就算是开宗立派也是不无可能。 再比如,某个时期,剑客到达顶峰,若是这一时期某件东西忽然出现,必然会引得一群剑客蜂拥而来,若是某个修为平凡的剑客,得到这一时期的剑招绝学,其实力必然会大增,成为当代俊杰又或者是一代剑术宗师也是不无可能。 但是,这只是极小的可能,大部分的古物、古字上面,并没有这些珍贵的东西,不过只要有那么一丝的机会,总会有太多人抱着侥幸。 当然,楚阳觉得自己手中的小册子,既然能让青玄门、残剑宗如此重视,必然不是凡物,据楚阳猜测,想必是青玄门的人和残剑宗的人已经知道这小册子上面记载的是什么,否则以那两大势力的脾性断然是不会如此的慎重。 又翻了一页便是到了尽头,楚阳发现,这本小册子的最后一页有浅浅的齿痕,齿痕很新明显是被人刚撕掉不久,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脑袋,因为心神过度耗损的缘故,如今的他长时间一想事情脑袋就很容易感到疲累。 倒了杯热茶,解了解乏,等精神好上一些,他出门叫来跑堂,要了笔和纸墨,把那些小册子上的古字仔细的摘抄了下来,既然自己搞不明白,他便准备去像着渭城里面一些年龄大些的老夫子请教,为了保险起见,抄写的时候他很谨慎的把那小册子上面的字体顺序打乱,做好了这些之后,他便整理了一下纸张离开了客栈。 渭城很大,通才练识的人不少,楚阳几乎是每费什么功夫,便是打听到了几名德高望重的老夫子的住处,然而令得他有些沮丧的是他一连拜访了三名老夫子,却是都没人认得这小册子上面的古字。 虽是有些沮丧,但是他却并不气馁,继续不死心找人请教,终于是在他请教到第六位老夫子的时候,那名一甲子却依然抱着书卷有滋有味品读的老夫子,认出了他写的文字,据他所述这种文字的确是出自于古时某个部落没错,然而这个部落却是十分久远,又因为部落狭小人口居少,所以很多典籍之中并没有记载,为许多人所不知。 楚阳虚心的向着老夫子询问了一些字的含义之后,便是留下银两略表感谢之后,匆匆离开继续拜访下一个老夫子,就这样一个又一个,一天下来他大约是找了二十多名的老夫子,方才请教清楚那小册子上面所有字的意思,虽然是有些麻烦,但是最起码他不用担心,那小册上记载的东西会泄露出去,这便够了。 房间内,点上了烛火,桌边的少年认真的一一对应着文字,然后按照正确的顺序在那纸上写了下来,他清秀的小脸显得有些怪异,随着那小册子上的东西一一被他理顺,他的表情时而震惊、时而惊喜、时而皱眉。 “秘境!” “这种东西,竟然会存在我燕国?!难怪是青玄门和残剑宗的那些家伙如此郑重,别说是他们,就是人域之中那些庞大的王朝见到这种东西,只怕也是会心动的吧?!”楚阳啧啧叹了口气,清秀的小脸微动。 秘境是指某个部落,或者某个强者,留下来的文明或者说是传承,也有一些秘境是天地供养而生,一般的秘境之中拥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奇珍异宝、天地灵物、功法神通等等…… 秘境!最主要的是在于一个秘字,他和那些先人修行过的洞府不同,洞府只要你发现便可进入,要的是运气,先到先得,而秘境除非是你实力足够的强大,要不然就算你找到也无法进入,除非是你找到进入的法门,这法门就像是宝藏的钥匙,有钥匙方才能够开启。 这也算是秘境主人防止自己辛苦留下的东西,随意的给人践踏,所设置的一种类似于门槛的限定吧! “秘境自成一片空间,能够开辟出它的修器者,没有到达万器境的实力是不行的,万器境的强者吐纳天地之气与天地共存,那般的人物所留下来的东西定然不会差到哪去,据我所知整个燕国连入界境界的修器者都是稀有,也难怪青玄门和残剑宗会对于这秘境如此的在意。“ “咦……“ 忽然楚阳像是发现了什么,那册子中似乎是记载了关于这个秘境的介绍,不过刚才却是被他忘了翻译,再度的执笔,将那段关于秘境介绍的内容在纸条上翻译了出来,这一次他也算是对于这小册子上记载的这个秘境有了一些的认知。 “吾一生纵横,酷爱器、喜器,今时寿元无多,故自创秘境与吾之钟爱三十二把中等凡器、十把下等法器、一把中等法器,陪吾孤老在秘境之中,愿吾之爱徒,在吾师寿尽之后再来吾之秘境取器。“ 从这段秘境主人的话中不难看出,这秘境的主人生前极其喜爱搜集各种各样的灵兵,死前的最后心愿就是想让这些灵兵陪自己走完最后一程,因此才开辟了秘境,而他又十分宠爱自己的徒弟,也不想这些兵器在自己死后就此黯然失色,因此留下信息给他的徒弟,吩咐他们等到他去死之后,去取灵兵。 楚阳蠕动了一下喉咙,一向是镇定若妖的少年,抿了抿嘴,良久那张清秀的小脸异常艰难的憋出来了一个,“妈蛋!” “三十二把中等凡器!十把下等法器!一把中等法器!这么多的灵兵,这个家伙是哪个兵器世家的继承人吗?!就算是修武境的强者,这也有些太夸张了吧?!他弄这么多的灵兵,是要灭掉哪个悠久的王朝吗?!” 楚阳深吸了口气,他直直的盯着那秘境上面灵兵信息的记载,心头像是翻起来了滔天的巨浪,一向是自问并不怎么贪心的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肝蠢蠢欲动,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将这段话中描绘的一切灵兵据为己有。 灵兵十分少有,在整个燕国也不过区区百把,楚阳的弯刀经过大黄狗的淬炼,如今上面有三道器纹,属于凡器下等的灵兵、而那被楚阳斩杀的箭师,赖以为傲的破碎梨木弓也不过是拥有四道器纹的凡器下等灵兵,可是他们两个引以为傲的灵兵,在这秘境中连那最低等的都不如! 烟霞山庄,千年之前如此繁荣昌盛,然而传承下来的法器也只有一件而已,可是这秘境中却有十多把,这般的恐怖数量,着实是有些太令人惊骇了吧?! “只是,不知道这位前辈的徒弟,有没有把那些灵兵取走,既然这小册子还存在,说不定还有些机会,虽然几率渺茫,不过这渺茫的几率,却也值得无数人为它疯狂,难怪是残剑宗和青玄门为了它不惜得罪冒险者工会。”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楚阳苦笑了一声,此刻对于青玄门和残剑宗那过于异常的举动,反倒是不那么奇怪了,就是换做是他,只怕也要难以抵御这般的诱惑吧!毕竟这份宝藏,足以让一个势力短时间内就能撼动一国,甚至是一个庞大的王朝! 第六十章 微微一羞很倾城 “抛出了这些文字,这前面的那些圆圈、方框怪异的符号,想必便是进入到秘境的法门,我记得在以前乐师记载乐谱的节奏便是利用一些符号,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进入秘境的法门和乐理有关,想必是这秘境的主人生前除了喜欢搜集兵器,对于乐谱也有所钟爱吧!” 烛火旁,少年清秀的面容微微的一动,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小册子放在一旁他缓缓的吁了口气,喃喃道:“这册子,秘境的信息和进入的方法都有了,唯独不见秘境所在的地图,想必那地图便是记录在最后一页上面吧?那群人到是聪明,直接抢了最后一页,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了地图,就算是找到了秘境,没有进入的法门一切也是枉然。” 楚阳眼眸微微的眯了眯,略显戏虐的调侃道:“除非是他们能够找到万器境的强者,或许有可能强闯进去,不过这显然有些不太可能,我们燕国连入界都未曾听闻,更别提万器境那种与天地之气共存一体的存在了。“ 抿了一口桌上的热茶,稍许他拿起那本小册子,又反复的把那小册子上的符号看了几遍,将其牢牢记住,把小册子在那烛火上点燃了起来,绿色的火焰冉冉,这无数人求之若渴的古册只是短短几息的功夫便是化作了灰烬。 “这么富有诱惑力的宝藏,我相信那群家伙肯定会来找上我的,而现在开启这秘境的法门,只有我自己知道。“烛光下,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的狡黠。 夜,浓重如墨。 西岐山,一片荒芜的山脉之中,一声充满野性的嘶吼之声,夹杂着一声声绝望般歇斯底里的凄厉,略显阴森的回荡在寂静的夜空。 “师妹,你说我不如李傲雪,是因为这世道的不公!我的起点比她低,出生在了这么一个渺小的国度,而她比我而言起点高太多占尽了优渥的资源,我败在了出身,所以才不如她!我信了……” “你说,以我的资质如果出生在某个部落,或者是某个王朝,只怕是早已经进入到圣院,那李傲雪早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卑微如蚁般的对我俯首臣服!又怎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我也信了……“ 干瘪的声音,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般,陡然面色俱戾的说道:“我自信的以为若是在同一起点,我莫风可以横扫一切的同辈敌手,骄傲的对你说你看这天之角同辈之中哪个不公认我无敌?!我说等我进入圣院,潜心修行,别说是她李傲雪,整个圣院又有谁能够做我的敌手?” 夜色下的少年,再没了往日的那种灼目的风采,此刻的他宛如是一名浴血的修罗,陌生而又可怕!他的面色狰狞,那一张俊逸的五官扭曲到了极点,他桀桀般的笑着、狂笑着! “可是呢?!到头来我竟然败在了一个御气二重天冒险者的手下!御气二重天!二重天啊!多么的可笑!多么的讽刺啊!传说中,天之角燕国第一天才,可是九岁就已经进入到了御气境界了,可是九年之后,他却是被一个御气二重天的刀客留下一刀一箭,还抢了东西!这神话,被打碎的真像是笑话,难怪残剑宗的这些弟子,会在暗地里嘲笑我无能。“ 双目血红的瞳孔泛着阴森的邪气,扭曲的五官像是一头发狂的雄狮,咧了咧嘴夜色下这位将天之角无数花季少女迷的神魂颠倒,无数情窦初开的女孩心目中终生伴侣首选的少年,露出来一口标志性洁白而又整齐的牙齿,只是这原本在无数少女眼中包括是莫芷晴自己眼中,都当是极其富有美感足以引发她们尖叫的一个动作,在此刻的少女眼中,显得却是格外的惊悚。 “师兄……” 莫芷晴轻嗅着鼻尖那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浓重的刺鼻血气,感觉到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种止不住想吐的而冲动,她妩媚的小脸惨白到了极点,望着那极其让的她感到陌生的少年,充满畏惧的怯怯的喊了一声。 没有去理会,莫芷晴的呼喊,少年一头长发散乱披肩,宛如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双目无神的望着那清凉的月光,他有些呆滞,“那个冒险者,和我一样同在一国,而在这燕国若论地位谁能与我比肩?!他的起点比我还低,可是却让我如此难堪,我的人生从开始就没有污点,他们把我捧上了神话的位置地位太久,我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我不想跌落。“ “师兄是有伤在身,若不然那名冒险者,根本伤不了师兄分毫。“语气微微的有着一丝的颤抖,莫芷晴妩媚的小脸微动。 “然而,伤了就是伤了,败了就是败了,那么多年了师妹你还没看透吗?别人看的只是结果,不问过程。“他淡然,语气冷漠的没有一丝弧度。 “神话是高高在上,是完美无瑕,怎么可以有污点存在呢?所以,我杀了所有看到,我污点的人,那样在别人的眼中,我就会依然完美无瑕,还是那个无与伦比的天之角燕国第一天才。“手中的那把短剑,一剑飘然,血花悄然绽放。 眼前的这片山林,早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场,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清冷的月光下,少年的动作极其的优雅,像极了某个彬彬有礼的雅士,在他的手中那把带着残剑宗标志的短剑被他极为嫌弃般的丢下。 “嘶~” 深吸了口冷气,莫芷晴虽然是心狠手辣,但是这番残忍的场面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年幼还是有些害怕,她娇躯微微有些颤抖,咬了咬银牙,强装镇定的缓声道:“师兄,你太鲁莽了,你杀了残剑宗的这么多人,就算是我们青玄门在天之角独树一帜,只怕是这次残剑宗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两大势力,此番是要免不了一场恶斗了。” “师妹何须在意?一群蝼蚁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轻微的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些逐渐冰冷的尸躯,莫风俊逸的面孔没有一丝的波动。 他皱了下眉头,语气忽然柔了下来,“再说,这次我们青玄门诚邀残剑宗合作,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我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呢?他们明明是死在那个冒险者手中,不是吗?” 双手微微的背负在身后,他的身影挺拔得宛如是一棵笔直的青松,漆黑的眸子宛如星空般深邃,透过那树荫遥望天际那一轮孤月,一阵清风吹来,他兀自低声喃喃自语,“接下来,只要杀了那名冒险者,这羞耻的事情也就可以永远尘封了。” 莫芷晴有些茫然的望着少年的背影,忽然发现,幼时她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神话一般的师兄,从那个冒险者出现,她的神话似乎是在一点点的崩溃,这种突兀的想法,令的莫芷晴惊慌莫名。 烟霞山庄后山…… 悬崖边,清风徐徐,蝉鸣清脆,柔和的风儿俏皮的卷动,崖边少女晶莹的耳垂边那一缕柔顺的发丝。 “傲雪,我们什么时候前往其他国家招生?这燕国的招生,已经结束了十多天了,接下来我们还有天之角一十五国要走,在这燕国呆了那么长时间,只怕是接下来的一十五国的招生,会时间不够。”一道犹如夜莺般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月色下一名银色旗袍的少女,步履轻盈的来到少女的身边,望着少女那精致的小脸,浅声道。 “再等等吧!我还要搜集一下,燕国的学员的一些信息。”李傲雪微微愣了愣,收回了远眺的目光,对着身旁的少女说道。 “可是,我们这次只在燕国二名学员而已,十天前有关他们的一切信息,便已经搜集全了,现在我们负责招生的学员,都成天无事的到处逛荡。”林茹抿了抿小嘴,小声的嘀咕道。 李傲雪沉默了一会儿,令的林茹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到处看看也是不错的,就当是放松下心情,对于修炼也是大有脾益。” 有些无语的揉了揉脑袋,林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冰美人的脑袋撬开看看,她的脑子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让圣院这些天子骄子,万里迢迢跑来一个边陲小国溜达,这种事情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到吧?! “那个,傲雪你也知道这次负责我们这里的导师,可是学院出了名的黑脸鬼,若是我们招生耽误了时间,回去晚了的话,只怕那黑脸鬼,会找我们的麻烦。”林茹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那个家伙?” 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李傲雪略微有些沉默。 “以前这丫头做事都是有规有矩的,怎么到了这个地方忽然变得那般的任性了起来?真是头疼死人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有人能唬住这丫头了。”林茹瞧着少女那沉默下来的小脸,缓缓的松了口气。 “其实……那黑脸鬼打不过我的。“ 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少女那张精致的小脸微扬,带着一抹少有的傲娇。 “呃……“ 林茹略微呆滞了一刻钟,不知道是惊讶于少女那少有的傲娇,还是被她的话给震惊到。 气氛显得有些微妙,李傲雪因为性格较冷的缘故在圣院鲜少有朋友,而身边的林茹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傲雪,你老实告诉我你之所以还不愿意离开燕国,是不是在等那个楚阳回来?“林茹深吸了口气,沉声问道。 “不是……“ 微愣了一下,李傲雪慌忙是摇了摇头。然而令的一旁的林茹倍感无语的是,明明是摇头说着不是,可是刚才还一脸傲娇的仰着头说圣院那位导师都打不过自己的少女,那张如凝脂暖玉般白皙的小脸却是悄然的爬了一层的晕红,小手下意识的抠着衣角,少女那微微一羞,煞是倾城。 第六十一章 家宴 “还是没有阳儿的消息吗?” 书房内,楚不凡轻轻的合上一本账簿,国字脸微微的一皱,对着房间内一身宽松衣袍双鬓发白的三长老楚昌荣沉声问道。 “没有,半月前少庄主只是给下人含糊交代了一声,便是离开了山庄之后再无消息,我吩咐了下去让下面那些人打探,但似乎都没什么进展。” 脸上的褶子微微的一拧,顿了顿,楚昌荣有些忧虑的说道:“庄主今晚便是家宴,少庄主毕竟是您的儿子,又挂着少庄主的头衔,若是这家宴少庄主不参加的话,只怕是大长老那帮嫡亲派会借题发挥。“ “哼!当初老祖订下一年一度的家宴,其意是要我们烟霞山庄牢记上下齐心,才能促使山庄的繁荣,而现在山庄内许多人都各怀鬼胎,这家宴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用意,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走个过场,对老祖以示尊敬罢了。“冷笑了一声,楚不凡面色间透露出来些许的怒容。 “阳儿也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以理解,至于这家宴参不参加都一样,反正有事没事有些老家伙都会找我些麻烦,好了三长老你先去布置今晚的家宴吧!另外,圣院的那些弟子既然也在,将他们一起邀请上,也算是我们烟霞山庄尽尽地主之谊。“楚不凡轻叹了口气,对着楚昌荣挥了挥手。 楚昌荣点了点头,转身迟疑了一下,迈出的脚步又返了回来,他面露难色的说道:“庄主南阳的那趟镖,又被附近的山贼给劫了,按照合约咱们山庄这次走镖失败要赔偿十倍的银两给雇佣方,可是如今咱们山庄旗下的生意本来就不多,每年的收入浅薄,再加上庄内每年的开销巨大,特别是嫡亲那帮子长老,从账房每年领取的供奉价值极大,如今山庄已经达到入不敷出,再这么下去顶多再维持半年的生计,怕是山庄就要倒闭啊!” “嘿……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就连是山贼也打上咱们的注意了,这还没到玄庭会,看来现在许多人都觉得我们烟霞山庄要就此泯灭了啊!“楚不凡眼中闪过一丝的戾茫,眉心处那一把巴掌大小的刀痕若隐若现。 “将今后山庄的开销降到最低,把违约金付给雇佣方,若是信誉再丢了,咱们镖局就真的完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楚不凡略显憔悴的说道。 在人域,许多的势力生存都是要依赖于地方的营生,毕竟修器者不能够和修武境那些可怕的存在一样靠吞气便可存活,一日不跨入修武境,修器者都无法离开五谷杂粮,只不过随着修为的提升,许多修器者对于食物的需求没有那么大罢了。 一个势力最少也有几百人存在,这几百人光是吃喝一年都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再加上一些兵器费用、丹药费用、武技费用、仆役费用等等……无一不是需要大量雪哗哗的银子,因此若一个势力想要存活下去必须有庞大的资金周转。 一般势力的收入,主要依靠于走镖、客栈、店铺、商街等等……每一个势力其下都有自己的产业,势力的存活支柱也都是依靠这些产业每年产生的利润,毕竟光练武天上是不会掉钱的。 青玄门五年一次的玄庭会的排名,关系到一个势力未来五年的发展,和这个势力在这未来五年中的声望,因此每一年若是哪一势力,在玄庭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其下的相关的产业必然会收入节节升高,相反的则会日渐衰落。 毕竟商人逐利、消费者看声望,这是人之常情。五年前,因为楚阳一脚少庄主的名头,导致整个烟霞山庄威严尽失,声望受损,而在五年前的玄庭大会,烟霞山庄综合成绩又排在末尾,这五年来促使的整个山庄,都在夹缝中存生,处境显得有些尴尬。 至于其下的一些产业,更是连连受挫,如今几乎快要频临崩溃的边缘。 “难道……注定是要这千年的传承,在我楚不凡的手中毁去不成?唉……” 缓缓的叹了口气,背负着双手,在那窗口矗立了许久,楚不凡那张国字脸上泛起了一丝的愁容,整个人显得苍老了几分。 天边羞怯的晚霞如同娇羞的新娘,欲掩琵琶半遮面,远处一道清风吹拂而过,平坦的小道上一道身影急速而来。 “唔……前些日子父亲说,傲雪要带领着圣院的学员来我们燕国招生,这一次入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那丫头应该没走吧?一年不见,到真是有些想那丫头的。” 低垂着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声,少年仰起来清秀的小脸,望着远处巍峨的山峰,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又是加快了几分。 夏日,一片寂寥闷热之中,烟霞山庄观海苑内,一声声笑谈之声不绝于耳,一年一度的家宴似乎是成了某种的习惯,无论是在外打拼的烟霞山庄成员还是一些潜心修炼的烟霞山庄弟子,全部聚拢了过来,欢聚一堂当真是有些热闹非凡。 “淳哥这家宴都快开始了,咱们那位少庄主还不出现,你说会不会是玄庭会将近,咱们少庄主怕上去再被人一脚踹下来,丢人现眼,偷跑了?”在一边石桌围拢的几名少年,其中一位与同李淳关系颇为亲近的笑眯眯的出声道。 李淳冷笑了两声,嘴角的黑痣微跳,面色微动道:“那样也好,到时候也省的他去了因为他一个人,从而丢了咱们整个烟霞山庄的颜面。“ “就是,要不是他,咱们烟霞山庄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出去,都不敢说自己烟霞山庄的人,一说,人家就问我你们庄那个少庄主是先天的从小开始白痴,还是后天的白痴呢?我愣了愣问,这白痴还分先天后天的?咋给买菜的一样分萝卜价和白菜价啊?!“一个青衫少年,极其夸张般的手舞足蹈着,如同是鹦鹉学步。 “我夜观星象,可能是先天!“ “呸!神棍,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后天,“ 被那青衫少年滑稽的表现逗乐,一群人哄堂大笑了起来,还有人站起来起哄,那场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到是极为和谐,这几年来,他们经常私下里拿这件事情,当做乐子调侃,久而久之依然是养成了习惯,当然平时是当着楚阳的面他们是不敢这么说的,毕竟是他有个庄主父亲。 第六十二章 归来 恰逢路过的林茹,将李淳几人的话声尽收在了耳底,弯弯的眉头微皱了起来,她似乎是对于几人的谈论颇有微词。 然而,稍许她的眉头便是逐渐的松缓了下来,她没什么闲功夫对与自己无关的人打抱不平,更何况这是别人的家事,再是对于他们谈论的那个对象,林茹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就是因为那个家伙,才害的她们这些天子骄子成天闲着无事到处遛弯! 摇了摇头,她迈步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走去,她似乎不想听到李淳几人的谈话,脚下的步子硬拖着加快了几分,然而几人正值兴奋点上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话语越来越快刻薄,那番洋洋得意的姿态,将那份骨子里的卑劣展露的淋漓尽致。 林茹承认她文静的小脸终于是再也无法文静,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着正义之心的,突然的她有些佩服那个害的他们遛弯的家伙了,因为她觉得他能够和这么些小人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是一种很大的勇气,转身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代表着正义昂首阔步大步大步的走向了邪恶。 “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一下。“ 李淳几人似乎是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发现林茹的到来,无奈之下,林茹只好是开口打断他们热情洋溢的讨论。 “林茹姐……“ 几人回头,见到身穿着一身银色旗袍的少女,顿时间一个个尚显青雉的小脸闪过一抹难言的激动。 圣院那是代表了无数少年梦想的地方!这么一群来自圣院的学员入住进他们山庄,几人兴奋地自然想要攀谈一番,幻想着如果自己运气好哪位圣院的学员赐给自己一些功法、或者是兵器、灵物什么的,还不就此飞黄腾达了? 然而令得他们有些垂头丧气得是,这些圣院的学院一个比一个高傲,平时都懒得抬头瞧他们一眼,如今突然有一位圣院的美女学员主动找上他们,他们能不激动吗? 瞧着这些如变色龙般忽然变得乖巧的少年,林茹有些愕然,恍然间似乎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千年之前繁荣一时的势力这么些年之后,会衰落到如此这般田地。 “你们在讨论玄庭会?” 林茹顿了顿,故作茫然的问道。 “林茹姐知道我们燕国的玄庭会儿?“ 李淳嘴角的黑痣,轻微的上扬了一些,似乎是微微有些讶异,这如灯塔般高不可攀的圣院学员会知道他们一个边陲小国的事情。 “这次圣院的招生,有一名通过考核的学员来自于青玄门,我们圣院在新生入院前,通常都是要采集入院学员的信息,有所了解。“林茹淡淡的说道。 心头却是暗自诽谤起来某个突然不正常起来的少女,托她的福气这些天来,她们这些来到天之角招生的圣院学员,每个都围着入选的二名学员信息前后读了不下十遍,对于他们的事情几乎是都达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而最让人窝火的是某女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继续等待某个挨千刀的家伙,美其名曰的要他们再多复习几遍,这有什么好复习的?!你以为是考状元啊?不过是几名新生成长中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跟他们又没多大的关系,信息还用的着背啊?!若不是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们这些天子骄子也不会无聊到到处跑着遛弯。 青衫少年几人的眼前一亮,似乎是没想到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圣院学员,竟然会和自己有着共同的话题,顿时间几人一个个像是吃了药般,红光满面,在林茹的面前卖弄了起来。 “林茹姐你可不知道,以前我们烟霞山庄,可是比着现在在我们天之角的地位要高得多,要不是我们那位少庄主,我们烟霞山庄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唉!“一个干瘦的少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略显低沉,其余的几人闻言慌忙点头称是,七嘴八舌的讲述着有关他们那位少庄主种种的传闻。 “从你们的口中,你们烟霞山庄之所以在五年前玄庭会上失利,完全是因为你们那位少庄主?“林茹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几人,语气微有些讶异的说道。 “林茹姐,果然不愧是来自圣院的天才,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重心,厉害!厉害!“青衫少年低眉顺眼的一轮马屁猛拍了过去。 李淳皱了皱眉头,望着林茹那张文静的有些过火的面色,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隐隐的他总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 林茹抿了抿嘴唇,忽然间那张原本是笑容满面的小脸冷却了下来,满是厌恶的扫视了几人一眼,她嗤笑道:“据我所知,那玄庭会是每个势力的年轻一辈都要参加的考核,也是对你们天之角每个势力未来实力的预测,毕竟一代新人换旧人,势力的更迭很快,当上一代老去,这个势力的下一代就会顺势上位,而这个时候整个势力的实力分析就会从上一代转换到下一代。“ “自古以来,每个势力的发展都是如此,就算是那些拥有天地灵慧的古老宗族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古时十分庞大的种族又或者是宗门发展到现在会出现没落,甚至是有一些已经绝迹的原因,先人强大那毕竟是先人的事情,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后世永久也如自己一般强大。” “是,五年之前,你们烟霞山庄在天之角百大势力排名是第五十多名,但那个成绩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的庄主和你们的父辈努力得到的名声,再过些年他们便会老去,这山庄终究将是你们统领。” 几人脸色热切慢慢的消退了下来,望着林茹的面孔也不再那么的激动,他们不是傻子,慢慢的从林茹的话中似乎是意识到了她想说什么,一个个面色有些阴沉。 “玄庭会的成绩,历来是根据整个势力的新一代的表现成绩总和来排名的,五年前的玄庭会,你们烟霞山庄的排名从五十多名滑落到一百名,貌似应该是你们烟霞山庄年轻一代所有人的责任吧?!” “你们的那位少庄主,虽说是你们这一代的领头人,但是他一个人还代替不了你们整个山庄吧?!他最多也就是没尽到自己少庄主的责任,没有好好的给你们树立起来一个标杆、一个榜样!但是要是把成绩的滑落全怪罪他,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难不成是他绑着你们的腿脚不让你们去跟别的势力的人争锋了?!” “我实在无法想象,是要有多么无耻的人,才能像你们一样在看着自己同出一处的少庄主被人欺负,非但是不气愤,反而是自己在一旁幸灾乐祸?!“ 脸上的鄙夷之色,丝毫不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林茹瞧着被自己的直言,撕碎了虚荣嘴脸,面色变得宛如猴屁股一般胀红的李淳几人,心头的厌恶更加的重了几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伪人了,明明是自己的不才,不求上进不说,还强应将自己的过错强加到别人的头上,这还不算,自己人遭难,他却在一旁毫无廉耻的哄堂大笑,这不简直就是傻bi吗? 她似乎是对着那个被她们圣院明珠,芳心暗许,十年一次一灵药的少年,充满了好奇,因为一个从小在这样一个虚伪泛滥的环境中长大的少年,却还能够保持着他的勇气和他的热血,是多么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若有禁忌,只怕也是这样的人方才能够打破的吧? “护卫长,山下有人闯入!” 迎客松下,一块巨大的青石台,烟霞山庄护卫长李目正在打坐,一名烟霞山庄的弟子匆忙过来禀报,闻言李目眼中陡然闪过一抹精光,浑身的气息也是一震。 “哦?看来某些家伙,最近是猖獗的很啊!难怪是庄主要我注意警戒,今日家宴,圣院的弟子也在,竟然还有人敢来捣乱,哼~真欺我烟霞山庄无人了吗?”李目沉声,面色阴沉无比。 夜色渐渐的朦胧,山道上一道身影速度宛如是疾风朝着山腰上赶去,忽然一道明亮的寒光从一边爆射了过来,那道身影微微的一顿,下一刻只见是他脚下的步子一滑,轻易的躲开了那道寒光。 黑影的动作很流畅,不带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一下躲闪过去了之后,他的身影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出手,一拳轰然打在了持刀之人的肩头,那人沉闷一声,身体陡然飞了出去。 “该死的,这些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有势力入侵我山庄?“ 黑夜中一道略带讶异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下一刻两旁的小道上顿时间又冒出来七八个人影一起攻向了他,楚阳微微收拢了心思,脚下的追云步晃动了起来,他的身影如同是魅影一般迅疾无比,在几人之中他悠然自得,宛如是捉摸不定的云彩。 “好身手!难怪敢孤身一身前来。“ 一边的李目瞧着那黑影凌厉的手法,暗自点头,当下手中的重刀一挥,一式刀光咻然爆发了出来,恶狠狠的斩了出去。 第六十三章 会下战帖的 “上旋斩?!我烟霞山庄的刀法?” 夜色下,黑影微微的愣了一下,像是认出了什么,然而这时那刀光却是已经气势汹汹到来,那刀光之中蕴含着极其可怕的威势,楚阳不敢大意,左脚方圆以其追云步鬼魅之身法,躲过了那锋利的刀茫。 见到自己一击落空,李目瞳孔微缩,身为烟霞山庄的护卫长,他也是身手了的,反应十分的敏锐,收刀反手一拳便是打了上去,他这一拳气贯于丹田之处,陡然发力其威势凛凛,拳威足可以打死一头蛮牛。 那拳头破空而来,楚阳苦笑了一声,像是认出来对方的身份,知道对方的手段力气巨大,若是一个不慎,很可能是被他这一拳打残,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运转起来体内的魔经让玄气贯穿进了手臂之中。 “砰……”的一声,两人的拳头硬生生的轰击在了一起,夜幕下楚阳的身体向着后方退了一步,而对面的李目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但是却没后退,这一击显然是他占了一些风头。 不过这却依然令的李目那张威严的面色大变,要知道他天生力气巨大,若论力量要比许多同阶的修器者都要厉害得多,而来人的玄气他明明是感觉到较弱于他,但是刚才的一击,对方的力量却是与他不相伯仲。 李目像来是好强,特别是因这身蛮力而自豪,这十多年来他曾逢敌无数,然而单论气力还真没几个能够胜得过他的,今日碰见一个闯山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与着自己这膀子气力足以一拼,心下好胜心升起,他运拳准备与同着对方拼个高低。 “目叔!” 一道略显稚气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李目一愣,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仔细的看去,望见惨淡的月光下少年那一张略微有些模糊的轮廓,呆了呆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少庄主?” “是我……” 楚阳向前走了几步,清秀的小脸还挂着一丝的苦笑。 “少庄主你入山为何不点狼烟?害的我还以为是有敌入侵呢。” 李目瞧清了少年的容颜,浑身的玄气也是如水般的泄去,松了口气,颇有些埋怨的对着少年说道。 “怎么,难不成是有人打咱们山庄的注意不成?” 少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的一皱,语气有些微冷的说道。 “嗯……最近玄庭会越来越近,有些自认为有些底蕴的家伙,想要将咱们山庄的地位取而代之,毕竟为了天之角的安稳,一十六国的皇室只允许咱们天之角存在百名势力,近年来咱们山庄声明度颇低,在这段敏感的时期自然会被无数人盯上,只怕最近一段时间整个山庄都要进入一段警戒状态。”李目眉头微动,沉声道。 “嘿……真当咱们是软柿子那么好捏吗?” 楚阳冷笑了一声,清秀的小脸显得有些冷峻,随着这一次的入山,他身上那种属于少年的稚气消退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凌厉的气势。 “目叔,我先进庄,这里劳烦目叔了。“ 楚阳拱了拱手,语气柔和的说道。李目,是他父亲的心腹之一,平日里山庄的安全上的事宜都是他在打点,而且其为人正直,楚阳对其也是有着不少的好感,平时对李目十分尊敬。 “少庄主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李目那张威严的面色微缓,他们这位少庄主虽然不才,但是也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不堪,少年很有礼貌也很懂事,对于他们这些护卫像来都很尊重,从来不摆什么谱子,不像是庄内的一些小姐、少爷那般的跋扈,虽然在庄内的那些人眼中他们这位少庄主不过是一个被人一脚踹下的笑话,而在他们这些护卫眼中他们这位少庄主却是值得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去守候。 “方才出手重了点,不好意思了各位,稍许我让人送些金疮药和碎银,以作补偿……“ 走了几步,前方的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扭头满是歉意的对着方才被他打倒在地的那些烟霞山庄的那些护卫,郑重其事的说道,话落便是脚步略有些急促的向着那山腰处的宅院走去。 听着周围的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李目方才是想起来了什么,那张脸陡然间像是见了鬼一般变的雪白,月色下的那条小道,方才被少年几乎是瞬息之间制服的那些护卫一个个横七竖八的狼狈的倒在了地上。 “嘶~这些都是少庄主干的?“ 李目深吸了口冷气,这位历经风雨的汉子,心头翻起来了滔天的巨浪,那嘴巴张的大大的整个人宛如是呆滞了一般。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们的少庄主,不是闻名燕国的白痴吗?不是说他是一个五年都停留在固本七重天的奇葩吗?可是,那麻利的身手真的是一个白痴能够做出来的吗?那得多少人不如白痴啊?!“ “还有刚才那股子力气,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又有些削瘦,哪里来的这般子蛮力?!并且,刚才我感应到少庄主体内的玄气貌似是有些御气三重天那么深厚了吧?!“李目蠕动了一下嘴巴,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整个人宛如是木偶一般僵硬在了原地久久未动。 观海苑…… “胡闹!简直是胡闹!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老祖宗定下来的家宴都不参加,这楚阳眼中到底是还有没有规矩?!我建议,建议庄主将楚阳驱逐出烟霞山庄,至于那少庄主之位,我提议让庄内年轻一辈实力最为高深的李淳来继承。”首席上,李长清怒不可揭的开口道。 他的话声一落,其余和他一派的长老们,也是纷纷的附声点头,楚不凡、楚昌容一群人像是习以为常,默契的装作没听到,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把李长清晾在了一边儿,李长清见到自己被无视,倍觉尴尬,老脸通红气的皱巴巴的脸上那一层层的皱纹都差点抖落下来。 楚不凡斜睨了一眼,李长清被气得犹如猴屁股一般通红的老脸,心头暗笑,这样的建议楚不凡这十多年来都不知道从李长清的嘴中听了多少遍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么多年这建议始终还是建议。 “马上要到鸣钟了,钟鸣之后家宴开始,我看咱们少庄主是不会回来了,八成是逃跑了,唉!想我李有仇五年前的玄庭会,败给了金刀门的那个小杂碎,这几年来苦练刀法日不睡、夜不眠,终究是将我的刀法练到无懈可击,原以为这一次的玄庭会我可以大显身手,没想到唉!时势不造英雄,气运不佳,少庄主都跑了,我也心灰意懒今年的玄庭会我也不参加了。“ 那先前被林茹一番讥讽的青衫少年,不一会儿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才消停一会又开始在一群死党面前展现他那嘴皮子流油的功夫。 周围的几人哄然大笑,李有仇咧了咧嘴也是被自己逗乐了起来,忽然他感觉到有人略下大力的拍了下自己的肩膀,他不由得是皱了皱眉头,将那只手掌打掉,有些不悦的说道:“别闹……” 然而,那只手掌却是极其不识抬举,更加的大力一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面,他有些怒了,这哥们儿是不上道啊!看他脾气好,就挑事是不?!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他怒了也准备学狗跳墙了,转头破口大骂道:“奶奶的,不理你你还给爷上脸了不是?!”常年混迹在山下,和一群地痞称兄道弟,久而久之李有仇的身上也染上了一些痞性。 “少……少庄主?!你……怎么回来了?“ 望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清秀小脸,李有仇恍然像是见了鬼一般的大叫了起来,眼角止不住猛的跳动。这消失了将近半个月的家伙,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而且晚上山庄不是警戒了吗?他也没见到山下的狼烟升起啊!狼烟没升起,那这家伙怎么没有被山庄的守卫给拦下? 狼烟是一种信物,一旦烟霞山庄进入警戒,到了夜晚一般庄内的弟子会严禁出入,若是有弟子上山必然要点燃狼烟,这样辨清身份,省的是出现误会,以免错杀。这也难怪是李有仇几人那么的放肆,夜幕降临,狼烟没起,他们认为他们那位少庄主是赶不回来了,故此几个死党之间,拿着老梗活跃下气氛,然而谁知道这一切貌似没按常理出牌。 “我原本是想走来着,突然感受到了强烈的呼唤,我觉得有人需要我,所以我便返回来了,有仇啊!没想到你如此卧薪尝胆,不错不错!勇气可嘉,看在你如此坚韧努力的份上,身为你的少庄主,我应该抛弃胆怯完成你的心愿。” “所以……这次的玄庭会你放心我会去的,金刀门就交给你了,对了我会以烟霞山庄少庄主的名义提前给他们发战帖的哦,省的他们畏惧你的强大不战而逃,有仇啊!我们烟霞山庄的崛起就全靠你了。” 少年很是温柔的拍了拍李有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亲切,只不过,那笑容落在李有仇几人的眼中却十分外的像个恶魔,不知觉得他们感觉脚下隐隐的有冷气飕飕的乱冒,半月未见他们这位少庄主似乎是变的有些陌生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 共同的爱好 金刀门,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论刀在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中闻名的,便只有“伏虎山的金刀门、南流沙的青山宗”这两大势力,那可是玄庭会排名前十的存在啊!要他一个末尾子势力一名不入流的刀客去挑衅,还下战帖?还不得被那群可怕的家伙给乱刀砍死啊?! 李有仇觉得自己委屈,他不就是习惯性的说话有些夸张吗?眼前的这家伙,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一种夸大的艺术修辞手法?不可信的吗?他怎么就******就信了呢?! “少庄主,那个我开玩笑的。※%,..” 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李有仇露出来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示弱道。 “可是我当真了……” 楚阳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显然是这次的他并没有打算轻易放手,以往,看在同出一处的面上,有些事情他能忍让就忍让,然而这次入山方才明白,有些家伙天性就是卑劣,你越纵容他就越加的放肆,所以他准备换一种方式,比如让他们惧怕?! 李有仇的父母在渭城负责打理商街的生意,在那渭城倒也算是有点小名声,他很少在山庄内呆着,几乎都是跟随着父母居住在渭城的商街,只是近年结交了李淳这些庄内臭味相投的朋友,方才频频的在山庄玩上一段时间。 “少庄主,不给点面子?” 深吸了口气,说话间李有仇的痞性又露了出来,话也是转变成那些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常用语,一般是这句话开始,接下来就标志着一名成熟的痞子,开始孙子装不成、准备试着装大爷了,在行内也预示着,上道的也该见好就收,不上道的人接下来该要倒霉了。 “不给……” 摇了摇头,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依然是噙着笑容,而且貌似那笑容还很灿烂,他显然并不怎么上道。 “呼~” 深吸了口气,李有仇面色有些阴冷了下来,本来就是少年心性容易冲动,又因为父母的包容常年在渭城商街作威作福惯了,向来都是别人对着他低眉顺眼,他何曾对着别人主动如此低声下气过?更何况,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都已经如此的放下姿态,眼前这位他们的白痴少庄主却依然不依不饶。 “楚阳!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若不是你有个少庄主的虎皮扯着,我早就揍你了,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的白痴而已,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爷给你点面子你是少庄主,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一坨屎,识相的给老子滚。“李有仇压低着声音,用着只有楚阳和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着少年嘲讽道。 “你想打我?” 楚阳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也是缓缓的僵硬在了某处,清秀的小脸泛起来一丝莫名的寒意。 “他生气了……” 如众星拱月般被一圈人簇拥在周围的少女,尽管是这观海苑人影纷纷的少说也有几百人游走,然而当少年刚一进入苑内,她还是一如往常般第一时间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他,就像是种默契、也像是种习惯。 身边的大长老,一堆阿谀奉承的话滔滔不绝的拍着少女的马屁,少女清冷的容颜却是丝毫未动,一如往常般的冰冷,她那双如水晶般迷人的眼睛,不知觉得扫向少年那边,直到瞧见少年嘴角忽然僵硬下来的弧度,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颇显不悦,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每次少年嘴角上扬的弧度突然僵硬在某个角度,就是代表着他有些生气了。 “打你又怎么样?!就算是爷经常不怎么修炼,打你个白痴,还是没问题的。”李有仇十分不屑的说道,他似乎很讨厌眼前的楚阳,明明是个白痴,却硬是装作自己多么优质,比他还要无耻,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吗?“果然白痴就是白痴……”李有仇心底暗笑。 “好,我给你个打我的借口……”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表情略显古怪,下一刻陡然是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李有仇微愣,瞧见楚阳那古怪的表情,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眼皮猛的一跳,下一刻便看见楚阳一脚毫无预兆的踹了出来,那一脚速度快的离奇,“砰……”的一声踹在了李有仇的腹部。 李有仇只感觉到有股大力汹涌,身子狼狈的后退了好远,一个趔趄倒栽葱般的摔在了地上,那模样显得颇为滑稽,这一脚还是楚阳特地的收了些力气,要不然李有仇就不会是狼狈那般的简单了。 “这个家伙竟然没死?!” 周远那张文雅的俊俏面容,微微的有些愣了愣,在楚阳出脚的时候,他便是敏锐的发现了他,手中晃动的五明扇忽然僵硬了一下,瞧着少年那一张相比之前越发显得成熟的清秀小脸,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似乎是对于能够再见到这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家伙有些惊讶又有些莫名的烦躁。 燕国招生结束之后,按理说他们应该立即动身前往其余十五国继续展开招生工作的,然而李傲雪却一直在用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拖着时间,周远知道李傲雪是在等某个因一脚闻名全国的少庄主,虽然心头有些妒火,但是他却并没有发作,因为他知道那位白痴少庄主或许已经成为了某只那山里野兽的粪便,毕竟他可是清楚他的那一方敌手的实力灭杀他是谈何的容易。 “尽管是傲雪那一脚故意损伤了莫风的几处运气经脉,导致他实力大减,然而那莫风毕竟是御气七重天的存在,就算是实力大减,也能够发挥出来四、五重天的威势,他身上又有着百部功法惯于一身,杀这个五年前被他一脚踹下擂台的少庄主当是绰绰有余,而且他身旁还有那么多御气四重天的家伙帮衬,对付一个御气二重天的小子,不应该是不费摧毁之力吗?怎么还让这个家伙跑了出来?“ 周远隐隐的有些不悦,以他的睿智,这种事情貌似是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莫风他们太废,再要么就是他小看了这个情敌少庄主,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别的不说,莫风可是他亲自考核的实力和天赋都算不错,那么剩下的一个就是他看走眼了,这个外表清秀的一脚少庄主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此突兀的一幕,自然是惊动了观海苑内在一旁闲谈的其他人,一时间无数的目光狐疑的落在了地上狼狈的李有仇身上,感受到那一道道纷杂的目光,李有仇气的面色铁青,眼中泛起来凶光。 “好了,我给了你理由,你不用担心被责罚,现在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打我了,来呀!你来打我吧!我等着……“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咦……“ 当众人,望见楚阳那张熟悉的面孔,顿时间一个个惊异了起来,似乎是没料想到,他们这位向来懂事的少庄主,会在家宴上如此大打出手,当然,之说以别人说他懂事,那是因为他们对于楚阳的了解并不够深,在他谦逊内敛的脾性下,也有着令人惊恐的那份张狂和执着。 “草泥马……你个白痴庄主,老子要打死你!“ 李有仇大吼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面目狰狞的一拳打了上来,楚阳漠然连眉头都丝毫不眨动一下,一个庄内地位高点的下人,还不值得他在乎,冷笑了一声,眼看着那李有仇的身体如同饿虎扑狼一般猛扑了过来,楚阳抬腿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砰……“ 李有仇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原本气势汹汹的进击,忽然就变成如风筝般飘翔在天空的退后了,最后风筝线断了,他急速降落悲剧的砸在了一处盆栽上,身体“啪嗒……“一声把那花盆一下子给砸了个稀巴烂。 楚阳咧了咧嘴笑了,角度看好,如果是他记得没错的话,李有仇砸烂的那盆盆栽,恰好是大长老李长清视为珍宝的文竹,据说这盆盆栽取自于长白山,具有山石灵性,是李长清花了三千两买来的,为了悉心栽培,每年李长清都要雇佣技艺高超的园林师来培育、用三十里外的五泉镇五泉之水来浇灌,一盆植物而已,一月的消费都要上百两挥霍,足以抵上多名弟子一年的开销。 “破了好,以后就省钱了……“ 楚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微转,显然是这家伙是对他那日在练功房昏迷的时候,李长清出言要将他驱逐出去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毕竟无论再怎么成熟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罢了,郁闷的时候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偶尔报复一下发泄发泄也是极好的。 “又是一脚?“ 周远望着再度将李有仇踹飞出去的少年,愣了愣,像是发现了什么,眸子微转,小声的嘀咕道:“貌似上次傲雪也是一脚将那莫风踹飞的吧?!如果我记得没错,在圣院貌似有些不长眼的家伙,也是被傲雪踹过,这个少庄主刚才两下也都是用脚踹人,是我多疑了?还是他们两个有着共同的爱好,都喜欢踹人呢?!“ 摇了摇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轻扫了一眼身边,那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眉、她的鼻、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优美到了极点,就宛如碧落凡尘的仙子那般袅袅动人,他怎么能够去妄自猜测这般的玉人和一个旮旯小国的白痴少庄主一样,那么无耻的拥有踹人这般的恶趣味呢?仅仅是猜测,周远都觉得自己不可饶恕,因为他觉得这是对心目中高贵仙子的一种亵渎。 然而,他却不知,他方才小声的嘀咕,被他身旁的那位仙子恰好听到,仙子的小脸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冷漠,但若是细心观去的话,会发现仙子的香腮有一层淡然的红晕,就像是被人猜透了心事略显扭捏。 第六十五章 踹他一脚 犹记得,那一年初入圣院,少女因为倾城的容貌和如雪莲般清冷的气质,在那无数人仰望的圣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于是就有许多的苍蝇盘旋在少女的身边挥之不去,平时沉默寡言的少女,显然不太适合应付这种事情,暗自苦恼不已。 那一次,她依然是背着那把青蓝色的宝剑,来到这旮旯小国为那名少年送药,一年一次一灵药,仿若是成了他们的约定,那一年山崖边,清风如许,并肩而立的两人在一起站了好久。 那时的少年,还是扎着那条个性的小辫子,摇起头来后脑勺的小辫子灵活的来回甩动像是荡漾的秋千一样,格外的飘逸。 “如果有人让你很生气怎么办?” 沉默了很久,少女突然用葱白的玉指,拢了拢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那张冷漠的小脸带着少有的好奇,凝视着少年那依稀已经轮廓分明的小脸,轻声的问道。 像是被少女突然间的话语惊了一番,少年转过来青雉的小脸,望着少女那一张清冷的容颜愣了愣,在少年的记忆中,貌似向来独立又有些好强的少女好像很少会像他请教什么,端详了一会儿少女那一张虽有稚气但却已经十分美丽动人的小脸,他皱了皱眉头,低着头像是在认真的思索她的问题。 皱了皱晶莹的琼鼻,少女很懂事的没有打扰少年,苗条的身姿淡然的望着少年的侧脸,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踹他一脚!” 冥思了良久,少年抬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踹他?为什么?” 少女愣了愣,似乎是觉得少年的回答略有些粗俗,下意识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解的追问道。 “因为,我不久前被人踹了,从很高的擂台被踹了下去,有很多人看着、父亲也在,大长老也在、三长老也在,有很多人无端的骂我、嘲笑我,他们给我起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外号,什么,白痴少庄主、一脚少庄主、废物少庄主,我有点生气,所以我想如果有人再惹我生气的话,我也会去踹他一脚。”耸了耸肩膀,身后的小辫子轻微的上扬了几分,他的语气稚嫩像是很随意的说道。 然而,身边的少女,却是感觉到少年的话说得很认真也很严肃,抿了抿红润的嘴唇,下意识她的嘴角两个可爱的梨涡少有的浮现了出来,少女昙花一现的娇态,当真是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但是微微有些可惜的是她身旁的那位少年,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并没有欣赏到少女此刻的风采,错过了这绝美倾城的一幕。 “如果是,一脚不行呢?!“ 轻皱了下眉头,她想了想,略微有些狐疑的再度对着少年问道,她清晰的记得,这是她今夜向着少年问的第三个问题。 “再踹他一脚,一脚又一脚,踹到你泄气、或者是他废弃为止。“ 咧了咧嘴,少年的声音低沉,这次的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停顿,回答的很快,也很流畅,看得出来刚才思索少女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便是想到了这个极有可能会被少女附加而来的问题。 “唔……当我学会踹人的时候,我会回来,找踹你的人帮你踹回那一脚。“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少女有些兴奋的想要跃跃欲试。 摸了摸身后的小辫,个性的一弹,小辫子宛如是秋千一般左右晃动了起来,少年随意的笑了笑,鼻音嗡动,并没有把少女的话放在心上。 回到圣院,李傲雪又开始了自己周而复始的生活,她记得少年的话,但有些忐忑、觉得不雅,虽然是表面上看上去她始终是一副冷冰冰酷酷的模样,但是她终究是一名少女,是一个人,不是一块儿寒冰,她也有自己的情绪,会胆怯、会害羞、会害怕、只不过是她不爱把这些情绪轻易的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罢了,所以在许多人的眼中她就宛如那冰山上的雪莲一般高不可攀。 她学着逃避,但是那些讨厌的家伙却是无孔不入,最终某个不长眼的家伙,终于是彻底的将她给惹怒,于是她听了少年的话,一脚把那个家伙踹飞了出去,从那以后,那个家伙再没出现,其余的人见识了她的手段有些惊恐也大多闻风而逃。 后来,慢慢的少女的名头在圣院越来越大,倾慕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古怪的却是再没有人再敢肆意的骚扰过她,因为那一脚之后紧接着少女又踹出了一脚又一脚,踹出了她的威严、踹出了她的声望,令的许多人虽对少女依旧倾慕但对之更多的却是望而生畏。 试的多了,终于,她学会了踹人,她所谓的学会,就是很轻松自如,遇到十分可恶的家伙,可以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去踹他一脚。 而这时候,又是一年她快该要去那个国度去给那里的某个少年送药,尽管是她知道她送的药虽然珍贵无比但是对于少年体内的刀魂作用并不大,但是她却依然的坚持着,因为当初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少年告诉过她,“他和她一样,也有很多人不喜欢他,既然那么多人不喜欢他们,他们就应该彼此对彼此好一点,要不然他们活着得多可悲?” 就因为这一句话,所以当初在那名占星师,推算出少年命运多舛,十六岁会逢劫而去,那时年幼的少女便是板着小脸离开了烟霞山庄,她清楚地记得,几个月前是少年带着她进入的这座山庄,几个月后是她自己走的。 因为,她觉得少年对自己很好,就算是自己的名字都是他起的,所以她也该对他好一点,所以从那以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寻药旅程,一直是持续了十年,从六岁寻到了十六,从枯瘦如黄寻到了举世无双,从一名卑微的乞丐寻到了无数人向往的殿堂,这便是她的十年! 出发前,少女背着那把青蓝色的宝剑,进入到了锁妖塔第八层,斩杀了十位大妖,轰动整个圣院,锁妖塔第八层,历年来只有屈指可数的圣院弟子方才可以进入,而每一次进入的学员,势必是会引发一场轰动。 在那一日学院的表彰会上,院长亲自授予了少女学院荣誉学员的称号,并按照规定,让她可以随意向学院提一个要求,只要合理都可应允,圣院何其庞大?!屹立于修器之巅,拥有庞大的底蕴,延寿千年的仙药,起死回生的灵丹、失传已久的绝学、古族传承功法、神兵利器、甚至还有修武者撰写的心得等等……这些东西,随意一个丢在人域,都会引得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 而现在,只要是少女想,她便是有机会挑选其内任何一种归其所有,就在所有人都猜测,她会选取那种无上宝物的时候,令的无数人愕然的是,她抛却了无数修器者垂涎的神兵利器、玄妙功法、万年丹药,而是为了某个还未突破到御气的少年索要了一个内定的名额,令的那些仰慕李傲雪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气的捶胸顿足哀嚎不已,咬牙切齿的要找某个家伙讨教一番。 那一日,楚阳的名闻名了整个圣院,那一日那位宛如是金字塔般站在整片人域顶尖的圣院院长,也是记住了那个名字,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才值得他们圣院这位天之骄女如此对待。 之后,少女如约归来,如那年的悬崖边所说,找到了那名踹少年的家伙,用她练习的炉火纯青的腿法,以复测的名义狠狠的踹了那个家伙一脚,帮少年踹回了五年前他被踹的那一脚,尽管是她知道少年并不知晓,但是对于她来说,她做到了自己想做的就足够了。 虽然这些年来两人加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对于楚阳的脾性李傲雪还是十分清楚的,看似对于一切都无所谓的少年,其实骨子里面自尊心很强,他认定的事情只要是对的便会去坚守,有些大男子主义,一般自己的事情不太喜欢别人插手,更倾向于自己动手去做。 所以,她不会强硬的插手少年的某些事情,比如在那日的山林,她明明可以替少年轻而易举的扫除一切障碍,不管是什么天之角第一天才还是什么残剑宗,只要她想那就没了,然而她并没有去做,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卧薪尝胆多年的少年的荣耀,也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她不想拔苗助长,更相信他不会死,因为他曾那么渴望可以活着。 至于,莫风那一脚?是的,她承认她有些生气了,小心思作祟,不由自主的重伤了莫风几处运气经脉,暗中帮了楚阳一把。 李傲雪和楚阳一样的是都有些好强,不一样的是李傲雪的好强虽然是路途有些坎坷,但是好在一番努力就有收获,所以她小小年纪便有了如今的成就、如今的声威,和这一身足以傲然一方的实力。 相比而言,貌似于楚阳比她更可怜一些,因为他的努力比她还要多、付出的艰辛是她的几倍,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回报,如果被人踹了一脚,踹的颜面尽失和一个举国的白痴名头算是回报的话,算是有吧! 玄庭会回来之后的那五年,少年更加的疯狂和不甘,五年未下过山,躲在后山苦练苦练再苦练、练完这般练那般,练到精疲力竭、练到韧带断裂、练到疲惫昏迷、练到只要不死那便继续,他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太多的心血,然而五年后却还是固本,不但如此还要静等着刀魂破体饱受着死亡的煎熬。 好在,如今一切过去,因一部魔经,少年终究是执执念、成疯魔!虽然前路依然迷茫,但是黑暗的路途中却是有了一丝曙光,虽然只是一丝,但是这对于一个隐忍多年的家伙来说便是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渴望抓住这道光。 第六十六章 化神宗 观海苑…… 第二次被踹飞出去的李有仇,面色略微显得有些狰狞,一股刺骨的疼痛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他的那双眼眸越发的血红了起来,整个人那张肌黄的小脸瞬间的扭曲在了一起。 “吼……” 忽然间,他大吼了一声,整个人的鼻子、嘴巴、眼睛乱冒出血来,在他的身体内,隐隐的有一股十分邪恶的气息悄然的在苏醒着。 “楚阳,老子要杀了你!” 大吼了一声,变成一具血人的李有仇,速度陡然暴增了许多,在他的脚下一块儿的块儿的青石被他生硬的踩出来一道深深的络痕,其身影几乎是化作了一道的残影,迅速的扑到了楚阳的身前,一拳朝着楚阳打了上去。 楚阳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的弧度,略显轻蔑。 “那是化神宗的化血大法?!” 观海苑内,不乏眼光过人之辈,瞧着此刻李有仇忽然变得怪异的模样,顿时间一个个大惊失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这化神宗,不是在三十年前被朝廷和咱们百大势力联手剿灭了吗?怎么咱们烟霞山庄的弟子,会有会这化神宗的妖法的?“周围有人不断的发出惊呼。 “这化神宗的化血大法之中,听闻有一招沐血如神器术十分的可怕,听闻此术可以瞬间将一个人的实力翻倍的激增,那李有仇方才的实力不过是固本巅峰而已,如今气息暴涨,其实力只怕是已经到了御气二重天,这下咱们少庄主怕要遭殃了。“某位参加过三十年前那场剿灭之战的大长老派系的老者,语气之中竟然是带着几分的欣喜,似乎是很期待自己山庄的那位少庄主被人打破脑袋一般。 “阳儿……“ 楚不凡微愣,也是意识到了什么,那张国字脸陡然一变,一脚踏出浑身的玄气涌动,便是准备出手,然而这时一旁的李傲雪却是伸手将他揽了下来。 “不凡叔叔不用担心,那个家伙还伤不到楚阳。“ 少女清冷的小脸,依然是那么的出尘脱俗,或许是因为楚不凡是那个她一年一次一灵药那位少年父亲的缘故,她平时冰冷的语气竟然是微缓了几分。 “伤不到阳儿?“ 楚不凡微微的愣了愣,他感受到李有仇施展了化血大法之后,其实力已经堪比御气二重天的修器者了,可是他儿子楚阳却是方才得到可以凝气修行的魔经一月而已,就算是日夜修炼,最多才是御气一重天吧?! 但是对方的实力,显然已经快要超出了一重天的范畴,这差距有些大了点吧?他有些狐疑,不知道少女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然而瞧着李傲雪那张十分笃定的小脸,想起来少女如今非凡的实力,楚不凡点了点头还是选择相信了少女,他身上的刀气也是随之悄然的收敛。 “果然有古怪吗?“ 楚阳冷笑了一声,或许是这次的历练的缘故,使得他对血气十分的min感,刚一回庄他便是感受到一股很邪恶的血气的味道,只不过那血气隐藏的很隐蔽,他很难分辨出来是从谁的身上发出来的,恰逢听到李有仇在调侃自己,他便是准备拿他立威,没想到歪打正着真给他发现了一些东西。 “轰……“ 一拳轰然,闷声的打了过来,化为血人后的李有仇力气很大,远远的楚阳便是感受到一股迅猛的劲风流动,右脚轻微的上前一步,身子微微的一弯,在那李有仇的身子距离少年不过三尺远的时候,他陡然小腿微弯,身体如一只脱弦的利箭一般飞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便是和李有仇狭路相逢。 “砰……“ 两人的拳头交接在了一起,刹那间气流鸣动,在两人脚下的青石各自被那庞大的力道击碎,那石子和碎屑迸溅了一地。 “噗……” 仰天吐了一口血雾,李有仇的身子被少年一拳狼狈的打飞了出去,施展了化血大法之后的他,依然是接不过少年的一招,要说有所进步的是,让的少年从刚才的用脚踹,变成了用拳打,然而结局却是丝毫未变,都是一招他飞了。 他那双泛红的血目,满是惊恐的盯着少年那背着一把弯刀的身影,此刻的他骇然的发现,这位被他多番嘲笑的废物少庄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实力已经到了一个令的他惊恐的地步,刚才的一拳他从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顷刻之间摧毁了他的手臂,令的他体内经脉遭受到重创。 “你……你……” 蠕动了一下嘴巴,李有仇惊恐的指着少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张嘴嘴巴里面都是汩汩的鲜血乱冒,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的弧线,撒着血水,眼看着又要砸在一处不远处一盆栽培的水仙上面。 人群中的李长清面色大变,瞧着李有仇快要降落的身影,嘴角猛然的狠抽了一下,老当益壮的他忽然如狼似虎的冲向了那一盆水仙,他的速度很快,宛如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勇士一样不畏艰难、气洒热血的冲锋陷阵,在他的心底唯有一个信念在呼唤,“向前进!向前进!” 刚才的那盆文竹,破碎的时候,他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足够肉疼的了,眼前的这盆水仙如果再被砸碎,他非气的吐血,这盆水仙当初是他在帝都某位郡王的王府之中,花费了极其庞大的代价置换而来的,据说这盆水仙有着延年益寿的功效,若是生命垂危时服用可以延寿五载,如今的他年龄越来越大,对于这盆水仙的在乎自然是不用说了。 如果不是,这水仙需要沐浴日光方才可以存活的话,他才不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观海苑中,更不用是为了防止它出现什么意外,特地找了两个仆人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轮流的看着。 “咦……那不是咱们大长老吗?他在干嘛?平常看着咱们大长老一把年龄白发垂鬓的,没想到动起来到是凶猛啊!这速度,就跟西院的那只小狮子狗上。”一个五岁的娃蛋,擦了擦鼻涕,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声音稚嫩奶声奶气的说道。 “哇……大长老爷爷好厉害……” 一边还挂着口水的小女娃,一脸雀跃的抓了抓粉嘟嘟的小手,小眼明亮,在她的眼里西院的那条小狮子狗很厉害的,凶巴巴的“汪汪……”的每次都冲着她大叫,每次都可以把她吓的嚎啕大哭,她想大长老和她害怕的小狮子狗一样厉害肯定也是可厉害。 一边的几名少年,听到这两个小娃子的对话,嘴角猛的抽动了几下,似乎是被这两个孩子的神逻辑给惊到。 第六十七章 智与勇 近了……近了…… 眼看着那件他视如瑰宝的水仙越来越近,李长清那张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摸到那盆水仙的时候,忽然一道红影先他一步,和那他珍贵的水仙来了个毫无缝隙般的亲密接触,“啪嗒……”一声,那多年的栽培就这么一下就都碎了。 “混蛋!” 李长清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全指望这这盆水仙,等到自己垂危的时候可以再活五年,如今有人毁了他五年的寿命,他岂能不怒?! “少庄主……怎么回事?” 这时,李目带着庄内的侍卫赶来,面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少年那张刘海遮掩了额头的小脸,扫视了一眼周围略显杂乱的场景,低声问道。 “目叔,你来的正好,咱们庄下的外记弟子中,有人竟然会化神宗的化血大法,此事可是事关重大,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是别人会以为咱们烟霞山庄与同着三十年前被剿灭的邪派有所牵连,这次的事情务必是要查清。” 楚阳目光一瞥,瞧着李长清阴沉个脸,手里拿着一瓣蔫蔫的水仙瓣,气势汹汹的朝着他这边而来,似乎是要来兴师问罪,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加大了几分,“刚才这个外记弟子被我识破了身份,非但死不悔改,而且还妄想以下犯上对我出手,不但如此更是故意的损坏了我们庄内的许多物品,不可饶恕!目叔,先将李有仇关起来祥加查问此事。” 原本是气冲冲准备过来向着楚阳兴师问罪的李长清忽然间愣了一下,瞧着那一双双汇集在少年身上的目光,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他百分之百确定是这个小混蛋故意顺道报复自己的,这苑内那么多的盆栽都没事,为什么唯独他的两盆宝贝两次都正好被砸到?! 然而,方才在一众烟霞山庄弟子的面前,楚阳的一番话,却是极其圆滑的将责任完全推给了李有仇,把自己三言两语树立成了为庄着想的光辉形象,若是此时他上去找楚阳的麻烦,只怕是会有损威严,落得个欺负小辈的恶名。 “这个小混蛋,才半个月不见,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不但是实力越发的强悍,而且做事也变得圆滑了起来,越来越像他那位父亲了。”李长清的眼中冷芒闪烁,他手中那瓣蔫蔫的水仙瓣,被他生生的捏碎,叶汁顺着手掌滴答滴答滴落,望着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他心头,忽然浮现出来一抹的杀意。 “没想到阳儿最终还是选择了修炼魔经,也不知道这魔经对她来说是好是坏,不过这半个月不见,阳儿貌似成长了许多……” 楚不凡叹了口气,略显欣慰,虽然是有些担忧那魔经的诡异,不过对于自己的儿子这番迅速的成长他心头却是甚为开心,这五年中在自己的督促下,少年在后山那近乎疯狂的修炼磨砺,如今的这份成长少年到也实至名归。 “这家伙,表现的这场猴子杂耍也算是有那么一点意思。” 俊朗的面孔微动,周远那张儒雅的面孔笑容温柔而又和熏,眯着眼他瞥了一眼那人群中背驰着弯刀的少年,他的嘴角泛起来一丝讥笑,然而那抹讥笑却是被他很快的就隐藏了起来。 “那李有仇,又被少庄主一下子打飞了?!“ 人群中,有人像是幡然醒悟,恍然如同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发出一声的惊呼,顿时间周围的烟霞山庄那些弟子也是惊醒了过来,接着不由得是吞了吞口水,一双双古怪的目光,诧异的盯着那苑内的少年。 “咱们少庄主,不是五年来都没法修炼御气的刀谱,一直都未曾突破到御气境界的吗?可是刚才那发狂的李有仇,我明明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御气境界才有的威压啊!一拳打飞了出去一个御气境,咱们少庄主得有多强,难不成咱们少庄主是个天才?!“ 一名烟霞山庄的弟子发出这样的惊呼,然而这样的猜测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一个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的废物,一个燕国举国闻名的白痴,会是天才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嘿……强制提升自己的修为,不过是好看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那李有仇刚才看起来表现出来的气势到了御气,实力说不定并没有什么提升。“李淳在一群圣院的弟子那边,冷笑了一声,撇了撇嘴说道。 方才,他爷爷李长清把他从李有仇他们几人之中拽了出来,让他趁此机会去与同圣院的那些天子骄子去多交流一下,也算是为他不久入圣院,提前做好准备,因此刚才楚阳回来的时候方才没有在李有仇等人中见到他。 不得不说,李淳确实是在烟霞山庄年轻一辈之中的影响力很大,他开口,瞬间就压下了那下方众多烟霞山庄年轻的弟子那熙熙攘攘的议论声,那一双双原本是望着楚阳古怪而又好奇的目光也都逐渐的平淡了起来,没办法,他们这位一脚少庄主的白痴地位在他们的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了很多年,不是轻易的一件小事就能够是可以改变的了的。 楚阳到是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他含笑望着人群中的李淳,咧了咧嘴笑眯眯的说道:“李淳表哥实力高深是有目共睹的,这李有仇听闻是和李淳表哥意气相投关系极好,不知道他这阴毒的化神宗化血大法,是不是李淳表哥教的呢?“ “楚阳无凭无据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否则我可以去府衙告你恶意栽赃。“ 李淳的面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指着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怒斥道。 化神宗在三十年前无恶不作,在整个天之角都是臭名昭著,后来终于是触动了皇室的底线,天之角一十六国皇室派出精锐部队,并邀请百大势力一起联手将其剿灭,此后帝国搬下诏书凡与同化神宗有关之人皆视为祸国余孽杀无赦。这也难怪的,因为楚阳一句话,李淳会如此激动,这个白痴庄主,半月不见,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把他狠狠的往死里整啊! 微微的是愣了愣神,看着突然间情绪变的如此激动的李淳,楚阳揉了揉鼻子,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的耸了耸肩膀,略显无趣的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第六十八章 瞎子和瘸子 “啊!“ 忽然一声惨叫声陡然响起,只见的那被两名护卫押着的李有仇,突然间是仰天凄厉的惨叫了一声,接着他整个人嘴里面冒出来一抹血色的莲花,那莲花妖艳而鬼魅,像是扎根在他的身体之中一样。 李有仇的身体宛如痉挛了一般不断的抽搐,渐渐的他的身体在众人的惊恐注视下一点点的在萎靡,那诡异的莲花竟然是在蚕食着他体内的血肉,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生被那莲花吸成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血莲反噬?!“ 楚昌容浑浊的面色陡然闪过一抹的精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兀自松了口气,脸上刚才紧绷的皱纹,也是松弛了下来,瞧着身旁的楚不凡投来的询问目光,他顿了顿解释道。 “这血莲反噬的妖莲,通常是化血大法在非化神宗弟子无人引导下出现了修炼错乱的情况方才会产生,这莲花是人的精血凝聚而成,一旦修炼者使用这错乱的化血大法,事后血莲便后吞噬他的全身气血,将其吞噬成一具干尸,死相极其的可怕。“ 他旁边,另一名也参加过三十年前那场围剿的烟霞山庄某位长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接过话儿道:“我就是说,当年百大势力和帝都的精锐部队联手布下的天罗地网,整个化神宗的弟子全歼在了山谷内,这三十年来整个燕国都没有一丝一毫有关化神宗的消息,怎么会突然出现化神宗的弟子混迹在我烟霞山庄外记弟子之中。“ “这李有仇的父母在渭城为咱们山庄打点商街的生意,这家伙从小就是脾性恶劣,和一群城头的小痞子常年厮混在一起,想必是从哪里得到了这化神宗的化血大法一时好奇方才修炼了吧?!方才他被少庄主激怒,才会在怒气之下,运转这化血大法,应是不知道这错乱的化血大法一旦运转其后果是多么的可怕,方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唏嘘了一声,那名长老悠悠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众人点头,不由自主的心底松了口气,毕竟,如果三十年后那个可怕的宗门再复苏,并且打上他们的注意,只怕是整个烟霞山庄都是将要面临一场极其可怕的灾祸,这显然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毕竟现在的烟霞山庄处境已经足够的尴尬了,如果再来一场灾祸,这整个山庄恐怕也将不复存在。 “瘸子……咋样啦?” 山脚下,一棵黄金的椰子树下面,一个双眼泛白的瞎子,穿着一身邋遢的乞丐服,蓬头晤面的拿着手里一根歪歪扭扭的盲杖,靠在柔软的松脂上面,蹭了蹭身子,用盲棍敲了敲身前一片结实的土面,干巴巴的问道。 被他那盲杖一敲,那地面突然有一股股的鲜血从地下溢了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血液成了一堆,咕咕翻涌着,缓缓的组成了一个有些面瘫的瘸子的身影,瘸子拄着黏糊糊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咧了咧嘴,他露出来一口脏兮兮的宛如是河里的干泥巴一样难看的牙齿,那张长满了脓包的大脸笑眯眯的说道:“瞎子,你这说类啥话,你啥时候见过俺瘸子失手过,你放心,那个小东西已经被瘸子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搞死了,那群长了针眼的老傻帽发现不了。“ “那……咋会被发现类?瘸……子,你不是说,你从来不失手的吗?这……次咋地了,那圣院的学员就恁厉害么?“瞎子拍了拍脸上的蝇子,有些结巴的说道。 “厉害个屁,一群小屁孩,那小东西都进去恁久了,都愣没人发现,后来那个咱家小可爱叫咱们来看的那个啥家伙少庄主回来了,你不知道瞎子,那傻家伙的鼻子真他奶奶的跟狗一样!不,比狗还灵!狗都没嗅出来瘸子我在那小东西身上留的血污,那家伙都闻出来了,瞎子不是人人都说他是个白痴吗?你说那家伙都是白痴了咋还嫩厉害?“瘸子拍了拍大腿,显得有些激动。 瞎子敲了敲盲杖,笑了,像是有些认真的说道:““因为他是个白痴……” “是咧,瞎子你这说得好,你看人家都叫你瞎子叫我瘸子,咋两不都可厉害吗?那傻家伙被人叫白痴,肯定也和咱们一样厉害。“ 搓了搓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瘸子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脓包都有着透明的液体流露,他都毫不介意,嘿嘿笑着说道:“可惜类,咱两早就收了小可爱为徒弟,要不然收了这个啥家伙少庄主也不错,你想想咱们师徒三,瞎子、瘸子和白痴这名字叫着多顺嘴啊!“ 瞎子也是乐了,点了点头,黑乎乎的像是半年没有洗过的小手“啪……的,一巴掌拍死了在他左脸的趴着啄嘴的蝇子,黏糊糊的舌头向上一卷,把那苍蝇卷到了嘴中十分享受的咀嚼了起来。 “唔……瘸子你这个想法好嘞很啊,瞎子、瘸子和白痴,这名头中听,俺也喜欢,要不咱两去杀了小可爱,收着啥少庄主做徒弟?“瞎子鼓了股腮帮子,揪了一根草十分认真的剔着他黏糊糊的黑牙。 “那也得你舍得……” 瘸子笑眯眯的甩动脸上的脓疱,敲了敲拐杖。 “瘸子,那啥家伙少庄主和咱小可爱说的是一个人不?“ 像是想起了什么,瞎子敲了敲手中的盲杖,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可不?那鼻子灵敏的一进来都能嗅到瘸子的血污,杀一群残剑宗、青玄门的傻比玩意,还不杠杠的。“瘸子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瘸子,那墨图咱啥时候抢,小可爱说那里面记载的有好多类法器和凡器类。” 瞎子少有些兴奋的问道,说话间那盲杖因为他过于兴奋的原因,被他敲的更响了起来。 “再等等嘞!小可爱不是说那最后一页的地图被人给抢走了么,有句话人家书上说类好,小鸟捕蚕、大鸟在后,咱两恁大的鸟肯定得靠后排。”瘸子挺了挺胸膛有些骄傲的说道。 “瘸子,你真有知识,瞎子我这辈子最佩服读书人了。”瞎子脏兮兮的小脸流露出来一抹的钦佩。 “不瞒你说瞎子,以前要不是碰见小可爱和你,瘸子我都准备教书去了,瘸子我那么有才,还不得教出来几个状元、几个探花啥类?”瘸子满是自豪的甩了甩脸上的脓包,浓水啪嗒啪嗒乱掉一地。 观海苑,先前有些浓重的气氛,伴随着几名长老有条不紊的解说,紧张的气氛也是悄然的松散了许多,望着再度恢复了热闹的人群,楚阳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到被侍卫清理出去李有仇那具干瘪的尸体,他隐隐的觉得事情貌似没那么简单。 一边的李傲雪,那双眸子深邃而又迷人,她好看的眉头微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手指捏出一道法决,在她眉心处一道小巧的青色小剑显露了出来,那青色的小剑化作一道流星,光芒一闪向着山下飞去。 第六十九章 那一抹宴席上孤单的身影 “瞎子你听到了啥某?” 瘸子那张脓包脸动了动,面色微变,捣了捣手中的蛇形拐杖。 “我听到一股很强的剑气,从山顶上而来,瘸子你类,你看到了啥某?”瞎子的耳朵动了动,语气有些干瘪的问道。 “我看到了一股很强的剑气从山顶而来……” 瘸子咧了咧嘴,那双眼睛明了几分。 瞎子“啪嗒……啪嗒……”的拄着盲棍从地上坐了起来,转身就跑……他身后的瘸子愣了愣,瞧着转眼已经跑的没影的瞎子,破口大骂,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前撵着。 瞎子跑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跑了回去,黑夜里他的速度很快,宛如是那敏捷的猎豹,一棵棵黄金椰子树,都被他轻盈的躲过,瞎子的眼睛是瞎了没错,但是他的耳朵却是异常的敏锐,细微的可以听见每一处草木鸟兽的呼吸声,包括那从千米山腰飞来的剑气流动的声音。 瘸子如蜗牛般龟速前行,见到返回来的瞎子,气的脸上的一脸脓包脓水乱掉,瘸子拿着拐杖气愤的捣了捣瞎子的脊梁,瞎子傻乎乎的咧了咧嘴,瘸子望着身后那风驰电挚般而来的青色剑芒,赶忙熟练的爬上了瞎子的背。 “瞎子,往左走。” 瞎子点了点头,他的脚步很快,瘸子在他的背上为他指点,瞎子全力的前冲,山脚下那一道青色的剑芒,宛如是一道炫目的惊鸿,速度奇快无比,追赶着那在黄金椰子林里面慌忙逃窜的瞎子和瘸子。 噗嗤…… 一声,那青蓝色的剑痕,洞穿了瘸子的背部和瞎子的脖颈,剑痕灵动的一转速度奇快的又飞回了山腰处的烟霞山庄。 须臾之间,那剑痕宛如是一道流光,落在了人群中那一抹出尘的身影光滑的眉心处,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她抿了抿红润的嘴角,有些古怪的喃喃道:“竟然是两名强大的术士,怪了,这般强大的术士怎么也跑来了燕国?” 术士,是修器者之中,极其古怪的一种修者,十分的稀少,术士通常是靠着修炼自身的精血来增加自己的修为,精血的浓度越深一般情况下实力也就越强,传闻强大的术士一滴精血就可以挥手间灭杀千军。 正所谓,能伤人者皆为器,按照修器者的划分,这术士的器便是他的精血。 术士,是个十分古怪的职业,与其他的修器职业有着很大的差别,说来到是与同着幻术师修炼的精神力到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两者都是十分的稀奇古怪、缪语乱神,古代有着不少的术士传说,诸如点石成金、水中捞月等等…… 术士所会十分杂乱,医术、天文、占卜等都有涉及。 黄金椰子林,那被李傲雪的剑痕刺穿了身体的瘸子和瞎子忽然化作了一滩的浓水,接着只见到在一旁松脂厚实的椰子树上,一缕缕的鲜血冒了出来,那血液干净而又纯洁,少许便是组成了瘸子和瞎子的两人的身影。 “吓死瘸子类,那出手的人,太可怕了,那是啥剑痕,瘸子咋从木见过?看那剑痕的光晕,出手类剑客的兵器,只怕最低也得要是中等法器的级别吧?!”瘸子的面色有些苍白,有些心有余悸。 瞎子点了点头,他也有些发虚,瘸子和瞎子两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向着黄金椰子林外走去。 “瞎子我忘了给你说类,方才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类事,我的眼睛看到那烟霞山庄的气运鼎盛类很啊!只是奇了怪了,按照这气运的繁盛,这烟霞山庄不应该没落成这样啊!上一次我观了一下,小可爱那青玄门的气运都才一指,这烟霞山庄少数得有一丈五,按理说这白痴少庄主的烟霞山庄应该比那青玄门繁荣的多啊!可咋会成这样类?古怪……稀奇……“瘸子摇了摇脑袋,一脸的纳闷,瘸子有着一双天眼自幼就能够看到许多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 “我方才听到了,气运的哀鸣声……那烟霞山庄的气运,似乎是被大神通者用来养尸,这事有点邪门。“瞎子动了动神耳,有些焦躁的敲了敲手中的盲杖。 噹…… 当那一年一度的钟鸣声,再度的响彻烟霞山庄上空的时候,烟霞山庄历代传下来的一年一次的家宴,也宣布了拉起帷幕。 庄内,有些常年在外忙络的成员,与同着多日未见的好友热情的交谈着,成排成群的坐在一起三令五申的行酒令好不热闹,另一边的圣院弟子,也是在这种热闹的气氛下被感染,加入到了这略显喧嚣的行列之中。 苑内,那背着弯刀的少年,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些桌上坐着的烟霞山庄的弟子,瞧见他的目光扫来,掩耳盗铃一般的学着以前,把那空出来的椅子踢到了桌子下面,然后对着少年摊了摊手,露出来无能为力的表情。 孤零零的站在那圆地的中央,此时的少年没了先前的那种狂傲,虽然是表情依旧平静,但是在那周围的热闹气氛衬托下,他显得格外的落寞,一群的的人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 倾斜的刘海,微微的下垂了几分,他身后的弯刀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此时的心绪,轻微的颤鸣着,似是在安抚着少年此时的情绪。 楚阳咧了咧嘴,那双漆黑的眸子很平淡,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十多年了每年都是如此,一年一度的被冷落,他像是一个浪迹天涯的行者,总是无法融入进密集的人群,或许是说,人群拒绝他的融入更好一些。 从刚开始的怪物,到五年前的废物,名头变了,不变的是这些山庄的弟子一个个对他一如无常的厌恶,一层不变的敬而远之。 首席上,楚不凡叹了口气,看着那被孤立的少年,有些揪心,他身为庄主每年的家宴都必须陪同长老们坐在首席的主位,曾经楚不凡为楚阳安插了一个席位在这首席位上,然而却被李长清一群人拿出来祖宗法纪,辈分不够、资格不够、年龄不够给撤了出去,有时候楚不凡想想,自己这庄主当的当真是有些窝囊啊! 明知道会被孤立,然而那在渭城的少年,却还是心急火燎的在家宴开始前赶了回来,因为他知道,算算时间那背着一把青蓝色宝剑,不管天南海北十年来都为他一年一次一灵药的少女也该回来了,他的愿望不多,一年见她一次足以,说起来他的运气不错,一眼便是瞧见了那在人群中光彩夺目的少女,只不过此时的少女却已经被无数热情的烟霞山庄弟子团团的围了起来。 “本是天涯沦落人,你却先成人上人。“ 感叹了一声,想着当初那个和自己一样被人讨厌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为了无数人簇拥的天之骄子,而自己还是一样被人继续的被人讨厌着,这让楚阳不由得是有些苦笑不已。 但是,他苦笑是为自己苦笑,却由衷的替少女感到欣慰,因为曾经的她太孤单,孤单了那么久该试着如正常人那般的狂欢了,这世界孤单的人还是少一些为好,然而或许他并不知道,有些时候孤单是因为某一个人的孤单,狂欢也是因为某一个人的狂欢。 第七十章 是他!就是他! “该死的,明明是早已经习惯,怎么还是会感觉到有些压抑?” 嘴角的弧度轻微的抖动,眉头轻微的皱了皱,楚阳低垂着眉小脸,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身后那孤寂的弯刀,啐骂了一声。 此刻的家宴,方才刚进入到高潮时分,观海苑内一道道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酒过三巡之后,兴致高涨的那些山庄的成员逐渐的开始频繁走动了起来,与同着其他桌上的成员频频的敬酒寒暄,而至于那站在苑内的少年在他们的眼中似乎是成了一个透明的存在。 低垂的刘海轻微的遮掩着额头,一年一度一夏伤,这里并不属于他,因为他从来没在这里感受到过有关于家的温暖,十一岁之前他们说他是一把刀,十一岁之后他们说他是白痴。 略显苦涩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少年有些黯然的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然而却没有一人读懂,直到是那把刀和那名少年一直淹没在漆黑的夜中。 “傲雪姐,感谢你让圣院的招生下榻在我们烟霞山庄,李淳代表烟霞山庄年轻的一辈也来敬傲雪姐一杯,李淳先干为敬,傲雪姐和刚才一样抿一口茶水就好。”李傲雪刚把一群过来敬酒的长老们打发走,缓过来神,一边的李淳端着酒杯趁机快步走了过来,也学着方才的众人向着少女敬酒。 然而,令的李淳有些尴尬的是,少女端坐在那里默然无声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一般,这让他微微有些尴尬,感受到四周注视着这边的那些目光,李淳为了掩饰尴尬,举了举酒杯率先豪爽的饮啄了起来。 端坐的少女确实是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淹没在黑夜中孤寂如刀的少年身上。 方才因为少年的归来,心头的那一丝窃喜也是悄然间的荡然无存,那张原本就清冷的玉颜,宛如是布满了一层的寒霜冰冷到了极点,她记得十年前在这烟霞山庄的家宴上,枯瘦的她和扎着小辫的少年,就是遭遇到了这些人如此漠然的对待。 十年后,她成为了这群人巴结、献媚的对象,而少年一如十年前还是被当做透明物一般弃置在了一旁,然而,这里可是少年的家啊! 这一次圣院招生,她带着人来到燕国落驻在烟霞山庄,就是希望可以借助圣院的名声让的楚阳在烟霞山庄尴尬的处境得到几分的缓解,然而名声这些烟霞山庄的嫡亲是高高兴兴的拿了,可是为他们带来这份名声的少年却是被他们自动忽略。 “傲雪姐……” 李淳将杯中的烈酒饮完,小脸有些红扑扑的,望着依然漠然出神的少女,小脸憋得胀红,瘪了瘪嘴有些怨恨的剜了少女一眼,深吸了口气,双目瞬间的恢复了清明,他原本笑容可掬的小脸顿时间宛如那山野里的狗尾巴花一样笑的更加的灿烂了起来,他弯着身子宛如是一个哈狗狗一般讨好着主人,笑眯眯的拱了拱李傲雪身前的茶杯细心的对着少女提醒道。 “抱歉……我有些醉了……” 李傲雪缓过神来,扫视了一眼李淳那谄媚的嘴脸,眉头微皱,每当是想起来就是眼前这个混蛋家伙这些年来,一直是在找楚阳的麻烦,她的语气就有些不由自主的不耐了起来。 “呃……” 李淳愣了愣神,低头瞥了一眼少女身前晶莹的凉茶,嘴角的黑痣猛抽了几下,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假的假话,为什么眼前的少女说的那般理直气壮?!凉茶会喝醉?开什么玩笑,李淳被少女气的小脸通红,整个人的脖子看上去都粗了一圈。 此时因为少女在圣院崇高的身份,几乎是整个观海苑的人的目光几乎都若有若无的注视着这边,这番场景当真是令的李淳有些骑虎难下,当下李淳只好忍气吞声,硬着头皮有些可怜的恳求道:“傲雪这是白开水不会醉的,就饮一口好不好?” 李傲雪将李淳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直接的给无视了,因为她记得曾经楚阳曾说过那么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句话她一直记得,之后她也多次的印证了少年这句话的真理。 “怕和你喝会吐,可以了吗?” 她的话很直白,当然也很伤人,可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家伙,非要逼她说实话,若不是她以前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多么的厚颜无耻,她甚至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有病,才故意找虐受?!都懒得再看一眼李淳那铁青的面色一眼,起身她脚步淡然的离开。 李淳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媚笑僵硬住了,院内传来一阵低声的哄笑声,他面红赤耳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纳了闷,他是长的有多恶心,才能让人看见他喝口水都会吐?! “我不明白,那个废物少庄主有哪点好的?!论修为他不如我,论才情他也不如我,论声望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为我马首是瞻,对他嗤之以鼻,为什么你还要处处的维护那个白痴家伙,为什么每一次都让我那么难看?“ “嘿嘿……既然你那么喜欢维护他,如果他过得很惨,你应该很痛苦的吧?李傲雪等着吧!你给我耻辱,我会一一记得,施加在那个白痴少庄主身上,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李淳的嘴唇咬出来一缕殷虹的鲜血,拳头撰的紧紧的,因为过度用力的缘故,他的双臂青筋暴露看起来格外的骇人,他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咦……少庄主呢?“ 忽然,人群中有人惊呼,直到此时他们方才是像是发现了什么,众人四处瞅了瞅,这才发现刚才孤零零站在某处被他们忽视的那位背着弯刀的少年,不知何时却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望着少女那远去的高傲背影,恍然他们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一双双目光显得有些玩味了起来,有些嫉妒、有些茫然、有所诧异…… 少女清冷的玉颜,宛如雪莲般清冷的气质,小小的年纪就称为圣院的荣誉学员,她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就像是那九天上的仙子一样可望而不可即,不得不说少女的魅力真的很大,在烟霞山庄短短的这几日,轻易的便是俘获了山庄内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心头的爱慕。 然而,如今他们心中爱慕的这位仙子,却是为了一个被他们视为耻辱的少庄主,就这么撇下了还未完的宴席而去,少女的这一无意间的举动,不知道伤透了多少小男生脆弱的心灵,当然更是让无数烟霞山庄的年轻一辈的那些少年,对他们那位原本就很有意见的少庄主更是恼恨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是他,打碎了他们的初恋! 第七十一章 龙蛇果 山崖边,夏日的热风,带着闷闷的热浪扑面而来,崖边的少年双手背负在身后,修长的身姿略显单薄的在风中凌乱,漆黑的眸子远眺着夜色下的山峦,他那张清秀的小脸显得出奇的平静。 月色下的少女,望着崖边的少年那在风中略显孤寂的身影,微微踟蹰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向上轻轻的一挑,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少年的身旁并肩而立,学着少年的模样洁白的小手背负在身后,苗条的身姿向前轻微的一探,那双灵动的眸子如他一般望向那夜幕下的山峦。 然而夜太黑,远出一片漆黑,谁也不知道那崖边的少年少女他们到底是在望什么,或许就算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清风如许,崖边,并肩而立的两人在一起站了好久……好久……两人默契的谁都未曾发一言、谁也未说一语,似是那远处有着烟雨朦胧的美景,紧紧的吸引住了他们的视线一般。 这一幕似曾相识,然而又有些不同的是,当初少年那一根个性的小辫早已经剪掉,他的身后已经换上了一把刀,少女到是没多么大的变化,还是背着那把剑,还是那么的沉默寡言,若非要说变化的话,唯一变化的是如今的她比着几年前的那一夜的崖边变的更加的漂亮动人。 “这次什么时候离开?” 收回了,那在远方眺望的眸子,少年像是方才发现身边并肩的少女一旁,嘴角微扬了些许,凝望着少女精致的侧脸,笑着问道。 “后天吧!学员的信息刚采集完,为了这几位学员的信息能够精确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日子,如今我们圣院招生的日子已经过了许多的时间,再拖下去只怕是无法完成天之角一十六国的招生任务。”李傲雪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无奈,耸了耸秀气的香肩轻声的说道。 “后天吗?” 楚阳愣了愣,短暂的相聚又是离别,让的他心头有些淡淡的惆怅,然而他也知道以少女如今的身份尊贵,带着那群圣院的天之骄子能够在烟霞山庄待上那么长时间,已然是十分的不易了。 稍许,他将心头的惆怅扫去,缓缓的吸了口气,那张清秀的容颜一如往常的温和,他很理性,某些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等到圣院一十六国的招生结束的时候,我会再回来这里一次的。“ 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眉宇间的那一抹失望,李傲雪咬了咬薄薄的红唇,雪腻的面孔泛起来一丝的涟漪,声音轻灵的说道。 闻言,一丝的喜悦之色,悄然爬上了沉默中少年的嘴角,就一丝虽然是很淡,却足以看的出少年心头的喜悦。 “我以前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人域的繁华,拖了那么多年,这一次终于是得偿所愿实现了这个诺言,我这次来天之角招生,获得了一个内定名额,这内定名额可以让获得此名额的人,无条件的进入到圣院,大概明天吧!楚叔叔会把圣院佩戴的麒麟腰牌给你。“少女声音轻柔,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她漂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前方,平淡而又优雅。 “圣院,代表了修器者至高无上的殿堂,无数的天才俊杰,挤破脑袋都无法进入,想让这样一座学府,招纳我这个连御气都未能到达的一脚少庄主,只怕是不容易吧?这内定名额,来的很难吧?“楚阳斜睨了一眼,身旁李傲雪那清冷的侧脸,满是心疼的说道。 李傲雪漠然的没有说话,想让那至高学院的学府招纳一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这样的内定名额来的当然是不容易,为了这个名额,少女用了两年时间深入锁妖塔,受伤十五次,其中三次差点香消玉损,就这样少女方才到了锁妖塔第八层,完成了学院至高无上的考核,才换来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内定名额。 这件事情其中的艰苦,只有少女自己知道,然而为了不让少年担心,少女淡然的耸了耸香肩,清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少年,语气淡漠的说道:“到是有些小麻烦而已,不过只是小麻烦而已,很容易搞定。” 被少女如此直白的目光注视着,楚阳不由得是倍感怪异。咂吧了一下嘴巴,感觉到此刻的气氛略显尴尬,楚阳开了开口想要打破这诡异的平静,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言。 良久…… 一阵清风吹来,将少女柔顺的青丝吹的飘逸,长长的睫毛宛如蒲扇一般展动,李傲雪那双清冷的眸子终于是舍得从楚阳的身上移开,白皙的手掌摊开,一枚圆滑的红色果实,带着一股异香弥漫开来。 “这是龙蛇果,千年冰岩滋润,对压制你体内的刀魂应该有好处。” 楚阳低头看了一眼少女手里的龙蛇果,果实的周围有淡淡的灵气氤氲,在果腹内隐隐的有一头细小的龙蛇在游走,生了灵的灵物!这种珍贵之物,天生地养,极为的罕见,据楚阳所知此等灵物整个燕国只怕也难有一枚,即使是如今的少女在那传说中的圣院,这种东西必然也是不容易得到的吧? “都这么多年了,何必那么执着呢?” 楚阳叹了口气,语气微显动容,漆黑的眸子满是惊讶的看着少女手中晶莹的龙蛇果,却并没有伸出手去接。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李傲雪倔强的盯着少年,那张清冷的玉颜,出现了少有的执着,刹那间少女昙花一现的倔强风姿,黯淡了满天的星辉。 楚阳有些呆呆的看着少女,似乎是被少女此刻动人的风情所吸引,直到是感觉到少女冰冷的目光扫来,他方才恍然回神。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略微沉默了一下,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其实,傲雪现在我体内的刀疾,已经无碍,你不用再如此辛苦的为我到处寻觅药果为我压制体内的刀魂。” 李傲雪顿了顿,打量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平静的面色,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修炼了什么样的刀谱,才能够压制的住你体内那些强大的刀魂,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你体内的刀谱貌似有些诡异、也可以说是邪恶,对你来说暂时可能有益未来很难说,这龙蛇果虽然不能帮你多大的忙,但是毕竟此果孕育了千年对于你的身体会有一些好处。” 楚阳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异彩,对于李傲雪能够知道自己修炼刀谱他并不惊讶,毕竟她自幼便是知道楚阳的身体状况,知道他因为体内的刀魂封堵器窍,故此一直无法修炼刀谱,迟迟的是不能够凝气,没有办法踏入到御气境界的事情,以她如今的眼力能够发现楚阳跨入到御气,从而推断出来他修炼了刀谱并不难。 但是,令的楚阳惊讶的是,李傲雪竟然能够看出来他修炼的功法诡异,要知道他修炼的魔经潜藏极深,一般人很难察觉,而李傲雪一语便是道破楚阳功法的特性,这份毒辣的眼力着实是令的楚阳有些震惊。 第七十二章 情愫 楚阳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从少女的手中接过来那灵气氤氲的龙蛇果,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少女性格中的执拗。 龙蛇果入手有一种清凉的感觉,那丝丝的凉气宛如是一道道的小蛇,透过毛孔,钻入进了楚阳的身体之中,令得他全身毛孔张开,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看到楚阳将龙蛇果收起,李傲雪微皱的眉头方才是缓缓的舒展开来,她颇显满意的点了点头,雪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来一丝微笑的弧度。 稍许,李傲雪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微禀,遥望了一眼,远处烟霞山庄悬空洞的位置,迟疑了一下,雪白的下颚微动,脆声说道:“楚阳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还是少回烟霞山庄,因为这里给我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怪异?“ 楚阳愣了愣,挠了挠头,满是愕然的望着身旁缥缈如仙的李傲雪有些讶异的问道。 李傲雪点了点了洁白的下颚,眼眸微动,满是笃定的说道:“是的,怪异!前几****用无情剑,开了器眼,发现整个烟霞山庄的气运鼎盛无比,按照斑驳论法,气运鼎盛之处应当是繁荣昌盛,而反观现在的烟霞山庄,庄内弟子人人自以为是,实力普遍低下,山庄的威名一衰再衰,匆匆千年差点要跌出天之角百大势力的排名之中,这与理不符。“ “气运一说本就缥缈,再说我在这烟霞山庄呆了一十六年,也没什么事,或许是你多虑了吧?!”楚阳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 “或许吧!毕竟,斑驳论法、风水气运这些东西,通常都是术士所擅长的,我本就是一名剑客,对于这些东西,只能够了之皮毛,也许是我多想了吧?!”李傲雪漠然的点了点头,觉得楚阳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故此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牵扯。 沉浸下来的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缄默之中。 稍许,一阵迅猛的风吹了过来,凶猛的风势将崖边的少年少女略显稚嫩的小脸吹的都有些轻微的变形,身旁的少女一身白色的衣裙被风吹的哗啦啦作响,少女那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漂浮略显杂乱,似是一道道银色的流沙那般的瑰丽,忽地一小撮飘动的青丝调皮的拍打在楚阳的鼻尖上,少年愣了愣下意识的轻嗅了一下鼻子。 少女的青丝很光滑,还带着一丝丝的清香,被那柔顺的青丝调皮的捉弄的鼻孔痒痒的,少年皱了下眉头,伸出手似乎是为了教训少女那撮调皮的秀发一般,手指微微的一转,将那撮青丝的发端卷成了一个洋葱圈紧握在了手中。 一旁的少女洁白的柔荑略显慌乱的拢了拢散乱的秀发,无意间瞥见楚阳那略微有些小变态的动作,那张清冷的容颜不知觉得平添上了一丝少有的晕红,似是雪莲绽放一般煞是动人,心头嗔怪了一声,瞧着身旁的少年略有些呆滞的握着自己的那撮秀发迟迟的不肯松手,她只好轻咳了两声,略显无语的对着少年提醒道。 “唔……那个,傲雪……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是它有些太调皮了。“ 楚阳回过神来,挠了挠头,似乎也是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变tai了点,小脸略显窘迫的,指了指手中少女那柔顺的秀发,惊慌失措的赶忙开口对着身旁的少女解释道,边解释他边是做贼心虚般的将手中撰着的那缕柔顺的秀发松开。 “该死的,怎么会突然走了神呢?我这是怎么了……貌似当时是脑袋一片空白,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做出这么白痴的事情的吧?!“楚阳揉了揉鼻子,瞧着李傲雪那越发冰冷的玉颜,他不由得是苦笑了起来,这下子他可算是把李傲雪给彻底的得罪了。 在那山林里,少年可以镇定如妖,细心的将敌人的一切几乎都精妙的计算进去,然而聪慧的少年却是在少女的面前总是那么的粗心大意状若白痴,越发的是莫名其妙,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她太美、或者是他心里有鬼。 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微妙,场面倍显尴尬,这种情况在以往的十年之间貌似两人还从未遇到过,这番首次遇到,这对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懵懵懂懂的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少年在挠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少女冰冷的小脸,清秀的小脸泛起来一抹的愁容,抓耳挠腮的想着如何解释自己方才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才能够消去少女的怒气。 李傲雪修长的玉指,轻柔的整理着自己的秀发,那乌黑优美的发丝遮掩了她半面娇美的面颊,掩饰着她的羞涩。 这个夜的山崖,悄然间这对十年一见的少年少女之间,貌似多了些别样的情绪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然而此时懵懂而又羞涩的他们却是并未发现。 “走吧!“ 稍许,气氛微显柔和了几分,李傲雪秀发披肩,此时的她少了几分高贵多了几分的妩媚,别有一番的色彩,清冷的小脸扫视了一旁还在暗自苦思冥想的少年,她的语气下意识的柔和了几分,似乎是被少年此刻少有的困窘逗乐,向来是少语的她,竟是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她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楚阳呆呆的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想起来少女离开的时候那一抹少见的微笑,有些傻脸……少女展现出来两种极端的表情,弄的这本来就是有些情商低,迷糊的少年,此时显得更加迷糊了起来。 “貌似我还是比较适合打妖兽。” 李傲雪潇洒的一笑走了,她到是潇洒了,然而她那临走前的一笑,却苦了情商木讷的少年郎儿,楚阳较真似的一直在李傲雪有没有生气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好久,也是没纠结出来什么所以然来,这让一向自觉还有些聪慧的少年倍受打击,最后他得出来一个真理“他还是比较适合打兽。” 第七十三章 抑制天魔种 清凉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桠,斑驳般的挥挥洒洒散落,幽静的小道上,两道身影缓缓的从山上走了下来。 前方的少女,背着一把青蓝色的宝剑,雪腻的五官,在月光的照射下,美丽而又皎洁,她的步履轻盈宛如是月下的仙子,那般的美丽,在其身后木纳的少年,一直是在勾着头小心翼翼的跟在少女的身后,一路上都在苦苦的思索,因为自己刚才的无礼,少女到底是有没有生气。 两人行走到了,一处宅院,楚阳缓缓的回了回神,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房屋,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微笑,柔声的对着李傲雪说道:“好了傲雪,就送到这里了,这个地方我相信你比我更熟悉。“ “嗯……别忘了服用龙蛇果。” 李傲雪点了点洁白的下颚,嘱咐道。 “傲雪……” 在楚阳和李傲雪正在告别的时候,长廊内,忽然一道温柔的声音如沐春风的传来,一名身穿青衣俊雅清秀的青年男子步落无声的走了出来,男子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淡然的从楚阳身上扫过,最终他的双目温柔如水的放在了月光下那一道清丽的身影上面。 “我走了……” 李傲雪心细的为楚阳,抚平了略显褶皱的衣袖,皱了皱晶莹的琼鼻,对着楚阳点了点头,在楚阳的目送下,淡然的离开。 “走吧,周远。” 身影悄然路过青年男子的身前,李傲雪斜睨了一眼俊雅的青年,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迈入进了长廊之中。 一旁的楚阳,双眸从李傲雪曼妙的背影上移开,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恍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面色微移瞧见走廊下的青年男子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楚阳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长廊内的周远,对着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周远轻点了一下下颚,象征性的与同着楚阳打了声招呼,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柔和弧度,转身向着李傲雪追了上去。而在他转身的刹那间,他衣袖随意的一挥,顿时间花园里一盆盆栽之中几片青嫩的叶片,夹杂着破空之音,旋转着向着楚阳而去。 感受到那叶片之上蕴含的磅礴劲力,楚阳的瞳孔微微收缩,“嗤嗤……”那几片青嫩的枝叶在楚阳身前半尺陡然停顿下来,”砰……“的一声急促鸣动,那片片的树叶在楚阳的眼前爆裂开来,迎面而来的气浪拍打的他面颊生疼。 “这算是下马威吗?”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有些生痛的面颊,漆黑的瞳孔微微的闪烁,楚阳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抹寒意,“这个家伙到真是有一手,对力道的控制着实可怕,挥手之间摘叶飞花,他应该也来自于圣院。” “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之所以一见面就跟我来个下马威,是因为喜欢傲雪吧?不过……他这种做法,无论是出自于什么目的,到真是让我很不喜欢呢。”楚阳弹去衣襟上的一片草屑,面色巍然一禀。 夜色下蝉鸣声悠然,徘徊雕镂玉锲的山庄。 “傲雪,你用了半年的时间斩杀的那头冰魔犬,方才得到那枚龙蛇果,就这么给一个平庸的家伙,是不是有一些暴殄天物了?” 长廊内,周远俊俏的容颜上面挂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李傲雪那张洁白无瑕的侧脸,他嘴角扬起来一抹好看的弧度,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他的语气很温柔就像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脚下的莲步陡然一顿,少女乌黑的眸子中闪发出来两道锐利湛蓝色的剑气,那剑气冷冽,贴着周远那张俊俏的侧脸而过,将他耳鬓旁几缕鬓发拦腰截断,“嗤……”的一声那剑气落在朱红色的实木柱子上,将那柱子的红漆都给剥落。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他也用不着你来评价,下次若我再见到你敢贸然对他出手,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会让你为你幼稚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少女俊俏的小脸泛着一抹彻骨的寒意,淡然的扫了一眼周远略显僵硬的笑容,没有丝毫眷恋的转身离开。 听着亭房道内李傲雪那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沉闷了一会儿,想起来李傲雪方才为楚阳抚平衣袖的温柔动作,周远英俊嘴角的面容忽然变得略显阴森了起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脸庞被刚才的剑气扫过留下来的麻疼,周远突然诡异的大笑了起来,许久之后笑声收敛,他语气沙哑的呢喃。 “李傲雪,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一个男生如此吧?如果圣院那些家伙家伙知道,一向是孤冷高傲的你,会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会疯掉的吧?” “楚阳?一个弹丸小国末流势力的少庄主,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圣院第一美女如此关怀?!”周远那双乌黑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的阴冷。 床榻上面,少年目光清秀的望着手中,晶莹的果实,他思忖了一会儿,终究是缓缓出了口气,按照李傲雪的吩咐,服食了这一颗千年孕育出来的龙蛇果。 龙蛇果的果实很嫩入口即化,果腹内蕴藏的庞大力量汇聚在楚阳周身的器窍之中,远远看去在他的腹部隐隐的像是有一道金色的龙蛇在游动一般。 轰隆隆……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闷响声,宛如是闷雷一般在楚阳的身体里面鸣动不休,在楚阳的身体周围一刹那间无尽的光辉萦绕,在那些光辉中隐隐的竟然是有雷电在嘶鸣,这是龙蛇果所蕴含的庞大灵力与楚阳身体里面积存的那些灵力击撞所产生的异象。 稍许,那龙蛇果的药力蔓延开来,那龙蛇果化作一道道涓涓的气流蔓延在楚阳的四肢百髓,那龙蛇果的药力偏向于阴寒性质,药果在楚阳体内周旋一周,令的他的身体周围都冻结出来一层层晶莹的冰霜。 闭目修炼中的楚阳,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头,下一刻“啪嗒……”一声一滴冰粒从他的睫毛上掉落,摔在地上分散成了无数份晶莹的冰粉,楚阳深深的出了口气,就连着他呼出来的空气中都带着一抹的阴寒。 稍许,那些阴寒之气,汇聚在楚阳的腹部,楚阳腹部那一粒漆黑的天魔种子,忽然爆发出来一层层的魔气,似乎是在抵制阴寒之气的入侵,那阴寒之气遭遇到了天魔种的抵挡,也是亢奋了起来。 不断发出“啾啾……”的声音,大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阴寒之气注入到了那一粒天魔种之中,楚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眼中闪过一抹的寒意,稍许他低垂着眉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发现在其腹部那一粒,其形状为菱形,像是八爪鱼一般,带着一根根的触须的黑色天魔种上面竟然是沾染了一层层的冰晶。 第七十四章 解围 “按照那失败之经的灵说,这粒天魔的种子,三年中一年开花、一年结果、一年孕育天魔,如今借助着龙蛇果的帮助,这粒天魔的种子被暂时的冰冻,这粒天魔种子因此开花的时间,只怕也会延长,这也就是说我可以晚一些开启自己的疯魔路,多活上一些的时间?”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阳的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的激动之色,那一抹的激动,就像是绝望中的孩子捕捉到了一丝曙光一样,要知道楚阳和那失败之经之中的灵签订的契约是,他用天魔种换来三年的寿命,如果是这天魔种可以抑制它的生长的话,那也就是说,楚阳可以想办法抑制天魔种的成长,为自己多争取一些生存的时间。 这样一来它可以多给自己一些时间积累,为疯魔之路的开启做准备,面对那未知的疯魔路也会更有把握。 “傲雪说的没错,这龙蛇果,对我果然是有非凡的作用。” 楚阳呢喃了一声,由于是过度使用刀心,心神受损的缘故,这一会儿的时间他集中炼化龙蛇果的药力之后,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楚阳不由得是一阵头晕目眩,稍许他便是昏昏沉沉的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色蒙蒙的亮起,楚阳先是去了典藏阁,完成了父亲给自己制定的辰时三万字的任务,之后带领着烟霞山庄那些弟子晨练。 晨练结束之后,楚阳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门外一道沧桑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少庄主,庄主请你去大厅。” “哦。“随口应了一声,楚阳走出房间,对着房门外,烟霞山庄那名青衫老者,点了点头道:走吧!牧管家。“ 望着少年稚嫩的面孔,青衫老者和蔼的点了点头,转身的刹那间,浑浊的老眼,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惋惜之色,“唉,以前的少庄主,一直是渴望进入到御气境界,如今五年过去了,他终于是跨入到了御气境界,然而却因为体内刀魂的缘故他比着同龄人多浪费了五年的修炼光阴,输在了起跑线上,只怕是此生只能当一名小修器者,与同着那些少年英才,再也无法并肩了吧?” 跟着老管家从后院穿过,最后在肃穆的大厅外停了下来,恭敬的敲了敲门,方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宽敞的大殿,正上方楚阳的父亲楚不凡,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在其身旁右侧烟霞山庄的大长老李长清坐在一张檀木制作的椅子上面,眼袋微沉,眯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一般,而在他的身后他的孙儿李淳小脸紧绷的挽手站着。 大殿的左侧十多位烟霞山庄的长老各自依次而坐,右侧坐着的一群秀灵的少年少女,那群少年少女之中个个天庭饱满、面色红润,一眼看去便是可以看出个个不凡,在这些少年少女之中为首的一道雪白的的身影显得格外瞩目,她背着一把青蓝色的宝剑,一双美眸古井无波,少女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可是整个大殿内的众人都从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 那一直埋首的少女,在见到楚阳到来的时候,那张一直冷漠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少有的温和之色,对着楚阳点了点头。 楚阳对着少女点了点下颚,与同着李傲雪打过了招呼,快步上前,对着上位的楚不凡与同着李长清恭敬的行了一礼,“父亲,大长老。” “呵呵……阳儿,来了啊,快坐下吧!” 楚不凡见到楚阳的到来,那张国字脸上,浮现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对着楚阳摆了摆手。微笑点头,楚阳将李长清投来的不耐之色直接是忽略,回头在大殿中扫视了一圈,却是惊愕的发现,整个宽敞的大殿,竟然是没有自己的座位。 “看来,自己这个少庄主,在烟霞山庄,当的还真是够悲哀的,家宴上没有我的位置就算了,就连是这议事厅也没我的席位,往日到好,现在当着客人的面也给我难堪李长清这个混蛋,一定是为昨日我打碎他盆栽的事情在报复。“心头自嘲了一声,楚阳暗自摇头。 他的目光一瞄,忽然是注意到了,李晴身旁似乎有个矮低的偏位,这种位置,通常是山庄之中修炼天赋比较好的少年少女,方才有的附属席位,这席位一般坐的庄内的一些外门弟子或者是下人之类,因为一般山庄的内门弟子都有自己的席位,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自然也有自己的专属席位,不过今天这席位却是没在……尽管李晴身边的旁位席位地位很卑微,不过相比于现在的尴尬来说,这种席位对于楚阳来说,也是十分不错的。 见到楚阳的目光扫来,李晴骄傲的扬了扬小脑袋,眼前的少女,还在为半月前少年的冷漠而怄气,看她那颇显得意的模样,似乎是在等待着少年的祈求,只不过是令的李晴颇显愤懑的是,楚阳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是自然的收回了目光,怔怔的站在大殿上。 望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楚阳,周围站立大殿一侧的那些烟霞山庄年轻弟子,都是忍不住发出讥笑之声,显然他们很喜欢看他们这位少庄主,出糗的模样。 此时,上面的楚不凡,也是发现了楚阳的尴尬,面色一绷,国字脸上闪过一抹的怒气,对着身边的李长清怒声道:“大长老,你这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咳咳……实在抱歉啊庄主,这人年龄大了就容易忘事,我马上叫人准备少庄主的座位。”被楚不凡怒目而视的李长清,满是自责的拍了拍脑门,只是其眼中的嘲讽之色,并未有丝毫的遮掩。 在少年正处在尴尬之中的时候,李傲雪慌忙是给,不远处的林茹使了一个眼色,林茹见状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这像来稳重的少女,还真是被眼前这个小子勾丢了魂,沉吟了一声,林茹缓缓的开口道:“楚阳是吧?坐这里吧,我身边恰好还有一个空位置。” 听到林茹突然开口,一瞬间大殿之中李晴以及烟霞山庄的那些弟子,一道道目光满是嫉妒的锁定在了楚阳的身上,他们没想到这个被他们处处嫌弃排挤的少庄主,竟然会在圣院那么受欢迎,遭受到了圣院学员热情相邀。 望着林茹那一张略带几分文静的面容,楚阳略微的呆了呆,稍许当他的目光,注意到圣院一方首位上的少女,投来的目光,一瞬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沉吟了一声,在众人古怪的目光下,来到了林茹的面前坐下。 “谢谢,帮忙解围。” 轻嗅着身旁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楚阳压低着声音说道。 林茹莞尔一笑,那一张文静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丝的淡然之色,她咬了咬红唇,漠然说道:“你如果要谢的话,还是去谢傲雪吧!如果不是她请求我帮忙的话,我可没这闲情逸致帮你解围,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有什么魅力,竟然是把傲雪迷得神魂颠倒的。” 楚阳闻言,有些哑然,颇显几分的莞尔,漆黑的眸子,落在那背着青蓝色宝剑的少女身上,双目带着点点的感激之色。 第七十五章 名额争夺 “咳咳……” 轻咳了几声,在一片缄默的气氛之中,李长清手指富有节奏的敲打着右手边的椅子,扫视了一眼,那宛如是青莲般静谧的少女以及她带来的圣院学员,蔚然开口道。 “首先,要先行谢过圣院的各位弟子万里迢迢而来,再次要谢谢傲雪小姐对我们烟霞山庄这么多年的照顾,愿意把圣院招生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在我们烟霞山庄进行,并且是为我们烟霞山庄争取来的一名圣院弟子内定名额。” 听到李长清的话,楚阳面容一动,终于知道这次的议事厅,所议论的是何事了,原来是关于昨天李傲雪给他说的内定名额的事情,只是让的楚阳觉得古怪的是,这内定名额,本来就是李傲雪,为他争取来的,既然这内定名额已经确定,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议论呢?不知道为何,楚阳总觉得,事情似乎是没那么简单,楚阳耐着心思,继续的听下去。 李长清抚了抚衣袖,喃喃着说道:“晋国那边,我已经让人传了消息,估计今天晋国那边,就可以收拾好地方,供各位圣院的学员入住,方便各位继续展开招生。” 俊俏的容颜上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周远手中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优雅的扇动,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十分儒雅,令的不少大殿里面烟霞山庄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频频秋波暗送,只是可惜周远对于那一道道暗送的秋波视若无睹,全部的视线都放在了他身旁的孤傲而又冰冷的少女身上,一时间那些烟霞山庄的少女们,望着李傲雪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敌意。 “嗯,如此的话,晋国的招生明日便可以展开,这段时间有劳诸位的帮衬。”周远含蓄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手中的五明扇挥动之间,其扇面上一层淡蓝色的流光悄然的运转。 “这个好说……” 点了点头,李长清恍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目光放在了右侧为首的少女身上,“对了傲雪小姐,有关我们烟霞山庄内定的名额,经过我们烟霞山庄的长老们商量,决定把这个名额给我们烟霞山庄天赋最好的李淳,淳儿还不赶快谢谢你傲雪姐见过自己的学长、学姐们。” “傲雪姐、各位学姐学长,小弟李淳以后还希望各位学长学姐照顾。” 李淳在李长清示意下,缓步走了出来,嘴角露出一丝的柔和的笑容,对着右侧的圣院学员打了声招呼。 然而令的李淳尴尬的是,右侧的那些天之骄子,一双双目光盯着他,却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特别是为首那一直缄默的少女,那双冰冷的眸子,折射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只其一眼令的李淳整个人宛如是置身在了冰窖一般,一股冷气从脚底簌簌的乱冒。 “我记得,傲雪学姐是为了一个叫楚阳的少年才向院长求情,争取来的内定名额,我们圣院像来是有规定,只要是能够进入到锁妖塔第八层,斩杀十位大妖的学员,都可以向学院提一个要求,只可惜那锁妖塔八层太可怕了,至今是能够进入的学员屈指可数。” “每一位进入到的学员,向学院提出的要求,要么是难觅的天才地宝、要么是惊世的神兵利器、要么是盖世的功法心诀,像傲雪学姐这样为了一个平庸的男生浪费这么好的的机会,要一个内定名额的,还是我们圣院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当时在我们圣院造成不小的轰动呢。” “的确是,傲雪学姐在我们圣院艳丽无双,追求他的年轻俊杰犹如过江之数滔滔不绝,然而傲雪学姐都不予理会,反而是每一年都寻觅天才地宝,来到这个边陲小国给一个少年续命,这楚阳虽然是我没见过几次,但是他的名头在咱们圣院可是久闻已久,我是不会听错的,这次之所以我愿意跟着傲雪姐来这里招生,也是为了见见那让清冷的傲雪学姐牵肠挂肚的少年郎究竟是什么样子?要知道在咱们圣院,可是有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把他当作头号情敌呢,不过这李淳又是怎么回事?” 坐在一张檀木椅子上的楚阳,感受到一旁的几名圣院学员的古怪目光,漆黑的眸子微动,嘴角勾勒出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扫视了一眼李傲雪那一张清丽绝伦的侧脸,楚阳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圣院百分之九十男生的头号情敌,还真是一件令人觉得恐怖的事情呢,没想到现在这丫头的魅力如此巨大,啧啧啧……” “不过,我这个情敌当的是真的有点冤了,在她的眼中也许我至始至终都是她唯一的朋友,她说她用无情剑,注定了不会动情。”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漆黑的眸子扫视到少女身后的那把青蓝色的宝剑,楚阳的表情略带几分的苦涩。 “只是这话说回来,这李长清还真有够不要脸的,为了自己的孙子,竟然如此冠冕堂皇的就要霸占那圣院的内定名额。”楚阳心思微动,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 在楚阳的身旁,林茹,诧异的看了一眼,少年平静的面孔,略显惊疑的问道:“你可知道,这内定名额,是傲雪为你争取来的?” “我知道!” 楚阳点了点头,满是笃定的说道。 闻言,林茹更讶异了,“既然是你知道这内定名额是你的,现在有人当着你的面要抢属于你的内定名额,你不生气吗?“ 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淡然的弧度,扭头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林茹,缓缓的说道:“生气!” 林茹拍了拍洁白的额头,略有些无语,眼前的少年,说着生气,可是林茹却是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生气的表情,这让林茹有些哑然,不知道少年的心中到底是想着什么,要知道圣院的内定名额,可是让无数人发狂的东西,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就无动于衷呢? 听着周围那一声声的议论,感受到那一双双怪异目光的打量,李淳感觉自己宛如是一个衣不裹体的小丑一般被众人戏虐,他高傲的内心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牙齿咬的咯嘣咯嘣作响,拳头撰的紧紧的,他一双眸子满是怨毒的注视着,那嘴角略带几分哭笑不得的笑容的少年,心中暗暗的许下了誓言。 “楚阳,这些耻辱都是你给我的,都是你!我发誓此生与你不休。” 这一刻愤怒的他似乎是忘了少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他和他的爷爷想要鸠占鹊巢,想要那霸占原本是属于少年的东西。 感受到那一道怨毒的目光,楚阳的表情略显愕然,抬眼扫视了一眼李淳那阴沉的宛如是要滴出水来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嘴角轻微的上挑勾勒起来一丝的弧度。 手中的五明扇,煽动着丝丝带着驱散酷暑的凉风,周远英俊的容颜上始终是挂着浅淡的笑容,将李淳的表情尽收在眼底,他那双深邃湛蓝色的眸子,宛如是宝石一般轻微的眨动,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淳,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他发现事情貌似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七十六章 圣堂 大殿内的气氛突然间的缄默了下来,一直坐在主位上面,默默关注着事情发展的楚不凡,突然注意到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那一张沉稳的国字脸表情大变,他身上的刀气汹涌,“啪……“的一声,他一掌将身旁的桌台打碎,双眸射出来一抹的冷色,直视着李长清,怒气冲冲的斥声道。 “大长老,你说你和其他长老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把内定的名额给李淳,身为烟霞山庄的庄主我为什么不知道?还有,我想傲雪已经说明了这个名额是给阳儿的,我想问你你到底哪里来的权力让你张冠李戴,把麒麟腰牌妄自给自己的孙子的,今天如果你不给我个说法,这件事情我决不罢休!” 楚不凡怒气冲冲,愤然起身,本来是他因为圣院的弟子都在,毕竟是烟霞山庄自己的事情,虽然是他心头有怒火,但是身为烟霞山庄的庄主他都一直碍于山庄的颜面压着,可是他当望见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整个人的情绪终于再是压抑不住,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众人听见楚不凡的话,表情一顿,目光顺着移动过去,当望见李淳腰间挂着的黑色令牌终于是表情全都变了,只见的那腰牌通体黑色,整个看上去有一种古朴的沧桑感,其正面绘画着一头长着翅膀的凶兽,凶兽的上方撰写着古朴的一个“圣”字,而在那腰牌的后方则是一座如鲜血一般殷红的妖塔。 麒麟腰牌,是圣院学员身份的象征,将自身的精血滴落在腰牌上面,圣院的无名碑上就会记载下来学员的信息,那精血的主人也就成为圣院的一员不能更改,而在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凹糟处一滴鲜红的血液极其的刺人眼球,这也说明如今的他,已经是圣院的学员,原本是属于自己儿子的内定名额却被别人蛮横的抢走,也难怪楚不凡会突然如此的生气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 李傲雪望见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那一刻,整个精致的小脸都被寒气布满,她淡然的开口,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声音之中蕴含的愤怒却是令的整个大殿内的众人为之一震,周围的气温忽然开始下降了起来,少女身后的那把无情剑轻微的蝉鸣,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下,静的可怕。 李长清那一张被风雪布满沟壑的面容面色陡然的一变,感受到少女那目光中传来的森森寒意,他心头竟然是感受到了一种惊恐的感觉,这让他悚然,他的年龄早已经过了一甲子,修行的年头比之李傲雪少说也得多几十载,可是如今的少女不过是修行数十个年头罢了,竟然都令的他惊恐,这令的李长清怅然若失的时候不由得不惊叹少女恐怖的天赋,以及圣院的可怕。 嘴角略显艰难的勾勒出来一丝僵硬的笑容,在李傲雪冷眸的注视下,李长清讪讪的笑了笑尴尬的说道:“傲雪侄女,你且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这李淳的天赋,的确是比那楚阳要好的多,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不如傲雪我们听听李前辈的解释?”周远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容,手中的五明扇,扇叶之间流转一道道的光彩流光。 见周远开口为自己解围,李长清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李傲雪的身上,毕竟这次的天之角招生李傲雪才是圣院的负责人,李傲雪的面色依旧是清冷,但是脸色相比于刚才微微的缓和了许多,显然她也明白,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怎么生气也都是惘然的了。 瞅着李傲雪稍缓的面色,李长清出了口气,目光放在了楚不凡的身上,瞧见楚不凡那一张国字脸上彰显的怒容,他冷笑了一声,面色上露出来狐狸般的狡黠,冷冷的说道:“庄主,你说我擅作主张,把名额给了淳儿是过,那我问你你前些天晚上的去取那部经的所作所为,有何曾把整个烟霞山庄的法典放在眼里。” “你……” 楚不凡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下方的楚阳表情也是瞬间的变化了起来,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忧虑,悬空洞是烟霞山庄的禁地,历来只有烟霞山庄的每代庄主快要日薄西山的时候方才可以进入。 而不久前为了楚阳体内的二十四刀魂,楚不凡擅自闯入悬空洞取出来疯魔心经,违背了烟霞山庄的法典,就算是他身为烟霞山庄的庄主,但是这擅入悬空洞的罪名,也不是他轻易可以承受的了的,只是让的楚不凡惊诧的是,没想到此事却被李长清抓到了把柄。 大殿内一些不知道事情内因的众人,瞧见楚不凡突然转变的面色,一个个虎头虎脑的写满了怪异与不解。 “你想如何?” 深吸了一口气,楚不凡的面色几经变换,最后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目略显无神的向上挑了挑,有气无力的问道。 瞧见楚不凡那颓废的摸样,李长清轻扯了扯嘴角边松弛的老皮,脸上的褶子一瞬间都像是少了许多,整个人放佛是年轻了些许,手指轻快的敲打着身边的檀木椅子,他宛如是一个胜利的将军一般,笃定的说道。 “这内定名额,傲雪侄女原本是给少庄主的不假,但是少庄主自知自己资质不成,怕浪费了这么重要的名额,故此慷慨的把这内定的名额给了我们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的翘楚李淳,庄主你说我说的对吗?” 自己有把柄被人抓在手中,尽管是楚不凡心头有千百般的不甘心,原本是属于自己儿子的锦绣前程被人活生生抢走,可是他不甘心又能够怎么样呢?长长的出了口气,坐在主位上楚不凡略显颓废,有些愧疚的望了一眼,下方始终是坐在原位嘴角挂着一丝浅浅微笑的少年,他不由得是满是愧疚的叹了口气。 嘴角轻微的向上一挑,在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楚不凡和李长清身上的时候,那在大殿的角落从进门之后便一直被众人忽视的少年,略带慵懒的腔调缓缓的传来,“这内定的名额,我的确是不想要,但是我也不想轻易的便宜别人。” 少年的话语,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吸引了过来,虽然少年从始至终从入门后都表现的沉默寡言,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话题的中心他始终是无法逃离的主角,在一道道的目光注视下,楚阳伸了个懒腰,一步步的朝着李淳走去。 第七十七章 赶人 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楚阳轻笑着指了指那腰牌,说道:“这是我的。” 李淳冷哼了一声,头颅骄傲的向上扬了扬,手掌轻微的摸挲了一下那漆黑如墨的腰牌,十分倨傲的说道:“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现在它是我的了。”说话间,李淳嘴角边浮现出来一丝的不屑。 楚阳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我说过,这名额我不想要,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如果我喜欢的东西,我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而不是去走捷径攀登,我的刀心是一步一苍穹、我的刀心是一步一山峰。” 语气微微的一顿,楚阳的目光扫试过大殿内,那一道道略感差异的目光,十分淡然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圣院我会去的,我会凭借自己的实力闯过圣堂打入圣院。” “他要闯圣堂?” “嘶~” 大殿内的众人听到少年张狂的话语一个个面色大变,圣堂存在于千年,是圣院选拔学员最为严酷的地方,历史上一般只要是闯过那圣堂的少年,到最后都成为了人域中一方不容忽视的强者。 然而,千年来圣院能够闯过圣堂的年轻俊杰不过百人,有数以万计的年轻俊杰成为了圣堂里面的一堆白灰,久而久之这圣堂也就成了圣院的禁忌存在,然而今日在这一个尴尬小国,一名年方十六岁的少年扬言要去挑战这般的禁忌,不得不让人觉得是十分滑稽。 “莽撞!太莽撞了,阳儿平时十分冷静,今日怎么做出来这么不理智的事情,那圣堂岂是他可以去闯的?这不是去送死吗?”楚不凡满是焦急的对着自己的儿子使着眼色,想要让他收回自己的张狂话语。 然而,楚阳目睹到了楚不凡的表情,却是假装没有看到,扭脸转了过去,楚不凡被气的浑身血气上涌差点晕厥过去。 “对不起了父亲,这些年都是在你的羽翼下成长,然而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东西我不能再逃避了。” “这些年,父亲你为了我体内的刀魂奔波劳累,如今儿子怎能看到你再因为我而受罚?不就是一个内定名额吗?虽然圣院的名额很吸引人,但是我也不愿意自私的因为我的前程,而让父亲遭受私闯禁地的处罚。“ “再者,在十年前她离开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她会去找她,她为了我寻找灵药续命十年,我也是该为她实现承诺的时候了,所以这圣院我还是要去,这圣堂我必须要闯!抱歉父亲。”楚阳背过身,不敢去注视楚不凡那愤然的面容。 “他就是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吗?也不怎么样嘛?!害的我白期待一场,这种家伙就算是入咱们圣院都是问题,还扬言要闯圣堂!真不知道,傲雪姐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脑袋短路的家伙。” “或许是有些自视清高的女人,就是喜欢卑贱的男人吧!鲜花有牛粪的滋养才会更肥美么。”一个面色刻薄的圣院女学员,一脸嫉妒的望着李傲雪那张洁白的玉颜,脸上朱雀斑扯动,尖声说道。 撰着的拳头,轻轻的握了握,然后再放松,然后再握在一起,听着那周围一道道刻薄的话语,最终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地闭上了眸子,只是嘴角的笑容微微的有些僵硬。 目光一顿,感受到了一束关怀的目光传递而来,楚阳睁开眼抬起头来迎上李傲雪那双清冷的眸子少有的柔和,咧了咧嘴,嘴角僵硬的笑容顿时间舒展开来,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从出生下来那一刻因为身体内的二十四刀魂,他没少被人骂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某些的蜚短流长。 将楚阳与同李傲雪两人之间的默契尽收在了眼底,周远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微微的一变,眼角处流露出来一抹的妒火,他收拢了五明扇,深吸了口气,冷笑着看着楚阳道。 “楚兄好大的魄力,我们圣院的圣堂,在我们圣院的学员心目中一直是禁忌般的存在,如今你当着我们那么多的学员面前扬言要挑战圣堂,那我们就恭候着楚兄的大驾,只希望到时候楚兄千万不要爽约,否则的话我不介意代表圣院的尊严,惩治一下某些人的不敬。” 听到周远话语之中的威胁,楚阳懒懒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你放心,我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去做,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周远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的望着楚阳清秀的小脸,狐疑的问道:“什么事?” “赶人!” 楚阳咧了咧嘴,没有再理会茫然的周远,驱步走到了那刚才话声刻薄的女子面前,在女子不解的目光下,他开口淡淡的说道:“你是女生怎么骂我没关系,我可以不理,但是你必须要像她道歉。” 楚阳指了指一边的李傲雪,继续道:“看在你是客人的面子上,我给你二个选择,一是道歉,二是立马离开烟霞山庄。” “凭什么?我是圣院的学员,到哪里不是无数人供奉,你敢赶我?” 那面色刻薄的女子,宛如是被踩着尾巴了一般,愤然起身指着楚阳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骂道。 楚阳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早料到少女的反应,笑了笑瞧着那趾高气扬的少女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在其他地方接受怎么样的优待,这里是烟霞山庄,我是这里的少庄主,这里我说了算。” “好……好……好……” “好一个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我吴妮儿记下了,楚阳是吧?你等着山水会相逢,咱们走着瞧。”少女气急败坏,脸上的雀斑都差点掉落,她恶狠狠的留下几句,转身愤然离开。 周远等圣院的学员皱着眉头望着气愤离开的吴妮儿,一个个面面相觑,最后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李傲雪,见到李傲雪清冷的表情全都没有说话,因为这次的天之角招生李傲雪才是负责人,楚阳驱赶吴妮儿的时候他们之所以没有阻拦,也是因为从始到终楚阳都是在为李傲雪讨一个公道。 第七十八章 一脚一名额 “混帐东西!圣院的学员你也敢得罪!”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等到大长老反应过来,吴妮儿便已经离开了大殿,李长清气的老脸通红,指着下方的少年,恨不得是将其给吞了。 楚阳耸了耸了耸肩膀,在大长老的谩骂声中,少年嘴角再度的勾勒上一丝熟悉的弧度,悠闲惬意的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来到了李淳的身边,李淳宛如是一个常胜将军一般,扬了扬手中的麒麟腰牌,像是在对着少年炫耀着什么。 “这家伙,是典型的欠揍啊!” 少年缓缓的吸了口气,在李淳那洋洋自得的目光下,他一脚势如雷庭迅如疾风的踹了上去,李淳没想到少年竟然会那么的猖狂,在这大殿之上,就敢妄自出手,他一个不防,被少年迅猛的一脚踢中,整个人宛如是蜷缩的龙虾一般,被少年一脚踹飞了出去,整个人啪的一声狼狈的摔在了屋内的香炉上。 “我说过了,这内定名额是我的,想抢我的东西,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一脚一个圣院名额,恭喜你李淳你赚了。“ 少年淡然的说了一声,然后在那一道道纷杂的目光下,少年环着双手放在后脑勺,悠闲的走出了议事厅。 “这小家伙……越来越能惹事了。” 瞧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听着耳边大长老时不时传来暴怒连连的嘶吼声,楚不凡揉了揉太阳穴,望了一眼那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李淳,其心头竟然是有几分的窃喜,颇显解气。 斜阳的余晖,娇羞的落在山腰的烟霞山庄,为整个庄园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李长清躬着身子坐在一张软椅上面,下沉的眼袋微挑,面色之间闪过一抹的阴沉! “我猜得果然不错,楚不凡为了他的儿子果然是取了那一部魔经,这也就是说楚阳那个小子是因为修炼了魔经,才达到了御气境界,只是那魔经虽然是诡异,但是那个小家伙能够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打破壁垒跨入到御气也是不容小觑啊!啧啧……天生刀体,修炼起来的确可怕!”李长清那张老脸上,松弛的老皮轻微的扯动着满脸的褶子。 “什么?爷爷你是说,楚阳修炼了那一部魔经?那种心经如此诡异,连老祖都不敢修炼,他竟然敢妄自修炼?!” 有关那魔经的事情,整个烟霞山庄的人知道的不多,而李淳因为爷爷李长清的缘故,对于这疯魔心经还是知晓一些的,但是仅仅是这一些,就足以令的他对魔经惊恐,他万万没想到这般的可怕的心经,楚阳会选择修行,想起来今日少年那众目睽睽下给自己的一脚,李淳整个人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破罐子破摔罢了,按照那小混蛋的身体情况,如果再找不到可以修练的刀谱的话,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刀魂破体而亡,魔经虽然恐怖,但是对于那小家伙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不过那小家伙始终是有些小看魔经了,那魔经被无数的刀客诅咒,妄自修炼着将会永坠地狱、生不如死!”像是想起来了祖典之中记载的某种可怕场景,李长清那张深谋老算的老脸也显得微微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瞧着爷爷忽然变得怪异的面色,李淳双眸微微的转动,沉吟了一下,满腹好奇地询问道:“爷爷,那魔经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竟然让你也为之动容。” 深吸了一口气,李长清轻瞥了一眼李淳那张略带青涩的小脸,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根据祖典记载,那魔经中的灵曾经似乎是犯下了天理不容的罪过,令的苍天落泪降下血雨三月,后无数刀客发下永世的诅咒魔经的灵,生生世世再无传人,再修此经者不入轮回、永坠苦海。” “祖典里面关于魔经的记载很模糊,许多内容都只是一笔带过,有关那魔经来历的记载,古书中提到的也是少之又少,像是被人故意隐瞒了一样,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那魔经轻易修炼不得,修炼他的人只怕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们的老祖得到这部魔经为什么不修炼,反而是把它封印在悬空洞内,自创了天玄宝典的缘故。” 李长清悠然长叹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叹息疯魔心经的诡异和可怕,还是在叹息少年的命运多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压制了刀魂,却又面临疯魔心经未来那可怕的诅咒。 李淳的嘴角勾勒起来一丝的微笑,他轻笑着说道:“按照爷爷这么说来那楚阳,虽然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未来充满了荆棘,最终难逃得了命运的捉弄,这烟霞山庄的庄主位置迟早是我的。” 李长清浑浊的双目,迸射出来两道冷光,冷不丁的扫视了一眼李淳青稚的小脸,李淳感受到李长清冰冷的目光,那张稚气未消的小脸上的笑容陡然间的僵住。 李长清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长些脑子,虽然是修炼魔经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那也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若是还要个十六年你怎么办?那个时候楚阳那小兔崽子成了庄主,就算死了再把庄主的位置传给他的儿子,又有你什么事,你个废物!” 李淳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他的眉头终于是轻皱了起来,似乎也是想到了这点,嗡声问道:“爷爷的意思是?” 李长清的那张被岁月洗礼过的面颊流露出来一丝的狠辣之色,他伸出手做了一个斩的动作,语气冷的宛如是寒冰一样不加带一丝的感情,“在玄庭会之前想法杀了他,玄庭会之后楚阳也就该过生辰了,过了十六岁的生辰之后,按照我们烟霞山庄的法典记载就可以接任庄主的位置了,若是楚不凡一心要让楚阳做庄主,即使是他再不如你,到时候也没有人可以阻挡的住他。” 李淳仅仅是十六岁罢了,虽然是对着楚阳心头充满了怨气,但是听见自己的爷爷要自己去杀人,那张青稚的小脸,一阵红白变换,蠕动了一下嘴巴,内心纠结无比并没有立即头答应下来。 第七十九章 前路 李长清瞧见李淳面色上的纠结,不由得是叹了口气,语气微缓,柔声道。 “淳儿,我们一脉原本就是祖师爷的嫡系,这烟霞山庄的历代庄主都是由你的太爷爷、太祖爷的,到了爷爷这代庄主的位置,被楚不凡一个外亲抢去了,爷爷我心不甘、情不愿啊!爷爷已经迈入古稀之年,余下的愿望,就是想把庄主的位置重归我们嫡系,要不然是爷爷死了也无言面对我们烟霞山庄的列祖列宗啊!?” “淳儿你也看到了,那个小混蛋现在是变得有多猖狂,根本不把我这个大长老放在眼里,在议事厅他就敢对你出手,他要是当了庄主那还了得?!这次的玄庭大会,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错过了便不会再有,你放心爷爷这把老骨头现在还能动,只要你把那个小兔崽子宰了,爷爷帮你善后,助你登上庄主的位置,淳儿论天赋、论才情、论实力,你都远远在那楚阳之上,难道你就人心被那楚阳压你一辈子?”李长清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呼~” 想起来今天的大殿上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想起来自己心头的毒誓,想起来少年那众目睽睽的一脚,李淳的脸色逐渐是平静了下来,伸出来手掌轻微的抚摸了一下腰间的麒麟腰牌,他的双目之中透露出来一丝的狠辣之色。 “楚阳,这烟霞山庄的庄主我要定了,是你父亲抢了原本属于我和爷爷的东西,现在的我只不过要从你的手里拿回来属于我的东西,你若是要恨,就恨你父亲好了。”李淳的眼中透露出来一丝的杀气,整个略显稚气的小脸,布满了阴寒的杀气。 呜呜…… 一声低闷的沉吟声响起,那在李淳的腰间挂着的麒麟腰牌凹糟里面的一滴精血,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淳的杀意,整滴精血绽放出来刺目的光彩,漆黑的腰牌一道道的光泽暗中流动,那腰牌上面的麒麟仿佛像是复活了过来一样。 书色书香,一间典雅的屋子里面,香炉内的紫檀香,悠然散发出来袅袅的香味安神静气。 “对不起父亲,今天的事情让你难看了,可是父亲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欠傲雪的太多了,而我能为她做的又不多,再者我不想你为了一个内定名额,遭受到处罚,毕竟私闯悬空洞禁地的处罚太过严重了一些,至于李淳那一脚,是因为孩儿心头憋屈,虽然我不在乎什么内定名额,但那毕竟是傲雪千辛万苦为我得来的,就这么被别人抢走,孩儿心里不舒服。”书房内,楚阳低着头,轻声的向着板着脸的楚不凡解释道。 “我不是埋怨你驱赶走那圣院的女学员的事情,也不是责怪你踹李淳那一脚,而是怪你为何那么鲁莽,出言要闯那圣堂!虽然你如今可以修行,但是那圣堂是什么地方,古来今往多少年轻俊杰葬生在那里?!”楚不凡颇有些气恼的说道。 楚阳沉默了一会儿,看到楚不凡那略显阴沉的面色,摸了一下腹部,那略带几分阴寒的天魔种子,悠悠的说道:“父亲其实我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并没有被消除,只是被暂时的封印而已。” “什么?!那诡异的魔经也没能将你体内那二十四刀魂消除?!”楚不凡面色大变,盯着楚阳清秀的脸颊,国字脸上写满了狐疑。 “是的,那魔经虽然诡异,但是仍然无法灭除那二十四刀魂,只能够暂时将其封印,或许用不了多久,那二十四刀魂还会破开封印,而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在那二十四刀魂突破封印之前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这样或许才会在那二十四刀魂突破封印的时候有与同那二十四刀魂一搏的机会,所以我必须让自己尽快的成长。” 楚阳笑了笑,他的笑容很纯净,没有一丝的恐慌与不安。他知道,疯魔心经之中的灵,只为他压制住了三年的二十四刀魂,身为一个失败之人,他虽然获得一次成功的机会,然而三年之后作为成功的代价,他将面临更大的考验,他想活着不但是要三年后经历天魔的吞噬,而且还要想法重新压制体内的刀魂,所以他的前路依然是无比的坎坷。 良久,楚不凡深深的出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从你出生那一刻我便知道你的路不同,父亲也只能护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全看你自己了。” “父亲,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他轻声的呢喃,却是在心里许下了誓言。 “对了,傲雪让我提醒你,那吴妮儿心胸狭窄、生性泼辣,只怕今日之事不会轻易罢休,你自己小心一些。”望着那半只脚跨出房门的少年,楚不凡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了……” “还有今天的事情,是父亲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属于你的内定名额,也不会被李淳抢走。“楚不凡迟疑了一会儿,国子脸微动满是自责的说道。 “父亲,千万别这么说,父亲之所以被大长老抓住把柄,全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罪父亲呢?那圣院的内定名额,虽然是好,但是我却不想要,因为我不想进入了圣院,还有人说我是因为傲雪的关系,才进入圣院的,既然要入圣院,我就用自己的双手亲自去打开圣院的大门。”楚阳身影僵硬了一样,扭过头来,清秀的面容上带着一抹少有的自信。 “好!我就等着,我的儿子去敲开圣院的大门。”楚不凡似乎是被少年的自信所感染,满是开心的笑着说道。 楚阳抿了抿微微有些干裂的嘴角,漆黑的眸子轻微的闪烁过一道光芒,轻轻的关上房门,离开了书房。 望着花园里,那一片耀眼的夺目的千日红,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的压抑也是随之消散了几分,俯下去身子,轻轻的嗅了嗅花香,他的眸子出奇的明亮了许多。 “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就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吧!这么多年,在那圣院因为我,她没少被人看笑话吧?既然她说我们是唯一的朋友,身为朋友的我,应该为她做点什么,比如闯过那圣堂,告诉整个圣院,她李傲雪关心的少年,并不是一个无用的废物,我剩的时间不多了,三年后无论结果如何,这三年的光阴就尽力的随心所欲吧!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太多的遗憾。” 楚阳挑了挑眉毛,低声呢喃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花园。 第八十章 往事 夜晚,繁琐的星光,闪亮的盘旋在天空中,绽放着灿烂的光辉,青砖红瓦的屋顶上,楚阳慵懒的躺在瓦砾上,悠闲的仰望着星空,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平静。 “你还真是个怪人,丢失了内定名额,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看星空。”一道清脆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只见到不远处一道身影,行步走了过来,夜色下的少女,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步履轻快的,来到楚阳的身边,并拢着双膝盘坐了下来。 轻嗅了一口,少女身上传来的幽香,楚阳咧了咧嘴,对着林茹笑了笑,“就是因为丢失了内定名额,伤心啊!所以才跑来屋顶看星空,有人说星光有一种治愈能力,当你望着它的时候,一切的烦恼忧愁,都会消失。” 闻言,林茹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声,望着少年清秀的面容,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满是狐疑的问道:“楚阳你知不知道,那圣院内定名额,是傲雪费了多大的功夫,才为你争取来的?如今你把这内定名额拱手让人,你难道内心对于傲雪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很愧疚……我知道想让那修器之巅的圣院,破例招纳我一个边陲小国的少庄主有多么的艰难,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必须要有所取舍。” 楚阳苦笑了一声,略有些怅惘,今天的议事厅,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要内定名额,其代价是楚不凡会被李长清揭发因为擅入禁地遭受处罚,在前程与同父亲之间,他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么些年来如果没有楚不凡,他也不会活到现在,更别提什么前程,这些年来,楚不凡为他做了很多,所以这一次他也想为楚不凡做一些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伤了某个对他用心良苦的少女的心。 瞧着,少年面色上的那浓重的愧疚之色,林茹嘴角荡漾起来,一抹微笑,她点了点头颇显满意的说道:“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不枉傲雪那丫头如此真心对你,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何原因,才甘心把自己的内定名额拱手让人,但是我真的很好奇的问一句,你真的准备闯我们圣院的圣堂?” 楚阳侧脸微动,嚼动了一下嘴中的青草,眼神满是坚定的说道:“我是个很执着的人,说过的话都会努力去做到。“ 闻言,林茹摊了摊洁白的手掌,略有些无语的拍了拍光滑的额头,“原本是傲雪那丫头让我来劝你,不要去闯那圣堂,不过我看你现在执拗的模样,貌似是我怎么劝也没什么用了。“ 楚阳将嘴中的青草吐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清风微醺,一番短暂的交谈之后,屋顶上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稍许,林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好奇的事情,满是诧异的歪着脑袋,对着楚阳问道:“说起来你也不怎么俊俏,又没有什么本事,屈居在一个尴尬的角落,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让傲雪对你那么念念不忘,如果当初她为你送药,是为了报恩,但是这么多年,却还依然坚持为你送药,这想必就是情愫了吧?” 楚阳闻言愣了愣,苦笑了一声,揉了揉鼻子说道:“傲雪说,她没有朋友,我是她第一个朋友,所以她才会关心我的,她说她用无情剑,注定了无情无念,再说,诚然如你所说,就算是傲雪生了情愫,只怕也是不会对我,我也不那么俊俏,又没有什么本事,又屈居在一个尴尬的角落,远远比不上那些圣院的天之骄子,傲雪又怎么会对我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家伙产生情愫呢?” “是吗?可是在这一年之中,我和傲雪在一起,她无意间提起了你的名字三百多次,梦里叫过你的名字也有一百多次,你说这还不是爱吗?” 林茹瘪了瘪嘴,摊了摊洁白的手掌,一不小心把自己闺蜜的私密,全部暴露了出来,然而等到她意识到自己泄密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屋脊上面的少年,正兀自愣神的盯着她,稍许是少年嘴里的青草嚼动了一下,其目光变得玩味了起来。 “那个楚阳,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辞了。” 林茹瞧着楚阳古怪的目光,倍觉有些对不起李傲雪,不由得是匆匆找了一个借口,落荒而逃。 “情愫吗?” 望着落荒而逃的少女,楚阳呆呆的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一时间呆了下来。 清晨的朝气,如同是一道金茫,洒落在整片烟霞山庄,为整个烟霞山庄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迎客松下,一群圣院的少年少女,正准备离去前往晋国招生,而大长老李长清与同着楚不凡等烟霞山庄一众的长者,前来送行,楚阳站在人群后面,漠然望着那背着一把青蓝宝剑,洁白淡雅宛如仙子一般缥缈的少女,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微笑。 “当年那个在死人中觅食的女孩孤苦伶仃,如今的她成为了圣院的明珠,备受万人瞩目,真心为她感到开心呢。”楚阳低声的呢喃。 十年前,楚不凡带着楚阳,前往无妄崖,去找那无妄崖主,寻找刀疾的治愈办法,当时的一十六国正在发生战乱,在一处混乱的战场,楚不凡与同着楚阳在混乱之中分离,年仅六岁的楚阳,见到血淋淋的战场,一具具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转瞬间丧失,吓得面色煞白,正当他无限惊恐的时候,只见到混乱的战场中,一个凹陷的土包内,一个小女孩缓缓的匍匐着,在那些死人身上带着的包裹中摸索。 女孩面色蜡黄,身影单薄,宛如是一支蜡烛一般,任何一道狂风吹来,似乎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她吹飞,女孩在那刀光剑影之下,目光索然的搜寻着食物,一直等到她在一个死去的燕国兵士身上,摸索出来一块干硬的馒头,方才停止了搜索,女孩似乎是太饿了,任凭着身前血战的兵士喷洒的血污洒落在她身上,她都恍然未觉,悠然的进着食。 等到双方收兵,楚阳方才瑟瑟发抖的从一处尴尬角落,身影颤颤巍巍的来到女孩的身边,那时的女孩,依然是在啃着那一块干硬的馒头,那馒头太硬,她的牙齿太脆,啃食了许久女孩也只是啃掉了馒头的一边而已。 楚阳耷拉着任性的小辫,稚嫩的声音满是惊异的对着女孩问道:“你不害怕吗?“ 女孩身上原本就是破旧的衣服,在刚才战场的爬行中,早已经布满了血污,听到男孩的问话,她扬起来那一张蜡黄色的小脸,声音淡漠的说道:“怕!但是我更害怕饿死……” 楚阳闻言,不由得满是心酸,他皱了皱眉头,忽然他注意到眼前女孩那双眼眸,整个人宛如是遭到了雷击一般,僵硬在了原地,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仿若是淡漠了世间的一切空洞而又无神。 楚阳稚嫩的小脸微动,语气带着几分稚嫩,奶声奶气的问道:“你的父母呢?“ “没见过,或许是死了吧?‘ 女孩淡漠的声音,依然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说道。 “死了?那你的亲人朋友呢?” 楚阳略显愕然,忍不住的问道。 “我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因为我一出生下来,身后就背着一把剑,所以许多人都说我是怪物,人人对我据而远之,不愿意与同我说话。”女孩空洞的声音,终于是有了几分的感情色彩,只是她的话声中充满了太多的茫然。 “怪物吗?” 楚阳闻言,苦笑了一声,直到是此刻,他才注意到,在少女的身后背着一把与同着她的年龄极其不协调的巨大剑柄,楚阳晃悠了一下,身后那充满个性的小辫,稚气的声音满是诚恳的说道:“跟我走吧?” “为什么?“ 女孩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从小别人就说我是怪物,对我据而远之,既然那么多人不喜欢我们,我们就应该彼此对彼此好一点,要不然我们活着得多可悲?”男孩想了很久,说出来了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 女孩皱了皱眉头,觉得男孩说的挺有道理的,拿起来那半块硬的发干的馒头,点了点头,同意跟他一起离开。 在两人一起寻找楚不凡的路上,男孩好奇的,对着身旁背着一把巨大的青蓝色宝剑的女孩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女孩略显窘迫的说道。 “没有名字?” 楚阳迟疑了一下,这时忽然簌簌的雪花飘落,他扭过头望着雪中,淡漠孤傲的少女,稚嫩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以后就叫你傲雪吧,傲然如雪。” “傲雪?傲然如雪……” 女孩怔了怔,从那一天遇见男孩开始,因为一场雪,男孩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傲雪……傲然如雪…… 第八十一章 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长长的记忆,转瞬即逝。 迎客松下,清风微微的浮动,少女在跟楚不凡李长清一番寒暄之后,迟疑了一下,望着人群身后的少年,直步像着少年走了过去,众人望着少女的举动,不论是圣院又或者是烟霞山庄的弟子,都对这少年投来艳慕的目光,似乎是在嫉妒少年总是能够独受少女的钟爱。 “我要走了……” 李傲雪那双清冷的玉颜,望着近在咫尺楚阳的侧脸,淡淡的说道。 “嗯……路上小心一些。” 楚阳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嘱咐道。 李傲雪雪腻的面孔微扬,长长的睫毛犹如是蒲扇一般眨动了一下,点了点洁白的下颚,漂亮的眸子灼灼的盯着楚阳那一张清秀的面容,红润的嘴唇微动,满是郑重的说道:“等到一十六国的招生结束之后,我会再回来看你的。” 感受到少女那灼热的目光,楚阳颇有些吃不消的干咳了一声,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满是歉意的说道:“傲雪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好不容易给我弄来的内定名额,却被我搞丢了。” 李傲雪摇了摇头,嘴角抿起来一丝略显僵硬的微笑,说道:“没关系,回去之后,我会努力再赢取一个圣院内定名额的。“ 虽然是觉得,自己辛辛苦苦为少年弄来的内定名额,到头来便宜了李淳有些遗憾,但是她想,少年之所以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内定名额被抢走,却也无动于衷的忍受下来肯定是事出有因,虽然是她不知道那个原因是什么,但是她一直都很相信少年,从六岁到十六岁相信了十年。 “下一次圣院的招生,还要等三年,就算是到时你再次争取来圣院的内定名额,那时候我入院你也已经离开圣院了吧?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如果我十六岁不死的话,我便会去找你,尽管那时童言无忌,然而我却是一个十分执着于承诺的人,说出来的事情就想做到,所以这圣院我会去的。“收拢了下心思,少年笑了笑,表情从容,语气也很平淡、随性,或许是太多次的失败,让他变的无法畏惧。 瞧着少年眼中那倔强的光芒,李傲雪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 沉默了一会儿,楚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略显狐疑的问道:“傲雪,林茹姐说,这一年中你无意间提起了我的名字三百多次,梦里叫过我的名字一百多次,是真的吗?” 瞧着少年投来审问的目光,少女像是被人发现了心思了一般,耳垂染上一丝晶莹的红润,轻啐了一声自己闺蜜,竟然会出卖自己,像是有些受不了楚阳那灼热审视的目光,她漂亮的眼眸有些闪烁不定的游离了起来,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林茹身上,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林茹见到李傲雪,投来的责怪目光,不由得是有些头皮发麻,稍许林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傲雪也真是的,既然喜欢,干嘛不说出来?这妮子,修炼天分如此之高,这情商怎么这么低下?看来只能是我这闺蜜前去帮她一把了。” 林茹心中这般想着,快步来到了楚阳的身前,鹅黄色的衣裙轻摆,她伸出洁白的柔荑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脆声说道:“小子,我们家傲雪,对你小子可是芳心暗许,你小子可要长点本事,快点来我们圣院找我们家傲雪,我告诉你我们圣院可是有许多年少俊杰多对着傲雪痴心一片,要是你来得晚了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们家傲雪喜欢上别的少年俊杰。” “茹姐……你在胡说什么?” 一旁像来是淡漠的少女,见到楚阳古怪的目光,顿时间羞红了脸,满是嗔怪娇嗔了一句,跺了跺脚,埋怨的瞪了一眼林茹。 林茹小脸一动,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捏了捏李傲雪雪腻柔嫩的小脸,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压低声音,在少女耳边说道:“你这丫头,茹姐这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既然喜欢,就要勇于表达出来自己的心意。” “楚阳,茹姐素来喜欢开玩笑,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就只是朋友,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离开了。”见到楚阳平静的面色,李傲雪满含失望的摇了摇头,雪腻的面容再度的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瞧着少女那颇带威胁的目光,林茹蠕动了一下嘴巴,想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被她吞了下去,她颇有些生气的剜了一眼楚阳,似乎是在责怪楚阳,面对少女的表白竟然没有丝毫的动容。 李傲雪纤细的手指一挑,顿时间她身后那一把青蓝色的宝剑,飞了出来,那一把青蓝色的宝剑化作一只巨大的雄鹰,雄鹰展翅震慑九霄,李傲雪衣诀飘飘,宛如是嫡仙子一般缥缈的落在了,雄鹰的脑袋上,其余圣院的弟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道道身影接二连三的落在了少女的宝剑,幻化出来的雄鹰身上。 少女一身洁白的衣裙缥缈而又淡雅,她乘坐着雄鹰,淡漠的回首望了一眼,那在崖边矗立的少年,带着一抹的幽怨,驱使着身下的雄鹰展翅而行,眨眼之间那雄鹰宛如是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的尽头。 “那便是人器合一的境界吗?器随心动,幻化万物!啧啧……这傲雪姐果然是厉害啊!不愧是圣院的明珠,竟然是到达了这般器化万物的境界!”在李傲雪,等人离开之后,烟霞山庄的那些弟子,都还处在少女给他们带来的震惊之中,一个个议论纷纷的讨论着。 迎客松前,青石台阶,少年单薄的身影,矗立在微风中,望着那远去的少女,他皱了皱眉头,喃喃道:“林茹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傲雪是不是喜欢我?可是傲雪明明说她和我之间是朋友?” 聪慧的少年,大智如妖,但是唯独这情商有些弱的可怜,或许是情窦初开的男生,在遇到自己第一份爱恋的时候都是如此吧?!不知为何,想起来林茹说的,少女喜欢自己,楚阳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 他忽然的发现,不知何时,对于少女,他的心头早已经悄然种下了情愫,或许是因为少女十年一次一灵药的坚持,也或许是和她相遇到相知的点点滴滴,总之这情愫在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经萌了芽生了根。 楚不凡,望着迎客松下面容忽喜忽悲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的担忧之色,就那么一丝很平淡。 “唉……如果是阳儿从小就可以正常修炼,说不定他和傲雪之间,还有些可能,可是因为体内二十四刀魂的刀疾,阳儿耽误了五年的修行,如今的他不过是才御气,而傲雪已经是圣院的明珠,他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了,就算是他们再怎么情投意合,这段情终究是要夭折。”楚不凡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叹息一段刚萌发萌芽的爱情,就此无疾而终。 第八十二章 只身入寒潭 在李傲雪等人离开之后,楚阳也是离开了烟霞山庄,悄然之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距离着玄庭大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无论是为了两个月后的玄庭会,还是为了之后的圣堂之行,他都必须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山洞内,灵泉汩汩的涌动,一边的石岩上少年盘膝而坐,在他的身前摆放着一把古朴的弯刀。 双手缓缓的在身前绘画出来某个玄妙的手势,伴随着楚阳双手的滑动,刹那间一丝的涟漪在他的身前缓缓的淡开,周围的灵气随着他体内的心诀转动,开始孜孜不倦的运行了起来。 在他的身下,那一块青石,一层层淡红色的光晕在凝聚,细细看去那青石下面的淡红色光晕竟然像是一簇簇摇曳的火苗,只是那火光很浅看上去更像是火焰照透出来的光亮。 青石上,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显得通红一片,面部看上去宛如是被一层烈火在炙烤一般,稍许他忽然张口,嘴中竟然是喷出来一团的烈火,他的身体越发滚烫了起来,一股股带着焦味的青烟从他的身体周围缓缓的溢出。 他的身体像是铸器铺子里面那在火炉之中煮的通红的铁块儿一样通体赤明,身上的衣服在那发烫的身子蒸腾下,慢慢的化作了一滩的浓水,山洞内的场景此刻显得有些怪异,青石上少年片衣不缕的盘坐,光溜溜的身子那皮层下一团团的火光在悄然的酝酿着。 稍许之后,少年身上的肌肤慢慢的一点点皱巴巴的裂开,皮肤下那鲜红色的肉芽显现了出来,那肉芽带着一丝宛如烤肉熟了一般的you人香味,“嘎嘣……嘎嘣……“楚阳那一张清秀的小脸略显扭曲,死死的咬着牙,拼命的忍受着火焰灼身、腐骨的痛苦,死死的坚持着……坚持着…… 疯魔心经,通篇讲究的便是一股执念,强调执执念、成疯魔!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然而,若不执、何来果?若太执、又终究堕落魔障。人言“神性、魔性,皆为人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魔经是神是魔是善是恶,终究是因人而定、因事而论,正如经内所述“一念私我,画地自限;一念为众,便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福德因缘。” 从魔经诞生以来,除了其诡异的疯魔路,令的许多人对其望而却步。再是这魔经修炼的三小难“地心火、五音雷、刀雨”,也足以让的无数人对其望而生畏,地心火灼心、五音雷震魂、刀雨灭身。 这第一小难的地心火,需要感悟大地之中的心火,沟通十万里深处埋伏的火焰啄食自己的心脏,练就铁心,要想去感悟地心火,必须要先学会贴近,地心火深埋在地下,距其越近感悟方才越深,才能够牵引其来灼心,心脏用火来炙烤何其可怕,稍有不慎便会神性剧烈。 上一次,楚阳下山便是为了寻找合适的地方修炼魔经,度过这魔经的第一小难,然而却没想到一次入山竟然遇到那么多的事情,终究是打乱了他原定下来的计划。 这魔经当真是奥妙至极,他离开烟霞山庄之后,便是再度进入到了西岐山,尝试着度过这魔经中的三小难的第一小难地心火灼心,只有是渡过了这第一小难,他方才算得上窥探到魔经的入门,他体内的魔经才会更加强大,其实力也才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增长。 “该死的!“ 那坐在青石台上的少年,终于是频临到了极限,他低头看着自己那一副血肉淋漓的身躯,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了一起,此刻的他像极了被人活剥了皮的家禽,触目惊心的都是红淋淋的血芽和肉芽。 大骂了一声,他的身子陡然的在地面翻了个跟头,身形如同是那滑溜的泥鳅一般,“噗通……”一声,落入了泛红色的灵泉之中,“汩汩……“灵泉翻滚,其上那些升腾的气泡缓缓的将他残破的身躯给包裹了起来。 在那些灵气的滋润下,他的身体里那些涌动的火光,方才逐渐的散去,楚阳张嘴吐了口热气,平复下来心火带来的那种暴躁的情绪,静下心神,牵引着周围的灵泉之中的灵气,汇集过来,滋润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 灵泉天生地养,要千年方成一池,泉内的灵气精纯无比,且是孕育有某些山石矿物的杂晶,像是一锅大补的圣药,有着疗养身躯的妙用。然而,灵泉虽好,却是极其的稀少,而且大部分这类的灵泉都被西岐山内实力恐怖的妖兽占据着,一般的修器者虽然眼馋于这灵泉的奥妙,但是却很少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说来楚阳的运气到是不错,上次初出茅庐的冒险,恰好是认识了一条牛气哄哄的大黄狗,在这山中横霸着一处灵泉,连续两次得到这灵泉的滋养,对于这灵泉楚阳早就垂涎已久,毕竟这种机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且,最让楚阳无法拒绝的是,这泉水有十分有效的疗养能力,上次他身负重伤,醒来之后之所以浑身的伤痕全都不见,说起来还要多亏着这灵泉的帮助,在离开西岐山的时候,楚阳心头便是有了算计,将大黄狗的这处西岐山的洞府当做自己渡过第一小难的最佳修炼之地。 须知那地心火的温度十分可怕足以融化铁石为水,而人体最为脆弱,纳入地心火入体,即便是有着玄气护住心脉,身体也必然会遭受重创,这样一来轻则需要十天半月的疗养恢复,重则需要一年半载,显然楚阳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给他浪费,毕竟两个月后的玄庭会不会因他而拖延,而那圣院的新生入院更不会是因为一个一脚闻名的白痴少庄主而无故无常。 恰逢这灵泉,无疑是给了楚阳一缕曙光,为他解决了一大难题,有了这灵泉神奇的复原能力,他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修炼一次地心火之后,重伤的身躯,需要浪费一大段的时间疗养的问题,毕竟时不待人,再者他已经浪费了五年的光阴,和同龄人的差距已经很大,若再虚度只怕是要真的被人视为白痴如狗、卑微如蝼了吧?! 只是,这灵泉虽好,但终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着楚阳每一次的吸纳,这灵泉之中的灵气便是锐减一分,这样一来,久而久之只怕这灵泉也会干枯! “这魔经还当真是诡异,这三小难第一难地心火,竟然是要沟通大地下的火焰灼心,这地心火入体,我的肉体几经摧残都已经无法承受,如果我把火焰纳入心脏之中,只怕是心脏早被这火焰融化,又如何来谈所谓的炼心之说?“楚阳皱了皱眉头,低眉沉思了起来。 若是心脏没了,这灵泉再妙也疗养不过来了,这一直是他最近比较头疼的事情,如今随着这几天的修炼那地心火开始慢慢的侵入他的身体,下一步按照魔经上面的记载,便是要灼心、炼心,这是最为艰难的一步,也是他即将迈出的极为重要的第一步,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几个时辰之后,在那灵泉的滋润下,楚阳原本是被心火重创的身躯,便是已经再度的精神饱满了起来,不但如此他的身体越发的线条分明,肌体之间的衔接更为的紧密了起来,挥手间的力量,都是比之以前增加了不少,除此之外他体内的玄气也陡然精进了许多。 “看来只能够先找到寒冰草了,没有冰寒之气护住心脉,修炼起来太难了,只是这地心火的霸道有些超出我的想象,也不知道那寒冰草的冰寒,能否抵挡得住,它的炙烤。”楚阳呢喃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微动。 哗啦啦…… 寸缕不沾的从那灵泉中缓缓的走了出来,少年的身体每一寸的比例都恰到好处,他看起来瘦弱的身躯下,竟然出奇的肌肉非常的饱满,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是猎豹一般充满了爆发力。 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悄然的运转了一遍功诀,将身上的水珠蒸干,从一旁的干草上的包裹里面取出来一件干净的衣衫,捡起来一旁的青石上那一把古朴的弯刀,转身步伐稳健的走出了山脉。 “唔……残剑宗和青玄门的那些家伙貌似已经离开了,想必是他们在这山内寻觅了几遍,都没找到我们的踪影,猜测到我们可能已经出了西岐山方才回去的吧?”茂盛的枝桠中,轻轻的压着眼帘前的绿叶,少年的目光锐利的明视了一会儿,脚尖一点身体轻盈的从分叉的枝桠上跳了下去。 “那墨图便是在这寒潭之下取出,想必是这潭下必然是有洞府、地穴之类的存在吧?这泉水彻骨冰冷,而那寒冰草喜阴寒,指不定这潭下会能找到。“寒潭边,少年再度的到来,低垂着眉头望着这冒着寒气的水潭,临近潭边他便是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凉意。 憋了口气,小腿微微的一弯用力一踏,楚阳的身躯如同是翻涌的白浪,划过一条弧线。接着“噗通……“一声扎进了潭中,惊的水花四溅,半月前他经验不足未曾入谭,半月后二度到来他主动入潭,他很好奇这潭下究竟是有何玄妙,为何会藏匿着那一本记载着秘境信息,不知存在多少年份的古册那么多年。 第八十三章 那双眼 这寒潭到真对的起这个寒字,的确是冰寒彻骨,据楚阳的估计,这寒潭应当是汇聚着阴脉而成,故此才会一年四季冰寒彻骨。 挑动了一下眸子,一边楚阳双手扒着身旁的水流,探着身子不断的往着寒潭深处游去,另一边他默默的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让体内的玄气在经脉内来回的流动,驱散着身体周围彻骨的寒意,这潭底很深大约是向下了三十多米,楚阳方才是能够勉强看到那底部的场景。 谭底从远处看呈现的是一片巨大的珊瑚形状,底部的规模很大,有着许多的乱石和水草,而在谭底的泥污中,密密麻麻的又有着许多的水洞,最为怪异的便是那些水洞,起伏不同像是一条条浮动的银蛇。 微微踟蹰了一下,楚阳探着身子钻入进了一个圆弧形的水洞之中,那水洞十分的狭窄再加上起伏太过的弯曲,楚阳在其内游动起来显得十分的麻烦,就连是她的双手都无法展开来,无奈之下他只好上下摇着两个肩膀像条八爪鱼一样龟速般的前进,好在水洞并不是多么的长,向前游动了五十米左右,前方便是一片宽广了起来,似是到了尽头。 哗啦…… 水面上,楚阳探出来脑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触目望去前方是一片平滑的山地,微微的愣了愣,他游上前去,扒着一块儿那岸上凸起来的礁石,爬了上来。 “没想到这谭底竟然另有玄机。” 楚阳踟蹰了一声,眼帘微动,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场景,忽然他诡异的发现,前方的一片碎石滩上,竟然是有一座,青砖红瓦的房屋,那屋子栩栩如生,看起来像是农家的四合院。 “这谭底莫不是有人居住?” 楚阳嘀咕了一声,缓步上前,只见到屋内空空荡荡,只是在那房屋的中央处,有一个生锈的铜盒,和一张粗糙的兽皮。 “这兽皮和铜盒当初刀姐他们下来,为什么没有拿走?“他有些费解,暗自嘀咕道:”难不成是,我进来错了,那水洞还有通往另一处场所的?“ 稍许,掩饰下心头的狐疑,他犹豫了一下将那兽皮打开,面色微微的挑动,盯着手中那张兽皮,他恍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是消减了一番。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谭底怎么会有农家的四合院,原来这里的主人是名幻术师,幻术师主修精神力,可用意念控制别人的思维,正所谓能伤人者皆为器,幻术师靠精神力杀敌那么他的精神力便是他的兵器。” “听闻,凝痕境界的幻术师,可以以器痕里的法阵为骨、精神力为血肉,玄气为支撑构建出来一方的幻想世界,从而迷惑敌人、掩人耳目,想必是这里曾经是某位凝痕境界的幻术师,在此闭关修炼过吧?!这四合院应当是他用器痕和精神力构建的虚假世界残留下来的痕迹,不过话说回来,这幻术师还当真玄妙,这四合院构造的如此栩栩如生,且是都能够让人感受的到一股乡村淳朴的气息。“ 想通了某处,楚阳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自嘲自己的少见多怪。在人域,有的时候你会看见某个隐蔽的地方忽然出现一栋漂浮着的小楼、或者是某种倒立的废墟之物、又或者是火堆里面歌女跳舞等等……怪异现象,无须在意,因为这可能是某个不成熟的幻术师练习的时候构建出来的虚假影像,过一段时间便会消散。 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地域,修器者的职业很多,器痕的玄妙各有不同,因此在凝聚出来器痕之后,修器者所会的神通也不一样,有些怪异现象到也不足为奇,只不过通常为了不扰乱秩序引得普通民众恐慌,一般修器者之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某些特殊的修器者必须在隐蔽的地方修炼,就比如这神秘的幻术师便是属于此类。 据他所知,在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中,有一个势力主修的丹青也属于是特殊的修器者之类,丹青通常是指以练字为器,绘画为器的修器者,丹青凝聚出来器痕,可以用泼墨画鸟、画树、画山、画水等等,就像是上次冒险者任务之中的黑子,便是一名丹青师。 丹青的器痕通常是神笔,他笔下所绘之物,均可以生灵,若是丹青师将画出来的灵物之中注入玄气,那这生灵便有了攻击之力,只是一旦玄气消退或者是被人打死便会化作一滩的墨汁。 修器者的器痕也有优劣之分,器痕的优劣一是要看凝痕兵器的等级持凡器和法器的修器者凝聚出来的器痕天差地别,再是器源以及修器者修炼的运气法决,法决越好器痕越妙,至于器痕优劣的好处,自然是器痕越好其威力越大。 楚阳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想法甩掉,如今的他方才御气二重天而已,凝痕对于他来说太过的遥远,还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想的,不过他心头也有所好奇,他修炼的魔经可是十分的诡异,与同着平常的修器者一种兵器的功诀只能被这一种兵器接纳不同,他的魔经可以海纳百川被各种兵器兼容,那他的器痕凝聚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是与同其他的刀客一般简单的刀魂化物?还是与同魔经一样兼容各种修器者的神通?! “这里多久没人来过,想必是曾在这修炼的幻术师,已经把这里遗忘,这兽皮上记载的东西,虽不是多么难见的幻术但是却异常玄妙,此术是一种根据幻术和步法结合而成的分身步错乱分身。“ “这铜盒被那名幻术师丢弃在了这里,想必也是平凡之物,如此放着也是浪费,到不如一同带出去,恰好是我对于这幻术也是有几分的兴趣。“略微思索了一下,楚阳把那兽皮和铜盒拿起,又扫视了一圈,便是沿着原路返回。 “唔……这次的收获到是不小,八株寒冰草,虽然数量并不算多,但是对于冲击那疯魔心经第一小难的地心火灼心来说到还是有着一试的机会的。” 楚阳心头沉吟了一声。从那水洞出来之后,他在这寒潭底部他寻觅了一会儿,他的运气到是不错,在几处石缝处被他寻觅到了八株的寒冰草,这寒冰草本就是极寒之物,而这寒潭又是彻骨冰寒生长着寒冰草到不稀奇。 寒冰草并不算多么的珍贵,属于一般的灵草,只是生长的地方很少,再加上其功效是缓解心火灼热比较偏冷门用到的修器者很少,因此一般的药材铺子里面这寒冰草几乎是没有的。 在楚阳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在远处的一角那起伏的水洞下面一块儿石岩的角落缝里,他又发现了一株的寒冰草,那寒冰草茎秆晶莹如玉,其根须宛如是簇松的火焰十分的瑰丽。 游动着身子,来到那寒冰草的身边,他探出手小心翼翼的将这第九株寒冰草细心的拔了出来,放入进腰间那鼓鼓的布袋里面,仔细的在这水潭底部又寻觅了一圈,确定是再没有寒冰草的存在,方才扒着身子向着寒潭上面游去。 “哗啦……”一声,楚阳从水潭中湿淋淋的爬了上来,来到岸边悄然的运转了一圈体内的疯魔心经,顿时间身上的衣衫,在那疯魔心经的运转下,生生的被蒸干。 夜晚,星空如墨,烟霞山庄后山。 楚不凡望着身前不远处,那被一把刀支撑着悬浮在天空中的火红色崖洞,负手而立,他国字脸上眉头紧紧的蹙动了一下,暗自狐疑的喃喃道:“为什么,一月前我从悬空洞出来之后,除了那部疯魔心经之外,悬空洞里面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这未免也有些太诡异了?这里不是,我们烟霞山庄历代庄主坐化之地吗?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悬空洞让我那么不安呢?!” 在楚不凡喃喃自语的时候,那悬浮在空中的悬空洞火红色的石壁上,一双绿色的眸子浮现了出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楚不凡被那双眸子一盯,浑身不由得是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双眼睛……崖壁上怎么会有眼睛?” 他惊恐不已,然而等到他的双目再度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悬浮在空中的崖洞寂静如铁,至于是刚才看到的那双,浮现在岩壁上的眼睛早已经消失不见,他愣了愣,眉心之中的刀痕浮现了出来,那刀痕化作一只眼睛,飞到了洞口面前盘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稍许那刀痕化作的眼睛,重新没入到了楚不凡的眉心中。 “庄主……” 在楚不凡皱眉不解的时候,李目带着一众护卫,巡视了过来,李目望着站在禁地外的楚不凡,皱了皱了眉头,狐疑的问道:“庄主,怎么会在这里?” 楚不凡国字脸微动,眼眸上下沉动了一下,虎目打量了一眼李目,淡淡的说道:“我过来朝拜一下先祖,好了你们继续下一处的巡视吧!最近玄庭会将近,有许多势力在注视着我们烟霞山庄,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 “庄主严重了,如果庄主没什么事的话,我等先行告辞。” 李目满是疑惑的打量了一眼楚不凡,摇了摇头,带着身后几名烟霞山庄的护卫离开。 在李目离开之后,楚不凡虎目微动,扫视了一眼,那悬浮在半空中的洞穴,摇了摇头呢喃道:“难道是我刚才眼花了,这岩壁上怎么会有眼睛呢?“楚不凡有些捉摸不定,满腹疑惑的缓步离开。 第八十四章 入界的战斗 山洞内,少年深吸了口气,熟悉的盘膝在那青石上,运转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静下心神去感悟大地之中那深埋的火焰,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少年的身下一片火光氤氲,那浅浅的火焰再度映照了出来。 那火光就像是墙围的藤蔓一样,缓缓的攀爬向了少年光滑的身躯之上,那火光如同是在织蜘蛛网一般,须臾的功夫,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将少年的身体如茧涌一般牢牢的包裹了起来,远远看去,少年的身体里面宛如是被人生生的植入进了红色的细线一般分外的鬼魅。 “叭叭……“ 忽然,少年那略显青雉的面颊表皮开始一点点的脱落,那火光上下而动在齐头并进的啄食着少年的身子,少年的身体就如同是那蛇蜕皮一样,表层的肌肤一点点的开始脱落而在那肌肤之下血肉和鲜红的嫩芽暴露了出来。 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血气,和那有些许肉焦的味道,盘坐的少年咬着牙面部的五官略显扭曲,他的性格坚韧的有些可怕,对于这般剥皮的痛苦,竟然是死死的承受了下来。 下一刻,那火光汇聚在了心脏处,楚阳恍然那血丝布满的双目陡然睁开,他的眼中有着两团的火焰在腾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从那布袋里面掏出来一株寒气氤氲的寒冰草,一下子放在了嘴里。 寒冰草入口化作一道的清凉的气流,传递到楚阳的四肢百髓,楚阳控制着那清凉的气流,在自己的心脏处结下一层的防护罩,尝试着在炼心的同时,用这团寒冰草里面的清凉气流来保持着自己的心脏不被火光所融。 他沉浸下来心神,默默的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控制着身体内的地心火,使其围绕在寒冰草守卫的心脏周围,开始用那火光对着心脏炙烤了起来。 尽管是有着寒冰草的保护,但是那地心火的温度,映射到心脏处,仍旧是痛的楚阳面色抽搐,浑身的肌肉不断的痉挛,这疯魔心经的第一小难是为灼心,其意是用地心火炙烤的心脏如铁石,这种修炼方法不但是可怕而且又极为的变态,比着残剑宗的残剑术还要恐怖!残剑宗的残剑术是伤外,尚且有的治疗,而这疯魔心经伤内,一旦出事可就无药可治了。 要炼心,必须要不断的伤及心脏,使其心不断的淬炼打磨、犹如体修炼体一般,但是如果直接炼心,火焰温度太过,就会伤及到心脏,所以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也就是所谓的掌握好火候,这一点十分的重要。 那地心火的温度着实是有些霸道,在寒冰草蕴含的阴寒之气,拼命的守护下,最终也只是坚持了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其阴寒之气便是被那火焰化解,没了寒冰草保护,楚阳唯恐地心火会伤及到自己的心脏,立马停止下来修炼。 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他巍然叹了口气,张嘴间吐出来一团殷红色的火苗,颇有些失望的呢喃道:“这寒冰草虽然是有些效果,但是效果甚微,想要依靠这寒冰草,来跨越疯魔心经的第一小难,显然是有些不太实际,唉……难道注定是修炼要,在这第一小难停止不前了吗?“ 虽然是觉得,突破第一小难希望渺茫,但是少年的性格向来执着,对于自己坚持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的放弃。 山林中,一道身影犹如是,猎豹一般陡然从丛林之中钻了出来,那道身影凌空一跃,一个狂暴的撞击,“砰……”的一声,肉体恶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儿粗壮的树木上,在楚阳的身影,恶狠狠的撞击在那粗壮树木上的时候,其身影化作一道光影缓缓的消散。 “这分身,只能够迷惑人,其肉体的强度太差,根本不适合战斗,不过这也难怪,这毕竟是幻术,幻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魅惑人心的。” 丛林之中,少年的声音,慵懒的传了出来,下一刻那背驰着弯刀的少年,身上背着一个包裹,从丛林中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少年身上背负的包裹中都是冒险者在山林中,所必须用到的一些必须物品,作为一名真正的冒险者,在有危险的地方,要时刻带着紧急治疗物品,以备不时之需,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少年叹了口气,刚才那道从丛林中,爆射出来的身影,是他用幻术错乱分身,制造出来的另一个自己,由于是疯魔心经海纳百川的缘故,因此每一种修器功诀,少年都可以修炼,这两天一来,除了修炼疯魔心经之外,少年剩余的一些时间,都在琢磨这从寒潭取出的错乱分身上,这错乱分身,虽然没有追云步那般奥妙万千,但是这错乱分身的迷乱作用,若是用得好的话,通常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楚阳耸了耸肩,盘坐在地上,他修炼了一上午的错乱分身,这分身的制造,虽然是耗费不了多少的玄气,但是上百次的分身制造下来,少年就有些吃不消了,少年默默的运转着疯魔心经,凝聚着体内的玄气。 一时左右,少年缓缓的吐了口浊气,双目陡然睁开,其眼中闪过两道刀茫。 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从身上掏出来在寒潭得来的那生锈的铜盒,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手中的铜盒,稍许少年摸挲了一下下巴,满是好奇的将那铜盒的铁锁打开,铜盒一开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灰尘,呛的他止不住的轻咳了起来,手掌在面前扇了扇,将那灰尘扇去,低头望去发现铜盒内一颗乌黑滚圆的圆珠子,静静的置身在那铜盒的中央处。 “这珠子是?” 楚阳好奇的把那乌黑滚圆的珠子,在手里掂了掂,珠子沉甸甸的像是实心钢珠一样沉重,整个珠子的表面光滑无比,宛如是润滑的绸缎一般分外的滑腻。 “这是什么东西?” 楚阳皱了皱眉头,研究了一番那漆黑的珠子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头,这让他有些索然乏味,暗暗猜测这物可能与同着错乱分身一样,也和幻术师有关,他将珠子重新放在铜盒之中,收了起来,准备回到渭城之后,找些有眼力的人帮忙看看。 恢复了体内充盈的玄气,楚阳看了看天色,暗道自己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是该回去修炼疯魔心经的时候,毕竟他的第一小难还没冲破。 在楚阳准备返回山洞的时候,一道剧烈的玄气波动夹杂着狂暴的虎啸声,在天空中犹如是春雷一般的炸鸣。听着这蕴含着狂暴的虎啸声,楚阳面色微动,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远处的天空,那里正是狂暴能量传出之地,借助着刀心的肉眼感知,楚阳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曼妙妖媚的女子。 “好强大的玄气!此人能够御器飞行,最少也是进入到了入界境界,奇了怪了,入界境界的强者,在整个天之角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怎么会有入界境界的强者在西岐山打斗呢?她的对手又是谁?” 楚阳眼睛紧紧的盯着遥远的天际,那里青红两光,几乎是弥漫了大半的天际,就连那悠闲的白云,也是被渲染上了两色的光芒。 耳边再一次响起一声雷鸣般的巨响,楚阳咽了一口唾沫,天空上传来的玄气威压,竟是令的他脚跟止不住的哆嗦。 “这便是真正的修器强者吗?” 嘴中喃喃着,在初步见识到了这种等级战斗所造成的恐怖威势之后,楚阳恍惚觉得以前的自己就如同小打小闹,像是井底之蛙一般肤浅,这样级别的战斗,楚阳只是在典藏阁的书籍中见过,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还是第一次。 楚阳思索了一会儿,入界境界的战斗十分的难见,如果是他能够从入界境界的强者身上揣摩出来什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将会受益无穷。 “如今的我有肉眼感知,只要再近一些,便能够观测他们的战斗,并且不会被他们发现。”楚阳呢喃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一旋,身影宛如是灵猴一般钻入进了丛林之中,楚阳像着丛林中潜行了大约是百米距离,在一处隐秘的位置藏匿了起来,悄然的运转了刀心,借助着刀心的肉眼感知,将不远处的战斗尽收拢在眼底。 蔚蓝的天空之上,剧烈的玄气波动不断,制造出来一声声的闷响,就算是楚阳距离着战场有一段距离,也不免被这巨响震的有些发蒙。 近些距离观看,楚阳再一次领略到了入界境界强者的可怕!天际,那青红两色的光芒,几乎是垄断了整个苍穹,看起来十分的壮观瑰丽! 目光首先是,扫向了那巨大的妖兽身上,这妖兽身影十分巨大,宛如是一座小丘陵一般巍峨,妖兽的身体上有一层层白石灰一般的鳞片,妖兽硕大脑袋长相颇为奇异似凌锥形略带触须,布满獠牙的巨嘴,虎头之上,还有着一瞥棕色的毛发。 一簇簇的火焰缠绕在妖兽巨大的身体上缭绕盘旋,巨大的虎身侧面,有一对青色的翼翅,青翼扇动间,一股股狂风犹如是锋利的刀刃一般簌簌而动,那些风刃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出,四只结满了晶石的脚爪,每一次踏出都使得虚空为之一阵颤抖。 巨大的妖兽踏立虚空,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天空降临而下,让的楚阳的心神都是为之一颤。 “这是入界境界妖兽的实力吗?可是不对啊!这西岐山,虽然是妖兽林立,但是似乎是并没有入界境界的妖兽存在啊!”目光有些狐疑的望了一眼,那集威严与毁灭一体的妖兽,楚阳轻声的呢喃。 忽然他的肉眼,一阵的清明,在那妖兽的身体之中,他隐隐约约像是看到了一个人影,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妖兽,而是修器者的器痕,凝化出来的凶兽。” 器痕,当修器者到达一定的境界,便可以与同着自身的兵器建立联系,凝聚出来器痕,器痕可根据修器者所修刀法化作任何的飞禽形态,比如有的修器者修炼的功法含有刚烈之意,器痕便可以化虎、化豹等凶猛的野兽辅助攻击,像是所修功法偏于灵动,所以这器痕可以化白鸽、蝴蝶便于窃听等等…… 眼前的这名修器者,所修功法偏向于刚烈,故此他凝聚出来了凶兽,来帮助自己对敌,楚阳所看到的妖兽,正是这修器者的器痕所化。 心头略微有些诧异这修器者的手段,楚阳旋即把目光放在了与同着凝化出来凶兽的修器者,对敌的女子身上。 第八十五章 救人 天空中的女子,身穿浅绿色衣裙,风姿卓越的身影俏然而立,她丰满玲珑的娇躯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丰腴多汁,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那种经历岁月打磨出来的韵味,散发着一种魅惑的风情楚楚动人,风中女子的浅绿色衣裙,被风吹拂衣诀飘扬,颇有几分飘然如仙的感觉。 魅惑的女子,脚下一片芭蕉叶悬浮,那悬浮的芭蕉叶,轻轻的托着她的身体立在半空中,女子手持着,一杆泼墨笔,毛笔挥舞,如同是行走的龙蛇蜿蜒曲折,在那笔尖处,一股墨汁喷涌了出来,女子随手一划,手中的泼墨笔,化作一只狰狞的猛兽,朝着对面器痕所化的妖兽扑了上去。 “嘿……白晴,在天一学院我不敢动你,但是在这天之角,我看你还往哪里逃,当初你杀了我孙儿,今天我便破了你的纯洁之体,以你为鼎炉,凝聚无上剑法,为我孙儿报仇。”器痕凝聚出来的妖兽嘴中,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的传了出来。 “呸……天机老人,你一把年龄简直是无耻之极,你那孙儿,为人作恶多端,我杀他是为民除害,你身为太上教的长老,为了一个满手血腥的孙子,不择手段的对我报复,简直是无耻下流之极。“那名叫白晴的女子气急,曼妙成熟的身躯,轻微晃动勾勒出来一丝惊心动魄的弧度。 “无耻?桀桀……白晴,你竟然还有脸说我无耻,你杀我孙儿,我要你血债血偿!我在你的身体之中,早已经是下了老夫特地配置的chun药,仙难忍,等到此药发作就连是神仙,都难掩其yu望,白晴现在你想挣扎已经没任何作用,还是乖乖的做老夫的鼎炉吧!”天机老人的声音无比阴冷桀桀笑着说道。 “无耻老儿!我给你拼了!” 雍容华贵的女人,怒然一声,雪腻的面孔泛起来一抹的冷色,她手中的泼墨笔一挥,顿时间墨香遍地,泼墨所过之处花见花开,逐渐的整片天穹都成了鲜花的海洋,她怒然一声,一笔挥毫千秋墨,携带着庞大的能量,轰然而动。 “哼!女娃,你虽为天一学院的导师,实力深厚,但是在老夫的面前,就这些手段,还有些不够看。”望着那弥漫天际的千秋墨,天机老人冷笑了一声,他器痕化作的猛兽喝了一声,巨嘴之中一声低沉的咆哮,呜呜的响彻了山脉。 随着虎啸声响起,妖兽身体之上光芒大盛,其脚下一道巨大的龙卷风浮现了出来,龙卷初始只有一米大小,稍许之后那龙卷风忽然暴涨了起来,眨眼间变成了十几丈的龙卷。 天地之间,青色的龙卷旋转,地面之上的巨树,不断的被强行拔出,然后被风暴的旋风绞成漫天木屑。 下方林中的楚阳,满是激动的盯着上空,忍不住兴奋的喃喃道:“要大战了!”呢喃间,楚阳唯恐受到波及身影迅速的朝着后方撤去。 天空中,巨大的青色龙卷,与同着泼墨千秋的千秋墨凝聚在了一起,一时间下方的森林被尽数的扫平,一道道的黄土不断的翻涌,像是施工场地一般,树林中一些来不及逃走的妖兽,顷刻之间被那可怕的能量波及,绞杀。 两股能量在相聚了一会儿之后,像是达到了临界点一般,“嘭……”的一声爆裂开来,在狂风与同着千秋墨互相僵持了须臾之后,也终于是因为能量的告竭,在一道山脉发出一声闷响,凭空泯灭。 在风暴与墨柱消散之时,静立天空的女人,手中的泼墨笔,一挥笔墨,其动作犹如是一抹闪电一般,夹杂着无尽的玄气,出现在了器痕化形的猛兽身后,手中的泼墨笔笔尖之上,凝聚出来一团团气刃,宛如是一个绞割机一般。 “叮叮……” 泼墨笔携带的威势,落在了器痕凝聚而成的妖兽身上,那妖兽发出一声哀鸣,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器痕,涌入在了那妖兽身体之中的老者眉心中,妖兽之中的老者露出来了正形,只见的那老者一身白衣,蒜头鼻、面饼脸,其眼睛阴鸷而又冰冷。 “我太上教有信徒百万,传承悠久,在人域也难有几大势力可以与之比拟。老夫天机老人曾寻妖百万里,击杀妖王于青山,今日你一个女娃,老夫还制伏不了你,我又如何配当太上教的长老?“ “天机老人,这老者竟然是来自于人域?太上教,信徒数百万……啧啧……这太上教好厉害,不过那女人的来历也是可怕,天一学院,那不是与同着圣院并肩的人域四大传奇学府之一的修器者圣殿吗?难道说今年,天一学院也在我们天之角招生了?“楚阳饶有所思,眼中的光芒微微闪动。 高空中,天机老人目光中射出来两道的冷芒,他大手一挥,手中的长剑迅速的翻转了起来,他怒喝了一声,满头白发狂舞,浑身的玄气磅礴而出,“剑锁!“话声一落,天机老人的长剑,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锁链,哗啦啦的鸣动着,朝着对面的女子爆射而去。 “剑锁?据闻,一些强大的剑锁,可以将同届境界的强者,体内的玄气尽数的封锁,不过这种可怕的法决,就连是我们烟霞山庄典藏阁之中的记载也十分模糊,具体有多可怕没人能说的清楚,这种法决剑客之中,所会的十分稀少,没想到是这天机老人竟然会如此稀缺的剑诀,这一下只怕是那女人,要吃大亏了。“楚阳回想起来在在典藏阁之中,看到的有关书籍,目光微微的沉动。 楚阳的话声刚落,天空上那巨大的锁链,便是闪电般的闪掠而出,那锁链的速度十分之快,仅仅两个闪烁,便是出现在了那女人身前不远处。 在那弥漫着金色光芒的剑锁,出现的刹那,女人雪腻的面孔微微的一变,手中的泼墨笔,瞬间的绘画出来,一扇扇巨石大门,那大门一重又一重,被女人一口气连画出了七重,七重石门横立天际,宛如是天穹之门一般威严赫赫。 同一时间,女人嘴巴一动,口吐香莲,那莲花花香四溢,稍许莲花绽放花瓣之中,出现一把细小的剑刃这是丹青绝技口吐密剑,那剑刃咻的一声,化作一道冷光,在天机老人身上划上了一道血粼粼的伤痕。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伤老夫,不可饶恕。” 天机老人怒吼了一声,浑身的玄气通透,一股磅礴的玄气,携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势,涌入进了那阴冷的锁链之中。 “哗啦啦……” 那锁链发出一声轻鸣,“啪啪啪……”那横立在女子身前的七重石门,被宛如试金石打磨出来的铁链一一洞穿,女子慌乱不已,刚想施展身法躲闪,而这时候那锁链宛如是魅影一般,到达了她的身前,“啪……”的一下打在了女子的xiong部,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声作鸣,遭受重击的女子张嘴吐了一口鲜血,脸颊微有些苍白,身影猛然一转,几个诡异的闪烁,其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天际。 望着那被自己重伤,逃走的女人,天机老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女人的口吐密剑的剑芒所割破留下的伤口,其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他眉心处那一道剑痕一动,下一刻那剑痕化作数百只的飞禽,他袖袍一挥,冷声道:“给我去搜,未必是要把那女人给我搜索出来。” 那剑痕幻化而形成的数百只飞禽,吱吱一声鸣动,各自分散四方。 在那些剑痕化作的飞禽,到处都在找寻那女人的时候,下方的楚阳,凭借着其灵敏的步法,没有惊动任何的妖兽,朝着自己的洞穴折返而去。 “太厉害了,没想到入界境界的强者,竟如此厉害,那女人的千秋墨威力十分骇人,泼墨之间便是千秋,她应该是一名丹青,没想到在这山林中我竟是见到了一名入界境界的丹青,这到真是我的福气,不过那老者也是不凡,器痕凝聚出来的妖兽,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真是可怕啊!” 在楚阳一路不断的感叹声中,他绕过了一片树林,来到了一片小溪处,只见到那溪水之中,一位身穿浅绿色衣裙美丽女人,正漂浮在溪水中,紧闭着眸子,其周围那一片清澈的溪水,都被其身上的鲜血染红。 “咕噜……“一声,楚阳咽了一口唾沫,面色微动,走上前去,看见这女子的面容,他一眼便是认出,这漂浮在溪水之中的女人,正是先前与同着那天机老人战斗的那位入界强者。 看她现在的模样,似乎是受到了重伤,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楚阳的心思微微的摇摆了起来,他这是救?还是不救呢?这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倘若是救的话,只怕会因此得罪那天机老人,可是如果不救的话,只怕是这女人难逃天机老人的魔爪。 想起来天机老人那厮刚才说,好像是跟这女人,下了chun药仙难忍,如果是救了她的话,也不知道那chun药忽然发作的时候,到时候这女人突然是把他强扑了,他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这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反抗呢,这女人可是入界境界的强者,她万一一生气再一掌把自己给毙了,如果是不反抗呢?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在楚阳犹豫不决之时,树林的上方,那天机老人器痕分化的一只苍鹰,在小溪上方徘徊,那苍鹰似乎是发现了溪水中女人昏迷的身影,鸣叫了一声,准备飞回去禀报,楚阳见状面色一冷,陡然身体一震,其身影借力凌空一跃,宛如是旋转的燕子一般,一个翻转手中的弯刀悍然是一刀,化作几丈的刀茫,将那苍鹰给斩灭。 第八十六章 正确的治疗方式 啪嗒…… 一声翻转的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落身在女子的身边,楚阳低垂着眉头,看了一眼溪水中,面色苍白的女人,咬了咬牙道:“唉,算了,算你运气好!事已至此救你一命吧!” 楚阳呢喃了一声,知道那天机老人,应该很快会感应到自己一只器痕分化的形兽被斩杀的消息,火速赶来,当下楚阳也不迟疑,将弯刀装入在身后的刀鞘之中,弯身将浅绿色衣裙的女子抱了起来。 女人的身子很轻,柔软无骨,像是一团软绵绵的棉花一般,由于她的衣裙比较薄的原因,这女人的衣服被溪水完全的浸湿之后,楚阳的手掌环在她洁白的小腿肚和后脑之处,顿时间那肌肤滑嫩的感觉,犹如无物一般一阵阵传来,其触感极为的美妙。 楚阳咬了咬舌苔,将心头的旖旎压下,抱着女人,朝着这小溪附近他上次入山躲避残剑宗搜寻的一处隐秘山洞走去,这里距离大黄狗的那处拥有灵泉的洞穴,还有一番的距离,他害怕是自己带着这女人前往大黄狗的洞穴,只怕是还没到达洞穴,就被赶来的天机老人发现,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阳拢开那隐蔽洞口上的杂草,抱着怀中的女人,钻入了山洞,楚阳将女人放在石台上,快步来到洞口前,撒上了清新粉,这清新粉其作用是清新空气,淡化周围的空气中隐藏的气息,是冒险者入山常用的一种必备药物,作为一名称职的冒险者,这一次的入山楚阳不再像是上次那样如同是菜鸟一般一穷二白的什么也不带,而是特地准备好了一些冒险者常用的物品,随身带在身上。 熟练的撒好了清新粉之后,楚阳重新钻回山洞,细心的把洞口处的杂草重新掩盖上,等到楚阳做好了这些之后,那一身白衣的天机老人,已经来到了水潭边,他皱了皱眉头,目光如鹰一般的扫视四方,喃喃道:“方才我明明是在,这里感受到了一缕剑痕化作的飞禽消失,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一丝那女人的气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一些吧?” 天机老人,在周围巡游了一会儿,最后眉宇间的剑痕,再度的分化出来两只飞禽,在周围盘旋,方才安心的离去。 “这老头到是狡猾,看来短时间内是出不去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如果是一只剑痕化作的飞禽,他还有把握击杀,但是两只的话,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他未到入界无法御空飞行,一旦是他去斩杀一只飞禽的时候,另一只剑痕化作的飞禽,飞回去像天机老人禀报消息,他也没有办法阻拦。 楚阳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的,回到了山洞之中,坐在一块青石上,缓缓的休息了起来,直到此时楚阳方才有时间近距离观看这位,与同着天机老人战斗的女人,细细的打量着她,楚阳不由得是升起来一股惊艳的感觉。 眼前的女子眉如皓月、肤如凝脂,任何苍白的词汇都无法形容她的艳丽,而最让惊讶的是,这女人身上所散发出来那股成熟风情,更是让人怦然心动,此刻的女人浑身的衣衫被溪水浸透,那婀娜成熟的身躯曲线并拢的显露出来,当真是魅惑动人。 年轻气盛的楚阳,不由得是被眼前风姿卓越的女子,勾动起了几分的邪火,不过好在少年心思成熟,默默的运转了一圈体内的疯魔心经,便是将心头的邪火驱散。他心头清明下来,望着女子被天机老人剑锁,击伤的xiong部,不由得是略有些无语,“那老头到真是猥琐,不但是跟人家下了chun药,这攻击的部位,也是够不要脸的。” 瞧着昏迷之中的女子,黛眉微蹙满是痛楚的模样,楚阳颇有些心疼,他搓了搓,将身上随身背着的包裹打开,从其中冒险者必备品中,挑选出来金疮药和药酒,深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女人现在需要我的治疗,我要助人为乐。” 暗自给自己鼓励了一下,楚阳来到女子的身旁,伸出双手准备解开女子衣衫的时候,这时候那昏迷之中的女人,突然醒了过来,见识到了方才这女人的手段,楚阳略有些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 见到楚阳识趣的退后,女人面色上的冰冷方才微缓了几分,望着一旁不知何时掉落的药瓶,她正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却是发现,全身处于一种无力的状态。 微微了挣扎了一番之后,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秀眉微动,咬着水嫩的唇角,对着蹲在山洞一角的少年,略显无奈的求助道:“还是你来帮我吧!我的身体被那老头的剑锁,锁住了四肢百髓,体内的玄气无法运转,身体也无法正常移动。” “要我帮你?” 蹲在山洞内的楚阳,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显愕然,稍许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要我帮你也可以,只是咱们先说好,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在我帮你的时候,你不能对我用强什么的。” 女子轻啐了一声,暗道这少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怎么说起来话来,让人那么的不舒服呢,不过她也知道,少年在担心什么,虽然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被那天机老人下了chun药的事情,但是女子却是放缓了声音,柔柔的说道:“放心好了,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那老头的药虽然厉害,但我有秘法压制,出不了什么事情的,而且过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彻底化解这仙难忍的药效。” 闻言,楚阳不由得是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她为这女子治疗的时候,这女子体内的chun药突然发作,两人阴差阳错之间颠龙倒凤,然后这女子清醒之后,为了自己的清白,死活要他偿命这种狗血的事情发生。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好比较好,毕竟一个入界境界的强者可不是他轻易能够招惹的,而且这个入界强者的强者还是来自于人域四大学院天一学院。 没了后顾之忧,楚阳这才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走到了女子的身边,目光再度的从女子身上那张美丽的容颜上扫过,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轻轻的将女人xiong前的那一截破碎的衣服挪开。 女人的衣衫挪开之后,只见其下方粉红色软质皮甲浮现了出来,望着这线条流畅晶莹的贴身皮甲,楚阳干咳了一声,略显尴尬的说道:“那个,伤处是在这皮甲的下面,如果是要止血敷药的话,需要是把这皮甲拿下来。” 女子心尖微颤了一下,这皮甲之下,可是没任何衣衫遮挡了,她不由得是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一丝的红色,稍许她仿若是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来吧,麻烦了……“ 白晴也是颇为无奈,如今的她中了天机老人的剑锁,身体彻底的被束缚,能够依靠的只有楚阳,尽管是心头有着几分羞赫,但是却也别无它法,如今的她只能够如此身上的伤才能够很快的好起,如果迟迟拖延下去的话,被天机老人发现了她藏匿的所在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见到女子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楚阳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解女人的内衣,这貌似是楚阳从未做过的事情,然而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楚阳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旖旎压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女人从石台上扶了起来,背对着自己。 “我开始了!” 楚阳沉吟了一声,在女子杏眼微闭的目光下,望着女子曼妙的背影,手掌略有些颤抖的,缓缓的将其锁扣解开,将女子身上的皮甲解了下来,在移动皮甲的时候,楚阳的手指总是不经意的触碰到女人娇嫩的肌肤,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让的楚阳心尖忍不住微颤了几下。 将皮甲褪下之后,楚阳感受到女人,原本是在他取皮甲时那紧绷的身体,缓缓的松弛了下来,他会心一笑,宽大的手掌触碰到那皮甲上面,残留的女人独有的温热,面色不由自主的泛起来一丝的红色。 稍许,望着女人被天机老人剑锁,击中的伤口,他深吸了一口冷气,满是心惊,此时女人的xiong部鲜血淋漓,整个都是血迹,看到几乎是半裸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娇躯,楚阳细心的发现,原来就算是入界境界天一学院强者,在如此场景下,也是会羞涩的,瞧着此时的女人雪白的肌肤逐渐的泛起来一层层的淡红色,以及不断颤抖的娇躯,楚阳不由得是会心一笑。 “管好你自己手和眼,倘若是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举,休怪我翻脸无情。”在这种尴尬的状况下,女人忍不住语气微颤的警告道。 对于这女人的警告,楚阳并未在意,知道这只是这女人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他摇了摇头,将包裹里面,自己一件备用衣衫,给女人披上,遮掩住了那无比诱人的春光,方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将其放在了石台上面。 直到是正面相对,这时的楚阳方才发现,这女人虽然是羞涩,但是她望向自己的的目光,却不再像刚才那般的冰冷,显然是楚阳刚才为她披衣的举动,博得了女人不少的好感。 第八十七章 执念 “先清洗一下伤口吧!” 楚阳呢喃了一声,缓缓的拉下女人身上盖着的衣衫,认真的为女人清洗着伤口,望着少年那目不斜视认真的面色,女人的心头无端的升起来一股的暖流。 虽然说是,楚阳目不斜视,但是女人伤口的是在xiong部,因此清洗伤口的时候,女人大半个雪丘,都暴露在他的视野中,因此虽然非是有意,但是楚阳也是不小心占了这女人不小的便宜。 通常冒险者入山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伤害,因此这药酒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常备物品。 楚阳先是用药酒清洗了一下,女人的伤口,感受到自己的指尖,与同着女人的肌肤若无若无的接触,楚阳不由得是心尖微颤,用药酒清为其洗好了伤口之后,接下来楚阳为她敷衍了金疮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好了,伤口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内伤和剑锁封印了,这些全要靠你自己了。”楚阳呢喃了一声,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 “谢谢了。” 躺在石台上的女人,展颜一笑,那一笑令令百花黯然无色。 “那个,还要麻烦你,帮我把衣服穿回去,我现在……貌似还不能动。” 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女人细弱蚊蝇的说道,这让楚阳惘然,原来什么样的强者,在这种状况下,都是十分柔弱的啊! 楚阳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对不起哈,一时没注意,忘了哈!” 楚阳有些尴尬的道了声谦,接着一如刚才那般,与同着女子曼妙的娇躯,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楚阳将包裹收了起来,来到洞口看了一眼,发现外面那两个天机老人剑痕分化出来的飞禽还在,不由得是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了山洞,洞内的女子,还沉浸在刚才暧昧的场景之中,雪腻的面容上,仍旧是挂着几分的红晕。 “怎么了?” 瞧见楚阳微皱的面色,女人烟波微转,好奇的问道。 “洞外,有两个那老头剑痕化作的飞禽在监视,只怕是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了。”楚阳摇了摇头喃喃道。 “出不去的话,就不去么,给我几天的时间,我就能够破开剑锁的封印,到时候那两只畜牲,我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斩杀。”女人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流露出来几分的自信神色。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几天的时间,那我们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这里既没有粮食也没有水,几天过去,咱们两个饿的没力气了,出去遇见了那天机老人,还不是被他吊打。” 女人闻言,瘪了瘪嘴巴,仔细想了想,到也是这么个道理,她有些担心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楚阳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稍许当他的目光,落在洞内的那些杂草处,眼睛一亮道:“到也不是没有出去的办法,如果是做的好的话,避开那两只飞禽的搜寻,逃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女人的目光有些怪异的盯着少年,有些费解,楚阳没有解释什么,认真的搜寻起来洞内的杂草,见到突然到处拔草的少年,女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但只是稍许,她摇了摇头,没再理会少年开始专心破除体内剑锁的封印。 楚阳细心的将杂草搜集完毕之后,盘坐在一块石头上,见到那女人正在修炼,也没有理会,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编织着草帽和蒴衣,冒险者生存技能之中,其中一项便是伪装,上一次楚阳在面对残剑宗和青玄门的时候凭借着伪装,就占了不少的优势,这一次的少年准备故技重施,想要借助伪装,躲过那两只飞禽的搜索,回到大黄狗的洞穴里取些食物和水。 相比着第一次伪装来说,这一次的楚阳无疑是熟练了许多,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楚阳的朔衣和草帽,已经编制完成,楚阳戴上草帽、披上朔衣,整个人宛如是一片荒草一般,不仔细看,还真难辨别的出来。 楚阳整理好了一切之后,见到女人仍在修炼,并没有打扰,独自悄然的离开,楚阳离开洞穴之后,先是把洞口的杂草掩盖上,身影几个起跳之间,涌入进了杂草丛中,进入到杂草堆后,楚阳如鱼得水一般,行走其中。 回到大黄狗的洞穴之后,楚阳盘坐在灵泉旁边,修炼了起来,时间悄然无声,楚阳一直是修炼到了深夜,方才缓缓的从修炼中苏醒过来,最近的他似乎是进入到瓶颈期,无论是怎么修炼努力,都无法进入到疯魔心经的第一小难,这让的楚阳颇为惆怅。 楚阳收拢起来失落的心情,想起来到了此时,只怕是那洞内的女人还未进食,他拿了一块儿,早上打的那只妖兽的肉块,借助着夜色的漆黑,悄然无息的回到了那女人所在的洞中。 进入山洞,却是见到那原本是躺在石台上的女人,正双手拖着香腮,兀自的发呆,见到楚阳回来,她不由得是微微一笑,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自己偷跑了呢?” 楚阳将手中的弯刀,放在了一旁,拿出来肉块,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燃起来一堆火焰,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去取了一些食物,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好了不少。” 女人从石台上站了起来,带着一股香风,来到了楚阳的面前拢了拢衣服坐了下来,微蹙着眉头说道:“外伤到是无碍,只是这剑锁到是麻烦,我到现在方才是解开些许这剑锁的封印,仅仅只能行动罢了,体内的玄气还是无法运行。” “没关系,慢慢来就好,这西岐山那么大,这山洞又极其隐蔽,那天机老人想找到这里不容易。”楚阳边是烤着肉,边是淡然的说道。 由于女子身上的那身绿色裙子,已经破碎,现在她身上穿的是楚阳,那件崭新的衣衫,显起来有些古朴的青色衣衫,穿在这女人的身上,竟然是出奇的匹配,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在那青色衣衫下,展现的淋漓尽致,其脚腕处如玉石一般洁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分外引人注目。 优雅的拢了拢,略显散乱的发丝,女子微微抿了一下嘴角,上下打量了一眼楚阳的装扮,称赞道:“你倒是挺聪明的么,竟然还会伪装。” “什么聪明,都是一名冒险者应该会的最基本的生存技能罢了。”楚阳耸了耸肩膀,懒洋洋的回答道。 “你是一名冒险者?” 想起来刚才,少年包裹里面的物品,白晴似乎是确认了什么,只是让她讶异的是,一般的冒险者都是成群结队的在一起,而这少年,年龄不大却自己一个人在这妖兽林里的山脉,未免是有些太与众不同了吧? “唔……算是吧!至今为止,出过一次任务。“楚阳笑了笑,旋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偏头问道:”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白岚。” 眼眸微动,白晴不假思索的说道。 闻言,楚阳笑而不语,先前他在观看天机老人和这女人之间的战斗时候,明明是听到天机老人称这女人为白晴,可是这女人却告诉她,她叫白岚明显的是不想告诉他她的真实名字,不过楚阳到也没在意什么,毕竟出门在外,有时候还是多个心眼为好。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好奇的问道。 “执念。” 楚阳想了一下说道,通过上一次的任务,如今的楚阳也已经不是菜鸟,他清楚的认识到,外面世界的残酷,有时候必须要学会伪装自己,因此他也没有告诉白晴他的真实名字。 第八十八章 伴读书童 “执念,因执生念,挺不错的名字,只是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重的执意呢?“白晴抿了抿红润的唇瓣,成熟的面容上面,流露出来一抹的妩媚之色,她灵动的双眼微微转动,满是惊讶的对着少年问道。 “哪来的执意?” 楚阳笑而不语,他的执意,从出生那一刻就很重,他的执意,其实很简单也很平常就为了活着。 见到楚阳不说话,一时间白晴也是沉默了下来,两人这一番短暂的交谈便是就此落幕,失去了话题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之中,楚阳在专心致志的烤着肉,而一旁的女人则是目光转晴的盯着楚阳烤肉。 稍许,看到肉汁上面,流露出来的金huang色油渍,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喃喃道:“好了……可以吃了!“说话间,楚阳从腰间掏出来一把银白色的匕首,从肉块上面割下来一块儿食味飘香嫩肉,给了白晴。 “谢谢……” 白晴优雅的点了点头,灵动的眸子,望着那满是金黄色油渍的嫩肉,不由得是食欲大动。 “你身上东西还不少嘛?” 白晴接过楚阳递来的嫩肉,撕下来一片,红润的嘴角微微蠕动,细细品尝着,少年的手艺,她目光斜睨到,少年手中的银白色匕首,娇媚的容颜,攀上一丝柔柔的笑容,轻笑着说道。 楚阳耸了耸肩膀,手中的匕首,在那烤好的肉块上面,再度熟练的割下来一块肉片,略显无奈的说道:“冒险者大部分如此,他们常年流浪在外,所以通常是要准备许多野外生存用到的东西,在修器者之中,我想野外生存最为经验丰富的便是冒险者莫属了吧?” 白晴优雅的点了点洁白的下颚,她颇为赞同楚阳的观点,皱了皱晶莹的琼鼻,说话间其唇瓣上不小心沾染了一丝金色的油滴,白晴伸出殷红柔嫩的香舌,灵动的在饱满红润的唇瓣上,极为诱人滑动了一圈,将唇瓣上那一滴金色的油渍抿掉,她并不知道她这下意识做出来的妩媚动作,给一旁正值青春,气血旺盛的少年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楚阳平稳了一下心情,暗骂了一声妖精,慌忙是大口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掩盖住自己的窘迫。 一旁的白晴,恍若无事的悠然道:“的确,单论野外生存能力来说,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我认识人域冒险者公会一名地阶的冒险者,有一次因为某些原因,和他一起执行了一番任务,当时我们一群人中了敌方的奸计,被对方困在了一片沼泽,如果不是那名地阶的冒险者临危不乱的借助着地势,巧妙的带我们逃出了敌人的包围圈,那一次我们一行十三人只怕全要葬身在对方的埋伏中。“ “不过,让我惊讶的却是,你年龄不大,又只参加过一次的冒险任务,按理说还只是一名未入流的冒险者,可是无论是伪装,还是心态的老练,以及身上物品的准备,都如同是一名在冒险者公会混迹了三年以上的老牌冒险者的冒险者一样熟练,实在是少见。” “或许是,我第一次的任务,和别人不一样吧!冒险者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职业,而我第一次的任务,在刀口上舔了无数次的血,无论是修器者还是冒险者只有在压力下才能迅速的成长,而我第一次的任务,看好是压力磨难很大的那种。”楚阳目光微动,轻声的呢喃道。 看起来少年,一番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在少年的心头,早已经掀翻了巨浪,地阶的冒险者,那种冒险者就连是整个天之角都不存在的传说,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与同着这样的冒险者,一起执行过任务,这女人的身份要多高?果然是入界级别的强者所接触的事物不是楚阳可以想象的。 “你小小年纪心地确是不错,而且心性极其的成熟,又救过我,只是可惜实力有些太低了,如果是你到达了御气五重天,或许是我可以帮你加入我天一学院,只是御气五重天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是你天赋绝伦,也要三五年的时间方才有可能,我们天一学院此次在天之角招生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就算是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白晴说话间语气微顿,一旁的楚阳闻言则是笑而不语,御气二重天,到达御气五重天要三、五年的时间吗?如果是一般天赋稍微好些的修器者,这三重天的却是要那么长的时间,可是楚阳不同,他是一个少而又少的例外,如果是白晴知道,少年从固本七重天,到达现在的御气二重天,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说。 白晴显然不知道,此时的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你毕竟救过我,作为回报,天一学院的学员虽然无法是让你成为,但是我可以让你成为我们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正好是我最近招收了一名学员,她潜力不错,如果我从中周旋一番的话,让你成为她的伴读书童,进入到我们天一学院也是不难,伴读书童虽然不是天一学院正式的学员,有些学院的资源无法享用,但是小部分的一些资源,还是可以享有的,单凭着这些小部分的资源,让你达到凝痕境界,成为一名强大的刀客不难。“ 话说完,白晴瞧着从始至终,表情平淡的少年,想到刚才少年知道自己中了chun药的事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光滑的额头,略有些无语的说道:“难怪你不惊讶我的身份,看来你早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在我与同天机老人交手的时候,你偷偷过去查看了吧?如此说来的话,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的真实名字,抱歉,刚才对你撒了谎,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名字执念也只是化名吧?” 楚阳大口咬了口肉,咀嚼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看着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少年,白晴有些无语的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我们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有多难?每年,一些大势力族落的天之骄子,有的时候,为了一个伴读书童的名额,都要整个头破血流,如今我帮你弄一个伴读书童的名额,你竟然满不在乎的样子,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你要知道,如果你成为了伴读书童,进入到了天一学院,最少能够让你少奋斗五十年。”白晴被少年云淡风轻的模样,弄的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这伴读书童的名额,每年都有许多的大势力,拿出来万年的海参、下品的法器前来换取,可是白晴都不愿意轻易的拿出,如今因为被眼前的少年救了一次,白晴看他人也不错,于是想要帮他一把,谁知道眼前的这少年,却是不识抬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着实是让白晴有些气愤。 楚阳将手里那块肉,吃光之后,吮吸了一下手指上沾染的金黄色油渍,打了个饱嗝,拿起来一旁先前制作草帽、朔衣没用完的青草,擦了擦手,清秀的小脸微动,望着一旁气急败坏的白晴淡然的说道:“我知道这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名额十分的稀少,而且据我所知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要求十分之高,以我如今的实力,如果是你不从中帮忙的话,我连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都无法成为。” 听到楚阳的话,白晴心头的火气,也是消了几分,眼前的少年到还是明几分事理的,只是少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的白晴彻底的傻脸了。 “我也知道,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可以少让我奋斗五十年,可是……我想成为圣院的学员。”楚阳的话语一顿,略显抱歉的说道。 “……” 白晴承认,她有些想打人了,本来看着挺让人舒服的少年,怎么现在看起来那么的让人觉得刺眼呢?什么叫作我知道,天一学院的伴读书童,可以少让我奋斗五十年,可是……我想成为圣院的学员? 她被拒绝了吗?这不符合常理啊!她们天一学院,哪一点比圣院差了,白晴有些搞不懂这执拗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心情,望着少年清秀的小脸,柔声问道:“楚阳,前段时间圣院在燕国的考核你通过了吗?“ “我没参加……” 楚阳耸了耸肩膀说道。 “你参加了,也通过不了。” 白晴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的说道。 楚阳闻言,苦笑了一声虽然是这白晴说的话,挺不讨人喜欢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是实话,楚阳揉了揉鼻子,到也是坦然的说道:“我知道……” “那你也要去圣院?” 白晴有些无语的说道,她真不知道眼前看起来温和的少年,哪一根筋搭错了,竟然是跟圣院耗上了。 “要去!” 楚阳点了点头,漆黑的双眸中,流露出来一抹的坚定之色。 “为什么?” 白晴似乎是有些无法理解,少年的执拗,狐疑的问道。 “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去圣院找她……” 想起来,那背着青蓝色的宝剑的少女,楚阳清秀的面容上,少有的露出来一抹温和的笑意。 瞧着,少年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容,白晴冷笑了一声说道:“原以为你这小家伙心思成熟,知道取舍,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倔脾气,不可理喻,嘿……就凭你还想去圣院,简直是痴心妄想!算了,随你吧!不过这伴读书童的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放弃,我也不再说些什么。” 原本两人刚刚变的友善的气氛,因为伴读书童一事,再度的回到了之前的冷漠,白晴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在怄气,一言不发的回到了,石台上面,至于是楚阳,在火光的映射下,他那张清秀的面容,略显几分的神秘。 他满是歉意的低声喃喃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天一学院伴读名额珍贵,十分感谢你能够为我争取这么珍贵的名额,但是对不起这份好意我注定无法接受,因为我在很久之前答应了一个人,要去圣院找她,这十年一年一次一灵药她如约而来,那圣堂我将为她而去。” 第八十九章 奠立自己的经 山洞内的生活,再度的恢复了平静,因为伴读书童的事情,这几天来白晴没再理会过楚阳,一直是在闷头冲破体内的剑锁封印。 而楚阳,为了不让两人太过的尴尬,因此除了每天固定的给白晴送食物,其余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大黄狗的那处洞府,在尝试着冲破体内的第一小难。 洞内,青石上楚阳盘膝而坐,一如往常般的修炼了几个时辰之后,体内的魔经那第一小难仍旧是不见任何的进展,这让的像来心思坚韧的少年,都不由得是倍感疲惫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 楚阳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开始沉思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心脏位置,那个位置如今那地心火的火焰早已经悄然退去,他狐疑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口,触摸到了一丝的冰凉。 轻轻的抬起手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望着自己手心稀疏的指纹,略微的呆了呆轻声道:“每次修炼的时候,那地心火灼热的温度,便是令的我的身体皮开肉绽,对我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故此每次灼心的时候,我都要用寒冰草护住心脉,怕心脉被那火焰所融,可是这么些天以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地心火对于我身体的伤害,越来越弱了呢?莫非……“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运转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用疯魔心经里面记载的感悟地心之火的方法,去尝试着感悟自己的躯体,在他的刻意感应下,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他躯体的那些****和骨膜的影像,他发现在自己的身体之中竟然是潜藏着一簇簇殷红色的火焰,那火焰十分的温和,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和那血液、和那骨膜、和那肉芽十分亲和的融合在了一起。 “这……我身体里面怎么会有火焰?这些火焰怎么会藏匿在了我的身体之中?!这地心火分明是十分的霸道灼热,按理说这些火焰如果是藏匿在我的身体之中,应该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可是这些火焰,融于在我的身体之中,非但是没有灼伤我的身体,并且是渐渐的像是成为了我身体之中的一部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就是魔经的独特之处?“ “可是这些火焰融在我的身体之中,又有什么作用呢?难怪是我的身体最近觉得,地心火对我身体的伤害越来越弱,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我的身体已经对着地心火越发的熟悉,只是这对于魔经的第一小难炼心,又有什么联系呢?”楚阳收回了感知,眉头向上一挑,喃喃自语的冥思了起来。 “疯魔心经讲究执执念、成疯魔!可是执念却分两种,执的智慧、执的愚昧,执着的人很多,然而有些人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故此他的执是愚昧,这种人在于思想腐朽顽固不化不懂得变通之道,故此有些偏执某种东西,然而却终究是只能够沿着别人规定的道路前行,终究难以有所大成就,甚至很多人终其一生碌碌无为。“ ”有些人的执念比较智慧,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和所要的,不拘泥某些已定的定理,更加擅长于变通之道,精明而又聪颖,他的执念是不懒惰,勤奋的为自己坚持的而坚持、奋斗的所奋斗,这种人若执念为善成道成仙,若执念为恶天下大乱,善与恶皆在一念,这便又归纳到了魔经所指的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魔经的修炼因执念不同而有两种,一种是顽固不化执的愚昧,这种修炼是指根据经文中所记载的固定方式邯郸学步般一层不变的去修炼,这种修炼是按照疯魔心经的灵的理念为自己量身创造出来的法决去修炼,然而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始终是无法成为自己的,你若执念按照他的人路行自己的道,只怕是难有所大的成就,就算是你天资聪慧只怕最多也只能止步于,魔经的灵指定到达的地步。” “这个道理,正如大能者所说,世界上不会存在两片相同的叶子,就算是有那么两片叶子它们的形状和纹络很像,但像终究是像,而不是一样!同样的理念,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你!他人之物虽好,但是却并不一定是适合你的,路终究还是适合自己的最好。” “魔经的第二种修炼方式,按照已有的定理,融入自己的观念,做出最为适合自己的改变,这种修炼便是执的智慧,然而这篇魔经博大精深,妄自变通若是修炼到最后无法再行变通,只怕会使得自身修行戛然而止,但是反过来说若是一直可以延续自己的思路走下去,未来的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楚阳长叹了一声,隐约之间他像是发现了一扇全新的大门朝自己敞开,而在这门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已知的,这魔经的灵给出的路,虽然依然坎坷但是终究有了先例照样画葫芦会容易许多。另一条路是未知的,一切都还是定数,前方也许是荆棘丛生也许是天空海阔更有可能是万丈深渊,这条路是崭新的,一切都等待着他气自己去探索、去参悟。 他有些犹豫不决,拿捏不定究竟是该走哪条路,毕竟创造出来自己的魔经太难了!这篇魔经一纸千斤,在这人域属于那种稀有的奇书、法典,古往今来妄想改造这种典籍的先人智者不少,但是最终能贯彻到底,走出来自己的路的却是寥寥无几。 这魔经,有三小难,如果楚阳选择抛却魔经中那种固定的修炼方式,来定义属于自身的三小难的话,假若是改造过了第一小难,魔经可以支撑他修炼到凝痕的境界无妨,然而如果想要跨越凝痕到达更为高深的境界,必须要改造出来属于他的第二小难,若是无法改造出来那么或许他就永远停留在凝痕境界。 这个道理,就宛如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的理念一样,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你若是改造了魔经踏出第一步,第二步无法踏出,再想要按照魔经原来的方式修炼修炼,显然是不可能的,就好比是在一方田种了豆,那么这一方田长出来的也只能是豆苗,而不可能是瓜藤。 如今的楚阳,面临着属于他未来的路途中一个最为重大的选择,是走自己的路去探索拥有无限大的可能,还是置身魔经主人限定的成就之中,当然前者所谓的可能也可能并不存在,这个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他有些徘徊不定,皱着眉头盘坐在青石上苦思了起来。 “疯魔心经之中的灵曾说过,何为疯魔?行别人不可行之事便为疯魔!即为疯魔就要无所畏惧,特立独行,行自己的事,奠立自己的经!倘若按照疯魔心经的灵,给的疯魔心经按部就班的修炼,三年之后,只怕我会成为天魔的食物。” “未来,终有一天我体内的天魔会生长而出,我体内的这些刀魂会强大到我再也无法压制,那时我如果想要存活,必须要拥有更为强大的力量,超越这魔经!超越这魔经中的灵!我为求生,奠立自己的经!“ 青石上的少年,像是想通了什么,眉宇之间透露出来那傲然的自信,宛如是一道神采,将这一片昏暗的山洞映衬的熠熠生辉。 打定了主意之后,楚阳悄然松了一口气,这些天积压在他心头的问题,也总算有了解决的办法,既然是知道接下来如何度过专属于自己的这魔经的小难,他也不用再向前几日一般没头没脑的苦练了。 伸展了一个慵懒的身子,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楚阳算了算,也该到了给白晴送饭的时候了,不由得是背起来弯刀,拿了一些储存的肉块,出了山洞。 第九十章 生死逃亡 说起来楚阳的伪装还是不错的,来来回回在那两只天机老人剑痕化出来的飞禽眼皮子地下,那么多次都愣是没有被发现。 山洞内,楚阳烤好了肉块之后,叫了一声石台上的白晴,两人默然无声的吃完了午餐,这时洞口外忽然传来鸟兽的叫声,楚阳抬头看去却发现山洞门口,两只天机老人化作的飞禽,在周围周旋,似乎是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该死的,这几天来一直都没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被发现了?” 楚阳有些焦急的渡着步子,搓着手一副皱眉不解的样子,这几天来他出去除了完美的伪装之外,还特地的是用清新粉,消除了自己的气息,按理说这两只剑痕化作的飞禽应该是发现不了他的才对。 眉头紧皱着的楚阳,忽然斜睨到了,一旁面色略有些尴尬的白晴,微微一愣,沉吟了一声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出去过。” 瞧着楚阳那焦急的面色,白晴话语之中,也没了先前的那种高傲,略有些扭捏,满是歉意的说道:“抱歉,今天我忍不住出去洗了个澡,只是我学着你的模样,也用了杂草编制了草帽、朔衣来伪装,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突然就被发现了。” 楚阳抬头一看,瞧见不远处的石台下面,白晴编制的草帽和蒴衣,愣了一下,心头暗道:“这女人看不出来挺心灵手巧的,这草帽和蒴衣编制的还是有模有样的,不过就是人太笨了一点。” 见到白晴那苦思不解的表情,楚阳略有些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废话,你与同着那天机老人交过手,那天机老人的剑痕,虽然没有看到你,但是识的你的气息,他们没发现你不假,但是寻着你的气息就来了。“ 白晴闻言也像是明白了什么,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抹的红润,咬了咬薄唇,满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 楚阳满是无语的说道:“好好待在这里,别再惹乱子了,我出去先把那两头剑痕化作的飞禽解决掉,你收拾一下,据我估计那天机老人应该是发现了咱们,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必须要马上转移。” “可是以你的实力,那两只飞禽,解决的掉吗?不如……我去帮你……” 望着转身欲要出去的楚阳,白晴心头的歉意更甚,站起身来,欲要出去帮助楚阳。 “姑奶奶,你安静点行吗?我就做了一次好事救了你,可不想因为这样就挂了,这样的话也忒丢人了!诺,这里是清新粉,你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就在这里擦粉吧!”话落,楚阳塞给了白晴一瓶清新粉,转身离开。 被楚阳突如其来的一番呵斥吓了一跳,白晴有些发蒙的,看着背驰着弯刀离去的少年,低垂着眉头望着少年离开的时候塞给自己的药瓶,白晴有些呆呆的呢喃道:“这家伙,竟然敢凶我,还让我没事在这擦粉?自从是我当上天一学院的的导师,还从没被人如此凶过,哼~亏我还打算帮你,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便自己去好了。” 白晴满是生气的跺了跺脚,然而虽然是生气,但是白晴,却还是忍不住按照少年的吩咐,打开了楚阳离开时候的塞给她的那瓶清新粉,往身上撒了起来。 等到撒完了清新粉之后,白晴等待了一会儿,终于是按耐不住,手心中的器纹一闪,一杆泼墨笔从其手中浮现了出来,“天机老人,你这混蛋,倘若是执念出了任何事情,我天一学院势必要你偿命。” 说着白晴,便准备闯出洞口,去帮助楚阳,然而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从洞口外踉跄跑了进来,看清了来人,白晴满是激动的迎了上去,问道:“执念,你没事吧?“ “暂时没事,不过等会有没有事情,可就另说了,现在暂时解决掉了那天机老人的两只剑痕化作的飞禽,但是那天机老人正在赶来的路上,咱们必须要赶紧撤离,对了我给你的清新粉,你涂抹上了没有?”楚阳苦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满是狐疑的对着白晴问道。 白晴面色绯红,满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脆声道:“涂上了……” “那就行了,赶紧事不宜迟,迅速离开这里。” 说着楚阳一把抓住白晴温暖如玉的小手,向着洞外跑去,见到自己的玉手,突然被少年的大手抓牢,感受到少年手心中传来的温热,白晴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的柔荑从少年的手心中抽出,在她的记忆中,她还从没被人如此强硬的抓过玉手,这是第一次,而且最可笑的是这名强制抓她玉手的还是一名御气二重天的少年,这消息若是在天一学院传开,整个天一学院都会沸腾的吧?! 在白晴的玉手,快要从楚阳的大手中抽离的时候,楚阳皱了一下眉头,宽大的手掌死死的把白晴的玉手重新攥紧,略有些不耐烦的,对着身后的白晴说道:“别闹,老实一点。”话落,少年的手不由得是又加了几分的力气,将白晴的玉手抓的更紧。 白晴轻啐了一声,在少年霸道的驱使下,竟鬼使神差的任由少年牵着她的玉手狂奔。 两人奔跑了一会儿,在一处丛林之中停下了脚步,楚阳从包裹里面拿出来两瓶清新粉,将一瓶塞给了白晴,“这清新粉的效果虽然是不错,但是你们入界境界的修器者感应应该是十分的灵敏,这药粉挥发了一会儿,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再涂上一瓶为妙。” 白晴眼中一亮,似乎是有些惊叹于少年的机智。等到两人重新撒上了清新粉之后,忽然楚阳体内的刀心,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他的面色不由得是一变,与同着白晴对视了一眼,他低声沉吟道:“那天机老人似乎是追来了。“ “什么?追来了?那怎么办?” 白晴闻言,素来是镇定的她,也不由得是慌乱了起来。 相比着白晴的慌乱,少年除了先前刀心捕捉到天机老人的身影,面色微变了几分,之后的少年平静的有些可怕,楚阳沉吟了一下,好奇的对着白晴问道:“你现在的实力恢复了多少?” “我现在体内的剑锁,还未完全解除,器窍的玄气虽然是能够运转,但是速度极其的缓慢,其实力大约是以前的百分之一。”白晴不知道,少年突然问这个作甚,虽是有些发愣,但还是回答了少年的问题。 “那天机老人呢?他不是也被你伤了吗?他的能力能够发挥出来全盛时期的几层?”楚阳盘算了一下,继续询问道。 “大约是五层吧!我的口吐密剑,虽然是伤到了他,但是无法如同剑锁一样,封锁他体内的玄气。”白晴思索了一下说道。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如此看来,想要和他硬拼的话,是没有任何机会了,这样的话,只能够暂时避其锋芒,如今只希望这清新粉足够厉害吧!”楚阳摇了摇头略有些无奈。 听到少年的自言自语,白晴不由得是被狠狠的震惊了一把,她直到此时方才明白,少年刚才一直问她如今实力如何,和天机老人如今实力如何的原因了,原来他是想对天机老人出手,这让白晴不由得是略显呆滞,望着身旁陷入进思索之中的少年,她有些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家伙,脑袋是什么做的,一个御气二重天的修器者,竟然起了斩杀入界修器者的心思,这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一些?! 当然,白晴并不知道,对于一个十六年苦苦求生的少年来说,在危险的时候他的思维里没有什么实力差距的问题,有的只是如何活着,仅此而已。 楚阳带着白晴在一处茂盛的草林里面躲藏了起来,安排好了白晴藏身的位置之后,楚阳直接是悄悄的潜伏离开,过了一会儿不远处响起来几声野兽的惨叫声,等到那野兽的叫声,消失不久,楚阳的身影才再度悄悄溜回到了白晴的身边。 “你刚刚干嘛去了?” 望着身旁有些气喘的少年,白晴狐疑的问道。 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他淡然的说道:“没什么,只是设置了一个障眼法,希望可以待会儿让那老头中计,给咱们逃亡的机会。” 白晴闻言,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眨动了一下,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少年,明明是才接过一次冒险任务,可是他的野外生存经验,却是比一些人级的冒险者还要丰富,这样的人着实是少有,如果不是他的实力太低的话,招纳回天一学院也是未尝不可,只是想起来少年一心要上圣院执拗的心思,白晴的嘴角忍不住猛的抽搐了一下,就一下很轻微。 在两人寂静的等待中,不远处一道身影,踩着身下剑痕化作的巨鹰,腾空而来,天机老人背着一把殷红色的宝剑,他脚尖一点,身影悄然的落在了方才白晴与同着楚阳挥洒清新粉的位置。 天机老人蒜头鼻微皱,满是疑惑的喃喃道:“不对啊!我刚才明明是感受到了,那女娃和另一股陌生的气息,怎么又转眼间的那两股气息又消失了,难道是她用了某种秘法,或者是一些特殊的药物隐藏了气息不成?” 天机老人狐疑不定,这时他猛吸了一下鼻子,目光陡然一变,双目犀利的锁定了一处方向,“有妖兽鲜血的气息?莫不是,那女娃和另一个家伙,朝那个方向跑了不成?”在天机老人狐疑之间,他剑痕化作的苍鹰一声鸣叫,天机老人脚尖一点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了那苍鹰的身上。 见到那天机老人离去的身影,楚阳不由得是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死里逃生,他正准备从草丛钻出的时候,忽然旁边的白晴拉了拉他,正当他满是疑惑的时候,白晴给他使了一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 第九十一章 新的生活 在楚阳狐疑不定的时候,只见到天机老人的身影,去而复还,天机老人立身在高空,扫视了一圈下方的丛林,再一次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方才驱使着苍鹰,朝着楚阳指引的方向而去。 “好了,这一次可以走了!” 白晴呢喃了一声,率先从隐藏的草丛中钻了出去。 楚阳见状提着的心,陡然降落了下来,他缓缓的喘了口气,暗道了一声“好险!”自己虽然是机灵,但是经验还是有所不足,如果这次不是白晴在的话,只怕是他要吃个大亏,楚阳暗暗的告诫自己谨记这次的教训,随着白晴身后钻出了草丛。 “没想到这西岐山,还有如此灵妙的地方,这孕器池,千年方才成一方,执念你运气挺不错的么。“当白晴来到大黄狗的府邸的时候,一瞬间被洞内的灵泉所吸引,不由得是啧啧称赞道。 当然虽然是这灵泉珍贵,但是对于白晴这样的入界境界强者来说,作用到是不大,因此她只是惊疑一番,却是没动丝毫灵泉的心思。 经过了方才那惊险的一幕,或许是对着楚阳心存愧疚的原因,白晴也没了先前因为楚阳拒绝她进入天一学院当伴读书童的隔阂,与同着楚阳之间更加的熟络了起来,促使着她如今与同楚阳说起来话来,也没了几日前的那份久居高位的高傲,反倒是多了几分的平淡轻快,这到是让的楚阳心头微微的畅快了几分。 在与同着白晴攀谈了一会儿之后,楚阳盘坐在一旁,修炼了起来。 少年深吸了口气,熟练的盘膝在那青石上,运转起来体内的疯魔心经,静下心神去感悟大地之中那深埋的火焰,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少年的身下一片火光氤氲,那浅浅的火焰再度映照了出来。 瞧着身体之中布满了火光的少年,白晴托着洁白的下巴,一双美丽的眸子之中,布满了诧异之色,“这少年的功诀,好生的怪异,竟然纳入地心火入体,若是稍有差池,这火焰在他身体内蔓延,只怕他会立即燃烧成灰烬,这般诡异的功诀,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难怪是他要在灵泉旁边修炼,这灵泉有极其厉害的治疗作用,倘若是他被地心火灼伤,借助着灵泉,可以很快的将伤势恢复如初,不过这种方法未免是太残忍了一些,利用着地心火的炙烤来打磨自己的身体,这种方法比一些体修的炼体之法还要可怕,这执念到是坚韧,这番的痛苦也忍受的下来。” 白晴摇了摇头,望着眼前的少年,眼眸之中充满了心疼之色,她不知道少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是要修如此变态的功诀,当然她更不知道的是,对于一个修炼一百零八部刀决未成,用一十六年苦苦求生的少年来说,这种刀决已经是上苍给予他的最大恩赐了。 “叭叭……“ 在白晴的注目下,忽然少年那略显青雉的面颊表皮开始一点点的脱落,那火光上下而动在齐头并进的啄食着少年的身子,少年的身体就如同是那蛇蜕皮一样,表层的肌肤一点点的开始脱落而在那肌肤之下血肉和鲜红的嫩芽暴露了出来。 空气中,都弥漫着那刺鼻的血气的味道,和那有些许肉焦的香味,盘坐的少年咬着牙面部的五官略显扭曲,他的性格坚韧的有些可怕,对于这般剥皮的痛苦,竟然是死死的承受下来。 下一刻,那火光汇聚在了心脏处,楚阳恍然那血丝布满的双目陡然睁开,他的眼中有着两团的火焰在腾升,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从那布袋里面又掏出来一株寒气氤氲的寒冰草,一下子放在了嘴里。 寒冰草入口化作一道的清凉的气流,楚阳控制着那清凉的气流,在自己的心脏处结下一层的防护罩,尝试着在炼心的同时,用这团寒冰草里面的清凉气流来保持着自己的心脏不被火光所融。 “嘶~灼心!她竟然是在用地心火灼心,这未免也太疯狂了一些吧?心脏可是人体的重要部位,一旦灼伤将会无法复原,这家伙真是个疯子!那寒冰草虽然阴凉,有着护心作用,但是面对地心火那可怕的温度,那寒冰草几乎无用。”白晴揉了揉光滑的额头,这是白晴第一次,见到楚阳修炼,显然是有些被少年功诀可怕的修炼手法给惊到。 抿了抿红润的嘴唇,白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叹了口气拍了拍光滑的额头,喃喃道:“算了他毕竟救过我一命,就算是为了报恩吧!等我离开的时候,帮他一把。” 白晴摇了摇头,不再去理会少年,盘坐在石台上,兀自修炼了起来。 在白晴闷头解除,体内剑锁封印的时候,楚阳悄然睁开了眼睛,他摇了摇头呢喃道:“果然,这疯魔心经原有的第一小难,不适合我修炼,只是如何才能够改造出来属于自己的第一小难呢?” 少年若有所思的想到,低垂着眉头,见到自己被地心火灼伤的皮肉泛滥的身体,他兀自叹了口气,拖着狼狈的身子,进入到了水池之中,想要借助着灵泉之中的水泽,来疗养自己的身体。 在那灵泉的水泽的滋润下,少年脑袋倚靠在岸边的石头上,整个人有些怔怔出神。 灵泉中的少年,一直在苦苦思索如果奠立出来属于自己的第一小难,这一思索他在那灵泉中便是三个时辰一动未动,这三个时辰他宛如是傻了一般,双目呆滞,望着山洞的洞顶略显愣神。 魔经自古以来,便使得无数人为之疯狂,然而其三小难的门槛,却是令的无数修器者敬而生畏,别人妄想修炼魔经,便是奢望,而如今某个偏僻的小国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个被人人称之为白痴的一脚少庄主!却是妄想奠定出来自己的魔经!打破前人规定下来的局限,他的想法不可谓是不疯狂! 然而,改造岂是那般的简单?要知道他终不过十六,虽然心智成熟,但终究还是年少,他苦思、他冥想、他在问,该怎么改?要如何打破?什么样的路才是自己的路?然而,思了许久、想了许久、问了许久,他依然还是无果。 楚阳缓缓的回了回神,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见到灵泉中的泉水,在自己的吸纳下,泉水又清澈了许多,他不由得是巍然叹了口气,“看来要不了多少天,这灵泉的灵气就会消耗殆尽,这灵泉将会彻底成为一滩废泉。” 楚阳来到岸边,将自己身上的泉水蒸干,望着端坐在青石上闭目修炼的白晴,伸了一个懒腰,背起来一旁的弯刀,离开了山洞。 在少年离开之后,盘坐在青石台上的白晴,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少年离开的身影,她秋水一般的眸子微动,稍许她摇了摇头,再度沉浸在了修炼之中。 山洞内的同居的生活开始了,几日后,楚阳戴着草帽、披着朔衣,隐藏在草丛中,宛如是个猎人一般,目光敏锐的,在周围搜寻着今日的食物,然而古怪的是他在周围转悠了大约是一个时辰,却愣是没见一只妖兽的痕迹,这让他心头狐疑不定,最后无奈之下,只能是在一片山林中踩了一些野果,带回山洞充饥。 楚阳回到山洞,将衣服里面兜着的那些花花绿绿的野果,倒在了草堆上,对着一旁的白晴说道:“我刚才出去发现周围的妖兽,全都跑了个没踪迹,我在外面转了许久,愣是也没见到一个凶兽的踪影,据我猜测那天机老人可能是,搜寻到了这周围,把这周围的凶兽全给吓跑了,以后的几天只怕我们只能够靠着野果充饥了,只是这些果子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白晴娇笑了一声,蹲在地上翻滚了一下,那圆嘟嘟的果实说道:“很简单,我用泼墨笔检查一下就好了。” 闻言,楚阳坐在一旁,托着下巴,好奇的欣赏了起来,白晴手掌一动,在其手掌心中一杆巨大的毛笔浮现了出来,白晴玉手一抓毛笔,眼中射出来两道精芒,手中的毛笔龙笔凤舞之间,写出来一个巨大的测字。 “这是测字墨,丹青提笔之中的一式,犹如是修器者的身外之器玄冥镜一般,可以查看出来任何对你具有危险的事物。”白晴似乎是知道,楚阳对于丹青比较好奇,于是在一旁的楚阳狐疑的目光下,她缓缓的对着楚阳解释道。 在楚阳惊奇的目光下,只见到那些花花绿绿的果实,其中一些果实上面长出来了漆黑的斑纹,白晴手中的泼墨笔一挥,顿时间那些果实之中,长出来斑纹的一一被她清除了出去,她拍了拍洁白的手掌,将泼墨笔收回,对着楚阳招了招手道:“好了,现在可以了,有毒的那些果实已经尽数被我剔出,剩下的这些都可以放心的饮食了。“ “这手段倒是绝妙。” 楚阳不由得是称赞了一声,白晴绝妙的手段,拿起来一个红色的果实,在衣服上擦拭干净,轻轻的咬了一口,果实微酸但是水分十足,这段时间一来楚阳一直天天都在吃妖兽的肉,短时间还好,但是连续五六天顿顿都是肉,多少让他有些腻烦,如今换换口味也是未尝不可。 “执念,这个果子蛮甜的,你尝一下。” 白晴品尝了一颗扁平形的绿色果实,眼前不由得是一亮,只觉的此果口齿留香,十分的香甜,于是从地上捡起来一颗,递给了楚阳。 楚阳把那果实擦拭了一下,咬了一口发现,果然是如同白晴说的那般,这果实香甜可口,肉汁十分的鲜嫩,楚阳一口气连吃了两颗绿色的果实,方才满足的啧啧了嘴。 楚阳擦了一下嘴上不小心沾染的的液汁,像是想到了什么,满是担忧的问道:“对了你体内的剑锁封印破解的怎么样了?“ 白晴皱了皱琼鼻,随口说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是那天机老人,找来也没事情,我体内的剑锁封印,明天就能够完全的解除。“ 大口咬了一口手中鲜嫩的红色果实,正在咀嚼着的楚阳,神情猛然的呆滞了一下,旋即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的笑容,轻笑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你也能够早些恢复自己的身份,我也能摆脱这逃亡的日子。” 见到楚阳,听到自己即将离去,如此开心的模样,白晴的眼中,不由得是浮现出来一抹的幽怨,似乎是有些不满少年怅然的心性,毕竟是相识一场,这一离别,她将再次成为天一学院高高在上的导师,而楚阳依然是那个坚守自己真理的一名小刀客,两人之间这份短暂的交集,便会宣布瓦解,或许这一别两人永远不会再相见,一想到这,白晴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 第九十二章 离别 “恢复了实力,我便不用再躲着那天机老人了。” 白晴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这本应该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她总是有些开心不起来。 将手中的果实吃的只剩下圆滑滑的果核,楚阳打了一个饱嗝,将果核放在一旁,偏头问道:“虽然只是废话,但是还是想忍不住问一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听到少年略显关心的问话,白晴脸上的幽怨,稍微平缓了几分,略微沉吟了一下她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和天机老人虽然都有伤在身,但是我们毕竟都是入界境界的强者,我们之间的战斗,不是你能够轻易可以加入的,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楚阳闻言,耸了耸肩膀,到是无所谓的说道:“到也如此,毕竟我如今实力低微,也帮不上什么忙。” 楚阳的心性像来坚毅,不喜欢在人前流露出来感伤的情绪,对于即将到来的离别,少年也有些感伤,毕竟他和白晴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彼此之间还是有些感情的,突然的离别使得少年心头也有几分的不舍。 但是不舍归不舍,少年心里也清楚地明白,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毕竟现在的他和白晴不属于一个世界,至于以后,就难说了,也许少年以后会成为入界强者和白晴处在一个世界,也许以后少年会黯然凋零永远无缘强者的世界,未来太深奥没能能够说的透。 似乎是知道,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晚无视身份、无视地位平位的畅谈,因此这一次的两人十分的珍惜这份难得的时光,两人话显得分外的多,你一言我一语,像是没完没了一般。 两人一直闲谈到了很晚,楚阳方才是动了动太久没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对着白晴笑着说道:“你休息吧!我再修炼一会儿。”说罢,他冲着白晴笑了笑,闭目盘坐开始修炼了起来。 坐在石台上,白晴托着香腮,盯着少年清秀的面孔,稍许她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躺了下去,喃喃道:“睡吧!既然是场错误的相遇,终究是要离别的,一觉醒来就好了,什么事情都忘了。“ 随着石洞内,缓缓的寂静了下来,许久之后,闭目修炼的楚阳,睁开了双眼,偏过头望着石台之上犹如睡美人一般酣睡的白晴,楚阳叹了口气,来到石台的旁边,目光在那丰满迷人的身躯上扫过,最后双目停留在了那张微蹙着的美丽面颊上。 目光紧紧的盯着这张,今天以后,或许是再无法直视的面容,楚阳沉吟了一下,将身上的长衣褪下,给白晴盖上,这才转过身来,朝着山洞之外行去,因为最近天机老人在这附近徘徊,所以这最后一个夜晚,他务必是要注意警戒。 在楚阳转身离开之后,闭目沉睡中的白晴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那背驰着弯刀缓缓消失在山洞之外的背影,玉手摸着身上还带着几分少年残留温度的衣袍,宁静的心境莫名的荡漾起来一丝的涟漪。 “唉……”山洞之内,一声轻叹之声,缓缓的响起。 当温暖的阳光,再次升腾而起,照在盘坐在草丛里的少年身上的时候,少年陡然惊醒,一夜的警戒让他略显疲惫几分,他甩了甩脑袋,打起来几分的精神,微微沉吟,像着山洞内走去,等到他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那灵泉旁的石台上面空空荡荡,早已经不见女人的身影。 楚阳默然,见到石台下面,女人用泼墨笔留下的字迹,“我见到你所修功法,太过诡异,这瓶雪凝丹,可以在你修炼的时候,帮你护住心脉,我走了,有缘再见,白晴留。” 楚阳念叨了一声,略显苦涩,的喃喃道:“这女人到真是洒脱,知道是离别,徒添感伤,于是便不告而此,不过她终算是,留下了自己的真实名字,如此看来她应该是把我当成了朋友了吧?“ 他的目光微微的一眯,望到字迹旁边,那晶莹的圆瓶呢喃了一声道:“这应该是白晴留下来的雪凝丹吧?” 楚阳打开玉瓶,扑面一阵冷气从玉瓶之中传来,那冷气促使的周围的空气都置泛起来了冰晶,除了寒气之外,这玉瓶之中,还有一股扑鼻的芬香,楚阳眼前一亮喃喃道:“这丹药竟然蕴含如此阴灵之气,果然不是寒冰草可以比拟的,不过这种东西十分的珍贵也只有四大学院的导师才能够如此轻易的拿出来送人吧?“ 这雪凝丹,对于楚阳来说大有裨益,因此他到也没有拒绝白晴的馈赠,将这瓶雪凝丹收了起来。 收拢了一下略显惆怅的思绪,楚阳沉浸下来,盘坐在青石台上,准备继续研究魔经第一小难的修炼,要知道要想篡改魔经,必须要对其有所了解,如今这段时间,便是楚阳对于魔经第一小难的摸索时间,等到他将魔经的第一小难彻底的弄清楚之后,他想到那时候的他或许就可以篡改出来属于自己的第一小难。 