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前任他叔宠我入骨》 第1章,我怀里有东西吗? “傅少,再电您未婚妻就死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傅屿洲给了他一巴掌,沉声道:“未婚妻?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配?给我泼醒继续电!” 痛,好痛…… 浑身巨痛无比,她不是溺海身亡了?为什么还会那么痛! 一盆带着冰渣子的冷水兜头而下,她倏地睁开赤红的双眸。 眼看第二盆冷水要泼来,白清欢使出最后的力气用脚踢开他。 冰渣子冷水全泼傅屿洲身上了,他的脸色瞬间阴鹜起来。 “给我打断她的腿,不仅乱跑,还敢反抗,今儿看我不弄死你!” 傅屿洲冷声吩咐左右两旁的保镖。 她明明溺亡了,为什么又重新回到精神病院? 这里是罪恶的源头,是傅屿洲这条疯狗为了折磨她特意建造,把她囚禁在这里长达一年。 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她只想逃,艰难的从病床上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朝对方刺过去,趁这个空档,往外跑。 这里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墙上有多少块瓷砖都记得。 “这个小贱人学能耐了,去把我饿了两天的恶犬放出来!” 傅屿洲冷漠吩咐,阴沉的脸泛着恶劣地笑。 暮色四合,精神病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白清欢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她刚刚经历过一场电击,身体还在发麻,根本支撑不了她跑太远。 身后一条通体黑色的恶犬在追她。 她虚弱地累瘫在地,对上壹百凶狠的狗眼,连滚带爬地跑。 壹百真的会撕碎她。 精神病院坐落在半山腰上,她根本跑不过狗,只有死路一条。 咬紧牙关冲向悬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张开双手,拥抱自由的风。 哪怕再死一次,也好过再被傅屿洲折磨。 “砰——” 整个人砸在车头上,凹陷下去很大一部分。 车尾都翘起来了,又轰然落地。 “卧槽!”严金坐在主驾驶上吓了一激灵。 天降陨石?? 休憩中的傅殊白掀开眼帘,狭长的凤眸深邃如暗夜里的星,不带一丝情绪。 偏生那脸清隽冷冽,朦胧的夜色下,平添了几分禁欲感。 他从车里下来,穿着纯黑的西装,短发利落,身材挺拔,气场一米八八。 看到车顶趴着似人非鬼的‘东西’,凝眸微皱。 严金也颠颠地开车门下来。 “这...这...”他从旁边捡起一截枝条,拨了拨头发。 “把她给我弄走。”傅殊白声线清冷,好似在嫌弃。 “爷,这好像是傅少爷圈在精神病院的女人。” 借着车灯也算是能看清楚一点。 从那么高的跌下来,好惨。 关键她死,也不挑个好地方,偏砸在他们车上。 晦气的很。 痛死了! 谁在戳她? 血淋淋的手抓住树枝,眉头紧皱。 “卧槽,活得?”严金一惊,退了小半圈,把手中的树枝也给丢掉了。 从这么高的地方还没摔死,命真大。 傅殊白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什么毛病,一惊一乍的。 “汪汪汪——” 远处传来犬吠声。 白清欢脑袋刺痛的紧,又没死掉? 疯狗还在追她? 想要撑起身体,奈何胳膊麻木没力气,只能从车顶上滑落下来,头发凌乱无比,衣服划破大小伤口不少,嘴角还在往外流血。 整个人狼狈不堪,双腿虚浮,手抖着撑着要倒下的身体。 她的身体有一种下坠感,死亡的窒息感萦绕着她,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救救我,求你……” 白清欢虚弱地抬头刚说完,猛地吐了好大一口血,那双殷红的桃花眼,有不屈服在闪耀。 严金好在躲闪及时,要不然就吐他身上去了。 “救……”吗? 严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他家爷竟然亲自动手提起来,把西装外套都脱了搭在她身上。 他觉得挺玄幻的。 藏獒追了过来,狗爪子刚要扑过来,被严金拿锤子锤住了嘴巴,正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身子嗷嗷叫。 傅屿洲从上面开车下来,看到爱犬被伤害,生气地从车里下来,再看对面居然是他……小叔。 “小叔,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宠物女孩。”他还算淡定,目光掠过傅殊白怀里的人。 “没看到。”傅殊白只睨他一眼,语气风轻云淡。 睁眼说瞎话地功夫见长。 “你怀里就是……” 话未说完就被傅殊白劫了胡,阴鹜的眼眸透着深不可测,“我怀里有东西吗?” 傅屿洲哑火,这是要明目张胆的跟他对着干? 不待他再说话,傅殊白抱着人上车了,一个多余的眼神未曾留给他。 严金一脚油门轰走了。 只给傅屿洲一个漂亮的车影,气的他只能捶打身旁的人。 “有针…吗?”白清欢额头抵在前座椅上,脑海缺血一片空白,说话都断断续续带着颤音。 傅殊白在备用的医药箱找到针给她。 准备给她止个血。 哪想她直接把病号服脱了。 他忙不迭将车中间的挡板升了上去。 严金:“??”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你干什么?”傅殊白太阳穴突突直跳,五指合拢在一块,又倏地放开,坐直了身体。 又想到,她都快死了,他跟着计较什么? 白清欢在自救,一瞬的耳鸣,让她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几根银针扎在心脏地方,还有几根扎在手背,胳膊上。 看到她一系列神操作,傅殊白垂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摩挲着。 这些穴位普通人看不懂,他却看懂了。 他记得这个小姑娘,两年前在一个雨夜送了他一把油纸伞。 她是一名舞者,何时变成医者了?还将自己弄的这般狼狈。 “让韩斯年去医院等着。”他淡漠吩咐,神情在暗夜里不明不昧。 “我们不等证据了吗?”严金不明就里。 他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拿到证据,一举拿下傅家。现在走了,再想拿到傅家董事长违法的证据就难了。 “犄角旮旯的等鬼吗?”傅殊白轻嗤,若不是教养好,铁定给严金一锤子。 他们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人,就该料定对方是在耍他。 白清欢身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那种窒息的痛感消散了一些。 “麻烦两小时后,帮我拔针,不要给我输液...” 断断续续说完,接着就昏死过去。 傅殊白眉角微蹙,视线转到她血肉模糊的脸上,若有所思。 第2章,他好看,所以你自卑? 半个小时抵达医院,韩斯年早早换上白大褂等着了。 “刚回国就摊上事了?”他踮脚看看凹陷的车头,再看血肉模糊的白清欢揶揄道。 傅殊白只给他一个淡然的眼神,让他少说话,多做事。 吓得他做了个封嘴拉拉链的动作。 白清欢再次醒来,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顶到眼睛发痛发红才收了神。 鼻息间充盈着消毒水的味道,记忆倒带,是那个男人救了她吗? 坐起身看到墙壁挂着的钟表,目光定格在旁边的日历上。 所以她真的重生回到三年前被傅屿洲折磨的第八天。 她的母亲为让傅屿洲抛弃她,陷害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在网络上发许多裸·露照片。 母亲帮姐姐白浅音抢夺傅家资源在一次民族舞表演上,将玻璃碎片藏在她的舞鞋里,忍着痛跳完最后脚废了。 事后姐姐从楼梯上摔下来,诬陷是她做的。 全家人都围着白浅音,唯有把她遗弃,可她的脚掌也在流血,明明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以为傅屿洲会信她,可这个男人一上来就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你一个破烂玩意儿,就见不得你姐姐好吗?” “傅屿洲,音音不是我害的。”她的嗓音过于嘶哑,说话的时候痛的让她一度失声,无力的辩驳。 提到音音,傅屿洲冷若寒潭的眼眸骤然变得阴鸷可怖起来。 “你不配提她!”他咬着牙,狠戾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笑容,如同地狱的鬼魅一般。 之后就被他囚禁在精神病院,每天变着法子折磨她,电击、抽打、被迫毁容、注射止疼药让她继续跳舞,跳到脚出血为止…… 最后被一知名导演看中要去拍那种不为人知的片子,她抵死不从,将那个导演脑袋打开花,被傅屿洲丢进大海拖死。 想到这些事,她的心就钝痛,双手握紧掐的手心生疼,老天替她不公,让她重生回来。 那些害她,辱她之人,她一也不会放过。 她要那些人好好地尝一尝她曾受过的苦难。 还未从前世的事抽神,病房门打开了,进来几位男人,为首的是傅殊白。 白清欢机械般地对上他的视线,他鼻梁上架着银边眼镜,神色漠然,穿着白色大褂,颇有斯文败类的气息。 这个男人她见过,曾经在傅家老宅,还曾给他敬过茶,送过伞。 大约是傅殊白长得太帅,让她过目不忘。 就是身世让人诟病,傅家老董事长的私生子,一生下来就让人送去国外养着,只能过年才能从国外回来。 韩斯年走近她身旁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傅殊白,鄙夷地问道:“好看吗?” 他不知道傅殊白图什么,这女的水性杨花,蛇蝎心肠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这是捡了只傅屿洲不要的破鞋回来,简直脏了他的病床。 白清欢思绪回拢,对上韩斯年眼里的嘲讽,扬扬眉,冷嘲回去,“他好看,所以你自卑?” 韩斯年被她呛的倒吸凉气,刚要反驳,就看傅殊白走来,让他噤声。 “你针灸跟谁学的?”他森然开口,眼睫下一片灰暗。 “什么针灸?”白清欢微垂下巴,装傻充愣。 “……” 又多一个睁眼说瞎话的人。 为不让傅殊白过多询问她针灸的事,只得抬起苍白的脸,客气的跟他道谢,“谢谢傅叔叔救我。” 听到这个称呼,傅殊白一愣,微撇她一眼,眼眸半眯轻呵,“傅、叔叔?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 他不过比傅屿洲年长三岁而已,看上去很老吗? 韩斯年难得看好友吃瘪,手指狠狠地掐着大腿,不能自己嘲笑出声。 这女人抛开别的不讲,气人倒是一绝。 他不过是过来看她一眼,既已醒了,那他也不用过多操心,见问不出来什么,朝韩斯年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白清欢趿拉着拖鞋走到卫生间,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影。 这个时候她还没毁容,皮肤呈病态白,桃花眼微红能勾人,配上魔鬼身材,让白浅音一度不自信,处处害她。 想到傅屿洲跟她订婚,心里却爱着白浅音就一阵恶心。 “就当这么多年痴情喂了狗。” 她走出卫生间,房里来了一位护士,拉住护士询问身上的病号服谁给换的,护士一脸羡慕地说是傅教授给她换的。 傅教授?傅殊白? “……”满嘴国粹到嘴边又给吞回去了。 此时傅殊白又折返回来,让护士先出去,告知她一件事,他会去白家提亲。 “嗯?嗯!提亲?”白清欢愣怔原地,头猛然往后仰,呆呆地看着他,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脚步。 “我救了你,你不该以身相许?”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此时眉宇舒展,眉梢微挑。 what? “傅……” 叔叔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他抬起手,阻止她,“我仅虚你四岁,没必要叫叔叔。” 再听到‘叔叔’二字,他真挺郁闷。 “傅先生,我想您身份尊贵,是看不上我的。” 白清欢改了口,尴尬地笑笑。在心里腹诽,男人果然都是黄色动物,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了你,自是要对你负责。”傅殊白抬手推了下银边眼镜,略微深沉的眼眸印着坦然。 “大可不必。” 白清欢语速过快,手指紧紧地攥着,有些紧张。她现在只想报仇,根本不想跟傅家沾染一丝一分,尤其是傅家的男人伤透了她的心。 她想傅殊白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上她,里面绝对藏了巨大的阴谋。 傅殊白未说话,只是抬起眼眸目色落在她的容颜上,神情似水一般平静,毫无波澜。 半响后,幽然开口,“你有能力对抗傅屿洲?” 他早就将她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从小到大面面俱到。 白清欢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此刻被他戳到心窝子上,顿时熄火,低下头。 恨意如潮灌注内心,使得胸膛汹涌起伏,忿恨的目光紧盯着鞋尖。 现在的处境,没有傅殊白庇佑,定要被他抓回去,重新被困在精神病院里。 “或者说你有钱吗?”傅殊白见她不说话又道:“我是他小叔,你会是他小婶。这是我名片,考虑好给我打电话。” 他在桌子上放了一张白金名片,什么介绍都没有,仅仅一个名字,一串号码。 离开时,特意看了她一眼,饱含深意。 第3章,该营业了 白清欢咬了咬腮帮子,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发疼。 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的话冲击着她的脑子,不见血,却痛的窒息,目光慢移至名片上,她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吗? 不,她不信命! 傅殊白差一点被叫两回叔叔,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在走廊里停住脚步斜睨着严金。 轻叹道:“小金,我老吗?” 这突如其来地问话将严金吓得不轻,差一点儿脑袋里有根线转不回来。 忙不迭陪笑道:“您不老,您一点也不老,是那个女人眼瞎。” 傅殊白觑了他一眼,微冷的声音暗含警告,“她以后会是我太太,不许说她坏话。” 说罢,抬步离开,他气势陡增,吓得严金瞳孔要被震碎了,愣在原地,脚步跟着半移。 什么? 傅先生要娶那个女人? 没记错的话,傅先生曾说过,女人是这世上最麻烦的生物,宁愿单着,也不会结婚? 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傅殊白安排他给白清欢买部手机,置顶联系人、置顶好友、星标好友皆是他,附带得还有一张黑卡,以及换洗的衣服,顺带叮嘱他态度友好些,总绷着脸容易吓着人家。 严金只得木讷回答好。 这些东西拿到手,白清欢眉眼微乎其微地轻皱,还没有当上傅太太,就已享受傅太太的待遇吗? 良禽择木而栖,她该不该信傅殊白? 越是被动,越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主动出击。 欠她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拿上衣服快速换上,用傅殊白给她买的手机给经纪人宁姐发了一则短信,让她接下《我们暧昧之夜》这档恋综。 上一次她在精神病院里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被迫看电视剧里播放的恋综,是白浅音和傅屿洲故意刺激她,在她面前秀恩爱。 这一世,她要好好地对付这一对渣男贱女。 宁姐正在做美容,查看信息时,面膜都惊掉了,支棱地坐起身,动作大的惊吓到旁边的美容师。 她反复将这段话解读,最后不确定给白清欢打过去电话,郑重其事地询问她是不是真的。 “小祖宗,你是不是看我更年期快到了,提前耍我?”她哀嚎冷笑。 “宁姐,我也该营业了,你之前的提议,我采纳了。”白清欢对着镜子拧了拧酸涩的脖颈,手指轻弹两下鬓边的头发,妖媚地笑。 宁姐作为她的经纪人,一直想让她接戏或者综艺之类的提高名气。 可她一心想跳舞,加之母亲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不许她抢夺姐姐的光环。 这些年过去,不论宁姐怎么劝说,她都不曾踏入姐姐所在的领域。 这一回,她要将失去的所有东西全部夺回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这辈子矜持都不接呢。行了行了,既然你同意了,这事我来洽谈等我消息。” 宁姐一见她最看好的艺人要杀娱乐圈,顿时鸡血满满,脸都快高兴麻了,做了一半的spa不做了。 白清欢那张脸长的天生就该吃这碗饭,关键这祖宗一直端着身份,自始至终只跳舞,不接戏不接综艺。 网络上又出了那档子事儿,她只是看个乐呵。 无从考究她是如何想通的,但她现在要趁热打铁,帮她拿下这部恋综,打响白清欢职业生涯第一炮。 白清欢收拾好东西,刚要离开病房就被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白小姐,傅先生说您没考虑好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白清欢倏地贮足,胸膛久久地浮一下,刚逃离魔爪又掉深潭。 傅殊白是想软禁她吗? 着实想不通她有什么点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老天这是玩她呢? 咬了咬牙,冷静片刻后,眉眼舒展开,给傅殊白打电话,同意他的提议,气恼的问他能放她自由了吗? 电话挂断还没三秒,保镖撤了。 一群势力的东西。 她没有回白家,在附近开了一家酒店,准备搬出来住,查找合适的房源。 白清欢只当傅殊白开玩笑没当真,谁知第二天严金往白家送聘礼时,才惊觉,她真的被傅殊白看上了。 刚出门就看到傅殊白在门外,好似专门在等她似的,今日他没戴眼镜,看上去冷漠不少。 白清欢心下一紧,一时间弄不懂他到底想干嘛。 强装镇定,扬扬眉问道:“有事吗?” 傅殊白在她脸上停留一秒,拾掇好的白清欢该说不说还是挺漂亮的,至少这张脸看着挺贵气。 “您可真贵人多忘事。”他冷嗤一番后又开始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白清欢一噎,她又忘什么了? 至于不接电话,纯属是不想接。 “手机可能没电关机了吧?”她淡定地拿出手机随便按给他看,用此来证实她没撒谎。 傅殊白懒得拆穿她的谎言,“我已让小金去你家提亲,我陪同你去白家走个过场。” 说完冷撇她一眼便去摁电梯,能让他等二十多分钟,天底下也就白清欢独一份。 白清欢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气得挥拳头砸他的影子。 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落在傅殊白眼中,他半垂着脑袋,不可察觉地扬了扬唇角。 来到酒店门口等车的空档,一辆黑车失控朝他们冲撞而来。 速度过快,傅殊白当即护着白清欢躲闪,两人双双跌进花坛里。 她听到对方隐忍闷哼一声。 “想压死我?”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眼眸深邃,神情阴鹜,显然不高兴。 白清欢倏然反应过来,慌张起身,把他拉起来,他脸色微白,腰部微弓,借着她的手虚浮站立。 感受到他手掌的灼热,目光看到他的手背被树枝划伤,红色的血液蜿蜒而下。 还有几滴血染红了她纯白的衣服,像朵朵盛开的梅花。 白清欢顾不得其他,抬手要撩傅殊白衣服时,被他制止了。 “我看看,不占你便宜。”她急着解释。 不想再欠他情了。 越欠越多,最后就还不上了。 傅殊白摆手,他还没当众掀衣服的癖好。 趁着他不注意,白清欢软弱无骨的手偷溜进去,在他五脏六腑的位置乱按一通,最后确定左侧腰受了伤。 第4章,你吓到她了 扭头看了一眼他们倒下去的地方,有一个拳头大的木桩,傅殊白侧腰该是撞到那上面去了。 傅殊白呼吸微热,任由眼前的女人在他身上燎原,她的手指嫩的像豆腐似的。 严木一来就看到女人正在非礼傅先生,怒火中烧的低吼:“你这女人干什么!” 白清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抖抖肩膀。 说话声音那么大干嘛!! 她又不是聋子,小点声也能听得到。 傅殊白见她抖肩膀,眉宇微蹙,别过脸去看严木,嗓音微冷,“你吓到她了。” 严木:“……”他这不是怕某女图谋不轨嘛。 白清欢在包里掏出一副银针,扎在他手背受伤附近,撒了一些云南白药帮他止了血。 傅殊白半抬着手,眼前的小女人认真且怂给他治手,头发被风轻吹拂过他的指缝,顺滑轻柔发丝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喉咙发痒,低哑询问:“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白清欢才不会跟他说实话,随便搪塞。 当年她学针灸是因为母亲总打她,鼻青脸肿的也不好去学舞蹈,社区有位老中医瞧她可怜,给她扎了几针,肿就消了,她干脆拜老中医为师,跟他学了保命的针法。 就教了一年,老中医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回头她找找这位给了她半条命的恩人。 傅殊白给了她一个眼神,这姑娘这回不睁眼说瞎话,倒是口气不小。 坐上车去医院的路上,白清欢眼神频频看他,心里泛嘀咕,想知道这事是冲着她,还是傅殊白。 可他从出事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让她很郁闷。 傅殊白左手受伤只能半垂着,眼睑垂下阴影,俊美清隽的脸上此刻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戾。 余光瞥见白清欢摇头晃脑的,侧过脸,声音暗哑,“有什么想问的?” “我问你会说吗?”白清欢轻眨勾人的桃花眼,右手半扣着皮椅抿着红唇。 “不会。” 白清欢再次气到,看在这男的两次救她的份上,不去计较他的无礼。 ?? 严金此时已经到达白家,将东西送到,只等傅先生和白小姐来了。 柳玉芬还以为是傅屿洲派人送来给白浅音的,让佣人将她叫了起来。 白浅音开心地穿戴好,来到楼下,全是陌生的面孔,她不认识严金。 待她看到严金手里捧着跟鸽子蛋大小的方钻时,眼睛都亮了,试探性问道:“屿洲让你送来的吗?” “我是奉傅殊白先生的吩咐给白清欢小姐提亲。”严金虽不情愿,也只得照着分赴办事。 白浅音乍听到傅殊白名字时有些发愣,随即想到这不是傅屿洲的小叔? 他小叔怎么会看上白清欢这个小贱人? 不止她傻眼了,其他人也跟着傻了。 叔侄看上同一个女人了? “小叔他是不是弄错了,我妹妹她……名声稍微有些不太好,怕脏了他的眼。” 白浅音怕他们不知道白清欢名声有多臭,故意说的委婉一些。 “没弄错,指定是她。傅先生还说,白浅音既然已经跟傅少爷睡了,白小姐跟傅少爷的婚约当不作数。”严金按原话说。 白浅音被一个男的这么羞辱,脸红了又红。 这个贱人,傅屿洲怎么还没把她弄死,又勾搭上傅殊白了? 一个私生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真配! 可一个没有实权的私生子能买得起那么大的钻戒吗? 不会是买高仿的吧? 想到这里,白浅音心里突然好受了一些。 严金接到傅先生的电话,让他把礼品留在白家,把钻戒带回来。 白清欢在旁边听地撇嘴,为什么不把礼品一同带回,便宜白家做甚? 傅殊白放下手机就看到她脸耷拉着,明显不高兴。 也没解释他这么做的用意,以后她就会知道了。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要把格局打开,不能像青蛙一样,局限在井底。 ?? 两天后,白清欢等到宁姐的电话,让她夜晚打扮得漂亮一点,去天上人间高级会所。 她要参加的恋综制片人今儿请投资方吃饭,宁姐好不容易争取到让她去各位大佬年前晃悠一下的机会,若是被相中,进组没问题。 夜晚她换了一身纯黑包臀连衣裙,露出白皙光滑的胳膊,灯光下白的晃眼。 尤其是傲人的身材,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 化了一个淡淡的裸妆,睫毛刷到飞起,好像一只睫毛精。 宁姐看到她来,本是兴奋眼,一瞬没了精神。 捏着她的衣裙轻叹,“你就不能穿露一点?白瞎长那么大,不知道利用一下?” 怪她提前没说明白,不怪小白花没打扮好。 只要这张脸足够漂亮就成。 “……”她又不是出来卖的,穿那么露干嘛? 宁姐懒得跟她计较,叮嘱她进去好好表现,别坏了事,里面她都安排好了。 白清欢推开门进去,里面烟雾缭绕,呛的嗓子疼,大家以为是服务生送酒没怎么在意。 王编剧看到她,立马站起来笑迎,顺便跟大家介绍这是新人,让他们这些做前辈的多多指教。 一听是新人,大家来了兴趣,目光刷刷的投向她,盯的她尴尬症都犯了,就好似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白清欢大致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儿的,唯独主位上坐着她才见不久的男人。 这样的局,她不明白傅殊白为什么会在这里? 感觉哪哪都有他。 “这不是前段时间爆火的脱·衣·门女主吗?这哪里是新人,王编剧你可真会打趣人。” 有人认出白清欢的身份,在那儿冷嘲热讽。 “嘿~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就这货色可别说新人,玩烂了。”另一个人跟着附和,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我也知道她,为了上位,把亲姐姐都给推下楼梯了,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别做第二个被推下楼梯的人。”有个女的捂嘴偷笑。 王编剧脸色有些挂不住,这些人私底下说话难听的要死。 白清欢倒是坦坦荡荡了,那些照片根本不是她,随便打趣,无所谓。 白浅音那事,她要查个明白,没有证据,说再多也是浪费口水。 等她把证据甩这些人脸上时,她要这群人挨个给她道歉! 第5章,踩的可还舒服? “嘭——” 傅殊白手上握着的茶杯猛然砸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众人一惊,显然忘了主位上坐了位活佛。 大家可都听到风声了,这位先生从外面回来是要争夺傅家家产的,且投资了好几部戏,妥妥的资本家,自是不能轻易得罪。 “手受伤了,没拿稳,大家不介意吧?”傅殊白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压迫力。 眼神压向刚刚说话的男人,让他顿觉不妙,看得笑得太大声,没有收敛。 在场没有一个敢介意的,这局子本就是为他攒的,大家都要哄着他。 他朝白清欢看了一眼,唤她坐边上给他倒茶,王编剧赶紧把她推了过去,坐在大佬旁边更完美。 “……”她并不想。 为了生活不得不低头。 只能漠然地坐在他左手边的空位,心里盘算他又要干什么。 旁边有人询问傅殊白之前认不认识白清欢,如果不认识的话,他可以帮忙解释一下。 傅殊白刚要开口,脚背吃痛。 白清欢用高跟鞋鞋跟狠踩在上面,若不是他耐力好,早就变了脸。 这小女人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认识。 窝里横的东西。 “李导,我自己都不太了解我自己,你这么了解我呢?” 白清欢脸上带着笑意,微撇过脑袋,睨着他,眼眸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了解一个人太容易了。”李导拿捏不准傅殊白的意思,也不敢大放厥词,轻微的嘲弄一句。 这是在说白清欢的名声早就烂透了。 “亏李导是这圈子的名人,有些消息虚虚实实的,你还不知道?”白清欢笑着回怼,脸面完全没掉下来。 搁着前世,她一定唯唯诺诺的应承,重活一回,怎么舒爽怎么来。 谁看她不爽,怼就完事了。 李导眉头直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而已,还敢教他如何行事。 “李导,今晚菜不错,谁点的?”傅殊白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阴郁的脸上多一分神情都没有。 白清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当场翻脸。 要不然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导愣怔片刻,立马狗腿道:“是我点的。” 白清欢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资本家的力量,能改变一个人的嘴脸。 “下回不要点了。”傅殊白嗓音清冷,搁置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瞥向他,略带压迫力,他整个人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李导瞬间明白了,成年人之间也就那点事,看不说破。 刚刚就不该多嘴,怼白清欢。 “瞧我这张破嘴,给傅先生赔个不是。”他连忙站起来,弯着腰在他的杯中添置了水,向傅殊白赔罪。 白清欢小幅度地轻瞥红唇,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因着李导主动赔罪,这一晚上没人敢在说白清欢半个不字,那可是大佬亲自点的人,也没见她给大佬倒茶,耐人寻味。 吃过饭他们要去泡温泉洗脚,傅殊白婉拒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他吩咐严金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右手夹着一支香烟,还未点燃,就见白清欢要起身,随即腿一横压了过去。 “踩的可还舒服?”傅殊白哑着嗓子,故意跟她秋后算帐,脚背差一点让她踩烂了。 白清欢吸了吸脸颊,松开一直攥着的手指,泛着红的眼眶看着他,“这件事我可以跟你道歉。” “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关系,是怕别人说你勾·引侄子又来勾·引叔叔,嗯?” 傅殊白嗓音自带磁性,他陡然站起来,将她的椅子一转,膝盖丁页在月退中间。 半弓着身子,一手搭在她背后的椅靠上,吓得白清欢呼吸急促,手指又自觉地攥在一起。 “傅先生,你想太多了。”白清欢倔强地抬头,眼眸像是有光在闪烁。 她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单纯的不想跟傅家牵扯关系。 傅屿洲可是欠了她命的人。 此仇不报,她怎么都安不了心。 只是这突如其来地质问让她差一点乱了心跳。 这男人从各个方面无懈可击,在网上查过他的资料,这次他受国内顶尖学府邀约回来带博士生的。 年纪轻轻在医学界就是元老级别人物,人送外号外科圣手。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让娱乐圈里有名的导演这么恭维。 傅殊白看到她这眼睛,就像看到了他曾经的自己。 “我要去厕所,傅先生不会不让我去吧?”白清欢咬咬牙豁出去了,就不信他真有那么变态。 傅殊白收回腿,放了她自由,这一脚之仇,早晚得收回来。 手指捏着香烟玩没想点,准备弹开时就听到白清欢高贵又清冷的声音,“手背有伤,就别抽烟。” 门被关上,她离开了,声音还在他耳膜回荡,嗤笑一声,这个世上还有真正关心他的人吗? 好像没有。 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骂他母亲是小三,骂他是野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只有白清欢见他在淋雨,主动给他送了一把伞,让他早日回家。 他有家吗? 从母亲过世后,他就没有家了。 “今儿那两位说白小姐坏话的,明日我不想见到。” 傅殊白脸色变得冷戾嗜血,眼尾的红更加充斥着他的冷血。 他将手中的香烟随意抛进垃圾桶里。 严金回应了‘好’。 这才是真正的傅先生,冷血且狠辣。 白清欢准备坐电梯下去时,只觉胳膊一疼,她被人抓着闪身进了一个房间,门被狠狠地关上。 第6章,给你小婶道歉 傅屿洲薄凉的手掌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对于这个变故,白清欢是没有防备的。 刚逃出狼窝又入虎穴,她的脸被憋的通红,呼吸困难,用手拍打着他的胳膊。 “放开……我!” 都快翻白眼了,她怀疑再用点力,她的脖子能被这个男人轻轻扭断。 “白清欢,你真是好手段,竟让我小叔也向着你,你是不是陪他睡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傅屿洲眯起他狭长的眼眸,咬着牙啐她一脸。 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掐死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 他听音音说,这女的去勾·引小叔,让小叔去白家提亲,真是不要脸。 气不打一处来,刚好在这里看到,不狠狠的惩罚她一下,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C!他有神经病吧!! 她想跟谁睡就跟谁睡,那是她的自由,跟他有毛的关系? 在兜里摸到手机,不知拨通谁的电话,只想有人来救救她。 回头她一定要备点防狼武器。 就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傅屿洲良心发现放了手。 她像断线的风筝从墙上滑落跌坐在地上。 捂着心口咳嗽个不停,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另一只手捂着脖子,生怕傅屿洲又来掐她。 只见他从胸兜里掏出丝绢,把每根手指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个遍。 “还是跟以前一样,贱的没边!”他将丝绢扔在地上,一脸冷漠。 对于他说的话,白清欢置若罔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缓和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洇着红绯。 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傅屿洲,你到底想怎样?”白清欢扶着墙站了起来,微抬下巴。 劫后余生的感觉,就是腿有些无力。 她本来就瘦,穿的又是纯黑包臀裙,更加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腰线。 “我想你死!”傅屿洲修长的手指攫住她瓷白的下巴,发寒的眼眸好似凛冽的寒风刮蹭她的脸。 他打了一通电话,不大会进来四名女子。 “傅屿洲,你要干什么?”看着她们,白清欢有些心慌,绝美的脸一片惨白。 她不知道傅屿洲又会发什么疯,这个男人就是条疯狗。 “把她洗干净了,直到我喊停为止。”傅屿洲没有理会她惨白的脸,反而觉得她像是个一个破抹布,令他恶心。 “滚开,你们不要碰我!”白清欢往后躲去,此刻她羸弱的像汪洋里一叶扁舟,任风浪拍打。 她盯着桌子上的烟灰缸,瞅准机会拿起来,朝其中一个女的脑袋砸去,当即血花四溅,倒在地上,她眼眸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手里攥紧烟灰缸,今日谁敢动她,她砸谁! 其她三人吓得有点发抖,不敢上前。 “没用的东西!”傅屿洲骂骂咧咧,准备亲自抓人。 “嘭——”房门被人推开,白清欢看到傅殊白像神一样降临。 他一身西装笔挺,领带系的整整齐齐,窄腰长腿,狭长的眼微翘,看着不太好惹的样子。 她随手拨通的电话是他的? “屿洲,这么对你小婶有点不礼貌。”傅殊白每走一步都带着压迫力,冷戾的眼神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尤其是‘小婶’二字,被他咬的很重。 傅屿洲脸色顿时黑了,怎么每回都有他来破坏好事? “小叔,这是我的未婚妻,叫小婶有些不合规矩。”他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发出一阵冷笑。 傅殊白一个私生子,凭什么跟他抢人? 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也不配得到。 “哦……你们可有订婚戒指?订婚信物?”傅殊白拖腔拿调地讽刺他。 走到白清欢身旁站着,要从她手中将烟灰缸拿了过来,她攥的紧,不肯松手。 傅屿洲说不出话来,因为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他嫌弃白清欢,不喜欢她。 偏偏这婚事还是老董事长定下的,他就特别嫌弃白清欢,认为是她在中间搞的鬼。 连名义上的形式都没给过她。 傅殊白牵起她的右手,不知他手心里何时多了一枚戒指,此刻不顾她挣扎套在她的中指上,并举起来给傅屿洲看。 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光芒特别晃眼。 白清欢只觉手腕上的手灼肤,她腕骨很细,不足一握。 “给你小婶道歉。”他的声音足够冷漠,眼底充斥着阴鹜之色。 傅屿洲脸逐渐黑了下去,胸口被气得起伏不定,牙齿咬着内肉,绷紧了下颚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就连戒指都嘲讽他被绿了。 真是好样的。 “小叔,这就是被我玩弄过的一只破鞋,您也稀罕?”他眼里嘲弄之意明显。 就是在讽刺傅殊白只配捡破烂玩意儿,跟他拿不出手的妈一样。 “傅屿洲,你别在这恶心人,我没同你睡过,别往你脸上贴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白清欢气得想拿烟灰缸直接砸他脑袋上,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猩猩变态物种。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她只见过裹小脚的,还没见过裹小脑的。 傅殊白原本计划是他们早就睡过,他没有处女情结,这句话倒让他意外不少。 松开白清欢的手,抡圆了胳膊朝傅屿洲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啪——”特别清脆响亮,让白清欢一愣。 她完全没料到傅殊白会直接输出。 这巴掌打得真痛快。 只可惜不是她亲自打的。 要不然会更爽。 傅屿洲被打的退后两步,头发乱作一团,白皙的脸立马红肿起来。 “傅家教你这么藐视长辈吗?”傅殊白用身份狠狠地压制他,冷戾的眼眸射出摄人的冷芒,低音炮的嗓音更显的他有气势。 傅屿洲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这个狗娘养的,怎么敢打他?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打过他! 一个野杂种,还敢翻身把歌唱? “今日不给你小婶道歉,回头我该去问问大哥,是不是没教你傅家家规。” 傅殊白原是没想打他这一巴掌,可他的话委实难听,不能叫白清欢平白无故受无妄之灾。 每一个规矩都压得傅屿洲喘不动气。 家大业大的傅家,规矩颇多,一不小心犯了规矩,抄家规是轻罚,拿鞭子抽才痛苦。 第7章,他再欺负你,打回去 白清欢看到他被打,竟然有一丝丝的暗爽。 “我跟你没完!”傅屿洲眼眸像淬了毒液的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他才不会向他们低头,哼了声转身离开。 这件事他记住了,等他当上傅家的董事长,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傅殊白,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在帝都立足。 白清欢了解他的脾性,心比天高,但迟早要让他认这个错。 严金在外面用眼神请示傅先生,要不要将人抓回来? 傅殊白小幅度摆手,打了傅屿洲一巴掌,他不会吃这个闷亏,会主动来找他。 让严金把房间里的人和另外三个女的解决了,不想再看到她们。 她们顿觉惹到了不起的大人物,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不关我们的事儿,求您放过我们吧?” “我们都是逼不得已,他是傅家太子爷,我们不敢不听。” 她们哭诉着将责任全都推给傅屿洲,额头都磕破了,吓得浑身发抖。 傅殊白只觉耳旁聒噪不堪,在严金要动手时,白清欢开口了,神情温驯里带着不甘。 她让严金把这些人带下去,给她们衣服扒了,洗到蜕皮才能停手。 严金看了看傅先生,他点头,这才按照白清欢的要求办。 他叫来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把人拖走带下去。 傅殊白侧过身子去看白清欢脖子上的红痕,手指刚要触碰就被她躲了过去,心起涟漪。 “傅先生,男女授受不亲。”白清欢咬着内里的唇肉,手里握紧的烟灰缸还没丢。 她感谢傅殊白救她,可不会因此出卖自己的灵魂。 上一世不堪受辱宁愿赴死,这一世更不会妥协。 傅殊白的手半举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曲,缓慢地垂下。 清隽的俊颜冷呵道:“求我救你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低音炮的嗓音冲击白清欢的耳膜,让她的心脏紊乱躁动。 一瞬地失神让傅殊白有了可乘之机,扣住她的脖子丁页起了下巴,大拇指腹轻轻摩挲被傅屿洲掐紫的肌肤。 白清欢紧张的只能攥紧烟灰缸,呼吸急促不少,这么近距离看他的脸,心里像烟花炸开了一样,噼哩啪啦作响。 眼睛忘记眨了,一直睁着慢慢的泛红发痛。 “他再欺负你,打回去,我替你兜底。” 傅殊白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眸里,轻飘飘地叮嘱。 却不知就因为这一句话,在白清欢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维护她,说为她兜底的话。 宁姐不过就上来一个厕所,人就不见了,吓得她满地找,在门外看到一个男的对她的艺人动手动脚? “王八蛋,放开她!”她举着包大吼。 还没冲进去,人就被严金拦住,挡在了门口。 傅殊白听见有人骂他,慵懒地回头瞥了她一眼,宁姐当时愣在原地,这男的有点眼熟? 不过真帅! 她刚刚喊错了,应该喊放开那个女孩,换她来。 白清欢恢复了清明,往后退了小半步,稳了稳心神,大仇未报,她不能乱了心。 事后宁姐才想起为什么她会觉得那个男人眼熟了,顿时激动起来,把车停在路边,双手握着方向盘大叫一声,把白清欢吓了一跳。 “……” 她不会有神经病吧?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宁姐吞咽两下口水,深呼吸一口气,激动地说道:“小祖宗,我告诉你,抱紧他大腿,以后不愁没资源。” 这可是活跃外媒的外科圣手,写过不少医学类的论文。 主要是傅家人。 就凭这一点,白清欢注定赢麻了。 她坐在副驾驶上,拍了拍被宁姐差点震碎的耳膜。 不想打击宁姐。 傅殊白虽然是傅家人,可他没有实权,顶多就是个工具人。 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国外了。 有一点让宁姐说对了,她得抱紧傅殊白的大腿,可以制衡傅屿洲,凭借这一点,对他就不能有太大的偏见。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说话你听见没?想进娱乐圈,就不能端着,好资源是要自己争取的。” 宁姐又开始发愁她这不争不抢的性子,得时刻在她耳边念叨。 她自身有优点加持,在这行还是很好混的。 “知道。”白清欢敷衍点头,右手扣着旁边的门把手,有点心不在焉。 ?? 夜晚她接到宁姐打来的电话,让她准备参加恋综的事宜,导演答应加她一个。 这两日白清欢找到住的地方,一个八十多平方的单身公寓,拎包入住。 刚好拍恋综时,不至于没素材。 她借用傅殊白的卡置办了一些东西,将花的钱记录下来,等她拿到片酬第一时间还给他。 导演组如约而至,她正刷牙门铃响个不停,趿拉着拖鞋就那么出去开门。 她以为是傅殊白找来了,毕竟搬家那天他也有帮忙。 就帮忙喝水。 没想到是导演组,几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 “进来吧。”嘴巴里有牙膏沫,含糊不清,让开身,请他们进去。 众人:“??” 这是不知道他们在直播吗? ——这是哪位素颜明星,肌肤状态也太好了吧? ——网络是没有记忆的吗?脱·衣·门女主了解一下? ——卧槽,怎么把她请来了,这确定是恋综不是什么黄色综艺? ——这恋综直播我们还能看吗?不会看着看着人就没了吧? 蹲守直播间的各位网友全都炸了。 他们还想去搜当时的照片,对比一下,结果网络干干净净。 在搜索栏里搜索关键词都会遭到屏蔽。 大家震惊了。 白清欢换好衣服来到指定地方,其他人也都到了。 这地方是一个展厅,东西被清理走了,还挺宽阔。 其他几位嘉宾来时挺热闹,轮到白清欢来顿时冷场了。 她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容易遭人嫉妒。 跳舞的人身形又优美,可不就把其她女嘉宾的光环盖下去了。 白浅音并没有想过她妹妹会来参加这个恋综。 傅屿洲本来就窝火,此刻见到猎物主动送上门,看不弄死她。 第8章,你的尖酸刻薄胜过我 “我们男嘉宾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支玫瑰,喜欢哪个女嘉宾可以将玫瑰送给她,组成CP开始暧昧之夜……” 主持人拿着台本在那念台词及规则。 白清欢扫了一眼,加她一共五位女嘉宾,四位男嘉宾,也就是说有一位没被男嘉宾选,可能遭到淘汰。 宁知是位网络歌手,翻唱几首当红歌曲,粉丝蹭蹭的涨上来。 离开了声卡加持,声音也没多好听。 身旁站着的还有三位,许轻暖演了部网剧火了,被粉丝封为网剧鼻祖。林疏彤是位模特,个子高,腿又长又白,起码有一米八。林思妤算上当红流量明星,会唱会跳会演。 白浅音也演过不少剧,不过口碑不怎么样,全靠傅屿洲砸钱硬捧。 这里面独独她稍微单薄些,只有跳舞,能拿得出手。 傅屿洲偷偷地警告其他人嘉宾不允许选择白清欢。 大家碍于傅家的势力,就算再垂涎她的容貌也不敢选她。 所有人都选好,只有她面前的杯子是空的。 没有人选她,表明开局及淘汰。 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规矩,为什么变了? 白浅音得意地看她,全网直播她等着被群嘲吧。 就连白清欢自己都轻拧眉宇,这要被淘汰,她还要怎么复仇? “我们请来一位神秘嘉宾,如果这位嘉宾不选择白清欢小姐的话,那她将面临淘汰,重新安排女嘉宾上场。”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她看到傅殊白缓步而来。 只见他拿起一朵玫瑰花径直走向白清欢,将玫瑰花送给她。 她眉梢一挑压下心中的疑惑,他一个外科医生跑恋综剧组凑什么热闹? 录制的师傅不拍他的正脸,要么拍背影,要么微拍一个侧脸。 网友看不到这位神秘嘉宾长什么样子,全都在叫嚷,要扣录制师傅的鸡腿。 ——还真是神秘嘉宾,真神秘! ——这腿真长,光一个背影都杀我好吗?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让白清欢这个小贱人捡漏了? ——你们没注意吗?这位神秘嘉宾没有透露名字。 ——放开那个男人,让我来。 不仅是网友为之疯狂,现场的女嘉宾目光也流连在他脸上。 他今日穿一件长袖白色衬衫,配着熨贴平整的西装裤,站在哪儿神情略微懒散,五官轮廓清隽,有儒雅之风。 这么帅的人,选了最次的女人,要不是在直播,她们这些情绪管理大师,脸早就扭曲了。 傅殊白走至她身旁,微敛眼底冷意,轻嗤,“表情难看死了。” “那你别看。” “……”傅殊白看了她两眼,别过脸气笑了。 没心没肺的小野猫。 “我们第一站到达蓝岸度假酒店,谁先到谁有权利挑选房间住。不可以使用自己的汽车,自己想办法到达。” “你们先互相了解一下自己的暧昧对象,熟悉熟悉这样接下来玩游戏才会有趣。” 主持人在那热场子,规则连续说了几遍,就怕有人不清楚。 白清欢上一世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舞蹈上面,对于参加综艺或者演戏这方面没什么经验。 懂得这些,因为看了上一世这档综艺栏目。 就因为这档综艺,奠定了傅屿洲和白浅音恋爱关系,更将白浅音打造成清纯仙女人设,她的事业也是从这个恋综开始走向顶峰。 既然她参加了,就要打乱一切计划,让白浅音的人设营造不起来。 每一对CP嘉宾都会配有摄像机和工作人员,全程直播,谁都别想耍花招。 白浅音趁着大家想办法怎么走去蓝岸度假酒店,移动到白清欢身边。 暗戳戳的警告她,“白清欢,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倒是不着急,反而朝白浅音森然一笑,眉梢上带着的笑意像是染了霜,丝毫不避讳她。 “姐姐,别急,好戏刚开场而已。”她压低了声音,有些玩味。 “哼,屿洲是我的,你以为傍个私生子就了不起了?你注定样样不如我。” 白浅音听了她说这话,微微蹙起眉眼,有镜头在,她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假笑嘲讽她。 “从学识、样貌、涵养你有哪一点比的上我?哦~有一点,你的尖酸刻薄胜过我。” 白清欢轻扯唇角,将语调故意拖长,冷笑俯身在她耳边嘲弄。 她说完倏地直起身看白浅音气得抓狂,呼吸不匀,眼泪差一点流出来了。 上一世为了能让母亲多关注她一下,她拼命学习,选择硕博连读。 白浅音上个大学还是母亲掏钱找人走后门进去的。 为了不让她抢白浅音的风头,母亲竟让她辍学,不允许她读书。 她都是夜晚偷偷摸摸地看书,好在顺利结业。 所付出的努力都比不上白浅音一句话。 母亲跟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是你姐姐,你要让着她。 至今想不明白,她差哪儿了。 对于她嘲弄的话语,白浅音顿时火冒三丈,要发飙时,她淡定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镜头。 正在直播呢,敢动手吗? “你给我等着!”白浅音目光移上她的脸上,气的牙齿发抖,侧着身子躲过镜头直面拍摄,狠狠挖了她一眼。 她耸耸肩,等着呢。 白浅音跑去傅屿洲面前添油加醋不知说些什么,反正看她的眼神不太美妙。 碍于傅殊白在这儿,他不敢怎么样,可那愠怒的眸子,足见他有多狂躁。 上一回他没给白清欢喊小婶道歉,爷爷亲自罚他跪了一整晚。 明明他父亲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为什么要偏心一个私生子? 不知不觉他的拳头就硬了。 对于傅屿洲怨恨的目光,傅殊白并未放在眼里,别过脸去看倔强不肯和他搭话的白清欢,在她白净的脸上探究两秒。 别人都在自我介绍,互相了解,只有他们像是世仇见面,大眼瞪小眼。 最后白清欢败下阵来,心里默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抿了抿红唇,瞅着半天未换个姿势的傅殊白,轻微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温吞询问:“你不去学校带学生,来这里做什么?” 被她刻意压低过的声音,像缱绻的风,轻刮过他耳畔,让他平静的心起阵阵涟漪。 第9章,靠人格魅力 傅殊白喉结滚了滚,眼眸倏然变得幽深,垂下脑袋低语,“你确定一个人能对付他们?” 看似散漫,实则带来了一股磁厚地穿透力。 白清欢顺着他的目光,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正秀恩爱的二人,有一瞬间地愣神。 随即恢复过来,将情绪隐藏起来,牵强扯动唇角,“那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二人本来离的挺近,随着说话声音越压越低,白清欢的脸颊快要蹭到他的胳膊。 “不客气。”傅殊白应承了她的道谢。 “……”说好的教授,怎么能这么不严谨? 傅殊白既然是傅屿洲的小叔,不用白不用。 此时应该将大腿抱好,好好地打压一番他们。 “傅叔叔,您看我们怎么抢下第一?”她压下躁动的心跳,以及微醺的脸颊,媚眼如丝盯着他看。 她故意咬重‘傅叔叔’的音,略带娇嗔意味,听的他心里泛痒。 对于白清欢忽然变脸,他对此怀疑了一下,片刻明白过来,舒展眉角。 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利用他了。 不过这叔叔二字听的着实蹩耳,但她叫别有一番风韵在里面。 正值初夏,他们在屋子里没空调,特像个蒸笼。 白清欢怕热,额头上出了细汗,想用手扇风又想起这是在直播,干脆作罢,只能眼巴巴地看傅殊白,既温婉又可人。 “靠人格魅力。”傅殊白看了两眼她额头上的汗珠表情坦然,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这恋综是他投资的,可以作弊。 白清欢低呵,迈着小步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行李箱的轱辘在水泥路上咕噜咕噜转动,平添燥意。 她还想问靠什么人格魅力,就见他站在路边,不说话就有一排出租车停下,任由他选择。 想说,这不是靠人格魅力,这是靠他不要脸吧? 其他嘉宾也跟着出来了,一看到有出租车坐,女嘉宾纷纷腆着脸询问,“帅哥,方便搭个便车吗?” “不方便,我的搭档会吃醋。”傅殊白果断拒绝。 白清欢差一点咬到舌头,别给她拉仇恨好吗? 神特么的会吃醋! 这把她们气的够呛。 “白小姐,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宁知笑的亲和,故意套近乎。 “那你问傅先生,我听他的。”白清欢表现茫然状,踢皮球似的把人推给傅殊白。 很明显,他并没有让她们搭车的意思。 傅殊白最先坐了进去,瞧见她还在外面,不由得敛眸轻咳,“还不走?” 白清欢只能对她们表现出很抱歉的样子,坐上车关门,把她们隔绝在外面,脸色恢复清冷。 说是女人不为难女人。 可这群女人可不是善类。 背地里将她编排的连屁都不如,她才不会那么好心载她们。 司机轻踩油门汇入车流中。 傅殊白轻捏眉心,斜睨她,“你倒是会算计。” 刚刚在外面那副无辜嘴脸可不是现在英勇赴死的模样。 他有那么可怕吗? 怎么说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被她当枪使,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给他甩脸子看。 白清欢刚在外面热的有些烦躁,食指扣了几下大拇指腹,这会吹了空调才降下燥意。 扭过头去看他,动了动嘴皮,“傅先生,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傻充愣谁不会? 怎么说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年龄加一块他都得恭敬的叫声‘阿姨好’。 傅殊白呼吸一凛,抬起头瞧着她狡黠的目光,弯起了唇角,只是这笑多少裹了点寒霜。 前一秒还喊傅叔叔,这会又变成了傅先生,她当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吗? 这笑意让她起了鸡皮疙瘩,惹得白清欢搓了搓胳膊。 真是离离原上谱。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单纯听不懂我说话?”他将手放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白净的脸,眼底的阴鹜多了份玩味。 这话问的白清欢顿时口干舌燥,就像额头上的汗水被吹干,有些黏糊感在里面。 “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她舔·舐了下干燥的唇瓣。 这是在提醒他,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说话能听懂就怪了。 傅殊白眼尾上挑,差点气笑了。 该夸她反应真快,还是夸她挺会演? 他们搭上出租车最先抵达蓝岸度假酒店,优先获得选择房子的权利。 白清欢选了最大的套房,她可不想跟傅殊白挤在一张床上睡。 为表达诚意,她睡次卧,将主卧让给傅殊白。 小女子能屈能伸。 半个小时以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来。 她站在窗户前,右手随意的搭在窗沿上,初夏的热风吹起她的发丝,看着傅屿洲和白浅音凝眸微皱,真刺眼。 他们也是搭别人的顺风车过来,并不是最后一名。 宁知跟孟辰最后到,只能住单间,最差的房间。 他们当即不乐意,宁知找到导演,说这么安排根本就不公平。 “凭什么他们可以坐出租车?这明显就是作弊。”她满腔怒火。 明明说过,不允许花钱,他们公然坐出租车那不就是作弊吗? “他们坐车又没给钱。”导演无奈地摊手,不存在作弊。 出租车应该是傅殊白提前安排好的。 之前的恋综剧本全被推翻,现在的剧情走向都是傅殊白提供的。 资本家让他们怎么做,只能照做就是。 “不可能,绝对有黑幕!”宁知就差指着导演的鼻子了。 这话惹到导演了,斥责她,“宁小姐,你要不参加现在可以走,参加我们这个综艺大有人在。” 宁知被吼的瞬间熄火,红了眼眶。 斜过眼狠瞪白清欢,猜想她肯定跟导演睡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偏袒她? 不愧是靠身体·上位的女人。 白清欢摸了摸鼻子,有黑幕又不关她事。 她还一脸莫名其妙,感觉走向跟上一世完全不一样。 白浅音假惺惺地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安抚道:“小知,别委屈了,有些事不适合说出来。” “你妹妹真阴险,你小心点。”宁知拖着行李箱去到她的房间,对孟辰全程怨愤脸。 等他们将行李都安顿好后,主持人适时地出现,讲解第一个小游戏该怎么玩。 第10章,有事傅叔叔,无事傅先生 隔壁有一间鬼屋,每个人拿到的题板不一样,谁最先解开题,从鬼屋出来,有权选择夜晚吃什么,最后一名惩罚吃苦瓜蘸芥末。 第一名暧昧值会加一百分,直到加到一千分剧组会以他们名义捐给困难群众五百万。 这是一个既能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又能提高知名度的综艺。 宁知看一眼白清欢,等会在鬼屋里一定给她个教训。 “现在每个人来抽题,在鬼屋里寻找答案。大家一定保护好自己的提卡,别被其他人发现,以免有人在鬼屋里篡改你的答案。” 主持人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五个粉色爱心话本。 他让最先到达的人抽,这个时候宁知举手站出来。 “为了让粉丝们看到最真的节目,是不是该最后一名先抽?避免有人怀疑节目组别有用心?” 她伪萝莉音说着俏皮话,既不落人话柄,又替自己争取机会。 主持人询问傅殊白和白清欢二人意见,毕竟他们是第一,有决定权。 他们表示没意见,让宁知先抽,免得输了又哭丧着脸说他们欺负人。 白清欢最后拿到题卡,上面写着:找到409箱子。 她凝了凝眸,就这么简单? 带着疑问和傅殊白进了鬼屋。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 “啊!!!我不玩了,我认输,我宁愿吃芥末。” “救命啊!!你别跟着我呀!” “……” 剧组真会搞事情。 这不是毁艺人形象吗? 他们每个人都有偶像包袱,在鬼屋里被吓得包袱掉的捡都捡不起来。 傅殊白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别的女嘉宾吓得早就抱紧男嘉宾的腰,而她神情自若的寻找箱子。 “嘿~等我走过去了,这个棺材才弹出来,差评。” “你这个假扮贞子的,头发能不能弄的整齐点?” 她每走一步就要点评一下,还主动帮贞子整理头发。 傅殊白彻底郁闷了。 当时还想着弄鬼屋她会害怕,用软糯的眼神哭着求他保护。 是他想太多。 贞子:“……”你这么有经验,这个鬼要不要你来当? 看直播的粉丝脸都快要笑麻了。 抛开她是脱·衣·门女主,还是挺逗的。 宁知还想着教训白清欢,结果她吓得腿软,全程靠孟辰拖着走。 可把他气的不行。 白清欢看到白浅音,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傅叔叔,求您个事呗?”她挪动小碎步,二指轻轻拽拽他的衬衣,悄声请求。 她整个人都在暗处,唯有头顶不明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像盘丝洞里的妖精,而他则是那可口的唐僧肉。 “有事傅叔叔,无事傅先生,谁教你这么用称呼的?”傅殊白声音带着清润的音质,被刻意压低后,略微深沉,确有此幸悦耳。 他腿往前一迈,把人挤到一个侧墙缝里,摄像机没了他们身影。 白清欢后背贴着墙,心跳如雷,他轻微的呼吸声像是黑暗里点燃的蜡烛灼烧着她的耳膜,一瞬燃起她浑身的血液。 令她紧张到双手紧扣着墙面,轻咬下唇,不敢用力出气。 逼仄的空间,昏暗的地方,两道呼吸在空气交织,若不是灯太暗,他定能发现白清欢脸红到了耳根。 “你、你到底帮不帮?”到底是求人办事儿,态度自是不敢抬高傲,嗓音绵软下来。 她感觉额头快要贴着他的胸膛了,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傅殊白抵了抵后槽牙,答应她了。 这姑娘一撒娇,他觉得魂在天上飘。 白清欢扯着他的衣服,踮起脚尖一只手掩住唇,贴着他的耳畔,小声说道:“你帮我傅屿洲引走,我去对付白浅音。” 她灼热的气息毫无征兆的喷散过来,带着淡淡的鸢尾花的香气。 说完,她才发现两人的动作过于暧昧,赶紧撒手退出去,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 傅殊白拍了拍被她抓的发皱的衬衣,鼻息间充盈的鸢尾花慢慢散开。 他去傅屿洲面前晃悠一下,就把他勾走了。 这家伙心里记着仇,想趁着地方昏暗揍回来。 给他打的鼻青脸肿最好。 傅屿洲一走,白浅音没了安全感,顿觉脊背凉飕飕的,随手拉拢了一下衣服。 走在过道时,昏黄的灯忽明忽暗,本就阴森诡异的鬼屋更加的可怕了。 走着走着,灯忽然暗了。 白清欢单手握着手机,用拇指摁住手电筒,微弱的白光照在她的下巴上,由下而上发出幽幽的光芒。 她观察过了,这里是摄像盲角。 “久违了,我的姐姐。”她的脸上闪过狠戾,笑容越来越阴鹜诡谲。 “啊!”白浅音吓得跌坐在地上,手心里全是汗。 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一样,叫都叫不出来。 “姐姐,是我,你害怕什么呢?”她关了手机手电筒,蹲在白浅音身边,右手扣住她后脑勺的头发,无辜地笑着。 在这种背景下,她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白浅音听到熟悉的声音,灵魂一下子归位,怒骂道:“白清欢,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想要拍掉白清欢的手,反被她踩在脚下,钻心的疼。 “可不有病嘛,要不然傅屿洲将我困在精神病院干什么呢。” 白清欢逐渐敛去笑意,扣着她的脑袋,差一点点砸在墙上,最后停住了手。 吓得她连连尖叫,害怕得差点尿裤子了。 她就是捉弄白浅音,不会傻到在节目组就对她动粗。 “哎呀,你怎么怕成这样呢?妈妈叫我让着你,我不会真的伤害你。” 白清欢眸光锁定在她脸上,红唇轻勾,语气偏无辜,换上关切的眼神。 上一世白浅音拿着刀具划破她脸的场景历历在目,恨意充斥她的大脑,很快就被她敛下去了。 “你个神经病,赶紧放了我。”白浅音手踩的快要痛死了,眼泪直打转。 很听话的放开她,站在摄像头下方,等待她的反扑。 果不其然,白浅音站起来后冲到她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她。 好在她躲闪的及时,要不然这一巴掌避免不了。 “姐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声线里带着颤音,呈现在大众眼前是她若泣模样。 第11章,她想利用你接近我而已 白浅音一脸茫然,愣怔在原地,有点弄不清楚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刚刚嚣张跋扈地踩她手,抓她头要砸墙,这会跟她演上绿茶了? “白清欢,你个绿茶精!”她气的直咬牙,跺了一步脚,拳头捏地紧紧的。 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摄像头,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设计的,想让她出丑。 “姐姐,你私下怎么骂我都行,现在在直播,你骂我别人听见了,会说你没教养的。” 白清欢装作一副关心她的模样。 她就是让白浅音无话可说,还要被迫承受她的情意。 在粉丝面前营造出妹妹时时刻刻为姐姐着想的人设。 复仇的第一步,就是扒掉白浅音伪善的外壳。 这句话很奏效,网友全是吃瓜的表情,他们最喜欢看撕·B了。 白清欢知道这些年她名声烂到不行,一时半会儿想要摘掉标签,还需要多努力一下。 “别以为我治不了你,迟早要你好看。”白浅音不傻,这个时候打她,行不通。 要打也要找个黑风高夜才行。 她被白清欢气的完全忘记身处鬼屋这件事了,被然后突如其来的贞子吓得乱嚎。 白清欢趁这个时候狠狠地踩了她一脚,她不知道该顾及脚上的痛还是心灵上的害怕。 “姐姐你别怕,只要你没做亏心事,这些都不是真的。”她还在一旁安抚白浅音,故意这么说,让她回想这些年被她残害的人有多惨。 白浅音更害怕了,直接撇开她,大声尖叫着跑走了。 她的脸隐在角落,嘴角扯一抹冷笑,眼底骤起的杀意逐渐收拢。 这就怕了呀。 还没真吓她呢。 傅屿洲本想在暗处打傅殊白几拳,还没出手就被桎梏住,被他反手推回来砸在肚子上。 痛得傅屿洲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后脑壳撞疼了。 傅殊白目光淡如水,只不过眼底的阴鹜不可忽视。 冷冷地嘲讽:“屿洲,你不太行。” 他才不行。 他全家都不行。 “小叔,你以为那个女人喜欢你吗?她不过看上你的身份而已,她想利用你接近我而已。” 傅屿洲单手捂着肚子,嘶哑着嗓音,发狂似的怒笑,像是在替他着想。 他不信白清欢会那么快移情别恋。 当年为了和他订婚,什么卑劣的手段都用了。 这女的一共才见傅殊白几次,就跟他好上了。 绝对是利用傅殊白来刺激他,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因为他而吃醋。 “不劳你费心。”傅殊白抬起手接开领口的第一粒扣子,心情烦躁。 说罢迈腿离开了,让傅屿洲有一种重拳打在了棉花团上的感觉,气的牙齿咯咯作响。 白清欢重新回到他身边,询问他有没有找到409号箱子。 他将手里箱子放她眼前晃了晃。 不过不是409。 是904。 白清欢弯下腰查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眉梢一挑,保持这个动作微微抬头。 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说,“……有没有可能你手上拿的是904?” 又不能直接说他眼瞎。 毕竟他有时候是要戴眼镜的。 今日没戴,有可能没看清上面的字数。 “我不瞎。”傅殊白语气稍微缓和,没有跟傅屿洲对话时那么生硬。 “这还不瞎?”白清欢直起腰,低着头小声咕哝,细如蚊蚋。 “我也没聋。” “……”她后背一凉,尴尬地哂笑。 果然不能说人坏话,容易被听到。 ——这位神秘嘉宾是没有脸吗?还是说他大有来头? ——我快好奇死了,让我看看他的脸,导演能不能满足孩子啊? ——听声音就好听,而且手型特别好看,彗星撞地球了,我心撞他了。 网友纷纷在幻想神秘嘉宾到底拥有怎样的神颜。 傅殊白将箱子给她,让她用409这个密码开锁。 她带着疑惑在锁上转动这三个数字,‘啪嗒’一声,箱子打开了。 轻眨两下桃花眼,所以让她们找箱子,并不是找409号箱,而是找能用409解开的箱子。 “不审题。”傅殊白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顺势提着箱子往外走去。 动作多少有些宠溺。 白清欢左手捂着被他点过的地方,仿佛还有余温,心多跳了一个节拍。 撇嘴哼了句,“你是教授,我又不是。” 正在走路的傅殊白脚步微顿,偏过脑袋。 “你学历造假?”他语气隐含笑意,浅浅的,特别轻。 怎么说也是博士生,怎么就不动脑袋呢? 如果他带的学生都像这么笨,他能气的当甩手掌柜。 被他这么质疑,白清欢挺直了摇杆,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好公民,怎么能做违法的事,别乱说。” 傅殊白半信半疑地瞥她一眼,那是将理论都还给老师了? 白清欢不悦抿唇,这是什么眼神? 看不起她吗? 就他是教授,就他清高,还不成吗? 他们最先出来,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翻倍卡。 吃晚饭前会有一个小互动,会用到翻倍卡将暧昧值翻上去。 白清欢漂亮的手指捏着卡片‘嘶’了声,老天爷都想让她赢。 跟着傅殊白不知道会不会全程躺赢,这感觉真是爽到不行。 上一世白浅音拿下第一名,以她的名义给山区捐了五百万,名声打响后,资源接到手软。 这一世,她要夺下这个第一名,不知是怎么样的场景。 白浅音和傅屿洲成了最后一个出来的。 他们的答案被白清欢篡改了。 当时吓唬她时,白清欢就看到她的题卡,在鬼屋里将那道题打乱了顺序,光拼都得好半天。 宁知是哭着走出去,妆花了一大半,假睫毛掉了一坨,好像大熊猫。 其她女嘉宾的状态各不一样,妆容多多少少有些花,就白清欢完好无损,令人嫉妒。 傅屿洲和白浅音免不了要吃苦瓜蘸芥末。 一整根苦瓜和半碟芥末。 主持人将东西端过去,白浅音有些受不了干呕起来。 没吃就觉得辣喉。 “屿洲,我不想吃。”她委屈的眼泪打转,小手拽着他的衣服,祈求帮忙。 第12章,你们是不是输不起? 傅屿洲看不得她可怜的样子,原想着求个情,惩罚作罢。 “你们是不是输不起?”白清欢搁旁边轻讽,语气温软无辜,叫旁人听不出有什么不对。 这话一出,其他嘉宾就不乐意了,拼命的不想拿倒数第一,就是不想接受惩罚。 如果他们不接受惩罚,这游戏就没法玩下去了。 “浅音,要愿赌服输。”主持人轻瞥远处的导演,他没点头,自然不敢擅作主张。 ——哇,这节目可以啊,有事它真敢上啊! ——其他综艺要好好地向他们学习,不能让偶像包袱那么重。 ——心疼浅浅女神,暴风雨哭泣,节目组怎么能这么整蛊人? 粉丝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苦瓜蘸芥末吃是一件多么上头的事儿。 白清欢笑了,这节目深得她心。 她现在的快乐是建立他们快乐之上。 白浅音受不了那个味道,强忍着情绪吃了一口,直接冲去厕所呕了起来,眼泪混合流下来。 她跟着过去看看,靠在门里边,半撩着红唇,“想不想知道你为何最后一名?” “是你对不对?你不怕我告诉妈妈说你欺负我?”白浅音弯着腰,鼻涕流了出来,说不出的恶心。 白清欢怕一会吃不下饭,别开脸,冷讽,“哎呀,小蝌蚪是要找妈妈吗?” “啊!!!”白浅音发现根本说不过她,气的抓狂。 她怎么变得这么绿茶? 以前白清欢只会拿她当女神,从来不敢这么和她说话。 到底是哪一环出问题了? “姐姐,别乱叫,你不立清纯人设了吗?”白清欢装作无辜地提醒她。 报仇之路漫漫,她要白浅音一点点地付出代价。 上一世,白浅音当上影后,斩获各大奖项。 这一世偏偏不如她意,让她连P都捞不着。 只要是白浅音想要的,她全都夺了。 包括白浅音长期占据的第一名。 “白清欢你别得意,我迟早让你付出代价。”她关掉水龙头,气的拳头捏得发紧,咬着牙齿,眼眸赤红瞪她。 胸腔气得发疼,喉咙被芥末刺激的说话都有些沙哑。 “姐姐,让我付出代价前,你可要保重身体。” 她好不在意白浅音的威胁,现在她一穷二白,没什么好怕的。 倒是她们拥有太多,反而怕她才对。 傅屿洲吃了大半的苦瓜,成了苦瓜脸。 他们越痛苦,白清欢就越兴奋。 晚饭前有个小互动,让她们各自谈论婚姻价值观以及恋爱观,深化彼此之间的了解。 其他人都挺憧憬爱情的,只有白清欢觉得爱情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接下来说一说大家的第一印象。 其他人都挺正常的,唯独白清欢出其不意。 她搜肠刮肚想找形容词,最后觉得都不贴切。 “斯文败类。”红唇吐出几个字,眨着无辜的桃花眼。 傅殊白微愣,这四个字是这么用的吗? 她语文老师是谁? 白清欢瞬间觉得,这词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 其她女嘉宾倒觉得傅殊白像是清隽高贵的神明,神圣而不可高攀。 压力给到傅殊白,询问他对白清欢第一印象是什么? “可爱。”他说这词的时候,语调微扬。 在他印象里,白清欢多变,口是心非,总做出让他料想不到的事。 白清欢脸颊微醺,她才不可爱。 傅屿洲坐在沙发的尾端,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难受的紧,说不出的怪异。 导演组又要搞事情了,测试他们之间的默契度。 答案一样加十分,答案不一样扣十分。 主持人给每个人发一个白板,漂浮笔和黑板擦,让她们写答案。 白清欢坐在傅殊白对面,左眼微挑。 敢肯定,恋综因为她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规则。 她跟傅殊白能有什么默契? 拢共见面的次数用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第一题,你们未来想有几个孩子?” 傅殊白写了2,白清欢写了0。 宁知和孟辰各自写了1和3。 白浅音写的1,傅屿洲居然写了0。 剩下两对写的一样。 “啊哈哈,看来清欢和屿洲英雄所见略同啊。”主持人尬笑。 完全没注意到导演给他使眼色。 白清欢现场想擦掉这个零,来得及吗? 她才不想跟傅屿洲有默契度,好恶心。 傅屿洲这下得意了,还嘴硬说不喜欢他,那都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贱女人挺口是心非。 傅殊白眼眸沉了沉,禁欲又慵懒宛如神衹在凝视她,让白清欢心下沉,好似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这个互动,他们默契不怎么样,只拿了十分,用了翻倍卡才得二十分。 最高的是许轻暖和郁景尧,不过想要追上白清欢得分还差不少。 事后,傅殊白将人抵在浴室的洗舆台前,双手撑在她身侧,眼底的阴鹜渐起,洒下冷戾之气。 白清欢身体只能往后侧,后脑勺抵在了镜子上,脸红心跳。 倔强地抬起下巴,梗着脖子质问,“外面都是摄像头,我劝你不要乱来。” “不想要小孩?”低音炮的声音响起,像被沙砾磨过一样,他半垂眼帘,落下一道阴影,略显病态。 “嗯?啊。”白清欢感觉手都没地方放,想推开他,又不想碰他,想从他的臂弯处钻过去,缝隙留得太小。 “傅先生,保持距离问话,不影响你发挥。”她深呼吸一口气,胸膛微鼓。 他突然轻笑一声,浅浅的好似春风吹皱湖泊,他吹皱她的心。 “怕我吃了你?”压着嗓子,眼里带着柔意,将调子微拖。 “嗯,怕。” 白清欢吃不准他想干什么,顺着他的话应承。 她更怕傅殊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想死得不清不楚。 他锋利的薄唇擦过她的耳畔,留下一句话,“若不喜欢小孩,那就不要。” 说完撤了手,拧开浴室门出去了,徒留白清欢留在原地,她满脸困惑。 啊,喂……所以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心脏跳动的挺厉害,好半天才恢复平稳。 转过身去照镜子,脸红的像落日熔金。 赶紧打开冷水,冲洗脸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第13章,里面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夜晚休息,傅殊白要忙着批改课题,左手一心二用转动三棱柱魔方,手指特别灵活,就是没有复原。 房间里有摄像头,大家看的清楚,求导演不露神秘嘉宾的脸,好歹给他手部来个特写啊。 导演哪敢呀? 那是谁? 那是他们爸爸,金主爸爸。 不敢得罪。 白清欢给自己的脚做足浴,泡牛奶、按摩、上脚膜。 跳舞的人,脚都不好看,多多少少会有老茧。 她很注重保养,每日泡脚的时间比洗澡还多。 所以她的脚不仅没有老茧,还很白皙稚嫩,小巧玲珑。 从浴室出来,穿着长袖长裤睡衣,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出来找吹风机,就看到他手里玩的魔方,好奇多看两眼。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一边改错,一边转动魔方? 脑子不会打结吗? 她感觉傅殊白不是将魔方复位,单纯的是在练习手指灵活度。 看得强迫症都犯了。 趿拉着拖鞋,干脆用毛巾裹着头发走过去,压着腰偏过脑袋,轻声询问,“傅先生,能借我玩一下吗?” 她刚靠近时就能闻到浅浅的香味,随着越走越近,香味浓郁。 不是刺鼻的那种香,是独属于她的鸢尾香。 前调香甜,后调浓郁。 他戴着银边眼镜,眼眸平添一份斯文,没有白日里的阴鹜。 将魔方摊在手掌心上,让她拿。 白清欢拿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凉凉的却让他起了火,手指微曲像是要握住溜走的手。 她并没有发觉傅殊白的变化,盘着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在尝试第三回时,她用手捧着魔方,放在眼前凝思了一会,才动手指转动魔方。 大约用了三分多钟将它复位。 把它还给傅殊白,这么看多顺眼。 谁知傅殊白又给打乱了,手指来回转动。 “……” 不看,不看。 强迫症不会犯。 她别过脸,在屋子里找吹风机,还是老老实实地吹头发。 傅殊白拿着电脑去到阳台上,看那个样子应该是要视频。 白清欢不知道他几点睡的,反正她睡得挺早。 一早打开房门,就看到傅殊白在看书,是德文外科学类书籍。 教授看的书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大厅里,大家陆续集合。 “未来几天里,吃饭需要你们自己解决,每个人会给一千块,不能花自己的钱,这一千块花完了,就得自己想办法。” “你们要自己去菜市场买菜,将菜做出来售卖,今日谁挣的钱多,谁的暧昧值加一百分。” 主持人叭叭个不停和他们讲规则,将钱分发下去。 说不给饭吃,连早饭都不给。 主持人让她们可以行动起来了,时间不等人。 白清欢会做饭,直接领着傅殊白去了菜市场。 气味有些不好闻,禽类的腥臭味,地上到处都是烂菜叶子。 她怕傅殊白这等高贵之人没来过市井地方,正要进去时,让他呆在原地等她出来就好。 “里面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傅殊白愣在原地,目光在她脸上探究两秒。 白清欢差点没喷,菜市场里有什么不能看的。 “这倒没有。”她仰着头,摸了摸鼻尖,单手插着腰,嗤了声。 那是单纯为他着想罢了。 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就进。”傅殊白率先迈开步子往里走,黑色皮鞋不小心踩到一块淤泥,立马晕染一块,看着挺脏。 他就垂眸看了一眼,就收了目光,来回扫视菜市场。 白清欢秉着怀疑的态度,打量他两遍,他可真没什么架子。 其他嘉宾都跑超市去买东西了。 也就她和傅殊白来菜市场。 他皮鞋上的脏物,她看着都轻啧了声。 不过他真没来过菜市场,只能看着白清欢买东西,他在后面提着。 来到水产区,她挑了一条鱼,吆喝一声,“阿姨,这个多少钱一斤?” “五十。” “便宜点呗,四十怎么样?你看你这个都快翻白肚了。”白清欢扯着笑脸和她砍价。 网友震惊了。 这年头买菜还能砍价? 卖水产的阿姨看他们长得那么好看,当即说卖卖卖。 这年头出门刷脸,挺爽。 他们满载而归,仅仅花了三百多块而已。 其他人差一点都花超了。 傅殊白有个电话进来,他要背着摄像头接电话,见他一走,傅屿洲手里抛着苹果走了过来。 “你以为利用我小叔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白清欢别痴心妄想了。”他站在离她半步远的距离停下,出言侮辱她。 白清欢正准备清理鱼鳞,耳旁响起渣男的声音,顿时翻了个白眼,怼回去。 “我看你不仅是下头男还是普信男,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女人都会喜欢你,围着你转呀?这青天白日的就开始做梦。” 这话成功惹怒了傅屿洲,他眼底掀起一阵阴郁,讥讽道:“伶牙俐齿,当年求着我和你订婚,你是忘了?” 白清欢啧了声,当年脑子让驴踢了,会把嫁给他当作毕生的理想。 年少的喜欢不叫喜欢,那叫风沙迷了眼。 “我都不记得的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看来是你对我念念不忘,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几?” 白清欢也不是吃素的,量傅屿洲在镜头前也不敢胡来。 主动送上门来,不怼白不怼。 “他们不是喜欢你,是喜欢上你!”傅屿洲怎么能吃亏,脱·衣·门事件,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楚。 给他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 白清欢冷笑,漂亮的脸上笑意加深,眼底愠怒。 “你说话这么有逻辑,直肠通大脑吧?我希望你以后儿孙满堂,全靠你兄弟帮忙。”她无辜地耸肩。 “白清欢!”傅屿洲咬着一字一顿地叫她名字,真气得够呛。 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这女人成功激怒他了。 “你打呀,反正在直播,让他们看看,你丑陋的嘴脸有恶心。还有我跟你小叔在一起了,你这么不尊敬我,你小叔知道又该扇你巴掌了。” 傅屿洲气得脸都绿了。 白清欢怼他之后,一阵舒畅。 她拿出从菜市场里买回来的新鲜鱼,把它当作傅屿洲,拿起菜刀嘭嘭直剁。 声音之大,吓了他一跳,忍不住骂了句,“你个小贱……”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他小叔缓步走来,眼眸带着压迫力。 第14章,不识抬举的东西 傅殊白轮廓清冷,视线撞了上去,带着审视压迫他,这逼人的寒意令他感到不适。 后面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脸胀的发疼。 半举的手,甩了下来,胸口的怒意越积越多,郁闷无比。 辈分大,压死他。 若不是爷爷偏心于傅殊白,他也不至于展不开手脚。 “呀,你怎么不骂了?哑巴了?”白清欢装作吃惊,眼里泛着冷芒,笑意正浓,却是那种讥讽嘲笑。 所谓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识抬举的东西。”傅屿洲望着白清欢嘴角噙着阴邪之笑,掩住眼底的怒火。 等他找到适时的机会,会让白清欢知道得罪他的下场有多凄惨。 也不知这话是对她说的,还是对傅殊白说的。 白清欢鼻腔发出冷哼,懒得理会这个疯子。 “屿洲,脸不疼了?”傅殊白漆黑的眼眸凝视他,微启薄唇,音色带着一丝冷厉,迫使傅屿洲想起之前的屈辱,脸青了几分。 他倏然舒展眉眼,放松了身体,对上傅殊白的眼眸,懒散冷嗤,“小叔,你猜你还能得意几时?” 只要他爷爷驾鹤西去,他爸爸当上董事长,这个傅家就没有他傅殊白的立足之地。 届时,他想用辈分压他,绝无可能。 “只要我还姓傅,你就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小叔。”他一字一句启唇,没有一丝起伏凝望着他,眼底闪过意味深长的幽芒。 白清欢默默地退作一旁,坐山观虎斗,同时心里也在思考,傅殊白私生子的身份,在傅家肯定遭受排挤。 看来某人的生活也挺水深火热。 猛然想到什么,努了努眼皮,傅殊白不会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傅屿洲吧? 如果真是这样,她挺危险的,不想当炮灰。 前几日汽车是真往他们身上撞,真要撞到身上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一想到这些,白清欢不自觉地抖了抖肩膀。 傅屿洲自知理论上说不过他,甩手重哼一声离开了。 这一段导演没让摄影师录,让他们录别人。 其他人知道傅殊白的身份,唏嘘不已。 白瞎一副好皮囊,可惜是私生子。 两个名声不好的人凑一块去了。 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他们不知,哪怕傅殊白是现在傅老董事长的私生子,依旧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人物。 傅殊白一转头就看到白清欢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发呆,一见他回眸立马轻瞥红唇,继续清理手中的鱼。 表面安静地剔鱼鳞,内心早就翻涌成海,情绪找不到形容词。 清理好的鱼放在水龙头下清洗,水流像调皮得小孩在她柔嫩的指缝来回穿梭。 傅殊白垂眸看她的手指,不知握在手中是不是也这么调皮。 再看认真的姑娘又将配菜全部都切好,装进盘子里,条条有理,一点也不紊乱,连姜丝切得都很均匀。 她做了一道清蒸鲈鱼、干锅茶树菇、宫爆鸡丁、肉末蒸蛋、西红柿牛腩。 香味扑鼻,把其他嘉宾都给馋得口水直流。 纷纷想换掉自己的女嘉宾。 现在这个社会,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 拥有这一项技能,就相当于有了优先择偶权。 有两个男嘉宾偷偷地看了一眼傅屿洲,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姑娘不要。 “看、看!要不要她来做你的搭档啊?”宁知凶了一下孟辰。 他那眼睛都快长白清欢身上去了。 孟辰收回目光,懒懒地瞥她一眼,不予计较,淡定地淘米闷饭。 宁知气地跺脚,这男人凭什么不理她?资源还没她一半好,有什么可高傲的? “哼,她会做个饭就把你们迷的眼睛流口水,要是一条线不穿睡旁边,那还不得激动的晕厥过去。” 她大力地择菜,弄得噼里啪啦响,嘴上念念有词。 孟辰正在调酱汁的手停了下来,幽深看她一眼,胸膛轻微地浮动。 面无表情,“宁小姐,积点口德。” “哟,你不会真想睡她吗?听说她很好睡,我劝你安全第一。”宁知冷嘲热讽。 还劝她积点口德,什么东西。 孟辰真心觉得这女的没涵养,说话粗鲁,他扭过脸去,不愿再搭理她。 女人就是事非多。 白清欢将每道菜盖上透明的盖子,避免香味遗失。 她单手托着下巴,来回摩挲几下,遂放下意味深长地朝傅殊白笑笑。 “我负责做,你负责卖。”声音温软,朝他眨下眼睛,颇为魅惑。 她是想让傅殊白利用自身优势,卖个菜。 男的花钱不冲动,但女的见到帅哥,花钱是最不理智的。 “卖什么?”傅殊白明知故问。 “卖菜!要不然你还想卖什么?”白清欢一噎,目色在他身上打量,嘴角漾起一抹邪笑,“你想卖色,也可以。” 傅殊白捕捉到她眼里的狡黠,眉眼轻拧,眼底划过一丝嗤笑,这姑娘思想挺野,人挺怂。 ——傅先生要卖色吗?我有钱,我可以买。 ——这逻辑思维绝对是老司机,不愧是脱·衣·门女主,就是强悍。 ——啊哈哈哈哈,我好怕他们俩把这节目给整没了。 网友全都疯了,不断地飘屏。 导演都得感叹,白清欢镜头感很好,还有梗。 傅殊白将那些菜端到前面的桌子上一一摆好,上面明码标价,让他吆喝卖那是不可能的。 半垂眼帘,直勾勾地盯着菜,他挺想买下来尝尝口感如何。 白清欢也不求这位大佬能拉下脸面叫卖,能来参加这个节目,就已经很荒唐了。 她举着牌子,清了清嗓子,开始温软唱了起来。 “对面的帅哥美女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菜很精彩,还有帅哥可以欣赏。” 一时之间,在度假酒店的路人甲乙丙丁被她的歌声所吸引。 有让她再唱其他的,唱得好听就买单。 她又唱了一曲《锁麟囊》,嗓音一提,戏曲腔太令人惊憾了。 比起上一首得吴侬软语,这首戏曲才要真本领。 室内光明,她眼波暗含流光,十指纤纤,再做一个华美转身,美艳的不可方物。 第15章,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傅殊白遥遥望去,她的手指像鼓点一样敲在他心上。 唱罢,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当代人,喜欢京剧越来越少了。 难得在这里听到,大家慷慨地买下菜。 傅殊白原本是安排了托将菜买下,结果白清欢这一出的确够他回味无穷了。 怪不得她叫‘傅叔叔’时,那个调子总能勾他起火。 原来火的源头是她。 宁知作为网红歌手,不甘示弱,跟着也唱了一首歌。 她没有百万调音师和声卡,唱的歌曲略微卡顿,调子有些不顺场。 再加上他们做的菜,品相称不上好,没人想买。 孟辰劝她还是不要唱了,免得有对比,伤害她自尊。 宁知气的差点掀了灶台,白清欢唱得,她唱不得,凭什么呀! 白清欢倏然发现商机,给大家表演了霓裳舞。 动作伸张有力,腰段柔软,一颦一笑都好迷人,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 他们本来是要端着菜离开,那曾想还有节目看,顿时觉得看美女跳舞最重要。 饭可以等一会儿再吃,美女跳舞稍纵即逝。 ——妈呀,妈呀,我耳朵怀孕了,这女的付主要责任。 ——作为京剧科班生可以很肯定的说,她唱的水平很在线。 ——能唱能跳,为什么会想不通去做脱·衣·门女主? ——她有可能是犯了男人会嫖·娼的错。 网友比现场的人还要激动。 傅屿洲有那么一刻看呆了,他知道白清欢会跳舞,却不知她竟跳的这么好,并且还会唱歌,像个小黄莺。 白浅音嫉妒地发疯,指尖掐着掌心,光芒全都让白清欢一个夺了去,这贱蹄子怎么敢在她面前显摆! “屿洲,屿洲?”她拽着傅屿洲的衣服,怯懦地叫他的名字,想要把他的魂叫回来。 她不能让白清欢将她的男人抢走。 傅屿洲神情不耐,凝她一眼,眯起眸子,表面覆盖一层阴鹜之色。 “她会唱歌,你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他冷声质问。 若是知道白清欢会唱歌,把她囚在精神病院时,就该让她好好地唱给他听。 这可是他的未婚妻。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妹妹不让我说,屿洲你不要生妹妹气。”白浅音委屈地若泣,声音发噎,看着特别可怜。 她将责任推给白清欢,将自己摘的挺干净。 “她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傅屿洲咬着牙,气愤道。 他感觉头顶之上笼罩巨大的阴云,压着他,提醒他被人背叛了。 白浅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咬着唇瓣,眼泪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肩膀微颤。 “屿洲,你怎么能凶我?” “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傅屿洲一见她这样,立马软了声音,跟她道歉。 白浅音恨透了白清欢,有她在的地方,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不停被人比较。 她的天赋不如白清欢,这些年一直让妈妈压着她的天赋,可还是被她放大了。 这个不守信用的贱蹄子,明明答应过母亲,不在人前唱歌,她一点都不听话。 等会她就要告诉母亲,妹妹又欺负她。 白清欢就跳了一部分,跟大家谢场亲自拿着大盘子,绕到行人跟前儿,清艳的脸轻扯笑容。 “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这些路人往里面扔钞票,红果果的钞票,越来越多。 她没想到傅殊白在大盘子里放钱,当即愣了一秒。 缓慢抬头,坚定地说,“我卖艺不卖身。” 因着刚刚跳舞的缘故,额心上出了不少细汗,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以色授,我怎能不配合?”傅殊白挺直了背站在那里,眼里的光落在她身上,眉眼轻舒,声音听着既暧昧又缱绻。 他此刻有点后悔,应该叫眼镜带在身上的,这样她跳舞,也能看得更清楚些。 白清欢敛住唇角笑意,心跳好似漏了半拍,像被他地笑勾走了魂魄似的,紧张到双手攥着大盘子,食指紧扣大拇指。 轻咬腮帮子,凝思。 她怎么就色授了?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她轻抿红唇,努了他一眼,把他们逗笑了。 大家觉得白清欢是有点搞笑在身上,但是不多。 傅殊白压唇笑了声,神色不明不昧。 若不是有摄像头,或许他想做更过分的事。 白清欢收了大盘子里的钱,坐在那儿清点钱。 翻了三倍,巨款。 其她人纷纷效仿白清欢开始各展才艺,结果都没有她那霓裳舞惊艳。 她跳舞可是科班出身,从小练到大的,被傅屿洲囚困在精神病院时,都未曾停止跳舞。 这个节目原因为白清欢的舞蹈和戏曲腔顶上了热搜。 网友单单将她唱歌和跳舞的那一段剪辑出来,各大平台疯狂转播。 这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不过没有人把她往舞蹈师身上带入。 她母亲为了不让她抢了白浅音的风头,将她所有的资料全部封住,只留下不好的。 在网络上,只有白浅音,没有她。 有时候想一想,还挺悲哀的。 许轻暖也想打赏了,奈何囊中羞涩,钱都用来买食材了。 “哎,这个白清欢好像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不堪呀?”她微微凑近自己的搭档,在他耳边小声地嘀咕,目光一直随着白清欢走。 “内娱喜欢造谣,你又不是不知道。”郁景尧轻啧,白清欢不仅没那么不堪,反而很优秀。 他是练习生出道,吃了不少苦头,深知有时候排练一场舞许多练习多久。 像白清欢这样信手拈来,真可见其功底深厚。 他们风生水起,这边傅屿洲跟白浅音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大小姐,哪里会做饭呀。 连火都打不着,更别提怎么切菜,怎么炒菜了。 关键食材买了一兜子,不用掉的话,连本钱都挣不回来。 “你妹妹会做饭,你为什么不会?” 面对傅屿洲的质问,白浅音是觉得委屈,眼眶发红,手指紧紧地握着刀柄。 她怎么知道白清欢这个小贱人会做饭? 短短一会儿功夫,她被傅屿洲质问几回,到底谁才是他女朋友? 第16章,告到你倾家荡产 好不容易将火打开,在给锅中倒油的时候,白浅音手拿着铲子,吓得退避三舍。 把那些切的四不像的菜放入锅中‘啪啪’,到处溅油。 她直接给吓哭了,压根不敢靠近去用铲子炒菜,哭丧着脸祈求傅屿洲能安慰安慰她。 哪知被他嫌弃,抢过她手中的锅铲,骂了句,“笨死了。” “屿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白浅音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特像柔弱的林黛玉,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傅屿洲觉得刚刚说话有些过分,又哄着她,让她别哭了。 锅中的菜半天没有翻动,已经烧糊了,空气里充斥着烧焦的味道。 还好,工作人员发现的及时,帮忙关掉了火。 “啧,我说我不会做,还有人比我更垃圾。”许轻暖突然找回了点自信。 她做的再怎么不好,最起码没像白浅音那样又是害怕又是哭的。 ——好想给我宝擦擦眼泪,我也不会做饭,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啊!我也害怕那个油,我的手曾经就被油点子烫过,痛死人了。 ——我们宝是来参加节目的,不是来受委屈的,节目组这是在干嘛呢?! 白浅音的粉丝不乐意了,直接在屏幕上黑起了节目组。 认为他们这是在黑白浅音。 导演可冤枉死了。 这可跟他没关系。 金主爸爸安排的。 主持人让傅屿洲他们可以寻求帮助,算是给他们台阶下了。 可另外三对也挺糟糕的,唯独白清欢厨艺拿得出手,可他并不想求这个女人。 “音音,那不是你妹妹吗?你让她过来帮我们做菜。” 傅屿洲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充盈在喜悦当中的白清欢,眼眸一沉。 他拉不下脸面,白浅音可以。 “什么?”她双手攥着裙子,眼睛睁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直说,跟你妹妹关系好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面对他眼底的阴鹜以及质问,白浅音哪怕心再不甘愿,也得强撑着要崩掉情绪去找白清欢。 她从未向白清欢低过头。 这就是她的耻辱。 傅屿洲冷戾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低这个头,哪怕是这样,她也高抬下巴。 她语气稍微生硬,不像是来求救的,反而用一种命令的口气,让白清欢帮他们做菜。 这个态度让傅殊白有些不悦,凝着眉,眼底漆黑一片,见白清欢有想法,就做一个旁观者。 白清欢单手撑着下巴,手肘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指尖轻点,发出啧啧声。 “姐姐,你等我把这些做完帮你,怎么样?”她从容应对,嘴角浮着妖娆地笑意,抬手指了指流离台。 她心里打起了坏主意,让她帮忙是吧,那就让白浅音受点苦头。 白浅音松了一口气,就知道白清欢骨子里就是害怕她,不敢不听她的话。 这下,她更得意了。 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时,还向傅屿洲显摆,说她们姐妹关系很好,她说什么,白清欢都会乖乖听她的话。 傅屿洲若有所思。 白清欢还在炖汤,是她和傅殊白中午要吃的,这会差不多好了,起身去关火,尝了咸淡,稍微多加了一点点的盐,才将汤盛起来。 回头去找傅殊白的身影,他应该又去接电话了。 教授是不是都很忙? 宁知一心想给白清欢一个教训,瞅准机会,在她手端一盆冬瓜汤,假装经过她身旁,肩膀不小心撞了上去。 青瓷汤盆本就不耐热很烫,她端时格外小心,被宁知这么一撞,手指不稳,汤盆滑落,眼看要烫到她的脚,傅殊白疾步掐住她的腰窝,将她扯过来提起来。 这臂力过于惊人。 “嘭”汤洒了一地,溅了不少在他裤腿上。 如果他反应不快一些,这汤汁溅在她脚上,起码几天不能跳舞。 白清欢甚至来不及反应,后知后觉的知道被傅殊白拢着腰身。 不过他掐腰时,手劲儿真不小,痛的她眼里起了雾,茫然又慌乱地轻眨眼,双手还贴着他的胸膛。 搁着衣服料子像是感受到他胸膛滚烫,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 手心不知何时出了薄汗更加腻着他的衣服。 她十指指腹在之前就被青瓷汤盆烫的发红,此刻有种酥·麻感,紧绷着神经不敢动弹。 白清欢并不是怕热汤烫到她的脚,而是被傅殊白突如其来地救场弄的有些茫然无措。 记忆里,她很卑微,只有她照顾别人的份,从未奢求别人能照顾她。 不像现在,有人会担心她烫到脚,将她抱起来护着。 她不知道傅殊白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无疑这一刻,她感受到他的急切。 “不会等我来端?”傅殊白眸色低沉,攒动难以言喻的凶意。 转过身,将她放到干净的地方。 跳舞的脚,怎么能沾染污秽? 白清欢吸了吸鼻子,被凶的有点委屈,她也没防着宁知,谁晓得她会这么大胆,光明正大的来撞她。 导演吓得不行,当即让人叫医生,冲到前面来,要给他检查腿有没有烫伤。 他的西装裤不贴腿,并没有事。 就是裤腿脏了,得换。 白清欢将目光放到宁知脸上,她正逍遥自在,一副不关她事的模样。 冲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要往滚烫的开水里煮,宁知挣扎要打她,被她反扣住另一只手。 滚烫的开水还在咕噜地冒泡,水蒸气就很灼人,她的手被灼的曲着手指,钻心的疼,嘴里不断发出‘嘶哈’声。 这要把她手按进开水里,立马能烫破皮。 “白清欢,你敢!我要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宁知扯着嗓子怒吼,肩膀微微颤抖,害怕的不得了。 她没想到白清欢会这么疯。 在这种情况下,都敢这么做。 “怕了?你刚刚撞我的时候,一点都不怕!”白清欢眼眸凛然,妖艳的脸上,笑意渐浓,令人心颤。 “你们在哪儿看什么,还不来救我?节目组,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做是违法的?” 