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浪》 1 我还记得我爬在围墙上撒的那个谎话。 “我亲眼见过金色的麦浪”。 我生于南方,长于南方的都市里,麦子只有在电视上,在书本上才有出现过的物品。 曾在我年小的时候,我曾希望能亲眼见过一次,有的事情对于有的人好像是件很容易的事,有的却很难。例如见鬼。 我很讨厌上学,这一点毋庸置疑,我讨厌上学不仅是因为那个讲话会喷你一脸口水的老师,也不仅是因为那个讲普通话总带着家乡口音的让我不知所云的老师,也不仅是因为他们所教的很枯燥。。如果你让我这样的坏孩子一条一条地细数我讨厌上学的理由,也许我得讲到饥渴而死。 “菜头你昨业呢”那个会喷口水的老师,发现了我没有交作业,他甚是恼怒。 “丢了” “丢了?” 我知道我的回答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可思义。从他放大的瞳孔和双手插腰的姿势,我可以肯定他不相信。 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以为把所有的书本丢了,就再也不用写作业了,然后结果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父亲还会给我买回更多的作业本。然而我的结果就是。。。站在迎风飘扬红旗下,大声朗读“检讨书”50遍。 当然我才不会那么蠢,我知道没有人会去听,更不会有人去数我读了几遍。读了一会我便私自离开了操场,我爬到围墙上,本来我想爬出去,启料被喷口水的老师发现了。 我本来想跳下去,逃之夭夭。就在这瞬间,我急中生智,我决定和这个喷口水的老师谈谈。 “你,真是个烂子,昨业你不写,让你读检讨书,规定好读50遍,你读了15遍就私自离开,还爬墙”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还真的有人去数,我读了多少遍。 “废话少说,你再逼我写作业,再逼我读什么鬼检讨书,我就跳下去,把我摔死了,让你们良心不安”。我只是吓吓他。 结果没用。 我不但威胁不到他,还被学校让我停学1个月,这正合我意,我总感觉,孩子,就该像小鸟在田野间飞翔,像小狗在大街上尽情的玩洒。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个写作业的工具。可是父亲并不乐意,他希望我能成为哥哥一样的人,像个知识分子,胸前老是别着一支钢笔我很庆幸,我没有成为哥哥那样的人。母亲总是抱怨,她觉得我是上帝派来折磨她的人。我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她,有时候我也感觉自己的拣来,或许我是她和爸爸某个过程的副产品而已。他们对我总是莫不关心的样子,把我完全丢给学校。丢给老师。 在学校让我休学的那个月里,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他怕闷坏我,所习他给我搬来许多书籍。有高尔基先生的,有鲁迅先生的,虽然对于一个3年级的我,能认得出里面的字,可是并不能读懂。有时还偷看父亲的日记,里面写着一些之乎所也的内容,也写着他和母亲的一些琐碎事情。 父亲不在的时候我总会从顺着排水管爬下去。这个城市的孩子没有什么乐趣,我只能去找我的好朋友二丫,她是个好人,总喜欢帮我提书包,总会让我抄她的作业。 她是个你第一看去并不会愿意教朋友的人,因为她会扣鼻屎,而且经常不分场合。她是我唯一的一个朋友。 我和她说了我最近发生的事,他觉得我很勇敢,是个了不起的人。 我还告诉他我读了高尔基的书。在她面前我总是浮夸自己。 “高尔基是谁”她问。 “一个补鞋子的” 我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因为她总是喜欢夸我。母亲,和老师从来不懂得,孩子是需要夸的。 我偷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如果被父亲发现那肯定是件很惨的事。 我回到家的时候,父亲还没回来。我见到哥哥和父亲放在桌子上的钢笔,所以突发奇想。把父亲钢笔的零件拆出来,装到哥哥的钢笔上,当我怎么么写也写不出墨水的时候,我知道我闯祸了。 父亲回来后总喜欢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报纸,他看报纸的时候总喜欢用钢笔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划一划,结果他发现了自己钢笔的不对劲的时候,他喊来我。 “你有没有动我的钢笔。” “我,觉得把两把好的钢笔的配件凑一块,能变出一把超级好的钢笔。” 他听完我的话,习惯地抓起鸡毛掸子,我知道恶运来临抽腿就跑。他一边追嘴里一边唠叨。 “叫你学钢琴,没两天就把人家老师的钢琴给弄坏,给你报的跑步训练班,没过几天,你就把鞋子便宜卖给同学,你这个败家鬼”他说的是事实,他确实让我学过钢琴,可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儿子是个音乐大笨蛋,就是翻遍我的身体1002遍,你也不会发现我的音乐“细胞”。至于弄坏老师的钢琴,我承认这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是情有可谅,我觉得钢琴弹久了,会发热,所以给它倒进去很多水。 至于跑步是,父亲想发倔我成为一名运动员,所以给我报的培训班,本来我也是很喜欢跑步的,可是,父亲每天都逼着我跑到一定的长度,后来我就失去了兴趣,甚至害怕,为了不让浪费父亲的钱,所以我把运动鞋子给卖了,自己觉得能挽回一点就一点。 父亲却不知道他不争气的儿子在浪费他的金钱,还不断地给我报各种各样的培训班,可是没有用,没有那种我能呆得下去一个星期。 我拼命地跑,习惯性地跑到了北街,北街相对比较落后。我知道一直跑下去,迟早被父亲抓到。所以我爬到了梧桐树上,大肚腩的父亲站在地上束手无策。他跑不上来。我想等他气消了我再下去。我也没有想到,自己既然在梧桐树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吊机上。父亲叫人用吊机把我弄下去,他们怕我摔下去,摔死了。我看到在地上着急得蹭来蹭去的母亲。我听到人们各种各样的言论的声音。 2 从梧桐树上被吊下来之后,我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母亲会怨天怨地。 惊奇的是,父亲却一言不发,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母亲却对我过份的好,他们不再对我提什么学习之类的。我认为他们知错了,也许被我的坚持给打动了吧。 其实。。。不是的。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父亲是政府部门的人,当时提倡“少生优生,光荣一家”的计划生育的政策,我的出世就已经是违法的。父亲为了不被查到,所以决定把我送到姥姥家里去,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担心,也可以说是我被送到那么落后的地方,他们觉得内疚。 走的那天,父亲和母亲都很不舍得,我也假装舍不得。 。。。。。村里的人听说姥姥家来了一个城里人,所以大人们就来围观,小孩子家的有个别害羞的就鬼鬼鬼祟祟地站在墙角,这时我似乎感到我不是来自地球的,这个时候我成了村里的新闻,如果在母亲眼,他们可是非常的没礼貌,因为母亲常和我说,不要盯着一个人看,那是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懂么?我发现好多双眼睛盯着我,我突然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自然,大人们和姥姥讨论着我为什么会被流放到这里,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要好好对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叫小艾,因为他是个极度胆大的孩子,刚来的时候,母亲给我留下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他到我姥姥家的时候,看见我的笔好玩,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拿起来玩,结果他把我的笔给折断,他说是我的笔太窝囊了,他还说城里的东西原来都这么窝囊,我并没有生气他弄坏我的笔,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学校,那已经是没有用的东西,我告诉他城里的东西都特别很窝囊,特别是观念,他不理解观念是什么意思,最后费了大半天的劲才给他说,他还是不清楚,最后他把观念理解成一种不可以吃的东西,他只听懂了观念不可以吃,而且城里人的特差,几乎就像饭潲了一样,坏了更不能吃。 他觉得我懂得挺多,我说但我是不窝囊,我告诉他我在城市里干过那些坏事,他告诉我那是他们这里的好孩子才干这么干,我可以想像这里的孩子该有多野,我突然好佩服他们,我们应该成为好朋友,他比我爬东西更历害,他连电线杆都爬,而且我和他比赛过,他爬得比我快,其他孩子似乎不会爬电线杆,他总会爬到屋顶坐着,他似乎和我有个同样的爱好,可这里没有四合院,而且几乎每间屋子都会有人住,都是茅草屋,最好的也是瓦屋,瓦屋可是这里特别有钱人才有能居住,你在上面坐只能是等他们外出了,屋的主人如果看见了会非常的脑怒,他们不单单是害怕弄坏他的屋子,他们说这样不吉利,我和小艾在上面排徊一会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总会提前下来,有时估计错了时间,忘了神,如果主人凶一点,他会用竹杆把你给打下来,常常被他打到小腿,然后我们抱头鼠串。 我不怕姥姥知道,因为我知道他爱我,她从来不会用鞭子抽打,至少不会像我父亲打得那么痛。。。 小艾一直跟着他奶住一起,我以为他也像我一样,被人家流放到这里,后来他告诉我他不是被流放到这里,他从小就见不到他的父亲,是死了还是去什么地方,小艾说他从不知,而听人家说是死了,是她母亲克死的,可后来他母亲也是死了,又有人说是他克死的,我不否认这里是个非常迷信的地方,我总见到有人在庙里上香,有什么事总是求神问鬼, 小时候似乎总觉得这很浪费,所以我常常和小艾猫在庙后面,等大人走了,我们就跑进去把香的柄弄干净,然后到榕树下,把拾来的树果把香的柄给接起来,给弄成屋子,弄成车子,漂亮极了,他告诉我这种树果可以吃,他说他爷爷奶奶就吃过,可是我从没相信,结果他和我一起吃,他说如果有毒就一起死,结果我吃了一粒,没有毒,可是味道让我吐了几天。城里的人也迷信得要死,我的邻居就经常和我说说什么救人一命什么什么的,我听到耳朵都生俎了。我厌烦这样真天说说的人,救人我看她这八辈子都没干了。小艾还没上学,这里的孩子和我这么大,十一岁了基本都还没上学,也许因为穷,没必要这么早上学,觉得也上不了几年。可小艾听我说我的家庭他说我是幸福的,后来我想如果我是个只是个书虫,或者我只是个为未来而生下来陪训的工具,或许我也觉得幸福,可是我觉得我是个人。 3 在农村里当时流行收拾动物园的排泄物,用于农做物的肥料。 小艾总是用一个类似簸箕的东西装猪或者牛的粪便,用耙把动物的排泄物给弄到簸箕里,看起来确实很恶心,我总喜欢在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给他簸箕里丢一个鞭炮,让粪便开了花,有时还会溅到他的小腿上,他生气了,就会丢下他的工作说是要报复我,他追呀,我跑啊,结果跑着跑着我们的心情都好了,可是如果村里的叫四叔的人看到,他就指着我和小艾,你们这两孩子这么脏,玩大便,他总是文皱皱的,像哥哥那样的人,可是他的斯文是装的,因为他是个有洁癖的白痴,他会捂着鼻子离开我不,然后去到离我们不远处就拼命地吐口水,这些没什么可笑的。 可我想起他我总是笑到肚子痛。他不喜欢把口水直接吐到地上,他总喜欢把口水吐到一些小动物的身上,他特别是喜欢吐给狗,我觉乎得他偶尔才这样,可是我观察了很久了,他一直这样,恶心得要死。 我和小艾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俸腹大笑。因为小艾告诉他的外号叫洁洁,我问小艾为什么给他取个这样的外号,小艾告诉我他喜欢男人,而且娘娘腔,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人们所谓的同性恋,小艾讲那个变态佬洁洁喜欢我,我害怕极了,我以为我会被他糟蹋,想到他会在你身上吐口水,想想都难过,小艾说到这又笑了,他总会笑到趴在墙上。 小艾完成他的工作后,我跟着他路过一个小巷,他指着一间茅草屋告诉我,上面有个东西,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这坐茅草屋的主人太凶了,家里还有狗,屋子太高爬不上,我看着落在屋顶这个神秘的东西,我猜是碗,小艾告诉我应该是个好东西,用来避邪用的,我又说是龟壳,因为我记在学校老师和我说过有的地方为了迷信经常把一些咒语刻在龟壳上,放在一些地方来恭俸,小艾说他不相信,他觉得是打仗时留下的一些飞机或炸弹之类的弹片。 阳光射在上面把光反了回来,挺耀眼的,我对这个神秘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我和小艾决定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小艾找来一支长竹杆,要爬上去,我们都想知道屋顶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悄悄地候在屋子旁边,等主人一出去我们就动手,其实我们也想用竹竿把它给弄下来,可是我们考虑到如果是好东西摔碎了怎么办,于我决定爬上去看个究竟,屋的主人吃过早饭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一条狗,小艾给我扶着竹竿,我生怕竹竿断了我就掉进屋里的,那条狗,它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东西,我爬了上去,狗在下面不停地叫唤,我小心翼翼在屋顶攀爬着,我知道我一旦掉下去,我就会给狗给咬一口,甚至把我撕烂,我越来越越近,这屋顶不好爬,太滑了,我趴在上面,小心地将那个神秘的的东西给抠出来,我,操。我觉乎着自己太他玛的蠢了,好东西怎么可能放这上面呢,为了说服小艾,我觉定把他带下去,告诉他这是什么,可是我突然发现爬这么高的屋顶,虽然挺害怕的,但也很刺激,我能看到田野,可并不是姥姥说的那么好看,可那里还是光秃秃的,一片荒凉,我想应该是播种的日子还没到我觉得太阳有点刺眼,可是我看到有处有人在结婚,下面的小艾在催了,快点啊,快下来呀,我说可以,我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孩,我看见那个大男人老藤条老抽小男孩,,我仿佛那是我的历史,于是我想去认识这个小男孩,因为我知道这兹味不好受。我突然觉得想和这个男孩子的父亲****一架,告诉他小孩子不是用来打的,我抓着屋顶那个神秘的东西,突然感觉脚滑了一下,我想抓却再也抓不住让何东西,我像个掉水的孩子一样无助,这感觉是我拿不到三好学生被父亲责骂的感觉,很无助。我用力抓,可屋顶的草都被我给拔出了,我感觉,我突然变得很轻松,感觉轻飘飘的,啪得一声,我掉在地上了,我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痛,屁股痛,突然周围防拂从暗到亮很亮很亮,狗突然向我扑来,我惊得拼命地站起来,可是我不知往那里跑,因为我落到了主人用木桩围成的围强内,小艾一边用竹竿捅狗,一边喊我快爬出呀,我死死地抓住木桩往上爬,我爬了出来结果还是被狗咬了一口,咬在我的屁股上面,我爬出来后,小艾背着我就跑,我们跑出了好远。 他把我放在一个阴凉的树下,我把那个神秘的东西给他,结果他很生气,他说我们既然为了一个铁罐子费了这么大的劲,现在我想我并没有浪费力气,人为了一个问题,要有真正的答案就得付出,那怕得到的答案是不值得。 4 我躺在石凳子上,我想我会就此死去,虽然我对死的真正含义并未懂得,我感觉到我的五脏六府都被摔碎了,可是我想起我很多事还没做,我还没打过架,我确实想打过一次架轰轰烈烈打一次架,我知道就算我不摔死,我被狗咬过一口,我听老人说给狗咬了会发狗疯,我求小艾,如果我疯了,就叫人把我绑起来,或者告诉我父母,把我弄死,小艾害怕得哭了起来,他把鼻涕都给流了出来,他说要把我送回我姥姥的家,我告诉他,别这么做,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有这落魄的模样,我可不想再做个窝囊的小孩。 我发现屁股被狗咬过的地方还流血,小艾说他懂得如何去止血,我不知他在哪里找来一个像蘑菇一样的东西,他告诉我这玩意能止血,我想反正是一死,就先把血止了再说。我躺着,小艾就一直在旁边责怪自己,说他害死了我,我告诉他,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责怪。 后来我没有死,奶奶也没有发现我被狗咬过,好了之后我就想起了在屋顶看到的那个男孩,我决定让他加入我和小艾的团队,毕竟同是天涯人,我和小艾找到了他,他是我在这里的第二个好朋友,他叫阿耳,村里的人都这么叫他,他有双大耳朵,他说耳朵大的人有福气,我可觉得他一点福气都没,我们叫他耳朵,我常常玩他的大耳朵,可他一点不生气,我觉得他比学校的人好多了,只要你一摸谁的脸,谁就很生气,可大耳朵不会,他特别爱哭,胆子非常小,他从不敢爬电线杆,就算有人给他顶屁股,他都不敢,他老觉得摔下来会很痛。 他也怕他的父亲知道,他比起我遭糕透了,他有个经常喝酒的父亲,喝醉了就会打他妈妈,也打他,我撩起他的裤角可以看到一条条鞭痕。。。。 我就亲眼看到过他的父亲打他。 那天我告诉小艾我在屋顶看到的所有,我说我想和他当朋友,结果小艾给我当了介绍人,我在耳朵的屋外就听到他的父亲在说什么老子怎么怎么地,我知道那个男孩又遭罪了,小艾在下面把我顶到了窗子旁,那时乡村的建筑很奇怪,总是把窗子设计都高高的,我爬在窗子旁,屋内跪着耳朵,他的父亲一边朝他的后背抽,一边在教导他什么,我摩揣着,大人们总喜欢把自己当成上帝的标准,可是我很生气,我觉得他们只是很混账的一种很霸道的大人。 我告诉小艾,我不会让他的任着耳朵的父亲这么打他,我让小艾去敲他的门,要狠狠地敲,小艾用手捶,我用脚踢,我以为这样做不但可以出我窝在心里好久的气,我踢了几脚,我拉着小艾,告诉他快跑,小艾跟着我跑了起来,我们就窝在离门口不远处的灌木里,耳朵的父亲开了门看不到人,一脸的不解,我看着他那表情,我笑了,但小艾很严肃地猫着,我告诉他不必要这么严肃,对这种人就该这样,耳朵的父亲回去后我们就又回来,又踢他的门,我们这样反反复复,我想他再也受不了,但又不知道是谁干的,最后于终于忍不住地乱发劳骚,在门前拼命地骂:那个死孩子这么调皮,竞敢这样踢我家的大门,我看着他们上乱七八糟的鞋脚印,我似乎感到很满足,我错觉地以为这样可以算是报复了,可是我依然听到耳朵的哭声,而且越来越大,小艾告诉我你这么做不对,他父亲越生气就打得越重,我没有再去踢他的门,我们就猫在灌木里,像两只偷吃的野猫。不久他父亲就出去了,小艾告诉我,他赌博去了,而且这一去肯定要等到天黑再回来了。 5 小艾立马地冲进了耳朵的家,耳朵在擦着他那窝囊的鼻涕和眼泪,在我记忆里我似乎也哭过。 但我忘记了我有没有擦鼻涕和眼泪,耳朵他不是用纸巾来擦,他直接就用他的脏手,所以他的脸都被他自己弄脏了,像只花脸的猫。耳朵是个又黑又瘦的男孩,小艾也瘦黑瘦黑的,我就白一点,大婶们都说我长得得意,我发现这里的人都挺黑的,经常帮我提书包的女孩,如果来这里还不算是黑,这里的孩子都很脏,好多时候,他们是光着脚,在灌木里爬来爬去,回到家里脚都没洗就往床上躺,如果是我的母亲看到我这个德形,我又得面壁思过,我是不允许不洗脚就上床,这里的孩子虽然脏,可是我很少看到有人说自己病了,可是我记得我门口的诊所总是排着队伍看病的,特别是到了炎热的夏天,班里总有人病,我觉得我没有怎么病过,我只记得我会发热,很热很热,像是把我放在蒸笼里蒸一样,我那里有个老医生总会是给我打针,他打完针我就会好,可是打针这个过程痛得要死,有时我宁愿躲起来,可是还是得打针,不管你多怕,有的事还得做。 耳朵问小艾我是谁,为什么冲进他的家,小艾告诉他我是城市里来的孩子,是被流放来的,想和他做个朋友,他并没有因为我这个朋友而欢喜,切依然为着刚才我们踢他的门而生气,他问小艾是不是刚才我踢他的门,小艾没有去勇气承认而是变得沉默,我推开小艾和他说:是我踢你的门,我看不惯你父亲这样做。 他说:我的家事不用你们理,我不喜欢和坏孩子做朋友,他父亲会打他。 我添油加醋地和他讲,我的父亲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我是如何的反抗,如何去争扎,他听了我的故事,他说他也不想再被他的父亲打了,就这样我们成了好朋友,可是我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没牛,我想起我在我的父母亲面前也是那么窝囊。。。。小艾经常带我到田野去,可是我切却看不到姥姥故事里的麦浪,我似乎要发狂了,我不知为什么姥姥要骗我,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小孩子容易骗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在学校里就经常有撒谎的孩子,我说撒谎的人下辈子会当动物,我也想如果我下辈子当动物,我决不会来这个村庄,因为我不想四叔把他那恶心的痰吐在我的身上,我问小艾是不是播种的季节还没到,小艾说早过了,我说为什么还没有人种麦子,小艾说种不活,收入不好,干脆就不种,种其他东西,很多人连田都不种了,都外面去,我让小艾带我去抓泥鳅,小艾说没水那有泥鳅,我看着这干枯裂开的土地,我的心突然感到有点荒凉,我在田野里奔跑,虽然没有麦田,没有小水沟,可是我还是开心得像只小鸟,小艾问我会不会游泳,我说我夏天常被父亲逼着去学,小艾把我带到了田野的上游,上面是个超大的水库,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里存了这么多水,下流为什么干成这样子, 水库本来是公家的,后来卖掉,他也不知是谁卖掉,可是卖给别人之后就不得再灌溉,如果你要水就得给钱,我想把水库买掉的人应该是个王八蛋,可是我并没有生更多的气,我可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整天发脾气,发个不停。 小艾和我脱guan了跳进水沟里,我欢乐得像只鱼儿,小艾游得比我快,小艾告诉我,我们不能游太久,水砸上绑着一条狗,叫得老凶,我最好不要被水库的主人发现,如果你被抓到,他会让你喝辣椒水,还给你说很多道理,我表示我不怕喝辣椒水,小艾说他也不怕,两只鱼儿穿过这寂寞的水沟,雄鹰在空中翱翔,小艾唱起了他的乡谣,像春天摇篮边的那股温暖的声音。 6 好几天没见到耳朵了 我问小艾有没见到耳朵,他说没看见,我说会不会是耳朵的父亲把他打死了,小艾也这样觉得,。 于是我决定去看看耳朵,就算是了,我也可以送他一程,我想着如果真的这样,我肯定和耳朵的父亲打一架,那怕打不过他,我也狠狠地抓他的脸,我可是个狠心的孩子。 我到耳朵的家之后,并没有找到他,小艾说耳朵被他的父亲打死了,把尸体埋了,悄悄地埋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小艾把我带到墓地,可是我们找不到新的墓地,小艾说肯定是他的父亲把尸体毁灭了,我发现我此时是多么的伤心,如果你也是有过一个好朋友被别人杀害,而且是被他最亲的父亲杀害,你该知道这种伤心是多么的伤心,小艾在旁边嗷嗷地哭起来,虽然我有点想哭的冲动,可我没有哭,我问小艾为什么哭得这么狼狈,就算是伤心也没用这么狼狈,小艾说他看到别人死了,最好的人总会放声大哭,这是种习俗,我去他玛的习俗,我没有哭,可我的伤心却很伤心。 