然而今天的他,却是不知道为何,心情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去沟通那大地之下深埋的火焰。 “有什么好感伤的,反正始终都是要离别。” 将心头淡淡的离愁扫去,楚阳盘坐在石台上,再次尝试修炼了起来。这一次的楚阳,心思平静下来之后,感应到了大地下面深藏的火焰,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火焰在他的操控下,缓缓的腾升,须臾之间,他身下的石块就已经布满了森森的火焰。 正当楚阳,准备纳入那火焰入体的时候,忽然之间一声巨大的兽鸣声,在山洞外响了起来,这一声巨大的兽吼之声,陡然将他从修炼之中惊醒了过来。 “该死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座山洞是大黄狗在西岐山的洞穴,平常很少有妖兽敢来这周围肆意骚扰,今天怎么突然就有妖兽,跑到了洞府前?”楚阳暗骂了一声,眼中的火光逐渐地褪去。 他伸出手,一把将身旁的弯刀抓了起来,朝着洞口处走去,然而这时候,洞口处猛然一黑,一个庞然大物钻了进来,其巍峨的身躯一下子遮掩住了洞内的视线,楚阳目光微微的一眯,见到那钻入洞中的,是平日里在这附近一直周游的犀角兽。 这犀角兽身体宛如是犀牛一般巨大,身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它乃是一头御气三重天的妖兽,由于是身体庞大、平日里鲜有妖兽招惹它,见到这犀角兽惊慌失措的突然冲入进了洞府,楚阳下意识的,手指一弹,手中的弯刀,一声清脆的鸣响陡然出鞘,楚阳一抓刀柄,反手一刀极其流畅的挥了出去。 “唰……” 的一下,一道一丈多长的刀茫,夹杂着无比阴寒的凄厉,斩向了犀角兽。犀角兽敏锐的感受到了危险,庞大的身躯陡然一个侧身,躲过了楚阳锐利的一刀,它双目瞪圆,气喘吁吁的盯着楚阳,庞大的手掌宛如是山岳一般,朝着楚阳砸了上去。 楚阳抬头间,只见到那犀角兽,那一只巨大的手掌,上面的手指竟然被人削掉了两根,他目光下意识的向下移了几分,陡然一惊,此时的他方才发现这犀角兽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的伤痕,他目光微动,瞧着那犀角兽面容上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是意识到了,为什么这犀角兽突然敢闯大黄狗的洞穴了,它似乎是在避难。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阳呢喃了一声,从腰带里面,取出来一个竹筒,嘴巴一吐,顿时间一柄飞镖飞了出去,这是简镖暗器的一种,冒险者公会除了冒险入山的任务之外,还有各种暗杀、偷袭的任务,上次的任务中,黑子和豹子就是擅长暗杀之类的冒险者,这简镖的使用,是当初黑子教给他的。 简镖,不带镖衣,重量较轻,藏于竹筒或手杖内,有开启机关,运用突然射击,令人防不胜防。 楚阳这镖内,涂抹的有一种令人昏睡的麻醉药物,“啪……”的一声,那飞镖扎在犀角兽的身上,顿时间犀角兽浑身萎靡无力地瘫倒了下来,楚阳扫视了一眼,那无力瘫到的犀角兽,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手中的弯刀轻微的争鸣了一下,弯刀上面一道寒光闪现。 那犀角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楚阳投来了祈求的目光,楚阳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道:“算了,暂时先饶你一命,我先出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下次你若是再敢无缘无故的闯入此洞府,别怪我手中的刀无情。“ 那犀角兽,似乎是十分的富有灵性,眨巴了一下犹如是灯笼一样巨大的眼睛,无比乖巧的对着楚阳点了点头,楚阳到是没再理会它,身影一点,身体轻盈的跃过了那犀角兽,跃然而到了洞外。 来到了山洞外,楚阳只感觉到,两股强大的能量,在远处怦然爆发,周围的凶兽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惊慌的乱窜,“这股力量是?”楚阳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觉得这两股力量有些熟悉,与同着他几日前,感应到的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战斗时候的那种力量有些相似。 他陡然像是猜测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喃喃道:“难道是那女人又碰见了天机老人?” 他呢喃了一声,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按照几日前战斗,两人彰显出来的实力来看,这白晴的实力明显是比着天机老人弱上一些的,如今两人再度争斗起来,这白晴败的机率很大。 “这女人也真是的,何必那么执拗呢,碰见那老头,打不过就跑么,非要逞强。”楚阳呢喃了一声,望着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腕,眼中的光芒悄然的闪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啪……“ 的一声,他一掌拍在那,微微有些颤抖的持刀的手掌上,面色略显阴沉,“嘿……不就是一个入界境界的家伙么,又什么可怕的?!我以后要面临的可是天魔,如果我连一个入界境界的修器者,都害怕成这样的话,我又如何开启自己的疯魔路,吞掉天魔,成就疯魔?不就是入界么,有什么大不了一刀劈了便是。”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那股恐惧强制压了下去,眼中闪过一抹的冷芒。 第九十三章 横跨十万里的器身【三更】 楚阳打定了主意,眼中闪过一道冷芒,漆黑的眼眸扫视了一眼,那不远处两股能量的集聚地,身影一跃,背着弯刀,陡然朝着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所在的地方靠拢了过去。 尽管是在,入界境界的面前,他渺小的犹如是蝼蚁,可是为了练胆,少年依然是决定要出手,因为三年后的他,要面临的是荒古的天魔,还有自己身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如果他连一个入界境界强者都畏惧成这样,以后他还如何对天魔挥刀?! 这一次的少年,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战胜自己的恐惧。 越来越靠近战场,周围的墨气如刀、剑刃凌空横扫四方,一些周围的妖兽,在两人的大战中,惨遭波及横尸遍野,楚阳接近两人二里的时候,发现周围到处都是那些未来得及逃亡的妖兽尸躯,那一具具尸躯皮肉泛滥,碎肉满地,刺鼻的血味,让的楚阳微微的皱眉。 楚阳全面的开启自己的刀心,躲闪着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大战时候那播散出来的墨气与同剑气,然而他终究是有些高看了自己的实力,那墨气与同着剑气,越往前越密集,楚阳向前行走了大约三百米,便是止步不前,无法再向前移动半分,因为那些墨气与同着剑气,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肉眼感知的范围。 楚阳咬了咬牙,心头的那股子倔劲上来,竟是不顾一切的朝前走去,在天空中的白晴,注意到了那像战场靠近的少年,黛眉微皱,暗自嗔骂了一句,“这执念,怎么如此不听话,不是告诉他了,入界境界的战斗他无法参与了吗?他怎么还是跑了出来?” 瞧着少年,不顾一切的朝着自己和天机老人的位置靠拢,白晴唯恐少年受到伤害,因此手中的泼墨笔一挥,墨汁喷洒而出,化作一朵骨伞,飞到了少年的头顶,那骨伞旋转着在凌厉的墨气与同着刀气密布之中,牢牢的守护着少年的安危。 有了骨伞的保护,楚阳不由得是松了口气,清秀的小脸上扬,望着上空那一道高贵婀娜的身姿,眼中闪过一抹的感激之色。 那天机老人,瞧见白晴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他双目之中射出来两道剑光,注视着下方的少年,对着白晴冷笑了一声道:“几天前,我感应到在你身旁有一股陌生的气息,那股气息应该是这小子的吧?” “啧啧……老夫千辛万苦,给你配置出来的仙难忍,到头来却便宜了这小子,这小子白白捡了一个这么大便宜,睡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天一学院美女导师,到真是艳福不浅啊!白晴,老夫还以为你是多么清冷高贵呢,原来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被睡过了之后,对你的小情郎还蛮关心的吗?”天机老人,蒜头鼻微动,桀桀的笑着,面容流露出来一丝的yin秽笑容。 白晴闻言,雪腻的面孔上,染上了一层醉人的红晕,她轻啐了一声怒骂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天机老人拿命来!”话落,她一指点出,一道金光化作锐利的光彩,悍然而出。 “老夫修行数百载,白晴,你真以为单凭你能够伤到我吗?” 天机老人,不屑的嗤声一笑,衣袖一挥,袖袍鼓起,宛如是青色的宝袋,轻而易举的便是化解了白晴的攻击,白晴见到自己的攻击,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天机老人瓦解,面色微动,脸色显得微微有些难看了起来。 而这时候的楚阳,在骨伞的保护下,已经悄然来到了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战斗的不远处,但是因为其实力太弱、太过卑微的缘故,因此战场中的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都没去在意他。 楚阳宛如是,潜伏的凶兽,埋伏在草丛之中,双眼锐利的盯着高空中,伺机而动,对于一名暗杀系的冒险者来说,他宛如是一条毒蛇,活在阴暗处,其最为重要的就是耐心,一旦是抓到了机会,就会给予对方一击必杀,他并不在乎,对方的实力如何、身份如何,只在乎击杀的结果是否成功,仅此而已。 在楚阳耐心的潜伏下,稍许只见到天空中,两人的战斗,似乎是快要分出来了胜负,如同是楚阳猜测的那般,白晴比着天机老人的实力要弱上一些,一番大战下来,接近战斗尾声的时候,白晴频频的惨遭天机老人的打压,整个人狼狈不堪,眼看着白晴快要落败的时候,这时候下方的楚阳准备动了。 因为战斗接近尾声的缘故,天机老人与同着白晴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朝下方的地面靠拢,不知不觉之间两人所处的高度,已经达到了楚阳可以到达的点。“啪……”的一声,天机老人翻手一掌将白晴打飞了出去,白晴小嘴一动,张嘴吐出来一口殷红色的鲜血,整个人宛如是萎靡的花蕊一般,楚楚动人的翩然飘落。 “我终究是有些高看自己了,没想到这天机老人的实力,竟然强悍到了如此地步。”白晴面色有些苍白的呢喃了一声,双目有些暗淡,她知道这一次的她不会再向上一次一样那么幸运的可以逃脱过天机老人的魔爪,这一次的她落在天机老人手里,只怕她不但是要清白不保,而且将会就此香消玉损。 “早知道,就不应该化解了那仙难忍的药力,于其是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这老头,还不如给了那少年。”白晴心头微叹了一声,像是是在惋惜什么。 然而正当她心思呢喃的时候,那潜伏在下方的少年,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目光微微的眯了起来,注视着那天机老人的身影,等到那天机老人的身影,距离着地面大约是两米距离的时候。 少年突然间的动了,潜伏的少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其身影陡然一跺地面,身体借力凌空而起,在少年高高跃起的刹那,他的双目锁定在了天机老人的背部,一刀便是朝着天机老人的背部,砍了上去。 眼看着,少年的刀快要落在天机老人身上的时候,那天机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的隐晦,他冷笑了一声,面色阴鸷的嗤笑道:“嘿……该死的狗东西,到差点忽视了你,卑微的你犹如是猪狗,竟然敢向我出刀,找死!” 天机老人枯瘪的手掌微动,手指尖弹出来一道的剑芒,“唰……”的一下,那剑芒锐利的落在了少年的眉心之中,那腾空而起的少年,瞬间眉心被洞穿,下一刻少年的身影,诡异的定格在半空缓缓的消散。 “该死的,这是幻术?!” 天机老人,像是发现了什么,面色微微的一变,这时候的他突然间的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楚阳利用错乱分身,制造出来一个假的分身,吸引住了那天机老人的注意,而他真正的身体,则是悄然的藏匿到了一旁,等到天机老人被他施展的错乱分身所吸引的时候,楚阳毫不犹豫的出刀,斩向了天机老人。 天机老人,显然是没想到这少年年龄不大,心思竟然是如此的深沉,深暗战斗之道,竟是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方法,成功的欺骗了他,等到天机老人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时候,楚阳的刀已经快要落到他的身上。 天机老人被少年突如其来这一刀,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略显狼狈的像着一旁躲闪而去,而这时候的白晴,敏锐的抓到了机会,手中的泼墨笔,画出来一把巨大的三尖叉,那三尖叉光彩熠熠,宛如是天降神兵,其上面传递来的威势,震慑四方,在白晴的操纵下,那三尖叉,噗嗤一声,扎入进了天机老人的身体之中。 天机老人,望着那洞穿自己身躯的金色叉尖,面色隐隐的显得有些狰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是稳占上风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在意过的御气二重天的小家伙,从而落到现在这种境地,这种巨大的转变,让的天机老人,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神来。 楚阳一刀落空之后身影在高空中盘旋一圈,“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他低垂着脑袋,侧脸扫视了一眼,那在半空中,身体被洞穿,满脸不甘的天机老人,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他轻微的抚摸一下,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之中,仍在颤抖的弯刀,轻笑着说道:”老伙计表现的不错,最起码见到入界强者,都依然敢展开自己的利刃。“ 闻言,那弯刀似乎是略显兴奋,使劲的颤鸣了几下,便是停歇了下来。 “有趣!有趣!没想到天之角,竟然还有如此出色的少年,小子你很不错,以后来了人域,若你有足够的潜力,老夫说不定会收你做弟子。“ 天机老人从茫然中缓过神来大笑了几声,望着白晴说道:”白晴这次算你运气好,等你回来,老夫会亲自前往天一学院,为我孙儿讨回公道。“ 白晴拢了拢耳鬓旁的发丝,红润的嘴角微动,拱手道:“只要前辈,不再如同今日这般蛮不讲理,到时候我天一学院,必当恭迎前辈大驾。” “呵呵……好!好!我到要看看,就要是老夫在你们天一学院蛮不讲理,你们天一学院又能如何?” 天机老人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忽然其身体,化作一把墨绿色的宝剑,那墨绿色的宝剑初一出现,整个西岐山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威压,而位居于那墨绿色宝剑的威压下的楚阳与同着白晴,更是面色苍白连呼吸都变小了起来。 须臾,那墨绿色的宝剑,化作一道的光芒,陡然消失在天际。 一直等到,那墨绿色的宝剑,消失之后,楚阳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苍白的面色方才恢复了几分的红润,他望了一眼那墨绿色宝剑消失的地方,语气略显僵硬的对着怔怔立在高空,兀自愣神的白晴问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天机老人怎么会变成一把剑了?” 白晴苦笑了一声,瞧着下方面色有些茫然的少年,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如果我猜测不多的话,这几天来,没我们一直见到的,都只是天机老人本命兵器的化身,而不是那天机老人的本体,刚才我击伤了那天机老人之后,他的器身破碎,方才变成了本命兵器。” “什么?你是说,我们一直见的都是天机老人本命兵器凝聚出来的器身?嘶~一把兵器的器身,竟然横跨几十万里,这未免有些太骇人听闻了一些吧?!”楚阳艰难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一想到自己这几天来见到的天机老人都是一把兵器,整个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修器修到了高深境界,究竟是有多可怕。 ps:别人都是上架后爆发,我这等待了许久,也没什么推荐,只能够是上架前爆发,多发免费的,这样一来万一上架后大家觉得这厮人品还不错,就给个订阅。再是如果字数多了,成绩不行,就证明书烂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提前认识自己行不行。起点正统玄幻,成绩普遍较差,扑了一个又一个一堆又一堆,多我一个也不多,但是我觉得我书还不错,所以就好好写写试试,毕竟书是我好不容易,构思写出来的。 还有一个原因,有关老书,就不说白了,有点丢人,今天先是十更开开胃。 第九十四章 礼物【第四更】 白晴瞧着,下方少年那略显苍白的面容,知道今日所见,会给这个偏僻的小国御气境界的少年,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她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落到了楚阳的身边,轻声道:“执念,这一次要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关键时刻的一刀,打乱了天机老人的阵脚,给了我反击的机会,只怕我不但无法摆脱这天机老人,还会落入到他的贼手之中。“ 楚阳从震撼之中,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白晴那张迷人的高贵面孔,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也不用谢我,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没打算救你,只是每一次我的刀替我做了选择,我只是遵从了我刀的意愿。” 白晴闻言,抿了抿嘴角,怦然一笑,刹那间风华绝代。 腰间的彩带,迎空飞舞,山坡上,白晴妩媚的一笑,在清风的吹拂之中,她那一身衣衫哗啦啦的贴着丰满的胴体,那婀娜多姿的娇躯,呈现出来极致的美感,稍许,她沉吟了一声,望着身旁低垂着眉头的少年,问道:“执念,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楚阳闻言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微转,遥望着远方露出一副深思之色。 瞧着默然不语的少年,白晴歪着脑袋,打量着少年的侧脸,好奇的猜测道:“千古留名?强大的实力?不朽的寿命?无尽的荣华?尊贵的地位?还是绝色的美人?” 白晴仔细想了想,似乎是大多人,追寻的梦想,都是这些。她有些好奇这名叫执念的少年,追寻的是这里面的哪一种。 在白晴美眸的注视下,少年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笑了笑,十分认真而又严肃的说道:“活着!“ “活着?” 白晴有些愕然,抿了抿红润的嘴角,略显古怪的打量着少年,似乎是不知道少年的心里究竟是在想着什么,活着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在这个大千世界,很多人都好端端的活着啊!这有什么好追寻的? 白晴有些无法理解少年的心思,而这时候的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扭着头对着身旁的白晴问道:“你呢?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白晴抿了抿红润的嘴角。眉宇间透露出来积分的自信神采,她满是神采飞扬的说道:“我的理想是成为人域最好的导师,带出最优秀的学员。” 楚阳闻言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轻笑着道:“这个理想挺不错的,看不出来你的志气挺大的么。” 白晴不置可否的耸了耸双肩,笑吟吟的说道:“人生在世总要有些追求么。” “追求吗?真是令人羡慕的东西,这种东西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很奢侈的,因为他们的生命,从出生那一刻便是注定了为了活着奔波。”楚阳苦笑了一声,小声的嘀咕道。 白晴似乎是没有听到楚阳小声的嘀咕,她沉默了一声说道:“执念,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这一次你得罪了天机老人,只怕以后你去了人域的话,那老家伙会对你不利。“ 说话间,白晴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清脆悦耳的说道:“这样吧执念,倘若是以后你进去不了圣院的话,可以随时来天一学院找我,当初说的伴读书童的名额,我会给你永远留着,如果有我们天一学院伴读书童的头衔,就算是那天机老人也不敢轻易对你出手。。” “假若以后我真的进入不了圣院的话,我一定去天一学院找你。” 楚阳闻沉思了一下,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他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闻言,白晴娇笑了一声,掩了掩红润的嘴唇,犹如是水蜜桃一般丰满多汁的身躯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脆声道:‘如此的话,我便在天一学院等你。“ “执念,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了。“ 白晴望了望天色,有些不舍的呢喃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嗯……有缘再见。” 楚阳点了点头,瞧着夕阳西坠的天际,微风中少年清秀的小脸低垂,淡淡的说道。 “有缘再见。” 白晴呢喃了一声,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对着少年说道:“执念,我在学院的时候,听到过我们院长,曾经说过地心火灼心的修炼,院长所说的那种修炼方式,似乎是与同你修炼的功诀很像,院长曾说,此心非彼心,心之所向身便是火,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希望这句话对你有些帮忙,好了我走了,这个送给你做留念。“ 白晴面色羞红的,将自己贴身穿的软甲,塞给了楚阳,略显慌乱的招了招手,一片芭蕉叶在她身前漂浮,她凌然一跃,踩在那芭蕉叶上面,在楚阳尚未缓过神来的目光下,女人娇羞如花般的驱使着身下的芭蕉叶离开。 直到望见,白晴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楚阳方才回过来了神,低头看着手中柔软的软甲,整个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他万万是没有想到,离别之际,这女人会把自己的贴身软甲留给他做礼物,想起来这软甲,整日里与同着白晴诱人的身躯亲密接触,楚阳面色不由得是泛红。 将皮甲收了起来,楚阳重新回了山洞,山洞内那刚刚恢复一些力气,缓缓爬起来的犀角兽,正准备在少年没回来之前,偷偷的溜走,然而谁知道扭头便是看到洞口,那背驰着弯刀,身影挺拔的少年,此刻正在环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它。 犀角兽想起来少年,方才的手段,满是惊恐的呜呜大叫了起来,朝着少年求饶,看着瑟瑟发抖的犀角兽,少年揉了揉鼻子,淡淡的让开了一条路,冷声道:“好了,这次事出有因,就饶你一次,下次倘若是再敢随意闯入洞府,惊扰我修炼,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呜哇呜啊…… 那犀角兽发出一连串的声音,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它十分的通灵,像是听懂了少年话中的意思,在对着少年表示感激,说话之间,它庞大的身躯,“咚咚咚……”的跳着箭步离开了山洞。 等到那犀角兽离开山洞之后,少年重新步入山洞,开始刚才未完成的修炼。一时之后,楚阳从修炼之中,苏醒过来,随着这些日子一来,他已经对疯魔心经之中的第一小难,了解的十分透彻,接下来就只剩下,他专心的研究如何的篡改这魔经的小难,奠立出来属于他自己的经了。 “魔经上面记载的第一小难地心火是灼心,他的修炼方法是通过感应大地之中的火焰,来炙烤自己的心脏,这一难如果修成之后,其心如铁石,任何的利器之物都无法刺透,需要知道心脏是修器者最为脆弱的一处,如果心脏变得无坚不摧,那么这样一来修器者也就少了一处致命弱点,这是魔经中的灵奠定的小难,但是……我该如何在其基础上奠定出来自己的第一小难呢?” 楚阳心头沉吟,然而始终是想不透、想不通、想不明,但他却并不气馁,他的执念经过这么多年的锤炼,坚韧的可怕,失败而已、重头再来,再败而已、又无损失,再来一次,于是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孜孜不倦……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花底水无痕,水流任意镜常静,花落虽频意自闲。 青石上的少年,自从是白晴离开之后便开始专心钻研篡改魔经,这一来他在那青石上一坐便是三天,这三天他宛如是那入禅的老僧一般,双目呆滞无神,未饮一滴水、未进一口食,却浑然不知饥饿。 第九十五章 百乱山【五更】 “庄主……“ 烟霞山庄书房外,楚昌荣敲了敲门,拖着步子走进了书房。 楚不凡的目光从那书桌上的账单上移开,那张国字脸带着几分的威严之色,粗眉微微的挑动了一下,瞧着楚昌荣那张沟壑林立的苍老容颜,他沉声道:“阳儿回来了吗?“ “没有……听庄内的人说,少庄主在傲雪小姐离开之后便是不见了踪影。“楚昌荣语气微动叹了口气道。 “这小家伙,原以为是他上次离开回来变的成熟了不少,没想到却还是那么的任性,别看他平时一副温和的模样,骨子里面的自尊心可是强着呢,而且那脾性自幼便是倔的像头牛一样!” “想当初,玄庭会结束,他被莫风从擂台上踹了下来,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可以修炼、无法到达御气,却非来求我,原本我只是随口胡言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那小子却愣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最后用了五年的时间,愣是跑死了两头虎、打死了五头牛,在那后山凿出来一条溪,多年来因为体内的刀魂而显得孱弱的身子,硬是被他练的气神饱满,比之一般的固本修器者强壮了不知多少倍。”楚不凡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己那个儿子疯狂执着的模样,就不由得是感到一阵头疼。 楚昌荣闻言,苍老的容颜也是止不住的抖了抖,似乎也是想起来了少年当初的那个疯狂劲头,不由得是有些心有余悸,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像他那位少庄主一样执着的人,执着到疯狂的如魔一样让人觉得可怕! “唔……算了阳儿的事情,先不说他了,他不在还好,他如果在的话,以他那倔脾气,如果知道山庄如今的处境,只怕会出不少的乱子,对了……三长老金芙蓉那单生意准备的怎么样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不凡皱着眉头声音低沉的问道。 楚昌荣面色微微的一变,望着楚不凡那张严肃的面容,迟疑了一声劝说道:“庄主,我觉得此事你有些太过的武断了,金芙蓉那批货可是价值三十万两啊!马虎不得,若是这次倘若再被匪寇截去,那惊人的赔偿费用,只怕是咱们整个烟霞山庄也只能够就此解散,方才赔得起了!再者,你承诺十天将那批货送到邻国,有些太牵强了,除非是走百乱山那条路方才有可能在十天内把货送到。” “我就是打算走那百乱山!“ 楚不凡沉声,那双锐利的眸子折射出来两道的冷芒,十分的刺眼夺目,他突然出言打断了楚昌荣的话,眉宇间透露出来威严之色。 “嘶~“ “百乱山?!“ 楚昌荣皱巴巴的脸皮止不住的抽动,那张面容吓得惨然无色,他深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庄主三思啊!那百乱山是个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悍匪、流寇和一些戴罪逃亡的凶徒,地势异常的险峻、山岭、峰峦、沼泽比比皆是,曾经百大势力的山斧帮干扰皇权犯下了大罪,便是举帮逃进了百乱山,朝廷几次派人前去围剿,最后一次次铩羽而回,久而久之那边区域变成无人管理的三无区域,其他的势力其下的镖局到了那个地方都是绕道走,我们像只肥羊往虎口走,这不是送肉上门吗?“楚昌荣苦笑着,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然而,楚不凡那张国字脸,却是没有一丝的动容,显然是对于那百乱山传说中的三不管区域他也是十分了解的,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是要把自己往虎口里面,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 沉吟了一声,他缓缓的开口对着楚昌荣解释道:“你也知道如今庄内旗下的生意萧条,商街无商家入住,镖局连续多次货物被劫,如今山庄内亏空越来越大,只怕是要不了多久整个山庄就无法再度的营生下去,毕竟修炼还要吃饭,银子才是关键,未踏入到至深的境界,这五谷杂粮还是断不了的。” “我知道,在暗中有着许多人打着我们山庄的注意,盼望着山庄早日贫困潦倒,然后主动解散退出这百大势力的行列,好腾出来位置,毕竟天之角一十六国只允许百名势力存在,然而身为庄主我岂能如此甘心就此带着烟霞山庄退出?!” “当初老庄主,如此的信任我楚不凡,把这应该传位给嫡亲的庄主位置,传到我楚不凡一个外亲的手上,我楚不凡岂能辜负老庄主对我的信任,眼睁睁让这千年的传承就此在我手里断了香火?!“楚不凡的语气有些激动,显然是不到这最后一刻,他也不愿意面对这惨痛的现实,毕竟这个山庄付出了他无尽的心血。 “可是……“ 楚昌荣皱了皱眉头,他欲言又止,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巴,他苦笑着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是一顿,变的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也知道,如今的烟霞山庄的确是到了衰落的边缘。 “这次我亲自带人押送这趟镖,那百乱山无人敢闯,我们来闯!若是此番我们烟霞山庄可以顺利的度过那片山脉,必然会声名大振,对于挽回我们整个烟霞山庄的声誉是最好不过的办法,这些年来一直为阳儿的事情奔波,如今烟霞山庄危难之时我这个庄主也该站出来做些什么了。” 喟叹了一声,下一刻楚不凡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苦恼的皱了皱眉头,有些忧虑的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情的确是个问题,那百乱山脉山石错综复杂,那些悍匪强盗在那里面呆的久了对于地势十分的了解,皇室几次派兵前去围剿最后铩羽而回很大的原因便是在此,若我们妄自闯入只怕是要吃亏。“ “渭城的冒险者工会常年接受各种探险任务,对于这种山势的勘察经验很是丰富,可是这冒险者工会,向来神秘,而且又不愿意跟我们这百大势力牵扯,只怕是要请他们帮忙需要支付额外庞大的费用,可是我们山庄现在本来就比较紧张,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银两去聘请他们,再者,那群人就算是花钱也不一定请的来啊!“ 楚昌荣也是一副的忧容,对于那神秘的冒险者公会他真的是有些有心无力啊!那群家伙可是高傲的不可一世,向来独来独往,从来不把他们这些百大势力看在眼中。 “试试吧!如果有他们帮忙的话,的确是能增加这趟镖的成功性。“沉思了良久,楚不凡的语气有些微弱了下来,显然他也是知道以他们山庄如今的处境,想请这些家伙帮忙去探那混乱的百乱山的确是有些艰难了。 第九十六章 烟霞山庄的任务都得接【六更】 “差点到是忘了,白晴离开的时候,似乎是告诉了我,天一学院的院长,曾经提过地心火灼心的修炼,说是此心非彼心,心之所向身便是火,不过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此心是什么?彼心又是什么?心之所向又是何心?“ “还有这地心火灼心,应该是疯魔心经才有的修炼方式,那天一学院的院长怎么会知道这种修炼?莫不是那天一学院的院长,和我一样都是失败之人,修炼了魔经不成?可是魔经被封印在了悬空洞上千年,如果是天一学院的院长也修炼了魔经,他最起码也要有上千岁了,如此算来他应该已经开启了疯魔路,看来以后,必须是要去一趟天一学院了。“ 楚阳在青石上盘坐了三天之后,第一次开口轻声的呢喃,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巴更是因为太久没有喝水,故此生裂的可怕。 活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身子,摸了摸咕噜咕噜,干瘪乱叫的肚子,楚阳在洞内找了找上次的果子,发现那些果子早已经腐烂,他恍然发觉,自己貌似这一坐,时间已经过了许多天了。 楚阳苦笑了一声,暗道自己真像一个老僧,这一思绪沉浸,宛如是坐禅一般,似乎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楚阳呢喃了一声,拿起来角落里面的弯刀,背着弯刀准备出去找些食物和水,来填补饥饿。 然而,楚阳刚一出山洞,便是看到洞口外面,放着一堆新鲜的果实,他抬头望见一旁,前几日无意间闯入山洞,被他放走的犀角兽,像是明白了什么,咧了咧嘴笑着说道:“谢谢了……” “呜呜……” 那犀角兽,发出一连串兴奋的声音。 楚阳拿起来洞口前的果实,跟犀角兽又打了一声招呼,再度进入到了山洞内,少年的性情像来执拗,这一思索,不把自己的第一小难想出,少年似乎是不肯罢休一般,楚阳不愿意浪费一点一滴的时间,因为对于他来说,时间十分的珍贵。 三岁的时候莫风开始通读青玄宝鉴灵智篇精要自行固本,七岁识遍百剑谱,九岁跨入到御气境界,十一岁百法惯于一身,十三岁大放异彩之时便是御气三重天,而十三岁之后他的传奇便是戛然而止。 这番的天才出现在一个封闭式的人域角落,自然是受到无数人夸大其词的奉承和恭维,而本就自傲的莫风当时成名年龄又小,很容易就被闲言碎语误导,从而导致其盲目自大,修为也是有所停滞,但是毕竟其天赋还在,虽然修炼速度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惊艳,但是五年过去了按照楚阳的推断只怕是如今的莫风最低也要是到了御气七重天,甚至是到了凝痕也不无可能。 御气二重天与同着御气七重天和凝痕之间,差距犹如是天堑,完全是没有任何的比拟性,但是对于楚阳来说没有选择,因为他没有退路,在五年前固本的时候,他便已经勇敢到不会退缩。 上次的交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那莫风只发挥出来御气三到四重天的实力,再加上他的自负,而楚阳自己又有非凡箭的加层和疯魔心经的诡异,方才是在他的手下勉强支撑了下来。 虽然是给莫风添了点彩,但是他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比如那因过度使用刀心耗损的心神,到了现在还仍旧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若不是有着灵泉的压制,只怕他连修炼也只能断断续续的修炼一段休息一段无法长时间持续下去。 在最后的交锋中,莫风因为愤怒,从而收起来了轻视之心,施展出来一套攻击的招式地玄剑,楚阳便是无力回天无法招架,他的处境岌岌可危,若不是大黄狗及时赶到,只怕是要就此陨落在莫风的手中。 细想着他和莫风的交手,莫风削去了大部分的实力,他都是像一只卑微求生的渺小生灵一般苦苦支撑,若是莫风动用全力的话,他还不反手就被镇压?!楚阳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如今的自己远不是莫风的对手,他也明白以莫风那自负的性格,在自己手下吃了苦头,若是再度的见到只怕是要将他碾杀。 他不想再度的卑微,他也不想死!所以他要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拼命的增加自己的实力,给一个多月后玄庭会上的自己多增加一些保命的机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御气二重天想要触及御气七重天无疑于是痴人所梦,然而努力了就会有机会哪怕是几率渺茫,不努力的话,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以楚阳的性格,显然不喜欢坐以待毙,所以他选择了后者,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拼一丝的希望,这便是他的执念! 简单的吃了些果实之后,楚阳便是再度的陷入进了思索之中。 “乒乒乓乓……“ 渭城西街,铁匠铺子里,打铁之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火炉旁十多名雄壮的铸器师,抡着铁锤,拉着炉火,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请问我可以要一把刀吗?“ 忽然铺子里的上门帘被掀开,一个灰衣长老带着几名目光精锐的黑衣男子闯了进来,灰衣老者皱了皱眉头,有些诧异的扫视了一眼这杂乱的铁铺,似乎是有些好奇这神秘的冒险者公会竟然会藏在这么一处毫不起眼的铁匠铺子里。 “要刀干什么?“ 中间的一名铸器师抬起头,瞧着楚昌荣几人气神饱满,眼眸中微微的一亮,依然是看出来了几人的不凡。 “请求援助!“ 楚昌荣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是明知是这向来以神秘著称的冒险者工会并不一定会理会他们一个没落到底的势力,但是如今的烟霞山庄却是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不得不依靠这些冒险者,尽管是明知希望不大,但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带人过来一试。 “求助?” 铸器师愣了愣,皱了皱眉头,那张常年在火炉旁的面色突然间的一愣,随即面色一变,语气略显冷漠的问道:“这求助,便是发放任务,按照规矩任务一旦确定,会交由我们冒险者工会的内部人员审核,在这之前还请老先生对于自己的来历,以及发放的任务和所愿付出的筹码做个仔细的交代。” 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语气带着丝丝的威胁之意的说道:“当然老先生可以虚报自己的身份,也可以对任务进行假述,但是一旦经由我们冒险者公会发现,老先生势必是要承受我们冒险者工会无休止的暗杀。” 原本,冒险者公会发放任务,不需要那么的复杂!可是因为上次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另有图谋的算计,导致他们冒险者公会的威严遭受到了公然的挑衅,最为气恼的是更是因为这次任务的不实他们分会长的女儿,差点是被人宰了!他们会长的女儿也就是他们冒险者公会那位执行官,回来之后勃然大怒,对之任务的审核要求更为精确了起来,才方才有了如今这番凌厉的规矩。 “你……” 楚昌荣面色微微的一变,似乎是被这铸器师如此锐利的话语给气到,不过想起来这冒险者工会的人,向来都是一群草莽之夫、直言直语,心头的怒火不由得是消了几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老夫乃是烟霞山庄的三长老楚昌荣,此番来到公会,是想借助公会发放有关勘测的任务,任务的金额可以详谈。”楚昌荣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说完,他瞧着那铸器师慢慢变得阴沉的面色,心头一跳,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那名铸器师的面色彻底的拉了下来,果然如同是楚昌荣猜测的一般,对着他们一群人摆了摆手,冷哼了一声道:“烟霞山庄,那个没落的势力?!老先生既然是烟霞山庄的长老,想必知道我们冒险者公会的规矩吧?我们冒险者公会不会介入百大势力之中,有关百大势力的任务一概不接,别说是烟霞山庄一个末流势力,就算是那青玄门我们一样不理,老先生烦请回去,不送!” 楚昌荣面色微微的有些难看,看着那铸器师桀骜的模样,不由得是叹了口气,苦笑道:“这群家伙果然如同是传闻中的那般,油盐不进、自傲的狠啊!想他一个看门的,却将我这烟霞山庄的长老训成这般模样,难道我们烟霞山庄当真是这般没落了吗?” 想起自家山庄的处境,和那百乱山的地势险恶,没有这群冒险者帮忙,他们此番的行镖本就是成功的概率极低,如今这概率更是惨淡的可怜,他脸上的皱纹不由得是多了几分,背影萧瑟的带人离去。 “虎子,那群家伙来自于烟霞山庄?” 背着铁棍,身高马大的小六,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望着灰溜溜离开的楚昌荣等人,想起自己方才在铺子外面听到的模糊话声,皱了皱眉头,那张凶戾的面色有些怪异的对着那中央处的铸器师问道。 那方才一副凶巴巴模样的铸器师,见到小六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破天荒的笑容,对着小六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六哥听的没错,那群家伙的确是来自于烟霞山庄,那领头的似乎是他们山庄的三长老。” “他们来咱们这里干嘛?” 扬了扬那一头个性的黄毛,眸子一动,面色上的凶气不知觉得消散了几分,有些好奇的问道。 “貌似是来求助,要我们去帮他们去勘测,具体的也没问,就把他打发了,咱们公会不是有规矩吗?这百大势力的任务一概不接,别说是他烟霞山庄就算是那青玄门来了,六哥放心,虎子也会一样按照规矩把他们赶走。”虎子咧了咧嘴,对着小六有些讨好的说道。 小六闻言,面色一变,破口大骂道:“妈蛋,你个蠢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给六哥记住!青玄门可以不接,其他势力的都可以不接,这烟霞山庄的必须得接!”话落,小六匆忙的朝着离去的楚昌荣等人追了上去。 虎子有些傻脸,望着比着平时的行为显得极为怪异的小六身影,茫然的挠了挠头,十分纳闷的喃喃道:“这六哥是啥意思?百大势力的都不接,为啥要偏偏接一个末尾子势力?难道是六哥同情那烟霞山庄地位太低,想帮它一把?可是平时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六哥那么同情心泛滥啊!人家乞丐好不容易要了点碎银子,通常六哥都是第一个奋不顾身的扑身第一个冲上去抢的,这次貌似是从那西岐山回来六哥好像变了许多。” 第九十七章 史上最低廉的费用 “那个,我能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楚昌容愣了愣,看着眼前一脸热情的黄毛壮汉,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狐疑之色。 刚才他们一行人正打算回庄,突然被眼前这个一头个性黄毛的壮汉,硬把他们拉到了这铁匠铺后院的小房子里,一番的茶水热情招待,完全是不像刚才那名铸器师一样凶巴巴的一副高人一等的倨傲模样,反而是有些略显讨好的意味,这番两种极其反常的表现让的楚昌容整个人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止不住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笑眯眯的小黄毛,是不是打算先礼后兵,先是露出虚伪的和善,然后趁着自己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间的把自己一群人给宰了,毕竟这群冒险者在外的名声可是一直不怎么好,他越想越觉得越是觉得不安,就连是眉头都不知觉的皱成了一团。 然而,一旁的小六大大咧咧的却是并没有发现,自己过于激动的表现,早已经令的对方警戒了起来。 “三长老无须担心,我们冒险者公会虽然是有时候会接受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某些龌龊的勾当并不屑于去做,再者我们与同贵庄并无仇怨,之所以将你请回来不过是因为我们欠贵庄的一位少年的一个人情。” 一边,跨门而来的刀姐,目光一扫便是将屋内的场景尽收在眼底,她微微一笑,那张美艳的刀疤脸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带着一股难言的神采,来到了楚昌容的身边,十分老练的伸出手淡淡的说道:“我叫刘然,人称刀姐,是这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也是我所说的贵庄那为少年的朋友,三长老是我朋友的长辈,自然也是我刀姐的长辈,三长老无须拘泥,喊我刘然就好。“ 在刀姐身后的两名冒险者,瞧着刀姐流露出来的那股少有的和善,不由得是齐齐深吸了口冷气,一副像是活见了鬼的模样!要知道他们这位刀姐平时的时候可是不苟言笑的,始终是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算是平时见到那些天之角前十势力的掌门人都始终是一副倨傲巍然不动的神色,更别说是让人去喊她名字了。 然而,如今面对一个末流势力的长老,她如此谦和的表现,这不由的是让两人感到倍感滑稽,止不住是有些好奇起来,刀姐嘴中那名烟霞山庄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的人物,方才值得她如此对待?! “你是,这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 楚昌容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张苍老的面色流露出来一丝的骇然之色,不但是他,他身为的几名烟霞山庄的护卫面色也是有些不自然,眼前这位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虽然这位执行官的实力并不算多么的可怕,但是其手腕、管理能力以及是心机、经验等等方面都很可怕…… 这些年来渭城分会的分会长常年隐居在幕后,这整个冒险者公会便是在她的手下方才发展的如此迅猛,在她还没接管过来的时候,这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完成率不过方才百分之五十,而在她接管后不过是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是使得这这冒险者分会的任务完成率常年高达百分之九十之上!这番恐怖的增长指数曾经令的无数人哗然,而缔造这一切的人物便是眼前这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中年美妇。 楚昌容嘴巴蠕了蠕,略显浑浊的双眼显得有些茫然,看着眼前这位无数人敬佩的执行官和善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傻脸,他可曾听说这位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脾性向来不怎么好,从没给过任何任何人好脸色,就连是某些王公贵族也不例外,可是她却对自己这个末流势力的长老却表现的如此热枕,这让楚昌容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般的不真实。 他没有去敢直呼刀姐的名讳,按照身份来说,刀姐虽然比他的年龄小上不小,但是以冒险者公会的实力,身为冒险者工会执行官的刀姐的地位,实际上却是比楚昌容这个末流势力的长老高的多。 “不知道执行官大人所说的那位朋友,是我们烟霞山庄的哪位?!执行官大人的身份高贵,恕老朽愚昧,实在是想不起来我庄内有哪位弟子能够如此有幸,可以和尊贵的执行官大人结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昌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满是诧然的问道。 这倒不是他妄自菲薄,故意的贬低自己山庄,而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地位实在是太可怕了,别说是他们烟霞山庄的弟子,就算是百大势力,就算是整个天之角,只怕也没有几个配的上和她可以以友相称的存在。 刀姐收回了手,对于楚昌容惊愕的反应似乎丝毫并不感到惊讶,她转身直步坐在主位上,沉吟了一下,略显歉意的说道:“抱歉……这件事情,既然三长老并不知情,想必是我那位朋友不愿意说,或许他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刘然也不便多吐露什么,还请三长老见谅。” 闻言,楚昌容愣了愣,虽然是有着满腹的好奇,但是听刀姐的语气,似乎也是知道从她的口中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是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微微迟疑了一下,他有些忐忑的望着刀姐轻声道:“不知道,我们的求助贵会是什么想法?” “烟霞山庄近年来的处境我也是知道一些,虽然是贵庄已经没落,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贵庄既然肯放下身份来我们冒险者公会请求援助,只怕是这勘测的地点不一般吧?”刀姐没有直接回答楚昌容的话,而是话音一转,目光锐利的盯着楚昌容的眼睛饶有所思的问道。 楚昌容心里一突,似乎是被刀姐如此敏锐的反应和惊人的洞察力惊了一番,不过想起外界有关这位执行官的传闻,他倒也心绪平稳了许多。 微微整理了下思绪,在刀姐锐利的眸子注视下,楚昌容自知掩瞒不过,苦笑着抖了抖脸上皱巴巴的皮肤,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不一般,这次我们烟霞山庄要勘测的地方是百乱山。” “百乱山?!” 一边一直一副憨笑模样的小六,闻言吓得大叫了起来,那张粗狂的面目顿时间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显然是那百乱山的恶名他也是有所耳闻。 一边的刀姐那张美艳的刀疤脸,也是略微的僵了一下,不过她的心思向来沉稳,虽然讶异但并没有小六表现的那般夸张,她的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毕竟那百乱山太过的混乱了一些,就连是皇室几次围剿都是铩羽而回,她虽身为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但也不能把自己的人往火坑里面推。 楚昌容将刀姐和小六两人的反应尽数的收拢在了眼底,心头泛起来一丝的无奈,刚才幻想着的那一缕希冀也是悄然破碎。 那百乱山是什么地方?一片三不管区域,光天化日之下杀人都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到处都是逃亡的囚犯、凶悍的土匪,可能是他们烟霞山庄的某位成员运气好与同着这位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有那么几分的交情,但这交情楚昌容觉得到还不至于到了让对方甘愿受此冒险的地步! 楚昌容收拾掉有些失落的情绪,准备起身告辞,而这时那低头沉默了许久的刀姐,突然开口,令的他弯起来的身子陡然僵在了某处,“我们可以帮忙勘测,但是有一个前提,只是帮忙勘测分析地势,若是贵庄遭遇到了危险,我们冒险者公会并不负责搭救,我虽然身为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但是却也没有权力让我手底下的冒险者平白无故的去送死。”刀姐抬起头十分认真的说道。 “好!“ 楚昌容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那张被岁月刻画的容颜,都是精神了几分,显然这个结果他很满意,他们需要的就是这群冒险者丰富的探险经验。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消减了几分,下意识的问道:“那个,不知道这个费用,贵会打算收取多少?“ 刀姐扯了扯脸上的刀疤,沉吟了一下,伸出来一根手指。 “一千两?“ 楚昌容愣了愣问道,这个价格虽然不低,他们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刀姐面色冷淡的摇了摇那一根伸出的手指,楚昌容深吸了口冷气,雪白的眉毛向上猛的一挑,大惊道:“一万两!这未免也有些太过的离谱了吧?虽然是那百乱山比较混乱,但是这一万两贵会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要知道,我们烟霞山庄本次接的镖总价值也不过三十万两而已。“楚昌容的语气有些愠怒。 然而,刀姐并没有在乎楚昌容那愠怒的话语,摇了摇头,否认道:“也不是一万两?“ “不是一万两?!“ 楚昌容愕然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些烟霞山庄的那些护卫也是微微的呆了呆,似乎是被刀姐给搞的有些晕沉了起来。 皱了下眉头,楚昌容狐疑眨了眨略显浑浊的双目,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是多少?” “一两足矣!” 刀姐淡然一笑,语气平淡无波的说道。 “一两?!” 除了刀姐之外,屋内不管是楚昌容也好或者是他带领的那些烟霞山庄的护卫也好,再或者是方才跟刀姐一块进来的那两名冒险者也好,都像是活见到了鬼一般,下巴都快惊掉了地上! 一两?这般巨额的费用,简直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冒险者公会最低的下限,霸占了渭城冒险者工会成立以来最为低廉的价格,而且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撼动它牢不可拔的位置,因为再低也实在低不到哪去了。 屋内,即使是知晓内情的小六,也不由得是有些无语,觉得这刀姐开的价格放水也太过的明显了点,一两,干脆不要不好了么?! 第九十八章 横跨三重天【八更】 第六天了,青石上的少年还是一动不动,他的身上依稀可见一些灰尘,他的双目空洞,若不是他鼻息间的呼吸还在,许多人只怕怀疑他早已经坐化,直到是第六天黄昏时分,少年那双始终空洞的眸子,方才有些不适应的转动了一次。 一次之后、便是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他那双刚开始有些呆滞的黑眸,越发的灵动了起来,那一双死寂许久的瞳孔,终于是焕发出来勃勃的生机,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松动了下有些发酸的眸子,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双臂,之后他皱了下眉头,沉吟了一声,缓缓的在身前结出了一个手势。 “凝!“ 低沉一声,在楚阳的手心处一团殷红色的火焰浮现了出来,那团的火焰看起来有些不稳定,像是随时都要泯灭一般,楚阳无言,手掌一挥,顿时间那火焰飞落在了远处,那一团火焰身旁有一块儿凸起的岩石,在它灼热的温度炙烤下那坚硬的岩石在一点点的融化。 当然,楚阳并没有闲心去关注那火焰融化石头的枯燥过程,他那双眸子之中,缓缓的浮现出来两束诡异的火焰,那火焰宛如是两把利剑,随着他的心思一动,陡然之间从他的眼中飞了出来,而后那两束火焰落入到了另一块儿犹如石墩子一般四四方方的青石上。 那石墩子,本是极为久远的矿物冷却而成,十分的坚固,楚阳的弯刀本是下等凡器灵兵,凡是灵兵最基本的便是能够削铁如泥诚然楚阳手中的弯刀自然也不例外,然而,以弯刀的锋利程度全力劈下,在那石墩子上却终不过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已,足以见得这石墩子是何其的坚硬! 那殷红色的火焰,在那石墩子周围成了一个火圈子,牢牢的将那石墩套在了中央处,火焰熊熊的炙烤着那坚硬如乌金的石块,在那殷红色的火焰炙烤下,那石墩子并没有丝毫消融的迹象,但是却诡异的一点点变大了起来,对变大!就像是那水袋,慢慢的膨胀越来越大。 终于,等到那石墩子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忍不住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刹那间那沉寂多年的矿物质铸成的岩石,那块儿楚阳曾惊愕连自己的灵兵都只能留下残痕的四四方方青苔石墩,就这么诡异的爆裂了,由中央处化作无数的碎石散落四方。 而这时候由楚阳手心处凝聚的第一团火焰,终也是历尽艰辛的将它身旁那一块儿凸出的岩石给彻底的融化成水,都是一种颜色的火焰、都是由他的身体发出,却变造出两种不同的形态,有些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火焰温度如果是足够高的话,可以融化铁石,这是众所周知的定理,而另一种膨胀现象,则是一种生活中常见到的热胀冷缩原理,在外压强不变的时候,大多数的物质在温度升高时其体积增大,温度降低时体积缩小。 比如那受热腾空的天灯,便是利用了气体在受热时会膨胀的原理,再是煮好的茶若是放在易碎的器物之中封闭起来,那么很快那器物便会破裂,这是很常见的一个现象,生活中随处可以见到,据楚阳所知皇室有着一种龙行天灯,在战役的时候用来传递信号,也是用的此番原理。 先前爆裂的那块石头,则是楚阳通过玄气改造了火焰的温度和密度,虽然看起来变化不大,但实则是蕴含巧妙,故此是才会让那石头慢慢的膨胀然后爆裂,玄气一切归结于玄,玄中有理,方才得出来真理,这是楚阳苦思几天想到的一种阐述定理。 凡事凡物,都拥有两面性,诸如那阴与阳、天与地、生与死,看似背驰的两者其实也都存在着某种牵连,熟话说否极泰来,生之极便为死、死之极便为生,再说这火焰也是,不但可以从外溶石,而且也可以从里面渗入膨胀。 楚阳由此,牵引出来一个问题,这魔经的三小难第一小难是灼心,这个心除了魔经主人指定的心脏之外,还有没有另一种存在也可以代表心?! 心情是心、心事是心、心愿也是心!由此楚阳归纳出来他理解的另一种心,心除了有形的心脏,无形的心中所想也是心!这就好比是修器者的兵器的理念一样,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兵器?难道除了我们,看得到摸得到的刀枪剑戟才算得上兵器吗?这样的理论未免是太狭隘了一些。 何为器?能伤人者皆为器! 只要是能伤人的东西,不管是有形的无形的皆是兵器!幻术师的精神力你看不到也摸不到,然而他用精神构造出来的幻像却是可以杀敌灭敌,所以他的精神力就是他的兵器! 奠定出了自己的理论,楚阳也是彻底的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建造了属于自己魔经的第一难地心火灼心!他的心,便是他的念想,“心之所及、身便是火!”这就是他定义的第一小难。 他把自己的身体,全部当做了锤炼的地方,身体的每一部位可以根据他的意念立即聚拢过来火焰,若是随着他的境界逐步的提高,他的身体便是可以根据他的念想变为一团火焰,整个人幻化为一簇的火焰,将是多么的可怕?!火是什么,任何兵器都无法斩灭的存在。 六天的时间,少年在天一学院那名院长,此心非彼心、心之所及、身便是火!理念的指引下,冥思苦想终于是想出来了他的第一小难,活动了一圈身体,他便兴奋的埋头在了修炼之中,有了自己的理念,接下来他的修炼也就事半功倍了。 青石上少年盘膝而坐,伴随着他的入定,稍许之后他身下一片通红,像是有火光在其下燃烧着一般,这一次的火光没有先前的那种灼目,略显平和了许多,他让那火光一点点的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然后用疯魔心经炼化,分布在自己的躯体之中,而不再让地心火锻造自己的身躯和心脏。 时间无言,又是两天悄然而过,这一日那青石上闭目沉修的少年,忽然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道弯弯曲曲的纹痕,那纹痕大约是拇指肚般大小,波光潋滟像是一道被人划开的磷粉时隐时现很不稳定。 “轰……” 伴随着那一道纹痕的出现,周围的灵气忽然暴涌了起来,疯狂的朝着楚阳的身体之中蜂蛹而去,一时之间楚阳体内的魔经也是开始急速运转了起来,那魔经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有着气吞八荒的气势。 楚阳身上的气息,在那灵气的涌入之中,不断的暴涨了起来,那玄气由一方池慢慢的变成了一条小溪,再由着一条溪缓缓的向着一条河演变!而这个时候楚阳的境界也是从御气二重天初级势如破竹一路飙升到了御气二重天顶峰!然后那灵气鸣动,一鼓作气轰然一声让他攀升到了御气三重天。 这一重天的提升,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完成,这份提升的速度当真是令人感叹不已,而这时那四周的灵气却还没有平稳下来,依然是一如既往地朝着少年的身体之中汇聚,只不过那灵气汇聚的速度越发的迟缓了起来,而这时候楚阳体内那原本势如破竹般提升的气势,也是逐渐的平缓了下来。 青石上的少年似乎还是不肯满足,咬了咬牙,疯狂的运行着体内的魔经,再度去冲击那第一小难,一时间随着他的举动,周围平静的灵气再度的汹涌了起来,下一刻他下方的青石之中,那地心火的数量陡然翻倍宛如是千军万马一般气势汹汹的侵入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楚阳慌忙是拿出来白晴给他的那枚冰凝丹护住心脉,冰凝丹入口一股浓郁的阴寒之气,瞬间汇聚在他的心脉之处,有了冰凝丹的守护,楚阳便不再理会自己脆弱的心脏,而是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开始疯狂的锻造那些侵入的地心火,锻造之后他把那些火焰凝聚在一处压制了起来,给新涌入自己身体中的那些火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开辟了一处住处。 在他的眉心处,又是一道波光潋滟的纹痕浮现了出来,两种纹痕纵横交错,像是线与线的汇聚,似是要组合出来某种神秘图案一般,十分的玄妙。 楚阳体内原本平和下来的气息,像是得到了某种支撑,刹那间再度的狂暴,一路高歌的再度攀升,御气三重天顶峰!御气四重天!到了御气四重天,那疯涌的气息仍旧没有丝毫停滞的念头,再度飙升到了御气四重天巅峰!直到这时那疯狂的提升方才有所平缓,逐步的向着五重天进发。 这时候楚阳的眉心处,已经出现许多条的纹痕,那些纹痕组合成了一道火焰的印记,分外的瑰丽,在他的丹田之中,一团汹涌的火焰在跳跃,这便是属于他的心火,那火焰看似一团,然而其内却是汹涌着十分可怕的威势,要知道那地心火之所以是一团不过是他强制压制的原因,那一团火焰之中蕴含的火焰数量,足够蒸干一山河! “轰隆……” 一声,终于,楚阳身上的气息再度的爆发,一口气他高歌凯旋成功的跨入到了御气五重天,直到是足足横跨了三重天他体内暴增的气息方才罢休,而至此,他身上那狂暴的气息,才彻底的停歇了下来。 第九十九章 残旭【九更】 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之中,莫风取下腰间的兽魂袋,放在了圆木的桌子上,精致的面颊微动沉声道:“好了,可以出来了,你要的食物我给你带了过来。“ 话落,一阵的嗡鸣声传来,只见那墙壁上挂着的那一把他背在身后从未出鞘过的断剑,忽然剑身诡异的脱鞘而出,刹那间断剑划出一道刺目的光辉,锐利的剑气将那空气都给撕裂开来,那断剑剑身破碎了大半,残余的那一小节剑身看起来也是颇为的狼狈,剑面上都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纹,像是这残余的剑身遭受到任何的风吹随时都会化作齑粉消散一样。 嗤…… 那断剑宛如是富有灵性一般,发出如婴儿一般的呜咽声,它轻巧的一勾,顿时间在那圆桌上面的兽魂袋被它极为熟练的划开,在那兽魂袋之中,几道强大的先天灵兽魂影浮现了出来,那几道先天灵兽的魂影从那断剑身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窜。 “吼!“ 一声低沉的吼声,宛如是那荒古凶兽的低诉从那断剑身上发了出来,下一刻那把断剑化作了一条青龙的形状,那头龙面目狰狞,它的身体残破不堪,仅仅只剩下一只头颅和半米的龙身十分的可怕! 青龙气吞八荒,龙息充斥了整个宽敞的房间之中,那些妄想逃窜的先天灵兽的兽魂,一下子被它拘禁了起来,下一刻在那些兽魂不甘的声鸣之中,青龙闪烁着明眸,吞噬起来那些兽魂之中的精元。 莫风优雅的坐在一张梨花木做的花雕椅上,惬意的用自己最喜爱的那一套紫砂壶茶具泡了壶茶,端着碗托掀起来茶盖,嗅了嗅那热茶扑鼻的沁香,不紧不慢的用茶盖把那茶碗上面的茶叶向着一边拨了拨,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耳边,那些兽魂的凄厉声不绝于耳,然而他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充耳不闻,细细的品着自己的茶,赏着自己的糕点,享受着自己的悠闲。 “这便是御气五重天的力量吗?“ 楚阳挥舞了一下手臂,感受到身体内那充盈的玄气,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久违的笑容,稍许他像是想到了,一指点出,顿时间一道金光,从他的指尖溢出,“砰……”的一声,那金光落在石壁的岩面上,顿时间整个石壁都坍塌了大半。 “咳咳……” 煽动了一下,那刺鼻的石屑,楚阳干咳了一声,瞧着自己一指之间,造成的巨大破坏力,整个人也是有些哑然,他万万没有想到,二重天与同着五重天之间的差距会是那么的巨大。 “这魔经的三小难还真是玄妙,这才第一小难而已,就让我连续跨越了三重天,以后我若是参悟了剩余的两小难,实力也会急速攀升的吧?啧啧……若是白晴知道,她走后我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便是已经到达了御气五重天,只怕是她整个人会吓傻的吧?” 楚阳揉了揉鼻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整个人的表情颇为怪异,想起来当初白晴说,以他的天赋,最少也要三五年的时间,才能到达御气五重天,少年都不由的会心一笑,原本是白晴给他定的三五年才能够达到的目标,没想到却被他用了十多天的时间轻而易举的达到。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算了算这一次入山的时间也有大半个月了,如今第一小难已经成功突破,他也不用再继续呆在这山中了,毕竟这山中人影罕见,少年也才十六岁,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难免让他觉得枯燥的有些发毛。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起来那把乌黑的弯刀,山洞内,少年望着那清澈透明,已经彻底变化成一滩废泉的孕器池,苦笑着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大黄狗那家伙知道我把它珍爱的灵泉变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愤怒的跑上来咬我。“ 想起来大黄狗那一嘴锐利的狗牙,连兵器都能够嚼碎,楚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这呆了将近二十多天的山洞,楚阳将身上背着的包裹,向上挪了挪,转身朝着洞口外走去。 一连八天的时间,没怎么出过山洞,初一出洞,那刺目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射在少年清秀的面容上,让的少年微微有些不适,手掌放在眼前,轻微的遮挡了一下那灼目的光线,等到双眼稍微适应了那灼目的光芒之后,少年方才缓缓的放下眼帘前遮挡的手掌。 眯着眼睛,瞧着洞口前摆放的那些晶莹的鲜果,楚阳扭头望了一眼,匍匐在不远处草丛里面的犀角兽,嘴角流露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这些天来全靠这犀角兽每日里为他采集鲜果,他才能够专心修炼。 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着不远处的犀角兽挥了挥手,那匍匐在草丛里面的犀角兽,极其富有灵性,看到楚阳向他招手,感受到少年似乎是并没有什么恶意,方才是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呜呜……叫着朝着少年的身前移动。 来到少年身旁,犀角兽敏锐的察觉到,比着几日前更为强大的气息,不由得是一阵慌乱,好在少年细心,抚摸了一番它的鬓发,方才促使它安静下来,“老伙计这些日子多亏你了,现在我要走了,以后就不用再往这里送果子了。” “呜呜……” 闻言,那犀角兽鸣叫了一声,声音之中竟然是带着几分的不舍,稍许那犀角兽像是想起了什么,匍匐了一下身子,扭头指了指自己的背,指了指远处的丛林。 楚阳似乎是领会了那犀角兽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显讶然的说道:“你说要送我离开?” 呜呜…… 那犀角兽,十分富有灵性,点了点巨大的脑袋。 楚阳思索了一番,这西岐山十分的巨大,从他这里想要出山,最起码需要三天的路程,如果是有这犀角兽帮助的话,以这妖兽的速度,大概是一天的时间他就能够出山,说起来到是为他省了不少的时间。 思绪了一番,最终是楚阳点了点头道:“那老伙计,就麻烦你了。” 顿时间,犀角兽开心的手舞足蹈,乱叫了起来,楚阳捡起来地上的果子,用衣服包了起来,拿出来一颗火红色果实,在衣服上擦拭干净,吧唧咬了一口,那香甜的感觉,让的少年心头一阵畅快。 这几天来一直闷头钻研疯魔心经,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如今解决了心头的烦心事,不但如此他的实力更是大增飙升到了三重天,开心的少年,吃起来果子,也觉得异常的美味。 嘴巴一口叼着嘴中的果子,楚阳来到犀角兽的身边,脚尖一点,小腿猛然用力,啪嗒一声身影轻盈的坐在了犀角兽庞大的身躯上,“吧唧……”又咬了一口鲜嫩的果实,少年一边嚼着果实,一边口齿不清的催促着身下的犀角兽赶路。 “萍儿姐,我们还有多久时间才能出去?” 树林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茂密的枝叶下,只见的一支五人的冒险者队伍,在蜿蜒的小道上缓步而来,这五人的队伍三男两女,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的女孩,她的年龄不大脸上的稚气尚未消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少女撒娇般的对着她身旁一名面容娇丽略显成熟的女孩说道。 “你这丫头,都说了不要你来,你偏偏胡闹的要跟着骆大叔进来,现在知道苦了,着急着想要出去了吧?幸好咱们这次接的只是普通的采药任务,在外围山脉危险度不大,要不然真遇到了危险,你这小丫头苦都来不及。”金萍儿点了点女孩光滑的额头,略显嗔怪的说道。 “不是有萍儿姐还有爹爹在么,燕儿才不怕咧,反正你们会保护燕儿的,谁让你们天天都往山里跑不陪燕儿玩的,燕儿一个人很无聊的好不好?再说燕儿也很厉害的,再有一年燕儿都可以御气了好不好?”少女举了举粉拳,皱了皱秀气的鼻尖,满是傲娇的模样。 几人瞧着她那得意的模样,不由得是有些无语。 “哈哈……女娃娃好生的可爱,一个御气何须一年,陪叔叔玩玩,把叔叔伺候好了,叔叔顷刻间带你御气。”一道阴森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阴鸷从远处传了出来。 “谁在乱言?!” 五人一惊,面色微变,前方的骆叔手掌轻轻的放在了腰间,握住了腰间的绳镖的一端,目光锐利如勾的扫视着四方。 身后的几人,也是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等人在这外围的山脉也会被人给盯到,从刚才那人浑厚的声音中,不难听出来人的实力很强。 啾…… 一声的鹰鸣响了起来,一头褐色的大鹰,从那树林中飞了出来,而在那褐色的大鹰其鹰背上站着一个鹰钩鼻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面色阴邪无比,他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长袍,向下俯视看着那树荫下的骆叔五人脸上的狰狞之色显得更为浓重了几分。 “妈的,现在老子最为讨厌的便是这群混蛋冒险者了,我们兄弟几人如今惨死,上百名残剑宗的弟子无一生还,都是因为这群混蛋!” 来人正是残旭,那夜他与人一起去追杀楚阳,与他一起的两名残剑宗的强者皆被楚阳斩杀,他却未曾和楚阳交手,后来他在林中瞧见那逃走的大黄狗和楚阳,想起来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位冒险者身边便是有着一只大黄狗,当下便是追了上去,却是没想到那大黄狗的速度奇快到最后竟然是被他给追丢了,他不甘心的在那山脉之中寻觅了几天,方才一肚子窝火的回到寒潭。 哪知道,他一回去便是发现自己宗内的弟子,几乎是全都惨死,这让他气恼不已,恰逢这时候遇到了莫风和莫芷晴,因为他并不知晓那晚上的事情,故此莫风没有杀他,正好莫风也需要一个诉信人,当下便是把这些残剑宗的弟子惨死的事情,巧妙的推卸在了冒险者公会的身上。 残旭打死当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些宗门弟子是被自己的盟友所杀!再者莫风所说的倒也的确在理,他们打了冒险者公会的注意,没把参与此次任务的冒险者处理干净,消息传回去,那向来神秘的冒险者工会自然是不肯罢休,派人过来报复倒也是理所当然。至于莫风和莫芷晴为什么没事,因为他相信在天之角能够要的了莫风命的没有几个。 这些天,残旭一直都在西岐山内周游没有敢回去,毕竟这次派来的所有人都死了,他就这么回去他们那位心狠手辣的庄主,必然会要了他的命泄愤,郁闷了快一个多月的残旭今日总算是找到发泄点了,当下那略微有些变tai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男的虐好,女的爽够……嘿嘿……” 残旭大笑了一声,脚尖一点墨绿色的身影如同是疾风一般,从那鹰背上跳了下去,宛如是一头苍狼一般扑向了几人。 第一百章 邪火【十更】 啪嗒…… 一声,将一枚果核吐掉,楚阳打了一个饱嗝,在这犀角兽的威慑下,这一路走来到也是安生,许多的妖兽畏惧于犀角兽的强大,因此并没有妖兽敢阻拦楚阳的道路,故此这犀角兽赶路的速度,却也是比预想的快了不少,没过多久,这犀角兽便是拖着他,来到了山脉的外围。 悠扬的枕着脑袋,躺在犀角兽身上,享受着安逸的楚阳,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的打斗声,他目光微眯,半躺在犀角兽身上的身子,陡然坐直,他抚摸了一下身下的巨兽,喃喃道:“老伙计,咱们也过去看看,凑凑热闹,看看是怎么回事。” 犀角兽闻言,嗡动了一声,转了一个方位,朝着那打斗的方向走去。 “阁下究竟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 一番的尘烟淡然飘开,骆叔望着一身墨绿色长袍一脸阴邪的残旭,面色微微的有些发白,他手中的绳镖镖头上的镖尖被对方死死的拽在手中。令的他倍感怪异的却是明明是被自己锋利的铁镖镖头刺中了手心,可是眼前这个家伙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粗燥的手掌上面愣是一丝的伤痕都没有。 残旭咧了咧嘴,露出来一丝阴狠的冷笑,目光带着一丝淫yu的扫视了一眼骆叔身后的金萍儿和骆燕两女,嘴角掀起来一丝森然的弧度,“嘿嘿……老东西,你让你身后的两个小美人好好陪老子泄泄火,指不定老子一高兴,不宰你个百剑也不是不无可能,不过这就得看你这这厮上不上道,和你身后的两个小美人活好不好了。” “呸……无耻的狗东西,简直是色胆包天,当小爷不存在吗?!看小爷我一下子削了你那恶心的小蚯蚓!“旁边的蓝衣的青年冒险者,本就是爱慕着金萍儿,如今听到残旭竟然玷污自己喜欢的女孩,当下气恼不已,手持着一件铁器狠狠的打了出去。 “嘿……骂我小?你小子到是有点胆气,不过就你这点本事,还想伤我?“残旭冷笑了一声,面色微冷,当下是手指微微的弯曲,五指并拢手指犹如是那锐利的鹰爪,探了出去。 蓝衣青年的铁器去势如风,然而却被那残旭一把抓住了一端,铁器上面那锋利的铁刺扎进了他的肉里,残旭都丝毫未觉,似乎是对于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就不屑一顾,冷笑了一声,他大手猛的一拽,蓝衣青年的的身体一个踉跄的向前扑去,蓝衣青年的面色微变情急之下右脚脚尖在地面划了一个圆,身体犹如泥鳅一般轻盈的滑到了一旁,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一拳又打向了残旭的腹部。 残旭冷笑了一声,察觉到蓝衣青年的动作,嘴角泛起来一丝的讥讽,他并没有出手阻拦,反而是有意让他打中自己一样。“砰……“的一声,蓝衣青年冒险者如愿一拳打在残旭的腹部,然而他却并没有兴奋,因为他怪异的发现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一块僵硬铁皮上面,指骨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 “滚!“ 大吼了一声,残旭膝盖向上一顶,顶在了那蓝衣青年的肚子上,顿时间那蓝衣青年像是痉挛了一般,浑身抽搐身体宛如是卷蜷缩的龙虾一般狼狈的飞了出去,然后其身躯重重的摔在一棵树下大口大口的咳着血。 “萍儿、燕儿……你们先走,这个家伙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残剑宗的人,在我们燕国也只有这个宗门以自残为修,身体饱经利器所伤,其体如铁皮一般的坚韧,一般的伤害对他根本毫无作用,,前段时间执行官大人亲自带队的一次冒险,貌似就是和这个宗门结下了梁子。“认出了残旭的身份之后,骆叔那张漆黑的面容露出一片的沉重之色,一边手中的绳镖牢牢的被他握紧,一边语气低沉的对着身后面色铁青的金萍儿和骆燕说道。 “残剑宗的人?!“ 金萍儿的面色大变,对于这残剑宗的恶名,她也是有所耳闻,百大势力有邪有正,一般情况下碍于百大势力自身的底蕴,通常对于这百大势力的所作所为天之角一十六国的皇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是像山斧帮那样干扰了皇权触动了皇室的底线,皇室方才会出兵镇压。 “喋喋……小丫头到是有些眼力么,爷就喜欢你这聪明的女娃,越聪明的女娃,学东西也就越快,调教起来也就越为容易。“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残旭眯缝着的眼睛透露出来一丝的邪光,死死的盯着金萍儿那一具婀娜多姿的娇躯,像是要把她看个通透一般,最让金萍儿羞愤不已的是,这残旭可恶的目光竟然对着她身前那鼓鼓的隐私部位,并且是流露出来恶心的口水。 “无耻!“ 金萍儿娇怒了一声,她气得柳眉倒竖,脚尖一点,顿时间她体内的玄力滚滚的涌动,一刹那间在她的身前分化出来三块水晶,那三块水晶化作一刀一剑一长矛,三种各不相同的兵器,她纤手一挥控制着那一刀一剑一矛化做极光刺了出去。 “咦……没看出来,这玲珑的小美人,竟然是名少见的幻术师和圣师的结合,精神力和、祝福之力,有些意思……“残旭愣了愣,瞧着那急速而来的三把水晶凝聚的兵刃,身体顿时间的向后一退,墨绿色的长袍一挥,一股劲风汹涌,硬生生的是把那三把兵刃扫飞了出去。 金萍儿曼妙的身躯向后退了一步,在冒险者公会,她是鲜有的圣师与同着幻术师的双器同修着,他既有幻术师强大的精神力,又有圣师对于水晶的圣洁祈福能力。她咬了咬薄唇,下一刻集中精神力沟通着体内的玄气,控制着那三把兵刃的运行轨迹,她这种术法靠玄气凝聚出来器物,再依靠幻术师独有的精神力控制兵器的运行,倒也十分奇特。 在金萍儿精神力的控制下,那三把兵刃在原地划过一道弧度,再度的沿原路攻去,另一边的莫叔与另外一名青年冒险者趁此机会,也是慌忙出手,三人合力齐齐的攻击向了残旭。 见状,金萍儿眼疾手快,拿出来一枚血色的增幅水晶,增幅水晶经过圣师的祈祷,与同着修原水晶一样都有着神秘的作用,只是不一样的是,增幅水晶提升的是增幅自己一方的实力,而这修原水晶却是治愈自己一方。 增幅水晶化作两团光芒,涌入进了骆叔与那一名青年冒险者身上,顿时间那两团增幅水晶化作的光芒入体,骆叔与同着那名青年冒险者,器窍之内的玄气陡然增长了不少,其实力在一瞬间也是提升了不少。 三人的实力都是不弱,再加上金萍儿幻术师的神秘,以及圣师的增幅水晶加持下,一时之间那残旭在三人手中也是难以脱困,他不由得是气愤不已,每当他准备以凌厉的威势重创骆叔与那名青年冒险者的时候,远处那依靠着精神力控制着玄气凝聚的三把兵刃,都会在金萍儿的指挥下立即过来化解掉他的攻势,让的他次次落空气的牙根直痒。 “妈的!那可恶的小娘们凭借自己的远攻优势把握着全场,处处的限制着我,这两个可恶的冒险者又是死死的将我缠着,这么下去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真他娘的晦气……”暗骂了一声,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残旭一拳悍然打出击退了骆叔,身体朝着后方翩然退了出去。 “嘘~” 残旭吹了声嘹亮的口哨,顿时间那一头被他收复的黑鹰,原本是盘旋在那高空中,像是听到了什么号令一般,从那天空上飞了下来,尖锐的鹰嘴啄向了正在凝聚心神的金萍儿,幻术师在施展术法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人干扰。 金萍儿望着那迎面而来来的黑鹰吓了一跳,陡然间分了心神,下一刻那被她精神力控制的一刀一剑一矛像是失去了主人一般,恹恹的停滞在半空中,残旭冷笑了一声大手一抓,那玄气凝聚的一刀一剑一矛顿时间破碎。 “啾……” 黑鹰尖锐的叫了一声,扑面抓向了金萍儿,金萍儿大惊失色,幻术被破她的精神力有所衰弱,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黑鹰的速度很快,她根本没有丝毫凝聚精神力的时间,身体一个踉跄狼狈的躲过了那黑鹰的一击。 黑鹰一击落空,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弧,再度的飞了回来,这次的它有些气愤,其速度惊人快若流光,金萍儿刚站起身来,回眸便是看到那黑鹰狰狞的面孔却是已经到了她身前不足三米处。 “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令的她狐疑的是,她惊恐等待的死亡却是并没有预期而至,她有些诧异的张开了眼睛,却是惊愕的发现她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背着弯刀的少年。 金萍儿还没有回过神来,那身前的少年忽然转身挽着她纤细的柳腰向后退去,金萍儿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柔软的腰肢却已经被少年结实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环住,感受到少年身上那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异性气息,尚未与同着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的金萍儿不由得是羞红了耳根,她娇羞的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想要从少年的怀中挣脱出来。 “别乱动!” 少年语气略有些不耐的说道,下一刻更加霸道的将她纤盈的腰肢握的更紧了起来,金萍儿愣了愣,瞧着少年那微显凝重的侧脸,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羞怯悄然消减了不少,她触目看去,只见他们两人周围那黑影竟然是分成了九只,那九只黑鹰旋转着飞舞速度奇快无比,看起来像是一道巨大的黑旋风。 “飞行妖兽,貌似已经有了一些的灵性,唔……看来也是一头先天妖兽,不过这种妖兽既然能被那家伙收复,实力应该强不到哪去。”楚阳的目光锐利,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汹涌的旋风,微微沉吟道。 “抱紧我……“ 楚阳低垂了下眉头,对着怀中的金萍儿淡淡的说道。 闻听少年略显暧昧的话语,金萍儿微微的呆了呆,小脸上染上了一抹的红晕之色,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尽管是知道少年并非是有意要占自己的便宜,但是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如此暧昧的主动去搂抱一个陌生的男子,这让向来保守的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快点!“ 见怀中的少女迟迟未动,楚阳的话声不由得是有些焦急了起来,周围的黑风逐渐的密布,马上是要将上方的出口封住,一旦出口被彻底的封印住,再想脱身可不就是那么简单了。 少年的催促声,直直的落在心中正无比纠结的金萍儿耳中,令的她不由得是啐骂了一句,咬了咬牙掩下心头的羞意,颤巍巍的伸出纤细的双臂,将少年结实的腰肢环了起来。 “如果你不担心自己等会掉下去,被这黑鹰啄食了脸,或者是叼了身上哪里的一块肉的话,我劝你最好是抱紧了,若有损伤、概不负责。”楚阳的眉头挑了挑,那张略显戾气的小脸带着一抹少有的邪魅。 “呸……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听到少年略带威胁的话声,金萍儿气的嗔骂了一句,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场景,她不由得是打了个冷颤,深吸了口气,娇嫩的身子向前倾了倾,粉嫩的双臂将楚阳的腰肢结实的环住,她那具香喷喷的诱人娇躯,也是和少年毫无罅隙的紧密贴合在了一起,一时间两人彼此都能够感受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这些日子一来,备受心火炙烤,那火焰在少年的心头,残留下来些许的暴戾情绪,此时感受到怀中少女那柔嫩幽香的娇躯,初与女生如此亲密接触的少年,心头间暴乱情绪上涌了起来,他小腹处竟然是无端的升起来一丝的邪火,这让的他微微的有些呆滞。 第一百零一章 代价?爷迫不及待! “喂,你还不走?” 感受到楚阳那双炽热如火的目光,金萍儿不由得是有些羞愤了起来,面色晕红的拧了一把少年腰间的软肉。 “嘶……” 被腰间的疼痛惊醒,楚阳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来,不由得是苦笑了一声,暗叹这魔经第一小难的修炼当真是害人不浅,没有理会少女那在自己的腰间作恶的小手,他强制压下心头的心头间蠢蠢欲动的邪火,下意识的将怀中的柔嫩的柳腰抱紧,体内的玄气悄然运转,他脚尖猛的一点脚下的地面顿时间两人的身躯高高跃起,在那黑旋风最后一丝的缝隙快要闭合的时候跳跃了出去。 那黑鹰急叫了一声,在楚阳的身子从黑风中脱身的一刹那,它再度化为了一道闪电,袭击向了少年的后背,那腾空而起的少年后背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那黑鹰扑来的时候,他陡然转身出刀,一切一气呵成,几乎是没有丝毫的停滞,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刀竟然是带着火光。 “啾……” 那黑鹰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前冲的身子猛然间的一顿,溜了个短弯就想逃走,然而楚阳少年岂会让它如意?!手中的刀,化作一道道的枯藤,像是一条条的八爪鱼一样飞了出去,将那黑鹰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灭!” 少年嘴角轻微的扬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他手掌微动,下一刻那枯木聚拢,将那只黑鹰生生的勒死在了其中,这一切的动作发生的非常快,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凶猛的黑鹰便是被少年给轻易的屠杀。 耳边的风声呼呼,将两人的衣服吹的齐齐作鸣,楚阳下坠的身影微微的一转,双腿熟练的分开了一些,下一刻他和金萍儿两人便是稳稳的落在了平地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怀中那不知何时早已经闭上狭长眸子的少女,不由得略显无语的说道:“好了,可以松手了,安全了……” “嗯……“ 金萍儿有些茫然的抬起来那张娇艳的面孔,抬头看见少年那一张略带着些许调侃的面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大叫了一声,如受惊了兔子一般惊慌失措的逃离了少年的怀抱,离开了少年之后,敏感的娇躯感受到身上还残留着的那独属于少年的温热,她那张晶莹的面容刹那间红霞布满,羞怯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金萍儿,你可是一名幻术师,修的是精神力,你怎么能够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就那么傻了吧唧分了神呢?呜呜~羞死人了,这么一来以后出去肯定是没脸见人了。”想起方才尴尬的场景,金萍儿羞愤的跺了跺脚。 浑然不知少女此时忐忑的心情,在金萍儿从怀中离开的时候,楚阳便是向着残旭的位置走了过去。 “真是冤家路窄,不过这家伙他貌似运气不怎么滴,上一次让他逃了一次,这次又撞到了我手里。”楚阳的面色微微的有些玩味,望着交斗中残旭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体内这些天修炼第一小难,地心火残留的狂暴的邪气又开始翻涌了起来,恰好他准备利用残旭泄泄这股火。 “两位朋友,我和这个家伙有点仇怨,他的脑袋交有给我打爆如何?”楚阳望着被残旭击退出去的莫叔和那青衣少年,漆黑的眸子略显兴奋的盯着残旭那张鹰钩鼻子阴鸷的面容,淡然的说道。 “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个家伙出自于残剑宗,这个宗门的剑法和修炼法决都是以自残为主,故此他们的身体经过千百次的锤炼十分的坚固,一般的器物是无法伤害到他们的,既然小兄弟与他也有仇恨,不如我们一起联手剿杀他如何?!” 莫叔方才目睹了楚阳救下金萍儿的一幕,对于这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乱冒出来的少年心头也是有些好感,故此出声建议道。 “多谢好意,不过这个家伙交给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楚阳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莫叔的提议,这段时间一来,少年在地心火的淬炼下,身体经过一次次的磨砺十分的坚韧,正好是刚刚通过第一小难,他想要试一下如今自己身体的坚硬程度,比着残剑宗这些从小自残身体的家伙如何,顺便发泄一下这些天体内积压的心火。 “你……小兄弟切莫是年轻气盛,你虽然有点手段,但是这个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敌手,他的手段十分的毒辣,稍有不慎就会死在他的手中,我看你虽然是有些狂妄自大,但心底却是不坏,就原谅你一次你的口不择言,再给你一次与我们一起合作的机会。” 莫叔深吸了口气,面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方才自己看这少年有些顺眼,又帮助了金萍儿一把,方才是好心好意的对其建议,谁知对方却是如此不知好歹,想都没想便是出言拒绝了自己的提议,这让他有些不快,觉得对方有些太过的自负了一些,原本是对楚阳不错的印象也是瞬间下滑了不少,但是他生性不喜欢欠别人的,既然刚才这楚阳对他们有恩,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故此他只好压下心头的不满,再度苦口婆心的对其劝说道。 “无妨,这种货色,还不值得如此劳师动众。” 楚阳摇了摇头,语气依然是淡漠无比,他将身后的弯刀解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显然接下来的战斗他并不打算用刀。 “好小子,够狂妄!像你这般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老子到是见过不少,但是像你这种狂妄的丢弃武器,想要跟老子肉搏的傻子到是老子第一次见到!嘿嘿……想想你那年轻的脑浆,被老子打的四处喷溅的美景,老子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止不住的兴奋,少年人接下来你将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残旭阴笑了一声,话落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绿风汹涌而去。 “代价?爷有些迫不及待!” 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刘海下少年那一双眸子两团旺盛火焰在簇簇的跳跃着,下一刻只见他的身体微弯,小腿肌肉凝聚在了一起,宛如是一头匍匐的猎豹一般,在蓄力作势,当那残旭的身影距离他不过五米的时候,他的小腿一蹬,脚下扬起来一道的尘土,其身影宛如是陡然射出来的利箭一般瞬间飞了出去。 “真是个白痴,和残剑宗那种变态家伙去拼身体,原以为是那个过人的少年英才,到头来却是一个无头无脑的莽夫!”金萍儿气的咬了咬银牙,瞧着少年的背影不由得是恨铁不成钢的嗔骂道。 体内的玄气迅速的转动了起来,莫叔手掌按在了绳镖上面,尽管是那个少年过分的自负,两次拒绝他的请求,让的他对着少年先前的好感丧失殆尽,甚至是如今对着少年还产生了一份的鄙夷,然而这终究是自己的队伍的事情,他却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一名无辜的少年因此而丧命。 “莫叔,那个家伙那么的狂妄,让他吃些苦头也未必见得不是好事,毕竟他以后的路还很长,以他的脾性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出事的,不如我们先暂时的静观其变,等他实在不济的时候再出手救他,这样一来也让他认清自己,再者也让他知道莫叔方才三番两次劝他的良苦用心。”一边的那名青年冒险者将准备上前帮忙的莫叔拦了下来,语气柔和的开口说道。 “到也是……那便让他吃些苦头,等到他实在不行了的时候,再出手救他。”莫叔点了点头,手掌悄然的从腰间的绳镖上挪开,对于楚阳方才两次毫不留情的拒绝自己的好意,他心头也是颇为不满,如今让那嚣张的家伙受些挫折,给他点教训也是莫叔愿意看到的。 然而此时的楚阳,却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因为此时的他,眼中都是兴奋的小火苗,他像是一只饥渴了很久的野狼,毫无顾忌的对着残旭释放着自己心头的欲望,他的拳头很凌厉没有丝毫的留力恶狠狠的砸向了残旭。 咚…… 两人的拳头轰然交接在了一起,下一刻一股汹涌的气流,由两人的脚下陡然散开,在两人的身下那地面塌陷出来两个一米宽的圆形凹地,无形的风吹来,将两人的衣衫吹的略显凌乱。 “这娃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到是好大一膀子的力气……” 残旭那双阴邪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感受到楚阳身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道,略显惊愕。 “再来!” 楚阳冷笑了一声,身体在原地一旋,陡然腾空跃起,一脚秋风扫落叶,强大的劲气吹的他裤管哗哗作鸣,凶猛的向着残旭的脑袋扫了过去。 残旭似乎是被少年一番凌厉而又迅猛的攻击,弄的微微有些呆滞,当他反应过来,楚阳的脚眼看着就要抽在了他的脑袋上,以楚阳这脚的威势,如果被踢中,残旭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被对方一脚踢爆。 他的经验异常的丰富,从容的伸出来自己的胳膊肘横档了过去,硬生生的挡下了楚阳的一记霸道的扫腿,“小子,威风耍够了的话,接下来就给老子去死吧!”残旭面色狰狞的阴笑了一声,下一刻只见他手指如铁钩,抓向了楚阳的脚腕。 “小心!” 一边的莫叔面色微变,刚才的交手中,残旭这一爪,可是硬生生的抓掉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肉,因此对于这毒辣的爪法他记忆十分深刻,见到残旭再度的施展出来这阴毒的爪法,他下意识的对着楚阳出声提醒,然而貌似他的提醒有些为时过晚,因为在他话落残旭的爪子距离楚阳的脚腕已经不足一指的距离了。 第一百零二章 打【二更】 “唔……这一爪,应该可以把那小子的脚踝骨捏碎吧?!这样一来那小子的那一只脚也就残废了,哼哼~活该……谁让他刚才不听我父亲的劝告,这下吃亏了吧?!“骆燕儿不知何时来到了金萍儿的身边,望着那场中似乎是即将要遭罪的少年,不由得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显然对于楚阳方才对自己父亲的无礼她还是颇为记恨的。 “这家伙也太过的盲目自信了一些……“ 金萍儿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失望,她有些怅然若失,似乎也是知道方才救她的少年接下来会是如何凄惨场景,心中微微的有些发堵。 “嘿……自大的家伙……“ 嘴角流露出来一抹残忍的笑容,残旭如铁勾一般的鹰爪,如预料的那般锐利的抓在了少年的裤管上,锋利的指甲没有丝毫的停顿,微微的一转便是将少年裤管上的衣物顷刻之间的勾破。 楚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眼看着残旭锐利的鹰爪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他不再迟疑,忽然另一只脚一旋,腿部如画圆一般的荡然而开,脚尖划过一个极其工整而又弯曲的弧度,然后他的脚掌狠狠的砸向了残旭的脑袋。 “这一脚我依然砸你的脑袋,你们残剑宗不是号称刀枪不入的吗?!刀枪既然都无法伤到你的身体,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脑袋比不比得上你的身体那般的坚固,我这一脚踢不踢的爆你的脑袋!“楚阳邪魅的冷笑了一声,面色上的戾气陡然大增了几分,其眉宇之间也是出现了一抹鲜有的狠辣。 残旭面色大变,似乎是没想到楚阳会选择不守反攻的套路,需要知道一般人在知道自己的某部位即将被敌人伤到的时候,身体会本能的去保护自己受伤的部位,防止被敌人伤到,这种道理很简单,就像是我一拳打向你的眼睛,你势必会本能的闭一下眼睛去保护自己的眼部是一个道理。 然而,眼前的楚阳却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剑走偏锋而行,舍弃身体本能的防守,化防守为攻击,让敌人来防守,让敌人的防守化解掉敌人自己的攻击,以这般独特的理念来化开了眼前所谓的困局。 楚阳所修的魔经,便是以一种独特的理念,开辟的一种新的构思,执执念、成疯魔!整篇经文包含的精要怪癖而又精深,与同着其他的修器法门皆有着其独特和不同之处,受魔经的影响楚阳的思维也是比之一般的修器者要活跃上许多,他并不死搬硬套所谓的招式和套路,而是习惯以自身的处境去寻求最佳的解决办法。 比如说现在,他就因地制宜般的让残旭陷入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面,若残旭执意要废他的脚,那他便是一脚踢爆他的脑袋,在与残袍的交手中楚阳便是知晓残剑宗的修行通常在于外在,如果身体某些脆弱部位遭遇到致命伤害便是必死无疑,于是乎此时的残旭面临着是要脑袋还是要废脚的尴尬处境。 楚阳这番灵活的手段,着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此时的他一只手抓住了楚阳的脚腕固定住了他的脚掌不让他逃窜,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捏碎他的脚踝,只需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他便可以废了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坏自己好事的混蛋家伙!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他捏碎了少年的脚踝,那么在这一丁点的时间里面,眼前的少年便会踢爆他的脑袋。 残旭在残剑宗,虽然说不上多么的赫赫有名,但也算得上是残剑宗小有名气的存在,他修炼三十多栽,如今被这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娃子牵着鼻子走,他有些不甘,然而相比于不甘他更加的不想死。 他的身体迅速的向后一退,变爪为拳,一拳与同着少年的脚掌撞击在了一起,下一刻残旭的身影略微的抖了抖,另一边的少年身体后退了一些,之后他轻盈的一个后空翻身体便是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这一次的交手,两人各自展露了锋芒,但是貌似是谁也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落了个平局。这种结果让的一旁的青年冒险者、莫叔、金萍儿、以及那正幸灾乐祸的骆燕儿都有些傻脸,显然是没有想到那明明是身处困境的少年,会在一瞬间力挽狂澜,轻易的化解了自身的困窘迫。 “那个家伙可是残剑宗的人啊!就算不是残剑宗的长老,只怕也是赫赫有名的精英弟子,这少年究竟是哪里钻出来的?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番的本领,与同着残剑宗修为精深的精英的弟子都能斗个不分上下,难怪他先前那么的自大,到是的确有些自大的本钱。”莫叔微微的叹了口气,望着场内的少年那一道修长的身影,面色上流露出来一丝的唏嘘。 “那残剑宗狠辣的手段可是多着呢,那少年或许是方才凭借自己的聪颖,侥幸落了个平局,但是接下来要真打斗起来,只怕是那少年要被那残剑宗的家伙给吊打了。”青年冒险者眼中的光芒一闪,黑眸中带着一丝的不屑说道。 “到也是……” 莫叔闻言皱了皱眉头,想起方才的场景楚阳的确有投巧的嫌疑,脸上的那丝神采也是悄然消散。 “好!小子,爷到是小看你了,你不光是嘴皮子狂妄,到是有些真实材料,够狡猾!运气也够不错!恭喜你入了爷的法眼,接下来爷会用我多年来积攒的一百多种手法,一点点的折磨你到死,告诉你什么叫做人间地狱。“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残旭阴鸷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下一刻他身体一转,其身影化作一道狂风,携带着尘土、碎石狂涌了过来。 他的手段异常的毒辣,施展的是一种剔骨法,手化做一把剔骨刀的形状,去剔楚阳的骨头,楚阳目光微微的眯了起来,身体一旋一拳悍然打了出去,他的拳头并非是普通的肉拳,那拳头的上面竟然是带着一丝丝灼目的火焰。 砰砰…… 两人各自展开了其所学、所会、所用,开始了一场精彩的博斗,刹那之间无尽的气流鸣动,林内拳掌脚影闪烁不断,不过是刹那之间两人便是硬生生的交手了十多回合,每一次的残旭采取毒辣的手段对着楚阳剔骨削肉,而对面的楚阳则是一言不发,直接施展开暴力的碾压,逼的残旭次次攻击都被他给强硬的化解。 最终惨木也是勃然大怒了起来,抛去了那诡异而又毒辣的法门,与同着楚阳展开了单纯的身体拼杀,他的身体自幼经历过无数次的自残,又加上残剑宗独特心诀的渗入,其身体坚硬到足已经可以抵御一般的锐利器物,对于自己的身体残旭一像很有自信,不过他的这股自信这次貌似来得快去的也快。 咚…… 楚阳与同着残旭两人的膝盖如同是沙包袋一样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顿时间一声轻微的沉闷声响了起来,接下来两人的身体止不住的退了出去。 这已经是第五十七次的撞击了,就算是自认为自己的体力和身体足够坚硬的残旭,在这么多次拼尽全力的轰击下,也是并不好受,楚阳那膀子如蛮牛般巨大的力气真不是盖的,在他多次全力施为下震得自己体内的气血翻涌不止,整个人的面色看上去都有些苍白。 而反观对面的楚阳,却是像是吃了药一般,越打面色越红润,越打整个人越兴奋!在其眉宇之间残旭丝毫是没有见到少年拥有一丝应有的疲惫,如此强烈的落差,让的残旭极为的不淡定了起来。 “妈的,老子以为我们残剑宗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混小子却比我们还变态!这小兔崽子难道是个怪物不成?!他难道就不知道一点的累吗?”瞧着对面神清气爽的少年,残旭先前的那股自信轰然崩塌。 第一百零三章 打到他怕【三更】 “再来!” 伴随着一番疯狂的发泄,楚阳心头的戾气消散了许多,他原本是这些天在地心火炙烤下显得有些狂躁的情绪也是逐渐的平稳了下来,这让楚阳心头微喜,活动了一下身子,手臂和脖子发出来噼里啪啦宛如炒豆子一般清脆的脆骨声,低吼了一声,他的身体宛如是一只冲击的蛮牛一样再一次气势汹汹的扑了上去。 “这家伙,是个不死的怪物吗?!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疲倦吗?他难道一点都感受不到痛吗?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看上去到是比那恶心的墨绿色长袍中年男子,更像是残剑宗的弟子?!”金萍儿有些愕然的望着那满脸兴奋的少年,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的揉了揉光滑的额头。 方才楚阳和残旭两个人生猛的撞击,她可都是一一目睹在眼中的,这两个疯狂的家伙,每一次的肉体碰撞都是拼尽了全力,宛如是那发狂的雄狮一样的可怕!每一下两人的身体撞在一起时,金萍儿都会听到一声令的她心惊肉跳的巨大轰鸣声,那种轰鸣声就像是两个几百百斤的铁锤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那般的震耳欲聋。 令的金萍儿觉得无比惊恐的是,每一次两人的身体狠狠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睛都会清晰的目睹到,两人的身体被那股可怕的蛮力,硬生生挤压喷溅出来的血花和碎肉纷飞的场景,那一幕极其的骇人宛如是修罗场一般异常的惊恐。 这般可怕的撞击,一直是持续了五十七次!五十七次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血和肉都是洒落了一地!而在这死亡式的五十多次野蛮撞击下,令的金萍儿倍加无语的是,那残剑宗的中年男子自幼练习残剑术由自虐从而练就出来刀枪不入的身子骨,都有些摇摇欲坠不堪重负了起来,而对面的楚阳却依然像是个凶猛的小老虎一般精神抖擞。 “砰……” 又是一阵肉体凶猛的撞击声回荡,残旭一身墨绿色的衣袍被那喷涌出来的鲜血彻底的染红了色,他无比狼狈的翻转了下身子,那张阴鸷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的身体经过残剑术的修行虽然可以接纳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眼前这种伤害明显是已经超过了他能够承受的极限。 “妈的……老子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小儿拼身体拼到惊恐!莫不是这个小王八蛋,是一名体修不成?!可是不像啊!体修的身子坚硬犹如钢铁,如果这小王八蛋是体修的话,他的身体应该不会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可是老子无法理解的是,这小混蛋的身子明明是和我一样,身体的肌肤都被撞的裂开,为什么他宛如是个没事人一样,难道他丝毫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 残旭有些崩溃,也有些委屈,更多的则是抓狂!残剑宗的残剑术分为心诀、剑诀两种,心诀主修身、通过对身体的自虐来锤炼身体对痛苦的免疫,剑诀主毒辣,出鞘间削皮、剔骨。 在加入残剑宗的第一天开始,为了锤炼自己的身子,残旭就开始了自残,一开始拿着匕首划个浅口,最后刀、剑、飞镖、流星锤等等兵刃逐步增加,从而方才练就他这一身寻常兵器奈何不了分毫的宝贝躯体,这也一直是残旭为之骄傲的地方! 然而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子,轻而易举的打碎了他的骄傲,这让的他委屈的想哭啊!他拿兵器狠心的割了自己那么多年虐了自己那么久方才锻造出来的身子骨,就这么被人给破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得到了一部盖世无双的神功法门,打开发现第一张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纠结了无数次,下了无数次的决心,方才痛心疾首的挥刀割掉了自己的小jj,然而这时忽然间来了一个人告诉你其实不割也可以修炼神功的,这感觉酸爽到简直可以吐血! 打死残旭也不相信楚阳是和他们一样,靠着从小的自残修炼方才拥有如今这种对于伤痛的可怕免疫能力!毕竟他太年轻了,如果按照他们残剑宗的法门他从六岁开始的话,一天拿刀割自己一次割到现在,他方才会有可能拥有现在这般可怕无视剧痛的天赋,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因为残剑宗的修行除了自残,更重要的是心诀锤炼,没有心诀修炼的话,一天拿刀割自己一次,用不了一个月任何强壮的身体,就会流血干枯而死或者是生生痛死。 “你这般的身子骨,也就那么会事儿么,看来你这猥琐的家伙,残剑术并没有修炼到家,真是的就这点本事也想给爷代价,聒噪!“楚阳冷笑了一声,清秀的面孔泛着一片的清冷之色。 欺身向前,他再度的主动出击,他的身体如同是一把人形的兵器,肘部、膝盖、拳头、脚掌等等……每一处都成了他的致命武器。楚阳的身子经过那地心火一次次的炙烤,如今躯体也是坚硬的可怕,虽然可能与同着体修者有些差距,但是相必着眼前的残旭却是要可怕的多,毕竟那地心火的炙烤,可是一下子锻造了他的全身,远不是残剑宗那种兵刃划破伤口的修炼可以比拟的。 “这少年……未免有些太可怕了点吧……他的体质强悍的有些太离谱了吧?!” 骆叔那张略显风霜的面容,像是见到了极其骇然的事情一般,两面脸颊干黄的上脸肉都止不住的猛然抽搐了几下,他宛如是活见了鬼一般,望着那场中大发神威的少年整个人的脑子似乎是都有些短路。 “逃?逃什么?你不是连刀剑都不怕的吗?来来,让我打上一拳,看你受不受得了!。”楚阳叫嚣着,见到准备脱身而逃的残旭,然后一拳“砰……”的一声,打在了残旭的鼻梁上,凶猛的拳头一拳硬生生的将他的鼻梁骨打折。 “啊……” 残旭惨叫了一声,捂着自己坍塌鼻梁骨,双目怒火汹涌,怪叫了一声目呲欲裂扑了上去,似乎是要与同着楚阳拼命一般,楚阳的面色淡然无波,他很从容拳脚有序,一番激斗将那发狂的残旭一脚踹飞出了好远。 这完全的就是一种另类的虐杀啊! 这画面有些怪异,怪异的让人有些无语。骆燕刚才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期盼着楚阳被残旭教训一顿,给自己的父亲出口恶气,可是如今看着那宛如是神魔一般的少年,她忽然觉得一向是伶牙俐齿的自己嗓门有些发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似乎是担心自己方才刁蛮的话语会被少年听到,少年会来报复自己,她那张娇蛮的圆脸显得有些惨白。 “小混蛋,你******到底是谁?老子又没有招你惹你,老子只不过是找这些冒险者讨口恶气吧了,我们之间无仇无怨的,你犯得着如此与我纠缠吗?”残旭重咳了几口血,他磨练出来这幅铁皮身躯,在方才便是已经到达了忍受极限,如今他的身子和平常人没有两样,轻易的便是能够被人击伤。 嘴中几颗掉落的血牙,伴随着浓血吐了出来,目光有些恐惧的望着一步步朝他逼近的少年,残旭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那张阴鸷的面容上布满了惊恐,他怕了!真的!少年那一拳又一拳暴力的压制!一撞又一撞死亡式的冲击!真的把向来自认为变态的他给打怕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哪算什么什么变态啊?!眼前的少年才应该是真正的变态好不好?! “唔……无冤无仇吗?“ 闻言,楚阳的面色略微有些古怪了起来,恍然他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戴着草帽,再加上当时天色漆黑,貌似眼前的残旭并没有见到他的样子。 眸子微动,楚阳的眼中也是多了一番的了然,他轻笑着咧了咧嘴角,略带嘲讽的对着残旭,讥笑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漫山遍野的找我吗?怎么,现在我站在你的身前,反倒是认不出来?“ “你……你是那名冒险者!“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残旭的眼中带着一丝的讶然,望着少年那挂着几滴血珠的清秀小脸,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实在是无法想象,眼前这个把他打到惊悚的少年郎儿,竟然就是他们苦苦寻觅的那位菜鸟冒险者。 “咕噜……“ 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残旭自知落在楚阳的手中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的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疯狂之色,他咬了咬牙,忽然虚弱的身体猛然爆发,幡然起身,流畅的拔出身后的那把短剑,一剑毒辣的刺向了楚阳的心脏位置。 “死到临头,还是死性不改!哼~“ 冷笑了一声,楚阳身影微动正准备闪身躲避,这时候他的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他的目光微微的一变,顿在了原地,那张清秀的容颜脸色显得略微有些古怪,低头看去只见他的心脏部位一片通红,像是一团灼热的火焰在里面燃烧。 第一百零四章 你不是人【四更】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一切便是发生了逆转,原本是已经奄奄一息落败的残旭,突然爆发出来绝地逆袭的一击,一剑刺向了原本是稳占上风的少年,而最为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原本稳操胜券的少年此时忽然像是傻了一般,整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该死的,这个家伙刚才不还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像是失了魂一般连躲都不知道躲了?!真是的,他就算身体再怎么的强悍,心脏被刺破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啊!” 一边的金萍儿眼看着残旭的那把短剑,就要刺入少年的心脏,不由得是大急了起来,毕竟再怎么说刚才的少年救过她一命,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呢?!她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玄气在身前凝聚出来一把七星锤的轮廓,然而令的金萍儿气的直咬银牙的是她的七星锤还未彻底的凝聚完成,那把剑便是没入了少年的心脏。 “嘿嘿……小混蛋,就算你再怎么厉害又如何?终究是太年轻了,你难道不知道对敌的时候最为忌讳的便是分心吗?!可笑啊可笑!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就敢出来闯荡,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咳咳……小犊子,在你死前旭爷就给你上一课,你要记住不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还皆为定数!” 残旭那张满是血污的面容看起来无比的狰狞,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狂笑着!看着自己的剑扎入眼前这个令的他无比厌恶的少年心脏里面,他整个人都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包围了起来,他的身体有些孱弱,笑到一半重咳了几声,疲惫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宛如是那狂风里面的烛火一样随时都会被吹倒。 楚阳低垂着眉头,耳边听闻着残旭那专属于胜利者的宣言,望着那把一点点的没入进自己心脏处的锋利短剑,被血污沾染的小脸,也是露出来一抹轻微的笑容,他抬起来头,斜搭着的刘海下,那双眸子略显玩味的打量了一眼残旭那张被自己打的血肉模糊的凄厉面容,似笑非笑般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你的话很有道理,不到最后一刻,究竟鹿死谁手一切还皆为定数!” “嗯……” 残旭凝视着少年那一张略显古怪的小脸,不知为何因为先前自己一击得手脸上出现的那抹欣狂之色,悄然的消退,他的心头突兀的升腾起来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貌似没有傻到站在那里任凭自己施为的地步,可是自己的剑明明是刺中了他的心脏啊!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中那把一点点朝着少年的身体之中推进的短剑,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蠕动了一下颤巍巍的嘴巴,喉咙像是被鱼刺突然卡住了一般,整个人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来一句话来。 “这怎么可能?!” 旁边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的惊呼声,观战的那支冒险者小队成员,似乎是被眼前这幅古怪的场景给惊到,一个个都是无法淡定了下来,因为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们大脑所能理解的范围! 是的!残旭的短剑是刺中了楚阳心中的位置没错!他的剑也是一点点的在往前推也是没错!然而,错的是,那把剑始终是停留在他的肌肤上!根本是没有没入到他的身体分毫! 楚阳的心脏位置,像是有一团火焰在汹涌的燃烧着,残旭那锐利的剑刃,在那火焰的灼噬下一点点的融化为了铁水,他的短剑向前推进一分便是被少年心脏处的那团火焰融化一分,而如今的那把短剑早已经变成了一把断剑!从始至终,残旭的那把短剑都没有伤到少年一分一毫,一瞬间残旭恍然明白了少年复述自己那句话的含义。 原来真的是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就真的是定数啊! “你可以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楚阳淡淡的说道,他的第一小难,心之所向身便是火,只要他想,一个念头身体任何一处都可以变成火焰,刚才残旭一剑刺来的时候,少年一个念头,让心脏处短暂化为了火焰,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这就是他的第一小难,他的经。 他的脚步向前跨了一分,伴随着他身子的前移,顶在他心脏处的那把剑又再度的融化了一截,他很从容,在残旭那张血污布满的面容注视下,优雅的伸出手掌拍向了他的天灵盖。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十分的迟缓,残旭惊恐的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宛如是陷入进了泥潭一般,难以移动分毫,这让他大惊失色整个人都陷入了凄厉绝望之中,望着少年嘴角那抹轻微的弧度,在临死之前他终于是发出了自己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 “你不是人!“ 话落、掌落,一切就这么淡然的结束了,轻轻的擦拭掉手心上那恶心的血污和脑浆,楚阳皱了皱鼻子,有些无语的揉了揉脑袋,瞅了一眼残旭逐渐冰冷的身躯,略显不满的嘀咕道:“这家伙还真是坏到家了,别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家伙到好死前还非要骂我一句。” 骆燕儿有些僵硬的扯了扯肉嘟嘟的嘴角,听到少年小声的嘀咕声,不由得是被少年的天真无邪打败了,他难道没有听出来,这是人家死之前的感叹吗?!人家根本没有骂你好不好?只不过是觉得你有些太变态了,发出的感叹啊!莫名的骆燕儿想要替残旭打抱不平,因为她觉得这家伙干了一生的坏事,临死之前好不容易夸了一下人,结果还被人家误会了,这也太委屈了吧?! 不过,骆燕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那张圆乎乎的稚气小脸忽然变得有些惨白,她突然醒悟貌似眼前的少年向前那番如狼似虎的血腥手段,没有和自己方才所想的天真无邪沾染到一点的边际,而且她记得自己刚才还刻薄的嘲讽过他,以少年的身手,虽然相距一些距离,但是听到她的话应该不难。 “他刚才出手那么的凶残,这下解决了那个残剑宗的人之后,会不会找我算账?毕竟刚才的我可是幸灾乐祸的希望他被那残剑宗的家伙捏碎他的脚踝的。”骆燕儿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此刻的她再没了先前的刁蛮,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小丫头一样,满是畏惧的望着那场中的少年那道修长的身影,俏脸上写满了担忧。 然而有时候担心什么偏偏是来什么,在骆燕儿望向少年的时候,这时候的楚阳恰好是目光扫视过来,两人的目光短暂的相交,感受到少年眸中的锐利,骆燕儿“啊~”的一声发出一声尖叫,娇躯噗通一声狼狈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宛如是一个受惊的小猫一般瑟瑟发抖。 楚阳揉了揉鼻子,瞧着骆燕儿那般滑稽的模样,被血污沾染了几分的小脸没有丝毫的波动,以他如今的修为耳聪目明,骆燕儿方才刁蛮的话声自然被他清晰的听到,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还没有小气到和一个小女孩因为一句刻薄去争斗的地步,刻薄他的人多了,他若计较得打到何时?更何况有些人,还不配他出手。 “打扰了……“ 点了点头,漠然的对着几人轻道了一声。他右脚震了一下地面,顿时间在他三米外地面上平躺着的弯刀受力陡然飞起,极其精准的落入到了他的手中,楚阳将弯刀斜搭在身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挎着弯刀转身而去。 “呃……” 蹲在地上的骆燕儿,那张圆圆圆的小脸,有些愕然的望着那洒脱而去的少年,似乎是有些惊愕,恍然她有些苦笑了起来,貌似从始至终少年都没正眼打量过他们这只冒险小分队一眼。 或许!在他的眼中,他们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所以他懒得方才连话都懒得不想跟他们多说一句!骆燕儿突然想起,自己等人在抱怨少年的同时,像是忘了一件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少年的出现恰好是化解掉了他们这只冒险者小队遭遇的危机,若不是他的话,骆燕儿惶恐的想到或许自己一行人,早就死在了残旭的手中了吧?还哪有闲情雅致的去埋怨少年不给她们颜面呢? 当然,楚阳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没有骆燕儿想象中的伟大,他救金萍儿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至于解决残旭一是因为他和残旭之间本就有着仇怨,二是因为他这些天修炼冲击第一小难导致心火淤积,他迫切的需要发泄,恰好残旭很不幸被他遇到,至于帮助这个冒险者小队化解危难不过是顺手而为。 骆叔几人也是微微的愣了愣,似乎是被楚阳这般的洒脱给整的有些呆滞,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少年已经挎着他的弯刀向着林外走去,“那个,小兄弟刚才的事情多有抱歉,是我老骆看走了眼,不知道小兄弟身手这般的了得,小兄弟如不嫌弃不如过来一叙如何?也好让我等报答一下救命之恩。” “用不着那么麻烦,报答就不用了,我和那残旭本就有仇,再者我还有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们闲谈,告辞了……”楚阳淡淡的说道,说话间他连头都没有回,像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一般,快步的走出了林子。 “这家伙……” 咬了咬银牙,金萍儿几人望着楚阳如避瘟疫般惊慌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是一个个尴尬不已。 第一百零五章 那份遗憾 “事情解决了,老伙计咱们走吧!” 楚阳来到藏匿犀角兽的地方,脚尖一点,身影轻盈的落在了犀角兽的身上,拍了拍身下犀角兽的毛发,催促道。如今楚阳的身份比较特殊,因此他并不想和冒险者太过亲近,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毕竟现在残剑宗和青玄门都在发了疯的找他。 犀角兽发出一声闷响,迈动着脚步,继续赶起来路来。 “看来这些天,在地心火的炙烤下,我的肉体僵硬程度,已经加倍提升了不少,唔~这第一小难地心火,竟然带有炼体的效果,这些天我忍受的地心火灼身的痛苦,到也是值得。”想起来刚才与同残旭那一场拼斗,楚阳呢喃了一声,目光悠然。 悠闲的跨坐在犀角兽身上,犀角兽背上的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储气罐,这储气罐是当初李傲雪赠送给楚阳的,可以储存千篇经,上次回到烟霞山庄,楚阳特地是,在典藏阁记录了一些经文,储存在了储气罐之中,为的就是每天按时完成,楚不凡给他定下来的功课,每日三万字。 这些天来,楚阳一直忙于修炼,这每日三万字的功课落下了不少,如今闲来无事,楚阳也乐得其闲的补习起来功课,储气罐一打开,顿时间一部部金色的书籍,浮现在了少年的身前,少年环着脑袋,躺在犀牛背上,望着眼前浮现出来的那些书籍,点开了一本,《修器录》翻阅了起来。 这《修器录》据说是,人域一名长者撰写的,里面记述的,都是每一种修器者的介绍,这其中包括了“刀客、剑客、棍修、丹青、圣师、幻术师、术士等等……”各种各样的修器职业的介绍。 楚阳想起来,方才那支队伍里面,他救的那个少女似乎是,一名圣师,他便好奇的翻开了有关圣师的介绍查看了起来。 “圣师,得天地圣洁之力,为万器拥戴,拥有祈福之法,自身的玄气经过祈福,借助水晶,可以达到治愈、增幅他人实力的作用……强大的圣师,靠信仰提升自己的实力,信仰越高圣师实力越强,圣师的信仰来源包括信徒的爱戴、宗庙的供奉、香火的祝愿、祈福的人数、救人的次数等等……” 一座偏僻的小镇,街道上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绝,忽然众人感觉到天色暮然一黑,愕然的抬头望去发现一只巨大的白雕从那小镇上空掠过,那白雕的身影十分的庞大,比之一般的同类要大上数十倍左右,像是一团巨型的团峦。 “若男姐,我们下一站去哪里啊?“ 雕背上,迎面的清风吹的几人的身影略显凌乱,挠了挠头,一名男子望着那雕头上一身黑色连衣袍,身背双刀的少女轻声的问道。 “回去!” 少女有着一头齐肩的短发,挺直的琼鼻、红润的双唇、秋水般的明眸,她身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袍,在她的身上丝毫不见一丝女儿家的胭脂味,整个人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干练、清爽,若不是她晶莹的耳垂边挂着那幅墨绿色的耳坠,以她这身偏男性的打扮只怕是会被不少人误认成俊秀的少年郎。 “回去?” 雕背上烟霞山庄的几名少年少女闻言,一个个面色古怪了起来,望着李若男那颀长的背影,蠕动了一下嘴巴,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的历练以来,少女丝毫不放过一丝变强的机会,那疯狂而又执着的模样,让的他们震惊不已,貌似那么多年他们还从未见到过一个人会对实力那么的渴望! 她每天,白天迎敌,挑战各处的强者,在生与死之中不断的突破自己的潜力!晚上她在琢磨白天战斗中自己的不足,和敌人的优缺,然后开始推敲,完善自己的弱点,每天她都只睡不到两个时辰。就连是赶路的时候,她都毅然的站在雕头上,因为那里很窄气流汹涌,一个不稳就会被吹落下去,恰好她可以不让自己分心在疾风中锻炼自己的定力,她是那么的渴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就连是一丝一毫的时间都不想放过。 可是正当她的实力,迅速攀升的时候,她突然要回去,这不由得让的众人惊疑不定。 感受到众人,狐疑的目光,少女小脸一冷,眺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前几天,我去晋国参加圣院考核的时候,听傲雪说,有人在打我们烟霞山庄的主意,嘿……以后这山庄可是小阳子的山庄,在他没点头没同意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烟霞山庄的主意,因为他还有个姐姐,为他守护一切。“ 雕背上,一名烟霞山庄少女闻言,面色微动,颤颤的说道:“若男姐,这次的玄庭会儿,如果是少庄主带领着咱们参加的话,玄庭会之后,咱们烟霞山庄以后能不存在都是问题,再说就算是存在,这以后的烟霞山庄也不会是少庄主的,在咱们庄内的弟子都知道少庄主不过是固本七重天的实力罢了,这庄主的选取其非儿戏,大长老他们断然不会同意,一个实力低下被咱们天之角神话人物一脚踹下擂台举国闻名的白痴,当庄主的。“ “白痴吗?“ “我相信不出一年的时间他会让白痴这个名头,成为这个愚昧国度的信仰!把那所谓的狗屁神话,打到崩溃!到时候庄内的那些老家伙,会哭着喊着让他当庄主的。“李若男背负着双手,像来脾气暴戾的她这一次出奇的平静,她的语气很淡然,也很笃定。 “白痴成为信仰?!打碎神话?!一年?!” 雕背上那些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似乎是被李若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给彻底的惊呆了,信仰那是什么?那是无数人信奉的神明!精神的所在!神话那是什么?那是高高在上,神话之所以为神话那是因为他是用来被人瞻仰的,而不是用来打破的!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妄想用一年的时间成为信仰!打破神话?!痴人说梦,你说给一条狗,你看它信吗? 一头干练短发,身背着双刀的少女,似乎是知道自身后的那群少年少女此时在嗤笑自己的妄想,她浑然不在意。 她记得,那个家伙曾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赌一口气,然而他拼尽全力却是连一丝赌这口气的机会都找不到,他说如果十六岁那年他真的死了的话,他会非常的郁闷,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一个证明自己的是对的机会。 当一个如妖的少年,被人骂做白痴五年!当一个坚持自己理念的家伙,被人残酷的踏碎了尊严!当一口憋屈积压了五年,他若不死,必碧落黄泉!曾卑微如蝼、白痴如狗,所以哪怕他有一缕的机会,他也会死抓住不放,因为这便是他的执念,他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变强! “一年的时间,或许有些太短,但是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便是足够了。“ “五年前的若男姐以为自己很强,所以玄庭会的时候让你躲在我的身后,答应你的要保护你,可是我没做到,我在第一轮遭到了淘汰,却不负责任的把你一个人丢入到了第二轮的比赛中,我明知道你倔强、不服输,也明知道你因为体内的刀魂身体孱弱,你的固本比任何人都难,而且你固本之后无法御气,可是当我看到你快要被金无名击中落败的时候,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替你挡下了那一击。“ “因为我的不负责任,你被人一脚踹下了擂台,因为我的不负责任,你成了举国闻名的白痴,因为我的不负责任,玄庭会之后你五年没有下过烟霞山庄!小阳子,五年前的我让你受尽奚落,五年之后我要变得足够强!这一次我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失败!这一次我要弥补五年前的遗憾,我要让你在我的背后一路称王!这一年的时间里,小阳子站在若男姐的身后,若男姐足够强了,若男姐的背影这一次也足够宽阔,足以为你撑起来一片天。“ 她的语气很淡然,然而其眉宇之间的那抹狂傲、那抹自信,却是让人分外的动容,五年前她的肩膀没有古书上说的那么宽阔,宽阔到足以支撑开一片天地,她的背影也没有书中描写的那般壮实、挺拔,然而五年前那个扎着小辫的男孩站在她的背后却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只是,那份安全感有些遗憾的没能够一直延续下去,于是她懊恼了五年、等待了五年、苦修了五年,只为了弥补当年的那份遗憾。 第一百零六章 金刀门【六更】 “没想到圣师竟然会如此神秘,不但是拥有治愈作用,而且还可以增幅修器者的实力,如果修器者的队伍之中,带着一名圣师,不但是会将队伍的死亡率降到最低,而且还可以提升队伍的实力,这圣师到是深受修器者爱戴的职业啊!只是,这圣师需要万器认同,在整个修器世界之中,其数量也是十分的有限。” 楚阳呢喃了一声,通遍阅读了有关《修器录》之中圣师的介绍,他揉了揉有些凸起的太阳穴,对于圣师这个职业也是有了大致的了解,越发的对着圣师深入,他对于圣师的玄妙也就越发的惊叹。 忽然楚阳,发现在修器录篇圣师介绍的下方,有几行细密的黑字,只是因为那字体太小的缘故,刚才的他并没有发现,楚阳狐疑的低头查看起来那一排的小字。 “圣师是修器者之中,深受万器拥戴的存在,与同着器的关系最为亲密,古圣师有言,修器者依靠兵器获得强大的力量,兵器依靠修器者来修灵获得灵智,在长期的奴役中,一些富有灵性的灵兵,终于不堪重负,开始爆发,未来的世界器可能会奴役人类,做整片人域的主宰者。“ “嘶~兵器奴役人类?”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斜睨了一眼身后静谧的乌黑弯刀,整个人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稍许他摇了摇头呢喃道:“兵器是修器者的第二生命,但是灵智有限,而且没有生命,怎么可能会奴役人类呢?有时候这书中的东西也不可全信,再者这段文字之所以放在末页用那么细密的小字撰写出来,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想必是编著这《修器录》的作者,都觉得这段文字记载有些太过的荒诞,故此才会如此的吧?“ 楚阳摇了摇头,器奴役人这种理念太过的荒诞,器不过是修器者所用的一种兵刃罢了,依靠修器者存在,没有生命,又怎么会奴役修器者呢?驱散心头慌乱的杂念,见到犀角兽带着他已经到了西岐山的出口,他手指微动,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储气罐,顿时间那些字体,重新涌入到了储气罐中。 楚阳凌空一跃,从犀角兽背上跃了下来,望着已经没入深夜之中的天色,拍了拍犀角兽的脑袋,说道:“老伙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犀角兽闻言,呜呜鸣叫了一番,像是在对着少年送行,话完在少年的注视下,犀角兽重新钻入进了山林之中,一直是见到犀角兽的身影,彻底是消失在山林之中,楚阳才是缓缓收回了目光,将手中的弯刀背在身后,夜光下少年的背影,略显几分的萧瑟,沿着长长的官道,朝着渭城的方向走去。 清晨,一束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渭城金黄色的大道上,远处的城门口,士兵刚刚将那古朴的城门拉开,黑压压的等候进城的人群便是沿着吊桥,拥挤着向那一座古朴中沉淀的的城池走去。 在那人群的后方,一名背着弯刀的少年,身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盘坐在城门外年久的老树根上,他像是等待了良久,晨曦垂落下来的朝露将他额前的刘海都染上了一层的湿润。 甩了甩额前潮湿的刘海,少年的目光微微的皱了皱,等到看到那人群逐渐稀疏的时候,方才缓缓的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微微的抬头望着那青色的古朴城墙,不由得是叹了口气,五年他未曾下山进过这座城一次,而最近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却是前后进了这城三次,如果算上这一次那便是四次。 “在那山洞里面呆的太久了,貌似有些不太习惯这突然间的喧哗了。” 扬了扬那一张相比与一月前稚气早已经消去大半的面颊,宽阔的街道上,少年皱了皱眉头,望着周围车水马龙的繁闹景象,他显得有些孤寂,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貌似和这里的一切突然间有些格格不入了起来。 “呵……真是个怪异的想法,貌似是我从来没有融入过这种繁闹之中吧?无论是在那西岐山,还在在那烟霞山庄,我始终都是最孤寂的那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站在原地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番的喧闹,他背着弯刀逐步没入了人流之中。 一间酒馆内,楚阳搓了搓手,一连点了几盘喜爱的菜肴,又要了一壶热茶,吩咐跑堂的赶紧下去准备,这些天在那山洞里面到真是憋坏他了,每天吃的都是一些硬的跟石子一样的剩肉,喝的都是一些提前打来有些发馊的泉水,到了后面修炼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出过石洞一步,全靠犀角兽每日采摘的野果充饥,那份勤奋劲到真是少见。 好在,他心性到是不错,半个多月的孤寂生活总算是被他生生的熬了过来,然而无论他心性再怎么老沉,再怎么说毕竟还只是十六岁而已,一个十六的孩子在深山老林之中受了那么多饥苦,只怕是出来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大吃一顿的吧? “小二,上酒!“ 几声粗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几声骏马的嘶鸣声长而悠扬,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酒馆内食客的目光,坐在靠窗边百无聊怠等待饭食的楚阳,倒了壶热茶,也是有些好奇的探了探身子向着下面望去。 来人有七八个左右,个个是体型健硕,目光精锐,在他们的身后背着一把把穿着铁环明晃晃的大刀,那刀名为九环刀,形状与同着一般的刀相同,惟其刀身厚,刀背上穿有九个铁环柄后有铁环。 为首的男子,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褂,长褂上绣着一把小巧的九环刀形状,他的身手异常的灵活,翻身下马,将那马缰甩手给了在门外等候良久的跑堂,并顺手丢了一锭银子做打赏,在那跑堂眉开眼笑的献媚声中,阔步迈入了酒馆内。 “伏虎山金刀门的人,奇了怪了他们不是在晋国一片区域分布么,怎么跑来我们这燕国渭城这边来了?渭城通往北方,这群家伙是要往北吗?”楚阳皱了皱眉头,收回了打量的视线,暗自沉吟了一声。 在天之角的百大势力之中,金刀门论实力足可以排进前三,在天之角若要提起刀客,许多人自然而然的会想起伏虎山金刀门、南流沙的青山宗,这两大势力在天之角是刀客进入百大势力之中排名前十的存在,至于其他的用刀势力都是一些籍籍无名的存在,而烟霞山庄?伴随着它的没落,早已经成为了历史中的尘埃。 “唔……五年了,也不知道金无名那个家伙现在如何了,当初就是因为他,若男姐替我受了一掌方才在玄庭会第一轮考核中惨遭淘汰,嘿……听闻当时之所以在玄庭会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围攻我和若男姐,便是这家伙暗中挑唆的。” “一个天之角用刀最为精妙势力的少庄主,和一个天之角末尾势力用刀的少庄主,不知道如今谁的刀法更为玄妙,我到是有些期待了起来。”隔着那窗口,眺望着远方,少年那双漆黑的眸子显得格外的明亮。 金无名的实力不容小觑,当年在他的带领下,金刀门年轻一辈在那玄庭会上也是大放光彩,若不是当时莫风太过的耀眼的缘故,这金无名只怕是要属于五年前的玄庭会上当之无愧的一匹最大的黑马。 玄庭会的排名,是根据整个势力的总体成绩来定夺的,当然你如果自信自己足够优秀到自己一个人的成绩就能够代表自己所在的整个势力,也是可以允许的,但是这种人貌似是除了莫风,整个天之角历史上几乎是并没有这种存在,毕竟一人扛起来一个宗门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被楚阳斩杀的残剑宗的残袍,其实力并不高,可是残剑宗在当年在他的带领下却是进入到了天之角势力排名的前十,为什么?因为残剑宗年轻一辈的总体实力足够强悍,就是因为整体的实力优异于是残剑宗方才跨入到天之角前十的势力头衔之中,势力是一个集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楚阳思绪纷飞的时候,跑堂上来饭菜,少年望着那香喷喷的饭食,不由得是食指大动,暂时抛却了心头纷杂的思绪,埋头在饭桌上一阵狂扫,酒足饭饱之后,楚阳打了个饱嗝付了钱,看着微微有些干瘪的钱袋不由得是皱了皱眉头,拿起来桌上的弯刀下了楼。 在一楼那几名金刀门的弟子,此时正值兴奋之余,为首的褐色长褂男子喝了点烈酒像是有些上头面颊微红,轻瞥了一眼从那楼梯口走下拿着弯刀的少年,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的呆了呆。 在他的腰间,挂着一块儿四方通源的铜币,那铜币有四条斜斜的棱角,在楚阳路过的时候,那铜币忽然无端的自己摇晃了起来,就像是兴奋的遇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发出轻微的颤鸣声。 微微的低垂着眉头,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铜币,那名金刀门的弟子微微的愣了愣,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的精光,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对着即将出门的楚阳喊道:“小兄弟,请等一下。“ 桌上,其余的几名金刀门弟子闻声,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瞧着褐色长褂男子那腰间晃动的四方通源币,一个个面色之间露出来诧然之色,那枚铜币是金刀门上任门主铸造出来的刀币,可感受附近灵兵的消息,若是遇见刀类的灵兵,那枚刀币便会特别兴奋,发出晃动的声音。 楚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听到身后金刀门那名男子的叫喊,并没有理会,脚步不加丝毫的停留,径直的继续向前走去。 朱雀文愣了愣,瞧着身影未曾停下半分的少年,略微有些愕然,在天之角只要是名刀客,便是知道他们金刀门的声望,平常遇见他们金刀门的弟子哪一名刀客不是热枕的奉承,妄想着可以加入这一天之角刀客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中,像楚阳这般对于他们金刀门熟视无睹的刀客,他却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们金刀门的衣袍,在这天之角应该没有刀客会不认得啊!莫非是,这个小家伙是从哪个偏僻的地方刚刚学艺出来,故此对于这天之角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 朱雀文心中兀自猜测,想起少年眉宇间的那抹清秀,不由得是越发的笃定了自己心头的猜想,毕竟在修器者之中有很多人年幼拜师,跟随师傅远赴他处学艺,学成之后之后方才出世,这类人由于所处封闭,对于外界的事情所制甚少,这些年来朱雀文到是见过不少此类人,倒也不觉得讶异。 眼看着,楚阳的身影马上要走出酒馆,朱雀文心头一急,要知道对于刀客来说一把灵兵佩刀的诱惑力可是不亚于一名资深的se狼遇见一名半裸的绝色美女,那种让人无法言喻、口干舌燥、无法自拔的雀跃之情。 脚下的步子一踏而出,朱雀文的身影化作一道的残影,几个瞬息之间便是来到了楚阳的身后,“小兄弟,还请劳烦等上一等。“朱雀文眼中闪过一抹的倨傲,伸出手掌拍向了楚阳的肩膀,然而下一刻令的他皱眉的是,眼看着他的手掌快要落在楚阳肩上的时候,楚阳的的身子轻微的一偏,竟然是极其灵巧的将其躲了过去。 “这家伙,倒是有点本事!“ 微微的含眉,朱雀文的面色微沉了起来,下一刻他脚下的四合步展开,以其天干地支,天合、地合、人合演化之间,身影一化为四,如魅影一般四道身影向着楚阳聚拢了过去。 “这次我看你如何躲过!我金刀门的四合步,蕴含四方之精妙,想要留谁,谁就得给我留下!“朱雀文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显露出来些许的冷色,那酒意伴随着蒸发也是消散了许多。 四道身影,合击向着前方那道身影修长的少年合拢了过去,前方的少年浑然未觉依然自顾自的迈步而行,他脚下的步子每一步的距离都恰好是相等,不失之毫厘、也不差之千里,在朱雀文的四道身影距离着少年不足一厘的时候,那沉稳的少年,终于是动了。 他的身影缥缈,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如那天际的云彩一样变化莫测令人难以琢磨,四合步锁拢而来,像是四方的铁笼想要将他给困锁住,然而少年的身影如那蚯蚓钻于罅隙之间,轻贴着朱雀文的四合步而过,一脚迈出了酒馆。 第一百零七章 小流氓?老流氓?【七更】 “那个小子施展的是青玄门的追云步?!“ 朱雀文愣了愣,望着此时手拿着弯刀,走出酒馆的少年,那张方脸流露出来一丝的愕然,想起方才少年躲闪自己的四合步的时候,施展的那套缥缈、灵动的步法,整个人的眉头不知觉得拧在了一起。 “一组方圆、一组乾坤,似那天空缥缈的云彩一般变化多端,倒像是青玄门的三大绝学之一的追云步,不过他的追云步貌似还要精妙一点,似乎是蕴含着一些八卦步的底子。”一名扎着紫色头巾的男子,向前一步与同着朱雀文并肩而站,目光闪过一道的精光,低声的轻喃道。 “八卦步?” 朱雀文轻喃了一句,有些狐疑的盯着紫色头巾的男子,像是有些惊异的问道。 紫色头巾的男子望了朱雀文一眼点了点头,稍许,他又摇了摇头,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也可能是我看错了,他的步子太快了,我听闻那青玄门的追云步看似散乱,实则玄机暗藏,其内蕴含着三百多种的变化,而且每一种变化对应的都有一种顺序,行走的时候不能有丝毫的差错,这般复杂的步法,在青玄门能够学会的都十分少有,更何况是融于八卦步?“ “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能习得追云步的皮毛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若是自己融入了八卦步浑然天成,这般天赋有些太过如妖了。“ “据我说知那青玄门虽然也有刀客,但是其下的刀客貌似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角色,更从来没有听说过拥有灵兵佩刀的少年刀客,可是话说回来这少年的追云步是从哪里学来的?若他施展的不是追云步的话,那么他的步法也太过的与同青玄门追云步的缥缈之意相似了吧?”紫色头巾的男子,那有些稀疏的眉头微微的动了动,有些捉摸不定的说道。 朱雀文面色微微的沉了沉,低头看着自己的四方钱币,满是遗憾的说道:“可惜了,在咱们整个天之角灵兵也不过区区几百把罢了,其中的刀类灵兵更是不到三十把,在咱们金刀门可是有许多名望高深的长老都渴望着能够拥有一把灵兵佩刀,这刀币佩戴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宝刀,没想到,煮熟的鸭子却让他飞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的速度还真快。“ 紫色头巾的男子,望了一眼那早已经淹没在人海之中的背驰着灵刀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让他走了也好,那家伙既然会青玄门的追云步只怕是和青玄门有点渊源,青玄门可是咱们天之角第一大势力,其门主莫化天更是出了名的护短,咱们金刀门虽然强大,但是青玄门远远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再者这次我们来渭城,可是来为少门主下聘来的,还是少招惹些事端为好。“ 朱雀文闻言,眼角微挑,喃喃道:“说起来咱们少门主,也怪痴情的,自从是五年前见到烟霞山庄的李若男之后,便是一见钟情,这五年来每年都要来烟霞山庄下一次聘礼。据说五年前的玄庭会上,那李若男为了保护她的堂弟烟霞山庄的那名白痴少庄主,将其牢牢的保护在其身后,当时少门主满是妒忌愣是集结了咱们和青山宗的人对其围攻,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少门主如此动怒,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朱雀文啧啧称赞了一番,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满是好奇的对着身旁的紫色头巾的男子问道:“方士你说那烟霞山庄,今年会接下咱们的聘礼吗?” 方士手中的羽扇煽动,满是笃定的说道:“会!他们不但会接受咱们的聘礼,而且不久之后肯定会让咱们过来提亲。“ 瞧着,方士那满是笃定的模样,朱雀文有些茫然的问道:“这是为何?” 方士扬了扬头巾,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朱雀文,淡淡的说道:“如果烟霞山庄不想倒闭的话,他们必须要答应这门亲事,按照烟霞山庄目前的处境来说,即使是他们能够撑到玄庭会开始,玄庭会之后也必然跌落出百大势力,如果不想就此跌落出百大势力,他们必须要寻找盟友,而我们金刀门这时候雪中送炭,无论提出来什么要求,他们烟霞山庄都会接。“ 朱雀文,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迟疑了一声说道:“可是据我所知,烟霞山庄的庄主楚不凡,素来刚烈,断然不会以庄内弟子的终身大事去换取安稳,再者这李若男修行天赋极高,只怕是烟霞山庄不会轻易把她放走吧?所以我们这炭他们可能并不会接。” 方士负手而立,满含深意的笑了笑,“修为再怎么高,也终究是一个女人,在烟霞山庄一些老派眼中,重男轻女的观念可是素来很严重的,再说了这烟霞山庄做主的可不只是楚不凡一人,相信我最迟一月之后,少门主会带着咱们过来迎娶门主夫人的。“ “你是说?!” 朱雀文似乎是猜测到了什么,眼中一亮,嘴角浮现出来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街道上,穿行的人群来来回回的络绎不绝,胭脂摊上,骆燕儿正雀跃的翻腾着各种的胭脂水粉盒,不亦乐乎的挑选着,“萍儿姐,你的皮肤那么白,按理说什么样的胭脂都可以用的,不过呢,我觉得你还是比较适合玫瑰红。“ 骆燕儿拿起来一个杏仁一般的精致木盒,圆脸上泛着少女的那种开朗的笑容,耍宝般的摊开自己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玫瑰红胭脂,在金萍儿的面前献起来宝来,忽然她的表情一滞,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整个人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燕儿,你怎么了?“ 金萍儿注意到骆燕儿忽变的脸色,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那一张精致中带着几分妩媚的小脸,略显狐疑的问道。 “萍儿姐……我看到,那个占你便宜的小流氓了……“ 骆燕儿缩了缩脖子,想起来那少年那凶残的一幕,不由得是心里面有些发虚,略显惊恐的望着人群中,少年那一张比着昨日满是戾气显得平和许多的容颜,有些不自然的低声呢喃。 “你个死丫头,什么占我便宜的小流氓啊?再乱说,看萍儿姐不撕烂你的嘴。“ 金萍儿有些羞愤的跺了跺小脚,恶狠狠的剜了骆燕儿一眼,从西岐山归来,这一整天闲来无事这调皮的丫头总是拿昨日的尴尬来调侃她,如今更是在大街上毫无遮拦了起来,这让金萍儿气愤不已,以为是骆燕儿又是故意的调侃于她,气急之就想给她点教训,然而瞧着骆燕儿古怪的神情,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 转过头,金萍儿那双如秋水一般美丽的眸子,顺着骆燕儿的目光望去,恰好是望见人群中那一身灰色衣衫背着弯刀的少年,碰巧的是这时的楚阳正好也是朝着她们这边望来,两人的目光短暂的相交在了一起。 楚阳有些愕然,显然没想到会那么巧刚一进城,便是会遇见在西岐山有过一面之缘的两女,愣了愣,下意识的率先错开了与同金萍儿相交的目光,像着两女友善的点了点头打过了招呼,他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向着街道的另一处走去,他并没有过去攀谈的意思,毕竟他们并不怎么熟悉,只不过方才是见了一面而已,最多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那个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真是的,在渭城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哪个不是像苍蝇一样恨不得天天围着萍儿姐转,那小流氓到好,占了萍儿姐便宜,现在跟避瘟疫一样避着萍儿姐,不行,太欺负人了,走萍儿姐咱们找他算账去。“ 骆燕儿原本是心里有鬼的缘故,担心怕楚阳会因为她昨日的刻薄的话语找她麻烦,所以有些害怕见他,可是刚才见到楚阳见到自己和萍儿姐,竟然连理都不理,直接扭头就走,顿时间心里就不是滋味了,那股刁蛮劲一下子就冲了上来,也管不了其他,拉着金萍儿白皙的小手,气呼呼的就要找楚阳算账。 金萍儿有些无语的看着风风火火的骆燕儿,哭笑不得说道:“燕儿我给你说了几遍了,那不过是情急之下,他救我没有办法罢了,并不能算占我的便宜。“ “那抱了没有?“ 骆燕儿大眼睛水灵灵的盯着金萍儿那张精致的瓜子脸,十分认真的问道。 金萍儿那一缕青丝之下的面颊有些微红,想起来当时少年那一直环在自己柳腰上孔武有力的手臂,有些扭捏了起来,稍许有些受不了骆燕儿那灼热的目光,声如蚊蝇的点了点头道“抱了……“ “那摸了没有?“ 骆燕儿像是不肯罢休,继续的追问道。 “摸了吧……“ 歪了歪头,金萍儿想了想在那少年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的时候,他的确是下意识的大手摸了一下自己纤盈的腰肢的,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算是摸了吧? “可是,我也抱他了啊?那是不是算我也占他便宜了呢?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也就扯平了?所以,我们还是别去了找他了吧燕儿。“感受到周围的街道上那一双双若有若无瞄向两人的古怪眼神,金萍儿不由得是羞赧了一声,挣扎了一下被骆燕儿死死拽住的小手,弱弱的说道。 “是不是他让你抱的?“ 骆燕儿气呼呼的质问道,那一张青雉的小脸微微的发寒,一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貌似还真是……“ 金萍儿歪着脑袋,认证的想了想当时的场景,不由得有些气馁,这骆燕儿问的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让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啧啧……这家伙年龄不大,会的倒不少,都会拐着弯的让女人主动了,作案都不留证据,啧啧……叫他小流氓真是有些对不起他了,看他经验这么丰富应该叫他老流氓才对,指不定是皇室通缉的哪个采花贼呢,不行这么一来更不能放过他了。“骆燕儿小脑袋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圆乎乎的小脸越发的阴沉了起来。 “燕儿,没那么严重吧?“ 似乎是被少女独特的思维逻辑给弄的有些无语,金萍儿那张精致的瓜子脸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略显无奈的说道。 “什么?!这还不严重?摸都摸了,抱都抱了,他都让你主动了!这还不严重?!“骆燕儿气急之下,声音不由得是加大了几分,顿时间那原本就偷偷打量着两人的行人一股脑的围拢了过来。 “世风日下啊!道德败坏啊!一个花季的少女,还没成亲就有娃了,唉,伤风败俗啊!“迅速靠拢过来的人群,不断的有人围着两人添油加醋的指指点点。 “真是没有一点廉耻,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咋那么急呢?都主动了,这得多离不开男的啊!“一个水桶腰中年妇女,丰满的有些过火,一副典型缺爱的模样,语气尖锐的努骂道。 “大妹子,我给你说,听这小姑娘的赶紧去找娃他爹吧!你想想,你以后生出来娃来,娃生来连个爹都没有,多可怜啊?大妹子,大姐是过来人,我给你说哈,孩子是无辜的,上一代的孽不能落到孩子的身上,让孩子受苦啊!“一个面向慈善的妇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不……不是我没有娃……我们没有发生什么……那个……这是……误会……“ 金萍儿羞愤不已,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偏偏百口莫辩,围观的人群越说越过分,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气恼的拉着一边早已经被这围观的人群张牙舞爪的模样吓傻了的骆燕儿,逃也似的逃了出去。 此刻的楚阳并不知道,他已经莫名其妙的被人误会成了娃他爹了,像他一个初吻还在的雏儿,至今洁白的跟水灵灵的小白菜一样鲜嫩鲜嫩的,如今被人硬给说成,一步跨越了中间诸多步骤,直接一步到位带着他的初吻、初牵、初抱、初夜初无数的娃他爹,那他这娃他爹,还不得委屈死? “这里便是,我们烟霞山庄曾经繁华的街道吗?” 根据着五年前的记忆,楚阳找到了烟霞山庄其下的那条商街,街道偏僻了许多,周围十分的冷静,一片萧条的景象,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街道上人影稀疏,寂静的有些过分,楚阳呆了呆站在街道前,望着眼前萧瑟的景象,幡然醒悟原来他们烟霞山庄如今已经窘迫到了这种将要闭市的地步。 楚阳深吸了口气,他记得上一次他父亲带他来的时候,这条街人声鼎沸,商街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这周围也是密集的住满了渭城的城民,然而五年弹指便是繁华落尽一场空。 “那个家伙来这废弃的商街干嘛?” 街道外的牌楼前,匆忙跟来的骆燕儿和金萍儿,探着头望着行走在破落的街道上,面色有些古怪的少年,有些不解的呢喃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他貌似心情不是很好,我们还是不要过去打扰了。” 望着少年那略显萧瑟的孤寂背影,金萍儿那一张精致的瓜子脸隐隐的也有些低沉,拉了拉一边虎头虎脑的骆燕儿,识趣的带着她离开,像是知道自己刚才惹了祸,这次的骆燕儿到是出奇的乖巧。 第一百零八章 以父之名【八更】 “祝掌柜,当年你被仇家追杀,若不是我们烟霞山庄帮你料理,只怕你至今还在逃亡,又岂会在这渭城开了三家珠宝店、娶了两房小妾过着如此惬意而又悠闲的日子?如今我们烟霞山庄遭逢劫难,你却要把珠宝店搬走,未免有些太忘恩负义了吧?” 街道边一间宽敞的珠宝店内,一名烟霞山庄外记的管事,正在与同着一名戴着瓜皮帽挺着肚子的中年富商,急切的争论着什么,语气略显激昂。 “候管事,我祝某岂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也知道,如今这条商街人影稀疏,几乎是没有什么顾客,我这间店铺连月亏损,早已经到达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要不是外边的两家店铺每月还有一点利润的话,只怕是祝某这家店早已经关门大吉了,正因为念着贵庄的恩情,这间店铺祝某才是忍痛在这商街亏损了五年,始终没有离开。” “唉,候管事你也知道,商人追求的都是利益,渭城店铺林立,商铺之间的竞争压力很大,单凭是靠这一个城池收入终究是有限,想要获取更大的利益物品必须要向外运输到其他的城市或者国邦贩卖,再是货物的采购也是一件十分劳神费心的事情,如今的世道这么乱,到处都是流寇和悍匪,我们这些商人软手软脚的自然是无法应对,所以只能够依靠你们势力其下的镖局。“ “可是,你也知道这五年来,贵庄的镖被劫了多少次?尤其是最近,更是出一次镖被劫一次,虽说贵庄比较诚信,每次都给予我们赔偿,但是说句不好听的话,自从是五年前的玄庭会以来,贵庄的声誉大降,其下的产业也是客流量萧条,本就是入不敷出,再加上这数额庞大的的赔偿金?贵庄只怕是如今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吧?“祝掌柜那张满脸横肉的大脸抖了抖,颇为无奈的说道。 顿了顿,祝掌柜油腻的大脸,眯成了一条线,眼中闪过一抹的冷笑、咧了咧嘴继续说道:“如今,西街残剑宗新开了一家商街,给我们开的月供很低廉,而且他们是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声誉在那里放着,每次的出镖成功率都很高,可以确保货物的输出和采购,这对于我们商人来说诱惑力很大,所以很抱歉候管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瞧着眼前面色显得越发阴沉的候管事,祝勤寿弹了弹锦缎上的灰尘,神色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倨傲之色。 “这玄庭会不是快近了吗?如果贵庄能够在这次的玄庭会力挽狂澜,也进入前十的话,祝某保证立刻把铺子迁回来,如何?“ 撇了撇嘴,祝勤寿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不屑,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讥讽,虽然他也不修器,但是他也明白烟霞山庄这个末尾子势力,即将要被逐出百大势力的行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能不能参加那五年一次的玄庭会都是问题,更别提痴人做梦的妄想进入玄庭会排名前十了! 祝掌管也再不理会一旁面色难看到极点的候管事,扯着浑厚的嗓门指挥着店铺内那些搬着物品的伙计,把东西放在了青牛车上,趾高气扬的迈着步子,坐在了车撵上,让残剑宗的车夫赶着牛车离开。 “呸……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说的一番冠冕堂皇的模样,什么店铺入不敷出,还依然坚持五年不离开,满口的虚伪仁义,狐狸嘴脸,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我们烟霞山庄押送失败那十倍的高额赔偿金,要不然你这个死胖子会愿意在这呆上那么多年?!“ “嘿……如今把我们烟霞山庄的银子赚足了,看我们庄内没银子赔偿要走了,什么破玩意?!怪不得你妈叫你禽兽,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那候管事气的脸色涨红,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气急败坏的对着祝勤寿浑圆的背影怒骂道。 “侯管家算了跟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计较什么?这死胖子是个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知道?典型的一禽兽,在咱们烟霞山庄其下,庄主明令要求其下的成员要洁身自好,不能去干触动律法的事情。“ “而那死胖子天生贪财好色,在咱们烟霞山庄为了那赔偿费用,忍了五年都没敢乱来,如今咱们山庄财务萧条,没钱了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带着从咱们这赚来的鼓鼓的钱包逃到残剑宗那边去了,残剑宗那是一群什么家伙?典型的欺行霸市一群恶贼。“ “前几天这死胖子看上西城街张老汉家的女娃,硬是仗着有残剑宗撑腰,跑到张老汉的家里强bao了人家姑娘,张老汉当场气绝身亡,他女儿事后不堪受辱也是上吊身亡,有残剑宗的介入周旋官府也不敢耐那死胖子如何,候管事像这种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早晚得遭到报应,咱们留他作甚,这种人渣走了也好,省的见了眼烦,再忍不住掂刀砍了他。“ 一名烟霞山庄的青年外记弟子,从店内走了出来,一脸凶气的盯着那辆缓缓的驶出的青牛车,恨不得活生生的把祝勤寿那品行败坏的人渣给活生生吞了。 街道上,一身灰衣的少年,将几人的话声全部听去,那张清秀的小脸泛起来一抹阴寒的冷意,“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牲,的确是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既然这天不给你报应,那我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祸害,也算积点善德。“ 楚阳抬起来头,漆黑的瞳孔之中,两束火光诡异的间浮现了出来,那火光宛如是两把利剑,在那青牛车路过他身边的恰好是飞入了车中。 “咦……那牛车上的铁箱,怎么越来越大了起来?难道是我眼花了?唔……貌似是那铁箱的外面有一层火光!”街道边,那一脸怒气盯着那缓缓驶出的青牛车的烟霞山庄外记弟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略显愕然的小声嘀咕道。 “这群傻家伙,恩情那是什么玩意?能值几个钱?这乱世还是银子重要,有了银子可以想娶几个婆娘便娶几个,看上哪个女人想上就上,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嘿……如果不是为了赚取那高额的赔偿费用,你以为祝爷愿意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狗地方那么多年,我呸……以后祝爷跟着残剑宗逍遥自在,不比跟着你们这自命清高的破山庄好的多?!” 祝勤寿抖了抖一脸的横肉,肥硕的身子挪了挪,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懒洋洋的哼着小曲,拨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忽然,“轰……”的一声轰鸣声响起,顿时间那辆悠哉行驶的青牛车陡然间爆裂,一簇簇火光乱溅,刹那之间一切化为了乌有。 所有的幻想、所有的期望,一刹那间全都销声匿迹、魂归虚无。 淡漠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少年掩了掩眼帘,径直从那火光中向着商街外走出,他背后那把弯刀,轻轻的颤鸣,像是感受到了少年心头的情绪,在和他发出共鸣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侯管家呆了呆,望着忽然爆炸烟消云散的青牛车,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了不是幻觉之后,对着身旁早已经吓傻了的青年问道。 “好像就是突然间就砰的一声爆炸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看到……那牛车上的铁箱外面好像……有一层古怪的火焰,然后那铁箱子就莫名其妙的变大了起来,然……后整个牛车和那人渣祝胖子都没了。”努力的回忆着刚才的情景,青年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个……侯管家,难不成这世上真有报应?我这刚说完,那祝勤寿咋就没了呢?这报应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青年对着身边的略有些木讷的侯管家有些发怵的问道。 “应该吧!以后……还是要多做点好事……” 侯管家吞了口口水,望着那逐渐淡去的硝烟,木讷的说道,忽然他注意到在那街道的一边,一名背着弯刀行走的少年身影,心头突兀的升起来一个古怪的想法,刚才那诡异的爆炸,会不会是出自于那少年的手中? 不过随即他便是将这个略有些荒诞的想法驱逐了去,因为那般古怪的景象,有些太过的匪夷所思了一些,他都闻所未闻,又怎么会出自于一个年轻的小家伙手中呢?想不透个究竟,侯管家就把刚才的诡异,下意识的归纳到了恶有恶报上。 “没想到,我们烟霞山庄已经没落到了这个地步,难怪五年前的玄庭大会一结束,父亲怎么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到处为我寻觅我存活的方法、搜集各类的刀谱,有段期间我还曾以为父亲是和其他人一样放弃了我,让我伴随着那占星师的预言自生自灭。“ “当时我还怨恨过他,因为在我年幼的世界里他便是我的一切,如果连他都放弃了我,那时的我都不知道还有谁值得我依靠。后来在几次刀魂的折磨昏迷中,我听到父亲为了我和大长老一群嫡亲的争执,方才明白他一直是关心我的,但是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眉头的皱纹越来越多,他空闲的时间越来越少,他陪我的时辰越来越短。“ “呵呵……可笑啊!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五年前因为我的失败,竟然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这五年来父亲一直忙的焦头烂额,都是为了我的失败负责,我却还在一直埋怨他越来越不关心我,责怪他不肯陪我,哈……枉我一直自认聪明,原来我一直就真的是个白痴!“ 少年的表情略显苦涩,有些自责,有些懊悔,然而有些事情如那东逝的流水,一旦远去朝花夕拾终不复还。 “我因二十四刀魂,修一百零八部刀谱不成,故此一直在抱怨这刀谱不够深奥、那刀谱不够玄妙,无法压制我体内的刀魂,却忘了这一百零八部刀谱,哪一部不是父亲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我的一次失败,就是他的一次冒险,我的抱怨,岂不是对他每次冒险的讥笑?!“ “从小我体内的刀魂时不时一次暴乱,刚开始父亲和诸位长老还好压制,到了后来刀魂越来越强大,只有靠着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器蟠螭镜方能压制,那蟠螭镜对于我们整个烟霞山庄何其重要?为了能够让我存活,不知道父亲忍受了什么样的屈辱才让大长老那群嫡亲们同意让那蟠螭镜用在我身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看到的恩情方才是父爱如山,却一直忘记,未曾看到看到的父爱默默无闻才是最为艰辛。寓于无形之中的一种感情,有心的人才能体会,而当时年幼的他却是未曾发现,暮然回首之时,远处已灯火阑珊,直到是儿时心底的高山双鬓发白,方才幡然醒悟。 “父亲,这些年都是你在帮我挡风遮雨,如今儿子已经长大,是该给你分担重量的时候了,那曾经因为我而带来的耻辱,如今就让儿子亲手洗去,你告诉我的失败多了就会成功,我失败了那么多次都是你在背后默默的为我收拾残局,这一次我要让你亲眼见证儿子的成功,让你和儿子一起分享这一份迟来的荣耀!“ 少年那双漆黑的眸子浮现出来两道炙热的光芒,像是那天际的朝阳一般的灼目,清风下的少年,背着身后那一把孤寂的弯刀,默然自语,以父之名——觉醒! 第一百零九章 夜色下的杀戮【九更】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吗?“ 草棚下,一间茶馆内,少年戴着一顶斗笠,语气有些沙哑的对着对面贼眉鼠眼的男子问道。 那贼眉鼠眼的男子,谨慎的向着周围看了看,瞧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方才放下心来,搓了搓手,小眼微微的眯成一条线,舔了舔嘴巴,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笑眯眯的说道。 “小爷,你要打听的事情,小子已经打听出来,只是你也知道残剑宗那些家伙可是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这事情危险性可不小,你看这银子?“那贼眉鼠眼的男子伸出来脏兮兮的小手,大拇指在食指上面轻微的摩擦了起来,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的笑着。 “都在这,点一下吧!“ 斗笠下的少年,会意般的丢出去早已经准备好的钱袋,瞧着那雀跃的清点着钱袋里面银两的男子,他并不着急,轻轻的端起来桌边的茶碗,呷了一口。 将银子清点完毕,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像是松了口气,将钱袋放好,下意识的眼睛滴溜溜的又瞄了一下周围,最后把视线重新放在眼前戴着斗笠的少年身上,皱了下眉头缓缓的说道。 “在这渭城附近,有着三大势力,一是百大势力排名前十的残剑宗、二是百大势力排名前五十的双钩会,再是这百大势力排名末位的烟霞山庄,渭城是个肥羊,人人都想在这弄口肥肉吃,这城内的区域官府划去一部分、富甲瓜分一部分,朝廷占去一部分、再除去住宅区和冒险者公会,这残余的地方便是这三大势力的均分。” “百大势力每五年一次的玄庭会之后根据玄庭会排名的高低各大势力必定是要面临一次的洗牌,五年前的玄庭会,原本声明就不高的烟霞山庄,声威更是跌倒谷底,其下的产业客流量和入驻的商家越来越少。” “当时的烟霞山庄,其下的产业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庄下的产业分布分散,涉及的面太广,而那些合作商都是因利益而生的商人,商人追逐的是利益和长远的目光,眼看着这烟霞山庄声明一落再落,自然是不愿坐以待毙便去寻找别的合作方谋取利益,少了合作方提供的货源原本就客流稀少的烟霞山庄,更是毫无生意可做,那庞大的税收和下面人的月钱,使得山庄每月收入亏空巨大。” “烟霞山庄的那位庄主到是果断,硬是忍痛斩断了山庄其下的一些不必要的产业,专门从事庄下声誉威望都很高的商街,并把庄下的一些产业汇聚在了一起,硬生生的将原本要面临崩溃边缘的生意,给救活了过来,那集聚的商街愣是被他搞得风生水起,一时间在渭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啧啧……不得不说这烟霞山庄的那位庄主老爷到真是位了不得的英明人物。”男子叹了口气,牛饮了一口桌上已经泛凉的茶水,不由得是啧啧称赞道。 斗笠下,楚阳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小脸,闻言也是露出一丝的笑容,听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赞自己的父亲,心头有些窃喜、骨子里更是有一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这种愉悦的心情貌似比他闯过那魔经第一小难的时候还要美妙。 抿了一口凉茶,强制压下心头的兴奋,他皱了下眉头,狐疑的问道:“这烟霞山庄的商街由来已久,向来是名誉在外,他们庄主产业集聚这招妙棋,巩固了客流量,而且节省了不必要的开支,按理说这商街不应该萧条到这般的地步啊!莫非是其内还有别的隐情?” 男子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惊讶斗笠下的少年的细腻的洞察力,微微的愕然了一下,随即回神道:“这件事情,就要牵扯到残剑宗了。刚开始的时候,那烟霞山庄的确是发展的不错,虽然比之以前利润有所下降但是浮动并不大,后来残剑宗看上了烟霞山庄的西街的位置,也想要分口汤喝。” “这烟霞山庄的庄主斩断了庄下的许多的生意之后,山庄只剩余西街的那点地方,偏偏是这残剑宗还硬要过来掺上一脚,烟霞山庄的人自然是不肯答应,后来两方之间因此大打出手,但始终都是其下的外记弟子动手,两方势力之间各有忌惮并未敢正式交锋。” 楚阳点了点头,了然道:“残剑宗虽然说玄庭会排名比烟霞山庄高,但是烟霞山庄的庄主十年前的玄庭会比试中,个人成绩在百大势力排名第二,在擂台赛上仅败给了太玄门的莫化天一招罢了,想必是残剑宗畏惧于此,而烟霞山庄除了庄主之外几乎无能用之人也畏惧于残剑宗整体实力的强大,故此两方才不敢正式交锋。“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有些愤懑的说道:“哼!若不是烟霞山庄的楚庄主同辈的烟霞山庄那些成员太过的不济,十年前的那次玄庭会烟霞山庄的排名岂会只落个五十三名?!楚庄主一身实力傲然,这些来却是为了顾全山庄做事不得不束手束脚,全败这些没用的家伙所赐。“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难言的怒气!他恼恨那些十年前父亲同辈参加玄庭会的那群烟霞山庄的蛀虫,正因为他们,才让自己的父亲一个人苦苦的扛起来了整个山庄的荣耀!而让他最恼恨的却还是自己,因为若不是十年前那一次玄庭会前他体内的刀魂发作,楚不凡为了帮他压制体内的刀魂耗费了大量玄气的缘故,只怕是那莫化天并不一定是他父亲的对手。 似乎是没有听出来斗笠下的少年语气中饱含的怒气,贼眉鼠眼的男子,点了点头深有同感的说道:“烟霞山庄那位庄主,的确是位了不得的人物,若是当年的玄庭会烟霞山庄同辈的那些成员能够稍微争点气,以他当时的优异表现,足以把烟霞山庄排名拉入到前三十,可惜了……这烟霞山庄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庄内能拿出手的除了那位了不得的庄主,就是那些一大把年龄的长老了,诺大的山庄竟然几乎到达无人可用的地步,当真是可怜又可悲。“ “说起来,那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也够倒霉的,因为他父亲的荣耀,所以五年前的玄庭会他那一代的烟霞山庄成员,把他看做了整个山庄的救星,只可惜他的实力一般,没有他父亲的威风,最终落了整个山庄弟子的诟病,年幼的一代下意识的把山庄的没落都归结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他一脚成名的笑柄,名声在外一直不太好的缘故,于是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说成烟霞山庄的衰败根本原因在于他,可笑,虽然他有很大的原因,但是玄庭会又不是一个人的玄庭会,而是整个势力年轻一辈的玄庭会,那个倒霉蛋少庄主,无辜的背上这份罪名,到也是够悲剧的。“这是一个街道痞子的话,都道他是人渣,然而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们看的却又要比一些自诩正义的人看的更为深透。 楚阳闻言,手中的茶杯砰然粉碎,任由着那滚烫的热水,在手掌上面流淌,他都浑然未觉。 夜晚,繁星闪烁,屋顶上一道清风吹拂而过,屋檐上少年环手,头戴着斗笠、身后背着弯刀,目光如鹰一般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仓库。 “我做的是我所欠下的,是为了我敬爱的父亲,而不是为了庄内某些可怜而又可耻的家伙,嘿嘿……既然父亲顾念当初老庄主的恩德不愿意敲打你们,趁着这次的机会那我便帮父亲来个彻底的清洗。“ “现在,先从这里开始……这些黑暗的事情,父亲和三长老们不适合做,那便让我这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来做吧!我烟霞山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辱的。”抿了抿嘴角,清风拍打着清秀的面颊,少年那一身宽大的黑色夜袍在瑰丽的夜幕中轻微的摆动,隐隐的像是与那周围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烟霞山庄其下的仓库,一群残剑宗其下的弟子,在忙着搬着仓库内那批价值连成的储存货物,这批货物是烟霞山庄接下的金芙蓉那批价值三十万两的货物先到的第一批,也是楚阳父亲准备走百乱山破釜沉舟,挽回山庄信誉的唯一机会。 这次的货物因为数额巨大,为了安全期间共分两次到达,楚不凡为了这批货物的安全,特地的是挑选了渭城最为隐蔽的仓库储存,并且是派了庄内许多护卫过去保护,谁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最终是让人钻了漏子。 在那远处的一辆马车上,一名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闭目打坐,男子的脸上有着一条醒目的刀疤,在他的周围灵气浓郁,其眉宇之间有着几分锐利的光芒,这青年男子的修为显然比着楚阳在西岐山遇到的残木几人都要高深得多。 一名穿着云锦大红色长袍的富商,在下人提着灯笼的搀扶下,脚步急切的走到了轿子边青年男子的身边,恭敬的叫了一声,“垠爷……” 那打坐的青年男子,闻声双目微微的眯开了一个缝隙,便是索然无趣的闭上了眸子,略有些不耐的说道:“老贾,我说你怎么又来了?怎么难不成是不相信我们残剑宗不成?” “垠爷,为了这批货,我老贾这次可是豁出去了,我的义兄待我恩重如山,这次庄主派他接管这批货物,为了弄到这批货的地址,老贾我都不惜对他下了手,这下子渭城我可是呆不下去了。“ “垠爷这批货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老贾我可就完了,还有你们答应我的三千两银子,等到货物安全运输出去之后,必须立刻给我。”贾仁义瞳孔略显涣散、面色苍白如雪,说话间身子都还止不住的打着哆嗦,只是提到银两的时候整个方才精气神足上一些。 “老贾咱们合作那么多次了,也是老伙伴了,你还信不过我?放心好了,那烟霞山庄,今夜之后便是不复存在,你好好的回去搂着你家那位美娇娘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早上醒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有的只是白哗哗的银子。“残无垠满是笃定的说道,说着挥了挥手,让贾仁义身边提着灯笼的下人,搀着他回去。 “真是个白痴玩意,烟霞山庄今夜之后都要没了,垠爷还需要你个贪婪的老杂毛有什么用?啧啧……不过这老杂毛到是够狠的,养他长大的义兄为了三千两都敢下手,要是这老杂毛再年轻个几十岁,光凭这股子狠劲都是蛮适合加入我残剑宗的。“ 残无垠摸了摸长着尖锐胡茬的下巴,眼皮微微的挑起来一丝的缝隙,望着那去的贾仁义略显踉跄的背影,眼中露出来一丝的冷笑。 第一百一十章 星夜破空斩【十更】 “无垠长老,货物已经全数装上马车。” 一个长的河目海口的男子,来到轿子边,拱了拱手,对着轿子上闭目冥修的残无垠轻声道。 残无垠双眼微动,语气略显慵懒的说道:“启程……” 河目海口的男子会意,拿着令旗指挥着前面六名残剑宗的弟子骑着马匹在前开路,在其后四辆马车缓缓的使动,四个残剑宗外记弟子抬着残无垠所坐的那顶朱红色的八角轿子在后面悠哉的行驶着走出了仓库。 屋顶上的少年,漠然的看着残剑宗一行人载着货物径直走出了仓库,身影一闪几个跳跃之间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鹅卵石筑城的街道,卵石起伏不断,前方的道路中央,一袭黑色宽大黑袍的粗衣布衫,头戴着一顶青色的斗笠,身后背着一把乌黑的弯刀的少年,矗立在街道的中央处,静静的望着街道的另一边缓缓行来的队伍。 “停……” 河目海口的男子,瞧着前方的街道上忽然出现的黑影,止住了队伍前行的步伐,与同着身边的几名残剑宗弟子对视了一眼,他驱马上前,在他身下的骏马的马鞍一边挂着一件布囊,那布囊里面装着的正是他残剑宗的短剑。 “不知这位朋友深更半夜在此何事?这是我残剑宗的行镖,烦请朋友让个道。” 说话间,河目海口的男子,距离楚阳不过五步之遥,他一只手扯着马缰,另一只手按在了马鞍旁边的剑柄上,若是平时有人挡住他们残剑宗的去路,他断然不会如此和善,只怕早就挥剑相向,只是此番因为事关重大,如今的他们只想赶快把货物运走,不想多生事端。 然而,貌似少年并没有打算让他们如愿。 “杀狗!” 斗笠下的少年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的语气微冷,带着一抹阴森的寒意,那河目海口的男子察觉到了不好,慌忙是拔剑而出,但是他的剑刚一拔出,对面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凌空一个箭步跃了起来,在他的左侧,少年身体跃起的那一刹那他身后的刀微微出鞘了半分,顿时间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咽喉便是被瞬间划破,一道血柱飚溅而出。 当楚阳的身体平稳的落在地面的时候,那马背上的河目海口男子,拿着他刚刚拔出的短剑,“噗通……”一声从马背上摔落了下来。 “有敌情!” 六名骑着骏马在前面开路的残剑宗弟子,面色森然,拔出布囊中的短剑、一扯马缰身下那健硕的骏马嘶鸣,马蹄雄健的踏出,气势汹汹的似乎是要将少年葬身在紊乱的马蹄之下。 “咴儿……咴儿……” 马鸣声,划破了夜空的寂寥,一时间六匹雄健的骏马,散发着野性踏溅而来。 斗笠下的少年,冷笑了一声,身体微微的上前一探,脚尖一点其身影像是向前倾斜的平沙雁,贴着地面陡然飞了出去,在距离着那六匹骏马一尺远的时候,楚阳一手拔出来身后的弯刀,体内的玄力在一瞬间运转了起来,一刹那间无尽的刀气宛如是一道道的雷鸣电光肆虐而出。 “嘶~嘶~” 那骏马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嘶鸣声,在楚阳擦身而过的瞬间,那凌乱的刀气轻而易举的划破了他们雄健的马蹄,骏马萎靡、瘫倒在地,一时间鹅卵石上鲜血铺满,像是那烈日的骄阳如火一般铺满了一片。 “怎么回事?” 那坐在轿内的残无垠,听到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那一直紧闭的眸子,终于是舍得彻底的睁开,面色略微的有些难看,当他睁开双眸的时候,恰好是一阵风吹来,将他眼前的轿帘子吹开。 在那轿子前面,一名戴着斗笠的男子,右手持着一把弯刀,月光下那把弯刀的刀身带着些许的光晕,“滴答……滴答……”一滴滴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寂寥的夜空,在少年手中的弯刀上,时不时有一滴殷红的血珠孕育,然后血珠沿着那刀尖成细线轻声落在地面。 残无垠的目光微微的一禀,脸上的刀疤轻微的扯动,那双犀利的眸子借着那柔和的月光,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场景,发现在少年的身后,到处都是他们残剑宗那些弟子横七竖八的尸体散落着,原本是光洁的鹅卵路不知何时已经被污血玷污了它的圣洁。 “不用瞅了,你的人都死了……” 斗笠下少年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不夹杂一丝的感情色彩,冰冷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都是你杀的?“ 目光落在,那戴着斗笠的黑影身上,残无垠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沉,直直的望着对面少年的身影,他的那双眸子狰狞的有些可怕。 “是,接下来杀了你,这里的杀戮便结束。“ 楚阳默然,抬起来手中的弯刀,刀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迹,他锋利的刀尖上散发着阴冷的光芒,直直的指着残无垠那张阴沉的面孔,冷漠的说道。 “杀我?嘿嘿……那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残无垠似乎是被少年的语气给激怒,冷笑连连,眉宇之间透露出来深沉的杀意。 楚阳没有说话,身影陡然前冲,一个直刺手持着弯刀钻入进了那轿子之中,下一刻一道汹涌的青色剑光轰然出现,楚阳钻入那轿内的身影,硬生生的被那锐利的青色剑光给逼了出来。 身体轻灵的一旋,如同是一道矫捷的灵燕一般,稳稳的落在地面,刀柄轻盈的从他的手腕上面转了一圈,转身,他翻手一刀,刀气汹涌的劈了出去,轰然一声剧鸣,那青色的剑气便是被他破开。 “到是有些意思……“ 在他破开那剑气的时候,只见对面那顶八角轿,忽然漂浮了起来,轿子一旋顿时间那无尽的剑气,宛如是那飘零的雨丝一般密集的横扫了过来。 楚阳的面色微动,在那剑气横扫而来之时,下一刻他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涌动了起来,蓄势他手中的刀一口气斩出来一十六击的破空斩,一时之间在他的身前,浮现出来十六把弯刀的影子,那些弯刀或砍、或劈、或挑、或上旋、或刺各有其姿态。 “去……“ 楚阳大吼了一声,双手握着刀柄,最后一刀悍然斩了出去,一刹那间在他身前停留下来的十六把弯刀齐齐的鸣动,化作十六道金光,破空而出,十六道金光各有其姿态,一时间齐动其威势凛凛,宛如是一十六人组合起来的某个可怕的刀阵一般。 “砰……“ 一声剧鸣,在那锋利的刀威下,那一顶飘浮的八角轿子轰然间的粉碎,化作了木屑飞舞,残无垠的身影在那轿子破碎之前慌乱的逃了出来,他一身衣衫皱巴巴的,满身都是一些如鹅毛般的木屑,整个人狼狈不堪,再没了刚才的那份安定从容。 “小子,你刚才施展的是烟霞山庄的破空斩?“ 狐疑的盯着眼前那一道宽大衣衫下少年的身影,残无垠回想起来刚才少年施展的刀法,不由得是愣了愣神。 因为是烟霞山庄与同着残剑宗都距离渭城较近又都在渭城有产业分布的缘故,别的势力或许对没落后的烟霞山庄这几年来充耳不闻知之甚少,但是残无垠可是在这渭城的残剑宗镖局做事,又一直是在打着烟霞山庄其下产业的注意,因此对于烟霞山庄的一些刀法和招式了解的十分通透。 青色的斗笠下,楚阳一脸的淡漠,并没有回答残无垠的话。 “不对啊!烟霞山庄的破空斩,据我所知,不过是一部御气初级境界的法决而已,可是刚才你施展的破空斩,其奥妙早已经超出了那烟霞山庄的破空斩,反倒更像是御气高级境界的一种上乘刀法。“ 残无垠皱了皱眉头,楚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没有生气,反倒是他自己在乐此不彼的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了起来。 楚阳默然,他刚才施展的的确是破空斩,不过比着烟霞山庄的破空斩是要厉害上许多、精妙上许多,在他突破第一小难的时候,因为过度使用刀心造成的心神受损也是复原,不但如此他的心神还更加强大了几分,在刀心的帮助下,那段时间楚阳在猜想自己的三小难的时候有所感悟,便是把自己的感悟融入在了破空斩之中,才使得破空斩有了如今的这番威势。 不过,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虽有刀心但是某些武技,已经是被定型的很难再做提升,这次倒是气运使然,沾了些许魔经的光。 “你既然有那么多的好奇,不如到阎王那里问个明白,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胡乱猜想。“楚阳的语气有些不耐,冷哼了一声,他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流动,一刀挥了出去,刀威弥漫,一刹那间似乎是要将那鹅卵石的小路给崩裂。 “真是个耐性很差的家伙,既然你那么着急想要死,垠爷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心愿。“残无垠冷喝了一声,只见他手中的刀,陡然化作了一只身带着火焰的烈虎,这是刀气成型,刀客一种刀法凝聚实物的可怕绝学。 “吼!“ 猛虎大吼了一声,浑身的火焰光彩照人,它一步踏出,顿时间无尽的火光宛如是血红的地毯一般席卷开来,在它庞大的身躯上,一道道彩色的火焰,宛如是柳条密密麻麻的垂落。 Ps:十更到了,接下来还有,头一次发现,除了写文,发文也挺累,按我往常的龟速,这两天更的,够我发一个月了,我的天哪!有没有哪位同学有推荐票票,投一下本龟?或者是收藏一下也行,本龟五体投地的感激,呃……貌似龟一直都是趴着的,我也是醉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夜深人静,杀狗而已【十一更】 “吼!” 那浑身披着烈火的猛虎,大吼了一声,刺耳的音波顿时间掀起来一道道汹涌的狂风,那狂风中夹杂着骇然的热浪,灼热的温度如惊鸿扫过那鹅卵石堆砌的街道,一时间竟然是将那街道上凸出来的鹅卵石棱角轻易的给削平。 热浪扑面而来,熏得楚阳那一张清秀的小脸,微微的有些胀红,宽大衣袍下那略显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后退了一步,轻轻的将头顶上的斗笠向下压了压,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流露出来几分的冷色。 那庞大的猛虎向前冲击而来,伴随着它的摆动,一时间火浪汹涌,似乎是要把整条街道都给融化一般,楚阳沉浸下来思绪,体内的玄气滚滚涌动,下一刻那玄气化作一股股的泉流,涌入进了他手中的弯刀之中。 “嘤……” 弯刀发出清脆的颤鸣声,那刀身上的三道器纹光芒大盛了起来,器纹演化吞噬着周围的灵气,再把那灵气化作一道道的清泉反哺给了楚阳的体内,像是一个良性的循环一般,一时之间让的楚阳体内的玄气陡然增加了不少,灵兵有灵,当你给予它的越多,它便反馈给你的越多,这就是修器! 在那披着火焰的烈虎迎面扑过来的时候,楚阳身体陡然而起,脚尖“啪啪……”一点墙壁,身体化作一道反射的半弧,主动出击,借助这一去而复还的冲力,一刀斩出半月形的五丈光芒,在那冲力的加持下,那一刀的威势硬是叠加了一倍有余。 那披着烈火的烈虎一击扑空之后,望着那跃身而起的少年,犹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散发着活灵活现的凶光,它雄健的后肢微微的弯曲,然后脚掌猛然一蹬身下的鹅卵石借助着这股力道庞大的身躯陡然弹了出去,凌空而起凶猛的袭击向了那落身在墙壁上的少年。 然而谁知道,那戴着斗笠的少年,不过是一个燕回巢借力打力,根本不是如它刚开始料想的单纯躲避那么简单,在那烈虎的身体跃到高处的时候,那戴着斗笠的少年身体借着那墙壁去而复还的力道,如那远去的燕子归巢一般,灵动的归还回来,他手中的弯刀一个上旋潇洒的挥出,顿时间一道犹如盘旋的月牙的明亮刀光不断的拉长,一刀将那烈虎的身子从中间硬生生的劈开了两半。 一时间,火花四溅,那火光组成的烈虎身子被硬生生的分成了几半,化作了几团一大簇、一大簇飘浮的火焰,然而令人觉得怪异的是,那几团火焰却是迟迟的不散,漂浮在空中汹涌燃烧了起来。 “嘿……你以为这样,便是能够破了我的剑招吗?小子,垠爷的这套烈火剑法,在我们残剑宗也属于名列前三的精妙剑术,我来问你什么是火?刀剑斩不断!割不破!那便是火!” 残无垠冷笑不已,舞动着剑招,一时间在他的剑术催动下,那几团飘浮的火焰,竟然是诡异的合拢在了一起,再度的幻化成了刚才的烈虎形状,他这番的手段当真是卓而不凡。 “吼!” 那烈虎发出愤怒的低吼声,他的双目犹如那铜铃一般的巨大,其身上的火焰咻咻的腾升了起来,其威势比之刚才不知道强大了几倍,它身上一时间那火焰汹涌无比簇簇乱窜,星火燎原之间,竟然是轻易的染红了半边的天际,那烈虎身上的火焰分化开来宛如是一个巨大的铁索,火圈一层又一层的将楚阳的身体困笼了进去。 稍许,那层层叠叠的火焰如那飘逸的广袖,组成了一个曼妙严谨的布囊,密不透风的将楚阳的身影彻底的淹没在了视野之中,触目望去那夜空下,只见的一道十丈多长的光茧在流连转动,异常的瑰丽多姿。 “什么是火?刀剑斩不断!割不破!那便是火!” 楚阳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残无垠刚才的话语,斗笠下那一张清秀的容颜,略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他抬头望着火圈组成的光茧,不断的浓缩,越发的距离着自己的身影越近,他的身体隐隐的都能感受到那火光上面蕴含的灼热,面色之间有些惘然,像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在他的手中,那把弯刀轻轻的颤鸣,像是等待这一刻良久,楚阳手掌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刀背,在安抚着弯刀愉悦的心情,感受到体内因为外面的火焰牵动,丹田之中越发蠢蠢欲动的地心火,他不由得是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 下一刻他微微的闭目,调动丹田内的火焰,涌入进了手中的弯刀之中,他手中乌黑的弯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多滋的美味,越发的激动了起来,在那刀身上面一层层殷红色的火焰布满了一层又一层。 “我也知道火刀斩不断、割不破啊!因为那是我的第一小难啊!你有烈火剑术、我有烈火刀法,看看是你的烈火剑厉害,还是我的烈火刀更胜一筹!”斗笠下的那张还残留一丝青嫩的小脸,露出一丝的莫名。 手中的弯刀陡然向着上空投掷了出去,顿时间那弯刀破空带着刺耳的鸣动声,在那半空之中那带着烈火的弯刀,陡然化作了一只汹涌的洪荒猛兽,一刹那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弥漫而出,那只洪荒猛兽异常的霸道无比,一口气息吞进八荒,那周围的烈火发出不甘的哀鸣之声,化作一道道的洪流,没入进了弯刀化作的凶兽之中。 “不过是一些因为剑招,产生的普通火焰,怎么能够抵挡的过,深埋在地底十万里处的地心火?“楚阳像是对这种摧古立朽的场景,并不怎么好奇,淡漠的望着那漫天的火焰逐渐消散。 “嘤……“ 当那周围的火光,彻底的一丝一毫不剩的时候,残无垠那一把短剑从半空处跌落,他的身体微微的一晃,面色略显苍白,望着那天际盘旋的烈火弯刀,有些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喉咙,对着那一身斗笠的少年,目光之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烈火刀法似乎比这我们残剑宗的烈火剑术还要奥妙的多,但是在这燕国,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刀谱,能带火焰的!” 脸上的刀疤轻微的扯动,残无垠扫视了一下,周围那残剑宗弟子惨死的身躯,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微缓瓮声道:“我残剑宗与小兄弟之间应该并无仇怨,今日是我残剑宗和烟霞山庄两大势力之间的事情,还望小兄弟好自为之不要擅自插手,小兄弟身手的确不凡,但是我残剑宗内身手比着小兄弟高明的大有人在,小兄弟毕竟孤身一人,不应该招惹这番不必要的事端。“ “如果,是烟霞山庄哪位花钱请来小兄弟帮忙,我们残剑宗愿意出两倍的价格只要小兄弟能够收手,并且今日之事残无垠在此担保全当没有发生过,事后我残剑宗也不会再找小兄弟的麻烦,小兄弟认为如何?“ 残无垠毕竟是在渭城管理残剑宗的产业久了,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商人的精明,处事也是老奸巨猾,拿得起放得下,明知道自己不敌对手,在关键时刻能够压下仇恨果断的抛出这巨大的诱惑,其心思到是深沉如狐。 将那从空中落下的弯刀,抓在手中,斗笠下的少年面对残无垠的突然示好愣了愣,目光望了一眼周围被自己斩杀的那些残剑宗的弟子,弯刀指了指那些人的尸体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他们呢?怎么算?“ 眼角处没有丝毫的慌乱,残无垠目光平淡,像是扫视着家禽一般的目光,漠然的从那些残剑宗其下的成员以及残剑宗的弟子的尸躯上面淡然扫过,冷笑了一声,淡然的说道:“全当做给小兄弟磨刀了,这世界上做不缺少的就是人,价格便宜又低廉,能交到小兄弟这个朋友,废弃几块磨铁石算不得什么。“ “给我磨刀了?哈哈哈……“ 斗笠下的少年,呆了呆,然后便是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有些凄凉有些悲哀,又有些愤怒,“嘿,不愧是残字为先的剑宗,对自己够狠,对自己人同样也狠,像你们这般宗门,存活在这天之角到真是这个国家的一大不幸。“ 残无垠的面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他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可是眼前的家伙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了一些,当下他脸上的那丝笑容荡然无存,语气微冷的蹙声道:“看来小兄弟,是非要与我残剑宗为敌了?“ “什么与你残剑宗为敌?夜深人静,杀狗而已。“ 楚阳爽朗的大笑了一声,其身影化作一道的魅影疾驰了出去,残无垠面色一禀脚掌一震那跌落的短剑回落到了他的手中,望着楚阳扑来的身影,他一口气刺出一十三剑,然而怪异的却是那一十三剑竟然全都落了个空,少年的身影极其的鬼魅错开了他封闭的剑招,转眼其身影竟然是诡异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第一百一十三章 妖精啊!妖精!【十三更】 “这一刀送给你的假仁假义!” 斗笠下的少年,面色冷的如同是一块寒冰,手中的弯刀划过一道的弧度,顿时间噗嗤一声在贾仁义的左肩膀上留下来一道醒目的刀痕。 贾仁义痛苦的大叫,左肩处一道血肉泛滥的刀痕,显得刺目而狰狞,他慌乱的想要逃窜,然而无论是他逃到哪里,少年的刀总是能够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身上。 “这一刀送给你的薄情寡义!” “这一刀送给你的忘恩负义!” “这一刀送给你的不仁不义!” 一连是三刀斩出,一时间贾仁义身上彻底被血污染尽,浑身血粼粼的都是滚烫的鲜血在汩汩的汹涌,他的面色苍白如雪,可是意识却分外的清醒,特别是那刀在他身上划过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更是在他的感官里一瞬间放大了十倍有余,痛到他五官扭曲,浑身发颤不止。 “因为你的贪财,烟霞山庄有多少无辜的镖师死在了山贼手中?!” “因为你的贪婪,那残剑宗物资雄厚了几倍,又间接害了多少人?!” “因为你的贪心,对你恩重如山的义兄被你害死,尸体砌在墙中,你却安然自得的玩着你的美娇娘!你的心被狗吃了?!还是说你眼中的养育之恩,只值得上三千两的银子?!” 不知道挥了多少刀,貌似这是楚阳杀敌杀的最慢的一次,挥刀也是最多的,不知不觉之间那原本还痛苦嘶吼的贾仁义,声音慢慢的嘶哑了,到了后来连吼都懒得吼了,宛如是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楚阳的面色有些邪魅,轻微的擦掉脸上的血迹,望着早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来样子的贾仁义。 楚阳呸了一声,骂了一句杂种,扫视了一眼那墙缝处卡着的贾富贵尸躯,不由得是叹了口气感叹道:“你一生宅心仁厚,到最后却落了个这般结局,都道东坡先生与狼,而你却与一头白眼狼共舞了那么多年。” 楚阳漠然,将身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准备离开,转身忽然发现在木楼的窗口不知何时打开,窗口处一个面容娇媚的女子,娇躯惹火的勾勒出来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依靠在窗框上,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满是玩味的打量着屋内那鲜血碎肉组成的修罗场景,不断啧啧称叹。 “小弟弟,这都是你做的?” 盈彩红润的小嘴微微的抿了抿,旗袍下缝隙处,两条浑圆晶莹的美腿,如那出墙的红杏迫不及待的表露着它的美丽,双腿交叉的斜搭着,略显几分的慵懒,以楚阳的角度看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分玉腿上方根处的旖旎。 “妖精!” 楚阳心头暗骂了一声,斗笠下的那张小脸有些微红,年方十六的少年,貌似还从未见到过如此香艳的一幕,不由得是心跳不由自主的砰砰加快,略显慌乱的楚阳视线努力的像这一边瞄去。 盈彩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走光,她的旗袍只到肩部的锁骨,锁骨之上显露出来一大片的雪白,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的旗袍是那一种下窄上宽的那种领口,沿着那领口看去,隐隐的像是可以目睹她山峦间幽深的峡谷线。 她两只粉嫩的藕臂,修长而又无比的润滑,像是凝脂的白玉一样,藕臂上慵懒的搭着一件红色的薄纱,在那薄纱下面若隐若现的水嫩肌肤,更是为她平添了几分的美感,画龙点睛般的让她整个人的魅力提升了不少。 懒懒的眨了眨如蒲扇一般修长的眸子,盈彩一只晶莹的小手托着香腮,嘴巴微微的向上一翘,一丝透明的香液如丝线一般随着上下的粉嫩唇瓣缓缓的拉开,然后恹恹的断裂,“喂,小弟弟当女孩子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应该礼貌的回答的吗?你不知道你不说话的话,姐姐有多尴尬吗?”说着,盈彩瘪了瘪嘴那张妩媚的脸上撒娇般的露出来一副委屈的模样楚楚动人。 “妖精啊!妖精!” 楚阳心头不由得是有些苦笑不已,瞧着盈彩那说话间自然而然表露出来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不由得是有些无语,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是你却不由自主的陷入进她的一颦一笑心绪之间,对她产生几分的同情和不忍,这样可怕的女人楚阳还是第一次见到。 微微的转动了一下体内的魔经,斗笠下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逐渐的恢复了平静,那心头间的邪火也是被他给生生的压了下去,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说大姐,你都不知道脸红吗?我看你最起码也得有二十五了吧?这个年纪都应该为人妇了,还自称女孩子你好意思吗你?“ “呃……你这小屁孩……” 盈彩愣了一下,那张精致的狐狸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前的这个家伙,说话也太不讨人喜欢了,平常的时候哪个男人见到她,不都是甜言蜜语的把她夸成十八?还就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的着装古怪家伙,张口就喊二十五,还说她这个年龄都该为人妇了,并且还讥讽她装嫩!这搁哪个女人的身上,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啊?!这小混蛋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她老的吗? 盈彩气的身前那两团巨大的山峦,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起伏,那惹眼的高山似乎是要冲破那单薄的衣衫而出一样,领口下那一道迷人的雪白弧线伴随着娇躯的扭动显得更为清晰、迷人,她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怒火,因为她清晰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在故意的激她,让她生气,她要自己生气,自己就是不生气,然后气死他! 这般想着,盈彩脸上的怒容逐渐的消失,那一幅精致的妩媚脸上,又浮现出来迷失人不偿命的笑容,她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凄楚,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望着斗笠下的少年,说道。 “姐姐命苦啊,到现在还没遇见一个人想娶姐姐的人,不如小弟弟你心疼心疼姐姐,跟姐姐回去勉为其难的娶了姐姐好不好?”说话间,盈彩伸出舌头舔了舔,薄薄的唇瓣,这一妩媚到极致的动作,一时间令的人肾上全素急速升高。 她的话柔柔的,犹如那无声的细雨,轻而易举的沁入人的心脾,最为特别的是她每一个字的轻度重度拿捏的惟妙惟肖,一言一语之间都好似有一只猫爪一般,在你的心里直挠一般痒痒的。 楚阳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很懂男人的心思,就连他这未经人事的男孩,都是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出来火来,足以见得其炉火纯青的功夫,只怕是不少的男人,曾因为她这一颦一笑而死在她的牡丹花下。 幸好的是,楚阳并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男人,他的心智比之一般人要成熟的多,虽然面对盈彩的挑逗,险些是有些乱了分寸,但是他的头脑一直都是保持应有的理智,瞧着盈彩那搔首弄姿的模样,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 “姐姐想多了,我并没有兴趣娶一个比我大那么多的女人,姐姐原来喜欢比自己小的人啊!唔……有一句话别人怎么说的,老牛吃嫩草,原来姐姐这头老牛也是喜欢吃嫩草啊?!”斗笠下的少年,故作天真的露出来一副错愕的模样说道。 然而盈彩并没有感受到少年的天真,反而是觉得这小混蛋就是变着法的故意的气她!恶心她!气她!她承认她被气到了、恶心到了,像来是凭借着这一副美貌和这一具婀娜多姿的娇躯,走到哪里都是引得一群男人垂涎奉承的盈彩,首次尝试到被人说成老牛的滋味,这滋味酸爽的真是想让人吐血啊! 在盈彩,被气得心神凌乱的时候,那一边的少年,在盈彩不注意的时候,身体如一道疾风飘然从那窗口夺窗而出,在路过盈彩身边的时候,斗笠下的少年面容上流露出来一抹的邪恶,恶作剧般的大手在盈彩挺翘的臀部拍了一把,那柔软的弹性,让的楚阳不由得是心笙摇曳。 ‘混蛋!“ 私密被触摸,盈彩恍然回神,眼中闪过一道的精芒,她的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肩膀,然而谁知那少年的身体竟然是如同泥鳅一般的滑腻,只见他的肩膀向下一晃,其身体灵动的从她的手中脱离,化作一道红芒远去。 “姐姐,手感还不错哦,当你比我小了,我会考虑回来娶你的。“ 夜空下少年的声音,带着一抹爽朗的笑意,几个起伏之间,消失在了那屋顶上空。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小冒险者【十四更】 “这小混蛋,嘴巴到是挺毒,跟他说话真可以把人给气死,妈蛋,老娘这辈子还能长得比你小?!“ 嗔骂了一句,盈彩那一张妩媚的容颜,流露出来几分的怒容,她气得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在她那旗袍包裹住的圆滑丰满的臀部上面,依稀的还感受得到少年临走时候残留的手温。 丰满的圆臀撅起来一道美艳的弧度,盈彩探着身子,那一双勾人心魂的乌黑眸子在血肉散布的屋内扫了扫,下意识的捏了捏挺翘的琼鼻,她像是有些排斥屋内那浓重的血气味道,忽然她那一双如秋水般的美眸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伸出无瑕的玉手隔空一吸,顿时间楚阳留在那桌子上面的纸条和铜牌,一一的落入到了她白皙的柔荑之中。 那铜牌上印刻着狰狞虎头,铜牌的另一面则是写着冒险者三个乌黑的小字,盈彩妩媚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诧异,拿着铜牌在手中掂了掂,红润的小嘴微微的圆滑成一个o型。 她像是有些失声的喃喃道:“铜牌?!未入流冒险者腰牌?那个家伙,竟然是个未入流的冒险者!可是看他的身手和做事的手腕,最起码也要是一名人级顶尖的冒险者方才拥有的吧?什么时候这冒险者公会的等级考核变得那么难了?” 有些无语的拍了拍自己光滑的额头,轻咬了咬薄唇,盈彩好奇的翻开少年留下来的那张纸条。 “西岐山中,承蒙贵宗追杀,大难不死而回,如今小小冒险者,不堪受辱,前来讨还公道,先来一道开胃菜劫上贵宗一镖,听闻贵宗生意兴隆又开一条商街,今日事忙先行告辞,改日小小冒险者再前去道贺祝贵宗生意兴隆,红红火火、蒸蒸日上!“ “另,好心提醒一下,近日来天干物燥,千万要小心火烛,否则一不留神,好好的商街再被烧了,就得不偿失了,留字人——小小冒险者,勿谢。” 少年的字里行间充满了轻狂和调侃,然而在这轻狂的言语之下,盈彩敏锐的像是洞悉到了一层别的什么意味,托了托自己那雪白的香腮,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盈彩妩媚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莫名的情绪,粉嘟嘟的唇瓣上下微动柔声呢喃道。 “一个多月前,青玄门得到了墨图的消息,由于墨图的消息太为诱人怕走漏风声,青玄门门主莫化天不敢擅自派出青玄门那些长者前来找寻墨图的所在,毕竟身为天之角国第一大势力有太多双的眼睛盯着,如果青玄门门下的一位身份高的长老贸然带人前往一处偏远的山林,只怕会引起许多势力的注意。“ “为了谨慎期间,青玄门门主斟酌再三,派出自己的女儿前往,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实力虽然一般,但是其心机和做事的手腕得其父亲真传,深沉如狐,为了确保安全青玄门门主与同距离西岐山较近的残剑宗一起合作,青玄门为主、残剑宗为辅联手寻找墨图的消息。” “后来,那墨图所处太为隐秘,两大势力几次寻觅未得,最后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便是设计,巧妙的借助了冒险者公会丰富的探测经验,帮他们寻找墨图。” “唯恐墨图的消息走露,在找到了墨图所在之处之后,青玄门的那位大小姐联手我残剑宗对那一队探寻的冒险者实行灭杀,之后那群冒险者队伍之中有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在关键时候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害得我残剑宗和青玄门伤亡惨重,并且还还丢了墨图。“ “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刚才那个戴着斗笠的小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在西岐山大发神威的小小冒险者吧?” “那个小家伙,看来比以前更强大了,不过他这纸条和这铜牌留的到是多余的,虽然嘴里嚷嚷着是报仇,但是聪明的人用心一想,便是会发现其中的猫腻,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方法看似聪明,实则到很幼稚,不过是变着法的想要把我残剑宗的视线吸引到他的身上,这也算是他移花接木般的想替烟霞山庄挡灾避难吧?” 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雪颈下那一道幽深的峡谷显得更加的迷人,丰满的臀部被那紧身的旗袍裙紧紧的兜住,隐隐的可以看出几丝勒出来轮廓,盈彩的嘴角微微的一抿,露出一丝风情万种的媚笑,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和铜牌,浅笑不止。 “只是,为什么你要那么不遗余力的去帮助烟霞山庄呢?西岐山的事情过去一个月那么久了,这仇早不报、晚不报,偏偏等到烟霞山庄危难的时候报,未免也有些太巧合了吧?“ 盈彩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唇彩,一阵清风吹来,将她身下的旗袍吹开,顿时间她那两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在夜空中晶莹如玉一般的显露了出来,感觉到身下传来的一阵凉意,盈彩下意识的伸出手掩了掩裙子。 “咦……我记得那个西岐山的冒险者好像是叫楚阳,而烟霞山庄那位少庄主貌似也叫楚阳,难不成刚才的那个冒险者楚阳,是那烟霞山庄五年前被人一脚踢下擂台的白痴少庄主不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盈彩那张妩媚的小脸紧皱的眉头逐渐的消散,妩媚的脸上闪过一抹的饱含深意的意味。 想起来烟霞山庄那位少庄主的名头,下意识的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诞,毕竟那名少庄主的名头实在是太糟糕了一些,而且她听闻烟霞山庄的那位少庄主自从是五年前被青玄门的少门主一脚踹下擂台之后从未下过山,心灰意冷之下苦修五年都始终停留在固本七重天,至今没有跨入到御气境界,可是她刚才遇见的那名冒险者其实力至少也有御气五重天了啊! 她饶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貌似只有那名冒险者楚阳和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是同一个人,方才可以解释的清楚,为什么那名冒险者楚阳,会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烟霞山庄。 “有意思,一个闻名全国的白痴,一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冒险者、一个背着弯刀戴着斗笠的少年,咯咯……这样有趣的小家伙,可真是不多了呢,算了看你那么喜欢伪装,这次姐姐便是顺手帮楚阳小弟弟一把好了。”像是想通了什么,盈彩那张妩媚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诱人风情,说话间,她将手中的纸条和那代表冒险者的标志铜牌,全部捏成了粉末。 一阵吹来,将她手中的粉末吹散,夜空下妖艳的女郎,像是半夜里的狐狸妖精一般美艳动人,踩着猫步,扭着纤细的腰肢,浑圆的旗袍包裹着的丰满臀部来回摇晃一上一下的起伏显露出来一抹动人心魂的魅惑弧度,薄纱在那黑夜的风中悠悠飘扬,带着一缕醉人的香气弥漫在夜空,沿着那笔直的屋檐盈彩那一具丰满动人的娇躯缓缓消失在黑夜之中。 仓库内,几名烟霞山庄的弟子,举着火把骑着马匆匆赶来的时候,发现仓库之中早已经空空如也,为首的烟霞山庄嫡亲弟子,面色略显得阴沉,望着空荡的仓库,语气森然的厉声道。 “果然如同是大长老说的那般,那群外亲办事最不靠谱,嘿……这价值数十万两的货物都被他们弄丢了,这可是咱们烟霞山庄最后的一丝希望,我看他们这次准备怎么给我们烟霞山庄的列祖列宗交代。” 说话间,那名男子吩咐其余的弟子在仓库看守着,他骑上屋外的流水马带着狼烟,深夜出城回庄准备禀报大长老渭城这边的消息。 另一边,一间雅致的房间内,刀姐正品着香茗,翻看着最近的任务记录,这时候恍然一头金黄色个性头发的小六推门走了进来,小六皱了皱眉头,低声对着埋首的刀姐说道:“刀姐果然料事如神,那烟霞山庄的确是有内鬼,而且那金芙蓉的第一批货的确是被人盗了。” 刀姐淡然的点了点头,像是丝毫都不惊讶的样子,脸上的刀疤微动,对着小六问道:“你没让咱们的人掺和吧?“ “没有,刀姐吩咐的不让插手,小六可不敢乱来。“ 小六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快,慌忙坦诚的说道。 “嗯……这势力之间的竞争,水太混了,一旦介入就会惹的一身sao,我们冒险者公会的地位比较特殊,有些东西还是远离比较好。“刀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说道。 小六的面色有些古怪,望着刀姐略显疲惫的模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瞧着小六那怪异的模样,刀姐有些狐疑的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小六挠了挠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搓了搓有些粗糙的大手,深吸了口气,语气低沉的说道:“刀姐,那烟霞山庄的内鬼被杀了、残剑宗那批偷盗货物的那群家伙也被人全杀了,就连是残剑宗那位御气五重天长老残无垠也未能幸免于难。“ “什么?!你说烟霞山庄的人出手了?!是烟霞山庄哪位长老?还是烟霞山庄的那位庄主出的手?“刀姐微微有些讶异,脑子里面下意识的筛选出来烟霞山庄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几个人物。 “都不是……是一个戴着斗笠,背着弯刀的少年,而且听下面的人形容,那少年的那把刀和楚阳的弯刀有些像。“小六苦笑着,有些僵硬的咧了咧嘴说道。 “什么?!那小家伙回来了?!“ 刀姐愣了愣,显得有些错愕,更多的则是讶异。 这位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大人,向来很少显露出来自己的情绪,此次却因为一个少年,面色几经变换,她有些古怪的苦笑着喃喃道:“一个月前,那小家伙对付御气二重天都显得吃力,半个月前,那小家伙变的对付御气三重天稍显吃力,如今认识他一个多月后,御气五重天的修器者都成为了他刀下的亡魂,那小家伙的成长速度未免是快的有些太离谱了吧?!“ 屋内,刀姐和小六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像是被某个如妖的家伙,又给彻底震撼到了一样,醉醉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丢出去了 【十五更】 “刀姐,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六略微迟疑了一下,艰难的扯出来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略有些忐忑的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事?“ 刀姐愣了愣,将手中的卷轴收了起来,油灯下那张美艳的面容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疤微微的扯动。 “据咱们冒险者公会那名人级的冒险者汇报,说楚阳在杀了贾仁义之后,留下了咱们冒险者公会的腰牌,后来残剑宗的七长老盈彩出现,咱们公会的那名人级冒险者怕被发现,方才无奈的离开,不过后来咱们的人见到楚阳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蠕动了一下嘴巴,小六木纳的搔了搔头,耷拉着一张苦瓜脸,哭笑不得的说道:“刀姐,貌似这次咱们冒险者公会,注定是要淌这趟浑水了。“ “这可恶的小混蛋!竟然算计到了咱们的头上!“ 刀姐气的娇躯发颤,面色发青,灯光下那张美艳的刀疤脸,带着几分的怒色,稍许之后,她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像是认命一般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说道。 “算了,认识这狡猾的小混蛋,也算咱们倒霉,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混蛋这少庄主当的还真是尽责啊!为了给他爹长脸,这小子也够拼的!死拉着也要把咱们冒险者公会给拖进去,明明是他们烟霞山庄的事情,这黑锅却要咱们来背,偏偏咱们还没办法说清,这下子残剑宗只怕是要把这笔账记在咱们冒险者工会头上了。“ 刀姐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颇为埋怨的愤声道:“唉,这个让人头疼的小混蛋,明明才十六岁心机深沉的却宛如是一个活了多年的老狐狸一般,步步为棋、一步一算计、一步一挖坑,稍有不慎都会被他给阴上一把,前段时间在那西岐山咱们和残剑宗之间,引出来矛盾方才有所消停,经他这么一搅合,只怕是又要乱起来了吧?” 这位冒险者公会人人敬重的执行官大人,自从她接手冒险者公会凭借其铁硬的手腕,硬是要整个冒险者公会的任务成功率,奇迹般的增长了百分之四十个百分点!曾经整个天之角都为她的精彩艳艳震惊过一把。 平日里那些王侯将相、百大势力的魁首在刀姐的面前都未曾占过老陈达练的她一丝一毫的便宜,然而如今一向自认聪颖的她,却是被一个年方十六燕国举国闻名的白痴少年给莫名其妙的坑了一把,偏偏是明知被坑,她却又哑巴吃黄连有苦自难言的找不到丝毫辩解的理由,不得不说这种憋屈感,当真是让人觉得很窝火啊! 那个如妖的少年,总是能够物尽其用,把自己身边的某些东西巧妙的串联然后将其作用因地制宜般的发挥到极致,比如这一次那一块儿未入流的铜牌,那早过去一月的西岐山残剑宗和冒险者公会之间的矛盾。 看起来并没有和烟霞山庄和残剑宗这次的利益的明争暗斗有丝毫的关联,可是少年却是把这看起来丝毫不相连的两者,神乎其神的巧妙衔接了起来,并且衔接的是那么流畅、那么真实,让人生不起来丝毫的狐疑之心。 当天际的黑色还未彻底散去的时候,烟霞山庄山下,狼烟升腾。 庄内,匆匆穿上衣衫的大长老李长清和其他一些在昏睡中被唤醒的烟霞山庄众位还残余着几分睡意的嫡亲长老,一起杀气腾腾的前往了庄主楚不凡的房间,李长清那张褶子布满的老脸,此刻那皱巴巴的褶皱凝聚成一团,整个人的面色阴沉的似乎是可以滴出来水来。 嘎吱…… 李长清急不可耐的一下子推开了楚不凡房间房门,带人风风火火的进入了房中,屋内的楚不凡早已经起身,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长袍,轻打了一个哈欠,瞥见破门而入的李长清几人,那张国字脸上流露出来几分的怒容。 “李长清,你身为烟霞山庄的长老,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再不济,我楚不凡也是这烟霞山庄的庄主!没庄主的准许你就这样深更半夜乱闯庄主的房间,传出去我庄主的威严何在?其他的势力又会如何看我烟霞山庄?堂堂烟霞山庄的大长老,一把年龄连点礼仪都不知,岂不让人耻笑?!” 楚不凡国字脸微沉,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分的不怒自威,望着面前风风火火闯入的大长老一群人,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显然他有些生气了。 虽然,平时李长清等人总爱找他的麻烦,但是身为长老本就是间接的担任着监管庄主职务的职责,碍于他们每次都有那么些许的理由,楚不凡都忍了下来,但这一次他真的有些怒了,因为他很讨厌别人的不礼貌,他认为那是一种对人很不尊重的表现,恰好是李长清这次很不幸触动了他的底线。 ‘你……你……楚不凡……你好大的胆子,你敢骂老夫无耻!“ 李长清气得面色涨红,那张原本就阴沉的面颊更加的阴沉了起来,他一脸气愤的指着楚不凡那张带着威严的国字脸,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气的火冒三丈,说话间那一嘴松动的牙齿,硬是被他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滚出去……敲门进来……“ 楚不凡面色平静的出奇,其眉宇之间一把巴掌大小的刀痕出现,他的衣袖微微的鼓动,大袖一挥,顿时间一股汹涌的玄气带着李长清等一群人的身影,被狼狈的推出了房门,那扇大开的木门在李长清几人被甩出之后,也是咔吱一声陡然关上。 屋外,被楚不凡丢出门的大长老几人面色铁青,尤其是大长老李长清,更是气的乱跳,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样,嘴巴和鼻子等五官紧皱在一起,颇为滑稽,除了五年前那次玄庭会之后,他派人准备将楚阳这个山庄内耻辱的赶出去的时候,当时楚不凡气愤的丢他出门一次,这五年来任凭他如何叫嚣,楚不凡都一副淡漠的样子,让的他也越发的自以为是了起来。 然而,当今日再度的被楚不凡丢出门的时候,李长清彻底的不能淡定了,上一次被丢出去的事,只有他和楚不凡两个人知道,丢人也只丢在了楚不凡一个眼里,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这次,跟他一伙的嫡亲长老都在啊!在自己一群追随者面前,自己就这么挥手间被人丢出了房门,他的颜面何在?! “楚不凡,今日我李长清与你誓不罢休!“ 李长清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大吼了一声,像是一个发怒的小狮子一般,浑身的毛发竖起,他体内的玄气滚滚的运转,整个人的衣袍鼓了起来,周身隐隐的有刀气在氤氲,怒气冲冲的便是要上去跟楚不凡决斗。 “大长老,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是啊!大长老,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庄主一次吧!“ 周围的几名嫡亲长老,吓了一跳,望着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李长清,慌忙的围上去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劝说了起来。 “你们让开,这楚不凡今日做的太过分了,让我这大长老的颜面何在?!今日老夫,非要教训一番这个狂妄之徒不成,你们谁都不要拦老夫,老夫今日要让他楚不凡看看什么叫做宝刀未老!“李长清气的吹胡子瞪眼,丝毫不听周围一群嫡亲长老的劝告,面目狰狞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人群中一身白衣的二长老,不由得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老哥,我们不是拦你,而是你打不过他啊!” 闻言,周围的一群嫡亲长老慌忙小鸡饰米般的点了点头,面色微微的有些难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那位庄主,毕竟可是在那十年前的玄庭会上,仅败于莫化天一招的存在啊! 当年的玄庭会,就是他凭借着一己之力,让的原本快要败落的烟霞山庄死灰复燃,如果不是当年他们老庄主有恩于他们这位庄主,他们这位庄主为了报恩,答应老庄主接任烟霞山庄庄主位置二十年,带领烟霞山庄走向辉煌,只怕是没了楚不凡的支撑,他们这烟霞山庄早就成为历史中的一粒尘埃了吧? 然而,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却也无法防止整个山庄的衰败,虽然在楚不凡的强势介入下,烟霞山庄又继续死撑了几年,然而如今这衰落的山庄,却又不可避免的再度面临十年前的覆灭的命运。 “呃……” 原本气势汹汹的大长老,闻言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蔫蔫的怂了,他也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打不过楚不凡!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的话,很可能会被再次的丢出来,那时候可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他打不过楚不凡这么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些年他虽然惦记庄主的位置,但是却不敢打楚不凡的注意,而是打起了楚阳这个白痴少庄主的注意,因为二十年后楚不凡势必退位,到那时候顺利接位的便是少庄主。 “一个匹夫而已,无礼!无貌!空有一身蛮力,老夫知书达理,不跟这等野蛮人计较。”李长清挺了挺有些鞠楼的腰背,挺起胸膛,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缘故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略显几分的尴尬。 “大长老,高义!” “大长老高风亮节、心怀坦荡,简直是小辈们的楷模。” 周围的一群嫡亲长老,很识趣的一道道马屁顺势的拍了上去,缓解了李长清此时的尴尬。 ps:免费爆发,今日十五章完毕,明天最低二十,周一编辑要上班了,看到我这么玩,再把我扔上架,还不哭死,所以还是趁着时间,努力发发发。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偷走的那五年【一更】 “大长老,咱们还敲门吗?“ 再度来到楚不凡的门前,满头鬓发雪白的烟霞山庄一名嫡亲长老,看了看眼前的红漆木门,对着一边面色略显怪异的李长清,哝了哝嘴略有些古怪的问道。 “敲吧!“ 李长清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微动,望着那一扇刚才被自己凶猛破开的红漆木门,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整个人的面色显得微微有些不自然。 那满头鬓发雪白的烟霞山庄嫡亲长老闻言,点了点头,向上撩了撩长长的袖口,伸出手在那木门上,“噹噹噹……“极其礼貌而又优雅的轻叩了三声门扉,语气满是恭敬的说道:”庄主,我等有事询问,可以进去吗?“ 不久,屋内传来楚不凡那略带威严的声音,“进来吧!“ 闻言,那名长老不由得是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这位庄主,因为念旧于老庄主的恩情,对待他们这群嫡亲足够的宽容,屋外几名烟霞山庄的嫡亲长老对视了一眼,人群中的二长老沉吟了一声,率先推门而入,身后其余的那群烟霞山庄的嫡系长老和李长清则是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身后。 相比于刚才的咄咄逼人,这次的他们反倒是显得彬彬有礼了起来,似乎是忘记了此次他们过来的目的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样。 房间内,楚不凡披着一件长袍,那一张刚正的国字脸上略显几分的憔悴,他的手中抱着下面整理来的账册,像是在认真的推算着什么,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李长清几人一般,自顾自的低垂着眉头,拿起来旁边早已经冰凉的茶水抿了一口,便又重新把视线放在了手中的账簿上。 此时的房间内,突兀的安静的有些诡异,平时这些叽叽喳喳能言会道的嫡亲长老们,此刻像是突然像是哑巴了一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就像是一个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垂手并立站成一排成一字排开,畏畏缩缩的等待着自家的家长训诫。 平日里他们虽然常常挑鸡蛋捡骨头的,嫌弃眼前的楚不凡这庄主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气焰嚣张而又盛世凌人,但是那完全是因为楚不凡看在老庄主的面子上,睁一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他们罢了。 谁知道,久而久之这反倒是助长了这群嫡亲的嚣张气焰,让的他们越发的嚣张跋扈,这次终于是嚣张过头了撞到了钉子上,惹的楚不凡大发怒火,现在好了被敲打了一番,一个个变得老实的乖宝宝一样。 在房间内略显压抑的气氛下,最终还是李长清率先站了出来,想起来此番的目的,他心头无端的多了几分的底气,他拂袖冷哼了一声,望着书桌前翻看着账簿的楚不凡,满是褶皱的脸颊微动,瓮声道。 “庄主,这次咱们接的金芙蓉这趟镖,事关重大,关系到咱们烟霞山庄是否可以在玄庭会前继续保留在百大势力的关键,本来这次的货物,老夫想要担当,可是庄主却硬要自己掌管,如今这第一批货物,在庄主的英明指导下,却是不翼而飞,身为烟霞山庄的大长老我想我有资格像庄主讨个说法吧?!” 楚不凡眉梢轻微的上挑了几分,手中的账簿缓缓的放下,抬起那张略显威严的国字脸,审视了一番大长老那一张满是皱纹的容颜,李长清面色微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瞧着楚不凡的举动,他像是有了阴影一般,以为是楚不凡这匹夫准备又要把自己丢出去,脸色憋的胀红的怒声道:“楚不凡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次我敲门了……”李长清话到一半,不由得是语气一软满是委屈。 楚不凡有些哑然,望着神情有些过于激动的李长清,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眼皮轻微的上抖了几分,轻笑道:“大长老,你这是在哪听到的谣言?昨夜咱们的货物,是不在原来的仓库,不过那不过是我为了安全期间,掩人耳目转移了一个地方储放罢了,怎么难道身为烟霞山庄的庄主,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什么没丢?” 李长清嘴巴陡然睁大,眼中流露出来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宛如是见了鬼一般,他派出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昨夜在渭城他们烟霞山庄并没有任何人有所动作,可是仓库里面的货物却是不翼而飞,显而易见的是被人盗去,故此他方才急急忙忙的天还没亮就拉着一众长老气势汹汹的来找楚不凡兴师问罪,,可是到最后楚不凡却是告诉他货物没被盗,开什么玩笑?! 瞧着楚不凡那一副笃定的模样,李长清脸上干巴巴的皮肤却是皱成了一团,虽然满腹的狐疑,但是下意识的他已经选择相信楚不凡的话了,因为他十分了解他们这位庄主的脾性,像来不屑于去掩饰什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从不去推卸责任。 就宛如是当年的他因为一个承诺,便屈居于烟霞山庄这样一个没落的势力,劳心劳神的当上二十年这的憋屈庄主一般毫无一声怨言。 李长清有些纳闷的却是,明明是城内昨夜没他们烟霞山庄的人出动,那么一批庞大的货物,到底是什么人移走的呢?当然,他没开口问,他很识趣的知道楚不凡也没兴趣回答他的好奇。 于是乎,李长清只好是带着一大早气势汹汹跑来问罪的一群嫡亲长老,憋着一肚子气,灰溜溜的离开了,想想也是本来是来问罪的,可是最后罪没问上,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放谁身上谁也不会好受的吧? 等到李长清等人离开之后,楚不凡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脑袋,理了理身上披着的长袍,打开了窗口,望着晨曦下薄雾缭绕的院落,不由得是伸了一个懒腰,那张国字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诧异之色,喃喃道:“这小小冒险者,到底是谁呢?难不成他帮我烟霞山庄,正如他所说恰好是碰巧,顺手之劳而已?“ 手中的那张纸团,早已经凝聚成了一团的干墨,瞥了一眼手中的纸团,楚不凡低声呢喃道:“一月前在西岐山听闻一名初出茅庐的冒险者,被青玄门和残剑宗的弟子盯上,几次三番那名初出茅庐的冒险者都差一点被这两大势力的弟子斩杀,后来这名冒险者侥幸大难不死,绝境逢生一人将残剑宗和青玄门的众多弟子折损大半,双方就此结下梁子。“ “若是那名冒险者出手,报复残剑宗发泄心头的怨气倒也是说的过去,如果以此推断的话,这名自称小小冒险者的少年,真的有可能是昨夜看不过眼顺手帮了我们烟霞山庄一把。“ 今早,烟霞山庄的一名外记弟子,在烟霞山庄其下一处空荡的仓库之中发现了被盗的货物,在那货物上面发现了一张纸条,那名外记弟子,慌忙是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来山庄,楚不凡方才清楚昨夜的惊心动魄。 皱了一下眉头,楚不凡手指一弹,将手中那一团皱巴巴的纸团,弹入进了书桌旁边的纸篓之中,忽然他脑袋中闪过一道的亮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喃喃道:“咦……对了,貌似阳儿第一次下山的时间,和那名年轻冒险者初次入山的时间不谋而合啊!“ 想起来自己的某种猜测,楚不凡又是苦笑了一声,暗道自己太过的天方夜谭了,毕竟他还是认的出来自己儿子的字迹的,那冒险者留下来的纸条上面的字,有些生涩,像是一个读书很少的人所写,而他的那位儿子从小在他的督促下饱读诗书,打小就写的一手飘逸的好字。 再是,虽然不知道那魔经有什么诡异,但是楚不凡知道他的儿子方才感应到气没有多久,能够半月时间到达御气二重天便是走了大运,而那名冒险者能够斩杀御气五重天的残无垠,据他估计其实力最少也是在御气四重天和五重天之间,比着他的那位儿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不是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太废,而是因为他的儿子比着同龄的孩子整整晚起步了五年,五年对于一个处于修炼期的孩子来说,拉开的是一道无法想象的鸿沟。 “唉,如果不是被体内的刀魂耽误了五年,以阳儿的天赋,只怕现在和那名年轻的冒险者一样也是一名少年英杰了吧?”长长的叹了口气,楚不凡面色之间流露出来几分的怜惜,像是在为自己的儿子的遭遇抱怨不平。 “按照规矩来说,一个人五两银子,都拿好……” 一间偏僻的巷弄内,竖立着的一堆竹子旁边,一群人围在一起,那群人的中央贼眉鼠眼的男子嬉笑着在分发着银两。 “小爱哥,这可比码头抗麻袋挣钱多了,以后有这种好事,还要叫俺大牛来,不管多晚,俺大牛保证到。”一名人高马大,穿着红色麻布的壮汉,笑嘻嘻的把玩着手中的银锭开心的说道。 “滚犊子,那也要看有没有这样的好事,赶紧滚滚……” 陈小爱拨弄了一下嘴里的牙签,一脚踹在了那大牛的屁股上,骂咧咧的说道。 竹子的旁边,一名戴着斗笠的少年,慵懒的靠在墙壁上,双手交错环在身前,陈小爱打发走了那群从码头喊来的脚夫,眯着小眼来到少年的身边,满是献媚的拨弄了下手指,低眉顺眼的说道:“爷,不知道还有什么,小爱可以为你效力的?” “帮我打探一下渭城残剑宗所有人员最近的动作,明天晚上在这里接头,这是定金。“说着,楚阳抛出来昨夜从残剑宗弟子那里顺来的一个钱袋子,话罢没有丝毫的犹豫,沿着那略显泥泞的水洼巷道,向着巷道的尽头走去。 “小爷慢走,小爱保证让你满意。“ 贼眉鼠眼的男子,把嘴里的牙签拿了出来,对着楚阳的背影慌忙保证道,望着那消失在巷道的少年身影,他又重新把牙签放在了嘴中搅动了起来,眉开眼笑的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钱袋,不厌其烦的把钱袋里的银子查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黄狗的来历【二更】 “小小冒险者?有些意思,晚回来了一天差点出了大事,没想到突然蹦出来了个小小冒险者,帮助我们烟霞山庄渡过了一难,只是这小小冒险者究竟是谁呢?竟然不惜与同着残剑宗为敌,来帮助我们烟霞山庄,不过我总觉得这小小冒险者,似乎是还会有所动作,我就静观其变,看看究竟是谁在暗中助我烟霞山庄。“ 烟霞山庄落魄商街,李若男扬了扬那一头干脆的短发,听完了候管事的讲述之后,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清晨,带着几分的朝露杨柳青翠欲滴,如冬日的琉璃一般亮晶晶的垂直而落,晨曦中弥漫着一层层朦胧如烟雨的薄雾。 水车吱呀呀的在转动,远处的烟囱升起丝丝的青烟与那雾气融合在了一起,在一处幽静的小湖边,一座雅致的竹楼临湖而立,远处的独木桥上,一个身穿着灰色衣衫的少年,背着一把乌黑的弯刀,沿着木桥缓缓的走来。 少年的面容清秀,因为这弥漫的薄雾的原因,他额头前的鬓发略显湿润,湿哒哒的贴在他的额头上,抬起头少年那一双乌黑的眸子带着一抹的光彩,远眺着前方的竹楼,嘴角微动,喃喃道:“按照刀姐说的,貌似应该是这里吧?“ 沉吟了一声,楚阳收拢起来心思,来到那竹楼前,竹楼的周围是用竹子捏的篱笆组成的半圆形院墙,在那粗竹子横竖搭建的竹门前,有一个青石墩子,楚阳绕过石墩子径直推开竹门走进了院中。 “刀姐,在吗?“ 楚阳站在院中,冲着门缝打开的竹门里喊了一声。 “汪汪……“ 他的话声一落,最先回应他的是一阵犬吠声,楚阳狐疑的望去,只见到在那院内的花圃旁一棵几人多粗的老槐树下面,一只大黄狗有气无力的趴在地面上,恹恹的冲着楚阳叫了几声。 “这家伙……半个多月不见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楚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望着那槐树下一副死气沉沉的大黄狗,不由得是嘴角露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说起来他和狗蛋子也是一起在西岐山中经历过几次生死的了,这一人一狗之间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半个月不见楚阳还到真有些想念这条狗的。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从腰间的布袋里面,取出来一枚黄橙橙的果实,那果实上面隐隐的有一层光晕在萦绕,那是叶灵果灵气十分的浓郁,是他昨夜从贾仁义家扫荡来的。 他知道大黄狗比较喜欢带有灵性的东西,便是顺手给它准备了点见面礼,也算是楚阳对自己将大黄狗那千年一方灵泉几乎挥霍殆尽的一些补偿吧!当然,只是他这补偿的价值相比与灵泉,有些低的太过可怜了一些。 原本是恹恹的大黄狗,瞅见楚阳丢过来的叶灵果,顿时间一扫疲惫,整个是陡然精神了几分,狗爪子十分灵动的把那叶灵果在地下咕噜转动了几圈,狗鼻子又趴在那叶灵果上深嗅了一番,然后十分满意的对着楚阳大叫了两声,似乎是对于楚阳这份见面礼十分的喜欢一般,不过若是大黄狗知道眼前的这家伙之所以如此热情,是因为挥霍了它那条千年一方的灵泉而感到心虚的缘故,只怕会忍不住扑上上逮着他狂咬一番。 “你是,那个叫楚阳的小家伙吧?”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篱笆院外一个穿着青色的长袖布衫,腰间束着一条紧身的灰色腰带的老者,肩上扛着一把笤帚,步履蹒跚的推着竹门走了进来,对着院内的楚阳笑眯眯的说道。 楚阳闻言,扭头望着推门而入的老者,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打量起来眼前的老人,老者的面容有些雪白,似乎是有些气血不足的样子,再是他的身体很瘦,干巴巴的如同是一张单薄的薄纸一样,似乎是一阵风吹来,都能够轻易的把他给吹飞。 怪异的是,楚阳从老人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玄气流动,似乎是眼前的老者很普通一样,然而不知为何楚阳脑海里立马蹦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眼前的老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也很怪异,但是楚阳却深信不疑。 “敢问前辈是?” 楚阳迟疑了一下,略显狐疑的对着老者问道。 “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嘿嘿……专门负责扫地的,小家伙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老吴就好了。”老人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泛黄松动的牙齿,将笤帚放在一旁,笑眯眯的对着楚阳说道。 “那个,吴叔刀姐不在家吗?” 楚阳恭敬的喊了一声吴叔,眼前的这个老者年龄比他大,喊一声吴叔倒也应当,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心智成熟很懂得分寸,不会傻乎乎到别人跟你客气一句,你便顺着杆子往上爬那般的不识大体就老吴、老吴乱叫。 礼貌,是楚不凡从小教给他的最基本的礼仪,因为楚不凡很讨厌别人的不礼貌,他认为礼貌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你对别人尊重相应的也会得到别人的尊重,至于不值得尊重的人,你就直接无视就好了。 老人暗自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于少年的谦逊得体很满意的样子,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不自觉的闪过一抹的异彩,将腰间别着的烟袋拔了下来,点起烟锅狠狠的抽了一口,老者吞吐了一下烟圈,眯着眼说道:“刘丫头刚回来没有多久,还在休息。” 楚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听小六说过刀姐在冒险者公会的身份不低,冒险者公会那么庞大平日的事务必然是不少,忙碌也很正常。 耸了耸肩膀,他笑着耸了耸肩膀,说道:“嘿嘿……晚辈找刀姐也没什么大事,就在院内等上一会儿好了,正好晚辈最近做了些让刀姐生气的事情,这也算是变相的寒门立雪给刀姐消气了。“ “你这小子,到是个滑头……你哪里算是寒门立雪?顶多算是竹楼立风。“ 老者有些哭笑不得说道,随即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是狐疑的问道:“我说你这小家伙,你不会是早知道刘丫头昨夜忙了一宿,才早早的跑来,趁她刚睡装模做样的赔罪的吧?“ 楚阳挠了挠头,清秀的脸上泛起来一丝的尴尬之色,他像是被人猜透了心思一般目光有些摇摆不定,略显做贼心虚般的摆了摆手,讪讪的说道:“哪能啊!吴叔是你多想了,我和刀姐半月没见,这不是恰好今日有空路过这里,便过来瞧瞧么。“ 老人咧了咧嘴,瞧着少年面色间流露出来的那一抹尴尬,饱含深意的对着楚阳笑了笑,也不点破,“啪嗒……“了一口,嘴里的旱烟,舒服的吐出来一团的烟雾,他那双浑浊的目光一抖,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的亮光,盯着楚阳身后的那把弯刀,焦急的说道:“小家伙,快快……把你身后的那把刀拿给我看看?“ “额……“ 瞧着老者那一脸急切的模样,楚阳略显狐疑的揉了揉鼻子,微微思索了一下将身后的弯刀取下,朝着老者递过去了,他并没有担心老者会贪他这把刀,因为他相信以刀姐的眼光断然不会留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在自己的家中。 老者把手上那爱不释手的旱烟枪,都丢在了一旁,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楚阳手中的那把弯刀,翻腾了起来,扫视了一遍之后,他的目光毅然的死死的盯在了那把乌黑弯刀上面的三道器纹上。 ‘你这把刀的材料不错,但是以其成色来看,铸造这把刀的铸器师技艺有些过于一般,导致这把刀一些地方做得不够细腻火候不到,降低了整把刀的品质,如果按照普通兵器来定义的话,你这把刀只能够算是一把中下等的兵刃罢了。“ “按理说,以你这把弯刀的品质,即便是你这把刀上面就算是有器纹也很难成为一把灵兵,而如今我能够清晰的感受的到你这把刀里面蕴含的灵性,如果我猜测得没错的话,你这把刀应该是经过狗蛋子的二次铸造了吧?” “因为除了它的器纹,就算是那些大师级别的铸器师,也不见得能够把你的这把弯刀用三道器纹,硬生生的把它提升到灵兵的级别,甚至是使得你这把弯刀比着同等级别的灵兵还要厉害上一些。“老者的手掌,轻轻的触摸着那弯刀上面三道复杂的器纹,满是笃定的说道。 楚阳眼睛一亮,当初在那帐篷内,他的这把弯刀被大黄狗铸造了之后,他好奇心驱使之下,向着刀姐他们询问了有关大黄狗的许多事情,然而令的楚阳有些失望的是,刀姐他们貌似是并不知道这大黄狗可以铸器的事情。 在他都快要把这个曾经冥思不解的问题快要淡忘的时候,眼前的老者却是简单的几句话就把他心头快要淡忘的疑惑给勾了起来,老者的阳光极其的毒辣,一眼便是看出来了他这把刀的变化,从老人的话中,楚阳不难听出来对于铸器一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并不多么起眼的老者有着十分深刻的见解。 “吴叔说的不错,我这把弯刀本来的确是一把平凡的兵刃,后来经过狗蛋子的改良,方才成为如今的灵兵的,对于铸器一道,晚辈并不所知甚少,晚辈一直冥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大黄狗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它的牙齿那么锋利,连僵硬的兵刃都可以如嚼蜡一般的轻易嚼碎?” “而且还有这弯刀上面的器纹,又是怎么回事?据晚辈所知,这器纹是蕴含天地纹理,需要高明的铸器师凝聚天地法则,方才可以刻上,这过程短则一天长则十天半月,可是晚辈这把弯刀上面的器纹,这大黄狗却是一盏茶的功夫便是印刻了出来,并且是这器纹比着一般的器纹要深奥上许多。“ 楚阳揉了揉脑袋,他实在无法接受一条狗炼器,沉吟了一声,他语气有些沉闷的问道:“吴叔,这条狗到底是什么来历?“ “一座拥有生命的炼器房……“ 老者拿起来一旁的旱烟抽了一口,望着槐树下恹恹的趴着的大黄狗,语气有一些轻微的颤抖的说道。 “什么?“ 楚阳愣了愣,听到老者的话,整个人顿时间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他脚下一道道的冷气飕飕的直往上冒,不知不觉之间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彻底的浸透。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座有生命的炼器房【三更】 “嘶~” “一件有生命的炼器房?怎么可能?房子,怎么可能有生命呢?!吴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望着大槐树下懒洋洋的趴在地上的大黄狗,整个人的心里翻起来了惊涛骇浪,他实在无法相信,跟自己在西岐山出生入死曾几次救活自己的狗蛋子,会是一件死气沉沉的房子!这也太离谱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问你你回想一下,狗蛋子是怎们把你的刀,吞进它的肚子里面的?” 老者脸上的皱纹微微的拢了拢,手中的烟枪在一边的石头上磕了几下烟锅里面的烟灰,小拇指钻进里面捣弄着烟锅,抬头望着楚阳略显苍白的小脸,浑浊的双眼上面那沉重的眼皮轻微的挑动了几下。 “弯刀怎么被狗蛋子吞进肚子里面的?” 楚阳愣了愣,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像是认真的回忆起来一月前那一晚上的景象,稍许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大变了起来,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吴叔,又望了一眼槐树下的大黄狗,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语气满是干瘪的说道:“我记得,那天晚上,好像是狗蛋子用它的牙齿把我的弯刀嚼碎,然后吞进肚子里面的。” “你的这把黑色的古金弯刀,是钨铁石打造,虽然铸器师的水平有限,但是刀的材料却是上乘,刀为兵刃锋利无比,平常的时候用来杀敌、灭敌,你想想一下,就算是被嚼碎但是刀片的锋利还在,若是一般的妖兽吞噬,那刀片势必会划破它的咽喉,重则立即丧命,轻则也会满嘴是血,毕竟无论是人或者是妖兽,咽喉处都非常的脆弱,很容易的遭受到伤害。” 语气微微的顿了顿,瞧着随着自己的话声,眼前面色越发难看起来的楚阳,吴叔那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望着槐树下恹恹的大黄狗,淡淡的说道:“你再想一下,狗蛋子在吞噬你的兵刃的时候,可曾满嘴是血,露出痛苦的模样?” “没有……” 楚阳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因为当时他在看到大黄狗吞噬自己的刀片的时候,心里面便是想到狗蛋子的咽喉会不会被那刀片划破咽喉?后来见到了大黄狗吞噬了弯刀的碎片之后,宛如是一个没事人一般悠哉的模样,他也是惊愕万分百思而不得其解,因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这就是了,这也就说明狗蛋子的身体结构,不和一般人或者妖兽相同,或者可以说它没有咽喉。” “没有咽喉?那狗蛋子平日里是如何吃东西的?” 楚阳挠了挠头,低垂的小脸微微的扬起,心头满腹的好奇,然而却是并没有出言打断吴叔的话,静等着吴叔继续讲解,因为他觉得吴叔接下来必然会一一的解开他心头沉浸了一个多月的谜团。 吴叔吸了口旱烟,吞吐了一下云雾,他像是很有兴趣的跟楚阳说道这有关大黄狗的事情,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讲解道:“你试想一下,如果是你是一名铸器师,你现在站在炼器房里面,你要把自己的兵器重铸,第一步你要做什么?” “重铸代表再度的铸造,有着破而后立的意思,自然是要先放在熔炉里面,融器。” 楚阳虽然对于铸器之道并没有多少的了解,但是最基本的一些铸器的程序还是知道的,他回答之后,抿了抿嘴唇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瞳孔猛的放大了起来,有些失声的对着老者惊声道:“吴叔,你的意思是这狗蛋子的嘴巴,便是一具熔炉?!” “为什么不是?打铁之前,任何的材料必须要经过熔炉的冶炼,无论是钨铁石还是某些精铁,而你想想一下,狗蛋子最喜欢的是什么?带有灵性的东西,对于一名铸器师来说灵性的东西汇聚到一定的程度借助着炼器房的工具,便可以演化出来器纹。“ “而对于狗蛋子来说,带有灵性的东西既可以帮助它刻画器纹又可以充当它的炼器材料,所以我觉得,狗蛋子的嘴和咽喉和我们的用处不一样,一般的人或者妖兽嘴巴、咽喉主要作用用来咀嚼食物吞咽食物,而大黄狗的嘴巴和咽喉是用像炼器房的熔炉一样炼化材料、收集材料。”吴叔呢喃般的说道,尽管是早推测出来这些东西,但是再度的说起来,吴叔的面色显得依然是有一些不自然,毕竟是这种事情太有些骇人听闻了。 “可是,它的嘴巴是熔炉的话,那么狗蛋子又怎么打造出来的兵器形状呢?据我所知铸器师除了熔炉之外,还需要小铁锤、大铁锤、铁夹、砧子等工具,不但如此由于兵器长短不同、宽厚不同、形状不同等缘故,每一名铸器师铸器的时候都需要依靠自己的经验,再进行探测、测量设计出来想要铸造的兵器模型,确定打造的手法。“ “可是这些东西,明显狗蛋子是不行的,毕竟人的智慧某些妖兽或者是其他的生命体都是无法比拟的,若是狗蛋子是一个炼器房的话,通常来说炼器房是铸器师用来铸造兵器的地方,放满了铸器用的工具,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没有铸器师,会跑到一条狗的身体里面去铸器,再者狗蛋子曾经铸造出来了我的弯刀,没有铸器师的帮助就算是狗蛋子的身体是一座铸器房只怕也无法铸造出来兵器的吧?”楚阳眉头拧成了一团,皱眉深思了一番,将心头的疑惑理了理,一股脑的对着眼前见多识广的吴叔提了出来。 吴叔咧了咧嘴,露出来满嘴松动泛黄的牙齿,有些无语的瞧着楚阳那一张眉头拧成了一团的小脸,不由得是嗤声道:“我说小家伙,枉费刘丫头整天夸你小子聪明、聪明,在老头子面前你小子咋泛起来迷糊来了呢?” “呃……” 楚阳微微的有些愕然,有些不解。 “刚才吴叔怎么给你说的,一个拥有生命的炼器房!普通的炼器房,不过是一个死气沉沉的房子罢了,谈不上生命二字,什么是生命?刀有刀客使用这把刀在刀客的手中便是赋予了生命,炼器房也是一样,有了铸器师方才有了生命。” 吴叔的话声微微的一顿,指着一边的大黄狗说道:“这大黄狗是一条有生命的炼器房,它的身体里面藏着一名十分强大的铸器师!这铸器师加上炼器房便是一个有生命的炼器坊。” “楚阳愚昧,还请吴叔指点迷津,这大黄狗的肚子里面怎么会藏着一名铸器师呢?这也太过的令人匪夷所思了吧?”楚阳越加的迷糊了起来,向来是自认为聪颖的他,也被眼前的老者所言给弄的有些浑叨叨的。 “唉……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是属于铸器师的一段历史,又过于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如今有一些铸器师只怕也早已经忘记了。”缓缓的叹了口气,吴叔抽了口烟枪,面色流露出来一丝的怅惘,像是陷入进了某种回忆之中。 “人域的历史浩瀚,经历了无数的更迭,在这浩瀚的历史中,曾经拥有着属于铸器师的三大黄金盛世,先人的智慧卓越不凡,在这三大黄金盛世之中,铸器的工艺达到了巅峰的璀璨。“ “根据史料记载,在第二大黄金盛世之中,有强大的铸器师,便是用其超凡的手段,研发出来了炼器载体,这种载体是对他铸器之术的一种传承,器有百般,长短不同、宽厚不同、形状不同等缘故,铸造的手法方式也有不同。” “于是有强大的铸器师突发奇想针对这点发明了一种器模,顾名思义也就是一种兵器的模具,这种器模拥有千般变化,可以根据其需要打造的兵刃演化出来其需要的模型,把融化了的材料金属液态,放在器模之中冷却了之后,便是可以凝聚成你所需要的兵器形状。“ 吴叔眼中露出一道的精光,望着楚阳弯刀上面的器纹,“你弯刀上面的器纹,比着如今许多灵兵的器纹都要奥妙上许多,这器纹的来源便是来自于那第二大黄金盛世的金源器纹,也是因为你兵器上的金源器纹奥妙的缘故,你的灵兵比着同类的兵器要强大的多。“ 话落,吴叔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狗蛋子的身上,长叹了口气,语气略显僵硬的说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这狗蛋子的身体里面便有着一名古时强大的铸器师打造出来的器模,不但如此狗蛋子的身体里面,还有着许多的铸器铭文,和那名铸器师一生铸器法门凝聚的器痕!拥有这些,它的身体里面,就相当于拥有着一名数万年前铸器师三大盛世,第二大黄金盛世之中一名十分强大的铸器师存在!“ “数万年前的铸器师?!“ 楚阳目瞪口呆,整个人的下巴差点惊的掉落了下来,望着那在槐树下懒洋洋的晃动着狗尾巴的大黄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整个人宛如是石化了一般,久久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冒险者工会分会长【四更】 “呼……” 长长的出了口气,楚阳坐在院内的青石桌旁边的石墩上,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脑袋,慢慢的消化着这庞大的信息量,他心底有些无法接受眼前老者的言论,可是吴叔的推断却又是那么的有根有据,他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理由辩驳。 吴叔笑眯眯的眯了眯眼睛,敲了敲手中的银质烟枪,讪讪的笑着说道:“小子你也不用那么当会事,因为老头子也有一些地方搞不清楚的,比如如果按照我的猜测,这狗蛋子真的是铸器师第二大黄金盛世制造出来的一个拥有生命的炼器房的话,按理说几万年的时间过去了,不应该只能够打造三道道纹的凡器下等灵兵而已,就算上等法器也应该打造的出来。“ 瞧着已经消失大半的雾色,老者鞠楼着身子,一边打理着木楼前台阶上的几盆秋菊,一边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狗蛋子除了拥有铸造兵器的本领之外,天生对于危险的感知也特别的灵敏,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件有生命的炼器房可以感受得到的。“ “那前辈的意思是……“ 楚阳暗自点了点头,狗蛋子对于危险的灵敏程度,他可是深切感受到过的。 “据我这些年的观察,这狗蛋子的确是肚子里面,有着一个千变万化的器模,以及许多复杂的铸器铭文,至于那铸器师的器痕,到是玄妙得紧,时隐时现,老头子我也只是偶然间感受到过几次而已。“老人说着熄灭了烟枪,把那精致的烟袋,重新的挂在了腰带上。 “老头子猜测啊!这狗蛋子,应该是某个第二黄金盛世一位造诣高深的铸器师,打造出来的一件成长型的炼器房。“ “成长性的炼器房?“ 楚阳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 “嗯……所谓成长性的炼器房,是指生命炼器房通过不断的铸造兵器,来丰富自己对炼器的熟练程度,比如现在的狗蛋子只能够打造三道器纹的灵兵,等到它铸器的数量达到某个定数,铸器的熟练度不断的叠加,便是会打造出来四道器纹的灵兵。“ “四道器纹灵兵时铸器数量再达到某个定数,铸器的熟练度再度的叠加,便会打造出来五道器纹的灵兵,依次逐渐的类推下去,随着狗蛋子吞噬的灵性材料越多,打造的兵刃越多,它打造出来的灵兵也等级就越高,照这样下去只要有足够的材料给它挥霍,就算是有一天它能够打造出来神器也是不无可能。”老人说罢,略显吃力的提着木桶,去到花圃旁拿着水瓢浇起来水来,不再去理会一旁默然沉思的楚阳。 楚阳呆了呆,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的精芒,望着狗蛋子的目中光充满了垂涎之色,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宝藏一般,需要知道一名打造出来灵兵的铸器师是多么的稀有,就算是整个燕国也不过皇室的一位罢了,而且那位皇室御用的铸器师,灵兵铸造成功率极低。 而狗蛋子只要材料足够,便能铸造出来一把灵兵,这是多么惊人的成功率?!在一个修器者遍布的地域,什么最为重要?兵器啊!而如今,楚阳眼前就有一个巨大的兵器库,这是多么诱人的诱惑啊?!最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兵器宝库还是可以成长的,潜力无限。 楚阳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狗蛋子的秘密公布出去的话,别说是燕国就算是整个人域,也会有无数人为了它拼个头破血流!因为这太富有诱惑力了,太让人为之疯狂了! 然而,稍许之后,楚阳便是平静了下来,因为他想到一个问题,炼制灵兵的材料每一件都异常珍贵难寻,而想要狗蛋子炼器技术提高,必然需要耗费巨大的材料,并且这些材料越到最后越会难以寻觅,光是这个问题,只怕是圣院的某些学员也要头疼,更别说他一个偏僻小国败落势力的少庄主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烦躁驱逐了出去,楚阳暂时不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就算是他想,现在的他也是无能为力,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望着老人略显鞠楼的背影,他好奇的问道:“楚阳斗胆,敢问一声,吴叔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对铸器和这大黄狗如此熟知?” “他啊?他的父亲是一名铸器师,一生铸器打造出来的兵器最高的品质不过是一道最低成色的器纹吧了,而他从小便是发誓要成为修器者,不愿像他的父亲一样在一间破房子里当个打铁匠,后来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天生堵塞,无法御气,不适合成为任何一类的修器者。” “有些颓废的在外流浪了几年,气馁的回到他父亲的身边,当起了他眼中的一名破房子里面的打铁匠,在那火炉旁他打造出来三千七百八十九把兵器,最终因此领悟出来一套流星锤法,通了经脉,在外混得出来一些名堂,幸运的被冒险者工会看中任命为渭城冒险者工会分会的分会长。” 竹楼里面,刀姐不知何时已经起了床,她那一张美艳的刀疤脸上还挂着几丝的倦意,倚在木楼的门框边,扫视了一眼花圃里面浇水的老者,撇了撇嘴冷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什么他父亲、他父亲的?那是你爷爷!他是你爹!” 吴叔有些郁闷的挺直了一下腰身,皱了皱眉头,手中的水瓢里面的水,气的手抖的都洒落了小半瓢,颇有些无语的对着竹楼前的刀姐斥声道。 “别……你姓吴、我姓刘,咱们两个之间可没什么关系。” 刀姐耸了耸肩膀,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的愤懑,慌忙是与同吴叔划分清了关系,懒得理会吴叔有些发黑的面色,她的目光绕有些玩味的望着坐在院内的少年,面色微缓了几分,饶有兴趣的说道:“我说小子,你是准备继续在院子里面竹楼立风,还是想进来呢?” 楚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子,瞧着转身进入竹楼里面的刀姐,对着院内面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吴叔打了声招呼,便是慌忙起身,向着竹楼里面走去。 他边走边是心头小声的嘀咕,“没想到吴叔会是渭城冒险者工会的会长,而刀姐竟然会是他的女儿,不过看起来这父女两之间矛盾挺深的,竟然是连姓都不同步。“ 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稍许之后,他便是压下心头的好奇,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可没有闲心去操心别人家的家事,他自己还有一大堆的麻烦,等待着处理呢。 “嘿……我现在到是有些理解,为什么冒险者工会,会在一间铁匠铺子下面了,原来他们这位分会长,就是靠着打铁打出来的名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楚阳不由得是咧了咧嘴笑了起来。 恬静的房间内,刀姐略显慵懒的躺在一张竹椅上,眯着眼睛瞧着那没入屋内背着弯刀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的光彩,半月不见眼前的少年变得更加的成熟了起来,脸上的青雉也是消退了大半,整个人的眉宇之间都散发出来一丝的凌厉之色。 而,最让的刀姐感觉到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是,她竟然是从眼前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压抑,要知道,在一个月前初见的时候,眼前的少年不过才御气一重天而已,而当时的她却已经是御气五重天,那时候眼前的少年在她的身上才会感到压抑,而一个月后两人之间的角色就发生了调换,这种转变的速度未免是太快了一些,太有些离谱了一些,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真是个如妖的家伙……” 心头嘀咕了一声,刀姐手指轻轻的瞧着竹椅,故作生气的板着面孔说道:“好啊!你小子,竟然是打主意都打到我们冒险者公会的头上来了,嘿……你们烟霞山庄和残剑宗的事情,偏偏是要我们冒险者公会莫名其妙的背黑锅,楚阳你这个少庄主到是当的挺负责任的。” 楚阳憨笑了几声,略显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和刀姐、小五之间在西岐山交过命,彼此之间早已经算是那种历经生死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情并不用算的太清,他挠了挠头,略显不好意思的坦白说道。 “刀姐,你也知道如今我们烟霞山庄的处境岌岌可危,如果是这时候和残剑宗正面起了冲突,只怕我烟霞山庄会面临衰亡的命运,我五年未下山,并没有什么朋友,在渭城就只认识你和六哥两个。” “恰好你两在冒险者公会还能说上些话,而且冒险者公会的在咱们天之角的名头可是不小,再是前段时间西岐山的事情,残剑宗本就做的有些过分,我这般的借势一呢算是帮刀姐你们冒险者工会出口恶气,再是顺道是帮我们烟霞山庄解下围,两全其美不是?“楚阳挠了挠头,把自己早想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 “你这狡猾的小滑头,明明是我们被你坑了一把,到你嘴里却变成两全其美了,西岐山的那件事情我们和残剑宗早已经交涉过,你这时候又搞出这么一出事,这残剑宗岂会善罢甘休?“ 刀姐有些无语的瞧着一边故作傻笑的少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这小混蛋认识你也怪刀姐倒霉,事已至此这件事情刀姐就帮你扛下来吧,不过记住凡事要有个度,虽然在渭城冒险者工会我的话有些分量,但是我们毕竟不过是一个分会,上面还有总会的督察使在监管,如果你做的太过的话,就算是刀姐想帮你只怕也会无能为力。“ “我明白了……“ 楚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的精光。 “唔……另外,等会儿残剑宗的七长老盈彩要过来向我讨个说法,恰好你这小混蛋也在这,这件事情自己解决,反正那残剑宗的七长老你昨夜也见过。“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刀姐眼中闪过一抹的戏谑,瞧着对面的少年微变的面色,心头那口被少年算计的闷气也是悄然消散。 “什么?那个女人?!“ 楚阳脸上的笑容陡然间的凝固,想起来昨夜那个如妖精般摇曳心神的女人,整人的面色不由得是变的古怪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入赘吗?少年【五更】 “哒哒……” 说话声间,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人还未止扑面而来便是一道香风入鼻,坐在竹椅上面的楚阳,鼻尖微动,轻嗅着这一股熟悉的芳香,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显过一丝的慌乱,不过好在他的心性比较成熟,很快便是又恢复了平静。 刀姐暗自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于少年能够如此迅捷的调整自己情绪很满意,她微微的眯着眼睛,手指清脆的敲着身边的竹椅边框,悠闲的摇晃着身下的竹椅,在她的摇晃下她身下的竹椅发出来一阵吱呀呀的呜咽声。 “咯咯~” 一阵如同银铃般的娇笑声从那楼梯口处传来,笑声之中夹杂着一股柔媚入骨的慵懒尼嫩声,断断续续之间笑声丝丝入扣令的人心神摇曳不止,这是一个十分魅惑的女人,犹如是一只妖精一般的狐媚多姿,单凭是一缕笑声便是能够轻易的将人心头间的邪火勾引起来。 率先从那楼梯口处映入眼帘的是两条浑圆晶莹的美腿,那双腿犹如象牙一般的洁白,没有一丝的赘肉比例很均匀,匀称的像是被人完美的分割过一样,多一分稍显丰腴、少一分稍显消瘦。 昨夜,由于夜色太过黑暗的原因,楚阳虽然也看到了盈彩那双无暇的玉腿,但是并没有如今这般的清晰,漆黑的眸子微转,楚阳惊异的发现盈彩的这双美腿,竟然是比着昨晚他在夜里见到的,显得还要修长、洁白几分。 在他的注目下,盈彩那一张妖媚的容颜逐渐的出现在视野之中,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凝脂雪白的肌肤晶莹如白玉、琼鼻微挺,红润的唇瓣饱满而又不失弹性,其眉宇之间那一抹媚意,一颦一笑之间媚骨暗生,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颠倒众生的美感,当真是一个绝色的妖物! 盈彩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容,一双桃花眼如秋水一般的迷人,一副凹凸有致的娇躯傲人般的展现着其惹火的美艳,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挺翘的地方挺翘、该消瘦的地方消瘦,她浅笑着对着竹椅上的刀姐,柔声说道:“刘然姐,到是好情调,住在一个这么娴静的地方,害的妹妹差点找不到。“ 刀姐那张美艳的刀疤脸上,瞧着眼前眉角含媚的盈彩,不由得是眉头微挑,暗暗称赞眼前的眼前的盈彩的确是如传闻般妖娆无比,一颦一笑之间的那种风情,就算是身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心动,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男人飞蛾扑火般的相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盈彩妹妹说笑了,我想以妹妹的本领,在这渭城盈彩妹妹要想找到一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吧?”刀姐轻笑了一声,身子微微的上起,身下的竹椅咔吱一声声响,竹椅灵巧的弹起,由曲折的软椅变成了板正的椅子。 盈彩抿了抿丰满的唇瓣,含笑不语,水蛇般纤细的柳腰轻微的扭动,眉角微微的一挑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情,那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微动,那双晶莹的眸子满是惊奇的打量着坐在一边一张椅子上面巍然的楚阳,捕捉到楚阳眉宇之间那一丝残留的稚气,微微的呆了呆、略显愣神。 “刘然姐,这位小兄弟面生的紧啊,据我所知你们冒险者公会之中,只有少数那么几个人知道他们执行官大人所在的这座竹楼,而这里面的几人无疑不是冒险者公会的高层,貌似是不包括眼前的这位小兄弟,不过这位小兄弟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和刘然姐的关系不一般吧?“ 盈彩浅笑着说道,说话间她的身上不由得是自然的流露出来一丝动人的媚态,瞧着对面的少年望着自己惹火的娇躯,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淡然之色,盈彩不由得是有些诧异,平常的时候其他的男人见到她的时候目光中都是如狼似虎的贪婪,恨不得把她柔嫩的娇躯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虽然她很是厌恶这种下流的目光,但同时也对自己的姿色颇有几分的自信,而如今眼前的这个少年,在她的风情之下,那双乌黑的眼睛始终清澈而明亮,只是宛如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是悻悻的收回了眸子,在他的眼中盈彩丝毫感受不到别的男人那种如狼似虎的炽热,这不由得让的向来优越的她有些许的气馁。 楚阳并不知道此刻盈彩心头的想法,他嘴角微动,在刀姐玩味的目光示意下,拱了拱手,语气淡然的说道:“在下执念,乃是刘然表姐的一位堂弟,以前在外学艺,很少来渭城盈彩姐觉得我面生到也是正常。“ “执念?“ 盈彩愣了愣,默默的念叨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微微的顿了顿,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和昨晚那个戴着斗笠的冒险者有着些许的相似,不过两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相差太大,让的她一时间有些恍惚略显茫然。 眼前自称执念的少年一副彬彬有礼很有修养的模样,由骨子里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如沐春风般的气息,而昨晚的那个冒险者手段狠辣,话语刻薄,身上更是有一股难言的野性难驯的桀骜,这一点从他离开的时候,恶作剧般的在她丰满的臀部上面拍打了一巴掌便是可以看出来,这两人间的脾性相差太大了。 “怎么,莫非是盈彩姐,听说过我的名字不成?” 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微妙的弧度,他的笑容很干净,不夹杂一丝的虚假,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这小家伙,越来越像是一头狡猾的小狐狸了。” 瞧着少年嘴角那一抹纯洁的笑容,刀姐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的揉了揉脑袋,心头暗自的嗤骂了一句,就连是她也差一点被少年这一副坦诚的模样给骗到。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既然执念弟弟刚来渭城没多久,怎么会知道姐姐的名字叫盈彩呢?”盈彩媚波流转,吐气如兰般般好奇的问道。 楚阳耸了耸了肩膀,颇有些无语的打量了一眼身前的妖媚的玉人,说道:“盈彩姐姐你忘了,刚才刘然姐喊了你的名字,执念在一旁听到,自然也就是知道了。” 少年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按理说少年这番无懈的回答足以消散掉盈彩心头的狐疑,但是不知为何偏偏少年表现出来的越正常,盈彩就越觉得眼前的少年不正常,或许这就是漂亮的女人敏感的天性。 “不知道,盈彩妹妹远道姐姐这寒室,所谓何事?” 一边的刀姐,似乎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那一张美艳的刀疤脸微动慌忙是插口,想要转移盈彩的注意力。 “没什么事,就是闲着无事,又和姐姐多日未见,便是过来想和姐姐闲聊一番,不过现在妹妹可没时间和姐姐闲谈了。” 盈彩娇笑了一声,瞧着一边面色平静的出奇的少年,抿了抿嘴角娇嗔道:“昨天晚上妹妹被一个小混蛋轻薄,而且那小混蛋还说妹妹一把年龄都该是人妇了,却还装少女扮嫩,妹妹我这一晚上都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想着妹妹的年龄也不小了,也是该给自己找个夫家了,恰好我看姐姐这堂弟就挺不错的,准备招他入赘。” 