宁知抗拒地往后退,微转过脑袋,嘶吼着。 白清欢没真烫她的手,只是吓吓她。 结果她被吓尿了,小腿上像溪水一样,哗哗啦啦的流,颇为狼狈。 第17章,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良 这个画面,节目组也没想到。 现场直播,又不能直接掐断。 好在摄影机师傅知道,这种场面不能播,一早就把镜头对向别处,连她们这边的声音都给弱化了。 宁知双手被水蒸气蒸的发红,痛得胳膊发抖。 她拧不动白清欢的手,脚还被她踩着。 “真是没用。”白清欢冷艳的容貌红唇轻嗤,拽着她的腕骨,仅差零点几毫米就碰到滚烫的开水。 她抬高手背,避免不小心烫到自己。 宁知慌了神,害怕地嘴角肌肉不断抽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你快放开我。” 她哭着道歉,顾不得形象可言。 傅屿洲厌恶地盯着白清欢侧脸看,就知道这女的蛇蝎心肠,没安好心。 当着众人的面就能这么恶毒到烫别人手,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欺负人。 刚刚升起来的一点好感,这一会儿全都湮灭了。他还是喜欢音音那样善解人意的女孩。 白浅音这时凑上前假装好人,帮宁知求情,让她不要咄咄逼人,毕竟没出什么事,她这么闹下去,耽误节目进度怎么办? “清欢,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了。”她继续说道。 白清欢有耐心地微抬下巴,扬起的眉尾显得清冷,光影重重,不及她眼底凉意。 她的面子,屁都算不上。 不过还是松开了手,把宁知往前一推。她本就惊吓过度,双腿发软,此刻没了力度支撑,一下子跌坐在地。 手掌感受到地板上的湿润,抬起手一看,宁知才发现自己有多失态。 手指卷曲,从地上爬起来跑离大众视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闷着被子失声痛哭。 太丢人了。 “清欢,你太过分了,人家只是不小心,你怎么能这么做?”白浅音指责她,在大众面前树立她好人形象。 她本来处于被动之势,他们被白清欢一时的才艺蒙蔽双眼,实则她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其他人也觉得她这么做的确有些过分了。 白清欢桃花眼婉转,摊摊手心,将肩膀一耸,表现的特无辜。 “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右手抓了抓头发,啧了声。 四周的人被她这无辜样愣住了,反向操作??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在说她这不什么都没做,只是吓吓宁知而已,谁知她那么不经吓。 没那个本事,还要来招惹她。 活该! “纵使这件事是小知不对,你也不能这么吓她。万一出事了,你承担得了责任吗?”林思妤瞬间不喜欢她。 认为她这么做太过分了。 如果真出事了再追责,无话可说。 可这明明没出事,还将人逼到那个份上,就是人品问题。 “我不赞成你的话,如果今日傅先生没有帮清欢,那么被烫的可就是她!”许轻暖怼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了错,就该有承担错误的勇气。 白清欢多看许轻暖两眼,对她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大家都不喜欢她,认为她是一块污秽的抹布,难得有人替她说两句公道话。 上一世,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朋友的,每认识一位新朋友都会被母亲利用各种手段逼走。 久而久之,大家避她如蛇蝎,不跟她玩了。 她无疑是孤独的。 “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良。”许轻暖又在后面跟了一句。 这句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宁知最先挑起的祸端,她会反抗属实正常。 林思妤被噎住,找不到反驳的词,闭了嘴巴。 “合着刚刚差点被烫的不是你,所以你能置身事外地指责我?”白清欢对上林思妤的脸,神色淡定。 至于白浅音,她等会再收拾。 “清欢,思妤只是说公道话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责问她?” 白浅音在心里窃喜,她得罪的人越多越好。 从参加这个恋综开始,她一路像开挂似的,这会翻阴沟去了,得狠狠抨击她一番才行。 白清欢闭了闭目,倏然睁开清冷的双眸压向她,步步逼近。 “姐姐,我差点被烫了,你为什么不关心我呢?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我被烫?” 她脸上突然漾着无辜神色,这话直接将白浅音堵进了死胡同,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脸涨成了红色。 姐妹大战一触即发。 ——对啊,我好像都没有听到姐姐关心妹妹啊?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看到是白浅音在欺压白清欢。 ——不懂就问,她们真的是亲姐妹吗? ——这节目有看头,这种事他是真敢播啊。 短短两天的时间,因为网友评论热度过高,播放量达到了几亿。 有的人不上班,也要来看看这恋综里的奇葩事。 最后傅殊白上前,无声的将白清欢护在身后,未说一句话,凭借一个眼神就让白浅音闭了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这是傅屿洲小叔,他不敢开罪,她更不敢。 回到傅屿洲身边用温软地跟他吐槽,“屿洲,你小叔那么嚣张,不把你放在眼里,是想争夺傅家财产吗?” 这句话直接让傅屿洲变了脸,或许让她给说对了。傅殊白跟他抢未婚妻、扇他脸、跟他对着干,条条现象表明,傅殊白目的不单纯。 他的眼眸逐渐变得诡谲复杂,等会儿要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防着傅殊白。 傅家的财产不能落到一个私生子的手里。 白浅音悄无声息挑起他们叔侄儿的战火,只要把傅殊白打压下去,看白清欢还能依仗谁的势。 傅殊白没管裤子的脏物,侧身将目光锁定在她手上,没见她伤到自己,这才转身回到房间将裤子换了。 他踌躇在衣柜前,视线落在右手上,上面还残留着白清欢身上的鸢尾香,手心灼烫,该多抱一会儿。 上一回抱她,就觉得她很轻,今日再次感受下,是真的轻,一只手就能抱地起来。 跳舞之人,腰的确柔绵。 导演派个人去安慰宁知的情绪,节目是要进行下去,如果她不愿意拍,就换人。 反正恋综的热度上来了,并且宁知只是网红歌手,知名度并不是很大。 就是腕不大,脾气挺大。 第18章,我拿你当未婚妻 白清欢留下一地狼藉去找傅殊白,救她三回,好似连句谢谢未曾对他说过,好没礼貌。 走楼梯时,她左手搭在扶梯上,一紧张就喜欢用食指抠东西,紧抿红唇,再想等会要怎么和傅殊白道谢。 来到房门外,明明输密码就能进去,可她顿住脚步,半举着右手,食指停放在数字‘4’的位置上,眼神涣散。 凝了凝呼吸,输入密码推开了门。 他们房间的摄像头今儿一早撤掉了,是傅殊白要求的,他白日里没去学校,全靠夜晚教学生和他带的实习生。 他真的挺忙。 偏偏这样的忙人来管她这个闲人事。 她双手背在身后,漫步朝他走了过去,他正在扣皮带扣,见到白清欢大剌剌地闯进来,眉梢微挑。 “……” 白清欢这才看到他手上的动作,一愣。 不会裤子还没换吧?这会儿在抽皮带?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脸上漂了两团红云,迅速转过身去,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到呼吸有些困难。 每次面对傅殊白,总是情难自抑,这种情绪让她很莫名其妙。 房间静谧,呼吸声被无端放大,耳后传来细微地啪嗒声。 “换完了,你来晚了。” 身后他的声音响起,缓缓地荡进她的耳畔。 “哈?”白清欢脑子有点打结,仅仅一秒,反应过来这是他在嘲讽她,再来早一点,就能看到春光乍泄。 气愤不已,转身回瞪他一眼,谁给他的勇气这么自恋的? “你放心,我只对欧美片子里的八块腹肌帅哥感兴趣,对你不感兴趣!”她嗤笑,扬着红唇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衣服穿得严严实实,不清楚他有没有腹肌。 不过劲儿挺大倒是真的! 傅殊白拿起桌子上的袖扣,正准备扣时,听她大胆发言,愣了一瞬,随即展眉轻笑。 反问她:“是吗?那你紧张什么?” 刻意咬了字音,散漫的音调似在调笑。 “呵呵~我紧张吗?我一点也不紧张,你别血口喷人。”白清欢像是被抓住小尾巴似的,顿时红着脸力争。 傅殊白还挺喜欢逗她,看她龇牙咧嘴像只野猫一样朝他挥舞着尖锐的爪牙。 这跟他第一次遇到的小姑娘有些相悖。 当年见她第一印象,就是觉得她可爱。 当时还在想,以后她会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倒没想到找了傅屿洲。 她眼睛指定有什么毛病。 不对,是脑子。 对上傅殊白将信将疑的目光,白清欢内心有些烦躁,胸膛久久地浮了一下。 “喂,你这个眼神有点侮辱人啊,我说的是正常片子,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想的那种?”傅殊白淡然地将袖扣扣好,戴上眼镜,变得斯文柔和一些。 “……”白清欢猝死,享年二十二岁。 感觉越描越黑,干脆不说了。 她不说话,傅殊白也安静,两两相望,大眼瞪小眼,连空气都变得不明不白起来。 白清欢心想,他这社交能力,也不知道怎么当上教授的? 半响后,她干脆给傅殊白鞠了一躬。 委实把他吓了一跳。 好端端地行这么大礼做甚? “谢谢傅先生救我于水火之中。”她吐字清晰,一点也不含糊。 傅殊白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放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流光。 眼睫扫下,微启薄唇,“你知道就好。” 在白清欢准备鞠第二躬时,傅殊白赶紧阻拦她,扶住她半弯下去的肩,凝视着她微红的脸颊。 “我拿你当未婚妻,你当我是神明?” 他紧蹙的双眉下,眸色暗了几分,声调出乎意外的带了玩味。 这是想折他寿吗? 白清欢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略带疏离的眼眸,温吞说道:“……这不显得我真诚一些?” 想不到更好的感谢话语,鞠躬是她最大的诚意。 傅殊白凝视良久,和颜悦色起来,压低嗓音,“这也没什么比你以身相许更真诚的。” 提起这个,白清欢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自认为他们并不熟络,不知傅殊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最后发现他宽大的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刚飘走的红云此刻又染上了脸颊。 往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被他搭过的地方,好似岩浆在灼烧着她。 紧抿红唇,抬起头用织着浅雾的眼眸看他,鼓起胸膛,想要将事情问的清楚。 “傅先生,我能问个问题吗?” “不能。” 好气! 白清欢脸上似笑非笑,舌尖抵着腮帮子,在心里骂了句斯文败类腹黑男。 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表面温柔,实则冷漠无情? 不让问,她迟早也会弄清楚,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你的腿有没有事,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她只好换了话题,关切询问。 “烫伤能用针灸?”傅殊白疑惑。 白清欢被口水呛了一下,这问的是什么话? “傅教授,您是医学外科教授,应该知道烫伤是需要擦药的。”呼了一口长气,皮笑肉不笑地回他。 傅殊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跟她表示歉意,“唐突了。” 白清欢受宠若惊,应该是她唐突了才对。 “你中医学的如何?” “不如何。”白清欢知道他是在套话,想知道她师承于谁。 她用针灸止血、消肿止痛完全没问题,甚至比西药来的还快。 不过,中药有中医的好,西医有西医的秒。 可想从她这儿知道,针灸是跟学的,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就算是要告知,也得经过哪位老先生的同意。 这叫尊重。 傅殊白勾唇一笑,小野猫的警惕性还挺高。 他若是想查,白清欢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体。 给彼此一点神秘感,或许这样,就不会对生活失望。 见他不愿扯起裤角,白清欢又不能知道他烫得有多重,内心烦躁的不行。 干脆弯下腰,伸手去扯他的裤子,指尖刚要碰到黑色西装裤,他往后退半步,让她的手扑了一空。 白清欢也挺恼的,若不是看他是自己救命恩人的份上,真不想管他。 “我看你烫的怎么样?” 她语速快,就怕傅殊白误会她是流氓。 不得不提一句,这是她现在的金主爸爸,适当的关心一下。 第19章,到底是谁利用谁? 傅殊白迈开一步,逼着她后退。 “你是想看我腿上的烫伤,还是单纯想占我便宜?”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少许得漫不经心,仿佛天空放明的感觉。 她的后背抵住墙根,再无退路可言,听着他的话语下意识地缩了下肩膀。 额头撞上他的胸膛,只见他抬起手撑在她腰身两侧。 他身上雪松香倾洒而来,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鼻息里。 光洁的长腿不小心蹭到他的西装裤,像是导火索一般。 “你说话就说话,干嘛喘啊!”白清欢耳尖呈粉色,呼吸变得灼热。 额头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鼓动,她不敢抬头,死死地盯着他的胸膛,指尖抠着墙壁,减轻紧张感。 妈的。 这就个男妖精。 他浑身气质是别人模仿不来,是傅屿洲比不了。 上学时期怕老师,傅殊白是教授,所以她骨子里刻的应该是怕老师!!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没喘。”傅殊白缱绻开口,像风缠上了树叶,撩的白清欢耳膜炸裂,心像燃气的烟花,四处飘散。 “傅先生,我不是一个很自恋的人,但你这样我会误会的。我敬你是我的恩人,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一些的。” 她鼓起勇气,红着脸跟他摊牌,扬着泛红的眸子,盯着他下巴看。 也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近的原因,只觉得他好高。 “窝边草不吃,怎知香不香?”傅殊白清冽一笑,又将彼此距离拉近一些,他微微弯下腰,与她对视,免得她仰脖难受。 四目相对时,连空气都过于暧昧。 这个暧昧之夜是真暧昧。 白清欢心跳如雷,怎么觉得他好像在耍流氓啊!!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怎么就听不懂! 他才是听不懂人话的那个吧? 见小姑娘脸红的不像话,傅殊白撤了手,心知不能操之过急。 “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对付傅屿洲,大概是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白浅音。” 白清欢稍稍松一口气,凝住眉一字一顿地说道。 重活一世,不想再被利用,她只想为自己活一回,去弥补曾经未得到的东西。 “脑子摔傻了?”傅殊白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脑门上轻点一下。 他何时说过要利用她? 真要利用她,会怕她遭人欺负,丢下一众学生,来参加这破综艺? 这要让他学生知道,指不定背地里说他色·欲·熏心。 白清欢斜挑右眼,怎么又怀疑她傻? 她认输。 这压根说不通。 教授的脑子跟普通人的构造不一样。 算了算了,反正现在她也能利用他桎梏傅屿洲,管他有什么目的。 左右不过烂命一条。 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腿确定不让我看?” 再次向他确认一下,免得落他口舌,说她忘恩负义。 “不碍事。”傅殊白摇头,目色寡淡到底。 白清欢神色稍微的缓和一些,在转身离开时,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和他纠缠上,是福是祸。 ?? 宁知本想退出这个综艺,可她的经纪人三令五申告诫她,如果退出这个综艺,她所有的资源都将没有,各大平台也会将她翻唱的歌曲下架。 明晃晃的威胁她。 就算心里再怎么忿恨不满,也要继续当一个无事发生过一样,在节目组里呆下去。 不过她看白清欢的眼更恶毒了。 此仇不报非女子! 对于她仇恨的目光,白清欢非常的坦然。 她喜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宁知依旧不识趣找她麻烦,她会让宁知知道什么是社会险恶。 等到吃饭时,别人都有饭吃,只有白浅音和傅屿洲没有。 她后悔来参加这个恋综了。 可现在又不能退出去。 那多丢脸呀。 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 明明白清欢这个小贱人答应帮她做的,就知道她是个骗子。 傅屿洲脸色发青,阴冷的气息笼罩着他,逐渐在暴走边缘了。 “屿洲,我去问问清欢她是怎么回事。”白浅音也不好让他去问,只好她卑微一些。 以后这些都是要在白清欢身上双倍讨回来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等着我请你?”傅屿洲声音极尽无情冷漠。 他脾气一点都不好,全靠白浅音会哄。 白浅音被他吼的红了眼眶,捏了捏拳头强装镇定。 网友都看不下去了。 谁让人家是富二代,有王子病的资格。 白浅音将怯懦的情绪压下去,变得自信高傲走到白清欢面前,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质问她什么时候能帮他们做菜。 她看着二人吃的菜色香味俱全,嫉妒涌上心头。 真不知这个小贱人什么时候学的做菜。小贱人真喜欢样样强过她,夺走属于她的光环。 白清欢咬着筷子,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施然开口: “啊?我还以为你们不需要了。那你等会,我陪傅先生吃个饭,毕竟他因为我差点烫伤腿,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吃饭,姐姐你说是吧?” 她就是故意的,让他们好好的等着,也尝试她曾被饿肚子的滋味。 白浅音想捶她几拳,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给留。 说是,就会有人说她不近人情;说是,那她们就得苦巴巴等着。 傅殊白配合她,喝汤都慢半拍,汤碗掩住他轻笑的唇。 刚在房间义愤填膺说他利用她。 到底是谁利用谁? 傅屿洲只能望眼欲穿,饿得胃疼。 肚子咕咕直叫,只能用手捂着胃,缓解疼痛。 一顿饭他们吃了两个多小时,其他人还在卖力的推销自己做的菜品,而傅殊白已经可以躺平了。 白清欢挣得那些钱足够让他们拿第一。 她去到傅屿洲的地盘,洗菜时叫白浅音帮忙。 菜叶子堵住一边水龙头,呲白浅音一身水,给她免费洗个冷水澡。 “白清欢,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紧咬牙齿怒斥,气得浑身发抖,衣服上还在往下滴水,颇为狼狈。 身上白色衣服沾了水有些透,隐约可见黑色·蕾·丝。 她可是免费给网友发福利了,不要太感谢她。 第20章,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白清欢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去关心她。 手上还有洗鱼的血腥,就那么碰到白浅音的白色裙子,在上面留下痕迹,一股鱼腥味萦上头。 “你滚开!”白浅音要疯了,眼睛都气红了,跺几下脚,要去拍掉她的脏手。 太恶心了。 料到她会有这个动作,提前将手拿开,让白浅音拍了个空气,脸上挂着无辜神情。 节目组贴心的给她送上白色浴巾,让她围着,没让她去换衣服的打算。 傅屿洲凝起眉脸色有些不悦,刚要发作帮白浅音,就听她怒斥的声音响起。 “你个绿茶精,真会演!!”白浅音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就没见过比她还能演的。 这让他的眉宇蹙的更紧,印象里白浅音很温柔,很懂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在网友的心目中可是玉女形象,这样的厌弃表情可不像是装的,大家纷纷觉得她是不是阴阳人呀? 白清欢走近她两分,头微微低下,在她耳边邪魅一笑,斜睨着她的侧脸。 慢吞吞地压低声音:“姐姐,你之前也这么对我的,你忘了吗?”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白浅音将她推了过去,横眉冷对,“我劝你不要太过份,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过份了吗?我脚心的疤痕还在,你说这仇我该怎么报才好呢?” 白清欢眉眼带着冷艳的笑,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地话。 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伤痕有多深,当时有多痛。 她的右脚板从大脚趾连接脚心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沟壑,是被玻璃碎片划破留下的伤疤。 每次做足浴时,这道疤就在提醒她,要复仇。 要让伤害过她的人,痛苦百倍。 “谁知道是不是你太贱,得罪的人太多报复你。” 白浅音有些心慌,随即捏紧拳头冷笑,又不是她做的,跟她没关系。 可是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傅屿洲,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白清欢是故意激怒她,让傅屿洲看清她的真面目。 好歹毒的女人。 “屿洲,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就是一时着急,你也知道妹妹她时常看我不顺眼的。” 白浅音立马放软了态度,委屈巴巴地向他解释,眼泪似掉非掉更惹人怜爱。 此刻无暇顾及白清欢刚刚做的无礼举动,只想将傅屿洲哄好。 牢牢抓住他的心,才是重点。 傅屿洲在她脸上多看几秒,最后想着,肯定是他想多了。 白清欢这女人心机深沉,肯定想拆散他和音音,然后她上位。 “好了宝,别哭,我没怪你。”傅屿洲温声哄着她,往日的阴戾之色不见,此刻眼底漾着温柔。 白清欢内心嗤了声,表面冷静,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 转身继续处理菜,切牛肉时,假装刀子没拿稳,往后甩去,差一丢丢刀刃插在傅屿洲的脑门上。 最后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声。 这操作可把其他人吓得虎躯一震。 这不是请她来做饭,这是请了个刽子手。 傅屿洲有点惊魂未定,他差一点就被劈了。 “艹!白清欢,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他阴鹜的眼眸升起寒意,语气特别不好,怒骂她。 本来胃痛就让他心情烦躁不堪,此刻白清欢撞到了枪口上,逮住好好发泄一通。 “不小心而已,你们若是能做,就自己做,安全。” 白清欢慢悠悠地转身,对上他盛怒的神情,她倒是显得淡定许多。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没安好心。你不会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你两眼?” 呕! 白清欢想吐,早知道刚刚不吃那么多了,听到渣男的话,好反胃。 谁给他的自信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宁愿去动物园里多看两眼癞蛤蟆,也不想多看他两眼。 什么东西! “自信可以有,盲目的自信就不好了。” “你是觉得,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你小叔?” “样貌你最丑,学历你最拿不出手,涵养你没有,你就是一个小脑萎缩,思想狭隘的丑男人。” 白清欢闭了闭眼眸,等她再睁开时,寒芒毕现,眼尾微翘,一字一顿地怼他。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快过。 傅屿洲掐她脖子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盘旋,如今她也能报回来。 “你、你、你!!”他指着白清欢气得脸发绿。 “我我我不是大舌头,你你你说话真结巴。”白清欢呵呵两声,嘲讽他。 傅屿洲彻底气歪了脸。 之前怎么不见她这么牙尖嘴利? 果然,有他小叔撑腰,就是不一样。 白清欢弯腰准备去捡地上的菜刀时被傅屿洲用脚踩住了。 伸过去的手一顿,直起了腰,目色淡然,显然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激怒。 “给我鞋道歉,我就拿开。”傅屿洲高高在上地睨着她,好似尊贵的帝王。 他完全把白清欢当做佣人来使唤,未曾想给过她尊重。 白清欢努了努呼吸,轻呵,“你要搞清楚,是你们让我过来做菜,菜刀踩着,我没法做了。” 她将围裙解开,大力地摔在流理台上,罢工。 她肚子填饱了,这两人饿死都和她没关系。 接着又道:“说你思想狭隘,那都是多余的。” 他就是一只又臭又长的臭虫,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既然镜头没有对向她,那她也不必伪装。 傅屿洲瞳孔一点一点地瞪大,完全没料到她居然变得这么目中无人。 怒喝:“你这女人真不识抬举!” 真想捡起地上的刀,将她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 相较之他的暴怒,白清欢显得云淡风轻,脸色毫无波澜,就连眼皮都是懒懒地掀着。 旁人都得敬佩她这份定力。 同时也在感叹,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按理说傅屿洲和白浅音是情侣,那白清欢就是他的小姨子,这怎么搞的像仇人一样? 不过惹上傅屿洲不是一件好事,他是傅家长孙,未来有可能继承傅家,就凭这个,谁敢轻易得罪? 第21章,没规矩,这是你小婶 他们都挺好奇导演为什么不巴结傅屿洲,这样他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一些。 搞不懂。 “不好意思,我认识你小叔,不认识你口中的‘抬举’。”白清欢一脸抱歉模样,表现的特纯真。 傅屿洲气得‘啊’了声,他脑子居然还没有一个女人转得快,跟不上她的思维,找不到合适怼她的话。 “你别用他来压我,你的精神病诊断书还在我手里,我一放出去,你将身败名裂。” 他以此来威胁白清欢,还没有哪个女人把他逼到这个份上。 这个贱女人,可以去死了。 “那你还真是迷恋我,为我建造精神病院。只可惜啊,你这丑样我真看不上!” 白清欢故作冷静,那个精神病院就是她噩梦的开始,在里面发生过太多事。 她被诊断有精神病这件事,是傅屿洲造假,找心理医生联合给她下套。 本来扛着摄像机师傅拍的正起劲,结果又撕起来了,不拍他们了。 外界的人并不知傅屿洲有未婚妻,他那时嫌弃白清欢长得丑,想得美。 谁知道现在拾掇拾掇真让人惊艳。 但这张嘴真的叫人生不出来好感。 这样一对比,傅屿洲越发觉得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居然说我丑?你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傅屿洲拳头已经捏地咯咯作响,眼底地阴鹜之色陡增。 白清欢用手指着坐在不远处的傅殊白,他正安静地看他们这边,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可他就坐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讲,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让傅屿洲三分两次想要动手,都给忍了下来。 “你小叔那样才叫帅。真替你感到悲哀,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轻启红唇,好似在嘲弄。 傅屿洲拳头忍不住了,真想一巴掌打死这女人。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说他丑! 举起的手刚要打下去,被傅殊白抓了手腕,随即狠狠地甩过去,让他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在场的人惊了! 这是什么情况? 网友看得也急躁不堪,撕B场景怎么老是切换? “没规矩,这是你小婶。”他的声音压过来,带着强劲地压迫感,眼底漆黑,像是有暗流在涌动。 傅屿洲站稳身体后,稳定心神挺直自己的脊背,冷戾又疯批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两圈。 随即冷笑出声:“她也配?小叔你的品味真低,若你喜欢她这样的,回头我给你送六七个,让你好好的享受。” 傅屿洲咬了咬唇·肉,拿怒火滔天的眼眸瞪了他,另一只手扶住桌子,四指并拢不断地收紧,手背上的青色脉络清晰可见,往地上啐了一口。 “比你品味高一些。”傅殊白只在白浅音身上停留一秒,满是嫌弃之色。 白浅音在旁边做个看客,没想到就被他无缘无故地抨击,心情顿时不美妙了。 连带着傅殊白,她看着也厌倦。 一个私生子而已,有什么好嘚瑟的? 傅屿洲抬起右手指了指这两人,将这窝囊气咽下,一定会找到机会要他们跪在地上叫他‘爷爷’。 白清欢觉得真爽,在心里偷偷给他竖个大拇指,一箭双雕。 她就喜欢看傅屿洲看不惯她,还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辈分真是个好东西。 与其说傅殊白的辈分在这儿,倒不如说他有傅老爷子的偏爱。 她得出一个真理,靠山很重要。 大家觉得他们是四个人关系这么乱。 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有了这个小闹剧,白清欢别懒得给他们做饭,本来也没打算给他们做。 这俩人还不配吃她做的饭。 对峙了一会,节目是要继续进行下去的,各回各地盘,继续盘算怎么挣钱。 傅屿洲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出现幻觉了。 从早上到现在,他只能喝水充饥,饭是一口也没吃上,遇到白清欢准没好事发生。 倏忽觉着白浅音顺眼得多,最起码不会忤逆他的话。 可她不会做饭,挺败好感。 最后他无视规则,点了外卖,被网友抨击成了狗屎。 ——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突然知道为什么?白浅音那么舔·他了。 ——我男朋友如果这么有钱,他拉的屎我都能夸出一朵花来。 ——参加这个恋综都不怎么穷,也没像他这样无视规则呀。 ——败好感,真丑陋。 对于这些网友地抨击,傅屿洲并不知道,如果让他看到,铁定要气疯。 许轻暖那边还在卖力推销他们做的巧克力饼,但卖相…… 白清欢丢下傅殊白去到她那边,抿了抿唇,停顿了一下,“我、可以帮你。” 她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此时她愿意热心肠。 “啊?真的吗?谢谢清欢。”许轻暖立马展露一个笑脸,特别开心和兴奋,眼里透露出真挚,正在宣传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 这一声‘谢谢’让她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以为这两个字在字典里不存在,至少柳玉芬和白浅音不会跟她道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你刚刚帮我说话。”她回一个甜甜地笑容,好似春风将雪融化,送走了冬天。 走过去主动将围裙穿上,把她们做的巧克力饼尝了一块,又焦有糊又甜。 白清欢将她做的巧克力饼重新改良了一下,将它们碾碎做夹心,外观她徒手画几下,熊猫图案的巧克力饼出炉。 网友看呆了!! 神颜!! 这个笑,笑到他们的心巴上了。 好像初恋的味道。 傅殊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浅笑的样子,这应该是她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吧? 不大的年纪,竟学成了中年人的老成,这样多好。 年轻人就该多笑笑。 许轻暖在旁边就像一个小迷妹,双手合十抱着,微微弯腰,不停地发出,哇!你好棒!原来还可以这样做……等赞美之词。 让白清欢有些不好意思了,脸红了红。 刚刚尝过她做的菜的人,觉得味道不输五星级餐厅的厨师,见她又做了饼干,纷纷掏钱买下来了。 许轻暖不仅回本了,多少挣了点钱。 第22章,卿卿的未婚夫 这也是第一次许轻暖感觉到用厨艺挣钱真难。 她手里抓钱在哪儿感叹,“你跟传闻的真不一样。” “传闻世界末日,这不挺好?”白清欢脱下围裙,在那洗手微侧过去脑袋笑笑。 网络上对于她的那些传闻,她看都没看一眼。 反正都是柳玉芬和白浅音为污蔑她杜撰的,看不看都没什么区别。 时间会帮她解释清楚的。 许轻暖被她乐观的心态感染到笑了几声。 她好像一个太阳,就算阴雨天来临,过后她依旧光芒四射。 彻底对白清欢的认知改观。 看来网上的也不能尽信。 她在这个圈子混,就不该听信媒体的片面之词。 “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许轻暖,你可以叫我小暖或者暖暖。” 许轻暖站在她面前,伸出她的右手,光芒之下,她的笑容是最好地回答。 白清欢正拿着纸巾擦拭手,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一愣。 “你好,白清欢。”停顿半秒后,她同样伸出右手,与她友好握手。 二人互加了好友,这是白清欢好友列表里第三个人。 排在第一位的是傅殊白,第二位是宁姐。 以后,她不仅要交朋友,还要认识更多的人,让白浅音嫉妒死她,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 夜晚大家都要休息时,白清欢的手机震动不停。 一串数字,没有名字。 她不用去接,也知道柳玉芬在对面怎么在骂她了。 傅殊白给她办理的新号码,按理说没几个人知晓,柳玉芬从哪儿弄的? 剧组里有人透露她的消息? 连续响了三遍,她将手机反扣放在桌子上,双手抱着腿下巴填在膝盖上,整个人陷入困顿中。 傅殊白本来是在给学生讲一道手术病例,听到‘嗡嗡’震动声,暂时结束讲题。 正听得入迷的学生一脸纳闷,他们好像听到手机响? 以前傅教授给他们讲病例,从来都不会中途停止,而且手机只会静音。 这是有情况? 他们猜傅教授不会是恋爱了吧?要不然受邀这么久,为什么还只是线上授课? 不科学。 傅殊白起身,椅子往后划去,只听咕噜几声,在静谧的房间略微响亮。 来到她身边,见她整个人阴云密布,他凝眸微皱。 浅声询问:“怎么不接?” “啊?就是打广告的,是不是打扰到你讲课?”白清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茫然抬头,牵强地扯一抹微笑。 她本来是打算蹭课的,学学西医知识点,谁知柳玉芬电话打进来,惹人心烦。 傅殊白不信她的鬼话,将手机拿起来看,白清欢没抢过他。 这个时候震动自动切断,屏幕上只显示三个未接电话。 “把手机还我,真的只是打广告的。”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在挂了。 本来还在庆幸挂了,谁知柳玉芬不知疲倦又打了进来。 白清欢心脏一紧,潜移默化里不想让傅殊白看到她被亲生母亲辱骂的场景。 “你别接。”她急急的想去将手机抢回来。 “我还能卖了你?” 傅殊白说了这句话后,兀自接了电话。 刚接通还没有一秒钟,电话那端就一通乱骂。 “你怎么能欺负你姐姐?啊!我交代你的话都忘了是吧?” “你个小白眼狼,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是不是还想上天?你姐姐不计较你把她推下楼,你不感谢她就算了,还在同一个剧组处处压她风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 柳玉芬足足骂了一分多钟,傅殊白本想直接挂断电话,想着总要解决这个麻烦,就要她骂好了。 他庆幸没有开免提,要不然小姑娘听到亲妈这么骂她,指不定该有多难过。 “我是傅殊白,卿卿的未婚夫。”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仅仅一句,说罢电话挂断,将号码拉黑。 柳玉芬还在发愣,手机就没了音,耳朵里来回转悠着傅殊白说的话。 顿时打了个激灵,傅屿洲的小叔?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白清欢听他嘴里念出这二字时,起了鸡皮疙瘩,小手在胳膊上捻搓两下。 还没有人这么亲昵地叫过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清清?”她将这两个字提了出来,疑惑不解地看他,眉梢微挑,希望他能给一个解释。 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叫这么……嗯,她心里莫名地跳动。 难以言喻。 傅殊白淡定地将手机放下,抬起眼眸锁定在她的脸上,咬着字说道: “卿为朝暮,愿卿逍遥,清清即卿卿。” 在第一次听到她名字时,就想到这两个字了。 白清欢以为他叫的会是中间的清,未曾想他会用‘卿’,并做解释。 音同字不同,就连字解都变了。 “傅教授,若你不是医学外科教授,我会以为你是中文系教授。” 她稍微有一些感动,但不多。 傅殊白只管告诉她,以后叫她名字时,会是‘卿卿’二字,不管她接受与否,他都会这么叫。 他疑惑,“嗯,你语文很差?” 白清欢觉得跟他沟通有亿点点累是怎么回事? 她当年可是帝都的文科状元!! 语文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就算他是教授,也不能这么打击人! 怒了。 他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忘了,你是艺术生。” 这句话彻底激怒她,桃花眼含着怒火,瞪他,“我不是艺术生。” 受原生家庭影响,学业都是偷偷完成的,跳舞是从小学到大,至于会唱京剧是她的舞蹈老师好朋友教她的。 不算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她胜在肯吃苦。 他们正对峙,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是严金给他们送东西来了。 白天不好来,就等着晚上来。 傅殊白去开门,身后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是给白清欢送衣服来。 而白清欢则以为傅殊白有什么特殊癖好,这些衣服是给他准备的,嘴角轻啧。 “傅先生,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呢?码有点小,你套地进去吗?”她将衣服看了个遍,随意调侃,脸上带着笑意。 第23章,小人爱财,没有礼貌 严金在一旁听到她这么调侃傅先生,眉头一皱,并不喜欢她如此说话,显得她特没礼貌。 也不知傅先生看中她什么了,或者是图她什么? 不仅给她买衣服,还给她钱花,这女地回报傅先生就是这么冷嘲热讽吗? “给你的。”傅殊白抬手压了压眉梢,有些无奈,倒也没生气,淡然地瞥她一眼。 他还没有变态到要穿女装。 搞不懂她这脑袋为什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白清欢一愣,用手点了点胸膛,拧眉不解的确认,“嗯?给我的?” 她又看了看傅殊白的神情,不见像逗她玩。 只见他点点头,送来的女装都是她的尺码,应季的衣服,不至于让她的衣柜没有衣服挂。 他查了银行卡的消费记录,估计白清欢怕花他钱,衣服买的少。 小心翼翼花钱的样子令他心疼了。 当即吩咐人买来送她。 白清欢‘嘶’了声,怎么有种做梦的感觉? 警惕地看着傅殊白,他不会另有所图吧? 往后退两步,跟他保持安全距离,牙齿咬住唇·肉,凝视着他。 挺直腰杆,目光灼灼地说道:“傅先生,我不卖。” 她不能因为钱而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前没妥协,现在更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妥协。 傅殊白唇角倏忽一扬,他看上去很像恶狼吗? 对她好,一定要建立在利用她的基础上吗? “卿卿,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送你这些不是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竟让白清欢都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愣在原地。 本身用了他的银行卡和手机,就已经欠了恩情,这又送衣服,不会是想温水煮青蛙吧? 轻眨两下眼眸,温吞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不是见钱眼开的主,自然懂得社会险恶,也懂他们这些大佬之间的恶趣味。 明确地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她可以自己争取。 傅殊白真要被她的脑回路给逗笑了。 回她一句,“小人爱财,没有礼貌,对吗?” “……”这是要把她比作小人? 他才没有礼貌。 他全家都没有礼貌。 傅殊白挥挥手,让她们把衣服放到次卧的衣柜里。 完事后不相干的人可以自动离开了。 严金带着其他人出去,顺带将门关上。 刚好碰到傅屿洲出门打电话,他的视线在严金身上停顿了一秒,然而严金好似没将他放在眼里,从他身边走过去,连招呼都懒得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傅屿洲握着手机冷嗤。 越想越觉得,该让他爸爸当上董事长,把傅殊白驱逐,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回帝都才好,更将他所谓的骄傲碾在脚底,拾不起那种才好。 “傅先生,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可以明说,能帮到我一定帮。” 白清欢站在沙发的一角没动,抬起下巴望他,这种没底的事情,总让她心慌。 “暂时没有。我要继续讲课了,你还要旁听吗?”傅殊白没理会她眼里的迷惑,径直走向书桌,风轻云淡地坐下,跟那群学生说了声,又继续讲病例。 白清欢盯着他的背影看,大概是站久了,腿竟有些麻木。 她没心情继续旁听,回到房间将门反锁。 目光落在衣柜里,身体靠着墙壁慢慢滑落盘腿坐在地上,手肘撑在腿弯处,手掌托着下巴,陷入了凝思。 所以傅殊白到底是几个意思? 傅殊白在门外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回过头去,眼底漆黑,喃喃自语:“卿卿,慢一点也没关系。” 大概能理解她为何像一个刺猬一样,别人主动靠近一点,她会团成一团,将身上的刺对向他人,将别人扎的鲜血淋淋。 他们是同类人,不被别人所爱。 他被世俗所不容,遇到个比他还可怜的女孩,起了怜悯之心。 若说他没有所图,大概是假的。 他所期盼的,也不过是惟愿卿安。 白清欢不知,她年少时给人一把伞,劝他别淋雨,那人将用一生对她好。 “傅教授,你在和谁说话?什么慢一点也没关系?是手术的过程中慢一点吗?那还不得发生血崩?” “我好像听到教授喊卿卿?这是谁?是我们同学吗?” “啊!!傅教授,你不会在房间里金屋藏娇了吧?” …… 他的学生在那边吵吵嚷嚷,将他的思绪拉拢回来,继续冷漠将病例,完全不想解释他刚刚说话的深意。 让他们在那边抓耳挠腮,想知道傅教授这朵高岭之花到底有没有被人采撷。 一早白清欢站在柜子前发愣,衣服太多,选择困难症上来了。 最后挑了一件吟蓝霜衬衫搭配灰色长裤,不知今日会上做些什么,她干脆不穿裙子了。 将头发全部绑起来,扎了个丸子头。 在后面别了一个蓝色的蝴蝶发夹,显得清雅如水,衬衫的衣领绣着繁琐的樱花盘枝,似霜雪霭霭,灵动美妙,更衬她清艳绝色。 照镜子时,她都要愣一下,这衣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傅殊白是怎么知道她的尺码? 打开门出去,他还在忙碌,没过去打扰,可她这朵人间富贵花早已闯入他的眼里。 讲课题时,频频走神,让大家更加好奇,屋子里到底还有谁? 她漠然出门来到大厅弄早饭吃,动作娴熟,慢条斯理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们都不讲话了,都趴在椅子上,欣赏白清欢做饭的样子。 真的好迷人。 白浅音看到她花枝招展的样子,气的好像把她的脸抓烂,衣服全都给撕碎。 嫉妒使人面部扭曲。 今日的女嘉宾情绪管理大师依旧在线,明明嫉妒的要命,还要强装无所谓。 长得好看的人,披麻袋都好看。 就连网友都不淡定了,纷纷感叹今日的白清欢跟前两日有些不一样啊。 ——这是什么人间富贵花,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呢? ——别人长得那么好看像玩似的,我长得这么丑也跟玩似的。 ——她、她后脑勺别的蝴蝶夹好贵,我刚去搜了同款,五百多万!! ——(疯狂抢人中)什么家庭,一个发夹就要五百多万?? 第24章,你指哪方面? 白清欢并不知道她头顶一套小房子在行走,这些东西都是昨晚严金他们送来的。 心里想着,送都送了,不戴多可惜。 白浅音暗戳戳地走到她身边,用手掩住嘴嘲笑她,“就算你穷,你也不能用仿品。你若是没有首饰,你跟我说,我给你几个。” 她可不信白清欢头上别的发夹是真的。 一想到她用仿品,白浅音心里别提多得意,就算傍上傅殊白有什么用?? 还不照样一穷二白。 白清欢坐那儿吃饭,刚挖了一勺米饭,听见她的嘲弄,莫名其妙地抬头。 “什么?你要给山区的孩子捐两百万?那我替山区的孩子谢谢你,请问你什么时候捐?” 她故意拔高声音,将手中的勺子砸在盘子上,发出声响,引来摄像师傅怼着她们拍。 模样装地特别激动,难掩心中喜悦。 “那我们替山区的孩子谢谢浅音小姐!”主持人被导演推出来,忙不迭在旁边应和。 “……”她什么时候说要捐款了? 还捐那么多! 那可是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挖了白清欢一眼,这个小婊贝真恶心。 快把她气疯了。 可镜头在这儿,她根本就不能反驳。 白清欢笑意盈盈,白嫩的脸上露出红绯,气的白浅音牙痒痒。 影响她胃口,活该! 让她捐两百万,都算便宜她了。 白浅音见泼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只能假意地笑着,善解人意说道: “嗯,我以个人名义给山区里困难的孩子捐两百万,希望他们能吃饱穿暖。” 此时还不忘赚一波路人缘。 对着镜头说罢,扭头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她,“白清欢,你给我等着!” 白清欢兀自吃饭,未将她威胁的话放在心上,“姐姐,你该感谢我,让你又在网友面前出风头。若不是我推波助澜,你哪有这个机会。” 说的好像她施舍一样,白浅音眼珠子都快要气炸了。 还要平静下来,维持人设。 她转过身不想跟白浅音说话,拿出去手机给傅殊白发信息,让他上完课就下来吃早饭。 接下来几日,他们需要自己做饭,她就勉为其难多做一点分给傅殊白一些。 信息刚发出去还没一分钟,人就下来了,真快。 白清欢给他做了一份意大利面,知道他常年在国外,吃西餐应该多一些。 算是报答他送衣服、送饰品恩情。 他瞥了一眼白清欢身上穿的衣服,略微满意。 洗手后才落坐将餐盘的盖子揭过来,看到意大利面,眉梢挑了挑,拿起叉子转了一圈斯文地品尝。 白清欢撇撇嘴,吃个饭怎么像作秀一样? 男嘉宾已经羡慕地吞咽口水了。 他们的早饭是面包就着开水,连牛奶都买不起了。 后悔当初听了傅屿洲的话,没有选白清欢。 而傅屿洲本人坐在临窗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手指摩挲着下巴,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 傅殊白既然那么在意白清欢,那就让他得不到就好了。 昨晚已经跟爷爷说了,要公开他跟白清欢订婚的事,届时他要看傅殊白痛哭流涕求着他的画面。 白清欢侧过身子,微微靠近他的臂膀,小声询问,“你偷偷查过我的资料对不对?”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敢肯定傅殊白将她的老底都给查的一清二楚,要不然怎么知道她的尺码? 傅殊白坦然点头,对于这件事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等他点完头,脚背吃痛,白清欢又给了他一脚,嘴里骂了句,“变态!” 他苦笑不已,脚未移动,好在今儿她没穿高跟鞋,要不然脚背得痛上几天。 “变态会给你黑卡?变态会送你衣服?”傅殊白在她欲红的脸颊移开脸,语气低沉缓慢流进她的耳朵里。 白清欢又觉得不对,她资料上不会写三围,她的身材是完美比例,白浅音是不会让她的三围泄露的,所以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准确? 她的身材属于腰细,36c,有时候不好买衣服,可他送来的衣服精准的定位到这些,穿在身上恰到好处。 见她陷入沉思,傅殊白搁下手中的叉子,对上她的视线,鼻翼翕动。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尺码?” 他大概知道她纠结的点在哪里了。 白清欢被他这么平白直述提出来,当即红了红脸,很快就被她收敛下去,凝眸瞪他! 还说不是变态。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等了半天,她也不回话,傅殊白又道:“我摸过。” 嗯?嗯! 艹! 本来要收回来的脚,又狠狠地踩上去了,这一回用了十成力,他的脸果然变了。 白清欢好想拿起桌子上的餐盘往他脑袋砸去。 怪不得他知道的那么清楚,原来被他占了便宜! 她气的胸口发闷,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心里燃烧起来,攥紧拳头尽量克制。 一字一顿地问他,“你还干过什么?” 平日里含春的桃花眼,此刻就像是有一把熊熊烈火在跳动。 傅殊白毫无波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底深处漾着几分散漫。 倏然开口,“你指哪方面?” 他该开口让这位祖宗把脚挪开。 导演在远处坐着,看着二人互动,冷汗涔涔,替白清欢捏了一把汗。 试问整个帝都还没人敢给傅殊白甩脸子看。 哪怕他的身世不堪,可表面还是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傅先生’。 现在白清欢不仅甩脸子,还敢踩这位大佬的脚,不由得感叹,后生可畏。 “还能是哪个方面?你别在这儿明知故问!”白清欢几乎是咬着牙齿,舌尖抵着后槽牙,已经将他的祖宗18代问候了个遍。 傅殊白了然,开口解释: “你说zuo·ai吗?我还没饥饿到对一具昏迷不醒,血淋淋的身体感兴趣。” 白清欢让他可以闭嘴了。 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说这两个字时,表情那么淡定? 反正她现在挺臊得慌。 脑子转了转,想起那日护士对她说过的话,说她身上的衣服是傅教授换的,也就在那时候他碰过她吧? 白清欢内心十分不悦,就连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时都很大力。 第25章,试着将压力给到我 傅殊白本来是要将意大利面吃完,也不知那句话惹到这位祖宗,正吃着,就被她收走了餐盘。 “……” 气性真大。 他说实话,也不高兴? “吃什么吃,你减肥!”白清欢沉着脸,主动给他找个不吃早饭的理由。 傅殊白一脸莫名其妙,他肥瘦相间,不减肥。 白清欢不想同他讲话,兀自将意大利面倒入垃圾桶里,刚刚对他心存感激,这会儿荡然无存。 人面兽心! 教授教授,会叫的野兽。 傅殊白看着她将好端端地将面倒掉,太糟践粮食。 其他人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想吃瓜。 傅殊白给韩斯年发信息求问,他女朋友多,应该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傅殊白:“你不小心说实话惹到女孩生气,该怎么办?” 韩斯年:“给她一脚,让她跪服。” 傅殊白:“滚!” 对话结束,在韩斯年这里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自己想办法摸索。 韩斯年在医院的科室里笑到肚子抽筋,用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捶打桌子。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傅殊白惹到谁了。 他身边就一个女孩子,还用来假设吗? 不对,是女人! 还是傅屿洲不要的女人。 这女的挺有能耐,让高岭之花亲自为她求问,也是个人才。 其他人被他魔性笑声吓得肝颤。 大家都到齐后,节目组带着他们去攀岩馆。 期间二人坐在同一辆车上,白清欢离他远远的,几乎贴着车门坐,不想理他,内心非常的别扭,大拇指不停地扣着车框。 傅殊白:“……” 早知道他不说了。 到达地方后,大家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节目组又要搞什么事情。 “今天的任务是勇夺第一,提前解锁翻倍卡,最后一名惩罚自己的微博头像换城出道以来最丑的照片……”主持人开始在那叭叭讲解。 第一组女嘉宾先上,用时最短的,加一百分暧昧值。 第二组男嘉宾如果也得第一,同组两个第一,那就得一张翻倍卡,直接将暧昧值加两百。 女嘉宾的脸都绿了。 玩得也太大了吧? 这恋综不是谈谈恋爱,谈谈心的吗? 为什么又是做饭,又是攀岩? 心好累啊。 男嘉宾这边倒还好,做演员的要保持体型,都有锻炼。 导演一开始也不赞成这么做,他还没见过恋综有这么做的。 然而金主爸爸提供过来的编导直接说,既然要做那就和别人做得不一样。 随波逐流有什么意思。 她们看着十多米高的攀岩墙,人都傻了。 “我能不能选择不攀呀?我新做的指甲要保不住了。”林思妤哀怨地举着双手,指甲盖上涂着七彩的甲油胶。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参加这什么劳什子恋综了。 “不想攀的,算自动认输,要做50个俯卧撑外加放丑照片,确定要放弃吗?”主持人笑着解释,也没有要强迫的意思,全靠他们自己选择。 网友惊叹连连,这恋综把别人不敢做的统统都做了,良心综艺呀。 就因为这,播放量每天都在蹭蹭地上涨,效果比预期设想的还要好,导演的嘴乐得快要合不拢了。 不得不佩服金主爸爸的犀利。 林思妤整个人都傻了。 这两个她都不想选。 其他人为了树立形象,根本就不敢乱讲话。 白清欢托着下巴,微微抬头将攀岩墙尽收在眼底,她常年跳舞,这种程度地攀岩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她能攀,不代表傅殊白能攀。 秉着怀疑态度微微侧身回头看他一眼,之前感受过他的手劲儿,也不知攀岩怎么样。 “那个,你……” “你……” 两个人视线相撞,异口同声。 最后傅殊白闭嘴,让她先说。 白清欢垂下脑袋沉默半响后才抬头。 轻抿红唇缓缓开口:“我拿个第一应该没问题,你若是不行,安全第一。” 嗯,安全第一,比赛第二。 傅殊白听到她说‘不行’二字,凝住眼眸,黝黑的眼底好似刮起浪涌。 “卿卿,你对我的认知很浅薄。”他的嗓音散漫里透着一股浓浓地压力。 尤其是在叫她名字时,咬重了音,既绵柔又缱绻。 白清欢因为这个名字心脏跳动了一下,迅速恢复正常,很想白他一眼,她压根就不了解他好吗? 若不是被他救,想来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所交集。 宁知也不想攀岩,累不说,还有可能出洋相。 上次鬼屋事件,已经给她的心理造成了阴影。 可不攀又要做50个俯卧撑,她做五个就很困难,别说50个了。 孟辰不咸不淡地让她加油,别的话不想多说,惹来她的不满。 “我看你就不想和我搭档,一门心思在白清欢哪儿,可惜呀,人家有搭档,看不上你。” 宁知双手抱臂对他冷呵两声,那姿态就好像她才是最干净的女人,而白清欢就一个万人尝的垃圾。 孟辰不想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只想快点结束,真心累的慌。 而白浅音则依偎在傅屿洲怀里跟他嘤嘤嘤,撒娇。 “屿洲,我会争取拿第一的,可惜我第一次攀岩,也不知道好不好攀。” 她语气柔软,含着哭腔,楚楚可怜。 傅屿洲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满脸心疼,给她加油打气,“没关系,你在心里是最棒的。” 白浅音心里因为这句话乐开了花,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亲亲,之后嘚瑟地看白清欢。 她的未婚夫又如何? 此刻不还是对她爱腻的不行。 白清欢选择无视这一对渣男贱女,免得眼睛受污染。 她是一点也不羡慕,傅屿洲就是一条疯狗,谁爱他,谁倒霉。 工作人员再给她绑安全绳的时候,傅殊白全程都盯着,生怕工作人员失误,没有绑好。 因为女嘉宾准备就绪,主持人站在一旁要喊开始,傅殊白走到她身旁。 温声说道:“你不拿第一也没关系,试着将压力给到我。” 第26章,我们有一个第一了 白清欢在听到他说这话时,罕见地抬起头看他,拧着眉,脑海不停地在转动着。 压力给到他是什么意思? 他确定他能行? 傅殊白一个常年在医院的人确定攀岩也能行? “听见了吗?”傅殊白见她不吭声,以为她还在闹别扭,再次叮嘱。 就差上手在她额头上轻打两下。 怎么看着傻傻的? “昂,知道。”她抿了抿红唇,敷衍应答。 动手试了试安全绳,她也挺怕出意外的,大仇未报,她还不能死。 其她女嘉宾都绑好了,等待主持人计时喊开始,她们开始攀爬。 白清欢不急,她将方位在脑海里记清楚,最后才开始动手爬。 比别人慢了一段距离,不过几分钟后,距离在一点点地拉近,最后捷足先登。 当她枪响上面的钟时,其她女嘉宾还在半腰上,累得气喘吁吁,结果人家游刃有余。 白清欢从最顶端滑下来时,那个速度快到让人咂舌,中途只用一次腿蹬墙,稳妥落地。 帅的一批。 傅殊白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本来想夸她两句,却见她投来的眼神,带着小小的嘚瑟成分,尤其是她轻抬的下巴,更明显。 解开身上的束缚,白清欢从容不迫地走到他身旁,傲娇地说道: “嗯,你不拿第一也没关系,毕竟我们有一个第一了。” 傅殊白半垂眼帘,唇角微压,“嗯,你很棒。” 听到他地夸赞,白清欢笑容有些僵硬,怎么觉得他这么违心? 她用时比较短,已经在旁边坐着,翘起二郎腿吃起西瓜,看别人攀。 把她们累得够呛,尤其是白浅音,她平日里娇生惯养,那会这些东西,落后于人,苦逼着一张脸。 傅殊白不知去干嘛了,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盒膏药,放在桌子上推到白清欢面前。 她右手拿着西瓜,侧眸看他,心里荡漾着涟漪,紧抿红唇不言语。 在攀岩时,她的左手无名指不小心被划伤一道裂口,稍微出了点血,从上面下来时,只觉手指微疼,除此之外,并没有不适感。 她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没想到傅殊白注意到了,还拿来药膏给她。 “手指不擦药,容易留疤痕。”傅殊白见她傻愣愣地,只得开口提醒。 他说这话时,白清欢觉得室内的空调一点也不管用,她还是觉得燥热的很,连后背都出了薄汗。 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或者说她好像贪恋这一点温暖。 难道说她缺爱太久,看到点曙光就想把太阳拽下来? 不,她重活一世,就不能当恋爱脑。 轻甩一下头发,唇角漾起妩媚地笑意。 “多谢傅先生关心,有你拿药膏的时间,我手指上的伤痕已经愈合了。” 她拒绝了傅殊白的好意,宁愿独自伤痛,以此来警告自己,不要乱动心。 不动心者无敌。 白清欢不用他的药膏,把东西推走了,结果被傅殊白强制握住手腕。 “你干什么?”她挣扎几下,挣脱不了,脸上带着愠怒。 “别乱动!”傅殊白单手拧开盖子,涂抹在她的无名指上,小心地搓开。 白清欢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呼出热气,“我自己弄。” 奈何傅殊白像听不见似的,继续涂抹药膏,等吸收后,才放开她的手。 她特别不自在的将手搓几下,脸上飘起红云,心脏乱跳不停,属于傅殊白的温度久久无法散开,灼烫着她的皮肤。 傅殊白见她红脸,唇角轻轻漾着浅笑,卿卿的手真软,就像可口的糯米团,软软糯糯的。 韩斯年得知他的好友居然为了个女人去参加恋综,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在M国,多少人邀请他参加访谈节目,他统统都给拒绝了。 只有他想参加才会去参加,要不然千金难买。 他找到这个直播节目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女嘉宾这边结束时,主持人要宣布谁得第一名,这时白浅音故意很大力地撞击一下白清欢。 “别得意,哼!”她得了最后一名,心里自是不痛快,脸色难看极了。 在撞白清欢时,抬起手将她后脑勺别的蝴蝶夹给取走了。 小贱人不配用这么高级的蝴蝶夹。 让她痛失两百万,那就让白清欢也出点血。 知道她这个蝴蝶夹是真的,白浅音心里就没有平衡过。 白清欢被撞地往后退两步,凝着眸嗤笑不已。 “我就得意,你能那我怎么办呢?姐姐,我不仅现在得意,将来也会得意,将你踩在淤泥里。” 走近在她耳边笑得妖娆,那桃花眼里带着冷情,是那样惹人心动。 白浅音嫉妒她、害怕她是有原因的。 “就凭你也配?”她咬着牙,将蝴蝶夹狠狠地攥着,掌心发疼。 “将你踩在淤泥里还需要配不配吗?”白清欢脸上的笑容不减半分。 配不配不是她白浅音说的算。 “白清欢,你什么也得不到,你注定就是我的背景板。”白浅音低吼一句,将音压的极低。 “谁成为谁的背景板还不一定。”白清欢从她身边离开,冷冷淬她一眼。 上一世会让着她,这一世绝无可能。 主持人宣布她获得第一名,暧昧值加一百分。 接下来就看男嘉宾了。 不过中场休息一下,让他们自主地在攀岩馆玩,加深彼此印象。 白浅音输了比赛,去到卫生间将蝴蝶夹扔进了马桶里,随着水流冲走了。 “白清欢你只配用低档货。”她语气低沉。 掌心被蝴蝶夹印出的痕迹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葱卫生间出来就去找傅屿洲哪儿跟他装委屈扮乖,博得他的怜惜。 她越委屈,傅屿洲就会越喜欢她。 “不哭不哭,我又没有怪你,赢不了就赢不了,只要你的手没事就成。” 他此刻又特别温柔,还把她的手拿起来吹吹。 白浅音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笑得灿烂如花,好像一朵白莲花在盛放。 其她人郁闷了。 这里面应该就他们这一对真情侣吧?恩爱秀的没法看。 白清欢和傅殊白坐在圆椅子上,她没有太多的想法。 第27章,你应该是猪狗不如 反而是傅殊白盯着她的脸看,想看看她会有什么的反应。 结果显而易见,她平静的好像无波澜的湖面。 她觉得这一对是最恶心的,干脆起来去卫生间洗洗手。 许轻暖看到白清欢别在脑后的蝴蝶夹不见了,特来告诉她。 她趁空上网看了一眼直播,才知道她那蝴蝶夹有多贵。 一般这样的饰品只有在出席某些红毯活动时,艺人才敢戴,谁知道白清欢这么厉害,上个综艺就给戴在头上了。 白清欢抬手摸了摸,还真不见了。 脑海里回想一下,去过哪些地方。 恰逢傅殊白经过身边,她拽住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地开口,“你让人送来的蝴蝶夹贵不贵?” “也就几十块钱。”他说的随意,令人信服。 听到这儿白清欢悄悄地松了口气。 好在是几十块钱,在她的承受范围之类。 心里想着,不是多贵重,丢了就丢了吧。 “不是啊,你看这个是它的官网报价。”许轻暖一脸疑惑,掏出手机找到那张图片给她看。 白清欢看了两遍,确定小数点在的位置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妈的! 真贵! 几百万的东西在大佬眼中只有几十块钱吗? “在国外做医生这么挣钱?” 白清欢木讷地问他,轻眨含情的桃花眼,内心翻涌成海。 要不然他一个私生子又没有实权,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等她报完仇之后,她就去国外开一个中医馆,挣它个千百亿的。 傅殊白有点弄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弃他穷吗? 不等他说话,白清欢就风风火火地走了之后,去找白浅音算账。 她中途就接触白浅音,当时被她撞了之后只觉脑袋一轻,也没想太多,应该是那时被她拿走了。 白浅音正在吃傅屿洲买的哈根达斯,得意洋洋的显摆。 那知白清欢像一阵风走过去,抓起她的手将哈根达斯砸她脸上,扣住她的手,掐的贼紧。 摄像师傅已经有经验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拍了。 让广大的网友自行脑补。 “你将我的蝴蝶夹放哪儿了?” 白清欢声音不似之前温软,此刻冷若冰雪,平日里含春的桃花眼杀气盎然。 “你个疯子,你再说什么,我压根听不懂。”她假装茫然,像一个受害者。 她当时拿的时候注意到四周并没有摄像头。 白清欢这么对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清欢一拳头捶击在她的肚子上,足足用了十成力道。 “姐姐,你怎么那么爱我的东西?你不会就是个捡垃圾的吧?”她冷笑的样子就像地狱的撒旦。 傅屿洲坐不住了,这是将他比喻垃圾! 他看白清欢才是垃圾。 “屿洲救我!”白浅音开始哭,装柔弱,伸着手向傅屿洲求救。 他最吃白浅音这一套,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白清欢,你找死也要有个限度!” 在他抬手要打白清欢时,傅殊白握住他的手腕,冷冽地站在白清欢身前,让她可以大方的报仇,没有后顾之忧。 “小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屿洲语气不耐烦,现在他最烦傅殊白,什么事都要掺和一脚。 “你要打的是你小婶,我岂能不管?”傅殊白说的有理有据,尤其是‘小婶’这个称呼咬重了音,让傅屿洲气地咬牙。 “和她有婚约的是我,你本身就是私生子,还想再背负强取豪夺的骂名吗?” “也对,你母亲当初用不正当手段勾引我爷爷,轮到你又用不正当手段勾引侄媳妇。小叔,你跟你母亲怎么都那么下贱呢?” 傅屿洲眼底起了阴鹜之色,说这话时嘴角扬着疯批的笑意,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 这话白清欢听着都觉得很伤人,更何况是傅殊白。 她松开白浅音的手,挡在傅殊白身前,怒怼道:“你长脑袋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点吗?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狗,真丑!不对,说你是狗都有些侮辱狗了,你应该是猪狗不如。” “有的人自恃清高,一开口就是在污染空气。” 她的嘴巴就像是泄了洪的匝门,怎么都守不住。 将傅屿洲骂得一文不值。 其他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结果被导演叫走了,不允许他们多看。 就算他们四个将这里夷为平地,也和他们没关系。 知道的越少越好。 傅殊白在她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姑娘嘴皮子功夫挺厉害啊! 之前还觉得她温软可欺,现在看来不尽然。 没有人是刺猬,曾经的苦受的太多了,所以长出了刺。 谁要对她亮出武器,她会亮出尖锐的刺扎死对方。 傅屿洲气的脸成了青色,拳头硬了! “你们还真是好样的!”他指着二人的脸,气得直哆嗦。 “忘了,我现在不是你的未婚妻。一,我们没有凭证;二,这婚事我不认。” “记住,不是你傅屿洲不要我的,是我白清欢不要你傅屿洲的,我嫌弃你太脏了,我怕得病!” 白清欢眼波玩转,说话铿锵有力,丝毫不怯懦。 “你这贱女人再说一遍!”傅屿洲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气的大口呼吸,怕当场气绝身亡。 “我就是再说一百遍还是这句话。记得以后对我放尊重一点,我现在是你小婶,别不识趣,不懂尊重长辈!” 白清欢扬起高傲的头颅,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神特么的尊重长辈! 屁的小婶! 做梦|! 他的人,傅殊白还抢不走。 傅屿洲离开了剧组,这个综艺录不下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白浅音见她的靠山走了,她不敢在这里久留,忙不迭追上他,去安抚他的情绪。 傅殊白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或许他才是那个可怜之人,贪恋那零星一点的温暖。 她本想去追白浅音,蝴蝶夹还没找到呢,反被傅殊白握住手腕。 “没了我再送你一个。”害怕连这一点温暖也要离他而去,便想将绳子攥在自己手里。 白清欢抿了抿唇,这不是送不送的问题,而是白浅音偷拿她的东西,这点不能忍。 第28章,我跟傅殊白很清白 等她追出去,人早就没影了,气愤地踢了踢脚,这事没完! 导演一脸懵逼,其他人在外面也很茫然。 最后只能暂停拍摄,直播中断。 韩斯年正看的起劲,居然没了,赶紧给好友打电话求证。 打了三回电话全给挂了。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吃瓜吃一半是最恼人的,干脆换了衣服去找严金。 这家伙跟在傅殊白时间最长,肯定知道内幕。 只可惜他低估了严金的衷心,一句话也没从他口中套出来。 韩斯年干脆去蓝岸度假酒店亲自逮人。 吃瓜吃到他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给他放行,怕是某位一人的私生饭,万一出点事就难办了。 “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证件,我进来找傅殊白傅先生,他认识我。” 门外的保安拍派了一个人进去确认,等他回来,韩斯年感觉腰杆都能挺直了。 谁知他的一句话将他打入谷底。 “不好意思,傅先生说不认识你。赶紧离开,别逼我报警。” “我耶!我耶!他居然说不认识我?你是不是传达有误,我可是帝都第一人民医院最年轻的外科医生!!” 韩斯年有被气到,双手指着自己的胸膛深吸一口气在哪儿力争。 他感觉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大概能猜到是为什么。 又在门口给傅殊白打两通电话,结果显示都不在服务区。 他敢肯定,傅殊白给他拉黑了。 这个腹黑的男人,真小气。 让他吃个瓜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关心他会被骗了。 保安再一次驱逐他,让他不要在这边乱喊乱叫,当心把他当神经病叉出去。 韩斯年毕生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当神经病。 不甘心离开了,一步三回头。 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傅殊白就是个负心汉,有了小姑娘就忘了他这个老人了。 当晚各大网站开始宣传傅屿洲与白清欢的婚事。 令人措手不及的事还是发生了。 【财阀家的少爷未婚妻长什么样】 ——妈呀,妈呀,还有这一茬子事吗?为什么我吃瓜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我的网速? ——白清欢作为脱·衣·门事件女主,这是一脱成名,然后被财阀家的少爷看中了吗? ——那综艺上白浅音是怎么回事??她跟少爷才是一对吧? ——两姐妹共侍一夫,有钱人也太会享受了吧? 傅殊白一夜没睡,全程在处理这件事。 傅老董事长严令他白日回一趟家,简直就是在胡闹。 当事人是被宁姐找上门,祖宗的电话打不通,连夜开车来这边,在门外‘碰碰’敲个不停。 傅殊白板着脸开门,浑身寒气往外喷,冷戾的眼眸压向宁姐,激起她一个颤栗。 完全忘了,祖宗是跟这位大佬挤在同一个房间了。 她看着大佬的神情非常的不美妙,这件事不会是给他造成了困扰吧? 还是说他也嫌弃白清欢的出身,认为配不上他的侄子? 宁姐在心里已经设想几种可能。 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好歹她也在娱乐圈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偏偏对上傅殊白浑身觉得不自在,寒气不停地从脚底冲上头脑。 不行了,不行了。 这人给她的感觉好危险。 “傅先生,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宁姐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就像一只缩头乌龟。 傅殊白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身走进屋里去,指了指右手边关闭的房门,淡然开口: “卿卿在那个房间。” 他看上去很累,捏了捏眉心,安静地坐在书桌前,在笔记本上敲敲打打,也不知在做什么。 宁姐可不敢再打量,赶紧去敲白清欢的房门。 这真的是位祖宗。 外面因为她,掀起了腥风血雨,她还能闷着头睡得安宁。 该说她好命还是粗心? 白清欢只当是傅殊白有事找他,带着幽怨的气息开门,“傅教授,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找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句话刚说完就看到宁姐的脸凑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傅教授在那边坐着呢。”宁姐小心翼翼地指着不远处的清隽高贵的男人,猛吸了一口氧气。 这男人真是帅! 放着这么帅的男人在外面,她不信白清欢不会动心。 如此想着,看来她得想办法防着某位祖宗谈恋爱。 在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谈恋爱。 艺人大忌。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干嘛?” 白清欢侧过身子放她进来,将门反锁。 听到锁门声,宁姐意外地抬抬眼眸,看样子小祖宗还挺自觉。 “你自己看吧。你跟傅屿洲的事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如果知道你是他未婚妻,一切就好办了。” 宁姐将手机给她,顺便将房间打量一遍,视线定格在她的衣柜里,瞳孔要震碎了,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将其中一件重工刺绣的裙子拿起来看。 “你这、你这是梵秀的限定款,怎么会出现在你衣柜?” 这件裙子好几个大腕明星想租都没租到,却在这里看到,一度怀疑是不是她的眼睛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 “门外的傅先生送的。”她淡定不为所动。 “嗯?他送的?啊!!你等等,我捋捋。”宁姐将裙子挂好,抬起手让白清欢暂时别说话,她要将自己的思绪理顺。 “他是傅屿洲的小叔叔,你是傅屿洲的未婚妻,现在你跟他小叔叔成为恋爱CP,握草,你们玩的这么花吗?” 宁姐疏通关系后,瞬间不淡定了,尤其是脑海里不断回放傅殊白满眼心疼的爱抚她的脖子。 越想越刺激啊! 这不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禁忌之恋。 白清欢咳嗽两声,让她赶紧停止想象,没有那么复杂。 “我跟傅殊白很清白。”她眼神无辜,无奈耸肩。 “同吃同住,我宁愿相信母猪母猪会上树,都不会相信你和他没关系。” 宁姐才不信她的鬼话,对年轻人的爱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她还是了解一点的。 她啧两声接着又道:“傅先生看你的眼神委实算不上清白。” 第29章,那丫头说什么了? “忘了一件事,我是傅殊白的未婚妻,并不是傅屿洲的。”白清欢又瞥她两眼,淡定的跟她解释。 话刚落音,宁姐炸了,“什么!你说什么!” “你小点声,那么大声耳膜要破。”她有点不适地揉了揉耳朵。 宁姐倒吸一口凉气,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有那个资本。 毕竟身材傲人,脸蛋漂亮。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同时拿下两位男神的,姐姐跟你取取经。” “不要脸就成。” 宁姐‘呵呵’两声,差点信了她的鬼话。 她现在就像是在瓜田的猹,不停的吃瓜。 关键还是吃自家艺人的,这就很玄幻了。 “你让公关那边澄清我跟傅屿洲的关系,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 白清欢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气淡神闲地走到床榻前随意坐下,拿起一条腿支在那儿,半撩着桃花眼看她。 她的微博账号现在是宁姐在管,其目的就是怕她胡来,在微博上乱说。 宁姐跟她的想法截然相反,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彻底暴露在大众视野下,将来对发展也有帮助。 “我利用这个热度将你打造人设,你别管。”她来特意跟她说这件事,趁着这个热度,把人设营造起来,又想到什么,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对,你现在是傅先生的未婚妻,那他会不会吃醋?我进来之前看他的情绪不好。” “逢场作戏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 白清欢摇了摇头,此事殃及不到他,他们又没谈恋爱,哪里来的会吃醋一说。 宁姐不太相信这套说辞,她都是两个小孩的妈了,又离过婚,男人什么情况,她一眼便知。 “你跟傅屿洲的婚事不能澄清,万一得罪傅家,你今后的星路很难走。” 此时陷入两难的境地,棋局怎么走,困顿难耐。 “不得罪傅屿洲,你就选择得罪傅殊白对吧?”白清欢掀了掀唇角。 “他、毕竟是傅家的私生子,将来大权是要交给傅屿洲管理的,你要抱紧傅屿洲这条大腿。” 宁姐帮她出谋划策,有点猜不透小祖宗是如何想的,放着既定好的继承人不选,偏偏选了黑桃A,大王不香吗? 白清欢不是很想理会她。 前些日子是谁让她抱紧傅殊白大腿的? 这才几日她就变了? 宁姐反说,那时不知她跟傅屿洲之间的关系,否则她早就利用起来了。 白清欢把她赶走了,随便她怎么处理,只要对她有利就成,最好能把白浅音那个小壁灯气死才好。 傅殊白一早回了傅家,没跟白清欢打照面。 恋综还要继续,只是少了两对嘉宾,收视率直线下降,网友纷纷飘屏叫嚷。 ——请问我那没露脸的男朋友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他,我还看什么呀! ——现实找不到男朋友不说,在网上恋爱,还是个没有脸的。 ——财阀家的少爷今日没来,连热搜的女猪脚也没出现,这是回家准备婚事了吗?那我们的浅浅女神怎么办? 导演也想问他们还回不回来,可他不敢。 白清欢打算回一趟白家,白浅音拿了她的蝴蝶夹,这事不能算。 她让人调了监控,视线盲角,并不能指认是她拿的。 可她敢笃定,这事就是白浅音做的。 在接近白家时,看到傅屿洲也朝这边走。 白清欢拧了拧眉心,傅殊白回了傅家,他怎么没回? 显然对方也看到她了,嘴角露出阴险地笑意。 “白清欢,你还不知道吧,我小叔有病,严重的抑郁症,每天都要吃药,你说他如果犯病了,会不会杀了你?” 他就像个疯子一样,在疯狂报复,让他们痛苦。 网络上的事情,他故意做的,就是不想傅殊白得到她。 哪怕他不要的破鞋,也不能便宜傅殊白! 听到这个消息,白清欢无疑震惊,愣怔在原地,望着他的脸祈祷看出撒谎的痕迹。 傅殊白给她的感觉,温柔里带着阴晴不定,显然没想过他有病,还病得那么重。 “就算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也比你有精神病强。好狗不挡道,让开!” 白清欢桃花眼微眯,无声地从包里掏出高压电弧以备傅屿洲掐她的脖子。 有了上一回的经历,当晚回去就下单买了防狼神器。 “你个贱人,敢骂我是狗?你跟音音同是一个妈生的,你真是半点都如她。”傅屿洲啐了她一口。 “那你去找她,又何苦来这里挡我路,还是说你嘴上爱着白浅音,心里爱的是我吧?” 白清欢跟他对峙,撕破脸皮,她将脸甩在地上,恶心死他。 “你在做梦吗?”傅屿洲见她像见鬼似的,在哪儿冷嗤。 白清欢懒得理会这个疯子,打算绕过他回白家。 傅屿洲之前一直被她追着爱,现在不爱且无视他,让他心里扭曲的不行。 “我让你走了吗?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啊!” 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就在这个瞬间白清欢突然冲到他面前,按动按钮直接电在他的腹部上。 傅屿洲还以为她回心转意,对她地投怀送抱没有防备,整个人在一阵电流过身情况下晕倒在地上。 “我脾气也没那么好。”白清蹲下来,将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在他身上又补了几下。 傅屿洲双手双脚颤动不已,摇头晃脑的。 还当她是傻白甜呢! 又补了两脚。 狗男人,迟早弄死他。 她将高压电弧装进包里,扬了扬眉若无其事地进了白家。 跟在她身后的严木整个石化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处理,给傅先生打电话,将此事完全告知,不敢有一丝隐瞒,连傅屿洲说他有严重抑郁症的事也说了。 傅殊白手指捏着手机泛白,眸色深沉,哑着嗓子问:“那丫头说什么了?” “白小姐并没有受到惊吓,反而对傅屿洲说,哪怕您有严重的抑郁症也比他有精神病强。” 严木如实告知,他以为傅先生听后会生气,没料到他在那边轻笑一声,吩咐他跟紧白清欢,别让她被欺负了。 第30章,那可是你亲姐姐 挂断电话后,傅殊白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目色远眺,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左手不知何时拿出一块怀表,打开来看,一面贴着一张笑颜如花的女孩照片。 那女孩是年少时期的白清欢。 她也曾开心地笑过。 后来怎么就消失不见,变成了小刺猬? 管家在他身后提醒他,傅老董事长醒了,叫他去书房。 傅殊白这才敛住眼底情绪,抬步上楼,目色沉稳大气。 白清欢对于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并没有出言训斥,她知道这是傅殊白安排在她身边,不知是用来监视她,还是保护她的。 她坦坦荡荡的进了白家别墅,佣人见到她立马去通禀夫人,有几个佣人觉得她可怜,会主动跟她问好,仅限于此。 在这个家,白夫人和大小姐才有说话的权利,白清欢就像是从外面捡回来的野孩子。 对于这些人的态度,白清欢早已习以为常,若不是亲子鉴定告诉她,她真是柳玉芬的女儿,有必要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至今没弄明白,柳玉芬为何嫌弃她。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柳玉芬从楼上下来,对她就是一顿尖酸刻薄。 她正在楼上哄白浅音,知道傅屿洲公开婚事,未婚妻居然不是她,哭的昏天地暗,房间的东西都快砸完了。 知道白清欢回来,怒火冲冲跑下来。 “你说说你,怎么那么不知检点,勾搭完傅屿洲,又去勾搭傅殊白,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没男人你是活不了是吧?” “当初我怎么警告你的,屿洲是音音的,你不要跟她抢,你怎么那么爱出风头,什么都要跟她抢?” 柳玉芬嘴巴像是连成珠的炮仗,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白清欢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只见她嘴巴嗡动,听不见她说什么。 绕过她直接上楼去找白浅音,柳玉芬就在后面拽,不让她走。 她一个甩手将柳玉芬推下了楼。 从楼上咕噜噜滚下去,摔得鼻青脸肿,哀嚎不断。 佣人连忙将她扶起来,等站起来单手叉腰指着拐角处骂个不停。 “连老天都见不惯你偏心,怨不得我。”白清欢抬手将耳机取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掀着妖冷地笑意。 柳玉芬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骂她时,她戴了耳机,就相当于对着空气骂了半天,气的浑身发抖,脸痛的龇牙咧嘴。 白清欢华丽转身踹开白浅音的房门,她正躲在被窝里哭,当是傅屿洲来看她,哭的更大声。 屿洲说过,他一会就到。 算计好时间,也该到了。 白清欢在屋里扫视一圈,没看到蝴蝶夹,去到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 白浅音还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半天还没不来安慰她,刚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冷水兜头而下,浇个透心凉。 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白清欢,当即甩开身上的被子要去打她,反被白清欢踹倒,重新跌倒在床上。 白清欢迅速用膝盖顶住她的脖子,压制着她。 另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头皮扯得紧,免费帮她做了一次提拉。 “我的蝴蝶夹呢?”她声音森冷,脸色凌厉,跟往日逆来顺受的性子截然相反。 “你给小贱人放开我!蝴蝶夹我给扔厕所了,你还不配戴那么好的饰品!” 白浅音哪怕被她制衡,依旧是高傲态度。 她决不能低白清欢一头。 想用脚踢她,根本是徒劳。 白清欢听这话,抓着她的脑袋撞在旁边的床头柜上,脑袋顿时发昏。 柳玉芬让佣人扶着过来,一来就见到白清欢在发疯,吓得赶紧叫人过来把她抓起来。 “别过来,否则我会拿她怎么样,我也不敢保证。”白清欢单手扣住她的脖颈,往后退两步,冷眼看她们。 “妈,妈救救我……”白浅音高昂着脖子,眼泪婆娑地叫道,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 “白清欢,你到底想干嘛,那可是你亲姐姐。”柳玉芬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白清欢让她们往后退去,别逼她动手。 她能干嘛? 无非就是想杀了她们罢了。 可杀人犯法。 把那价值几百万的蝴蝶夹扔了,白浅音当真好本事。 回头让她按原价赔偿,否则将她告到牢底坐穿。 她领着白浅音往前走,在二楼角落是她的房间,连佣人住的都不如。 爸爸在世时,将她当小公主,住的那会是这样的房间。 从爸爸去世后,她妈妈就大变样,一个人性情为何会变得这么快? 当年她爸爸出车祸这事,她要好好的查查才行。 在出白家大门时,她才放开白浅音,把她往前推,差一点撞到大门上。 柳玉芬一见她放开了人,挥手立马让人上前,这时严木站了出来,挡在白清欢眼前。 冷声警告:“白夫人,我劝你们不要乱来。” “你个小贱人,男人找的还真多!”柳玉芬在捂着一边肿胀的脸,一边恶意嘲讽。 严木被她说的脸都一红,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是傅先生的人,白夫人不要胡言乱语。” 傅先生? 柳玉芬一下子就想起来,是傅家那位私生子。 青着脸只能让人暂时退到一边。 白清欢乐的不行,她就是想试探一下严木,有什么目的,没想到是傅殊白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手里拿着爸爸给她买的娃娃,头也不回的离开。 经过傅屿洲身边,见他有苏醒的迹象,对着他的脑袋又砸了一拳,人再次昏睡过去。 白浅音看到这一幕,瞳孔都震碎了,赶紧跑去看傅屿洲的情况。 这个小贱人,怎么变得这么嚣张跋扈? 临上车时,朝他们看一眼,淡淡地收回,报了个地址让司机载她回了租住的地方。 车里她看着娃娃发呆,白色的娃娃有些发黄,穿着褪了色的公主裙,头发辫子少了一边,曾经被白浅音剪的,那个时候她霸道的本质就暴露出来了。 柳玉芬警告她不允许告诉爸爸,要不然把她的娃娃给丢了,她吓得也不敢告状。 后来爸爸看到娃娃头发少了又给她买了一个。 第31章,你要做什么? 可她始终觉得还是第一个好,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这一个娃娃。 承载了她跟爸爸之间的回忆。 “爸爸,我想你了。”她将娃娃放在脸颊旁边贴贴,眼里氤氲出雾气,语气哽咽。 好似这样爸爸还在她身边,给她勇气,让她能跟那群人斗智斗勇下去。 重活一世,她最想的人就是爸爸。 回到家,脑袋有些沉闷,抱着娃娃睡了一下午。 天刚黑才幽幽醒来,敲门声将她最后一点睡意震没了。 趿拉着拖鞋,顶着凌乱的头发来到门前,朝猫眼看一了一下,见是傅殊白她才慢悠悠地开门。 左手臂膀夹着娃娃,右手离开扶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眼尾立马晕染出点点水泽。 像个没睡好的女妖精。 “傅先生,你要做什么?”她挡在门口,没想邀请他入内的意思,懒懒地抬头看他一眼。 心里想着傅屿洲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傅殊白倒是不客气从她手边,侧身挤进屋内,手里还勾着超市的购物袋,以及一束不是花的‘蔬菜花’。 白清欢郁闷,他是真勤俭持家,买花还用蔬菜包!! “我饿了。”他说这话时略带尾音,好似有人虐待他一样。 “你饿了就去餐厅,来我这儿干什么!”白清欢忍住脾气,皮笑肉不笑看他。 顺手将门关上。 殊不知门一关,她就相当于小绵羊,把大灰狼放进来了。 傅殊白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不大的桌子上,抬起眼未说话,眼底的情绪已经表明一切。 他想吃她做的饭。 白清欢走过去,食指挑开购物袋,看到里面都是一些零食,以及高档菜品,吸了吸鼻子。 这是把她当煮饭婆了? 她站在桌角,指尖在桌面上点点,眼里潋滟着水光,嘴角泛起浅浅地笑意: “傅先生,一顿饭一万,如何?” 她不想欠这个男人人情,能早点还完最好。 既然想吃她做的饭,那就按她的规矩办。 傅殊白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见她一脸认真,薄唇沉沉地溢出一个好听的单音节:“嗯。” 白清欢见他答应,转身去到电视柜下找到她的记账本,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她每一笔开销。 都是拿他的黑卡消费的。 她不得不感谢傅殊白,最起码在她穷途末路是给她一点曙光,让她不至于在这偌大的帝都没有容身之所。 找到笔,亲自写一份协议书。 半跪在茶几的地毯上,领口春光乍泄,小姑娘大概没设想过,她此刻有多撩人。 额前的碎发有些不听话,遮挡住眼眸,纤长的手指将它们掖在而后。 灯光打在她头顶上,晕出浅浅的光环。 傅殊白倾身过去,看她写的什么。 见她这么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有一瞬钝痛。 抽走她手中的笔,中性笔在笔记本上划出长长黑色线条,脆弱的纸张戳破一个小洞。 “卿卿跟我算的这么清楚?”他单手压过去。 相当于他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脑上。 白清欢想起来,后脑勺撞上去又给弹回来了。 “啊,不算清楚,免得你说我占你便宜。”她嘟囔一句,双手捂着后脑勺,像一只缩头的百灵鸟。 “我们的关系早已千丝万缕,你算得清楚吗?” 傅殊白压低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眸光幽深,不敢随意低头,怕窥探到她的春光。 俯身过去,贴着她的耳畔,缓缓说道:“卿卿,你确定不是在招惹我?” “什么?”白清欢不解,到底谁在招惹谁? 好吧,她承认,是她最开始请求他救命的。 是她招惹在先。 不过那都是友情可言好吗? 傅殊白见她没反应过来,勾起唇角微微上扬。 “料挺足。” 白清欢脑袋瞬间尴尬起来,想起来她睡觉喜欢脱掉内·衣。 她觉得后排扣硌人,刚刚急着去开门完全忘了这一茬子事,嘶了声。 “流氓!” “变态!” 她红着脸,忙不迭用手捂着,脑袋狠狠地撞开他。 准备回房间穿衣服,反被他拽住手,掐上她的细腰,身子往后一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以跪的形式横在他腿上。 “你干什么!”白清欢一着急连语气都变得娇俏起来,“放开我!” 傅殊白没放,放着掐着她腰的手在收紧。 她的腰是真软。 人是真娇。 “想不想知道你母亲和你姐姐为什么讨厌你?”傅殊白突然换了个话题。 用一种高端猎人的眼神凝视她,像是能洞穿她的躯壳,直击她的灵魂。 本来还在挣扎的某人,在听见这句,瞬间安静下来,桃花眼闪烁着幽暗。 “你知道些什么?”白清欢眸光锁定在他清隽的脸上,任由他掐着。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差错,要不然没道理柳玉芬会那么讨厌她。 一碗水端平,可柳玉芬是直接将碗端给白浅音了。 “这是你求人的姿态?”傅殊白跟她打哑谜,不急着告诉她,反而吊着她胃口,让她主动发问。 在这场战争里,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白清欢深吸一口气,心里骂了他一句,打算从他身上起来。 “乱动什么!”傅殊白固定住她的肩膀,眼眸变得幽暗,语调沉的像没有月色的黑夜。 他的白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粒,露出性感的喉结,滚动两下。 白清欢感受到他的变化,脸好似火烧,变得老实起来,目色瞪圆了。 “老·色·批!!”她骂了句。 傅殊白哭笑不得,明明是她太撩人,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点反应那不是很正常。 “卿卿,昨日你说的我不行,你确定?”他眯了眯眼眸,声音暗哑又缱绻,让她贴切的感受一下,压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白清欢此时可不敢在逞口舌之快,害怕他乱来,警惕地看他。 “我所谓的不行不是你口中的不行,你别张冠李戴。”她压住眉梢,手被他抓的发烫,心跳加速,极力掩饰内心地慌乱。 第32章,你为我跳一支舞吧 傅殊白扬了扬眉,喑哑着嗓音反问她一句,“是吗?” 白清欢忙不迭点头,只想他能快些松开她的手,好恼,脸红到耳根了,手指攥的发紧。 大家都是成年人,对于他的变化,她只能抿紧红唇,眼里漾着红色,羞愧难当。 傅殊白盯着她红绯的脸,心里已经做好她质问抑郁症的事。 可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俨然没打算问。 片刻,他眼里恢复清明,成原始状态,才松开手,放她自由。 白清欢逃也似的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才出来,脸上的绯色久久不散。 她将头发绑起来,拆除他送的蔬菜花,不自然地询问: “傅先生有什么忌口吗?” 傅殊白不吃芹菜,其余皆可。 他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淡然地看她处理菜,眼睁睁地看她从冰箱里取出一把芹菜,切成段,装盘。 脸上露出浅浅的嘚瑟,他忌口什么,她就做什么,气死他! 谁让他刚刚调·戏她。 这芹菜炒肉丝是回赠给他的。 傅殊白压唇凝眉,倒也没阻止。 手机震动,有信息进来,他单手回复学生的问题,余光瞥着她贤妻良母的模样。 不大的房间,处处充满了烟火气息。 起身从购物袋找到一个“一帆风顺”小摆件,当时路过商场橱窗,觉得蛮好看,随手买了下来。 四处看了一眼,想着将小摆件放在哪里,最后摆在电视柜右边,靠近门。 念着她以后只要她出门,就能一帆风顺。 白清欢根据傅殊白提供的菜,做了两菜一汤,样样放了芹菜,气不死他。 吃饭时,傅殊白盯着菜一愣,原以为只有一道芹菜炒肉,没想到是芹菜开会。 “傅先生,小孩子才挑食,对吧?” 白清欢笑的狡黠,给他夹了不少芹菜放进他的碗里,眼里氤氲着的光既纯真又无邪。 若不是知道她是故意如此,傅殊白当真认为这是在为他着想。 他尝了两筷,改吃白米饭,或者在另一道菜里挑剔着避开芹菜。 白清欢见这样,努力憋着笑,刚刚被他戏耍愤怒的心情,此时烟消云散。 话题还是要回归到之前他抛出的疑惑,她清了清嗓子,认真地看他。 语气颇为凝重,“傅先生,你到底要吊着我的胃口到什么时候?” “看你表现。”傅殊白冷静如斯。 白清欢沉了沉眼眸,她能有什么表现? 让她跳脱衣舞这事做不来。 低头无心扒拉饭。 半晌后,他缓缓放下手中筷子,沉沉地说道: “白浅音不是你爸爸的女儿。” “??”白清欢猛然抬头,桃花眼睁圆了看他,手上握着筷子不小心掉到桌子上,跟碗碰撞到一块,发出响动。 什么? 白浅音不是爸爸的女儿? 她们同父异母,是这个意思吗? 傅殊白给她一沓资料让她自己看,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件事。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父亲的车祸也跟这件事有关。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想要查多少有点困难。 白清欢急忙忙打开档案袋,仔细地看,深怕错漏细节。 当年白随之作为白家的总裁看上一位女大学生,那个人就是柳玉芬。 她是从农村考进Q大,非常的努力,白随之就看中她的韧劲,让人设计他们相遇。 知道柳玉芬谈个校外男朋友,还是这个男朋友资助她上的大学,白随之就给钱让那个男的离开柳玉芬。 中间发生很多事情,当时柳玉芬嫁给白随之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这个孩子就是她前男友的,对此她很珍惜,不舍得打掉,就隐瞒下来。 白随之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喜爱的不得了。 柳玉芬也过分溺爱白浅音,毕竟从白浅音的脸上能找到她前男友的痕迹。 又过去两年,她出生了。 柳玉芬就觉得她是背叛前男友的产物,特别不喜欢,看见就觉得恶心,让她想起来白随之逼她就范得遭遇。 后来白随之车祸去世,他怕白家的人对柳玉芬不好,给了她留下一大笔钱,足够她跟孩子安享晚年。 这个爱惨柳玉芬的男人到死也不知道,他的爱最终错付了。 白清欢看到最后,脸色越沉。 她没想过最爱的父亲会做出强取豪夺的事情。 可事实就摆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将资料一字不差地看完了。 