小艾告诉我这墓地里有人见过鬼,我说我不相信有鬼,小艾说他和她奶奶夜里见过鬼火,父亲和我解释过那是尸体里的麟着的火,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和他说清楚,没想到他笑了起来,他说他看到的不是鬼,是西村的那个疯老头拿着火把,在这里幌来幌去的,那天到是把他吓死了,他说那个疯老头是鬼上身,可以预言许多未来的事,我让他带我去看,刚开始小艾说他不敢,怕诅咒,他奶奶说被诅咒的人活不了多久,我讽刺他懦弱,在我的激将法下,他答应了带我去看。。。 我追着小艾到了西村,老人住在一间用围墙围起来的房子,因为发起疯来太吓人了,正常人莫近。 我看到门口排着好多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小艾不是有诅咒吗,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围着看,小艾说我这些人不是来围观的,他们都是来问卦的,也就是算命,但比算命的昂贵,我想起看算命的,我就想笑,有一老头给我算命,母亲也是个极度迷信的女人,算命的说我将来大有做为,说我是个乖孩子,说我会用功读书,他还说我是古代状元的命,母亲听了常的开心,母亲要给他很多的钱,我不服,母亲准备回去了,我将墨水直接地给他泼他的书上,脸上还有,他很生气,他问我谁家的野毛孩,我告诉他我就是刚才他说的乖孩子,他忍住了气,可是他要走的时候发现自行车的车胎的气被泄了,他脑怒得要跳起来,可是他刚刚有说过我是乖孩子,不能告诉我母亲,否则他就穿帮了,他就这样自己茅盾着,我看着他推着自行车越来越远。 我心里有股不能言的畅快,可是那些日子母亲对我倍儿的好,不久他发现被算命的骗了,我和算命说的压根两会回事。我想揭穿这个骗钱的骗子,我不喜欢看到别人被骗时的模样,我想钻进去,结果被撩了出来,我和小艾说我一定得进去,小艾顶着我的屁股,我看着墙内的这给老人,脸色苍白,像个快要死的人,穿着很大很大的衣服,看起来人显得高大,他坐在门口中间,前面放着许多糖果,有个人在和他说话,我瞄着这个疯老人。 我爬了进去,我告诉旁边的人这是骗人的,可是他们说我是扯蛋,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的话都是放屁,大人总是这样觉得。 我在哪里不停嚷嚷,结果我被几个人给攀了出来,疯老人说我会受到诅咒的,他们还骂我野孩子,我想了想,算了,反正又不是骗我,可是小艾和我说,我受了诅咒,活不了多久,我告诉他别信这样的东西。 7 我看着人们就这样被这个骗子把钱都骗了,我心情又突然阴霾起来,我慢吞吞地走在后面,小艾把他的拖鞋脱了下来,用绳子把鞋子分两头给绑着,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在做法事,我觉得小艾疯了。 我说没见过人家做法事的用拖鞋绑在脖子,我告诉他只有傻子,疯子,或罪人才这么做,他告诉我,人家说如果中了诅咒,就得这样做,他说我中了诅咒,在为我区诅咒,我笑了,我心里的阴霾被他这么一胡弄,全云消烟散,他在唠叨着一些什么,我问他他在自言自语什么,他说这是法师在做法事时经常这样念,他告诉我,人家死了人,做法事的时候,他常常在哪里观看,所以学了两句,我说他知不知道自己念的内容是什么,他说他完全不知道,那是死人的话,就是冥语,知有死人才懂,我没有心情再向他解释任何的科学道理,就任由着他在哪里做他以为是法事的事,过了许会,他告诉我,法事做完了,诅咒被他驱走了,我不用死,也不用老做恶梦,我突然觉得好无聊,我说这个时候,如果我能爬到屋顶,坐一会儿,心情会更好,他告诉我有间房子没人住,我们可以爬到上面去,我坐在屋顶,看着这片荒凉,我想如果我能拥有个水库,我肯定免费给村里的人灌溉,让他们种好多好多的麦子,小艾指着天空里飞过的雄鹰,他告诉我他捕捉过这种老鹰,他说他用一个铁笼子里放一只小鸡,小鸡是他偷来,偷小鸡时被母鸡逐得可痛了,老鹰看见小鸡就会扑进去,我问他抓到老鹰后干什么?他说把毛给拔了,烧了吃,我问他好吃吗? 他说比老鼠好吃,他也捕过老鼠来吃,他说田野里的老鼠是可以吃的。 我沉默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我也说不出我想到了什么。小艾见到飞机飞过,他叫嚷着,他说如果他了钱,他就坐着飞机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他呆不下去了。我突然发现世界上没有人满足自己的现状,安逸的爱忙碌,忙碌的爱安逸,或许这世界就是这样,我问他为什么想离开这里,他告诉我,他父亲死后,村里的小孩老是期负他,母亲还老是说他不乖喜欢和别人打架,有时饭都没得吃,饿得发疯,他就抓老鼠来吃,他告诉我如果他能离开这里,他早想走了。我此时我发现的在家里是多么的幸福,可是我为什么从没觉得开心,我告诉他,我在这里玩得比我的家好多了,他缠着我告诉他在城里发生过的有趣事,可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我告诉他我在哪里最讨厌的就是飞机,下降的时候声音总是吵得要死,我想他在这里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吵是什么,我说你在耳边放便炮有多吵就是多吵,我和他说二狗子和我一起抽烟的事,他说如果长大了,有机会就到我们那里看二狗子,并和他成为好朋友,现在每当我想起这么一个简单的心愿,我发现我总有点想哭的冲动,我发现岁月的伤痕和痛,我告诉他二狗子是个哑巴,我还给他说我在哪里有没完没了的作业,他说原来城市里也不是那么好玩,我说如果可以,带他到我那去玩,去爬四合院,比这茅草屋好爬得多了。他开心地笑了,他说他认识我是他最开心的岁月,这里很少人和他玩,我看着那不知从那起飞,在那里着落的飞机,我想上帝是个混了头的老人,要么他决不会这样安排。 8 我们就这样徘徊在屋顶,天空非常的尉蓝,漂浮着几朵白云,我凝视着天空。 静静地看着,感觉我也漂浮在天空,我成了白云,成了天空,我不存在了,突然之间我像耳朵一样不存在了,死了,或已经消失了。 突然小艾指着远处喊了起来,耳朵,鬼啊。 我说他眼花了,因为我没有看到耳朵甚至任何人,可小艾一直强调他看到了耳朵,我说耳朵死了,我母亲说如果你一直怀念一个人,他死了,你就会看到他的影子,小艾从屋子跳了下去,我也跟着他跳下去,他说他真的看到了朵,他决定看个究竟。 我和小艾躲在小巷了,我也听到了耳朵的声音,或许耳朵还没死,可是为什么这几天他都没有找我们玩,我决定看他要干什么。 我听到了另一种声音,是女孩子的声音,我明白了原来是重色轻友,他们在玩一种游戏,我们叫这种游戏为过家家,我从没玩这种游戏,我想一个男孩不该玩这么白痴的游戏。 我和小艾跳出去抓住耳朵的耳朵,小艾拧了耳朵的耳朵,说耳朵为什么还不死,害他哭得那么狼狈。 耳朵说小艾死了,他都没死,他认为小艾在诅咒他,因为我们打断他的游戏,他似乎有点生气,因为他在这个游戏里当父亲,有个美丽的女孩当母亲,我说这种游戏白痴,耳朵没有理我,我问耳朵这几天死那里去,他告诉我,他父亲不让他出门,今天才能偷偷跑出来,我告诉他我很小艾去找过他,可是找不到,小艾多次说他以为耳朵死,哭得很狼狈。 耳朵说他的父亲不让他跟着我这样的坏孩子玩,要么他父亲就重重地打他。 此时我在想我真的是坏孩子,耳朵说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所以还是选择和我们玩,只要不让他父亲知道就可以,我想他父亲在他眼里已经是魔鬼,是灰姑娘的后母。。 这个小村庄的早晨里有一股宁静,似乎感觉空气都是甜的,人们都起得很早,有的比公鸡起得都早,我听小艾说,他要去工作了,每逢植树的日子,他们都去给人家种树,人家会给他钱,基本很多孩子都去,耳朵也去,可是我不去,因为我不缺钱,我想起哥哥和我说过法律上是不允许孩子们去工作赚钱,可是每当我想到小艾说他没饭吃就捕老鼠来吃,我去他玛的规定。 他们都工作去了,只有我一个非常的无聊,有时听姥姥讲故事,有时到野外捕蛐蛐,我就这样一个人徘徊在小村庄里,我会从东村跑到西村,在从西村跑回来,我就这样打发我无聊的时光,我有时也会爬到树上帮姥姥打树果,那树果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懂,市场上从没卖过,书上也没见过,我问姥姥那是什么,她说这种树果叫仙人果,姥姥总是把她晒干了,放到酒了,我偷喝过这种树果酿过的酒,不是那么好喝,苦苦的,我第一次偷喝的时候,第一口喷了一地,我喝了一点点,全身发热,这种树果也可以生吃,生吃有点涩,所以很少有人吃,我记得给姥姥打这种生果的还被马蜂蜇过,很痛,就像老医生给我打的针一样痛,姥姥给我擦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擦了之后就不痛了, 姥姥告诉我,孩子们快回来了,我可以找他们玩了,我又兴奋了起来。。 9 小艾和耳朵去了仅仅两天,可是我觉得他们去了很久很久,久得让我觉得一辈子太长了,长的让我不知所措 小艾回来后和我他在那里种树遇到的有趣事,他说那里的老板有趣极了,是个大耳朵的家伙,耳朵比耳朵的还大,你光看他长像,就够你笑的了,他还常常在空地里唱歌,唱得特别难听,声音像是有东西堵住喉咙,他还到处问别人,他的歌唱得么样,如果好多人都说他唱得好听,他就手舞脚蹈的,有人说他唱得难听的他就说你不懂欣赏音乐,。 小艾告诉我,他听见老板唱歌的时候总会俸服大笑,笑到趴下来,我似乎有点忌妒他有这样的生活,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他的开心就像在空牙膏合里无奈挤出的牙膏,那是种多么的无奈。 闲日里我,小艾,耳朵总会到野外捕蛐蛐,这里还有另一群小孩子,小艾告诉我,他们可凶了,如果你得罪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他们就打你,恨恨地打,小艾说他们也老期负他和耳朵。 我问小艾为什么不反抗,小艾说他试图反抗过,可是没有用,他们团结四五个人,小艾说他还被图过牛粪在脸上,我觉得这些人太邪恶了,或许在某些人心里他们是英雄,确实是英雄。 日子依然过着,太阳依然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地球真的少了谁都在转,我的母亲经常就讲这句话。一日重复一日,我们有开心有难过,可是我觉得我过得比城市里的童年有意义多了,没有了没完没了的做业和跑道,有一天小艾告诉我,他见到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他说我见多识广的,要带我去看看,了解那是什么。小艾把我和耳朵带到野外,我问他奇怪的东西在哪里,他说,奇怪的东西苍得特别隐秘,我和耳朵说如果他忽悠我,他就休想再见到他的奶奶。我们会把他吊起来。 我们穿过草丛,狗尾草把大腿弄得痒痒的,我不停地用手去抓他,我问小艾和耳朵为什么他们碰到狗尾草为什么不痒,他们说他们习惯了,小艾说有一种虫子触摸到它,你就会很痒很痒,痒都你不想活。 我对他所讲的奇怪物品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们穿到了好几坐山,山里有各种各样的鸟,布谷,麻雀,乌鸦,老鹰。。 可是当我在会到这里时它们搬迁,我再也见不到这些可爱的身影,我问小艾是怎么发现那些奇怪的东西,他告诉我他为了帮他奶奶叫医生,路过这里才发现。我想起了一件事,这里病了你得爬山涉水去找医生,这里的医院设备相当的差,你总见到一个貌似郎中的人被着一个药箱子,他是这里能找到唯一的一个医生,要么你病了把你送到城了去医治,我想当你送到城里的医院时,病人要么死了,要么好了,而且这里看个病贵得要死,所以这里的人有什么伤风感冒的都是自己摘一些草药,自己医自己,时间长了,好多人都成了土郎中。我想幸好我没有病。。。 10 这座山里经常有些捕猎的人,我也喜欢捕猎,我和小艾耳朵经常来这里捕野猫,有时还能捕到野兔,捕猎器是小艾偷来的,他说我前些日子,有一群人来这捕猎,小艾顺手牵羊,偷了一架捕猎器,我们经常在夜里安装捕猎器,耳朵一般不会和我们一起,因为天一黑,他就被父亲关在家里。 夜里,我很小艾安捕猎器时,他总说那里有女鬼,专们吃小孩子,我并不害怕他讲的女鬼,偶尔踩到动物的大便是让人最恶心的心。 天还未亮小艾就到我姥姥家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到耳朵家等耳朵,三人一起去收获,每当捕到猫的时候,总是小艾去把它解下来,被捕着的猫凶猛极了,我不敢去触怒它,身边胆小鬼的耳朵更不敢,就算小艾把野猫按住让他摸一下,他都不敢,有时我们都说他是个女人,要么上辈子就是害羞草,要么绝对胆子决不会这么小,学校里的老师们常说这样的孩子乖,我看着害怕的耳朵,我去他吗的乖孩了。 我们捕到的动物后,常常把他的毛给弄干净了,然后把它放到洞里去烤熟了,然后我就一天不回家,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今天我们决定玩一玩那些捕猎者,耳朵说不能任由着他们这样肆意地捕捉山上的动物,说不定那天就被他捕光,我和小艾说耳朵终于说了句人话,耳朵开心笑的时候,你是看不到他的眼睛的,本来就小,结果一眯,你就会觉得他是不安好心。 小艾说奇怪的东西放在哪里没有人知道,现在要玩玩这些捕猎者,小艾是我们中最野的孩子,他会各种整人的手段,他会给你的底裤放辣椒粉,或者他会挖个洞把你的脚个歪了,我觉得他是整人大王,不像学校里的整人王就会仗着拳头让人屈服,骗小孩子的糖,老实说我他吗看不起那种混蛋。我老想他们配不上王这个字。 小艾找来一块石头,很峰利的石头,似乎可以当一把刀来用,我听哥哥说过古代人就是用石头来当刀用,砍东西,可今天我仿佛又回到了人类的原点,我们用起了石器。 小艾用石头把树枝和树叶都给砸下来,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他把砸下来的树叶绑成帽子,带在自己的头上,他说他从电视上看到要不被敌人发现,就这样伪装,对了说起电视我想起一些有趣的事,当时村庄里似乎没有什么电视,偶尔还有人来放电影,只有那么几户人家有黑白电视,看电视的时候不想我家人一个人在看,这里是一大群人围着看,有时不知那个没品质的家伙在人群里放屁,熏得要死。 可是我觉得这样有趣极了,因为我并非是为了看电视,电视对我了说是陪着我童年的恶梦,这里频道选择不多,挺多两个,有时甚至一个都没有,几个年轻人就在哪里转天线竿,一般都是电线竿顶着一些形状很奇怪的仪器,在哪里一边转一边问看电视的人有画面了没有,看电视的人到是挺着急的,而我却在哪里乐呵,小艾看到葫芦娃他总是哈哈大笑,我问他知道电视里讲什么,他说不知道,只是觉得画面好笑就笑,我告诉他葫芦娃在我那里过时了。 我看着一大群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看彩色的,还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何我就不开心,好多年后现在的我或许想明白了一点,标准和欲望不同,开心的事只是一种巧合。 11 我和说小艾他是个烦人的家伙,比一般的妇女还烦人。耳朵倒是不怎么喜欢说话,我们干什么他干什么,我们带叶子帽他也就带 我说:我们带着这绿色的帽子合适吗, 小艾说:你在城市里惯了不懂乡下人的思想,你设计整别人你就得做好逃跑的工作,要么被抓到就惨了。 耳朵说:要么我们不整他了 小艾拽着耳朵的耳朵说:我奶奶说耳朵大命长,可像你这么没用活那么长有意思么,把耳朵给我得了。 耳朵没有生气,因为他习惯了被欺负,习惯了父亲的毒打,我也认为说做就做,这才是男人的本色。 小艾说:别婆婆妈妈的了,我问小艾要怎么整他,我所指的他是个黑牙齿的猎人,他会捕很多东西,野兔野鸡,还有很多鸟。 小艾说他用绳子可以装个机关把他吊起来,可是最好我们怎么弄都弄不好,最后我们放弃了这个方法,小艾说有个非常简便的方法,耳朵责怪他为什么不早讲让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小艾说猎人捕野猪的时候挖了个大洞,让野猪掉下去,他们再来网中抓憋,那容易多了。 我们很快地找到一个洞,清除好垃圾,小艾在上面铺了点叶子虚掩着,洞有一米宽,两米深,那个矮个子猎人掉下去肯定爬不上来。我小艾装好一切后阴笑了起来,他说猎人没想到自己挖的坑装自己,看他不纳闷死。 我说如果装了别人,无辜的人怎么办, 小艾,我们躲在这里看着,好人我们就叫他不要过来。 我看着小艾笑了,这笑容有可能是我生平我看到的最灿烂的笑容。。。 我们布置好一切后,小艾叫我们躲起来,我们三个猫在草丛里,狗尾草长的可以完全遮挡我们不被发现,我一声不吭,耳朵很认真的看着那个掩盖着的洞,因为他怕,怕害了任何一个好人,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越让人欺负的人就越不喜欢去欺负别人,或许这就是所以谓的人善被人欺,老实说耳朵是个善良的人,至少比我和小艾善良 我听着丛林里布谷叫唤的声音,偶像还有小鸟在旁边的枝头跳来跳去,小艾告诉我认识好多鸟的名字,可是这种喜欢在枝头蹦的小鸟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问我的语文老师这是什么鸟,他一定告诉你,我不是说他认识的鸟类多,他是认识什么都多,因为我发现没有他答不了的问题,我觉得他是神,可是从没有人告诉我他说的是对还是错,所以他一直是我们真理的标准,我常想如果他有一天心情不好告诉我太阳和地球其实很快不存在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么荒谬的理论,可是我又不知问谁这是不是真的,我不敢问我的父亲,如果问他他非但不答你这样的问题,他还指责你捣蛋,所以我一直没去问,我更不去问哥哥,我基本就很少和他说话,所以我一直在担心着某日太阳会突然消失。。。 机关旁边有个黑色身影在动,在向这边走来,小艾窃窃私语说,那个猎人快上当了,小艾说如果他掉进洞里我们就赶快跑,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耳朵突然叫起来,他说,“不好,这不是我见过的那个猎人”。我们都看清了对面个个人的脸,真不是之前的那个猎人,我们想去阻止,可是我来不及了,那个人啊的一声掉进了洞了。 我:快去看看,我们整错人了。 耳朵突然感到他自己罪大恶极,他惊了,他自言自语在责怪为什么要干这样无聊的事。 小艾阻止我们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过去,如果被他发现了是我们,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么。 耳朵也因为小艾说得对,我们不能这样自投罗网,可是如果我们不去看一眼,如果整的是无辜的,甚至他被我们整晕了,如果没有人救就会死在那里,变成杀人凶手,不是更糟糕。 耳朵在旁边越来越怕,他说我们成了杀人犯,我们将会被警,察带走。 他很怕,我在他的情感气氛的熏陶下,我也害怕了起来,心跳得很快很快,似乎如果我不忍着我的心就从嗓子里里跳出来。 小艾到是泰然,他说这吭整不死人的,他在安慰我们,他说有什么事就说是他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经过我们的一般商量最后决定,我们不能昧着良心离开,小艾想出了个方法,就是我们蒙着脸,去把他救出来。小艾用衣袖捂住嘴巴和鼻子,于是我很耳朵也悟住嘴吧和鼻子,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耳朵也没有,所以我们只有跟着他,他走在前徘,我跟着他,耳朵跟着我,我时不时地转过头看耳朵,我发现耳朵在颤抖,他怕了,因为我们有可能成为杀人犯,我们也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而且我们害了无辜的人,我们走得很慢,我不敢去面对这一切结果,掉进洞里的人怎么了?我想我们三个都在想同样的问题。 我们像移动的蚯蚓,慢吞吞的,小艾把洞边的树枝收拾干静,他踮着头往洞里望,他喊了我们快点,我们都看着洞里的人,他是个老头子,都快要老到要入土的那种,应该六十多岁。 我说:这人不是这个村的。小艾很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说:这里的一条狗我都记清楚了。 耳朵:他是不是摔死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 我在故意吓耳朵,小艾指着老人说:这老头气息这么好应该没事。 耳朵:不如我们走吧,他是外地人,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小艾又拽他的耳朵,小艾说:你爸爸有没有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耳朵揉着被小艾拧红了地耳朵说:我爸爸说过,可他从来都没做。 我说:小艾该怎么办。 小艾:我们把他救上来再说。我们这么说就这么办,而且不拖泥带水,小艾跳下去,他用手放在老人的鼻孔边,小艾告诉我们他还有气,他用手表示告诉我们他需要帮忙,我跳下去,我告诉我耳朵不要下去,我让他去找一条绳子或者树藤什么的,等下好让我们顺着爬上去,耳朵走了,我扶起老人的头,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看来他身体蛮健康的,因为父亲常常这样说,说一头黑发的人身体很健康,小艾用手试图把他抬起来,可是他拽着两条腿都拽,小艾有点不奈烦, 小艾说他吗的一个老人家怎么这么重,老人确实是个胖子,我们根本没有方法把他弄上地面,小艾在抱怨,抱怨自己不该怎么样怎么样,我用手把洞刨了一个又一个洞,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老人弄上去,这时,我们也不知该怎么样上去,虽然我那么喜欢爬东西,可是这两米深的洞我爬不上去,因为我爬上去又跌了下来,小艾说“我们真蠢,没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12 我还刨着土,我希望能刨个洞当掂石脚,可是我总是徒劳,我习惯了徒劳,从我威胁老师不让我写作业,我都在徒劳。 小艾在玩弄着老人的胡子,我说:你干嘛呢。 小艾:这老人家的胡子长得蛮有个性的, 我说:有个屁,不就是个八子胡子,我告诉你在城里的人个别人胡子那才叫好看,满脸都是的那种,像你家里挂着那画像里的,像极了我的邻居,我的邻居是个画家,他常常给我画人头像。 小艾充满好奇,他觉得我的人生真不可思义,见到的,真多,就连挂在他家墙上的锺魁都见过,小艾挠了挠他的后脑。 他说:城里真有锺魁?我一时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问他:谁是锺魁。 小艾:就是挂我家墙上的那画里的人。我:满脸胡子的人对吧?小艾点了点头 我笑嘻嘻地说:见得可多了,城里还有人的头发是红的呢。他说:哇,城里真好,还真有钟馗。 他陷入了憧憬,我不在他在想什么,但肯定那是美好,对于他来说至少很美好,后来我知道了他家墙上挂着画里的人是用来驱鬼的,我笑了。 后来我告诉他我的画家邻居经常把我的脸画得长长的,或者奇型怪样,他听了笑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他笑了我就也笑了,两个身音就在洞里憋着,我们一起分亨的回忆,让我忘记了,我掉在洞里。 不久洞的上方伸出一个头,他完成遮住我我仰望天空的视线,我说:你找到绳子了没有啊。