说话间,盈彩伸出灵动的香舌,在唇瓣上优雅的****了一圈,露出一副无比诱人的媚态,双目迷离对着一边的楚阳频频投着媚眼吐气如兰,就像是猎人在对自己的猎物放下诱饵一般,那刹那间流露出来的那副勾人心魄的媚态,就算是圣人只怕也要忍不住生了春心,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其按在桌上鞭挞起来。 “噗……” 楚阳一口凉茶刚入口,被盈彩扫眉弄姿的模样给惊到,张嘴一口凉茶夺口而出,侵湿了他的嘴角,整张清秀的小脸面色显得极其的古怪。 有些慌乱的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楚阳用手掌胡乱的擦拭着嘴边的水泽,这时候忽然一道香风扑鼻而来,在楚阳愣神的时候,盈彩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手拿着一块儿粉红色的手帕,温柔的帮他擦拭起来嘴角的水泽。 似乎是故意又或者是无意,盈彩在擦拭着楚阳嘴角的水珠的时候,冰凉的玉指总是若有若无的从楚阳的嘴唇上划过一道翩然弧线,那柔嫩清凉的润滑感,宛如是一只猫爪子一般在少年的心头乱挠。 “姐姐最喜欢执念弟弟这样的小男生了,年轻还羞涩,如果执念弟弟愿意入赘的话,姐姐可以教执念弟弟十八般武艺、一百零八套套路哦~保证执念弟弟欲罢不能,每天都是不要不要的哦~” 娇嫩的身躯,微微的向前一探,盈彩趴在少年的耳边用着无比you人的柔媚声说道,说话间她还俏皮的伸出小巧灵动的舌头,玩火般的在少年的耳垂下轻轻的舔shi了一下,一个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未经人事,何时受过这般的香yan的场景?!当下,楚阳的呼吸声不由得变得急促了起来,整个人的面色胀红,心头的邪火也是在这瞬间旺盛到了极限。 第一百二十一章 都是名副其实的小坏蛋 “咳咳……“ 一边的刀姐,瞧见气氛有些不对,慌忙是干咳了几声,心头不由得感叹这盈彩的妖媚,当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主,就算是她眼中向来心智坚韧的少年,在她的面前也不由得是败下阵来。 事实上,在刀姐的轻咳声响起之前,楚阳便已经从自己失魂中醒悟过来,暗道了一声眼前的盈彩那让人致命的勾魂手段的可怕,下意识的身子止不住的向着后面靠了靠,与同着对方错开了一些的距离。 “盈彩姐说笑了,执念年龄还小,暂时没有成家生子的打算。“ 楚阳嘴角微动,运转着体内的心诀,伴随着心诀的运转,他的身体之中一股凉气盘旋了起来,他本来有些昏聩的脑袋,在那股凉气的运转下也是瞬间的清醒了许多,心头的那丝邪火更是彻底的消散,那双漆黑的眸子比之往昔更加的清澈了起来。 盈彩微微的愣了愣,似乎是被少年能够如此迅速的镇定下来心绪,这份可怕的控制力给惊讶到了一般,恍然发现眼前的少年心智比之他的年龄看上去貌似要成熟的多的多,她的嘴角微微的抿了抿,饱满的唇瓣掀起来一道迷人的弧度,少年如此出色的表现,反倒是更加勾起来了盈彩的兴趣。 素手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秀发,盈彩曼妙的娇躯带着一股香风坐在了少年旁边的椅子上,纤细的手臂轻托着香腮,直直的盯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孔,这么近距离的一看,她发现少年初一看并没有多么的出色面容,若要是仔细端详起来倒还是有那么几分的耐看。 “姐姐觉得执念弟弟,年龄已经不小了,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再说像你这个年龄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实在不行的话,只要执念弟弟愿意的话,姐姐可以给执念弟弟开个特例,先上船、后补票哦~“嘴角微微的上扬了几分,盈彩那张妩媚的脸上流露出来少女方才拥有的那种娇态,别有一番的风情。 “盈彩姐,蛮奔放的么……既然盈彩姐那么说了,貌似是小弟如果再拒绝的话,就有些太不识抬举了,恰好刘然堂姐这里房也有、床也不缺,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理念,不如盈彩姐就先教教小弟十八般武艺、一百零八套套路的基础招式?“ 楚阳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邪魅,他平静下来心神,在他细心观察之下忽然发现一件略显惊愕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盈彩看似行为举止都比较放荡,实则却是不然,因为楚阳细心的捕捉到在她刚才调戏自己的时候,她的耳垂边竟然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羞红。 这个发现令的楚阳有些大惊失色,因为他昨夜见到盈彩的第一眼,就定义其为那种风sao入骨的女人,如今见到这女人竟然会羞怯,不由得是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显的颇为怪异,这时候瞧见刀姐那略带暗示性的眼神,向来聪慧的楚阳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反客为主,起身来到盈彩的身边。 打量着盈彩巧笑嫣然的俏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抹瞬间即逝的愕然,楚阳像是笃定了某种心里的猜测一般,邪笑着伸出手在盈彩那惊愕的目光下捏住了她那白皙而又晶莹的尖尖下巴,女人的皮肤如玉一般的光滑轻微的碰触那一抹惊人的弹性,令的楚阳有些爱不释手。 他像是故意报复一般的,小拇指在盈彩光滑的下颚轻微的游走了起来,那来回滑动痒痒的触感令的盈彩微微的有些本能的抗拒了起来,楚阳另一只手趁势环上了女人水蛇般的柳腰,娇躯入怀,那柔嫩的接触让的楚阳的心尖不由得是轻微的颤了颤,暗骂了一声妖精。 盈彩似乎没有料到,刚才被自己调戏的羞怯小男生,会突然间变的如此大胆主动了起来,刚才还一副扫眉弄姿的她,妖媚的脸上的媚笑不由得是悄然褪去,整个人显得有些莫名慌乱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是从楚阳的怀中挣脱了出来,那张妖媚的容颜,羞红的像是快要滴出血来。 盈彩虽然平时看起来比较轻浮,然而实则不然,她的内心还是很保守的,她身边追求她的男生很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也很多,然而却从未真正有一个男人能够占过她丝毫的便宜。 她很懂得分寸,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把握好尺度,让的那些男人对的她死心塌地,但是却又不能和她有任何的肌肤接触,因为对于她很清楚男人的心思越是吃不到的东西,他们方才越加的疯狂。 当然在残剑宗那种人吃人的地方,和那些变态整天处在一块儿,如果她不擅于利用自己的长处,来保护自己的话,只怕早就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吧?还哪来的什么如今残剑宗的七长老呢? 其实有关这一点,从昨晚楚阳临走的时候,在她的娇臀上恶作剧般的拍了一巴掌,让的她念念不忘气愤的骂了一个晚上的小混蛋便是可以看出,这个外表放荡不羁的的女人,虽然是其谈吐露骨,实则却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罢了。 “执念弟弟,刚才装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害的姐姐还以为是遇见了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呢,没想到执念弟弟也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姐姐才这么一勾引就原形毕露了,唉!看来姐姐只能够继续一个人孤单下去了。“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盈彩眉宇间残余着的一抹的晕红之色,略显着几分的娇态媚人心骨,柔嫩的娇躯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那种扑面而来的异性气息让的盈彩羞怯的同时,又有些深深的迷恋,那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很奇怪、也很怪异。 慌忙是将心头间那怪异的感觉扫去,盈彩恢复了往日的那种魅惑,似乎是为了掩饰方才自己的失态,她整理了一下措辞,缓缓的说道,如同是在自我安慰一般,瞧着刀姐和楚阳略带打趣的目光,饶是向来见惯了许多大场面的她也不由得是倍感的不自在了起来。 像是忘了自己的来意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样,也或许是她本来的来意并非如此只是用某一个借口,过来见某个少年,确定自己心头的一些猜测罢了,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眼前的盈彩都懒得去理会,只想快些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是非之地。 她匆匆的向着刀姐告辞,准备离开,然而脚步在楼梯口忽然戛然而止,回眸一笑之间带着别样惊心动魄的美感,她妩媚的脸上流露出来些许别样的意味,深深的望了一眼楚阳那张清秀的小脸,笑吟吟的问道。 “执念弟弟,昨夜姐姐碰到个小贼,那小贼留信说是要烧我们残剑宗刚刚建成的那条西街商业街,姐姐好奇的问下,如果你是那个小贼的话,你会在今夜去烧那条商街,还是再选其他的日子呢?“ 楚阳愣了愣,在刀姐和盈彩略带趣味的目光下,缓缓沉思了一下说道:“今日吧!因为对于我来说择日不如撞日,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许他和我想的不一样,他选择改日呢?”楚阳咧嘴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也许你会和他的想法相同哦,因为你们都蛮喜欢伪装,都蛮喜欢占姐姐的便宜,都蛮喜欢用刀,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坏蛋。”掩嘴娇笑了一声,洒落一片的银铃,盈彩婀娜的身姿优雅的下了楼梯。 楚阳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僵了僵,瞧着盈彩那惹火的娇躯,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些许的寒意,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冷芒。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冒险者楚阳申请加入【七更】 盈彩离开之后,竹楼内的气氛,显得格外的寂静。 稍许,刀姐眉头微挑,沉声道:“看来,你们烟霞山庄如今的状况你已经是全都知道了?“ 楚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只是打听到了一些东西的皮毛罢了,还有很多事情并不知晓,毕竟那些街头流痞,虽然是消息灵通,但是终究有些太过隐秘的东西,以他们的地位是无法接触的,就比如昨夜那批货物到底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这些年来,虽然残剑宗和烟霞山庄之间矛盾不断,但是残剑宗从来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私吞烟霞山庄的货物吧?“ 刀姐闻言,眉梢微微的上扬了几分,手指富有频率的敲打着一边的竹椅框子,抿了抿嘴角轻声道:“你可知道,那批货物的主人是谁?“ “这个到是不知道……“ 楚阳皱了皱眉头,昨夜他把货物劫取过来之后,便是把那些货物交给了陈小爱打理,他去了贾仁义的家里,到是没有空闲去注意那货物的来源。 “金芙蓉,你应该知道吧?“ 刀姐沉吟了一下,语气微缓的轻声说道。 “金芙蓉?那个富可敌国的女人?!“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那张清秀的小脸微微的变了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嗯……就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女人,在咱们这片偏僻的地域,她算是最为富有的一个了吧?几乎是每个国家,都有她的产业遍布,许多的皇室、势力都想拉拢她,因为拉拢到了她就相当于是拉拢到了一个巨大的金银宝藏,财富在某个方面可以将某个存在提升到一个可怕的极限,毕竟古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而,那金芙蓉像来行踪飘忽不定,只顾着闷声发财,很少和某个国家或者是某个势力有任何的牵连,就连是我身为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其地位足已经能够比肩任何势力的掌舵,就算是皇室的帝王,也要接纳我的觐见,然而那金芙蓉我却是求见了多次,也从未见过她一面。”刀姐叹息了一声,略显苦笑的说道。 楚阳点了点头,对于金芙蓉这个神秘的女人,他从小便是听烟霞山庄的那些长辈讲过,倒是并不陌生,随即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些讶异的脱口问道:“刀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烟霞山庄昨晚的那批货物是金芙蓉的?” “嗯……你们烟霞山庄此次接下的金芙蓉的这批货物,价值估计是三十万两左右,此次的货物分成两批,第一批也就是昨天晚上你误打误撞截下来的那批,第二批大约是在三天后到达。” “你们烟霞山庄,这些年来其下的镖局每次的货物屡次被劫匪劫去,久而久之使得庄内的声誉一落再落,如今你们烟霞山庄更是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如果再不挽救,只怕是整个烟霞山庄都要面临衰亡的命运。” “可以这么说这金芙蓉的这趟镖是你们烟霞山庄唯一的希望,如果是这次的镖再出任何的意外的话,光是那巨大的赔偿费用,只怕你们烟霞山庄倾尽整个庄内的财务都补偿不上。“刀姐眼中闪过一道的精芒,慢条斯理的说道。 “原来如此!这残剑宗到是打的好主意,这些年来他们和我们烟霞山庄其下的贾仁义以及商街里面的那些黑心店主合作,利用那些劫匪,坑去了我们烟霞山庄大笔的财富,一边使得我们本就入不敷出的财务越发的萧条,另一方面更是让的我们烟霞山庄次次押镖失败,让我们烟霞山庄仅有的信誉流失殆尽,到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楚阳冷笑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嘴角处勾勒出来一丝冰冷的弧度。 “那个,刀姐,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金芙蓉那个女人素来神秘,不愿意和任何的势力或者是帝国有任何的牵连,就连是你多次求见她也未曾相见,为什么她会把那么贵重的货物,交给我们屡次押镖失败的烟霞山庄打理。“楚阳顿了顿,满是狐疑的向着刀姐询问道。 “你不知道?“ 刀姐略显古怪的打量了一下少年那张清秀的小脸,瞧见楚阳眉宇之间微皱的眉头,有些惊讶的问道。 “知道什么?“ 楚阳有些茫然的转动了一下漆黑的眼眸,微微的愣了愣,神情略为怪异。 刀姐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脑袋,缓缓道:“你的父亲,曾是这片区域一方的天骄,精彩艳艳,在这土地上任何国家都有其盛名,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番风华正茂,有无数妙龄少女对之心生爱慕,听闻,那金芙蓉花季之时曾与同你的父亲有过一段的交集,后来情愫暗生,只可惜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的父亲,拒绝了金芙蓉的爱意之后,后来与同你的母亲走到了一起,进入了烟霞山庄,而那金芙蓉便是回归到自己的家族之内,接管了家族的生意,在这些年中凭借其卓越的智慧把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最终横跨了这片偏僻区域的每个角落,但是却是至今孤身一人。“ 望着眼前的楚阳,那早已经布满黑线的额头,刀姐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小混蛋,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倒也是风流倜傥,不知道暗伤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不过以刀姐来看,你这小子有青出于蓝的潜力。” 听到刀姐的调侃,楚阳略有些无语,不过他到是没有想到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竟然还与同那个富可敌国的神秘女人有这么一段曲折的经历,不过想想他到也能理解,他那位父亲在十年前的玄庭会上,在玄气耗损的情况下莫化天方才堪堪一招侥幸获胜,足以见得他那位父亲的优秀,如此强大的男人,到也不奇怪年轻的时候会有那么多花季少女的倾慕。 揉了揉略显疲倦的太阳穴,楚阳哭笑不得的说道:“刀姐,你不要告诉我,就是因为金芙蓉对我父亲旧情未了的原因,所以她才会雪中送炭般的把这三十万两的货物交给我们烟霞山庄护送。“ 刀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或许是有这么一个原因,但是却不尽然,毕竟这三十万两的货物可不是小数目,像金芙蓉那么精明的人,万不会因为一份早废弃的感情,而豪掷三十万金。我打听到最近金芙蓉在金旭国的生意受到了本地商家的联合打压,迫切需要这批货物前去应急。 “而你的父亲承诺十天将那批货送到邻国,不收取丝毫的费用,这是让金芙蓉最为动心的地方,毕竟,对于商人来说追求的是利益,你父亲的很聪明恰好是蛇打七寸,时间、效率和费用,可以将货物的成本压制到最低,将利益最大化,这是每一个精明的商人无法拒绝的。” “十天?怎么可能?从咱们这里到金旭国最少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十天?莫不是父亲疯了不成?!” 楚阳惊呼,面色急变,恍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沉闷了一会儿,瞳孔集聚的收缩,抬起来那一张清秀的面容,死死的盯着刀姐问道:“我父亲是要破釜沉舟,准备走百乱山那条道?” 刀姐见少年如此迅速的反应,不由得暗自称赞,点了点头说道:“那片山脉,最近不太太平,我听闻有一妖尸从天而降落在了那片区域,那妖尸据闻犹如一座小山般巨大,当时有几名胆大的悍匪,好奇的上去观摩,谁知道还没往前几步,忽然间就身体衰弱、肌体老化,转眼之间就从精神旺盛的壮年变成了鬓发斑白的老者,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剥夺了命元一般,邪门的紧。” “天之角地处偏僻,这还是第一次有妖出现,并且是从天而降,听闻有不少势力赶去围观,那片区域本就混乱如今出了这般的事情更加的混乱不堪,这行镖的危险程度也会被不断的提高,再者你的父亲十年前的玄庭会上可是得罪的仇人不少,如今在那片混乱的区域,各大势力汇聚,只怕会有许多心胸狭窄之人借机生事。”刀姐有些忧虑的说道。 “那百乱山地势复杂,朝廷几次派兵围剿,最终都铩羽而回,其原因是败在了那复杂的地形上,冒险者工会向来野外经验丰富,刀姐之说以如此清楚我们烟霞山庄的事情,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定然是我的那位父亲为了确保安全期间,邀请了你们协助。”楚阳的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满是笃定的说道。 “我和小六曾经在西岐山被你所救,欠你一个人情,按理说百大势力的事情,我们冒险者公会是不会参与的,但是如今你们烟霞山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无论是于公于私,这件事情我们都会尽心尽力的协助。”对于少年的聪颖刀姐早有体会,并不惊奇,点了点头沉声道。 “谢谢……” 楚阳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话音微转,他清秀的小脸微微的低垂,嘴角勾勒出来一丝好看的弧度,略显邪魅的对着像是在迫切的期待着什么的刀姐说道:“刀姐,这次的勘测队伍,冒险者楚阳申请加入。”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波再起【八更】 “我很期待你的第二个任务,也更想看看,一个月之后的你成长到什么地步。” 刀姐的脸上绽放出来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她的话声隐隐的夹杂着一丝难言的激动,那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对一个新人冒险者如此的充满期待,而且这个新人冒险者这才仅仅是他即将要做的第二个冒险任务而已。 按照冒险者公会的规矩,新加入的冒险者若想要成为一名人级的冒险者,最低的要求也要做上十次的冒险任务,并且是这十次的冒险中表现的都要出类拔萃,虽然上次的楚阳在西岐山的那次冒险之中,如妖般的表现令的人震惊不已,然而有些事情规矩就是规矩,所以现在的他仍然是一名新人冒险者。 感受到像来镇静的刀姐,因为这次他第二次参加冒险任务,流露出来难以言喻的激动之色,楚阳不由得有些恍惚,他记得在一个月前,他第一次去冒险者公会接人任务的时候。 刀姐见他的第一面,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始终是绷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认真的打量过他一眼,似乎是在她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蚊蝇般渺小的存在罢了,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当时的他不过是刀姐那支队伍滥竽充数的一个罢了。 然而,现在一个月之后,在听到他再度的决定接受任务的时候,刀姐完全是与同一个月前的冷淡截然相反过于热情和激动的表现,让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神情有些古怪。 不过好在如今的少年,早已经不是那个一月前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了,这一个月的时间中,少年在用他的一种极端的执念,飞速的成长着,无论是心智、或者是实力、又或者是经验、判断能力,这个如妖般的少年如今相比于一个月之前都有着一种十分巨大的跨升。 回过神来,楚阳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柔和的弧度,沉吟了一下,在刀姐那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他略显慵懒的耸了耸肩膀,缓缓的伸出手与同着刀姐定格在半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倾斜的刘海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面孔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扯动了一下嘴角,楚阳轻声道:“尽力而为……希望不要让刀姐太过失望就好。“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因为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的在给我惊喜,或许曾经的你让太多的人失望,但我相信从今以后的你只会让人惊奇,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会让参加了成千上万次冒险的我,会因为和他组队而感到荣幸,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 刀姐美艳的面孔上,那一道狰狞的刀疤轻微的抽动,盯着少年那一双漆黑而又美丽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道。 少年略显谦虚的笑了笑,似乎是这些年受了太多的冷落和流言,让的他突然间有些不太习惯被人如此热切的推崇,并且是被整个冒险者公会唯一管理者的执行官大人这般地位崇高的人物如此赞誉的推崇! 但是好在,因为这十六年来比较特别的经历,从小在一声声嘲讽、冷笑中长大的少年,心智要比着一般的同龄人成熟上许多,很快的他便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心神再度的恢复了往日的那种谦虚和宁静,在刀姐炽热的目光下,他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在他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黄昏,枫叶伴随着牧笛之声悠然,在那腼腆的天空中,一抹晚霞,娇羞的藏匿在黯淡的白云身后,探出来一丝丝的尖角晕红而又美丽,就宛如是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煞是灵动、可爱。 清脆的风铃声,在渭城一角响起。 一条偏僻的巷弄,巷弄狭窄像是废弃了好久,里面堆放着许多的杂物,如同是一些破烂的菜筐,闲置的竹子,地面上面残留着一团团的水洼,在巷弄的中央处一堆竖立的竹子下面,陈小爱蹲着身子,贼眉鼠眼的翘首,百无聊怠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陈小爱的眼睛猛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上的慵懒之色尽数的扫去,激灵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在那巷弄的一处尽头,一个戴着斗笠背着弯刀的少年,缓步的跨过一处处分散的水洼,步伐轻盈几个起跃之间便是来到了陈小爱的身边。 陈小爱微微的鞠楼了一下身子,露出来招牌式的媚笑,咧着嘴笑着说道:“爷,你总算是来了,诺,这是你要的东西,小爱帮你打听出来了,嘿嘿……为了消息的精确,小爱今天一天特地派人在各个残剑宗的产业周围盯着,希望爷能够满意。“说着,陈小爱递过来一件信封。 “嗯……” 斗笠下,楚阳压着嗓子轻嗯了一声,伸出手指把信封接了过来,拿出来里面的纸条,扫视了一遍纸上的内容,斗笠下面那一张清秀的面孔,流露出来几分的欣喜之色,这些流痞搜集信息的能力着实让的他惊讶了一番,消息的详细程度竟然是比着他预期的要好上许多,这让的楚阳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群地头蛇的强大。 满意的点了点头,楚阳从腰间,将准备好的钱袋丢了过去,收起来了信封。陈小爱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略有些愕然的说道:“爷,这给的有些多了。” “多出来的,让那些累了一天的兄弟好好的去放松下心神,至于剩下的全部都赏给你了,记住明天继续给我盯下去,价钱还是老样子,如果做的好了照样有赏,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话落,楚阳不等陈小爱的回应,脚步移动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背着弯刀离开。 等到陈小爱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的身影,却是已经快要走到了巷弄的尽头, “小爷如此慷慨激昂,小爱和兄弟们定当竭尽全力做好小爷吩咐的事情。“ 陈小爱愣了愣,拍了拍略显干瘪的胸膛,像是怕楚阳听不到自己的衷心一般扯着嗓子嘶吼了起来,只可惜,貌似那戴着斗笠的少年,并没有理会他的时间,身影丝毫不加停顿的消失在了巷弄里。 等到楚阳的身影彻底的消失,陈小爱方才松了一口气,扯着有些发干的喉咙,吞了口吐沫滋润了一下干渴的咽喉,这才是想起来了什么,眉色飞舞的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钱袋,习惯性的把钱袋里的银子倒出来笑眯眯的清查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位小爷和残剑总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总是爱跟残剑宗那个变态的宗门过不去,幸好是爱哥我有些门道,否则一般人监督残剑宗那些强者的事情,还真是不敢接。” “不过,不管那位小爷想干什么,既然是笔大买卖,就没有理由放过,再说我也不过是让我的几个傻兄弟去打探消息,要是出事首先被逮着的也是那群蠢货,跟爱哥又没什么毛线关系,爱哥我安全还能赚钱,跑个腿而已,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何乐而不为呢?‘陈小爱乐呵呵的傻笑着,嘴角忍不住的哼起来悠扬的小调起来。 西街,凤翔街上泥浆的味道还残留几分的韵味,空气中的木屑轻微的随风飘扬,地面的街道上一些地方的砖瓦还没铺好,整条街看起来微微有些冷静。 这凤翔街,便是残剑宗新开的那条商业街,这条街距离烟霞山庄的那条商业街很近,而且在地势上恰好是把烟霞山庄的那条破落的商业街给死死的堵住,足以见得这残剑宗的野心勃勃,大有气吞龙虎的迹象。 此时凤翔街,一座最高的烽火台上,几名男子依稀的盘坐,人群的中央,一名面黄肌瘦的男子那凹陷的面颊轻微的扯动,阴鸷的眸光微微的上挑了一下,沉声道:“那冒险者年龄不大,口气到是不小,我到要看看,这次的他怎么在我等面前烧了我们这条商街。” “一个小小冒险者而已,何须如此兴师动众?方师兄乃是御气七重天的强者,一只手便是镇压的了那个小家伙,我们这么多人都汇集在这里,为了一个御气五重天的小家伙,有些太过的把那家伙当回事了吧?”一名面色凶戾的男子,扎着一瞥的山羊胡,不屑的嗤声道。 “老胡,切不可小看那个冒险者啊!想当初在那西岐山,那个冒险者不过是御气二重天,一人却是杀了我们残剑宗那么多的弟子,这其中不乏御气四重天的存在,甚至是那个家伙还从青玄门那位神话人物的少年手中逃脱,此人万万不可小觑,以免大意失了荆州!”面容略显病态的昊天,沉吟了一声悠然说道。 另一边的方师兄也是点了点头,嘴角流露出来一抹的阴戾之色,冷笑道:“这个冒险者杀了我们少宗主,我们没去冒险者公会找他麻烦,他反倒是主动出来挑衅,嘿……真当我们残剑宗好欺负吗?既然盈彩已经和冒险者工会那边打过招呼了,咱们也不必留手。” “再者,那小混蛋的手上有着墨图,如是我们能够把那小混蛋擒了,割了他的脑袋,取了他的墨图,到时候宗主势必会为大加褒奖我等,就算是赐予几件那墨图之中的秘境里面的灵兵也是不无可能。“ 被那方师兄一提醒,周围的众人方才想起来墨图的事情,想到那墨图中蕴含的诱人宝藏,顿时间一个个面色激动了起来,脸上的凶气一时间也是急速暴增。 第一百二十四章 报复开始【九更】 “那几个傻瓜,真是蠢的到家了,被那个小滑头耍的团团转,一个个呆头呆脑的真跑到凤翔街去了,嘿……不过那小混蛋,也是够聪明,明知道那条商街关系重大,偏偏指名道姓的点出那条街。“ “再是,那个小混蛋身上有着那令人垂涎的墨图,他打定了主意无论是他说什么,有那么一丝捕捉到他的的机会,那些家伙都会如同凶恶的狼狗嗅到了骨头的味道,迫不及待的被他指哪朝哪!” 红木顶的阁楼上,一阵慵懒的声音柔若无骨的响了起来,盈彩性感的玉背懒洋洋的倚靠在栏杆上,丰满的臀部被那栏杆和娇躯挤压的有些轻微的变形,显现出来一丝的别样的魅惑,精致的狐媚脸带着一抹慵懒的娇态,红润的嘴唇掩了掩的打了一个轻声的哈欠。 “在这渭城,残剑宗其下的产业,一共是有七处,除去最为主要的码头港那片区域,之后便是那条扼杀烟霞山庄咽喉的凤翔街了,至于其余的五处大多散落在渭城一些分散的地方,码头港那片区域强者如林,以那小家伙的聪明,应该是不会去动,如果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小家伙声东击西,应该是去攻击那五处散落的区域的某处吧?!” 盈彩饱满的唇瓣,微微的眯成一条迷人的弧线,她那双狐媚的杏眼散发出来醉人的光泽,微微的掩了掩娇唇,像是想起来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她娇笑了一声,身前的山峦荡漾出来一道血脉喷张的弧度,一阵清风吹来将她岩峰的裙袍吹开,顿时间她那一双晶莹的玉腿,便是暴露在了空气之中,那双浑圆的玉腿深处的那抹深邃的幽谷,在那清风的吹拂下也是若隐若现。 “今晚我便是要看看你是冒险者楚阳?还是执念?或者是那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再或者是说你们三个根本就是一个人?!”盈彩那双美丽的眸子,闪烁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辉。 月明星稀之下,罅隙的角落,一道黑影闪过,忽然间少年的步子一顿,只听见前方几道脚步声缓缓地传了过来,斗笠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容颜微微的一动,抬起头望着那趴伏在墙角的那一棵粗壮的杨柳树,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下一刻楚阳灵动的身子如同是敏捷的猿猴一般,爬上了那颗杨柳树。 伸出手掌,轻轻的把那眼前垂落下来的柳条,往着旁边荡了荡,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触目望去,只见的那前方的拐角处,两个挑着灯笼的残剑宗其下的外记弟子,缓步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等到那两名残剑宗其下的外记弟子,走到了杨柳树下,楚阳脚尖轻微的一点脚下的树枝,其身影灵动的一个翻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如同是灵动的燕子一般,平稳的落到了那两名残剑宗外记弟子的身后。 前方的两名残剑宗外记弟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顿时间两人的面色齐齐的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下一刻两人浑身的玄气流动,转身一个寸拳凶猛的回打了出去,然而在他们身后的楚阳,冷笑了一声,脚掌一点其身影陡然凌空一跃而起,右脚一个侧踢横扫了出去将那两名烟霞山庄外记弟子直接抽飞了过去。 楚阳淡漠的扫视了一眼被自己一脚踢的昏迷过去的两人,斗笠下面的那张清秀的小脸平静的出奇,抬起头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那一座闻名整个渭城的虎威赌坊,少年斗笠下面的小脸泛起来一道的漠然的冷笑。 “今夜星火燎原,点一场烟花在这城中,想必异常的美妙吧?唔……既然想要璀璨,那么这一场烟火,便是由此处点燃吧!”一道清风吹来,将少年眼帘前的斗笠卷起,少年那一张还残留着些许稚嫩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 将那斗笠的下檐向下压了压,楚阳背着身后那一把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弯刀,轻微的颤鸣了几声,微微的沉吟了一下,下一刻他的身影几个起伏之间,朝着那处黑市的方向,急速的靠拢了过去。 “站住……” 赌坊前,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面色凶戾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将准备进入的楚阳拦了下来,左面的大汉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些许的戾气,打量着着装古怪的楚阳,语气略带不善的问道:“小子,你想进去干嘛?” “来赌场,自然是要赌一把。” 斗笠下的少年,微微的压着嗓子,语气略带沙哑的说道。 “赌一把?嘿……我说小子,你戴着个斗笠,这么见不得人,不会是来找茬的吧?想进去赌一把倒也简单,把你的斗笠拿掉再进去。”说话间,左面的大汉一个箭步跨了过来,一把朝着楚阳的头顶上的斗笠抓了上去。 楚阳的身影微闪,身体向着左侧微微的一偏,那左面的大汉不由得是一手抓了个空,那一张凶戾的粗狂面色,顿时间流露出来一份的阴鸷,冷笑道:“到是有些身手,果然是来者不善,我就是说,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戴着个斗笠,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嘿……不过你小子到是胆子挺大,这残剑宗其下的虎威赌场,你也敢来撒野,看爷不一巴掌抽死你个不识抬举的杂种。” 说话间,那大汉浑身的玄气暴涌,脚掌向前跨了一步,如铁锤一般巨大而又有力的拳头,恶狠狠的朝着楚阳的脑袋砸了过来。 “果然是残剑宗的狗,语气到是不小,不过这火候却是练的太不到家了……”斗笠下,楚阳冷笑了一声,眼看着那大汉长臂如铁锤般巨大的拳头迎面而来,也是不再迟疑,挥手间一拳随意的迎了上去。 “砰……” 两人的拳头交接在了一起,顿时间一阵闷响响起,下一刻那原本一脸凶气的大汉,面目露出来痛苦之色,脸上的表情略显扭曲,他的身体轰然一声,被少年一拳打飞了出去,穿过那门帘,摔入进了赌坊内。 另一边,另一位大汉似乎是有些惊讶与少年的身手,微微沉吟了一下,脚步一踏悍然出手,然而一边的少年却是没有给他交手的机会,只见少年的身影如魅影一般的一闪,在他的拳头还没有挥出去的时候。 少年充结实有力的左肩膀,“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击在了那大汉的右肩上,“喀嚓……”一声,大汉的右肩传来肩胛骨碎裂的声音,凶猛的拳头顿时间蔫了下来,他的身影被少年凶猛的撞击中蕴含的庞大力道异常狼狈的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旁的墙垛上。 门帘后,一声声暴喝声传来,顿时间从那狭窄的小门里面,一个个残剑宗在这看守场子的外记弟子,凶神恶煞的钻了出来,一窝蜂的扑向了少年,楚阳的神情淡然如常,他的步法丝毫的不加停顿,身影飘然的朝着赌坊内走去,那些迎面而来的残剑宗外记弟子在他的手下,一拳一脚一个个尽数撂倒。 从始到终,那些烟霞山庄的外记弟子,连是少年的一丝衣角都未曾碰触到,少年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悠闲而又从容,一路打进了赌坊内,“砰……”一名被少年踹飞出去,成抛物线鞠楼着身子,浑身痉挛抽搐如同龙虾的壮汉,如人熊一般魁梧的身躯,恰好是摔落在了一张玩着骰子的赌桌上,那些围观的赌徒吓得一哄而散,“咔嚓……”一声,那赌桌硬是被那人熊壮汉一下子给砸碎。 在众人的注目下,在那赌坊的入口处,少年戴着那熟悉的斗笠,穿着宽松的衣袍、背着一把弯刀,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微微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斗笠下的少年眉头微微的低垂,沉声道:“放火,是你们来放,还是我亲自来?” “你便是那个冒险者?嘿嘿……你到是好心机,把方师兄、昊天师兄他们骗去了凤翔街,而你却趁着此时赌坊少了昊天师兄坐镇杀了过来,好心智,啧啧……好一套的连环计!声东击西迷惑了我们的思维,调虎离山骗去了我们残剑宗坐镇其余产业的一些强者去了凤翔街,而你却又暗度陈仓的不去那凤翔街,反过来打起来了我们烟霞山庄其余的产业的注意。” “嘿……难怪是你如此猖狂的昨夜扬言要烧我们西街的商街,原来不过是你在故意释放迷烟罢了,如此深沉的算计,到是尽得你们冒险者公会那位执行官大人的真传,你不去军营当军师,到真是我们燕国的一大损失。” 一群残剑宗的弟子中央,一名黑衣中年人,目光流露出来几缕的寒意,在他的周身隐隐的是有一股强大的玄气在流动,他的修为极其的不凡,比着那残无垠也要强上许多,其身体内波动的玄气到达了御气五重天巅峰,甚至是隐隐的触摸到了御气六重天的地步。 “啰里啰嗦的,聒噪!既然你们不愿意烧了这间赌坊,那便让我亲自出手好了。”楚阳淡然,身影一动化作一道的残影爆射了出去。 “真是个耐性极差,而又十分令人讨厌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算是昊天师兄不在,这里也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冷哼了一声,中年人的目光射出来两道的冷芒,他大手一挥顿时间身后无数的残剑宗弟子,围拢了上来,那些残剑宗的弟子各持一方太极如意,隐隐的组成一个玄妙的阵法。 “咻咻咻咻……” 他们手中的残剑,顿时间被抛了出去,一时间一道道的冷芒如同是那刺目的光芒闪烁不断,一道道的短剑宛如是那一只巨大的银蛇一般,缓缓的蠕动盘旋,酝酿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威压四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你,一刀足以【十更】 那一把把的短剑,组成一只巨大无比的蟒蛇,那蟒蛇散发着阴寒的气息,它一口气息喷出,顿时间从它那血盆大嘴之中,十多把的短剑旋转着飞了出来,一时间那浓郁的杀机弥漫了整个房间。 斗笠下楚阳清秀的小脸微动,他的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瞧着那十多把短剑呼啸而至,他的身影轻灵的一跃,身体流畅的落在了一张桌子的桌面上,然而他的身影刚刚站稳,顿时间剑光尾随而至,夹带着锋利的锐气,宛如是要撕裂虚空一般。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楚阳一个箭步身体从桌子上跳落到了地面上,而刚才他所站的那一张桌子在那璀璨的剑光肆虐下,顷刻之间整张桌子被分成了上百块的碎木,楚阳暗自擦了把冷汗,有些心有余悸的想到若不是刚才他及时的躲开的话,只怕是此刻的他早已经被那剑光绞成一滩碎肉了吧?! 那一条庞大的巨蟒,在他的头顶上空盘旋,似乎是在蓄势,楚阳默然低垂的小脸嘴角泛起来一丝的涟漪,额头的刘海下那一双如宝石一般深邃的眸子,扫视着周围那一把把阴寒的短剑,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宽大的手掌慢慢的向着身后弯刀的刀柄触摸了上去,而这时在他头顶上方短剑组成的蟒蛇,也是缓缓的向下游动,庞大的头颅朝着他的头顶不断的靠拢了过来。 “嘿……” 冷笑了一声,在那剑龙距离着楚阳的头顶,不到一尺的距离的时候,他陡然间的出了手,身后的弯刀出鞘之间闪现出来一道刺目的光辉,刹那间一股可怕的气旋在少年的周身狰狞不休。 “破!” 大吼了一声,楚阳手持着手中的弯刀,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游动,一刀劈出来一道无匹的刀茫,那刀茫携带着摧古立朽的气势,像是一把屠龙的宝刀,一刀落下将那盘旋的蟒蛇由头到尾给斩成了两半。 啪嗒啪嗒…… 一把把的短剑,犹如是漫天枯黄的落叶,簌簌的掉落,那奥妙的剑阵顷刻之间的被他一刀瓦解,赌坊内那些出剑的残剑宗弟子,一个个面色苍白,心神受到了巨大的重创,方才的剑阵是心神融于剑中凝聚,如今阵破、剑落,自然而然的他们的心神会受到巨大的损伤。 “这个冒险者,难怪能杀了残无垠那个家伙,这才是半个月而已,相比于在西岐山的时候,竟然是实力增长了那么多,着实是可怕的紧!”黑衣中年的面色显得有些难看,望着前方持刀屹立的少年,他的嘴角微微的僵硬着抽动了一下。 “散开!” 忽然他像是从少年的身上感应到了什么,黑衣中年人的面色陡然一变,恍然是伸出双手一抓,将他身前的两名残剑宗弟子丢在了身后,在他的身上一股庞大的玄气陡然爆发而出,那玄气四散犹如是一个地毯一般的均匀的散布了出去,玄气凝聚出来了一个巨大的网型护罩,将他与同周围的残剑宗弟子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聒噪!真以为这样便能够挡得住我?” 楚阳凛然,冷笑了一声,体内的玄气汩汩的朝着手中的弯刀汇聚而去,在他的身上一股庞大的气息轰然爆发了出来,在他庞大的气息冲击下,远处的几张桌椅发出不甘的哀鸣,接着在他的气息压制下轰然粉碎化作了一滩的碎屑,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以自己的左脚为圆点,右脚为圆心划了一个圆形,手中的弯刀随着脚下的圆弧凶猛的转动,一式横扫千军滔滔而出。 轰…… 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弥漫,在楚阳的横扫之下,一声声刺耳的鸣动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只见到周围那些跌落在地面上的短剑,被他一式的横扫千军横扫而起,一时间那一把把的短剑争鸣不休,宛如是急促的气流在颤鸣,下一刻那一把把的短剑化作一点点醒目的雨滴,轰然的四散了出去。 黑衣中年人的面色微微的有些胀红,楚阳横扫而来的一把把密集短剑,被他硬生生的阻挡了下来,只见到他玄气组成的巨大防护罩上,扎满了一把把明亮的短剑,那些短剑之中蕴含着一股股庞大的力道,而且短剑又是毫无规则分散而立,黑衣中年人用自身的玄气组成的防护罩是呈均匀分布,一些短剑汇聚密集的地方,呈现出来叠加的气势,隐隐的竟然是要破开他的防护。 “该死的,这个小子的实力怎么可能那么强?!原以为他最多是刚刚踏入御气四重天罢了,毕竟半个月的时间能够连续跨越两重天已经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了!至于残无垠那个家伙像来是自大,我先前猜测他可能是大意之下方才中了这年轻冒险者的道。“ “但是,如今看来貌似并不是那么回事,从这玄气的凝实度来看,这年轻冒险者体内的玄气大概是已经到达了御气五重天的地步了吧?!半个月的时间连续跨越三重天,这种进度未免是有些太骇人听闻了吧?!”黑衣中年人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面色显得略微僵硬。 “我到要看看你能够坚持多久,嘿……口口声声说我猖狂,要我说你才是真的猖狂,竟然妄想以一己之力,拦下我所有的攻势,啧啧……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实力足够无视我的存在?!“斗笠下的少年冷笑了一声,望着黑衣中年人那微微有些苍白的面颊,语气略带戏虐的出言调侃道。 “我要看看,我这一刀能不能够划破你那自以为是的虚荣……“ 楚阳大吼了一声,下一刻只见到他手中的弯刀,陡然化作一道的月牙弧形,一刀凌厉无匹的斩了出去,那把刀璀璨的像是一束死亡之光,猛然激荡而出。 原本就是已经有些不堪的中年人,在楚阳一刀之下,顿时间那玄气凝聚成的防护罩,如同是流沙一般簌簌的滑落,那些短剑失去了阻挡,顿时间一个个发出激动的呻yin声,下一刻那短剑化作一道道刺目的剑光,四射而出。 刹那间,夜色下繁华的虎威赌坊,一声声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的响起,一道道喷溅的鲜血洒落在整个宽敞的赌坊内,那明亮的地板,渐渐的被鲜血的红色染满,那些从后门拥挤着逃窜的赌客瞧见这恐怖的一幕,一个个吓的大叫了起来,头皮发麻的疯涌的更加急迫朝着赌坊外涌去。 “此子不能留,这才多长时间,他便已经变得如此的可怕,如果再给他时间让他继续成长下去的话,只怕是用不了多了,我们整个残剑宗都会因为他而衰亡。”黑衣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抹的狠辣之色,这时一道汹涌的剑光,刺到他的身前,他大袖一挥,那一把明亮的短剑,发出哀鸣之声,“砰……”的一声爆裂开来。 “小子,你很可怕!无论是心机,还是修炼的天赋都让人感到害怕!不得不说,我们残剑宗招惹上你或许会是我们残剑宗所做的最大蠢事!”黑衣中年人,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手持弯刀的少年,面色显得有些复杂的说道。 “哦,然后呢?” 斗笠下的少年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望着黑衣男子粗狂的面孔,声音微沉,不加丝毫感情的开口道。 “然后?” 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黑衣中年人大笑了一声,目光中泛起来一道的血腥的杀意,他大吼了一声,“然后,今日我便宰了你,以绝后患!”。 话落,他的身体宛如是一道苍鹰向着楚阳扑了上来,其手指如钩,陡然间锋利的手掌,化作了一只毛茸茸的鹰爪,指甲长约半尺,坚硬的像是指环一样,抓向了楚阳的脑壳,他每当想象的到,他这一爪抓下去少年脑浆迸溅的场面,心头就忍不住的有些激动了起来,貌似是他从来还没有享受过,残杀这样俊秀少年的快感,毕竟这样如妖的家伙可是不好找。 “宰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斗笠下的少年,双目直直的望着如鬼魅般激射而来的中年人,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邪魅,他轻笑了一声,其身影瞬间的动了,脚下的追云步全力展开,顿时间他的身影诡异的几个闪烁之间,向着黑衣中年人迅速的靠拢了过去。 黑衣中年人愣了一下,瞧着少年诡异的身形,意识到了一丝的不安,脸上的凶戾瞬间也是消散了大半,活了半辈子了,经历过无数的生死战斗,他对于危险的感觉很敏锐,此时的少年让的他感受到一股浓浓的不安。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十分决然的掉头就走,也不在乎什么莫须有的虚名,毕竟活着才是一切,死了名声再好又有什么用处?况且,他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当一次懦弱的逃兵并不算什么。 “怎么,你不是要一刀宰我,以绝后患的吗?语气那么嚣张,怎么打都不打自己反倒是要跑了?” 黑夜中年人的身影,眼看着就要冲出赌坊的后门,望着那近在尺咫的小门,他的脸上闪现出来一抹劫后余生的喜意,然而还未等到他脸上的笑容彻底的散开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陡然响了起来,让的他脸上的笑容陡然定格在了某处。 瞳孔急剧的收缩了起来,只见的在前方的小门处,戴着斗笠的少年正环着手臂,略显慵懒的靠着门框,戏虐的打量着准备夺门而出的黑衣中年人。 黑衣中年人愣了愣神,似乎是有些讶异,少年怎么会跑到他的身前,不过随即他面色一狠,锋利的苍鹰手指甲骇人的抓向了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那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的少年,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敛,只见他的身影左晃右闪之间,再度的消失在了黑衣中年人的眼前。 “人呢?” 黑衣中年人讶然望着再度诡异消失的少年,心头的恐惧无端的暴增了起来,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身影准备后退而回,然而这个时候一切已经为时已晚,那消失的少年不知道何时从他的右侧一个箭步速度极快的跨了过来,在从他身前路过的时候,少年的手中的弯刀反手与肩齐平,轻盈的在他身前划过,割破了他的咽喉。 黑衣中年人,双目努力的瞪大再瞪大,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即将跨越御气六重天的自己,会被一个毛都还没扎起的小家伙一刀给斩杀,这让的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带着满腹的憋屈倒地而去。 “杀你,一刀足以。” 淡漠的扫视了一眼,黑衣中年人那不甘的表情,斗笠下的少年语气冰冷而又阴森。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对父子,一片天!【十一更】 寂静的夜色下,火光通明一片,烈火宛如是一层的银沙,覆盖在了庞大的建筑群上,火焰“噼里啪啦……“的作鸣不休,在那火焰的包裹之中,这渭城繁华一时的虎威赌场,一点点的沦为灰烬。 燃烧的火焰前,少年背着一把弯刀,头戴着一顶斗笠,漠然的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斗笠下那一张清秀的面孔平静的出奇,在那火光的炙烤下,少年还残留着一丝稚气的小脸映上了一层通红色。 “也许烟霞山庄已经没落,可是他们山庄只要还有一个庄主楚不凡,一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楚阳,这烟霞山庄的注意便是任何人都打不得!无论是,百大势力前十的势力,还是排名前三的势力,只要是敢对烟霞山庄出手,那便要付出他的代价。“ 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少年漠然,低垂着眉头,望着眼前在那火焰之中燃烧殆尽的虎威赌场,没有丝毫停顿的,转身向着西边迈去,遥望远方那一座高耸的建筑物,少年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的异彩。 “接下来,第二处燕月阁!“ 少年语气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冰冷之色,像是寒冬里萧瑟的北风一般冷的发寒、冷的刺骨。 码头港…… 残剑宗最为重要的水路枢纽,此时夜色如墨,正在岸边查点货物的残剑宗弟子,忽然只见到远处的江面,一块竹筏缓缓的漂浮了过来,竹筏上少女手持着一盏红色的灯笼,身后背着双刀,雪腻的面孔在灯笼的映照下略显几分红晕。 “什么人?站住!“ 残剑宗的那些弟子,见到竹筏上的少女,面色微变,一个个扬起来手中的短剑,浑身的玄气涌动。 竹筏上的少女,淡然的扫视了一眼,那些手持着短剑的残剑宗弟子,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抹的冷色,她一头干净的短发一扬,反手抽刀,一道无匹的刀茫宛如是巨大的月牙一般,陡然斩出。 “噗嗤……“ 一声,那刀茫无比的锐利,岸边的那些残剑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便是被那锐利的刀芒硬生生斩成了两截,一时间鲜血涌动,侵染了岸边的土地,洒下一片的殷红。 “烟霞山庄,李若男,前来屠戮!” 少女声音清冷的一喝,脚尖一点,身影灵动的宛如是燕子一般,落在了码头港的岸边。 “什么?!那么快?半个时辰,那个小家伙便是解决了虎威赌场?!” 阁楼上,风铃的声音清脆悠扬,忽的一声刺耳的声音乱入到了风铃的鸣动之中,盈彩红嫩的朱唇惊讶的呈现出来一个O型,望着身前那一名半蹲在地上,穿着一身夜行服带着黑色面巾的人影,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是的,小姐,半个时辰那名冒险者,便是将一名御气五重天巅峰的修器者,和诸多宗内的弟子联手组成的天蟒剑阵给冲破,如今那名冒险者放火烧了赌场,前往了燕月阁。”那名夜行人的话声,略微的有些沙哑,从他的语气之中像是很难辨别出来他究竟是男是女。 “燕月阁是我们残剑宗在渭城名伶最多的地方,号称是男人的销金窟,残剑宗十分之一的收入来源都来自于那里,在那里坐镇的有两名六重天的长老、四名五重天的长老,其中一位六重天的长老山羊胡老胡前往了凤翔街。” “如此一来燕月阁只剩余一名六重天、四名五重天的御气境的强者,比之虎威赌坊来说,实力上要雄厚上几倍,那个小家伙也不知道能不能抗的住。”盈彩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弧线,抿了抿嘴角,她的眼中隐隐的有光芒闪动。 稍许,她有些苦笑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喃喃道:“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怎么能把希望放在一个冒险者身上?残剑宗存在百年,底蕴深厚,宗门内的弟子少说也有几千人,宗内强者更是无数,光御气境界便是有几百人之多、就算是凝痕境界的存在也有十多个,那冒险者今晚这般疯狂的对着残剑宗其下的产业出手,新仇旧恨这下子只怕彻底的和残剑宗不死不休了吧?” “若是残无影那个老混蛋知道这里的事情的话必然会勃然大怒,这冒险者想必是以后在这燕国的日子不会好过了吧?为了残剑宗的声誉,残无影那个老混蛋,只怕是会派出宗门内凝痕境界的强者对那冒险者出手,那种境界的强者一出手,到时候只怕是这冒险者插翅难逃。” “唉!” 盈叹息了一声,婀娜多姿的娇躯,慵懒的辗转了一个角度,旗袍紧紧包裹的丰满玉臀,妖媚的身段弓出来一道诱人的弧度,柔嫩的柔荑扶在栏杆上,那双勾人夺魄眸子眺向了远方,悠悠的呢喃。 “这么多年来,那小家伙是第一个胆敢向着残剑宗叫板的人,而且他还是唯一一个如此令的残剑宗几番元气大伤的人,貌似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坚挺一些,在死之前,多让残剑宗折损一些。”盈彩眉头微皱,饶有所思。 “对了,小姐,我在来的路上还接到了一个消息,咱们宗门码头港那里似乎是也遭受到了袭击。”那夜行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说道。 “码头港,那片区域,汇集了我们残剑宗最多的强者,也是咱们残剑宗在渭城最为重要的一处,竟然有人敢袭击那里?这没落的烟霞山庄,似乎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咯咯……”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盈彩发出一连串的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串联在风铃“叮叮咚咚……”清脆的鸣动声中,抑扬顿挫交错之间,到是有一份别外悦耳的美感。 “第二处了……” 夜色中,那一座三层小楼的销金窟,宛如一道灿烂的烟花一般火光四射,那旺盛的火光将周围的黑色驱散了大半,在那火光的映照下,远处的街道上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微微的顿了一下步子,将头顶的斗笠向着下方压了压,稍许之后,少年的步伐恢复了方才的格调,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凤翔街,一座最高的烽火台上,几名男子依稀的盘坐,人群的中央,一名面黄肌瘦的男子那凹陷的面颊轻微的扯动,阴鸷的眸光之中陡然射出来两道锋利的寒光,漆黑的夜色中他的双目格外的明亮,宛如是猫头鹰的那双夜眸一样。 “那火光的位置……好像是我们残剑宗其下的燕月阁!” 方师兄面色陡然大变,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可怕的气息,顿时间那股可怕的气息如同是一道汹涌的飓风一样,将烽火台上的石壁,陡然间刻画上了,一道道一掌深的沟壑,那沟壑如同是锋利的风刃一般,密密麻麻的有上千把之多。 “该死的,我们被那个冒险者耍了!“ 几人的面色大变,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齐齐的起身,目光阴沉的望着远处那冉冉腾升的火光,一个个的面色拉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来水来。 “昊天你和我来,其余的人都在这里继续的守着,那冒险者极其的狡猾,小心再被他调虎离山算计到。“方师兄,沉吟了一声,当下身影如同是一只苍鹰一般,轻盈的从那十几米高的烽火台跃了下去。 一边,名为昊天的中年男子,面色微微的有些病态的苍白,望着方师兄飘落的身影,他微微迟疑了一下,脚尖一点,紧随其后的他的身影飘然也是从烽火台上灵动的落了下去。 “该死的,这个混蛋!竟然连同我残剑宗的虎威赌坊也烧了,等到老夫逮到你,非把你扒皮抽骨吊在城楼上三天,晒成干尸!”方师兄面目狰狞,宛如是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望着眼前已经在火光中,化为一片废墟的昔日繁华赌坊,整个人的面色看上去都有些苍白。 昊天的脸色也是显得阴沉的可怕,这虎威赌坊可是他管辖的,自己管理的产业被人一把火烧了,这烧的不仅是赌坊,还有他每月从这赌坊之中抽取的白花花用来享受的银子啊! “方师兄,看这模样,那小子应该是先烧的虎威赌坊,再去的燕月阁,咱们残剑宗在渭城这带的繁华区域,总共有五处分散的产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冒险者应该是趁着我们从这五处产业之中调遣人员前往凤翔街围捕他,这狡猾的狗东西妄想趁此来个暗度陈仓。”昊天,目光阴戾的扫视了一眼那已经成为一片焦炭的浓烟区域,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极其的精彩。 “那小子,年龄不大,胃口到是不小,妄想一口气灭掉我们残剑宗五大产业,也不怕撑死,嘿嘿……走,咱们去下一个地方,会会那个小子。”方师兄肌黄的面色微微的挑动,在其眉心处,隐隐的有一道一寸多长的刀痕,隐隐约约的凝聚出来了一半的轮廓,极其的刺目。 他大袖一挥,顿时间一股清风拂过,其身体宛如是一道闪电一般,急速的爆射了出去,眨眼之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方师兄的实力越来越强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便会突破到凝痕境界,到时候我们残剑宗再拥有一位凝痕境界的强者坐镇,其实力必然会再度的提升一些,啧啧……难怪宗主对方师兄如此器重,把这渭城的那么重要的产业,都全权交给他打理。”有些羡慕的唏嘘了一声,昊天的面色微微的收敛,皱了下眉头,朝着另一处渭城其下产业的方向迅速靠拢了过去。 “第三处……” 斗笠下的少年,嘴角轻微的蠕动,手中的火把被少年抛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顿时间那些易燃的木柴,轰然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是火光大盛,拍了拍手掌,火光下少年的背影,宛如是一杆挺直的标枪。 “在历史的更迭之中,势力的衰败势不可挡,烟霞山庄或许是到了该被淘汰的地步,这些年来我的父亲因为一句诺言,一直苦苦支撑着这个快要夭折的山庄,让它屹立,父亲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父亲不告诉我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看到了,父亲为了他所坚持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坚持。” “而,现在的父亲年龄大了,烟霞山庄的这片天他扛了那么多年也累了,疲惫的身子眼看着就要被压垮,好在他不争气的儿子在他的羽翼守护下已经长大,那曾经幼小的肩膀如今也足够的宽广,宽广到可以和他分担起来一些重量,所以,父亲烟霞山庄的这片天我们一起来抗!你的诺言,这辉煌,我们一起创造!“ 夜色中的少年一十六岁,以父之名背着把弯刀、戴着顶斗笠,开始了他人生第一个征程,他的背挺直,他的腰坚挺,他的步宽阔,他的肩宽广,他叫楚阳,五年之前被人在玄庭会上一脚踹下,从此一举成名成为了天之角人人闻名的白痴少庄主,五年来他遭受了太多的讥讽和冷笑,逐渐的被压弯了腰,五年后他第一次挺起脊梁,昂首阔步的挥刀。 因为一句誓言、因为一句承诺,一对父子、扬言要扛起一片天! 一生中,最畅快的事情不是快意恩仇,而是有一天可以和自己的父亲并肩,因为他曾是你儿时的高山。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昊天【一更】 凤翔街,烽火台上,在方师兄与同着昊天,离开之后,一只七色的彩羽飞了过来,烽火台的朽木栏上,一名身形消瘦,面颊凹陷皮肤白皙如雪,如同骷髅一般的男子,伸出干瘪的手掌,让彩羽落下。 稍许,听到那彩羽带来的消息,他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码头港那里也遭受到了袭击,看来这次出手的不只是那名冒险者,还有其他人参与,来两个人跟我一起前往码头港,其余的人在此看守。” 男子话声一落,身影一跃下了高台。 “该死的!又晚了一步!这才短短一个多时辰罢了,这个冒险者竟然连续损毁了我们残剑宗三处产业,妈的,这可是我们残剑宗几乎四分之一的收入来源啊!如果被宗主得知这里的消息,只怕方师兄我们几个全都要在劫难逃。” 面色微微的有些病态的昊天,赶来第三处的时候,望着那在烈火中燃烧大半的房宅,眼角止不住的猛跳了几下,其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住某处,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 “如果那个冒险者,接下来不是赶往斗兽场,那么便是前往拍卖场了,斗兽场那里距离偏远,而且方师兄已经赶过去了,据我推测,那家伙多半是可能去了拍卖场!“ “这冒险者短时间内连毁几处他的实力只怕很强,我一个人很难将其擒住,不过若是方师兄在斗兽场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必然会迂回赶来,以我御气六重天的实力,拖他一会儿,等到方师兄赶来,应该没什么问题。“昊天嘴角微微的抽动,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有些病态苍白的容颜,抬起来望着远处拍卖场的位置,咬了咬牙其身影陡然化作一道的光芒,向着拍卖场急速的赶去。 “唔……第四处了吧?!” 斗笠下,那张清秀的小脸面色微动,楚阳将手中那把沾染了血迹的弯刀,用着一块抹布优雅的擦拭干净,望着眼前被他一刀劈死的御气五重天的残剑宗强者,低垂的眉头没有一丝的波动,他的动作娴熟而又流畅,带着一份美感反手将那弯刀装入进了身后背着的刀鞘内。 转身,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之间一道庞大的气息急速而至,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的脚掌一点,轻盈的身姿本能的朝着后方退了出去。 轰隆…… 一道无匹的剑芒,狠狠的劈落了下来,将方才他脚下的白玉石地板,硬生生的一剑从中间劈落开来,一时间碎石迸溅,如同是灿烂的烟花一般四射了出去。 “小子,反应到是挺快!” 昊天微微的收缩了一下眼睛,见到自己酝酿已久的一剑落空,面色轻微的挑动,望着不远处那戴着斗笠的少年,嘴角泛起来一丝阴冷的弧度,语气有些嗤笑的说道。 “嗯……看来,你们还没有蠢到家么,竟然追了过来……唔……不过你们的速度还真是挺慢的,这渭城说大不大,从那凤翔街出发,费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找到我,啧啧……这速度堪比蜗牛了。”斗笠下的少年,扫视了一眼对面那面容阴鸷的男子,冷笑了一声,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略显刻薄的讥笑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找死!” 本来今夜他们一行人意识到被少年算计,心里头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后来见到自己宗门内的产业,被少年连烧多处,心里头的火气更是旺盛到了极点,如今本就怒火旺盛的昊天,被少如此年刻薄,想起来自己管辖的赌场,就是眼前的这个狡猾小子一把火给烧成灰的,当下是心头的怒气再也无法压抑,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啊!小混蛋,给我去死!” 大吼了一声,昊天浑身的玄气滚滚的转动,一头乌黑的发丝被那汹涌的玄气吹的如银沙一般华丽的漂浮,他的双眸之中射出来一道的冷芒,下一刻其眼中两把金色的小剑宛如是长虹一般陡然激扬着飞了出去。 “嗤嗤……” 那金色的小剑,汹涌无比,如同是削铁如泥的神剑一样,那剑芒肆虐汹涌,所过之处空气激荡发出刺耳的鸣动之声,地下的白玉石地板,被那金色的剑芒划过,在那锐利的剑光肆虐下,陡然间的分裂成了两半。 斗笠下,楚阳的小脸微微的有些动容,感受到那剑光之中蕴含的璀璨,他清秀的面容不由得是有些轻微的变化,下一刻,少年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看来,这一次我的刀,擦拭的有些早了,御气六重天的修器者,有点意思。” 楚阳低垂着眉头,沉吟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朝着身后的刀柄抓去,在那两道金色的剑芒到来的霎那之间,“呛……”的一声轻鸣,楚阳反手一刀横立在胸前,“叮叮……”两声清脆的颤鸣声响了起来,那两道金色的剑芒,逐一的落在了楚阳的刀背上面,顿时间两道火光闪烁了出来。 “嗡……” 手中的弯刀被那金色的剑芒,撞击的发出一声声的颤鸣声,楚阳的目光微微的眯了起来,触目望去,在他的弯刀光滑的刀背上,竟然是发现被那金色的剑芒生生的撞裂出来的两道浅浅白痕,虽然白痕很浅,甚至是浅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烙印在那光滑明亮的刀背上却是异常的刺眼。 “难怪是敢孤身前来,原来体内有凝痕境界的器痕打入的剑种!以刚才的威力来看,貌似是打入你体内的剑种的主人,其实力在凝痕境界还不低。“楚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语气显得有些复杂,扫视了一眼不远处面色略微有些病态的昊天,斗笠下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的动容。 他的这把弯刀,是为灵兵,虽然只能说是三道器纹的下等灵兵,但是他弯刀上面的器纹,乃是来自于万年前铸器师辉煌时代赫赫有名的金源器纹,如今的这种器纹早已经失传,金源器纹比着现在普遍的灵兵器纹,都要精妙的多,这也就是说他的弯刀虽然只有三道器纹,但是比着四道器纹的灵兵丝毫不弱。 这把灵兵,经过大黄狗的锻造坚硬无比,就算是有天生神力的人,挥动着百斤的大锤,在剑面上都难以留下来丝毫的痕迹,如今眼前这个病态中年人,仅凭是两道金色的剑芒便是在这弯刀上留下了浅白的痕迹,不得不说着实骇人。 “小子到是有些眼力,我体内的剑种它器痕的主人,也是拥有灵兵的存在,你的这把刀在这剑光下,能够不龟裂,必然也是一把灵兵,小小年龄就有此宝物,难怪是如此的狂妄自大。” 昊天冷笑了一声,下一刻身影陡然一踏,其身姿辗转反侧之间,幻化出来几道的残影、魅步,一眼看去宛如是玄妙的分身术一般,刹那之间几道身影,化作了一道道的流光,从分散的四周,急速的朝着中央处的楚阳靠拢而来。 “好手段!” 楚阳眼中的光芒一闪,手中的弯刀顿时间斩了出去,他脚尖一点其身影宛如是陀螺一般陡然在原地旋转了起来,在他修长的身姿旋转之中,他手中的弯刀如蝴蝶一般的簌簌挥斩开来。 “星夜破空斩!” 楚阳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弯刀被他挥舞的如同是一道道薄如白纸的寒光,顿时间那道道的光芒宛如是放射性的光线,霎时间放散,千丝万缕的光芒灼目而刺眼,一圈旋转落下,在楚阳的周围依稀的停留着一道道弯刀的形状,那些弯刀或砍、或劈、或挑、或上旋、或刺各有其姿态,异常鬼魅。 “破!” 楚阳大喝了一声,双目之中闪过一道灼目的光彩,他双脚陡然踏出,顿时间一股汹涌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开始扩散开来,在他的周围那一把把玄气凝聚的弯刀,发出一声声的蝉鸣之声,下一刻那一道道的弯刀绚烂如长虹一般爆射而出。 “嗤嗤嗤嗤……” 一时之间,刀气弥漫,笼罩如烟云,在那刀气的肆虐之下,拍卖场的看台上不少的长椅受到了波及,轰然之间粉碎化作了一滩滩的木屑。 “小子,到是有些门道!” 在那刀气摧古立朽的强烈攻势下,昊天四散的身影一个个被击破,最后化作一道的身姿,旋转着退出了好远,方才堪堪的稳定了下来。略微有些诧异的望着在那拍卖场上一手执刀斜睨天际的少年,昊天的面色有些复杂。 “嘿……我倒是有些高看你了,原以为你是有多强,却不过是刚刚跨入御气五重天而已。“ 昊天嗤笑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贪婪之色,“明明是刚踏入御气五重天,可是你器窍内的玄气却是比一些御气五重天的刀客还要厉害的多,想必是你修炼的刀谱,是本不可多得的秘术吧?” 因为修器者分为很多的职业,如剑客、刀客等等,故此来说他们的御气功诀也有所不同,像是“刀客修刀谱、剑客修剑谱”,为了规划统一,大致把修器者的功诀划分为四类依次是“凡诀、秘术、宝典、奇书!“每一类,又划分为下中上三等。 而秘术等级的刀谱,在整个天之角都是很少见,十分的昂贵!光是这一部刀谱传承下去便可以创立一个刀客门派,也无怪于昊天如此的激动,若是他能够得到的刀谱的话,拿去拍卖,可以赚取的金额只怕比着今日的损失还要多上无数倍,这样一来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Ps:昨天因为,操作频繁后台被锁定,没法进入发文,今天处理好了,昨天说的二十更,今天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剑种【二更】 “怎么?你想要我的刀谱?” 楚阳愣了愣,目睹到昊天眼角流露出来的那一抹贪婪之色,像是猜出来了什么,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来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嘿嘿……怎么?小子怕了?想要乖乖献上刀谱,求我放过?” 昊天听到少年话语之中的惊愕之色,揉了揉鼻子,嗤笑了一声,满是不屑的说道。 “我比较喜欢杀人夺宝!你这家伙,罪孽太深,需要昊天大爷的剑来洗涤你的罪恶。“昊天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发出一连串的阴笑,那双阴沉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上下打量着楚阳,宛如是在打量着一只有趣的猎物一样。 刚才他一直以为,楚阳的实力最低也是已经到达了御气六重天的地步,方才会有如此雷霆之势,傲气凌云般横扫了他们残剑宗多个场子,有了这番先入为主的概念,因此方才会心头对其有一抹深深的忌惮,只渴望自己能够缠住对方一个时辰,等到方师兄赶来便已足够。 但是,现在他发现楚阳的实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只是刚踏入御气五重天,不过是修炼的功法比较奇特,能够力抗六重天罢了,故此他不由得是一扫先前的恐惧,反倒是倒打起来了楚阳的主意。 “呃……献刀谱?“ 楚阳咂了咂舌,不由得是倍感无语,先不说对方的本领有没有到达令的他不战而降的地步,害怕到用献刀谱去阿谀奉承的求饶,单是说就算是他献出来了刀谱,以那魔经的诡异程度,当年他们纵横一方的老祖都不敢轻易修炼,就算是他拿出来,其他人敢修炼吗?!若不是楚阳天生刀体的缘故,只怕他也不愿意招惹这部诡异的魔经吧? 瞧着昊天脸上那一抹浓浓的优越感,楚阳耸了耸肩膀,不由得是嗤笑了一声,似乎是懒得搭理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一样,他默然浑身的玄气开始转动了起来。 虽然他不是御气六重天,不过,那又如何?他并非牛羊,岂能够甘愿在那砧板上,任人宰割?!再者御气六重天的修器者而已,他的刀下方才已经斩了不少,只不过,不同的是,眼前的御气六重天的家伙,比着刚才的那些,多了个剑种比较麻烦而已。 “想要我的刀谱,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得到我这把刀的认可!“ 楚阳冷喝了一声,忽然间手中的弯刀,一刀悍然的斩了出去,那一式刀威轰然之间的弥漫而出,刹那之间一股可怕的气息酝酿开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御气五重天而已入,便敢如此的猖狂,如此也好,一剑砍了你的脑袋,再取你的刀谱。“昊天病态苍白的脸色微微的蠕动。 轰…… 一声的轰鸣,从他的身体之中,一股强大的玄气宛如是汹涌的流水一般,不断的溢了出来,一时间一股强势的威压弥漫,没有丝毫的犹豫,望着那迎面而来的刀威,昊天一剑霸气四溢的斩了出去。 他的剑光,威势更为强大,如同是一条汹涌的巨龙一般,肆虐咆哮,原本楚阳气势汹汹的刀威,在那剑威的面前,隐隐的竟然有种丢盔弃甲的感觉。 “嘿……真不知道,那些坐镇产业内的家伙是怎么搞的,这样实力的小子,竟然也是不如,一群废物!天天都知道金钱、女人,早就成了软手软脚的蜷缩虾。“昊天苍白的容颜露出一抹的得意之色,瞧着自己那挥手一剑的剑威,将楚阳的刀威硬生生的从中间劈开,不由得是有些得意忘形的大笑了起来。 “白痴……“ 楚阳瞧见男子那兴奋的模样,不由得是冷笑了一声,斗笠下嘴唇轻微地蠕动,吐出来两个毫无一丝感情的字眼。 刀威与同剑威撞击在了一起,眼看着那刀光被分散成了两半快要消散,忽然之间诡异的一幕浮现了出来,那被分开成两半的刀威,陡然争鸣化作了碗口般大小粗壮的枯藤,盘旋着向着昊天缠绕了过去。 “该死的,这是什么刀法?!“ 昊天的面色微变,眼看着那枯木扑面而来,当下眉心之间浮现出来一粒金色的种子,那一粒种子光彩熠熠,其内蕴含着汹涌的威势,那便是剑种!剑客的器痕,留下来的一粒种子,储存着它器痕之中的剑威。 那眉心中的种子,“嗤……“的一声,迸发出来一道摧古立朽的剑光,陡然如同是一道无匹的光辉,将那扑面而来的枯藤给一击斩碎。 这时候,只见的展开追云步,躲过了那剑威的楚阳急速的靠拢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挥起来手中的弯刀,朝着昊天的脑袋砍了过去,他的速度太快了大有追云逐日的威势,昊天刚才发现他欺身而至,准备抽离,楚阳的刀便是挥起。 有些狼狈的后退了几步,撞在了堆砌的拍卖台上,昊天的目光微微的一变,下一刻他蠕动了一下喉咙,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心有余悸的向着自己的脖间摸了上去,那里有着一道浅浅的血痕,一丝殷红的鲜血,从那痕迹之中溢了出来,手掌擦拭掉血痕边的一缕血液。 瞳孔微缩,望着手掌上面那刺目的血红,昊天的面色变的微微的有些不自然了起来,刚才的一刹那间少年的刀就差那么一点,就再往前那么一点就要要了他的命、割破了他的喉!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阴影,而且这阴影还是从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家伙身上感受到的,虽有些滑稽,但可笑的是,这就是现实! “可恶的混蛋,你该死!“ 昊天苍白的面色微微的有些狰狞,他大吼了一声,浑身的衣袍忽然猛烈的鼓胀了起来,一股可怕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酝酿而出,轰然之间在他的眉心处,那一道金色的剑种瞬间吞纳了他所有的玄气,迸发出来一股可怕的剑芒,那金色的剑光像是要划破这一方的天际,轰然而出,可怕的气息如同是磅礡的山河,轰然之间将拍卖场中那些座椅、柜台顷刻之间的碾碎。 “这一击的威势,堪比凝痕境界的强者一击了吧?!这凝痕境界的存在还真是可怕,一道剑痕一粒剑种便是有此威势,不过这个家伙再怎么说也是御气六重天,这堪比凝痕境界一击的威势,还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控制的了的。“楚阳缓缓的开启了刀心,顿时间四周的一切,全部笼罩在他的眼中、耳中。 目睹着,那一道汹涌而来的金色剑芒,斗笠下楚阳清秀的小脸显得有些阴沉,下一刻只见的他深吸了口气,沉浸下来心神,整个人的眸子缓缓的闭了起来,下一刻当他再度睁开双眸的时候,他的那双原本乌黑明亮的眼睛,显得有些空洞了起来,木纳的像是毫无一丝的生机。 眼看着,那金色的剑芒铺天盖地的碾压了过来,他不但不躲,反而是如同是一个慷慨赴义的勇者一般,义无反顾的向着那金色的剑芒扑了上去,刹那之间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那金色的剑光中。 嗤嗤嗤…… 一道道的金色光芒在肆虐,那金色的光茫因剑成形、化光,每一丝的光芒,都是一缕璀璨的剑气,那丝丝的剑气,落在地面、墙壁上,皆是留下来的一道道显目的深白色的沟壑,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宽大的拍卖场,在那汹涌的金光肆虐下,残破的宛如是被万剑清洗过一样。 “真是个白痴,嘿……凝痕境界的强者留下来的剑种最为澎湃的一击,岂是一个御气五重天未到的家伙可以硬抗的?还以为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冒险者有什么非凡的本领,原来不过是一个意气用事的愣头青罢了,可惜了那刀谱,不过杀了这个家伙也应该可以将功赎罪的吧?“昊天有些遗憾的呢喃了一声,随即不由得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咧嘴笑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重天!【三更】 叮…… 忽然一声的清鸣之声,从那金光之中,颤鸣着响了起来,下一刻只见到一把古朴的弯刀,刀身颤鸣着从那金色的剑芒之中飞了出来,弯刀“呛……的一声,扎入进了地面之中,将那坚固的地面,硬生生扎的碎石迸溅。 “什么?!“ 金色的光芒消散,昊天的面色微微的一变,望着那一片疮痍的拍卖场,眼角止不住的猛的抽动了几下,只见那消散的金光区域,竟然是没有见到一丝的血迹和碎肉,昊天下意识的举目望着远处那把飞出的黑色弯刀,不知为何整个人的心头忽然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笼罩。 “我明明是看着,那个小混蛋的身影淹没在剑芒之中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只剩他身后的一把刀?!“昊天有些茫然的喃喃自语道,像是无法理解眼前这显得十分怪异的一幕。 “因为,冲入那剑芒之中的本来就是一把刀,你之所以把那把刀看成我,是因为我用了最为基础的幻术——错乱分身,迷惑了你的心志,给你造成的一种错觉罢了。“昊天的话声刚落,忽然间一声略显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毫无一丝感情的响了起来。 “幻术师?!“ 昊天瞳孔猛的放大,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咬了咬牙,想要调动体内的玄气,然而功诀运转,他方才发现,他的经脉之中的玄气,被刚才的剑种霸道的吞噬殆尽,他的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硬生生的在空荡的经脉之中挤压出来一丝的玄气,大吼了一声一拳咻然间打了出去。 “砰……“ 的一声,斗笠下少年,宛如是猎豹一般汹涌而至,两人的拳头悍然间交接在了一起,下一刻“咔嚓咔嚓……“一连串的碎骨之声响了起来,昊天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身体狼狈的退出了好远,最后砸在了青砖堆砌的拍卖台上,他的身体硬生生的将那坚固青砖砸出来一个深凹的沟壑,嘴巴、鼻子鲜血簌簌的掉落。 楚阳淡漠的走到他的身前,微微沉吟了一声,望着奄奄一息的昊天那惊恐的目光,他眉头微微的向上一挑,淡淡的说道:“借你剑种一用!“话落,在昊天急速收缩的瞳孔下,他一指如钩抓向了昊天眉心那一粒金色的种子。 那金色的种子,浑圆饱满,光泽晶莹,触手之间楚阳还感受到那剑种上面蕴含的温热,在那金色的种子最为中央的部位,依稀的可以见五把拇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小剑的轮廓,那金色的小剑,虽然是十分的渺小,但是其上蕴含的威势,却是异常的可怕。 剑种初一入手,那金色的种子光泽忽明忽暗,似乎是有些排斥楚阳的接触在抵触,楚阳嘴角微微的抿了一抿,像是明白了什么,体内的疯魔心经缓缓的运转,顿时间一道道的玄气注入进那金色的剑种之中,楚阳的疯魔心经海纳百川,任何修器者的兵刃都可以与其产生亲和力,在那玄气温柔的安抚下,逐渐的那剑种开始平稳了下来。 呼…… 深吸了一口气,楚阳控制着那一粒金色的剑种,缓缓的没入进了自己的眉心之中,顿时间他眉心处浮现出来一簇殷红色跳跃的火焰痕迹,金色的剑种,如弹珠一般轻盈的在火焰边缘溜了一个弯,最后哧溜一下,定格在了火焰的中央处。 “你……你竟然还可以纳剑客的剑种?!” 昊天像是见了鬼一般,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戴着斗笠的少年,面色惨白到了极点! 兵器都有其灵性,每一个修器者所修的法决产生的玄气,都是针对自己所使用的兵刃,比如是一名刀客,他所修炼的功诀对应的就是刀谱,因为刀谱炼化出来的玄气与刀比较亲近,故此能够很容易的被宝刀接纳。 想成为某种兵刃修者,必须是只能修炼它所对应的功诀,因为只有对应的功诀由此产生的玄气,方才能够对应相应的兵刃所具有的特性。比如一名剑客,他用剑必然修炼剑诀,剑诀产生的玄气注入剑中因为相近故此很容易被接纳,如果他去用刀,尝试着将剑诀修炼出来的玄气注入进刀中,因为特性相差必然会产生排斥。 同理有一些东西,有其独特性,只有从事这一门修行的人方才可以运用,比如那剑种只有剑客方才拥有,其余的修器者无法将其纳入,可是眼前的这个冒险者明明是个刀客,却是当着他的霸占了他的剑种! 不但如此,刚才他还施展了幻术师的幻影术,这让昊天惊恐不已,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冒险者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既是一名刀客,又可充当剑客,还能够使用幻术师的幻术?! 楚阳像是明白昊天惊恐什么,但是他却懒得去像一个将死之人解释什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走到弯刀的身边,轻轻的把插入地面的弯刀抽了出来,那剑种的威力的确是很可怕,让的他这把凡器灵兵的刀背上都裂开了一条的缝隙。 他有些唏嘘了一声,平复了一下有些波乱的心情,目光从那弯刀的刀背上收拢了回来,提着弯刀一步步向着昊天走去,“有些浪费时间了,杀了他再烧了最后的一处斗兽场,今夜也算烟花璀璨了。” 楚阳低声呢喃着,来到了昊天的旁边,在昊天气若游丝的求饶声中,他充耳不闻的挥起来了手中的屠刀。 “黄毛小儿,住手!” 眼看着,楚阳的刀距离着昊天的头顶,不过半尺的距离的时候,突然只见远处一声暴喝之声传来,匆忙赶来的方师兄,携带着庞大的气息气势汹汹而来,其速度快到了极致,在他所过之处宛如是一道道汹涌的龙卷风肆虐而过一般。 本来濒临绝望的昊天,听见那一声熟悉的暴喝声,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欣喜之色,然而他的喜色却是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嘎然而止。 “聒噪,又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楚阳冷笑了一声,感受到身后那一股迅速靠近的恐怖气息,手中的弯刀微微的一顿,瞧着刀下的昊天,流露出来的那一抹戏虐之色,他暗骂了一句“白痴……“,下一刻手中的弯刀一往无前,”噗嗤……“一声手起刀落。 “大胆小子,你找死!“ 方师兄那张肌黄的面色微微的一变,他栖身到来,见到楚阳竟然丝毫不理会自己的警告,依然是一刀劈了昊天,脸色一拉,眉宇之间写满了怒色,他貌似好久没有这么干脆的被人无视了吧?!而且无视他的,还是一个年龄并不大的少年! 爆涌了一声,方师兄大袖一挥,顿时间一片屋顶上的青瓦被他尽数的掀了起来,那青瓦蜿蜒着变成了一只盘旋的长龙,他纵身一跃,站在了那青瓦组成的龙头头顶,一剑劈出来十丈多长的光芒,恶狠狠的击落而下。 那夜空在他这一剑之下,似乎都映照出来了些许的光亮,剑芒扑面而至,楚阳手中的弯刀下意识的横档而出,“砰……“的一声重重的鸣动声,那一道可怕的剑气,硬生生的撼击在了他的刀背上,巨大的力道冲击的他的身体不断的后退,一连是退出了十多丈他的身影方才是狼狈的停下。 咳咳…… 手掌轻轻的扇开周围的浓烟,斗笠下,楚阳清秀的面容,低垂着眉头望着自己那发麻的手腕,面色微微的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他语气有些艰难的喃喃道:“御气七重天巅峰!“ “混账东西,给我去死!“ 方师兄爆喝了一声,站在那青瓦组成的长龙头顶,身子立身在高空,他宛如是一名神明一般,俯视着下方那一道卑微的身躯,大喝了一声,刹那间是一掌铺天盖地的拍了出去。 那掌威弥漫,其内布满了御气七重天的玄气,那可怕的气息垂落而下,宛如是高挂的一束银河坠落一样极其的可怕。 掌威十分的可怕,楚阳感受到宛如是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从那掌威之上弥漫出来,将他的身躯给牢牢的锁住,让的他的身体如同是深陷在了泥泽之中一般,牢牢的困锁,分毫难以移动。 “啊!“ 楚阳大吼了一声,显然是不甘愿如此坐以待毙,在那可怕的掌威铺天盖地席卷而落的时候,他仰天一吼,顿时间眉心之间,一束火光爆发而出,火势弥漫像是爆发的火山一般陡然腾升。 轰隆…… 那火光撞击在掌威之上,一时间火花瞬间爆裂开来,火光四射像是一场瑰丽的烟火一般美艳无比,那掌威微微的一顿,下一刻继续的向下落去,而就在那掌威被火光撞击停顿下来的一刹那间,楚阳趁着掌威被阻,身上的束缚减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脚下的追云步全速展开,身影化作一缕的烟云,朝着远方逃窜。 “追云步?“ 青色的长龙上,方师兄肌黄的面色一动,望着远处逐渐消失的少年,微微的愣了愣,像是有些诧异,下一刻回过神来,他驱使着身下青瓦组成的青色巨龙,腾空飞出向着前方逃窜的少年追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章 五色器源 【四更】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速度宛如是魅影一般的在街道上疾驰,在其身后一条汹涌的巨兽,在其后方紧追不舍! “小子,我看你往哪里逃!“ 青色的巨兽上面,面色肌黄的中年男子,眼中露出来一抹的讥笑,他的眼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犹如是苍鹰一般的大手,猛然的一挥,顿时间一股汹涌的狂风席卷而出,街道两旁的瓦砾在那狂风的席卷下,宛如是密集的雨点一般簌簌的坠落。 那瓦砾的上面,蕴含着一道道汹涌的气旋,一片片的瓦块,都犹如是一道道锋利的兵刃一般作鸣不休,从那屋顶的两侧向着下方的街道汹涌掩埋而来,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把那在街道上的少年给彻底的活埋一样。 在那街道上,戴着斗笠的疾驰的少年,猛然间的回头,瞧见身后这诡异的一幕,斗笠下清秀的面容不由得是微微的一变。 在那些瓦砾一片片凶猛的砸落下来的时候,楚阳的脚下追云步的奥妙完全的施展开来,只见得他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看起来散乱的步法,行走起来却是诡异难测,那些原本如阴云密布一样蜂蛹落下的瓦砾,在他诡异的步伐之下,那间隔极其罅隙的瓦砾,竟然是被他玄而又玄的躲过了一片又一片。 在他的脚下,追云步踩踏过去一整片,呈现出来一组方圆、一组乾坤,宛如是那天空中变化多端的云彩一样令人捉摸不透,潇洒的身姿灵动而曼妙,所过之处,皆是留下一道道的模糊残影。 “这个家伙,果然施展的是青玄门的追云步!青玄门素来有三大绝学青玄宝鉴、追云步、神龙碾,这三大绝学之中,最为值得一提的便是这追云步,变化莫测、玄妙万千,在我们燕国修器者身法武技很少,这追云步算是独树一帜的上乘绝学,这个冒险者想必是有一番巨大的机缘,方才会习得这番玄妙的武技。“肌黄的面容上,光芒闪烁不定。 “先擒了这个小家伙,从他的嘴中撬出来有关习练追云步的法门,若是学会了这追云步,我的实力必然会再度的精进一番,这样一来等到我凑齐了五色器源,对于我跨入凝痕境界,也更是多了几分的把握。“ 青色的洪荒猛兽上面,中年男子的眉宇之间那一道巴掌大小的金色小剑形状般的器痕时隐时现的闪烁不断,他眼中精光一闪,望着下方那身影辗转诡异、缥缈的少年,阴冷的眸子微微的转动,像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一般。 方师兄的双目犹如是苍鹰一般的锐利,在其眉心之中的那道尚未彻底成型的器纹,忽然散发出来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道绿色的光芒,两团光芒如同是两道极速的天光,互相争鸣、纠缠不休。 那一道青色的光芒,仔细的看起来像是一头凶兽的模样,那凶兽外表接近孔雀而体大约如鸡,羽色华丽。雄鸟中尖尾羽特别长,两翼具许多赤黄色及白色眼状斑纹,展开时甚为显凤,像极了,古时的五方神鸟之一的青鸾。 另一道绿色的光芒,初一看去像是一头狐,仔细看去其嘴边的胡须,又有着虎的特征,其尾巴也是绿色,其一双爪子尖锐而又锋利,如同是赤铜钨铁浇灌而成,有开山劈地的威势,这也是一头可怕的凶兽天炽狐!这两只凶兽乃是器化成形! 这两道青绿光芒,属于方师兄五色器源之中的青色器源、绿色器源,器源是万器之初、之祖,有源方有器,修器者想要凝聚出来器痕,必然是汇聚五种色彩的器源,凝聚五行之数,方才可以凝痕! 青鸾和天炽狐,两头可怕的凶兽,在楚阳的身后纠缠飞舞,两大可怕的凶兽旋转之间,顿时间一股狂暴的气息汹涌肆虐,在楚阳身后的那条街道,不断的地面的青石板在崩裂、塌陷,一道巨大的洪流,在楚阳的身后紧追不舍,似乎是顷刻之间都将要把他湮灭一样。 楚阳感受到身后那笼罩而来的恐怖气息,面色不由得是大变,“这便是御气七重天顶峰的实力吗?果然可怕!这还没有真正的跨入到凝痕境界,两道器源便是已经如此可怕!若是彻底的跨入到了凝痕境界,凑集起五色的器源,又将会是多么的可怕?!”楚阳心头久久的不能平静,望着身后那汹涌而来的青色青鸾、绿色天炽狐,斗笠下的小脸略显的有些苍白。 楚阳虽然没有踏入到过凝痕境界,可是他的父亲可是朱雀国凝痕境界数一数二的强者,早已经凝聚出来自己的刀痕!因为楚不凡的缘故,有关凝痕境界的事情,他倒是见过不少、也听他的父亲讲过不少。 因此,相比着其他御气境界的修器者来说,他对于凝痕境界的所知要多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眼便是认出来那青鸾和天炽狐是器源,以及那方师兄矗立在御气七重天巅峰,还未能够踏入进凝痕境界的原因。 “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嘿……这追云步,是有追云逐日之说,然而如今的你实力太低,终究达不到那种可怕的度,在我的两道器源面前,凭借着那追云步你想逃是逃不掉的,呵呵……”踩在那青瓦组成的青色巨龙上,面色肌黄的男子,望着那在洪流之下,竭尽全力想要逃窜的少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该死的!越来越近了!“ 楚阳暗骂了一声,望着那身后散发着可怕气息的两头上古妖兽,与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面色微微的有些僵硬,他的脊背这时候已经可以感受到青色青鸾、绿色天炽狐散发出来的可怕威势,在其脚下的青石板,都开始龟裂、塌陷了起来,照这种情况下去,不消片刻只怕他就会被这两头可怕的凶兽顷刻之间掩埋。 咬了咬牙,楚阳斗笠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射出来两道的精芒,望着远方的一处高耸的钟楼,楚阳深深的吸了口气,体内的玄气向着脚下汇集而去,在他身后青鸾和天炽狐即将要贴近他的后背的时候,楚阳的身体微微的一弯,下一刻他大吼了一声,身体宛如是一把弯弓一般,陡然的跃起十丈,成一道漂亮的弧线,敞开怀抱抱向了那钟楼的塔尖。 啾…… 轰隆…… 在他沿途走过的那条街,在青鸾和天炽狐可怕的威压下,早已经化为了一片的废墟,大地龟裂了一片,四周裸露的地表触目可见,一些地质稍微松懈的地方,地面直接是弯曲、塌陷。 那青鸾和天炽狐,异常的灵敏,在楚阳的身体落向那塔尖的时候,两只凶兽速度奇快的眼看着快要一脑袋撞在那古朴的钟楼上的时候,那两头妖兽十分灵巧的身体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向着高空滑翔而去。 “该死的,真是头疼的家伙,如黏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楚阳暗骂了一声,瞧着那青鸾和天炽狐一青一绿,来回交缠着向着钟楼的顶部而来,他呸了一下,当下是平稳下来心神,运转着体内的疯魔心经,去沟通体内的那一粒凝痕境界的金色剑种。 在他的眉宇之间,缓缓的浮现出来一道黯淡的金色光芒,下一刻楚阳的瞳孔越发的绚烂了起来,在他的眼中两道金色的小剑浮现了出来,在楚阳体内的疯魔心经全力的催动下,他眉宇之间的那一道金色的光芒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噌…… 忽然之间,一道可怕的气息贯穿天地,在他的眉宇之间,那剑种之中迸发出来一道金色的剑光,那剑光气贯长虹,大有着移山填海的威势,刹那之间化作了一道的匹练,急速的迸溅了出去。 那道金色的剑光,是凝痕境界的强者,凝聚出来的器痕,残留下来的剑光,其威势十分的可怕!在楚阳的催动下,那金色的剑光,与同着青色的青鸾、绿色的天炽狐撞击在了一起,顿时间一股如惊雷一般的响动,回荡在大半个渭城之中,不少渭城正在沉睡的城民,被那巨大的轰鸣声惊醒,误以为是那天上的雷公蕴雷了,心头期待着一场如酥的秋雨到来,不一会儿睡意上头,翻身便又睡过去了。 一股可怕的气旋,在旋转着狰狞不休,那可怕的气流“嗤嗤……“的鸣动,三团的光辉在彼此之间的交错、纵横,宛如是那灿烂的烈阳一般的刺目,在那可怕的气息酝酿下,那上百年古老屹立的钟楼,轰然的被削去了大半,一时间无数的碎石在迸溅,无尽的烟尘在弥漫。 嘤嘤…… 青色的青鸾、绿色的天炽狐两道器源,发出一声声低鸣声,下一刻那青鸾和天炽狐从那尘埃之中飞了出来,化作了一青、一绿两道的光芒,涌入进了面色肌黄的方师兄眉心之中。 “轰……“ 忽然一声巨响,从那尘埃之中爆发而出,下一刻上百条乌黑的枯藤纠结在一起组成的庞大枯木,带着一大团的火焰,宛如是撞钟的木桩一般,横贯百米,浑圆粗壮的桩面覆盖了青龙上方师兄整个的身躯,似乎是要将他渺小的身躯顷刻间给压扁一般。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么,决斗吧!【五更】 轰隆…… 一声剧鸣,那上百根枯木扭在一起的粗壮圆木,宛如是一根山海神木陡然恶狠狠的砸了过来,那青色的青瓦蜿蜒形成的青色巨龙上面,面色肌黄的方师兄那一张凹陷下去的面颊陡然之间抽动了一下。 他眼睛微微的一眯,下一刻大袖一挥,衣袍鼓起,顿时间一股汹涌的玄气狂啸不断,在他脚下青色的瓦片组成的青色巨龙,龙尾一甩刹那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弥漫,那青色蜿蜒盘旋的巨龙大吼了一声,庞大的身躯迎上了那粗壮的枯木。 “啪……啪……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那粗壮的山海神木撞击下,那青色的瓦片组成的巨龙,一点点的开始崩裂,那组成青色巨龙的瓦片,一片片陡然分裂成了几半,一时间瓦砾碎裂的声音、摔落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该死的家伙!” 方师兄那凹陷的蜡黄面容,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脸色显得并不好看,他身影颇显狼狈的从那半空中跌落了下来,面色一寒,望着那钟楼前尚在氤氲的烟雾,他微微沉吟了一声,衣袖一挥,一股劲风呼啸而出,将那些烟雾尽数的吹散。 触目望去,那高耸的钟楼,被硬生生的削去了大半,而在那钟楼的附近,楚阳的身影却是早已经不见,方师兄眼角微微的一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眉宇之间显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那个小畜牲,到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抢了昊天师弟的剑种!不过,那剑种按理说只有剑客方才可以运用,那个家伙明明是一名刀客,为什么可以使用剑客遗留的剑种?莫不是他刀剑双修?“微微的呢喃了一声,想起来方才那一道刺目的金色剑芒,方师兄那张蜡黄的面色,显得微微的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剑兄,方才器源捕捉到了那个冒险者的气息,你现在沿着那冒险者的气息,帮我寻找出来那个小畜牲的踪迹……“方师兄的嘴角流露出来一抹的阴冷之色,蠕动了一下嘴角,低声的呢喃道。 嗡…… 在他的身后,那一把青色的短剑,发出一声的颤鸣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一般,下一刻“呛……“的一声轻鸣,那把短剑陡然间的出鞘,极其灵动的在防师兄的头顶盘旋了一圈,下一刻那短剑,剑尖指向了一方。 “什么?!那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还敢打斗兽场的注意,不知死活的不可饶恕!“ 望着那青色的短剑,指向的方向,面色肌黄的中年男子,顿时间面色大变了起来,那张蜡黄的面色彻底的拉了下来,那短剑所指的方向,恰好是他刚刚赶来的斗兽场的位置,也是他们残剑宗在这渭城之中繁华之处,第五处的产业。 “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侥幸逃脱,还不速速逃命,竟然还敢打我残剑宗的注意,狗改不了****的东西,找死!”方师兄气愤的冷道了一声,下一刻他的身影一个滑翔,速度奇快的朝着斗兽场的方向再度的迂回了回去。 在方师兄的头顶,那一把青色的短剑,极其富有灵性的伴随着他的滑翔,在他的头顶上面缓缓的浮动,无论是他的速度多么快又或者是多么慢,那把短剑都始终不紧不慢的悬浮在他的头顶上空,犹如是一颗甩不掉的黏皮糖一样。 凝痕境界在于凝聚自己的器痕,认定自己的本命兵器,让修器者与同着自己使用的兵刃,产生最基础的联系,方师兄虽然还没有真正跨入到凝痕境界,但是却已经有了两道的器源,可以说是半步凝痕境界了,他的短剑如今是与他也有着几分的联系,虽未成为本命兵器,但毅然成为了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夜色中的屋檐,一道戴着斗笠的身影,沿着那屋脊身影犹如灵猿一般迅速而来,身影几经跳跃之间,那背着弯刀的少年,转眼之间便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阵秋风,带着沙沙的响动,吹动着白杨树,簌簌的卷帘、卷风、卷秋意而来。 一条罅隙的羊肠小道,一道黑影追逐着那秋风、那落叶翩然而至,斗笠下的少年抬起来那张清秀的小脸,望着远处一座半圆形巨大的建筑物,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 “这里便是第五处了吧?!我这人有个毛病,不喜欢半途而废,既然打算废了这五处,那今晚便废了这五处。”楚阳沉吟了一声,伸出手将眼帘前,被风吹的微微翘起的斗笠前沿,沿着边痕向着下面压了压。 稍许,他便是到达了小道的尽头,小道的尽头被一层厚实的墙壁堵住了前方的通道,他来到那墙壁的面前,身影没有丝毫的停滞,纵身一跳,他的身体敏捷的一拍墙垛,借力身体高高的耸起,没入进了墙壁后面的那片繁荣区域。 “在那家伙来之前,必须要尽快结束了这里,两个御气五重天、四个御气四重天,三十二名残剑宗弟子,一盏茶的功夫足以。”楚阳将手中的信封燃烧殆尽,面色微微的一冷,伸出手拔像了身后的弯刀,身影没有丝毫的迟疑,气势汹汹的杀入进了那半圆形巍峨的斗兽场之中。 “小子,这次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面色肌黄的方师兄,每每想到让一个御气五重天的小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都不由得是心头火大,气的牙齿咬的嘎嘣嘎嘣响,而且,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溜了就溜了呗,偏偏那个家伙,竟然溜了之后,还死性不改的要去在毁灭他们残剑宗最后一处分散的斗兽场! 这也太猖狂了!太不把他放在眼中!太欺人太甚了! 如果那斗兽场,再被他灭了,这事情传出去,说是在他半步凝痕境界残剑宗方师兄的手下,那个年轻的冒险者不但是轻易逃生,而且还从容不迫的又灭了他们残剑宗其下的一处产业,这样一来,让他以后的颜面往哪放?!还不被人笑死…… 眼看着,远处那一座巨大的半圆形建筑物越来越近,方师兄蜡黄的面色微动,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又加快了几步,“以我的速度,在我赶去之前,那小子应该做不了什么,毕竟那斗兽场有着两个御气五重天、四个御气四重天,三十二名我们残剑宗弟子坐镇,阻挡上他一个时辰应该没什么问题,以我这般的度,最多一盏茶的功夫便是可以赶到斗兽场的位置。” “小子,我会告诉你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心头沉吟了一声,方师兄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又加快了几分,夜色中他的身影宛如是漂浮的幽灵,闪动之间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圆形的斗兽场,少年宛如是一个战神一般大杀四方,他手中的弯刀带着一股汹涌的煞气,在他全力施为之下,顿时间无尽的凌厉威势彰显了出来,一刀劈落一名的残剑宗弟子,一刀又劈落一名残剑宗御气境界的强者。 他有些发狂,挥出了一刀又一刀,与他照面的大部分残剑宗弟子,几乎都是一刀被他直接劈落,他的刀很凌厉也很洒脱,几乎是很难有人让的他辗转反侧的挥出来第二刀,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他手中的弯刀早已经被鲜血布满。 在面对两名御气五重天强者的时候,楚阳略显的有些吃力,方才他那一番摧古立朽的威势,微微的收敛了起来,一连是挥出来了三十刀,他方才横刀立马一般的将那两名御气五重天的残剑宗弟子,给斩于刀下。 斗笠下,那一张清秀的面容,布满了一滴滴浓密的汗珠,那黄豆粒般硕大的汗珠,不知不觉之间浸湿了他额头之间那一缕倾斜的刘海,湿哒哒的浏海紧紧的贴在少年宽广的额头上面。 楚阳喘了口气,拿起来一旁的灯盏上面一束火把,缓缓的丢了出去,转身背着弯刀,缓步向着拱形的的门口走去,在他身后那火光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作鸣之声接连不断,渐渐的那火光逐渐的蔓延开来,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幕慢慢的扩展着,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火幕便是笼罩了整个庞大的半圆形建筑物。 “第五处了,残剑宗这五处产业存在百年,一夜之间顷刻覆灭,这便是代价!” 楚阳站在斗兽场外,望着那半圆形的巨大建筑物,在那火焰的吞噬下,绚烂夺目的姿容,斗笠下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夜色中,匆忙赶来的方师兄,尽管是速度已经展现到了极致,但终究是迟了一步,望着那在夜空中燃烧起来的斗兽场,面部的表情微微的显得有些扭曲,一夜之间,他看管二十多年的产业化为灰烬,这将会是多么大的一笔损失?! 今日之后他残剑宗的颜面何在?!一个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其下的产业,一夜之间被一名初出茅庐不久的冒险者一把火都给烧了?!这要传了出去,他们残剑宗还不被人笑死。 “你该死!“ 方师兄面色冰冷,望着背对着他的少年,一式大浮图手,刻画出来一道天地铭文图,陡然卷动天地间的玄气,铺天盖地的威压了过去。 “终于赶来了,那么决斗吧!“ 斗笠下的少年,低垂着眉头,眉梢微动,大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抓向了身后那一把今晚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黑色乌金弯刀。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自一刀横天笑【六更】 唰…… 的一刀,麻利的将前来支援的几名残剑宗长老斩杀,李若男雪腻的面孔上,沾染了几丝的鲜血,她嘴角轻微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喃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冒险者又出手了,我到是有些好奇了,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不遗余力的帮助我烟霞山庄?” 李若男呢喃了一声,随手将火把向后一丢,朝着残剑宗斗兽场的位置走去。【ㄨ】 一式浮图手! 一手之下,天地铭文图,那一幅壮观的铭文图,不是笔墨渲染,亦不是玄气勾勒出来的奇观异景,而是千万只手掌,纵横交错组织而成的一副浩瀚的画卷!远处望去,那千万只手掌形成的铭文图,辉煌而又让人觉得极其的震撼。 那一副铭文图,交错映辉之间,层层叠影、闪烁不断。一手动,千只手掌影影绰绰,交叠不休、诡异莫测,须臾似牡丹、似青莲!辗转如碧莲!化归雁!那姿态丰腴妖娆,变化万千,惟妙惟肖。 那一幅画轴转动,刹那间无尽的灵气汹涌,顷刻之间便是将楚阳的身体囊裹尽了其中,楚阳默然斗笠下那张清秀的小脸,没有一丝的慌乱,身体微微的向前一探,脊背稍弯曲几分,右手牢牢的抓住身后的弯刀刀柄。 “五部指,佛部——觉道圆满!金刚部——不朽不坏!宝部——万德圆满!莲花部——不染不垢!羯磨部——他业用之德!”方师兄面色凛然,浑身庞大的气息演化万千之道、之法,在他的五部指之下,那一副天地铭文图,陡然之间的如山河五岳一样波澜壮阔。 他大喝了一声“起!”,顿时间,上百道交错的手掌,轰然覆盖如同是滔天的海浪络绎不绝,席卷向了那怒海之中的一粒浮萍,瞧那模样似乎是是要楚阳卑微的身躯,瞬间湮灭一样。 那一道道的手掌重重叠叠,如大慈般若,一掌之下颠覆乾坤、运转山河!那一掌浩瀚而来,掌还未止,庞大的气息,便是让的楚阳脚下的白玉石地板,开始崩裂、粉碎,化作了碎石、尘埃。 “任他千变又万化,我自一刀横天笑!” 楚阳呢喃了一声,在那百只手掌覆盖而来的时候,他的身体陡然旋转而起,弯刀出鞘,一刀出悍然无匹的刀威,如贯穿的长虹一般气势滔滔的斩了出去,那弯刀之上汹涌的火焰宛如是一道长龙轰鸣不休,神龙摆尾之间,无尽的气流鸣动。 砰…… 一声巨响,那无匹的刀威和那百只浮图般的手掌,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一股可怕的破坏力,宛如是一场酝酿多久的风暴一般,以汹涌的气旋为轴承,旋转着肆虐而去,不远处的几棵粗壮杨柳,在那风暴的席卷下,顷刻之间被硬生生搅拌成了粉末。 “到是有几分的本事……” 瞳孔微微的收缩,方师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伸出如同是苍鹰一般干瘪的手掌,翻手之间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再度澎湃,只见那一只只的掌影组合起来,幻化成一只如山岳一般的大手,重重的砸落而下。 楚阳目光冰冷,手中的弯刀顿时间或砍、或劈、或挑、或上旋、或横扫而出,一息之间他手中的刀挥出去了一百零八次,体内的玄气一次性的耗费大半,在他的身旁一道道的弯刀各具姿态的浮现了出来,远远看去宛如是一百零八个持刀护卫一样,在楚阳的身体周围环绕,将他团团的守护着。 “凝!” 楚阳大喝了一声,一刀斩出,刀威的周围像是具有磁铁一般,将它周围定格的一百零八道弯刀,尽数的吸引了过去,一瞬间刀威得到一百零八把各式各样的弯刀相助,其威势更是翻倍的叠加,翻手覆雨之间大有斩破山河的威势。 如同战鼓一般剧烈的声音,猛然间的爆裂,刹那间玄气爆发开来、肆虐而出,在那玄气肆虐而下青石地板断裂了一层又一层、地面塌陷了一拨又一拨,无尽的狂风争鸣不休、无尽的凄厉哀鸣婉转,似那啼血的杜鹃 楚阳的身体微微的一顿,修长的身姿略显单薄的摇晃了几下,斗笠下低垂的眉头微微的挑动了一下又一下,抿了抿嘴角,斗笠下沉静的面容上,投射出来一束犀利而又炽热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屋脊的一端,那宛如是一个飘渺的道人一般遗世独立的身躯,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了一下。 咻…… 忽然间,他动了一个箭步身影跨越而出,手中那一把古朴乌金的弯刀,被他陡然的射了出去,那弯刀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宛如是一把破空的利刃,利刃横空、因刀而鸣,刹那之间那弯刀便是爆射到了方师兄的身前。 方师兄阴鸷的眸子微微的一抖,望着那一把破空而来的刀刃,他沉吟了一声,一指点出头顶盘旋着的那一把短剑,化作了一道刺目的光束,咻然间的飞了出去,与同着乌黑的弯刀锋利的刀刃,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火花如同是火粟一般呈圆形四散开来,犹如那平静的湖泊置范开来的涟漪一样。 那急冲而来的弯刀,被短剑撞击的原路返回归去,那弯刀颤鸣了一声,沿着倾斜的弧度向着下方坠去,那弯刀并没有下坠多久,这时候楚阳的身体一个跨步越空而来,将那下坠的弯刀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抓住弯刀之后,楚阳的身体开始自然下垂,他一口气提在了丹田处,身影猛然向前延伸了大段,脚掌“啪啪”的踩在那一面平滑的墙面上,下一刻其身体借力,去而复返,其身影陡然化作一道的流光,几经跳跃之间,翻手一刀刺向了方师兄的心脏。 方师兄冷笑了一声,望着持刀而来的楚阳,嘴角流露出来一丝不屑的讥笑,下一刻他缓缓的伸出来了两根手指,他的双指犹如是金刚铁石一样,在楚阳的弯刀刺来的时候,两指轻盈的夹在了楚阳那一刀的刀尖上面,楚阳的目光微微的一禀,脚尖一旋,那弯刀刀刃一转宛如是旋转的陀螺一般,旋击而出。 “聒噪!” 方师兄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手指猛然间的用力,他那双指如同是锐利的双剪一般,叮然一声,将的楚阳手中的弯刀,硬生生的夹出来两道的电光,止住了那被楚阳翻转的弯刀,凹陷的泛黄面颊微微的一顿,方师兄有些讶异的低垂着眉头,瞧着楚阳手中那一把并未如同是意料那般断裂的弯刀,面色微微的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在习练残剑术的时候,为了感受到剧痛麻醉自己的神经,方师兄曾经专门锻造过自己的双指,俗话说十指连心,在他刻意的锻造下,如今的他指如钢铁,可钻石开山!指力强劲的可怕,单单凭借着他的这双指,便可以折断数十把堆叠的兵刃,这像来也是方师兄的一番拿手好戏,然而貌似这次这戏貌似是没戏了。 “三道器纹的凡器下等灵兵!“ 方师兄面色微动,瞧见那乌黑的弯刀上面,那三道漆黑的器纹,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陡然之间的变换了起来。 体内的玄气滚滚的运转,方师兄忽然一掌扑面打向了对面的楚阳,楚阳抽刀身体向着后方退去,身影在半路又一转折,又是凶悍的一刀刺来。 “雕虫小技而已,小贼今天便让你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方师兄嗤笑了一声,大手一探,手掌如同是锋利的苍鹰一般抓了出去,眼看着方师兄的一手抓了过来,这次的楚阳竟然没有躲,竟然是让着方师兄一下子抓住了脆弱的天灵盖,方师兄冷笑了一声,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愣,只见的被他制服的楚阳,身影逐渐的淡化了起来,须臾之后魂归虚无。 “这是怎么回事?” 方师兄愣了愣,在他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头顶盘旋的那把短剑,发出一声声清脆的鸣动之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陡然转身他的面色变的极其的精彩了起来,在他的身后竟然是有四个一模一样的戴着斗笠的弯刀少年,分散着聚拢而来,向他靠拢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狡兔三窟便是妖【七更】 “嗡……” 头顶盘旋着的短剑,发出一声声的急促鸣动声,下一刻只见到那短剑剑光闪烁,分化出来数十把阴冷的寒茫剑光,那些剑光宛如是一个旋转的圆形一般,扫荡开来,一刹那间剑光闪烁、刺耳作鸣。 楚阳幻化的四道相同的身影,在那剑光的绞杀下陡然间的破裂了两道,剩余的两道意识到了不好,慌忙翻身后退了出去,两道身影各自分散开来,每一道飘飘然的落到了一处的屋脊上面。 两个楚阳,没有任何的停歇,一起的挥起来了身后的弯刀,一刀横扫而出,一股无匹的刀意顿时间肆虐开来,在那刀威的肆虐下,那整个屋顶的屋脊、屋檐,尽数的被他一刀掀了起来,巨大的屋顶,像是一个庞大的锅盖一般狠狠的砸了出去。 那屋内,香床上一对新婚小夫妻,刚刚大战一番休息过来一点的力气,初尝禁果的两人便又深入骨髓的展开交锋,嗯嗯……啊啊……的做起来了羞羞哒的事情,那在下面面色酡红的小娇娘,微眯着星眸,红润的小嘴,正在蠕动着一个个灵动的音符,忽然之间的她脸上的红晕陡然散去,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盯着上方的屋顶。 不!不能说是盯着上方的屋顶了,因为她家的房子,屋顶已经突然间的没了,再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暴露的星空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场家战忽然之间就变成野战了,身上的老牛恍然不知此时的情况,依然在辛勤的开垦着芳草萋萋,小娇娘愣了一会儿,似乎是被这别样的刺激给刺激到,顿时间小蛇腰扭动的更加的风sao,更加的迎合起来老牛的开垦,一声声的噬骨声越发的响亮了起来。 嗡…… 一声的嗡鸣,眼看着两个被掀开的屋顶,如庞大的锅盖般恶狠狠的砸了过来,方师兄身影陡然后退了一步,一把撰住头顶的长剑,猛然一掷,他手中的那把短剑,被他汹涌的掷飞了出去,那短剑像是一寸汹涌的剑光,破空而去刺向了一个屋顶。 “我看你在搞什么幺蛾子,有一个杀你一个,有两个杀你两个!” 方师兄冷笑了一声,枯败的头发微微的漂浮,他的身影滑翔而出,周身一股玄气将他的身体牢牢的包裹,那玄气十分的可怕,宛如是护体的金罡,澎湃的气流激荡,硬生生的将那厚实的房顶给冲破开来。 破穿了屋顶之后,方师兄桀桀的阴沉的笑了一声,宛如是枯鹰一般的手掌,轻飘飘的印在了楚阳的身上,“小子,是该结束了!你到是有些本事,剑种你能用、幻术你也能用,不过再能用又如何?幻术之所以为幻术,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以假乱真,你的水平明显是不够,我一眼便是看透了你的本体。“ “是吗?但是看透了又能够如何呢?“ 斗笠下的少年,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的狡黠,饶有趣味的戏谑道:“也许,我本来就是故意让你认出我的本体,然后等你接近的呢?你要知道,对于一个刚跨入御气五重天的家伙来说,你这种半步凝痕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的强大了一些。“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师兄那张肌黄的面色微微一变,略显凹陷的脸颊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语气有些不安的怒声道。 “什么意思?看看能不能把你弄死,就算是弄不死,也要把你弄残!“ 斗笠下,少年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下一刻在方师兄闪烁不断的目光下,少年忽然伸出来了手掌,一把死死地撰着方师兄那印在他身上的手掌。 在其眉心处,那一粒金色的剑种,再度的浮现了出来,一时间一股可怕的起息悄然酝酿,那剑芒的威势越发的璀璨,像是要洞穿一片的山河一样,在那剑芒光彩熠熠的汇聚之中,无尽的灵气在汹涌、在澎湃! “小子,你到是打的好注意,竟然妄想用这般两败俱伤的方法来伤我,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到真是够疯狂的,这股子狠劲,在我们残剑宗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难怪是你在这一月之间实力会突飞猛进那么多!“方师兄的面色略有些复杂,有些惊恐、有些忐忑、略显惊讶,更多的则是愤怒。 “嘿嘿……不过小子,你倒是小看老夫了,老夫从小习练残剑术,什么痛苦没有受过?!岂会被你吓到,我到要看看,身为一名刀客,你能够把这剑客的剑种施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和我这两道的器源相比如何?!“ 方师兄显然被激怒,怒吼了一声,眉心处那一道巴掌大小泯灭不定的器痕也是浮现了出来,在那器痕之中两团的器源,宛如是一个小型的太极一般,旋转之间自成一片的方圆。 两人的眉心处,各自爆发出来璀璨的光芒,在那光辉之中,“轰隆……“一声庞大的爆炸声陡然之间的爆裂,身处在那气旋爆炸中央的两人,顿时间被那可怕的气旋,甩飞了出去。 楚阳的身体如同是一根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划过一道翩然的弧线,“啪……“的一声摔落在远处的屋顶上,巨大的冲击力把那屋顶上面的瓦片,一下子都砸碎了许多,他浑身满是剧痛,嘴角溢出了一丝的血迹,显然是刚才处在那气旋的爆炸中央,身体遭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另一边的方师兄,身体也是狼狈的飞了出去,他的身体挂在一棵分叉的槐树上,相比着楚阳来说,他的处境貌似是更为凄惨,整个人的身体被打破了大半,浑身鲜血淋淋,鲜血、碎肉、骨茬都依稀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整个人的呼吸气若游丝,只剩下出着的气没有进去的气,气呼吸弱的仿佛随时都快要断气一般,很难想象这么一名半步跨入凝痕境界的无双强者,号称御气境界皆为蝼蚁,然而这一次却被蝼蚁差点弄死。 在刚才的爆炸之中,楚阳的另一缕身影,在他的心神控制下,急速的飞到了他的身前,为他遮挡了大半的攻击,那一缕的身影是他使用的错乱分身用自己的弯刀幻化的另一个自己,那股可怕的破坏力肆虐四方,虽然是极其的可怕,然而身为灵兵的弯刀,其本身也是极其的坚固的。 那可怕的破坏力,硬生生的是被楚阳那把弯刀承受了大半,也是因为弯刀的帮助,故此才使得楚阳受到波及较小、受伤较轻,相比着如今半死不活的方师兄来说的话,他这点伤到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切看似都是顺其自然,其实并非是如此,楚阳怕死,因为他曾经多么渴望得活着,如今可以不死,他当然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死去,因为舍不得、不愿意! 在他刀心的算计下,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设定在发生,包括是让自己置身陷阱,看似两败俱伤的莽夫打法之间,却是暗中精明的给自己留了后路,他的弯刀那一道被他运用错乱分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便是他的退路。 这一切看似是在情理之中,却又是理所当然,这便是一个如妖的少年的心智,他以莽撞来吸引敌人和自己一样莽撞,他以自己的冲动,诱使敌人和自己一样的冲动,当敌人和自己一样的莽撞冲动失去理智之后。 他却悄然的召唤来自己先前精明布置的后路开溜,就是这么一个狡兔三窟的家伙,每一次他遇到再强大的敌人他都能够活着,如果说是运气,而运气只是一部分罢了,更为重要的是他步步惊心的算计,和那一颗随时保持冷静深沉如狐的脑袋,狡兔三窟便是妖啊!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楚阳低垂着眉头,瞧着那跌落在一旁恹恹的弯刀,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些许的黯然之色,刚才的破坏力实在是有些太过的可怕了一些,弯刀虽然是为他抵挡了大半的攻击,但是却也使得整把弯刀的刀身断裂了大半。 这把刀,从少年初出茅庐,便是一直的跟随着他,度过了一次次的惊险,一回回的惊心动魄,好几次都是这把弯刀的帮忙,他才能够堪堪的活下来,虽然是一把兵刃,但是在楚阳的心里这把刀,早已经是他生死相随的兄弟了,如今看着这平时削铁如泥的宝刀损毁,心头不由得是有些难过。 手掌轻轻的摩擦了一下,那龟裂的刀面,楚阳眉头低垂的轻声道:“刀兄,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俗话说破而后立,你刀身已碎没关系,咱们还认识一条炼器很厉害的大黄狗,只要给那家伙足够多的材料,再度的重铸你应该不难。” 楚阳皱了皱眉头,斗笠下此时的他发丝凌乱的披肩,颇显狼狈,透过那凌乱的长发,楚阳依稀的望到在那远处,两道身影正急速的朝着这方赶来。 如今的楚阳,今晚迎战太多,手下的御气强者都死了几十个,体内的玄气早已经挥霍大半,再加上刚才和方师兄之间的争斗,更是让的他体内的几乎是挥霍殆尽,如今已经没有再战的气力,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下意识的转身带着断裂的弯刀迅速离开。 至于是那挂在树杈上的方师兄他并没有理会,也没有必要再去理会,因为遭受到那么可怕的一击,他就算是不死,后半生也是残了,灵兵断了可以重新铸造,人体断了,那……也就断了吧!想要再铸,投胎再来的话到是可以考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质问【八更】 “嘶~” 远处的屋顶,一男一女飘然而来,男的五官平凡,嘴角带着一颗黑痣,女的娇媚多姿,一颦一笑之间便有股颠倒众生的风采极其的诱人,目光微转,两人望着那挂在槐树上艰难喘息的中年男子,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冷气,面色大变。 “方师兄的身体被打碎了大半,受伤太过的严重,我给方师兄服下了妙灵丹,此丹虽为玄妙,但是以如今方师兄的伤势来看,作用到是不大,最多也就是暂时的压制住伤势不再蔓延罢了……“男子将身上精致的玉瓶放在腰间,摇了摇头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番就算是方师兄侥幸不死,只怕后半生也只能沦为残废了……” 男子扭头,有些艰难的润了润喉咙,语气略有些干瘪的对着身后的盈彩颤声说道,这一路追来,见到那冒险者这一夜的丰硕战果,男子早已经有些麻木,对着楚阳心头本就充满了畏惧,如今见到自己向来惊为天人的方师兄,被那个冒险者打成这般血肉模糊的样子,一时间心中对于楚阳的恐惧更是达到了极限。 盈彩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如血人一般的方师兄,红润的唇瓣微微的抿了抿,瞧着那五官平凡的男子微微变的苍白的面色,迷人的眼睛闪过一抹的精光,像是读懂了什么,她妩媚的掩了掩轻笑的嘴角,略带几分娇嗔的对着男子说道。 “方师兄的实力,已经是到了半步凝痕的境界,那冒险者重创了他,只怕自己也是被方师兄重伤,师弟,师姐建议你速速去追上那个可恶冒险者,趁他重伤将其擒拿回来,这样一来你也算是为宗门立了一件大功,二来也算是为咱们残剑宗出了一口恶气,要是师弟因此节节高升的话,可要好好的照顾一下师姐哦~” 说话间,盈彩向着那有些愣神的男子,羞怯的抛了一个媚眼,那娇媚动人的模样当真是勾了人的魂,瞧着那略有些呆滞的男子眉宇之间的那一抹残存的忧虑,盈彩咬了咬牙不由得是加了把猛料,只见的她像是不经意的,向前探了探身子,顿时间身前那饱满、浑圆的雪球,流露出来一抹雪白的沟线,十分的迷人、惹火。 那男子,有些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眼睛都差点掉进那雪白迷人的沟壑中,他探着身子想要更清楚的窥探更为深处的景象,而这时候的盈彩却是悄然的收回了身子,那男子不由得是觉得口干舌燥,下面的家伙,早已经不听话的高高挺起,僵硬如钢,心头间一股邪火乱窜,恨不得是立即扑上去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孽按在地上狠狠的鞭挞。 盈彩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像是明白此时男子心里面的某些邪恶的想法一般,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丝的冷色,瞧着盈彩忽变的面色,那男子陡然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火的邪火瞬间消失掉了大半,恍然他方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的身份和恐怖的实力,她要不肯,貌似他想用强唯一的结果就是他被痛揍一顿,面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却连用强都用不上,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 “多谢师姐提醒,师姐你在这里照顾着方师兄,我去把那个混蛋冒险者捉回来!哼……那个冒险者真当我残剑宗无人不成,竟然如此欺辱我宗门,岂能够容他,师姐等我把那名冒险者捉回来,得到宗主的赏识,一定会好好报答师姐的提点。“ 男子特地把报答两字压的很重,眼角露出来一抹的阴笑,平静下来心弦,他貌似也想起来,那冒险者今夜斩杀了他们那么多的强者,又让的他们这位半步凝痕的方师兄受此重伤,想必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趁此机会他要抓住那冒险者的话,到时候大功一件他在宗门的地位必然会是大幅度的提升,这般的天赐良机,貌似是没有丝毫错过的理由。 想到这,那男子匆匆的与同着盈彩吩道了一声别,像是怕楚阳跑远一般,迫不及待的离开,其脚下的步子速度放到了极限,身影灵动的转眼之间便是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又一个愚蠢的白痴……“ 瞧着那男子消失的背影,盈彩嘴角泛起来一丝的冷笑,下一刻她的嘴角微动,婀娜的步子轻微的向前两步,嘴角微微的抿了抿饱满的唇瓣,娇笑了一声柔声道:“方师兄,你好好休息吧……唔……你放心啦~师妹肯定会好好看着你的。“ 盈彩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又温和,那宛如是一个血人一般狼狈的方师兄望着盈彩那一张妖媚的容颜,瞳孔忽然急剧的收缩了起来,血污布满的面容上布满了惊恐,只见到盈彩笑眯眯的伸出来那一只柔如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脖间,优雅的“喀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似乎是到死那方师兄都无法明白,自己这位娇艳的师妹,为什么要杀自己。 “唔……算来也是师兄妹一场,师兄你落的如此的下场,师妹怎么忍心看你如此痛苦下去,索性师妹就好心意的帮师兄一把,让师兄了解了这痛苦,也不枉咱们同门一场。“ 盈彩那一张狐媚而又精致的面孔,一如往常的妖艳而又柔美,拿起来手绢仔细的擦净手掌上面的血污,接下来她又十分认真的低垂着眉头,将那方师兄血迹斑斑的额头十分仔细的擦拭干净。 丢掉手绢,葱白的玉指,一指点出,点在了方师兄的眉间,下一刻方师兄眉间那两团器源,如同是两团浓稠的粘液一般,缓缓的从他眉心处流露了出来,然后一点点的没入进了盈彩的身体之中,汇聚在了她的眉心中央,而在她的眉心隐隐的有着四团光彩斑驳的器源,在缓缓的流动着十分的绚丽。 阴暗的小巷,楚阳提着断刀,身影踉跄的,缓缓的走了过来,淡淡的月光下,一位身穿着金色裙袍的少女,诡异的坐在墙垛上,一对如玉般圆润雪白的小腿,在半空中划出来一道道诱人的弧度。 “若……若男姐?她不是下山历练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斗笠下,楚阳望着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女,忽然感觉到喉咙有些发涩,心头近乎呢喃般的出声。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三番四次助我烟霞山庄?“ 少女洁白的手掌,一拍身下的墙垛,身影轻灵的落在了地面上,双目注视着身前一身黑袍头戴斗笠的少年,声音清脆的问道。 听到少女的询问,楚阳面色一沉,稍许他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语气沙哑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何人之托?忠何人之事?“ 李若男似乎是并不打算就这样被楚阳糊弄过去,语气犀利的追问道。 “呃,这个不能说,作为一名冒险者,对于雇主的信息保密使我们分内之事。”摊了摊手,楚阳声音沙哑的笑着说道。 “可我想知道。” 精致的小脸上扬起来淡淡的笑容,李若男上前一步,一道金色的刀茫,浮现在了她纤手之上。 “你想对我出手?” 楚阳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感受到李若男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强大的气息,面色不由得是一沉,如今的李若男和那方师兄一样,都是半步凝痕,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战,楚阳器窍内的玄气,可是残余的不多了,如果李若男对他出手,那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我不允许,任何人危害我烟霞山庄。“ 李若男语气毫无一丝感情波动的淡淡说道。 瞧着,李若男那一副不搞清楚自己身份,便不会轻易不肯罢休的模样,楚阳不由得是急了起来,如果是他如今被李若男识破了身份,到时候只怕是青玄门和残剑宗,不会轻易放过他,毕竟墨图还在他的手里。 面对着李若男的步步逼近,楚阳不由得是不断的后退,稍许他苦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在你们烟霞山庄,有一个最近跨入到御气的少年,来到冒险者工会磨练,我们两个一起执行过任务,再加上年龄相近,所以算是朋友,最近他得知你们烟霞山庄的一些事情,便是请求我帮忙。” 修长的睫毛眨了眨,一抹淡然的红色,浮现在了那冰冷的小脸上,李若男素手一翻,顿时间身前的刀茫消散,笑盈盈的望着眼前的楚阳说道:“小子,你说的那人是小阳子?你是小阳子的朋友?” “嘿……这态度变化的还真快。“ 楚阳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果然对付他这若男姐,搬出来他还是最有用的。 闻言,李若男秀气的耸了耸香肩,她已经习惯了,因为楚阳任何讯息给自己的情绪带来的变化,紧盯着眼前的少年,沉吟了一会儿,她有些狐疑的问道:“小阳子真的在冒险者工会?“ 楚阳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是的,听他说,若男小姐出去历练,他也不想和若男小姐差距过大,所以就加入了冒险者公会,想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小子,还是那么倔,那么好强。” 李若男那张冰冷的玉颜上面,宛如是遭受到了春风的洗涤,想起来某个小家伙执着的模样,一瞬间她的面色变的无比柔和了起来。 稍许,她像是想起起来了什么,从腰间掏出来一瓶丹药给了,楚阳道:“这是我在圣师手中打赌得来的疗伤圣药,对你应该有用,既然你是小阳子的朋友,你帮我看着他些,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 闻言,楚阳鼻尖不由得是一酸,果然无论是何时何地,他的若男姐,都是最关心他的那个,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若男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呀!下次相见,小阳子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变得很强、很强。“ 楚阳轻声的呢喃了一句,唯恐再待下去,被李若男发现端倪,他压着声音低声道:“如果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我就先离开了。” 闻言,李若男点了点头道:“去吧,小心一些,后面的尾巴,我会被你清理干净的。” “多谢……” 楚阳沉吟了一声,转身离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声名鹊起 【十一更】 星光昏暗,楚阳拖着身子,朝着刀姐所在的竹楼走去,今天晚上这座城将会草木皆兵,整座城内必然会到处都是残剑宗的弟子搜寻他,而现在对于楚阳来说刀姐所在的竹楼无疑是最为安全的,因为残剑宗虽然是强大,但是还不敢擅自搜查冒险者工会执行官的住处。 “你这小子,真会给我惹事。” 瞧着狼狈推门而入的楚阳,刀姐脸上的刀疤,轻微的扯动了一下,略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她从手下那里得知了少年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对于眼前这个如妖的少年,刀姐发现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因为在他的面前,似乎是一切的词汇,显得都很苍白。 “嘿嘿……” 楚阳咧了咧嘴笑了笑,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来几分的笑容,纯粹、不虚假,让人看着感觉十分的舒适。 刀姐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指了指一个房间说道:“早给你这小子准备好了房间,忙碌了一夜休息去吧!” “谢谢刀姐!” 闻言,楚阳对着刀姐点了点头,朝着刀姐所指的房间走去。 房间十分简洁,楚阳点上蜡烛,望着一旁断裂的弯刀,不由得是颇显心疼,他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心头繁杂的心思,感受到体内略显混乱的玄气,拿出来,李若男给的那瓶丹药,服用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楚阳过的相对是平淡了许多,每日里呆在竹楼里面饮饮茶、逗逗狗、疗疗伤,陪着吴叔闲谈上一会儿,倒也是十分的惬意,身为冒险者分会的会长,吴叔可谓是博闻广泛,在与同着他的闲谈之中,楚阳受益匪浅,得知了许多以前从未听闻过的奇人异事。 有的时候楚阳还会提出来一些在修炼上疑惑的地方像着吴叔请教,吴叔倒也是十分欣赏楚阳的好学,只要是他提到的疑惑,便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楚阳解开了不少困惑的谜团,让他在修炼之上的路途更为踏实了许多,其实力也是精进了不少。 在楚阳这般闲云野鹤的悠闲的时候,整个渭城因为他那晚疯狂的举动,彻底的是炸开了锅,一时间那个戴着斗笠的冒险者,成为了无数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毕竟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孤身敢向残剑宗挑衅的人,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取得巨大战果,一夜之间一连拔掉了残剑宗在渭城五处的产业,连残剑宗派出掌管渭城产业半步凝痕的长老都给宰了的存在。 这种事情,初听闻未免是觉得有些太过的骇人听闻了一些,然而这般骇人的事情,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这不免就是有些让人耐人寻味,楚阳的名声也是第一次在这庞大的渭城开始声名鹊起。 甚至有人说是,他的出现即将会是天之角第二个传奇人物的诞生,然而大多数人却是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认为楚阳太过的年少轻狂了一些,这次如此彻底的得罪了残剑宗,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 他的做法,令的残剑宗上下勃然大怒,其宗主更是发出必杀令要将其斩杀,大多数人都认为楚阳要夭折,毕竟残剑宗可是天之角排进前十的庞大势力啊!凝痕的境界都存在十多名,绝不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可以对抗的。 一个即将夭折的人物会是传奇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再者许多人认为他的实力不济,距离着传奇还有着巨大的差距,总之各种言论七嘴八舌的很混乱,当然这其中大部分人则是认为楚阳此番如此高调的得罪残剑宗,难以有什么好的下场,只有那么少数几个人对其十分的看好,认为燕国又有一位英才,即将崭露峥嵘。 对于外界的那些纷杂言论,楚阳充耳不闻、闻而一笑,并不多么的在意,他可是知道这些蜚短流长的可怕,有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威力,当初的他就因为这些流言,被人以讹传讹般的传成了一个白痴、一个傻子,或许就是因为曾经饱受这些流言的污垢,如今的他到是看的很开。 品尝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楚阳耐心等候着接下来的百乱山之行,这是他加入冒险者公会的第二个任务,其任务的等级判断是为未知,其原因是因为如今的那个地方太乱、变数太多,各大势力和妖尸都在。 “前辈……我有一物,烦劳你来帮我看看。“ 篱笆院内的石桌上,楚阳沉吟了一声,从怀中别着的布袋里面取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盒,这铜盒和他所修炼的幻术错乱分身的那张兽皮一样,都是他从寒潭底部里带回来的,那兽皮上面的错乱分身,也就是那幻影术,他到是领悟了七八分,而至于这铜盒里面那颗漆黑的珠子,他却一直没有能辨别出来什么门道。 眯了眯眼睛,吴叔抽了口旱烟,略显好奇的将那铜盒接了过来,抖了抖烟枪,“啪嗒……“一声,将那铜盒的铁锁打开,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灰尘,呛的他止不住的轻咳了一声,手掌在面前扇了扇,将那灰尘扇开,低头望去发现铜盒内一颗乌黑滚圆的圆珠子,静静的置身在那铜盒的中央处。 吴叔好奇的把那乌黑滚圆的珠子,在手里掂了掂,珠子沉甸甸像是实心钢珠一样沉重,整个珠子的表面光滑无比,宛如是润滑的绸缎一般分外的滑腻,敲了敲手头上的烟枪,撮了一口烟嘴,端详了些许,吴叔摇了摇头说道:“这珠子据我所知,可能是幻术师的某种器物,至于具体的我便不知道了,毕竟幻术师这一类的修器者比较独特,寻常人接触的很少。“ 说话间,吴叔将那珠子重新放在了铜盒内,把铜盒推到了楚阳的身前,皱了一下眉头饶有所思的说道:“你若是想知道这东西的用处,最好是去找一名幻术师去请教比较好,有句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 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想到幻术师,楚阳的脑海之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来金萍儿那一张精致中略带几分妩媚的小脸,在他所见到的人中貌似是幻术师的只有她一个人了吧?!只可惜,尽管他如今迫切的想要知道这珠子的来历,但是现在整个渭城都在发了疯的找他,此时的他身处在风头浪尖,不适合再抛头露面。 一间宽敞明亮的练功房中,莫风盘坐在练功房中央处,那刻画的两仪八卦中间的金色蒲团上,此时的他浑身被一股骇然的气息笼罩,在他的眉宇之间,隐隐的有四道器源在萦绕。 在他的身体周围,那一条断裂了大半身体,只残留头颅和半米龙身的青龙,盘旋在他的头顶上方,像是在为他护道一样,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下一刻那盘坐在金色的蒲团上面闭目修行的莫风,陡然睁开了眸子,在他的身前有一个白瓷玉瓶。 “终于是等到最后一道的器源,青木器源成型了,哈哈……五色凝聚,这一刻我等了三年了,就为了这道灵xing器源,我推迟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跨入凝痕境界,如今万事俱备,也是我莫风该跨入凝痕境界的时候了!“莫风英俊的面孔,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激动,双目略带火热的望着手中的玉瓶。 器源分为,凡性、灵性两种,这两种依次分为三等,次等、中等、绝佳,凡性的器源一般炼器师,和实力高深的修器者就可凝聚,而灵xing器源天生地养,只有灵气充沛、钟灵地秀之地,方才可以孕育而出。 一般的灵xing器源孕育少则百年,动则千年!器源的好坏,直接是关系到修器者,凝聚出来的器痕优劣,而器痕的优劣又直接关系到修器者在凝痕境界实力的高低,以及未来的潜力。 凝痕境界,对于修器者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分水岭,更是一个决定成就高低的门槛,有许多的修器者,在快要跨入凝痕境界的时候,迟迟不肯凝聚器痕,到处寻求品质高一些的器源,原因便是在于此处。 三年之前,莫风便是已经凑够了五道的器源,可以凝聚器痕跨入到凝痕的境界,但是为了自身的底蕴、未来的潜力,他听从了剑魄青龙的吩咐,硬生生的推迟了三年的时间跨入凝痕境界,并且是丢掉了一道凡****源,就为了等待这一道中品灵xing器源青木器源的成型。 “唔……到是没有想到,这番小国,竟然会有如此品阶的器源孕育而生,小子这也是你的造化,虽然说你耽误了三年跨入凝痕境界,但是有着这青木器源中品灵性器源做基础,你跨入到凝痕境界,实力要比这个国度许多的凝痕二重天、三重天都要强悍的多!这便是器痕优劣产生的差异性。”那盘旋断裂了大半身子的青龙,犹如铜铃一般的眼睛微微的挑动,语气带着一股难言的威严沉声道。 “我若跨入凝痕境界,将会如何?” 莫风沉吟了一声,那一张精致的面孔微微的抬起,注视着头顶上方盘旋的青龙,沉声问道。 “无懈可击!” 那青龙不加思索的说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暗流汹涌【十更】 “噬魂诀乃是奇书法典,撰写下来一纸千斤,所谓奇书生灵,蕴含万千的奥妙,人域广阔无垠,奇书却是寥寥无几,这噬魂诀在这人域算是为数不多的顶尖功法之一,与同着传闻之中遭受万千刀客诅咒的失败之经,也是有着比肩的能力,不过那部魔经太过的凶险诡异,已经消失了千年,到也无须在意。“ “这噬魂诀分为人魂诀、兽魂决两部,人噬人魂、兽噬兽魂!不过那传闻之中的人魂诀,早已经消失了多年,我修炼的是兽魂决,而你所修炼的兽魂决,是经过本尊的改良的,其威力比着人魂诀应该差不多……“青龙的龙息,宛如是那垂落的银河一般一丝一缕,都震硕万千,巨大的眸子微微一挑,它悠然一声道。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教你兽魂决,为的就是一旦你跨入凝痕境界,与同这把断裂的孤寂剑建立了桥梁,便可以借助着这兽魂决兽化无限提升自己的战力,也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借助本尊的力量,有本尊相助,这片渺小的天地之间有谁还可以阻拦你的脚步?!” 青龙说话间,眉宇之中带着一种霸绝天下的气息,一股巨大的威势,犹如是要横扫八荒六合一般,从它的身上散发了出来,顿时间整个练功房都在它那可怕的威压下显得格外的压抑。 “如果跨入凝痕境界,我遇到圣院的那些家伙,还会不会如此的狼狈?” 莫风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似乎是又想起来,那在寒潭边被李傲雪一脚踢飞出去的场景,面色显得有些狰狞,这件事情像是他身体里面的一根刺,每当他想起都有一种莫名的抓狂和狂暴,向来是优越高高在上的他,实在无法接受被人如此这般的碾压。 像是明白莫风此时心头的想法,青龙双目中垂落一丝的银河,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那时候你未跨入凝痕境界,与同着孤寂剑都未曾建立最基础的联系,无法借助本尊的力量,而且这些年来本尊教你的那些法门你也不能运用,故此才会被那小女娃如此的羞辱。“ “只要等你跨如进凝痕境界,便是会一飞冲天,那小女娃也不能耐你如何,毕竟你到达了凝痕境界便可以借助本尊的力量,本尊虽然身体损伤严重,如此只剩下万分之一的实力,但是一个黄毛丫头,却还是招呼得了的,按照我教给你的法门修行,用不了多久那圣院的学员,在你面前也不过是卑微如蝼。“ “哈哈!好……青龙大人,等我再度的扫平了这个渺小的国度,我们便前往圣院,扫平那些赖以为傲的天之骄子,我要告诉世人,我莫风,不单是这天之角的神话,也将是这整个人域的神话!“ 大笑了一声,莫风逐渐的沉浸了下来心绪,手中的玉瓶一道道的器源,不断的涌入他的眉心之中,顿时间在他的眉心处五道的光芒来回映衬,发出炫目的光辉,十分的绚丽多姿。 “刀有刀魂、剑有剑魄,当孤寂出世、那把没落的妖刀也该出现了吧?“ 青龙的那一双如星辰一般深邃的巨大眸子,像是两颗庞大的灯笼一样,眺望向远处的天际,它在等待着宿命中的宿敌——那一把妖刀,它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直觉,似乎是它与同着那一把妖刀,相遇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练功房外,一个面相俊朗,一头紫色头发的少年,静谧的站在门外,靠着那门窗,将青龙与同着莫风两人之间的谈话,尽数的听了进去,白羽嘴角微微的扯动,喃喃道:“什么样的刀?会让的这把孤寂剑之中的青龙剑魄,如此的看重?” 白羽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忽然他的面色一变,不知道何时在他的身前,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那道身影挺拔宛如是笔直的青松,莫风叛逆的眉毛微微的向上一扬,略带玩味的说道:“白羽师弟,不知道你躲在我的练功房外,是想做什么?” 一头紫发的少年,嘴角微微的晕开一抹热情洋溢的笑容,恭敬的对着莫风施了一礼,慢条斯理的说道:“师兄,门主听闻百乱山有妖尸降临,其他势力陆续赶去,门主想让师兄前往打探一番。” “哦,百乱山的妖尸吗?“ 莫风深邃的眸子,宛如是一把利剑一般,被他那锐利的眸子一扫,白羽的小脸变的微微有些惨白,呼吸也不由得是急促了起来,整个人吓得差点瘫软坐在地上,他这个师兄比着一月前貌似是更加可怕许多! 瞧着白羽被自己一眼,吓得胆战心惊的模样,莫风有些索然无味的收回了眸子,目光望向远处的一座山峰,喃喃道:“出去一趟,倒也不错,恰好我要看看跨入到凝痕境界之后的我,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话落,他的眉宇之间,五道的光芒纠缠着迸发了出去,那五道的光辉刺眼而又灼目,像是五只可怕的凶兽,在互相的摩肩擦掌、耳鬓厮磨,轰然之间,“轰隆……“一声剧鸣,那五道的光辉落在远处陡峭的山峰上,轻而易举的将那座山峰给削平。 烟霞山庄,柳绿点阴,清风如许。 庄内,一间干净的练功房中,一少年屏气铭心,盘膝而坐,少年的嘴角有着一颗显眼的黑痣,而此刻少年那张略显青雉的小脸,布满了阴沉。 “楚阳……嘿嘿……你给我的耻辱,我李淳都会一一的还回去的!若不是你,那李傲雪岂会三番五次羞辱于我?!若不是你,这少庄主的位置还不是我的?!我那么惊艳艳艳,你个怪物却不懂得退位让贤,竟然还敢在议事厅众目睽睽之下踹我一脚,既然如此的话,休怪我李淳心狠手辣了。“攥了攥拳头,李淳的面色略显狰狞。 他从腰间将那枚圣院的麒麟腰牌取了下来,那腰牌通体黑色,整个看上去有一种古朴的沧桑感,其正面绘画着一头长着翅膀的凶兽,凶兽的上方撰写着古朴的一个“圣”字,而在那腰牌的后方则是一座如鲜血一般殷红的妖塔。 麒麟腰牌,是圣院学员身份的象征,将自身的精血滴落在腰牌上面,圣院的无名碑上就会记载下来学员的信息,那精血的主人也就成为圣院的一员不能更改,李淳手中的麒麟腰牌上面赫然是印记着他的一滴精血。 这枚腰牌,本是李傲雪在那锁妖塔第八层,斩杀了十位大妖为楚阳换取而来,最后由李淳和他的爷爷烟霞山庄的大长老李长清厚颜无耻的将之据为己有,占去了原本是属于楚阳的名额。 细细观去,在李淳手中的那一枚腰牌上面,除了他自身的精血,貌似还有着一道极其不起眼的黑色斑点,那是黑玄印记,通常是一个圣院学员,给其他的圣院学员留下来的联络法门,而李淳这枚麒麟腰牌上面的黑玄印记便是吴妮儿临走的时候,特地给他遗留下来的。 李淳回忆起来吴妮儿走的时候教给自己的手印,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缓缓的结了一个手势,下一刻一朵的莲花便是浮现在了他的身前,他让那莲花融入进了麒麟腰牌上面,刹那间那麒麟腰牌宛如是复活了一般,那黑色的腰牌之中似乎是有着鲜血涌动,十分的诡异。 “嗡……“ 一声的颤鸣,刹那之间麒麟腰牌发出一声轻鸣,下一刻那吴妮儿遗留下来的黑玄印记化作一道的金光飞向了半空,那金光慢慢的凝聚成了一道女人的身影,女人嘴角长着一粒显眼的美人痣,其面容略显刻薄,但到也确有几分的姿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议事厅出言讥讽李傲雪和楚阳,被楚阳赶出烟霞山庄的吴妮儿。 “吴师姐……“ 瞧着那道熟悉的人影,李淳面色微动慌忙恭敬的对其施了一礼,轻唤了声。 “唔……李淳学弟看来你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学弟天分本就聪颖,又如此勤奋好学,日后进入到圣院必然也会闯出一番的名堂,只要是李淳学弟,能够帮我打探出来那楚阳的消息,让我出了那口恶气,我可以如当日所说那般提前传你圣院的无上刀谱,并且送你一些法宝。“ 吴妮儿沉吟了一声,目光微沉,眼中闪过一抹的毒辣之色,她本就是小气量,如今在一个渺小的国度,被一个一脚闻名的白痴少庄主众目睽睽之下赶出烟霞山庄,这消息若是传回圣院还不被人活活笑死?这件事情宛如是一根刺,扎在吴妮儿的喉咙处,她一直在寻找着机会,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驱赶她的少庄主一些教训。 李淳闻言,咧了咧嘴,露出来满脸的献媚之色,恭声对着吴妮儿说道:“吴师姐身份尊贵,那楚阳不识好歹,胆敢招惹吴师姐,实在是太为过分,小淳一定会帮助吴师姐出了这口恶气,尽请吴师姐放心。” “嗯……如此甚好。” 吴妮儿点了点头,面色微动,瞧见李淳在提到楚阳名字的时候,眉宇间浮现出来的那抹冷意,暗自点了点头,果然如同是周远说的那般,这李淳与同那楚阳天生不合。 像是想到了什么,吴妮儿一指点出,一道金光没入进了李淳的眉心中,她负手而立,脸上的雀斑一扯,淡淡的说道:“这是我们圣院一门上层刀法——阎狱七魔刀,修炼了之后,相信你的实力会迅速的增幅,我这还有一枚铜镜,此镜名曰玄宝镜,可助你窥探一切的虚妄,而且此镜印有我的器痕气息,通过此镜你可以随时联系到我,记住我们之间的交易,一旦发现楚阳那小杂种的消息,要立刻禀报于我。” 李淳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感受到那涌入自己脑海之中的阎狱七魔刀的强大,满是激动的将那玄宝镜收了起来,恭声说道:“吴师姐放心好了,小淳一定不辱使命。“ “嗯……“ 吴妮儿呢喃了一声,身影化作一道黑气,没入进了李淳腰间的麒麟腰牌之中,等到吴妮儿的身影消失,李淳脸上的媚笑一瞬间消散,目光变得有些玩味了起来,“这吴师姐为人虽然说是刻薄了一些,但姿容到是不错,以后进入圣院实力强大之后勾搭一下也是未尝不可,现在我实力不济还需要依赖于她,正好她也对那楚阳有仇,有她的帮忙,解决楚阳那个家伙应该会容易许多吧?” 李淳呢喃了一声,收拢了一下心思,开始苦心钻研起来,那七魔刀的刀谱。 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度 “奇怪,这大黄狗吞了那么多的灵物,怎么还不帮我锻造灵兵?!我记得上次,就是它吃了灵物之后,帮我锻造的刀啊!这狗这次怎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我说狗蛋子该吃的你都吃了,好处也都拿了……不能是拿了好处就不干活了啊!你这也太不仁道了一点吧?” 篱笆院内,楚阳踢了踢那趴在地上恹恹的大黄狗,有些愤然的撸了撸袖子,满是气愤的说道。 汪汪…… 大黄狗低声的犬吠了一声,恹恹的耷拉了一下眼皮,咕噜了一下身子,便又蔫蔫的趴在地上,酣睡了起来。 “这家伙最近是越来越能睡了……” 楚阳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瞧着再度睡去的大黄狗,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那在一旁刀身断裂的乌黑弯刀,不由得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该死的,明天就该前往百乱山了,这弯刀再不修好,没把趁手的兵器,难不成让我一个刀客,学体修一样赤手空拳的迎敌?” 楚阳咂巴了下嘴巴,觉得这事不怎么靠谱,因为一般的体修的话,都有炼体法诀,而且还有专门的拳脚武技,故此他们的拳头方才刚硬无比,堪比锋锐的利器,然而这种东西是一朝一夕打下来的底子,楚阳想短暂的速成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怎么样小子?还要不要我派人再去给你买些灵物回来?” 刀姐斜靠在木门上,掂着壶烈酒,优雅的抿了一口,望着那在槐树下兀自怄气的少年,不由得是略带打趣的调侃道。 “不了……我也就顺手抄了残剑宗一些不义之财,如今这些银子,差不多都被这只狗挥霍殆尽,我是没资本再被这狗痛宰了。”楚阳苦笑着叹了口气,似乎是对于这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的大黄狗怨念很深。 “随你了……我给你找的易容师今天下午到,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声,既然你不打算表露身份,那么想要参加这次的任务,只怕你父亲那关不好通过,毕竟这次的出镖关乎到你们烟霞山庄的生死存亡,此番你的那位父亲也是格外的慎重,几天前便已经确定了出镖的人数,行镖前贸然的加入一个陌生人进去,只怕是不好打消他的疑虑。”刀姐沉吟了一声,对着楚阳提醒道。 楚阳点了点头,嘴角泛起来一丝干净的笑容,沉吟了一声轻笑着说道:“无妨,我父亲那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也知道的刀姐,如果现在我这个名扬全国的白痴少庄主,突然间的不白痴了,必然会引来无数人的哗然和注目,到时候我冒险者的身份也会暴露,这样一来对于如履薄冰的烟霞山庄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对于我自己来说也将是一场的灾难,毕竟我的实力现在还不足以面对这一切。“ 本来是一件无比压抑的事情,可是从少年的嘴中说出来,却是十分的轻松,仿若是两个相逢的的老友,在笑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一般。 “就算是你现在不暴露,一个月后的玄庭会必然也是要暴露实力的啊!到时候你拿什么去对付残剑宗和青玄门?“刀姐动作潇洒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来的酒渍,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一个月之后的事情,现在还很难说清,毕竟时间可是一切事情的变数,万一到了一个月之后车到山前必有路了呢?“楚阳抿了抿嘴角,眉梢向上轻微的一挑,神情淡然的说道。 “好一个时间是一切事情的变数,好一个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子刀姐看好你!“ 刀姐默默的琢磨了一下少年的话,眼中一亮,似乎是被一个少年如此饱含深意的见解给惊到,不由得是连声叫好,激动之下手中的酒壶被她豪爽的扬起,一口气豪饮了大半壶的烈酒,然后……醉醉的。 少年似乎没有注意到刀姐的醉容,腼腆的笑了笑,对于夸赞心里头是有一些窃喜,然而更多的则是冷静,因为他清楚的明白,有的时候理性面对夸赞是激励,有的时候面对称赞当你太过盲目的沉浸其中,那便是你的坟墓。 刀姐的酒量还行,可是刚一激动没有把持住,一下子喝了大半壶的烈酒,酒意上脑整个人脑昏脑胀晕乎乎的,她和楚阳打了声招呼,踉跄拖着步子回了竹楼休息去了。 院内的楚阳,在刀姐离开之后,则是有些无聊的盘坐在大黄狗的旁边,一边开始缓缓的调养起来自己的伤势,一边静等着大黄狗醒来,让它给自己炼器。 时间悄然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一声“嘎巴……嘎巴……“古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起来,正在闭目修炼中的楚阳忽然睁开了眼睛,发现一旁蔫蔫的大黄狗正在兴致盎然的咀嚼着他那一把断裂的弯刀,清秀的小脸上不由得是浮现了一抹的喜意。 大黄狗的小钢牙,异常的锋利的一下一下把楚阳的灵兵弯刀嚼碎,不一会的功夫那刀柄、破碎的刀身,便是被它一口口尽数的吞进了腹中,把弯刀吞噬完了之后,大黄狗便又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恹恹的休息了起来。 望着这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楚阳咧了咧嘴不由得是有些手舞足蹈的傻乐了起来,他记得上一次在那帐篷内也是如此,狗蛋子吞噬了他的兵器之后,便是懒洋洋趴在了地上,随即在它的肚子里传来一声声铸器师打铁一般的声音,再之后半个时辰,狗蛋子便是吐出来了他那把多了三道器纹的灵兵弯刀。 瞧着这似曾相似的场景,楚阳笑眯眯的打量着眯着眼睛似是在遐寐的狗蛋子,流露出来一副垂涎的样子,楚阳那赤果果的目光盯的狗蛋子倍感发毛,不由得是挪动了一下身子,留给楚阳一个凹凸有致的臀部。 楚阳有些无语的望着狗蛋子那毛茸茸的狗屁gu,不由得是一阵的恶寒,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深呼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略显兴奋的心情,开始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然而,大约是过了一刻钟左右,楚阳却还是没有听到从狗蛋子肚子里面传来的那熟悉的打铁声,这不由得是让他平静的心绪,渐渐的有了些许的烦躁,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那一丝的烦躁成了引子,如同是滚雪球一般的越来越大,一个时辰过去之后楚阳终于再也无法强制自己平静下去了。 上次的铸造,普通兵刃提升成灵兵,方才不过是用了半个时辰,而这一次不过是把灵兵重铸罢了,这一个时辰了,竟然连锤炼的声音都没有响起来,未免是有些太过的怪异了一些。 楚阳深吸了口气,起身来到狗蛋子的旁边,见到趴伏在地上的狗蛋子,有些意兴阑珊的扫视了他一眼,便是又懒洋洋的闭上了眸子,宛如平常那般的慵懒,没有一丝要铸器的迹象。 “这狗……“ 楚阳瞧着大黄狗那懒散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是猛的抽搐了两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下一刻他缓缓的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顿时间周围的声音尽入他耳、周围的景象尽在他心中呈现。 楚阳不断的调整着体内的刀心运转的频率,使之与同着大黄狗的呼吸声同步,一连是调节了七、八次左右,终于他的刀心与同着大黄狗的呼吸,处于在了一个节奏之上,朦胧之间他用刀心去刺探大黄狗体内的状况。 然而在他的心头之间,大黄狗身体里面反映回来的画面竟然是一片混沌,就像是大黄狗的身体被人用幻术遮掩了一般,使之外人不能探寻,楚阳有些不甘心,再度的尝试去触探大黄狗体内的情况,这一次的他把刀心的运转频率,彻底的依附着大黄狗的呼吸,两者之间分毫不差达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相似度。 这是刀心的第二境界“神度!”,这种境界下的状态是指刻意让刀心,模仿一种物体的频率使之刀心的运转频率与之神同步,使之刀心以假乱真成为他人或他物的一部分,让其窥探更为的方便和敏锐,然而这种神度却是异常的难以控制,必须要精神力高度的集中,稍有差错便是难以进入这种状态,而以楚阳如今的本领来说,神度状态最多只能够停留五息的时间罢了。 在楚阳进入到了神度状态之后,在他的心头之间倒映出来的画面,让的他倍感崩溃的竟然还是一片的混沌!转眼之间三息的时间,便是已经过去,正当他准备退出神度状态的时候,忽然发现在那混沌之中忽然浮现出来一把刀的轮廓。 那把刀看起来有些妖艳,刀身与他的弯刀有些相似,引人注目的是那刀身上面有着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细痕,那些细痕呈现不规则的顺序分布,看似杂乱无章之间,却是隐隐的又有轨迹可寻,每一条细痕之间虽然是纵横交错,但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存在,猛一看去那些纵横交错的细痕就宛如是人体流动的经脉一般,分外的诡异。 那把刀横立在那一片的混沌之中,在那妖艳的弯刀周围楚阳看到了自己的那一把断裂的乌黑弯刀,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那把断裂的弯刀,竟然是被那把妖艳的弯刀一口给吞了。 正当他准备仔细端详一番,那一把妖异的吞噬他弯刀的刀刃,具体模样的时候,突然间,画面忽转,他心海中倒映的画面里那混沌中浮现出来的弯刀,竟然是瞬间的消失不见,他心海里面的画面再度的恢复到了一片朦胧,而这时候楚阳的神度状态也是到了极限,他的思绪从大黄狗的身体里面硬生生被拉了回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名曰“妖刀“ “奇怪,为什么狗蛋子的身体里面一直存在着一把刀?那刀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古怪,竟然可以吞噬别的刀刃?”楚阳狐疑,望着那趴在地面遐寐的大黄狗,眉宇之间写满了不解的疑惑。 在他诧异的时候,忽然之间那趴在地面上的狗蛋子,抖抖擞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晃着硕大的脑袋,嘴巴一动吐出来一把冷色的弯刀,这把弯刀比之楚阳以前的那把更加的长了一些,长度大约有三十多厘米,刀柄是为牛角、玄铁打造,刀身表面有许多神秘的花纹,那些花纹带着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远远的看去,刀身上面的那些花纹纵横交错宛如是人体复杂的脉络一样。 汪汪…… 大黄狗,神情有些激动的望着从它肚子里面吐出来的弯刀,仰着大脑袋对着楚阳一阵的犬吠,点着头朝着他指了指那把刀。 “你说这把刀,是给我的?” 楚阳愣了愣,瞧着大黄狗那少有的雀跃模样,不由得是泛起来一丝的狐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唔……汪汪……” 大黄狗摇晃着硕大的脑袋,放佛是有些畏惧那一把古怪的弯刀一样,瞥了一眼地面的弯刀瞳孔急促的收缩了起来,身体一下子狗毛根根竖立了起来,与同着那弯刀拉开了很远的距离,他向着楚阳努了努翘起来的狗嘴,神情有些急切,恨不得是立即让楚阳把这把刀取走一般。 楚阳的眉头饶有所思的微微挑动,望着大黄狗怪异的模样,他踟蹰了一下上前一步,低垂着眉头望着地面那一把古朴的弯刀,那把刀迎面而来给他一种苍凉感,像是经历了无尽的沧桑,在岁月的沉淀中,一直在悄然寂静的孤寂着,漫漫无期寻觅着属于它的宿主。 楚阳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当他来到这把刀身边的时候,这把妖艳的弯刀似乎是在期待着他将它拿起,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又十分的真实。 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气,漆黑的眸子微转,扫视了一眼地面上那方才在大黄狗的体内看到的吞噬了自己那把断裂弯刀的诡异兵刃,最终是弯下身子将地面上那一把孤寂的弯刀,握在了手中。 当他的手掌,握在那把刀的刀柄上面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受到手中的弯刀如同是一个迷失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发出兴奋的欢呼声,“嗡……”刀身轻微的颤鸣了起来,似乎是在竭力表达着自己的愉悦和亢奋,突然间那刀身上面宛如人体经络一般的花纹竟然一瞬间苏醒了过来,那刀身上的花纹经脉中隐隐的竟然是有着殷红的血液在流淌,十分的鬼魅。 楚阳被这怪异的场景吓了一跳,惊恐的将手中诡异的弯刀丢了出去,那弯刀一脱落在地面,顿时间就平静了下来,那刀身上面方才流动的血液,也是瞬间不见,只剩下那一道道冰冷密集的花纹,仿若是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象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刀身上怎么会有鲜血流动?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了吧?“楚阳有些哑然,微微的有些呆滞,似乎是无法理解方才的一幕。 “咦……这刀?“ 出去遛弯回来的吴叔,那双浑浊的眸子一亮,望着地上那一把造型诡异的弯刀,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下一刻只见到他大手一吸,顿时间那诡异的弯刀飞了起来,精准的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他略显浑浊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大黄狗吐出来的这把刀,忽然那刀身上面一股十分怪异的吞噬力出现,一刹那间刀身上面的那些如同人体经脉一样的花纹,竟然怪异的游动了起来。 吴叔大惊失色,他那一张苍老的面色显得有些扭曲,整个人的身体在那妖刀的吞噬下也是慢慢的干瘪了起来,他惊恐地发现,手中握着的这把弯刀,竟然在疯狂的吞噬着他体内的精血,伴随着体内精血不断的流逝,吴叔的面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旺盛的生命力也开始不断的衰竭。 吴叔天生经脉缺陷,无法修器,在火炉旁他打造出来三千七百八十九把兵器,最终因此领悟出来一套流星锤法,通了经脉,身为一名铸器师,他什么样的兵器没有见过?!可是像眼前的这把弯刀一样,吞噬人精血的兵刃,他到真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最让他觉得无法理解的是,身为冒险者公会的分会长,他的一身实力在这燕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吧?可是任凭他神通百般,竟然是连自己手中的刀都无法丢弃,这未免也太让人咂舌了一点吧?!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吴叔终于是急了起来,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狗蛋子。 狗蛋子有些畏惧的瞥了一眼吴叔手中诡异的弯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他狗腿指了指一旁目瞪口呆的楚阳,然后朝着吴叔大叫了几声,吴叔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一旁兀自愣神的楚阳,破口大骂道:“小子,还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把这刀拿走。“ “我来拿走?“ 楚阳愣了愣,心头本能的是有些拒绝,毕竟眼前这把刀太过的诡异了一些,然而这时候大黄狗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一口咬着楚阳的裤腿,硬生生的是把他拖到了妖异的弯刀旁边,这时候那弯刀一阵的颤鸣,大黄狗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般,惊慌的松开楚阳一下子又逃出了好远。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吴叔越发苍白的面颊,楚阳将心头的杂念尽数的扫去,想起来刚才他握着这把弯刀的时候,虽然弯刀的刀身宛如是有血液在流动,但是这把刀却并没有伤害他,这不由得是让他心头多了几分的底气。 在吴叔的注目下,楚阳伸出手掌抓向了诡异的弯刀,他的手刚一碰触到弯刀,说也奇怪顿时间正忙于吞噬的弯刀,忽然间的安静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儿,被家长发现了正在做捣蛋的事儿一样惴惴不安。 “老头子我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什么样的诡怪异的事情没有见过?可是像这般能够吞噬人精血的兵刃,老头子还真是闻所未闻。老头子见这刀造型奇特,好奇之下想要端详一番,谁知道这点好奇心,弄的自己差点把命搭上。“吴叔有些心有余悸的点起来烟锅,抽了口旱烟,压了压惊魂未定的心情。 “吴叔,是否知道,这把刀的来历?” 楚阳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语气微沉的对着一边还未彻底反过来神的吴叔问道,他总觉得眼前的吴叔应该是对于这把刀有所认识,不然不会贸贸然的拿起来这把刀那么急切的想要端详。 “这刀,应该是狗蛋子吐出来的吧?” 吴叔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便是从刚才惊魂的一幕反应了过来,手掌微微的有些抖动的轻声道。 楚阳点了点头,眼睛一亮,果然是如同他的猜测一般,吴叔对于这把刀有所认知,想起来貌似刀姐曾经说过这狗蛋子,一直便是跟着渭城分会的分会长,也就是眼前的吴叔刀姐的父亲,他恍然抿了一抿嘴角,问道:“吴叔,莫非是也见到过这把妖异的弯刀?” 吴叔点了点头,喃喃道:“见过,从十多年前,我出外游历,第一次见到狗蛋子的时候,便是知道这把刀的存在,它似乎是在狗蛋子的身体之中很多年了,就因为这把刀的存在,我还曾经猜测过狗蛋子是不是一个储存兵刃的载体,后来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狗蛋子比较畏惧这把刀,而且这把刀经常把它折磨得死去活来,它一直在想尽办法的甩掉这把刀。” “我方才进来,见到这把刀觉得有些眼熟,故此才会那么激动的想要审查一番,毕竟对于一名铸器师而言,最为吸引他的莫过于一把独特的兵刃。” 吴叔皱巴巴的脸颊轻微的扯动,吞吐了一口烟雾,眼巴巴的望着楚阳手中的那把妖艳的弯刀,满是羡慕的说道:“你小子到真是踩了****运了,兵器像来有灵,这把刀的来头绝对不小,不得到它的认可,旁人触之不得,而这把刀在你的手中却是分外的乖巧,明显是选中了你做它的主人,难怪是在西岐山中,狗蛋子会那么竭心尽力的帮你,原来是因为它想借助你摆脱身体里面的这把刀。“ “选定了我了吗?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狗shi运存在?或许这把刀,之所以认可我,并不一定是单凭运气的也有可能的吧?“ 楚阳愕然,思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做为一个理智的人,对于运气这种玄乎的事情他向来不怎么全信,然而眼前的事情太过的诡异了一些,除了运气,貌似他也想不出来别的什么解释,于是乎就只能把这弯刀认他为主暂时的归纳为运气使然。 楚阳莞尔一笑,翻弄着手中诡异的弯刀,发现在那弯刀刀背的一面,写着一个古朴的“妖“字,楚阳的眉头轻微的一挑,低声的喃喃道:”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我曾经那把刀的气息,既然你们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那么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吧!你刀身有一字妖,本身又邪魅诡异无比,我便唤你妖刀吧!“ 闻言,妖刀,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动声,刀背上那些宛如是人体脉络的细痕,再度涌动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一间房间内,楚阳望着镜子之中,那一张黝黑到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五官,不由得是有些惊讶这易容术的精妙,不过是短短的半刻钟而已,他便已经彻底的改头换面,自己都差点难以认出来自己。 “易容不难,最难的是塑形,你的身形、身材、身高,你的父亲和烟霞山庄的那些弟子,都是十分的熟悉,为了以免他们生疑,我让三娘在你的几大穴位之中,打入了天星骨针,骨针使得你的骨架微微变形,如今你的身材比之以前要微宽一些,身体的高度也是增长了一些,可以说如今的你已经是完全另一个你了。”刀姐望着镜子中楚阳那一张再也找不到往日丝毫轮廓的容颜,微微沉吟了一声说道。 楚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着一旁正在收拾着器具的丰满女人三娘,狐疑的问道:“三娘,我这容貌和身形是变了,可是这声音怎么办?不能是这十天的任务中,我都不能说话吧?“ 收拾好自己的粉红色秀气的檀香木木箱子,体型丰腴的三娘闻言掩嘴娇笑了一声,从怀中拿出来了两个洁白的玉瓶,递给了楚阳,细心的嘱咐道:“这两瓶中一瓶是易容丹,可以保持你的容貌、身形不变,另一瓶是变声丸可以让你的声音发生变换,切记一点,你体内的骨针时间有限,一旦完成任物需要快些回来,我来帮你取针,否则骨针留在你的身体之中,时间长了便会影响你的行动能力,如果严重的话就算是落个残疾也是不无可能。” “多谢三娘提醒,我会牢记的。” 楚阳郑重的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的说道。 “如此就好……” 丰腴的女子点了点头,秀气的香肩挎起来木箱,红润的唇瓣微微的蠕动,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对着一旁的刀姐轻笑着说道:“刘然姐,这次的任务,预祝马到功成,小妹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麻烦三娘了……” 刀姐点了点头,那一张美艳的刀疤脸,不带一丝表情说道。 丰腴的女子,像是丝毫不介意刀姐的冷漠,莲步婀娜的离开,在易容师三娘离开之后,刀姐向前一步,从腰间掏出来一面明亮的镜子,那镜子有三层花纹的云雷纹地蟠螭连弧纹镜,在那镜子的棱角上面,镶嵌的有一条金色的无角螭龙。 “上一次西岐山的任务,无论是因为我们冒险者公会的过失,还是因为你救了我和小六的命,我们冒险者公会都欠你一个人情,所以这一次烟霞山庄有难,我才会不顾我们渭城冒险者工会的条例,第一次接受燕国国内势力的任务,这次的任务是为了还你的人情,没打算收取你们烟霞山庄的费用。” 沉吟了一声,刀姐苦笑着看着手中的潘螭镜,不由得是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的那位父亲也是轴承,这么天大的便宜,别人都巴不得去占,他偏偏不愿,你们庄内的账房如今财务萧条,拿不出来银两,他便拿了你们山庄灵兵抵挡费用,楚阳这潘螭镜太过的贵重,你还是收回去吧!” 楚阳愣了愣,望着刀姐手中光泽略显暗淡的潘螭镜,面色略微的古怪,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山庄的处境会沦落到如此窘迫的地步,如今是这传承的法器,都拿出来变卖做抵押,惊讶的同时,楚阳不由得是有些心酸,他想到他的父亲这些年支撑这么一个衰败的势力屹立不倒,是要有多么的艰难? 这潘螭镜,对于楚阳来说意义非凡,因为他从小就是靠着这潘螭镜的存在,每一次他体内的刀魂才是得以压制,让的他活到了十六岁,可以这么说,对于他来说这面镜子是为他续命生死相依偎的伙伴。 楚阳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接过了铜镜,他微微迟疑了一下,郑重的允诺道:“刀姐,这潘螭镜楚阳便是厚脸收回,这次的恩情楚阳记下了,若日后有什么用得上楚阳的地方尽管开口,不敢保证言出必成,但是楚阳保证竭力全力。” “小子,你这一句话是刀姐早就想听到的,想帮我可以,只是可惜现在的你还太弱,等你先足够强大的时候再说。” 刀姐轻笑了一声,将潘螭镜递给了楚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着说道:“去吧!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如今烟霞山庄处于危难的时候,也是你该站出来的时候了,让你的父亲、让那些庄内的成员看看,他们那位白痴少庄主这一个多月的成长是有多么的可怕!“ “我会尽力的,告辞……“ 楚阳将潘螭镜装进了腰间的布袋之中,对着刀姐恭敬的拱了拱手,背着那把牛皮纸包裹着的妖刀,没入进了朦胧的小雨中。 “都说是烟霞山庄的没落已经成了必然的趋势,许多势力的长老断言玄庭会之前烟霞山庄便会跌出百大势力排名之中,眼看着一片天快要倒塌,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必然的趋势的时候,一对父子悄然的站了出来,欲要扛起来这片即将坍塌的天,一对父子一片天,这烟霞山庄的那片天单凭这对父与子扛得起来吗?“刀姐悠然,望着那消失在朦胧烟雨中的少年,有些狐疑。 渭城,有雨纷纷,飘零的雨丝,如细密的丝线、落在屋顶、洒在人身、滴在湖中,泛起涟漪、送来秋意。 烟雨朦胧之中,这繁华的城池人影少有的稀少,眼前的这场秋雨恍然如同一个月前,初入渭城的少年那时的场景相同,那时候的渭城,也是下着一场雨,只不过那时候的那场雨落在了夏季,那时候的少年还是初出茅庐,如今的这场雨落在了秋季,此时的少年已经声名鹊起。 一场秋雨一场寒、一缕冬阳一缕暖。 街道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少年牵着一条狗,行走在雨中,向着渭城城门口的方向而去,那里是行镖的队伍必经之处,上一次他背着把乌黑弯刀是滥竽充数的前去,这一次的他是背着一把诡异的妖刀牵着一条狗,毛遂自荐的前去。 “启程,开始!“ 城门口,望着那厚重的城门上方,悬挂着的两个遒劲有力的“渭城“大字,少年被雨滴打湿的眉头微微的向上扬起,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好看的弧度。 第一百四十章 一人一狗 朦胧的雨下,一群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行镖队伍,缓缓的行了过来,在队伍的前面开路的烟霞山庄的镖师骑着雄壮的骏马,轻扯着马缰缓缓行来,在他们的骏马马鞍旁边装着清一色的皮囊包裹着的弯刀。 开路镖师的后面,便是镖车,在那些镖车的上面装着一个个榆木形状的镖箱,箱子里面就是他们此番要押送的货物,镖车的外面,依稀的挂着一面面的镖旗,那镖旗上面写着一个个斗大的“烟”字。 在整支队伍的后方跟随的是,一辆辆带着轱辘和轴承的舒适马车,这些马车之中坐的除了烟霞山庄的庄主楚不凡之外,便是烟霞山庄其他一些重要的人物,包括是其中一些上了年纪的长老。 一群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口行去,在行镖的队伍最前方,那身背着一把阔刀,戴着一顶灰色的斗笠,穿着裁身的蓑衣的少年,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些许的锐气,他略显稚嫩的面色上面,那一粒如黄豆般大小的黑痣极其的刺眼,此人不是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的李淳是谁? 时间的长河中,如今的烟霞山庄,当真是沦落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此次行镖唯恐人手不足,楚不凡只能够从年轻一辈里面挑一些身手好的弟子,跟随着队伍一起前行,也算是对这些年轻一辈的一次历练,而身为烟霞山庄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这样的历练李淳自然是首当其冲。 半个月的时间不见,李淳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脸上的稚气消去了大半,其眉宇之间已经展露出来些许的凌厉威势,那一双原本并没有任何光彩的漆黑眸子,如今变得清澈而又锐利,其身上举手投足之间,便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感,就宛如是一个沉睡已久的王者在逐渐的开始复苏了一般。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过了城门,整支队伍沿着吊桥徐徐而来,这吊桥很长,大约有五百多米,桥下是翻腾的怒江。 在那吊桥的一处尽头,一个少年沐浴在雨中,怀揣着双臂,倚靠在桥栏杆上,微微的眯着眼睛似乎是在遐寐,少年的手中还牵着一条狗绳,狗绳一端被牵着的那条狗恹恹的看起来跟快要死了一样,那狗比着少年更为离谱,趴在吊桥的中央,淋着小雨竟然也能呼呼的酣然大睡起来。 这一人一狗,恰好不好将整架吊桥,横霸占了大半。 “嗯……” 灰色的斗笠下,李淳那张稚嫩的小脸微动,望着前方吊桥上拦路的一人一狗面色止不住的一抖,眼中闪过一丝的哑然之色,显然是没想到,他们行镖刚出渭城,便会被人拦路,心头不由得是暗暗惊叹这一人一狗的胆子未免是有些太大了点。 “停……” 前方的骏马上,李目挥了挥手中的令旗,顿时间前行的队伍整齐有序的在楚阳三米外停了下来。 朦胧的雨丝,带着点滴的凉意,落在衣襟、打在鬓发、润湿耳畔,倚靠在栏杆上闭目的少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眼皮微微的一挑,斜睨着眼睛扫视了一眼近在迟尺的行镖队伍。 懒洋洋的伸了一个身子,操着略带几分粗狂的嗓音,楚阳骂骂咧咧的拽了拽手中的狗绳,“呜哇……”一声,那匍匐在吊桥中央酣睡的狗蛋子一下子被拽了起来,“汪汪……”熟睡中的狗蛋子,猛然被硬拽起,不由得是恼羞成怒的对着楚阳凶神恶煞的犬吠了起来,这吊桥上的一人一狗你骂我汪倒也显得分外无聊。 楚阳目光淡然的从眼前的一群人的身上扫过,当他望见李淳骑马居于中央位置的时候,不由得是闪过一抹的讶异,随即狐疑的把目光默然无声的从李淳的身上挪移开来,视线放在了屈居偏位的李目粗狂面孔上。 “敢问,可否请贵庄楚不凡楚庄主,出来一叙。” 楚阳拱了拱手,聪慧的他一眼便是明白了什么,笑了笑,对着一边神色有些怪异的李目倍加彬彬有礼的开口问道。 一直紧皱着眉头的李目,闻言微微的愣了一愣,端详了一眼眼前拱手的少年,眼中不由得是流露出来一抹的神采,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李淳被少年的举动气的忽然变得阴沉的面色,李目不由得是咧了咧嘴,心头的郁闷也是消散了大半,皱着的眉头也是缓缓的舒展开来。 须知,这平常人问话,都是找队伍中间的领镖人,而楚阳却找偏位的李目,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实则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中间位置的李淳一个无声的耳光。 本来是这镖队中央处领镖人的位置,理应是属于烟霞山庄的护卫长李目的,毕竟他的行镖经验丰富,手头上的功夫不俗,而且庄主亲自押镖,身为庄主的护卫,自然而然是要他领镖。 可是山庄内的那位大长老,却是一刻也闲不住,美其名曰的说既然历练,就要给他孙子最好的历练,称他的孙儿可是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第一人,代表着整个烟霞山庄的未来,这第一人的位置,自然不可以太过的寒酸,故此硬生生的让第一次行镖没什么经验的李淳占据了领镖人所在的位置,让原本的领镖人李目屈居偏位辅佐。脾性耿直的李目自然是不满,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因此一路上面色都很难看。 如今,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令的他长长的出了闷气,少年的行动仿若是在帮他诉说心声,“有些东西不是你抢去就是你的,是谁的东西终究是谁的。” 瞧着,少年那看似无意的动作,李淳身后,戴着斗笠,背着双刀的少女,望着那站在桥上的一人一狗,雪腻的小脸上,勾勒出来一丝浅浅的弧度,低声的呢喃道:“这个家伙,到是有些意思。” 李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眼前初见的平凡少年,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浓烈的反感,他又不傻岂能看不出来少年想要表达的意味?抢?是的!他一直在抢,他在抢他们少庄主的庄主之位,他抢了楚阳的圣院内定名额,他抢了这次队伍的领镖位……他抢了很多很多。 强制压下心头的怒火,李淳语气略显低沉的对着马前的楚阳说道:“这位朋友,我才是这支队伍的领队,你想找我们庄主的话应该先找我问话。“ “哦……我知道了……“ 听到李淳的告知,楚阳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但是却连头都都懒得回去看李淳一眼,依旧笑眯眯的望着李目,就像是怕回头看李淳一眼,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你……“ 李淳尚残留着青雉的面容,被少年气得面色发青,一口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其双目之中两团金色的八卦悄然运转。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毛遂自荐 “是你要找我,何事?” 楚不凡听到前方的动静,闻音而来,细细密密的小雨,落在他的周围尽数的被弹开,他那一双锐利的目光,端详着小雨如酥中的少年那一张平凡的轮廓,微黑的国字脸上面容微动,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的沉声道。 骏马上的李淳,听见楚不凡的声音,陡然一惊心头的怒火顿时间消去大半,双眼之中那两个金色的八卦迅速的消失,他的双眸恢复了往日的平淡,略有些不甘的剜了一眼雨下牵着狗的少年,他的眼角闪过一抹的凌厉。 楚阳的眉头微挑,刚才的一刹那间他在李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诡异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让的他暗自皱眉。 回过神来,望着眼前那一道魁梧的身躯,他有些恍惚,不过下一刻便是清醒过来,在李若男等人惊讶的目光下,掏出来怀中一张金色的字帖递了过去,语气略显沙哑的说道:“久闻庄主大名,小子名叫执念,是渭城冒险者公会中的一名新人冒险者,这次听闻贵庄有难,便想略尽绵薄之力,这是我们执行官大人的推荐信。” 楚不凡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眼前,嘴角满含笑容的少年,少年的五官十分平凡,属于那种丢在人海里就会瞬间被淹没的那种,然而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平凡的少年,却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相见,眼前的少年着竟然让的他有着一丝难言的好感。 “嘿……真是可笑,一个新人冒险者,加了进来不拖我们后腿就算好了,还口出狂言要尽绵薄之力,简直可笑至极,我来问你,这力是你能够说尽就尽的了的吗?”骏马上面的李淳被少年方才的举动气的正窝着一肚子火呢,如今找到落井下石的机会,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对着少年冷嘲热讽了起来。 楚不凡眉头微微的皱了一皱,将手中的金字帖放下,虽然觉得李淳的话语有些刻薄,但是却也觉得不无道理,一个新人冒险者,本身没接过多少的任务外出的经验不足,妄自加入进来不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更何况是有所帮助? “那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手段向来了的,如此危险的任务,在将要出发的时候,他推荐这么一个人加入,只怕是另有深意,咦……莫非是那个冒险者不成?”楚不凡兀自低吟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的异彩,饶有所思的重新开始审视起来眼前这个牵着狗、背着刀的少年。 楚阳耸了耸肩膀,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在一旁冷笑的李淳,慢条斯理的说道:“新人冒险者怎么了?四天前,你们烟霞山庄的这批货,差点不翼而飞是新人冒险者帮忙抢回来的吧?三天前残剑宗享誉百年的五大产业,也是新人冒险者毁掉的吧?“ 他的嘴角,含着一抹讥笑的弧度,饱含深意的看了李淳一眼,慢悠悠的调侃道:“听闻你是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既然你看不起新人冒险者,不知道这新人冒险者能够做到的事情,你这烟霞山庄第一人的能不能够做的到?如果你连一个自己看不起的人,做到的事情都无法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连自己看不起的人还不如?那你活的多悲哀啊!自己是自己眼中废物都不如的废物,有点奇葩……“ 楚阳摇了摇头,雨滴落在他的耳鬓旁边,他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周围的众人被他风趣的调侃逗乐,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的哄笑声。 “难道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名冒险者?小阳子的那位朋友?可是,不对啊!虽然是那天晚上很黑,他又刻意用衣服遮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他的声音我记得,这两人的声音相差太大了?莫不是,那天晚上他故意改变了声音不成。“瞧着那在众人面前谈笑风生的少年,李若男眼中闪过一抹的狐疑。 “你……你……混蛋!“ 李淳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骂了一句,听着周围那一声声哄笑他被气得不行,然而却是不知道怎么进行反驳,因为那个新人冒险者做的事情太疯狂了,他的确做不了,残剑宗!那可是把他们烟霞山庄搞的破落的罪魁祸首,别说是他,这些年来庄里的那些长老都拿残剑宗没把法的吧? “好了……” 楚不凡皱了皱眉头,轻道了一声。 随着他的话落,周围的哄笑声瞬间嘎然而止,马上的李淳面色憋得涨红也不敢再蹦出半个字了,看的出来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这位庄主相当的具有威严。 楚不凡饱神色微动,从少年的回答中,他像是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只是还有一些疑问要确认一下。皱了皱眉头,望着眼前的少年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恍惚之间他有一些愣神,他方才发现眼前这个面生的少年的眼睛有些熟悉,与同着他那位一脚成名的儿子竟然是十分的相像。 他有些恍然,随即不由得是略显滑稽的笑了笑,暗道自己最近真的是为了烟霞山庄的这个大烂摊子搞的太疲惫了,竟然会生出这种荒诞的错觉来,眼前的少年无论是五官、还是身形、声音,都与同着他那位儿子截然不同。 “小兄弟,你当冒险者多久了?“ 沉吟了一会儿,楚不凡甩掉心头的一些杂念,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少年,轻声问道。 “一年零三个月……“ 楚阳斟酌了一下,谎报道,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性,他怕说的时间太短,会引起来自己父亲的怀疑,故此特意给自己加了一些入冒险者公会的时间,只是他这一加就是一年零二个月。 “一年零三个月,倒是不短了……“ 楚不凡闻眼,暗中点了点头,眼中的疑惑也是消减了几分,毕竟如今的烟霞山庄处境十分的敏感,不可能冒冒失失的随便让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加入,一年零三个月,楚不凡确信以冒险者公会的脾性应该是对这少年的底细摸个清清楚楚。 随即,楚不凡微微的迟疑了一下,目光闪动着好奇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声,小兄弟既然加入了冒险者公会一年零三个月,为什么还是一名新人冒险者呢?有能力的冒险者,好比那锥子处在囊中,它的尖梢马上就会显露出来,几个月的时间足以可以从一名新人冒险者变成人级冒险者,而你却一年零三个月还是新人冒险者,又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帮助到我们?“ 楚阳像是早料到了楚不凡会这般问话一般,沉吟了一下,十分认真的答道:“我不过今天才请求进到囊中罢了。如果我早就处在囊中的话,我就会像禾穗的尖芒那样,整个锋芒都会挺露出来,不单单仅是尖梢露出来而已。“ 楚不凡眼中的光芒大盛,晃了晃手中的金帖,沉声道:“最后一个问题,这上面据你们那位执行官大人所说,你是主动要求加入这趟行镖的,为什么?” “我是一名刀客,你是天之角最强的刀客,身为一个刀客,我不希望看到自己敬仰的天之角第一刀客,带着由刀客组成存在千年的势力,就此没落,所以我愿意略尽绵薄之力,帮助天之角第一刀客,扛起来这坍塌的一片天。”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指了指自己身后牛皮布包裹着的弯刀,指了指身前的楚不凡,顿时间大笑了起来,他身旁的狗蛋子也是咧了咧嘴跟着汪汪叫了两声,那一双狗眼直愣愣的盯着楚不凡,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双眼中写满了狐疑。 “执念,你成功的说服了我,欢迎你的加入,希望这次的你,可以让我看到你的锋芒。” 楚不凡沉吟了一声,伸出来宽大的手掌,对着眼前背驰着弯刀的少年,十分真挚的说道。 “执念,尽力而为,定然不会辜负庄主的期望。“楚阳闻言,面色之间露出来一抹少有的郑重。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渐行渐远渐无书 “跟我来……” 见到楚不凡同意楚阳入队,队伍之中的小六,上来跟楚阳打了一声招呼。 沿着长长的队伍,小六带着楚阳走到了一群冒险者小队专属的地方,那里一行一共是有七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容貌相同的孪生兄弟,这对孪生兄弟大约是二十五六岁左右,四方脸,五官稍显平淡,额宽眉方,两人笑起来有些傻里傻气,看起来到是属于那种忠厚老实型的。 这对兄弟,无论是从外形还是装束,几乎都是完全的相同,就像是楚阳的错乱分身那样真假难分。不,应该说是比他的错乱分身还要难分真假,因为他的错乱分身,真的有气有实、虚的无气无实,若是被人细心观察,很容易发现其中的猫腻,而眼前的邵氏兄弟都是有气有实,初一见到楚阳一阵恍然,若不是小六在一旁提醒,楚阳还真分不出两人的差别。 据小六的介绍,这对兄弟常被人唤作邵氏兄弟,大的叫邵老大、小的叫邵老二,两人相隔一个时辰出生,心灵相通在冒险者公会之中默契感排在首位,只有如何辨别这对兄弟,则有一个小窍门,邵老大鼻梁上有一颗痣,而邵老二没有。 与同着邵氏兄弟打过招呼之后,小六带着楚阳向着一名一身黑衣的青年女子走了过去,这女子容貌清冷,犹如是一块严寒的冰雕一般,在她的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剪子,在楚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女子表现的十分淡漠,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从头到尾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面对这黑衣女子的冷漠,楚阳的表情很淡然,像是丝毫不介意一般,接着小六依次带着楚阳和其余的冒险者打过招呼,除了先前的邵氏兄弟以外,其余的冒险者对于他似乎是并不怎么感冒,有的是懒得理会,有的是敷衍了事、有的是置若罔闻诸多般杂,好在是少年的心性比较成熟,从始至终都很从容。 相比于楚阳的从容,一边的小六,反倒是表现的有些不那么平静,对眼前这些家伙对楚阳的无礼有些气急,如果不是之前楚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要他帮助隐藏身份的缘故,他恨不得立马指着这几个家伙的鼻子,痛骂他们一顿。 眼前的少年,在西岐山力挽狂澜的是他!救了他们伟大的执行官的是他!让的青玄门和残剑宗损兵折将的是他!令的残剑宗五大产业一夜俱灭的是他!这几天来渭城茶余饭后谈论的也是他!这么一个如妖的家伙,被这群无知的家伙如此对待,向来是心直口快的他郁闷的都想骂娘了。 楚阳注意到小六微变的面色,像是明白了什么,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没事,他的身份如今非常的敏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成一根导火线,故此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特地让刀姐提前伪造了信息,杜撰出来执念这么一个加入冒险者公会一年零三个月的新人冒险者人物。 眼前的这些冒险者都是刀姐在渭城冒险者工会挑选出来的精英存在,平日里个个性格孤僻,高傲的紧,面对着一个一年零三个月还是新人冒险者的一个冒险者公会底层平庸的家伙,漠视到也是可以理解。 小六瞧见楚阳并没有在意,不由得是深吸了口气,带着楚阳走向最后一名冒险者,最后一名冒险者也是一个女子,她打着一个圆形的绣花伞,润如的雨丝落在了光滑的伞面上,顺着伞檐一点点的滴落。 因为女子的绣花伞,始终是向前倾斜着些许的缘故,故此楚阳方在远处一直没有目睹到伞下女子的尊荣,等到他来到伞下女子的身旁,看清伞下的女子尊荣,目光定格在她那一副熟悉的玉容上,不由得是愣了下来。 伞下的金萍儿,那张精致的瓜子脸,杏眼微微的眯动,见到新加入的那名打杂新人呆在原地那毫不掩饰审视自己的目光,好看的眉头悄然的一拧,俏丽的小脸也不由自主的冰冷了几分,显然对于这个新加入的家伙,她的印象极差。 “真不知道为什么执行官大人如此重视这个家伙,这么重要的任务,竟然派他来我们这里打杂!美其名曰的是要他跟随着我们学习经验,原本我以为是什么爱学、上进的少年俊杰,才会得到执行官大人如此的栽培,原来不过是一个见到女人都走不动路的登徒浪子罢了,哼……” 冷笑了一声,在金萍儿的心目中,眼前改头换面成执念的楚阳,一个失态的无礼表现,无疑是在她的眼中被打上了死结。 楚阳回过神来,瞧见金萍儿望向自己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那抹厌恶之色,不由得是有些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方才过于惊讶的表现,在对面的少女心目中留下了十分不好的印象,心头有些无语的同时,也有一些释怀,毕竟如今的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方才流露出来那番失态,只怕是落到哪个初见的女生眼中,第一印象都好不到哪去吧? “这位是我们冒险者公会,无数人垂涎的萍儿小公主……执念萍儿小公主可是一名有名的圣师和幻术师双器修者哦。”小六指着伞下亭亭玉立的女孩,对着身后的楚阳笑眯眯的介绍道。 “萍儿姐好……” 楚阳硬着头皮对着金萍儿点了点头。 “嗯姐就不用了……咱们没那么熟悉,以后你唤我金萍儿就好。” 金萍儿淡淡的说道,由于方才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如今的楚阳在金萍儿的心目中印象极差,她并不想和对方有太多的牵连,故此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好吧!金萍儿小姐……” 楚阳摇了摇头,既然对方不想和他有什么牵连,他也没有那种死皮赖脸纠缠着往上贴的心思,既然她想拉开距离,那楚阳便顺水推舟随了她的意,一个“金萍儿小姐”将两人之间偏远的关系再度的拉远了几分。 金萍儿微微的皱了皱月牙般的弯眉,望着那牵着大黄狗,漫步在细雨之中的少年孤傲的背影,悄然之间她忽然觉得,自己貌似是做错了什么,而且这个错误,让的原本是和她有着几段交集的少年渐行渐远。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有一小人 中午时分,雨势渐渐的收拢,雨过之后迎来的便是天晴,阴雨过后放晴的天空,架起来一座如梦似幻的七彩彩虹桥宛如是绚丽的霓虹分外的美丽。 官道上,远远的一群人行走了过来,马蹄践踏着泥泞的地面,溅起来些许的潮湿泥土,在队伍的后方,楚阳牵着大黄狗慢悠悠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他原本湿漉漉的衣服,在雨势收拢之后便是被他功行一周蒸腾干。 身后恹恹的大黄狗耷拉着脑袋,扑棱着身子,边走边甩着身上的雨珠,远远的看去整支队伍就宛如是一条长龙一般在缓缓的前行着,“吱呀吱呀……”镖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官道上响起,成为了整支镖队前行中唯一的音调,在那队伍后方的少年似乎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成为了人群中最末尾的一个。 人群前方背驰着双刀的少女,目光始终是若有若无的,落在身后的那名少年身上,稍许她翻身下马,将自己的马匹,交给旁边一名烟霞山庄的护卫乘骑,她脚步刻意放缓了一些,似乎是在故意等待着,在队伍后方的少年。 队伍后面的邵氏兄弟等一群冒险者,瞧见李若男的举动,不由得是有些诧然,要知道眼前的少女虽然是年龄不大,但是修为十分高深,在整个天之角也属于翘楚,这般尊贵的少女入她法眼的却是不多,见到她如此去主动接近,他们冒险者公会那名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新人冒险者,这让的众人诧异不已。 “这李若男,怎么如此自甘堕落?看她那模样,似乎是和那登徒浪子认识。”队伍之中的金萍儿,收起来了雨伞背在身后,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对着李若男的举动充满了费解。 无视那一道道,怪异的目光,李若男故意拖慢着步子,斜睨了一眼身后距离她越来越近的少年,嘴角微动。 在队伍后方,牵着大黄狗慢慢悠悠的赶路的楚阳,抬头见见到前方,在刻意等待自己的李若男,心头一突,略显慌张的想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若男姐,发现了我不成?可是不应该啊!三娘的伪装术可是一绝,应该没那么容易看出来才对。“ 楚阳心头有些忐忑,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任何的迟缓,只好是硬着头皮,向前走去,等到他走到李若男身边的时候,李若男脚下的步子方才加快了几分,与同着楚阳并肩而行,李若男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楚阳,那一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旁的少年,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楚阳,被李若男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整个人心头不由得是略显慌张了起来,“若男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李若男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就一丝很轻微,她略显狡黠的说道:“你叫执念是吗?咱们之前见过吗?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 楚阳闻言,恨不得是抽自己一耳瓜子,一不小心中了李若男的套了。 他不由得是苦笑了一声,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若男小姐,有些事情你我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的这么直白吧?” 李若男帅气的学着少年的模样耸了耸香肩,笑吟吟的说道:“看来你是承认,你是那天晚上的那名冒险者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小阳子的朋友,既然你过来参加这次行镖,想必我们烟霞山庄的事情,小阳子也知道了,按照那家伙的脾气,知道烟霞山庄快要走到尽头,他是无论如何也要过来帮忙的,可是这次为什么没有见他?!” 楚阳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巴,心头苦笑不已,果然是最了解他的还是他这位若男姐了,他心头思索着怎么来回答李若男的问题,才能让李若男消除疑虑,因为她知道李若男对他很了解,也很聪慧,一旦他的回答有漏洞的话,一定会被对方发现。 他细细琢磨了一下,说道:“人都是要长大的么,楚阳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迫切的想要参加这次的行镖,可是却被刀姐拦了下来,因为这次的行镖,对于烟霞山庄十分重要,他去了非但不会帮助他烟霞山庄,而且会成为整个队伍的累赘,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楚阳就来请我帮忙,而他自己则是接了一个人级的任务,进山磨练,他说他要尽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后好帮助烟霞山庄。” 闻言,李若男双手环抱着后脑勺,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欣慰的弧度,“看来一个多月不见,小阳子真的长大了,要是放在以前,以他那倔脾气断然不会听人劝告的,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还会请你来帮忙,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关系挺不错的。” “毕竟是交过命的兄弟,关系能不好么?” 楚阳淡然一笑,心头却是悄然的松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执念,按理说你的实力不错,一年多的时间,在冒险者公会,最少也是应该人级冒险者了,怎么会还是一名新人冒险者呢?”相信了楚阳的话之后,李若男把身旁的执念,当成了楚阳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他那位堂弟的缘故,因此他对于执念说起话来也稍显轻松了许多。 楚阳揉了揉鼻子,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平常不怎么参加任务,都是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才会去接上一些任务赚些银子养家糊口,算起来我并不算是一名合格的冒险者。” 李若男点了点洁白的下颚,了然般的说道:“原来如此……” 稍许,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李若男望着雨过天晴后,彩虹浮现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你的年龄和小阳子差不多,可是你的实力却比他强很多,这到不是我们家小阳子天赋不如你,而是因为我们家小阳子耽误了五年的修行,如若不然的话,我们家小阳子肯定是要比你还强、还要优秀。“ 听到自己的若男姐如此的维护自己,楚阳心头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暖烘烘的,轻扯了一下嘴角,他应声道:“楚阳的事情,我也听他讲过,我也相信,若不是他耽误了五年修行,他一定会比我优秀。” “那是,我们家小阳子可是很厉害的。” 李若男满是傲娇的扬了扬小脑袋,露出一脸傲娇神色。 在两人闲谈中,队伍又向前行进了两个时辰,到了午时,队伍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面停驻了下来,支起来了简易的锅架,开始烹煮着午餐,一边的一处大杨树下,小六、金萍儿等冒险者公会的一群人,围拢在一张地图的周围,认真的像是在商讨着什么。 另外的一边李若男跟楚阳打了一声招呼告辞,回到了烟霞山庄队伍之中,虽然说是同属于一个镖局,但是冒险者工会,此次只负责勘测,因此在整个镖局里面冒险者公会的成员都是独立的存在,倘若是李若男和楚阳,两人呆的太久,只怕会落人话柄。 在李若男离开之后,楚阳不由得是紧绷的心弦缓缓的松了下来,在与同李若男在一起的时候,楚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较为轻松,但是心头却是无比的紧张,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和面部神态,无他因为李若男太了解他了,他怕一个熟悉的动作、一个习惯的口头禅会引来李若男的怀疑,毕竟如今他的身份太敏感了一些。 送走了李若男,楚阳则是开始忙碌起来自己的事情,他的事情是——煮饭!通常在冒险者一支队伍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处的地位,而楚阳此次在这支冒险者队伍之中主要负责便是打杂,这是刀姐思索再三,为楚阳做下最为恰当的定位。 做出此番定位,其原因有三,一是因为冒险者队伍中的打杂身份低微,通常情况下一个队伍之中低微的人很容易被人忽略,有利于楚阳的隐藏,安全性较大。 二是通常所处的位置越低,也最不会让人防备,方便于楚阳看到更多的东西搜集更多的信息,需要知道楚阳最为出众的一点便是他的沉着冷静,还有他那精于步步算计的大脑,如果让他在暗中,对于整支队伍,在关键时刻说不定会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这一点少年在西岐山出色的表现便是有了很好的证明。 三是,这是楚阳第二次的任务,他的探险经验不足,这次的百乱山,地势十分的复杂,他们的冒险者小队又主要负责行镖途中的山势勘测,而对于这山势勘测,楚阳可是从未接触,属于门外汉一窍不通,而打杂这个职务自由度比较高,可以让他和队伍之中的其他队员任意结合,协助他们执行任务,更为重要的是让他有向队伍中其他冒险者学习的机会。 除了沉着冷静和精于算计之外,楚阳还有着一大突出的优点,那便是他可怕的学习能力!在西岐山的时候,从初出茅庐的生涩到游刃有余的冒险,当时的少年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不到,足以见得他学习的能力是多么的可怕!一个月前,少年那可怕的学习能力,让的向来自认聪明的刀姐都为之大惊失色,给予了如妖的评价。 在冒险者分会,刀姐的实力不算最高,可是在她的手下,渭城冒险者公会任务成功率却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度!为什么?很简单,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她毒辣的眼力,她能够清晰的看到别人的优点,给予最合适的定位,知人善用是她会被整个冒险者公会那些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家伙,尊敬的原因。 “唔……这便是你说的绵薄之力?是挺薄的哦,烧菜煮饭……哈哈……” 在楚阳低头,清理着一棵青菜的时候,耳边一道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低垂的眉头微微的抬起,望着缓步走到他身前的李淳和他身边烟霞山庄一名清丽的少女李琳,,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像是懒得理会两人,少年埋首俯身,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把青菜上一些烂开的菜叶细心的摘掉。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鹞子寨 李淳的心头因为在吊桥上少年的嘲讽,一路上始终是憋着一肚子火,他原以为楚阳在冒险者公会地位不凡方才会得到冒险者公会那位执行官大人的推荐,碍于冒险者公会的威势,他一直在苦恼如何在不惹闹冒险者公会的情况下出这口恶气。 正当他苦思不解的时候,队伍停驻休息,他见到楚阳被其余的冒险者隔绝在外,自己一个人在忙着为其余的冒险者在烧水煮饭,顿时间眼前猛然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便是带着李琳来到了楚阳的身边。 打量着眼前埋首的少年,他不由得是心头冷笑不已,“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凡,原来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小奴才罢了,难怪是他路上一直牵着条狗,这些苦差事可不都是奴才干的吗?。” 李淳负着小手,趾高气扬的打量着眼前埋首的少年,不由得是心头冷笑不已,“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凡,原来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小奴才罢了,难怪是他路上一直牵着条狗,这些苦差事可不都是奴才干的吗?。” 想通了此处,李淳的眼中多出了几分的精芒,轻咳了一声,望着正在有模有样的烹煮的楚阳,讥笑道:“唉,我说你这家伙,看起来挺会煮饭的吗?看你熟练的模样,当火头师傅也有一些年份了吧?小小年龄,就有如此厨艺,前途大有可观,我们烟霞山庄的后房,还缺一名掌火的,怎么样小伙夫,有没有兴趣来我烟霞山庄本少爷给你安排一下如何?” “咯咯咯~” 一边清丽的李琳,听出李淳话语之中戏弄的意味,倍感好笑的掩着红嘟嘟粉嫩的轻薄嘴唇,声音宛如银铃一般的娇笑了起来,眉角扫视了一眼石锅旁边,少年那被石锅内的热气熏的晕红的小脸,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优越感。 “来之前有人告诉我说烟霞山庄有一小人,心胸狭窄、自以为是、搬弄是非,之前我还一直在好奇那个小人是谁,怎么会如此的小人?现在到是知道了,小人你终于忍不住露面了。”楚阳扬起来那一张平凡的五官,嘴角挂起来一丝浅浅的弧度,他的笑容很干净,满是温和的盯着眼前的李淳,像是期待了良久他的出现。 少年那绵力藏刀的话刻薄的让人发指,令的李淳那笑容满面的脸颊,陡然之间的僵了下来,整张脸气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绿极其的精彩,一边的李琳宛如是银铃一般的笑容也是嘎然而止,少女那张清丽的脸上微微的有些惨白,像是有些被少年有一小人骂人不带脏字的精妙反击,给惊到。 一身黑衣的少女,背着一个巨大的银质性剪刀,她在一旁将几人的言行尽数的收拢在眼底,闻听少年暗有所指的“有一小人”,少女那一张清冷的玉颜,略带好奇的望了一眼少年那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五官,微微的有些出神,那张始终板在一起的精致面容,罕见的嘴角轻微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 “不过可惜了,尽管是牙再尖嘴再利,一年多了却还是一名新人冒险者,终究是太平庸了一些,难登大雅之堂。”凌雪剜了一眼,那低垂着眉头正在忙碌的少年,眼角处流露出来一丝的惋惜,他本无罪,罪在平庸。 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了目光,凌雪那张精致的玉颜,再度的变得清冷了起来,对于一个平庸的家伙,她懒得去注意,方才那束眸光,不过是她对少年平庸之中的那么一丝稍不平庸的恩赐,仅此而已罢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中,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淳没想到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面容下竟然是隐藏着如此的刻薄猖狂,他的面色一瞬间阴冷到了极点,拂袖冷哼了一声,气愤的带着李琳灰溜溜的离开。 瞧着,灰溜溜离去的李淳和李琳,楚阳淡然一笑没有说话,稍许他从腰间拿出来一块石料,这石料是炉石,铸器师通常用的一种富含灵性的石块,他取出来巴掌般大小的石块儿,丢给了一旁的狗蛋子。 “哈~哈~” 狗蛋子耷拉着脑袋,满是兴奋的扒拉着地上的炉石,眼中露出来一抹欣喜之色,抖了抖身子,嘴巴蠕动着开始进食。 “这家伙,看来真有可能如同是吴叔猜测的那般,是一座拥有生命的炼器房,要不然它怎么会以石料为食?”楚阳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摸挲了一下下巴,露出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扯着马缰,正在一处茅草丰盛的地方喂马的李若男,瞧着灰溜溜从楚阳那里溜回来的李淳和李琳两人,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抹淡然的笑容,扬了扬干练的短发,望着那在石锅旁略显笨拙的烹食的少年,会心的笑了笑,“我到有些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能够和小阳子成为朋友了,因为他们有一点很像,都不是吃亏的主。“ 简单的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了一番,队伍便被李目手持令旗催促着再度的前行,此趟行镖的时间有限,十天的时间便要横跨一国,时间本就紧张,更加没有丝毫的时间去浪费。 行镖的途中,小六与同着黑衣少女凌蕊,特地放慢了一些的脚步,等待着队伍后方的楚阳牵着大黄狗到来,三人一狗并肩而行,小六轻咳了一声,扬了扬一头个性的金黄色头发,指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凌蕊说道。 “执念,今天晚上你的任务,便是协助凌蕊前往黑窑子寨探查,这黑鹞子寨的前身曾经是没落的百大势力之中以炼器为主的炼器宗,当年炼器宗在没落之后,残留的炼器宗弟子便是在宗主陆星繁的带领下,落草为寇,在这黑鹞子寨当上了山贼。“ “这批货太过的贵重,我担心那陆星繁会忍不住的动心,毕竟那个家伙在身为炼器宗宗主的时候,品行就是出了名的恶劣,如今身为一个土匪头子品行更加是好不到哪去,到嘴边的一块肥肉,以那家伙的脾性没理由放过!” 话语微微的顿了顿,小六粗狂的面色流露出来一丝的威严之色,眼神冷冽的对着楚阳和凌蕊警告道:“毕竟是曾经隶属于百大势力的存在,就算是如今没落也不容小觑,执念、凌蕊你们两个要记住,今晚你们主要任务主要是探查,切莫打草惊蛇,那群家伙不是你们两个人便可以对付得了的,咱们冒险者公会此番的任务主要是勘测,至于对付那些家伙的事就是烟霞山庄自己的事情了。“ 小六在布置任务的时候,说话间流露出来一股少有的自信神采,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他的威势之中,他这份对气场的娴熟控制,到是深得刀姐的真传,这或许也是这一次的冒险小队,为什么刀姐会选取他来当队长的原因,一个队伍之中一个好的领队人间接的可以让整支队伍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新人初来乍到,还望多多指教。“ 楚阳迟疑了一下,最终朝着凌蕊点了点头,轻声开口说道。 凌蕊那一张清冷的容颜,眉头微动,轻扫了一眼一边五官平凡的楚阳,像是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随即她那一双漂亮的眸子一转,目光落在了小六的身上,抿了抿红润的嘴角,她眉头一挑,像是丝毫没有在意一旁楚阳的情绪,直言直语的冷声道:“我可以拒绝他的加入,自己一个人前去打探吗?” “不行……这是执行官大人的命令,没有拒绝可言。”小六粗狂的面色微微的一冷,不加任何商量语气的说道。 “好吧!“ 凌蕊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瘪了瘪嘴,对着一旁略显无辜的楚阳愤懑的说道:“小子,你想死最好别拉上我,我可以提前告诉你,如果今晚你被人发现,我是不会救你的。“ 楚阳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膀,丝毫不在意凌蕊微怒的面色,淡淡的说道:“我也是,如果你被人发现,我也不会救你的。“ “嘿……真是个自大的家伙,预祝你被人分尸。“ “你的愿望会泡汤的。”楚阳嘴角微动,轻笑道。 凌蕊感受到少年的挑衅,好看的眉头一拧,冷笑了一声,朝着少年挥了挥粉嫩的拳头,气愤的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与同着身边的少年脱离了同一条平行线,傲娇的留下一道美丽的倩影,落在少年前方的视野之中。 望着凌蕊气恼的身影,楚阳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在意,他能够理解凌蕊的心情,冒险者这个行业是挂在裤腰带上随时可能掉脑袋的,今晚的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却是十分的危险,毕竟要潜入一个曾为百大势力的存在不被对方发现,本身就是艰难无比,如果再带着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拖油瓶,其危险程度更加的加大。 凌蕊的语气不善,说到底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了一个平庸的家伙莫名其妙的送死而已,故此表现的才会如此的过激,这点楚阳能够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他的骨子里又是高傲的,凌蕊当着他的面,如此直言羞辱未免是太过的不懂事理,太不给他颜面了一些,他心底恼怒故此出言气了她一气到也可以理解。 你气我,我也气你,大家各自有气,这对组合还没开始合作貌似就已经矛盾横生,今夜的任务貌似有些前景堪忧啊,一边的小六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低垂着眉头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另一边的楚阳,眼中悄然闪过一道的精芒,笑眯眯的勾头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净的牙齿,轻笑着说道:“狗蛋子你这家伙倒是有福了哦,这才刚出来就碰见一个没落的炼器宗,啧啧……虽然是没落,但是想必他们的炼器材料、神兵利器、法宝什么的还是有不少的吧?“ 听到楚阳略带诱惑的口吻,那原本恹恹的耷拉着脑袋的大黄狗,顿时间像是来了精神一般,激动的不能自已,兴奋的仰天大叫了两声,那一双狗眼滴溜溜的转动,写满了贪婪之色,大脑袋讨好般的摩擦着少年的裤腰带,羞答答的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瞧着大黄狗听到器物流露出来的那少有的乖巧模样,楚阳不由得是有些无语,暗道:“这狗还是喜欢硬菜啊!“ 而在少年不注意的时候,他身后背着的那把被牛皮纸包裹着的妖刀,闻听到器物竟是悄然的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红晕。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千面岩 到了将近黄昏时分,队伍方才脱离了宽阔的官道,进入到了狭窄的山路之中,山路崎岖而又陡峭,整个镖队在进入到山路中之后,整体行进的速度明显是被放慢了下来,颠簸的在山林中行驶到了落幕时分,直到夜色彻底的不见五指,疲惫了一天的队伍,方才停歇下来安营扎寨。 火堆旁边,火光映照下的少年,那一张平凡的五官有些发红,火光边的少年一只手在大黄狗一脸嫌弃目光下,不断的蹂躏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左一圈、右一圈,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难不成真的是我看走眼了不成?这少年,真的不是那个将渭城闹的沸沸扬扬的少年冒险者?”帐篷里,盘坐的楚不凡,大手轻轻的扒开帐子的缝隙,虎目望着不远处那低头和大黄狗玩闹的少年,国字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诧异之色。 这一天来,楚不凡都在暗中注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这一番注视下来他并没有发现少年展现出来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连是从他身上流动出来的玄气也很平常,这不由得是让楚不凡皱眉不解,如若平庸,少年先前的那股自信又是何来? 他阅人无数,自信和自大还是分的很轻的,在那吊桥上的时候,少年表现出来的,分明是一种源自于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自信,这种自信一般情况下也只有对自己有些底气的人方才能够拥有。 “算了,再观察几天吧,毕竟是冒险者公会那位执行官推荐的人,此番合作,既然我已经同意这少年入了队伍,现在想要遣回是不可能的了,再说这小家伙既然让若男那妮子主动接近,应该不会太差吧?“楚不凡叹了口气,略有些不确定的呢喃道。 落日二时的时候,一间帐篷里,一道漆黑的身影,悄然的钻了出来,那道身影十分的轻灵,飘然几下,便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约定好的落日四时出发,如今我提前两个时辰出发,总算是甩掉那个令人厌恶的拖油瓶了,真是的探险还要带个累赘,也不知道刀姐怎么想的,唔……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这次我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今晚我放那小混蛋鸽子的事情,想必刀姐和六哥也不会责怪。“望着身后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的帐篷区域,凌蕊小脸上浮现一抹的得意之色。 “喂,好歹咱们也算是队友,你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队友的面,骂自己的队友混蛋貌似不太好吧?“ 在凌蕊为自己的聪慧正欢呼雀跃的时候,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她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了下来,夜色下只见前方的树下,少年慵懒的弯着身子,背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在他的嘴里叼着根稻草,此时的少年环着双臂,笑眯眯的看着她,嘴角勾勒起来一丝轻笑的弧度。 “汪汪……“ 在他一旁的大黄狗,蔫蔫的叫了一声,懒洋洋的如同芭蕉一般摇晃着身后的尾巴,扫出来一个又一个虚无的扇形。 寂静的黑夜之中,斑驳的月光透过树叶,如沙漏一般的倾洒。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嘿……你若是想跟的话,那也要先看你能不能追的上我的步子再说。” 凌蕊望着身前的少年冷笑了一声,脚下一个游步,绕过了少年,其身影如同是一道清风,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有些意思……” 楚阳呢喃了一声,望着前方消失的凌蕊身影,牵着大黄狗,脚步灵动的追了上去。 夜色下两道身影先后而来,月光下,凌蕊精致的小脸微动,望着身后不紧不慢的在她三米处跟着她的少年,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狡黠的弧度,“这么快就又跟上来了?这家伙到是还有一些手段,不过那又如何,刚才不过是牛刀小试,现在才算是本姑娘真正的度。” 话落她脚下的步子陡然加快了许多,其身影宛如是一只穿行的黑色蝴蝶,几个起落之间展翅化作一道魅影,转眼间便是又消失在了少年的视野不见。 “想甩掉我?“ 身后背着弯刀的少年,漆黑的眸子微转,望着前方身影陡然加快的凌蕊,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丝的狭味,轻笑了一声,楚阳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在其一旁大黄狗始终是与他的步伐一致。 “应该甩掉了吧?” 疾驰了一段时间,凌蕊呢喃了一句,清冷的小脸扭头一看,发现身后的少年依然是在自己后方三米左右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由得是让她倍感无语的是,在她回首的时候,后面的少年咧了咧嘴,晃着手掌,还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我就不信邪了,我堂堂一名凡级的冒险者,还甩不掉你一个新人冒险者!” 凌蕊咬了咬银牙,不由得是有些不服气,脚下的步子陡然又加快了几分,疾驰了一会儿,她发现后面那个家伙依然是气定神闲的在她身后三米处。这下子凌蕊有些怒了,她觉得自己被一个未入流的新人给欺负了,不蒸馒头争口气,凌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香汗,脚下施展开来一种玄妙的步伐,速度这一次陡然是加快了几倍,只是区区几息的功夫,楚阳便是望不见其项背。 “咦……没想到她也有身法之类的器诀,唔……这样才有点意思么。” 楚阳呢喃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的彩色,下一刻他身下的步子变得缥缈了起来,追云步展开,他的身影也是迅速加快,片刻间留下一个残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嗯……总算是到了,这便是黑鹞子寨的千面岩壁吗?“ 凌蕊喘了一口香气,鼻息略显粗重,原本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在她的刻意下,硬生生的缩短了一个时辰便已到达,浪费了她不少的体力,不过这也倒是值得,她也总算是甩掉身后某个讨人厌的家伙了。 前方陡峭的石壁,是由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组成,上千块的岩石鬼斧神工一般的堆积在一起,铺成一大面平滑的岩壁,这岩壁十分的光滑,像是冬季的冰川上面的寒冰一样滑不溜手。 凌蕊深吸了一口气,从身后的长条包裹里面,取出来两个橡胶棉布手套戴在纤细的洁白的玉手上,莲步微动来到那陡峭的山岩边,她曼妙的身姿微动,下一刻其身影犹如一只银蛇一般的翩然而起,贴着那光滑的石面向上移动。 一边,一棵高大的树木上,少年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的移动,望着那在岩壁上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的身影,少年眼中那两把渺小的刀刃越发光泽黯淡了起来,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楚阳将体内的刀心再度的增加了一倍的运转频率,顿时间他的双眼中那两把黯淡的刀刃光芒陡然大亮了起来。 在他刀心的肉眼感知下,他的视野再度的被扩大,原本在那岩壁上攀爬的凌蕊,已经逐渐模糊在他的视线之中,而伴随着刀心频率的再度的增加,凌蕊的身影再度的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不但是如此他的耳边甚至是可以听见远处的岩壁上凌蕊微弱的呼吸声,这刀心的奥妙,当真是妙不可言。 “原来如此……” 楚阳点了点头,在他清晰的注视下,终于是发现凌蕊是如何向上攀岩这陡峭的岩壁的了,这岩壁光滑且坚韧,是没落的炼器宗宗主陆星繁带着上百名炼器宗弟子,依地势而铸造了三年打造而出,刀刃钻不透,人身留不住,号称是这黑鹞子寨一面铜墙铁壁,阻挡了所有人的暗中潜入。 凌蕊所戴的橡胶手套本身是拥有粘性,可以沾染在光滑的岩壁上不会滑落,但是橡胶的黏性本身又比较小,根本无法承受一个人的体重,那岩壁光滑如冰,没有丝毫的借力点,人身碰触身体必然会下滑只会增加坠力。 这凌蕊到是异常聪明,她将玄气汇集在双臂之上,用着双臂做支架来支撑自己的体重,使身体轻如鸿毛,然后再利用橡胶手套的黏性,在岩壁上找到借力点,轻盈如燕的在岩壁上行走。 “难怪刀姐说这一支冒险者队伍,都是冒险者公会的精英聚集而成,每一个人都值得我学习,能够想到这种脑洞大开的借力、减重的方法,来攀爬这千面墙的确是不凡。”楚阳默然的点了点头,在见到了凌蕊令他惊讶的手段之后,突然间有些期待队伍中其他几人的拿手绝活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楚阳开始凝聚起来心神,细心的观察着凌蕊的动作,开始嗜学了起来,等到凌蕊的身影快要到达山顶的时候,楚阳再度的提升了刀心的运转频率,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声细微的声音,“咝咝……”的仔细的听去就像是蛇在吞吐着蛇信子的声音一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微变,抬眼看去发现在那岩壁的岩顶一处依稀的有着几十条青白色相间的岩壁蛇,在光滑的岩面上游走,像是巡守的守卫军一样,防止着有人偷偷的潜入。 攀行着的凌蕊,抬头望向前方岩壁上游走的岩壁蛇,目光一抖,下一刻只见她猛然一拍,身后那把巨大的剪子陡然飞了出去,那把巨大的剪子散发着一抹冰冷的寒光,月光下只见到那把巨大的银质剪子,微微的扭动化作两条巨大的蛟蛇,凶猛的将那岩壁上面一条条柔滑的岩壁蛇给吞噬。 楚阳眼前一亮,望着那没入山顶上的苗条身影,暗自点了点头,下一刻他脚尖一点身影翩然的落下,他来到那岩壁面前,抬头望着那高耸的岩面,饶有所思的摸了摸那光滑柔腻的岩面,喃喃道。 “不愧是曾经隶属于百大势力的炼器宗,虽然是没落到了落草为寇的地步,但是这底蕴却依然是可怕的紧啊!山寨的前山,到处设的都是机关陷阱,山后的千面岩壁鬼斧神工的铸造光滑如冰,唔……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找冒险者公会的帮助了,这黑鹞子寨处在百乱山必经之处,除了冒险者公会之外,只怕没有人可以这般无声五息的潜入吧?“ 楚阳默然,这黑鹞子寨据小六所说,最为厉害的便是机关陷阱之术,这些年来曾经有不少的势力在此而过,陷入到了黑鹞子寨的陷阱之中,最后被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劫了镖物不说还落了个死亡惨重,而且到最后却还没法报仇,无他只因为这黑鹞子寨如铜墙铁壁难以攻入。 小六正是怕黑鹞子寨,提前会设下陷阱,请君入瓮等待烟霞山庄镖队的到来,到时候打其个措不及防,方才让楚阳和凌蕊过来探查一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丹青 楚阳收回了思绪,将肩膀上小六给他的长条包裹拿了下来,取了里面的橡胶手套戴在了手上,回忆着方才凌蕊的动作,玄气汇聚于双臂之间,沿着光滑的岩壁攀爬了上去,楚阳的动作很慢,由于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攀爬,他的肢体有些太过僵硬,动作也是无法领会到精髓,不懂得如何施展巧劲。 其中有一次,他的手掌一抖,整个人刚行几步便是脱落了下来,“静下心来,慢慢来……“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心神,再度的开始攀登,第二次他的动作明显是要好上一些,不过他却不着急前行,而是默默的熟练着身体的动作,摸索着攀行中的窍门,一点点的熟悉着。 少年的学习能力,当真是可怕的紧!当他攀行出三十米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下来,速度陡然加倍!五十米的时候,他便是可以轻松自如的攀行,百米之后他轻盈如风。 那速度,虽然是比着凌蕊还有一些差距,但是却也差不太多了,需要知道凌蕊可是不知道攀行过多少次类似的山岩,其熟练度在一次次的磨练中早已经烂熟于心,而楚阳不过才是第一次攀爬而已,便已经到达如此轻盈的地步,少年这恐怖的学习能力,当真是让人惊叹无比。 脚尖一跃,楚阳的身影划过一道翩然的弧度,稳稳的落在山崖顶部,望着下方光滑如镜的崖壁,少年的嘴角露出一抹的得意之色,将手掌上的橡胶手套褪了下来,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少年笑眯眯的喃喃道:“又学会了一项本事,唔……今晚来的到也是值得了。“ “唔……狗蛋子那家伙,到是不用管它,那家伙精明着呢,混入这山寨应该没什么问题。“楚阳低垂着眉头,呢喃了一句,眉梢轻微的上翘了些许,望着远处那灯火通明的山寨,他微微沉吟了一声,身影向着那夜幕下的山寨靠拢了过去。 “真没想到,那个叫执念的家伙,竟然会是我们那位消失半月的少庄主,怪不得我初一见到他就觉得他那么的讨人厌烦,嘿……到是挺完美的伪装,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骗了过去,如若不是我有着吴师姐赐予我的这玄宝镜的话,也差点看走眼了。“ 夜色下,一个少年手持着一面泛黄的铜镜走了出来,低垂着眉头瞧着手中那略显浑浊的铜镜镜面,李淳嘴角的黑痣微微的一挑,大手带着一团柔和的光芒,在那镜面上一扫,顿时间他手中的镜子变得清晰了起来,在那镜面之中闪现出来楚阳那一张清秀的容颜,下一刻镜面置范起来一丝的涟漪,楚阳的身影又迅速消失在了镜中。 “楚阳上一次,在大殿之上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踹我一脚!这口气我李淳,一直记着,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跑到我的眼皮子底子,楚阳啊!楚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一次性的了清了。杀了你,有吴师姐的帮衬我去了圣院,必然前途一片光明,至于烟霞山庄这么一个破落的势力衰败也就衰败吧,如今的我有了一片更广阔的天地,这区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早已经不再入我的法眼了。“ 李淳阴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阴寒的杀意,望着眼前陡峭的山岩,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啾……“顿时间漆黑的夜空中,传来一声的轻鸣,下一刻一个巨大的飞禽落了下来,那是一头凰玉它有着紫色的头冠、褐色的羽毛,如山岳一般庞大的身躯。 这凰玉是昔年吴妮儿擒获的一头先天灵兽,前些日子吴妮儿把这凰玉传给了李淳,须知修器者在达到入界的时候才可以御器飞行,在未达到入界之前,是无法飞行的,而在这个时候一头飞行灵兽的重要性便是凸显了出来。 凰玉巨大的爪子,如同是锐利的铁钩,抓着李淳的双肩,将他带起拖着他直接飞入到了崖顶,将其身影稳稳的放置在了山崖顶上,李淳的嘴角流露出来一抹的得意之色,他冷笑了一声,望着前方黑夜中的山寨,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楚阳,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你和李傲雪曾给我的耻辱,今夜就用你的血来洗刷。“ 话落摸了摸凰玉毛茸茸的头冠,驱赶着其离开,凰玉聪慧的鸣叫了一声,识趣的拍打着双翅,飞入进了天空之中,眨眼之间便是化作一道的鸿芒,消失不见。 漆黑的夜中,宛如灵猿一般的少年,一个箭步身影矫健的落在了一块凸起来的青石上,在少年身后那一把被牛皮纸包裹着的妖刀,忽然之间的颤动了起来,那刀身上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细痕,诡异的又开始缓缓流转了起来。 “这把妖刀又怎么了?“ 楚阳愣了愣,感受到身后弯刀的颤动,手掌触向后背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刀身,将惊动的妖刀安抚了下去,他的目光锐利的四处扫视了一番,饶有所思的喃喃道:“难道这把刀是在提醒我,有危险在接近吗?“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微的抖动,甩掉心头的杂乱情绪,俯身望着前方那一座座错落不平的木架子房,漆黑的眸子微转,在前方黑鹞子寨的入口有一座木架子搭建的巡守楼,在那楼上火把通明,几名匪寇腰间别着流星锤,在木楼上来回的走动,严密的警戒着四周。 楚阳默然,将体内的刀心缓缓的转动开来,清晰的看到,在那黑鹞子寨的入口处,此时来来往往的人影络绎不绝,那些人影推着木架车子,架子车上面竖立着投石车、连弓弩、铁叉、暗器等武器,齐齐的被运往一处。 “果然这些家伙,没打算放过到嘴边的这口肥肉,唔……这炼器宗虽然没落,但是这武器却是不少,只怕是足以抵得上一个小型的帝国军队了,被这些家伙给打上主意,如果不小心中了埋伏的话,到是极其的麻烦。“ 楚阳摩挲了一下下巴,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稍许,他目光微动瞧着一旁的草丛中,凌蕊的身影悄然隐埋在草丛中,跟随着那木架子车前行,“那女人……“楚阳略微踟蹰了一下,身影也是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师兄烟霞山庄的这批货物,听闻本次是楚不凡亲自押送,那楚不凡可是十年前仅输给青玄门门主莫化天一招的猛人,自从是当上烟霞山庄的庄主之后,尽管他多年再未出过手,但是毕竟是一方人杰,只怕这么多年来其实力早已经不知道到达了什么深不可测的地步,如果我们打他的注意,弄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望庄主三思。“戴着一只眼罩的独眼男子,想起来某个家伙的可怕,眼中下意识的闪过一抹的悸动。 一间山洞内,油灯暗黄,洞中一间狐皮披着的太师椅上,一名眼角带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此刻粗糙的大手正在怀中的美娇娘,那柔软的****内游动。闻言,陆星繁眉头一挑有些恋恋不舍的把手从那柔嫩的温柔乡之中抽了出来,拍了拍怀中美人丰满的臀部,让其离开。 嗅了嗅手掌上残留的幽香,他脸上露出来一阵陶醉的姿态,抬眼望着一边一副忧容的独眼男子,他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的黄牙,笑着说道:“师弟放心好了,那楚不凡虽然厉害,但是终究只是孤身一人,这黑鹞子山咱们师兄弟费了十多年的心血铸造,如今早已经成了铜墙铁壁,处处都是陷阱机关,一旦防御开启连只苍蝇都无法进来,到时候咱们劫了镖,开启防御就算是他楚不凡如何强大,也是无可奈何。“ 顿了顿他,思量了一番,陆星繁目光闪动,继续说道:“咱们山寨,地处偏僻,很少有人从此经过,如今有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到来没有理由放过,再者我听说那楚不凡在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可是和不少势力的人有过过节,如今他带领的烟霞山庄频临没落,只怕是有不少人都在找机会痛打一把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等我们劫了镖,那楚不凡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帮咱们对付呢。“ 说话间,陆星繁牛饮了身旁的桌子上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眼角的刀疤微动,露出来一抹的阴冷之色,冷笑连连。 “希望如此吧……“ 闻言,一旁戴着眼罩的独眼男子,思索了一番僵硬的点了点头,他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至于是哪里不妥他又说不出来,最终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黑夜中,凌蕊掏出来一张卷轴,摊开在地面,又迅速的从身后取下来了那一柄巨大的铁剪,她翻手一动,缓缓的之间她手中的那把铁剪子,变成了一摊墨汁,那些墨汁落在卷轴上,凝聚成了一个株绿色毛管纤细的泼墨笔。 凌蕊提起来那杆泼墨笔,在卷轴上面绘画了起来,她第一次绘画出来,十多只萤火虫,那些萤火虫嘤嘤嚯嚯,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进了黑鹞子寨的那群山贼之中,去查看他们陷阱的埋伏的位置。 同时,凌蕊再度的摊开一张卷轴,这一次的她画出来一堆的钻地鼠,那些钻地鼠是为墨绿色,一个个机灵的从画中涌出,“噗……”的一声,翻身钻入中了地面之中,这些钻地鼠的任务,是为了探查黑鹞子寨的山贼陷阱的引动点,以及陷阱之中所埋伏下的暗器,诸如毒虫、兵刃、匕首,等等这些东西的杀伤力等等。 不得不说冒险者公会,的确是最为可怕的野外生存者,他们野外的生存能力的确是太可怕了。 “那女人,竟然是一名丹青师,她身后一直背的铁剪竟然只是一堆墨水,啧啧……这丹青师还真是玄妙,这丹青用来探测,到是最为安全的,隐蔽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草丛中的楚阳,满是羡慕的咂了咂嘴,不过他也明白,每个职业的修器者都有其特点,丹青虽然玄妙,但是他羡慕归羡慕却是学不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走 寂静的等待了一会儿,那些萤火虫,探测完了陷阱埋伏的位置,一一回来对着凌蕊汇报消息,凌蕊俏丽的小脸,微微一绷,仔仔细细的将黑鹞子寨的山贼,埋伏陷阱的位置记录了下来。 稍许,她身旁的土壤翻涌,那些前去探查陷阱引动点,以及每处陷阱杀伤力杀伤范围消息的钻地鼠,也是完成了任务归来,那些钻地鼠吱吱的禀报了自己的消息之后,再度的钻入进了卷轴之中,凌蕊奋笔疾书,大约是一盏茶的时间,黑鹞子寨山贼辛辛苦苦埋伏了十多天的陷阱所有的消息,都被她一丝不差的全部弄清。 安然无恙的完成了本次任务的勘测之后,凌蕊手中的泼墨笔,再度的变成了铁剪,背负在了身后,将手中记载陷阱信息的册子放在包里便是准备离去。 然而这时候,回头却发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蓦然,突然间浑身玄气澎湃,一言不发的朝着她一拳打了过去,凌蕊的面色一变,感受到黑影身上蕴含的凌厉劲风,不敢大意也是匆忙一拳迎了上去。 “砰……“ 的一声,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相遇,顿时间一股波动的玄气,如同是一圈圈的涟漪一般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将两人周围的树木都给齐齐的震断,那黑影人一击之后,迅速的抽身,三两下而已便是消失不见。 “什么人?!“ 周围那些正在忙碌着布置陷阱的黑鹞子寨的山贼,被这突如而来的声响给惊动,下一刻这群山贼之中的一个头目,挥起来手中的令旗,一时间那些黑鹞子寨的山贼,手中还未埋伏起来的武器全都汇聚在了一处,顿时间只见到无数的弓弩、石块簌簌的飞起朝着凌蕊的方向砸来。 “该死的混蛋,竟然在暗中阴人,如果让本小姐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凌蕊气急,眼看着自己将要完成任务功成身退,却被那突然出现的黑影,一下子打乱了一切,顿时间气的娇躯颤抖不已,那身前紧身包裹着巨大的山峰一阵的摇曳,颤动之间勾勒出来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似乎是那玉兔不堪受缚要挣脱捆绑一般。 “那个家伙……“ 在一旁隐匿的楚阳愣了愣,望着那黑影人消失的身影,他怪异的觉得那黑影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因此在那黑影人离开的时候他便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追了出去,然而追到一半,他听到后面那一声声刺耳破空的声音,面色微变,暗道了一声糟糕,低声骂了一句,无奈的折身而回。 在一旁的楚阳,运用刀心刚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黑鹞子寨的这群山贼恶毒的将那些弓弩和石头等武器的上面,都是沾染了各种各样的剧毒,经过他用神度勘查分析发现,那些毒素可以在空气中挥发,就算是人不碰到,也可以令的修器者体内的玄气运转速度降慢下来,使其身体行动变的迟缓。“ 而如果不幸的话,被那毒素沾了身会更加的可怕,很快的毒素便会扩散,令的中毒者四肢僵硬,体内的肌肉迅速的老化,整个人都虚弱下来,连动弹的力气都不再有,这样一来也就成了任由对方斩杀的鱼肉。 “该死的,这群炼器宗的家伙,铸器厉害,用器更加的可怕!“楚阳不由得是暗骂了一声,身影几个起落之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咻咻…… 那一块块的石头簌簌的掉落,那一支支的弩箭密集而来,夜色下一身紧身黑衣的少女,目光微冷,她取下身后的巨大剪子,挥舞的絮絮风声,叮叮当当的击落下一块快要落在她身上的石子,一支支将要落在她身躯上的弩箭。 一边挥舞着巨大的铁剪,一边凌蕊平静下来心神,目光敏锐的寻觅着周围隐身点,身体一点点的朝着树林密集地移动过去。 呜呜…… 忽然一阵古怪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那树林之中一片树叶密集的下方一只只黑色的七星瓢虫爬了出来,那是埋伏下来等待烟霞山庄镖队的毒虫,如今被人提前催动,成千上万只的毒虫,黑压压的爬了出来。 “该死的……” 凌蕊的小脸煞白,望着那速度迅速爬来的毒虫,不由得是暗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体内的玄气运转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了起来,这不由得是让她的面色微变,毕竟是经验丰富,她冷静下来目光灼视,很快便发现了问题。 “这些家伙还真是歹毒!不愧是炼器宗,对兵器的运用出神入化,竟然是能想到将抛射出来的石头和毒素巧妙的掺杂在了一起,从而使得石头的攻击力无限制的提升,嘿……再加上这些提前埋伏的毒物,如果是烟霞山庄的行镖队伍贸然的踏入,必然是死伤惨重。“ “到时候只怕是用不到黑鹞子寨的这些山贼出手,烟霞山庄的行镖队伍只怕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吧?!此番的良苦用心,看来这次黑鹞子山寨的这些山贼对于烟霞山庄的这批货是打算志在必得啊!不过也难怪,这价值三十万两的货物,只怕是没有人不心动的吧?“ 心头沉吟了一番,凌蕊漠然,据她的观察,这陷阱的埋伏点,这些山贼最起码是精心设计准备了最少半个月的时间,方才布置完这精妙而又环环相扣的埋伏。而凌蕊凭借自己敏锐的经验以及丹青师的天赋,已经将这些陷阱的埋伏信息仔细地记录在自己的小册子,如果她要全身而退,把记录的消息带回,便可避免明日的行镖队伍进入敌人的埋伏区,减免不必要的伤亡。 原本是这一切都很顺风顺水,谁知道却是在最后横生枝节,突然出现了一个那么无耻、卑鄙的混蛋,莫名其妙的对她出手逼得她暴露,从而使的她打草惊蛇,让的她置身在了如此的险境之中。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凌蕊发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地面那些毒虫距离着她越来越近,“难道今天要栽在这里不成?“凌蕊精致的面容上,泛起来一丝的苦涩。 远处的木架子楼上,一名如人熊一般雄壮的男子,冷笑了一声,粗壮的胳膊犹如是虬龙一般孔武有力,他如树干一般粗壮的双腿展开,“啪……”的一声,稳健的脚掌在木板上踩出来一个深陷的脚印。 深吸了一口气,那男子方脸微动,拉起来重达百斤的神臂弩,那弩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弩头上有一只狰狞的虎头威势凛凛,雄壮的男子将一支沉重的弩箭搭建了起来,“嘣……“的一声嗡鸣音响起,那弩箭飞射了出去,所过之处气流喘急的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吼!“ 一声野性的嘶吼之声,响彻天地之间,那飞射出去的弩箭,陡然化作一只金色的猛虎震慑四方,虎踏而来,四方巨震!那怒剑化作的猛虎,贴着一颗粗壮的树木的树梢而过,凶猛的冲击力顷刻间将那树梢给削去了大半。 感受到身后那来势汹汹的弩箭,凌蕊的面色变的煞白,眼前的箭矢、乱石如雨滴般的砸落下来,速度极其之快,她手中的铁剪不敢有丝毫的停滞,否则顷刻之间她整个人都会被射成一只漂亮的小刺猬,明知后方有危险然而她却无可奈何,无法抽身而出,这种明知要死却无可奈何的只能等死的滋味,当真是让人不好受。 “罢了……也算我倒霉,好不容易甩掉了一个拖油瓶,却是碰见了一个落井下石的混球,想想我这次的任务还真是霉运连连。呵,在加入冒险者公会的那一刻我便是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在执行任务中死去,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坑死,这死法还真是够憋屈的。“凌蕊的嘴角露出一丝的苦涩,像是在与同着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道别,她似乎是能够想象的到下一刻自己身体被洞穿的血肉模糊的场景。 “咻……“ 眼看着那虎虎生威的弩箭,将要落在凌蕊身上的时候,忽然间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一个手持着一把古朴弯刀的少年,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双手持刀,一刀硬生生的是将那虎视眈眈的弩箭斩成了个虎落平阳。 “叮……“ 的一声轻鸣,那炉火炙烤了七七四十九天,方才炼造而出蕴含着一道器纹的弩箭,被少年锐利的妖刀一刀斩断!木楼上的陆川目光微微的一变,望着夜色下突然出现的少年,似乎是被少年手中那把刀的锋利给惊到,硕大的瞳孔陡然收缩了一番,低声的喃喃道:“能将一道器纹的穿云箭,一刀给拦腰斩断,这少年手中的那把刀,至少也要是一把三道器纹的灵兵吧?“ “这刀竟然如此锋利?“ 楚阳望着自己手中的妖刀,也是倍感诧异,这弩箭的威势他是感受的到的,特别是他发现这弩箭上面蕴含的一道气纹,更加的明白了这弩箭的坚固,他原本出刀只是想要把这迅疾的弩箭给拦下,却是没想到一个手起刀落,竟然是一刀把那弩箭直接从中间给劈成了两截。 这也倒是不怪他的诧异,需要知道他手中的妖刀算起来是他第一次使用,这刀身上面除了一条条的细痕之外一道的器纹也没有,可是如此这般却是也能够一刀将拥有一道器纹的弩箭给轻易的拦腰截断,这妖刀的锋利着实让楚阳震惊了一把。 “这刀没有一道的器纹,其锋利的程度竟然堪比我先前那把三道器纹灵兵弯刀,未免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些,没有器纹便是如此强悍,若是这刀有了器纹又将如何的可怕?!“ 楚阳默然的低垂着眉头,将手中妖刀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起来,妖刀轻微的发出来一声的颤鸣,刀身上面那密密麻麻宛如脉络一般的细痕,再度的雀跃着游动了起来,十分的瑰丽。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棒 “嗯……“ 凌蕊清冷的小脸微动,那张因为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显得无比惨白的面色,也是恢复了一些的红润。她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似乎是有些诧异,预料中的场景为何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到来。 “走!“ 下一刻,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在她的耳边响起,凌蕊一愣这声音她十分的熟悉,正是那个被她嫌弃丢弃下的拖油瓶的,她微微的呆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略有些苦涩的喃喃道:“没想到最会是他救了我。“ “走!“ 瞧着此刻有些出神的凌蕊,楚阳再度的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之中不由得是多了一分的怒气,不等待凌蕊反应过来,楚阳粗暴的一把抓住她的香肩,宛如是丢沙包一般随性的将愣神中的凌蕊直接丢飞了出去,他这一丢,可是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之心,丢的凌蕊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哎呦……“ “噗通……“一声,凌蕊一屁股坐在地上,粉嫩的臀瓣摔的火辣辣的胀痛,仿佛是要裂开了一般,精致的小脸泫然欲泣,她有些气恼的望着前方不懂风情的少年,羞恼的骂道:”混蛋,你这是恶意报复……“ 然而,那前方的少年却是懒得理会她的怒骂,只是背着她面色阴冷的望着,那些漫天飞舞的石块,以及地下扑面而来的七星瓢虫。 凌蕊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先前对少年的那一丝愧疚,因为少年这般恶意的报复也是瞬间消失不见,“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那么斤斤计较,欺负一个女孩子,哼……小气鬼,本小姐记住你了,哎呦……“ 说话间,凌蕊不由得是揉了揉有些发肿的臀瓣,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她这一下被少年丢的措不及防,未能够及时用玄气护体,摔的怎是一个惨字了得?!幸亏是她有着一番的修为,要是普通人被少年这么一丢还不摔死?! “我再说一次,要么走!要么死“ 楚阳手中的妖刀挥舞,斜睨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凌蕊,略显凶戾的冲着她吼道。眼前的这些毒虫以及黑鹞子寨山贼的暗器攻击,楚阳一个人应对起来都有些力不从心,如果是凌蕊继续留在这里,他还要照看凌蕊,那么两人必死无疑。 本来就觉得委屈的凌蕊,被少年这一吼,当下气急的指着少年,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下午的时候她和少年的对话,她告诉少年“如果他被发现,她是不会救他的。”少年对她说,“如果要是她被发现,他也不会出手救她的。” 凌蕊清晰的明白,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是很认真的,如果少年真的处于险境,她真的不会救他让他自生自灭。 可是最后,当凌蕊真的被人发现濒临险境的时候,少年却还是不计前嫌的出手救了她,虽然少年救她的时候,带着恶意报复性的行为摔惨了她的粉臀,但是归根到底她终究是被少年救了。 这么一想,凌蕊所有的怨气也都没了,咬了咬银牙,她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了一年夜色下少年那一道修长的身影,似乎是要把少年的这道身影死死的记在脑海一般,稍后,她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离去。 “想跑?嘿嘿……来都来了,还想往哪里跑?” 木楼上,陆川望着夜色中没入树林中的凌蕊,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手,顿时间一阵低沉的吼声,从远处的山丛里面响了起来。 吼!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顷刻之间震慑天际,从那阡陌的丛草之中,一只黑白色条纹相间的猛虎,犹如一只利剑一般迅疾的钻了出来,“轰隆“一声猛虎庞大的身躯,落在了那木楼上,震得那高耸的木楼都是为之一震。 硕大的脑袋朝着天空猛的嘶吼了一声,顿时间,一股可怕的音波波散开来,那剧烈的音波震得木楼上的那些黑鹞子寨的山贼,一个个面色大变,身体狼狈的被那强悍的音波,冲击着从木楼上掉落了下去。 陆川咧了咧嘴,满是欢喜的抚摸了一下那凶煞的烈虎的脑袋,那原本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烈虎,在陆川粗燥的大手抚摸下,逐渐安静了下来。 翻身,一屁股坐在了虎背上,陆川手持着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拍了拍身下的烈虎那毛茸茸的脑袋,大笑了一声,满是豪放的嗡声道:“小黑,走吧!今夜带你开开荤腥,算来你也有快一个月没有吃肉了吧?!“ “吼!“ 那烈虎铜铃般大小的虎目,浑然瞪圆,点了点硕大的脑袋,眼中露出来一抹的兴奋之色,一想起那松滑入口的美味,它嘴角的口水就忍不住乱坠,有了期待,它整个浑身精神抖擞了起来,“啪……“的一声,后肢将那木板踩出来深深的木痕,烈虎庞大的身躯犹如是一团陨石一般,砸落向了远处。 漫天的弩箭、石头簌簌的坠落,地面上那密集的毒虫距离着少年寸步,眼看着少年即将要被逼入进绝境的时候,楚阳的身躯陡然一顿,手中的妖刀被他疯狂的挥动,一息一念之间,那妖刀被他挥舞出来一十七道的星痕。 “哆!“ 楚阳沉闷了一声,轰然一刀包含着凌厉的威势轰击了出去,那一刀威势骇然,竟然有着波动山河的波澜壮观之感,刹那间金色的刀芒绽放出来璀璨的威势,宛如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汹涌肆虐,将那些落下的弩箭石头,全部都轰回了去。 一时间,那些原道返回的弩箭、石头落在那木架子旁边操纵弓弩、投石车的的一些黑鹞子寨的山贼身上,将那些砸的穿的山贼几死几伤,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惨叫响起在凌乱的夜空。 楚阳漠然,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被他这边的声响惊动在那黑鹞子寨中,此刻无数的山贼,蜂拥般的朝着他这边快速赶来,他感受到那些山贼越来越近,他必须尽快脱身,否则被这些成百上千的山贼拖也要将他拖死在这里。 反手一刀,陡然横扫了出去,刀威将地面掀起来一大片的青草、黄土,那些靠拢到楚阳身边的毒虫,前面的那些被黄土掩埋了一片,不过只是须臾的功夫罢了,后方的毒虫后来居上,沿着那黄土再度的靠拢了过来,他这一刀只是给他争取了一些的时间,却并没有让的他一劳永逸。 不过,这便已经足够,趁着那瞬息的功夫,楚阳展开了错乱分身,一时间身影一分为四,像着四个方向分散跑了出去,那些前行的毒虫呆了呆,望着忽然变成了四道身影的楚阳,下一刻庞大的毒虫队伍,一分为四朝着四方追了上去。 “这是什么妖术?” 赶来的独眼龙陆友,面色微动望着四道消失在夜中的身影,一时间也是有些错愕,不过身为黑鹞子寨的二当家,曾经又是没落的炼器宗的副宗主,他的眼力到是着实了得,很快便是看透了其中的猫腻。 暗自沉吟,眼中闪过一道的光彩,他恍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喃喃道:“唔……原来是幻术的虚实结合,这幻术真的有气有实、虚的无气无实,这家伙,没想到是个双器同修的存在。” “可惜了,那个家伙跑的太快了一些,否则给我一些时间便可窥清楚他的虚实。” 陆友的眼中闪过一抹的寒光,目光锐利的凭着直觉望向了一方,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他干瘪的手掌陡然一挥,道:“一队人跟我来,其余的人分开追。”话落,他便一马当先带着一群人离开。 这夜如圆月、这风终不静,这月下这一场逃亡仍在继续。 “女娃你速度到是挺快,我身下的剑齿虎,迅如疾风,全力施展开来极速如闪电,而如此这般方才堪堪的追上你。”陆川手持着一把狼牙棒,望着那黑夜中一身黑衣的少女,方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惊叹。 凌蕊小脸一片的冰冷,面对着陆川的夸赞,她的面色显得很平静,就宛如是一块平面的镜面一样波澜无声,身后的那双巨大的剪子,握在了手中,她脚尖一点,手中的剪子陡然间的分叉,闪现出来一抹的寒光。 “来的好,吃俺虎爷一棒!” 陆川陡然,虎目瞪圆,庞大的身躯微微的一颤,手中的狼牙棒恶狠狠的砸向了凌蕊的铁剪,“咚……”的一声轰鸣,一击之下那冷兵器交接的清脆响音,陡然间的嘹亮响起,一阵的火花四射了起来,火光如火犁一般的四射飞舞,十分的美丽,悠然如同是璀璨的烟花。 一击交接凌蕊的面色一顿,她体内的毒素,如今已经彻底蔓延开来,她整个人的身体如今软绵绵的四肢乏力、体内的玄气也是运行极度的缓慢,而眼前的陆川实力不凡且是天生神力,手中的狼牙棒重达三百多斤,硬是被他挥舞的呼呼风声,此消彼长之下,她自然是落了下风。 咚…… 那陆川孔武有力的手臂陡然挥动,那粗壮的狼牙棒,一棒砸落下来,沉重的狼牙棒上带着凌厉的风声,像是要一棒将凌蕊那颗漂亮的脑袋砸的脑浆迸溅一样,凌蕊咬了咬牙,铁剪横档在头顶,阻拦那狼牙棒的下垂。 一声的闷响,凌蕊那一道渺小的身躯,像是大海中的一粒浮萍,陡然被恶浪打中,摇曳因飘零而卑微,闷然一声殷红的小嘴,喷出来一口的热血,凌蕊那张漂亮的容颜,悠然如同是一张没有任何笔墨渲染的白纸一样苍白的吓人。 “哈哈哈!我大哥陆星繁爱美女!二哥陆友爱器如痴!而我陆川,爱美人皮如狂!这么水灵的小美人,啧啧……如果剥了你的皮,做一件人皮美人图,想必是相当的绝美的吧?” 狂笑了一声,陆川庞大的身躯陡然,巍然如同是宽广的山岳,他骇然在狂笑声中,又是一狼牙棒更加凶猛的打了下去,“咚……“的一声,这一棒下去更加的可怕,凌蕊手握着铁剪的双手,都被震出来殷红的血迹。 她咬着牙,没有像一般的女孩那样惊恐的大叫、大哭,而是死死的忍受着,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她记得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的姐姐在她的面前死去的时候,她便不会因痛苦而哀嚎。 她脚下的大地崩裂了一片,她的双腿一点点的没入进了下方塌陷的大地之中。“咚咚咚咚咚……“陆川越发的兴奋了起来,他疯狂的发泄着心头的喧嚣,一狼牙棒而来接着又是一狼牙棒而来,一棒又一棒、一棒接一棒,就这么一下又一下,他一口气一连续挥舞了一十三棒,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畅快淋漓过,打到浑身乏力。 眼前的这个女人,坚韧的让他感到震惊、感到可怕!要知道他的力气有多么强大,一拳的力道可以打死三匹马、五头牛!平常的时候,山寨之中的那些粗壮的爷们儿,接他一拳都要躺上三天,若是他手持着兵刃的全力挥舞的他的一击更加的可怕! 记得去年山寨举行狩猎赛的时候,当时他遇见了一头百年岁灵的狮子,一狼牙棒下去便是把那如山岳般庞大的狮子,砸成了烂泥!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身躯娇小而又柔弱,她比着一些成年男子都显得柔弱无比,更何况是一只如山岳般巨大百年岁灵的雄狮?! 但是,她这道渺小的身躯,却是让人震撼心灵!她一连接下了陆川十多次全力的一击,一击比一击激昂!一击比一击澎湃!她虽娇弱、但不娇嫩!她比狮小,却比狮坚韧!她身不如山,但心宽如天地! 在那一击击凶猛的攻势下,凌蕊那一双原本白嫩如凝脂的双手早已经裂开肉白泛滥,血迹染红了那一身俊逸的黑衣,她的双腿大半都已经陷入进了大地之中,在她陷入的腿部周围的黄土,掺杂着血液的颜色,在那圆月下显得格外刺眼。 “最后一击,我的美人皮!你若死了,我便清洗你的皮,你的肉给小黑当美食,你若活着我便活剥了你,以示我对你倔强的尊重,你放心女人,我会将你的皮好好的保管,当作最珍贵的收藏品,收藏起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烈虎贪婪的流着哗啦啦的口水,满是迫不及待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猎物,它粗重的鼻息浓浓的喷打在凌蕊血迹斑布的面颊,彰显出来其浓烈的yu望,虎身上陆川方脸狰狞,漠然的望着身下血肉模糊的少女,挥下了重重的一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少年当立 狼牙棒上,那宛如是狼牙一样锐利的铁钉转动,铁钉之上带着一抹阴森的寒光,重重的砸了下去。他这一击用尽了十足的力气,那庞大的劲道大有开山劈石的威势,大起大落之间其汹涌的劲风便是将的凌蕊周身的大地震的裂开。 毫无疑问,这一棒落下,便是能够将的此刻筋疲力尽的凌蕊砸的脑浆迸溅,陆川有那么一个习惯,喜欢收集美人图,但是不喜欢收集美人的头部,因为头部不好蜕皮太麻烦,所以通常他都会为了省事,把美人图头颅先打碎。 满脸的血污下,凌蕊那一张清冷的容颜显得有些淡然,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之后还要被人扒皮!这是让的她最为无法忍受的,但是此刻的她似乎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她有的只是任人宰割!在死亡最后的一刻,她想到了那个背着弯刀牵着一条狗的少年,她记得他救了她一次,而她欠他一句抱歉。 “我为我的无知刻薄而羞愧,也为你的不计前嫌的而感激涕零,这份愧疚今世已经无法偿还,来世就算是做奴做婢我也认了。“苦涩的一笑,她不喜欢欠别人,一直都是,可是这一次却是带着一份未完的债,就此遗憾的离开。 “什么今世无法偿还?今世还长,来世太过的虚幻,你若想做奴做婢就今世吧!来世就算了因为来世我有了更多好的选择,你不一定可以排上队,人生苦短好好把握今朝才是真理。“ 一道慵懒的声音,略带几分调侃在凌蕊的声音落下便是响了起来,绝望中的凌蕊听到那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张惨白的面色微微的一愣,像是有些讶然,随即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流露出来一丝嫣然的笑容,他来了,一人一刀没有那条狗,这一次的他依然没有抛下她,只是来的有些迟了。 望着那夜空中迎风而立的少年,她不由得是破涕而笑,不知道何时起,这个先前被她百般嫌弃会拖她后腿的少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她所有的希望,因为他总能够在自己处于危机边缘的时候出现,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一个月前在西岐山,因为我的弱小,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黑子哥被人捅瞎了眼睛,割破了身却无能为力。因为我的不够强大,到最终我也没能保护好黑子哥,看着他去送死,自己却为了求生屈辱的逃亡。“ 望着眼前这似曾相似的一幕,楚阳的五官显得有些扭曲了起来,上一次就是这样,他亲眼看着残墨的剑刺进了黑子的眼中,刺瞎了黑子的一只眼睛、刺的黑子的眼白都流露出来,他的刀在那时候晚到了一步,就那一步便是酿造了一场的悲剧。 “谢谢你能来,没有抛下我,虽然是晚了一步,不过即使如此,我依然很知足,很荣幸能够和你此次一队,再见了那叫执念的少年。” 远方的少年身影犹如鬼魅朝着凌蕊这边赶来,他的速度很快!很快!然而他的速度虽然再快,但终究是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太远了,这长长的距离便是阻隔了所有,令的咫尺天涯变成了天涯咫尺。 “在黑子哥死了之后,我便发誓不会让悲剧再度的重演,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死去自己却无可奈何!我懦弱了那么多年、失败了那么多次,努力了那么久,这一次有我在,她便不死!“ 仰天怒吼了一声,望着那距离着凌蕊脑袋仅剩半指的铁钉,那疾风中的少年,带着满腔的怒火汹涌,他憋屈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致!他叫执念、因为执着,而产生念,他的人生一直失败,但他却从没有放弃,他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放弃。 “啊!“ 仰天怒吼了一声,他的五官狰狞,下一刻他的身上陡然出现了火光,慢慢的那火光越来越大将他整个人的身躯包裹了起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横贯八方,在那疾风中的少年,身躯化作了一只洪荒猛兽。 那是一头身躯庞大的火龙,其浑身火光萦绕威势凛凛,在那火势蔓延之中烈火汹涌不断,那火龙迅如疾风那百米的距离硬是被他瞬间跨过!“轰……”庞大的火龙身躯凶猛的撞击在了狼牙棒上,顿时间火花四射,在那烈虎背上手持着狼牙棒的陆川,面色陡然大变被那一股汹涌的撞击,震的他手中的狼牙棒差点脱手而出,庞大的身躯硬是生生的从那烈虎的身上飞了出去。 那火龙咆哮连连,去势不减的与同着那一只凶猛的烈虎纠结在了一起,一时间两股庞大的气息肆虐不断,那树丛在不断地崩裂,大地在不断的迸溅,龙与虎交接,像是一场神话中的战役。 稍许,那烈火逐渐的收拢,火中一个面色平凡的少年,背着一把弯刀站在那庞大的烈虎面前,一人一虎相隔的距离仅剩一指,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人一虎面面相觑之间彼此都能够感受到彼此传来的粗重呼吸声,人目虎目相交,火光四射。 “吼!” 那烈虎怒吼了一声,见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敢与同自己并肩挑衅自己的威严,不由得是倍觉气愤,庞大的身躯猛然一抖,身下的大地开始分裂,那地面分裂四方,说也奇怪周围的地面在它那凶猛的威势下,尽数的狰狞裂开然而却唯独它眼前那瘦弱的少年身下的大地却是依然古井无波。 少年的身躯并不多么的宽阔,他的背影也不高大,然而他就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他仿若就是那片的天地,巍然屹立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凌蕊望着少年的脊背,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是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少年,可以为她接下任何的狂风暴雨。 那烈虎虎目瞪圆,似乎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会如此的可怕,竟然能够无视自己的威势,想起来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将自己到嘴的美食给打扰,它不由得是目龇欲裂,庞大的身躯前肢陡然挺了起来,虎爪锋利的向下抓去。 沉重的气息浓郁,如山岳一样庞大的虎躯,一个泰山压顶一般向下坠落,似乎是要将它庞大的身躯下,那一道渺小的丑陋身躯给碾压成一堆的碎末,那屹立的少年波澜平静,在那猛虎将要落在他头顶的时候,他动了!身体陡然一翻,一掌按在地面上一个回旋翻,一脚旋转着踢了出去。 “砰……” 的一声闷响,少年这一脚的力量可怕的紧,一脚将那烈虎庞大的身躯,旋转着踹飞了出去!轰隆……一声,那烈虎如山岳一般庞大的身躯,狠狠的摔落在了远方的地面,将那地面砸出来一个深陷的大坑。 “嗷!” 那烈虎大怒,浑身黑白色的条纹相间,眉宇间那一个王字光彩熠熠,它站起来身体庞大的身躯轻抖了抖,下一刻他一个前扑,虎息浓烈,楚阳冷笑了一声,看着那猛虎气势汹汹的再度到来,没有任何的废话一拳打了出去,“噗通……”一声,那烈虎庞大的身躯洒满了一地的鲜血,又一次的被少年打飞了出去。 凌乱的风中,少年屹立,一拳一脚没有移动半步,他如同是一个战神一般,坦然的面对着腥风血雨。 “小黑!” 烈虎怒火中烧,不甘心的准备再度扑上去的时候,一声暴喝声陡然响了起来,陆川庞大的身体一翻落在那虎身上面,手中的狼牙棒横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他骑着一头虎一人一虎悍然而来。 楚阳默然,望着那气势汹汹的一人一虎,大手陡然间一抓,旁边一根粗壮的木棍落在了他的手中,浑身的元力滚滚而动,注入进了手中的木棍之中,掂了掂木棍,他冷笑道:“你们这群畜牲还不配我用刀!一木棒足以!”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阴冷,脚掌一踩将地面踩出来一个深陷的脚印,他主动出击,腾空而起,手中的木棍蕴含着玄气狠狠的砸了过去。 “玄气!棍修!” 