心情差到极致。 “那个男的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脑海思绪百转千回。 眼前的饭,索然无味。 只想确认那个男的有没有花她爸爸的钱。 手垂放在腿上,低着脑袋,嘴角泛着冷笑,原来啊,她真的不被母亲所爱。 上一世还曾苦苦地哀求,努力地变好祈祷母亲能多看她两眼,有她爸爸这茬子事,柳玉芬又怎么愿意多看她呢。 曾经的想法太过于天真,导致悲剧发生。 柳玉芬之所以那么对她,是想将她的遭遇全都报复回来。 报复最好的手段,就是将白随之的女儿变成风尘女人,遭世人唾骂,被世俗不容,得不到幸福,哪怕有零星一点的幸福,就会被剥夺。 “在白氏集团当总经理。” 傅殊白捕捉到她眼里的伤痛,真相的确让人难以承受。 他考虑良久才告诉她这件事。 白清欢不淡定了,眼眸里的有火在燃烧,目光定格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 “我父亲车祸的事,你怎么看?” “我已经在帮你查。” “傅殊白,你想要什么?”白清欢咬了咬腮帮子,努了努目色。 “你。” 他从一开始就明确了目标。 所求的不过一个她罢了。 她愣愣地坐着,手指攥着衣摆,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他的神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 “我自认没有地方能吸引你的。” “有,很多。” “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陪你睡?还是成为你见不得人的情妇?”她闭了闭眼眸,再度睁开时,眼里不再迷茫。 “你为我跳一支舞吧。”傅殊白音质温润,像细雨缠绵着朦胧的雾,而他在缠着白清欢。 他从未将她看轻。 第33章,傅殊白过敏 白清欢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要求,已经在心里做出要陪他睡一觉的可能,哪能想到他仅仅想看她跳一支舞? “你想什么想看的吗?还是我随便跳?” 傅殊白让她随意跳,什么跳的好,就跳什么,就当他不存在。 白清欢只想呵呵哒,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怎么能视而不见? 她未换衣服,只是将椅子收一收,给他跳了一首古典舞《长相思》。 舞蹈种系里,她最爱古典舞,典雅又不失张力,她的腰扭得极好,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干净透彻惹人怜爱。 最起码傅殊白很欣赏她的舞蹈,在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美。 这世上花草树木都有千万种姿态,他的卿卿亦是如此。 宁姐拿着她的微博账号,每天都会发一段她跳舞的视频,他每一个都会点保存,闲暇时会细细观摩。 跳了大概一分多钟,她从中间起跳,前奏慢热,她怕傅殊白没那个耐心。 额心稍微出汗,呼吸重了几分,站在原地调整呼吸。 只见傅殊白递过来一张湿纸巾,让她擦擦汗水。 “还满意?”她觉得在舞台上跳都没现在这么紧张跟认真过,反复跳过的曲目,她还是会怕记错节拍。 “嗯。”傅殊白薄唇溢出一个好听的单音节,无比满意。 尤其是她正眼瞧他那一刻,属实惊艳到了。 白清欢挑眉,就一个嗯? 未免太敷衍了些。 见她不满,他又在后面跟了一句,“你很棒。” 这夸赞的真干瘪,还不如不夸。 算了,直男癌晚期患者说不出太多漂亮话来。 白清欢以为他夜晚会在这边过夜,谁知他在十一点时离开了,弄得她云里雾里的。 她是真没想过傅殊白会有那么好的心肠。 大概是她思想太狭隘,将所有人都想象成坏人了。 站在门口送他离开时,傅殊白突然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嗓音低哑开口:“别动,我就抱一会。” 她原想挣扎的,在听到他语调这么冗沉,让她有一瞬舍不得推开。 “我明日飞M国,归期未定。我不在,有事不要逞强,给我打电话。” 白清欢灵魂一荡,咬住腮帮子,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呆呆地盯着他身后的墙面。 她想问,是不是跟她有关? 让他触犯了在傅老董事长的底线,所以将他遣送去M国。 可她没有立场过问,内心烦躁的不行。 这件事发展的完全不在预期里。 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让她抓不住那是什么。 直到怀里温度消失,门关上好半晌,她未曾回神。 傅殊白出来时是被严金接住的,差一点走不出来了。 “吃了芹菜。” 说完他重量压在严金身上,人昏迷过去。 脖颈处起了不少红点。 严金慌乱将他扶上车,联系韩斯年,简单说傅先生吃芹菜过敏,让他准备好。 韩斯年骂骂咧咧,他才是那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人吧? 突然觉得不对,傅殊白是医生,明知吃芹菜过敏,他为什么还要吃? 绝对跟白清欢那个小壁灯有关! 接近小壁灯的人,会变得不幸。 傅殊白挂上盐水好半天才悠悠转醒。 勒令韩斯年不允许去闹白清欢,这事她不知道。 韩斯年冷气往外喷,傅殊白这是栽了个大跟头啊! 第二日她只接到傅殊白起飞时的短信,好像是在跟她报备似得。 她盯着手机失笑,明明就是逢场作戏,为何会觉得这么真实? 宁姐像是掐准她的生物钟一样,醒来还没两分钟,她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恋综那边,你暂时不用过去了,我帮你争取一个高奢口红代言,你等会打扮好看点,我来你楼下接你。” 宁姐简明扼要的阐述事情,特意强调穿好看点。 上回去天上人间那条黑色裙子真的差强人意。 她应该将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不留余地为自己争取更好的资源。 白清欢不是一个拖沓的人,起来后就开始拾掇自己,打算出去跑步顺便买早餐,打看门就看见门外站的两排人。 “白小姐,早上好,我们是您的造型顾问,今后您的妆造我们全程为您服务。” 白清欢努了努眼睛,宁姐帮她请的人? 给她电话,询问这个事,才知道这不是她请的人。 还说她没有大腕到邀请私人造型团队。 最后一句话颇为扎心,现在腕不大,以后就会大腕起来。 想来肯定是傅殊白安排的,除了他,没人会她这么好了。 “傅殊白让你们来的?”白清欢歪着脑袋,半靠在门前,眼里满是戒备。 “嗯,傅先生说你以后会是娱乐圈最美的影后,没有造型团队怎么能行。”那人恭恭敬敬回答。 看,还是有慧眼识珠之人。 私人造型团队,一般只有一线明星才有,她就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透明就有团队,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然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等她受惊完,强势进了她的房子,这么多人挤在不大的房里,瞬间逼仄不少。 不是,她还没吭声,怎么就进去了? 那她还要不要跑步买早餐啊! 完全打乱她的计划。 大致扫了一眼,除去给她送衣服、送包、送鞋的人,留下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个负责给她进行衣服搭配,一个负责她的妆容,剩下一个会辅助宁姐工作。 当宁姐来时,她也傻了,饭碗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是傅屿洲小叔给你准备的?”她指着屋里的几人,小声地惊叹。 “是。”白清欢咬着面包,淡定点头。 “他、他、你、你……”宁姐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是被她们之间的爱恨纠葛绕的有些糊涂。 白清欢说跟傅屿洲没关系,可那傅家官方亲自发的信息能错? 那这傅殊白掺和一脚到底算怎么个回事? 这事也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因为她自己都没弄明白,傅殊白究竟是几个意思。 “这事傅屿洲知道吗?”宁姐直吸气。 “知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个人,我会想杀人。” 第34章,他欠我一条命 宁姐轻啧几声,“你这是什么恐怖想法,别人抠破脑袋想跟这样的权贵扯上关系,你倒是弃如敝履。” 提到他,白清欢瞬间没了胃口,面包也不想吃了。 “他欠我一条命,你说我想不想杀他?”她的眼底起了暗涌,转瞬即逝。 宁姐不知她的过去,只能劝她得过且过,只要现在活得好好的,那就努力搞钱。 有了钱,男人就是个屁! 这个想法两人不谋而合。 造型师知道她等会要去拍口红代言,给她化了个淡妆,一会去到公司,用到对方提供的口红,以此凸出主题。 宁姐不由得感叹,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人士来做。 要让小祖宗自己来,还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 感叹她的底子是真的好,皮肤水嫩,吹弹可破,那双含着水光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就像在放电。 出门坐的迈巴赫保姆车,也是傅殊白安排好的。 车玻璃全是防弹的,避免傅屿洲发疯欺负她。 不得不说他想的真周到。 宁姐借了她的光,感受一下迈巴赫保姆车的宽阔,嘴巴就没合拢过。 “小祖宗,我一手将你捧红,你不会将我踹了吧?”她拍拍坐椅,眼睛滴溜乱转,为此事发愁。 白清欢摇头,脑袋偏向一边,宁姐算是她事业上的贵人,踹了傅殊白都不会踹了她。 宁姐觉得口说无凭,干脆掏出手机,找到录音让她重新说一边刚刚说的话,以免今后她大红大紫后,第一个踹了她。 她离异且带俩娃,容易吗?她可是将全部中心用在培养白清欢这一个号上了,千万不能叫她失望才好。 “我有信心将你捧到顶流。”宁姐拍拍胸脯跟她保证。 经她手大红大紫的艺人,没有十个也有五个,遇到白清欢算是遇到瓶颈期了。 她不慌。 “我也信你。”白清欢在后面点头附和。 “你就不能信你自己吗?” “我吃到最多的大饼全是你给的,所以我信你。” 宁姐被她说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两声。 白清欢眼睛看向窗外,心里想着要不要回一趟白家老宅。 自从她爸爸去世后,偌大的白家由奶奶管,二叔辅助,并没有人欺负柳玉芬,毕竟她没儿子,没资格继承白家,自然踢出了局。 在白氏集团任职一个闲职,每个月领点钱就好。 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能将她的前男友安排进去,还顺利当上总经理的位置。 宁姐在跟她讲口红起源,说了几遍,才发现小祖宗在发呆,忍不住推推她的胳膊,让她专心一点,别等会人家让做动作,她啥也不会。 白清欢收了神,认真听她讲课。 宁姐将她送进公司,来到专门面试的地方,白清欢瞧着人还听多。 香奶奶的华区代言还没敲定,来面试的人自然多。 “我怎么感觉希望渺茫?你左手边哪位冰冷美人,凭借仙侠剧火的,代言接到手软,没想到也惦记这块肥肉。” 宁姐来之前考察过,真到现场还是会忍不住感慨。 白清欢倒没觉得有压力,平静地站在靠窗位置,吹着夏日的热风。 懒懒地掀起唇角,“你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宁姐说的是事实,并不是夸大其词。 白清欢能拿地出手就是舞蹈和歌喉。 表演不是科班生,自然要差一些。 宁姐不知,她死过一回,演戏她在行。 大家也发现了白清欢,毕竟《我们的暧昧之夜》在网上挺火的,就算没有看过,也听过。 再加上白清欢的名声很臭,不想发现都难。 “这是插了鸡毛就想当凤凰啊。” “某些人不会以为等会进去直接脱吧,以为万事靠脱就能出名?” “哎哟哟,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这人是谁。” 宁姐听不得她们的污言秽语,要上前理论,被白清欢拽住胳膊。 “不需要管,当你站的足够高时,就听不见这样的言语。” 白清欢眯了眯眼眸将刚刚对她出言不逊的人记住了。 她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宁姐叹了口气,在这个圈子,有些标签贴到身上后,就很难被撕掉。 不得不说,小祖宗这份心胸,她要多多学习。 最先进去的是陈羡鱼,谁让她的腕最大。 大概十多分钟,她笑着出来的,看样子是稳拿代言了。 宁姐怕白清欢失落,在她身边为她打气,只要官方没有官宣,一切皆有可能。 白清欢点点头,并没有在意。 她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弯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腿,努了努呼吸走了进去。 她嘴巴上涂的是香奶奶的经典色号,他们这一期主打情侣恋爱的甜蜜。 他们问的问题,白清欢答得游刃有余,最后让她即兴发挥,如何将口红更深动的表现出来。 她跳了一段舞,那种想碰又羞涩的表情,让她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当即拍板代言就定她了。 有舞蹈功底,加上表演好,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宁姐见白清欢兴致不高出来,还以为这个代言黄了,立马安慰她,“姐再给争取代言的事,别气馁。” “好。不过一会就有人找你签订合同。” “嗯?啊!你被选上了,对不对?” 白清欢点点头,她倒是没宁姐这么大的喜悦,就是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真实。 宁姐已经将手机音量开到最大,就怕一会来电时,她没听见。 签订合同时,傅殊白安排给她的人派上用场了。 这才知道,扎着高马尾不苟言笑的女人居然是名非常厉害的律师,此刻委身在她身边当个小助理,这多少有点违和感。 她指出合同里几条霸道条款,让他们给改了,确认合同没漏洞才让白清欢在上面签字。 宁姐第一次感觉到她有些多余,心情有些复杂。 合同签完,香奶奶官宣了,定了华区代言人,一下子冲上热搜。 这一回他们选择一个素人不说,还是个劣迹斑斑的艺人,多少被喷成了筛子。 对此香奶奶官方不做任何回应。 倒是宁姐觉得热搜在这么闹下去对白清欢不利,赶紧找公关来处理这次危机。 “你跟姐说句实话,你之前是不是真的去做那种事情?”宁姐拉着小祖宗胳膊,语气有点沉。 第35章,你要谢的人在那里 宁姐不是不开明的人,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得是为上位出卖自己的人。 她一直觉得白清欢是个可塑之才,真为了资源去拍那种照片,不至于混的这么惨。 她的身材跟脸蛋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生媚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百媚横生。 “那不是我,ai换脸技术罢了。”白清欢刷着微博热搜,人是无比淡定。 宁姐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让公关团队去处理,然而网友根本不买账。 此事发酵了两天,香奶奶华区总裁抵不住流言压力,将白清欢换掉,换成了白浅音。 宁姐在办公司跟她的顶头上司吵了起来,对方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句: “这件事是傅少爷送给白浅音赔礼道歉的礼物,以后别再提了,这个代言没了,再换一个就是了。” 说到最后越来越不耐烦。 宁姐气不过,凭什么呀! 还有这个傅屿洲到底是几个意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白浅音那边合同敲定了,哪怕她再怎么力争也没用。 宁姐在天台上找到白清欢,她正坐在天台边缘处,双腿悬空在外面,双手撑在台面上,微微仰头看着天空地流云。 以为她想不通,可把宁姐吓得七魂少了六魄,在下面颤抖着手,让她下去。 “有事可以慢慢商量,不就是被人抢了一个高奢代言,下回我会为你争取更多的代言,一定能让你大红大紫的。”宁姐说话时,声线都带着颤音。 白清欢转头,笑的极尽妖娆,微扬的桃花眼大概被风吹的有些久,洇着浅薄红色。 “我只是坐在这上面看风景,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内心的恨意早就像藤蔓滋生紧紧缠绕她整颗心脏,密不透风,难以喘气。 前两日下手轻了,就该下死手,让白浅音蹦跶不起来才好,免得什么都要跟她抢。 宁姐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想不通就好。 夜晚,白清欢去见香奶奶华区总裁。 他们举办酒会,宁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邀请函,让她去华区总裁眼前晃晃,说不定对方能改变主意。 她真心觉得白浅音那个小婊贝不适合这期的主题。 白清欢一开始是拒绝的,架不住宁姐连珠炮轰,无奈之下答应了。 造型师给她挑了一件绣着银杏的裙子,配上她的眼丝朦胧,似秋在摇曳,白色调跟夕阳暖相撞,氤氲出她的气质高雅。 从房间走出来时,宁姐无疑被惊艳到,吸了吸鼻子,“祖宗,收收你无处安放的魅力,我被掰弯了。” 白清欢笑她太夸张,并不觉得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毕竟傅屿洲就很讨厌她,不是吗? 等她到地方后,会场的人还在感叹这是谁请来的模特,形态真的堪称完美。 美女们嫉妒她的美貌,男人垂涎她的身体。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脸上堆着笑走来,鱼尾纹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宁柯,这是你从哪儿找的尤物?之前怎么没见你带出来?” 男人跟宁姐说话时,眼神肆无忌惮的在白清欢身上打量。 那眼里透出的光芒比他的大肚子还叫人恶心。 “哎哟,黄导,清欢是新人,以后在这个圈子还要多仰仗您呐。” 宁姐客气话说的让白清欢对她都刮目相看。 她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成天鬼话连篇。 被叫黄导让她一顿夸,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想要上手揩油。 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潜规则有点可惜。 傅殊白在远处见到这一幕,踹了祝衍一脚,让他赶紧上前解围。 他嘶了声,小腿肚都被踢疼了。 顺着傅殊白的目光朝白清欢看去,嘴巴连啧几声。 美是真美,名声臭也是真的。 祝衍只得上前,在黄导的手要碰到白清欢时,被他一把抓住,冷笑地说道: “黄导,这女孩可不是你能碰的。” 黄导一愣,看清来人后,立马陪着笑脸,“我懂,我懂。” 他还以为是祝衍看上白清欢了,自然不能跟他抢人。 白清欢凝了凝眉,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侧脸看,酒红色的西装配上冷峻的侧颜,说不出的禁欲。 眼前的男人掌握了娱乐圈半壁江山。 大半一线明星,皆出自他的娱乐公司,足见他的背景有多强大。 宁姐也有些疑惑,小祖宗什么时候认识祝衍了? 这可是她顶头上司见到都要主动上前弯腰握手的男人。 黄导自动退出,转身离开,走时不忘多看白清欢一眼。 “祝先生,谢谢您解围。” 宁姐在旁边不停地扯白清欢后背衣裙,让她懂事一点,这个时候该抱大腿就抱大腿。 白清欢耐不住她扯衣服,职业性微笑,温软道谢,以免宁姐一会在她耳边唠叨。 “你要谢的人在那里。”祝衍朝身后指了指。 目色在她脸上停留,除了长得好看点,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傅殊白做那么多。 为了她,还跑去录综艺,难以想象。 白清欢越过他的肩膀,看到远处的傅殊白,他也在看她。 四目相撞,连空气都在纠缠不休。 她没想到在宴会上会遇到傅殊白,他不是去了M国,归期未定吗? 傅殊白朝她颔首,算是默认跟她打招呼,将祝衍叫了回去。 祝衍回到他身边,忍不住调侃,“喜欢就把人叫来,牢牢地拴在身边,多好。” “她不是牲口。”傅殊白浅尝一口杯中香槟,神色清淡。 祝衍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香奶奶华区总裁走过去和他们说话,挡住了白清欢的视线。 她收回目光,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停留在三天前,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发的,只说登机了,再没下文。 宁姐拽着她,将她各种花式推销给那些制片人或者导演,脸快要笑僵了。 觉得空气有些稀薄让她有些难受,干脆去外面透透气,避免有一双眼睛总是盯着她看,让她不自在。 站在外面动动因穿高跟鞋酸麻的脚,手指捏了捏脸颊,麻木不仁。 第36章,请你自重 没过两分钟,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沉香气息,逐渐在逼近,她没转身,只是回过头去,视线就撞进他薄凉的眼里。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看,狭长的凤眸带着别人少有凉意。 “被人欺负怎么不和我说?” 他手里夹着未燃的香烟,压下眼皮望向她,目色软了几分。 今晚的小姑娘过分美丽,引得不少男士对她评足论道,甚至还想睡一睡,他听后很生气。 “啊,不是多大的事。”白清欢语气随意,微勾的眼尾彰显着她并不是不在意。 她就像从深秋画卷里走出来的一抹春色,身影绰绰,脸上的笑意正浓,缱绻一阵和煦的风,吹得他眼迷离。 傅殊白将人拉进隔壁的休息室,锁上了门,将她抵在墙根,弯腰贴近她,嗓音暗哑,“我的未婚妻不该受这样委屈。” 休息室的灯温暖柔和,他身上独有的沉香气息及其霸道闯入她的鼻息间,让她平静的心如湖泊投石泛起阵阵涟漪。 尤其是他的话,更让她抿紧红唇,不知该如何接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漆黑如墨的眼。 “你来真的?”手指攥的发疼,吸了吸脸颊,尽量平静下来。 傅殊白垂眸,眉梢一挑,凝着她,“我那句不真?” 白清欢想说他没有一句是真的,被渣男伤的太深,导致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情在。 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都不要去相信男人的鬼话。 傅殊白大概能理解她为何是这种反应,轻叹两下,才缓缓开口: “你受太多苦,站在原地也没关系,我会主动走向你。” 什么时候情根深种? 大概是见她第一面,就起了歹意。 念着姑娘年纪还小,没下手。 等她长的在大些时,满心满眼只有傅屿洲,想要抢夺过来,又于心不忍,怕她难过。 回了M国就不再想回来,直接断了念想。 不念就不痛。 得知傅家的一些事后,他觉得机会来了,选择回来,不料碰到小姑娘跳崖,果断出手,不愿在等。 白清欢今晚所有的震惊全是傅殊白给的。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才是对他的尊重。 白清欢理智告诉她,这是傅殊白表象的温柔,不能相信! 她不能动心。 “傅先生,你莫不是看外国妞看多了,所以想换换口味?” 她挑了挑眉梢,红唇轻勾,像一只展翅的蝶。 傅殊白拧了拧眉心,不满她说这种话,他还没有随便到那种地步。 带着惩罚意味俯身,咬住她的唇·肉。 她嘶了声,给了他机会,悄然闯入她的领域,夹杂在唇·齿·间是淡淡烟丝,起初他的唇是凉的,后来被灼·烫的滚·热起来。 白清欢双手不知该安放在何处,脑子直接宕机,睁大了桃花眼心跳宛如敲击的鼓点,越到最后越密。 意识到自己被强·吻,白清欢的手比她脑子转得快,扬起手朝他侧脸打去。 傅殊白一时不察,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顿时将他眼底的热·意浇灭,涌起的情意敛了下去。 这巴掌声让两人皆是一愣。 白清欢差一点原地去世。 啊,她、她打了傅殊白? ‘流氓’二字到嘴边又被她硬咽回去。 缩了缩脖子,心底的怒火灭了一大半。 瞧见他冷白皮的脸上泛起了红,好在力道不重,如若不然就是一个五指山了。 “卿卿,当我是什么?”傅殊白嗓音微凉,不含杂质。 刚咽下去的‘变态’二字差一点脱口而出。 “傅先生,请你自重。”她后背贴着墙,冒着虚汗,也不知在紧张些什么。 相对于傅屿洲的恶毒是明着来,而她完全看不懂傅殊白。 他就像一张巨大的黑网,把她网在中间,看不到尽头,让她悬在空中,没有着落点。 傅殊白困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再次倾身而下,眼底猩红,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厮磨,“自重是留给圣人的,我不是。” 说罢再次含·住她的红唇,撬开贝壳,在里面寻找宝贵的珍珠,与之纠缠。 不知是他做那么多,得不到她一丁点信任,刺激到他的神经末梢,还是因为夜晚喝了杯清酒,让他的情绪占了上风,理智不再有。 像傅屿洲说的那样,他的确有病,且病得不轻。 “放、开、我!”白清欢支支吾吾的反抗,眼眸里盛满了怒火。 随着吻加深,她只觉得很疼,头皮发麻。 好半天,她快要缺氧不能呼吸时,傅殊白才放开她,只不过姿势会变。 他微凉的眼眸带了旖旎之景,低醇道:“不会接吻?” “你以为我像你身经百战?”白清欢不满瞪他,气息不匀,吐出来的字有高有低。 双腿虚浮着,臂膀挂在他胳膊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没那么随便,是个人就会将就。” “你意思我就很随便?” 傅殊白一愣,他不是这个意思,单纯的以为她跟傅屿洲在一块那么久,不可能没睡过。 这些问题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爱的是这个人,不是那张没用的膜。 “抱歉,我措辞不当。”他垂下眼皮,态度诚恳。 白清欢刚冒头的火,一瞬熄灭了。 她有那么凶吗? 让堂堂的医学外科教授跟她道歉? ?? 白清欢从休息室出来,宁姐看到她的口红花了,伸着脑袋往里面看看。 “里面是谁?我可告诉你啊,你别给我整一些花边新闻出来!” 宁姐出着大气,咬着牙叮嘱她。 这一晚上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狗仔闻风而来,早就躲在外面候着。 有个风吹草动,就能被他们渲染的像末日崩塌。 白清欢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眼里洇着水泽,这怜人劲儿,宁姐多看不得,容易臣服。 她得夸赞一下自己独具慧眼,在海洋里寻得她这颗闪闪发光的大珍珠。 宁姐本来还想追问里面到底是谁,口红到底是应酬时花掉还是被人吃掉时,就见傅殊白一脸清隽从里面出来,矜贵斯文的不像话。 她眼眸睁大,内心倒吸凉气,直呼好家伙! 第37章,我被水泥封心 傅殊白朝宁姐轻瞥一眼就将目光放在白清欢脸上,平移至她红肿的唇上,刚刚不该太用力,伤着她了。 小姑娘现在见到他,眼神就像带了刀子,随时要刀他。 走到她身边,弯腰贴着她的侧耳提醒,“口红没了,记得要补。” 宁姐在旁边看的大气不敢出,呼吸都微弱不少,尽量减少存在感。 等大佬迈步重新进入宴会厅,白清欢绷直的身子,一下委靡下来。 遂想到他的话,提着裙摆忙不迭地跑去卫生间,宁姐在后面追着。 对照镜子时,才看到唇角有些破了。 气愤不已地拿出口红补。 将傅殊白全家问候了个遍。 她没再回去,宁姐也不敢劝她,宴会厅里有大佬在,哪敢造次。 只能送她回去,代言的事儿另想办法,顺便提醒她,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能曝出谈恋爱,不利于公司给她营造的人设。 “我被水泥封心,不会谈恋爱,放心。”白清欢将口红收进杨树林包里,扬了扬美眸,随意搭话。 宁姐信了她的邪,她水泥封心,别人可不会封。 一回家,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一只脚搭在矮小的茶几上,仰望头顶的天花板,右手不自觉地抚上红唇,眼眸里有光在闪烁着。 脑海荡漾着被傅殊白强吻的画面,怎么都挥不走。 她虽和傅屿洲订过婚,可他们连手都没牵过,他喜欢的是白浅音,对她求来的婚约,唾弃万分,那还想着碰她。 想了半天,理不清思绪,干脆脱掉衣服泡澡。 差一点在浴缸睡着了,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在水里打了个激灵,水微凉,冻地起了鸡皮疙瘩。 赶忙起身,裹着浴巾去接电话,听筒那边响起磁性而又低沉的声音,“开门。” 是傅殊白在外面,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敲门没反应,电话打了几乎有十几遍! 要不是房间的灯亮着,还以为她睡着了。 真不知这姑娘是不是故意晾着他。 好在初夏没什么蚊子,要不然他得喂蚊子。 “啊?噢……”她像刚睡醒的样子,脑袋还有点模糊,眼神朦胧着雾气,从浴缸踏出去。 “啊!”刚迈出第一步,腿麻脚滑,整个人摔倒在地,痛的大叫。 屁股开了花,浴巾散落,手机也被甩了出去掉进浴缸里,溅起水花。 这是傅殊白给她买的iPhone14ProMax!! 她一手扶着浴缸边缘,要站起来去捞手机,脚踝崴了,痛得她冷汗涔涔。 傅殊白在外面听到她失声尖叫,接着手机就出现了忙音。 顾不上等她来开门,掏出钥匙开门,冲进去找人。 白清欢还没爬起来,就见他大剌剌地闯进来,整个人就像烟花炸的噼哩啪啦响,脸一下子烧的烫人。 红着眼轰他,“啊!啊!出去,滚出去!” 刚爬起来因为激动,左脚又往崴去,整个人往旁边倒去,傅殊白疾步过去打横抱将人抱起来。 “又不是没见过。” 相较于他的淡定,白清欢不行了,她现在一条线未穿被他抱着,这个心情糟糕到不行。 “那能一样吗?”她哭丧着脸咕哝,双手护着,虽然为时已晚。 傅殊白刚把她放到床上,她赶紧用空调被将身体包裹得紧紧的,眼里充斥着怒火,胸膛起伏不定。 “你怎么进来的?你有我家钥匙?你个死变态!”她红着脸,骂骂咧咧。 “卿卿,用词不恰当。我若是变态,你会完好无损?” 傅殊白被她的话气地捏了捏眉心。 他被傅老董事长派遣去M国,拿下十二亿订单,两天没合眼,听说她在帝都被人抢了代言,搭乘最近航班飞回帝都,帮她撑腰。 谁知养了个小白眼狼。 总把他当成变态。 白清欢努了努嘴巴,瓮声瓮气的反驳,“你不是变态,为什么会有我家钥匙?” “嗯,我是变态。”傅殊白深吸一口气,不愿做过多解释,干脆承认,坐实这个称呼。 “……” 他的坦荡,让白清欢气噎,差点喷出口老血。 怒火没地方发泄,心肺不能正常跳动了。 脚踝疼痛,让她想起她脚崴了,此时红肿。 “电视柜中间的柜子有盒银针,麻烦你拿给我。” 白清欢语气不是多好,看他的眼神带着未熄的火苗。 傅殊白乖乖地去给她拿,放在她手边。 她心里极其别扭,双手紧紧地攥着空调被不敢松懈半分,眼里满是警惕之色。 “你能出去吗?” “不能。” 白清欢气的胸腔好疼,好疼。 牙齿错了错,重吸一口气,想骂人。 “你扎,我不妨碍你。”傅殊白独自找到一把椅子,拖过来,坐在床边,气淡神闲。 “你呆在这个房间就是妨碍我了。” 白清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紧抿着红唇冷哼。 傅殊白在她红绯的脸上多看两眼,低沉开口,“你在害羞吗?” 妈的! 白清欢好想把直男癌的脑袋砍掉。 最后她干脆跟他大眼瞪小眼,她是鳌拜的兄弟熬鹰,看谁熬的过谁。 傅殊白败下阵来,站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知道她这是在防备他。 没关系,小姑娘在成长,他不能逼得太急。 “我今晚睡在沙发上,你有事叫我。” 说罢,转身出去,将门带上,卧室瞬间静谧下来,白清欢刚要掀开空调被,只见他进来,吓得魂要飞了,再次缩回去,非要这么折磨她吗? “啊!你到底想干嘛??” 傅殊白被她惊叫声弄地贮足在原地,轻撩薄唇,“借个被子。” 白清欢已经不想同他说话,抬抬下巴,让他在柜子拿,拿了赶紧滚! 等他离开,她裹着空调被蹦哒着去锁门。 第二日天还未亮,宁姐就给她电话轰炸,吵得她脑仁疼。 不耐烦地按了接听键! 最好天塌了,否则宁姐要完。 “香奶奶删除了白浅音是代言的官博,又重新发了一条,你还是他们家口红代言人。” 白清欢听到这个消息,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起得有些猛,脑袋晃了一下。 第38章,你这回怎么没抢过我呢? 挂断电话后,白清欢盘腿坐着将事情捋一遍,难道说是祝衍的原因? 毕竟昨晚祝衍帮她解围,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最后能联想到的就是祝衍跟傅殊白关系好,这其中必定占了他的光。 这男人什么都不说,就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不对,她昨晚手机不是掉浴缸里,被傅殊白惊扰,忘了捞出来,这会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床头柜上? 嘶~她后知后觉。 傅殊白不会趁她睡着对她图谋不轨吧? 掀开空调被,低头去看身上的睡衣,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她昨晚睡觉是特意穿了内衣,就怕有什么突发状况。 将iPhone14ProMax深空黑色拿起来看,这好像不是之前的。 她握着手机,下床出去看看,脚踝昨晚扎了银针已经消肿,不影响走路。 打开卧室房门,手还没离开门扶手,视线缓慢地定格在门锁上。 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昨晚她上锁了。 这时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傅殊白熟练地打开门进来。 修长的手指勾着早餐袋。 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镜,眼底黝黑,看她时眼尾轻勾,好似带了浅浅的笑意。 白清欢手握紧门扶手,眼睛一眯,质问道: “傅殊白,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进我房间了??” 他正在换鞋,顿了半秒,慢悠悠搭腔,“好像、是吧。” 冷静,冷静! 不可以生气,气病了无人替。 “变态!” “流氓!” 她气地鼓起了脸颊,眼神慢慢地沉下去,心里像是被泼了开水,怒火‘呲呲’地往外冒。 “去刷牙,吃早饭。”傅殊白淡定地趿拉拖鞋,将早餐放在桌子上,目光深深地瞥她。 对于她熟练的辱骂,没放在心上 白清欢攥着手指,想冲上前去,将他狠狠地暴打一顿。 可他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让她有火也不知该如何发。 回头让人给卧室里装个摄像头,要不然没安全感。 白浅音正在家里闹不愉快,满脸不爽的跟柳玉芬疯狂吐槽,白清欢有多么不要脸,公然抢她的代言,让她沦为笑柄。 也不知傅屿洲怎么办事的,明明说用这个代言跟她道歉的,怎么还是被白清欢这个小婊贝抢了回去? 网络上订婚的事也没撤,那她算什么? “哎哟,祖宗,你别伤着自己,我来问问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还有啊,今晚白家家宴,你收收脾气,别惹老太君不高兴,此时你要多哄哄她,知道吗?” 柳玉芬从她手中夺过剪刀,急忙哄她,顺便叮咛今晚的事别搞砸了。 从白随之去世后,她们在白家虽然衣食无忧,可也受制于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白浅音这才消停下来,可那眼里盛着的怒火,怕是一时半会儿灭不了了。 ?? 白清欢接到白家老宅那边的电话时,为之一愣。 倒是没想过,她们还能记得她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去老宅,她让造型师挑了一件比较端庄的墨绿色旗袍,将头发挽成发髻,既高贵又典雅。 出门就是迈巴赫保姆车,傅殊白将车划到她名下,让她安心用。 她是他的未婚妻,排面上的事儿,自是不能委屈。 来到庄重的白家老宅,豪车停了几排,看样子其他人也都到了。 腿刚迈下去,就看到柳玉芬和白浅音从车里下来。 白浅音一见到白清欢气不打一处来,满眼怒火要上前时被柳玉芬拉住手腕,劝她稍安勿躁,在白家门外脾气收敛一下,免得惹火老太君,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白清欢走路摇曳风姿,故意来到她身旁,扬着桃花眼,压低声音嘲讽道: “姐姐,你这回怎么没抢过我呢?” 她嘴巴轻啧两声,笑的妖媚蛊惑,活脱脱的妖精。 不笑时,她气质出众,贵气的像大家闺秀。 白浅音本就因这事气不过,加上之前白清欢对她大打出手,怀恨在心,此刻这个态度,彻底激化她心中的怒火。 “你真!骚!”她怒骂,就差指着她的鼻梁了。 “跟你比,差一点。”白清欢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比起白浅音做的那些事儿,她这真的称不上什么。 她走到柳玉芬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用仅二人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那个男人叫潘文峰,对吗?” 她故意将那三个字咬重,一字一顿,让柳玉芬听得真真切切。 柳玉芬猛然抬头,看她的眼神不断地在变化,一股幽凉的冷气灌进脑袋,满是不可置信。 这件事连老太君都不知道,白清欢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白随之为了得到她,不让老太君查到她的所有资料,一部分被他隐藏了。 后来潘文峰整了容,在国外呆了三年,改头换面进入白氏集团,他打算报复回去,让白氏改姓潘。 这是白随之欠他的。 “啊,我奶奶如果知道白浅音不是她孙女,你猜她会怎么样呢?” 白清欢动了动脖子,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肆恣地笑着,带着三分邪性,让柳玉芬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在说什么?我看你这孩子病得真不轻。”她强装冷静,可眼里微闪的光出卖了她,内心慌得一批,手指在蜷缩,足以彰显她有多紧张。 白清欢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片刻笑出了声。 “那行吧,我让奶奶给白浅音做个DNA检测,这总没毛病吧?” 说罢,手里夹着复古珍珠包,往宅子里走,将二人丢在后面。 柳玉芬惊慌失措地跑到她前面拦住她地去路,凝着眸瞪她。 “不行,白清欢,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把我失去的夺回来而已。” 白清欢依旧笑得风华绝代,弹了弹手指上的灰尘,悠然自得。 柳玉芬怕事情败露,届时惹到老太君,她们想在帝都立足可就困难了。 态度跟之前截然不同,360度大转弯,看得白浅音一愣。 “音音,你以后要对妹妹好一点,知道吗?”她贴着笑脸。 “妈,可她抢我男人不说,还抢我代言,到底是谁该对谁好一点?” 白浅音嗤笑不已,让她对白清欢好,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绝无可能。 第39章,迟来的母爱比草轻贱 柳玉芬拽着她的胳膊,让她少说两句,要不然今晚她们得猝死在这里。 “迟来的母爱比草轻贱!” 白清欢显然是瞧不上她们这副嘴脸,兀自走进白家老宅。 白家老夫人这回看白清欢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这几日她跟傅屿洲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让人将她叫回来,问其想法,这婚事当初是她求来的,如今公开,两家自然是要交涉。 再者,他们联姻,对白氏生意也好。 记起第一回见到这小姑娘时,还一副不敢见人,怯懦模样。 现在出落成大姑娘,眼神倒是坦荡,行为举止也大方。 她将人叫到身边,细细问到: “小清,你跟傅家那小子的婚事迫在眉睫,回头我带你见见他爷爷如何?” 白清欢恭敬地坐在她手边,她看上去挺犀利,瞧人时带着一股压迫感。 “奶奶,傅屿洲钟意我姐姐,那些个媒体都乱写,您别信。”她回以笑容,不卑不亢。 上一世,这种家宴总共来了一回,还是爸爸带她来的,之后柳玉芬不满意,回去和他大吵一架,从那之后,这里再也没有踏足过。 柳玉芬在对面坐着,手里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她乱讲话。 白浅音着实弄不懂,她妈怎么变得畏畏缩缩了? 反正傅屿洲不会跟白清欢结婚! 他答应过的。 白老夫人低着下巴,朝白浅音看看,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不再过问什么,转而去问其他白家人近况。 她则是扫了一眼柳玉芬,指了指眼睛,这里在盯着她呢。 没想过现在就拆穿她们,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打的她们措手不及才好。 柳玉芬吓得虎躯一震,潘文峰还没有握住大权,不能出现差池,要不然会功亏一篑。 等他们彻底夺下白家,她要把白清欢这幅妖媚子脸撕的稀巴烂。 白浅音几次要说话都被柳玉芬拽着。 一晚上柳玉芬眼神频频看白清欢,对她嘘寒问暖,惹得白浅音一百个不满意。 回去就跟她闹,还是柳玉芬给了她一百万零花钱才将她哄好。 ?? 另一端,千龙娱乐公司总部大厦总裁办公室,祝衍和傅殊白正打室内高尔夫球。 “你为她做这事,那位白小姐知道吗?” 祝衍一边瞄准球,一边八卦。 昨晚傅殊白让他出面跟香奶奶华区总裁谈这事,分分钟搞定。 傅屿洲在傅家地位高,说到底也只是个空壳子,而祝衍那是有真材实料的。 “你别跟她说。”傅殊白没打算让她知道。 这小姑娘每天都害怕欠他人情,对于他的好意,避如蛇蝎。 “打算做无名英雄?”祝衍是不懂这又是什么新的玩法? “废话真多。” 说话的功夫,他的高尔夫球全进洞,祝衍有两球没进,顿时不开心,干脆将高尔夫球杆扔到一边,不打了。 “你认真的?兄弟,我可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这种女人走走肾就好,走心她不配。” 祝衍主要膈应她跟傅屿洲有过一段,当初闹得挺难看,还是白清欢死缠烂打,揪着傅屿洲不放。 傅殊白再掺和一脚进去,那就更难看了。 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戳他脊梁骨。 “她没那么不堪,是你们误会了。”他停下手中动作,双手搭在球杆上,目光微凉,暗含警告。 “你真是个恋爱脑。”祝衍冷笑摇头。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黑料,这还叫误会? 不知该如何劝他,最后闭麦,倒茶喝总行了吧! 他兄弟的眼睛自带了滤镜,难搞。 两日后,白清欢赴M国拍摄香奶奶广告。 “你这个笑容不对,重新来!” “你吃冰激凌怎么吃的那么色·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表演?” 导演已经喊卡很多回了,白清欢吃了八个冰激凌,胃凉的不行。 宁姐感觉导演有点故意刁难人,她在旁边看机子,镜头感明明很好,可导演就是鸡蛋挑骨头,不停地发火重拍。 白清欢冷撇导演一眼,桃花眼上一秒春风荡漾,下一秒天寒地冻。 “你是不是不想拍?不想拍的话就换人!”导演冷哼哧哧的。 “拍拍拍,我们拍。”宁姐让他熄火,讨好人的事她来做。 挥挥手,让化妆师赶紧给白清欢补妆,继续补拍。 傅殊白找不见白清欢人,就给严木打电话,询问广告进展如何了。 严木如实告知。 导演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在回来时对白清欢的态度大变样,完全就是讨好的状态。 宁姐一愣一愣的,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她与白清欢对视一眼,所以这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拍了一天,白清欢快不会微笑了,嘴角肌肉抽动,略微僵硬。 从宁姐手中接过保温杯和手机,屏幕上显示傅殊白给她发的信息,叫她拍摄结束后,来找他,附带地址。 傅殊白也在M国,那日早上分别后,他们已有两天没见面。 聊天记录,停留在几天前。 这条信息算是刷新了记录。 白清欢喝了口温水,轻嗤,把她当啥了? 还要上门服务? 做什么美梦呢? 不去! 宁姐脖子伸得长长的,也看到这则信息,贴着她胳膊悄声说,“要不你去吧,这边拍摄结束,还有要补拍的,我电联。” 大佬邀约,拒绝怕不太好。 白清欢撇撇这位墙头草宁小姐,将保温杯还给她。 淡然讥笑,“不是不让谈恋爱?” 宁姐反问她:“你这是去谈恋爱吗?” 白清欢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她是不会去的。 有这功夫还不如回酒店补觉,或者练练嗓子和舞蹈。 回到酒店准备休息时,大概是冰激凌吃的太多,肚子痉挛,痛得冷汗往外冒,靠着床边坐在地上,忍着痛去找包,她来时带了一套银针,放在行李箱。 手机在手边不停地震动,她不想管,却不小心划了接听键。 傅殊白在那边喂了两声,也没反应,倒是听到一声“嘤咛”声,好似有些痛苦。 叫来酒店经理,从他手里拿到房卡,打开门进去。 酒店经理本打算也跟着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就被傅殊白猛然关门,碰了一鼻子灰。 他鼻梁是垫的,这一撞,直接撞歪了,吓得他赶紧请假去整容医院补救。 第40章,不吃完不许走 傅殊白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半蹲着,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在行李箱不停地翻找。 “肚子疼?” 对于突如其来的声音,白清欢一时不察,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看清楚来人后,精神差一点涣散。 “傅殊白,我肚子疼的不行,我拜托你别折腾我行吗?” 她眼里洇着红,委屈的不行,连声音都娇了起来。 傅殊白猜到她在找银针,本意要抱她去床上休息,见她双脚往后蹬了一下,满眼警惕,手微顿,轻抿薄唇俯身帮她银针,让她暂时坐着休息。 白清欢让他找,后又觉得不对,行李箱里装有她的内衣和内裤!! 还在他手掌下来回拨动。 啊!! 社死! “你别,你别,傅殊白,你别找了。”她羞愧难当,又痛得不行,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漂亮的脸蛋拧巴着。 傅殊白眉头紧锁,在第二个箱子里找到她需要的银针,不顾她的拧巴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替她把银针消好毒。 白清欢在右手虎口处扎了三针,又在别的地方扎了几针,好在不需要脱衣服,要不然更尴尬。 傅殊白出门让严金去买一个玻璃水杯,越快越好。 不大一会儿,严金送来五六个,他挑了一个装进热水。 等杯身暖和了,用柔软的毛巾包裹住递给白清欢,让她捂在肚子上。 这种情况是冰激凌吃多了,凉了肚子和胃。 要让肚子暖和起来才行。 白清欢正盯着手机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整的愣了一秒,尴尬地接过来,默默地捂在肚子上。 很快,她感觉凉凉的肚皮暖和起来,痛感一点点的减缓。 “夜晚是不是没吃饭?”傅殊白站在床边,明明是轻以免,却还是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白清欢余光瞥向不远处凌乱的行李箱,脸似火烧摇头。 她一口气炫了十根冰淇淋,那还有胃口吃晚饭? 热量本来就高,打算回来做仰卧起坐消化掉的,谁知肚子痉挛似的疼。 傅殊白让酒店后厨煮一点养胃的小米粥送上来,转身去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好。 她欲要开口,让他不要动,最后干脆躺平任嘲。 算了,算了。 整理都整理了,再说别的更尴尬,还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拔了银针后,喝了小半碗小米粥才安稳睡下。 她越来越放纵,傅殊白还在屋里,她都能沉稳睡觉。 耳边好似响起轻声低喃,听的又不是那么真切。 傅殊白出门去吩咐严金把今日导演‘请’过来。 又让人搬来了一箱冰淇淋,足足有一百多根。 他淡定地坐在沙发上,本该冷峻的容貌,此刻因戴了眼镜显得过于斯文。 严金把人带到,默默地守候在他身后。 导演一看傅殊白,连忙点头哈腰跟他问好。 “请你来,没别的事儿,就是请你吃点冰激凌。”傅殊白气息淡定,言语之间皆是寡淡。 导演一脸困惑,什么意思? 好端端地请他吃什么冰淇凌? “不吃完不许走。” 在他疑惑之时,又听他冷漠开口。 导演明白过来,傅殊白这是在替白清欢出气。 “傅先生,一开始我也不知白小姐是您的人,我若是知道,借我十个胆也不敢乱来。” 他赶忙道歉,吓得肝颤,欲哭无泪。 哪晓得白清欢背靠傅殊白,还只当她是一个18线开外的小透明。 “别再让我说一遍,我脾气不怎么好。”傅殊白冷寂的眼神压过去。 导演含泪坐下来要吃时,被他投来的目光吓得坐都不敢坐,只能站着吃。 一开始吃的还没反应,吃到最后想吐,想哭。 好凉。 肚子好痛。 足足一百二十根,要吃出人命了。 今晚他不会住在厕所里了吧? 白清欢并不知道这事,只知道第二天拍摄导演换个人。 昨天那个导演不知吃什么吃坏了肚子,进了急诊室。 她提前完成拍摄,回国了。 只想快点逃离,避免跟傅殊白碰面,昨晚那场画面尴尬的她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来。 远远瞧见她家门口有位身影在来回晃荡着。 是曾经教她舞蹈的老师找来,在她家门口来回踌躇,满脸愁容。 这是她舞蹈的启蒙老师,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痕迹,明明快五十岁的人,依旧年轻到让人猜不出准确年纪。 “月月老师。”白清欢内心发酸,快步走到她跟前,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重活一世,心境也变了。 “哎。”月月老师也抱住她,在她背上拍拍,连声问道: “你是不是换号了?跟别人打听才知道你住这里,我来三回,总想碰碰运气,总算是等到了。” “对不起,我该第一时间跟您联系的。” 白清欢愧疚的不行,低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小孩,等待大人的批评。 打开门请她进到屋里坐,找到茶叶给她沏了茶,小心地端放在她面前。 “月月老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清欢轻音询问。 月月老师望着她脸,想了一会才说话。 “过两天舞团有个公演,跳《洛神》的姑娘怀孕了,孕反应太大,没法跳。我想着你会,就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来之前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知道她要走的路跟之前截然相反。 “有啊,只要月月老师的忙,我一定帮。”她开心地点头,笑容真切。 “那真是太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利,你选择进入娱乐圈,老师不怪你,只要你不忘初心就好。” 月月老师激动不已,同时不忘鞭策于她。 白清欢眼眶一酸,心脏抽动的疼,莫名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 是她愧对月月老师的栽培,不过她不会放弃跳舞和唱京剧。 这是她热爱的东西,怎么可能随意丢弃? 送走月月老师,白清欢将自己锁在卧室,靠着门,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 回想那些年因为柳玉芬和白浅音而耽搁的岁月,怎么也无法追回。 重重的呼吸一口气,叫来顺丰小哥,寄出一个录音笔外加五百三十万的赔偿单。 第41章,原价赔偿 白浅音如果不按原价还,她会报警,五百多万足够立案。 录音笔里记录着白浅音承认她偷了蝴蝶夹的罪证。 之前一直被耽搁,这会想起来,必定要跟她们算账。 在别墅里玩乐的白浅音计划拿着钱去购物,收到白清欢寄来的东西,随意看看,毫不在意地丢进垃圾桶。 踩着恨天高,戴着墨镜,开着粉红色跑车出门去商场。 上午高高兴兴满载而归,下午警察找上门,将她带到警察局审问,一同在的还有白清欢,正悠然捧着一次性杯子喝水。 见到她来,挑衅地举举手中的杯子 在来的路上,白浅音已经被审问过一遍,大致知道是白清欢这个小贱人报警,说她贵重饰品丢失。 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恨不得冲上前去咬断她的脖子,火气直往外冲。 “白清欢,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吧?” “我对事不对人。”白清欢无所谓地耸耸肩,给过她机会,她不用,怪谁? 将录音笔交给警察大哥,是非对错,他们自有判断。 杯子里面的水见底,干脆把玩起来,看白浅音是如何有怒不敢言。 白浅音看到那个录音笔,眉宇紧蹙,以为是她的恶作剧,想也没想就丢掉,不曾想是证据。 铁证如山,任由她如何狡辩,都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你个贱……”刚要蹦达起来骂她,就被身后的人按回去,坐在椅子上。 “白浅音,注意你的用词,不可以人格侮辱。” 她被警告,气到大脑嗡嗡地响,就连出气都重了几分,捏紧拳头想跺脚。 快要气死了。 做笔录的警察问这是打算怎么解决,是公了还是私了,还是想打官司。 白浅音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她是一个公众人物,还要演戏,上了法庭,往日形象全毁了。 赤红着脸质问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白清欢抿了抿红唇,半晌才开口,“我也不想怎么样,原价赔偿吧。” 相较于她得云淡风轻,白浅音激愤到不行。 五百多万,她一下子怎么拿得出来? 柳玉芬给她的零花钱也不过一百万,上午已经花去大半,只剩零星一点,连零头都不够赔的。 白浅音连着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才让情绪冷静下来,重重地问她: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亏你还是我妹妹。” “我也挺想帮你,只可惜这东西是傅先生送的,他让我赔,我能怎么办?” 白清欢懒地掀眼皮,低头玩起了手指,甩锅给傅殊白。 远在M国的傅殊白猛然打了几个喷嚏,把严金惊到,赶忙为他冲感冒冲剂,让他提前预防。 白浅音咬了咬牙,东西不可能是傅殊白送的。 他在傅家连个佣人都不如,一穷二白,怎么可能买得起五百多万的蝴蝶夹,吹牛不打草稿。 白清欢铁了心让她赔钱,没办法只能向傅屿洲求救,让他来警署捞她。 哭得凄凄惨惨,她都想给白浅音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句帝奖。 傅屿洲一听说白清欢整出来的妖蛾子,当即开车来到警署,把人捞出来,签了五百多万的支票还给白清欢。 出了警署,她左手拿着支票,举起来放在太阳下面,红唇勾勒出一抹好看地弧度,右手中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两下。 “你就这么见钱眼开?”傅屿洲眼底盛着阴鹜,之前电他的事儿还没跟她算。 白清欢慢悠悠地转头看他,笑容收敛,甩给他一张冷颜。 “她偷我蝴蝶夹,这不是应该赔我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见钱眼开?不会拽词就不要硬拽,听着尴尬。” 她将支票揣兜里,冷呵。 宁姐叫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她将帽子戴好,准备上车时,傅屿洲突然冲了过来,她手中的高压电弧反抵住他的腰部。 “还想尝尝被电的滋味?”白清欢目光冷意微敛,不带丝毫情绪。 她不会再任由这些人欺负她。 再敢乱来,她可是会还手的。 傅屿洲愣怔在原地,咬住左半边的腮帮子哼了声。 “白清欢,你真是好样的。”他笑的阴冷,眼眸里折射出来的光都很冷。 这贱人当真好本事,也不看看他什么身份,就敢电他。 宁姐看到小祖宗手里拿着的东西,吓得魂魄一颤,心脏紧张地乱跳,赶紧将她拽到车里,关上车门。 车行驶出去一段距离,心跳声依旧没有恢复正常。 反观白清欢淡定地收起高压电弧,仰躺在座椅上闭目沉思,轻撩红唇让司机去趟银行。 将支票的钱转给傅殊白,这钱属于他。 从银行出来,宁姐控制不住八卦,小声打听,“小祖宗,你跟傅屿洲究竟是什么情况?” “知道太多,容易被灭口,你还要听吗?”白清欢坐进车里,清艳的脸上漾着笑容,只是这笑大多不真实。 宁姐抖了抖肩膀,还是不要听了。 豪门贵族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用脚趾头也能猜个大概。 白清欢从宁姐那儿要来了自己的微博帐号,登录进去,亲自去澄清这件事,顺便把白浅音拖下水。 【须尽欢V:傅屿洲先生人丑、活差、脾气大,我姐姐体验过,她说的,@音音是甜甜圈,所以这种男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未婚夫。】 ——哎哟哟哟,这是能在网络上说的吗?这妹纸好勇。 ——这里是网络姐妹,不是无人区呀。 ——所以你是在嫌弃他活不好吗?笑疯我。 本来她的号,粉丝拢共不过上万人,就因为这条微博,迅速攀升到热搜,粉丝蹭蹭地涨。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粉丝撺到十多万。 祝衍在办公室里看到这条热搜时,笑到捶桌子,这白清欢特么是什么奇葩? 这种隐秘的事儿能公开处刑吗? 他已经可以脑补到傅屿洲此刻脸有多黑了。 赶紧将这条信息推给好友傅殊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事关他今后的性·福。 傅殊白近期工作量加重,不仅要完成傅老董事长指派的任务,他带的学生每天也要讲课,忙得晕头转向。 胃隐隐作痛,停下手中的钢笔,捂着胃轻揉两下。 第42章,大家都懂 “傅先生,您是不是胃又痛了?需要我给您叫餐吗?” 严金候在一旁,操心他的身体在这么高度工作下去,会吃不消。 傅殊白揉揉太阳穴,点头。 这些年吃抗抑郁的药吃太多,导致他的胃受药物刺激,稍微空腹就会胃痛。 将怀表拿出来看,看到里面的照片时,才能减轻一些痛感。 这个小白眼狼,回国都不跟他打声招呼,看来还是他太温吞。 看到祝衍给他推送的信息,点进去看了一眼,薄唇难掩笑容。 在置顶栏里找到白清欢,给她发信息。 傅殊白:“我没有傅屿洲那么没用。” 白清欢:“??” 恰好她在刷手机,秒回。 傅殊白将她澄清的微博转发给她,看到这再联想到他话中含义,登时脸红了起来。 宁姐凑过去,想看看她看到什么新闻,脸会那么红。 白清欢一下子收了手机,吐出一口浊气,不给她看,她撇撇嘴,真小气。 等到公司给她打电话时,她才知道小祖宗背着她干了多大的事儿。 公司那边登录不上她的微博帐号,她偷偷摸摸地将帐号密码给改了。 “赶紧将你刚刚发的微博删了!”宁姐在后面咆哮式吼叫,手机快被她捏炸了。 就不该将微博给她,这不是乱来吗? 小祖宗嫌弃她活得太安稳吗? 故意给她找茬? 白清欢不为所动,头扭过去看窗外的风景,轻描淡写地说道: “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再删除有什么意思?说不定有人已经截图了。” 抬起右手在玻璃窗上签名字,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淡劲儿,让人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嘛。 宁姐哭丧着脸,双手合十求她,“祖宗,求你删了,别逼姐跪下来求你,行行好,成吗?就当给我积点德。” 她不会删,名声本来就臭,不介意更上一层楼。 祝衍推波助澜,不许人撤热搜,那怕是傅家撤了,他又重新给人贴上去。 这么有趣的事儿,不多挂几天,多对不起好友。 傅屿洲看到这条信息时,差一点没将白浅音掐死。 将她压住,反扣在玻璃窗上,她的脸贴着玻璃快要变形了,被他狠狠地折磨。 “我活差,嗯?”他手抓着白浅音的头发,把人往后扯,脖子差一点断了。 白浅音抽抽搭搭地哭着,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白清欢在诬蔑她。 “屿洲,你不要信她说的,她在挑拨离间……啊!” 她话还没说完,脑袋就砸在玻璃上,痛得眼冒金星,被他折腾的浑身是伤。 他现在就像一个疯子,把她当成发泄的对象,在白清欢和傅殊白哪儿吃瘪,仇恨全都转化在她身上。 这事发酵了好几天,傅屿洲走哪儿都被人用莫名的眼神对待,他气恼到要把白清欢抓过来好好折磨才行。 公司那边让白清欢撤消息,如果不撤就等着被雪藏,宁姐急得团团转。 “祖宗,你不能因为这个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啊?”她苦口婆心劝白清欢,让她不要斤斤计较。 傅家多大的权利呀,分分钟碾压她们。 白清欢将微博是删了,后面一句话更是掀起狂澜。 【须尽欢V:上条微博删了,嗯……大家都懂吧?】 网友隔着屏幕都笑劈叉了,真敢说。 宁姐看到这个,想原地去世。 这祖宗在这上面胡言乱语什么呀? 傅殊白让祝衍亲自给他公司总裁打电话,让他不要过多为难白清欢,这件事才没继续揪着不放。 要不然,白清欢早就被雪藏不知多少回了。 宁姐纳闷,公司说不追究就不追究,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清欢在家里练舞,对于网络上的事儿,她只管发,不关心进展如何。 刚好这段时间,她交代宁姐不要接通告,一心跳舞,只盼公演那天不要出差错。 舞团公演这天,白清欢早早的到了现场,其她人看到她回来了,可开心地围着她,嘘寒问暖。 主要她在这里年纪最小,又不遭家人待见,她们全都母爱泛滥,对她好的不得了。 如果她一直呆在舞团里,就是个小团宠。 白清欢没有在外面那么冷漠,此刻脸上的笑容是真的,热爱也是真的。 “师姐们好。”她恭敬的给她们鞠躬问好。 “哎哟,我们的小清以后可是要当影后的,先给师姐们亲手写个签名呗。” 大家打趣她,却不是真的嘲讽她,只希望她能好。 白清欢回到这里就像是回到家里一样,鼻子一酸,直说她们好讨厌,八字还没一撇呢,那有先把人给夸了。 “大风刮草垛,迟早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们小清,歌儿好、舞好,还怕当不上顶流吗?” 她们一言一语皆透露出暖意。 白清欢被她们闹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直到月月老师进来,她们笑声嘎然而止,这回在帝都公演,她叮嘱各位好好地跳,打响第一炮,争取年底能上春晚。 这才是最终目标。 大家斗志满满,上了春晚,才真正做到把古典舞呈现给全国人民看。 白清欢要跳的舞是压轴,她在后台看着师姐们一个个上台,心跟着紧张起来,右手蜷曲虚浮在胸前,眼睛也盯酸了。 月月老师手中拿着一枚糖递给她,整个人漾着柔色,“是不是有压力?” 她垂眸看着糖,愣住了。 以前月月老师从来不会给她们吃糖,容易胖,保持不住形体,跳舞就不会好看。 大家为了更好的展现舞蹈,缩衣节食,糖这类东西从来不会出现在她们视线之下。 可月月老师心疼她,每每轮到她上台,都会给她一颗糖,让她缓解压力。 师姐们虽是眼馋,却不会跟她争,谁让小女孩过的最苦。 “多少有点。感觉舞台于我,有些陌生。” 白清欢坦荡承认,从她掌心把糖拿了过来,从锯齿边角撕开,喂进嘴里。 柠檬味的糖在口中慢慢散开。 就像月月老师跟她说过,这糖一开始吃会很酸,将酸的部分吃完,只剩甜的。 意味她的生活一开始苦,余生皆是甜。 第43章,陪我睡一个小时 “你要做到相信自己,别人才能相信你,懂吗?”月月老师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 “嗯。”她抿抿唇点头。 ?? 白清欢穿着鹅黄色舞服,裙摆飘逸直至脚踝,她赤着双脚登台,单膝跪在地上,垂着下巴,随着音乐响起,一束光打在身上,她慢慢伸手,开始动了。 舞台黑暗,唯有灯光下那抹鹅黄灵动飘逸,好像盛开纯洁的白合,舞姿曼妙,惹人惊叹连连。 傅殊白本来在台下昏昏欲睡,随着她舞起,眼神倏然清明,随着她而动。 祝衍在旁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女人跳舞好厉害! 腰好,腿也软。 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为什么傅殊白非她不可了。 这场舞,他本没兴致来看,见着傅殊白让他剧场的票,这才想着过来凑热闹。 “殊白,跟她谈恋爱可还成,娶回家,怕你家快要咽气的老太爷得炸啊,中间可是横亘着傅屿洲。” 祝衍一开始以为白清欢就是个花架子,倒没想过她真有两把刷子。 “他炸不炸,跟我有关?”傅殊白眸光泛着柔色,随意搭话。 祝衍啧了声,也对。 要问这世间最想傅老董事长死的人,非傅殊白莫属。 不过这事儿,真不好说。 “你要搞大事,带带兄弟,不要多,分我两成。”祝衍趁火打劫一番。 “你可以消失了。”傅殊白嫌弃他聒噪,把人往方便推推。 等所有舞蹈演员上台谢幕,她们每个人的谢幕方式不一样,别的傅殊白都没看,只看到白清欢,只见她右手捏着裙角,站在最前面旋转两周,弯腰谢幕。 白清欢在后台换衣服卸妆,前边师姐叫她,有人给她送花,署名:白。 大家看着爱心卡上的署名陷入沉思。 白? 不会是小师妹买的花,送给她自己的吧? 她正摘耳钉,侧着一边脑袋走过来看是谁送她花。 之前跳舞,从来没人给她送花,这头一遭,也是个稀奇事。 当她看到白时,摘耳钉的手顿时停住,脑袋空了一秒。 是傅殊白让人送来的吗? 宁姐从她们身后挤进去,祖宗师姐太多,都快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傅先生在外面等你。”她踮着脚右手掌挡住嘴巴,在白清欢耳边小声说道。 “他来了?”白清欢不知该用何种心情来描述现在的情况。 她从未想过傅殊白会来看她跳舞。 “何止是来?人家从你跳舞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好吗?!”宁姐轻啧,催促她快点卸妆,人在外面等着。 师姐们挨个询问,花到底是谁送的? 白清欢只字不提,一笑带过,将脸上的妆卸完,跟师姐们挥手拜别,等下回再聚,今晚怕是没空了。 她们统一趴在窗边看到底是谁来找小师妹,只看到夜幕下,一辆纯黑的迈巴赫在剧场门口停着,惹得她们倒吸凉气。 小师妹不会被潜规则了吧? 宁姐送她上车时,抓着她的手腕,深吸一口气认命般在她耳边叮咛,“我告诉你,你们夜晚干柴烈火我不管,前提别给我整出人命来,听到了吗?” 白清欢被她露骨的话说的脸一红,这直接上的高速吗? 她跟傅殊白顶多亲了口,连小手手都没正式拉过。 他们是最素的未婚夫妇了。 白清欢手里捧着花,漠然地钻进迈巴赫车里,傅殊白在她上来一瞬睁开了眼。 几天不眠不休,他眼睑下方出了些青色,哑着嗓子问她,“肚子饿不饿?” 白清欢无疑是饿的,跳舞最消耗体力了,可她再饿,半夜也不想吃夜宵。 “嗨,我们又见面了。”祝衍突然从中间将脑袋偏过来,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忘了跟傅殊白说话。 她以为严金在外面,副驾驶没坐人。 “你吓她做什么?” 祝衍‘嘶’了声,他正常打招呼,那里是吓了? 还是医学外科教授,用词真不严谨。 半道上祝衍被赶下车了,叫韩斯年来接的,这俩人臭味相投,看见路边摊,买了几把烤串蹲马路牙子上一边唠嗑一边吐槽傅殊白禽兽行为。 有了媳妇,兄弟可以随便利用,随便砍。 车里少了个人,白清欢反倒是不自在起来,紧挨着门,怀里的花束差点被她当成灵牌捧着。 她不说话,傅殊白也很安静,话少的可怜。 到家门口,他依旧跟着,白清欢转动钥匙,往他身上看看,还是让他进来了。 “我饿了。” 傅殊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修剪花枝,莫名的提一嘴。 “那我给你叫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 明明知道她跳舞很累,可还是会念着她做的饭,这会胃疼,唇色略微苍白,还能忍忍。 “五万!” “好。” 有钱赚,白清欢自然有动力,给他下了碗面条,卧了两颗荷包蛋。 五万买碗面条,她真会做生意。 花钱买的服务,是比刚刚态度要好得多。 连筷子都帮他拿好,整齐地摆放在碗旁边。 白清欢则是在她的记账本上划掉五万,照这么下去,她很快可以负债清零,从此爱自由。 傅殊白连汤带水的都给吃了,自动将碗洗了,出来时看她将修剪好的花插入花瓶,摆放在茶几上。 他想留宿,又找不到理由,眼看白清欢已经第三遍问他什么走,他依旧不吭声。 “陪我睡一个小时,价钱你开。”他薄唇微抿。 白清欢当即炸了,唾弃地嘲讽他,“傅教授,你真禽兽!找陪睡女去那种高级会所,我不陪。” “卿卿,我只是借你家沙发睡而已。” 傅殊白那个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流氓一样。 啊! 明明是他的话,惹人胡思乱想,怎么反倒成她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她羞愧难当,去房间把他盖过的空调被给他,以此掩盖落荒而逃的行径。 傅殊白躺在沙发上,他腿太长,膝盖以下的位置悬空在外,她看着多少有点难受。 他睡觉,她就在旁边看翻译文献,曾经的导师找她办点事。 帝都首脑要跟M国总统会面,缺个翻译官,这个任务临时落在她头上。 第44章,小刺猬不用拔刺 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干,毕竟要挣学费,跳舞和唱歌很费钱的,有一大部分经济来源是靠翻译这份工作。 导师既然找她帮忙,她义不容辞。 余光看到傅殊白搭在肚子上的空调被掉落,懒地起身,探出手帮他往上拽拽。 殊不知她一靠近,傅殊白像是有感知一般,拽着她的手将人带到身边。 白清欢没反应过来,脑袋朝他薄唇上砸了过去,他痛地蹙眉,撩起眼帘垂眸看她。 “你对我有怨?”刚睡醒的缘故,他嗓音微哑低醇,被她撞破地唇晕开血渍,瞬间在口腔里尝到了腥。 白清欢不满地撇嘴,冷哼道:“明明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她手撑在沙发边缘,想要起身,挣开他的桎梏,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卿卿,讲点道理。”傅殊白眼里氤氲出淡淡的红色,薄唇漾着清浅的笑意,像冬日雪后初露霁晴般。 慵懒的调调闯入她的耳膜里,让她浑身过电,更想远离他。 见她不说话,傅殊白再次凝着她,轻缓开口,“关心我,替我盖被子?” “你真会自作多情!”白清欢狠瞪他一眼,气愤不已。 她干嘛要好心替他盖被子? 直接冻死他不好吗? 现在让她百口莫辩。 手也抽不回来,整个身体呈半跪着的姿态,憋屈的很。 “你快放开我!”白清欢再次动动手,语气冷了下来,清艳的脸上满是不悦。 傅殊白干脆徒手将她抱起,一个转身把她挤在沙发内侧,腿·压,着她,让她别乱动。 “睡一会,不动你。”他嗓音哑哑的,热气洒在她耳边,痒痒的。 白清欢僵硬的身子,盯着屋顶,身上穿着真丝睡衣,左肩膀滑落,露出光滑的臂膀,白的好似珍珠。 抿了抿薄唇,真想抓过他的胳膊,狠咬一口,以此泄愤,又怕他反扑,她可就没胜算。 “傅殊白,做人不能这么没底线。”她一字一顿的凝气,再好的脾气,也该告罄了。 转过身把他往外推,她不是吃素的。 “再乱动,你试试?”傅殊白倏然睁开眼,垂眸看她,眼底愠着比黑夜还要浓的墨色。 白清欢察觉到掐她腰的手好似在乱动,她吓得安静如鸡。 被傅殊白搂在怀里,大气也不敢出,胸膛轻微地起伏,鼻息间充盈皆是他身上沉香味。 感觉到身旁男人呼吸平稳,白清欢浑身不自在,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感觉亏大了。 不知不觉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感觉到热,不舒服。 腿踢了过去,完全忘了身边还躺着大灰狼,直接将人从沙发上踢摔在地上。 好巧不巧,傅殊白的脑袋撞到茶几上。 他半睁着慵懒的眸子,单手撑着身体,顺着沙发坐着,抬手捋了一下墨黑色短发,轻呼吸一口气。 转过脸去看罪魁祸首,她睡得正香,完全不受影响。 站起身,弯腰手穿过她的腿弯,连人带被子抱进卧室,他身上熨烫平整的衬衫,此刻全是褶皱,颓感中略带浅浅的禁欲。 凝着她安静的睡颜,也就睡着了像一只乖软的小猫,搁平日里就是耀武扬威的小刺猬。 “小刺猬不用拔刺。”他贴贴她的侧脸,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那是她的保护伞,他试着去迎合,慢一点也没关系,他想走向她,融入她的生活里。 打电话叫严金送来换洗的衣服,借着她的卫生间冲个澡。 白清欢揉着脑袋,似睁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推开卫生间门,当着傅殊白的面上厕所。 坐在马桶上,闭着眼睛去摸纸巾,傅殊白好心递给她。 朦胧的眼眸有道身影越来越来清晰,整个人愣在哪儿,半天才努了努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 “啊!!”她大声尖叫,瞌睡虫瞬间吓没了。 艹!!! 妈的!! 傅殊白是不是神经病啊! 变态加神经病。 她上厕所他也跟着,能不能不要这么折腾她?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傅殊白往后退了两步,耳膜差点破裂,眼底涌起的思绪瞬间消散。 “傅殊白,你有病吧!”她坐在那儿不敢动,骂骂咧咧找不到词。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脸红的好似浓艳的晚霞。 “卿卿,我在洗澡。”傅殊白无辜地捋头发,扯条干净的毛巾擦拭起来,倒是坦荡。 白清欢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比她上厕所还刺、刺激? 他身材堪称黄金比例,完美的倒三角,八块腹肌。 一直以为他工作忙,不会有腹肌,他居然有,非常的明显。 见着她一眨不眨的眼眸一直盯着他看,傅殊白垂眸瞄了一眼,随即淡淡地扯动嘴角,哑着嗓子问道:“还满意?” “嗯?啊!”白清欢朦胧回答,最后是红着脸提裤子跑回房间反锁门。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她用空调被将身体裹得紧紧的,唯有扑通乱跳的心脏,表明她有多慌张,就连白皙的指尖,此时也染了淡淡的粉色。 然而傅殊白好像不打算放过她,敲响她的房门。 “咚咚——” 这不是敲门,这是敲她的心脏,拧着秀眉,红唇紧抿,只想他别敲了,再敲她人就没了。 大概过了几秒,没听见动静,就在她悄悄松口气,门外倏然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 “卿卿,我们该是扯平了吧?” 白清欢条件反射般伸直了腿,不小心咬到舌尖,痛得眼睛起了雾气,忙不迭将空调被蒙在脑袋上,心里念着清心咒。 扯平了个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傅殊白可是看了她好几回,她也才看一回好吗? 他知道白清欢一时半会不会应他,便去外面跑步,顺便买回来早餐。 昨晚他的睡眠质量还挺好,精神不在慵懒。 白清欢一直窝在房间,等他出去工作,她才猫着身子悄悄地打开房门。 这明明是她的家,怎么搞的她像是个外人? 餐桌上有他留下的便条。 【小刺猬,记得吃早饭。】 将便条撕下来,将它蹂躏成团。 他才是刺猬,他全家都是刺猬。 第45章,所以她算什么? 虽说人不怎么样,可买的早餐很对她的胃口。 洗漱完,干脆盘腿坐在椅子上,吃起了早餐,边吃边刷微博。 好像她昨天在剧团跳舞大方光彩冲上热搜了。 粉丝涨到一百多万了。 【白清欢跳洛神,宛若宓妃重生。】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洛神真神。 ——她完全长在我的审美上,这么美的女人,居然会是脱衣门女主,我心都是痛的。 ——她的资源好像不太好,有没有大佬捧捧她啊? ——楼上的,你大概是不知道她一脱成名! ——可她真的在宣扬古典舞啊,为什么都黑她? ——她的脖子比我的腿还长,哭唧唧。 白清欢觉得这热搜来得莫名其妙,剧团跳舞视频单单只外露出她的。 咬着筷子思索,哪一环出问题了。 祝衍向傅殊白邀功,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凑,遭他嫌弃踹了他一脚。 他不满地揉腿,“嘿~不是我,你的小女朋友能火?” 热搜还是他花钱买的,水军也是他请的,不赏个好脸也就罢了,还踢他? 有没有人性? “你不推波助澜,她也能发光。”傅殊白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 一早上连做两台手术,有些疲倦。 祝衍见他脸色不好,不再自讨没趣,反而凝住眼眸,斜坐在桌子一角,抛着手中苹果,漫不经心询问: “M国订单进展如何?” 傅殊白闷闷地‘嗯’了声,订单拿下了,不过多耗费几天时间罢了。 对此,祝衍不在说些什么,反正他一直有想法,每步棋都不会走错,唯独白清欢闯入他的世界,计划不得不慢下来。 “你那边盯着点她,别让人欺负她。”傅殊白打开手机看,聊天栏里都是别人找他,唯独没有白清欢的。 这小白眼狼,永远都不知道主动一回。 祝衍伸长了脖子瞄了一眼,轻嗤,“得嘞,难得见你这么上心一个宝贝,那能让人欺负了去。” 另一端富人别墅区,傅屿洲看到白清欢跳舞片段,眼底陷入狂热,迷恋上她的曼妙的腰身,体内的基因动了起来,想将人抢过来。 白浅音刚好过来给他送礼物,今日是他生辰,恰好看到他正在看白清欢跳舞的片段,嫉妒在心里滋生,变得扭曲。 “你跳一段给我看,照着这上面跳。” 他将手机扔过去,眼底涌出疯狂之色,让她看白清欢的跳舞视频。 她傻眼了,这是让她学那个小贱人吗? “屿洲……”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撕碎了衣服,狠狠地折磨。 看着她的脸,嘴里念着白清欢的名字,让她难受至极,手指掐着掌心。 白清欢,白清欢,她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会跳舞就了不起吗? 她要让白清欢这辈子都跳不了舞! 夜里,月月老师组了局,请大家吃饭,昨晚因为白清欢跟别人离开,就想着等她有空,大家一块聚聚,以后还要继续巡演。 一群姑娘看到平日里严肃不让她们沾荤腥的月月老师,今晚居然带她们来‘思莱居’这种地方。 她们做好要去吃日料的准备,没想到来这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白清欢亦步亦趋地跟在月月老师身后,在后面乐呵。 “今晚让你们敞开了吃,明天要好好地练,知道吗?”月月老师眼里透着威压。 她们很听话地点头,哪怕明天多练一个钟,今儿也得松开腰带,可劲儿地吃。 “小师妹,可不得了哟,因为你的舞,我们全员跟着沾光。” “你可就是我们的小福星,这下热度上来了,我们去明城巡演的票一放出,全给抢光了。” “哎呀,今儿可得好好得犒劳犒劳幸运清了。” 一群师姐把她包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让白清欢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 “师姐,你们就别打趣我了。”她娇嗔起来带着一股软绵绵的味道,好像可口的棉花糖。 为此,她们可喜欢逗她,看她脸红的样子。 她们好像也发现了,多日不见的小师妹,身上多了一份坚韧,比之前见着人就怯懦低头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你告诉我们,你昨晚上的谁的车?” “你是不是缺钱花呀?你要缺钱跟师姐们说,我们众筹给你弄钱,别犯傻事,害了自己。” “要我说你就别进演艺圈,好好地跳舞,多好啊。” 对于她们的话,白清欢哭笑不得,不过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摇摇头,跟她们说那是她的未婚夫,花也是他送的,昨晚也在台下看她表演,让她们不要胡思乱想,没有那么夸张。 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拥着她进包房。 月月老师让她们每个人点一道自己喜欢的菜。 吃罢饭,白清欢去趟卫生间,发现白浅音也在这里,二人视线撞到一块了。 看到白浅音脖子上的红痕,挑了挑眉梢,她在傅屿洲身边的日子不好过,就放心了。 “今儿是屿洲生日,既然遇上了,那就进来喝一杯吧。”白浅音提前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嘴角噙着算计的笑容。 早上经历的事情,以及傅屿洲对她做的那些事儿,让她怀恨在心。 “不去。”她果断拒绝,眼里凝着冷霜。 白浅音死命地拽着她,恰好傅屿洲出来,眼里来了兴致,把她往前一推,包房里面烟熏火燎,呛的她嗓子疼,咳嗽了两声。 “我的未婚妻,我生日,你不得唱首生日快乐歌?”傅屿洲拿起话筒递给她,笑的邪佞,让白清欢很是不喜,眉宇紧紧蹙起。 她出来没有带包,手机和高压电弧都不在身边,只能智取。 大致扫一眼包厢里其他人,都是傅屿洲的狐朋狗友,每个人怀里左拥右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们是视线在白清欢和白浅音身上流连,要说还得是傅公子会玩,直接玩姐妹花。 白浅音在听到他说‘未婚妻’三个字时,表情明显的变了。 所以她算什么? 看着白清欢的目光都像是淬了毒液。 第46章,谁教你这么利用人的? 白浅音看着她的目光都像是淬了毒液,握紧拳头。 她虽不情愿,也只得接过话筒,却见傅屿洲突然收回了手,让她扑了空,停在半空的手,默默收回。 傅屿洲贱笑道:“我改主意了,你跳舞给我看。你不是最会跳舞吗,跳吧。” 他让其他人往旁边挪挪,给她腾地方。 这包房本就大,还带了K歌系统,算是‘思莱居’顶配包房,让他们挪地,不过是找的借口。 白清欢胸脯剧烈起伏,双手轻轻颤抖,心脏像是有一团乌云笼罩着,让她呼吸困难。 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淡定模样,红唇轻抿。 “好,你想看我跳什么?”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淡漠的冷笑。 她只有一次机会,逃不出去,傅屿洲绝对会弄死她。 傅屿洲好似有意为难于她,又不想看她跳舞,给她斟满一杯红酒敬给她。 白浅音见她被耍的团团转,心里才好受了些。 其他人在那哄笑,让他们喝交杯酒,这样多刺激。 只有白清欢脸色白如纸,眯了眯桃花眼,接下红酒,猛然抬起来朝傅屿洲脑袋砸去,浓烈的红就浇了他满头。 “砰——”高脚杯破碎,她手持另一端抵住白浅音的大动脉。 其他人惊慌站起来,皆‘嘶’了声。 这发展着实令人意外。 “平日里喝不惯敬酒,真是不好意思。”白清欢心跳如雷,反掐白浅音的手不敢松懈半分。 让她认命妥协,不可能。 白浅音哭着求傅屿洲救她,羸弱的不行,害怕玻璃刺穿她的大动脉。 她用脚踢开门,拖着白浅音出去。 傅屿洲舔了舔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红酒,露出凶光。 “白清欢,你还真恶毒,不过我喜欢。”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也会喜欢这么变态的女人。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就是要破坏这份美感。 白清欢拧紧秀眉,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之前他不是爱小白莲这种类型,怎么口味变了? “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别自讨没趣。” 她讥讽一笑,眼底充斥着寒意,推开白浅音,跑开了。 不敢回去找月月老师,害怕傅屿洲这条疯狗打击报复。 她一个人深陷困境,不能再将她们拖下水。 傅屿洲额头上流着鲜血,面露疯批笑容,让其他人去抓,务必抓到她,若是反抗,直接打晕绑了。 白清欢闯入另一个包厢,只求老天垂怜,她能遇到好人让她报警。 跟别人撞了个满怀,熟悉的沉香味萦绕而来,她倏然抬头,眼底地慌乱对上他的清隽的眼里,双手抓着他的清冷腕骨。 “你侄子大逆不道,欲对他小婶图谋不轨。” 白清欢语气急促,就连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将他的白色衬衫攥出了褶皱。 还好他在这里,如若不然她打算鱼死网破,也不会从了傅屿洲。 傅殊白揽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眼里寒光四射。 “不用怕,我在。”他低声顺着她的呼吸安抚她,拍拍她的蝴蝶骨。 屋内人听到动静,纷纷抬眼看去,只见禁欲高贵的傅先生,怀里竟然抱了个小美人,还是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 他们惊叹,原来傅先生喜欢温软可怜的,在心里默默记下,回头就给他送这样的美女。 傅屿洲的人一见到傅殊白,停住脚步,没敢在上前。他从后边走过来,见他们不动,一脚踹了上去。 “你特么不动,等着我来?”他满脸愤怒,骂骂咧咧。 走上前去就看到傅殊白抱着白清欢,眯着阴狠的眼睛,啐了一口。 “小叔,你还真不嫌弃。”他哑然忘了之前怎么被虐,又在这儿逞口舌之快。 白清欢右手圈着他的手腕,指尖掐的他生疼,眼底的火苗腾腾的燃烧,闪耀着。 她真恨不得傅屿洲去死!去死! “你恨他,掐我?”傅殊白弯下腰,抵在她耳畔,低醇的嗓音流进她的耳膜,一瞬松开了手,歉意地看他,抿着薄唇。 对于傅屿洲说的话,自动过滤。 遭到无视,他气恼。 “小叔,今儿是我生日,你确定要跟我对着干吗?”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傅殊白敢不放人,他就跟爷爷告状,再把他派M国去,永远回不来才好。 屋内其他人也出来了,全都站在傅殊白身后,这才知道他怀里的女人居然是白清欢。 这叔侄儿是在为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吗? “我这个做小婶的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段祝福语吧。” “我祝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摔死,开车撞死,死不瞑目!” 白清欢仗着傅殊白在,扬起了红唇,慢慢的将字说出来。 每一个字音,都咬的极重。 足见恨到一定程度上了。 傅殊白倒是挺喜欢她这祝福,起码说到他心坎上了,嘴角不由得扬了扬,揽她的腰身紧了紧。 他们身后的人倒吸冷气,这女人嘴巴真毒,也不怕傅屿洲撕了她。 祝衍和韩斯年对视一眼,这白清欢不是很喜欢傅屿洲的吗?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她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这感觉跟认知里的白清欢不一样,当初她纠缠傅屿洲,闹得他们这个圈子人尽皆知,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你这个贱人,你再说一遍试试!”傅屿洲咬紧牙关,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一口老血差一点喷了出来。 白清欢骂人不带重样,傅殊白给的权利太大,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她骂得越凶,他越喜欢。 “屿洲,这是你长辈,不想被罚跪,注意称呼。”傅殊白眯着眼,冷声警告。 这个长辈着实压到傅屿洲,气愤不已地甩了甩手,低骂了句,让他们别后悔。 当即出门开车,回了傅家找他爷爷。 今儿是他生日,随便说点话,他爷爷都会听。 白清欢见他们都走了,松了口气,看着被她弄得有些皱的袖口,她伸出手帮忙抚平。 “谢谢傅先生。”她低着头,自觉地退出一步,被他一捞带进怀里,怕踩到他,踮起了脚尖。 “卿卿,谁教你这么利用人的?”他嗓音暗哑,眼底漆黑一片,半弯着腰身倾向她。 第47章,我不想慢了 白清欢是应付完傅屿洲又要应付傅殊白,无奈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抿着唇,不敢乱说话,毕竟刚刚他又解救她一回。 “傅先生,怎么能说利用,我们这叫各取所需,对不对?” 她扬了扬红唇,眼里漾着淡淡地笑意,显得气氛不是那么尴尬。 紊乱的心跳声出卖了她,以及红到耳根的靡·靡·绯色。 傅殊白挑眉轻笑,好一个‘各取所需’。 “卿卿,请注意是你在索取,而我未求回报。”他淡声提醒,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眼底黑色狂涌。 白清欢心里一沉,被他说中,在这场不对等的关系中,的确是她在一味的索取,向他求助。 而傅殊白并没有对她乱来,除了给她扣了个‘未婚妻’头衔,时不时地去她家,偶尔言语上占占小便宜外,他真的没有太过分举动。 倒是她挺过分的。 这么一想,她好像挺不是人。 “嗯——傅先生,谢谢您,能请您松开手吗?这样挺难为情的。” 白清欢抿了抿红唇,抬着氲着水泽的桃花眼,语气尽量压得温软,说话时拖着长长的调子,莫名地勾人。 手指蜷成一团,小幅度呼吸,脚尖慢慢放平。 好在她是跳舞的,要不然这么踮脚得酸死。 “日子还长,卿卿你总得适应我的亲昵,你说呢?”傅殊白低着头,薄唇拂过她的耳畔,撩起一阵涟漪,让她的肩膀不由得缩了缩。 论惹火,她只佩服傅殊白,低音炮的嗓音配上他轻佻的动作,谁不迷糊? 白清欢在心里轻嗤,这是暗戳戳的威胁,当她听不出来是吧! 屋内的人看着他们在门口旁若无人聊天目瞪口呆。 他们从未见过傅先生对女人调·情,并且用温柔的语调。 眼瞧着傅殊白的薄唇就要挨着白清欢的侧脸,祝衍在他们身后握拳掩唇轻咳。 “你们两个在门口当门神?殊白不跟朋友介绍介绍?” 他清冷的脸上堆着笑容,在哪儿打趣。 傅殊白扫了他一眼,带着白清欢转身,朝着屋内众人不着痕迹一笑: “这是我的未婚妻,年纪还小,不懂得事多,日后若是招到你们,多担待。” 白清欢感觉到腰上的手掌灼热滚烫,在他话落音后,抬起头看着他完美的侧颜,眼里溢出别样情愫。 这些人应该是他圈子里的人,这么大剌剌的介绍,不留余地,不怕日后他们一拍两散后,留下笑柄吗? 这群人自知傅殊白说这句话的分量,对白清欢的看法又深了一分。 将叔侄玩的团团转,她本事真不小。 加之她最近一直挂在热搜上,想不认识都难。 尤其是那些个女人,眼里投去更多的是羡慕之色。 谁不想拥有神一般的傅殊白,虽说他是私生子,可他的影响力完全盖过这条标签。 白清欢本欲跟他道谢后就离开,谁知傅殊白径直把她带进屋里,掐她腰的手掌愣是没松半分。 她暗暗呼吸,直接拂他面子好似不太好,只能假笑跟他们颔首。 祝衍一脸兴奋邀请白清欢落坐,还亲自给她添碗筷,惹得身旁傅殊白满脸不悦。 献殷勤献到他面前了? “白小姐,有没有考虑换个公司?你来我公司,我保证你的资源不断。” 祝衍是个有头脑的商人,他从不做亏本买卖,他认为白清欢今后带来的财富可不是眼前能比的。 她生得比当红一姐还要美,那股子妖媚劲儿,叫人时酥软。 尤其是她冷眼看人时,那个气质,旁人学不来。 “听我未婚夫的。”她皮笑肉不笑地打马虎眼,端的是傅殊白未婚妻名号。 祝衍:“……”我也得听你未婚夫的。 看样子谈不好了。 “跟朋友在这里吃饭?”傅殊白冷瞥祝衍,若不想从窗户丢出去,收敛一下,吓得他赶忙与人换了座位,抖抖肩膀上的寒意。 白清欢点头,桃花眼里的红色逐渐退去,侧身贴着他胳膊小声说道:“我得走了,老师找不见我,会着急。” “我送你过去。”傅殊白对朋友聊表歉意,送她出去。 他们看在心里,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傅殊白看到走廊上有狗仔,直接把她拐到安全通道里了,避开那些没有道德的狗仔。 “傅、傅殊白,你先放开我。”白清欢内心一惊有些紧张,感官被无限放大。 安全通道里声控灯因为她的声音亮了。 白炽灯下,一道阴影投下,微抬起下巴,就看到傅殊白清隽禁欲的脸,他好似雪原高山上迎着初阳的白雪,神圣高洁。 她想起那日清晨发生的囧事,不小心看到他的身体,目光虽说停留在他的腹肌上,余光还是看到他胳膊上的伤痕。 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会有自杀倾向,那些累累伤痕或许跟这个病有关。 “卿卿,我不想慢了。”他眸光清冽,嗓音像是正在消融了雪色,落在她鼓膜上又像藏在雪色下的一抹春绿,让她平静的心脏像在还上翻滚的浪花,变得炙烈滚烫。 “什么?”白清欢眼神茫然,将他的话拆开分析,也不知他口中的‘不想慢’是几个意思。 只见他倾身而下,微凉的唇落在她红绯的唇瓣上,一开始慢慢试探,最后卷起狂风,席卷她的城池领地,让她的呼吸全都充斥他的味道。 白清欢木然心下一紧,双手攥着他的腰腹上的衬衫,无辜地眨眼,他的唇·齿间有着淡淡红酒浓醇。 倏地声控灯灭了,她失了光亮,只能任由傅殊白领着她探索新鲜事物。 在这上面,她看过不少,实操少的可怜。 胸膛久久不能平复,脸红的能滴血,大脑极度缺氧,双腿虚软,双手改为攀着他的腰。 许久后傅殊白放开她,二人皆是喘着粗气。 只不过白清欢是因为缺氧,而傅殊白则是被她勾起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下巴压在她的肩窝,好久他眼底的热·意才消失不见。 他什么也没解释,拍拍手,声控灯再次亮了,垂眸就看到她红的好似苹果的脸颊,嘴角漾起一抹雅痞的笑意。 第48章,算了,他怕生 拉开安全通道的门,外面没狗仔,才拉着白清欢出门。 “抱歉,情难自抑亲了你。”他一脸歉意。 可她像丢了魂似的,后来被傅殊白调侃,魂魄归位,挣脱开他的手,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抿着唇,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内心一片慌乱,就像被弄乱的毛线,找不到线头在那端。 这种情绪非常的不好。 傅殊白于她,好像有瘾一般。 将她送到原来的包房,见她进去,他才离去。 傅屿洲回家告状后,他被叫回了傅家,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没同白清欢说,只当他还在和朋友在包厢及时行乐。 白清欢步履蹒跚地回到包房,大家还不知道她刚刚经历过什么,只道她厕所上的真够久的,是不是看到帅哥,才那么久。 本来她心虚不已,此刻被她们打趣,脸再次红了红。 “师姐,哪有那么多帅哥让我看呀。”白清欢笑的有些不自然。 她们一看她脸这个色儿,就知道有情况,知道她脸皮薄,随意打趣两句就收了。 “月月老师,以后你也招一点男人进来,我们这舞团阴盛阳衰。最小的小师妹都找到男朋友了,我们还单着,多少有点不合适吧?” 大师姐沈南意看着小师妹害羞模样不停地啧嘴。 月月老师停住脚步,认真地思考她提出来的问题,好像是这么个回事,回头考虑考虑。 她们来到前台付款时,被告知她们房间所有消费已有人买单。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耸肩,什么情况? 月月老师将目光看向白清欢,正和她们一样,眼神茫然。 这年头付款还有不留名的? 谁知前台小姐送了一个小挂件给她,并微笑地说道:“傅先生瞧你喜欢,便买下来送你,白小姐好幸运。” 白清欢愣了一秒,抬起手指了指胸膛,凝了凝眼神向她确认,前台小姐笑着点头。 “谢谢。”将信将疑地从她手中接过钥匙扣,装死兔拿在手上毛茸茸的,特别舒服。 这是她们刚进门时,她看到一旁的玻璃橱窗里挂着钥匙扣,是个灰色装死兔,当时看到上面写着餐厅积分要达到一百万分可花一块钱买下来。 她有一块钱,可没有一百万积分,便放弃想法了。 不过是多贮足了几秒,傅殊白就断定她会喜欢,未免太会揣摩人心。 低着头用大拇指在兔头上面轻抚几下,嘴角微扬。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单有可能是白清欢口中的未婚夫买的。 “就说我们的小师妹是幸运清,有她在,单都有人付。” “啧啧啧……不得了,不仅买了单,还送小挂件呐。” “小师妹,回头把你的未婚夫带出来给我们见见,我们给你把把关。” 她们多看几秒她手中的装死兔,轮番打趣。 不得不说,多个人疼她挺好,毕竟小师妹前半生真的很苦,需要有个男人温暖她的后半生,让她余生皆甜。 白清欢将钥匙扣收了起来,抬抬下巴,嗓音温软,“算了,他怕生。” 她们随之一愣,鬼的怕生,小师妹就是舍不得吧? 也不拆穿她,在餐厅门口,互相拜别。 宁姐也来接她了。 看到她的保姆车时,原本要离开的师姐们又折了回来。 “迈巴赫呀,小师妹混的不错呀!” “苟富贵,勿相忘!” 沈南意胳膊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不停地吸气。 白清欢认真地点头,她不会忘了她们的。 只有月月老师凝着没语重心长地叮咛她,“娱乐圈像大海,汇聚各式各样的人,切记保持初心。” 小姑娘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感情要比其她人深厚一些,自然多上一份心,不希望她走歪路。 “我知道的,月月老师。”白清欢主动拥抱她,将她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 当迈巴赫保姆车汇入车流当中,宁姐将她拍摄的广告片给她看,非常的完美。 香奶奶的广告放肆投放,各大平面皆放映白清欢吃雪糕的画面。 神颜再次登热搜。 本来是给口红做广告,谁知她吃的冰淇淋也火了。 还有人跑到她的微博下面询问她,食指上戴的戒指是什么品牌,求同款,甚至还有人问她头发上绑的发带是谁家的? 真的是屁都想要。 “小祖宗,你要火!” 宁姐看着热搜,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她的电话快要打爆了,那些想请白清欢拍广告的品牌商,越来越多。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广告都接,宁缺毋滥。 只接适合她的,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的优点无限放大。 白清欢将手机还给她,让她别嘚瑟过头,小心翻跟头。 宁姐抬起手崩了一下她的额头,“翻跟头,你以为谁最不好过?是你呀!” 她撇撇嘴,人红是非多,自古以来的真理。 白浅音因为这事儿跟柳玉芬闹不停。 她想让母亲把白清欢叫回来教育一顿,将她锁在小黑屋里不出来见人最,不能抢她的风头。 “不行,你不能跟她作对。音音,听妈妈的,让她在风光一段时间。” 柳玉芬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她讲她的身世,怕她接受不了。 白浅音气的差一点要上吊,为什么大家现在都围着白清欢转? 那个贱人凭什么呀! 柳玉芬耗费一个多小时才将她哄好,一度向她保证,过段时间会让白清欢跪在她面前跟她道歉,她这才顺了气。 因为广告火了这事,白清欢再次返回《我们暧昧之夜》恋综。 傅殊白只得陪同拍摄,对于昨晚送钥匙扣的事儿,二人闭口不提。 他看到白清欢班里放着装死兔,薄唇轻轻勾了勾。 白浅音一看他们又回去恋综,她怂恿傅屿洲也跟着回去。 四人碰面,宛如仇敌。 傅屿洲至今想不通,爷爷到底是哪一点偏爱傅殊白。 昨晚爷爷只是口头说了两句傅殊白,并没有实质性惩罚,让他心里到现在都堆着一口怨气,想着怎么给它输解出来。 “傅殊白,你跟你妈……” 傅屿洲撞上他们,侮辱人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白清欢提前怼了回去。 第49章,你上厕所没擦嘴吗? “你上厕所没擦嘴吗?隔这么远的距离,都臭气熏天。” 怼完她直接将傅殊白拉走了,远离渣男,避免恶心想吐。 傅屿洲轻咬腮帮子,气的想打人,他额头上还隐隐作疼,是昨天白清欢拿高脚杯砸的,伤口处贴着创口贴。 这仇恨越积越深,奈何他就是报不了,对待白浅音的态度越来越差。 “两个炮灰。”白清欢松开手,站在不远处小声地骂道。 傅殊白感受到腕骨上的温度消失,残留点点余温,眼底出现浅薄笑意,对于她骂人的话,他听得也真切。 看样子,是真讨厌他们两人的。 