他摇了摇头 小艾:你怎么这么没用。 耳朵伸出一条树藤:我找到这个。 小艾:树藤会断的,而且还那么短。 耳朵:我找到了很多。 我:将就着用吧。 耳朵:我该怎么做。 我:你把一头绑树上。小艾接着说:不想我们摔死你就随便拴。一会儿耳朵丢小艾把树藤绕成绳子,他说他一定要把这个老人给弄上去,救活,我问他懂怎么样救,他说不会,但他很坚定地说如果他救不活他就去找大人,我说如果大人们知道了,肯定会拽着你的耳朵了,问你谁干的,如果大人们也救不活,他们会把我送到监狱里。 小艾说他不懂监狱是什么,我告诉他监狱是专门用来关坏人的,而且有人看守,看守的人拿着枪,在里面有人打你,如果你受不了要逃脱的话,看守的人就用枪把你打死。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监狱具体是什么回事,我只是把我从电影里看到的告诉他,像这样的电影我们这些小孩子是不可以看的,我能看到完成的谢谢二狗子,他偷了他父亲的碟片,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们就偷着看,有时我还偷父亲藏再抽屉里的碟片,抽屉是锁着的,可是我知钥匙藏在那里,我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第偷看父亲的碟片,他的碟片看上了一片就感觉没多大的意思,因为内容尽是我看不懂的,一些男人,女人的裸,体。 我搞不懂父亲,搞不懂母亲,更搞不懂哥哥,我甚至搞不懂所有的人,小艾把绳子缠在老人的身上,我看着被树藤裹着的这位昏了过去的老人 我问小艾:我们拉得上去吗。小艾:老人家不重,我们爬上去三个人一起拉。 小艾像个猴子他很快地爬上去,我也爬了上去。耳朵见到了我和小艾爬了上来,他像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时他感觉得到不是他一个人把事给闯出来的, 耳朵:你们终于上来,那老人我们就丢他他在洞里算了。 小艾又拽着耳朵的耳朵:我们怎么能见死不就能,我奶奶说见死不救你死了就下地狱,被鬼怪割脚根,钩舌头,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在见死不救。 耳朵挠首麻木地站在那里,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不太对,人就是这样,在错的时候,说什么对的也都是错。 13 我:拉得上吗?就我们这几个小屁孩。 小艾:试试呗。 我,小艾,耳朵,三个人排成一队围着洞口,我看着洞里的老人,我摩揣着他大概是死了,他安静得如同死人,如果可以盖上点土,我想这早是为他准备好的墓地。 小艾:我喊一二三,谁都要出力把他拉上来。 我:好。耳朵只是轻轻点点头,语言似乎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书里面的寡人可能说的就是他那种人,一言不发的。 小艾开始施号发令:一二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去,他们也用尽了力气,因为我看到他们个个憋得脸红耳赤,老人的神体缓缓上升,可是就在那瞬间我们由于力气承受不了来人又掉了下去,我摇摇头:弄不上来了,怎么办。 小艾:唉,我们再下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我顺着树藤下去,小艾,耳朵在我后面下来,我问耳朵“你见过他吗”。耳朵摇了摇头。 我:那他是什么人。 我:会不会是是圣诞老人。小艾很耳朵都盯着我。 小艾:圣诞老人是干什么的。 耳朵:是天上的神仙嘛。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圣诞老人是何许人,我只把我知道的告诉他们,我说:圣诞老人是给我们送礼物的。 小艾:我们把圣诞害死了,天上的人会不会怪我们。 耳朵:如果真是送礼物的,那我要个铁甲,穿着就再也不怕我爸爸打我。 小艾:去去,你还好意思要礼物,我们都把人家给害死了。我听着这人世界多么单纯天真的对话,我笑了,我:圣诞老人我也只是听说,从没见过。小艾和耳朵同时虚了一声:切。 我:我们猜猜他是干什么。小艾立马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医生, 我:你怎么知道。 小艾:医生都是这样和蔼,他身上还有一股药味,我每次去看医生的时候都闻到这种味道。 我:扯蛋,搞不好他是病人。 耳朵:我猜他是个当官的。我有点而惊讶,从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这次既然把自己的想发说出来,这有点天方夜谈。 我:你怎么知道。耳朵指着老人的额头说:当官的人一般这里都没头发。 我:为什么。耳朵:我爸说当官的没事做整天开会,烦心事多整天顶着脑门,所以就不长头发 这是个多么天真的见解!!。 我和小艾听了他的理由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孩子就是这样,有点开心的事,天快塌下来都忘记了,这就是天真。 我看着老人的脑门比撒哈拉沙漠还光秃,我似乎笑得失去了力气,小艾摸着老人的额头笑着说:这还真是那么回事,你爸真是人才。 耳朵:别提我爸,他就会整天打我。 我:你爸为什么老是打你。耳朵:他一喝酒就发酒疯,什么都不理,有一次我还被他绑在树上有鞭子抽,可我根本没做错什么,那次我只是顶撞了一下,他就说我什么大逆不道,把我绑树上。 我:你怎么顶撞他。 耳朵:我拿了一把刀说他再打我,我就砍他。 我:你真敢砍你爸爸。 耳朵:我就想吓吓他,结果被绑树上了。 我:绑了多久。 耳朵:一天,还没饭吃,后来我就不敢顶撞了,他打我,我就只能哭。 我:要是我我早离家出走了。我还给他们讲了我的故事,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添油加醋地讲了我离家出走的事。小艾有点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我奶奶不打我,很疼我,但特别唠叨,有什么事叽叽歪歪说个不停,不过我就当耳边风,什么都没记住。我们笑了一会儿就消停,我把老人重新困牢,老人就像个裹着的粽子,我们再一次爬了上去。 14 我们拉动老人,老人在缓缓上升,眼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的,我更确信他死了。 他被树藤裹得密密麻麻的,那是小艾的杰作,他说他裹过树枝就这么裹的。 我感觉树藤摩擦我的手产生出热量,手一阵疼痛,我松手了,我也是想一个死人不会乎再摔多一次,老人又掉回去洞,我害怕了起来,因为老人可能真的死了,我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一个想法。。。逃跑。 耳朵说:不如我们不理他了就留他在这里。小艾这次没有拧他耳朵,因为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把老人弄上来是不可能的了。小艾:如果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干的怎么办。 我:我们逃跑吧,离家出早。其实我早想离家出走一次,可是由于心理和勇气的原因,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搁浅。 小艾:跑去哪里? 我:不知道。我们都沉默了起来,野外的风有点急,似乎与空气缠绵在一起,不可分割,突然我听到一个很无力哀衰的声音:有人吗。我的心跳得像只不安分的猴子,可是我以为我听错了,所以我问小艾:你听到有人在叫吗。小艾点了点头:好像有。耳朵早惊得脸色有点苍白瘦小的身躯在颤抖,我们手慌脚乱地跑了起来,我们有躲到了灌木从旁, 耳朵:是不是老人的鬼魂回来找我们了。 小艾:扯淡,那有这么快,我听人家说,人死了七天后鬼魂才会回来,他才刚死呢。 我:那谁在说话。 小艾:可能是那些放牛的老人装神弄鬼吓我们吧。是的,这丛林间常常有牧牛者,养的都是黄牛,有时我倒觉得他们像个老天使的,哼哼小曲,自由自在的可是有时我又觉得他们像被儿女抛弃被世界隔绝的可怜虫,耳朵由于害怕过了头所以他紧紧靠着我,我们盯着前方,却没有见到人的踪迹,可是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有人吗。我听清楚了,他们也听清楚了,身音是从洞里发出来的, 耳朵:我说得没错吧,老人鬼魂回来了。 小艾瞟了他一眼:或许人还没死,过去看。他杵了杵耳朵:你去看看。耳朵拼命地摇头表示不愿意,当然我也不愿意,最后小艾决定自己去看看,他慢慢地移动他的步伐,我知道他也怕,可是他是我们之间最勇敢的。他趴在洞口,我们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只见他调头就跑向我们。 我:怎么了他是不是活了。小艾:我看到鬼了。他滑稽地笑着。 耳朵:我们快跑吧。小艾突然俸腹大笑, 我:你还笑得出,我,们快跑吧。我和耳朵跑了起来。小艾在后面喊着:快回来啊,那老人活了,我的骗你的,没鬼魂。我看着他得意得有点猥琐的脸骂了他一句:你娘的。耳朵像从地狱里爬了出来一样开心, 耳朵:那么我们不用逃跑了。小艾:等下我们拉他上来,谁都不准承认是我们干的。 我:放心了,我们不是傻子。耳朵点了点头,我也感到很高兴,因为我不用像电影里的坏人议样到监狱里,小艾有很开心,因为他觉得死后到了阴间不用被勾舌头,人的心情好,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开心的。风儿奏着欢乐颂,鸟儿在枝头跳舞。 15 我们围着洞口看着这里的老人,他脸色苍白,仰着头,望着我们,双眼疲惫,然后他啪着身上的灰尘,我想他是被我们摔醒的。 老人:小孩子把我拉上去。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在自言自语: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艾:我们把树藤放下去,你抓住我们拉你上来。经过一番的折腾,老人终于被我们拉上来。老人:孩子们你们看见是哪个混蛋挖的洞吗,想害人么。 人们总喜欢撒谎,却永远学不会撒谎,小艾支支吾吾地说:是那些狩猎的人。 老人:真混蛋,挖个坑也不写个标志什么的警告人们,掉下去多危险,孩子们你以后要是看见了狩猎者,你得告诉他。 小艾:我们可不敢,他是个黑牙齿,皮肤黑的光亮,他会揍我们的。 老人:怎么说你们也救了我,以后有什么事要帮的尽管来找我,大事小事都行,不过我想你们也没什么大事。 找我玩也行,我住在火云山上。小艾:老头。。。。。 我用手指捅了捅小艾告诉他:礼貌,应该叫老爷爷的。 小艾神一般地回复了我:我爷爷早死了,他又这么老,不叫老头叫什么?小艾完全不视我的教育,如果换成我的母亲或老师我又得面壁思******过了, 小艾:喂老头你是干什么?耳朵插嘴:你是圣诞老人吗? 老人:圣诞老人? 耳朵:天上的人,给我们送礼物的。老人无意地摸了他的八字胡子笑了,他笑起确实挺阴森的,当时我也在想他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比如说外星人超人什么的,要么也不会死而复活。 他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圣诞老人,也没礼物送给你们,可我真是天上的人。 我们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义,小艾:老头,那你会飞吗? 老人:飞?不会,因为我没了法术。小艾缠着老人给他讲天上的故事,可是老人搪塞着我们:唉人老了,,记不住罗。 耳朵:你骗人,人家说神仙都是有宝物的,你有吗? 老人被问主了:这个嘛。。。。忘记了带了。 小艾:你肯定不是神仙,你是坏人。 老人:你见过这么慈祥的坏人吗? 耳朵:你是拐卖小孩子的老骗子。 我: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老人:你们不是说我是神仙吗,就叫我神仙爷爷了。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职业,但我们知道他住在那里,他说的火云山不是传说中的红云山,翻过这座山头再走几百米就到了,他是什么人,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那怕他真的是神仙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如果他是魔鬼,他也不会害我们毕竟刚才我们救了他。 最后我们就叫他骗子神。骗子神沿着小道,杨长而去,留下困惑的我们, 耳朵:什么人呐。。这是?这么神秘。。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我似乎害怕死亡,因为老人让我突然感觉岁月的苍凉,我似乎永远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我想不明白,永远。。。 老人离开了我们,他消失了,夸张点说他像幽灵一样,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想可能他要回家了,回那个叫火云山的地方,也许他真的住在那里,我问小艾:你看见火云山上有人住的吗?小艾:不知道,很久没都那个地方去了,可是好像我都没看见有房子呀。 耳朵:你怎么能看得见呢,人家是神仙,神仙住在洞里或树上。我和小艾不约而同,异口同声:扯蛋。 生命有时大起有时大落,它像大海上的海水,这刻又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得如同死湖,我有点不喜欢安静,可是我却又很庆幸我们没有弄死老人,我们也不用逃跑,可是这一切我想起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蚊子咬着我的小腿,我想它发愤似地要吸干我的血,过去在城了我经常很二狗子把蚊子抓到瓶子,然后往瓶子撒泡尿把他们淹死,在这里我们不会这样做,因为我们有的是乐趣,我们可以灌蛐蛐,可以掏鸟窝,在城里这些似乎都是一种天方夜谈,无望而且不可极,那怕你知道那里有蛐蛐,你的父母他们都不会让你去灌它或做任何伤害它们的事,因为他们说要爱惜动物的生命,可是如果这些小虫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那无情的五指山立刻给踩死,决不多一丝的犹豫。 我不能说所有的父母都这样觉得,至少我的父母亲常常这样说,所以我常常懊恼,我想他们是不是想像爱护小动物一样爱护我,常常把我关在哪个像大笼子的房子里。 时过境迁,我想我以经告别了那样的生活了,就别再回忆了。太 阳穿过树叶的缝隙点点滴滴地撒在地上,在一个位置站久了就觉得有烫伤的感觉。炎热的夏天,风都是热的,有着苦涩的味道,这是悲哀的季节,不,对我来说什么都是悲哀的,因为我在父亲母亲的眼里永远是个不出息的坏小孩。 我:小艾你说带我们去看那个奇怪的东西,走啊。 小艾:急什么,让我思考一下。我笑了:你思考一下?装什么呀。 小艾:你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会思考。 我推了推他的头:你学谁的话?小艾:四叔。 耳朵:他喜欢四叔了。 我哈哈大笑,我:你思考什么。小艾正在追着耳朵说要打死他,看着他们你追我赶的我也跟着跑了起来,他没有告诉我他在思考什么。小爱带着我穿过了灌木,这正是灌木从生的季节,茂密的像我的头发,我们穿越在这迷茫的世界,路在哪里,我看不出来,完全是靠我们踩出来的。布谷鸟在叫着,我们偶尔还遇上马蜂窝,现在我可不想惹怒它,像母指大的个儿,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小艾曾经告诉我他就遭到这些家伙的攻击,结果痛得他奶奶不得不带他到医院去。我们绕过马蜂窝,小艾用手扒开狗尾草草丛,他在里面寻找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块东西,它是黑色的,像石块一样,有点像干了的牛粪,可是它比牛粪多了一层像玻璃一样的东西,简易点说它像一块牛粪式的琥珀,小艾: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从小艾手中接过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我摸着这块类似石头的牛粪,我可以告诉你它绝对比石头硬, 我:这是牛粪琥珀。 耳朵:琥珀?他们都望着我,等着我向他解释什么是琥珀,我告诉他们琥珀,就是某种树的油滴在某个物体上,经过了几亿年或更久后行成的一种东西,可是他们不想信,他们觉得没有东西可以存几亿年这么久。其实也并非是什么琥珀,它只是天上的郧石,又名:雷公石,在南方是可以经常见到的,北方就不怎么有。至于是什么科学道理,我也不懂。 小艾:几亿年?那有东西能存在这么久。 耳朵:对啊对啊,我奶奶说神仙也就是能活几千年,那有东西存在这么久,简直扯淡。 我:唉,科学这东西,你们是不会理解的了,你们该上学了,学校里可以教你们知道很多知识。 小艾:我也想去,可是我去了谁帮我奶奶拾牛粪,我们又没钱。 耳朵:我爸说我不是读书的料。 我降低音贝:我也不是。 小艾: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耳朵:神仙拉的大便吧,你们看她多像屎,这是天上的东西。小艾:我看不是,你拉得出这么硬的屎吗。 耳朵:神仙能,我不是神仙。小艾看着这块石头,他琢磨着什么,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艾:很眼熟啊。 耳朵:对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小艾:对了祈雨石。 耳朵:对啊,我怎么想不起。我:祈雨石?什么东西?。小艾:自从我们这里的水库给人家买了,如果缺水,我们就请一个法师,然后就施发像那块灵石求有了。 我:灵吗? 小艾:挺灵的,不过要交钱,如果没下雨第二天田野里也有水,听说那是祈雨石的泪水。 我:你听谁说。 小艾:谁都这么说。 我问耳朵:真的? 耳朵:真的。当时我以为真的有神灵的存在,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场多么可笑的期骗,一个落后的地方,一群思想愚蠢的人们,对现实无可奈何的一种寄托,想知道为什么,请看下去。 我:真有神仙? 小艾:有,我们刚才不是遇到一个吗。 我:去,他那是装的,那有神仙掉洞里会死的。 耳朵在旁边:我要是能成神仙那个多好,我爸就打不着我。我们经过一场的辩论,却没有得出任何结果,小艾和耳朵觉得这就是块灵石,甚至比灵石好宝贵的宝物,毕竟它比他们所见到的灵石还大,多且大就是好这是这里人永恒的真理,这样的真道至这里落后之极,我认为它只是块琥珀,小艾说,今天正好求雨,带我去看看灵石,让我这个孤陋寡闻的没神者看看神的力量,我觉得这正合我意,我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场,超人类超自然的奠礼,或许我可以用这个反驳,我那个科学主意者的哥哥,他总是在我面前提及牛顿,爱因斯坦。 我跟着小艾,朝着这场奠礼的场所走去,听说这里的祈雨祭祀礼是很隆重的,我听小艾说人们早就在那里等着。。 我和小艾赶到时我已经很累了,大汗淋漓的,因为我不想错过这场这么精彩的祭祀,所以我跑着过来的,小艾想知道那块石是不是神石,他比我更兴奋,耳朵跑得最慢,他说他才不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小艾总是告诉他别这样说神灵,神灵会报复你的,可是我总告诉他神灵是骗人的,我是说神灵,不是信仰,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信仰,基督教,尹斯兰教对这里的人来说几乎比外星人还陌生,他们信奇迹,信幸运,信自以为是就可以,信做作,可是偶尔看到有两三个人信佛教的人,最典型的莫过于我姥姥的邻居,她是个单身的女人,和我姥姥一样的老太婆,我只能称乎她为她老太婆,因为她罗嗦得像一台不用能量的讲话机器 所以我不怎么喜欢她,有时我还会诅咒她,我总会听见她唠叨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听上去应该是佛教的东西,可以说她算个不三不四的佛教教徒,她吃的东西比一般人都荤,看见小东西总是不动声色一揣,小动物就含笑九泉,我看着总觉得奇怪,所以我好奇地问她为什么杀生,吃肉。 她总会说佛祖留心中,这里有的是这样的教徒。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这场祭祀,我想看看神灵和我心中所谓的神灵有多大的差异,我相信没有多大的差异,这场祭祀看来是相当隆重,因为已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我完成看不到神台,我想钻进去,看来也不太可能,我只能看到挡在我面前的那面肉墙。 我扯了扯小艾:我很想看,可是看不到,唉,他吗的。 小艾:回去吧,看不到了,。 我:你不想知道那块石头是不是神灵石了吗? 小艾:我记住因该就这样,可今天人也太多了,咱们过几天再偷偷爬进去看看是不不是灵石。 我:我想看这场求雨的祭祀,你就想想方法嘛? 小艾:没什么好看的。耳朵在旁边揣着气,耳朵:是啊没什么好看的,害我跑的那么累。我哀求道:你就想想方法嘛,我求你了,要么我要你赔我钢笔,我刚来的时候你就弄坏了。 小艾:我长大了有钱送你一箱那种烂钢笔。 我:烂钢笔?他可是我们老师说我聪明奖给我的。 小艾:真没办法。 耳朵把用他的托鞋拍着大地,我以为不知道他在干嘛, 我:你干嘛呢。我以为他的回答会让我大吃一惊,结果还真是大吃一惊, 耳朵:我鞋子踩到屎了,所以要弄干净它,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想我不能错过这么神秘的祭祀,我是个好奇的人,就好比我第一次拆哥哥的钢笔,我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我很清楚那样做的后果,可是我还是做了,只因为我想知道,人活着就是这样,为了某个东西就得付出另一个东西,然而值不值得?思考这样愚蠢的问题是一个智者不该出现的事。 我想我得想个办法钻进去,要么想个办法骗小艾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看到这场祭祀,我知道他知道如何能看到的,只是他觉得看这样无聊的祭祀简直浪费宝贵的生命。 我:小艾,你把他们推看我钻进去。 小艾:不行的,小孩子不可以钻进去,那样是会受到神的惩罚。我突然想到他所信的神, 我说:你来了不看,就是对神的不尊重,神会惩罚你。 小艾:骗鬼。 我:我没骗你,我过去在城里就有个人经过庙前没有膜拜,结果神惩罚了他,他疯了。 小艾:真的这么吓人。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有点佩服自己的说谎能力和编故事的能力, 我:还有更吓人的。 耳朵:你就告诉他那里看得到吧。 小艾:我知道在庙的后面有棵树,如果我们爬上去就可以看到,不过要是被大人知道非用鞭子抽死我们。 我:你怕抽,那你当懦夫吧。小艾:我才不怕呢。我听见锁呐声,我想祭祀礼应该快开始。。。。。。。 16 我趴在树枝上,爬这样的树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我像一只会善于思考的猴子,随便便地爬上去,小艾在趴在我的下面,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因为他并不喜欢看这场无聊的祭祀,我能体会他的无奈和无聊,当一个人因为被某种原因逼着去做某件事耳,肯定是分外的折磨,激情像泼了冷水。 