陆川虎目陡然一禀,感受到少年手中的木棍蕴含的庞大玄气,方脸微动目光锁定在了少年身后的妖刀上面,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少年凶猛的一棍砸了下来,陆川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喝了一声,手中的狼牙棒横扫千军而去。 一击相撞,少年的身体如抛物线一般的落下,一边的陆川手臂微微的有些发抖,望着那即将落地的少年,他冷笑了一声,身下的烈虎像是默契的明白了什么,张开血盆的大口向着即将落地的少年咬了上去。 楚阳像是明白这一人一虎的打算,快要落地的时候,手中的木棍一柱擎天顶在了黄土中支撑着下坠的身子,在那烈虎赶来的时候,楚阳身体微微的像着一旁一压,那原本僵直的木棍被他的身体压的慢慢的弯曲了下来,等到烈虎距离他的身体不足一尺的距离的时候,少年手中的那根木棍被他一抬木棍下方借力、回力从地面弹了起来,一棍戳瞎了那烈虎一只硕大的虎目。 一瞬间,鲜血和眼白全部都流淌了出来,那原本气势汹汹的烈虎痛的大声哀嚎了起来,然而少年却是没有丝毫理会它的吼叫,反手一棍横扫了出去,“砰……”的一声一棍,“喀嚓……“一声,将那烈虎的两根前肢的骨头打断,那威风凛凛的烈虎陡然萎靡了下来,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匍匐在了地上,那渲染的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已经侵染了大地。 “啊啊啊啊啊!小混蛋,你该死!给虎爷去死!“ 看着自己心爱的烈虎,被少年如此虐杀,陆川气得发涨,浑身的玄气如同一个小太阳一般光彩熠熠的旋转了起来,他手中的狼牙棒陡然变长了十倍之多,一棒犹如是顶天的神柱横跨一方的天地,恶狠狠的砸落了下来,似乎是要崩裂了这天、覆灭了这地、碾碎了这天地之间的一只蝼蚁一般。 第一百五十章 我若成佛,谁敢称魔? “当头棒喝!一棒定乾坤!小子给我去死!“ 陆川咆哮了一声,狼牙棒如汹涌的波涛骇浪,怒啸着奔腾而来,似是要定山定海定那少年! 楚阳漠然,体内的疯魔心经迅速的运转了起来,一刹那间那心诀迅然无比,如同是宽阔的潮声骇浪,他一棍点出,顿时间脚下的大地开始崩裂,从那崩裂的地面之中,一根根的枯木宛如是沉寂的巨龙一般匍匐而出。 “去!” 大喝了一声,在少年的脚下一根粗壮的圆木,一点点的升腾了起来托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的涌入进了高空之中,此时狂风大作,一阵又一阵汹涌无比,那些枯木伴随着少年的话落像是成了精一样,腾飞腾空腾龙! 在那高耸的天际,少年一头黑发飘逸而动,“咻……”少年手中的木棍,忽然被他投掷了出去,那木棍携带着汹涌的力道,“砰……”的一声,撞在了措不及防的陆川身上,陆川庞大的身躯被那木棍撞飞了出去,一连是撞倒了几颗如虬龙一般粗壮的树木。 楚阳身体凌空一跃而来,矫捷的大手一探,把那木棍抓在了手中,身体借力一翻如腾跃的锦鲤一般划过一道圆弧的痕迹,陆川身体有些踉跄的从地面上坐了下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他的面色狰狞。 “该死的小子,竟然把川爷伤的如此之重,川爷这就去取山器,看不把你镇压。”陆川面色闪过一抹的凶戾,跌跌撞撞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向着山寨内摇摇晃晃的走去,然而他还未走多远,一道黑影闪过,“砰……”的一声,他那如人熊一般强悍的身躯又飞了出去,一时间他的鼻子、嘴巴血流不止。 “你喜欢美人图,我的棒下专打恶狗,想逃先问过我手中这支打狗的木棍。“ 手中的木棍斜放在身后,少年一步步的朝着陆川走了过去,陆川的瞳孔猛然的收缩,他大吼了一声双掌一拍地面,顿时间地下的一处机关被触动,一时间四周无数的石灰粉挥洒白雾升腾,然后铁夹子,竹叉子、弓弩、束网一一的出现。 “哈哈!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样?!终究是年轻气盛,还不是一样中了川爷的计?!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终不过是一个混账东西罢了,竟然敢把川爷的小黑的眼睛刺瞎、前肢打折,哼!小子你的罪就让你的那位小美人来赎,川爷决定不让她那么痛快的死了,我要把她给我们山寨的兄弟做xing奴,让她做一只母狗!每天接受我们山寨内的兄弟蹂躏,直到死去……嘿嘿嘿……“陆川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阴毒,他方脸显得扭曲整个人的五官狰狞的可怕! “唔……你到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疯狗果真是歹毒之极,不过只可惜你没有以后了,你的人生路到此终结。“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那正大笑着的陆川陡然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般,整张脸变的犹如猪肝一般的难看,他身前的石灰粉消散,那些埋伏的兵刃被少年用一根木棍硬生生的卡住。 楚阳眼中浮现一抹的森然,对于一些疯狗来说,你必须打到他畏惧、打到他怕!拔掉他的狗牙,让他没有发疯的本钱!“嗖“他脚尖一挑,身下四根散落的竹刺,迅疾的飞了出去,那四根木刺分散而来。 “咻咻咻咻……“ 四根木刺一一的钉在了陆川的双臂、双腿,一时间血珠飚溅,陆川庞大的身躯一阵痉挛,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哀嚎声,楚阳漠然抄起来一根木棍,如同是打钉子一般,“啪……“的一声,打在那竹子的一头上,顿时间那竹刺陷入肉里深了一分,那种竹子摩擦自己的骨头和肉的痛苦,让的彪形的大汉几近疯狂。 楚阳清秀的外表下,有着一抹让人惊悚的狠辣,他默然恍然像是未听到陆川的惨叫一般,手中的木棍又是一下子砸了下去,“咘……“的一声一道血柱迸溅,陆川额头上面冷汗直落,整个人痛的一根根粗壮的青筋直冒。 少年犹如是一个疯狂的恶魔一般,把他当做了木板,让那扎在他身体里面的竹刺当做了钉子,他手中的木棍当做了锤子,一次次的挥动着手中的锤子,“哒哒哒哒……“的一下下凶狠的锤子砸在了那木刺上面,逐渐的那竹刺穿透了他的身体大半,那穿过他身体的竹子上面带着一片片刺目的碎肉,看的人毛骨悚然。 “杀了我……杀了我……“ 陆川的语气中带着颤栗般的惊恐,他的语气抖抖索索,带着一股的祈求意味,然而少年却是咧了咧嘴,没有理会他的祈求,手中的木棍依然是狠狠的砸了下去,他觉得只有让陆川痛死过去,方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 —— 凌蕊的脑袋昏昏沉沉,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快要昏睡过去了,她手中的那一双巨大的铁剪与同着她的手掌黏在了一起,她那一双粉嫩的手掌裸露出来森白的骨茬,血与肉几乎是骨肉相连十分的可怕。 “没事了,累了就睡吧!睡醒了一切就会好的,相信我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而那些让你做噩梦的人过了今晚便会全部消失。“ 凌蕊那双血污沾染的眼皮快要彻底的合上,她惊恐的竭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因为她怕,她一睡过去或许永远就不会醒来。 当她歇斯底里的在努力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竟然连被粘稠的血液上下黏住的睫毛都没有力气挑动的时候,凌蕊整个人的情绪几近崩溃的边缘,这时候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了起来,那道声音像是拥有一股魔力一般,将她心头的暴戾轻而易举的给化解。 楚阳目光微微的一缩,望着身下那一向清冷自信的少女,此刻血肉模糊像是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孩童一般无助凄楚的表情,鼻子微微的有些发酸,眼中的怒气也是越发汹涌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了一下心头的怒火,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的目光一瞥瞧见树林里边此刻两道身影飘然而来,那是一个黑衣老者和一名少女,少女一身蓝色的长裙,婀娜的身躯凹凸有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凌蕊!“ 金萍儿的娇躯犹如是一只蝴蝶一般翩然而落,望着凌蕊那血肉溃烂的身躯,那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布满了阴沉,美目横扫了一眼一旁安然无恙的少年,她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难怪是凌蕊姐说你是拖油瓶,此次的任务本就危险,六哥却还让凌蕊姐带着你这么一个累赘,果不其然得你的拖累,现在凌蕊姐落了个这么凄惨的模样。” “呵呵……而你倒好,被吓傻了还是说良心被狗吃了?!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凌蕊姐受苦受难,却不将她从地下救出来,怎么难道因为下午的时候凌蕊姐讥讽了你几句,你便记恨在心?!所以刻意的看着自己的队友自生自灭,好慰藉你那卑劣的自尊心?!嘿嘿……少年你不是拖油瓶,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金萍儿的嘴角几近刻薄,带着一股犀利的冷嘲。 “闭嘴!” 楚阳面色狰狞,双目中泛着戾气,被金萍无知的污蔑给激怒,他手中的妖刀落在了金萍儿的脖间,那冰冷的妖刀,锋利的在金萍儿的修长的脖颈上面留下来一道浅浅的痕迹。 “怎么?被我戳中了你那肮脏的心灵,生气了?想要连我也杀了?你若想杀便杀好了,我金萍儿绝不皱一下眉头。” 金萍儿挺了挺那挺翘的雪峰,目光锐利的盯着楚阳满是阴戾的双目,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凶戾的模样,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和那个在西岐山曾经救过她的少年凶起来的时候有些相似,不过这种滑稽的想法却是瞬间被她排出脑外,一是两人的容貌、身形都不一样,再是在她的心中那个西岐山背着弯刀的少年是一名当之无愧的少年英雄,而眼前的这个背着刀的少年,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杀你,怕你的血玷污了我手中的这把昂贵的宝刀。” 楚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收回了妖刀,斑驳的月光下大步向着黑鹞子寨的方向走去。 “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人,那里正有黑鹞子寨的山贼追来。” 瞧着楚阳离去的方向,金萍儿怔了怔,虽然不耻于少年的无耻行径,但是毕竟是在同一个队伍,却又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队友去送死,故此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对着楚阳提醒道。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正好要去找他们。” 楚阳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留,淡淡的声音不夹杂任何的情绪。 “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赵老咱们走,没必要留下来陪一个疯子去死。”金萍儿的面色一白,似乎是被少年的话给吓道,显得有些花容失色。 “疯子?” “呵……我本疯魔,若是成佛,何来魔说?!我若疯魔,世间万千,谁敢称佛?!”少年大笑着,背着那把刀的身影,没入进黑暗中。 一边的老者,目光中露出一抹的精芒,饶有所思的思索着少年话中的含义,他到是不认为少年被气昏了头去寻死。 刚才,他细心的发现一个问题,少年的那把刀先前明明是背在身后,怎么会一下子出鞘落在金萍儿的脖间?他没看到少年是怎么做到的,金萍儿也没看到,但那刀却是落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少年刚才挥刀的速度非常快,快到他和金萍儿都看不清楚。 “这个新人冒险者,或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赵老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芒。 第一百五十一章 疯狂铸器师【二更】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肯定是他拖累的凌蕊姐,凌蕊姐可是凡级冒险者都被伤成了这样,那小子一个新人冒险者却是完好无损,这么明显的事情谁看不出来是凌蕊姐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而他自己到好却在一旁幸灾乐祸,不管凌蕊姐的死亡,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哼~虚伪的家伙。” 金萍儿气的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寒霜,她一来便是看到凌蕊血肉模糊双腿狼狈的陷入进了大地之中,整个人奄奄一息,而楚阳冷冷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以这一点为引子,再加上楚阳杜撰出来的身份,是一名一年多了都没有晋升到人级冒险者的菜鸟,而凌蕊又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凡级冒险者。 结合这些,见到楚阳毫发无伤,凌蕊却被人重伤昏迷的场景,只怕是任何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凌蕊是为了保护楚阳所受的伤,而楚阳却忘恩负义在一旁漠然旁观的吧?!毕竟,整支冒险者队伍中的人几乎是都知道,在下午的时候,楚阳和凌蕊之间不和的事情。 赵老自然是明白金萍儿心中的猜想,他虽然觉得金萍儿判断的有些武断了一些,但是不可否认,赵老赶来的时候心头第一个下意识的猜想与同着金萍儿是相同的,只是他比着金萍儿要沉稳一些,并没有急着开口。而现在,他的心头有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推翻了先前的先入为主的观念。 他想,也许事情并非是他们想的那般简单,也有可能是凌蕊被人重伤,是方才的少年救了她,在他们赶来的时候,恰好是少年杀敌归来,还没来得及将凌蕊从地下救出来,他们便就已经到了,当然这种猜想有些疯狂了一些,但是联想到方才少年拔刀的那种度,却也是不无道理。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带凌蕊回去吧,至于其他的等凌蕊醒了再说。” 老者沉吟了一声,手中一个蛇形的拐杖,陡然向下一沉,顿时间周围的大地开始崩裂、塌陷,凌蕊周身的黄土不断的下沉,少许那些土块托着她的身体慢慢的从地面里浮动了出来。 树林中,月明星稀之下,少年手持着一把刀翩然而立,在他的脚下依稀的有着十多具的死尸,在那月光的照射下,少年手中那一把殷红色的弯刀显得有些诡异,那刀面上一道道的细痕在闪耀,像是恶魔的臂章。 “我三弟呢?” 戴着一只眼罩的陆友,目光微禀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死尸,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音问道。 “在地狱等你……” 楚阳嘴角勾勒起来一抹阴冷的弧度,身影一动,下一刻出现在陆友的面前,一刀斩了出去,陆友脸颊微微的抖动,大手如同是鹰爪一般探了出去,“啪嗒……”一声双指夹住了妖刀的刀尖。 楚阳微微的愣了愣,手腕一翻手中的弯刀顺着他的臂弯,开始翻转了起来,“嗤啦……”一声,刀片划在了陆友的手指缝里的指骨上,然而那刀刃划在上面之后,想象之中的血流场景却是没有出现。 这一刀划开了陆友的皮层,但是却发现他的皮层下面并不是血和肉,而是一块坚硬的炉石铁块儿。楚阳的刀与那坚硬的炉石在一起摩擦出来一阵的火花,在那炉石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森白色疤痕。 “哈哈!“ 陆友大笑了一声,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抽了过来。楚阳的身体一翻,脚下的追云步展开,身影宛如是鬼魅一般,迅速的绕到了陆友的后面,“嗤啦……“又是一声,这一刀划破了他的衣服划开了他的身,然而依然是发现陆友的背后,仍然是又臭又硬的铁石儿。 “这……“ 楚阳面色一挑,脸色显得有些古怪了起来,陆友翻身一脚忽然踹向了少年,楚阳的反应十分的迅速,把妖刀横档在了身前,“砰……“的一声,陆友那狂暴的一脚踹在了妖刀的刀背上,一股汹涌的力气带着楚阳和妖刀飞了出去。 如今的楚阳,经历过了大大小小的战斗之后,其战斗经验也是越来的越丰富了起来,他的身体轻灵的在空中一旋,巧妙的卸去了身上那股强大的冲力,稳稳的落在了平整的地面上。 “我还不信了,你的身体全部都是铁块。“ 楚阳低沉了一句,运转开来错乱分身,其身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时间四个他不约而同的像着陆友靠拢了过来,陆友冷笑了一声,先前因为楚阳逃离的速度太快,他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才被楚阳分身所迷惑,而如今楚阳故技重施,他展开窥探之法,寻找着楚阳的真身。 “假的!假的!“ 他身体敏捷,一拳轰在了一个楚阳的错乱分身上面将其轰碎,这时候又有一个楚阳的错乱分身腾空跃起,他满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一拳又是将其轰碎在空中,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劲风,陆友眼角闪过一道的精芒。 “就是你了!“ 他陡然转身,和扑面而来的楚阳来了一个照面,接着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陆友一拳打向了楚阳的腹部,他这一拳力道十足,打在楚阳的身上其威力足以一拳把楚阳打的穿肠破肚,眼看着那气势汹汹的一拳快要落在楚阳身上的时候,楚阳的身影忽然间诡异的一晃,下一刻其身体莫名的消失在了陆友的面前。 陆友眼角猛的转动,像是捕捉到了少年的打算,转身又是一拳打出,然而他的拳头终究是慢了一步,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少年的弯刀那锐利的刀尖便是清晰的顶在了他的咽喉处,楚阳用力一划。 啪嗒……啪嗒…… 陆友的咽喉处的皮肤,像是老化了一般开始脱落,逐渐的他的脖颈没了皮。在他脖颈皮层下方竟然是隐藏着一个圆形的铁环,那铁环是铜绿色看起来像是生了锈一样,在那铁环的环面上刻画着五道清晰的器纹,五道器纹——中等凡级灵兵!那五道器纹来回的映衬,光彩熠熠。 “我们三人,大哥陆星繁爱美女如醉!我陆友爱器如痴!而我三弟陆川,爱美人皮如狂!在我们炼器宗还未没落的时候,我便是终日待在铸器房中苦心研究各种各样的兵器,琢磨打造各种兵器的方法,兵器之中我最酷爱的便是防御类的战甲,从当上铸器师那天起发誓穷其一生也要打造出来一件无上的宝甲!”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们炼器宗没落之后,我在这黑鹞子寨终于完成了自己呕心沥血的一件伟大著作!那是一件铁甲,记录在我们炼器宗的炼器谱之中百年未有人炼制出来的宝甲,终是被我炼成了!这是我炼造的第一件灵兵,第一件便是五道器纹的中等凡器!单论其品质来说我这铁人甲,绝对能在天之角的所有灵兵之中排名前十!”陆友的语气之中带着一股自豪。 喟叹了一声,陆友满是喜爱的抚摸了一下身体中那表层下冰冷的铁甲,眼中充满了灼热,“这盔甲,我是又爱又怕!它名曰铁人,其意思是要使用的人失去本身,做一个如盔甲一样的铁人。一开始我是拒绝穿它的,但是后来实在是太喜欢这件铁人甲了,受不了它的you惑忍不住想要感受一下穿上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也迫切的想要试试自己的身体刀枪不入的样子,于是最后我还是穿上了它,这一穿便是十年从未从身上褪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把刀的晋级之路【三更】 “为什么十年未褪下?这盔甲到底是有何邪门的地方?“ 楚阳望着眼前这个爱器如痴到达疯狂地步的家伙,面容微动忍不住的脱口问道。 “邪门?唔……是神圣吧!” 6友撇了撇嘴,嗤声道。显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挚爱的宝甲,被人有只言片语的侮辱。 楚阳挑了挑眉头,像是懒得去跟一个近乎偏执到走火入魔的家伙去抠字眼,于是并没有出口反驳。 顿了顿,6友见楚阳未反驳自己的话之后,继续说道:“这铁人甲穿上之后,甲与人的皮肉黏在了一起脱不掉,我爱器如痴,终究是把自己也炼成了一件器!这便是上苍对我的恩惠啊!成为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为了让自己不把外人吓到,我刻意的是在铁人甲的外层用蜡油、寒丸等一些材料辅助,贴上了三弟的美人皮,把自己塑造成了现在的模样。” 楚阳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喉咙,听了6友讲述这铁甲的来历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脚下有股冷气在簌簌的直冒。此时的他方才注意到,6友的皮肤看起来非常的娇嫩,水灵灵的像是能够掐出水来,像极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的肌肤,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身上涂着少女的人皮,他就不由得是一阵的恶寒,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明明是那么恶心的事情,偏偏6友还露出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怎么样小子,是不是被我鬼斧神工般铸造的宝甲所震惊?古往今来,有多少铸器师像我一样精彩艳艳?!第一件灵兵便是铸造出来这么一件瑰宝?“6友露出一副傲然之色,目光中带着一抹的恩宠望向楚阳有些古怪的面色,满是自豪的说道。 “小子你很荣幸,你是第一个除大哥和三弟外,知道我伟大秘密的人。但是你也很不幸,因为你杀不了我,我刀枪不入!不死不灭!我是一名伟大的铸器师!终有一天我的名,会被记进铸器师的历史之中,小子能死在我的手里也是你的福分,你将会成为我伟大路途上的垫脚石。”6友仰天长笑,笑声盘旋在半山腰,久久的回荡山涧不休。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像是默认了他的精彩艳艳,这让6友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的浓重了起来,他陡然身体一抖,手臂内一道的炉火犹如是火蛇一般喷涌而出,缠上了楚阳。 “真是个自大到令人觉得可怜的家伙……史册?嘿……哪段的史册记载的有一个疯癫的怪物?“楚阳嗤笑了一声,挥手一刀破开了那火蛇。 “我到要看看,你那所谓的宝甲究竟是有多么的坚固,有没有你的脸皮那么厚,我的刀破不破的了!”楚阳冷笑了一声,双目中闪过一道的精芒,下一刻他手中的弯刀一翻,手中的妖刀化做一只青眼花蛇,朝着6友叮了上去。 “徒做无劳之功!我的宝甲坚硬无双,一般的灵兵尚且是不能够动它分毫,更何况是你手中的那把一道器纹都没有的破铜烂铁?”瞧着楚阳的动作,6友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讥讽道。 “叮……” 6友懒得去抵抗,故此楚阳的妖刀化作的青花蛇很轻松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青眼花蛇锋利的割破了6友的衣服割破了他伪装的皮,然而等到到达那坚固的铁甲上面的时候,却是陡然间的卡住了一般,那蛇嘴再无法向前分毫。 “白痴……” 6友嘴角勾勒出来一抹讥讽的弧度,望着那如同自己预料一般的场景,不由得是鄙夷的嘲讽道。 然而他的话声刚落,楚阳手中那一把被阻挡前行妖异古朴的弯刀化作的青眼花蛇,蛇身上面浮现出来一道道密集交错的细痕,稍许那些细痕不断的流动,隐隐的可以看到蛇身内有一股股鲜活的血液像是在流动着一般,十分的鬼魅。 “这刀!怎么突然又如此兴奋了起来?“ 瞧着妖刀化作的青眼花蛇突然间的变化,楚阳不由得是愣了一下。 伴随着妖刀的诡异变化,那妖刀上面出现了一股可怕的吞噬力,那股吞噬力竟然是在一点点的蚕食着6友那件鬼魅的铁人甲,6友很快便是现了什么,面色大变了起来,伴随着那铁甲的一点点消融,铁甲内他与同着铁甲紧密相连的身体,像是被人在活生生的剥皮一般剧痛无比。 “啊!这该死的刀,快给我停下来,老子的心血岂能被你吞了!” 相比着身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貌似6友更在乎他身上那件被妖刀一点点消融的铁人甲,然而他再怎么哀嚎,那把刀却是丝毫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进行着自己的吞噬,望着自己赖以为傲的瑰宝在被一把刀给消融,那种痛苦宛如是一把刀在6友的心脏上面划一样痛到窒息。 造型古怪的弯刀如血液一般的鲜艳夺目,在它疯狂的吞噬下,那件宝甲一点点的消散,逐渐的是烟消云散,彻底的不见。这场景显得有些诡异,若是有人看到一把连一道器纹都没有的兵器,去吞噬一件五道器源的中等凡器灵兵,绝对不会以为,这个世界是疯了! 上一次的吞噬,是妖刀吞噬楚阳断裂的那把弯刀,那时候是在大黄狗肚子里面完成的融合,楚阳一直以为是大黄狗刻意的把两把刀相融,虽然有些惊奇,但是知道大黄狗的神奇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如今眼前的妖刀当着他的面就吞了一件五道器纹的灵兵,这让楚阳微微的有些呆滞。 “这刀怎么跟大黄狗一样,都爱吃硬菜呢?大黄狗是只要是带有灵性的一律是来者不拒,这刀貌似只吃兵器。”楚阳有些无言,望着手中变化回来的妖刀目光显得有些闪烁,像来是心思成熟的少年,也没来由的被眼前的妖刀表现出来的诡异给惊到。 “我的宝甲,我十年的心血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之声响彻四野,眼睁睁的望着自己多年荣辱与共为之自豪、为之骄傲的宝贝就这么被一把刀给吞了,这让的像来爱器如痴的6友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哀哄不断。 “你也有执念,但终究执的太过偏激、太过极端,从而落得个如此的下场。“ 楚阳摇了摇头,望着此刻双目无神,被妖刀拔掉身上的铁甲之后浑身血淋淋、面目全非的再无一丝先前优越的6友,不由得是感叹了一声,一刀挥落,也算是做了个善事,直接给他了一个痛快。 “咦……“ 忽然间楚阳像是现了什么,他目光望去看到在吞噬了那件五道器纹的灵兵之后,他手中的那把妖刀上面出现了二道金色的器纹,这器纹的颜色极其的闪耀,其纹理比较古朴、平凡,然而那平凡之中似乎又孕育着不凡十分的玄妙。 “这刀难道是靠吞噬灵兵?来提升自己的等级?“ 像是猜到了什么,楚阳有些惊诧,一般兵刃的器纹有两种来源。一种是天地演化,另一种是强大的铸器师刻画出来,至于说是兵器自己靠着吞噬自己同类,自主的提升凝聚器纹的楚阳到还是第一见到。而最让楚阳无言的是,这妖刀的胃口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吞噬了一件五道器纹的中品凡器,才只是凝聚出来二道器纹而已。 不说别的,这么算来,单说它想成为最低下的下等灵兵,也需要再凝聚出来一道的器纹,而这一道器纹很可能还需要吞噬一把中等凡器或者是一把上等凡器,中等凡器本就难寻,上等凡器更无处可觅,这……这妖刀的胃口何止是大啊?简直是大的让某人无语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镜中被封印的龙! “嗡……” 楚阳手中的妖刀突然出一声的颤鸣,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安一样,刀身上面一道道的鲜红血液又开始流动了起来,整把弯刀颤颤巍巍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 楚阳腰间的布袋之中,金光闪烁,那寂静的置放在布袋里面的蟠螭镜,忽然间的蠢蠢欲动了起来,那镜子变的极其的灼烫,“咻……”的一声,化作一道的虹芒飞了出来,盘旋在天空中。 蟠螭镜,其上三层花纹的云雷纹地蟠螭连弧周围萦绕一道道金色的灵源,在那蟠螭镜一边的棱角上,镶嵌的那一条金色的长龙,诡异的开始游动了起来,这时候楚阳手中的妖刀越的颤动了起来,最后整把刀猛然间挣脱了楚阳的手掌,飞入到了半空,和那蟠螭镜针锋相对。 “这……” 楚阳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古怪的景象,有些手足无措。 那蟠螭镜是他们烟霞山庄的传承法宝,是烟霞山庄的祖师爷遗留下来的一件上等法器,镜子棱角上面的那一条无角金龙,据祖籍记载是最为早期的龙族!在千年之前,烟霞山庄的老祖,曾周游各方山海,在海滨之南听闻恶龙祸乱,驱刀赶之,后将恶龙封印在法器蟠螭镜之中。 “难不成,祖典上记载的是真的不成?蟠螭镜之中真的有一条无角的金龙被封印?!” 楚阳死死的盯着那悬浮的蟠螭镜,望着那镜子的棱角边沿那一条在缓缓的游动的金色小龙,面色变的十分的难看。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那镜子之中似乎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慢慢苏醒一般,一股盖世的威压从那蟠螭镜中传出来一丝一缕,然而就是那一丝一缕却是令的楚阳小脸泛白,整个人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的急促了起来。 那一把刀和那一面镜子,似乎是在互相的争辩着什么,稍许那一刀、一镜像是没商谈好一般大怒气。蟠螭镜率先难,其周围一道道的金色光芒炽盛幻化成一片波澜壮阔的金色海洋,而那妖刀也是不甘示弱它的周围浮现出来触目惊心的血雾,那血雾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一红一金两方各自占据一方的天地似乎是谁也不肯退让。 在那金光的中央处,那盘旋着的蟠螭镜光滑的镜面上,忽然浮现出来两颗如灯笼一般巨大的眼睛,那双眼睛空洞而又冷漠,漠然的注视着下方的少年,镜中的那双眸光中浮现出来一抹的阴冷之色。 楚阳将体内的刀心迅运转到了极致,想要去窥探那在两团光辉之中,妖刀与同着蟠螭镜的处境。然而他诡异的现,自己那无往不利的刀心,此刻像是受到了什么阻碍一般,根本无法看透那一片的虚妄。他有些不死心,展开了可怕的神度,精神力汇聚在了一处,妄想和那妖刀、蟠螭镜散出来的光辉同步,然而令得他无语的是,那把刀和那一面镜子却是给了他一片混沌。 无奈之下,他只有气馁的在一边焦急的等待了起来,这时候他感觉到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注视着他一样,他大惊失色,在他的脚下冷气飕飕的开始乱冒了起来,不一会儿让的他脊背寒,令的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面色微动,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缓缓运转起来体内的魔经,想要借助魔经驱逐出去心头间的那抹恐惧,然而魔经到是疯狂的运转了起来,但遗憾的却是未能将他心头间的那抹恐惧驱逐出分毫。 “嗡……” 在那血雾之中,妖刀出轻微的颤鸣之声,刀身清脆的鸣动之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下一刻在楚阳的周身浮现出来一层层的血色雾霭,那血色的雾霭温柔的将他包裹住,帮着他隔绝了镜中那双眼睛的窥视,让的方才慌乱的他整个人的情绪也是逐渐平稳了下来。 在那妖刀的蝉鸣声中,那蟠螭镜之中那一双灯笼般硕大的眼睛,像是受到了什么警告一般,慢慢的消失在了镜面之中。稍许之后,那一把刀和那一面镜子两者像是达成了某种的协议一般,各自平稳下来,收敛了其锋芒,然后蟠螭镜重新落入了楚阳的布袋里,那妖刀自觉的回到了楚阳的身后。 望着这方才还是争锋相对的一把刀和一面镜子,突然间的鸣鼓息兵,这让的楚阳有些错愕,一时间有些呆呆的回不过神来,他原以为看这一把刀和这面镜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势必是要大战上一番,然而谁知道结局却是那么的出乎他的意料。 回过神来之后,他将布袋里面,那已经变得清凉的蟠螭镜,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了起来,铜镜的镜面光滑、洁净,周围镶嵌着一道道的金边,在那棱角上一条无角的金龙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这条小龙,莫不是根本不是什么雕刻物?而是传说中的那一条被老祖在东海之滨封印的那条恶龙不成?” 楚阳的眼角止不住的跳动了一下,有关于蟠螭镜封印恶龙的传说,他从小便是已经听闻,但是却并没有信以为真,以为是先辈为了赞颂祖师爷的圣明杜撰出来的无厘头神话故事罢了。 毕竟,纵观历史而言,古往今来哪位成名人物扬名万里之后,都是会有人为了将其地位神化、功德流传,编造出来各种的传奇供后世来称颂?!这些故事之中十分里面大多九分虚、一分为实,可信度十分之低。 然而,楚阳却没有想到这一分的实的机率,却是被他给碰到了。回想起来刚才从蟠螭镜中散出来的那一股可怕的威势,他的瞳孔都忍不住的收缩起来,此时的他几乎已经确定,这蟠螭镜之中的的确确是封印着一头恶龙。 方才的一刹那间,楚阳感觉到在那金光中,像是有一双眼睛满是怒气的在注视着他,令的他毛骨悚然,浑身都有一种置身在冰窖之中的感觉。 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那双眼睛应该便是这蟠螭镜之中封印的恶龙在打量他,这头恶龙被他们烟霞山庄的祖师爷封印了千年,只怕是心头对着他们那位祖师爷早已经充满了怨恨,而他是烟霞山庄的成员,如今又手持着这蟠螭镜,如此一来这恶龙对他生怨到也是理所当然。 “千年过去了,这头龙竟然还不死!生命力当真是强悍的可怕!” 楚阳望着蟠螭镜上面,那一道道足足有几十道光泽黯淡的器纹,不由得叹了口气目光放在了那残留的几道金光旺盛的器纹上面,喃喃道:“这蟠螭镜本是一件上等法器,现在却沦落到了一件凡器的地步,自身的灵性几乎消失殆尽,这镜中的封印也是跟着松动。“ “那头恶龙被封印在这镜子里面千年,必然是龙元大伤,等到它恢复了些许的神通,或者是这潘螭镜的灵性再度的消减,想必到那时候那头恶龙必然会破印而出!”楚阳默然,觉得此时他手中的蟠螭镜宛如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其丢掉。 一头千年前封印的恶龙,最早期的龙族!它如果出世势必会是掀起来一场血雨腥风,到时候先遭殃的只怕会是他,接着就是烟霞山庄,当初封印这头龙的可是烟霞山庄的那位老祖!先辈的仇,先辈不在,自然会算到后辈的身上。 “这把刀虽然诡异,但是我能够感受的出来,它对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依赖,应该不会害我。从方才的情景来看,这妖刀对于这蟠螭镜中的恶龙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如此一来我也到不用担心短时间内,这镜子中被封印的恶龙会对我下手。” 楚阳默然,心头暗自有了计较。他原本是打算想办法早些把这蟠螭镜送还给他父亲的,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是短时间内还不了了,毕竟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带着这么一个随时能爆的活火山在身边,他带着到还好因为妖刀的存在,安全性到有一些的保障,楚不凡带着可就没有任何的安全可言。 至于是将潘螭镜丢了,楚阳压根是没想,毕竟有些危险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丢是丢不掉的。这东西在他身边,有着妖刀的协助,他还能够掌控一些,若是不在他身边,掌控不了将会更加的危险。 “唔……有同族的气息,我感受到了龙息,不过那龙息太弱了,难道也有其他的龙族渡过了泗水河,落难到了这狭隘的天之角不成?”一处山谷之中,一只青龙的龙头在空中浮动眺望远方。 下方,一席白衣的莫风盘膝而坐,在他的身前正有一道先天灵兽的兽魂,被他缓缓的吸纳着,在他手心中的幽冥鬼火那森绿色的火焰跳动,在那鬼火的炙烤下那先天灵兽的魂魄,逐渐凝聚成了一粒黑色的丹药。 莫风的嘴巴一吸,那一粒盘浮着的丹药,化作一缕黑色的气流没入进了他的嘴中,吞噬了一道兽魂之后,莫风深邃的眼中浮现出来一抹的腥红,宛如是野兽的兽眸一般冰冷无情,稍许他眼中的腥红之色消散,他体内的玄气顷刻之间又再度的提升了几乎一倍左右。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山宝 “汪汪……” 深夜之中,一道犬吠之声从那山寨里面传来,黑夜里只见到一道黑影迅速的闪过,向着山寨外冲去,在其后只见到一座石台紧随着追了出来。 “狗东西,站住!哇呀呀!气死我了,竟然敢将本寨主多年积累的器物全部都给吃了!本寨主要将你开膛破肚,方才卸我心头之恨!” 在那石台之上,眼角处带着一道凹陷刀疤的陆星繁,望着前方那一条极限奔跑的大黄狗,气的抓狂。特别是见到此时前方那逃亡中的狗,嘴里还不忘咀嚼着嘴角上残留的半块珍贵的双星石,不由得更是气的双目喷火,恨不得是立即扑上去把那条万恶的狗给生撕了。 与同着楚阳分开之后,大黄狗靠着它对危险的预知能力,以及灵敏的鼻子,轻松的躲过了守卫顺利的潜入进了黑鹞子山寨之中,在那山寨溜达了一圈之后,大黄狗迅速锁定了黑鹞子山那些山贼们藏匿器物的地方。 它先去了地下兵器库,逮着里面只要是蕴含着器纹的兵器,全部吞了!秉承着离开的时候,楚阳循循诱导告诫他的釜底抽薪计策,把好的吞了,坏的毁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要路过的伟大理念!大黄狗把其他那上千把不带丝毫灵性的兵器,用它锋利的小钢牙横扫了一圈,直到看见满屋子的铁粉,方才心满意足的摇着狗尾巴离开。 黑鹞子山寨,这么多年屹立主要靠的是什么?兵器!各种各样的兵器!堪比是一个国家一方军队的武器!这一直是黑鹞子山寨屹立的基础,同样也是黑耀之山寨为人忌惮的地方,可是一只狗过去之后,这些兵器都没了,以后再想劫镖设陷阱的暗器都找不到,还怎么办? 明刀明枪的跟人拼?那显然是不行的,本就是一个没落的势力,一群会铸器的家伙,实力一般,最为精妙的便是对于各种兵器的娴熟运用巧妙布置,让他们去跟其他势力去真刀真枪的战斗,无疑是上去自损罢了。 不得不说,大黄狗这一嘴锋利的小钢牙够狠啊!这一咬,就咬到了重点。不过还好的是,黑鹞子山寨毕竟是当初百大势力的炼器宗,虽然落草为寇,但终究是还有些底蕴的,打造兵器的一些好材料储存了不少,铸器的手艺还在,给点时间兵器到是可以再打造出来一些,虽然可能数量上大减,令的山寨的整体实力大幅度衰弱,但是却不至于无法挽回。 然而,最令人崩溃的是,这兵器你咬了就咬了吧?这条狗竟然贪吃的连器物也不放过,简直是不跟人留一点活路啊!扫荡了兵器库,大黄狗悠哉的跑到黑鹞子山寨储存炼器器物的地方故技重施,带有一点器纹的尽数吞了,不带的就当磨牙了,磨裂它!于是乎,凭借着一嘴锋利的小钢牙,一条狗彻底的把这黑鹞子山寨的后路给断了,真的就给它来了个釜底抽薪。 之后的狗蛋子,精神抖擞像是吃上瘾了一般,大摇大摆的竟然跑去了第三处陆星繁的私人兵器房,去吞他的山宝!也就是他脚下的这座石台,幸亏是这山宝有灵,才免于落入这疯狂的狗嘴。 当时,陆星繁正在搂着自己的两位夫人“哼哼哈嘿……”勤劳的锻炼着身体,正值兴奋点上,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房间猛烈的摇晃了起来,面色陡然,知道是房下的兵器库出了问题,当下赶了过去,才发现了这连续作案的大黄狗,当下勃然大怒,驾驭着山宝对其展开猛烈的追杀。 什么是山宝? 在民间的神话故事中,山有山神、海有海神、天有天神!而在修器者之中,却是既无山神!也无海神!也无天神!修器者之中只有器,除了修器者所用的兵器之外、还有一种器名为宝器,何为宝器?一方山有一山宝、一片海有一海宝、一片天有天宝!这便是宝器。 这修器者中的山宝,通俗来说与传说中的那些神话故事里面流传的神灵也有些相似之处。一般情况下一处地域都会有一宝器,这宝器因为这一片地域而生,在这一片地域之中拥有一定的神通,掌管着此处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而一旦离开这片区域那这山宝便无用处,当然也有人将宝器其称为守护一方的灵物。 宝器的具体等级,是要看它具体掌管的范围,还有那一片范围的灵性来判定,一般宝器掌管的距离越广、所掌管地域的灵性越为充足,那这片地域的宝器威力也就可怕!当然话说回来,一般的宝器是不与人接触的,至于陆星繁脚下的山宝,则是他那位爱器如痴的二弟帮助机缘巧合之下拘禁来的。 脚下的山宝,托着陆星繁的身体,在半空中急速的前行,值得注意的是,在那山宝石台的一角有着一个巨大的凹痕,那凹痕里密布着一排排异常错落的牙齿痕迹,不错!那是大黄狗啃的,在陆星繁到达的兵器库的时候,见到那大黄狗正逮着欲要逃走的山宝啃得不亦乐乎,初见的时候陆星繁也是被这狗的凶猛吓了一跳,那可是山宝!放在神话故事里面就是山神爷爷,哪能乱啃?! “该死的狗东西,毁我山寨,啃我山宝,我与你势不两立!” 陆星繁大吼了一声,他尝试着沟通着山宝驱力,他身下的石台微微的旋转,展露出来一道金色光彩,稍许之后那石台光彩熠熠,散发出来一圈圈醒目的波纹,那波纹越来越大逐渐扩散,没入到了下方的山林之中。 轰隆…… 忽然一阵,宛如是地震一样的剧烈响声传遍四周,只见到那山宝石台波纹落下的地方,周围的大地开始塌陷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原本的一大片的区域,只剩下山宝波纹落下的那处,其余的尽数塌陷。 “汪汪……” 眼看着前方的路断裂,大黄狗有些焦急的大叫了起来,那一双狗眼之中显得有些慌乱,显然是对于那山宝,它也是有些畏惧的,在黑鹞子山寨的时候,它原本是嗅到那山宝被人拘禁,方才那么猖狂的跑下去准备吞它,谁知道那山宝竟然硬的离谱,让的它那无坚不摧的小钢牙也是要一连几次的猛啃,方才掉落下来一角,从而耽误了时间,引来了陆星繁让的它被逮了个正着。 “呜~” 大黄狗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叫声,前方的路塌陷,它无路可走迫不得已的慌忙是停了下来前进的身体,因为它逃跑的速度太快的原因,它的身体猛然停下,受到了向前的冲力,四肢在脚下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到了那悬崖边缘方才停了下来,有些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大黄狗一个哆嗦,慌忙是惊恐的缩回了脑袋,狗蹄子不自然的往后退了退、然后退了再退。 “嘿……万恶的小畜牲,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嘛?怎么不跑了?” 望着那停在原地的大黄狗,陆星繁的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的得意之色,他冷笑了一声,下一刻驱着身下的石台赶来,身影一跃从那石台上跃了下来,他高大的身躯矗立背负着双手,瞧着眼前待宰的大黄狗,面色显得有些狰狞。 “狗东西,你毁我山寨兵器、器料,断我山寨营生,今日本寨主要将你碾成肉末,永镇在高山之下方才卸我心头之恨。” 陆星繁眉宇之间尽是戾气,说话间他浑身的玄气注入到了那山宝之中,一时间山宝光辉大盛不断的膨胀了起来,然后那石台迅速的变大,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由一截的小柱子变成了一座巍然的山岳。 那山岳气势磅礴,陡然坠落凶猛的压了下来,大黄狗面色一动,只感觉到黑云压顶,意识到了不好慌忙是转身而退,那山岳一击落了个空,“轰……”的一声巨响,大地晃动了起来,一时间碎石迸溅,地面被那山石砸的塌陷。 “到是逃的挺快,我若封了你的去路,我看你如何逃。” 眼角猛然跳动了一下,陆星繁冷笑了一声,手持着一杆黄金战锤,封锁住了大黄狗的去路,另一边那山宝气势汹汹的再度砸落了下来,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像来沉稳的大黄狗也不由得是有些焦急了起来。 眼看着那山岳即将要落在地面,将大黄狗碾成一滩肉末的时候,忽然间一道红光从远处而来,一把泛着妖艳红色的弯刀,犹如是迅疾而来的流星一样,“噹……”的一声撞击在了那山宝之上,那山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被那红色的弯刀一撞,顿时间颤动了一下,硬生生的是向外偏斜了几分。 在那山岳下方的大黄狗眼睛到是锐利,见到有机可趁,慌忙是见缝插针钻了出去,“汪汪……”望着那不远处站在树枝上背对着它的少年,死里逃生的大黄狗不由得是激动的冲着他大叫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机爷爷 “你是何人?” 6星繁望着那一道默背的身影,面色微动,他清晰的感觉到那山宝对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让他心头微沉,自从是他二弟6友拘谨了这山宝之后,这山宝还从未出现过对一个人产生恐惧的事情,毕竟在这一片区域它方才是神通万象的圣灵。 “哼!我是谁?无知的小辈,你可知道太上教的天机老人?” 楚阳压着嗓子,用那变声丸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苍老了起来,他冷笑着开口道,苍老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轻蔑,说话间浑身散出来一种狂傲的气息。 “太上教?天机老人?” 6星繁愣了愣,不由得是有些愕然,这个教他还真没有听过,不过敢以“太上”命名,他猜测这个势力必然是不凡,当下语气不自觉的多了几分的恭敬,故作试探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这太上教星繁当真是没有听说过,还望前辈告知,你们这太上教坐落于何处?” “坐落何处?“ 察觉到6星繁话语中的狐疑,楚阳愣了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瘪了瘪嘴,他努力回忆着,有关天机老人的信息,准备用天机老人的名头,来装腔作势,毕竟在楚阳至今为止遇见的修器者之中,最强的就要数这位天机老人了,依靠一具器身就可以轻易跨越几十万里而来。 压了压嗓子,他根据自己所知的天机老人的信息,半真不假故作生气的拂袖冷笑道:“果然是天之角的愚民,我们太上教处于泗水河外,一方天池中,岂是尔等囚禁于一角的愚昧者所能够知晓的?!“ “我太上教有信徒百万,传承悠久,在人域也难有几大势力可以与之比拟。老夫天机老人寻妖百万里,一路而来渡过了泗水河来到了这天之角,前不久老夫刚击杀一头妖王,落在一处山脉之中,今日老夫寻觅另一只妖王,方才是到了这里,老夫刚和那妖王斗法,却被尔等扰乱,让那妖王得乱逃走,你这小娃子害了老夫的大事,老夫恨不得是一刀劈了你。“ 苍老的声音之中,带着满腔的怒火,说话之间6星繁望见那一道树杈上默背的身影,浑身出现一团的火光,那火光是为殷红色像是一件毛毯一般披在了那黑夜中的身影身上极其的瑰丽。 天之角,是为人域一处被遗忘的角落,也就是楚阳所在的这片区域,天之角向外有一河,河长十万八千里,将天之角与同着整个人域划分开来,那河名曰泗水河,其上鹅毛不浮、舟船无行,因为这泗水河的存在,故此天之角的人很少与同着人域相通,消息闭塞完全是成了一处被遗忘的地域。 当然,那泗水河虽然可怕,但是也有办法渡过,比如是入界境界的修器者,可以御器飞行渡河,再是每年中从人域到天之角都会有一架神舟驶来,乘坐那神舟一样可以渡过那泗水河,不过那神舟若想登上所耗费的代价有些过于庞大了,很少有人付费的起,故此在天之角之中去过人域的人历年来屈指可数。 6星繁虽然也没出过天之角,但是对于楚阳说的话,却是信了几分。前段时间,百乱山天降一妖尸的事情,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那妖尸诡异无比可掠夺人的命元,6星繁这黑鹞子寨处于百乱山必经之路,对于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知晓的,燕国千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妖,对于这天降的妖尸,不少人狐疑其来历,其中便是有人猜测这妖尸可能是被某位强者斩落的,6星繁对于这一说法深信不疑,而楚阳胡诌说到了点,顿时间让的6星繁心头对他的话深深信不疑。 望着楚阳的背影,不由得满是惊恐的猜测道:“眼前这位天机老人必然是一位了不得人物!能够斩妖,度过泗水河,只怕早已经跨过了入界。而他所在的太上教只怕也是一古老的传承,当真是我有些孤陋寡闻了,如此庞大的势力竟然都没听过,说到底也是我们天之角太偏僻了啊!” 6星繁面色急促的变化了起来,他方才想起来,刚才在追大黄狗的时候曾经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那股气息令的他脚下正在漂浮着的山宝,吓的差一点从半空中坠落,他原本还一直狐疑那股可怕气息的来源,现在听了眼前这天机老人的话,顿时间眼睛一亮猜测到刚才那股可怕的气息应该是这天机老人同着那妖王斗法所产生的。 如此一想,6星繁对着楚阳的话已经是彻底的深信不疑,将他当做了某位来自于人域的大人物,也明白了为何这山宝石台,见到楚阳为何有一种恐惧感,那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天机老人太强大了!让的这一山至宝也为之惊恐! 想通了这些之后,6星繁感觉到楚阳话语之中的怒气,当下满是颤颤巍巍的哭诉道:“天机爷爷,这真的是误会啊!小子真不知道您老人家正在与人斗法,要不然就算是天塌下来小子也不敢去打扰你啊!“ 6星繁想,这眼前的天机老人听其声音,只怕是年龄早已经过了二甲子,百岁的老者自己喊一声爷爷到也不吃亏,万一自己要是喊得他开心了,这天机老人真收了自己当孙子,到时自己岂不是达了?! 那样一来,他也能够进入到人域上庞大的势力太上教了,想想6星繁都兴奋的不要不要的,这么些年来6星繁一直相信自己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施展才华吧了,如今机遇在面前,他焉有不抓住的道理?!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6星繁一手指着一边一脸茫然的大黄狗,满是气愤的说道:“天机爷爷罪魁祸都是这条万恶的狗啊!你不知道爷爷,这只狗跑到我山寨里,把我山寨里面的兵器全吃了、就连是炼器材料也一点渣都不剩,现在我们山寨里面剩下的只有木棍了,天机爷爷总不能让我的手下去拿着棍子打劫吧?!“ “若不是这条狗,做得太过分,不给人留一点活路。天机爷爷啊!星繁也不至于那么气愤啊!若是星繁不气愤,也不会是打搅到天机爷爷与妖斗法,说到底都是这条不要脸的狗的错啊!求天机爷爷明鉴……“越说6星繁越觉得自己憋屈,到最后委屈的一大老爷们儿,都是鼻子酸酸的差点哭了出来。 楚阳闻听大黄狗的战绩,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分开前他给大黄狗交代的釜底抽薪计划,没想到这狗竟然完成的那么漂亮,当然6星繁决然不会想到,他诉说冤屈的天机爷爷,竟然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这一切的罪恶之源。 被人一口一个“爷爷、爷爷“的甜甜叫着,楚阳也是兴奋的不要不要的,想想自己十六岁便有了这么大的孙子,他就油然的生出来一种自豪感,然而眼前的处境可不是他秀优越的时候。 板正了一下面孔,楚阳轻咳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一抹难言的沧桑,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也是不应该太过的责怪于你,毕竟你也是受害的一方。“ 6星繁闻言,差点感动的扑上去,他眼中的天机爷爷果然是通情达理的,他想或许这就是高人的风骨明察秋毫。 “好了,你可以走了,这条狗给老夫留下,老夫今日心头戾气很重需要泄,你离去,免得老夫待会儿反悔,挥手之间灭了你。“挥了挥衣袖,楚阳故作暴戾的沉声道。 “天机爷爷您老人家万寿,星繁这就走,哦……那个天机爷爷星繁斗胆问一声你缺孙子吗?星繁觉得和天机爷爷一见如故,就像是上世的血亲一样,如果天机爷爷愿意的话,星繁甘愿匍匐在天机爷爷的膝下,伺候天机爷爷。“ 6星繁点头哈腰,装模做样的弯着身子要带着山宝离去,在他快要走的时候,见到自己这天机爷爷却还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认他这个孙子,他不由得是有些急了,硬着头皮毛遂自荐了起来,他想有时候机遇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楚阳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家伙身为一宗之主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的要当自己的孙子,不过随即他也明白了过来,若他真是天机老人,6星繁如此不要脸的做法,一旦天机老人真的认了他,那他有了这般厉害的干爷爷,从此以后便是飞黄腾达了,但是可惜的是鬼才知道天机老人在哪。 “滚!“ 楚阳嘴唇微动,语气之中带着一抹难言怒色,他的话声一落身上的火焰四散开来,顿时间那些火焰落在周围的树木之上,那些树木在6星繁惊奇的目光下,竟然膨胀了起来,最后那些树木齐齐的爆裂。 6星繁呆了呆,显然被眼前诡异的一幕给惊到,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手法,当他缓过神来,感觉到他天机爷爷身上传来的浓郁杀气,当下面色变的苍白了起来,不敢再过逗留,慌忙是携带着山宝离开,似乎是生怕他的天机爷爷反悔会出手镇压了他,因此他离开时的度很快,眨眼之间便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爷与孙 “呼……” 等到陆星繁走后,楚阳方才缓缓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松懈了下来,他的手心处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布满了冷汗,看的出来刚才的少年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镇定,又服用了一颗变声丸,将声音再度的恢复到了执念。 双腿用力的一跃,身影矫健的从那树杈上跳了下来,没有树叶的遮挡,少年那一张平凡的面孔在月色下显露了出来,一旁的大黄狗有些呆呆的望着楚阳,狗脸上写满了错愕,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凶巴巴追逐自己的那个家伙,怎么就会被楚阳的一道背影给吓跑了呢? 大黄狗纳闷不已,百思不得其解,到也无怪于它的不解,狗毕竟是狗么,再聪颖终究也是难懂人类的世界,因为有时候就连大多数的人也难以搞懂自己的世界,更何况是一条狗呢? 楚阳牵了牵狗绳,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带着大黄狗离开,虽然刚才他表现的堪称滴水不漏,唬住了陆星繁,但是楚阳却从始至终都不敢小觑了陆星繁,身为黑鹞子山寨的寨主陆星繁的心思当真是八面玲珑。 刚才,在相信了楚阳伪装的天机老人的身份之后,一般的人得知自己得罪了这样可怕的人物,首先担心的是会被对方因怒而杀掉,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求饶,而陆星繁却是喊了一句“爷爷”,这一句爷爷可是大有学问,既拍了楚阳的马屁,又拉近了楚阳和他之间的关系,再是也暗中的为自己争取了保命的机会,一箭三雕! 之后在这楚阳出言饶他一次的时候,如获新生的时候一般人必然会如蒙大赦的赶紧逃命,生怕对方突然改了主意,可是陆星繁却是不然,他放下身价,想尽办法的去讨好楚阳去攀附楚阳,其后攀附不成才想到了逃命。 这种人看似很没有尊严、很不要脸,实则却是很可怕!拿得起放得下不说,且是心机深沉的令人惊悚,试想一下如果楚阳不是楚阳,而是真正的天机老人的话,只怕是在陆星繁这番溜须拍马下,早就忍不住收了这个干孙子吧?因为他不要脸的马屁拍的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让人爱不释手。 以陆星繁方才表现出来的智慧,楚阳相信他要不了多久,便会发现其中的猫腻,识破楚阳的伪装,而楚阳此时所要做的就是在陆星繁还没有识破他的身份之前,有多远就跑多远。 “咦……不对啊!” “方才我感受到的那股强大气息,貌似是只有一股,应该是一个人所发才对,可是那天机老人却说他是在与妖斗法。”石台上,被那秋风一吹,陆星繁的思绪平静了许多,沉浸下来的他似乎是发现了楚阳话中的疑点,眉头微微的一皱,有些不解的低声喃喃自语。 稍许,他改变了原本返回山寨的路线,驱逐着身下的山宝像着蟠螭镜中的螭龙暴动的地方赶去,当他赶到那处山林看到一具具惨死的尸体时候,脸色微微的有些发冷,他查看了一下手下的那些伤口,发现伤口无一例外全是刀伤,他不由得是想起方才那自称太上教天机老人的家伙貌似也是用的刀。 向前走了几步,他见到了一片疮痍的地面,在那地面的一处有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在见到那个血人的时候,那在一旁漂浮着的山宝,更加惊恐的颤抖了起来,陆星繁眼中射过一道精芒,像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 “这山宝是我二弟用噬血阵收复而来,因为曾经被我二弟蹂躏过多次,故此这山宝平日里有些畏惧我二弟,刚才这山宝之所以对那自称天机老人的家伙畏惧,也是因为感受到那个家伙杀了我二弟,因为我二弟方才会如此的吧?而根本不是什么他的实力太过强大了!“陆星繁气的面色狰狞,胸口的火气从来没有那么大过。 “什么狗屁的太玄教?!什么****的天机老人?!什么追妖百万里,与妖斗法?!全他娘的都是在放屁!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想我陆星繁纵横江湖那么多年,炼器宗的宗主当过,山寨的寨主做过,今日却被一个无名小卒骗成这样?!我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陆星繁气的发狂,仰天大吼,庞大的身躯被气的颤动不止,体内的玄气受他的心绪影响,开始倒行逆施了起来,一头黑发飘散凌乱,披肩散发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一般,想起来自己方才没羞没躁的对一个都不知道多大的家伙,喊着一口一个亲热的爷爷,一时间陆星繁一口气没提上来,张嘴吐了一口淤血。 “狡猾的混账!万恶的狗!我陆星繁今日毕将你们碎尸万段,方才卸我心头之恨,啊啊啊啊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孙子,这么快就想你天机爷爷迫不及待的追上来了?来来……乖孙子,再喊一声爷爷听听。“ 夜色下少年略带调侃的声音,从那前方的山崖上戏虐的传了过来,后方披头散发追来的陆星繁,听到楚阳那略带几分青涩的话音,不由得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从那圆石台上掉下去。 刚才他叫爷爷的就是这么一个小毛孩子?!这也有点太丢辈分了吧?按理说这样的小毛孩自己应该和他父亲年龄差不多吧?可是自己到好厚着脸皮的称是人家的孙子,这得多没脸的人,才能干出来如此不要脸的事啊?!这……惨痛的现实,令的陆星繁无法接受,没忍住又是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该死的,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混蛋,怪不得能够养出来一条那么无耻的狗!“ 陆星繁擦拭了一下嘴角处的鲜血,他十分的清楚,前方的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混蛋,是在打着他的主意故意让他生气,好让他分心,给他们逃走的机会,可是陆星繁岂会让他如意?当下他便是不再理会少年的谩骂,调整下来心神,一心一意的驱逐着身下的山宝,向着前方的少年急速的追去。 “孙子,你怎么不跟爷爷说话了?刚才咱们不是很聊的来的吗?天机爷爷告诉你呦,其实爷爷也很喜欢你的,刚才是爷爷太矜持了一些,你又不坚持才没收你,唉……说起来都是遗憾啊!不过孙子看在你那么有孝心的份上,现在爷爷准备认了你了,快停下来叩三个响头,以后爷爷带你游遍天南海北。“ 前方骑着一条狗的少年,瞧着身后那平静下来情绪的陆星繁速度越来越快的与同着自己拉近着,不由得是有些焦急了起来,越发的牙尖嘴利刺激起来对方,然而身后的陆星繁面对少年这番的刻薄嘲讽,这次表现的出奇平静,尽管是眼角仍旧是忍不住的抽了抽,但是明显是没有影响自己飞行的速度。 “这家伙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弄死我啊!这么贱的谩骂,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这货却愣是没什么反应。“楚阳心头暗自嘀咕了一声,显然是有些惊讶于此时陆星繁心理承受能力的可怕。 “嘿……我还就不信了,我怎么骂你,你还都没反应了。“ 楚阳嘟了嘟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声,撸了撸袖子当下彻底的展开了无敌的战斗模式,拿出来自己隐藏多年的利器,为了生存他也是拼了! “咳咳……孙子呀!你这样是不孝啊,爷爷跟你说话你都敢不理,你的道德呢?你的观念呢?被绑架了吗?还是说压根都没有?“某人的叫嚣,令的陆星繁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然而就一下之后便没有然后了。 “我说小繁繁呀!爷爷今年十六了,唔……你怎么着也得有个四十七、八了吧?嗯……咱爷孙的年纪,到是挺配的。就是,孙子你长的太寒碜了,丑了吧唧的,带出去溜达挺丢人现眼的。“某人不死心,继续下猛药道。 陆星繁这次嘴角一连是猛抽了五下,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有着稍许平静,显然是被某人的无耻刺激到了不行不行的,他到真没发现他们的年龄是怎么配了?配个毛线啊配!啊!我呸……还有他长的怎么寒碜了?怎么就丢人现眼了?你丫自己长的也不咋滴,还乱说别人?指不定是带出去谁丢谁的人呢!啊……我再呸……还有溜达,溜个毛线啊溜!你以为是遛狗呢?! 似乎是看透了陆星繁心里面的想法一般,前方的少年高能当即挥手来了一个神补刀,“大孙子!你说爷爷得是上辈子生的你吧?虽然你丑,但是还好你还有得救,爷爷教你一招,你可以学会温柔,因为这或许是你人生唯一可以拥有的亮点了。“ “噗~“ 这一次,陆星繁终于是忍不住了,心头积压多久的那口闷血又喷涌了出来,这混蛋这张嘴杀伤力未免有些可恐怖了一些。 “啊啊啊啊啊!前方的小混蛋,你给老子闭嘴!老子要割了你的舌头泡酒喝,啊啊啊啊!“陆星繁彻底的是被楚阳给逼疯了,整个人都凌乱了起来,几乎是处在崩溃的边缘乱吼了起来。 “心理素质真差劲啊!狗蛋子快走……“ 楚阳撇了撇嘴,望着身后发起狂来的陆星繁,满是无语的说道。说话间他拍了拍身下毛绒绒的狗头,顿时间身下的大黄狗速度不由得是又加快了几分。 “想跑!你跑得掉吗?“ 陆星繁冷笑了一声,蓬乱的长发下,他的面色苍白得可怕,像是一个从死人墓爬出来的活死人一般,望着那前方的一人一狗,他眼中迸射出来两道骇人的寒光。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少年与狗 “移形换位之术!” 6星繁虎目瞪圆,一张面色略显阴沉,他双手在身前接了一个法印,沉闷一声沟通身下的山宝,以山宝之灵来掌控此方的天地。 他翻手而去,只见在前方疾驰着的大黄狗,前面的树木忽然间的下沉了起来接着那片的大地也在一点点的塌陷,大黄狗倒也是机智,在楚阳的指挥下迅的调转方向,6星繁面色微挑,似乎是被这一人一狗的默契配合给惊到,冷笑了一声,下一刻他又是覆手一掌汹涌而去。 轰隆…… 一阵的嗡鸣声又响了起来,前方的地面突然升腾了起来,那凸出来的地面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岳,楚阳面色微动一扯狗绳再度的带着大黄狗来了个急转,此时的他将体内的刀心迅的转动了起来,敏锐的捕捉着周围的一切。 轰隆…… 又一声的巨响,那山宝当真是威势绝伦拥有盖世之威!不愧为一方的灵!一方的主宰者!这片天地尽数的归于它的演化之中,在大黄狗周围那一片区域忽然间晃动了起来,恍惚间那平坦的山路便是变成了一大片的沼泽,幸好是楚阳的刀心全的开启,时刻捕捉着周围的动静,要不然他和大黄狗此番非栽在这里不可。 刚才他第一时间预感到了危机,在他和大黄狗的周围那一片山地还未彻底演化成湖泊的时候,提前找到了一处逃离点方才是又躲过了一劫,不得不说的是这一人一狗通过在西岐山的磨练,如今配合的越默契了起来。 “又躲了过去?” 6星繁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一次是巧合、二次是运气,这第三次可就是本事了。 “我到要看看你们能够躲得过几次?!” 眼角处那一道清晰的刀痕猛的跳动了一下,6星繁面色布满了寒霜,浑身的玄气滚滚宛如是一条汹涌的长河一般,注入到了身下的石台之中,那石台颤动了一声,旋转的度越的快了起来。 那前方骑着狗的少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眸望着身后那散出来一道道金芒的山宝,眉头不知觉得拧在了一起,“这山宝是为一方的山灵,掌管着这里的一尘一埃、一沙一砾,我这傻孙子傻人有傻福,拥有此等法宝,他爷爷还真难对付他,看来只能够想办法请他太爷爷出来教训他了。” 楚阳摸挲了一下洁白的下巴,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打定了主意,他开始思索着如何带着身后的6星繁,像着镖局停驻的地方靠拢过去。 轰隆隆…… 那大地不断的在塌陷,烟嚣和尘埃不断地弥漫,在那一片的硝烟之中,一人一狗狡猾的如同是一只兔子一般,每次贴着那罅隙的细缝,总是能够在一次次的绝境之中,寻找出来一丝的逢生之路。 在寻找到逢生之路之后,这一人一狗凭借着默契的配合,躲过了一层层的磨难踏上了那逢生之路,伴随着每一次的绝处逢生,这原本就极有默契的一人一狗,默契度更加的娴熟了起来。 “该死的,那可恶的小混蛋!和那万恶的狗!怎么都那么狡猾?每次都能够安然无恙的躲过?”山石台上,望着那下方窜行的一人一狗,6星繁不由得是气的直咬牙,他拥有山宝也间接地对这片天地拥有一定的控制力,可是在自己掌管的天地之中他却是连一个人和一条狗都留不住,岂能不让他抓狂? 这不由得让他感叹,不是他不行,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妈蛋,貌似刀心的开启时间快到了,如若没了刀心的预料先知,只怕难以躲过那山宝的威能啊?!”脑海之中,一阵疲惫感袭来,楚阳的面孔一动,面色止不住的狂跳了几下。 那山宝的威势,自然是不用多说,可怕!十分的可怕!大黄狗虽然敏锐,但是却也方才陷入进了那山宝的演化之中四面楚歌,若不是楚阳及时出现,只怕是如今的大黄狗早已经成了一锅狗肉大补汤了,当然楚阳也不确定这家伙的肉做的汤到底是能不能吃,毕竟按照冒险者分会长的说法来看,狗蛋子不过是一个拥有生命的炼器房而已,它要熬汤极有可能熬出来一堆的废铁。 楚阳的刀心倍夺天宠、因刀而生之心玄妙无比,借助着刀心的神奇,每一次那山宝变换一方的区域,刀心都能够预先捕捉到,并且是迅的帮他寻找出来一条生路。然后他方才指挥着身下的大黄狗绝境逃生,这番有惊无险的逃亡除了他和狗蛋子之间的默契配合之外,刀心可谓是占据了巨大的功劳,若是没有了刀心,楚阳有些无法想象单凭着他和大黄狗的人力和狗力如何对付山宝那非凡之力。 “狗蛋子,再加快一些的度,想必是快要到了,坚持一下!” 楚阳咬了咬牙关闭了刀心,这一次的他可不想让自己再因为过度使用刀心,而导致心神受损,毕竟心神受损那种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既无法潜心修炼,而且也无法长时间聚集自己的注意力,对一名修器者来说精神垮了,这无疑是最大的折磨了!再者,这镖路刚走一段还未入百乱山,如若他过度使用刀心,必然长时间内无法再用刀心,综合思量刀心这个底牌,他必然是得留着。 一处,平地之中,一间间的帐篷林立,灯火安详,一队队守夜的守卫略带几分疲惫的打着哈欠,有人伸了个懒腰,踉跄的跑到一边的草丛里小解起来。 一间的帐篷内,香炉安静而又祥和,忽然那沉睡中的楚不凡陡然醒了过来,双目之中射出来两道的精芒,“山宝的气息,有人在动用山宝,朝这里赶来!”他迅的盘膝而坐,在其眉宇之间一道金色的刀痕闪现,下一刻那刀痕化作一道金茫,瞬间的飞出了帐中。 “咻……” 的一声轻鸣,那刀痕瞬间划过了天际,消失在黑夜之中。十里外,漆黑的夜空忽然之间闪现出来一道的裂痕,那道裂痕乍一眼看去,犹如是撕裂了天穹的天之痕!在那道裂痕之中,一把金色的小刀缓缓的探身出来,在那小刀的刀柄处金光中一双眼睛轻轻的扫视着下方的场景。 黑夜中尘埃弥漫,大地在不断地断裂演化,依稀的见到在那朦胧的雾霭之中,一道狼狈的身影略显鞠楼的趴在狗背上,而那只狗也是恹恹的被囚禁在了一处凹陷的峡谷之中,那一人一狗此时宛如是被囚禁的囚犯一样,等待着被人处决。 “死吧!活埋于大地之下,是你们最好的归宿!一条杂种狗、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起去死吧!哈哈哈……”6星繁面色狰狞的大笑了起来,他手掌一动,顿时间那断裂的大地缓缓聚合了起来,似乎是要将那陷入断裂底部的一人一狗,活埋在大地之下。 “冲刺吧,狗蛋子!“ 楚阳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铁链子一扯,顿时间他身下的大黄狗那一双狗眼之中,闪过一抹汹涌的阴戾之色,下一刻只见到那大黄狗“哇哇……“怒吼了两声,四肢陡然高高的跃起,一瞬间小宇宙点爆起来的大黄狗,一个狗跳腾空而起,竟然是有百丈之高,欲要带着楚阳冲出大峡谷。 “哼!异想天开罢了,我要活埋,谁能逃脱?!“ 6星繁眼中闪过一道的冷芒,下一刻他浑身光芒大盛大手一凝,那原本愈合缓慢的断裂地带,这时候愈合的度陡然增快了几倍,大黄狗和楚阳的身体刚冲出大半便是彻底的被那愈合的地层夹在了其中,彻底的消失在视野之中。 “既然是那位执行官大人推荐的家伙,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吧?“ 半空中,那一道裂开的缝隙之中,那一双眼睛淡漠的望着下方的一切,眼睁睁的见到那奋力挣脱的一人一狗被掩埋在了地下,楚不凡古井无波似乎是并没有任何要出手救下那一人一狗的念头。 “死亡是卑劣者最好的归宿,卑劣的人、卑劣的狗害我山寨,如今这便是对你们卑劣的行径最好的惩罚。“6星繁遗世独立,清风吹来吹动他耳边的丝,冷笑着望着那掩埋在地下的一人一狗他冷笑连连。 忽然,那愈合的大地之下,传来一阵抖抖嗦嗦的古怪声音,“砰……”的一声尘土飞扬,那地面中出现一个圆滑的狗洞,大黄狗“汪汪……”的叫了两声,狼狈的从那地下钻了出来,它抖了抖身上的黄土,狗蹄子上布满了泥土,一嘴锋利的狗牙上面也都是淤泥,它一脸气愤的望着6星繁狗脸狰狞,但终究却因为畏惧他脚下的石台没敢乱动。 “唔……只死了一个吗?” 6星繁陡然目光微沉,瞧着那狗洞之中再无人影钻出来,眼角微微的一挑,目光中露出凶意的望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大黄狗,似乎是更加确定了那牙尖嘴利的可恶少年已经葬生。 沉闷了一声,他嗤笑道:“你这狗命到是挺大,狗洞打的也挺不错,不过这又如何?大不了再杀你一次又何妨?没了你的主人,我看你这次能逃多远。” 大黄狗狗眼滴溜溜的转动,像是读懂了6星繁脸上的杀意,尾巴一甩转身就跑,6星繁嗤笑了一声,瞧着大黄狗略显滑稽的动作,不由得觉得倍感可笑,解决了那个狡猾的少年,这条狗他似乎并不怎么放在眼里,双手背负在身后,他驱着身下的山宝略带几分戏弄的向前追去。 此时,在那狗洞的下方,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死死的盯着上空,像是在等待着某只猎物的到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神龙之眼 地表下的洞穴之中,少年悄然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呼吸声的频率刻意被他调到了最低,轻呼慢吸之间宛如是一个完美的循环,少年宽厚的手掌探向了身后,牢牢的抓住了身后的妖刀刀柄。★ 双手背负在身后,脚下的山石台旋转着向前,在那山石台上6星繁一袭长袍,修长的身影犹如是遗世独立的嫡仙一般,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戏虐之色,望着那前方慌张逃亡的狗,6星繁的表情淡然而从容,他气定神闲就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 “一、二、三!“ 那藏身在狗洞中的少年,锐利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上空,等到6星繁驱逐着脚下的山石台到达他的头顶的时候,少年一只手按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腿部微微的弯曲了起来,小腿的肌肉陡然力,他的身影如同是一只敏锐的猎豹一般,瞬间跃起。 呛…… 的一声轻鸣,在楚阳身体高高跃起的时候,一道血芒划过了天空,妖刀出鞘犹如一道月牙般皎洁的光辉高高的悬挂了起来,那锐利的光芒刹那间光彩四射。 嗡…… 一声的颤鸣,似乎是感觉到了6星繁的危机,那山宝极其的有灵,在楚阳一刀落下的时候,山宝绽放出来极其绚烂的光辉,将6星繁保护了起来。 叮…… 的一声轻鸣,楚阳那一刀落在山宝那灿烂的光辉上,锋利的刀威硬生生的被那光辉阻挡了下来,6星繁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望着那被阻拦下来的少年与刀,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 稍许,他怒极反笑道:“小王八蛋,你还真是狡猾啊!差点又被你阴了一把,不过就算是你再怎么精心算计又如何?依旧还不是伤不到我分毫!哈哈哈……我有山宝,掌管这方的天地!我便是这方的王!“6星繁狂笑着,似乎是在嘲笑少年的无知。 “现在你给我去死吧!混蛋!“ 6星繁忽然收敛了一下笑容,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手持着金色的铜锤,一锤气势汹汹的朝着楚阳砸了下去,他那一锤落下当真是不凡威势十分的骇人,顿时间楚阳的身体被砸个正着,他的身形竟然诡异的一点点开始龟裂了起来。 “假的!” 6星繁的面色大变,望着楚阳一点点消散的身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皮猛然一跳,心头不自觉的笼罩上一层的阴影。 “兵不厌诈,乖孙子,天机爷爷教你的道理,好生的记着!” 身后一阵的冷笑之声响了起来,6星繁回间却见到此时的少年方才腾空而起,少年的手掌握在身后的刀柄上,低垂的小脸微微的抬起,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呛……”的一声清鸣,妖刀出鞘,那把刀极其的锋利,“嗤啦……”一声血雨喷溅,6星繁的一只手臂被少年一个照面给斩断。 幻术,就在于利用幻象迷惑敌人,楚阳巧妙的借助着自己的错乱分身,无数次的力挽狂澜,达到了出奇制胜的功效,此番也是如此,如妖般的少年,既然能迷惑住人,更何况是迷惑一个拥有灵智并无生命的山宝? 那山宝有灵,一旦是6星繁遭受到危险,便会潜意识的用灵光去保护6星繁,楚阳方才用自己的错乱分身,迷惑住了那山宝,激出了那山宝潜在的保护,在那保护之光散去的一刹那,隐藏在暗中的楚阳真身陡然出手,少了山宝的保卫,少年出奇的一刀得手!要了6星繁的一只手臂,如今的少年,伴随着每一次的战斗,越的狡诈了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油子令人防不胜防。 “啊啊啊啊!兔崽子我要弄死你!” 6星繁痛苦的大叫了起来,望着自己汩汩冒着鲜血的手臂,他痛到面色扭曲、浑身颤不止!他狂的去催动自己身下的山宝,然而这个时候,那方才慌乱逃亡的大黄狗不知道何时跑了回来,大黄狗从侧方纵然一跃,狗爪子压着6星繁身下的山石台向着远处而去。 6星繁见到那条害了自己山寨的大黄狗,竟然还敢要抢自己的山宝,顿时间大气,浑身的玄气滚滚,一拳打向了大黄狗的脑袋,在6星繁的一拳还未落在大黄狗的脑袋上面的时候,另一边的楚阳一脚率先踹在了6星繁的身上,将他从那山宝的山石台上踹飞了出去。 这一人一狗巧妙的配合,竟然再度的绝境逢生,愣是把那山宝从6星繁的手里给抢了过来。无论是从先前的错乱分身,还是再到楚阳出刀,以及方才大黄狗的突然进击抢夺山宝,关键时刻楚阳一脚踹落6星繁,这一切都恰到好处,如此错综复杂的连环进击当真是精妙绝伦,将这一人一狗的狡猾和默契彰显的淋漓尽致。 大黄狗抱着山宝,磨砺着自己的小钢牙,开始啃食了起来,那山宝出一声声惊惧的鸣动声,似乎是在求饶一般,然而这个时候大黄狗显然没有时间去理会它的哀求,它口水早就是流满了一地,一副垂涎的抱着山宝,埋头就是乱咬了起来,如山宝这般的灵物,它可还从没吞噬过,若是吞噬它铸器的水准必然是会再提升一个台阶。 目睹着,这一人一狗的进击,半空中,那一道裂开的缝隙之中,那一双眼睛闪过一抹的赞赏之意。 帐篷内,楚不凡点了点头,国子脸微动沉声道:“这少年心性沉稳,聪明而又机智,和那大黄狗的配合相得益彰,简直是天生为战斗所生!当真是了不得少年英才啊!难怪那冒险者的执行官大人,如此的推崇他,假以时日这少年必然会有一番非凡的成就吧?执念……到是有些意思。“ 楚不凡国字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欣慰之色,见到年轻的后辈崭露锋芒,他到是乐得开怀,不过欣慰归欣慰,他的眉宇之间却还是有着些许的黯然之色,“若是阳儿没有在固本七重天停留那五年,只怕也是比着这少年差不了多少吧?可惜啊!造化弄人,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叹声中夹杂着一个父亲的心酸与自责,虽说是天命弄人,让的楚阳生来体内便存在着二十四刀魂,使的他命运多舛,但是话说回来又有哪一位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唾弃?又有哪一个父亲不是望子成龙,期待自己的儿子成为人中的龙凤?然而期待归期待,现实就是现实。 夜微凉,秋风秋瑟,带些许凉意扫过了山丘,逗留在了一处山谷中来回的徘徊,一遍又一遍的扫着那风、扫着那尘、扫着那落叶。 清风明月之下的山崖边,一少年矗立在崖边遥望着远方,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挑,轻喃道:“又是那一人一狗,唔,多日不见似乎是那冒险者又强了一些,嗯……没想到那戴着斗笠的家伙,会是如此这么一番平凡的容姿,平凡得就像是天生被我这种卓越的天才人杰来踩的。“ 莫风的嘴角流露出来一抹的讥讽之色,如今的他早已经非彼日的他,若是说那西岐山的少年破茧成蝶的话,那他如今早已经龙跃九天,这就是差距!一只破茧的蝴蝶与同着一只腾飞九天的神龙的差距,这份差距,差距到了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丝毫的可比拟性。 “我在那少年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那少年想必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简单,切莫大意,或许是他在这燕国内将会是你唯一的劲敌!“身后的孤寂剑之中,那断裂的青龙告诫道。 “劲敌吗?“ 收回了目视着那一人一狗的目光,莫风冷笑了一声,嘴角的不屑之色更加浓郁了几分,“青龙大人,你有些太高看那个冒险者了,若他是蝶,我一只手折断他的翅膀便是,折了翼的枯叶蝶,卑微而又可怜,能翻起来什么大浪?“ 青龙默然没有说话,像是认同了莫风的话一般,跨入了凝痕境界之后,如今的莫风早已经是那困于沼泽中的龙获的重生,飞向了九天云霄,这么一个渺小的国度早已经不是一片可以容纳下他的天地,也根本不存在他的敌手。 “我的身体损伤太过的严重,虽然只有百里之距但我体内的龙元不足神龙之眼支撑不了多久,既然已经寻找到了那名冒险者,也无需再耗费时间,用我教你的法门解决了你心中的这根肉刺,等了结这里的事情,早些前去雷云之海帮我寻找断裂的剑身,只有我越的强大,你才能够足够的骇人。”青龙的声音沉闷的响起,带着一丝的威严。 “好的!青龙大人……” 莫风的嘴角浮现出来一丝好看的弧度,在他的眉心处,那青龙的眼睛带着一道的神圣之光,一眼便是让他观到了百里之外少年与狗的景象,而此时的他距离着少年竟然有着百里之遥远!那百里一眼看透。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盏孤灯 莫风叛逆的睫毛向上轻微的一扬,看似一个随意的动作,却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流畅美感,屈膝盘坐在原地,双手平摊开来,在他的身前凝结出来一道诡异的痕迹。 一头黑色的长飞舞,莫风一指点出,一盏黑色的油灯漂浮在空中摇曳,那油灯灯火不稳的在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泯灭。 “神话是遥不可及、完美无瑕的,可卑微的你却在我传奇人生添上了污点,不可饶恕,就算你破茧成碟又如何?我已化身为龙,今日便弹指灭掉你这污点,从此以后我依然是完美无瑕的神话!” 莫风面色冷然,眉宇之间那一只神龙之眼,更加的光辉灿烂了起来,一眼望去望透了山河水月,看破了糟粕华年。 从他的身体之中,一只黑色的兽魂手持着一杆铁器抽离了出来,那兽魂仰天大吼了一声,向着那一盏油灯扑去,在他的身影距离着那一盏油灯咫尺距离的时候,忽然间它那一道庞大的兽魂身影,逐渐的缩小了起来,直至最后化作了一粒的小黑点,没入进了那油灯灯盏的灯油之中消失不见。 “汪汪……” 清冷的月光下,那正在啃食着山宝的大黄狗,面色激动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慌乱的犬吠个不停。在它狗蹄子下面那山宝玄石台此刻已经被它给吞噬了大半,原本颤颤巍巍的等待灭亡的山宝,见到大黄狗忽然松懈了下来,托着残余的小半身体趁此机会挣脱了大黄狗的狗腿,化作一道的红芒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等到大黄狗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山宝却早已经逃之夭夭,大黄狗不由得气得乱跳,那一张狗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呜呜……”此时突然平静的四周,狂风大作了起来,那狂啸的大风,吹的那树叶哗哗作鸣,树梢翻腾、沙尘滚滚,大黄狗被风一吹陡然打了一个激灵,冷静了下来。 它一双狗眼瞪圆,滚滚的望着那漆黑的夜空,身后翘起的狗尾巴忽然迅的停止下了晃动,一身淡黄色的狗毛,不知不觉的集体竖立了起来。 那边,正在追逐着6星繁的楚阳,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影陡然的停了下来,他的脊背一阵的寒,低垂的眉头微动,身后一阵的狂风吹袭而来,将他的衣衫吹的咧咧作鸣。 狗蛋子凛然,它的一双狗目死死的盯着漆黑的夜空,此时只见到在那漆黑的夜空中,忽然浮现出来一盏的油灯,那油灯盘旋在天际,火焰显得妖艳而瑰丽,在那油灯的灯盏之中一滴灯油,凛然一跃跳了下来。 那黑色的灯油,在落下的瞬间,一股可怕的气息顿时间威压了下来,只见那灯油竟然是在一点点的扩大,逐渐的那一粒灯油扩变成了一个犹如黑塔一般狂暴的野兽身躯,那野兽手持着一件铁器,那铁器沉重无比,一器挥动四方惧籁,携带着怒海汹涌之威讯然而去。 轰隆隆…… 顿时间宛如是雷鸣般的巨响,震动了四野八方,那一杆铁器在挥出去的刹那间,扩展成了百丈,带着金色的光辉以其无匹的神威欺压向了四方,那铁器所过之处在它庞大的威压下,那地面都在不断的迸溅、分裂。 “汪汪……” 大黄狗吓得大叫了起来,显然是被这可怕的威势吓了一跳,它的身影陡然化作一道的光辉,在那铁器未到达之前,像着一旁躲了过去。 那铁器,在横扫了大黄狗的所在之处之后,直接是又横扫向了山丘上那一席而独立的楚阳,楚阳身后那一把妖刀出一声声的颤鸣,感受着身后那一股危险的气息在不断的接近,楚阳木然的矗立在原地,眉头微皱。 等到那铁器的光辉,距离他三尺有余的时候,突然间的楚阳动了,一气呵成的转身、抽刀、出鞘,酝酿已久的一刀,没有丝毫犹豫一下悍然劈了出去,那刀身上面带着绚烂的火焰,一刀爆涌开来其威犹如是长龙、其势宛如是波澜的山海,两股可怕的气息一时间在夜空中互相的激撞了起来。 两股气息纠缠之下,气旋争鸣不休,酝酿而出的一股可怕的破坏力,化作一道狂暴的风浪急促的运转了起来,刹那间山石崩裂无数,树木坍塌成群成山依旧连绵不断,在那一股可怕的破坏力的冲击下,楚阳的身体亦是狼狈的倒退出了好远。 “好可怕的力量,这莫非是上古的神魔猿遗种残魂?!“ 楚阳轻轻的擦掉嘴角溢出来的一丝血迹,望着那宛如是黑塔一般巍峨的身躯,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这种遗种像来是桀骜不驯,死去之后魂归天地,而眼前的这头神魔猿的遗种残魂,明显是被人控制,变成了别人手里一件杀人利器。 “什么人,竟然连这种上古魔猿的遗种残魂,也敢控制?!“ 楚阳凛然,越强大的残魂越为可怕,血脉中的高贵,不容许他们自己与其他人牵连,更别提是被人控制了!楚阳体内的刀魂有二十四个,而且每一个都十分的强大,数量多且强显得更加的混乱不堪,别说是掌控这些刀魂了就算不被其撕裂灵魂他就万幸了,试想一下,若是他可以掌控一个刀魂,只怕其威势更加可怕吧?!一刀便是足以劈了眼前这神魔猿残魂,毕竟他体内的可是史上最为强大的刀客残魂啊! 当然这只是美好的幻想罢了,掌控体内的刀魂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楚阳是不敢妄想了,至少是现在不敢想,如今的他唯一祈祷的就是那些刀魂能够始终被压制住,不在他体内做乱就谢天谢地了。 楚阳的身体被撞飞出去之后,他脚踩着追云步,其身影左一步右一步,缥缈变幻的远去,面对那般可怕的魔猿,楚阳可是没有丝毫要与之交手的打算,他虽无畏但终究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那种神魔的遗种可是不好招惹的。 “吼……“ 那黑塔般的神魔猿,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等那滚滚的烟尘四散了之后,他见到夜色下少年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是勃然大怒,黑塔般庞大的身躯巍峨,它手中的铁器被它用力的投掷了出去,那铁器盎然凌空而起,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泯灭了少年所处的那片巍峨大地。 天空中,那一道的裂痕之中,金色的小刀忽然绽放出来无匹的刀气,高天之上一金色的天刀横空而立。终于隐藏在暗中注视良久的楚不凡,忍耐不住出手了,他的器痕化作天刀,天刀落下四方萧瑟,那汹涌的铁器澎湃路过,却是被那锋利的天刀一刀给将其拦腰斩断。 那黑塔般的神魔猿遗种残魂,像是意识到了危险,匆忙之间的想要逃窜,然而那天刀横空,却是不愿给他丝毫机会,嫣然一刀飘然而来,将他那黑塔般高大的身躯,一刀给斩了个魂飞魄散,天刀如月高耸天际,又是一刀之后,那天刀再度的腾盛,盯向了天际那一盏飘浮的孤灯。 一夜一冥一孤灯,灯火摇曳,像是畏惧于那天刀的威势,那一盏飘浮的孤灯在那天刀未到临之前悄然的退了出去。 悬崖边,莫风身前的孤灯,灯盏转动,灯火熄灭,莫风面色变得煞白,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溅了出来,他的瞳孔有些涣散,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丝的畏惧之色,眼角忍不住猛的跳动了起来,“楚不凡,不愧为燕国第一刀客,果然可怕!难怪是,曾经可以与我师父争锋的人物!“ 莫风默然,大袖一挥顿时间身前的孤灯消失不见,取出来腰间的兽魂袋,放在身前解开,刹那间一只只先天灵兽从那兽魂袋里面钻了出来,当下莫风展开了束魂**,将那些先天灵兽的魂魄束缚了起来,然后再利用青龙教给他的噬魂诀,逐一吞噬着那些先天灵兽。 噬魂诀,分为人魂诀、兽魂决两部,人噬人魂、兽噬兽魂,经过无数的时代沉淀,如今的人魂诀早已经消失不见,莫风所修炼的是青龙为他改良之后的兽魂决,一种独特的奥妙法门。 噬魂诀,在于以魂养魂,通过不断的吞噬强大的灵魂,来壮大自己的魂,当自己的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可以分化出来各种可怕的神魔之物,归自己所用,这是一种十分可怕的法决,方才莫风抽离出来的神魔猿残魂,被楚不凡斩杀,如今体内的魂有所残缺,他通过再度的吞噬眼前的兽魂来补全自己残缺的灵魂。 “咦……“ 脚踏着追云步身影缥缈的楚阳,忽然感受到身后那一股压迫性的危险气息突兀的消失,不由得是微微的有些诧异,停下来步子望着后方漆黑的夜幕,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 “莫不是,父亲出手了?“ 楚阳凛然,望着前方镖队停驻的区域,依稀可见一片的火光,低声的您喃了一声,在他的眉心处那一粒金色的剑种褪色了下去,他方才还在盘算若是那神魔猿追上来,便动用掠夺来的剑种与之一拼,不过貌似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第一百六十章 暗中窥探【十一更】 秋风微凉,轻柔的掠过了山丘柔嫩了枝桠。 “那掌控神魔猿残魂出手之人,会是谁呢?” 楚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的低声呢喃,这种控制神魔残魂的功法,他到是第一次听闻,这燕国如今打他们烟霞山庄主意的人,可谓是不少,他苦思多久却也没能够想到出手之人的身份。 “既然这次没有得手,想必那人还会找准机会出手的吧?还未入百乱山,便已经如此乱了,若是入了那百乱山又会如何混乱不堪呢?”楚阳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某些想法,领着大黄狗向着前方的帐篷区域而去。 淡蓝色的月光,如同是一道薄纱屏障,轻柔的洒在了皎洁的小道上,在那小道的一端少年的身影缓缓而来,一棵粗大的树枝上,等待多时的小六身影一翻从那树枝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掌,粗狂的面色微动,蹲下身子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 起身,面色微动,对着楚阳咧了咧嘴,轻声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凌蕊的本事我知道,她很擅长于隐匿,按理说不应该会被人发现。“ 楚阳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道:“被人阴了,原本一切很顺利,凌蕊也很快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只是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出手暗中偷袭,最终害的凌蕊暴露,被黑鹞子寨的那群山贼围困。“ “这人到是够阴险狡诈的……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小六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凶戾之色,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显然是对于那暗中出手的奸诈之人十分的痛恶。 “没有,当时夜太黑,那人出手太快,又刻意的遮掩着自己的面容,似乎是不愿意暴露,我本来是打算去追他的,但是察觉到凌蕊有危险,便是先返回去救凌蕊了,只是我本领有限,虽然尽力但终究没能够让她完好无损的回来。”楚阳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愧疚的对着小六说道。 “这不能怪你,那黑鹞子山寨毕竟是没落的一宗,深入虎穴被虎察觉,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能够保住凌蕊的这条命已经是相当不易了,要怪的话也要怪那暗中出手的阴险小人。”咬了咬牙,小六一想起自己的队员,被人坑成此番狼狈的模样,恨不得是立即把那阴险的家伙给揪出来给活撕了。 “那个卑鄙的家伙,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毕竟我是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而你们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参加这次的冒险任务,这个公道理应是由我来讨回,我有一种直觉,那个家伙想必是用不了多久便会现身。”楚阳的目光,带着一丝的锐利,默然望着天空那一轮高挂的圆月。 在这小道上,楚阳和小六两人一起商谈了好久,敲定了一些事情之后,两人方才散去,为了隐藏楚阳的身份不被发现,小六先行回去,而楚阳眯着眼睛在树干上面,休息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方才有些疲倦的牵着大黄狗向着镖局停驻的地方走去。 灯火通明,守夜的烟霞山庄弟子,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见到楚阳牵着大黄狗回来,微微的一愣,像是有些诧异这一人一狗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有些好奇的询问了几句,楚阳敷衍了事的回答了一番。 那烟霞山庄的弟子到也未生疑色,毕竟是他们对于这今早吊桥上毛遂自荐的冒险者记忆可谓是深刻,若他们记得不错这个在他们庄主面前,口出狂言要帮助他们烟霞山庄的少年冒险者,是此番跟随他们的那群冒险者队伍里面一个小打杂的吧?一个小打杂的,到也不怕闪了腰,竟然妄想和他们庄主一块儿扛起来烟霞山庄这片快要坍塌的天?当真是滑稽可笑啊! 察觉到那几名烟霞山庄的弟子那饱含深意的目光,楚阳莞尔,像是读懂了他们眼神中的,意味耸了耸肩膀懒得去理会他们的肤浅。他路过楚不凡的帐篷的时候,脚步微微的顿了一下,见到楚不凡那顶帐篷之中漆黑一片,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他敢肯定那神魔猿的残魂,一定是他的父亲出手料理的,至于原因是因为在这个国度能够悄无声息的将那种神魔遗种斩杀的存在屈指可数,恰好他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 他知道楚不凡没睡,然而踟蹰了一番,他终究是没有去楚不凡的帐篷前打个招呼,叹了口气牵着大黄狗像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去,在楚阳的身影缓缓的离开的时候,楚不凡那一顶漆黑的帐篷,蓬帘子被他大手扒开,借着那帘缝,楚不凡那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望着夜色下少年修长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道刺目的精光,稍许他便又放下了那帘子。 “该死的,怎么会没事呢?那黑鹞子山寨的山贼,未免是有些太废物了一些吧?那么多人竟然连这么两个家伙都搞不定,我到是高看他们了。“ 玄宝镜中,那一人一狗的身影,再度的浮现了出来,一直是到了那一人一狗的身影没入了那帐篷之中之后,那玄宝镜之中的映像方才缓缓的消失不见,玄宝镜前李淳的眉头微微的一拧,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森然。 都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所以他便想到了借刀杀人,那黑鹞子山寨毕竟曾是一宗门,虽已没落但底蕴尚存在几分,再加上其人多势众,按照李淳的想法,杀楚阳和凌蕊便是已经足够,然而没想到这结果却让得他失算了。 李淳琢磨了一下,双手捏出来一道手印,顿时间他腰间的麒麟腰牌上面,那黑玄印记再度的涌动,缓缓的吴妮儿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帐篷之中。 吴妮儿嘴角的美人痣向上微扬,她面色略带几分倦容的对着李淳问道:“李淳师弟,这么晚了,你催动黑玄印记找我何事?” 李淳咧了咧嘴,拱了拱手,声音微沉,略显沙哑的说道:“吴师姐,你让我知道楚阳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如今我发现了那楚阳的踪迹,赶忙是第一时间通知吴师姐,打扰到了吴师姐,还望吴师姐见谅。” “什么?你发现了那楚阳的踪迹,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吴妮儿一扫倦容,咬着银牙,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杀机。 瞧见吴妮儿眉宇间的杀机,李淳心头没来由的升起来几分的喜意,当下把楚阳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妮儿,等到吴妮儿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中,他的面色微冷了下来,“哼!楚阳这次是你命大啊!就再让你多活几天,等到吴师姐到来,便是你的死期!” “唔……我总觉得,一直一来都有人在暗中窥视我!“ 回到帐篷内,楚阳拉上了篷帘,眉梢微微的向上一扬,点上了油灯,漆黑的帐篷内顿时间浮现出来一抹温暖的光亮,他盘膝在地,运转着体内的刀心,使得刀心的频率缓缓运转了起来,去搜寻着捕捉周围的光景。 在他的刀心转动下,顿时间周围的场景尽数的倒映在他的心海之中,四周除了那烟霞山庄守夜的弟子和通明的灯火之外一片的寂静,并没有什么异常之色,就连是周围的那些帐篷之中也都是均匀的呼吸声,像是都陷入进了沉睡之中一般,这不由得是让的他眉头微皱了起来。 “难道是我多虑了不成?“ 楚阳歪着脑袋微微的思索了一番,想到刚才那种古怪的恍然如同被人偷窥的感觉,不由得是嘴唇轻微的蠕动了一下,百思而不得其解。 “汪汪……“ 在他低声的呢喃的时候,一旁的大黄狗忽然耷拉着脑袋,冲着他犬吠了一声,像是呜呜哇的在对他诉说着什么。 楚阳和大黄狗这段时间以来,配合越发的默契了起来,如今也能够从大黄狗的叫声中,认出来一些大黄狗想要表达的东西,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的精光,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你是说,你刚才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窥视我们是吗?” 大黄狗摇了摇尾巴,犹如是小鸡饰米一般的迅速点了点硕大的狗头,本来还有些狐疑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方才产生了错觉的楚阳,听到大黄狗的话,顿时间笃定了自己心头的想法,要知道这大黄狗的敏锐感知,可是出奇的可怕!他的感觉或许是有可能出错,但是这条狗决然不会。 “狗蛋子,你能不能感受得到,那窥视我们的家伙,大致的方位?” 楚阳面色微微的一抖,晕黄色的灯光下,他那一张易容之后显得平凡的容颜轻微的扯动了一下,目光微冷的对着狗蛋子询问道。 狗蛋子闻言,鼻子轻微的嗅了嗅,狗蹄子在地下拔了了拔浅土,狗耳朵趴在地上,像是一个猎人一般看起来经验丰富的探寻了起来,一边的楚阳到也是不着急,静心在一旁等待着。 不远处李淳的帐篷,那一面玄宝镜忽然微动了一下,镜中飞出来一道的红光,隔绝了四方。趴在地下探听了一会儿,最后在楚阳期待的目光下,狗蛋子不由得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脑袋,汪汪的对着楚阳苦诉了起来。 “你是说,有人隔绝了你的探听?” 楚阳愣了愣,像是有些惊讶,稍许他目光一禀,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摸了摸下巴饶有所思的喃喃道:“看来事情貌似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稍许,楚阳帐篷内的烛火熄灭,楚阳打坐恢复着体内的玄气,一边的大黄狗有些恹恹的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上眼皮打着下眼皮,不一会儿就酣然的大睡了起来,在它睡着之后,它的体内响起来一阵阵古怪的声音,仔细的听去那声音宛如是铸器师的打铁之声一般。 漆黑的夜空中,紫色的头冠、褐色的羽毛,如山岳一般庞大身躯的飞禽,在那镖队休息的那片树林中,来回的盘旋飞行。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八道器纹灵兵! 那趴在地上的大黄狗,呼吸均匀的喘着气,似乎是陷入进了甜甜的睡梦之中,在它的身体之中那一声声的低沉闷响此起彼伏般的响了起来,那闷响声起初如同蟋蟀的作鸣声很轻微,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闷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如山石滚落之声一般震耳欲聋。 “叮叮当当……” 万籁俱寂的夜色之中,帐篷内那一声声打铁般的声音,抑扬顿挫般的响了起来,帐篷内闭目陷入进修炼之中的楚阳,被这响动惊醒,紧闭的双眸陡然睁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辉,那光辉灿烂宛如是两把锐利的宝剑。 稍许,双眼之中的光芒内敛,楚阳的双眸再度的恢复了黝黑之色,望了一眼帐篷一旁趴伏在地上熟睡的大黄狗,愣了愣,倾听着在那大黄狗的身体之中,传来的那一声声清脆的打铁声,面色微微的有些古怪。 这打铁声跟上次在那西岐山之中,狗蛋子吞噬了他的弯刀之后肚子里面传出来的打铁声频率极其的相似,只是貌似这一次这打铁声比上一次的西岐山,要显得要更为的激烈一些、凶猛一些。 “上一次在那西岐山,我记得狗蛋子是吞噬了那只碧眼金睛蛇的魅眼之后,晚上才会钻入进我的帐子之中,蚕食了我的兵刃,帮我锻造的弯刀,当时的狗蛋子神情有些怪异,显得有些凶戾,就如同是突然间狂的疯狗一般,莫不是……”楚阳眼中光芒一闪,像是隐约之间触摸到了什么。 “大黄狗今天晚上,在那黑鹞子山寨之中,吞噬了太多的器材和兵刃,之后又把那山宝给吞噬了大半,莫不是这狗蛋子铸造兵刃,是要在身体之中的器材和灵气达到饱和,它体内的铸器房方才会自行铸造?“ 楚阳饶有所思的呢喃道:“这灵兵的铸造,先需要精铁、赤铜等足够的材料,来打造出来一把坚固的兵刃,然后凝聚足够量的器纹,根据铸器师的手法以及铸器师对天地的感悟,在即将成型或者是已经成型的兵刃上面刻画出来器纹。” “上一次在那西岐山之中,狗蛋子吞噬的那只魅眼蕴含着足够的先天灵气,再加上狗蛋子先前体内储存的灵气,想必是体内的灵气到达了饱和点,它才会神情出常,与其说是神情出常,到不说是体内的灵气达到饱它十分的难受,这种难受就是像是人吃撑了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泄、消耗,故此它才会钻入进我的帐子之中,吞噬了我的那把弯刀重新铸造,将体内的大量灵气凝聚成了我弯刀上的器纹泄出来。“ 楚阳的眼中闪过一道的光芒,轻微的摸挲着下巴,明白了一些一直无法猜想透的东西之后,他对着这只大黄狗的认知也变的更加的深刻了起来。 伸了一个懒腰,楚阳饶有趣味的盯着那趴在地面上的大黄狗,倾听着它肚子之中传来的那一声声的打铁声,面色微动道:“若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上一次大黄狗的体内只有灵气,所以需要重铸我的刀来消耗灵气刻画器纹,而这一次大黄狗体内的灵气和器材一起达到了饱和,想必是该要自行铸器了吧?不知道这狗蛋子会铸造出来什么样的兵器呢?” 楚阳有些期待,铸器的他见到很多,但是一只狗用肚子铸器的他到还是第一次听闻,器有百般,刀枪剑戟、勾戈枪棍……他不由得满是期待的猜想着,这大黄狗第一次在他面前铸器,会铸造百般兵器之中的哪一种? 根据,渭城冒险者分会的分会长吴叔所说,这大黄狗的身体之中有着第二黄金盛世之中天才炼器师制造出来的器模,这种器模拥有千般变化,可以根据其需要打造的兵刃演化出来其需要的模型,把融化了的材料金属液态,放在器模之中冷却了之后,便是可以凝聚成你所需要的兵器形状,延伸过来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大黄狗可以打造出来各种形态的兵刃。 月色无言,探过了窗沿、探过了门堂、探到了云彩深处,这夜渐渐的褪却,天色也开始像着黎明开始靠拢。 此时,大黄狗体内的铸器声,已经响了大约两个时辰,那铸器的声音缓缓的停歇了下来,熟睡的大黄狗忽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身子,张嘴一吐狗嘴里面吐出来一把金色的弯弓,那弯弓极其的优美,通体流彩萦绕,宛如是绚丽多姿的宝石鎏金。 那一脸困意的大黄狗,懒洋洋的吐出来弯弓之后,又趴伏在地上昏睡了过去。楚阳蠕动了一下嘴巴,略有些无语,像大黄狗这般懒惰的炼器师,他貌似还没见过,不过谁让人家是狗?还能够炼器,那么特别呢? 观望了一眼,那流彩夺目的弯弓,楚阳起身来到大黄狗的身边,将那金色的弯弓抓在了手中,这弓看起来很轻,实则却是异常的沉重大约有十斤多重,楚阳刚开始没有在意随意一掂,沉重的金弓猛的一坠,差点从他的手中脱落。 楚阳无奈,只能多用些力气,方才将那弯弓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话说回来这金弓着实是不凡,为了铸造它狗蛋子体内今晚吞噬的那些材料,几乎是挥霍殆尽,黑鹞子山寨一库储存材料,原本可以铸造出来上千把的兵刃,但是大黄狗用那么多的材料,只铸造了这一把金弓,足以可见这金弓的可怕之处。 楚阳方才在一旁,用神度在大黄狗的身体之中查探了一番,现大黄狗是把那些器材浓缩成了一点一滴原液,然后再把原液汇集在一起,凝聚兵刃。 这些器材本来稍平凡了一些,但是当一块足以打造出来几把兵刃还有残余的材料,只成了铸造另外一种兵器的一点一滴原液,那他就不会再那么平凡了吧?! 这个道理,好比是一根筷子的坚固度,原本是很容易被折断,但是一把筷子的坚固度就不那么容易折断了,换而言之当一把筷子的坚固度都集中在了一根筷子上面,它一样是不那么容易被折断。 同理,这原本是可以铸造出来上千把兵刃的器材,如今全然用来铸造成了一把兵刃,其质早已经生了蜕变,这金弓之中蕴含的精妙,已经非常凡响,另外,还需要知道一点这金弓的材料之中,可是还有这一方的灵宝那山宝的大半本体。 金弓的弓木之上雕刻着极其精美的花纹,弓弦紧绷却又柔韧,抚摸起来如同是那昂贵的牛皮筋一样舒适、光滑,楚阳有些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番,忽然瞳孔陡然一变,他见到那金弓一处一道道的器痕,呼吸不由得是变得有些粗重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嘶~八道器纹!” 楚阳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这八道器纹的灵兵,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要知道他先前的弯刀才不过是三道器纹,就算是6友那一件铁人甲也不过是有五道的器纹而已,而他手中的这个弯弓,却是有着八道!八道啊!那是什么样的概念?比爱吃成痴的6友钟爱的那件铁人甲,足足是多了三道啊! 若是6友还没死,见到他为之自豪的铸器之术,轻松的被一只狗给秒了,只怕得要气的血喷三斗,方才罢休吧?! “想必是因为有了那山宝的融入,方才会使得这金弓,变成如此等级的可怕兵刃!”楚阳不由得是舔了舔嘴角,露出来一丝的贪婪之色,他有些兴奋的忍不住想到,如果是那山宝尽数的全被狗蛋子吞了的话,会铸造出什么样的灵兵来?会不会达到上等凡器的地步?! 灵兵之中的凡器,下等凡器一般是具有三到五个器纹的兵刃,中等凡器一般是有五到十个器纹的兵刃,上等十到二十个器纹的兵刃。 嗡…… 忽然他身后的妖刀,蠢蠢欲动了起来,那妖刀上面宛如是有血液在流动,似乎是盯上了那金弓,兴奋的想要将其给吞噬掉。 楚阳感受到妖刀的异状,想起来这妖刀的脾性,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丝的怒容,怒骂道:“回去!这把金弓我还有用,没我的准许不准打它的注意。” 说也奇怪,那原本跃跃欲试已经出鞘的弯刀,听到楚阳的训斥,竟然是蔫蔫的返回了刀鞘之中,其刀身上流动的殷红血液逐渐的退却,那妖刀像是富有灵慧一般,显得有些委屈,它貌似十分畏惧于楚阳的凶戾。 感受到身后的弯刀恢复了平静,楚阳紧绷的面色也是微缓了几分,他缓缓的出了口气,像是提着的心终于安稳的着落下了一般,这妖刀十分的诡异,他搞不清楚这把刀对他是有害还是有益。 刚才的一吼,他也是试探一番,看看这妖刀对于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这对他来说很重要!毕竟,他还有着蟠螭镜中的那条龙,等着妖刀来压制,若是妖刀对他也是存在异心,那他可就真没有什么依仗了,好在这把刀还是蛮听他的话的,而且他古怪的觉得这把妖刀似乎是有些畏惧于他,这是一种很奇怪很玄妙的感觉,但是却又那么真实。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本无罪、罪在平庸 “可惜,这弯弓虽好,但却缺少了好的箭矢,若是有非凡箭的话,这把弓在我的手里,必然会成为无上的利器。”楚阳叹了口气,瞧着那再度的沉睡过去的大黄狗,不由得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有些贪心了。 “也不知道,这大黄狗之所以,铸造出来一把弓是不是因为当初在西岐山,见到我用过弓箭的缘故?“ 楚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他从小便练习弓箭之术底子还是有的,再加上前段时间在那西岐山之中,他凭借着一把弓几根非凡箭力挽狂澜的磨砺,如今除了刀之外,其余的兵刃之中他唯一熟悉的便是这弯弓了。 至于其他的兵器,虽然是他的疯魔心经能够包揽万象,让他毫无拘束的可以去往任何一种兵刃里面注入玄气,让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使用各种的兵刃,但是对于某些兵器而言,他并不熟悉或者是说不顺手,这样使用起来其威力到也是大打折扣,这么一相比较这弯弓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了。 清晨,一缕晨阳带着温暖的光线,洒落了下来,一条长长的石板道上,一行队伍悠悠的赶了过来,车轱辘木驾车吱呀呀的如同是水车一般转动的响着,在那如长蛇一般的队伍后方,一人一狗拉着一个木驾车,颇显吃力的向前走着。 “这奴仆不好当啊!” 楚阳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身为冒险者队伍之中一名新人冒险者,楚阳说的好听在冒险者队伍中是负责打杂的,说的不好听了的话,完全就是个小奴才,什么脏话累活都是他的。 当然嘴上抱怨归抱怨,楚阳心中还是很佩服刀姐的眼里的,她的定位很准确,如今的他真的不适合太招摇,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太min感了,青玄门和残剑宗都在找他,不为寻仇,单单是为了那秘境的消息,那些人只怕也是不肯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他并不知道他的行踪昨晚已经被他们燕国的那位天才现,也或许就算是他知道莫风现了他的存在,楚阳也并不会去在意,至于为什么?道理么很简单,据他的了解他们燕国那位第一天才,可是出了名的高傲,他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声誉,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捅了自己一刀一箭抢了东西,这么丢人的事情,莫风自然是不允许它传出去。 莫风是那么一个自持甚高的人,故此以他的性格来说,若是他现楚阳的踪迹,第一个念头便是将楚阳斩杀,抹杀掉自己的污点,而在楚阳不死的情况下,他不会去将楚阳的踪迹暴露给残剑宗和青玄门,毕竟他太要面子了。 不得不说这最了解一个人的通常来说就只有他的对手,楚阳把莫风当做了对手所以他很了解莫风的脾性。而莫风从始至终,都只是把楚阳当做一个滑稽的小丑罢了,所以他并知道了解楚阳心头所想,这或许就是两人之间的不同,一个沉稳低调、一个高傲、张扬。 楚阳身后的木架子车上,躺着的便是昨夜重伤的凌蕊,此时的凌蕊经过金萍儿短暂的治疗,身上的伤处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只是因为受伤太重的缘故至今的她仍旧在昏迷中,还没有苏醒过来。 “唉……罢了,毕竟你也是因为帮我们烟霞山庄才受的这番苦,怎么说我也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照顾你一下也是应该的。“楚阳心头暗自嘀咕了一声,这么一想他心头的闷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嘿……这个家伙还真是够虚伪无耻的,昨天以为他是幡然醒悟,认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卑劣,才要去找那群黑鹞子山寨的山贼为凌蕊姐报仇呢,不过今早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显然是我多想了,又给这个无耻的家伙给骗到了。” “哼……这无耻的家伙,一定是被我骂的挂不住面了,才故作姿态装模做样的迎敌那些山贼,而现实却是,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偷偷躲在一旁等到我和赵老离开之后,迅的逃了回来,大话是放了,实则根本没有去找那群黑鹞子寨的山贼。“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显得有些阴沉,美眸扫视了一眼身后那拉着木驾车的少年,眼中不由得是流露出来一丝的厌恶之色。 因为初见楚阳的时候楚阳无礼的注视,故此金萍儿对于楚阳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再加上昨晚,她见到自己的凌蕊姐重伤,误以为是自己的凌蕊姐不计前嫌的救了楚阳这个混帐家伙,可是楚阳却是看着自己的凌蕊姐遭受重伤却熟视无睹的在一旁观赏,于是如今的她就将楚阳定义为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后来,她见到楚阳背着弯刀去找黑鹞子山寨的那群山贼给凌蕊报仇,她以为是楚阳被她骂醒,才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对楚阳的印象,方才有那么一些的好转,然而今天早上她见到楚阳毫无损的样子,她认为楚阳一定是懦弱的没敢去找那群山贼,半路偷偷地跑了回来,顿时间对他的印象又差到了极致。 当然,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她认为的只是她认为,至于是她对少年印象的好坏,少年压根并不在意,在少年的眼中如今的金萍儿,仅仅只是一个过客而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她的刁蛮无礼,恰好是少年所厌烦的,而对于厌烦之人楚阳向来是避而远之,这种人对自己的看法如何,他自然也就懒得去在乎了。 不过话说回来,金萍儿之所以如此以为、如此认为,说到底其原因还是因为她下意识的认为一个加入冒险者公会一年零三个月还都是新人冒险者的平庸家伙,只有被人救的可能而没有救人的本事,他本无罪、罪在平庸。 在队伍快要接近黑鹞子山寨的时候,整支队伍在一处平地上停歇了下来,不一会儿炊烟腾升袅袅而飘,随从的一些伙夫,开始忙碌着准备早饭,至于冒险者公会的几人便是和楚不凡、李若男、李淳等烟霞山庄的一群核心成员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商讨着什么。 楚阳拉着木架子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将身上的绳子脱掉,活动了一些有些酸痛的筋骨,松动了一会儿僵硬的肢体,这时候,一旁的金萍儿缓步走了过来,满是厌烦的扫视了一眼楚阳,淡漠的说道:“你带着凌蕊姐过来,我要再帮凌蕊姐治疗一次,她为了保护某个没出息的男人,伤的太厉害了,需要持续的治疗。“ 楚阳闻言,嘴角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听着少女那满含误会的话语,略显愤怒,稍许,他将心头的怒火扫去,懒得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问心无愧就好,耸了耸肩膀,他扯着绳子,拉着凌蕊躺着的木架车子,来到了金萍儿指定的地方。 金萍儿皱了皱眉头,从腰间拿出来一个紫色的葫芦,那葫芦上面蕴含着四道器纹,竟然是把下等灵兵,这让楚阳惊讶不已,眼前的金萍儿是双器同修幻术师和圣师结合的修器者,本就已经够神秘的,如今随手拿出来一件四道器纹灵兵的身外之器,这不由得是更让楚阳震惊不已,灵兵十分的稀有,可是眼前的少女不但是双气同修者,竟然还手持着身外之器的灵兵,未免是有些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这让的楚阳,不由得是好奇起来金萍儿的身份。 金萍儿淡漠的没有去看一旁的楚阳,在一旁的草地上,用心的搜集着露水,等到那露水搜集的足够多的时候,她方才合上葫芦塞,拿出来一枚祈祷水晶,水晶绽放出来洁白的光辉,金萍儿满是虔诚的,对着水晶祈祷了起来。 圣师十分的神秘,深受万器爱戴,任何的器到了她的手中,都会具有治疗的作用,金萍儿方才使用四道器纹的紫色葫芦,搜集露水是为了借助灵器炼药,圣师炼药不用生火、用炉,因为他们是万器的宠儿,只需要祈祷就行。 楚阳看过修器录之后,对于圣师的玄妙也是通晓,因此见到金萍儿,在自己的面前展现出来圣师的奥妙,他虽然是有些惊讶,但是却并不惊奇。 稍许之后,金萍儿打开了葫芦,葫芦之中一股扑鼻的药香传来,在金萍儿的祈祷下,这四道器纹的灵兵,将那露水自动炼造成了灵药,药水涂抹在凌蕊的身上,只见到凌蕊身上那些血迹斑斑的伤口,转瞬间愈合了不少。 “好了,你去忙吧!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 金萍儿似乎是十分的厌烦楚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完成了对于凌蕊的治疗之后,便是催促楚阳离开。 楚阳耸了耸肩膀,开始忙碌着准备起来自己队伍的早饭,行镖的途中,冒险者工会和烟霞山庄的镖队很多东西基本都是分开的,毕竟每个队伍都有自己的习惯和习性,有时候并不能相融,所以还是分工明确各自管自己的好。 一边,李若男等一群烟霞山庄弟子以及小六等冒险者围拢的中央,楚不凡望着身前铺开的那图绘纸,望着那上面清晰的标刻着黑鹞子山寨的那些山贼的埋伏的陷阱机关所在,和每一处陷阱所藏匿的危险的黑点,不由得啧啧称叹这冒险者公会经验的丰富,这么复杂的陷阱埋伏,竟然能够在如此短促的时间里详细的记载下来。 “黑鹞子山寨像来固若金汤,贵会能够潜入不说,还能如此清晰的记载下来对方的陷阱埋伏,着实让人惊叹,不过我觉得可能这图纸没用了。“楚不凡笑了笑,将那张图纸压在了手下。 一边小六几人面色不由得是一变,几人对视了一眼,最终小六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楚庄主实力惊人,但是这押镖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有这么庞大的队伍和镖车,这陷阱对楚庄主或许无用,但是您庄下的弟子却是无力抵抗啊!还是希望楚庄主能够深思,毕竟为了这张图纸,我们的一名队员至今还是重伤未醒。“ 一边的邵氏兄弟几人的面色也不好看,以为是楚不凡看不起他们,一个个默然不语,脸色有些不快。楚不凡瞧着几人的表情,有些惊讶,眉头一抬,望着不远处那在一旁低垂着眉头,架火煮粥的少年,饱含深意的扫了他一眼,暗自狐疑道:“这小家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那么大的事情做都做了,竟然连自己的队友都不告诉?“ 楚不凡眉头微动,有些不解,但还是笑着解释道:“诸位切莫误会,我之所以说这图纸无用,并不是看不起诸位的意思,而是如今这黑鹞子山寨已经不复存在,那所谓的陷阱也被人拆除,所以这图纸这次是用不上了。“ “什么?!黑鹞子山寨被人灭了?!这一夜之间怎么可能就被人灭了?那6友、6川、6星繁三兄弟呢?他们三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他们不可能也被人灭杀了吧?“最先失声开口的是小六,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曾经令的无数势力头疼的山寨,就那么一夜之间不见了。 “6友、6川死了,至于原来的炼器宗宗主6星繁,被人斩断了手臂逃之夭夭,想必是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少了三个主事那黑鹞子山寨残余的一群乌合之众,自然而然的也都散了,所以我说这图纸没用了。“楚不凡望着瞬间呆滞下来的小六几人,含笑不语,目光微微扫动,望向了那正在喘着狗屁gu,骂骂咧咧的少年,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这少年到是不错不骄不躁沉得住气,不像是别的同龄人那般的浮躁轻狂,想必是年少时遭遇过什么不凡的经历,方才磨砺出来如此的性情吧?唔……这冒险者公会可是逮到宝了,出现一位如此了不得的少年英才,假以时日此子必然造诣非浅!” “唉……” “若是这叫执念的少年在我烟霞山庄的话,我又何愁我烟霞山庄后继无人?!只可惜啊!我们整个山庄如今都没人能够抗下这下任庄主的大旗!难道没落已经成为必然?“楚不凡叹息了一声,略微有些惋惜,似乎是是在感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瑟和凄凉。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识破 晨曦中的镖队,歇息了一番之后,便被催促着又开始继续赶路。 “汪汪……” 那一旁恹恹的耷拉着脑袋的大黄狗,忽然低沉的犬吠了起来,一边正在收拾着自己东西的楚阳,闻言眉头微皱,不由得是嗤骂了一声。而谁知那狗蛋子,在楚阳的训斥下,非但是没有停止下来犬吠,反而是神情更加的激动了起来。 楚阳微微的有些诧异,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低垂的眉头向上轻微的一扬,见到不远处正在整理着自己马鞍的李淳,小脸微动低头瞧着神情激动的大黄狗一个劲冲着李淳吼叫不停的样子,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狐疑的猜测道:“莫不是昨晚我回来的时候,窥探我的人便是他?” 微微的沉吟了一声,稍许,他便否定般的摇了摇头呢喃道:“以我对李淳的了解,若昨晚窥探之人是他,以他的本领是不可能有手段躲过我刀心的审查的,更不要说是大黄狗敏锐的探知了!” 他有所疑惑,目光四处搜寻了一番,见到周围的众人都在各自忙着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人在注意着他,轻松了一口气,他手指微动,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的开始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去窥探不远处的李淳。 然而,令的他有所怪异的却是,他的刀心凝聚出来的感知,落到李淳身上的时候,奇怪的事情生了,李淳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一层的防护光罩,将楚阳刀心凝聚出来的感知,瞬间给弹飞了出去。 “这……” 楚阳楞了一下,随即眉头低垂,再度的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又刺探了一番,现那刀心的刺探,依然是又被弹了回来,他不由得是面色微禀,脸色显得有一些难看了起来。 “看来,这段时间一来烟霞山庄的确是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若我没猜错的话,李淳想必是有着自己的一番际遇吧?!希望昨晚出手逼的凌蕊暴露的人不是他,若是他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楚阳瞳孔微微的一缩,语气漠然。 “身为烟霞山庄的一员,在山庄危难之时,非但不竭心尽力的去挽救山庄的存亡,反而不识大体的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干落井下石之事,这种金絮其中白絮其外的阴险小人,我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有资格将其处理掉的吧?“咧了咧嘴,晨阳下少年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 “呼~希望……李淳你不要让我现昨夜的那个黑影是你,给我对你出手的机会,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毕竟你我同出一脉,若非是你不可饶恕,我不想挥刀斩你。”楚阳叹了口气,心头漠然的收回了视线,蹲下了身子安抚着大黄狗。 骏马旁的李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那蹲在地面,亲昵的抚摸着耷拉着嘴巴正喘着粗气的大黄狗的少年,黝黑的瞳孔之中闪过一抹的精光,“莫不是这家伙现了什么?”他皱眉,方才他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玄宝镜颤动了一下,现有人在用某种秘法偷偷的注视着他,这让他心头一沉。 “唔……我到是有些过于敏感了,虽然如今我们烟霞山庄的这位一脚少庄主,不像以前那么废物了,可现在的我也已经今非昔比,得到了圣院之法传承的我,岂是他可以比拟的了的?”李淳冷笑了一声,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不屑之色。 昨晚,他的玄宝镜感受到了一股古怪的气息,那股气息源自远方让的他惊悚不已,思索再三最终为了安全期间,他不得已提前退去,因此他并不知晓自己出手之后黑鹞子山寨生了什么事情。方才听到黑鹞子山寨覆灭的消息,他下意识的便认为是他们那位庄主出手了,因为他觉得除了他之外,整只镖队里面或许只有楚不凡方才有本事一夜之间灭了那座山寨。 “楚阳,接下来的日子会更精彩,下一次你可不会像昨晚那般的幸运了。”心头默然一声,李淳翻身上了身旁骏马,一屁股坐在了那马鞍上面。 “昨晚的事情,是楚阳做的吗?这半个月的时间,现在的他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可怕地步?!再不济那也是一曾经存在过的势力啊!这一夜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手里说没就没了,未免是有些太夸张了一些吧?” 小六粗狂的面色微微的低垂,扭头望着队伍的后方那整理着木驾车的少年,嘴角猛的抽动了一下,抿了抿嘴角,喉咙微微的有些干。 “难怪是刀姐说他如妖,黑鹞子山寨覆灭这么大的事情,他昨晚却愣是没给我说一声,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呼~如此这般沉稳的性情,自问就算是我也很难做到吧?听闻那五年前的玄庭会之后,他便五年未下过烟霞山庄,那五年之中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方才会变的如此这般可怕?” 小六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太阳穴,不由得是苦笑不已,他也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跟在刀姐的身边,这些年那些所谓的英雄年少他也是见过不少,可是像少年这般卓越到让他可怕的存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喂,你怎么了?” 瞧着楚阳,牵着大黄狗注视着不远处的李淳眉头紧锁的模样,李若男背着双刀,微微的探了探身子,来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灵动的眼睛中,流露出来一丝的诧异之色。 楚阳忙是回了回神,望着李若男近在咫尺的雪腻面容,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没事,在想些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走神罢了。” “是吗?昨天晚上你在哪里?那黑鹞子寨覆灭的消息,你知道吗?”李若男有些莞尔,总觉得昨夜黑鹞子山寨的事情,与同着眼前的少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却又十分的真实。 “什么?那黑鹞子山寨覆灭了?” 楚阳故作愕然的,惊声说道。 “你不知道?” 瞧着楚阳那惊讶的模样,李若男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略有些哑然。 楚阳点了点头,眼角微动说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帐篷里休息,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晓。” “是吗?” 李若男有些莞尔,她仔细的现,少年在说话的时候,身体明显的是一绷,这也就是说眼前的少年,很可能是在竭力的隐瞒什么,至于是少年在隐瞒什么,李若男并不知晓,她也没有点破,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潇洒的耸了耸香肩,李若男拍了拍楚阳的肩膀说道:“不知道就算了,准备一下,镖队马上就出了。” “嗯……” 楚阳点了点头,望着李若男飘然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精芒,他低垂着眉头略有些苦笑的喃喃道:“看来若男姐已经有些怀疑我了,接下来必须要小心提防一下若男姐了。” 这一路寂静无言,很快队伍便是到了黑鹞子山寨的地域,在那前方是一处崩裂的大地,触目之间满目疮痍,山石崩裂无数,地面呈现一道道碗口般大小的狰狞伤疤,一颗颗巨大的树木东倒西歪,整片地域就像是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洗礼一般。 “嘶~’这里昨晚到底是生了什么?” 望着那片昨夜逃亡中那一人一狗和驾驭着山宝的6星繁,争斗中残留下的痕迹,顿时间行进的镖队戛然而止,队伍之中,不少人深吸了一口冷气,面色大变了起来,似是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给惊到, “这里残留的似乎是有山宝的气息,看来昨晚的交战之中,有人驾驭山宝。”李目向前,弯身探查了一番,粗重的眉头一挑,拍了拍手掌上的沙土,沉声说道。 冒险者队伍之中,一身黑衣,酒糟红鼻子的老者赵老,迈出一步,身影轻灵的落在一处的地面崩裂之处,他俯身向下沿着那地缝一直的往前寻找,稍许他目光微微的收缩了起来,在一处并不显眼的裂缝旁边,他赫然现了自己要搜寻的东西,在那里有着一人一狗并不多么清晰的脚印。 “嘿……果然是他!老头子英明一生,差点被这狡猾的小子给骗了看走了眼,我就说么以刘然的脾性,向来是唯才是用,怎么会突然间就如此的重视一个这么平庸的小子了呢?嘿……没想到这小家伙如此了得啊!老头子我都有些自叹不如了,这么好的一块璞玉,也不知道刘然那丫头是在哪里现的?“ 老者心头嘀咕者,一边不着痕迹的目光怪异的打量着人群中矗立的少年,站在人群身后的楚阳,注意到老者那古老目光的打量,不由得是眼角一挑,突然间觉得像是被识破了什么一般。 “那山宝,是一方的生灵,能够对付它的人想必是身手不凡,这黑鹞子山寨这些年劫去过的势力不少,想必是惹怒了某个庞大的存在,被人一口气给灭掉了,大家不用太过的在意,路途还有很远先行赶路要紧,前方的路太过崎岖,只怕要耗费不少的功夫。”赵老不着痕迹的,用脚掩埋住了脚印,拍了拍手催促着众人赶路。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深深的松了口气,手心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溢满了汗水。 第一百六十四章 父与子 远方的天空中,一只体型庞大的秃鹫飞了过来,那秃鹫翼上覆羽,双翅展动犹如是一道迅疾的闪电一般,穿行在云层之中。 秃鹫的脊背上,一名黑袍老者巍然的盘坐,那黑袍老者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干巴巴的皮肤皱在一起,像是随时都要如蛇般的脱落蜕皮一样。 在老者的身后,一名婀娜多姿的女子,妖娆而立,那女子有着一张狐媚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魅惑之意,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那红色的衣裙略显紧身,将她玲珑婀娜的身段紧紧的包裹着,那丰满的身子曲线曼妙,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惹人垂涎。 身上慵懒的披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坎肩,恰到好处的一抹鲜丽如神龙之笔一般的为她增添了一丝优雅美感。盈彩探了探秀气的小脑袋,望着下方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妩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她望着秃鹫的脊背上盘坐的老者,狐媚脸上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看来这些老家伙,在方师兄死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呢,唔……尽管我已经把方师兄的死都推在了那个小家伙的身上,可是这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可没那么好骗,显然对我还是有所怀疑。” 在盈彩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间那平行飞行着的秃鹫,向下猛然坠去,出神的盈彩娇躯一个踉跄,曼妙的身躯差点从那秃鹫的背上坠落下去,恍然回过神来,她慌忙运转起来体内的玄气,才使得身影逐渐的平稳下来。 那秃鹫,向着下方一处荒芜的山谷飞去,它的速度很快,眼看着是快要贴近那山谷的时候,那秃鹫的速度竟然也是丝毫的不加停滞,盈彩的面色惨然一变,就在她以为秃鹫的脑袋就要恶狠狠的撞在地面上的时候,那秃鹫的身影巧妙的一翻,忽然身影诡异的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一阵猛烈的强光迎面而来,那强光炽热而又炫目,在那强光的照耀下,盈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稍许一阵柔和的微风轻轻的抚摸着她洁净的脸颊,耳边一声声的清脆鸟声叽叽喳喳的响了起来。 她有些狐疑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的场景早已经悄然的变换,方才那荒芜、凄凉的山谷辗转不见,转眼之间便是成了鸟语花香的田园诗歌。 “这百乱山我也曾来过几次,整处连绵的山脉到处崎岖、陡峭、萧瑟荒芜,如眼前这般宁静的桃源却是从未见过,也未曾听说过,副宗主不知道这里是何地?“盈彩有些讶然的扫视着周围的青草碧波,眉头一挑,踟蹰了一下满是惊奇的对着前面干瘦的老者询问道。 秃鹰的脊背上,那盘坐着宛如死去了一般,长时间巍然不动分毫的黑袍老者,闻言眼皮微动,干裂的嘴角抿了一下,瘪瘪的说道:“这不过是幻术师利用幻阵制造出来的一个幻景而已,本是一片虚无,无须在意。”话落,老者仿若是陷入进了沉睡之中一般,不再发一言、不再道一语。 “幻术师?幻阵?幻境?” 盈彩掩了掩红润的嘴唇,狐媚的小脸上,写满了惶恐之色,像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眼前的一切会全是假的,毕竟,这春风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这鸟鸣的清脆在耳边回荡,这眼前芳草萋萋鹦鹉盘旋她看得到,感觉的到风、听的见的鸟鸣、看的见的蓝天白云,这片世界与真的有何不同? “呼~” “没想到在这天之角,还有如此强大的幻术师?竟能够制造出来这样一片惟妙惟肖的虚无世界!唔……能够制造出来幻世界的幻术师,至少也要到达凝痕三重天的地步吧?这次因为烟霞山庄的那位庄主下山,四方的强者风云齐动,许多早已经隐居很久的老怪物也纷纷出山,唉……说到底当年的楚不凡终究太过年轻气盛,招惹到了太多的仇敌,如今他落魄太多的人都想着落井下石送他一程。”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秋水一般狭长的水眸,上下眨动着,盈彩漠然望向了身后远方,狐媚的小脸上写着一抹的怅然,“若我的猜测是真的话,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这次的行镖想必你也是参加了吧?!可惜啊!原本还指望你这小家伙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帮姐姐我多杀一些人渣,没想到你的运气会那么的不好,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死亡。“ 盈彩美丽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稍许她的面色一片的冷漠,狐媚的小脸略带几分的冰冷,淡漠的望着眼前如诗如画的美景,她叹了口气,漠然道:“这处桃源,很快将会成为一片坟地!” 午时,队伍停歇的时候,一块儿青石上,少年有些呆呆的望着前方的天空,眉头微皱,在他脚下那一条大黄狗懒洋洋的打着盹。 “在想什么事情,想的如此出神?“ 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望着那神情古怪望向前方陷入呆滞的少年,楚不凡皱了皱眉,国字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狐疑之色,好奇的出声问道。 闻声,楚阳下意识的是回过头来,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身前的楚不凡,稍许他像是意识到了,慌忙回过来神来,那张平凡的脸颊微动,双目之中逐渐恢复了神采。瞧着少年一连串略显慌乱的反应,楚不凡呆了呆,总觉得少年方才那茫然的神情,他像是在哪里见过十分的熟悉,然而他皱眉思索了一番,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神情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楚阳见到楚不凡眼中的疑惑,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精芒,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当下慌忙是挠了挠头,出口打断了楚不凡的思考,咧了咧嘴笑着说道:“嘿……总觉得越接近百乱山,心里越发的有些不安,方才在想事情一时入了神,没注意到楚庄主的到来,若有无礼之处还请见谅。” 楚不凡被楚阳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虎目锐利的审视了一番眼前彬彬有礼的少年,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执念小友,小小年龄便是如此从容、沉稳,到是少见,想必要不了多久,以小友的本事必然就会成就一番的威名,到时候你们冒险者公会的那位执行官大人,有了小友充当左膀右臂想必是更加的如鱼得水,使得渭城冒险者公会声名越加璀璨。” 楚不凡眉宇之间丝毫不加掩饰对于楚阳的欣赏之意,赞美声丝毫不加吝啬的脱口而出,在赞美之余他的眉宇之间还流露出来一丝的羡慕,似乎是为冒险者工会的执行官能够拥有楚阳这般出色的少年辅助有些眼馋,毕竟他们频临没落边缘的烟霞山庄,如今只靠他一人支撑终究势单力薄,对于他而言,如今的他更需要这样出彩的少年辅助,和他一起站出来力挽狂澜。 然而,他却知道这一切只能是奢望,因为此番任务之后,这少年便会回到冒险者公会,不会再和他们烟霞山庄有何交集,更别提是帮他一起去挽救烟霞山庄的衰败了。 当然,如果他知道他眼中这个出色的少年,是他那位一脚成名的儿子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想?想必就不会再眼馋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有此出色的少年辅助了吧?自己的种,若辅助也得先辅助他爹啊! 尽管,现在的楚阳如同着好多同龄的少年一样,在经历过一番的成长之后有所本领,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自己父亲频临困境的时候,站到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所学,光明正大和他一起并肩作战,得到他的认同、他的赞赏。 然而,与同着好多同龄人不同的是,楚阳更加的成熟,他考虑的更多,若他现在贪一时的痛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会使得已经如履薄冰的烟霞山庄处境变的更加的艰难,让他父亲身上的压力更大,为一时之快自私的不管随之而来的恶果,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望着楚不凡那一张威严的面孔,楚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他心头不由得是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他这位父亲的眼光可是像来出了名的挑剔,平常很难从他的嘴中听到支言片语的赞美之词,曾经为了得到楚不凡的一句称赞,楚阳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承受了多少的痛苦,然而每一次换来的都只是自己父亲的漠视。 少年一直以来的心愿,忽然之间达成,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一些,让他觉得那么的不真实,甚至是有些错愕的不知所措,然而错愕的同时,微微让的少年有些芥蒂的却是,此刻的他是冒险者公会的执念,而不是他的儿子楚阳。 第一百六十五章 愁云【十六更】 “那家伙不过是冒险者队伍之中一个打杂的罢了,庄主怎么和他如此谈笑风生?这不掉了我们烟霞山庄的颜面吗?” 周围的烟霞山庄弟子,望着他们一向威严的庄主少有的和颜悦色,与同着少年笑谈的场景,一个个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因为他们想起,貌似他们家的这位庄主大人从未对他们,像对着眼前这打杂的少年一般如此和善过,这不由得是让他们妒从心来,暗暗的恨向了某人。 队伍之中的金萍儿几人,也是面色古怪得紧,楚不凡的大名他们都曾听闻,当年天之角的风云人物,同辈之中唯一一个可与同着青玄门莫化天比肩的存在!抛开烟霞山庄不说,楚不凡一人的名声,便足以让整个燕国的修器者为之颤抖! 这般的人物就算是被誓言所困,当上了一个没落势力的宗主,可是骨子里面的桀骜仍在,以他的脾性很难想象的到,他会和一个后生晚辈如此聊的来,并且那个后生晚辈,还是一个一年多都仍旧未踏入人级冒险者行列的平庸之人! “想必是楚庄主心怀仁义之心,见那家伙如此卑劣,心生怜悯,方才与之交谈希望可以点播他令其改邪归正吧?” 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微动,歪了歪脑袋似乎是觉得只有这么解释,方才说得通为什么楚不凡会去找她眼中那个无耻的家伙去笑谈的原因,从始至终她似乎都没有想过少年会有什么不凡之处,能够吸引到楚不凡的注意,因为她觉得平庸的人本就只配拥有平庸。 “难道说,楚叔叔也知道了,那执念是小阳子的朋友?” 静谧的盘坐在一旁修炼的李若男,瞧见谈笑风生的楚阳和楚不凡,长长的睫毛轻微的眨了眨。 畅谈了一会儿,直到队伍继续前行,楚不凡方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去,一番接触下来这叫执念的少年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少年虽然一十六岁,但是所学十分之博广,甚得他的喜爱,这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从品茗到四艺,谈论了许多的东西,而少年广学博识每次都能恰到妙处的给予自己的见解,令得他眼前一亮。 对着这平时闲言少语的少年,如今的楚不凡是越发的喜爱了起来,他有些好奇,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怎会如此优秀?不但是有着一身的好身手,而且,十分的聪慧、机灵、心思深沉懂得随机应变之道,不但如此他还知晓许多的雅俗之道,这份通才达练,着实令人惊叹啊! 楚阳嘴角含笑的望着楚不凡面带微笑的离开,他似乎是从来没有如此平心静气的与同自己的父亲畅谈过,父与子身份的时候,在楚不凡的面前他总归是有些顾忌约束太多,不敢敞开心扉,而如今他是执念的时候,便没了什么约束。 想到楚不凡方才因为自己的言谈,震惊的模样,楚阳不有的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鼻尖,轻笑道:“父亲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震惊的,我这一身东西还不是你从小教我的?” 楚阳有些默然无言,他的优秀并非是与生俱来,而是源自于楚不凡从小的督促,他也并非是如妖,只是比较幸运的有一个很好的父亲教育罢了,正是他父亲的严厉和循循诱导,方才促成了他今天的灼目。 “父亲,儿时的你为我踏遍了天之角,不顾风雪如刀、万里苍茫,去为我寻找可压制我体内刀魂的刀谱,这一找就找了一百零八部,这一寻就寻了十多载,你壮阔的脊梁一直为我遮挡着风雨,支撑起来我那一片幼小的天空。“ “这十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无用而懊恼,我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你的包袱,可是现实却是这一十六年我却一直都是你的包袱,这包袱从一开始在山庄被称为怪物,到后来一脚成名成为闻名燕国的白痴,这包袱非但是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了起来,嘿……” 楚阳凛然,遥望着远方的天空,在那方的天空下有着一处地域名为百乱山,那里被称为死亡之地,无数镖局的禁区,他先前心头的那丝不安便是源自于那里,然而此时再望向那里,他的心中竟然不再有丝毫的忧虑,出奇的平静。 望着楚不凡所在的那辆马车,楚阳的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微妙的弧度,“对于我来说,一生中最畅快的事情并不是快意恩仇,而是有一天可以和您并肩,因为您曾是我儿时的高山!而如今的我期盼了许久,方才等到这一天,这一次我不会再成为你的累赘!“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抹的坚定,低垂的眉头下那张小脸微动。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楚不凡身上的楚阳并没有注意到,他脚下的大黄狗,在楚不凡在的时候,一直是浑身发颤、双目涣散,像是见到了极其骇然的事情一般古怪的紧。 接下来的时间,少年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镖队停歇的时候,楚不凡总会过来找他闲谈上一番,两人的言谈越发的广阔了起来,从古字、部落一直闲谈到某种奇人怪事等等涵盖面越来越广泛。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次这对父子交谈的时候,那大黄狗都会莫名其名的偷偷溜走,等到楚不凡离开之后,它又悄悄的回来到楚阳的身边,大黄狗这番反常的举动按理说像来细心的楚阳应该是察觉到的才对,只可惜呀!如今这从小缺乏关爱的少年,被父亲突如其来的关怀乐不思蜀的早已经找不到了北,也没心思去时刻关注着跟着自己的这条狗了。 这一走,便是两天,两天的时间中又遇到了几波劫匪,队伍起先因为一些新人的加入显得略有些慌乱,好在烟霞山庄的那位护卫长,经验老辣很快指挥着稳定了局面,劫匪的实力一般,队伍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罢了。 越接近百乱山,周围越发的混乱了起来,许多的亡命之徒、盗贼、悍匪、流寇都浪迹在周围开始出没,百乱山这片区域属于无人管辖的场所,到是他们这样的恶徒最好的躲藏之地。 当年,百大势力之中的山斧帮干扰皇权犯下了大罪,举帮逃进了百乱山,朝廷几次派人前去围剿,最终一次次铩羽而回,久而久之这片区域便成无人管理的三无区域,所有的队伍到了这里都要绕道而行。 百乱山多年未有行镖队伍经过,如今突然有一支队伍大摇大摆的穿行而来,自然是惹的不少亡命之徒的垂涎,于是乎蜂拥而至的劫匪越来越多,到了最后队伍的前行成为了极其困难的事情,一里路生生的用了一个时辰。 整支队伍都显得有些沉闷,因为此番的这批货物,可是和金芙蓉有约在先,十天之内穿过百乱山送到,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还未踏入百乱山区域,时间本就是紧迫无比,如今却还被这群亡命之徒如此的耽搁,岂能不让人忧虑? “这里距离百乱山还有三十里左右的距离,从刚才的前行速度来推断的话,在那些匪徒的阻拦下,我们行走一里用了一时,也就是说我们从这里到达百乱山至少要一天多的时间,而且到时候就算是到达了百乱山,那里的匪类更加的可怕,连续厮杀前行镖队的体力必然大降,如此一来我们还要用上半天的时间休息,这般算来我们估计要浪费掉两天的时间。” 在队伍又解决了一群的匪类之后,队伍在一片凹陷的山谷警戒了起来,小六聚拢起来冒险者小队,围拢在一起,商讨着对策,他思路清晰的切入到了主题,望着眼前的几人微皱的眉头,沉声道:“十天的时间,本来就有些急迫,更没有时间去浪费掉这两天,耽误了时间的话,这次行镖也就失败了,我们的任务也就意味着失败,所以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匪徒全部聚拢过来,然后全部剿灭?”金萍儿精致的小脸微动,踟蹰了一下轻声道。 闻言,周围的几人一怔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索这个办法的可行度,一边的楚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提议,有些不怎么靠谱。这两天来,楚阳在小六的刻意安排下,在整支队伍之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但是终究是有些浅薄,有些门道的窥探他还差些火候,下意识的楚阳把目光,放在了队伍中一名健硕的男子身上,他觉得他或许能够给出答案。 “猎人,说说你的看法……” 小六注意到楚阳的目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着那健硕的男子轻声问道。 猎人背着木叉,腰间别着一把弹弓,他靠打猎为生,在山中生活了十多年,对于山势地形最为熟悉,这种事情,俨然他最有发言权。 猎人感受到众人的注意,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方才探查了一遍,这里的山脉起伏不断,凹谷、地洞居多,恶徒数量又极其庞大,如果要靠实力碾压的话,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到几人似懂非懂的表情,猎人想了想,拿着一根木棍在地面上简单的绘画出来一个点,道:“就算是我们能够想办法把所有的恶徒全部聚拢在一点的话,当我们展开屠杀的时候,那些恶徒必然不会坐以待毙,迅速慌乱逃窜,若他们逃跑,以他们对于地势的熟悉和地势的复杂性来说,必然会瞬间进入某处地洞、凹谷之内隐藏起来。” 说着,猎人用树枝,在地上的那一个圆点上面,分化出来一道道的线条。 “若想暴力碾压,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一下杀掉所有匪徒,这片区域汇集的匪徒大约是要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一招灭杀一千五百亡命匪徒,这个不切实际。第二种夷平了这处山脉,让匪徒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当然这个更是天方夜谭,所以暴力碾压想都不要想了。”猎人很专业,他的讲解条理清晰,令的在场的众人恍然大悟。 “这意思也就是无计可施了?” 邵氏兄弟之中的邵老大皱了皱眉头,语气沉稳的瓮声道。 “当年皇室几番派大军剿灭百乱山,次次都是铩羽而回,其原因就是这里的山势太过的崎岖、复杂,后来皇室无奈之下只好流放这百乱山,最终使得这百乱山成了三不管地域混乱不堪,皇室之中能者众多,比的上我们冒险者公会经验丰富的可是不少,他们那么长时间都依然没有想出如何剿灭这百乱山的计策,我们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又怎么可能会想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金萍儿的眉头微微的一皱,精致的瓜子脸上写满了无奈。 “我觉得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剿灭这些匪寇,只需要让他们不打我们镖队的主意就好了。“在众人愁云满布的时候,那在一旁被众人遗忘的少年,忽然开口弱弱的说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震慑他的贪婪 “嘿……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这群亡命之徒你也看到了,早已经利欲熏心,每隔一会儿便会有不怕死的扑来,除非是一口气将其全部灭了,否则这群家伙宛如是恶心的苍蝇一般,一会儿扑过来一颗纠缠死你!“ “当然,若是说你可以有办法让那些匪寇,乖乖的听你的吩咐,我无话可说。“金萍儿想起来自己的凌蕊姐,因为眼前这个家伙到现在还在昏迷中,没来由的就是一肚子气,听到楚阳开口,下意识的就面色不善的出言讥讽道。 “萍儿……“ 小六面色一冷,似乎是觉得金萍儿的语气有些过分了一些,不由得是出言训斥道。 “哼~” 金萍儿秀气的琼鼻皱了皱,有些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瘪了瘪嘴巴,略显赌气的别过了脑袋。 楚阳的目光微动,斜睨了一眼扭过头去的金萍儿,漆黑的眼眸之中置范起一丝的涟漪,他的面色出奇的平静,像是没有听到金萍儿方才的冷嘲热讽一般,也或许是他听到了,只是懒的去理会罢了。 微微沉吟了一声,扫视了一眼猎人、赵老等人,楚阳慢条斯理的说道:“这百乱山周围的亡命之徒,只能够说是胆大,而不能说是不怕死!他们大多都是被皇室通缉的罪犯,若是不怕死的话,又何须逃到百乱山这荒无人烟的地域躲藏?” 楚阳独特的见解,从另一个孤僻的角度切入,只言片语之间,却是令的众人眼前一亮,对其刮目相看了起来。 另一边别过头去的金萍儿,听到少年怪异的言谈,也是愣了愣,像是觉得如此别具一格的见解,不应该从一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嘴里说出,下意识的转过头来,精致的瓜子脸第一次认真的审视着,少年那一张平凡的五官。 “执念兄弟,你说这些家伙只是胆大不怕死?!理由虽然是有些根据,但是却并不充分啊!俺有一点不解,若是这些家伙不是不怕死的话,为什么咱们杀了那么多的流匪,那些家伙却还是犹如蝗虫一般,前赴后继的而来?”邵氏兄弟之中的邵老大,挠了挠头忠厚的面容带着一抹的疑惑,呆呆的问道。 “对!若是这些匪寇不是不怕死的话,在这一个时辰之中,咱们杀了那么多的流匪,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匪寇前赴后继的赶来?”金萍儿光滑的额头微皱了一下,点了点精致的也是狐疑的对着少年问道。此时的金萍儿,似乎是忘了眼前的少年,方才刚被她嘲讽过一样。 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悠扬的弧度,眉宇之间展露出来少有的自信神采,淡然的从几人的脸上扫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到达金萍儿身上的时候直接是忽略了过去,察觉到少年的动作,金萍儿不由得是有些尴尬了起来,精致的瓜子脸浮现出来一抹的胀红。 漆黑的眸子微转,楚阳的视线落在了邵氏兄弟的身上,摇了摇头轻声道:“之所以那些流匪一会儿出现一批,并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因为他们骨子里面的贪婪和侥幸作祟,在这片区域的每一个家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案底,本就是一群恶徒,贪婪之心比着一般人更为的可怕!这百乱山常年荒芜,突然有一支镖队经过,自然是勾引起来他们的贪欲。” “小兄弟说的到是有理,只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那些贪婪的家伙惧怕?须知,如今镖队就像是一只送上门的肥羊,那群贪婪的恶徒岂会轻易的放过?“猎人点了点头,面色少有温和的对着楚阳虚心问道。 冒险者像来直来直往,对于平庸之人懒得理会,对于有本事之人惺惺相惜,可以看得出来,楚阳的一番独辟蹊径的见解,已经得到了猎人的认可。 “震慑他的贪婪!” 在猎人的询问下,楚阳低垂着眉头,思索了一番,给出了他的答案。 “震慑贪婪?如何震慑?!” 众人闻言,不由得是满头雾水,像是被少年独特的思维,给搞的茫然了起来。 “贪婪是人之本性,这群恶徒既然是贪婪之心旺盛,那我们就用具有震慑力的东西,告诉他们敢打镖队的注意就会死!这样一来,这群恶徒在出手之前,便是知晓自己的结局,自然心生惧意,到嘴的肥羊虽然美味,能够引发的人垂涎,但是若是我们告诉这只肥羊有毒,吃了便会被毒死,他们还会吃吗?” 楚阳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丝浅浅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恰到好处的微妙。 “肥羊虽美,但却有毒,还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一时贪婪是因为侥幸的想着功成身退享用宝物,倘若明知道一命呜呼,就算有贪婪也会被震慑! 少年的眼光当真是毒辣、见解果然是非凡,他将这些匪徒的本性看透,然后从此处着手,提出震慑贪婪之法!极其巧妙的解决了这看似无解的问题,楚阳的思路清晰,因为他一直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头脑。 一番言谈下来,少年从刚开始的无人问津,瞬间成为了被人瞩目的焦点,这里仿若是成了他的主场,在他的气势下众人不由得忘记了他在他们这支冒险者小队之中所处的身份,少年举手投足之间表露出来对气场娴熟的掌控能力,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一边的赵老,浑浊的双目中精彩连连,他记得这少年三天前入伍的时候,一直在竭尽全力的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忍受着屈辱的用这三天的时间,跟在队伍之中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各种缺乏的知识,而如今的他不再刻意隐藏自己,开始展露起来自己的锋芒,这方才是他的第一步!但,亦然让人觉得惊艳! 举手投足之间,万众瞩目!这便是他的魅力,一个人让人忽略很容易,可是被忽略了之后再想去被人去关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然而少年却是轻松的完成了这般华丽的蜕变! 气场,能够让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便可以让人不自觉地去被你吸引、无法忽视你的存在!不但如此,强大的气场,还可以令一个人的自信无限放大,让的身边的人对其信服、对其依赖,这便是它的魅力所在! “这小子的天分还真是可怕,这几天来他跟在我的身边一直的细心观察,学习对气场的控制和队伍成员的调配,我一直以为他最少也需要五天的时间,方才能够学会一些皮毛,没想到这才三天的时间,他竟然就能够如此娴熟的调动人心!要知道学这些东西,可是我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啊!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难怪刀姐会说这小子在路上一定不会老实,果不其然。“ 小六嘟囔了一声,瞧着那原本存在感极低的少年,瞬间鲤鱼跃龙门般的成为不可忽视的存在,不由得暗自心惊不已。 “修器者之中,幻术师主修精神力,靠着精神力凝聚出来幻境来迷惑对方,从而伤敌杀敌,现在想要震慑那些恶徒的贪婪,只有一个办法!”说话间楚阳手指一指,指向了不远处的镖车,在那镖车上赫然扎着他们烟霞山庄的镖旗。 赵老浑浊的眼睛之中,闪过一抹的精光,激动的拍了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妙哉!妙哉!执念小友,果真是聪慧,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烟霞山庄频临没落之际,如今在这燕国内声名微弱,那些恶徒自然是不惧,故此才会这么嚣张,胆敢三番五次的劫镖,若是想震慑这群恶徒的贪婪,只有拥有足够的分量方行,故此我们要借势!”猎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似乎是明白了少年的意思,那张面瘫脸罕见的流露出来一丝的笑容。 接下来,楚阳将众人汇集在一起,把自己心头的打算全部告诉了几人,几人时不时的点头眼睛一亮时而皱眉,脸上的表情古怪的紧。 远处,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望着,此时那冒险者队伍之中一路烧水煮饭的杂役冒险者,从容不迫的指点江山的模样,一个个略显呆滞,像是有些茫然,似乎是有些不解什么时候这打杂的家伙翻身,可以指挥起来其他的冒险者了? 面容清秀的李琳小脸微顿,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瞧着人群中的侃侃而谈的少年,显得有些恍惚,小声的嘀咕道:“这冒险者公会难不成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了不成?怎么如今要一个杂役指手画脚了起来?” “好了,大家先行散去,各司其职,准备好了之后,队伍便继续前行。” 谈论完了之后,楚阳拍了拍手,催促着众人四散而去,眼前的一幕显得有些诡异,仿若是楚阳成为了队伍的队长分配任务一般,而古怪的却是其余的冒险者似乎是没有感受到一点的违和感,就这么被他催散了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全真模仿 “萍儿,开始吧!“ 赵老对着一旁狐疑的李目点了点头,眉头微垂,对着身后的金萍儿说道。 金萍儿点了点头,体内的玄气缓缓而动,精神力在头脑之中迅的转动了起来,冥想着一幅画面,她纤细的手指缓缓的伸在身前,一点点的移动了起来,空气中的涟漪一点点的置范了起来。 逐渐的,在金萍儿的身前,一个个金色的细芒浮现了出来,那金色的细芒一道道、一条条的串联,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细芒缓缓的凝聚成了一个镖旗的模样,眼看着镖旗快要绘画完成的时候,忽然金萍儿面色一变,随即手掌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精神力涣散令的身前未完成的幻术,陡然消散。 “怎么了,萍儿?“ 赵老眼皮一挑,沉声问道。 “赵老这幻术是对实物进行模仿,必须要精准到一丝一毫方才可以,青玄门的镖旗千丝万缕全真模仿起来的话未免太难了一些。“金萍儿咬了咬薄唇,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是咱们队伍之中,唯一的一名幻术师,你若不行,这接下来的计划如何实行?“黑衣老者眉宇之间写满了凝重,踟蹰道。 “要怪就怪那小子,他一定是知道我是幻术师,于是故意刁难我,全真模仿这种幻术未免也太难了一些!能够做到的幻术师屈指可数,又没有实物进行参照,单凭记忆完全是荒诞之谈,若是大致模仿我到是可以。“金萍儿瘪了瘪嘴巴,气呼呼的埋怨起来某个讨人厌的家伙。 “我故意刁难你?可笑!身为一名幻术师,连自己最为基本的全真模仿幻术都无法做到,自己不找找自身原因,却埋怨别人,你也到是个人才。“一声冷笑声缓缓的响来,只见到那背着妖刀的少年迈步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喂,小子!到底你是幻术师?还是我是幻术师?!你知道什么?全真模仿的幻术,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在模仿之中,倘若是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平日里的幻术都是我们参照某个物体,大致模仿出来的,那有你这般强人所难,不让差一丝一毫的?“金萍儿的脸色铁青,对着少年嗤声道,显然是对于少年对于自己幻术的质疑,十分的气愤。 “一名真正的幻术师,他制造出来的幻术,真亦假、假亦真,幻术本来就是迷惑敌人之术,如果你的幻术不够逼真,又如何迷乱住别人?强大的幻术师,他用幻术可以构建出来自己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之中,让你分辨不出来真假。一般的幻术师,可以制造出来另一个虚幻的自己,惑乱敌人的错觉,而你却连一面相似的镖旗都做不出来,还不容别人质疑?“ 楚阳嗤笑了一声,不去理会金萍儿那显得有些难看的小脸,对着一旁的李目和赵老点了点头。 赵老似乎是知道楚阳和金萍儿之间的矛盾,打了个马虎眼,恍然未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一般,对着楚阳沉声道:“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等这里了。“ 楚阳眉头轻挑了一下,轻声道。 “这里,可是萍儿她……“ 赵老略带愁容的望了一眼一旁面色低沉的金萍儿,砸巴了一下嘴巴,苦笑着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我来吧!” 楚阳叹了口气,略显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你来?!” 一边的金萍儿和赵老闻言一惊,不约而同的脱口问道。 “嘿,小子你不是刀客吗?你会幻术吗?身为幻术师的我,都无法做到的全真模仿,一个幻术都不懂得的你又能如何?”金萍儿愣了一愣,随之斜睨了一眼楚阳身后的弯刀,冷笑不已。 一边的赵老,也是一副怀疑的盯着少年,楚阳淡然一笑,道:“厉害的幻术的确是不会,但是一些小把戏还是会些的。”话落他便盘膝坐了下来,回想着从寒潭下得到的基本幻术里面的模仿之术。 “小把戏?我到要看看,这小把戏你怎么玩?!” 金萍儿被少年若有所指的话语,气的娇躯颤抖,咬牙切齿的对着少年恶狠狠的说道,然而下一刻她便是愣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地面上盘坐的少年,像是见了鬼一般,嘴巴张的大大的,仿若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一般。 只见的楚阳的身前,忽然一道道的金丝光茫浮现了出来,他的心思沉静,不断的构想着绘制,这全真模仿和他的错乱分身有所相同,都是根据一物刻画出来与之相同的虚假之物,有所不同的是他的错乱分身由他自己当做参照物,故此很容易模仿,而这全真模仿没有具体的实体参照物,只能够靠自己的幻想来,虽有不同但说到底两者终究殊途归同罢了。 全真模仿,要点在于施术者心思集中,稍有马虎便会前功尽弃,对于幻术师的耐力是一大考验,方才金萍儿的失败便是因为耐力不足的缘故,然而楚阳曾经为了经历疯魔心经的第一小难,在山洞内一待半月都是忍了过来,制作一个幻术的耐心对他来说还是不足为虑的。 稍许之后,在楚阳的身前,一面镖旗浮现了出来,“去!”楚阳沉声一哆,顿时间那镖旗一分为八,各自落入在了那镖车的旗帜上面,刹那间再望去,只见到那烟霞山庄的镖旗上面的一朵云彩,竟然变成了青玄门特有的“玄”字。 若论起来震慑力,百大势力末尾的烟霞山庄,自然是震慑不住那些流匪的,而这百大势力排名位的青玄门名声,分量到是够了,如今的状况之下,借势慑人是唯一一个可以最快节省时间的方法了,当然单靠一个幻术改换镖旗,还是远远不够的。 “好了,接下来要看猎人的伪装了。” 缓缓喘了口气,楚阳起身,缓步离开。 “这家伙,真的会幻术?他……还是一名幻术师?” 金萍儿呆呆的望着楚阳的背影,精致的瓜子脸上一片恍惚,她现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被她厌恶的少年了,她原本身为队伍之中唯一一名幻术师的优越,轻易的被少年打破,而且瞧着冒险者队伍中都在忙碌的众人,她有些无语的觉到,她竟然成了最为无用的一个,没事可做。 “这个方法行吗?阳子?‘ 小六,有些忐忑的挠了挠头,对着少年问道。 “一定行!“ 楚阳不假思索的断言道。 “启程!“ 前方的队伍之中,领队的李目挥了挥手中的令旗,指挥着山谷内的镖队缓缓行驶了起来。 “执念小兄弟,按照你的吩咐,除却马车之内的人员之外,其余的人都吩咐他们穿上了特制的叶片皮衣,叶子的挑选绿色、叶面光滑,我用特殊的手段将叶子全部压平,然后用树藤做衣架固定,只是毕竟简陋了一些又比较赶,最多能够坚持一个时辰,想必就会破裂。”猎人沉声来到楚阳的身边,沉声道。 “唔……一个时辰就足够了……接下来就看赵老他们的了。” 楚阳眼眸微动,点了点头,将猎人制作的草皮衣拿在手中观量了一番,这草皮衣每一片叶子都几乎相同,制作手法用的是最为简单的串联法将叶子一片片串在了一起,猎人的手法很精妙,用那树藤串联的时候,竟然是精妙的将那一片片叶片全部都平整的摊开,披在身上这草皮衣,乍一眼看去就宛如是一面光滑的镜子一般整齐。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与伦比的首秀 “这群家伙在搞什么鬼?就披着这破草衣,就能够让的那些亡命之徒不打咱们镖队的主意,开什么玩笑?“李淳嘴角的黑痣猛挑了一下,低垂着眉头瞧着身上披着的光滑青草衣,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冷笑。 “也许是那群冒险者,也没有办法了吧?毕竟这些流匪,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我看巴不准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这么奇葩的点子,貌似是刚才冒险者公会之中的那名奴仆想的,嘿……原来这所谓的冒险者公会也终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到危难的时候却要依靠一个打杂的小奴才。“李琳秀丽的小脸微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颇为滑稽的事情一般,娇笑不已。 “唔……那个家伙想的主意吗?“ 闻言,李淳微微的愣了愣,眼眸微眯望着人群身后的少年,嘴角勾勒出来一丝幸灾乐祸的弧度,心头暗自冷笑道:“楚阳啊楚阳!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冒险者公会有的交集,但是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个白痴啊!这么无脑的点子也能想得出来,我到要看看你等会儿如何收场。“ “此时位于秋分季节,秋分是位于在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六个节气,此时秋季中间,昼夜等长,按照二十四节气之中的记载,这时候日出点应该是为正东方,日出时间为夜过之时的六时,日落之处为正西方,日落时间为下午六时,现在是下午三时,唔……太阳处于偏西的方向,嗯……大致西南方的中央区域。” 楚阳目光闪烁,悄然的像是在默默的推算着什么,“太阳处于西南的方向,直线照射就算是有偏差,光线也应该是能照射到东北的方向处,所以若想慑敌,我们要走的只能是东北的那条路,虽然绕远了一些但是只能如此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的一抿,对着一旁的小六点了点头道:“去通知烟霞山庄镖队的领队人,就说换走东北方的那条小道。” “东北方?” 小六狐疑的嘀咕了一声,瞧着楚阳严肃的神情,愣了愣,不由得是加快了脚步,向着李目去交涉。毕竟小六才是这支冒险者分队的队长,虽然小六的这个队长的权利,已经莫名其妙的被楚阳给霸占了,但是没办法名义上的队长还是他,因此只有他去与同着烟霞山庄的镖队交涉才比较有说服力。 李目微怔了一下,等到小六离开,狐疑的看着队伍后方,那一直皱眉深思的少年,踟蹰了一下放慢了脚步,来到了楚不凡的马车边,沉声问道:“庄主,冒险者公会的人,让我们走东北那条道,可是那条道比着北方那条小路崎岖不说,更是多了几里路程,最重要的是,我看如今冒险者公会领队的指挥,似乎是换成了三天前城门外那个跟庄主毛遂自荐的少年,这不是胡闹吗?!” “哦,是吗?” 马车内的楚不凡,不置可否的轻笑了一声,语气显得有些莫名。 李目苦笑了一声,像是摸不透楚不凡的想法,眉头微垂,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庄主,那少年还不过是一名新人冒险者罢了,终究是太年轻了一些,这若一旦出了岔子,想必又要浪费不少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唉……这群冒险者的人怎地如此鲁莽,妄自用人。“ 李目满是气愤的斥声,未几话声顿了顿,有些忧虑的问道:“庄主你看?我们要不要听从冒险者公会,给予的建议。” 马车内,一片的寂静,稍许之后,楚不凡叹了口气,沉声道:“按他们说的去做,既然是咱们把别人请过来的就要给予信任,另外也算是给年轻后辈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李目明白了,庄主……” 李目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猜不透楚不凡的意思,怎么会选择去相信一个那么年轻的少年,把整支镖队全然交给他指挥,这未免是有些太疯狂了一些吧?! “莫非是因为这几天来庄主和那小子言谈甚欢,对其颇有好感,方才感情用事?” 李目下意识的心头猜测道,随即他便是否定了心头的想法,跟了楚不凡那么多年,他知道楚不凡一向很是理智,此番关系到烟霞山庄存亡这么大的事情必然不可能感情用事。 “咦……他们怎么突然转了方向?” 此时,远处不少的流匪,一小股一小股的汇集在往北小路的周围,都密切的关注着镖队的情况,等待着镖队入瓮,然而见到那从山谷里面出来的镖队忽然转移了原定的方向,不少暗处的流匪,都是不由得呆了呆。 “怪了,这跟我们得到的路线图不一样啊!妈的,难不成是我们被那骑着秃鹰的女人和那老头骗我们不成?”一股流匪中的一个流匪小头目,察觉到事情有些古怪,招来一个匪徒,吩咐道:“你去接应一下,山谷周围的兄弟,询问一下那是不是烟霞山庄的镖局。” 此时此刻,不少的流匪小头目也都做了类似的举动,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安插在山谷周围的那些流匪,早已经被楚阳派出去的邵氏兄弟、和后来加入的猎人,给秘密解决掉了。 既然,匪徒太多太分散杀不完,那么好说楚阳就不杀完,凡是靠近镖队百米的全杀了,事情不大吧? 在那些流匪头目焦急地等待中,队伍已经进入东北方的那条小道,说也奇怪方才整支队伍,稍许就会遇到一批劫匪、然而这次队伍行了几里路,却依然没有遇见一批,这不由得是让的暗中的流匪,一个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有些惴惴不安。 终究是有胆大的劫匪,面对着重金的诱惑站了出来,然而可惜的是那批气势汹汹的流匪,在冲出去之后,便是没了信息,就宛如是人间蒸了一般,最为诡异的是他们出去劫镖,却是在那条路上连他们劫镖的身影都没找到人就没了。 在诡异的气息弥漫之下,一些势单力薄的流匪,选择退了回去,大多数的流匪仍是心头的贪婪不散,在观望着。像是没人注意到,在镖队行进东北方的小道上的时候,队伍身后那惦着木叉别着弹弓的猎人,以及楚阳、小六、金萍儿几人,悄然的都消失不见。 所有的冒险者成员,在楚阳的指挥下,都进入了暗中的战斗中去,按照楚阳“欲想让敌惊退、必先让敌崩溃”的理念,展开了无声无息的屠杀,对于这群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来说,杀人是一门艺术、暗杀是他们的天分,于是乎这场哑剧般的屠戮,因为过分安静的原因,导致了那些流匪人间蒸的诡异一幕。 6续的又有劫匪望着远行的队伍,渐渐的烦躁了起来,冲了出去,然而结局又是那么的无声无息,稍许之后,忽然有几名消失的劫匪,满身是血的慌乱的逃了出来,一名流匪头目,拦截下来一名惊慌失措的劫匪,低声盘问了起来。 “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下去的那些家伙,怎么见都没见都没人了?还有你为何如此慌乱?”那名流匪的头目,抓起来男子的衣襟,有些焦急的斥声,掩饰着心头的烦躁。 “死了……都死了……有埋伏……有埋伏啊!” 那名流匪嚎啕大哭着,鼻涕眼泪交织着流了一把又一把,流匪头目一脸恶心的把他丢在了地上,满是厌恶的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老子说清楚,要不然老子一剑剁了你。” 那流匪头目,像是被哭的心烦,一脚踹在了被他丢在地上的劫匪身上,凶巴巴的戾声道。那满身是血的流匪,一脸的凄楚,到是止住了眼泪和鼻涕,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是坏蛋眼前的这位可是大坏蛋,他也怕再哭就被剁了啊! “方才,我们老大带领着我们准备前去劫镖,谁知道刚一接近那镖队,顿时间周围就出来好多埋伏好的修器者,把我们给闷声宰杀了,而且除了那些修器者之外,我还见到那镖局里面暗中潜伏着好多的官兵,我装死昏了过去,听到了两名修器者的对话,才知道咱们都被骗了!”那满身是血的劫匪一脸愤懑的说道。 “被骗了怎么回事?” 那流匪的头目,眉头不知觉得拧成了一团,目光中闪过一道戾茫沉声道。 擦了一把鼻涕,那满身是血的劫匪,气呼呼的说道:“我从那两名修器者的嘴中听到,他们并不是来自于烟霞山庄,而是青玄门的弟子!这趟押镖,根本不是什么烟霞山庄的镖局押送,而是青玄门和皇室合作的又一次扫荡!当年百大势力的山斧帮干扰皇权犯下了大罪,举帮逃进了百乱山,朝廷几次派人前来围剿,最后一次次铩羽而回,这件事情始终是朝廷的一根刺。” “皇室不满咱们百乱山多时,此番沉寂多年,再度挥师重来,为确保万无一失,便联合青玄门和残剑宗一起扫平咱们,他们借着烟霞山庄行镖的名义,就是为了吸引咱们出去,好被他们一网打尽,毕竟咱们这片区域地形复杂,若是不想个办法,根本无法将咱们一举灭杀,这烟霞山庄不过一个末流势力用它来做借口,是最好不过的了,要不然那残剑宗的老头和女人,为什么会好心给咱们传信?” “呜呜呜……可怜我那老大啊!太单纯了,被这群心机深沉的家伙给坑惨了。”那满身是血的流匪,像是想起来了自己老大惨死的模样,没忍住又哭了起来。 “你此话当真?!只是听到的吗?” 那流匪头目面色转换,面色少有的冰冷了起来,此时的他恍然已经信了大半,他们这群人个个都有案底在身,若是皇室挥师,自然也会顺道铲除了他们,再是皇室和百大势力联合的事情,曾经就生过,三十年前天之角的第一邪宗——化神宗,就是在皇室和百大势力的联手下剿灭的,虽是信了大半但是那流匪的头目却终有狐疑,毕竟光听终究是缺少了点信服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跟着他的谎言走 “嗯……当真!我醒来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支行镖队伍之中,皇室的白铁甲卫军,而且在那镖局的镖车上面,我也见到了青玄门的镖旗。”那死里逃生的劫匪,满是笃定的说道。 “该死的,我就说怎么前面那些出手劫镖的家伙和我在山谷的探子,先前怎么都没了消息?原来是都被杀了啊!嘿……这皇室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一股脑的全歼,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哼~任你百般算计却终究百密一疏!只怕你们这群混蛋,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流匪聪慧的装死避过你们的耳目,洞察你们的阴谋吧?!” 山坡上,这一小股劫匪的面色显得都有些难看,显然被皇室此番如此精心的算计给惊到,当然他们也有些庆幸,因为他们的老大谨慎,他们没有中了埋伏。 稍许,那流匪头目面色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想起来自己差点忍不住带人冲出去,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丢了性命,他不由得是有些心有余悸,随后心头更是一阵的火大,满是暴戾的怒声道:“残剑宗、青玄门,这一次的事老子也是记下了!“ “老子不去招惹你们,你们却和皇室的那群家伙合作来阴老子?好!好!真当老子好欺负吗?当年那县官辱骂于我,老子都敢一刀砍了,如今来到了这片区域,老子更加的什么都不怕“ 那流匪头目冷笑不已,眼中透露出来一抹的凶茫,“嘿嘿……最近你们两宗的弟子不是有不少弟子前往百乱山深处观看妖尸的吗?先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看在你们青玄门和残剑宗面子上,老子就任由他们过去了,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好!好!等那些混账小子回来,老子新账旧账和你们一起算。” “就算是你青玄门再厉害,你残剑宗再凶残又如何?老子在这山里,就是一王!要么你们把这山搬了,否则就算是你们再厉害,在这山里也都无法奈何到老子!“阴狠的拧笑了一声,那流匪披衣一甩,那流匪头目带着人气呼呼的走了。 这群流匪,大多都是鲁莽心狠之辈,得知自己被人欺骗差点丧命,一时间心头火气,起狂来这群莽撞之徒什么事情都敢做!他们如今落难到了百乱山这片区域得以藏身,靠着地势成为这片地域的地头蛇,在这片独特的区域有了依靠他们更是无惧。 与此同时,类似的对白都在各处上演着,至于为什么逃出来的那些劫匪都不约而同的知晓了这个所谓的阴谋?很简单,楚阳让金萍儿给那些逃出来的劫匪,制造出来了一个幻境,幻术本就是用来迷惑人的,这些匪徒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心智本就大乱、精神力涣散,幻术师很容易便就可以让他们陷入进他设置的幻境之中。 这所谓的皇室阴谋,楚阳为了怕这些匪寇生疑故此只让那一名装死的流匪知晓,而逃亡出来的那些劫匪,在金萍儿设置的幻境中,都恍若是遇见了那个装死逃过一劫洞悉到皇室阴谋的幸运流匪,从他的嘴中得到了这个阴谋的阴谋。 于是乎一个传一个,如同是流言一般,慢慢的这皇室的阴谋席卷了整个散落四方的匪寇耳朵里。 有一些流匪的头领气愤的离开,誓要和残剑宗青玄门势不两立,当然还有些流匪的头领半信半疑亲自过去勘查,为了不中埋伏他们不敢近距离接近镖队探查,只能在百米外遥望,当他们一眼望去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那镖车上面迎风招展的镖旗,人望远方由于视线较远比较模糊,瞳孔神经会自主调节,让人下意识的会先看向远处比较清晰的东西,这是一个常理。 而楚阳,洞悉这点之后加以巧妙的运用,便设下了局牵引着那些流匪的思绪跟着他的想法走,那镖旗上面经过楚阳的全真模仿,旗面看上去有一个大大的玄字,赫然看去便是青玄门标志的镖旗。 这些剩余的流匪异常的狡诈,竟是叫来流匪之中,曾经当过镖师之人,过来鉴定镖旗的真假,镖旗象征着镖局的旗帜,是行镖的时候必备之物,有着表明身份、和震慑盗贼的作用,为了预防自己的镖旗,被他人所盗用,故此百大势力其下的镖局,都有所不同、有其特性。 那当过镖师的流匪,眺望着远处那在风中招展的镖旗,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少许满是笃定的说道:“是青玄门的镖旗无疑,据我所知青玄门的镖旗,玄字是用五十六根的丝线制作而成的,这镖旗的绘制是南六街的鲁大师亲自裁缝,鲁大师的剪裁手法被称为一绝,燕内没有任何的裁缝师能仿造。” 闻言,剩余的那些狡诈的劫匪,一个个也是愣了下来,显然是已经相信了皇室联合青玄门、残剑宗挥师百乱山之事。再向下望去,在那小路上此时的太阳光炽烈照射下来,阳光照射在那镖队之中的镖师身上,一时间那些镖师身上的衣服,折射出来一道道的刺眼光芒,晃得那些流匪头悬目眩。 这些劫匪,由于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被青玄门的镖旗,和先前逃亡出来的流匪所说的阴谋论占据了脑海,此时一眼看去,不由自主的就将那些披着猎人心灵手巧制作出来平滑草皮衣的烟霞山庄成员,当做了皇室的白铁甲卫军,皇室的白铁甲卫军,穿着白银制的皮衣看起来灼目,而这些披着草皮衣的烟霞山庄镖师,衣虽简陋、胜在手巧,再借光,在阳光下看起来也是刺眼啊! “奇了怪了,那些流匪刚才还是如同苍蝇一般,一群又一群的挥之不散,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那群劫匪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难不成是因为我们身上披着这古怪的衣服的原因?可是这衣服也没啥用吗?虽然制作的手法精良,看起来像是铠甲一样,但是这说到底也就是一些树藤和树叶啊!” 镖队中的一众烟霞山庄的成员,行走了十里路,却没见到一个劫匪出现,一个个不由得是暗自狐疑不已,需要知道方才的一里路,他们碰到了十多波的劫匪,生生耗费了一时,为了那些驱之不散的家伙,整支队伍都愁云惨淡。 然而又是一时过去,他们这一路冷冷清清,行了十里路,却也愣是没见到一波的劫匪,这前后巨大的落差,令的他们一时间是恍惚不已,像是产生了幻觉一般。 在前面领队的李目也是纳了闷,为什么换了条路,穿了身草皮衣,他们为之苦恼的那群狡诈的流匪,就这么走着走着解决了呢? “难不成,穿着草皮衣,是这里的规矩不成?穿上这皮衣劫匪就不打你的注意了?”此时不少镖队的人,都有着这么一个荒诞的想法,似乎是只有这么一个荒诞的猜测,方才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走着走着,就没流匪了。 “啪……” 忽然,一声轻鸣,李目身上的草皮衣,一根压着一圈树叶的树藤陡然崩裂,那树藤一裂开,顿时间那些被猎人压的平滑的叶子,各自翘了起来,甚至是有不少的叶子直接的掉落。 “到时间了吗?” 李目恍然想起来了小六刚才的嘱咐,对着身后的镖队成员说道:“将身上的草皮衣褪下来,装进身上的包裹内,记得不准掉下一片的叶子。“ 猎人曾担忧的告诉楚阳,这草皮衣制作较赶,最多只能够坚持一个时辰,而楚阳曾说一个小时便是足够,当时的猎人半信半疑,如今一个时辰已经过去,诚然如同楚阳所说,已经够了! 那如妖的少年,心思可怕的让人心惊,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计了进去,一环又一环把谎言硬是变成了真实,他很懂人心,细心的每一种的人心理都算计了进去,聪明的、狡猾的、暴戾的……他让每一个流匪都在跟着他的谎言走! 催促着队伍整理好了各自的草皮衣之后,李目挥舞着镖旗,让队伍加前行,车轱辘吱呀呀的响着,镖队向前行进了大约是一里路之后,前方的道路上突然现了一群人影,那群人影一字排开错落不均,恰好是横霸了整条的小路。 “终于有劫匪,出现了吗?” 镖队的烟霞山庄那些成员,一个个目光凛然,望着前方忽然出现的拦路的一群人面色陡然微变,由于是光线太过的刺目的原因,一眼望去他们并不能看清那些人的面孔,然而在这片荒芜的区域出现的家伙,不是劫匪又会是什么? “嘿……我就说一件破皮草衣,怎么可能震慑的了那群匪徒?!冒险者公会的那群家伙根本不值得信任,都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哼~关键时候只会把一个黄毛小子推出来敷衍了事。”李目硕大的瞳孔,闪过一抹的寒光,粗糙的大手抓向了身后的那把刀的刀柄。 “汪汪……” 就在镖队的众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忽然间一声极其不适宜的狗叫声响了起来,这一声熟悉的狗叫声顿时间让的李目脸上的寒光尽散,那紧紧握住身后刀柄的大手,也是悄然松开,他面色有些怪异的抬头望去。 在那道路的前方,炽目的烈阳下冒险者小队一行八人一字排开,在队伍的中央处的少年背着一把牛皮布包裹着的弯刀,低垂的眉头微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少年微微的抬起来头,望着迎面缓缓驶来的队伍,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那小子……“ 李目瞳孔猛的收缩了了起来,望着前方的一行八人,他像是注意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面色猛然一变,望着队伍里那一袭长袍的少年,蠕动了一下嘴唇喉咙不由得是显得有些干。 烈阳下,只见的那一行八人,其余的七人所处的位置,都要比着中间的少年要靠后一些,将少年凸显了出来,这看似无意的举动,却是充分的表现了他们对着少年的认可和敬重,小小一步、却是代表了如今少年在他们心头的地位。 这一步,有些人费其一生,却也难以达到,而他却用了三天,就迈出了这一步。他是白痴,燕国无数人眼中无法理解的白痴,他叫楚阳,五年前的玄庭会上,因一脚而闻名,从此闻名全国。 第一百七十章 三步成诗和一年一诗 “那个小打杂的,竟然成功了?!“ 烟霞山庄中的那些成员,一双双古怪的眼睛,锁定在了少年那一道修长的身影上,面色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精彩,有恍惚、有迷茫、有震撼、更多的则是不解,似乎是无法想透少年如何让他们靠穿着一件特制的草皮衣一直往前走,就把那些凶恶的流匪给打发了。 李琳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人群之中就数她的表情最为精彩,犹记得方才在那山谷的时候,她还在嘲讽冒险者小队无计可施,方才推出来队伍之中的一个小杂役指手画脚,然而就是那个她眼中烧水煮饭的小杂役,翻手之间便是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令的整支队伍为之惆怅的难题。 “这个家伙……看来我有些小觑他了,脑袋瓜子到是还有几分的灵巧,不过嘿……再聪明又能够如何?你的脑袋,很快便会被我收割。“ 李淳嘴角的黑痣微挑,他突然发现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无视的少年,如今在他的眼中依然是那么的惹人厌烦,尤其是让他最为厌恶的便是少年嘴角勾勒的那丝弧度,总是那么的刺目。 在一道道的议论纷纷下,楚阳的首秀,便如此拉下了帷幕。以前他的打斗一人一狗对敌方布局,而如今这是他第一次指挥那么多人、在那么多潜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布下棋局,一丝一毫的马虎,都关系到整个局面的进行,更为的艰难和不易,还好少年终不辱使命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本来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如今非但被少年给解开,而且少年还巧妙的来了一个将计就计,狠狠的坑了一把他的敌手青玄门和残剑宗一把,不得不说当这般如妖的家伙的敌人,还真是有够可怕的,因为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他坑到,这是一个将计谋玩到骨子里的家伙。 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忽然成为整支镖队的焦点,若是普通的少年,只怕是此刻早已经得意洋洋,然而楚阳却一如往常般的那样从容,他和大黄狗依然是走在队伍的最后,只是有所不同的是,以前的少年牵着狗在队伍的后方都是被人忽略的角色,没有人懒得回头去扫视那一人一狗一眼,而如今在队伍后方的少年与狗却是成了无法被人遗忘的存在,时不时的队伍之中都会有人好奇的回头瞟他一眼。 “我似乎是看走眼了,那个家伙小小年龄便有如此翻云覆雨的手腕,他若是平庸的话,只怕我们很多人都是傻子了吧?“金萍儿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苦涩,望着那后方牵着一条狗的少年,那双丹凤眼略显迷茫。 她能够感受得到,如今的少年望向她的时候眼中的那种漠视,那种眼神不是鄙夷而是不在乎,什么是不在乎?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当做透明般的存在,才会不在乎,那比鄙夷更加可怕,鄙夷的话你在他的眼中还存在,而不在乎是根本不存在,如空气一般的无视那才是最可悲的。 隐隐约约之间金萍儿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是做错了什么,而这个错误,一而再再而三的演变成了如今少年对她的冷淡,这让金萍儿觉得有些委屈的同时,也意识到这看似随和的少年身下隐藏的高傲自尊心。 “那个,六哥好奇的问一下,执念小兄弟真的是一名新人冒险者吗?“小六等冒险者小队的几人一如往常的行走在一起,几人中身形矮小的侏儒,斜睨了一眼最后方的少年忍不住的脱口问道。 说话间,正在胡思乱想的金萍儿、猎人、赵老、邵氏兄弟、也十分好奇的望向了小六,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少年方才的表现,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了,只能说是震撼!嗯……说不可思议也可以,他们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那会是一个新人冒险者所能够做到的。 从刚开始的青玄门镖旗开始铺垫,再到后来的草皮衣,然后是邵氏兄弟和赵老、侏儒、猎人无声无息斩杀周围百里的流匪,以及之后的阳光照射方位,选定走东北方向的路,每一步看似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然而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少年的刻意引导下,那群流匪一直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跟着他的思绪随着他的谎言,一点点落入少年设计的陷阱之中,而那群流匪却是浑然不知。少年的可怕之处在于,细致入微的算计到了人的心理、人性的本能反应、又借助了一些为人忽略的细微常识,一环又一环的环环相扣,从而让虚假的谎言变的完美无缺。 青玄门镖旗,一个小小的镖旗完善了谎言,顺道坑了青玄门一把,一件草皮衣借光照射刺眼夺目,让已经心神混乱的劫匪,误以为是皇室的白铁甲卫军;刻意留了几个流匪不杀,一个让其自己记住楚阳编造的谎言,然后让他相信这个谎言的真实性,之后让金萍儿用幻术迷惑,让存活的流匪帮他有声有色的散播谣言,从小身处在流言蜚语中心的少年清楚地知晓,谣言这种事情只有自己人散播的可信度才是最大的。 如此繁杂、精妙的计谋,就算是某些深沉如狐的谋士都难做到,何况是一个十六岁新人冒险者身份的少年? 小六望着几人不可置信的面色,苦笑了一声,尽管是他早就知道少年的不凡,给自己提前打下了预防针,然而却仍旧是被少年无与伦比的首秀给惊到,他都已经如此,更何况是眼前的这几个一开始对少年一无所知的家伙。 “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他的确是一个新人冒险者,而且这次任务还是他第二次参加的冒险任务。” 小六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他第一次发现有时候说一次实话竟然也是那么的艰难,当他话声落下的时候,他可以预想的到,身边几个桀骜的家伙呆滞的模样,然而他的预想却并不怎么到位,因为眼前的这几个家伙比他想象中表现出来的还要夸张的多得多。 “第……二……二次冒险任务?” 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像来性情淡然的赵老,也不由得是吓了一跳,脸上的褶子差点震惊的簌簌抖落下来,至于其他的猎人等人,则都陷入了无尽的僵化模式。 稍许,赵老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的异彩,“第二次任务?莫非是这个少年是在西岐山,救了然丫头和小六的那个?!“ 像是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赵老的眼中精光大盛了起来,他低声的呓语道:“西岐山那次,貌似是那个少年冒险者第一次冒险,他在西岐山的表现,一直被然丫头倍加称赞,以然丫头的性情,可是很少如此推崇一个人的,能被她这般推崇的少年必然有其卓越之处。” “若是这少年,真是那个冒险者的话,那想必渭城之中残剑宗的几起事情也都是他所作所为,唔……要执念是那个少年,就也能解释为什么狗蛋子和他如此亲近,他又为什么被然丫头如此的看重,我猜想,想必然丫头发现了这小子的潜力,想历练他吧?!”像是知晓了什么,赵老不断的点了点头,突然傻乐了起来。 “若是有这么一颗好苗子,我们渭城冒险者公会何愁不崛起啊?!到时候,就算是那些人域的冒险者分会,只怕也要对我们另眼相看吧?!哈哈……不错!不错!然丫头到是挺有眼光的,这小子很有潜力,看他这次的表现,在冒险者公会也只有然丫头的手腕可以镇压他一头了。”赵老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宛如是一个老小孩一般雀跃不已,时不时的忍不住笑眯眯的回过头打量一番后方的少年。 在刀姐还没接管渭城冒险者分会的时候,当时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完成率不过百分之五十,而在她接管后短短一年的时间,便是使得这这冒险者分会的任务完成率常年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这番恐怖的增长指数曾经令的无数人哗然,而缔造这一切的人物的刀姐从此一举闻名震撼了整个天之角,她的实力一般,然而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她,因为她的心机、手腕太可怕了。 若是和刀姐的震撼一国相比,楚阳此番翻云覆雨的手段,可能还与之有着些许的差距,但是需要知道一点的是,当初的刀姐用了一年的时间震撼一国,而楚阳此番布局用了多久?在山谷攀谈的时候,一番言谈下来他的局便已成! 三步成诗和一年一诗,哪个厉害一点?!是的一年一诗也许比三步成诗要好一些,然而三步举手投足,而一年却是可以踏出来无数步,在这一年之内楚阳可以做出来很多的事情,若他和刀姐都是一名将军互相竞争,楚阳三步一局他用两局攻陷了一国,而刀姐的局一局便可以攻陷一国,但是等到她的局或许还没开始备好的时候,也许那个国度已经被楚阳攻陷下来,时效性终比稍许差距要更为重要。 这次的流匪,楚阳的计策很快解决了一切,让的队伍安稳行走,而若是刀姐在此,等到她有计谋,也许需要一天、两天,早就耽误了行镖时间,若论布局楚阳和刀姐只能说是各有所长,当然也许楚阳有些地方不足毕竟他还年轻经验不足,但是那又如何?这只是他第一次布局罢了。 “这老头,在打什么歪主意?“ 楚阳皱了皱眉头,他发现前方的黑衣老者时不时的就会回头笑眯眯的扯着皱巴巴的老皮,对着他眉开眼笑的邪魅着打量一番,刚开始还好,三番五次下来楚阳不由得是就有些不淡定了起来,总觉得这老头没安什么好心的在打着他的主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少女的表白【二十二更】 少了那些流匪的阻拦,队伍的行进速度变的快了许多,天色幕黑之时,队伍到达了百乱山脉的边缘,整支镖队在百乱山的边缘地域安营扎寨,进行最后一夜的安稳休养,进入到了百乱山之后,只怕是这般安稳便不会存在。 好奇心是每个人都特有的,相比于其他年长一些的人来说,年轻人的好奇心要显得更加的重上一些,在队伍停驻下之后,跟随着行镖的烟霞山庄的那群年轻弟子,便是迫不及待的一个个好奇询问起来下午的事情。 他们想了很久,始终没能够想通,为什么在他们出了山谷,披上那草皮衣之后那群凶神恶煞的流匪,就再没出现了?何止他们想不通,只怕是很少有人能够猜想到少年这般的巧妙连环之计吧? 小六、猎人等冒险者分会的几人正在忙着搭着帐篷,收拾着晚上住的地方,突然被烟霞山庄那些好奇心浓厚的烟霞山庄年轻弟子围了上来稍显慌乱,在那群少年少女七嘴八舌的询问之下,最终是几人被纠缠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当下便是说了一些有关于少年巧设妙计惊退流匪的事情想要将其打发,然而谁知他这一说却令的一群少年少女眼中精彩连连。 他们自幼被庄内,逼着苦读诗书、文集,如同少年一般大智若妖的表现,一般都只有在文集之中出现过,而如今他们忽然碰见了同行之中竟然有着如同文集上面记载的一样聪慧的存在,自然而然的也就对其心生崇拜。 因为楚阳比较年轻的缘故,甚至是有着一些随行的烟霞山庄少女对其心生爱慕,毕竟每一个少女的梦境中,都有着那么一个脚踏着七色彩云的少年俊杰出现带她们离开,而如今楚阳出彩的表现与她们想象中的那位俊杰是那么的相像,自然而然的会引发她们的垂青。 楚阳牵着大黄狗缓缓而来,在他来到停驻区域的时候,他古怪的发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反常,这让他微愣,正当他兀自狐疑的时候,人群之中一个面容秀丽的少女,低垂着眉头,在身边几名少女的簇拥下,轻咬了咬薄唇,来到了楚阳的身前。【ㄨ】 楚阳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这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他在后山救过的李晴,李晴在烟霞山庄年轻一辈之中极其出色的一位,再加上其秀丽的容颜,烟霞山庄不少的少年对其爱慕不已,然而这李晴却是眼光极高,对那些爱慕者丝毫不加辞色。 当初曾近因为楚阳的救命之恩,有一段时间李晴每日都宛如是跟屁虫一般跟在楚阳的身后,一口一个甜甜的楚阳哥哥喊着,那时无数爱慕李晴的烟霞山庄的少年一个个捶足顿胸气愤不已,认为是李晴眼瞎了才会和楚阳待在一起,后来没过多久,李晴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日里见了楚阳宛如是撞见了鬼一般都要躲着走,促使着这几年以来,两人之间的交流微乎其微。 只是,让的楚阳狐疑的是,自从是他加入镖队以来,李晴从未正眼瞧过他一眼,这女人突然来找自己干嘛? “有事?” 楚阳掩饰下心头的狐疑,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深邃的眸子注视着眼前拦路的少女,轻笑着问道。 李晴与着少年深邃的眸光,微微的交接,顿时间面色有些羞红了起来,拢了拢耳畔边的发丝,她顿了顿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有……事……” 感受到周围爱慕着李晴的少年,投来的那饱含愤恨、妒忌的纷杂目光,楚阳愣了愣瞧着眼前的李晴怪异的神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神情微微的有些错愕。 李晴从小便是扬言道:“她喜欢的人,当有勇有谋,其谋略能翻手定乾坤,其勇能泰山崩于前而不惧。”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有勇有谋、文韬武略之人又何其的难寻?这么些年来,李晴并没有见到一位能达到她要求的人出现,于是无奈之下她便放低了自己的要求,谋能过她、武能胜她,就有资格做她的如意郎君。 李晴从小便是出了名的兰质蕙心,在她所接触到的同辈之中,要么是武胜她、谋不如她,再么是谋胜她、武不如她,就在她快要死心的时候,她方才和一群要好的姐妹听到了楚阳如妖的表现,那一刻她被少年的聪慧震撼到了!她从未敢想过会有同龄的少年能够有如此这般骇人的智谋,与之相比来说她那些沾沾自喜的小聪明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或许少年的武力不如她,但是单凭着他大智若妖的智慧,李晴便已经认定了这少年是她所找的良人,这么些年来李晴已经学会了把自己的要求放低一些。 像是想通了什么,楚阳苦笑不已,他记得他是那位烟霞山庄的一脚少庄主的时候,眼前的少女每次见他唯恐避而不及,如今他换了个名,伪装成执念,眼前的少女竟然对自己有了好感,这种感觉让楚阳颇感滑稽,暗道了一声,自己这位堂妹有的时候还真够现实啊! “那个……是执念哥对吧?我来帮你牵着狗绳吧?!” 李晴脸色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手指扣着衣襟,稍许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纤细的玉手,要去接少年手里的狗绳。 楚阳撰着狗绳的那只大手,不着痕迹的移开,李晴一手落了个空,那白嫩、修长的玉手尴尬的停格在了半空中,如同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嘿嘿……不劳帮忙了,还是我来好了,唔……这狗你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实际上认主不老实着呢,万一要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可赔不起啊!” 楚阳嬉笑着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已经过去,如今的他对于眼前的少女再没了往日的一点好感,所以面对她的示好,楚阳选择了拒绝。说话间,楚阳小腿碰了一下一旁的狗蛋子让它配合着点,这一人一狗如今默契感十足,狗蛋子瞬间读懂了楚阳的意思,狗脸上不由得是流露出来一抹的鄙夷,懒洋洋的敷衍着叫了一声。 “汪汪……” 狗叫声软绵绵的,像是一个乖巧的猫咪打哈欠一般,丝毫不见少年嘴里所说的凶神恶煞模样,这故意拆台的狗,让的少年也有些无语,略显尴尬。 “呃……” 李晴呆了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那耷拉着眼皮,一副恹恹的跟快要死了一般的大黄狗,不由得是满是委屈的瘪了瘪嘴,向来是在山庄内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去跟人主动示好,却被对方以如此拙劣的接口给拒绝,一时间李晴精致的小脸显得凄楚不已。 “走了,死狗……” 楚阳蠕动了一下嘴巴,似乎是见不得女孩凄楚的模样,感受到周围爱慕着李晴的那些少年,在见到他将他们心中的女神给快气哭的时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恨不得是要扑上来把他给活撕了,楚阳被这群精虫上脑的家伙给吓了一跳,气呼呼的一脚踹在了一旁正偷乐的始作俑者屁gu上。 大黄狗,一个不留神被楚阳一脚踹了个正着,顿时间痛的大叫了起来,凶恶的准备找某个家伙报仇,谁知道此时的楚阳感觉到气氛不对,竟然是直接拽着它手中的狗绳,硬拉着他灰溜溜的开溜了。 “算了晴儿姐,那家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么,只不过是聪明一点罢了,不过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新人冒险者,没什么实力聪明也只能是摆设,晴儿姐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到好真以为自己耍了个小心眼就了不起了,哼~” “就是就是……晴儿姐你那么漂亮又有本事,除了咱们烟霞山庄,其他势力的好多弟子也都对晴儿姐青睐有加,哪一个不比一个冒险者公会的小打杂强的多?晴儿姐不要在意了,说不定以后晴儿姐遇到如意郎君了,还要感谢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晴儿姐的小冒险者不娶之恩呢。”几个和李晴关系要好的少女,一个个为她打抱不平,安慰了她起来。 冷静下来之后的李晴,也是想到了一件事情,就算是那个少年再怎么聪慧,可是他的实力不高,又没有施展智慧的平台,再高的智慧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这么一想李晴到是因为一听闻楚阳的所闻,而过于激动有些失去理智的举动而有些懊悔起来,同时她也感谢少年的拒绝,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让这个闹剧收场。 一边的火堆旁,李淳一言不发的望着远处的一切,那张小脸上表情阴沉的似乎是能够滴出来水来,小时候他曾给李晴表白,却是被李晴以不够睿智的理由给拒绝,自己喜欢却拒绝过自己的女生,给一个自己恨到骨子里的家伙去表白,却被那家伙给拒绝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让人发狂、让人崩溃! 他想要的却得不到,他得不到的往楚阳手里塞,楚阳都不要,这是在说他李淳是有多么的低贱吗?!还是彰显他楚阳如何的优越?! “混蛋,李傲雪喜欢这个家伙我认了!李若男钟爱这个家伙我忍了!李晴也喜欢这个家伙,我受不了,该死的那混蛋到底哪一点比我好,为什么所有优秀的女生都去喜欢他?!”李淳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整个人的表情狰狞的可怕。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专属少年的反击【一更】 “玩弄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感情,感觉怎么样?” 晚来的楚阳见到天色已经逐渐的昏暗了下来,正慌忙的搭建着自己的帐篷,一边的金萍儿倚靠在身旁帐篷的门口,苗条的娇躯斜搭成一个慵懒的弧线,见到少年看了她一眼便是漠然无视的眼神,不由得是心头一气,板着脸阴阳怪气的对着少年讥讽道。 本来心头就因为金萍儿这一路来的冷嘲热讽,心头的怒火已经快要积累到极限的楚阳,如今又是听到这女人的刻薄,不由得是心头火气,怒声呵斥道:“你这女人是白痴吗?有没有一点脑子,那么明显的事情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老子玩nong她?我到是想问问你的那两双鱼泡眼和脑残脑袋,是不是拥有自动扭曲事实的功能?还是说你眼睛长到屁gu上去了?!“ “你混蛋……无耻……” 金萍儿羞恼不已,这混蛋如今到是不无视她了,改骂她脑残、说她眼睛长屁gu上去了,这让她气得发懵,xiong口起伏不停,浑圆的山峦不停的抖动。 一气之下,金萍儿一脚踹向了那蹲在地上的少年,见到金萍儿一脚踹来,楚阳嘴角缓缓的抽了抽,他的心思像来沉稳,自认自己的忍耐力已经是够强的了,然而却依然被眼前的金萍儿三番五次的嘲讽奚落,给刺激的情绪直接是爆发开来。 “你这不可理喻的疯婆娘,看在是在同一支队伍,你又是女人的份上,老子才三番五次的忍你、让你,还真以为小爷怕你不成?!”楚阳怒急,手掌啪的一声抓住了金萍儿踢来的那只脚的脚腕。 “混蛋、下流、给我放手!” 有些呆呆的望着像来沉稳的少年,第一次露出如此气急败坏的模样,金萍儿一时间竟然懵了下来,稍许当她想起来自己玉足,还被少年抓在手里,微微啐了一声,咬着银牙怒骂着,想要抽回玉足,然而少年的手掌却是出奇的有力,任凭着她怎么挣脱,却也无法将玉足从少年的脚腕之中抽离。 “小子,你若是再不松手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金萍儿俏脸铁青,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冷色,对着少年厉声道。 本就在火头上的楚阳,见到金萍儿如此嚣张的模样,哪里受得了?当下便是冷笑道:“死女人,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便是,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又能耐小爷如何?!“ “好好……小子这是你逼我的,休怪老娘不客气了!“ 金萍儿被少年那句“死女人“气的不行,当下用精神力和玄气在少年的身后凝聚出来一个木棍,朝着少年的后背打去,虽然是被楚阳气的不行,但是好在金萍儿还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她这一棍只是打向了楚阳的后背,单纯的想收拾楚阳一番并没有要他的命的打算,否则这一棒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了。 楚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当下冷笑了一声,在那木棍打来的时候,身影陡然向前一扑,顿时间他和金萍儿纠缠着跌入到了她搭建好的帐篷之中。 在两人的身影眼看着快要摔落下去的时候,楚阳咬了咬牙,终究是有些不忍,身体陡然一翻,将他身下的金萍儿翻在了身上,而他的身体则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下,这一下摔的没有任何的防备,没有玄气的防护,身上又加着一个人的重量,猛的一下痛的他差点忍不住咳血。 由于帐篷四周密封的原因,再加上此时天色本就频临到了幕黑,因此帐篷内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黑夜中只闻听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金萍儿被身下的少年喘出的一道道热气,拍打的精致的瓜子脸一片的羞红。 下一刻,她娇躯慌乱的在楚阳身上乱动了起来,挣扎着似乎是想要从少年的身上站起来,然而身下的楚阳此时被摔得背部几乎快要裂开,正痛到不行,身上的金萍儿又是一阵的磨蹭着乱动,这一起一伏之间压的楚阳背部的伤口,火辣辣的刺痛了起来,那伤痛令的他痛楚难耐的面部肌肉近乎扭曲。 “蠢女人,再敢乱动,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强压住疼痛,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愤怒的斥声道。 “不让我动?!果然是个登徒浪子,想占老娘便宜?!嘿……你以为老娘还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呢?那么好骗?你不让老娘动,老娘偏动,老娘才不愿意跟你这种混蛋,有任何的接触,那样老娘会恶心想吐的睡不着觉。“ 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年看着自己发呆的模样,那时候的少年给金萍儿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个好se之徒,果然这还没几天呢,就原形毕露了吧?!金萍儿越想越气,挣扎着从楚阳的身上坐了起来。 忽然,她粉嫩的臀瓣,像是感受到被什么硬物顶着一样,这让她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有些不舒服的晃动了一下香臀,她这一晃到不要紧,她身下本来就痛苦难耐的楚阳,可就是受苦了。 “这女人是在玩火吗?!“ 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未经过人事,哪经历过这般的阵仗?!小楚阳在嗅到香喷喷的猎物的时候,早已经肃然起立,如今身上的金萍儿又如此香yan的用她粉嫩的臀部摩ca起来坚硬的小楚阳,顿时间令的受到刺激的小楚阳更是膨胀到了极限。 感受到在自己的摩擦下,那坚硬的家伙非但没有掉落,反而是更加的怒气腾腾的越发的嚣张了起来,不但如此那古怪的家伙竟然还变的极其滚烫了起来,就如同是炉火里熟透了铁棒一般,这让金萍儿秀眉一皱,恍然惊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间那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混蛋,竟然敢对老娘对歪心思,看老娘今天不废了你。“ 金萍儿羞愤yu绝,肉嘟嘟的小手一把抓住了那作恶的东西,下方的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像是被金萍儿如此大胆的举动给惊到,当然也有可能是舒服的,然而下一刻的楚阳目瞪口呆,只见她身上的女人竟然把小楚阳往下掰去,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把小楚阳给硬掰断。 这让楚阳大惊失色,感受到小腹传来的疼痛,怒骂了一声“疯女人!“咬了咬牙,满是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不顾后背的伤痛,陡然翻身将在她身上不可理喻般作恶的金萍儿那双性感的玉腿压住,旋即丝毫不带怜香惜玉的一屁股坐在了金萍儿那光滑如玉的小腹上。 “呸……真是个疯子。“ 楚阳轻啐了一声,瞧见身下的金萍儿,挣扎着欲要翻身作乱,楚阳冷笑了一声,刘海下的小脸低垂,身体向前一俯,双手眼疾手快般的按住了金萍儿准备要挪动的双手,狠狠的将其压在了他宽大的手掌下。 被楚阳用如此一个羞人的姿势压在了身下,金萍儿气得脑袋发晕,片刻之后,精致的瓜子脸上悄然抹上了一抹诱人的酡红,娇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红润的嘴唇气急败坏的骂道:“小混蛋,快滚开!“ 楚阳大气,见到身下的金萍儿竟然还不肯屈服,依然语气刻薄的胆敢骂他,面色微冷,双手死死的摁住金萍儿洁白的玉手,一时之间两人开始僵持了起来,发起疯来的金萍儿当真是可怕,一番僵持了下来,竟然是令的楚阳有些微微气喘。 稍许,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的冷芒,忽然松开了金萍儿的双手,金萍儿得以解脱,当下慌忙是手掌按着地面,准备从地上站起来,而这个时候忽然楚阳双臂一环她的腰间,她柔嫩的娇躯,竟然是翻了个身,又被楚阳按在了地面。 “疯女人,这是你欠老子的,这几天你骂我我忍着,你刻薄我也忍着,真以为小爷是个万能的窝囊废啊?骂上瘾了是吗?让你骂……啪!“ 想起来这女人,在黑鹞子山寨,歪曲事实痛骂自己的场景,想起这女人一路上都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可恶模样,想起这女人处处和自己针锋相对,仿若自己生下来就该被他骂一样,楚阳就气的咬牙切齿了起来。 当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金萍儿挺翘的玉臀上面,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之音陡然在帐篷内响了起来。 “啊!啊!啊!混蛋!混蛋!执念老娘发誓跟你势不两立!” 感受到自己丰满的臀部,传来的一阵火辣辣的胀痛,金萍儿杏眸之间迷上了一层水雾,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只是令人无言的是,那哀嚎之中,竟是还夹杂着一丝柔嫩如骨的娇媚声。 “势不两立?嘿……反了你了?!” 楚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当下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金萍儿饱满挺翘的臀部,金萍儿红润的小嘴发出一声媚人的暧昧声,感应到臀部传来的火辣胀痛感金萍儿羞愤yu绝的发现自己竟然兴奋了起来,这让的她昏聩yu绝一张精致的瓜子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谁的青春不狗血? “猎人你小子不在自己的帐篷里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夜色下,小六索然无趣的提着一壶酒去了猎人的帐篷里面找他喝酒,到了之后发现猎人没在帐篷里,便是改了主意准备去找邵兄弟,没想到路上却见到猎人鬼头鬼脑的趴在金萍儿的帐篷外神情古怪,小六狐疑的走了过来,不由得满是诧异的问道。 “嘘……六哥小点声……“ 猎人压着声音,做了个小声的动作,指了指金萍儿的帐篷,面色有些暧昧的对着小六挤眉弄眼的比划着什么。 小六挠了挠头,一脸的愕然,望着猎人那古怪的神态,来到那帐篷外,忽然他的脸色陡然一僵,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只听到此时金萍儿的帐篷里面,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对骂声不绝于耳。 稍许,那帐篷里面忽然“啪……“的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从那张帐篷内传来了金萍儿略显娇嫩的销魂声,金萍儿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嗔骂,初一听像是怒骂,但是那声音中夹杂着的那一抹畅爽,却是像极了女子叫chuang的声音,这血脉喷张的you惑,让的帐篷外两个听房的大老爷们,齐齐的面红赤耳。 “妈的,死女人竟然还敢反抗,好!好!小爷我还就不信邪了,看小爷今天不制服了你这疯婆子。“帐篷内,楚阳骂骂咧咧的声音,满是气愤的传了过来。 “楚阳你个混蛋,老娘说什么也不会对你这个混蛋屈服的!“ 金萍儿咬牙切齿,对着某个正值气头上的少年毫不示弱的,怒声道。 “啪……“又是一声轻响,伴随着女子的娇喘声传来。帐篷外,小六有些尴尬的抽搐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嘴角,像是没有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少年,私下里会喜欢玩这般重口味的野蛮游戏,当然更令得他无语的是,一向是小家碧玉的金萍儿,在这方面会是那么的奔放,如此尽心尽责的配合少年独特的嗜好。 “咳……猎人人家小男女之间的事情,咱们就别在这瞎掺和了,我这里还有二两花雕,趁着这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找个地方咱哥俩儿喝点,如何?“小六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轻咳了一声,听着某男某女的怒骂声、喘息声,对着猎人满是尴尬的说道。 “也好……“ 猎人慌忙点了点头,他也是尴尬的老脸通红,他本来是抱着好奇的念头,想要和下午表现出大智如妖的少年过来找秉烛夜谈一番的,谁知道那如妖的少年却是一番的闲情雅致,和金萍儿玩起来了这番深奥的造人游戏。 这让的他不由得是尴尬不已,尴尬的同时也暗暗感叹自己当真是老了,越来越跟不上时代的进展了,现在的孩子是比着当初的他们可是开放的多了,不分场合的就随时随地的玩起来这番野蛮的游戏,狂野到让他都深深的为之感到震撼和无语。 遥想当年猎人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因为摸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手,因此激动的彻夜难眠的场景,猎人觉得有些为自己心酸,自己大半生才做完的事情,现在的少年那么点就一步到位直接完爆了他,这让他有种淡淡的惆怅,发自肺腑感叹道,“当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老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 与此同时,小六心里也是有着相同感触,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那段荒唐岁月,在那段岁月之中的故事中,有着八两银子、一个女人、和一个被欺负的傻男孩到一个男人的蜕变,再有一个男人励志成长。 犹记得那是一个冬天,那时候天还是蓝的、云还是白的、黑夜也还是黑的、那时的六哥还是一头的黑发。 别看现在六哥在冒险者公会跟着刀姐是有多么的风光,其实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也有着自己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六哥年轻的时候因为比较神经大条的缘故,并不怎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再加上六哥以前性格比较腼腆和胆怯不知道也不敢去跟女孩搭讪,因此虽然是有着一张过得去的脸,但他一直都是一个看别人成双成对的汪汪单。 后来,六哥村里的同龄人都成了亲,村里到了年龄的,就只剩他一个人还是打着光棍,于是乎他就一枝独秀般的成了许多村内一些长舌妇的调侃对象,一次六哥见到母亲被他家隔壁刻薄的秀花婶因为他光棍的事情讥讽,一气之下收拾了东西,便是来到了临近的小城。 六哥希望可以改善自己的缺陷,解开心里面的结,找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他始终记得,学堂的时候老夫子曾经告诉他们,放不开的事情经历过了也就放得开了,六哥很崇拜自己的老夫子,因此他心中便有了一个改造自己胆怯的方法。 犹记得那一年、那一天小六哥痛下决心要走出他痛苦人生的一大步,那一次小六哥喝的酩酊大醉,借着酒意跑到了某个有名的烟花雪月场所,找人为他开了庖。 第二天小六哥酒醒的时候,他为自己的勇敢和骄傲而自豪的时候,阔气的拿出来从家里面带来的钱袋子,准备打赏助他完成他蜕变成为一名男人的那个烟花女子的时候,这时候,让小六哥最不能忘怀的事情发生了,而这个事情也因此改变了小六哥整个人生的轨迹。 那时那烟花女子率先是塞给了小六哥一个红包,那包内装有八两银子,在小六哥目瞪口呆的时候。那烟花女子嫣然一笑,柳臂环上了他腰,她笑吟吟的告诉六哥按照她们这里的规矩,雏鸡来这里是不收钱的,而且帮破了之后还会包一红包庆祝,那女人又说小六哥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遇到了雏儿,因此她也打赏了小六哥二两银子算做犒劳 小六哥气的抓狂,他觉得自己被一个风月女鄙夷了,哪个男人能忍受被刚睡过的女人说成雏?!要知道这可是很掉面子的,于是小六哥虎躯一震,坚定的说自己不是雏儿、经验丰富。 那女人娇笑了一声,娇嗔道:“傻孩子战场都找不到,还嘴硬,进入了战场不知道动、还硬撑。”小六哥被气的悲愤欲绝,那女人这时候贪婪的把小六哥给推倒,强硬的又要了小六哥好多次。 醒来之后,小六哥躲在角落里哭了好久好久……然后默默的穿上衣服,数了一下银锭,吃了一碗那女人赏他的阳春面,眼含泪珠的离开,小六哥记得很清晰,在他出门的时候,那霸占了他好多次的女人买了挂鞭炮在门前放,和一群风月里的姐妹炫耀,迎客过千终于吃到了个嫩豆腐了。 那一刻小六哥腰弯了,任凭北风刺骨,冰冻他的泪渍,那一年的冬天、那场北风埋葬了小六哥的青春和无知,在那风中小六哥发誓要混出来人模狗样,不再如此被人凌辱,从那之后他开始远赴他乡,多了一头具有标志性的黄色毛发,也使得渭城冒险者分会有了一个六哥。 谁的青春没傻过?这就是小六哥放荡不羁的曾经,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这便是属于他的故事,虽然不热血、但很励志,尽管有点狗血、但还是很励志。 夜色中,猎人和小六这两难兄难弟勾肩搭背,在月光下强颜欢笑,怎么看怎么的心酸,怎么瞅怎么的孤单,说好的把酒言欢呢?怎么看怎么都是变成了借酒消愁,这喝的不是酒,是青春、这眉宇间的眉头凝结的不是惆怅,是荒诞、是狗血,毕竟又有谁的青春没有点狗血呢? “这女人……” 帐篷内,金萍儿趁着楚阳一时间的不注意,竟然从楚阳的身下脱困,只见的她苗条的身姿婀娜的一翻而起,性感的玉背与那饱满的娇臀修长的玉腿,一时之间延伸出来一个极为优美的弧线。 然而,楚阳可是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她这优美的曲线,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少年鬼使神差的又在金萍儿已经红肿的臀部打了一下,在金萍儿咬牙切齿的怒骂声中,少年一溜烟的溜出了帐篷。 “该死的小混蛋,哪有这么不怜香惜玉的,痛死我了。” 金萍儿银牙咬的嘎嘣嘎嘣作响,手掌轻微的一碰自己的****,顿时间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痛的她泫然欲泣,瘪了瘪嘴一脸的委屈之色,她少有流露出来的凄楚,当真是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美感。 “那女人,虽然说话挺刻薄的,不过分量还是满足的,嗯,手感也是不错。”手掌上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的些许余香,冷静下来的楚阳,回想起来方才那令人惊叹的弹性手感,嘴角轻微的弧度,稍许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眉头微皱。 “唔……只怕是那疯女人,这会儿发了疯般的到处都在找着我报仇,看来今晚是注定回不去了,嗯……如此只好在这个地方将就一夜了。”楚阳叹了口气,身体斜靠在一颗宽大的树枝上,眼睛用两片扇形的梧桐叶盖上,微眯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乱世的潜力 夜色如锦,悄然入幕。 树林中,蝉鸣之声清脆而悠扬,一小撮、一小撮的萤火虫嘤嘤嚯嚯,在那粗壮的树枝上遐寐的少年,双臂枕在脑袋下,两片扇形的梧桐叶盖在他的眼睛上面,梧桐叶下少年的呼吸声均匀而又稳定,此时的少年像是陷入进了甜甜的睡梦之中一般娴静。 “敢问朋友,此处可是百乱山?” 忽然,林中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划破了这山林中的寂寥。 树下开口的女子大约是十五、六岁左右,她穿着一身银丝锦绣的裙袍,其身材高挑,曲线优雅而又不失美感,少女的面颊看起来略显几分的清瘦,可那幅玉颜却是难得的美人面,她的皮肤很白如凝脂一般的通透,其眉微弯如明媚的象牙月一样,值得一提的是少女有着少见的银色秀发,那银色的长发如流沙般美丽,齐齐的垂直垂落在少女的****上。 在司徒静精致的玉颜翘首下,那树上的少年巍然不动,像是陷入进了沉眠之中,司徒静那双漂亮的瞳孔微动,其眼中竟然是闪过一道妖异的赤色,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司徒静知晓眼前的少年并没有彻底的昏睡过去,因为在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分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警觉,直到是感受到她没有恶意,那少年微微紧绷的身体,才敢彻底的放松下来。 “朋友,我来自大夏国,初来此地,对于此处不甚了解,若朋友知晓的话,还望朋友告知我此处是否是百乱山,我这里有一枚玉珍珠,可当问路的盘缠,赠予朋友。“深吸了一口气,司徒静手掌一翻,洁白的手心中出现了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珍珠,那珍珠晶莹透明其光泽柔和而又明亮。 这珍珠,从其色泽、宝光来看,是那种十分昂贵的天然玉珍珠,这种玉珍珠十分的珍贵,通常来说一粒便可价值百两,而司徒静手中的这颗玉珍珠如鸽子蛋般的大小,更为的稀少,其价值应当更加的贵重,少估来说也能卖个几千两左右,若是卖的好一点万两也不太难。 问路而已,便用如此价值昂贵的玉珍珠馈赠,不难以看出司徒静的身份不凡,若是一般的人见到如此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必然是欣喜若狂,然而某个少年却是不以为然,恰好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上一次青玄门那位大小姐莫芷晴便是很好的例子,更何况是说这东西是那个他十分讨厌的女人那个国度的。 “此处隶属于百乱山边缘区域,还不属于百乱山,想去百乱山的话往前再前行十三里便是,好了没事就赶紧走吧,把你的珍珠拿走,不要再打扰我休息。“少年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像是迫不及待的要将其给打发了。 司徒静微微有些愕然,像是没想到这少年会是如此冷漠的反应,要知道她这颗玉珍珠可是大夏国的皇室特有,在大夏皇室虽是不算怎么稀奇之物,但是对于珠宝稀缺的燕国来说,这玉珍珠可是令的无数人疯狂的东西,可眼前的少年却是对这般的珍贵之物熟视无睹,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白白的错过了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大好机会,怎能不让人惊愕? “如若不是白晴老师在,这么贵重的东西本公主岂会拿来随意的赏赐给一个陌生人?嘿……可这家伙到好这么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却被他错过了,也许是他命不怎么好吧!“ 司徒静抿了抿嘴角,沉吟了一声,漠然的扫视了一眼树杈上的少年一眼,缓缓的收回了手掌里面的玉珍珠,清冷的声音颇显敷衍的道了声谢,她苗条的身姿,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该死的,运气还真是不怎么样,竟然碰到了大夏国那个令人讨厌的国度的人。”等到司徒静离开了之后,那躺在树枝上的少年,啐了一声,轻轻的吹掉眼帘上的扇形芭蕉叶,显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白晴老师问清楚了,这里便是属于百乱山的区域了,我们再往前行十三里便是能够到达百乱山了。”孤峰上,一个风姿卓越的身影俏然而立,身穿浅绿色衣裙的女子,温柔而又不失高贵,她柔和的眼睛如一往的春水,轻易的一个眼神便能瞬间的融化人儿的心房。 女子的年龄,看上去要比司徒静大上许多,她丰满玲珑的娇躯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丰腴多汁,她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那种经历岁月打磨出来的韵味,散发着一种魅惑的风情,这种特有的风情岂非是司徒静一般尚显青涩的女孩能够比拟的。 “辛苦你了,静儿。” 白晴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笑吟吟的对着月色下缓步而来的司徒静,浅音弯弯的柔声说道。 “能够为白晴老师效劳,是静儿的福分。” 司徒静那张板着的娇艳,在见到温婉的女子之后,刹那间冰雪融化展露出来一抹少有的娇媚,她上前甜甜的挽着白晴白嫩的手臂,撒娇般的晃了晃白晴那柔嫩光滑的玉臂,笑眯眯的出声说道。若是,此刻让大夏国的子民,看到他们这素来冷漠高贵的静公主,流露出来如此的小女儿娇态,只怕是会让无数人惊的掉了下巴吧?! “你这丫头,这几天来是小嘴儿越来越甜了。” 白晴嗔笑了一声,葱白的玉指点了点少女光滑的额头,如水一般温柔的眸子,流露出来一丝少有的宠溺和疼爱。 “白晴老师,咱们不是要去青玄门吗?怎么现在改道来到百乱山了?” 司徒静嘴角流露出来两个可爱的酒窝,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大眼睛写满了狐疑。 白晴微微的收拢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如水般的秋眉微动,语气温婉而酥酥的浅声道:“我得到消息,听闻莫风前些日子离开了青玄门,来到了这百乱山,所以就没再去青玄门,而是直接来到了这百乱山,唉,那莫风,已经通过了圣院的考核,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咱们天一学院的邀请。”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白晴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淡淡的忧愁。 “嘻嘻……白晴老师亲自出面邀请,咱们天一学院又是和圣院一样同为人域四大学院之一,那莫风既然是身为天之角第一天才,想必也是聪慧之人,自然是看出来谁比较拥有诚意一点,所以白晴老师不用担心了,那莫风必然会推掉圣院,跟着白晴老师前往天一学院的。“司徒静蕙心兰质,像是看出来了白晴的担忧所在,故此古灵精怪的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的对着白晴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 白晴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顿时间那丰满诱人的娇躯,曲线并拢出来一道美丽而又无比优雅的曲线,一时之间那丰腴的风情展露无遗。 “唉……也不知道院长的占卜靠不靠谱,这丫头真的是传说中的器女吗?院长说这天之角,被隔绝了太久,这一次将会出来几个极其优秀的好苗子,故此方才让我横跨十万里的泗水河来到了这近乎被整个人域快要遗忘的地方,希望这个偏僻的地方真如院长所说的那般,这一世有能乱世的潜力之人吧!“ 白晴心头微叹了一声,宠溺的揉了揉身边少女的脑袋,柔和的眼睛如一往的春水波澜,风姿卓越的丰满娇躯,在那浅绿色的衣裙包裹下,凹凸有致且是不失优雅风度,她特地在天之角打听过,莫风的名头她是听的最为之多的,她想若是这片尴尬区域真有乱世之人出现,也或许只有莫风这位天之角神话了吧?虽然谓之神话有些可笑和愚昧,但是在这片区域,他最强却是无疑。 望着前方叠峦起伏的山脉,白晴一时间也是心头思绪纷乱,她原以为上次西岐山之后再也不会来到燕国,没想到,时光匆匆,半月之后她再度的回到了这个给她留下许多回忆的国度 “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执念的灼心修炼过了没有?” “唔……原本是我是打算,让他当静儿的伴读书童进入到天一学院,好好的栽培他一把,毕竟如果静儿是器女的话,一旦进入到学院,必然会受到学院的特殊对待,执念若是当她的伴读书童,给直接跨入了我天一学院差不多,只可惜,那小家伙脾气到是倔,偏偏去什么圣院,如果是再见的话,我一定要好好的劝告他一番。“ 想起来,少年那倔强的模样,白晴不由得是揉了揉太阳穴,颇显头疼。 夜色中,巨大的怒涛河流,波澜壮阔,少许之后,一片巨大的芭蕉叶,漂浮着从那河流上方疾行而过,那片芭蕉叶上,依稀的可以看到两道身影。 前方的女子,身穿浅绿色衣裙,风姿卓越的身影俏然而立,她丰满玲珑的娇躯如成熟的水蜜桃一般丰腴多汁,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那种经历岁月打磨出来的韵味,散发着一种魅惑的风情楚楚动人,风中女子的浅绿色衣裙,被风吹拂衣诀飘扬,颇有几分飘然如仙的感觉。 身后的芭蕉叶上,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银色的裙袍,其身材高挑,曲线优雅,望着身后淹没在黑夜中的夜幕,少女漂亮的瞳孔微动,喃喃道:“燕国,这一个残留着我许多悲伤记忆的国度,没想到有一天我司徒静还会来到这里,算算时间,貌似那个病痨子,今年就是十六岁了吧?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唔……也许早已经成为一杯黄土了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显踪露迹 “啾……“ 夜过几时之后,黑夜朝着黎明靠近了几分,漆黑的夜空中传来一声的轻鸣,一只体型巨大的飞禽在那树林上方盘旋着,那是一头凰玉它有着紫色的头冠、褐色的羽毛,如山岳一般庞大的身躯遮云闭月。 此刻那凰玉一双眼睛锐利如钩,阴冷的注视着下方的树林中,那一棵粗壮的树枝上慵懒的斜躺着的少年目露凶茫,稍许凰玉弯如皓月的下颚轻点,硕大的瞳孔闪过一抹的狠辣之色,它的爪子漆黑而又坚硬,如同是铜铁浇铸一般。 褐羽展开,凰玉庞大的身影陡然化作了一道的流光,向着少年凶猛的扑了过来,林中那些栖息的鸟兽,吓得慌乱逃窜,那在树枝上遐寐的少年,敏锐的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皮上下微微的挑了挑,下一刻那紧闭的双目忽然睁开,在他的双目中闪过两道璀璨如电的光彩。 “该死的,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出来睡个觉,也不得安稳,打发走了个女人,又来了头莫名其妙的飞禽,真是邪了门了!” 微微沉吟了一声,楚阳眼见着那眼中泛着凶光的飞鸟,凶猛的匍匐而来,咬了咬牙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影一翻,其身体迅捷的一个驴打滚,从那树枝上翻滚着落了下来,那凰玉汹涌锐利,一击抓空,锋利的爪子抓在楚阳方才躺过的浑圆粗壮树枝上,只一下便是把那粗壮的树枝,抓的木屑飞扬。 凰玉异常的灵敏,一击落空之后,身体急速的划过了一个精妙的反射弧度,下一刻只见到它那钨铁般坚固而又锐利的爪子,又是一下抓向了身影翻滚着快要摔落在地面上的楚阳腹部,瞧它这一爪的威势,若这一爪抓在楚阳身上足以把楚阳抓个穿肠破肚。 楚阳翻转的身影,斜睨到了这惊魂的一幕,嘴角微微的一禀,漆黑的眼中闪过一道的异彩,下一刻只见他快要落在地面的身影,手臂突然向下伸出,体内的玄气遍布在手掌之间,他落地的一只手一把抓进了地面之中,在他翻转着的身影再度惯性的翻转而动的时候,顺势带着他抓在地下的那一只手掌一起的翻转了起来。 哗…… 清然一声,只见那地面被楚阳抓出来一个深陷的痕迹,顿时间楚阳手中的黄土成堆顺势砸向了那扑身而来的凰玉眼中,一时之间尘土弥漫,那凰玉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人类竟然如此的狡诈,在这种危险境地,竟然还能够想起来如此出乎意料的阴险招式,它没有任何的防备一下子被那沙土迷了大眼,一时间庞大的身影东晃西摇,硕大的瞳孔胀痛的眼泪哗啦啦的乱流。 无论是对于人和妖兽来说,这眼睛无疑都是最为脆弱的部位,楚阳随机应变的这一下虽然看起来如同是有些类似于市井无赖的下三滥之术,然而反过来来说,也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一个论理,对于一名修器者来说,什么样的招数,到是其次,关键是这一招出去之后达到的效果才是关键,招数并无高低贵贱之分,要看所用之人如何运用,平庸的招式用的好了便是绝学,绝学用的差了便是平庸。 那凰玉硕大的瞳孔,眼白处风沙如斑点一般密布,它不断地拍打着庞大的身体,褐色的羽翼翻弄着眼睛,想要将那眼中的沙土扇出,然而少年那一甩却是玄气萦绕其中劲力庞大,那风沙陡然一下砸出,却硬是一下就砸的那黄土和凰玉的眼白黏在了一起,任凭它如何的扇风都无法扇掉分毫。 忽然,那凰玉五官狰狞显露出来暴戾之色,它刺耳的尖叫了一声,那尖锐的声音硬是将周围的树木上挂着的树叶震得簌簌而落,在那落叶飘飞之中,凰玉不顾火辣辣胀痛的眼睛,任凭那如黄豆粒般大小的眼泪簌簌坠落,其庞大的身影化作一道光宇,似乎是欲要斩杀它眼中那狡诈的人类来泄怒。 “狗蛋子!” 楚阳魏然,大叫了一声,那正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面栖息的大黄狗,蒿草遮蔽的丛草罅隙下,恹恹的翻动了一下眼皮,双眼上下沉重的一合,便是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宛如是死了过去一般。 “这懒狗!” 楚阳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瞧见那远处一动不动的大黄狗,下一刻便是想到了这大黄狗潜藏的惰性,眼角闪过一抹的戏虐之色,身后牛皮布包裹着的妖刀,咻的一下被他抛了出去,“呛……”的一声,那妖刀恰巧不巧落在了大黄狗的身边。 大黄狗像是听到了什么响动,狗耳朵轻微的抖动了几下,宛如是呓语一般的低沉了一句,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当它的那双沉重的狗目,扫见身旁那把细痕弥补的妖刀时候不由得是微微的一怔。 只见到大黄狗伸出黑白斑点弥布,那毛绒绒的狗爪子使劲的揉了揉它的眼睛,当它清楚的望见身边之物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一般,吓得惊慌失色,宛如是被人踩住了狗尾巴一般“汪汪……”的大叫着乱窜了起来,它似乎是对于这把刀有什么阴影,十分的畏惧。 “这狗,不吓它不成器啊!” 楚阳有些无语的低喃了一句,瞧着那被妖刀一吓,忽然容光焕发的大黄狗,不由得是头痛不已。 那凰玉化作的光宇,席卷着风浪而来,楚阳的面色凛然,脚掌“啪……“的一声一踩地面,顿时间他脚下三根树枝震飞而起,落在了他的手中,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眼看着那凰玉距离他不过是两米的时候,他身体陡然前后成弓步拉开。 “就是现在!“ 楚阳大吼了一声,一只手臂陡然向后伸出,那大黄狗大叫了一声,身后的狗蹄子猛然一蹬,身体跃然而起,楚阳向后伸出的那只手臂恰好不好的伸入进了大黄狗浑圆张开的狗嘴之中,他手臂一弯猛然向前一拉,顿时间一道金光闪烁,一把金色的弯弓被他从狗嘴里面抓了出来。 那弯弓上面,还带着一些的湿润,楚阳并不介意,手臂猛然一震,三根树枝依稀搭开,他玄气运转,注入进了金色的弯弓上面,金弓的弓木之上雕刻着的极其精美的花纹,忽然之间的花纹盈动了起来美轮美奂,弓木上那八道器纹光彩熠熠,楚阳手臂蜷缩弓拉满弦蓄势,“咻……“然一声三根木条如同三道金光一般,划破了夜空的寂寥争相着飞了出去。 三道金光所过之处,尽是狂风呼啸,这一刻八道器纹的灵兵威势尽显无疑!那气势汹汹而来的凰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有些慌乱的转身欲要逃窜,它巧妙地躲过了两道金光,然而那最后一支金光它却是没能逃过去,那道金光射穿了它的羽翼,一时之间令的血雨洒落羽毛飘零。 望着那消失在夜空中的凰玉,夜空下楚阳摸了一下下巴,饶有所思道:“这飞禽貌似有些熟悉,在那夜黑鹞子山那片千面岩的时候,我的刀心开启,就好像曾经捕捉到过这飞禽的气息,刀心像来敏锐,应是不会感应错的。“ “莫非是……这飞禽和那个暗中出手的阴险小人有关?若是真是那人喂养的话,这飞禽重伤,应当是回去找它的主人了吧?!“ 像是猜想到了什么,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嘴角泛起来一抹的冷意,敏捷的拔起来妖刀,身影迅速的朝着那凰玉消失的方向追去。 “唔~” 一处山坡上,凰玉发出一声鸣叫,一个身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女,矗立在山坡上,面色阴冷的看着远方,“那个家伙果然中计,被凰玉吸引了过来,诺,这里有一颗玄碧珠,此珠可以隔绝一切的气息,你将此珠放在楚不凡的帐篷外,这样一来他就无法感受到外面的一切气息,我也可以安心的宰了那个油腔滑舌的小混蛋!“ “现在我们圣院正在大夏国招生,为了不让李傲雪怀疑,这次我只是用器痕凝聚出了一道分身过来,我这道分身实力不到真身的三分之一,对付楚阳到是绰绰有余,如果是再加上一个楚不凡就麻烦了。“吴妮儿皱了皱眉头说道。 李淳闻言愣了愣,难怪是她觉得眼前的吴妮儿,给她的威压小比着以前了不少,他先前以为是自己实力精进的原因,没想到其主要原因是眼前的这具身躯,并非是吴妮儿的真身,只是她的一个器身罢了。 李淳望着吴妮儿递来的珠子,愣了愣说道:“吴妮儿师姐,现在这楚阳今非昔比,上一次黑鹞子山寨,整个山寨都覆灭在了他的手中,为了以保完全,要不然我留下来帮你?假若你我共同出手,灭杀他的机率也更大一些。“ “你是怕我杀不了他?!” 吴妮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李淳感受到吴妮儿身上的冷意,面色微变了几分,慌忙是摇了摇头说道:“吴妮儿师姐误会了,您可是圣院的弟子,以你的本领,那楚阳又岂会是您的对手?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闻言,吴妮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冷意,方才消减了几分,她抿了抿嘴角,满是不屑的说道:“放心好了,就算是我的一具器身,但杀他足以,好了那个家伙快要来了,你先去吧!” “那……好吧!” 李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接过吴妮儿手中的玄碧珠,转身离开。 第一百七十六章 爆裂珠 “咦……那便是凰玉的主人吗?我到要看看,是谁指挥着自己的飞禽来攻击我。” 身影一跃,楚阳的身体如一只灵猿一般,敏锐的拉着一根粗壮的树藤荡到了一棵快要老死的长白树上,举目望去,只见到前方的山丘上,凰玉匍匐在一个黑衣女子的身边,乖巧的****着伤口。 “是你?!” 月明星稀,从那清凉的月光之中,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衣袍的少年,脚步踩踏着斑驳的月光,缓缓的走了过来,低垂的面孔轻微的上扬了些许,望着前方的山丘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楚阳微微的怔了怔,下一刻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他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却是略微有些僵硬。 “小子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我呢?” 山丘上吴妮儿弯着身子很快便是帮那凰玉止住了血,之后又是轻车熟路的将凰玉受伤的肉翅温柔的包扎了起来。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咧了咧嘴,感受到身后比自己预料中早到了几分的少年,月光下吴妮儿的嘴角轻微的上扬了些许,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斜睨了一眼那山丘下的少年,便是收回了视线,漠然道。 “楚阳啊楚阳!你不要以为有一个李傲雪处处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天你将我赶出烟霞山庄的时候,我便告诉过你,山水会相逢,你看吧!今天我们果然相逢了。” 吴妮儿说话间,手中拿着一块棉布,轻柔的擦去手指缝中刚才为凰玉包扎伤口的时候沾染的血迹,眉头微动,她手指一弹,手中的棉布划过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淡漠的落在了远处。 “你到还真是执着,追了那么远,就为了一个颜面?” 楚阳耸了耸肩膀,被吴妮儿一眼识破了身份,楚阳并不惊讶,让他震惊的是,这女人未免是小心眼了一些,为了一个颜面,竟然千里迢迢寻觅了过来,找寻他报仇,未免是心胸太狭隘了一些。 “说吧,你想如何?” 楚阳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妖刀,语气微顿,淡然的说道。 “我吴妮儿信奉的很简单也很粗暴,谁敢羞辱于我,我便宰了谁!你一个弹丸小国的白痴少庄主,竟然敢在我们圣院那么多弟子的面前羞辱于我,你觉得你不该死吗?”吴妮儿,面色阴沉的说道。 “你们圣院的弟子,还真是霸道,好,那我就看你如何宰了我!” 楚阳默然一声,脚尖一点,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其身体宛如是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朝着吴妮儿一拳暴打了上去,少年不喜欢被动,他素来喜欢主动的掌握一切,这一次也是一样。 “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吴妮儿冷笑了一声,脚掌一跺脚下的地面,顿时间她脚下,一层黄沙凝聚成了一个土色壁垒。 “砰……” 的一声,楚阳一拳打在了那黄沙凝聚的壁垒上面,一时间他的拳头被阻碍,他低沉怒吼了一声,手中的拳头一旋,“轰……”的一声,那壁垒破碎,他的拳头一往无前的朝着吴妮儿砸了上去。 见到楚阳一拳竟然霸道的击破了自己身前的壁垒,吴妮儿不由得是大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不见,眼前的少年,实力竟然会增长了那么多,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然而现在可不是震惊的时候,眼看着楚阳一拳凶猛而来,吴妮儿眼中精光一闪,大手一挥,素手之中隐隐的有龙吟虎啸之声响了起来。 “轰……” 的一声,吴妮儿一掌推出,顿时间一股龙吟虎鸣之声响起,楚阳只见到一只金色的巨龙和一只金色的猛虎,朝着自己猛然袭击而来,他的面色微动,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躲过了那龙吟虎啸。 “这圣院的绝学还真是厉害,远不是我所会的器诀,可以比拟的。” 楚阳眼中的光芒微微的收敛了一下,漆黑的眼珠子一转,面色变得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小子这些日子不见,你到是长进了不少,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看看你如何接下我这一尺寒冰魄!“ 吴妮儿冷喝了一声,手中浮现出来一把黑色的重尺,那重尺挥舞之间,带着一层层的寒气,一瞬间周围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冷风呼啸,宛如是刺骨的冰刀一般在山丘上肆虐。 在那冰刀的侵袭下,楚阳身上的衣衫,不断的被那利刃割断,楚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微动,沉吟了一声道:“枯木刀法,一岁一枯荣,一荣一护身!”话落,楚阳的脚下一连串巨大的树木生长了出来,那些树木宛如是木盾一般,牢牢的将楚阳保护在其中。 那些冰刀,簌簌而动,锋利的兵刃啪啪啪……的落在了楚阳身前的木盾上面,尽数的被他身前的木盾阻拦了下来,无法近他身分毫。 “小子,你到的确是有些门道,看我一尺,不破了你的木门!” 吴妮儿脸上的朱雀斑一阵跳动,想想自己堂堂圣院的学员,对付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少庄主,都要那么的费手脚,这让吴妮儿心头倍感烦躁,她怒斥了一声,周身的那些冰刀汇聚成了一个银白色的巨型阔刀,刀身上面寒气四溢布满了阴冷之色。 阔刀一出,一瞬间天寒地冻,在那一股冷冽的寒气压制下,下方的地面都布上了一层冰晶,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冷意,楚阳目光陡然一变,他大喝了一声,浑身的玄气涌动,身前的木门在他的玄气汇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树木,那树木宛如是千年的古树,散发着一股充满古瑟、苍凉的气息。 “轰……“ 一声鸣动,那巨大的神木与同着冰刀撞击在了一起,一瞬间木屑、冰块簌簌的掉落了一地,这一击过去,楚阳的身影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脚下的步子,忍不住是向后连连退出了几米,一边吴妮儿的器身,也是一阵不稳的晃动,脚下的步子忍不住退出了好多,方才稳稳的站立下来。 望着不远处,刘海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面色,吴妮儿的面容上,写满了震撼之色,她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不见,少年竟然会成长到了这种地步,看刚才少年彰显出来的实力,要有御气五重天了吧?可是要知道,一个月前在烟霞山庄的时候,少年可是刚刚才进入御气二重天罢了,一个月的时间飙升了三重天,少年的这种速度未免是太快了一些吧?! “该死的,我到是有些小看这家伙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几分的门道,看来就凭借我这幅器身想要收拾他不太容易啊!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来之前多给自己的器身一些玄气。”吴妮儿有些懊悔,原本她以为御气六重天的器身,收拾楚阳便是已经足够,然而谁知道这小子根本是不按常理出牌,实力提升的速度未免是有些太吓人了一些。 “看来,只能用那个法门了!” 吴妮儿沉吟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下一刻她沉吟了一声,嘴角微动,她缓缓地开始吟诵了起来,伴随着她的吟诵,大地突然之间开始颤抖了起来,少许从那大地之中,探出来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了楚阳。 眼看着那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了过来,楚阳的面色微变,赶忙是将妖刀横刀立在身前,“咚……”的一声清鸣,那一只巨大的土色手掌,拍在了楚阳的妖刀的刀背上,妖刀发出一声的清鸣,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楚阳,一直是退出了好远。 楚阳嘴角一甜,一丝殷红的血痕,从他的嘴角处流了出来,楚阳眼眸微微的一眯,将嘴角处的血痕擦拭干净,表情变得玩味了起来。 “这才有些意思吗?!“ 楚阳低声的呢喃了一声,下一刻只见到对面的吴妮儿冷喝了一声,整个人宛如是一道巨大的龙卷风一般,旋转着一层层的黄土,朝着楚阳威逼了过来。 那狂风宛如是一个巨大的杀阵,所过之处大地尽数的被削掉几层,树木尽数的坍塌变成粉末,眼看着那巨大的狂风到来,楚阳的眼中,闪过一抹的狠辣之色,“看看是你的风卷长龙厉害,还是我的龙蛇刀法更胜一筹。” 楚阳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刀陡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龙蛇,朝着吴妮儿的狂风迎击了上去,一时间龙蛇和长龙交缠在了一起,一股可怕的气息,瞬时间弥漫开来,周围的大地不断的崩裂,塌陷。 等到那两股气息,到达一个顶点的时候,吴妮儿冷笑了一声,从腰间掏出来一颗黑色的珠子,这珠子名为爆裂珠,珠子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旦爆炸里面的力量会瞬间爆发,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吴妮儿心神一动,控制着那爆裂珠,缓缓的朝着楚阳的龙蛇靠近了过去,等到那一颗爆裂珠到达楚阳的龙蛇身边的时候,吴妮儿嘴角一动,冷道了一声,“爆!”。 顿时间,“轰……”的一声,一股可怕的气息,瞬间喷发,楚阳妖刀化作的龙蛇哀鸣一声,陡然崩裂。 “这女人还真是歹毒,竟然用爆裂珠,这等暗器。” 楚阳愤然怒骂了一声,爆裂珠属于暗器之中的一类,由于是其杀伤力极大,为修器者所不耻,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人动用。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妖刀的二次进化 眼看着那股可怕的气息,顷刻之间,就要将楚阳淹没,楚阳的面色微变,赶忙是迅速的后退了出去,然而他后退的速度,虽然是快,但是却依然遭受到了波及,重咳了一声嘴角溢出来一丝血痕,身影狼狈的摔飞出了好远。 “女人,是你要玩的,既然要玩就玩大一点。” 楚阳冷笑了一声,暗器他也有不少,要知道以前的他可是跟着黑子学了不少的暗器法门,他袖筒一动,从袖筒之中,取出来两个铁珠,这铁珠是和爆裂珠一样的暗器,只是有所不同的是他这两颗铁珠,可是没有爆裂珠,那样的杀伤力,不过拿来吓唬吓唬不深懂暗器的人,到是够了。 楚阳瞬间甩飞出去一个铁珠,那铁珠飞出去的时候,由于是楚阳故意加了几分力,嗡嗡的鸣动,带着破空的声音,十分之响。吴妮儿愣了一下被那巨大的声音惊动,扭头间见到那铁珠的到来,不由得是吓了一跳,以为是楚阳也施展开了爆裂珠,下意识的便是迅速的后退。 在她后退的刹那,楚阳又迅速的甩出一个铁珠,身影刚一稳定下来的吴妮儿,又见到一颗铁珠飞了过来,不由得是暗骂了一声该死,脚步一阵慌乱赶忙是再度的闪避,一时间连续被楚阳的铁珠给惊到后退的吴妮儿,出现了失误,在一旁等待许久的楚阳见缝插针,趁此机会一刀斩了上去。 “唰……“ 的一声,妖刀出刀气锐利,“啪……”的一声落在了吴妮儿的肩膀上,吴妮儿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满是怨毒的望了一眼楚阳,转身就跑。 “跑?你跑的了吗?” 楚阳冷笑了一声,望着那肩膀满是血痕,极速逃亡的吴妮儿,面容之间露出来一抹的冷色,脚尖一点,身影宛如是灵猿一般,朝着吴妮儿追了上去。 楚阳的速度十分之快,再加上他脚下有追云步的加层,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是追上了那吴妮儿,他手中的妖刀一阵争鸣,脚尖一点,一个浪子翻身,“啪嗒……”一声阻拦下了吴妮儿的去路。 “原来圣院的弟子,也有狼狈逃亡的时候?” 楚阳手持着妖刀,拦腰截断了吴妮儿的去路,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冷笑的弧度,嗤笑着说道。 望着身前拦路的楚阳,吴妮儿的面色瞬息万变了起来,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稍许她冷笑了一声,满是愤然的说道:“楚阳就算你拦下我也没什么用,毕竟这只是我的一具器身而已。” “原来是器身啊……“ 楚阳眼中的光芒一闪,他先前就有所怀疑,怎么说吴妮儿也是圣院的学员,实力怎么说也不可能和他在伯仲之间,现在的他方才明了,眼前的吴妮儿原来不过是一具器身而已。 在吴妮儿愤然的目光注视下,楚阳嘴角一旋,轻笑着说道:“就算是这是你的器身,我若是打破它,对你的本体依然会有损害吧?我一向很喜欢打击自己的对手,尤其是那些品行不端的对手,再者你手中的重尺是把灵兵吧?我也很喜欢,你和它一并留下来吧!” “小子,你口气到不小,想要杀我抢我手中的重尺,也要看你够不够格!” 吴妮儿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冷色,她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重尺一挥,一尺朝着楚阳砸了下来,感受到重尺的气息,楚阳手中的妖刀,发出一阵轻快的颤鸣声,楚阳摸挲了一下,手中的妖刀喃喃道:“去吧!进食属于自己的食物。” 伴随着楚阳的话落,妖刀刀身上面,那一些细碎的细痕开始缓缓的运转了起来,那一些细痕运转之间宛如是人体的脉络一般,分外的神奇玄妙,从那妖刀的刀身上,一股可怕的吞噬力蔓延开来,在那股吞噬力下,只见到吴妮儿手中的灵兵,竟然是在那慢慢的被蚕食! “该死的,这是什么样的兵器,竟然可以吞噬其他的兵器?‘ 吴妮儿眉宇之间,写满了诧异之色,在她出神的时候,那妖刀已经将重尺吞噬了大半,吴妮儿咬了咬牙,面色显露出来几分的无奈,稍许她果断的舍弃了重尺转身就走,灵兵既然已经保不住,她想这一具器身一定要保住,要知道器身一旦是损坏,将会对本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楚阳望着钻入进树林之中的吴妮儿,并没有焦急的去追,而是耐心的等待着一旁的妖刀吞噬,完成自己的进化,终于在妖刀吞没了重尺,凝聚出来三道器纹,跨入到了灵兵行列的时候,楚阳出手了,他取下身上的金弓,拿起来一支木箭,锁定了逃亡中,吴妮儿的身影。 金弓上面,八道器纹来回的闪烁,稍许之后那八道器纹,凝聚出来一股强悍的力量,楚阳弓拉满月,“咻……”的一声一箭爆射了出去,一箭穿透了逃亡中吴妮儿的脑袋。 大夏国,圣院学员下榻的宅院内,盘坐在床榻上的吴妮儿,突然张嘴吐了一口鲜血,红润的面色霎时间苍白了不少。 “楚阳你个小混蛋,不但是羞辱于我,而且还敢坏我器身、抢我灵兵,我吴妮儿发誓与你不共戴天!不就是百乱山么?好,我这就亲身前往百乱山,让你安心的葬身在那座山中!“吴妮儿气得咬牙切齿,灯光下她的面色有些狰狞,她衣袖一挥,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树林内,楚阳盘坐在地面,缓缓的恢复着气力,这吴妮儿的实力还真不是盖的,就单是一具器身而已,就那般的强大,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解决掉,他在想如果是吴妮儿的真身来了,又会如何?只怕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吧! “可是不对啊!这吴妮儿不是在其他的国家招生吗?按理说我伪装成执念进镖局的事情,她不应该知道啊!可是她怎么来了这里?难不成是镖队里有人识破了我的身份,在通风报信?“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满是不解的喃喃道,如果镖队里面有奸细的话,正好也能解释那天晚上凌蕊被偷袭的事情,毕竟那天晚上他和凌蕊去窥探黑鹞子山寨的事情,只有镖队的人知道,可是话说回来,这如果有奸细,奸细会是谁呢? “难不成真的是李淳?” 想起来几日前,自己用刀心窥探李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挡的事情,楚阳眉头一挑,心头有了大致的猜测,只是缺少一些证据。 楚阳回了回神,将思绪放在了手中的妖刀上面,望着妖刀上那三道器纹,他满是欣喜的笑了起来,如今他手中的这把妖刀,总算是跨入进了灵兵的行列,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灵兵,但是要知道灵兵和普通兵器之间,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楚阳尝试着,注入进了妖刀之中些许的玄气,那妖刀一阵的嗡动,下一刻刀身上面三道器纹宛如是贪吃蛇一般吞纳着周围的灵气,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楚阳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玄气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增加了许多,这便是灵兵的妙处,当你朝着它之中注入灵气,它便会反补给你更多的灵气。 楚阳心头一动想要试试,这妖刀的锋利,手中的妖刀一挥,顿时间一股无形的刀气弥漫开来,“喀嚓……”一声鸣动,远处十多棵树木,在楚阳一刀之下,尽数的坍塌,看着这一刀的威势,楚阳摸挲了一下下巴,十分满意的咧嘴笑了起来。 思忖了一会儿,伸了一个懒腰,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的拂晓,算了一下也该到镖队启程的时间,楚阳辨认了一下镖队的所在,重新背上妖刀,急匆匆的赶了回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那个男人 当楚阳回到镖队的时候,镖队内的众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ㄨ】 人群中的李淳,满是诧异的扫视了楚阳一眼,满是狐疑的喃喃道:“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还活着?吴妮儿师姐呢,难不成是失败了? 稍许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说道:“嘿……这女人果然是做不成什么大事,早就告诉吴妮儿师姐,这楚阳今非昔比,不是她一具器身可以对付得了的,她偏偏不信,现在到好了,如今看来,想要解决这个混蛋,只能靠自己了。“说话间,李淳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光芒。 楚阳似乎是注意到了一束不善的目光在暗中注视着自己,举目望去,他的视线和李淳一交接,却看到李淳满是慌乱的收回了视线,这让楚阳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乱”意味杂乱,没有秩序的紊乱,“百”为数词表示数量的意思,与其他的词语搭配通常表达数量多的含义,这百乱山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何为百乱?!十分乱!百分乱!万分乱! 这百乱山,是有多乱?山乱、地乱、形乱、气候乱、人心也乱!诸多杂乱交替之间,汇聚一山中,方为百乱。 传闻,曾有一方术士,云游四海而来,他自称看山看水看遍世间,然而来了这百乱山他却是踟蹰了,他看不透这山之势、这水之源,其原因就是因为这山太乱,这地势起起伏伏、这气候忽云忽雨,这水势倒行逆施太乱,完全没有一丝的轨迹可循,观过此处那术士为此地取名“百乱山”,而后那术士感叹一声改称自己“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何来看世间?” 就因为这百乱山,如此的混乱,故此天之角中很多罪恶的歹徒,都汇聚在此处,逃避官榜的缉拿,久而久之也就造成了百乱山人心乱之说。【ㄨ】 这百乱山,一直是扬名在外,然而终究是因为太乱,令的不少人对之望而生畏,曾经的皇室几番派兵围剿此处,次次都是铩羽而回,究其原因都是因为这百乱山太乱,也就是因为这百乱山威名,从未有镖局从这里成功行镖而过,如今烟霞山庄声誉受损频临没落之际,楚不凡才会决心破釜沉舟走此处,一旦功成烟霞山庄的威名势必一举而归,能别人而不能,便是名声! 青玄门行镖走过百乱山,败了!金刀门行镖走过百乱山,败了!皇室来百乱山,败了!于是这次百大势力末流的烟霞山庄也来了,在很多人的眼中烟霞山庄此举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无他一个楚不凡虽然厉害,但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因为就算楚不凡再强他也比不过一个金刀门或者青玄门之中那么多强者! 一个衰败的势力,妄想以不败之威势,踏过百乱这种行径无异于是疯子般的疯言疯语荒诞怪异!整个燕国都知道,这烟霞山庄的败落已经成为了必然的趋势,坍塌的这片天单靠一个楚不凡抗不起来,无数人叹息,百乱山之后这世上便再无烟霞山庄,而随之而来的也是楚不凡这位天之角第一刀客的陨落。 在楚不凡踏入进百乱山的那一刻,被整个人域遗忘的一角因为一则消息瞬间引爆,有人透露在一月之前在泗水河的对岸,广阔的人域,有一盖世的箭师,用神弓弓拉满弦,射出一支金色的箭羽,横跨十万里海域,降落到了天之角! 而那金色的箭羽,横跨十万里而来,其原因是只为了送几名未达到入界境界的修器者来到天之角罢了,值得一提的是,那站在金色的箭羽上,跨越泗水河而来的三名修器者之中,其中一位曾是十三年前天之角的一位风云人物! 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金刀,他出自于南流沙的青山宗,十三年前人们称他为金刀王!在当时他被看做青山宗的下一任门主的继承人,他的一把金刀,一刀屠尽三千血,从而奠定了他王者之威,有人说他是天生的刀客,因为刀在他的手中便是有了生命,他懂刀会用刀被人称为天之角第一刀客,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青玄门的莫化天抗衡的人物。 十三年前的一个冬雪季节,他为求刀意,在无棱峰上向整个天之角的刀客发出挑战,称谁若可以败他,便可得他天之角第一刀客称号和他那部金刀刀谱,消息一经放出无数的修器者闻言蜂拥而至,在那无棱峰上三天他败敌数百人,尸如堆、发如雪,风雪凄厉之中,再无人敢向他发起挑战。 金刀王在等了一天之后,见到依旧无人迎战,喟叹一声,略显遗憾自己未圆满的刀意,准备下峰,而这时他起身才发现在他的后方不远处,一名背着阔刀的刀客,矗立在风雪之中,他在那冰雪之中像是等待了很久,那雪在他的衣襟上积满了一层一层,他的粗眉他的发都凝结成了冰霜。 那是一个当时已经小有威名的刀客,他来自于烟霞山庄,如若按照成名先后,金刀王记得那刀客应该是他的后生晚辈,“你是来要我,天之角第一刀客之名的吗?”对于天之角任何一名刀客来说,这天之角第一刀客之名,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它是一种证明,证明自己凌驾于整个国度刀客之上的无上荣耀。 金刀王的语气很笃定,因为来人不但是一名刀客,而且还是一位他十分赏识的后生中一名名气很盛的刀客,对于一个优秀的刀客来说,他无疑是更在意于他的名誉,然而金刀王的笃定,却是得到了令他十分惊愕的回答。 “为子,求你刀谱!” 风雪下,快要被那风雪的凄寒,掩埋冰冻的那名刀客,语气精简而又坚定,他说话时面部微动,脸上融化了的雪花冻结而出的冰晶,簌簌掉落。 金刀王恍然想起,他貌似听闻门下弟子说过,在天之角有一对夫妻,生一子天生有刀疾在身命不长久,那种刀疾是为修器者中的一种疾病随出生携带而来,这种疾病一般很少有修器者会有,而那对夫妻他们的孩子显然很不幸,受到了这无妄之灾。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哪对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遭受这天降横祸,然而不希望又能如何?天意如此,虽修器但终究是人,这天命却不是任何人可以篡改的,不幸降临他们除了不甘和怒吼,却只能选择接受。 从那以后,天之角出了一对疯夫妻,他们到处疯狂的寻觅刀谱,为自己的儿子寻求压制刀疾的方法,整个天之角布满了他们的身影,金刀王没有想到那个倒霉蛋夫妻中的丈夫,竟然会是眼前这个他欣赏的后生晚辈。 “何必呢?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有一番本领,本可以快意人生,却为了一个不幸的儿子、一个庸容的女人拖累自己的一生,值得吗?在天之角漂亮的女人数以万计,以你的本事,你若招手,那群女人必然会排队供你挑选,你又何必执拗于此?唔……据我所知,那金家掌舵人金芙蓉,富可敌国,又是绝丽姿容,痴情于你至今未成成婚,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后辈眼界放宽点,退一步天空海阔任鸟飞。” 金刀王像是有些可惜,他眼中这一名优秀的刀客悲惨的遭遇,因此少有的心平气和,宛如是一个长辈在苦口婆心的对着自己正处于泥潭无法自拔的后生晚辈指点迷津,助他脱困、帮他挣脱枷锁、破开累赘的束缚。 “你说的我也想过,我也曾尝试过,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因为我的良知、我的心、我的教养做不到。“那在风雪中的男子,身后的阔刀被一层层的厚雪覆盖,他沉思了一会儿,语气淡然的说道。 “为什么?“ 金刀王有些诧异,似乎是无法理会,这后生晚辈的理念,略显惊愕的问道。 那风雪中的男子,思索了很久,方才十分认真的答道:“若是一般的女人,过客匆匆的人生,过了也就过了,万花丛中的一朵而已,过了之后寻觅另一朵便是。“ “但是那个女人不同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当我决定和她一起共度余生的时候,我的狂傲、我的不羁,都因为她而被磨平了棱角。” “我依然是我,但却不是昔日那个年少轻狂、纵意洒脱的我,我有了家有了责任,有了一个男人该为之承受的东西,我的孩子和妻子毫无保留的把一切交予了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在这个家中我是孩子和妻子的顶梁柱,我若离开这家便不再是家。“ 长出了一口气,北风凄厉的呼啸,拍打着面颊生硬的僵痛,男子像是个毫无知觉一般,语气有些沙哑,“我和我的妻子,其实都曾经考虑过,该不该放弃这个出生就该要夭折的孩子,但是最后我们却都决定留下他,毕竟孩子并没有罪,他是因为我们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一切不应该让他来承受,作为父母的我们理应为他负责。” “如果当别人全部都放弃他的时候,我们也放弃他的话,那他便没有了任何的希望,为了他活着我和我的妻子甘愿变成疯子,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我们只望他可以活下去就好。” 这是一个昔日少年蜕变成男人之后的感悟,他曾是年少,于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洒脱、去放纵、去逍遥!他可以锋芒毕露,轻狂而又桀骜,他可以卓尔不驯,放肆而又张扬,可如今他早已经褪去了昔日的荣光,变成了一名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所以他不能再无所顾忌,因为他现在做的一切不再是为了他一人负责,而是为这一个家负责。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个局一个魔 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我们只望他可以活下去就好。 多么卑微的一个愿望啊?!只为了孩子可以活着,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卑微的一个愿望,实现起来却是那么的艰难!这个卑微捆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十六年,磨平了他的棱角,锐减了他的张狂,让的他为人处事变得谨慎、稳重。 “我原以为你会是个人物,没想到终不过是一个白痴,对于我们修器者来说,早已经不知道在自己的兵器之下,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一个本就要死的孩子,一个女人两条命、一方血而已,却被你说成如此,当真是荒诞可笑,不是白痴又是什么?” 金刀王愣了愣,稍许夸张的前俯后仰般大笑了起来,似乎是被这后辈的怪异言谈给戳中了笑点,他眼中原本对于眼前的这个后生晚辈的赞赏目光,瞬间的消散变成了厌恶和嘲讽。 “白痴吗?人无本而不立,我不过是坚守了自己的诺言,如果这便是你眼中的白痴的话,我很荣幸,我想如果我的儿子侥幸不死的话,我会用我的余生,把他打造成一个比我还白痴的白痴。” 风雪中,那宛如冰雕一般僵立了几个时辰一动不动的男子,忽然间的动了,他一步跨出身上积累的冰雪簌簌掉落,他的话语很轻,目视着金刀王像是在诉说一件很轻微的小事一样,道。 “你成名在我之前,又是天之角第一刀客,我敬你是我前辈,不想占你的便宜,这几天你迎战不少的挑战者,体内的玄气消耗不少,我等你四时,既然如今你体内的玄气已经恢复,那便出刀吧!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等我,我可没时间陪你浪费。“男子笑了笑,僵硬的嘴角流露出来少有的柔和。 “狂妄的匹夫,本王一刀剁了你的自以为是!“ 金刀王大怒,一把金刀横空,金环如皓月,照亮了整个无棱峰。一时间,那风更加的凄厉咆哮,在歇斯底里的怒吼、呐喊,那雪更加的阴沉,厚而重的密布。 无棱峰上那一战,无人知晓其过程,只是知道那埋葬了不少豪杰,使亡者其尸如山、其发如雪的无棱峰,在两人一战之后便不复存在,至于结果是,金刀王的刀谱成为了那为子寻刀谱的男子的儿子一百零八部之中的一部,天之角第一刀客也易了主,而天之角从此再无金刀王,反到多了一个独臂刀客,自号“独臂一刀“。 后来,一年一度的泗水河神舟行驶而来,有人见到那独臂的刀客,带着他的誓言,踏上了神舟,为求学前往浩瀚的人域,而青山宗的老宗主也在同年宣布退位,新任的青山宗宗主是金刀王也就是如今独臂一刀的一名师弟,也是青山宗年轻一辈之中一名很强大的刀客,但是其实力却比着金刀王弱上许多,他虽然是不凡,但是因为青山宗少了金刀王这么一名优秀的刀客,促使着原本在天之角刀客势力之中,排名第一的青山宗被实力同样是不可小觑的金刀门压制,导致青山宗如今的名头慢慢跌落如今已经被金刀门彻底的盖过其锋芒。 光阴易逝,弹指间一十三年过去了,那曾经的刀王,自号的独臂一刀,带着他人域的同门从那泗水河彼岸踏太上长老非凡箭横跨十万里求学归来,他为复仇,刀指一人!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有一张巨大的无形之网,早已经悄然笼罩向了整个垂危的烟霞山庄。【ㄨ】须知金刀王一月前便已经到来,这么大的事情,可是这一月来整个天之角却没有一丁点的消息传出,不是太奇怪了吗?这极其的不合常理,显然是有人刻意的帮其隐瞒。 再是最为古怪的一点,在今天楚不凡带人踏入百乱山与外界彻底的隔绝掉了联系的时候,忽然间金刀王一月前回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天之角,这一切未免也是太巧合了一点吧?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提前预谋策划好的。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看的出来,在那百乱山,漂泊十三年的金刀王,求学归来势必要报昔日的断臂之仇,本来众人就对烟霞山庄此番的百乱山之行很不看好,如今又多了一个可怕的金刀王和他同门师兄弟的介入,这百乱山的结局毫无意外的有了定局,那整支镖队的灭亡没有任何的悬念。 “我以前就觉得这百乱山之行有些疑点,但是却没去深思,因为我觉得那个女人既然能够让整个天之角都有她的产业遍布,必然是一个非常强大而又理智的女人吧?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再怎么理智的一个女人,在爱情面前也是盲目的,金芙蓉那么多年都还孑然一人,只怕早就因爱生恨了吧?!