对于她维护他的模样,内心无比动容,清隽的脸色软了下来。 “我听见了,你骂人。”他弯腰俯身,压低嗓音,略微磁性。 对于他突然凑过来的脸,白清欢吓了一跳,脚不着痕迹退后半步,拿白眼翻了翻,“你听错了,我是好人,不会骂人。” “嗯,会骂人的好人。”傅殊白立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上,漫不经心的回她。 白清欢懒得同他辩解,哼了声。 对于这事,最开心的莫过于导演,收视率可见的上升。 网友在公屏上全都在飘,求白清欢可以多跳跳舞,他们超级喜欢看。 导演哪敢明着要求白清欢跳舞,只能暗戳戳的交代主持人,让她们每个人来一场才艺表演。 网友被这一波操作整乐了,纷纷说导演是懂人情世故的。 ——好讨厌,为什么直播没有快进键? ——我想看白清欢跳舞,这是我不用买门票就能看到的。 ——明城的票我没抢到,好亏。 白清欢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舞蹈慢慢撕去标签。 有些人就是见不惯她顺风顺水,要给她制造一些困难。 网络流出她跟大腹便便的人说话的照片,传出她被五十多岁某导演保养,再到她脱衣门事件,黑料接踵而来。 人红是非多,这话不假。 铺天盖地地谩骂,导致恋综不得不暂停。 ——以后恋综有她,我再也不看了。 ——亏我还觉得她好,错付了,错付了。 ——我那没脸的男朋友还好吗?知道自己恋综女嘉宾是这副嘴脸,悔得肠子都绿了吧? 宁姐看到这么多黑粉,心都快气炸了,这些人隔着屏幕胡乱造谣也不怕烂手! 白清欢出了这一档子事,直接连累了舞团,明城巡演门票退了大半。 【须尽欢V:清者自清,网络不是法律盲区。没有常识,建议多学习。不喜欢我的人,我又没拿刀子架你脖子上逼你喜欢,黑粉就黑粉,非得学屎壳郎镶金边,喷香水装绅士。】 她亲自跟这些黑粉刚起来,挑了几个言语激烈怼。 万万没想到,她因为怼人再次上热搜,导致宁姐直接没收她手机。 这不瞎搞? 粉丝就是衣食父母,哪能乱喷? 祝衍看到这条微博,嘴巴裂了,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好玩? 直接给他打去电话,跟他详细解说,末了他才认真起来,“殊白,你看看她名声多烂,你确定还要走心?” 看中她的能力是一方面,人品又是一方面。 傅殊白在电话那端,冷冷的‘嗯’了声,就没下文了。 祝衍好半天才将脑子转回来,继续问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哪步了,我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你在做梦?”傅殊白哂笑一声,想套话,也不看看他的分量。 祝衍是真服了,他怎么能这么小气? 说好的好兄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呢? 他气哼哼地挂断电话,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 然而这不算什么,关键是傅殊白让他把那些热搜撤了,让公关团队控评。 “……”八卦不告诉他,干活使唤的挺得心应手。 宁姐那边为保住白清欢清白,通宵达旦,而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受影响。 她做了解释,没长头脑的网友看不清事实,只能说他们蠢,被人利用当枪使。 刚好恋综停播,她偷得清闲,去做翻译官的工作。 原计划是要请假,这下不用请了。 两日后,她的热度持续增长不减半分。 宁姐让她最近非必要情况不要出门,等这事处理好了,她再露面。 白清欢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拍到她被包养的照片,对象是傅殊白。 他不急,她也不急。 就是这两日傅殊白越来越大胆,留宿她家不说,还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在这样下去,她要给门换把锁才行。 这日,她换上纯黑的职业西装,搭配3厘米高的素高跟鞋,头发绑一个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贼像老师,避开人群坐车与别的翻译官会面。 陪同帝国首脑的翻译官还有两位,一位翻译法语、一位是德语、而她负责英语。 她没想傅殊白也在此列。 与此同时,他也看了过来,二人视线相撞,很快分开,像初见的陌生人一样。 若不是昨晚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作乱,留下浅浅余温,她真以为他们不认识。 他们坐在半圈的台子上,地板铺上干净的红毯,台下全是记者和摄影师,氛围既紧张又有压迫感。 白清欢同别的翻译官一样,安静地站在后面,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帝都首脑翻译。 M国总统发言大胆,直言不讳,并且将利益摆放在最前面,话里话外透着傲慢与无礼,给白清欢的工作平添了压力,稍微翻译的不好,谈崩裂,后果她不敢设想。 她如屡薄冰翻译,并且从中调和,在最后M国抛出分割利益问题时,白清欢愣了一秒。 还是身旁的傅殊白多解释一句,让她茅塞顿开,翻译出来给帝都首脑听。 好在工作完成的很出色,此次交锋,几国还算平和。 白清欢不是做这事,难免还是会紧张与激动,衬衫背后早就浸湿,从会场出来,她身体靠在墙面上,摘掉眼镜悄然地松口气。 “卿卿,你真挺让我意外。”傅殊白从里面出来,同她一样摘了眼镜,眼里是欣赏之色。 第50章,你有未婚夫可以利用 白清欢知道傅殊白肯定在嘲讽她学习差这件事。 可事实证明,她不差,并且很出色。 若不是原生家庭影响,她也是可以进外·交学院的。 她每一个光鲜亮丽下都是曾经刻苦换来的。 无人知晓,夜深人静时,她躲在被子里挑灯夜读,差一点给眼镜熬瞎了是什么滋味。 世事难料,所有的努力该是成就更好的自己,可她妄想贪图不属于她的亲情,最后落得凄惨下场。 “傅先生,我也不知你竟是D国理事人,我们彼此彼此。” 白清欢收敛心神,胸膛久久浮起,桃花眼里漾着淡淡光晕,背部悄悄地挺直,她还是得感谢傅殊白中途救场。 有些事她了解的浅薄,见识不如傅殊白也很正常,如果按照她的想法翻译,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傅殊白像是早就适应她得理不饶人,也没说什么。 白清欢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着实猜不出他要干嘛。 眉眼舒展开,朝他微微弯腰,语气温吞,“谢谢傅先生。” 他似乎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她会道谢,过了半分,眼底微蕴起笑意道: “作为你的未婚夫,不让你丢脸,是我应尽的责任。” 白清欢睁圆了桃花眼,红唇轻抿,深吸一口气,刚要反驳没熟人的情况下不需要给她扣上这样的头衔时,场内又有其他人出来,打断她的思绪,这时傅殊白拉着她的手往旁边退去。 退到安全角落后,他没想过要松手,察觉到她的挣脱,才将手指松开,放了她自由。 鱼贯而出的记者跟随总统的身影。 傅殊白要迈入那群人里,走之前回头叮嘱,“有事打电话,别逞强,你有未婚夫可以利用。” 白清欢吸了吸鼻子,扬起眼眸,嘴角泛着笑意,独属于她的魅力。 这话还挺中听,看样子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 这男人是怕她紧张,所以才提前离场出来看看她的情况吧? 他又多看白清欢几眼,才随着人流走动,跟M国总统毫无障碍交流时戴上了眼镜,眼里透着寡淡,浑身气质就像高山之颠的白雪,不染尘埃。 温灼言和杜聿闻也从里面出来,看到白清欢后,来到她身边同她打招呼。 他们就是刚刚负责翻译法语和德语的翻译官。 温灼言长得如沐春风,杜聿闻硬朗不像是翻译官,倒像是保镖。 “清欢刚刚表现差点意思,看样子不在这个圈子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呀。” 温灼言眼神停留在她身上良久,才缓缓的惋惜。 白清欢知道中途慢的那半拍,外人看不出什么,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问题所在。 “师兄,虚心受教了。”白清欢紧了紧手指,她不是一个多高岸的人,既指出她的问题,礼貌应承。 杜聿闻推了推温灼言,叫他少说两句,刚刚那种场合,会停顿人之常情,师妹比大多数人好太多,别鸡蛋挑骨头。 “得,还没说两句就护上了。”温灼言皱了皱眉头,随即摆摆手,不说了。 一直到傍晚,白清欢的翻译工作才算彻底结束。 这次几个国家首脑会晤,全程直播,一开始没人反应过来,快要结束时,眼尖的网友发现帝都首脑身后跟着翻译官,不就是这几日黑料不断的白清欢? ——这个翻译官好眼熟啊,这不是、这不是白清欢? ——我去查资料,同行的翻译官的确有她的名字。我们搁这儿骂人家,谁知道人家不受影响,偷偷拔尖惊艳我们。 ——在白清欢身上我明白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是抠图吧?不能相信这样劣迹斑斑的十八线艺人,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说抠图的这位黑粉,麻烦你读读法律,这种场合,敢造谣吗?也不怕喜提局里蹲。 ——就算是这样,能撕掉她是脱衣门女主标签吗?还有为了资源陪人睡。 就这样,她莫名其妙的再次登上热搜。 白清欢不过是帮导师一个忙,没想到也能上热搜,她发誓,她真的没买热搜。 她就奇怪了,难道说她自带热搜体质? 真是荒唐的网友。 导师为答谢这次翻译工作完美落幕,夜晚特意请她们吃饭,顺便将傅殊白也给叫了。 白天的报道他看了,多亏傅殊白提点,才没有出差错。 两人在餐厅门口碰面,皆是眨了眨眼,不过白清欢戴着宽大的黑框眼镜和口罩,一般人真难发现她是热搜上的女人。 傅殊白只消一眼就认出她来,同她一块儿坐电梯上12楼,相对无言。 到达12楼,她下,他也下。 惹得她心烦,摘掉口罩和眼镜,深吸一口气转身,抬起下巴,语气还算温柔:“傅先生,你有事吗?” 可那眼底明显耐心告罄,似是烦了他跟踪行为。 傅殊白跟着微顿脚步,对上他的目光,眉梢微挑,语气低沉,“来吃饭,算有事吗?” 越过她身边,推开1222包间的门,轮到白清欢石化在原地,双手捏成拳,心里骂了,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去。 她的导师林教授一脸热情,当时还以为是对她笑,结果是她想多了。 年过六旬的林教授跟傅殊白友好握手,邀请他坐在身边,对她只是随意地瞥一眼。 说好的请她吃饭,不过就是想请傅殊白打个幌子而已。 内心深深地叹息,找个空位坐下。 在场拢共六个人,还都是外·交部的,连傅殊白都是Q大特聘的医学外科教授。 就她在这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夹缝里生存,低着头扣手指玩。 “清欢,你有这个能力真不该进娱乐圈。你在这个圈子待,将来的作为不比你做明星差。” 林教授跟傅殊白寒暄过后,矛头就对向她。 曾经他一个劲挽留,让她继续从事翻译这个行业,现在紧缺这类工作者。 加上白清欢有语言这方面天赋,又比旁人刻苦,有着深厚的学识功底。 她每次做翻译时,会提前了解当下的时代背景,以免翻译时出现纰漏,且翻译时,不会因为对方身份有所畏惧。 就是这样的人才,居然选择进入娱乐圈。 第51章,我们不认识? 当时知道后,他足足两天没睡,找她谈话几次,见她态度坚决,也只能作罢。 “你看看你在翻译上多出众,就想不通你这孩子怎么想的。”林教授啧嘴,心难平。 其他人跟着附和,认为白清欢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着实不值。 白清欢突然被cue,抬起头,轻眨泛着涟漪的桃花眼,微抿着嘴,不知该如何答话。 林教授于她,亦师亦父,怎么回答都像是会伤了他心似的。 “林教授,卿卿怕不止是翻译出众。” 傅殊白坐姿慵懒,缓缓开口,语调醇厚,能听得出他话外的赞颂。 胳膊随意搭在椅子上,指缝间夹着香烟,不知是谁递过去的,不过他没点。 下头的人见他没抽,也没敢抽,烟瘾犯了也只得忍忍。 林教授不看内娱新闻,自是不知她跳舞有多出类拔萃,月月老师也对她做出挽留。 就是这样优秀女孩,不被家人喜爱,甚至是出卖她。 坐在林教授身旁的杜聿闻找出白清欢跳舞的视频让他看,抿唇不发表意见。 “这是小清?”林教授特意戴上眼镜,开始没认出来,看到脸时才不确定出声。 其他人统一站到林教授身后,看手机里的视频,最后目光全都投放在白清欢身上。 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他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美艳的小师妹还会跳舞。 “跳着玩的,不足挂齿。” 白清欢被他们这么围观顿时脸红了红,在老师面前她还不敢造次,毕竟林教授对她寄予厚望,是她未能完成他的心愿。 后来他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将他的工作默认交给她。 明眼人能看出来,林教授是想将首席翻译官的位置交给白清欢。 他们对‘跳着玩’三个字反复琢磨,这样的舞蹈功底,哪里像跳着玩? “呵,你倒是谦虚。”林教授脸上的严厉之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只是对她放弃翻译官这个身份颇有微词。 “老师,人各有志,对不对?”傅殊白亲自给他杯中添水,帮白清欢解围。 白清欢对他投以感激之色,决定以后在也不随便给他脸色看了。 短短一日,救她两回。 抛开其他不讲,他就是完美的救世主。 “你们是不是认识?”林教授从他的话语里像是发现不一样的情绪来。 带着怀疑的神色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 傅殊白:“认识。” 白清欢:“不认识。” 两人异口同声,答得却不一样。 傅殊白本就冷情的脸,此刻又冷上几分,唇角荡着地笑,都耐人寻味。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林教授人老心不老。 “不认识。”这下傅殊白改了话,捏着茶杯的指甲盖泛白。 那边白清欢稍稍松了口气,紧张地手指给掌心掐出了好几个印子。 杜聿闻在对面紧蹙眉峰,连温灼言都发现这傻小子有可能喜欢白清欢,这会在这儿吃闷醋。 林教授撇撇二人之间的氛围,恶趣味的要给傅殊白介绍对象,他远方亲戚的女儿,就在Q大上学,今年大四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让他可以考虑考虑。 白清欢双手搭在桌子上,捧着杯子低头,在心里腹诽,回头告诉师娘,老师在外面偷偷抽烟了。 “谢老师厚爱,不过我有未婚妻了,你介绍对象给我,她该吃醋了。” 傅殊白语速放慢,半倚着,深邃的凤眼微眯,闪过一丝凛然的冷气瞥向白清欢,嘴角弯起一道浅浅地弧度。 右手好似很随意地把玩手中的香烟,烟嘴放在桌上敲敲,那是敲在白清欢心中的鼓点。 她知道,傅殊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瞬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热了几分,心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难以呼吸,他就像纸醉金迷十里欢场的贵公子,而她只不过是沧海一栗的沙子。 好在林教授没有细问他口中的未婚妻是谁,要不然她真就百口莫辩。 杜聿闻在听的傅殊白说他有未婚妻时,看他的眼光都变了。 他一直都有耳闻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而是他在D国做理事人,他们时常要打交道的人。 温灼言适时打破尴尬的气氛,“师妹,我看网上最近对你的风评不太好,你是不是招到什么资本家了?” “你要在娱乐圈混不下去,随时回来,我们鼓掌欢迎。” 他这一开口,其他人也在后面纷纷询问。 还有八卦问她网上传出她被包养的事,是怎么回事,他们可不信白清欢会做这种的事。 当年她刻苦读书,多少人跟她表白,她全都拒了。 其中不乏有钱的公子哥。 她若是想堕落,那时随便傍一个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辛苦打拼。 “黑粉造谣,谁让我动了她们蛋糕,可不得使劲黑。” 白清欢苦笑不已,她以为女人挺八卦,没成想男人也挺八卦的。 “我就说你不是那种人,回头我找人帮帮你。”杜聿闻腆着脸笑着温和。 那脸上的表情就差没明说,他喜欢两个字。 白清欢感受一道冷冽的视线,让她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抿了抿红唇,笑道:“我公司会想办法解决的,谢谢师兄好意,心领了。” 这顿饭大家没说工作上的事儿,还算融洽。分道扬镳时,杜聿闻要送她回家,身后的幽光提醒她,若是答应了,今晚怕是要万劫不复。 “不用了,我经纪人来接我,你快回去吧,今儿也忙了一天,你也挺累的。”白清欢忙摆手拒绝,语气委婉。 明亮的灯光下,她戴着笨拙的眼镜跟口罩像是隔绝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杜聿闻听到她关心的口吻,有些飘飘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最后开车离开。 等他们一走,傅殊白拽住她的手腕,将人揽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微冷,“卿卿,我们不认识?” “这不是怕我名声不好,玷污了你。”白清欢轻声解释,眼神闪躲,藏在口罩里的脸,此刻染了红霞。 脚尖不小心踩在他的皮鞋上,他真的高,被他搂着还得仰着脖子,二人皆是穿着西装裤,熨贴平整的料子荡在一块。 第52章,车祸 “撒谎。”傅殊白微微弓着身子倾向她,吓得白清欢连呼吸都放慢了。 妈的!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欲? 她水泥封心,也抵不住他这么纠缠。 “傅殊白,你先放开我,这是在外面,很容易被狗仔拍到。”她放软了声音求饶,眼里蕴着水汽。 傅殊白空出另一只手从上将她的口罩往下勾了一下,薄凉的吻落在上面,蜻蜓点水一般,帮她把口罩戴好,揽着她腰的手没松。 尝试挣扎,未果。 气得脸通红。 杜聿闻还会走远,从后视镜看到傅殊白对白清欢轻浮行为,一脚踩到刹车,好在这时车辆不多,若不然得造成追尾。 想起傅殊白说过他有未婚妻,那他现在这么对白清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他想将车倒回去,又见傅殊白揽着白清欢坐上迈巴赫的车,与他背道而驰。 像是不甘心一样,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车后。 直至车行驶入一个小区,他把车停在不远处公园里,关闭了车灯,亲眼看见傅殊白和白清欢一同进屋。 二人像是关系密切的情侣,白清欢还拿拳头捶他。 这一幕着实刺痛到杜聿闻了,他一直视白清欢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是雪山上的雪莲,忽略她本是凡人,也会为权和名利而出卖色相。 他趴在键盘上,表情痛苦不已,怪不得席间说帮她解决黑料的事儿,她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原来早就找到权势滔天的傅家,那里还会需要他。 傅殊白是知道杜聿闻一直跟着,才跟白清欢做那么多亲昵动作。 不过是做给他看,让他趁早打消念头。 事实证明,他做得是对的。 对此,白清欢压根不知道。 回到家中,傅殊白将她揉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脑勺,不算温柔地吻她。 家里的灯未开,只有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二人身上,密不可分的身影折射在墙上,连影子都晓得暧昧。 白清欢脑袋发晕,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仰着头配合他。 经过几次接吻后,她逐渐找到技巧,到最后她节节败退,后背抵在墙上跟他求饶。 手指戳戳他的腰窝,让他赶紧停下动作,再这么下去,二人就危险了。 她明显感觉到傅殊白探进衣服的手指,像是灼热的冬日暖炉,身上的灰色西装不知被他扔在哪个角落,衬衫扣子解开了两粒,露出她的马甲线。 “还认识吗?”他嗓音好似夏日的气泡水,一打开就呲呲地冒气,让她焦躁的心更加躁动。 白清欢推开他,也不敢开灯,从他臂弯处躲开,绕着他。 借着月光,走到沙发上坐着,双手抱着小腿,蜷缩着,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傅殊白上衣领口不知何时解开,摸着开关,打开了灯,去将扔在地上衣服捡了起来,放在衣架子上搭着,转而去看小姑娘像个缩成一团的小刺猬。 白清欢觉得灯光晃眼,眯了眯,片刻后,她哑着声音说道: “傅殊白,我不想谈恋爱。” “若你想跳过谈恋爱,直接结婚,我没意见。” 他抬手又解开一粒扣子,以此来纾解躁动。 她抬起水泠泠的眼,略感震惊,她都说了不想谈恋爱,怎么又扯到结婚? “傅殊白,你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我不想和你谈恋爱。” “不想和我谈恋爱,是因为我姓傅?” 傅殊白倦怠的捏了捏眉心,目光压向她,言语犀利,让她愣怔在哪儿,目光呆滞。 这句话直接戳中她的心窝子,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 她确实不想和傅家有任何牵扯,对付傅屿洲足够让她头疼。 傅殊白于她有救命之恩,不想与他为敌。 看到她这个神色,知道被他猜中了。 “好,我知道了。”他放软声音,抬起头,凤眸里透着疏离淡漠。 白清欢:“??”知道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怎么就知道了? 后来傅殊白离开,她也没明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这是聪明人惯用的哑语吗? 他坐在后座位,黑幕下,有些烦躁不堪,给祝衍发信息,严金坐在副驾驶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寂。 傅殊白:“如果一个女孩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你,该怎么做?” 祝衍:“谁?你不会说白清欢总拒绝你吧?别告诉我,你才是那个上赶着的人啊?” 傅殊白:“你的废话有点多。” 祝衍:“……睡服她,一炮不行多来几炮。” 傅殊白:“滚!” 这家伙跟韩斯年是一丘之貉,避开韩斯年,没成想他也是这样的人,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这一晚上,白清欢睡睡醒醒,身处梦魇当中,不知不是因为傅殊白的缘故。 总而言之没睡好,导致第二天宁姐让她去公司,带着一股子怨气起床,眼圈洇着红色。 一早,祝衍来寰球娱乐公司找白清欢。 他这张脸,谁人不识,纷纷让开路,寰球总裁忙不迭出来迎接。 “我找白清欢,她哪儿?”冷峻的脸配上冷漠的声音,像是来寻仇的一样,吓得寰球总裁抖了抖肩膀。 “我去把她给您叫下来。”他弯着腰,小声应承。 “我亲自去,你带路就成。”祝衍整个人像是阴冷的风。 其他人纷纷猜测,这手执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人怎么会亲自来找白清欢? 这意味着什么? 不敢细想。 看到祝衍,白清欢愣了一秒,翻英语杂志的手顿在半空中,斜睨着他。 寰球总裁将里面不相干的人全部叫了出去,把房间只留给他们两个人,他是个会办事的。 毕竟祝衍曾亲自打电话给他,私以为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殊白出车祸了,在二院808病房,斯年说他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祝衍表情痛苦,说话时嗓音哽咽,神情难过。 听到这话,她肩膀一抖,手上的书掉落在地上。 明明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第53章,你怎么把人骗过来的 “祝先生,玩笑话不是这么开的。”白清欢从容淡定地从地上捡起杂志书,掸掸上面的灰尘,姿态优美。 她自是不信昨晚还与她温存的人会出车祸,毕竟身上残留他的余温好似还未消散。 想来是祝衍闲来无趣,来她这儿找乐子,可她并不是那些欢场上的女人,随意就能开玩笑的。 宁姐在外面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右手捏成拳头打在左手心上,想知道小祖宗何时跟祝衍牵扯上了。 她可真是一只妖艳的花蝴蝶,引得各个大佬为她折腰。 心里也在郁闷,这小祖宗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晓的,居然偷跑理事馆给那种大人物做翻译,她也是看热搜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就蒙在鼓里。 尔后又双手合十拜谢菩萨,好在这样的人儿让她遇见了。 寰球总裁嘴巴笑的就未合拢过,看着白清欢就像是摇钱树,同时心里隐隐在担忧,祝衍会跟他抢人。 这摇钱树不紧紧攥在手心里,怎么着都不得劲儿。 回头赶紧让人拟合约,最好让白清欢签终身,祝衍跟他抢人,好让他多赔点违约金,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 祝衍在里面,脸色有点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这么无动于衷,怪不得会逼得傅殊白向他求助。 想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当年傅家那么逼迫他,他都不肯低头,这回为了个女人,弄得毫无头绪不说,命差点都要搭进去。 出车祸是真,倒也没他形容的那么严重,不过是想考验一下白清欢的态度,想知道这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傅殊白。 “嘿,殊白是从你家出来后遭遇车祸,你若是挽留,也就错开时间,他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祝衍声音颇冷,显然是不耐烦,同时在指责她,这件事故皆因她而起。 白清欢再次抬头看他,当他说的是玩笑话,没成想是真的,心有一瞬地慌了。 本放在桌子上的杂志书,再次不小心她拂落在地,“啪嗒”一声,在静谧的房间显得响亮,促使她迅速回神。 “他、他真的出车祸了?” 她在抬起头时,氤氲雾气的桃花眼泅了红,红唇紧紧地抿着,声线微微颤抖有些不自然。 手指抠在桌子边缘,泛起了白晕,心里升起一抹担忧。 祝衍配合她的情绪,点头应声。 当坐上祝衍的车时,才惊觉,什么时候将傅殊白放于心上,竟然会同他一块儿去看望傅殊白。 说好的水泥封心呢? 宁姐怕出事,让司机开的车在后面跟着,以免被狗仔拍到,传出不好的绯闻。 谁让祝衍的名号太响亮,走哪都能成为焦点。 坐在副驾驶上,偏过头去看窗外一瞬即逝的风景,好似她上一世短暂的一生。 心绪不宁时就喜欢用大拇指抠着食指的中间骨节。 她知道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偏生祝衍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能进恋综全是殊白在里面周旋,你广告代言被抢也是殊白帮你,傅屿洲时刻找你麻烦,也是殊白回傅家帮你,这次他车祸是因为傅屿洲记恨在心,找人开车撞的他,你不知道他为了你做到了什么地步。” “从我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你是第一个。白小姐你别怪我说实话,他当初说要跟你在一起时,我们都劝过他,那么多名媛任他挑,随便一个富家千金都能让他富有起来,偏生选了你,麻烦不断。” 祝衍一边打方向,一边用余光看白清欢,这女人好尼玛淡定! 这好友追妻路漫漫,看着好尼玛辛苦。 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有句话他没说错,看不上白清欢是真,劝傅殊白随便走走肾也是真。 可他偏偏选择走心,选了条最艰难的路。 白清欢抠食指的动作一顿,惊诧地转身看他,心里被他的话震的久久不能回神,连话也不知该如何接。 怪不得她一路走来那么平坦,还以为是上天垂怜,哪里会知是傅殊白垂怜她。 祝衍继续道:“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他。殊白这个人很执拗,怕你承她情,害怕他,做那么多也不愿意和你讲。” 从公司到医院这段路程,白清欢的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凝视着前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话。 浑浑噩噩地下车,来到808号病房,看到傅殊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时,脸色苍白如纸,眼睑下方一片青色,看样子像是熬了很久的夜。 祝衍告诉她傅殊白会去M国,也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是她一直在后面拖后腿,拉低了他的生活质量。 她默默地走过去,找了一把椅子,轻声地放在病床边上,正襟危坐,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尔后深叹一口气。 抬起双手握住他的指骨,他手生得好看,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隐约可见青色脉络。 “傅殊白,我不会乱嫁人,当你一天未婚妻,就会做你一辈子的未婚妻。” 白清欢说着说着就停顿下来,因为她对感情挺愚钝,当初也不知怎么就像中邪了似的揪着傅屿洲不放。 说到底怪她太年轻,不知所谓。 “你怎么把人骗过来的?”韩斯年站在门外,踮着脚探查里面的情况。 “我说殊白成了植物人,我这主意不错吧。要不是我,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要扭捏到什么时候。” 祝衍啧了声,甩下脑袋,颇为自豪。 “回头我告诉他,让他给你颁朵小红花。”韩斯年笑得狡黠。 得到祝衍一顿猛踹,警告他告诉归告诉,别添油加醋。 韩斯年挑眉,那这可得看他心情了。 白清欢突然趴在病床上,侧脸枕在胳膊上,挑起眉眼直直地朝他看去。 心里乱成一团麻,怎么都清理不好,话都不知该从哪一段描述。 对他还没深爱到需要抱着他的身体痛哭流涕,可怜他怎么就出车祸了。 饶是如此,她心里也烦扰,眼圈红了,像被人欺负的小孩,等待大人救赎。 许是病房的白炽灯太刺眼,眼睛生疼。 第54章,你不需要取悦任何人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森林里有条鳄鱼看到可怜的蛇被人类抓到准备活剥时,它从水里爬到陆地上,对着人类亮出尖牙,上前撕咬人类,可它怎么会是狡猾人类的对手,他们拿起猎枪朝它开枪,它用尾巴乱扫,用生命救下砧板上的蛇,它们逃跑成功,可鳄鱼受了很重的伤……” 这个故事她讲的冗长,本来是件很血腥的事,用她那吴侬软语的嗓音讲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韩斯年觉得她讲的挺有趣,上度娘找找,才发现根本没有这样的故事。 甚是稀奇,回头问白清欢是从哪儿看得故事,才得知是她虚拟出来的,主人公是她和傅殊白,她是冷血蛇,而傅殊白是凶猛的鳄鱼。 她的故事讲完,傅殊白也醒了,吓了她一大跳,心里想着,她的声音这么有魔力吗? 能把植物人也给唤醒? 想着还握着他的手,赶紧丢开,反被傅殊白捉住,握在手心里,视若珍宝。他大拇指似无意磨蹭她的手背,像莫名的电流游过全身,脸刷一下的红了。 “你好吵。”他哑着嗓子,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猩红的眼有些惫懒,并不妨碍他清隽气质。 “我帮你叫医生。”她有一丝慌乱,站起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去按铃。 不待傅殊白拒绝,她已经按了。 韩斯年和祝衍像是踩着点进来。 两人戏精上身,对着傅殊白嘘寒问暖,还问着哪里不舒服,韩斯年最夸张,搞得他像得了不治之症需要提前给他准备后事。 手拿听诊器,要扒拉他的病号服给他听听心跳,手刚放上去就被傅殊白狠狠地拍打,痛的他立马收回去。 这动作把白清欢唬的一愣一愣的,若她不是个半吊子中医,真要被他唬住了。 “离我远点。”傅殊白拧着眉心,不待见他。 韩斯年撇嘴,好心当作驴干肺,这是帮他早日追到白清欢,看不出来吗? “别听他们忽悠,我是太困睡着了。”傅殊白侧过头看被挤到后边的小刺猬,小脸煞白煞白的。 一开始他没睡着,听着她讲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白清欢这才知道,昨晚发生车祸时,司机反应灵敏,车撞到花带,车废了,人没有大碍。 傅殊白被震的轻微的脑震荡,大事没有,被祝衍添油加醋说要成植物人,亏得她忧心忡忡一早上,结果是他的恶趣味! 凉幽幽的眼神投向他,吓得他菊·花一紧是几个情况? 果然,有傅殊白罩着,腰杆都无比硬气。 “咳咳……既然没事儿,那我们先走了。”韩斯年赶紧和祝衍撤了。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白清欢僵硬地站在哪,怎么都觉得不对。 傅殊白单手撑着床面,弓着腰坐着,右手抚了抚墨色短发,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倦怠。 轻觑她一眼,压唇笑问:“担心我?” 白清欢站在那儿,心好似有千千结,明明那些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大可以当作不知道,却还是会不停地乱想。 “傅殊白,我们谈谈吧。”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手指捏成拳头微微搭在上面,心情乱糟糟的。 她抬抬下巴,仰望着他。 傅殊白挑眉,“你说,我听着。” 见他投来目光,她只觉后背绷的紧,清了清嗓音,缓缓开口道:“我跟傅屿洲有血海深仇。” 他谓叹:“巧了,我也是。” 听到他半是玩笑的声音,白清欢抿了抿唇,眼神澄澈,再次开口:“我家庭你也看到了,我跟她们有些旧账没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不能给你的事业上带来帮助,你应该娶一个适合你的,那个人不是我。” 或许是傅殊白三番两次救她,该是感恩戴德,不能耽误他。 将这话说出来后,白清欢反而有些轻松,可情绪上有些许低落,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在她心上扎窟窿,不见血,却疼的要命。 “我娶妻子,不是娶花瓶。”傅殊白轻叹,小姑娘受太多伤,理解。 烟瘾被她折磨的犯了,从旁边抽屉里找到一个金属盒,倒出一根,指尖在烟尾摩挲。 见他这个样子,白清欢表情有些古怪,却还是提醒,“你脑震荡,暂时别抽了吧。” 傅殊白一愣,尔后笑了,“好,听你的。” 遂将烟拿在手上玩,并没有抽。 白清欢听出一丝宠溺的语气,睁了睁眼眸,手指不觉间攥紧,怎么谈着谈着画风就突变? 她暂时不语,偏过脑袋看外面的艳阳,那一圈圈光晕,让她瞧得头晕。 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她不可,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不觉得可惜吗? 少顷,傅殊白凝着她的脸色,正了正脸色,连背也弓直了。 “卿卿,我年长你四岁,该是让着你。让你做我未婚妻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懂吗?” 本来打算晚点说,可再慢点,他的未婚妻就该跑路了。 那娇艳的脸上,写满了想与他撇清关系。 这话给她的冲击力挺大,猛然对上他认真的目色,探测他话里的真意,手指紧了松,松了紧。 内心就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狂风,要将她所有的情绪全部掀翻。 好半天她才像是找到自己的声音。 “可我是个麻烦精,会拖你后腿,我什么都没有,真的一穷二白。” 她不怕傅殊白笑话,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又穷又苦。 说这话,也只想打消他要娶他的心。 这样的男人,像罂·粟,久食后会上瘾,她要懂得止损。 “我这辈子没碰到麻烦,多你个麻烦精不碍事。”傅殊白嗓音慵懒,勾着浅笑。 他得抑郁症时没觉得麻烦,更不会觉得她是个麻烦,反而乐意多个麻烦。 接着他又道:“你不需要取悦任何人,也不需要改变什么,你是白清欢,只是白清欢。” 他的目光比高悬在苍穹顶上的太阳还要灼人眼,让她眼眸一痛,泛出酸意,逐渐蒙了一层纱。 第55章,这就上高速了吗? 她之前为了取悦柳玉芬,丢失了性命,此刻有男人告诉她,不需要取悦任何人,就在这一秒,她有片刻的心动。 猛地掐手心,让自己不要做白日梦,这样的男人不属于她。 傅殊白将她脸上的克制隐忍看在眼里,弯腰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怀里坐着。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低着下巴,眼帘半掀,眉心也因为她紧紧地蹙起。 觉得她比医学难题还要不好攻克,让他束手无策,又不敢逼得太狠。 白清欢也不知她现在怕什么,一穷二白有什么可怕的? 可她大仇没报,心愿未了,可不就怕? 傅殊白是例外,却不是她想摘的太阳。 “你先放开我,我们谈话归谈话,你不能动手动脚。” 白清欢红了脸,动动身子,挣扎着要起来,她的抗拒让他喉咙发痒,滑动了一下,眼底漆黑,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我想和你好好谈,可你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傅殊白低头吻上她殷红的唇瓣,攫取掉她所有的氧气。 白清欢呜呜咽咽的话也说不全,欲要推开他,又想着他脑震荡,别再把人推傻了。 只能任由他欺负。 直到周身软下来,傅殊白才放开她,改为抱着她,手指把玩着她的发梢,看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倏然笑出了声。 “卿卿,你是我的未婚妻,可以试试看这个头衔给你带来的好处。” 傅殊白这是在教她做事,该利用的关系就利用,别畏畏缩缩,不行还有他兜底。 死亡都不怕的话,还怕爱人吗? 昨晚浑浑噩噩,今儿从医院出来也浑浑噩噩,反复琢磨傅殊白给她说的那些话。 宁姐什么跟在她身边时,她也不知。 “里面谁生病了?怎么你一出来魂不守舍的?你不会给我闹出人命来了吧?”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白清欢的肚子,眼睛瞪得老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可太难了。”她像是痛失几亿钞票夸张模样。 白清欢被她吓了一跳,敛了敛心神,嘴巴有点疼,被他咬破了皮。 “胡乱猜什么!”瞪了宁姐一眼,气到不行。 她压根没有性·生活。 跟鬼闹出来的人命吗? 肚怀鬼胎? 脑洞那么大,可以去写小说了,这个行业需要这样的人才。 蹬着高跟鞋钻进迈巴赫保姆车,进去就躺下了,神色非常疲倦,慵懒的劲儿,像极了颓废美人。 外面的日头正烈,她想在贩卖夏日汽水,这个汽水不是真的汽水,而是傅殊白。 他就像夏日冰镇后的气泡水,入喉刺激,回味甘甜。 让她在荒芜的时光里,鼓起勇气去驱逐黑暗。 同时在想,傅殊白口中的蓄谋已久是什么意思? 宁姐反应过来,这没闹出人命,哪来医院干嘛?摸了摸头脑只能猫着腰上车。 傅殊白站在窗户前,看着车消失在眼底,他才收了目光,韩斯年和祝衍会踩点,人一走,他们就进来了。 “舍得让她走?怎么不留人吃午饭?” 祝衍也学他站在窗户前,右手放平抵在额头上,眺望远方,在车流里寻找白清欢坐的车。 “你闲的?”傅殊白懒得搭他,兀自坐到病床上,揉了揉太阳穴,似瑕玉的手指,当真漂亮。 “你们这进展,我都跟着急。”韩斯年啧啧嘴巴。 机会都给他们制造出来了,怎么就不会融会贯通? 急死他了。 傅殊白淡声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韩斯年一下跳脚了,啐了他一口,“你才太监,要比比吗?” “你比的过吗?”傅殊白毫不在意。 看,他不是不会怼人。只是啊,有个人小姑娘总是护着他身前,当了他的嘴替罢了。 “这就上高速了吗?”祝衍嘶了声,这俩爷们好黄。 话出口就遭到两记白眼,他默默闭嘴。 “傅屿洲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他?”韩斯年提了正题。 昨晚若不是车的性能好,再加上司机反应灵敏,现在傅殊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在这么放任下去,傅屿洲只会越来越嚣张。 “捧杀知道吗?”傅殊白眸色寡淡,散漫地坐在那儿。 “你是想?”祝衍脑子一转,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韩斯年左右看看,什么捧杀? 这里又没外人,怎么还打哑谜? 能不能展开来细细说。 白清欢刚回到寰球娱乐公司,就上头条了。 她跟祝衍一块儿坐车去医院的照片流露出去,掀起了风暴。 公司里其她艺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哟,这肚子有动静没?能不能母凭子贵呀?”之前一直看宁姐不爽的经纪人,此刻逮住这件事可得好好地落井下石。 罗静和宁姐是寰球老大金牌经纪人,素日里带的艺人就各种攀比,谁也不让谁。 白清欢算是平白地受无妄之灾。 宁姐挺气的,有没有动静关她屁事! “你艺人传出酒驾打人,比起这个呀,我们这个不足挂齿。”她可不是吃素的。 白清欢力挺她,怼的不错。 “哼!也就你当个宝,脱衣门女主你也敢要,现在又传出未婚先孕,啧啧啧……可不把包养的话头坐实了。” 罗静黑了黑脸,不甘示弱,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吃了,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白清欢觉得宁姐的战斗力不行,亲自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凛凛,嘴角泛着一抹冷笑。 “你嘴贱的有出息,骚的够洋气。我不骂人,因为我骂的不是人。” 她语连珠,丝毫不带停顿,身上那股淡淡的高贵劲儿,让她运用自如,站在哪儿就给人压迫感。 宁姐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给她举大旗,厉害啊! 这嘴皮子功夫,练的不错,值得嘉奖,比她强多了。 罗静带的艺人,此刻走了过来,像是自来熟一样,手搭在白清欢的肩上,往她身上嗅了嗅,惹得白清欢一阵厌弃。 “你就是白清欢?”她嘴里嚼着口香糖,短发染成灰白色,一股子社会气息扑面而来。 第56章,你长的挺随便 来人就是罗静现在带的艺人沈檀,打扮匪里匪气的,性格是那种睚眦必报,有人敢骂她,必须怼回去的人。 之前就是因为喝酒打架上的热搜,至今让人记忆犹新。 她打的是真凶,直接给人干医院去了,她也喜提局里游。 这事影响挺大的,差一点要被公司雪藏了。 看她现在这副模样,应该是不受影响。 罗静恨铁不成钢,把她拽到一边来,警告她不要乱来,不要见个美女就撩,更何况撩的还是她的死对头。 沈檀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嘲讽的,反而伸出手主动跟白清欢握握,嘴角漾着笑都好迷人。 “你好,我叫沈檀,檀木的檀。我认识你,你跳古典舞非常美。”她声音偏中性,说话大大咧咧,属于没心没肺那种。 白清欢反应还没她动作快,不等她甩手,沈檀迅速放开手。 宁姐怕沈檀把小祖宗带坏,横在她们身前。 “谢谢,你的街舞也很棒。”白清欢朝她淡淡的笑,算是礼貌回应。 两个经纪人之间的斗争,跟她们没关系。 “我说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有这个人在,你无宁日。”她低声告知,让沈檀长点心。 “只能说明人家优秀,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吗?”她无所谓地耸肩。 罗静的脸再次黑几个度,这沈檀拢共一百斤,就长了一百零一斤反骨,气死她了。 白清欢不由得对她多看两眼,沈檀短发看着贼英气,配上她的嗓音,有种‘安能辨我是雌雄’的错觉。 也难怪出了那档子事儿,她还没被公司雪藏。 两个经纪人之间的较量并未波及的艺人身上,她们互相加了好友,并说回头约。 白清欢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姐拽走了,三令五申的警告她,远离沈檀,这女人一般人驾驭不了,尤其是小祖宗长得这么乖,这么好rua,怕带弯了。 她没有搭腔,任由宁姐在耳边絮叨。 沈檀的确将口香糖吐在锡纸上,中指弹入垃圾桶里,左手指缝差劲,头发里一捋,比男人还帅! 女人帅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罗静说一句,她呛一句,最后把罗静逼停了。 看了看远处宁姐逮着白清欢教育,罗静竟然有些许羡慕,她也想要这样听话的艺人。 再看看身旁的沈檀,满身反骨,气死她了。 公司门口拉着横幅就是为了警醒她的,‘打赢坐牢,打输赔钱’。 傅殊白知道网络上的流言蜚语,把祝衍叫了过来,那冷戾的眼神,压向他,不由得抖了抖肩膀。 “大哥,不关我事啊!是那些无良媒体乱写的,我会立马澄清。” 祝衍举着双手投降,面带急色慌张解释。 再说了,那不是带白清欢来探望他这个病号,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也挺无辜的,喜当爹。 “给你一个小时,记得赔偿卿卿名誉损失。”傅殊白淡然地戴上眼镜,声音毫无波澜,在无形之中就给了祝衍压力。 他摸了摸鼻子,趁火打劫呢,接触到傅殊白扫来的眼神,只得马不停蹄赶紧回公司处理这件事,一刻都不敢耽搁。 这是没薅到傅殊白羊毛,反倒被他薅了羊毛,这个心情极度不爽。 既然赔偿就不能寒酸,公司名下正有一个孵化大剧,让导演联系白清欢的经纪人,敲定合同。 他发了条声明,顺便跟白清欢道歉。 【折檐V:我跟白小姐清清白白,大家不要胡乱造谣,我一个男人名誉受损没关系,害得人家女孩子也跟着名誉受损,为向白小姐道歉,《人生若只如初见》这部剧将由她担任剧中女主角@白清欢,对不起,对不起……】 ——哇趣,这是道歉吗?这明明是宠妻好吗!! ——霸总的道歉方式别出心裁。 刚有人评论,祝衍吓得赶紧关闭了评论区,害怕傅殊白找他算账。 然而无风不起浪,一起了浪怎么都停不了。 ‘祝你一世欢CP’就此诞生了。 祝衍已经被好友夺命连环call了,他吓得连电话都不敢接。 妈的,这届网友疯了。 艹! 他们用键盘随便打字,他可是要跪键盘的。 祝衍只得亲自去给傅殊白道歉,怕怕的。 医院病房里,气压极低,韩斯年被迫拉来承受这怨气,头皮灌冷气。 “我保证我对她没想法,cp名是网友臆想出来的。”祝衍抬起右手,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他就是喜欢猪,也不会喜欢白清欢。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傅殊白合上电脑,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连他都不喜欢,更不会喜欢祝衍,这人连他都不如。 “那你这个意思是指我随便了?”祝衍不乐意了,亏得他怕怕的还跑来道歉,感情是他上赶着找埋汰。 “嗯。”他溢出一个单音节,并未看祝衍,看他烦的不行。 “嘶!今儿你跟我说说,我到底哪里随便了?”祝衍当即跳脚,与他争论。 “你长得挺随便。”傅殊白这才懒懒地瞥他一眼,有些倦怠之意。 祝衍感觉心脏**了几刀,痛心疾首,耷拉着脸看他。 别人都是为兄弟插刀,他兄弟挺好,为女人插他几刀。 说着说着,居然人身攻击起来。 韩斯年在旁边掐着大腿憋笑,他才被怼,现在轮到祝衍,傅殊白还挺雨露均沾。 他们这群人在傅殊白面前就没讨过好。 ?? 白浅音看到一连串的热搜在家坐不住,跑去质问柳玉芬,表情愤怒无比,已经在暴走边缘。 “她为什么会翻译,当初你不是没有让她上学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她居然跟祝衍认识,她凭什么呀?在这样下去,谁人还知我白浅音?” 她差一点将手机砸在柳玉芬身上,愤怒使她的眼睛发红,咬紧了牙瞪着柳玉芬。 说什么最爱的是她,全都是特么的屁话。 真要爱她,就不该让白清欢上学,但不该生下她。 既生她,何生白清欢! 这就是给她添堵的。 最重要的是,白清欢居然攀上祝衍这个高枝。 第57章,你只会用这种手段吗? 若说傅屿洲是傅家的少爷,那祝衍就是祝家的太子爷,人家白手起家,打下娱乐圈半壁江山。 白清欢根本就不配。 她只跟垃圾配。 柳玉芬劝她不要生气,将手机捡起来看,越看越沉重,差一点也跟着暴走。 “这个小贱人跟她爸一样,不守信用!”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手机骂骂咧咧,啐了一地唾沫。 当年白随之答应她不为难潘文峰,转头就给人打骨折了。 现在轮到白清欢也是这么个东西,答应她不读书、不跳舞、不进娱乐圈,是一样也没做到。 “你放心,这事妈来想办法,你别着急上火。” 白浅音又跟傅屿洲哭诉,辱骂白清欢水性杨花,刚刚勾搭完他小叔,这又来勾搭祝衍,就那么缺男人吗?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怕傅屿洲会哥白清欢死灰复燃,届时她就成了笑话。 之前白清欢不火,没人拿她做比较,现在出圈了,处处拿她跟白清欢比,样样不如她,让她气的肝疼。 “你跟这种女人生什么气?她水性杨花我又不是才一天知道。” 傅屿洲泛着冷血的笑,那是一种无言地兴奋,浑身毛孔张开,等待享用猎物。 白浅音被他一哄,心情立马好了,直说要去找他,傅屿洲给她一个地址,她便驱车去了。 到了就后悔了,现场还有他的朋友在,都不是好人。 这些人玩的花,女伴经常换着玩。 以前白浅音知道没见过,此时她双腿像灌铅一样站在别墅门口,眼眸惊恐地望向里面。 现场五六个男人身上各有一个女人,她们统一特点,没穿衣服,声音冲击她的耳朵,让她想吐。 她艰难地吞咽口水,脚底寒气往上喷,心里有个想法,那就是逃。 傅屿洲将她薅了进来,到底是心疼她,没舍得把她给别人享用,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欺辱她。 白浅音双手揪着沙发,头发被傅屿洲当成缰绳拽着,在他眼里,她就是一匹待训的母·马。 “白清欢那个小贱人说我,不够持久,不够长,你们说说,我行不行!” 他嘴角邪笑,眼底猩红,像恶魔在惩罚不听话的小鬼。 其他人吹着口哨,吹嘘夸他身体棒,让他把白清欢抓来好好的感受一下,看她还敢不敢损人。 白浅音不停地求饶,又羞又囧。 她一条线未穿,反观傅屿洲衣服穿戴整齐,他甚至连裤子都未·脱,拉开·拉链·将‘宝贝’tao出来…… 傅屿洲是昨晚找人撞了傅殊白,心情大好,叫上狐朋狗友来这里欢畅,若在平时,他可不会这么疯,今儿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就想这么做。 一顿输出后,顿时神清气爽。 白浅音抽抽噎噎的在地上捡起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眼泪汪汪,浑身发抖。 怎么从傅屿洲家出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好恨白清欢,如果不是她那条微博,她也不会被傅屿洲这么对待。 双手紧紧地捏着,眼睛充斥着红色,趴在路边吐,她要白清欢体会比这还要痛苦百倍的惩罚。 ?? 白清欢在公司正看杂志,压根没想过有朝一日祝衍母亲来找她,谣言留下的后遗症挺深的。 祝衍母亲约她在一家茶楼见面,白清欢到有十多分钟,也没见到她,打算离开,才见到姗姗来迟的祝母。 她穿着旗袍,脖子上戴着祖母绿项链,一看就珠光宝气,就是脸上的锐利,让她少了几分温婉。 “你就是白清欢?”祝母眼里带着嘲讽,上上下下给她打量一遍,又摇了摇头,冷哼。 俨然是看不上白清欢这类女子,目光停留在她肚子上,眸色重了几分。 想要凭着孩子上位的女人,当今社会大有人在,如果白清欢背景干净一点,或许会考虑她将孩子生下来,给她一笔费用,彻底了断此事。 “你约我,会不知我叫什么?”白清欢端庄地坐着,拿话噎她,青瓷茶盏中的水已经凉了,她没动。 猜到祝母约她的目的,上来就给她下马威,她丝毫不畏惧,轻松将她击败。 “你这女人,还挺牙尖嘴利。”祝母被她怼,心情更加阴郁。 “不想被雪藏,你离我儿子远点,孩子打了,还不知道肚子里是谁都种,就赖上我儿子,脸皮够厚的。” 她直接开门见山,将她鄙夷的一文不值。 网络上三三两两的事儿,她不知道都难。 跟傅屿洲不清不楚,还被人包养,她儿子可不是冤大头,这绿帽子是不会让她儿子戴的。 白清欢手持青瓷茶盏,捏的紧的缘故,粉色指甲盖有些泛白,将茶盏放到楠木桌上,懒懒地掀起眼帘。 “祝夫人,我劝你别听风就是雨,你儿子我还看不上。” 她眼一凛,内里渐渐透出一股寒意,似深沉的潭水在迅速结冰。 名声不好,她不在意,但搬到台面上讲,那她就无法容忍。 祝母眼睛里狞恶露出凶光,心沉郁闷,越想越生气,一个破鞋,还敢嫌弃她们家,谁给她的勇气? 祝衍知道他妈来找白清欢,头皮一麻,给傅殊白打通电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会上热搜。 他赶到时,正瞧见他妈给白清欢银行卡,登时脸青了,一把夺过银行卡,一掰两折。 白清欢一阵肉疼,手伸过去准备接的,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深吸一口气,努力淡定下来。 “你只会用这种手段吗?就不能换个花样?”祝衍的声音变得尖锐,愤怒之色涌在脸上,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火苗。 他将掰断的银行卡直接扔进垃圾桶,嫌恶之意明显。 祝母倒是淡定,锐利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只要这种手段有用就行。你要想结婚生孩子,我这边立马给你安排上,绝对比她强一百倍。” 她不喜欢娱乐圈的女人进家门,当年祝衍谈了一个,是她从中作梗将人弄走,导致他们母子之间的结到现在也未解开,所以祝衍才这么激动。 白清欢:“……”她不差的好吗! 排队求娶她的人,能绕地球三圈了。 第58章,要我帮你换? “不需要,我现在已经脱离祝家,别拿您那一套来对我。我想找什么样的女人,那是我的自由,您若是不喜欢大可以不认我。” 祝衍此刻反骨的不行,尤其他妈故伎重施,直接在他雷区上蹦跶。 当年的事,他郁结到现在,沈檀一直不肯原谅他。 早上去找白清欢,他存了私心,想在寰球找找那抹亮色。 期望值越大,失望越大。 白清欢脸部抽动,好像嗅到八卦的意味,挑了挑眉梢,手指轻碰茶盏,没了喝茶的兴致。 感觉祝衍身上有故事,还是个悲伤的故事。 祝母狠瞪白清欢,这狐狸精魅力不小,比当年沈檀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引得她儿子跟她对着干,一股怨气压在心上,怎么都得不到纾解。 想了想,白清欢跟那女人来自同一个公司,怪不得! “别看我,看您儿子。”白清欢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折痕,神情淡然地戴口罩和墨镜。 祝衍刚好挡在出口处,她只一个眼神过去,他便让开。 “哦,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他长得好丑,不在我的审美点上,祝夫人大可以放心。” 白清欢心里堵了一口气,这会吐出来好受多了。 谁让祝衍上午骗她说,傅殊白成了植物人。 她这人别的不太行,记仇挺行的。 祝衍:“……”她眼睛瘸了吗? 怎么说他也是黄金单身汉排行榜前十的人物。 祝母要跟她理论理论,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被祝衍拦住,让她赶紧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她是傅殊白的未婚妻,您觉得我能挖墙脚?”祝衍冷冷瞥她一眼。 更确切的说,他压根挖不动墙角。 祝母一下子呆愣在原地,瞳孔睁得老大,半天回不过来神。 白清欢前脚离开,后脚祝衍要跟她一块儿走,被她拒绝了,离他十米远,不想再跟他一同上热搜了。 祝衍的花边新闻挺多,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女星,让她敬而远之。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防着防着还是上了热搜。 【十八线女星跟祝公子见母亲,疑似好事将近。】 ——他们如果没在一块儿,我直播吃翔。 ——不是吧,不是吧,上午在辟谣,下午就坐实了?祝公子这波操作666…… ——他们两个我竟然说不出谁配不上谁。 ——白清欢好歹在理事馆给首脑当过翻译官,身份应该没问题,就是祝公子女朋友太多,会不会打架? …… 宁姐看到这样的热搜嘴巴已经笑得合不拢了,热度越高越容易涨粉。 黑红也是一种红。 加上祝衍破例给白清欢一个戏,这简直就是天降剧本。 白清欢从茶楼回来后,就呆在宁姐的办公室,躺在沙发上,一条浅蓝色的绒毛毯搭在腰腹上,身子蜷曲侧躺,神情恹恹的,闭目养神也心不在焉。 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傅殊白上午同她讲过的话。 蓄谋已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蓄谋的? 倏然烦躁地坐起来,吓了在对面工作的宁姐,当她是做噩梦,突然跳了起来。 “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她拍拍胸脯,将手机搁下,浅浅地问她。 白清欢压着腿,揉了把头发,另一只手撑在腿上,脑海思量该如何询问。 少顷,她才缓缓开口:“我问你,如果有人接近你,对你非常好,他却不图你什么,你信吗?” 就像傅殊白说的,她真的像走进了死胡同,没有人在前面牵引,走不出来了,一直在原地打转。 “你觉得可能吗?这就像老天爷会掉馅饼吗?我出门就能撞大运捡钱吗?不图什么,那都是屁话。” 宁姐想了想觉得她说这话有点不对劲,再次问:“你不会遇到谁pua你了吧?” 白清欢愣了一瞬,随即摇头。 像傅殊白那种人,应该是不屑于pua她的。 毕竟她穷的只剩人了。 而他不仅背靠傅家,还有极高的声望,怎么算都是她赚了,可心里为什么有种莫名的不安? 说不清,道不明,让她的秀眉快要拧到一块去了。 夜晚回家就看到家里的壁灯亮着,明明是她的家,此时她却愁容满面地站在门外,钥匙拿在手上,停在锁孔处。 “啪嗒——”傅殊白来开的门,将她拽进屋里,帮她从鞋架上拿拖鞋让她换。 她受宠若惊地往后退,多少有点觉得傅殊白像在等待妻子归家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 不受控制地咬住唇内的软·肉,抬起涟漪着水光的眼,嘴唇微张,到底是没开口。 “要我帮你换?”傅殊白见她傻愣在那儿,挑了挑眉。 “不、不用,我自己来。”她脸微红,说话不自然地磕巴,垂下眸脱掉高跟鞋趿上拖鞋,一瞬间气势就矮了半截。 真想问傅殊白是吃什么才能长这么高。 见她脸红,也不逗她,或许早上的话或许沉重,让她一时之间消化不了,那就给她时间。 今晚白清欢不想做饭,二人点了外卖凑合对付过去。 放眼望去,本该是她的窝,不知何时多了很多东西,阳台上摆满了花架,养的极好,后面墙放了许多医学类的书籍,全都是傅殊白搬进来的。 他在慢慢融入她的生活。 白清欢盘腿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就想不通傅殊白怎么就毫无防备地闯入她的生活,处处留着他的气息。 睡觉时,傅殊白抱着她。 他们莫名其妙的同床共枕,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白清欢记不得了。 只知道傅殊白睡觉必抱她,有时两人都会乱了呼吸,最后还是会一脚刹车踩住。 傅殊白不想她有遗憾,免得怀念时,记得都是他见色起意的片段。 她有些燥意,不知是不是空调开的太高热度降不下的缘故,后背起了薄汗。大拇指抠着食指骨节,大概是感觉到她呼吸不平,傅殊白敛眸看她。 “睡不着?要我跟你讲故事?”他嗓音低沉询问。 想起早上她讲的那个故事,听了个模糊大概,韩斯年重叙一遍给他听,总觉得没白清欢讲的好听。 “你抱太紧,我喘不上气。”白清欢轻呼,耳尖在昏黄的壁灯下晕染成了粉色。 第59章,我的卿卿应当骄傲 傅殊白愣了一瞬,稍微松开了点手,让她能缓口气,敛住神色,等她说话。 白清欢单手捏着空调被角,脸红到耳根,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内心乱糟糟的。 “傅、傅殊白,我心里不得劲儿。”她小声地叫他名字,眼里的流光在暗夜里转了转,幽幽地叹气。 对于傅殊白,她该用何种心态面对? 她还能爱吗? 傅殊白空出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捻着她的腰窝,低低地说:“抱歉,怪我,上午不该同你说那么多。” 眼里皆是自责,他就不该说那么多让她烦扰,就该循序渐进地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收回也不可能了,只能认真地跟她道歉,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能不能理解另当别论,只想她能放宽心,最起码今晚能睡个好觉。 白清欢听到他道歉,当下更别扭了。 她要的不是道歉。 再说,傅殊白压根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是她在那矫情。 眼眶因为一直盯着天花板看,已经泛酸、泛红,就连心脏也像沉溺在海水里泡的发胀。 “你干嘛跟我道歉?”她微微转过头去看他,只能盯着他的喉结看,却不敢抬头。 就像他说的,她的确是一只畏缩的小刺猬。 “因为我不想你难过,我的卿卿应当骄傲。” 傅殊白轻撩薄唇,眼底的爱意怎么也藏不住。 他也不想藏。 她那么优秀,喜欢她的人那么多,若是一直踌躇不前,他连祝福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给白清欢地冲击力不小,缱绻缠绵的声音缓缓地流进她的耳朵里,烙印在她的心上,久久不能回神,失神地抬头,一不小心红唇贴在他的下巴上。 不小心地吻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傅殊白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的娇颜清晰无比地荡在他的脑海,刻在他的骨子。 “可以吗?”他问得小心,低音炮的嗓音,略显张力,却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她若是不同意,他并不会强迫。 本就在她身上扣了一个‘未婚妻’的名份,若是再不顾及她的情绪,那他真的跟禽兽没什么区别。 白清欢:“??” 什么可以不可以? 这问的是什么话? 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连心脏也在紊乱地跳动。 好致命的问题,让她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话。 傅殊白将这个可解命题交给她,纯属是想看她的态度吗?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抿着红唇,少顷才慢吞吞地说道:“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想着尝试一下去接受他地靠近,也去回应他的爱。 那氤氲着红色的眼此刻就像勾子一样,能把他的魂魄给勾走,让他从此以后只听她的话。 “好。”他的嗓音低磁醇厚,像酿造许久的老酒,猛然地打开盖子,扑面而来的酒香,让人回味无穷。 心却翻腾的像煮沸的开水,最起码他又迈进了一步,而不是在原地踏步走。 “卿卿。”他轻声地唤她的名字,眼里灼灼光华灼的她皮肤好疼。 “嗯?”白清欢此刻根本就不敢抬头,因为他的眼睛太过深情,好怕会被辜负。 她大抵太过缺爱,所以现在有人给她爱,她也不想期待了。 没有期待值了。 “你不往前走也没关系,我会走向你,懂吗?” 傅殊白一直都理解她的情绪和感受,那些曾是他经历过的,所以格外呵护她为数不多的自尊。 这一晚,傅殊白没有跟她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一样也不落下,惹得白清欢向他求饶,求他停手,不要再折腾她了。 看着她泪眼凌凌,傅殊白会心一笑,最后停住了手放她自由呼吸,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句:“你耳红的样子,可爱。” 白清欢拿起枕头砸在他头上,羞窘万分。 她本就不适应这些,再让他这么一打趣,更加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免得被他嘲笑。 傅殊白将枕头拿过来放到她怀里,让她暂时先抱着,他去浴室冲个冷水澡,等回来再抱她睡。 白清欢原本想要反锁门,可他还是有办法进来,最后妥协了。 她困倦的不行,眼尾挂着泪痕,很快就睡着了,傅殊白倾身过来抱她时,她像是有感应一样自动滚进他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找到她安全的小窝,甜甜地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桌上放着早餐,一如既往的豆奶和三明治。 还有他写的小便条。 【不要顾着减肥,要好好吃饭。】 这些小便条让白清欢随手一扔,扔进了一个木盒子里,里面已经装有十来张小便条了,皆来自傅殊白的手笔,每一天写的都不一样。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小心思。 白清欢以前没有收集这些的爱好,她觉得傅殊白的字写得蛮好看。 瘦金体,字如其人。 本来想着问问祝衍的事,被他一折腾全然忘了,刷手机的时候才想起来。 宁姐来接她,顺便告知她今儿有个车展,需要她去当模特,不需要说话,老老实实的当个花瓶就好。 事儿不多,钱好赚,白清欢当即答应了。 她的私人造型团队上门服务,穿上做模特需要的高开叉礼服,将头发盘起来,露出修长的天鹅颈,这回造型师在她的右眼下方点了一颗泪痣,存了一份小小的私心。 宁姐觉得这颗泪痣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无比的衬白清欢的颜值,她倒是喜欢的不得了。 “我的小祖宗真漂亮,一定能艳压群芳。”她轻啧嘴,不停地打量,非常的满意。 白清欢拿白眼儿扫了扫她,这句话不等于说的废话? 她不艳压群芳都对不起造型团队的手艺。 “网上的事儿,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千万不要在意,懂吗?” 宁姐就怕这小祖宗钻死胡同,非要弄个输赢。 上回她管不住手在微博上一通怼粉丝,可给她整害怕了,所以提前提防她,就怕她又乱来。 公司好不容易为她挽回来的形象别再整丢了。 “我知道,那些人还影响不到我的情绪。”白清欢懒懒地掀动眼帘,活脱脱地勾人小妖精。 第60章,不堪入目的照片 宁姐连续深吸空气,劝她收敛一下魅力,她一个快四十岁的人,有点遭不住。 在国际中心一楼展厅,宾利车展上,白清欢站头车,全球唯一一辆限量款,纯黑色车身,特配她一身银色衣服。 修长的大美腿。 A4腰。 眼含秋水,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像不食人间的小仙女遗落凡间。 每一个来逛展的人,身价起码千万起步,要不然连邀请函都没有。 他们的目光频频流连在白清欢身上,眼里的占有之意怎么都隐藏不住。 爱美人之心,谁能没有? 不知是谁拍了一组照片放到了网上,很快大热,直接顶上了热搜。 【最美车模——白清欢。】 ——笑不露齿,大家都是文明人。 ——能看到这里,我已经很幸福了。 ——这个我承认是真的美。 ——突然能理解祝衍了,这样的美女,谁不爱? 热搜评论被控评了,黑粉发不了,祝衍那边早就施加压力了,主要是卖傅殊白一个面子。 谁让他先得罪人,跟傅殊白未婚妻炒起了cp,他可太冤枉了。 这几日往白清欢身上砸的钱,足够他再开另一家公司了。 白清欢有些冷,冻得皮肤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外面太阳高照,室内天寒地冻。 来的人都是西装革履,主办方为了照顾这些老板,特意将空调调至最低度,导致她冷的不行。 站在那儿笑容都僵了。 脚踩10厘米高的高跟鞋。 还以为这个钱很好赚,实际上是她想太多。 难赚的要命。 偏偏在这个时候看到傅殊白。 四目相对时,他很快挪开眼,让她在心里不满腹诽,仿佛昨晚的温存都是假象,人面兽心的家伙。 他身边跟着一位华盟总裁,搞再生资源总裁,两人聊的挺欢,不知说到什么,他的眉眼有一瞬间很温柔。 她看了几秒后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跟温度打架,不停的深呼吸,调整状态。 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温度没有那么冷了,那些穿西装的人,热的都脱了外套。 这个时候,有人给白清欢送来一个外套让她披着。 她当是哪位大老板看上她,想跟她示好,特意送来的,想也没想的就给拒绝了。 “白小姐,这是傅先生吩咐的,您别为难我。”她表情有些沮丧,一副白清欢就是如果不接这外套,她能立马表演哭。 傅先生? 白清欢迟疑了一秒,还是从她手中接过外套披在身上,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她名花有主了,至于这个主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车模也不是光站在哪儿,那个大老板如果买下她所站的车,即可宣布主权,让人跟了他。 毕竟车模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太好,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这个圈子里混,想要出淤泥而不染,除非有很强大的背景,否则只能随波逐流。 “替我谢谢他。”白清欢不卑不亢,轻声笑着。 礼仪小姐见她把衣服接了,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讨论到底是谁把这量限量款的车买走了。 这车现在只是模型,等做好起码得半年。 也就是说,花了四千万就买了个空欢喜。 等太久,容易消耗期待值。 白清欢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地拉拢一下外套,这上面有她熟悉的沉香味。 这是傅殊白将他的外套拿来给她披着。 收回刚刚腹诽他的话。 他还是挺有良心的。 她站的有四个多小时,小腿肚都快站肿了,这场展销会才结束。 在后台换衣服时,听到其她车模议论她,主要看不惯她抢风头。 谁不想站C位? 谁不想火呀? 想要耳朵清净,除非不做这个行业。 可她不做,又怎么能抢了白浅音的心头好? “看看那个狐狸精啊,我都快气死了,她把我们碾压的死死的。” “就是啊,居然还让这种人站头车,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挺过膈应的。” “我看你不是膈应她站头车,而是膈应她跟祝衍好吧?” “你说这女的怎么那么厉害?前脚傅屿洲宣布未婚妻的事,后脚祝衍的母凭子贵,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好命?” “谁让人家长得漂亮,活好、腰细、花样多。” “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自卑了。同样是女人,女娲造人的时候,就不能雨露均沾吗?” …… 白清欢将衣服默默地挂在架子上,淡定地走出去,大家一看到她,立马停止了讨论,互相耸耸肩,完全不在意刚刚说了多么恶心的话。 “在背后错人脊梁骨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着我面说呀。” “怎么着,还要我给你推荐几部片子,你好好的跟着学习怎么伺候男人?” “一群心术不正的人,把别人的优秀踩到脚底。你们真有本事,可以踩着我往上爬,只可惜你们没本事,只能看着我踩在你们的肩上往上爬。” 白清欢一口气上五楼,怼得她们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她。 这嘴上功夫不得不佩服白清欢,几乎不带重样的。 她冷哼几声将这些人记在心里,回头要好好的拉踩,免得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 怼完她们,白清欢转身离开,潇洒的不得了,再次惊呆她们的三观,眨着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她彻底走掉,她们才反应过来,刚刚白清欢骂她们了。 气的她们肚子疼,对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说她活该被男人甩,不被家人所爱,就她这种性格,有人爱那就怪了。 白清欢戴着口罩从安全通道出来,没打算走正门,避免粉丝围堵,就算是这样,也迎来了不速之客,她手里紧紧地握着高压电弧,以免傅屿洲不讲武德。 傅屿洲正在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沓照片,不停的在手上拍着,嘴角勾着邪笑。 他就是想膈应白清欢,让她知道,谁才是适合她的人。 “白清欢,你看看傅殊白他曾经做过什么。” 傅屿洲将照片全部砸在她身上,散落一地。 照片上,傅殊白的模样不堪入目。 第61章,你快点放开我 白清欢看到地上的那些照片,瞳孔紧缩,震惊地往后退几步,反应过来后立马蹲下去将地上的照片通通捡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傅屿洲踩住她的手掌,嘴里的笑容越扩越大,就是让白清欢痛苦。 她越是痛苦,他就越兴奋。 白清欢没有防备他的动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踩,痛的心揪了一下。 十指连心。 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傅屿洲踩得更厉害。 这边没什么人,想要求救都找不到人。 “傅屿洲!你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白清欢双眸里氤氲着雾气,声线里带着一丝颤抖,鼻音厚重。 “对,我就是疯子,你能把我怎么样?白清欢,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傅屿洲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底狂涌海浪,像是要将白清欢吞没其中。 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之前用高压电弧电他的事,还没有跟她好好的算账,现在踩着她的手,方能解决心头之恨,如若不然,心里就像是有一个疙瘩在,让他不得安宁。 白清欢直接用头顶撞他,把他顶撞过去,她的手才得到自由,白皙的手指已经发红,有些肿胀,有着灰色的痕迹。 现在顾不上手上的疼痛,赶紧将地上的照片全都捡起来。 这些照片不能流露出去,否则傅殊白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傅屿洲这种人真的是太变态了。 怎么说傅殊白也是他的小叔,怎么可以在背后做这种动作? 傅屿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狼狈倒地。 他眼眸一狠,将白清欢抓了过来,“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推我!看我今儿不好好的教训你,我跟你姓!” 她的头发被抓住,另一只手去拍打他的胳膊,“疯子,你快点放开我!” 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一股子阴沉笼罩在她的心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她想起来临死之前那种恐惧感。 “放?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不要异想天开了,白清欢我叫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说了那些话,要承担那些后果!” 他咬着牙,满脸阴鹜之色,同时在兴奋。 这种蠢蠢欲动的心,让他真的想要得到她。 以前怎么没觉得白清欢长得这么好看? 一直以来,都觉得白清欢不如白浅音,细细看来,白清欢的美不是一两句就能表达的出来。 怪不得会让那么多男人为她趋之若鹜。 叫了一辆车,把人拽进车里,恰好这一幕被宁姐看到,等她下车去救时,车已经开走了。 宁姐吓得六神无主,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报警! “救、救命,有私生饭抓走了白清欢……”就算她慌张,言语之间还算清晰,知道说车牌号和车标跟什么颜色的车。 当她说完劳斯莱斯车时,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有可能不是简单地绑架。 那会有绑架贩用这么豪华的车? 那边接线的人员不停的喂,问她在什么地区,宁姐有一瞬间的愣神,最后还是反应过来告诉警察。 无论对方有多大的来头,都不可以这么欺负人。 她亲眼看到那个人拽着小祖宗的头发。 司机有傅殊白的手机号码,当他看到傅屿洲时,就知道此事不简单,连忙通知他。 “傅先生,白小姐被抓了。”他想了想车牌号,最后才确定是傅屿洲。 让宁姐赶紧坐上车,他开车去追,能第一时间告诉傅先生他们要去的是哪里。 白清欢将照片全部装进包里,从包里掏出高压电弧,打算趁其不备电他。 傅屿洲这一回有所准备,在她要出手的时候,将东西抢夺了过来,直接扔到角落里,扣住她的脖子贴在车窗上,龇牙咧嘴的凶狠。 “白清欢,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现在都学会反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蛇蝎心肠。” 他印象当中的白清欢在他眼里就没有好的形象可言,全都是一些不好的。 比如水性杨花、蛇蝎心肠、欺负姐姐的坏蛋妹妹。 总而言之,他一开始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随着一次次的惊艳到他的眼球,他觉得白清欢这个女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 难道说滤镜太严重? 白清欢有些喘不上来气,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额头上不停地冒着汗,双腿想去蹬他。 这个变态! 大变态! 早知道就让严木跟着了,也免得出这样的事儿。 外面艳阳高照,炙热的光灼烤大地,车内气氛剑拔弩张,白清欢抵死反抗。 “你说说,傅殊白有什么好呀?有抑郁症,曾经还有自杀倾向,他胳膊上的伤痕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全都是他划的,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狠呢?对自己都能下去那么狠得手,对你呢?真想知道他怎么折磨你的。” 傅屿洲脸颊贴着她的耳边,慢慢悠悠地说道,眼里透着占有之意。 这是他的女人,凭什么给傅殊白享用? 那个私生子也配? 白清欢被她掐着脖子根本就不能说话,而傅屿洲显然是不想她好过,又继续说道:“啊,你还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吧?他是我爷爷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他想入族谱,门都没有!” 也就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傅殊白压根儿不算是真正的傅家人,他顶多算是拥有傅家姓氏而已。 她突然有点心疼那个男人了,当她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就心疼了。 他们好像是一类人。 不被这个世界所爱。 傅屿洲每一句话都在刺激她的神经,让她更恨他,巴不得现在出车祸,同归于尽! “傅、傅屿洲,你应该、承认,他比你优秀!!” 白清欢这段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而且有几个字的音标还不准,完全是被他拿捏住。 看样子回头她得自己学点防身术,总是这么被欺负也不成。 这句话彻底激怒到傅屿洲,抓着她的脑袋直接撞到车窗上。 第62章,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白清欢有一瞬间直接耳鸣,头晕目眩,脑袋沉沉的发闷。 他是真的疯! 就凭着,他让壹百这条凶狗撕咬她,就能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再说一遍,到底是谁优秀?”傅屿洲像疯了一样似的质问她。 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会继续撞。 白清欢不能任由他欺负,得想办法反抗。 “傅屿洲,你也就只会欺负我了。”她承认,一开始是她犯贱,追着他不放,想要做他的妻子。 她一直以为,九年前她失足落水,是他救的。 把他当成救命绳,追了他几年,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模样,到后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不仅如此,还搭上了性命,得不偿失。 “白清欢,我是在让你认清现实。我才是傅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懂吗?” 他抬起左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拍几下,既高傲看不起人。 她所受到的屈辱已经够多了,此刻反抗起来,双手捏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丝毫不留余地。 多犹豫一秒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傅屿洲的脸顿时被砸到一边儿去,他吃痛地惊呼一声,骂了句国粹跟白清欢扭打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下死手。 “这么美丽的脸,如果被我毁了,真的是一种罪过。” 这句话一出,惊得白清欢一身冷汗。 就好像上一是被毁容时得场景历历在目,浑身在颤抖。 这群人嫉妒她的美貌,就想将之毁掉。 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跑去做狗。 白浅音已经在别墅里等着了,她知道今儿傅屿洲去找白清欢了,她还在后面怂恿。 因为她知道,哪怕是她阻拦,傅屿洲也会去的。 与其他自己去,还不如她在后面推波助澜,刷一波好感度,让傅屿洲更加觉得她真的很善解人意。 当她看到白清欢被揪着进来时,她的表情别提有多得意。 哪怕再美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照样的被人玩·弄? 傅屿洲连拖带拽地将她带进了别墅里。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狼狈呢?屿洲,你也不知道轻一点,我这妹妹的脚可是用来跳舞的。” 她在旁边无嘴惊讶到,更是无声的提醒傅屿洲,让他可以好好的欣赏白清欢的独舞。 早在前一分钟,她偷偷摸摸的在舞鞋里放了刀片。 只要傅屿洲让她穿舞鞋跳舞,白清欢的脚一定会被废掉。 白清欢现在看到这一对渣男贱女就恶心。 一个曾经的未婚夫,一个亲姐姐,居然这么对她? 在车里的时候不知道按响了谁的电话,只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如果没人救,那她选择死亡,也不可能成全傅屿洲。 “今儿就不跳舞,得让她好好的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傅屿洲眼底闪过变态的笑容,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在附近的狐朋狗友都过来观赏。 他们兴致冲冲地全部跑来了。 毕竟这段时间白清欢的名声可是太热了。 尤其是她的美腿,还有修长的天鹅颈,谁不想一睹为快? 哪怕是享受不到,过过眼瘾也是极好的。 白清欢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心有些慌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震惊。 “这真人比镜头上的还要好看,这皮肤真细腻呀,怪不得让我们的傅公子念念不忘。” “啧啧啧……傅少爷等会儿玩完了之后,能让我们也玩玩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反正她也是水性杨花的东西。” “对呀,对呀,好东西就是要分享了嘛?” …… 他们五六个人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全都在垂涎白清欢的美貌。 白浅音站在她身边,就像一株不起眼的绿草,而她就是迎风盛开的幽兰,散发着迷人的气息,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傅屿洲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后来在他们的怂恿下,觉得他们说的挺对。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的兄弟。 有了这个想法后,他答应这群人,等会儿他玩了之后,他们在一块儿上。 白浅音内心已经膨胀到不行。 心里想着,傅屿洲还是爱她的,毕竟他没有把她给别人用,就冲这一点,她赢麻了。 白清欢啊白清欢,谁让你生的那么美,那么勾人呢? 这就是你的下场。 “妹妹,不用怕,习惯就好,以后还有可能随叫随到呢。” 白浅音原本想去勾她的下巴,最后想想又作罢。 白清欢啐了他们一口,都是一丘之貉,没必要给屎盆子镶金边。 现在她多说无益,还有可能遭到傅屿洲的毒打,现在寡不敌众,只能表现出一脸配合的模样,心里也同时祈祷上天不要这么玩她。 重活一世,她怎么还那么窝囊? 不应该呀! 在傅屿洲要动手之际,傅殊白带着人赶到了,踹开别墅的大门。 他像是踩了一束光进来,照亮白清欢漆黑的世界,让她能够停靠。 这一刻,她眼眶酸了,被几个人绑着她没哭,被傅屿洲虐待暴打没哭,在看到他来时,她居然哭了。 想到那些照片,他曾经所受到的伤害,眼泪哭得更凶涌。 直到傅殊白带来的人将现场傅屿洲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全部都制服,他信步来到她面前,温柔地揩掉她眼窝里的泪水。 “不哭,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他喉结滚动,心疼的不得了。 已经紧赶慢赶,还是差了一步吗? 面向傅屿洲时,他的眼眸凉到底了,就像腊月里的冰,怎么都融化不了。 傅屿洲也不怕他,跟他互怼。 “傅、傅殊白,我的包。”她指了指被白浅音侵占的包,哭噎着嗓音。 腿软到差一点摔倒在地,还是他手疾眼快将她扶住,最后干脆弯下腰直接将她抱起,单手横过她的腿窝,像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 白清欢本来就是在云端上踩着,双腿一下子悬空,她有些不适应,只能抱住他的脖子,脸红了红。 他走到白浅音跟前,朝她把包拿来过,然后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白浅音撞到茶几上“轰隆——”一声,茶几子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第63章,听话 白浅音躺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双手也在颤抖着,可怜地望着傅屿洲。 然而傅屿洲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太多,他被严金抓住狠狠地打,不留痕迹的那种打,会伤到骨头,表面看不出来。 “啊!!小叔,你让他轻点打。”傅屿洲痛地嗷嗷直叫,是真的疼啊。 严金打他的时候,像是泄愤,把傅先生这些年受到的苦楚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被按在地上摩擦,一个个的鼻青脸肿,顶着大熊猫的眼睛。 就算是这样,傅殊白也不打算轻易的放过他们。 让人给他们打晕之后,他亲自在这些人身体里注射一种不明液体。 今后他们的性·生·活会变得不和谐,全都怪傅屿洲,怨不得他。 谁让这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人。 白清欢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点点的回笼,看到傅殊白做的那些事,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是那种掌控不住的恐惧。 她才发现,同床共枕那么多些天,并不了解傅殊白。 他没有表面上看的如沐春风、温文儒雅,当初用斯文败类这个词果然没有用错。 当傅殊白回头时,白清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他阴暗的一面不该让她看到。 缓步走过去,单手捂着她的眼睛,轻声低语,“不用怕,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你。” 这是他的承诺。 白清欢抿住红唇,久久不语。 或许是刚刚的事情太过震撼。 无法想象,他能做出这种事。 她双手紧紧地护着包,并不是暴力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里面的照片,有点值钱。 将他的手拿开,她并不是害怕,深深地叹口气。 连死亡都经历过的人,又何惧死? “傅殊白,你看上我什么?”她声音哆嗦,披头散发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艳,额头上有一道红痕,那是被傅屿洲砸玻璃窗留下的。 傅殊白转身来到她面前,凝视着她氤氲着红的眼,思索片刻后才开口:“不是看上,而是爱上。” 他觉得用‘喜欢’这两个字不太恰当,所以才思考一下,用了‘爱’。 喜欢是棋逢对手,但爱是甘拜下风。 白清欢一下子愣住了,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她无法接话,只能呆愣在那里。 “现在你不需要想其他的,也不需要你立马回应我,只管做好你自己就好。” 傅殊白抱住他的后脑勺,贴着他的腹部,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的拍拍,希望能缓解她的压力。 他知道傅屿洲的为人,被抓来这一路,肯定没少欺负她,看她额头就能看出来了。 宁姐在后面跟过来,一进屋子就看到傅殊白抱着小祖宗,那模样还挺长情,她长长吁了口气,只要安全就好。 傅屿洲被人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模模糊糊中看到刺眼的一幕。 他心脏骤疼,越来越疯狂,凭什么? 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傅殊白凭什么跟他抢? 还敢打他? 他一定要告诉爷爷。 白清欢想站起来腿有些软,借着傅殊白的力,她才站的稳妥,脸颊微红,像是喝了杯清酒,微醺。 她看到宁姐时,更是一愣,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宁姐朝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让她处理好私人感情,她们再好好谈谈。 白清欢不是吃亏的主,她的手到现在还疼,她走到傅屿洲面前,蹲了下来。 傅屿洲还以为是她余情未了,这会儿在关心他,知道心疼他了。 “欢欢,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忍心看到我受伤是不是?”他强撑着痛意,话让他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 傅殊白心下一紧,双手捏成拳头,毕竟他出现时不算多么光彩,有点趁火打劫的意味,她爱傅屿洲的那些年,他一直都知道。 这一刻,哪怕她求他,放了傅屿洲,他想,他也许会答应吧。 不想让她难过。 “你想太多吧?你这种人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自己吧!” 说完,她直接扬起手在傅屿洲脸上拍了几巴掌,手也打麻了,微微颤动一下,就算如此也觉得不过瘾,将他的手狠狠地踩在地上。 她穿的是高跟鞋,根部比较尖锐,踩在他的手背上,差一点踩穿了。 这一变故把其他人给惊的石化在原地。 看上去那么乖的人,打起架来,还挺凶。 傅殊白挑了挑眉梢,压唇一笑,这意料之外的结果,足够让他欣喜许久。 宁姐眨巴两下眼睛,这还是她认识的唯唯诺诺的小祖宗?身份有点不符合呀? “啊!你个死贱人,他妈的别犯老子手上,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傅屿洲吃痛得大叫,然而他的身体被严木控制摁压在地上,此刻他就像待宰的羔羊,任由白清欢报仇。 “你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 白清欢抓着他的短发狠狠地砸在地上,半眯着桃花眼说不出来的狠意。 赤手空拳打不过他,此刻有人制衡他,想打那就可劲儿到打。 把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傅屿洲脑袋直接打蒙了,眼冒金星,看人朦胧了。 早知道把这贱人抓来就该死死的折磨。 “傅屿洲,这是该同长辈该说的话?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 傅殊白冷哼,挥了挥手,让人给他打晕过去。 将白清欢抱了过来,不让她打了,手会疼。 突然看到她手背红了,他的眼猩红,想要去握她的手,白清欢大概是有感应,突然藏到身后去了,心里慌乱了一下。 “给我看看。”他眼眸赤红,低沉的嗓音沙哑,眼底像是蕴藏了无垠的深渊,随时能将她吸进去。 白清欢摇了摇头,并不想给他看,也不想告诉他,这是因为捡照片时被傅屿洲踩的。 等回家,她用银针扎一下就能消肿。 “听话。”傅殊白胸膛微鼓,深邃的凤眸敛着细光。 在他的循循善诱下,白清欢低着头将手举给他看,芊芊玉指红肿,有点不好看。 第64章,你这包很值钱? 宁姐本来是看戏,当她看到小祖宗的手时,往前先走了两步,紧张兮兮的,眼神一直紧跟着他们。 “备车,去医院。”傅殊白低吼一声,他真的怒了。 望着昏迷不醒的傅屿洲,想把他大卸八块。 严金在后面跟着问,“这些人怎么办?” “你们看着办,别弄出人命就成。”傅殊白随意撇了一眼他,便牵着白清欢往外走,她另一只手还将包括在胸前,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步伐,郁闷。 手腕也被他拽疼了,等会儿要二次伤害了。 “傅殊白,你走慢点呀,我跟不上,腿没你的长。”她闷闷地提醒,神色不太好。 傅殊白脚步微顿,懊恼不已,只得放慢速度,目光盯上她的包,一个破包,哪值得她这么维护? 白清欢吸了吸鼻子,不紧不慢地跟着。 等坐上车后,她仍旧不放开怀里的包,惹来他的侧目,目光锁定在她的包上。 “你这包很值钱?至于让你护这么紧?”他皱着眉头,语气淡淡的。 白清欢摇头,默默的将包往旁边放放,害怕他过来抢,这里面没什么值钱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还是不要让他本人看到了,以免救疾复发。 他得病的事儿,傅屿洲肯定不敢往外传,也就在她面前显摆。 一想到这恶心的男人,她就想吐。 傅殊白深吸一口气,同一个包吃醋,他真是出息了。 宁姐让司机开车在后面跟着,现在也不确定小祖宗到底有什么毛病,这心里不上不下的。 有大佬在跟前儿,她连边界都不敢沾。 一路上傅殊白一直在照顾她,怕她有什么不适,去了医院,直接替她预约了全身检查。 白清欢:“……”大可不必!! 她伤的是手!! 傅殊白才不管她伤的是不是手,必须全面检查才行。 输入名字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生怕暴露的白清欢,忽而一笑,输了‘卿卿’二字。 给她建了档,每一项都不落下。 韩斯年跟在后边,累死累活。 他谈个恋爱,为什么苦的是他们这些人? 医院里的护士以及医生全都好奇,傅教授牵着的人是谁? 从衣服和外形上来看,可以确定是个女人。 她带着口罩和帽子,压根就看不到脸。 “没听说傅教授谈恋爱呀?这女的到底是谁?我太好奇了!!” “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天仙摘了傅教授这朵高岭之花。” “妈妈,我好像失恋了。” “呜呜呜呜……别让我们看看这美人是谁,好让我们死心,太不甘心了。” …… 一群年轻的护士心碎了一地。 从傅殊白在这个医院挂名之后,医院的生意与日俱增,有好多没病的也装病想看看传说中外科圣手。 他出名的不是他的医术有多高超,而是他年纪轻轻就出现在教科书里,并且长得那么帅,谁不喜欢呀? 偏偏有那么一个人,对他的喜欢避如蛇蝎。 白清欢全程没有摘掉帽子和口罩,那些想要窥探她容貌的人皆是失望。 给她安排到VIP病房,要亲自给她的手上药。 宁姐坐在车里也不敢下去,只能只能给小祖宗发信息,祈祷能回她一下。 白清欢现在对付眼前的男人都有点心力交瘁,哪里还顾得上给她回信息。 “傅先生,手我可以自己看,好吗?” 她抿着唇,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回来,多少有点不适应。 傅殊白也是关心则乱,忘了她是个中医,会针灸,效果来得比西医还快。 他松开了不想放的手,帮她要来一套银针,消好毒给她。 看着她在手背上来回扎,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红肿的手才逐渐消了一点,被鞋底磨伤的表皮,针灸是治愈不了。 等她拔了针,傅殊白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在上面撒点白药粉,贴上创可贴,还是可爱的哆啦A梦。 …… 白清欢一瞬间觉得他怎么那么可爱? 从哪弄的哆啦A梦创可贴? 没忍住,笑了笑。 沉闷了一路,总算拨开乌云见到了太阳。 “嗯?”傅殊白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笑,弄的有点迷茫。 是哪一个点戳到她的笑点? 她将手抬起来,指了指哆啦A梦,笑问,“傅先生,这有点不符合你的品味。” 他这才恍然大悟,说了那么多,还不抵一个创可贴,他该怀疑人生了。 “我给你手机设置了紧急联系人,有危险第一时间给我打,好吗?” 傅殊白怕这样事会重蹈覆辙,所以格外的小心。 可他难免有无力的时候,或者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如此,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白清欢努了努神色,将唇抿的更紧,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包的袋子,忽而抬头,“傅先生,欠你一句谢谢。” 