耳朵爬在离我高几十厘的树枝上,耳朵并不善爬任何东西,可是想到不尊敬神灵他不得不这样做,几分钟前,耳朵学着爬,因为他也觉得别人会的事没有理由自己不会,可是有的事不管你付出多大的努力和勇气,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得不到的就是得不到,我计算过他滑下去三次,掉下去一次,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不得不放弃让他自己爬,他的屁股放在我的头顶,在父亲眼里那是件多么耻辱的事, 他肯定又会说:尊严何在。后来我总是想问他。 爹,尊严到底值不值得用一生的生活和生命去换取。可现在只想说我去他的尊严,为了帮他爬上去,我就这么干了,我把耳朵顶上去后,我也爬了上去。 我紧紧抓住树枝,我以四十五度的斜角俯视着祭坛,上面摆着一块石头,我提醒小艾:喂,有你想要看的东西,别像条死蛇一样挂在树上,快看。 小艾恍惚大悟,死蛇好像刹那间活了起来, 小艾:对哦,我忘记了来看神石,他顺着树枝跨过了我爬在离耳朵还高的地方,他仔细地观察着神灵石,对比着他手中的石块有什么区别,我也看清了,除了形态差异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区别,祭坛上的神石有点神化,之所以说他有点神化是因为他本身有着一种神秘,被大众所追捧出来的神圣,和它本身被人工或大自然朔造出来的有点像人行。 小艾:好像一样,不过这块丑样点。 我:那是别人雕塑过,所以才那没好看。 小艾:废话,别乱说,神会责怪你,那是神的替神,弄不好我们这块是那块的儿子或亲戚什么的。 耳朵:我们也拥有个神了,那我们不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么。 小艾:我们没有法师,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他显灵。 耳朵:那怎么办。 小艾:我等下学着法师做做,看能不能显灵。 我:你们两个别叫嚷了,要是让大人们看见了,抽死你们。 小艾:我不怕了,因为我有神灵石了。 我:扯淡,是不是还不知道呢,再说有没神灵,我还没确定。小艾:不信,你看。。。 我看到这里的人神圣的地方,那是一张四方桌,我就记得我看过的有一本书中有八仙桌,于是我问父亲什么是八仙桌,他解释得这是这张桌子的写照,四只脚上面是一块长方体的木板,整体看起来是正方体,所以这里的人把它称为四方桌,四方桌上正中间供着灵石,灵石前面摆满了吃的,大公鸡,猪肉,糖果,米饭等,还摆满了银宝蜡烛,我想这真是一次很丰富的宴席,可是供给的却是块石头,我在想这会显灵吗? 我和小艾看了个玩笑:小艾,我们去偷桌上上的东西吃。 小艾:现在还不行,等他们结束了,上面的糖过就放那里让我小孩子抢。 我:你抢过没? 小艾:我抢过一次,结果被他们打了。 我:他们。 小艾:对,小孩子中的霸王,没有人敢动他。 我:这样!。我很想打一次架。 小艾: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 耳朵:他们太神气了。 我:神气个屁。 小艾:别吵了,求雨祭祀快开始了,吵到神灵就不好了。 我安静,我不想吵到他,不想吵到他心中神圣的神灵。法师还没来,村长让人们站成了列队,在这里我不得不向你说说他长什么模样,毕竟这场童年悲剧里他是个不可缺少的角色,我们不喜欢叫他村长或什么什么叔叔的,背地里我们总喜欢称他为胡子人。因为他长得满腮的胡子,这是我见过人体上最茂密的原始森林,小艾总是调侃他的胡子说,如果蚂蚁掉在里面肯定迷了路,并会着急地诅咒这片该死的胡腮。更不搭配的我想是他的小眼睛,庞大的脸上像掉了两粒西瓜核,小的让我怀疑一句话,人的眼睛是心的天窗,如果这样说那他的心得多小,是的,他的心胸很小,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他非常不乐意听到别人叫他胡子人,那怕加个叔叔,他都会生气的暴跳,他总喜欢瞪他的西瓜核,告诉你什么叫尊重。 我常想是不是他的小心眼和他矮小的身躯有关,如果是,我想我可以原谅他的小心眼,因为他确实比较矮小,也这怪不得他,天注定的。 有时我觉得他和我的父亲有得一拼,总是喜欢说一些夫子大义的东西来教育你,而且是长篇大论。 好吧不再谈他的外貌了,毕竟他的心灵再丑陋,也不是和他的西瓜核或者原始森有关。 他用手指示着安静,人就是喜欢这样让别人安静下来就是好让自己说话。 村长:今天是我们求雨的祭祀礼,我们该感谢神灵给我们水喝,他吗的天气没下雨,我们只好求神石。 我想说不是我把他写得这么粗鲁,事实他就是这么粗鲁,没有文化的人讲话常常带脏字,而且不分场合地脏,所以我觉得他有点搞笑,当然包括我,我常常说脏话,父亲总是拿尺子打我手心板。 村长接着说:我们花钱请来的法师将到来。 我很好奇:花钱?小艾:对啊,每人十几二十块。我们这里有五百多人,所以每次祭祀都花费一万块。 在这里我不得不告诉你当时的一万块是个相当大的数目,我只记得我还用一毛钱买好几块糖,可现在的几乎翻了好几倍,简单点说当时的一万块有可能让一个人不用工作也能过上几年。 我问小艾:不是有水库吗?小艾:私人的,听我奶奶说过去是村里的,后来不知怎么卖了。 我:卖了,没人反对。 小艾:每人都分到钱,所以没人反对。我发现人总喜欢贪眼前的利益,至少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 小艾接着说:不过后来就惨了,灌溉时没水,本来说好了可以灌溉的,只是卖给他养鱼,可是水库的老板反脸不认人,说水库是他的,开匝放水让鱼都跑了,其实鱼是跑不掉的,那只是他的借口,如果我们灌溉就得花钱去买他的水,灌溉一亩田要很贵的,所以很多人都没办法,只好等天将雨,才能耕种。 我:没人去控告他? 小艾:有屁用,白纸黑字合同写得清清楚楚的,水库是人家的,如果长期没雨,我们又买不起水,就只能无奈,后来来了个法师说会求雨,他还带来块灵石,我们确实对那块石头感到岔异,因为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要我们给他钱,他就做法事,让天下雨,刚开始我们不信,后来他一做法事就下雨了,我们就宁愿交给他十几二十块的,比买水划算多了,就这样的久了人们都不在去怀疑灵石是真的假的了,慢慢就习惯了这样做。 我:怪不得,我没看到麦子,原来这样。 小艾:你喜欢看麦子? 我:喜欢,在书上看过,没真实地看过,不过我可以想像麦子熟了风一吹,黄金金的好看极了。 小艾:是挺好看的,你真利害什么都能从书中看出来。 我:我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 我仰视着他的脸接着说:其实我不喜欢看书,都是他们逼的。 小艾:你真幸福。我对这突如其来的羡慕感到莫名的心酸,我立刻转了话题。我:真有这么灵?。 小艾:对啊,几乎每年这时候就求,当天或者第二天肯定下雨。我真的这么灵么。 小艾:你看下去就知道了。我沉默着,风似乎有点大,我有点不安,是风让我不安,还是这场祭祀礼,还是小艾的羡慕,到底是什么,或许都是吧。人群中走出一个穿黄衣服的男人,可以说是穿古时候的黄马卦,显然那衣服是那样的宽大,风一吹就像打了气的气球,宽大的衣服并不能盖住他瘦小的的身躯,他瘦得眼睛都往里面陷下去,脸上的额骨嶙峋,他看上去貌似营养不良的货,更似瘾君子,说起瘾君子我最熟悉的就是我同学的父亲,他磕药磕得严重的时候可以不惜一切去满足他,我为什么提到我同学的父亲,因为他和从人群中找出的人一样的瘦,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也是个瘾君子,他走向神台, 小艾:看,法师来了。 我:法师? 小艾:对,每年都是他。 我:怪不得。 小艾:什么? 我:没什么啦,哎,你不是怕吵到神灵嘛?。 小艾:我想他们听不见,现在不说了,我想看他怎么做法,我也要给我们的神石做法,那我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 我:那你要什么。 小艾:房子。我想起他和他奶奶住的房子,可以说是星星点灯,雨一下就漏水,我能体谅他有这种想法,耳朵突然冒出一句:爸爸。听到这话很吃惊的, 我:你爸爸在哪里。 耳朵:我想要个好爸爸,不再打我,他也不喝酒。刹那间,我发现我所厌恶的东西却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我在他们眼里似乎是那么的幸福,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常想是难念,还是我们没有用心去念。管他呢,总之这刻我不要再念。我和耳朵开了个玩笑:我当你爸爸,我不打你,也不喝酒。 耳朵:去你的。。我听不清楚他后面的话了,因为法师拿着他的锁呐吹了起来,曲子悠扬地漂荡在这无垠的上空,我能清楚地听到这是来自贝多芬的欢乐颂,我很惊异,是不是神灵石也喜欢听洋鬼子的东西,看来法师一个人要承包一个乐团的工作,他放下锁呐,那出竹板一边敲一边在哪里韵唱着一段莫名的音乐 神灵啊 我们愚昧的子民 原谅我们的愚昧 但我们是哪样的真诚 我伟大的神灵 感谢你赐予我们水 才能让我们的生命长在 我伟大的神灵啊 用你的魔力 带给我们一片甘露吧 我们会铭记你的神圣 我们会忠诚于你 救救这你的子民吧 我伟大的神灵石 我:什么狗屁文采。法师唱完了,他闭上双眼在祷告,我看见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之后人们都睁开了眼睛,他们静静站在哪里,法念着一些什么咒语,我听不懂,我想因该没人听得懂,这些语言在小艾眼里是那么的神圣。祭祀礼快要结束了,法师胡扯乱搞也搞了快一个钟了,法师拿出一个箱子,上面写着捐赠。 法师:神灵告诉我们,有多做善事,救人修桥补路什么的,总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现在遥远的南方有个女孩子没钱吃饭饿得不行了,有钱的捐点钱。 我自言自语自语:这下扯蛋,扯得蛮痛的哦。 人们陆续地捐献,一毛的两毛的,什么样的有。我看到一个站在角落里在拉扯着衣角的小女孩,我发现就在我看到她的这几秒,我疯狂地爱上她,因为她是我在这里见到会穿有葫芦娃的衣服。 她显得那样的别具一格,她没有扣鼻孔,一双大大的眼睛,站在那里傻傻地在笑。 我问小艾: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艾:那个呀。 我:扯衣角的那个。 小艾:小丫,问这干嘛。 我:我发现我疯狂地爱上她。小艾:爱? 我:去去,小孩子的懂个屁。 耳朵:我懂,爱就是在玩过家家的时候,一个当爸爸,一个当妈妈。 小艾:这样啊。我不知怎么向他解释什么是爱,因为直到成人之后今天的我也不懂什么是爱。 小艾:剩最后的一个环节了。我:干什么呢?。 小艾:喝圣水? 我:喝圣水? 小艾:对啊,村里有钱人就会花钱卖圣水喝,听说喝了可以长命,还有怀不上孩子的喝了就会怀上孩子。 我:灵么? 小艾:不知道,很少有人喝。 我:哦。法师拿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水,看上去和清水没有什么区别,至于味道,那你真的得去问神了。 法师:今年的圣水在我手上有没有人要喝的。所有的人都沉默,突然人群中闯出个疯婆子,为什么我说她是疯婆子,看她衣破履烂,头发乱且脏,我猜他肯定是个疯婆子。疯女人发狂式地瞪着法师不断在嚎叫:你个骗子,什么圣水狗屁,你最好还我老公。 法师:不允许这么污辱神圣。两个男人拉着疯女人,而疯女人发怒地用脚刨出个洞,不断地在挣扎。披肩的散发已经完全遮住他的脸,疯女人最后还是被带走,疯女人消失在人群背后,我想那该是多么深的愁恨。显然圣水今年又没人喝了。 我问小艾:那女人是谁啊。小艾:疯婆子啊。 我:疯婆子?小艾:对。 我:你知道她怎么疯的吗?我感觉对这个疯婆子的故事是非常的感兴趣。 小艾:我也是听说的,疯婆子的男人得了一种病。 我:什么病? 耳朵插嘴:不能生儿子,只能生女儿。 我:这也是病吗。 耳朵:这里的人眼里确实是种病。 小艾:我们这里的一定要生个儿子,生女儿没用的,说是没人传烟火,所以想法设法,想破脑袋都要生个儿子。我突然觉得如果我出生在这里肯定很抢手,可是我的母亲整天嚷嚷着说我是个女儿该多好,说她肯定是做了什么孽生了我这么个儿子,用这里的民谣来唱就是:养着头猪,能卖点钱,养了只鸡能生个蛋,蛋可煎,肉可吃,生了你这货,费心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生快叉烧。我常想在母亲眼里我真的还不如块叉烧。 我:然后怎么了。 小艾:然后疯女人偷了圣水给他老公喝,谁知道他老公一喝,嗝屁死了。我:圣水有毒么。小艾:不知道,没人知道他有没有喝圣水。疯女人到处说圣水毒死她老公要法师偿命。可是没人看见她买过圣水,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偷圣水的贼,所以没有人信,人们都当她死了老公受不了打击。。 疯了。我:你怎么知道。 小艾:我老是听到疯女人讲她的故事,她就是这么讲的。 我:你信吗? 小艾:疯了才讲谁信啊。 我:也许是真的哦,男孩子有那么重要嘛。 耳朵:重要个屁,没有就想要,有就天天打。 小艾:别提你那酒鬼爸爸,不是人。 耳朵:你那死鬼老爸就是人。 我:别吵了,人们听见了。耳朵哼了一声音。小艾没有做声, 17 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祭礼已经结束,祭祀礼有多久我就爬在树上有多久,真他吗的累。 我看着远去的村长,我看到荒谬和滑稽,这他吗的万里无云的会下雨吗,去他玛的神石甘露,简直荒谬之至,用父亲的话来讲就是启有此理,成何体统,我不知道这两个词有什么关联,可他总是用在一起,他总是喜欢把不合适的东西搭配在一起。 好比我和学校。人们陆续地散去,几位年长的啊姨的在收拾供品,她们把猪肉,鸭肉之类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只是留下一些饼干和糖果之类的零吃,神石被放在一个小石屋里,那是用砖块切成高三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四方屋子里,我想这块石头真幸福,好多人都没饭吃没地方住,它却得到如此的厚待。 确实如此,有的东西比人重要得多,我父亲的钢笔就比我重要得多,要么他也不会因为我偷用他的钢笔弄花了一点,结果我被鞭打得比钢笔花得多,我偷他的钢笔并非是用来写字,而是把他的刚笔和哥哥的钢笔混合改造一般,当时我以为用两把钢笔的好用部件拼在一起就是天下最好用的钢笔,可是哥哥的钢笔的盖子盖不上,我用力一推,结果两把钢笔都成了牺牲品。 从那之后我就不再喜欢和幻想改装任何的东西,鞭子萼杀了我的创新能力。 我感叹:真是一块幸福的石头。 我看到哪个让我瞬间疯狂爱上的小女孩,她等待着,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等待着,这是这里的孩子对这场祭祀礼唯一的意义,剩下的糖果零石之类的东西都由孩子们抢,大人不会理这样锁碎的事,抢供品是这里孩子们的权利,大人没会去过问,可是这场抢供品游戏等大人走光了,收供品的啊姨说可以抢就开始抢,谁抢到就是谁的,这些糖果对我来说是吃腻的东西,可是对这里的孩子是多么奢侈的一种物品。 我:小艾下去,我们也去抢。我想去抢并非是我要这些糖果,而是我想在那个女孩面前显示出英雄凛冽的气概,三秒钟之内她就会对我产万分的敬仰,然后我就把糖果送给他,三秒之内她就疯狂爱上我。 小艾:抢个屁,抢了,不还得交给,撇子。 我:谁是撇子? 小艾:他是这里孩子中最凶的一个,如果你得罪他他就打你,后来越来越多的小孩子跟着他玩,现在更没有人敢得罪他。 我:哦,黑社会。 小艾:什么是黑社会? 我:就是黑黑的社会。我想起我在电影中看过的黑社会,可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黑的呢。 我:你被他打过吗。 小艾:没有。 我:那你怎么知道他凶。 小艾:听说的。 我:这就对了,你也只是听说而已,说不好他不敢打我们。 我想为了我瞬间疯狂爱上的女孩,我豁出去了。 我:咱们也去抢,我和你说个道理,我哥哥给讲的,你这儿也有狗吧。 小艾:何止是有,且很凶。 我:你如果看到它就跑,它就每次凶你,像个疯狗一样追你。小艾:恩这倒是真的。 我:你果你遇到它不怕它,如果它凶你,,如果你拿起砖块吓它,它就不会再凶你,也不会向你吠。这个人嘛,也是这样,撇子欺负你们一次,你不反抗,从此都被他欺负。 小艾:这个嘛。 我:别犹豫了,等下我们一起去抢糖,他不敢打我们,你说呢,耳朵。 耳朵:我怕。 小艾:好抢糖。 我:耳朵你个懦夫,这都怕。 耳朵:谁懦夫了。抢就抢。我看到他着急的样子,我很开心。我们从树上下来之后我挤入群,孩子们正在等待暴发的那刻,他们将卷入一场很激烈的抢劫战。。。我知道他们表面都迫不及待,但抢到再多也得交给撇子,表现好的可以奖励一两块,表现差的就只能看别人吃咽口水的份,这已经成为这里所有的孩子的共识,耳朵就是咽口水派,而小艾从没参与这些无聊的争夺,可这次不同,这次被我的激将法激到了。 收拾供品的啊姨收拾完她们的供品,然后双膝跪下,拜了一下神灵石,或许是说再见的意思。 我只听见:好了孩子们,就被人群推动。我看到孩子们拼命地往神台冲,我是个拼命的人,且不要脸,孩子们都挤到哪张八仙桌子上,陈旧的桌子真好说会不会被这些孩子给弄坏,我看见一个孩子狠狠地抓了一把,他的手长,所以容易抓,我看情况不妙,如果不止住他,可定被他抓完,所以我用上我毕生的阴毒想出一个办法,我一下子把他推下开八仙桌,他摔在地上,手里紧紧拽着没有抓紧而漏掉剩下的几块糖,肉少狼多,所以得出绝招,八仙桌子趴满了孩子,孩子们在叫喊:我的,别和我抢。这时既嘈杂又论,也许这是神灵石的意图,它喜欢热闹。 我看到小艾也拼命地趴在八仙桌上,看来再不卖命点就得空手而回了的如果那个女孩不在也许没什么,我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如果没收获,那真是把脸都丢尽,可是小孩子太多,我压根挤不进去,我试图把桌子推翻,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力气推不翻这张八仙桌,尽管小艾停下他的抢劫,和我一起推八仙桌,可还是不济于事,趴在上面的孩子太多了,着急之下我用力地踢了踢八仙桌,结果八仙桌被我踢成瘸八仙,我踢断了桌子的一条腿,结果趴在上面的人失去平衡,桌子斜了下来,爬在上面的人都摔了下来,糖果散了一地,我趁机,抓起一把,拼命地跑离桌子,因为跑离了这里就不会在有人抢你的了,这就是规定,人有了规定就得尊从,不管他合不合理,你可以在规定之外抢得你死我活。我终于跑离这个乱地方,我紧紧拽着手里的糖,这是我用勇气和智慧得来东西,不是父亲给的,也不是老师奖的,是我自己抢的,我感到万分的安慰和喜悦,我看到小艾和耳朵也跑了出来,耳朵抓了一颗,小艾也抢了几颗,我看到抓着糖果笑得出来的,也看到摔在地上,无奈和委屈地哭了的小孩子,有的还流着鼻涕。那里一片狼籍,我看着被我弄残的八仙桌,心里瞬间产生内疚和害怕。 小艾:看我抢了四个。他张开手让我看他的胜利品,看着他那至今都让我欣慰的笑容,尘灰并没掩饰他的灿烂笑脸,我总感觉他的笑从我心底一直涌到嘴角,我也笑了,小艾:你抢了多少?我张开手让他看到我的胜利品。。。 一大把的糖 小艾:哇,你真牛。 我:那当然,我是谁啊。 小艾把眼光转向耳朵,小艾问:你抢了几颗。耳朵不好意思地摊开手,他的手上孤苦零仃地躺着一颗糖,这样的结果似乎有点丢人。小艾对耳朵下井落石:你这么没用就一颗,丢人。 耳朵:知道你牛了。 我:哈哈哈,别吵了抢到就好。孩子们都把糖交给了撇子,他似乎等着什么。 我正打算把糖送给小女孩,小丫,小丫没有去抢,这是很合理的,一个女孩就得淑女点。小撇带着两个小孩子和我们都不相上下其中一个叫颇为,他是个瘦而长的小男孩,另一个叫法风,也是个火柴人,所谓的火柴人就是瘦而高。 撇子:糖给我。 我:为什么。撇子:这里抢到的都得归我。耳朵悄悄地把他手中的那块糖给丢了。 我:我抢到的,凭什么给你。 撇子:不给揍死你。我想到那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决不会失去男人的气概, 耳朵推了推我:给他吧算了。 我:就不给,我抢到的,为什么给他。 撇子:你给不给?。旁边的两个人似乎有点破不及待抢掉我们的糖, 颇为:你牛个屁,不就是城里来的吗,有什么了不起,滚回你家里去,在这里装。 我:我那里来的关你什么事。 撇子:你娘的糖给不给。 小艾:怎么办。 我:不给,我他吗的才不怕你呢。 撇子:你牛是不是。他握紧他的拳头,我听说过小孩子打架就像妇女们发生挣扎,揪头发扯衣服,用牙咬。混成一团,我想我期待已久的打架快要开始了,正好我心爱的女孩恰巧也在,男人做大多事都是希望表现给某个女人看,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疑问,一个小孩子说什么是爱,我这里所指的没有大人们想的复杂,我想每个男孩都有过这种体会就是和一位女孩在一起玩游戏觉得很开心,或者就是非常想和某个人玩在一起,这里我把他定义为爱。 撇子用手指指着我:给不给?我拨开他的臭手:滚,我就不给,想打架来,谁怕谁。撇子气得脸都红,在这里几乎没有小孩子敢对他这样,只有我,所以他很不爽,他用手掰着我握住糖果的手,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他却越来越掰得越用力。我用力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上,撇子闪电般从地里站起来,可是由于他的胖,所以出手较慢,他冲过来用他的拳头狠狠地锤我的背,我再次把他推开,他神边的两个男孩子也冲了上来,我被他三个人推倒在地上,撇子压着我用力捶打我的胸口,我想翻起身可是翻不起,我被他们三个紧紧压着,我被他连续捶了几拳在凶口,这时我发现打架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泄气。瞬间撇子被推开,原来是小艾,撇子跌了个狗吃屎,他咬着他的牙齿,声音从牙缝里逼出来:你这个没母子帮外人是不是,他们三个,我们两个,耳朵站在旁边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加入我们,六个小孩子打成一团在地里翻滚,用脚踢用牙咬,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一会儿,我的糖都被抢了,可是我觉乎得我们打了许久。 小艾从刚才糖着的地站了起来,他双眼发怒,像只要发狂的野兽。耳朵依然坐着,他哭了,我知道他这次哭并非是因为痛,我知道他害怕,怕面对他那个醉汉老爸。我一时茫然失措,撇子那边的法风也哭了,他们赢了,我们的糖被抢了,而且受伤最重的也是我们,我和小艾的脸都被抓出了一条很长的指甲痕,旁边还流着血,耳朵不知被谁恨狠地咬了一口,还有齿印。撇子的人似乎都没有受伤,他们离我们远了点,看来这场站争快要结束了,我们都累了,我看着小艾,自己觉得有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被抓花脸。撇子说法风没有用这点事就哭。刚刚万里无云的天空,把乌云都汇集都我们的上空。 我还坐在地上,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现自己的失败,所以只有坐着,经过刚才的烈斗,孩子们都变得格外的安静,虽然我输了,可是我成了这里唯一一个敢和撇子对坑的人, 小艾:他打到你那里了。 我:没事。小艾用脚推了大耳朵一下,并说:别哭了丢不丢人。耳朵还是抽唳着,他可以说是个哭包。 小艾:你说得还真对。 我:狗的那个道理很对,原来他也不是哪么历害。 