“ 竹楼前,刀姐在知晓金刀王回来的消息之后,整个人的面色就变的惨白如霜,从她接任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以来,这貌似还是她第一次展露出如此的神情,她有些慌了、也有些乱了,简而言之就是慌乱。 “我原以为,她是看在往日的情分,见到烟霞山庄衰败顺水推舟般的雪中送炭,帮人也是帮己,毕竟她是一名商人,商人精明之处就在于利润,然而我却忘了她是一名商人没错,但却是一名女性商人,而且还是一个性情有些极端的女性商人,若不极端这些年她早已经成婚了吧?!何须那么久就是孤身一人,若说是爱到深处到是不尽然,毕竟单相思的爱情深不到这么多年。“ 长叹了一口气,密布的屋内略显昏暗,刀姐的头发略显凌乱,神情憔悴,脸上的刀疤微动,她眼中光芒犀利而又炽盛,冷然道:“既然不是爱,那便是不甘!金芙蓉富可敌国,雍容华贵,有多少的人心甘情愿拜俯在她的裙下做牛做马?!据闻曾经,有一国的帝皇亲自去向她求婚,请她做他的皇后母仪天下,然而这般无数女人为之费尽心机的争夺的桂冠,却是被她淡漠的拒绝了,令的整个天之角为之哗然。“ “她是那么的高傲!但是她的高傲却也不是那么的不可理喻!因为这一国的皇后,仔细想想还真对她作用不大,因为她的财富横跨诸国,她的财富就是她的地位!有人说财富不如权势,其实并不必然,当你的财富足够多了的话,权势也能被你砸垮,毕竟天之角国家很多帝皇很多权势高贵的也很多,但是有钱到令人震撼的只有她金芙蓉一个而已。” “如此高傲的女人,若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假若是对她不假的理睬的话,她会如何?!失落、不甘、屈辱、烦躁、痛苦……从未经历过这般被人拒绝的事情,再加上又没有人敢对她劝慰,所以这种情绪一直积压在心底,这一压便是压制了十八年,这情绪早已经酝酿成了一个恶魔!如今的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娇女,而是一个可怕到扭曲的疯子,她酝酿已久的恶魔,让的她的报复,比任何人都更加的可怕!” 刀姐深吸了一口气冷气,她像来睿智,聪慧而又能够洞悉一切,但是此番这个阴谋布置的女人是一个比着她更强更可怕的女人,她终究是棋差一筹,而这一筹也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罪过。 “也许就算是明知一切,楚不凡依然会踏入百乱山,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挽回烟霞山庄衰落的方法,可是我要早知道这一切,可以欺骗楚阳不让他也跟着去啊!他的潜力是那么的巨大,然而却因为自我的失误最终将要陨落在那个地方。” 刀姐眼中充满了愧疚之色,她有些自责,双目无神的喃喃道:“百乱山虽然危险,但是还有挽回的余地,然而如今金刀王和人域宗门的修器者同出,此番陨落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刀姐忽然想到,或许就是因为担心百乱山之行的危险,故此楚不凡才没有把烟霞山庄尴尬的处境告诉过楚阳,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涉险。 然而阴差阳错之间楚阳还是知晓了一切,以父之名乔装易容化名执念,潜藏在了队伍之中,少年初长成,心愿不大,只想和自己的父亲并肩,为他分担,一起扛下烟霞山庄这片即将坍塌的天,然而谁知却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们,或许这就是命吧,人算天算这算来算去终有算的到的算不到的。 第一百八十章 一把黄金战斧的哭诉 一片连绵的山脉,荒漠丛生,这片的地域十分的复杂,起起伏伏之间宛如是一条曲锁的银蛇一般。 由于是这山脉,太过的崎岖多变的原因,故此在踏入百乱山的时候,镖队一些马匹、马车都留在了山脉外,只有镖局此番押送的镖车跟着队伍前行。 这百乱山,当真是多变!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这片山脉还是和风微醺,时不时有雨泽降落,这才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酷热难耐了起来。 方才经过了先前的草荫雨林,辗转之间便是来到了灼热难耐的茫茫沙漠之中,这场景转换的有些让人觉得有些离奇,然而离奇却是这百乱山的一大特点,因为这里的地势乱、气候乱,整个就是杂乱。 茫茫荒漠之中,风沙肆虐、黄沙掠过,荒漠中镖队顶着迎面而来的风沙,缓缓的前行,在队伍掠过之后,那黄沙之上便是留下了一排排的深沉脚印和车轮印,稍许当风沙再度的席卷而过,那脚印和车轮印,尽数的被掩埋泯灭不见。 这一方的酷热,有些出奇的古怪,因为此时处于秋季天上的太阳温度并不是那么炎热,然而奇怪的却是,没有烈阳的暴晒,这荒漠中的黄沙却是极其的滚烫,就如同被暴晒过的石子一般,踩在上面每次移动,便会传来一股窒息般的灼痛。 在队伍的一方,风沙中夹杂的细砂,拍打在队伍后方的少年身上,让的少年不得不无奈的伸出来衣袍,遮挡着面孔,避免那风沙的席卷。 “有些怪异,这荒漠似乎是与烈阳和天气无关,而与同我脚下的这边大地有关,这一方大地下面宛如是埋伏着一个巨大的火炉一样,这方大地是在这火炉常年的炙烤下,方才变成一片的荒漠,只是能够蒸腾出来一片沙漠的火炉,要有多么大?又是怎么铸造而出被人埋在地下的呢?” 楚阳默然,长袖后面那张被热浪熏腾的有些胀红的面颊微动,稍微迟疑了一下,低声的呢喃道。来到了这里之后,他体内的地心火一直在蠢蠢欲动,似乎是在这地下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一样,这让楚阳蹙眉他的地心火,来自于大地深处,而与它遥遥相呼应的貌似也是他脚下的这方大地下的火焰。 “汪汪……” 在楚阳狐疑之下,一声低沉的犬吠声响了起来,那被楚阳牵着的大黄狗,忽然挣脱开来跑到一边黄土地,低下头狗蹄子在那下方的黄土上乱扒了起来。 “不要乱动地下!” 一声爆喝之声,忽然从一旁传了过来,一边的楚不凡瞧见狗蛋子的异常动作,面色微变慌忙是出言阻止,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此时在那大黄狗的狗蹄子捣弄下,黄沙地出现了一个小坑,在那小坑里一小股一小股的鲜血从坑里面冒了出来。 众人触目望去只见到那坑中有一把黄金战斧,那黄金战斧像是经历了一些时间的沉淀,上面锈迹斑斑布满了沧桑感,其斧刃断裂了大半,而在那断裂处依稀可以看见一排排老化的齿根,而那汩汩涌动的鲜血,正是从那黄金战斧的齿痕处流出来的。 一阵风沙吹来,众人不由得是打了一个寒颤,恍惚之间从那断裂的黄金斧头之中,像是听到了一声声低沉的哭泣声,一把斧头的哭诉?!众人呆了呆,像是被这怪异的场景,给弄的有些发毛,一个个噤若寒蝉近乎呆滞。 呜呜~~ 那黄金战斧的哭泣之声越来越大,像是饱经风霜的摧残之后,在低诉它积压多年的柔弱,那声音之中的悲憷,令的在场的众人皆为之黯然神伤,他们都为修器者,对于兵器有一种天生的本能感应,最能够清晰感受的到兵刃的心绪。 此刻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面色凄楚,在他们的眼前恍若出现了一副这样的画面,在一间草棚下,一个雪白的老者,在那砧子上日复一日的打造着一把兵刃,逐渐的在他的锤炼下那把兵刃有了轮廓,那是一把气势凛然的黄金战斧,那战斧刚一成型便是拥有杀气弥漫山野。 那战斧也很激动,在修器者的世界,每一把兵刃在成型的时候都会拥有一些朦胧的灵智,宛如是初生的婴儿一般,这把刚刚孕育出来的黄金战斧便是如此,它很感激自己的主人那么精心的打造自己,每天都是精雕细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也很期待自己锻造完成的那天,陪着自己的主人遨游四方。 然而,事情仿若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那天老者喝醉了酒回来,觉得时机成熟开始为战斧凝纹,老者一口气为那战斧,引动天地灵气,凝聚出来了八道器纹!一时间草棚所处的山谷,都被一种萧瑟的气息弥漫,然而这还没完,那战斧的器纹还在持续的腾升着。 那黄金战斧感受到弱小的自己逐渐变得强大了起来,也是异常的兴奋、激动,那器纹蕴含着天地纹理的变化奥妙非凡,对于它来说可以让它拥有无限的潜力勾引天地间的灵气,黄沙中的众人静静的随着那黄金战斧的心绪而动,仿若是身临其境一般,也许这就是修器者和兵器之间的微妙关系吧!只有修器者最懂得兵器,而兵器也最愿意与同着修器者相连,他们之间互为不可替代的存在。 然而,等到那黄金战斧的器纹上升到第十二道器纹的时候,忽然之间异变陡然升起,那黄金战斧因为本身材质不够坚固无法承受十二道器纹的磅礴力量,一时之间在那十二道器纹的灵力贯穿下,斧刃喀嚓一声断裂了一半。 锻造失败! 铸器师,在铸造兵器尤其是灵兵的时候,最容易出现的便是锻器失败,这种几率非常之大,只是这把黄金战斧有些独特,因为它的主人太过极端暴戾了一些,为了增加锻造的成功几率,这位铸器师每日用他的血来浇灌刚诞生出来脆弱灵智的战斧,来磨合他和兵器之间的亲和力。 同有一种血,可以算得上亲近吧?修器者修器为的是什么?让自己和兵器之间的亲和力增加,这样兵器和修器者才会越发的强大,比如是入界境界,它为什么可以御器飞行?那是因为与同自己的兵器亲和力到达了人器合一的地步,亲和力到达一定的度才可以让兵器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为我所用。 这位铸器师以血喂兵,便是希望以血为媒,可以和自己的兵器搭建桥梁让人与器的亲和力达到人器合一不分彼此的地步,那样锻造印刻器纹也更加的简单了起来,他这种想法谬论,来自于曾经人域的一些腐朽思想。 在人域古时期,修器者初未成形的时候,便是有着一个兵器滴血认主的说法,而这铸器师以血喂器的理念便是来源于此。 因为那位老者的错误的认知,长时间的鲜血浇灌,让的那黄金战斧宛如是初生婴儿一般如一张透明白纸朦胧的灵智,感染了他性格之中的暴戾,而在那黄金战斧锻造失败的时候,老者气愤不已,看到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年,苦心锻造的心血,到最后竟然沦为了一把废铁,顿时间气急! 一气之下,他把那黄金战斧丢进了熔炉里面,在烈火中一点点融化的战斧,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见到自己突然被主人遗弃,一时间黄金战斧如同是被父母丢弃的婴儿一般惊慌失措了起来,等到那身体融化的痛苦,彻底的蔓延周身它才恍然惊醒,灵智中那被老者血气沾染的暴戾情绪彻底的爆发开来。 轰然一声,那战斧陡然化作了一头可怕的猛兽,从那火炉中咆哮而出,在那老者惊恐的目光之中,那把黄金战斧化身的猛兽一口把那老者给吞了进去,众人感受到那黄金战斧汹涌的戾气,一时间一个个面色扭曲了起来。 “破!” 忽然一声暴喝之声响了起来,那一声暴喝如同是巨大的钟鸣声,轰然在众人的耳边炸裂,将众人从那黄金战斧的心绪之中拉了回来,只见的一边的楚不凡大手陡然之间的出手了。 在他的手心之中一道金色的器纹浮现了出来,刹那间从那一道器纹之中,一把阔刀,一刀汹涌而出“嗤啦……”一声,将那断裂的黄金战斧一刀拦腰斩断,那阔刀回旋着飞到了楚不凡的身边,又化作了一道的器纹隐没在他的掌心中消失不见。 “咦……那便是父亲的刀吗?难怪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背刀,原来是那把刀一直隐藏在他掌心的器纹之中?”楚阳在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便是见到了楚不凡出刀的惊艳一幕,眼中陡然一亮。 “啊!快看那把黄金战斧,流泪了!” 陡然有人,大惊失色,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 楚阳愣了愣,回首间只见到此刻那柄被楚不凡一刀斩成两段的斧头簌簌的掉着眼泪,在众人的注目下那把断裂两半的黄金战斧,慢慢的漂浮着飞了起来,而就在战斧漂浮到半空中的时候,那黄金战斧陡然崩裂,化作一股风浪席卷四方。 “怨气!这是那把斧头的怨气!那把斧头以怨化器,吞噬了自己的主人当做器奴,化作了怨器!该死的,这百乱山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葬器之地不成?!“队伍之中的赵老,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陡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怨器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猎人微微愣了一愣,双目微转,满是诧异的询问道。 “这怨器是一般铸器师锻造失败的兵器,被随意丢弃,而器因为某种外在影响,产生了负面情绪,故此以怨化器,不再为修器者控制,而是去选定修器者来控制着为它的器奴,它自己来修器,把我们当成兵器,这兵器的概念,能伤人者皆为器,故此人可修器,器也可器修人。” “修器者职业之中,有修灵化妖一说,而这所谓的妖之源头,便是我们修器者称之为的妖器!有天地器源诞生而出的一些兵器,天生拥有十分聪慧的灵智,被称之为妖器,这些器修灵识等到凝识如人类一般聪慧的时候,便可以从妖器中进化成人身,这种人本身是由一把兵器诞生,故因由妖器脱离而出之人被称之为器妖,再如修器者之中的体修打磨本身的兵器,当其身体如兵器一般锐利的时候,他们也就成了器,也可以称之为妖。” 一边的楚不凡接过话来,国字脸微动,语气带着一丝沙哑,在风沙中声音轻浮而动,缓缓的开口解释着众人的疑惑。 “妖之源头?妖器?器妖?!兵器修器成灵,脱离出来人身,其人身本是一把兵器诞生而出,故而称之后器妖?!” 楚阳呢喃了一句,闻言整个人如同是遭受了雷劈一般,身躯微微的颤了颤,面色苍白的毫无一丝的血色,有关修器者的这些隐秘,这是他第一次听闻,器妖?!他苦笑着想到,他从小不是就被人说成一把刀吗?而他身后背着的刀,其名为“妖”。 “原来他们没有说错,我真的是一把刀吗?” 楚阳心中压抑无比,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为人身的兵器存在!这就是修器!什么是器?!能伤人者皆为器,你的拳头能伤人,你的拳头便是器,而少年活了一十六年,恍然发觉他原来真的只是一把刀! 第一百八十一章 器修人 “所谓修器,若是要总的归分的话,其实只分为两种,修器者、器修者,又称之为是妖修者,修器者是人修器,人通过手中的兵器,来获得强大的力量,器修者是器修人,兵器通过奴役人类获得灵智,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两种修器境界之下,又各自有着各自的细分,修器者之下修刀的为刀客,修剑的为剑客,修棍的为棍修;器修者,怨器因怨恨纳怨气而修器灵,冥器因纳死气而修器灵,妖器因纳天地而修器灵化器妖。” “曾听闻,在古老的年间,人类用其智慧,制定出来依照兵器来获得强大力量的法门之后,一些天地生养的兵器,不堪被奴役,也开始制定出来关于器依靠人的修炼法门,何为器?能伤人者皆为器,万事万物皆能伤人,故此万事万物皆为器,所以除了人之外,在一些兵器的控制下,所有事物都在修器修灵,都为器修者,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有两种人,修器者和器修者。“ “一些强大的器,在获得足够多的灵智之后,将会如同原始的人类一般开始进化,从逐渐进化成如同是人类一般的器妖。” “可是庄主,这器修者和器妖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李晴皱了皱漂亮的眉头,面带狐疑的问道。 见到周围的众人如李晴一样疑惑的看向他,楚不凡沉思了一下,方才缓缓道:“这器修者与妖的区别,就好比是路边的一株草吧!若是那株草它得到了一些机缘,拥有了一些朦胧的灵识的话,它开始修器吞食天地灵气来修灵智,这个时候它便是器修者又称之为妖修者。” “而当这株草灵识到达了如同人类一般智慧的时候,便可以不用再吸纳灵气来修自己的妖灵。它开始如原始的人类一般进行进化,先是爬行再是直立、然后行走、跳跃、奔跑等等,使自己脱离草身,成为一个与人一模一样的妖器,这时候的它就叫为妖。“ 楚不凡的语气低沉,耐心的为着烟霞山庄的众位年轻弟子讲解着,缓缓揭开这神秘的修器世界的面纱!先前因为他们还太小,实力又浅薄,再加上天之角地处狭隘,消息太过闭塞的原因,这些东西许多的修器者不到达凝痕境界根本无法接触,而此番借助着这黄金战斧的怨气,楚不凡也是良苦用心的告诉这些孩子,他们在这里和以后要去了人域见到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这片世界,可怕而又玄妙,只要是有了灵,一座房可修灵智,化为人身成妖!山有灵可修器,凝痕聚人身!万物不管是有无生命,当其灵智如人的时候,便可以凝痕化人成妖! 如那黑鹞子山的山宝,就是黑鹞子山的山灵,所谓的山灵其实也是一种器修者,它是黑鹞子山的灵识,修灵识开始有了灵智,不过是太为的弱小,灵智不高,因此这也是那黑鹞子山寨的二当家爱器如痴的陆友有机可乘,实力不高却也能收复那山宝的原因,他毕竟是一名铸器师,而且还是一位十分疯狂可怕的铸器师,而对于一名铸器师来说,若是有些气运设计收复有些灵智的器修者据为己有到也不难。 任何的器修者,在没有化妖的时候,其灵智都如同婴儿一般的稚嫩。当然器修者天之角到是不多,不但如此整个天之角并没有器妖存在!这也是天之角的修器者为什么会对于修器者的世界,缺乏了解的基本原因之一,与世隔绝、与众不同,一条泗水河从天而降削去了人域一角,隔绝了所有。 在人域,修器者世界到处是妖,你若在人域见到一名背着兵器的修器者,你根本无法确信他是人,还是一株草、一座房、一座山或者一把器,脱离出来的人身!想象一下,那是什么世界,人不一定是人,是万物修器得灵化成的妖! 而李傲雪这次之所以为楚阳争取来了那圣院的内定名额,其原因不是就因为在那锁妖塔八层斩杀了十位大妖的缘故吗?她用自己得来不易的一个机会,为少年索要来一个内定名额,她杀的那妖,才是真正可怕的妖! 妖常在,却是不知竟然是万物修器而来。 “执念小友,你的面色似乎是不太好,怎么第一次听这些东西,是有些不太习惯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初我初听这修器世界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愕然,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明了,无需太过的介怀,这修器世界除了这百乱山,你现在几乎接触不到,因为它和我们天之角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楚不凡国字脸微动,在他的周身有一层的玄气包裹着身体,让周围那些汹涌的风沙尽数的隔绝在了身外,粗眉一挑,瞧着一边的楚阳那略显呆滞的目光,以为是楚阳被这神秘的修器世界惊到,眉宇之间少有的流露出来一丝的温和,对着这个他十分欣赏的后生晚辈,很是关心的说道。 “为什么?“ 楚阳感受到楚不凡关怀的目光,那有些冰凉的身子,也是回了一些温色,蠕动了一下嘴巴,任凭风沙入嘴他都浑然未觉的问道。 周围的李若男几人,也是注意到了楚阳古怪的神色,一个个略显诧异,虽然他们也有些惊讶这神秘玄妙的修器世界,但是她们自己本身就是修器者,这些东西还是吸纳的了的,而这少年也表现出来的有些太胆怯了吧?这样就能吓成这样?然而,她们岂会知道,如今的少年陷入进了一个思维的禁区之中。 他在自问,他是人,还是一个脱胎于器之中的器妖!因为他从小就被人说是刀,说得多了,在少年的心中也埋下了阴影。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天之角并不算真正的修器世界,这天之角之中无法诞生妖也无妖可以生存,但是器修者却是存在,而且我们脚下的百乱山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只怕也是一把器,在修器灵化妖!“楚不凡国字脸一动,淡然的说道。 闻言,楚阳不由得是缓缓松了口气,恍然他似乎是想到自己刚才那般无知的认知,不由得是觉得倍感可笑,他怎么可能会是器妖?他有父有母,而且这把妖刀,也是他刚得到,并且是这把妖刀只是刀身上面写了一个妖字,怎么能依此就判断它是妖器呢? 在解开了心结之后,楚阳聆听了楚不凡关于修器世界的讲述,想起来前不久他曾经翻看的《修器录》之中关于圣师的讲述,他记得那篇文字下方细小的字体,曾写道:“圣师是修器者之中,深受万器拥戴的存在,与同着器的关系最为亲密,古圣师有言,修器者依靠兵器获得强大的力量,兵器依靠修器者来修灵获得灵智,在长期的奴役中,一些富有灵性的灵兵,终于不堪重负,开始爆发,未来的世界器可能会奴役人类,做整片人域的主宰者。“ 刚开始读到这篇文字的时候,楚阳觉得兵器奴役人类,有些滑稽之谈,如今听从楚不凡讲述有关器的神秘,知晓万器都在修灵,器以人类为兵器,器灵智到达一定的点可以变成人身,楚阳有一种直觉,觉得这古圣师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想未来自己的世界,要由一群兵器主宰,楚阳整个人都不由得有些发毛。 正在楚阳思绪沉浸的时候,楚不凡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一脚猛然朝着地下踹去,一刹那间在他脚下的大地,轰然塌陷一片,在那地下有一个大坑,坑内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孤寂的平躺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器葬 巨大的怒涛河流,波澜壮阔,浪击打着礁石顷刻间澎湃千里激荡四方。 在那怒急的大河上方,一片扇形芭蕉叶上依稀可以看到两道各有风姿的娇躯,一道温柔似水如成熟的水蜜桃汁一般柔嫩多汁,另一道稍显青涩但是那发育的初具规模玲珑的苗条身躯,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奇怪,我身下这灵兵,速度眨眼百里,可这飞了几个时辰,怎么还飞不过眼前这片河流?莫不成是这百乱山的河流,也是如那泗水河一般绵延亘长吗?“白晴抿了抿粉嫩的嘴角,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丝慵懒的醉人风情,她狐疑的垂首向下望去,只见那下方的河流喘急波涛。 “静儿,你可曾听闻,这百乱山有千里之河之说?“ 白晴拢了拢,凌乱的发丝,声音微沉,对着身后的司徒静低声问道。 “千里之河?“ 司徒静嘴角的梨涡微动,狐疑的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语气清脆地说道:“我记得父皇曾说过,这燕国有两条大河,有千里之恒长,但是那两条河,均不在这百乱山啊?!“ 望着下方,那依然不见尽头的汹涌河流,司徒静小脸微微的绷了绷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一头银色的秀发随风漂浮,像是绚烂的银河一般瑰丽动人十分的灼目。 琼鼻微微的皱了皱,忽然,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如蒲扇一般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对着前面的白晴沉声道:“师父,我想起来了有关百乱山名字来源的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白晴骨子里那种柔嫩的温柔语气,不自觉的显露了出来,那柔柔酥酥的声音,温柔如水一般让人为之心醉。 “据说古时曾有一方术士,从人域而来,他自称看山看水看遍世间,然而来了这片山脉他却是踟蹰了,他看不透这山之势、这水之源,其原因就是因为这山太乱,这地势起起伏伏、这气候忽云忽雨,这水势倒行逆施太乱,完全没有一丝的轨迹可循,观过此处那术士为此地取名“百乱山”,而后那术士感叹一声改称自己,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何来看世间?这便是有关百乱山的起源。“司徒静红润的小嘴微动,认真的回忆着,浅浅的开口道。 “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何来看世间?” 白晴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稍许她像是读懂了什么,眼中射出两道精芒,“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原来如此!”白嫩的柔荑,在身前结了一个手势,下一刻白晴驱使着脚下的芭蕉叶,向着下方那条河而去。 “白晴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静有些愕然,瞧着白晴突然间驱使着芭蕉叶,像着那下方喘急的河流急速而去,不由得是吓了一跳,满是不解的问道。 白晴默然无语,催动着脚下的芭蕉叶速度又快了几分,眼看着那芭蕉叶快要沾染到那水面的时候,忽然之间那条河竟然诡异的消失了,而是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的青山此起彼伏、高低错落。 “果然如此吗?水势倒行逆施,那术士说的到是蛮准确,这条河在山之上,都是水往下流,它却偏偏往上流,不是倒行逆施是什么?“白晴浅然一句,接下来芭蕉叶再度的落入了那大山中,在芭蕉叶眼看着快要撞击在青山上面的时候,异变又升了起来,下方起起伏伏、连绵的青山竟也是不见。 “到了!唔……这便是百乱山深处了吧?” 那青山消失之后,白晴和司徒静两人落在了一处风沙凄厉的沙漠中,风沙飘散,砂粒滚烫犹如石子一般,随着狂风凌乱的砸了过来,白晴和司徒静站在一处风化了的山丘上,身体用玄气包裹着,阻挡了那风沙气流。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穿过了那条大河,穿过了那青山,就到了这百乱山了呢?”司徒静一身银色的衣袍,将她修长挺拔的娇躯紧紧的包裹着,那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勾勒,她秀眉微动满是狐疑的打量着周围的荒漠。 白晴低眉不语,稍许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方才沉声道:“这百乱山,应该是一把上等法器或者无上器之类的灵兵埋葬的地方,一般一些强大的存在死去之后,也会吩咐后人将他的兵器一起厚葬,毕竟对于一些修器者来说,就算是到了修武境万事万物皆为器的地步,仍然会对自己的灵兵有着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如同手足一般。” “而这人埋葬之后,通常是过上一段时间尸体便是会腐烂的,但是兵器不同,千年、万年或许它会沧桑但是却不会消融,当然大部分的灵兵,在选择与它的主人一起埋葬的时候便会接受岁月的侵蚀,落叶归根、从虚无而来归于虚无之处,兵刃消融长久后化作器源,供后世修器者掠取所用。” “什么,这器源是那些被埋葬的神兵,幻化而来吗?” 司徒静微微的呆了一下,器源是万器之初、之祖,有源方有器,修器者想要凝聚出来器痕,必然是汇聚五种色彩的器源,凝聚五行之数,方才可以凝痕!司徒静万万没有想到,这器源的由来,会是被器葬的神兵。 白晴见到司徒静惊愕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展颜一笑,略带几分俏皮的说道:“这个可不一定哦静儿,一般来说器源的形成有很多原因,一些岩石或者是修器材料长年累月埋于地下,时间长了也会成为器源的,而且有的修器者死了之后,他们的器痕和身体,有时候也会化成器源的一部分,当然还有一些福地沼泽自然产生的器源,天地幻化的器源,荒古野兽形成的器源,总之器源的来源很多。” 司徒静点了点头,饶有所思的慢慢消化着,少许又问道:“导师,那刚才的山和水是怎么回事?” 闻言,司徒静眼中闪过一缕的慌张之色,沉声道:“葬器之地,器葬器奴,再葬己,我猜测这山脉埋葬的器和器奴太多,彼此气息交错,导致了这百乱山,山乱、水乱、地势乱!方才那河是器造成的水乱,那山是器造成的山乱,这片地域太复杂了,在这里最好小心一些,要不然很有可能会尸骨无存,或者成为没有灵魂的器奴。” 说话间,白晴和司徒静两人,向着前方的一个山谷内,那座以石头搭住而成的石城走去,那石城便是百乱山的一处聚集地,是那些逃入百乱山的匪寇所在之地。 —— 荒漠之中,风沙凄厉,那狂风如刀亦如剑,一波波不断的拍打着脸颊,将少年的面孔拍的火辣辣的僵痛,。 嗡…… 身后的牛皮布包裹着的妖刀,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颤鸣,楚阳微微皱眉。望着在那黄土下浮现出来一个尸坑,坑内摆放着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棺旁有一些衣裹和白绫、以及纸人烧后残留的支架。 瞧着那突然间出现在脚下的棺材,众人大惊失色,一些胆子小的女生不由得释放出刺耳的尖叫声,而其余的一些不知所云的男生也是吓得浑身发颤、面色发白,一时间众人一个个表情古怪不已,显然是没想到在他们这片脚下的沙漠,会有乘放死人的棺材出现。 回过神来的楚阳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在他疑惑的时候,感受到一只略显发颤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这让他微微一愣,扭头过去却发现今朝一直对他怒目而视的金萍儿,精致的瓜子一片的煞白,望着她,有些结结巴巴的红着脸说道:“我……有些怕……“ 楚阳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略显无语,不由得是心头叹了口气,无奈喃喃道:“唉!这女人啊!别看平日里蛮横蛮横的,关键时刻还得靠男人啊!“ 当然,让楚阳想不通的是,为毛这么多人这女人偏偏跑过来楼自己了胳膊了呢?这让他忽然想到昨天晚上金萍儿帐篷里,两人激烈交锋的场景,恍然楚阳将心头有些不适应眼前的画面给甩了出去,缓缓的出了口气平复了下心境,漆黑的眸子锐利的盯着那口棺木。 “看来咱们果然是来到了器葬地,也怪咱们倒霉,这百乱山的各处地脉来回走动着,这片器葬地,通常很少有人遇到,咱们一来就先踏入到了这里,既来之则安之,老夫到想看看这棺材里面是葬的器、还是葬的奴?又或者是器葬器奴再葬己!唔……没想到真被老夫算准了,一来就碰到了这鬼地方,这下带来的家伙也有用咯。“ 冒险者队伍之中的黑衣老者,赵老浑浊的眼眸微动,脸上的老皮扯了扯,咧了咧嘴对着楚不凡点了点头,下一刻他面色微禀,率先向前一步,望着那尸坑之中的那口金丝楠木棺材,稍微迟疑了一下,忽然拿出来一个墨色的灰土色的沙漏,从那一旁刚才怨器出现的地方,取了一斗土,透过漏孔滴洒在了那金丝楠木的棺材上。 “无论是器还是器奴,如今都已经有了灵智,既然是这片地域的器是以怨气而修灵,这土中还残留着那把黄金战斧遗留下来的怨气,若棺内有怨器的话,感受到沙土中潜藏的怨气会给出反应的吧?“ 赵老的身影略显鞠楼,腰背微微有些弯曲,步履踉跄的在那棺木的周围,持着灰土色的土斗洒了一圈沙土之后,他把那灰土色的沙斗用力“啪……”的一声将沙斗的漏孔狠狠的扎在了那金丝楠木的中央处,孔身几乎全部没入进了棺材之中,那深厚的棺盖被直接刺透,而土斗里面的沙土簌簌的向下冒着进入了那棺材之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器葬器奴再葬己 “何为葬器?何为葬奴?” 楚阳摆脱了金萍儿,来到了赵老的身边,下颚微微的低垂,斜睨了一眼那金丝楠木棺盖中央土斗里正在不断下陷的黄沙,皱了皱眉头狐疑的问道。 赵老脸上的褶皱轻微的动了一下,眯缝着眼,摸着下巴上那一小撮山羊胡,浑浊的眼睛微动,瞧着这聪慧如妖的少年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渴望求知的神色,赵老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泛黄的牙齿,略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被这般大智若妖的家伙问到自己问题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一般,他这一笑,脸上的皱纹一瞬间都是舒展了不少。 雪白的眉头一挑,赵老眼中光芒微闪,缓缓道:“这葬器,分为两种,一般的葬器是指王侯将相一些地位高贵之人死去之后,通常会陪葬许多的器物,在他坟冢之中,这便是所谓的葬器。而咱们修器者之中的葬器,便是咱们修器者死去之后,后人将生前陪伴咱们的本命兵器葬于地下,而有些时候一些修器者还会将生前自己的身外之器,比如是宝甲、战靴、灵珠等一些兵器也一起埋葬,希望在地下也有它们常伴左右。“ “葬奴通常是一些达官贵人,死去之后陪葬的一些奴才,当然说法有很多这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比如咱们修器者的葬奴,就有一点出入,它是指后人找到许多的灵兵为奴,随修器者生前的本命兵器陪葬。“ “其他兵器为仆人,陪葬自己的本命兵器?“ 楚阳眉头微微的一拧,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件可疑的事情,那就是他得到的墨图之中记载的关于秘境的消息,秘境的主人说他酷爱器,既然喜爱,那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兵器,和自己一起埋葬呢? 反而是辛辛苦苦创造出来一个秘境,带了那么多的灵兵进去,是他真心喜爱自己的灵兵?想让那些灵兵陪自己孤独终老?还是说他带那么多的灵兵进入秘境,其真正的目的是让那些灵兵做他本命兵器的器奴呢?要知道,那墨图上面并没有一丝有关他本命兵器的记载。 据那秘境的主人自己所述,让他的弟子在他死后去取兵器,若是他的弟子前去取了器之后,那这墨图为什么还存在呢?!其师圆寂之地,应当销毁了墨图,不允许外人去打搅他师父亡灵才对的吧? 再说回来,若是他的徒弟,没有去取那灵兵,更加说不过去,“三十二把中等凡器、十把下等法器、一把中等法器“足以毁灭一国,这份宝藏他的徒弟,拼个头破血流也是要找出来啊!?就算是他们没找出来,如此宝藏也要给自己的后人留点消息让他们去找的吧?反正师傅都说了,兵器让他徒弟在他死后取走,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可是几百甚至上千年过去了,墨图还在,不奇怪吗? “这墨图的主人,看似说话有理有据毫无破绽,可是如果知晓修器者葬器之说,仔细一想这秘境主人的理和据都是疑点,将死之时那么多的兵器陪伴,一般都是器奴伴本命兵器陪葬的吧?而按那墨图主人的解释,他爱器只是想让器陪伴自己终老而已,死后让他的徒弟去取,这一点至今墨图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也或许说,很有可能那个秘境的主人墨图里的自诉是在撒谎,他或许是根本没有什么徒弟!只是他撒谎又为了什么呢?为的是骗后人白跑他的秘境一趟?未免有些太无聊了吧?太作践自己亡灵了吧?!“ 半个多月前的楚阳,刚得到墨图,这些修器者葬器、葬奴他都没听说过,在典藏阁的书籍中也没看过,因此并没有觉得有何可疑之处,将那秘境当做了一座巨大的宝藏,然而现在仔细一想现他得到的那部墨图,看似毫无破绽其实是充满了疑点,不过那抢走墨图最后一页的那群人到现在还没出现,他也不急于考虑这些,他现在的事情很多,时间本不充足,也没空去料理那墨图的事情。 “器葬器奴,再葬己,又是怎么回事?” 楚阳随即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再度的请教问道,他恍惚间现这黑衣老者平日里没露出来什么特殊的过人之处,但却是对于这修器世界之中的事情知晓的不少。 “大事!” 赵老忽然面色一沉,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少有的凝重,眼角猛的抽动了一下,语气有些哆嗦的说道:“若是这片葬器之地,是器葬器奴再葬己的话,那事情可就真正的麻烦了,这狗蛋子也捅了天大的篓子。” 楚阳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边的黄沙地中,那摇晃着狗尾巴,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模样的大黄狗,不由得是有些无言,心头苦笑暗自嘀咕了一声,“这狗也太爱吃了,葬器也不放过,这下好了惊动了不该惊动的。” “这器葬器奴,是兵器生了邪念葬了主人,然后再葬了自己在这一处,就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把黄金战斧一样,只是不知道那黄金战斧,是仅仅留下一道怨念在此,还是说它把他的器奴和它自己都葬身在了这里。“赵老略显惆怅的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区别?要我说,咱们还是趁着这些家伙,没有苏醒的时候,先赶紧跑才好,这样不管是这片葬器之地,葬的是什么,都与同我们无关!”李淳嘴角的黑痣微微的挑动了一下,面色微微的有些不自然的在一旁插话道。 那口金丝楠木棺材,在出现之后,李淳的玄宝镜就开始变得灼热了起来,这玄宝镜奥妙非凡,拥有灵识,只有是在感觉到四周潜在的危险的时候,方才会出如此这般的预兆,而这次玄宝镜这种预兆太过的强烈了一些,让的他有些不安,迫切的想要离开此处。 “无论是哪种葬器之地,在触动了之后,此处都会有被葬之灵被惊动,妄想逃是逃不了的,在咱们准备逃的时候,这葬器之地被葬之物,便会全部复活!这被葬之灵通常因为沉睡太久苏醒的较为缓慢,如果咱们逃跑只会加快他们复苏的时间,于其是这样还不如咱们熬熬时间,等待他们慢慢醒来,恰好用这段时间看看这片葬器之地,葬的是哪方的灵!”赵老眉宇间透露出来一股的冷芒,那鞠楼的身躯宛如是一把标枪一般的挺直。 下一刻,只见的他的手指指尖,一点殷红的鲜血浮现了出来,那一滴血蕴含着精华之粹,稍许在众人的目光下,那一滴精血缓缓的变成了一把蛇形的拐杖,那拐杖弯弯曲曲如乌黑榆木,拐杖上方还有一颗墨绿色的珠子。 赵老这根拐杖先前在黑鹞子山把凌蕊从那地下救出来的时候他便用过,当时金萍儿也在场,只是因为那时候金萍儿只顾着埋骂楚阳并没有注意,而之后赵老的这根拐杖却是不见,没想到却是被他藏在了一滴精血之中。 冒险者公会的众人,一个个也是呆滞了下来,像是被赵老这一手给惊到了,这黑衣老者在冒险者公会之中是一名新手冒险者管理放任务卷轴的一员,地位不高,但是听闻他与同着冒险者公会那位隐退的分会长关系十分之好,平日里两人都是兄弟相称,而也只有他敢叫那位冒险者公会人人畏惧的执行官大人“然丫头”。 因为平日里常年待在公会,不显山露水的缘故,众人一直以为这老头实力一般但运气很好,在他们那位分会长还打铁的时候便已经结识,故此在他们分会长飞黄腾达之后,这老头方才鸡犬得道,进入到了冒险者公会混了一个差事。 此番,百乱山之行,刀姐忽然派他前来令得不少人为之愕然,因为这老头这么多年几乎没人见到过他执行任务,但是碍于他年长又是分会长的朋友,在路上并没有人敢排斥他,而这一路上这赵老除了昨天在山脉外,杀了几个流寇之外,几乎是没出过手,于是乎被众人当做了老经验,但只有经验的冒险者,然而……如今他这突然的表现却是令猎人等人齐齐愕然。 “这百乱山的诡异之处,刀姐和我早就知道一些,刀姐毕竟是冒险者公会的执行官,对于某些情报的所知,在这燕国却是没几个人比拟得了的。” “这次听到你们烟霞山庄要走百乱山这条路,我和刀姐都被吓了一跳,但是却也知道声誉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如今烟霞山庄沦落到了快要解散的地步,也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绝境之中方才能够逢生,这想必也是你的父亲考虑的,因为他知晓百乱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当我和刀姐因为欠你的人情,思索再三用最廉价的价格接下来任务之后,你的父亲才会有些愧疚,送来蟠螭镜作为任务的报酬。” “按理说你们烟霞山庄的蟠螭镜虽然不复往日,但毕竟还是一把灵兵极其贵重,再是对你们烟霞山庄而言它的意义更是重大,毕竟这是你们烟霞山庄的那位祖师爷遗留下来的护庄之宝,若不是这百乱山太过的可怕,你父亲又岂会用蟠螭镜来当雇佣费?!“小六不知道何时来到了楚阳的身边,瞧着楚阳略显茫然的面色,俯在他的耳边用两人才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解释道。 楚阳眼中精芒一闪,幡然明悟了许多,他一直纳闷什么样的任务,勘测地形需要他父亲用蟠螭镜来做费用呢?如今来到这百乱山,听闻了修器世界,见到了葬器之地,他才恍然大悟,这任务勘测的是多么荒诞可怕的乱地! “那赵老怎么回事?“ 楚阳抿了抿嘴唇,见到此时的赵老,拿着那蛇形拐杖,古怪的在地上,时而皱眉、时而展颜的绘画起来一个个古老的字符,满是不解的问道。这一路来,他一直没有现这老者独特的地方,一直是到了百乱山,这老者方才展露了其锋芒,无论是对于器葬的认知,还是方才一滴血包纳的拐杖,都让他为之侧目。 小六金色的头一扬,笑眯眯饿的眯着眼睛,望着赵老略显鞠楼的背影,咧了咧嘴道:“赵老是我冒险者公会唯一的一名术士,生性淡泊不愿居于高位,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容易被人忽略,这术士修的是精血,精血的浓度越深一般情况下实力也就越强,传闻强大的术士一滴精血就可以挥手间灭杀千军。“ 顿了顿,小六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道:“这百乱山的葬器之地,刀姐早就料到,故此才会请赵老出山,因为这葬器之地也只有术士才能应对,须知术士所会十分杂乱,医术、天文、占卜,古代修器者之中有着不少的术士传说,诸如点石成金、水中捞月、缪语乱神……虽为传说,但是这术士着实是修器者职业之中与同着幻术师一样稀有而神秘的职业啊!甚至比幻术师还神奇!“ “术士!“ 楚阳眼中光芒一闪,想起来赵老指尖的精血,演化出来蛇形拐杖,瞬间明了,这术士的精血,听闻如同是一个强大的容器,可包纳一切!而方才赵老的那一手,恰好不是说明了这点吗?!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临危授命 “四方之精、万方之灵!觅求漫漫,生路何在!难路何求?!吾以吾之精血,化灵!芈茵!寻路!求生!” 呜呜…… 四周的的狂风忽然迅疾的怒吼了起来,那阴风之中夹杂着凄厉之色,吹的人头皮麻,在那金丝楠木棺材上那土斗里面的黄沙,此时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赵老的面色越的阴沉了起来,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般,出来一声如同羊鸣一般的声音,下一刻在他的眉心之中,又是一滴的精血浮现了出来,那一滴精血萦绕之间,下方赵老用着蛇形拐杖在那黄沙上面刻画出来的古老字符,忽然之间的飞了起来没入进了那一滴的精血之中。 “哐当……“ 一声,怪异的声音,从那棺材里面响起,那棺木一阵晃动,起来指尺又是狠狠的摔落了下去,而在那棺材上面那一圈的黄沙中,一道道的怨气从那砂砾之中缓缓的腾升了起来。 嗡…… 一时间,楚阳身后的妖刀蝉鸣之声,更加的浓重了起来,体内的玄气在这一刻也是快的运转了起来,他的手掌忽然间的探向了身后。 “怨器!器葬器奴再葬已!该死的,这块地方是邪器埋葬自身修灵之处,十方生死路唯有四方路!走,潜龙之路、南源之路、共栖之路、温岭之路才能逃出,这片葬器之地除了这四方路,其他的都是死路。“赵老在确定了这葬器之地葬的是何器之后,几乎是本能的道出来,方才推算出来的相对应逃亡之处。 葬器之地中,葬器、葬奴还好破解一点,最麻烦的便是这器葬器奴再葬己之地!这种地方的器一个个邪念横生,对于修器者有诸多的不满,一旦是将其惊动,便很难将其摆脱。 在赵老的话声落下之后,周围的黄沙开始扭曲了起来,那砂粒犹如是刺骨的寒风一般狂啸不已,周围的黄沙大地都在翻腾,忽然之间“砰……“的一声轰鸣之声响了起来,只见到那沉重的金丝楠木棺盖,从尸坑之中震的翻飞了出去,一时之间无尽的风浪大盛,一股冲天的怨气轰然爆出来。 在那尸坑里面,一只干瘪的手掌,枯皱的犹如是苍鹰一般一小撮一小撮的干巴巴的老皮皱在一起,一个消瘦的男子,面色白皙的如同是晶莹的白雪一样毫无一丝血色,从那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那男子身上的衣衫褴褛,依稀的是破烂了几个大洞,他的身前,那一件天蚕宝甲据悉是一种特殊的蚕虫结茧制作铸造而成,那宝甲属于身外之器,号称是水火不容、刀枪不入,然而此刻那曾经盎然璀璨的神甲,却早已经腐烂变成了一具破烂的草席。 男子双目无神,在他的手中持着一把银白色的长枪,那长枪的上面一缕缕的黑气宛如是银蛇一般缠绕,缓缓的萦绕在那男子的身上,盘旋了一层又一层,忽然那男子空洞的眼睛之中两把长枪闪过,狂风中他蓬乱的长轻舞,脚尖一点轰然一声周围的大地开始塌陷了起来。 “退!“ 楚阳眉宇间透露出来一丝的厉色,感受到从那男子身上传来的可怕气息,他面色微变,将身旁的两名烟霞山庄弟子推了出去,在楚阳的刀心窥视下,他现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这男子根本是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的灵识,而如今控制他的灵识的是,他手中那一把银白色长枪之中器的灵识。 “器奴!” “这个家伙是被一把兵器给吞了的器奴!妈蛋,这兵器是要造反吗?!” 楚阳那一双乌黑的眼睛之中,闪过一道的戾茫,他怒骂了一声,忽然这时候他脚下的大地也开始下陷了起来,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的身体朝着下方硬拉下去。 楚阳没有任何的迟疑,一个手起刀落,一刀喀嚓一声将那一只从地面伸出来的手臂给斩断,而那断落了的手臂竟然是没有一丝的鲜血涌动,十分诡异,“呜哇~”地下传来一声悲呼之声,像是乌鸦一般痛苦的凄厉之声十分的刺耳。 “这滴精血,注入了我的神鬼符,小子你手持着这滴精血,等会儿便可以找出生路逃出这里,小心一些能带多少人出去,就带多少人出去。”赵老枯皱的面色微微的上挑,语气沙哑的沉声道。 话落,他大手一抓,把那一滴漂浮在身前吸收了神鬼符的精血抓在了手中,朝着楚阳抛了过去,楚阳目光一抖,伸出手掌把那滴精血抓在了手中,那一滴精血像是一只小虫一般,落入他手中之后,蠕动着自行钻入了他的手掌心里面,眨眼之间便是消失不见。 “轰隆隆……” “呜呜呜呜……” 周围的大地开始震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无尽的狂风凄厉,那狂风之中夹杂着一声声的低诉,无尽的凄楚在痛诉,恶魔在狰狞不休!荒漠里那黄沙开始翻涌不断,在那黄沙之下埋葬的竟然是一具具的兵器,那些兵器大多都是邪念丛生,生灵之后锻造失败被人遗弃。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干尸器奴带着怨器,浑身邪气萦绕的从那地下钻了出来,一圈又一圈宛如是包饺子一样,将整只镖队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来,那些器奴并不只是修器者,还有一些妖兽、飞禽。 “必须要赶快逃出去,这块器葬之地,是三重葬地,一重葬比之一重葬可怕!如今苏醒的方才是第一重葬,这第二重葬和三重葬,只怕是有兵器为奴的器葬甚至是一些更为诡异的玉器葬,要知道灵兵为器奴的本命邪器才更加的可怕!方才我蒙蔽了下方二重葬和三重葬的那些葬之灵,但是只怕蒙蔽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再有半个时辰,这里的二重葬之灵和三重葬之灵便会苏醒!” 赵老手中的蛇形拐杖,化作一只的蟒蛇,陡然扫荡开了不远处一只被器奴的黑狗,那黑狗浑身的毛竖立,它少了一颗眼睛,尾巴上的那一块儿臀部被削掉了大半,可是却依然度灵敏的可怕。 楚阳、赵老、猎人、侏儒、小六五人聚拢在了一起,五人的后背靠在一起,各自戒备着身前不断靠拢的器奴,一个个面色凛然,此地如今风沙的凄厉早已经被器灵的怨气弥漫,整片荒漠上空都是黑云密布,隐隐的那黄沙地面,不断的有鲜血从那黄沙之中掺杂着流露出来,异常的邪魅。 “半个时辰?如此看来只能够尽快的脱身了,赵老你我二人,负责去和烟霞山庄的李若男以及她手下的护卫保护镖车,护送着镖物出去,执念、猎人、侏儒,你们三人组成一个队伍,去营救其他的受难之人,冲出去之后我们再汇合,执念特殊时期,我认命你为冒险者小队的副队长,猎人和侏儒都归你调遣。”小六手中的木棍,横档在身前,粗狂的面色冰冷的吓人。 “副队长?他?!” 猎人和侏儒,面色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想到在这般危险的境地,小六会突然做出这样耐人寻味的决定,让一个新人冒险者来当副队长,来指挥他们这些人级、凡级的老牌冒险者,尽管少年先前的表现很抢眼,但是他毕竟是还年轻啊!经验不足,资质不够,这副队长职务岂是儿戏,稍有差错,他们很可能就会有无数人无辜的葬身在这里。 “我会努力的!”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上一次他的从容不迫,来自于双方并未真正的交锋,故此他借助了地势、运用了心理战、谣言乱,步步紧扣一点点的让那些流寇相信他的谎言,才得以成功。而这次不同,没有地势!没有心理!谣言不管用!而且他们已经被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计谋骗不了这些已经被埋葬死去的家伙和一堆邪器。 这是实打实的硬战,考验的领队者随机应变之道,和敏锐的掌控队伍调配默契作战能力,以及准确的逃亡方案策略的制定,而这些却无一不是楚阳所擅长的!他才十六岁而且这不过是他第二次任务,对于队伍之中的队员才认识几天的时间,根本达不到什么深厚的了解程度。 如何为他们做精准的调配,如何增加团队的协作能力,把每一个的优点挥到最大?!这是楚阳目前最苦恼的地方,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快了,突然间没有任何防备的他被临危授命,从冒险者小队之中一个地位最低的小打杂,瞬间变成了副队长,这等级的提升快的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然而,对于楚阳来说,虽然是知道自己准备不足,但是他却没有后退,因为如今的场景,显然兵分两路是最好的抉择,一路护物、一路救人,这样一来势必是需要一名副队长来统管一队,他若是退缩,队伍之中都是有勇无谋者或者说大局观不足的,就没有其他人能够担当起来副队长的职务,听到猎人和侏儒的惊讶声,楚阳默然不语,知道他们心头担忧的,所以他只能说我会努力!说的再多,不如努力去做,这是少年向来所信奉的。 “好,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先突围出去!” 小六点了点头,这时候周围的器奴已经牢牢的将五人给包围了起来,一点点的向着五人靠拢了过来。 “汪……” 那一只少了一只眼睛,和半个屁股大黑狗,忽然头颅一番,整只脑袋陡然间的分裂开来,一层层的黄水带着刺鼻的气息,从那分裂的狗头里面冒了出来,从那狗头之中一个巴掌大小的墨绿色的小剑浮现出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妖之本源 在,“三”那个字落下的时候,一时间五人各自动了起来,楚阳浑身的元力鼓荡,一个箭步跨了出去,“跟我来!”,在身影跨飞出去的那一刻,他低声对着身后的猎人和侏儒沉声道。 侏儒和猎人两人来回对视了一眼显得有些犹豫,终究猎人粗燥的面孔微动,点了点头道:“既然六哥这么说了,咱们就暂时先听他的,若他真的有本事,有做指挥者的全局观合理的调配队员的才能,到也值得信赖,咱们听他的到也不委屈,若是他没有做领队的本领的话,到时候你我尽量多救一些人就好。” “好吧!” 侏儒略显无奈的点了点头,两人望着楚阳的背影,踟蹰了一下,侏儒掏出来一把铜锤、猎人手持着一杆铁叉,紧追在楚阳的身后。 “组一头两翼阵!” 无数的器奴朝着三人靠拢了过来,楚阳沉声,回想起来以前楚不凡教导他的一些基础的阵法,黝黑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的利茫,断然出声道。 赶来的侏儒和猎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少年的镇定,至于少年嘴中的这一头两翼阵,却是没有令的侏儒和猎人有太过的惊讶,毕竟这只是最为基础的阵法罢了,一般的修器者对之稍有一些涉及便会知道。 侏儒手中的铜锤,陡然砸出,如迅疾奔雷的疾风一般呼啸不断,他占据了楚阳左翼之处,阻挡着那器奴的靠近,另一边的猎人庞大的身躯如巍峨的高山一般遒劲有力,他手中的铁叉,中间的叉腰锋利的叉尖,叮然一声钉在了一个器奴的身上,他占据右翼护卫着楚阳。 而楚阳则是一马当先,他当主攻,手中的妖刀光辉灿烂,一头白熊暴戾的熊爪一巴掌恶狠狠的拍了下来,楚阳的面色一禀,手中的妖刀反手一旋,起身一个前扑,“噗嗤……“一声,将那白熊的熊爪给斩断,而那白熊像是一个铁具一般,手掌被斩断了之后,浑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就连是那断裂的手掌处,也是连一滴血液都没流出来,像是这头白熊体内的鲜血,早已经枯尽了一般,如今血已枯方才无血可流。 “咕……“ 忽然一声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在三人三才阵朝着前方的人群汇集处靠拢的时候,异变凸起,只见到一只被器化的飞禽,浑身黑气萦绕,盯上了三人,锐利的向着三人阴森森的扑了过来。 楚阳一刀,反手斩掉一个女子的手臂之后,忽然感觉到斜角上方一黑,面色巍然一禀,抬头望去却见到,一头双目空洞的乌鸦,嘴角流着如蚕丝一般的透明粘液,像着他扑了过来。 楚阳目光锐利,见到那乌鸦嘴角的那刺鼻的粘液,落在了它身下的那片黄沙之中,那如石子一般僵硬的砂粒,竟然是顷刻之间的化作了一滩脓液,“这乌鸦嘴角的东西有强烈的腐蚀性!“ 楚阳不由得是略显慌乱,那乌鸦飞行在天空中之上,与他的位置相差稍远了一些,如今的他还没有到达入界境界无法飞行,而眼下他的刀气施展的距离却是根本触碰不到那乌鸦,这让他略显抓狂。 眼见着那乌鸦快要到达他的头顶,楚阳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望着前方一个褐的器奴朝着自己靠拢了过来,他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身体陡然加抛弃了身边的侏儒和猎人,他的身影宛如是一只利箭一般迅疾的奔驰了出去。 就在他的身体,距离着那没有嘴巴的褐器奴,大约是两米距离的时候,楚阳的身体借助着疾跑中的惯性,陡然脚掌一点地面,身体凌空划过一个半圆弧翻了起来,“啪嗒……“一声,他这一下脚掌恰好落在了褐色长的器奴肩膀上。 他的身体刚刚站稳,便是没有任何的停留,脚掌猛的一踩那器奴的肩膀,再度的如一只乳燕一般向上翻转着腾空而起,而那褐色的器奴,被他如此重力的一踩,双脚竟然是被压塌的深陷入了黄土之中。 呜呜…… 他大怒不已,头脑上面一团团的黑气,如云烟一般升腾垂落,而在他的身体周围,一只只细小的蠕虫、尸蟞,沿着他的肌肤缓缓爬行着。 “咕……“ 那乌鸦凌空飞行着,这时它前方突然一黑,在它愣神之间,只见到前方忽然升腾起来一道凌厉的光辉,腾空的楚阳迎面而来,手中的妖刀一刀斩出来月亮形状的光芒,刺目而又璀璨。 嗤啦…… 那乌鸦哗然一声,身体突然爆裂开来,一团的黑气在那空气之中萦绕,在那团黑气之中一双墨绿色的瞳孔浮现了出来,那双眼睛冰冷的扫视了一眼楚阳,稍作停留,便是转身准备逃脱。 “嘿……想逃?‘ 楚阳冷笑了一声,大袖一挥体内的地心火,轰然化作一条彩色的火蛇,蒸腾着飞了出去,那火蛇的度非常快,转眼之间便是追上了那想要逃窜的黑气,那团黑气之中响起一声刺耳的鸣叫声,下一刻黑气消散,只见到一把少了长钉的狼头棒之上一双眼睛在那白铁铁杆上,狠狠的剜了一眼楚阳。 “轰……”的一声,那狼头棒一旋,周围的空气快的流动了起来,在那棒中一大团的黑气,组成一个宛如是凶兽一般,狰狞可怕的魔爪,悍然的破空嘶鸣,向着楚阳抓了过去。 楚阳的身影,从那高空中刚落到地下,见到那一只黑色的大手,浑身魔气萦绕着抓了下来,面色一禀,像是想到了什么,体内的刀心迅的运转了起来,“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在楚阳的刀心触目下,那黑气被他一眼望穿,而那黑气之中的大手,也是被他一眼看透了其形状,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兽爪,大约是有十丈多长,兽爪的的周围一层层的黑色鎏金似的兽鳞密密麻麻的遍布,而在那鳞片上面,楚阳依稀的看到一个个如同是蟾蜍身上一样的揽黄色犹如黄色脓包一般恶心的咕嘟。 “这便是,器修器灵之后的形体吗?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器修者!器修者!修的什么器?!修成了这般怪物?!“楚阳漠然无言,狂风呼啸,他面色微禀眼中的光芒有些略显涣散,像是无法理解眼前这怪异的场景。 然而,如今可不是他呆的时候,“轰然……“一声,那兽爪黑色的雾气萦绕,一爪下来似乎是要泯灭掉一方,楚阳咬了咬牙,身影陡然凌空一跃,像着一旁闪躲开来,并没有去主动硬抗,如今不是他单打独斗逞能的时候,他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让自己的体能保留在救人和突围之中,毕竟现在的他可是楚副队长,不再是一个我行我素的冒险者,考虑问题要从大局出。 在楚阳的身体躲开之后,那一只兽爪,悍然的轰击在了地面上,一瞬间沙土飞扬,周围的狂风都是为之微微停顿了片刻,而刚才楚阳所待在的地面,被那一只黑色的兽爪,一爪拍的塌陷了十米多深,极其的骇然。 “先理清一下思路,现在的我只有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我现在考虑的事情并不是如何将自己手底下的冒险者各自展现自己优点的时候,而是如何利用自己的手头的一切资源,达到我要做的两件事情。” 楚阳一边周旋着周围的器奴,一边开始冷静的思考着问题,理顺自己的思绪,如现在这般这么毫无头绪的乱冲乱撞下去,很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便会过了,到时候第二重葬之灵和第三重葬之灵苏醒,那时候他们只怕会彻底的绝望,这第一重的器之灵便如此的可怕!第二重的想必更是令人骇然! “我所要做的事情其实说白了只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救人!第二件事情突围出这片葬器之地!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的吃,我现在所要考虑的先是救人,我刚才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冒险者成员也好还是说烟霞山庄的成员也好,所处的位置都比较分散,而我如果想要一个个先救出去,显然是很麻烦,太浪费时间,只怕救不了多少人,六哥既然任命我当副队长,把这些人的命交到我的手中,我就不能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再是无论是烟霞山庄的成员也好,还是冒险者分会也好,我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也好,冒险者分会的执念副队长也好,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另一方之中,在我的眼皮下死去,我要救人,尽量的多救人!” 楚阳的眼睛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神采,他认清了自己的所要做的,有了目标,而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困扰他的,如何才能把分散的人都救出去,而且最让他头疼的是那些飞禽的器奴,如今的他们无法飞行,相对来说那盘旋在高空之中的器奴飞禽,对于他们来说很棘手,因为无碰触到,如果是一不小心的话,很有可能会着了那飞禽的道。 轰…… 在楚阳思索之中,他的眼前忽然传来一股恐怖的波动,只见到那方才从金丝楠木馆里面破棺而出的男子,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睥睨的威势,他手中的长矛横空,如妖月刺目,在其心脏处一个阴阳的八卦圆球缓缓的运转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她的英雄 男子的双目空洞,身上那件水火不侵的天蚕宝甲,早已经腐烂成了褴褛,这男子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从其身上散出来那种睥睨一切的风姿,不难断定其生前必是身份显赫,如若不是一方的枭雄,也是一名军中赫赫有名的将军,他手中的长矛颤动,汹涌的黑气凝绕,那男子咆哮了一声,一脚踏出震的周围的大地颤抖不已。 那一杆长矛,重达三百二十多斤,如此重量,却是在他的手中硬是被他挥舞的栩栩风声,那长矛一矛横扫而出,沉重的长矛所过之处,下方的黄沙尽数的开始塌陷,一股无形的气浪扑面而至,如狂风!如海啸!汹涌而又可怕。 “好可怕的力量!当有万夫不可挡之勇!” 这男子不动如山动如巍峨,楚阳的面色微变,感受到那一矛之中蕴含的横扫千军之势,眼角止不住的猛的一跳,眼看着那男子一矛横扫而来,他面色几经变换,咬了咬牙,浑身的玄气滚滚的运转了起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当下是手中的弯刀横档着而出。 “噹……”的一声清鸣,两把兵器重重的交接在了一起,下一刻一股气浪以两人为中心,化作一道汹涌的气旋波散开来,那气旋扩散之后,将周围的黄沙地之上的黄沙,刹那间削去了几层,沙尘弥漫之间,如可怕的狂风肆虐过一般。 楚阳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那男子的力气当真是大的可怕,足有百头野马龙象之力,感受到从男子的长矛之中,传来的那股浩瀚的力量,楚阳身体微微的一颤,像着后方退了出去,而他手中的妖刀则是颤鸣不止。 “该死的,这个家伙好大一膀子的力气,这还是死了当了器奴之后,若是他不死的话,只怕是更加的可怕!”楚阳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胸口,轻啐了一声,目光微微的眯了起来。 “我就说么,再怎么聪明又有什么用?实力不行,谁肯服他?!聪明虽然很好,但是修器者的世界实力才是一切!而聪明也要有实力的衬现,才能够挥出来,晴姐幸亏是某些人有自知之明的拒绝了你,要不然以后你认清了某些人的嘴脸之后,只怕是要后悔了。”在楚阳被那男子击飞出去之后,李琳李晴和李淳三人,赶来目睹到了这一幕,一个个笑了起来,李琳小脸微动满是冷嘲热讽的刻薄。 李晴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头脑清醒之后的她,本就有些后悔昨晚不理智的举动,而如今在见到了楚阳方才拙劣的表现之后,不由得更是为自己昨晚一时激动做出的示好举动懊悔不已,聪慧如她怎么也会有如此昏庸的时候? 就算是他再怎么聪慧又如何?他的实力不高、又是一名打杂冒险者身份卑微,要实力没有实力!要地位没有地位!空有智慧,没有施展智慧的平台,再高的智慧又有什么用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 李晴为楚阳昨晚的拒绝感到庆幸。只是心里面终究是有些怨气,毕竟像来如此高傲的她,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表白,却被人拒绝,而且拒绝她的还是一个冒险者队伍之中吊尾子的家伙,这让素来心高气傲她有些无法接受。 这女人,有时候当真是奇怪的动物,当她从热却中清醒下来的时候,为自己的不理智懊恼,庆幸你拒绝,认为你的卑微配不上她的高贵的时候。在庆幸的同时,她又埋怨你的拒绝,因为她觉得你的拒绝是让她丢了颜面,她眼中卑微的你应该感恩戴德她的恩宠,因为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如你这般卑微的人是高不可攀的,她眼瞎的时候看上你,你就应该三跪九叩的感谢她的大恩大德,不得不说这女人啊!真的是很复杂的动物。 “白痴!” 楚阳身影微动,稳定下来身姿,眉角扫到不远处的三人,听到李琳的嘲讽,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光芒,笑骂道。 “你……混蛋,你敢骂我……还有没有一点风度?!自己实力卑微,那是你自己没用,连一个小小的器奴都敌不过,反过来把气洒在一个女生身上,你丢不丢人?!”李琳宛如是被踩住了尾巴一般,听到楚阳的冷嘲,气急败坏的反击道。 李晴也是黛眉微皱,表情显得有些不喜,显然也是觉得楚阳有失风度,男人自己实力不行就是不行,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后,去努力修炼改善自己,而不应该连自己的缺点都不敢面对,反而是要把自己的不足归结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李淳眼中闪过一道的精芒,瞧着李晴微皱的眉头,他嘴角边的黑痣挑了挑,嘴边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 “懒得理你,脑袋有炮仗,既然你们这么看不起这个家伙,好吧!你们厉害,这家伙交给你们,我去救人,可没时间陪你们这群傻子犯傻。”楚阳摇了摇头,似乎被李琳的无知给雷到,摊了摊手,把这一个头疼的家伙直接丢给了那三个倒霉蛋子对付,而他则是趁着时间去救其他人。 “这个家伙,先前真是看走眼了,我还以为是不可多得一个聪慧之人,谁知道品行竟然是这般的差劲,这样的人就算是聪慧,以后也只会做害罢了。”瞧着掉头就走的楚阳,李晴眼角闪过一抹的失望,对于少年的那一丝仅存的好感,也是在此时悄然之间的荡然无存。 修器者,一般情况下,不自己催动体内的玄气,外人很难窥探他体内玄气的深厚,判断他的实力高低,而楚阳的疯魔心经,玄气又是海纳百川十分的古怪,因此他若不想很难让人察觉他的境界。 “李晴表妹不必在意,一个懦夫罢了,小小的器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李晴妹妹看小淳哥三刀宰了他!”一边的李淳,见到李晴眼角对楚阳露出的那一抹失望神色,眉梢一喜,小脸上写满了笑意,他搓了搓手笑眯眯的上前对着李晴,拍了拍胸膛满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晴儿就看李淳哥哥的表现了……” 李晴想到方才李淳保护自己和李琳儿的时候,显露出来的手段,那双丹凤眼微微的一亮,咬了咬薄唇,满是期待的说道。 “放心好了……小小器奴,不在话下。” 李淳挺了挺腰杆,露出来凛然的威势,略带一些讨好的对着李晴笑了笑,转身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的冷色,望了一眼楚阳陷入进器奴群之中的身影,冷笑不已,“楚阳你看到没有,这李晴是我的,我才是最为出色的,而你终不过是一个陪衬而已。“ “这李淳似乎是比着以前更加的强大了起来,虽然平时有些愚笨了一些,但是我年龄如今也不小了,倒也可以降低一些选取伴侣的要求了,这李淳到是可以列入备选之列,而那执念如今连备选的资格都不再有。“ 李晴心头的心思微动,虽然都在烟霞山庄,但是实际上李淳和李晴之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李晴漂亮的眸子注视着李淳高大的背影,压下心头的涟漪,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浅浅的弧度,她在期待,期待着她的英雄大神威,然后踩着七彩祥云来接她,而如今的她觉得李淳或许就是那个属于她的英雄。 那狂风呼啸之中,李淳大步流星向着那手持着长矛的器奴走去,风沙下他手持着一把刀,刘海低垂,宛如是暗夜中的行者一样,所过之处哀鸿遍野,那一人一刀像是永恒一般,傲立天地之间。 动了!他动了!手中的刀,如蛟龙一般斩了出去,这一刀挥的随性,他像是丝毫没有把眼前的器奴放在眼里一般。 那器奴暴喝了一声,感受到眼前这个对着自己流露出来轻视之色的人类,顿时间气愤不已,浑身的怨气更加的浓烈了起来,伴随着怨气的加重,那长矛忽然间变长了许多,而且其重量也是陡然激增了一倍之多。 “吼!“ 那男子仰天咆哮了一声,蓬乱的黑狂舞,他一矛扫出顿时间这方的天地都开始不断的塌陷了起来,那一矛的威势如惊涛骇浪一样的骇人,在那男子一矛横扫而出的时候,李淳整个人的脸色都吓得苍白了起来,这男子的力量太可怕了!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猛,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楚阳会被打退出去了,他有些懊悔自己的大意,太在意在李晴面前秀弄自己,从而麻痹没有注意这男子的可怕之处!然而如今一切为时已晚,那男子的长矛,已经雷霆万钧的扫了过来。 “咚……“ 一声,黄沙漫天之中,结局出现了,这结局有些出乎的出人意料。 李晴嘴角的那抹弧度陡然的僵住,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她身旁的李琳表情也是极其的夸张,嘴巴成了一个o型,像是有些无法接受眼前这剧烈的反差。 在两个少女的眼中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黄沙之中,少年的身影宛如是一道孤影,横立在天地之间,他手持着一把刀,宛如是收割人命的死神一样,所过之处哀鸿遍野,那一人一刀像是永恒一般,傲立天地之间。 须臾之后少年的刀动了,他一刀气势凛然的斩了出去,看到李淳如此威武的模样,李晴眼角都乐开了花,她十分确定这般神勇威武的男子,是每一个怀揣着美好憧憬的女孩心目中当之无愧的英雄,而她也不例外! 只见到那神武不凡的小淳大气凛然的一刀下去之后,那器奴横扫一击,结果李晴眼中神武不凡的小淳,就那么轻飘飘的飞了,刀飞、人飞,那瞬间李晴呆了,李琳也呆了,此时的她恍然现原来所谓的英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子母器 “真是个傻子……“ 楚阳有些无语瘪了瘪嘴,见到李淳被一击打飞出去的场景,嘴角微动冷笑了一声,便是收回了视线,他目光敏锐的扫寻着四方,忽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处,那是先前那手持长矛的男子金丝楠木棺材所在的一个尸坑,那尸坑面积到是不小,看其模样足以容下三十多人有余。 楚阳的眼中闪过一道的精光,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微妙的弧度,他脚下的追云步展开,顿时间其身体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惟妙惟俏,灵活的周游在那些器奴之间。 “如今这种场景之下,人员散布,我们想救人,必须要先把人汇集在一处,侏儒你去守住那金丝楠木馆的尸坑,猎人你和我去救人,等人汇集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冲出去。”楚阳来到了猎人和侏儒的身边,手中的弯刀,手起刀落之间和一名器奴交接了一次,语气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气。 “守住那尸坑?!” 侏儒和猎人愣了愣,眼中的光芒一闪,像是知晓了少年的打算,眼中的光芒微闪,点了点头沉声道:“放心,那尸坑交给我好了……”说话间,侏儒矮小的身影一个箭步滑了出去,而在他的身影滑出去之后,楚阳和猎人一起分散开来,各自向着一旁被围困的那些镖队的成员救援而去。 一名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脸上被那器奴一刀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手中的断刀被他再度的挥了出去,对面那一只器奴是一头猛虎,凶猛的一爪“啪……”的一声,砸在了他的断刀上,顿时间将的那年轻弟子的断刀,给轻而易举的拍断了两截。 吼…… 那猛虎低吼了一声,狰狞的头颅凶神恶煞的极其的骇人,如蒲扇一般巨大的黑爪,遮云蔽日一般扇了过来,眼看着一下子那黑爪就要拍在那年轻弟子的头上的时候,那年轻弟子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审判。 “跟我走!”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他狐疑的睁开了眼睛,现身前那一名冒险者队伍之中那个吊尾子的少年刀客,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对着少年有些印象,无论是渭城外的毛遂自荐,还是昨晚李晴的表白,少年都很灼目,然而除了这些灼目之外,少年还有一个忍俊不禁的身份,特别引人注意,那就是那支冒险者队伍之中一路来烧水做饭的小打杂。 少年手持着一把古朴的弯刀,弯刀刀身上有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细痕,仔细观去像是裂开的纹痕一样。 少年的背影并不多么的宽阔,然而在他的身后,那名年轻弟子却是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让他有些愣神,要知道他这种安全感,至今在烟霞山庄除了他们那位高不可攀的庄主大人外,他可是还没有从别的人身上感受到过,恍惚间那名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现,这冒险者的背影乍一眼看上去竟然是与同着他们那位庄主有着几分的相似,这让他有些错愕。 “或许是他和庄主的身上都有一种,自骨子里的自信吧?正是这种自信,才使得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感染,去选择相信他。“那名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微微思索了一下,像是想到了原因所在,眼角微动。 稍许,他咬了咬嘴唇,苦笑着呢喃道:”可是光有自信,又有什么用呢?据我所知,这个少年的自信来源于他的聪慧,但是眼前这些怪物能够对付的只有实力,而不是自信和聪明,该死的为什么是冒险者小队之中,身份最低微的一个来救我?而不是其他的冒险者过来救我?!那样我或许还有一丝存活的机会。“ 在那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中,他身前的少年忽然间的动了,少年的动作很快,他的动作也很简单,一个旋空斩旋转着斩了出去,而那气势汹汹的猛虎,却是竟无法避开少年那平凡而又质朴的一刀,一刀上扬噗嗤一声,那猛虎的一只虎掌轻易的被少年给削掉。 “吼……” 那猛虎忽然大吼了一声,在其眉心中,一把蓝色的铁链锤浮现了出来,那铁锤上面的锁链沾染了些许的斑驳,夹杂着岁月的沧桑,带着一抹的质朴感,甫一出现,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其上散出来。 “终于肯出来了吗?” 楚阳凛然嘴角向上微挑了几分,望着那黑气萦绕的铁锁链,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那铁链锤和猛虎各自分开,占据着一方,彼此从两个地方分开,向着楚阳而去,他们的打算很简单,先解决了楚阳身后受伤的那位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再器和器奴一起联手对付楚阳,要知道楚阳再厉害终究是一人,他要挡也只能够挡得住一器一奴其中一个,毕竟双拳难挡四手。 “可笑,果然是要修器灵,就这一点智慧,不修也未免太不上道了一些?!” 楚阳嗤笑了一声,若是别的修器者面对眼前这双管齐下的场面,只怕是早已经乱了阵脚,而楚阳却不会儿,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一套以假乱真的“错乱分身!”,一对二的局面对于他来说,可以随意的错乱其身,比如现在楚阳的身影一转,顿时间另一个楚阳出现。 “杀!” 两个楚阳,同时低吼了一声,先后朝着那一器一虎扑了上去,在他身后那一名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早已经看傻眼了,这冒险者队伍之中身份卑微的小冒险者,怎么转一个身的功夫就是变成两个人了?这也太玄幻了吧?他怎么不记得他们刀客之中,有如此神奇的招式? “刀客!” “对了这家伙,也是一名刀客!那他的刀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的刀法看起来十分的精妙,然而我却是从来没有在我们朱燕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在我们天之角要论起刀法最值得一提的是伏虎山的金刀门和南流沙的青山宗,可是这冒险者的刀法精妙绝伦不说,看起来与那那两大势力,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关系,反倒是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我们烟霞山庄的一些底子。“ 那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愣了愣,瞧着少年脚下那明显带有小八卦步的身法,和挥刀时的寸劲,暗自狐疑不已。无论是步法,还是运刀时那种暗藏的巧劲,少年所用的都与同他们烟霞山庄某些用刀习惯十分相似。 楚阳的身影一分为二,然而须知他的错乱分身,却是真的有气有实、虚的无气无实,也就是说楚阳幻化出来的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攻击力只能够迷惑敌人,故此楚阳让那幻化出来的自己,不与猛虎硬拼,而是运转起来身法缠住那猛虎就好,而他则是趁此机会手提妖刀,攻向了那把欲要化妖的怨器。 楚阳一刀而来,那铁锁链锤,哗啦啦一声声的清鸣,顿时间从那铁链之中一团团的黑气弥漫了出来,那黑气逐渐的包裹着楚阳的身体,稍许的功夫,楚阳触目之间他的周身都是一片黑暗,在那漆黑之中,一道阴森的冷笑声“桀桀……“的响了起来,下一刻只见到前方的黑雾中,一盏绿色的油灯浮现了出来,那油灯没了灯油,灯火却依旧在燃烧,灯芯是为墨色,上方炙烤着恶魔。 “器孕器!“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死死的盯着那一盏油灯,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了起来,这铁链锤着实的可怕,它竟然并非是一件兵器,而是两把兵器的结合体,一件本命兵器和一件身外兵器,两者合力修灵化妖,双器合修,分为子、母,铁链锤为母器,这油灯为子,一对子母器!双修共化妖。 黑暗中,那冰冷的铁锁链,散着幽冥的气息,它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楚阳的身后,缓缓的蜿蜒、迂回着盘旋,来到了楚阳的头顶,那铁链锤上面的铁锤,忽然眼中闪过碧绿色的油光,变成了一只可怕的凶兽的血盆大嘴,朝着楚阳的脑袋咬了下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直觉 呜呜…… 凄厉的阴风呼啸,那铁锁锤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光芒如冷电一般的绚烂刺目,那铁锤幻化出来的血盆大嘴一口凶神恶煞的向着下方的楚阳吞了下去。 楚阳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从妖刀的刀背上面,照见到那铁链锤幻化出来的狰狞头颅,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在那铁链锤的血盆大嘴快要将他吞噬下去的时候,突然间的他动了,其身影陡然间的一个向前,然后身体腾空而起,旋转着一刀就是上扬着恶狠狠的劈了下去。 叮…… 一声轻鸣,那铁链锤出一声的清响,被楚阳这一膀子的力气,冲击的不断像着后方退去,“哗啦啦……”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那锁链“叮叮咚咚……”争鸣个不休,像是风铃的声音一般清脆但却不如它悠扬。 “桀桀……” 黑雾之中,那一盏漂浮着的油灯,光芒冷幽从那灯内的火焰之中,一声怪异的冷笑声,毛骨悚然的响了起来,油灯之中的灯火萦绕,从那火焰之中一只鬼手探了出来,鬼手上面缠绕着一团团绿色的火焰,抓向了楚阳的后背。 “嘿嘿……好一个子母器!好一个心生灵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准备让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双生修器灵吧?!呵……器修者,当器灵达到圆满之时便是极境,需要脱身化妖,可是天之角诡异无妖存在啊!于是你便分了子母二器,如同修器者凝聚的器痕一般,等到子母两器两者的器灵都达到巅峰的时候,子母二器相融、相生,以另类的方式化妖,别的不说,单说你这智慧就比许多的兵器要高上很多,但那又如何?器终究是器,若论起智慧怎又能与人相比?!”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的冷芒,嗤笑了一声,面色显得有些玩味,手中古朴的妖刀轻微的颤抖了一声,他的面目狰狞,一头黑无风自动,歇斯底里的大吼了声道:“我管你有多聪慧!我管你是子器、还是母器!我管你要如何化妖!妖刀,你不是爱吞吗?那就给老子一刀吞了它!” 嗡嗡…… 楚阳手中的弯刀颤鸣着,刀背之上那一道道的细痕交错之间宛如是人体流动的血脉一般异常的鬼魅,妖刀似乎是有些抵抗吞噬这邪器,迟迟不愿动身,然而楚阳却是不管,浑身的玄气滚滚的涌入进了妖刀的刀身之中,他很执着即使是强迫,也要它吞噬了眼前这个阴气森森的邪器。 “我不管你器如灵!还是器如妖!总之都要给我吞了它,否则以后你不必再追随于我。“在楚阳的刻意威胁下,他手中的妖刀光芒闪烁着最终选择了屈服,那刀柄上那一个古朴的”妖“字闪烁不断,那妖刀身上出现一个黝黑的黑洞,那黑洞宛如是连接着幽冥世界一般,其内魔气滚滚,一股可怕的吞噬力从其内散而出横扫四方。 那鬼手,在快要到达楚阳身前的时候,被那黑洞给尽数的吞噬,那漂浮着的灯火出一声惊恐的鸣叫声,只见到那原本炽热的灯火,在那一只鬼手被吞噬了之后,那火焰慢慢的衰弱了下来。 黑雾之中,漂浮着的一盏灯火,被妖刀率先锁定,那一盏灯火之中的火焰摇曳不定它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身处险境,浑身光华一身,须臾之间化作一道绿芒消失在了半空中,黑雾之中一阵涟漪波动,在那铁链锤的上方一盏妖灯出现,一灯一器一阴一邪,乍一眼看去彼此交错到是相得益彰。 子母器合体之后,顿时间周围的黑雾更加的腾升了起来,在那黑雾之中一声声凄厉的叫声犹如恶鬼一般的阴冷,黑雾里面一只只青面獠牙、狰狞咆哮的恶鬼,汹涌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楚阳巍然,丝毫的不加在意那些恶鬼的迫近,他目若闪电一般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灯一器,手中的妖刀演化出来一道道的亡魂锁链,锁链从那刀身上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足有成千上百条之多,彼此萦绕纠缠着牢牢的将那一灯一器捆缚了起来,妖刀那可怕的吞噬力彻底的彰显开来,一时之间千魂链狰狞不休。 “唔……“ 低沉的沉闷音,和惊恐的惧怕声,从那一灯一器子母器身上传了出来,那些黝黑的魂链像是抽输管道一般,将那一灯一器的身体一点点的给抽取了出去,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器一灯色彩就黯淡了许多,蔫蔫的像是耷拉的狗尾巴草一样昏昏欲睡。 在楚阳的周身,那些狰狞的恶鬼,眼看着就要扑在他的身上的时候,忽然之间那些厉鬼一个个出一声声的痛苦惨叫声,弹指间便是烟消云散,而周围的黑雾也是一点点的淡薄了起来,至于那一灯一器,彻底的已经被消融。 楚阳手中的弯刀,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刀身上面那流动的血液,也是冷却了下来,刀身孤冷像是漠北的塞雪一般,楚阳触目看去,现弯刀的上面还是二道器纹,吸纳了那一盏鬼火和那怨器之后,这把刀并没有任何的进化。 “难不成是那怨器对于这妖刀无用不成?故此它才拒绝吞噬?“ 楚阳抚摸了一下洁白的下巴,想起来吞噬的时候方才妖刀的刀身上传来的,那一股略带反抗的意念,饶有所思的喃喃道。 那一边的烟霞山庄年轻弟子,看到楚阳的那一具错乱分身,周旋了一会儿,被那暴戾的猛虎竟然是一巴掌给拍了一个粉碎,不由得是吓了一跳,瞅着那旁边朦胧的黑雾面色变得焦急了起来。 “妈蛋,于其是坐着等死,到不如跟这混蛋拼了,小爷懦弱了那么多年,死之前也该勇敢一点了!要不然小爷这一生,还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唔……除了实力胜过我们少庄主之外,咦……不对,我们少庄主貌似也是到达了御气境界!这样一来我唯一的骄傲岂不是没了?“ 想起来,那一晚观海苑中,少年将李有仇一脚踹飞出去的场景,李聪聪不由得是打了一个寒颤,像是没想到他们像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那位少庄主,起火来会是那么的可怕,特别是想到他曾经不少次偷说过他们那位少庄主的坏话,他就不由得心虚,一直是担心他们那位少庄主回来之后会找他报复,然而貌似现在他连那一天都等不到了,因为他的生命快要到了尽头。 他努力了,奋起搏斗,最终还是被那器奴一巴掌给拍的飞了出去,眼看着那器奴气势凛凛的要一口吞了他的时候,忽然间诡异的事情生了,那原本凶神恶煞的器奴莫名的虚了了起来,它浑身的黑气竟然一瞬间的消散,它原本是雄壮的身躯慢慢变得干瘪了起来,一直是到最后它那庞大的身体变成了一具干巴巴的竿条老尸方才罢休。 “好了,该走了……“ 在李聪聪正疑惑的时候,一道略显慵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这声音似乎是让他觉得有些耳熟,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李聪聪有些狐疑的抬起了眉头,见到方才那一团浓密的黑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而此时那黑雾的中央,方才被那黑雾给吞噬的少年,手提着一般妖艳血红的弯刀,正微笑着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 李聪聪指着地上忽然变成一具干尸的器奴,满是诧异的问道。随即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目光下意识在少年的周围寻觅了一番,瞳孔猛的开始收缩了起来,“咕噜……“一声,他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略有些结巴的望着少年此刻那张浅笑的脸孔,呆呆的说道:”你把那邪器给杀了?“ “唔……除了它的主子死了这个可能,你觉得这头被奴役的山虎,还有其他的可能突然间的变成一具干尸吗?“楚阳指了指,地上那一具此刻早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具骨架和腥臭味道的猛虎,眼中的光芒微闪,轻笑着说道。 “不可能啊!你是怎么杀的它?!这器化成了妖,怨气丛生,怨念不散、执念不消,身如天地一团气,不可能消亡的啊!“ 李聪聪像是有些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只有干巴巴的望着少年,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可怜怜巴巴的等待着少年的解答,他刚才还觉得少年的自信源自于他的聪慧,而现在的他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样脸颊生疼。 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不但是智如妖,就连是实力也一样让人惊叹啊!他有些好奇如此这般文武双全的刀客,早就该在燕国名扬一方,为什么他却从来没有听闻过他的名字呢?不但如此,这样的少年俊杰怎么甘心在冒险者公会干起来打杂的呢? “想杀就杀了,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少废话,不想死跟我走,我还有其他人要救,没工夫陪你闲扯。“楚阳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目光扫见那黄沙之中,血液涌动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丝的冷色,当下没好气的对着李聪聪训斥了一顿,板着脸提刀而去。 “真是的,不说就不说么,干嘛那么凶么。“ 李聪聪被少年忽变的面色吓了一跳,瞧着少年一言不离去的身影,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挥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耷拉着小脑袋,屁颠屁颠的寸步不离般跟在少年的身后。 他可不傻见识到了少年的手段之后,他清楚的认识到,此刻在这四面楚歌的黄沙地中,或许唯有待在少年的身边才会有一丝求生的机会,这是一种直觉,而这一次的直觉对李聪聪来说别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要更加猛烈。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丢 “执念哥,你刚才那一式两身的招数,看起来很酷炫的样子,是你自创的招式吗?可以告诉我它的名字吗?” 跟在楚阳的身后,李聪聪像是找到了避风港一样,少有的悠闲自在,有器奴从左边来,他就往楚阳右面跑,有器奴从楚阳左、右两面来,他就往楚阳后面跑,有器奴从、左、后两面来,他就跑到楚阳右面去,有器奴从左右后三面来,他就跑楚阳身前去,总之专挑有空档的地方,倘若是有器奴从楚阳四面而来,无空档可钻,聪明的聪聪会大喊上一句“执念哥,救命啊!“ 于是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楚阳多了一个小弟,不!应该说是执念多了一个小弟,因为楚阳本来就有这么一个弟弟,这李聪聪是楚阳的目叔李目大哥家的孩子,论辈分和年龄来说,是楚阳的一名堂弟,对于这位堂弟楚阳到是有些印象,但也仅限于有些印象罢了,毕竟他儿时在烟霞山庄的时间不多,而且大多时候他在烟霞山庄都是被孤立的存在。 “错乱分身……” 似乎是有些耐不住李聪聪的闹腾,楚阳皱了皱眉头,有些颇为无奈的答道。 “错乱分身,名字果然也很酷炫!“ 李聪聪眼中一亮,他才十五岁,第一次下山陪着他叔叔参加这次的行镖,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还处于绝望之中的他这不转眼之间就从阴影中走出,兴致勃勃的把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少年冒险者身上。 神秘少年?对的!神秘,明明是即聪慧实力又不错,偏偏是说自己一年零三个月了还是一名新人冒险者,不但如此本是一英雄年少,却是在冒险者队伍之中当起来了一个小打杂,烧菜做饭,整日里牵着一条狗,不神秘么? “执念哥,你的错乱分身?是你自创的吗?” “不是……” “执念哥,你多大了?” “十六!” “执念哥,你的狗叫什么名字啊?” “狗蛋子!” “执念哥,这么土的名字你是怎么想到的?你是心里仇恨你的狗吗?要不然为什么给它起个名字成天骂它……” “别人给它起的名字,没我什么事。”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忍住……此时他已经被这唠叨的家伙,给搞的有些凌乱了,手中的刀法也是颇显杂乱无章。 “执念哥!” “闭嘴!能消停会儿,让我安静下吗?你可不可以像我一样成熟稳重一点?!”终于楚阳还是忍不住了,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狠努力了,可是这小破孩实在是太啰嗦太啰嗦了,一脚踹飞出去一只黑狗,他扭头气愤的对着身后像念经一般一直唠叨个不停的李聪聪大吼了一声道。 他平日里到是没发现,这个小堂弟的嘴那么能说,像来是心性自认为已经足够沉稳的楚阳,也是被这家伙给气的不行,此时此刻的楚阳,到是有些后悔刚才救这个闹腾的烦人精了。 李聪聪呆了呆,望着楚阳气的青筋暴露的额头,低头扣着小手,弱弱的说道:“那个执念哥你别生气,我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刚才施展的是我们烟霞山庄的青木刀法是吗?“话落,李聪聪狐疑的转动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楚阳那一张看起来并不多么精致,却是颇为耐看的脸孔。 “不是……” 楚阳目光轻微的闪烁了一下,后知后觉方才发现自己被这烦人的家伙,给气的头脑有些发懵,竟然不知不觉的施展出了以前习练的青木刀法,都浑然不知,他陡然大惊深吸了一口冷气,不是不觉间身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那是你看错了,我刚才施展的刀法,并不是你们烟霞山庄的青木刀法,嗯……而是一种十分常见的基础刀式,据我所知你们烟霞山庄的青木刀法,是一种入门把式,所谓入门终逃不过劈、斩、横、扫、挑这些架子难免有些雷同,也很正常。”楚阳很快平复下了心情,头脑迅速的转动着,淡淡的解释道。 “青木刀法,一共一十三式,乃是我们烟霞山庄基础刀法没错,可是它的每一式都有着其标志性的发力、跨步之法,入门的招式难免雷同这是肯定的,但是庄主曾说过每一门刀法创造出来的人不同、定义不同,故此每一种刀法之中必然有一些微乎其微的细节啊!而这些细节便是确定刀法最重要的地方。” “刚才貌似是执念哥发力和跨步都是一气呵成,和那日在演武场上,少庄主用青木刀法和李淳表哥的燕翔十三刀切磋的时候幅度一样。须知平日里我们修炼青木刀法觉得这刀法僵硬、单调,而由那日演武场上他们那位少庄主和眼前的执念施展出来刀法宛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没有了那种所谓僵硬、死板的感觉,若是和我的青木刀法比较起来执念哥的刀法会有所不同,但是和少庄主的青木刀法却是惊人的相似。” 李聪聪那一颗聪慧的小脑袋,迅速的转动了起来,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隐隐的是快要碰触到了某些隐藏的东西,但是却终究是有一层薄膜阻隔了一切,他费劲心力的想要去捅破,然而那层薄膜却是异常的坚固,却怎么也无法被他捅破。 楚阳那日在演武场上,将青木刀法之中的精髓,施展的是淋漓尽致,让的不少烟霞山庄的弟子暗中记了下来,他们那位一脚少庄主,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幕。而当时的李聪聪也是因为觉得惊艳,没想到他们烟霞山庄的青木刀法,竟然蕴藏如此奥妙,故此特地的记下了楚阳使用青木刀法的时候,一些动作和方式,这一比较起来发现竟然和刚才他的执念哥施展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大惊不已。 楚阳瞧见身后的李聪聪,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狐疑之色,嘴角微动,略有些心虚,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把在李聪聪的惊呼中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甩了出去,“侏儒接着这个家伙。” 侏儒听到楚阳的声音,微微愣了愣,瞧见被楚阳抛飞过来的李聪聪,脚掌一勾身下的金丝楠木棺盖飞了起来,接住了李聪聪的身体,落在了他的身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混蛋,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说丢就丢呢?你以为是丢破烂啊?”李聪聪吓得惊魂未定,小脸雪白,莫名其妙的就被少年给丢飞了出去,一时之间气的他对着某个粗鲁的家伙骂骂咧咧,而因此方才的思绪也被打乱。 “搞定!” 楚阳咧了咧嘴,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睿智在喝彩,没了那个小屁孩的纠缠,他整个人不由得是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对面混乱的器奴之中,小六和赵老、楚不凡、李若男统领的那一支队伍已经逐渐的开始撤离,楚阳的眼中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 “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否则,等会儿只怕无法一起脱身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逐渐的收敛了起来,脚下的步子再度的展开,其步法缥缈而又诡异多变,他和猎人一起全方位的展开了各自的营救,不一会儿的功夫,李目也是加入了救援队伍之中。 在三人合力之下,不断的有弟子被丢入进尸坑之中,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尸坑里面的人影已经越来越多,呜呜……凄厉的风越发的阴沉了起来,狂风掀卷起来砂粒簌簌的飞舞,“汩汩……”的殷红血液,掺杂在黄沙之中汹涌的冒出,不一会儿的功夫整片黄沙地都仿若变成了一方的血池。 第一百九十章 两道剑光 “呜呜~” 那凄厉的怨鸣声越的汹涌了起来,阴森的冷风呼啸不断一波比着一波猛烈、一波比着一波浩瀚,那圆滑的砂粒夹杂在冷风中簌簌的拍打过来,如同是石子一般的僵硬,拍打的人面颊火辣辣的生疼。 “走!” 楚阳抽身而退,他脚下的黄沙地,此刻依然全部是染上了鲜红色的血液,不!不只是他的脚下!整片黄沙地触目看去都宛如是被人铺上了一层红色的地毯一般,楚阳光滑的鞋底踩在上面,脚步移动之间都能轻易的感受到那血液的黏性,在他的手心之间,那一滴钻入进他皮肤表层里面的精血,此刻咕噜噜的开始在他皮肤表层下滴溜溜的滚动了起来。 “第二重的葬之灵要觉醒了!” 楚阳咬了咬牙,这精血有了赵老的神鬼符加层,早已经有了灵性,此刻在他没有催动引路的时候,忽然间的开始自主滚动了起来,显然意识到了危险,在提醒着楚阳这三重葬之地的第二重葬之灵即将复苏,让他必须尽快抽身退出去,否则十方生死路,剩余的四方路也终被封锁。 所谓十方生死路,生路便是逃离葬器之地之路,而死路就是前往葬器之地的葬坟之路!葬坟之路,也就是这片葬器之地埋葬的最为可怕的某个器灵所在的坟冢,所谓的死路也就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假若没有指点,不懂生死路,一名修器者误入到葬器之地,胡乱的逃向一个方向,那他不一定是能够跑出葬器之地,很可能是跑着跑着,就落入到了一个器灵所在的坟冢之中,这便是死路——葬坟之路!这葬器之地是一个十分邪门、古怪的地方,这葬的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亡灵,这怨的不知道有多少的愤懑。 楚阳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他漆黑的眸子微转,对着李目和猎人大吼了一声,转身断然的像着尸坑那里靠拢了过去,他剩下要做的就是在剩余的四方路没有完全封闭的时候,带着尸坑中那些救下来的人,离开这里,如若等到四方路封了的话,那之前的他们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人也白救了,他们所有人注定都是要成为这片地域的一滩黄土、一具器奴。 十六岁的少年,第二次的冒险任务,临危授命当上了副队长的职务,他的肩上背负的是这一群人的性命和一个承诺,这份重担,考验的不仅是少年的心性,还有他的担当,以及他身为一名副队长对整支队伍应有的责任心。 前方的尸坑上方,黑气弥漫,在那上方一只只被奴化了的飞禽密密麻麻的如同是一层层重铅色的黑云一般,一层又一层沉重的密布在那尸坑的上头,封锁了尸坑内侏儒等人的出路。 “该死的,终究还是这群讨厌的家伙碍事!未入入界不能御器飞行,对付起来这群飞禽显得束手束脚最为麻烦,嘿……不过此番既然你们全部汇聚在了一起,我也就不用再客气了,一下子全歼灭了便是。” 楚阳的目光一禀,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咬了咬牙,冲着尸坑里面的侏儒等人吩咐道:“侏儒,让所有人蹲下,我来把坑外这些飞禽驱散。” 尸坑内,侏儒抬头望着上方,盘旋的一只只密集的器化了的飞禽,正皱眉不已,忽然听见楚阳的话声,他愣了愣,有些呆呆的蠕动了一下嘴巴,像是有些无法理解少年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喃喃了一句,:“蹲下?“暗自诧异不已。 “开什么玩笑?!我们蹲下,这家伙便是能够解决掉这些飞禽?!哪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嘿……如果是我们蹲下了,趁我们不注意,放下警惕的时候,这些飞禽扑下来袭击我们怎么办?谁负责?“坑内有不少人,闻言一个个神情激动的出声反驳,一时之间斥责声不绝于耳。 侏儒眉头一皱,虽然也觉得楚阳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想起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这一路上表现出来的沉稳,并不像是不知轻重、无理取闹之人,再者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他们冒险者小队的副队长,统管着他和猎人,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楚阳,毕竟眼前除了相信楚阳之外,他们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听着身后的一群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一道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侏儒眉头一挑,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当下浑身的戾气散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指着身后的那群烟霞山庄的弟子,嗤骂道。 “妈的,你们这群混小子,再叽叽歪歪,信不信侏儒爷爷现在就把你们丢出去?让头顶的飞禽分尸了你们!也不看看你们的命是谁救的,要不是我们执念副队长,你们这群混球早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让你们蹲就蹲,不蹲就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爷爷告诉你们,你们一群没用的青瓜蛋子,只有服从没有反驳和抗议的权利,有意见可以保留!或者是自行离队。“ “奶奶的,还把自己当做少爷小姐呢?老子杀人的时候,你们这群混蛋都还穿着开裆裤尿床呢,老子都听我们执念副队长的话了,你们有什么好不满的?“ 侏儒虽然身形矮小,但是因为常年参加各种任务磨练的原因,浑身上下散出来的那股子凶悍之气,可不是烟霞山庄这群整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姐、少爷所能够承受的,当下是尸坑内的那些烟霞山庄少爷小姐被侏儒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到,一个个噤若寒蝉,闭上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群家伙是该好好敲打一番了,嘿……照这么下去,这烟霞山庄以后靠这群蛀虫,想要真正的崛起无异于痴人说梦啊!也罢,反正还有时间,有空我就好好调教一下这群养尊处优的家伙。” 楚阳的刀心全面开启,按照某个频率运转了起来,一时之间周围的场景和声音尽数的被他收拢在眼底,聚焦在眼中,那尸坑中的场景也被他尽数的观到,见到侏儒训斥那群烟霞山庄那群少年的一幕,他不由得是会心一笑,等到见到那尸坑中的众人尽数的蹲下的时候,他收敛了心神,其目如电一般的锐利。 在他的眉心之间,一粒金色的种子浮现了出来,那种子的形状看起来像是一把缩小了的玲珑小剑,那是剑种他在渭城的时候,从残剑宗的昊天那里掠夺而来,这剑种!是剑客的器痕,留下来的一粒种子,储存着它器痕之中的剑威,而能够凝聚出来器痕的修器者,其实力早起码也要到达了凝痕境界。 楚阳体内的玄气海纳百川,各种修器者职业之中的宝物,他的玄气都能够与之相亲近,这便是魔经的非凡之处,而这剑种原本是剑客之物,因为魔经的海纳百川他却照样可以运用,“轰……”的一声,一股庞大的威势,从楚阳的眉心之中迸了出去,一时间一道金色的剑光,肆虐八方!那金色的光芒,像是无上的凶器,顷刻之间撕裂了一方的天地、一池的尘土。 那尸坑上面,一只只的器奴化身而成的飞禽,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般,“呜呜……”的出一声声的惨叫声,慌乱的想要逃窜,然而那剑芒却是来的太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是来到了身前,轰然一声庞大的气息弥漫开来,将的那些堆积的飞禽,顷刻间的灭掉了大半。 “该死的,看来这群家伙比想象中的要麻烦得多,一击还搞不定,不过那又如何?再来一击,灭了你们这群混账家伙!”楚阳见到剑芒一击,竟然是没能够把那些器化了的飞禽消灭掉,不由得是暗自惊讶了一声,眼中的光芒闪烁不断,这些器化了的飞禽的强大显然有些出他的预料。 咬了咬牙,他眉心间的剑种再度的蓄势,又是澎湃的一击悍然的肆虐而出,浩瀚的金色光芒如同是一把无上的宝剑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势澎湃怒吼,轰然又是一声金色的光芒照亮了一方的寰宇,那尸坑上面残余的飞禽,在这一击之下终于算是彻底的烟消云散。 蹲在坑内的金萍儿,听到上方的巨大的声响,不由得是狐疑的扭了扭丰满的臀部,臀瓣和地下的黄土轻微的摩擦出来一个微妙的弧度,包裹着她丰满臀部的衣裙沾染了一些的沙土,极其的刺眼。 回,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上,那紧闭的眼眸微微的眯开了一条缝隙,望着上方那一团浩瀚的金色光芒,整个人近乎呆滞了下来。 “这股凌厉的金光,看其威势要有凝痕境界的强者方才可以爆出来吧?那个小混蛋是一名凝痕境界的修器者?!我**,他是从娘胎就开始修炼的吗?这才多大点年龄,便已经凝痕了?”金萍儿的脑海轰然一下爆炸开来,整个人的思绪一片混沌,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这不激动的都爆上粗口了,平日里那份从容早已经消失不见。 稍许,等到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才现一些端倪,如蒲扇一般的睫毛眨了眨,低声的浅吟道:“这股力量似乎并不是他的,而且这凌厉的光威,应该是剑客的剑气的吧?!难不成那个小混蛋,是某个强者的徒弟或者是来自于某一大势力暗中调教的传人不成?唯恐他出来历练会出意外,故此有长者用特殊的手法为他储存了一些器痕的力量,但是为什么会是剑客剑痕的力量呢?他明明是一名刀客,怎么可以运用剑客的力量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黛眉紧锁,百思而不得其解,她恍然现这个一路上被她刻薄嘲笑的少年,身上藏着太多太多令人捉摸不透的隐秘了,他像是一个灯谜诗,浑身上下都是谜,但却很难让人猜透他的谜底。 第一百九十一章 十方生死路 “咦……” 尸坑内,众人的惊疑声响了起来,听到那尸坑的上方巨大的动静消失,蹲在尸坑内的烟霞山庄年轻一辈的弟子们,有些狐疑的睁开了眼睛,抬头向着上方看去,见到那尸坑上方原本盘旋着的那一只只黑压压器化了的飞禽,早已经消失不见,一个个诧异不已。 下一刻众人像是现了什么,寻目观去只见到那尸坑的旁边,一道身影笔直的站在那尸坑的边沿,那是一个少年,在少年的手中提着一把妖异的弯刀,那弯刀的刀身上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细痕林立,少年的臂膀并不是多么的宽阔、身影也不是多么的高大,然而那一人一刀矗立在那里,却宛如是永恒一般。 呜呜…… 凄厉的狂风呼啸,风沙漫天,如同是恶魔的咆哮声一般张牙舞爪的在狂舞、在狰狞不休,风沙中少年的面颊被吹的微微有些变形,低垂着眉头瞧着脚下的黄沙中,那不断汹涌而出的鲜血,楚阳的面色不自觉的微变了起来。 忽然间,脚下那鲜血涌动的黄沙眼里面,一只墨绿色的眼睛,略显茫然的在那黄沙下的黄沙眼底显露了出来,那双眼睛斑点密布,那斑点看起来就如青蛙排的卵孵化一般,那双眼睛望着风沙眼上方站在黄沙地上面低头往下看的楚阳,眸光微动,像是沉睡了太久,那双眼睛的主人神情有些恍惚。 “二重——葬之灵!” 楚阳与他脚下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对视了一眼,眼角猛然间的一跳,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这二重葬之灵已经苏醒了,该死的!这些家伙因为沉睡太久,如今刚苏醒神智尚未恢复清晰,倘若是四方路封闭的话,只怕他们便会彻底清醒过来,到时候这葬器之地必然就会成为死亡之所啊!”楚阳嘴角微微的抿了抿,漆黑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四方之精、万方之灵!觅求漫漫,生路何在!难路何求?!吾以吾之精血,化灵!芈茵!寻路!求生!” 楚阳的手指微动,学着刚才赵老的样子,手掌在身前一划,大吼了一声,“十方生死路,开!“,伴随着他的一个开字,”轰隆……“一声剧鸣,从那天空中忽然浮现出来一条条陡峭的坡路,在那坡路的尽头处,有着一扇青蓝色的光幕门浮现了出来,那门与那路不多不少恰好是十个。 楚阳的手心处,手掌心的表层下面,那一滴钻入进他皮层里面的精血,突然间从他的手心中钻了出来,那一滴精血一分为二,向着他的眼中飞去,楚阳被这突如而来的诡异一幕给吓了一跳,眼见着那两滴鲜血就要飞入自己的双目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撇身躲过,然而那两滴精血的度实在是太快了,在他还没来得及撇身的时候,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两滴精血便是就进入到了他的眼中。 在那两滴精血,没入进他的眼中之后,楚阳的双眼眨了眨,出奇的竟然是没有感觉到任何意料中的不适感,反而是他的双眼变的更加的清澈了起来,一些以前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此刻都被他清晰的收揽在眼底。 触目望去,只见到周围的黄沙之中,红色的戾气宛如是孤烟一般袅袅腾升,弥漫在整片葬器之地的四周,“这红色的气体,便是这葬器之地埋葬的怨气吗?果然是好大的怨气,横贯一方尚且有余。”冷笑了一声,楚阳低声的呢喃了一句,眼中闪过了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的双眸一片的血红色,瞳孔妖艳无比,像是嗜血的魔族,双目扫视了一眼那已经大开的十条生死路,楚阳现在那精血涌入到了他的眼中之后,再去看那生死路,那生死路在他的眼中竟是生了微妙的变化,只见到那十条的生死路之上,都有着四个浅显的大字,那是他刚才的肉眼所没有看到的。 “黄泉之路!通天之路!潜龙之路!南源之路……“ 楚阳触目间看去,每一条路都有着对应的名字,楚阳想起来赵老所说的四方路,分别是,潜龙之路、南源之路、共栖之路、温岭之路,心中悄然做好了打算。 回,瞧见那尸坑里面的众人,如今都已经爬了出来,他小脸低垂,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望着那一张张望向自己稍带几分不屑的面孔,他脸上的弧度陡然的消散,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丝的凶戾之色,冷笑道。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的年龄和你们相仿,而且我又在冒险者队伍之中的身份低微,所以没什么资格去管你们,但是,无论你们服气不服气、甘心不甘心!现在你们的命都在我的手里,所以就像是侏儒刚才说的那样,有意见给老子憋着!我年龄是和你们这一群酒囊饭袋差不多,但是现在我就是副队长,队长不在,这里我就是最大的,如果连最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现在立刻滚出队伍。“ 这是楚阳第一次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彰显出来他内心的桀骜,他的双眼锐利的如同是一只利鹰一般,扫过那一道道愤懑的小脸,在他犀利的目光下,最终那一张张朝气的面容选择了妥协,脸上的愤懑消失不见。 “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在等会儿的冲刺之中,谁若是掉队,那便让他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猎人你负责断后,侏儒你负责队伍的右翼,金萍儿你负责队伍的左翼,现在各就其位,出。“楚阳迅的做出了各自的分配,当下是他为,带着整只队伍疾驰着向前冲去。 这片葬器之地第一层觉醒的葬之灵,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间蜂拥的围拢了过来,似乎是要断绝楚阳等人的前路。 “跟上!” 楚阳大喊了一声,当下陡然加,奔跑着的身影,全身上下浮现出来一道道刺目的火焰,双手牢牢的抓紧手中的妖刀,在那妖刀的刀身上一簇簇的火焰,绚烂而又夺目。 吼…… 大地深处,传来一声怒吼声,一个披头散的男子,手持着一把方天画戟,骑着一匹铜铸的骏马,从大地深处缓缓的腾升了起来,那男子的身影十分的魁梧,其身如山似海岳,眸未开,巍峨的身躯垂落出来的可怕气息,一丝一缕都宛如是一条条恒挂的银河一般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感觉。 “该死的!守路人也开始觉醒了吗?!”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的冷芒,感受到前方的男子身上传来的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可怕气息,面色不由得是猛然一变,十方生死路,四方生路都有着其守路人,所谓生路,快则有路可走,慢则无路可寻。 “温岭之路被堵!换走共栖之路!“ 楚阳的面色一沉,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带着整支队伍朝着相邻的四方生路共栖之路赶去,他果断的放弃了温岭之路没敢硬闯,为什么?太可怕了!那守路人,是这葬器之地一方之灵,其实力十分的恐怖,一旦贸然闯路将其惊醒,后果不堪设想。 楚阳一马当先,浑身火光萦绕,宛如是一条火龙一般,带着整支队伍在那些怨气、戾气遍布的器与器奴之中横冲直撞了起来,等到众人来到那共栖之路的时候,那共栖路上方一头骨龙盘旋,龙闭眼,龙息震慑万里,共栖路的守路人也是出现。 呜呜…… 疾风怒吼了起来,夹杂着阴森的长啸,血水喷涌似乎是要把这一方的地域,变成鲜红色的海洋,在那黄沙之下,此刻成千上万只各色各样的眼睛,全都浮现了出来,那些眼睛有紫色的、灰色的、金色的、浅白色的纷杂多样。 “父亲和赵老他们走的是南源之路,可是南源之路距离这里太远了,要横跨整个葬器之地,只怕是我们还没跑过去,那些觉醒的第二重葬之灵,就会彻底的苏醒过来,四方路如今只剩下潜龙之路唯一一个可以选择了,该死的潜龙之路!潜龙在渊,多舛诡异,这四方生路之中,最为难行的便是这潜龙之路,可是眼下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无论是这潜龙之路如何的诡异莫测,先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楚阳咬了咬牙,冷声道:“共栖之路被堵!换走潜龙之路!”在他身后的那些烟霞山庄的年轻弟子闻言一个个面色变的惨白了起来,连续两条路被堵,让的众人心头间都不知不觉的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黄沙地下一股可怕的气息笼罩而来,那股气息像是沉睡万载的凶兽在缓缓的苏醒着,那可怕的气息弥漫,令的本就惶恐的众人,感受到这一股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威压,一时间一个个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一个照面 潜龙之路的前方,只见到那从金丝楠木棺里面破棺而出的男子,手持着青铜矛,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睥睨天下的威势,他手中的长矛横空,一矛扫出顿时间在他身下的大地翻腾不休,黄沙狰狞着凄厉,那浩瀚的一矛,将的李淳、李琳儿、李晴三人给狼狈的掀飞了出去。 李琳儿和李晴两人早已经没了先前的盛气凌人,此时的两人灰头土脸,蓬头晤面的像是贫窑窟的流浪女一样,李晴咬了咬薄唇,蓬乱的长发沾满了黏糊糊的沙土,盖在眼帘前,她平日里那双灵动的眸子,此时显得分外黯淡,望着那横霸一方的男子,她双目中充满了恐惧。 “该死的,那小冒险者,未免也太可恶了一些,明知道这个器奴如此的可怕,他自己打不过,所以跑了!而丢下来这个凶悍的家伙让咱们对付,这人的心机未免也是太毒辣了一些。”李琳儿小嘴瘪了瘪,银牙咬的嘎嘣嘎嘣作响,似乎是对某个家伙不道德的行为异常记恨。 然而,在她记恨少年的同时,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方才她在嘲笑少年无能的时候,貌似是一直是看不起眼前这个手持青铜矛的人身器奴,故此少年方才脱身而去,把这个器奴丢给她们,而从头到尾少年只是和这器奴,交了一次手罢了,虽然力气上有些不如,但是那并不代表打不过这个家伙啊! 李淳奋身和那器奴周旋了起来,然而那器奴着实是可怕!力气大的吓人,每一次手中的长矛挥出,都有着千钧的力量,李淳虽然是招式精妙,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不敢大张旗鼓的施展出来,毕竟他的某些东西,都是因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从而从吴妮儿那里换取得来的,如果一旦泄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砰……” 那器奴横扫一击出去,顿时间李淳的身影,再度被震飞了出去,这次的他更加的狼狈连吐了几口血方才罢休。 “李淳表哥……如果你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是逃吧?” 李晴望着再度被打飞出去的李淳,话语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冷漠,显然是对于她心目中的英雄充满了失望,因为她的这位英雄,太过的中看不中用了一些,算上这一次如今已经是他被那器奴连续打飞的第十八次了!虽然每一次她的这位英雄都坚持了下来,勇气可嘉,身子骨也是结实耐打!但是李晴可没想到过,她心目中幻想的英雄是个沙包啊!沙包是啥?虽然是抗打,但是永远也是被打的啊! “逃?怎么可能?大丈夫,当自强不息!岂能苟且偷生?我李淳虽不是好汉,但也明白男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李淳何惧?岂会因此退缩?!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口大个疤痕,十八年后我李淳还不是一名英雄好汉?!一个小小器奴,岂能让我退缩?“李淳情绪略显激动义愤填膺的愤然说道,然而话刚说完,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忍不住喷了出来。 这口血,吐得恰到其好,正好是在李淳慷概激昂的话声之后,极为精确的渲染了他的悲壮,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此时的李淳略显几分的萧瑟,看起来一个壮烈的少年英豪,悲壮之中略带几分的落寞,令人忍不住的为之心疼,忍不住的想要去怜惜。 李晴听着李淳慷慨激昂的话,瞧着他漠然世间沧海的悲憷模样,不由得是心头发赌,她为少年崇高的情操所倾服,也位少年的自强不息所感染,她想这是一个富有上进的热血男儿!他的身上有着很多人早已经消失的东西,李晴暗自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还是对这一个从小被人誉为云泽山庄第一天才李淳表哥,不够了解,没想到他幼小的身体里竟然装着如此广阔的天地。 想起来自己刚才竟然会把他看做一个抗打的沙包,李晴就不由得满腹的自责,世间人都错看了他,不过还好她慧眼识珠发现了他的光芒。咬了咬薄薄的嘴唇,李晴双目满是迷离的看着李淳那一张挂满惆怅看其一眼都能令人为人为之心碎的面容,忍不住的伸出纤细的玉手,抚摸着他的脸孔,痴痴的说道:“不用说了晴儿都知道……李淳表哥你不平凡!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儿!” 李淳感受到李晴如绸缎般光滑的玉指,在自己的面颊上来回游动,表情略显销魂,听见李晴在自己耳边痴痴的呢喃声,他心头早已经乐开了花,他激动坏了,此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吴妮儿师姐说的是对的,女人最受不了柔情和忧伤,他第一次尝试着出手,诺,看吧!一向自命清高的李晴还不是被他手到擒来。 “李晴表妹,不是表哥不行啊!而是那个器奴太过的诡异,他的力气太大了!有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威势!别说是我,我想就算在咱们燕国,也很少有同辈之人是它的敌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家伙生前想必是一个可怕的将军,或者是一方的枭雄。”李淳趁着李晴动容,赶忙是再添把火想要让这女人彻底的沦陷,他的声音带着一些的无奈和辛酸,此时他将虚伪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要说了,我懂!方才你保护我和琳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的不同之处,果然我的眼光很好没有看错人,既然这家伙如此可怕,非人力所能够对付,我们还是暂时先避其锋芒,和其他人一起汇聚在一起好了。”李晴柔情似水的对着李淳近乎呓语一般的说道。 “好!好!” 李淳慌忙是点了点头,他也真是有些怕了,他都被打飞十八次了,再打下去就算是有玄宝镜护身,只怕也是要落得个残疾。 “李晴姐、李淳哥,咱们山庄的人和那冒险者小队的人,都一起朝着咱们这边赶来了,只是……那……领头的,好像是那个可恶的小打杂……”李琳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迅速朝着这边靠拢过来的一群人,当她看清那人群中间领队的少年,顿时间面色变得有些古怪,说话间也有些坑坑巴巴了起来。 李晴和李淳正你侬我侬,闻言望去,只见到那人群的中央少年身披着烈火一马当先,所有的器奴尽数的被他扫荡开来,他如无上的王者所经之处,四处皆避,当楚阳望到潜龙之路上那手持着青铜矛的男子,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眉心处一道金色的剑芒爆发出来,“轰……”的一声,那男子被那剑芒一次性击中,和那一把邪性的兵器一起烟消云散。 “这……” 李晴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眼中那可怕的存在,就这么一个照面,被她方才厌恶的少年给灭了?这有些太夸张了吧?!不知觉的李晴的小手从李淳的大手之中抽离了出来,一个一次照面灭杀,一个被打飞了十八次,这么一对比,李晴觉得李淳还是比较适合做沙包,而她还是比较适合追英雄,哪怕做妾也比十八次飞行的原配好啊! “奶奶的,楚阳老子和你没完!混蛋,李傲雪喜欢你我认了!李若男钟爱你我忍了!李晴也喜欢这个家伙,我受不了!因为我喜欢她啊!我给她表白,她嫌我笨把我给拒绝了!她给你表白你拒绝她,我崩溃了!你不要她,好啊!我要!于是老子被那不是人的东西,打飞了十八次才把这女人骗到手,你到好一下子把那家伙一个照面给灭了,你这不是拆台吗?!现在好了,把老子的事也给搅黄了!楚阳你这混蛋,你做事不地道!你这是明摆着欺负人!” 李淳呆了,感受到身旁的李晴看向自己的眼神瞬间回复到了从前的冷漠,想到自己先前的罪白受了、打白挨了,心头歇斯底里般的咆哮了起来,他一时间像是有些承受不了这般沉重的打击,一气之下吐了口血昏厥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释和耳光 “怎么样人都到齐了吗?” 猎人别着铁叉,来到侏儒的身边,略带粗狂的声音微沉,刻意的压了压嗓子,出声询问道。 侏儒皱了皱眉头,手指动了动,稍许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刚刚逃离险境的人群,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蠕动着嘴巴细心的心算了起来,未几他面色微变,像是发现了什么,再度的查阅了一遍人数,眉头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少了一个!” 侏儒的声音有些沙哑,皱巴巴的面孔显得分外难看。 “少了一个,少了谁?” 金萍儿好看的眉头微微的一皱,闻言驱步向前,好奇的询问道。 “叔父?我叔父呢?我叔父怎么没跟着出来?” 人群中,忽然一道声音,带着一丝的哭腔响了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楚阳所救的那个小话唠李聪聪,而他的叔父,则是烟霞山庄那位护卫长。 “李目!烟霞山庄的护卫长,方才他和猎人与同执念副队长一起救人,我们出来的时候第二重葬之灵快要苏醒,时间太过紧急了一些,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没有跟上队伍,只怕是被遗忘在了那葬器之地。“侏儒的声音有些沙哑,被遗忘在了那个地方其结果可想而知。 “那咱们怎么办?“ 金萍儿好看的眉头轻微的上扬了一些,语气微微的有些压抑的低声道。 “这……” 闻言,侏儒、猎人都沉默了下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眼前来说,只能狠下心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自生自灭了,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方才从那可怕的葬器之地逃离出来,这么多人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救一个烟霞山庄的下人头子了!对,下人头子!说得好听些,李目是烟霞山庄的护卫长,说得难听一些那他就是一个下人头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所谓的护卫本来就是烟霞山庄的下人啊! “救人!“ 就在众人默然不语,令的周围的气氛陷入进一片沉闷的时候,不远处的沙堆上,那屈膝盘坐恢复着体内耗费玄气的少年,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紧闭的双眸,悄然睁开,眸光中两道刀茫闪烁。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楚阳嘴角微抿,眼中的光芒内敛,冷冷的吐出来两个字眼。 “嘶~救人?我们还要回去?“ 闻言,刚刚还在为自己等人绝境逢生而雀跃的一群人,不由得是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脸上的雀跃迅速的消退,一个个面色变得极其复杂了起来,望着那盘坐在沙丘堆上的少年,张了张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去?可是此时,那潜龙之路的生路门,也即将关闭,而且第二重葬之灵也快要苏醒了!如果我们贸然回去,只怕是前功尽弃啊!所有逃脱的人,都要再度的葬身在那片葬器之地!“ 猎人粗狂的面色微动,虽然他的感性,也是要他回去救人,但是他的理性却是告诉他,这人如今的他们救不得,倘若是意气用事贸然回去的话,整支原本喜获重生的队伍都要再赔上性命,这个代价他们负担不起。 “虽然放弃自己的队员,的确是很可耻,但是猎人说的没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眼下的我们刚脱离危险的边缘,再回去无疑是狼入虎口有去无回。现在的你身为队伍的副队长,整支队伍都归你调配,你的手上掌控着整支队伍每位成员的性命,我希望你可以为自己也为我们的生命负责,不要如此意气用事。“金萍儿精致的瓜子脸微动,她轻点了点洁白的下颚,漂亮的瞳孔注视着沙堆上少年那一张皱轻着眉头的面孔,轻柔的开口劝说道。 楚阳闻言,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稍许他像是坚定了什么,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微笑,扫视了一圈那一双双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的众人,在众人的翘首等待下,他嘴角的笑容陡然收敛,依然果断的坚持说道:“救人!“ “唔……“ 侏儒面色也是微微的变了变,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路来都表现的成熟而又稳重的少年,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做出来如此幼稚而又可笑的决定,这简直是在拿整支队伍的性命在胡闹!他不认同他的决定!就算他是这支队伍的副队长!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是他救出来的。 “我不回去……” “我死也不要回到那个鬼地方!” 李琳儿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一片污垢,原本是柔顺的青丝此时蓬乱不堪,她看上去宛如是一个落败的富家女一样,狼狈的紧。 想起来那个恐怖的地方,想起来那些邪念丛生的兵器,李琳儿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整个脏兮兮的小脸,都苍白了不少,她宛如是发疯了一般,气急败坏的指着沙丘堆上的少年,歇斯底里的怒骂道:“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要我们生、我们生!你要我们死,我们就要死?!” 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平,牙尖嘴利的似乎是要将心头的怨气,尽数的发泄出来,她的面色狰狞,宛如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魔,在苛责着少年的过错,“说白了,你不过是一个打杂的奴隶罢了!真把自己当做什么东西了吗?副队长?我呸……还副队长!副队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那李目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那些护卫不过是我们烟霞山庄的一条狗罢了!而他不过是一群狗的狗头子,为了一个领头的狗,我才不要赔上自己高贵的生命。“ 这一刻少女的娇蛮不可理喻,在李琳儿的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周围的众人听到李琳儿那恶毒的谩骂声,一个个面色变得也是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在场的年轻一辈弟子之中有不少家中的长者在烟霞山庄的护卫队当过护卫,虽然护卫的身份的确是不高,但是李琳儿如此堂而皇之的当着他们的面把护卫骂成狗,这不是在变相的辱骂他们家中的长辈吗? “好一个狗……好一个狗头子!好一个我是什么东西!好一个我凭什么?!今天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沙堆上的少年小脸一绷,不怒反笑了起来,下一刻只见到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的残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扬起来袖子,在李琳儿正牙尖嘴利的刻薄谩骂声中,“啪……“的一声,楚阳一个耳光狠狠的抽了上去,顿时间那清脆的巴掌声,将的周围的众人一个个看的都愣了下来,而此时的李琳儿更是被少年这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给抽懵了。 他怎么敢打她?!她是谁?她是烟霞山庄二长老的孙女啊!平日里她骄横跋扈,就算是庄内的长辈,也不过是苛责她几句罢了,谁敢打她?可是今天,她骄横跋扈的时候,她却被一个冒险者小队里面一个打杂的小冒险者,给众目睽睽之下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是那么高贵!她怎么受得了?她怎能不抓狂?! “混蛋!你个小畜牲,敢打老娘,老娘给你拼了!” 李琳儿张牙舞爪的朝着楚阳扑了过来,楚阳冷笑了一声,瞧着李琳儿疯癫的模样,没有任何的犹豫,又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抽了出去,他这一巴掌更加的用力,直接是将李琳儿给抽飞了出去,抽的她半边的脸颊肿胀的如同是蒸腾的馒头一般鼓胀,嘴角处更是有一缕的鲜血溢出。 这一次的李琳儿,似乎是被少年的狠辣,给打怕了,没有敢再歇斯底里的嘶吼,也没敢再去嚷嚷着报仇,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憋着……“ 楚阳的眉头挑了挑,颇有些不耐的冷喝了一声,说话间他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戾气,那是经历过生与死的磨练,方才产生的一种气息。 “呜……呜……” 被楚阳一喝,那原本是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李琳儿,吓得赶忙是止住了哭声,小声的抽噎了起来。 “你要解释我给你解释!首先我并不是什么东西,其次凭什么我要你们生你们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要死?很简单,因为你们的命是我救的,我若想收回又如何?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分吧?” “更何况,我也没说要你们去死,只是说要救你们的长辈,又没说让你们回去!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开始聒噪了起来,把自己的家人说成狗,把自己的长辈说成狗头子,把自己的救命恩人骂成什么东西!这就是你的教养吗?这就是你的高贵吗?!果然是可耻而又可笑,难怪你们烟霞山庄会没落,一个势力的俊秀,觉悟尚不如一个市井农妇,农妇尚知道尊老,而你们则把长辈当成狗,可悲可叹啊!” 楚阳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有些凄凉和萧瑟,一阵风吹来,烟霞山庄的那些年轻弟子望着眼前这个略带夸张鞠楼着身子大笑的少年刀客,一瞬间一个个沉默了下来,像是在认真的思索着他的话。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要成为像他一样的刀客! “是李目不过是一个护卫长罢了,护卫的身份很低微,可是你们想想若是没有他们,谁来保护你们烟霞山庄?没有他们,你们烟霞山庄何以存在至今?靠你们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废吗?!“ “对自家人耀武扬威,出去碰到其他势力的人一幅低眉顺气的嘴脸,怎么,这样你们很自豪吗?人无贵贱之分,都是烟霞山庄的一份子,一个势力只有团结才会繁荣,彼此之间相互鄙夷、嘲讽,那是什么?一盘散沙而已!如此还不如迟早解散去当土匪!“楚阳冷笑着望着那一张张略带稚气的小脸,嘴角勾勒出来一丝邪魅的弧度,眉宇之间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那群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彼此对视了一眼,一个个面红赤耳,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阳懒得再理会烟霞山庄这些窝囊的少爷小姐们,所谓的俊秀说白了也就是一群瞎子里面挑将军的罢了。他拍了拍猎人的肩膀,面色中带着一丝少有的郑重的恳求道:“猎人,这里暂时你来负责,带着队伍一直往前走,记住潜龙之路多变加倍小心,他们的命就拜托你了。” 话落,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下,楚阳把手里面的狗绳,交给了一旁的金萍儿,揉了揉大黄狗柔软的狗毛,抬起来头双目盯着金萍儿那张略显诧异的精致小脸,他咧了咧嘴,笑着摊了摊手说道:“这狗蛋子就交给你,暂时先帮我带着,若是这狗不听话的话,也甭客气,使劲的踹它。” 汪汪…… 闻言,大黄狗发出一声声不满的抗议声,不过此时却没人去理会它。 金萍儿如蒲扇般长长的睫毛轻微的眨了眨,望着眼前像是在交代着遗言的少年,仿若是猜想到了什么,她的娇躯微颤,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红润的嘴唇死死的咬着,嘴唇处一丝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异常的刺目。 楚阳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为少女擦去嘴角处那一丝殷红的血痕,然而最终手掌伸到半空中却是硬生生的僵硬了下来,一阵吹来让的少年浑浊的思绪清醒了不少,想起来记忆深处那一个背着青蓝色长剑傲然如雪的女子,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气,定格在半空中的手掌缓缓的抽了回来。 金萍儿注视着少年的动作,眼角处流露出来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她摇了摇头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精致的玉颜有些黯然,死死的忍着心头的情绪,倔强的硬是没有说话。 少年也是默然无声,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身沿着原路低垂了一下眼帘迎着风沙而去,此时的风沙忽然凄厉如狂风一般汹涌如浪的咆哮,狂风携带着圆滑的砂粒“啪啪……“的拍打在少年鼓荡的衣袍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不容易绝处逢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送死这样值得吗?” 众人望着少年那在风浪之中略显单薄的背影,一个个皱眉深思了起来,他们像是有些无法理解少年的行为,从来都是见到拼命求生的,似乎还从未见到过如少年这般求生之后主动再去寻死的。 默默的注视着那风沙中少年萧瑟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知不觉间金萍儿那双水汪汪的灵动眼睛早已经挂满了泪痕,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抿了抿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哭腔,歇斯底里的对着风沙中那背着一把弯刀的少年喊道:“小混蛋,你一个人现在回去会死的。“ 那风沙中逆行的少年,身影陡然的一僵,面颊被那狂风携带着的砂粒簌簌拍打,他都浑然未觉得疼痛,漆黑的眼眸微转,少年低垂着眉头,回头望着那一双双充满古怪询问的目光,他笑了,很开心的笑了,少年的笑容很温和也很纯粹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领队,但是我知道在我的队伍之中,我应该对一位救人的勇士负责。他救了五条人命,每一个救人的英雄都不该死,该死的是那些被救了之后,胆小怯弱不敢担当的懦夫!英勇和勇士都该活着!既然他的命你们不闻不问,那便我来救,死吗?虽然我也很怕死的,但是相比而言我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遗忘了我自以为傲的热血和坚持。”风沙将少年的话声,吹的有些凌乱,但少年的话语却还是丝毫不拉的落入到了众人的耳中。 人群中先前被李目所救的那五名少年少女,正在为自己重获新生而喜悦窃喜,听到楚阳的话一瞬间一个个身体僵硬了下来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他们在为生存而雀跃的时候,似乎忘了一件本不该遗忘的事情,那就是他们的生存,是如何而来的?给予他们新生的人,落在险境,他们却在为自己重获新生畅爽开怀,是不是有点太可耻了一些? “执念哥,我不怕死,我要跟你一块儿去救我的叔父!” 李聪聪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迎着风沙身体鞠楼的向着前方迈去,此时的他双目灼热的望着前方的少年,如果先前他对楚阳的是好奇,那么现在的是敬仰!李聪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会对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产生敬仰!这是第一次!他相信这也是最后一次!对于他们燕国的神话,李聪聪是惧怕,因此而崇拜!但是要谈敬仰,却是还远远不到。 敬仰是对一个人,发自肺腑的认可,崇拜是因为惧怕而畏惧被动的认可,敬仰远比于崇拜要大得多。敬仰是对一个人产生了信仰,把他当作了自己虔诚的信奉,就像是世人信奉的神明一样,信仰不止是实力的认可,而是对一个人全方位的认同,包括是他的品行、他的信念、他的一切! 为什么李聪聪会如此突然的对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产生敬仰呢?很简单,那是因为他发现少年的身上,有着他们身上许多早已经遗忘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也正是年轻的他们所缺乏的,比如是热血。 “目叔是为了救我们,所以才耽误了时间,被困在那个鬼地方!虽然我李云霄是个孬种,但我也有我的尊严,我也知道什么是荣辱!滴水之恩我不能做到涌泉相报,但是救命之恩我李云霄还是知道知恩图报的。” 人群中,那方才被救的五人之中,一名少年挣扎了许久,最终死死的撰着拳头,向前迈出了他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步,这也是他第一次坦然面对自己的责任、面会自己的良知,就因为这一步从此他的人生与同着身后那群烟霞山庄的弟子截然不同。 “我们也去!” 余下的四人,迟疑了一会儿,各自对视了一眼,最终也是先后迈步向前。 “还好,他们的心头还有热血、他们的骨子里面还知道廉耻!有热血、有廉耻就还有救!他们并不是废物,只是一些从小被娇惯坏了的孩子罢了!他们所缺乏的就是一个唤醒他们心头尘封热血的导师而已,很荣幸我可以做他们的引路人。” 楚阳笑了,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笑了,谁说他们烟霞山庄注定败落?谁说他们烟霞山庄一代不比一代?!谁说他们烟霞山庄这一代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只要心头热血不死,这一代依然是属于他们年轻一辈的一代!这一世他们这些怀揣热血与梦想的少年依然是不凡! “执念副队长,请求你带我们一起去!” 风沙中,六张朝气蓬勃的小脸,坚定的盯着楚阳那张与同他们一般稍带几分稚气的面孔,语气中充满了决然与请求。 “你们能站出来,战胜自己的胆怯,便已经足够,这救人就让我一人去就好,毕竟那里真的很危险,人多了反而不好。再者,我从头到尾也根本没打算让你们再回去,只是想看看你们是否如外人所说的那般已经无药可救,连敢于担当的勇气都没有,谢谢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风沙中,少年的脚步,所过之处都会在那厚厚的黄沙堆里留下来一个个深陷的脚印,而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沙尘席卷而来,便又是将那一双双的脚印给掩埋了下去。 李聪聪六人,一个个面面相觑,望着少年潇洒而去这次再没有回头的身影,一个个站在原地,略显愕然。 “回去吧!记住你们此刻心头的那股热血,因为它会带着你们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我会把人带回来的,记住从今天开始的你们和你们身后的那群人不再在一个世界,你们已经是开始变成勇士,而他们却依然还是懦夫。”少年挥着手,身影褴褛,在风沙中摇曳,缥缈的声音随着风沙缓缓的飘了出去。 “勇士和懦夫!” 李云霄目光中露出来一道锐利的精芒,少年的这一课,给了昏睡中的他狠狠的一当头棒喝,大梦几春秋之后他恍然清醒了过来,悲哀的发现这些年自己存活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一直到此时此刻他仿若才有了魂,拥有了自己的人生。 目睹着少年消失在风沙尽头的背影,他的心头久久的不能平静,少年的年龄和他们相仿,然而他们在少年的身边宛如是一个雏鹰一般被连展翅都还不会只有被人保护的命运,而反观此时的少年却依然成为了一只鹏程万里的雄鹰,不但可以保护人还可以去救人,这便是两者之间犹如天堑一般巨大的差距。 “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像他一样的刀客!” 风沙中,六个心头热血涌动的少年少女们,在心头漠然对着风沙中,迎风而去的少年,那一道孤立的背影,许下了誓言。 多年后,烟霞山庄出了六名刀王,一次有人问这六位刀王一生中最不能忘怀的事情,这六位刀王极为默契的给了相同的回答。黄沙中一名背着弯刀的少年刀客,那为刀客给他们上了有关“勇士和懦夫”一课,那一课改变了他们的人生,那一课唤醒了他们心头早已经冷却的热血。 那名刀客,他叫执念,因执而御刀,后来的他成为了无数人心目中的一个信仰。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里是这样的世界 山谷内,阴坡背阴处,风沙如刀,横刮着地面呼啸而来,狂风拂过之处,那厚重的黄沙地面都会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沟痕。 狂风中砂粒如石子一般簌簌的飞窜,激扬的飞沙将天地都给笼罩,在那满天的黄沙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艰难的鞠楼着身子,向着阴坡上爬来,伴随着那道人影的移动,稍许那风沙中逆行的人儿,终于清晰的浮现在视角里。 那是一个少年,少年的年龄不大大约是十六七岁左右,他的五官并不精致,相对来说还很平凡,是那种丢在人群中,很难被人认出的那种,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袍,那衣袍被狂风吹的鼓胀,时不时发出哗啦啦的作鸣。 “唔……” “应该是这里了吧?!只是那潜龙之路的生死门,在何处?” 楚阳四周寻觅,然而周围的风沙太大,黄沙漫天,吹得他眼睛都难以睁开,别说是寻那一道模糊的光波门了。无奈之下,楚阳只好低头望着自己手掌心中那一滴不断滚动的精血,他想要这滴精血带他寻出生死路的所在的位置,然而此时那滴精血却已经是到了尽头,灵性尽失,从他的手心中溢出,化作了一滴水滴,被风一吹水珠飘远,而他的手心处只剩下一片的湿润痕迹。 “该死的!” 楚阳暗骂了一声,缓缓的闭上眼睛,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这种风沙汹涌的天气之中,人眼被黄沙遮掩,想要看清周围一丈都有些艰难,更何况是寻找一扇门了,尽管楚阳刚才从那潜龙之门的生门已经出来过一次,但是这里视野太过不便,又都是黄沙,他哪里能够清晰的记下那道门所在的位置?最多也就是记了个大概的方位。 在刀心的急速运转之下,周围的一切尽数的收揽在他的心海中,“在左边!”少许,楚阳睁开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迈着步子向着自己左边缓缓的走去。 “目叔,你一定要活着!等我啊!” 楚阳在心里祈求着,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之所以回来救李目,除了是因为他的责任外,其实少年也有着他的一点私心,李目除了是烟霞山庄护卫长的身份之外,还是他父亲的心腹,他的目叔。 小的时候,楚阳被庄内的那些孩子说是一个怪物,人人对他敬而远之,于是乎在烟霞山庄的那段时间,少年通常是被孤立的存在,而他的父亲陪着他寻找刀谱回来,一般都会立即扑身在烟霞山庄的事务中忙碌起来没时间照顾他,通常这时候楚不凡都会把幼小的楚阳交给自己的心腹烟霞山庄的护卫长李目,也就是楚阳的目叔看管,所以楚阳对这一位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打小便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别人说他怪物,他不会!别人说他白痴,他也不会!他总是爱屋及乌的呵护着少年,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也是因为有这一位叔叔的缘故,楚阳虽然儿时没有庄内同龄孩子的陪伴,但是却和庄内的那些护卫嬉闹着打成一片,在别人的眼里所谓护卫不过是下人罢了,而在楚阳的眼中他们是他成长中认识的伙伴。 故此一直到他长大以后,他对于烟霞山庄的那些护卫也都尊重有加,在他们的面前也从来不摆什么少庄主的架子,不像是庄内的一些小姐、少爷那般的跋扈。虽然在许多人眼中楚阳这位少庄主不过是一个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的笑话,而在烟霞山庄那些护卫眼中他们的少庄主却是值得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去守候的存在。这道理很简单,当你懂得尊重别人的时候,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忠诚。 “还好,生路门还没消失。” 楚阳咧了咧嘴笑了起来,前方的风沙中,一道青蓝色的小门,浮现在了眼中,那扇门后像是藏匿着洪荒的恶魔,门内溢出的一丝一缕气息,都惊的人肝肠寸断。那扇青蓝色的光泽门,尽管看起来孱弱,然而任凭那狂风吹拂,它都巍然屹立,丝毫不加动摇,宛如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青松一般坚韧。 呜呜…… 凄厉的狂风,犹如是恶魔一般在狂啸、在澎湃!那风声中,夹杂着一丝丝尖锐的刺耳声,宛如是一个个不甘的灵魂在张牙舞爪、在愤怒嘶吼! “轰隆……” 怨气弥漫的葬器之地,大地之下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咿呀咿呀……”宛如是孩童一般嫩嫩的呢喃声传了出来,黄沙四溅,只见到一张硬木制的靠背椅子,从地下钻了出来,那椅子横梁长出两柱,又微向上翘,犹如挑灯的灯杆一般,椅子刷的是那一种沉香彩漆,不过因为年代太久的缘故,如今这椅子漆面早已经脱落了大半,看起来极为的破旧。 咿呀咿呀…… 又是一阵婴儿般的呢喃声传了出来,这一次李目到是看的清楚了,他惊恐的发现那婴儿的呢喃声竟然是从那一张椅子上传来的!一张椅子发笑?李目满身的污垢,浑身身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多处,手中的刀已经钝了,他的血也快要尽了,然而此时他却无暇理会自己糟糕透了的处境,而是整个人傻傻的望着,那一张漂浮在空中呀呀的红木椅,双目不断的放大,整个人就宛如是活见了鬼一般,惊悚不已。 “天啊!这便是庄主说的修器世界吗?一张椅子,都能成精,修器世界,那人域的修器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万事万物都为妖?万事万物皆为器吗?”李目痴痴的呢喃,双目略显呆滞无神。 在他的眉心之中,一粒金色的种子,光芒闪动,那是刀种!楚不凡刀痕里面凝聚而出的一粒刀种,能够在他危险的时候动用,原本李目以为这一粒刀种,自己这辈子是用不上了的,然而谁知道世事难料。 “这刀种只剩下一次了,逃我是逃不掉的,看来这个鬼地方,注定是我李某人的葬身之所啊!但是死就死吧!老子无法接受,自己死了之后,还与同这些家伙一样,做一把兵器的奴隶!这修器!修器!修到最后,到底是人修器?还是器修人?!” 李目歇斯底里的嘶吼,他的双腿已经被刚才的两个器奴,给打断了膝盖骨,他半跪在地面鲜血早已经侵湿了衣袍,望着那再度靠拢过来的器奴,李目笑了笑,面容有些苍白有些不甘更多的则是无奈,他知道这一次刀种之后,他能面临的只有死亡,对他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后,依然还要面临无休止的折磨。 “嘶~该死的,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楚阳跨过了生路门,再度的迂回回来,望着眼前的葬器之地,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在那大地之中,成千上百只干瘪的手臂,像是竹竿一般骨瘦如柴,从地面伸出来,张牙舞爪的狰狞着似乎是要从坟墓里面爬出,那场面看起来异常的骇人,犹如是万鬼出笼一般的可怕。 不但如此,他还看到,一个三足两耳的鼎炉,炉盖中不断的有鲜血溢出,一块破旧的石碑中央处显露出来一个嘴巴,那嘴巴吧唧吧唧的蠕动着在凶巴巴的用着粗狂的浑厚嗓音,对着对面的一块蚕丝包裹着的玉枕厉声的指责,而那玉枕满是委屈的可怜巴巴抽泣着,枕头处一双清澈迷人的大眼睛,眨动着眼睫毛,委屈的泪水簌簌的顺着眼角乱坠。 整片葬器之地一片的混乱不堪,叫喊声、哭泣声、怒吼声轰然鼎沸,而那叫喊的是兵刃,那哭泣的是玉器,那怒吼的是干尸!这里宛如杂市更像鬼市! “轰轰……” 一阵巨大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只见到一个身形高达十多丈的干尸,浑身绑着黑漆漆的铁链,从那地下的黄沙中缓缓的走了出来,那干尸皱巴巴犹如竹竿一般干瘪的身体格外的有力,他的腰间系着一根麻绳,身后拉着一架巨大的八角形蛊雕战车。 “咕咕……” 望着那架脱土而出的巨型战车,周围的灵兵,发出来一声声古怪的声音,像是在恭迎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一般的欢呼雀跃。 这些兵器,修灵智脱人身化妖,虽然是如今还未达到灵智如人一般的聪慧,脱人身化妖的地步,但是如今修器灵一段的时间,也是有所成就,掌握了一些人类该拥有的本领,比如行走、说话、思考、情绪、五官、身形等等…… “修器世界之中,灵兵有灵,若兵器为善可助修器者探究武之奥妙,灵兵生邪,器若修行修器修灵,化身为妖,到也是不难接受,不过接受归接受,这第一次见到却还是难免有些震惊,毕竟这有些太过的颠覆人的认识了一些,幸好我修器,从小接触修器之道,所以懂得这方世界。” “葬器之地三重,第一重葬之灵,开始修器,有灵但是灵识不足,因此并不具备人类的特征,他的地位就像是人类之中平民一般的卑微。“ “第二重葬之灵,器灵已经有所小成,本体可以拥有人类的某些特征,比如说话,眼睛、嘴巴、情绪等等……这类的器灵,像是帝国之中的富商和官爵。“ “而这干尸所拉的古战车,萧瑟而又沧桑,应该是第三重器灵了吧?!这种器灵的灵识更加的可怕,只怕距离凝痕化妖不远了!它们的地位,就像是一个国家里面的皇室和将军。“楚阳从惊恐之中,清醒了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雀跃的在进行某种古老仪式的兵器,他的眼中显露出来一抹的冷然。 “不行!必须要尽快带着目叔离开,这第二重、三重的葬之灵此时似乎是正在进行着复苏前的祭祀葬礼,暂时没功夫理会我们,等到祭祀结束只怕就麻烦了,再是这潜龙之路的生路门也要关了,迟了的话只怕是想走也是走不掉了。“ 回头扫视了一眼,那越发黯淡的青蓝色的光泽门,楚阳咬了咬牙,眉宇之间露出来一丝的冷色,漆黑的眸子微转,当他望见远方一处的沙丘,跪在血泊中的李目,眼角一禀,慌忙是踩着追云步向着李目的方向靠拢了过去。 在楚阳离开之后,他的脚下,黄沙底部一双空洞的眼眸,十分僵硬的眨动了一下,就一下很轻微。 地底处,一座孤坟内,平放着一口水晶棺,棺内平躺着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女孩唇红齿白,精雕玉琢的小脸雪白如镜,值得注意的是,这女孩的晶莹剔透小脸,白皙的竟是不带一丝的红润!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少年与龙 女孩穿着一身白色的草皮衣裙,脑袋上顶着一个陶瓷做的小碗,瓷碗内盛放着半碗清水,说也奇怪女孩平躺着,那陶瓷小碗不掉不说,那碗内的水竟然也是一滴不撒!这女孩的嘴里含着一枚玉器,那玉器看起来像是一只收敛了翅膀的蝉。 古时有亡人“玉塞九窍”之说,这亡人嘴中玉名曰“玉琀“,玉琀在亡人口中,无非是要亡人“蝉蜕”复生,灵魂延续,最初的玉琀造型简洁,呈鸡心形,中穿一大孔,是以管钻从单面钻成,通体琢磨精致。 而这女孩嘴中的玉琀,其形状如蝉,则是来源于人域黄金时期的葬礼改革,在人域黄金盛世时期,通常以玉蝉做“玉琀”,其寓意简单明了,蝉由地下洞出土得生,望亡人如蝉脱壳复生,据悉在近乎千年前这种玉蝉代玉琀的礼仪便被取缔,也就是说这孤坟里的女孩被埋葬在这片地下最少也要有千年的光阴! “咯咯……欢欢一醒来就闻到了法器的味道,还有修器者的气息……真的是好怀念好怀念呀!咦……好像还有一条妖龙呀,咯咯……“ 水晶棺内的女孩嘴唇未张,然而那清冷稚嫩的笑声,却是从她的身上带着些许孩童的俏皮天真传出,但是忍不住让人发颤的是,这女孩的声音未免太冷了些,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宛如是一具沉睡多年的木偶一般。 女孩空洞的眼眸漠然无神,阴气弥漫的孤坟内,一片的萧瑟、森然,忽然女孩缓缓的伸出粉嘟嘟的冰凉小手,隔着水晶棺盖向上一旋,顿时间在她孤坟上方的那些黄沙宛如是龙卷风一般嗖嗖的旋转了起来,那黄沙生了灵逐渐的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轰然一声破土而出,探了出去。 “嗡……” 楚阳脚踩着追云步,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一组方圆、一组乾坤,正灵敏的在那忙于祭天的邪器周围穿行的时候,忽然他身后被牛皮纸包裹着的妖刀,轻微的颤鸣了起来。 楚阳的眼眸微眯,此时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而这时候他所在的这片地域竟开始颤抖了起来,这片地下像是有一头囚禁千载的洪荒猛兽,此时挣脱了束缚,凶猛的冲击而来欲要破土而出。 “该死的,惊动了其他可怕的器灵吗?“ 楚阳暗骂了一句,面色低沉,脚尖的步子一划,脚下划出一个玄妙的八卦,小八卦步阴阳随和,追云步诡异多变,两者相融,顿时间楚阳的身体化作一道残影,几乎是一息之间便是出现在了百米外。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如同是夏末过后的春雷陡然乍鸣,响彻山谷!在楚阳的身后,那一片地面轰然间的崩裂,一只巨大的手掌,携带着翻腾的黄沙,从地下缓缓的探了出来,那只手掌由黄沙凝聚而成,五指并肩,手指间的缝隙处有着汩汩涌动的鲜血顺着手面簌簌的乱坠。 那只巨大的手掌横空而立,它如山似岳一般的横霸一方,那只手掌像是具有灵慧一样,探头探脑的扫视四方,当他发现楚阳的身影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向前一趴,遮云蔽日一般的向着楚阳压了下去。 穿行着的楚阳,只感觉到头顶上空的气流黑云压城城欲坠变得无比压抑了起来,他面色微变,像是猜测到了什么,瞳孔猛的一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瞬间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该死的!这又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匆匆瞥了一眼身后的那只大手,楚阳大骂了一声,他脚下的追云步,已经展开到了极限,然而那只巨大的手掌宛如是一座庞大的山脉曲折蜿蜒,顷刻之间探出便是将他笼罩其中,任凭他如何的拼命,始终都是无法逃脱过那遮天般的五根手指。 五指如山,其心般若;覆手而来,弹指遮天! “该死的!难道注定我也要亡于此地吗?我可是回来救人的,虽然也想到过会死,可是我不想死啊!“ 楚阳面色有些慌乱,那五指如山似海像擎天,须臾弹指而来,便是如塌陷的苍穹一般可怕。在那压抑的气息不断的逼近的时候,楚阳惊恐的发现,此刻的他宛如是身背着一座山峦,整个人的身体沉重无比,每踏出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他的双腿如同是石化了一般,任凭它如何的歇斯底里,那双腿都丝毫移动不了分毫,而伴随着那五指越近,他身上的那座山便是越重。 “还是太弱啊!该死的!太高看自己了,一直的努力努力,到头来却还是那么卑微!啊!“ 楚阳发出一声的长啸声,整个人的面目狰狞、目呲欲裂,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力感,任凭你如何的努力,都始终是一粒尘埃,在辽阔的海洋中,无法溅起一丝的波浪。这就是卑微的人,可悲之处,这种可悲楚阳五年来尝试了百次?千次?还是万次?他已经记不住了,他只知道他异常厌恶这种绝境中的无力感。 “少年,这葬器之地犹如是无间的地狱,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哼~你们人类果然最为复杂的是人心!最为最可怕的是无知!“一声冷笑之声,带着一抹的讥讽,夹杂着几分疲惫在绝望中的楚阳耳边孤傲的响了起来。 楚阳微微的愣了愣,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更惊到了一样,下一刻他身后的妖刀忽然刀身上面的血气浓郁了起来,发出一阵的敌意。 感受到妖刀传来的敌意,那道声音略有些气恼的说道:“放心好了,虽然他是那个老不死的后辈,本龙被那老不死封了千年,如今苏醒尽管满腹怨恨,迫切的想要宰这小子先出口恶气!但是现在可还不是时候。” “这个小混蛋不知天高地厚的来到这群恐怖的家伙埋葬的一方无间地狱,现在搞的本龙刚苏醒就被盯上了,本龙可不想被这群邪器同化,现今之际,还是先想法离开这里。再说,那把刀,就算是本龙想杀他,你又能如何?靠你曾经的刀威狐假虎威再吓唬本龙吗?“ 那一道威严的声音,缓缓的传出,略带几分的戏虐。闻言,楚阳身后的妖刀,漠然的收回了身上的刀气,如今的妖刀不过是二道的器纹,连灵兵都未成,在这无角螭龙沉睡的时候,它还能靠着威势狐假虎威的吓吓它,然而当它苏醒之后这招显然是已经不管用了。 “那头被封印的龙醒了?!“ 楚阳使劲的蠕动了一下嘴巴,有些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眼角下方的面皮止不住的猛的抖了抖,整个人的心情如同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那滋味当真是波澜多姿,乱糟糟的一团糕啊! 听着那螭龙和妖刀的对话,楚阳嘴角微动,不由得有些无语。果然如他猜测的那般,这螭龙怨念太深,这一苏醒找不到他老祖,就想拿他们这些后辈出气,“难怪老祖要封印它!这样的家伙戾气太重,只怕是曾经没少犯恶事。“ 楚阳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想到这螭龙也和自己一样如今也被盯上,他不由得是咧了咧嘴笑了起来,在这种糟糕的处境中,突然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般最好的给予了。 至于那个帮手是不是心里想着杀他,他也懒得去想,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至少现在这个想杀他的恶龙是他的帮手,不是吗?螭龙有的选择吗?没有,因为现在的他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黑鹞子山寨,当楚阳发现蟠螭镜之中,真的如传说一样,被他们老祖封印了一条螭龙的时候,这潘螭镜就仿若是成了他头顶上悬挂着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随地的这把剑就会觉醒要了他的命,故此他一直心里有所担忧。 然而,他绞尽脑汁的却也没有想到,会在他受到危机的时候,这蟠螭镜之中的螭龙恰巧苏醒,而且还与同着他变成了暂时的盟友,这不得不让他感叹一声,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的奇妙,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而在少年感叹自己幸运的时候,某头刚刚恢复了些龙元的螭龙,却是把眼前的少年默默的不知骂了几千遍,当然骂的最多的都是在问候他祖宗。螭龙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该庆幸自己苏醒的及时,还是说埋怨自己这时的苏醒不幸。 它要不苏醒,少年被砸死,它被人同化变成器奴,它要苏醒此番好不容易恢复的龙元又要消耗殆尽,这当真是一个令龙也淡疼的问题。 想来想去它也只能责怪少年,顺便再问候几遍他老祖!要不是少年的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再闯回来这个鬼地方,它也犯不着如此纠结啊!它觉得它是不幸的也是倒霉的,千年之后第一次苏醒过来,却不得不与同封印他的那个老不死的后辈小混蛋合作,想想它都觉得龙肺疼,有种想要吐龙血的节奏。 “小子,现在你滴出来两滴你的血液,在蟠螭镜我的两只龙眼上,这镜子上有你老祖那个老不死留下的玄天印,虽然这些年来这法器被你不断的消减灵力,这玄天印已经不复当年百分之一的威势。” “但是本龙被封印了千年,几乎龙元尽散,刚恢复的这些龙元还不足以破印而出,再者我也要保留力气对付这些可怕的家伙,你虽然不是那老东西的嫡亲,与同着老家伙关系不大,但终究身体里也有着一点与他相同的血脉,你的血可以帮我暂时压制住蟠螭镜上的玄天印,让我脱印而出。“蟠螭镜内螭龙的声音冷漠的传来,从他冷漠的语气中,不难看出它对于眼前的少年很没有好感。 第一百九十七章 铸器如铸世界 楚阳腰间的布袋,闪过一道刺目的金光,下一刻那布袋里面的蟠螭镜旋转着飞了出来,镜子盘旋在楚阳的身前,像是牛拉的磨盘一般不停地旋转着,在那蟠螭镜的边沿处,镶嵌着半月形的花纹,花纹衔接起来像是一圈圈的波浪极为的精致,而在那边沿下方的铜缘上面,则是雕刻着一条巴掌般大小栩栩如生的金色小龙。【ㄨ】 “这……“ 楚阳嘴角微微的一抿,沉默了下来,他有些徘回不定,像是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放这条恶龙出来,毕竟这恶龙对他们烟霞山庄的怨念太深,如若放出这恶龙它要是发起狂来,先一口吞了他怎么办? 感受到头顶上方那不断迫近的大手,楚阳咬了咬牙,像是想通了什么,若是这恶龙真的是有心算计,想让他死的话,只怕是没那么好心的在他如此危险的时候出言与他合作了,直接让那如山岳般的大手一掌拍死他不是一了百了? 螭龙说自己被封印了千年,如今它体内的龙元几乎是流失殆尽,没有办法破开老祖留下的封天印,才要和楚阳合作,这说法到也是圆满,可是楚阳却并不全信。如果楚阳猜的不错的话,这螭龙可能话只说了一半,他的话半真半假,因此楚阳也只是信了一半,另一半他保留了质疑。 楚阳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因为从小的一些经历,令的他的心智比着同龄人要成熟上许多,他可不会像一般的同龄人那般傻到这龙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这世道人心复杂、龙心也一样复杂!楚不凡从小教给他的信条,“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乱世才能得以浮生“,这句保命的名言,楚阳一直铭记,而他这段的经历也告诉他了一个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尽管觉得,这龙心怀鬼胎,然而现在的关头,他也没时间去弄清这龙是在打着什么主意了,他只要知道最起码在这片葬器之地,螭龙需要他的存在,他也需要螭龙的帮助就足够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先出了葬器之地再说。 明白了这些之后,当下楚阳不再犹豫,咬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按照螭龙的吩咐向着身前悬浮着的蟠螭镜滴去,他以前到是没注意,这潘螭镜上面雕刻的金龙虽然看起来栩栩如生非常逼真,但是却是被人少雕琢了一双眼睛。 楚阳依次将两滴鲜血,分别滴在了那金色的小龙两只空洞的眼睛上。说也奇怪,当他用两滴血为螭龙点了睛之后,只见到铜镜的边沿处那一条镶嵌的无角螭龙,空洞的双目竟然是闪过一道亮光,它那两滴精血逐渐的凝固在铜缘上,那两滴血化作了螭龙的眼珠,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嗤啦啦……” 忽然蟠螭镜上雷光萦绕,凄厉的雷电宛如咆哮的恶魔一般狰狞不休,在那电闪雷鸣之中,那铜镜边缘处镶嵌的螭龙缓缓的游动着从那镶嵌的镜边钻了出来,巴掌般大小的小龙置身在雷光之中翻腾着。 稍许在那雷海之中金光刺目绚烂,而那螭龙的身躯在楚阳的肉眼注视下,竟然是在一点点的不断延伸,十丈!二十丈!三十仗!五十丈!百丈!那螭龙的身躯,竟然是一直延伸到了百丈之长,方才停止下来了绵延。 “嗷~“ 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起,那嘹亮的龙吟,如惊雷乍鸣,顷刻间便是穿透了那云霄!震碎了那山河!浩瀚了那苍穹!螭龙庞大的身躯像是一座绵延蛰伏的山脉横贯葬器之地上空,一道道的龙威从他的身上垂落,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弥漫在葬器之地的每处角落。 那拉着八角形蛊雕战车的干尸,忽然停了下来,干尸空洞的眼睛呆了呆,望着那攀附在高空的螭龙,残存的神识像是记忆起来什么,愣愣的矗立在原地,陷入了思索之中,整个犹如是石化了一般长久一动不动。 后方的蛊雕战车魔气萦绕,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发出来女子气恼的娇斥声,那宝顶的八角檐,一角琉璃红木,轻轻的蠕动化作了一条女子曼妙晶莹的玉臂,而在战车周围的魔气则是凝聚出来一个漆黑的长鞭,那鞭子上面闪烁着银蓝色的电弧,“啪……“的一声,女子晶莹的玉臂,手持着魔鞭一鞭狠狠的抽打在了那干尸的身上。 那魔鞭,带有一股可怕的魔性,一鞭抽在那干尸男子的身体上,令的那干尸的身体,冒起来一串的火花,一鞭抽过让的那干尸本就骨瘦如柴的身体,又干瘪萧条了一些。那八角形蛊雕战车,响起一连串女子刺耳的叫骂声,女子所说的语言晦涩难懂,像是来源于人域很古老的年代。 呆滞的干尸痛苦的大叫了一声,忽然庞大的身躯变得狂躁了起来,枯皱的双臂不断的撕扯着身上冰冷的铁链,像是想要挣脱束缚不甘为奴一般!而伴随着它的暴动,在它的身上攀附着那些蠕虫、尸蟞成千上百只黑压压掉落了一地。 蛊雕战车之中,女子的娇骂声变的更为浓烈了起来,一时之间不停地挥舞着那魔鞭,“啪啪……啪啪……“的一鞭又一鞭恶狠狠的抽打在那狰狞的干尸身上,那干尸原本枯瘦如柴的身体,被一番的抽打之后,身体瘦弱的如同是竹签一样,痛苦的蜷缩在地面不断的求饶。 咕咕…… 一阵古怪的哄笑声响了起来,只见那在天空飘浮的一张椅子,眉开眼笑的乐了起来,三足两耳不断冒着血的炉鼎,也是跟着凑起来热闹,炉盖,“咚咚……”上下来来回回的跳了起来,不断地拍着炉子,发出破锣般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敲锣的锣鼓一般欢快,而周围那些修灵的邪器则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笑弯了腰。 这方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世界,这片地域荒诞而又可怕!人为奴,器为主!人死后尸,器死后邪,器葬人葬己,葬奴葬灵! 螭龙庞大的身躯一卷,将楚阳托在身上,盘旋着向着远处飞去。“轰隆……”一声,那一只巨大的手掌,迟到一步落了个空,手掌手心处的黄沙剥落探出来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空洞无神,仔细的看去那只眼睛竟然是没有眼珠!这世人常说,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便是说的眼前这只眼睛吧? “咯咯……这个哥哥欢欢认识呢,欢欢才苏醒的时候,哥哥还看过欢欢呢,其他的那些哥哥、姐姐,都不疼欢欢都没看到欢欢,只有这个哥哥和欢欢对视了呢。那时欢欢神智还未清醒,没来得及跟哥哥打招呼,咯咯咯……欢欢没想到哥哥走了之后还会回来,咯咯咯咯咯~哥哥一定是喜欢欢欢才回来陪欢欢的呢,小黄带欢欢出去,欢欢要亲自请哥哥入我们的世界。“ 那一只眼睛,僵硬的眨巴了一下睫毛,喃喃自语了起来,这眼睛的声音和那孤坟中的女孩一样,听起来天真可爱,但是那语气却是冷嗖嗖的令人毛骨悚然。随着女孩的话声落下,地下的黄沙旋转着一团又一团飞向了半空中那一只巨大的黄沙手上,那一只黄沙大手被那黄沙重新的堆积,幻化成了一个黄金巨人。 “吼!“ 那黄金巨人嘶吼了一声,轰然一声庞大的身躯一下子,钻入到了大地中,顿时间那黄沙地被它撞裂开来一个巨大的地洞。 哐…… 一声重鸣,在螭龙托着楚阳盘旋的时候,那不断溢血的炉鼎,忽然鼎口大开,鼎内溢出来一片的血海,弥漫在天际,一池血海如同是蔓延的蛛网一般,缓缓朝着楚阳和螭龙攀爬而来。 这炉鼎内要装了多少的血?方才能够染红一片天?!血海贯连,弹指间、血红溅,侵染一方天穹!这不是火烧云!也不是黄昏入晚霞夕阳如血染红了天!而是真正的一池血,滚烫的鲜血,染红了这天! 站在螭龙柔软的龙背上,楚阳触目望去周围娇艳刺目血红一片,眉角止不住的狂跳了几下。在第一重器之灵苏醒的时候,黄沙中不断有鲜血掺杂着沙土溢出来,那血液像是无穷无尽一直是汩汩涌动不休不止。 楚阳一直在纳闷那些鲜血是从何处而来,现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器做器奴的炉鼎冒出来的,这炉鼎张口间都能一池血染红一方天!侵染一片大地自然也是不在话下吧?!至于这血为何滚烫?楚阳想也许是这地下真的有一个大火炉在蒸腾着这片大地吧!毕竟,他刚踏入这片沙漠地域的时候,体内的地心之火曾感受到过这片葬器之地地下火焰的召唤。 秋季,温度并不是多么炎热,但是没有烈阳的暴晒,这荒漠中的黄沙却是极其的滚烫,如同被暴晒过的石子一般灼热。这里的灼烫与烈阳无关,而是和这方大地有关,这一方的大地中宛如是埋葬着一个巨大的火炉!这方大地便是在这火炉常年的炙烤下,方才烘烤成一片的荒漠。 能够蒸腾出来一片沙漠的火炉,要有多么大?!又是怎么铸造而出被人埋在地下的呢?而且这片葬器之地,葬着那么多的器和人,如今三重葬之灵都已经觉醒,却还没见到那巨大的火炉,只能说明那火炉在这葬地之下,这些葬之灵都在它的烘烤中,也许正是因为那火炉的存在,这些葬之灵才无法离开这片地域,它们也许只是被人圈养的器材罢了。 “火炉埋在葬地下面,是要干什么呢?嘶~难不成是有人要把这些怨器和器奴,铸造成一把器?!“ 楚阳瞳孔猛的放大,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嘴巴略显发干,似乎是被自己的某种猜测给吓到了一般。这么多可怕的葬灵,一方火炉蒸腾一方大地,就为炼造成一把器?!这是多么大的手笔?!得多么疯狂可怕的家伙才能干出来的如此这般惊天的事情?!这是要铸器呢?还是准备铸世界?!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无间地狱 “少年,你还有空呆?!这些血水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怨气,一旦被沾染会立即侵蚀我们的神智,还不快想办法对付?本龙骑都被你这小混蛋骑了,这点事情就不用本龙再浪费龙元了吧?” 眼看着那血气就要蔓延到身边,身上的少年却是皱眉矗立状若呆滞,螭龙不由得是怒吼了起来,庞大的身躯一甩,差点把龙背上的楚阳给甩飞出去。 楚阳身体一个踉跄,恍然从思绪之中醒悟了过来,望着下方怨气密布的黄沙地,不由得是心有余悸的深吸了一口冷气,暗骂了一声身下这头万恶的孽龙。 想起自己方才那近乎荒诞的猜测,不由得是咧了咧嘴,嘴角浮现出来一抹的苦笑,他这颗脑袋被楚不凡从小的督促,因此碰见什么不懂的事情,都是要胡思乱想去探究一番。 正所谓是凡事有利也有弊,这善于思考的脑袋,一方面让的他逻辑性强分析缜密,通常时候这周密的脑袋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就比如对敌时出奇制胜,设局的时候步步为谋,等等…… 而在另一方面,有些时候他这颗脑袋也让他异常的头疼,因为他习惯性的思考,使得他对于什么不解的东西,都要一探究竟,所以就像刚才鬼马一般的猜测,看似有些道理可言,实则却是近乎滑稽,毕竟是铸器铸世界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楚阳将脑海里面的杂念甩出,漆黑的瞳孔微微的一禀,扫视着周围那距离不过一尺的血流,嘴角勾勒起来一丝的弧度,手掌迅的捏出来一道的印记,在他的眉心之间,一簇类似于火焰形状的络痕浮现了出来。 那络痕一闪,下一刻他翻手一挥,顿时间一团团的地心火从他的身体内溢出,那火焰化作一方的圆圈,将他和身下的螭龙包裹了起来,火光啾啾作鸣,周围的那些血气一旦靠拢而来,立马就会被那火光蒸腾为一片的雾气。 “看来,这段时间你到是有些小进步……” 螭龙嗡鸣了一声,它虽然被封印在蟠螭镜中,然而每一次在楚不凡等人催动蟠螭镜,为楚阳压制刀魂的时候,它的一缕意识便会被激活,因此对于楚阳的某些事情,螭龙还是知晓一些的。 楚阳微微的有些讶异,稍许像是想通了什么,微皱的眉头悄然地舒展开来。望着螭龙所飞的方向,他面色微变,沉声道:“你准备载着我,飞往何处?” “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正所谓一方葬器一地狱、一方地域一无间,这无间地狱阴邪无比,你我还是早离开为妙,再者最后一道生路门坚持不了多久了,门一关,这方地狱所有的器灵都会苏醒,那时这里将会群魔乱舞,一切生灵尽数不复存在。”螭龙声音洪亮如钟的嗡然道。 “不行,我要救人!暂时不能离开,救了目叔之后,才能离开!” 楚阳站在龙背上,运转着刀心触目眺望向远方,只见到那沙坡里,李目催动了最后一次的刀种,一时之间无尽的刀光汹涌,一刀浩然斩出,将的那些扑身而来的邪器给汹涌的击杀,而之后李目眉宇之间那一粒金色的刀种,则是彻底的消失,那些邪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张牙舞爪的朝着他再度扑去。 瞧着李目无助的身影,楚阳咬了咬牙,面色之间露出来一抹的焦急之色。 “回去?救人?你这傻了吧唧的家伙,是疯了吗?!你忘记了刚才要不是本龙救你,你早被那只大手给拍死了!这小无间地狱之中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妄想救人,可笑!可笑至极!刚才你跑回来救人,本龙只能说你无知,不知这方地域的可怕!而现在,你自己见到了这是一片多么可怕的地狱之后,还说救人,本龙只能说你白痴!”螭龙一缕龙息垂落,嗡然出声,语气之中有着一抹难掩的讥讽之色,更多的则是恼怒少年的不知天高地厚。 “放我下去,你自己走吧!我来便是为了救人,人若不救回,我又何必回来?虽然我也很怕死,但是相比而言我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遗忘了自己自以为傲的热血和坚持,再说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本来就是别人口中的白痴。”楚阳面色冷峻的呢喃了一声,蹲在龙身上敲打着螭龙那坚固的鳞片,固执的说道。 “该死的混账小子,真以为龙爷爷在乎你的生死呢?若不是怕等会你的血液耗尽,少了血脉的压制,你那老不死的老祖留下的这封印恢复,在龙爷爷还没逃出去,再度的把龙爷爷给封印进这破镜子之中,龙爷爷早就一口吞了你这不识抬举的小东西养胃了。”螭龙气得差点从半空摔下去,还别说这小混蛋还真是天天被人骂白痴。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螭龙如灯笼一般血色的大眼中,闪过一抹的戏虐之色,冷笑道:“小子,本龙是不会下去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如果你想要救人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可以选择从本龙身上跳下去,这距离也不高,才不过区区千米罢了,以你的身手来说,千米跳下去,最多是摔断了个腿脚,那样到还好,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用双手爬着救人。“ “少年你跳吧!本龙相信,一个小小的腿折,阻挡不了你救人的鸿浩之志,嗷~少年你不是要救人吗?快跳啊!你再不跳的话,本龙可就载着你穿过这生路门离开这片葬器之地了,你要知道这一出去,生死路可就彻底的封闭了,除非是等到这些葬之灵彻底的沉睡,这方的小无间地狱才会再度的十方生死路开,而这些葬之灵一旦被惊醒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游动是不行的,就算到时候你再回来,只怕救的就是一具腐烂的器奴了,少年年轻就要有热血、就要有朝气,就要敢拼敢闯!你怎么还不跳?你刚才的执着呢?跑哪去了?跳啊!赶紧跳吧!快没时间了!“ 腹黑的螭龙老奸巨猾,幸灾乐祸的调侃着龙背上的少年,见到龙背上踌躇的少年,它不由得是洋洋得意了起来,这积攒多年的怨气也是悄然松了一些,螭龙本是早期的龙族性情高傲,被一个人类少年骑了他就已经够憋屈的了,而这少年却还敢命令它,这让螭龙对着不识好歹的少年心头的怒意更甚了几分。 然而,就在螭龙得意洋洋的打趣着某人的时候,忽然间他身上的少年,竟然真的纵身跳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是令的正得意洋洋的螭龙吓得龙脸都白了,要知道那蟠螭镜上面的玄天封印,如今只是被少年的鲜血暂时的压制罢了,等到封印的法力一恢复,它还是会被封印在蟠螭镜中,除非是它彻底的破除了封印,要不然始终无法脱离这蟠螭镜。 “疯子!疯子!这小混蛋真他龙娘的是个疯子!难怪他修那魔经!龙大爷的,这小混蛋小屁点都如此疯狂,以后指定比他那个万恶的老祖还要疯癫!说不准真是有望成了那疯魔!唉……只可惜,这片天地只容一个疯魔!这少年虽然心有执念,但修那魔经就算封了魔,也终究只是他人的鼎炉罢了。” 螭龙像是想起了什么,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像是在感叹少年的命运多舛,天生刀体从出生就充满了绝望,注定因刀而生、因刀而亡,少年不甘于命运的定数,求生一十六年,终因一部魔经而执执念、成疯魔!然而,这疯魔!疯魔!天地最终只容一魔,所以他的人生如同烟花,虽然璀璨一时但终究易逝、易冷,繁华过后终是满目疮痍的苍凉风霜。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对视 “喂!喂!小混蛋你要疯你自己疯啊!别拉着本龙啊!把蟠螭镜给我。” 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螭龙如灯一般巨大的双眼猛的变换了起来,望着那身如雄鹰一般展翅坠落的少年,慌忙是龙尾一摆巨大的龙身游动着朝着下方飞去,它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它逃了出去,但那蟠螭镜还在少年的身上,这少年回去救人,带着这潘螭镜,到时候就算是它逃出了这片葬器之地也没用啊! 等到那蟠螭镜上,被少年血脉压制的玄天封印恢复灵力,那时候无论是它在何处,都还得被吞回镜中,这便是楚阳那位螭龙口中的混蛋老祖,遗留下来的玄天封印的奥妙,只要封印不被破除,螭龙就终无法脱逃。 螭龙面色略显阴沉,迅速的向着下落的少年游去,它能够想象的到,这潘螭镜若被少年带着它即将面临的悲憷场景。 那种场景的画面就是它被封印千年,好不容易苏醒,刚逃出这小无间地狱的葬器之地,还没来得及享受重获新生的喜悦,突然玄天封印血脉之力消尽,封印恢复,它又被拉回了这小无间地狱中,重新被封印在了蟠螭镜中。 然后它就被这群葬器之地的邪器同化为奴,变成一条干瘪的尸龙,就宛如是那干尸一般载着这群邪器取乐,如若拒绝的话,那还像现在的干尸一样被抽打的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哀嚎,想象着这可怕的场境,看到那干尸痛苦翻滚的模样,螭龙不由得是打了一个激灵,吓得一张马猴般的龙脸都开始不断发绿了起来。 半空中坠落而下的楚阳,双臂展开,促使着自己下坠的身体尽量的保持平稳下落,他如雄鹰一般展翅而下,周围的气流拍打的他灰色的衣袍不断的鼓胀,眼看着身体快要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楚阳慌忙是一个翻转,侧着身子令整个身体均匀的摔落在了地面上,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方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没有让自己的双腿着地,因为那样千米下坠的重力和他身体的重量,陡然压在他的双腿上,无论是他的双腿多么坚硬,如此这般着力都会被一下子给震断,他让整个身子着力让局部着力变成了整体着力,分散开了力道,虽然依然摔的很痛,但是保住了双腿却也是值得。 楚阳痛的咧了咧嘴,面部的表情微微的有些抽搐,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深吸了一口气,暂时的压下周身的胀痛,脚下的步子一点,身影化作一道的疾风,迅速的向着山坡而去。 轰…… 忽然,楚阳刚行几步,一个庞然大物陡然拦住了他的去路,那是螭龙,它庞大的身躯足有百丈多长如山洪一般巍峨起伏,目如金玲璀璨浩瀚,龙须如虾,腹似蛇,足似鹰。它浑身的鳞片像是铜灌浇筑而成,一片一片都好似玉泽一般光润。 螭龙硕大的龙头,凶神恶煞怒视着楚阳,双眼中闪过一抹的凶戾之色,“小子,你竟敢忤逆本龙的决定,真以为本龙不敢一口吞了你吗?现在本龙给你两个选择,一和我一起离开,二本龙一口吞了你。” 螭龙无角粗大的龙须像是妖兽的筋一般柔韧而细长,马眼一般硕大的鼻孔喘着粗气,那热气拍打着龙嘴边的龙须前后摇摆,而在他身前的楚阳,被它喘出的灼热气流喷打的面颊胀红,身影止不住的向后退了些许。 少年略显单薄的身影,微显动容,眼前的螭龙面色狰狞无比,从它的身上楚阳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一股凶辣之意,他丝毫不怀疑这螭龙的杀意,毕竟眼前的这条龙可不是什么善类,它在千年之前便是嗜杀成性、凶狠无比,更何况是如今被压了千年心中的积怨只怕是早到达了一个可怕的地步。 “小子,快些选择,本龙没时间陪你墨迹,是要和本龙一起离开,还是让本龙一口吞了你?”螭龙有些暴躁的说道,此刻的它面目狰狞,再没有一点威严之色,十足的是一条凶恶的妖龙。 “再拖下去,你走不掉,我也救不了人,你之所以想带我出去,是为了这潘螭镜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封印如今的你还破出不了,只能够借助我的精血暂时的压制逃离,你若想要这潘螭镜我给你,吞了我对你并没有好处,只会浪费你的时间,毕竟我虽卑微、但并不代表会坐以待毙的任你宰割,蚂蚁虽小但也会反抗,如今的你龙元残留的少的可怜,我还有凝痕境界的剑种一次催动的机会,所以你若非要吞我,我不介意周旋一番,只可惜如此一来你我一人一龙只能够永远留在此处。” 楚阳判断十分的明确,他先前就不全信螭龙的话,而是选择一半相信、另一半保留质疑,一半而言一半,如今见到这螭龙暴露出来本色,他更加是笃定了他先前的猜测,微微沉吟了一声,他退后一步,拿出来布袋里面的蟠螭镜丢给了螭龙,粗大的手掌摸向了身后的妖刀,做出防御的姿态,在他眉心的中央处一粒金色圆滑的种子浮现了出来。 螭龙的龙爪在抓住了蟠螭镜之后并没有离去,他面色之间的戾气变的更加的浓重了起来,“噗……噗……“它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鼻息间的热气如浪一般滚滚浓烈,一波又一波拍打了出去。 “小东西,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胆敢两次拒绝本龙的请求,你年龄不大,胆子到是不小,怎么真以为本龙不敢吞了你吗?”螭龙巨大的龙嘴,上下颚开合之间,一股浓稠的刺鼻气息传了出来,熏得楚阳略显窘迫。 楚阳的呼吸声,变的轻微了下来,整个人的神经紧绷在了一起,他紧张到了极点,手心中不知不觉已经噙满了汗水,在他那张残留少许稚气的面容上,宛如是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簌簌而落。 他在赌!赌这螭龙对自由的渴望大过一切!这螭龙被封印了千年,享受了凄冷千载,楚阳想它必然是对于自由充满了无限的渴望,因为他小的时候,被人冷落十几年而已,就觉得孤单无比,更何况是千年的孤冷?!然而,他有些忐忑的是,这螭龙的凶恶,会不会因为愤怒,会让它失去理智,如果因为它的拒绝这螭龙恼羞成怒的失去了理智,楚阳可以想象自己凄惨的结局。 这一人一龙对视着,良久螭龙冷笑了一声,道:“你这小东西的肮脏的小命,还不值得本龙相伴,就算本龙不吞了你,这里也会有邪灵宰了你。”螭龙不屑的嗤声,庞大的身躯陡然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楚阳的身前。 望着那远去的螭龙,楚阳紧绷的神经,终于是松缓了下来,他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掂了掂衣襟,浑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的衣袍已经被冷汗浸透。 第二百章 天才和白痴 “唧唧……“ 那些干尸和器奴,发出古怪的叫声,向着沙坡屈膝在血泊中的李目围拢了过来。 此时的李目,当真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的刀钝了、刀种用光了、腿折了、力气没了,如今的他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无奈和眼巴巴的等待着死亡,他那一身宽衣袍,大大小小布满了十多道的伤痕,那些伤口处血白泛滥,鲜血流染了一地。 那一张粗狂的面色,再没了往日的那种凌厉,如今的他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那张黝黑的面容,犹如是面粉一般的雪白,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嘴巴,干裂的嘴角一缕缕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他低垂着眉头,蠕动了一下嘴巴,语气略显虚弱的喃喃道:“没想到,终究还是走到了终点,我一直都在想,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此刻终于是体会到了。“ “刚开始有些胆怯,有些凄凉,有些歇斯底里的不甘!更多的则是后悔!我在问自己,我他娘的在装什么英勇?本来就是奴才罢了,哪有自己不逃生的?去救别人?别人的命是救了,然而我的命却是没了。“ “我无数次的质问自己,这样做值吗?是啊!值吗?人是救了,可是到头来却搭上了自己的命,也许这件事情没有值不值的,因为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后悔给予我机会,有的只是问心无愧,我本就是烟霞山庄的护卫长,保护烟霞山庄的每一个成员是我的职责,嘿……其实我算不得英雄,只是忠诚于自己罢了。“ 李目咧了咧嘴,眼看着那些器奴,距离自己不到一尺的距离,这一刻在面对死亡的最后关头,他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死亡最后的感觉,是一片平静,整个世界的喧嚣都与你无关。“ 一个红衣女子,左半边的面颊腐烂了一半,泛黄的肉皮沾染着橘色的尸水啪啪的掉落,她凄厉的仰天长啸了一声,浑身黑气萦绕,手持着一把铁叉,凶戾的朝着李目脑袋扎了下去,她的想法很简单,一叉插爆眼前这个顽强的家伙脑袋。 嗤!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她这一叉插下去的时候,预料中的那种脑浆迸溅的场面似乎并没有出现,那铁叉一叉落了个空,叉尖竟然是没入到了地面的黄沙中。 铁叉上面一道道的黑气萦绕,在那铁叉一端,两只眼睛宛如是森然的恶魔一般,浮现了出来,那双眼睛异常的鬼魅,带着一抹的怒色,望向了不远处忽然出现的少年,刚才正是那少年,在那铁叉落下的时候,将她铁叉下的猎物给掳走。 “是你?“ 李目诧异的望着,忽然出现的少年,苍白的面色浮现出来一抹的讶异。 “是我!“ 楚阳笑了笑,还好这一次他很及时。他危急救人三次,第一次迟了一步,所以黑子的眼瞎了,第二次他也迟了一步,差点让凌蕊死在陆川的狼牙棒下,多亏的是他拼劲了全力,挽回了那一小步,这一次是第三次!这第三次他来的很及时,没有迟到一点恰到好处,他想……这便是一个进步吧! “你不应该回来的……这里只有死亡,你不回来,死的只有我一个人,你回来了便是我们两个一起死。“李目脸上带着一抹愧疚和感动,对着眼前笑容纯净的少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愧疚?嗯,他愧疚的是,因为自己,又要搭上一条年轻的生命。感动!感动的是因为每一个处于绝望中的人,尽管是坦诚的面对了死亡的现实,可是内心中依然是存在着一抹的希冀,希望有人会救自己,这就是人性复杂而又多变。 “我回来,是和你救人一样,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对错,傻或白痴,都随别人去说吧!“楚阳微微沉吟了一声,不由分说的将李目背在了背上。 “并不一定会死,也许我们还有一丝的希望,现在看的就是我的度够不够快了。” 他的目光微眯,瞧着周围蜂拥的器奴,一层又一层的将两人包围了起来,楚阳的面色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冷色,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眉宇间浮现出来一粒金色的种子,那是剑种! 轰然间,一粒金色的光芒,刹那间的撕破了一方天地!璀璨的剑光,咻然一声肆虐了出去,轰然一声无数的器奴,瞬间的被那剑光给覆灭,那层层的封堵,硬是被楚阳撕开了一条裂口,没有任何的犹豫,楚阳背着李目脚踏着追云步,化作了一条光影陡然钻了出去,而他眉心处的那剑种之中的力量,也是尽数的消耗殆尽,整粒种子枯败消融。 “小子,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庄主那么的喜欢你了。“ 李目感觉到眼皮沉重无比,咬了咬舌苔,略显疲惫的沉声道。 “为什么?“ 正在疾驰着的楚阳,闻言,略显愕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和庄主很像,都很固执,你们认为对的,就会倔强的去坚持。“李目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流露出来一丝苍白的笑容。 “和你们庄主很像吗?“ 楚阳心头沉吟了一声,嘴角浮现出来一丝会心般的笑容,他想任何一个儿子,都和他父亲有些相似的地方吧? “当然,更多的原因,我想还是你和我们的少庄主很像……“李目略显虚弱的声音,分外笃定的说道。 楚阳瞳孔猛的开始收缩了起来,像是被李目的话给吓了一跳,为了掩藏自己,他已经尽力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了,难不成还是暴露了不成?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语气有些沙哑的沉声问道:“怎么说?据我所知你们的少庄主,应该是很多人眼中的笑柄才对?” “愚昧无知的偏见罢了!我们少庄主虽然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凝气,在固本七重天停留了五年,修为比着同龄的少年相差了很多,但是却并不是白痴,相反他很优秀,他不自卑,和你一样很谦虚,低调、不张扬、固执的坚持着自己所坚信的,他很聪明,冷静而又沉着,执念小兄弟的谋略我也见过,虽然惊讶、但不惊叹!“李目咧嘴笑了笑,像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傻乐了起来。 “莫不是目叔,还见到过,比执念还要聪慧的少年?“ 楚阳沉吟了一声,听着身后的李目略显虚弱却洋洋得意的笑声,微微的顿了顿,下意识的问道。并不是他自大自己着眼布局的手段多么的高不可攀,而是出自于少年所独特的好奇心,因为他从小还没见到他的目叔,如此推崇过一个人。 “论谋略或许他并不比执念小友优秀,但是却也不会比执念小兄差,至于那个少年的名字,我想整个燕国没有人不知道,他就是我们烟霞山庄那位因一脚而闻名的少庄主,楚阳!“李目双目中闪烁出一股少有的异彩,言语之间带着一股由衷的自豪感,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山庄拥有这么白痴少庄主而感到骄傲。 “那个,一脚成名的少庄主吗?” 楚阳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声音微微的有些低沉沙哑,这些年来,有人为他而耻辱、有人为他而骄傲!有人骂他不自量力的白痴,有人说他是如妖的天才,天才和白痴,什么是天才?什么是白痴呢?他不知道,也许没有谁能够说得清楚,时间或许会证明一切,也或许时间也无法给他一个答案。 第二百零一章 年少就该热血 咚咚…… 炉鼎的炉盖不断发出清鸣声,那一架八角形状的战车,魔气萦绕,在那魔气之中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隐约之间浮现了出来,那青面獠牙的冷面,伸出来洁白的玉臂,手中的黑色铁鞭,宛如是曲折的银蛇一般,卷腹着绵延伸展开来。 楚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变,回首间却见到那一只黑色的魔鞭,闪烁着刺目的电光蔓延而来,他的脸色微动,在那魔鞭到达身边的时候,身子向下微微一蹲,小腿部的肌肉聚力猛然一下向上跳飞了出去。 嗤嗤…… 在楚阳的身体,刚刚跳跃而起的刹那,他脚下的那片大地被魔鞭抽中,顿时间那银蛇、电茫肆虐,少许那片土地就化作了一大片的焦土。 “嘶~”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望着身后那一片瞬间疮痍的地域,眼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将李目的身体向上提了提,他脚下步子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朝着那生路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咕咕……” 在那八角战车的催促下,一时间无数的邪器,凄厉的向着楚阳追了上去,似乎是要把这个入侵者,留在这方的区域之中。 “该死的!这第二重的葬之灵,也开始行动了吗?” 楚阳暗骂了一声,眼角微微地收缩了一下,咬了咬牙,脚下的追云步不由得是又加快了几分。 轰隆…… 一声剧鸣之声,响了起来,在那黄沙地下,一个高达十多丈的黄沙凝聚的黄金巨人,从那地下钻了出来,它庞大的身躯巍峨如山,像是一个铁塔一般,在它的脊背上扛着一口水晶棺材,“咚咚……”它昂首阔步,庞大的身躯健步如飞,宛如是一尊逐日的魔尊踏星而来。 “快到了!” 楚阳微微沉吟了一声,望着远处出现在视野之中的光泽门,眼角不由得是浮现一抹的喜意,此时那扇门光芒黯淡无比,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要泯灭一般,他面色之间浮现一抹的焦急之色,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咚咚……” 忽然身后,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响了起来,楚阳和他背上的李目同时被那巨大的声音惊动,两人望去,只见到那些邪器、器奴的前方,一个身影巨大的黄金巨人,扛着一口冒着寒气的水晶棺,步伐稳健,如跨山、逐日一般向着两人追了上来。 那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女孩,女孩大约是十三、四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草皮衣裙,脑袋上顶着一个陶瓷做的小碗,这女孩乍一眼看去唇红齿白精致的小脸雪白晶莹宛如是掉落凡间的小精灵一般。 只是让的楚阳惊悚的是,这女孩竟然是没有眼睛!不!不能说是没有眼睛,应该说没有眼珠子!有眼无珠!这个发现让的楚阳不由得是打了一个寒颤,然而最让楚阳毛骨悚然的是,在他望向水晶棺里面那个女孩的时候,女孩竟然冲着她笑了笑。 楚阳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下,这是一个日了狗的世界吗?!枕头会哭泣,炉鼎装血河,邪器生了灵,干尸拉战车,椅子飞在天!如今一个黄沙怪扛着的水晶棺女孩儿,死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都能冲着他笑了。 “执念小兄弟,放我下来吧!你再这么倔强下去的话,咱们两个都会陨落在此处,谢谢你跑回来救我……这份大恩李目无以为报……如果再就此拖累你丧命的话……就算是死了,李目也不能瞑目。“李目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祈求之色,对着倔强的少年说道。 如今的他尽管是疲惫到了极点,然而有些事情却还是看的很清的,他身下的少年步伐精妙,如果不是他的拖累的话,他的度定然会再快上一些,在那潜龙之路光泽门彻底的消失前逃出去还是有些机会,若是继续背着他的话,以两人现在的度几乎都无法赶得上逃生。 楚阳闻言,眉头微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语气略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上一次参加冒险任务的时候,队伍之中有个冒险者叫黑子,当时队伍内其他人去摘取任务的物品,我和他负责在外边防守,后来我们中了埋伏,黑子受了伤,我背着他带着一条狗逃亡,在我们被敌人追杀的时候,他告诉我你已经努力了,别再硬撑了……放我下来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告诉他,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去死,也许我永远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冒险者。但是最后,他为了不连累我,却毅然的舍弃了自己的生命,而我,畏惧于敌人的强大,却是苟且偷生,虽然最后我为他报了仇,可是他却死了。“ “我在想,我如果不放弃他,再坚持一会儿,会不会他就不会死呢?一切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结局谁也说不一定,既然努力了那么久,我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呢?‘也许那一下,就能挽救回一条生命,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半途而废,我想走到终点去看看。” 少年的语气有些低沉,更多的则是一抹的坚定,也许他生下来就注定了执着,若没有那股执念,或许他早就在绝望中死去了吧?一股执念伴随了他一十六年,这股执念早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一路风霜尽头处谁知道会不会是一缕暖阳呢?毕竟,枯木尚且可以逢春。 “你和别的少年不一样,你看透了许多他们看不到的,也做到了我们这些活了半辈子人所做不到的,执念兄弟,如果我们死了的话,你有什么心愿吗?”李目笑了笑,他听出了少年语气中的坚定,因此也不再劝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再劝说,也是改变不了什么。 “心愿吗?有!好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多活一段时间,和他们一样去疯狂、去热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受自己的青春朝勃,年少就该热血!”少年皱了一下眉头,十分认真的答道,话落他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向往之色。 “呃……这算是什么心愿?” 李目愣了愣,像是被少年古怪的回答,给弄的有些错愕。 “嘿……一个期望吧!目叔,你呢?如果我们死在这里的话,你会有什么样的心愿?”楚阳笑了笑,脚下的步子丝毫不减,在他身前的光泽门越来越近,然而此时的那道门却已经越来越小,像是随时都要关闭,在他身后那黄沙怪和那群邪器也是距离两人越来越近。 “我么?我比较贪心一些,我想看到庄主再一次的力挽狂澜,如同是十年前的玄庭会那样凭借一己之力,将频临绝境边缘的烟霞山庄挽救回来,虽然比较艰难,但是自从是跟了庄主以后,这么多年来,除了少庄主的刀疾,我还没见到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到过庄主,咳咳……”李目说话间,苍白的面色重咳了几声,几口血痰咳了出来,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孱弱了起来。 “目叔,没事吧!你受伤较重,不要再说话了,休息会吧!“楚阳听到耳畔传来的重咳声满是关心的问道。 “无妨……让我说完,我怕再不说,这些话会再也说不出去了,现在我说了,在我死了之后,最起码还有个人知道我的遗言,一个人如果死了,连他的遗言都没人听到,我想那是最悲哀的事情了吧?“李目又咳了几声,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红润,他固执的在呢喃。 “那您说吧,目叔,我帮你记着……“ 楚阳眉头微动,暗自把体内的玄气加速到了极限,语气略显沙哑的说道。此时的他似乎也知道,两人的处境很不乐观,前方唯一剩下的那条生死路,也要关闭,身后又是一群埋葬了不知道多久的葬之灵在追着,生与死似乎都在一个电光火石之间罢了,他只能说尽力,却无法保证自己的生或死。 “有些絮叨了,也许人快死了,才知道珍惜生前吧!其实,我心里面还有一个遗憾,上一次少庄主回来得知他跨入御气境界,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祝贺,他便离开了山庄,这一离开也就是半个月没一点消息,终究是有些遗憾啊!“ “毕竟,少庄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从小吃了多少的苦,熬了那么多年,才得以御气,说实话这些年看到了少庄主经历那么多次的失败,还没来得及见他成功一次,有些不甘啊!“李目略显感伤,小时候别人说少年怪物,他不会!别人说少年白痴,他也不会!他总是爱屋及乌的呵护着少年,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弹指间,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失败多年的男孩,如今也已经剪掉了那条个性的小辫,获得了他想要的那道曙光,背上了一把刀变成了一个翩翩的少年,而可惜的是,他这从小看着少年长大的叔叔,还没能够见到少年一次的风光,便要死去。 “你不会死的目叔,我也不会死的!小阳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就为了能够有一天可以给你们一个惊艳,在你没看到那一天的时候,目叔我不会让你死的。” 楚阳大吼了一声,双目中绽放出来一道灼热的光芒,那是他对生存无限的渴望!他身体一个箭步腾飞了起来,在那光泽门即将消融的一刹那间,少年的潜能陡然爆发,速瞬间提升了几倍,他伸出手想要抓到那道曙光,然而这次他似乎又慢了一步,在他即将到达的时候,生路门彻底的关闭。 第二百零二章 天生阴阳地 山谷内,阴坡背阴处,风沙如刀,横刮着地面呼啸而来,狂风拂过之后,那厚重的黄沙地面都会留下一道道的一深二浅的沟痕。 坡顶,一处狂风飞舞,砂粒飞硕,在一扇青蓝色光泽型的长方形门扇边,依稀的几道人影盘坐在风沙之中,望着那一扇青蓝色的光泽门消失,侏儒皱了一下眉头,心头间略有几分的伤感。 那个背着弯刀的少年刀客,最终还是葬身在了那片地狱之中,在他说出他要回去救人的那一刻,侏儒便是预料到了这样的结局,然而当结局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过, 这时周围的风沙,变的轻缓了许多,他望着一旁六张朝气稚嫩的面孔,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好了,生路门已经关了,如今十方生死路全都变成了死路,整个葬器之地都是再无逃生之路,执念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咱们也该走了,再晚的话会赶不上猎人他们。” “不!侏儒哥,执念哥会回来的,我们是一个队伍,他是我们的副队长,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抛下他啊!“李聪聪面色也是微变了变,他死死的撰紧着拳头,嘴角咬出来一丝的血痕,望着身前那道消失的光泽门,直到此时他似乎也是始终无法相信那个向来自信、谦逊的少年会葬身在那种地方。 “侏儒哥,我也相信执念哥会回来的,我记得他说过,他怕死!但是他更怕的是有一天忘记了他的热血和坚持!他的热血还未汹涌,他的坚持还未留名,所以他不会甘心就此死去的,我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早已经忘却了自己心头的热血和冲动,是他帮我唤醒了我那早已冷却的热血,是他给了我前行的目标!是他告诉我少年应当有梦!我不相信他会死去,因为他不该死……“李云霄那张小脸憋的胀红,几乎是咬着每个字眼,歇斯底里的喊道。 一边的两名少年少女没有说话,但是他们脸上的坚定却充分彰显了他们此时的内心,整个燕国都知道烟霞山庄一代不比一代,这一代的烟霞山庄年轻一辈更加是凋零不堪,一个个浮夸、虚荣难堪大用,然而少年临行时的一课,却是推翻了这个定论。 他用廉耻勾起来他们心底潜藏的勇敢,告诉世人不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无药可救,而是他们缺乏一个名师,来给他们一口向上的热血,而这口热血少年给了他们,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如今的少年亦师亦友,他们怎么会舍得就此抛弃他,独自求生呢?在少年离开之后,他们便固执的赶回了山丘,守候在生路门前等待着他的归来,一直等到了此时生路门关。 “那个家伙,到的确是很有魅力,能够让这些虚荣无知的少年少女,如此敬仰于他,我到是有些小看他了,有了这样懂得向上有梦的少年少女,这一次倘若是行镖成功的话,烟霞山庄不在百大势力除名,那么从今以后的烟霞山庄,会因为这些怀揣热血的少年少女变得不一样吧?”侏儒轻叹了一声,似乎是在为那个背着妖刀的少年而喝彩,他总是那么的波澜不惊,而却总是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好吧!我们再等上半个时辰,倘若是半个时辰之后,还不见他的身影,到时候你们必须要跟我一起回去。”侏儒摸了摸下巴,略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话落他便盘膝又坐在沙堆上,又百无聊怠等待了起来。 李聪聪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小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笑意,一张张青春朝气的面容,死死的盯着那光泽门消失的地方,像是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什么。 眼睁睁的望着,那道曙光近在迟尺的消失,楚阳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的苦涩,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然而最终却还是晚了一步,这一步封闭了最后一条逃生的生路,而如今他面临的却只有死路。 葬器之地,倘若是没了生死路,留下来的就只有死路,何为死路?无路可走!路的尽头,是一座葬之灵坟墓,比如现在的楚阳,眼看着是要离开这片黄沙地,可是生门关闭,他跳跃而起的身体,快要落入到地面的时候,忽然周围阴气密布,他脚掌落下竟然是落在了一片黑色的玄武岩上。 “这是死路尽头葬之灵的坟冢吗?该死的,我这算不算是自寻死路?“ 楚阳暗骂了一声,这时候在他背上的李目,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已经昏迷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将李目的身体向上托了托,身体宛如是灵猿一般,踩着一块块黑池之中的玄武岩向着前方的岸边靠拢而去。 如今的他,别无选择,倘若向后退离开这条死路,然而最终的结果是,他会被那些追赶他的死尸分尸,而往前走是葬之灵安息的亡魂,向前会死、向后也会死,按照楚阳的性格他宁愿死在前行的路上,也不愿意怯弱的退缩而死。 前方,那是一座坟冢,坟冢是一堆碎石堆砌而成,在其石坟的旁边,立着一块儿墓碑,那墓碑上面撰写的都是一些古字,楚阳的身体矫捷的落在黑池岸边,盯着那墓碑上面的古字,目光微动饶有所思,他从小对于古字略有研究,因此这墓碑上的古字他到是也琢磨出来一些。 这潜龙之路的死路尽头,坟冢的葬之灵,是一个枪修,这名枪修来自于某个种族,是这种族之内一个天赋杰出的修器者,他死后被族人埋葬在族葬地,只是让楚阳有些狐疑的是,既然这名枪修死后被葬在了族葬地,为什么他的坟冢还会出现百乱山?当了这潜龙之路尽头的葬之灵呢? “莫非是,这百乱山是天生阴阳地?!“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他记得曾经楚不凡给他讲述某些地势纳灵的时候,便是给他讲述过天生阴阳地的一些东西,只可惜当时的楚阳还未曾接触修器世界,因此对于这天生阴阳地始终不怎么了解。 这所谓天生阴阳地,乃是先天阴阳二气,汇聚成子母,一方一圆形成,这天生阴阳地有着纳灵之说,这所谓纳灵楚阳以前并不知道什么意思,而在他听到楚不凡讲述的万物修灵之说,又见到了炉鼎溢血、椅子飞行、玉枕哭泣等等……诡异的事情之后,对于这纳灵也有了一番的了解。 “想必是父亲以前所说的纳灵,便是万物所产生的灵吧?万物得灵修器修灵智为器修者,这先天阴阳之地的纳灵!应该就是汇聚四方器修者,聚集在阴阳地中,这片葬器之地的那么多邪兵,倘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这天之角之中各处生了灵的器物被阴阳地吞纳而来。“ “至于那些埋葬的人,比如这眼前的潜龙之路的守路人枪修者,应是他死了之后,埋葬在族地之中,他陪葬的兵刃因为生前某些原因导致埋葬之后产生了邪念,故此修灵,让它死去的主人当了它的器奴,于是乎这片先天阴阳之地感受到了这枪修者兵器修灵为器修者,纳四方之灵,幻化天地,把这枪修者和他兵器的坟冢吞纳了过来在这葬器之地之中。“ 楚阳皱眉分析着,逐渐原本是一些困扰着他的疑惑,也是伴随着他的推论渐渐的解开,他一直在好奇为什么这里汇聚了那么的多的葬之灵,现在方才幡然醒悟,这先天阴阳之地是纳灵、汇灵之所,汇聚这葬之灵自然也就理所当然。 他的兵器倘若是有了灵自主修器的话,葬于大地之中,便会被这先天阴阳之地感应到吞纳到这片葬器之地来,当然若是不埋葬在地下,这先天阴阳地是感应不到的,这先天阴阳地又被称作地下搜罗者,只搜寻一方区域的地底之物之灵,像是黑鹞子山寨的山宝也是器修者修灵,但是却没有被吞纳便是因为他没被埋葬的原因。 “这大千世界,当真是奇妙万千,我到是越来越想揭开这修器世界的神秘面纱了,也不知道这先天阴阳之地为什么要笼络那么多的葬之灵,是先天便是如此,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难怪这百乱山会乱,原来山中竟有如此玄妙之地脉。“ 楚阳皱眉低声的呢喃了一句,这百乱山虽说是乱,但是有些东西你不去触碰他便不会出现,比如这葬器之地,要不是大黄狗贪婪,惊醒了这片地域埋葬的葬之灵,他们从此处过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像是先前百乱山周围的那些流匪,之所以不敢入这百乱山,是因为知道这百乱山的可怕之处有所畏惧,而其他的一些逃亡的悍匪,为什么敢入这百乱山与狼共舞?一是他们胆大,二是他们知道这百乱山的某些东西,你不去惊动便没有太大的危险,再是这些地域可怕的东西,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他们的保护者,倘若有外来人贸然进入惊动了这些家伙,结局可想而知。 楚阳叹了口气,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眼前的石坟,不过是一座守墓奴,那死路尽头的灵还在前方的黄泉道,微微沉吟了一下,楚阳背着李目踏上了那黄泉路,前往潜龙之路的尽头守路人的葬之灵埋葬之处。 第二百零三章 死路尽头 这是一条幽篁的小路,路并不宽相反还很狭窄,路左方是一处泛黄色的石壁,右方是一池墨色的砚池。 阴气弥漫,如刺骨的寒流弥漫在狭窄的小道上,小道左岩上方悬浮着的乔岩崎岖不平,时不时有凹陷的乔岩会滴露出来一滴黄橙橙的粘液,滴落在幽篁的小路上,仿若是这条小道就是被这粘液长年累月的滴染染黄的一样,小道的一端,一个身影单薄的少年缓步走了过来。 眉角微动,楚阳望着前方幽暗的小道,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想要去窥探周围的场景,然而古怪的是,他体内的刀心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压制着一般,无法捕捉这死路上的一切,这让他眉头微皱了起来,貌似他的刀心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古怪的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放缓了几分,而他体内的玄气此时缓缓的运转了起来,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毕竟这里太为的诡异了一些,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因素,少年的信条对于未知的一切,凡事还是小心至上。 这条路并没有多么的绵长,大概是走了两里不到,便是到了这死路的尽头,尽头处是一处宽阔的地域,在那地域之上耸立着一间阔气的殿宇,那殿宇看起来金碧辉煌,横贯一方异常的巍峨,宛如是帝皇的宫殿一般。 “这便是死路的尽头?”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映入眼帘的巨大宫殿有些发呆,他幻想着死路的尽头可能是某个可怕的墓葬,又或者是一个可怕的亡灵邪器,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尽头处会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那殿堂中,传来几声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那殿堂的一侧,一个柳腰纤细的女子,丰乳肥臀,脸上抹着厚厚的腮红,身穿着古老的宫装,小脚裹着长布纹条如三寸的金莲,她手中托着一个金盘,盘中放着釉色的蛇形酒壶,和犀牛兽角杯。 宫装女子,来到楚阳的身边,庄重的欠腰施了一礼,上下各点一滴绛唇的樱桃小嘴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一些古怪的话语,指着那巍峨的殿堂,做出一个恭请的动作。 瞧见眼前的女子并没有恶意,楚阳紧绷的神经微松,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的着装,从她嘴里古怪的言语和衣行上,楚阳猜测她可能是这死路尽头的守路人那名枪修者的陪葬奴,想必是如今也成了得灵修器兵刃的器奴,因为楚阳从她的身上,根本没有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无路可走,来到了这死路的尽头,难免是要见上一面这守路人,我也无须躲着。“楚阳沉吟了一声,在那宫装女子的带领下,沿着长长的阶梯向着那宫殿中走去。 这楼梯,一十九层,频临殿前楚阳只听到那殿中一声声的锣鼓声宣沸耳鸣,这让他眉头微皱,来到殿门口方才发现,在那殿中此刻几名乐师奏乐,几名名伶正在演绎着一出锣鼓戏,而他方才听到的女子轻灵的笑声,便是从这几名演戏的女子嘴里传出。 在大殿的两旁,依稀的坐着一些着装古怪的男女,在观赏着殿内名伶演绎的锣鼓戏,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的喝彩声,似乎是那戏像是十分的精彩一般,令的这些男女如痴如醉乐于其中,时而伏案扬眉、时而捶足顿胸,时而手舞足蹈,表情十分的夸张,而又颇具滑稽。 那宫装的女子带着楚阳进来,都没能引得他们一丝的注目,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男女的皮肤都很白,如雪一般的晶莹,像是很少外出享受阳光的照射一般。楚阳眉头紧皱了起来,总觉得眼前这群家伙很怪,至于是哪里古怪,他沉思良久,却又说不上来,不由得是摇了摇头跟着女子,在一张红木案台上坐了下来。 案台上,摆放着一些石盆乘装的果品,那些果品一个个看上去晶莹透明,十分的引人垂涎,宫装的女子拿出来犀牛杯,为他斟了一杯酒水便是转身拖着小脚离开,楚阳没有去动那果品和酒杯,毕竟眼前的一切都太过古怪了一些。 要知道,这里不是朝堂,而是一片诡异的坟冢!这里不是莺歌善舞而是一条死路,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歌舞升平和祥安泰!这不是太奇怪了点吗?楚阳又尝试着运转刀心,这一次的刀心更为奇怪,连动都没有动上分毫,整颗刀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压住了一样。 在楚阳愣神的时候,忽然间他腰间的布袋之中,传来一股剧烈的颤动,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从腰间的布袋里面取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铜盒,这铜盒和他所修炼的幻术错乱分身的那张兽皮一样,都是他从寒潭底部带回来的,这铜盒内装着一颗乌黑的珠子,此刻那颗平日里安之若素的圆珠,忽然间颤动了起来,在珠面上闪烁着一道若隐若现的光芒。 “这……” 楚阳微微愣了一下,这珠子他并不知晓有什么用处,他曾经像吴叔打听过,吴叔说是这珠子应该是幻术师的某种器物,至于这珠子的用处和名字他也不知道,楚阳一直想找一名幻术师咨询一下,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和队伍之中唯一一名幻术师金萍儿关系太过的恶劣了一点。 那女人从头到尾都对他没什么好感,楚阳骨子里的性格又比较高傲,别人懒得理会他,他自然也不愿意腆着脸去热脸贴冷屁股,这一来二去,弄的这珠子的来历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这珠子的确是和幻术师有关。 “这珠子怎么会在如此时候产生异动?”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这铜盒里的珠子一直在他身上待了半个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异状,忽然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异象,他相信定然不会是什么巧合的缘故。 忽然,楚阳感受到对面一股冷光射来,眉角微挑,不着痕迹的合上了铜盒放在了布袋之中,他抬头看去却见到对面一个脸上贴着鹿皮的老妪,一双浑浊的眼睛耷拉着泛皱的眼皮满是阴冷的望着他。 那老妪的眼神着实是冰冷的吓人,宛如是一头狰狞的恶兽一样,在她满是恶毒的目光注视下,楚阳嘴角略显僵硬的笑了笑,然后讪讪的扳过小脸,望向了殿内的那群演戏的名伶,像是和殿内的其他人一样,被那戏剧的情节吸引了一般。 那老妪的目光,并没有立即从楚阳的身上收回,而是过了许久之后,见到楚阳一副乐在其中的赏着戏,方才缓缓的转移开目光,观赏起来殿内的戏剧来,她时而哈哈大笑、时而痛哭流涕、时而肝肠寸断,像是被那跌宕起伏的剧情给感染。 楚阳感受到那道阴冷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并没有立即放松下警惕,而是继续故作姿态的赏戏,过了一会儿,一直等到那对面的老妪,再度的被殿内的戏剧吸引,他方才缓缓的出了口气,神情松了下来,他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稍许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人的面色一下子变的苍白了起来。 从他刚进来的那一刻,就觉得一直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感觉这里的人很奇怪,但是却也一直说不出究竟哪里古怪,直到此时他才恍然惊醒,这古怪是古怪在哪里!这不对是不对在哪里!他发觉眼前的这群人,竟然是和那黄沙怪扛着的水晶棺里对他微笑的女孩一样是有眼无珠! “嘶~”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心底久久的不能平静,伴随着第一处疑点的解开,似乎是这死路真正的面纱,也即将浮现在他的眼前。 “神度!” 既然刀心在这里被压制,那楚阳只好展开神度,刀心的“神度!”,这种状态是指刻意让刀心,模仿一种物体的频率使之刀心的运转频率与之神同步,使之刀心以假乱真成为他人或他物的一部分,让其窥探更为的方便和敏锐,更为容易的窥探到某些事物的本源。 然而这种神度却是异常的难以控制,必须要精神力高度的集中,稍有差错便是难以进入这种状态,以楚阳如今的本领来说,神度状态最多只能够停留五息的时间罢了,而五息对他来说,便已经足够了。 如今在这里刀心无用,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使用神度,窥探个究竟,他平复了一下自己波动的心境,让整个的情绪沉浸在了某处,在神度的状态下周围的一切都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然而,当他看透了这一切的本源时候,他整个人一瞬间僵硬在了原地,宛如是傻了一般!这宫殿是什么?房子!冥纸扎的纸房子,这种纸房子又叫灵房子,当人死去的时候,在他坟前点燃,希望他死后可以居住!而现在的楚阳,便是处在这么一个冥房子之中,怎能不让他惊悚?!纸做的房子,他竟然是坐在纸做的房子之中,这未免也有些太骇人听闻了吧?! 至于,眼前的这些奏乐的乐手和那演戏的名伶,以及看戏的男女老少,还有刚才的宫装少女根本不是什么器奴,也不是什么邪器!都是纸人!白纸人!难怪是楚阳觉得他们的皮肤那么雪白,难怪是楚阳发现他们有眼无珠。 又想起来了什么,楚阳赶忙低头看去,只见到他身前的那些果品,竟然都是火烧过的祭品!而那酒,则是一堆浓化了的尸水里面还有蠕虫在蠕动,看到那团恶心的东西,楚阳差点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他此时有些庆幸自己谨慎的没有服用这些东西,否则,他只怕恶心的吐血三升。 第二百零四章 一场戏邀亡人 “呼~”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周围几束疑惑的冷目投了过来,楚阳掩饰下心头的恐惧,故作镇定,嘴角僵硬的扯出来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再度的是将目光放在那唱戏的名伶身上,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唧唧……“ 过了一会儿,一道古怪的声音在他脚下响了起来,正襟危坐的楚阳,目光转动了一下见到没有人注意自己,低垂着眉头向下看去,只见到一面铜色的镜子在他的脚下,那镜子正是先前他给了螭龙的蟠螭镜。在那蟠螭镜的边沿上,此刻那螭龙又被封印在了玄天封印之内,那镜子铜板上的金色小龙游动到边缘处蠕动着小嘴咬着他的裤管撕扯了起来,似乎是想吸引起他的注意。 “奇怪,这头恶龙不是逃走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楚阳略有些惊愕,似乎是没有想到,在这死路的尽头如此诡异的地方还能再见到螭龙,他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是有些惊讶于这螭龙为何出现在这里,然而惊讶归惊讶,实际上他可是对着头恶龙并没有什么好感,要知道刚才这头恶龙,差点一口吞了自己。 楚阳眼角微冷,厌恶般的一脚直接把那咬着他裤管的金色小龙和它所在的蟠螭镜踢到了一旁,那蟠螭镜上面的螭龙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龙嘴一片火辣辣的胀痛,一双龙目气得快要喷出火来,它活了千年像来高贵桀骜不驯,什么时候他这张英俊到掉渣的龙脸被人踢过?!然而如今他就那么被踢了,而且踢他的还是他眼中一个青瓜蛋子小毛孩,这一脚脸踢的那叫一个疼啊! “它龙大娘的,当真是应了一句人类的古话,龙落平阳脸被踢啊!“ 螭龙气愤的骂骂咧咧,然而无论是他如何的愤怒,现在也于事无补,因为刚才的他身达百丈,虽然体内的龙元稀薄,但是依然可以狐假虎威的吓唬吓唬少年,不爽的话一口吞了他便是。 然而现在的它再度的被封印在蟠螭镜中,芝麻大点狐假虎威能够吓得住谁?他就算此时再不爽,少年站在那里随便被他吞,他那屁大点嘴跟人家手指盖大小一样,随便他吞能吞啥?刚才他默默无闻的吞了那么久,人家连动都不动,还不是连少年的裤腿都没能撕出来一道的裂纹?! 螭龙虽然愤愤不平,心头的戾气浓重,恨不得是现在一手撕了这个胆敢踢他英俊到掉渣精美到绝伦,完美到堪称黄金比例龙脸的混蛋,然而他是一条懂得隐忍的龙,知道现在自己悲催的处境,并不能拿这小混蛋怎么样,所以他默默无闻的问候了这小混蛋那该死的老祖宗一百遍之后,心头的怒气不由得是消减了一些。 于是,他坚韧不拔的用仅剩的龙元控制着蟠螭镜,又来到了少年的腿边,扯起来了他的裤管,不是它龙贱啊!而是它龙也很无奈啊!俗话说,人走霉运喝口凉水都塞牙,这龙要倒霉了也差不多。 刚才螭龙,拿到了蟠螭镜之后,便是游动着身子在蟠螭镜之中的封印还被楚阳的精血压制住的时候,想要趁自己还没被封印,先逃出葬器之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蟠螭镜藏起来,等到它龙元再恢复一些,便可以破除了玄天封印,彻底的摆脱了玄天封印。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 就在螭龙为了美好的憧憬而努力的时候,它还未来得及享受重生的喜悦,又被卷入了一个可怕的亡灵地,就在它眼看着快要钻出生路门的时候,顿时间就和楚阳一样坠入了这死路上!为什么它会坠入?在葬器之地,有这么一个规矩,倘若是葬器之地的葬之灵复苏的时候,器不让器行!这种器是指无主的灵兵,这潘螭镜虽然如今灵气耗损,但也是灵兵,所以它龙很不幸的被当做了蟠螭镜的器魂,直接被拉进了死路。 进入到了死路之后,蟠螭镜之上的精血消耗殆尽,螭龙悲剧的又被重新封印,它气的差点吐出口老血,幸好的是它还残留一些龙元,靠着那些许的龙元可以控制着蟠螭镜飞行,这螭龙十分的老奸巨猾,感受到这里的古怪,用秘法隐藏住了自己的气息,潜藏了起来。 然而,这终究是鸩酒止渴的方法不能一劳永逸,等到它的龙元消失殆尽的时候,到时候蟠螭镜和它的气息,终究还是会被这里的葬之灵感应到,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一个令他激动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那个被他骂了几百遍****老祖的小混蛋,也进入到了这死路中。 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当我看到自己濒临绝境的时候,发现自己讨厌的家伙和自己一样也是落入到了绝地,那种感觉简直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等到楚阳进入到了宫殿之中,暗自开心了许久的螭龙忽然想到,貌似于现在它和那小混蛋如今又成了一根身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让他气的龙牙疼,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跟他仇人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合作了两次,搁谁也会觉得蛋疼的吧?!所以啊!这螭龙也是气的龙蛋疼啊! 然而蛋疼的同时,他又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那就是他只有和少年二度合作,方才有一缕的希望,逃离这死路,螭龙可是不想死,被封了千年,好不容易才感受了一小会儿的自由,他怎么舍得死?!于是乎尽管是千不甘万不愿,他也是咬着牙,怀揣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伟大思想,暗中潜入了宫殿内,想吸引起少年的注意和他协商合作,谁知道那不识抬举的小混蛋,抬脚就踢了一脚他龙脸!它龙气得要死!要死的!委屈的瘪了瘪龙嘴,都快哭了。 “这小混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太不懂得好龙心了,幸亏本龙大度不和这无礼的小混蛋计较。“螭龙默默的给自己鼓励打气,又蠕动着渺小的身子,扯着少年的裤管撕扯了起来。 “啪……“ 楚阳眉头一皱,抬头又是一脚,把螭龙和蟠螭镜踢飞了出去,这一脚他用的很用力,踢的那蟠螭镜上面的螭龙龙鼻子都歪了,螭龙鼻子一酸,痛的龙泪不断的溢了出来,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茂盛的龙泪,侵湿了蟠螭镜大半边的镜块儿。 “龙奶奶的!这万恶的小混蛋,还真他娘的喜欢踹人。“ 螭龙不由得是咬牙切齿的心头怒吼,当初楚不凡用蟠螭镜为楚阳压制刀魂的时候,它曾经在昏睡中感受到少年在山崖边教导李傲雪踹他一脚的一幕,没想到如今的他连续被少年踹了两脚。 感受到体内的龙元快要消耗殆尽,螭龙不由得是急了,赶忙收敛了一下愤怒的心神,再度的驱使着蟠螭镜来到少年的裤腿边,忍着泪、默不支声的受着委屈,张嘴又去咬它的裤腿,楚阳这一次仍旧是懒得理会这头先前差点要一口吞了他的恶龙,抬腿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眼看着少年又是一脚抬了起来,螭龙这一次真的急了,慌忙是扯着破锣嗓子气急败坏的喊道:“小混蛋,还有完没完了?!“ 这一声,陡然把周围赏戏的那些纸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楚阳略显尴尬的讪讪的笑着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对面的那个老妪,目光阴冷的鞠楼着身子,那张贴着鹿皮的半边脸微动,拄着拐杖,“啪嗒……啪嗒……“的来到楚阳的身边,皱着鼻子在他的身上深嗅了起来。 被一个纸人,在自己的身上乱闻,楚阳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然而如今处于这种诡异的场景之中,他只好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以不变迎万变,还好的是那螭龙相当的聪明在那老妪赶来的时候,恍然是一个机灵操控着蟠螭镜钻进了楚阳的裤管之中隐藏了起来。 那老妪在楚阳的身上嗅了一会儿,由于螭龙遮掩着他和蟠螭镜气息的缘故,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布满褶子雪白如镜的面孔扯动了一下,便是满腹狐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老妪,并没有打消自己的疑惑,回到座位之后并没有再去看戏,而是一双阴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楚阳一动不动,似乎是想要看他在做什么鬼马,等待着他露出马脚,楚阳平静了一下心境,装模作样的拂了拂袖子,像是在认真的掸落着袖子上的灰尘一般,一边他脚尖向上一挑,那蟠螭镜被他朝上抛了起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像是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伸展身子的时候,衣袖向下一笼,把那蟠螭镜笼络在了袖口中,那蟠螭镜上面的螭龙,也是异常的聪慧,赶忙是攀爬着来到了楚阳的坎肩处。 这一人一龙巧妙的配合,便是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那对面老妪的注视,螭龙和蟠螭镜在楚阳的肩膀衣服下,他压低着声音如蚊蝇一般的说道:“小子,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你进入到了这葬之灵构建的虚假世界中,如果本龙猜的没错的话,这个葬之灵迎接新的亡奴的时候,会唱一场戏,邀请亡人加入,也就是说等到这场戏一落,这潜龙之路死路尽头的葬之灵便会对你出手。“ 第二百零五章 一把火烧浮尘 “什么?一场戏邀亡人?!葬之灵构建的虚假世界?“ 楚阳愣了愣,眼中的光芒闪烁不断,面色上悄然浮现一丝的冷芒。 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蓦然想到方才铜盒之中,那一颗漆黑的珠子突然诡异的颤动,再联想起刚才神度观看到的眼前一切的本源,这宫殿是纸房子、这人是纸人、这果品是祭祀品、这酒是黄尸水!经过这螭龙的提醒,他稍一琢磨幡然明悟了过来。 “虚假世界……原来如此,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潜龙之路的守路人,生前除了是一名枪修者之外还是一名修精神力为器的幻术师,也就是说他是一名双器修者!刚才的那铜盒之中幻术师的器物珠子,想必是感受到了眼前的幻境,故此才会被唤动的吧?“楚阳摸了摸下巴,略有些玩味的扫视了一眼眼前这富丽堂皇巍峨的殿堂,心头低声的喃喃道。 “嘿……所有幻术,说白了不过是虚假结合的一些把戏罢了,就如眼前的殿堂,就是以冥房子为框架加以精神力和玄气充填构造幻化而成,至于这殿中,案台边的男女、唱戏的名伶、宫装的侍女,想必是那枪修者死去的时候,他族内的人为他烧的冥纸扎成的祭葬品。” “他以本来的纸人为框架精神力和玄气为血肉,让他们在这宫殿内,在我的眼中,成了真实存在的人,只是纸人雪白所以他们皮肤雪白!纸人有眼无珠,所以他们有眼无珠!纸人没有呼吸,所以他们也没有呼吸!“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恍然眼前的一切怪异都伴随着螭龙的一句提点被他一连二、二连三,顺连着宛如是在解连环锁一般,一道关卡接着一道关卡的解开了眼前一切的疑点,不得不说少年的逻辑思维和推理能力的确是令人惊叹。 不过除了他敏锐的洞察和逻辑推断能力之外,还有一点不能忽视的是,少年虽然不能说是一名真正的幻术师吧,但是因为疯魔心经海纳百川的缘故,他对于幻术师还是比着别的修器者了解的要多一些的,毕竟他也算是半个幻术师,也会一些幻术,比如他的幻术错乱分身。 “这里埋葬的修器者应该早已经死去了,想必如今控制这修器者的应该是陪他一起埋葬的本命兵器吧!修器者死后成了自己兵器的器奴,嘿……人与器的关系还当真是微妙,生前人修器,死后器修人。“楚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像是在感叹什么。 “咚……” 忽然一阵的大鼓声响了起来,殿内的戏剧此时戛然而止,本来宣沸的大殿陡然一下子肃静了下来,这肃静静的有些过于冷清和可怕,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浓浓的不安萦绕。 那些伏案边的男女再没了方才浮夸的表情,一张张面孔严肃阴冷的可怕,一双双目光恶毒阴鸷的骇人,殿内的众人齐齐的望向那坐在边角处伏案前的楚阳,似乎此时的他们恍然才现殿内进来了一个外来者一样。 一张红木伏案上那趴在案面,浅笑辄止的半大少年,忽然如同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样,支支吾吾的呜咽了起来,他空洞的目光泛着一丝的阴戾,“啪……”的一声狰狞着小脸,一巴掌拍在了那伏案上,顿时间喀嚓一声,那伏案被他一掌拍了个稀巴烂,整个伏案都化成了粉末状。 他从蒲团上踉跄的站了起来,沿着大理石铺垫的明晃晃地板,向着对面楚阳那一排宴台走去,他走起路来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像是腿脚不便一样,楚阳愕然的望去现那少年竟然是没有右腿,他的右腿像是被人从膝盖处截断了一半一般,他右手拄着麻杖,支撑着身子,“啪嗒啪嗒……”跌跌撞撞的向着楚阳的位置走来。 楚阳瞳孔微微的眯了起来,从那跛脚少年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戾气,这让他眉头微挑,体内的玄气悄然运转了起来,“要来了吗?”他沉吟了一声,神经微微的紧绷在了一起。 “呜哇呜哇……” 那半大的少年,来到楚阳的身边出来一阵叽里咕噜的怒斥声,指着楚阳身前的果品和那杯兽角杯里面的清酒,异常愤懑的骂骂咧咧,周围的那些男女、名伶、乐手,一个个冷笑不已望着此时略显惊愕的少年。 楚阳揉了揉鼻子,暮然见到这男子气愤的模样,微微的有些愣,不知道这些家伙又在搞什么鬼马,而这时候他肩膀上的蟠螭镜,像是知晓了什么,铜缘般上的螭龙低声的对着楚阳叮嘱道:“小子,你小心一些,那葬之灵出手了,这是他构架的虚假世界不假,但是你要知道这里的世界是他的世界,所以在这方的世界之中,他的精神力和玄气可以无孔不入的侵入到任何地方,控制这世界之中的任何他构造出来的东西。” “唔……难怪这个家伙如此的气愤,原来是被那葬之灵在操控,这葬之灵是在责怪我没有享受他的欢迎仪式吗?没有欣赏他的戏,没有吃他的果品!没有饮他的酒!嘿……看来是被葬在这里太久太过孤寂了吧?才玩这种仪式来打磨时间?这些恶心的东西,他当宝?哪一个正常人受的了?!“楚阳倍觉恶心的撇了撇嘴,有些懒洋洋的背着目叔站了起来。 “嗤啦……“ 一声,他撕掉目叔腿上的布条,当做绳子慢吞吞的系在了腰间,不紧不慢的把他和李目的身体绑在了一起。 那边跛脚的男子,见到楚阳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怒吼,当下是大怒了起来,怒吼了一声板着一张死人脸,凶神恶煞的挥着手中的麻杖,气愤的一下子,“喀嚓……“一声将楚阳身前的伏案打破,一时间果品四溅、清酒洒落了一地。 “呜哇呜哇……“ 瞧见跛脚的少年凶戾的模样,周围的那些名伶、乐手,一个个浮夸的前俯后仰一般的大笑了起来,那一双双有眼无珠死气沉沉的眼睛望着楚阳像是在赏析一个衣不裹体的小丑一般那样的滑稽、冷漠。 “哇……“ 那跛脚的少年,像是被众人的喝彩所激励,仰天凄厉的大吼了一声,手中的麻杖汹涌的朝着楚阳的脑袋恶狠狠的砸了下去,似乎是要将这个新来的不识抬举的奴仆,一棍子给砸一个脑浆迸溅一般。 楚阳的目光低垂,此时的他恰好是将腰间的布条系好了一个极其漂亮而又精致的蝴蝶结,少年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十分认真的拽了拽腰间的布条,确定了自己绑的足够结实之后,少年这才眉开眼笑的乐了起来,他似乎是对于自己的杰作十分的满意。 就在这时,少年忽然感受到一股劲气,由上空而来。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下一刻只见到他脚尖一划,顿时间其身体宛如是翩翩在湖面划过一道弧线的蝴蝶一般,轻灵的飘出了好远,躲过了那跛脚半大少年的一杖。 周围那些等待喝彩的纸人以及那跛脚的少年,都愣了下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击会落个空,当下那跛脚的少年拖拉着身子,狰狞的张牙舞爪,像是愤怒到了极限,要把楚阳丑陋的身躯给撕碎。 这时候那原本是在楚阳对面的老妪,忽然站了起来,贴着鹿皮的那半张脸,腮帮子鼓了起来,叽里咕噜的一脸愤懑的怒声,拍着胸膛,一时间大殿内的那些冷眼旁观的名伶、乐手,赏戏的男女老幼一个个也是慷概激昂,怒吼的狂啸着,面色阴冷的拥挤着向着楚阳围拢了过来。 富丽堂皇的大殿忽然变得阴气森森,一股阴怖的气氛在悄然的酝酿,楚阳木然浑身磅礴的玄气汹涌而出,手中的妖刀赫然化成了一条火龙,轰然间的飞了出去,肆虐了起来,一时之间被那火龙盘旋各处哀哄之声遍野,眼前的这群人尽是冥纸扎成,虽然一个个活灵活现,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始终是假的。 楚阳看透了本源,直接释放出来身体内储存的地心火,任凭这些纸人被那葬之灵赋予了十八般的神通,也逃不过一个永恒的定论,假的就是假的再如何装扮也是假的!所谓纸遇火便会燃烧成为灰烬,在火光的肆虐下,那些纸人痛苦的翻腾着,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彻底的被那殷红色的火焰烧成了一撮灰烬。 “小子干得漂亮,烧!烧!就这样烧了这群可恶的家伙!烧红一片天!“ 蟠螭镜里面的螭龙,见到那些纸人被少年释放出来的烈火燃烧殆尽,一时之间也是不计前嫌大声的为少年的果断叫好了起来。 楚阳默然没有说话,他感受到在这宝顶的上空,似乎是有一双冰冷的目光冥冥之中在观察着眼前的一切,如果是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双目光应该是缔造出来眼前幻境的葬之灵了,他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心之所向,身便是火!“ 深吸了口气,楚阳眼中忽然冒出来两团灼热的火焰,他大吼了一声,身体盘旋着一转化作了一条火龙,轰然间其身躯释放出来无尽的烈火,游动着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各处点燃,眼看着火焰弥漫各处,火势汹涌,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身上的火光散去,整个人宛如是利箭一般,一个箭步冲出了大殿。 等到他冲出了殿宇之后,回现那巍峨的殿宇,此时竟然变成了锡箔纸扎花而成的冥房子,那纸房子在火光的灼烧下,火焰竟然是神秘的森绿色,十分的诡异,而在那火光中一道冷目赫然浮现了出来。 第二百零六章 半妖【一更】 呲啦呲啦…… 那冥房子,在那火焰的灼烧下,一点点的开始消融化为灰烬,森绿色的火光袅袅腾升,在那火光的灼烧下,一双冰冷的瞳孔,依附在跳跃的火焰上摇摆着,漠然的注视着对面那一席而立的少年。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戾茫,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阴冷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的呢喃道:“既入死路,注定无路,既然无路,也就再无退路,我也无须躲着,死路尽头,终见守路之人,既然你不肯露面,那便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这潜龙之路的守路人到底是何方存在?!“ 楚阳说话间,身子一个猛窜,一个猛扑一刀悍然的劈了下去,一刀将那火光中依附的眼睛劈散,而那腾升的火焰也是被他劈成了两半,望着那一双依附在火光上面的眼睛诡异的消失不见,楚阳轻皱了下鼻子,诧异的呢喃道:“还是幻术吗?“ 恍然,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赶忙回头看去,只见到身后一块儿凸起的玄武岩上,一道浑浊的身影,在那岩石的中心处浮现了出来,“呃……这修了灵的是一块石头?那碑文上记载的不是这守路人是那个什么族落的少年英才吗?“楚阳狐疑不已。 “还是幻术!“ 稍许,楚阳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是暗叹于这葬之灵的幻术造诣之高超,挥手之间便是布下来一处的幻境,像是丝毫不费任何的力气一样。 “小子,小心身后!“ 蟠螭镜里面的螭龙忽然在楚阳的耳边,焦急的提醒道。 “不好!“ 楚阳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警觉,只感觉到一股冷气弥漫在了周身,他回头间只见到一只毛茸茸的手掌朝着他拍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际,霎时间在他的肩头蟠螭镜忽然爆发出来一道的金光,那金光凝聚成了一张盾牌,立在楚阳的身前。 然而,那只手却是力气大的惊人,一巴掌抡了下来,“啪……“的一声将那金色的盾牌一下子砸碎,”啪……“的一声那一只大手去势不减在拍碎了金光之后,巨大的手掌凶悍的又拍在了楚阳横在胸前的妖刀上,那一掌残留的强大力道硬是将楚阳单薄的身躯给拍飞了出去。 咳咳…… 楚阳揉了揉刺痛的胸口,一口气没提上来,不由得是重咳了几声,狼狈的身影飞出了好远方才停稳下来,在他手中的妖刀轻微的颤鸣着,他持刀的手心处一滴滴鲜血滴落了下来,那鲜红的血液“啪嗒……啪嗒……“的落入到了黄泉道上。 那只手掌的力气实在是太可怕了,要不是螭龙凝聚出来的龙元组成的金盾帮忙卸去了那只手掌上大半的磅礴巨力,只怕是这一掌拍在他的妖刀上,那妖刀上面承受的汹涌巨力不单单是震得他手心破裂溢血了,只怕是他整只手掌震的都要废掉。 葬器之地,风沙如刀一般在簌簌的飞舞,一只身形硕大的黄金巨人,宛如是孤寂的山岳一般,一动不动站在关闭的生路门前矗立,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在它的肩膀上扛着一口透明晶莹的水晶棺材,在那水晶中的女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空洞的声音冷冷的不夹杂一丝的感情色彩。 “那个家伙也苏醒了,咯咯咯咯咯……这样一来欢欢的哥哥,只怕是要成了那个家伙的小奴了呢,咯咯咯……不过没关系,欢欢可以让那个家伙把哥哥交给欢欢,咯咯咯……这样欢欢和小黄就有新的玩偶了呢。” 女孩的声音,孤寒而又阴森,令人闻之忍不住的头皮发麻。原来,她为了留下少年,只不过是想把少年当成她的一个玩偶,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条生命!在她的眼中竟然是一具人偶,女孩的话令人止不住的惊悚、发寒。 “那是……什么怪物?” 黄泉道上,楚阳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气,他抬眼望去,却见到刚才那攻击他的人,竟然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长毛人形怪物,那怪物的身体如同是人类一般,他有着双臂、双腿、双肩抗一头,他用脚行走、手挠头,看起来与普通的人类无二。 然而,古怪的却是眼前身似人类的家伙,浑身都是长着长条的猩红色毛毛,他身上的毛毛看起来如同是野兽一般的旺盛,那猩红色的长毛根根微卷柔韧而刺目,寻目往上看去只见到这人形怪物,那一张脸上也是毛茸茸的布满了一根根的红毛,那张脸看起来简直是一活脱脱的马脸,而让令的楚阳无比惊恐的却是眼前的怪物有脸,却是无面!无孔! 脸是人的面板,而面和孔是指人的五官,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无面人,何为无面人?说白了,眼前的怪物他有着一张毛茸茸的马脸,却是没有嘴巴、鼻子、耳朵、眼睛、眉毛!更让人为之惊悚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是裹着米黄色的裹尸布。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只感觉到脚下一股股冷气嗖嗖的腾升,他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一个没有面的人!你可以想象一下,当一个人的五官全被人割掉,只剩下一张脸板该有多么的可怕?!你再试着幻想一下,如果再给这一张没有面的脸,再扎上一些长条条的猩红色红毛,又将会是多么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无面人,毛茸茸的手掌搓了搓,大手一拍,“咿呀咿呀……”宛如是孩童一般嫩嫩的呢喃声传了出来,只见到一张硬木制的靠背椅子,从一块石头中钻了出来,那椅子横梁长出两柱,又微向上翘,犹如挑灯的灯杆一般,椅子刷的是那一种沉香彩漆,不过因为年代太久的缘故,如今这椅子漆面早已经脱落了大半,看起来极为的破旧,那椅子飞出来之后,摆着横梁柱十分人性化的向着楚阳点头打着招呼。 “妈蛋,这张椅子?!不是方才在那葬器之地的空中漂浮的那一把吗?!该死的,莫不是它是这潜龙之路的葬之灵的器奴?!” 楚阳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一张椅子给自己点头示意,望见那张不久刚在葬器之地见过的硬木椅子,不由得是整个人微微呆滞了一下,他恍然感觉到仿若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中的大手在主导者一般,那只无形的手推着他一步一步走入进了这潜龙之路、走入了这条死路。 “小子,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十方生死路之中潜龙之路最为多变,而在这十方生死路中的守路人最可怕的也是这潜龙之路的守路人!” “你看到的眼前这个人形怪物,是未彻底蜕变的妖,当然你也可以称之为半妖,因为某些原因天之角无法成妖,所以这潜龙之路的守路人才会变成现在半人半妖的模样,这个家伙距离化妖只有一步,异常的可怕!以你如今的实力,在他的眼中顷刻之间便是可以碾压,要想逃生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螭龙的声音十分的虚弱,细弱蚊蝇的像是随时都要泯灭掉一般,螭龙体内的龙元本就不多,方才又用自己的龙元凝聚出来金盾,为楚阳挡下了一击,如今体内的龙元早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半妖!原来如此,难怪长的那么古怪?未成型的器妖吗?“ 楚阳略显愕然的小声嘀咕了一声,望着身前那半化成妖的器妖,抿了抿嘴角,眼中露出来一抹的惊奇之色。 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赶忙是急切的像着螭龙询问道:“你说什么?有逃生的方法?!有什么办法?“ 楚阳虽然有几分聪明劲,然而在这无路可走的死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点小聪明可是就不管什么用了,正当他无计可施处于绝望的时候,忽然间螭龙告诉他有办法可行,他自然是激动不已。 “唔……本龙体内的龙元……快要浪费殆尽,小子本龙的命和你的命全都在你的手里了……记住……二十四刀魂……可用……疯魔十三禁……但不可妄用……“螭龙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起来,直到最后那渺小的声音彻底在楚阳的耳边消失。 “什么二十四刀魂可用疯魔十三禁,但不可妄用?!刀魂该怎么用?放他们出来吗?如果放他们出来的话,这些刀魂心怀桀骜,已经足够的强大,只怕会立即震碎我的灵魂四散而去,又如何谈用?你说疯魔十三禁?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是与同疯魔心经中的灵有关吗?“ 楚阳满是不解的追问道。然而此时的螭龙,却已经陷入进了沉睡之中,任凭着楚阳如何呼喊,都不再有任何的动静,螭龙昏迷前话说一半,搞的他一头雾水毫无头绪,这不由得是让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昏了头。 “该死的,这万恶的恶龙,早不说晚不说,顶不住了才说,这也太恶心人了,混蛋!话都没说完,我又怎么知道怎么救咱两的命?!“楚阳气的不行,只想把这蟠螭镜上封印的恶龙给丢出去,然而虽然是觉得这恶龙可恶,但毕竟方才这恶龙救了他一次,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可做不来。 “这螭龙是千年之前被老祖封印的,而这疯魔心经也是在千年之前被老祖所得,这螭龙在老祖的身边待了那么久,对于这疯魔心经想必是也有着一番的了解。只是这疯魔十三禁到底是什么东西?该死的,这魔经博大精深、且是奥妙非凡,我又无人指点只能全靠自己的揣摩一点点的去了解魔经,这所谓的疯魔十三禁鬼知道是什么东西?再说了,现在我哪来的时间去琢磨什么疯魔十三禁啊?!“ 感受到迎面的半妖男子,身上传来那一股股如山岳似山海一般恐怖的气息,楚阳急的额头上的汗珠,簌簌的乱坠,整个人的面色看上去都有些苍白。 第二百零七章 用你的刀,让我一生狂傲! 咿呀咿呀…… 那张硬木制的靠背椅子,发出来稚嫩的声音,那人形猩红色毛条长毛怪物凄厉的嘶吼了一声,大手一挥,那张靠背椅子旋转着盘旋在了他的身后,他身体一个灵动的后空翻身,一屁股麻利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他这迅猛的一坐只压的那张硬木制的靠背椅子发出吱呀吱呀呜咽的声音。 “做……我的……奴……” 无面人的声音有些干涩和僵硬,他像是很不习惯说话一样,他没有嘴他说话用的是胸腔共鸣,声音频率共振而出。因此他的声音听上去瘪瘪的像是喉咙里卡了鱼刺一般十分别扭,值得一提的是他说的话是楚阳这一时期通用的语言,只不过他的话有些太僵硬、生疏了一些,就像是一个哑巴忽然开口会说话了一般,那般的不自然扭捏。 “奴?没有自己灵魂,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干吗?嘿……你这半人半妖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想的到是挺美。” 楚阳冷笑了一声,他直言不讳没有丝毫的遮掩冷嘲道。他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无面人的强大而卑微懦弱,即使是他知道他的生死如今掌握在对方的手中。这到不是说他不怕死,而是他很清晰的知道一个道理,就算是他示弱低声下气的去讨好这无面人,这无面人依然不会放过他! 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他又何必去没脸没皮的俯首帖耳?就因为无面人强大自己渺小吗?!嘿……当真是滑稽而又可笑……实力有强弱之分,可是尊严可无强大和弱小之别,只有自己在乎和不在乎之说,显然楚阳是很在乎的那种。 “唔……既然,你拒绝……本君主……的恩宠……那本君主……只好自己动手了……” 无面人那一张马脸上扎满的猩红色的长线毛条乱跳了起来,他似乎是因为楚阳的拒绝显得有些生气,他的话音生涩而又十分的别扭,右脚斜搭在椅子的横梁上,像是一只毛躁的猴子一般。 话落,只见到他气呼呼的,伸出来那一只如熊一般硕大、宽厚的手掌,一掌朝着楚阳的头顶盖了上去,那只手掌在他拍出去之后,他毛茸茸的手臂不断的变长,而他那只毛茸茸的手掌也是随着不断的变大再变大,逐渐的那只手掌如同是一座宽大的山岳,恶狠狠的朝着楚阳一掌拍了下去。 楚阳脚尖一点,身影宛如是鬼魅一般,踩着脚下的小八卦追云逐日般的像着身后退去,那无面人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只见到他大手向上一翻,顿时间楚阳脚下的那条黄泉路,宛如是灵蛇一般的涌动了起来。 那黄泉道的两端,像是卷毛毯一般,折叠着整条绵延悠长的小道,从两面像着中间处折叠了过来,楚阳触目看去前路如冲天巨浪,后路如万丈波涛,他当真是踏到了死路上,前行无路、后退无路。 “这便是半妖的力量吗?!未免是太可怕了一些,挥手之间路变灵如蛇矫捷。”楚阳暗骂了一声,他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有些艰难的在残留的缝隙之中穿行着,然而伴随着两端的黄泉路相距越来越近,中间可移动的缝隙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那黄泉路的两端合拢在了一起。 楚阳处于那两条路中间,身体被黄泉路合拢的两端死死的夹在其中,逐渐的他的身躯被积压的开始变形,整个人的呼吸也变得无比艰难了起来,他伸出手宛如是溺水的人儿一般,垂死挣扎着,想要从那黄泉道合拢的缝隙处钻出来,然而那黄泉道伴随着他的挣扎,非但没有被他挣脱开一丝多余的缝隙,反而是更加聚拢了许多。 这时的楚阳,更加的狼狈,身体被积压的更为厉害,他和李目的身体被那黄泉路两端巨大的挤压力,压的身体溢出了血来,楚阳瞳孔涣散,宛如是快要窒息了一般,整个人的面色苍白到了极点。 “唔……本君主的新奴仆……遗弃你那丑陋的灵魂吧……欢迎……你……来到主人的世界……”在那靠背椅子上,慵懒的斜搭着毛茸茸的脚掌的无面人,瞧着那在黄泉路的压缩下双目血丝狰狞的楚阳,生疏的声音瘪瘪的瓮声道。 “咿呀……咿呀……” 在那无面人的身下,那一张靠背椅子,发出轻快的叫声,像是在欢迎新的小伙伴到来和它一起服侍它的主人一般。 “死路尽头,终免不了死亡吗?我做错了吗?是我太过的执着了吗?我是不该回来的吗?如果我不回来,我也不会踏上这死路,也更不会落的现在凄楚的下场。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都固执的觉得我没错?!” “我这么多年拼尽努力,一次又一次失败,只想要抓住一道曙光,然而那道曙光究竟是什么?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还是成为一个为了让我活下去如疯狗一般执着的人的骄傲?!” 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一点点的裂开,骨架在一点点的被压碎,楚阳从开始锥心刺骨的痛苦嘶哑的凄厉之中,逐渐变的麻木了起来,他像是习惯了这种如车裂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或者是他的意识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也或许他已经无力地再去嘶吼、再去呐喊。 楚阳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累了……很累……很累……累的只想要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他还是到了死亡的尽头,这一刻的少年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的接近,以前他十六年虽然都在承受着死亡的煎熬,但是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近距离和死亡亲吻。 回首这十六年,少年发现他的人生,充满了太多的不甘,在这一刻,他第一次开始对自己坚持的理念产生了怀疑。 “父亲说,别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而他只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好好活下去,做为一个父亲他的祈求很卑微,可是这个卑微捆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十六年,磨平了他的棱角,锐减了他的张狂,让的他为人处事变得谨慎、稳重。” “身为人父,他为自己生下来就注定要夭折的孩子,付出了很多很多,可他的索求却很简单,他的儿子可以活下去!” “可是我呢?身为人子,我怎么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次次为自己不顾生命的冒险?我怎么愿意看到父亲,一次次低声下气的为我向别人祈求?!他曾是那么高傲,是无数人眼中的英雄,可是这个英雄却为了他的儿子,在无妄崖下鞠楼着身躯跪了半个多月,就只为了请那崖顶的占卜师为他儿子占命,这是那个高傲的英雄第一次下跪!一个下跪的英雄。” “呵呵……一个天之角第一刀客,却拥有一个身患刀疾被称为怪物的儿子,让的多少人肆意嘲笑?父亲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还是在意的,毕竟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的,然而在意又有什么用?望子成龙对于别人的父母来说,是一个很正常的期盼!可是对于我的父亲来说,盼他儿子活着就是奢望了。” “我活着,若是如行尸走肉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我活着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活着,这么多年我要抓住的那道光,不是平平淡淡的时光,那道曙光它是一个期盼!一个命运不公的孩子,十六年来的期望!他期望,可以成为那些为了他活下去曾经如疯狗抢骨的那些人,眼中的一个骄傲!他活着是为了成为他们的骄傲!” 他在歇斯底里的呐喊着,他在嘶吼,他得到了自己渴望的。于是,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越发的浓烈了起来,在他的心海之中那一部厚重的魔经,一道道的魔气氤氲了起来,而楚阳的思绪也在这一刻开始缓缓清醒了过来。 “我这十六年,体内始终有着二十四个古怪的家伙在我的身体里面作乱,整个人宛如是容纳了二十四个人的人格一般,时而情绪错乱、时而无端暴躁、时而古怪的自言自语、时而疯癫般的大笑、犹如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一般,也难怪是会被别人说为白痴,我这样的人不是白痴是什么?!“ “我一直都在占卜师的预言中等待死亡,虽然也曾努力过,然而却也是无济于事,我一直记得为了让我活下去那一缕渺茫的希望,有个女孩倔强的为我寻药,十年来一年一次一灵药从未间断!我也记得有个男人放下了他的桀骜,寻了一百零八部刀谱!我不记得,但我知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女人她是我的母亲,死在了为我寻找活下去希望的路上,所以我不能死,因为曾有那么多人为了让我活着而努力!” “我若不死,洒三尺热血,必否极泰来。” “我若不死,执一颗刀心、必逆斩苍穹!” “我若不死,取一道执念,定碧落黄泉!“ “啊!啊!我要活着!“ 楚阳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来,忽然他的双目变的血红了起来,密布的戾气在他面部狰狞环绕,因为他情绪再次的错乱,使得体内的气息混乱,心海内的刀魂,又开始趁机狰狞、咆哮了起来。 “你不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因我而生、我因你而存在!我们本就是一体吗?那现在用你的刀,让我一生狂傲!“他低沉着声音对着丹田内那一部厚重的古经,冷声道。 “好!就用我的刀,让你一生狂傲!“ 在那魔经第一页之中封印的男孩,孤傲的冷笑了一声,冷漠的小脸没有一丝的表情,他怀抱着一把刀,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气息一缕便可睥睨天下。 第二百零八章 这一刀 “在我挥刀之前,给我一个挥刀的理由!” 男孩漠然的抬起来那张被紫气笼罩的小脸,双眼中透露出来的神采,如太阳一般的炽热,他的年龄虽然不大,但是身上那股傲然的神采,却是令人动容。 “理由?” 楚阳愣了愣,稍微思索了一下,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快死了!” “那便死!” 男孩嗤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 “呃……“ 楚阳不由得是有些尴尬,当然更多的则是急切,因为他不想死,也不想就如此憋屈的死去,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让这男孩挥刀呢? 恍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瓮声道:“在修炼魔经的时候,你告诉我过,我们本就是一体,这个理由如何?“ “不如何!吾是说过这话不假,但是吾记得当时吾是在阻止你修炼魔经,可是你却没有听吾的劝阻,依然修炼了魔经,封印了吾等!而且如果吾记得没错的话,你当时说过,你就是你,与我们这群怪物没什么关系,是我们一直在你的身体之中鸠占鹊巢,你与我们曾撇清了关系,所以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挥刀。“男孩漠然,立身在一页魔经上如恒古的宇宙永恒矗立在星空、银河之中。 “可是,毕竟你说过我们是为一体啊!既然是为一体,我若死了你们只怕也要烟消云散,我让你救我,也让你在救你们,难道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挥刀吗?!“楚阳有些急了,身体的断骨声响起,在那黄泉路汹涌的挤压下,他整个人的身体几乎是快要变成了一滩肉饼。 “哼!你的生与死,与同我们并无关系,你生魔经在你心海之中!你亡魔经也是在你心海之中!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都是要再过些时日,吾等的魂力再茁壮一些方才能破除魔经的封魔十三印,脱身而出!吾虽为一缕残魂,然而却是那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刀客,岂会愿意和其他的刀魂囚禁于你弱小的的躯体之中?!纵然是要消云散,我依然浩荡九天!”男孩骨子里那股源自于刀客的高傲,傲骨嶙峋,纵然烟消云散,也不愿一缕残魂屈居于他人之身。 楚阳漠然的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和体内的刀魂说了如此多的对话。以往的那些年他体内的这些刀魂一个个高傲无比,对他像来是不假辞色,而他也恼恨于这些刀魂,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是面临死亡的折磨,故此双方在十六年中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而魔经把这些刀魂封印之后,他更加无法和这些刀魂交流,这一次魔经又出现空洞反倒是给了正处于绝境中的他一个求生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要如何抓住呢?他自问,然而整个人冥想了很久却是依然毫无头绪。 “小子,如果你没有让我挥刀的理由,便迎接你的死亡吧!”见楚阳久久未语,那男孩淡漠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的不耐之色响了起来。 “封魔十三禁?疯魔十三禁?!” 楚阳忽然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的精光,他隐隐的像是抓住了什么,刚才这男孩口中的封魔十三禁,和螭龙沉睡前所说的疯魔十三禁“封“与”疯“字虽有所不同,然而其音、其名都太相同了,他迅速的转动着脑袋,趁着这一会儿的清醒,赶忙整理起来脑海之中的得到的信息。 “螭龙说二十四刀魂可用疯魔十三禁,但不可妄用。而这男孩说,等到他们的这些刀魂的魂力再茁壮一些,便可以突破魔经的封魔十三禁,脱身而出!如果是没有猜错的话,这疯魔十三禁,应当是疯魔心经中的灵封印这些刀魂的存在,而螭龙的意思应该是告诉我利用疯魔十三禁,可以让二十四刀魂帮我,但是疯魔十三禁由于某些原因又不可乱用。” 楚阳豁然明朗,虽然他不知道这疯魔十三禁,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又为何不可乱用?!妄自动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只要知道这疯魔十三禁可以作为让这男孩挥刀的理由,便已经足够了。 “你不是要挥刀的理由吗?我给你!你帮我脱身,我帮你解禁,这个理由如何?”楚阳沉声,感受到自己脑海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慌忙是急切的开口道。 “可以!” 男孩微微思索了一下,冷峻的小脸微动,轻点了点下颚,漠然道。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紧紧的松了口气,而这时候,那黄泉道的夹缝越发紧密了起来,整个黄泉道的两端似乎是要完美的闭合在一起一样,楚阳整个人的身体也彻底淹没在了黄泉道中,眼看着是就要窒息过去。 在他的心海之中,第一页古经上,那怀抱着一把刀的男孩,冷笑了一声,傲然的双眸之中两把金色的小刀飞了出去,那两把金色的小刀是他凝聚而出的刀气,刀气锐利破空而出,刀未出,两缕刀气硬是斩了那黄泉! 感觉快要窒息过去的楚阳,忽然察觉到身体两旁源自于黄泉道两端那股汹涌磅礴的挤压力迅速的消散,这让他微微的一愣,黄泉道断裂,而这时他的身体也是狼狈的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呛……”的一声,他把妖刀扎进地面,虚弱的身体靠着妖刀的支撑,方才堪堪的半跪在地上没有倒下。 此时的他双目泛白,浑身上下都是污血,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甚至是连呼吸对于他来说,都变得异常吃力,他的双眼布满了狰狞的血丝,眼珠子翻白像是快要凸出了眼眶一样,他的双目浑浊的连周围的一米之处的景物看着都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的眼睛似乎是要失去了光明一般。 “唔……奴啊!你真让……本君主震惊……这都依然活着……恰好本君主无事……便要看你能折腾多久……死路尽头……本君主所守之路就是死路……“ 那猩红色长毛的无面人,嘶哑了一声,只见到在他身后忽然出现一座山,那座山缥缈如烟,山拥堵封了路,前方无路便是死路;那座山连绵,起伏之间像是有万里之遥,山虽为山却无山道可行,若想前行除非是劈开这山,可是这山有万里之遥,一尺撼动都要百载,更何况是万里?! “你答应我的,要助我脱身,我帮你解禁,这前方无路,你又如何带我逃脱?“楚阳沉声,他看不清前路,然而他的心却是感受得到前方的拥堵,他的语气有些沙哑,瘪瘪的像是蔫了的向阳花。 “一条路而已,没了劈开便是!“ 那男孩冷笑了一声,语气之间充满了狂妄和霸道。 “好!如何解禁!“ 楚阳闻言点头,不再迟疑。 “魔经第三篇精要,解封天之禁,我便挥刀。“ 男孩沉吟了一声,漠然空洞的嗓音,不夹杂一丝的感情色彩。 楚阳沉默了下来,心神沉静了在了某处,在他的心头间那一部厚重的古书浮现了出来,“《如仁王般若经》记载,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一刹那经九百生灭。一念之间,哭婆变笑婆;一念之间,天堂变地狱;一念之间,立地成佛;一念之间,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念私我,画地自限;一念为众,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福德因缘。“ “般若万法,皆归于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神与魔、人与佛,我与刀于一念,执执念,始疯魔!第一禁——天之禁,我以魔经之名启!万沧歌、疯魔路!细雨飘,落雨谣!天之赋、莫问天!究其名、问其心,是其道!“ 在楚阳心头之间,那一部厚重的魔经,忽然间的光辉灿烂了起来,下一刻那一部古经竟然成了十三道金黄色的长条印,正是那十三道长条印的搭建方才构建成了他心海内的那一部古经!在楚阳开启了第一道天之禁的时候,那魔经之上一条金文迅速的消散,伴随着一道金文消散,刹那间那部魔经则是光泽暗淡了许多。 “好,有魄力!“ “你看我的刀,如何让你狂傲!“ 第一道金文消失,魔经的封印也是浅薄了许多,第一页古经之上,男孩邪魅的笑了一声,他傲然而立,怀中的那把刀漆黑如墨悍然一刀劈了出去,那一刀从楚阳的身体而出,却没伤他分毫。 “轰隆……“ 一声剧鸣,一股天塌地陷一般的恐怖气息瞬间笼罩在了整条死路上,那一把刀漆黑如墨宛如是一方的天穹,刀出一缕的刀威浩瀚苍穹,这一刻大地在崩裂!死路在坍塌!万物都在沦陷!前方的那座山,绵延万里如铜铁赤矿般坚固,却竟也是一点点的在龟裂,而潜龙之路的守路人那半妖和那张靠背椅子,连惊恐声都未来得及发出便是在刀威下化为了灰烬。 那一刀落下,那座连绵万里的山岳,一刀便是被劈开,那光芒在闪烁,这方的地底世界在崩塌,这死路前方封锁的道路,生硬的被男孩一刀劈开!本已经无路,但他一刀却硬是劈开了一条路,这一刀当真是恐怖到了极致! 第二百零九章 风沙中的回眸 陡峭的迎风岩壁上风蚀形成的圆形或不规则椭圆形的小洞穴和凹坑,有时群集,有时零星散布,使岩石表面具有蜂窝状的外貌,宛如是石格的小窗子一样。 风蚀壁龛上方,一个中年男子背负着双手矗立,男子有着一双粗眉,国字脸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分的不怒自威,男子的双目异常的锐利,他的视线此时投落在山坳内那一袭黑衣的老者身上。 山坳内,赵老嘴唇微动,在他的身体周围一滴滴浓郁的精血环绕,他皱巴巴的手掌上面托着一个桃木制的八卦镜,镜有八边分别代表东、南、西、北及东北、东南、西南、西北八个方向。 雪白的眉毛向上一挑,凝望着手中桃木边沿环绕的凸镜,赵老缓缓的捋了捋下巴处细密的山羊胡,感受到风蚀壁龛上方的楚不凡投来的询问目光,赵老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沉声道。 “十分生死路,已经彻底关闭了。” 浑浊的老眼轻微的抖了抖,老者的的腰背略显鞠楼,语气有些沙哑的抬起来那一张干巴巴的骨瘦脸,直视着楚不凡。 “怎么样里面镖队的成员,全出来了吗?”楚不凡满是焦急的问道。 赵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旁的小六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赵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赵老苦笑了一声,脸上的褶皱,聚拢到了一起,略显无奈的说道:“我感应不到,那葬器之地,似乎是有可怕的存在,阻挡了我的窥探,现在只能够是听天由命。” 闻言在场的众人,面色都忍不住的一沉,李若男嘴角泛起来一丝的苦笑,雪腻的面孔微动道:“咱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十方生死路的守路之人都已经苏醒,那些守路之人个个强大无比,剩余的那支队伍之中,想要逃出那葬器之地只怕是很难。” 一旁的镖队弟子,听到李若男的话,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虽然是李若男的话有些刺耳,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说的都是实话,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当时生死路门,已经出现了守路人,他们也看到了楚阳一群人,几次欲要逃出,因为守路人,而逼的不断改换路线的场景,就算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剩余的那些镖队弟子很可能都已经困死在了葬器之路之中。 “不会的,我相信执念会带着他们出来的,因为每一次绝境的时候,他总会绝处逢生,创造出来一个奇迹,我相信我的直觉。”小六沉吟了一声,面色微动,面色之间闪过一抹的坚毅。 闻言,众人想起来那个一路上表现出众的少年,一时间一个个沉浸了下来,他能够带着山庄的弟子,离开葬器之地吗?众人有所怀疑,不过这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一阵狂风吹来,将思索中的众人吹醒,楚不凡叹了口气,眉宇微动眺望着远方,嘴角浮现一丝柔和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那一个背着弯刀牵着一条大黄狗的少年身影悄然浮现了出来。 “执念小友,这烟霞山庄的未来我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我烟霞山庄的弟子。“楚不凡在心头呢喃,语气十分沉重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身上的担子,交给一个少年去分担,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默不作声扛着,结果突然间的出现那么一个人自己不得不去依赖他,希望他帮自己扛起来一份的重担,这种事情楚不凡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楚不凡收拢了一下思绪,沉声道:““好了,现在的我们也管不了他们了,准备启程,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批货送到,先到乱石滩到时候停驻一天等他们,若是一天后他们还不出现,就不用再管他们了,我们直接前往金旭国。“ 闻言众人的心头不由得是浮现出来一抹的阴沉,只能够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名冒险者公会打杂的冒险者身上,期待着几日之后的乱石滩,他会带领着烟霞山庄的一众弟子出现。 山谷内,阴坡背阴处,风沙如刀,横刮着地面呼啸而来,狂风拂过之后,那厚重的黄沙地面都会留下一道道一深二浅的沟痕。 坡顶,一处狂风飞舞,砂粒飞硕,盘坐在风沙中宛如是枯寂的老僧一般的侏儒,抖了抖身上掩埋深沉的风沙,半个时辰过去了,望着那消失的光泽门方位依然毫无动静,他笑了笑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又有一些滑稽可笑。 他觉得他真的是有够白痴的,生路门一关闭,怎么可能还会有生灵脱困?可是尽管不信,他还是等了半个时辰,为什么?或许是从心底里,他也不希望那个少年死吧!