这是他第几次救她了? 到最后,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 届时,她这样声名狼藉,该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傅教授。 她眼神是那样清明,连呼吸都微弱几分,傅殊白不敢打扰,默默守候。 韩斯年进来的时候,挺想当按头老大,气氛真是凝固。 他也就转了一圈,就出去了。 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祝衍,两个人一块儿嘲笑傅殊白。 这个聪明天才,有一天恋爱了,也会变的如此愚钝。 世人逃不过一个情字。 白清欢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她开口,想出院。 她没受内伤,额头上贴个创可贴,显得她此刻有点可爱。 傅殊白曲着手指,在她眉心轻敲两下,“好。” 意料之中的是他跟着她一块儿回家。 她手受伤,不能做饭,傅殊白也不会做,又点的外卖吃。 吃饭时,傅殊白非要以她手指不能动为缘由喂她吃。 “傅殊白!你把勺子放下来。”她红着脸,恼羞成怒,不愿意吃他投喂过来的饭。 不适应啊! 她一个好好的人,让别人喂饭,多少有点别扭。 “好。”傅殊白有求必应,放下勺子,拿起她的筷子,夹菜喂到她唇边,吓得她往后一躲,表情非常的倔强,不肯吃。 两人像是杠上了。 第65章,你就这么怕我? 傅殊白挑了挑眉梢,那意思是,她不吃,他就不会放下筷子,就那么僵持着。 白清欢很想翻白眼,忍了又忍,最后放弃了,低下头去将去壳虾仁咬在嘴里。 避免他还要继续喂饭,她赶紧挪动椅子,坐到他对面去,用左手扒拉饭,证明右手不行,她还有左手。 “你就这么怕我?”傅殊白瞬间没了吃饭的胃口,将筷子搁置,撩起眼帘,薄唇微启,这话说的有那么一丢丢的委屈。 这话说出口,他又后悔了。 不该将她逼得那么紧。 慢慢来。 有种感情叫来日方长。 白清欢用勺子挖米饭的手一顿,她并不是害怕他,而是不习惯。 上一世加这一世,她过得挺苦,哪怕现在有人对她好,也害怕那是海市蜃楼。 等走近一看,才会发现那不过是昙花一现。 随即她继续吃饭,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很显然,傅殊白并不想那么放过她,打算等她吃完饭,两个人好好的谈一谈。 桌子是他收拾的,白清欢打算回卧室刷牙洗脸睡觉,浑浑噩噩的一天,让她有些疲倦。 想起更衣室里还放着傅殊白的西装外套,去找手机和宁姐联系,让他帮忙把西装取出来。 不能再把他的衣服给丢了。 那她真成白眼狼了。 又想起来宁姐跟了她一天,还没给她报平安,脑壳一阵疼痛。 遇到傅殊白,她思想完全被打乱,有种不在状态的感觉。 手机刚拿过来,还没解开就被傅殊白拦腰抱起,吓得她差一点尖叫出声,手机也掉落在沙发上,差一点摔地上。 搞突然袭击,她心脏有点受不了。 “卿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惹你不适了?” 他垂下眼帘,眼底的细光在缓缓流动,嗓音低沉像播音演员,无疑是好听的。 “没,你很好。所以能先放我下来吗?”她闭了闭眼眸,在睁开眼睛时,眼底恢复了澄澈。 “你会跑。”傅殊白说了句大跌眼镜的话,让白清欢一时之间瞪大了眼睛。 她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高高在上的神明这么害怕她? 是她的罪过,善哉善哉。 深吸了一口气,从他的臂弯里将自己的胳膊拽了出来,双手抵在他的双肩上,心脏猛然跳动。 轻咬·唇·肉,眼神软萌萌的,看他时,带了一种雾气,撩人心。 傅殊白不想放开她,怀里是暖的,他想给她温暖。 他的大拇指轻轻地碾压她的腰窝,哪里那她的敏·感·地·带,稍微一碰,她身子就会发抖。 “傅屿洲我会尽快解决,你近日受的委屈,他日必帮你讨回。”他眼里寒光毕现,却不是对她的。 对付傅屿洲的动作,现在要加快速度。 不能再让白清欢受委屈。 这些天的相处,哪怕是铁石心肠,也得折服在他的温柔下。 白清欢手指蜷缩,内心像是挣扎了许久似的,才缓缓地抱住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 “傅殊白,我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但你,我想尝试相信你一回。” 她语调很轻,就像天空中飘落的羽毛,划过平静的湖面,激不起一丝涟漪。 可这句话,却在傅殊白心里激动不已,钳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似之前那么汹涌澎湃,反而温柔试探,他在诱着她回应他。 这个吻持续了十多分钟,结束时,傅殊白有点意犹未尽。 抱着她的手滚烫无比,眼底涌起的情意逐渐消散后,才放开她。 有了这一瞬间的歇气,她得以逃脱,回到房间,紧锁房门,后背抵着门,慢慢地滑落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臂弯下,脸上的红润,一时之间是褪不下去了。 她刚刚是真大胆,居然敢抱傅殊白,也不怕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回头将她拆骨入腹。 傅殊白手里的温度一消失,也没追去,给她时间适应,半眯着凤眸,嘴角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严金在门外找他。 出门时顺手把垃圾也带出去给扔了,这一幕着实有点惊世骇俗,严金吓得直吞口水。 这未免太接地气了吧? 见傅先生信步走来,严金将车门打开,等他坐进去后,就把电脑屏幕对着他。 他受命去调查了监控,一查到马不停蹄地送来了。 傅殊白知道她的手为什么受伤,心里一痛,手指也不由得捏成拳。 如果不是那些照片,想来她不会受伤,也该能全身而退。 他闭上双眸,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严金在旁边看,他一直以为白清欢是那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么一看,对她的误解还挺深。 傅殊白让他离开了,让他把这段视频销毁,别泄露出去,严金照办。 下了车后没着急回去,而是站在路灯下,有些烦躁的抽了根烟,一根不行又抽了一根,才将那些莫名涌起的情绪压制住。 在屋外面转了两圈,身上的烟味消失一些,他才开门回去。 ?? 白清欢下午在车展更衣室里说的那些话被人恶意剪辑抛到了网上,又是惹得一身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宁姐现在头都大了。 这小祖宗是得罪什么人吗? 每天热搜不断。 别的艺人盼热搜,她害怕热搜。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18线女明星碎嘴明场面,怼人时不怕找不到词了。】 ——她、她、她36.5°C的嘴巴为什么能说出这种滚烫的话? ——我的妈呀,刷新我三观,怪不得前段时间会那么黑她,都是有原因的。 ——路转黑,这是公众人物,就应该注意自己的口德,这么做不怕带坏小孩吗? ——阿西吧,德与貌不匹配,上天是公平的。 看着大家的恶评,宁姐有种想撞墙的心思。 好不容易挽回的形象,这一刻全都没了。 好想有个人能管住小祖宗的嘴巴呀。 什么都敢说,也不怕后果。 在这个圈子混,哪个人不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生怕有负面影响传播出去,带来不好的影响,就会影响后面的拍戏、接代言。 第66章,我应该没说错 白清欢在床上躺着,锅从天上来。 明明就是那些人先骂她,怎么反倒成她的错了? 这些人也够逗的。 本来被傅殊白惹得乱糟糟的,看到这些黑粉的抨击,她怒火上心头。 【须尽欢V:话是我说的,我应该没说错。】 她这条微博一发,彻底炸了。 不是网友炸,而是宁姐原地爆炸。 她现在不仅想管住她的嘴,还想管住她的手。 只能跟公关在公司里通宵加班处理这场危机,罗静走过来,落井下石。 “就说你这艺人不省心吧?我看呀,你这不比打架好太多。” 她一边捂嘴笑,一边踩一捧一。 就是故意来膈应宁姐。 上一回还说她的艺人不好,现在被打脸了吧。 打脸来的太快,好像龙卷风一样。 宁姐赶紧把人赶出去,锁在门外,免得见着心烦。 傅殊白本来要进侧卧,给白清欢一晚上的思考时间,突然被祝衍夺命连环call,将那条热搜转给他看。 他戴上眼镜,戳了进去,看到最后,脸直接黑了。 这些人怎么能断章取义? 他所了解的白清欢不会主动招惹人,但有人招惹她,也不是吃素的。 傅殊白给祝衍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查查这件事的始末,务必要给白清欢一个清白。 明天早上听不到好消息,他不介意停了他的药。 祝衍‘嘶’了声,这是为了女人要放弃兄弟呀! 他傅殊白真是够种! 等他在上网时,看到白清欢发到最新微博,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不愧是被傅殊白看上的女人,敢作敢当。 他又动人,去查下午的监控录像,细节末枝都不要放过。 傅殊白真要停了他的药,他得死翘翘。 白清欢发了一条微博后神清气爽,这才有空回复宁姐消息。 光她的感叹号就占了99加,真要命。 白清欢:“一切安好,勿念。” 宁姐:“我还以为你被大佬吸干了精气,不知道回我信息了!!!” 她发这条信息几乎带着怒气,又念着白清欢下午经历过一场绑架案,只得心平气和地再发一句。 宁姐:“小祖宗,那我求你了,别在网上乱说话了,我的心脏快被你折磨的稀碎。” 白清欢:“好。” 宁姐半个字也不信她的,这边答应好,等出了事儿,她又继续往前冲。 也不是每一次都有好的运气可以反转,再赚一波粉丝流量。 白清欢又接着给她发了一条:“富贵险中求,不要慌。” 宁姐给她录了一段视频,让她看看为她加班的工作人员,是有多么的辛苦。 让她下回再发微博的时候,考虑一下这些工作人员。 白清欢动手给他们点了外卖,顺便说一句辛苦了,吃完夜宵可以下班。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没必要做紧急公关。 宁姐已经服了这位小祖宗,脑回路真清奇,若不是老板看在祝衍的面子上,早把她给雪藏了。 白清欢:“更衣室里我忘了将傅殊白的西装外套拿回来,你有空去取一下,非常感谢。” 她又给宁姐发了一段信息,就交手机扔到一边,从包里掏出那些照片,在房间里满地找打火机,去到卫生间将照片一张张个点燃,烧个精光,随着水流冲入下水道里,最后消失不见。 这东西,就不让傅殊白看到了。 免得勾起他的伤痕。 打开窗户通风,将室内的乌烟瘴气通通排干净。 等她再出去的时候,傅殊白在门外敲门,这一回他倒是学礼貌了,不直接拿钥匙开门。 这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卿卿,开下门。”他在门外低沉地唤她名字,缓缓的声音,不是那么高涨。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眼底的细光仿佛定格了。 “我睡了。”白清欢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闷闷地回他。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不想直接面对他。 手指紧张攥着被角,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潋滟水光的桃花眼闭了闭,倏然睁开,隐隐约约含了雾气。 “睡了还能跟我说话?”傅殊白怕她见了那些不好的言论,会伤心难过,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钥匙开门。 见她的确躺在床上睡觉,他无声的笑笑,信步走过去,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往下扯扯。 白清欢倔强地往下挪挪,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她抿着红唇,满脸不悦,闭着眼睛不肯看他。 傅殊白突然闻到空气里有股子烟味,他还以为哪里烧着了,四处寻找火源。 因为在卫生间里最浓郁,他拧着眉,有些事好像清楚了又没清楚。 没再去打扰白清欢睡觉,而是洗了澡后,侧躺在她身边,将人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不拿照片质问他,也不怀疑他。 白清欢身子一僵,就连呼吸都轻了,她不知道傅殊白去调查了监控,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他这声‘谢谢’不在意料之中。 她只当没听见,闭着眼睛睡觉。 只不过睡得不踏实,一晚上都在做噩梦,额头上的汗水没断过。 傅殊白半夜起来用热毛巾帮她擦汗,顺平她皱起的眉头。 “今后我的卿卿要平安顺遂,万事如意才好。” 他声音好低,眼底流出来的柔光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然而白清欢睡着了,根本就看不到。 只知道她陷入无边的恐惧,傅屿洲抓着她,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不做,就让壹百咬她,她吓得要死,感觉手指都在疼痛,快要窒息了。 傅殊白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想把她叫醒,猛然醒来时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朦胧下,她看到傅殊白逆着光守候在她身边。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害怕消失殆尽,慢慢的平复了呼吸。 “做噩梦了?”他的嗓音就像缓缓而下的溪流,平静中带着一丝清凌。 白清欢脑袋有些懵,显然是没有回过神,半响之后她才慢慢地点头。 梦到了前世之事,那是报应在她灵魂深处的伤痛。 身上的睡衣汗湿了,有点不舒服。 第67章,你对我的误解颇深 打算起来冲个澡,换身衣服再睡。 头刚抬起来,就看到傅殊白手握着玻璃杯,里面盛着温水。 “喝点水。”他温柔至极,让她应接不暇。 “谢、谢谢。”她腿往前一蹬才坐起来,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有点不自然地跟他道谢。 傅殊白神色倒是淡定,看着她把杯中的水喝光。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套睡衣,飞奔似的跑去浴室锁进门,心脏还在扑通地跳个不停。 将花洒打开,冲掉身上粘腻的汗水,仰起头颅,把脸放在花洒下,将害羞的情绪一点点的冲刷掉。 等她洗完,天已经拂晓,直接去的隔壁房间换衣服,做瑜伽,然后跑步买早餐。 这是傅殊白在她这儿睡之后,头一回买早餐。 宁姐没想到事情真的反转了。 她登时吸了口凉气。 上一秒还在骂白清欢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下一秒好运就降临了。 祝衍连夜找到完整版的录像,他太难了。 为了兄弟的女人,他居然在熬夜!! 拿起手机愤愤不平的给傅殊白发信息。 祝衍:“索要精神赔偿金!!元气大伤。” 傅殊白:“滚!” 祝衍:“好嘞。” 他顶多气势汹汹,真要被傅殊白骂,他还是挺怵的。 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清欢买完早餐回来,傅殊白也起来了,他正在扣钻石袖扣,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镜,她站在门口换拖鞋为之一愣。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禁欲气息。 尤其是他不说话时,气质浑然天成。 儒雅斯文又败类。 她把早餐搁置在桌子上,不知道傅殊白的口味,她干脆多买了两份。 这会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面包,左手刷着手机,看到最新的热搜,她把面包片拿了过来,用力的睁了睁。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白清欢骂人事件全过程。】 ——这年头还有人倒打一耙?还好我没有做键盘侠。 ——啊,这……我昨晚好像骂得挺凶。 ——九敏,我保证以后管好手,不当键盘侠了。 ——怪不得姐姐会怼的那么厉害,原来有人在背后这么说她坏话,我听着可生气了。 ——这几个车模风评不好,说不定这件事就是她们弄出来的。 ——姐姐大胆往前飞,我们永相随。 ——姐姐说得对,一点也没说错。对于这些在背后戳人脊梁骨的,就该这么怼。 看到这些评论,白清欢一点也没在意,本来就是她们的错,她只不过当面戳穿了而已。 接下来更精彩,那几个在背后错她脊梁骨的车模,也不知道得罪谁了,黑料一个接一个地爆! 看得白清欢都直啧嘴巴,她抬起头将目光停留在安静吃早餐的傅殊白身上。 这件事,她思前想后能猜到的人也就他了。 除了他,没人会帮她。 “傅先生,谢谢你。”她把手机上扣在桌子上,面包放在盘子中,抿着红唇,眸光温软向他道谢。 “谢我什么?”傅殊白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嘴巴,他半撩着眼帘,神情坦荡,倒显得白清欢思想有点狭隘了。 白清欢知晓他在明知故问,这种男人就很可怕,非要她把话说的清清楚楚。 偏偏她长了一身反骨,就是不愿意说。 她眉梢微挑,倏而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傅先生很喜欢做好事不留名?还是说傅先生喜欢处处留情?” 她的大拇指在食指骨节中间来回摩挲着,说话有些轻佻,比平日温软的声音多了一丝凌厉。 也就会窝里横。 傅殊白听到她这话,眉宇紧紧蹙起,显然是不喜她这么说。 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抓过她的椅子旋转一下,二人面对面,强劲的手指攫取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微微弯腰,几乎贴近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二人脸上。 “卿卿,你对我的误解颇深。”他半眯着眼,眼底幽深,像是无垠的深渊在拼命地拉扯她。 白清欢双手攥着椅子边缘,眼神有些闪躲,懊恼不已。 刚刚就不该逞口舌之快。 “应该、不深……”她说话的气势弱了几分,此刻有点危险,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说罢,他低头吻了上去,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所有的空气掠夺,让她的身体发沉,逐渐变得被动,任由她宰割。 慌乱中,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盘子,摔在地上,发出了声响,才将他的情绪拉到现实。 傅殊白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盘子碎片。 白清欢脸颊微醺,胸膛起伏不定,还没恢复神智,耳边就听见他念叨岁岁平安。 登时她哭笑不得,仿若神明的傅殊白也信这些玄学吗? “我没那么滥情,怕得病,懂吗?”他收回目光,跟她的眼睛对视,直勾勾地看着,认真的同她说道。 这姑娘在傅屿洲那受伤,可能联想到他也是那种人,这并不怪她。 白清欢:“……”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还直接上嘴? 盘子都碎了一个。 本来气氛挺尴尬,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这门铃声简直就是她的及时雨。 傅殊白这才直起腰,不慌不忙的帮她把唇边晕乱的口红揩掉。 她老老实实的僵坐在那儿,不敢动弹半分,轻眨两下无辜的桃花眼,雾气朦胧,像是在勾引他犯罪。 他赶紧转身去开门,怕多呆一秒,会控制不住体内的狼性体质。 不想做出伤害她的事。 最后一步,须得她同意。 白清欢见他走了,这才猛然地吐了一口浊气,在跟他相处下去,她怕心肌梗塞。 门外来的人是宁姐,顺便来送西装外套,当她看到傅殊白开门时,大脑宕机,半天反应不过来,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还以为做梦没醒,她转过身去对着自己的脸拍了一巴掌。 “嘶~”她疼的哎哟了一声。 机械般地回头,皮笑肉不笑的跟大佬打招呼。 “傅、傅先生好?”这么打招呼应该不要紧吧? 这二人都已经同居了? 之前也没听小祖宗提。 第68章,还请白小姐赏脸 在恋综节目里,两人共处一个屋檐下,那是很正常的事,可现在…… 宁姐这心里开始打鼓,琢磨不透这些大佬们的思想。 傅殊白放开手让她进来,白清欢当鸵鸟回了房间,他也没跟宁姐说话,拿起公文包就离开了。 走时给白清欢发了一则信息。 傅殊白:“喜欢什么就去做,只要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 对于这条信息,白清欢是来不及查看的。 而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煽情过。 爱一个人会无师自通。 他想,他能理解这个意思。 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严金觉得今日的傅先生心情不错。 “傅先生,傅老董事长让您回一趟。”他声音不敢太大。 尔后听到车座后面传来低低的‘嗯’声。 回去要面临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不急,他去Q大报道一下,耽搁了这么多时日,校长一直在催,他也该去敷衍一下。 浑身倦怠地揉了揉眉心。 白清欢听着外面没动静,才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宁姐的脸突然凑了过来,吓得她一哆嗦。 “哟,还以为你不害怕呢?”宁姐推开门,对她一顿冷嘲热讽,不是真的嘲,就是气不过这祖宗管不住她的手。 “宁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做错了一样。”她踮起脚尖看到屋里面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这才大胆起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宁姐见她做贼心虚的模样,好心提醒她,“大佬刚刚离开了,你们现在什么情况,从实招来!” 她双手叉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还以为就是睡睡的关系,哪知道上升到同居,这就耐人寻味了。 白清欢长话短说的跟她解释,最后换衣服去公司,今日要去拍杂志封面。 坐在车里,宁姐郁郁寡欢,单手托腮,斜视着她,到最后唉声叹气。 一进公司门,罗静就冲到宁姐面前,质问她为什么要抢沈檀的杂志封面。 “你是明着不行,暗着来呀。那杂志封面我帮沈檀追了那么久,等到对方松口,却被告知人换成白清欢!宁夏,你当真是好本事!” 罗静气的双肩直颤,拳头捏的紧,龇牙咧嘴的怒骂。 现在她想直接上手捶死宁姐。 连带着看白清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檀悠哉悠哉地从她身后出现,胳膊又自然而然地搭在白清欢的身上。 她轻微地皱皱眉,肩膀一斜,沈檀的胳膊就虚空了。 宁姐赶紧护着白清欢,她可是知道沈檀性·取向有问题,喜欢漂亮的美人。 她家祖宗长得这么美丽,很难不被她盯上。 沈檀就像一个匪里匪气的女流氓,嚼着口香糖吹了一个泡泡,啪的一声破了,又被吸了回去。 “不就是一个杂志封面,哪这么多废话?”她要把罗静拽走,态度非常的无所谓。 又扭过头开心地朝白清欢笑笑,“嘿~小清,你好好拍,不用听她废话。” 罗静恨不得在她胳膊肘上狠狠地拧一把,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儿的人。 再让白清欢这么发展下去,寰球一姐的位置就不是她沈檀,而是要改姓白。 白清欢觉得她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平淡地点点头也没说。 “宁夏,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和你没完!梁子结大了。” 她被沈檀架着胳膊拖走的,骂骂咧咧的声音颇大,引来其他人的关注。 “哎,这个白清欢最近撺掇的挺快,太令人羡慕了。” “人家背后的资本是祝董,有可比性吗?人家如果想给资源,那还不是嘎嘎的给。” “这就是同为艺人,不同命啊!” …… 她们感叹的同时,又想与白清欢拉近距离,开始献殷勤起来。 想通过她,认识高级别人物,摆脱不红的命运。 沈檀把罗静拉到她单独的化妆室,她的嘴就没有停过。 抬起手食指放在红唇上‘嘘’了声,让她安静一会儿。 “你这不争不抢的性子,我都替你着急。之前说两年之后必拿下影后的宝座,这都第几年了?你给我画的大饼我都快吃吐了。” 罗静拍拍手,恼怒到要跳脚。 “我就想看看他选的人是什么样的。” 她扯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了二郎腿,脚掌还不停地晃悠,言语之间有些落寞,可她的表情又不太像。 罗静见她这幅没有坐姿的样子,已经不想再看了。 这家伙长了一身反骨,难管教。 她也不知沈檀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当初在马路边上捡到她时,她就像带了一身秘密,曾经企图跟她好好聊聊,奈何这是位大爷。 白清欢有自己的妆造老师,不用公司安排,又是令其她人羡慕的一天。 涂着大红唇,扎着高马尾,穿着英伦风,整个人看上去又飒又威风。 她几乎360度无死角,摄影师拍照的时候,感叹万分。 这是他工作以来最轻松的一回。 大概一个多小时就拍完了,她从台上走下来,有几个人一窝蜂的冲上去,对她嘘寒问暖,宁姐被她们挤到后面去了。 “白小姐,您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 “白小姐肯定口渴吧,这保温杯里的水刚好可以喝,您润润喉。” 白清欢耳朵被她们吵得生疼,无缘无故地对她献什么殷勤?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谢谢。”她微微颔首,表面道谢,然后越过她们走到宁姐身旁,跟她一块离开了。 留下众人,使劲地翻白眼。 傍上金主就是了不起,之前对她们唯唯诺诺的,现在山鸡飞上枝头充当起了凤凰。 饶是如此,她们还是要对白清欢好点,谁让她现在是寰球最红的艺人。 白清欢跟宁姐刚出公司门,就看门外停了两台车,五个保镖戴着墨镜,看到她时,其中一人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老先生有请,还请白小姐赏脸。”他不卑不亢。 宁姐心里突突直跳,这个‘傅老先生’不会就是傅殊白的爸爸吧? 她担忧地去看白清欢,她一脸平静,完全不受影响,可藏在墨镜底下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 第69章,我看今日谁敢拦我! 昨天下手太狠,估计傅屿洲回去告状,这傅老先生打算秋后算帐。 白清欢配合他们的工作上车,这个时候她拨通了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祈祷对方能听到。 宁姐都还来不及劝她,五个保镖训练有素地上车,不给她机会。 沈檀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傅家的车牌号,她不会认错。 按理说白清欢是傅屿洲的未婚妻,祝衍不该这么没品。 可事实就是让她那么打脸。 祝衍来寰球那天,她也在,只不过她藏了起来,不想与她碰面。 看着他去找白清欢,并且将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赶了出来,当时她就觉得,祝衍也许爱上白清欢了。 这女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说话温温柔柔,厉害起来丝毫不逊色,能被他喜欢,也很正常。 “啧啧啧……这女的真是了不得,好大的牌面。”罗静只认识车,并不认识车牌号是谁家的。 沈檀让她闭嘴,此刻只想安静一会儿。 白清欢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知道对方接了,可她现在不适合把手机掏出来。 急中生智,询问旁边的人,“傅老先生请我去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故意拔高了声音,好让手机那端的人能听到,把希望寄托在傅殊白身上,也不知她能不能赌对。 无论她怎么问话,保镖就是不应声,就像哑巴一样。 弄到最后,她有点挫败。 手指搭在腿上,慢慢地轻点着,想着应对的方法。 不能坐以待毙。 摸了摸包里的高压电弧,摸到它才感觉安心不少。 坐了将近大半个小时的车,终于到地方了。 就算是她第二次来。 第一回来是跟傅屿洲一块,也就在那时知道傅殊白,并敬了他一杯茶。 谁能知道这杯茶会延伸到后续,让傅殊白乱了纲常。 傅家的宅子,有些年头了,却不失巍峨大气。 她肩上挎着包,踩着高跟鞋温吞的跟在别人身后,进入大厅。 还以为会面对一群人,哪知道加上在他身旁伺候的一个高大保镖,拢共就两个人。 愣了半秒后,在前面的人弯腰请她进去的时候,方才回神。 这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兴师问罪? 傅老先生在摆弄残棋,过有十来分钟,在她腿站麻的时候,傅老先生将他手中的黑棋尽数丢尽罐中,抬起头看了几眼白清欢。 “这是M国好莱坞导演史蒂芬的名片,你以后去那边发展吧。” 傅老先生四两拨千斤,挥挥手让人递过去名片。 他戴着老花镜,谈不上多慈祥,可他眼中透露出的凶光让白清欢很是不喜欢。 她也明白这位老先生为什么不喜欢她。 光她一个人就把傅家搅得天翻地覆。 让叔侄为她大打出手,不怪老先生着急把她送走。 搁谁谁不想家和万事兴? 可她又怎么可能听从他的安排? 这张名片吸引力足够强大。 但她目前不需要。 远赴M国,她也得将仇报完再说。 傅屿洲欠着她一条命。 一张名片还买不了她的命。 “如果我说不呢?”她就那么站着也没打算坐,反而能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傅老先生的老眼眯了眯,这个女娃娃,跟上次比,有点不一样啊。 “你差点把我孙子打残废,你离开,我不计较;若是不离开,我将会计较到底。你应该掂量掂量,有什么能力跟整个傅家为敌?” 傅老先生言语中肯,显然是给了她退路。 她不珍惜的话,就别怪他心狠。 “您孙子绑架了我,我不该还手?” “之前我跟他的婚事,本就得不到认可,他要退,我便退。现在又对我纠缠不清,是觉得我白清欢上头没人,好欺负吗?” 白清欢说出这句话时,右手紧紧地握着包的链条,整个人的情绪都被提了起来。 眼前坐着的头发花白的男人,在商场上驰骋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话没听过? 倒是这个女娃娃说的话,还挺吸引人。 “你必须走!”傅老先生没直接要了她的命,已经看在傅殊白的面上了,现在胆敢反抗,那就采取强硬措施。 连机票都已经帮她订好,现在立马要把她送走。 他一挥手,其他人就上前去制衡她。 将包里的高压电弧掏出来,紧张地往后退。 资本家,永远都有说话的权利。 “你们不要过来!”她的声线带着一丝颤音。 眼看着她就要落网,傅殊白及时赶到,将她护在身后,其他人见状只能停住脚步,捉摸不定地看傅老先生。 “你到底想怎样?”傅殊白脸色铁青,眼地凶光毕现,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老头子指手画脚的感觉。 他之前不想回傅家,是这老头一意孤行把他接回来,结果不招人待见,又匆忙的把他送去M国。 差点毁了他一生。 现在故伎重施,又想将白清欢送走吗? “我看你就是魔怔了!这女的跟你侄子好过,你懂不懂?” 傅老先生本来还不生气,在看到傅殊白将白清欢护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真是个逆子。 “所以呢?就应该把她送走吗?”傅殊白才不管那些腐朽的规矩。 对于现在他来说,不爱守规矩,但是爱立规矩。 白清欢在他身后在他身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他的衣角,一语不发,可心里却是激起了千层浪,久久不能平息。 “与其她搅得家里不安宁,倒不如给她送走。我不会亏待她,名片递给她了。” 傅老先生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女娃娃的魅力有这么大吗? 让他的儿子和孙子为了她,差一点撕破脸皮,能忍到现在不发火,足见他的涵养有多深。 “不需要。”傅殊白也没有怒,整个人的身体都很淡定,他反握住白清欢的手,往外走去。 他不想让白清欢在这里受委屈。 黑衣保镖“刷刷”地挡住他们的去路,不肯放他们离开。 “我看今日谁敢拦我!”傅殊白说这句话时,胸腔震动比较大,就连声音也比平日里高了一倍。 第70章,我不想欠你什么 那些阻拦他们的人也不敢上前,目光看向傅老先生,这件事还得他拿主意。 在这个家,傅殊白所以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但那也姓傅,独得傅老先生恩宠。 白清欢回握住傅殊白的手,这里只有他能护她,眼眸泅了红,心脏酸胀的不行,抿着唇不言一语。 傅老先生铁了心的想送她走,哪怕她说再多,也没用。 但傅殊白介入其中,事情就变得不一样。 “让开!”他的声音不复往日那般柔情,清冷的像下雪时那样寒。 傅老先生让人扶着站了起来,他不开口这些保镖不敢撤。 “把他们给我分开!”他苍老的脸,堆满了皱纹,说话时,皱纹跟着起飞。 这件事他既已插手,就不会半途而废。 至于傅殊白后来会这么恨他,就让他恨好了。 也不差这一件了。 傅殊白本是牵着白清欢的手,最后改为抱着她的腰。 想将他们分开,不可能! 傅老先生抡起他手中的拐杖,朝傅殊白肩膀打下去,白清欢皱起眉头,想也没想得帮他挡一下。 他是医生,手对他多重要。 她左右不过烂命一条,哪怕受点伤也无所谓。 “嗯!”这一棍子打得不轻,痛得她闷哼一声,额头开始冒着虚汗。 饶是心里有了准备,也是痛到不行,额头顶上他的胸膛上,眼泪差一点飙了出来。 傅殊白赶紧将她抱过来,满眼心疼。 这事儿傅老先生也没想到,打了就打了,他也不后悔。 这女人差一点将他孙子的手给毁了,打一棍子算轻的。 傅殊白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往外走去,可那些保镖依旧不肯放行。 他停住脚步,身子未转,只是将头扭了过去,声音幽冷道: “您挺喜欢逼迫我,不过这一回,我不会再听您的了。” 说完,他闭了闭眼睛,这群人如果再不让开的话,他打算硬闯出去。 白清欢单手抓着他的衣服,眼角氤氲着泪痕,眼里全是委屈跟倔强,泪珠在打转,不肯往下滴,这一幕着实刺痛到傅殊白。 他都舍不得叫她委屈,这下为了他,平白遭了这一棍,这心里有些难受。 纵使白清欢什么都不说,他全看在眼里。 “放他们走。”傅老先生在心里挣扎了许久,他本不想答应,见到傅殊白的态度,就算阻拦也没任何意义。 傅殊白第一时间带她去了医院,下车时,她还不忘戴口罩跟帽子,不想被他同事误会。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傅殊白抱她的手一直在发紧,薄唇抿的紧。 直到要给她衣服脱掉检查背部的伤时,白清欢这才有反应,抓着衣领是不让他碰,脸颊飘上两团红晕。 “那个、我自己能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语气慢慢地,也不去看他的眼睛。 “你全身上下那点我没看过?”傅殊白一只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扒开她的衣领,往肩上褪去。 白清欢:“……” 看过就看过,有必要显摆吗? 哪怕现在反抗也没用。 韩斯年听护士们在那儿八卦,知道傅殊白抱了个美女进来,赶紧跑去凑热闹。 一打开门就看到,傅殊白居然强行去扒拉人家姑娘的衣服。 “……” 他现在自戳双目还来得及吗? 赶紧溜了。 出门还不忘拍拍胸脯子,能想象到傅殊白用眼神刀他的场景。 傅殊白跟白清欢也是一愣,刚刚太过着急,压根忘了锁门这事,让韩斯年看了个正着。 他的眼眸沉了沉,好在衣服脱的不是太明显,要不然就便宜韩斯年了。 而韩斯年一出去,立马跟祝衍汇报情况。 韩斯年:“我发现了天大的秘密,傅殊白居然扒拉女孩子衣服!!他好禽兽!!怪不得他是教授!!” 祝衍:“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说清楚点!” 韩斯年:“在医院,女的模样没看见,估计是白清欢这个小婊贝。就说傅殊白这事做的有点掉价呀。” 祝衍:“还得是他牛啊!这是打算睡服白清欢了。” 韩斯年捧着手机想得像个傻子似的。 现在他们俩个人的快乐已经建立在傅殊白的痛苦之上。 白清欢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傅殊白的存在感太强了,现在是他帮忙施针,在背后她也看不见。 气氛多少有点怪异。 这一棍子让她的后背肿了起来。 他动手把内·衣·扣给解开了。 束缚一消失,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你干什么呀!”她双手护着,怒瞪他! 傅殊白无动于衷,脸上表现得风轻云淡,倒显得她有点龌龊了,白清欢郁闷到不行。 “你这里不疼?”他好像是故意的拿手在排扣的地方戳了一下,没敢太用力,稍微碰一下,她痛了就皱眉。 这么说还冤枉他了? 她翻了翻白眼,要命。 怕整体走光,干脆趴在病床上,任由他宰割,她只负责说穴位就行。 等扎了十几根银针后,他这才蹲在旁边,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就像爱惜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以后出事,不用你挡在我前面,我是男人,懂吗?” 他嗓音低低的,缓缓流进白清欢的鼓膜里,让她燥乱的心,得以平复。 “傅殊白,我不想欠你什么。”白清欢躲开他的手,把脸埋进被子里,说话都闷闷的,傅殊白连猜带听的懂了。 他挺怕白清欢跟他算得清清楚楚,所以为她做得好多事都不敢告诉她。 本就不多的自尊,不能再让他给催毁了。 “你不欠我什么,但你是我的未婚妻。” 傅殊白把她的脑袋转过来,不让她的脸闷在被子里,别再给闷坏了。 白清欢眼眶微红,“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 说完后,她的手指在一点点地蜷缩,牙齿咬着唇·肉,倔强的要命。 她时刻提醒自己要清醒一点,不能得恋爱脑。 傅殊白听到她划清界线的话,有点烦躁,本是柔情的眼,此刻染了霜,一点点的冷去。 “卿卿,你说我在和你逢场作戏?”他的嗓音比他浑身的气势还要低。 第71章,你不想她委屈 呼吸也重了几分,那神情就像要将白清欢吞没一样。 手指攫取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白清欢心里有些晃悠,想说又不太敢,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有点难受。 这怎么还用眼神威胁人? 她也不说话,就拿着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把他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这让傅殊白很是挫败。 少顷,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认知的逢场作戏在我这里不存在。我们相知太短,你对我有戒备心理,很正常。” 在她心里还没有建立信任基础,会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 信任度是一点点培养起来的。 白清欢不说话,就听他讲。 素日里,她也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但她贵在有自知之明。 这仅有的自知之明让她知晓,永悬不落的月亮,从来都不属于她。 “傅殊白,我没你说的那么好。网络上那些黑的你也见了,你是当教授的人,不该让我给抹黑了。”白清欢睁了睁眼睛。 她本深陷泥潭,哪怕从中逃离上岸,依旧一身黑。 傅殊白将额头抵在她的下巴上,这一回没打算亲她。 “我的身世也不太好,如他们所说,我们挺配。” 他声音很轻,似春风拂过不留片刻痕迹,若不是她耳朵好使,这句话怕是听不到了。 这一生兜兜转转,从未感慨命运不公,独独在她身上,让他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 有些人可以好命到,站在那儿不动就有人前仆后继地去爱他。 这个人就是傅屿洲。 他嫉妒、发疯! 得抑郁症的那些年,全靠一张照片支撑下来。 如若不然,他现在只是沧海一粟。 等白清欢背上的针拔掉后,没有那么痛了,红肿也在逐渐消退,傅殊白要给他扣排扣,吓得白清欢往后躲,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紧,警惕地看着他,抬抬下巴,示意他离远一点。 傅殊白听她的话,不去凑近,给她时间缓冲。 她用被子包着自己,手忙脚乱地扣,到最后一身汗,总算是扣上了。 将口罩和帽子戴好,顺便去卫生间照了下镜子,没什么破绽就让宁姐来接她。 宁姐知道她又在医院,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怎么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 等傅殊白从外面回来,病房里已经没人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最后看到她坐上保姆车离开的。 手里提着的奶茶瞬间就没了意思。 恰好韩斯年凑热闹,踮着脚尖看车远去的背影,在那感慨不已。 这还是头一次见,有女人不粘傅殊白的。 以前那些女人,见到他,就像饿狼一样,想要生扑到他身上。 这个白清欢真是个怪胎。 难不成,她压根就不喜欢傅殊白? “你这万里长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不会是吊着你玩吧?”他紧皱眉头,不想看自家兄弟受伤,尤其是输给傅屿洲那个混蛋。 “她不是那样的人。”傅殊白将奶茶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韩斯年只觉得好浪费!! 怎么说也几十块钱买的。 说丢就丢。 也不问问他喝不喝! 白清欢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找了一件衣服搭在脸上,不想听宁姐八卦。 “小祖宗,你快跟我说说,傅家老爷子找你干什么?是不是逼婚?好端端的怎么又来医院了?” 她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有一堆的问题,然而白清欢是一个也不想回答。 两天后,白清欢拍的杂志封面被替换成了沈檀,就连她要出演的《人生只若如初见》的女主角也换成了沈檀。 这部戏本来已经官宣了。 临时改签,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寰球两大艺人争夺资源。】 【饰演初见的女主角。】 【时尚大咖封面。】 三个热搜全都是沈檀和白清欢。 这下微博广场热闹了。 两边的粉丝打群架,骂得可激烈。 ——我们姐姐封面都拍了,说换掉就换掉?是哪个资本家在背后操作? ——我们沈檀也不差好吗?而且人家出道早,演的电视剧也多,人家有这个资本。 ——现在都流行吃相难看了吗?都是同一个公司的艺人,这么抢资源真的好吗? ——心疼我家姐姐,总是被人抢资源。 ——到底谁抢谁的?明明沈檀的经纪人都说了,这杂志封面本来就是沈檀的,是白清欢不要脸抢去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宁姐已经气得吐血三升。 这罗静脑袋让门给夹了? 小祖宗封面都拍了,她非要把沈檀推出去,这不是招黑吗? 傅殊白知道后直接杀到祝衍的办公室,本该董事长坐的位置,他坐的贼稳当。 将手机丢过去,让他解释解释热搜是怎么回事? 祝衍支支吾吾的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来找我,就很委屈。我心一软,就答应了。”他说完后迅速低下头,双手和在一块不安地搅动。 事后,他也挺后悔。 早知道换件事儿答应不就好了。 这下把老祖宗给得罪了。 今儿他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不想她委屈,就该委屈我的女人?” 傅殊白猛然地拍了一下桌子,特别响亮。 吓得祝衍肝都颤了,快哭了。 老祖宗发火了。 不好哄。 “大哥,念在我初犯,饶了我吧。我一定给你的女人安排更好的戏,未来一年的资源,我全包了,够不够诚意??” 他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对着天发誓。 傅殊白让他赶紧发布公告,别让白清欢被粉丝围攻,让人看不起。 届时,他会让祝衍有一百种死法。 他连连点头,赶紧找来公司高层开紧急会议,刷刷丢给白清欢两部电影、一部古装剧、三个轻奢代言。 此消息一官宣,震惊内娱网。 大家还以为这信息是假的,在看到祝衍亲自转发微博,这才相信,是真的。 王炸的也太厉害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宁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通告砸晕的脑袋,脚踩棉花团,飘飘然。 白清欢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就是沈檀的这事,处处透露出一股子诡异,说不上来的感觉。 第72章,怎么脑袋笨笨的 这两极反转,让网友措手不及。 键盘侠都快把键盘敲碎了。 罗静在公司去找宁姐理论,这不是抢她家艺人风头,就这么喜欢跟她们过意不去吗? 她推开化妆间的门,一脸凶神恶煞地走进去,一把薅起宁姐的头发,差一点摔在地上。 这一目发生的太快,白清欢盯着手机都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从桌子上拿起一把眉剪去扎她的手。 剪刀挺小,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倒是会疼痛。 罗静一疼就松开了手,宁姐将头发绑起来,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进来拉架。 “宁夏啊宁夏!白清欢去跟人睡了吧?怎么就那么不要脸?什么都要跟人抢,连男人也要抢吗?” 罗静气得双肩颤抖,口无遮拦的怒骂。 不骂出来的话,她喉咙就像卡了一口痰,难受的紧。 宁姐觉得她有神经病。 “罗静,这里不是疯人院,你想发疯滚出去发,自己没本事还怪这个怪那个,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宁姐将头发顺顺,整个人气势勃发,她也不是吃亏的主。 在她面前拿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白清欢本来还以为是她们私人恩怨,谁知扯上她,那这事可不就是说说就能了的。 “网络上都传遍了,她白清欢就是一个万人骑的臭……” 罗静话还没说完,白清欢上前就给她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清脆的响声,拉架的人都为之一愣。 “你这个小贱人,敢……” 罗静捂着脸又开始骂她,还没骂完,白清欢又赏了她一耳刮子。 “啪——” 吓得其他人往后退。 “你、你、你……”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 “话都说不直,还搁这儿骂人?” 白清欢拍了拍手掌,掌心有些发麻,打不过傅屿洲那个变态男,还打不过她吗? 回头还是得练一练。 罗静被打三巴掌,眼冒金星,人也晕乎乎的,差一点站不稳,还是让旁边的人扶着。 大家这一回对白清欢另眼相待。 她这打人丝毫不拖泥带水,恐怖。 罗静眼睛红了一圈,脸也肿了,虚浮地看白清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把她要说的话全部给打回去了。 沈檀找了过来,看到罗静被打,也没质问白清欢,默默地把人弄走了。 也没跟白清欢解释封面的事儿。 罗静不甘心,踢着腿还想报仇。 “大姐,你消停点,行吗?”她去找祝衍并没有说封面的事儿。 是恰好遇到了,她随口提了句,祝他幸福。 谁知道这人回去就把封面给她,还将初见这一角色给她演。 这男人真令她无语。 宁姐让大家赶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等他们都走后,她赶紧将门关上,把白清欢拉到一旁小声叮嘱,“你怎么能打人呢?这种粗活交给我来做,知道了吗?” 白清欢:“……”打人是粗活,她记住了。 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就把宁姐推出去。 现在白清欢有几部戏傍在身上,那就是行走的摇钱树,谁都得高看她一眼。 宁姐这声祖宗叫的实至名归。 白清欢本打算回家,哪能想到傅教授亲自来接她下班。 好在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她把外套的领子竖了起来,将帽檐压得更低,不动声色地钻进他的迈巴赫车里。 这一幕被沈檀看到,她望着车牌号有点说不出的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手指搭在窗户边上,指尖在上面轻点,白清欢这女人到底脚踏几条船? 祝衍这回看上的女人,有点不一样。 白清欢坐车时还以为傅殊白也在车里,谁知是派严金来接她。 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也仅仅是一瞬间。 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外面霓虹璀璨,也没有乱了她的眼。 这不是回家的路。 不知严金要带她去哪儿,在后面安安静静地坐着,给宁姐发条信息,让她下了班就先回去。 宁姐这才知道小祖宗已经被人接走了。 来到天上人间,严金领着她坐电梯,直入顶层。 祝衍今晚要给她赔罪,特意把人邀请过来,傅殊白那边工作还没结束,稍微会晚一会儿。 白清欢进去,有不少陌生面孔,也有熟悉的,祝衍一见到她,狗腿似的跑过去。 “今日的事我给你道歉,别生我气,也别让殊白生我气了。” 他贴着笑脸,说话时都半弓着腰,配合她的身高。 大家纷纷好奇来人是谁,居然让祝家的太子爷这么鞍前马后。 白清欢摘掉口罩和帽子,微微摇头,她气性没有那么大。 祝衍既然那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再说,她也没吃亏。 她一摘掉口罩和帽子,这才认出来她就是最近风靡网络的红人。 剧还没拍,人倒是先火了。 尤其是她跳的《洛神》堪称经典。 白清欢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眉头小幅度地皱起。 “你未婚夫在路上,应该快到了。”祝衍是个进化成功的人精,知道她在找什么,就在旁边提了一嘴。 她想着留在这儿也没几个熟人,说不来话,干脆就出去接一下傅殊白。 等她一走,其他人好奇的不得了,问祝衍到底什么情况,这是他新宠? 他惊恐的摇头,更是三令五申警告他们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这模样着实吓到他们,还以为白清欢大有来头。 有几个是已经知道白清欢实傅殊白的未婚妻,就在旁边帮着解释。 白清欢一出门又重新戴好口罩,站在电梯前,有耐心地盯着往上攀升的数字。 “叮——”电梯门开了,不需要她坐电梯下去,因为她要接的人已经上来了。 傅殊白左胳膊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右手勾着食品袋,白清欢当他没吃晚饭,里面是他打包来的饭。 他缓步从电梯下来,将食品袋给她。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迟钝的接过来。 “怎么脑袋笨笨的?”他抬手过去食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意。 第73章,不打了,她困了 白清欢用手捂着脑袋,撇了撇嘴巴,抬起眼瞪他。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 什么叫她笨? 她笨,能做翻译官吗? 这世间同他一样的脑袋能有几人? 以他为中心来定义身旁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傅殊白走了两步,身后没有声响传来顿住脚步,扭过头去看,见白清欢站在那儿不动,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怨愤。 他薄唇轻轻勾着,想来是刚刚的话招到她了。 “抱歉,用词不当,我的问题。”他只得转身回去,弯着腰帮她把食品袋提着。 刚刚不仅用词不当,并且还让她提东西,属实不该。 白清欢藏在口罩下面的脸色才稍稍的缓和一些,但还是不想同他讲话。 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在他前面,让他看一个后脑,傅殊白又好气又好笑。 进到房间后,祝衍再次往前凑,还以为傅殊白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伸手去接,就被他提了起来。 “滚!”他声音低沉醇厚,眼底的锐利像冰刀一样剐人皮肤。 祝衍可不敢随意触霉头,只能手一拱,说了句,“好嘞,臣退下了。” 其他人被他这滑稽的一幕给逗乐了。 白清欢微乎其微地扯了扯嘴角,倒不像他们笑的那么大声。 刚刚她出去的时候,祝衍已经让人腾开一个地方了,专门让她和傅殊白坐。 可不能再怪他这兄弟不会做了。 助攻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拿不下美人,那就是他自身的问题。 气氛随着傅殊白的到来,显然变得凝固起来,大家想说话都得提着个嗓子怕惊扰到他。 这就是傅殊白的魅力所在。 当他将手中的食品袋放到白清欢面前时,众人一愣。 这傅教授亲自帮人提东西? 匪夷所思。 白清欢剥开袋子,朝里面看了看,都是高热量食物,她吃的话回去起码得运动一个小时以上。 见她兴致缺缺,又知道她夜晚没吃饭,温声询问:“有没有想吃的,我让人去买。” 房间里的灯不是那么明亮,多少有点昏黄,照的人脸成了小麦肤色。 白清欢端坐的周正,她穿的是青绿色旗袍,不好翘腿,低着头也不看周围环境,对于傅殊白推过来的菜单,也只是撇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的晚餐一般都很简单,蔬菜沙拉搞定。 “一杯柠檬水,一份蔬菜沙拉,谢谢。”白清欢语气温软,半抬着下巴眼里的光过于璀璨。 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见白清欢,还是容易被她的容貌给惊艳到。 坐在那不动,都透着一股魅力,更何况她在浅浅的笑。 傅殊白把祝衍叫了过来,让他赶紧安排一下。 “额……”祝衍愣住了,这要的东西,这里边还不知道有没有,哪有来这种地方要蔬菜沙拉的? 柠檬水倒是能搞定。 那怕没有,他也得弄来。 叫来服务生,给了他一沓小费,让他想办法弄来蔬菜沙拉,速度要快,哪怕是给外卖也可以。 服务生喜笑颜开地拿着小费去买蔬菜沙拉,这钱赚得毫不费力。 别人在那唱歌喝酒,白清欢在哪儿吃蔬菜沙拉和柠檬水,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傅殊白觉得他们太吵了,脑壳吵得嗡嗡疼。 祝衍拉他过去打麻将,这是想把投资在白清欢身上的钱给捞回来。 另外两个,白清欢不认识。 她闲来无聊,吃了饭搁他身后看,每一张麻将她都认识,连在一块就不行了。 “要不,白小姐玩两圈?”祝衍有意放水,让她过两把手瘾。 白清欢连忙摇头,她就不凑热闹了,他们面前都没有钱,玩的都是筹码,不用想也知道玩的很大。 她一个半吊子,再把傅殊白输的地儿朝天,就该哭了。 祝衍招呼其她小姐妹陪白清欢聊天,别把场子冷了下来。 融不进的圈子,就不要硬融。 她没让人陪,找了一个沙发的角落,拿起傅殊白的西装外套蒙在头上睡觉,戴着耳机隔绝噪音。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众人:“……” 这还是人吗?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祝衍有点慌,这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打了,她困了。”傅殊白扔掉手中的白饼,站起了身,对他们表示歉意。 众人:“??”这还是不沾欲的傅教授吗? 这一圈都还没打完呢! 祝衍抬抬手腕,十点不到!! 白清欢夜生活这么规律的吗? 忽觉头顶的光亮了,她半睁着左眼,看到放大的傅殊白,吓了一跳,当即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你不是在打麻将?”她脖子靠在沙发上,也懒得起来,说话的腔调有些沙哑,最后又将眼睛闭上。 “回家。”傅殊白将西装外套折叠好搭在胳膊上,弯腰将她拽了起来,顺便将她的包勾起来帮忙拿着。 白清欢有些不明所以,将耳机摘掉,刚刚他有说话吗? 反正她没听到。 祝衍亲自送两人出门,白清欢出了门才想起来口罩没戴,挣脱了他的手,让他把包拿过来。 她帮忙转过身去,以免有狗仔在附近出没。 “白小姐要不再玩玩?”祝衍小声挽留。 这玩的多不尽兴啊,来了就转一圈,当他这里是中转站吗? 白清欢打了一个哈欠,眼尾立马晕出水泽。 她昨晚没休息好,一直在做噩梦,现在想睡觉,等她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再来玩,祝衍没在强求。 等他们一走,场子热了起来。 有人向祝衍打听,这白清欢跟傅殊白真的在一块儿了吗? 之前也都当他说的玩笑话,今日这态度可不一样啊。 “各位心里清楚就行,这傅先生现在喜爱,大家捧着就行,别问那么多。” 祝衍好心提醒他们,以后别随意得罪白清欢,惹到傅殊白不开心,别怪他没提醒。 大家都是精明人,这以后的事说不准,但现在想要巴结傅殊白,就得讨好白清欢。 在这个圈子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白清欢在回去的路上都已经睡着了,最后是傅殊白抱着她下车,转动门锁时,她醒的。 整个人有点迷糊,还不知道被他抱着。 第74章,你还真想看? 等傅殊白推开门,她的魂魄这才归位,一想到被他抱着,白清欢整个神经都绷着,早知道刚刚装睡就好了。 现下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有些发红,从他怀里跳下去,忘记穿的是高跟鞋,脚一下子崴了,痛得她哎呦一声,往旁边倒去。 傅殊白抓住她的胳膊,两个人双双倒下去,好在他反应足够灵敏,把白清欢转到上面去,砸在他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 白清欢躲闪不及时,主动贴上他的凉唇,她轻眨两下桃花眼,连忙起身,脚一痛,又砸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手撑在他的二分之一处,嗯…… 哪里据说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他眼睛立马红了,弓了下身子。 白清欢嘴一咧,赶紧收手,暂时站不起来就往后退,跪坐在地上也不敢看他,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委屈巴巴的,可怜的紧。 刚刚力道不小。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万一他以后的老婆嫌弃他,怎么办? 这事闹大了。 “我要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她小声地咕哝,一紧张大拇指就抠着食指骨节。 说罢,小心翼翼地朝他看去。 傅殊白半起身,额头上汗水直滴,痛的不行。 “卿卿,要坏了,你这辈子完了。”他的声音低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白清欢:“!!” 这么、这么脆弱? 一想到傅殊白给那几个人打针,她就抖了抖肩膀,连忙跪在地上,抬起下巴,红着眼看他。 “那个啥,要不要我给你针灸针灸?” 这东西应该跟其他地方一样吧? 都可以针灸好的吧? 白清欢也没遇见过,没经验。 傅殊白又气又笑,真让她看。 这下,换她跪在那一动不动,双手攥成拳头,不停地做斗争。 “你脱,还是我帮你脱?”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声音细如蚊蚋。 “我疼成这样,还能动手?”傅殊白的确很疼,但也生了想要捉弄她的心思。 骨子里透着坏。 “你伤的不是哪儿吗?关手什么事?”她不满的小声嘀咕,慢慢地挪动过去。 “嗯?”傅殊白薄唇溢出一个单音节,吓得她一机灵,魂差点没了。 手来来回回伸过去,就是不敢碰他,这不就要命了吗? “以后你坏了我负责,现在去医院,行吗?”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实在是下不去手,帮他叫救护车。 大不了以后他不能人道,她不嫌弃陪着他。 白清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完,红扑扑的,像一个诱人的红苹果,娇嗔的语气宛若羽毛在心尖上搔痒。 刚拿出手机就被傅殊白抢了过去。 “你不是经常说,你是医生?那你帮我看看,还能不能用?” 傅殊白额头的汗,将他的短发浸湿,贴了几簇在上面,像极了做坏事的样子。 白清欢脸再次爆红,前面说过的话,就是为了后面挖坑的。 他抬手去抽皮带,接下来是扣子,她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呼吸紧张起来,胸膛半天没有起伏。 随着他手的动作停下,白清欢机械般地去看他,眨着无辜的桃花眼,显得他有些猥琐了。 “你还真想看?”傅殊白放下手撑在地上,头微微往后仰,笑得从容不迫,眼里漾着春风醉人。 屋外的月色洒落墙上,照出斑驳树影,风知晓他的温柔,风劲特小。 屋内白炽灯下,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大汗淋漓,淡定如斯,一个脸红似血,心跳如雷。 白清欢一下子反应过来,傅殊白这是在耍她! 捡起地上的包举了起来,往他二分之一处砸去,再给他补一刀。 “想好了,真砸?”傅殊白突然出声,让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流氓!” “变态!” 白清欢气得咬牙切齿,眼底火苗蹭蹭的烧,亏她刚刚自责不已,还怕他爆炸,或者坏了不能用。 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脱掉高跟鞋往鞋柜那一扔,单腿蹦跳回到房间锁上门。 傅殊白摸了摸鼻子,这两句骂他,委实冤枉。 他是真的疼。 低下头,敛神看了看,坏倒不至于坏,会痛一会儿,到目前为止,痛感还没消失。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背还得弓着,这算是他最糗的时候? 等他开门进去,白清欢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洗完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一度紧张之下,傅殊白还是躺在她身边了,本以为他不会在说些什么,谁知他开了口,“红了,微肿。” 白清欢:“??”什么?什么? 她把被子往下扒拉扒拉,慢慢地转头看他,没听清他刚刚说什么,用眼神示意他再说一遍。 傅殊白重复刚刚说的话,白清欢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连忙咳嗽几声。 这么严重啊? 抬起右手看了看,平时她的力道也不是很大呀。 这要给他针灸该扎什么地方,她迷茫了。 哪有大晚上讨论这个问题的!! 窗外的月亮都替她羞红了脸,更别说此时她的脸有多红,心跳有多紊乱。 就这还要强装镇定地去看他的‘脆弱’,不过傅殊白没给她看。 “有点丑,怕你接受不了。”他将人抱在怀里让她别动,就抱着睡觉也能止疼。 白清欢思绪飘了,什么叫有点丑?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男人不都长那样? 闻着她身上的沉香味,在精神一度紧张之下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感觉唇上一凉。 倏然睁开眼,看到他轻颤的睫毛,以及口腔里充盈着他的味道。 被他撕咬一下,疼的她倒吸气。 感受到他的变化时,白清欢还是有点慌,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甲盖泛白,有点不知所措。 “它还能用,别怀疑。”傅殊白手肘撑在她侧脸旁,将她的头发顺到耳后,嗓音低哑地说道。 白清欢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换了半天,重重地呼吸几下,才恢复正常,红着眼眶看他。 能用就能用,不用这么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真是服了。 这一晚,注定是两个人的难眠之夜。 都在煎熬中度过漫长的一夜。 第75章,你是谁? 翌日,艳阳高照,枕头已经没了温度,傅殊白很少有懒床的时候,此时七点钟,他应该去学校了。 白清欢一想到昨晚的囧事,脸红了又红,等她趿上拖鞋去换衣服时,对着镜子才看到锁骨上被他留下了印记。 她用手指在上面搓了搓,搓不掉。 今日只能继续穿旗袍。 选了套暗红色,绣着重工玫瑰。 这衣服灵感来源,好像叫:你是我藏于心中最后一朵娇艳的玫瑰。 她洗漱出来时,宁姐刚好敲门,开门让她们进来。 一进来,宁姐就盯着她身上的衣服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这衣服…… “傅先生送你的?”宁姐倒吸一口凉气,扶稳旁边的沙发,怕等会儿站不住。 白清欢老老实实地点头,这个颜色衬得她胳膊好细,皮肤像牛奶似的,一双桃花眼媚眼如丝,勾得人心魂动荡,旗袍下摆堪堪遮住膝盖,露出小半截的腿。 这是敏慧老师退休之前做的最后一件旗袍,可谓是封针之作。 当时有博物馆登门,将这件旗袍借走,放展览馆里几日,那些个上流社会名媛挤破脑袋也想得到这件衣服,现在穿在小祖宗身上。 这让她如何不感慨? “这件衣服的来历,你查了吗?”宁姐掏出手机,帮她查阅了,让她看有关这件旗袍的报道。 穿在她身上毫无违和感。 等会她联系公司的摄像老师,给白清欢拍一组九宫格,她要拿出去好好的炫耀。 光这一件衣服,就足够让那些人口水流十里之外了。 “个、十、百……”白清欢认真的数了一下小数点前面的数字。 一千三百二十四万! 并且还具有收藏意义! 这旗袍展览后被敏慧老师收回,事后馆长找不到她,想买一下这件衣服,被婉拒了。 也不知道傅殊白是怎么把这件旗袍弄到手的? 她有点好奇。 傅殊白哪有那么多钱?? 对于她穿这件衣服,她的妆造老师也给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美出天际。 刚到公司,恰好有个最近很火的网红在直播介绍公司,手机不小心扫到白清欢,顿时她的脸变成了蛇精脸,身材也有点走型。 网友在那刷屏,纷纷询问刚刚经过的人是谁,怎么脸整成了蛇精? “啊?那就是个丑八怪,大家不要看,以免影响吃饭。”她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白清欢,嫉妒让她说了假话。 寰球总裁也在看这场直播,毕竟这网红是他远方表妹,他母亲逼着他给人捧场。 当他看到白清欢一闪而过的身影时,嗅到了商机。 让宁姐准备一下,等会让白清欢也开场直播,看看效果如何。 宁姐拿不定主意,就跟白清欢商量,她想了想,可以在直播间里宣传下一场的舞蹈巡演,就答应了。 拍了九宫格后,直播的事儿就安排上。 【须尽欢V:新鲜出炉~】 底下配着九张图片,每一张图片都能当背景图。 ——您太美了,我可不可以亲一口? ——啊啊啊!!!姐姐的旗袍好漂亮姐姐!!好美!! ——一出来就放大招,要命啊! ——拯救了宅男的心,我爱你! 宁姐看着她老实的发微博,心里头就踏实了。 上一秒踏实,下一秒塌方。 白清欢又在微博上发了两张搞怪图,气的宁姐在公司追着她打! “你是个气质型艺人,不是搞怪艺人!!你这不是自毁形象!”她站在那儿上气不接下气。 再这样下去,白清欢能活生生地把她气死。 白清欢觉得无所谓啊,为什么要那么虚假呢? 她觉得还挺好玩。 粉丝也不禁逗。 每次都要被弄的哭笑不得。 又在上面放了直播链接,让她们速来围观。 来到公司指定的直播房间,满眼粉色,直播设备已经开好了,她只需要往那一坐就成。 “哎,我这里有这么长吗?”她看到手机里脸被拉得老长了,不敢相信地往前凑凑。 “这是特效吗?怎么关?” 她在屏幕上点来点去,吃的是她还不知道已经开始直播了。 网友被她憨憨的模样逗地捧腹大笑。 本来宁姐要来帮忙,可看到网友反馈挺不错,干脆不帮忙了。 热心网友提醒她怎么关美颜、滤镜。 整蛊了半天,将那些都给关了,容貌才恢复正常看着顺眼多了。 ‘去听温时俨新歌’刷了三个嘉年华。 “哎,这位老板是谁?怎么还给我刷嘉年华?”白清欢还没弄懂这直播怎么玩,就有人刷礼物,眨着桃花眼。 宁姐在旁边提醒她,那是她! 她在哪儿当托。 白清欢明白了。 “告诉大家一件好笑的事儿。就我的经纪人吧,表面上为我工作,实际上是:大家都去听温时俨新歌。你们没看错,刚刚给我飘嘉年华的,是我经纪人!!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怪不得我还是个小透明。” 白清欢也不知道跟这些人说些什么,干脆逮住一个话题,搁哪儿跟她们唠嗑。 宁姐已经不想再翻白眼了,怕在翻,就翻不回来了。 这祖宗脑袋是短路了吗? 这种话也往外说? 有的网友已经笑得开始捶桌子了。 白清欢就是个逗比,太尼玛搞笑了。 刷礼物的人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多,被她的毒嘴给圈粉了。 大家对比衣服发现刚刚在小时榜一的女网红直播间里出现的人就是白清欢时,大家都炸了。 都跑到西凉直播间骂战去了。 这让西凉怎么能忍?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总裁的亲戚,白清欢算个屁。 她直接冲到楼上去,一脚踹开门,白清欢听到动静抬起头,眉宇蹙了蹙,显然是不悦。 “你是不是故意的呀?就喜欢抢人家的东西是吧?”西凉上来就质问白清欢,一脸怒气。 她的粉丝在哪吆喝,让她跟白清欢吵起来,最有看头的还是她们打架。 只要她吵架吵的好,礼物少不了。 西凉被粉丝一怂恿,顿时底气十足,指着白清欢的手,一点也不虚。 “你是谁?”白清欢语气不好,神情倒是淡定,眼前女的真丑,有碍观瞻。 第76章,你们可真会占便宜 白清欢并不认识眼前的人,对于她无理取闹的行为,有些反感。 宁姐忙不迭地过来将人往旁边拽,可这西凉不允许她碰,还没刚碰到手她就哎呦的叫,整的就像碰瓷一样。 西凉直接将她直播的东西全部都给推了,好在没有摔掉,目前直播还没有中断。 “你不知道我是谁?公司的老板是我表舅,我让他开了你,信不信?” 她指着白清欢的额头,趾高气扬的,挑起都眉毛,快要耸入云端了。 宁姐听到她说这话就不乐意了,说到底就是个走后门的。 白清欢淡定地将直播手机重新放好,慢慢地抬起下巴,“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瞧你丑得像一桩冤案。” 她将摄像头调制成前置的,西凉的容貌出现在手机里。 这下网友尖叫了。 “妈呀,妈呀!!这女的长成这样吗?那满脸麻子,也太吓人了点。” “啊!!!好多人还叫她小宝贝,小甜心,我吐了,不要个碧脸。” “礼物刷亏了,能退给我吗?长得太吓人了,我夜晚会做噩梦的。” …… 这下不仅白清欢直播间炸了,连西凉的直播间也跟着炸。 网友都不买账,让她把美颜和滤镜关掉。 就这还骂别人丑,谁给她的勇气? 西凉刚刚骂的还起劲,这会儿怂了。 她长的是不好看,也没有网友说的那么不堪,再说了,她已经去整过容了,比之前不知道好看多少倍,是这群人不懂得欣赏。 “你把直播给我关了!!”西凉提着嗓子大吼一声,眼里的火苗不停地闪烁着,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都在暴走边缘。 她冲上前去要去抢手机,白清欢比他快了一步,把手机拿了起来,往后退几步,跟她拉开距离,拿手机继续怼着她的脸。 “你怕什么?长得丑的人才怕,你丑吗?”白清欢语气淡然,唇角勾着妖魅的笑意。 那模样,叫人看得直咬牙。 西凉刚刚还叫嚣让她关直播,此刻也不敢叫嚣了,她不想对号入座。 她根本就骂不赢白清欢。 网友被白清欢怼人话语整的一愣一愣的,这嘴可真溜啊。 “我是西凉,我肯定后悔死了,一定不会自取其辱。” “哈哈哈哈哈……她敢不怕吗?这年头谁愿意承认自己丑??” “我快要被姐姐笑死了,我为姐姐举大旗。” …… 粉丝已经偏离。 包括西凉直播间里的粉丝也全都来白清欢的直播间,大家都挺喜欢她怼人,太过瘾了。 白清欢怼两句后,觉得不顺气,又出口成章,怼她不带一个脏字。 西凉举着手机都在发抖,心口上像被扎了无数刀,眼睛一横直接冲过去要打她。 白清欢放下手机,抓住她的手,反打她一巴掌。 “你!你这个贱人,你再打一下试试!”西凉脸被打歪了,鼻梁塌了,眼眶发红,怒骂。 “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那我满足你。” 白清欢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适合没犹豫,打得西凉耳朵嗡嗡响,眼冒金星,双腿差一点站不住。 偏偏始作俑者身姿站的凛凛,这一看就不好惹。 宁姐这回也不劝架,反正打都已经打了,再劝没有任何意义。 “你怎么打人,你就是泼妇。”西凉开始撒泼。 “不是你让打的?”白清欢扬了扬无辜的桃花眼,耸了耸肩膀,语气特纯真。 工作人员憋着笑。 这西凉仗着总裁是她亲戚,没少欺负人,此刻有人收拾她,他们都跟着乐见其成。 寰球总裁在直播间里看到,知道出事儿了,赶紧跑下来。 白清欢可是公司的摇钱树,一个远房亲戚还比不了。 不等他询问怎么个情况,西凉就开始在那哭,碰瓷。 “表舅,这女的欺负我,你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她哭的生动,掐着大腿才将眼泪挤出来,要不然她真哭不出来。 饶是如此,直播间里还有人让她哭的大声一些,或者可以躺在地上打滚,只要她做得好,他们就刷礼物。 寰球总裁把她的手机拿了下来,将她的直播给关闭了,找来两个保镖把她架出去,不让她影响白清欢直播。 西凉踢着脚不愿意走。 “表舅,是她欺负我,你有没有搞错?” “我这半年给公司带来的流量有多少,还比不上那个女人吗?”西凉不甘心。 “你还真比不上。”寰球总裁闭了闭眼睛,叹了一口气。 要想公司整体发展好,白清欢必不可少。 他让西凉还想混下去就闭嘴,要不然就给她送农村去,吓得她屁都不敢放了。 他们一走,直播间清静了。 白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原位,重新坐了下来,手机摄像头调成后置,大家又看到神仙颜值,纷纷觉得,这一刻眼睛被洗了。 没有烦人的西凉捣乱, 这个时候‘白清欢未婚夫’刷了10个嘉年华、至尊礼炮10个、七彩玫瑰10个、浪漫马车10个。 这下子白清欢直接冲上热榜第一,本来观看粉丝有一百多万人,这下子直接怼到五百多万人观看。 白清欢还在那儿数礼物,看得眼花缭乱。 “感谢这位白清欢、未婚夫刷的礼物,嗯……便宜不是这么占的,我不提倡哈。” 她念昵称的时候,中途停顿了一下,脑海不自觉的闪现傅殊白的容貌。 想来也不可能。 傅殊白一个教授,怎么可能看直播。 就算看直播也是白嫖,那会有钱刷礼物。 网友嗷嗷直叫,赶紧跑去改名。 ‘我是白清欢亲亲老公’、‘仙女清欢是我老婆’、‘最爱清欢老婆’…… 各式各样的占便宜行为出现了。 白清欢看到这些昵称时,白眼都翻出来了。 “……你们可真会占便宜!” 大概直播了一个多小时,宣传舞蹈就用了半个小时。 网友劝她聊聊天,她劝人家读读书。 网友劝她多笑笑,她不是卖笑的。 网友让她跳支舞,她说买票去剧院看。 宁姐唉声叹气,想把她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第77章,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夜晚,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祝衍亲自开车来寰球接白清欢,看到沈檀后,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给了个地址让白清欢自己去海上的众星璀璨。 西凉还没走,看到白清欢出公司门,她也跟着出,白天的事儿,她还记恨在心上,心里有个疙瘩,怎么都平不了。 “白清欢,你这脸在哪整的?你把医院名字告诉我呗?”她假装套近乎,红肿着的脸笑的一点也不实诚,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白清欢踩着5厘米的高跟鞋,步伐走的快,西凉比她个子要矮一些,腿自然就短一点,跟着就费劲。 宁姐还在旁边挤兑她,差点没给她撞倒,西凉狠狠地挖了她一眼,狗仗人势的东西,回头让表舅扣她工资! “我没有整容,给不了你实质性的建议。”白清欢站在最后一个台阶上,回头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西凉被她的车给吸引了,这表舅给白清欢的待遇这么好吗? 还配迈巴赫保姆车? 给她配个破现代。 不行,等会儿上楼也找他要去。 肥水不留外人田,他怎么把好东西都给别人了? 白清欢上了车,宁姐把她推到一边去,“你以后干脆改名叫风吹屁屁凉。” 等她们离开了,西凉在后面啐了一口。 转身重新回到公司去找表舅,跟他要迈巴赫保姆车。 “那车是人家自己的,跟我没关系。”寰球总裁摊摊手。 西凉不乐意,本就不信那是白清欢自己的车。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查了资料,白清欢之前混的比她还惨,再加上黑料不断,根本就没有赚到钱,也就近段时间热度比较高,但也不可能一夜暴富,除非出去卖,可以实现这个目标。 在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况下,答应给她换一辆奔驰,在高端的就不行了。 白清欢到了海边,要上船被拦了下来,她是受祝衍的邀请来的,没有邀请函,门侍只认邀请函。 宁姐跟他解释,并无卵用。 她站在下面,抖了抖肩上的夜风,敛住神色,“回家。” 这个不靠谱的,肯定是看见美女走不动道了。 她跟宁姐没有祝衍的联系方式,她不想找傅殊白,有点拉不开脸。 宁姐不让她走,众星璀璨之夜,可是来了很多导演跟各品牌的董事,进去混个脸熟也好呀。 要想红,就得不要脸。 她来联系祝衍。 恰好傅屿洲携带白浅音经过,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脸色苍白。 若不是白浅音搀扶着,说不定他连路都走不稳,倔强的不用轮椅。 傅屿洲一看到白清欢,心底的恨滋生,攀升的越来越高,咬着牙说道: “哟,进不去呀,我带你进去。熟人,跟我一块的。” 他跟门侍假笑着打声招呼,实则是想侮辱白清欢。 跟傅殊白待一块又怎么样? 连个船都上不去。 还不是靠他。 宁姐脸色变了变,她虽不知几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但那天小祖宗把人差点打残,还是历历在目的。 这会儿碰面,可不太妙。 “妹妹,你未婚夫今儿没跟你一块儿吗?也对,他现在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能顾得上你?” 白浅音一改之前的狼狈,用包掩住半边红唇笑得好不得意。 上一回被傅殊白踹了肚子,她回去没跟柳玉芬说,现在就是跟她说了,也只会一味地让她忍让。 她生来骄傲,怎么可能忍? 一直在医院照顾傅屿洲,将存在感提升,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傅屿洲彻底离不开她。 哪怕今日说来参加众星璀璨之夜,他带着伤也要来。 这一来就遇到落单的白清欢。 刚好给了她下手机会。 白清欢手里捏着珍珠包,听着白浅音的话,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的敛去。 这两个小人不知道又在背后捣什么鬼。 “不需要。”白清欢转身离开,不便于他们多说,免得眼底的杀意掩藏不住。 傅屿洲让身后的保镖拦住她地去路,想走? 他嘴角泛着阴邪地冷笑,让人把她请上船去。 白清欢站在原地不动,双手紧紧地捏着,牙关紧咬,左脸颊的腮帮子凹陷,眼里的凶光乍现。 这里有其他人经过,纷纷侧目,不明所以。 此时白清欢已经摘掉口罩和帽子,大家也都认识,这段时间爆红各大网络的女主。 “这傅家公子是想左拥右抱吗?怀里抱着姐姐,还想把妹妹据为己有?” “这白清欢也真是来者不拒啊?没看见傅公子已经和她姐姐在一块了。” “这白清欢看着要比镜头前的还要漂亮,怪不得让傅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那腰估计不经掐,想摸摸。” …… 有的男人已经开始对白清欢胡思乱想了。 傅屿洲再看到她身上穿的暗红色旗袍,眼眸眯了眯,透着诡谲。 “把她衣服给我扒了。”他冷声吩咐。 既然不愿意上船,那就把她衣服扒掉,曝光在大众眼睛下,看她要不要听话。 宁姐心中一惊,这傅屿洲是疯了吗? 她护在小祖宗身前,这些人动她之前,就从她身上踩过去。 白清欢手里拿着手机,紧急联系人她没有按,她怕傅殊白情况不好,会加重他的艰难处境。 傅殊白帮了她那么多,她不能让他继续趟浑水。 白清欢倏然转身,对上他的眸子,冷声道:“傅屿洲,你脑袋装的屎都无法装饰你腐朽的灵魂。” 月色糅杂着七彩的灯光,此刻她的脸不苟言笑,站在那毫无畏惧,心里却慌乱。 现在没人肯搭救她。 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你个小婊子,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真恶心,看我等会儿不把你的嘴撕烂。” 傅屿洲嘴角斜斜地勾着,冷漠无情。 让保镖全部上,不用跟他客气。 现在他只想把白清欢抓过来,好好地蹂躏一番,再把她丢给其他人一起轮。 最好弄死她! “我已经报警了,我看你们谁敢乱来?”宁姐举起手机,满是警惕。 还就不信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真以为有钱就可以冲天吗? 白清欢被她护着,说不感动是假的。 第78章,你一定会后悔的 大庭广众之下,傅屿洲都敢让他的保镖这么乱来,更遑论无人之处了。 白清欢定了定神,重重地呼吸一口气,“让他们停,我跟你上船。” 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等她上船之后,只能看船上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搭救她一下。 “这样才乖。”傅屿洲大笑了两声,举起手让那些保镖不用在上前了。 宁姐在旁边戳了戳她的腰,用眼神跟她交流,这就妥协了? 她还是想办法联系上祝衍再说。 这个不靠谱的,把她们弄过来不管了,真是无语。 白清欢让她见机行事,等一会儿机灵一点,实在不行保命要紧。 傅屿洲就是一个疯子,还不知道等一会儿要怎么疯。 邮轮的第八层,灯光亮丽迷人眼,这里几乎都是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众星云集,这应该是慈善晚宴。 不过是有钱人找的噱头罢了。 白清欢此刻像个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 白浅音眼馋她身上的旗袍,这衣服顶流巨星都没穿过,现在穿在她身上,能不让人嫉妒? “屿洲,我妹妹的旗袍还挺好看。”她拿眼神多瞄了两眼,也不直接说,拐弯抹角的。 不仅是她,一些大腕明星也认出白清欢身上的衣服,投去羡慕之色。 “那就让她脱了。”傅屿洲懒懒地回头看一眼,等会儿还是让保镖把她衣服给扒了。 白清欢只觉得后背一凉,今晚免不了殊死拼搏,就看老天眷顾眷顾她了。 白浅音开心的笑了,脸上的笑容是那样虚伪,“这样不好吧?” “一件衣服而已。”傅屿洲话说的轻飘飘。 宁姐气得牙痒痒,这白浅音做人真失败,还不如去死掉。 节目还没开始,傅屿洲仗着他是傅家的长孙,找来话筒,站在台子下面高声: “白清欢白小姐说要给我们表演脱衣舞,我们鼓掌有请。” 一开始还有人发愣,没明白其中的意思。 “白清欢请吧。”傅屿洲拿着话筒在那催促,大家方才反应过来。 “哟,今日还有这节目呢?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脱衣门女主那是白叫的吗?她有舞蹈功底,想必跳脱衣舞也很好看。” “呵~这白清欢不会是得罪傅公子了吧?” …… 这里面也有傅殊白的朋友,只不过持观望态度。 他们是一直没看好傅殊白喜欢白清欢这件事。 认为他们之间不配。 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宁姐一直挡在白清欢身前,那些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好。 这一刻,白清欢只觉得灯光有些刺眼,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目光刷刷的集中在她身上,那种要把她扒光,鞭尸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眩晕。 双手攥成拳头,紧紧地握着,口腔里咬出了血痕,那些掌声让她耳鸣失声。 就好像上一辈子的屈辱,怎么都逃脱不掉。 明明那么努力地往上爬,拥有更多的权利去制衡,还是不够!! 这条漆黑不见五指的路,她还要走多久? 白清欢不认命。 她闭了闭眼,嘲笑声在耳边响起,甚至有人催促她,要表演的话就快一点,不要耽误时间。 “你们都他么的给我闭嘴……” 她倏然睁开眼,气势陡增,将宁姐拽了过来,打算跟他们鱼死网破。 傅殊白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头上,将她的脑袋按进他的怀里,将她要说的话淹没,这一刻,耳边好像平静了,只有他的心跳声。 “傅屿洲,找死也要有个限度!” 傅殊白隐忍着怒火,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众人一惊,看到傅殊白鼓掌的手默默收回。 祝衍差一点摔一跟头,眼前的情况让他心惊,要死了,要死了。 上一回已经惹到傅殊白不悦,这回他的未婚妻在这儿受侮辱,他要完,屁股都开始疼了。 又看了几眼那几个熟悉的人,眼眸半眯,都是好样的。 回头受惩罚的时候一个也跑不掉。 傅屿洲还是有点怕他,又只能倔强的挺直腰,抬起下巴,目中无人道: “小叔,你在说什么呢?是白小姐自己想表演的,我又没强求,你怪我做什么?” “你要怪,只能怪她水性杨花,不知所谓。” 说罢,他又摊了摊手,表示这事和他没关系,他也就是个传话的。 本来傅殊白不想动手,但这句话彻底激怒他了,放开白清欢,猛然上前踹了他一脚,将他踹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酸水。 跟就上前扣住他的脖子,五指一点点地收拢,吓得祝衍心肝直颤,这可不能出人命。 就算是想杀傅屿洲,也得找一个月黑风高夜,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他劝不下来,只能让白清欢上,让她看在傅殊白三番两次就她的份上,别犯杀业。 白清欢比任何人都想傅屿洲死,不该是傅殊白杀他。 她走了过去,牵住他另一只手,眼眶氤氲着潮湿的红,声音温吞,“傅殊白,放手。” 傅屿洲脸已经紫了,差一点他就去见了阎王爷。 傅殊白此刻的气势非常恐怖,眼底猩红,再听到白清欢的话,松开了手,傅屿洲像是断线的木偶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傅殊白,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左手握成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地,脖子吃痛怒骂。 傅殊白今晚冲冠一怒为红颜,彻底出名了,却被祝衍再三强调,谁敢泄露出去半个字,那就是与他为敌,今后要在娱乐圈混,那就掂量掂量够不够分量。 他带白清欢去了第九层,这一路都是他拽住她的手往前走,不知道来到哪个房间。 把人往前一推,门合上后,傅殊白精准的定位到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明明有气,却不敢乱发火,知晓她受了委屈,心里疼惜。 他将所有的火转化在这个吻里,毫无章法可言,让白清欢吃痛的惊呼,眉头蹙起,眼尾湿润。 良久后,他放开她,沙哑的声音质问道,“电话是摆设?” 第79章,可以试着喜欢我 白清欢双手虚浮无力,整个人现在的姿态是挂在傅殊白身上,喘着粗气,脸颊微醺,就连白皙的耳朵尖此刻也泛着红晕,脑袋晕乎乎的,对于他说的话朦胧不清晰。 茫然地抬起头,双眼泛着水泽,轻眨两下,好像在问他,刚刚说的什么话? 她此刻的胸膛起伏剧烈,这次的吻比以往来得更加激烈,应接不暇。 傅殊白见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又气又笑,深吸了一口气,淡定下来。 “手机给你设置了紧急联系人,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嗯?” 他再次重复一遍,刚刚所说的话,语气比刚刚要温声一些,怕吓着她。 傅屿洲刚刚那么对她,让他难受极了,现在他不能再同傅屿洲一样,要不然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不待白清欢搭话,傅殊白又自顾地说了句:“白清欢,我跟你说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是第一次,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很明显,他认真了。 并且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白清欢眼眶泛红,紧抿着红唇,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了想,复而抬头,“傅殊白,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她双手攥的紧,掌心有点疼,情绪还没崩,不敢崩。 傅屿洲肯定会拿她来威胁傅殊白,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做人毫无底线,就是一个疯狗。 “谁说你是累赘?”傅殊白空出一只手,食指在她的额头上轻点,眼底的漾着淡淡的柔意。 他薄唇轻勾一抹浅笑,不是很深,但可以看得出他在笑。 白清欢单手捂着被他点过的地方,撇了撇嘴巴,大家都是聪明人,为什么还要让她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 糊涂一点不好吗? 她腿有些发软站不住,背抵着门想要往下滑落,傅殊白单腿横着,让她坐在上面。 “这么虚?”他眉梢微挑,也不是嘲笑,倒觉得她有点好玩。 白清欢重哼了声,哪有这么说话的? 刚刚傅屿洲那么对她,面对那么多人,当时没有慌,过后还是会手抖、腿抖。 “傅殊白,你是不是教授?”白清欢坐在他腿上,双手撑着,呵道。 眼底的暗意逐渐收敛,怀疑他教授职称是买的,哪有他这么流氓的教授。 傅殊白一愣,没料到她会怀疑他的身份,淡然一笑,“如假包换,若是不信,证件拿给你看。” 白清欢摆了摆手,半晌后,她又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我没同你开玩笑,我名声不好,大抵是配不上你。” 说完,她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眼底漆黑。 也不是不自信,而是她的确配不上这么好的傅殊白。 他值得更好的人。 “你当我是钥匙,什么人都能配?” 傅殊白将她薅了起来,架住她的胳膊,弯下腰与她对视,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他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还要躲着他? 哪怕她不愿意迈出一步,他也不计较。 可她总是拒他与千里之外,这就让他很难办。 内心开始焦躁不安。 害怕她对傅屿洲余情未了,又或者会旧情复然。 届时,他又该如何处之? 是默默祝福,还是强取豪夺? 白清欢吸了一口气,泪眼汪汪的,他不是钥匙,他是天上皎洁的月亮,不该被她拉入淤泥。 “傅殊白,你该听懂我说的话,我试着相信我,并没有说试着接受你。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你接受与不接受,那些标签洗脱不掉。” “白清欢,我问你,那你是吗?” 傅殊白不敢苟同她说的话,什么叫标签洗脱不掉? 就算洗掉了,又该如何? 她还是她,只是白清欢。 这句话彻底让白清欢僵硬在哪儿,她右边的腮帮子吸地凹陷下去,目光凛凛。 “不是。” 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见钱眼开的女人、更不是脱衣门女主! 世人对她的误会颇深,哪怕做公关解释,也洗不白。 提到她的名字,还是会联想到脱衣门女主。 在他们的潜移默化里,这个认知已经根深蒂固。 “你不需要妄自菲薄,哪怕是我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更何况你是个女人。”傅殊白停顿了一下,手掌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的眼窝下细细地摩挲。 又继续道:“你做的很好,是那些人不懂罢了。你只需要记住,白清欢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他的声音缓缓落下,慢慢地流淌进她的心里,刚刚平复的心跳,此刻又被激起涟漪,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白清欢内心被他震撼到,凝望着他的眼睛,久久不能回神,就连呼吸都忘了。 他不是直白的加油,而是告诉她是最漂亮的。 低下头将她抱了起来,通过房间来到船舱外面,深海之下,白清欢有些恐惧,她害怕海水,这让她想起溺亡的场景,手指掐着傅殊白的手腕,掐出痕迹,很快陷了进去。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傅殊白立马挡在她面前,将她的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 大抵这辈子没想过他的心里会溢满如此多的爱,直到遇到她。 “白清欢,不喜欢海,可以试着喜欢我。”他的声音被风吞没,消失在海上。 她没有听见,整个人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脸色苍白,那一瞬间耳鸣了,内心相当痛苦。 傅殊白将她重新拉回了房间,双手搓着她的脸,心里慌了,“你是不是有深海恐惧症?” 他看到白清欢额头上在流着虚汗,眉宇紧蹙,刚刚就不该把她拉出去。 这会儿自责不已。 白清欢双手虚浮在他的胳膊上,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像个没安全感的小猫,脑袋深深地埋在臂弯下。 “是。”她闷闷地回答,不仅有深海恐惧症,她还见不得海,想吐。 那一瞬间的情绪直冲头顶,手捂着心口,干呕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脏就像有万只蚂蚁在爬,鸡皮疙瘩起来了。 第80章,是不是想报复我们? 白清欢另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整个人难受到要崩溃。 重生回来后,她的情绪还算稳定。 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再加上这会儿看到幽海,一瞬间还是没绷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别人讲,她在这片海域上死过一回。 傅殊白摸着她的手特凉,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说的话有点重,让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还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我现在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猩红,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半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 白清欢夜晚没吃饭,根本就吐不出来什么,只能干呕。 大概过了好半天,傅殊白一直给她做推拿,那种死亡的压力才逐渐消失,可她的眼睛太红了,看傅殊白时,眼泪还挂在上面,让他心疼的不得了。 “对不起,不喜欢也没关系。”他忙不迭地找纸帮她擦,也不敢大声同她讲话。 “傅殊白,我没事了。”她将纸接过来自己擦,腿没有力气,干脆盘腿坐着,也顾不上形象可言。 身上穿的是旗袍,随着她的动作,衣服往上伸展。 他默默地陪在旁边,什么话也没讲,只是紧绷的下颚线足以凸显他神色不好,心底在压抑着情绪。 “傅殊白,三个月后,我没能爱上你,你便重新找一位吧。”她将眼角的泪痕擦掉,说话鼻音比较重,显得特别委屈,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你权衡利弊,我不需要。”傅殊白不接受她这个提议。 他的人生,还不需要她来做主。 白清欢:“……”死脑筋,不懂得变通。 迂腐的教授。 “合适的人,不是你拼命去追赶的人,而是当你累的时候,能停下来拉着你一起走的人。” “我不强求你什么,所以你也不能强求我什么。” 傅殊白将她抱了起来放沙发上坐着,避免地上凉。 白清欢此刻脑袋疼,不想再争论不休,随缘吧。 她已经尽力劝了。 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念着还没卸妆,睡得不踏实。 这会儿船开了,自然不会停下。 傅屿洲本身就有病,被傅殊白踹了一脚之后,当时没事儿,大概过了半小时后就开始吐血。 这才将邮轮往回开,慈善晚宴刚开始致辞就被迫停了下来,全都操心傅屿洲的身体状况。 万一出了事儿,他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祝衍来找傅殊白,同他说了这件事,是想问问他管不管,反正不能出人命。 “生死听天由命,我又不是医生。”傅殊白在房间里轻嗤,让他可以滚蛋了,没事儿别来打扰他。 祝衍:“……” 妈的。 他不是医生? 呵~就欺负他的未婚妻,连医生都不当了。 耳朵贴着门,想要听听他在房间里干些什么,也不出来看看病人。 傅殊白此时正抱着白清欢探讨唾液分泌问题,二人呼吸皆不匀,衣服凌乱不堪。 白清欢身上价值连城的旗袍,盘扣崩飞了一颗,袖口有些撕裂,好好的衣服,就这么毁了。 她气得想骂人。 就不能温柔点? 有收藏价值的衣服,被他当成了草芥。 就算他有点资本,也不能如此挥霍。 “傅、傅殊白,衣、衣服、坏了!” 她呼吸粗重,声音断断续续的,推搡也推搡不动,眼尾挂着红洇,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要操心身上的衣服,太难受了。 浑身燥·热·难耐。 唇齿之间,漾着他口腔里淡淡的烟丝味,不是很重。 “赔你。”傅殊白攫住她的下巴,让她专心一点。 做不了最后一步,吻最起码要收点利息。 白清欢知道祝衍就在外面,也不敢吭声,就连呼吸都憋着,生怕传出不好的声音,换一个身份。 祝衍听不到什么动静,就离开了。 宁姐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咧着大嘴,笑问:“祝先生,有没有见到小祖宗?” 她现在也不知道白清欢情况怎么样,发信息又怕打搅到他们。 又觉得这么问,多此一举。 两个人都同居了,现在又在同一个房间,哪怕做出点什么事儿,好像也在正常不过了。 “没有。”祝衍正在烦心,本来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最后想了想,这是白清欢的经纪人,那多多少少肯定是有话语权,眼眸转了转。 宁是多么精明的人,要是能猜到他下一秒的动机,赶紧远离他。 “站住。”跑也没跑掉。 被祝衍低吼一声,喊停了。 宁姐皮笑肉不笑地回头,询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她现在有点怕怕的,谁让他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 “你回头跟白清欢说说,让她别计较我让你们过来的事儿呗?替我在傅殊白哪儿求求情。” 祝衍一改刚刚的态度,这会儿喜笑颜开,冷峻的脸,此刻因为笑容,突然变得和煦起来。 宁姐倒吸一口凉气,这笑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很敷衍地点头,表示明白,回头会跟小祖宗交代一下。 有了她这话,祝衍走路都变得轻快不少,来到八楼处理事情。 事后,傅屿洲的父母找上傅殊白跟他讨要说法,这件事傅老先生一直在里面调和,但这回彻底压制不住了。 叔侄二人皆因一个女人起,那白清欢彻底不能留。 他们是直接闹到了医院,闹进了傅殊白的科室,将他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都砸了,有些病人的资料也都毁了,键盘跟鼠标差一点砸到傅殊白的眼角,好在他躲闪及时。 “傅殊白,你就他妈的是个私生子,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是不是想报复我们?” 傅屿洲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怒气冲冲,眼底的火苗闪烁。 他忍很久了。 当年,傅殊白母亲死亡的时候,他没少出力,现在报复他,很有可能。 韩斯年站在科室门口,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这毕竟是傅殊白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插手不太方便。 可他又不忍心见自己的好友受委屈。 这傅家的人,太能逼人了。 傅殊白冷哼,淡定地从地上捡起资料,拍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回桌子上,整个人神情冷漠,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第81章,不接没关系吗? 祝衍知道这件事后,立马告诉白清欢,让她了解,傅殊白到底能为她做的某种地步。 他抱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好友如果没有他,该怎么办哟? 白清欢刚下戏,打开手机就看到这段视频,是傅殊白的科室乱成了一锅粥。 傅屿洲的父母还骂他是私生子,不要脸。 当年他的母亲利用不正当手段怀孕,将别人的婚姻搞垮。 现在轮到傅殊白重蹈覆辙,连侄子的未婚妻都抢。 母子两人能不能要点脸? 白清欢本来还高兴的心情,矮了一下跌到谷底,脸越来越黑。 这傅屿洲是个疯子不是没有原因,他的父母就不是什么好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凭什么这么骂人?? 傅殊白又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他被带到这个世上,遭世人唾弃,被家人嫌弃,此刻还要受他们骂。 这一刻,白清欢替他感到不值。 “宁姐,替我跟导演请个假。”白清欢忙不迭地戴好口罩和帽子往外走。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去找傅殊白。 他们是一类的,被人这么骂,身边最需要人了。 再加上傅殊白本来就有抑郁症,她不想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你去哪儿啊?”宁姐在后面急急地叫她。 这小祖宗怎么说风就是雨?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要去哪儿啊? 白清欢只留给她一个华丽的背影,人就消失了。 气得她直跺脚。 迟早要被气死。 白清欢联系了司机,让他开车送她去医院。 坐进车里后,她掏出手机,找到傅殊白的界面,踌躇了半天,信息打了删,删了打。 最终也不知道要发什么,干脆摁灭了。 反正也要过去,不发了。 医院里,傅屿洲的父母还没有走,还在那儿大闹。 他们是想败坏傅殊白的名声,让他在这个医院呆不下去,从而滚蛋,滚去M国,别在这儿碍他们眼。 韩斯年把那些伸长了脖子要听八卦的医生和护士赶走了。 他们只能背地里在那讨论傅殊白的身世。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原来我们的傅教授居然是私生子,啊!这个身份也太尴尬了吧?” “那能怪他吗?要怪就怪他母亲好吗?不行,不行,这是我未来婆婆,不能怪,要怪就怪男人!哼!” “那是你未来婆婆吗?你要不要脸?傅教授应该有女朋友吧?上回牵手的那个,不就是??” “心疼傅教授,被这俩人骂得那么不堪,我都快气死了。” “抛开身份不谈,我们傅教授要颜值有颜值,要才能有才能。” …… 傅殊白平日里在医院广结善缘,大家对他的印象不错,再加上他能力突出也愿意带新人,对他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觉得很可惜。 傅家这般咄咄逼人,也不知为何。 傅殊白淡淡地抬眸,眼底的冷意逐渐融化,“骂完了吗?” 他手机是打开的状态,刚好跟傅老先生通话中。 傅屿洲父母骂的每一句,对面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善茬,这俩人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击垮,太天真。 傅老先生在接到傅殊白的电话时,还以为他想通了,那成想听到他的大儿子,骂得那么不堪的话,脸红了又紫,气的也不知道该骂谁好了。 “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来!”他在电话那端低低地骂了句。 傅屿洲父亲听到这浑厚的声音一愣,在看他的手机,整个人变得阴鹜起来。 他打不过傅殊白,这点认知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他早就上手了。 “真卑鄙,跟你母亲一样下三滥。” 傅屿洲父亲咬着牙,啐了他一口。 韩斯年彻底怒了,跑到他面前,骂他老不死的,嘴巴真不干净,像吃了屎一样。 白清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刚好就听到韩斯年这么彪悍。 她只以为韩斯年是个正经医生,不会骂人。 “骂的好。他们这一看就是上厕所没擦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九年义务的漏网之鱼。” 白清欢提了一口气,特别顺溜的骂出来。 傅殊白不好骂,她可不怕。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骂傅殊白没教养,你们倒是有爹妈生,爹妈养,怎么素质还那么差?” 白清欢语珠连成炮,轰击他们俩。 傅屿洲父母本来就在气头上,此刻看到她,更加怒火中烧。 “你个小贱人,一会爱这个,一会爱那个,你怎么那么随便?”傅屿洲母亲黑着一张脸,可不听她骂。 “你不随便的话,能未婚先孕生傅屿洲?别五十步笑百步。” 白清欢怼人起来可不会嘴软。 这句话彻底让傅屿洲母亲脸都气绿了。 当年她母凭子贵,到现在都是诟病,让白清欢白捡了个笑话。 傅殊白没想过她会来,收视资料到手不由得收紧,绷紧的下颚线一点点的放松,敛住眼底的神情,薄唇微乎其微的轻勾。 口是心非的姑娘。 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在影视棚里拍戏。 这时出现在这儿,说明还是有感情在。 他走过去,把白清欢拉过来,让她不要同这两人废话,不值得浪费口水,让韩斯年一个人骂就行了。 韩斯年:“??” 合着,他是大冤种呗? 是他二人之间爱情的垫脚石呗? “走的时候把我这里收拾干净。”他将电话挂了,吩咐韩斯年,领着白清欢离开。 这里太污秽,他不想让白清欢看太多,尤其是面对傅屿洲的父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们想拦也拦不住,韩斯年挡在他们身前,耍起无赖,那就像老母猪套胸罩,一套接着一套。 傅殊白换了身衣服,跟她一块出去了,宽大冰凉的手一直握着她的腕骨,非常的细,握在手里都没什么感觉。 “怎么会来?”他走在前面,偶尔回头一下,低声询问。 白清欢不好回答说是祝衍给她发的短视频,随便敷衍两句过去,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傅老先生给他打的,她默默地闭上嘴巴。 连续响了两遍,他都没有接,直接挂了,顺便将手机关机,耳朵根总算清静了。 “你父亲的电话,不接没关系吗?”她歪着脑袋,语气温软,不太想他们的关系越闹越僵。 第82章,手表 傅殊白没打算接他的电话,就算接了,说的是左右不过是那一件,与其听他唠叨,倒不如直接关机乐得清静。 对于白清欢这天真的模样,抬手在她额心上轻点了一下,薄唇轻轻地勾着,“不接没关系。” 两人离开了医院,坐上车时,傅殊白找到一个礼物袋,里面装的是送给白清欢的礼物。 计划夜晚回家送她,现下人在跟前,便拿出来送了。 白清欢没着急去接,而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送我的?” 她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给她的,万一不是,岂不是尴尬了。 “嗯,看看喜不喜欢。”傅殊白长腿微曲,点点头。 她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又看了他一眼,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犹豫了一秒,才慢吞吞地打开盒子。 里面装的是一只手表。 表盘上镶满了钻石。 璀璨星空。 纯白色的表带,背面刻着一排小字。 “你是夜空最闪亮的星——bqh&fsb。” 两人的名字缩写字母也刻在上面了。 且不说送表的意义,光这只表价值连城,没搞错的话,是百达翡丽手表。 这应该是私人订制。 白清欢将手表握在手心里,有些冰凉,很快沾染上她指腹上的温度,变得温暖起来。 她打量这手表,最后叹了一口气,温声拒绝,“我大概是配不上……”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他攫取住,带着惩罚意味吻了上去。 他不喜欢听她说妄自菲薄的话,就很烦躁,让他心乱的不行。 什么配不配的,他说配,那就是极配的。 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嘴唇也被他磕破了,味蕾上尝到了血腥之气,她痛极了,紧蹙眉头。 这一言不合就吻她,不可取。 双手举在半空中抱他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闭着眼睛,实在是无趣的紧。 目前为止,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可以欺瞒任何人,独独不能欺骗傅殊白。 等到他放开时,他的眼底猩红,里面盛着怒火,显然是不满的。 “若是不配,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我没记错,你该是在拍戏,告诉我,为什么会来?” 傅殊白声音沙哑低沉,盛冬日里都炭火,被人拿东西拨动一下,火星子向四周挥洒,让白清欢一时之间找不到应对的词语。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亦或者说怎么回答才委婉? 本身来这边就是个错,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缠越深,毛线团越来越乱。 凝着眸,眉头蹙起,垂着下巴,不予作答。 傅殊白少有的耐心等着她,半晌之后他低低的‘嗯’了声,从他鼻腔里发出的声音,有点重。 白清欢的双肩不由得颤了颤,慢慢地抬起下巴。 “我……”她满脑袋空白,鼻翼翕动,红唇张了张,怼人时话挺多,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像个哑巴似的。 双眼通红,里面潋滟着雾气,翘着他的时候,光芒微闪,惹得傅殊白质问不下去,想就此放过她。 又想到,她就是一个倔驴,明明有感觉,嘴上就是不承认。 从她手中把手表拿过来,不顾她的反对,戴在她的左手上。 逼仄的空间里,秒针转动是无声的。 她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更是衬得她手细,柔嫩。 白清欢动了动手,想要拒绝,又拒绝不掉。 对于奢侈品,她可有可无。 这表意义非凡,价值暂且不论,以后若是他重新觅得良人,这表再还于他吧。 “卿卿,语文中有个词语,叫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他单手压在她的手背上,薄唇轻抿,盯着她的侧脸,语气还算温柔,不至于同她翻脸。 白清欢心跳如雷,牙齿咬着唇里的肉,久久不语。 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做起来难如登天。 她的大仇还未报,怎么可能及时行乐? 她只做到活在当下。 “给我时间好不好?”她好像理清了一点情绪,倏然抬头,眼含水泽,人无比的坚定,就连声音都透着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这句话无疑给了傅殊白希望。 哪怕是十年八年,他也会给。 傅殊白带着她去了祝衍新开的滑雪场,此时还没有到试营业,他们先过来玩。 祝衍知道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之前在船上的事儿,心里就过意不去,此刻不得献点殷勤。 滑雪场里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十来个都是祝衍的朋友,全都跑过来玩。 这是帝都最大的滑雪场了。 在这个季节,不容易。 在穿护具的时候,傅殊白帮她把膝盖护好,半弯着腰抬头看她,“玩过吗?” 白清欢想了想,大概没玩过。 上一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哪有时间娱乐。 重活一世,又在忙着搞事业,只为了击垮白浅音,更没时间娱乐。 “在下不才,会一点,等会儿带你。”傅殊白挑了挑眉梢,薄唇一勾,扯了一抹浅笑。 初次滑雪者,有可能会摔跤,将她的脑袋和膝盖护得好好的。 他有耐心地跟她讲解怎么用,滑雪道具怎么用。 工作人员:“……”要不要给他开份工资? “傅先生,我是教练,可以教这位小姐,您看?”一位健硕的滑雪教练走到他的身旁,微微弯着腰,小声地询问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刚刚经理来电话,让他小心伺候这两位祖宗。 据说连老板见到他都得礼让三分。 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至于对方是什么身份,那就不得而知了。 傅殊白给了他一个眼神,比滑雪场还要冷,挺直着背,让滑雪教练后背一凉,他……应该是没说错话吧? 这眼神怎么像吃人似的? 白清欢还没有戴护目镜,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原来傅殊白这种人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我这是怕您受伤,傅先生千万不要误会。” 滑雪教练连连摆手,差一点倒吸一口凉气。 大概才想到可能吃醋了,连忙道歉。 “有需要再叫你。”傅殊白让他暂退到一旁,不要到他面前来碍眼,不说话,没人拿他是哑巴。 第83章,一直都是她 韩斯年在医院里跟傅屿洲父母来来回回的辱骂,完全不知道当事人此时带着人逍遥快活去了。 他骂得嘴巴都快口吐白沫。 傅屿洲父母虽然也跟着骂,显然没有年轻人会骂。 过来过去就是那么两句。 到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傅老先生派人把他们接走的,要不然他们能派人砸了这医院。 韩斯年累的大气出小气,双手叉腰气得哼哧哼哧的。 院长来到他身旁,淡定地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医院的未来之星非他莫属。 他高傲地抬抬下巴。 傅殊白离了他,该怎么过哟? 其他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韩斯年是什么身份? 连傅家的人都敢骂,不得了。 他们这些人是连边界都不敢沾。 “你说,韩主任会不会是某家的继承人?不满足家里的安排,所以才跑出来当医生?” “你说的这个不无道理,你想想看呀,傅家在帝都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谁敢不给几分薄面?你看看我们韩主任把人骂的,猪狗不如。” “嘶~这以后大腿可得抱紧了,第一次觉得富二代,原来离我们也不远。” “这傅教授本事已经通天,再加上一个韩主任,咱们这医院,简直卧虎藏龙。” …… 就这样,大家把韩斯年的身份传的神乎其神。 就因为他骂傅屿洲父母的事,被他爷爷叫回去好好的教育一顿,勒令他不允许跟傅殊白再有往来。 主要身份不匹配。 私生子,说到底上不得台面。 韩斯年一身反骨,偏偏就不听,他不仅要跟傅殊白来往,还要跟他学习。 他爷爷气得半死,现在的孩子真难管,都快三十的人,叛逆期还没过吗? 韩斯年从家里出来得知,傅殊白居然有闲情逸致带着白清欢滑雪,登时吸了一口气,杀了过去。 搞半天为他浪费那么多口水,最终感动的只有他自己。 白清欢在滑雪场里摔得七荤八素,脸也红了,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人。 若不是有点舞蹈功底在,说不定摔得还惨。 傅殊白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个天使翅膀背在她身后,可以护着她的后脑勺,避免摔跤的时候摔到脑袋。 此刻看上去更傻。 她都有点无语了。 祝衍捡了个笑话,在旁边捧着肚子笑,并且还跪在地上笑地捶雪。 白清欢恼羞成怒,踢了一脚地上的雪,溅了他一脸,他张嘴笑的时候,刚好吃了一大口,赶紧往旁边吐,这女人不安好心。 她头顶带着毛茸茸的帽子,被风吹的四处飘飞,不想滑了,小腿肚都摔疼了。 “我带着你滑一圈。”傅殊白无奈地滑过去,把她往前一推,整个人往下冲,吓得她嗷嗷直叫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干嘛,耳旁的风都捕捉不到她的温度。 傅殊白滑的比较快,先她一步冲了下去,挡住她的去路,白清欢直接冲进他的怀里,原地旋转两圈,又滑了几公里,才停了下来。 白清欢有一种惊魂未定的感觉,胸膛起伏不定,趴在傅殊白胸膛上,眼神放空,慢了半拍,过了好半天,她才感觉找回来一点灵魂。 傅殊白躺在雪地里也没催促她起来。 祝衍在上面拿着相机帮他拍了两组照片,傅殊白有生以来遭到滑铁卢。 当年在M国时,他滑雪经常拿奖。 这带个青铜,还能把自己摔了。 闻所未闻。 倒不如说这是他的情趣。 滑雪教练在旁边抿唇不语,还好不是他教,要不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啊,对不起,你有没有摔疼?”白清欢忙不迭地起身,一不注意又压了过去,只听对方闷哼一声,她脸微红,更加不好意思了。 傅殊白双手举着她的双肩,将她扶了起来,没摔疼,要被她砸死。 “问题不大。”他嗓音透着沉哑,脸色神情从容淡定,又比冰冷的雪地要柔上一分。 白清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没有问题就好。 她任由傅殊白带着她又滑上去,她是又菜又爱玩。 别人滑的贼六,她搁旁边玩起了雪。 这些都是人造的,有些发硬,往一块儿揉,没有自然的雪来的好。 白清欢脱掉了脚上的滑雪板,穿着雪地靴蹲在那儿玩,傅殊白站在不远处和祝衍抽烟,白雾缭绕,显得他像远山一样朦胧,半眯着眼,身子慵懒地倾在栏杆上。 就好似,他的眼中只剩下白清欢一人。 “确定就她了?”祝衍嘴巴咬着烟,说话带着一股道不清的情绪。 他倒不觉得白清欢有什么好,名声在那摆着,傅屿洲还在惦记,傅殊白前路坎坷。 “一直都是她。”傅殊白将烟摁灭,那一点腥红消失不见。 他从未有过其她人,也不会选择。 从一而终,他的心里所装的,就是白清欢。 很清楚,很明白。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白月光吧? 哪怕对方什么都不做,也够他喜欢半生。 祝衍无声地摇摇头,也不劝他什么,他自己的情感一团糟,大抵是没资格。 这时韩斯年突然冲了出来,双手搭在二人肩上,嘿了一声,语气不太好,对傅殊白颇有微词。 他在前方冲锋陷阵,傅殊白居然掉链子,在后面泡妞,这让他很是不甘心。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白清欢。 这女人就长得漂亮点,这世界上比她漂亮的人大有人在,回头他多找几个,洗洗傅殊白的眼睛,避免他被妖精勾了魂。 “你知不知道这男的有多不仗义,他大哥拖家带口的来骂他,是谁帮他?是我呀!” 韩斯年放下一只手拍拍胸脯,那语气特别的委屈,嘟囔几声,特别不满。 祝衍无奈地点头表示理解兄弟的情绪,让他忍忍就过了。 这年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他衣服,他砍谁手足。 韩斯年欲哭无泪,这些年的感情错付了。 傅殊白懒得听他聒噪,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若不是教养良好,他直接上手揍他了。 韩斯年抬抬下巴指着白清欢,用眼神示意,这什么情况? 第84章,出事 傅殊白不再做任何解释,随他们怎么想,他只管及时行乐。 祝衍挺震撼的,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傅殊白心里装了个女人,至于是谁,他并不清楚。 可他刚刚却说,一直都是白清欢。 也就是说,在很久之前,傅殊白就爱上白清欢了。 碍于之前白清欢一直喜欢的是傅屿洲,才没出手。 这傅屿洲不要她了,他接盘的倒是快,也不怕头顶绿山。 白清欢接到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让她赶紧回剧组,事情处理好了,就不要在外面逗留。 她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工作要做,玩物丧志,这句话果然没错。 拍了拍手上的雪,手指冻得冰凉,手背发红,刚准备合一块,放在红唇下面哈两口气取取暖,就被傅殊白捉住,放在他的手心里,稍微地搓两下,帮她制造热度。 “不玩了?”他声音很轻,落在白清欢的心尖上,有点重。 她告诉他,该回去工作了,不能因为她而耽误拍戏进度,导演会骂人。 “导演骂你,我骂他。”傅殊白半开玩笑地说。 白清欢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想象不出他骂人的样子。 在她的客观印象里,他是学者,是不苟言笑的教授。 两人走了,韩斯年跟祝衍目送他们离开,嘴巴轻啧。 祝衍:“他这算小三转正吗?” 韩斯年:“说小三多难听,这只能说真命天子来的有点晚,懂不懂说话呀你?” 祝衍:“不愧是当医生的,说话就是有水平,平时没少跟病人家属打交道吧?” 韩斯年:“滚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来!” 祝衍:“嘿!你丫的怎么还骂人?能不能行啊你?” 在回去的路上,白清欢决定主动出击,她要找潘文峰。 柳玉芬、白浅音、傅屿洲,这三人欠她的,通通别想躲。 她不知道的是,傅屿洲父母买凶杀人,白清欢要么死,要么逼走。 权力大,想要一个人消失太容易了。 更何况还是白清欢这种没有背景的女人。 危险在逐渐逼近。 送白清欢来到影视基地,傅殊白心中不舍,在她的唇上索取了一番,才放她离开。 白清欢一下车双手捂着脸,有些不自在地往里面跑,差一点撞到人。 宁姐只当她遇到了什么粉丝追,才跑得这么快,并不知道是被傅殊白欺负了。 化妆师在给她补妆时,突然间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还以为是蚊子咬的,凑近了看。 “白小姐,你脖子……”她话没说完,示意白清欢自己看镜子。 她脸红的不像话,心跳好半天都没恢复,一看镜子,才发现不是有块红了,腆着脸解释,“有点过敏,拿遮瑕膏遮遮吧。” 大家看透不说透。 这还不如说被蚊子咬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下午拍戏还算顺利,她拍戏算不算科班出生,却肯下功夫,跟前辈们好好学习,不懂就问也不怕被骂。 导演知道这是祝衍塞过来的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好在肯吃苦耐劳,就这一点弥补了她演戏时的一些缺点,要不然他都想当甩手掌柜了。 夜晚下戏的时候,白清欢刚出去,就被人泼了一身狗血。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谁让你演戏的?你配吗?” “啊!这女的勾引我未遂,老贱了,哈哈哈……” 这个男人手里还端着盆,笑得猥琐。 突然间,又窜出来几个人,拖住白清欢,把她往面包车里拽。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宁姐和严木还没反应过来。 严木第一时间去护着白清欢,他是特·种·兵出身,三下五除二将这些人打扒在地,那个泼黑狗血的男人,趁机去抓白清欢。 她手里拿着高压电弧,把他一电,他整个人张牙舞爪的被电麻了。 白清欢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好好的白裙子成了红裙子,晦气。 严木拨打了电话,让人来增援。 这事儿,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只能惊动傅先生。 宁姐护着白清欢重新进入影视基地,带她去换衣服。 剧组里的人看她这样,都吓了一跳。 “哎哟,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导演吓得心脏都快落地了。 这可是祝衍送过来的人,万一有个什么好歹,他都没办法交代。 白清欢抬起右手挥了挥,她暂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让人帮忙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导演哪敢耽搁,不仅报警了,还把这事告诉祝衍。 他在那边大叫一声,让导演慰问几句,他马上就过来。 傅殊白第一时间也到了,她刚换完衣服,出来时就看到坐在外面的傅殊白和祝衍。 “……”这消息挺灵通啊。 剧组里大部分人不认识傅殊白,只当他是祝衍的跟班。 这戏里的女主角是祝衍点名道姓给白清欢的,大家以为他来关心白清欢的情况,纷纷羡慕的不得了。 能傍上祝衍这样的大总裁,人生已经赢了一半。 以后的资源不用愁。 “你怎么也过来了?”白清欢手里拿着毛巾正擦拭头发,眼神看向祝衍。 傅殊白来,情有可原。 他来,多少有点上赶着了。 “你在我司拍戏,可不得关心你的身体情况,万一被私生饭影响到心情,戏拍不下去,我不就赔钱。” 祝衍找到借口冠冕堂皇,任谁听了都不会多想,说的有理有据。 导演在旁边战战兢兢地伺候。 “那我谢谢您。”白清欢呵了声,这才看傅殊白,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和他道谢。 今晚如果没有严木在,她可能已经被人抓走了。 他的神经不太好,眼底的冷意一直没有敛下去,对此白清欢也很无奈。 能想到这些事肯定是白浅音找人做的。 看样子,找潘文峰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祝衍见气氛不太好,假装咳嗽两声出去了,把空间留给这俩人。 刚刚在路上,他可是看到傅殊白很紧张,此时一言不发,情绪崩着的。 他一出去,导演也跟着出去,还挺纳闷,“祝先生,您这是?” 一时之间,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情况。 网络上不是传,他跟白清欢都见父母了?这会儿出来留那个气质混然得男人在,有点意思啊。 第85章,缺个傅太太 祝衍食指放在薄唇上,让他噤声,暂时不要吵他。 从兜里掏出烟,抽了一个,整个人倚在阴暗的角落里,神情不明不昧,另一只手在不停地敲手机屏幕,倒没有点开。 宁姐站在另一端,也没往前凑,打电话联系人,多联系几个保镖。 加上上一回出事,让她醒悟过来,不多找两个保镖,有点保证不了白清欢的安全。 对于此事,祝衍帮她推荐了个保镖公司,是他名下的,回头帐记在傅殊白头上。 他们的行为让导演更加迷惑了。 这里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让祝衍都甘愿出来当绿叶? 心里在算计。 其他还没有走的人,想要上前跟祝衍打招呼,又碍于他身份高贵,贮足在原地,望眼欲穿,有别的演员拉着身旁的人小声议论。 “这白清欢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跟祝先生是不是那种关系?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一出事他人立马就过来了?” “这件事,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了,网上都传他们见父母了,还能跑远吗?” “你是不是傻?里面好像还有一个男的?难道说她一只脚踏几条船?这就是长得漂亮的魅力吗?” “嘶~你看见了吗?里面真的还有一个男的?姓氏名谁?长得好不好看?” “长得要比祝先生帅,看着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 几个人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害怕被祝衍听见了,回头不让她们演戏了,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而在屋里,白清欢脖子上的红痕以及手腕上的伤口刺痛傅殊白的眼睛。 他站起身,从她手中把毛巾拿了过来,替她擦拭湿头发,让她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或者说,此刻,他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安慰的话,一直在说,总共就那么两句,再说多,又怕她不适应,躲着他。 白清欢微微垂着脑袋,手指抠着衣服,抿着红唇,也不主动找话题。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只有擦拭头发的响声。 头发半干时,他在抽屉里扒拉半天找到吹风机,帮她吹厚重的头发。 他动作比较温柔,毕竟是拿手术刀的人,知道怎么下手轻。 吹风机的呼呼声此起彼伏,在耳旁惹得人烦躁。 她的大拇指抠着食指的骨节,直到温度消失,耳旁没了呼呼声,她才抬起头去看傅殊白。 他没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白清欢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脸色逐渐红润,受伤的地方,也变得猩红。 “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傅殊白声音微沉,哑哑的,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眼低流露出的情感有点不合时宜。 若是一早安排好,就不会让她平白在遭罪。 傅家的人,都不是好人。 他该想到的。 “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自责,想要欺负我的人,哪怕时时刻刻盯着我,他们也会找到机会下手。” 白清欢抬起头,红唇抿了抿,并不赞同他的话。 哪怕预防的再好,总有失手无力的时候。 她双手低垂,整个人像沉寂在悲伤的河流里一样,看不到生的希望。 傅殊白敛住眼底的神色,抬起手覆盖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的在上摩挲,眉头蹙起。 他想要她,平安顺遂,喜乐健康。 “我会在你身边多安排两个人,介意吗?”傅殊白问她时,表情认真,希望她能认真的对待今晚发生的事。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的双眼对视,眼里流动的细光有些微寒,倒不是很明显,对于白清欢来讲,他这个人该是冷漠的。 忽而碰到她,才让他冷情的人生,多了一抹色彩。 白清欢轻眨两下桃花眼,她应该是不介意的。 今晚事发突然,亏得严木在身边,该安排两个人随行陪同,保障人身安全。 她大仇未报,还不能死。 她想要好好的活着,拼命的活着。 让那些欠她的人,一笔一笔的还回来。 “好,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我转给你。” 白清欢轻抿薄唇,挣脱掉他的桎梏,咬了咬下嘴唇,将这事应承下来。 她不想要欠傅殊白人情。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再好不过。 “卿卿,你确定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吗?”他倏然弯腰,另一只手撑在腿上,目光扫向她的脖子,眼底有暗流涌动,汹涌澎湃,此刻想要杀人。 只不过将这份情绪克制住在心底,他还能忍。 白清欢心里一惊,她算得清楚还不好吗? 男的不都喜欢女的,不该不欠? 桃花眼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也不说话,让傅殊白拿她没办法,只得幽幽叹口气。 “打借条吧,严木、严水、严火,一人日薪十万。”他语气淡然,就连神色都平静下来,不同她计较。 既然她想算,那就算。 白清欢:“……”她的桃花眼忽而睁得老大,他干脆去抢钱好了!! 她的片酬还没达到那么高的级别。 这年头,不好好挣钱,连保镖都请不起。 “你身边还缺人吗?你看我行不行?”白清欢呵了声。 这么好的工作,估计一个个都挤破脑袋了吧? 她再次打量傅殊白,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傅家私生子,这么有钱的吗? 光这三个人一个月的工资,就抵得上别人挣一年的。 “缺个傅太太,我看你行。”傅殊白挑了挑眉梢,说话的时候稍微带了一点笑意,薄唇轻勾出一模好看的弧度。 他长得好看,笑的时候也好看,比平日里要温柔许多。 白清欢特别喜欢他笑时,眼里亮晶晶的,就好像里面续满了光,让人遗忘掉所有的烦恼,忽略掉他曾经得过严重的抑郁症。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我们知道就好,不需要去打扰,也不需要将它翻开,在上面撒盐。 “额……打借条吧。”白清欢假装咳嗽两声,掩饰掉尴尬,她脸框有些红润,不好意思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肖想过傅太太的位置。 那不是她现在所能想的。 傅殊白找来纸和笔,让她自己写。 第86章,卿卿看不上你 白清欢写到一半的时候,握在手中的笔被傅殊白抢了过去,一掰两折,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里。 “让你写,你还真写?”傅殊白脸上的神情沉了沉,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幽冷,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开心。 她有点纳闷,不是让她打借条吗? 给她笔和纸,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那她不写,等着干嘛。 可怜了那笔,被他折断。 “不写,不允许写。”傅殊白将她刚刚写过的纸也撕碎了,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语气变得凝固,整个人都特别执拗。 刚刚他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哪曾想她真的动手写。 当他傅殊白是什么人? 连老婆的钱都挣,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白清欢,你在跟我算得这么清楚,我让你这辈子都烙印上我的痕迹。” 这句话,他咬着牙说的,不是跟她开玩笑。 他尊重她为数不多的自尊,也想让她清楚,对她好,那是发自内心的,从未企图在她身上得到过什么。 白清欢抿了抿红唇,竖起耳朵听他唠叨,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脑袋,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傅殊白,我是不是特麻烦?”她瓮声瓮气的,眼珠子乱转,说话时都变得不自信起来。 好像在傅殊白面前,她总感觉矮他一截,那种情绪根本就说不清楚。 难道说,她爱上他了? 这不可能啊。 书上说,爱一个人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有,但是不多。 只有在傅殊白亲她的时候,心跳才会紊乱,正常情况下,她还是可以保证呼吸正常,心跳正常。 “我没觉得你麻烦,你也不要这么觉得。” 傅殊白帮她挺直背,让她可以正视同他说话。 她该是自信的存在,本就优于别人,更加自信才对。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到底要了他的人,也没有打借条。 傅殊白不肯接受。 照顾未婚妻,哪怕是名义上的,也是他作为男人应尽的责任。 等他们出去时,导演他们已经离开了,他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的,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做人还算低调。 宁姐没打算离开,是被祝衍拽走的,想要跟她打听沈檀的事。 她也是刚刚吃到瓜,原来祝衍跟沈檀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恋情,被家里人介入后,这段恋情才不欢而散。 哪怕现在两人相遇,也是相看两相厌。 祝衍对沈檀余情未了。 沈檀对祝衍,那就不得而知了。 宁姐也是没想到,沈檀那么帅气的一个女人,居然会喜欢花花公子。 感叹世事无常。 夜晚的事,再次上了热搜。 【祝衍关心白清欢近况,连夜探班。】 ——我就说他们之间有猫腻,两个人还都不承认,都已经石锤了。 ——无风不起浪,起浪多少有点像,我不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祝他们一世清欢,久久幸福。 ——有些谣言,看似谣言,到最后都会承认的。 网友比当事人还要兴奋。 他们纷纷跑到白清欢的微博下面,艾特她,祝她幸福。 对于这件事,白清欢真的莫名躺枪。 明明昨晚是祝衍和傅殊白一块儿过去的,怎么就传成她和祝衍是一对的了? 早上,祝衍的办公室又被傅殊白霸占了。 并且拿桌子上沈檀的照片划伤了他的右眼角。 这真的要命了。 这些网友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不要当键盘侠? 他在网络上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 这些人能不能放过他呀? 他不想再被人继续误会下去。 傅殊白快要把他公司的门槛给踏破了。 “大哥,我给你发誓保证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到让你满意,如若不然,我天打雷劈,永远单身,娶不到心爱的女孩!” 祝衍举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指天发誓,神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傅殊白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指尖在桌面上轻点,脑袋在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举起手,让他闭嘴。 既然网友误会,那就误会吧。 总比跟傅屿洲捆绑在一块要好。 与其跟不认识的人捆绑,倒不如和祝衍捆绑在一块。 祝衍站在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微微弓着腰,不确定地看他,这让他闭嘴是什么意思? 到底还要不要他澄清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费劲,全靠悟性和猜。 不停地猜猜猜。 干脆以后他在天台下面摆个摊,给人算命好了。 “卿卿看不上你,暂且不澄清。” 傅殊白刚刚撒了气,这会儿淡定下来,脑袋特别清醒,权衡利弊下,知晓这么做,是最好的结果。 他现在不便曝光,傅家私生子的身份会给白清欢蒙尘。 她清清白白,就该活地放肆。 祝衍不乐意了,这说的什么话? 哪里比不上他了? 还看不上他,他还看不上白清欢!!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当傅殊白的面说,害怕把他的药停了,他会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 白清欢一早去到公司,对于这件事宁姐也选择保持沉默不说话。 只要祝衍那边澄清,她跟着转发微博就好。 他那边不着急,她们也不急。 该蹭的热度还是要蹭。 顶着祝衍女朋友的身份,也比较好接代言,最近工作忙的有点手软。 白清欢可不吃这一套。 她直接拿着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出去。 【须尽欢V:我跟祝先生不会长久,因为没有在一块,我眼睛还没瞎。】 ——阿哈哈哈哈,我眼睛还没瞎,笑死我了。 ——姐姐真敢说,姐姐贴贴。 ——我们姐姐独自美丽就好,男人通通闪开。 ——啊,我刚成为你们的CP粉,这会儿是要脱粉吗? ——最喜欢姐姐怼人,永远都出乎意料。 宁姐看她发的微博,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祖宗一天不给她找事做,浑身发痒。 气晕了。 祝衍那边继续安静,这让宁姐都纳闷起来。 沈檀在公司里看到那些CP粉说的话,神情不明不昧,不知在想些什么,罗静跟她说话,她半句也没听进去,眼眶有点红。 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微博卸载了。 跟过去的青春,告别。 第87章,大家以我讲的为准 宁姐带着白清欢去拍一场戏,接着要往Q大赶,有一个代言要拍。 以校园为主题的手机代言。 展示青春活力。 消费水平刚好是学生能负担的起,所以定位在校园。 场地是Q大提供,对此宣传一下他们校园。 有些学生知道白清欢要来拍广告,好多人拿着牌子举着,等她来能蹭个合影最好,蹭不到见见真人也是极好的。 下午三点半左右,她下了戏,坐车来到Q大校园。 没走两步就遇到杜聿闻,他来Q大送资料,两个人遇上了,白清欢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杜聿闻知晓她现在今非昔比,同她说话都有可能上热搜,只是朝她笑笑,二人错身离开,就像陌生人一样。 他走了三步之后,脚步微顿,没有回头看她,听到那极高地呼声,也该知道,她无疑是空谷的幽兰,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欣喜。 这样似风,捉摸不透的女人,从未属于过他。 哪怕他喜欢她,都小心翼翼,不想让众人知道。 “嘘——小声,低调,不要吵到别的同学学习哟。” 白清欢俏皮地将手放在红唇下,笑了笑,桃花眼含春带水,笑的时候,特别动人。 那些学生尖叫的情难自已。 妈呀! 他们见到活的明星,能不叫?? 又不是石像。 再加上,白清欢跳舞特别厉害,还是翻译官,这让他们怎能不爱? 这完全就是小说里出现的人物,就像从书中走出来的一样。 “姐姐好美,我要和姐姐贴贴,呜呜呜……” “姐姐好温柔啊,说话比春水还柔。” “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能不能给我们签名?我们喜欢你!啊!!” …… 越是让他们低调小声一点,他们叫的越是狂热。 白清欢觉得耳膜都要炸了。 傅殊白身旁跟着校长,身后还有陪同的校导主任等,一行七八个人,在走廊上商量着什么。 听到这此起彼伏地叫声,傅殊白皱了皱眉头,他没听清这些人叫的是谁的名字,只知道他们喊姐姐最大声。 “Q大现在这么吵了?”傅殊白随口一问,倒没生气。 现在的学生有活力,很正常。 “这是白清欢在我校拍个广告,大家都喜欢她,这女孩好好的当翻译官不当,跑去当明星,看来每个人的追求不同。” 校长微微地笑着同他解释,态度多少有点随着傅殊白的意思。 毕竟是他三顾茅庐请来的,态度自然要放好一点,害怕他撂挑子不干了。 这傅殊白在M国可是出了名的脾气臭,不买别人的帐。 若不是他连续请了几回,说不定他都不一定回国。 这样的人才,可不多见。 傅殊白听到白清欢在这里拍广告,多了一份兴趣。 他倒是没听严木汇报这事。 估计是被白清欢警告了。 这只小野猫,爪子锋利得很。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傅殊白应着他的话,想了想后又道一句,“我记得她的舞也不错,是华中的首席。” 校长脚步微顿,瞳孔微缩,他没想到傅殊白会记得白清欢这号人物。 难不成,他也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喜欢白清欢? 他也看过白清欢的舞蹈,家里的小孩整天放,还跟着学,他想不知道都难。 这姑娘的舞,的确没话说。 能听傅殊白夸人,那可太稀奇了。 “傅教授,也是性情中人。”校长哈哈大笑两声,没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领着他参观了一圈校园,然后分开了。 傅殊白一会要去教室教学,他们继续跟着也不合适。 白清欢本来要拍广告的,谁知道价值十几万的机器临时出了故障,找人来修需要点时间。 趁着这个功夫,她偷偷地溜了。 傅殊白没发现她时,她就已经看到他跟校长一块儿离开了。 她跟宁姐说去厕所,机子修好了,给她打电话就行。 一路尾随傅殊白,从后门溜进教室,她带着口罩,身上的外套反着穿,所以有些人没认出她来。 选了一个最角落的地方,用窗帘子挡住一半的身体,这个地方比较暗,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她的。 来的刚好是时候,傅殊白在自我介绍。 他拿着粉笔在绿色的黑板上写上他的名字。 他的字迹,遒劲有力,跟他的人一样。 身穿白色衬衫,领口扣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因为写名字,衬衫袖子往上抽,露出腕骨。 “同学,你是专门为傅教授来的?”身旁的女同学双眼冒心地跟她说话。 为了说话方便,她还凑近了两分。 白清欢:“??”从哪里看出来,她是专门为傅殊白来的? “你都没带书,我猜的。这里有一半不是医学外科的学生,全都是冲着傅教授来的。” “他年纪轻轻,就出现在教科书里,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这位女同学特别积极,还给白清欢看书。 那书上面记录的名字:傅殊白。 “……” 这男人是妖孽吧? 他真的只有20多岁? “大家以我讲的为准,书中有些理论有可能会被我推翻。” 傅殊白介绍完自己后,淡定无比的翻开书。 讲台之下,一片哗然,肃然起敬。 这堂课讲的白清欢昏昏欲睡,手机铃声猛然响了,她才想起来,没给手机静音。 忙不迭地找手机关机,大家的目光不言而喻落在她身上。 她藏在口罩下的脸红得不像话,像躲藏起来的地鼠,用帘子继续挡着。 然而傅殊白已经发现她了。 她的手机铃声比较特别。 他一听便知。 就在大家以为傅殊白会生气时,只听他悠然说道:“看来这位同学有急事,可以出去回个电话再进来。” 他们觉得新来的教授一点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可怕,这完全就是温柔本身啊! 白清欢有点不好意思呆下去,用手挡住脸,半蹲着拿着手机从后门逃走,就像做贼似的。 傅殊白唇角勾了勾,对于她只鸵鸟行为,只觉得好笑。 让大家复习一下刚刚讲过的知识,他就是拿着水杯,装作出去倒水,一把拽住‘鸵鸟’,往安全梯躲。 白清欢还没反应过来,口罩就被他摘了下来,吻落下。 第88章,笨美人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了,白清欢脑袋空白,双手自然垂落,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翩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像一只振翅高飞的蝴蝶,能看到傅殊白脸颊上细小的白绒毛。 他是冷白皮,走道里的光有些昏暗,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肤色有点暗。 不小心碰到玻璃杯,他大概没有拿稳,摔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落一地。 白清欢心中一惊,害怕有学生从这里经过,发现他们德高望重的傅教授,正在做禽兽不如的事儿,败坏他的名声,双肩不由得抖了抖。 她不能做坏事,心境就达不到那个高度。 “傅、”她用手掌推在他的腰窝上,想要说话,奈何他的吻太密集,从牙缝里挤出的话,都被吞了下去。 穿的上衣,不觉间被他推了上去,露出她A4的柳腰,她也有马甲线,特别好看,在女人堆里,她算是异类了。 跟工作有关,跳舞必须要练形体,她每天早上都会练一个多小时,这是十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变化。 她比一般人要自律得多,也要更努力一些。 就算如此,她的母亲依旧看不到她的存在,对她弃如敝履。 “我刚刚看到傅教授去接水了,忘记告诉他,教室里就有饮水机。” “那快点去找他,别让他以为咱们学校好穷,趁机跟他说说话,拉近关系。” …… 有两个学生从旁边经过时,白清欢有点紧张,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衬衫,捏的全是褶皱。 她害怕这两个人猛然地推开门,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在里面。 只能祈求傅殊白快一点清醒过来。 就在她欲哭无泪的时候,傅殊白才放开了手,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微弯着腰,右手大拇指揩掉她晕染的口红,薄唇轻轻地勾着。 “白同学长得太美,容易勾到我。”他声音低哑,尾音拖得比较长,富有磁性,藏匿了勾子。 白清欢脸一红,到底是谁勾谁? 这话说的可就冤枉她了。 明明武装的那么好,又偷偷摸摸地离开,哪曾想他直接追了出来,还把她拐到这个角落里,同她做一些难以言喻的事。 她双腿无力,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说话有些喘,干脆调整呼吸趴在他身上也不乱动。 在这场战争里,她溃不成军,所有的情绪一泻千里,任由他牵引。 傅殊白非常的淡定,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单手将她抱起坐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避免她仰翻过去。 “傅教授,你有损师德。”她睁了睁氤氲着雾气的双眼,撇了撇嘴巴,不满地吐槽。 又想到他还在上课,赶紧催促他回去,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 她还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妖精。 口罩重新戴在脸颊上,用手推了推他,忘记坐在栏杆上,整个人差一点摔倒,好在揪住他的衣裳,避免悲剧发生,就是心有余悸,大脑空白如纸。 “傅殊白,你怎么松手了?”她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 傅殊白可就冤枉了,明明就是她先推开他好吗? 怎么就变成他松手了? “嗯,怪我。”他将人抱了下来,默默的承认,这件事是他不对。 白清欢哼了声,就怪他。 没事儿把她放那么高,不出事就怪了。 “夜晚有约吗?我向你赔礼道歉。”傅殊白薄唇轻勾,凤眸微微上扬,眼底的细光流转,煞是好看。 他长得是真帅。 怪不得那些人慕名而来。 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 白清欢突然傲娇上了,抬了抬下巴,抿唇低语,“看情况吧。” 她不敢说太大声,害怕经过的同学听到,打开门。 现在他们这个样子,有点像偷·情。 “白小姐,不诚实。”傅殊白满眼都是宠溺之色,抬起右手食指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两下。 她退后一步,双手捂着额头,脸颊微鼓,像是在跟他撒娇似的,“会变笨。” “再笨一点也没关系,家里有个聪明的就行。” 傅殊白话一落音,白清欢脸颊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心跳也乱了。 跟他在一块,心跳就没有在正常的频率上。 她干脆推开门离开,脚差一点踩到玻璃碎片,还是被傅殊白拦腰抱起,才避免玻璃扎穿她的鞋底。 “看路,笨美人。” 白清欢气得胸膛鼓起,瞪了他一眼。 他才笨,他全家都笨。 裹紧衣服,也不怕夏日炎热,好在外面没什么人,一溜烟地跑了,就好像后面有十条狼狗在追她似的。 傅殊白看着她离开,兀自叹了口气,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用纸包好扔进垃圾桶里。 宁姐电话已经打五遍了,不接也就罢了,好歹也回她个信息,把她急的不行。 在打第六遍的时候,总算看到这小祖宗跑来了。 跑得有些急,呼吸不稳,额头上的汗水往下滴落,头发丝儿都是汗,贴在脸上有些粘腻,像落跑甜心。 宁姐往她身后看了看,还以为有粉丝在追她,帮她拍后背顺气。 “让你乖乖地呆在这里,非要跑出去,是不是被粉丝围攻了??” 她语气还算好,不是特别责备她,就觉得这个时候不要乱跑,本来昨晚又出那样的事,她到现在心里就不安顿,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这小祖宗就当没事儿人一样,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不在她身上。 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说她有恃无恐。 还骗她说去厕所,去厕所用得着将近一个多小时吗? 去厕所拉黄金吗? 白清欢从她手里接过智能风扇,往脸上吹,把那点燥意吹散掉。 “你别唠叨,头疼。”她指了指太阳穴,有点不得劲儿。 傅殊白给她的后遗症太深了。 宁姐只得闭嘴,免得一会儿她跳脚。 等她歇的差不多后,导演那边催促她可以拍广告了。 计划是一天之内拍完,机子的问题,有可能要两天,谁知道白清欢表现良好,两条过了。 并且他说什么,白清欢特别虚心,还跟他请教问题,一点都没有架子,让他特别喜欢。 在这个圈子,她这样的态度很难不红。 第89章,大明星来了 粉丝从下午等到傍晚,太阳落山,校园里的灯都亮了,他们都舍不得离开,想要蹲一张亲签,或者说一张合影,都足够让他们兴奋好久。 白清欢微博粉丝日渐强大,现在已经突破七百万,隐隐约约要冲破八百万。 主要她那张嘴敢说,怼黑粉时,丝毫不嘴软。 还有人给她送花,不停地喊着姐姐,白清欢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捧着鲜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粉丝。 她原本直接离开的,看在他们那么热情下,将手中的花束放下,拿住其中一个人的手机,旋转一下身体,举高手机对准镜头,同他们拍照,连续拍了好几张。 那些人疯狂的尖叫,白清欢觉得耳膜都快要被震疼了。 他们以为,白清欢是弯下腰跟他们握手,谁知道她直接拿手机拍照,出乎意料。 这件事,直接上了热搜。 因为她替粉丝们录了一段小视频。 【谁能拒绝朝你走来的仙女姐姐@须尽欢V。】 ——我以为花放下是握手,没想到直接拿手机拍!! ——妈呀,这也太刺激了,直接把手机拿走了,啊!!! ——楼上的,我和你想法一样,也以为是握手,结果,太让人羡慕了。 ——她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啊,她接过手机的那一刻,突然想哭。 ——天呐,这是谁的手机?这辈子是不是不用换了? 灯光下,白清欢眼里倒映的花影以及光影,让人看着觉得她的眼睛里有星星,美的好像天上繁星,闪闪放光。 白清欢不过是随意的举动,这些粉丝真的太热情了。 宁姐护着她离开,让她收敛一下无处安放的魅力,不要再随意的到处放电,一般人承受不住。 她一个女人都要被掰弯了。 坐上车后,白清欢手机铃声响了,震动的她双肩一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傅殊白。 她有必要怀疑,这人就在附近盯着她离开的。 要不然她上车屁股都还没坐热,电话就打来了。 宁姐伸长了脖子,看到“傅殊白”三个字,急的手心冒汗,想要替她接电话。 小祖宗也不知道什么想法,多少人想要巴结傅殊白,找不到门路,她倒好,直接把人晾着,气的她拍拍胸脯子,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这是属于她的基本操作。 在第20秒的时候,她才按了接听键,从容淡定的‘喂’了声。 傅殊白在那边报了个地址,让她的司机往那边开,他在那等着。 白清欢:“……” 她从窗户往四处看,确定附近没有他的车。 漠然的让司机照着地址走。 宁姐自然是要把她送到地方才能离开,不能再让她单独行动,害怕昨晚的事再度上演。 来到私人会所,这里应该算是农家乐吧? 周围就一家,院子挺大,有两片竹林,上面挂着大红的灯笼,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突兀。 白清欢有一瞬间觉得车里的空调有些冷,她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傅殊白找的地方,怎么那么特殊? 从车里下来,有门侍在旁边接待她,态度恭敬。 白清欢进门没走几步,她看到有个女人倚靠在柱子边上,手里夹着香烟,正在吞云吐雾。 她身姿比较优美,穿着墨绿色印花旗袍,抽烟时的动作,有点像民国时期风尘中的女子,她淡淡地瞥了一眼白清欢,忽而脸上带着笑意。 “这位是傅先生请来的主儿吧?”她语气轻佻,上下把白清欢打量一遍,眼神里带着攻击性,却不是敌意。 像是有些意外傅殊白这样高傲的男人,会选择一个名不经传的十八线艺人。 白清欢礼貌性地跟她点头,也没说话,像木讷的木头人。 “你下去吧,我带着人进去就好。”她手指点了点,像是指点江山一般让门侍离开。 白清欢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但她能说出傅殊白的名号,想来他们之间应该认识。 安静如鸡,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介意吗?”她扬了扬手指夹着香烟,半眯着眼,勾着红唇笑问。 池婉是在问她介不介意抽烟的问题。 如果介意的话,她就给灭了。 毕竟傅殊白亲自交代她,人来了别怠慢,她哪敢还当着他的小宝贝面抽? 白清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淡定地摇头。 她戴着口罩,虽不能幸免被烟熏,稍微要好一些。 再加上,陌生的地盘,她自是不好耀武扬威。 池婉抽了一口烟,又看了她一眼,“你话真少,是个闷葫芦?” “应该、不算吧?”白清欢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但她应该不算闷葫芦。 她只是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话比较少。 如果她想说话,应该是俏皮活泼的。 “呵呵~你可真逗,傅先生话也挺少,不知你们如何交流?就靠眼睛吗?你的眼睛生的好看。” 池婉很少夸人,夸白清欢倒是头一回,曾看过她跳舞,是个灵动的妞。 这一双含春的眼睛,看人时总是带着一轮汪汪的水泽,能勾的人为之沉沦,不怪傅殊白会沦陷。 “谢谢。”白清欢语气比较柔,礼貌性地跟她道谢。 来到晚棠厅,里面有着不少人,白清欢曾见过,这里少不了祝衍在里面撮合。 这个局,说不定就是他攒的。 “哎哟,大明星来了。”祝衍将口中的烟赶紧灭掉,笑得跟贼似的,赶紧去迎接。 傅殊白踹了他一脚,没个正行,这以后可是他嫂子,哪能经得住他这么调侃? 祝衍龇牙咧嘴,笑的好不开怀。 “去隔壁开个厅,这里乌烟瘴气。” 傅殊白起身来到她身旁,同池婉吩咐。 白清欢也是过后才知道,池婉是这家店的老板,大家经常在这里聚会,给她撑撑场子。 这里面的装修还是挺别致,到处透着古色古香,文人墨客的气息。 她倒觉得池婉像大家闺秀后沦落到风尘之地的感觉。 “别啊,好不容易来了,大家一块儿玩才有意思,你们俩到隔壁去,大眼瞪小眼吗?” 祝衍可不兴让池婉再开个厅,他让在场的人赶紧把烟给灭了,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别让傅殊白的小宝贝憋着了。 第90章,你想要什么? 白清欢努力不翻白眼,这祝衍脑袋跟有泡似的,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 真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有了祝衍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挽留。 去了隔壁多无聊,人多热闹。 再加上这里还有几个前辈在,可以指导白清欢演戏,让前辈们带带她。 白清欢拧了拧眉,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她本来就不是科班出生,跟前辈们学习很有必要。 不说能学个七八分像,最起码要多跟前辈们学习经验。 傅殊白见她想要留下来,就让池婉吩咐厨房做一点少油的食物过来,卡路里要少一点,这样她回去也能少做一些运动。 有的时候看她节食,他挺心疼的。 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支持她的工作。 这里面有两个曾经拿过影帝称号的前辈在,他们年过五旬,是她父辈们喜欢的人物。 她以前也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在现实里还是头一回。 哪怕用餐时,都多看两眼。 祝衍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立马懂得其中意思,去跟那两位人打个招呼,让他们一会儿同白清欢讲讲戏,该怎么演,也好让傅殊白高兴高兴。 免得这男人见到他就想吃了火弹药。 他们都了解,这傅殊白这回是栽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选择大家闺秀结婚,谁能想到最终选了个青铜,还得自己带。 这一晚上,氛围还挺好。 白清欢在两位前辈身上学习到不少,演戏的真谛,不是在演,而是靠感情流露,感同身受。 当你真正的融入到这个戏里时,能设身处地的去想,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半。 她感受良多,离别时她还虚心的称呼二人,傅殊白一直当陪衬,也不生气,只要她开心就好。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白清欢还没有缓过神,一直在思考问题,直到手腕被傅殊白遏制住,她不明就里的抬头看他。 逼仄的车厢里环境幽暗,只能借助一闪而过微弱的路灯去看他的侧脸。 “怎么了?”白清欢盯了半晌,这才温声开口询问,不知怎么回事。 “白清欢,你一晚上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傅殊白斤斤计较起来,连名带姓的叫她名字,明显不悦。 白清欢愕然,说了一句话就不错了,这一晚上没说上话的还挺多,一个个都要说话,她还不得累死? 傅殊白总算理解为什么池婉会嘲笑他了,挑来挑去挑了个闷葫芦。 他当时反驳了两句,卿卿不是闷葫芦,她只是和他们不熟而已。 现在看来,池婉说的话也不全错。 “那个女人是老板吗?”白清欢努力找话题,不让气氛尴尬,免得又被他亲。 现在都被他亲怕了。 “是。”傅殊白坦然。 不过他没解释太多。 只是说她在那里开的农家乐,是在等一个男人回心转意。 听到这里时,白清欢倒吸一口凉气。 她以为她就挺惨的,原来还有傻女人。 “那个男人如果不会回头呢?”她突然替池婉不值得。 男人如粪土。 何苦在粪土上浇水施肥?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他去世了,等不到他回心转意了。”傅殊白说的时候挺平静的,只有内心深处在惹尘埃。 白清欢上一秒还替池婉不值,下一秒就愣住了。 她无心窥探别人的秘密。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现实告诉她不需要再继续问下去。 逝者已逝。 继续活下去的人,带着伤痛,其实挺痛苦的。 气氛凝固下来,直到进了家门,白清欢心里也很沉闷。 傅殊白抬起她的双手举过头顶,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间,温热的气息,像是在炙烤她的灵魂,让她一度沉沦下去,无法自拔。 她对呼吸变得紊乱,眼神变得迷茫,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慢点,不要…… 顺便告诉他,不要再留下草莓印记了,有点不好意思。 月亮躲在云层里,她羞愧地躲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侧耳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如果我去世,你无需等我。”傅殊白想得比较多,将以后的事儿也操心了。 他无法预测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 他不是神仙,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唯有在可控的范围内,给她最好的。 有生之年,看她在泥泽里开花。 白清欢心思微沉,今晚谈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不合适。 “傅殊白,你这样的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一定。” 她心里有些慌,明明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在面对死亡时,还是会惊恐。 傅殊白笑了,从来没有人希望他会长命百岁,只希望他快点去死。 为了她这句话,他也要努力长命百岁。 活着一天,便护着她一天。 翌日,白清欢去剧组拍戏,得知白浅音也接了几部大剧,分明是要和她对着干,冲着金玉兰最佳女主角奖去的。 公开喊话白清欢,让她没事多回家看看,母亲很想她,不要为了工作,连家都不要了。 这话完全把白清欢刻画成白眼狼,不懂得感恩的人。 她只是随意的看看,懒得发表意见。 白浅音不在她面前蹦哒,她倒是忘了潘文峰的事。 她中午去了趟白氏集团,约见了潘文峰,在一处环境比较安静的餐厅,坐在最角落里,她把一份资料给他看。 这男人穿着西装,长得斯文,五十多岁还有模有样,怪不得柳玉芬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他戴着眼镜,笑得柔和,看了资料依旧平静。 “白小姐,我想你找错人了。”他坐在对面,把资料又推了回去,心境完全不受影响。 镜片折射下,他眼底的光有些泛冷。 “哦,同样的资料,另一份已经送到我奶奶手里了。” 白清欢唇角轻勾一抹浅浅的笑意,手里搅动着咖啡,也没想着喝。 她不怕潘文峰不承认这件事,这男人能走到总经理的地位,可见他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 “你想要什么?”潘文峰依旧没承认,反问她,半眯着眼,嗓音微顿。 第91章,就这一个要求 白清欢想要他们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视线,最好去死! 这是她心底的想法。 可他们又怎么会去死呢? 可这些人欠她的,不拿命相抵,她又怎能甘心? 她手指摩挲着资料边缘,没有说话,水灵灵的桃花眼,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让他的后背起了寒,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潘文峰整过容,这件事情明明瞒得那么紧,白清欢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知晓这件事儿的,也没几个人。 白随之替柳玉芬隐瞒的很好,他爱惨了柳玉芬,连身份都帮忙造假,这也给了他可乘之机,让他能顺利地进入白氏集团,一点一点地吞噬白氏集团。 就快要成功了。 他不能功亏一篑。 潘文峰这个时候有点看不透白清欢到底想要什么,有点坐不住了,喝了口咖啡,掩饰心里地慌乱,这才抬起头凝视着她。 再度开口,“我可以给你钱,你想要多少?” 他从手边上的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慢慢地推到白清欢面前。 “这里面有八百万,够吗?” 潘文峰态度还算友好,一直是笑面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整个人强装镇定。 此时,他不能自乱阵脚。 “我不差钱儿。”白清欢只是看了一眼银行卡,对它并不心动。 傅殊白给的钱可比这多多了。 她身上的衣服就足够银行卡里的钱了。 如果她真的缺钱,这点钱也无法打发她。 “这些年,你在白氏集团挣多少,我这里都有流水,包括你贿赂人,别人给你送的黑礼,我都知道。” “你跟柳玉芬的聊天记录我也有,这件事一旦捅到老太太那儿,她会怎么封杀你??” 白清欢身体往后一靠,今日穿的是阔腿裤,翘二郎腿比较方便,她整个人慵懒的像贵族的公主。 她形象好,气质佳。 白浅音只是沾了光,真有在这上面跟她比,她完全就拿不出手。 潘文峰心里一焦躁,手里的咖啡杯放的时候有些微重,他很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 当年威胁他的人已经死了。 白清欢留不得。 必须死!! 他眯了眯眼眸,冷喝一声,这钱还打发不了她,胃口倒是不小。 “小小年纪,劝你见好就收,别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潘文峰再次开口,语气就变得冷淡不少。 倒是白清欢依旧勾着红唇,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她怎么会见好就收? 这群人当初放过她吗? 不照样把她逼死了? 但凡当初他们有点同情心,她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 她问心无愧。 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潘文峰,我说的话也不是哄你玩的,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白清欢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将刚刚坐出来的褶皱抚平了。 她来约见他,也只是告诉他有这件事,让他心里有准备。 或者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想利用潘文峰来对付傅屿洲这个疯狗。 凭她一己之力,还没办法扳倒他。 潘文峰见她要走,淡定的脸色,一闪而过的慌乱,他有点摸不清楚白清欢的底细,不清楚她到底要干嘛。 “你有什么想做的,我尽量配合你,但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他也跟着站起身,连忙说了两句,想要将她的脚步留下。 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别弄到最后,什么也没捞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将桌子上面的资料拿过来,装进他的包里,镜片下的眼睛敛住神色,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放在桌面上,隐忍着怒火。 小小的黄毛丫头,年纪不当大,威胁人来倒是有一手。 白清欢背对着他,红唇轻轻地勾着,鱼儿上钩了。 她慢慢地转过身去,扬了扬下巴,淡定开口,“我讨厌傅屿洲,让白浅音跟他断了。” 潘文峰神情一顿,将眼睛眯住,这个要求有点高,不是那么容易能办到。 并且他还挺看重傅屿洲,如果女儿能嫁给他,倒是一桩美事,他还能从中捞到油水。 “能不能换一个??”潘文峰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她落座谈论这件事,都这么站着影响不太好,被别人看到,都不好。 更何况白清欢又是公众人物,别又莫名其妙的上热搜。 他这个时候不想惹得一身腥。 在收敛锋芒,逐渐渗透白氏集团。 他又一举拿下白家,不能出任何纰漏。 “不坐了,我下午还有戏要拍。别的要求没有,就这一个要求,你看着办吧。” 白清欢丢下这句话后,戴上口罩就离开了,压力给到他,怎么取舍,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潘文峰气得牙痒痒,这女人真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他都已经这么低三下四了,她还在得寸进尺!! 等白清欢坐上车离开后,他气得将桌子上面的咖啡杯全部都摔到地上。 昂贵的咖啡杯碎成了玻璃渣,溅的到处都是咖啡渍。 服务生过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吓得肝颤,连忙低声询问,“先生,请问出什么事了?” 潘文峰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恢复淡定的表情,跟服务生道歉,并且做出赔偿,只当刚刚是手滑,不小心将咖啡杯碰掉地上去。 服务生见他态度这么好,不疑有他,目送他离开。 他出去后没直接回公司,给柳玉芬打了电话,约她在酒店见面。 别的地方不合适,害怕有狗仔跟着,或者是私家侦探。 现在走的每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 一步错,步步错。 柳玉芬将自己打扮成小姑娘,开开心心地去赴约。 她还以为自己十八,可以得到潘文峰的青睐。 等她到了老地方后,潘文峰扣住她的脖子,质问她是不是把他们之间的过往跟白清欢说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的事无巨细? 柳玉芬一脸懵逼,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那怕是白浅音,她都没有说,怎么可能会跟白清欢这个贱丫头说。 “文峰,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我没有跟她说,她也在我耳边威胁我了。”柳玉芬特别委屈。 第92章,求你件事 跟他解释一通后,潘文峰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松开了手,看到她的脖子被掐得通红,他有爱怜地问她痛不痛? 柳玉芬眼里噙着泪花,直骂他讨厌,也不问清楚就对她动手,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她的心思吗?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潘文峰将鼻梁上的眼镜摘掉,微笑着跟她道歉。 他整容后,脸部的轮廓更加立体,笑的时候还有模有样,特别能吸引住柳玉芬的目光。 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白月光,她更加喜欢。 时时刻刻想跟他在一块。 两个人一顿温存后,潘文峰让她回去同他们的女儿讲,跟傅屿洲保持距离,最好不要往来,这段时间要注意一点。 等他当上白氏集团的董事长,她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任她随意挑选。 柳玉芬身体一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白浅音离傅屿洲远一点,那不是要她的命? 这些年,白浅音有多么喜欢傅屿洲,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尤其是,到哪再能找到这样的乘龙快婿? 傅家这座大山,不能丢。 “文峰,你怎么回事啊?让女儿离他远一点,这不是明摆着走进死胡同了吗?” 柳玉芬有点看不懂他的安排,疑惑地看他,想要听他的解释。 潘文峰也不想这样做,可他要稳住白清欢,不能让这件事败露,届时在老董事长那儿不好交代,搞不好他的饭碗都得丢,更别说让她们吃香的喝辣的,住大别墅。 他将前因后果告诉给柳玉芬,他倒是无所谓,就看柳玉芬如何抉择了。 两个女儿,她想要保哪个? “这……”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白浅音现在还恨她,有可能做不好她的思想工作。 潘文峰让她回家好好的想想,想好了给他打电话,或者说她直接安排好。 如果白浅音不听话,那就暂时把她送去国外呆一段时间,以学习为借口,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她接回来。 柳玉芬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反正最近帝都有点混乱,不适合女儿待,送走也好。 等她一离开,潘文峰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不复刚刚的温柔,眼里的柔情不见,只剩下冷漠一片。 他也在利用柳玉芬。 这些年,他一直卧薪尝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做人上人。 哪怕付出点代价也没关系。 他不会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柳玉芬回到家,刚好白浅音正得意地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嘴里还哼着曲子。 在网上压了白清欢一头,心里特别得意。 尤其是她的资源都是傅屿洲提供的。 光凭藉这一点,她就赢麻了,能不唱歌? 柳玉芬坐在她对面,几次欲言又止,等她将脸上的面膜撕掉扔进垃圾桶里时,才开口,“音音,妈妈送你出国深造,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 权衡利弊之下,送她走才是最安全的。 “我不走。”白浅音喝了口牛奶,脸上水润润的,挑了挑眉梢,语气颇为傲慢。 她的专业能力特别好,演技也得到粉丝的认可,为什么还要出国深造? 那不是多此一举? 还是说她母亲又想偏心白清欢?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警铃大作,总感觉不对劲。 素日,她妈可从来都不会关心她学业上的事儿,这怎么还让她出国深造? 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或者瞒着她什么。 “妈,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白清欢又在你面前说什么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总是向着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伤害到我幼小的心灵?” 她瞪着眼睛,满脸哀怨,不乐意柳玉芬最近的做法。 以往她可不会这么做。 最近这段时间就像中了邪似的,什么都向着白清欢,让她嫉妒的眼红。 这死丫头什么都要跟她抢。 再这么下去,娱乐圈可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白清欢还没有爆红之前,她可是顶流女星,离影后也就差一点点的距离。 更何况她的粉丝达到了五千多万,白清欢连个零头都没有,鞭长莫及。 柳玉芬也不能直接告诉她,她的父亲另有其人,最近被白清欢威胁了。 “妈妈再想想办法,一定会让你当上影后嫁给傅屿洲的。”她一改刚刚的口风,不舍得让女儿伤心难过,哪怕她委屈点也没关系,可她的女儿不能委屈。 白浅音这才被她的话取悦到,这才是她的好妈妈,之前她妈妈一定被人下降头了。 她开开心心的去楼上洗脸,跟傅屿洲煲电话粥,让家里的阿姨煮营养餐,她等会儿送过去。 傅屿洲现在还住院,有些东西不能吃,就让她送饭,两个人的感情如胶似漆。 白浅音对他那么对待,她依旧爱的不行,做舔·狗的那一个。 柳玉芬在楼下愁云密布,最后给白清欢打电话,却被告知她被拉黑,号码打不通,只能坐车去影视基地找她。 归根结底,这件事的症结在白清欢哪儿。 如果她既往不咎,这件事就好办了。 影视基地的大门,不好进。 保安要查身份证和证件的。 他们主要害怕有哪些明星的私生饭进去,造成不良影响,饭碗不保。 柳玉芬见不到人,只能在外面等,也进不去,身份不够。 坐在台阶上面,被烈日晒,被风吹,脸都吹龟裂了。 最后不得法,只能在车里坐着等。 空调开着还是比较舒服。 她躺下眯着眼,吩咐司机让他看到白清欢叫醒她。 今天说什么也要蹲到白清欢。 月上柳梢头,白清欢才结束一天的工作,累得呵欠连天,眼尾氤氲着水汽,保姆车在外面等候多时。 刚要上车就被柳玉芬拦住去路,让她别走,有事要跟她商量。 在外面足足等了五个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足见她的诚意有多大,可白清欢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清欢,妈求你件事,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能帮我办到的。” 柳玉芬开始耍起了无赖,用过去的情意来抵。 第93章,我不认识你 白清欢大力地甩开她的手,脸色难看至极,不用想也能知道她所来何事。 柳玉芬手没抓得那么紧,被她这么一摔,差一点撞到车上,整个人一个趔趄,她连忙咳嗽几声,假装有病似的,博取她的同情。 以往她装这个样子,白清欢会心疼她、关心她,现在这么看来,柳玉芬就是一个蹦哒比较欢的跳梁小丑,吃相难看至极。 柳玉芬想要发火,可一想到来此的目的,又将火气碾压下去,陪上一张笑脸,“小清,妈妈知道对不起你,我一定会知错就改的,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好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总归不会害你。” 白清欢的嘴角泛着冷笑,藏在口罩下,别人看不到,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这笑意有多冷,眼底透着嘲讽。 这位保养极好的妇女,只是为大女儿求情,从来不把小女儿放在眼里。 现在知道她的重要性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稍微对她好一点,也不会是今时今日这样的情况。 白清欢将眼毛闭了闭,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语气不急不慌,“抱歉,我不认识你。” 宁姐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挺尴尬的。 小祖宗的原生家庭不好,她多少知道一点,但不多。 此生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好。 只能护着她上车,把柳玉芬挤到一旁去。 在她眼里,只能看到小祖宗。 “嘿~你是谁呀?你还敢推我?!”柳玉芬扶着旁边的车门才没摔得很难看,整理好仪容后,她对宁姐骂骂咧咧,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一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 “你想明日出现在头条里,我成全你。” 白清欢坐在车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颇冷,眼里丝毫没有温度,冷漠至极。 她不会给这人面子,柳玉芬的面子一文不值。 这附近的狗仔比较多,哪怕她不说,夜晚必上热搜,她已经准备好了证据,只要粉丝敢喷她,那就好办了。 “我上什么头条呀?小清,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你别跟音音作对,她毕竟是你的姐姐,抬头不见低头见,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柳玉芬害怕她离开,提着一口气,将这话脱口而出,却没看到白清欢阴鹜的脸色以及眼底的冷嘲。 她让宁姐赶紧把门关上,多一秒都不想看到她。 恶心的要死。 宁姐关上门,让司机赶紧走。 她坐在旁边也不好安慰白清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善良。 沉默是最好的帮助。 【十八线女星的薄凉亲情。】 ——我不信姐姐对她妈妈会那么冷漠,这绝对是营销号,黑我们姐姐的。 ——人红是非多,就是母女见面,也能上热搜? ——这也是白浅音的妈妈,感觉区别挺大的。 ——白清欢是冷血动物吗?怎么对妈妈不管不顾? ——等了五个多小时,只为见她一面,就是这个态度? 之前键盘侠找不到怼她的理由,这一回可算是让他们找不到了,开始在那喷,白浅音请了水军,一块黑。 只要能打压到白清欢的,她一点都不放过机会。 宁姐被公司不停的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处理这件事儿。 网上现在有图有真相,任凭狡辩都没办法澄清。 白清欢很明确的把人关在了车外,还摔手差一点把她母亲撞到车上,这件事可大可小。 她身为公众人物,对自己的母亲就这样态度冷漠,对别人也别想能有多好了。 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的粉丝肉眼可见的少,脱粉起码有五十多万人。 宁姐心疼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涨上去的人气,这回被柳玉芬插手,差一点跌没了。 她能怎么说?还能往白清欢伤口上撒盐吗? 她做不到。 这件事只能这样发酵下去。 她回公司加班,没想到小祖宗发了九张图片还有一段录音。 是柳玉芬之前威胁她做事,逼迫她不要跟姐姐抢东西,让她去拍那种不是正常人拍的戏。 那九张图片,是柳玉芬偷偷地改她的志愿书以及划烂她的裙子,不让她跳舞,更是把她挣的钱拿去挪用赌博,转账记录全都在。 她压根没有解释,就放了这两样东西上去,让大家看看,这样沉重的母爱,就想问有谁能承受得起? 网友就是墙头草,风吹一下,摇摆不定,开始同情白清欢的遭遇。 【如果觉得人生过不下去,那就看一看白清欢的人生。】 ——无情的人太多了,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好的只有自己。 ——母亲狠心无情,才是她的硬伤。 ——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母亲?天呐,我的三观被刷新了。 ——没事的,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加油!你是天使姐姐,一定会被这个世界善待的。 那些脱粉的人,有种被打脸的感觉,还有那些键盘侠说她没有人情味,看了这视频和照片,都得怀疑人生。 白清欢关掉手机,不想看那些人的回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家里的灯是亮着的。 傅殊白先她一步回来了。 看到屋里的亮光,那一瞬间她是愣住的,在包里像是找不到开门的钥匙,贮足在那儿良久。 以前,她想着万家灯火,总有一盏灯是为她亮着的。 可她直到死去,也没能等到那一盏灯。 此时此刻,她不知这一盏灯能为她亮多久。 无疑,她想要的更多,想要停留的更久。 傅殊白来开的门,他在屋里听到高跟鞋踩木板的声音,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进来,只能他来开门。 四目相对时,白清欢呆愣,像个傻傻的姑娘,被傅殊白拽进屋里。 “知道你没吃饭,给你做了蔬菜沙拉,别的不会做,就这个稍微简单一些。” 他催促白清欢赶紧去洗手吃饭,拍了一天戏也不觉得乏吗? 她像个提线木偶,被他牵着走,包让他挂好,拖鞋也给她拿好,让她赶紧换上。 白清欢凝着他的侧脸,借着他的光,她看见了从未见过的世界。 第94章,有点不真实 傅殊白见她神情不在状态上,抬起食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上面还沾染着水,有几滴点在她的额头上,晶莹剔透。 “怎么了?”他嗓音比较温柔,就连目光都溢出温柔的细光。 “有点不真实。”白清欢空出一只手蹭了蹭额头上的水珠,有点不舒服,撇了撇嘴巴,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像是偷看人被抓包,忙不迭地低下头,看他的手指,最后又去看自己的手。 总觉得傅殊白生错了,他若是女孩子的话,一定极美的。 傅殊白挑了挑眉梢,弯下腰去,捉住她的红唇,在上面轻轻地咬上一口。 白清欢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蹙起好看的秀眉,瞪了他一眼。 好端端地咬她干嘛? “这样真实吗?”傅殊白放开她后,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薄唇轻轻地勾着,声音沙哑的可怕。 如果她还是感觉到不真实的话,他可以来一个更凶猛的。 白清欢双手抵在他的腰间,把他往后推,脸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她又不是那种小姐,碰到这样的事儿,可以淡定自若。 哪怕她经历得多,脸还是禁不住的会红。 她将手擦干去吃蔬菜沙拉,全程低着头,没有再多看傅殊白一眼。 心脏跳地扑通扑通的,就好似下一秒要钻出躯体。 傅殊白没有打扰她,反而安静地陪在旁边看手机,他也刷到微博热搜那些骂她的话。 知道她的原生家庭不好,所以他不问,默默地关心她,守护她的自尊心,免得让她觉得低人一等。 傅殊白大抵这辈子没为人这么考虑过,这是头一遭。 他的偶然一次心动,便是永远。 让祝衍随时注意风向,不要让这些黑粉伤害到白清欢。 祝衍在那端只想翻白眼。 在这个圈子里工作,想要清清白白不染是非,可能吗? 他傅殊白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尽管吐槽,他还是会尽心尽力地帮白清欢。 谁让傅殊白这么宝贝。 白清欢吃完蔬菜沙拉清理了盘子,遁回房间,洗澡睡觉。 闭上耳朵,封闭五官,逃离这个世界的纷扰。 哪怕傅殊白躺在她旁边,依旧能做到淡定如斯,可紊乱的心跳声出卖了她。 每次跟傅殊白同床共枕时,总是会克制不住的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太阳穴上有根神经在突突直跳。 傅殊白在空调被下,握住她的手,大拇指在她掌心上,细细的摩挲。 后觉得有些粘腻,轻声开口,“你的手心在流汗,你脾虚,为什么不针灸?” 白清欢:“……”他才脾虚! 她这明明是紧张地流汗好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搞得她脾虚。 “你能不能睡觉?”她的耳朵好像在发烧一样,有点烫手。 傅殊白压唇笑了笑,问她要不要给她讲睡前故事,他不介意读一篇文章,哄她睡觉。 白清欢本来想睡觉,想了想,觉得听听也无妨。 “你给我讲安徒生吧。”她随意地搭腔。 然而傅殊白给她讲的是小刺猬的故事。 是她完全没有听过的。 小的时候,她想要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哪怕父母不给她讲故事,她就自己讲给自己听,自己哄自己开心,中外的童话故事,她几乎全都看了。 那日祝衍骗她说,傅殊白成了植物人,讲童话故事她信手拈来。 等他讲完,她也没有睡意,反而精神奕奕,向他打听,“这是谁写的?” 昏暗的房间里,她的双眼像是有漂亮的星星藏在里面,有一瞬间的炸裂,挥洒出细碎的光芒,好看的不得了。 她微微转头去看傅殊白,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他也开心了几分。 看来这个故事没白讲。 最起码,吸引到她了。 “我写的。”他不自谦,应承下来。 白清欢差一点咳嗽出来了,这怕不是哄她开心的? “你喜欢童话,我就为你创造无数个童话。” 傅殊白揽住她的腰身,将她的发顶抵在下巴上,另一只手捻住她的腰窝。 白清欢内心摇摆不定,这样的话谁能不动容? 她的心是肉长的,也会感动,也会热泪盈眶。 这下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静谧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交织着,纠缠着,散发着迷人魅力。 白清欢几时沉睡的,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傅殊白的怀抱很温暖,她很贪婪,压根不想离开,只想紧紧地抱住。 可怜了傅殊白一晚上被她折磨的脖子上的青筋就没消停过。 高高抬起脖子的‘小傅殊白’可怜兮兮,肿的疼。 好在他的定力够足,要不然白清欢早就被他拆骨入腹了。 这姑娘上半生过得太苦,不忍心下半生还不能做主。 只要她不愿意,他可以再等一等。 去卫生间里洗了三次冷水澡,不小心感冒了,有点发烧,在家里找到口罩戴上,害怕传染给白清欢。 早上起来的时候,白清欢听到他打喷嚏,有点疑惑,心里想着是昨晚的空调开的太低吗? 就夏天开空调一冷一热的,最容易感冒了。 她做完基本功后,见他还在打喷嚏,眼圈有些发青,看着就是没睡好。 “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不收费。” 白清欢拿着毛巾擦拭脖子上面的汗水,眨了眨桃花眼,略显的无辜。 “暂时不用。”傅殊白扣了两粒药,填到嘴里。 如果有需要的话再找她扎。 他觉得她的针灸还是挺好的,应该有发扬光大。 这一刻,挺想劝劝她,回来开个中医馆,他出钱也没关系,只要没那么累。 可演戏和跳舞若是她心中热爱,哪怕前路艰难,他也会在后面支持。 白清欢抿了抿红唇,私以为是傅殊白不相信她的技术,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吃了早饭后,宁姐就来接她去剧组。 一回生,二回熟,再见到傅殊白在这房子里,她也能淡定地和他打招呼。 宁姐甚至觉得傅殊白一点价值都没有,还挺亲民,就是书卷气息浓重,像个高知识分子,不像她这个肤浅的人。 让白清欢多和他在一块儿,也是有好处的,可以接受艺术的熏陶。 第95章,我酒精过敏 坐上保姆车,宁姐还在回味病殃殃的傅殊白,脸色苍白,薄唇也没有往日有血色,依旧遮挡不住他的魅力。 这种人如果好好的在娱乐圈发展的话,一定一炮而红,她敢打保票。 关键她不敢邀约。 想来他如果想要进娱乐圈的话,根本不需要她提,祝衍是他的好朋友,随便带带,就能红。 宁姐坐上车,已经叹息两个红绿灯了,白清欢实在是听不下去,才晃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再唉声叹气,一早上的好运都得被她叹息没了。 “嗯?你还挺迷信。”宁姐假笑两声。 白清欢没有反驳,这跟迷信没关系,单纯的不想听她叹气。 “再三强调,你们可以睡,但不能给我闹出人命,听见了没?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宁姐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希望这祖宗能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千万别惹事,她害怕。 “我挺想你抱紧大佬的腿,前提是能看到希望和未来,在这段感情里,你若是感到不舒服,我劝你及时止损。” “姐是过来人,感情真的不值得一提,只有这个是真的。” 宁姐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搓两下,示意只有搞钱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不重要。 白清欢对她另眼相看,今天的宁姐格外的顺眼,最起码没把她往外抛。 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可以深交的朋友了。 宁姐每次吐槽归吐槽,还是会默默地替她擦屁股,处理身后事。 “我们还没有,嗯……睡。就是名义上你想象的那种睡。” 白清欢面对她还能淡定自若,说这个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气也不是多喘,反而像是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宁姐不淡定了,过去这么久? 没有真正的睡过?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不可思议。 是傅殊白不行,还是她不行? 放着那么好的帅哥不睡,打算便宜别人吗? 这要是她,肯定会忍不住,管他有没有感情,先上了再说。 先上先赚。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玩女人是赚了,可在她眼里,女人玩男人,照样也是赚。 “我有个亲戚认识一名医生,专门看这方面的病,要不要推荐你们过去看看?这种事不丢人,当今社会大家压力大,能理解。” 宁姐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顺便安慰她两句,让她别着急,这件事肯定能解决。 白清欢:“??” 什么丢人? 什么压力大?? 什么情况? 她怎么get不到宁姐说的在哪个点上? 宁姐见她一脸迷茫,拍了一下大腿,觉得这事儿完了。 问题出在白清欢身上了。 怪不得这么久没动静。 “不是傅先生不行,而是你不行?