我:恩。有一天得整死他。 小艾:要不要再冲过去。我:不打了累了。 撇子:你吗的,下次别得罪老子,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我:谁死还不一定。撇子拿着糖,他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辈一样,把糖分了,不过这长辈有点自私,他把糖只是分给和我们打架的那两个,接过糖的法风不哭了。撇子手里还拽着一把,老大就是老大,得到的利益永远是哪么的多,可是我错,转身间,他奔向了小丫,他豪不吝啬地把手里的糖分一半给小丫,看着她那天真的笑容,我龛看到自己的自做多情和可笑,原来小丫每次都得到糖,并不需要我去抢。看着她看撇子的眼神,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英雄是他,美人还是他的。天空如同我的心情阴霾了起来,可能我在她心里已经烂尽了。风突然变得凉了起来,我知道是真的要下雨了。撇子,小丫和其他孩子都跑了,神石显灵了,+ 小艾说。 我:还真有这么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强过雄辩,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还存在某种力量,科学除外。 小艾:回去把。下雨了。 耳朵:我不敢回去,这样回去被我爸看到非打死我。 小艾:可是快下雨了啊。 我:先找个地方躲躲先,把耳朵的衣服弄干净了再回去,省得他又被他老爸打。夏天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下雨了,孩子们都跑干净了。 我:小艾躲那里呀。 小艾:带你去个地放。我很耳朵跟着小艾跑进了了起来,我们躲在一个洞里,这个洞看起来满坚固的,我也想像不出他是怎么形成的。 我:小艾,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小艾:当然,我没事做的时候常常躲到这里不想被别人发现。 我:这怎么行成的呢。 小艾:很久以前就有了。耳朵:听说是过去打萝卜头时挖的地道。我:哦。耳朵退下他的衣服,露出他一条条的排骨,他试图弄干净他的衣服,,小艾躺在地上,我看到他累得如滩了一地的水,我也走个地方坐下, 我问小艾:艾,你刚才怎么那么牛逼,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艾:你是我朋友啊。我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耳朵你刚才也不错。 耳朵:没什么。 我:我们得找个机会把脸给要回来,我们得报这个仇。小艾:恩。耳朵没有说话。雨停了,我听见布谷鸟在叫,我从洞里爬了出来,世界仿佛被洗干净了,唤然一新。我看到人们开始耕作,因为他们有水了,我听小艾说,要想有好的收成还得求一次雨。我看到风雨后挂在天空的彩虹。我用手指指着彩虹:看彩虹。 小艾:你死了,你用手指它。 我:怎么了。他:人家说如果你用手指它你的手肯定被蛇咬。我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这么回事,我的老师说它只是一种天然现象,没事的。 小艾:总之你小心点哦,你迟早死给神灵的。 我:放心没事的。天空刚下完一场雨,天空显得格外的蓝,雄鹰滑翔在天之边际。空气谧透着一种宁静,我该回家了,回姥姥那个家,要么她又得罗嗦地问我干什么去了,他生怕我掉了一根头发或者汗毛的。 我:我回去吃饭了,不让我姥姥到处走我。 小艾:我也是,一天不回去了也有点饿了。耳朵不怎么说话,我和他们就此告别。。。。。 18 雨过天晴,回到家里,姥姥坐在树下,那是棵老树,至于叫什么树我也不知道,它从来没结过果实,也不开花,姥姥说它是棵被神下了诅咒的邪树,到了秋天叶子常常掉了一地。 姥姥总是弯着腰在那里把它打扫干净,我就坐在院子看着她清扫叶子,我总会问她累不累,她总说清扫自己的家没有什么累不累的,她还说这棵树陪着她这么久了就好比她的亲人,她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自从姥爷死了之后,就只有这棵陪着她,她看着它春天长出绿叶子,夏天叶子变茂,她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成长一样,她开心,她喜悦,看到事物在岁月里的点滴改变,她想她的余生安逸一点。 无聊时她总是把树的叶子拾起来,贴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好看极了,那是我活过大半辈子看到最有艺术感的艺术品,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而且她是非常的爱我,我喜欢依偎着她听她讲一些故事,有情节精彩的,遭糕,可那确实是我活在这凡世里过得最温馨的时光。 也许有天我会忘记她讲的故事,忘记她的脸,可是每当我在回到那个地方,看到那棵树,那些落叶,突然浮现的感觉,让我特别的怀念,那时的天空总是哪样的蓝。 我跨进门槛的时候她一定说:饭都凉了。 我:我这就去吃。 她:有人说你和别人打架了是不是。我看到她慈祥的脸上泛着生气的气息,我这个人有原则,虽然会撒谎,但绝不会期骗一个老人,特别是一个这么慈祥的老人。 我:恩。 姥姥:和谁?。 我:撇子。她没有再说话,低下头缝补她灰色的衣服,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沉默等下是巨大的暴发,我很快地吃完饭,我:姥姥我去玩了。 她:站住,你这个捣蛋鬼,怎么在外面和别人打架。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 我:他先打我的。 她:谁先打没关系,打架就是不对。 我: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给他期负么。 她:你不会忍么。 我:我打得过他为什么要忍。 姥姥:还嘴硬。 我:本来就是么。她摔下手里的衣服,急匆匆地从树上折下一支树枝,她嘴里还唠叨着叫你嘴硬,一树枝就抽在我的小腿上,热热痛痛的,我一边躲,她却一边追着打一边说:叫你在外面打架。我被她抽了好几下,我没有哭,可是我流泪了,让我流泪的不只有我小腿上的痛,还有心碎,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没有错,觉得委屈,觉得曾经爱我的那个人并没有想像中爱,现在我才明白我没有想像得到她是那么的爱我。 那里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孤儿。 抽了我一会儿,姥姥:你知道错了没有。 我敷衍她:知道了。她把树枝丢了,她走进屋子里拿出一瓶好像药的液体,那是我父母给她买的去伤药酒,看来她很少用的,因为一瓶子还是满满得。她往刚才抽过我的那些地方擦了这些药水,凉凉的,我感觉她在假腥腥,当时说不出地有一股莫名的讨厌她。她擦过药,她说,她将要我洗掉晦气,她说母在我刚出世不久就给我看了一命,法师说我晦气重不容养活,她摘了莫名其妙的植被,说是用来煮开,泡了就可以减轻晦气,姥姥还说我在神石面前打架,犯忌了的必须得泡,我并不喜欢泡这样的水,它的味道让人受不了, 我:姥姥,能不泡吗? 姥姥:不行,你晦气重,打你都不懂得哭,还在神面前打架,一定得泡。 我:可是你刚才为我擦了药,如果你叫我泡药水,不是浪费药水么,浪费钱。我知道她是个不喜欢浪费的人。 浪费在她生命里是种不可宽恕的罪恶。 她拍拍额头:哦,看我老糊涂了。我:今天不用泡了吧。 姥姥:不行一定得泡,要是你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向你母亲交待,她把交给我,我就得看好你,现在不泡,等几个钟后再泡,那时药期过了。 我:啊。 姥姥:你这兔崽子,给我乖乖呆在家里,那不准去,等下看不到你有你好看的。 我:哦,知道了。姥姥进屋去了,我知道我不能离开,毕竟我不想在挨树枝。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只有和自己玩。我爬到树上,看着这个村庄的另个角度的另个样子,我在上面躺着,躺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我就开始大声呐喊,我想把小艾给叫过来。小艾,小艾。。。。我连续喊了许多声,等了许久,都看不到小艾的出现。我只好无奈地从树上下来。我到地上找一些虫子玩,我看着蚂蚱笨拙的跳跃,我就觉得开心。我从姥姥的匣子里找到一块糖,我把糖放在有蚂蚁的地方,我喜欢看着它从一只然后搬来一群,然后把糖搬回它的洞里,可是我故意放一颗很大的糖,小蚂蚁搬不动,就会找来大蚂蚁,我就会把大蚂蚁抓进瓶子里,把它弄死。我觉得这样很好玩,很过瘾,但如果被姥姥看见,她总是敲我的头,说我浪费粮食,还感慨:噢造孽啊。 她还说她小时候饿得怎么样,怎么样。可是我一句也听不下。我就这样度过我满长且无聊的下午。。。。第二天,泡过药水的我充满精神,我起得很早,公鸡叫的那时候我就起床了,这里的人好像起得都蛮早的,我吃过姥姥为我准备的早饭,我就决定去找小艾,村庄的早晨是如此的温馨,你看以看到炊烟,看到小鸟,听到它的叫声,是那样的清脆,我感到大自然的美好与神奇。我去到小艾家的时候,小艾的奶奶正在洗米煮饭。 我:奶奶好。 小艾的奶奶:这么早就来找小艾去玩啊。 我:恩。小艾正坐在们槛上,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没睡醒。 我:小艾,你怎么还在打磕睡。小艾:困。 我:你困,干吗起那么早。小艾:那像你命那么好,我早上帮我奶奶提水,他一个人提不动。哦,对我忘了和你们介绍当时的水还要走很远的路才有口古井,人们就是到那里打水,井很深,水却很少,打几桶要花费很长时间的,那确实是件很累的事,现在几乎是看不到有人要打水了。 我:哦,那你现在睡啊。 小艾:醒了就不想睡了。 我:那你快洗脸吃饭有事要干。小艾:什么事。 我:大事。 小艾:大事?什么大事? 我:你去了就知道。 小艾:哦。我在等他的时候无聊地在石阶上跳上跳下的,跳了好几个轮回,我突然感到很累,也很无聊。我告诉小艾,我去找耳朵先。我到耳朵的门前一般都是学鸟叫,这是我们的暗号,他听到一会就出来了。 我:你爸打你吗? 耳朵:还好他去赌博还没回来,我就把衣服换了,他不知道。 我:想不想抱仇。 耳朵:算了,我们打不过他们。 我:我会让你变成超人。 耳朵:怎么变。 我:不告诉你。 耳朵:那天真丢人。 我:我一定要把面子要回来。没有人喜欢丢脸,特别是个男人,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 我们到达小艾家的时候,他正坐在他门口的石阶上,他在晒太阳, 我:你吃了没有。小艾点了点头:你刚说大事,什么大事。 我:神灵石呢。小艾跑进他家里,爬到屋顶拿下神灵石。他把神灵石给我:你要干嘛。 我:我们也有神灵石,这里的孩子都得听我们的,我们就不用怕撇子了。 小艾:对啊,我们有神的保护还怕他们。 耳朵:他要是看见肯定回抢去。 我:笨死了,我们不要告诉撇子,先收买其他孩子在说,剩他一个人看他怎么抢。 小艾:恩,还是你聪明。你聪明,这句话我在这里听到了许多次,我在城里的时候,我听到最多的都是,你真蠢。我似乎爱上这里了。 我:你去找几个人,到榕树下,告诉他们我们有宝贝,记得找小丫去。小艾点了点头朝西村跑去。我等待着他们的到来,特别是我心爱的女孩,我要把自己那天丢了的脸都给捡回来。树下有毛毛虫,耳朵告诉我用火烧他挺好玩的,他果真用叶子放在毛毛虫的身上,用火柴点燃叶子,烧掉毛毛虫的毛发出烧焦的味道,我告诉他这样有点残忍,他说不会的,那只是只虫子。我没有在劝他什么,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义者。 我们烧了几只,小艾带回了几个人,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带回的人群中就有小丫,法风。 小艾:他们来了。法风:城里来的孩子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想打架,我老大不在。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是啊,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啥子。我:其实你们不知道我们三个是神派来治理你们的。法风:少扯淡,我还是神呢。我:你不信么。给你看样东西,我有神给我的信物。老实说我真佩服自己的说谎能力。。。 小丫:什么东西?骗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么,我见过的东西不比你少。我的声音变得很小:我见过的东西也很少。我想起我被当培训工具的那些日子,仿佛是种阴魂不散的恶梦。 我:我有神的东西,你们看。我拿出神石,突然我觉得自非常的牛,逼。我错觉地以为我真是神找来的。 小艾:看到没有神石。他们既好奇有惊讶地看着这块石头。法风:看着挺蛮像的,就是丑了点。他准备伸手去摸摸,我拍了一下他的手,并说:是你能摸得吗?法风羡慕极了, 他说:就摸一下。我:不行,你不是神的人,不准得摸。我看着他们羡慕的眼神满足了我所有的虚荣心。我想在某个人面前显示出她的特别, 我说:神说小丫可以摸一下。小丫开心得手舞足蹈的。我把神灵石递到她的面前:你摸一下。她有点羞涩又有点忍不住地摸了一下。我以为我会听到她长篇大论的夸张和甜言蜜语的感谢,可是不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人总是听到不对的话,她说:你说他是神的东西就是神的东西,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怎么证明。我:这个。。 所有的人跟着起哄:对啊,你说是就是啊,有那么灵么。我的脸刷一下红了,小艾突然冒出一句:我会求雨。我扯着小艾的衣角:别吹了。 小丫:你如果能求到雨,我们就信你,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艾:好。小艾学着法师的样子把神石放到一个石板的中间,他装模做样地闭上眼睛,唠唠叨叨地念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但感觉旋律与音调有点相似,我想那是他那天学来的,他在那里做作了一会儿。算是完了。他说:我和神说了,等下就会有雨。孩子们都伸长脖子在等这场奇迹。我看着天空中在变化万千的云,有时像飞腾的马,有时像站立的人,刚集在一起的那点云又散了,我们等待着把脖子望酸,可是就是不下雨。 我:你刚才搞什么东西。 小艾:学法师求雨。我:灵么?小艾:你看这万里无云的蓝天你还问我。又等了一会儿。看来是不会下雨了。 小丫:雨呢 ?我:在等一下。小丫:别吹牛了,傻子都知道今天不会下雨了。 小艾:今天神没空。 小丫:还想骗我们,切。几个小孩也跟着切了起来。 我:其实我。。。小丫:大骗子,你们三个是大骗子。孩子们在失望和抱怨中离开,我看着这万里晴空确实有点无语,我以为可以挽会点面子,可是这次真的把面子都丢尽了,还成了大骗子。我很是愤怒,我用脚踩着神石:你吗的破时头害我把脸都丢尽。 小艾:原来不是神石,或许是我学错了呢。耳朵:把它丢了,省得看着烦心。我用脚把他踢远。小艾跑过去把他拣回来,并说:你搞什么,万一他是灵石呢。 我:是也不要它了,让我丢人。 小艾:别泄气。或许它不是灵石,是其实比灵石更利害的东西,只是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怎么用它。 我:怎么样弄清楚它怎么样用,到底是什么。小艾:我们得找个有学识的人问一问。我:你们这里那里有学识的人。小艾让我想想。他在徘徊着,我推了他一把:快想啊,怎么都不要当骗子,太丢人了。 小艾:我知道谁了。 我:谁? 小艾:四叔。这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他既然说了一个闻风丧胆的人。 耳朵:那个半边人?。 我:他能行么? 小艾:只能找他了。我:好吧,没办法了。 为了知道这是什么,我只会听小艾的,毕竟在这里他比我熟悉。耳朵:挠了他的头说:我不去找那个半边人了,怕我爸骂。小艾:胆小鬼。我和小艾走了,留下耳朵和万里无云的天空,还有一段可耻的回忆,回忆里我们是骗子。。。。。 19 四叔住在西村,我们去到他家时,小艾敲了敲他的门:四叔。你在家吗? 没有人回应, 我说:那个变态老可能不在家。我们准备要走了, 结果们开了:谁呀,什么事呢?他说话的声音太爹了。 简直让人受不了。 小艾:是我啊,四叔。 四叔:是你啊,两个恶心的家伙。 我:我那里恶心了,还说不恶心,玩牛屎的货还不恶心。我没有再说任何话。我知道他认定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小艾:四叔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四叔:这个嘛,人家要打扮一下嘛,刚睡醒怎么见人。 小艾:捂着嘴笑了起来。我很小声地说:恶心,人妖。 四叔:你笑什么。 小艾:没。没什么。四叔:你们两个兔崽子,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敲我的门。小艾:我们知道四叔您懂得东西多。 四叔:你这娃这个说得还中听,我那是上懂天文,下懂地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我自言自语:这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 四叔:那你问我什么,快说,我有大把事等着做。这里我不得不和你说说他的大大把事,他确实是有大把事,就是到老人群中讲一些谁都听不懂的地理知识,什么太平洋,大西洋啊,喜马拉雅,清藏高原,我想这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讲什么无非就是把他当笑料吧,人们从不在乎他说,就是偶尔提问一些奇怪的问题,让他编答案,好逗乐人们。 小艾:我在山上拣到一个东西,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我觉得它有点想神灵石。 四叔: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快拿来我看看。小艾拿出神灵石, 小艾:四叔就是这个了。四叔接过神灵石不停地来回地摸着石头,四叔:恩,恩恩,,你在哪里拣到的。 小艾:山上啊。 四叔:就一块?小艾:对啊就一块。 四叔:你们先进来,等我查查资料看看是什么。 我们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他的房子,他的房间里是哪么的干净与整齐,让我想起我哥哥的房间,他是个多么干净的人。四叔的房间显得相对单调一点,墙上贴着一些尽是露肌肉的男人,我不得不想到小艾说得是真,他喜欢男人,但我可以看出他更喜欢我的石头。 他拿出一些糖毫不吝啬叫我们吃,他突然的变化让我们感到不安。小艾也毫客气地往嘴里塞糖。 四叔:你们先吃糖,我去查一下之料。我坐了好一会儿,突然感到有点尿急,跑了出去,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公共厕所,我就在转角处听到撒尿,这是这里每个孩子都做的事。我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四叔, 四叔:我得了块宝石,过几天,我筹点车费你进城里把它卖了。我看不到另个人的脸但能听到声音:那是别人的。 四叔:我会把它骗到手的。 那个人:这样做合适么。 四叔:人为财亡,少费话,叫你做就去做, 那个人:恩。我怕极了,在他们没有说完话,跑了回去,并告诉小艾,小艾感到非常的惊讶,我们谁都不想这块宝石落在那死人妖的手上, 小艾:有机会,我们抢过来就跑,千万别追到,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就不敢追了。 我:恩。四叔不一会就回来了,我们尽量装做谈然,可是心跳得像万马奔腾, 小艾:四叔查出来是什么了吗。四叔:这个嘛,其实它就是一块破石头。 我:破石头? 四叔:对啊,不是什么宝物,就是块破石头。他说的都是实话,其实真的只是块破石头,愚昧,让他觉得自己成功撒了个谎话。 小艾:这样啊,那我们拿回去玩了。 四叔: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玩的呢。四叔给你点糖,你就放这里,等叔在仔细查看查看,你以后在来来也行。 我:我现在就要拿回去,我不要你的糖。 四叔:你们要一块破石头干什么。我看他要定这块石头了,尽管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是稀罕的。我得想个放法。谁也想不到自己为了一块破石头,乱搞出那么多事。 我:四叔留在这里给你研究也行,不过我们以后来拿,你不认怎么办。 四叔:我要你的石头干嘛。 小艾:那可不好说。 我们都知道这石头一去肯定不会,就是他不给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谁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这里的人从来都把孩子讲的话当放屁。 我:我为了记得它是我的,我要在上面写个名字。四叔听到这样的要求觉得,石头快到手,他以为孩子都是天真的白痴,用记号去拥有。 于是他答应了我,我向小艾使了个眼神,告诉他按记划行事。我接过石头来不极思考转身就跑,谁都知道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都跑不过一个大人。所以我早和小艾说好,一个拿着石头外外跑,一个缠着他,,抱住他大腿,能缠一会缠一会,石头绝对不能落到这种见利忘义人手里,如果是神石还不知他能干出什么,那怕丢掉都不能给他。 我拿着神石拼命地往前跑,我听见小艾在后面喊:快跑啊。 我知道四叔不会对小艾做什么,毕竟小艾还是个孩子,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人,亲如兄弟。可是我知道小艾缠不了多久,我跑到屋的另一个角就转弯,你别忘了我可是练过的,我以为我跑得很快了。可是不一会儿就听见小艾在后面喊,他追上了快跑。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叔已经在后面追了。我跑着跑着,看到耳朵就在不远处和几个孩子在玩。我跑了过去,顺便把神石丢在给耳朵并说藏好,我知道四叔看不到的。我又拼命地往另个方向跑去,可是跑了不久就被他抓住了。 四叔:你拿个破石头跑什么。 我:你追我当然跑了。 四叔:你要个破石头干什么。 我:我的我就不给你。四叔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四叔搜了一遍我的衣服,可是他什么都没发现。四叔:你放那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四叔:信不信我揍你了,快告诉我,你把石头放那里。我决定撒个让他死心的谎:我丢掉了。 四叔:丢那里了。我:池塘。四叔:什么,你丢池塘里了,你,我真想弄死你啊。 我:你敢打我一下,我告诉我所有人,你抢一个小孩子的东西,还打小孩子,我看你怎么有脸在这里生活。他放开我的手,自言自语: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是没好意思对我怎么样,尽管他怀疑我撒谎,毕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没有结果的事为出这么愚蠢的行动。 