有时候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尽管是相处的时间不多,然而在这短暂的时间之中,那个少年却是用他独特的魅力,悄然无声的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一抹深沉的印记。 “走吧!“ 侏儒将身上的砂粒抖掉之后,望着那矗立在风沙中半个时辰一动未动,面孔被那坚硬的砂粒拍打的红肿的少年少女督促道。话落,这次的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是下了山坡,作为一名冒险者,他今天已经犯了错误,莫名其妙的在生路门关闭之后耽误了半个时辰,要知道他和猎人说好的是生路门一关楚阳还不出来,他就立即带着这六名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去赶去和他们汇合。 谁知道最后,在生路门关闭后,他依然又浪费了半个时辰傻傻的陪着这一群孩娃子傻等,这是他所不允许的。可是既然已经是犯了一次错误,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但是,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第二次!一次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执念哥,还是死了吗?” 六人的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到现在都有些不愿意相信,那个心头怀揣着热血的少年,就这么死去,他的热血还未汹涌,怎么能够就这样冷却了呢?!然而,尽管是再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现实就是现实。 “走吧!我相信如果是执念哥看到了,他也不想再见到我们如此的任性妄为,毕竟在咱们前面还有那么多人等待着我们呢。”李云霄撰紧了小拳头,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然而话语却是异常的坚定,他记得这是他第一次不自私的以自我为中心,开始为别人考虑去顾全大局,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年教导的。 几人闻言,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像是还有些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一般。周围的风沙消停了许多,稀薄的风沙中六个少年少女步履蹒跚踩着下陷到裤管的沉沙,一步步艰难的向着下面走去,几人似乎是还心怀希冀,一次次忍不住的回头,然而那一次次的回头,却是换来了一次次的失望,最后的几人似乎是不敢回头,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有些害怕失望。 到了山坡底部,最终李聪聪还是忍不住的又回了一次头,他似乎是没有再抱什么期望,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回了次头,回头之后下意识他便准备扭过头去。 然而,忽然他像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愣了愣,抖了抖袖头上的沙尘,揉了揉眼睛,一眼望去只见到那此时稀薄的风沙中,那光泽门的位置,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背着一名重伤的中年男子,躺在那沙堆里,被他周围浮动的风沙一点点的掩埋着。 第二百一十章 熄火 葬器之地,风沙如刀一般在簌簌的飞舞,一只身形硕大的黄金巨人,宛如是孤寂的山岳,一动不动站在关闭的生路门前矗立,它遥望前方,在那里像是有一方的山河被撕开了一条狰狞的裂缝一样,呈现出一片混沌如未开化的天与地。 “没想到,哥哥还是走了……欢欢还真是有些伤心呢,不过小黄欢欢觉得哥哥有一天还会回来找我们的,因为他和我们一样,都属于这片世界,咯咯咯……”在那黄金巨人肩膀上扛着的那口水晶棺,棺中的女孩轻灵一般的笑声,欢快的笑声洒满了整片诡异的葬器之地。 黄金巨人呜咽一声,庞大的身躯一旋,轰隆一声剧鸣,一头将那大地撞击开一条巨大的裂纹,他扛着水晶棺载着那女孩,回到了她的孤坟之中,而他又变成了她坟前的那一尺黄土。 —— 楚阳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力气,而且身子只要一动,浑身各处就会立即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 “嘶~” 他深吸了一口冷气,被那刺痛稍一刺激,他原本是昏胀的脑袋也是清醒了许多,“我到是忘了,我被那黄泉道挤压的身子骨四分五裂,如果不是因为我比别人从小多固本了五年身体足够硬朗的话,只怕是此刻早已经死了吧?” “嘿……” 楚阳冷笑了一声,他到现在却也不知道是该责怪自己体内的刀魂,还是庆幸他们的存在,虽然因为他们他从小受尽了无尽的磨难,但是在这些磨难之中,他也却收获了许多,比如他的刀心,比如他扎实的根基,比如他这一次还活着。 “这是哪里?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楚阳狐疑的睁开了眼睛,略显涣散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通明的火光,此时的他躺在一张兽皮上,周围一片的清冷,孤单的紧。他有些不解,隐约之间他只记得他和魔经之中第一页封印的刀魂,达成了共识,那刀魂帮他挥刀劈开了一条路,而之后他便昏迷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汪汪……” 正当他惊疑不定的时候,忽然一声的犬吠声响了起来,只见到不远处一条蔫蔫的大黄狗,懒洋洋的耷拉着尾巴,从一处山坡内爬了上来,它的嘴里叼着一块儿骨头,屁颠颠的把骨头放在楚阳的脸上,耷拉着舌头哈着气示意楚阳饿了就吃。 这是大黄狗,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吃过的食物,要知道以前的它都是吃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只要是有灵性能铸器的这厮都吃,比如黑鹞子山寨那一块石头生了灵的山宝,再比如是嗜血残狼的月华鹿角,碧眼金晶蛇的魅眼了。 这骨头是大黄狗第一次吃的铸器以外的食物,它觉得味道还挺不错的,它想既然它喜欢那么楚阳也一定很喜欢,当然这只是狗的想法,至于人能不能苟同,要看楚阳吃不吃了。当然,楚阳是不会吃的,因为他咬不动,牙没狗好,这是人类的硬伤,他也不例外。 “小混蛋你醒了,嗯,命到是挺硬的,这样都还不死,嘿……我说这狗怎么突然跑上来了?原来是知道你醒了,我给它的骨头都留给一根给你吃,咯咯……看来你养的这条狗还不错,挺知道疼他主人的,只是他主人,这骨头那么硬你那松动的老牙能啃的动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略带调侃的响了起来,只见到凹坡处一道曼妙的身躯,踩着细微的碎步婀娜着缓缓走了上来,女子一身紧身的衣衫包裹着她那略带几分骨感却凹凸有致的美妙娇躯,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白皙晶莹,宛如是京瓷一般的釉色光滑。 金萍儿白了一眼大黄狗放在楚阳鼻子上的骨头,掩住红润的嘴唇,“噗嗤……”一声,忍不住花枝乱窜的娇笑了起来,她身前那被紧身的衣衫包裹的饱满****,伴随着她的笑声上下起伏,荡漾出来一道诱人的弧线。 楚阳有些哭笑不得,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去责骂大黄狗好,还是感激大黄狗好,毕竟这狗也是一片好意,就是送的东西不对头,而且搁的地方也很有问题,恰好是他鼻孔上弄得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如果不是跟这狗熟识的话,他还真怀疑这狗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的,干巴巴的皱了皱鼻子,楚阳面部抽蓄着把那只鼻前的狗骨头从面部艰难的滑落了下去。 大黄狗伸出狗蹄子挠了挠狗头,有些狐疑的看着楚阳,像是不明白楚阳为嘛不吃,它想按理说这家伙也该饿了啊!楚阳没好气的瞪了大黄狗一眼,他想起要不是这狗贪吃,在黄沙地乱扒的话,也不会惊动了那沉睡的葬器之地的葬之灵,自己也不用受这份罪,大黄狗像是有些心虚的晃了晃狗头,叼起骨头,一溜烟的跑了。 大黄狗的速度很快,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是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楚阳有些无语的瘪了瘪嘴巴,他发现这狗最近到是越来越聪明了,聪明?!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整张白皙的小脸变的有些惨白了起来。 “喂!小混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金萍儿瞧见楚阳变的越发苍白的面色,不由得是吓了一跳,慌忙是俯身在他身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摸着他的小脸,满是焦急的问道。 楚阳正在出神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香风扑鼻,不由得是下意识的鼻尖微动深嗅了几口那醉人的玉香,露出几分的陶醉之色,然而下一刻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人的目光不由得是呆滞了下来,眼神像是被一处美妙的景色吸引住了一般,死死的盯在某处。 由于是此刻的金萍儿,向下俯身的缘故,她身前的衣领自然的往下低垂敞开了许多,显露出来一大片雪白的晶莹,从楚阳的方位一眼望去恰好是从那敞开的衣领中可以窥探见金萍儿那衣衫下掩藏的美妙,少年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这番的you惑还是第一次遇到哪能受得了?他宛如是一个偷尝禁果的孩子一般,好奇的向上仰了仰脑袋似乎想要窥探到更多的美妙。 顺着他的视线下去,掠过了金萍儿修长的长颈,精致的香肩、锁骨,一直是目光滑落到了那紫色的束胸下掩藏的美妙处,他那双贪婪的目光方才肯停驻下来,在那束胸束缚的山峦处周游了起来,金萍儿的身材属于那种略显消瘦十分富有骨感的那种,然而瘦是瘦了点,可是金萍儿的料却是绝对不差。 她那晶莹的玉山,透露出来些许的雪白,如同凝脂暖玉一般的绝美,金萍儿的****不是那种硕大饱满之类,也不是那种一望平川跑马场般平滑,她的雪峰很精致是那种完美的均称比例,一只手恰好可以囊裹的下,而最让楚阳口干舌燥的是,在金萍儿焦急的拍打着他的小脸询问的时候,她山峦前的束胸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隐隐约约显露出来雪峰前那一粒殷红饱满的花蕾。 楚阳蠕动了一下喉咙,未经人事的少年,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魅惑啊?被这无比香yan的一幕,搞的他鼻头一热差点一大波的鼻血不争气的汹涌流出。他不由得是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感受到小腹部有一团浓郁的邪火在腾升,如今的他身体正是极度虚弱的时候,抵抗力十分的差,心头的邪念一生当下是浑身发涨,一张脸变的血红了起来,就连是呼吸也是变得无比粗重了起来。 金萍儿见到楚阳那宛如野兽一般略带侵略的目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垂着眉头顺着楚阳的目光望去,当下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了羞红,她气恼的一只手压在身前,遮掩住了身前不小心流露出的春光,那双灵动的眸子眼波流动,不知不觉之间金萍儿晶莹的耳垂都被羞意布满。 她回头看见楚阳下方那鼓鼓的帐篷,气急的玉手“啪嗒……”一下子打了上去,娇蛮的抿着红润的薄唇,骂道:“混蛋!禽兽!败类!无耻!不要脸!“ “嘶~“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到身下传来的疼痛,面色不由得是有些扭曲,暗道了一声这女人下手还真够狠啊!哪脆弱不经打,她往哪打,真想要了人命啊?!要不是楚阳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身上有伤不能乱动,他发誓一定会把这女人扑倒,再向昨天前那样狠狠的教训她一番,这女人就是欠收拾,他不就是乱看了几十眼吗?!真是的,有必要那么激动么? “败类、禽兽,活该!“ 瞧着楚阳痛苦的模样,金萍儿不由得是出了口气,脸上的羞怯也是消减了不少,稍许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嘴角掀起来一丝狡黠的弧度,作恶般的一脚踩在了楚阳的手上。 “嗷……“ 在楚阳杀猪般的哀嚎下,金萍儿娇笑了一声,朝着双目怒火汹涌的盯着她的楚阳摆了摆小手,皱着晶莹的琼鼻,笑眯眯的像是一个小恶魔一般狡黠的说道:“活该!小混蛋,这是给你的惩罚,要不是你负伤,就不只是踩手了,很有可能是剁了手,或者是剜了你的眼睛呦~“ 金萍儿伸出手舌头满是you惑的舔了舔红润的小嘴,边说边是比划着,下一刻她用精神力和玄气凝聚出来一把剪刀,那剪刀在楚阳身体上方一指不到的距离,双剪“喀嚓……喀嚓……“不断的剪动着,在楚阳的周身不断的周游着,像是随时都要在他身上落下,喀嚓来那么一刀一样。 原本是,话到嘴边准备斥责金萍儿的某人,直接是吓得一哆嗦,什么凶话都一股脑往肚子里吞了回去,可怜兮兮的望着金萍儿那张精致的小脸,满是忐忑的弱弱说道:“萍儿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控制住自己,别分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记住自己说的哦~有下次的话,会先剪掉它!” 金萍儿指了一下楚阳的下方,小楚阳到也是争气,本来蔫蔫的已经缩了,被金瓶儿一指顿时间又再度的直挺了起来,怒气汹汹的彰显着它的霸气。金萍儿愣了愣,稍许,掩嘴娇笑了起来,楚阳老脸通红,整个人羞愧的恨不得是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下到好了脸丢尽了。 金萍儿红润的嘴唇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面色微冷,控制着剪刀朝着楚阳的下方猛然剪了过去,楚阳大惊失色,欲要起身,可是身体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遍布他的全身,眼看着拿剪刀就要落在小楚阳身上的时候,那剪刀忽然间倾斜了稍许,堪堪是绕过了小楚阳飞了过去。 楚阳紧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金萍儿满意的拍了拍小手,见到楚阳那心有余悸的模样,满是畅快的舒了口气道:“小混蛋,你不是说我的幻术不行吗?怎么样,我控制的还好吧?嘿……好了,不逗你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记住哟,如果有下次的话,刚才那一剪子就要剪在你罪恶的根源了。” 金萍儿精致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迷失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楚阳抛了个媚眼,扭着曼妙的娇躯,娇臀左右摆动着,消失在山坡。 “这女人还真是记仇啊!“ 楚阳想起来金萍儿那饱含深意的笑容,不由得是打了一个激灵,一瞬间整个人心静如水,此刻的什么火都没了,只剩熄火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座房的修妖旅程 山坡上,一阵清风吹来,吹动了少年的思绪。 躺在兽皮上,少年慵懒的抬头望着天空上,繁星闪烁的夜空,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一丝的笑容,一番生与死的经历之后,他突然间现能这样无忧无虑的躺着凝望夜空竟是那样的美好。 或许对于一个曾经为了活着一次又一次努力的人来说,能慵懒的看一场星空、安静的赏一场烟火、认真的去做一件事,都是十分有意义的吧!毕竟他的时间总是那么有限,在那些屈指可数的日子里,浪费光阴对他来说曾是一种奢侈! “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样了?” 楚阳低声的呢喃,略有些感触。今天这一天内的经历,比着他以往十六年的每一天都要扣人心弦,这一天他了解了修器世界,见到了那些修灵的器,亲眼目睹了他们烟霞山庄一直传闻的那条被他们烟霞山庄的祖师爷封印的螭龙! 并且,他还和那螭龙合作了两次,第一次那螭龙差点一口吞了他!当时的楚阳,由于救人心切,并没有想那么多,所以他才敢于和那恶龙对视,现在的他平静下来思绪,回想起来当时那一幕都不由得是心惊肉跳,他还是真有些后怕,倘若是那个时候那螭龙真的不顾一切一口吞了他的话,他怎么办? 不过,他想了想觉得螭龙只怕自己也在庆幸,它那时没有被少年的挑衅给气的冲昏头脑一口吞了楚阳。试想一下,倘若是螭龙真的吞了楚阳的话,估计螭龙如今也早已经成了潜龙之路尽头处那守路人的器奴了,还哪能待在蟠螭镜中沉睡啊?! 这一天真的生了好多事情,见到了许多的荒诞怪异,让少年对于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也是有了一番新的了解。想想那死路,想想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无面的半妖,那座冥房子所幻化的宫殿,那会说话的椅子,那冒着血的炉鼎,这一切恍惚让少年觉得有那么一些不真实。 嗯,在今天他还知道了魔经的一些隐秘,第一次和体内的刀魂进行对话,并且是和那刀魂进行了一次的交易,这才得以获生。想起来魔经,楚阳心神一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着沉浸下来心神,像着心海处观去。 在他的心海之中,有着一部浓墨色的书籍,那本书籍古朴而又浓重,散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像是一头臣服万载的巨兽,在那浓墨色的书籍封面上,赫然撰写着“疯魔心经”四个光彩熠熠的大字。 只是让的楚阳注目的是,此时他心海中那疯魔心经四个大字光泽看上去要比着以前黯淡了许多,而且整部魔经缺了一角,由于是此刻的楚阳心绪沉稳的原因,魔经的封印较为坚固,那魔经之中封印的刀魂难得的安静。 “看来这所谓的疯魔十三禁,在我这里应该是封魔十三禁了!是封印这些刀魂的封印,我记得当初我修炼魔经祭灵的时候,曾经有十三道光芒化作了魔经的灵,难不成是那所谓的疯魔十三禁?那十三道光芒就是魔经中的灵?“ 楚阳点了点头,像是笃定了什么眼眸微动。 或许是他今天这一天的经历太有些骇人听闻了吧!促使,如今的楚阳想事情也越的复杂了起来,不过,他觉得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大黄狗很可能是妖修者!得了灵之后在修灵智成妖,从楚阳开始认识它开始,就觉得这大黄狗有些太过于聪慧了一些,而如今这大黄狗也在慢慢的改变着。 更加聪明了不说,竟然开始和其他的狗一样,吃起来了骨头一样!狗吃骨头本来没有什么,可是要知道的是,根据冒险者公会的分会长推断,大黄狗很有可能是铸器师黄金时期铸造出来的一件有生命的炼器房! 炼器房是什么?!房子!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用得着吃骨头来充饥吗?不需要!而以前的大黄狗也不需要吃食物!它只吃一些带了灵的器物,可是如今这厮开始吃起来骨头来了,这不是最为怪异的一点吗? “如果大黄狗真的是如同吴叔推断的一样,是一件有生命的铸器房,那么如今它开始吃骨头,只能说明它越来越像一个生命体了,而不是简简单单一件得了灵有生命的铸器房,它也是在修灵智!化妖!一间房子修灵化妖,啧啧……到真是有些意思。“ 楚阳轻声的呢喃了一声,先前他想到这点,有些惊恐,而现在他反倒是释怀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少年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乎预料的好,当然如果硬要说少年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到还不如说是少年心智成熟看待问题更为透彻。 无论是修器者还是妖修者,都是修者,只不过所修不同罢了,修器者之中有好人坏人之分,妖修者之中也有好坏善恶之分,就算是大黄狗以后有一天凝痕成了妖又如何?要知道有的时候,人心比着妖心可怕的多。 而且,楚阳还清楚的知道一点,大黄狗无论以后变成何种模样,都不会伤害他,因为大黄狗如果有心要害楚阳的话,就不会在西岐山三番两次的救楚阳了。 若是房子,楚阳相信,大黄狗也是一座好房子!若是狗,楚阳相信大黄狗也是一条好狗!若是妖,楚阳相信大黄狗也会是一个好妖!这并不是楚阳单纯无知,而是他对一个陪着自己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的伙伴最基本的信任。毕竟,如果对于自己的伙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又如何安心的把自己的生命和后背交给它?! 缓缓的出了口气,一阵清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散了楚阳略显混乱的思绪,楚阳将这些纷杂的念头甩出脑海,静下心来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伤势,缓缓的运转着自己体内的疯魔心经,疗起伤来,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当务之急他还是先让身体的伤势尽量好些,这样也不至于拖累整个队伍的前行度。 夜微凉,秋风秋瑟,带着些许凉意扫过了山丘,逗留在了一处山谷中来回的徘徊,一遍又一遍的扫着那风、扫着那尘、扬着那沙。 月明星稀之下,山谷内一堆沙堆处,一条恹恹的大黄狗,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狗蹄子咕噜噜的拔动着沙土里那一根,金萍儿喂给它的兽骨头。大黄狗咧了咧狗嘴,露出来那一嘴锋利的小钢牙,“嘎嘣……嘎嘣……“的,嚼动起来那一根僵硬的白骨,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狗尾巴来回像是一个扇形一样在身后不断的扫动着,大黄狗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傻乐了起来,似乎是对于这骨头的美味十分满意一样。 吃饱了之后,大黄狗便是老实的趴在山谷内打了个哈欠卷缩着身子休息了起来,一边的金萍儿正和猎人、侏儒商谈着事情,瞧见大黄狗方才的模样,不由得是抿了抿红润的小嘴,小声的嘀咕道:“那小混蛋人不怎么样,养的这条狗到是老实巴交的挺惹人喜欢的。“ 老实巴交?假若是金萍儿,知道这条狗,很有可能是一座有生命的铸器房!并且是在修灵化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么想?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片白杨林 清晨,当第一道曙光洒落而下,队伍被催促着继续前行,这是镖队行路的第五天,按照规定的计划在第八天的时候队伍必须要到达乱石滩,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十天之内把货物送到金芙蓉在金旭国产业的管理人手里。 乱石滩是百乱山的一个分界点那里有着四条道,一条通往百乱山的腹部,一条通往泗水河,一条通往燕国,另外一条通往金旭国!金旭国便是楚阳他们镖队,所要到达的运镖地点。 经过一夜的修炼,楚阳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但是身体依然是有些乏力,走上一会儿便是无力,只能是被人搀扶着在队伍的后方,当然时不时的他还会被大黄狗讨好般的托着。 眼前的是一片荒丘,荒丘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荒丘内到是有一些植被,比如是仙人掌和白杨林,这些生命力较为顽强的植物,时不时的会在荒丘中冷不丁的蹦出来那么几株,当然偶尔也有成群成堆的出现。 一望无际的荒丘沙滩,荒无人烟的孤寂,天和地的界限并不是那么的清晰,都是浑黄一体,而这片黄沙孤烟中,这偶然的植物出现到是恰好不好的为这漫漫的戈壁点缀上一抹亮丽的色彩。 队伍继续前行,转眼之间天色又到了落幕的时候,眼看着四周幕黑,奔波了一天的队伍也都疲乏了起来,一个个蔫蔫的找了个地方,倒头就是休息了起来。 “执念哥……” 李聪聪、李云霄两人结伴来到了楚阳的身边,帮他铺上了一张兽皮在柔软的沙土上,扶他坐了下来。 “聪聪,你叔叔的伤势如何了?” 楚阳道了声谢,坐在兽皮上,脸上还浮现出来一丝的浅白之色,轻笑着望着李聪聪那张略带稚气的小脸询问道。 “叔叔的腿部被利器所伤,一时半会儿只怕是还好不了,所以暂时无法正常的走路,行动有些不便,不过身体到是没什么大碍。还要谢谢执念哥,把我叔叔救回来,要不然的话只怕是叔叔早就死在那个鬼地方了。”李聪聪攥了攥小拳头,稚嫩的小脸微动,满是坦诚的对着楚阳说道。 楚阳嘴角微动,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所以你无需感谢我什么。”楚阳默然,他说的是实话,要知道李目除了是李聪聪的叔叔之外,他还是那个看着他长大的目叔啊!他救李目并不需要感谢,因为那是他在救自己一位慈祥的叔叔,仅此一个理由便已经足够。 “该做的?” 李聪聪和李云霄两人对视了一眼,略有些愕然,似乎是不明白楚阳口中的这个该做的是从何而来,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被临危授命当了副队长吗?那样的话,他这个副队长对队员未免有些太好了一些吧? 楚阳咧了咧嘴,没有解释什么,李云霄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来满是好奇的对着楚阳问道:“执念哥,对了,我记得明明是那生路门,已经关了,你是如何从那葬器之地出来的?还有你回去在那葬器之地看到了什么?“ “是啊!是啊!执念哥,你回去那葬器之地到底看到了什么?剩下的葬之灵他们苏醒了吗?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旁的李聪聪闻言,也是满腹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少年来说,好奇是他们的一大爱好,对于未知的事情,他们永远是充满了新鲜感和期待感,在见识到了第一重葬之灵,对于后面的那些葬之灵,他们更加是充满了期待。 面对李云霄和李聪聪的询问,楚阳有些愣了下来,剩下的那些葬之灵是怎样的?他该怎么说呢?告诉他们,他回去看到的世界,枕头有着眼睛可以哭泣?椅子可以飞,炉鼎可以容纳一天河的血,二十多丈的干尸可以拉着一架八角形的战车跑?这些要是说出来,估计眼前的李云霄和李聪聪,会直接吓傻吧? 为了不让李云霄和李聪聪,知晓那片世界的可怕,楚阳含糊其词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和咱们见到的那群器奴一样。” “是吗?” 李云霄和李聪聪挠了挠头,他们还以为第二重和第三重的葬之灵,会是多么的可怕呢,没想到是和他们见到的第一重葬之灵一样,不由得时倍感索然无味,也不再询问什么,而是和眼前的少年闲聊了起来。 闲聊了一会儿,李云霄和李聪聪两人,从与同楚阳的这一番交谈中,收获良多,越的接触他们越是震惊,眼前这个年龄与他们相仿的少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些! 他有着自己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许多困惑他们多年的一些问题很多成年人都无法给出他们解释,可是到了少年这里,少年却总是能用一种另类的思维独辟巧径,一语道破了他们的疑惑。 无论是修炼方面,还是用刀、实战之中,少年都有着自己一番自己独特的理念,他的每一次言行总是能够让李云霄和李聪聪眼前一亮,然而无奈少年此时的身体状况很是糟糕,在这一番的言谈之中,少年一会儿便是咳了十多次,且是面色越的苍白了起来。 李聪聪和李云霄虽有些舍不得,但也不忍心少年如此遭罪,因此在闲聊了一会儿之后便是恋恋不舍的告辞,让少年好生的休息,给他一个安静的休养空间,为了不让其他人打扰他楚阳,两人特地把楚阳周围的队伍成员叫到了离楚阳很远的地方休歇。 “总算是把这两个小子给打走了。” 瞧着李聪聪李云霄,远去的背影,楚阳不由得是缓缓松了口气,以前在烟霞山庄,他没现,李聪聪和李云霄,会那么话唠,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得话那么多?问东问西的说个没完,弄的本来就有伤在身,还要应付两人的楚阳颇显疲惫。 打走了李聪聪和李云霄之后,盘坐在兽皮上的楚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黏糊糊米黄色的东西,这是裹尸布!先前那潜龙之路的守路人半妖身上包裹着的,在楚阳体内的刀魂,那威势绝伦的一刀下,那半妖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可是他身上的这块裹尸布却是完好无损,楚阳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因此在离开葬器之地的那一瞬间,他将这裹尸布,揣进了怀里。 这裹尸布上面布满了一股腐尸的味道,分外难闻,裹尸布周围并没有器纹,但是按理说这张裹尸布,既然可以抵得住刀魂劈开死路的那一刀,怎么说也要法器甚至更高级别的灵兵吧?可是这上面,怎么连一道器纹都没有?这让楚阳狐疑不已。 他忽然想起,在人域中,有一些灵兵,不用器纹的数量来做判别,因为这些兵器已经出了器纹囊裹的范畴,如果这裹尸布是这等级别的灵兵的话!那楚阳真是获得了一个天大的机缘。 将脑海中纷杂的思绪抛了出去,他将这裹尸布放进了包裹里,平静下来思绪,沉浸下来,缓缓的运转着体内的魔经修炼了起来,伴随着他体内魔经的运转,周围一些灵气涓涓如溪流一样涌入进了他的身体之中,修补着他重伤的肉bi、骨膜,滋养着他受损的骨架,如今他先应该做的,是要把自己的伤养好,毕竟这行镖的任务还没完成,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生什么。 “小子,没想到你真的从死路逃了出来?看来你的确是比你那老祖要聪明得多!唔……本龙素来恩怨分明,这一次算是本龙欠你一个人情。“在楚阳闭目修炼的时候,在他腰间的布袋里,那沉睡的螭龙忽然苏醒了过来,螭龙话语中带着一丝惊奇,在楚阳的耳边响了起来。 “嘿!你这恶龙还真够不靠谱的,既然早知道脱身的方式,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是快撑不住了才说,话说一半你到好自己昏睡了过去,害的我差点被那半妖给宰了。“楚阳听到螭龙的声音,顿时间没好气的斥声道。 “这也不能怪本龙啊!毕竟本龙被封印了千年,许多的事情早已经忘记,更何况是说这疯魔心经,本龙也只是当你被你那老祖封印了之后,跟在他身边无意之中听到了一些罢了,能够想起来已经不容易了。“螭龙略显委屈的为自己解释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之禁 “好吧!“ 楚阳深深的吐了口浊气,略显无奈的说道。 他眉头微沉,缓缓的从修炼中苏醒了过来,低垂着眉头,望着布袋之中,那光芒忽闪的蟠螭镜,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慌忙是询问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疯魔十三禁到底是什么?是魔经中的灵吗?我记得你昏迷前曾说过,疯魔十三禁可用,但不可妄用?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动用这疯魔十三禁,会对我有什么弊端?这种弊端又是什么?听闻这魔经曾被无数的修器者诅咒,那所谓的诅咒又是什么?千年前老祖得到了这魔经,而你又在老祖的身边应当是对这魔经了解不少吧?“ 楚阳一直在等待着螭龙苏醒过来,他有太有太多的疑惑,要问这恶龙,他自从修炼魔经开始,都是一个人在一点点的摸索,对于自己所修炼的魔经所知道的实在太少了。因为魔经诡异又被封印在他们烟霞山庄的悬空洞千年的缘故,因此很多人对于这魔经几乎是淡忘,他每次有困惑的地方,想要去请教却又不知道去哪里请教。 现在好了,一头存活了千年又在自己老祖身边待过的龙,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自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把自己心头关于魔经的困惑,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螭龙像是被少年一连串的问题,给搞的有些愣了下来,一时之间它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的说道:“其实对于这魔经,本龙知道的并不多,当初本龙被你那老祖封印之后,那魔经你老祖便是已经得到了一些时间。看在你救了本龙一次的面子上,如果你想知道这魔经的事情,本龙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这部魔经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事先说明本王知道的可是有限。” 楚阳闻言,心头也是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他嘴角微动,略显苍白的小脸浮现出来一丝的苦涩,轻笑了一声说道:“无妨,知晓多少便说多少就可以了。事实上这千年来我们烟霞山庄一衰再衰,到了如今山庄更是频临灭亡的命运,早已经不复当初的鼎盛,庄内一些典籍早遗失大半,关于这魔经,可以说我几乎一无所知。” 螭龙没有说话,他当初为楚阳压制刀魂从楚阳的记忆中,也是知晓了烟霞山庄如今的处境,因此对于楚阳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 沉吟了一下,他声音有些沙哑的缓缓说道:“这魔经除了被人称作疯魔心经之外,还有着其他的名字,有的人称他为绝望之经,还有很多人称它为失败者之经!这个我想你应该知道。” “嗯,我祭灵之后,疯魔心经中的灵曾跟我说过。”楚阳点了点头。 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楚阳饶有所思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那疯魔十三禁,就是每一个失败之人通往成功之路的桥梁了?!就像我修炼了魔经,这疯魔心经中的灵用疯魔十三禁,找到了我的失败之源,故此化作封魔十三禁!封印了我体内的刀魂,给我开启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为我搭建了一条失败之后通往成功的桥梁。” “也可以这么说,疯魔十三禁因人而异,所谓奇书生灵,万事万物得道均为灵,这疯魔十三禁便是魔经中的灵,在每一个修炼者修炼魔经之前,通过献祭来感受修炼者的状况,看修炼是否适合修炼魔经,如若执念不足的人妄自修炼魔经,便会被修炼魔经的时候那些刀客的刀魂撕裂。” “因每一个修炼者的失败之源不同,所以疯魔十三禁演化不同,像你是因为体内的二十四刀魂失败,这疯魔十三印便演化成了封魔十三禁,帮你封印刀魂。而有的人因为,天生修器的二十四器窍有损无法修行,若得到魔经认可,这疯魔十三禁,便会变成疯魔十三窍,帮他续造经脉。” 螭龙悠然一声,叹了口气,略有些感触的说道:“若说这疯魔十三禁,是帮助失败者通往成功的桥梁不假,可是这个桥梁妄自触动却是需要代价的。” “这也要代价?什么代价?” 楚阳沉吟了一声,语气略有些沙哑的问道。 “你往自己的胸膛看看……” 螭龙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它的声音这一次略显疲惫。 楚阳闻言,苍白的面色噙着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面色冷然的扯开衣襟,朝着里面望去,只见到在他的胸膛处,有一团的黑气萦绕,在那黑气笼罩下,在他的胸膛上面那一粒天魔的种子,竟然长出来一个魔头。 他被那青面獠牙的恶魔给吓了一跳,本就是苍白的面色顿时间变的更加苍白了几分,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语气有些颤颤巍巍的拿出来布袋里面的蟠螭镜,望着那蟠螭镜的铜缘上游动的金色小龙,满是惊恐的问道:“那个魔头是怎么回事?失败之经中的灵曾说,这粒种子,一年开花、一年结果、一年孕育天魔,我这才多久,怎么就孕育出来一个魔头?“ 铜缘上,那栩栩如生的金色小龙,嘴巴蠕动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不是解开天之禁了吗?当疯魔十三禁开始解开,属于你的桥梁也开始瓦解,你的疯魔之路正式开始!“ “什么意思?天之禁到底是什么?“ 楚阳不由得是急了,这万恶的龙一口气话也不说完,他哪里知道哪是哪?! “天之禁!是天魔解封的印记,也是天魔种的一种激素。每一个失败者,在修炼了疯魔心经之后,魔经之灵疯魔十三禁,都给予他搭建一条通往成功的桥梁,只是这个桥梁并不是永久的一层不变,一般情况下当修炼魔经的修炼者渡过了魔经的三小难,他体内的疯魔十三禁,便开始一道道的解开!“ “所谓成功,必然会付出代价!这天魔便是失败的人获得成功需要付出的代价!每一个成功修炼疯魔心经的人!体内都会滋养一个天魔!每一道疯魔印解开的时候,修炼魔经的人身上就会出现天魔的一些躯干,一直到十三禁完全解开,身上的这只天魔身体汇集齐了,到时候天魔便会苏醒!“ “当然如果你不触动疯魔十三禁的话,你可以按部就班,等着天魔种开花结果,如果是动了疯魔十三禁,你体内的天魔种,就宛如是得到了激素,迅速生长,如今的你再有一年多的时间,体内的天魔便会孕育而出。”螭龙声音沙哑的说道。 “一年,那么快?” 楚阳深吸了一口冷气,原本三年的时间已经够短了,如今时间迅速缩短到了一年,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嗯,一年的时间是有些急促了,不过你还记得上一次,那叫李傲雪的女孩,送你的龙蛇果吗?那种果实有着延年益寿的的功效,又称为寿果,可以抑制修器者体内器的成长,如果你可以弄来那种果实,到是可以帮你压制体内天魔种的成长,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只是那种果实十分的稀有,能不能弄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说话间,螭龙的声音又虚弱了几分。 “事已至此,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楚阳叹了口气,略显踟蹰。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主心骨 “对了,那疯魔心经,在我修炼失败的时候,假若这疯魔十三禁,从我的身体之内离开之后会去哪里?这魔经难不成是自我以后就失传了不成?“收拢了一下思绪,楚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等到你身体里的疯魔十三禁彻底消失,这疯魔十三禁身为魔经的灵,就会去其他地方,篆刻下来魔经,去等候下一个失败的人,给他们踏上疯魔之路的机会!这所谓的疯魔路,其实是一场豪赌,赢了你便翻盘自己的人生!输了也就用自己的生命当做了失败的代价。”螭龙感叹了一声,每一个疯魔者都是一个疯子,只是他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疯子,有一天会不会疯成魔,毕竟那条路太难了。 “原来如此……“ 楚阳点了点头,心头间关于魔经的疑惑,也豁然明悟了大半,最起码他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要走什么路,这便是已经足够。 “唔……小子,我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没有的话,本龙便要沉睡了,这一次本龙只怕要沉睡很长的时间。”螭龙的声音越发的疲惫了起来,略带几分虚弱的对着楚阳问道。 楚阳愣了一下,似乎是也听出来这螭龙的疲倦,于是赶忙抓紧时间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一方葬器一地狱、一方地狱一无间,是什么意思?那一方葬器是否是指的那片葬器之地?那地狱又是什么?还有你先前为何称那里为小无间地狱?“ “对于一般的生灵来说,地狱便是地狱又称阴间,他们的地狱在我们脚下有一十八层,那里边是普通的生灵接受轮回的场所。而我们修器者或者是器修者,并不被此处地域容纳,我们修器者有自己的地狱,我们的地狱有两种一种是无间地狱、另一种是无缺地狱……“ “唔……本龙要没时间了,这无间地狱的事情,你可以去问你的父亲,本龙在沉睡之前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给你两个忠告,小子你要认真的听着,这事关你的存亡。”螭龙强打起来萎靡的身体,然而语声中却依然疲惫无比。 “两个忠告?什么忠告?” 楚阳有些讶异,漆黑的眼眸微微的转动了一下,略显古怪的问道。 “嗯……两个忠告,在那黑鹞子山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了天龙的气息!所谓天龙经历过九劫,身体为九节!十分可怕!人经九劫为天人!龙经九劫为天龙!那天龙的身边,还有你在记忆中,那个白衣少年的气息,那天龙似乎是在为他护道!” 话语一顿,螭龙的声音,无比郑重的叮嘱道:“我给你的第一个忠告,不要再妄想报那一脚之仇,以后见到他有多远跑多远!你不会是他的对手!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更不要再去参加玄庭会!就算是参加也不要妄想挑战于他,如今的他在天之角少有敌手,就算是圣院的弟子也要退避三舍,如果你再一味的去挑衅他的话,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横遭羞辱、要么你被他一脚踹死!“ “要么横遭羞辱,要么被他一脚踹死吗?!“ 楚阳低声的呢喃了一句,苍白的面色上面浮现出来一丝饶有所思的光彩,随即他便沉默了下来,显然这两个结局对他来说,都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个忠告呢?“ 稍许,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声音有些沙哑的轻声问道。 “第二个,小子也关于你的生死,记住,有的时候祖可以尊!但是要看这个祖值不值得尊!如果可以的话,尽快离开烟霞山庄,尽快离开天之角前往人域吧……“螭龙的声音越发的虚弱了起来,隐隐的像是随时都要消沉。 “唔……本龙体内的龙元不多了,沉睡之前,再送你小子一份礼物,本龙的龙元有助于恢复你的伤势,这残留的一点龙元,全部送给你好了,这样一来你我此番的恩怨也算是一笔勾请,下次等到本龙再次苏醒的时候,本龙依然会一口吞了你……“螭龙的声音一点点的小了起来,直到最后它的声音细弱蚊蝇彻底的在楚阳的耳边消失。 “祖可以尊,但是要看这个祖值不值得尊?是什么意思?这头恶龙口中的祖,是不是我们烟霞山庄的祖?“盘坐在黄沙上面的那一张柔软的兽皮上的楚阳,轻轻的抚摸着光洁的下巴,陷入进了沉思之中。 他忽然想到不久前的那晚,李傲雪也曾劝说过他离开烟霞山庄。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然而现在听了这螭龙的忠告之后,他忽然发现事情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也许他们烟霞山庄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安静。 “该死的,事情还真是多,那么多的事情,缠绕在一起,想想都令人头疼。想想那修妖的狗,混乱的山、沉睡千年苏醒的龙!疯魔十三禁的疯魔之路!玄庭会!莫风!九劫之身的九节天龙!真让人头疼死!“楚阳深深的出了口浊气,清秀的小脸一片漠然之色,揉了揉有些头疼的太阳穴,他缓缓的松下了心弦,让整个人的心思平静下来。 下一刻,忽然,从他的小腹部一股热流腾升了起来,那股热流迅速的在他的体内转动了起来,那股热流十分的柔和,“那便是螭龙沉睡前,所说的龙元吗?“楚阳抿了抿嘴角,沉吟了一声,把那蟠螭镜重新放回布袋里面,缓缓的沉浸下来思绪,控制着那龙元修复着身子。 龙元要比楚阳体内的玄气要精纯的多,在那龙元的滋养下,楚阳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在迅速的修复着。 夜,有风,风温和,带着一丝的炎热气浪,在荒丘之中浮动,那气浪浮动着那黄沙中的砂粒,揉过了黄沙地一张张黄沙中的稚气面容。 “李聪聪、李云霄,你们两个像昨天一样负责搀扶楚阳,咱们接下来继续行路,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有十天的时间,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朦胧的亮了起来,猎人、侏儒、金萍儿三人唤醒了一群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指挥着队伍中的李云霄和李聪聪,去照顾身体遭受重创的楚阳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慵懒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众人闻言目光一跳,似乎是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扭头看去却见到不远处的土堆上,一个背着弯刀的少年矗立在风沙中迎风而立,少年身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衣袍,嘴角挂着一丝微妙的弧度,那丝弧度既不张扬、也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是他?!” “他怎么恢复得那么快?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整个人的骨架都近乎变形,孱弱到连走路都要靠人搀扶着,这才过了一天而已,就能够自行行走了起来?!不但如此眉宇之间竟还有了几分的红润,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众人,望着那在沙堆上矗立着的少年,一个个面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像是打量着一个怪物一般,扫视着少年挺立的身躯。 “小混蛋……你的伤怎么好那么快?“ 金萍儿红润的小嘴微微蠕动了一下,浅白的玉掌微掩着呈现出O型薄薄、性感粉嫩的薄唇,长长的睫毛俏皮的上下眨动,那双水汪汪的丹凤眼中的秋波缓缓的流动了起来,满是诧异的问道。 “这有什么快的?都快两天了……能走个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楚阳有些无语的揉了揉鼻子,见到众人那惊诧的目光,慵懒的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他能够怎么说?总不能拿出来蟠螭镜,告诉他们铜板上雕刻的那条龙醒了,然后那条龙给了他一点龙元,又沉睡了吧?先不说他们会不会信,他要是一拿出来蟠螭镜,烟霞山庄的这群少年少女,一定会对他纠缠不休,毕竟这潘螭镜可是他们烟霞山庄的传承法器,怎么能够让他在一个打杂的新人冒险者手里呢? “两天?长吗?别人不是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的吗?” 众人听到楚阳的回答,不由得是一个个略显无语。李云霄和李聪聪几人,目光之中露出精光,满是激动的打量着风中矗立的少年,虽然是少年的面色此时看起来还有些惨白,但是身体明显是比着昨日精神多了。而他好了,在他们几人的心中他们这支队伍也就有了主心骨了。 也不知道何时起,李云霄等人的心目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把少年当做了希冀,仿若有他在,一切就没有问题。 第二百一十五章 蛟龙之碑,葬龙于此【十更】 “这家伙,看来这些天,也有些运气啊!” 李淳面色阴寒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扬,望着那背着弯刀的少年,面色显得有些阴沉,看得出来对于楚阳那么快的伤势就复原了大半,他心头微微的有些不爽。 至于是他旁边的李琳,至今是被少年抽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望着那沙丘上的少年,宛如是见了鬼一般,愣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简单的休整了一下之后,在楚阳的带领下,队伍在沙漠里缓缓前行,队伍在荒漠中没水没粮徒步行了将近两天的时间,直到是整支队伍精疲力竭的时候,方才见到荒漠中,出现的一片绿洲。 那是一片白杨林,这一片白杨林挺拔而又坚韧,就像是一个保家卫国,镇守边关的士兵一样,哪儿需要它们,它们就在哪里生根发芽,长出茁壮的枝干。不管遇见遇到干旱还是洪水,它们总是那么笔直,那么倔强的保护着自己脚下的一方土地,寸步不移。 “过了前方的白杨林,就应该可以走出这片诡异的荒漠了,出去之后咱们就可以想法寻找食物和水,大家坚持一下,再忍忍,今晚天黑之时,赶到那边休息,明天我想办法给大家筹备食物和水。” 由于是队伍分散,大部分的水和食物都被楚不凡等人带走,因此楚阳这里几乎没有任何的食物和水,这两天下来整个队伍的成员一个个,饿的都面色发虚,如果不是他严厉的催促,这些家伙只怕早就瘫倒在沙漠里了。 “出去之后,必须要尽快找到食物和水,否则的话只怕整支队伍只怕真的要垮了,”楚阳沉吟了一声目光微动。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几个时辰悄然而过,落日消尽,高空处明亮的圆月腾升,蜃气弥漫的白杨林中,那迷蒙的蜃气汇聚在一起,宛如是一个巨大的玄关镜悬浮在白杨树梢上。 “这里的蜃气,怎么是如此重?” 跨入进那片茂密的白杨林,楚阳目光轻微的闪烁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微动,这蜃气是海中蛟龙吐出的气,莫不是这里与同着海中蛟龙有关? 他呢喃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此时已经黑坠的天色,斜睨了一眼身后满是疲惫的众人,微微斟酌了一下,说道:“现在距离破晓大约还有五时,这一天我想大家都很疲惫了,我看这片白杨林比较广阔,一时半会儿赶脚的路程只怕还出不去,大家就此现在这里停歇一会儿,等天色破晓再行路。” 众人闻言满是赞同的点了点了头,三三两两结队,寻找栖息的地方,楚阳招了招手把猎人喊了过来,盯着猎人粗狂的面色沉声道:“猎人,这里交给你了,你吩咐他们尽量汇集在一片区域范围之内休息,另外找几个聪明点的家伙值夜,这里的蜃气未免是有些太浓重了一些总觉得有些古怪,还是小心点为好。” 猎人双眸微微的开嗑,别了别手中的木叉,点头道:“放心好了队长,这里我会安排好的,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我和侏儒去探查一下,这里为何蜃气如此浓重,也好便于我们明天行路。”楚阳微微的沉吟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好!” 猎人的声音沉稳,没有任何的犹豫点了点头。 蜃气,是海中蛟龙喘出的气息,这片杨林之中,蜃气犹如是晨雾一般密集,触目可见那漂浮的青色体内,恍如是整片杨林是蛟龙的巢穴一般。 楚阳和侏儒两人前后赶脚,楚阳脚掌一踏光滑的白杨树面,身体宛如是一张松弛的弯弓一般,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他身后的侏儒速度也是十分迅速,比着他的身影只差了半步而已。 侏儒上下眼皮打动了一番,恍然发现他们这位临危授命的执念队长,貌似不只是有些脑汁那么简单,这身手也是好的出奇,侏儒自认为自己的速度一般的冒险者是无法比拟的,可是他的度和他们这位执念队长比起来,貌似是差距不小啊! 只是让的侏儒有些无语的是,身手好、又聪明,这样的冒险者怎么才是一位新人冒险者呢?!他们冒险者公会的门槛什么时候这么高了?他恍然想到,貌似在他们冒险者公会,这么多年身手好、本领高又是新人冒险者的家伙,也只有功德碑首位十三年前的那个名叫李刀的冒险者吧?!莫非又要有第二个李刀出现?!侏儒脑海里恍然蹦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 “李刀”楚阳父亲的化名,当初楚阳的父亲楚不凡,年轻的时候历练,曾经加入过冒险者公会,他名为李刀,以新人之名,在冒险者公会的功德碑上,排行首位,至今耀眼无人超越。 此时的楚阳并不知道,侏儒竟然把他和他父亲十三年前在冒险者公会所用的那个化名联系到了一起,他眼中的光芒微微的收敛,扫视了一眼周围寂静的夜色,指着两条分叉的小道,道:“一人一条,有发现的话就用暗号联络,若无发现半时后在此处我们两个汇合。” “好!” 侏儒闻言,赶忙是收敛了一下心神,对着楚阳点了点头。 楚阳轻点了一下下颚,见到侏儒应允,当下身影一闪,化作了一道残影,几个闪烁之间便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好快的度!” 侏儒望着眨眼消失在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是暗自惊叹了一声,他矮小的身影微动,粗燥的手掌抚摸了一下扎手的胡茬,身体一旋,带起一缕清风,也是闪身消失在了另外一条羊肠小道。 狭长的笔直杨林中,一道身影迅疾的从小道一端浮现了出来,楚阳喘着粗气,面色有些潮红,整个人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不知为何他越往前走,这条道上的蜃气就越重,而伴随着蜃气越重,他体内的螭龙留下的那一些龙元就越加的沸腾,那团龙元宛如是撒泼的猴子在他身体里面上跳下窜,弄得他身体异常的难受,整个人仿若都要绞痛窒息过去一般。 “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螭龙留下的龙元,一直以来在我的体内都十分的安静温和,怎么突然间的就暴乱了起来?!”楚阳暗啐了一声,略显狼狈的一手扶着一棵白杨木,鞠楼着身体靠在光洁的树干上,开始缓缓调控着体内紊乱的气息。 经过短暂的调息之后,逐渐的楚阳粗重的呼吸开始越发平稳了下来,其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是多了几分的红润,稍许他缓缓的出了一口浊气,双眸中射出来两道刺目的金光,他猛然一甩头,警觉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一片安静,这不由得是让他皱了皱眉头,狐疑不已。 “奇怪,方才我在安抚体内龙元的时候,总觉得是有人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我,怎么一转眼什么也没有了?难道是我多疑了不成?”楚阳摇了摇头,略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干裂的嘴角,小声咕哝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挥袖,将身上的灰尘顺手打落掉了之后,他漆黑的眸子微动,抬头来望着前方被那浓郁的蜃气遮掩着几乎快要看不清楚的羊肠小道,反手拨正身后的妖刀,冷笑了一声,低垂着眉头,斜眼冷笑道:“我到要看看,这前方到底是有什么鬼东西,竟然让我体内的龙元如此汹涌。” 话落,只见到他脚下的步子,划了一个方圆,身影一闪带着一道道的光纹没入进了那迷蒙的羊肠小道上,在那小道的尽头处有一株百年的古树,那古树虬龙盘根,通体黝黑宛如是一座通天的宝塔,其树干极其的粗大如横跨一方的曲龙,其树面上一层层皱巴巴的老皮裂开狰狞无比。 一眼观去,恍惚间楚阳有一种错觉,仿若是这一株古树便是可以淹没这一片白杨林一般。古树如苍龙般巍峨、逶迤,直插入青天,树身周围被浓密的蜃气环绕,而那蜃气仿若是由此处发出方才弥漫了一片林。 “有个树洞!” 恍然楚阳像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的金光,在那粗狂的枝干上,被蜃气朦胧之处,有一个曲字形的小洞,楚阳微微沉吟了一番,脚踏着追云步玄气贯穿于身下,沿着那干裂的古树粗壮的树皮,向着那古洞而去,当他越接近那洞口的时候,他体内的龙元就越发的躁动了起来。 “看来这龙元躁动的源头,便是这里了。” 眼看着楚阳的身影,快要接近那树洞的时候,他微微沉吟了一声,大手一抓身边干枯、僵硬的树皮,身体一旋,如蛟龙入海一般灵动的没入进了那树洞之中。 那树洞异常的苍凉,就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一样,初一踏入便是有着一股怪异的味道传来,树洞上方垂挂着一条条的干枝,楚阳入内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块朽木,朽木之上篆刻着几个古字,“蛟龙之碑,葬龙于此!“ 第二百一十六章 自古疯魔三十三 “蛟龙之碑,葬龙于此!” 楚阳目光微微的眯了一下,看到那古木上面撰写的古字,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脚下像是有股冷气在嗖嗖的乱冒一样。 他目光微微的一扫,发现了一捆卷轴,垂挂在扭曲的树枝上,濒临那卷轴的时候,楚阳忽然感觉到体内的疯魔心经无端的暴动了起来,这让他眉头微皱,整个人的面色显得略有些怪异。 “啪嗒……“ 一声,那捆卷轴忽然从那扭曲的干枝上面掉落了下来,卷轴落在地面陡然摊开,其中一道金色的字文化作一株青莲,而在那青莲的莲心之中包含着一株紫色的小剑,那把紫色的小剑咻然一声一转,化作一串字符在空中漂浮。 而在这个时候,楚阳体内的疯魔心经,更加如同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旋转了起来,楚阳强制的压抑下心头的魔经,抬眼观去,只见到那金色的字符是一种剑客的剑星古文,而这种古文他曾在烟霞山庄的典藏阁,略有所研究过。 “器化世界、葬山、葬龙!蛟龙葬龙之身,化生命之地、白杨之林、为山魅木魈!修器!修器!人修器!器修人!器可化人!人可化器!人死如灯灭,器却可永恒!若有乱世,器掌世界!此器都觉醒,将为惑乱之源!“ “吾为疯魔者,自古疯魔三十三,而天地却只认一疯魔!自古疯魔者近乎是失败者,因执执念、而成疯魔!既为疯魔,吾便随心所欲疯狂如魔!奔万里海巢,移山海神木,囚困器都兵士于此!神木十老根,根根穿山,衍生十方生死路,开四方生路给予误入此地修器者逃生。【ㄨ】“ 楚阳读完那身前的剑星文字,面色微微的有些发白,整个人的瞳孔都被吓得有些略显涣散! “那十方的生死路,竟然是这株古树的十个树根演化的?!这也太******惊天了吧?!树根穿了山,还囚了那葬器之地!这……这株古树山海神木,少说也要有千丈之高吧?那么重的神木奔万里海巢,那这疯魔者是如何将它运回来的?!难不成是扛回来的?!疯子……简直是个疯子!” 楚阳不由得是被这疯魔者的疯狂举动给吓了一跳,“等等……疯魔者!执执念、成疯魔?“楚阳像是此时方才想起来他修炼的疯魔心经,不就是执执念、成疯魔吗?这疯魔者他不就是在走疯魔者的道路吗?可是这个疯魔者,未免有些太可怕了一些了吧?奔万里扛一棵神木,树根便可贯穿山,这行径也太疯狂了一些吧?按照楚阳估计此人很可能已经吞了天魔,渡过了三小难。 略有些怪异的,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楚阳平复了下震撼的心灵,满是无语的喃喃道:“疯魔者?!执执念、成疯魔的人?!这撰写此段文字的剑客,难道是和我一样是修炼疯魔心经的人?!莫不是疯魔心经,不只是一部刀谱?除了刀客,其他的修器者也可以修炼?!“ 楚阳咻然想起来自己体内疯魔心经海纳百川能被所有器容纳的事情,悄然的像是明悟了什么,眼神闪烁不定的露出一副饶有所思的神色。不过让他无法想通的是,这魔经被困在他们烟霞山庄千年,怎么突然间又出来了一个疯魔者? 难道是这疯魔者,是千年之前便修炼魔经的存在?!貌似这算是比较靠谱的解释,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说的过去,眼前这诡异的事情。可是那疯魔者三十三人、天地只认一疯魔,又是怎么回事?!自古疯魔者三十三?那疯魔者之人是否人数已经够了?如果已经够了,那我若在三十三人开外怎么办?难不成要杀了其他的疯魔者祭魔?! 楚阳不由得是倍感无语,他没想到这片天地间竟然还有和有自己一样修炼魔经的存在,也没想到魔经有自古疯魔者三十三人,天地只认一疯魔的说法,他更加没想到这百乱山似乎是不单单是乱那么简单,而是可怕! “看来,这次回去之后,有必要前往悬空洞看看,虽说那是我烟霞山庄的禁地,除了日薄西山的历代烟霞山庄的庄主之外,其他的弟子严禁入内,可是事关我的疯魔之路,必须要进去了解一番,毕竟魔经千年都被困在那悬空洞内。”楚阳打定了主意,先把魔经的事情压下,眉头扫视着,这疯魔者其他的讲述,细细的琢磨了起来。 “器化世界葬山葬龙,应该是说百乱山来源,曾有人言,这百乱山是一把器葬了一座山,这百乱山在古时候,不叫百乱山,叫做奂山,后来一把器从天而降,葬了奂山,这把器演化成山,成了如今的百乱山。“ “蛟龙葬龙之身,化生命之地、白杨之林、为山魅木魈!“ “海中蛟龙又叫蜃,按这意思推断有蛟龙的龙尸被葬应该在片白杨林下,唔……难怪这里蜃气如此浓重,难怪我们在那奂山的荒丘看到了白杨林的蜃景,原来是这龙尸在作怪。“楚阳眼前一亮,伴随着疑惑逐一解开,心头渐渐的明了了起来。 “不过这,化生命之地、白杨之林、为山魅木魈!是什么意思?还有这若有乱世,器掌世界!此器都觉醒,或为惑乱之所!又是什么意思?“ 楚阳忽然想起来他在葬器之地,见到的诡异世界,在那里椅子会飞能发出孩童一般嫩嫩的呢喃,一个三足两耳的鼎炉,炉盖中不断的有鲜血溢出,一块破旧的石碑中央处显露出来一个嘴巴,操着粗狂的浑厚嗓音凶巴巴的骂人,一块蚕丝包裹着的玉枕委屈的可怜巴巴瘪嘴抽泣,一个二十多丈的干尸拉着八角形的战车,等等……荒诞怪异的场景,整个人身上的冷汗忍不簌簌的乱坠。 “莫不是这器都,便是指这葬器之地的葬之灵?难道这疯魔者说的惑乱之所,是指有一天,祸乱开始,这里的这些葬之灵会成为导火索率先攻击人类,掌控这片世界?!若是真有这一天,那这个世界岂不是疯了?“ 楚阳吓得面色发绿,稍一想象那恐怖的场景,他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浑身颤颤巍巍的发着抖,嘴唇泛白的哆哆嗦嗦,他自问,“若真有那么一天,那这个世界到底是人的世界还是器的世界?“ 楚阳歇斯底里的在呐吼,他无法像自己的家园,被一群成了灵的邪器占领的场景,可是身为一个修器者,在他接触了这方世界之后,他尽管不想承认,可是却也不得不认证,这个世界既不是人的世界,也不是器的世界,这一个疯狂的修器世界,人修器可以变成兵器,器修灵可以变成人身,都可互相转化器和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该死的,既然这里已经被那疯魔者,用神木给封了,葬之灵被困缚住,还用担心什么惑乱?!再说就算有惑乱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关我我什么事?“楚阳暗骂了一声,自我安慰着,让自己不去想那么恐怖的事情,然而越发的这样他心里面越发的惴惴不安,他有一种直觉,这乱世、这惑乱和他有着划分不开的联系。 今世男儿,当以自强而不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定理,就是,这里永远是属于少年的时代!乱世来临,男儿浴血沙场,心怀热血的他,岂是他逃的了的?!这里既是疯狂的修器世界,也是疯狂之人当立的世界! 自古疯魔者三十三人,何为疯魔?疯狂如魔,敢行他人不敢行之事便为疯魔,每一个疯魔者从古至今都是疯子!疯魔在乱世,风云皆因他而动,一代疯魔一代乱,疯魔齐聚世道乱! 第二百一十七章 蛟龙器源 山海神木的树洞内,楚阳目光轻微的闪烁了一下,从最初开始的那种震撼之中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深深的出了口气,眼中的光芒微微的收敛了起来。 这时他体内的龙元,又开始缓缓的运转了起来,他目光微玄,眼中的光芒微动,根据着体内的龙元指引的方向,向着树洞的内部走去,抬起手将眼前的枯枝拨弄到了一旁,脚踩着身下松软的松脂,鞠楼着身子钻入到了树洞内。 树洞的内部,有一簇青色的气体在跳跃,在那青色的气体之中隐隐可以看到一条银绿色的小龙在其中游动张着嘴巴吧唧吧唧的蠕动,楚阳嘴角微微的一抿,眼中闪过一抹的诧异之色,从那青色的气体之中,他能够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那浓郁的灵气,迎面给他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被那浓郁的灵气包裹着,楚阳感觉到浑身的毛孔都不由自主的张开,整个人体内的玄气更是不由自主的运转了起来,那玄气一圈又一圈在他的身体内循环,而伴随着那玄气每一次的运转,都使得他体内的玄气浓厚上几分。 楚阳惊异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色彩,“这莫非便是那传说之中的生命之地?!孕育出来的生机?”他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是盘坐了起来,他身体靠拢着那团青色的气体,运转着体内的功诀,一点点的吸纳着那些青色的玄气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 伴随着那些青色的玄气纳体,楚阳整个人的身体像是被一团柔软的棉花包裹住了一般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浑身的筋骨似乎都是跟随着呻吟了起来,他原本是被那黄泉道挤压重伤的身躯,在那浓郁的生机滋润下,肌肤在一点点的修复着,整个人的身体里面的死去的那些细胞,一瞬间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异常活跃。 “到真是一场造化,原本是我体内的伤势,就算有着螭龙的龙元修复,只怕也要过上一段时间方才有修复的可能!可是,现在有着这些生之气在它的包容下,我的伤势到再不用担心了,在这百乱山如此混乱的地方,依靠着这么一个病怏怏的身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楚阳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咧了咧嘴,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轻笑呢喃道。 话落,他便是收敛了一下心神,微微的聚气凝神,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在了某处,让身体缓缓的接纳着周围的灵气包容,稍许的功夫,他整个人的身体便是被那浓郁的灵气给彻底的包容,沐浴在灵气的中央,楚阳呼吸之间都带着些许的缥缈。 大约是过了半时左右,他原本苍白的面色越发的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的肌肤晶莹而富有光泽,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顿时间一股噼里啪啦的淬骨声,从他的身体之中清脆的传了出来。 呼…… 缓缓的出了口浊气,楚阳眼中的精光内敛,他双手在身前绘画出来一道道的轨迹,稍许之后在他身前的空气之中,一层层的涟漪置范了起来,伴随着那涟漪的涌动顿时间从他的身上一股无形的威压散发了出去。 一瞬间那股威压,宛如是一头横扫四方的凶兽一般,可怕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出去,将的整个树洞内的枯枝都震得随风摇曳,“御气五重天巅峰!”楚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摸了摸下巴露出饶有所思的模样。 “没想到,这番的经历,竟然是让的自己的实力,增长了不少,说起来到是一番不错的收获呢。”楚阳低声的呢喃了一句,感受着体内澎湃的气息,嘴角的弧度悄然置范了起来。 挥了挥衣袖,将身上的灰尘抖落,他目光微眯,大手一旋顿时间把那一团青色的气体收拢在了手中,这便是器源!蛟龙的器源!修器者凝痕,只有五道器源凝聚在一起方才可以凝聚器源。 “跨入凝痕境界,需要五道器源齐聚,方才可以凝聚出来器源,虽然现在的我才是御气五重天,距离凝痕境界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却也可以开始搜集器源了。”楚阳呢喃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轻声的嘀咕道。 那青色的器源,化作一道的光芒涌入到了他的眉心之中,顿时间在他的眉宇之间一道淡淡的鳞色光纹在闪现。 活动了一下手脚,他勾着头向下看去,见到下方的地面竟然是被那蜃气给彻底的遮掩住了,丝毫看不清楚,这让他漠然的摸了摸下巴,微微沉吟了一声,当下身影一闪从那半空中坠落了下去。 在他的身影,落到半路的时候,突然间见到他右腿一环勾在了那粗硬的树皮上,哧溜一下犹如是一个壁虎一般顺着一段光滑的树干,脱落到了地面,站在那直插云霄天际的古树下,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动,扫视了一眼周围蜃气笼罩下的白杨树林,眼角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蛟龙葬龙之身,化生命之地、白杨之林、为山魅木魈!” 楚阳默默念叨了一声,眼角止不住的猛的收缩了一下,他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当下盘膝而坐,将神念集中在了一起,体内的刀心伴随着他的神念集中,开始缓缓的运转了起来,在那刀心的运转下,他进入了神度之中。 神度境界之中,一眼观去,顿时间周围的一切,皆浮现在了他的眼下,那些虚妄在他的眼中一一变得清晰了起来,只见在他的眼中,发现了十分离奇的一幕,那一棵棵挺拔的白杨林主干,竟然是一个个魁梧挺拔的士兵! 那些士兵,光乎乎的衣不裹体,一个个紧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酣睡一般,在他们的身下根须一根根在抽动,似乎是有什么培养液在滋润着他们的身体,当楚阳想去窥探那根须里面是何物的时候,神度的时间频临到了极限,顿时间整个人从那玄妙的境界之中脱离了出来。 “难怪是先前,看这些白杨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原来它们都是这处生命之地孕育出来的士兵,那疯魔者用神木震兵,这震的兵,应该还是这里的白杨树吧?山魅木魈指的是这些白杨树成为士兵苏醒之后的场景吧?!呵……这百乱山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啊!”楚阳苦笑了一声,似乎是被这些兵器的大手笔给惊到了一般。 有些遗憾的没看透那触须之中的东西,楚阳摇了摇头,抬眼看到周围的蜃气缓缓的攀爬了上来,抚摸了一下光滑的下巴,沉声道:“这个地方太为古怪了一些,不能多待,等到天一亮必须就要尽快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侏儒那里有何发现。” 心头做好了盘算,楚阳沉吟了一声,扫视了一眼身后那直插入云霄的粗壮树木,感叹了一声,当下不再做任何的迟疑,沿着羊肠小道,身影化作一缕清风,几个闪烁之间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等到楚阳赶回事先和侏儒约定好的地点,侏儒还没有回来,楚阳也不着急,倚靠在一棵粗壮的树木上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须臾他眼角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紧闭的眼角展现出来一丝的缝隙,从那缝隙之处看去,只见到前方侏儒的身影,迅速的像着他这边靠了过来。 “有什么发现?” 楚阳伸了一个懒腰,扫视了一眼侏儒粗燥的面孔,声音微微的一沉,瓮声问道。侏儒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绪,眼袋微沉道:“有些不好,我沿着道路走到尽头,发现这周围隐藏了不少身手好的家伙,咱们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了?不可能啊!镖车全在六哥他们的队伍里面,咱们这支队伍什么也没有,别人盯咱们有什么用?“楚阳像是有些惊愕,眼中的光芒一闪,满是不解的低声喃喃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有人,根本不是在打财物的主意,而是在打烟霞山庄的主意呢?!“侏儒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微微斟酌了一下说道。 “什么意思?“ 楚阳瞳孔微微的收了一下,闻言,面色不由得是为之一沉。 “据我刚才的观察那些家伙伏击的经验十分丰富,而且他们又能知道潜龙之路的出口,势必是对于这周围的地形十分熟悉,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在这周围伏击我们的应该是这百乱山里面亡命的悍匪,这些家伙平日里散漫惯了,如此这团结的般聚集在一起,必然是受了利益的蛊惑。“ “再者这生之路四条,就算是这些常年混迹在百乱山的悍匪,也不应该那么精确的知道我们走哪一条生之路逃生,除非是他们提前把所有的生之路全部围困了起来,也只有这个原因方才能够解释这些悍匪为什么会伏击在白杨林外,只是这烟霞山庄和这些百乱山的悍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他们至于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吗?”侏儒那搜了挠头,百思而不得其解。 楚阳闻言面色一冷,道:“不管何人在背后下手暗算烟霞山庄,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摆脱这些悍匪的围堵,这群悍匪凶狠手辣只怕是我们想要冲出这片林子,避免不了一场血战!咱们几个到还好说,可是烟霞山庄那些小家伙,软手软脚战斗经验不足,只怕到时出力不成还要拉我们的后腿啊!“ 楚阳向着队伍休息的地方望了一眼,眉宇之间写满了忧虑,稍许他望着眼前欲言又止的侏儒,狐疑的问道:“侏儒,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办法到是没有,但是我把他们埋伏分布的地图,全部都标记了下来,我觉得我们还是趁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如何从埋伏中突围出去比较好。”侏儒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干巴巴的破布,递给了楚阳。 “哦,埋伏地图?” 楚阳眼前一亮,望着侏儒递过来的那干巴巴的破布,欣喜不已,心道,难怪是这侏儒能够成为凡级的冒险者,别的不说,但凭着这份细心能力,就非一般的冒险者可以比拟的,楚阳把那地图摊开,发现上面都被侏儒清晰的标注了页面,他微微皱眉,扫去面色上的困意。 “我到是有个主意,接下来咱们只需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凌晨四时、五时,一般是人最为困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就趁那个时间准备脱困,有了这份埋伏地图,说不定咱们可以避过这次的血战。” 瞧着楚阳嘴角那满含深意的笑容,侏儒眼角微动,饶有所思的歪着脑袋思索了起来。 9月1号 9月1号,也就是今天上架了,几天前我就知道消息,按理说应该早点发文通知,求首订的。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先发了免费文,首订这种东西固然重要,但是腔调看着自己的成绩还是有几分有自知之名的。 虽然觉得自己的文还有些看头,但是现在起点的正统玄幻文,除了屈指可数成名较早的大神,其余的是写了一批是死了一批,一批又一批,死的次数多了,也就无感了。 现在起点火的文,无敌流、系统流、科幻游戏异界,种田文,又或者红包、微信、qq群,如果是这种题材,稍微靠谱甩正统玄幻,几条街跟玩一样,但是没办法,我这人比较死板,怒着劲就是玄幻到底了,无论结局如何,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感言的话,也没什么感言的,简简单单写书就好,毕竟大家也不是来看我哭诉,吹牛bi的。而是看这个书,这个故事,我觉得自己能够把耐着性子将这个故事讲述出来就可以了。 说得太多,成绩不行,就打脸了。腔调为了避免被打脸,也懒得说自己多不容易多不容易的卖弄同情求订阅了,这种手段太low,看得多了,写得多了,也烦了,毕竟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容易。 废话到此,该发的免费文,我已经发完了,如果有看过神皇的兄弟,也明白,我没有糊弄大家。 嗯,这样就可以了,等会儿发两章v文,咳咳……话说回来,虽然我看得很开,但是还是求各位兄弟姐妹,手头宽裕的给个订呗,毕竟上架后的口粮,全靠它了。 最后的最后,总结一句话,我的心愿是,“跪求订阅!!!!”聪明、伶俐、可爱、大方、玉树临风的童鞋,麻烦您英姿飒爽,帅气绝伦,吊炸天的的点击一下下方的订阅,来个订阅O(哦)吗?听到请回答,“不小心o了一下”。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夫人与兵【十三更】 蜃气密布的白杨林外,有一片凹凸不平的洼地,在那洼地之中依稀的有着几道人影依附,几人中一名脑壳铮亮的光头大汉,摸了摸自己滑溜溜的脑袋,瓮声嗡语的沉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肥羊应该是已经出洞了,刚才我看到有人在那蜃气密布的白杨林中出没,应该是那烟霞山庄的镖局了。” “这么说来,他们似乎也发现了咱们的存在,估计如今他们也在想办法对付咱们,光头仔你说咱们要不要重新分排一下埋伏点?”几人中,一名水桶腰人高马大的中年妇女,扯着尖锐的嗓子,对着那脑壳亮堂堂的大汉说道。 光头大汉冷笑了一声,嘴角泛起来一丝阴冷的笑容,嗤笑道:“不用,一个末尾子势力罢了,用不着那么在乎,咱们只需要做好咱们的事情就可以,到手的鱼儿还能够让它跑了不成?!” “这可都是白哗哗的银子,就算是跑也得卸下来他们身上的几个零件,谁让金芙蓉那娘们喜欢呢?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这烟霞山庄还真够倒霉的,得罪谁不好,非得罪那个富可敌国的女人,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钱啊!有钱,她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因为单单是为了钱,就会有无数人愿意替她卖命。” “金芙蓉那个发疯的女人悬赏,让我们封堵了四方路的出口,一个烟霞山庄弟子的脑袋就是百两,真不知道她是要干嘛?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吗?又或者是说,这烟霞山庄哪里得罪了她,她才会如此狠心的想要把整个烟霞山庄屠戮殆尽?”水桶腰的女人眼中星眸闪烁,目光显得有些怪异。 “管那些干嘛,我们还是打起来精神,好好的数数自己的银子才是要紧事,咱们运气好撞上了肥羊,其他的那些混蛋倘若是一无所获,难保不会过来打我们的注意,咱们还是防范点好。”干瘦的三角眼男子,沉声对着几人提醒道。 辰时五时,此时天色已经朦胧,埋伏了一夜的悍匪,终于是有些熬不住,一个个泛起来困意,而此时休息了一晚,精神饱满的烟霞山庄弟子,被楚阳叫醒了过来,楚阳悄悄的带着人群,根据侏儒手绘的对方埋伏点地图,挑选了一处比较容易突破的方位,准备偷偷的潜逃出这群悍匪的包围圈。 “按照刚才说的,使用光明术!” 当众人来到,悍匪的埋伏点的时候,楚阳对着一旁的金萍儿点了点头,这光明术是圣师的一个特殊器诀,这种器诀本身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那强烈的光芒却是可以遮掩对方的视线。 正被困意sao扰的那些悍匪,瞧见眼前忽然冒出来柔和白光,一个个神情迷糊,以为是太困而产生的幻觉,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而楚阳趁此机会带领着烟霞山庄的一群弟子赶忙是逃出了白杨林,在他们刚逃出白杨林的时候,在树枝上一名悍匪,方才像是发现了什么,拿出来巴笛呜呜的吹了起来。 “快起来,大事不好了,那群家伙跑了。” 听到那名悍匪的话,周围的悍匪,方才一个个回过神来,而当他们回过神来之后,却发现楚阳已经带人逃出了白杨林,顿时间那群悍匪,一个个焦急了起来,要知道那都是白哗哗的银子啊!他们守了那么多天,就等着这群肥羊入锅了,怎能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让他飞了?顿时间那群悍匪慌忙是大叫着朝着楚阳等一群人追了上去。 然而由于是,这些悍匪一夜未眠,身体比较萎靡,而烟霞山庄的弟子休息了一整个晚上,个个精神抖擞,此消彼长下,这些悍匪虽然是全力追逐,但最终却也没能追上楚阳他们。 一片沙丘上,奔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楚阳一群人,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瘫坐在沙地上休息,稍许,李聪聪忽然来到了楚阳的身边,“执念哥,刚才我探路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一座山寨,应该是那群悍匪的老巢。” “什么,山寨?!” 一旁的猎人、侏儒几人闻言,一个个满是激动的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盘膝而做的楚阳。 楚阳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双目回神,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山寨?咱们运气到是不错,这下子看来咱们这几天的食物有着落了。” 侏儒也是激动的点了点头,道:“现在那群悍匪大部分,都去了白杨林外围堵咱们,此刻他们的老巢守卫正是最为薄弱的时候,这简直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啊!” “准备一下,攻打山寨,掠夺食物和水。 楚阳冷道了一声,队伍进行短暂的休整之后,在楚阳的带领下,杀气腾腾的朝着那些悍匪的老巢走去。 正如楚阳他们所料,由于是这些悍匪,大部分的精英,都被派去了白杨林外去围堵他们的缘故,因此这群悍匪的老巢,留下来的匪徒数量很少,在楚阳等人的带领下,众人花费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便是彻底解决了这些留守的匪徒。 “能吃的都带走,务必要凑足这几日的粮食,动作快点,那群悍匪只怕是已经接受到消息,往这里赶了。” 金萍儿带着一群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在厨房,扫荡了大量的食物,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远处的沙丘上,光头仔正在带人到处搜寻着楚阳他们的踪影,听到手下的禀报,一瞬间面色的快阴沉的要滴出来水来,“妈的,这群狡猾的混蛋,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兄弟们立刻回家,抓住那群混蛋,把他们大卸八块。“ 光头仔怒气腾腾的,带着一群手下,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而当他回到了自己的老巢之后,发现整个山寨内空空荡荡,早已经不见楚阳等人的身影,山寨内积存许久的食物和水,全都被对方扫荡干净,要知道在百乱山这种,混乱无比的地方,食物和水这种东西,价格可是堪比黄金的。 跑了肥羊,丢了食物,眼看着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光头仔气的骂骂咧咧,一口老血没上来,竟然是晕厥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幸不辱命【十四更】 波光潋滟的湖面清澈如镜,湖边柳绿低垂,树梢翘着红色尾巴的鸟儿清脆,湖边几间茅草房依稀而立,好一片诗画祥和之地。 在草房边有一处马棚,马棚内一个穿着粗燥单薄杉马夫服,戴着斗笠的男子,掩了掩破旧的斗笠,勾着头在和一只拥有着棱形斑点眼睛浑身黑不溜秋肥嘟嘟的看起来笨拙如野猪形状的妖兽,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稍许,那只黑不溜秋的妖兽那只棱形充满魅惑的眼睛转动,其眼中竟然显化出来一个八卦!如果楚阳在此看到这只妖兽的眼睛一定会很惊讶,因为它的眼睛和他曾经斩杀的那只碧眼金晶蛇的魅眼很像!只是有所不同的却是,这只妖兽的魅眼更加鬼魅。 魅眼,幻术! 那只笨重的妖兽,魅眼一旋,顿时间空气置范起来涟漪,下一刻马棚内的饲料槽之中浮现出来几道身影,来人有七八个左右,个个是体型健硕,目光精锐,在他们的身后背着一把把穿着铁环明晃晃的大刀,那刀纯金铸造,带一金环,名曰金刀,乃是南流沙青山宗弟子的佩刀。 几人中那名为首的男子,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褂,长褂上绣着一把小巧的黄沙形状。 “敢问可是太上教的浩然师叔?“ 男子抚了抚衣袖,十分恭敬的对着,那一副马夫装扮的男子问道。 “你们是来找独臂师兄的吧?他正在河边垂钓,他最近的心情不好,毕竟为了报这断臂之仇,他等待了十三年,如今大仇得报在即,难免性情有些古怪,所以等会儿你们见到他切忌不要妄言。“破烂的斗笠下,来自于人域太上教的浩然,皱了皱眉头,对着几人吩咐道。 “多谢师叔提醒……“ 几人闻言满是感激的点头称是,朝着浩然行了一礼,他们这一礼浩然受得起,太上教有双浩,浩泉、浩然,这双浩在整个人域都小有威名,这双浩中浩泉是一名箭师他既是太上教弟子同样也是箭宗箭神的记名弟子他曾跟箭神学艺三年,一手箭术出神入化人送外号千里一箭,他的箭一箭可穿千里。 而这浩然,别看他一副下人的打扮,实则是深藏不露,他是一名幻术师,并且是一名凝聚了器痕的幻术师,他可以布置幻阵,他刚才交谈的那只黑不溜秋的妖兽叫做幻兽是一种天生拥有幻术的先天灵兽,一只魅眼可以祸乱所有,眼前的这片虚幻的世界便是他和这幻兽一起凝聚出来的幻世界! 褐色长褂的男子与同着浩然告辞之后,带着身旁的几名师弟向着湖边,那坐在马扎上手持着一根绿玉般晶莹的鱼竿,歪着脑袋上下低着头打盹的男子走了过去。 那名男子,他出自于南流沙的青山宗,十三年前人们称他为金刀王!在当时他被看做青山宗的下一任门主的继承者,他的一把金刀,一刀金环奠定了他王者之威,有人说他是天生的刀客,因为刀在他的手中便是有了生命,他懂刀会用刀被人称为天之角第一刀客,那时的他被看做是唯一一个可以和青玄门的莫化天抗衡的人物。 而后来,在那无棱峰上他被一个为子求刀谱的后起之辈,砍掉了一只手臂,从那以后他所有的荣耀全都不见,整个天之角也不再有金刀王这个名号而是多了一个叫独臂一刀的刀客,他自称独臂是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忘记断臂之仇! 他有他的执念,他执怨执仇一执就执了十三年,十三年前一年一度穿行人域和天之角的泗水河神舟到来,他为复仇踏上了前往人域的旅程,他在人域浪迹了八年,五年前他加入了人域一方的势力太上教,前不久他幸运的发现了一处器源地为太上教做出了一番巨大的贡献。 而在太上教的执法长老玄机长老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奖励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报仇!“ 玄机长老斟酌了一番,便答应了下来,对于位居于人域地位崇高的他来说,杀一个封闭的罅隙天之角的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他为金刀王用刀铸了身、接了一臂,请老友箭宗的箭神手持神弓一箭划破十万里泗水河,让金刀王带着太上教的浩然与浩泉两名杰出的弟子横跨十万里来到了天之角。 其实浩泉,这次来天之角除了奉宗门的命,帮刀王报断臂之仇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来的时候,他曾学艺三年的那位师傅人域箭宗的箭神曾嘱咐他,要他帮忙寻找曾被驱逐师门的那位小师弟,他的那名小师弟名叫徐子龙,被驱逐后听闻踏神舟来到了天之角,虽然他的那位师弟不争气,但他毕竟是箭神的徒弟啊! 然而让的浩泉愕然的是,他一番打听之下,得知他的师弟加入了青玄门,上门询问才知道他的小师弟徐子龙,在一个名叫西岐山的地方,竟让一个牵着大黄狗的新人冒险者杀了,这不由得是让浩泉愤怒不已。 小小的一个新人冒险者,竟然连箭神的徒弟都敢杀!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浩泉已经打算好,杀了这烟霞山庄的庄主为金刀王报了仇之后,他便前往渭城冒险者公会,找出那名牵着大黄狗的少年刀客,拧掉他的脑袋,为他那位小师弟报仇,箭神的荣耀和高贵,他的弟子即便是驱逐了谁也碰不得! 斜阳西坠,映透着几分的晕红,灿烂的晚霞萦绕之间,夜幕已经悄然的拉开了帷幕。 乱石滩,一块块碎石,铺垫的区域,一阵凉爽的风儿吹来,风中李若男背着双刀,望着天空逐渐西去的夕阳,喃喃道:“都已经是第八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来?” “或许是,他们被困在那潜龙之路上了吧,毕竟潜龙之路多舛,要想走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赵老沉吟了一声,摸了摸长长的胡子,斜睨了一眼身前的少女,叹了口气说道。 “再等一会儿吧!如果等到夜幕低垂,他们还不回来的话,就不用再等他们了,毕竟交镖的时间快要到了,咱们也没有时间去浪费了。”楚不凡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原本他还指望那叫执念的少年,能够带着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走出潜龙之路,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这个期望,似乎是有些不太符合实际。 夕阳渐渐的低垂,眼看着斜阳就要彻底侵染在云朵的身后,黑夜即将来临的时候,众人心头最后的那一丝期望也都彻底的粉碎,楚不凡拍了拍手掌,指挥着队伍准备继续赶路,而这时候忽然他身旁一名烟霞山庄的护卫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庄……庄主……他们回来了……” 楚不凡闻言,愣了愣,国字脸微动,扭头望去,只见到远处的地平面,一个背驰着弯刀的少年,牵着一条大黄狗,带领着一群风尘仆仆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踩着金黄色的光线,缓缓的行驶过来。 见到那为首的少年,顿时间小六、赵老众人的面色上,浮现出来一脸的激动之色,果然那个少年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奇迹般的带着烟霞山庄的一群少年少女完好无缺的归来。 少年十六,第二次参加冒险任务,初领队,完美的完成任务,他叫执念,因执而生念。 “执念幸不辱命,完成任务。” 楚阳沉吟了一声,牵着大黄狗,先前一步,轻笑着打量了一眼李若男雪腻的面容,嘴角微挑带着几抹郑重的说道。 “果然,我就说小阳子的朋友,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李若男缓缓松了口气,望着眼前的少年,耸了耸香肩,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煞是动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听说,你的儿子是个白痴 队伍在进行了短暂的重逢之后,由于是交镖的时间,越来越近,因此不得不连夜赶路。 楚阳牵着大黄狗,意兴阑珊的跟在队伍的后方,平常的少年在镖队之中,都是他一个吊尾子在末尾,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在少年的身后,李聪聪、李云霄、李小元等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十分自觉的跟在少年的身后,目光满是狂热的盯着少年的背影,就宛如是虔诚的信徒,在瞻仰自己的信仰一般,十分古怪。 烟霞山庄许多,没和楚阳一队的弟子,瞧见他们庄内李聪聪他们这些心高气傲的少年少女,如此心甘情愿的跟在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打杂冒险者身后,一个个面色古怪的对着身旁一些知情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询问了起来,当他们知道了少年和他们分离之后的表现,顿时间无数崇拜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楚阳的身上。 这个少年,他用了八天的时间,从默默无闻变成了无数人瞩目的对象,如今在整个镖队之中,他的威望,除了楚不凡外,无人能及,然而要知道一点,这是烟霞山庄的队伍,而如今的楚阳属于冒险者公会,一个外来者,成为了无数人倾慕的对象,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一些吧?!然而,事情却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楚阳,就让你这家伙再让你嘚瑟一会儿,你的脑袋老子预定了。” 瞧见原本是崇拜自己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对着少年投去近乎狂热的目光,李淳咬了咬牙,手臂上青筋暴起,指甲生生的陷入进了肉里他都浑然不知。 队伍一路前行,一直是行走到子时,就当整支队伍连夜赶路显得十分疲乏的时候,才开始原地休息,“大家迅速休息养足精神,以便于明日行路,我们明早五时出发。” 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一时,距离着五时,只剩下四时的时间,队伍内的众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布置自己的栖身之所。 等到楚阳,搭好了自己的帐篷之后,一旁的楚不凡迟疑了一下,掂着一壶酒,朝着少年走了过来。 “执念小兄第,这一次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帮忙的话,只怕我们庄内的这些孩子,也无法从那葬器之地活着出来。”楚不凡国字脸微动,列了咧嘴,满是真诚的说道。 楚阳闻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笑着揉了揉鼻子,说道:“楚庄主言重了,执念本就是队伍中的一员,为队伍出一份力,是我分内之事。“ “你这可不是,出了一份力啊!” 楚不凡轻叹了一声,衣袖微动,款款的邀请道:“执念小兄第,如果不困的话,陪我闲谈一番如何?” 楚阳闻言,开心地笑了,他点了点头道:“乐意之至……”话落,他便是在旁边的簧火下坐了下来。 在很小的时候,楚不凡经常陪着楚阳谈天说地,教导楚阳,那一段时间是楚阳最快乐的时光,无论是他遭受到了什么样的讽刺和刻薄,只要能够与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那些心头的难过和惆怅都会一扫而光。 然而直到是五年前的玄庭会之后,这份快乐戛然而止,楚不凡逐渐开始变的忙碌了起来,每天陪楚阳的时间越来越短,父子两凑在一块儿闲谈的机会越来越少,刚开始楚阳以为是是自己太不争气,所以父亲不喜欢他了,有些埋汰楚不凡,后来他才知道,当初他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给他的父亲他们烟霞山庄,带来了多么大的灾难,心头才满是自责。 如今,他伪装成执念,成为了镖队的一员,与同着楚不凡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也算是完成了少年的一个心愿。 “执念小兄弟,我很好奇你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优秀的人?才能教导出来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我也是一个父亲,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年龄的儿子,但是我想在我儿子眼里,或许我并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在他很小的时候我没有给过他关怀,当他被人奚落嘲讽的时候,当他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踹下擂台的时候,我本来是可以站出来维护他的,但是我没有。“ “我想让他,自己去经历自己的一切,但是却忽略了一点,他还是一个孩子,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我这么的多年教导真的对吗?或许对与错没有人能够判定,但是我却知道,在他的成长中,我欠了他很多很多。” 簧火下,在火光的映射下,楚不凡那张国字脸显得有些晕红,他眉头微皱苦笑了一声,满脸的自责,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日突然发出这么多感叹,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少年让他有一种十分舒服的亲切感吧! 楚阳闻言,心头微酸,虽然是平日里楚不凡在他面前总是闲言少语,但是他却知道他的父亲真的很在乎他,只是有时候,这个曾经令的天之角为之颤栗的男人,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楚阳语气微动,声音有些沙哑的,望着火光映照下,楚不凡那一张慈祥的面色,轻声道:“听说,您的儿子是个白痴?!” 闻言,楚不凡笑了,笑的很大声,他点了点头,提了壶酒猛灌了一口,面色略微有些胀红的说道:“是,我的儿子是个白痴,整个天之角闻名的白痴。是我一手把我的儿子缔造成白痴的,我告诉他,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失败都没有勇气面对的人!所以啊!五年前的玄庭会,在所有人都畏惧莫风的时候,我的儿子却踏上了擂台,最后他被对方,一脚踹下了擂台。” “我从小告诉我的孩子,你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不能放弃对真理的坚持。真理的坚持……呵……说实话,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我都做不到,可是我却让我的孩子去做了,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太苛刻了一些?“ “我记得,那天玄庭会回来,我的儿子来书房找我,他面色有些茫然的问我,父亲我我错了嘛?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愿意懦弱,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嘲笑我?他们还说我白痴!” “我告诉我的孩子说,你没错,只不过这个世界往往真理掌握在那些强大的人手中,只要你足够强大,别人才会认同你的真理。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的儿子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他问我父亲如何强大,我明知道他因为体内的刀疾这辈子与强者无缘,但是却仍旧骗他,只要你足够努力,就可以变强大。” “于是,在我们烟霞山庄,出了一个疯子,没日没夜在后山修炼,五年未下过山,躲在后山苦练苦练再苦练、练完这般练那般,练到精疲力竭、练到韧带断裂、练到疲惫昏迷、练到只要不死那便继续,他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太多的心血,然而五年后却还是固本,不但如此还要静等着刀魂破体饱受着死亡的煎熬。” “我的儿子很相信我的话,尽管是努力了五年,他的实力没任何增长,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话,一直的在努力,有时候我觉得,我不配做一个父亲,因为我欠我的孩子很多抱歉。” 楚阳鼻子酸酸的,他倔强的扬起来脑袋,不让泪水滑落,稍许他咬了咬嘴唇,面色略显低沉的说道:“楚庄主,你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我的父亲和你一样,从小对我很严厉,小的时候我曾经责怪过他,偷偷骂过他,但是长大以后,我非常感激我的父亲,如果不是我有一个那么优秀的父亲,也不会有我今天,我相信你的儿子一定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骄傲,他也一定比我更优秀!“ “是吗?” 楚不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收拢了一下失落的情绪,又饮了一口烈酒。 楚阳似乎也不太喜欢,这种压抑的氛围,揉了揉鼻子说道:“楚庄主,可以给我一口酒喝吗?” “当然!” 楚不凡愣了愣,取下来腰间的酒壶给了楚阳,楚阳打开瓶塞,猛灌了一口,但是由于是喝的太急,又是第一次喝酒的缘故,不由得是重咳了几声,面色显得胀红。 “没事吧!第一次喝酒都是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楚不凡满是关心的询问了一声,拍了拍楚阳的肩膀,接过来了酒壶。 楚阳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正在回味辣意的时候,却发现一旁的狗蛋子,正满是惊恐的看着楚不凡,浑身颤颤巍巍的不断抖动,这还是楚阳第一次看到狗蛋子除了畏惧妖刀之外,如此畏惧一个人,不由得满是讶异的问道:“狗蛋子,你怎了?” “呜呜~汪~” 狗蛋子,摇了摇脑袋,低叫了一声,看到一旁略显好奇的楚不凡投过来的视线,吓得一口气跑了好远。 瞧见狗蛋子,如此古怪的表现,楚不凡也是呆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狗蛋子,国字脸微动,满是狐疑的喃喃道:“你这狗我似乎是以前见过……” “什么?!楚庄主,你说你以前见过狗蛋子?什么时候?在哪里见到的?” 楚阳闻言,满是惊讶的问道,这狗蛋子是十年前吴叔遇到的,之后这条狗一直是跟着吴叔在冒险者公会,平常的时候,除了冒险者公会的高层人员,一般人都不知晓这狗的存在,但是楚不凡说他以前见过狗蛋子,这让的楚阳惊讶不已。 楚不凡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大约是在十年前吧!这条狗一直是在,我们烟霞山庄周围绕,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其中我几次见它,这条狗看见我似乎都很害怕逃的远远的,在我们烟霞山庄外,周游了大约是三个月,这条狗才突然不见了,我说第一次见你这条狗的时候,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楚不凡咧了咧嘴笑了。 “十年前,在你们烟霞山庄这条大黄狗曾出现过?楚庄主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咕噜……楚阳有些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十年前那个时候应该是吴叔还没有遇见狗蛋子之前,要不然狗蛋子突然消失三个月吴叔应该知道的,这么说来应该是狗蛋子离开烟霞山庄之后才碰见的吴叔,只是楚阳搞不明白的是,这狗蛋子跑他们烟霞山庄干嘛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金色器纹 难道是为了他? 楚阳狐疑不已,想起来他和狗蛋子之间的种种,越发的狐疑不定,总觉得这只狗有些太过的亲近于他。 在西岐山,当时队伍里面明明有这么多人,大黄狗为什么偏偏是为自己炼器?还有大黄狗在西岐山曾几次救他,还大方的给他用灵泉这又是为何?再是大黄狗身体里面的那把妖刀,为什么唯独对它不排斥?这种种的一切聚在一起有没有太巧合了一点?如果是楚不凡在十年前烟霞山庄真的见到过狗蛋子,那么就说明这狗蛋子与同着楚阳之间,有着许多他不知道的的关系。 想到这里,楚阳的眉头不知不觉凝成了一个川字。 “当然,像这种恹恹的大黄狗,很少有,再说它还是和十年前的那条大黄狗一样那么的怕我,我是不可能看错的!”楚不凡满是笃定的说道。 楚阳眼眸微微的一眯,对于楚不凡的话,其实楚阳刚开始就信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毕竟这有些太邪门了,十年前他才六岁,若是当时狗蛋子就在寻找他?这也有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看来这大黄狗的来历,并不单单是一座有生命的炼器房那么简单。” 楚阳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他发现事情,貌似是越来越复杂了起来。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明日还要早早的赶路,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楚不凡起身对着楚阳告了声辞,转身魁梧的身影大步而去,稍许他刚走了几步,忽然脚下步子一停,迟疑了一下,扭头对着身后的楚阳说道:“执念小友,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刚起身准备回帐篷的楚阳,闻言,愣了愣说道:“楚庄主客气了,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如果明天我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答应我带着镖队,一定要把镖押送到金旭国!”楚不凡国字脸微眯,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 原本还有些困意的楚阳,闻言顿时间困意全无,他愣了愣,满是不解的问道:“庄主这是何意?” “这几天来我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今天这种预感更加的强烈,我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要遇到什么可怕的危险。”楚不凡,双手背负在身后,遥望着天空中黯淡的繁星,叹了口气喃喃道。 楚阳闻言,沉思了一会儿,淡然道:“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无法抛弃你。” 楚不凡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望着楚不凡的背影,楚阳怔怔的有些出神,他呆了呆,思绪回到了那个飘零冬雪的年代,犹记得那一年楚阳方才六岁,那时候的他,还扎着一条任性的小辫,那时的一十六国正在发生战乱。 当时,因为楚阳体内的刀疾,楚不凡带着他四处寻觅刀谱,或者是奇人来压制他体内的刀疾,那一年,楚不凡带着楚阳去了无妄崖,而在路上正好是遇见了李傲雪。 无妄崖,位居于天之角的尽头,据闻在崖顶住着一个不死仙,这位不死仙又称三十三万器,据听说他是活了三十三万年的一把兵器,无妄崖有九十九重登天梯,听闻每一阶天梯,可以消除人的百年寿元。 有传说,只要有人在崖下诚心的祈祷,感动不死仙,不死仙就会满足对方一个心愿,当然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没人去鉴定其真实性,事实上从古至今,在整个天之角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曾经见过不死仙。 而当时,病急乱投医的楚不凡,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说法,来到了无妄崖,他在那无妄崖下,一跪就是一月,一月来滴水未进,冰雪中狂怒的积雪,一层又一层掩埋了他魁梧的身躯,冰冷的寒风宛如是刺骨的骨刀,一刀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当时的楚阳和李傲雪,在茅屋里烤着火依旧是手脚冻得发紫,望着那在寒风中跪立的楚不凡,楚阳眼中噙满了雾气,他拿着衣服不断的拍打楚不凡身上积埋的冰雪,望着身上已经结出冰晶的楚不凡,眼泪婆裟的说道:“父亲,不要跪了,阳儿的病不治了,咱们回去好不好?” 而当时的楚不凡,只是温柔的揉了揉,楚阳的小脑袋,没有说话。那时的楚阳还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像来是顶天立地,为什么要那么执拗的,去拜一个不存在的传说? 后来,楚阳方才知道,他的父亲之所以抛弃最后一点残留的尊严,是为了为他争取一丝活着的机会,所以从那时起在楚阳的心里,就算是下跪,楚不凡依然是一个英雄,一个豪气万丈下跪的英雄,这个英雄是他的父亲。 “父亲,你不必对我说抱歉,你不欠我什么,是阳儿欠了你太多。” 楚阳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呆呆的望着,楚不凡的帐篷,心头喃喃自语。 在楚阳正在愣神的时候,李若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楚阳的身后,望着楚阳修长的背影,呆呆的凝望着楚不凡的帐篷,怔怔出神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抹怪异之色,甩了甩那头干练的短发,沉吟了一声说道:“其实不凡叔叔,一直都很在意小阳子的,只是有些时候,他不太擅于表达罢了,小阳子那五年在后山,拼命修炼的时候,我有好几次,见到不凡叔叔,在一旁偷看着小阳子。“ 略有些出神的楚阳,突然听到身后李若男的话,不由得是吓了一跳,慌忙是收拢了一下思绪,咧了咧嘴,扭头望了一眼月光下,身后那淡然孤傲的少女,笑了笑说道:“楚阳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是他的荣幸。” 李若男星眸微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五官平凡的少年,少年的面色温和,嘴角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少年的笑容很纯净,让人觉得分外舒适,他的笑容纯粹不虚假,与同着她那位表弟很像很像。 “你知道吗执念?有些时候,你真的和小阳子很像……很像,你们都一样好强、都一样聪慧、都一样热血、都一样沉默寡言,甚至有几次我都把你误会成小阳子了,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因为小阳子才刚刚通了器窍,没有你这身深厚的实力,虽然是他很优秀,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最多才是御气二重天罢了,五重天,有些太过天方夜谭了!不过即使这样,我仍旧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很亲近、很熟悉的感觉,或许不凡叔叔,也与同我一样,对你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才会对你袒露心声的吧?“ 李若男秀气的耸了耸香肩,月光下的少女,优雅的红唇,划出一丝美妙的弧线甚是动人,她灵动的双眸望着,眼前的少年,目光中夹杂着一抹令人寻味的意味。 楚阳闻言,略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来就是楚阳好不好?老子对儿子感到亲近很正常好吗?在李若男灼灼的目光下,楚阳沉吟了一声,掸了掸衣袖,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次的任务之后,我才会和楚阳成为朋友的吧?” “也许吧!因为据我所知,小阳子可是很少有什么朋友的。” 李若男星眸微动,默默念叨了一声,红润的嘴唇微扬,雪腻的嘴角流露出来一抹好看的弧度。 楚阳揉了揉鼻子默然不语,星空下的少年少女各怀心思的,相互凝望了许久,方才是逐渐的散开。 帐篷之内,楚阳盘膝而坐,在他的眉宇之间,那一股蛟龙器源来回的闪烁,稍许那一股器源涌动,从他的眉心尖钻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心中。 这器源温暖而又柔滑,宛如是一团棉花一般,极其的富有弹性,这器源是在生之地孕育而出,其中蕴含了有关器的许多奥妙,楚阳借助着神度,窥探了一番这器源的本源受益良多。 从这器源之中,楚阳竟是提前领悟到了,凝痕境界才能领悟到的器纹凝聚。 修器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修器者自身通常也可以如兵器一般凝聚器纹。这器纹对于兵器来说,可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而对于修器者来说,一道器纹便可储存一件兵器!当修器者的全身都修炼出来器纹的时候,那这样的修器者,可以说是整个人的身体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移动兵器库! 就像是楚阳的父亲,他的阔刀以及以前的蟠螭镜,都是藏匿在身体内的器纹之中。这器纹凝聚之法一般情况下,只有到了凝痕境界才能习练,但是这器源是万器之祖,再加上楚阳手中的器源,还是灵xing器源中的上等,十分的富有灵性,这器纹便是兵器一种提高自身本领的方式,他从器源中感悟,即使是未到凝痕,也可以凝聚出来自身的第一道器纹。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心神,下一刻他的二十四器窍之中,忽然玄气涌动,那些玄气汇集在了他的手心中,只见到,他手心处的掌纹迅速的裂开,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一道金色的器纹,从他的掌心之中浮现了出来。 “这便是属于修器者的器纹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丝的兴奋之色,他终于是有了自己的第一道器纹了,那把金弓也不用再放在狗蛋子的肚子里面了。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呢喃了一声,踹了一下身旁的狗蛋子,狗蛋子吃痛一声,汪汪乱叫张开了嘴巴,楚阳眼疾手快,伸出手臂进入到了狗蛋子的嘴中,将那带有八道器纹的灵兵撰在了手中,他心念一动,手中的金弓光芒一闪,没入到了他掌心的金色器纹之中。 望着那消失在手掌心中的器纹,楚阳挠了挠头,满是好奇的喃喃道:“奇怪了,这金弓进入到了器纹之中以后,又去了哪里?‘ 楚阳满腹狐疑的呢喃了一声,忽然他发现自己的二十四器窍之中,其中的一个器窍里面竟然是寂静的安放着他那一把金色的弯弓,这让楚阳诧异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这藏匿在器纹之中兵器,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器窍之中。 楚阳好奇的取出来储气罐,翻动了一下里面储存的书籍,他点击开来《修器录》翻到了修器篇,找到关于修器者凝聚器纹的介绍,根据修器录记载,修器者凝聚出来器痕之后,器纹容纳的兵器,将会有二十四个进入到修器者二十四器窍之中,这二十四个兵器每一种兵器,充当修器者二十四器窍内的守卫,如果这二十四器窍内的器足够强大,修器者的器途越为深厚,不但可以增强修器者的实力,而且能够增加修器者跨入万器境的机会。 根据这修器录之中的记载,二十四个器窍内置神兵,是跨入万器境的一个前提条件,就如同凝痕要五色器源一样,只是若想跨入万器境,这二十四个兵器必须足够强大,一般人如果是搜集一把强大的灵兵,都是十分的艰难,二十四把无疑于是难于青天,不过这显然与同着楚阳无关,如今的他还没凝痕,万器境距他太过的遥远。(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凌蕊苏醒 【三更,求订阅】 “叮叮……” 在楚阳翻看着修器录的时候,忽然一旁的狗蛋子,身体里面又响起来了打铁声音,楚阳眼前一亮,慌忙是将储气罐收了起来,双目灼灼的盯着狗蛋子,似乎是在期待这什么。 这几天他们靠着抢劫悍匪的粮食,才堪堪活着来到了乱石滩,其中几次的抢劫中,狗蛋子在悍匪的地盘吞噬了不少的好东西,此番开始炼器,楚阳满是期待的等着,想要看看这次的狗蛋子能够炼制出来什么好东西。 在楚阳翘首以盼的等待下,大约是半个时辰之后,大黄狗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张嘴吐出来一枚如火焰一般的箭矢,“这是烈火箭?”楚阳瞳孔微动,这箭矢里面蕴含着强大的火能量,正是他在西岐山用过的非凡箭烈火箭,当初正是凭借着着非凡箭楚阳才在西岐山如鱼得水。 在西岐山的时候,楚阳利用非凡箭,使用的是普通的弓,他想如果是使用八道器纹的金弓,来用这非凡箭,这非凡箭的威力又会强大到何种地步?不知为何眼前的少年,隐隐的有些期待了起来。 大黄狗的锻造还没有结束,这一次的它一口气锻造出来十多把非凡箭,方才慵懒的趴在地上,这些非凡箭除了烈火箭之外,还有几根冰色的箭羽,以及几根印着魔头的阴冷色箭矢。 楚阳不知道这两种箭矢的名字,查阅了一会儿书籍才知道,这冰色的箭羽名曰寒冰箭带有刺骨的寒冰之意,而这印着魔头的阴冷色箭矢,名曰困魔箭,其作用书内并没有记载,不过既然是非凡箭,威力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父亲,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阳儿都不会抛弃你的。” 楚阳眼眸微挑,晕黄色的灯光下面色微冷,稍许,他用皮夹子,将这些非凡箭装好,背在了身后。 眼看着天色,已经是到了辰时三时,距离着队伍出发的时间还有二时,他趁此机会,赶忙是休息了起来。 当天色还未蒙蒙亮起的时候,队伍便被催促着继续赶路,楚阳背着妖刀和皮夹子,跟在队伍后方,这乱石滩的前方,便是百乱山的尽头,等到众人来到一处风裂的大峡谷的时候,队伍方才停歇下来,开始短暂的休整。 “过了前方那片峡谷,便就能够通过这百乱山了,大家打起点精神,等会过峡谷的时候眼神给我都放亮一点。”因为李目重伤在身,所以李淳就补了烟霞山庄护卫长的位置,统领镖队。 瞧着洋洋得意的李淳,楚阳淡漠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低头看着身后的狗蛋子,眼中的光芒微动,“这狗为什么十年前出现在烟霞山庄,它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它跟在我身旁,究竟是好是坏。”楚阳眉头微皱,陷入进了沉思之中。 在楚阳正在思绪万千的时候,金萍儿来到楚阳的身边,咬了咬粉红色的嘴唇,脆声道:“执念,凌蕊姐醒了,她让你过去一下。” “是吗?凌蕊醒了?” 楚阳闻言,面色流露出来一抹的喜色,这凌蕊是因为他们烟霞山庄,才被人暗算落到如此地步,对于凌蕊楚阳一直心有愧疚,如今听到凌蕊苏醒,他心里不由得是缓缓松了口气,心间那一块大石头也悄然放下。 在金萍儿的带领下,楚阳来到了凌蕊乘坐的木架子车上,凌蕊躺在木架子车的草席上,清冷的面色略显苍白,她的鹳骨凹陷,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几圈,见到楚阳过来,凌蕊慌忙是想站起,然而她的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别乱动,你才刚醒过来,还需要休养。” 楚阳柔声轻道了一句,按了一下凌蕊柔嫩的双肩,让她重躺在了草席上,眉宇之间满是关心的说道。 瞧着少年,那源自于骨子里的关怀,凌蕊满是羞愧的,低垂着脑袋,弱弱的说道:“对不起执念,以前是我太过不懂事,谢谢你不计前嫌的救了我。” “没什么好抱歉的,毕竟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楚阳闻言笑了笑,咧了咧嘴,少年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 “是,我们是队友!” 凌蕊愣了愣,稍许念叨了一声少年的话,嘴角也是学着少年的模样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淡然的弧度。 因为凌蕊刚刚才苏醒过来,身体十分的虚弱,因此楚阳并没有敢逗留太久,与同着凌蕊闲聊了一会儿,便是起身离开。 一旁,金萍儿望着从木架子车旁走来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挺翘的胸脯,给自己鼓了下气,缓步来到少年的面前,雪腻的面孔微动,脆声道:“执念当初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凌蕊姐是为了救你,才落到这个场地的,没想到竟然是你救了她,我为我当初的刻薄和无知向你道歉。” “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用不着再提了,我去做饭了,时间不多,等会儿还要赶路呢。” 楚阳拍了拍金萍儿的香肩,微笑着留下了一句话,便是断然的转身离开。望着楚阳消失在灯火处的身影,金萍儿咬了咬薄唇,泫然欲泣,因为她当初的无知刻薄,少年的心头似乎是已经将她疏离,等到她蓦然回首,她恍然发现她似乎与同着少年之间的关系,早已经因为城桥上的初见悄然相隔了很远很远。 风裂的峡谷,像是被一把利器,从中间硬生生的切开了两半,眼前的这处峡谷,断裂两带,险峻的山石被消磨的宛如是光滑的平镜,怪石嶙峋,半人多高的石头依稀的散落各处。 队伍行走在峡谷内,时不时有热浪吹来,吹的人面色微红,赵老望着手中,不断转动的磁针,眉头紧皱在了一起,“怎么了,赵老?”小六瞧见赵老眉头紧锁的模样,略显狐疑的上前一步询问道。 “这里似乎是有磁石的存在,我的八卦到了这里,不能用了。”赵老脸上被岁月镌刻的褶皱微微跳动,沉声道。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小六眉头微动,面色显得有些阴沉的沉声道。 “我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以斑驳论法来看,此处山脉高矮错落,形状像弓,蜿蜒像东南,尾部偏西,应当是一处祥和之地,孕育出来万花灿烂,可是你看这眼前,风沙密布、怪石嶙峋,完全与同着斑驳论法相反啊!“赵老嗡然一声,手指微动,面色显得略有些难看。 在赵老与同着小六两人说话的时候,后方那被楚阳,牵着的大黄狗像是发现了什么,“汪汪……”的冲着一处乱叫,楚阳面色一禀,体内的刀心肉眼感知,瞬间开启,他的双眼在那山石的后面,见到了一只火红色,宛如是牦牛一般的妖兽。 楚阳脸色微冷,一指点了出去,顿时间一道金光迸溅,“啪……“的一声击打在了那块石头上,”哞~“一声鸣叫,那火红色的妖兽,从那山石后面钻了出来,只见它浑身上下的鳞片,宛如是斑驳的琉璃,分外的鲜艳。 正在行镖的众人,见到那突然出现的妖兽,不由得是愣了一下,下一刻那妖兽鸣叫了一声,身影迅速的钻入进了一块石壁之中,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九婴妖臂 “幻兽!糟糕,难道是我们陷入进了幻境之中?!” 楚不凡眉头微皱,望着那消失在崖壁上的妖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幻兽,那是什么东西?” 李若男雪腻的面孔微动,满是狐疑的问道。 “这是一种,幻术师在布置大型幻阵的时候,所用到的一种奇特的妖兽,这种妖兽的精神力十分强大,幻术师依靠着器痕,凝聚它们的精神力,通常可以布置出来一片小型的天地。”楚不凡说话间语气略显沉重。 身为幻术师的金萍儿,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咱们的确是中了对方的幻术,而且这种幻术是十分稀有的世界幻术,在这里幻术师依靠着器痕、幻器,和幻兽的精神力组建了自己的幻世界,只是这种幻术布置起来最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难道说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有人打这趟镖的注意了?” 楚不凡闻言,眼角微挑了几下,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楚不凡,我等你很久了,十三年了你我的恩怨也该算了一算了。” 前方的天空,忽然撕裂开来一道巨大的缝隙,在那巨大的缝隙之中,一只宛如是铜铁浇灌的妖臂浮现了出来,那一只巨大的手臂,弹指遮天,手臂猛然间的一挥,顿时间一阵迅疾的狂风扫过,疾风之后,却发现队伍之中的楚不凡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执念,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替我带领着镖局走出幻境,前往金旭国交镖,拜托了……”楚不凡消失的时候,用密室传音之法,在楚阳的心头轻声道。楚阳目光微变,心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庄主……” 他大喊了一声,然而触目四周,却发现楚不凡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庄主……庄主……“ 镖队的众人,也是发现了什么,瞧见楚不凡消失,顿时间一个个宛如是丢了主心骨一般,变的无比慌乱了起来。 轰隆…… 一声,突然间周围的大地开始震动了起来,无数的石头,簌簌的飞舞,那些石头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了一个个身影高大的石妖。 “嗷~” 那群石妖的数量成千上百,每迈一步,大地都为之颤抖一次,一群石妖浩浩荡荡的,朝着镖局的众人碾压了过来。 突然间少了庄主,烟霞山庄的镖队本就比较慌乱,如今见到一群狰狞的石妖,浩浩荡荡的朝着众人碾压过来,一时间众人的面色大变了起来,一个个慌神的大叫了起来,楚阳面色微动,慌乱中迅速的平复下来心情,沉声道:“大家迅速聚拢到一起,不要分散。” “听楚阳的,大家迅速的聚拢过来。” 李若男身后的双刀微动,她经历过无数次的磨炼,对于眼前这种突发的危机,拥有着很强的应变能力。 “若男小姐,这里的石妖太多了,我们必须组成一个突围小队,带领大家想办法出去。”楚阳沉声道,面色中闪过一抹的冷色。 一旁的金萍儿,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幻兽,有着金木水火土、空间、时间等区别,这山石属土,应当是有着土属性的幻兽控制着,如果咱们能够找到土属性的幻兽,将它们斩杀,这眼前的幻境也就不攻而破!不过有一点要小心,这幻兽的周围,一般都有兽主控奴,这兽主通常是为一些强大的修器者,由他们帮助布阵之人,掌控着一方的幻境,再是这种幻兽,十分的擅长于隐匿难以发现,你小心一些。”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楚阳点了点头,眼眸中闪过一抹的冷色,心头的杀意涌动,自己的父亲突然间的消失,楚阳的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有一种错觉,他们似乎是被人给阴了,而且听刚才出手之人的口气,似乎是专门针对他父亲而来,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带着这群烟霞山庄的弟子离开,然后去帮他父亲。 “若男小姐,你和我还有猎人,咱们三个杀出去,去寻觅藏匿的幻兽,萍儿、赵老、侏儒……你们负责在这里,保护好货物还有烟霞山庄这些弟子的安全。”楚阳呢喃了一声,与同着猎人和李若男,相互点了一下头,脚尖一点,其身影宛如是一支锋利的箭矢陡然飞了出去。 他身前,一头巨大的石妖,低沉的闷叫了一声,挥动着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朝着,楚阳抽了过来,楚阳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妖刀,反手一旋,顿时间那妖刀化作一团圆月,轻盈的翻动,嗤啦一声将那巨大的石妖手臂给斩断。 那石妖吃痛了一声,身体萎靡的瘫倒了下去,化做几堆碎石,楚阳寻觅了一眼,并没有见到那宛如是牦牛一般的妖兽,他抿了抿嘴角,体内的刀心缓缓的转动了起来,他想依靠刀心的肉眼感知,来寻找出来,那一只妖兽,然而说也奇怪,原本是可以窥探本源的刀心,却突然像是失灵了一般,入眼看去周围一片的混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这里是幻境的缘故,或者是布置这个幻世界的幻术师,刻意的阻止了某种窥探?”楚阳狐疑不定,既然刀心无用,他也只好将刀心关闭。 一群石妖,迅速的朝着楚阳靠拢了过来,楚阳沉下心来,耐心的应付着眼前的这群石妖,一时间却也没有办法,腾出手来找寻那幻兽。 “楚不凡好久不见……” 河边的杨柳堤岸,有雀儿清鸣、百灵歌唱,清风微浮,堤岸低垂的杨柳上,那弯着身子死气沉沉的男子一头蓬乱的头发盖面,语气干涩的像是太久没有说话了一般僵硬,说话间他干瘪的声音将周围祥和美景瞬间刺破。 “是你金刀王,你怎么变成这番的模样?” 楚不凡略带惊恐的望着河边垂钓,坐在马扎上鞠楼着脊背宛如从尸海中爬出来浑身阴气森森的男子,语气微微的有些颤抖。他眼前的这位男子,曾经也是顶天立地的豪气男儿!而现在,一十三年之后,却是被折磨成了枯瘦如柴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一股sao动的风儿,作乱似的猛一吹,杨柳飘、鸟儿飞,垂柳下金刀王身上的衣衫也猛的被那风吹的凌乱,慌乱之中依稀见到,他那一只被楚不凡一刀斩断的手臂又被玄机上人接上的臂膀露出了小半截,那半截手臂上布满了黑色鳞片,须臾,风停一切安逸而又平静,金刀王那只布满了黑色鳞片的手臂再度的被袖筒遮掩。 他以身铸了刀,接了臂,可他的臂并非人臂……而是一只九婴的妖臂!九婴有九颗脑袋,水火之怪,能喷水吐火,其叫声如婴儿啼哭故称九婴,九婴凝痕化妖,化成了九个相通的人身,而其中的一个人身被玄机上人斩杀,金刀王的这只妖臂便是取自于那被玄机上人斩杀了的九婴人身。 这妖臂之中,蕴含了九婴的力量十分的可怕!但同样的,这只妖臂也拥有着九婴的暴戾血腥意识,自从是接了这一只妖臂之后,金刀王变成了人不人、兽不兽的模样,如今的他人性和兽xing交杂在一起,整个人宛如是恶鬼一般凄厉。 这九婴妖臂是他向玄机上人索要的,他是一个执着到极端的疯子,这些年他想要报仇想到了疯狂,所以即使知道这妖臂在给予他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改变他的心性从此让他半人半兽成为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存在,可是他依然选择了接上这妖臂! 渴望是个魔鬼,它会令人着魔! 因为他想足够强大,因为他想报仇,因为他想一手捏死那个害自己一十三年的后生刀客的脑袋,这么多因为他想,想的多了让他的渴望酝酿成了魔鬼,所以他着魔的愿为复仇付诸一切。他也是魔,不过是一个为怨气驱使的恶魔。 “桀桀桀桀……楚不凡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的吗?因为我想宰了你啊!我连做梦都想杀了你,你知道吗?楚不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邀请 “砰……” 的一声,斩杀了一只石妖之后,忽然间楚阳怀中,那一颗乌黑色的珠子,突然开始颤动了起来。 “这颗珠子?” 楚阳呆了呆,这珠子是他从寒潭底部得来的,与同幻术师有关,这珠子第一次有异象的时候,楚阳记得是在潜龙之路的守路人制造的幻境之中,如今在眼前的幻境之中,突然这珠子又发出异动,是不是又在预示着什么? 楚阳低下头,看了一眼那珠子,从那珠子之中,他似乎是看到了一只身影巨大,火红色,宛如是牦牛一般的妖兽,这妖兽,正是刚才他见到的那一只幻兽,“这……”楚阳呆了呆,看了一眼那幻兽,愣了愣,迅速确定了那幻兽所在的位置,身影迅疾的朝着那处位置靠拢了过去。 望着突然抽身离去的楚阳,李若男与同着猎人两人愣了愣,迅速的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两人默契的朝着楚阳追了上去。 楚阳一路狂奔,来到一个凹陷的山谷,却发现在那幻兽的身边,有着一个身姿卓越的女人,妖娆而立,那女子有着一张狐媚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魅惑之意,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那红色的衣裙略显紧身,将她玲珑婀娜的身段紧紧的包裹着,那丰满的身子曲线曼妙,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惹人垂涎。 女子身上慵懒的披着一个精致小巧的坎肩,恰到好处的一抹鲜丽如神龙之笔一般的为她增添了一丝优雅美感。 “小弟弟好久不见,这么些天来,有没有想姐姐啊?” 粉嫩的玉手掩了掩娇艳的红唇,盈彩媚笑了一声,红润的小嘴微动,那柔嫩的语气娇嫩的让人的心尖都酥了。 楚阳微微的一怔,虽然是早已经见过这女人的手段,但是面对她这般妩媚动人的风情,楚阳忍不住心头仍旧是泛起来些许的涟漪,不过好在,少年的心性比较坚强,稍许他缓过神来,将心头的杂念扫除,沉声道:“你是谁?” 盈彩闻言,愣了一下,稍许,“咯咯~“花枝乱窜的笑了起来,她白了一眼楚阳,妩媚的脸上,带这一抹诱人的红晕,眉宇间,满是幽怨的说道:”小弟弟还是那么的坏蛋儿,刚占完人家的便宜,就把人家忘了?“ 楚阳闻言眼眸微微的眯了一眯,不得不说这眼前的女人还真是个妖精,一颦一笑之间都能勾人心魂,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茫然的说道:“敢问姑娘,我们之前认识吗?” “咯咯……” 盈彩柔嫩的腰肢,宛如柳条一般的摇曳,她颠了一声,眼前的少年,轻笑着说道:“执念弟弟,你以为你易了容,姐姐就认不出来你了吗?你要知道,当初在竹楼,姐姐可是亲眼见过你的真容的哦,当时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呢。” 闻言,楚阳面色一冷,他此时也方才想到,以前的盈彩,曾经见过化名执念的他真正的面容,他原以为自己这次的伪装很完美,没想到却是百密一疏,忽略了眼前的盈彩,楚阳心头闪过一丝的冷意,望着眼前娇媚动人的女人,冷色道:“说吧!你想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冒险者公会的执念,还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啧啧啧……你说说,小弟弟,如果烟霞山庄那帮崇拜你的少年少女,突然间发现他们崇拜的对象,是他们从小到大唾弃的白痴,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盈彩托着香腮,妩媚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的期待之色。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楚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隐藏那么久的身份,竟然被眼前的女人给一眼看透,他心头一突,知道自己的身份倘若是泄露出去,会给自己和烟霞山庄带来多么大的灾难,为了自己的还有烟霞山庄的安全,必须要闭上眼前这个女人的嘴,而通常让一个闭嘴最好的方法,就是宰了她! 楚阳的心头动了杀意,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朝着手中的妖刀汇集了过去,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的那一股森然的杀意,盈彩脸上的媚笑陡然间的消失,她轻灵的眸子微转,淡然说道:“小子,你放心好了,我对你并无恶意,如果是我想泄露你的身份,只怕是现在的你和你所在的烟霞山庄,早已经遭受到青玄门以及残剑宗的怒火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阳眸子微转,想了想到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心头的杀意,悄然消减了一些,不过他却是越发的看不懂眼前这个妩媚到极致的女人,她既然是残剑宗的长老,按理说她不应该像着残剑宗,汇报出自己的身份吗?毕竟墨图还在他的手上,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他上次斩杀残无垠,瓦解了残剑宗针对烟霞山庄的计划,在贾仁义的家里,她明明是有机会留下自己的,但是这女人却是故意放走了他,这一切显得都太不合理了一些。 “我想做什么?我跟你一样,有着共同的目标,你不是想要搞垮残剑宗吗?我也是……所以我们是一路人?”盈彩唇彩向上轻扬,抿了抿饱满的唇角,语气淡然的说道。 楚阳闻言眉头紧皱在了一起,望着眼前这个妖媚与性感结合于一体的女人,整个人的脑袋微微有些短路,她不是残剑宗的长老吗?怎么也想搞垮残剑宗这与理不符啊!哪有人如此恨自己宗门的? 瞧见,楚阳眉宇间那一抹疑惑,盈彩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有些无厘头?” 楚阳眼眸微动,坦诚的点了点头。 “呵……” 盈彩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面色有些阴沉的说道:“如果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练成残剑术的,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盈彩轻叹了一口气,像是陷入进了回忆之中,满是痛苦的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被残剑宗宗主看中,被他收为了关门弟子,原以为这一生可以一帆风顺,没想到师傅在我修炼残剑术的那一天,告诉我残剑术的真意,在于自残要对自己足够的残忍,才能够获得强大的力量,修练成无上的剑诀。” “宗主告诉我,要想练成真正的残剑术,就要杀亲杀己,只有这样残剑术才能得以大成,而我们才能够从残意中获得强大力量,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我的家里有着生我养我的父母,还有一个才三岁的弟弟,我怎么能为了修炼一部剑诀,就去残害他们呢?”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像宗主请求退出了残剑宗,宗主并没有挽留我,说是路是我自己的,让我自己选择,是走是留就都由我决定,当时我还感恩于师傅的宽宏大量,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说到这里,盈彩的面色忽然变得无边苍白了起来,她整个人像是陷入进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之中,娇躯颤颤巍巍,楚阳感受到盈彩忽然变化的情绪,像是隐约间猜测到了什么,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再不复往日的神采,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的缓缓道:“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残无影那个老混蛋,给我种下了嗜血的百祭,这是一种十分奇特的花朵,花骨隐藏在人的身体中,当月夜的时候,月光照射在花骨朵上,花般绽放,宿主会丧失理智产生无尽的暴戾和杀气,那一日百祭花开,我亲手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弟弟。”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屋内流淌的鲜血,弟弟和母亲父亲的尸体,那一刻我差点疯了,我瘫坐在房间内,一坐就是三天三夜,我没了活下去的欲望,只想要趁早了解了自己这条卑微的生命,去陪母亲还有弟弟。“ “当我,万念俱灰,想要自杀的时候,师傅来了,他温文尔雅,十分开心的看着我父母和弟弟的尸体,告诉我,恭喜我成功成为一名残剑宗真正的弟子,他的传人;我看着师父那发自肺腑的笑容,那一刻我突然不想死了,因为我想要有一天让这个恶魔,也尝尝一无所有的下场。” 盈彩面色狰狞,光滑的额头上,几根青筋都冒了出来吗,她满是痛苦的说道:“可是残剑宗的底蕴,实在是太深厚了,我努力了十三年,却依然没能够伤它几根筋骨,直到是你的出现我才看到了希望,所以就如同我说的,不论你是执念也好楚阳也罢,都与我无关,我看中的是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有句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感受到,盈彩那满含期待的目光,楚阳微微琢磨了一番,便是相信了盈彩,若是其他的宗门,楚阳或许还会思量几分盈彩的话真实与否,但是残剑宗就不用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变tai的宗门,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听闻当初残剑宗宗主,之所以当年成为残剑宗的宗主,还是因为当初宗门选取之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领悟残字真意,才在一众候选人中,脱颖而出,坐上残剑宗宗主的位置,这么一个惨无人道的家伙逼着自己的徒弟杀自己的亲人,来获得强大力量,也不是不无可能。 沉吟了一会儿,楚阳抬起来略显几分青涩的小脸,望着盈彩那一张妖媚的容颜,环了环手臂,沉声道:“好!既然是志同道合,我倒是可以考虑与你合作,一起对付残剑宗,不过作为合作的前提,你首先要拿出点你的诚意吧?否则我凭什么信你?毕竟你可是残剑宗的人。” “哦,诚意?做为你我合作的诚意,我带你们走出这片幻境如何?我想现在的你,最为迫切的便是如何离开这片幻境吧?”盈彩收拢了一下方才悲伤的情绪,再度恢复到了往日妖媚动人的模样。 瞧着少女那丝毫不加拘泥的情绪转变,楚阳不由得是心头惊叹了一声道:“这女人还真是厉害,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也难怪,能够在自己的杀父仇人面前隐藏那么长时间,再正常的一个女人也会被逼成变态的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时间隧道 楚阳思索了一会儿,望着盈彩身前的幻兽,摇了摇头道:“这个诚意,有些太不真诚了一些吧?眼前这个幻境,无论你帮不帮忙,只要我斩杀了你身旁的那只幻兽,就会破碎,我们也会走出这幻境。“ 闻言,盈彩娇笑了一声,红色裙摆,荡漾出一连串的波浪纹,她轻笑了一声说道:“执念,你未免也太小看这幻境了吧?这幻境,可是人域太上教的高徒精心布置的,这片幻境足足有上千百重,就算破了眼前的这处幻境,你还会进入到下一个幻境之中,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什么?太上教的幻术师布置的?”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想到,他们押个镖,竟然还会有人域太上教的幻术师阻拦,只是这太上教,与同楚阳之间的瓜葛有些颇深了一些,上一次在西岐山遇见的器身是太上教,黑鹞子寨他伪装的身份是太上教,如今处的幻境又是太上教的弟子布置的。 楚阳闻言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如果你真的能够,带我们走出这片幻境,我就同意你的合作,帮你一起搞垮残剑宗。“ “执念小弟弟,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哦~” 盈彩狐媚的脸上,流露出来些许的妩媚,她掩嘴娇笑了一声,身前那沉甸甸的雪峰,一阵波浪摇曳差点把楚阳的眼珠子给勾走,楚阳不由得是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发现与同着盈彩合作,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考验,因为这女人实在是太过的妖娆,他怕以后的相处中,再把持不住,把这女人给XX了。 盈彩素手一动,眉心之中,突然孕育出来,四道彩色的光芒,那是器源,那四道器源化作四只凶猛的野兽,那四只野兽发出“呜呜……“的一声声鸣响,顷刻间将她身旁的那只幻兽,给蚕食。 楚阳瞳孔微微的一禀,他突然发现盈彩那四道器源化作的凶兽之中,有两头凶兽他觉得十分熟悉,一只凶兽是青色的青鸾,另一只凶兽是绿色的天炽狐,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两道青色器源、绿色器源,似乎是残剑宗那位半步凝痕的方师兄的吧?!怎么突然间这两道器源就变成了盈彩的了? 莫非……是那天他离开之后,盈彩掠夺了垂死中方师兄的那两道器源?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掠夺同门师兄弟的器源罪名可不小,看来这盈彩的确是与同着残剑宗达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至此楚阳心头唯一的疑虑也是消失。 在那只土属性的幻兽,灭亡之后,那些石妖少了精神力的支撑,纷纷破碎化作一块块的石头散落各处,周围的峡谷,恢复到了一片的混沌,四周的山石也是化作了一片巨大的废墟。 “这是怎么回事?” 楚阳惊咦了一声,瞧着周围突然变化的景象,狐疑不定。 “这是空间幻兽的精神力,操控的幻象,空间本就是一片混沌,幻境破碎了之后,眼前浮现的自然也是混沌。”盈彩拨弄了一下,耳鬓旁的秀发,笑吟吟的说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出去?” 楚阳狐疑的皱了一下眉头,好奇的问道、 “姐姐既然答应了要带你出去,自然有我的门道,现在我觉得你首先,应该把镖队聚集起来。”抿了抿薄薄的红唇,盈彩满是诱惑的说道。 “执念队长,你不能信她,这女人来历不明,指不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跟着楚阳,快步而来的猎人,将两人的话声收入耳底,身影轻盈的落在楚阳身边,嗡然一声,手中的木叉微动,脸色不善的盯着眼前妖媚动人的盈彩,犹如是如临大敌一般。 李若男雪腻的面孔微动,望着眼前这个妖媚到骨子里,一颦一笑之间,都能摇曳男人心灵的女人,同为女人的她,也不由得是有些惊叹,这女人的妖媚,实在是太容易令人着迷了一些。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道:“猎人,不得无礼,我相信盈彩小姐不会欺骗我们的。”盈彩莞尔一笑,对着楚阳投去一丝的感激之色。 猎人闻言,依旧是神色不善的,盯着盈彩,瓮声道:“执念队长,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时候咱们还是小心些为上,不能把整个镖队的安全,都交到一个陌生的女人手上吧?更何况这个女人,在刚才还是对方阵营的。” 李若男也是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盯着楚阳,有些质疑的说道:“执念,这样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 楚阳闻言,望了李若男和猎人一眼,苦笑了一声说道:“或许是武断了一些,但是除此之外,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队伍里面唯一会幻术的,就只有金萍儿一人,但是以她的幻术,根本不可能带着咱们离开这处幻世界,这个幻术阵,布置了少说也有一月之久,队伍之中没有高明的幻术师指引,咱们就算是饶上一年,也很难从这片幻世界之中绕出去,现在的我们别无他法,只能相信盈彩,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很可靠!” “直觉?说实话,这种东西太过玄乎不靠谱了一些,一般我是不怎么信的,不过现在似乎是也没有别的主意,不如就赌上一把了,事不宜迟,猎人我们这就回去召集镖队的成员过来。” 李若男微微思忖了一番,便是决定下来,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阳又扫视了一眼不远处妖娆无比的盈彩道:“希望你的直觉,能够准一些。” 闻言,楚阳的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不张扬、不狂傲、勾勒的恰到好处。 “这片空间,是以一把法器三宝镜为骨演化而出,此镜乃是太上教一件至宝,这次被太上教的那名弟子,偷偷带出,以此镜铸造出来,一整片幻世界!这整个世界有着数百上千个小幻境,这些幻境依次相连,如果要是依靠运气想要走出幻境,只怕是没有百年的光阴,是无法找到出口的。“ “眼前的这条隧道,是时间幻兽,组成的时间隧道,沿着这条隧道,就可以带领我们走出这片幻世界,只是这个时间隧道,隐藏在幻世界之中,只有制造幻境的人,以及幻境的主人设定的兽主,才可以打开这条隧道,你这次的运气不错,我们残剑宗的副宗主,和这金刀王有些交情,因为幻境兽主不够,他就让我留下来帮忙,而我恰好是这幻世界的兽主之一。“ 盈彩说话间,素手一挥,混沌之中,一个巨大的黝黑洞穴浮现了出来,盈彩念叨了一声,与同着楚阳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走进了时间隧道之中,烟霞山庄的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望着盈彩那道丰腴成熟的娇躯,没入进时间隧道之中,方才缓缓的回过神来,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妖媚的女人,此时的烟霞山庄那些少年,恨不得是立即与同楚阳调换位置去到盈彩的身边。 眼前的这处隧道,宛如是黯淡的银河,漆黑一片,在昏暗的时间隧道里面,前进了一会儿,忽然前方的通道外出现了一只色彩斑斓的怪物,那怪物身披七星,浑身冒着咕嘟,身高五丈,手持黄金锏,宛如是地狱的游魂环绕四方,威风凛凛。 “那是什么东西?” 楚阳望着那突然出现的怪物,满是诧异的问道。 一旁的盈彩面色微白,慌忙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道:“这是三宝镜之中饲养的幻妖,顾名思义也就是维持幻境的妖,这些幻妖十分强大,一旦是惊动,会立即斩断时间隧道,到时候我们不晓得会流落到,哪个幻境之中。” 楚阳闻言,匆忙是点了点头,吩咐下去让身后的镖队成员,尽量别发出声来。 越往前去,前方的幻妖也就越多,那些幻妖的实力也就越恐怖,就在队伍有惊无险的快要到达时间隧道尽头的时候,突然队伍之中的李小元,不小心拌了一脚,摔在了地上,那在一旁巡守的幻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大吼了一声,浑身的七星闪烁,手中巨大的黄金锏,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李小元砸了下来。 “快走!” 楚阳眼疾手快,身体一个翻身,手中的妖刀陡然出鞘,一刀挥出来一道无比灿烂的光辉迎了上去。 然而那幻妖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些,他轰然一击,楚阳的身体就宛如是风筝一般,被抽飞出了好远,瞧着那在葬器之地那么神勇不凡的少年,在幻妖的面前竟然是如此的狼狈,连他一击都无法接下,顿时间众人感受到幻妖的可怕,望着那幻妖狰狞咆哮的模样,一个个有些呆滞。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死的,都给老娘滚!” 见到那烟霞山庄的少年少女,被眼前的场景吓傻的窝囊样,李若男没好气的怒骂了一声,抽出来双刀朝着幻妖迎了上去。 镖队的众人,方才是反应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口跑去,楚阳揉了揉略有些刺痛的胸口,眉宇间透露出来一丝的冷色,他纵然一跃,与同着李若男联手一起抵抗幻妖的攻击。 这法器饲养的妖,未免是太恐怖了一些,楚阳和李若男联手之下都不是它的对手,两人拼尽全力,方才是阻挡住了幻妖片刻,给烟霞山庄的那群少年少女,争取了一些逃亡的时间,眼看着镖队的成员都已经离开,楚阳沉吟了一声说道:“若男小姐,你先离开,这幻妖留给我对付。” 李若男闻言,雪腻的面孔,流露出来一丝的坚毅之色,她咬了咬薄唇道:“不,我的实力比你强,还是我来挡住它,你离开,这样的话还能够多一线生机。” 楚阳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微笑着说道:“若男小姐放心好了,这幻妖奈何不了我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离开就好。” 李若男瞧着少年,那自信的模样,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话,执念就麻烦你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出来。” 少年闻言,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 李若男到是洒脱,抽身,深深的望了一眼楚阳,转身就朝着时间隧道出口走去。在李若男离开之后,楚阳手心之中的器纹闪烁,那一把光彩琉璃的八道器纹金弓,浮现在了他的手中,“若男姐,以前在烟霞山庄,都是你照顾小阳子,处处维护着小阳子,这一次让小阳子,也帮你一次吧! 楚阳呢喃了一声,从身后的皮夹子之中,抽出来一根火红色的箭矢,搭在了金弓上,他二十四器窍内的玄气,疯狂的朝着手中的金弓涌去,伴随着楚阳体内的玄气涌入,一时间金弓颤鸣,弓木上八道器纹来回闪烁,那器纹化作一颗颗邋狗巨大的脑袋,宛如是疯了一般疯狂的吸纳着四周的玄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念珠【二更】 嗡…… 的一声,金弓发出一道的轻鸣,“咻……”的一下,下一刻那烈火箭化作一团的光宇横穿天际,“轰隆……“一声那夹带着无尽烈火的非凡箭,轰然爆炸开来,落在了那身披七星的幻妖身上。 幻妖发出一声的哀鸣,其庞大的身躯被那无尽的火焰,彻底的缭绕。 而楚阳趁此机会,脚下的追云步急速的展开,身影宛如是一团清风一般,飘然从那时间隧道的出口,冲了出去。 峡谷外,那些站在谷外,正在焦急等待着什么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见到从时间隧道之中,钻出来的楚阳,一个个面色上露出来一抹的喜色,这个时候,队伍没了他们的庄主,在场的众人,俨然是把眼前的少年当做了主心骨。 李若男,望着气喘吁吁的少年,重重的出了口气,心头的那一抹担心也是悄然消散。 “楚庄主,去了哪里?” 楚阳出来之后,并没有去关心,在场众人是否有人受伤,镖物是否都在,而是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盈彩,关于楚不凡的下落。 瞧见少年,那迫切的模样在场的众人,除了知道少年真实身份的盈彩与同着李淳,其余的人,望着少年的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似乎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关心他们庄主关心的有些过度了吧? 盈彩轻咳了一声,漂亮的眸子微微的转动,轻声道:“这个楚庄主应该是在主阵中,至于具体的位置我也不太清楚。” “十三年前南流沙青山宗的天才刀客金刀王,在无棱峰上被楚不凡,斩断了一条手臂,他就此踏上神舟前往了人域,此番他带着同门师兄弟回来专门就是为了像楚不凡报那断臂之仇,为了不让人打搅到,因此这主阵的设置十分的严密,知道确切位置的人没有几个,除非是你一个个幻境的找寻,或许会找到主阵,但是这样一来,极其的耗损时间不说,再者你又不是幻术师,根本无法打通每个幻境之间的时间通道。“ 盈彩摇了摇头,红润的嘴唇微抿,轻叹了一口气。 闻言,楚阳眉头微皱,他父亲与同金刀王之间的他也听人说过,归根究底这件事还是为他求刀谱而起。据他所知,那场比斗是金刀王朝整个天之角的刀客发出的邀请,但是他没想到,金刀王会如此的输不起,事情过去了那么久,竟然是伙同太上教的弟子前来报复,金刀王一人的实力,已然是十分的不凡,倘若是再加上太上教的高徒,楚不凡的处境必然是好不到哪去,他不由得是为自己的父亲焦急了起来。 楚阳皱了皱眉头,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从怀中取出来那一颗从寒潭下方取来的珠子,这珠子曾经在葬之灵的幻境,以及刚才的幻世界之中,都指引过他,他猜测这珠子的来历可能是不凡,有可能会帮助到他也说不一定。 “这是念珠,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盈彩粉嫩的小手,掩了掩娇艳欲滴的红唇,望着少年手心中,那一颗乌黑色的珠子,眉宇之间写满了诧异之色。 楚阳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这东西很珍贵吗?” 盈彩拍了拍光滑的额头,哭笑不得的说道:“岂止是珍贵?这东西简直就是万金不换!” “这到底是什么?” 楚阳挠了挠头,面色显得更加疑惑了起来。 金萍儿瞧见,盈彩与同着楚阳之间,热络的交谈,不由得是有些吃味,上前一步说道:“这念珠,是幻术师一件特有的幻具,在幻术师死后可以盛纳幻术师的器痕,得到这念珠的修器者,若也是一名幻术师,可以依靠精神感应,利用这幻术师的器痕,或者是从这幻术师的器痕之中,感悟他的修炼,继承他的衣钵。” “这东西,可以打开这幻世界里面的时间隧道吗?” 楚阳眉头微挑,对于这些显然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念珠可不可以让他,在那幻世界内穿行。 “按理说是可以的……” 金萍儿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恍然她瞧见,少年眉宇之间那一抹喜色,像是猜测到了什么,脸色微白,满是惊恐的问道:“楚阳,你该不会是要回到那幻世界去吧?那里的幻术师,既然能够布置出来这么可怕的幻世界,尽管是有着法器的帮助,但是他的手段仍然是不可小觑,你贸然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楚阳淡然的耸了耸肩膀,嘴角噙着一丝的笑容,怔怔的望着金萍儿,轻笑着说道:“我知道,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我有理由非做不可。” 金萍儿咬了咬薄唇,他不知道为什么救楚不凡是眼前的少年少年非做不可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她不忍心看到少年再度的深临险境,上一次少年回到葬器之地去救李目的事情,就让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迟疑了一下,稍许像是决定了什么,攥了攥拳头,精致的瓜子脸微动,满是坚韧的说道:“如果你非要回去的话,我陪你,我毕竟是一名幻术师,在这幻境世界里面,一定可以帮助到你。” 楚阳闻言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这幻世界到处布满了杀机,金萍儿竟然肯与同自己一起回去,着实是让楚阳惊讶了一番,楚阳不傻,岂会不明白金萍儿心意?但是他的心中,却早已经被那个背着青蓝色宝剑的少女占据,所以对于金萍儿的这份爱意,他有的只能够是愧疚。 在金萍儿,那满含期待的目光下,楚阳摇了摇头,狠心的拒绝了金萍儿的请求,“既然是过了百乱山,这次咱们冒险者公会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你没必要再留下来继续冒险,和六哥他们回去交接任务吧!放心这里有我就行。” “可是……” 金萍儿欲言又止,她想说,“可是我怕你有危险啊!”但是望着,眼前的少年,她鼓足了勇气,话到嘴边却依然没有说出口。 “小子,你真的决定了?” 盈彩望着眼前执拗的少年,略显疲惫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 “你知道的,我有我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楚阳笑了笑,虽然话声淡然,但是语气却很坚决。 “也是……不过作为合伙人,我仍旧希望你能够活着回来,毕竟要找到这么一个年轻有魄力的合伙人,可是很不容易的。”盈彩纤细的腰肢轻柔摆动,身前的山峰露出来一大片的雪白。 楚阳淡然的扫视了一眼,那引人沦陷的幽深峡谷,轻笑着说道:“当然,我也很期待我们之间的合作……” 话落楚阳,跟小六等人交代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身后那一片巨大的峡谷,漆黑的眸子微动。 “楚叔叔是我们烟霞山庄的庄主,按理说该回去的是我,而不是你……”李若男与同着那背驰弯刀的少年并肩而立,斜睨着身旁少年,那并不算多么精致的侧脸,沉声道。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次最主要任务是押镖,这关系到玄庭会之前,烟霞山庄的兴亡,所以眼下的你,最应该做的是去金旭国把这批货物进行交接,完成这次的任务,至于是楚庄主我去救,毕竟我是楚阳的朋友,我相信在这个时候,楚阳也希望我能够站出来。“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轻笑着说道。 “我相信小阳子,一定为能够有你这样的朋友而骄傲。”李若男目光灼灼的望着身旁的少年,十分认真的说道。 “或许吧!” 楚阳淡然的耸了耸肩膀,将身后的妖刀扶正,步履蹒跚的一步步向着峡谷内走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一直到最后,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执念,一定要活着回来……” 李若男呢喃了一声,一直是望着楚阳的身影消失在黄沙中,方才是回了回神,强打起来精神,收拢了一下有些失落的情绪,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准备继续赶路,前往金旭国。” 不得不说李若男,在烟霞山庄的确是有着很重的分量,或许是这群家伙从小是被少女打怕了吧?!她的话声一落,顿时间烟霞山庄的弟子,赶忙是忙碌着清点起来货物准备启程,在众人忙碌着盘点货物的时候,李聪聪趁机来到李云霄的身旁,低声问道:“云霄,你觉得这次执念哥,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李云霄稚嫩的小脸微动,遥望着远方那处巨大的峡谷,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自信,他满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前的李聪聪说道:“肯定回的,因为他是我的信仰,我发誓要成为像他一样的刀客,我相信我的信仰,不会磨灭的。“ 闻言,李聪聪咧了咧嘴笑了,漆黑的眸子微转,望着少年身影消失的峡谷,喃喃道:“是啊!他可是我们的信仰啊!信仰是不会磨灭的。“ 不远处的李若男,听到李聪聪与同李云霄之间的对话,甩了甩干脆的短发,像是想到了什么,眺望远方呢喃道:“信仰?小阳子,你的朋友已经成为了一些人的信仰,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别人的信仰,还要很久吧?毕竟你才刚刚可以修炼没多久,不过不管多久,你放心若男姐都好好好保护你的,一直等到你凌驾九霄。“ 镖物清点完之后,在李若男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队伍的后方,李淳矗立在峡谷外,望着前方那分裂的峡谷,眼中闪过一抹的阴冷之色。 “嘿……楚阳,你这家伙还真爱出风头,任何一个出风头的机会都不愿意放过,你把自己当做了什么?英雄?还是救世主?不管是什么,这里最终将会是埋葬之地。”李淳冷笑了一声,背着身后那一把魔刀,豁然走进了峡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七魔刀【三更】 热浪如同是闷热的气沙,一层层犹如是地毯一般扑面而来,热浪席卷的黄沙中,少年狐疑的望着眼前的黄沙地,倾斜的刘海下,眉头低垂,环视着四方,略有些狐疑的喃喃道:“不是这里吗?“ 他呢喃了一声,忽然却见到,前方一大群的黄沙,龙卷狂舞的形成了一个个十多丈的黄沙怪,那些黄沙怪足足是有上百只之多,手持着巨大的黄金锤,像是泰山一般巍峨的朝着楚阳踏了过来,“轰隆……轰隆……“伴随着那些黄沙怪的迈动,顿时间大地开始颤抖了起来,整片大地宛如是要塌陷了一般不断的下沉。 在这些黄沙怪的面前,眼前的楚阳渺小的宛如是蝼蚁。 “聒噪!” 正在用心沟通着手中的念珠,尝试着借助念珠来打开时间隧道,前往下一个幻境,去寻找楚不凡的楚阳,被眼前的黄沙怪,弄得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去沟通手中的念珠,他不由得是怒骂了一声,面色之间泛起来一丝的冷意。 楚阳取下来,身上背着的金弓,从那皮夹之中,抽出来一支银白色的寒冰箭,搭在了弯弓上面,金弓弓弦满月拉开,顿时间无尽的寒气,萦绕在寒冰箭上面,稍许在楚阳的周围,一块块的寒冰浮现了出来,那些寒冰凝化出来一道道冰雪女神的模样。 在冰雪女神的加持下,顿时间无尽的寒气冷冽,整个幻境似乎是被这整团巨大的寒气所包裹,楚阳大喝了一声,手中的弓箭陡然射了出去,顿时间一条巨大的冰龙,蜿蜒盘旋,那巨大的冰龙,龙威肆虐万里,似乎是要毁灭眼前的一切一般,“轰隆……”一声剧鸣,整个幻世界都忍不住震动了一下,只见到一团巨大的银白色寒光在闪耀。 在那巨大的白光消失之后,楚阳惊愕的发现,眼前的黄沙地竟然是变成了一片混沌,整个幻世界,在他那一箭之下都硬生生的被射穿,尽管是早知道这非凡箭,在八道器纹的金弓加持下,其威力会大幅度的提升,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非凡箭的威力会提升到如此可怕的程度。 楚阳抬头看去,只见到眼前的混沌废墟,有一个黝黑的洞穴出现,那洞穴正是链接每一个幻境的时间隧道,“嘶~这一箭竟然是射穿了这里的一片世界,这非凡箭的威力未免也是太骇人了一点吧?”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又被这非凡箭的威力给深深的震惊了一把,他低垂着眉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念珠,将念珠收拢了起来,既然是这时间隧道已经打开,这念珠暂时就没用了。 “就算是没了这念珠,单凭着这些非凡箭,也可以帮我打开时间隧道,穿行在这片幻世界,但是……“ 楚阳苦笑了一声,斜睨了一眼身后的皮夹,那一眼便可以查出来数量的非凡箭不由得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这非凡箭的数量有些太少了一些,他还要留下来一些,等会应付那些来自太上教的强敌以及金刀王,如果是用在开通时间隧道上,实在是太浪费了一些。 “如果是狗蛋子在,再多帮我炼制出来一些非凡箭就好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摇了摇头,暗道自己有些太贪心了,这些非凡箭的炼制需要许多的器材,就算是狗蛋子在,没有足够多的材料,也是无法让它炼制出来非凡箭。 楚阳收拢了一下思绪,沿着时间隧道,向着下一处幻世界走去,这次的时间隧道里面,他并没有见到那些幻妖,他有些怀疑,是自己运气好呢?还是说刚才那一箭,连是时间隧道里面的幻妖也给清除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有些狐疑不定的,望着前方不远处时间隧道的出口,他沉吟了一下,呢喃道:“到了第二处的幻境了……”楚阳的话音刚落,第二处幻景的入口处,传来一声狗叫声,听那声音,似乎是狗蛋子无疑。 “这大黄狗竟然是跟了过来?” 楚阳小脸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惊疑之色,他没想到大黄狗,竟然能够独自闯入幻世界跟上他。 楚阳从那时间隧道出口走出,发现出口的前方,一只慵懒的大黄狗,恹恹的打着眼皮,一双狗眼滴溜溜的转动着,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通道的入口,“狗蛋子……你怎么找到我的?”楚阳瞧见狗蛋子,满是欣喜的说道。 狗蛋子闻言,扬了扬狗尾巴,流露出来洋洋自得的神色。 楚阳摸了摸狗蛋子的毛茸茸的脑袋,望着眼前一片浓郁的竹林,略有些狐疑的呢喃道:“这里木之气旺盛,按理说,这里应该有木属性幻兽,控制的怪物的,可是那些怪物呢?” “当然是被我全宰了……” 楚阳的话声一落,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一株青竹后面传了出来,李淳面色微动,嘴角的黑痣轻微上挑了几分,环着手臂满是轻蔑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楚阳,目光中流露出来一抹的阴狠之色,冷声道:“楚阳,上一次你运气好李若男救了你一次,这一次我看谁来救你。” “是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见到幻境中,突然出现的李淳,楚阳的面色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讶异之色,这狗蛋子有奇特的天赋,能够找到他到很正常,可是让的楚阳不解的是李淳是怎么找到他的?要知道,眼前的幻世界,有着成百上千个幻境,入了这幻世界,两个人能够遇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是李淳怎么会出现了在这里?楚阳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面色上写满了狐疑。 李淳闻言,略显得意的笑了一声,满是调侃的说道:“楚阳你不是像来很聪明吗?你猜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楚阳低垂着眉头,斜睨了一眼,身旁恹恹的耷拉着脑袋的大黄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的灵光,他面色微微的沉了下来,声音略显沙哑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跟着狗蛋子过来的吧?狗蛋子有很强的感知能力,一般人跟在它身后都能够被它感应到,而你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跟着狗蛋子来到这里,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宝物,遮掩了自己的气息吧?“ “那一夜从黑鹞子寨回来,我感觉到似乎是被人在暗中所窥探,但是我和狗蛋子却都无法查探出来哪人是谁,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你吧?也就是说,那晚在黑鹞子山寨暗算凌蕊的黑衣人,确定是你了?” 话到此处,楚阳的心头浮现出来一抹的杀机,他曾经答应过小六,会为凌蕊报仇的,眼前的李淳在山庄危难之际,因为个人恩怨,伤及无辜,其罪当诛。 李淳耸了耸肩膀,略有些无趣的说道:“楚阳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的确是有几分聪明,我到是有些小看你了,怎么?现在,难道你准备杀我吗?”感受到楚阳身上传来的杀意,李淳愣了一下,不由得是笑了,那笑容从他的嘴角开始,一直蔓延到他面部,那笑容很灿烂,宛如是向日葵那般鲜艳。 稍许,李淳止住了笑容,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楚阳啊!楚阳,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取你的脑袋的,既然你想杀我,我也想宰了你,咱们就看谁的刀更锋利,谁能够先切掉对方的脑袋?咱们之间的恩怨也该结算一下了。” 李淳冷笑了一声,面部上一团团的黑气,萦绕,逐渐的在他的身前凝聚出来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楚阳低垂着眉头,呢喃了一声,道:“是啊!纠缠了那么多年,你终于是碰了我的底线,现在是该好好的了断你我的恩怨了。” “李淳你身为烟霞山庄的一员,在山庄危难之时,非但不竭心尽力的去挽救山庄的存亡,反而不识大体的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干落井下石之事,这种金絮其中白絮其外的阴险小人,我以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之名,今日便为山庄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嘿……楚阳,我杀你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从小到大我看着你就想宰了你。” 李淳嘴角扬起来一抹森然的弧度,他大手一抓,顿时间身前的骷髅,狰狞着化作一道道的骨刺,朝着楚阳刺了过去。 楚阳面色微动,身影一闪,脚下的追云步缥缈踪影,轻盈的躲开了李淳的骨刺,一刀索然的砍向了李淳的脑袋,“好精妙的步伐,看来这段时间楚阳你进步不小嘛?以前的你在我眼中,卑微如蝼,现在的你终于是勉强能当我的对手了。“ 李淳冷笑了一声,身影一闪,躲过了楚阳的弯刀,他翻手一旋,魔气贯穿宇内,在他的身前一个巨大的狰狞魔头,手持着一个畸形的黑色魔刀,浮现了出来。 “七魔刀——愤怒之魔魔刀!” 李淳的话声一落,“轰隆……”一声剧鸣,满天的怒气冲天,愤怒之魔手持着魔刀,满腔怒火的一刀砍向了楚阳,在那愤怒之魔的影响下,周围的青竹,似乎也被那种怒气所感染,一个个狰狞着,从那竹竿上面,伸出来一双双洁白如玉的手掌,朝着楚阳的脖子掐了上去。 一时之间,整个幻世界之中,成百上千只手掌,从那竹竿里面伸展而出,齐齐的抓向了楚阳的脖子,那场面极其的壮观。 楚阳面色微变,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刀法,竟然能够影响周围的事物,产生愤怒化身为魔,眼看着那一只只如玉一般,从那青竹里面探出来的手掌,满是狰狞的靠近他的时候,他的面色微微的变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恐惧之魔 “龙蛇刀法!” 楚阳冷喝了一声,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冷意,他手中的妖刀轻鸣,那妖刀迅速的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那青蛇身有七、八丈之长,青蛇庞大的蛇尾一甩,犹如是一道巨大的狂风肆虐,“轰……”的一声,将那成千上百只玉手,一尾给荡平。 在那些玉手,破碎之后,周围的那些青竹,也是哀鸣一声,齐齐的被拦腰截断。 以前的楚阳,龙蛇刀法只能够凝聚出来,一条几寸大小的青花蛇,但是随着他渡过第一小难,实力飙升之后,如今的他的龙蛇刀法,俨然是有所小成,已经能够凝聚出来七、八丈之长的蟒蛇。 “这是龙蛇刀法?没想到,楚阳你竟然是学会了,老祖天玄宝典之中的刀决,来吧!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以来,你这个怪物究竟是成长到了哪里?!” 李淳大喝了一声,脚下一旋,身后的愤怒之魔,陡然化作一把魔刀,落在了他的手中,他冷然一声,手中的魔刀,光辉四溢,那魔刀瞬间化作了十丈多长的刀茫,横跨天地,魔刀之中,一张张愤怒的面孔浮现,在那一声声的愤怒尖叫之中,魔刀轰然碾压向了楚阳。 “好厉害的刀法!这李淳究竟是在哪里学的,如此奥妙高深的刀法,这种刀法在我们天之角,似乎是闻所未闻。”楚阳瞳孔微微的一缩,感受到李淳那一刀之中蕴含的威势,面色不由得是微微的一变。 在那一刀,落下的时候,感受到那一刀之中蕴含的威势,楚阳不敢硬接,只能够是暂避其锋芒,他脚下的步子一旋,顿时间其身影化作一道疾风,几个缥缈、几分方圆,便是躲过了李淳那气势汹汹的一刀,在楚阳躲过李淳那威力绝伦的一刀之后,他依靠着追云步的灵动,悄然的溜到了李淳的身后,准备主动出击。 “就这么死了?看来这怪物,也不怎么样嘛?果然白痴,只能够是白痴,不能够对他有什么期待。”望着前方一刀之后,狼狈的废墟,楚阳消失不见的身影,李淳冷笑了一声,嘴角满是不屑的轻喃了一声。 然而他的话声刚落,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朝着自己迅速的靠拢,他的面色不由得是微微的一变,下意识横刀在身后,“叮……”的一声,冷兵器交接的声音响了起来,楚阳一刀恶狠狠的落在李淳的刀上。 李淳手腕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只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力道,涌向了自己的全身,他的身体忍不住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推飞出了好远,方才狼狈地落在地上,李淳面色微变,望着身前,那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笑容的少年,面色上的冷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严肃。 咕噜…… 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李淳斜睨了一眼自己仍旧在颤抖的手腕,面色显得有些怪异了起来,虽然一直以来,少年在镖队之中的表现都很不凡,但是李淳却从来都没见过少年真正的出手,再是他通过玄宝镜知晓了楚阳的身份之后,他知道楚阳在两个月前,才刚到达御气境界,他想就算是楚阳的修炼天赋再强悍,最多也就到了御气二重天吧?因此他并没有将少年放在心上。 二重天,在他的面前,可以任意被他碾杀,所以在他的眼中,楚阳依然是他的玩物,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个玩物比着以前强了那么一点。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少年竟然是连续横跨了五重天,与同他一样到达了御气五重天的境界,要知道,当初从御气四重天到御气五重天,这一重天的跨越,他可是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啊!然而楚仅仅只用了,二个月,便是横跨了五重天,这差距未免是有些太大了一些吧?! 李淳面色有些僵硬的望着,眼前手持着弯刀的少年,瞳孔猛的一缩,喃喃道:“这家伙果然是个怪物,如同爷爷说的那般,他不能留,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到达何种恐怖的地步?到时候只怕我和爷爷都不能奈何了他,趁着他和我实力相差不大,我要尽早的解决掉他,才能够以绝后患。“ 李淳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之间流露出来一抹浓郁的杀意,他挥刀,狂风呼呼的乱鸣,周围的天地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万物争鸣似是在迎接着什么可怕的存在到来一般,“第七刀——生死门开,恐惧之魔,天地蹉跎!” 伴随着李淳的话声一落,一扇金原色的大门浮现了出来,从那大门之中,一个宛如是泰山一般巍峨雄壮的男子,巨大的脚足宛如是山岳一般横跨而来,来临的那男子有着十六双阴冷的眼睛,那些眼睛宛如是灯笼一样,包裹在皮球里,男子浑身缠绕着锁链,锁链上面,洞穿着一个又一个阴冷的灵魂。 “这家伙开了器世界,召唤出来了魔?他这是什么刀法,竟然连器世界的生物,都能够召唤出来?” 楚阳瞳孔微微的一收,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这器世界是人域最为古老的世界,根据人域的传说天地未开,便是有着器存在,这些器是极其古老的存在,生于天地之前,在天地未出现的时候,整片地域是属于器的世界,后来人域诞生,与同器世界是相互依存的空间,但是偶尔有强大的修器者,凭借其神通召唤出来,器世界的生物来帮助自己对敌,这器世界的魔,通常是指器世界的兵器饲养的灵物。 不过据楚阳所知,按理说能够召唤出来器世界生物的修器者,最低境界也要是凝痕五重天以上,他没想到,李淳这家伙凭借着一手刀法,以御气五重天的境界,竟然就能够召唤出来这般恐怖的存在。 恐惧之魔,刚一出现,它还未动,它身上那股恐惧的气息,便是蔓延四周,周围那些断裂的青竹,在那恐惧之魔的影响下,竟然是瑟瑟发抖,青竹瞬间变成了绿色,一个个眉头儿低垂,温顺如婴儿。 一旁的楚阳,面色显得有些难看,在恐惧之魔出现的一刹那。他心头无端的涌现出来一抹源自于灵魂的恐惧,那股恐惧很是怪异,无论是他如何的努力,都无法把那股恐惧给消除,他尝试着想要距离那恐惧之魔远一些,好让那恐惧对他的影响力降低一些,然而他悲哀的发现,在那恐惧之魔的覆盖下,他的双腿发颤,整个人连走路的力气,忽然都没了。 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拿出来了念珠,尝试着用精神力去沟通手中的念珠,想要依靠念珠里面幻术师的器痕,破开眼前这处幻境的时间通道离开这里。 然而,也不知道为何,他几次三番的尝试去沟通,手中的念珠都是无果,眼看着那恐惧之魔,朝着他步步逼近,楚阳额头的汗珠不由得是簌簌的乱落。 “楚阳今天这里,就是你的死亡之地!” 李淳冷笑了一声,瞧着楚阳满是惊恐的面色,嘴角的黑痣轻微的上扬了一些,面色上流露出来几丝的兴奋之色。 哗啦啦…… 锁魂链不断发出轻盈的撞击声,巨大的恐惧之魔,一步步宛如是一个屠戮的死神,朝着楚阳的位置在不断的靠近,伴随着恐惧之魔的不断接近,楚阳心头的恐惧越发的浓重,他的身体也是越发的萎靡软弱无力。 恐惧之魔,十六双眼睛低垂,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楚阳,身上披戴着的锁魂链,被他取了下来,那锁魂链上面,一道道魂影在狰狞的凄厉,眼看着那冰冷粗狂的锁链,快要砸在他身上的时候,楚阳手中的念珠,忽然闪了一下。 “沟通成功了?!” 楚阳眼前浮现出来一抹的喜意,这时候锁魂链已经到了他的头顶,感受到头顶处传来的威压,楚阳面色微微的一变,赶忙是集中精神力,全力的催动手中的念珠,去打开眼前这处幻境的时间隧道。 在楚阳的全力催动下,他手中的念珠光辉越发的灿烂了起来,稍许,那念珠爆发出来一团巨大的白光,轰然一声,将眼前的这片幻象世界粉碎,楚阳的周围再度变成了一片的混沌,在那混沌之中,一条漆黑的隧道,在楚阳的身前浮现了出现。 楚阳咬了咬牙,望着那近在尺咫的时间隧道,他大吼了一声,面目狰狞的鼓动起来体内的力量,在那锁魂链距离他大约有一寸位置的时候,他的身影纵身一跃,钻入进了时间隧道之中,堪堪的逃过了一劫。 楚阳不断的喘着粗气,在他钻入进了时间隧道之后,他身上那股恐惧方才缓缓的消散,身子这才恢复了些力气,然而在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的时候,只见到巨大的恐惧恶魔,竟然也是朝着时间隧道走了过来。 “该死的!” 楚阳大骂了一声,赶忙是从地上爬起,脚下的追云步全速的展开,朝着时间隧道的出口拼命跑去。 前方那些手持着黄金锏,身披着七星的幻妖,感受到楚阳的气息,一个个凄厉的上前,气势汹汹的准备阻拦楚阳的去路,而这时候恐惧之魔恰好是钻入了时间隧道之中,他一进入,恐惧就宛如是瘟疫一般不断地蔓延,那些原本盛气凌人的幻妖一瞬间萎靡了下来,恹恹的匍匐在地上。 恐惧恶魔,皮球中包裹着的十六双眼睛微动,他身上的锁魂链,被他大手一甩,整条锁链清鸣着飞了出去,那锁魂链所过之处,顿时间无尽的幻妖灵魂被收割,锁魂链上的灵魂一瞬间又增加了不少,稍许那锁魂链上的凄厉之声更加的大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主阵 一片废墟之中,李淳盘坐在地面上疗养着身子,这七魔刀吴妮儿刚给他没有多久,这第七刀生死门开——召唤恐惧之魔!他并不熟练,再加上这一刀的可怕,这一次的他妄自动用,惨被反噬,受伤不轻。 李淳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到身体经过短暂的调理已经好了不少,准备去穿过时间隧道,看一眼恐惧之魔,如何收割楚阳的灵魂,然而这个时候,忽然前方又是一片金光灿烂,稍许从那金光之中,再度的出现一条时间隧道,在李淳愣神的时候,时间隧道处,楚阳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楚阳手中的金弓一动,“咻……”的一箭,在李淳还在愣神的时候,便是射破了他的脑袋,李淳目光瞪圆,似乎是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就这么死去,缓缓的倒了下去。 “这恐惧之魔,是李淳召唤出来的,如果他死了,这恐惧之魔应该也会消失了吧?“楚阳呢喃了一声,眼眸微动,这次的他折返而回,就是为了从李淳下手,来解决掉那头可怕的恐惧之魔。 那恐惧之魔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他的十六双眼睛附带的恐惧,任何事物都不能够免疫,刚才楚阳射出一支寒冰箭,想要依靠非凡箭强大的威力,来解决掉恐惧之魔,然而谁知道那恐惧之魔,未免是也太可怕了一点,楚阳的寒冰箭在快要到达恐惧之魔身边的时候,被那恐惧之魔皮球下面包裹着的十六双眼睛看了一眼,那寒冰箭竟然也是陷入进了恐惧之中,恹恹的跌落。 这还是,楚阳第一次见到,非凡箭失效,既然是无法伤害到恐惧之魔,因此他只有退而求其次,折返而回,从李淳下手。 在楚阳解决掉李淳还未彻底松上一口气的时候,身后的时间隧道,那恐惧之魔的身影再度的浮现了出来,楚阳的面色一下子绿了下来,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不远处不甘死去的李淳的身影,皱了皱眉头满是不解的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淳都已经死了,怎么他召唤出来的恐惧之魔,还不回到器世界?” 楚阳惊疑不定,然而这个时候他却没有时间去想太多,眼看着身后的恐惧之魔再度追了上来,只好是再度的沟通手中的念珠,打开一条时间隧道,带着狗蛋子一起离开,楚阳为了摆脱恐惧之魔,一口气连续在十多个幻想世界,打通了时间隧道,在他跨越过第十三个幻想世界之后,终于是彻底的摆脱了那恐惧之魔的追逐。 “这幻世界里面的幻阵有成百上千个,既然是成功的摆脱了那恐惧之魔,接下来再遇到的可能性也不大,唔……只是那幻世界的主阵在哪里?父亲又怎么样了?父亲被金刀王和太上教的弟子围攻,他虽厉害,但是只怕双拳难敌四手,我必须要尽快的找到父亲。” 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坚定之色,稍许他望见,一旁的狗蛋子,像是想起来了,这狗蛋子不是灵性很高吗?而且它惧怕自己的父亲,应该很容易辩认出自己父亲的气息,如果是让它帮忙寻找楚不凡,岂不是要简单的多?要是他自己一个幻境一个幻境的找,指不定找到什么猴年马月。 思念至此,楚阳踢了一下,狗蛋子的屁股,狗蛋子“汪汪……”的叫了两声,翘着尾巴,面色不善的盯着楚阳,楚阳讪讪的笑了一声,说道:“狗蛋子,帮我找一下楚庄主的位置,事成之后,回到渭城我给你十斤石料,怎么样?” 闻言,狗蛋子垂涎欲滴,狗鼻子趴在一旁的地下轻嗅了几下。稍许它朝着一个方向猛叫了几声,“那里吗?”楚阳瞧着狗蛋子指引的方向,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 “开!” 他轻喃了一声,手中的念珠,绽放出来一团金黄色的光辉,念珠之中那幻术师留下来的器痕,再度的发威,为楚阳硬生生的劈裂开来一条深邃的时间隧道。 这一次的念珠,打通的时间隧道,要比着以前的那几条时间隧道,都要深邃许多,楚阳在里面走了许久,仍旧是没有走到时间隧道的尽头。 轰隆…… 正当楚阳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隧道之中的楚阳眼前一亮,抿了抿嘴角,喃喃道:“这声音是?难不成这次找对了?”说话间,楚阳的面色之间流露出来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之色,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 又往前行走了一会儿,前方那巨大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一直是到了最后,前方的隧道一片刺目的光芒照射而来,楚阳微微的一呆,方才意识到,已经是到了隧道的尽头,他将身后牛皮布包裹着的妖刀,轻微的压了压,一步跨出了时间隧道。 眼前的这处幻世界,色彩不再是像刚才的幻世界一般,要么是只有水、要么只有沙、要么只有碎石、要么只有青竹那么的单调,这里鸟语花香、山水相依、草木茂盛、色彩斑斓完全是一个现实版缩小的世界。 “楚庄主,不得不说你的实力的确很强,我浩然在人域见过的强者不少,但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天之角这么一个偏僻的角落,还有如此强大的刀客存在,我承认如果不是你陷入这片幻世界之中,以我们师兄弟三人的实力,想要杀你很难,不过在这片世界,我是这里的主宰,只要幻境不散,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粒一沙,都归我掌管,楚庄主无论你多么的强,在我的世界,你只有死路一条。“ 浩然挥了挥衣袖,眉宇之间显露出来几分的仙风道骨,他俊逸的面孔微动,一指点出,幻力分布,在不远处的楚不凡下方,那片大地轰然间崩裂开来,楚不凡身影一点,飘然凌空,手中的阔刀一刀斩出,“轰隆……”一声,百丈长的刀威,硬生生的削掉了不远处的山峰棱角。 “这是你的幻世界又如何?楚某这一生从不信邪,既然这片世界你是主宰,我便打破你的世界。” 楚不凡国字脸微动,浑身透露出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息,毕竟是天之角第一的刀客,尽管是这些年来被磨平了棱角,但是他骨子里面的那份孤傲还在。 “楚不凡一十三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狂傲,就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是有什么狂傲的资本?!”金刀王冷笑了一声,宛如是骷髅一般凹陷的面颊,轻微的扯动,九婴妖臂携带着一股狂暴的气息轰然而出。 另一旁的浩天,玄力一动,浑身磅礴的玄气,在身前凝聚出来一把金黄色的弯弓,他几支弓箭落在弓木上,宛如是阴暗中一双毒辣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楚不凡,冷不丁的就是几道冷箭射出,腹背受敌,楚不凡又在浩然的幻世界里,一举一动都遭受万物抗拒,一时间狼狈不已,身上染了许多的风采,然而他到也刚毅,任凭那血染全身,仍就像是一个浴血的战神那般屹立天地之间。 “这群混蛋!” 瞧着楚不凡,那满身是血的模样,楚阳的面目狰狞,双目隐隐的快要溢出血来。楚阳虽然迫切的想要出手去帮助楚不凡,但是身为一名合格的冒险者,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的实力,就算如今冲出去也不能改变结局,他的脑海迅速的转动了起来。 “眼前的这片主阵,宛如是一个缩小版的世界,这世界的一草一木、一粒一沙都归那布置下这片幻阵的幻术师操控,如今父亲之所以被对方死死的压制,就是因为被那名幻术师对这片天地的掌控所压制,所以如果是想要解救父亲,就必须要先解除眼前的幻境。“ 楚阳沉吟了一声,像是决定了什么,据金萍儿讲述,这幻世界,主要是有幻兽的精神力和兽主所支撑着,三宝镜是这片幻世界的骨架,幻兽和兽主是血肉,幻术师是整片世界的大脑,所以想要瓦解这片幻世界,必须要剔骨削肉。 楚阳面色微禀,取出来念珠,尝试着沟通手中的念珠,去寻找这主阵之中的幻兽,在念珠的指引下,楚阳朝着西方走去,在西方一片偏僻的区域里,他发现了一个背着金刀的男子骑着一头幻兽,他身下的幻兽魅眼旋动,支撑着一方世界。 楚阳眼眸微微的一禀,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那名男子不注意的情况下,来到了那名男子的身边,“嗤啦……”一刀,将其斩杀,在楚阳将兽主斩杀之后,兽主所控制的幻兽也是萎靡的瘫倒了下去。 轰隆…… 在那只幻兽,死了之后,眼前的主阵幻世界震动了一下,下一刻整片世界中的一片区域,陡然坍塌,化成了一片混沌。 “看来这主阵,不只是一个幻兽支撑着。” 楚阳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妖刀上的血迹,在念珠的指引下朝着,第二处幻兽所在的地方靠拢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感觉到,这片世界,坍塌了一角?“ 正在掌控着主阵的这片天地,全力碾压楚不凡的浩然,眉头忽然皱了皱,面色变得极其的难看了起来。 然而他的话声刚落,触目刚去,只见到眼前的这片主阵世界,又是坍塌了不少,“轰隆……轰隆……”那坍塌的声音连绵不绝、震耳欲聋,不消一会的功夫,整个主阵世界轰然崩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我来便可 “这是,金家的腰牌?” 楚阳低垂着眉头,捡起来最后一位他刚斩杀的兽主,掉落下来的腰牌,面色微微的眯了起来,这金色的腰牌他认识,在接受这次任务的时候,他曾经从刀姐那里,查看了许多关于金家的消息。 如果是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腰牌正是富甲天之角金芙蓉金家的腰牌,只是让的楚阳皱眉的是,这金家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他恍然想到,在那白杨林外埋伏截杀他们的那群劫匪,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原本他就觉得那群劫匪有问题,他们与同着烟霞山庄无冤无仇,为何要千方百计的猎杀他们呢?此时想起,更是觉得疑点匆匆。 “金芙蓉,我不管当初你与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如果被我查出,是你在背后捣鬼,对我们烟霞山庄不利,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楚阳冷笑了一声,将那金色的腰牌别放在了腰间,低垂的眉头微动,望着楚不凡等人所在的位置,身影一闪,迅速的朝着几人靠拢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处主阵世界突然崩塌了?!难不成是什么人,偷偷溜进来,想要救楚不凡不成?”金刀王,望着突然变成一片混沌的主阵世界,消瘦宛如是骷髅一般的面色微动,那两颗犹如是鬼火一般的眼睛,轻盈的闪动。 “独臂师兄,无论如何,还是早些解决他为好。” 浩然皱了皱眉头,他心头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布置的主阵世界,幻兽分布的地方都十方的隐蔽,就算是入界境界的强者都很难全部发现,而那暗中闯入进主阵世界的家伙,竟然是那么迅速的破了它的主阵世界,这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心头总有一种不安在萦绕。 “嗯……” 金刀王,鼻音微动,阴鸷的双眼微转,望着那在三人联手攻击下,早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的楚不凡,面目满是狰狞的说道:“楚不凡,十三年前,你斩断我手臂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吧?!桀桀……楚不凡,你废了我十三年,这十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等了那么多年,这一天总算是来了,楚不凡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三个凝痕境界的强者围攻下,楚不凡尽力了,他战到了最后一刻,他体内的玄气此时挥霍殆尽,整个人虚弱的,连站立都要依靠着阔刀,方才能够做到,他宽大的身影倚靠在阔刀上,这个坚毅的男人,直到是此刻都不允许自己倒下。 楚不凡嘴角轻微的扯动了一下,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落而下,他都浑然未觉,此时的他蓬头晤面,血和汗水与他的头发死死的凝成了一团,咧了咧嘴,楚不凡露出来满口污血沾满的牙齿,冷笑道:“我真有些后悔啊!当时没有一刀宰了你。“ “哼……狂妄!” 金刀王冷笑了一声,那满是魔气萦绕的黑色鳞片手臂,轻微的舞动,顿时间他身前的虚空都撕裂开了一层的涟漪。 “楚不凡说起来,你终归是我的后辈,此次我师兄弟三人联手对付你,是有些过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可以给你一场你我之间的公平决斗。“金刀王眯了眯眼睛,宛如是骷髅一般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抹的阴险。 楚不凡笑了,笑的有些孤寂、有些寂寥,他这位前辈还是那么的阴险狡诈,明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无力再战的地步,竟然提出来公平与他决斗,这虽然对于楚不凡极为的不公平,但是在楚不凡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他沉吟了一下正当他准备答应下来,与同着金刀王进行比斗的时候,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从远处缓缓的传了过来。 “对付你,何须楚庄主出手,我来便可。” 随着那道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灰色衣衫,背着一把牛皮纸包裹的妖刀的少年,从废墟中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楚不凡的身前,将其护在身后。 望着眼前这道熟悉的身影,依靠着身后的阔刀,方才能够勉强站立的楚不凡,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略显生气的说道:“执念小兄第,我不是告诉了你,让你带着烟霞山庄的弟子离开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少年闻言,脸颊轻微的上扬起来,一道淡然的弧度,楚阳的目光清澈而又执着的盯着楚不凡那张满是血污的面容,咧了咧嘴,轻笑着摊了摊双手,说道:“楚庄主,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无法抛弃你,所以我回来了!“少年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很郑重。 楚不凡闻言苦笑了一声,苍白的面色,流露出来一抹的歉疚,满是无力的说道:“执念小兄第,你不该回来的,你回来只会让我平添一份愧疚。” “你我之间不需要愧疚。” 楚阳耸了耸肩膀,十分认真的说道,在少年的眼中父与子之间永远不需要愧疚二字,因为父子之情便重如泰山。 “小子你是什么人?看你年龄不大,你胆子到是不小,这里你也敢来?唔……你身后背着的弯刀,难不成你也是名刀客?“ 金刀王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少年,打量了一眼少年那满是青涩的面容,略显阴森的笑了笑,面色阴沉的说道。 “我?” 楚阳指了指自己得鼻子,十分认真的说道:“我是冒险者公会的一名新人冒险者,名叫执念,也是一名刀客,是楚庄主的崇拜者。” “什么?新人冒险者!桀桀……有趣有趣,一个不入流的冒险者,竟然敢跑出来乱管闲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狗东西,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识相的给我滚到一边,否则老子一刀劈了你。”金刀王愣了愣,稍许大笑了几声,声音枯瘪的说道。 感受到金刀王身上传来的森然杀意,楚阳的面色巍然不动,他漆黑的眸子微转,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金刀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满是揶揄的说道:“你?我当然知道,一个输不起的小人。” “小子,你找死!” 金刀王凹陷的面孔,那一双绿色的眼睛中,透露出来几分的冷色,他被少年激怒,大手一挥,顿时间那黑色的鳞片布满的妖臂,携带着一股强大的飓风,将楚阳硬生生的给推出了好远,楚阳没有想到金刀王挥手之间,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身体直直的被推飞出去了好远,他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胸膛,轻咳了一声,挺直腰板,直视着金刀王干瘪的面容,冷笑着说道。 “怎么?做的出来,还让人说不得了?你可不是输不起的小人吗?!当初在无棱峰上,是你扬言要挑战天之角诸位刀客,你技不如人,败给了楚庄主,败了就败了,却一直隐忍十三年,张口闭口就要找楚庄主报仇,这难道不是输不起的小人吗?” “小子,你是什么人?楚不凡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如此的维护他?“金刀王眼眸轻微的开嗑,声音瘪瘪的说道。 “我?” 楚阳揉了揉鼻子,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妖刀,说道:“我刚才说了,我是一名刀客,楚庄主是天之角最强的刀客,我崇拜他,可以吗? “可以!那小子,你就先在他之前去死吧!” 金刀王冷喝了一声,陡然出手,巨大的兽爪,迅速的放大,在那巨大的兽爪之中,隐隐约约还掺杂着婴儿的笑声,十分的瘆人。 面对着,金刀王那巨大的九婴妖臂,楚阳面色微变,没想到这金刀王会突然的出手,正当他刚准备展开追云步向后退去,这时候,他身旁的楚不凡,凭借着最后一口力气,手中的阔刀一刀挥出,“叮……“的一声巨大的刀茫,一刀便是挡下了金刀王巨大的妖臂,而之后的楚不凡,彻底的是精疲力竭,瘫坐在了地上。 “执念不用管我,金刀王等会儿我帮你拖住,你快走,我已经油尽灯枯,光凭你的实力,是无法抵挡住三名凝痕境界的强者的。” 楚不凡小声的对着身旁的楚阳轻道了一声,话落,他苍白如雪的面容微动,语气满是萎靡的对着那金刀王说道:“金刀王,你不是要和我决斗吗?我答应你就是,何必去为难一个孩子呢?” “好,楚不凡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那么白痴,你如今已经油尽灯枯,却还敢扬言和我比斗,好!好!楚不凡,这一次你看我如何把你剁成肉块儿,以解我断臂之仇!“金刀王爽朗的大笑了一声,眉宇间冷眸闪动。 “浩然师兄,你觉得刚才破坏这主阵幻世界的,是这个小子吗?” 金刀王身后,浩天望着那突然出现,矗立在废墟之中,略显青涩的少年,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浩然眼眸微动,锐利的在楚阳身上打量了几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我总觉得这小子有些古怪,明明是一个刀客,可是身上却有幻术师的气息,浩天盯着点这小子,这么重要的关头,不要让他坏了独臂师兄的大事。” 浩天点了点头,摸了摸身后的非凡箭,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精芒。 “小子,今天独臂老爷心情好,一会儿再宰你,你先滚开,不要耽误我和楚不凡的决斗,打扰到我们了结十三年前的恩怨。“金刀王望着那依旧是一动不动站在楚不凡身前的少年,眉头皱了皱,面色显得十分的难看。 “如果是楚庄主没有受伤,你们要决斗,了结十三年前的恩怨我没意见,但是现在楚庄主已经没力气挥刀,你却要找他决斗,我不同意,我说过像你这种阴险的家伙,用不着楚庄主出手,我便足以对付你。” 楚阳牢牢的站在楚不凡的身前,少年方才十六,他的肩膀并不宽厚,身影也不巨大,但是他却尝试着,要给小的时候充当他一片天的那个男人,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他撑起一片绿荫,守护着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开山刀 “咳咳……执念别胡闹,这金刀王早已经凝痕,你不是他的对手,听我的,快走!“ 楚不凡俨然已经是到达了极限,说话间忍不住重咳了两声,嘴角溢出来两口鲜血,声音虚弱带着一丝祈求的对着身前将他牢牢的,守护在身后的少年说道。 楚阳闻言,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容,满是不在意的对着楚不凡说道:“楚庄主,请相信我,这种阴险的家伙,一刀我便可以搞定。” “狂妄的小子,既然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金刀王听见少年的话,他面色阴沉的宛如是要滴出水来,他的耐心彻底的被消磨干净,他凹陷的面颊轻微的扯动了一下,一臂犹如是山海,朝着楚阳抓了上来。 眼看着那巨大的兽臂再度的席卷而来,楚不凡的面色微微泛白了起来,他有心想要为身前的少年,继续抵挡下金刀王这悍然的一击,然而谁知道他的身体宛如是被掏空了一般,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 而此时的少年,面对金刀王,气势磅礴的九婴妖臂,出奇的平静,少年对着楚不凡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过身,狂风暴雨之中,他修长的身影遗世独立,感受到那九婴妖臂之上蕴含的恐怖力量,少年深吸了一口气。 少年的心头不断的回忆着,在葬器之路,体内被封印的器魂,那个孩子劈开万重山的惊艳一刀,体内的玄气滚滚的朝着,他手中的妖刀之中汇集而去,伴随着那些玄气的汇集,顿时间他手中的妖刀,那些破碎的细痕,宛如是人体的脉络一般流动了起来,分外的瑰丽夺目。 “开山刀!” 楚阳大喝了一声,在刀心的急速运转之下,快速的模仿着那刀魂的一刀,那一刀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七百二十四种变化,异常的复杂,因为其刀有开山劈石的威力,故此楚阳称其开山刀。 一刀出,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从楚阳的身上蔓延了出来,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是一惊,俨然是没想到这青涩的少年,竟然能够挥出如此威力绝伦的一刀,那一刀气绝云霄般的威压而下。 “轰隆……” 一声巨大的嗡鸣,在那一刀霸气的驱使下,金刀王黑色鳞片布满的九婴妖臂,竟然被楚阳一刀给削掉,要知道,这只九婴妖臂,可是太上教的那位执法长老,浪费了无数的心血亲自为他接上去的,其坚硬度堪比彩金。 可是这么一只坚如壁垒的手臂,竟然是一刀被少年,给削掉,不得不说着实是骇人,“啊!”金刀王发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这只手臂,早已经与同他的骨肉相连,猛然断裂,那种痛苦宛如是心脏撕裂一般,令的他目呲欲裂、痛苦不已。 哗啦啦…… 那鲜血血流不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侵染了大地,原本就瘦小如骨的金刀王,一下子流了那么多的血,更是瘦弱的宛如是干尸一般。 金刀王满是怨毒,盯着那一刀之后,面色苍白,宛如是被抽光了力气的少年,眼中浮现出来一抹的怨恨,为什么?十三年前,他被一个后生晚辈斩断了手臂,一十三年之后,回来报断臂之后,竟然又被一个更加青涩的后生后辈,又斩断了自己刚接上的臂膀,为什么?! 他自问,但是问来问去,却也问不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只有断臂的痛楚,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当然,如果是,他知道这一次斩断他这只胳膊的少年,是当初他认为白痴的那个后生晚辈的儿子,一个比他父亲还白痴的白痴,不知道会不会气晕过去,一只手臂,被父子两斩断了两次,这金刀王也是有够悲剧的。 “浩然……帮我杀了他!“ 金刀王面色狰狞的死死的盯着楚阳和楚不凡,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色,浩然闻言,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道的器痕,下一刻那器痕之中,浮现出来一座巨大的黑山,那座黑山上面,腾烧着森绿色的火焰。 “地狱山——万古地狱,葬生灵!” 浩然怒吼了一声,祭出来了他的本命兵器地狱山,传说此山是地狱的一块岩石所化,那上面的火焰,十分的浓烈沾染一丝都会魂飞湮灭。 楚不凡还未从,少年一刀斩断金刀王臂膀的震撼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间见到浩然祭炼出来地狱山,原本就是苍白的面色,更加的苍白了几分,“执念小心,那是地狱山,幻师的本命兵器,沾染分毫便会魂飞湮灭。“ 此时的楚不凡,已经看出,这时候的楚阳,在施展出来刚才那惊艳的一刀之后,身体里面的玄气,已经所剩无几,正当他,满是愧疚的,准备迎接身前的少年,被那地狱山,融化为灰烬悲惨的一幕的时候,忽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愣了起来。 只见眼前的少年,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把金色的弯弓,那弯弓光彩洋溢,上面竟然有八道器纹在闪动。 “这小家伙,竟然还是一名箭师?” 感受到楚阳的弓木上,传来的那股磅礴的力量,楚不凡的面色微微呆了一下,满是诧异。 “箭师?那小子的弓,竟然是有着八道器纹的灵兵!” 身为箭师的浩天,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楚阳,当他望见楚阳手中的金弓,眼中闪过一抹的贪婪之色,这金弓,竟然是比他手中的黄日弓还要多上一道器纹!他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天之角,竟然会有如此等级的灵兵,他承认这一刻的他有些心动了。 楚阳聚集起来体内残留的玄气,弓拉满弦,手中的金弓,搭配上烈火箭,“咻……”的一声飞了出去,那烈火箭上火龙缠绕,火龙仰天一鸣,“轰隆……”一声,那巨大的火龙,凶猛的撞击在了飘浮的黑山上,顿时间一股剧鸣在整个废墟之中回荡。 那声音响彻许久,终于是光芒消散,那地狱山恐怖的火焰,竟然是将那烈火箭上面的火焰给硬生生的蒸发,但是好在烈火箭阻挡了一下,那地狱山,为楚阳争取了一些的时间,在一箭射出去之后,少年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的沟通念珠,打开了一条时间隧道,背着楚不凡就准备离开。 然而正当,楚阳在时间隧道之中狂奔的时候,浩天手中的黄日弓,搭配着穿云箭,“轰……”的一声竟然是,将楚阳用念珠沟通出来的时间隧道给射破,楚阳惊咦了一声,身体狼狈的从半空中跌落。 “该死!我到是差点忘了,对方也有箭师。” 他暗骂了一句,从半空跌落下来之后,眼看着浩然默契配合者,催促着地狱山朝他而来,他迅速的又开始沟通手中的念珠,再度的打开了一条时间隧道钻了进去。 “哼……聒噪!” 浩天冷笑了一声,再度的弓拉满弦,将楚阳的念珠开拓出来的时间隧道射破,楚阳的身体这一次也是毫无例外的,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难怪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身上有幻术师的气息,原来他竟然有念珠这样的宝物,能在三宝镜的幻境里面,开拓出来时间隧道的器痕,怎么说也要凝痕五重天以上吧?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手持着凝痕五重天幻术师的器痕,背负着八道器纹的金弓,本身又是一名刀客,这么多在人域也是极为稀有的宝物,竟然汇集在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身上,未免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些。”浩天这一次在楚阳催动念珠,打开时间隧道的时候,敏锐发现了楚阳手中的珠子,面色微微的一变。 “该死的!” 又一次被逼出来,楚阳的面色阴沉的宛如是要滴出水来,他呢喃了一声,冷色道:“看来必须要先解决掉那名箭师了,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 深吸了一口气,楚阳眼中的光芒一动,他从身后取出来了一支冰寒箭,弓星瞄准向了那地狱山,地狱山上面既然有最为灼热的火焰,那他就用五行相克之法,用水克火,轰隆……一声寒冰箭白爆裂开来那冰寒箭孕育的阴冷寒气,轰然一声蔓延开来,将那地狱山给冻结。 暂时的冻结掉浩然的地狱山之后,楚阳也是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他和浩天两人之间的对决了,他们之间的对决其实很简单,两人接下来要看的就是谁的非凡箭多了,如果是楚阳的非凡箭多,等到浩天的非凡箭用完,他就可以打开时间隧道趁机离去,反之如果是浩天的非凡箭多,那么等到他的非凡箭用完,他就只有被屠宰的下场了。 楚阳弓拉满月,“咻……”的一声,一支冰寒箭又飞了出去,浩天也是射出去一支非凡箭,两支非凡箭,彼此的相交,一股可怕的毁灭之力,开始蔓延,一时间尘埃弥漫、星云飘零。 浩天的黄日弓,虽然是不如楚阳的金弓,但是他的实力,要比楚阳高的多,这一击过去之后,浩天纹丝不动,而楚阳的身体硬是被庞大的冲击力,冲飞出了十几米远,楚阳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他面色微微的一禀,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眉宇之间显露出来一抹的疯狂。 第二箭,他弓拉满弦,再度的射飞了出去,“轰……”的一声,这一次的他狼狈飞出了三十多米,在他的xiong前震裂开了一条狰狞的伤口,楚阳一个踉跄,右手按着地面缓缓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逃 “执念小兄弟,放我下来吧!你有非凡箭,和念珠,自己一个人的话,可以很容易的离开这里,如果带上我这个累赘的话,咱们谁都走不掉。” 楚不凡的语气沙哑,瞧见在这一次的非凡箭碰撞中,浑身浴血的少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的说道。 “我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无法抛弃你。“ 楚阳呢喃了一声,眉宇之间显露出来一抹的坚毅,他再度的从身后的皮夹子里面,抽出来一支箭矢,顿时间“咻……”的一声,又是一箭射了出去,“轰……”的一声这一次的他被震飞出了五十多米远,整个人的四肢都差点摔断。 楚阳到是坚毅,忍着四肢传来的疼痛,仍旧是从地上有爬了起来,瞧见少年伤痕累累依旧执着不肯放弃的模样,楚不凡的双目有些湿润,他的双眼开始模糊,恍若是想起当初他的儿子玄庭会之后,在那后山的修炼,也是如同眼前的少年这般的执拗和疯狂。 “我楚不凡英明一世,怎会落到被一个少年苦救的下场?!” 楚不凡冷念了一声,忽然双眼之中,闪过一个金色的八卦,那八卦一旋,顿时间天星斗移、万物如春,楚不凡原本是萎靡的身体,忽然之间再度的充满了力量,他眉宇之间一道器痕闪现,下一刻那器痕,陡然化作百丈的大刀,轰然一声撕裂了空间,顿时间整个空间都被那一种巨大的刀威,所遮掩。 “这……怎么可能?” 瞧见突然,挥出来惊艳一刀的楚不凡,顿时间浩天和浩然以及金刀王,面色上流露出来惊悚之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已经油尽灯枯的楚不凡,竟然还能爆发出来这么强大的力量。 “这才是我的父亲,他是天之角最强的刀客,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楚阳感受到,楚不凡身上,传来的那股可怕的力量,咧了咧嘴,不由得是笑了,果然他的父亲,永远没有让他失望过,这就是他儿时的山,依旧是那么的巍峨,那么高不可攀。 轰隆…… 一声,楚不凡强悍的一刀,将浩天浩然、金刀王三人掀飞了出去,三人狼狈的喷口喋血,楚不凡冷笑了一声,下一刻在金刀王,惊恐的目光下,他伸出大手,朝着金刀王的脑袋抓了过去。 “当初我饶你一次,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如今我就来修改掉这个错误。” 楚不凡蓬头晤面下,那一张苍白的国字脸上,闪现出来一抹的坚毅之色。 “不!” 眼看着楚不凡那金色的大手,眨眼而至,金刀王凹陷的面颊下那绿色的瞳孔急速的收缩了起来,此时的他眉宇之间写满了惊恐,然而在他那凄厉的叫喊之声刚一落下,“砰……”的一声,楚不凡那金色的大手,直接是捏爆了他的脑袋,一时间,脑汁、鲜血喷溅了一地。 在楚不凡,斩杀掉了金刀王之后,他的身体再度的虚弱了下来,刚才他之所以突然爆发出来,那么强大的力量,是因为用了某种秘法的缘故,但是那秘法一用,接下来伴随的就是它所携带的后遗症。 楚阳早就料到如此,因此在楚不凡萎靡的时候,第一时间来到了楚不凡的身边,搀扶住了楚不凡,“楚庄主,咱们走!”楚阳眉宇之间,显露出来一抹的冷色,沟通手中的念珠,瞬间打开了时间隧道钻了进去。 “该死的!” 浩天被楚不凡刚才的那一刀,震碎了几根经脉,刚喘了口气,却发现楚阳已经带着楚不凡离开,此时的他再想用非凡箭阻拦已经是为时已晚,因此他的面色不由得是有些难看。 “怎么办?独臂师兄已经死了,他的仇咱们还报吗?” 瞧着那被楚阳斩断了一条手臂,被楚不凡捏爆了脑袋悲惨的金刀王,浩然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身旁的浩天问道。 浩天蹙眉思索了一下,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道:“报!毕竟咱们此次之所以来天之角,就是奉了玄机长老的吩咐,来为独臂师兄报仇的,虽然是独臂师兄死了,但是咱们还需要向玄机长老有所交代,所以这个仇要报。” “好吧!” 浩然眉头微挑,呢喃了一声,大手一挥,一条时间隧道浮现了出来,他与同着浩天对视了一眼,朝着楚阳和楚不凡追去。 沿着时间隧道,楚阳到达了,和狗蛋子约定的幻阵世界之中,大黄狗瞧着楚阳身上的楚不凡,狗眼之中闪过一抹的恐惧之色,楚阳到也没有理会狗蛋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然而在他还未彻底的喘过来气来,一旁的狗蛋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冲着一处,大叫了起来。 经过长时间的合作,如今楚阳与同着狗蛋子之间已经十分的默契,听到狗蛋子的叫声,楚阳的面色微微的一变,盯着狗蛋子叫的方向,眼眸微动,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大黄狗喃喃道:“狗蛋子,你说你感应到有人追了过来?” “汪汪……” 狗蛋子,点了点头,犬吠了两声。 闻言,楚阳的面色微变道:“狗蛋子,你带着楚庄主,赶紧离开这里,我来拖住他们!” 狗蛋子闻言,宛如是拨浪鼓一般,使劲的摇了摇头,拒绝了楚阳的建议,看得出来对于楚不凡,它是真心的惧怕,感受到浩天与同浩然的气息,越来越近,楚阳不由得是无比焦急了起来,他手中的妖刀一动,满是威胁的对着狗蛋子说道:“狗蛋子,要么你带着楚庄主离开,要么我就把这妖刀重新塞进你的肚子里。” “汪汪……” 闻言,狗蛋子,满是愤怒的大叫了起来,它惧怕的就只有妖刀和楚不凡二个,可如今楚阳竟然是拿着它惧怕的妖刀做威胁,要它带着它畏惧的楚不凡离开,这让狗蛋子愤懑不已,一时间有些徘徊不定。 楚阳咬了咬牙,提着妖刀对着狗蛋子靠近了几分,妖刀一靠近狗蛋子,顿时间无比兴奋,刀身颤抖着,刀背上面那些细碎的细痕,再度宛如是鲜血一般流动了起来,瞧着那诡异无比的妖刀,大黄狗惊恐的瑟瑟发抖,狗眼不断的收缩。 稍许,它满脸委屈的,在楚阳的威胁下,满是惊恐的托着楚不凡离开,不远处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浩天探出头来,望着那背着楚不凡离开而大黄狗,面色一变,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整个人的面色阴沉到了极限。 此时的他突然想起,刚才少年自称自己是一名新人冒险者,如今在加上他身边的这条狗,这么说来,如果没错的话,他就应该是那个在西岐山,斩杀他师弟徐子龙的那名牵着大黄狗的新人冒险者了? 浩天,这次来天之角除了奉宗门的命,帮刀王报断臂之仇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他来的时候,他曾学艺三年的那位师傅人域箭宗的箭神曾嘱咐他,要他帮忙寻找曾被驱逐师门的那位小师弟,他的那名小师弟名叫徐子龙。 在他打听到,他的小师弟被人斩杀在了西岐山的时候,他准备帮独臂一刀报完仇之后,就找那个杀他师弟的冒险者报仇,然而却没想到那名冒险者竟然是自己跑上门来了。 “是你杀了我的师弟?” 浩天,一步跨来,面色阴沉的说道。 “你的师弟?” 楚阳闻言,面色微微的一变,望着跨步而来的浩天,有些茫然的说道。 瞧着楚阳那满脸茫然的面色,浩天面色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冷声道:“他叫徐子龙,我师父箭神的徒弟,因为犯错被我师父驱逐出了师门,你这家伙胆子到是不小,箭神的徒弟,竟然也敢杀。“ 闻言,楚不凡才恍然,想起来这徐子龙是谁,原来是在西岐山,被他斩杀的那名箭师,他记得临死之前,徐子龙曾说过,他还会遇到其他的箭师,虽然他不争气,但他毕竟是箭神的徒弟,没想到这么快,他就遇见了,而且这名箭师正好也是他师父箭神的徒弟,他的师兄。 “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想杀我,后来被我杀了,怎么有问题吗?”楚阳咧了咧嘴,思索了一下,回了下神,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斜搭的刘海下,小脸微动,轻笑着说道。 “当然有问题!虽然我的那位小师弟不争气,但是他毕竟是箭宗箭神的徒弟啊!你敢杀他,不可饶恕!”浩天面色略显狰狞,浑身上下的杀意汹涌。 楚阳闻言,面色也是冷了下来,他不怒反笑道:“箭神的徒弟又如何?谁要杀我,我便杀谁,就算是他师傅箭神,要杀我,我也照宰不误。” 少年的嘴角始终是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这就是一个一十六年苦苦求生少年的理念,因为他比谁都更渴望活下去,所以无论是谁,想要杀他,他都敢宰。 “狂妄的小子,你不过是天之角一个偏僻角落无知的存在,敢污蔑吾师找死,今日我便射穿你肮脏的身躯,以惩罚你对吾师的不敬。” 浩天冷然一声,手中搭上了三根青绿色的箭羽,这箭羽是三品非凡箭,要比刚才的非凡箭,等级高上许多,其威力也是更大,他三箭齐发,势要灭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借魔 感受到,浩天非凡箭上面蕴含的磅礴威势,楚阳不由得是倍觉得头皮发麻,浩天冷喝了一声,手中的三支非凡箭,化作三只巨大的海蛟,那海蛟蛇身龙尾,身上布满了黏色的液体,海蛟墨绿色的鳞片微动,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压抑的整个幻世界都在慢慢地崩裂。 “好可怕的力量!” 楚阳呢喃了一声,这浩天这次使用的非凡箭,其威力比刚才的非凡箭,不知道强悍了多少,再加上他三箭齐发,摧古立朽的威势,根本不是楚阳可以抵挡的了的,眼看着整片幻世界在浩天非凡箭下,都在慢慢的崩裂。 楚阳面色微变,手中的金弓微动,从身后赶忙是取出来三支非凡箭,这次的他取的是困魔箭,这困魔箭的作用他还不知晓,面对浩天的攻势,他也是三箭齐发,“咻咻咻……”顿时间无尽的玄气澎湃,那困魔箭,化作一团团金色的光圈,飞了出去,困魔箭化作的金色光圈,将那三只巨大的海蛟给捆缚住。 “呜呜~” 那三只巨大的海蛟,不甘的怒吼了起来,不断的扭动着庞大的身子,似乎是要挣脱身上金色光圈的束缚,在那三只巨大的海蛟,不断的挣扎下,只见到他们身上金色的光圈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眼看着,那金色的光圈,即将被挣断,楚阳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沟通手中的念珠,打开了一条时间隧道,转身就逃。 “你以为你逃的了吗?” 一旁的浩然冷笑了一声,这片幻世界是他建造的,在他的幻世界他就是这里的王,浩然眉宇之间那一座黑山阴绿色的光芒微动,下一刻他轻微的呢喃了一声,对着一旁的浩天说道:“好了,我已经命令幻世界里面的幻妖,全力拦截那个家伙,有着幻妖的阻拦,在时间隧道里面,那家伙就不会再像刚才那般的畅通无阻了,他迟早会被我们抓到的。” “嗯……这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小师弟报仇!” 浩天面色略显狰狞的说道,话落他和浩然一起沿着时间隧道,朝着楚阳追了上去。 漆黑的时间隧道里面,正在疾驰的楚阳,突然发现周围的那些身披七星的幻妖,朝着他聚拢了过来,一个个手持着黄金锏,阻拦下了他的去路,楚阳的面色微微的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头逐渐的凝成了一个川字。 “平常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么多的幻妖如此齐心的阻路,难不成是刚才那个幻术师,在指挥着幻妖阻拦我逃亡的道路?“ 楚阳心思一沉,幻术师掌控着这方世界,让这些幻妖阻拦下他,也不是不无可能,但是让的楚阳心头微沉的是,他不是箭师,而且才是御气五重天修器者罢了,如果一旦被那浩天追上,以浩天凝痕的实力,一旦较真起来,他就只有被屠宰的命运。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在楚阳正惆怅的时候,在他身后浩天和浩然的气息传了过来,“该死的!”楚阳怒骂了一声,取出来一支非凡箭,“轰……”的一声,一箭射出,顿时间整个时间隧道都是震动了一下,那前方阻拦楚阳前行道路的幻妖,被他一箭尽数的扫除。 楚阳面色微变了几分,感受到身后的浩天浩然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脚下的追云步全速的展开,朝着时间隧道的尽头冲去,而他身后的浩天浩然,则是一副悠闲的模样跟在少年的身后,那样子宛如是富家子弟,饭后遛狗一般。 “该死的!” 楚阳在到达时间隧道尽头之后,没有任何的停歇,再度的打开了一条时间隧道,钻了进去,毫无意外的在这条时间隧道穿行的时候,他再度的被一群幻妖给阻拦了下来,楚阳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非凡箭,发现箭矢就剩下两根。 等到他将这两根非凡箭用完,没有办法再对付眼前的幻妖,到时候他只能够成为砧板上的鱼肉,被浩天浩然任意的追上宰割,楚阳焦急的额头上,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簌簌的乱掉,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对策。 “那小子的非凡箭,应该快用光了吧?没了非凡箭,我看他还怎么,在这幻世界里面自由的穿行。”浩然悠闲的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跟在楚阳的身后,清澈的眸子闪过一抹的精光,望了一眼身旁的浩天,淡然道。 浩天微笑不语,然而他眼中的杀气,却是代表了一切。 “轰隆……” 又用掉了一支非凡箭,楚阳的面色,这一次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如今的他终于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在他身后剩余的这支非凡箭如果再用掉的话,他就无法再自由的穿行在幻世界中,到时候被浩天浩然,这对师兄弟追上,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正在楚阳倍感无奈的时候,忽然前方的通道,一股恐惧的气息蔓延了过来,楚阳陡然眼睛一亮,喃喃道:“恐惧之魔!”这恐惧之魔,正是先前被楚阳费尽心思甩掉的那个,没想到如今在这千重幻世界之中,竟然还会遇到。 楚阳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就像是绝望的人,在绝境之中,捕捉到了一丝存活的希望一般,他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楚阳沉吟了一声,从时间隧道的尽头处,探出了身子,手中的妖刀清鸣,一刀索然的砍向了恐惧之魔,那恐惧之魔十六双被皮球包裹着的眼睛,宛如是鬼火一般的闪动,阴冷的注视了一眼楚阳,被那恐惧之魔的眼睛盯了一下,楚阳的身体突然间变得无比虚弱了起来。 他暗道了一声,这恐惧之魔的眼睛还真是可怕,不过好在,这恐惧之魔也有其弱点,如果是不在同一区域之中,这恐惧是无效的,楚阳深吸了一口气,身子钻入进了时间隧道之中,在他的身体完全的钻入进时间隧道里面以后,他身上的那股恐惧悄然的消失。 那恐惧之魔,望着楚阳藏身的通道,迈动着庞大的身躯,身上的锁魂链,叮叮的清鸣,朝着楚阳所在的时间隧道,迈步走了上去。 时间隧道之中,楚阳大口大口的喘了口气,探着身子瞧着恐惧恶魔朝着自己所在的时间隧道走来,他咬了咬牙,望着身后黝黑的时间隧道,眼中闪过一抹的决绝,“妈蛋,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了! 话落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时间通道折返跑了回去,在通道一头缓缓走来的浩天浩然,朝着那被他们一路追杀的少年,竟然是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两人不由得是有些发愣,少许浩天冷笑了一声,道:“小子既然你那么急着死,小爷便成全了你!“ 话落,浩天眼中闪过一抹的杀意,手中的黄日弓,搭上一支箭矢,“咻……”的一声,射飞了出去,那一支箭矢精准的穿透了疾跑之中楚阳的额头,疾跑中楚阳的身影,身体微微的一顿,身体萎靡的跪倒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在浩天和浩然的眼中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瘫倒下去的楚阳身影,竟然是逐渐的消失,浩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喝了一声道:“不好,我们上当了,是幻术!” 在浩然的话声刚落,在一旁隐藏许久的楚阳,身体化作一把利箭,脚下画出一片方圆,踩踏着精妙的步伐,在两人被他的错乱分身所吸引的时候,从两人的身旁轻盈的穿了过去。 “狡猾的小子,以为这样,便能够逃过一死吗?” 察觉到被骗,浩天的面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他转过身子,瞧着像刚才所在的那处幻世界迂回的少年,冷笑了一声,手中黄日弓,搭配上了穿云箭,弓星瞄准了楚阳,正准备she杀他的时候,忽然一股恐惧弥漫在了整个时间隧道之中,浩天被那股恐惧笼罩,身体一瞬间变得软弱无力了起来,他手中的黄日弓在他的手里突兀的变得无比的沉重,甚至是他连拉开弓弦的力气都不再用。 “该死的,是恐惧恶魔,这幻世界里面,怎么会有可怕的器都生物?” 浩天与同着浩然,两人见多识广,望着那时间隧道的出口,钻入进的,有着十六双眼睛的巨型怪物,一眼便是认出了它的身份,两人的面色齐齐的大变了起来。 朝着时间隧道入口处狂奔的楚阳,在恐惧席卷整个时间隧道的那一刻,他拼尽所有的力气,从时间隧道里面跳了出去,不在同一位面,这时候恐惧之魔的恐惧,对于楚阳也就无用了起来。 “那混蛋小子!是想利用恐惧之魔来对付我们!” 瞧着从时间隧道入口跳出的楚阳,浩天和浩然,像是猜测到了少年的用意,面色上显露出来一抹的惊恐之色,面对那可怕的恐惧之魔,他们想逃,可是在那股可怕的恐惧肆虐下,他们浑身无力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是该结束了!” 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楚阳,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站在时间隧道的入口处,手中的金弓光芒闪烁,他拿出来皮夹子包裹的最后一支非凡箭,在浩天和浩然惊恐的目光下,少年弓拉满弦,宛如是勃气英发的豪气男儿,颇有几分弯弓识大雁的风采,一箭轰隆一声射了出去。 那一支烈火箭,携带着巨大的火龙,在时间隧道里面,轰然爆裂开来,一时间无尽的破坏力蔓延,整个时间隧道之中的一切在那非凡箭的破坏下,被尽数的瓦解、崩裂,时间隧道里面的浩天和浩然,也丧生在了那可怕的一箭下。 解决掉了浩天和浩然之后,楚阳并没有彻底的松上一口气,他知道那恐惧之魔的可怕,这一箭虽然是能够灭杀的了浩天浩然,但却伤不了它,为了不再被那可怕的怪物缠上,一箭之后,楚阳迅速的催动念珠,打开了一条通往幻世界之外的时间隧道,没入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器嘴【一更】 风裂的峡谷带,狂风席卷着地面,卷动着尘埃,在山坳内吹拂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一个辛勤的工人,在不厌其烦的做着清洁工作。 突然,山坳的上方,一条黑色的通道浮现了出来,那通道宛如是链接着,某种神秘的地域,上面镌刻着一道道代表着古老时间的符文。 “咳咳……” 一道身影,狼狈的从那时间隧道之中,钻了出来,摔在了地上,楚阳重咳了一声,面色微微的有些发白,这一战几乎是耗费了他所有的体力,如果不是xiong口一直是有一口气一直支撑着自己,只怕是他早已经坚持不住。 楚阳艰难的盘做起了身子,深呼了一口气,山坳内,他开始运功缓缓的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他没有焦急的去找狗蛋子,也没有去担心楚不凡的安全,因为他相信,既然是狗蛋子托着楚不凡,以那条狗的神秘程度,楚不凡一定是没事,他相信狗蛋子,这些相信是从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的默契配合之中得来的。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楚阳原本是苍白如雪的面颊,在一番的调整之后,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红润,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开始落幕的天色,微微沉吟,既然是任务已经完成,他便准备回去,毕竟他的身体里面,还有着被三娘易骨的时候打入的天星骨针。 在他离开的时候,三娘曾经告诉他,他体内的骨针时间有限,一旦完成任物需要快些回来,取出骨针,否则时间长了骨针留在他的身体之中,会影响他的行动,如果严重的话就算是落个残疾也是不无可能。 楚阳可不想让这骨针给自己留下来后遗症什么的,既然是这次护镖的任务已经顺利的完成,楚不凡也被狗蛋子安全的带着离开,现在他没了事情,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而且他之所以如此着急的回去,是因为他还有些事情,想问刀姐,比如是这金刀王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金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幻世界之中,他们不是这次押镖的雇主吗?这些疑惑一直困扰着他,他需要彻底的弄清,方才能够安心,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烟霞山庄。 楚阳从地上站了起来,拨正了身后的妖刀,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他身后的妖刀发出来几声清脆的颤鸣声,楚阳眉头微微的一皱,斜睨了一眼身后突然兴奋起来的妖刀,眼角微挑了几下,恍然大悟般的喃喃道。 “唔……要不是这妖刀提醒,我差点忘了,据盈彩所说,这次的浩然之所以布置下这片千重的幻世界,是因为浩然偷偷的带出太上教一件至宝——三宝镜,全靠这个宝物的支撑,他才能够布置出来如此大手笔的幻世界,想必是这贪吃的妖刀,感应到了那三宝镜的存在,才会如此的兴奋吧?“ 楚阳念叨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微转,满是贪婪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这三宝镜,既然被称为太上教的法宝,少说也要是拥有二十多道器纹的法器,这种兵器极其的稀有,而且个个拥有灵体,如果是我拥有一把这样等级的法器,一月后的玄庭会,面对莫风,就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楚阳低声的呢喃,这些日子一来,螭龙的忠告,一直被他牢牢的记在心头,只不过是少年有的时候,不善于表露罢了,想起来螭龙说的,莫风身旁有着九劫天龙为他护道,他就不由得是倍感压力。 他以前就觉得,以莫风的天赋,九岁既然就能够跨入到御气境界!按理说现在应该早已经是跨入到了凝痕境界才是,可是为什么这么些年以来,莫风一直是处在御气境界的巅峰,迟迟没有跨入到凝痕境呢?此时的他方才意识到,或许这些年莫风是故意没有跨入到凝痕境界,他是在身旁九节天龙的指引下等待着一飞冲天,那神魔猿的残魂就是很好的解释。 那种上古凶兽的残魂,一般人是无法操控的,而莫风刚跨入凝痕境界就可以控制那种存在,其实力深不可测。 “唔……本龙要没时间了,本龙在沉睡之前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给你两个忠告,小子你要认真的听着,这事关你的存亡。” “在那黑鹞子山的时候,我曾感受到了天龙的气息!所谓天龙经历过九劫,身体为九节!十分可怕!人经九劫为天人!龙经九劫为天龙!那天龙的身边,还有你在记忆中,那个白衣少年的气息,那天龙似乎是在为他护道!” “我给你的第一个忠告,不要再妄想报那一脚之仇,以后见到他有多远跑多远!你不会是他的对手!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更不要再去参加玄庭会!就算是参加也不要妄想挑战于他,如今的他在天之角少有敌手,就算是圣院的弟子也要退避三舍,如果你再一味的去挑衅他的话,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横遭羞辱、要么你被他一脚踹死!“ “第二忠告个,也关于你的生死,记住,有的时候祖可以尊!但是要看这个祖值不值得尊!如果可以的话,尽快离开烟霞山庄,尽快离开天之角前往人域吧……“ 螭龙昏睡前的两个忠告,在楚阳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楚阳甩了甩头,总觉得无形之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等待着他,至于是那个阴谋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只能够让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不论如何,有一点不变,如果是现在的他能够拥有一把法器,无论是对于玄庭会,还是其他,对于他来说都会有巨大的益处,至少是不会让他那么的被动。 嗡嗡…… 根据妖刀的提醒,楚阳来到了峡谷内的一处位置,凝望着前方一处地域,他身后的妖刀不断的争鸣了起来。 “是这里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小脸微动,对着身后的妖刀问道。 那妖刀闻言,猛的颤鸣了一下,似乎是在回答楚阳的问话,得到了妖刀的肯定答复,楚阳眉头一挑,手指之间,一道金色的刀气溢了出来,那刀气贯穿纸背,“轰……”的一声,落在妖刀指引的那片区域,在那地面上划开了一道碗口般大小狰狞的疤痕。 “嘤嘤……” 在那妖刀划开的狰狞疤痕中,一声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只见到一个长着两只粉嘟嘟手臂,两双漆黑的眼睛,身体是一面稍微凸起的镜子的古怪东西,从那裂痕之中,爬了出来。 那小家伙扭动了一下它的镜面身子,铜缘两旁那粉嘟嘟的手臂,满是委屈的揉着自己花纹边缘的眼睛,气呼呼的盯着楚阳,咿呀咿呀气愤的大骂了起来,看他那模样似乎是在痛斥刚才楚阳那一刀打痛他了一般。 楚阳瞧着那镜子古怪的模样,整个人如遭电击,满是艰难的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使劲的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呆滞的喃喃道:“这就是,那太上教的法器,三宝镜吗?怎么跟个婴儿一样?难不成,有了灵体之后的兵器,都开始朝着妖进化了吗?” 在楚阳的满是惊异的时候,只见到那三宝镜,粉嫩的手臂,轻微的舞动了一下,顿时间他身旁的碎石穿空,簌簌的朝着楚阳打了上来,而趁此机会,那三宝镜灵敏的小手,一拍地面借力,整个人的身子,旋转着飞了出去,由于是这三宝镜还未长出来脚掌,所以只能是靠着镜身旋转着行走。 “这法器果然是聪慧,竟然如此深懂人心,难怪是长出了灵体,果然非同一般,这智慧比一些人类还要高上一些,它感受到我的恶意,故此先用委屈,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等我掉以轻心的时候,它自己再趁乱逃走,只可惜它还未成人身,这智慧终究是不如人,这些石子挡得住我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这灵体通常是指兵器,有了自己的灵魂,开始可以独立思考,有了人一些最基本的行动,说起来,这三宝镜,还是至今为止,楚阳见到的最具有灵慧的兵器,虽然是葬器之地的那些兵器,都十分强大,但是因为是被葬了多年,灵智并不如眼前的三宝镜。 望着那旋转着逃亡的三宝镜,楚阳脚尖一点,脚下的追云步展开,整个人的身影,宛如是魅影一般,朝着那三宝镜追了上去,那三宝镜异常的聪慧感觉到身后的楚阳,快速的接近,花纹上的嘴巴,嗡动了一声,旋转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我看你能够逃的了哪去?” 楚阳冷喝了一声,脚下的追云步,陡然又加快了几分,眼看着他马上就要追上那三宝镜的时候,忽然间楚阳体内的刀心迅速的运转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迅速的席卷了他的全身。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刀心,神度状态瞬间展开,他一眼过去发现,在他脚下的这片风裂的巨大峡谷,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嘴巴,那嘴巴缓缓的合拢,似乎是准备要咀嚼食物一般,神度状态十分的短暂,当神度消散之后,楚阳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清明,他周围又变成了那风裂的峡谷,只不过稍有诡异的是,这风裂的峡谷两带在慢慢的合拢。 “这……” 楚阳想起来那个百乱山是为一把器的故事,瞳孔猛的放大了起来,“难道传说是真的,这百乱山真的是一把器?!这百乱山的出口风裂的峡谷,就是这个沉睡的器,他的嘴巴!” 楚阳宛如是见了鬼一般的大叫了起来,而等到他的话声一落,他的身影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峡谷外就跑,他脚下的追云步被他展开到了极致,然而追云步虽然是快,但是无奈这峡谷实在是太长了一些,他虽然是尽力了,可是在那器合上嘴巴那一刻,却仍旧没能够逃离出去,就这样他和三宝镜一起,被困在了百乱山这把沉睡的器嘴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墨宗【二更】 漆黑的夜色之中,一片丛林内,一只火红色的凶兽,宛如是猎豹一般,迅速而来,那只火红色的凶兽,体型不大犹如水牛,但是其四肢特别的雄健有力,尤其是其行进的速度比着许多妖兽都要快的多,这是百里兽,传说之中,一时便可以行进百里。 这百里兽身上,有着白雕的羽毛制作的棉垫,垫子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鼻子上有一点豆粒般大小的雀斑,女子的五官算不上特别的精致,但是也颇有几分的姿色,这人正是刚刚前往大夏国进行招生,从李淳那里得知到楚阳的消息,而急匆匆赶过来的吴妮儿…… 驱使着百里兽急驶的吴妮儿,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面色微变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下百里兽的脊背,停驻了下来,这时候忽然,一只黑色的鸟儿,从远处的密林之中飞了回来。 “这不是我的器痕,在李淳的麒麟腰牌上面,留下的黑玄印记吗?这印记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成乌鸦飞了回来?一般是器痕留下来的印记,除非是在宿体死掉之后,才会回到主体身边,难不成是那李淳遇到了什么意外不成?” 吴妮儿沉吟了一声,手指尖微动,顿时间那黑色乌鸦,落在了她的食指上面,那乌鸦低声在她身前嘀咕了一番之后,化作一团的黑气,没入到了吴妮儿眉心中间的器痕之中消失不见。 “看来烟霞山庄那个目中无人的白痴少庄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可惜了,我的实力不够强大,这黑玄印记灵性不足,记载的信息很少而且比较模糊,并不知道如今李淳的下落,不管如何还是尽快赶到乱石滩吧!那里可是通往金旭国的必经之路。“吴妮儿沉吟了一声,面色之间浮现一抹的冷意。 “楚阳在烟霞山庄你不但敢公然侮辱我,而且夺我兵刃、毁我器身,我吴妮儿发誓与你不共戴天!” 吴妮儿拍了拍身下的百里兽,百里兽闷叫了一声,雄健的四肢迈动,宛如一道疾风一般,眨眼之间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小兄弟你醒了?怎么样,身子骨好些了吗?” 略显干燥的树林之中,楚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在他正在愣神的时候,突然一个背着一杆巨大泼墨笔的男子来到了他的身边,这男子一身白衣,说话间笑容温和,极其的儒雅,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书生气息,让人颇具好感。 “你是谁?这是哪里?” 楚阳恢复了几分的思绪,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满是狐疑的问道。 那男子闻言,手中的白扇优雅的摊开,文质彬彬的作了一个书生礼,说道:“小生刘煜,乃是墨宗的弟子,一名丹青师,我比小兄弟年龄大一些,如果小兄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刘兄,至于是这里么,这里还处在百乱山。” “墨宗,丹青师?” 楚阳呆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刘煜身后的那一杆巨大的泼墨笔,点了点头,这墨宗和他们烟霞山庄一样,都属于百大势力之中的没落势力,百大势力每五年都会进行一次势力的更迭,一些实力弱的老旧势力淘汰,新的势力诞生填补空缺,今年这一次的玄庭会,烟霞山庄和墨宗都处在被淘汰的名列之中。 或许是都处在即将被淘汰的势力之内吧!因此楚阳对眼前的少年,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楚阳皱了皱眉头,略有些讶异的对着刘煜问道:“刘兄,不知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刘煜闻言,合上手中的扇子,在手中敲了几下,轻笑着说道:“是我的师妹,在一片草丛之中发现的小兄弟,当时小兄弟昏迷了过去,这百乱山鱼龙混杂,天色又黑了,我们担心小兄弟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就带着小兄弟一起上路了,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名字?“ 楚阳想了想,道:“执念……“ “执念?” 刘煜轻念叨了一声,与同着楚阳闲谈了起来,两人闲聊了许久,刘煜方才告辞。 望着刘煜,缓缓离去的身影,楚阳抿了抿嘴角愣了下来,他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整个人有些发懵,找不到头绪,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明明是被百乱山这把器一口给吞了,怎么莫名其妙,来到了山脉的深处?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还有既然是他在这里,那三宝镜呢它跑到哪里去了? 他有着满腹的狐疑,想要问问体内的刀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的丹田内却是一片寂静,任凭是他怎么呼唤,那疯魔心经之中封印的刀魂,一句话也不说。 在楚阳整个人满腹狐疑的时候,忽然见到,不远处刘煜和一群人争执了起来,几人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他这里,他暂时压下心头的狐疑,转动起来体内的刀心,顿时间刀心的第一重境界肉眼感知开启,不远处的刘煜几人的面容,在他的面前清晰的浮现了出来,几人的谈话声也在他的耳边十分清晰的响了起来。 “师兄,那人的身份不清不楚的,弄不好是翻云谷派来的奸细,既然他已经醒了,咱们还是尽早让他离开,否则到时候养虎为患,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女,少女的腰间,挂着一把小巧的龙眉笔,龙眉笔是为鬃毛、油皮铸造而成,据闻此笔具有画龙点睛的效果,至于是这女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才刘煜说的,救他的那个刘煜的师妹。 至于这翻云谷么,是十年前的玄庭会淘汰下来的势力,这些年依附在青玄门的门下,作威作福,这一次的玄庭大会它是最有希望挺近百大势力的存在,听闻其谷主,这段时间一来,为了树立翻云谷的威严,为翻云谷再度进入到百大势力做准备,总是有意无意的纵容手下的弟子,去挑衅烟霞山庄和墨宗,来彰显他们翻云谷的实力,上次楚阳回山庄,庄内之所以警戒,就是为了防范翻云谷。 “若溪师妹,你放心好了,执念小兄第绝不会是翻云谷的奸细,刚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执念兄弟说他是冒险者公会的一名冒险者,本次是为了执行任务,才来到了百乱山。“ “任务完成后,不小心和队伍走散,这百乱山地势混乱,执念又不认识路,如果没人带领,乱闯入到了危险的地方可就麻烦了,咱们读书人,讲究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咱们也准备离开百乱山,我觉得咱们顺便带执念兄弟一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刘煜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分的正色,面色略显胀红的说道。 “刘煜师兄,不是师弟说你,是你慷慨正义我没话说,但是你也不想想因为你的善心,咱们墨宗因此倒了多少次霉?别的不说,就说上次吧?如果不是你的善心,咱们墨宗的那块岩烈石能丢吗?现在那翻云谷的少谷主,se胆包天,在这百乱山三不管的地带,到处嚷嚷着,要把师妹带回去为妻。“ “咱们好不容易才逃脱他们的监视,你拿什么保证,那小子的身份可靠,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小子和翻云谷无关?他一个外人,几句话你就相信,万一他真是翻云谷的弟子,到时候暴露了咱们的踪迹,咱们被那群翻云谷的弟子追上,师妹被人掳走,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话的是一名灰衣男子,男子头戴着一个青色的发冠,身后如同刘煜一般背着一个巨大的泼墨笔,他嘴角微动,扫视了一眼远处的楚阳,面色微微有些不善的说道。 “可是师弟,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咱们墨宗自幼苦读孔孟之德,不能够是把人就这么扔下了吧?”刘煜略有些焦急的挠了挠头说道。 “好了,煜儿你楚烈师弟说的有道理,现在是紧要关头,翻云谷的那群混蛋追的紧,云曲风那个老家伙也在,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的追踪,万万不能让他们再发现咱们的踪迹,为了你若溪师妹的安全,明天早上就把那人打发了,咱们能够救他一次,已经不错了,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队伍之中,一名青色衣衫的中年人,面色刚毅,双目如电,他是墨宗的长老名叫墨鱼,此次便是他带领着刘煜他们一起前来百乱山观赏妖尸,却没想到冤家路窄,妖尸没观成,反倒碰见了翻云谷的一群人,百乱山这片区域不归势力和皇室管辖,在这三不管的区域,翻云谷的少谷主云帆,se心大起,竟然是打起来了白若溪的主意,而墨鱼眼见不好,就带着宗内的弟子悄然离开,如今正在躲着翻云谷的追寻。 “可是,师叔……” 刘煜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墨鱼却是没有给他机会,挥了挥手,钻入进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望着墨鱼的身影,刘煜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阳的位置,眉宇之间写满了抱歉。 至于是楚烈,则是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阴险之色,就一丝很轻微,一闪即过,但是那一丝的阴险之色依旧被楚阳敏锐的给捕捉到了。 “事情貌似是有些意思了……” 楚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楚烈,耸了耸肩膀,体内的刀心缓缓的消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有鬼【三更】 夜过三时,当众人都在熟睡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从帐篷之中钻了出来,那道身影从帐篷处钻出之后,直接是没入了进了茂密的丛林之中。 不远处,躺在一张草席上,闭着眼睛遐寐的少年,在那道身影没入进丛林之中的时候,陡然是睁开了眼睛,眼中射出来一道的精光,他身影一闪,脚下的步子步落无声,朝着黑夜中的那道黑影追了上去、 为了不让前方的黑影发现,因此楚阳一直是跟的位置较远,前方的那道黑影,奔跑了没有多久,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从腰间取出来一枚乌黑的石头,那是冥石,一种十分结实坚硬的石头,拥有十分奇特的功效,可以储存各种器诀、力量。 比如是一些修器者,施展出来无上的剑诀,储存在冥石之中,交给实力比较弱小的后辈,在关键时刻施展出来化险为夷,这冥石的作用跟剑种有些类似,但是又有所不同,它要比着剑种所涉猎的作用和类型更为广泛一些。 借助着淡淡的月光,楚阳探着身子,隐藏在罅隙之中,看到了那黑影的面容,此人,身穿一件灰色长衫,头戴着一个青色的发冠,正是刘煜的师弟楚烈,在楚阳的注视下,楚烈手中的冥石,化作了一只铜鸽。 这铜鸽,是修器者凝痕之后,器痕器化成形,用来传递消息所用的,楚烈低着身子,跟那铜鸽嘀咕了起来,楚阳刚准备运转刀心,听听那楚烈的话,谁知道那楚烈此时已经交代完了信息,拍了拍手中的铜鸽,那铜鸽扑棱着翅膀,没入进了天际,不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消失不见。 放飞走了铜鸽之后,楚烈小心翼翼的查探了一下四周,见到四下无人,方才是缓缓的松了口气,沿着原路回去,楚阳呢喃了一声,在那楚烈离开之后,来到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低头将他丢入进水池之中的冥石取了出来,那冥石刚经催动,即使是在溪水里浸了那么长时间,依然是保持着温度。 “这楚烈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这家伙断然不会是给宗门发求救信号,要不然也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给那翻云谷的那群家伙,发消息的吧?” 楚阳呢喃了一声,冷笑不已,每一次当一个势力,快要跌落出百大势力解散的时候,宗门其下的众人都会人心惶惶,各谋出路,就像是他们烟霞山庄的贾仁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知道烟霞山庄,快要解散,立马就和残剑宗勾搭了起来,给自己铺垫好了后路。 如果是他猜的不错的话,这楚烈或许就是和贾仁义一样,看到自己的宗门快要没落,为了给自己铺垫好后路,只怕是早已经和翻云谷勾搭上了。 “又是一个该死的内鬼!” 楚阳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冥石收了起来,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之间,他望见溪水里,他那张清秀的面容,顿时间愣了下来,“怎么搞的?我怎么突然之间,恢复了原来的面容?难道是我体内的天星骨针,到了时间了?” 楚阳面色微微的一变,望着水中,恢复到以前清秀模样的面孔,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必须是要,快些回去取出这天星骨针了,如果时间拖的太长的话,就麻烦了。” 楚阳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处,躺在草席上,楚阳思前想后的辗转反侧,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刘煜他们,他在想着如果他把楚烈是内鬼的事情,告诉刘煜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可是他想来想去,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是对他不利,他如果拿出来冥石,楚烈不认账,再陷害给他,他一个陌生人,本来墨鱼等人就怀疑他,很可能就来个证据确凿直接是把他当做翻云谷的人,到时候只怕他落不着好不说还会落个一身sao。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悲剧,楚阳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为好,别人的事情管他干吗?他一个外人,无论是他说什么,墨鱼等人,都会去相信楚烈而怀疑他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决定了,将这件事情烂在心底,可是楚阳总觉得心里空牢牢的很不舒服,甚至是心头无端的升起来一股愧疚感,毕竟是刘煜他们救过他一次,他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般,只怕要不了多久,翻云谷的那群家伙就会追上刘煜他们。 在楚阳不断的纠结之中,一夜的时间,悄然的闪过,清晨,在白若溪、楚烈等人的跟随下,刘煜满是窘迫的来到了楚阳的面前,说道:“执念,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只……只怕是咱们不能一起了。” 楚阳瞧着刘煜,那满是羞愧的面色,心头一片了然,这刘煜到是人不错,难得的淳朴善良,或许是跟他每日诗词歌赋修身养性有关,他知道刘煜有难处,因此也不再为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望了一眼他身后的白若溪,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能够救我一次我已经很感激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好,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话落,楚阳深深的望了一眼,一旁的楚烈,眼中闪过一道隐晦,轻笑着说道:“刘兄,临走之前我还有句话要交代,时刻谨慎、小心有鬼。” 楚阳点到即止,他只能够是帮刘煜到这了,其余的全靠刘煜自己去悟了,听见楚阳的话,白若溪和刘煜眉头微动,似乎是在思索着楚阳话中的含义,而一旁的楚烈则是面色一禀,舔了舔嘴唇,目光不善的盯着楚阳,眼中隐隐的有寒光闪动。 “执念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刘煜挠了挠头,满是狐疑的问道。 楚阳微笑不语,他只能够是提醒刘煜到这了,再提醒下去只能够是点名道姓了。他并没有回答刘煜的疑问,耸了耸肩膀,轻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刘兄,有缘再见。“ 刘昱望着眼前的少年嘴角那一抹温和的笑容,满是愧疚的说道:“对不起了执念,我也是迫不得已,总之能够交你这个朋友,我刘煜很开心,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楚阳呢喃了一声,淡然的耸了耸肩膀,朝阳下,少年踩着一道道的金光,身影缓缓拉长而去。 望着那潇洒离去的少年,白若溪雪腻的面容微动,那张略带几分稚嫩的秀丽面容,带着几分疑惑的说道:“师兄,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这执念怎么看也不像翻云谷的人啊?他如果是翻云谷的人,决然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开。” 刘煜点了点头,附声道:“我觉得也是,我和执念小兄弟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够明显感觉到他,他的坦诚,他决然不会是翻云谷那群阴险之辈。” 一旁的楚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的阴险之色,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师兄、师妹,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这执念早已经暗地里,像翻云谷,传递了我们的消息,才这么容易走的,也有可能啊!” “是啊!楚烈师兄,说的蛮对,这人啊!有时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白若溪,冷笑了一声,想起来楚阳离开的时候,那一句明显带有警告意味的话语,打量了一眼,略有些慌张的楚烈,娇丽的面孔上,流露出来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 “我去找墨鱼师叔……” 感受到,白若溪投来的那饱含深意的笑容,面容上泛起来几丝略微有些僵硬的弧度,匆匆的找了一个借口离开。 见到楚烈离开,白若溪索然无味的也是缓步走开,顿时间场中就只剩下刘煜一人,见到突然离开的白若溪和楚烈,他挠了挠头,满是狐疑的喃喃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烈师弟和若溪师妹怎么都怪怪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神女 “老大,你说咱们都守了一个早上了,能有人来吗?” 陈小二窝在一片沙坡上,贼眉鼠眼的,看着周围,挠了挠稀疏的头发,满是狐疑的对着身旁的赵金花问道。 赵金花拨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神女像,满是认真的说道:“昨天神女,来到我梦里托梦,说是今日你金花哥鸿运当空,必遇贵人,大发一笔横财,小二啊!你要相信一句哲理,信神女得永生。” “好吧!老大,那兄弟们再等等。“ 陈小二点了点头说道,稍许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愤愤的说道:“老大,说起来也该咱们倒霉,这些日子,因为妖尸的事情,许多修器者都闯入到了咱们百乱山,刘小牛、吴大壮,他们那群混蛋,都已经劫了好几名的修器者,大发了一笔,可是咱们呢?守了半个月,愣是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赵金花亲了一口,脖子上的神女像,道:“淡定啊淡定……小二啊!该来的会来的,你要对神女有信心,神女说了今天你金花哥,鸿运当头。“ 陈小二半信半疑的皱了皱眉头,在赵金花的带领下,陈小二等一群流匪,又耐着性子开始等待了起来。 陈小二和赵金花等人,是当初犯了案,逃入进了百乱山,逃入百乱山之后,他们纠结一股流匪,在一起抱成团一直是在百乱山浪迹,每当见到有修器者形影单只的误入进百乱山就跑上去打劫大肆搜刮一番,反正这里是百乱山,混乱无比,又没有人管制,所以可以为所欲为。 而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妖尸的事情,许多修器者怀揣着好奇,来到了百乱山,于是乎这些修器者全成了他们这群浪迹百乱山流匪眼中的肥羊,许多的流匪团伙因此大发横财,而赵金花等人有些背,一个月了愣是没遇见过一个落单的修器者,没开过张。 陈小二等人,大概是等候了一个时辰左右,依旧是没有看到任何的鬼影经过,陈小二皱了一下眉头,对着身旁面色同样是面色有些不好看的赵金花说道:“金花哥咱们还等吗?神女怎么说?” 赵金花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摸了摸手中的神女像,有些尴尬的说道:“神女说,她昨晚可能是进错梦了,要不咱们先回去?“ 陈小二,有些无语的斜瞄了一眼,赵金花脖子上的神女像,说道:“老大,这神女有点坑啊!” 赵金花有些无语的,抚摸了一些自己的luo体神女像,说道:“谁让这妹纸没穿衣服呢?就算是坑,老子也认了。” “老大高见!” “老大英明!” 一群悍匪,慌忙是一顿马屁,狂拍了过来。 他们这群人,在这百乱山这个混乱的地方,平日里连个女人都见不上,他这不穿衣服的女神像,可谓是宝物之中的宝物,听到一众兄弟的称赞,赵金花挥了挥手,笑骂道:“好了,别******贫了,收工回去。” 正当这几名流匪,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突然见到朦胧的雾霭中一个面色清秀,背着一把弯刀的少年,缓缓的走了过来,赵金花见状,亲了一口,女神像的pi股,眼中闪过一抹的喜色道:“我就说老子的梦遗女神不会骗我,兄弟们操家伙,生意来了。” 身后的那群悍匪,闻言一个个激动了起来,手持着各色各样的武器,熟练的将楚阳给围了起来,“小子,除了裤衩,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部交出来。”陈小二,手持着狼牙棒,摸了摸稀疏的头发,满色凶戾的说道。 “抢劫吗?貌似挺好玩的……” 少年闻言,清秀的小脸,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轻笑了起来,瞧着少年那巍然不变的神色,赵金花等人心头升起来一丝不详的预感 而下一刻,他那不祥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楚阳的身影一闪,脚尖一点地面,迎面将一名手持着弯弓的流匪给击倒,那流匪痛呼了一声,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在那名流匪刚倒地没有多久,其余的流匪,也是接二连三的倒地,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整片场地,哀鸿遍野。 “打劫,除了裤衩以外,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一刀,剁了你们这些杂碎。” 楚阳满脸戾气的,对着地上痛苦呻yin的流匪说道,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妖刀,嗤啦一声,一刀在几名流匪的身旁,留下一道浅白的痕迹。少年的心性,在这二次的任务中,已经磨砺的十分成熟,他十分清楚的明白,想要驯服这些桀骜不驯的悍匪,必须是比他们要足够的很辣。 “老大,昨天你的神女,除了告诉你今天会鸿运当头,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会被人劫的只剩裤衩?”陈小二,在楚阳的威胁下,边是满脸幽怨的脱着衣服,边是委屈的对着赵金花问道。 赵金花脸上的刀疤猛的一抽,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貌似这个还真没有……” “老大这个可以有……” 在一片怨声载道的哀鸣声中,一群悍匪就这样,被楚阳劫的只剩一条裤衩,瑟瑟发抖的站在秋风里。 楚阳盘坐在地面,他倒也不担心,这群悍匪会逃跑,当然如果他们当中有谁有luo奔的癖好,当他没说。 “你们在这里,多少年了?” 楚阳目光一扫,队伍之中的赵金花,冷声问道。 “我五年……” “我八年……“ 听着赵金花等人的回答,楚阳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这百乱山混乱无比,而少年对于这百乱山又是十分的陌生,倘若是误入到哪处可怕的地方,只怕是想要活着离开这百乱山就难了。 而眼前这些流匪来到这百乱山这么多年,想必是对着这百乱山十分的熟悉,如果由他们带路的话,他也就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百乱山了。只是这些悍匪戾气很重,想要让他们带路还需要使些手段。 “这是断肠丹,是由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炼制而成,你们服下这枚毒药,倘若是带我离开百乱山,我自然会给你们解药,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服,只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会一刀宰了你们。”楚阳将三娘给他的那些变声丸,拿了出来,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老大,神女怎么说?吃不吃?” 陈小二呆了呆,满是狐疑的对着赵金花问道。在赵金花,略显犹豫的时候,流匪群中一名流匪,趁乱,准备逃跑出去,盘坐在地面上的楚阳,冷笑了一声,手掌一拍地面,那地面逐渐的凝聚出来,一把土黄色的弯刀,那弯刀,“噗嗤……”一声穿透了那流匪的脑袋。 那流匪哀鸣了一声,不甘的倒了下去,“嘶~”剩余的流匪,深吸了一口冷气,顿时间想要偷偷逃跑的心思也是没了,原本还有所犹豫的赵金花,突然气愤的一脚踹在了陈小二,肉乎乎的屁股上,怒骂道:“神女你妹啊!不想死的,都赶紧吃。” 随着赵金花的吩咐,那群流匪一窝蜂的扑了上来,将楚阳手中的变声丸拿去,“老大,不行了我要死了,这毒好厉害,这么快的时间,我声音都变了。” 听着那群悍匪的话,楚阳咧了咧嘴,嘴角露出来一抹狡黠的微笑。 “好了,走吧!” 楚阳弹去身上的灰尘,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赵金花几人说道。 赵金花等人,以为自己是中了少年的毒,因此显得格外的老实,在少年的身前带路,每到一处地域,赵金花都会掏出来一张手绘地图,研究一番,然后才选择要走的道路,这一上午下来,楚阳等人到是走的安逸。 在队伍休息的时候,楚阳询问了一下,赵金花手中的地图是怎么回事。赵金花支支吾吾的说道,说是这地图是他入百乱山前,在黑市买的,这地图是一名探险的冒险者所画,据悉是覆盖了整个百乱山,地图上面所有百乱山危险的地点都有标注。 楚阳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东西存在,有了这宝贝,他自己便可以走出百乱山,到也不再用赵金花他们带路,他跟赵金花索要过来了地图,便是打发了赵金花等人离开。 在这地图的指引下,楚阳一路走来,一直是走到天色幕黑,方才停下来歇脚,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手中的地图,望着前方的山谷道:“根据这地图上标注,这前方的山谷,是为食人谷,由食人花幻化成妖演化而来,这座山谷通常是日落食人,日出静谧,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找了一处空旷的位置,点燃上簧火,拿出来从赵金花等人那里劫来的肉块烤了起来,在百乱山这个地方,食物是很珍贵的,因为百乱山来回的进出十分的麻烦,因此有的时候,在这百乱山,食物的价值堪比金银。 在烈火的蒸腾下,不消一会儿的功夫,那肉块上面一滴滴金黄色的油渍浮现了出来,诱人的香味瞬间飘散方圆十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偶遇 “白晴导师,就是这里了……前方不能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食人谷,看来今天我们只能够在这里休息一晚上了。“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夜色下两名女子缓步而来,这两名女子之中开口的是一名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银色的裙袍,其身材高挑,曲线优雅,那一头银色的长发,宛如是飘逸的星河一般,垂落到她的****上。 在少女的身旁,稍显成熟优雅的女子,身穿浅绿色衣裙,紧紧包裹着她那一具丰满玲珑的娇躯,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那种经历岁月打磨出来的韵味,散发着一种魅惑的风情楚楚动人。 这两位女子,正是前来寻找莫风,邀请他加入天一学院的白晴和司徒静,白晴闻言,雪腻的面孔微动,满是狐疑的问道:“静儿,你确定是莫风几日前,出现在了这里?” 司徒静闻言,嘴角浮现出来一丝浅浅的梨涡,她轻笑着说道:“白晴老师放心好了,那莫风可是我们天之角的神话人物,那些人应该不会看错的。” 正在簧火旁,烤肉的楚阳,瞧见夜色下缓缓走来的两女,愣了愣,见到白晴那张熟悉的雍容面孔的时候,他心头浮现出来一抹的喜意,想起来两人在西岐山的那段光阴,原以为是上次一别很难再见,没想到这才一晃一月的功夫,就又遇见,说起来当初,还多亏白晴的指点,要不然他还不会那么顺利的渡过自己的第一小难。 当楚阳,充满喜色准备上去打招呼的时候,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司徒静的身上,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的愣了下来,“是她?” “司徒静?” 司徒静大夏国的公主,传说之中的天之骄女,其父亲大夏国王,曾与同楚不凡交好,当初一十六国战乱的时候,大夏国岌岌可危,司徒静的父亲司徒温候,曾经前往烟霞山庄,跪求楚不凡出山,帮他守卫大夏王朝。 后来,楚不凡念及两人多年的友情,最终是站了出来,凭借着他天之角第一刀客的威名,召集了四方的刀客,硬是抵住了四国的联手攻击保全了大夏国,大夏国的国王司徒温候,为了对楚不凡表示感谢,曾经在一次国宴上许诺,要与烟霞山庄结成最为忠诚的盟友。 前几年还好,司徒温候逢年过节还派人送些礼物来烟霞山庄打点,但是最近这几年,伴随着玄庭会之后烟霞山庄的没落,司徒温候就再没派人来过烟霞山庄,送过一份贺礼,似乎是当年的恩情和许诺都已经淡忘了一般。 楚不凡曾经,在帮助大夏国抵御四国攻击的时候,担心楚阳的安全,将楚阳也带进了大夏国,有一段时间楚阳就住在公主的府邸,与同着司徒静一块儿玩耍,犹记得那时候的司徒静,整天跟在楚阳屁股后面,一口一个楚阳哥哥的叫着。 只可惜后来,随着大夏国的繁荣昌盛,烟霞山庄的地位逐渐没落,大夏国和烟霞山庄的距离越来越远,楚阳和司徒静之间的身份差距也是越来越大,又因为楚阳一脚成名,后来的司徒静在见到楚阳,再也没喊过一句楚阳哥哥,只是病痨子、病痨子叫着,这份青梅竹马般的友谊也悄然破裂。 人心薄凉就是如此,对于这司徒静,对于这大夏国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楚阳可谓是由衷的厌烦。 因为曾经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这司徒静对于楚阳是十分了解的,如果让他见到楚阳的面容,肯定会认出来楚阳,到时候他的身份可就暴露了,再是从她和白晴两人的对话中,他得知到,莫风似乎也在这里,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那么早的暴露,楚阳脚掌一扫,扫起地面的一堆沙土,将火焰湮灭。 他提起来,烤好的肉块,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瞧着自己两人刚来就准备离去的少年,白晴和司徒静不由得是呆了一下,平常的时候以她们的容姿,到哪里其他的男人都巴不得和她们亲近,可是像眼前的少年躲他们如瘟疫一般的却很少见。 “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们打扰到你了吗?如果是的话,你不用走,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休息。“白晴妩媚的面色微动,灵动的双眸,打量着眼前少年的背影,总觉得是眼前的少年这个背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她想了很久,却也没有想到这个背影在什么时候见过。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换个地方。” 楚阳刘海低垂声音满是冷漠的说道,他唯恐被白晴认出,因此说话之间他一直是背对着白晴。 白晴愣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么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而且最让她觉得无语的是,对方还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少年,要知道平时因为她天一学院导师的身份,到了哪里,不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看到自己尊敬的导师,被人如此冷漠的对待,司徒静面色彻底的阴冷了下来,她秀气的琼鼻一动,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抿了抿粉嫩的唇瓣,水灵灵的眸子注视着少年手中,那带着金色有着肉块,趾高气昂的说道:“小子,我和导师有些饿了,这里有一百两,把你手中的烤肉给我。” “这么久不见,女人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楚阳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中的烤肉道:“对不起,我烤的肉,千金不卖,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慵懒的耸了耸肩膀,楚阳的话声一落,在司徒静略显难看的目光下,他便是迈步潇洒的离开。 “这小子真不识抬举,我去教训他一番……” 司徒静气急,瞧着少年那丝毫不拖泥带水,漠然离去的身影,面色显得有些难看,她来到这燕国接二连三的受挫,上次她问路拿出一枚玉珍珠被无视,这一次她要用百两银子,买一块肉又被无视,这让像来心高气傲的她倍受打击。 “静儿,算了,早些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事要做。” 见到司徒静紧绷着小脸,意气风发准备找刚才的少年算账,白晴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不由得是略显无奈的说道,她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高傲了一些。 “小子算你运气好,如果不是白晴导师,你小子可就惨了。” 司徒静气愤的跺了跺脚,望着楚阳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愤然。 “上次白晴说,让我当她学员的伴读书童,进入天一学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说的那名学员就应该是司徒静吧?嘿……如果是我当了司徒静的伴读书童,进入到了天一学院,那场面想想还真是滑稽,辛亏是我当初拒绝了她。” 楚阳咧了咧嘴,不知为何原本是口齿留香的肉块,到了他嘴里如同是嚼蜡一般,变得分外难咽了起来,稍许他将剩余的肉块,用一张布纸包裹了起来,盘坐在草堆上瞑目休息了起来。 