他还是选择放开,并说:小屁孩,今天的事不准和谁说,你的石头你也拿回去了,就别来烦我了知道么。我点了点头,他干才由于和我赛跑或什么的引发他喉咙里有痰,,看他的表情是要吐痰了,可是他找不到任何动物,憋得很难受,就是我们在人群里尿急找不到厕所一样的感受,他走了,我看着他可笑的行为,现在想起他那可笑的行为,我笑了。。。嘲笑。 我找到耳朵,我拿回神灵石,我和耳朵在路上遇到了小艾,小艾有点悲伤,像谁人欠了他许多钱,可是欠钱的人突然间死了。那应该很难过, 我问他:你怎么,衰着个脸。小艾:我就知道你跑不过四叔,神石没有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我从背后拿出神灵石:看这是什么。小艾的脸突然像一棵开了灿烂的向阳葵。 小艾:你怎么跑得过的。我:我跑不过他,被他抓到了。 小艾:那怎么神石还在你身上。我:我知道我跑不过,结果在半路上,我把神石丢个耳朵。 耳朵:刚才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原来这样。 小艾:你还真聪明,要是我的话神石就被他抢走了。 我:我想四叔他不会罢休的,我们得想个办法,我们得尽快弄清楚它是什么,如果是神灵石,我们得想到办法让他显灵。 小艾:我们得找个世外高人。可是我们该找谁呢?我们沉默许会儿,不约而同说:神灵老人。我们决定到火云山去寻找那个被我们装进洞里的那个老人,因为我们觉得他一定不是个凡人,或许他会帮我们解决我们所有的问题,于是我们带着好奇心,带着希望去找那个老人。。。。。。 列日当空,小艾选择带我们走小路,从山林里穿过去,要么在我们找到老人之前已经被烤成猪了。 小艾走在最前面,因为三个人当中只有小艾到过火云山,耳朵偶尔摘着路边的野果来吃,我敲了他的头:吃死你,你不知道野果不能随便吃的么。 小艾笑着说:别骂他了,那野果可以吃的。 耳朵:你要不要。 我:算了我还是不吃。我们穿过一座山林,又穿过一座山林,发现这茫茫山林之外还是一片迷茫,这种迷茫让我慌恐,就像我进了迷宫一样,不过这里的空气倒是让人赏心悦目的。 我们走着走着又来到一片荒芜的田野,虽然下过一场雨,可是还是没有人播种。 我:小艾,怎么人们还不播种。耳朵:我爸就播了,可是我爸他压根都不知道田里长的是草还是麦子。 小艾:他们可能过几天就播种,不过还要再求一次雨。我:哦,这样。 小艾:如果我能让神灵石显灵,我就免费向他们求雨。 我:是什么石头还不确定呢,说不定是块破石头。 小艾:肯定很真贵的,看四叔拼命地想得到就知道了。 我:别提那恶心的变态佬,真他吗的,抓得我手这么痛。 小艾:钱他玛的太重要了。 我:点了点头。 耳朵:你们看。 我:看什么。耳朵:蛇。 我:蛇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没想到小艾拿起一块石嘲蛇砸去,一条黄色的蛇,凶猛的生命就这么被结束。 小艾:这蛇咬到人,人走五步就会死掉,留着它简直害人。 我:被你咬了,立刻死。我拣起一块带有草的土块向他砸去,他也拣起一块向我砸来,耳朵也加入了我们一路上无聊的战争。我们一路上你追我赶的。。。我们在火云山里找了好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我想应该是老人在骗我们,这个时候我又要发狂了,为什么?人们为什么总喜欢骗小孩子,都是无心的吗?我:找不到了或许他骗我们。 小艾:老不死的东西,骗我们。我们回去把。我们决定回去,回去的路却是那么的漫长,和崎歧,那怕一个绊脚石都觉得烦人,小艾不断在抱怨,说老人为什么要骗一个救过他的人。 耳朵突然兴奋起来:老人,老人。 小艾:在那里。老人在用手刨地,我们不知道他在干嘛。小艾喊了起来:神仙老头。 老人:原来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子。 小艾:总算找到你了。 老人:你们找我有什么呢。 我:有点事得请您帮忙。 老人:孩子们不用客气,你们救过我,有什么事说吧。 小艾看着老人挖出的洞说:老头,你挖个这样的玩意干什么。老人:挖蛇。 我:挖蛇?你挖蛇干嘛。老人:我想取蛇胆,蛇胆用处可大了。耳朵和小艾翻身着洞口的土,小艾说:这有蛇么。 老人笑了,我看着他滑稽的笑,他笑时胡子动下动下的,我觉得挺可笑的。 老人:这个洞没蛇了,我挖好看点,让它爬回来在抓它。小艾用脚踢了一下洞门口的土并说:切,害我空欢喜一场。 老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我们拣到一块石头,不知道是什么石头,所以来找你。老人:石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呢,我对石头不了解。 小艾:还是自己是神仙爷爷,还说什么事都肯帮我们。 老人:不是我不肯帮你,而这是江湖规矩。小艾:扯淡,不帮就不帮还说什么江湖规矩。 老人:好吧,帮你们,你说的石头在哪里。耳朵拿着石头递给老人:就是这个。 老人:神灵石。小艾:你怎么知道这是神灵石。我:你见过?老人:没,没见过,我在哪本书上看到,是这么写的,天赐神石,黑而硬,若得其者,必得神力。小艾:那是什么意思? 我:鬼知道,神经兮兮的。耳朵:是不是这颗石头就是神石。老人:这也不好说,等我回家查查有关书籍。我担心四叔事件再重现, 我:小艾,他会不会骗我们的石头。小艾悄悄地和我说:别怕,我们三个应该抢得过他。耳朵点了点头。老人:走吧跟着我回家 20 老人把我带回他的家,他所谓的家无非就是一间木屋子,大约有二十平方宽,周围就他一间屋子,可是说他是隐居山林。 耳朵:您一个住这种地方不怕吗? 小艾:你家里人呢,你儿子呢。 老人:我老了,我退隐江湖了,他们还要闯荡。 我:怎么听着那么想武侠小说里的。 老人:人生本是一个武林,活着就是不停地闯荡。 我:废话。 他把我们请进他的房间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一个老人家住的房间是这么的干净,丝毫没有老人的气味,更没有姥姥房间里的尿味。房里摆着许多的书,在城里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被父亲逼着读过一些书籍,可他房间里都是父亲对我设的禁书。。。。武侠小说。父亲说这些书不适合小孩子看,看了会胡思乱想。他的厨房也在房里,三角灶上放着一口锅,锅显然被烧过很多次,说明他来这里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我想没有人山长水远地把这么黑的锅搬到这里来。小艾是个好奇的人。 他揭开那口,他立吗叫起来:哇。如果你能看到小艾的表情,肯定以为锅里有什么神奇的东西, 耳朵:怎么了。小艾:你过来看啊,他吃的是什么。我凑了过去。锅里装着发黄的菜,是什么菜,至今我还是不知道。 我:他怎么吃得这么差。 小艾:会不会他是个疯子。 耳朵:会不会吃人啊。 我:应该不会吧,你就看见人家吃莫名其秒的东西就说人家这样那样的。 小艾:那可不一定,奶奶说山里常常有吃孩子的老人。 我:扯淡。 耳朵:宁愿相信他是疯子。我们得防着他。 我:既然你们怀疑,那不如我们测试他一下。 小艾:我觉得不对,他也不肯告诉我们他叫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他家人呢。 我:问清楚,如果觉得不对劲,我们就跑。 小艾:可以。老人在翻阅着某本书,他在查找有关石头的来源,所以他并没听到我们的议论,如果听到,应该有反应的,可是他继续翻阅着他的书。我慢慢地靠近他,老实说我也挺好怕的,如果小艾和耳朵说得是真的,我真怕他咬我一口,要在我的脸上,或者把我耳朵咬掉,甚至把我变得和他一样靠吃人过日子。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次时我的心跳是平时的两倍。 我靠近他:神仙爷爷,您查到了没有。 他头也不回:快了。 我:神仙爷爷能不能告诉我你年轻时候是干什么的。他:我年轻干过的事多着呢。 我:怎么多法说说看。他:木匠,工人,生意人,甚至老师,老师就做了几个月。 我: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老人:看你这孩子这么城心,我就告诉你吧,在我来这之前是个科学家,如今我老了,不喜欢城市的繁荣,太吵了。所以挑了这个清静的地方。度过最后的日子。 我:你是科学家。小艾和耳朵立马凑了过来:什么是科学家? 我:科学家就是懂很多东西的人。老实说我真的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个词。 小艾:老头你是科学家,你懂很多,你蒙人的吧。 耳朵:你不是神仙么。 老人:我懂得不多,但确实也是个科学家。 小艾:扯淡,他都说了科学家懂得多,你懂得不多算那门子答案。老人:你们不信么。 我:确实不信。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莫名其妙的东西,丢到水里。 老人:你信不信我可以让水消失。小艾和耳朵:不信,你不是神仙,也不是科学家。老人:我已经从科学家练成仙了。老人说话间难出一个盒子,把水连同水杯放进去,结果一会就没水了。小艾和耳朵欢呼雀跃,这是发生在我眼前最神奇的事情。 小艾:你真历害,您真成神仙了。 小艾摸着老人的胡子,我们已经对老了没了戒备,甚至把所有的信仰和信任都交给了他,此时他就是我们的神,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神仙爷爷你查出来了这是什么石头了没,老人摸着胡子笑了笑, 他:恩,我查到了。 小艾:那是什么。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让我们折腾了这么久的石头,他究竟是什么 。我:你快说话,它是什么。小艾:说话啊。 老人:其实,它是一颗神石。我:神石? 老人:对。我扯了小艾衣角:他看过求雨祭祀礼么。 小艾:应该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我:哦。我很不了解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我:神石是什么?我故装不知,因为我想听听他的解释,我不希望三人成虎其骗了自己。耳朵突然冒出一句:真历害。 老人:神石乃天上神灵身体的一块石头,用来打坐。 小艾:天上真有人嘛。老人:当然有。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自称科学家的人说天上有人,我想我回去可以推翻哥哥的科学主义论。 我:那神石怎么掉在这里。老人:许多年前上天发生叛乱,然后神石被一些试图控制上天的叛徒把神石丢下来。 小艾:你怎么知道。 老人:书上这么说的。 我:然后呢。老人,本来掉下来两块,一个公的一个母的,看形状这是个公的。后来武林中掀起一场争石记,书上说那时死了许多人。 我:这么像故事。 老人:传说中,如果拣到神石的人,会让神石显灵,将会法力无穷。 我:这样。我是不太相信的,当祭祀礼后的那场雨,让我不得不承认。 我:怎么样才能让它显灵,小艾和耳朵:对对。这才是我们都想问的问题 老人:天上掉下来两块,由于受神的感染,他有了灵性,母的单独可以发神力,可公的不行,公的必须和母的在一起一段时间才能发显灵,但威力比母的强多了。 我:就这么简单。老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他是天上的东西,劣气重,必须用乌鸦的血,和黑色的蛇血拌在一起,滴在石头上面,把他放在母的身边,然后念*+#*#*#,就显灵了. 小艾:那我们去找乌鸦和黑蛇吧。 我:那里有黑蛇和乌鸦。老人:乌鸦倒是不难,不过黑蛇就难找了。 我:唉。。。 如果我不是个白痴的孩子,有点判断能力的都可以感觉得到老人在撒谎,他其实是个疯子。但是我还真是个白痴的孩子。 耳朵:老神仙那你知不知道那里有黑蛇。 老人思量着。 我:一定要让它显灵。小艾:恩,我要干很多事。 老人:知道是知道,不过,,,, 小艾:不过什么说了。 老人:不过黑蛇有巨毒,它还躲在悬崖上,抓他很危险的。 小艾:我不怕危险。 我:我也不怕,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 老人:这次我带你们去,你们救过我,再说这是件多么有意义的事。 我:好,我们去吧。老人现在还不行,要等到明天早上,日出的时候,黑蛇的毒性是最弱的,反应最慢的,我们可以把他熏出来。 我:听起来这似乎是个很刺激的事情。 小艾:肯定好玩。耳朵在翻着老人的书,尽管他看不懂,但他还是很开心的,他笑着说:这画的是什么。。。。。。回家后,第二天,东方揭晓,天边一娄泛白,太阳悄悄露出半个头,这里的早餐真美,没有宣闹的吆喝身,没有早餐的味道,没有气车动机的声音,这里真好。有的东西是一些世人庸俗得无法理解。我们三个早就做好准备,在等老人家。 老人又背着他的竹框。我们就此出发了。我们跟着老人,我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我想我将会推翻老师们的科学论,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学习了,再也不用做那没完没了的做业。小艾拔了一颗狗尾草,他耍弄着狗尾草,学着那个地方戏里的武生。耳朵摘了一朵花朵插在小艾头上说:这才像武生。 老人催着:快点别玩了,等太阳烈就抓不到黑蛇了。小艾和耳朵都丢掉手里的东西,跑了起来。 小艾:快啊,不玩了,等神石显灵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不一会,老人把我们带到峭壁下,峭壁还不算太斜,上面长满了植被。 老人:敢不敢爬。 小艾:爬这点东西算啥,他抓住一棵杂草,一下登上了一米高的地方,老人:你们先上,我跟在后面看着你们。 我:好。耳朵跟着小艾,我跟着耳,我开始爬这峭壁,我说过我喜欢爬东西,善于爬东西,所以这对我来说是那么的容易,而耳朵感觉像在登天。我时不时的回过头看看老人,我怕他会突然消失在我的身后,像个灵魂。如果没有了他,我们的神石就又成了个迷,毕竟这里没有人知道什么叫黑蛇小艾在山腰间大叫着:喂你们看这是什么洞.耳朵趴在懂口:可能是黑蛇的。 小艾厥着屁股,在往里面看,他像一个分到糖的孩子一样开心。 我:这洞这么大肯定不是黑蛇的。 小艾: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黑蛇的。 我:你也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是。 小艾:我捕蛇比你吃饭的处数还多,所以这叫经验。 耳朵:是不是等老人上来不就知道了。 我:肯定不是。 小艾:肯定是。他转过身对着山下在向上走的老人喊道:老头,快点,我们找到了蛇洞了。我们在周围围着那个洞,像一个好奇的老太婆观察别人未来的媳妇一样仔细。 小艾:看这洞这么大,蛇肯定很大。我拔开洞口的草丛,我想看得更清楚点。老人爬了上来,他放下他的竹框, 老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艾:老头,你那里穿的是铁鞋,再说就你这慢吞吞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也能踏破铁鞋。 我:晕死,没有文化的,这叫比喻。 小艾:我还没上过学,那像你命那么好,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比喻。 我:教教你,比喻就是把这个东西当成那个相似的东西。耳朵:哦,我懂了,那我也会,说一句给你看看我爸像我,不对,是我像我吧,哎,也不对啊,应该说我和我爸长得很相似。这样说对么。 小艾:别丢人。 我: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但你确实挺像你爸的,耳朵都很大。 老:别逗了孩子们,这就是黑蛇洞了。小艾:我历害吧。我:知道你历害了。 老人:看旁边的土是新的,应该有蛇。我突然感到不太对,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因该这么容易找到,应该像电影里一样,经历千山万水,和万般苦呢,甚至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斗争,好多年后,我才发现,现实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我:神仙爷爷,那我们该怎么把他弄出来。 老人:这容易啊,听我话,我叫你们干嘛就干嘛。 我:没问题。 老人指着我耳朵:你两个去拣点叶子回来。 他指着小唉:你拌点泥桨,竹框里有水。我们一群欢乐猴子一群散,我很耳在旁边找晒干了的柴和叶子。 耳朵:你得小心蝎子,蛰都你很痛的。 我:哦。我对他这样平淡的关心满不在乎的。我们拣到了许多干枯的的树枝与叶子。老人清理着洞口。小艾拌好了泥桨。 我:神仙我们该怎么办。 老人:你们先坐一会。我们如同锅上的蚂蚁,怎么可能安静地坐着,小艾在拔着旁边的草丛,我厥着屁股在看来人干什么。老人拿出一盒火柴,我很是惊讶,他是要把黑蛇烧死么。老人点燃了我们拣来的干树枝叶子, 我:您要把蛇烤熟了么。老人:不是,我不是说过把他熏出来么。 我:哦。我看到激烈染烧的火苗刹那间熄灭,变成烟气,只见烟气从好多另一个洞里冒出来。小艾迅速地用尼土把懂都盖上,只留下一个。这可能是我看到现实中最酷的酷刑。可我却是哪样的开心。 我何时变成了一条狠心的毒蛇,对杀害其他生命却是如此的冷淡,是什么把我变成这样的,是谁?什么时候? 老人:快拿叶子过来。我把树叶都丢给他。耳朵在旁边开心得跑来跑去,一会儿看看小艾守着的洞穴,一会儿看看老人点火,袅袅炊烟,却不是哪家媳妇在煮饭,而是几个迷信得异想天开的人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做着一些无聊的事,杀害一条无辜的生命。老人一边点火一边用扇子把火扇大,然后赛进洞里,产生更多的烟气。 不一会儿小艾喊了起来:老头有个东西在动。老头丢下手中的扇子:你先看着火。他跑到了小艾守的那个洞穴前,我也跑了过去,他说:在哪里?小艾指着洞穴:那里那个黑东西。老人用树枝搓了一下那个黑东西,一个黑色物体从里面摇曳的爬了出来,我看清了,小艾看清了,他惊叫起来:妈呀蛇啊。他跑开了,我也跑开了。 我讽刺他:你不是很勇敢么。小艾:一时反应不过来。黑蛇加快速度爬了出来,一条黑色长一米的大蛇,头显三角形,看起来就不是善良的东西。老人也不知所措,我明白再英勇的人在面临突如奇来的危险也还是很怕的。人就是这样,急中不是每个人都能生智。 21 小艾拣起一块石头,很准确地砸在蛇头上,黑蛇经过一翻挣扎之后死了的。小艾:死蛇也可以吧 。老人:是黑蛇血都可以。小艾迅速拿出神石把蛇血滴在上面。小艾:搞定。 我:走吧去抓乌鸦。老人拿起黑蛇,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十厘米多的小刀,把蛇的腹给剖开拿出蛇胆,然后把蛇丢到竹框里。我很是好奇, 我问他:神仙爷爷,你把这蛇拣回去干嘛。老人:它的肉很美味的,要不要跟我回去品尝一下。 我:不是有毒么。 老人:如果它处理得好,肉是没毒的,懂么孩子。 我:懂是懂还是不敢吃。 小艾:你说黑蛇不好捕,乌鸦好捕,那那里有乌鸦,怎么样才能捕得到。 老背起他的竹框:走捕乌鸦去。我们下了峭壁。我走在丛林里听到各种虫鸣鸟叫的声音,风吹响林间的叶子,发出砂砂,像夏日里写笔记时笔尖和纸摩擦发出的声音。 小艾:老头那里有乌鸦。 我:我想他也不知道。 老人:慢慢走,不要急。 我们一边追一边寻,小艾和耳朵唱起一首歌瑶。 小草清啊 麦儿黄 布谷啊, 乌鸦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田野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村庄 我的笑脸 我的丰收 与你分享啊。。 与你分享。 我:别唱了,什么都被你吓跑了。老人:要么先回去吃饭先。。。。 我:我们路这么远,怎么回去吃,我不饿不吃了,反正我姥姥今天也不在家。 小艾:我经常不回去。 我:你奶奶不担心你么。小艾: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在城里如果过了中午不回家,父母会急死。 我:耳朵你要不要回去。耳朵:你们都不会去了,我回个屁啊。 我:你不怕你爸爸打你。耳朵:他赌钱去了下午都还不一定回来。小艾:还喝点酒。他们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自言自语:你们真自由。老人:要不要到我家喝点蛇汤啊。 小艾摇了摇头, 小艾:这玩意我可不敢试啊。老人的家离这里不远,他回去了,突然间我又感到他像幽灵一样消失在丛林里。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晓,好多年后,我才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不便告诉你们。小艾:我们找乌鸦,闲着也是闲着。耳朵到处找野果吃,他说有点饿,我总感觉这里的孩子饿不着,因为似乎他们什么都吃,野菜,野果,甚至像小艾说的,老鼠。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孩子们无敌的消化道,好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无敌的消化道是城市里的孩子们。 我:你什么都吃毒死你。 耳朵:毒不死。小艾:我们这里祖祖辈辈的人都吃过,都没人死。耳朵:那像你这城里来的孩子这也怕那也怕的。我彻底无语,因为他得对,我们的家长总是怕孩子长不高,怕孩子跑得不比别人快,怕孩子成绩不好,他们生怕一阵风就把我们像幽灵一样带走,无声无息的。 我总在想,这样是对的还是错了,我找不到结果,但我只知道我错了。错的原因,就是我不该存在这样的世界,我不该莫名其妙地存在。 小艾总是仰望着树顶, 我:你看嘛呢。 小艾:鸟窝,看能不能抓到一只乌鸦。 耳朵:乌鸦可能都被捕鸟人捕光了。 我:乌鸦是不是黑的。 小艾:你连乌鸦都不认识么。 我:在画上看到过,它是黑色的。 小艾:书上讲的黑色就是黑色,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乌鸦,总之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我:哦,这样。我在森林里跑来跑去的,我觉得这样做很有激情。森林里偶尔窜出一只野猫,我并不讨厌野猫,但我讨厌他随处留下的排泄物。我和耳朵拣着石头砸它,可是它跑得太快了,没有一次砸中的。小艾还在找着乌鸦的窝,可是我和耳朵追野猫开心得快要忘记了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小艾呐喊着:乌鸦你在哪里呀。 我:你喊它能听得见么。小艾没有理我继续看着树顶。太阳越来越烈,从树叶空隙里落下点点阳光。小艾突然爬到树上,我:发生什么事了。 小艾:有牧牛者。 我:那你爬树上干嘛。小艾俯视着我们, 他说:不为什么啊。 我:去,神经兮兮的。不远出现一头黄牛和一个老人。小艾呐喊:喂,放牛的老头,你看见乌鸦了么。我发现小艾总是那样的没礼貌,这点倒让我挺讨厌他的,而且一直都不肯改,他说山里的人讲话都这样。不像我们,明明很讨厌一个人却还用那么好的称呼来打招呼。他说他不喜欢表里不一的,我告诉他这不是表里不一,这是出自自己对自己的尊重。可是没礼貌在这里已经司空见惯的。 牧牛者:满山的乌鸦你看不见么,刚才还有一只在树上叫。牧牛者慢慢地靠近,他跟着一头黄牛,他每天穿梭在这山林里把这些牛养大,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与日子的。。可以说是全部。小艾:喂,老头别开玩笑了,你看见乌鸦了吗? 牧牛者:乌鸦,没看见。 小艾:没看见你扯什么蛋。我很耳朵眼光光地看着这无聊的对话。它是来自一个无聊老叼毛和一个没有礼貌的小叼毛荒唐的对话。牧牛者:看到没看见,不过我捕到一只。 小艾:在哪里,给我好不好。牧牛者:我为什么给你。 小艾:因为我要。 牧牛者:你要我就给么?小艾:那你怎么才肯给。 牧牛者:怎么样都不给,自己要自己捕去。 小艾:求你给我好吗,以后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说。牧牛者:那你有什么可以帮到我。 小艾:我有神。。。。反正你给我对你有好处的,你看山上都不长草了,你以后到哪里去放牛。牧牛者:小屁孩难不成你有办法让山上长更多的草。 小艾:有有。 牧牛者:扯蛋。 小艾:求求你给我们好吗?。牧牛者:看你这么想要给你也无没关系,反正我离着也没用。小艾:那你快给我啊。 牧牛者:给你倒是可以不过。小艾:不过什么?。 牧牛者:你刚才喊我老头,我有点不开心,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小艾:你都这么老了,不叫你老头,叫你什么。 牧牛者:你还要不要乌鸦?小艾:要要,我能为你做什么事。牧牛者想了一会儿, 他说:你说得对,这山林草不多,我的牛吃了,肠胃不好,老是拉稀,排泄物留在牛的屁股与****旁很臭。 小艾:你不会叫我帮你给你的牛擦屁股吧。 牧牛者:你真聪明孩子。我和耳朵已经在捂着嘴在笑,我看着这无聊的交易,一个老头用一件自己不需要的东西换来一个小屁孩为自己做一件不需要做的事,我看着这胡闹于辉煌的交易,觉得挺有趣的。小艾:牛那用擦屁股的,你扯什么蛋。 牧牛者:你做不做。 小艾:不做行不行。牧牛者:行,我把乌鸦放了,你自己去抓。 小艾:别别,我做,反正牛大便也不臭,你的乌鸦呢?。 牧牛者:你们跟我来。我很期待这场交易我们跟着牧牛者走了。他把我们带到一个长满灌木的地方,他说:你等一下。他钻进草丛里,我们也跟着钻进草丛里,我们看到他的捕鸟器,他是一个用竹编成簸箕一样的东西,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在捕鸟器里装上鸟的粮食,虫子或麦子什么的。只要鸟飞进去,一碰机关就把它关在里面了,不幸的是,这次关的是没有人喜欢的乌鸦。 他从里面拿出一只很黑很黑的鸟,人们说它就是乌鸦。 我:这就是乌鸦。 牧牛者:对,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他对小艾说:小屁孩怎么样,快给我牛清理屁股。 小艾:你先把鸟给我。牧牛者:你这小滑头,给你你跑了,我又追不上你。 小艾:放心,我们不跑。牧牛者:你先把牛弄干净。 小艾:用什么弄? 牧牛者:你平时怎么给自己弄,就怎么给牛弄。小艾从灌木丛里折下一只树枝,摘下几片叶子。我知道这对小艾来算不算脏,只是他多多少少的侮辱。 小艾:弄就弄吧。他用叶子清理着牛屁股上的东西,虽然他很不情愿,但他挺认真的。不一会儿他真的一丝不苟地把牛的****部位给弄得干干净净。 牧牛者笑着说:小屁孩手艺不错哦。 小艾:乌鸦给我。牧牛者把乌鸦递给小艾,并说:小屁孩,这就是你不尊重要老人的后果。 小艾:少费话。小艾抓着乌鸦。牧牛者也如同幽灵般消失,出没在这山林里的人我感觉他们都像幽灵。 我:擦牛屁股什么滋味。 小艾:你还好意思说,让我一个人干。我:一个人足够了。耳朵:好玩么。小艾:去,好玩个屁。小艾:你们回去不准告诉任何人。我: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我也说不出口。耳朵:我也说不出口。小艾:我们有神石了,就剩下最后要做的是让他显灵,到时我们就神气了。 我:对啊。 耳朵:我们还要不要等老人。小艾:不等了,说不好他和四叔一个样,抢我们神石。 我:那他等下找我们怎么办。小艾:等神石显灵了,我们有超能力了再来和他道歉。 耳朵:也对。我们杀了乌鸦,把他的血滴在上面,刚开始耳朵建议把乌鸦烤了吃,小艾又是拽他耳朵告诉他这只乌鸦是功臣,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功臣,结果我们选择把它埋了。当我们办妥一切的时候,我们激动又开心,迫不及待,我不知道老人有没有来找过我们,但我们再也见不到他,直到后来。我跟着小艾往回走,当时已快接近黄昏,我想当我们回到神石台那里,大概快天黑了,那是的夕阳应该很美,在这么美的环境下发生这么神奇的石,我感觉我快要沸腾了,想到哥哥的科学主意者快被我彻底推翻,想到我疯狂爱上的小女孩将对我刮目想看,想到一切切的荣誉,和虚荣,我笑了,偷偷地笑了,我们就此下山,再见了神仙老人。。。。 22 不该的人,总出现在不该的地方,当我们快要到达那神石台那里,只要我们走快十分钟,应该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我总以为有的事存在只是偶尔,或许是上帝安排好了,可是这一切的发生绝对不是偶然。 前面挡住我们路的不是别人,正是撇子,法风他们三个。看形式来者不善啊,气势凶凶的,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我想难道仅仅是来打架么, 我:小艾他是不是来抢我们神灵石的。 小艾讲:应该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神石。 我:也对,不过等下如果他真的来抢神石,耳朵你带着神石先跑,然后藏起来,我和小艾缠着他,打架你不行。 小艾:对,等神石显灵了,在报仇。 耳朵点了点头,小艾把神石交给耳朵。我们把耳朵挡在后面, 我:好狗不挡路。 撇子:是你挡我们还是我挡你们。 小艾:废话少说,想打架是不是。 撇子:打架?你们打得过么?小艾:谁怕谁。 撇子:听说你有块石头,神石对不对。 小艾:不对。 我低声对小艾说:他怎么知道的。 小艾:可能四叔告诉他们,让他们来抢的吧。 我:耳朵等下你快跑。撇子越来越近,看来他非抢不可。 我:耳朵你快跑,我挡住他们。可是晴天劈雷,让我想不到的是耳朵朝撇子那个方向跑。 我:喂,耳朵,你跑错方向了。 小艾:喂你干嘛。我没有想到耳朵成了叛徒,他把神石交给撇子,我很是愤怒:大耳朵,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这样做。 耳朵低着头,没有回应我。小艾快要暴怒。 小艾:你为什么这么干。耳朵终于做了他人生第一英勇,他抬起头,他说:对,我就是汉奸,我早就和他们想好,等你们做好一切,我就把神石骗过来,没想到你们那么笨亲自给我。 撇子:没想到吧。他们哈哈哈大笑,唯耳朵没有笑。 小艾:我们有那点对不起你。 耳朵:跟着你们有什么,天天被人期负。 小艾:杂种。 耳朵指着小艾:特别是你这个没父子,还天天拽我耳朵,跟着你我受够了。我从没有被背叛过,第一次体会被好友背叛,感觉原来是这样的滋味。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发生这一切,仿佛如电影般的戏剧。 我:耳朵,我看不起你,我们眼瞎了才认识你这种人。耳朵没有回应我,我想他觉得我对他还是好的,所以他不敢面对我。 我:小艾,把神石抢回来。小艾:抢得回来么,现在他们四个人,我们两个人,不被打四就好,三个我们都打不过。 我:那怎么办?跑路么? 小艾:我看跑也跑不掉,我就想揍耳朵那个王吧蛋。看来一场恶打又是免不了。 撇子:求我们,我们就不打你。 我:去你妈的,谁怕谁啊。人******总喜欢逞强, 撇子:打你妈的。他们冲了过来,如一股潮水,本来我是想逃的,可是由于内心燃起的激情,我愤发了。 我:去你妈的。我们再次打成一团,耳朵没有参加,因为对撇子来说他刚刚立了个大功。我被撇子推了一下,可能是由于肚子饿的原故,我被推倒在地上,小艾被两个小孩压在地上,他试图用手抓,用牙咬,可都不济于事,看着他被乱拳捶打。我站了起来冲了上去,我和撇子抱在一起,他拼命地撕裂我的衣服,这次我确实打不过他。我们在灰尘里挣扎了一会儿,由于力量的悬殊我们输得很惨,我和小艾的衣服都被撕破,脸上被打得红肿。他们基本没有什么损失,我们没有再还手,架打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撇子:呸,叫你拽。弄死你。他转过身对其他人说:走,咱们走。他们虽然走了,可是心中的抱怨难以消除。 我:小艾,丢不丢人。 小艾:不丢人,三个打两个,打不过人家很正常,就是没有打到耳朵而已,憋着难受。 我:神石不能落在他们手上还不知干出什么坏事来呢。小艾:对,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抢得回。 我:他们现在一定是去找那块神石,只要我们在路上阻止他不就行了么。 小艾:我们又打不过他怎么阻止。我:这次我们有准备而去的肯定不同。 小艾:怎么准备? 我:首先我们准备两个木棍,有武器就是不一样,谁反坑,咱们就揍谁。 小艾:好办法,那咱们快去。我:别急他们还在哪里搞半天呢,说不定他们还没学会咒语呢。我们互相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他的上衣掉了几个钮扣,把他褐色的胸膛裸露出来。我们从人们的柴堆里挑出一根好看的木棍,小艾挑了一跟有他手那么大的,看来这次我们要玩狠的了。夜幕开始降临,但还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动, 我:小艾,还记得咱们上次爬的那棵树么。 小艾:记得啊,怎么了。 我:我们爬上去,等他们在哪里做法事的时候,我们从后面悄悄地给他一棒锤,再把神石抢走。小艾:还是你聪明。 我:得罪我的人,没一个好过的 小艾:恩,你真狠毒。我们像一个贼一样消消地来到那天神石台,也就是求雨的地方。我们爬了上去,等了一会还是没见他们。小艾有的不耐烦了, 他说:他们怎么还没来? 我:耐心点等。不一会儿不远处出现两个身影。 我:他们来了。随之越来越近的身影,我模糊地看到他们就是村长和法师。 小艾:他们来这里干嘛。我:不知道,不要说话,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好了。我听见了一场世界上最丑恶的对话,我听到了这一切的真像,至今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听到的不只是对话,我听到的是丑恶,我听到的是人性的愚蠢,我听到的是贪婪。我到底听到了什么,。 法师:过几天又是求雨祭祀礼了。你得组织人收好钱。 村长:我会办妥的。 法师:这次你得安排一个人买神水,要么赚不到钱。村长:贪太多迟早要被揭穿的。我紧紧抱着树,生怕滑下去。法师靠近神台,我听他的语气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法师:不好。 村长:怎么了?法师:神灵石不见了。 村长:怎么会,掉那里,找找看。法师和村长低着头在寻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了。 小艾小声说:一定是撇子他们偷走了,他们胆子真大。 我:嘘,别说话。法师:找不到了,会不会是有人偷走了。村长:谁敢偷呢,不可能。。。。除非是疯女人。法师:求雨礼的时间快到了,怎么办?。 村长:都怪你,搞什么神水,搞出人命,毒品放水里怎么能喝,你个瘾君子。 法师:不是我你能赚到这么多钱么。看来他们内部发生茅盾了,彼此会撕破脸。 村长:你说什么话,没有我你行么,是我,当初把和水裤的老板说好的,谁知那些村民都不买水,结果我现在还得给他分钱。 法师:如果不是我拿来这块陨石骗他们,你怎么赚到钱,还有是我根据天气预报才骗到他们的。村长:你就一块破石头有什么用,现在还不见了。 小艾:怎么回事,破石头?老人骗我们? 我:别说话。村长:现在吵有什么用,得重新找个办法。原来这样,事实就是,村长本来和水库老板合作便宜收购了水库,本来说可以灌溉,可是合同上不可以,水库老板就翻脸不认人,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逼村民买水,可是人们买不起,水库老板,觉得不划算所以很不满。于是村长和一个自称法师的人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块叫陨石的的石头来骗村民,说是神石,骗村民求雨。 小艾:怎么会有雨呢。 我:城里的人都知道,天气预报。 小艾:天气预报。 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总之他们骗你们的钱,石头是假的。 小艾:哇,这么说谁都在骗我们了,老头都骗。很久后我才知道老头是一个写武侠小说写昏了头的作家, 小艾:那么他们偷走和我们拣到的都是破石头。 我:恩,但我想告诉人们村长的骗局。 小艾:人们都是骗子。 其实人骗过最多的人是自己,人总不敢面对自己,可是永远都没法逃离自己,正如高尔基先生书里说的世界没有一匹这样的马,它能到驮着你逃离自己。 我说:城里的大人喜欢骗小孩子,山里的人也喜欢骗小孩。 小艾:唉。可能是我们的对话让他们听到了,村长:谁。 我:死了,被发现了,快跑,我和小艾从从树上跳下来。夜越来越黑了,一轮明月升起,可它不是哪么明亮,我和小艾跳进灌木丛里然后往山林里跑,我不知道被他抓到有什么样的结果,被这样的人抓决不是件容易摆脱的事,再说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我拼命地往丛林里跑。。。。小艾带着我往前走,我们借着安淡的月光奔进了山林里,我不认得路,所只能跟着小艾走,我像个迷了路的小孩,希望他能把我带回家,我们不敢走大路,大路肯定被抓住,我想如果被抓着可定会冤枉我们偷了神石,既使不是我们偷他也要逼我们吃死猫,因为我们听了他们的迷密,或许说出来没有人信,但他们也想敲诈我父亲一笔。这些人可真是心狠手辣。 小路却不是通向我们的家,老实说我有点怕,我不是怕夜的黑,我隐约地感觉到我在这里的岁月不多了,我又将面对没完没了的做业。所以我告诉自己千万别被抓。夜越来越深,我突然想起姥姥,他肯定是在但心我,一定会到处寻找,或是无奈地徘徊。借着月光,可以模糊地看到某些东西,看到像站立着的人的灌木。 夜很静,静得连蛐蛐的叫声都听清楚,静得心跳得声音相对地放大了许多倍,疯像疯女人一样发狂,像是在怒哄嗥释放。我蹲在灌木丛下,狗尾草挑逗着我的脸,痒痒的。我们试图找个机会跑回去。我用手指抠着土, 我:小艾,他们呢。 小艾:他们一定在路口那边, 如果我们出去了,肯定被抓到。我:你说被抓到会怎么样。小艾:偷神石可不是件闹着玩的事。 我:屁个神石,破石头而已。 小艾:我们乱搞那么久,真蛋疼,不过撇子他们更失望。他嘻嘻地笑了起来,像两个偷吃成功的小孩。 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艾:等天亮了,我带你从后面回去。 我:现在回去不行么。 小艾:不行,可能你还不熟悉后面的路,全是峭壁,白天都没几个人敢爬。 我:那只好等天亮了。小艾:原来我们都被村长骗了,还骗了很多钱。我:他们太聪明了。老实说他是很了不起的谋划者。 小艾:我回去告诉别人。 我:你觉得别人会信你这小屁孩的话么。 小艾:那到是,真搞不懂,大人宁愿相信大人说得假话,都不愿意听小孩子的真话。 我:鬼知道。 小艾:这么晚了,你怕不怕鬼。我:我没见过鬼。 小艾:鬼会从这棵树飘到那棵谁,然后看见小孩子就把他吃了。 我:你吓谁呢?我姥姥说了鬼是不吃人的。 小艾:那他们吃什么。 我:元宝蜡烛。 小艾:如果有一天我死,你记得多烧点元宝给我,没钱买东西吃很痛苦的。 我:呸呸,说什么呢你。我仰望着这万里无云的天空,天空干净得只剩下月亮。我的灵魂和思绪仿佛在飘荡着,它去了一个很干净的地方。小艾用手扒着狗尾草,他试意我安静,他很认真地观察着前面,像一个很认真的探子。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小艾:村长找过来了。 我:怎么可能,他要过来早过来了。小艾:你不信么,听。我静了下来,我隐约听到狗的叫声。 我:有狗叫。 小艾:恩,肯定是他们来了。我:只是狗叫而已,怎么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小艾:你不知道,水库的老板有一条狗,鼻子很灵的,很块就把我们嗅出来的。我:上次我们游泳时,你说会叫的那条。 小艾:对啊,我还被他咬过呢,迟早有一天把它毒死。 我:真是他们来。远处出现黄色的灯光,那是那个时人们最常见的家用电器。。。。手电筒。我:怎么办啊。小艾:让我想一想。 我:快想啊,被抓到就惨了。小艾陷入沉默。一会儿,狗的叫声越来越清晰。小艾:我们怎么躲狗都能闻得出来,除非。。 我:除非怎么样。小艾从灌木丛里抠出一大块东西,味道有点熟悉,可是瞬间有说不出是什么,小艾把那团东西全图在我身上和脸上。 我:你给我图的什么。 小艾:牛粪。我突然感到莫名其妙且生气:你疯了,为什么往我身上图牛粪。小艾也在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图,他笑吟吟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擦了牛粪,狗就闻不出来了。 我:真的吗?小艾:是啊,废话快帮我擦一点在背后。小艾不停地从灌木丛旁抠出牛粪,不停地往我身上图,我也做着同样的事,我感觉到脸上的牛粪还是热热的,我才不考虑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要人急了就什么都干的出来,我似乎像被牛屎裹着的屎壳螂。突然整个人都重了起来,狗的叫声越来越大,似乎就在我的耳朵边,它很凶狠像要把我撕裂,咬碎。 我:咱们躲那里。 小艾:爬树上,安全。我来不极考虑,来不极思量,爬树对我来说太容易了,面前的这棵树光滑得像电线杆,我选择了一棵,小艾也选择了离我不远处的一棵,我很快地爬上去,由于这种树太光滑,所以我不得不用力地抱着它。我看着不远处的,我闻着身上让人恶心到想吐的牛粪味,我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荒唐,太突然了。过了一会儿,村长,和法师还有水库的老板,他们追了过来,村长牵着的那条狗有我那么大,它不断地问着这里,闻着那里。村长:绝对要找到偷听的,神石肯定是他们偷的。法师:神石偷来就偷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听到我们的秘密,如果说出去,我不但名誉扫地。 村长:你以为你真的会做法,还固着你的名誉面子,搞不好,我们被控告期骗罪。 法师:放心,那些村民不会控告我们的。水库的老板环视着四周,他说:你们办事也太大意了,怎么随便讨论这种秘密。 村长: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躲树上偷听,真******倒霉。法师:别废话,找到他们再说,找到他们,我们就和村民交待说他们偷来神石,看还有谁信他们。 村长:恩。村长手中的狗在乱串,他们用手电筒照着每一个角落,扒着每个草丛,我摩揣着他们生怕我们变成虫子躲了起来。法师:跑那里去了呢。没理由啊。村长:奇怪啊,这么路的,会不会是跑得峭壁后摔死了。 水库老板:最好这样。爬在树上的我早已怕得脚开始颤动,村长正站在我下面, 村长:我们还是回去吧,找不到了。次时我感觉自己全身在颤抖,我感觉到脸上的某块牛粪在往下掉,我像用手抓,可是我双手紧紧抱着大树,牛粪一直往下滑,人******倒霉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巧合。牛粪正好掉在村长的头上,他用手抓下这块突如其来攻击的牛粪,他闻了闻,他说:干,那里来的牛粪。他用手电筒照着我,我想他看到树上出现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肯定吓一跳。 村长说:你妈,这什么东西。法师:就是这小子听了我们的对话。不一会儿,水库的老板照着小艾说:看你这还有一个。我们像两个被猎捕的怪物。我爬在树上不肯下来。 村长:小屁孩,你们把神石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我知道我们听到他们的秘密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威胁,只是神石不见了,他们失去了诈骗的重要工具,谁都明白人一旦树立了个神,就很难去变更,所以他们认定了是我偷了他们的神石。 村长:你把神石交给我们,今晚的事不要向别人说我们就放了你。 我:我就不下,你们会弄死我的。村长:弄死你干嘛,下来再说吗。 我:你们要个破石头干嘛。法师:那不是破石头,是神石,你交出来就算没事。 我:我没偷。村长:还最硬,你下来我不抽你。我:我不下,有本事你上来。村长受不了我的激将法,试图爬上树顶,可是爬不了多高又滑了下去,看着他们笨拙的动做我真的有点忍不住地笑。我发现这个很有趣的问题,就是很多事在没发生之前感到很惶恐,当真正发生了才发现,真的没有当初的那种恐惧。 我从身上拿下牛粪不断往村长的身上丢,小艾见到了这种现象也哈哈哈大笑。我们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受不了,手脚酸麻的,我从树上滑下来,我被他们抓住了。小艾也被抓住了。 村长:你就把神石交出来。 我:我真的没偷你们的神石。小艾:那破石头对我们也没用。村长:你有没有听到我和法师讲什么,会不会说出去。 我:不会。小艾总是哪那样的直接:会。我被村长用绳子绑了起来,他把我推紧小艾,我:你怎么那么蠢,你说会说出来,他们肯放过我们么? 小艾:奶奶说小孩子不可以撒谎。 我:服你了。村长和法师商量着如何处置我们。 村长:看来他们怎么样都承认偷了神石了,你们说有什么办法。法师:你们两个小屁孩不把神石下落说出来,我就用蛇咬你。 我:我真的没偷你们神石。怎么交。 法师对村长说:看来他们真没偷。水库老板盘视着我:这两个小屁孩,挺牛逼的嘛,一直都不哭。 小艾:耳朵那种叛徒懦夫才会哭。水库老板:真拿这个小屁孩没办法,不过。。村长:不过什么?。水库老板:不过这小孩的父亲混的不错,不如我们诈骗他们一笔。 我:你骗不到我父亲的,他们都不理我的。 村长:怎么骗。水库老板:咱们就说他偷了神石,如果他父亲不给钱就不放他。一来可以让人们知道神石不见是他们偷的,你想如果一个偷了神石的人说神石是假的,谁信? 村长:这到挺对的,不过你怎么骗到他爸的钱。 水库老板:你放心,村民是多么讨厌偷神石的人,如果法师不出来替这两个小孩说话,人们会原谅他么,而要法师开口,唯一的办法还不是钱。村长哈哈哈大笑:对啊,这记划不错,不管怎样,都不亏本。我听到这样的骗局忍不住大喊:别指望我爸给你钱,他才不管我生死,他们会揭开你的迷信和骗局。笨蛋。 法师:是啊,他爸应该是个文化人,如果揭穿我们怎么办。 我笑了:哈哈哈,怕了吧。水库老板:你放心,没有人受得了迷信的压力,我想他父亲不会为了这点钱和这里的那些村民反脸对吧。我挣扎着,牛粪一块块掉在地上,小艾:你爸会来救你么。 我:不知道,我不想被他知道,如果他知道我在这里都干这些事,一定要把我弄回城里那比死还难受。 小艾:其实别人挺羡慕你的。我:我才不要过那种生活,我宁愿在麦田变建一间茅草屋,自由自在的该多好。 小艾:自由自在好么,没人管,没人理,的好可怜。 我:也许吧。人类所理解的自由就是想干嘛,干嘛,其实那叫放纵。我所理解的自由是事情应该有它本来的样子。 夜深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姥姥肯定是全村跑着寻找他这个心肝宝贝,刹那我觉得我有点对不起她老人家,夜有点凉,再热的白天,野外的夜都有点凉,这就是这里的天气。我的心有苍凉,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就感觉好多东西的存在是那样的可笑。。。。。