夜过一时,忽然楚阳布袋之中的蟠螭镜毫无预兆的颤动了起来,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从布袋之中掏出来了铜镜,发现在那铜镜的边缘,那沉睡的螭龙,无端的闪烁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莫风?“ 楚阳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想起来刚才的司徒静曾说,莫风就在这周围,他记得螭龙沉睡前,曾告诉他,莫风的身边有一头天龙,如今这沉睡的螭龙忽然无端的游动了起来,除了是感受到同类的气息,似乎是没有其余的解释。 “莫风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楚阳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的光彩,稍许是他手持着蟠螭镜,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阳向前行进了一会儿,发现这周围到处都是修器者搭建的帐篷,他目光微微一闪道:“难不成这里就是,传说中百乱山妖尸降落的地方,听闻这百乱山的妖尸,十分的诡异,一旦是任何人靠近,身上的寿命就会迅速的开始减少,一直是到迟暮华年死去。” 楚阳向前疾驰了一会儿,狐疑之间却见到,前方一个巨大的尸体,宛如是一座山岳一般巍峨匍匐,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这便是那妖尸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只见到前方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身上缠着一条巨大的青龙,朝着那妖尸不断的靠拢过去。 楚阳看清那青龙的模样,不由得是吓了一跳,那巨大的青龙,只有一个脑袋,它巨大的龙身,像是被人生生削掉了一般,那血腥的断裂口,让他看一眼,便是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条龙,没了身子,只剩下一颗脑袋,竟然还可以为修器者护道,莫非这就是天龙的九劫身,身子即便分割,仍旧不死?! 楚阳扫去心头的恐惧,怀揣着好奇,悄悄的跟在莫风的身后,唯恐被对方发现,他借助着体内的刀心,刻意的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到了和莫风一个频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命树 “这妖尸,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妖,而是一株古树,这株古树名为命树,这树靠着吸收寿元,来补充养分,当养分充足,这株古树上便会生长出来命果,此果可以增长修器者的寿命,无比的珍贵,这样的古树在人域也是十分稀有。”青龙巨大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巨大的龙眼轻微的开嗑,沉声道。 “那这妖尸是怎么回事?” 莫风俊逸的面孔微动,略显狐疑的问道。 “这妖尸只是这株树,蜕化出来的妖身,这命树受命理的限制,无法凝聚出来人身,所以即使是脱了人身,它仍旧是一株树,而无法是妖,这命树又名不死树,其意是,如果是修器者得到了这株树,凭借着这株树上面的命果,便可以长生不死,只是其代价是这名修器者,服用太多的命果虽得长生,其本身也会变成一株树,这命果虽好但是每名修器者却只能服用七枚。“ “好了,现在用我教你的法门,打开这妖尸,进去去取命树,这命树极其的邪魅,一旦靠近一定距离,身上的寿命就会被吸走,如今本龙专心帮你抵御这器果寿命的吞噬,无暇分心,这破开妖尸的事情只能靠你了。” 说话间,莫风便已经是,到了妖尸的旁边,望了一眼那宛如是金属一般坚固的妖兽鳞片,他眼中闪过一抹的异样之色,下一刻在他的手心之中,一盏黑色的油灯浮现了出来,那油灯的灯油内,无尽的兽魂在狰狞。 “器果?“ 不远处的楚阳,借助着刀心,将青龙和莫风之间的对话,尽收入在了耳中,他心头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百乱山降落的妖尸,竟然是一株,吞噬寿元凝结生命果实的树,啧啧上一次,在那死路之上,因为擅自解开了疯魔十三禁,我体内的天魔种迅速的生长,天魔苏醒的时间只剩下一年,如果是我得到这器果服用,应该可以短暂的压制住天魔种的成长吧?” “只是这命妖一旦是靠近,就会被吸走寿元,这莫风有青龙护体,我又该怎么靠近这妖尸呢?” 说话间,楚阳突然惊咦了一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距离那妖尸很近,但是古怪的却是那命树的吞噬却并没有出现,这让的他狐疑不定,暗道:“难道是这命树的吞噬和我无关?” 楚阳思索之间,眼中的光芒闪动,他尝试着再度向前走了些许,命树的吞噬,仍旧是没发生。 “轰隆……” 一声,前方那坚固的妖尸鳞片,轰然被莫风手中的孤灯里的那些兽魂,撕裂开一个巨大的洞口,莫风弯着身子,在青龙的守护下,钻了进去。 外面的楚阳思索了一番,最终是咬了咬牙,尝试着迈步也是朝着莫风打开的入口走去,说也奇怪,直到是楚阳来到了那命妖的身旁,那古怪的吞噬力,仍旧是没有出现。 “唔……我到是忘了,按照命数来说,此时的我应该是已经死了,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失败之经中的灵,为我逆天续命,在这个世界我算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所以我没有寿元可以被那命树所吞噬,因此这命树的吞噬对我无用。” 楚阳苦笑了一声,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是该叹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呢? 微微摇了摇头,楚阳收拢了一下思绪,沿着莫风打开的洞口钻了进去,这里似乎是妖尸的肠道,里面孕育了许多的生理排泄物,十分的刺鼻,在那肠道之中,走了没多久,楚阳便见到前方,一片开阔,在那开阔的场地,此时的莫风,正双目怔怔的盯着一株通体精英洁白如雪的古树,满是欣喜的观赏着。 “这便是那命树吗?拥有了它,从此以后我便掌握了,无尽的生命。” 莫风满是激动的呢喃了一声,正准备伸出手去摘取那柱命树的时候,忽然他眉宇微动,只感觉到一股危险袭来,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躲闪过了凌厉的刀威,下一刻他只见到一道黑影闪过,那一株近在尺咫通体晶莹的命树便是不见。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可以抵抗的了,命树寿命的吞噬?” 青龙一怔,强大如它,活了万载,也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惊到,要知道这命树对寿命的蚕食,可是令的无数万器境修器者都惊恐不已,而刚才那个小子,没有任何的庇护,就那么轻易的带走了命树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一些。 “找死!我莫风的东西也敢抢?!” 莫风的面色阴鸷到了极点,在这天之角,他一向是被人恭维成神话般的存在,可是这个神话,竟然是被人在眼前抢了两次东西,这是他所受不了的,望着楚阳逃亡的方向,他一指孕育出来金色的剑气点了出去。 正携带着,命树急速逃亡的楚阳,感受到身后那贯穿纸背的一剑,脚下的追云步,展开到了极致,一瞬间他幻化了三百二十七个方位,但是即使是如此,却依然没能够逃得过莫风那一剑。 “噗嗤……” 一声,楚阳的肩头被射穿,他闷声,张嘴吐出来一口殷红的鲜血,感受到身后莫风身上散发出来,那股让他感觉到惊惧的气息,他满是惊恐的向后望了一眼,他没有想到短短时日不见,这莫风会强大到如此地步,咬了咬牙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疯狂,将脚下的速度展开到了极致。 “我看你往哪里逃!“ 莫风从妖尸之中钻了出来,冷笑了一声,身影化作一道疾风,迅速的朝着楚阳追了上去。 疾驰中的楚阳,身影瞬间展开错乱分身化做两道,一道向西、一道向北,幸运的是莫风上当,朝着楚阳的那道幻影追了上去,而不幸的是,按照莫风的速度来说,最多十息的功夫,他便会识破楚阳的幻影,到时候再迂回回来,追上楚阳也只是单纯的时间问题罢了。 “该死的,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太小看莫风了。“ 楚阳轻啐了一声,暗暗悔恨不已,这宝物虽好,但是也得有命要啊!如今的他落得个如今骑虎难下的局面,这次的他只怕是要倒霉了。 “妈的,大不了提前跟那个混蛋拼了!” 楚阳愤然一声,面色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凄厉。正当他陷入绝望,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忽然前方一道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里……” 正在疾驰的楚阳闻言一愣,抬头间只见到,不远处的沙丘上,白晴和司徒静站在月光下遗世独立,美的宛如是月光仙子一般,一旁的白晴素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朝着她挥了挥手,当她看清少年刘海下清秀的面容之后,雪腻的面容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羞红的晶莹,她抿了抿粉嫩的嘴角,嗔怪道:“执念果然是你,你这家伙,刚才见了,还故作不认识我。” 楚阳闻言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后方,见到正朝着自己这边急速追来的莫风,面色上闪过一抹的慌乱,白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从腰间掏出来一瓶白色的药瓶道:“这是上次,我用完留下来的清新粉,你撒上,到后面的丛林里面躲一下,这里交给我了。” “这东西你还留着?” 楚阳略显愕然的,望着白晴递来的瓷瓶,不由得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月前的东西,这白晴竟还留着。 瞧着少年,那一脸古怪的表情,白晴也是不由得有些尴尬,晶莹的耳垂,不知觉的染上了一层淡然的腮红,她曾经几次想把这瓶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药瓶扔了,但是却鬼使神差的,每次都忍住,一直是把这清新粉留到了现在,甚至是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偷偷的拿出来这瓷瓶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堂堂的一名入界强者,定力竟然如此之差。 “看什么呢,还不快去!” 白晴被少年那古怪的目光盯着,倍觉得怪异,不由得是催促了一声。 “哦哦……” 楚阳恍然回过来神,接过那清新粉,转身没入进了树林中。 一旁的司徒静,呆呆的看着钻入树林中的少年,宛如是傻了一般喃喃道:“这个家伙,是当年那个病痨子吗?他怎么会和白晴导师认识呢?他是什么身份?白晴老师是什么身份?!” 司徒静狐疑不已,然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头。 不消一会的功夫,那莫风沿路追了过来,追到这里突然发现楚阳的气息消失,他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目光四扫,发现了白晴和司徒静两人,身影一跃,靠拢了过来。他深邃的眸子,斜睨到白晴腰间天一学院导师专属腰牌,当下是面色微变,恭声道:“在下莫风,不知是天一学院的前辈在这里,有所打扰,还望前辈海涵,莫风斗胆敢问,前辈是否看到一名刀客从此路过?” 白晴雪腻的面孔微动,望着眼前彬彬有礼的少年,有些发呆,按理说她此次,之所以是来燕国,就是为了招纳眼前的莫风进入她们圣院的,她应该是帮助莫风,尽力的去拉拢他,博得他的好感。 可是如今好不容易遇见莫风,为了保护那个少年,她却不得不撒谎,让眼前的莫风离开,这让白晴颇有些无语,稍许,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丛林,轻啐了一声,心头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算是全当我欠那个小家伙的。” 在莫风的注视下,她缓缓收拢了一下心神,满是冷漠的板着面孔说道:“我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什么刀客,我们还在休息,你去别的地方寻找吧!” 莫风闻言,略显狐疑,他明明是感受到,那个可恶的刀客,气息到了这里的么突然间就没了,眼前的这名天一学院的导师,怎么会没看到呢?虽然是心头满是狐疑,但是他却不敢妄自得罪天一学院的导师,当下是恭敬的告辞离开。 瞧见转身潇洒离去的莫风,司徒静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满是无语的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对着身旁的白晴说道:“老师,咱们此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招纳莫风进入咱们天一学院,咱们刚见到人,你怎么就把人给赶跑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白晴闻言,也是略有些无语,她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么了,为了那个少年,竟然把此时前来天之角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办砸了,这要回去怎么天一学院的那位院长大人交代,要知道,那位院长大人生起气来,整个人域都要抖上三抖,她略有些迟疑的说道:“这莫风应该没走多远,要不然咱们再去试试?“ “呃……” 司徒静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闻言整个人瞬间傻了下来,她实在是不知道她们这位导师到底是在想什么,自从是那个病痨子一出现,怎么突然间就如此的精神失常了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尸变 等到莫风离开之后,楚阳从丛林里出来,他没想到白晴会为了保护他,而抛弃了原本是想要招入天一学院的莫风,想起来刚才白晴那可爱的表情,他不由得是爽朗的大笑了起来,“白晴,你简直太可爱了,我爱死你了~” 狂风中,少年爽朗的笑声,落在驱使着芭蕉叶准备去追莫风的白晴耳中,白晴娇躯陡然僵硬了下来,脚下的芭蕉叶,一阵不稳的悬浮,良久之后,她才是面色红晕的轻啐了一声,道:“你这混小子瞎说什么,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小心一些。” 略有些无语的拍了拍光滑的额头,白晴望了一眼莫风离去的方向,嘱咐了一声,晶莹的耳根宛如是染着一抹腮红,驱使着脚下的芭蕉叶离开。 “你也保重!” 楚阳轻喃了一声,慵懒的耸了耸肩膀,瞧见消失在夜色之中的白晴和司徒静的身影,拨弄了一下身后的妖刀,缓缓出了一口气,心头略显伤感,这场短暂的相聚,两人还未来得及畅谈,便已经相离,让他心头微微有些遗憾。 不过楚阳,到也清楚明白,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这番的交际已经实属难得,少年到也是懂得满足,收拢了一下略显失落的情绪,见到白晴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消失在夜空里,缓缓的收回了目光,他脚尖一点,其身影宛如是敏捷的猎豹一般,陡然射了出去,几个起落之间他的身影,便是敏捷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晴老师,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病痨子的?” 芭蕉叶上,司徒静银色的秀发,被狂风吹的唰唰舞动,她望着身前的白晴,不由得满是好奇的问道。 “病痨子?” 白晴娇嫩的面容微动,掩了掩红润的嘴唇,满是讶异的问道。 瞧着白晴那满是惊愕的表情,司徒静也是一脸惊讶脆声道:“白晴老师,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家伙的身份吗?“ “你是说执念吗?” 白晴拢了拢,狂风中略显凌乱的发丝,水灵灵的眸子轻微的一转,淡然的说道。 “执念?” 司徒静闻言,拍了拍自己光滑的额头,不由得是有些无语,她这老师被那个病痨子骗的到是不轻,为了救他,她的导师不惜是赶走了,自己千里迢迢前来着重招收的天才学员,到头来却连那个病痨子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这也太令人无语了吧? 司徒静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自己的导师,那个病痨子是个什么样的低等货色,这样一来才能够让自己的导师,跟那家伙彻底断了联系,毕竟她的导师身份尊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与之相交的,别的不说,就单说那个病痨子,他就不配。 银色的秀发,垂落在腰间轻盈的飘浮,司徒静眼中闪过一缕的冷色道:“执念?嘿……白晴老师,我想你被他骗了吧?那个家伙名叫楚阳,是我们天之角百大势力末尾的烟霞山庄少庄主,五年前不自量力,挑战我们天之角的神话,后来被莫风一脚踹下了擂台,因一脚而成名的白痴少庄主,老师他这种人,修炼五年都没能够御气,身份卑微,以后你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好。” “没想到,执念竟然会是那位一脚成名的少庄主。” 白晴闻言,面色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讶然之色,这一脚少庄主的故事,她也听说过,但是她没想到,那传说中的白痴少庄主,竟然会是执念,在她的记忆中,楚阳给她的感觉是睿智聪明的,和白痴一点也沾不上边啊!而且在西岐山的时候,她明明感受到少年的实力,已经达到御气二重天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说他是停留在固本七重天巅峰而不能御气的白痴吗? 想起来少年,修炼地心火入体灼心的恐怖场景,此时的白晴,到也能够理解,少年为什么那么执着的修炼如此可怕的功诀了,他是想脱离白痴这个名头吧?他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但是很多人叫他白痴,他一定很难过吧? 白晴心头一软,竟然是开始心疼起来少年,心中则是对于自己要招揽的那个天之角第一天才,莫名的充满了怨恨,她想如果不是他,执念也不会被人奚落,被人喊做白痴吧? 在白晴离开之后,楚阳向西奔走了大约十里,在一处隐蔽的土洞内,缓缓的休息了起来,他盘膝而坐,斜睨了一眼,肩头那被莫风一剑穿透,血流不止的伤口,楚阳咬了咬牙,忍住疼痛,简单的将伤口止了下血,包扎了一下。 他的目光微微的眯了起来,面色微动,喃喃道:“难怪是螭龙让我不要招惹莫风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现在果然可怕,其实力比以前可怕了数倍不说,身边还有一头青龙护体,看来今年的玄庭会,想要报回那一脚之仇,有些难了,不过难归难,该踹的还是该踹。” 楚阳呢喃了一声,虽然是深知道莫风的可怕,但是要楚阳放弃参加玄庭会那是不可能的,少年的心性本就如此,当初未踏入御气的时候,他都敢接受莫风的挑战,更何况是现在?经历过太多的失败和奚落,如今的少年,最不缺的就是勇气。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楚阳心头一动,顿时间他体内的二十四器窍浮现了出来,在那二十四器窍之中的一个器窍里面,只见到一株晶莹透明的小树,植根在器窍内熠熠生辉,这小树正是先前的那颗妖尸身体里面的命树。 命树上面,有三片青翠欲滴的青叶,那叶子的形状,宛如是芭蕉一般,叶子下方一颗颗绿色的果实,上面隐隐的有流光运转,楚阳望了一眼,那命树上面的三颗果实喃喃道:“这应该就是,寿果了吧?“ “这段时间以来,这降落的妖尸,吸收了无数好奇,想要一探妖尸究竟的修器者的寿命,这才凝聚出来这三颗果实,只是看这样子,这三颗果实还没熟透,只怕是要等几天才能采摘,不过这命树已经在我手中,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耐心的等着便是,毕竟我的天魔种,还要一年的时间才会孕育出来天魔。” “只是这,话说回来命树靠着掠夺他人的寿命,来增加自己的寿命方式,有些太残忍了一些,以后这命树在我手中不能乱用,否则因为我的一己私欲,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楚阳摸了摸下巴,像是笃定了什么,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的亮起,忽然“轰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将周围的山谷处前来观看妖尸的修器者尽数的吵醒,那些修器者陆续从帐篷之内出来,朦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个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呆若木鸡。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到,前方那巨大的妖尸尸体,竟然是在慢慢的崩裂,那妖尸巨大的尸体崩裂起来就宛如是地震一般,不断有巨大的兽皮、肉块,滚落。 “这是这么回事?好好的妖尸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有谁知道,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是妖尸尸变了吗?” 周围不断有修器者,惊奇出声,在众人一片迷糊的时候,人群身后的楚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戴着一顶斗笠,嘴角下清秀的面容,勾勒起来一丝浅浅的弧度。 这妖尸本就是命树的躯壳,如今这命树被楚阳夺走,这命树的躯壳,自然而然也就粉碎。 “该走了!” 低声轻喃了一句,看着那不断分裂的巨大妖尸,楚阳扬了扬小清秀的脸,伸出手指遮掩了一下那灼目的日光,他扶正身后的弯刀,身影逐渐的越拉越远。(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有狗盯梢 一处凹陷的山谷内,灯火通明,身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少女,手中小巧玲珑的龙眉笔,在手指间轻微的拨弄,她滴溜溜的眼睛微微的转动,在一张硫磺纸上,进行着丹青绘画画骨的训练,这画骨是丹青师的基础,只要是骨架画好,丹青师绘画出来的物体灵动性、生命性也就越高。 “咱们丹青讲究一个熟能生巧,这手艺要常练着才能稳步提高,画骨是一切的基础,只有骨画的好,泼墨的威力才足够的强大,这几天来在百乱山,为了躲避翻云谷那群混蛋的追踪,咱们是夜以继日的赶路,大家手头的功夫都耽误了不少,现在已经出了百乱山,想必翻云谷的那群家伙,就算追上咱们也不敢乱来。“ “趁着休息的时间,大家多练习一下画骨,毕竟玄庭会就要开始了,咱们墨宗此次,本就在玄庭会百大势力之中的实力比较低,为了让墨宗在这次的玄庭会上,不被百大势力所淘汰,大家应该抓紧任何的空余时间,来修炼,提高自己的实力,为墨宗的未来而奋斗。” 在离开百乱山之后,墨鱼也是缓缓的松了口气,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是悄然放下,这百乱山可是有名的混乱之地,倘若是他们真被翻云谷那些家伙给追上,让白若溪被云帆给掳走,当了媳妇,到那时他们墨宗的威名可就尽失了。 要知道,白若溪可是他们宗主的女儿,而且本身丹青绘画天赋又是十分的高,早已经被任命为下一任的墨宗宗主,按照墨宗的规矩,这宗主一旦被认定,就不能改变,倘若是白若溪真的被云帆这群家伙给掳走娶了,相当于整个墨宗都归入在了翻云谷旗下,到时候他们宗主,还不气的一笔把他墨鱼给描了! 好在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过去,雨过天晴,墨鱼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开朗,趁着空闲的时间,带着一群墨宗的弟子,开始练习功课画骨。 在墨鱼的一番激励之下,刘煜等一群墨宗弟子,均是慷慨激昂,一个个被调动起来冲劲,埋头绘画了起来,只有白若溪和楚烈两人,像是心中想着什么事情,始终是无法静下心来画骨。 不知道为何,就算是出了百乱山,白若溪非但是没有松懈下来,而且心头更是越发的烦躁,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是将发生了一般,楚阳离开的时候,那一句“小心有鬼”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她觉得事情决然没有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在她心头烦躁的时候,只见到,一旁手持着泼墨笔,眉头紧蹙,同样是心烦气乱的楚烈,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抹古怪的神色,想起来这几天来,楚烈总是做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头忽然间产生一个念头,她这位楚师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是觉得楚烈有些不对劲,但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师兄,跟自己同门那么多年,她又没有什么证据,也不敢妄加推论。 “看来有必要,好好关注一下楚师兄了。“ 白若溪呢喃了一声,在画骨之后,她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帐篷,帐篷内,白若溪手中的龙眉笔,在卷轴上,绘画出来一只黑色的小狗,这小狗又名盯梢狗,是丹青师专门用来盯梢的一种术法。 “汪汪……” 那黑色的小狗,从那卷轴上面钻了出来,大叫了几声,墨色的蹄子挠了挠毛茸茸的身子,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不断打量着眼前的白若溪,白若溪拿出来自己偷偷得来的楚烈的发丝,在那盯梢狗鼻子前晃悠了一下,盯梢狗粉红色犹如是樱桃一般可爱的狗鼻子轻动,轻嗅了几下楚烈的那根发丝,记住了楚烈的味道之后,便是悄悄的钻了出去。 白若溪慵懒的伸展了一下曼妙的身子,虽然是如今因为年龄的原因,少女还带有几分青涩,但是那含苞欲放的花蕾,以及苗条婀娜的腰肢,都充分彰显着独属于少女青春的气息,分外的you人。 由于是这几日,夜以继日的赶路,让的白若溪也是有些吃不消,倒在草席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到了夜过一时,沉睡中的白若溪,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自己雪白的面颊,她一个激灵,慌忙是坐了起来,只见到一旁的盯梢狗呜呜的叫着。 白若溪面色微动,拿起来一旁的龙眉笔随手一挥,那盯梢狗化作一滴墨汁,没入在了她龙眉笔的笔尖处,月光下白若溪掀开帐篷,发现楚烈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帐篷中,钻了出来,鬼头鬼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到四下无人,悄然的没入进了一片草丛之中。 “楚师兄,果然有古怪吗?那执念说,小心有鬼,这个鬼说的是楚烈师兄吗?”白若溪呢喃了一声,步落无声的悄然跟在楚烈的身后。 一片树林之中,一个黑袍人,胸口前金色的纳线,绘画出来一朵白色的云彩,他面色微冷的,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楚烈道:“楚烈你是怎么办事的?你到底是还想不想加入我们翻云谷?为什么这几日,墨鱼那老匹夫改变了路线,不及时的通知我们?” 楚烈闻言,面色吓得煞白,慌忙的摆了摆手,解释道:“展师兄,这都是误会啊!我楚烈对翻云谷的衷心那是天地可鉴,只是这几日以来,墨鱼师叔赶路赶的紧,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像少谷主汇报消息,请展师兄明察。” 那名翻云谷的展姓弟子,闻言面色方才好了几分,他缓了缓语气说道:“好吧!希望你能够明白,你这样做,不但是为了你自己好,也是为了你们墨宗好,按照你们墨宗的实力,此次的玄庭会之后,你们墨宗必然淘汰出百大势力解散,而如果你们墨宗的大小姐,嫁给了我们少谷主,到时候你们墨宗可以借着联姻的名义,归纳入我们翻云谷,你们墨宗不用解散不说,我们翻云谷的实力也会壮大,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话音一顿,眉头一挑,那翻云谷的展姓弟子,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身旁楚烈的肩膀,满含诱惑的继续说道:“而到时候,你就是促成翻云谷和墨宗结合促成这番美事的人,那时你不但会得到墨宗和翻云谷两大势力的弟子感激你不说,而且还会成为我们翻云谷的内门弟子。” 闻言,楚烈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一旦墨宗和翻云谷结合,到时候翻云谷的实力,势必是飞速增长,达到百大势力的前三十,而那时候他若是成了翻云谷的弟子,到哪里势必都会被人高看一等,想想那种被人仰视的感觉,楚烈都无比的激动。 “请展师兄放心,楚烈一定会好好做的,不辜负少谷主对我的期待。”楚烈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翻云谷的展姓弟子,闻言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的说道:“明天少谷主他们就会到来,我相信,到时候你应该知道,这把刀会捅在哪里?!”说话间,展姓弟子递了一把匕首给了楚烈,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楚烈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翻云谷给他的考验,为了加入翻云谷,明天他必须要把事情做好,否则到时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他无法加入到翻云谷,等到玄庭会结束,墨宗解散,他就只能够流落街头,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必须是要赌上一把。 “放心,展师兄,我会做好的。” 楚烈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接过了匕首,放在了袖筒中。 “可恶!没想到,楚烈师兄,竟然是真的跟翻云谷勾搭在了一起,该死的枉我那么相信他,师兄妹那么多年,他竟然如此不顾念同门情义,出卖我们,该死!” 一旁的草丛内,目睹了一切的白若溪,有些无法接受楚烈的背叛,气愤的一手拍在了身旁的石头上,“砰……”的一声那石头粉碎,而树林中的楚烈和展师兄听到响声,面色一瞬间的冷了下来。 白若溪发泄之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那张精致的容颜瞬间苍白了几分,见到朝着她隐藏的位置,正在急速靠近的楚烈和展师兄,整个人的脑袋瞬间空白,以她的实力,对付楚烈到是可以,如果再加上那展师兄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在白若溪感受到绝望的时候,忽然她的耳边,一道略带几分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别说话……”白若溪不由得是愣了一下,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面色有几分的呆滞,眼前的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几日前,被她们怀疑成翻云谷奸细而赶走的那名冒险者执念。 楚阳面色微动,对着白若溪做了一个噤音的手势,学着小六和猎人教给他的冒险者生存术之中模仿鸟兽的叫声,模仿出来一只鹧鸪的声音,同一时刻,他袖筒里面,急速的射出来一只飞镖,“咻……”的一声那飞镖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由于是今晚的夜色很黑,再加上楚阳出镖的手段很快,因此楚烈和那展师兄,只见到一个黑影消失在了丛林里,没有看清楚那黑影的形状,再加上楚阳模仿的微妙惟俏渐行渐远的鹧鸪声音,瞒天过海一般的将楚烈和那展师兄骗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朋友的请求 “我还当什么,原来是一只鹧鸪,到真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以免被他们发觉。”展师兄轻叹了一口气,听着那鹧鸪渐行渐远的声音,衣袖一挥,淡然的说道。 “那展师兄,楚烈就先告辞了……” 楚烈拱了拱手,身影几经闪烁,几个起落之间,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内。 在楚烈离开之后,那展师兄,皱了一下眉头,望了一眼楚阳和白若溪所在的地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迈着清凉的月光,消失在了树林的尽头。 等到楚烈和那展师兄离开之后,白若溪方才是重重的出了口气,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面容清秀的少年,抿了抿红润的嘴角有些讶异的说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阳闻言,慵懒的耸了耸肩膀,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也好奇,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说起来也不知道,该怪楚阳倒霉,还是说他和刘煜他们真的很有缘分,他才刚刚出百乱山便是遇见了刘煜一群人,原本他是想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但终究是过不了良心这关,毕竟是白若溪他们救过他一次,他不能是见死不救啊!所以在白若溪遇见危险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的出手了,尽管他知道,他这一出手,可能会遇见一连串的麻烦。 白若溪瞧见,少年那略显无奈的表情,嘴角浮现出来两个梨涡,略带一丝愧疚的说道:“不论如何执念,上次的事情跟你说声抱歉,我们都是听了楚烈师兄的教唆把你错当做了翻云谷的人,故此才会赶你走的,是我们瞎了眼,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 “算了,这点小事,我也没记在心上,再说了当时的情况危急,你们正被翻云谷紧追着,突然遇见一个陌生人,有所怀疑也很正常,再说你们毕竟救了我不是吗?”见到白若溪主动道歉,若是他再不依不饶,就显得比较小气了一些,因此少年,十分洒脱的耸了耸肩膀,便是原谅了白若溪。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如果等会儿他们发现了异常,再回来可就麻烦了。” 楚阳像是想到了什么,呢喃了一声。白若溪点了点头,弓着身子率先退了出去,而楚阳则是比较谨慎,瞧着一旁被白若溪一掌拍碎的石头,脚掌一扫将那碎裂的石块儿驱散向四方,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少年方才安心的离开。 作为一名真正的冒险者,要时刻小心警惕,注意每一个细节,因为有的时候一个细微的细节,很可能就会让对手,发现你的存在,从而给对手给予你一击毙命的机会。这是第二次的任务中,猎人教给他的,如今的少年,越来越像是一名合格的冒险者了。 在楚阳和白若溪离开之后,那展师兄又折返了回来,他皱了一下眉头,满是狐疑的喃喃道:“不对啊!刚才的声音十分响亮,不像是鹧鸪发出来的。” 在他狐疑之间,他来到了刚才楚阳和白若溪藏身的地方,仔细的扫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摇了摇头,方才轻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多疑了……一定是这段时间,每天夜以继日的追墨宗这群家伙给累的。” 话落他的身影,踩踏着淡薄的月光,再度消失在了丛林中。 一座山谷内,和熏的微风,夹带着一丝的清爽缓缓的吹来,轻柔的抚摸着少年那张清秀的面颊,楚阳抚正了身后的妖刀,沉吟了一声,轻声道:“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话落在白若溪略显惊愕的目光下,少年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呃……” 略显惊愕了一声,瞧见少年那漠然离去的背影,白若溪面色上闪现过一抹的惊愕,稍许她挣扎了一番,咬了咬红润的嘴唇,迟疑了一下,语气满含请求的说道:“执念,帮我一下好吗?” “帮你?给我一个理由。” 楚阳脚下的步子微顿,声音淡漠不夹杂任何情绪的说道。 “理由?” 白若溪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道:“算是当做一个朋友的请求好吗?“ “朋友的请求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朋友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陌生而又遥远的字眼,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有自己的朋友。 楚阳思忖了一下,无论是出于白若溪曾经救过他,还是说看在墨宗和烟霞山庄同为末尾势力的份上,这件事情,楚阳似乎是都必须要管定了,更何况,白若溪还有着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朋友的请求,在烟霞山庄五年之前,他被人说成怪物,五年之后他被人说成白痴,他从小没有朋友,对于友情他真的是很渴望啊! “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的请求了。” 楚阳眼袋微微的低垂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转身在白若溪微笑的目光下,手掌微动,将一块石头,扔给了白若溪道:“这是冥石,这冥石之中蕴含的有凝痕境界器化成形用来传递消息的铜鸽,几天前楚烈就是靠着它,来传递消息给云帆的。“ “太好了有了这东西,就有了证据,咱们这就去找墨鱼师叔,将楚烈勾结翻云谷的事情,告诉墨鱼师叔。”白若溪面色之间闪过一抹的喜色,浅白的手掌紧握了一下,那坚硬的冥石,满是兴奋的说道。 “那群家伙,明天就动手,如今只能够希望你那墨鱼师叔能够相信我们了。”楚阳摸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想了想如今的情况,也只有争取墨鱼的信任,才能帮刘煜他们避免过这场突然其来的灾难。 “有着冥石做证物,你作证人,墨鱼师叔应该会相信的吧?” 白若溪语气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这楚烈是墨鱼私下认的义子,平常的时候,这墨鱼十分宠溺楚烈,再加上墨鱼性情有些顽固,即使是有证据在手,白若溪也不能万无一失的保证,墨鱼会相信他们,把楚烈当成内鬼。 不过现在却也别无办法,只有是说服墨鱼,才能够躲过明天的灾难,毕竟墨鱼是统领他们墨宗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就是我作证人,估计那墨鱼才会更不相信的吧?”楚阳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天色不早,跟着白若溪一起前往了墨宗的住处。 墨鱼的帐篷内,白若溪给墨鱼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招呼了一声,让楚阳进来。 墨鱼望着钻入帐篷内的楚阳,面色顿时间变的不好看了起来,“若溪,你说的证人就是他?是他发现了楚烈用冥石,通知翻云谷?他不是翻云谷的奸细吗?他这明显是污蔑你楚烈师兄,挑拨你们师兄妹之间的关系,这你还看不出来?这冥石说不定就是他用的。” “墨鱼师叔,不是这样的,执念是个好人,我和执念亲眼见到他和翻云谷的弟子接头,执念的话你不信,我的话师叔你应该信了吧?!“白若溪瞧着墨鱼,手撰着冥石,一脸淡然的模样,不由得是焦急了起来,再过一会儿,这天就该亮了,到时候翻云谷的弟子都来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墨鱼缓缓的出了口气,面色之间露出来一抹的慈祥,拍了拍白若溪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若溪,我知道,你跟你楚烈师兄,可能最近有些矛盾,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他啊?!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虽然他平时总爱偷懒,但是你说他勾结翻云谷,我就不信了,他也得有那个胆子啊!若溪啊!你可不要被某些小人给骗了。” 说到某些小人的时候,墨鱼的声音故意加重了几分,目光锁定在楚阳的身上,其意思不言而喻。 一旁的楚阳,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看来是这墨鱼铁了心的把他当做翻云谷的奸细了,如今要想洗刷自己的嫌疑,博得墨鱼的信任,似乎是只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了,反正就算是他想隐藏,一月之后的玄庭会,白若溪他们还是会知道他的身份,既然如此早些知道晚些知道,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沉吟了一声,楚阳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目视着身前的墨鱼,迟疑了一下,从腰间掏出来烟霞山庄的腰牌递了过去,缓缓道:“墨鱼长老,其实我的真实名字不叫执念,我叫楚阳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我们烟霞山庄和你们墨宗一样,处在百大势力的末尾,频临玄庭会越来越近,最近翻云谷也没少找我们烟霞山庄的麻烦,我们两大势力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我不想看到墨宗遭受劫难。” “这的确是,烟霞山庄的腰牌,你真的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可是我记得,当初玄庭会之后,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可是五年从未下过山,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墨鱼查看了一下楚阳递过来的腰牌,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楚阳,略显讶异的问道。 楚阳嘴角噙着一丝的微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这不是玄庭会快近了吗?我下山历练,想要增强一点实力,在今年的玄庭会,争取可以不拖我们烟霞山庄的后腿。” “不拖后腿?” 墨鱼闻言笑了,人人都知道,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是无法御气的白痴一枚,当一个白痴说自己不拉后腿?有人信吗?没有,因为他是个白痴,信了一个白痴,岂不是显得自己也很白痴?! “执念就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吗?不是好多人说他是白痴吗?可是我看他挺机灵的啊!“一旁的白若溪听到楚阳报出来自己的身份,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眼少年,不由得是惊讶了一番。(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封气刃 “楚少庄主,有劳你费心了,我们墨宗的事情,就让我们墨宗自己处理就好了,你管好你们烟霞山庄的事情就行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烈儿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墨鱼虽然是一把年龄,但是眼还不瞎。” “你说那翻云谷的弟子,给了楚烈一把匕首,让他伤我,嘿……楚少庄主,你可知道楚烈是我的义子,我从小将他带大,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弑父,再者说了出了那百乱山,翻云谷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来。” 墨鱼望着楚阳,嗤笑了一声,掸了掸衣袖,满是不屑的说道。他的固执有些超出楚阳的意料,在楚阳亮出来了自己的身份,洗刷了他是翻云谷的奸细嫌疑之后,墨鱼仍旧不肯信他,这让他眉头微皱,觉得这墨鱼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了一点。 楚阳也是被这墨鱼的固执,所激怒,冷笑了一声说道:“希望墨鱼长老,能够一直那么自信下去,希望那把封气刃不会捅进你的身体里。“ “这件事情,就用不着楚少庄主所关心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若溪你带着楚少庄主离开吧!“墨鱼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可是……” 白若溪面色焦急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墨鱼已经转过身去,摆明了不想再给她解释的机会,白若溪略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果然她这位长老还是那么的固执,无奈之下,她只好与同着楚阳点了点头,一起离开了墨鱼的帐篷。 帐篷外,迎着凉爽的秋风,白若溪秀气的长发被风轻轻的浮动,她那一张略带稚气的精致面容上,流露出来几分索然,斜睨了一眼身旁面色微沉的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略有些讶异的问道:“执念,你真的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楚阳?” 楚阳闻言,慵懒的耸了耸肩膀,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净的牙齿,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如假包换。” “可是别人都说你是白痴……” 白若溪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欲言又止。 “白痴吗?那现在你还愿意和白痴做朋友吗?” 楚阳揉了揉鼻子,漆黑的眸子微转,轻声道。 “当然!” 白若溪点了点头,随即轻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你要是白痴的话,我相信很多人连白痴都不如。“ 楚阳闻言,微笑不语,白痴这个名号,源自于他不自量力的挑衅莫风,而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在蜚语流言的流传下,他就成了别人眼中一个真正的白痴,这就是流言的威力。 “对了,墨鱼师叔不肯相信我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明天翻云谷的那群家伙可就追上来了。”想起来了正事,白若溪好看的眉头,不由得是一皱。 楚阳闻言,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那清凉的月光,淡淡道:“我们已经努力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听天由命了。” “现在,似乎也只能够如此了。” 白若溪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苦笑不已,这一次因为墨鱼的固执,不知道要害死他们墨宗多少的弟子,而她虽然知道一切,却无奈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最令人抓狂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天色蒙蒙亮起,墨鱼便是带领着墨宗的一群弟子,匆匆上路,路上楚烈一直是低着头,鬼鬼祟祟的扫视着四方,不知道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在队伍的后方,一双漆黑的眼睛,悄然的注视着队伍,喃喃道:“怎么搞的,那些翻云谷的家伙,怎么还没出现?” 在楚阳满是皱眉的呢喃之间,却见到在刀心的捕捉下,前方的密林之中,几名身穿着宽大衣衫的少年,矗立在树枝上,双眼犹如是钩鹰一般,锐利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墨鱼等人。 仔细的打探过去,楚阳发现,那群少年,身后别着长剑,身上的衣衫上面金色的纳线,绘画出来一朵白色的云彩,那朵云彩正是翻云谷的标志。 “这群家伙果然出现了吗?” 楚阳呢喃了一声,眼中的光芒轻微的闪烁了一下,只见到他一刀挥出,唰唰……几刀,在身旁的大树上面,削掉了几根锐利的树枝,他把那些树枝放在身后的皮囊之中,脚尖一点身轻如燕一般的,踩着树尖身影又前行了几分。 “展宇,你说楚烈那个家伙,会听我们的话吗?” 树枝上面,一个面色清秀的少年,眼中闪过一抹的隐晦之色,淡淡的对着身旁,一身黑袍的男子询问道。 “会的,少谷主。” 展姓弟子,沉吟了一下,略带几分刚毅的面色微动,满是笃定的说道。 “哦,为什么?” 云帆眉头一挑,有些狐疑的问道。 “因为他足够的虚荣……而他只有投靠了我们翻云谷,才能够继续虚荣下去,所以他一定会听我们的吩咐。“展宇冷笑了一声,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自信的弧度。 “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云帆慵懒的耸了耸肩膀,略显莞尔。 “嘿……我就说那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是个白痴,若溪竟然还会信任他,他不是说那翻云谷的弟子,今天要截杀我们呢?这都快到午时了,那翻云谷弟子的人呢?” 墨鱼冷笑了一声,一路走来,见到周围安静如谧,想起来昨晚楚阳和白若溪跑到他帐篷里面,信誓旦旦告诉他,亲耳听到,楚烈和翻云谷弟子的对话,说是今日翻云谷将会对他们进行截杀,他就冷笑不已,幸好是他没听楚阳和白若溪的话,坚持了自己的判断,要不然回到宗门他这脸面还不丢光? 在墨鱼略显得意的时候,忽然前方,一股巨大的黑色旋风,席卷着树叶、沙浪汹涌而来,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墨鱼的面色不由得是微变,道:“大家小心,注意找地方躲藏。” 说话间,墨鱼手中的泼墨笔一旋,墨汁绽放,“唰唰……”几下挥毫泼墨之间,绘画出来一个巨大的黑色盾牌,那盾牌无比的坚固,宛如是巨大的堡垒,在抵御着那狂风的滂湃袭击。 在墨鱼身后的不远处,楚烈见到四处乱窜的墨宗弟子,面色阴冷的锁定在了墨鱼的背后,他摸了一下,袖筒里的封气刃,眼中闪过一抹的戾色,他知道这是翻云谷给他的考验,今日能不能够加入到翻云谷,就看这一次了。 “义父,对不起了!“ 墨鱼面色上面闪过一抹的狰狞,手持着匕首,在墨鱼正在竭尽全力的抵御着那黑色旋风的时候,“噗嗤……”一声,他将匕首,插在了墨鱼的腰间,顿时间那封气刃上面蕴含的毒素扩散开来,墨鱼身体内的玄气,一瞬间被封闭。 噗…… 墨鱼张嘴,吐出来一口鲜血,他那巨大的光盾,顷刻间破碎,没有了那光盾的阻拦,那黑色的旋风,“轰……”的一声,撞在了墨鱼的身上,墨鱼的身体宛如是海中的浮萍一般,顷刻间飞了出去。 “哈哈……墨鱼啊!墨鱼!你这老匹夫,到真是狡猾啊!在百乱山竟然被你耍了那么多次,我看这次你还往哪里逃?” 树林里,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下一刻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背着一把阔剑,骑着一只雪白色的疾风兽,缓缓的走了过来,在老者的身后,一群翻云谷的弟子密密麻麻的将墨宗的去路给阻拦住。 “云曲风你疯了吗?在百乱山无人管辖,你可以胡来,出了百乱山,这里可就是燕国的地域,你在这里对我们墨宗出手,不怕燕国皇室愤怒,出兵镇压你们翻云谷吗?”墨鱼气急,说话间,干咳了几声,嘴角又溢出来几缕的鲜血。 “嘿……只要是将你们全杀了,只留下若溪侄女一人,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在百乱山外发生的冲突了。”云曲风邪笑了一声,面色显得有些玩味。 “义父,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只要你交出来若溪师妹,和我一起加入翻云谷,我可以求云长老收留你。“楚烈将手上的封气刃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望着那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墨鱼,狼狈的瘫倒在地上的模样,他青雉的面容上面,流露出来一丝的讥讽之色。 “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子,竟然敢弑父!我墨鱼今天先替天行道,处理了你这个叛徒!”墨鱼气急,面色上闪过一抹的杀气,他刚运转起来体内的器窍,然而却诡异的发现,因为封气刃的关系,他体内的玄气被禁锢,身体内根本调动不了任何的玄气,顿时间面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义父不用再试了,为了对付你,这封气刃上面的毒素我加重了十倍,一旦是中刀,修器者浑身玄气被封,短时间内没有解药,你就宛如是一个废人一般,无法调动体内的玄气。“ “义父,你也不要怪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墨宗好,你想想这次玄庭会之后,咱们墨宗就会跌出百大势力解散,如果是若溪师妹嫁给云帆少谷主,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咱们墨宗跌出百大势力,因为亲家的关系,按照一十六国的约定,翻云谷还可以收纳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墨宗不但不会解散,有了翻云谷的融入,还会强大上不少,义父识时务者方为俊杰。”楚烈扬了扬手中的封气刃,面色轻笑着说道。 “呸……屁的两全其美,屁的识时务为俊杰!难道我看不出来,这翻云谷就是想吞了我们墨宗?我墨宗有上百年的基业,就算是解散,也不愿意寄人篱下,将祖师爷的基业,交给别人,我真是后悔啊!后悔自己那么相信你!后悔收了你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义子!是我墨鱼瞎了眼,害了墨宗啊!” 墨鱼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满是悲呛,老泪纵横,这一次因为他对楚烈推心置腹的信任,害的他们墨宗遭逢如此大难,他不难想象,这次他们墨宗会落下一个怎样悲惨的场景,所有的弟子惨遭灭口,少宗主被人强行掳走当妻子,他们墨宗之后便会彻底被翻云谷吞没不再存在,而他墨鱼也会成为墨宗的千古罪人。 此时的墨鱼,想起来昨夜苦口婆心,跑到他帐篷之中劝说他的楚阳和白若溪,他在想如果他当时不那么固执,多一个心眼,听听少年的话,防范楚烈,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下场吧? 犹记得少年的话声,依旧在耳边萦绕,但眼前的一切却已经无法挽回。 “希望墨鱼长老,能够一直那么自信下去,希望那把封气刃不会捅进你的身体里。“ 当时的墨鱼对于少年的话嗤之以鼻,却没想到,如今那把封气刃,真的扎入进了他的身体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墨宗,我罩了 “士可杀不可辱,楚烈还有翻云谷的这群混蛋,我们跟你们拼了!” 眼看着墨鱼长老重伤,楚烈背叛,刘煜的面色有些狰狞,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切,他们不是已经出了百乱山了吗?为什么还会出事?还有跟他们一起同门那么长时间的师兄弟楚烈,为什么会突然背叛墨宗? 他想不透,也猜不透,但他知道,在墨鱼倒下去之后,这里辈分最大的就是他了,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出来,文人的傲骨不能丢。 “拼了!” “拼了!” 一群书生怒吼,顿时间一股青色的才气,悬浮在众人的头顶,那才气凝聚成三朵花,三花聚顶! “找死!” 云曲风瞳孔微微的收缩了起来,冷喝了一声,一掌翻然而出,顿时间一股黑色的飓风,肆虐四方,这是飓风掌,挥手之间山河呼啸、奔腾万里,其威势十分的可怕。 在那飓风的呼啸下,三朵才气凝聚而成的花朵,宛如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的浮萍,被浪打飘零,“大家坚持住!”眼看着,在那飓风的威压下,隐隐约约快要崩裂消散的三花,刘煜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坚毅之色,他大喝了一声,在那飓风强烈的威压下,他的嘴角都流溢出了血迹,他丝毫不在意,面色巍然。 “拼了!头可断、血可流,文人傲骨不能丢!” 一群墨宗的弟子大喝了起来,浑身的玄气,宛如是长虹一般,涌入进了那三朵花蕊里面,然而无奈的是,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太低了,其中最强的白若溪方才是御气五重天,其余的弟子除了刘煜,几乎都在御气三重天之下,面对云曲风这种,早已经半步跨入进凝痕境界的强者来说,着实有些不够看的。 “都怪我!都怪我!害了墨宗!害了你们啊!我是罪人,千古的罪人啊!” 眼看着在云曲风的飓风掌威压下,频临绝境的白若溪、刘煜等人,这一刻的墨鱼不由得是苍老了许多,他有心想要上前帮助刘煜他们,但是身体内那封气刃带的毒素,肆虐到他的奇经八脉,如今的他浑身软绵绵的,连活动的力气都不再用。 正当他,陷入进绝望的时候,忽然,“咻咻咻……”几声箭矢破空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到远处的树林中,三支箭矢,宛如是巨大的匹练,携带着无尽的光辉,穿云破日而来,那三支箭矢,顷刻之间撞击在了那巨大的飓风上面,顿时间一阵巨大的嗡鸣声回荡四周。 “轰……” 的一声,疾风兽上面的云曲风,手臂一震,手心之中隐隐的有血气溢出,“好霸道的箭!出手之人,应当是一名强大的箭师吧?!该死的,这箭师本就稀有,怎么突然有箭师管起来我们翻云谷和墨宗的事情来了。“ 云曲风面色微禀,见到四方空空荡荡,沉吟了一声,说道:“朋友既然已经出手,为何不堂堂正正出来见上一面?“ 伴随着,云曲风的话声落下,不远处的密林之中,一个背驰着弯刀的少年,提着手中的金弓,缓缓的走了过来,在众人那惊疑的目光下,少年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望着疾风兽上,状若呆滞的云曲风,满含微笑的轻声道:“是你在叫我?” “你是刚才出箭之人?” 云曲风呆了呆,望着眼前的少年,瞳孔一阵的收缩,语气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少年提了提手中的金弓,面色淡然的说道:“如果这里没有其他箭师的话,应该是我吧?!” “嘶~” 瞧着少年,那满是淡然的表情,云曲风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面色惘然,刚才的那一箭,威力浩瀚,一箭便破除了他的飓风掌,那一箭的威力,最起码也要御气七重天的箭师,才能够施展出来,可是眼前的少年,才多大,十五?十六? 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御气七重天的箭师?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一些吧?!而且他的身后,还背着一把刀,这就是说,他除了箭师的职业之外,他还是一名刀客!一名御气七重天的箭师刀客?这少年,是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如此的少年,应当早已经名满天之角了才是,可是为什么他从未听说过,他们天之角,有这么一位少年英才存在?! “是他?!这家伙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望着那从林中,走出来的少年,一瞬间楚烈的面色不由得是闪烁了几下,面色微动。 “他不是烟霞山庄那位一脚少庄主,天之角民众口中的白痴吗?可是他一个白痴,怎么能够一击破除半步凝痕境界的一击?!若他是白痴,要有多少人不如白痴啊?!“墨鱼和白若溪,瞧着少年手中提着的金弓,一瞬间苦笑不已。 “执念小兄第,他怎么来了?” 刘煜挠了挠头,见到楚阳那张熟悉的面容,面色有些愕然,一旁的楚阳,似乎是注意到了刘煜的注视,微笑着和刘煜打了声招呼,便是淡然的收回了目光,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眼前的云曲风。 感受到少年投来的目光,云曲风心头微沉,喃喃道:“这小家伙,小小年龄,便是修为如此精湛,而且是箭术、刀法双修,只怕这小家伙的师傅不简单啊!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云曲风心头斟酌了一下,当下是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和熏的微笑道:“敢问,小兄弟怎么称呼?为何要插手我们翻云谷和墨宗之间的事情,若是小兄弟就此离去,算我们翻云谷欠小兄弟一个人情如何?“ 此话一出,墨鱼和白若溪面色瞬间苍白了下来,要知道楚阳并不是他们墨宗的弟子,所以此番墨宗和翻云谷之间的争端,与同他无关,虽然说他们曾经救过楚阳一次不假,但是第二天他们也将楚阳赶走了,楚阳不计前嫌,同意和白若溪一起揭发楚烈,已经是恩之义尽。 没必要再为他们拼命,就算是此时的楚阳就此撒手离去,墨鱼和白若溪也无话可说。但是要知道,现在的楚阳对于,频临绝境的墨宗来说,可谓是唯一的救星,倘若是楚阳真的离开,那么墨宗的这些弟子,毫无意外的会陨落,打心底里墨鱼和白若溪还是希望楚阳能够留下来,为他们出头的,但是希冀只是希冀,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楚阳的手里。 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少年慵懒的耸了耸肩膀,缓缓解下身后牛皮纸包裹着的妖刀,淡淡的说道:“虽然你的条件不错,但是我却并不想接受,一是我讨厌你们翻云谷的行事手段太阴险,二是我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为偶尔累的时候,我也想做一次好人,这墨宗小爷罩了,想要对付墨宗,先问问小爷手中的刀。” 话落,楚阳将手中的妖刀甩了出去,那妖刀化作一个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深深扎入进了地下,楚阳环了环手臂,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下颚轻微的上扬,对着一旁面色有些阴沉的云曲风,勾了勾手,满是挑衅。 “狂妄的小子,云长老岂是你能够挑衅的,让裂爷来会会你。” 楚烈冷笑了一声,如果是他记得没错的话,眼前这个叫执念的家伙,应该是冒险者公会的新人冒险者,虽然是刚才楚阳那一箭很惊艳,但是楚烈却不相信,一个新人冒险者可以爆发出来那么强大的力量,楚烈觉得楚阳一定是在装腔作势,他刚刚加入翻云谷,为了在云曲风等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因此想要亲手戳破楚阳的伪装。 手中的泼墨笔,一挥,顿时间那泼墨笔,携带着龙虎声威,气势汹汹而来,“找死!”楚阳冷笑了一声,瞧着欺身而近的楚烈,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冷意,对于楚烈这种出卖同门的家伙,楚阳是没有任何的好感,他脚下一滑,一个箭步滑飞出了好远,在滑翔的瞬间,他抽出来一旁的妖刀,一刀恶狠狠的朝着楚烈斩了上去。 “该死的一个新人冒险者,怎么会这么强悍?什么时候,冒险者公会的门槛那么高了?!“ 感受到楚阳一刀之上,蕴含的磅礴劲力,楚烈的面色不由得是瞬间变换了起来,他咬了咬牙,面色之间写满了决然,在楚阳妖刀袭击而来的时候,他瞬间将泼墨笔横档在胸前,“噹……“的一声嗡鸣,楚阳一刀重重的落在楚烈身前的泼墨笔上。 顿时间”喀嚓……“一声,那泼墨笔瞬间断裂两截,而楚烈面色一白,被楚阳妖刀上面蕴含的巨大力道一震,身体宛如是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整个人犹如是一条死狗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五道器源 “嘶~执念兄弟,竟然如此厉害?!” 瞧见楚阳,挥手之间,一刀将楚烈震飞出去的场景,刘煜呆了呆,整个人的神情略有些呆滞,尽管是他知道刚才少年那一箭,已经充分展现了少年的实力不凡,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少年的实力会强悍到如此地步,一刀竟然就将御气三重天的楚烈击飞了出去,这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点吧? 至于是一旁昨天晚上已经知晓楚阳身份的墨鱼和白若溪,见到这种场景,早已经是呆若木鸡。 “小兄弟果然是好功夫,看来我们翻云谷与同着墨宗之间的事情,你是铁了心要管了?嘿……少年郎,你虽不凡,但是尚且年轻,有的时候太过张狂了,容易夭折。“见到楚烈一刀被少年击飞,云曲风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你可以折我一下试试,看你折不折的断小爷!” 楚阳满是不屑的嗤声,手中的妖刀抗在脖间,面色略显邪魅。 “好!那就看我,折不折的断你!“ 云曲风冷喝一声,一拍身后的阔剑,顿时间宽厚的长剑,带起来一声轻鸣,卷动着秋风涟漪,陡然出鞘,云曲风手握着长剑,一剑凝聚出来无上的威力斩了下去。 感受到,云曲风那一剑之中包含的威势,楚阳面色微动,不敢大意,他调动起来体内的玄气,涌入到了手中的妖刀之中,顿时间,妖刀光彩亮丽,楚阳深吸了一口气,施展开来星夜破空斩,蓄势他手中的刀一口气斩出来一十六击的破空斩,一时之间在他的身前,浮现出来十六把弯刀的影子,那些弯刀或砍、或劈、或挑、或上旋、或刺各有其姿态。 “去……“ 楚阳大吼了一声,双手握着刀柄,最后一刀悍然斩了出去,一刹那间在他身前停留下来的十六把弯刀齐齐的鸣动,化作十六道金光,破空而出,十六道金光各有其姿态,一时间齐动其威势凛凛,宛如是一十六人组合起来的某个可怕的刀阵一般。 “轰……“ 的一声,那刀茫和剑芒交接在了一起,汩汩的气流鸣动声络绎不绝,无形的刀气和剑气,宛如是一股气浪一般,波散开来,刹那间周围的沙尘飞扬,一侧的树木尽数的被波及坍塌。 一击之后,楚阳和云曲风各自后退了几步,楚阳一口气退了六步,身影方才是堪堪稳定下来,而一旁的云曲风则是身影微震,只向后退了二步身影便是停稳了下来,这一击之中,明显是云曲风占了上风。 “看来自己和半步凝痕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啊!” 楚阳呢喃了一声心头微沉,瞧着手中微微颤抖的妖刀,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上一次他斩杀残剑宗的方师兄的时候,说来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但是运气这种东西,很是缥缈的,楚阳每一次的战斗,不能都依靠运气这东西。 “小子,多管闲事,找死!” 云曲风大喝了一声,脚尖一点,从疾风兽的身上跃了下来,整个人宛如是一道长虹,手中的阔剑一挥之间缥缈踪影,那阔剑宛若烟雨凝聚成的一朵巨大的云彩,气势汹汹的威压而来。 “小兄弟小心,这是翻云剑,有翻云覆雨的威力!” 一旁的墨鱼,感受到云曲风翻云剑之中,蕴含的可怕威力,顿时间面色微变,赶忙是出声对着楚阳提醒道。 楚阳闻言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的一皱,他也是感受到了云曲风这一剑的不凡,当下是脚下的追云步缥缈踪影,其身影宛如是一朵飘浮的云彩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几分缥缈、几分方圆之间,便是躲过了云曲风的困缚。 在躲过了云曲风的困缚之后,楚阳手掌翻动,顿时间手指一弯,其手指如鹰爪一般,带着撕裂的破空声,朝着云曲风的脖间抓了上去,这是铁鹰爪,一种十分常见的爪法,只不过是这种爪法,经过了楚阳的刀心改造,比着一般的铁鹰爪,更为犀利、狠辣许多。 云曲风老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眼看着少年的铁鹰爪,朝着自己的脖间抓来,他手中的阔刀一翻,锋利的刀刃横扫着斩向了楚阳的腰间,看这架势,似乎是准备这一剑下去,将楚阳斩为两截。 楚阳察觉到了不好,赶忙是身体向后一仰,脚尖一点地面,借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身体后退了出去,躲过了云曲风这霸道的反击,惊险的躲过了云曲风这一剑之后,楚阳有些心有余悸的擦着冷汗,暗叹一声,“好险!”要不是这一次的他反应及时,这一次会真挂了不可。 “这老家伙,不可小觑!” 楚阳呢喃了一声,心头微沉。 “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可是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云曲风带有褶皱的面容,轻微的上挑了几下,语气冰冷的说道。 “是吗?“ 楚阳略显莞尔,将手中的妖刀握在手里,体内的玄气宛如是波浪一般汩汩的转动了起来,在他的身前,那一枚念珠光芒闪烁,这念珠里面盛放的是凝痕境界的幻术师器痕,在他全力的沟通下,那念珠光彩闪烁。 云曲风大手一挥,顿时间他身后的疾风兽,鸣叫了一声,纵身一跃,化作一团光芒涌入到了他的眉心之中,在他眉心之间,隐隐的有四道器源,在来回的争锋,那四道器源溢出来的气息,每一股都令的周围的众人,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压抑。 “这云曲风,竟然已经,汇聚了四道器源,距离着凝痕只差一道器源,天啊!这老匹夫什么时候强悍到了如此地步?!这下子算是玩完了,这老匹夫有四道器纹,楚阳虽然说实力不凡,但终究是御气境界罢了,与同着已经无限接近凝痕境界的云曲风相比,相差太多了。” 墨鱼白若溪等人,感受到云曲风眉宇之间的四道器源,散发出来的巨大威力,一个个面色剧变了起来。 “少谷主,刚才云长老,骑的那只疾风兽,竟然也是器源吗?” 一旁的展宇,呆了呆,瞧见刚才的那只疾风兽,神奇的变成了一团气团,涌入进了云曲风的眉心之中,化作一团器源,不由得是略微呆滞了一下,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一团气怎么可以,变化成一只妖兽,供人乘骑呢? 云帆闻言,手中的白扇晃动了一下,眉毛一挑说道:“这器源乃是万器之祖,倘若是灵xing器源,都拥有其灵智十分的聪慧,幻化出来妖兽供人乘骑也是不无可能,好了,别再想其他的了,准备一下,等会在那小子被云长老斩杀之后,大家迅速的围剿墨宗的弟子,别让墨宗一个弟子逃脱!” 闻言,展姓弟子,迅速的收拢了一下心神,眼眸微动道:“是!” “小子,刚才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拒绝了我请求,现在就怪不得了谁了。” 云曲风冷喝了一声,眉宇之间四团光芒萦绕,下一刻四条可怕的凶兽,化作四团光宇,狰狞的叫着扑向了楚阳。 “又是该死的器源!” 楚阳暗骂了一声,上一次他被方师兄的两团器源,追的便是满渭城乱跑,而这一次面对云曲风,一个拥有四道器源的半步凝痕,楚阳不由得是有些无语,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云曲风比着那残剑宗的方师兄,强大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他这次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眼看着那四只凶兽,相互交错,气势汹汹的到来,楚阳的面色微微的一变,沉吟了一下,全力的沟通手中的念珠,期待着手中的念珠,可以爆发出来幻术师,强大的力量,帮他抵御过这一击。 然而,无奈的是,眼看着那四只巨大的凶兽,踏空而来,他手中的念珠只是光彩闪烁,并没有爆发出来强大的威势。 “该死的!” 楚阳暗骂了一声,心头不由得是焦急了起来。 “唉……是我们害了楚阳啊!” 瞧着那在四道器源的威压下,不断的冒着冷汗的少年,墨鱼摇了摇头,眉宇之间写满了愧疚。 眼看着,那四道器源幻化而成的凶兽,就要将楚阳瘦小的身躯给吞没的时候,忽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楚阳手中的念珠,轰然爆发出来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那股精神力宛如是一道巨大的匹练一般,从念珠之中爆发出来,强悍的精神力横扫四方。 “轰……” 的一声,那强悍的精神力与同着云曲风四道器源幻化而成的凶兽撞在了一起,顿时间空气一阵的晃动,整个空间的气流啾啾作鸣,置范起来一道道的涟漪。 那五团光辉,交接在一起,彼此的摩擦撞击,一股强大的能量,宛如是龙卷风一般肆虐周围,终于在那五团力量到达一个极限的时候,整团能量轰然炸裂,一瞬间那地面满目疮痍,多了一个幽深宛如是沟壑一般的大坑。 “这小家伙,到是有些本事!” 云曲风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浑浊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精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二次偷师 “咳咳……” 楚阳轻咳了几声,将眼前的灰尘扇去,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手中的念珠,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的喜意,“没想到,这念珠之中的幻术师器痕竟然如此强大,一击竟然能够击退半步凝痕境界的修器者四道器源,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这念珠之中的器痕,至少是凝痕五重天的幻术师留下来的吧?“ “啧啧……有谁会想到,凝痕五重天的幻术师,会出现在那么一个不起眼的水潭里。” 楚阳不由得是啧啧称赞道,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这名幻术师,如果不是这名幻术师的话,他也不会得到错乱分身和念珠,这两样宝物,多亏是这两样东西,才能让他在危机的时候多次化险为夷。 “小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实力,我是云帆,翻云谷的少谷主,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翻云谷和金刀门之间的关系,你得罪我们,就相当于得罪了金刀门,我劝你识趣的话,最好赶紧退去,否则的话,一切恶果自负。“ 云曲风后面的云帆,见到云曲风几次三番无法击退楚阳,不由得是略显焦急了起来,他沉吟了一声,上前一步,满是高傲的仰着脑袋,搬出来了金刀门撑腰,想要借助着金刀门的名头将楚阳吓退,毕竟金刀门可是天之角第一刀客势力,他想眼前的少年,既然是也是一名刀客,想必是应该知道这金刀门的吧?! 然而,事情貌似有些出乎云帆的意料,在听到金刀门的名号的时候,少年咧了咧嘴笑了笑,面色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不屑,冷笑着说道:“金刀门吗?那个喜欢以众欺人的门派,得罪也就得罪了,能有什么恶果?” 楚阳冷笑不已,当初的玄庭会上,如果不是金无名伙同其他的弟子,一起围攻他和李若男,李若男也用不着,在玄庭会第一轮比试中匆匆结束,而他也不会被莫风一脚踹下擂台,李若男更不会因此愧疚五年,认为是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楚阳,这一切都要怪金刀门那个混蛋。 “小子,你竟然敢污蔑金刀门的名声,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听到楚阳出言嘲讽金刀门,云帆气得面色涨红,浑身的玄气涌动,面色不善的盯着楚阳,身后的阔剑,不断的争鸣了起来。 “怎么,云少谷主想要收拾我不成?” 感受到,云帆身上传来的杀气,楚阳愣了愣,下一刻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随手一挥手中的妖刀,刀尖钻入进了地面,他环着手臂,朝着云帆勾了勾手,轻笑着说道:“来来……正好我也想看看云少谷主的威风,希望云少谷主,不要让我失望,这样吧为表示敬意,我先让你三招!” “好!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见到少年,那一脸不屑的模样,云帆气急,怒吼着就准备冲上去。 然而这个时候,忽然间一旁的展宇拦住了云帆,在云帆满含怒火的目光下,展宇苦笑了一声,满是无奈的说道:“少谷主,你不能去啊!你也看到了,那小子和云长老不分上下,就算是他让你三招,你也打不过他啊!” “呃……” 闻言,云帆不由得是有些呆滞,顿时间脑袋上宛如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心头的怒火悄然间的消散,此时的他也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眼前的少年,既然可以和云曲风斗那么长时间,不分上下,就算是这少年让他三招,他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虽然现实很残酷,但是没办法!这就是现实啊! 想到这,云帆不由得是倍感尴尬,在墨宗和翻云谷的弟子注视下,他干咳了几声,说道:“那个,小子,我看我也就比你大个一两岁,如果我要是跟你决斗,会显得有些欺负你,这样吧你还是跟云曲风长老继续比斗吧!” 闻言,楚阳不由得是嗤之以鼻,略有些玩味的说道:“哦,照你这意思是,你比我大二岁跟我比试是欺负我,你们长老比我大二十、三十岁跟我比就是公平了?你们翻云谷也忒不要脸了一点吧?” “哈哈哈哈……” 听到楚阳的话,原本是一个个身临绝境,提心吊胆的墨宗弟子轰然哄笑了起来,满是鄙夷的盯着云帆,其意思不言而喻。 被楚阳一语道破了心思,听着周围墨宗弟子的嘲讽,云帆不由得是小脸胀红,羞愧的恨不得是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曲风瞧见云帆,那满脸尴尬的模样,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说道:“小子,休逞口舌之利,你我之间的战斗就还没有结束。” 楚阳面色上的笑容微微的收敛,他眼皮上下开嗑了一下,嗤笑了一声说道:“老匹夫,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跟我公平决斗,就放马过来便是,小爷虽然说是十六岁,但是对于不要脸的人,还从来没有怕过。” “混账!” 云曲风怒骂了一声,手中的阔剑,瞬间变大了起来,五丈、十丈,那把剑不断的增大,在那阔剑的剑身上面,依稀的看到,他那四道器源化身的凶兽,在剑面上咆哮嘶吼,在楚阳的肉眼感知下发现,那些凶兽身上,竟有着雷电在肆虐缠绕。 “奔雷剑!” “一语惊雷,一剑惊天!” 云曲风大喝了一声,浑身的玄气汩汩的涌动,无尽的玄气涌入到了,那巨大的阔剑上面,在那阔剑的剑身上,无数的雷电在缠绕肆虐,云曲风手指一点而出,顿时间一头器源化身的猛兽,张嘴吐出来一团巨大的雷电。 那雷光的破坏力极强,雷电所过之处,大地尽化作一片焦土。 “这就是,翻云谷的奔雷剑吗?一语惊雷,一剑惊天!” 楚阳呢喃了一句,眼中两团金色的八卦在闪烁,在刚才云曲风施展奔雷剑的时候,楚阳刻意的是展开了刀心,去窥探云曲风的剑招,不得不说云曲风这一剑的确是可怕,这一剑之中,起始之间一息便是三十六式演化,依照楚阳的肉眼感知,根本窥探不见那变换迅速的剑招。 直到是,楚阳展开了刀心的神度,才堪堪看清云曲风的招式,但是须知楚阳的神度极其的耗损心神。而以楚阳如今的本领来说,神度状态最多只能够停留五息的时间罢了。幸好的是,这奔雷剑讲究瞬息万变,在一息之内迅速的变化,因此五息之内,这奔雷剑的剑诀便是已经施展结束。 由于是上一次,偷师过一次,因此这一次偷师起来,楚阳稍显熟练了许多,这翻云谷的奔雷剑是按照剑诀来打造的,不适合楚阳这样的刀客,于是乎楚阳就根据自己所学的青木十三刀为基础,再加以奔雷剑的精髓,瞬间的融汇出来最适合自己的器诀奔雷诀。 这一种融合,在先前的追云步和小八卦步的时候,楚阳就曾经尝试过,这一次按照上一次的经验,很快的他便完成了青木十三刀和奔雷剑此次的融合。 感受到,那雷球上面蕴含的磅礴力量,楚阳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恐惧扫除,手中的妖刀,刀柄一转,在那妖刀的刀身上面,一道拇指一般粗狂的雷电,缠绕在刀身上上面,“嗤啦……嗤啦……”的发出一声声清鸣。 楚阳眼眸微微的一挑,感受到那一道巨大的雷电,所携带的力量,狂风下他清秀的小脸,向上扬起来一道好看的弧度,他轻笑了一声,喃喃道:“看看是你的奔雷剑厉害,还是我的奔雷诀更胜一筹!” 楚阳呢喃了一声,面色之间闪过一抹的狰狞之色,他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妖刀重若千尺的被他舞动,“嗤啦……嗤啦……”那妖刀上面的电蛇争鸣,那电蛇啾然飞了出去,撞击向了器兽吐纳出来的恐怖雷光,“轰……”的一声,电蛇和雷球撞击在了一起,顿时间无尽的雷光滋滋不断的摩擦争鸣。 “这小子刚才施展的招式,怎么和我们翻云谷的奔雷剑诀那么相似?可是不对啊!我们翻云谷的奔雷剑诀可是我们翻云谷的绝学,一向是传内不传外的,这小子是怎么会的?!“云曲风皱了一下眉头,百思而不得其解。 “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从身后掏出来一根尖锐的木箭,手中的金弓弓弦轻微的拉动,他将弓星瞄准云曲风,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将体内的玄气注入到了金弓之中,在他体内的玄气注入到了金弓之中之后,金弓光芒大涨,顿时间无尽的玄气朝着楚阳蜂蛹而来,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 “嗡……“大喝了一声,他手中的木箭,陡然化作一道金光飞了出去,那木箭携带着无尽的山海威势,一瞬间穿破了天际。 正在全心控制着阔剑的云曲风,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是微微的一变,抬头间,他浑浊的双眼,轻微的跳动,下一刻在他的眼中,只见到前方的天空突然间裂开了一条痕迹,下一刻一道金光,携带着无穷的力量迅速的靠拢向了他。 “那是什么?” 云曲风大喝了一声,感受到那一箭之中蕴含的令人窒息的力量,他不由得是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云曲风慌忙是凝聚浑身的玄气,在身前组成了一个光盾。 然而,由于是此时的他大部分的玄气,都注入尽了阔剑之中,此时的器窍之中残留的玄气并不多,因此这光盾并不怎么牢固,在那木箭爆射而来的时候,光盾只是抵挡了须臾的功夫而已,便是龟裂、破碎,在那木箭巨大的力量抨击下,云曲风喉咙一甜,张口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宛如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冲击出了好远。(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抉择 “搞定……” 楚阳咧了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手掌,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灵兵,说起来他之所以能够解决掉云曲风,还要全靠他手中的这把金弓,刚才的他器窍内的大部分玄气,也是注入到了妖刀之中,然而幸好是,这把金弓,是八道器纹的灵兵,即使是他注入不了多少的玄气,那八道器纹也可以自主的吸纳周围的天地灵气。 这就是灵兵的妙用,一把高等级的的灵兵,可以自主快速吸纳周围的灵气自给自足,对于修器者来说,高等级的灵兵,简直就是一件战斗作弊器。 眼看着,自己家的长老被击败,云帆展宇等翻云谷的弟子,再没了先前的威风,一个个面如死灰,趁着楚阳不注意想要偷偷溜走。 “怎么云少谷主,不打一声招呼,就想离开?” 云帆几人刚走几步,身后一道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云帆几人听到少年的话,一个个面色苍白,云帆刚才有云曲风在为自己撑腰,所以才会说话之间那么的有底气,然而突然间那个为他撑腰的人,就这么倒了下去,如今面对这个来历神秘、出手果断的少年,他再没了刚才的自信。 扭过头,云帆满是委屈的说道:“大哥,你没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吧!毕竟我们翻云谷又没招你啊?” 瞧见,云帆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楚阳不由得是有些愕然,他记得刚才云帆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然而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家伙就变得可怜巴巴的宛如是一个哈巴狗一般,就开始祈求自己,这番变化还当真是有够怪异的。 楚阳可不是什么杀人狂魔,而且正如云帆所说,翻云谷并没有得罪他,这次他之所以出手,是为了帮墨宗解围,既然此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必要将墨宗的弟子赶尽杀绝,楚阳摸了摸下巴,挥了挥手道:“你们将楚烈留下,其余的都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 “谢谢小爷,不杀之恩……” 一群翻云谷的弟子如蒙大赦一般,一个个点头哈腰卑躬屈膝,在楚阳的注目下,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是一哄而散,须臾之后整个场地就只剩下,楚烈和云曲风的那把阔剑。 楚阳沉吟了一声,上前一步,将云曲风的那把阔剑,捡了起来,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这把阔剑竟然是有着五道器纹的灵兵,这种级别的灵兵可是极其的少有。 正好是这把剑可以给妖刀做食物,说来这妖刀,自从是吞噬了叶友龙的铁人甲之后,还没吞噬过其他食物,这把阔剑刚好是当做战利品,充当它的食物了,如今的妖刀才是二道器纹的兵器,还未跨入到灵兵的行列,便已经锋利无比,楚阳隐隐的有些期待它跨入到了灵兵行列之后,又是如何的锐利。 楚阳将阔剑,背在了身后,他身后的妖刀感受到食物的气息,顿时间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楚阳眉头低垂,伸出大手,安抚了一下身后的妖刀,现在墨宗的弟子都在,如果妖刀现在吞噬阔剑进阶的话,一定会被墨宗的弟子发现,今天的楚阳已经暴露了许多的底牌,他可不想让妖刀的秘密,也让人知晓,毕竟一把会进阶的灵兵,实在是太少有了,这种兵器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他不能保证,如果墨宗的弟子,一旦知道妖刀的神秘,会不会起贪心。 在楚阳的安抚下,雀跃的妖刀才是缓缓平稳了下来。而这时候,一旁的刘煜,则是来到了楚阳的身边,满是感激的说道:“执念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这下子我们墨宗,可就要玩完了。” 楚阳闻言,咧了咧嘴。笑了笑说道:“刘煜兄。说这些话干嘛,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举手之劳而已,不要太挂在心上。” 刘煜闻言,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是朋友!” 楚阳和刘煜点了点头,沉吟了一声,在一群墨宗弟子充满感激和崇拜的目光下,缓步走到了白若溪和墨鱼的身边,他目光淡然的扫视了一眼墨鱼,便是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了白若溪那张青春秀丽的容颜上。 “若溪小姐,既然是事情已经解决,这楚烈我就交给你们了,他是你们墨宗的弟子,怎样处置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还有些事,要先告辞了。“ 白若溪闻言,抿了抿粉嫩的唇瓣,点了点头道:“楚少庄主这次谢谢你了,我们墨宗欠你一个人情。” 楚阳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不是说了我们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白若溪闻言也是笑了,她拢了拢秀长的发丝,水灵灵的眼睛,轻微的转动了一下,娇笑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们是朋友!所以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很荣幸楚阳我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优秀。” “缪赞了……” 少年闻言,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道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低调,渲染的恰到好处。 见到白若溪和楚阳,轻快的交谈之间,似乎是完全将身旁的自己给遗忘了一般,墨鱼不由得是老脸通红,倍觉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望着少年清秀的小脸,满是愧疚的说道:“楚少庄主,先前的事情,是我墨鱼太过顽固,错信了小人,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谢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们墨宗。” “墨宗和烟霞山庄,本就是末尾势力,互相扶携也是应该的,墨鱼长老虽然是误信小人,但是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情事情就这么算了。”楚阳低头扫视了一眼,墨鱼被楚烈,一刀插伤的伤口,轻笑着说道。 墨鱼闻言不由得是苦笑了一声,想起来楚烈,毫不犹豫的捅自己那一刀,不由得倍觉尴尬,他知道少年是在嘲笑他,那么相信楚烈,到头来却被那头白眼狼差点害死。墨鱼到是不在意楚阳的嘲讽,先前少年告知他真相的时候,苦口婆心的劝说,可是他却固执己见,将少年赶了出去,少年心头有些不痛快,嘲讽他两句也属正常。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刘兄、若溪小姐、墨鱼长老诸位有缘再见。“ 跟着墨宗的弟子,一起行路了二个时辰,也再没见到翻云谷的人影,确定翻云谷的人的确已经离开之后,楚阳这才放心下来,提出告辞。 “执念兄弟,这一别,我们还能相见吗?” 一路走来,刘煜和楚阳相谈了很久,两人一番闲谈下来发现,两人的兴趣爱好相同的很多,两人之间似乎是有着聊不完的话题,而在这个时候,执念突然提出来要离开,这让刘煜颇有些意犹未尽,满是舍不得。 “当然,我相信,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再见面的,希望到时候,刘煜兄弟,见了我不要惊讶。“楚阳满是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一旁的白若溪,似乎是意会到了少年话中的含义微笑不语,在刘煜满是狐疑的目光下,楚阳挥了挥手,扶正身后的妖刀缓步离开。 “烟霞山庄,出了一位了不得少年英才啊!今年的玄庭会,这烟霞山庄,看来是要成为一匹黑马了,这一届的玄庭会,注定只有我们墨宗退出百大势力了。”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墨鱼不由得是感叹了一声。略显苦涩。 “这话还很难说,我感觉得出来,楚少庄主是真心把我和刘煜师兄当成了朋友,我想如果我们这一次如果和烟霞山庄,站在一起,或许我们墨宗也不会淘汰。”白若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淡淡的说道。 墨鱼愣了愣,琢磨了一下,白若溪的话,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他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只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倘若和烟霞山庄,站成一条线是好是坏,要知道,当初他的一脚少庄主名声是怎么来的?” “你是说,莫风?” 像是猜测到了什么,白若溪的面色微变。 墨鱼点了点头道:“对,莫风!五年前的玄庭会上,莫风一脚将楚阳踹下了擂台,从此以后这烟霞山庄才有了一位一脚少庄主,白痴少庄主,你想想,现在烟霞山庄这位少庄主,突然间变得如此出色,他会忍下当年那口气吗?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今年的玄庭会,这楚阳必然会找莫风报那一脚之仇,这楚阳是实力高深很出色,但是那莫风可是咱们天之角的第一天才,所以我说,咱们和烟霞山庄统一战线,是好是坏,还很难说。” 闻言,白若溪也是呆了下来,此时的他方才想起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一会儿,稍许像是想通了什么,展颜一笑,在墨鱼略显苍白的面色注视下,脆声道:“墨鱼长老,咱们关心的事情,有些太多了,咱们墨宗本就快要淘汰出百大势力,又何必去关心楚阳和莫风之间的恩怨?咱们依附着烟霞山庄,很有可能,就此保全宗门,就算是得罪了青玄门也没什么,毕竟对于一个即将要解散宗门来说,得罪一个青玄门不算什么不是吗?” 墨鱼闻言,苍白的面色微动,不得不说,白若溪的话很有道理,他们墨宗马上要解散了,相比于宗门解散,得罪一个青玄门根本不算什么!他苍白的面色上面,浮现出来几分的红晕,喃喃道:“看来今年的我们,注定是要和烟霞山庄合作了。” 白若溪闻言,笑而不语,微风中,那一身浅色的衣裙,将她青涩的娇躯紧紧的包裹,展露出来几分青春的气息,她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不久之后的玄庭会上,那个背着妖刀的少年会带着烟霞山庄和他们墨宗,做出怎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妖刀中的妖 斑驳的日光,透过茂密的枝桠,宛如是星光一般散落各处,星星点点的颇具美态。 楚阳徒步行走了,大约是三十里,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镇,他在山镇中想找一户有马的农家,买匹马代脚赶路,毕竟从这里到渭城还有不少的距离,他的肩膀上还有着莫风给他留下来的伤,不适合长时间徒步赶路。 然而,无奈这山镇实在是太贫困了一些,整个村子里愣是连匹赶路的马都没,到是各家各户赶脚拉磨的驴不少,骑头驴有些不太雅观吧?再说了,这驴的速度也有些太慢了,骑着驴回渭城,指不定是猴年马月才能到呢。 只是,现在的楚阳,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这才赶了三十多里的路下来,如今他肩膀上的伤口,就已经隐隐作疼,如果是再这般徒步赶路下去,只怕伤口会恶化,所以现在的他迫切的需要一匹赶路的工具,思忖了一番,最终楚阳拿出来身上一些值钱的物品,给了农夫做兑换,骑着他的小毛驴,就开始上路。 这小毛驴,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好在脊背上铺了很多面毯,坐上去软乎乎的到是挺舒服的,楚阳略显慵懒的仰着身子,躺在小毛驴的脊背上,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安静、悠闲。 柔和的日光,挥洒下来,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沐浴在那日光下,楚阳舒服的差点呻yin出声,这段时间一来,一直是在百乱山提心吊胆的,连个安稳的觉都没睡过,此时难得安静下来的少年,不一会儿便是进入到了甜美的梦想,熟睡了起来。 “奇怪!为什么,李淳到了这里,就没消息了呢?” 峡谷外,风尘仆仆赶来的吴妮儿,翻身从百里兽身上下来,脸上的雀斑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她的面色略显阴沉,望着眼前百乱山出口,风裂的峡谷带,眉头紧蹙,她的黑玄印记,一直是感应到李淳的气息到了这里,便没了消息。 像是想到了什么,吴妮儿吹了一声口哨,顿时间天空中一个个巨大的飞禽落了下来,那是一头凰玉它有着紫色的头冠、褐色的羽毛,如山岳一般庞大的身躯,这凰玉是昔年吴妮儿擒获的一头先天灵兽,前些日子吴妮儿把这凰玉传给了李淳,这头凰玉就一直跟在李淳的身边。 “凰玉既然也在这里,那就证明我来的地方没错,只是那楚阳呢?难道是我来晚了一步,该死的那小子,到是好运气。”吴妮儿像是猜测到了什么,面色显得隐隐有些狰狞。 “呜呜……“ 稍许,凰玉呜呜的大叫了起来,吴妮儿的面色瞬时间变换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感应到李淳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 听见凰玉的话,想起来先前回到自己身前的黑玄印记,吴妮儿的面色就越发的难看了起来,虽然是有些无法相信这个结果,但是她心头已经隐隐感觉到李淳出事了,“那李淳如今是我们圣院的内定学员,他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像学院内的长老们交待呢?” 吴妮儿的面色显得有些难看,倘若是让学院内的长老,知道他和李淳之间的交易,查出来她和李淳的死有关,到时候只怕是她会受到学院内执法堂的裁决,要知道在招生的时候,圣院是严禁介入别地争端的。 “该死的,这天之角的招生工作已经快要结束,接下来要不了多久我们必须要去和导师汇合,无法再停留在这里,这李淳如今又出了事,如果到时候学院开学他没去新生报到,我该怎么办?” 在吴妮儿愁眉不解时候,听到身旁的凰玉叫声,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摸着凰玉的罐顶的绒毛,安抚道:“凰玉,你留在这里去找李淳,记住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死。” “啾啾……” 那凰玉点了点硕大的脑袋,应声道。话落,它扑楞着巨大的翅膀,转眼之间消失在了天际。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嘿……楚阳我到是有些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同门的弟子都敢杀害,这一次算你跑得快,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吴妮儿冷笑了一声,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李淳是死在楚阳手中的,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李淳的死和楚阳一定脱不了关系,而她不知道的是,少年之所以如此心狠,是因为李淳太多次触碰他的底线了,他已经忍无可忍。 “唔……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 楚阳伸展了一个懒腰,腰杆一挺,从毛驴的背上坐了起来,这一觉少年足足是睡了三个时辰,一觉醒来少年的面色,多了几分红润,比之之前也是更加的是精神饱满。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阳眼中的光芒一动,从身后掏出来云曲风那一把五道器纹的灵兵,轻笑着对着身后蠢蠢欲动的妖刀说道:“好了,别忍着了,可以进食了。” 话落,楚阳身后的妖刀陡然出鞘,刀身上面,那些细小的细痕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那些细痕流动之间,宛如是人体的脉络一般,分外的吓人,那把阔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阵不安的争鸣声,然而下一刻妖刀上面,伸出来两个宛如是幼儿一般粉嫩的手臂,将那阔剑给抓住,刀柄上浮现出来一个嘴巴,“吧嗒……吧嗒……”朝着阔剑咬去。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楚阳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他就觉得中这妖刀进阶成为灵兵之后有些不对,此时他才发现,这妖刀化成灵兵之后,竟然是变成了一把人形兵器,已经可以幻化人身为妖,这让楚阳惊恐不已,他想这么下去,等有一天这把刀会不会彻底的变成妖?! 在楚阳的注视下,妖刀在那阔剑凄厉声中,一口口将它完全的吞噬。 吞噬完了阔剑之后,妖刀伸了一个懒腰,舔了舔嘴巴,顿时间粉嫩的玉臂以及锐利的小嘴,尽数的回到了刀身中,妖刀浑身光彩洋溢,在楚阳的肉眼注视下,那妖刀上面的器纹,又多了一个,至此妖刀终于是成了四道器纹的灵兵。 “呛……” 的一声轻鸣,那妖刀刀身一旋,化作一道光流,重新的落入在了楚阳的身后,见识到了刚才诡异的一幕之后,此时的楚阳背着妖刀,宛如是背着一个刚生下来还不会走路的婴儿一般,那种感觉相当怪异,然而,要知道他身后背着的明明是一把刀啊! 坐在小毛驴的背上,楚阳如坐针毡,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他却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发冷,他身旁的这把刀、和那条狗实在是太怪异了一些,他在想有一天会不会这把刀和那条狗,也把他给吞了?每当想起来这种场景,楚阳就浑身冷汗簌簌的直冒,说来也怪,这妖刀进入到四道器纹灵兵的行列,按理说他应该是兴奋才是,可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任何的激动之色,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 这一走,就是走了三天,这三天来,楚阳为了摆脱心头的恐惧,不再去想身后的这把妖刀,因此他一直是在储气罐中,翻读着书籍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得不说他这个办法还挺有效,不过是三天的功夫罢了,他便将那把刀带给他的恐惧消减了大半。 其实,事到如今,恐惧也没有什么用,这把刀和那条狗已经缠上他了,既然摆脱不了,那就堂而皇之的接受吧!这么一想的话,楚阳的心里也就好受一点。 小毛驴的速度的确是很慢,这几天来有的时候是小毛驴载着他走,有的时候是楚阳牵着驴走,这样赶路下来,这一人一驴,距离着渭城也就越来越近。 这一日,楚阳感觉到,身体内的骨茬处时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猜想很可能是他体内那天星骨针,没来得及及时取出,已经开始慢慢的在骨肉里生长,这让他惊恐不已,照这样下去如果再过几天,这骨针彻底的和他的身体长在了一起,再想取出可就难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的原本还想悠闲赶路的楚阳,顿时间变得急躁了起来,他来到了一座小城池,变卖了那头跟了他三天的小毛驴,买了一匹快马,朝着渭城踏马而去,在楚阳刻意的赶路下,他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是到了渭城。 渭城前,楚阳翻身下马,站在吊桥上,看着下方波涛汹涌的怒江,不由得是感叹了一声,前些日子他在这吊桥上毛遂自荐,加入了镖队,如今一番周折总算是回来了,望着城门口那巨大的“渭城”城牌,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气,清秀的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的笑意,倍显亲切。 牵着马缰,在城门外,拥挤的人群中,楚阳与身后的马儿,一起朝着城中走去。 城外,几个体型健硕,身骑骏马,身后背着九环刀的少年,风尘仆仆而来,骏马上,一名男子望着腰间,那不断闪烁的一枚铜币,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抬头见到人群中的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恭声对着一旁一名长相俊雅的男子说道。 “无声师弟,前些日子我和方士来烟霞山庄下聘,刀币感应到了灵兵的气息,就是那小子的,你看我们?“朱雀文眼中闪过一抹的冷芒,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那名叫金无声的男子,闻言眼眸微微的开嗑,眼中的光芒稍旋,瞧着那人群之中,背着一把牛皮纸包裹着妖刀的少年,心头有一丝心动,少许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算了,这次无名哥,闭关修炼金刀斩,特意是嘱咐我来烟霞山庄提亲,既然无名哥如此相信我。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处理,我就不能让他失望,这灵兵没了可以再抢,这亲事耽误了,无名哥可就要宰了我了!”说话间,金无声不由得是满是遗憾的喟叹了一声。 朱雀文点了点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颇有些不甘的盯了一眼,人群中那背驰着弯刀的少年,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运气还真好,两次都被他躲了过去。” 闻言,金无声轻笑着,拍了拍朱雀文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雀文师兄,是你的终究是跑不掉的,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进城找个地方落脚,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嗯……” 朱雀文点了点头,有些艰难的收回了目光,驱使着身下的骏马朝着渭城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取针【中秋节快乐】 “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回来了没有?父亲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我记得当时他被金刀王,那群混蛋伤的很重!” 有道是近乡思切,黄昏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少年背着弯刀,牵着骏马,遥望着不远处的山峰,心头写满了思念,就宛如是外出的游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巢。 这一次的百乱山之行,对于少年来说,可谓是经历了一场质的蜕变,少年不但从赵老、猎人、侏儒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而且他还对于修器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这些都为少年将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虽然是迫切的想回山庄,看看父亲的状况,但是无奈楚阳眼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取出来他身体内的天星骨针,这些骨针如今已经开始和他的骨肉相连,如果再长一些时间,等到这骨针彻底的和他体内的骨肉生长在一起,到时候这骨针,就会永远长在他的身体里,无法取出。 “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去找三娘取出来体内的天星骨针,明日再回烟霞山庄吧!” 楚阳思忖了一下,望着已经渐渐夜幕低垂的天色,做下了决定,回想着刀姐给他的三娘的地址,缓步走了过去。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梅三娘挎着粉红色秀气的檀香木木箱子,满脸疲惫的外出巡诊回来,连连拍打着有些酸痛的脖颈,舒缓着神经,忽然她的面色微微的一变,身为一名出色的冒险者,早已经得罪了无数人,所以通常要在暗杀别人的时候防止被别人仇杀,梅三娘就是如此。 她很谨慎,每次离开家门,她总会把窗口处的花盆放在阳台向西偏四寸的位置,然而今天那花盆变成了向西偏三寸半指,虽然是细小的落差,但是经过多次的地质勘测,梅三娘除了是易容厉害,对于数据的精确更为可怕,虽然这两者的位置只是极小的落差,但是她却一眼就看了出来。 “是谁!出来!” 梅三娘面色一禀,纤细的手指尖,几枚银色的毒针,浮现了出来,她面色微冷的扫视着不远处的木柜,那里是她整个房间内最容易藏人的地方。 “三娘是我……” 在梅三娘,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梅三娘一愣,借着窗外的月光,瞧见深夜闯入的少年那清秀的面孔,一眼便是认出了少年的身份,她不由得是松了口气,收起来了银针。 她手指一弹,袖筒间一枚铁钉飞了出去,那铁钉飞的急促,与同着空气之间的摩擦频率,恰好是擦出来了火花,那火花绽放的到是及时,火花到了屋内的蜡烛旁,正好冒出,将屋内的蜡烛点燃,顿时间火光将整个屋内点亮。 这一切看似浑然天成,然而楚阳知道要做到如此精确,需要对于时间、速度、距离、频率、振幅等等都有着精确的预算,任何一点出现一丝一毫的误差,就可能导致这屋内的火光,无法如此轻易的点燃,虽然是有些熟能生巧的嫌疑,但是对于梅三娘对于数据的精确度,楚阳却是由衷的佩服。 “你这小家伙,来之前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差点让我误会。“ 梅三娘将肩膀上的药箱放下,对着少年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颇有些埋怨的说道。三娘的年龄大约有二十七、八,身材丰腴,到是别有一番美艳的姿色,这么一个养眼的美女,就算是埋怨起人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然而,此刻的楚阳却没心思,去欣赏美景,楚阳苦笑了一声,说道:“不是事情有些紧急吗?三娘,我这两天感觉到,身体隐隐作痛,想必是那天星骨针,和我的骨肉开始生长在一起,你快帮我取出来骨针。” 闻言,梅三娘冷笑了一声,骂道:“活该,走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体内的骨针时间有限,一旦完成任物需要快些回来取针,否则骨针留在你的身体之中,时间长了便会影响你的行动能力,如果严重的话就算是落个残疾也是不无可能。” “可你呢?这任务,都完成五天了,五天前小六他们就回来了,你小子到好到现在才回来,你说这是不是你小子自作自受。”三娘边是责怪,边是无语的说道。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倍觉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多的麻烦,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三娘,我体内的骨针还可以取出吗?” “可以到是可以!照你所说,这骨针应该与同着你的骨肉刚刚相连,只要没有完全固定取出来倒是不难,只是由于是骨针和你的骨肉已经开始相连,如果此时贸然取出的话过程会有些痛苦,你要忍受一些。“三娘思忖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沉吟道。 “三娘尽管取便是,这点痛苦我还是受得了的。”楚阳沉吟了一声,面色微动。 梅三娘点了点头,打开了药箱,拿出来一块磁石,借助这磁石的吸力,可以在一瞬间让楚阳体内的骨针剥离而出,只是这过程么,正如三娘所说有些痛苦。 “你把身上的衣服,往下褪一些,把肩膀和胸膛露出来。” 灯光下,梅三娘素手微动,对着楚阳嘱咐道。等到楚阳的衣衫褪下,梅三娘开始专心致志的为楚阳取针,在磁石的吸引力下,楚阳的肩膀上,噗嗤一声,一道血柱喷溅了出来,下一刻一根细小的银针,从楚阳的身体内钻出来,“啪嗒……”一声,依附在了磁石上。 诚然,如同三娘所说,这天星骨针,从骨肉里面抽离出来的那一刹那,骨肉和针之间的摩擦十分的痛苦,隐隐的楚阳的身体都有些痉挛,还好是经过一番的磨练,如今的少年到是心性坚毅的可怕,一连十三根骨针,从身上钻出,愣是没有呻yin出声。 “好了骨针已经全部从你的身体里面抽离,只是这些骨针之中有好几根,与同你的身体里面的骨肉已将相连,所以猛然取出,这几日里你的身体难免是有些疼痛,不过过段时间就好了。”取完骨针之后,三娘在木盆中,擦拭着玉手,在镜子中,梳理着自己的鬓发,慵懒的说道。 “谢谢三娘了……” 楚阳穿好了衣服,对着梅三娘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梅三娘用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泽,轻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毕竟咱们同为冒险者公会的成员,再说你又是刀姐刻意嘱咐的,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刀姐……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刀姐。” 楚阳念叨了一声,欲言又止,漆黑的眼眸中光芒闪烁,说起刀姐他心里还有一些疑惑,想要问刀姐,比如为什么在幻世界里面见到金家的人,他们不是本次镖局的雇主吗?怎么会自己劫自己的镖呢?还有那白杨林外的匪徒,为什么要堵截他?这些他都希望刀姐能够给他一个解释。 “只怕,这次你是见不到刀姐了。” 梅三娘嘴角,掀起来一抹的弧度,将毛巾放在一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露出一条美妙的弧线,轻笑着说道。 “为什么?“ 楚阳了愣了一下,满是哑然。 “最近,晋国那边的冒险者工会,出了一些事情,刀姐前去处理,不在渭城。不过刀姐走的时候,似乎是知道你有事情要问她,她让我告诉你,一个高傲的女人为爱执着,通常会爱着爱着着了魔,疯掉的。“梅三娘,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回忆着刀姐的话,缓缓的说道。 “一个高傲的女人为爱执着,通常会爱着爱着着了魔,疯掉的。“ 楚阳念叨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一瞬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隐隐的有些阴沉,望着窗外的月光,少年清秀的面容,满是阴森,“果然是金芙蓉那女人在捣鬼,我不管你当初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但是你敢对我烟霞山庄下手,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烟霞山庄,长老阁。 阁内李长清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指毫无条理的敲打着身旁的椅子,像是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这时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推门走了进来,这中年男子,名为李雍璇,是为烟霞山庄的六长老,李若男的父亲,嫡亲派系,性格怯弱,平日里爱好风雅。 见到推门而入的六长老李雍璇,李长清浑浊的双目微动,赶忙是对着他有些焦急的问道:“老六,怎么样了,打没打听出来淳儿的消息?这庄内的弟子都行镖回来几日了,淳儿怎么还不回来?” 烟霞山庄的六长老闻言,抚了抚衣袖,面色微动道:“大长老,我已经像此次行镖的弟子询问过了一遍,他们说亲眼看到小淳,跟他们一起离开了百乱山,只是之后小淳突然不见了,我猜想可能小淳在与同队伍一起前往金旭国的时候分散,小淳第一次出外磨练,对于路径不太熟悉,没有人指引,这一和队伍分散,只怕一时半会儿难以回来。“ “希望是这样吧!” 李长清不由得是长叹了一口气,心头有些惆怅,按说他孙儿出了那百乱山,应该也遇不到什么危险,但是近几****心头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蔓延,让的他无法安心下来。 收拢了一下思绪,像是想到了什么,李长清眼眸微动道:“对了,老六明天金刀门的人就会过来提亲,聘礼我已经让你让人送到你的府上,明日你好好准备一下,顺便支会儿若男一声,让她打扮一下和你一起过来。“ 闻言,六长老不由得是一脸尴尬的说道:“大长老,按理说我们烟霞山庄的弟子,婚事应该经过庄主的同意,如今庄主闭关养伤,咱们就妄自订下庄内成员的婚事,是否有些不妥?再是,大长老,我女若男,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桩婚事,毕竟这是她的婚事,咱们是否应该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再做定夺?“ “李雍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认为我李长清无法管理烟霞山庄的事情吗?”李长清面色之中,闪过一抹的厉色,“砰……”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杯,被他一手,给硬生生的捏碎。 “不是这个意思,大长老明见,我就随口问一句,大长老放心好了明日的招亲,雍璇一定会让小女配合。”李雍璇性格本就怯弱,再加上他素来惧怕大长老李长清,见到李长清发怒,整个人吓得颤颤巍巍,再不敢有丝毫的怨言。 见到李雍璇,被自己吓得面色雪白的模样,李长清脸上的怒容消减了几分,他沉吟了一声说道:“好了老六,你也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和烟霞山庄好,如今庄主受伤闭关养伤,这庄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处理,最近玄庭会将近,咱们烟霞山庄的处境有多尴尬你也知道。” “那金刀门可是天之角第一大刀客势力,倘若是若男和他们少门主成了美事,咱们烟霞山庄会得到金刀门的帮助不说,你们若男也会飞上枝头当凤凰,有道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相信若男那丫头,会理解你的。“ “希望吧!” 想起来自家女儿的倔脾气,李雍璇就是苦笑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回庄 “少庄主回来了?” 山庄外,烟霞山庄的守卫,一个个背着弯刀,双目锐利炯炯有神的站立两方,此时的他们看起来比着往常多了几分自信和精神。 不过到也难怪,以前山庄面临倒闭的时候,山庄内的众人一个个惆怅满面,为前途而忧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烟霞山庄死灰复燃,行镖走过了百乱山,在天之角一时间威名大振,玄庭会之前,最起码不会面临败落的命运,庄内的众人自然是欣喜不已。 楚阳朝着眼前的两位护卫点了点头,因为李目的原因,从小楚阳就跟山庄内的护卫打成一片,眼前的这两个护卫他十分的熟悉,他沉吟了一下,好奇的对着两名护卫问道:“赵大哥、李大哥,不知道我父亲回来了吗?” 那姓赵的护卫和姓李的护卫,闻言不由得是咧了咧嘴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只听那姓赵的护卫神神秘秘的说道:“少庄主,你不知道,这一次庄主百乱山行镖,遭遇到了以前的宿敌,被困在了百乱山之中,几日前镖队回来,没见到庄主的身影,还以为是庄主被困在了那百乱山,谁知道第二天清晨,我们哥俩值班的时候,却见到一条恹恹的大黄狗,托着重伤的庄主回来,说起来那条狗,可真厉害,它的体型像马、身体健壮如牛,如大象一般高大,威势凛凛的十分骇人。” 听到这姓赵的护卫和姓李的护卫,将大黄狗描绘的如此高大雄伟,楚阳不由得是有些莞尔,他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赵姓护卫滔滔不绝的言谈,摆了摆手说道:“赵大哥、李大哥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 瞧着少年宛如是兔子一般迅疾离开的身影,姓赵的护卫和姓李的护卫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是有些无语说道:“这小子……” 摆脱了赵护卫和李护卫之后,楚阳来到了楚不凡的房间,却被管家告知,楚不凡正在闭关养伤,闭关前曾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楚阳像着管家询问了一番,在得知到楚不凡的伤势并无大碍之后,方才安心的离开。 少年回到房间,先是舒舒服服的,在自己的床铺上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到将近午时方才浑身舒坦的醒了过来,盘坐在床榻上的少年,忽然感受到,体内的一处器窍,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他像是猜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宛如是呓语一般的喃喃道:“命树上的寿果,终于是熟了吗?” 话落,少年沉静下来思绪,顿时间他体内的二十四器窍浮现了出来,在那二十四器窍之中的一个器窍里面,只见到一株晶莹透明的小树,植根在器窍内熠熠生辉,这小树正是先前的那只妖尸身体里面的命树。 命树上面,有三片青翠欲滴的青叶,那叶子的形状,宛如是芭蕉一般,叶子下方一颗颗的果实,果实上面隐隐的有流光运转,楚阳望了一眼,发现那命树上面的三颗果实。其中一颗果实,上面已经染上了红色,果实上面时不时传来一阵诱人的香味,食入骨髓。 “等了那么久,这果实终于是成熟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按照青龙所说,这命树上的果实,可以增加修器者寿命,而楚阳因为触动疯魔十三禁,体内的天魔种获得了激素,生长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如今的他只能依靠这寿果,来抑制体内天魔种的生长。 楚阳摘取下来,一颗红色的果实,那果实芬芳果腹,轻微的嗅上一口那香气,楚阳就觉得浑身通体舒畅,整个人全身的毛孔都给全部张开了一样。 楚阳思忖了一下,将果实吞下,命果入口,化作一团清流,在楚阳周身萦绕,顿时间一股浓郁的生之气,围绕在楚阳四周,那股生之气孜孜不倦的滋养着楚阳的身躯,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楚阳的身体,比着以前更加的富有生机。 “嗡……” 的一声,楚阳感觉到腹部,突然出现一股浓郁的灼热感,宛如是一粒火粒子生长在了他身体之中一样,入眼观去却发现,楚阳腹部那一粒漆黑的天魔种,此刻火红的宛如是火石一般。 “真的有用?!” 楚阳呢喃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那命果的加持下,那一粒天魔种周围的魔气竟然消散了大半,不但如此他身上那个狰狞的魔头,也是黯淡了许多。 楚阳心头不由得是松了口气,果然螭龙没有骗他,这类增加寿命的果实,果然是可以帮助他抑制体内的天魔种,只是这种方法,只能够鸩酒止渴终究不能一劳永逸,而且伴随着每一次吞噬命果,这命果对于天魔种的抑制也是有所下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命果也是对于天魔种无效,所以对于现在的楚阳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趁这段时间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实力,疯出一条血路,这样以后即便天魔苏醒,他也可以无惧。 成功的压制住了天魔种之后,楚阳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是悄然放下,他耸了耸懒腰,暗道了一声,“在房间里面,呆的时间也够长了,是该出去转转了,镖队的成员不都回来了吗?也该是去看看若男姐了,如果若男姐见到我的话,应该会非常开心吧?。“想起来,那背驰着双刀,一向洒脱的少女,对自己的溺爱,楚阳嘴角不由得是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 楚阳将妖刀、金弓放在了房间内,这些时间以来,在外面一直是带着这些兵器,蛮累的,回到家里他也算是松了口气,轻松了不少,掸了掸衣袖,楚阳活动了一下筋骨,满是惬意的推门走了出去。 房门外,温暖的日光投射而来,楚阳沐浴在日光下,稍微呆了呆,稍许等到他适应了一番那灼热的光线之后,他朝着李若男的住处,缓步走去。 “六长老,你们这是去哪里?” 楚阳来到李若男住的小院,见到李若男的父亲李雍璇,带着李若男面色阴沉的从小院内走了过来,楚阳呆了呆,挠了挠头,斜睨了一眼,此时眉头紧皱的李若男,原本是开怀的心情,一瞬间也是阴沉了下来,他知道素来洒脱的李若男,一旦是皱起眉头的时候,那就证明她的心情很糟糕,甚至可以说,有些愤怒。 “是少庄主啊?!我这有些事情要处理,只怕无法招待少庄主了。” 李雍璇见到眼前的少年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们少庄主,会在今天恰好回来,想起来眼前的少年和和李若男之间深厚的姐弟感情,李雍璇就不由得是有些头大,他知道如果是大长老用李若男和金刀门联姻的事情,让眼前的少年知道,这整个烟霞山庄都会鸡飞狗跳,眼前的少年虽然看上去温和谦虚,但是他骨子里面的那份张狂和疯意,着实是令人害怕。 正所谓言多必失,心头有鬼的李雍璇,此刻并不想和少年有太多交流,他朝着少年点了点头,迈步绕过少年走了过去。 “若男姐……” 楚阳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望着擦肩而过的少女,漆黑的双眸,呆呆的望着少女,宛如是呓语一般的轻喃了一声。 “我没事……” 少女摇了摇头,此刻的她自身难保,却依然想着维护眼前的少年,她知道如今的少年刚修炼不久,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被大长老许配给金刀门,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罢休,会大闹起来的,但是以他的实力,如果是闹起来,只会悲剧收场,这显然不是少女想要看到的。 楚阳愣了一下,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若男满是无奈的扫视了一眼少年,苦笑了一声,缓步跟上了李雍璇。 在一旁有些发呆的少年,见到李若男离去之前,眼中的那一抹无奈,顿时间心头一突,觉得事情不好,他脚下一闪,身影宛如是一股清风一般,来到了李雍璇的身前,阻挡住了他的去路。 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李雍璇不由得是吓了一跳,此刻的他方才发现,他们这位少庄主有些不简单啊!刚才他明明是在自己的身后,可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以自己御气七重天的实力,愣是没有任何察觉,这未免是有些太可怕了吧?! “少庄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雍璇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下思绪,目光微动道。 楚阳懒懒的耸了耸肩膀,嘴角上扬起来一丝轻扬的弧度,轻笑着说道:“六长老,我有句话想要和若男姐说,不会耽误很长时间,你看可以吗?“ 话落,还不待李雍璇答应,楚阳已经缓步走到了李若男的身前,瞧着少年那霸道的模样,李雍璇不由得是有些无语,暗道他们这位少庄主,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 漆黑的眸子,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少女有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翘挺的粉鼻、红润的小嘴,洁白无瑕的精致面孔,而最让人为之痴迷的是,她身上有着许多别的女孩身上没有的那种洒脱和干练,这或许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有关,但是如今这份洒脱和干练却被一抹怨气所侵占,这让楚阳心中有些莫名的纠痛。 一直是注视了许久,等到一旁的李雍璇实在是看不下去,咳嗽出声,楚阳方才回过神来,他沉吟了一声,在李若男漂亮的双眸注视下,少年十分认真的说道:“若男姐,记得以前每次都是你保护小阳子,这一次无论你遇到什么,换小阳子保护一次,就一次好吗?“ 见到少年那满含严肃认真的表情,李若男破涕为笑,娇笑一声,宛如是山谷最明媚的花朵,她学着少年的模样,耸了耸香肩,嘴角上扬起来一抹好看的弧度,抿了抿红润的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好!” 闻言,楚阳咧嘴傻笑了起来。 “若男时间不早了,别让客人等急了,咱们该走了。”一旁的李雍璇,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那我先走了!” 李若男温柔的为少年,整理起来有些褶皱的衣领,等到她将少年的衣领捋平之后,少女微笑着离开,只留下少年一个人,轻嗅着少女遗留的清香,呆呆的站在原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无声 “客人?什么客人?我们烟霞山庄,今天有客人来?可是什么样的客人,会让若男姐如此难过?”楚阳矗立在原地,喃喃自语,眉宇之间写满了不解。 正当他满是狐疑的时候,远处两道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 “李聪聪,都是你丫的,非要带着我昨天晚上下山喝酒,这下好了吧!咱们误了时辰,等会大长老非骂死我们不可。”刚刚起床的李云霄,匆忙的穿着鞋子,骂骂咧咧的对着一旁的李聪聪斥声道。 “p,还不是你丫说的要像执念哥学习?你见到执念哥和庄主,在一起时喝了几口酒,非吵着也要试试酒的味道,我能带你下山吗?”李聪聪慌慌张张的边穿着衣服边赶路边反驳道。 正呆在原地兀自愣神的楚阳,听到李聪聪和李云霄的争吵,愣了愣,朝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过来,正在慌乱的边跑边斗嘴的李云霄和李聪聪,见到身前的少年,愣了一下,不由得略显慌张的说道:“少庄主,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按照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现在不应该回来吗?”楚阳闻言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两人话里有话。 “可不是吗?今天是金刀门上门提亲的日子,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以你和若男姐的关系,倘若让你知道她被逼联姻,这亲还结的成吗?”李云霄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这李云霄说话的声音很小,他刚才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没有……没有……没说什么。“ 李聪聪和李云霄闻言,脑袋摇的宛如是拨浪鼓一般。 楚阳笑而不语,眉头一动,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你们现在这么着急,是不是要去见客人?” “啊!少庄主,你知道金刀门的人过来提亲的事了?“李聪聪呆了呆,不由得是满是惊讶的脱口说道。 “什么,金刀门的人过来提亲了?” 楚阳愣了一下,有些讶然的说道。 瞧见楚阳那一脸茫然的表情,李云霄顿时间反应过来,不由得是气急,指着李聪聪的鼻子骂道:“李聪聪,你小子是不是傻?如果少庄主,早知道大长老要用若男姐和金刀门联姻的事情,还用的着在这里套咱们的话?!你小子到好,竟然主动暴露。” 李聪聪满脸呆滞的看着李云霄,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喃喃道:“云霄,我是暴露了不假,但是你貌似一不留神把事情全说了。” “呃……” 闻言,李云霄也是呆若木鸡,他方才醒悟过来,刚才情急之下,他一口气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古人说喝酒误事!,妈蛋,古人的话果然很有道理。 “联姻吗?难怪若男姐会如此难过,想必是遭受到了她父亲的胁迫吧?金刀门,嘿嘿……有我楚阳在,这个亲我看你们求不求的成。”楚阳冷笑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瞧着少年,面色阴沉的离开,李云霄和李聪聪嘴巴张的宛如是可以裝下一颗鸡蛋一般,李云霄呆呆的说道:“聪聪,貌似咱们两个惹了大事了,今天这亲事我觉得八层是要黄了。” 李聪聪“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李云霄喃喃的问道:“云霄,你说大长老要是知道,是咱们两个泄露了消息,会灭了咱们吗?” 李云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满是忐忑的说道:“应该会吧!”闻言,李聪聪的小脸,陡然间苍白了下来。 烟霞山庄的议事厅,此时被布置的一片火红,整个厅堂喜气洋洋的颇为热闹。 议事厅左右两边,左边坐的是烟霞山庄的弟子,右侧坐的是金刀门前来提亲的一众成员,值得注意的是,右侧之中那坐在首位,天庭饱满容颜俊俏的少年,正是金刀门门主的二儿子金无名的弟弟金无声。 “无声贤侄,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坐在主位上的李长清,满脸微笑的对着右侧首位的金无声满是歉意的瓮声说道。 “大长老客气了,我们两家马上就要成为亲家,用不着这么多的繁文缛节,这次无声前来贵庄提亲,商议婚事,是受兄长之托,按理说这是兄长的婚事,应该是兄长亲自来的,但是这玄庭会将近,无名兄长最近为了玄庭会做准备,正在闭关凝痕,实在是抽不开身,为此特地派我前来,还望大长老见谅。” 金无声轻笑了一声,弹了弹衣袖,眉宇之间露出来一抹自豪之色,按理说以他的辈分,说话间,他是应该用晚辈的语气和李长清言谈的,但是金无声身为金刀门门主的二儿子,从小备受溺爱,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自傲的性格,如今在一个末尾势力之中,面对一个末尾子势力的大长老,他是由衷的看不起,因此说话之间也是不以为意,用了平辈的语气。 “嘶~金刀门的少门主,小小年纪竟然就在冲刺凝痕境,未免是太可怕了一些吧?这次的玄庭会难不成是金刀门要问鼎首位?!” “不过话说回来,这若男姐的运气真够好的,竟然能被金少门主这样的少年俊杰看中,到真是她的福气,我看这次咱们山庄算是托了她的福气,巴结上了金刀门,这样一来今年的玄庭会咱们有着金刀门的庇护,断然是不会跌出百大势力了。” 在听到金无名正在凝痕的消息,原本因为联姻这么大的事情,金刀门只派了一个黄毛小子前来,有些气愤的烟霞山庄弟子,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纷纷议论了起来,他们想过金无名实力强悍,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年俊秀,几年不见如今竟然强悍到了这种地步,小小年龄已经开始问鼎那个境界。 要知道,玄庭会的考核,每年都是以各大势力的年轻一辈作为基础,以金无名凝痕境界的实力,到时候在玄庭会各大势力年轻一辈之中肯定是出类拔萃,他若是成了烟霞山庄的姑爷,有他的庇护,整个烟霞山庄就算是不想得到好成绩也难啊!这也难怪是烟霞山庄的这群年轻弟子,如此激动。 “大长老这联姻的决策英明啊!” “是啊!是啊!大长老这次的决策,的确是英明啊!牺牲了李若男一人,给咱们烟霞山庄,招来了一位如此优秀的俊杰,到是值得!” 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皆是交头接耳的,拍手称赞大长老决定用李若男和金刀门联姻的决策英明。 在一片称颂声下,李长清褶皱的面容缓缓的松开,一瞬间他整个人也像是年轻了不少,原本他因为这次联姻,金刀门没来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而心里有些不快的他,顿时间心头的不快一扫而去,也不在意金无声那高高在上的语气。 他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的黄牙,满是欣喜的笑了起来,他不由得是暗暗庆幸当初朱雀文和方士前来下聘礼的时候,接过了聘礼,点头答应了亲事,要不然这将是他们整个烟霞山庄的一大损失啊! “没想到无名侄儿如此优秀,小小年纪竟然是到了那般的境界,金刀门到是好福气啊!既然无名侄儿,如今正在全心凝痕,这婚事的商议不来到也情有可原,再者金门主肯亲自让无声贤侄过来商议婚事,也足以看得出贵派对于这场婚事的重视。“李长清,笑容可掬的说道。 闻言,金无声笑而不语,对于这场婚事,除了是他的兄长金无名重视之外,其余金刀门的弟子,皆是认为烟霞山庄一个末尾势力,配不上他们金刀门,对于这场婚事极力的反对,如果不是金无名多次祈求,看在他快要凝痕的份,金刀门的那些长老才不会同意让朱雀文和方士前来下聘。 虽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答应了这场婚事,但是金刀门的一众长老觉得,堂堂天之角前三的势力,朝着排名末尾的势力求亲,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所以这一次的求亲,金刀门内,才会没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到来。 一开始,金无声其实也不愿意过来,因为在他的眼中李若男一个末尾势力的女人,是配不上他俊逸非凡的大哥的,但是耐不住金无名的哀求,最终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金无声虽然是不愿,但还是来了。 虽然已经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不耐,但是面对着大长老等人,少年仍旧是流露出来了几分的厌烦。 在金无声满是无奈的,正有一句没一句陪着李长清闲谈着的时候,迟到了的李云霄和李聪聪两人,有些心虚的偷偷溜到了厅内的位置坐了下来,两人扫视了一眼四方,并没有见到楚阳的身影,一旁的李聪聪有些狐疑的问道:“云霄,你说咱们少庄主会来吗?” “应该会的吧!毕竟山庄内的众人都知道,打小若男姐和少庄主姐弟两的感情非常好,我想少庄主不会忍心看到若男姐成为势力之间联姻的牺牲品的吧?“李云霄摸了摸下巴,有些狐疑不定的说道。 “到也是,虽然这次联姻对咱们烟霞山庄来说是场好事,但是对于若男姐来说,并不见的是什么好的事情。”李聪聪眼中微亮,呢喃了一声,眼眸微动。 在两人说话之间,这时的李雍璇带着面色有些难看的李若男,来到了议事厅。 那坐在首位的金无名弟弟金无声,瞧见那迈入进大厅的少女,顿时间眼前一亮,俊逸的小脸,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朝着少女迈步迎了上来,“李若男好久不见……” “是你啊?!上次被我一拳打破鼻子的小家伙,怎么你也来了?” 李若男抬眼,扫视了一眼金无声,一眼便是认出来眼前这个笑容温和的少年,正是去年跟着金无名前来下聘,被她一拳打破鼻子的那个倒霉家伙,她不由得是嗤笑了一声说道。 金无声闻言,本就有些不耐的他,脸上的笑容陡然收敛,眼中的光芒微动,压低着声音冷笑着说道:“那件事情都过去一年了,你还记得?我记得当时你告诉我哥,劝我哥死了心,你说什么也不会嫁入到我们金刀门,可是李若男到头来你还不是成为了我大哥的妻子,注定要给我大哥暖被窝,不是吗,大嫂?” “大嫂?混账,你找死!” 李若男气急,一把抓过金无声的领子,一拳眼看着就要砸了下去,一旁的李雍璇被突然暴怒的李若男,吓了一跳,面色有些阴沉的怒斥道:“若男,你闹够了没有?还不住手!” 李若男虽然素来不受拘束,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却是有几分惧怕的,听到李雍璇的话,她不由得满是不甘的在金无名阴冷的面色下,缓缓的松开了手,冷声道:“小子,这次算你运气好,如果不是我父亲在场,我发誓一拳打掉你的狗牙。” “嘿……李若男你还是那么的嚣张,行,我就让你再嚣张一会儿,等你进入到我们金刀门,有你好受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让大哥好好的调教你。”金无声轻嗤了一声,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眼中泛起来一抹的冷光,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的他,心头的怒气被李若男给彻底点燃,面色稍显狰狞。 “你……” 李若男柳眉倒竖,怒斥了一声,正准备出手,见到李雍璇那带着警告的眼神,不甘的怒斥了一声,颇显委屈。 “你……什么你?李若男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末尾势力,用来讨好我们金刀门的一个礼物而已,你还把自己当回事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金无声,前俯后仰,整个人不由得是笑弯了腰。 “若男姐,这种口无遮拦的家伙,直接打掉他的狗牙便是,跟他啰嗦什么?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来帮你。” 在李若男面色铁青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过来,话落只见到一个青色的身影从殿外涌入,朝着金无声爆射而去。 “不好!” 坐在次位的朱雀文,一瞬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浑身庞大的玄气犹如汹涌的海浪一般陡然爆发而出,只见他身影如电,手指如钩,朝着爆射而来的楚阳抓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恬不知耻 爆射而出的楚阳,忽然见到身前一个巨大的黑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感受到朱雀文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楚阳的面色微变,脚下的步子几分方圆、几分飘逸,极其灵动的绕过了身前拦路的朱雀文,像着身后的金无声而去。 “砰……” 的一声,楚阳一拳稳稳的打在了金无声的嘴巴上,金无声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嘴巴吃痛一声,满嘴鲜血四溢,身体便是宛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这小子,刚才的步伐是,追云步吗?可是他一个烟霞山庄的弟子,怎么会青玄门的绝学追云步?!” 一旁的朱雀文,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先前在渭城,见到少年施展的追云步,他曾经怀疑过,少年是青玄门的弟子,现在在知晓了少年的身份之后,见到少年施展追云步,他整个就是怔怔的出神,有些狐疑不定,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青玄门的绝学怎么会被这个一脚成名的烟霞山庄少庄主,给习得,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啊! “是你,小阳子,你怎么来了?” 望着那突然涌入进大厅的少年,李若男怔了怔,满是讶然的说道。 “我说过,若男姐这次我会保护你的,你知道的我答应别人的事情,无论多么困难我都会做到,尤其是你的,所以我便来了。”楚阳咧了咧嘴,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颇显云淡风轻的说道。 瞧着身前背着弯刀的少年,那满脸和煦的笑容,李若男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终于当年那个一直靠着她保护的小男孩长大了,他知道站出来维护自己的若男姐了,虽然他修炼没有多久,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不去计较什么后果,就那么很淡然、很随意、很平常的站了出来,就像当年每次少年需要她的时候,她那样淡然的站出来一样。 “少庄主,怎么会是他?” 议事厅内,那些烟霞山庄的弟子,见到突然闯入一拳击倒金刀门弟子金无声的少年,竟然是那位被他们嘲讽多年,视为耻辱的一脚少庄主的时候,顿时间一个个呆了下来。 “这次的少庄主,好像比上次家宴的时候更强了许多!连金刀门的弟子,都能够一招解决!天啊!这少庄主的实力增长的也太快了一些吧?!” “虽然是实力增长的很快,但是少庄主这性格实在是有些太张狂了一点儿,那金无声可是金无名的弟弟金刀门门主的二儿子,少庄主把金刀门门主的儿子打成这样,金刀门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下子少庄主可是要倒大霉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李长清浑浊的双目微沉,望着那大殿中,坦然而立的少年,他的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该死的,这小兔崽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我就说这小兔崽子是灾星,他一回来准要破坏我的好事。 在一片静谧声下,最终还是大长老李长清,率先忍不住爆发出声,他面色阴沉的盯着那站在大殿中的少年,“啪……“的一声,一掌拍在身下奎木椅子上,硬是将那椅子拍出来,一个深陷的手掌印。 “楚阳,你好大的胆子,我请的客人,你也敢打!“ 在大长老的怒斥声下,楚阳揉了揉鼻子,满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大长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们百大势力之间,有这么一条规定,倘若是一方势力要进入另一方势力的据点,需要事先征求对方势力领头人的同意,否则就视为侵略。” “如今,我们烟霞山庄的庄主,正在闭关,没有他的允许,这些金刀门的弟子,出现在了咱们烟霞山庄的大殿,理应视为侵略,请问大长老,我身为烟霞山庄的少庄主驱赶侵略者,有错吗?” “有错吗?” 少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回答,弄的李长清,一时间有些缓不过来神来,他想了想,貌似他们百大势力之间还真有一个明文规定,百大势力之间,任何一方势力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进入对方据点,只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如此狡猾,,三言两语之间借助一条规定,就把打人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不但如此,李长清还发现原本那些因为少年擅自出手,暴打金刀门弟子,从而激发烟霞山庄和金刀门之间矛盾,而愤怒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在听到少年的解释之后,非但是看着少年的双目中,没了那种怒气,而且望着金刀门的弟子,眼中也没了刚才联姻的欣喜,竟然是无辜的多了几分怨气,看那模样似乎是觉得自己被金刀门给欺负了一样。 见到少年只言片语之间,由刚才的风头浪尖,一下子笼络到了如此多的支持者,李长清的面色显得铁青,“这小混蛋,才这么短的时间,究竟是打了什么激素,竟然变得比他那奸诈的父亲还要狡猾,该死的我早说要早些解决这小混蛋,也不知道淳儿怎么想的,竟然还让这小混蛋活着。” 李长清面色微微的一禀,望着下方的少年,双眼中闪过一抹的阴沉之色,他似乎是笃定了什么,心头微微沉吟了一下,压着嗓子说道:“楚阳,我身为烟霞山庄的大长老做事自然有我的分寸,百大势力之中的确是有规定,一方势力贸然出现在另一法方势力的据点视为侵略。“ “但是,咱们烟霞山庄和金刀门不同,咱们两宗即将结亲成为一家,即为一家就算是金刀门的弟子,出现在咱们烟霞山庄,也只能算是访亲,算不上是侵略。” 楚阳闻言,脸上和煦的笑容陡然收敛,他面色阴沉,冷笑了一声说道:“联姻?关于这件事情,我更是要好好的问问大长老了,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庄内弟子的未来?!“ “我有什么资格?呵呵……好笑,就凭我是烟霞山庄的嫡亲,就凭我是烟霞山庄,长老阁的大长老,这个理由行吗?“像是被少年,略带嘲讽的口气给激怒,李长清拂袖,怒声说道。 楚阳闻言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咱们烟霞山庄,本来是一个集体,既然大长老非要区分嫡亲和外亲的话,那好!我楚阳以外亲,烟霞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反对这场联姻,因为我觉得我们烟霞山庄,还有男儿在,我们这些男儿都还活着,别人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不比别人缺什么。“ “这金刀门上门求亲,连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都没派来,明显是看不起我们烟霞山庄,我不知道大长老是如何恬不知耻就算是被人看不起,也要把自己庄内的成员嫁给别人,但是我知道,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情,我们做不到!“ “我们不需要恬不知耻的靠牺牲一个女人的幸福,来换回烟霞山庄的未来,于其是让我们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让我们痛痛快快的迎战这次的玄庭会,就算是失败了,但至少我们曾努力过,就算是最后烟霞山庄解散,但我们依然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 少年义愤填膺的话语,字字如铁,重若千钧,狠狠的砸在在场的一众,烟霞山庄弟子的心中。 “少庄主说的对!我们不比别人缺什么!我们不需要恬不知耻的靠牺牲一个女人,来换回烟霞山庄的未来,这金刀门上门求亲,连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都没派来,明显是看不起我们烟霞山庄,这场婚事我们反对!” 大殿内,烟霞山庄的那些少年少女看到金刀门此次的求亲,如此敷衍了事,心头本就有些布满,如今被少年极富有煽动性的话语,给点燃了心头的热血,心头的不满彻底的爆发开来,一时间大殿内的李云霄、李聪聪、李小元率先开口,支援少年,不一会儿的功夫,现场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一起高呼支持少年,那嘹亮的呼喊声似乎是要把整个大殿给震塌一般。 瞧见烟霞山庄的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方士面色微动,深深的望了一眼,少年那清秀的侧脸,喃喃道:“烟霞山庄的这位少庄主,到是不简单啊!天生的领导者,只言片语之间,便是勾动了众人的热血,听了他的话,就连我都忍不住想去支持他,怒骂我们金刀门了。”方士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微笑,只是那一丝的微笑,显得有些莫名。 “混账东西!敢在我的面前妖言惑耳,找死!” 大长老瞧见在少年的蛊惑下,原本是称颂他这次联姻的烟霞山庄少年少女,突然转变了立场,去支持少年声讨他,他不由得是气的一口老血都到了嗓子眼,这混蛋什么意思?敢情谁支持自己,谁就是恬不知耻?!谁支持他,谁就是伟大了?这******也太无耻了吧?他当自己是什么,真理吗? 大长老气的面色狰狞,他怒吼了一声,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起来,他身上的玄气陡然凝聚出来一只雄壮、健硕的金色猛虎,呼啸着朝着楚阳抓了上去。 见到大长老陡然出手,楚阳也是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身为烟霞山庄大长老的李长清,会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威严,在烟霞山庄,帮着外人对自己的庄内的弟子出手,眼看着那金色的猛虎汹涌而来,楚阳轻呸了一声,拔出手中的妖刀,一刀向着那大长老玄气凝聚出来的金色猛虎斩了上去。 “砰……” 的一声鸣动,楚阳一刀浩瀚的落在那猛虎的头颅上,那猛虎身上携带的汹涌巨力,硬是冲击着楚阳飞了好远,楚阳几番的卸力,但是身体仍旧是被冲出了足足五米,才堪堪狼狈的站立下来。 “这差距还是不小啊!” 楚阳望了一眼,刀身仍旧是在颤抖的妖刀,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这一击过去,虽然楚阳略显狼狈占尽了下风,但是少年那一刀,却还是破除了大长老的一击,依旧是给大殿内的众人引起来了不小的轰动,要知道烟霞山庄的大长老,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凝痕,如今实力更是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在他的面前,楚阳能够接下来一击,足以显得出来,少年的本领非凡。 楚阳擦去嘴角溢出来的一丝鲜血,望着那坐在主位上的李长清,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笑了起来,“嘿嘿……李长清,你真够可以的,不愧是我们烟霞山庄的大长老,难怪是我们烟霞山庄这么多年一直那么落魄,都是因为你的吃里扒外造成的。“ “为了巴结金刀门你可以恬不知耻的嫁出山庄内的成员联姻,为了讨好金刀门,你可以在烟霞山庄的大殿之上,对自己庄内的弟子出手,可是有一点你要想清楚李长清,你是我们烟霞山庄的大长老,而不是金刀门的大长老!你可以选择把自己当做金刀门的一条狗,可是你没有任何权利把我们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都当做金刀门的狗,这场婚事小爷我还反驳定了!“ 楚阳的话声一落,整个大殿寂静的宛如是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这一次李长清气急之下,为了金刀门对自己庄内的弟子出手,着实是寒了不少烟霞山庄弟子和长老门的心,毕竟在烟霞山庄的弟子心里,他们烟霞山庄才应该是一家人,可是李长清为了替金刀门出头,殴打自家人的做法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他们在想,如果是今天站在那个大殿内的不是楚阳,而是他们,大长老为了讨好金刀门,像他们出手,他们会怎么做?这么一想,众人的心里就变得十分不舒服了起来,而因此李长清在一众烟霞山庄弟子心目中的地位,也在急剧的下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九环破天! “混蛋,这个家伙,竟然敢败坏我的威信,不可饶恕!” 李长清感受到周围烟霞山庄弟子,那些怪异的眼神,眼角一挑,望着那站在殿中,手持着妖刀凛然而立的少年,眼中的厌恶之色不由得是浓重了几分。 正当他准备出手,好好教训一番楚阳的时候,这时的金无声,带着那被楚阳打的鲜血淋漓的嘴巴,满脸阴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了一眼楚阳,对着高台上的李长清说道:“大长老,这个家伙,刚才竟然敢偷袭我,我和他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楚,能否先让我收拾一番这个家伙?” 李长清,想了想觉得自己毕竟是烟霞山庄的大长老,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山庄内的后生晚辈出手有损形象,闻言,他也就点了点头同意了金无声的请求。 一旁的朱雀文,面色微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不简单,他沉吟了一声,走到金无声的面前,对着金无声提醒道:“无声师弟,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貌似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堪,谨慎之间,不如让我帮你如何?” “不用,雀文师兄,这么一个白痴们我还是对付的了得,你还是回去坐着,好好看看我如何教训这个白痴。“金无声冷笑了一声,注视着身前的楚阳,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刚才他被少年一拳打掉了两颗门牙,如今说起话来都漏风,这让素来注意形象的金无声,心头极为生气。 “好吧!那无声师弟,你小心一点。“ 见到金无声,拒绝了自己的请求,朱雀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嘱咐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小阳子,这金无声虽然为人不怎样,但是实力却还不错,如今的他已经到了御气五重天,你刚才在他未防备的状态下,突然出手,才会得手,占了些许的便宜,但是此时不同,正面争斗下,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战,让若男姐来帮你吧?”李若男,深吸了一口气,将少年拦在了身后,语气带着一丝恳求的说道。 闻言,楚阳咧了咧嘴,轻柔的揉了揉李若男柔滑的秀发,直视着少女那曲线玲珑的背影,拍了拍少女的肩头,十分认真的说道:“若男姐,相信我好吗?这一次让小阳子保护你,这二个月的时间我拼命让自己成长,如今我已经长大了,这些家伙,我还是对付的了得。” 李若男一怔,扭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恍然发现相比于两个月前,如今的少年明显要成熟了许多的五官,不由得是惊讶了一声,此时的她才发现,虽然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不见,但是眼前的少年,却不再是她昔日保护的那个小男孩了,如今的他棱角分明了许多,凌厉了许多、自信了许多,整个人宛如是一把锐利的宝剑一般。 “好吧!但是记住,千万要小心一些!” 李若男柔声的叮嘱了一声,帮楚阳细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是转身离开,腾出来了位置。 “小子,我以为这一次你还会和五年前的玄庭会一样,站在女人的身后呢。” 金无声眉头一动,望着缓步离开的李若男,轻笑了一声,满是鄙夷的说道、 “人都会长大的吗?比如你吧!五年前玄庭会上,你可没少欺负我,但是五年后,你却被我一拳打掉了门牙,这就是成长,这就是人生。” 楚阳耸了耸肩膀,手中的妖刀一挥,刀尖横扫向金刀门的一众弟子,满是挑衅的说道:为了节省时间,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这样才会有些意思!“ “张狂的小子,就凭你,我一人便能够收拾的了你,何须别人帮忙?”金无声被少年的无视,给刺激到了,怒吼一声,身后的九环刀,叮铃铃九把铁环转动,一刀带着凄厉的威势,斩向了楚阳。 “不知死活!” 楚阳冷笑了一声,脚尖一旋,反手一刀,手中的弯刀,在他肩膀上一旋,那妖刀斩出来一道锋利的刀气,“嗤啦……”一声,那刀气锐利,似乎是要割破一切阻碍一般,“叮……”的一声,那锐利的刀气落在了金无声的九环刀上,顿时间金无声手中的九环刀颤鸣了几声,他的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就那一步便是让的他面色发白,整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该死的,不是说这个家伙,五年没能御气,是个白痴吗?可是怎么回事,他的实力怎么那么强?这不符合常理啊!” 金无声的额头,隐隐的有汗珠,滴落了下来,如果刚才那一拳,他认定为少年是偷袭了他方才得手,但是如今的这一击,却是充分的证明了少年刚才那一拳是他的实力,而不是运气。 金无声心头不由得是一沉,他记得去年,他和大哥金无名前来烟霞山庄求婚的时候,当时的楚阳还弱不禁风,事事都要靠着李若男保护,可是这才过了一年而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一年的时间从固本七重天,到达御气五重天,这速度未免是有些太过变态了点吧?! 当然,如果是要让金无声知道,少年是两个月前,才跨入的御气境界。他从固本七重天,到御气五重天,事实上少年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恐怕是金无声会直接被吓疯的吧?! “我还就不信,一年的时间,你的实力可以增长那么多!” 金无声怒吼了一声,手中的九环刀,刀柄上的九个铁环,开始互相撞击,鸣动了起来,一时间那铁环的撞击音越来越大,音波回荡之间,一股无形的音杀波散开来,肆虐在整个大殿之中。 “九环破天!” 伴随着金无声的一声怒吼,金无声九环刀上面的,九个铁环,宛如是炽烈的太阳一般,散发出来万丈的光芒,那九个铁环转眼之间变成了九只金乌,那九只金乌,浑身金光闪闪,鸣叫着,携带着无尽的烈火,朝着楚阳扑了过来。 “这金刀门的九环破天,以九环来气化成形,化作金乌,刀法中蕴含无尽的烈火,这烈火应该是三哧火,传说之中,太阳照射产生出来的火光,这种火焰的温度极其的可怕,倘若是普通的修器者一不小心沾染上一点立马就会灰飞烟灭,只是在我的面前,玩火?嘿……到是有些小儿科了吧?!毕竟我体内可是有火的祖宗!“ 楚阳冷笑了一声,要知道那疯魔心经的三小难,第一小难就是地心火灼心,楚阳奠立的第一小难,心之所向身便是火,体内早就储存了大量的火焰,这三哧火虽然是可怕,但是相比着楚阳体内的地心火,还是稍有不如,要知道楚阳体内的地心火,可是在大地之中孕育了万载。 楚阳呢喃了一声,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个鳞波形状的火焰标记,那标记一经催动,顿时间从那印记之中,无尽的火焰蜂拥而出,那些火焰逐渐的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火龙,那火龙性情乖戾,仰天大吼了一声,嘹亮的龙吟声,似乎是要将大殿的房顶给震的塌陷一般。 那狰狞的火龙,与同着金无声的九环,化作的九只金乌,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无尽的火光彼此争鸣,发出摩擦的声音,久久不绝。 “怎么样朱雀文,前段时间,咱们在渭城,看到那个背着灵兵宝刀的少年是他吗?不过话说回来,烟霞山庄的这位一脚少庄主,还真是厉害,在这个末尾势力之中,没有好的器台、没有灵液,没有器纹,却依然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接下无声师弟的九环破天,着实惊人,想必就算是那烟霞山庄的第一人李淳也不过如此吧?”头戴着紫色方巾的方士,面色微动,望着那大殿中,正与同金无声相斗的少年,眼中的光芒微微闪动道。 他身旁的朱雀文,低垂着眉头,瞧见自己腰间那一枚,不断闪烁的四方同源的刀币,双眼微微的一眯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竟然和外界传闻的那么不一样,不但不是个白痴,而且实力精湛,还有一把带有灵性的宝刀,这灵兵据闻在这烟霞山庄,就只有祖传的蟠螭镜,和庄主楚不凡的那把刀阔刀两件而已,除此之外整个烟霞山庄再无灵兵,这楚阳竟然是凭本事自己弄到一把灵兵,着实是不能让人小觑啊!” 话音一转,朱雀文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目光微眯,双目锁定在了少年的那一把妖刀上面,沉声道:“这灵兵难寻,我已经两次错过这把灵兵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方士一会儿无论是想什么办法,都要把那小子手中的刀,给抢夺过来。” 方士闻言,不由得是眉宇之间,写满了惊疑之色,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朱雀文,大惊失色道:“朱雀文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毕竟是烟霞山庄,咱们是客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抢夺主人家的宝物只怕是不太好吧?!而且这楚阳还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他手中的那把刀还是灵兵。“ 闻言,朱雀文嘴角勾勒出来一丝冷漠的弧度,他满是不屑的嗤声说道:“那又如何?说白了,我们金刀门给他们烟霞山庄几分面子,他们算是一方势力,倘若是我们不给它面子,它就是一滩臭狗shi!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竟然敢伤了无声师弟,我们拿他一把刀当做补偿,也不为过,方士你放心好了,有咱们金刀门的名声在,烟霞山庄的这群窝囊废,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什么。“ “这到也是!” 想起来,李长清对于自己等人毕恭毕敬的模样,方士点了点头,觉得朱雀文的话挺有道理,毕竟一个山庄的大长老都卑躬屈膝成这样,那这整个烟霞山庄,又要窝囊成什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刀就在此,谁要抢走便是谁的 大殿中,那火龙和金乌之间,爆发出来的火热能量,使得整个大殿内的温度都提升了不少。终于,当那两股能量,到达一个顶点,忍不住爆发开来,宛如是灿烂的花火一般,簌簌的掉落四方。 在那两股力量,消散之后,楚阳脚下的步子一旋,面色之中露出来一抹的冷色,他手中的妖刀陡然握紧,身体微微的一弯,整个人犹如是猎豹一般,迅捷的到达了那金无声的面前,在金无声满是惊恐的目光下,楚阳一刀,恶狠狠的朝着,金无声的脑袋砍了上去。 眼看着,那妖刀快要落在自己脑袋上的时候,金无声咬了咬牙,身体努力朝着右边挪移了几分,楚阳的刀“噗嗤……”一声落在了金无声的肩头上顿时间一股鲜血彪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在楚阳一刀击败了金无声之后,忽然楚阳感觉到脊背一凉,一股危险的感觉瞬间笼罩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他脚下一个凌乱步,身影一闪,躲过了朱雀文暗中偷袭的九环刀。 躲闪过了,朱雀文的一刀之后,楚阳的面色隐隐的有些狰狞,他冷笑了一声,望着面色有些遗憾的朱雀文,目光斜睨了一眼,金刀门的一众弟子,满是鄙夷的说道:“不得不说你们金刀门的人,还真够无耻的,自己宗门的人打不过我,就让人来背后出手暗算我,嘿嘿……我见过小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卑鄙的小人。“ “在我们,金刀门弟子的眼中,从来只有胜负没有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成王败寇像来如此,楚阳你敢伤我金刀门的弟子,你的胆子到是不小,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是像无声师兄跪下道歉,献上自己的宝刀,第二那就是我亲自出手打得你下跪,抢了你手中的刀,好了你选择吧!“ 朱雀文望了一眼,楚阳手中的妖刀,贪婪的抿了抿嘴角。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破落的势力,会出现这么一把灵兵,要知道一把刀类灵兵,对于一个刀客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在他们整个金刀门,刀类灵兵也是极其的稀有,他在想,如果是他得到楚阳手中灵兵,回去给宗门内的某位长老,那么以后的他的地位在整个金刀门毕竟是水涨船高,一想到这朱雀文心头的贪欲就忍不住的蠢蠢欲动。 “你们金刀门的弟子,未免是太过分了一些吧?在我们烟霞山庄,当着我们烟霞山庄那么多弟子的面,要我们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向你们下跪,并且要他一个刀客献上自己赖以为生的刀,如果小阳子,答应了你们金刀门的请求,那么我们烟霞山庄的威严何在?!”李若男,率先忍不住反驳出声,她挣脱了李雍璇的阻拦,站了出来面色微冷的盯着一脸高傲的朱雀文,嗤声道。 “少夫人,这是我们金刀门和他之间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瞧着身前的李若男,朱雀文眼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语气不由得是松缓了许多。 “少夫人?我有说过,要嫁给金无名吗?麻烦你回去告诉金无名一声,就说本小姐对于你们这个卑劣到骨子里面的金刀门,不感任何兴趣。”李若男扬了扬,那一头干脆的短发,再度恢复到了往日的洒脱。 “好!既然少夫人,如此的执迷不悟,也不要怪我等无礼了,来两个人看住少夫人,楚少庄主,你刚才不是挥刀说,让我们金刀门的弟子,一起上吗?现在我们决定满足楚少庄主的请求!剩余的人,一起陪楚少庄主,好好耍耍。” 方士笑容温和,他手指微动,顿时间身后的一群金刀门弟子,愤然而起,两个金刀门弟子,围堵住了李若男的去路,其余的金刀门弟子浑身的刀气汹涌,齐齐的向着少年蜂拥而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那一道道汹涌的劲气,楚阳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没有一丝的慌乱,平静的出奇。 “金刀门身为百大势力前三的势力,没想到会那么的无耻,自己宗门的弟子打不过咱们少庄主,就那么多人来一起围攻咱们少庄主,还逼迫少庄主下跪夺刀,实在是太无耻了!在咱们烟霞山庄的地盘,让自己的少庄主被人,如此欺负,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要去帮少庄主。“ “对,在咱们的地盘,还让少庄主,被人如此欺凌,我也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 烟霞山庄的那些弟子,见到楚阳被围攻,一时间一个个义愤填膺,撸着袖子气愤的想要上去去帮楚阳,此时的他们似乎是忘了,他们要去帮的这位少庄主,曾经是他们眼中的一个怪物、一个白痴。 在一众弟子,气愤的想要加入进战斗之中的时候,一旁的大长老李长清不由得是吓了一跳,他唯恐会造成烟霞山庄和金刀门两大势力之间的矛盾,赶忙是让长老阁内的一众长老,阻拦下了烟霞山庄那些准备出手帮助楚阳的弟子,而此举彻底的是让李长清最后残留的那一丝威严扫光殆尽。 站立在原地的楚阳,注意到朱雀文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妖刀,眼中闪过的那抹贪婪的眼神,像是会意了什么,将手中那把刀横放在了身前,伴随着他的动作,一瞬间金刀门的几人目光无比整齐的齐刷刷放在了他身前的妖刀上,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下,楚阳手掌一翻将妖刀轰然一声置入了身前的地面之中。 “我看得出来,你们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对我出手,是为了这把刀吧?为了省事,咱们就干脆一点,换个套路,刀就在此,只要你们谁有本事能够抢走便是你们的。“楚阳拍了拍手,语气满是玩味的对着朱雀文几人说道。 “此话当真?” 朱雀文愣了愣,像是被少年这番的举动弄的微微有些愣神了,通常抢宝物的时候,都是他们费劲心思的找借口,像眼前的少年这样爽快的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一丢,直接扬言谁抢到是谁的,貌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反倒是有些徘回不定,以为是眼前的少年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真!” 楚阳点了点头,目光清澈。 “果然?”方士也是忍不住,有些怪异的再度确定道。 ”果然!“ 清秀的面孔微动,少年的表情十分认真的说道。 轰…… 伴随着他的话声一落,朱雀文等金刀门的七名弟子,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贪婪,浑身的刀气汹涌,齐齐的向着少年蜂拥而去,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那一道道汹涌的劲气,楚阳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没有一丝的慌乱,平静的出奇。 一名金刀门的刀客,率先来到他的身前,他手中的九环刀一翻,顿时间那铁环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盘旋着向着楚阳斩了过去,楚阳漠然身体陡然在原地一旋而起,如同是一道狂风一般席卷了过去。 他一脚如秋风落叶,猛然踢了出去,那一脚极其的迅猛带着破空的声音,在那名金刀门刀客的注视下,楚阳的脚掌上竟然冒出来汹涌的火光,轰然一声,楚阳的一脚踢在那名刀客的刀背上,“砰……”的一声,汹涌的火光爆裂开来,火花四溅,一时间那火光宛如是一道道锋利的飞镖,破空锐利,那名金刀门弟子脸部被那喷溅的火光灼伤,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小心,这家伙的手段有些邪门,先抢走宝刀,然后一起解决了他。” 朱雀文对着几人吩咐了一声,一瞬间极其默契的几人,身影陡然的分开,宛如是一道扇形,各持一方向着那妖刀围拢了过去。 “黄毛小子,语气到是狂妄,我们七人分开而行,我看你挡哪个?!你的刀我要定了!“望着少年那微微蹙动的眉头,朱雀文脸上浮现一丝轻蔑的笑容。 “来吧!不就是一个区区金刀门吗?今天小爷就告诉你们什么叫做用刀!”楚阳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不屑。 “叮铃铃……” 九环刀上,那九枚铁环在朱雀文的刻意摇动下,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音,九环齐动一刹那间周围的音波此起彼伏,一道道的不绝于耳,那音波宛如是气形的银线、铁丝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结九环音杀阵!“ 朱雀文大喝了一声,体内的元力滚滚的涌入到了手中的九环刀上,顿时间那九环刀上的九颗铁环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宛如是那鸣动的钟鼓一样沉闷而又剧烈。 其余的六名金刀门的刀客,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中的光辉一闪,手中的九环刀也是各自的晃动了起来,七把刀从不同的方向骤然响起来了九环,一时间飓风忽起,一道道的音波从七人为中心,散发出来一圈圈细密的音波,那音波如同是凌乱的银蛇一道道、一条条肆虐而出,刹那之间那一道道的音波汇聚在一起千丝万缕交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距离优秀只差一步 “这就是金刀门的九环音杀阵?用铁环的声音,注入进玄气,靠铁环与刀刃的撞击激发出来音波!以音杀人!这金刀门除了卑劣之外,到是的确有些门道,这刀法的精妙,在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中的确是少有之能与其匹敌。“ 楚阳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望着千丝万缕的音波交织组合而成的音杀阵,不由得是暗自称赞了一声,一身灰色的衣袍无风自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嗤嗤…… 那巨大的蜘蛛网音波,向前不断的推进,上面那一道道声音组成的细若游丝的铁丝,在那大殿的地板残留下来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浅白络痕,就连是一旁的墙壁也是未能逃脱,壁垒上触目可见都是密密麻麻的沟壑。 “该死的,这群金刀门的弟子,实在是太无耻了一点,竟然动用了九环音杀阵,这可是金刀门的一大杀阵,这金刀门未免是太欺人太甚了吧?!难不成是要在我们烟霞山庄斩杀我们少庄主不成?” 烟霞山庄那些被长老们拦住下来的弟子,见到眼前那音波组成的杀阵,一瞬间一个个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一旁的李若男,眼眸微眯,手掌模在了身后的双刀,刀柄上面,正当她准备出手的时候,瞧见少年嘴角的那一抹不屑的冷笑,目光微转,将手掌从身后的双刀上面挪移开来。 这九环音杀阵,在那七名金刀门的刀客刻意控制下,威压四方,无形的音波,沾染一丝一毫,似乎都能够轻易割破人的身躯。 楚阳的面色平静,在那刀阵到来的时候,他沉浸下来心神去沟通体内储存的地心火,在他的额头之上隐隐的有一簇妖艳的火焰印记浮现了出来,在那九环音杀阵到达他头顶的时候,他左脚一点,身体陡然旋空而起,他盘旋而出的身体如同陀螺一般旋转的速度极快。 当他的身影旋转达到一个可怕的度的时候,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刹那之间便是凝聚出来了一团狂暴的龙卷风,那风如长龙一般的在嘶吼,而最让人侧目的是那道龙卷风竟然周身携带的都是殷红色的火焰,那火焰上面蕴含着极其可怕的温度,像是那炼器坊里面融化铁石的炉火一般。 那一道汹涌的狂风和那千丝万缕凝聚而成的音波,撞击在了一起,瞬时间那火花四射,那音波也是发出了呜咽的嘶鸣声,气流的灼鸣和那火光的灼热此起彼伏,稍许之后一切消融在了天地之间。 “这……就完了?” 众人呆了呆,似乎是有些无法接受原本那么声势浩大的一击,在少年一击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瓦解的结果。 “不应该是激斗一番,或者是周旋一会儿,再分出胜负吗?这……也太快了吧?!” 李云霄呆了呆,见到突然结束的战斗,整个人惊的下巴,都快要掉落下来。 “小阳子,这两个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强大?” 瞧着少年瞬间将金刀门的九环音杀阵破除,李若男惊讶的嘴巴宛如是可以塞进一颗鸡蛋一般呆呆的,此时的她恍然才发觉,虽然是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可是眼前的少年早已经脱胎换骨,不在是以前那个事事都要人保护的男孩,现在的他强大的已经可以自己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楚阳淡漠的望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上哀鸣的朱雀文几人,摇了摇头,忽然他的目光一寒,嘴角泛起来一丝阴冷的弧度,只见的那头戴着紫色方巾的男子方士,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绕到了他的身后,抓向了那把插入进地面的弯刀。 望着那把近在尺咫的弯刀,他的眼中光芒越发的大盛了起来,这可是灵兵啊!无数刀客梦寐以求的佩刀,这一把刀他若是能够拿回到金刀门,从此以后他将鲤鱼跃龙门,在金刀门地位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就算是获得一个荣誉长老的称号,也是不无可能,想到这里,方士就忍不住大笑出声,“啪嗒……”一声,他的手掌握在刀柄的上面,脸上的笑容堆积了起来,兴奋的整个人的眉毛都是跳起舞来。 嗤…… 慢慢的把那一把陷入进地面的弯刀抽了出来,望着那古朴而又乌黑的刀身,头戴紫色方巾的男子方士那双睿智的眸子陡然落在了弯刀刀身上那三道异常繁琐的器纹上面,咧嘴傻笑了起来。 “你说的,刀就在此,谁抢到便是谁的,如今这把刀被我抢到,就是我的了对不对?”方士面色微微的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一击之中,他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想起楚阳刚才身上流露出来的可怕威势,他像是有些害怕楚阳反悔似的,有些忐忑的问道。 “嗯,你的了……” 楚阳的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眼前紫色方巾的男子,摇了摇头眉宇之间流露出来几分的怜悯之色,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啊!“ “嗯……“ 方士有些狐疑的望了一眼楚阳那略显古怪的表情,心头猛然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刻只见他手中握着的弯刀,忽然整把刀上布满了殷红色的火焰。 一股灼烫感,从他握着的弯刀的右手,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啊!“他的五官有些扭曲痛苦的大吼了一声,在那殷红色的火焰灼绕下,他的那只右手掌皮肤一点的裂开,肉芽和骨茬都显露了出来。 他大惊失色的想要把手中的弯刀甩掉,然而那把刀像是黏在了他手掌上一般,无论是他如何的用力,弯刀都纹丝不动的紧贴着他的右手,眼看着那殷红色的火焰,如藤蔓一般缓缓的沿着右手掌向着他的手臂、身体处攀爬,似乎是要扩大那燃烧的范围,他目光中流露出来一丝的狠辣之色。 咬了咬牙,一道亮光闪过,他左手挥起来九环刀,“噗嗤……“一声,将自己的右手掌斩掉,顿时间血水汩汩的乱冒,染红了一片大地,方士痛到面色止不住的抽搐,捂着断裂的右手,额头上面黄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簌簌乱坠。 “何必是那么极端呢?其实,这点小事,你可求我帮忙的吗?用不了非要砍掉自己一只手,你对自己也太狠了。“楚阳瞥了一眼那跌落的乌黑弯刀,略显懒散的耸了耸肩膀,嘴角流露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 望着少年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众人不由得是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似乎是被少年那明显是不符合他年纪的狠辣手段给惊到,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刚才那把刀上的火焰肯定是和他有关。 方士一脸怨毒的盯着眼前的笑容温和的少年,心中恶狠狠的骂道:“妈蛋,你若是想要帮忙的话,早帮了,老子把手砍了你假惺惺的跑来说你可以帮忙?!妈了个巴子的,你这不是典型的往老子伤口上撒盐吗?” 楚阳脚尖向上一挑,那弯刀落在了他的手中,在方士一脸惊恐的目光下,他把弯刀递了过去,轻笑着说道:“这刀你还要吗?” “不要……不要了……” 方士露出一幅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一边摇着头、一边惊慌失措的屁gu摩擦着地面不断向后退去。 “你们呢?还要吗?” 楚阳挪移了一下视线,对着另一边的朱雀文几人,十分和蔼的弯身呈现出了它的弯刀,就像是衷心的臣子在跟自己敬爱的国王献宝。 “不要……不要……” 目睹了方士那悲惨的一幕,朱雀文几人早已经吓得面色泛白,眼看着楚阳把那把诡异的弯刀递了过来,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语气隐隐的带着一丝的哭腔。 “你们这群家伙,就是有病,给你们你们不要,不给你们你们要抢,唉……说白了还是骨子里太贱啊!”有些无语的将妖刀挎在了身后,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下,楚阳嘴角挂起来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的目光,斜睨了一眼,周围那些早已经看傻脸了的烟霞山庄弟子,沉吟了一声,指着自己的鼻子,略带几分调侃的轻笑着说道:“其实金刀门的弟子,也并不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只要我们努力修炼想将他们击败并不难,你们看我,我是一个白痴,可是我一个白痴,足够努力,这些金刀门的弟子,在我的手中,就宛如是土鸡瓦狗,你们比我这个白痴要聪明得多,你们要是足够努力,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们在你们的手中,也会如同是土鸡瓦狗。“ 瞧着,那些烟霞山庄弟子们若有所思的神情,楚阳话音一转,继续说道:“别人一直说我们烟霞山庄是末尾子势力,一代比一代没落,别人说得多了,我们也就信了,于是我们开始自暴自弃,变得不自信了起来,其实我们和其他势力之间,差什么?我们就差了一点自信,和一口热血,我们比任何人,都更容易进步,因为我们的起点足够的低,当我们站在低谷,无论朝着哪个方向努力都是进步,其实我们离优秀只差一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宝山无锋 “其实我们离优秀,只差了一步!” 听到少年的话,一瞬间烟霞山庄的那些少年少女,沉默了下来,此刻的他们,在细细品嚼着少年的话语,从少年的一番言谈之中,他们受益良多,诚然就如同是少年所说,少年是他们口中的白痴,可是被他们叫做白痴的少年,在自己的努力下,让的在他们眼中高不可攀的金刀门弟子,在他的手中变成了土鸡瓦狗。 他们在想,少年既然努力都可以做到,他们努力了没理由做不到,如果是他们做不到的话,岂不是连白痴都不如?这么一想,烟霞山庄这些多年来一直自暴自弃的少年少女,眼中竟然是多了几分的自信、几分热血。 “云霄,我开始有些崇拜少庄主了,他真很与众不同,有时候我觉得他和执念哥好像啊!他们都是那么与众不同的刀客!”李聪聪,望着大殿内,嘴角噙着一丝好看的笑容的少年,喃喃的说道。 李云霄点了点头,有些怔怔出神的喃喃道:“是啊!他们真的好像,他们都是那么与众不同,而且他们都是一名刀客。”李云霄,斜睨了一眼,少年的背影,有些恍然,他总觉得少年的背影,很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楚阳,你该死!” 在楚阳缓缓松上一口气的时候,趴在地上的金无声,望着身前的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狠辣之色,他“啪……”的一声,手掌一拍地面,整个人的身躯宛如是离弦的弓箭一般,朝着楚阳射了过去。 在他的身躯,快要到达楚阳身边的时候,金无声袖筒一翻,一道寒光闪过,下一刻只见到一把锋利的匕,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手持着匕,金无声恶狠狠的朝着楚阳的心脏处刺了上去。 “找死!” 楚阳面色一冷,双眼中闪过两道金色的刀茫,望着那扑身而来的金无声,他眼中闪过一抹的狠辣之意。 坐在主位上,一直面色阴沉,一言不的李长清,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布满褶皱的面容陡然大变了起来,浑浊的双目之中,两道金光从其眼中射出,那两道金光直接是落在大殿内的红木柱子上,将那红漆给剥落。 “住手!“ 李长清声如洪钟一般的回荡在整个大殿,楚阳被李长清这一吼吓了一跳,感受到身后那一股可怕的气息,他咬了咬牙,面色一狠,大手一把抓过金无声的匕,手掌一翻,“嗤啦……”一声,将金无声的手掌给削掉。 “啊!” 金无声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他手臂上鲜血宛如是小河一般哗啦啦的流动。 “小子,你这是找死,连金刀门门主的儿子都敢伤害,真当在这烟霞山庄,老夫不敢动你不成?!” 李长清怒吼了一声,浑身庞大的气息,宛如是一把利剑一般,轰然轰击在了楚阳的身上,楚阳狼狈的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的身体宛如是风筝一般,被抛飞了出去。 “无声贤侄,你没事吧?!” 李长清望着金无声那只被割掉的手臂,脸上隐隐的有青筋在跳动。 “痛……我好痛。” 金无声痛苦的面部肌肉抽搐,躺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滚。 “李长清,我要你立刻杀了楚阳,否则我会禀报父亲,让他带人灭了你们烟霞山庄。”金无声目呲欲裂,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无声贤侄,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还你一个公道。” 李长清面色微动,眼中闪过一抹的恐惧但更多的则是怒意,他一身白衣被玄气吹的鼓鼓膨胀,雪白的眉毛像上一拧,满脸怒容的注视着,身前不远处那被自己震飞的少年,冷声道:“楚阳你好大的狗胆!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这一次你更是犯下滔天大罪,使得我们烟霞山庄与同金刀门的关系恶化,说吧!你是自己挥刀,斩断自己一臂,还是我来帮你动手?” 闻言,楚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楚阳的眼泪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收敛了一下笑容,面色微冷的说道:“大长老还真是有趣哈,滔天大罪?就因为别人杀我,我出手反击,所以就是滔天大罪了?还是说在大长老眼里,烟霞山庄的弟子比较低贱,金刀门的弟子比较高贵?不得不说,大长老,你很适合当一条狗,最起码,你当金刀门的狗就挺称职的。“ “小子,你找死!” 李长清怒然一声,眉宇之间的刀痕浮现了出来,那刀痕一出,一道巨大的刀光,携带着滔天的巨浪,轰然斩了出去。 眼看着李长清,一击而来,楚阳赶忙是横刀在身前,李长清那悍然的一刀落在了楚阳身前的妖刀上,一股磅礴的力道,推着楚阳的身体硬是后退了七步有余,楚阳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到了喉咙,硬是被他给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该死的,这老混蛋,虽然是无耻,但是实力的确是可怕!” 楚阳呢喃了一声,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揉了揉有些痛的胸口,眼中闪过一抹的冷色,“妈的,跟这老混蛋拼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脚尖一点,身影陡然借力,一个跳跃,手持着手中的妖刀,一刀朝着李长清的脑袋砍了上去,李长清面色巍然,等到,楚阳的妖刀快要落在他的头顶的时候,他手指一动,手指尖,一缕金色的光芒,陡然迸溅了出来。 “叮……” 的一声轻鸣,楚阳手中的妖刀被那一道金色的光芒击中,整个人连人带刀,一起旋转着飞了出去。 在楚阳被击退回去的时候,他在高空借助着巧劲一翻,陡然间去而复还,手中的妖刀凝聚出来一道可怕的刀气,轰然爆而出,那一道锐利的刀气,逼的李长清,身影向后退了一步。 “小子你到是有些本事,这样你接我一招,如果是你接的下我这一招,我便饶你一次,如果你接不下,我便断了你一只手臂如何?”李长清双手负立在身后,眉宇之间透露出来几分的锐气。 楚阳抿了抿嘴角,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眼前的李长清,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凝痕境界,如今其实力更是可怕,如果是他执意要为金刀门出头,楚阳与他硬拼的话,对于楚阳来说,肯定是十分不利的,但是如果只是接下李长清一招的话,到是不那么难。 楚阳思忖了一下,眼中的光芒微闪,沉吟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说道:“好!既然大长老执意要当金刀门的狗,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我也就助大长老一把,让你当个好狗,就按照你说的,不就一招吗?我接了……” “呵呵……” 闻言,烟霞山庄的一群弟子,皆是啼笑皆非的笑了起来,目光满是鄙夷的注视着李长清,从始至终,他们的这位大长老对于金刀门的维护,可不是一条狗在讨好自己的主人吗? “小子休逞口舌之利,希望你不要后悔!” 听着周围山庄弟子的哄笑,李长清面色更为阴沉了几分,他眼中闪过一丝的冷芒,眉宇之间那一道器痕光芒闪烁,稍许之后那器痕飞了出来,化作一座巍峨的山岳澎湃万里!这便是李长清的器痕化成形,宝山无锋。 那一座山岳,初一出现,一股可怕的气息便是绵延万里,刹那间整个大殿都沉浸在一股巨大的威压之中,感受到那一座山岳之上,蕴含的庞大气息,楚阳面色微禀,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从那宝山之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与灵魂的威压。 “这便是器痕的力量吗?该死的,看来李长清这个混蛋,是铁了心的要杀我了。”楚阳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面色瞬间的变换了起来。 “大长老,也太过分了吧?!他究竟是金刀门的大长老?还是咱们烟霞山庄的大长老?竟然为了金刀门的人,像咱们烟霞山庄的弟子出如此重手,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 无论是嫡亲派系,还是外亲派系,一瞬间全都声讨起来李长清,一个个愤然不已,为拥有李长清这样吃里扒外的长老而痛心,一瞬间,李长清就成了众矢之的,他多年来在烟霞山庄积累的威望,消散殆尽。 李长清面色冷然,眉宇间的器痕一闪,顿时间那座宝山,无尽的雷电缠绕,整座宝山旋转着碾压向了楚阳。 “该死的,事到如今,只能用那一招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冷色,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紧手中的妖刀,体内的玄气疯狂朝着手中的妖刀汇去,等到那玄气汇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抹的冷光,大吼了一声,“开山刀!” 顿时间整把刀,瞬间的光芒万丈,那把刀锐利无比,以其无穷的威势,陡然爆开来,一瞬间一股可怕的气息弥漫四野,“嗡……”的一声,妖刀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撕裂开来一道道的缝隙。 “叮……”的一声,妖刀落在那巨大的宝山上面,本来锋利无比的妖刀,像是受到了阻碍,再无法向前移动半分。 “该死的,还是实力差距太多,虽然这开山刀是厉害,但是无奈我体内的玄气不足,一刀根本是无法劈开眼前的这座宝山。” 在楚阳满是焦急的时候,忽然一股磅礴的玄气疯狂的涌入进了他的体内,伴随着那股庞大玄气的涌入,楚阳手中的开山刀,光芒陡然是无比灿盛了起来,那开山刀急促的鸣动,刀身一震,轰隆一声宛如是开天辟地一般,将那一座无锋的宝山,从中间给硬生生的劈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个计谋 “什么,这怎么可能?!” 眼看着自己的宝山,被少年一刀给劈开,李长清的面色瞬息万变了起来,他脸上的青筋不断的抖动,整个人的面色,宛如是猪肝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啊!” 宝山本是李长清的器痕所化,如今破碎,李长清眉心中的器痕也是遭受到了重创,在他的眉心之中,隐隐的可以看到鲜血溢出。 “大长老,一招过了,你败了!” 楚阳的面色有些苍白,这一刀几乎是掏空了他的身体,微风中少年凛然而立,嘴角艰难的扯动起来一丝的弧度,轻笑着说道。 “败了!我败了?!我堂堂烟霞山庄的大长老,竟然败给了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楚阳你个混账,一定是你小子在背后耍诈,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李长清怒吼了一声,面目狰狞的凝聚出来一个金色的巨剑,朝着楚阳砍了过来,眼看着那金色的巨剑,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楚阳的面色微白,那巨剑的速度非常快,这个时候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生死一刻,然而少年却显得异常的从容。 “父亲也该出来了吧?!” 楚阳的面色一动,心头喃喃道。 “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眼看着自己的巨剑,快要落在少年头顶的时候,而少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望着他嘴角带着些许的嘲讽,李长清心头一突。总觉得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虽然来的莫名,但是却是非常的真实。 在李长清心头被一股不安萦绕的时候,一声宛如是虎狮一般的怒吼声,陡然响了起来,“李长清,你好大的胆子!身为烟霞山庄的大长老,你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山庄的少庄下杀手,不可饶恕!” 伴随着那道怒吼声落下,下一刻,一个的宽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大殿中,楚不凡面色冷冽,衣袖一挥,顿时间楚阳头顶那一把金色巨剑,迅速消散,楚不凡双目锐利的的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些嫡亲派系的长老,那一众长老,见到楚不凡锐利的目光扫视而来,一个个心虚的转移开了视线。 李长清,瞧见楚不凡出现的那一刻,心头一惊,被楚阳气的怒火燃烧的理智,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此刻的他想到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顿时间脸色苍白的再没有一丝的血色,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玩的过火了! 李长清目光斜睨了一眼,楚不凡身后,那满脸含笑的少年,身体一震,整个人宛如是傻了一般,矗立在原地呆若木鸡,他此刻心头突然有一个念头,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年在精心导演的一场戏,这种感觉虽然很突兀,但是却很真实。 从少年,进入到大殿之中的那一刻,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在故意刺激自己,而因为他的刺激,自己方才被怒火冲击失去了理智,从而一步错、步步错,尽失了民心,一直是到现在无法挽回,若是这一切都是少年精心策划的,他在想少年会是如何的可怕,要知道他才多大,这么精心的一个局都能够设计出来,他要聪慧到什么地步?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少年设计的,似乎只有如妖两个字的评价,才能配得上少年。 其实,李长清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被称作白痴的少年,精心设计的!刚才少年之所以那么晚来大殿,是有原因的,少年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次也是一样!在他从李云霄和李聪聪那里,得知到李长清逼迫李若男与同着金刀门联姻的时候,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楚阳的脑海之中酝酿出来。 一个势力,要想获得良好的发展,必须要统一拥有完整性,这么些年之所以烟霞山庄的地位一落再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庄内四分五裂,嫡亲派系和外亲派系之间的争端,究其根源在于李长清领导的长老阁,长老阁的一众长老在李长清的带领下,自持甚高、顽固不化、贪得无厌,不但是侵占了山庄大部分的收入,而且其一些保守自私的意见,更是阻碍了山庄的发展。 尤其是最近,长老阁更是猖獗,隐隐的是要把庄主取而代之,照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算是撑过了玄庭会,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烟霞山庄还是会倒闭,治病还得从根源入手,想要烟霞山庄获得良好的发展,必须要拔出长老阁这颗毒瘤。 而楚阳便是借此机会,来一个顺水推舟,想要一举拔掉长老阁这颗毒瘤,因此楚阳先是去了楚不凡闭关的地方,跟楚不凡商议了一番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妖刀,来到了大殿,而因此也是浪费了不少的功夫,晚来了一会儿。 楚阳知道,李长清素来是欺软怕硬,而且又特别的痛恨自己,因此楚阳一出现,便就有意无意的刺激李长清,将李长清往金刀门那里轰,让其站在烟霞山庄的对立面,从而使得李长清,一步错、步步错,尽失民心,从而到了现在无法挽回的地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时候在李长清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只要楚不凡站出来,单凭李长清今日的过失,就可以坦然的解散长老阁,从开始到结尾,可以说是李长清都在少年和他的那一位父亲算计中。 楚不凡其实很早就来了议事厅,只是时机未到没有现身罢了,刚才楚阳在面对李长清的宝山的时候,那股突然涌入到他体内的磅礴玄气,就是楚不凡注入的。 大殿之中,楚不凡国字脸,透露出来几分的威严,他一双虎目,冷冷的注视着面色苍白如雪的大长老,怒声道:“这就是你们长老阁干的好事吗?未经允许,擅自联姻,不但如此更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欲要斩杀自己山庄的少庄主,李长清,你是要造反吗?“ “我……” 李长清蠕动了一下嘴巴,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这个时候,他感受到厅内烟霞山庄那些弟子满是不屑的眼神,他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如今威严尽失,再说什么也没人愿意相信,他摇了摇头,整个人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苦涩的笑了笑,望着大殿内的那对父子,他满是怨毒的说道:“成王败寇,楚不凡、楚阳你们到是好手段、好心计,这一次我李长清认栽了,作为失败者的惩罚,我会自动解散长老阁,不过这口气我李长清早晚会出回来的。” 楚不凡直接是忽略了李长清的威胁,听到李长清要主动解除长老阁,他心头彻底是乐开了花,通过这次的行镖,他知道一个道理,如果烟霞山庄想要长久,必须要进行改革,而这改革的第一步就是废除长老阁,但是长老阁的一众长老,在烟霞山庄嫡亲弟子心目中,十分的富有威严,如果贸然废除,肯定会引来不少嫡亲弟子的反对。 在楚不凡,正头疼的时候,楚阳却是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巧借金刀门提亲一事,在楚阳刻意的引导下,使得李长清威严尽失,从而痛打落水狗,趁此机会顺理成章的解除长老阁。 不得不说,他这位儿子的表演,十分的到位,从开始到结束,一气呵成,只怕任谁也不会想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少年故意而为的?这就是一个如妖的少年,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这次也是一样。 楚不凡沉吟了一声,故作惋惜的说道:“既然大长老如此强烈的要求,身为庄主的我,也就只好同意了,从今天起,我宣布长老阁,便不复存在。” 瞧着楚不凡,那满脸惋惜的模样,李长清气的快要吐出血来,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明明是开心的要死,却偏偏做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模样,实在是无耻至极! “楚不凡,你来的正好,你儿子砍了我一只手臂,既然你来了,正好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你的。”金无声在朱雀文的搀扶下,满是狼狈的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说道。 “说法?!“ 楚不凡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器纹一闪,一股刀气瞬间的爆发而出,那刀气锐利,“嗤啦……”一声将金无声的另一只手臂给削断,在金无声痛苦的哀嚎之中,楚不凡双手负立在身后,满是不屑的说道:“这个说法你看如何?回去告诉你爹,你这条手臂是我削掉的,如果他想报仇的话,我楚不凡随时候着。” “楚庄主你未免也太狂了一些,这件事情,我们金刀门一定不会罢休!”朱雀文目呲欲裂的怒声道。 闻言,楚不凡眼眸微微一动,淡然道:“好了,如果是狠话放完了,就赶紧走,否则等我改变主意,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说话间,楚不凡的身上流露出来一股锐利的杀气,朱雀文几人感受到楚不凡身上传来的杀气,一个个面色大变,脸色一会红一会儿绿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群人狼狈的带着痛苦哀嚎着的金无声匆匆离开。 “阳儿,这次父亲要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群讨人厌的老家伙。” 大殿之中,楚不凡国字脸微动,心头充满了欣慰,望着身旁面色清秀的少年,他不由得是有些唏嘘,果然他这些年的坚持没错,他的儿子并不是个白痴,相反他的儿子很聪明,聪明到如妖,大智若愚终究是大器晚成。 “父亲,说笑了,阳儿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做了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不想若男姐嫁给金刀门的那个混蛋。”少年揉了揉鼻子,满是淡然的说道。 “你这小家伙啊!” 楚不凡会心一笑,粗燥的大手,满是温馨的抚摸着少年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说好了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眼看着自己的宝山,被少年一刀给劈开,李长清的面色瞬息万变了起来,他脸上的青筋不断的抖动,整个人的面色,宛如是猪肝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啊!” 宝山本是李长清的器痕所化,如今破碎,李长清眉心中的器痕也是遭受到了重创,在他的眉心之中,隐隐的可以看到鲜血溢出。 “大长老,一招过了,你败了!” 楚阳的面色有些苍白,这一刀几乎是掏空了他的身体,微风中少年凛然而立,嘴角艰难的扯动起来一丝的弧度,轻笑着说道。 “败了!我败了?!我堂堂烟霞山庄的大长老,竟然败给了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楚阳你个混账,一定是你小子在背后耍诈,你该死!我要杀了你!” 李长清怒吼了一声,面目狰狞的凝聚出来一个金色的巨剑,朝着楚阳砍了过来,眼看着那金色的巨剑,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楚阳的面色微白,那巨剑的速度非常快,这个时候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生死一刻,然而少年却显得异常的从容。 “父亲也该出来了吧?!” 楚阳的面色一动,心头喃喃道。 “这家伙,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眼看着自己的巨剑,快要落在少年头顶的时候,而少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望着他嘴角带着些许的嘲讽,李长清心头一突。总觉得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虽然来的莫名,但是却是非常的真实。 在李长清心头被一股不安萦绕的时候,一声宛如是虎狮一般的怒吼声,陡然响了起来,“李长清,你好大的胆子!身为烟霞山庄的大长老,你竟敢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山庄的少庄下杀手,不可饶恕!” 伴随着那道怒吼声落下,下一刻,一个的宽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大殿中,楚不凡面色冷冽,衣袖一挥,顿时间楚阳头顶那一把金色巨剑,迅速消散,楚不凡双目锐利的的扫视了一眼周围那些嫡亲派系的长老,那一众长老,见到楚不凡锐利的目光扫视而来,一个个心虚的转移开了视线。 李长清,瞧见楚不凡出现的那一刻,心头一惊,被楚阳气的怒火燃烧的理智,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此刻的他想到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顿时间脸色苍白的再没有一丝的血色,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玩的过火了! 李长清目光斜睨了一眼,楚不凡身后,那满脸含笑的少年,身体一震,整个人宛如是傻了一般,矗立在原地呆若木鸡,他此刻心头突然有一个念头,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眼前的少年在精心导演的一场戏,这种感觉虽然很突兀,但是却很真实。 从少年,进入到大殿之中的那一刻,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在故意刺激自己,而因为他的刺激,自己方才被怒火冲击失去了理智,从而一步错、步步错,尽失了民心,一直是到现在无法挽回,若是这一切都是少年精心策划的,他在想少年会是如何的可怕,要知道他才多大,这么精心的一个局都能够设计出来,他要聪慧到什么地步?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少年设计的,似乎只有如妖两个字的评价,才能配得上少年。 其实,李长清的猜测是对的,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被称作白痴的少年,精心设计的!刚才少年之所以那么晚来大殿,是有原因的,少年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次也是一样!在他从李云霄和李聪聪那里,得知到李长清逼迫李若男与同着金刀门联姻的时候,一个大胆的计划便在楚阳的脑海之中酝酿出来。 一个势力,要想获得良好的发展,必须要统一拥有完整性,这么些年之所以烟霞山庄的地位一落再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庄内四分五裂,嫡亲派系和外亲派系之间的争端,究其根源在于李长清领导的长老阁,长老阁的一众长老在李长清的带领下,自持甚高、顽固不化、贪得无厌,不但是侵占了山庄大部分的收入,而且其一些保守自私的意见,更是阻碍了山庄的发展。 尤其是最近,长老阁更是猖獗,隐隐的是要把庄主取而代之,照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算是撑过了玄庭会,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烟霞山庄还是会倒闭,治病还得从根源入手,想要烟霞山庄获得良好的发展,必须要拔出长老阁这颗毒瘤。 而楚阳便是借此机会,来一个顺水推舟,想要一举拔掉长老阁这颗毒瘤,因此楚阳先是去了楚不凡闭关的地方,跟楚不凡商议了一番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取了妖刀,来到了大殿,而因此也是浪费了不少的功夫,晚来了一会儿。 楚阳知道,李长清素来是欺软怕硬,而且又特别的痛恨自己,因此楚阳一出现,便就有意无意的刺激李长清,将李长清往金刀门那里轰,让其站在烟霞山庄的对立面,从而使得李长清,一步错、步步错,尽失民心,从而到了现在无法挽回的地步。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时候在李长清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只要楚不凡站出来,单凭李长清今日的过失,就可以坦然的解散长老阁,从开始到结尾,可以说是李长清都在少年和他的那一位父亲算计中。 楚不凡其实很早就来了议事厅,只是时机未到没有现身罢了,刚才楚阳在面对李长清的宝山的时候,那股突然涌入到他体内的磅礴玄气,就是楚不凡注入的。 大殿之中,楚不凡国字脸,透露出来几分的威严,他一双虎目,冷冷的注视着面色苍白如雪的大长老,怒声道:“这就是你们长老阁干的好事吗?未经允许,擅自联姻,不但如此更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欲要斩杀自己山庄的少庄主,李长清,你是要造反吗?“ “我……” 李长清蠕动了一下嘴巴,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这个时候,他感受到厅内烟霞山庄那些弟子满是不屑的眼神,他苦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如今威严尽失,再说什么也没人愿意相信,他摇了摇头,整个人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苦涩的笑了笑,望着大殿内的那对父子,他满是怨毒的说道:“成王败寇,楚不凡、楚阳你们到是好手段、好心计,这一次我李长清认栽了,作为失败者的惩罚,我会自动解散长老阁,不过这口气我李长清早晚会出回来的。” 楚不凡直接是忽略了李长清的威胁,听到李长清要主动解除长老阁,他心头彻底是乐开了花,通过这次的行镖,他知道一个道理,如果烟霞山庄想要长久,必须要进行改革,而这改革的第一步就是废除长老阁,但是长老阁的一众长老,在烟霞山庄嫡亲弟子心目中,十分的富有威严,如果贸然废除,肯定会引来不少嫡亲弟子的反对。 在楚不凡,正头疼的时候,楚阳却是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巧借金刀门提亲一事,在楚阳刻意的引导下,使得李长清威严尽失,从而痛打落水狗,趁此机会顺理成章的解除长老阁。 不得不说,他这位儿子的表演,十分的到位,从开始到结束,一气呵成,只怕任谁也不会想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少年故意而为的?这就是一个如妖的少年,他永远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这次也是一样。 楚不凡沉吟了一声,故作惋惜的说道:“既然大长老如此强烈的要求,身为庄主的我,也就只好同意了,从今天起,我宣布长老阁,便不复存在。” 瞧着楚不凡,那满脸惋惜的模样,李长清气的快要吐出血来,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明明是开心的要死,却偏偏做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模样,实在是无耻至极! “楚不凡,你来的正好,你儿子砍了我一只手臂,既然你来了,正好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你的。”金无声在朱雀文的搀扶下,满是狼狈的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说道。 “说法?!“ 楚不凡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器纹一闪,一股刀气瞬间的爆发而出,那刀气锐利,“嗤啦……”一声将金无声的另一只手臂给削断,在金无声痛苦的哀嚎之中,楚不凡双手负立在身后,满是不屑的说道:“这个说法你看如何?回去告诉你爹,你这条手臂是我削掉的,如果他想报仇的话,我楚不凡随时候着。” “楚庄主你未免也太狂了一些,这件事情,我们金刀门一定不会罢休!”朱雀文目呲欲裂的怒声道。 闻言,楚不凡眼眸微微一动,淡然道:“好了,如果是狠话放完了,就赶紧走,否则等我改变主意,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说话间,楚不凡的身上流露出来一股锐利的杀气,朱雀文几人感受到楚不凡身上传来的杀气,一个个面色大变,脸色一会红一会儿绿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一群人狼狈的带着痛苦哀嚎着的金无声匆匆离开。 “阳儿,这次父亲要多亏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群讨人厌的老家伙。” 大殿之中,楚不凡国字脸微动,心头充满了欣慰,望着身旁面色清秀的少年,他不由得是有些唏嘘,果然他这些年的坚持没错,他的儿子并不是个白痴,相反他的儿子很聪明,聪明到如妖,大智若愚终究是大器晚成。 “父亲,说笑了,阳儿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做了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不想若男姐嫁给金刀门的那个混蛋。”少年揉了揉鼻子,满是淡然的说道。 “你这小家伙啊!” 楚不凡会心一笑,粗燥的大手,满是温馨的抚摸着少年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他有毒 渭城,一栋木楼之中,一个妖媚的女子,穿着一袭火红色的衣裙,斜搭着那浑圆笔直的双腿,品着一旁的香茗,像是在寂静的等待着什么。 稍许,木楼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下一刻一个面色清秀的少年,带着一股戾气,手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走了过来,少年将那包裹放在一边,猴急的一把抓起来女子身旁的香茶,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你这家伙……” 瞧着大大咧咧的少年,盈彩不由得是娇嗔了一声,面颊上浮现一抹的羞红,要知道少年喝着的香茗,可是她不久前,刚刚喝过的。 一口气,将桌上的凉茶一饮殆尽,楚阳方才是缓缓的松了口气,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颇有些疲惫的问道:“我说女人,这都是我杀的,第四个你们残剑宗派来接手渭城产业的长老了,话说这渭城的产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功的接手?” 盈彩托了托香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露出来一抹狡黠之色,她轻笑了一声,说道:“快了,最迟三天,我就能够把残剑宗在渭城,所有的产业,全部收归在我私人名下,这几天来想必是残剑宗的那群家伙,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此才会不断的派人前来,说来也是辛苦你了。” 楚阳满是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到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全当是练手了,只要你成功的接管了,渭城的产业之后,别忘了自己答应我的事情就行了。” 盈彩闻言,展颜一笑,点了点洁白的下颚说道:“你放心好了,等到我成功接管了渭城的产业之后,肯定会实现自己的诺言,帮助烟霞山庄恢复以前的繁荣。“ 闻言,楚阳眼中光芒微动,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盈彩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对了,楚阳再有两天就是玄庭会了,你确定是要参加这次的玄庭会了吗?你要知道,你抢了残剑宗和青玄门的墨图,倘若是他们知晓了你的身份之后,会对你很不利的,要我说不如这次的玄庭会你先不要参加,等到五年之后再参加下一次的玄庭会也不迟,以你的天赋,倘若是再给你五年的修炼时间,到时候就算是面对残剑宗和青玄门,也会多上几分底气。“ 楚阳苦笑了一声,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五年?只怕是我没那么长时间去等了,再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前些日子金刀门前来求婚,我出手击败了朱雀文几人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不少势力的耳中,我一个白痴少庄主,突然击败御气六重天的朱雀文,难免引得不少人注目,尤其是青玄门,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最近山庄外我经常看到青玄门的人出没,就算是我不参加玄庭会,只怕要不了多久,青玄门的人照样会找上门,这件事情逃不过。” “没想到,事情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说实话小混蛋,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我不想看到你死。”盈彩咬了咬薄唇,狐媚的脸上,露出来一丝不舍。 “放心好了,在不被你推到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少年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满是狭味的说道。 “你这小家伙现在是,越来越坏了。” 盈彩面色上显露出来几分的红晕,听到少年话语之中的调侃,她轻啐了一声,葱白的玉指,点了点少年的额头,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一丝的羞红。 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盈彩缓缓收拢了一下额前的秀发,脆声说道:“对了前些日子,手下的人,汇报来说在幽冥谷见到了莫风。“ “幽冥谷,传说之中的古战场,那里可是布满了无尽强者的英魂,那个家伙跑到哪里做什么?” 楚阳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在黑鹞子寨,暗中出手的莫风操控神魔猿残魂的事情,心头不由得是一沉,他在想莫风之所以出现在幽冥谷,是不是就是为了那些上古时代的英灵?这么一想楚阳不由得是倍感压力,这莫风到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看来今年的他想要报回那一脚之仇,有些不太容易。 楚阳抬头看了一下,此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盈彩的身边,在盈彩惊愕的目光下,少年猛然是将她那一具无数渭城的男人垂涎极其妩媚惹火的娇躯,搂在了怀里,感受到盈彩身上,传来的那股令人柔腻的温热,楚阳不由得是心尖都酥了。 “盈彩姐,这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总之无论我这一去结果会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帮我烟霞山庄一把,我知道你有这样的实力,这算是我对你最为认真的一次请求。“ 听到少年的话,原本是被少年,这猛然的动作搞得身体僵硬的盈彩,愣了愣方才慢慢适应着让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感受到少年说话间,喷打在自己脸颊粗重热气,盈彩不由得是嗔怪了一声,“小混蛋,果然是小混蛋,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法掩藏你坏蛋的本质。“ “可是盈彩姐,我只有在你的面前,才坏蛋唉~” 楚阳细细的感受着盈彩怀中这具被渭城无数男人向往的美妙娇躯,轻嗅了一口盈彩身上的香气,满是调侃的说道。 “好啊!你这混小子,年龄不大,到会调戏起来你盈彩姐了,看我不打死你!”盈彩娇斥了一声,旋即小脸一红,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恶狠狠的说道。 “哈哈……盈彩姐,我可不会给你打我的机会。” 大笑了两声,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怀中的柔软,楚阳挥了挥手,径直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盈彩姐,记住,无论是为了你的弟弟,还是你的父母,都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要活的比谁都要开心、都要快乐。”楼梯口,少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嘴角勾勒出来一丝悠扬的弧度不刻薄、不张扬渲染的恰到好处。 望着那逐渐消失在楼梯处的少年,盈彩脸上的绯红才缓缓的褪去,娇躯感受着少年残留的温热,那异样的感觉,让的盈彩心尖都酥了。 “小混蛋,你也是啊!要好好活着,姐姐还等着,你这小混蛋变的更坏呢。“ 抿了抿红润的嘴唇,盈彩呆呆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有些怔怔出神。 稍许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冷,沉吟了一声说道:“齐叔~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空气中置范起来,一丝的涟漪,下一刻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身影从一道金色的器痕之中浮现了出来,那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满是恭敬的对着盈彩拱了拱手,施了一礼。 “齐叔,当年我父亲对你有恩,在我父亲死后,你一直在我身旁照顾我,现在彩儿有一件事情要齐叔帮忙。”盈彩妖媚的面孔微动,满是认真的说道。 “小姐言重了,有事情,小姐但说无妨,齐名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小姐所托之事。”面色黝黑的男子,语气微动,满是恭敬的说道。 “我想让齐叔,保护楚阳一段时间,一直到玄庭会结束,可以吗?”盈彩迟疑了一下,水灵灵的眸子微动,声音清脆而又无比笃定的说道。 “什么?可是小姐,这段时间,正是小姐吞并残剑宗产业的关键时期,残剑宗的那些家伙难保会狗急跳墙,对小姐出手,我若不在小姐的身边,只怕小姐会有危险啊!“齐名闻言面色大变,慌忙是劝告起来。 “放心好了,残剑宗这边我会处理好的,齐叔只需要保护好楚阳便是,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虽然有时候坏了一点。”想起来与同着少年的点点滴滴,盈彩嘴角轻微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很优雅。 瞧着眼前的盈彩那怔怔出神的模样,齐名一时间苦笑不已,他从盈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在她身边,他的这位小姐从小就是非常的美艳,数不尽的达官贵人、俊杰强者,对其示好,他的这位小姐从来都不加辞色,没想到最终他的这位小姐,却被一个毛都还没扎起的黄毛小子给扰乱了心神,这让齐名苦笑不已,他想早知道就让自家的小姐,距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了,因为那个家伙,有毒!(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冒险者公会的传奇 楚阳在离开了盈彩所在的木楼之后,他来到了刀姐的住处,少年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次也是一样,在前往青玄门之前,他需要提前为自己和烟霞山庄筹备一下后路,这个后路他已经默默准备了很久。 在竹楼里面,楚阳呆了将近三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离开。 叮叮叮…… 渭城西街,铁匠铺子里,十多名铸器师上半身****,露出来光亮隆起的肌腱,单手抡着一百多斤的铁锤,挥汗如雨富有节奏的在敲打着一把乌黑的铁块儿,火光的映衬下那铸器师粗糙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潮红。 楚阳探着身子,走了进来,望了一眼那中间的赤膊大汉,满含笑声的打招呼道:“小黑,六哥在吗?我找他有事。” “是阳哥啊!六哥在公会呢,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下去?”男子粗狂的面色上,露出来一抹温和的笑意,满是崇拜的望着眼前的少年,说道。 眼前的少年,是这半个月来,冒险者公会完成任务最多的冒险者!没有之一!这半个月的时间,楚阳一直是待在冒险者公会,磨练自身,从最基础的任务做起,少年用短短的半个月便是横扫了整个冒险者公会的任务栏,无论是人级的任务、还是凡级的任务,凡是少年接受的,任务完成率高达到百分之百,从而少年在整个渭城冒险者公会一举成名,成为当下佣金最高最为火热的冒险者。 感受到那铁匠,满含崇拜的眼神,楚阳微微的有些不自在,他如果是记得不错的话,三个月前他第一次来到冒险者公会的时候,眼前的这群铸器师,可是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他一次,可如今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摇身一变,竟然是变成了这群铸器师崇拜的对象,不得不说略有些滑稽。 楚阳揉了揉鼻子,耸了耸肩膀,轻笑着说道:“算了,你还是在这里忙吧!我自己下去就行,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如今也是熟车熟路了。” “那行,阳哥你慢走!” 那被楚阳称为小黑的铸器师,闻言讪讪的笑了笑,露出来一脸的媚笑。 在漆黑的通道,楚阳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宛如是迷宫一般的狭窄小道,直到楚阳渐渐的感觉到有些不耐烦起来,终于是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石门,石门很普通,看起来有些破旧,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动,下一刻他的手掌,轻轻的扣了一下石门旁边的一个凹糟,古朴的石门发出巨大而又沉重的声音,缓缓的向上升起。 升开之后石门后面,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宛如是璀璨的太阳一般闪耀,将整个漆黑的通道照射的明晃晃的。 石门之后,一声声鼎沸的喧闹声,扑面而来,楚阳愣了愣,抬眼望去只见到眼前一群新人冒险者在熙熙攘攘,抢夺着未入流级别的任务,他不由得是会心一笑。 像这些新人冒险者,没什么任务经验,一般接的任务都是拿来练手,危险性极低的,做这些任务补充自己的任务值,任务值达到一点的份量便可以晋级人级冒险者的,而实际上这种危险性低不入流的任务很少,而不入流的冒险者在渭城却很多,所以最终导致不入流的任务稀缺,到达疯抢的地步。 楚阳淡漠的扫视了一眼,那围绕在任务发布处的新人冒险者,便是索然的收回了视线,像着地字号的房间走了过去。 “唉,那个小子是谁,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朝着地阶任务接受房间去,他是在找死吗?要知道听说自从是冒险者公会成立,还从来没有一个冒险者进入地字号的房间,接受过任务。”那些坐在椅子上,等待任务的人级冒险者中,一名执行任务刚刚回来不久的冒险者,狐疑的看着楚阳的背影,满是讶然的说道。 他身旁一个知情的冒险者,闻言满是鄙夷的瞪了,那名冒险者一眼,嗤笑道:“我说你这家伙,谁告诉你,进入到地字号的房间,就一定是接受地字号的任务了?我问你,地字号的房间谁负责发放任务?” 那名冒险者皱了皱眉头,想了想道:“不是六哥吗?!” 闻言,他身旁的那名冒险者,点了点头,指着楚阳的背影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六哥的朋友,最近最炙手可热的新人冒险者,半个月内他接受了25个凡级冒险者,62个人级的任务,平均每天接受将近六个任务,你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率是多少吗?” 那名冒险者,咕噜一声,有些艰难的望了一眼,楚阳的背影,喃喃道:“这小子,未免是也太自大了一点吧?一个人竟然是接了我们整个冒险者工会,大半年的任务,他是个疯子吗?半个月接受了这么多任务,平均每天要完成将近六个任务,这怎么可能?我猜他的任务完成率,一定超过不了百分之一。” 他身旁的冒险者,闻言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摆了摆手指否认道:“百分之一?不……不……他的任务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也正是因为如此,执行官大人给了他特权,让他任意进出冒险者工会任何一个地方。” “什么?百分之百?!这怎么可能?” 那名冒险者,如遭雷击般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下来,这么恐怖的数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要知道平时的时候,整个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接受这么多的任务,任务完成率也不可能达到这么高啊!那少年他是变态吗?一个人竟然是抵上整个冒险者公会!而且,他还那么年轻! 这时候的他也终于是明白,那个年轻的少年,为什么可以和六哥称兄道弟了,因为他是一个疯子,一个让人震惊的疯子! “这些东西,帮我准备一下,我明天要用。” 地字号的房间内,楚阳拿出来一张单子,给了小六,正在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小六,看到楚阳递来的单子,顿时进一个激灵,金黄色的头发一扬,,挠了挠头,喃喃道:“阳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需要这么多的物品,没听说你最近接什么变态的任务啊!” 楚阳闻言,苦笑着揉了揉鼻子,笑着说道:“不是任务要用,而是我为玄庭会第一轮比试做的准备,这些东西,在玄庭会的第一轮考核之中,如果是用的好了,将会发挥出不可思议的作用,而这些东西,也只有冒险者公会才有。” “玄庭会?” 小六愕然了一声,稍许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道:“你看我这猪脑袋,过着过着日子都快要忘了,没想到这玄庭会这么快就来了。” 他漆黑的眼珠子微动,眼中透露出来一道的冷光,灼灼的望着少年说道:“阳子,这次的玄庭会,你是决心要去了吗?” “当然,为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干吗不去?”少年轻笑了一声,咧了咧嘴笑着说道。 “你小子脾气扭,既然你决定的,就算是六哥劝说也没用,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六哥把话放这,如果有需要的话,你支会一声,不管什么青玄门、残剑宗我六子陪你一起闯。”小六缓缓的出了口气,拍了拍楚阳的肩膀,满是郑重的承诺道。 “放心好了,六哥你还不放心我,我可是像来不打无把握的仗,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这单子上的东西了,如果之后用的到六哥,楚阳一定会开口的。”望着眼前这个与同着自己同生共死过的男子,楚阳心头满是温馨的说道。他知道小六的脾性,如果他点头,就算是小六实力不济,他也会陪同着自己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没有一句怨言,这便是冒险者的义气与热血。 “这些东西,数量较多,有些麻烦,给我些时间,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筹备。”小六点了点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单子,对着楚阳打了一声招呼,便是离开了房间,房间内楚阳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双脚斜搭,闭着眼睛遐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敢问,楚少庄主在吗? 几个时辰之后,筹备好了东西的小六,方才过来将楚阳唤醒,楚阳伸了一个懒腰,方拿着小六筹备的东西,跟小六告了声辞,便是离开冒险者公会。 青玄门虽然也在燕国,但是距离着烟霞山庄,还是有着一番的距离,因此需要提前一天赶路,按照庄内的约定一般都是上午三时出发,走出冒险者工会,楚阳见到时间不早,赶忙是心急火燎的朝着山庄处赶去。 烟霞山庄,迎客松下,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影影绰绰的站在一处,顶着高悬的太阳,等待了许久,仍旧是没有看到楚阳的身影,一些弟子不由得是小声不满的议论了起来,“少庄主,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他害怕玄庭会会失利,不敢来了?可是不对啊!少庄主现在连金刀门的朱雀文都能够击败,实力增长了那么多,没必要不去参加玄庭会啊!” 他身旁另一名烟霞山庄的弟子,眼眸微动,沉吟了一声冷笑道:“嘿……你懂什么,现在少庄主的实力是不凡,但是要知道少庄主可是得罪了青玄门的莫风和金刀门的金无名,这两个人早已经跨入到了凝痕境界,远非是少庄主可以比拟的,只怕是少庄主,畏惧于他们两人方才不敢来的吧?“ “到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咱们少庄主,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却做缩头乌龟,未免是也太懦弱了一些吧?枉我当初还因为他在议事厅力敌金刀门为他喝彩呢。”先前说话的那名弟子,一脸鄙夷的说道。 “少庄主这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出现,他要是再不来的话,这队伍出发的时间可就到了。”眼看着距离队伍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听着周围烟霞山庄弟子的议论,楚昌容满是皱纹的眉头,不由得是死死的拧成了一团,心头是越发焦急了起来。 长老阁废除一来,楚不凡一直是在忙于整顿山庄,因此暂时无法抽身走开,故此这次的玄庭会就让,三长老带着烟霞山庄的弟子先行过去。 “呼~都到这个点了,看来少庄主是不会来了,再这么推延下去,只怕今晚到不了墨城找不到下榻的地方,不管了只能先走了。” 楚昌容沉吟了一番,正准备带领着队伍上路的时候,忽然人群中一道惊疑声响了起来,“你们看哪里,是不是少庄主?”顺着那名烟霞山庄弟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不远处的山腰,一道黑影无比迅速的朝着迎客松的位置而来,那道黑影的速度十分之快,眨眼之间便是来到了众人身边不远处。 等到那黑影来近,众人见到那一张熟悉的容颜,纷纷是惊疑出声,“少庄主的速度好快,他刚才施展的步伐似乎是咱们烟霞山庄的小八卦步,但是其奥妙却绝非是咱们烟霞山庄的小八卦步可以比拟的。” “难不成这是少庄主自己篡改的八卦步,要知道少庄主,从小就是喜欢研究各种器诀,啧啧……少庄主真是厉害啊!“周围的一些烟霞山庄弟子,纷纷是惊叹出声,至于是刚才出声讽刺少年的两名烟霞少庄弟子,感受到周围的烟霞山庄弟子投来的戏虐目光,不由得满是羞愧的,恨不得是钻进地缝之中。 “抱歉三长老,被一些事情耽误了些时间,来晚了。” 楚阳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声,面色巍然,他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拱了拱手,对着身旁的三长老满是歉意的说道。 “来了就好,先进队伍吧!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楚昌容对着少年点了点头,苍老的容颜上露出来一抹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轻笑着说道。 楚阳点了点头,目光斜睨了一眼,李若男的位置,在众多烟霞山庄弟子的注视下,缓步走了过去。 “你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弄的这番狼狈?“ 李若男瞧着少年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模样,不由得是嗔怪了一声,掏出来一张手帕,细心的为少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闻言,少年咧了咧嘴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回来的路上,有些太赶了么。”说话间,少年从少女的手中接过手帕,细心的自己擦拭起来脸上的汗珠。 少年漆黑的眸子微动,扫视了一眼周围,狐疑的问道:“若男姐,往年的玄庭会,不都是有父亲带领的吗?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换成三长老带领了?” 李若男耸了耸香肩,雪腻的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的弧度,她轻笑了一声说道:“长老阁刚刚废除不久,庄内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你也知道长老阁存在多年,势力在咱们烟霞山庄根深蒂固,处理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比较麻烦一些,所以一时间楚叔叔脱不开身,就让三长老先带领着队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 楚阳点了点头,缓缓的出了口气,眼中的光芒微动。 一路无话,队伍,在下了山之后,乘上了马匹,在三长老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青玄门而去。 五年,对于少年来说宛如是一个轮回!五年前少年前往青玄门,到头来落了一个一脚少庄主的名头,五年后少年再度前往青玄门,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莫风、玄庭会,我楚阳来了!五年前在你眼中的我白痴如狗、卑微如蝼,五年后我只想堂堂正正的做一次人,找回自己失去的尊严!为此我像个疯子一般疯狂等待了五年,疯狂了五年,这一年我要在这次的玄庭会,找寻回我失去的一切!” 遥望着天边,洁白的云朵,背驰着妖刀的少年,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抹的坚韧,为了这一天,他等待了五年,苦修了五年,这五年他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太多的心血,只为了这一年能为自己求一个公道。 一路奔破,濒临夜幕的时候,队伍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城池,这座城名为墨城,距离青玄门大约是有五十里,这是青玄门周围唯一的一座城池,每一年前来参加玄庭会的百大势力,都会在此停歇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前往青玄门。 每次的玄庭会,召开的时候,这座城就会人满为患,除了百大势力之外,还有无数的修器者前来观赏,这玄庭会对于整个天之角的修器者来说,都属于五年一次的盛宴,因此每年一到这个时候,无数的修器者都会慕名而来。 楚阳等人,来到墨城的时候,墨城大部分的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还好的是,一家名为“有客来”的客栈,还有一些空房间,楚昌容让李云霄和李聪聪前去订下房间,顺道是催促小厮,抓紧时间收拾房间,毕竟这一天的奔波大家也都累了。 在楚昌容等人坐在桌椅上,耐着性子等待的时候,忽然一群身穿着白衣,背着巨大泼墨笔的人影,朝着楚昌容等人走了过来,“楚长老……”为首的墨鱼,爽朗的笑了一声,与同着楚昌容打了一声招呼。 正在品着香茗解乏的楚昌容,闻言眉头微动,抬头看去,顿时间脸上堆起来一堆和煦的笑意,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原来是墨宗的墨鱼长老,好些日子不见,你可又精神了不少。“ 闻言墨鱼,略显谦虚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楚长老缪赞了,您老才是精神呢,简直就是容光焕发,刚才墨鱼差点没认出来您老人家。“ “你这小子……” 楚昌容咧了咧嘴笑了起来,这墨鱼算是他的晚辈,以前两人也有过几分交集,关系还算不错。 在两人,正寒暄的时候,墨鱼身旁的白若溪,一席洁白的衣裙包裹着她那凹凸有致布满青春气息的娇躯,自从是她一出现,烟霞山庄的那些男性弟子,目光都若有若无的放在少女的身上双目中充满了惊艳。 在一众烟霞山庄弟子的注视下,白若溪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动,扫视了一眼周围,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稍许她脸上闪过几分的黯然,像是没找到她想要找到的东西略显失望,咬了咬薄唇,她轻声对着一旁的楚昌容,问道:“楚长老,敢问贵庄的楚阳,楚少庄主在什么地方?” “怎么,若溪侄女难道你认识我们少庄主?” 听到少女的话,楚昌容愣了愣,满是皱纹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丝的诧异之色,要知道他们那位少庄主自从是五年前的玄庭会以来,一直都待在山上,可是最近这几个月才开始下山,按理说眼前的白若溪应该是不会认识才对,可是话说回来既然是不认识,眼前的白若溪找他们那位少庄主干嘛? 那些烟霞山庄的弟子,也是十分狐疑的盯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小美女,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娇丽的小美女会和他们那位天之角闻名的一脚少庄主相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白若溪点了点洁白的下颚,嘴角浮现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轻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如果非要准确来说的话,应该是他救过我。” “救过你?“ 楚昌容挠了挠头,一时间更是糊涂了起来。 这时候一旁的墨鱼,也是苦笑了一声,附声道:“不止是救过若溪,也救过我。“ “什么,也救过你?!” 一瞬间,楚昌容等人变得极为不淡定了起来,如果是楚阳仅仅救过白若溪的话,楚昌容虽然是惊疑,但还是能够接受,可是要说楚阳救过墨鱼,那对于楚昌容来说,可不仅仅只是惊疑了,而是震撼!要知道墨鱼是什么实力?他可是凝痕境界的强者啊!他们那位少庄主救他,那他们那位少庄主要何其的恐怖?! “嘶~这小家伙,究竟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楚昌容深吸了一口冷气,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开始徘徊不定了起来。 一旁的刘煜挠了挠头,整个人狐疑不已,救他们的那位不是,冒险者公会的执念吗?和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有什么关系,还有他可是听说,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可是五年都未能够突破固本境界的白痴,而他认识的执念小兄第,可是聪慧、机灵实力深厚的少年俊杰,这两者根本是不沾边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用暴力解决 “你们翻云谷的人未免是有些太不讲理了吧?这明明是我们先订下的房,你们却半路杀出,想要霸占我们的房间,这算是什么道理?“ 在墨鱼和楚昌容等人寒暄的时候,不远处正在柜台催促着小厮整理房间的李云霄和李聪聪,面色铁青的与同着一群人争执了起来。 听到争执声,墨鱼和楚昌容两人,相互狐疑的对视了一眼,迈步走了过去,墨鱼眉头微挑,望了一眼那与同着李云霄和李聪聪争执的两人,面色不由自主的阴沉了下来,眼前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与同着云曲风一起打上墨宗主意的翻云谷少谷主云帆,以及翻云谷的大弟子展宇。 “云霄这是怎么会回事?” 楚昌容,望了一眼眼前的云帆和展宇一眼,随即把目光放在了李云霄的身上,面容微动沉声问道。 李云霄闻言,满是愤怒的望了云帆一眼,怒声道:“三长老,是这样的,刚才我和聪聪付了定金,等待小厮收拾房间的时候,眼前的这两人自称是翻云谷的弟子,突然跑了过来,说这房间是他们的,要我们把房间还给他们。” “是这样吗?” 楚昌容眼眸微沉,面色略显阴沉,按照李云霄所说,这翻云谷是在变着法找他们烟霞山庄的麻烦,这次的玄庭会,翻云谷是最有希望挺近百大势力的,而烟霞山庄又是被看做今年必然会跌出百大势力的势力,故此这段时间,翻云谷的谷主为了树立威严,总是有事没事找烟霞山庄的麻烦,只是楚昌容没想到,这翻云谷的弟子,来到了这墨城竟然猖狂到了如此地步,直接明目张胆的欺负上了他们烟霞山庄。 在楚昌容,冰冷的目光注视下,云帆和展宇感受到楚昌容身上,传来的那股强大的气息,面色不由得是微变,稍许一道温暖的春风拂过,顿时间云帆和展宇,只感觉到浑身一轻松,来自于楚昌容身上的那股威压陡然消散。 “老友,这玄庭会,本就是这些孩子们的事情,如今到了这墨城也意味着玄庭会开始,孩子之间有些争斗也是在所难免,我们这些老头子,插手孩子们的事情,传出去会被人说成以大欺小,这不太好吧?!”一道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下一刻只见到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缓步走了过来。 “是你云曲风?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昌容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云曲风,布满皱纹的面容,轻微扯动了一下说道。 “什么意思?很简单,你们烟霞山庄有你一个糟老头子,我们翻云谷也有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如果你破坏规矩不顾身份的威胁我们翻云谷的弟子,那老夫也放下颜面威胁威胁你们烟霞山庄的弟子,这应该就叫做礼尚往来吧?”云曲风咧了咧嘴,笑了笑,面色显得有些玩味。 “你……” 楚昌容闻言,气的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以大欺小,落人口舌啊!这不是他们烟霞山庄,年轻一辈没有什么人可以扛起来大梁吗?! 望着楚昌容,那难看到极致的面容,一旁的云曲风和云帆见状,嘴角咧了咧,面色之间露出来一抹的鄙夷之色。 “哦,云长老说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意思是说,就算是我打断他们两个的腿,你也不管了是吧?!”在一片静谧下,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人群之中缓缓的响了起来。 “当然,不过前提是你也要有那个本事!谁不知道烟霞山庄除了李淳之外,其余都是些御气三重天不到的废物。”云曲风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嗤笑道。 云曲风的话声一落,面色忽然变了一下,就一下,瞬间就让他的脸部肌肉全部僵硬了下来,此时的他恍然觉得这道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狐疑的抬头看去,望着此刻那与同着李若男一起喂马回来的少年,整个热宛如是傻了一般,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瞳孔猛然的放大再放大。 看着刚才满是狂妄的云曲风望向自己家的少庄主,那宛如是见鬼一般的模样,众人不由得是挠了挠头,一阵的狐疑,暗道:“他们少庄主,什么时候这么有威慑力了,就连是翻云谷的长老,都能吓到,” 不只是云曲风,一旁的刘煜云帆和展宇,看见少年的那一刻,也宛如是傻了一般,表情僵硬宛如是干尸,眉宇间写满了不可思议,在一双双狐疑的目光下,少年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缓步来到云曲风的旁边,扫视了一眼眼前的云曲风,满是轻蔑的说道:“怎么老家伙,你的伤好了?介不介意,我再在你的身上划上几道?” “小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们翻云谷和烟霞山庄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而且这一次我又没惹你,你……你不能伤我。”云曲风感受到,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起话来都有些抖索,看来前段时间少年那凶残的手段,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没惹到我?“ 楚阳闻言嘴角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轻笑了一声,他满是无语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云曲风一眼,满是调侃的说道:“谁说你没惹到我了?我是烟霞山庄的弟子,你找我们烟霞山庄的麻烦,难道还不是惹我吗?” “噗嗤……” 一旁早已经知晓少年身份的白若溪和墨鱼,看到云曲风那少有的窘迫面容,不由得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什么,你是烟霞山庄的弟子?!这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说,烟霞山庄,有你这样变态的弟子?”清楚见识到过少年手段的云曲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对着少年的话不敢相信。 一旁的墨鱼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轻笑了一声,指着楚阳道:“云曲风,这小兄弟的确是烟霞山庄的弟子,我和若溪可以证明,他不但是烟霞山庄的弟子,还是烟霞山庄的那位少庄主。” “什么?他是烟霞山庄那位白痴少庄主?” 闻言,云曲风、展宇、云帆、刘煜都是吓了一跳,楚阳五年前因为莫风的那一脚,一直是名声在外,他们万万没想到世人眼里的一个白痴,竟然会是如此的一个少年俊杰,若他是白痴的话,那他们是什么?二逼吗?! 咕噜…… 云曲风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他原本是想找一个软柿子捏,没想到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钢板上,在他正骑虎难下的时候,忽然他的目光像是扫到了什么,面色微微的收拢了起来。 “既然这里是青玄门的地域,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让青玄门的巡逻队的弟子,处理比较好。“说话间,云曲风沉吟了一声,对着不远处一名身形健硕,背着一把巨大剑柄的少年,挥了挥手打了一声招呼。 那名少年,身穿着一件褐色的长袍,长袍上有金丝镶嵌的一个玄字,他正是青玄门这次负责墨城安全巡逻小分队的一员,何彪见到云曲风跟他招手,他愣了愣,沉吟了一声,对着身后目光精锐、面色刚毅的几人说道:“云长老他们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咱们过去看看。“ 说话间,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楚阳等人走了过去,见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青玄门弟子,烟霞山庄弟子的面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起来,这翻云谷当年破落之后,一直是依附在青玄门下,与同着整个青玄门可以说是在一个鼻孔下出气,如果此事由青玄门出手,难免会徇私舞弊对他们烟霞山庄很不利。 “云长老,什么事?” 何彪对着云曲风点了点头,双目中精光一动沉声道。 “是这样的何师侄儿,这客栈里的房子我们翻云谷已经提前预定,可是如今这些烟霞山庄的弟子,却是硬要抢我们的房子,我试着要跟他们讲道理,但是说不过他们,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这里毕竟是青玄门的地域,所以就想让何师侄儿,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说话间,云曲风拂了拂衣袖,嘴角闪过一抹阴沉的弧度,与同着何彪施了一个眼色。 何彪会意般的点了点头,嘴角向上掀起来一丝上扬的弧度,他弹了弹衣袖,说道:“原来是烟霞山庄这个末尾子势力,这件事情云长老放心好了,何彪会帮云长老处理好的。” 瞧着眼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烟霞山庄的一众弟子,面色彻底的难看了起来,平白无故被人倒打一耙的滋味当真是有些不太好受,李云霄努了努嘴,手中的拳头握紧再松开,如此循环几次,他方才面色铁青的鼓起勇气说道:“他撒谎!我和聪聪来的时候,掌柜的说还有几件空余的房间,根本没人预订,我和聪聪交了定金之后,他们这才过来无理取闹。” 闻言云曲风、云帆、展宇几人,目光之中露出来一抹的不屑,下一刻只见到何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说的这些房间翻云谷没有提前预定,我可以作证,这些房间就是翻云谷先订下的,而且还是我帮云长老他们先订下的。” “你!” 李云霄气的小脸胀红,想要爆发,但是感受到何彪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又有些忐忑不敢出手。 “云霄你记住,当遇见阴险小人的时候,我可是像来主张你们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比如就像这样。”一旁淡漠的看着云曲风何彪两人一唱一和,竭力表现眼前这场猴戏的少年,瞧见李云霄那憋的胀红的小脸,缓缓的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刻在何彪那惊恐的目光下,楚阳一脚朝着他踹了上去。 少年那一脚,来的迅疾而又威猛,眼看着少年那一脚就要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何彪不由得是有些慌乱了起来,他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山一般丝毫的动弹不得,他想要阻挡,可是却发现自己的百法全都失效,他满头大汗惊恐不已,就在他睁大双目的注视下,那一脚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砰……” 的一声,那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何彪的腹部,何彪宛如是龙虾一般卷缩着身子,浑身抽搐着,被少年一脚踹飞出了好远,然后狠狠的摔在一张木桌子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白羽 “嘶~” 周围那些被客栈内的动静惊动,前来围观的各大势力弟子,见到楚阳一脚将何彪踢飞出去的场景,一个个傻眼了下来!不但是他们傻眼,就连是一旁的云曲风、墨鱼、楚昌容,也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呆呆的站在那里宛如是痴了、傻了一般。 要知道,这还是从玄庭会建立以来,第一次有人敢对青玄门的弟子出手,而且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出手之人竟然还是烟霞山庄一个末尾子势力的少庄主,这烟霞山庄是觉得今年的玄庭会无望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吗? “少庄主……你打了青玄门的弟子。” 李云霄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望着眼前面色淡然的少年,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 “那又如何?青玄门的弟子怎么了,不还是和我们一样,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云霄你要记住,青玄门没有什么可怕的,倘若是你觉得他们高不可攀,那么这辈子你都会活在他们的阴影下,反过来说,你假如把他们不当回事,有一天你就会发现,青玄门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少年嘴角流露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淡然的说道。 “真的吗?” 李云霄有些松动,扭头怔怔的望着少年那一张清秀的面容,满是狐疑的喃喃道。 “当然!你看,刚才那个家伙趾高气扬的,还不是被我一脚踢飞了不是?”少年摸了摸鼻子,满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到也是,或许青玄门的弟子,也就那样!” 李云霄小脸上扬起来一抹的自信,望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痛苦shen吟的何彪,咧了咧嘴笑了起来。 “小子,猖狂!竟然敢对我青玄门的弟子出手,该死!” 何彪身后,那一群青玄门弟子,见到何彪被少年一脚踢飞了出去,顿时间一个个面色狰狞的朝着楚阳扑了上去。 “嘿……就凭你们?既然想玩,小爷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好了!” 楚阳轻笑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一旋,一个轻盈的转身,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躲闪过了一名青玄门弟子的攻击,他手指微微的弯曲,其指如鹰带着破空般的声音,“唰……”的一下抓向了那名攻击他的弟子。 那名青玄门的弟子,到也是机灵,见到楚阳锐利的手指抓来,他的面色微变,脚下一个田字步,躲闪过了楚阳凌厉的一爪。 “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见到那名青玄门的弟子,如此轻易的躲过自己的反击,楚阳非但没有一丝的沮丧,反而是嘴角挂起来一丝轻蔑的弧度,他冷笑了一声,下一刻右脚尖一旋,一个追云步之中的旋字步,堵住了那名青玄门弟子的身影。 这青玄门门下弟子的步法都是来自于青玄门三大绝学之一的追云步,正所谓万变不离其中,眼前这名青玄门弟子,所用的身法叫做跌妲步,这种步子是模仿追云步的一种身法,虽说龙不像龙虎不像虎,但毕竟追云步是天之角第一玄妙步法,从它之中汲取而来的步法,在许多人眼中也是非常的非凡,通常一些实力较高一些的修器者,面对与自己实力相差不多的青玄门弟子使用跌妲步,也会非常的头疼,但是楚阳不同,因为对于青玄门的追云步,他是深熟于心,比如是现在他轻易的一个旋字步,便是将眼前的这名青玄门弟子的后路给堵死。 “该死的!” 那名青玄门的弟子,怒骂了一声,见到自己退路被眼前的少年给堵死,他面色中显过一抹的疯狂之色,他咬着牙,撅着骨,手指间凝聚出来一缕的剑气,陡然朝着楚阳****了出去。 楚阳翩然而动,躲闪过了那名青玄门弟子的一剑,面色淡然的再度一爪抓了上去,这一爪抓去,眼前的青玄门弟子,想要再次躲避,然而却浑然惊醒自己的退路已被眼前的少年给堵死,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冒出来细细密密的汗珠。 在他惊恐的面色注视下,“嗤啦……”一声,楚阳锐利的手指,在那名青玄门弟子身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一击得手之后,楚阳并不罢休,而是趁机而上,他反手一掌拍出,一掌狠狠的拍在了那名弟子的小腹处,那名弟子只觉的小腹部一股巨大的力道冲击而来,心头一热,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然后整个人萎靡的瘫倒了下去。 在楚阳解决掉了一名青玄门弟子之后,其余的几名青玄门弟子也是迅速的靠拢了过来,楚阳嗤笑了一声,满是不屑,悠闲的宛如是富家公子遛狗一般,周游在几人之中,戏耍着几人。 瞧着那群青玄门的弟子,如此轻易的被少年玩弄于鼓掌之间,周围看热闹的众人,早已经傻脸,此刻在他们心目中那满是高不可攀的青玄门弟子形象悄然崩塌,他们恍然发现这青玄门的弟子,也并不非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你看烟霞山庄这个末尾势力的弟子都能够将他们吊打,那他们为什么不行?! “这小家伙,还真是个惹祸精啊!刚一来,就把青玄门的弟子给打了,看来这五年少庄主对于青玄门还是有着不小的怨气啊!今年的玄庭会,也不知道会被少庄主闹成什么样子。”楚昌容苦笑了一声,瞧着在一众青玄门弟子之中,周游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 “小子你找死!破空斩!” 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响起,只见到一名青玄门的弟子,手持着一把青铜弯刀,那弯刀争鸣,刀刃上带着锐利的破空声,恶狠狠的朝着楚阳的脑袋砍了过来。 “聒噪!” 楚阳嗤笑了一声,面色一冷,感受到那破空斩之中,蕴含的强大威势,面色巍然不变,手中的妖刀一挥,刀身带着火花,蕴含着千钧的力道,陡然迎了上去,“叮……”的一声,一道冷兵器交接的清脆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到一串火花迸溅,手持着青铜弯刀的青玄门弟子,感受到妖刀上面传来的那股强大力道,面色陡然一变,他手中的妖刀发出颤烈的争鸣声,整把刀差点是脱手而出。 这时候,一旁的楚阳面色一冷,陡然用力,其手中的妖刀四道器纹闪烁,刀刃瞬时间变的无比锐利,在那名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妖刀的锋刃处,一双洁白犹如是莲藕一样的手臂伸了出来,那双手臂,粉嘟嘟的十分的可爱。 在那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目瞪口的时候,那一双肥嘟嘟的小手,陡然握住他手中的青铜弯刀,“啪嗒……“一声,将他那赤铜打造,无比刚硬的青铜弯刀,给掰断,徒手掰断了弯刀之后,妖刀上面的那双手臂,似乎还是不满意,纤细、洁白的指甲盖,慢吞吞的扎在了那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身上,顿时间那名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身体一个哆嗦,身上露出来一个血窟窿,鲜血汹涌不止的从那血窟窿之中溢出。 “这……这是什么刀?“ 那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捂着自己的伤口,面色白的宛如是一张白纸分外的可怕,他的嘴唇有些发青,指着楚阳手中的妖刀,脸色上的肌肉一阵跳动。 “这妖刀到真是名副其实,自从是它跨入进灵兵行列之后,是越来越妖了。” 楚阳目光微微的一眯,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手中那把妖刀刀柄上面,那一个妖字,面色显得有些怪异。 周围围观的众人一阵的愕然,他们刚才只见到一阵白光闪烁,接着就见到那攻击楚阳的青玄门弟子手中的青铜弯刀断裂,那名手持着青铜弯刀的弟子,身上多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血窟窿流血不止,也就是说,刚才除了楚阳和那名手持着青铜弯刀的青玄门弟子和楚阳之外,并没有人见到,楚阳手中的妖刀,探出来的粉嫩手臂。 “袁博,你怎么了?” 周围那些青玄门的弟子,见到那手持着青铜弯刀弟子,血流不止的模样,一瞬间慌乱了起来,赶忙是给他敷上一瓶瓶的灵药,然而说也奇怪,那些灵药虽然是功效无穷,但是那些药敷在妖刀割开的伤口处,非但是没有止血,反到是让的那名叫袁博的青玄门弟子原本就是血流不止的伤口,流血的速度更快了起来。 “混蛋,你到底是使了什么妖法?” 一名青玄门的弟子,手持着长剑,面色凶戾的指着楚阳,杀气腾腾的说道。 “我没想杀人,我劝你最好,把你的剑从我的眼前挪开,因为我讨厌别人拿剑指着我,因为我怕死,你这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楚阳皱了皱眉头,面色冷然的说道。 “嘿嘿……我到要看看,我拿着剑指着你,你又能够如何?” 一旁的何彪,面色略显苍白的拖着身子而来,他冷笑了一声,与同着那名手持着长剑的青玄门弟子并肩,手持着长剑,指向了楚阳的面孔,伴随着何彪的动作,在场的青玄门弟子,一个个面色阴沉,手持着兵器剑拔弩张指着楚阳。 一眼望去,身前明晃晃的六柄兵刃,闪烁着光芒,楚阳的面色不由得是阴沉了下来,体内的玄气缓缓的运转了起来。在客栈内的气氛满是凝重的时候,忽然一道满含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 “何彪,楚少庄主是我的朋友,收剑!” 客栈外,一名身穿白衣,满头紫发的少年,带领着青玄门一群实力高深的青玄门巡逻队弟子,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客栈。 楚阳闻言,满是好奇的抬头望去,当他看到来人的模样,漆黑的眼珠子一转,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这来人说来也是他的老相识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岐山中,跟在莫芷晴和莫风身边的紫发少年白羽!只是,让的楚阳有些惊讶的是,他没想到还没到青玄门,就会遇见他,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白羽竟然会为他出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忒无耻了点 “可是白羽师兄,这小子伤了袁博师弟。” 何彪见到来人,面色微变了一下,稍许他咬了咬牙,满是固执的说道。 “何彪,我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让你住手!” 白羽紫发微动,面色变得冷冽了起来,一股强大的玄气,从他的身上传了出来。 “算你小子运气好,有着白羽师兄撑腰,兄弟们收剑!” 感受到白羽突然冷却下来的面色,何彪眼中流露出来一抹的惧色,他有些不甘望了楚阳一眼,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满是愤懑的说道。 闻言,那些青玄门的弟子,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楚阳,收剑在身后,白羽见状脸上的冷色方才是缓解了不少,他咧了咧嘴笑了笑,来到楚阳的身前,拱了拱手道:“楚少庄主,有些师弟不知好歹,得罪了楚少庄主,还望楚少庄主见谅。” 面对着白羽突如其来的示好,楚阳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白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这玄庭会还没开始,他也不想和青玄门的关系闹得太差,既然白羽有心给他铺一个台阶,那他也到不妨顺势下台。 “这是怎么回事?青玄门的弟子,怎么会和烟霞山庄一个末尾势力的弟子道起来谦来?”周围的那些围观的百大势力的弟子,被眼前的一幕给弄的有些糊涂,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竟然能够使得莫风的师弟白羽低头,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看他了,这小家伙不是不简单,而是很不简单啊!“墨鱼瞧着白羽在楚阳面前那温顺的模样,尽管是早知道楚阳的不凡,但是仍旧心头翻起来不小的波澜。 “我们少庄主,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连高高在上的青玄门,都要在他的面前低头。”那些几年来,在嘲笑他们少庄主白痴,以自己少庄主为耻辱的烟霞山庄弟子,见到自己的少庄主如今如此的备受关注,就连是青玄门的弟子,也在他的面前都要低头,顿时间一个个脸红赤耳,羞愧不已,若他们少庄主,是他们烟霞山庄的耻辱的话,那他们岂不是连耻辱都不如?! “我无意伤人,帮我给人止血。” 楚阳瞧了一眼,那鲜血早已经流了一地的袁博,面色微沉,低声对着手中的妖刀说道,那妖刀之中的妖灵,闻言,不由得是一阵委屈,刀柄处伸出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将一瓶止血药,偷偷的塞给了楚阳袖筒中宽大的手掌。 望着身前,面色温和的白羽,楚阳沉吟了一声,说道:“我无意伤人,只是你们青玄门太过的霸道了一些,这墨城是你们青玄门的地界,你们青玄门的巡逻小队是负责维护墨城的稳定,守护我们百大势力的安全,而不是某些人的工具,用来欺负我们这些客人的,我希望这次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出现了,这是止血药,给他敷上,伤口就能止住血。” 楚阳说话间,特地是把某些人压低了一些声音,感受到一旁其他围观的势力投来的戏谑目光,云曲风面红赤耳、羞愧不已,恨不得是找个地缝钻下去。 “楚少庄主放心,我白羽像你保证,这样的事情,本次玄庭会决然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身为本次巡逻小队的负责人,这件事情我会追查到底,给楚少庄主一个交代。”白羽点了点头,接过了楚阳递来的药瓶,给了一旁的何彪,满是郑重的承诺道。 “希望如此……掌柜的,请问我们的房间安排好了吗?” 楚阳点了点头,目光微转,落在了那躲在一旁的掌柜身上,语气淡然的问道。 “安排……安排好了……” 那掌柜的使劲咽了一口吐沫,见到青玄门的弟子,在楚阳的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当下满是诚惶诚恐的说道。 楚阳点了点头,在一双双的目光注视下,沿着楼梯像着房间走去。 “这小家伙……白羽师侄儿,那我们先去休息了。“ 瞧着那撇下青玄门的一众弟子洒脱离去少年,楚昌容不由得是有些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白羽,语气颇带几分郑重的说道。 “楚长老和烟霞山庄的诸位一路辛苦,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前往我青玄门,白羽就不打扰了。”白羽挥了挥手,让何彪等人散去。 在无数势力古怪的目光下,烟霞山庄一众弟子,倍感怪异的一个个沿着楼梯上楼,这十多年来整个烟霞山庄被人无视惯了,突然之间灼目起来成为人群的焦点,这让众人微微的有些不太适应。 三楼,一件雅间。 一名身穿白衣英俊儒雅的少年与同着一名面色俏丽的少女,望着推门而入的白羽,面色露出来一抹的温色,只听见那名身穿着红色衣裙,小脸上妩媚与清纯结合于一体的少女,嘴角边的那颗美人痣,向上轻扬了几分,笑着说道:“白羽,刚才那人你认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跟烟霞山庄的弟子有交情了?” 白羽闻言,咧了咧嘴,傻笑着说道:“这不是前段时间,和莫风师兄一起前往烟霞山庄,参加圣院考核的时候认识的么?当时在烟霞山庄,他没少帮我,这次也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次,再说这翻云谷,借着咱们青玄门的名声,总是去做一些见不得的人的事情,也该敲打敲打了。” “这翻云谷是该敲打,但是师弟,你这位朋友,可是有些猖狂啊!连咱们青玄门的弟子也敢打。”莫风剑眉一挑,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茶杯,温文尔雅的说道。 白羽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的没有说话,少许他话音一转,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莫风师兄,听说天一学院也像你发出了邀请,师兄果然天赋绝伦,竟然是得到人域两大学院的邀请,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知道师兄你打算去哪个学院?“ 听到白羽的恭维声,莫风有些得意了起来,他轻笑着,敲了敲身前的圆木桌,眉头一挑说道:“强者到哪里,都会受到强者应有的待遇,这些你们是不会明白的,至于是这两个学院去哪里,实话说我还没想好,我想再度横扫完天之角的俊杰,再考虑这件事情。” 