他们带着我和他的狗回去了,我走在白色的道路上,那是月光的颜色。 我:他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小艾:应该是带到神石台那里,让人们指责我们,诅咒我们,甚至向我们丢鸡蛋。 我:这里的人们真蠢。小艾:唉,我过去也相信神石这东西,原来这样的荒谬。我不能肯定鬼魂,谁都不能,但我可以否定定鬼骗钱的手段。许多年后,这样或许愚昧不在了,但贪心永远在,许多年后或许神石不在了,但骗子法还在,人类永远没法停止说谎的步伐,因为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一个完完全全说实话的人,或许你会觉得我在扯淡,其实不是,这都是我从小艾身上得来的真理 23 我被带回到了神石台,他们把我绑在树上。 我以为我会被绑在树上绑到死亡,像被钉死的耶稣,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强的宗教意识,他们只是想诈骗我父亲的一笔钱,村长走了准备地说他去找我的姥姥,然后我的姥告诉我的父母亲,我的父母就会带着钱来救我。 我:小艾,丢人么? 小艾:不丢人,我被人欺凌贯了。不一会儿小艾的奶奶跑了过来,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佝湾着的腰,让我不得不感受到这是人间悲剧的一幕,有点伤感,伤感里有点无奈,可人世间谁人又能苛求上帝和世界的公平,谁能?又有什么用?这时我才发现我也是有血肉之躯,我以为我已经学会抗拒,跑道,做业,学校,可是我发现我得活下去,我不能抗拒世俗,小艾的奶奶哭哭啼啼着来看小艾,他一边舍不得打小艾,可是又很生气地打小艾,这种爱恨交融的情感,让我觉得他像一个会撒娇的年轻女人。 小艾的奶奶说:你让奶奶担心死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你真是个孽畜。小艾本来就是个脾气很倔的男孩子,这次他觉得比坏了冤枉了,所以他更暴糙。 小艾:我做错什么了,什么孽畜。小艾的奶奶:你还嘴硬,偷了神石究竟放那里,快拿出来还给法师。 小艾:我没偷,怎么拿出来。小艾的奶奶:你这样会遭到神的惩罚的,神灵得罪不起的,你知不知道啊,你这孽畜。 小艾:神那么灵,你叫法师做法问神它在哪里呀。小艾的奶奶迟顿了一会,法师用眼角瞟了小艾一眼,没有说话。 小艾的奶奶:你到底要怎么教才听话,这样说神石。 她自言自语:神啊,请你别和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您大人大量别和他们见怪。我看着这无辜的忏悔,觉得人类真的有趣。小艾的奶奶用树枝抽着小艾,一边抽一变哭泣着说:我死到那边都没脸见你的父母,这怎么交待啊,你最好说出来,神石到底放那里了。小艾哭了,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来见到他第一次哭了,我知道他不是因为被树枝抽打痛而哭的,我想他哭可能是因为他想起了他那死去的父母,是思念,还是痛恨? 他羡慕别人与生具来的东西,这何尝不是人生之中的一种悲剧。 小艾的奶奶发现自己劝不动小艾,所以就不在去劝小艾,她和我说:小朋友,你们偷了的东西放那里呢,说出来,人家就放了你。 我:我们真的没偷,你咋连你孙子都不信呢。 小艾的奶奶:信你们,这些捣蛋鬼?真的被你们气死了,我没力气管那么多了,她真的不再追问我们神石放那里,而是到旁边坐着,在月光下,我看到了小艾那张哀愁且伤心的脸,他还在抽泣。我的姥姥来的时候也是这套,我总在想是不是大人们都是这套,这是不是已经达成共识的一种世俗,最后村长决定绑着我们一直到天亮,是如何处置,明天在说,我被绑一夜是最起码的惩罚。绑着我的绳子不是拴得很紧,但是身上的牛粪像恶魔一样,紧紧贴着我的脸,它已经干了,苍蝇嗡嗡地在耳边飞来飞去,这里纹子多得可以在一夜之间把我们的血吸干,小艾的奶奶在旁边点了蚊香,所以我们才免遭这份罪。萤火虫像幽灵一样在夜里漂来漂去,我和小艾曾经把萤火虫放到一和用吸管装成的人脸型摸具吊在树上,夜里一发光,像极了萤光人,后来不知谁胡扯淡传出去,说那里有鬼,三人成虎,你说说我说说他说说,就成了真的,人们都说那里有鬼。在这样等待判决的夜晚,仿佛是在惩罚的时刻,我很是愤怒。 小艾: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 小艾:鬼啊。 我:不怕,神我们都敢触犯,怕鬼干嘛,有可能什么都是假的。小艾:你猜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 我:我爸来了,应该就放了我们,不过,我不能在和你玩了,我要回城里去了,其实我很不喜欢城里。 小艾:你不会一有空就来看我么?。 我:从城里来这要三天的路程,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他们肯定不给,又是没完没了的作业。 小艾:哦。 我:在这里挺开心的,不过就是没能亲眼看到麦田,我在电视看到的很美。 小艾:你放心如果这里什么时候种麦子了,我告诉你姥姥叫他告诉你来看。我幻想着那场景突然兴奋起来,可是想到城里被囚禁的日子我又泄气了。 我:回到城里,我会和同学们讲这里发生的故事,把你说给他们认识,让他们崇拜你。 好多年后,我才发现,除了我,似乎找不到崇拜他的人。 小艾:真羡慕你们。。他陷入沉默,我们同夜一样陷入沉默。好一会小艾为了打破这沉痛的安静,他说:你说耳朵他们偷了神石,却发现是假的,他们什么表情。 我:表情就是吃了隔夜屎。小艾:肯定很伤心。我们想到这里哈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小孩,容易满足,容易开心。我和小艾像两只怪物在这样的夜里自娱自乐,人们讨厌和憎恨我们这些偷找神石的贼,我们偷找了他的神和信仰,信仰是一种心灵和灵魂上的依靠,可是他们信仰物质,信一个没有价值的天外来石,人类有时真蠢,我和小艾这个时候就到蠢的。 我们等待夜的离开,等待他们的处置。我们的笑声开始打破夜的沉寂,迎接黎明的到来,我没有睡,我看这这谧静的黎明,是如次的安逸,太阳爬出云层,把它的光散落在我的身上,身上的牛粪弄得我痒痒的,不一会儿,人们围着看这两个胆大包天偷神石的贼。我看着人们责怪的眼神和听着糙糟杂的言论,我感觉自己快受不了,受不了的不只有身上的牛粪,还有人们的言语,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口水淹死人。 小艾:你们被人骗了。 法师:闭嘴,再不闭嘴就绑久一点。人们完成沉醉在神石被偷的责怪中。村长招手试意人们安静下来,我知道审判的时间到了。村长:朋友们,就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偷了我们的神石,你们说该怎么处置。我知道村长虽然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无非只是想作做,好让别人感到他是民主,我去他吗的民主,如何处置其实他们早已商量好了。人们在嚷嚷中共同表达着同一种结果,要求我们把石头交出来, 村长:昨天我审问过这两个小孩子,他们死活都不肯说出神石的下落,依我看吧,他们肯定是把神石丢掉了。人们指责更强烈了,开始指责我们的父母亲甚至祖宗。 村长:大家听我说,再绑这两孩子一天,当教训,如果这两孩子不肯把这神石交出来,那我和法师商量好了,求雨的季节快到了,不能耽误了大家的播种时间,于是我们决定,在去请这一块神石,可是呢,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些钱呢就由这些孩子的父母给。 我:终于露出尾吧了。 小艾:我没有父母。 法师:你们闭嘴。人们呼喊着这是个好主意。 我自言自语:蠢得像头猪。人们在乎喊中,似乎很满意这个叛决,可是还是不断的批评和责怪。我看到在人群里着急的姥姥,和几乎快要哭了的小艾的奶奶,我想我们真是不孝子孙,可又有什么办法,这一切真的不是我们的错,我不想把责任推给世界,可错的真的是一种习惯的世俗,我看到在人群里的叛徒,耳朵,他依然是那样的软弱,被大人们夹在中央。 我:小艾,汉奸。 小艾:那里,我用头甩了那个方向,小艾望着耳朵,我也望着耳朵,耳朵同样也望着我们。我看着他,似乎感觉世界真可耻。小艾:呸。小艾朝他吐了口唾液,发心头之狠。 小艾:狗汉奸你敢来这儿,你还有脸来这里。耳朵应该听不到了。人们真的太嘈了。不一会儿,人们都散去,因为最终叛决还在中午,之所以选择中午,是因为法师说中午法力强大,可以听取神的叛决。我和小艾无奈地看着这荒芜和愚昧,我想说当局着总是迷,就像我被父亲逼着看过的安徒生先生的(皇帝的新装)。我体会到有的落后地方人类真的这么愚昧,贪婪,虚伪。有人从被后戳了我一下,我说:谁啊。后面的人:我啊,耳朵 我:滚你妈,谁要你可怜了。小艾:别和狗汉奸说话。耳朵脸都红了,,他说:我知道自己怕死,怕挨揍,出卖你们,是我没用。我们用沉默来告诉他没有人原谅他的自责。 耳朵:我要把你们救走, 我:怎么救?耳朵:我给你们把绳子解开了,你们不就可以跑了嘛。 小艾:他们知道是我,我奶奶还在这里,我还不是被抓回来,蠢得像头猪。 我:你真想救我们。耳朵:恩。 我:那我告诉你个办法。耳朵:什么办法。 我:你把神石拿回来,放到神石台上,人们不就放了我们么。耳朵:这。。个嘛。可是神石不在我手上。 小艾:怕死就承认,还在那里装英雄,我呸。 耳朵想了想说:谁说我怕死,我这就去偷回来,抢都给你们抢回来。等着我。 我:你得在中午之前得回来,叛决之后,拿回来也没用了,我爸一定得给钱的。我知道他们想用言语的压力来诈骗我父亲的钱。 耳朵:等着。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耳朵的出现。 小艾:汉奸的话你还信么。 我:对他太失望了。叛决会开始了,村长没有说任何话,他们接下来的戏需专业人士来演。法师开始在八仙桌前,乱搞瞎搞的。他说:刚刚我问过神了,他说可以重新赐给我们一块神石,下面就是由我做法请他出来,我看着人类最幼稚的诈骗手段,可它真的欺骗了许多人。突然人群里穿出一个声音:神石自己回来了。 法师:小屁孩,你扯什么蛋。我没有扯淡,我感才在草丛里拉屎的时候看见神石了,是真的。 村长:走别乱扯淡。他们正准备赶走耳朵,小艾的奶奶说:如果神石自己回来了,为什么我们不去看。人们都想看看耳朵讲的是不是真的。我看着耳朵脸上的瘀清,我可以想像他的神石是怎么样得来的。不一会儿,人们果真带回神石,当然我们被证明了是清白,村长解开我之后,姥姥就带我回家,她还告诉我我的父亲大人正从城里赶来,要把我带回那个让我发狂的环境。 是环境该变了人先,还是人改变环境,环境再改变人,这时真的不好说,也许再见了,我的伙伴。。。姥姥带我回家后,煮了那些神奇水给我洗澡,我洗完澡,睡了一觉,那觉睡得真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永远是哪样的孤独,我想可能再也见不到小艾和耳朵了,于是我决定趁着姥姥不留意跑了出去,我找到耳朵时,他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傻傻地发呆然后我又带着他去找小艾。 这是我一直以来设计的路线。我找到小艾时他的生活灰复了平静,他在收拾猪的排泄物。 我:小艾,耳朵,可能我明天就又回到城里去了。 小艾:有空在来这里玩。耳朵:唉,你走了,以后撇子打我们都没有替我们出头了。 小艾:胆小鬼。 我:小艾,算了,耳朵他也知道错了。小艾:算他还有良心回来救我们。我:唉,可惜揭不穿村长的骗局,谁回相信一个会偷神石的人说神石是假的。 小艾:我有办法让他们骗不到人们的钱。 我狂喜,我:什么办法。小艾:把水库的门打开,不就有水了么,就不用求了么。我和耳朵异口同声:去。 我:你知道怎么开匝门么。小艾:我知道一按那个红色按钮,门就开了。 耳朵:你知道怎么进去吗。小艾:知道,水库老板天黑的时候总会去赌钱,门,我知道怎么开。 我:真的? 小艾:骗你们干嘛。 我:那我回城里之前,再和你们干一件大事。我以为这样可以阻止村长的诈骗,好久以后我才发觉我错了,诈骗他们的不是物质,是心里,也许有一天他们不在需要求雨,不再需要神石,可是还是会冒出神树,神水等什么的,所以他们还是会上当只要有人类的那一天,就有贪婪和欺骗。 小艾:你们等一下。小艾放好他的工作工具跑了回去。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黑色袋子出来,我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告诉我是骨头。但他不告诉我那用来干什么。我们趴在水库的堤坝上,等待水库的老板去赌钱,我们好下手。水库的老板走了, 我:去吧, 小艾:慢,你忘了他有一条恶狗,上次抓我们时带的那条。 我:是哦。 小艾:有这个。 耳朵:你要把他喂饱了他就不在咬我们们。 小艾:蠢货,你以为那狗是你啊,一根骨头就当汉奸。我。那你拿骨头什么意思。 小艾:我在骨头上面泡了酒,它一吃,醉了,我们不就行了么。我们已经忘却留绑在树上的痛。再凶恶的狗都受不了骨头的诱惑,吃了泡酒的骨头,它真的躺下来了,不在吠我们。耳朵在外面把风,我和小艾爬进小屋内,把开关开了,着实简单,可不简单的是勇气。看着哗啦流出的水,我们认不住的激动和兴奋。我们很满足,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不该的地方遇到不该遇见的人,我们遇到了撇子。撇子:我就知道你们没干什么好事。 小艾:你跟踪我们。 撇子:我要告诉水库老板,你们偷偷放水。 小艾:你敢说,我揍死你。撇子:叫我老大,我就放过你们,特别是你,城市里的野孩子。 我:叫你孙子。撇子:我现在告诉别人。 我:小艾,我们揍他,揍到他不敢讲。撇子看到力量有点悬殊,调头就跑,像个过街老鼠,我说过我跑得挺快的,我害怕他告诉别人,一时冲动,跑得跟快,很快我就把他推倒在地,想不到的是一直软软的的耳朵发奋了毕生的英勇跑了过去用脚踢了他一下。撇子站了起来,我正面击,耳朵从后边偷袭,突然小艾从旁边来的小艾有把他推倒,耳朵一边踢撇子的小腿,一边说叫你上次打得我鼻清脸肿, 小艾:让你去告诉别人。小艾和他抱成一团,而我在旁边能踢就踢他两脚,让我想不到的是耳朵,我知道他拿回神石救我们肯定挨了一顿揍,耳朵抓起一块石块朝撇子丢去,正好砸在撇子的头上。撇子突然一动也不动, 耳朵:怎么不动了。 我:是不是死了。耳朵开始感到害怕, 他说:那怎么办。小艾摸着撇子这里,又摸那里,貌似懂很多似的。 小艾:怎么办,真死了。 我:这下我们真的得跑了。耳朵着急得要哭了, 耳朵:跑去哪里,我爸知道会打死我的。 小艾:要是被别人查出来我们是不是要要坐监的。 我:是。小艾:那我们往那里跑。 我:还记得火云山么,在那不远处有个小水沟,如果我们有船,可以坐船离开,我看过很多冒险电影他们都这么做,就当我们去探险,去寻宝。 耳朵:跑就跑了,反正我也受不了我的父亲了。 小艾:你们都跑了,我也跑吧,我可不想被人抓去坐牢。 我:你们要拿什么的快回去拿,我不用回去了,在这等你。小艾自己一个人回,我和耳朵在这里等,当初我感觉自己罪大恶极,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撇子故意一动不动,那样我们就不会打他,可是我们因此开始了我们的逃跑生涯,我们都要离开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家。我们要走了小村庄 24(完) 撇子依然躺在那里,老实说我很是其待这场离家出走,我想告别我不喜欢的生活,我不想回去城里,面对无尽的压力。。 耳朵:你刚说寻宝?我决定说个谎, 我:对啊,古时候人们怕贼把东西抢了,就埋在地,或选择埋在没有人的地方,只要我们有勇气去肯定会找到。耳朵已经从刚才砸死撇子的恐惧中安静下来, 耳朵:等我寻到宝,我还是要回来这里。我没有理会他,我想到我将会经历一场想像中的刺激,我的身体不禁热血沸腾,我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小艾回家后带来一盒火柴。我们朝火云山走去,借着安淡的月光,我们一直往前走,过了火云山,我们很快走到哪条小溪,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村庄,小艾:他吗的神真不公平,这里这么多水,我们村却干枯得像沙漠。 我:你会用比喻了。 小艾:我学胡子人的。 我:哦。耳朵有点怕,他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像一个害怕陌生人的小孩子。我们在溪流旁找到了一块很大的竹排,我们决定征用它来当我们的逃生工具。我们就这样顺着溪流在往下流。我感受这气氛的安逸。在竹排上我给他们讲海盗的故事,给他们讲电影中冒险的故事,小艾总结他的幻想,他觉得这将是一场激动人心的离家出走。我们畅想着将来寻到宝了,回到这里让村长他们好看。每当我们想到报复就会哈哈哈大笑起来,也的沉寂再次被我们打破。我们顺着小溪流个一个地方, 小艾:我们就在这停下来先。我们登上了一个没有人的山林,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我们决定在这里睡一会儿,天亮就再出发,我们的意图是坐着这竹排一直漂流到,溪的尽头,漂入大海,漂到地球的尽头,当时的我们真的不懂天高地厚,天真的以为,漂几天就是尽头,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我。小艾用火柴点了一堆火,他说他奶奶说过老虎或者狼都怕火。小艾和耳朵坐在火堆前。 小艾对我说:你说人们发现了撇子死了肯定会派人抓我们,可是我们已经离开了,他们肯定很失望。耳朵:就算不是打死撇子,我也不想在家里过了。 我:我也不想。 我:我有点饿。 耳朵:对啊,如果我们饿怎么办。小艾还是喜欢拽他的耳朵:你真蠢,山里的果子可以吃,水里的鱼可以吃,还怕没什么吃,第二天,我带你们去捕鱼。 我: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小艾:走,带你去摘点野果,你们城里人啊,就是挨不得饿。 我:滚,不要老说城里的城里的,恶心死了。 小艾:不说就不说。我们在黑暗的山林里穿梭,我摘了许多野果吃,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水果。我们就在哪个山洞里度过了一夜,我们总是这样的天真以为,就这样可以度过一生。 第二天,小艾在小水沟里捕到了许多鱼,我们把鱼烤熟了,没有酱油,没有盐,没有任何的配味,我们就这样用我们的早餐, 鱼有点猩。吃过早餐,我们决定在往前漂流。 小竹排呀 游啊游 小鱼儿啊 游啊游 你们游向何方 我们游向外婆的怀抱 我们唱着这里流行的童歌谣。时光是多么的颊意,我看到在水里游荡的鱼儿。天很快就又黑了,我看到耳朵趴在竹排着,我问他怎么,他总是摇头,结果小艾摸一下他的额头, 小艾说:坏了他感冒了。小艾着急了:怎么办啊。 我:想想。小艾:要不我们回去吧,这样下去会死的。我一听到回去心情非常的矛盾。 我:半途而废,废物。小艾生气了,他从没有向我生气,但这次为了一个经常被他欺负的人生气,虽然小艾平时总是喜欢苛刻耳朵,可在心底他还是爱着耳朵的,因为他觉得耳朵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小艾:算了,我们被人家抓就抓回去吧,这样耳朵他会死的。 我:要回你们回,我肯定不会回去,打死都不回去,一群胆小鬼。 耳朵:你们别吵了。我沉默了一阵,我说,不如我们靠岸,你给他找点草药吃 小艾: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想靠岸,这时才发现我们靠不了岸,水流有点快, 小艾:用住杆划啊,可是我发现,没有用的,我们的竹排一直在往下流,屋漏偏逢连雨夜。天下去了大雨,雨点像黄豆那么大,拍击着竹排。现在陷入了一片混乱,小艾不断问着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可是雨越来越大而且刮起了风,我拼命地划着竹伐,可是没有用的,竹伐开始摇晃,我们都站着,耳朵着急得哭了。 我们真的无可奈何,突然发生了让一件意外,耳朵掉下水了。小艾伸着手给他抓住,可他抓不住,他在水中挣扎着。 小艾:糟了,他不会游泳。小艾:等下我跳下去,把他救上你,你拉我们上岸。小艾扑通一声跳下了水,夜模糊得让我看不清他在干什么。我把耳朵拉上来,可是却看不到小艾,我站在竹排着拼命地呐喊着他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也看不到他在水里挣扎。我惊慌了,竹排还在往下流。不一会儿,雨停了,天空着挂着一轮苍凉的明月。我们的竹排也靠了岸。我趴在草丛里,看着干才把小艾弄丢的地方,我哭了,这时我发现我是如此的思念我的母亲,我在想我的姥姥次时此刻该是多么的担心,我看着这条小溪哭了很久,耳朵在一旁哭得更妻惨,他一边哭一边喊小艾的名字,一边责怪我为什么不去救小艾,小艾就这样消失,我想他已经沉在水底,或者被水冲走了,他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永远的。。。。我和耳朵没有继续漂流,也没有回家,我们睡在草丛里,后来人们找到了我和耳朵,听别人说是撇子带人找到的,小艾的尸体也被捞到,可再后来怎么样,也没有再讲下去的意义,记忆慢慢地模糊。。。永远的模糊。 夕阳搁在水天交接处,它刚强又温柔,刚强得让我有点伤心,因为我软弱,温柔得让这繁华的都市显得没那么寂寞,我躺在梧桐树上,双脚缠着树枝,背靠着梧桐树的另个树枝,此时我像灵蛇缠树,可我不是灵蛇,我仅仅是一种类似猴子名叫猿猴进化成的所谓的高级动物。。。。人。可是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高级。我眺望着远方的天空,我似乎看到了那片曾经光秃秃的田野长出了麦子,麦子熟了,在夕阳的点缀下,它更好看了,看,大雁正在翱翔着,听,牧童唱着那首陈词的歌谣。风来了,麦子随着风,倒向了一边,像流动的金子,涌动着。可是瞬间,一切又都不在了,在夕阳下的只有冷冰冰的水泥世界,和车水马龙的街道,这时我才想起原来我还没看到麦田,一切都是幻影浮云,我凝视着天空,久了,似乎我也漂了起来,姥姥说人死后会漂在天空,上天堂了,可是我看不到小艾,我想起他说过他干的坏事太多了,就算是死了也只有下地狱。好吧就让我记住他吧,不,不对,好像他从没有存在,一切就像是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没有到过姥姥的村庄,这一切也没有发生过,不,也不对,我是从那里回来之后又在树上睡了一觉,我想我也记不清,思绪随着岁月的增长,有点模糊了。广场里传来一首歌 风吹麦浪 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 在冬季盼望却没能等到阳光下 秋天的景象 就让失散的誓言飞舞吧 随西风飘荡 我发现我哭了,泪也随着西风飘荡。树下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如果城市能安静点,再安静点。可能我会听见好多窃窃私语,他们说这孩子没没出息,他们说这孩子疯了,他说,她说,七嘴八舌,倒七瞎八的,乱七八糟的,可是我听不清了,我听不到更多,我听到了吊机响在耳边,机械的声音真的容易让人起鸡皮疙瘩,他们要绑着我,要安全把我放下去,他们知道别指望我自己下去,因为母亲早在下面急得跳来跳去,责骂和恐吓都无补于事,所以他们只能用机械把我放下去,我没有去争扎,就让他们绑吧。。。。 后来我每到一个地方,遇见每个新人,都和他说“我见过金色的麦浪” 。。。。。。我童年有个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