说话间,莫风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傲然的神色,说到横扫整个天之角的俊杰的时候,他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似乎是对于他来说,横扫这里的俊杰,宛如是吃家常便饭那样的轻松随意。 “是啊!师兄这种天才强者的待遇,我和芷晴师姐是感受不到的。” 白羽满是掐媚的说道。说话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稍纵即逝的隐晦,就一丝很轻淡。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休息了一整晚的楚阳等人,便是早早的起床,来到马棚处准备收拾马匹准备前往青玄门,当楚阳等人来到马棚的时候,正在懒洋洋的整理马匹的云曲风等人,见到楚阳陡然一个激灵,宛如是见了鬼一般,翻身上马像是耗子见了猫一般吓得灰溜溜的离开。 “云长老放心,我很记仇的,昨天的事情我还记着,你等着,这次的玄庭会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翻云谷的。“瞧见云曲风匆忙离开的身影,楚阳脸上露出来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声音嘹亮的对着不远处的云曲风背影喊道。 云曲风闻言,吓了一跳,身体一个哆嗦,从马鞍上掉落了下来,他被骏马拖了好远,方才狼狈的翻身上马,逃也似的迅速离开。一旁的楚昌容,瞧见一旁少年嘴角流露出来那宛如是恶作剧得逞一般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无语,他们这位少庄主,是越来越腹黑了! 收拾完了马匹,楚阳等一群人离开墨城走了一些距离之后,一路上心里始终藏着心事的李聪聪,望着身后一路上都在与同着李若男打趣的少年,沉吟了一声,咬了咬牙,满是好奇的驱马来到了少年的身边,沉吟了一声,问道:“少庄主,我看那翻云谷的云长老很怕你,他可是凝痕境界的强者,按理说不应该惧怕你才对,可是他每次见你都宛如是猫见了老鼠一般惊恐不已,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闻言,正在与同着身旁的李若男闲谈着的楚阳,脸上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一旁的李若男漂亮的双眸微动,她也是满目的好奇,等待着身旁的少年回答,三个月不见,眼前的这个以前经常被她保护的少年,是越来越神秘了,有的时候就连她都无法搞懂眼前的少年这段时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不但是李聪聪和李若男,周围的烟霞山庄弟子也很想知道那翻云谷的云长老之所以那么惧怕楚阳的原因,因此在李聪聪询问的时候,周围的烟霞山庄弟子,包括楚昌容在内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等待这少年的回答。 在众人的期待下,少年想了一会儿,十分认真的望着李聪聪那满腹好奇的面容,揉了揉鼻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或许是,上一次我揍他的时候,给他留的阴影太大了,所以他才怕我的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云曲风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就他这样,真不知道怎么当上翻云谷长老的。” “咳咳……” 听着少年,那满是雷人的回答,顿时间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一个个不由得是尴尬的干咳了起来,什么叫做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堂堂一个翻云谷成名多年的凝痕境界长老,被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击败,搁谁也是受不了的吧?!这能怪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差吗?他们这位少庄主,未免也忒无耻了一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一脚而成名 出了墨城之后,楚阳一群人,前行了大约是四时左右,前方出现一座巨大的山峰,那山峰笔直陡峭,宛如是横穿天际的天堑一般,在那天堑上方高空处一块巨大光滑的石岩上面,龙笔凤舞的撰写着两个巨大的楷字“青玄”。 这两个字铁笔银划的勾勒,每一笔一划,都似乎是蕴含着一个意字,如那高悬的一个靑字远远看去,像是一把威风凛凛的画戟一样,再如那玄字,一笔而下,远观而去像一把弯曲的刀的形状,分外的玄妙。 “传说这两个字,是当初青玄门的老祖,领悟天玄刀诀的时候心有所感撰写而上,这简单的两个字之中,包含了无尽的器意,现在看来,这个传闻貌似是真的。” 楚阳眉头低垂,望着那陡峭的山峰镌刻的字体,低声的喃喃道,三个月前楚不凡为了帮助他压制体内的刀魂,曾经让他修炼天玄刀决,虽然他修炼的刀诀有些残缺,但是对于这天玄刀诀他还是有着一些认识的,别的不说从这两个字之中,他还是能看到一些天玄刀诀蕴藏的奥妙。 “如果这青玄二字真是青玄门的老祖,领悟天玄刀诀心有所感撰写而上,这也就说明这青玄门的祖师爷莫青玄,当初真的是出自我们烟霞山庄,是老祖的弟子了?根据传闻,据说当初莫青玄是,偷窥了老祖的天玄刀诀,才被逐出师门的,现在看来这个传闻多半也是真的,没想到我们烟霞山庄竟然和青玄门有着那么深的渊源。“楚阳摇了摇头,轻笑不已。 在他思绪微动的时候,前方便是到了青玄门脚下,青玄门下有一个下马碑,此碑乃是一件灵兵蕴含着无尽的威势,无论是百大势力、还是皇室,来此都要下马,因为一切坐骑,倘若是要跨过此碑,皆会被此碑中的碑灵感应到,将其身下坐骑给灭杀掉。 青玄门之所以,将此碑放在山脚下,为了就是给到来的势力一个下马威,以树立起高高在上的威严。 “下马!“ 来到石碑前,楚昌容大喝了一声,率先翻身下马,他身后的楚阳等一群人,已经参加过一次的玄庭会,对于青玄门的这些规矩也是十分的清楚,虽然是对青玄门这番的装腔作势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来到此处,他们终究是客,还是客随主便为好。 抬头,望了一眼,那直插入云霄的山峰,楚阳漆黑的眸子微转,低垂着眉头,喃喃道:“五年了,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五年前的我在这青玄门一脚成名闻名全国,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一个笑话,,五年之后我再度来到这里,又会有什么结局?是笑话的延续,或者是书写一段专属于白痴的传奇?螭龙劝告我说,倘若是我再次参加玄庭会,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横遭羞辱、要么被一脚踹死!“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来了!因为我不甘啊!我不过是,坚持了自己所认为正确的事情,可是莫风却在我行拱手礼的时候,不守规矩踹了我一脚,明明是他的不对,可是所有人都在嘲笑我说我白痴,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如果说所谓的对错,全都靠拳头来说话的话,那这一次我便用自己的拳头,证明自己的真理。“ 楚阳咬了咬牙,倾斜的刘海下,他的眉头微微的低垂,手中的拳头使劲的握紧、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手指甲都深陷入了肉feng之中他都浑然不知,少年死死的咬着牙、撅着骨,眼中隐隐的有血丝溢出,这一次他堵上他最后的尊严,这一次是一个失败了十六年的孩子,期待一次的成功!期望一次的公平!十六年来,他不争朝夕,只争这一口气! “小阳子,不要担心!无论如何,若男姐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一旁的李若男,似乎是感受到了少年的心绪,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干练的短发极为干净、潇洒的向上一扬,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漂亮的弧度。 “谢谢你若男姐,这么些年一直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不过这一次,属于我的尊严,我想亲自去争取,五年前我没做错什么,可是莫风却不守规矩在比试还未开始一脚把我踹下了擂台,那一脚他践踏了我的尊严,让我变成了众人眼里的一个废物,受人嬉笑嘲讽了那么多年,我不甘心啊!等待那么多年,我就为了这一天,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希望别人插手,希望你能够理解。” 少年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他的语气轻松而又随意,像是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但是从少年的话语中,李若男却亲切的感受到了少年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是无比的严肃认真。 “小阳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三个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三个月你一定过得很不容吧?!既然你努力了那么久,无论结局如何,若男姐都会支持你的,你放心吧!若男姐知道该怎么做,我有分寸,但是我的底线是你不能受伤,否则我可不会管什么规矩!”说话间,李若男精致的双眸中,透露出来一丝冰冷的寒色。 楚阳闻言,沉吟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微动道:“放心吧若男姐,我会照顾好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受伤的……“ 闻言,李若男颇显满足的咧了咧嘴笑了笑。 青玄门大门处,几名精神抖擞的老者,背负着双手,眉宇之间散发出来一抹的威严,这几位长老正是烟霞山庄本次迎接百大势力的负责人,几位老者之中,一名少年背着一把断剑,站在一众老者之中,鹤立鸡群一般极其的显眼。 那少年一身白衣,眉清目秀,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息,竟然是比着身旁的几名老者,还要高深上许多,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青玄门的少门主莫风,莫风微微的眯着眼睛,环着手臂,宛如是在遐寐一般巍然不动,等到一些势力前来到山门前,身旁的青玄门长老都会上前一阵的寒暄,至于是莫风,则是完全的将前来的众人无视。 周围的那些势力,见到莫风那冷淡的模样,不由得是倍感尴尬,但是深知莫风的实力和地位,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方长老……” 楚昌容带着楚阳等人风尘仆仆而来,望着青玄门的入口,迎客的一名长老,满是褶皱的面容上,堆积起来几分的笑容,满面春风的朝其迎了上去。 那姓方的青玄门长老,闻言,眼眸微动,淡然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楚昌容,便是收回了目光,面色巍然的说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烟霞山庄的大长老啊!楚长老你们的住处,我早已经命人安排好了,来人带烟霞山庄的楚长老前往语字院。” “谢过方长老……” 楚昌容闻言,点了点头,对着一名青玄门的弟子打了一声招呼,带着楚阳等人一起踏入进青玄门。 人群中的楚阳,漆黑的眸子微转,在路过方长老等一群人的时候,望着那在青玄门一众长老之中遐寐的莫风,嘴角泛起来一丝莫名的笑意,就一丝很清淡、也很轻微,稍许他耸了耸香肩,压下心头的涟漪,迈步在人群之中。 那环着手臂,兀自在遐寐的莫风,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的开阖,双眼中垂落出来一道的精光,他目光微眯的,注视着人群之中,楚阳的背影,饶有所思的喃喃道:“我怎么觉得,那小子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但是按理说我应该跟这烟霞山庄的弟子没有什么交集才是。” 莫风有些狐疑不定,在他的眼中隐隐的有着一只八只手臂的怪物,滑稽般的在他眼白处游动,他缓缓的吐了口浊气,手指微动,喃喃道:“算了,不管是为何那小子,让我觉得有些熟悉,既然是他来参加了玄庭会,那就证明下次还会遇见,等到下次遇见的时候再说。” 青玄门十分的巨大,整个门派有着四座主峰,上下两个山脉环山而成。在那名青玄门的弟子带领下,楚昌容等人,穿过了几处住所,很快便是来到了百大势力的住宅区。 “楚长老,按照规矩,前方你不能进入,等下我会带你前往大殿休息,楚少庄主这是语字院的腰牌,你与同烟霞山庄的弟子,凭借此腰牌,可以找到语字院。”来到百大势力的住宅区,那名青玄门的弟子,伸手将楚昌容,拦了下来,笑容和熏的说道。 玄庭会的第一轮比赛,所在的区域,便是百大势力的住宅区,比试从各大势力进入到住宅区,到晚上玄庭钟鸣响之后开始,比试的时间是一夜,这一轮的比试是团体赛,按照各大势力到来的先后顺序,随即分配住处,等到夜晚玄庭钟鸣动,玄庭会就宣布开始,等到玄庭会开始的时候,青玄门会释放出大量的凶兽,在百大势力的住处,到时候百大势力哪个势力掠夺的兽种多,这势力的积分也就越高。 由于是玄庭会针对的,各大势力年轻一辈弟子的考核,因此按照规矩各大势力的长者。均不能进入到百大势力的住宅区。 楚昌容到也是知道这个规矩,喟叹了一声,浑浊的眼眸微动,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扫视了一眼烟霞山庄一众弟子那充满朝气的小脸,沉声道:“好了,三长老就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就全看你们的了,我们这些家伙,都老了,这烟霞山庄的未来全靠你们了!” 瞧着三长老,那迟暮的面容上,流露出来的感伤,在场的烟霞山庄弟子,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起热血沸腾的齐声道:“三长老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出来卓越的成绩,誓死保卫烟霞山庄!” “好好!我等带着你们凯旋归来!” 三长老,瞧着那一张张郑重的面色,不由得是老泪纵横,这些都是他们烟霞山庄的未来,这些年来他们烟霞山庄一直都如同是一盘散沙,他一直在等待有一天,有一天这些年轻一辈的弟子可以团结在一起爱护这个山庄,他等待了十多年,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虽然他们的实力,相比着其他的势力有些不如,但是楚昌容相信,只要齐心那他们烟霞山庄必然不会衰落。 更何况,这次的玄庭会,他们烟霞山庄还有一个很好的领头者,他就是那个五年前带给烟霞山庄无尽耻辱的少年,他叫楚阳,五年前因一脚而成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慕残 “走吧!“ 等到,楚昌容被那青玄门的弟子,带着离开,楚阳沉吟了一声,握了一下手中,语字院的腰牌,这腰牌之中,镌刻的有器纹,以这器纹的感应,很容易就能够,找到语字院的所在。 等到楚阳等人,走入到百大势力的院落,发现这些院落之中依稀的已经有着不少势力入住,一路走来,楚阳见到了不少熟悉的势力,比如是南流沙的青山宗、魏都的翻云谷、还有南海的墨宗,等等…… 在一个巷弄的拐角处,楚阳看到了一把小巧的金刀标志,这金刀的标志,正是金刀门的标记,他不由得是眼眸微动,矗立在金刀门的门前,小声的嘀咕道:“听说金无名那个家伙,已经进入到了凝痕境界,半月前我破坏了他的婚事不说,还断了他弟弟金无声的手臂,只怕这家伙,做梦都想宰了我吧?“ 楚阳摇头笑了笑,沉吟了一声,缓缓收回了思绪,低垂着眉头,扫视了一眼,手中的腰牌。抬头辨认了一下路径,带领着众人朝着右方走去,一番的赶路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前方一个青木色瓦片的小院浮现在了眼前。 楚阳手中的腰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团的金光,下一刻那一枚腰牌,化作金茫,落在了院落处的凹糟内,顿时间语字院内,一个巨大的金钟浮现了出来,”咚……“的一声,钟鸣,下一刻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那金色的大钟之内响了起来。 “烟霞山庄,入住语字院。” 伴随着,那道苍老的声音,缓缓的落下,对面的院落处传来一声阴冷的笑声。 “我当是对面住的会是哪一派的势力呢,原来是烟霞山庄的老朋友啊!楚少庄主,看来你我两派真是有缘!按照先后到来顺序,随机分配住处,居然也能分配到一起,说起来你们烟霞山庄,还挺倒霉的,第一轮比试就遇见了我们残剑宗,看来这次的你们注定是要全军覆灭,跌出百大势力了。” 在楚阳等人准备踏入进语字院的时候,一道颇带几分戏虐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众人回首只见到语字院的对面的一处宅院之中,一个背着短剑的男子,面部凹陷,双眼犹如是鬼火,面色苍白像是未曾见过天日一般的翩然的飘了过来,飘?对是飘!男子的脚掌距离地面,大约是有二指左右,他行路不是用走,而是犹如幽灵一般的漂浮。 “慕残,是你?” 楚阳眼眸微微的一眯,望着眼前的男子,面色有些不善,眼前的男子是残剑宗年轻一辈之中的狠人,人送外号,“嗜血狂魔!”人如其名,为人非常的嗜血、阴冷,传闻当年其为了加入残剑宗,杀害了自己的义父义母。将其身上的皮扒了下来,做成一件软甲,时刻带在身上。 说起来这慕残算是残剑宗,最有潜力的一名弟子,但是无奈当初有残墨一直占据着残剑宗少宗门之位,虽然是慕残实力强悍,出手狠辣的让人发憷,但是却也一直没能够成为残剑宗的少宗主,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残墨在西岐山被楚阳给宰了,这次也轮不到他带领残剑宗的弟子参加玄庭会。 楚阳拢了拢衣袖,望着眼前,脸颊清瘦,宛如是骷髅一般的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慕残,你们残剑宗处心积虑那么多年,想要灭掉我们烟霞山庄,都没成功,你觉得这一次可能吗?” “当然!“ 慕残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微微眯着的眸子中,泛起来一道稍纵即逝的绿光,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宛如是在审判自己的猎物一般的,注视着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泛黄的牙齿,脸皮僵硬的扯动了一下,阴冷的笑着说道:“楚少庄主,我可是很期待,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的那一刻!” “那也要看你有么有这个本事,不要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阳漆黑的眸子微动,眼中泛起来一道的冷光,话落他衣袖一挥,带领着李若男等人,走进了语字院之中。 望着少年的背影,慕残凹陷的面孔,微微的扯动了一下,饶有所思的喃喃道:“前段时间我听说,金刀门的朱雀文,被烟霞山庄的白痴少庄主击败,这楚阳看来五年不见,的确是变化巨大,说不定我们残剑宗派出前往渭城接管渭城残剑宗产业的弟子,都是被这家伙杀害的,啧啧……我到是有些期待,用他的脑袋当夜壶了,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吧?“慕残桀桀的冷笑了一声,眼中隐隐的三角形的寒芒闪动。 玄庭会的排名,是按照积分制度,第一轮势力的积分入门标准是3000,一般情况下,淘汰掉百大势力的一名弟子,会获得200积分,所以等到真正的比试的时候,相比着兽种,各大势力之间的比较才是最为激烈的,一般两个势力居住的距离的越近,发生争斗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如今残剑宗和烟霞山庄面对面居住,也就间接的说明,这两大势力发生争斗的可能性很大。 这也是为什么,慕残会盯住楚阳等人,告诉他们烟霞山庄的第一个对手,是他们残剑宗的原因。 不得不说,楚阳他们也真够倒霉的,竟然刚开始就与同着残剑宗这个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分配到了一起,要知道玄庭会的第一轮比试,是团体赛,如果楚阳一个人到还可以和残剑宗周旋周旋,但是一群人就有些麻烦了,要明白烟霞山庄的弟子相比着残剑宗可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硬拼肯定是不行,如此一来这刚开始的比赛,就遇到了许多的麻烦,出师不利,这使得楚阳的心头有些略显烦躁,不过少年的心性像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接受了眼前的事实,想着法子,看如何的智取。 语字院内,气氛凝重,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四处游走,略有些呆滞,这些年来面对残剑宗这个残忍诡异的门派,烟霞山庄的这些弟子,心头都有了一些的畏惧,如今第一轮的比试,就遇见了残剑宗,也难怪是众人那么的沮丧、害怕,毕竟每一届的玄庭会残剑宗出手可都是出了名的毒辣! 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下,楚阳盘坐在房间中,从包裹里面取出来米黄色的裹尸布,翻弄了起来,这裹尸布是他在葬器之地的半妖身上扯下来的,这裹尸布一直是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却一直不知道这裹尸布的用处。 楚阳打开储气罐,这储气罐之中的书籍,已经被他在典藏阁更新过了,这一次的他特地是挑选了许多的有关身外之器的书籍,为的就是想找到这裹尸布的消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裹尸布很不简单! 要知道,楚阳体内的刀魂,那一刀万重的山,都能够劈开,可是这一块儿裹尸布,却是在那惊天动地的一刀下,纹丝不动,足以见得这裹尸布的不凡。 在楚阳正在,研究这裹尸布的时候,门外李若男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楚阳将裹尸布收了起来,眼眸微微的抬起,轻道了一声说道:“若男姐,进来吧!” 话落,咔吱……一声,房门被推开,李若男穿着墨色的长裙,身后背着青铜色的双刀,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走了进来,水灵灵的眸子,望了一眼盘坐在床榻上面少年那棱角分明的面孔,怔怔的有些出神,当初那个被她保护的小家伙,真的成熟了,少了几分的虚浮,多了几分的锐利,比着以前更迷人了许多。 想到这里,李若男不由得是轻啐了一声,暗骂道:“李若男啊!李若男!你到底是在乱想些什么?那可是你的表弟啊!虽然他是外亲,你是嫡亲,你们之间没有多大的血缘关系,可是毕竟是名义的姐弟,你怎么能够胡思乱想呢?” 李若男将心头杂乱的想法驱逐出了脑海,但是雪腻的面孔,仍旧是置范起来几分的红润。 “若男姐,怎么了?” 楚阳望着眼前少女,那精致雪腻的面孔上,沾染的几分红晕,不由得是惊讶了一声,略感诧异的问道。 “咳咳……没事,就是墨宗的少宗主带人过来找你,我来支会你一声,对了,小阳子你和那白若溪是什么关系?听说你救过她?“李若男扬了扬干脆的短发,略显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稍许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话语一转,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语气中带着一抹疑问的询问道。 “普通朋友吧!前段时间正好是碰巧遇到,当时的墨宗遭遇到了一些麻烦,想着墨宗和烟霞山庄同属于垫底的势力,于是就顺手帮了一把。”楚阳点了点头,含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听到少年的解释,少女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道好看的弧度,满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李若男嘴角一抿,轻笑着催促道:“小阳子,你快点,别让人家在外面等久了。” “知道了,这就过去……” 楚阳咧嘴笑了笑,背上一旁的妖刀,就出了房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有我在,你不死! “刘兄,白少宗主……” 客厅内,楚阳轻笑了一声,对着客厅中的白若溪和刘煜,打了一声招呼。 “执念兄弟,你不地道啊!你既然是烟霞山庄少庄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害的我一直蒙在鼓里。“刘煜见到楚阳,迎了上来,有些责怪的说道。 “呃……” 闻言,楚阳愣了一下,不由得是有些心虚的,向后看去,只见到一旁的李若男,正面色阴沉的盯着他,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他不由得是倍感头皮发麻,暗道自己遇人不淑,被刘煜这混蛋给坑了。 他轻咳了一声,不由得是倍感尴尬的说道:“那个刘兄抱歉,当时隐瞒自己的身份也属迫不得已,再说了我不是给你说过咱们还会再见的吗?” “到也是!” 刘煜儒雅的面容微动,拂了拂衣袖,轻笑了起来。 “原来小阳子,就是执念,哼哼!这小混蛋,把我和楚叔叔骗的好惨,什么小阳子的生死朋友,我呸呸呸……都是胡说八道,我就说那执念怎么会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小阳子,啧啧……这小家伙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哈,竟然是连他若男姐都开始骗了起来!” 李若男瞧着与同着白若溪和刘煜,畅谈的少年,晶莹的琼鼻微微的皱了皱,满脸的幽怨和愤怒,想起来先前那一路上被少年欺骗的模样,不由得是心头窝火,银牙咬的嘎嘣嘎嘣作响。 玄庭会开始在即,刘煜和白若溪来意很明显是在像烟霞山庄示好,楚阳心底了然,感受到身后李若男投来的冰冷视线,楚阳越发的心虚,与同着眼前的刘煜和白若溪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谈着,等到两大势力建立合作的意向之后,刘煜和白若溪便是宣布告辞,去准备晚上玄庭会第一轮的测试。 在送走了,刘煜和白若溪之后,一旁的李若男,歪着身子,雪腻的面孔上泛起来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对着楚阳招了招手道:“小阳子你过来,若男姐有话对你说。” “呃……” 楚阳见到李若男嘴角那一丝古怪的笑容,不由得是打了冷战,一阵的头皮发麻,每一次少女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她想要打人了,楚阳满是心虚的抬头仰望四十五度的天空,讪讪的说道:“那个若男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小混蛋,先前你把我骗的那么惨,就这么想一走了之?” 李若男雪腻的面孔微冷,望着灰溜溜想要逃走的少年,手掌一拍,身旁的桌子,借力身体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落在了楚阳的身前。 “若男姐,看帅哥!” 楚阳,指了一下李若男的身后,不死心的掉头还想跑。 “小子,你觉得自己跑得掉吗?说什么,自己是参加冒险者公会三年的新人冒险者,还说自己是小阳子的朋友,叫什么执念,你不是挺能忽悠的吗?来来,再忽悠若男姐一个。“李若男,一把抓住了楚阳的衣襟,将其按在了墙上,面色冰冷,的冷笑着说道。 “这个,若男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由于是被李若男,压在墙壁上,两人的身体难免是接触到了一起,感受到少女身前,那满含青春气息的花蕾,传来的一阵阵温热,楚阳不由得是有些心猿意马,稍许他咬了咬牙,让自己清醒几分,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小子,你最好是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否则若男姐可不介意,在玄庭会开始之前,好好的收拾你一番。“李若男恶狠狠的威胁道,说话之间,她将抓住楚阳衣领的手掌松开。撸了撸袖子,露出来洁白犹如凝脂的玉臂,故作凶恶的对着少年说道。 少年轻咳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像少女坦白了,他沉吟了一下,道:“若男姐,既然是你知道了我执念的身份,想必是你也听说了不久前,西岐山一名初出茅庐的冒险者斩杀残剑宗强者和烟霞山庄强者掠夺他们宝物的事情吧?” “当然知道……” 李若男点了点洁白的下颚,满是肯定的答复道。稍许,品味了一番,少年的话,她漂亮的瞳孔猛的放大了几分,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少年,呆呆的说道:“小阳子,你不要告诉我,那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就是你!” “嗯,那个初出茅庐的冒险者的确就是我……“ 楚阳点了点头,略显苦涩的说道,他耸了耸肩膀,望着李若男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声音低垂的说道:“若男姐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了吧?我抢夺了残剑宗和青玄门的宝物,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我,如果我不隐藏自己身份的话,一个天之角闻名的白痴少庄主,突然不那么白痴的话,会引来许多的势力注目的吧?!到时候残剑宗和青玄门,知晓了我的身份,只怕会立即对咱们烟霞山庄出手。” “五年前,因为我一脚少庄主的名头,就已经使得咱们烟霞山庄的声名一落千丈,这一次我可不想再因为我,让咱们烟霞山庄遭受大难,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整个烟霞山庄的千古罪人?一个人活着,谁都想成为英雄受人崇拜,而不想成为罪人,受人唾弃,我也是一样。” “那小阳子,你为什么还来今年的玄庭会?你知道的,在这玄庭会上,你必然会遇见残剑宗和青玄门的弟子,到时候你的身份同样会暴露,那时无论是青玄门和残剑宗,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李若男咬了咬薄唇,满是担心的问道。 “我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啊!我毕竟是,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我若是不参加玄庭会的话,只怕咱们烟霞山庄会成为许多势力眼中的笑柄,五年前的我一脚成名,给整个烟霞山庄带来了污点,我欠你、欠整个烟霞山庄,欠很多很多人一个荣耀,所以我来了。”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淡然的说着。 “小阳子你怎么还是,那么傻?你知道的,这一次你有可能会死的。”李若男鼻尖微酸,望着少年的侧脸,喃喃道。 “我知道,但是人活着,总有一些东西,是要去坚持的!不是吗?”楚阳缓缓的松了口气,喃喃道。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一副倔脾气!”李若男轻笑了一声,面色复杂的说道。 “嗯,要不然干嘛那么多人说我是白痴?“楚阳耸了耸肩膀,满是不在乎的说道。 李若男,沉吟了一会儿,精致的小脸,满是坚韧的说道:“小阳子,五年前的我,没有给你支撑起来一片天地,这五年来我悔恨了五年,这段时间我拼命的修炼,就是为了弥补五年前的遗憾,小阳子现在若男姐的肩膀,已经足够的宽阔,这一年,有我在,你不死!” 楚阳闻言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稍许咧了咧嘴,傻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金刀门与残剑宗的结盟 青玄门的一间大殿之中,一十六国的皇室,与同着百大势力萦萦绕绕的站在大殿之中,大殿的中央处,青玄门门主莫化天,一身紫色的衣袍,头戴朱红玉发簪,腰间佩戴着色泽晶莹的琉璃湖玉石,浑身上下垂落出一股浩然的气息。 眼眸微动,莫化天锐利的双目之间隐隐的有一缕银河垂落,他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沉吟了一声,缓缓的开口道:“按照历年来玄庭会的规矩,本次玄庭会的成绩,要看各大势力年轻一辈弟子的表现来定,在座的诸位均不得插手,一十六国的皇室将负责监察本次的玄庭会,倘若是发现有人作弊,将会废除其势力的参赛资格,将其驱逐出百大势力,夜幕将至,第一轮的玄庭会即将开始,大家入座吧!” 闻言,下方的一十六国皇室的代表与同着百大势力,开始纷纷,找寻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人群之中,一头银色的秀发垂落在挺翘的臀部,面色晶莹,秀丽多姿的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的彩光,司徒静扫视了一眼四周,最后的目光放在了,一处尾座国字脸的男子身上,这男子正是处理完了烟霞山庄的事情,风尘仆仆赶来的楚不凡。 司徒静秀气的眉头一动,感受到周围隐隐约约有其他皇室的目光望向这里,她沉吟了一声喃喃道:“当初我们大夏国遭逢大难,是楚不凡带人帮助我们大夏国躲过一劫,虽然如今烟霞山庄没落,与同着我们大夏国几乎没了往来,但是毕竟是欠着烟霞山庄一份恩情,既然是遇见,如果不打声招呼,只怕会落不少人的口舌吧?!算了还是过去打声招呼吧!” 司徒静呢喃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两名老者,吩咐了一声,缓步朝着楚不凡的位置走了过去。 “楚叔叔……” 抿了抿红润、饱满的嘴唇,望着眼前正在闭目遐寐的男子,司徒静轻唤了一声。 “嗯!” 楚不凡国字脸微动,淡然的点了点头,紧闭着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波动。 见到楚不凡如此冷淡,司徒静不由得是倍感尴尬,在一众戏虐的目光下,她灰溜溜的坐在了楚不凡身边的位置之中,斜睨了一眼楚不凡的侧脸,她冷笑了一声道:“就算你实力再强,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末尾势力的庄主而已,在我堂堂大夏国公主的面前还装模做样的摆起谱来,若不是你对我大夏国有恩,我早就让两位叔叔收拾你了,嘿……等到本次玄庭会结束,你们烟霞山庄跌出百大势力,楚不凡,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公主面前摆谱。” 未了,她漂亮的双目从楚不凡的身上移开,晶莹的银色眸子落在了中央处的一面巨大的眩光镜上,此镜恰好是将百大势力住所的场景显示在大殿中的众人眼前。 此时的楚不凡,并不知道身旁少女的想法,悠闲的闭着眸子休息着,这段时间一来,他太疲惫了。 黄昏时分,几名青玄门的弟子,送来了兽魂袋与命牌,这兽魂袋是装置兽种用的,每一个兽魂袋之中,有着200多颗兽种,这些兽种可以被掠夺,一旦一名弟子命牌破碎,这名弟子就会宣布淘汰,这兽袋里面的兽种,就将尽归其要淘汰的弟子所有。 濒临,玄庭钟鸣响,一个时辰的时候,楚阳将众人,汇集在了语字院一间宽敞的房间之中,房间内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正襟危坐,满头乌云,面色比之刚才得知自己的第一个对手是残剑宗的时候,还要难看的多。 李聪聪望着中央处淡然无波的少年,满是担忧的说道:“少庄主,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发现咱们语字院的周围,有着许多的金刀门弟子在来回的徘徊,看来这一次除了残剑宗之外,金刀门似乎也打上了咱们的主意,金刀门可是天之角百大势力之中排名前三的势力,在百大势力之中的号召力非同一般,我刚才打听到几个时辰前咱们入住语字院的时候,金刀门少门主金无名用金帖邀请了数十个势力,组成了联盟,只等玄庭钟一响对咱们烟霞山庄出手。“ “金无名这个混蛋,到真看得起我们,竟然联合了数十个势力,围剿咱们,看来他这是想把我们烟霞山庄逼上绝路啊!“ 楚阳闻言,手指敲打着身旁的桌子,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们烟霞山庄本就势弱,面对一个残剑宗的话,都已经十分的棘手,然而虽然棘手,但楚阳却也有办法,但是倘若是要面对残剑宗、金刀门,以及其他势力的联合围剿,就非是楚阳一人之力能够抵挡的了的。 “该死的,按照我的预判,像金无名那种精明的家伙,为了玄庭会的成绩,会先搜集兽种,没工夫理会我们,等到腾下手来,才会对我们出手,只是没想到再怎么精明的人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不过想想也是,我毁了他的好事不说,还断了他弟弟的两条手臂,这家伙忍了那么久,如今想要找我们烟霞山庄的麻烦,也实属正常,看来现在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楚阳缓缓的出了口浊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不已,少年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在烟霞山庄,他废掉金无声的手臂的话,或许现在的他也不会这么进退两难,玄庭会刚开始就频临淘汰的危机,原本按照他的实力,如果不被金无名他们围剿的话,这第一轮的玄庭会成绩,他们烟霞山庄怎么也要进前二十。 但是现在么,有很大的可能,他们烟霞山庄在比试刚开始就淘汰,一分就得不到,这样的话无论是第二轮他们烟霞山庄的成绩再好,第一轮成绩为零,玄庭会之后整个烟霞山庄依然会淘汰,如今这烟霞山庄的存亡,全压在了少年的身上。 残剑宗的院落内,慕残阴暗的面色微动,起身拱了拱手,对着一名背着九环刀,英俊儒雅的少年,轻笑着说道:“金少门主,什么大风把你吹了过来?“ 金无名俊雅的面孔微动,望了一眼,眼前犹如是骷髅一般消瘦的男子,嘴角旋即浮现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道:“听闻本次玄庭会,是慕残师兄,带领着整个残剑宗过来参加,于是无名便前来道贺,这点心意,还望金兄笑纳。“ 说话间,金无名手中,浮现出来一瓶洁白的玉瓶,那是提气丹,对于修器者来说大有裨益,可以增长修器者的玄气,如今的慕残正在冲击凝痕境界,这提气丹对他更是大有用处,他伸出殷红的舌头,舔shi了一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的贪婪,咧了咧嘴笑了笑说道:“既然少门主如此有心,这东西我慕残就收下了,本次玄庭会,倘若是少门主有何请求,尽管提出来便是,我慕残定当尽力以赴。” 金无名闻言,剑眉一挑,俊逸的面孔微动,道:“说来,到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慕残师兄帮忙。” “哦,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慕残眼中绿色的光芒,轻微的一闪,沉声道。 “想必是慕残师兄,听闻前段时间,烟霞山庄少庄主,毁我婚事,废除我弟弟的事情了吧?”金无名面色微冷,想起来那个可恶的白痴少庄主,他不由得是咬牙切齿,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略有所闻。” 慕残点了点头轻声道,半月前的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毕竟天之角就那么大,传递些消息还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当一个被誉为白痴的少庄主,突然之间变成了俊杰,护美而出,暴打前三势力弟子,这样有料的八卦传播的速度更是快的无法想象。 “不瞒慕残师兄,这件事情一直是小弟心头的刺,只是前段时间小弟在闭关冲击凝痕境界,没时间去找那楚阳讨一个公道,这次的玄庭会正好百大势力汇集,我想就趁此机会像楚少庄主讨回这口恶气,慕残师兄距离那烟霞山庄的位置最近,我怕到时候玄庭会一开始楚阳等人会为了躲避我金刀门,立即逃离,所以无名此次前来是希望慕残师兄提前帮我照看一下。”金无名笑容温和的说道,但是其眼中却是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意。 “这金无名真够狠的,让我照看烟霞山庄,听他这意思,是想要将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全部淘汰,不希望漏网一个了?” 慕残心头冷笑了一声,干巴巴的皮肤,扯动了一下,一层雪白色的干粉簌簌的从他的鹳骨处掉落,他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泛黄的牙齿,轻笑着说道:“那烟霞山庄的少庄主,我刚才见过,还是一如五年前那样的自以为是,金少门主放心,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毕竟你也知道,因为烟霞山庄和我们残剑宗,同在渭城周围,这些年我们两大势力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此次玄庭会,我们宗主有令,要尽数斩杀烟霞山庄参加玄庭会的弟子!“ 说话间,慕残面色一冷,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见状,金无名开心的笑了,他眯着眼睛,望着身前的慕残轻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是达成了共识?” “当然!” 慕残点了点头,很开心的笑了,虽然他觉得一个烟霞山庄,他们残剑宗自己就能搞定,完全没有必要和金刀门合作,但是又有谁会拒绝,一个暴虐对手的机会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玄庭钟鸣 “云霄你去让人把这些蜡烛,放置在大厅之中,记住每一支蜡烛,放置在一个方位,且不可重复放置,另外别忘了吩咐放置蜡烛的弟子戴着面纱,这蜡烛是幻兽的眼泪铸造的,容易刺激人体神经,令人昏聩,产生幻觉。“ “若男姐,这是清新粉具有遮掩气息的作用,你分发下去,等会玄庭钟一响,让山庄内的弟子洒在身上,这样可以让那些凶兽,发现不了庄内弟子的存在。” 房间中,楚阳拿出来随身的包裹之中,几根绿色犹如是鹿角形状的泪烛和几瓶清新粉,递给了一旁的李云霄和李若男,望着楚阳递来的东西,李若男和李云霄愣了愣,目光斜睨着少年身上的包裹表情颇显怪异,先前他们以为少年身上的包裹,装的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却万万没想到装置的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瞧着少年那满是笃定的表情,两人狐疑不已,恍然间觉得似乎眼前的局面,少年早有所料一般。 当然,楚阳可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算到,他之所以带着这些东西,完全是出自于一个成熟冒险者的职业习惯。 作为一名职业的冒险者,在执行任何一场任务的时候,根据任务的难度、环境都需要未雨绸缪准备好一些物品,也可以说是道具,以备不时之需,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毕竟要知道冒险者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就可能丧命,因此谨慎是做为每一名职业冒险者所应该拥有的基本的要求。 这半个月的时间,楚阳平均每天接受将近六个任务,而其任务完成度更是达到百分之百,成为了整个冒险者公会的传说,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小菜鸟,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职业的习惯,让他把这次玄庭会之行,也当做了一次任务,因此来的时候,他也如同执行每一次任务前一样,做了充足的准备。 “没想到从六哥那里要来的东西,这么快就用到了,如今我已经努力做好了一切,现在就希望幸运女神,能够偏向我们,也只有这样才能够金蝉脱壳,逃脱过眼前的这一劫。“楚阳望了已经日渐西垂的天色,眉头死死的拧在了一起。 青玄门的大殿之中,此时众人望着眩光镜之中残剑宗与同着金无名结盟的场景,以及楚阳眉头紧皱的模样,殿内不少弟子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我听闻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前段时间,竟然连你们金刀门的朱雀文都击败了,要知道那朱雀文可是你们金刀门年轻一辈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这烟霞山庄的那位白痴少庄主能够击败他,证明现在他的实力已经是非常的高深,原本老夫觉得这次的玄庭会,有他在也许烟霞山庄会有一个不错的成绩,不过现在么,这烟霞山庄的灭亡似乎已经成为了必然,说起来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也怪倒霉的。“ 青山宗的一名长者,摸了摸自己的雪白胡须,望着镜中背着一把九环刀笑容和煦的金无名,以及背着妖刀眉头紧锁的少年,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显然是他并不觉得,楚阳那些诡异的蜡烛,能够帮他躲过眼前的一劫。 “要我说木老这不是倒霉,而是必然,是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如今实力已经今非昔比没错,不过这小家伙,仗着自己有点本事便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那么多势力,如今这这一切也该他咎由自取,佛家云,种其因、得其果,如果不是那日在烟霞山庄,他狠辣的废了无声,如今无名也不会处心积虑对烟霞山庄这样末尾子的势力出手,这烟霞山庄也不会在玄庭会刚开始就面临淘汰的危机。”在那青山宗的长者身边,金刀门的门主金雀,眼中的光芒微动,面色冷然的说道。 “到也是,这年轻人啊!始终是太冲动了一些,不懂的钢过易折啊!” 青山宗的长者,被岁月镌刻的面容,轻微的扯动了一下,眼中的光芒微动,轻点了点头,沉声道。 闻言,金雀方脸上,方才流露出来一抹的蔚然之色,他不由得是重重出了口气,他儿子的断臂之仇,这下终于是可以得报了,要知道这口恶气,可是压在他xiong口足足半月有余。 少许,金雀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斜睨向了一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好是看到不远处,靠在椅子上安然的闭着眼睛遐寐的楚不凡,瞧着楚不凡那安逸的模样,金雀面色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了下来,脸色又一次变得变得十分难看了起来。 “楚不凡,你就故作镇定吧!等到你那白痴儿子,和你们烟霞山庄的那些小家伙,被无名他们痛宰了,我看你还镇不镇定的下来,你这混蛋胆敢废了我儿子的一臂,是你的实力比我强,我奈何不了你,可是我可以把你的帐,全算在你那个倒霉蛋儿子的身上。”金雀冷笑了一声,目光中上过一抹阴冷的杀意。 “这金刀门和残剑宗,竟然联合了起来,为了围剿我们烟霞山庄组成了同盟!庄主这……这……下咱们怎么办?”楚不凡的身边,楚昌容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瞧着金刀门和残剑宗的结盟,以及楚阳那满脸忧愁的模样,面色煞白的,对着身旁的楚不凡沉声道。 “三长老,稍安勿躁,既然这次的玄庭会,是阳儿负责,咱们就应该相信他。”楚不凡连眼都懒得睁一下,语气满是慵懒的说道。 “可是庄主,这次不一样啊!这一次可是金刀门联合众多势力,以及残剑宗,一起打算围剿咱们烟霞山庄啊!本来一个残剑宗就足够咱们头疼的了,如今又加上金刀门和其他势力,别说是咱们烟霞山庄,就算是青玄门都未必应付的了,再说少庄主下山没历练多久,面对这种困局,只怕经验不足啊!“楚昌容瞧着楚不凡,那满不在意的模样,抿了一下干裂的嘴角,不由得满是焦急的说道。 闻言楚不凡,方才舍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斜睨了一眼,广场中央的眩光镜,见到少年正在房间内,指挥着众人忙碌着什么,国字脸微动,拍了拍身旁的三长老肩膀,轻笑着说道:“三长老,你放心好了,我这儿子,可是妖着呢,他可不是吃亏的主,再者说了就算咱们现在焦急,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玄庭会有着玄庭会的规矩。” “这到也是……不过,唉……好不容易,看到咱们烟霞山庄有了一些复兴的希望,如今却又遇到了这种事情,心里难免是有些为少庄主他们揪心啊!”楚昌容叹了口气,想了想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焦急,貌似也没什么用,现在他能够祈祷的是,他们这位少庄主会给他带来一些惊喜。 一旁的司徒静,将楚不凡和三长老的对话,全听了过去,拢了拢银色的秀发,她不由得是嗤笑了不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是一个病痨子罢了,楚叔叔竟然如此看重,到真是让人笑话,妖着呢?一个病痨子,能够妖到哪去?“ “少庄主,这样就行了嘛?” 语字院内,李聪聪望着房间内,那些分布在各处的泪烛,挠了挠头满是狐疑的对着身旁的少年问道。 “不知道,不过现在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够试试吧!” 楚阳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少许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眼帘,借着窗棂望着窗外,见到已经渐渐来临的夜幕,从怀中掏出来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是刚才他来的时候察看地势时,绘制下来的,勘察地势,这属于是冒险者的一个基本职能,对于一名冒险者来说,为了确保任务的完成,通常到达一个未知的区域,都会先探查清楚周围的地势。 只是只看了一遍地势,便能够完整地绘画下来,一次绘画这种本事,则是属于天分,话说回来楚阳的天分还算是不错。 对着身后的李若男招了招手,在一张桌子上,楚阳将手中的图纸摊开,眉头微微的低垂了一下,说道:“若男姐,这是我刚才绘制出来的咱们周围这片区域的地图,这份地图上面,妖兽进出的路线,都已经标明,有了这份地图,等会儿你们引妖兽也会方便一些,对了跟你一起去引妖兽的弟子选择完毕了吗?“ “挑选完了!按照你的建议,挑选的都是庄内,一些身手矫健的好手!”李若男点了点精致的下颚,轻声道。 “那就好!” 楚阳满意的点了点,眉头微微的上挑了一下。 漂亮的眼眸微动,李若男扫视了一眼,楚阳桌子上的地图,地图没有任何的花哨,清晰明了,让人看一眼,便能够清晰读懂,最让李若男惊讶的是,地图上面每一个巷弄的宽度,和宅院的通向,少年也清晰明了的标注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少年一共是出去一次吧?那次还是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行路很快,路过的许多地方,李若男都已经忘了,没想到少年竟然不差一丝一毫的记了下来。 李若男含笑一声,满是惊叹的说道:“小阳子,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挺有绘画的天赋的吗,不去当丹青师有些亏了。“ 楚阳闻言苦笑了一声,摊了摊手说道:“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难登大雅之堂,跟丹青师的奥义,没有什么可比之处,在冒险者公会,几乎执行过勘察任务的冒险者,都能够做到过目不忘。“ “冒险者公会,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难怪是那么多年屹立不倒,不过小阳子,看你这模样在冒险者公会混得还不错么?“李若男皱了皱晶莹的琼鼻,打趣道。 “还过得去吧!” 楚阳含糊其词的说道。其实,他在冒险者的地位,岂止是过得去?!如今的少年早已经成为了冒险者公会的一个传说,许多冒险者私下里称他为冒险王。这其中不乏成为冒险者数十年的一些王牌冒险者,楚阳一个加入冒险者公会三个月不到的家伙,能够被这些老家伙甘心称之为王,可见少年在整个冒险者公会的崇高地位。 “咚……” 在两人闲谈着的时候,忽然一声钟鸣,从半山腰响了起来,那钟声十分的嘹亮,巨大的钟声回荡在整个烟霞山庄的半山腰久久不绝。 “玄庭钟鸣了,这一夜的腥风血雨也将拉开。” 楚阳矗立在窗口,背负着双手,望着窗外略显黯淡的星光,清秀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做人留一线 “按照刚才商订好的,若男姐去引妖兽,我带领着一群人,来暂时抵御住残剑宗的进攻,云霄你负责勘察消息,等到金刀门的弟子,到来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半个月以来,楚阳在冒险者公会接了,将近上百个任务,每次任务都是由他领队,这半月的历练使得少年越发的老练,在少年从容不迫的指挥下,众人迅速的散去,按照少年刚才的计划,各归其位。 “怎么样了?” 残剑宗的院落内,慕残凹陷的双眸微动,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桌面,语气阴冷的对着下方一名残剑宗弟子询问道。 “慕残师兄,按照你的吩咐,我们残剑宗的弟子,在玄庭钟一鸣,就已经团团包围住了烟霞山庄所在的语字院,只是烟霞山庄的李若男,在玄庭钟刚响,咱们残剑宗的弟子还未到位,趁乱带着几名烟霞山庄的弟子,冲了出去,不过慕残师兄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追了。”那名残剑宗的那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恭声说道。 “哦,李若男?那个金无名喜欢的女孩?她跑了也就跑了,虽然她的实力不错,但是一个女孩子,又能够翻起来多大的风浪?去,吩咐宗门的弟子,对烟霞山庄全力攻击,倘若烟霞山庄那些弟子,反抗太过激烈的话,斩杀几个没什么事情,毕竟一场比试,总要出几场意外的。“慕残端起来,一旁的夜光杯,杯中的酒鲜红犹如是血水,他抿了一口杯中酒,面色上面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 “可是金少门主,不是说,让咱们先围堵住烟霞山庄,等他带人过来,再攻打的吗?”那名残剑宗弟子,闻言迟疑了一下,有些狐疑的询问道。 闻言,慕残眼中闪过一抹的冷意,望了一眼那下方的残剑宗弟子,只其一眼,便是令的那名残剑宗弟子,小腿发颤,面色瞬间苍白无血,他眯了眯眼睛,擦拭掉嘴角血红色的痕迹,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金无名,他算个什么东西,以为一瓶提气丹,就能够收买我慕残?可笑!” “你记住,以后我的命令,你只管执行就行,倘若是还那么多的废话的话,我保证下一次你的脑汁,会出现在我的晚宴上。”慕残,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泛黄的牙齿,桀桀笑着。 “是!” 那下方的残剑宗弟子,再也忍受不住慕残那嗜血的目光,应了一声,慌忙是逃也似的迅速离开。 望着那名残剑宗弟子,慌张逃窜的模样,慕残不由得是嗤笑了一声,“嘿……又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话落,他血红色的双眸,望着已经幕黑的天际,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玩味。“楚阳你的脑袋,我可是提前预定过当夜壶的,他金无名凭什么抢?” 田园,墨宗弟子的居住地。 白若溪精致的小脸,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对着下方的刘煜问道:“师兄,你说什么?残剑宗和金刀门,一起打算对烟霞山庄出手。” 刘煜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是的!不但是他们,除了金刀门和残剑宗之外,金刀门还纠结了六合帮、翻云谷等一些势力,一起组成了联盟,攻打烟霞山庄,如今残剑宗已经将楚阳他们困在了语字院,看这模样那金无声是打算将楚阳圈杀了,这下楚阳兄弟算是遇到了大麻烦了,很可能撑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烟霞山庄就惨遭淘汰,若溪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过去支援吗?” 白若溪闻言,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光滑的太阳穴,精致的面孔,流露出来些许的黯然,漂亮的目光微转,望了一眼眼前的刘煜说道:“咱们墨宗的实力,比着烟霞山庄还要弱上几分,面对金刀门、残剑宗这些大势力,你说就算咱们去了,能够改变什么吗?只不过是送上去被人宰割罢了,原本我是看重楚阳的潜力,想要让咱们墨宗,抱紧烟霞山庄这个大腿,谁知道这个大腿这么不靠谱,比试刚开始就要倒塌。” “那若溪,按照你的意思是说,这烟霞山庄的事情,咱们是视而不见不管了?若溪你要记得,咱们读书人讲究孔孟之德,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刘煜从白若溪的话语中,似乎是听出来了什么,面色略有些难看的说道。 白若溪闻言,低垂的眉头,轻微的上扬了几分,望着刘煜那坚定的目光,皱了皱晶莹的琼鼻,缓缓的出了口气说道:“好吧!反正按照咱们墨宗的实力,这次的玄庭会也注定要淘汰,反正是要淘汰,还不如赌一把,师兄,你去召集咱们墨宗的弟子,前往语字院支援烟霞山庄!” “好!我这就去!” 刘煜脸上流露出来一抹少有的微笑,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语字院,院门外,刀光剑影闪烁不断,楚阳一马当先,带领着李聪聪等人,拼命的抵挡住了残剑宗众人的进攻,这是一场血战,若论实力和经验,残剑宗的弟子要比烟霞山庄的弟子强的多,但是好在楚阳在冒险者公会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东西,他采取了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策略,让烟霞山庄的弟子,团结在一起,采用一个组合阵法,到也能勉强和残剑宗的弟子打平。 当然,这种平衡只是短暂而已,时间一长,必然会被打断,战斗持续了大约是一百八十息的时候,终于一队烟霞山庄的弟子,频临到了极限,阵法被破,顿时间一群残剑宗的弟子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一番宰割,爆了那几名烟霞山庄弟子的命牌。 在第一支烟霞山庄弟子组成的小队,被破的时候,很快的第二支、第三支汇聚的烟霞山庄小队伍也是被攻破,不过是瞬息的功夫罢了,烟霞山庄的弟子就淘汰了十多名。 “该死的……” 楚阳怒骂了一声,在他看到山庄内的弟子,将要淘汰的时候,他有心想要去营救,但是却被一群残剑宗的弟子围困住了,他一刀爆了两名残剑宗弟子的命牌,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又是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围了上来,此刻的楚阳,终于是体会到了双拳难敌四手的感觉,他虽然是强,但终究一人,能力有限。 “退!往后退!撤回院内。” 楚阳大喝了一声,手中的妖刀,绽放出来灼目的光辉,一下子掀翻了残剑宗十多名弟子,脚步迅疾的向后撤去。 在楚阳的指挥下,烟霞山庄的众人,慢慢的退到了院子内,语字院的院门是一个半圆形的拱门,拱门前恰好是只能容纳四个人站立,楚阳带领着几名烟霞山庄的弟子,死守在门中,一时间借助着地势,到是暂时缓解了残剑宗的进攻,但是残剑宗的弟子手段着实是厉害,远非是烟霞山庄的弟子可以比的。 虽然是借着地势,残剑宗的弟子进攻的趋势缓解了不少,但是烟霞山庄的门口处,除了楚阳站在那里,一人一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外,其余的烟霞山庄弟子,仍旧在不断的惨遭淘汰,只是淘汰的数量比着,刚才少了不少。 眼看着身旁的烟霞山庄弟子,一个个的倒下,楚阳默然一声不发,他在等!等待着李云霄的信号,在那信号未响起之前,就算是他们烟霞山庄,倒下的就剩他一人,他也要将残剑宗的这些弟子,尽数的阻拦在语字院外,否则他将满盘皆输。 大约是过了一刻钟左右,烟霞山庄弟子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就已经淘汰掉了三分之一。淘汰就算了,最让楚阳不能容忍的是,这些残剑宗的弟子,未免是太残忍了一些,每一次都用手中的短剑,在他们烟霞山庄的弟子身上,留下来几道狰狞的伤疤,等到他们烟霞山庄的弟子,浑身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方才打爆他们的腰牌。 “这群混蛋!” 眩光镜内,望着那一个个坚持到最后,重伤倒在血泊中的烟霞山庄弟子,楚昌容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这残剑宗未免是欺人太甚了,本来就是一场比试,淘汰就淘汰掉吧!可是非要让人,重伤垂危奄奄一息的时候,这残剑宗的弟子才打爆命牌,这也未免太卑鄙、太欺负人了一些。 “残无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一旁的楚不凡,也有些看不下去,残剑宗的狠辣手段,皱了皱眉头,对着不远处的残剑宗宗主残无影,语气有些愤懑的说道。 瞧着,楚不凡那略显难看的面色,残无影嘴角撤出来一抹的笑容,眼中的剑芒微动,皮开肉绽的,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楚不凡,快收起来你那一套虚伪的说词,是你们烟霞山庄技不如人,我们残剑宗的弟子在你们弟子身上,找点乐趣又怎么了?” “你!” 楚不凡衣袖一挥,面色一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见到楚不凡语塞,残无影不由得满是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些年他们残剑宗和烟霞山庄的争斗中,他还从未见过楚不凡的脸色如同现在这般的难看,心头不由得是倍感畅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是我的信仰 “既然你们想玩,我就好好陪陪你们玩玩好了!看看是你们手中的短剑快,还是我手中的妖刀快。” 眼看着一名又一名烟霞山庄弟子,痛苦的倒在血泊之中,一旁的楚阳彻底是被激怒,心头的戾气也是被释放了出来,见到残剑宗这些弟子,不但是没有任何的收敛出手反而是狠辣,他冷笑了一声,既然他们很辣,那他便比他们更为更为狠辣,看看谁比较狠辣一些。 他手中的妖刀,是四道器纹的灵兵,在他的刻意驱使下,他手中的妖刀锋利无比,喀嚓……一声,一个手起刀落之间,削掉了残剑宗一名弟子的臂膀,那名残剑宗的弟子痛苦了一声,臂膀处鲜血汩汩的涌动,对于这种场面,少年早已经习以为常。 再度出刀,嗤啦一声,又削掉了那名弟子的另一只手臂,顿时间那名失去双臂的弟子痛苦的倒在血泊中,血流不止,最让人觉得发寒的是,楚阳并没有打爆他的腰牌,似乎是要让他在这里血流尽而死一般,少年狠辣血腥的手段,令的周围向来以狠辣著称的残剑宗弟子,看的都不由得是一寒。 “啊!“ 那名被楚阳削掉双臂的残剑宗弟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眼看着他就要血流殆尽将死,他再也忍受不了,蠕动着嘴巴,自己咬破了自己腰间的命牌,将自己淘汰!周围无数的弟子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在望向少年那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秀面容,宛如是在看一个恶魔一般,从玄庭会一来,除了那名被称为神话的人物,似乎还没有人,能够逼的百大势力的自爆的吧?眼前的少年,他不是人,他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嗜血仍旧在继续,楚阳出手果断而又凶狠,倘若是有残剑宗弟子,伤烟霞山庄弟子一剑,楚阳便削掉残剑宗弟子的一肢,就这样不断地有残剑宗弟子手臂、腿乱掉,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楚阳的身前残肢断臂已经堆积成了一座的小山,血淋淋的看上去十分的骇人。 “楚不凡,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儿子出手如此凶残,你也不管管!。” 一旁的残无影,眼看着自己残剑宗的弟子,被一旁的楚不凡宛如恶魔一般的儿子废了一批又一批,终于是坐不下去了,照这么下去的话,玄庭会之后,他们残剑宗很可能就再没有手脚健全的人了,他原本可就有些苍白的面色,更加雪白了几分,皱了皱眉头,对着不远处的楚不凡,语气满是愤怒的怒声道。 瞧着,残无影原本那洋洋得意的那张面容,此时低沉的快要滴出水来,楚不凡心头不由得是出了一口恶气,倍感爽快,他国字脸微动,皮开肉绽的,微眯着眼睛学着方才的残无影,笑着说道:“残无影,是你们残剑宗的弟子技不如人,我儿子在你弟子身上,找点乐趣又怎么了?” “你!混蛋!楚不凡,我看等到你们烟霞山庄尽数淘汰,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残无影满是郁闷的,斥声道。 “就凭你们,这个残疾的门派,还想淘汰掉我们烟霞山庄,残庄主你很自信啊!这很好,很强势!不过前提是,你的这些弟子,要能对付的了我儿子。”楚不凡,耸了耸肩膀,将残庄主三个字念的特别重,满是调侃的说道。 “残疾门派,残庄主?这混蛋!未免也太无耻了吧?不就是有个儿子吗?牛气个屁啊!老子以前也有个儿子,要不是他死了,他跟你的儿子也差不多。 残无影嘴角猛的抽搐了几下,最后一句话他明显是有些心虚,望着那镜中宛如杀神的少年,他在想就算是他的儿子残墨没死,在楚阳的面前,也只有被屠宰的命运吧?想到这,残无影就不由得是一阵肺疼,说起来他的儿子也死了将近三个月了,可是到现在这凶手都没抓到,每当想起这件事,他就倍感郁闷。 残无影恶狠狠的剜了楚不凡一眼,有些憋屈的把这口恶气吞了下去,没再吭声,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他只好是双眼死死的盯着中央处的眩光镜,等待着烟霞山庄全员淘汰。 语字院内,杀戮仍旧在继续,楚阳出手的狠辣,着实是震惊了残剑宗的众人,在他宛如死神一般的威慑下,残剑宗的那些众人,不自觉的沉浸在了少年的凶威中,对着少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下意识的对着烟霞山庄的弟子出手,也没了先前的狠辣。 血色仍旧是在蔓延,虽然残剑宗的弟子,出手没了先前那般的狠辣,但是烟霞山庄这面的弟子仍旧是一个个不断的淘汰,楚阳咬了咬牙,虽然是心头焦急,但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就只能够等,等到金刀门的弟子到来,只有等到金刀门的弟子到来,他的金蝉脱壳,才能使用。 稀薄的月光下,幽暗的巷道,一群黑压压的人影,迅速的行驶了过来,前方为首的那一名男子,面色俊秀,眉宇之间带着一抹少有的锐利,身上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一股的杀气,一看就是那种,经历过生死历练的存在,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金光闪闪的九环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刀门的少门主金无名。 天际,一只铜色的鸽子,扑楞着翅膀飞了过来,望见那一只铜鸽,金无名手掌一扬,示意身后的众人停下,他眼中闪过一抹的锐利光芒,下一刻在他的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道的裂痕,那一只铜鸽化作一道金光,没入进了他的眉宇之间。 这铜鸽,正是金无名的器痕,金无名眉头微微的一皱,俊逸的面色上面显露出来一丝的冷色, “怎了,少门主?” 一旁戴着紫色头巾的方士,望着少年突然冷却下来的面色,沉吟了一声,狐疑的对着少年问道。 金无声面色冰冷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方士,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角,语气有些微怒的说道:“慕残这个混蛋,到是真够无耻的,我给了他一瓶提气丹说好的让他帮我围堵住烟霞山庄的弟子,等我到了再对付,他到好收了我的东西,竟然不听我的安排,自己攻了进去。” “嘿……楚阳那个混蛋废了无声的双臂,破坏了我和若男的好事,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收拾他,若是让他就这么被别人给淘汰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大家加快一些速度,未必是在残剑宗未彻底剿灭掉,烟霞山庄的时候赶到。“金无名沉吟了一声,脚下的速度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 语字院内,死死的抵挡了大约是半个时辰左右,烟霞山庄的弟子,已经频临精疲力竭,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原本是有五十人,如今只剩下十五人,足足是被残剑宗淘汰掉了三十五人之多,眼看着防线快要崩溃,被残剑宗的弟子攻入进语字院的时候,这时候楚阳也急了。 院门的右角落处,李聪聪满身是血的,抵挡着身前残剑宗弟子的金弓,遵循着楚阳的吩咐,不让残剑宗的弟子进入到语字院一步,噗嗤一声,在他的毅力下,他一刀爆掉了眼前这名战斗了大约是一根蜡烛时间的残剑宗弟子,在他还未喘口气的时候,这时候人群之中,一道黑影迅速的穿过残剑宗的众人,来到了李聪聪的身前,这来人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说是魅影! “一群没用的东西,一个末尾子势力,攻了那么久,都没能够攻下来,当真是没出息。“来人气愤的怒喝了一声,手指一动,一道璀璨的剑光,顷刻间喷发而出,那剑光无比的锐利,在李聪聪放大的瞳孔下,一剑划在了他的身上,顿时间他的身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浮现了出来。 “啊!” 李聪聪哀嚎了一声,一瞬间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尽管是伤口处传来的麻痛令他,几乎窒息,他依然是紧紧地咬着牙,撅着骨,宛如是一个盘根的大树一般,矗立在门前,阻挡着慕残的去路。 “小子,你倒是够勇敢的,平常我见到的那些烟霞山庄弟子,早已经懦弱的吓跑了,你却依然敢在这里拦我的路,有意思。”慕残有些惊讶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连站立都有些虚浮的少年,满是惊讶的开口道。 李聪聪努力的吸了几口空气,身体疲惫的,用手中的宽刀,扎在了地上,依靠着手中刀,方才能够勉强站立,闻言,他咧了咧嘴,露出来被血污布满的牙齿,面色有些雪白的说道:“曾经我也很懦弱,后来一个少年告诉了我勇士和懦夫的故事,他告诉我只要还有一口热血,那便要去坚持自己认为的真理他叫执念,他是我的信仰,他告诉了我了什么叫做执着,从那以后,我就学不会懦弱、不懂放弃了。” “执念?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不过就算你不懦弱又如何?在我眼中,你不过是卑微如蝼、白痴如狗,既然你那么相信你的信仰,那你就带着你的信仰,去死吧!玄庭会毕竟是一场比试,死几个人,我想没有人在意的吧?” 慕残嘴角扯出来一丝阴冷的弧度,嗤笑了一声,在李聪聪坚定的目光下,一剑扎向了他的心脏。 “聪聪!不!” 楚阳怒然一声,眼看着慕残的短剑,就要扎在李聪聪的胸膛处,楚阳怒然一声,脚下一个缥缈踪影,舍弃了自己的位置,转眼来到了李聪聪的身边,带着李聪聪向后退去。 一剑落空,慕残似乎是并不生气,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楚阳,我以为是你能多坚持一些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我们残剑宗击破了防守,接下来你们烟霞山庄,准备迎接我们残剑宗的屠戮吧!” 楚阳默然一声,望着不断涌入进院中的残剑宗弟子,毅然的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乌鸦的叫声响了起来,这叫声正是李云霄的信号,用来表示金刀门的弟子到达。(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屋漏 “该死的,终于还是没能够撑到时间。” 楚阳听到信号,怒骂了一声,眉头逐渐的凝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办?少庄主,咱们还是失败了!都怪我,如果不是少庄主救我的话,咱们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半途而废,都怪我,少庄主,这下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咱们烟霞山庄,五年后,注定要这么狼狈的退出玄庭会吗?”李聪聪面色黯然,满是自责的说道。 “无妨,也不是不可挽救,只要把进入到院中的人,全杀了就好了,你和其他的弟子,等会在我动手的时候,按照原计划躲藏起来,点燃泪烛。”楚阳沉吟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的狠辣之色,对着李聪聪吩咐道。 李聪聪抿了抿有些雪白的嘴角,想要问些什么,但是看到少年,那满是自信的面色,话到嘴边却是没问出口,恍然间他觉得眼前的他们这位少庄主,和那位他的信仰执念一样,一样的自信,一样的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信任。 “走!” 楚阳沉喝了一声,那些烟霞山庄的弟子闻言,纷纷朝着后方退去,楚阳面色巍然,手指尖一动,顿时间手中的妖刀,在他的手中挥动了起来,他手中的刀一口气斩出来一十六击的破空斩,一时之间在他的身前,浮现出来十六把妖刀的影子,那些妖刀或砍、或劈、或挑、或上旋、或刺各有其姿态。 “星夜破空斩!” 楚阳怒吼了一声,顿时间那十六把妖刀的影子化作十六道金光,破空而出,十六道金光各有其姿态,一时间齐动其威势凛凛,宛如是一十六人组合起来的某个可怕的刀阵一般,将整个语字院内的残剑宗弟子覆盖。 “嘶~少庄主施展的,这不是我们烟霞山庄的破空斩吗?可是据我所知,我们烟霞山庄的破空斩,只是一门不入流的刀决而已,怎么到了少庄主手中施展,就变得如此厉害了,咦~不对,这破空斩,到了少庄主手里,似乎是相比着我们烟霞山庄原来的破空斩有所不同,难道是少庄主擅自篡改了刀决不成?” 趴在屋顶上面的李云霄,瞧见少年施展的破空斩,那悍然的威力,面色一挑,眉宇之间露出来惊奇之色。 “看来这五年你的确是成长了许多,不过这种刀法,抵住别人到是可以,你觉得能够抵挡得住我吗?”在那些刀光之中,慕残背负着双手,宛如是谪仙一般,缥缈而来,其凹陷的面孔中,闪过一抹的冷光。 “招待你,当然不能用这些小手段了,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场盛宴,等待你享用。”楚阳嘴角勾勒起来一丝上扬的弧度,那丝的弧度十分的精妙,不张扬、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处,让人感受到一股温和的感觉。 但是不知为何,望着此时少年嘴角那抹和煦的笑容,慕残总觉得心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的不安便是应验,在他的双目注视下,少年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来一把巴掌大小的战斧,那斧头是为血红色,鬼斧神工十分精妙,那把血红色的战斧出现之后,迅速的变大,其弧形的斧刃处,三道器纹浮现了出来。 “灵兵!“ 慕残望着那一把战斧上面闪烁的三道器纹,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惊声道。要知道,在整个天之角,灵兵十分的稀有,整个天之角的灵兵,加起来也不过是百把罢了,眼前的少年明明是一名刀客,随手甩出来一把灵兵斧头,着实是令人震惊,然而,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爆!” 在慕残的注视下,楚阳操控着体内的刀心,控制着眼前的战斧,低声沉吟了一声,下一刻那灵兵陡然爆炸开来,“轰……“的一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陡然响起,猛然间,灵兵之中蕴含的强大灵力,波散开来。 一股巨大的破坏气息瞬时间肆虐四方,下一刻整个语字院,都被那战斧之中蕴含的巨大破坏力,轰炸的得塌陷了不少,距离战斧近一些的慕残,更是被那股巨大的破坏力,轰击的浑身血淋淋的十分可怕。 要知道慕残身为残剑宗的弟子可是从小自残着长大,身体对于兵刃的抵抗力很强,寻常的兵刃很难伤害到他分毫,这灵兵能够将慕残伤到如此地步,不得不感叹这灵兵自爆的威力的确是可怕,要知道这还是一把三道器纹的灵兵自爆,要是二道三道器纹的灵兵自爆、或者是一道四道器纹的灵兵自爆其威力又会如何? 说起来操控灵兵,用灵兵自爆做自己的底牌,这种攻击方式,还是李若男给楚阳的灵感,虽然是奢侈了一点,但是简单粗暴,其作用到是不错。这灵兵虽是稀有,平常人得到一把都是万难,但是对于楚阳来说,拥有灵兵却是比较简单一些的事情,毕竟他认识着一条可以炼器的大黄狗,只要有源源不断的炼器材料,这大黄狗就可以无限铸造灵兵。 这半个月的时间楚阳在冒险者公会,疯狂的接受任务,其一原因是为了更好的磨练自己,二是挣钱,只要有了充足的银两,他便能够去购买材料,给大黄狗炼制灵兵,要知道冒险者每一个任务的费用都是十分的可观,这些天来楚阳的任务,一共让他赚了十万两银子,一听这银子是不少,但是铸造灵兵的材料可是非常贵的,楚阳十万两的任务费用,也不过是才买了让让大黄狗铸造三十件灵兵的材料罢了,而刚才的楚阳那一爆,就花掉了几千两得银子! 慕残面色有些苍白的,擦去嘴角的鲜血,望了一眼那战斧爆炸,可怕的破坏力炸出来的巨大土坑,不由得是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猛的一抽,满是肉疼的说道:“这混蛋,未免是太败家了,这一件灵兵是多么的难求,像我们残剑宗这样排名在天之角前十的势力,这么多年积累下来也不过拥有区区三把灵兵罢了,这小子说爆就爆,简直是太***的暴殄天物了。 “慕残师兄,这些烟霞山庄的弟子,全部不见了,似乎都回到了房间中,像是有些古怪,你看我们?” 一名残剑宗的弟子,在等到尘埃消散之后,见到楚阳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只有语字院中间那一间大厅之中,蜡烛明亮,隐隐的有人影在摇晃,觉得有些怪异,一时间没敢上前,先来禀报慕残。 慕残望了一眼,眼前灯火通明的大厅,见到里面依稀浮现出来的人影,冷笑了一声说道:“故弄玄虚,一个末尾子势力,能够搞出来什么名堂?冲进去,将剩余的烟霞山庄弟子,全杀了。” 慕残,沉吟了一声,带领着残剑宗的众人,杀气腾腾腾的冲入进了大厅之中。 屋顶之上,李聪聪望着,进入到布满幻兽眼泪铸造的蜡烛房间的残剑宗弟子,不由得是满是忐忑的对着一旁,面色清秀的少年问道:“少庄主,这样真的能有用吗?” 闻言,楚阳轻笑了一声说道:“放心好了,这泪烛的眼泪,是一头入界境界的幻兽的,十分的珍贵,这种幻兽的眼泪,制造出来的幻境,就算是凝痕境界的强者,也要迷失在其中,只是有些可惜的是,这蜡烛太过的珍贵,就算是我也只能弄到这么多点,这些蜡烛的效果有限,现在就只能希望若男姐能够在蜡烛燃烧完之前,赶回来就可以了,至于咱们现在就好好的看戏就行了。” 周围的烟霞山庄弟子,听到楚阳的解释,不由得是如释重负一般的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在楚阳等人的注目下,涌入进大厅之中的残剑宗弟子,在泪烛的迷幻作用下,眼前开始变的迷糊了起来,稍许在他们的眼前,自己宗门的弟子,忽然变成了楚阳他们一群人的身影,顿时间一群残剑宗的弟子,在泪烛的惑乱下,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这蜡烛的效果竟然那么大!” 李聪聪、李云霄等人,见到冲入进大厅之中的残剑宗弟子,竟然是互相残杀了起来,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久违的笑意。 而在残剑宗的弟子,互相厮杀的时候,院外的那些残剑宗弟子,却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慕残带领着宗门的弟子,在虐杀烟霞山庄的弟子,院外的这些残剑宗弟子,到是听话,一直听从慕残的吩咐,牢牢的守在门前,不让烟霞山庄的一名弟子,逃出语字院。 然而说也奇怪,按道理来讲,烟霞山庄的弟子,被他们残剑宗围剿,应该会有人趁乱从大厅内逃出,然而残剑宗的这些弟子,在院门外等候了许久,依稀的只见到大厅内刀光剑影的杀戮不断,却是没见烟霞山庄的一名弟子,从厅内逃出,这不由得是让众人狐疑不已,然而怀疑归怀疑,却是没有一名弟子进去看看。 而这时候,方士终于是带领着,一群金刀门的弟子赶到,“烟霞山庄的弟子呢?”方士面色微冷,语气有些不善的对着语字院门前的残剑宗弟子问道。 那名残剑宗的弟子,见到方士身后背着的九环刀,当下满是惶恐的说道:“烟霞山庄的弟子,被慕残师兄逼近了大厅内,如今慕残师兄,正带人围剿。” “该死的,这个混蛋!我们金刀门的仇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杀了?诸位师弟,提气手中的刀,让我们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剿灭烟霞山庄,为无名师弟报仇!”方士面色微沉,冷喝了一声,拔出来身后的九环刀,面色冷然的沉喝道。 “剿灭烟霞山庄,为无名师弟报仇!” 一群金刀门的弟子,声音洪亮的,似乎是要震塌云霄一般,挥舞着手中的九环刀,在方士的带领下,杀气腾腾的冲入进了殿内。 “慕残师兄,这群烟霞山庄的混蛋,竟然还有援兵!” 在泪烛的影响下,如今的残剑宗弟子,心智早已经被迷乱,见到涌入的金刀门弟子,以为是烟霞山庄的援兵来了。 “妈的,这群混蛋,竟然还有援兵,杀!给我杀!来一个给我杀一个!来一双给我杀一双,势必是要让烟霞山庄的弟子尽数淘汰。”慕残怒喝一声,指挥着厅内残剑宗的弟子,一个个怒发冲冠的扑向了金刀门的弟子。 刚刚涌入进厅内的金刀门弟子,便是吸食了泪烛的烟气,如同是刚才的残剑宗弟子一样,产生了幻觉,把扑面而来的残剑宗弟子,当做了烟霞山庄的弟子,顿时间一个怒吼着,“剿灭烟霞山庄,为无名师弟报仇!”嘹亮的口号,举起手中明晃晃的九环刀与同着残剑宗的弟子杀气腾腾的厮杀了起来。 “呵呵呵……笑死我了,少庄主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能够让残剑宗和金刀门的弟子厮杀起来,这场面看着真壮观,真解气。” 瞧着厅内,残剑宗弟子与同着金刀门弟子,宛如是被对方杀了爹娘一般,双目血红的怒斗了起来,烟霞山庄的一众弟子不由得是开怀大笑了起来,望向一旁这雷人一幕的缔造者少年的目光,竟然是带了几分崇拜,他们这位少庄主,未免也是太神奇了一些,这样非人类的方法竟然都能够想到。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注视,楚阳耸了耸肩膀,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手指拨弄了一下,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大厅内,百大势力与同着一十六国的皇室,愕然的望着眩光镜之中,原本结盟的残剑宗和金刀门竟然怒发冲冠的厮杀了起来,一时间不由得是表情有些错愕,一个个宛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看着,自己宗门的弟子,一个个的被淘汰,残无影终于是有些不淡定了起来,“这群混蛋,到底是在干嘛?放着烟霞山庄不管,怎么去跟金刀门的人血拼了起来?!难道是那蜡烛有问题?!” 残无影忽然注视到,那角落里面,一根绿色犹如是鹿角形状的蜡烛,像是猜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不确定的喃喃道:“这难道是,冒险者公会的泪烛?!听闻,在冒险者公会之中,圈养着一只入界境界的幻妖,而这幻妖的眼泪,带有巨大的精神力,可以令人昏聩,产生幻象,冒险者公会的会长,用这幻妖的眼泪铸造出来了泪烛,这一根泪烛堪比一个半步凝痕境界的幻术师,全力施展的幻术。” “只是,这泪烛十分的稀少,一年整个冒险者公会,也产出不到二十根,寻常人一支难求,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究竟和冒险者公会,有什么关系,竟然从冒险者工会弄来那么多的泪烛?”残无影,眼中闪过一抹的隐晦之色,眉宇之间写满了狐疑与好奇。 一旁的楚不凡,望着屋内的泪烛,似乎也看出了,那泪烛的来历,像是猜测到了什么,望着镜子里面,少年那一张清秀的面容,沉吟了一声,面色微变的喃喃道:“难不成,阳儿是……” 话到一半,楚不凡的语气停顿了下来,望了一眼中央处,饶有所思的莫化天,国字脸上露出来一抹的凝重之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连夜雨 屋顶上,楚阳掐着手指,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了一下,望着远方喃喃道:“泪烛的时间要到了,按理说若男姐,也该回来了吧?” 伴随着,楚阳的话落,远处的巷弄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鸣动声,大地一阵的颤抖,像是地震了一般,楚阳抬头看去,只见到李若男等人带领着,一大群斑斓的妖兽,急速的靠拢了了过来。 “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瞧着李若男引领着,上百只的凶兽,朝着语字院围拢了过来,少年紧皱的眉头,缓缓的松开,咧了咧嘴,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傻笑了起来。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李若男引领着上百只,凶兽快要到达语字院的时候,在李若男的带领下,烟霞山庄的一众弟子迅速往身上撒了清新粉,遮掩了自己身上的气息,然后各自散开躲避了起来,而剩余的那些野兽,少了目标,一个个怒气冲冲的朝着,灯光通明的语字院攻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来了那么多的妖兽?” 那些守在门外的残剑宗弟子,望着数百只密密麻麻的妖兽,不由得是有些头皮发麻,当即有一名弟子,转身进入到了语字院内,像着慕残去汇报。 “妈的,咱们被那个小混蛋给坑了!这阴险狡诈的小混蛋,等到老子逮到他,非把他一刀一刀给凌迟掉。“ 屋内,泪烛燃烧殆尽,从幻境之中苏醒过来的慕残,望着与同自己厮杀的,竟然是金刀门的弟子,看到自己残剑宗的弟子,淘汰了二十多人,他不由得是满是心疼的嘴角猛的抽搐了几下,恍然明白自己和金刀门是着了楚阳的道,气的面色狰狞下来,心头对着楚阳的杀意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然而在他的话声刚落,外面一道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报……”只见到一名残剑宗弟子,大喊着狼狈的冲了进来,慕残面色不善的望了一眼那名惊慌失措的残剑宗弟子,斥声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那名弟子,望了一眼金刀门的弟子,点了点头对着方士点了点头,狐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见到金刀门和他们残剑宗的弟子,比进来的时候少了好多,而烟霞山庄的弟子,却是一个没见到,不由得是有些诧异,想要问些什么,然而想起来现在可不是他八卦的时候,他不由得是面带惊恐的对着一旁面色不善的慕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慕残师兄,不好了,外面有好多的妖兽,突然发了疯的冲了过来,似乎是发生了兽潮!” “什么?!兽潮,这怎么可能,这里又不是野兽的巢穴,只不过是青玄门释放出来的一些妖兽,这些妖兽通常分散分布,怎么会产生兽潮呢?”慕残冷笑了一声,嗤声道,然而瞧着眼前这名残剑宗弟子那认真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是开玩笑,他不由得是心头一沉,整个人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轰隆隆……” 下一刻他只感觉到,大地突然颤抖了起来,抬起眼帘望去,只见到一个个火红的妖兽,眼中冒着冷光,铺天盖地一般的朝着语字院扑了过来。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小混蛋,一定是烟霞山庄那个小混蛋做的,快!快!阻挡住这些妖兽的进攻。”慕残面色大变,惊恐般的大吼了一声怒然道。 眼前的这些妖兽,均是高阶的妖兽,每一个都异常的凶残,可怕!残剑宗的弟子,与同着烟霞山庄先是厮杀了一番,损兵折将,然后又莫名其名和金刀门干上了,淘汰了不少人,如今他们整个残剑宗也不过是剩下区区十几个人,面对上百只恐怖的野兽攻击,当真是屋漏偏风连阴雨啊! 恍然间,慕残似乎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这玄庭会刚开始,他们残剑宗,似乎是就要被淘汰了,原本他们意气风发,想要逼的烟霞山庄退出百大势力,然而却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烟霞山庄没被他们淘汰不说,他们残剑宗却是莫名其妙的,面临到了淘汰的结局,真结果是太***让人意外了! 至于是一旁的方士,到是一脸如常,尽管是知道自己遭了少年的算计,他依然无比的平静,因为他只带领着,他们金刀门的一小部分弟子,就算是他们淘汰了,对这次玄庭会的成绩也不活有什么影响。 可是,残剑宗不一样啊!整个残剑宗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如果残剑宗的弟子全被淘汰,那么这次的玄庭会,第一轮比试,残剑宗将会得到零分,这也就是说无论第二场比试,残剑宗表现再如何的优异,这残剑宗都要注定跌出百大势力,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第一次惨被淘汰出局吧! 大殿内,残无影的呼吸更是急促到了极致,原本是烟霞山庄面临生死一线,鬼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变得他们残剑宗面临到了危险的境遇。 在刚开始的恐慌之后,慕残瞬间的稳定下思绪,面色阴冷的,带领着一群残剑宗的弟子,欲要在凶兽如潮的兽潮之中,突击出去,不得不说这慕残能够带领整个残剑宗参加这一次的玄庭会,的确实有些本事的。,无论是其反应能力,还是其爆发力都让人惊叹。 在他的带领下,如飓风一般的兽潮,愣是被他撕开了一条裂口,眼看着慕残带领着,几名残剑宗的弟子,快要从兽潮之中逃离,大殿内的残无影,不由得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我们残剑宗还有人在,这一次的玄庭会我们残剑宗不会淘汰掉就好。“ 说也古怪,原本是身为天之角前十的势力,残剑宗应该是可以期望争取更好的名次的,但是现在其宗主,却是在祈祷他们残剑宗不被淘汰就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皆因为一个少年。 抬起眉头,看了一眼眩光镜,原本是缓缓松了一口气的残无影,顿时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怒骂了一声,指着一旁的楚不凡的怒骂道:“楚不凡你这儿子,你是平常怎么管教的,他难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闻言,楚不凡含笑的,望了一眼,手提着妖刀,与同着少女并肩而立,在兽群外等待着慕残的少年,国字脸上露出来少有的微笑,他剑眉一挑,无视一旁的叫嚣的残无影,面色悠然的说道:“急什么,吾儿像来都是如此,这次不过是在你们残剑宗弟子身上找点乐子罢了。” “找点乐子?” 瞧着楚不凡,那淡然的面色,残无影气的快要吐血来,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楚不凡和他那位儿子一样的阴险、狡诈、臭表不要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喜欢和你一起虐人的感觉 “这个病痨子,和以前果然不一样了,不过那又如何?我和他之间的差距终究是犹如天堑,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屈居在天之角罢了,而我即将是人域四大学院天一学院的弟子。” 司徒静望着,眩光镜中,那手提着妖刀的少年,雪腻的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好看的弧度,眉宇之间流露出来一抹的高傲之色。 兽潮之中,使劲了一切手段,突围出兽潮的慕残,身旁的六名烟霞山庄弟子,如今只剩下一名,在他还未喘口气的时候,见到前方手持着妖刀的少年,面色微变,怒骂了一声,道:“小混蛋,难道你非要赶尽杀绝才满意吗?” 闻言,月光下少年笑了,一阵微风吹来,将少年额前的刘海,轻微的吹拂,少年扯了扯嘴角,咧了咧嘴淡然道:“抱歉,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留你。“ “嘿……楚阳你还真是狂妄!想留下我,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慕残怒然一声,脚尖一点,身影宛如是猛兽一般,携带着澎湃的玄气,朝着楚阳扑了上去。 “哼!慕残,你的对手是我!” 楚阳身旁的少女,冷喝了一声,脚尖一点,苗条的身躯,便是挡在了楚阳的身前,她手中的双刀一旋,顿时间一股冷冽的杀意,爆发开来,斩向了慕残。 在慕残与同着李若男争斗的时候,一旁的残余的一名残剑宗弟子,眼中闪过一抹的阴毒之色,他脚尖一点,手持着一把匕首,扎向了楚阳的腰间,“混蛋,去死吧!” “聒噪!” 眼见到,那名残剑宗的弟子,手持着匕首刺了过来,楚阳眉头一动,冷笑了一声,一个侧扫,踢了出去,“啪……”的一声,他一脚,稳稳的踢在了那名残剑宗的弟子腹部,顿时间那名残剑宗的弟子,痛苦呻吟了一声,身体微微的抽搐着,宛如是蜷缩的龙虾一般飞了出去。 在那名弟子,飞出去的时候,楚阳手中的妖刀,一刀挥了出去,“砰……”的一声,一刀隔空粉碎了那名残剑宗弟子的命牌。 在解决掉了那名残剑宗的弟子之后,见到一旁被李若男打压着的慕残,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一刀挥出,也是参加了战斗之中,与同着李若男一直围攻着慕残,原本按照李若男的实力,她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慕残,但是楚阳却依然加入进了战斗之中,因为他很不喜欢,慕残先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所以他准备在他落魄的时候,痛打落水狗、狠狠的蔑视他、嘲讽他、践踏他!气死他! 原本,还可以和李若男周旋一番的的慕残,在楚阳加入战斗之后,却只有被虐的份,等到被少年戏虐的够了,少年直接是毫不留情的,爆了它的腰牌,慕残气的牙咬得嘎嘣嘎嘣作响,他想眼前的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太******无耻了,他见过欺负人的,但是却还没有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其实,就算是你不出手,这慕残我也一样可以解决掉的,你这样太欺负人了,刚才他都快哭了。”李若男望了一眼被淘汰掉的慕残,沉吟了一声喃喃道。 楚阳嘴角微动,点了点头,望着少女那精致宛如凝脂一般的玉颜,点了点喃喃道:“我知道,但是我喜欢和你一起虐人的感觉。” “呃……” 闻言,少女不由得是一阵语塞,耳垂旁,不由得是浮现了一丝晶莹的红色。 少年耸了耸肩膀,眼看着兽潮逐渐退去,拍了拍手掌,让撒了清新粉隐藏在房顶上面的烟霞山庄弟子下来,道:“好了,大家可以捡战利品了,不过咱们烟霞山庄的弟子素来是醇厚、耿直,在捡取兽魂袋的时候,大家一定要记得感谢,给我们贡献兽种的残剑宗和金刀门。” 那些正兴奋的,捡取着地上的兽魂袋的烟霞山庄弟子,听见少年的话,不由得是一阵无语,暗道他们这位少庄主,现在太腹黑、太阴险了,可是对于少年的腹黑和阴险却是让他们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大殿内,残无影见到慕残被淘汰掉的时候,整个人宛如是瘫了一般,双目呆滞的躺在椅子上,傻傻的望着屋顶,发呆,嘴里不断的喃喃道:“完了……完了……这下我们残剑宗彻底完了。” 见到残无影,那憔悴的模样,众人不由得是投过去一丝怜悯之色,这残剑宗的结局也太惨了,玄庭会刚开始,全员弟子全部淘汰,弄的原本排名前十的势力,第二轮测试都不用参加,直接淘汰,这未免也有些太悲剧了吧?众人望着,眩光镜中的少年,不由的感慨万千,烟霞山庄这个曾经,被视为耻辱的少庄主,用他的卑鄙和阴险,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让对手偷鸡不成蚀把米。 “都是你这个小畜牲,毁了我残剑宗!你毁我宗门,老夫发誓誓要毁掉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残无影三角形的棱形眼睛之中,闪烁过一抹浓郁的嗜杀之意。 清淡的月光下,一群少年少女盘坐在,一条阴暗的巷弄处,稍许一个背驰着弯刀的少年,身影轻灵的一点,从一旁的墙垒处,落了下来。 “后面的尾巴已经被解决掉了,聪聪你去盯梢,现在大家可以盘点,兽种的数量了。”清秀的面孔微动,楚阳含笑一声,笑容和煦的对着眼前的一众烟霞山庄弟子说道。 闻言,一众烟霞山庄弟子,小脸一扬,满是激动的点了点头,翻弄着手中的兽魂袋,取出来那些嘤嘤嚯嚯的圆形种子,这些种子是兽魂种,在那兽魂种的光芒照耀下,烟霞山庄那些少年少女的脸上,都流露出来难以言喻的兴奋之色。 这么多年的玄庭会,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兽魂种,尽管是没有具体的盘查出来这些兽魂种的数量,但是单看这些密集的兽魂种数量,他们也不难看出,单凭着这些兽魂种,他们第一轮的测试,就足以进入百大势力排名前十五,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眼前的少年,他们这位少庄主!说来他们这位少庄主,还真是神奇,明明是一盘死棋,却愣是被他给走活了,不但而是化险为夷,而且让他们烟霞山庄收获良多。 “少庄主,盘查好了,一共是五千四百五十四颗兽种。” 清点完了兽种的数量,李晴精致的小脸一扬,面色满是复杂的对着眼前的少年说道。说起来,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而又心甘情愿的称呼眼前的少年为少庄主吧?无他,只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配得上这个称呼。 “嗯,收获还不错,不过接下来如何保护住这些兽种才是最关键的,要知道咱们烟霞山庄,一直以来都是百大势力眼中卑微的存在,咱们山庄尽管这次围剿了残剑宗和金刀门,但是毕竟是投机取巧,只怕会被不少人看作是运气吧?我们得到这么多的兽种,只怕会成为许多势力猎杀的对象,身怀宝藏,难免会遇见一些饿狼,这个道理大家应该是懂得的。“ 楚阳望着山庄内的少年少女,那满是得意洋洋的小脸,沉吟了一声,开始敲打警钟。 听到少年的话,顿时间烟霞山庄这群少年少女,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间荡然无存,一个个面色变的无比复杂了起来,此刻的他们似乎也想到了,人本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少庄主,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把这些兽种,集中分放在咱们山庄内几个实力高的弟子身上,这样咱们的目标就小了一点,就算是咱们被其他宗门的弟子盯上,只要这几名弟子逃脱保住身上的兽魂种就行,难度也少了一些。“ 李云霄思索了一会儿,眼中的光芒微微的闪动,对着楚阳建议道。 闻言,楚阳眼前一亮,点了点头道:“云霄这个办法还是不错的,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办。” 在楚阳等人讨论完了,兽种的安置之后,在一旁负责盯梢的李聪聪,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少庄主不好了,我看到金无名带领着金刀门,以及其他一些势力的弟子,朝着咱们这边追了上来。” “什么?怎么可能,这一路走来,咱们都用了清新粉,遮掩了自己的气息,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咱们才是,怎么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楚阳闻言,面色一挑满是惊疑的说道。 话落,楚阳体内的刀心缓缓的转动了起来,在刀心的肉眼感知下,他看到不远处的墙垒后面,一只金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正在注视着他们这里,那鸽子楚阳认识,正是凝痕境界的器痕凝聚出来的铜鸽。 “该死的,大意了!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楚阳暗骂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手中的妖刀一翻,一个浪子翻身,手中的妖刀化作一团巨大的光芒,一刀劈向了那铜鸽。 “咕咕……” 那铜鸽发出一声慌乱的鸣叫声,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扑楞着翅膀就想要逃离,然而此时却是为时已晚,楚阳的刀茫已经锐利的落在了它的身上,顿时间那铜鸽发出一声呜咽声,化作一团团的光点消散。 “走!” 楚阳面色阴沉的对着,一群烟霞山庄的弟子,冷道了一声,拂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生罗刀 “这家伙到有些手段,竟然连我的器痕形化之物都能够发现,不过就算你发现,又如何?已经为时已晚,楚阳五年不见,你的确是成长了不少,竟然连慕残和方士都被你你小子给玩弄了,不得不说的确是令人惊讶!” “但是光靠一点小阴谋诡计,终究是难成大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而我便拥有绝对的实力!” 正带领着一群百大势力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的金无声,突然俊俏的面容微动,感受到自己器痕化作的铜鸽破碎,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戏虐的弧度,微眯着眼睛,望着前方从巷弄中钻出,急速逃亡的烟霞山庄弟子,漆黑的眸子上下眨动了一下。 “金刀门的弟子跟我过来,翻云谷的的弟子、流云宗的弟子,继续追击。“ 金无声沉吟了一声,忽然带领着身后的金刀门弟子,转身进入到了旁边的巷弄之中,而另一边的翻云谷少谷主云帆,眸子微冷,望着金无声的离开,沉声道:“听金少门主的咱们继续追击。” “少庄主,金无声他们突然不见了。” 正在急速逃亡之中的楚阳等烟霞山庄一群人之中,李聪聪匆忙回头,见到身后追逐他们的队伍,人数少了大半,他尤其是注意到身后队伍那领头的金无声也是不见了踪影,心头有种淡淡的不安,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是加快了几分,对着前方的楚阳沉声道。 “那群家伙,是打算从小道迂回拦截咱们。” 楚阳漆黑的眸子微转,点了点头,沉声道。他逃亡的过程中,他体内的刀心,一直是运转着,所以在金无声带领着金刀门的弟子,离开的第一时间,他便已经发现,猜测到了金无声的意图,既然是清楚了金无声的意图,楚阳岂会轻易的让它得手?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嘴角轻微的向上一扬,眼看着前方就到了,金无声围堵的地方,楚阳斜睨了一眼左手边的一个黝黑小道,他沉吟了一声说道:“换路!”话落,他便是带领着身后的一群烟霞山庄弟子,钻入进了巷弄之中。 “这群狡诈的家伙!” 前方出现在大路上准备围堵楚阳等人的金无声等一群金刀门的弟子,见到楚阳突然改换了路线,面色不由得是有些铁青,气愤的怒骂了起来。 “难道是这家伙,也进入到了凝痕境界,用器痕凝化出来铜鸽,刺探了我们的消息?要不然他是怎么知道我计划在前方围堵他们的计划,可是不对啊!楚阳这混蛋身上散发出来的玄气,虽然是有些怪异,但是距离着凝痕境界,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不可能是已经跨入到了凝痕境,还是说这家伙智力如妖推算到了我的打算?” 金无声眼中的光芒缓缓的转动,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第二个想法比较靠谱一些,他手指一点,顿时间在他的眉心处,那一道器痕光彩一亮,刹那间那一道器痕之中无数金光浮现,从那金光之中数十上千道,器痕化作的飞禽浮现了出来。 “去!给我拦下那群混蛋!” 金无声眉宇之间露出来一抹的威严,一指点出,顿时间成千上百只飞禽,黑压压的朝着楚阳等一群人扑了上去。 “这凝痕境界,虽然和御气只差了一个境界,但是由于是凝痕境界凝聚了器痕,因此这两个境界单从实力上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楚阳的肉眼感知,感受到身后成千上百只的飞禽扑了过来,不由得是面色一变,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一路疾驰下,队伍又向前行进了一会儿,突然前方又出现了两拨人,阻拦住了楚阳一群人的去路,这两拨队伍不是别人,正是百大势力排名前十的青山宗和白石门。 玄庭会刚刚开始不到一个时辰,楚阳等一群人,就搜集了五千多只兽种,自然会引来许多人的垂涎,而这青山宗和白石门便是其一。 “该死的,被这么多的势力围剿,看来逃咱们是逃不掉了,只能够血拼一场了,以咱们的实力和人数,想要斩杀对方是不可能的,所以咱们只有寻找机会,突围出去,能逃几个就逃几个,等会把兽种给我一些,我负责制造混乱,吸引他们的视线,你们一有机会,就逃出去。“ 楚阳沉吟了一声,眼眸微动,将山庄内的弟子,递来的兽种全部别在了腰间,漆黑的眸子微动,双眸扫视着四方,心头默默的盘算着,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小子,我看你这次还往哪跑!” 追赶上来的金无名,冷笑了一声,锐利的眸子扫视了一眼青山宗和白石门的弟子,手掌抚摸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九环刀略有些粗燥的刀柄,眼眸微转,桀桀的冷笑着望着楚阳沉声说道。 一阵微风吹来,将少年的刘海轻微的浮动,刘海下少年那一张清秀的小脸,流露出来一分的怒容,他双目瞪圆的扫视了一眼,周围包围住自己等人的一众势力,不由得是怒极反笑了起来,满是嘲讽的说道。 “嘿嘿……金刀门、残剑宗、青山宗、翻云谷、流云宗、白石门,我们烟霞山庄不过是天之角一个末尾子势力罢了,今日却遭到你们这么多势力的围剿,到真是我们烟霞山庄的荣幸啊!“ 听到少年话语之中隐含的讥讽,白石门的少门主白初,不由得是面色一红,他们这么多天之角排名靠前的势力,如此的欺负烟霞山庄一个末尾子势力的少庄主,这种事情说出去的确是有些不太光彩,但是没办法,如今楚阳等一群人手中的兽种实在是太诱人了,如果他们白石门得到这些兽种,他们白石门在烟霞山庄的势力排名,必然是名次更加提高不少,在宝藏的面前,他不得不让自己化身成为恶狼! 白初轻咳了一声,沉吟了一下,手中的玉笛微动,皮开肉绽的笑着,脸皮奇厚的缓声道:“楚少庄主,我们白石门并非有意和你们烟霞山庄为难,我们只为兽种而来,只要楚少庄主拿出来兽种,我们白石门就此离开保证不伤害贵庄弟子一根毫毛。“ 一旁青山宗的少宗主,也是点了点头,附声说道:“我们青山宗与同着白石门的来意相同,我们青山宗与同烟霞山庄,也并没有什么仇怨,只要是楚少庄主,拿出来兽种,我们就此离去。” 听到白初,和青山宗的少宗主的话,楚阳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几乎是弯了腰,擦拭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楚阳望了一眼白石门的少门主白初和青山宗的少宗主,满是歉意的说道:“原谅我有些失态,我实在是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什么叫做无意找我们的麻烦?在金无声追杀我们的时候,你们落井下石阻拦下了我们的去路,如今张口来索要我们的兽种,这还叫并无恶意吗?“ “你们又不是什么戏子,用不着为自己立什么牌坊,不就是想要兽种吗?兽种就在我的身上,如果有本事的话,尽管来取便是。“楚阳将兽魂袋绑在自己的身上,手中的妖刀斜搭在地面,整个人尽显邪魅。 “好,听闻楚少庄主,如今实力大涨,我白初正好想试一下。“ 白初望了一眼楚阳腰间,那密集的兽魂袋,眼中闪过一抹的贪婪之色,这么多的兽种,可是快抵得过他一晚上带人搜寻的了,也难怪他是如此的心动,话落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宛如是雄鹰一般,朝着楚阳扑了上去。 “我青山宗,也来试试楚少庄主的手段。” 青山宗的少宗门,见到白石门的少门主,竟然先自己一步像着楚阳出手,暗骂了一声这白初着实是无耻,赶忙是手中的长刀一挥,长刀上面缠绕着一条火蛇,陡然爆射了出去。 “来得好!” 楚阳冷笑了一声,嘴角轻微的上扬起来一丝的弧度,手掌一翻,顿时间体内的地心火,在手心之中凝聚出来一团的火焰,那团火焰如同是一个巨大的火网一般,朝着白石门少门主和青山宗的少宗主拢了过去。 “雕虫小技而已!” 白初冷笑了一声,手中的玉笛一翻,笛孔之中,一缕的寒气倾斜而下,那寒气带着冰寒的温度,顷刻间将那火焰布满的火网浇灭。 而后到一步的青山宗少宗主,晚来一步,手中的长刀一刀划破了火网,长刀的刀刃之上锐利的刀气凝聚,一刀无匹的砍向了楚阳的脑袋,楚阳脚下的步子一旋,轻盈的闪过了青山宗少宗主的攻击,手中的妖刀在腰间一环,一个上旋斩,刀锋锐利的刺了上去。 “生罗刀!” 青山宗的少宗主,大喝了一声,忽然在他的脑顶,有三团绿色气体冒了出来,这三团绿气是为休气、死气、厄气!三团气,代表着修器者体内的神、明、志,三团气犹如是神,每一团气,只要沾染在修器者身上,都会对修器者造成巨大的损害,只是一般情况下,这三团气一般的修器者是不会动用的,因为一个不慎,这三团气很可能混乱,影响了修器者的神魂。 而这青山宗的刀决,对于这三气的催动,有着绝妙之法,对于修器者自身的伤害十分之小。 “金刀门的弟子,准备开始围剿!” 金无名面色一冷,望了一眼青山宗与同着白石门的两位少门主激战在一起的楚阳,面色微冷,手中的九环刀,九环一鸣,指挥着金刀门的弟子,就准备扑杀上去。 “金无名,想要绞杀我烟霞山庄的弟子,先要问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李若男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双刀一横,眼中露出来一抹的厉色,阻拦住了金无名的去路。 “若男,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出手,只是这楚阳,他废了我兄弟双臂,我曾答应过无声,要为他复仇!你让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金无名望着眼前阻拦住自己的李若男,面色微微有些不善的说道。 “谁让你相让了?正好我也想看看,金无名你跨入进凝痕境界之后,实力增长了多少!”李若男冷笑了一声,手中的双刀一翻,顿时间双刀化作一团交叉的月牙旋转着横扫了出去。 “那若男,我就得罪了!” 金无名沉吟了一声,手中的九环刀,宛如是利剑一般,陡然出鞘,九环刀一出,一股巨大的刀威便是弥漫四周。 李若男感受到金无名,九环刀之中,蕴含的巨大威势,面色微变,咬了咬银牙手中的双刀,散发出来阴冷的幽光,那光芒犹如是冷然月光、似海中蛟龙,清然一声,朝着金无名的九环刀迎了上去。 另一旁三团生气,休气、死气、厄气肆虐了过来,这三团气宛如是恶魔一般发出簇簇的声响,稍许在那三团气之中,六只锋利的獠牙浮现了出来,那些獠牙十分的明亮,一个个锐利无比宛如是钢筋铁石一般,簇簇的争鸣着,唑向了楚阳。 楚阳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手中的妖刀一翻,在身前一口气绘画出来十三刀,然而那十三柄刀威,却是依然阻挡了不了那三股可怕的绿气。 “该死的,这青山宗的生罗刀,开三气的确是可怕,气是无形,斩不断、切不开!这下子麻烦了。“ 在楚阳颇感头疼的时候,这时候白初的攻击降临,无奈之间他脚下一个八卦步,轻旋的一转躲过了白初的攻击。 无论是白石门的白初,还是青山宗的少宗主,两人的实力都是不凡,在两人共同发力下,一时间楚阳竟然是落了下风,在两人手下颇显狼狈。 而另一边,在金无声与同着李若男两人激战的时候,一旁的金刀门弟子,开始对着残剑宗的弟子进行绞杀,本来看热闹的白石门弟子与同着青山宗弟子,见状也是围了上去,想要占些便宜,本就弱势的烟霞山庄,面临这么多的势力,共同发难,一时间整个山庄狼狈不已,不断的有人倒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灵兵!又是灵兵! “云霄,咱们烟霞山庄,又没去招惹别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来围剿咱们?”李聪聪,见到自己身旁的同伴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满是茫然地对着身旁的李云霄问道。 李云霄沉吟了一声,手指甲深深的插入进了手心之中,死死的咬着嘴唇,双目血红,满是悲愤的说道:“因为他们害怕啊!他们害怕咱们烟霞山庄会再度崛起!千年之前,咱们烟霞山庄威名鼎盛之时,百大势力臣服,一十六国皇室称尊,这些年来咱们烟霞山庄一衰再衰,如今有了一丁点复兴的希望,这些家伙就怕了,宛如是疯狗一般,势要把咱们烟霞山庄打落下去。“ ”你要知道聪聪,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喜欢欺负弱者!特别是当那些弱者身怀宝藏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伪强者,就会露出来那可恶的姿态,宛如是恶狼疯狗一般去欺凌弱者,以彰显自己的强大。” “云霄我受够了被人欺凌的日子,以后我也要强大,像执念哥一样强大,像少庄主一样强大,只有这样,咱们烟霞山庄才会强大,我们才不会受欺凌。”李聪聪倔强的抹去了眼角的委屈的泪珠,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也要成为像他们那样的刀客,这样我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别人!这一次都怪咱们,拖累了少庄主,如果不是咱们拖了少庄主后腿的话,少庄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我李云霄发誓,以后再不做累赘!”李云霄擦去眼角的一丝血迹,语气深沉的说道。 噗嗤…… 在两人说话之间,忽然一支锋利的长剑,锐利的刺了过来,那长剑无比的锐利,在两人的身上,留下了血红的痕迹,一剑之后,那长剑一翻,顿时间李聪聪李云霄浑身血肉泛滥了起来。 “云霄、聪聪!” 楚阳怒吼了一声,双目血红,眼看着李聪聪和李云霄,浑身鲜血淋漓,他想要伸出手去挽救,但是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被白初和青山宗的少宗主给拖住,有心无力,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倒下去,这种无力感,让的楚阳有种崩溃感。 实力!实力!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所以才会像当初残墨去刺瞎黑子眼睛的时候,无奈的去看着悲剧发生,而自己却没有任何一点去阻止悲剧发生的能力。 楚阳愤然,然而正在楚阳正在他悲愤万千的时候,一旁的金无名,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机会,伺机而动,一刀斩向了楚阳的脑袋,看他那刀威之中蕴含的巨大的力道,似乎是他这一刀是要将楚阳的脑袋给削掉一般。 “小阳子,小心!” 李若男漂亮的眸子微动,眼看着那一刀快要落在楚阳身上的时候,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脚尖一点,曼妙的娇躯宛如是灵动的燕子一般,挡在了楚阳的身前。 “若男!” 见到突然出现在身前的李若男,金无名面色微变,然而这个时候的他想收刀已经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之间,此时身前的楚阳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陡然转身,粗壮的手臂将李若男纤细的腰肢环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楚阳伸出来另一只手臂,阻挡下了金无名的一刀,“噗嗤……”一声,金无名锐利的九环刀,落在了楚阳的胳膊上,顿时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楚阳闷哼了一声,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刀刃与同肉骨摩擦的剧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苍白了几分。 “小阳子……你怎么这么傻啊?” 李若男瞧见,楚阳受伤的手臂,双眼有些茫然,满是心疼的问道。 “若男姐你才傻,五年前因为我你才被人在第一轮的测试中淘汰掉的,五年后小阳子怎么能够忍心再看悲剧重演?你说你这五年来拼命的修炼,是为了弥补五年前的那份遗憾,你知道么我这段时间犹如疯狗一般拼命的成长,也是为了这一次能够,像个男人一样独立自强不再连累你,很幸运的是,这一次我做到了。”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洁白的牙齿,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来一抹温和的笑容。 体内的玄气运转,楚阳反手一掌,将金无名击退了出去,清淡的月光下,他眯着眼睛望了一眼手臂上那鲜血琳琳的刀痕,深吸了一口冷气,熟练的从身上扯下来一串的布条,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这些日子做任务以来,像这样的伤痕,楚阳不知道身上已经有多少,渐渐的处理的多了,也就熟练了,或许这就是应了那句古话熟能生巧吧! 楚阳处理完伤口之后,清秀的小的小脸一扬,少年的嘴角挂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张扬、不刻薄,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轻盈的耸了耸肩膀,指了指自己手臂上包扎着的伤口,“你伤了我,我生气了。” 闻言,金无名冷笑了一声,满是不屑的说道:“那又如何?我很后悔,刚才那一刀没砍了你的脑袋。” 楚阳咧了咧嘴笑了一声,十分认真的望着金无名俊逸的面孔,一字一句的沉声说道:“你还真够无耻的,你们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残杀了我们烟霞山庄那么多弟子,我决定了这一次的玄庭会灭你们三门,算是为我们烟霞山庄的弟子出口恶气。” “灭我三门?嘿嘿……就凭你?当真是痴人说梦!不论是我们金刀门,还是白石门和青山宗都是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这些势力之中哪一个是你烟霞山庄能够对付的了的?就算是你有些本事,楚阳你真的觉得单凭你一个人,可以灭的了我们三门吗?”金无名满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嗤声道。 “别人不行,可是我行啊!因为我是个疯子,你知道什么是疯子吗?行他人不能行之事,便是疯魔,而我就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楚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了,这一刻的他笑的很开心。 下一刻他手掌一动,手心之中浮现出来三道金色的器纹,这些器纹是他这段时间,研究蛟龙器源所感悟而凝聚而出的,这三道器纹之中,依稀的有三把灵兵飞了出来,那三把灵兵上面器痕萦绕,初一出现,一股巨大的灵兵威压,宛如是洪荒猛兽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四方。 “嘶~又是灵兵?!天啊!这烟霞山庄,到底是得了什么宝藏?怎么会拥有这么多的灵兵?!“ 瞧着楚阳手心中的金色器纹之中,浮现出来的灵兵,大殿内,一些排名前列势力的长老掌门,一个个有些不淡定了起来,要知道,这灵兵在整个天之角十分的难寻,整个天之角的灵兵加起来也不过是区区百把而已,但是楚阳一个末尾子势力的少庄主,却一口气拿出来这么多的灵兵,着实是让人震惊。 “难道他又是想用刚才对付残剑宗的手段,让灵兵自爆?来对付金刀门、白石门和青山宗?这个败家玩意,那可是灵兵啊!万金难求,他却用来自爆,这也太奢侈了吧?!”望着眩光镜之中,少年那满脸坚毅的表情,一时间大殿内不由得是想起来了什么,响起来一片悠扬的心碎声。 听着周围那一声声满是心疼的声音,楚昌容也满是愕然的望着镜中的少年,好奇他们这位少庄主,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灵兵,要知道他们整个烟霞山庄可是总共就一把灵兵罢了。而他们这位少庄主,却是前前后后已经拿出来了四把灵兵。 在那一道道的目光注视下,楚阳指挥着那些灵兵,盘旋在几个宗门弟子聚集的地方,白初见到楚阳冷然的表情,心头一突,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好,大声指挥着自家宗门的弟子准备离开,然而这个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楚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轻微的弧度,轻道了一声,”爆!“轰隆……一声嗡鸣,三把灵兵一起爆炸开来,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的蔓延四方,在那三把灵兵下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的弟子,顿时间全部重伤。 “小子,你到是够狠的,竟然想用灵兵突围,好,那我就看看究竟是你的灵兵多,还是我们的人多。”青山宗的少宗主,见到自己宗门的弟子,瞬间消失掉了十多名,不由得是怒声道。 “好!那便看看,是你们的人多,还是我的灵兵多!” 楚阳满是玩味的,轻笑了一声,手心中的金色器纹再度浮现了出来,从那器纹之中,顿时间又是两把灵兵飞了出来,这两把灵兵刚一出现,便是在楚阳的操控下朝着青山宗的弟子飞了过去。 见到那两把灵兵,朝着自己宗门的弟子这便飞了过来,想起来刚才灵兵爆炸的时候那种巨大的破坏力,青山宗的少宗主一瞬间脸色都变的难看了起来。 “混蛋,住手!否则我宰了你!” 青山宗的少宗主,怒声对着楚阳威胁道。 然而,面对他的威胁,楚阳却是嗤之以鼻,在那两把灵兵,到达青山宗弟子头顶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便是操控着那两把灵兵爆炸开来,一股无形的波浪瞬间蔓延开来,在那巨大的波浪之中,青山宗大部分弟子全部重伤淘汰,实际上如果不是楚阳刻意控制的话,这灵兵爆炸的时候产生的破坏力,可不是单单让青山宗的弟子重伤淘汰那么简单,而是直接一命呜呼。 一口气的功夫,楚阳就爆了五把灵兵,加上刚才的那把是六把,这一次的他一共是让大黄狗帮忙炼制了30把灵兵,如今用掉了6把,就只剩下二十四把,按理说这二十四把应该足以对付,金刀门、流云宗、翻云谷、白石门、青山宗的弟子了,但是其实不然。 在楚阳成功引爆了五把灵兵之后,这些势力的弟子,都变得聪明了起来,为了不再让楚阳的灵兵自爆,给自己宗门造成大范围的伤害,一时间众多宗门的弟子纷纷分散开来,间接的抑制住了楚阳灵兵的破坏力,在这种场景下,楚阳想要依靠灵兵来淘汰掉这些势力,明显已经不太现实。 不过,虽然是使用灵兵想要大范围的淘汰掉这些势力的弟子,有些不太现实,但是这些势力的弟子分散四方,却是给了楚阳他们逃亡的机会,楚阳眼中的光芒一闪,后退一步来到了李若男等人的身边,沉声道。 “若男姐,等会儿我在西南方金刀门的地方,打开一条通道,你趁着机会,带着剩余的两名弟子冲出去。” “嗯……那你小心些。” 李若男点了点头,满是关心的说道。 “放心好了……” 楚阳沉吟了一声,脑海之中回想着,体内的刀魂,在死路尽头那劈开万重山的惊艳一刀,他体内无尽的灵气,朝着手中的妖刀汇集了过去,在他手中的那把妖刀上面那一条条裂痕,宛如是人体的经络一般运行了起来,分外的鬼魅。 “开山刀!“ 楚阳大吼了一声,一头黑发狂舞,他手中的妖刀迅速的变大,整把刀上携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横扫四方,妖刀所过之处,大地尽数的崩裂、塌陷,这一刀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在那一刀下,妖刀周围的金刀门弟子,尽数被驱逐,而李若男等人趁此机会,迅速的沿着妖刀的刀威,脱离出了一众势力形成的包围圈。 “不好,他们想要跑!” 翻云谷的云帆,第一时间发现了李若男等人的身影,朝着李若男等人围攻了上去。 “找死!” 瞧着翻云谷的一众弟子围了上来,楚阳怒然一声,手心中浮现出来七把灵兵,那七把灵兵初一出现,一股狂暴的灵气便是在天地之间肆虐不断,七把灵兵齐齐爆裂开来,宛如是巨大的龙卷狂风虎啸不断的肆虐,在那狂暴的天地灵气席卷下,整个翻云谷的弟子尽数的被那股狂暴的灵气吞没,狂暴的灵气,消散之后,整个翻云谷的弟子全部重伤淘汰,就这样这一个依附在太玄门下,足足算计了五年,期待着这次玄庭会翻身跻身进百大势力翻云谷,因为一个少年,彻底的愿望破灭。 金无名面色阴沉的,望着逃出包围圈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的楚阳等人,面色显得有些阴冷,“这群家伙,到真是狡猾,这样都能够让他们跑了,不过我既然能够抓到你们一次,就能够抓到你们第二次。” 金无名怒然一声,杀气腾腾的带着一众金刀门的弟子,追了上去。 一座山峰处,一身白衣的男子,淡然而立,他的脊梁挺直,犹如是挺拔的玉树,一头乌黑的秀发,在微风中颇带几分的飘逸,一阵微风吹来,少年的衣衫被轻微的浮动,此刻的他宛如是仙谪一样,似乎随时都能够迎风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来报仇了 “师妹,那边是怎么回事?我见到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翻云谷的弟子,似乎是在围攻一个势力,我到是好奇了,除了咱们青玄门还有哪个势力,值得那么多势力联手围攻。” 感受到,远处传来的一股强大的灵气,莫风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捋了捋耳鬓旁的秀发,轻笑着对着身旁,一身红色衣裙,面色妩媚的莫芷晴问道。 莫芷晴漂亮的瞳孔之中,闪过一道奇异的流波,有些痴迷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前的少年原本简单的一个动作,在她看来都有一种流畅的美感,“看来师兄,已经从那个冒险者给他的打击之中好了过来,再度的恢复了以前自信、傲然的模样,这样的师兄真好。” 莫芷晴呆呆的想到,稍许一阵秋风吹来,吹动她身上的衣裙,顿时间她身上那身红色的衣裙,随风而动紧紧的贴在他那玲珑的娇躯上,将她那尚未发育完全稍显的青涩玲珑娇躯完美的浮现了出来。 少女虽然还未发育完全,但是那身前的花蕾已经,含苞待放分外的诱人,莫风斜睨到了眼前的少女流露出来的几分春se,目光之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光芒,稍许他轻咳一声,故作正经的目视前方。 少女回过神来,面色有些羞红的拢了拢自己的衣裙,咬了咬薄薄的红唇,妩媚的小脸微动,脆声说道:“我听说,金无名、白初他们似乎是在围攻烟霞山庄。” “哦,就是那个当初被我一脚踹下擂台那个小白痴,所在的势力?!对付这样的一个末尾子势力,金无名竟然还联合了那么多势力,这金无名当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莫风双手背负在身后,嗤笑了一声说道。 “我看到是未然,这小白痴据说如今已经今非昔比。”莫芷晴精致的面孔微动,小脸上绽放出来一股略显青涩的魅意煞是动人。 “哦,怎么说?” 莫风剑眉微微的向上一挑,俊俏的容颜微动,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好奇的弧度,略带兴趣的问道。 莫芷晴宛如是宝石一般晶莹的眸子,轻微的流转,她点了点洁白的下颚,夜色中,她学着身旁少年的模样,背负着双手,望着远方金刀门弟子汇集的地方,殷红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丝you惑之色,歪着秀气的小脑袋,想了想,轻笑着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在你和白羽师弟,前往烟霞山庄参加圣院考核的时候,还听白羽师弟说,这烟霞山庄少庄主还未凝气,可是在半个月前,烟霞山庄的这个小白痴少庄主,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是击败了金刀门的朱雀文,从而一鸣惊人,震动了整个天之角。“ ”不但如此,我刚才听闻,玄庭会开始的时候,残剑宗和金刀门联手将其围困,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带领着整个烟霞山庄的弟子安然逃出了残剑宗弟子的包围,并且更是让的残剑宗全宗覆灭,就连是金刀门也是损失惨重。“ ”据我听闻,这白石门和青山宗好像是觊觎烟霞山庄弟子手中的兽种,故此才像烟霞山庄出手,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这三大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联手都没法让烟霞山庄给彻底淘汰掉,没想到短短五年时间不见,当初那个玄庭会上令人啼笑皆非的小白痴,竟然会成为整个玄庭会上的一匹黑马。” 莫芷晴感叹一声,精致的玉容上面,残留着些许的讶异,显然对于这么一个举国闻名的白痴,突然成为一匹最有潜力的黑马她也有些不太习惯。 “黑马?到还算不上吧?顶多算是有些小本事而已,尽管是天之角排名前十的的三大势力,没能够成功留住他,但是他们烟霞山庄弟子却是丧亡惨重弟子残剩无几,再者说了我还从未见过哪个黑马,被人如此狼狈的追杀,玄庭会每年都会有强者崛起,但是这崛起的强者要拥有无上之威,绝不是被人追杀出来的强者,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虽然是有些门道,但是还不配入我的法眼。” 莫风打开天眼神通,望了一眼被金刀门追杀的狼狈逃亡的楚阳,摇了摇头,眉宇之间写满了不屑,缓缓收回了目光,略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这次的玄庭找到了一个有些兴趣的猎物,可以不让自己那么无聊,却未曾想到,这位所谓的黑马也终不过如此。 “这到也是!” 莫芷晴摸挲了一下自己光滑的香腮,晶莹宛如是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微微的转动了一下,若有其思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师兄的话好像是挺有道理。 稍许,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望着身旁少年的侧脸,脆声问道:”对了师兄,咱们真的不去帮白羽师弟去搜集兽种吗?单凭白羽师弟一个人搜集兽种的话,只怕咱们青玄门第一轮测试成绩,不会力拔头筹。“ 闻言,莫风摇了摇头,含笑望了一眼眼前妩媚动人的少女,满是宠溺的在少女娇羞的目光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声音满是温柔的说道:“师妹放心好了,这些小事白羽师弟会做好的,而且这搜集兽种的事情实在是太枯燥乏味了一些,你放心好了,就算是这第一轮的测试,咱们青玄门无法力拔头筹,但是第二轮师兄会扫平所有的势力,所以这玄庭会第一,你尽管安心,还是咱们青玄门的。” “到也是,以师兄的本事,区区百大势力的俊杰,师兄还不是挥手之间解决掉,是晴儿多虑了。”想起来眼前少年,那种摧古立朽的强大威势,莫芷晴轻嗔了一声自己多心,在少年温柔的手掌抚摸下,乖巧地点了点头,无比的温顺动人。 瞧着少女那温顺动人的模样,莫风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起来,他眼眸微动,伸出来手臂环住了少女那堪堪一握的腰肢,在少女娇羞客人的目光下,轻咬了一下少女的耳垂,声音满是磁性的轻唤了一声,“师妹。” 听着少年那满是磁性的声音,一瞬间莫芷晴整个人都酥了下来,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就沦陷在了少年无尽的柔情中。 “楚阳……这里!” 在楚阳等人,慌张的逃离着金刀门、白石门等弟子的追杀的时候,突然一间房屋之中房门陡然打开,刘煜探出来那张文质彬彬的面容,朝着楚阳挥了挥手。 楚阳愣了愣,眼中的光芒微动,略带戒备的审视了一番刘煜,见到刘煜并没有恶意,方才放松下来警惕,漆黑的眸子微动,沉吟了一下,他挥了挥手对着身后幸存的几名烟霞山庄弟子摆了摆手说道:“跟上!” 那几名烟霞山庄的弟子,闻言,略微迟疑了一下,跟在楚阳的身后进入到了房子之中。 “小七,按照刚才的计划,你带着人去吸引开来金刀门等一众势力的注意,。” 刘煜对着屋内的一名墨宗弟子吩咐了一声,等到那名墨宗弟子离开之后,刘煜拿起来一盏烛火,探着身子,掀开一张破草席,草席下面竟然是有一个坑坑洼洼的小洞,这洞穴的土壤略显湿润,看起来像是被人刚挖出来的一样。 “这洞穴,是刚才我们挖出来的,正好是通往我们墨宗所在的据点,这dong里面很黑,楚阳兄弟你跟我近一点。” 刘煜对着楚阳吩咐了一声,率先钻入进了洞中,楚阳望着进入到洞中的刘煜,没有任何犹豫的钻入进了洞中,这洞是被墨宗的弟子临时建造的,因此凹凸不平,楚阳等人在里面走了许久,方才是到了尽头。 在土洞的出口处,几名墨宗的弟子,拿着铁锹,悄然等候着,等到楚阳他们出来之后,一群墨宗的弟子便是钻入进去,为了以防金刀门顺藤摸瓜的追来,赶紧去填坑,抹除印记。 “辛苦你了,楚少庄主,我们想帮你们,但是无奈我们墨宗势弱,对付不了那些大势力的弟子,只能够耍些小手段,帮贵庄一些小忙,希望楚少庄住别介意。“白若溪递来几个毛巾,给了楚阳李若男几人,满是歉意的说道。 “白少宗主说笑了,这怎么会是小忙?如果不是你们的话,只怕我们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楚阳感叹一声,叹了口气说道。他不得不佩服,墨宗这群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用,这种主意都想得到,这下子他们算是彻底甩开了金刀门的追踪,可以短暂的松上一口气了,说话间楚阳拿着白若溪递来的毛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等到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楚阳才是将毛巾递还给了白若溪。 “楚少庄主客气了,不是事先说好了,咱们两派要团结互助嘛?贵派有难,我们墨宗自然是要想办法帮忙了。”白若溪脸上露出来一丝漂亮的笑容,接过了楚阳递来的毛巾,明媚的双眸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楚阳轻笑着说道。 楚阳秀气的面容微动,沉吟了一声说道:“只怕接下来,还要麻烦你们墨宗帮我一个忙。” “什么?楚少庄主但说无妨,只要是我们墨宗能够做得到的,我白若溪定当竭尽全力。” 既然已经,坚定的站在了烟霞山庄这一方,因此白若溪听到楚阳的话,虽然不知道楚阳想要如何,但她还是一口气答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很妖,想要获取他的信任,取得良好的合作,必须要拿出来足够的坦诚。 尽管眼前的少年现在看起来很落魄,但是白若洗却有一种直觉,眼前的少年不可招惹,他若要崛起,朝夕之间,这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直觉,但是白若溪对于这种直觉却是坚定不移的相信。 瞧着白若溪未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楚阳满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李若男几人说道:“我希望让他们几人留在你们墨宗,你们尽全力保护他们,可以吗?“ “当然,如果说保护整个烟霞山庄我们墨宗做不来,但是保护贵宗的几名弟子,我们墨宗还是做得到的。”白若溪轻笑了一声,她原以为楚阳要提出来,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来是这么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当下她心头不由得是松了口气,很是爽快的应承了下来。 “我们留在墨宗,那你呢小阳子,你要去做什么?” 李若男俊俏的面容微动,丹凤眼微旋,双眼中带着一抹的好奇。 “我?我去收些利息,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这群杂碎,把我们害得如此惨,当然不能轻易的绕过他们。”少年清秀的面容一冷,眼中浮现出来一抹森寒的杀意,那股森寒的杀意,令的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是感觉到浑身一震,只感觉整个人的脚下都有股冷气飕飕的乱冒。 ”这家伙怎么有这么强的杀意?这种能够令人颤栗的杀气,听闻是要杀上百人,才能形成,这家伙难道已经屠戮上百人了?!”白若溪咕噜一声,艰难的一口口水,望着少年的目光略显复杂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在少年这张清秀乖巧的面容下,竟然隐藏着一个那么可怕的恶魔! 在李若男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楚阳对着李若男,点了点头,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粗燥的抚摸了一下身后的妖刀,转身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 月光下,星光黯淡。 金刀门、白石门和青山宗的弟子,在搜寻了一圈之后,见到楚阳等人宛如是蒸发了一般,找不到几人的任何一丝身影,盘算着距离第一轮测试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眼看着光顾着围剿烟霞山庄,自己势力的兽种还没搜集多少,于是乎各大势力不欢而散,各自去搜寻自己的兽种。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制后,与同着青山宗的少宗主一起联手,猎杀百大势力弟子的白石门少门主白初,突然见到一名白石门的弟子,慌张地跑了过来,心里一跳,心头总觉得有一丝不好的感觉在萦绕,沉吟了一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好了,少门主……那个家伙……他刚灭了流云宗,杀了过来。” 白石门的那名弟子,面色惊恐,哆哆嗦嗦的说道,在他话还未完,白初的面色已经冷了,在前方朦胧的雾霭中,只见到一个背着弯刀的少年,嘴角含着一丝淡然的微笑,缓步走了过来。 扫视了一眼白初和青山宗的少宗主,楚阳抿了抿嘴角,轻笑着说道:“白少门主,青少宗主,我来报仇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二神话 “报仇?嘿……小子,你还真有意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逃走了那就好好的苟延残喘的活着,竟然还想回来报仇?果然无论是实力再增长多少,白痴终究还是白痴!” 青山宗的少宗主冷笑了一声,抚摸着手中嗜血的金刀,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的杀意,声音无比阴寒的沉声道。 “是吗?” 楚阳饶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提着手中的刀,缓步朝着青山宗的少宗主,直步走了过去,在青山宗的少宗主的身边许多青山宗的弟子,见到楚阳杀气腾腾而来,一个个怒吼着扑了上去。 对于那些青山宗的弟子,楚阳视若无睹,脚下的步子始终没有停顿半分,他手中的妖刀被他挥的几乎是到了极致,一息十六斩,一息之间就有许多的青山宗弟子倒下,少年宛如是嗜血的杀神一般,清淡的月光下,他一人提着一刀,一路走来鲜血犹如是红毯铺成了一路。 “楚阳,你未免也太不将我们青山宗看在眼里了!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青山宗的少宗主冷哼了一声,双眉一挑,手心之中浮现出来,一串各种野兽人类的龋齿串联而成的项链,那项链上面一排洁白的龋齿光芒一动,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波散开来,刹那间在青山宗的少宗主,身旁凝聚出来上百个人身影,那些身影有人、有兽,有着许多说不出名来的生物,那些身影宛如是一个恐怖的嗜血军团,在龋齿项链的指挥下,顿时间无尽可怕生物,宛如是踏江的铁骑一般恐怖,浩浩荡荡的朝着楚阳蜂蛹了过来。 “这是齿灵?牙齿产生的灵?!” 楚阳怒然一声,眼中漆黑的眸子,宛如是宝石一般滴溜溜的旋转了起来,下一刻他周身的玄气,汩汩的运转了起来,在楚阳的周围,一朵朵的花朵、鲜嫩的枝桠,在地面上长了出来,这是楚阳枯木刀法里面的一招,名曰枯木逢春! 轰轰…… 那些花草树木,缓缓的剥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稍许从那含苞欲放的花瓣之中,一支支锋利的匕首浮现了出来,那些匕首的匕刃无比的锐利、阴冷,匕刃一旋转,顿时间一股撕裂一般的气息,令的虚空都有些扭曲。 楚阳面色微沉,用刀心指挥着,那些匕首,冲击向了龋齿项链凝聚出来的上百道齿灵,而在这个时候,楚阳脚下的步子缥缈一动,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见到楚阳的身影陡然间消失在视野之中,青山宗的少宗主面色微变,心头一跳,意识到了不好,下一刻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身影迅速向着一旁侧身躲闪过去。 嗤…… 在他的身后,一把无比锋利的妖刀,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那把刀的锋刃几乎是擦着青山宗少宗主的肌肤而过的,如果不是青山宗的少宗主,提前感受到了危险,及时躲闪的话,少年这一刀,几乎是可以将青山宗的少宗主身体分开两截,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是擦了一把冷汗,对于楚阳的凶悍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到是有几分的本事!不过楚阳你的这番杂耍,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旁的白石门少门主白初,在一旁一直是在等待着机会,伺机而动,等到楚阳偷袭青山宗的少宗主的时候,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在楚阳防备最为脆弱的时候,提着手中的匕首,一刀扎在了楚阳的身上。 见到自己的匕首,扎在了楚阳的心脏上,白石门的少门主白初很是得意地笑了,然而在他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间一道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让的他原本得意的面色,瞬间僵硬了下来。 “白少宗主,有的时候高兴的太早,可不是什么好事哦,你要知道做为一个总是被人追着逃亡的人,心眼总是比着别人要多一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活下去,很明显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从最开始,我就一直防备着你,有句古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听说过没有?”楚阳略带戏虐的声音,在白初的耳边缓缓的响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你明明是一个刀客,怎么会幻术?” 白初望着身前,被自己的匕首扎中之后,眼前慢慢消散的楚阳身影,白初宛如是见了鬼一般大叫了起来。 然而他的叫声刚一结束,他腰间一抹红光闪烁,在他腰间挂着的那一枚命牌,瞬间被少年割破,命牌破裂的那一刻,白初的玄庭会之行,也是宣布终结。 见到少年举手投足之间,便是解决掉了白初,这个时候青山宗的少宗主面色已经开始逐渐变的铁青了起来,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原本被他们猎杀的少年,竟然会可怕到这种地步,此时的他到是有些后悔打烟霞山庄的主意了,然而后悔却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事情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屠戮继续!” 清凉的月光下,少年嘴角露出来宛如是恶魔一般的笑容,深深的望了一眼青山宗的少宗主,继续开始了他的屠戮之路,少年的性格向来是瑕疵必报、言出必行,既然他扬言要灭掉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三门,那么这三门的弟子,少年便会全部屠戮,不放过一个。 在楚阳的猎杀下,大约是血战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所有的白石门、青山宗弟子全部被他给淘汰掉了,至此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因为少年的缘故,有三大势力已经彻底淘汰,第一轮考核便淘汰掉三个排名前十的势力,这还是玄庭会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要知道当初的莫风强势崛起,也不过是淘汰掉了玄庭会排名前十的两大势力以及前十之外的一些小势力罢了,而如今少年一人淘汰掉的势力,俨然是已经和莫风持平,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超过了莫风。 可是如今的少年,显然还是不肯罢休,又把目光放在了金刀门的身上。如果这次少年再成功的淘汰掉金刀门的话,可以这么说少年将会彻底打破莫风的记录,成为玄庭会淘汰掉最多势力的存在,没有之一!而他的名将会被载入进玄庭会的史册,供人瞻仰、歌颂。 青玄门的大殿之中,见到楚阳先后淘汰掉了青山宗和白石门,所有人一片漠然,大殿内的众人都知道,少年的崛起已经不可阻挡,他已经是成为了这一年的玄庭会当之无愧的一匹黑马!可是让所有人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个当初不知天高地厚,扬言挑战信仰的小子,滑稽的犹如是衣不裹体的小丑,他被人嘲笑了五年,说了五年的白痴,一个白痴,凭什么成为黑马?!大殿内的众人,都有些不理解,也有些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们无法否认,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相信,这一次少年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不论结局如何,玄庭会之后,他必为天骄! “什么?你说楚阳那个家伙,灭掉了青山宗和白石门?就他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外援?!这怎么可能?!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是对付白初和青山宗的少宗主都有些不够,更何况是还有那么多的青山宗和白石门的弟子?!”一间院落内,金无名听到手下的禀报,眉头凝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愕然。 像他禀报消息的那名金刀门弟子,想起来那自己躲藏在一边看到的那嗜血的一幕,面色也是微微的一变,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满是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少门主,其实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的话,我也不敢相信那个家伙一人竟然就能够,灭掉将整个青山宗和白石门。” “看来那小子,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想必是,刚才因为烟霞山庄的弟子在,所以他有所顾忌,出手才会收敛了一点。”金无名,见到眼前的金刀门弟子那一脸苦笑的模样,心头对于他的话却也是信了下来,他摸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微转,饶有所思的说道。 稍许,那名金刀门的弟子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微变,赶忙是急声说道:“对了少庄主,还有件事,那个烟霞山庄的少庄主,在解决掉了青山宗的弟子和白石门的弟子之后,我看到他似乎是朝着咱们这里来了。” “来我们这里?嘿……楚阳他把自己当做什么了?灭掉了青山宗和白石门,难不成还想要灭掉咱们金刀门?哼~他若不来还好,他如果来的话,我便一刀剁了他的脑袋。”金无名嘴角勾勒出来一丝阴冷的弧度,嗤笑一声说道。 那名金刀门的弟子,见到金无名那满是自信满满的模样,润了润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金无名满是自信的面孔,想起来眼前他们这位金刀门的少门主,可是凝痕境界的强者,话到嘴边又生生的被他吞了下去。 “剁了我的脑袋?嘿嘿……金无名,我的脑袋送来了,欢迎来取。” 在金无名的话声刚落,下一刻一声大笑声,从高空处传了出来,下一刻只见到夜色下,一个巨大的房顶朝着院落之内砸了过来。 “楚阳,你还真敢来,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嘿……那好今日老子便成全了你的心愿,割下你那一颗肮脏的脑袋,”金无名嗤笑了一声,手中的金环刀一挥,九环刀上爆发出来十丈的刀威,那刀威瞬间的将那巨大的屋顶,分开两半。 然而那屋顶,刚一分开,金无名的面色就变了起来,只见到十多把的灵兵,藏匿在那屋顶的后面,望着那突然出现的十多把灵兵,金无名脸角的肌肉忍不住的跳动了一下,怒骂道:“该死的,奸诈小子。” “跑!快跑!” 金无名大叫了一声,赶忙是指挥着院内的金刀门弟子离开,然而这个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远处的屋顶上,一身白衣的少年,嘴角勾勒出来几分温和的笑意,只是细心看去的话,少年那温和的笑意之下,却是藏着几分的阴冷,望着院内那慌张逃窜的众人,宛如是在俯视自己的猎物一般,他嘴角轻动,轻道了一声,“爆!”。 “轰隆……” 一声剧鸣响起,只见到一大团的白光,瞬时间照亮了整个墨色的夜空,那灵兵爆发出来的光芒,刺眼的将整个天际都映衬的明亮了起来,在灵兵爆炸的瞬间,金刀门的所在的院落,以及方圆十里的所有房宅尽数的坍塌,距离金刀门所在距离不远的楚阳,在灵兵爆炸的时候,他脚下的房屋也是顷刻坍塌,只是幸亏楚阳机灵,在他脚下的房屋倒塌的瞬间,他便一个箭步狼狈的从屋顶跳了下去,这才免受伤害。 “咳咳……” 被浓烟熏得轻咳了一声,楚阳望着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恐怖破坏力,面色微微的一动,显然是这灵兵的巨大破坏力,有些超出他的预计,不过那命牌上面有着防御法宝,应该可以抵住灵兵的大部分伤害,这金刀门的弟子会伤亡不少,但是却还不至于全部死去。 如果楚阳一下子,把金刀门的弟子全部弄死的,只怕金刀门的那些老家伙,非出来跟他们烟霞山庄拼命,毕竟这些年轻弟子可是他们的命gen子,全靠着他们来帮他们金刀门传宗接代呢,如果他们全死了的话,整个金刀门不久绝种了吗?一个没有未来的门派,它宗门的长老掌门不发疯才怪。 先是对付残剑宗,后是遭到金刀门、白石门、青山宗弟子的围剿,然后他又像着白石门、青山宗、金刀门报仇,这一番下来,楚阳的身体早已经被掏空,全靠一口不屈的气在支撑着自己,在他成功的解决掉了金刀门之后,不由得是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是萎靡了下来,楚阳盘膝而坐,开始慢慢的运转体内的魔经,恢复着器窍内空乏的玄气。 “这烟霞山庄的少庄主,还真是厉害啊!刚才还被,金刀门追的像是条丧家之犬到处躲着保命,转眼之间,就翻身只身灭了青山宗、白石门和金刀门三大势力,要知道这可是咱们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啊!其中金刀门的少门主更是到达了凝痕境界,这楚阳说灭就灭,的确实厉害啊!要我说,这楚阳简直是如同五年前的青玄门莫风一样强势崛起,只怕这一次咱们天之角又要平添一名神话了。” 一片山丘之中,一个势力的弟子,在路上议论纷纷了起来,率先开头的是一个瘦高个青年。 在那名瘦高个少年的话声一落,他旁边的一名弟子便是嗤笑了一声说道:“什么和莫风师兄,一样厉害?莫风师兄,岂是他能够比较的?那可是咱们天之角独一无二的神话,你以为,这神话是谁都可以成为的?” “为什么不能?当初莫风师兄,崛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淘汰掉了玄庭会排名前十的两大势力以及前十之外的一些小势力罢了,可是楚少庄主可是一个人灭了残剑宗、金刀门、青山宗、白石门四个天之角排名前十的势力,这是史无前例的,这份成绩比着莫风师兄还要灼目,既然莫风师兄可以称作神话,为什么楚少庄主不行?”瘦高个青年满是愤懑的反驳道。 “这……” 听到瘦高个犀利的反驳,一时间那名忠实拥戴莫风的男子,也不由得是有些语塞。 等到那两名势力的男子过去,山丘上,那一身洁白,英俊缥缈如仙的少年,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轻喃了一声道:“楚阳,第二个神话?看来今年的玄庭会,不会那么无聊了,青龙大人,咱们去会会那个叫楚阳的家伙,我现在到是有些好奇当初那个被我一脚踹下擂台的家伙,究竟变成了什么样,才会如此被人称颂。” 伴随着少年的话落,一条巨大的青龙,浮现在了少年的身前,那条青龙只有一颗脑袋,身子像是被人割掉了一半,血淋淋的十分可怕,少年乘龙,开神龙之眼,直入云霄,眨眼消失在天地之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千年神尸 一片荒芜的废墟之中,少年盘膝而坐,伴随着体内疯魔心经的运转,周围的灵气宛如是汹涌的河流一般,朝着楚阳的身体之中汇集,不断的滋润着楚阳体内,灵气匮乏的器窍。 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闭目修炼之中的楚阳,缓缓的张嘴吐了一口浊气,他原本是苍白的面色,染上了几分的红晕,感受到原本匮乏的身体之中,再度充满了力量,少年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来一抹的欣喜之色。 “看来,你体内的玄气,已经彻底的恢复了,一人淘汰掉了残剑宗、流云宗、翻云谷、青山宗、金刀门、白石门这些势力,这五年来你的实力精进了不少,不知道如今的你,能不能抵挡的住我的一脚。” 在楚阳面色上的兴奋之色,还未彻底散去的时候,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缓缓的在少年耳边响了起来,令的少年脸上的雀跃之色,完全的凝固了下来,无他只因为那道声音的主人,他太熟悉了。 “是你?“ 楚阳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抬起眼眸顺着那道声音的源头望去,只望见破晓的天色下,一个宛如是仙谪一样的少年遗世独立,那少年一身白衣,浑身散发着一股仙家的气息,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别样的魅力,总是让人忍不住对其敬畏,而这便是独属于少年至尊的风采,少年似乎是在一旁等待了许久,朝晨的露水,将他额前的发丝,拍打的都有些湿润。 “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看来当初我那一脚,让你记忆深刻啊,小蝼蚁!” 莫风嘴角勾了出来一丝温和的笑容,淡然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楚阳,便是缓缓的收回了目光,虽然是楚阳的表现不俗,但是自从是跨入进凝痕境界,享受到强大的力量之后,对于莫风来说,整个天之角的年轻弟子,就宛如是蝼蚁一般,不值得他高看或者是低垂着眉头扫视一眼,他能扫视楚阳一眼,在他的眼中已经是楚阳莫大的荣幸。 “小蝼蚁?” 楚阳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品味了一下莫风的称呼,不由得是大笑了起来,果然啊!在这个自负到骨子里家伙的眼里,他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不过这才是那个原来的莫风不是吗?当一个自负惯了,就变成了自大,显然眼前的莫风正是后者。 “你笑什么?难不成你还当自己不是蝼蚁不成?” 见到楚阳突然发笑,莫风嗤笑了一声,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眉宇间写满了写满了漠视。 “我笑,是在笑你的自负,不知道在你的眼中,什么才算是蝼蚁?如果我们都是蝼蚁的话,你算是什么?大象还是大树?无论你是大象或者是大树,要知道蚍蜉尚且能够撼树,试问莫少门主,是否也被你眼中的蝼蚁伤过?”楚阳冷笑了一声,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满是玩味的说道。 “你……” 闻言,莫风的面色彻底的变得难看了起来,楚阳的话宛如是锋利的匕首一般,扎在了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件事,一直让的他久久不能释怀,那就是曾经,在西岐山他曾经被一个卑微的新人冒险者,在身上留下了一刀一箭,并且抢夺了墨图。 这件事情是他无敌的人生中一道无比羞耻的伤痕,他无时无刻不想抹除那道伤疤,然而前段时间在黑鹞子山寨,他使劲了手段,却依然没能够杀掉那名冒险者,这一直让莫风心头愤懑,如今楚阳再次揭开这条伤疤,让的莫风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无论是当初在西岐山还是在黑鹞子山寨,楚阳都利用了伪装,因此莫风始终不知道,眼前这个被自己曾经一脚踹下台的一脚少庄主,就是那个他一直寻找的冒险者。 “小子,你真的惹到我了,你该死!” 莫风怒然一声,缓缓的伸出手掌,在他的手心之中,电光闪烁,下一刻一道巨大的剑芒,浑身缠绕着千百道的电蛇,宛如是凄厉的雷电一样,汹涌的朝着楚阳劈了下来,感受到莫风那把剑之中,蕴含的可怕威势,楚阳下意识的,妖刀一点地面借力,身体宛如是腾空的燕子一般,矫捷的飞了出去。 在楚阳的身体刚一离开,他所在的区域,他方才所在的地面,被那一剑劈下,瞬间变成了一片焦土。 “好可怕的力量!这莫风比着当日在西岐山强悍了不知道多少。” 楚阳呢喃了一声,手中的妖刀,瞬间变成了一道十多丈长的蟒蛇,他一手握着蟒蛇的尾巴,挥舞着那蟒蛇砸了过去,那巨大的蟒蛇张嘴,吐出来殷红色的蛇信子,这蛇信子上面蕴含着,可怕的毒素,朝着莫风吞了过去。 “这点小手段,还想伤我,上古神猿之魂!” 莫风冷笑了一声,在他的身前,做出几个古怪的手势,下一刻在莫风的身体之中,一道身高数十丈,巨大的魔猿浮现了出来,这魔猿正是当初楚阳在黑鹞子山寨见到过的神魔猿,那神魔猿面色凶戾,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他每一次捶打自己的身体,都宛如是雷声一般,巨大的声音响动千里。 距离那神魔猿,稍微近一些的楚阳,听到那神魔猿捶打自己身体的巨大声音,只感觉到耳朵处一阵的嗡鸣,像是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那巨大的声音给震破了一样,楚阳面色稍显苍白,迅速的利用体内的玄气,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才在玄气的帮助下稍微抵挡了一些,那巨大的嗡鸣声。 那神魔猿,咆哮了几声之后,忽然巨大的身躯,化作一团白光,钻入进了莫风的手臂之中,顿时间莫风的手臂上面,突然长出来许多的绒毛,整个人的手臂也是变得粗壮了不少,其手掌原本是如同铁铲一般,如今竟然是巨大犹如是磨石一般十分的可怕,莫风的手臂之中,像是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一般。 “轰……” 一声巨大的声音,陡然迸发,莫风一拳挥出,周围的天地都是震动了一下,楚阳的妖刀化作十丈多长的蛇莽,竟然是一拳被莫风给打破,那蟒蛇崩碎之后,遭受到那一拳重击的妖刀,发出一声巨大的颤鸣声,将楚阳握着妖刀的手掌差点震断,楚阳的手腕处鲜血淋漓的流溢而出。 楚阳咬着牙,忍着痛,低头看去发现,妖刀上面,竟然又多出来一道的裂纹,这裂纹正是刚刚莫风那一拳给打出来的,要知道楚阳这一把妖刀可是无比的妖异,十分的坚硬,寻常的东西很难让其动容分毫,可是莫风的一拳竟然是将妖刀打的龟裂,只能够说是这莫风神魔拳的威力,未免是有些太骇人了一些。 “小子,就只有这些手段吗?看来你的本事,远不如你的嘴巴凌厉,就这点微末的本领,竟然还有人将你与同我相提并论,这简直是侮辱了我莫风的威名。”望着楚阳,不断地流着殷红血液的手臂,莫风俊俏的嘴角,不由得是浮现出来一抹的不屑,他原以为这个被称之为黑马的家伙,会有些手段,逗自己开心一下,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的平庸,简直是浪费了他特意用神龙之眼搜寻他。 楚阳默然没有说话,手心中撰着一颗黑色的珠子,这珠子是为念珠,拥有着幻术师强大的器痕,在楚阳的催动下,在楚阳的身前,逐渐的浮现出来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那条河是怒江,江水犹如是万马奔腾一样雄壮,伟岸,那巨浪轰隆一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耳鸣声滔滔不绝,恶浪打在了礁石上,顿时间腾升起来万丈的浪花,那浪花犹如是密集的倾盆大雨,洒落四方。 楚阳,衣袖一挥,那怒江之中,十多条恶浪,化作巨大的匹练,滂湃激昂,从江中钻出缠向了莫风,那怒江之中的恶浪,十分的可怕,一条恶浪,汹涌的一个摆尾,抽向了莫风,被莫风灵敏的躲闪而过,巨浪甩打在了一个巨大的山包上,就一下那凸起来的山丘便是被恶浪给硬生生的砸平。 楚阳也是被那巨浪的威力吓了一跳,他更加确定这念珠是为入界强者留下来的,他不由得是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全力操控着手中的念珠,欲要解决掉莫风,不过这显然有些不太符合实际,因为如今的莫风强悍的有些太过离谱,凭借着一枚念珠想要解决他有些困难。 但是按照楚阳的想法,就算是凭借着念珠解决不了莫风,给他一点教训,打击一下他高傲到自负的自尊,提前收点利息也是不错,反正是这天色已经快要亮了起来,玄庭会的第一轮考核快要结束,到时候他教训了莫风一番,玄庭会第一轮测试结束,就算是莫风心头愤懑,也不能够奈他如何。 那巨浪腾空,汹涌万千,水势起起伏伏,携带着摧古立朽的威势,犹如是重岭万嶂,欲要淹没整片天。 被那可怕的巨浪缠绕着的莫风,怒然一声,想要脱困,但是无奈这些恶浪太多、水势又太凶,一时间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嘿……小子,这才算点样子,不过这种手段,我也玩够了是该结束了。” 莫风被一条巨大恶浪,冲击的身体到飞出了好远,擦拭掉嘴角的一丝血迹,面色显得有些玩味了起来。 叛逆的睫毛向上轻微的一扬,看似一个随意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流畅美感,莫风屈膝盘坐在原地,双手平摊开来,在他的身前凝结出来一道诡异的痕迹。 “天地一盏灯!孤独而冷清,我点一盏灯,锁魂于灯中!” 一头黑色的长发飞舞,莫风一指点出,一盏黑色的油灯漂浮在空中摇曳,那油灯灯火不稳的在摇晃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泯灭。 稍许,从那孤灯之中,一滴灯油飞了出来,那一滴灯油慢慢的变大,随着那油灯变大,孤灯之中的灯芯,芯头上忽然钻出来了一条乌黑的锁链,那锁链上面刻画着一道道古怪的符文,那符文是为绿色,飘动之间,犹如是跳跃的鬼火一般,“哗啦啦……”寂静的夜色中,那冰冷的锁链声显得格外的嘹亮,那锁链锁环“啪……“的一声扣在了那灯油上面。 “唔……” 那灯油凄厉一声,慢慢的变大,变成了一个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那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手持着一个十字形的兵刃,他的身上死气沉沉,在他初一出现一股孤寂悲凉的气息,便弥漫在了整个青玄门,不少势力的弟子,感受到那股悲伤的情绪,不由得是心头满是憋屈,开始痛哭流涕了起来。 感受到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身上传来的那股苍凉的情绪,楚阳的心思也是有些沉闷,他呆呆的望着那死气沉沉身穿银白色器甲的将军,不由得是喃喃自语道:“前些时间,这家伙前往幽冥谷那座古战场,就是为了这具神尸吗?这个家伙,究竟是学会了什么什么可怕的术法,竟然能够控制神尸?!” 楚阳默然,心头充满了无限的震惊。 “这……难道是幽冥谷的那具千年不死尸?!” 青玄门的大殿之中,不少人望着眩光镜中,出现的那具神尸瞬间呆了下来,人群中燕国的一名太上皇,像是认出了那具神尸,不由得是惊恐出声。 “慕太皇,你说的那具神尸,可否是那具不死不烂,每五百年醒来哭一次,之后再度陷入进无尽死亡之中的不朽尸?!”一个势力的掌门,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微微的一变,沉声问道。 “哦,顾掌门,对于这古尸也有所闻?” 燕国的太上皇,龙须一动,眼眸微沉,浑浊的双眼之中,流露出来一抹的精光,对着那名势力的掌门问道。 “我们顾氏典籍之中,曾有记载,在我们天之角,有三处禁地,一是无妄崖,传闻无妄崖有一位不死仙,人称三十三万年器,一把存活了三十三万年的兵器,它的存在便为禁忌,故他所在之地便为禁地!二是百乱山,此山山乱人乱人心乱,混乱无比,这第三处禁地便是幽冥谷,这是一座有名的古战场之地,也是极其邪魅之地。” 顾家的家主想起来自家典籍之中的记载,面色微变,端起来一旁的茶水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不断的dou动茶水洒落在他的衣服上,他都浑然不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月为药箱 “哦,怎么个鬼魅之法?” 一旁的楚不凡,望着顾家家主,满面异常的模样,沉吟了一声,国字脸微动,满是好奇的问道。这顾家是为百大势力之中,最为神秘、传承最为久远的术士家族,对于一些天之角的奇密,比任何势力知道的都多。 “那里,是一处不祥之地啊!” 顾家家主,语气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惧,望了一眼楚不凡颤声道。 “我顾家传承了2800年,距离着这幽冥谷的诞生,也不过相差200年而已,根据我,顾氏典籍之中我顾家第一代元祖的记载,这幽冥谷,据说是修器者与入侵天之角的妖魔发生器魔大战的时候所留下的一处古地,据记载,当初的那一场器魔之战打的甚是悲惨,上万名修器者与同妖魔全都葬身在了那处古战场之中,双方无一人生存,之后幽冥谷那里因为杀戮太重,常年有阴灵飘荡,被誉为天之角禁地。” “需要知道,术士是神鬼莫问,因此术士通常喜欢与阴灵打交道,借助阴灵或者是阴气浓重之地,演化天机,所以几乎每隔一些年份,每一代顾家家主就会前往幽冥谷一次,在里面补全天机,我们顾家老祖第一次进入那处古战场,是在古战场产生300年后,他第一次在那幽冥谷,便是发现了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说到这,顾家的家主面色微变,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燕国的慕太皇,脸上的褶子凝聚在了一起,看了一眼顾家家主,接过话道:“不知道这所谓的诡异,是否就是,那处古战场,只有修器者的尸体和骸骨以及一些兵刃,但是却无一具妖魔的骸骨对吗?” 顾家家主,闻言点了点头,应声道:“对!就是这样,要知道当初这幽冥谷可是有三万名妖魔,全都死在了谷内,但是那里却没有一具尸体,那些尸体又去了哪里?要知道,那不是,几百具躯体,也不是几千具,而是三万具,没理由全部都消失的吧?然而这只是开始而已。” “嘶~三万名的妖尸,全部无声无息的消失?这……” 在场的众人,听到顾家家主的话,一瞬间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骇人听闻了。 “可是,这和小徒的这具神尸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化天沉默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话音一转,声音中满是威严的,对着顾家家主问道。 “莫门主莫要着急,接下来的事情,就与同贵徒的那具神尸有关了。” 顾家家主,沉吟了一声,眼中的光芒微转,继续说道:“大约是古战场诞生五百年以后,我们顾家第三位祖师,前往幽冥谷推演天机的时候,在那死寂无声的幽冥谷竟然是听到了一阵哭声,那哭声嚎啕,悲讼惊天!“ “而伴随着,那哭声,忽然天空中那盘旋的明月!竟然是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医师药箱,那药箱十分古朴,箱子之中,飞出来万千道的光芒,照射在整个幽冥谷之中,伴随着那药箱之中的光芒洒落,那幽冥谷之中,忽然冷风刺骨,在一具嚎啕大哭的复苏过来的银白色器甲的神尸指引下,那些消失不见的妖魔尸体,突然从大地之中,钻了出来,那些妖魔的尸躯,大部分已经腐烂,或者是少了头颅手臂,然而在那白光的照耀下,那一具具的腐败尸躯竟然是复苏了过来。” “当时,我们第三位祖师爷,看到这一幕直接是呆了下来,他盘算了一卦,发现那月亮变成的医师药箱,投射下来的白光,正是圣师的治愈之光,这也就是说,这也就是说那药箱也是修器者,是修器者之中的一名圣师!至于是,他治愈那些妖魔的尸躯,是为何据我那位祖师爷推测许久,也没推测出来。“ “到了拂晓,所有的妖魔都已经消失,只剩下晚上那一具身穿银白色器甲嚎啕大哭的神尸还在,我那位祖师爷,推测那具神尸,既然是可以指挥那些妖魔的尸躯,必然是拥有灵智,探测一番却是发现那具尸体已经形神俱灭,化为腐朽,按理说不应该会哭泣,我们顾家祖师爷,为了搞清楚其中的缘由,便是呆在那里守了三十年,依然是发现那具尸体毫无一丝生机。” “又是五百年后,我们顾家第十位祖师爷,也是我们顾家,超越元祖智慧,号称通天者,顾家最为惊艳的一位祖师!前往幽冥谷推演天机,在那一夜之中,又见到了那具尸体,在深夜站立起来,对着月亮哭泣,我们顾家那位精彩艳艳的祖师爷,为破天机不惜耗损自己的寿命,施展了通天之法,惊恐的发现那具神尸之所以哭泣,是因为在召唤月亮治愈他们,一具死了千年的尸躯,凭借哭声,让月亮来治愈他们不得不说,十分恐怖!“ “后来,我们顾家第十位祖师爷,回到家族之后,一直闭关研究各种典籍,最终在一晚,因为窥探太多的天机而死去,在他死之前他留下了惊世的遗言,只是他的遗言,太过的让人震惊,所以我们顾家除了历代家主之外,其余人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如今这具尸体,竟然真的出世,也不知道我们顾家那位祖师爷的预言,会不会成真,若成真只怕我天之角会有大难啊!”顾家家主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想起来自家祖师爷,最后的遗言,整个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咕噜……顾家主,那顾家第十位祖师爷,到底是留下了什么遗言?” 在场的众人,听闻了顾家家主讲述的秘莘之后,全都是心里面发毛,全心头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对着顾家家主询问道。 “我们那位祖师爷,曾留遗言说,万妖皆为器、天地皆为器,太阳为器、大地为器、云为器、月亮为器,万事万物皆由器组成,说是百乱山为主、幽冥谷奴,谷内有尸,召唤月,月为治愈之器,为治愈万千器,故挂天际,有月在器便永生,当万器复苏,尸一出谷、天地无角!” “什么?那月亮竟然是一把器,而且还是一个药箱?其挂在天际,就是为了方便治愈器妖不死不灭的,这怎么可能?这顾家祖师爷是疯了?还是说我疯了?” 在场的各大势力,以及一十六国的皇室,闻言全都哗然,被顾家第十代祖师爷的惊世遗言,全部给震惊到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顾家不让第十位祖师爷的遗言外传,因为太惊世了!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是有些惶恐,这顾家第十代祖师爷,号称得天地之浩伟,夺天地之参化十分的精彩艳艳,他的话在场言论虽然是惊世骇俗,让众人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有些滑稽可笑,可是他最后那句“尸一出谷、天地无角!“却是令人值得揣摩,总让在场的众人有种淡淡的不安感。 “砰……” 的一声,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间,却只见到大殿之中的眩光镜,突然破裂,刹那间镜中一切的景象全部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莫化天面色一沉,脸色有些难看的对着下方的青玄门长老询问道。 “启禀门主,少门主那具妖尸的气息太过可怕,眩光镜是遭受不了那股气息的冲击,方才会破碎,我等这就让人修复。”下方的一名青玄门长老,闻言赶紧回禀道。 “速度快些……” 莫化天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 “莫门主,不管是这尸体出谷,天之角会发生什么事情,单说你们这青玄门的弟子,竟然用邪术操控着这么一具邪尸,做为百大势力的领袖,莫门主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燕国的慕太上皇,见到眩光镜破裂,率先发难对着莫化天质问了起来,别人碍于莫化天的身份不敢询问,但是他敢,因为无论是资历还是辈分,莫化天都不敢轻易的开罪于他。 “这法决我也没见过,小徒从小天资聪颖,从来不会做过分之事,这样等会玄庭会结束,我们一起去问一下如何?”莫化天面带微笑的笑着说道。 心里则是暗自腹诽不已,暗道自从是这莫风得到了圣院的腰牌,越加的放肆了起来,这邪尸收就收了吧!竟然众目睽睽的放出来,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莫门主,贵少门主操控这种千年神尸,对付小儿,未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场比试咱们还是早些终止为好。”一旁的楚不凡,感受到那神尸的可怕,有些担忧楚阳的安危,故此对着莫化天建议道。 “这距离比试还未结束,就这么贸然提前结束考核,有些不太合适吧?再说这玄庭会,也没有规定,不可以操控尸体吧!楚庄主,安然等待即可,玄庭会这是小辈们的事情,让他们尽管闹就好,就算是有些过分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小辈么,咱们安心等待就好。”莫化天抿了口茶水,瞧着楚不凡着急的模样,不温不火的说道。 “好吧……” 这莫化天拿规则来压自己,一时间弄的楚不凡有些语塞,不由得是有些无奈的出了口气,只能暗自祈祷楚阳没事。 一片废墟之中,怒江之上,恶狼汹涌,那些恶浪翻滚波涛。 淡然的扫视了一眼,那翻腾的恶浪,莫风面色上带着一丝的不屑,他手指一点,身前的孤灯一闪,灯芯转动了一下,锁链哗啦啦作鸣,那具身穿银白色器甲的神尸,身上的死气更加的浓重了起来,那死气宛如是一把无形的神刀一般,顷刻间将那汹涌的恶浪冲毁。 在那恶浪破碎之时,楚阳嘴角一甜,嘴角边一口鲜血流溢了出来,怒骂道:“该死的混蛋!无主无魂,单凭身上的死气便如此的可怕,这神尸生前,究竟是何人之尸?才会如此的恐怖?!” 楚阳暗骂了一声,然而这个时候那神尸,浑身尸气滔天的,探出来一只手臂,只手遮天一般的朝着楚阳一掌拍了下来,感受到那神尸身上那股,无比可怕的气息,楚阳的面色不由得是极具变换了起来。 “拼了!” 楚阳一头黑发飞舞,在那神尸巨大的手臂,碾压过来的时候,他急剧的催动手中的念珠,大手一探,整条怒江被他挥手举了起来,他拼尽全力的,挥动着那条怒江,怒吼着朝着那具神尸砸了上去。 “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而已!” 瞧见楚阳的举动,莫风嘴角勾勒出来一抹的不屑,漆黑的夜色下,眼见着那波涛汹涌巨大的怒江,砸了过来,神尸依然是无动于衷,巨大的手臂,硬生生的撞向了那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轰……” 的一声,一阵震天动地的声音,响了起来,顿时间百里的飞禽惊惧,全都飞散,在楚阳的注视下,那神尸竟然是一掌,激昂整条怒江斩断,在那怒江被神尸斩断了之后,楚阳手中的念珠,似乎是承受不了那神尸的巨大力量,竟然是化为了碎末。 “嘶~这神尸竟然是恐怖到了如此地步!” 楚阳怒骂了一声,眼见着自己的底牌,顷刻间被瓦解掉,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脚下的追云步迅速的展开,左踏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看起来散乱的步法,行走起来却是诡异难测,一组方圆、一组乾坤,宛如是那天空中变化多端的云彩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几个追云步,行走之间,楚阳的身影如同是一道离弦的弓箭一般飞了出去。 “追云步!难怪是刚才就觉得,这家伙的手段有些熟悉,原来这个白痴,就是那名可恶的新人冒险者,该死的小子,身份隐藏的到是挺好的,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只怕你还不准备暴露自己吧?小子,我已经想杀你,想了两个半月了,今天这里就是葬命之地。” 瞧着楚阳的追云步,他一瞬间就识破了楚阳的身份,不由得是怒然一声,探手一把抓过孤灯,带着神尸朝着楚阳追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他先祖的坟 “启禀门主,这眩光镜,已经修好了。” 青玄门的大殿之中,几名青玄门的长老,恭声对着中央处,面色威严的青玄门门主莫化天,恭声道。 “嗯,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准备敲响玄庭钟,这玄庭会的第一轮测试,也该结束了。” 莫化天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了,眩光镜之中,入目望去,只见到楚阳正在在神尸和莫风的追逐下急速的逃亡。 “再撑一下,马上玄庭钟就要响了,第一轮的玄庭会测试也会宣布结束,到时候这莫风就不能奈我如何了。” 楚阳呢喃了一声,拿出来最后的五把灵兵引爆,那剩余的五把灵兵蕴含的威力,陡然爆炸开来,瞬间yi平了一座巨大的山丘,然而面对那灵兵的自爆,那一具巨大的神尸,却是浑然不在意,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滞,硬冲进了灵兵爆炸之处,他的身体坚固犹如是堡垒,那五把灵兵引爆产生的巨大破坏力,硬是没有在神尸的身上留下丝毫的伤痕。 天地之间,莫风手持着那一盏孤灯,望了一眼那,巨大的神尸,眼中闪过一抹的欣喜之色,“青龙大人,果然没有骗我,这神尸乃是天地间最锋利的神尸。” “那是当然,本龙说过,此尸本命为妖,是一把诞生在十万里大山之中的方天画戟,自称灵兵,享受日之锻造,月之滋润,本身早已经坚固如铁,锋利如兽齿,无坚可催,你拥有此具尸体,就算是圣院的弟子,见了你也要退避三舍。”在莫风身后背负着的那一把断剑之中的剑魄,青龙巨大的龙眼,上下开嗑,沉声道,只是莫风没发现的是,那青龙说话之间,巨大的龙眼之中,夹带着一丝的隐晦,就一丝很轻微,稍纵即逝。 “看来只能够是认命了!” 眼看着五把灵兵,依然是没有能够帮助自己拖延一下时间,那巨大的神尸转眼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感受到那神尸身上传来的可怕气息,楚阳不由得是有些心灰意冷倍感绝望。 然而就在他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大的玄庭钟声,清脆而又嘹亮的响了起来,那钟声在此时在频临绝望的楚阳耳中宛如是最为美妙、动听的音符,让的绝望中的他,嘴角忍不住勾勒出来一丝轻微上扬的弧度。 “终于是结束了!“ 楚阳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不由得是有些心有余悸。 望了一眼,半空中那手持着孤灯的莫风,清秀的面容微动,轻笑了一声说道:“莫风时间到了,第一轮的玄庭会测试已经结束,看来今天你是伤不到我了。” “谁说我伤不到你的?就算是玄庭会第一轮测试结束了又如何?我莫风想杀你,何须规矩?所谓规矩只是对你们卑微如狗、白痴如蝼的家伙而言,任由我这种强者践踏的,小小冒险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莫风嗤笑了一声,俊俏的容颜上面,流露出来几分的不屑之色,当下是傲然的催动手中的孤灯,指挥着那具巨大的神尸,朝着楚阳碾压了上去。 “莫风,你未免是欺人太甚!” 那神尸身如山岳,身高十多丈,他一脚踩下宛如是一座山岳砸向了楚阳,那巨大的压抑气息,令的楚阳面色微变,整个人的身子宛如是石化了一般,待在原地呆呆的一动也不敢动。 “小子,早忠告过你,不要来玄庭会,早些离开天之角,你不听你龙爷爷的话,这下好了吧!”眼看着那神尸,巨大的脚掌快要砸在楚阳身上的时候,突然楚阳腰间的包裹里面,蟠螭镜上面传来一声的抱怨之声,下一刻楚阳的身体之中,涌入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 在他的眉心之间,有三枚龙鳞浮现了出来,原本在那神尸巨大的威压下,浑身犹如是泥石丝毫动弹不得的楚阳,突然身体再度的恢复了气力,他怒然一声,一拳汹涌的朝着那神尸巨大的脚足打了下去。 “螭龙拳!” 楚阳大吼了一声,一拳打出,他金色的拳头,上面陡然有一条巨大的金色小龙飞了出去,那金龙“砰……”的一声恶狠狠的撞击在了神尸的足下,当下那神尸的脚足,被楚阳一拳打烂了一半,一时间腐肉纷飞,由于是神尸死了太久,早已经没了血液,所以纷飞的只有一些干瘪的腐肉。 在楚阳,一拳打碎了那神尸的脚足之后,只见到天空中,那一轮快要消失在天际的明月,突然透射出来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耀在了那神尸的脚足上,顿时间那神尸被楚阳一拳打烂的脚足,竟然是瞬间痊愈。 “这是怎么回事?!” 楚阳亲眼目睹到了,那具死去千载的神尸,烂掉的脚足,在那月光的照耀下突然愈合,恢复如初的诡异一幕,不由得是惊恐不已。 “小子,这个时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还不赶紧跑!” 包袱里面的螭龙,见到楚阳突然愣了下来,不由得是怒骂了一声对着楚阳催促说道。 “对!对!对!快走!” 楚阳听到螭龙的训斥,瞬间回过神来,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是转身就跑。 “小子,我看你能够跑到哪去!” 莫风见到竟然又被楚阳给逃掉,怒然一声,手中的孤灯一点,顿时间孤灯的灯芯,出现了上百个先天灵魂的魂魄,那些先天灵兽的魂魄,沿着那漆黑的锁链,飞入进了那巨大的神尸身体之中,顿时间那神尸的瞳孔之中,闪过一抹幽幽的绿光,之后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先前的空洞无神。 在那些兽魂,进入到了那巨大的神尸身体之中,那神尸的身体比着刚才竟然是灵动了几分,不但如此那神尸的动作也不像刚才的死板、僵硬,而是有了几分的灵活、有魂的锥形。 “这是怎么回事?那神尸似乎像是突然间开窍了一样,灵敏了许多,也聪慧了许多,像是有了些灵智一般。” 在前面逃亡的楚阳,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身后神尸的变化,皱了皱眉头对着包裹之中的青龙询问道。 “这个家伙是疯了吗?竟然敢以魂养魂!这以魂养魂,就是让兽魂,进入到神尸的身体之中,凝聚成那神尸的一点灵魂,说白了也就是让的那神尸拥有自己的神魂,这样**控的尸魂就会更加的可怕!“ “不过这种方法极其的危险,因为一旦一些强大的尸躯,在拥有了自己的灵魂之后,如果控制者实力强大到还好,倘若是实力不足,这些尸躯有极大的可能,会吞噬掉他的控制者。” “这具不死尸的魂,怎么说也要是一名器妖王!这种王者,生前一手可顷刻间灭掉一国,这种可怕的尸魂,岂是他能够操控的了得?单是一具身体,。就已经够他受得了,而这莫风却还敢养魂,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按理说,他有九节天龙的指引,不该犯这种过错的才是。”蟠螭镜之中的螭龙,满是狐疑,稍许从那包裹之中,一双金色的眼睛浮现了出来,望着身后的神尸,螭龙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似是心有疑惑。 “好一个规矩是强者用来践踏的!莫化天你教导的好徒弟,倘若是阳儿有任何的意外,今日我楚不凡踏平你青玄门。” 见到玄庭钟鸣动,玄庭会的第一轮测试结束,而莫风依然是在追杀着自己的儿子,楚不凡国字脸一沉,顿时间面色冷了下来,在他的身上,一股强大的气息散发了出来,在那一股强大的气息压一下,整个青玄门的百大势力和一十六国皇室,面色齐齐是变了下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善言语的男人,如今竟然是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砰……”的一声,大殿之中,那一面刚刚修好的眩光镜,在楚不凡巨大的威压下,承受不住压力,再度的粉碎,楚阳一拍身下的椅子,身影化作一把金色的阔刀,瞬间飞出了青玄门的大殿。 “这楚不凡,五年不见竟然是到了那个境界?” 中央处的莫化天,见到楚不凡幻化成一把刀,离开大殿的那一幕,顿时间面如猪色,这人器合一,分明就是入界境界才能做到的!莫化天在凝痕七重天巅峰,停滞了足足三年,都未能跨入到入界,没想到却被楚不凡快了一步,这让莫化天心头颇为难受,要知道那楚不凡可是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啊!他是天之角第一,他是第二!可如今对方身为一个末尾势力的庄主,却远远甩开自己这个天之角第一势力的首座,也难怪莫化天心头如此难受。 “不好!风儿有危险!楚不凡这个混蛋,如果犯起混来,可是什么事都敢干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化天面色微变,衣袖一挥,身影瞬间也是消失在了大殿中。 “那家伙快追上来了,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身后的莫风,越来越近,楚阳的面色微变,低垂着眉头对着包裹之中的螭龙问道。 “少年,这时候知道找本龙,以前我告诉你不要招惹莫风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不过也怪本龙倒霉的,每一次醒来,都赶上你小子被人追杀。”包裹里面,螭龙的声音,颇带几分埋怨的响了起来。 “喂,那龙现在可不是你抱怨的时候,快想办法。”感受到身后那近在咫尺的死亡气息,楚阳额头上不由得是流出来几滴黄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满是焦急地对着布袋里面的螭龙说道。 “混蛋东西,这不死尸本命为妖,是一把诞生在十万里大山之中的方天画戟,自称灵兵,享受日之锻造,月之滋润,本身早已经坚固如铁,锋利如兽齿,无坚可催,本龙如果要有办法早说了,关键是没有办法啊!别说是本龙如今被你那恶心老祖囚禁了千年龙元几乎尽失,就算是本龙巅峰时期,碰到这具不死尸,也要退避三分,你小子就认命吧!慢慢等死,等你死了之后,本龙再汲取你器窍内的灵气,抽了你的精髓,滋润身躯,慢慢修养,然后过个二三百年,就能够破开你那可恶老祖的封印,龙游四海。”包裹里面的螭龙,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见过人不要脸!但是还从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龙!你放心,就算是小爷要死,小爷在快死的死后,也一定和身体的刀魂再做个交易,让他们一刀砍了你,再安心死去,反正那时候我都要死了,再囚禁他们也没什么用了,死了还能带一条龙当垫背的,老子不亏!”楚阳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你乃乃个OK绷!老子见过龙不要脸,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本龙都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自己不听我的,遭遇到这种场景又不怪我,干嘛让本龙陪你去死,本龙这辈子不日几千个龙MM说什么也不会死的。”包裹里面传来了螭龙气急败坏的声音。 “反正我不管,谁让你醒了的,我死了,肯定要拉你陪葬,带条龙去死,死了也拉风啊!”楚阳摊了摊手,满是无赖的说道。 “他乃乃个OK绷,本龙还从未没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小子你赢了。“ 螭龙怒骂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身上还有一件禁忌法宝,有它在到是足以抵挡住那神尸,只是这需要青玄门的列祖列宗来帮忙,小子你可想好了,如果要用这件法宝,对付那具不死尸,从此以后你将与整个青玄门为敌。” “妈的,这混账龙,还真是阴险,有办法不早说,分明是想要让小爷死,幸亏小爷机灵。“ 楚阳在心头怒骂了几声,这个阴险狡诈的猥suo龙,听到螭龙的询问,沉吟了一下,冷笑着说道:“管他们什么狗屁的青玄门,是他们青玄门过错在先,第一轮测试已经结束,他们宗门的弟子仍旧不守规矩杀我,可是他们宗门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制止,这分明是把我往死路上逼,既然他们逼我,那就算我做些出格的事情,又如何?” 螭龙听了楚阳的话,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为楚阳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而有所感叹,稍许螭龙缓缓的开口,略带些小兴奋的说道:“小子,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去挖青玄门先祖的坟,鞭尸吧!本龙要,啪啪啪啪pa……”(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放开我老祖的尸躯 “挖青玄门先祖的坟?这样就可以活下去?我说恶龙,你不会是忽悠我吧!我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楚阳听到螭龙的话,不由得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他深吸了一口冷气,双目微动,低垂着眉头满是狐疑的对着螭龙问道。 “废话,本龙用得着忽悠你吗?想活命的话,麻溜的,往西北方跑,青玄门老祖的坟就在那里!”螭龙似乎是被少年的疑问,给激怒叱骂了一声,下一刻一团金光闪耀,它从少年的身上钻了出来,圆形的铜镜,盘旋在楚阳的耳边旋转,为着楚阳指挥着方向。 “好吧!如今也只能够相信你了,事已至此,只好是赌上一把了。” 楚阳咬了咬牙,沉思了一会儿,掉头朝着青玄门先祖的坟冢处而去。 “这家伙,在搞什么?他去的方向,好像是我们青玄门历代先祖的安息之处。” 身后的莫风,手持着一盏孤灯,屹立在天地之间,见到前方急速逃亡中的楚阳,突然改变了方向,眼中闪过一抹的诧异之色,不由得是眼眸微动喃喃自语道。 “我在那个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如果是我猜测的没错的话,那小子的身上也应该有一条龙,风儿你小心一些,不知道那小子和那条龙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凡事小心为上,总没什么坏处。”在莫风身后背着的断剑之中的青龙沉吟了一声,声音满是威严的对着莫风说道。 莫风闻言,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说这小子,怎么实力突然增长的那么快,原来是和我一样都有一条神龙在为其护道,不过天才和白痴之间的差距,是护道者也无法弥补的,无论是你有谁护道,你终究是我脚下的一颗蝼蚁,仅此而已。“ 莫风嗤笑了一声,继续朝着楚阳追去。 玄庭会第一轮测试的成绩盘查点,李若男在交了身上的兽魂之后,四处望了望,始终不见楚阳的身影出现,不由得是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喃喃道:“这玄庭会第一轮的测试,都结束了那么些时间了,这小阳子怎么还不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李若男嘀咕了一声,心头总有着一丝不安在萦绕,她沉吟了一下,对着不远处的李聪聪和李云霄,摆了摆手,让两人去跟着青玄门的弟子,去打探打探楚阳的消息。 青玄门后山,青玄门祖先的陵园之内,楚阳低头看着那一具具凸起的鼓包,眼看着身后的莫风驱使着神尸,眨眼即逝,满是焦急的对着耳旁旋转的蟠螭镜之中的螭龙,问道:“恶龙,现在怎么办?“ “你的身上,不是有一块从死路之上的守路之人身上扯下来的裹尸布吗?那裹尸布,乃是器都的一件无上法宝,此块尸布可以囊裹天下尸,现在你尽力催动它,随便挖一座坟,借助着青玄门这些老家伙的尸骸,可以帮你抵御这神尸一段时间,只是小子,别怪本龙啰嗦,我再提醒你一次,这挖人祖先骸骨,可是天理不容的罪孽,你可要想好,此番你如果是挖了他们祖先的坟,这青玄门上天入地,必然要杀你。“蟠螭镜之中的螭龙不紧不慢的对着楚阳再度提醒说道。 楚阳闻言面色微沉,有些沉默了下来,他总算是知道自己的那块裹尸布有什么作用了,囊裹别的躯体为自己所用,只是诚然如同是螭龙所说,这囊裹别人先祖的尸躯,可是天理不容的罪孽,楚阳一时间有些犹豫,毕竟这只是他和莫风之间的个人恩怨,与同着青玄门无关。 楚阳沉吟了一下,忽然见到周围,许多的青玄门长老飞了过来,见到这一幕,他心头微微的松了口气,暗道还好,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余地,有这些青玄门的长老在,最起码莫风不敢乱来。 为首的青玄门的大长老,背着一把青色宝剑,仙风道骨而来,他眉梢微动,脚下的仙鹤发出一声嘹亮的鹤鸣,面色一板,对着莫风训斥道:“莫风,这玄庭会第一轮测试已经结束,还不快快住手!有什么恩怨,等到第二轮测试的时候再说。” 莫风抬眼,望了一眼一旁的莫轻语,沉声道:“大长老,抱歉,我已经等不到第二轮的测试了,此时此刻我必要留下他的性命。” “莫风你是疯了吗?!你以为你这是在做什么?这可是咱们天之角五年一次的玄庭会,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青玄门?你如此不顾规矩,让其他的势力看到,会怎么说我们青玄门?只怕到处都会传我们青玄门,仗势欺人吧?”青玄门的大长老,气的面红赤耳,浑身的玄气汹涌。 莫风俊俏的容颜微动,沉吟了一声,直视着身前拦住自己去路的莫轻语,目光灼灼的斜睨了一眼下方的楚阳,说道:“这小子,便是当初在西岐山,那个惨杀我青玄门弟子,夺我们墨图的冒险者工会新人冒险者,敢问大长老,是我们青玄门的颜面重要,还是墨图里面的宝藏重要?” “这……” 闻言,莫轻语一时间有些语塞,根据他们青玄门得到的消息,那墨图之中可是有着三十二把中等凡器、十把下等法器、一把中等法器,无数的下等凡器,这份宝藏可是堪比一国的财富,这其中的诱惑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虽然是他们青玄门的颜面比较重要,但是相比而言,这宝藏更为重要,再说得罪一个末尾子势力,对他们青玄门来说威胁也不大。 想起来先前,少年宛如是扔豆子一般扔出来的一把把灵兵,用灵兵自爆对敌的场景,此时的莫轻语不由得是一阵羡慕和肉疼,这时的他也终于明白少年自爆的灵兵,是从哪里来的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从这宝藏之中得出,如果这样一份宝藏落到他们青玄门手中的话,他们青玄门必然会实力大增,熟轻熟重,很容易便能够分辨出来,不过是须臾的功夫而已,莫轻语心头便有了决定。 他退后一步,给莫风让开了一条路,眉角微动嘱咐道:“记住速战速决,另外出手的时候小心一些,不要打扰了先祖的安息。” “大长老放心,风儿自有分寸。” 莫风点了点头,手中的孤灯,又明亮了几分。 将莫轻语和莫风之间的对话,尽数的听去,下方原本是心头升腾起来一丝希望的楚阳,心头的那丝希望陡然被浇灭掉,他望着半空中的莫风和莫轻语,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仗势欺人,这就是你们青玄门,天之角第一大势力做法吗?莫长老,我来问你在你们青玄门的人眼中,什么才是规矩?是你们不用遵守,而别人必须遵守的东西是吗?我楚阳今天是长了见识了。” “小子,休要胡言,辱我青玄门的名声,我们青玄门乃天之角第一大势力,像来是百大势力的表率,自认无论是为人为事都是别有一番风度,值得别的势力所学习,要怪就怪你小子,太过的嗜血,不但夺我青玄门宝物,而且残杀了我青玄门三十多名弟子,我青玄门岂能容你?”莫轻语眼眸微动,淡漠的扫视了一眼,下方的楚阳,语气淡然的说道。 “哈哈……好一个我夺你们宝物,杀你们弟子,你们青玄门诬陷栽赃的本事,却是让楚某大吃一惊。先说夺你们宝物,这墨图本本就是无主之物,这墨图的主人又不是你们青玄门的弟子,何来我夺你们宝物一说?再说我杀你们青玄门弟子,是你们青玄门弟子追杀我不成,将我逼上了绝路,我为自保这才反击,试问我何错之有?!”楚阳冷笑不已,深深的看了一眼青玄门的大长老,嗤声道。 “小子休要信口雌黄!拿命来!” 大长老怒然一声,似乎是被楚阳所激怒,突然一只手朝着,楚阳探了过去。 楚阳没想到,青玄门的大长老,会突然出手,眼看着大长老那一掌悍然而来,楚阳匆忙是一拳迎了上去,然而莫轻语的实力未免是太过的强悍了一点,他那随意的一掌轻而易举的便是化解了楚阳的攻击,那剩余的掌威,拍在了楚阳的身上,顿时间楚阳的身体狼狈的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楚阳的身体一股脑的飞了好远,最后恶狠狠的摔在了一块墓碑上,他整个人宛如是龙虾一般痛苦蜷缩着身子,像是痉挛了一番抽搐不止,在这个时候,蟠螭镜上一道金光,突然涌溅而出进入到了楚阳的身体之中,那是螭龙的龙元,那龙元在楚阳的身体中周游了一番,楚阳的身体这才好了些许。 “小子早告诉你,不要再来参加玄庭会,你非是不听,现在好了吧!”蟠螭镜之中的螭龙叹了口气,颇有些埋怨的说道。 楚阳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来一抹的冷笑,望着那半空中的青玄门大长老,咬了咬牙,面色阴沉的道:“老杂种,既然你们青玄门如此蛮横不讲理,好,那今天老子便疯给你们看!” 楚阳怒然一声,双眼中闪过一抹金光,下一刻在他的怀中,突然一个米黄色的血迹斑斑血布飞了出来,那是裹尸布,是楚阳从百乱山的死路上获得的,按照螭龙教的法门,楚阳运转体内的玄气,朝着裹尸布内涌去。 在楚阳的指挥下,那米黄色的裹尸布迅覆盖在了,一座巨大的坟冢上,这座坟冢正是青玄门上任老庄主的坟墓,在那米黄色的裹尸布笼罩下,那巨大的坟冢,突然间开始像着两边急速龟裂开来。 “畜牲,快住手,老庄主的坟墓,岂是你能够动的!” 瞧见楚阳竟然是在挖自家老庄主的坟冢,一瞬间莫轻语的面色变的无比狰狞了起来,他目呲欲裂,双目愤然的盯着楚阳,那两双眼睛通红的宛如是可以喷出火来。 “老子就挖了,你能够怎样?” 楚阳满是不屑的说道,懒得去理会莫轻语,专心控制着裹尸布,囊裹下方坟冢里面上任老庄主的尸躯。 “小杂种,你找死!快,拦下他!” 莫轻语怒斥了一声,带着一众青玄门的弟子,朝着楚阳围了过去,青玄门三长老,脾气暴躁,更是一拳轰击像了楚阳。 感受到,三长老那一拳之中,蕴含的可怕气息,楚阳的面色巍然不动,他怒然大喝了一声“开!”,顿时间那裹尸布上面,流露出来一片的血海,“轰……”的一声,青玄门上任祖师的坟冢陡然裂开,一具干瘪的尸躯,浮现了出来,那干瘪的尸躯一出现,便被裹尸布上面的血海缠绕,干瘪的尸躯空洞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的幽光。 楚阳控制着,那青玄门上任庄主的尸躯,犹如是门神一般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三长老那一拳轰出,眼看那雄壮有力的拳头,就要砸在楚阳身前的时候,楚阳的身前突然出现一具干瘪的尸躯,那具干瘪的尸躯,正是他们家老门主的,三长老不由得是吓了一跳,那可是自家的先祖,他可不敢打,然而这个时候,他想要收拳却是为时已晚,在他面色苍白的瞳孔下,他的拳头最终是打在了青玄门老门主的尸体上,顿时间将青玄门老门主尸体打烂了一块。 “小伙子行啊!勇气可嘉,龙爷爷,恭喜你成功的鞭尸了自己的老祖。”蟠螭镜之中的螭龙,似乎不怕天塌下来一般,满是幸灾乐祸的说道。 “莫轻狂!你好大的胆子,老祖的尸体你也敢打!” 一旁的莫轻语,一阵的愤懑,一巴掌朝着莫轻狂的脸上打了上去。 莫轻狂一脸委屈的捂着脸,满是憋屈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原本是想要打那小子的,谁知道,那混蛋那么不要脸,竟然用老祖当挡箭牌。” 莫轻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怒气冲冲的朝着楚阳嗤声道:“小混蛋,我劝你快快放开我老祖的尸躯,否则我莫轻语发誓,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在刮我之前,先刮你们老祖吧!来,别说小爷小气,小爷给你们一次痛鞭自己老祖的机会,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 楚阳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控制着裹尸布,又裹来了两名青玄门祖辈的尸躯,三个青玄门老祖的尸躯,宛如是一扇巨大的铜门一般,牢牢的站在楚阳的身前,将楚阳宛如是鸡仔一般牢牢保护了起来。 “混账东西!” 莫轻语见状气得咬牙切齿,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晕厥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此后再无祖 “楚阳,你以为这样,便能够阻挡的了,我屠你之路?” 一旁的莫风,淡漠的看着眼前的这场杂耍,冷然一声,手中的孤灯一闪,那孤灯之中灯芯闪动,下一刻沉浸下来的那具神尸,仰天大吼了一声,巨大的尸躯,宛如是一座山岳一般耸动,那巨大的神尸,一脚朝着楚阳身前的三具青玄门先祖的尸体身上踩了上去。 “吧唧……“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三具青玄门先祖的尸躯,宛如是豆腐一般,轻易的被那巨大的神尸,踩成了碎末。 “这家伙是疯了吗?连自己祖先的骸骨,都敢踩碎?!” 楚阳望了一眼,高空中的莫风,面色极具变换了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莫风这家伙竟然是张狂到了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先祖都敢不敬,当下是咬了咬牙,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朝着山脉深处跑去。 “莫风,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胆敢损坏先祖的骨骸!” 大长老见到自家祖先的尸躯,被莫风控制的神尸踩碎,气的面红赤耳,指着莫风的鼻子,怒气腾腾的训斥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长老你们都老了,现在的天下,是我莫风的天下,你倘若再敢拦我,我连你一起杀。”莫风眼中闪过,一抹杀机,深深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大长老莫轻语冷色道。 “杀我?你这孽障,我莫轻语就在此,我看你敢动我分毫。” 莫轻语怒急,拂袖面色铁青的,站在莫风的身前,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长老你有的时候,太过自以为是了,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莫风淡然,在莫轻语的惊惧的面色下,那巨大的神尸,忽然张开嘴,在莫轻语的惊恐声中,一口是将莫轻语给吞了。 “咕噜……莫风……你是疯了吗?连大长老,你都敢杀!” 三长老莫轻狂,见到大长老被那神尸,一口气吞了,连根骨头都不剩,不由得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小心翼翼的对着莫风说道。 莫风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莫轻狂,似乎是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中,双目环视四周,他语气淡漠的说道:“接下来还有谁敢拦我?拦我者,死!” 听到莫风的话,在场的一众青玄门的长老,竟然是在莫风那强大的威压下,一个个寂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小阳子,挖了青玄门先祖的坟?” 一片空地上,李若男听到李聪聪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么荒诞的消息,整个人差点是晕厥过去。 瞧着李若男那惶恐的模样,一旁的李聪聪和李云霄,对视了一眼,苦笑一声,也是见怪不怪,刚才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如此表情。 毕竟挖人先祖的坟,这是何等的遭人嫉恨的事情?更何况是挖,天之角第一大势力祖先的坟,又是何其的疯狂的一件事?他们那位少庄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惊人,只怕这次的玄庭会之后,青玄门将与其不死不休。 “这怎么可能呢?小阳子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去挖青玄门先祖的坟呢?你们会不会是搞错了?”李若男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确定的,对着李聪聪和李云霄问道。 “如今这件事情,整个青玄门已经传遍了,怎么会有错呢?据我听墨宗的弟子说,似乎是那青玄门的少门主说是,少庄主抢夺了青玄门的东西,青玄门一直是在追杀他,少庄主被逼急了,万般无奈之下,才挖了青玄门的祖坟的。”李云霄挠了挠头,饶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说是,青玄门的那些弟子,知道小阳子的身份了?不好,只怕小阳子这下危险了,聪聪、云霄快带我去见大长老和庄主。”李若男像是明白了什么,精致的面容瞬间苍白了下来,她满是慌张的对着李云霄和李聪聪说道。 “若男姐,跟我来……” 瞧着李若男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李聪聪和李云霄,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带着李若男,前往青玄门的大殿。 “恶龙……你不是说,这青玄门祖先的尸躯,可以阻挡住那神尸一段时间的吗?可是为毛这些青玄门祖先的尸躯,在那神尸的面前,宛如是薄纸一般那样的不堪一击?” 楚阳一口气,挖了十多座青玄门先祖的尸躯,然而这些青玄门先祖的尸躯,在那神尸的面前宛如是水嫩的豆腐一般,一击粉碎,楚阳见状不由得是有些无语,对着身旁旋转着的蟠螭镜上面的螭龙询问了起来。 铜镜上面,边缘啄处,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小龙,慵懒的翻动了一下身子,满是悠闲的说道:“这说来就要怪你小子自己了,你这厮也真没用,你看你挖了那么多坟,挖的都是些什么尸体,连一具成器的老尸都没用,反正你也已经得罪了青玄门也不介意多挖他们几座坟,挖的多了宝贝总会有的。” 随后,螭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小声嘟囔道:“说来这青玄门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自此以后只怕青玄门再无先祖可以祭拜了。” 楚阳听到螭龙小声的嘟囔,嘴角不由得是猛的抽搐了几下,心头暗骂了起来,这恶龙的无耻,这青玄门从此之后,再无先祖可以祭拜,还不是你这头恶龙害的?如果不是你指挥我,一个也不放过的挖人家先祖的坟,控制人家先祖的尸躯,人家堂堂天之角第一大势力,用的着连祭拜的先祖都没有吗? 暗骂归暗骂,但是楚阳的手下,可是丝毫的是没闲着,借助着裹尸布的威力,他所过之处,尽数的坟冢崩裂,那些埋葬在坟冢之下的青玄门先祖的尸躯,尽数的被他控制,在裹尸布的招控下,那些尸躯宛如是英勇的近卫军一样,悍不畏死的守卫着楚阳。 当然通常近卫军的下场都是十分悲惨的,眼前的这群自然是也不例外,那前赴后继英雄无畏的青玄门先祖,在保卫楚阳的道路上一往无前,然后尽数的被莫风控制的神尸踩碎,只剩下一堆腐烂腥臭的碎肉。 楚阳一路挖去,抱着凡是坟冢一律不放过伟大理念,就这样慢慢的挖到了山脉的深处,越距离山脉的深处,青玄门先祖的辈分也就越高,这些尸躯也就越强大越坚韧,按照螭龙来说,这修器者在其死后,遭受岁月的侵蚀,身躯会在岁月的磨练之中,渐渐的坚固如兵,当这些死去的修器者,身躯锋利到一定的程度,便称为其尸躯为人形兵刃,越是死去越为久远实力越为强大的修器者,死后其身体所形成的人形兵器,也就越为锋利。而楚阳的裹尸布,又可以称为裹兵布,只不过这裹的兵,是为人形兵器,也就是修器者死去的身躯。 这山脉深处的青玄门先祖的身躯,相比着前方的青玄门先祖的尸躯,也就越为的强大,这些青玄门先祖的身躯,在面临莫风控制的神尸的时候,再不像先前的那些尸躯那般的不堪一击,这些青玄门先祖的尸躯,已经能够阻拦上一会儿神尸的去路。 “有坟的地方,爷就有千军万马。” 楚阳掐着小腰,一脚踩着一块石头,牛气哄哄的朝着莫风大吼了一声。 显摆了一下之后,转身他将周围的青玄门先祖尸躯全部放出,阻挡下莫风的去路,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了一下,望了一眼远处,像是一头巨大的天龙蛰伏的山岳,犹豫了一下,朝着山脉的最深处而去,在那里楚阳体内的天玄刀决,遭受到了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召唤,如果楚阳没有猜错的话,那股召唤便来自青玄门的老祖。 青玄门,先祖沉浸的陵园外,莫化天到来,望了一眼陵园内,自家先祖那些龟裂的坟冢,以及满地的腐肉,不由得是气的脑袋一晕,整个差点晕倒过去。 “该死的小畜牲,竟然挖我先祖的坟冢,糟践我先祖的骸骨,我莫化天发誓,一定要将你这个小畜牲千刀万剐!” 莫化天气的面色狰狞,对着身后的三长老莫轻狂说道。“快去请圣师祷告,安抚先祖在天之灵,其余的弟子,随我一起重新埋葬先祖的骸骨,我们青玄门说什么,也不能无祖啊!” “可是掌门,现在诸位先祖,已经没有骸骨可埋了,只剩下满地的碎肉了,而且这些碎肉迸溅的到处都是,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位先祖的啊!这怎么下葬。”莫轻狂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三长老,那你说如何?任凭先祖的尸躯,暴露在荒野之中吗?” 莫化天咬了咬牙,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血来,他压低着声音,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对着身后的莫轻狂,冷声说道。 “这……轻狂现在就去请圣师。” 瞧见,莫化天那阴沉的面色,莫轻狂一时间也是有些语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弓着身子逃也似的离开。 不得不说,身为天之角的第一势力,这青玄门的办事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不消一会儿的功夫,莫轻狂便是带着几名身穿着乳白色衣衫,浑身充满圣洁气息的圣师,来到了先祖安息的陵园内。 望着满地被扒开的坟冢,以及溅射到各处的碎肉,那些圣师的面色也是微变,手中拿出来祈福水晶,那些水晶晶莹剔透,遭受过圣师的颂言蕴含着无比圣洁的气息,那些祈福水晶,在他们身前旋转,其周身一层层的晶莹光辉,来回的旋转着。 “智者,我需要重新安置先祖亡魂,希望你能够帮忙祈祷念诵《安魂咒》,让先祖亡魂得以安息。”莫化天对着为首的一名圣师点了点头,沉声道。 “是门主……” 那名圣师点了点头,双手交叉,一指点出,顿时间那立身在他身前的祈福水晶,绽放出来一股巨大的光辉,那股的光辉,皎洁犹如是明月一般的绚烂,那圣洁的光芒瞬间照耀在整个青玄门先祖的陵园,那些无处安放的到处咆哮的青玄门先祖亡魂,在那圣洁光芒的照耀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愿祖之灵魂,得以安息,祈天祈道诵祖,愿万世得以安息,祈问祈语祈心,后辈子孙福泽安康,享万世永宁。” 伴随着那名圣师的祷告,莫化天带领着一群青玄门的弟子开始一一安放那些亡故的先祖尸躯,每当安置完那些亡故的先祖尸躯,莫化天都会带领着青玄门的弟子,跪在每一位先祖的坟前忏悔、请罪。 “九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不肖子孙掌管无方,让贼人打扰了九祖安息的亡灵,是为子孙不孝,不肖子孙定当擒拿贼子,千刀万剐为九祖出气。” “语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不肖子孙掌管无方,让贼人打扰了语祖安息的亡灵,是为子孙不孝,不肖子孙定当擒拿贼子,千刀万剐为语祖出气。” “八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不肖子孙掌管无方,让贼人打扰了八祖安息的亡灵,是为子孙不孝,不肖子孙定当擒拿贼子,千刀万剐为八祖出气。” “闽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 “青衫先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 “青衣先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 “青叶先祖,不肖子孙莫化天带领弟子请来请罪……” 一路下来,莫化天不知道,重新安放了多少先祖的坟冢,也不知道请了多少次罪,腿都快累麻了,抬头望去,却还是见到无边无际的先祖尸躯,他不由得是气的双目喷火,身上一股可怕的气息陡然散发而出,他怒然厉吼了一声,“该死的楚阳,你扰我先祖安息,我青玄门与你不死不休!” 莫化天声音洪亮,犹如是巨大的金钟一般,穿透四方,整个青玄门山脉上的弟子,似乎都听到了他的怒吼,远处一座陡峭的山峰,更是在他厉吼声下,陡然被削断,在莫化天周围跟着的那些青玄门的弟子,被莫化天这一声怒吼,震的张嘴吐了一口鲜血,皆是狼狈的飞了出去。 那群青玄门的弟子,望着自家的门主,那状若疯癫的模样,一个个宛如是见了鬼一般的面面相觑,在他们的意识中,似乎还从未见过他们门主,被人气到如此地步,更别说是被一个被誉为白痴的家伙气到疯狂。(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藏尸洞 楚阳将莫风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脚下踩着追云步,只见的他的身影,左?33??一步、右往一步,前一步洒脱、后一步飘逸,似闲庭碎步、又像是漫步云端,看起来散乱的步法,行走起来却是诡异难测,一组方圆、一组乾坤,宛如是那天空中变化多端的云彩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大约是一个时辰的行步之后,楚阳便来到了青玄门后山的山腰处,这青玄门的后山山腰处,听闻是青玄门老祖,莫子阳的安息之处,平常的时候,为了不影响老祖的安息,青玄门将这里列为了禁地,除了定期过来打理的一些青玄门门下的奴仆,很少有弟子来到这里。 楚阳低垂着眉头,抬眼望去,只见眼前只怕是整片陵园最为空旷的一方地域,前面的那些陵园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陵墓一座挨着一座,而这里一眼望去一片空空荡荡,入目不见一座陵园,显得颇为怪异。 一阵微风吹来,将少年的衣衫吹的鼓起,轻轻作鸣,楚阳的眉头微微的一皱,只觉得前方的山脉处,有一股淡淡的威压席卷了过来,在那里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他一样,他目光微沉,微微沉吟了一下,喃喃道:“难道那里便是青玄门老祖的坟冢吗?” 楚阳低沉了一声,在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他身后的妖刀,突然猛烈的颤鸣了起来,发出了一阵不安的争鸣音,楚阳面色微变,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身后的妖刀,尝试着将身后的妖刀安抚下来,然而此时的妖刀不知道是怎么了,在他的安抚下,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是chan鸣声越来越大。 在楚阳的耳鬓旁边,旋转着的蟠螭镜上面的螭龙,瞧见这一幕,犹如蚯蚓一般大小的金色身躯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他翻了一个白眼,对着楚阳身后的妖刀说道:“喂,那刀,有些事情他始终是要经历的,就算是你现在拦下他,以后呢?你总不能每次都护着他吧?他也是要成长的。” 听到蟠螭镜上面螭龙的话,原本是颤鸣不止的妖刀,突然停止下来颤鸣,楚阳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斜睨了一眼身旁旋转着的蟠螭镜上面的螭龙,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按照身旁的螭龙的话来说,他身后的妖刀,是想要保护他,被一把刀保护,怎么想,楚阳都觉得是有些怪怪的。 他轻咳了一声,从螭龙的话中,他不难听出,前方似乎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在等待着他,这让他有些踟蹰,然而踟蹰归踟蹰,如今的楚阳也明白,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现在的他也只能够勇往直前,因为他没有后路可走。 他的后路已经被莫风给堵死,他清楚的明白那些青玄门先祖的尸躯,是阻挡不了莫风那具神尸多久的,现在的他能够做的只能够是在那神尸没有到来的时候,有多远走多远,除此之外,他别无他路,虽说有些悲哀,但这就是现实。 螭龙警告的没有错,他参加玄庭会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因为如今的莫风太可怕了,凭借着他手中那个存在无数年份的神尸,如今的他在整个天之角,也没有几个敌手。 楚阳思索了一番,打定了主意之后,脚下停驻下来的步子,再度的被他拖动,他弓着身子,一手提着妖刀,一手提着步子向前走去,越往前走,他体内残缺的天玄刀诀运转的也就越厉害。 这让楚阳心头有些淡淡不安,在不安的同时,他也确定了这青玄门的老祖莫子阳,与同着自家的老祖之间的确是存在着莫大的关系,很可能青玄门的老祖就如同外界的传闻一样,是自己的老祖的弟子。 “事情貌似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青玄门的老祖,看来当真是当初盗取了老祖的刀决,被老祖赶了出来,才创建的青玄门,不过话说回来,这莫子阳到的确是有些本事,被老祖驱赶出门下之后,凭借一己之力,竟然创立了硕大的青玄门,使得青玄门繁荣昌盛千年,着实是难得。” 楚阳小声嘀咕了一声,走到山脉的尽头,见到前方出现一个黝黑的洞穴,这座洞穴便是青玄门老祖的藏尸洞,在烟霞山庄历来有这么一个规矩,每一位坐化的烟霞山庄庄主都要前往悬空洞坐化,讲究尸藏洞中,耀后辈子孙。 这种说法,虽然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但是毕竟是老祖宗订下来的规矩,尽管是过去了千年,为了以示对于先祖的尊敬,这个习俗还都是一直被遵守下来的,这青玄门的老祖莫子阳,之所以把自己的坟冢放在藏尸洞中,楚阳想应该是以示对于他们老祖,也就是他师父的尊敬吧! 洞穴不大,仅容二、三个人通过而已,这洞穴像是好久没有人来过一样,洞内无比的阴暗潮湿,楚阳的脚掌踩在洞内的地面上,似乎是都能够感受到洞内的湿气,越往前去洞内的寒气越重,楚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漆黑的眸子微转,双眼眯缝成了一条线,望着前方那一眼见不到头的藏尸洞,不由得是揉了揉鼻子,满是狐疑的喃喃道。 “平常的藏尸洞,最多也就深四五十米而已,最长的藏尸洞也不过是80米左右罢了,这青玄门老祖的藏尸洞,怎么这么长,都走了两百米了,仍然是不见尽头,难道这也是跟我老祖学的。” 楚阳挠了挠头,对于坟墓布局,他了解的也是不多,仅仅是些许的皮毛而已,这类的死人的东西一般术士比较熟悉一些,再者悬空洞是他们历来烟霞山庄的禁地,他也没进去过,也没看过老祖的藏尸洞,也不能确定,这青玄门老祖的藏尸洞布局,是不是跟着自家老祖学的。 楚阳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前方的岩壁周围,突然多了一些绿色的火焰,这些火焰宛如是幽冥鬼火一般,摇曳闪烁,在这些火焰的照耀下,楚阳依稀的可以看清洞里面的一些场景。 这藏尸洞,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人来了,上面的石头布满了青苔,这也是为什么楚阳走在路上,总感觉脚下的地面十分滑的原因,再往前走了一会,岩壁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壁图,这些壁图十分的诡异,都是一些楚阳从未见过的生物,这些生物浑身毛发冗长,仔细的看去,到是有些像楚阳在死路之上,见到过的死路守路之人,半妖! “这难道是,器化妖成形之物的壁图?可是青玄门的老祖,弄这些半妖的壁图做什么?”楚阳皱了皱眉头,眉宇之间写满了狐疑。 在楚阳的身边,旋转着的蟠螭镜上面的螭龙,自从是进入到了洞中,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听到楚阳的疑问,他也是一片沉默相对。 楚阳似乎是也发现了螭龙的古怪,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带着心头的狐疑,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走去,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前方狭窄的山洞,突然变得宽阔了起来,前方的山洞似乎是到了尽头。 尽头处的山洞,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椭圆的洞穴之中,中央处有着一具青铜色的棺木,那棺木似乎是矗立在山洞中太久,饱受侵蚀,青铜面上依稀的有着一些锈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青铜棺木,立身在洞穴之中,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那种气息让的楚阳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咦……那是……” 突然楚阳的目光微微的一变,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让他惊疑的事情一样,面色瞬间的苍白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到在那青铜的棺木上,镶嵌着一个棺画,这棺画上面,画的是一个老者,这老者只有侏儒一般大小,他只有一只腿,一手持着一根龙蛇形的拐杖做支撑,一只腿立身在一本巨大的书籍上面。 “这不是,失败之经中的灵吗?他的身影,怎么会被刻画在了青玄门老祖的棺椁上,当了棺画?莫非是青玄门的老祖,莫子阳也见到过失败之经的灵吗?可是不对啊!按理说,失败之经之中的灵,通常只有失败之人,完成了祭灵之后才会见到,根据魔经之中的灵所说,祭灵者只有为坚毅的失败者,它才会出现,可是据我所知,青玄门的老祖,在千年之前,可是天骄一般灼目的人物,这种天才人物怎么会是失败之人,召唤出来疯魔心经中的灵呢?” 楚阳百思不得其解,从修炼魔经开始,他总觉得这部经文太过的诡异神秘,而这一段时间来的经历,无论是疯魔十三禁,还是疯魔者、疯魔之路、天魔的种子,以及眼前的魔经中的灵的肖像,都充分证明了楚阳的猜测。 楚阳狐疑的迈步上前,当他近距离观测,那具青铜棺木的时候,更加的是确定了,眼前的这具青铜棺木上面的棺画,zheng是疯魔之经中的灵无疑。 “唔……这是疯魔者的气息,吾……等待了千年,终于是等到了疯魔者。” 在楚阳正满腹狐疑的时候,忽然间,一声干瘪的从那青铜棺木之中,瘪瘪的响了起来,下一刻在楚阳急速放大的瞳孔之中,只听见,轰隆一声,那青铜棺木陡然之间棺盖裂开,一个面色犹如是枯鹰一般的男子,一只手臂探了出来,抓向了他。 “诈尸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死去了千年的老怪物,怎么突然之间复活了?” 楚阳惊恐不已,眼看着那青铜巨棺之中的老怪物,一只手掌探了出来,他咬了咬牙,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朝着洞外跑去,在他身后一股可怕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整个山洞,整个藏尸洞,在青玄门老祖巨大的威压下,似乎是频临到了极限,整个山洞轰隆隆的开始慢慢的塌陷。 “果然么,藏尸千年,只为疯魔!云老魔,你到是好大的耐心,教导的好徒弟!“ 蟠螭镜之中的螭龙,见到那青玄门的老祖缠向了楚阳,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浑身的金光一闪。 “喂,那恶龙这青玄门的老祖,既然是没死,你为毛不提醒我,还让我过来惊动他,这下完了完了,要死了,那具神尸还没解决掉,如今又遇见了一个诈尸了的青玄门老祖,小爷当真是走上了绝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楚阳满是骂骂咧咧的边跑边骂道。 “嘿……小子你到埋怨起来我了,这么说吧!这家伙之所以沉睡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你,所以无论你进不进这藏尸洞,他都会找上你。”螭龙听见楚阳的抱怨声,冷笑了一声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阳满腹狐疑的问道,一时间被螭龙给搞糊涂了,他和青玄门的这位祖师爷无冤无仇,他为毛要缠上自己。 似乎是知道楚阳的心头在想些什么,螭龙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在想既然你和青玄门的这位祖师爷,没有什么冤仇,别人为什么找你麻烦是不是?” 楚阳眼眸微动,点了点头。 “平常看你小子挺精明,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还有那么幼稚的时候。” 螭龙见状,无情的嘲讽起来,少年的无知,他向上翘起来的嘴巴微动,冷声道:“你是否还记得,在那片白杨林之中,那名疯魔者的话,自古疯魔三十三,天地只容一疯魔!自古以来,疯魔者只有三十三人,所谓疯魔者疯天疯地,是唯一不受天地约束的,而你正好是第三十三名疯魔者。” “现在的你还不知道,这疯魔者的可怕!你只需要知道有许多的强大存在,费尽心机都想成为疯魔者的一员就可以了。疯魔者万中无一,只有坚毅的失败者才能获得,所以说小子机缘巧合之下,你很幸运的成为了他们之中的一员,要知道许多的强者,出生下来就是一代天骄,很少有失败者,所以许多的强者穷其一生都无法获得疯魔者的称号,于是有一些人开始独辟巧径,准备猎杀疯魔者,成就自身疯魔,而这些人中,就包括你那位万恶的老祖。”螭龙嗤笑了一声,冷笑着说道。 “我老祖?” 楚阳皱了皱眉头,狐疑不定。 “是的,你老祖。” 螭龙点了点头,无比认真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本源 “可是据我所知,当年的老祖,曾经得到过这部疯魔心经,只是并没有?33??炼,而是自创出来天玄宝典横扫四方,才造就了当年我们烟霞山庄的辉煌,当初魔经在老祖的手中,老祖都并未修炼,又怎么会是精心布局,猎杀疯魔者,成就疯魔呢?!“ 楚阳低垂了一下眉头,听到螭龙在数落自己的自己的老祖,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听到楚阳的反驳,盘旋在楚阳身旁,旋转着的蟠螭镜上面的金色小龙,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嘿……小子,真当你那位老祖是什么好东西?这莫子阳,所会的猎杀疯魔者法决,还不是传自你那位老祖。” “什么,你说这青玄门门主猎杀疯魔者的法门,是从老祖那里学来的?这不太可能吧?” 楚阳愣了愣,一下子听到这么多的隐秘,他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始终无法将自己的老祖归于猎杀疯魔者的凶残之辈。 “怎么不可能?据我所知,你也曾经修炼过天玄刀诀的残诀吧?想必是你应该感受的到,这青玄门老祖,体内的青玄刀决吧?这青玄门的老祖,之所以死去那么多年,还依然拥有灵智,便全是因为这部法决。” “什么?你说是,这青玄门的老祖,之所以死了那么多年,还有灵智,全是因为青玄刀决?!”楚阳闻言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心头翻起来了惊天骇浪,此刻的他感觉到有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正慢慢的揭开面纱,展露在他的面前。 “恶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祖自创的刀决,怎么会让人灵智不灭呢?”楚阳脚下的步子迅疾,满是诧异的低垂着眉头,对着身旁旋转着的蟠螭镜之中的螭龙,低声的问道。 螭龙冷笑了一声,眼眸微微的一眯,软塌塌宛如是稻米的身影,微微的蠕动了一下,它沉吟了一声,眯着眼睛望着身后,那青铜管之中的男子,声音满是沙哑的说道:“一直以来,对于你老祖,自创的天玄刀诀我都存在疑问,按理说无论是你老祖再过的天纵之姿,但是区区凡人之躯,也不可能区区二十五六,便创造出来一字千金的奇书!” “要知道,历年来天之角的奇书,也不过寥寥无几,这些奇书中每一个都是人域历史上惊世的伟岸之才,穷尽一生方才创造出来的,而你们老祖,云雾那个家伙,就算他从娘胎出生,也不可能用区区二十多载,便推翻那些矿硕古今的天骄,再者说了如果他真是惊天伟地之才,用二十余载便创造出来,震硕古今的奇书刀决,可是这种人杰,怎么也要万寿无疆吧?就算不能万寿无疆,也可以活个几千载没什么问题吧?可是你们老祖,云雾那小子,活了多长时间,五十年,一生纵横威压人域诸多势力的枭雄,只活了五十年,连一个普通人的寿命都不如,小子难道你不怀疑吗?”螭龙龙眼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这……这件事情,的确是很令人费解,毕竟当初老祖的寿命太短了,只是后来有术士,推测是老祖天赋过妖,遭天妒才会英年早逝的。” 楚阳皱了皱眉头,当初老祖去世之后,山庄内许多的长老,也是惊恐莫名,毕竟这样人杰,只活了五十年的寿命,实在是有些太不合常理了,后来,有一方术士说是老祖太过的妖孽,遭到苍天妒忌,方才会英年早逝,而至此老祖寿命短暂的事情,才算平息。 如今再被螭龙提起,楚阳的心头总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总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天妒英才?滑稽!可笑!小子展开你的神度,你去看看身后的莫子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螭龙博怒了一声,冷笑了一声说道。 “这……” 楚阳闻言,略微踟蹰了一下,便是按照螭龙的话,缓缓的运转起来体内的刀心,伴随着刀心的运转,楚阳慢慢的展开刀心的第二种状态神度! 神度!”,这种境界下的状态是指刻意让刀心,模仿一种物体的频率使之刀心的运转频率与之神同步,使之刀心以假乱真成为他人或他物的一部分,让其窥探更为的方便和敏锐,然而这种神度却是异常的难以控制,必须要精神力高度的集中,稍有差错便是难以进入这种状态,而以楚阳如今的本领来说,神度状态最多只能够停留七息的时间罢了。 在楚阳进入到了神度状态之后,在他的心头之间倒映出来的画面,让的他倍感崩溃的是,竟然是一片的死气!这死气便是本源,也就说是,身后的青铜巨棺里面的青玄门老祖莫子阳,的确是已经死了,可是问题来了,明明是已经死了,为什么他还宛如神智清明的在追逐自己。 这让楚阳狐疑不定,在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他体内的刀心,猛然震动了一下,这是共振,当刀心的神度达到极限的时候,这**振才会出现,寻常的时候这**振是很难出现的,在共振下,楚阳的眼中顿时间又更加清明了几分。 他双眸之中隐隐的看到有两把金色的小刀在闪烁,借助着神度状态下的刀心共振,周围的一切,在楚阳的双目之中变的更为清晰了起来,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五息,还有大约两息的时间,他便会从神度之中抽离出来。 知道时间所剩无几,楚阳赶忙是一眼窥探了过去,再度的望向了身后青铜巨棺之中的青玄门老祖莫子阳,顿时间在他的眼中,那一望无际的死气,出现了些许的变化,那死气之中出现了一个老者,这老者看起来只有侏儒一般大小,他只有一只腿,一手持着一根龙蛇形的拐杖做支撑,一只腿立身在一本巨大的书籍上面,这老者正是刚才青铜棺木上面的棺画刻画的,他体内疯魔心经之中的灵。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体内怎么魔经中的灵?难道他也是疯魔者?!” 楚阳惶恐不已,整个的面色急剧的变换了起来,而这个时候,突然间他体内心海之中,那本古朴而又浓重,封印着二十四个刀魂的疯魔心经,突然开始颤动了起来,整部书籍突兀的哗啦啦的开始翻动了起来。 书页哗啦啦的翻滚,只见的那书页之中,一道道漆黑色的魂影在不甘的争鸣不休,这些刀魂,正是以前被他封印的,他器窍内的那二十四个刀魂,说来这还是他体内的二十四个刀魂,被封印之后,发出如此的暴乱。 “我的刀,一刀可斩日月星河!” “我的刀,山海可易,天地可动!” “我的刀,一刀屠尽满天神佛!” 寂静的山洞内,楚阳的面色苍白了起来,他整个人宛如是痉挛了一般不断的抽搐。在他的身体内,一道漆黑的魂影缓缓的浮现了出来,那是一个孩子,他的声音稚嫩,但是语气之间却充满了冰冷和狂妄。 “小子,早告诉你不要修炼这种法决,你非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你的路正式开启,这是一条从荒古到现在,只有一人证道的疯魔路,你区区蝼蚁,竟然妄想封印我等,简直是可笑,小子这条路上,你终究是一具骷髅。” 那孩子的身影一闪即逝,在楚阳的身体之中,又出现了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老者的耳垂边挂着铜绿色的耳环,看起来极其的邪魅,他环着手臂,冷笑不已,漆黑单薄的魂影如同是狂风里面的烛火一般摇摆不定。 “这便是你选择的路吗?一条苟延残喘,注定徒作他人嫁衣的道路。” 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孩子,他正是上次在死路之上,一刀劈开万重山的楚阳体内的那个刀魂,他的年龄不大,十一、二岁左右,然而其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的气息宛如是地狱的使者一般令人惊悚。 “我的路,怎么走是我的事情,我要的只是活着,即便苟延残喘,但是我依然要活着,因为有很多人,为了让我活着,宛如是疯狗一般,到处为我觅食,我不想辜负他们,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楚阳整个人的五官开始扭曲了起来,他痛苦的大吼,声音之中充满了凄厉。双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的他,这一刻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是要被撕裂了一般,那种痛苦就像是无数的寄生虫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心脏。 在他正承受着刀魂肆虐的痛苦的时候,他怒然一声,恍然之间,双眼之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此时的他,突然发现那青玄门先祖,身体里面的那个失败之经的灵,和自己先前修炼魔经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不同,之前他见到的那个,虽然是迟暮苍老,但是浑身仍旧是有朝气散发,但是眼前的这位青玄门先祖体内的失败之经的灵,双目空洞,宛如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原来如此,他体内的失败之经中的灵,虽然是形像但是神却不同。” 在楚阳窥探到青玄门老祖体内失败之经中的灵的端倪之后,神度的时间瞬间到达,下一刻他的双眼又恢复了往常,他咬了咬牙,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丹田之中,那二十四刀魂,杂乱的力量,他脚下的步子陡然一停,望了一眼身后的青铜巨棺,沉吟了一声,手握着手中的妖刀,运转起来开山刀法,采取水渠灌溉的牵引之法,将丹田内因为自己的心态不稳,而狂暴而出的二十四刀魂的力量,牵引出来,汇聚在妖刀上面。 “嗡……” 感受到楚阳体内,二十四刀魂的强大力量,楚阳手中的妖刀,不由得是发出一声轻鸣,那青铜巨棺之中的青玄门老祖,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浑身凝聚出来满天的黄尸水,那些黄尸水犹如是滔天的巨浪,瞬间淹没了整片狭窄的山洞,像着楚阳冲击了过来。 楚阳默然,沉默不语,在那些黄尸水快要到达身前的时候,他一刀陡然挥了出去,那一刀挥出天地灿烂、山河崩碎,无尽的黄尸水,瞬间被斩断,刀威弥漫肆虐千里,在那巨大的刀威下,整座藏尸洞所在的山脉,猛然晃动了下来,至于是眼前这座藏尸洞硬是一刀被楚阳给从中间劈开。 “果然不愧是,天地间最为强大刀魂刀的法,这一刀的威势竟然是强悍如厮!说是毁天灭地亦不为过。”上一次,楚阳体内的刀魂,施展开山刀的时候,螭龙恰好是在沉睡,没见到那一刀劈开万重山的可怕场景,如今在见识到楚阳施展开山刀的时候,它不由得是在一旁啧啧称赞。 楚阳闻言嘴角勾勒出来一丝的弧度,对于自己的开山刀,他一向可是很有自信,更何况是眼前这一刀他还巧妙的借助了二十四刀魂的力量。 “小子,你到是挺聪明的,我只使用了一次这刀法,你竟然就能够学会,不过这火候的确是太差了一点,辱了吾冥绝的威名。” 丹田之内,屹立在书籍之中,宛如是天地间唯一弧线的少年,听到螭龙的话,不由得是嗤之以鼻,环了环手臂,声音淡漠的说道。 听到少年的话,楚阳嘴角的笑容陡然僵硬了下来,虽然是少年的语气有些狂妄,但是楚阳却也清楚的知道,少年有这个狂妄的本钱,相比着他那一刀来说,自己这一刀简直就像是小孩杂耍一般。 在那一刀之后,稍许尘埃消散,塌陷的藏尸洞之中,突然一具断了一只手臂的尸躯,缓缓的浮现了出来,这具尸躯正是先前躺在青铜棺木之中的青玄门老祖莫子阳,此时的莫子阳虽然在那一刀之下,尸躯没有破散,但是却也是十分狼狈,他体内的失败之经之中的灵,更是时隐时现,看起来这一刀让的这位青玄门老祖伤的不轻。 “快,用裹尸布!控制住,他的尸躯!” 盘旋在楚阳耳边旋转的螭龙,突然开口对着楚阳提醒道。 楚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哗啦啦……”瞬间祭出了米黄色的裹尸布,那裹尸布上面散发着腐肉的气息,血布一旋,一团巨大的黄尸水,覆盖向了青玄门老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拳之威 青铜巨棺之中的青玄门老祖似乎也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阵惶恐不安?34??声音,在他的周身隐隐的有血气在萦绕,那些血气瞬间化作千万条小蛇,张开了嘴巴,在呼啸在澎湃。 楚阳见状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的精光,他控制着体内的二十四器窍,将自己体内的玄气,疯狂的朝着半空中那一张裹尸布上面涌了上去,伴随着那些灵气的涌入,那盘旋在半空之中的裹尸布,突然是光芒大放,裹尸布的中央处,一个十分可怕的恶魔头颅狰狞的浮现了出来。 “吼!” 那恶魔猛然发出一声的厉吼,张牙舞爪的伸出利齿,一把抓向了青铜巨棺之中的青玄门老祖,“咚咚……”青玄门老祖所在的巨棺,发出不安的争鸣声,那棺材摇摆不定,似乎是想要载着青玄门的老祖离开,然而就在他想要逃跑的时候,那裹尸布之中巨大的手掌探落了下来。 “啪……” 的一声,那巨大的手掌拍在了,青铜巨棺之中,“哗啦啦……”下一刻米黄色的裹尸布摇晃了起来,在那裹尸布之中血气滔天,整个粘稠的尸布,牢牢的是将青铜巨棺之中的青玄门老祖,给囊裹了进去。 青玄门的老祖,还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呻吟声,整个便已经是被裹尸布,给死死的包裹住控制着。 “呼~总算控制住这个家伙了。” 摆平了青玄门的老祖之后,楚阳不由得是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满是劳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有余悸的伸出手将额头上面的汗珠擦拭掉。 在他刚缓过来一会儿神,这时候莫风手持着一盏孤灯,驱赶着神尸赶了过来,莫风俊俏的眉头向上轻微一扬,望了一眼下方的楚阳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子,我看你这一次,还往哪逃?” 楚阳咧了咧嘴,露出来一排干净洁白的牙齿,他揉了揉鼻子,眯着眼睛,向后方看了看,发现后方已经无路可走,他不由得是冷笑了一声,望了一眼前方的莫风,说道:“这一次我可没想逃。” “哦~看来你是知道在我手里一切都是徒劳,做好准备死的打算了?不得不说你这家伙,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最起码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我。”莫风俊俏的容颜上面浮现出来一抹的漠然之色,淡淡的说道。 “认识自我?” 楚阳闻言,不由得是喃喃自语了一声,突然大笑了起来,瞧着楚阳那略显夸张的模样,莫风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曾经被自己一脚踹下擂台的家伙,不是那么轻易就范的家伙。 果然,如同是莫风猜测的那般,在他双目的注视下,忽然间,眼前的少年陡然收拢了脸上的笑意,他环着手臂,面色微冷的,笑着对着莫风说道:“我说你这家伙,也太小瞧我了吧?我这个人可是很怕死的,所以无论如何在生命的面前,我都不会低头,即使垂死我依然选择挣扎。” “小子,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看来你是存心找死!” 莫风的面色突然变得冷了下来,他手中的孤灯陡然催动,下一刻那一具千年的神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他一拳宛如是巨大的匹练一般,朝着楚阳砸了上去,“不到最后一刻,谁死还说不一定,你有尸我也有!” 楚阳冷然一声,手掌在身前,做出来一个古怪的手印,接下来在莫风满含惊恐的目光下,只见到天地间一张裹尸布在舞动,那米黄色的裹尸布,顿时间释放出来无穷无尽的血煞之气,那血煞之气十分的可怕,瞬间淹没了天际,在那漫天的血气之中,一个巨大的血色影像,缓缓的浮现了出来。 “到是有些意思,没想到你会拥有此等法宝,而且还借助这法宝,居然控制了我老祖的躯体,不过你觉得就凭这种手段,就能够抵御得了,我这具千年神尸吗?”莫风略显愕然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那小子的那具神尸,因为他以魂养灵的原因,如今神识已经慢慢的开始苏醒,要不了多久这神尸便会恢复自己生前的意识,从而不受他的操控,你慢慢的拖延一下时间就好。”旁边旋转着的螭龙,游动了一下边缘处的身躯,低声的在楚阳耳边喃喃着说道。 “别的不说,单说拖延一些时间我还是做得到的……” 楚阳嘴角轻微的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的莫风,面色变得比较玩味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喃喃道:“莫风,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家老祖,底部抵挡的住你手中的神尸?还有,怎么说这也是你家的老祖,你这家伙见了老祖的遗体,不但不朝拜、敬仰,竟然还敢对自己老祖的尸躯出手,你小子到真是大逆不道啊!”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再说所谓的祖,不过是一些骷髅而已,尊他到不如尊己。”莫风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抹的自负与同难以言喻的自傲。 “强词夺理!” 楚阳冷笑不已,手中的裹尸布一翻,瞬时间血气漫天,一群群的黄尸水汩汩的冒着溢了出去,伴随着那些黄尸水的笼罩,在那些黄尸水的中央,青玄门的老祖披头散发,一指点出,顿时间整个天际都似乎是要塌陷一半一般。 “不愧是我的祖,虽然是死去了多年,但也到是有几分的手段。” 莫风瞧见自己的老祖出手暗自点了点了头,眼中一道精芒闪现了出来,他一指点出顿时间,那具神尸,一拳泛着金光,悍然的打了出去,他的拳威异常的凶猛,拳风中带着开天辟地的气息。 “咚……” 一声闷响,当那神尸的拳头与同着青玄门老祖的手指,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顿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蔓延开来,轰隆一声剧鸣,整座山脉宛如是发生了地震一般,开始塌陷了起来,这一拳竟然是恐怖如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敲打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妙谛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妙谛。 在顺境中修行,永远不能成佛。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佛曰:执著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佛曰:执著如尘,是徒劳的无功而返佛曰:执著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佛曰:不要再求五百年,入我空门,早已超脱涅磐。 禅者心也,心中有禅,坐亦禅,立亦禅,行亦禅、睡亦禅,时时处处莫非禅也。禅也是顿生的,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空间,人顿悟,得禅意。《 空中,梧桐落叶飘零;眼前,萧瑟秋花凝霜。一位秀才问赵州禅师:“此情此景,如何感悟人生?”赵州禅师淡淡地说:“不雨花犹落,无风絮自飞。”、有人问大龙智洪禅师:“什么是微妙的禅?”智洪禅师回答:“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 “你想说什么?” 李森的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他很讨厌眼前的这个家伙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一直都是!这个家伙永远都是那么的淡然从容!任何的事情在他的眼中仿若都是云淡风轻一样。 当他是怪物的时候是如此,当他是白痴的时候是如此,当他被人一脚踹下擂台的时候也是如此,难道他没有一点自知知名不知道自己这一副淡然的嘴脸在别人的眼里很可恶吗? 李阳像是洞察到了李森心中所想一般,咧了咧嘴角乐了,你越在自己的对手眼中可恶,那就证明你的对手畏惧于你,不是吗?而通常你的对手对你畏惧,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你们的竞争中,他永远是失败的一方。 曾经李阳无法御气的时候,李森都始终不如他,如今的李阳鲤鱼跃龙门,李森虽然也有些际遇,但失败的也依然会是他……为什么?没办法智商碾压啊!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刚才说,我是冒险者小队的打杂的,云霄你们才是一方的对吧?”李阳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像是漫不经心一般的问道。 “是的!但那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不是冒险者公会的执念吗?我和李云霄才是云泽山庄的弟子,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森笑了,说到冒险者公会执念的时候他声音特地的压的低沉,像是在故意的强调刺激李阳一般。 然而他的这种激将法,在李阳的眼中显得却是很幼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他耸了耸肩膀,眼中闪过一抹的狡黠,悠闲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周围一头雾水的众人,拍了拍手掌,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轻笑着对着云泽山庄那些满是狐疑的弟子说道。 “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吧,你们山庄最为优秀的天才已经说了,我们是属于冒险者分会一方,你们是属于云泽山庄,我们各自分属于不同的势力,所以咱们各不相干,你们的死活是你们的事情,我们的死活是我们的事情。“ 李阳此话一出,一边淡雅的李娅漠然的品味了一番,像是嗅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精致的小脸眉头紧蹙。 李森闻言也是愣了下来,他不过是告诉李阳如今的他们分属不同的阵营罢了但是并没有说云泽山庄和冒险者工会各不相干,各自的死活与对方无关啊!毕竟他们云泽山庄这一方,如今在的都是没有丝毫在外行走经验的小白罢了,而队伍中唯一一个经验丰富的李目又身负重伤,他们现在唯一依靠的就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了。 他哪里敢说,他们的不是啊?他不过是单纯的想要攻击李阳罢了,虽然话说得有些刺耳,但也没有各不相干那么严重啊!可是,怎么这话一到了李阳口中,就莫名其妙的变味了呢?李森心头隐隐的有些不安了起来,张嘴想要解释什么,然而话还没出口却被李阳打断,李阳款款而谈丝毫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既然死活各不相干,也就是说我和猎人、侏儒、萍儿四人,自己想办法出荒丘就可以,至于你们如何出去是你们的事情对吧?嗯……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冒险者公会,此次过来是负责勘测地形,并不负责搭救各位的生死,所以诸位云泽山庄的少年天才们,祝愿你们好运,跟随着你们云泽山庄最为杰出的天才,去找出路吧!我们冒险者公会的四个家伙,也去找自己的出路,好自为之。“李阳嘴角勾勒出来一丝上扬的弧度,他此话一出顿时间那些云泽山庄的少年少女一个个小脸吓得绿了起来。 身后的金萍儿、猎人、侏儒三人会心的一笑,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打算,少年这是在用他的方法敲打这些云泽山庄的小姐、要知道平日里这些云泽山庄的弟子一个个被宠溺惯了,傲娇的不行。 虽然如今身处困境,不得不听从金萍儿、猎人、侏儒三人的指挥,但是心头难免是有些愤懑,不甘心被陌生的人指挥。而一个队伍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整齐一心,倘若是队伍里的人,人心都不齐的话,整支队伍就算是强制的凝聚在一起,也比散沙好不到哪里去。 “走吧!“ 李阳转身对着金萍儿、猎人、侏儒三人,含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三人面色古怪的点了点头,从黄沙地上站了起来。李阳属于他们冒险者队伍,如今他们队伍里的人被人嘲讽,难免是心头有些窝火,因此李阳与他们一示意,三人到是十分的配合。 金萍儿牵着狗绳子,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微微的转动,望着身前的李阳,又望了一眼李阳身后面色阴沉的李森,心头满是古怪的嘀咕道:“奇了怪了,我怎么觉得执念在敲打这群云泽山庄的这群自以为是的少爷小姐的时候,总是不着痕迹的想要把这云泽山庄的第一人李森孤立起来,难不成是两人之间有矛盾?“ 金萍儿心头满是疑问,不过她到十分的乐意落井下石,因为她也很讨厌眼前这个叫李森的家伙,方才便是他先出口说他们冒险者公会的不是的,这让的金萍儿对他的印象简直是糟糕透顶,他们任劳任怨的费尽心思想要带他们一块走出荒丘,他到好不感激罢了偏偏还奚落嘲讽,这放在谁身上只怕也是不好受的吧? 她会意到李阳似乎是有意要让李森成为众矢之的,于是便顺势助了他一把,望着此刻云泽山庄的一众弟子见到准备离开的四人恐慌的模样,她抿了抿红润的嘴唇,漂亮的瞳孔放在李森那张,嘴角带着黑痣的青雉面容上,冷笑道。 “一个队伍最为重要的就是团结,既然你们对我们冒险者公会有偏见,那我们也无需再死皮赖脸的逗留下去了。正如执念所说我们冒险者公会,此次过来是负责勘测地形,并不负责搭救各位的生死,这里的地形是一片荒丘,昨天已经带着诸位探过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就此告辞吧!“ 话落,她扯着手中的狗绳,拉着恹恹的大黄狗,踩着柔软的沙土,迎着清风,向着李阳几人追赶了上去。 “真是的,你要死别拉着我们……你是第一天才……我们又不是……你不需要他们帮忙走出荒丘,可是我们需要啊!”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枉我以前还那么的崇拜他,真是瞎了眼了,自私鬼一个,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替我们的生死做主?!“ 被抛弃的云泽山庄那群少年少女,一个个恐慌了起来,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茫然的望着眼前茫茫的戈壁沙丘,仿若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茫然无措的对着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望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个满是不满的小声咕哝了起来。 听着周围小声的议论,李森的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恍然发现他曾经为之自豪的一切正在悄然消失。以前,论实力他远胜他们那个一脚少庄主,论才情他远胜他们那个一脚少庄主,论声望在整个云泽山庄他是整个山庄的弟子称颂的天才,而李阳是一个人人讥讽的怪物。 然而,如今这一切,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却是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如今,论实力,那个一脚少庄主与他半斤八两,论才情,那个白痴被人称之为大智若妖,论声望那个怪物正在声名鹊起,而他在云泽山庄这些年轻少年少女高高在上的威望,正在他的刻意而为下悄然崩塌。(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难道冒险者工会的冒险者向来都是这么的不负责任吗?找不到方法带我们出去,就随便找个借口往人头上扣一顶帽子,然后抛下我们独自离去?嘿……我就奇怪了,我不过是有所质疑你们队伍之中的打杂的家伙领队能力罢了,哪里侮辱你们冒险者工会的声誉?对你们有偏见了?” 李森深吸了一口冷气,强制压下心头汹涌的怒火,感受到周围传来的那一道道纷杂的目光,面色微变,冷静下来之后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冷笑着对着欲要离去的李阳几人嘲讽了起来。 “一个队伍最重要的是团结不假,可是队伍之中的队长是整支队伍的核心,我们要把性命交在他的手中,选取队长的时候有不同的声音总是应该的吧?执念的年龄也和我们差不多,本身又是一名未入流的冒险者,既然他都可以做队长,我李森任何的地方都比他只强不差,为什么我不可以毛遂自荐做队长?!” 那些原本被李阳刻意引导着埋怨李森的云泽山庄少年少女,听到李森的话,顿时间愣了一下,愤愤不平的埋怨声也逐渐的小了起来,众人饶有所思,仔细想想似乎李森说的也是蛮有道理的,既然是选取队长,为什么不选,而是直接判定了下来?而且判定的还是一个年龄和他们相仿,冒险者公会的一个小打杂的,难道是他们云泽山庄都是废物,挑不起大梁不成?这么一想他们心头微微的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李森听到周围的埋怨声越发的小了起来,面色上不由得露出来一丝的得意之色,当下底气也是足了不少,他拍了拍胸膛,声音刻意加大了许多,对着远去的李阳嗤声道:“选取队长,是关乎整个队伍的事情,这支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资格选择他要把自己的性命交放在谁的手中,执念你若是问心无愧的话,敢不敢给我来个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 猎人、侏儒、金萍儿三人,听到李森的话脚步不由得是一顿,面色也是有些犹豫了起来,显然他们也是觉得李森的话说的有那么一些道理。队长的选择是关乎整支队伍的生死马虎不得,眼前毕竟是两个势力结合在一起,各持己见到也理所应当。 如果他们就因为李森反驳了几声选取李阳当队长的话就此离开,事情传出去,难免是显得他们冒险者公会有些太过的霸道了一些,都不允许雇佣方提一点的建议!这对于他们冒险者公会的名声显然是不好。 “公平竞争?” 李阳吃味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也是不由得放慢了半拍,嘴角勾勒出来一丝轻微上扬的弧度,小声的嘀咕道:“看来李森这个家伙,的确是成长了不少,最起码没有以前那么蠢了。” 默默念叨了一声,李阳狐疑的转过身,沉吟了一声,漆黑的眸子微转,注视着李森那张嘴角带着黑痣的面容,十分好奇的说道:“你说要公平竞争?怎么一个公平竞争法?” 李森见到金萍儿几人停下步子,不由得是长出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悄然的隐晦,他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下沾染的尘土,咧了咧嘴在风沙中一步步向着李阳迈了过去,他的脚步很轻快,很快便是穿过了金萍儿三人,来到了李阳的面前。 李森笑了笑,俯身在李阳的耳边,满是狭味的压低着声音用着两人才能够听见的话音,轻笑着说道:“李阳,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就你和我、我们两个,让这支队伍之中的成员来选取谁来做这个队长。当然,如果你怕了的话当我没说,毕竟从小到大你虽然挂着少庄主的狗肉头衔,但是在大家的眼中你始终不过是一个怪物而已,而我却始终是他们眼中的崇拜的天才的少年。” “你想说什么?” 李阳的面色有些微变,他深吸了一口冷气,双目中射出来一道冷芒,语气阴冷的让人发寒。这些深埋在记忆中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一向是不敢轻易的去触碰,而眼前的李森深知他的这些痛,凶辣的用刀一点点的剜开了他深藏的伤疤,那血淋淋的伤口近乎让他窒息。 “说什么?” 李森瞧着李阳微变的面色乐了,他颇为得意的甩了甩脑袋,斜睨了一眼李阳冰冷的面孔,语气阴沉的在他耳边沉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我的少庄主,你无论是变成什么模样,在我们的眼中都始终是一个白痴!而白痴就只能是白痴,永远也长不出翅膀成为茁壮的雄鹰。” 李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了起来,嘴角略显僵硬的抽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淡淡的对着正满是得意的李森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故意的激我,这一次我接受你的激将,我也想看看,如今的你在他们的眼中,还有没有以前的声威,而我是否还是那么的不堪。” “哈哈……好!” 李森拍了拍手,大笑了起来,这个家伙果然没变,还是那么的自以为是,真的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脚成名的白痴,人见人骂的怪物……他从小就被人敬而远之、嘲讽奚落,那么些年他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卑微?!真是可怜而又可悲,而可悲的人无论怎么努力面对的都只能、也只能是悲剧。 “我和执念商量了一下,公平起见我们决定投票选取队长一职,毕竟队伍是大家的队伍,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资格,自己来选取所信赖的带领自己的人的权利,而任何人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本领,也可以站出来参与队长的竞选,我想我这个提议大家都没意见吧?” 李森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视线扫过那一群云泽山庄的成员们,最后把目光略带询问的放在了金萍儿、猎人、侏儒三个人的身上,其他的人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三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会不会同意他的请求。 金萍儿三人对视了一眼,最终猎人,挥了挥衣袖,沉吟了一声道:“李森的这个意见虽然有些不公,毕竟咱们队伍之中的成员云泽山庄的太过多了一些,而我们冒险者公会的却很少,但是目前看来这却是唯一解决咱们两个势力选出统领队伍的队长矛盾的方法了,我相信事关大家的生死,抛开各自所在的势力不说,大家会负责的为自己的生命投下公平的一票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崇拜很肤浅 荒丘,茫茫无垠,入眼处荒无人烟的孤寂,天和地的界限并不是那么的清晰,都是浑黄一体,而这片黄沙孤烟中,一处沙堆上,两个少年迎风而立。 下方的沙凹内,李聪聪咬了咬嘴唇,挣扎了些许,第一个率先站了出来,他低垂着脑袋,脊背有些微弯,在李森极其刺目的眼光注视下,哆哆嗦嗦低着头站到了李阳的身后,直到是来到李阳的身后,他颤抖的身体方才平稳下来,深深的出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发现手心中已经布满了冷汗。 李阳的面色淡然,清风吹来,卷动他的衣诀,黄沙中少年那一身宽大的灰色衣袍随风鼓起,在少年的身后那一把牛皮纸包裹的妖刀极其的炫目。他也很好奇,想知道在他充分的展现了自己之后,在这些云泽山庄的少年少女眼中他是否依然是那个怪物、那个白痴,被他们唾弃、被他们远离。 李森的目光低垂,李聪聪选择李阳,他虽然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却并没有多么大的波动,毕竟李阳在前天冒死救了李聪聪的叔叔,他怀恩选择李阳到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让李森觉得有些不爽的是,以往在云泽山庄类似于这种选取,几乎都是一边倒向他,除了李若男之外庄内没有一个年轻一辈的弟子去支持他们这位一脚少庄主,突然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去支持李阳,让的像来心高气傲的李森有些不太习惯。 “哼……李阳这次算你运气好,有那么一个支持者,最起码输的没那么难看!不过也就这一个罢了,论才情、论实力、论声望在我们云泽山庄年轻的一辈的心中,我李森就是无与伦比的存在。“李森斜睨了一眼身旁面色淡然从容的李阳,眼角微微的一挑,鼻尖轻动,双手背负在身后,油然而生出来一种自豪感。 望着那沙丘上暗流汹涌的两个少年,一时间云泽山庄的众位年轻弟子,一个个犹豫不诀,打从心里来说他们更倾向于选择来自于一个山庄的李森,毕竟打小李森便是他们心目中仰崇拜的存在,在他们的能够接触到的年轻一代之中李森无疑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是,如今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同样优秀的少年俊秀与其并肩,甚至是论起本领比李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难免他们会有所徘徊。如果是平常的小事,他们肯定会毅然的支持同属于一个势力的李森,可是队长的选取事关每个人的生死,这可不是小事,也无怪他们如此难以决绝。 通过昨天的一幕,足以证明冒险者工会三位成熟的冒险者,大局观念不足不适合领队,而如今整支队伍的存活,就寄予在接下来新选取的队长身上,因此这场选取的结果直接关乎整支队伍接下来所要面临的命运。在这茫茫的荒丘他们没水没粮,出不去只有饿死,被晒成人肉干了。 在一片缄默之中,人群之中面容秀丽的李娅,扭动着婀娜的纤腰,迈着高昂的步调,眉宇间带着几分的趾高气扬,来到了沙丘上那背驰着弯刀的少年身上,直视着李阳那一张并不多么出众,但却十分耐看的面孔,红润的嘴唇轻微的上扬扯出来一个微妙的弧度。 “没想到以你的聪慧,竟然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整支队伍之中都是我们云泽山庄弟子,而李森又是我们云泽山庄的第一人,从小就被我们云泽山庄无数弟子崇拜,你拿什么和他竞争?” 李阳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身前的少女,少女虽然算不上绝色,不过那稍带青涩的五官却是颇为秀丽,再加上她那如绸缎一般曼妙的娇躯,整体看去到也分外惹人。只是让的李阳皱眉的是,眼前的少女眉宇间的那一抹傲娇,着实让他厌烦。 听到李娅的疑问,给予尊重,李阳还是仔细的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对她答道:“如果非要说拿什么竞争的话,我只能够说我能够带着你们活着离开荒丘,我想没有人不愿意活着,而在生存的面前崇拜又算什么?“ “崇拜一个人,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你们值得崇拜的优点,可优秀没有极限,优秀的人也很多,崇拜很肤浅,当某一天你遇到一个更优秀的人,就会择优选择抛弃眼前的崇拜,转而崇拜这个更为优秀的人。崇拜既然不可靠、又那么肤浅,他拿崇拜和我竞争我又为什么怕呢?“ 李娅轻微的蹙了一下眉头,思索了一番少年的话,稍许她皱了皱挺翘的玉鼻笑了,面色间满是不屑的说道:“不得不说执念你有一副伶牙俐齿,你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但是有一点你忽视了,崇拜虽然肤浅,但会让人盲目,所以你注定了要输。你说你能够带着我们离开荒丘,你只是说,每个人都可以说,试问谁会信呢?谁又能够断定只有你才能带我们出去,李森就不能呢?“ 李阳愣了愣,慵懒的耸了耸肩膀,稍许,他像是觉得李娅的话很有道理一般,坦然的说道:“按照你这么说,貌似这次我会输的很惨。“ “不是貌似!而是本来就是!“李娅摇了摇头,似乎是对于李阳不太肯定的说法很有意见,满是笃定的强调道。 “好吧!“ 李阳看着李娅如今激进的模样,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道:“说吧!你想如何?我想你不会无聊到,在这时候给我讲一番大道理吧?“ “当然……“ 李娅修长的长颈轻微的向后扬了扬,宛如是一个高傲的小孔雀一般,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当众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给我道歉,我可以考虑站在你身后投你一票,这样一来最起码你有二个人,不会输得那么惨。“ “那天晚上的事情?给你道歉?就因为我拒绝了你的表白?“ 李阳有些哭笑不得,暗道了一声眼前这女人当真是又够无理取闹的,相比来说他突然发现貌似金萍儿虽然也挺刻薄的,但是比着眼前的李娅要好的多,最起码她不会如此无理取闹,这个怪异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李阳不由得是一惊,慌忙是将脑海中荒诞的念头甩出。 他无意间,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牵着大黄狗的金萍儿,只看到此刻金萍儿正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满是吃味的盯着他和李娅,脸上布满了阴云。李阳低垂了一下眉头,恍然发现不知不觉之间,李娅和他两人之间的距离竟然不足一拳,看上去两人的身体像是要随时紧密无缝的贴合在一起一样极其的暧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结果 李阳面色微皱,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与同着李娅拉开了一段距离,李娅注意到李阳的动作眼中闪过一抹的怒色,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决定要丢人现眼了。” “我已经习惯了失败,也不在乎这一次,对于莫须有的道歉,抱歉我很忙真的没空。”李阳慵懒的松了一下肩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的不耐之色。 “哼……不识好歹……” 李娅冷哼了一声,面色阴冷的扫视了一眼李阳那张十分普通的五官,高傲的宛如是一个小孔雀一般,仰着修长的脖颈,从李阳的身前走过,在一旁李森满是期待的目光下,昂首挺胸走到了他的身后。 “谢谢李娅姐的支持,小森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森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最终抛弃了李阳站到了他的身后,脸上的笑容宛如是雏菊一般灿烂的盛开,他像是赢得了自己的人生一般,高兴的微弓着身子满是献媚的恭迎着李娅的到来。 “小森怎么说也是我们云泽山庄的翘楚,李娅堂姐自然是不会选择外人,支持你了。“李娅似乎是对于李森低眉的姿态,十分满意一般点了点头开口道。 像是在刻意的讽刺李阳一样,李娅说话间故意把外人两个字咬的很清,然而让的她失望的是,那背着弯刀的少年,毅然矗立在沙丘上像是丝毫没把她当回事,依旧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依旧是那么的笑容可掬。 第三个站出来的是李琳儿,被李阳教训了一番之后,李琳儿像是有些畏惧李阳一般,在他面前显得极为拘束,素来性情泼辣的她,连看都不敢看李阳一眼,像是一个耷拉着尾巴的哈巴狗一般灰溜溜的溜到了李森的身后。 二比一,领先一人,李森不由得是乐了起来,事情果然是如同他猜测的那般在进行着,斜睨了一眼身旁嘴角始终噙着一簇温和笑容的李阳,李森不由得是冷笑了一声,偏着头压着嗓子轻笑着对着李阳说道。 “李阳,你看到没有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他们的眼中你都始终是个白痴、是个怪物!李阳啊李阳!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勇气敢与我竞争,看来这么多年的自取其辱你还不肯死心!?我倒是期待,等会儿面对自己的惨败,你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曾经我有个敌手,他告诉我,不到最后一刻,一切还皆为定数!你猜后来他怎么了?“李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的对着李森说道。 “怎么了?“ 李森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之色,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李阳扫视了一眼李森那略带好奇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的狡黠,笑眯眯的说道:“后来……原本占着上风的他死了。” “你……” 李森闻言,气得面色涨红,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丝的怒容,一不小心他又被这个可恶的混蛋给算计了一把,他什么意思?在诅咒他死吗?! “耐心等着吧!这才是开始而已,这么早就妄下断论,太着急了一些。”李阳双手在身前,十指交叉在一起,掌心向里轻压在腹部,深出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思绪,静心等待了起来。 “看来你还不愿意死心,也罢等就等着吧……” 李森嘴角的黑痣微跳,眉宇之间浮现出来一抹的得意之色,他很从容,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君王一般,丝毫不见一丝的犹色。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得淡定从容的他极为的不淡定了起来,经过了短暂的犹豫之后,整支队伍开始了选取。这选取的过程是这样的,支持李阳多了一个,李森没变!支持李阳的又多了一个,李森还是没变!支持李阳的又多了一个,李森还是不变!这选取的过程李森猜对了一半,的确是一边倒,但是貌似不是倒向他这边啊! “没道理啊!为什么?” 见到李阳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李森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布了起来,他一张脸色被气得雪白,整个人宛如是失了魂一般,有些呆滞,在他的预料中事情发展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们云泽山庄的这些少年少女不是一直崇拜他的吗?崇拜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他们不支持他,而去支持一个才接触几天的冒险者?他不懂!也想不通,因为根本没什么道理说的通啊?!于是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引以为傲的光辉呢?怎么就这么没了? 在李森的身后,李琳儿和李娅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显然这样的一幕,是她们没有预料到的,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山庄的这些成员,会抛弃他们崇拜多年的李森,而去选择一个方才接触几天的执念呢? 恍然间,李娅似乎是想起来了,少年刚才的话,“崇拜一个人,是因为,他的身上有值得崇拜的优点,可优秀没有极限,优秀的人也很多,崇拜很肤浅,当某一天你遇到一个更优秀的人,就会择优选择抛弃眼前的崇拜,转而崇拜这个更为优秀的人。在生命的面前崇拜肤浅的崇拜又算什么?” 此时品味着少年方才的言谈,李娅恍然才真切的明白了少年话语之中包含的深意,于是乎她方才的高傲和优越的趾高气扬刹那间荡然无存。 她有些茫然,似乎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那双秋眸呆呆的望着一旁笑容温和的少年,略显苦涩的喃喃道:“崇拜真的有那么肤浅吗?我们山庄内的这些弟子,对李森堂弟十多年的崇拜,竟是那么的脆弱,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一个外来人取而代之。” 李娅摇了摇头,薄唇咬的似乎是快要溢出来血来,望着身前呆若木鸡的李森,不由得是有些心疼的喃喃道:“想我一个外人都无法接受这么残酷的事情,更何况是李森表弟这个当事人,只怕现在的他更加的难受吧?!多年一直以来自以为傲的优越,被一个同龄的少年几天瓦解,搁谁也是一时之间无法承受的吧?” 不知为何,这时的李娅暮然想起来,她们山庄内那个从小被排挤的少庄主了。她想如果是有一天她们那位少庄主,如同眼前的这个少年冒险者一样的优秀,一样是可以让的山庄内的弟子,对其敬畏的吧?原来崇拜,真的那么肤浅,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想成为别人崇拜的焦点很容易,足够优秀,优胜略汰这便是世界的法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