你不会心里有障碍吧?这可是病,得治。” 她赶紧掏出手机联系朋友,让他告诉一声,我地址在哪,她赶紧带着人去看看,避免她憋坏了。 现在年轻人哪个不需要? 想当初,她跟前任大战了几天几夜,也是响当当的,哪能像白清欢这样素的跟白菜似的。 考虑到她今后的‘性’福生活,还是要早作打算。 只有在这上面快乐了,工作才能加倍。 白清欢听着她的绕口令,脑袋有点疼。 “别乱按病,我没有不行,傅殊白也没有不行,是他尊重我,不想欺负我罢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记得跟你说过一回,你脑袋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呀?”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不久之前,就跟宁姐说过这件事。 也是宁姐主动提起的,当时就给她解释了,现在又来问,是几个意思? 年纪不大,就得了健忘症? 宁姐睁大了眼睛,上回跟她说过吗?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默默的在手机上面记录这件事,避免又忙忘了。 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转过脸又给忘了,这脑袋越来越迷糊也不对呀。 啧了两声,回头买点能提高记忆力的药吃吃。 这才四十多岁,就像七老八十一样,很难有第二春。 白天正常拍戏,网络一片岁月静好,大家也不敢乱喷白清欢了,有几个网友被警告,他们吓得瑟瑟发抖。 夜晚是导演组的局,请两个主演和几个配角一块儿吃饭,联络感情。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呆在一块儿,以后说不定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包房里将近20人,大家热闹的敬酒,只有白清欢太过安静,在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 宁姐在旁边坐着,特别欣慰。 觉得白清欢长大了,总算能管控住嘴巴,不需要她来操心了。 编剧要给白清欢敬酒,他脸红的像个猴屁股,站起来歪歪倒,另一只手扶住桌子,才勉强站住,就是身体摇摇晃晃,像是被风吹似的。 “要说这里谁的面子最大,还得看白清欢,祝董事长亲自给我打电话定的女主角,你看看,这面子谁有?” 他左手端起茅台带的小酒杯,举过胸膛,朝白清欢点两下,示意她喝酒。 “抱歉,我酒精过敏。”白清欢在外面一向自律,不碰酒。 哪怕别人说的再难听,她都不会去碰这种东西。 编剧脸色一沉,不乐意了。 他都主动站起来敬酒,她还不识好歹。 要知道,在这个圈子里,他可是金牌编剧,在挑选男女主角的事上面,有一定的话语权和推荐权。 宁姐在旁边打掩护,说白清欢没有撒谎,她的确酒精过敏,可以帮忙代替她喝,别因为一个人而毁了大家的兴致,划不来。 “呵呵……真牛啊,要不说这位来的祝太太一定有她的一席之地,胸有成竹的样子,届时你们在一块儿了,不要忘了给我们发喜糖。” 编剧这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嘲讽,也明白祝家是不可能收纳像白清欢这种劣迹斑斑的艺人进门。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挑破罢了。 白清欢脸色变了,这男人说话嘴巴也没个把门的,可真敢说。 她明明已经澄清了,跟祝衍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怎么就被这群人莫名其妙的捆绑在一块? 完全给她造成了困扰。 第96章,不要怕 其他人纷纷地劝白清欢跟编剧喝一杯,就一杯的量,就算过敏,这一小杯,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不拂了编剧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都在这个圈子混,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尽量少得罪人,这样免得路走得越来越窄。 白清欢扫了一眼旁边的人,站着说话腰不疼。 喝了第一杯,就会有无数杯。 酒桌文化,她又不是不懂。 索性一杯不喝,这些人也没有理由说她不对。 只要一杯下肚,就会有别人敬酒,她要保证脑袋清醒,不能迷糊。 能救自己的,从来都是自己。 这个世界太邪恶,她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宁姐将她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一口干了,又自发三杯,才将这个事儿给摆平。 “我家小清,也是刚混这个圈子,承蒙祝先生抬爱,给了几部戏和代言,今后还是要大家多多照顾,毕竟你们都是长辈。” “她胜在努力肯吃苦,这些天大家肯定也看在眼里,也不能说大家不吃苦吧,咱们有苦一起当,有福一起享。” 她将话说得滴水不漏,更是将在座的各位捧得高高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比较温和,随意。 在交谈这方面上,宁姐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不像白清欢上来就想怼人。 很吃亏的。 做人要圆滑,不能死气白赖。 就因为她这句话,一晚上也没什么人为难白清欢。 这里面也有人欣赏她的精神,刻苦是真刻苦。 别人休息,她背台词。 别人花一个小时吃饭,她只用二十多分钟,剩下的时间继续用来琢磨戏。 尽量控制NG次数。 别人演戏是因为钱好赚,她演戏是因为热爱,愿意付出时间,将更好的演技呈现在观众眼前。 就凭这一点,她想不红都难。 导演深知白清欢在祝衍那边的重要性,不敢随意得罪,顺便提醒喝的醉醺醺的编剧,少说话多享福。 反派都死于话多。 眼看戏都拍一半了,别惹到白清欢回去告状,中途就把他这位编剧给下线了。 饭后大家闹腾的唱歌,有人怂恿白清欢唱几首,别太安静,有点不合群。 白清欢不显得自己是异类,乖乖地点了两首歌,声音比较吴侬软语,唱的歌特别好听,像江南的味道。 大家听得如痴如醉。 知道她会跳舞,没想到歌也唱得这么好听,挺全能呀。 也不知道祝衍从哪弄来的宝贝疙瘩。 编剧往旁边一坐,手往前伸,想要去挣占白清欢的便宜。 她已经提前防着这种人了,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起身了。 宁姐趁机过去给他抱,反正她又不怕。 “哎哟,金编剧这么积极呢?”她调笑打趣。 编剧皮笑肉不笑,冷哼。 “清欢啤酒总喝吧?就一小杯,不为难你。”他精神可嘉,继续锲而不舍。 白清欢已经将话筒给别人了,她走到角落里坐下,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就装作没听见。 有人见编剧就要发火,赶紧劝白清欢见好就收,也不需要喝太多,稍微抿一口,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出事。 白清欢坚持原则,用柠檬水代替酒,敬了他一杯,她没看见编剧藏在酒杯下阴险的笑。 没过多大会儿,她觉得浑身热,喉咙干,脑袋烫得像高烧似的,晕晕呼呼像踩在棉花团上。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怀疑是不是中央空调开得太高,抬头还看了一眼,18度,按理说不该这么热。 随即看了一下刚刚喝的柠檬水,就她喝的这个和别人不一样,难道说有人给她下·药? 察觉到身体不对,她没有慌张,将包挎在肩上,左手偷偷地伸进去摸到手机,藉着余光给紧急联系人打电话,之后摸着高压电弧,精神一点点的崩塌,眼前的景越来越恍惚。 她挎着包出去了,宁姐被人缠住,想跟白清欢一块儿离开,手就被另一个人拉住,让她继续喝啤酒。 白清欢不喝,她得喝。 要不然两个人都不喝,那多无趣。 白清欢脑袋越来越重,走路也有点虚,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休息室,赶紧闪身进去,将门反锁,又找到一个小房间,把自己锁进去,后背紧紧地抵住门。 傅殊白在电话那端,一直在询问怎么回事,得不到回应,他也不挂断电话,让严金打听一下他们夜晚在哪里吃的饭,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好在夜晚没有安排手术,他得班可以让韩斯年来顶替一下。 韩斯年不想同他说话,他就是他们恋爱的垫脚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白清欢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额头上的汗,浸湿了头发,就连衣服都不能幸免。 她痛苦的给手臂上扎了几针,依旧不管用,这个药太烈了。 指甲已经掐到掌心泛出了鲜血。 饶是如此,她的痛苦也没有减轻半分。 “傅殊白,你在哪儿?我好痛苦,好痛苦啊……”白清欢趴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握住手机,也不知道他没有挂断电话,眼泪模糊了视线,说话的声音干噎,听不出原有的吴侬软语。 “白清欢,我就来,不要怕。”傅殊白一直在催司机,速度快一点,有红灯直接闯,罚单他来交。 连续闯了十个红灯,差一点造成了交通堵塞。 公路局的派人出来追上他们的车。 编剧一路尾随白清欢,知道她就躲在休息室里,门从里面反锁,开门还需要费点时间,他慢慢地开。 他知道白清欢不会憋太久,她肯定会主动出来。 这个药,需要男人。 “清欢,是我,你把门开开,我会救你。”编剧在外面冷笑哄着她开门,叫来酒店服务生把门打开。 一开始他还不愿意,直到编剧赔了他十万小费,他这才违背职业道德,帮他开了门。 编剧一脸猥·琐让服务生离开房门锁上,他则是去另一间房门,手里拿着钥匙,转动门锁。 “啊,清欢,我来了。”他高喝,言语之间都是兴奋,可是垂涎白清欢已久,早就想把人抓来好好的欺辱。 白清欢手里拿着高压电电弧不敢松懈,眼睛死死地盯着的门锁,只要他敢闯进来,就电死他丫的。 第97章,你该记得我 金编剧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就可以得到白清欢,甚至买通旁边的人,在她的饮料里下最烈的药。 这是他从黑市上得到的,本来是想用在别人身上,倒是先用在她身上了。 他搓了搓手,钥匙卡进槽里,来回转动几下,也没有将门打开,瞬间酒意烧心,情绪上来了,用脚猛地踹门。 “碰碰——”声音让白清欢有些心慌,夜晚她已经很小心,避免这些人动手脚,还是逃脱不掉。 双手握着高压电弧紧了紧,眼神朦胧,已经看不清门在哪个方位了。 搁置在旁边的手机也不知道被她放在了哪里,只能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听不清是谁的声音。 好像是傅殊白的…… 她的脑袋快要炸裂了,身上的衣服成了累赘,只想将它撕碎…… 火像是从脚底往上延伸,一直烧到头顶,不曾停息。 “将门给我打开,我知道你能听得见,别逼我亲自把门卸了。” 今编剧又在门外敲门,敲的猛烈,满脸通红,喝的醉醺醺,现在只想好好的享用白清欢。 这个房间里没有卫生间,要不然她可以用冷水淋一下,最起码能让自己的脑袋有一点点的清醒。 现在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娱乐圈里的水深,她一直都知道,私底下吃饭,她能避免就避免,该小心就小心。 这无妄之灾落在她头上,着实有点不好受。 她只想傅殊白快点来救她,哪怕人不来,帮忙打一个报警电话,也算救她于危难当中。 金编剧已经开始踢门,一下又一下,像是踢在白清欢的心脏上。 她浑身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汗流不止,双眼通红,嘴唇被她紧紧地咬住,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味蕾上皆是血腥之气。 傅殊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店,他已经提前让酒店的经理查摄像头,知道白清欢躲在哪个房间里,让酒店的经理立马过去。 如若白清欢被人欺负,哪怕是掉一根寒毛,他有的是办法让这个酒店不复存在。 经理瑟瑟发抖,忙不迭地叫上几个人,赶紧冲到休息室去,尽量减少危害。 他们进去时,傅殊白已经赶到,先他们一步来到白清欢身边。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扯过一样,脚边躺着一动不动的编剧,浑身还时不时地抽搐一下,翻着白眼,头发竖立起来。 白清欢双手还握着高压电弧不肯放下,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过来的话语。 她当进来的人,全都跟编剧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哪怕她现在神志不清,依旧保持最高的警惕。 “卿卿,是我。抱歉,让你担惊受怕了,现在没事了,相信我好不好?” 傅殊白没有直接靠近过去,而是温声地哄着她,让她将手中的高压电弧放下。 这玩意儿不放,有可能他会跟编剧是一样的下场。 白清欢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她的眼睛此时此刻根本就看不见了。 就像身处在雪山中,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可身体却置身在岩浆里,灼烧到她的神经疼痛无比,就快要爆炸似的。 这比自杀还痛苦。 这么烈的药,也不知道编剧是从哪搞到手的,也不怕蹲大牢。 她如果能安全走出这里,他一定要让编剧付出代价。 哪怕赔上今后的事业,也要维权到底。 “卿卿,是我来了,我是傅殊白,我们经常在一块,你该记得我。” 傅殊白眼底猩红,既心疼又愤怒,半举着手,试探性地想要靠近他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想在第一时间披在他身上,保护她。 他的双肩在微微颤抖,害怕失去,又怕她伤害到自己。 如果她身上没有带着高压电弧,她又该怎么办? 根本不敢往下细想,越想心里越难受,越是堵得慌。 往日他的抑郁症发作时,都没有这么焦躁过,此刻他只想杀了编剧,以此来泄恨。 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不让在这里呆,白清欢的衣服有点遮不住,为了保住大家的眼睛,严金也是煞费苦心。 他抓住编剧的一条腿把人拖了出来,编剧的脸朝地,这么拖着,把他的脸当成了拖把,在地上摩擦,出现几道划痕。 人在昏迷当中也感觉不到疼。 外面的人被经理遣散,让他们不要当苍蝇凑热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将那个给编剧开门的服务生留上,让他把钱上交,然后将他直接给开了,顺便把他交给警察。 他这是犯了侵犯权,以及随意收取客人给的小费,数额较大,有买卖的意思。 至于金编剧下场会怎么样,那就等傅殊白出来说的算。 谁让他好死不活的惹上白清欢。 导演那边听说出事了,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倒点水在手心上往脸上拍,让脑子能清醒一点。 宁姐有些慌张,椅子被她!摔倒了一对,刚刚就不该让小祖宗一个人走。 她懊悔不已,在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出门前,她转身对着屋子里的人,气势凌厉,大声喝道:“清欢如果出事,我让你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她这里,白清欢就是她的底线。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 欺负她可以,欺负小祖宗,那就是跟她宁静为敌。 大家歌也不唱了,僵在哪儿,等宁姐一离开,他们冷嗤不已。 “真当她白清欢是个角了?给她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也不看看是借着谁的势,走到现在这个地位。” “还真别说,她一个靠身体·上位的女人,给谁睡不是睡?现在想立贞洁牌坊,当初干什么去了?” “要我说呀,她这就是假清高,还以为多了不起,实则不然。” “啧啧啧……大家不过去凑凑热闹?白清欢名声不好,身材可是摆在那儿的,这会儿估计光溜溜等着人去欣赏呢。” “走走走,此时不开更待何时?有句话怎么讲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 在包房里唱歌的人,纷纷跟在宁姐身后,要去看看白清欢这位美人,是如何被编剧扒光衣服。 第98章,你别不管我 白清欢再次确认说话的人,就是傅殊白。 她艰难地扯动嘴唇,浑身滚烫,嘴唇被炙烤地裂开。 “傅殊白,是你吗?”声线带着颤音,像被欺负的小孩遇到大人,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害怕再同他确认。 傅殊白心疼的不得了,眼底起了雾,腮帮子被他咬得紧紧的,周身的气势好像能毁天灭地。 他的卿卿是坚强倔强的,何时变得这么怯懦,胆小,都是被那群人给逼的。 “是我,我来救你了。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傅殊白没发现,他的嗓音也有些微颤。 他已经很努力的克制情绪,不往外崩。 白清欢需要他,他得坚强。 这一瞬间,她双手一松,高压电弧滑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她一直绷着的身体,也因为他的话语,卸了力,双腿一软,差一点跌坐在地上,好在傅殊白反应迅速,冲了过去将她横抱起来,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可白清欢贴近他,就觉得心情得到舒展,好凉快,他身上就像天然的冰雕,只要一靠近,冷气袭来。 她双手乱来,扯开他的衣服,从衬衫探了进去,眼神模模糊糊,嘴里咕哝着他的名字。 “傅殊白,你好冰……” 白清欢嗓音哑的不像话,眼尾挂着泪珠,一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觉得好舒服。 “别乱摸。”傅殊白低头看她一眼,腮帮子咬的紧,就怕她胡乱来,只得低声叮咛。 奈何白清欢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这样做能减轻痛苦,她把脸颊贴了上去,好舒服…… “傅殊白,我难受,你能救我,你别不管我,好不好?” 她嗓音本来就哑,此刻又这样说,让傅殊白直接心猿意马,差点出不了门。 白清欢伸长了脖子,想要去找他的薄唇,反被傅殊白桎梏住,不让她乱动。 她不仅觉得身体难受,更觉得心里难受,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一样,是没人要的小孩。 脑子迷糊,可思想一点也不迷糊。 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傅殊白。 更知道,她该有多绝望,才无奈到给他打电话。 眼角的泪水滑落,砸在地上,重击在傅殊白的心上。 闭上眼睛哭,那一瞬间,她想起了过往种种。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可那些人,始终不肯放过她。 同为这世间的人,为什么要有高低贵贱之分? 一个被丢弃的小孩,哪有什么偏爱和例外? 这两样东西是她奢求不来,最高贵的东西。 “傅殊白,你有在听吗?我说你不要不管我,我不想要你的一时兴起,哪怕你直接告诉我,你是利用我,我也认了。” 这段话,她说的断断续续,吐字却异常的清醒。 她看不见傅殊白的神情。 她想,她此时一定难看极了。 双手抱着他的腰,努力克制不让情绪外泄。 可她又怎么能抵抗得住药物的侵袭? 话刚落音,她就嘤咛一声,就像刚睡醒的小猫,在伸着懒腰,用毛茸茸的爪子,刺挠他的心脏。 “卿卿,你现在脑袋不清醒,我怕说什么也记不住,你只需要记住,当你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来救你。” 傅殊白脚步不敢停,快速地打开门,让司机在楼下等好,韩斯年那边也要准备一下,白清欢这种情况是需要送到医院打针。 他不是正人君子,可不想趁人之危,他要的是白清欢心甘情愿,而不是半推半就。 白清欢是听不见他说些什么,难受到只想找他说话,只有这样,血液里的热意才能削减一分。 她感觉浑身就像在一百度的开水里洗澡,皮肤不能碰,一碰就疼。 宁姐看到小祖宗这样,急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虚弱了? 她赶紧找到一件衣服,盖在她的头上,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害怕有狗仔蹲。 不想她吃个饭也上热搜。 更何况是跟傅殊白这样的身份。 “傅先生,麻烦您照顾好祖宗。”宁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望眼欲穿地叮嘱。 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没人提,她自然不知道。 导演也是才知道傅殊白的身份,这会儿战战兢兢地应对,连一步的距离都没挨到,就被严金挤到后面去。 心里想着,这回完蛋了。 招惹到比祝衍还要难搞的人。 别看是私生子的身份,祝衍都得礼让三分,可见他的影响力。 他嘴巴不停地倒吸凉气,在心里祈祷金编剧没有做太过份的事,可别把剧组都带下了水。 为此,他还得打电话将此事汇报给祝衍听,且看看他如何安排。 祝衍在公司里加班,连泡妞的时间都没了,又听到出这样的事,钢笔都被他被掰弯了。 “你好自为知吧。”他气哼哼地挂断电话,扯领带,联系司机去医院。 人是在他公司底下出事的,他不出面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更何况,白清欢是傅殊白的宝贝疙瘩。 刚一下楼就看到沈檀一条腿悬挂在花坛上,蹲在地上抽烟,半眯着眼。 祝衍差一点没认出她来,一看到她,白清欢的事也被他抛之脑后。 冲到她面前,将她手中的烟夺过来,皮鞋狠狠地踩上去,拧了几下。 “你是大明星,抽什么烟?被狗仔拍到,你又得上新闻。”他语气不好,完全是教训的口吻。 沈檀冷喝一声,完全不买他的帐,“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管我?” 她一身反骨,不服气。 祝衍双手捏成拳头,气得牙痒痒。 这女人非得气死他。 “我是不是你爸爸,你还不知道?”祝衍后背一松,语气轻佻。 “那回头问问我妈,是不是给我找了继爸。” 祝衍:“……” 死丫头,脾气是一点也没改,反而越来越横。 这么多年就跟他作对,尽会气他。 “白清欢出事了,你跟我一块去看看。” 他手指刚好勾着一顶帽子,直接盖在她头顶上,把人连拖带拽弄上车,免得她又偷偷抽烟,也不怕抽死。 第99章,别欺负她 傅殊白艰难地将人弄上车,还没刚放下手,白清欢赶紧地贴上去,双手去扯他的衣服扣子,半天弄不开,她有些着急,用牙去咬。 他哪能受得了她这样的攻势,现在他比白清欢还要难受。 惹得火不能灭,还有比这更难受的吗? “傅殊白,你帮帮我好不好?”她声音特委屈,半跪在座位上,抬着水灵灵的桃花眼,望着傅殊白,像是在勾着他的灵魂,引·诱他沉沦。 现在急需冰块降温,她好热,好闷,快要不能呼吸了。 只想求傅殊白救救她。 “卿卿,再忍一忍,等会儿就到医院了。” 他身体僵硬,把人捞了起来,让她坐在腿·上。 吻上她的唇,在上面汲取营养。 她好像得到纾解,整个人神清气爽。 可她不甘心,还想要更多。 心脏填不满,热气散不了。 “给·我,你给·我,求你了……” 白清欢着急的双手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不停地摸索,双眸通红。 傅殊白被她折腾的,差点也没了半条命。 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严金也挺为难。 后面声音不断,想要忽略,都无法。 哪怕中间有隔板挡住,二人的动静不小。 尤其是白清欢一声又一声的讨饶,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 可傅先生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亲亲她的红唇,任由她手指·撩·火,就是不碰她。 真是个汉子。 到达医院后,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为避免她走光,傅殊白流着汗帮她穿上,这期间他也跟着难受。 后背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白色衬衫。 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三颗,像痞里痞气的斯文败类。 他单腿跪在她身前,把人抱在怀里,用西装外套盖着她的脑袋,防止她意外走光。 可这么一来,她就觉得肺叶就扇不动,有些呼吸困难。 伸手就想去扯掉衣服,只想多点呼吸,然后再去触碰冰凉的他。 然而刚想动手,傅殊白就像是能预料到似的,扣住她的手腕,低声警告,“卿卿,你想明日上热搜,就可劲儿动。” 白清欢被药物迷的神魂颠倒,不想要名声了。 反正她名声很臭,不介意再多一个。 傅殊白不放手,她就双腿乱蹬,在他怀里作乱,胡作非为,肆意妄为…… 严金他们在后面跟着大跌眼镜。 这跟白清欢平日里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就像鬼上身似的。 他们不敢乱说话,只得人命的在后面跟着。 韩斯年一早就准备好,等人来被放到推车上,傅殊白控制住白清欢,露出她一条胳膊,让韩斯年赶紧把液体注射进去。 再晚一会儿,这祖宗的叫声,可得把别人都吸引过来。 她喘着出气,嘤咛着,哼哼唧唧,让人听的热血沸腾。 韩斯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有点招架不住来,手抖。 傅殊白骂了他一句,让他扎好,敢断针,要他半条命来抵。 白清欢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傅殊白,她难受的只想得到救赎。 她摒弃掉杂念,只想沉溺在欲望的海洋。 韩斯年着实搞不懂傅殊白到底怎么想的? 中了这样的药,他用身体解决一下不就好了? 非得让人这么痛苦还来输液。 把人推进病房,打开卫生间的门,他将白清欢丢进木桶里,冷水刺激到她的神经,有一瞬间,清楚的知道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将脑袋也埋进水里,屏住呼吸,只想快点将热气散去。 脸颊通红,双眸红的像是兔子眼。 傅殊白一直在旁边盯着,害怕她呛到水,又将她捞了起来,半扶着她,让她坐桶里不要乱动。 “傅殊白,我还是好热,你也进来好不好?” 她的嗓音像是带着蛊惑,双手握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摇晃一下。 傅殊白想了想,最后衣服没脱,跟她面对面。 这木桶买的比较大,哪怕装两个人,依旧绰绰有余。 白清欢见他一进来,整个人就抱了上去,脸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她头发全湿,像出水的美人鱼,可她的脸颊依旧是红的,现在就好似撒娇。 手指不安分。 指尖碰到‘小傅殊白’,他浑身一个激颤,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碰。 这就是在折磨他。 外面的护士都挺好奇,傅教授这又带了谁来? 怎么听都像是个女人,叫声更是奇奇怪怪,怎么都像她们私底下看片时,女主角在视频里的叫声。 “这跟之前是同一个人吗?我们傅教授不会是见一个爱一个吧?” “傅教授这样清心寡欲的男人,应该是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哑巴蚊子,最爱叮人,指不定他玩的有多野。” …… 就因为白清欢在进病房时,那一段路程的叫唤,让大家误会了傅殊白,认为他长了一张渣男的脸,更像渣男了。 对于此事,他完全不知道。 祝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然而连人影都没看到,只看到韩斯年在外面多踱步,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走过去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拍一下,吓得他大叫一声,待看清楚来认时,狠狠地踹他一脚,骂了几句国粹。 “白清欢现在情况如何?我那该死的工作人员,尽会给我找事。” 祝衍现在没时间跟他贫嘴,只想确认白清欢到底有没有事,真害怕出事,傅殊白就给他的药停了。 那可是他的救命丸。 这些年不是傅殊白,他想,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坟头草都得长一米高。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进去看,要不要你进去看看?” 韩斯年说话就像吃了枪子似的,怼个不停。 祝衍觉得他更年期到了,不想搭理他,只能在病房外观望着。 沈檀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翻涌,吃醋的不行。 如果不是吃醋,她不会走着走着走到祝衍的大楼下面。 哪有什么意外遇到,不过是她痴心妄想。 “白清欢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她人挺好,你好好对她,别欺负她。” 沈檀离她有三步远,在听到他们对话后,一只脚随意的曲着,双手插进兜里,说的慢条斯理。 祝衍纳闷了,网络上的谣言,她信个球? 第100章,我是个俗人 韩斯年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白清欢成了祝衍女朋友了? 他的第三条腿还要不要了? 他双手抱臂,一脸看热闹,祝衍跟沈檀之间有过一段,这事他们几人还是知道的,后来分的挺难看,以为祝衍会就此忘掉沈檀。 谁知这家伙把微博名都改成跟沈檀有关。 弄的那么隐秘,可他们哪可能嗅不到痕迹。 祝衍轻眨两下眼睛,想来这段时间沈檀一系列古怪的行为,肯定是误会他跟白清欢之间的关系了。 解释的话语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表情弄得很难看。 韩斯年知道这是祝衍的痛,大家都是好兄弟,帮衬着说两句。 “里面那位是殊白的心尖肉。”他语气比较平淡,简单的一句却囊括了所有解释。 只是希望沈檀不要再误会下去,免得祝衍一辈子走不出那个阴影,两个人就这么僵持,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成回事。 当初爱得有多轰轰烈烈,现在就平淡如水,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分外眼红。 也许当初碰面时会眼红。 时间久了,有些感情不去想,就会被冲散。 “傅先生的女朋友?”沈檀讶异,忽然想起那晚看到的车牌号,会觉得眼熟,原来是他的。 对于傅殊白,她的称呼一直都没变。 这是对他的尊重。 跟祝衍不同。 他撇了撇嘴,管傅殊白叫傅先生,管他就想当他继女,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韩斯年认真地点头,祝衍本来是想应承下来,误会就误会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误会。 习惯成自然。 “呵~没想到傅先生也是性情中人。”沈檀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稍稍地松懈下来,有一种难言的感情在心里荡漾,无法明说。 她的眼神从刚刚的漠然,一点点的变化,韩斯年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比较透彻,然而祝衍总有一种感觉,沈檀再次接近他,是喜欢上傅殊白了。 这个男人,很难不成为情敌。 沈檀本来还想再呆一会儿,被她的经纪人不停地打电话催促她赶紧回去,飞机还有两个小时起飞,现在还看不到人,想怎样? 她挂断电话后,对折韩斯年说了句,“等白小姐醒了替我问声好,谢谢。” 看都没看祝衍一眼,过期的男人,不用也罢。 祝衍‘嘿’了一声,脑袋嗡嗡作响,明明是他带她过来的,要传话也是他传好吗?怎么就落到韩斯年头上了? 莫名其妙。 就算如此,他还得屁颠屁颠地送人下去,亲眼看着他坐车离开才放心。 等再上楼,韩斯年半靠在墙上,一脸八卦的姿态,等待他坦白从宽,即使不说话,眼神也表明了一切。 祝衍就是不说,能奈他怎么样! 他高傲地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刷着手机看最新的邮件,挑拣几个回。 完全把韩斯年当成透明人。 谁让他刚刚多嘴来着。 就好似他长了嘴,别人没长似的。 韩斯年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坐到他旁边,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跟沈檀到底什么情况??旧情复燃?或者用干柴烈火比较贴切?” 他觉得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太清白,尤其是他们之前有过一段。 什么事儿都没有吃瓜重要。 “关你屁事?你自己还是条单身狗,有什么资格问我的事儿?等你有恋爱经验了,你再来吃瓜也不迟。” 祝衍没什么好话,将手机摁灭,脸上的神情比较冷,眼珠子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瞪出一万个窟窿来。 韩斯年:“……” 吃瓜就吃瓜,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还能不能耍朋友了? 这不是明摆着气他吗? 就他谈恋爱,谈到最后不欢而散,见面都像仇人一样。 “哼,我可不想学你,谈个恋爱还被家人管,贪生怕死,怕给不了姑娘幸福。” 韩斯年嘴巴像放鞭炮似的,噼哩啪啦的炸他一通。 谁让他先人身攻击的。 朋友就是拿来废的。 祝衍‘嘶’了一声,拳头被捏地咯咯作响,好想把他的嘴给打歪。 气死个人了。 “你应该多关注关注白清欢的情况,别等殊白拍你天灵盖,到时你受不了,我绝对不救你。” 他回骂,压低了嗓音。 两个人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而病房里却是冰火两重天。 傅殊白感觉冷水都得沸腾起来,他身上也是滚烫的,再加上白清欢一直在叫‘热’。 她糊涂了,嘴巴烧的红彤彤的,比樱桃的颜色还要靓丽。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染了红,紧紧地盯着傅殊白看,像是要灼烧他的皮肤,令他难受至极。 然而白清欢手一直在胡作非为,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最后,他无奈,只能用腿盘着她,扣住她的双手,把人禁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卿卿,我不保证我一直能做正人君子,我是个俗人,也有七情六欲,懂吗?” 他嗓音低哑的可怕,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深深的叹息一口气,颇为无奈。 脖子上凸起的青筋,足以看得出,他忍耐的有多难受。 被她折腾成这样,都没舍得下手,他爱的是有多深沉。 白清欢嗯嗯,呀呀个不停,被他困住,只能抬起头,咬住·他·滑·动的喉结,还比较用力。 那里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平时摸一下,就像野火燎原,此刻被她咬·住,灵魂都跟着激荡,双手僵硬在哪儿,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 她压根听不清傅殊白在讲些什么,只知道这样,她能减轻痛苦。 “卿卿,我受不住的。”他艰难地扯动嘴角,声音又低了一个节,狭长的凤眸,此刻氤氲出绯色,再次叹息。 该说不说,他这是在折磨他自己,仰头看着天花板,这该死的责任感。 白色的灯光下,二人脸色都呈红色,神情都不对。 饶是如此,傅殊白依旧再忍,清心咒我都背了好几遍,脑袋天旋地转。 若不是定力好,白清欢已经得到纾解。 她真的像盘丝洞里的妖精,而他是可口的唐僧肉,等着成为她的盘中餐。 第101章,你闭嘴! 大概过去半个小时,白清欢的精神状态才有点好转,能看清楚她抱着的人是傅殊白,一下子慌乱起来。 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傅殊白双手搭在木桶的边缘上,身体往后靠,倏然睁开赤红的双眸,关切询问,“还好吗?” 白清欢脸色本来就红,被他一问,脸更红了,垂下脑袋,双手交织在一块,差一点拧成了一个结。 她轻咬·嘴唇,想了想还是摇头,感觉没有刚刚那么炙热,思绪渐渐地回笼,从喝了那杯柠檬水开始,所有的记忆涌入脑海,既尴尬又窘迫。 她好像对傅殊白伸出了魔爪,她怎么可以涩涩? 这以后傅殊白该怎么想她呀? 想去抓脑袋,又想到傅殊白坐在她对面,不甘心地垂下手。 小声地提醒他,“我现在好多了,你、要不要出去?” 她一口气还不敢说完,中间还停顿了一下,眼神自始至终不敢看他。 羞对于他。 之前她还挺硬气,是因为她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 这事一发生,就变得不一样了。 “你确定要我离开,嗯?” 傅殊白眼底的猩红还没恢复,看她就像在看一只害羞的鸵鸟,敢做不敢认。 又气又笑。 白清欢愣了一下后,坚定不移地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她整个身体僵在那也不敢动,太尴尬了。 “卿卿,你现在脑袋清醒吗?”傅殊白也未动,就那么盯着她看。 “清醒,我可以确定!”她默默地举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头,装模作样的对天发誓。 “那行,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该救救我?” 傅殊白往前一滑,水流跟着动,虚跪在她面前,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无情地扔在地上,西裤还在,就是皮带不知去哪儿了,扣子半开,白清欢低着头,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该怎么描述眼前的场景? 白清欢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刚刚还挺好,这会儿又头疼起来。 桶里的冷水一点也不冷。 差评。 头顶在冒火,她好想拿手当扇子扇风,现在急需降温。 她干脆闭上眼睛把脑袋埋进水里,憋了一口氧气。 不看,不看,就不会长针眼。 嗯~男人长得都一样,也不是他特殊。 注意力被他吸引,完全没听清他刚刚所说的话。 等她的双肩被傅殊白撑起,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再次重复,“卿卿,要不要救我?” 白清欢满脸都是水,往上一甩,水跟着往四处溅落,翩长的睫毛像是粘在了一块儿,上面也挂着水珠,似掉非掉,引人注目 “嗯?什么?”她这才睁开眼,不明白他口中的帮忙,是几个意思。 傅殊白握住她的腕骨,她像是碰到烫手山芋,手指蜷缩,指尖在上面一划。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眉宇蹙起。 白清欢留有指甲,做了美甲,没有划伤,已经万事大吉。 傅殊白本来就已经够难受的,被她这么一划,更加难受了。 第二次,重伤。 再这么伤害,可别真的不能用了。 “啊?对不起,又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吗?” 白清欢像做错事的小孩连忙道歉,脸红的好似西红柿。 手想伸过去看看,又觉得行为太流氓,就僵在哪儿,不知所措。 “卿卿,你要谋杀亲夫吗?后半生的幸福,你不想要了?” 他嗓音低哑,跟她说话时,眼睛就像带了钩子似的。 “我又不知道你会这样做,你好歹跟我打声招呼,我有心理准备,就不会弄伤你。” 白清欢也委屈,嗓子不哑了,调调却是像含了棉花糖,甜蜜的让人发痒。 傅殊白凝了凝眸,只能自认倒霉,让她控制一下手指甲。 白清欢的手腕被他托住,她别扭地转过脑袋不去看,也不敢出声。 有朝一日,她居然会帮人做这种事。 觉得他的表情有点狰狞,她根本就不敢看,手心滚烫灼热。 大概她过于紧张,手指蜷缩,傅殊白太阳穴上的经脉突突直跳。 “你别紧张。”他俯身在她耳边小声提醒,热气撒在她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让她的心脏,激起阵阵涟漪。 听从他的话,手指稍微松点。 有不少冷水溅在她脸上,顺着下颚线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澄澈透明的水,变得模糊起来。 傅殊白大概是得到解脱,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有种踩了云的感觉,手上还握着白清欢的腕骨。 白清欢有点不适应,腾的一下站起来,现在她彻底好了,赤着脚逃跑。 打开卫生间的门发现这里是医院,还不知道有没有病号服可以换,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直接冲出去,那明日的热搜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傅殊白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身后,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将人放到淋浴下面,开了热水把人冲了一遍。 像剥鸡蛋壳似的,把累赘的衣服扯落。 白清欢手足无措,动作有点滑稽,让傅殊白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你挡的毫无意义。”傅殊白直男发言。 让她踩在他的脚背上,不要光脚踩地。 “你闭嘴!”她恼羞成怒,差点出口成脏。 这种人太讨厌了。 为什么还要拿到明面上讲? 他不要脸,她还要。 傅殊白‘嗯’了声,果然闭嘴不说话了,避免惹她生气,到时候不搭理他,就得不偿失。 第102章,迟来的爱,太轻贱 把人抱了出去,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穿的不是病号服。 他挺讨厌那样的衣服,总觉得是不好的预兆。 白清欢穿好衣服,才觉得人间值得她继续呆下去。 跟傅殊白呆在一块儿太窒息了。 只能说,她爱得不够深,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儿,她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尤其是手掌的热度,好像怎么都下不去,时时刻刻提醒她刚刚做了什么事儿。 一种无言的难堪涌上心头。 傅殊白还在她跟前晃,她像一只受伤的鸵鸟,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从旁边伸出手去捞手机,跟宁姐报个平安,免得她又当阴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傅殊白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出去时,见到她要拿手机,顺便递过去。 手指无意间碰撞到一块儿,她受惊似的,忙不迭地收回手,刚好他也放手,手机砸落在床上,还好不是砸在地上,要不然屏幕又得成蜘蛛网。 傅殊白知道她会害羞,不会以此来调侃她,反而给她时间,让她能清醒认知刚刚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哪怕之后的动作都由他来带领她完成,他也甘之如饴。 白清欢在心里祈祷他快点出去,不要在面前晃了,头好疼。 还要在心里想一想,这件事要怎么解决才能完美。 为了一个贱男人,搭上自己的前途不划算。 可不惩治那个贱男人,她心里又不痛快。 在她纠结的时候,听到关门声。 傅殊白离开了。 他一出去,白清欢觉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自由起来,她松开手,被子往下蹬,感受一下自由的呼吸。 拿起手机解开锁,给宁姐发信息。 她人一直在楼下等着,没坐保姆车,她开自己的车来的,避免被狗仔拍到。 有时候,公众人物也挺无奈。 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稍微一丢丢的小事,都能被无限放大,然后被键盘侠夸夸其谈,挺没劲的。 白清欢:“人脱险,勿念。” 宁姐刚回复她不要在微博上乱说今晚的事儿,她会来解决,信息还没有发出去,就已经收到微博提醒。 【须尽欢V:今晚遇到渣男给我柠檬水里投情·药,我该报警还是忍气吞声?】 ——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安全没有?我这边建议报警,不应该让这种渣男逍遥法外。 ——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以及对未来有可能被害的女同胞残忍。 ——我们姐姐真是多灾多难,我们只想你平平安安。 ——啊?这个圈子这么混乱吗?你太可怕了吧?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报警,如果是假的,我希望它是真的。 网友各抒己见,白清欢也不是真的很想采纳,她会这么说,完全是气不过,让大家看看,金传立是一个怎样的人。 宁姐已经炸了。 这小祖宗也不怕,未来的路变窄。 她知道前因后果,也知道祖宗受委屈了,可这没证据的情况下,这么说,很容易招黑。 赶紧拨通白清欢的电话,让她把这条微博删了,就说被别人盗号了,这是别人发的,千万不能承认是自己发的。 白清欢不予理会,她是受害者,为什么要退缩?? 就因为她是女人吗? 这个世界对女人的偏见太大。 男人犯错,那是理所应当。 女人犯错,那就是犯贱! 凭什么呀? 她不会删,她想清楚了,直接报警。 这种男人,就该牢里度过,不能放他出来。 寰球总裁打电话来,大骂宁姐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做好一个经纪人了? 不能做的话,公司里有大把的经纪人可以带白清欢。 她是公司的摇钱树,懂不懂? 宁姐听不了他的骂声,直接电话挂了。 狗屁的总裁,就知道风往哪里吹,他往哪里倒。 前后不过五分钟,祝衍转发了白清欢的微博,并且艾特了金传立,让好奇的网友知道,谁是那个贱男人。 金传立被白清欢电的到现在也没醒,时不时地抽搐一下,被严金抽打的鼻青脸肿,两颗肾踢爆了,直接给他阉了,让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当男人了。 沈檀转发了白清欢的微博,并且支持她报警,告诉网友,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第一时间报警,保护自己最重要,其他的都是烟云。 网友这才跑到白清欢微博底下,开始关心她有没有让渣男得手,有没有保护好自己,证据有没有留下来,最好能让贱男人牢底坐穿。 宁姐最后不管寰球总裁怎么说,她也跟着转发微博,只希望小祖宗能跟着她,不后悔。 她气的想拍方向盘,又想到就是在医院门口,此时已经晚了,将情绪收敛一下。 傅殊白没见金传立,他人已经在半死的边缘上,吩咐严金把他送去警局,附带上他偷税漏税六百八十万,以及qj三名女艺人,非法买药的全部证据。 这些不够让他牢底坐穿,傅殊白又想了办法,加了几宗罪,数罪并罚,他这辈子也别想从铁笼子里出来了。 交代一下里面的朋友,让他们好好的‘伺候’金传立,让他后悔惹到不该惹的人。 白清欢本来要睡觉,被傅殊白喊起来做笔录,她吐字清晰,全部过程告知,最后签上名字。 直到两天以后,她才知道傅殊白将所有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这个男人一声不响,做这么多,让她无地自容。 这日下了戏,天色尚早,她准备去趟医院做一下体检,害怕体内残留的毒素还未消退。 碰到柳玉芬假惺惺的在外面等她,关心她的身体状况,站在她的立场上辱骂金传立。 “真是苦了你孩子,这种贱男人,祝他以后生不如死,在牢里被人打死才好。”她说的动容。 若不是知道她的目的,白清欢差点就要被她感动到。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迟来的爱,太轻贱,我看不起。” 白清欢站在车门旁边,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扬起的眼角,满是嘲弄。 第103章,我还没吃饭 柳玉芬脸色变了变,有点不自然,伸手想要扶住她的手腕,也停顿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过于尴尬。 宁姐抿着嘴唇,眉头紧锁,小祖宗的母亲,也太上赶着了。 之前不管不顾不说,还总是欺负她,叫白清欢让着白浅音,这事她都有耳闻。 “小清,之前妈妈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为了锻炼你,你不要误会我的良苦用心。” “如果伤害到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我们是血浓于水,又不是仇人。” 柳玉芬尴尬地笑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不动声色地放下手,往前凑,只想跟她坐上同一辆车。 白浅音的事,得需要她同意。 如若不然,白家那位老太太都不好打发。 白清欢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坐上车,在里面喊了一声宁姐,让她别在那站着,该离开就离开,跟不相干的人在这儿浪费时间干什么?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上一世,为了得到母爱,付出了生命。 这一世,她不会那么傻,也没觉得母爱有多伟大。 得不到,那就毁掉。 柳玉芬跟白浅音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她们欠她的。 “小清,你真要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妈妈呀,我怀胎10月生下你,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她的双手紧紧地抱在车门上不让宁姐关,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车上,死皮赖脸。 为等白清欢不容易,不能再让她跑了,潘文峰那边已经催他三四回,问她有没有安排白浅音离开帝都,她没有安排的话,他会亲自找上白浅音,同她说,她的身世,送她离开。 白浅音是她一手培养出来,承载了她所有的情感,柳玉芬自然是舍不得让她走。 “我不知道,我没做过母亲。但我想,我做母亲应该没有你这么失败。” “欠你的性命,我该早就还你了。柳玉芬,我们互不相欠,毫无瓜葛!” 白清欢提起裙摆,脚上穿着高跟鞋,直接往她手上踩去,语气冷漠,没有顾念一点亲情。 对柳玉芬心软,那就对不起上一世的自己。 她苦苦重生,为了不是在受她们欺负。 柳玉芬手拿慢了,中指被鞋跟踩住,痛得她嗷嗷直叫,胳膊颤抖,放下手往后退。 白清欢脚一踢把门关上,让司机开车走,喂柳玉芬一嘴尾气。 她托着手,表情狰狞,望着汽车远去的背景,骂骂咧咧。 “这个死贱人,就不学好,连长辈都不晓得尊重,连音音一半好都没有!” 柳玉芬一直都觉得,白清欢不如白浅音。 两个女儿,她更偏爱白浅音。 说到底,那是跟白月光生的孩子,有感情在,就是不一样。 宁姐从后视镜看到柳玉芬那难以言喻的表情,以及张张合合的嘴巴,也能猜到她肯定在骂人。 偷偷地瞄了一眼白清欢,她好像在闭目养神,不被柳玉芬扰乱情绪。 此事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当初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悲伤。 她奢望的亲情,就像在寺庙里想求个上上签一样难。 宁姐幽幽地叹气,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还有我呢,你要不嫌弃,我当你干妈也可以。” 白清欢倏然睁开眼,斜过脑袋,在她的脸上凝望两眼,半晌后,笑出了声。 “宁姐,你确定不是在占我便宜? 她的眼尾像是悬挂了泪珠,又好像没有。 宁姐知道她心里难受,肯定是在憋着,这样下去,心情会坏掉。 “要不要今晚带你去放松一下?”她话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干脆让司机把车拐到美容院去。 心情不好就做美容。 花点钱找点乐子。 独自美丽,让别人羡慕去吧。 白清欢开始还以为所谓的放松,会带她去蹦迪,结果是她想多了。 再回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看到家中的灯还亮着,以为是傅殊白给她留的灯,打开门进去,没想到他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文献,带着银丝边眼镜,灯光的光晕打在他的发顶上,显得他特别温柔。 白清欢换鞋的时候,不小心多看了两眼,他挺能吸引人的目光。 傅殊白听到响动,大拇指一顶,合上书,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站起身,随口问道:“夜晚吃饭了吗?” 他好像挺不喜欢白清欢节食减肥。 她点点头,吃的蔬菜沙拉还有白灼虾,水煮肉片…… 清淡无味。 为了保持身材,她付出的也挺多。 像糖类,她压根不敢沾。 上回发生的事,还是容易被想起来,面对他时,连总是会不自觉的红起来。 “我还没吃饭。”傅殊白说这话时,深邃的凤眸闪了一抹光。 好像是在期待,她能做一顿丰盛的美食,来犒劳他的胃。 白清欢:“……” 不会叫外卖吗? 又想到,他大概把钱都给她了吧? 已经穷到没钱点外卖了吧? “算了,洗洗睡吧。”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11:30分,很晚了,不折腾她。 这两天,他挺喜欢吃白清欢做的饭菜,导致他是外面的都觉得无味。 夜晚以为她会回来的早,一直在这等着,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也不见她来个信息。 在她封闭的世界里,他还没有挤进去。 所以没有给他报备行踪的必要。 可他挺想白清欢可以跟他报备。 今日,他看到同事的老婆不仅送爱心餐,还时时刻刻关心他去了哪里,跟哪些人吃饭,就连上厕所屁大的事儿,都得报备一下。 说实话,他真的羡慕了。 从未羡慕过谁,却羡慕起同事有个好老婆。 白清欢:“……”到底要不要吃? 怎么那么别扭? 她走到冰箱前,食材很少,简单地给他下碗面条吧。 煎了个鸡蛋,加入热水,沸腾后放入面条和白菜。 在碗里放上紫菜,虾皮,葱,一小丢的猪油……淋上热水,搅拌均匀后,把面条捞起放进去,鸡蛋和白菜摆好,看着特别有食欲。 她端过去给傅殊白吃,有点烫,放下碗后,手指捏着耳垂降温。 第104章,我不同意 白清欢没有同他说话,直接回房间了。 这两天都有避嫌的意味。 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害怕。 她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人,居然怕极了傅殊白。 不科学。 等洗完已经十二点多了,傅殊白没在房间里,她自在地伸了个懒腰,刚想哎呦一声,房门就被打开,尴尬地收回手,要说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吞咽一下口水,又给换回肚中。 像是避着他似的,走到另一边钻进被窝里,身体蜷缩,好似没有安全感一样。 等傅殊白也躺在她身旁时,她反射性条件身体往前一抖,远离他的地带,把他比作洪水猛兽。 她最近好像失眠,睡得不安稳,加之心里紧张,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双手紧紧地握着被角,红唇紧抿,不言一语。 傅殊白感受空荡荡的怀抱,轻呵道:“卿卿,你要躲到我什么时候?” 这两日,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躲避。 当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给她时间融化,可这不代表害怕他。 傅殊白害怕本来已经迈出第一步了,被他吓得,再次缩回壳里。 他会懊恼,不该那么急切。 白清欢呼吸一滞,身体僵在哪儿,不动半分。 今晚的月色,没有昨晚的亮,时而有乌云遮住光芒,白清欢却觉得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晃眼,不该留夜灯,该直接关闭,漆黑的夜里,感官才不会被放大。 对于傅殊白说的话,她选择沉默应对。 见她不说话,傅殊白默默地叹了口气,将人连被子抱在怀里。 “你气我也好,怨我也罢,只望别不理我。” 傅殊白拿她没办法,这比他那群学习不好的学生还要难对付。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缺爱,又害怕得到的爱失去,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 在这场不对等的关系里,他尽量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傅殊白,发展太快,我的思绪全乱了。” “我想,你没救我的话,我大概成了壹百口中的食物,或者说我侥幸逃脱,也难能与傅屿洲抗衡。” 白清欢背对着他,这些她全都知道,如果不是傅殊白在背后撑腰,她也不会侥幸活到现在。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傅殊白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她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对症下药,他找不到症结,就很难。 白清欢酝酿许久,有些话在大脑里过一遍,想着该如何说,才能不伤害到人,她不想伤害傅殊白。 “被抛弃过一次的人,会质疑所有人的爱。傅殊白,你有被人抛弃过吗?我被家人不爱,曾经以为傅屿洲是真爱,后来发觉不过是从这一个深渊踏入另一个深渊。” 她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的清晰。 眼眸闭了闭,好像在认命,又好像不甘心,两种情绪在内心里交织着。 她该和傅殊白好好地谈一谈,她的爱情观。 不能继续错下去。 通过被下·药这事后,她真的想得挺多。 傅殊白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怎么没被抛弃过呢? 小的时候被亲生父亲送去M国,不允许随随便便地回帝都,连见母亲一面都得申请。 可他的母亲傻了,根本就不认识他。 每次他去,都会把他当成他死去的大哥。 他还有一位哥哥,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在一岁的时候,哥哥被奸人害死。 好像所有的大人都喜欢老大,不喜欢第二个孩子。 他母亲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还有一个儿子。 在她的嘴里,永远只会念着殊远,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我说过,我们挺合适。我的爱不是筷子,拿得起能放得下。我能与你对视,是我蓄谋已久。” 傅殊白不想把自己的身世讲给她听,怕她会胡思乱想。 有些伤痛,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他的卿卿该逍遥自在,翱翔于九天的凤。 他会为她做嫁衣,让她站在世界之巅,仰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 他淋过雨,就想为她做一把伞,为她遮风挡雨,不被世俗所侵袭。 这一晚上,白清欢都在反复琢磨傅殊白说的话,导致第二天起床时,眼底下方带了青色,再这样下去,她该有黑眼圈了。 以后绝对不超过十点睡觉。 洗脸的时候,呵欠连天,眼尾氤氲出泪痕。 她起来,傅殊白已经不在家里了。 桌子上是他买的早餐,还有他写的便利贴。 【早安我的未婚妻,想你一夜没睡安稳,给你买的薏米粥,记得喝。】 不仅如此,在碗的旁边还有一小簇粉色满天星。 她笑了笑,忽然觉得,生活也是有盼头的。 一夜的疲惫,随着便利贴和满天星,烟消云散。 既是如此,她安心接受。 命运总有它的安排,只希望这一回别摔得太惨。 宁姐带她去Q大,要补拍几个镜头,拍完后,她趁机溜走去听傅殊白的课。 有了上回经验,她这次把手机关成静音。 后来宁姐突然坐到她旁边来,差点给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将脸贴在桌子上,拿眼睛瞪着宁姐,“你来干什么?” 这不是大明大摆的告诉傅殊白,她来了。 可她不知道,在她溜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发现了。 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我才知道傅先生在这儿教学……” 宁姐还要说什么,被白清欢捂住了嘴巴,也不看看现在在哪里,要啰唆,等会儿出去了再啰嗦。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出去,宁姐偷拍了两张照片,发给自己的侄女。 她之前在家庭聚餐时,听到侄女想上傅殊白的课,奈何申请不上,将目光放在白清欢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两遍,嘴巴轻啧,单手托着下巴,食指轻轻地摩挲。 白清欢被她盯得心里发毛,皱着眉头,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打住,我不同意。”她双手打叉,赶在她的话前拒绝。 宁姐哼了声,她都还没有开口,她急什么呀? “就是让你跟傅教授说说,让他通融通融,再多收一个学生呗?” 她突然撒娇,让白清欢措手不及。 第105章,她真的是学霸 白清欢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远离她两步,警告她好好说话,不要撒娇。 她嗓音比较粗,撒娇起来比较硬,不合适。 宁姐又跺了一下脚,就问她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话,回头把她的工作安排到明年去,让她连轴转,没有时间歇息。 “你真狠!”白清欢真是服了她。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答应宁姐。 唯一答应的是,她从中牵线,让傅殊白见见她的侄女,如果他愿意收的话,皆大欢喜,不愿意,她可不想强求。 一般做学术的,都有脾气。 宁姐也明白。 能做个介绍就不错了。 中午给白清欢加了半个鸡腿,另一半她吃了。 她似笑非笑,还不如不给。 这年头吃饭,都身不由己。 难! 就这,白清欢就莫名地上了一次热搜。 是她偷溜进教室被拍,又被网友放到网上,点击率高,就冲上了热搜。 【白清欢真的是学霸。】 ——不是读书没用,是我们读的那点书没用。 ——我看像和我一起啃鸭脖的闺蜜,我踹了她一脚,为什么她不能好好上学? ——姐姐是在告诉我,我是一个废物。 ——姐姐去的地方有点眼熟,这不是Q大?啊,早知道她在那里,我就去偶遇了。 ——她去上谁的课,求告知,好人一生平安。 有人发出她时常跟外交部的人打交道,硕博连读,成绩优异,按理说这样的学霸给一直放在优秀表彰栏里,可是没有。 那时白清欢怕柳玉芬知道她在偷偷读书,根本就不敢露出锋芒。 一切都小心翼翼的应对。 网上有人质疑她的学历造假。 不相信她有那么高的学历,还跑到演艺圈,当一个十八线透明艺人。 甚至有人说,水军请的太假,都是捧白清欢的,有可能是祝衍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什么都没做,就被一群网友安了一个宠女朋友的名号。 真是冤枉。 祝衍太害怕网友的嘴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傅殊白还人身攻击他,说他就是花花公子,根本就配不上她冰清玉洁的卿卿。 祝衍想反驳,都哑口无言。 白清欢的微博底下再次沦陷,宁姐坐在车里眉头一会舒展,一会儿拧着,表情非常丰富。 “祖宗,你有结业证书或者学位证之类的吗?” 宁姐心里打鼓,她还真有点摸不透白清欢的底细。 望着白清欢,心里头都在发虚。 这群网友不太好糊弄,不弄个真的,堵不上他们的嘴巴。 白清欢点了点头,她这些打开微博发了一条信息。 【须尽欢V:哦,原来有人质疑B大的证书是假的@B大校长余辉。】 九宫图里,每一张上都是荣誉证书。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感觉我们是来人间凑数的。 ——微博时刻都在提醒我连废物都不如。 ——学习那么牛逼,还颜值在线,叫不叫人活了? ——质疑人家学历造假的,快来看看,打脸不?脸疼不?人家直接艾特B大校长,请问你们敢吗? ——楼上的死亡问题,我估计键盘侠们回答不出来。 这件事儿在微博里掀起了狂热,大家纷纷膜拜白清欢。 更是询问她,为什么没有继续在翻译上面坚持下去。 大家分析她的学历,完全忘了,她舞蹈才是最牛的。 年纪轻轻,曾是帝都华区首席,谁能比的了? 然而她真的非常非常低调,从来都不拿这些说事。 任何一个摆在台面上,她都赢麻了。 白浅音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气得砸了手机,不想再看到有关白清欢任何话题。 之后在经纪人的怂恿下,开始碰瓷白清欢。 【白浅音:优秀的人总是互相吸引,白清欢作为我的妹妹,我很自豪。】 自从白清欢一次又一次的抢她风头,她害怕的连名字都改了。 怕被网友忘了。 时时刻刻关注白清欢涨粉情况。 白清欢不能比她高,她不甘心。 这下大家的目光又被白浅音吸引走了,在她的碰瓷下,上了一下热搜,粉丝蹭蹭地涨。 达到想要的目的,心情瞬间阴转晴,嘴角泛出恶毒的笑。 掌握住了流量密码。 只要白清欢发什么,她跟着碰瓷,就能盖过她的风头。 对于此事,白清欢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想要的东西,她凭能力能得到。 白浅音想要拿下影后,偏偏不如她意。 夜晚祝衍请客听戏,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搭错了,请她听评弹。 白清欢本来就喜欢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同行的还有傅殊白。 她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在里面,见面也只是点点头,不说话,算是打过招呼了。 祝衍一下子就查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 “兄弟,你要没有我,迟早是单身。”他豪爽地踮着脚,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轻啧两声。 傅殊白眼眸淡定,不动声色地拿开他的手,让他注意一点形象,矮子就不要想着搭肩,容易被贬。 祝衍再次被他人身攻击,都要怀疑人生。 就他高,天塌了,先压死高个子。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韩斯年这个狗东西把沈檀约出来了,一同来的还是池婉。 她依旧穿着青色旗袍,比起那日所见,白清欢觉得她好像又清瘦不少。 三男三女,刚好坐了三桌,在头牌。 每个桌子上面放的有茶壶、瓜子、果子、坚果。 白清欢跟傅殊白面对面坐着,还挺别扭,她干脆扭过头去跟池婉搭话。 “你最近食欲不好?” 池婉抬了抬眸,有点意外她居然会主动搭话,没有拂她面,点点头。 最近受凉,食欲不好。 韩斯年见她一直在家闷着,怕出事儿,就把她也叫出来玩。 傅殊白见白清欢挺喜欢吃松子,随手抓了一把,剥开放进小碟子中。 开始还以为他吃,直到他把小碟子推到白清欢跟前时,那些人都睁了睁眼。 白清欢还在跟池婉商讨食疗法,就被她戳戳手掌。 这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面前的碟子盛满了白白的松子。 “嗯?你不吃?”她疑惑地看他。 第106章,白长了 这些小零嘴,傅殊白并不怎么爱吃,随意地摇摇头,让她吃。 抽了两张湿纸巾,将手指上的油脂擦干净。 松子好吃,就是偏油。 剥完后,手指会觉得粘腻。 其他人看过来,这还是傅教授吗? 想他什么时候会伺候人了? 池婉不由得多看白清欢几眼,这小姑娘长得漂亮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尤其是身世,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入不了眼。 祝衍跟韩斯年已经见怪不怪了。 之前在娱乐会所,都能为白清欢点蔬菜沙拉,为她剥点松子又算得了什么。 沈檀倒是羡慕起白清欢来,当年她跟着祝衍时,就见他在一团淤泥里,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 不与他们为伍,也不以他的为耻。 只做他自己。 而今,见他如此,想来也是动了凡心。 “谢谢。”白清欢礼貌道谢,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明媚而又灿烂。 笑着的样子,非常迷人。 那双桃花眼,就是钩子,亮晶晶的。 “不客气,随手剥的。”傅殊白脸色从容淡定。 白清欢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在碟子里,抓了几个喂进嘴里,想到还在跟池婉说话,又把碟子递到她面前,询问她吃不吃。 池婉手掌向外推了过去,傅殊白亲自动的手,她可无福消受。 扯了扯红唇,“不了,我不怎么爱吃松子。这是殊白特意为你剥的,你还是一个人享用吧。” 白清欢脸颊略微发红,只得把碟子又放回原位,吃到嘴里的松子,好似变了味道。 又吃了几粒,拍了拍手,就不想吃了。 大家的眼神,像X光一样,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不自在。 沈檀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让祝衍气得不行,在桌子下面轻踹她两脚。 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放电,他怎么能忍的下去。 就知道她这段时间不对劲。 这么快移情别恋,女人心海底针。 沈檀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对被他踢了一脚这事儿,她拧了拧眸,不乐意地剜了他一眼。 这男人有病吧? “再看给你眼睛挖了。”祝衍咬牙切齿,就差张牙舞爪地抬手。 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复合,那也不能吃窝边草呀。 再说了,傅殊白那是有喜欢的人。 她跟谁在一块都没意见,就是不能跟傅殊白。 “有本事你挖,没本事就少叨叨。”沈檀一派匪气,往那一坐,二郎腿就翘了起来,脚掌还颠着,没有一点淑女气质。 “就你这样子,这辈子都没人要。”祝衍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压低声音,毫不客气怼回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算没人要,也不会便宜你。” 沈檀懒懒地掀起眼皮儿,说话也是霸气十足。 她一点也不畏惧祝衍的权利。 如果把她封杀,她能闹得祝家鸡犬不宁。 她什么都没有,有一身的胆子。 “我还不稀罕要,你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呀。” 祝衍气地喘着大气,这几年没有会面,这嘴上的功夫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叫他恨的牙痒痒。 “啊,那跟你这个花花公子比不了,你才是各种花蝴蝶喜欢的对象。” …… 两个人你来我往,吵的不停歇。 傅殊白想安安静静地听个戏,被他们吵得耳朵疼,找来保安把他们轰到门外去吵。 白清欢丝毫不受影响,她大概能猜到沈檀跟祝衍之间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至于到哪种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听戏入迷,以至于也没有发现韩斯年对池婉的望眼欲穿,也没能发现,这一晚上,傅殊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几回。 他的手心里攥着老旧的怀表,感觉到里面的照片在发烫。 这一切好像变得不真实。 有一瞬间,他理解到白清欢为什么会说不真实了,他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结束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大概听有三个多小时,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斯文。 以前听评弹,老年人居多。 现在听评弹,年轻人居多。 时代在变迁,那些不被历史遗忘,依旧有人在默默地传承下去。 出来时,月上柳梢头,晚间的风没了燥意,反而透着一股清凉。 祝衍跟沈檀不知道去哪儿了,外面已经没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池婉请他们几个去她的店里坐坐,顺便去喝猪肚汤,她来的时候特意煲的。 傅殊白刚想拒绝,他要领着白清欢回去睡觉,韩斯年就在一旁提前回答一声,“好。刚好让白小姐尝尝,我们婉美人拿手的猪肚煲鸡汤。” 白清欢不好拒绝,默默地点头,像是被人绑架似的。 “不想去就不去,你有拒绝人的权利。” 傅殊白见她的表情没有太多欣喜,猜到一二,便开了口,做她的底气。 白清欢脸颊微鼓,这是什么直男说话? 明显得罪人。 不会说话,少说两句,不会死人。 她无奈地闭了闭桃花眼,不过一秒钟又睁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想去了?你别败坏我名声。” “哦,原来你想去,是我理解错了。”傅殊白一脸淡定,并没有觉得他刚刚说错了话。 池婉在旁边笑得不行,傅殊白能找到女朋友,属实不易。 管她什么身份背景,只要不是男的就成。 身边的朋友还没有出柜的,如果真有,她也不介意,前提这个人不能是傅殊白。 “殊白,清欢都要比你懂得人情世故,亏得你还年长她几岁,白长了。” 池婉笑完后,揶揄他,挥了挥手招韩斯年过去开车,一块回去。 傅殊白:“……” 白清欢羞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地钻进傅殊白的车,好想跟严金换个位置。 后座位本来就逼仄,再加上车里安静,也没有放音乐,显得异常静谧,二人地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你真的很想去?实在不想去,我会跟小婉说,是我不想去,不会让你为难。” 傅殊白侧过身去,他刚刚地猜想不会错,白清欢那副牵强的模样,的确是不想去。 再加上出来后,她一直捂嘴打呵欠,心疼她昨晚没睡好。 第107章,管好你自己再说 白清欢默默地戴上耳机,不想听他唠叨。 傅殊白深邃的凤眸微抬,眼前的小姑娘,长了一身反骨,现在正是叛逆期,不好对付,跟她说话,就像没长耳朵似的。 看来,那天对她的打击还挺大。 从池婉那儿回家,傅殊白都没能跟白清欢说上一句话。 这生气来的莫名其妙。 傅殊白怕继续僵持下去,两个人的关系会逐渐疏远,只能想想办法。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转动手机,想了想韩斯年跟祝衍只会出馊主意,就不想问他们。 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搜索:未婚妻生气了怎么办?我和未婚妻发生了关系,她生气代表什么…… 他上半辈子跟医术打交道,能把人从鬼门关里救出来,可碰到感情,棘手得很。 像个无头苍蝇,找不到一丝头绪。 他学着网上给的建议,连夜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和一盒费罗列巧克力。 再进到卧室,明显有了底气。 白清欢已经睡着了,傅殊白半跪在她的床头边,没舍得叫醒她,默默的将花和巧克力放在桌子上,让她明早一醒,准能看到。 这一晚上睡得比较安稳,早上起来时,身旁依旧没有傅殊白的温度。 这个男人自律的可怕。 唯独一次见他睡懒觉,还是因为他发烧。 扭过头就看到桌子上的花和巧克力,上面还有一张贺卡。 身上的空调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胳膊往前一伸,将贺卡扯了过来,翻开来看。 是傅殊白亲自写的,这笔迹是他的,她见过几回。 “卿卿未婚妻,那日属实冒犯,若你心中有怨,你有对我发脾气的权利,切记不要憋着,易伤身体。” 他用的词语,一看就是做教授的,多余的一点废话都没有,也没有甜言蜜语情话,干涩涩的几句话,像是打发叫花子。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一直单身。 就他这样,能找到女朋友就怪了。 白清欢哪里是心里有怨,是她根本就不敢奢望爱情。 那是这个世界最不可触碰的东西。 幽幽地叹一口气,把贺卡同便利贴放在一块儿,她像集邮票一样,每一张傅殊白写过的纸张,她都会在背面回一句。 这是她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 网络上公布了编剧金传立犯罪所有事件,并且交代金传立对白清欢qj未遂,人都还没有碰到,就被她用高压佃户电晕了。 金传立所在的公司,对白清欢给予赔偿,不仅是在精神上,还是损失上,都叫她满意。 未来一年,她不愁没有戏拍。 做演员的,就得拿剧说话。 此事一在网络上流传,白浅音就像是抓到机会,开始拉踩。 她想借着白清欢博人眼球。 【白浅音V:这种渣男一定要严惩不待,我妹妹情况良好,她之前就答应过别人做过同样的事,这位编剧怕以为我妹妹还会做那种事,才会犯糊涂,请大家注意,我妹妹已经改邪归正了,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之前什么事?是指脱衣门事件吗? ——你是她姐姐,她被传出有金主包养,是真的吗? ——同是姐妹,为何差距那么大?音音女神,你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线,请你不要塌房。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给瓜别给一半呀,你倒是说全啊!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这一下子就把白清欢的形象打回了原形。 她脱衣门女主标签,算是撕不掉了。 白清欢看到她这么得意,眼神里的冷意逐渐加深,今天是最后期限,潘文峰不按照规定来办,那就让他看看,到底谁说了算。 傅殊白三场手术连轴转,知道网络一群喷子在喷白清欢,忙不迭地给祝衍打电话,让他务必处理好,不要让一些键盘侠骚扰到她。 祝衍想他,一定是爱惨了白清欢,尊重她的工作不说,还尊重她的过去亦怕她被过去的事困扰,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吩咐他做的一切事,白清欢全都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 这条傻狗,平白长了一张嘴,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他的深情,全靠猜吗? 他直接给傅殊白打过去电话,在心里憋了好一通要骂他的话。 傅殊白此时正站在天台上抽烟,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一双手有些泛红,是他做完手术后,不停地洗手造成的。 “傅殊白,你丫的有病是吧?你想做你直接做就好了呀,干嘛要当老好人,我竟不知你堂堂鬼面阎王爷这么好心了。” 祝衍在他接电话的那一刻,酝酿的话倾泻而出,语速连珠,像是吃了炮仗一样。 傅殊白默默地听着,天台上的风有些大,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有一种颓废感。 “我是医生,我有没有病,比你清楚多了,你只管照做就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他语气平静,比这风还有平。 祝衍深吸了一口气,紧抿着唇,眼底一黑,“你就当无名英雄吧,迟早你要完。” “说我一套一套的,你跟沈檀不照样剪不断理还乱?想在我面前说理,管好你自己再说。” 说罢,他就把电话挂断,动作行云流水,烟踩在脚底。 祝衍在那边直跳脚,就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饶是如此,他也只能认命的为傅殊白打工。 不,为白清欢打工。 就连宁姐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在剧组里,白清欢正在休息,闭目养神,脑袋在背台词,就被宁姐推了两下,只得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她。 “小祖宗,你跟祝衍关系如何?”她半举着手机,让白清欢好好看看。 那些评论刚刚还对她不利,此时全然不见。 而且祝衍还启用他公司里的紧急公关。 这就匪夷所思起来。 “一般吧,总共没说几句话。”白清欢皱起眉头。 或许跟祝衍关系不好,跟傅殊白关系好。 可这个男人上午有三台手术,应该没时间关注她的这些破事。 难道说祝衍真的想挖她去他的公司? 白清欢单手撑着下巴,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询问道:“我们跟寰球签了多少年的合约?” 第108章,你真可怜 宁姐可不相信她跟祝衍关系一般,这男人三番两次的帮忙,还不求回报,光凭这一点就不对。 她可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掉馅饼的事儿。 对于白清欢问话,她忽略了。 直到她再问了一遍,才回答,“签了五年。” 白清欢眉头直皱,这事她完全不知情。 签合同,她一直挺信任宁姐。 签五年,完全不在她得意料之中。 看来短时间想要去替祝衍打工还人情,是行不通的。 想了想后,又问:“如果毁约,违约金多少?” “一千万!”宁姐举起手指比划了一个数。 人不值钱,违约金倒是挺值钱。 让她好好工作,早日赎身,脱离苦海。 现在的艺人大多数有成就之后,都会自己开工作室。 白清欢资源挺好,她如果好好利用傅殊白的关系,未来的发展非常明朗。 她都已经规划好了未来。 跟着白清欢,吃喝不愁。 前提是,她不能放弃傅殊白这条大腿。 “额……我这么值钱吗?”白清欢无语了,签的这么大? 宁姐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她当初也想着是公司愿意给白清欢戏,才想着签那么大额。 导演那边暂停拍戏后找白清欢跟她道歉。 那两天的事被祝衍瞒下来了,主要没有证据,不能随便的说,会给白清欢带来麻烦。 这已经拿到实有的证据,直接在网络上公布,警方那边也给他定罪了,导演这才知道那天,金传立到底做了什么龌龊的事儿。 祝衍没找他事儿,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清欢,你那天没事吧?你看我都不知道,这两天你也没跟我说,我要知道是这种事,当初就不找他。” 导演一副讨好的模样,笑容满面地给她递水,就害怕她不高兴,在祝衍那儿随便告一嘴状,他就完蛋了。 这该死的金编剧,当初就已经提醒他了,不要随随便便地招惹白清欢。 这小祖宗是祝衍的人。 非要不听,惹了一身腥,现在还把自己弄到牢里坐着,这一辈子还出不来,亏不亏? “有事的话,我也不会在这里坐着了。” 白清欢没有给他好脸色,因为那天劝酒时,他都没有帮她说话。 她不是道德绑架,也不是说非要帮她说话。 只是他作为导演,该有他的责任。 导演脸色一尴尬,瞬间有点慌。 “我想知道金传立是这种人,我真不会用他。你也别生气,回头我会弥补你,有好戏第一个想到你,怎么样?” 他为了诚意,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则声明,顺便夸赞一下白清欢在剧组里的表现非常棒,学习能力好,让大家不要随意揣摩一个好演员。 其他人也来道歉,都怕祝衍。 白清欢冷呵,这真的是资本家的力量。 没有祝衍的话,这些人才不会把她当成一回事。 白清欢对他们的道歉,一笑置之。 傅殊白约她夜晚吃饭,她下了戏准备去找他时,她看到了白浅音。 她来影视城是进剧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白浅音的戏即将开拍,这会儿故意讽刺白清欢。 “哟,几日不见,又抱一个金大腿啊?那你可要抱紧了,别抱不住,摔了个狗吃屎。” 她高高地抬起下巴,身上穿着高定裙子,站在白清欢面前,就像是在看一只丑小鸭。 “你爸还没给你送走吗?忘了,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 白清欢双手抱臂,勾了勾红唇。 看样子,潘文峰是没有信守承诺。 说了要把白浅音送到国外去,现在还在她眼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你是不是傻了?还是疯了?我们爸爸去世很多年了。”白浅音有些惊恐,睁大了双眼,感觉她像在讲鬼故事。 她真的是疯了。 问爸爸,那要去坟地里去找。 这夜晚多少有点慎得慌。 “你去问问潘文峰,他是你父亲。你要不信的话,还可以去问你的母亲,你不姓白。” 白清欢之前忍着没吭声,但她现在不忍了。 给了机会,他们不想要,那她就不会留颜面。 她要开始收拾这些人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潘文峰,什么我不姓白?白清欢,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浅音看着她明媚的脸,有一瞬间的心慌。 她想起来妈妈手机里预存的一个电话号码,有一个叫潘文峰。 可她不想承认。 她姓白,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 双手捏成拳头,有点颤抖。 宁姐在旁边听着,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豪门水这么深吗? 她还以为白浅音是小祖宗的亲姐姐。 想着她们血缘那么亲密,居然还是同母异父。 想来白随之这位总裁也挺倒霉,都死了,头上还顶着绿帽子,可太惨了。 “你真可怜,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柳玉芬心里有个白月光,是潘文峰,他还整过容,并且养了个男人,你母亲还不知道,你们母女可真惨,被一个男的骗的团团转。” 白清欢也是才知道,潘文峰是男女通吃,性取向有些不正常。 这件事还是通过傅殊白知道的,这男的还挺有本事,知道这么多秘密。 如果没有他,全然靠她自己查,什么都查不到。 “不,不可能,你骗人,你这张嘴像吃屎一样,哼!你想骗我,我根本就不信!” 白浅音手指掐着掌心发疼,声线有些发抖,音有些劈。 明明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可她嘲讽的语气,让白浅音后背发凉,脚底的凉气往上冲。 白清欢笑她可怜,夜晚的灯光下,她的笑容有些凛然。 第109章,我要你死 白浅音看到她的笑容非常的刺眼,好想将她的脸给抓烂,撕碎她的嘴,高高在上的姿态,想做给谁看呀? “白清欢,你以为这样就能打的到我吗?我可以说,你在我这里,根本就不足为惧。屿洲有多讨厌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抬起高高的下巴,眼神里透着轻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将傅屿洲拉出来打压,这绝对能让她自卑。 傅屿洲就是她的底线,是她的保护伞,是白清欢得不到的人。 白清欢笑了,凛了凛眼神,“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不爱他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建议你现在回去问问柳玉芬,说不定你今晚就不再帝都了。” 她丢下这句话,撞开白浅音的肩膀,从她身边离开,连头都不回,让她自己想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白浅音让她站住,不要走,把事情说清楚,说的不清不楚。 宁姐拦住她,不让她靠近。 “白浅音小姐,别激动,小心动肝火。”她甩了甩头发,高跟鞋一扭跟着白清欢一块离开了。 白浅音在后面起的头直冒火,恨得直跺脚,双手捏成拳头,咯咯作响。 冲到前面去,拦住她,扬起手就想打白清欢,嘴巴太贱,不打不行。 结果还没打下去,反被白清欢打几巴掌,差点没打晕过去。 “白清欢,我是你姐!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这个概念!”她气的大脑缺氧,眼底泛红,想哭又哭不出来,气得牙齿咬的作响。 “啪——” 她又打了一巴掌,发了狠。 像是要把白浅音上一世欠她的,通通收回来。 白浅音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眼尾已经氤氲出眼泪,骂道:“贱……” “啪——”还没骂出口,又被打了一巴掌,若不是白清欢扯住她的手,她此刻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啊!你居然敢打……” “啪——” 连续又打了两巴掌。 白清欢觉得手都被打麻了。 她不仅打,还会要她的命。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不要随随便便地招惹我,我不是以前的白清欢,你也不是我姐姐,别在我面前摆谱,你还不配。” “若说白家的大小姐,我才是货真价实的,你不过是张冠李戴罢了!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日子,以后不会有了。” 白清欢把她往前一推,下手极狠,把她的脸打肿了不说,指甲还划破了她的脸颊,渗出了血迹,看着有些恐怖。 白浅音没有力气支撑,立马跌坐在地上,脸痛的有些麻木,抬头看着白清欢,满眼都是恨意。 “我要你死!!”她气得发疯,手还被白清欢踩了一脚,痛的心直抽抽。 白清欢坐上车,让宁姐将车门关上,她整个人还有些懵逼。 这小祖宗打起人来,当真是狠。 眼看着她们离开,白浅音心里堵着一口气,她怎么能让白清欢踩在她头上? 立马打车回去,这件事她一定要弄明白。 让妈妈惩治白清欢这个小贱人!! 第110章,我在听 宁姐坐在车里消化刚刚白清欢说的事情。 这简直是大料啊。 好像没有在白清欢的脸上看到悲伤。 偷偷地看了几眼,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话,最终也没说出口,将话咽了回去。 白清欢半躺着,从后视镜里看到她这副表情,扭过头去,“有什么话想问的?” 宁姐摇头,表示没什么想问的,这个时候在她伤口上撒盐,多少有点不合适。 有些问题能问,有些问题不能问。 人情世故,她又不是不懂。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啊?”白清欢又将头转过去看窗外的风景,此时霓虹璀璨,到处灯红酒绿,显得这个城市没有那么的冷清。 可她的世界却荒芜一片,像个笑话。 身处囫囵,妄想撼动天,还需要多努力,否则只有被吞没的下场。 这世界的人,都向往好的生活,她也不例外。 宁姐眼眸沉了沉,嘴唇紧抿,半响后她才开口,“并没有,当初看重你,是你的确有那个姿色,还有你的努力也是你的闪光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看我跟前夫离婚,他劈腿没有要到孩子抚养权,我带个孩子过。现在孩子是我妈帮我带,陪伴她的时间也不多,给不了她太多母爱,过得也很辛苦。” “我们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最后都是自己消化罢了。” 宁姐与其说是在安慰他,倒不如说在安慰自己,宽恕别人,放过自己。 她再说这段过往时,说的平平无奇,波澜不惊,可客栈在白清欢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白清欢又回头看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眼里的雾气蒸腾,“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你。” 这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在惺惺相惜。 若不是宁姐慧眼识珠,她想要跟白浅音抗衡,还需要费点力气,哪怕有傅殊白从中帮衬,身边还是需要有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宁姐恰好关掉手机录音,让她听听,这是她说过的话,可不兴反悔。 明明挺感人的场景,弄得这一出,白清欢瞬间破涕为笑。 笑骂她真会算计,倒也没生气。 知道宁姐这是在哄她,不想让她难过罢了。 她哄人的方式有些特别。 宁姐把她送到地方,就离开了。 白清欢戴好口罩和帽子,双手插进裙子的兜里,踩着高跟鞋,步伐缓慢地走进会所。 她抬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会所,这是又换了个地方,这些有钱人,玩得还真花。 单纯的以为是傅殊白约她,这一看是这种地方,想来就是祝衍出的馊主意。 这里面就他玩的花里胡哨。 刚要进去,门卫就将她拦下,让她出示身份,这里面人均身价千万级以上。 不是平民老百姓就能进去的。 白清欢:“……” 她能有什么身份,就是受邀来的。 门卫总觉得她像小偷,这武装整齐的,哪里像个正常人。 白清欢站在台阶下,抬着下巴往上看,口罩下,她的表情看得不真切,淡然地说了句,“我打个电话。” 她不知道,这是祝衍安排的,就是想让她主动给傅殊白打电话。 傅殊白一开始是不赞成的,最后被他洗脑成功,莫名其妙地答应了。 就这祝衍和韩斯年还下了赌注,看白清欢到底会不会主动给她打这通电话。 白清欢掏出手机,在傅殊白这三个名字上,来回纠结,想着要不要打。 在门卫地注视下,还是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了三秒钟,那边接通了,还没有听到傅殊白的声音,就听到祝衍在那边高呼,声音有些躁。 她无奈地把手机往旁边拿拿,避免耳膜受到污染,傅殊白在那边喂了两声,也没听到白清欢应答。 他像是等不及似的,摁灭手中的烟,就往外走。 就在他以为白清欢不会说话时,听筒里就响起清脆的声音,“喂,傅殊白,你在听吗?” 她的称呼跟别人不一样,那些人尊重他、害怕他,只会尊称他为‘傅先生’,身边的朋友,叫他‘殊白’,只有白清欢在叫他的称呼上一变再变,到最后是连名带姓叫他。 这一瞬间,她的嘴角突然上扬,笑了起来。 路过的服务生,见到他这样的笑颜,顿时楞住,手里拿着的东西差一点掉落。 她们从未见过,笑的这么倾城的男人。 看的时候,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激动的心扑通扑通跳。 甚至觉得,在这里工作真好。 “我在听,你说。”傅殊白的眼里浮现出笑意,手指扣着手机贴着耳朵,想来那里边的女孩应该是等得急了。 看来祝衍说对了。 她真的会主动。 这足够让他欣喜许久。 白清欢想了想,语气平淡,“啊,你能下来接我吗?大概看我太穷酸,他们不放我进去。” 门卫:“?!” 他们没有这么觉得好吗? 就是让她出示一下能展示身份的信息,她这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谁不猜想她会不会居心叵测。 古人诚不欺我,为女子与小人不能轻易得罪。 白清欢想了想,又改了语气,让他给门卫说一声,她直接上去也成,就不用麻烦他下来了。 “等我一下,我来接你。”傅殊白已经坐上电梯,按了一楼。 等电话挂断,白清欢还没缓过劲儿,傅殊白要来接她。 她走到路灯下站着,晚间的风吹乱她的发丝和她的眼,等人有点无趣,脚尖踢着石头。 杜聿闻来这边谈个项目,看到路灯下站个女人,从身形上看,有点像白清欢。 他跟同伴打下招呼,鼓起勇气走上前,带着点疑惑喊道:“清欢?” 不太敢确认,又怕太冒昧,语气有些偏低。 白清欢入目是一双皮鞋,再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便抬起头看他,有些讶异,“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看了看会所名字,再看看他西装革履的样子,他身后还有一些人在等着,大概明白这大概率是在谈工作。 “你在这儿等人还是要进去?要不要我带你进去?”杜聿闻知道这会所是出了名高档,身价不够就进不去。 第111章,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清欢眼神有些闪躲,不想让他知道她跟傅殊白有关系。 主要她觉得,傅殊白太好,她配不上。 让外人知道,会坏了他名声。 “你快去忙吧,我一会就走了。”她有点尴尬地笑笑。 不过她戴着口罩,杜聿闻也看不见。 “我这边快忙完了,我请你吃夜宵好不好?” 杜聿闻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他身后那群人已经进去会所。 他甚至有些期待,有些幻想。 可他表面上还很柔和。 傅殊白已经下来了,只不过看到白清欢跟杜聿闻说话,他停住了脚步,内心有些烦躁,手指摩挲到烟盒,这会儿烟瘾犯了。 走了出去,站在一棵树下,掏出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幽蓝的火光燃起了香烟。 猩红的烟尾,忽明忽灭。 在夜色的渲染下,他显得略微单薄。 目光灼灼的看一下他们所在的方位。 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拉起白清欢的手,也没有第一时间去宣誓主权。 因为在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得到的回应少之又少。 哪怕是零星一点,都足够他欢喜。 此时此刻,他没有立场,就连未婚夫,也是有名无实。 这烟抽得着实乏味。 连续抽了两根,那边还在交谈,甚至看到白清欢同他交流时,毫无障碍,没有跟他在一块那么紧张,很轻松的感觉。 他就那么让她害怕吗? 白清欢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傅殊白,怎么都觉得这男人有些可怜呢? “师兄,我……”她欲言又止,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是有难言之隐。 “那好,我们下次再约。”杜聿闻闻到空气中的烟味,顺着她的目光也瞥到傅殊白。 知道白清欢是在等他,所谓的欲言又止也是为了他。 不想看到她为难,顺着台阶就下了。 离开之前,他突然上前抱了一下白清欢,又迅速放开。 她都没反应过来,无辜地眨着眼睛,眼底带着愠怒,又看了看傅殊白。 心里有些心虚。 总觉得被傅殊白捉奸的感觉。 “师兄,你干什么呀?”她语气不善,凝着他的眼眸逐渐变冷。 “给你个拥抱,让你勇敢一点,遇到事不要逞强,我们大家都在,知道吗?” “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杜聿闻甚至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大家的心愿,不是他一个人的。 爱的也小心翼翼。 白清欢本来还有点怒气,在听到他这样说,气一点点的消了。 当是他把这件事告诉老师了,所以对她关心,是正常的事。 压根没想过,他喜欢她。 “替我跟老师说声谢谢,还有其他师兄们。”她点头致谢。 杜聿闻又跟她说了两句话,才转身进去会所,在门内看到傅殊白走向她,将她扯的怀里,她甚至没有生气。 “白清欢,我是你的谁?” 傅殊白声线有些紧,左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紧紧地揉进怀里,胸膛被气得起伏不定。 亲眼看着一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未婚妻,他没有当场暴走,已经仁至义尽。 迟早得被白清欢给气死。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白清欢被他摁的有点不舒服,动了动额头,而且他身上的烟味挺大,她闻着非常不舒服,咳嗽了两声。 傅殊白就以为她这是在挣扎。 刚刚那男的抱她,她都不挣扎。 现在他抱一会儿,就挣扎,对他意见很大吗? “很重要!”傅殊白眼眸低沉,就连语气都低的可怕,周身的气势像浸在寒冷的冰窖里,让白清欢觉得森然。 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让她无从招架。 “你说了,我是你的未婚妻。”白清欢怕旁人听见,踮起脚尖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 说完,立马放平脚,抿着唇,内心有些紧张,双手攥紧拳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第一回承认这个身份。 “去掉前面三个字,重新跟我说一遍。”傅殊白这一刻释然了,语气变得轻了起来,手稍微放松,却没有放开她。 在他怀里的人,怎么可能让她逃脱? 白清欢:“……” 这人是喝酒了吗? 倏然间变幼稚了。 听不见她说话,傅殊白扣住她的后脑勺,作势要亲她。 吓得她立马改口说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这句话说完,她心脏好像要沸腾了,脑袋在冒着气泡。 啊!!!要死了,要死了。 脸颊红的好似红苹果,就连耳朵尖都红了。 “嗯,会让你转正的。”傅殊白一扫刚刚的阴霾。 右手揽着她的腰窝跟着松了松。 这才乖。 “呵呵~那我谢谢您?”白清欢只想呵呵哒。 真令她无言。 突然想到,他会有如此反应,是吃醋了吗? “傅殊白?”她抬起头,就那么仰着脖子看着她的双眼,灯光的映照下,他的头顶像是有一小团光晕在,显得他异常温柔。 “嗯?”抱她会上瘾,不想放手。 怪不得杜聿闻也想抱她。 “你是不是吃醋了?”她的眼尾微微翘着,口罩下,她在轻轻地笑着。 傅殊白是个直男,并不会扭捏,坦然说道:“我应该是在吃醋。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反应,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抱,会吃醋是因为在乎她。” 白清欢有些吃惊,他会说这样的话,这直男也会有开窍的一天。 她印象中男人吃醋应该不是这样的,书中描写的吃醋也不应该是这样。 他给予的反应有一种风暴里带着平静感。 本来是要害羞一下,结果他平静的阐述,她一点也害羞不起来。 “咳咳,我们要不要进去??”她假装咳嗽两声,转移话题。 挣扎着从他的怀里离开,他身上的烟味浓厚,是刚刚在等她时,他连续抽两根,染上的吧? 他抽烟的姿势很销魂,就感觉他抽的不是烟,是她的心巴。 好吧,她承认。 她被他吸引了。 “你要不喜欢那种场合,我带你离开。” 傅殊白还是很尊重她的意见,怕她会觉得他一直在那种场合的,也跟祝衍一样是个浪荡的公子哥。 第112章,不用怕得罪他们 白清欢是无所谓的,她怎么样都成。 祝衍摆了这么大的阵仗,不上去怕不合适。 再加上,早上的事儿,他出了面,理应跟他说声谢谢。 “还好,没有不喜欢。”她抿了抿红唇,眼尾勾着,语气恢复平静自然。 恬静中带着俏皮。 熟悉的人该是知道她其实挺活泼的,被世俗惊扰和家人嫌弃,她才变得沉默寡言,遇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如果有人辱骂她,她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如果你感到不适,就告诉我。有我在,不用怕得罪他们。”傅殊白握住她的右手,牵着她进去。 两人这副模样,就像恋爱中的情侣。 事实只有他二人知道,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未婚夫妇。 “好。”白清欢点头。 他们进入电梯时,杜聿闻刚刚坐上电梯上去,最后一幕,他看着真刺眼。 脑海里想着他们二人相拥的场景,就好像手里的余温还没褪去。 明明刚刚已经拥抱到她,又觉得她离自己那么遥远。 是他遥不可及的天边。 等他进到房间,大家纷纷打趣刚刚那是谁,怎么没有带上来玩? “是我的小师妹,带上来有点不合适,她比较安静,我们这群人又太闹腾。”杜聿闻笑着应答。 刚刚的阴鹜之色被他敛了下去。 有些话点到即可,大家已然明白。 后又想起,杜聿闻承认过的小师妹,就是白清欢,这段时间爆红网络的十八线女艺人。 “她是白清欢?”有人突然开口。 “这姑娘我想起来了,翻译的时候行云流水,知识面覆盖挺广,在那种场合临危不惧少见,是个人才。你们怎么没把人留住?” 又一个男人感慨不已。 他们都觉得白清欢选择进入演艺圈有点屈才。 不适合呆在大染缸里。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于主任,你说对不对?”杜聿闻不动声色地为白清欢说话。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不后悔,怎么样都能。 “是这样没错,呆在我们这一行压力也挺大,去那里发展,挺轻松的,适合她们女孩子。”于主任像是明白,点头示意。 杜聿闻让大家不要在谈这件事,谈谈他们自己的事儿。 而傅殊白带着白清欢进到另一个包间,里面正在狂欢。 祝衍叫来了几瓶顶级红酒,全部打开。 今晚所有消费都由韩公子买单,他让大家敞开肚皮,可劲儿地喝。 韩斯年气白清欢不争气,就不能矜持一点? 再矜持一点点,傅殊白就坐不住,会主动给白清欢发信息问她到哪里了。 白清欢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这么疯的场景,脚步微顿,尴尬地扯动嘴角,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傅殊白在耳旁说道: “一群疯子,不用理他们。” 这回她在这个圈子里碰到熟人了。 沈檀跟池婉。 在之前,少见这样的聚会有她们。 还有几个陌生面孔,估计是祝衍喊来联络感情的。 生意场合上,都是你来我往的应酬。 他们好奇傅殊白领上来的人是谁,让祝衍这么兴奋。 直到她摘掉口罩和帽子,他们的嘴角才抽搐起来,这特么不是白清欢? 他们经常玩女人的都知道,这简直就是人间绝色,一举一动牵动人心。 这样的女人被傅殊白捷足先登了? 网上谣传她被人包养,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傅殊白。 “大明星来了,请坐。”祝衍一脸狗腿子的模样。 他每次都不直接叫名字,而是叫大明星。 不是贬义,而是褒义。 白清欢会大红大紫是迟早的事儿,现在只差一个契机,是她的剧面世。 她真的不想看祝衍这副德行,有点像泰迪狗。 “滚一边儿去,别吵到她。”傅殊白皱了皱眉,不乐意了。 祝衍轻呵,这男人见色忘友! hetui!! 池婉招手让她过去坐,不用拘谨,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都挺熟悉的。 倒是沈檀,下巴搭在桌面上,神情恹恹,不是太开心。 傅殊白放了手,让她过去玩。 他想让她开心起来,要有自己的交际,带她走出安全圈,试着接受朋友。 一个人在家容易胡思乱想。 跟之前一样,让服务生送来蔬菜沙拉和水果以及一杯柠檬水。 大家看得瞠目结舌。 这傅先生舔的太明显。 祝衍跟韩斯年眼里透露出,他没救了的表情。 “她怎么了?”白清欢坐在池婉面前,轻声询问。 记得之前还好好的,朝气蓬勃的一个女人,遇到什么事变得这么焉吧? 池婉耸了耸肩,她也不清楚,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跟祝衍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 二人又没直接承认,全靠猜。 池婉看着白清欢吃蔬菜沙拉,嘴里流水,吃的可真素。 “小白,我觉得你也太好打发了吧?殊白还没穷到只能吃草。”她替白清欢鸣不平,那么多好吃的不点,就点个蔬菜沙拉,傅殊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 她眼神瞪过去,就他这样能追到人家,她的名字倒着念。 哪个谈恋爱追女人,鲜花少不了,大餐必不可少,就这……太寒酸,没眼看。 “以后出门,不要说你是我朋友。”池婉同傅殊白说道。 白清欢一脸疑惑,她夜晚一直都这么吃,有什么不对吗? 就算吃蔬菜沙拉,里面的蔬菜起码有18样,可以补充身体类所需的营养物质。 “哎哟,你可真行,替殊白省钱做甚?”池婉真的看不下去,直接在手机上点单。 刷刷的点了三十多道菜。 “小婉,多点点,今晚韩公子买单,让大明星好好的吃。” 祝衍适时地走过来,在旁边揶揄。 池婉这才想起来,今晚不是傅殊白请客。 韩斯年:“……” 他就是傅殊白谈恋爱的垫脚石。 也不是第一次有这觉悟了。 难受。 “我吃不了那么多,我夜晚只吃蔬菜沙拉。” 然而等她解释,池婉那边已经下单了。 三十道菜,差一点桌子摆不下。 五花八门,各不一样。 白清欢眼角抽抽,望了望岿然不动的傅殊白,直咽口水。 第113章,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这未免太奢侈了吧? 每一道菜都不便宜。 这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样子太多了,这谁吃的完呀。 “池小姐,这太多了。”白清欢吸了吸鼻子,有点无奈。 看到桌子上这么多菜,她还是觉得蔬菜沙拉比较香。 大概是吃习惯了。 “这哪里多了?小白,你太瘦了,跟了殊白,就得胖胖的。” 池婉拿过一个碟子帮她夹菜,堆成了一座小山,白清欢只能看着傅殊白,她不想吃,又不知怎么说,只能求救他,找他帮忙。 对于白清欢直愣愣的眼神,傅殊白皱起了眉眼,眼底的无奈更甚。 冷眸瞥向池婉,让她适可而止。 “哎哟,小白你这瘦的,就得多吃点。”池婉无视他的冷光,兀自把碟子推到她面前。 对于她的称呼,白清欢抿了抿唇,之前还白小姐,之后是清欢,现在成小白了。 坐在她对面,见她还不收手,傅殊白手握成拳头掩在唇边轻咳两声,提醒她再这样下去,他就说话了。 就因为傅殊白这眼神引来其他人纷纷侧目。 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咳嗽上了? “得,我吃吧,某人生气了。”池婉在他的警告里,只得把碟子收回去。 白清欢悄悄地松了口气。 “池小姐,心意领了。我夜晚要控制饭量,望你见谅。” 她带着歉意低头,有点不好意思拂了池婉的面子。 池婉今晚的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话也多了不少。 “别叫我池小姐,你同他们一样,叫我婉婉就好。” 池婉听这个称呼,多少有点不入耳,让她换个比较好听的。 既然傅殊白能三番两次带她来,就是把她放在心上。 那她们自然也要客客气气对她。 白清欢总觉得她们之间有鸿沟,这声婉婉是叫不出口,最终选择闭嘴,继续吃蔬菜沙拉。 其他人不吭声,桌子上面的菜都没动,简直就是浪费。 一百多万扔的响都不响。 对于他们这些人,也都见怪不怪,反正他们这些人都是奢侈鬼。 他们大约喝两个多小时,红酒全都喝完了,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开始表演节目,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白清欢坐在角落里,不想参加。 最后还是被池婉拉过去一块玩。 “一共12张牌,谁抽到大猫,算谁输,有没有意见?”祝衍手中的牌来回切,笑盈盈的又好像是冲着傅殊白而去。 今天他运气绝佳,肯定能让傅殊白掉进坑里。 白清欢总觉得这个游戏存在大bug。 对于他提的意见,他们都纷纷摇头,可以开始了。 第一个抽到是沈檀,她懒懒地掀动眼皮。 不等祝衍问,她直接说:“我选择大冒险。” 她才不要选择真心话。 不用想也能猜到,祝衍一定会问,她对他还有没有爱意。 对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 韩斯年激动地替他说:“亲在场一位异性。” 双手搓了搓,准备搞事情。 沈檀:“……” 妈的! 防了祝衍,没有防住韩斯年。 完全忘了这个家伙嘴巴也挺碎。 她为了气祝衍,直接亲了旁边的一位男士的侧脸,可把他的脸气歪了。 就算是这样,只能干瞪眼。 因为他没有资格去说,他害怕惹得起,付不起责任。 韩斯年鼓起掌,高声欢呼,女中豪杰。 就算输了钱,他也高兴。 第二个白清欢抽到了大猫,运气也是没谁了。 这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 碍于傅殊白在,有些话不好直接问。 祝衍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你实话实说,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这下子,气氛凝固起来,此时就算是掉根针也能听见,大家眼珠子转转,往傅殊白身上看看,又看看白清欢。 这问题问的好犀利。 从刚刚的表现上来看,傅殊白是舔着那个,而白清欢端着。 这么一看,白清欢就不怎么喜欢傅殊白,只能说他有傅家这个身份在,如若不然,白清欢很有可能不鸟他。 “应该算是有……吧。”她回答的不干脆。 心中所想,她也不懂。 目前,她想应该对傅殊白是有点好感在,不至于到喜欢那个地步。 祝衍也没有为难她,算这个问题她过了。 唯有傅殊白心中泛起了涟漪,这长时间的付出总算得到回报,不至于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的目光灼灼,看向白清欢时带了暖色。 又完了几回,最后一次被傅殊白抽到,他选择真心话。 祝衍早就憋着大招想要惩治他了。 “请问傅先生,你跟大明星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嘴巴轻啧,双手搓搓,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审视。 白清欢也想知道,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傅殊白想了想才回答,“很早了,是她十二岁生日那天。” 他没有撒谎。 他要比傅屿洲见她的时间还要早。 怀表上面的照片,是她12岁弹完钢琴时,站在台上跟大家致谢,他站在角落里,看着她的落落大方。 那是第一次见她。 在后花园,送给他一颗巧克力糖。 并且告诉他,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苦了,一定要吃一点甜的,才能平衡一下。 就这样他认识了她。 可她却认不得他。 再次重逢,她已经喜欢上傅屿洲。 他也想过把她抢过来,又怕她难过,一直没有出手。 等啊等,等到她受伤,他才选择不等了。 白清欢呆愣在座位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们认识的那么早吗?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12岁生日那天,父亲为她大摆宴席,人来的特别多,她记不清都有谁,有可能他就混在人群当中凝望着她。 “请问你当时对大明星是什么样想法?” “你是说你那个时候就见色起意?你这个教授怎么当的?” 祝衍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觉得他的思想龌龊。 想想那个时候白清欢才12岁,他就想对别人图谋不轨,多么可怕。 傅殊白翻了他两眼,怎么说话呢?他有那么变态吗? 他还没有变态到对12岁的小姑娘就下手。 第114章,只能是她的 那个时候就觉得白清欢是个阳光的女孩子,给他阴霾的世界带来了一缕光,以至于让他拼了命的想靠近,哪怕摔得遍体鳞伤,他也在所不惜。 “你这两个问题我不回答,你只有问一个问题的权利。” “顺便解释一下,我还没你口中说的那么变态。” 傅殊白语气低沉,略微不高兴。 祝衍这话如果让白清欢误会他了,绝对要让他好看!! 祝衍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在场的其他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傅殊白还挺长情,最起码没有见异思迁,也没有左拥右抱,更没有随波逐流。 他们这群人换女人如换衣服,睡的女人多如牛毛,有的时候他们都想不起来睡的有哪些人了。 唯有傅殊白自始自终喜欢的只有白清欢一人。 这么多年,他的兜里一直装着那块怀表,照片有些褪色,饶是如此,他也没想过要换。 照片会褪色,但他的爱不会。 大家又是一顿狂欢后,结束了这场聚会。 散场以后,白清欢走在最后面,心里激荡不已,一直没有平复过。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傅殊白说过的话。 直到撞到他的后背,她才回过神,木讷的看着他,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之前对你说蓄谋已久,不是空穴来风,这一切都是真的。” “卿卿,你不要有压力,更不要有负担,哪怕你站在原地,只要不转身,我会一直朝着你走。” 傅殊白牵住她的左手贴近他的心脏,让她感受一下,那里跳动的有多厉害。 从前这里平静如同结了冰的湖水,此刻如夏日里的热风吹起了湖面,心脏褶皱。 这一晚上,白清欢都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轻眨着桃花眼,任由他牵着手,坐电梯下去,带她回家。 “傅殊白,我信你。”回到家后,她才开口讲的第一句话。 她的桃花眼氤氲出红色的雾气,掌心被他暖的热热的。 这一刻,她放下心中的芥蒂,尝试着接受他。 傅殊白捧着她的脸,亲吻上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哪怕如此,傅殊白都没有对白清欢进行最后一步。 尊重她。 第二天下午,恋综那边打电话,邀请白清欢回去,这节目收视率挺好,突然停了,钱也挣不到,损失就大了。 再加上投资方是傅殊白,就看他想不想继续挣这个钱。 宁姐这边单方面帮白清欢答应了。 她知道白清欢参加,傅殊白必定会参加。 届时白清欢人气旺盛,火爆下去才行。 白清欢觉得有利无弊,不过她还是征求一下傅殊白的意见。 只要他愿意,一切就好办。 她给傅殊白打电话,他那边也同意了。 等到恋综开播那天,直接火爆全网。 傅殊白依旧不露脸,傅屿洲跟白浅音全是被迫参加的,他根本就不想参加,完全就是拖着病体,看着傅殊白,那就是看到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就算如此,也只能干瞪眼,不能对他怎么样。 导演敬佩他的精神。 傅屿洲把白浅音骂死了。 “我说不参加,你非要来,是想自取其辱吗?” 白浅音刚要反驳,又自觉理亏,倏地垂下脑袋,将眼中的泪水收回去,现在全方位直播,她不能给傅屿洲丢人。 要不然他又该生气,到时丢人的只会是她。 主持人上来介绍了嘉宾,怕这些日子大家忘了,之后就开始分发任务,这一回又是合作做一道菜,看谁做得快,做得好。 白清欢跟傅殊白再见面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配合得时候她心神不在焉,总会拿错东西。 昨天的事历历在目。 傅殊白想说,这是她的主场,让她回神,可看她的眼神时刻看他,又不忍心打扰,只能看着她犯错,忍不住想笑。 “卿卿,你慌什么?”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她脸色一红,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能不能不要这样撩她? “我来吧,你到一边去。”语气温软,从他手中把刀接过来,处理菜。 手指划过他的手掌,在心里像过电似的,差一点刀没拿稳,傅殊白吓得要死。 “拿稳,别抖。” “哦。” 二人互动被网友看得眼冒酸水,在那骂屏,要求主办方给他们调换嘉宾。 ——这女的怎么回事?她怎么那么上赶着? ——我快被这女的气死了,影子先生怎么跟这个女的分到一块去了,太拖后腿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样的货色都能参加节目,我也可以。 ——放开我们的影子先生,让我来。 “要不要我来?”傅殊白淡淡地掀动唇角,询问她。 “没事,我来。”她笑笑。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这一回大变,网友都发现了。 纷纷让傅殊白露脸。 想看看比起祝衍,到底谁才配得上白清欢。 对比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另一边傅屿洲脸色阴鹜,额头皱成了川字,咬着字,“拿一下香菜。” 白浅音机械般得去菜架上寻找香菜给他,即将要递给他时,又收回了手。 “你吃香菜过敏,还是选别的代替。”哪怕傅屿洲那样对她,白浅音依旧对他上心,想着他的身体。 果然傅屿洲停下切菜的手,凝望着她。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香菜看,他讨厌吃香菜这件事只有他母亲知道,就连网上的资料都不曾暴露过,白浅音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傅屿洲突然投来的目光,白浅音手一紧,这才记起这是傅家的秘密,不能公开,万一被有些人知道,那就完蛋了。 白浅音顿时慌了起来,手指捏着香菜在发抖。 “对不起屿洲,我是听阿姨说的,你别介意。”她半抬着下巴,笑得有些尴尬,腮帮子轻咬,手指尴尬地抠手心,香菜在她手里快要蹂躏焉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傅屿洲的眉头更加蹙在一起了。 撒谎。 白浅音不敢再多说,害怕他生气。 与其说她爱傅屿洲,倒不如说爱他的身份及背景。 只有这样,她才能飞上枝头。 从妈妈那儿知道身世后,无比的痛恨白清欢。 凭什么她那么好命? 这一切,只能是属于她的。 第115章,赔的起吗? 白清欢手上切菜的动作恢复,她认真处理鱼鳞,打算做一道松鼠鱼。 这不仅考验刀工,还考验耐心。 这道菜曾是她爸爸的最爱,后来他车祸去世,松鼠鱼就成了她必点的菜。 傅殊白什么忙也帮不上,半侧着身子在旁边看她。 几年的光景,她长得更加漂亮,皮肤在白炽灯的光晕下更加白皙,睫毛浓密特长,半垂着眼帘,落下一道阴影。 她美得不可方物,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物。 视线落在她的手上,他发现白清欢手背有一道伤痕,不是特别明显。 心中一痛,之前那里是没有伤痕的。 这得伤多重才会留下这么深的伤痕,眼眶一酸,手指紧紧地扣桌沿,沈段千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她? 当年他出事,待在M国,再加上她喜欢傅屿洲,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不曾想她的日子过得是那么惨。 白清欢想安心做菜,可旁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平静的脸上起了红晕,不满道:“先生,我脸上没花。” 差一点,傅殊白三个字就叫出了口。 傅殊白回神,眼泪差一点挤了出来,差一点忘了这是在直播。 “不好意思,看到你想到……”过去两个字差一点脱口而出,到最后赶紧刹车,将最后两个字吞下去。 最后他只能收回目光,在旁边做一个凉拌黄瓜,分散注意力。 找到蒜瓣和小米辣,将它们拍碎随意切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再加调料时,特意放了醋,这都是跟网上学的。 学了一个晚上,才学会了这么一到简单的菜。 白清欢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该如何和他解释,她重活一世的事。 想跟他坦白,又怕他害怕。 最后敛住心神,认真起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直到摄像机怼过来,给他们每个人拍特写,等待他们这个菜做得最好,最新颖。 其他人做得平平无奇,只有白清欢别出一格,像是真的在做菜。 鱼切好要裹面粉要裹面粉下锅炸,炸至金黄捞出,在做西红柿汁淋在上面。 在炸的时候要控制好油温,一不小心容易炸老会破坏口。 这个时候傅殊白过来帮忙,害怕油伤害到她。 “要不还是我来?”白清欢小心地挪动脚步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停下,细微抬头,试探性地开口。 松鼠鱼是她的拿手好菜,怎么做她最清楚,看他笨手笨脚的,着实没眼看。 傅殊白不逞强,脸色不变让开位置,等松鼠鱼彻底做好,大家纷纷感叹白清欢真牛啊。 样样都会的美女,不多见。 正巧做完,她想去卫生间,刚走过去就听到白浅音斥责工作人员不小心撞了她,坏了她身上裙子,正不依不饶着,在她要动手打这位工作人员的时候,白清欢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腕。 “哟,这哪儿来的野鸡,也想给别人出头?”她冷哼一声,眼里全是嘲讽之意,动作大力地抽回手,上下将她打量一遍,更是嗤之以鼻。 “你这裙子多少钱?到底谁是野鸡,麻烦你搞清楚。”白清欢气不过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不是弄坏条裙子,至于她动手打人吗? “十五万,赔的起吗?”白浅音凝着眉,她知道白清欢穷光蛋。 第116章,单纯看她不顺眼 那位工作人员被白浅音这番咄咄逼人的架势,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她赔不起十五万,那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得不吃不喝才行。 白浅音不依不饶,更是轻看了白清欢。 她母亲给过她一分钱,这么多年挣的钱也被她母亲收走了,让白清欢一次性掏这么多钱出来,得要她的命。 白清欢不跟她多说废话,而是跟潘文峰联系。 那端电话一接通,她说话的语气特别犀利,丝毫不给他面子。 “把你的疯狗女儿弄走,否则的话,我要弄得满城都知道她不是白家的大小姐,是个野·种!” 声音冷漠,眼神里的幽光让白浅音害怕,再听到她跟潘文峰那么说话,白浅音只觉得这是在羞辱她。 潘文峰在那边脸色变了又变,不好直接发作,忍住脾气,“我会让小音离开,暂时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尽管他说的客气,白清欢依旧不想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我是让她在帝都消失,不是暂时,而是永久!” 欠了她一条命,就想轻易地抵过,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清欢,她毕竟是你的姐姐,不是同一个父亲,也是同一个妈妈,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得饶人处且饶人。” “万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你还年轻,道上的规矩,你还要慢慢地学。” 潘文峰似笑非笑,就连语气都沉了几分,白浅音留着还有用,傅屿洲这条线,他思前想后还是不能丢,有助于他快速地拿下白家。 白清欢知道他是个滑头,这么多年能凭藉本事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成的,他有他的城府,她也有她的底线。 既然好好说谈不拢,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将这件事告诉奶奶,让她老人家定夺。 或者说,公之于众。 这是最坏的打算。 因为这样,会损伤到她父亲的颜面。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会这么做。 “呵~白清欢,你个小贱人,你想诈我呀!可是有用吗,你注定要被我踩在脚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爸爸最爱我,妈妈最爱我,就连傅屿洲都那么爱我,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 白浅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宛如已经把她踩在脚底下,狠狠的羞辱。 那位工作人员被二人夹在中间像个受气包。 就像听到不得了的辛密。 这两个人不是亲姐妹吗? 白浅音在网络上一直亲昵的称呼她妹妹,现在看来,全是她伪装的。 她以为这样就能踩到白清欢的痛点,实则不然。 已经死过一回的人,哪能那么轻易的被人攻击。 “你爸爸的确爱你,为你不要他的事业了,你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 白清欢冷嘲热讽,桃花眼里的冷意更甚。 厌倦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白浅音像是被人抓住小辫子,难为情地捏紧拳头。 她母亲告诉过她,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白清欢会知道这件事儿,纯属蹊跷。 “你没有证据,完全就是诬蔑。我要告诉奶奶,你败坏我爸的名声,哪怕我妈不爱你,你也不能这么说她。” 白浅音嘴硬,不想承认。 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整整一宿都没睡着。 饶是如此,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白清欢是不能指控她的。 白清欢笑了,没有证据她会这么有恃无恐吗? 麻烦她动动脑子。 “这里没你事了,先离开吧,我替你解决。”她对那位工作人员挥了挥手。 工作人员像是解脱了一样,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会儿好在没有直播,如若不然,白随之的秘密将要传遍大江南北。 “不能走,裙子还没有赔给我,这让我等会儿怎么露脸?” 白浅音快速拦在那个人面前,双手张开,不让她走,眼神凶恶。 她的裙子也只不过是划破了一点丝,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她就是在傅屿洲那里受了气,想把这火发泄在别人身上。 这也只能怪工作人员比较倒霉,上厕所的时候恰巧碰到她。 白清欢可不惯着她,打不过傅屿洲,区区一个白浅音她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将她的胳膊扯过来,‘啪’的一声,打在她的侧脸上,痛得她耳鸣。 “白浅音,真应该让你的粉丝看看你这副嘴脸有多么的难看,再厚的粉,都遮不住你的刻薄尖酸。” 白清欢声音发寒,握着她胳膊的手指不断地在捏紧,痛的她嗷嗷直叫。 再加上这两天被白清欢总是打脸,脸都比平时大了一倍,买的遮瑕足够好,将那些痕迹全部遮掉,这样一来就显得她脸上的粉特别厚。 工作人员被白清欢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愣。 女中豪杰啊! 这都敢出手。 这要是白浅音跑到镜头下面哭诉,白清欢必定完蛋。 她是这么想的,事实证明她想对了,白浅音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就是冲了出去,跑到傅屿洲跟前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的那些粉丝见了,可就心疼了。 大骂节目组怎么回事? 第一次碰到欺负人的综艺。 白清欢倒是淡定无比,准备去卫生间解决,就听见刚刚被她解救下来的工作人员说道:“清欢小姐,谢谢你帮我,你要小心白浅音,她虽然说是你的姐姐,可我看她对你并不好。” 说完她朝白清欢鞠了一躬,最起码帮她省下十五万元,这简直是恩人。 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十五万不过是毛毛细雨,可对她来说,那就是命。 “不用客气,单纯的看她不顺眼罢了。”白清欢要进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工作人员被她的笑容惹得脸色一红,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等白清欢再次进到屋里,大家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尤其是白浅音还在哭,一双肿眼泡盯着她看,肩膀抽抽搭搭,太可怜了。 她挑了挑眉梢,白浅音肯定又胡思乱语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 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第117章,活该! 白浅音将她红肿的右脸摆放在镜头下,让广大的粉丝看看,她亲爱的妹妹都做了哪些好事。 这一回,她可要白清欢身败名裂。 直播的镜头对上白清欢,主持人让她解释一下白浅音脸上的巴掌应是不是她打的? 不仅仅是他们好奇,就连广大的网友也好奇。 他们都知道白清欢这嘴巴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想到她打人也挺狠。 白浅音可是她的姐姐,她怎么下得去手? ——妈呀,难道说原生家庭的影响这么大吗?她会不会家暴啊? ——心疼我们的音音小仙女,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妹妹!!! ——这个节目我真的不喜欢她,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洗她,看着就恶心。 ——资本的力量让我叹为观止,音音,我们有傅屿洲,用起来,打压她,别害怕。 粉丝不断地飘屏,安慰白浅音,唾弃白清欢这样的人,怎么能出现在镜头下,这不是带坏小朋友吗? 如果有人学了去,别人也跟着效仿,那这个责任算谁的? “谁看见了?她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吗?那我还说她拿了我五百万,她还给我吗?” 白清欢耸了耸肩膀,整个人特别的无辜,那双桃花眼泛着灵光,在镜头前,她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大家怀疑不起来。 那些想骂她的人,话都到嘴边了,听到她这么说,都不知道该如何骂才好。 完全超出认知范围。 这时傅殊白走到她身旁,上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她没什么事,才淡淡地立在一旁,做她坚实的后盾。 傅屿洲想要替白浅音出头,左右得衡量一番。 任由她眼泪哭成串,嗓子沙哑,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屿洲,她在撒谎。” 她内心已经扭曲,巴不得白清欢去死,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有白清欢在,她永远都是配角。 她不要这样。 她要做主角,要做女王。 这一切,只有傅屿洲能给她。 双手抓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双眼通红就像被人欺负的狠了,一抽一抽的说话,“算了,她是我妹妹,被她打,我认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她默默地垂下脑袋,失望地松开手,盯着脚尖看。 白浅音知道怎么拿捏傅屿洲的心。 他喜欢善良的女孩,因为他没有良知,所以他喜欢别人的。 傅屿洲冲的白清欢面前,手里拿着定制的龙杖,顶端镶金,通体黑色,龙嘴里含着的玉,就价值上千万。 他让镜头暂避,抡起手中的龙杖朝白清欢打下去,反被傅殊白抢了过去,扔在了远处。 “傅屿洲,你一个瘸子,也想干嘛跟我一个正常人比高低?”傅殊白语气暗含嘲讽之意。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现在沦落到如此,全都败傅殊白所赐。 没有傅殊白的出现,他现在说不定在逍遥快活,哪里沦落到要用龙杖。 白清欢在旁边鼓掌,觉得傅殊白说得对极了。 他现在就是一个瘸子。 傅屿洲咬了咬牙,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上一回来这个节目自取其辱,这一回还是自取其辱,他真是信了白浅音的邪。 他气不过,转过身就把白浅音被踢晕了,嘴里骂了句,“贱女人!” 其他嘉宾吓得睁大了眼睛。 纷纷觉得,他是不是神经病啊? 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也太狠了。 导演真服了,刚刚开播还没三个小时,把人给弄晕了。 他要怎么跟粉丝交代? 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说风就是雨,怎么就那么难搞? 傅殊白冷眼旁观,就连白清欢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内心哼道,“活该!” 还好她早就脱离苦海。 她也是用了生命才发现傅屿洲就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他从来都不在乎别人会说他什么,他只管开心就好,人民在他面前不值钱。 今日这里如果没有傅殊白在这里,躺在地上的那就是她了。 白清欢嘴唇紧抿,双手紧紧地攥着,这一幕让她想起上一世傅屿洲对她的折磨,灵魂还是受到激荡。 “别怕,我在。”傅殊白见她肩膀微微颤抖,以为她在害怕,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两下她的肩头,让她缓缓情绪,不要那么紧张。 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不敢欺负她。 “傅殊白,你会一直在的吧?”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说话的声音有点小,闷闷地传入傅殊白的耳朵里。 “我会一直在,陪着你看世界繁花。哪怕最后你不爱我,我也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好。”他给她承诺。 在他的世界观里,是不想放手。 可他又是纠结的,不忍心看她伤心难过,届时他不放手不行。 白清欢心思微动,他真的太好了,好到她真的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真实。 她的呼吸粗重了几分,闻着他身上的特有的沉香气味。 不像别的男人身上烟味特重,他身上反而淡淡的。 他烟瘾不是特别大,偶尔抽得特别厉害,也是遇到心烦的事。 “不用质疑我,你可以反复跟我确认,我会不会离开这件事。” 傅殊白表面上没有叹气,心里却幽幽地叹了声气。 这姑娘戒备心理不是一般的强。 有的时候真的不好弄。 自尊心也强。 他时刻对维护着。 这样的姑娘,这样的姑娘是小的时候吃了太多苦,对别人的好,就以为是利用。 白清欢本是迷茫,在听他这一句话后,彻底放松了。 先解决眼前的事,感情可以放一放。 只要是属于她的,哪怕时间长久,他依旧属于她。 不属于她,就算小心翼翼地维护,没有丝毫作用 现场兵荒马乱,赶紧叫了救护车把白浅音送去救治。 傅屿洲也被逮捕了,他这打人有点狠,触碰了底线,不逮捕,粉丝都不乐意了。 白浅音的忠实粉丝,劝她连夜扛着火车跑。 家暴男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甚至有网友猜测,白浅音脸上的巴掌痕迹是不是傅屿洲打得。 然后被傅屿洲逼迫白浅音污蔑白清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大家各抒己见,脑洞大开的猜测。 说什么样的都有。 第118章,情敌出现了 只有白清欢请傅殊白吃松鼠鱼,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下直播少了一个镜头,只剩下四组嘉宾,出了这档子事儿,节目又只能暂停,以至于直接关闭了这个综艺。 导演跟大家说这件事,满是惋惜。 他能怎么办? 投资者不是他。 傅屿洲跟傅殊白不对盘,放在一块儿,一点就炸。 这次只是踢晕一个人,那下一回直接杀人,导演可真的招架不住了。 “山水有相逢,有好的综艺我一定想着你们,到时一定要来参加,来弥补这次遗憾。” 导演说完,还给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就是他等我演的节目里,最坎坷的一回,也是最难录的一回,更是收视率最高的一回。 这么好的综艺节目,说下架就下架,他是真的心疼。 就这样,白清欢跟傅殊白坐车离开了。 因为综艺停播,白清欢跟傅殊白是没有事可干。 他便带着白清欢出去玩。 祝衍提供的地方,他的鬼点子多,玩的地方也比较多,不像他,成天不是在研究病例,就是在写教案。 抽出来的一点时间,还要陪着祝衍他们疯。 听京剧。 这叫投其所好。 祝衍在娱乐圈混,想弄到几张票,那简直就像开玩笑似的。 到地方后,白清欢首先见到一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是她之前没有见过的。 她坐在祝衍对面,笑的时候半掩着嘴唇,端的是淑女做派。 就连白清欢都觉得,她笑的时候特别自然,一点也不做作。 祝衍看到她跟傅殊白,立马站起来腾位置。 白清欢明显感觉到傅殊白周身的气势有点不对劲,有点犯冷是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头,有点怀疑微微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是有那么一点点都不高兴。 “来呀,大明星,坐这儿,我介绍你们认识。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师,你脖子上戴的四叶草与天使就是她的得意之作。” 祝衍一副狗腿子模样,朝着她挥手,就像是在推销一件好的商品似的。 而坐着的大美女就是那件值得一提的商品。 白清欢闻言低头看了看项链。 她就是在首饰盒里随便挑了一条,当时只是觉得寓意比较好,就戴了。 倒也没想过会遇到它的设计师。 “你好,我叫林星辰。”大美女站起来,微笑着伸出友谊的右手,她是真的漂亮,而且有气质,自信满满。 如果跟白清欢比,稍微逊色了一点,输就输在眼睛上。 白清欢的桃花眼,笑的时候像放电,就算不笑,也带着勾子。 妖而不失纯真。 “你好,白清欢。”她微微颔首,与林星辰握手。 “殊白,你身边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孩,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你要跟我说,我多送你几条项链。” 林星辰手还没松,转脸就面看傅殊白,半开玩笑地跟他说道。 白清欢在空气里嗅到不简单的因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林星辰对她多少有点敌意在。 这是女人之间的直觉。 “不用,有需要我会掏钱买。”傅殊白淡定地拒绝她的好意。 林星辰松开手时,白清欢明显感觉她慢了一拍。 现在可以肯定,林星辰喜欢傅殊白。 “我们这个关系,我还能要你钱吗?”她不动声色地回了句,脸上依旧温柔的笑着,邀请他们两个人落座。 她这样,显得白清欢站在一旁有点多余。 第119章,一般般吧 白清欢比较淡然,内心在翻涌,也不知在气什么,就是觉得闷闷的。 她坐下来的同时,傅殊白也坐在了下来,他的目光收的比较快,只是在林星辰脸上稍微掠过一下。 白清欢在脑海里搜寻有关于她的事迹。 这才想起来,她是世界上最年轻的珠宝设计师,底图一出,就有人订购,哪怕定做时间要等半年以上,那些人也甘之如饴。 是觉得她物有所值。 并且是林家的掌上明珠。 多少人都喜欢她,想要跟林家联姻。 或许傅殊白跟她结婚,起码少奋斗三年。 有这个盾牌在,向上爬的几率最高。 祝衍早就备好了瓜子,他一副看戏的模样,翘着二郎腿,还颠着脚。 “殊白,你怎么不高兴啊?人家大老远的从M国回来,应该开心才对,夜宵的局我攒好了,给林大美女接风洗尘,你没意见吧?” 他一脸笑意,看着不怀好意。 就连白清欢都感觉出来了。 祝衍不怕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要当一个搅屎棍。 “你觉得呢?”傅殊白冷眸扫向他,像带着刀一样,刺破他的肌肤,让他寒从脚起。 他是真不客气。 回头给他的药停一周,让他感受一下死亡来临的感觉。 祝衍看到他幽幽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这男人不会记仇吧? 妈呀! 这可是为他好。 不这么刺激白清欢,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最后一步? “我觉得你一点意见都没有,肯定会去。大明星也别客气,一块儿来玩,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他放下手中的瓜子,有点尴尬缺不失礼貌。 “对呀,白小姐可以一块儿来玩,你是殊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你走红毯需要的珠宝,我都可以免费为你提供。” 林星辰在一旁笑着,眼里透着温柔,在心里鄙夷她什么都不是。 就算是白家的小姐又能怎么样? 不照样没人爱。 跟她比不了。 白清欢觉得她这个笑容有点不真心实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的缘故。 “……好。”她本想拒绝,左手转动面前的茶杯,回答的漫不经心,余光瞥了一眼傅殊白。 只听他说,“跟你们培养什么感情?她只需要跟我培养感情就好。”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他不知道祝衍在打什么鬼主意,好端端的听个戏,他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又不是去打狼。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想带大明星融入你的朋友圈?”祝衍半眯着眼,笑得乐呵。 他挑了挑眉梢,转脸去看白清欢。 白清欢:“……” 融入不进去的圈子,不要硬融。 会闹笑话。 她也没有很喜欢。 只是认为他们开口邀请,她不好拒绝。 毕竟帮了她那么多忙。 真是去吃一顿饭而已。 大不了她全程不说话,听他们说也不是不可以。 “殊白,护这么紧啊,这不是你的普通朋友吧?” 林星辰暗暗地捏了一下拳头,随即又松开,脸上似笑非笑,依旧温柔。 她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免不了还是想亲口听到傅殊白说出那三个字。 她不愿意相信,傅殊白居然不找她。 想不通她哪里输给了白清欢。 一个籍籍无名的十八线女艺人,没有爹,妈还不爱,啥也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护着她,我还护着谁?” 傅殊白冷眸淡淡地瞥向她,言语犀利,不留余地,直白到他们都懂这句话的含义。 白清欢放在桌子下的手忽而一紧,她没想到在异性面前,他会大大方方的承认。 这倒显得她有点小家子气了。 林星辰嘴角抽动了一下,笑的时候多少有点不自然。 “啊,原来是未婚妻呀,怎么没听你提过?”她大吃一惊,像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 转而她的眼睛,再次看向白清欢,脸上堆着个笑容,没有刚刚那么温柔,却也不失礼貌。 “看来白小姐是有过人之处招到殊白喜欢,他的眼光可挑剔了。”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白清欢大概也能猜出了一分。 “嗯,他的确很优秀……” 但我也不差。 最后一句话,白清欢没有说出口,给自己留一份余地,不让别人尴尬。 毕竟林星辰并没有说太过份的话,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她要说了最后一句话,倒显得她有点小肚鸡肠了。 祝衍嗅到空气中有火药味,叫林星辰回来,果然最有用。 傅殊白谈恋爱没有他真不行。 白清欢手指在杯子上面轻轻地划过,没有要喝的打算。 “那你夜晚更要来了,不用害羞,我会照顾好你的。祝衍说你跳舞特别好看,是真的吗?” 林星辰趴着身子,像是在跟她确认这件事。 实则她早就知道。 并且把她祖宗18代都给查了个底朝天。 她也是有点实力在,就是运气有点差。 唯一的好运气,怕是用在了傅殊白身上。 谁不想拥有傅殊白这样的男人。 “一般般吧。”白清欢谦虚,红唇勾勒出漂亮的弧度,为人不张扬。 她也不是那种攀比的人,更不是有点才艺,就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 “你所谓的一般,在我看来可不一般,也挺好的。” 林星辰就像是自来熟一样,跟她聊天。 这是换一种方式了解她。 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不仅舞跳得好,还会唱京剧,嗓门亮着呢。” 祝衍又夸了一句,他现在特别喜欢夸白清欢,这会惹到傅殊白,看他的脸色一沉在沉。 “呵,殊白挺会找呀,之前这个不乐意,那个不喜欢,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呀。” 林星辰恍然大悟,眼尾下耷,多少有点不开心,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就那么纠结着。 来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会难过。 从别人口中得知和傅殊白亲口说出,还是有一定的差别。 白清欢知道她在揶揄,可她并不喜欢,总觉得林星辰是在嘲讽,里面暗含深意。 傅殊白皱了皱眉,显然不喜。 第120章,怕她丢 事实证明,林星辰的确是在讽刺她,就是一个唱戏的,在古代来说她就是一个戏子,上台给他们表演,逗他们乐得,根本就没有身份可言。 是现在追捧的粉丝多了,才让他们的地位上升。 “白小姐能展示一下吗?想听听什么样的歌喉将殊白迷的神魂颠倒。” 林星辰满脸期待,哑然是等着她出丑。 在一众京剧大佬面前,她唱的就有点班门弄斧的感觉。 白清欢一脸疑惑,“??” 展示什么? 有什么好展示的? 台上不正唱歌的吗? 还要听她唱什么? “看来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啊,我应该考虑到你的情绪。” 林星辰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立马跟她道歉。 白清欢只是跟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多余的话不想说。 傅殊白负责在旁边帮她剥瓜子,之前是松子,这又是瓜子,祝衍都快看不下去了。 这男人自从找了女人,变化也忒大了点,都要怀疑傅殊白是不是他兄弟。 简直不太像。 就连林星辰也觉得匪夷所思,之前傅殊白从未如此照顾过人,这是他看到的头一遭,只觉稀奇,更是羡慕嫉妒。 这些都是她不曾在傅殊白面前享受过的待遇。 她们认识可多年了,关系也比较好。 她觉得,她可以嫁给傅殊白。 谁知道他突然来了个王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未婚妻,还是傅屿洲不要的破鞋,这让她心里怎么都无法平衡。 她为他守身如玉,保留初恋。 可他居然喜欢破鞋,难不成她还要谈个恋爱让人抛弃一下吗? 京剧听完,他们就转场去了别的地方。 傅殊白没在同他们一块儿,而是带着白清欢出去走一走。 白清欢戴着口罩和帽子,害怕被粉丝认出来,把衣服也给换了。 行走在路上就像陌生人一样,不像是在谈恋爱的情侣。 手也不牵,眼神也不互相看。 走在街边上,有点漫无目的,突然一辆摩托车冲过来,傅殊白将白清欢护着,揽着她的腰,步伐快速躲到一旁。 他心惊胆战,害怕的手颤抖。 那辆摩托车的后视镜擦破他的手背。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受伤的就是白清欢。 “走路看路,不要总是低着头。” 傅殊白松了一口气,深邃的凤眸光芒凛凛。 白清欢被他护的紧,根本不知道刚刚有多凶险,忙不迭地从他怀里挣脱,最后一步跟他道谢,低头的时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伤。 “是不是刚刚摩托车擦伤的?” 这个时候也不顾及他的身份,伸出手把他的右手拿过来看,擦破了皮,流出了血迹,还好没有伤到筋骨。 去看消失在人流中的摩托车,这人太没素质,在这样的道路上还骑那么快,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命。 她反手就报警了。 与其让他再继续祸害人,还不如让他去牢里反醒反醒。 “不碍事。”傅殊白神色淡然,这点伤影响不到他的情绪。 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内心有点小雀跃,最起码他能感受到,她是在乎他的。 “我去给你买创口贴,你站在这儿别走。” 白清欢抬起头查看了一眼四周,看到有药店,立马跑过去买碘伏和创口贴。 找了一个花坛旁坐下,她让傅殊白举起右手,空出的那只手拿着碘伏和创口贴。 她认真地帮忙清理伤口,害怕有别的杂质残留,又害怕他疼,所以小心翼翼,还轻轻地在上面呼气,这是真的怕他疼。 傅殊白觉得手心发痒,就连手背都有点暖暖的,他眼眸垂落在她的睫毛上,薄唇轻轻地勾勒。 他没有开口说话是不想打破现在暧昧的光景。 白清欢赶紧戴上口罩,害怕有人拍照上传到网络上。 她把创口贴贴在他的手背。 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脸色爆红,赶紧松开了手,远离他几分。 好在有大帽子遮盖,不至于让傅殊白看笑话。 “卿卿,等会儿我手要被你甩断了。” 傅殊白轻碰一下创口贴,语气无奈。 若不是反应快一点,他的手得撞击在花坛上,造成二次伤害。 白清欢窘迫的要命,怎么跟他在一块,尽是车祸现场? “我们从那里面走吧。”大概是有了阴影,以后坚决不走马路边上,一定要走内侧,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傅殊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言语平静。 如果她没有安排的话,他倒是做了攻略,可以带她吃喝玩乐。 网络上说女孩子最喜欢这一套,那他尝试做几样,看看有没有效果。 “没有。”她不拍综艺,就没事可做。 也没想过今日开播就会立马停播,这节目组属实有点惨。 导演遇到傅屿洲这样的人,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差一点搭上职业。 既然没有,他就让白清欢听从他的安排。 两个人偷摸地去电影院,买了爆米花跟最新的电影。 他们没有选择私人情侣包间,而是跟普通大众一样,去公共的影视厅看。 害怕电影院里黑,傅殊白将他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绑在傅殊白的右手腕上,另一端由他掌控。 白清欢:“……” 这是领带的真正用法吗? 口罩里,她牙齿紧咬,小心翼翼地看四周,哪有人会像他这种做法? 这不是小孩子做派? “那个,走丢了还可以电话联系,不用弄这个吧?”白清欢有点不好意思,太尴尬了。 要不是帽子够大,祝挡住她的脸,她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怕你省电话费,不给我打电话。” 傅殊白不肯解开,拽着那一端往里走。 他们选的座位是第七排,最边缘的角落。 刚坐下,白清欢迫不及待地去扯手中的领带,可傅殊白拽的太紧,她根本扯不过来,最后只能放弃。 电影还没开始,他们又安静的不知该聊些什么,前后以及左边的人聊的欢快,全是讨论电影里剧情的事儿。 白清欢没看过,也不知道怎么跟傅殊白讲。 他话也比较少,握着她的手,研究领带系蝴蝶结。 第121章,我女朋友让你闭嘴 研究了几回,总觉得不好看给拆毁了。 最后只能打个结,还是医生给病人包扎伤口的那种结,白清欢不想看,没眼看。 真是无语。 回头应该让他多多练习。 避免他连个蝴蝶结都不会系,遭人嫌弃。 电影开场,灯光灭了。 这是一部爱情片夹杂了喜剧。 白清欢看得兴趣盎然,看看别人是怎么演戏练台词的,以及为表情的控制。 她这不是来看电影,而是来电影院进货学习的。 就差拿个笔记本在那记录。 而傅殊白不怎么感兴趣,依旧坚持陪她看完。 中途的时候,是喜剧那一部分,后面的人不停地打电话,脚踢在白清欢的椅背上,腿还不停地抖着,像是得了帕金森似的。 几个人提醒他出去打电话,或者是声音说的小声点,别那么大声,吵到他们看电影了。 他们说的毫无用处,那男的该打电话照样打电话,腿该抖还是抖,真的特别烦人。 白清欢一忍再忍,到最后忍无可忍。 “这位先生,麻烦你出去打电话,你想抖腿,脚不要放在这上面。” 她直接站了起来,语气不好,称呼倒是礼貌。 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真是走到哪都能遇到素质差的人,影响心情。 傅殊白这才注意到这男的脚一直在白清欢的椅背上。 他们这边声音比较大,其他人纷纷投来目光,谴责这个男的没素质。 “我花了钱来看电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的着吗?你住海边啊,管得那么宽!” 男的把电话挂断,腿不仅不拿开,抖得更加厉害,简直就是变本加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白清欢气得眼眸闭了闭,刚要发作,傅殊白站了起来,跳到后面去,一脚把他的腿踹了过去,狠狠地压在他的脚背上。 “艹,你是哪个,多管闲事!” 男的面红耳赤比较激动,站起来要去推傅殊白,反被他虐,锁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不说,脚还被他踩着,痛的不行,大喊着救命,让保安赶紧来,有人要杀人。 “我女朋友让你小声点,你照做就行,那来的那么多废话?” 傅殊白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这是教训他出言不逊,不懂得尊重人。 “你敢打我!我要告你赔偿我的损失费!”男的顿时看见了商机,他要讹傅殊白一栋房子。 没有一栋房子,他是不会罢休的。 “大白天的就做梦,法盲。” 傅殊白冷嗤,法律类的书籍,他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像他这种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反被教育,他可没有太大的过错。 就算这个男的想告他,拿了证据,也赢不了。 全世界最好的律师,在他名下。 白清欢赶紧把他拽过来,害怕事情闹大了,对他不利。 “卿卿,我们一次让,不可能次次让。” 傅殊白不会轻易放过他,顺便教她,遇事不该退让,半分也不退让。 白清欢愣在原地,他这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吗? 场内的灯光亮了起来,电影中途暂停,发生了闹剧,大家也没有心情看下去,经理和保安第一时间进来。 严金害怕出事,赶紧随着他们一块进去。 看到傅先生手掌压着一个人,他立马过去接手。 “你们放开我!”男人叫嚷不断,双手不断地挣扎,龇牙咧嘴,不像是个好人。 第122章,看看又不要钱 傅殊白给了严金一个眼神,让他赶紧把人带走,免得吵到他们看电影。 想安安静静地看一场电影,还要被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打扰。 这种人就应该送进去,吃吃国家饭,改造改造,看看还敢不敢这么嚣张跋扈。 严金把他拖出去,直接封住了他的嘴巴。 电影院里的其他人立马鼓起掌。 简直大快人心。 他们深受这个男人扰乱,这场电影演绎到了一半,安心地看还没有10分钟,对不起这个票价。 “这种社会上的毒瘤,就应该有人治治,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没素质到了极点。” “早就该出手,听见他打电话我就心烦,说了几遍还不听,这下踢到了铁板上了,活该!” “真英雄,这个女人真帅!” “看着有点眼熟啊,这、这不是我的老师?我的妈呀,他这是在约会吗?” …… 那个小姑娘拉着男朋友的手,偷偷地跟他解释,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放到了群里,让其她姐妹看看,是不是傅教授。 这个群瞬间炸了,可以确定这就是傅殊白教授。 化成灰她们都认识。 群里的小姐妹让女生拍一张他女朋友的照片,想知道这朵高岭之花被谁摘了去。 之前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这件事。 而且刚从国外回来,怎么就那么快谈女朋友了? 甚至有人猜测,之前给她们讲课时,她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他女朋友的。 女生在群里回复她们,距离有点远拍的不太清楚,而且人家戴着口罩和帽子,这种情况下还这样打扮,只能说明人家不想露脸。 她觉得傅殊白教授男友力爆棚,这一波操作真的吸引人。 这下子,他的名声又在圈子里传开了。 校园论坛上,置顶就是他的照片。 【医学外科教授脱单,携女朋友现身电影院,保护女朋友!】 ——啊,啊,啊!!放开傅教授,让我来。 ——就不能拍的清楚一点吗?我想当封面都差了点意思。 ——妈妈,我失恋了。这个恋爱还没有谈,我就没资格了。 ——这个女生该有多优秀呀?呜呜呜呜…… ——有人知道这女生是谁吗?还是说我们的教授就是为了她而来? ——楼上的说的不无道理,有可能没有这位女生,傅教授也不会来Q大。 …… 对于这件事大家众说纷纭,他们激动他们的,唯有当事人带着白清欢出去了。 这场电影没法看了。 影响心情。 看来上一回还是得进情侣包间。 “抱歉,让你不高兴了。”傅殊白垂了垂眼眸,有点不开心,左手几次欲要伸过去,都收了回来。 “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跟我道歉?”白清欢扬了扬下巴,语气平淡。 刚刚的事的确影响到心情,但还不至于迁怒到傅殊白身上。 她还没有不讲理的那种地步。 傅殊白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带着她去了陶瓷馆,这里的老板是他一个老友。 见到他来,本身在给学生讲课,突然暂停,让他们提前下课,有问题再来请教,他的陶瓷馆来了重要的客人,需要陪同。 陶瓷馆老板长得五大三粗,一点都不像搞艺术的人,头发是狼尾,穿着大背心,胳膊上左青龙右白虎,后背还纹着蛇图腾,一直缠绕到他的脖子。 白清欢第一眼见到他时,有点微愣,轻眨两下桃花眼,目光掠过他身上的纹身。 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坏人,没有纹身的不一定是好人。 在她的认知里是这么个意思。 “难得见你身旁跟有女人,想来这位是弟妹吧?”男人洗干净了手,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右手握成拳头撑在傅殊白的胸膛上。 白清欢侧了侧眸,他们关系应该很好。 在之前看到祝衍跟韩斯年都有点怕他,但这个男人给她感觉很自然。 “嗯,她叫白清欢,是位演员。这位是我在帝都为数不多的朋友里其中一位,叫阿枫。” 傅殊白目色淡然跟他们做介绍,眼尾稍稍勾着,显然是听到他说那句弟妹,白清欢没有拒绝,他还是有点开心的。 “你好。”白清欢只露出一双眼睛,跟他微微点头,嗓音吴侬软语,叫阿枫觉得,她肯定是位温柔善良的女人。 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不好露脸。 他们这边说话声音也不大,被人听到的几率有点小。 “今晚别走了,我做东。我这边还有学生,等我一会儿,你们随便看,随便坐,就当自己家。” “弟妹,我这兄弟陶瓷做得不比我差,你可以让他教你玩。” 阿枫笑的时候右脸还有一个酒窝,本该是凶悍的脸,徒增一点憨厚。 白清欢就是这一个人脸上看到最纠结的表情,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阿枫去忙着给学生讲课,好快一点下课来招待他们。 傅殊白带她来这边,一是想介绍朋友给她认识,二是想让她在这里挑一件好玩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她。 外面一层架子不怎么值钱,里面虽说值钱,不值得一提。 真正贵重的还在二楼,阿枫的私人藏阁。 他知道开门密码,就那么带着她进去,白清欢踌躇在门口,有点不大好意思进去,他们现在这像做贼似的。 “傅殊白,你确定我们不是偷东西的?”她心里有点慌。 也不是第一次做坏事了,还是有点害怕。 她说不清道不明,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傅殊白无奈转身,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一下,声音低沉道:“你这脑袋,乱想些什么?” 白清欢退后一步,用手捂着额头,抿着红唇不语,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这给她的感觉就是想来偷东西。 她可不想明天上头条。 贴上小偷的标签。 “看看又不要钱,对不对?”傅殊白一把扯过她的手,把她往房间里带。 打开了灯,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这里有好几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不少物件,都是跟瓷器有关。 每一件都挺值钱。 拿到市面上,都是有市无价的宝贝。 第123章,我这是在教你 傅殊白让她挑两个花瓶,拿回去养花。 平日里买一些花,也可以放在家里养着。 家里的阳台上种满了不少绿植,就这傅殊白也不嫌多,甚至还想在花瓶里养花。 喜欢花的人,对生活能有多失望呢? 白清欢认不出瓷器,就觉得哪个好看要哪个。 挑了两个放在一旁,傅殊白熟练地找到盒子,把它们放进去。 “这个价值多少钱?”白清欢手指一紧,认真的问道。 她怕太贵,买不起。 “几十块钱,这里能有多贵的东西。”傅殊白随口搭腔。 见他不像撒谎的模样,白清欢信了。 真就认为这两个花瓶就几十块钱。 他的朋友不会杀熟,肯定不会从他们多要的。 白清欢又看中了一套茶具,青绿色绘着竹子,特别有美感,在它面前贮足起码有半分钟。 想着要不要将它也带回家。 又觉得家里有点小。 两个人住多少有点拥挤。 她的东西越来越多,就连客卧都快成了衣帽间,里面全都是傅殊白送给她的礼物。 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不要了。 等赚了钱,换大房子,她再买,也是一样的。 傅殊白见她不说喜欢,也不说喜欢,大概猜到,她纠结了,内心还是想要的。 他记在心里,也没有明说。 来到后院,看到做陶瓷的东西,她也想上手试一试,抬了抬眼眸,一脸期待地看着傅殊白,希望他能教教她。 刚刚阿枫都说了,他做陶瓷不输于他。 就想知道,他的手艺怎么样? “想玩?”他声音低低的,有点宠溺的意味在里面,就连目色都温柔了几分。 “嗯嗯。”她脑袋点得像波浪鼓似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 傅殊白将机器打开,找来罩衣让她穿上,避免泥巴沾染到身上,弄脏了衣服。 白清欢一看他愿意教,赶紧穿上,坐好,特别乖。 他语速比较慢,跟她讲解怎么做,手应该怎么转,怎么去捏造型。 一开始做杯子挺好,在拉伸的时候,手不小心搓了一下,倒塌下去,又得重新来。 连续三遍,她连个雏形都弄不好。 而傅殊白已经在勾勒造型了,人比人气死人。 她脖子好酸,最后不想做了,抬起头看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忽而听到耳旁传来声音。 “做这个不可以急躁,需要慢慢来。” 傅殊白做了一个细长的花瓶,瓶身已经勾勒出来了,还在这分心怕白清欢没了耐心。 如果心情烦躁,玩这个,就会平静下来。 白清欢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以及认真的表情,挑了挑眉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静下心来。 思绪还在乱想,又听见他说,“当年我犯病,靠做这个,大概做了三年,才走出了阴影。” 他讲述过往,就好像再叙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可白清欢却不这么认为,这就像一个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摇曳生姿。 这一刻,她觉得傅殊白内心强大,灵魂是自由的,只是躯壳被束缚。 相比较,在他面前,她少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卑微。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她是咄咄逼人的毒妇,是不懂得感恩的贱人。 只有在傅殊白这里,她是完美的小仙女。 良辰美景奈何天。 相知太晚。 如果12岁那年,她知道角落里站着傅殊白,结局也许会改写,她根本就不会被傅屿洲害死。 或许,她没有最先爱上傅屿洲,也有可能遇不到他。 这一切,就好像冥冥注定。 “我脸上有泥土?”傅殊白见她眼睛看直了,分出一点目光看她,有点好笑,眼底温柔。 “啊?啊,没有。” 她有一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赶紧别过脸,继续跟眼前的泥土斗智斗勇。 到最后她捏的杯子歪歪扭扭,不是很好看,也能大致看出来它是个杯子。 两人在这里消耗了两个多小时,白清欢被傅殊白讲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最后他看不下去,站起身双手,握着她的手,去捏造型。 白清欢只觉得手背一暖,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侧耳就是他的呼吸声,这一刻,她的呼吸都变得微妙起来,脸色红了红,就连耳朵都被晕染成了粉色。 手指僵硬,不敢乱动。 “我这是在教你,你怎么那么紧张?”傅殊白垂下眼帘看了看她轻颤的睫毛。 他发现白清欢挺爱紧张的。 “没有,你想多了。”白清欢急急的否认,她才不会承认紧张了。 “那你手跟着我动,你看这样就好了。” 傅殊白没有注意到她声线里带着颤抖,继续认真的教她。 薄凉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就像是起了淡淡的火雾。 这两人的距离太近,空气中都跳动着暧昧。 阿枫让学生可以回家了,他工作也就结束了。 刚进到后院,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停留在原地,双手抱臂斜靠在门框上。 看了几分钟后,掏出手机在词条上搜索白清欢的信息。 出来的第一条就是了:脱衣门女主。 阿枫:“……” 这傅殊白找的什么女人? 这,他还真不嫌弃。 才知道,白清欢之前跟傅屿洲也谈过。 这就有意思了。 将手机摁灭,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许久,最后停放在傅殊白身上。 九年的兄弟情,还不至于让他看不懂傅殊白的想法。 但这一次,他的确猜不透傅殊白这是喜欢白清欢,还是利用她恶心傅屿洲? 他没在纠结,提步走了过去,在旁边指点一二。 等东西做好后,把两样东西拿去烧制,傅殊白还吩咐阿枫别把白清欢做的东西当作垃圾扔了,这说不定是送给他的。 阿枫哭笑不得,还可以自恋成这个样子吗? 还是照着傅殊白说的,好好留着,好好烧制。 他挽留两人留下来吃饭,傅殊白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晚祝衍给林星辰接风洗尘,已经答应那边了。” 他并不是冲着林星辰而去,只是答应了祝衍,走个过场也要走。 白清欢不开心了。 她还挺想留下来陪阿枫吃饭,并不想跟林星辰坐一块。 长了108个心眼子。 第124章,你不知道吗? 他们洗掉手上的泥土,将罩衣脱下,回头阿枫给洗洗。 挥手跟他告别时,傅殊白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进到屋里提出了一个盒子,放到后备箱里,顺祝他们长久幸福。 傅殊白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定居在帝都,有空常联系。” 这话一落音,阿枫就觉得不对劲。 之前怎么劝他留在帝都,他都不肯,也不想回来。 这回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因为白清欢? 他不找痕迹的打量一下白清欢,自始至终她也没摘下口罩和帽子,还没见过现实中她长什么模样。 照片上看着挺美,那肯定有美颜和滤镜的成分在。 现实里,就不知道了,露出的一双桃花眼,倒是勾人。 阿枫避着白清欢在他耳边叨一句,“想做什么大胆去做,兄弟都会支持你,哪怕前路凶险,败了还有兄弟在,会助你东山再起。” 说完,就抱了抱他,不过两秒钟就放开了。 白清欢也是刻意避开不听他们说话,该有的距离感,她还是懂的。 “谢谢。”傅殊白右手握成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两下,他脸色的神情很平静,可那双凤眸透露了一切。 等离开,阿枫才转身回到陶瓷馆,坐在后院的石墩上,连续抽了几根烟,打了一通电话,让那边的人准备好,时刻关注帝都的天儿。 祝衍一直催傅殊白到底走哪去了?路上的蚂蚁都快被他踩死了。 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差他跟白清欢了。 “到底来不来,给兄弟一个准话。”祝衍拿着手机,语气蛮横。 他倒不是真的逼傅殊白,他就是想刺激刺激白清欢,让她看清楚她的心到底喜不喜欢傅殊白。 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成回事。 傅殊白薄唇里只溢出一个好听的单音节,“嗯。” 祝衍给林星辰挑了挑眉,搞定。 白清欢贴着窗边坐,双手趴在车窗边,心情有些沉闷,感觉这顿饭吃的不会那么容易。 傅殊白感觉到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情绪低落? 回想一下白日里,也没做让她生气的事。 等到地方后,她的情绪收放自如,让傅殊白叹为观止,这就是做演员的魅力吗?? 祝衍一见他们来,立马搂着傅殊白的肩膀,把他摁在林星辰身旁坐着,而白清欢只能坐在他的右手边,旁边坐着祝衍。 诡异! 菜早就上桌了,就等着他们来开席。 白清欢半垂着脑袋,右手捏着筷子,食之无味。 她觉得祝衍就是故意的,余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这男人最好别犯在她手心里,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气氛一点点热络,林星辰一直拉着傅殊白讲话,让白清欢看,她才是那个局外人。 这让白清欢气的脑壳疼,刚好芹菜转到面前来,她夹了一筷子放进傅殊白的碗中。 “多吃点,别饿着肚子,回家让我煮面条你吃!”她嗓音低,坐在附近两人是能听见的。 明明要装作无所谓,可她管控不住内心,更是控制不住手。 明知道傅殊白讨厌芹菜,还是夹给他吃,就是故意的。 林星辰蹙起了眉,道:“清欢,殊白对芹菜过敏,严重会休克,你不知道吗?” 第125章,傅殊白的婚事 白清欢手放在桌子上面停顿了一下,桃花眼里氤氲出淡淡的雾色,情绪被压制的很好,让人看不出异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她是有多么震惊。 想起第一次为傅殊白做饭时的场景,当时问他有什么忌口,他说不吃芹菜,为了整蛊他,故意做芹菜给他吃。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说他对芹菜过敏,还吃了不少。 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细想起来,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 然后有两天没有联系吧? “别听她瞎说。”傅殊白替白清欢解围,唇角勾出淡淡地笑,用筷子夹起芹菜,准备吃下去时被她拦住了。 “是她在瞎说,还是你在瞎说?” 白清欢不信林星辰,但她也没那么容易信任傅殊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破绽。 过敏严重者,容易休克死亡。 他作为医生,不应该不懂得这些。 傅殊白左手垂放在腿上紧了紧,不知该做何解释。 他的确对芹菜过敏,看到白清欢这个反应,大概是猜到她已经想起上一回的事了, 不想让她有太大的负担,就想着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林星辰眉头紧蹙,双手攥地紧紧的,有些不悦,“殊白,就算你宠她,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呀。看样子,清欢并不知道这件事,你得多学学怎么照顾我们殊白啊。” 话里话话里话外都是暗讽。 提醒白清欢她就是一个外人。 他们多少年的感情,青梅竹马,哪能是她这个空降比的了。 白清欢眸色未变,内心汹涌澎湃,这话给了她重重的一击,让她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 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只是身份悬殊,还有彼此的了解。 她并不了解傅殊白,甚至不知道他的抑郁症有没有好? 缺乏对他的认知。 导致现在尴尬的局面。 其他人噤声,盯着他们三人看。 “她不需要学,又不是佣人。我一个正常人,又年长她几岁,理应是我照顾她。” 傅殊白扭过头去看她,眼底闪过冷芒,带着警告的意味,让她少说话。 能安静在这里吃饭,看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祝衍的面子。 这句话的分量足够重,其他人皆是看向白清欢,她挺有能耐呀。 让傅殊白这样的人为她折腰。 这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林星辰哪怕心中有愿,对白清欢再不满意,此刻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只是笑笑,“行,知道她是你的宝贝,过敏了我帮你叫个救护车。” 这话说的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傅殊白并不予计较,只要她不针对白清欢。 白清欢不乐意了,知道他对芹菜过敏,还是从另一个女人口中得知,这种心情难以言喻。 表面上还一副云淡风轻不在乎的模样。 这里面只有祝衍将这一切看得透彻。 他敢打赌说,白清欢不可能对傅殊白没有一丝感情。 她隐藏的很好,大概是被伤过的原因,所以不敢轻易的交出真心。 这类人,他见得比较多。 傅殊白不常与人打交道,或许不了解感情,再加上又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比较稀缺。 “既然过敏,那就别吃了。”白清欢咬了咬唇·肉,最终也没多说什么,独自生闷气。 这饭吃的忒没意思。 手刚从桌子上面放下来,还没放在腿上就被傅殊白抓了过去,握在手心里,指尖在她的掌心上写字。 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白清欢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明所以,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多了个青梅而已,而她不过是他认识众多女人其中的一位罢了。 她有什么好气的呢? 再说,她有什么立场呢? 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赶走。 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白清欢将手默默地抽了回来,搭在桌面上,桌子上面的菜自动旋转着,她已经没了食欲。 夜晚她吃的本就不多,喝了不少柠檬水,感觉膀胱要炸。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趟厕所。 厕所在外面,左转几步就到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她故意把包背着,里面装着高压电弧,以及辣椒水之类的东西,现在没有这些东西,她都感觉不安全。 傅殊白还以为她要走,也跟着起身,祝衍看着这状态,腾的一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他人统统站起来。 白清欢:“??” 什么情况? 她就是上个厕所,没必要让这么多人陪着吧? 挑了挑眉梢,勾了勾手指,让傅殊白低下头,给他说句悄悄话。 他虽疑惑,还是微微弯腰,去听她说话。 “我就是去趟厕所,你没必要跟着。你去女厕所,人家会当你是流氓。” 白清欢声音特别轻,像天空软绵绵的云朵,右手捂着嘴巴,避免别人听见,她会不好意思。 傅殊白这才发觉他想多了,哦了一声,又坐下来。 祝衍疑窦丛生,也只能跟着坐下。 他像是起了一个带头的作用,他做什么,其他人也跟着做什么。 气氛特别尴尬。 白清欢眉头跳了几下,跟他们在一块心脏得强大,要不然受不起。 解决完,打开门出去就看到林星辰在整理发梢,之后涂抹口红,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白清欢。 无人的情况下,她没有装得那么温柔,眼神反而有些凌厉。 全然看不起白清欢。 不过就是一个演戏的。 说好听点是个演员,说难听点就是给人唱票的戏子罢了。 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白小姐,我跟殊白那是祖上定的婚事。你大概还不知道,他现在对你只是图一时新鲜,哪怕他养着你也无所谓。” 林星辰将口红涂抹好后,转过头去看她,冷笑一声,端的是她林家大小姐的架子。 林傅两家,生意往来盘根错节,再加上她属意傅殊白,就让爷爷定了这婚事。 哪怕白清欢再怎么想争取,她依旧是见不得光的情·妇罢了。 又或许,她想的开。 现在成功的男士,没有不包养小三的。 第126章,别把你看得太重要 白清欢大概早就料到林星辰之所以会那么肆无忌惮,有恃无恐跟她说话,背后肯定有林家撑腰。 “林小姐,你不必惶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你想争也争不来。” 她回了一句,便弯腰洗手,从旁边抽出纸巾擦手,淡淡地抬起下巴,眼里的光芒非常冷静,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掀起波澜。 林星辰还以为她会生气,甚至跟她大吵大闹,这种冷静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才好。 她眉角微微蹙起,眼神淡漠,“我只是劝你识相一点,不是你的别妄想。好好做你本分的事,照顾好殊白。” 她们加了好友,林星辰发了一张图片,里面记录的全都是傅殊白喜欢跟不喜欢的事情,事无巨细。 这么一对比,白清欢觉得她更配不上傅殊白了。 她甚至连傅殊白对芹菜过敏,这种小事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承蒙他的照顾,都快忘了人世间的悲欢,在她的世界只剩下喜乐。 若是没有看到这张照片,她还不会幡然醒悟。 确切的说,林星辰的出现,让她认知到心里是喜欢傅殊白。 因为她想尝试去了解他。 不想他被别人抢去。 他说过,他的未婚妻是她,更是去白家提亲了。 他不能出尔反尔。 “你照着这上面照顾他,我希望你把他还给我的时候,他好好的没有受伤。” 林星辰不大度也不行,表面上有多云淡风轻,心里的嫉妒就有多深。 她不能翻脸。 这个时候傅殊白还在兴头上。 打扰了他的兴致,说不定他们时间得完蛋。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傅殊白。 “别把你看得太重要,你不过是他对付傅家一枚棋子罢了。你跟傅屿洲的事,在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尽皆知,他愿意要你,你不想想原因吗?” 林星辰再次洗了个手,像是要把手上的污渍洗掉,声音冰冷没有温度。 可她在阐述一个事实。 白清欢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得发紧,她不是没有想过原因,是根本不敢去想。 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吗?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刚想尝试着去相信傅殊白,林星辰这个做法不外乎当头一棒,把她敲醒,让她不要当恋爱脑,不要去学王宝钏挖野菜。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受林星辰的影响,语气淡然,“他不是一个物件,他就站在那,我无法做到将他还给你,他是自由的人,他可以自己做决定。” 大概是感同身受,又或者说不喜欢有人把感情当作一场交易。 哪怕她现在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感情。 她依然想傅殊白可以找到一个对的人,照顾他的余生。 他值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 “呵,说你天真你还真无邪。你去问问我们这个圈子,有几个谈自由的?” “也对,你被白家抛弃,还是依靠殊白上位,根本就打听不到这种消息。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跟你在外面玩的有多疯,到最后他也只能娶我。” 林星辰走过去想拍她的肩,被她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左肩微微下斜,不想被林星辰碰。 “自不自由,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白清欢表情依旧淡然,她越是这样林星辰越是炸毛。 良好的教养告诉她,此事不宜动手,只能动嘴皮子。 “戴着我的项链,这么跟我说话,你合适吗?”林星辰这是在降维打击。 让她清醒的认知,她不靠傅殊白,她什么也没有。 “你这么跟我说话,合适吗?你是它的设计者没错,但送给我的人是傅殊白,你有问题可以跟他交涉。” 白清欢说完就走了,留给她一个漂亮的后脑勺,气得林星辰在后面捏紧拳头,重重地跺了一下脚。 跟她作对,她要让白清欢知道,跌地会有多么的惨。 她联系在娱乐圈里几个大佬,想问一问白清欢下一场活动要戴的珠宝谁提供? 她直接让对方不要给白清欢提供,让她时尚资源缺乏,在这个圈子难以混下去。 手伸不了那么长,演戏的事儿祝衍在管,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会让傅殊白察觉。 重新回到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坐上十多分钟后,就想离开了。 跟这群人又说不到一块儿去,林星辰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让她非常的郁闷。 手里把玩着手机,来回的转动的,听着祝衍吹牛逼,说他睡了有多少女人,又有几个是他捧红的女星。 或许说,他吹的不是牛逼,而是真的睡过。 “lisa的胸,是真的还是假的?”白清欢听他说睡过超模lisa,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比较好奇。 主要她穿天使内衣走秀时,那个气质,让她都眼馋了。 一蹦一跳的,像活泼的兔子。 想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周围的两三人顿时瞠目结舌地看她。 语出惊人。 跟傅殊白有的一拼。 怪不得能得他的青睐。 这完全就是臭味相投。 “……假的。”祝衍被他问的一噎,差点回答不上来。 他又没真的摸过,他怎么知道。 在这里这么说,那完全就是吹牛逼,能有几个人当真? 对傅殊白挑了挑眉梢,让他管管他家的大明星,能不能不要语出惊人? 请她记得,她是个女人。 别搞得比男人还要涩。 眼神都快出卖了她。 “可惜,这要是真的就好了。”白清欢还惋惜了一下,让祝衍觉得他这个男人白当了。 还是说在她的身体里住着被封印的男人? 奇葩大赏! 傅殊白倒是不管她,随意她闹腾,只要她不喜欢别人,他依旧可以宠着她。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大明星,你确定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祝衍龇着大白牙,眼神不怀好意地看傅殊白。 想必傅先生每晚都很享福呀。 要知道白清欢的身材,在这个圈子里公认的好。 肤白貌美。 最重要的是事业线完美。 就是可惜被傅殊白早早抱回了家。 再加上网络上的脱衣门事件,大家对她的刻板印象并不是很好。 她也算是一脱成名。 第127章,真不值得您这么费心 林星辰还跟她开玩笑,说她不用去羡慕别人,别人有的她也有,别人没有的,她也有。 要说羡慕,该是别人羡慕她才对。 大家一听林星辰这么打趣,纷纷看向白清欢,目光在停留最高点,垂涎不已。 傅殊白脸黑了黑,让她闭嘴。 别人正常说话,就她口吐污秽。 “哦,星辰是在羡慕我吗?毕竟,你看上去……嗯,也挺好。” 白清欢抿唇轻笑,话没说圆满,中途停顿了一下,像是给她面子,才勉为其难地夸了她一句。 在身材这方面,林星辰是差了一分。 就是这一分,让白清欢可以占据上风,把她踩在脚底。 她也是挺佩服林星辰的定力,刚刚在厕所里闹得那么不愉快,回来后就当作没事发生一样跟她开玩笑。 可是啊,跟她开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揶揄的。 恰巧她今日的情绪不佳,林星辰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祝衍已经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了。 这是开始了吗? 他迫不及待,激动不已。 早知道林星辰有这么个作用,老早就给她叫回来。 傅殊白忍着情绪,他没想到白清欢会当着众人的面驳她。 有进步。 终于不是那个总喜欢把自己缩起来的小刺猬了。 “那你这是真的话,我倒是要羡慕一下。” 林星辰说着事与愿违的话,尴尬地扯动嘴角,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尽管如此,她的内心极度扭曲,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把白清欢撕个粉碎。 “那你说,我这是不是真的。”白清欢没有直接承认,反而踢皮球把这个问题踢给了傅殊白,眉梢微挑,红唇勾出的笑容,让人沉沦。 这下大家都没话转向他身上。 祝衍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提前上了高速。 今晚的话题,真的是又纯又暧昧,不得了。 “……真的。”傅殊白抬起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两下,让她收敛一点。 这是在外面不是在家里,别什么话都说。 他可不想跟别人分享她的美好。 林星辰以为傅殊白根本不屑于回答,当他开口时,就是对她的羞辱。 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天降吗? 当真是讽刺。 祝衍带头鼓掌,这简直堪比清宫大戏,比电视剧还好看。 看样子得多组局,才能完美的吃瓜。 到最后离开时,白清欢坐上傅殊白的车,林星辰才知道他们居然同居了。 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她咬了咬牙,只能将嫉妒往肚里咽。 白清欢离他远远的,看见他就心烦,没由来的。 “卿卿,告诉我,你在气什么?”傅殊白只能往她身边坐坐,强行把她的身体掰过来,两个人对望。 夜晚的灯光昏暗,会有阴影打在侧脸上,让人有一瞬间看得不真切。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傅先生,我不过是一个身败名裂的女演员,真不值得您这么费心。” 白清欢这样他的手推掉,就连语气都阴阳怪气,像个老阴阳人似的。 她那句“您有婚约,就不要来招惹我。”差一点脱口而出,好在紧急刹车,又咽了回去。 不能听风就是雨,那不着了林星辰的道了。 第128章,提钱伤感情 傅殊白皱了皱眉头,她说这话,语气就不对,怎么可能没生气? 她这就是在跟他说气话。 也不知哪点又招到她。 难道说,是林星辰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吗? “卿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吃醋?”傅殊白好像认知道这一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想知道他所说,是不是得到了结果。 白清欢眉梢微挑,她嘴角轻轻地哼了一声,除非天上下红雨,否则她才不会吃醋。 “傅先生,你想太多,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说来说去不过是利用彼此罢了。” 她吸了吸腮帮子,两颊往里凹陷,桃花眼里氤氲出淡淡的红色。 内心在强装镇定,不让自己乱了阵脚。 傅殊白这一回真的气到了,凤眸里风暴在席卷,冷意袭遍全身,将她的身子掰正直,让她可以看着他的眼睛,把刚刚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这些日子的努力,拼命的靠近,在她眼里就那么不值得一提吗? “白清欢,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 这句话几乎是他嘶吼出来的,嗓音低沉,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逐渐被他收敛,害怕狠戾的情绪吓到她。 “是不是你忘不了傅屿洲?他那么对你,你还要飞蛾扑火吗?” 傅殊白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隐隐跳动着,双手捏着她的肩膀也在发紧发紧。 她疼的蹙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并没有提醒他,如果这么做能让他的内心好受一些,她疼一会儿也没关系。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白清欢声线颤抖,微抬下巴,眼睛里有雾气在蒸腾,眼尾处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好似随时都会掉落。 她肤色白,脸色一红时,就显得楚楚可怜,让人觉得别人欺负她可厉害似的。 坐在前面的司机和严金备受煎熬。 后面在吵架,他们也帮不上忙。 车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就像两个世界一样。 司机将车开的快,只希望快点把他们送到家,结束今晚的工作,不用再听他们吵闹,避免殃及无辜。 傅殊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微微地松了一下,“好,那你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会生气?” 他是不懂如何谈恋爱,但不至于察觉不到身边人的神情变化。 尤其是他一直在关注着白清欢。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白清欢双手攥成拳头,真的想把他的手拍掉,咬了咬牙,她都不跟他计较,他一个男人为什么那么小心眼?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生气。”她努了努嘴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常人无异。 难不成她真的要承认,她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吃醋? 不,她不要。 有些事情,糊里糊涂的过,要比清醒来的更加让人愉悦。 “你撒谎的时候,心情会紧张,大拇指会不自觉地去抠你的食指,卿卿,你骗不了我。” 傅殊白目光灼灼地看她,不曾移动半分,那眼里的冷光,像是要把她看透。 白清欢有这点小动作,他了然于心。 所以了解,她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人。 他不想他独自生闷气。 遇到事情,要说出来。 有些事情不解决,就会形成疙瘩,然后这个疙瘩越来越大,让他们之间形成沟壑。 以后遇到点小事情,就会揪着过去没有解决的事不放。 他情愿现在解决,也不想加深矛盾。 既然问不出来,那给她时间思考,让她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同他说。 这一路上无话回家。 司机跟严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安全把他们二位送到家了。 司机踩了一脚油门,猛得跐溜出去,就怕后面有十头猛虎在追他。 严金没有防备,一头撞在前面的中控台上,脑袋差点没撞蒙。 等出了小区,他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 傅殊白走在前面去开门,他现在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成了男主人,和他的女主人一起回家。 转动门锁时,白清欢偷偷地看傅殊白手中提着的东西。 三个盒子? 她记得只有两个盒子? 从陶瓷馆里拿了两个花瓶,这怎么又多出一个? 虽心生疑惑,也没有问出口。 打开门进去,傅殊白将东西拿出来时,她这才发现,傅殊白居然不动声色地把她看中的茶去买了回来。 一套六个茶杯,一个茶壶,两个洗茶的杯子,还有一个茶盘子。 这里面也就这个盒子最大。 她眨了眨桃花眼,愣在原地,抿住红唇,眼眸下垂,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是在这个茶具面前贮足了几分钟,他就知道她喜欢。 就像上一回在餐厅里吃饭,她并没有说喜欢橱窗里的装死兔,可他还是买过来送给她。 在这一秒,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红唇勾勒出浅浅的笑容,不是那么深,也能看出她的神色没有刚刚那么凝重。 走过去将其中一个墨绿色的茶杯拿在手心里,转动了两下,大拇指在杯子边缘轻轻地摩挲。 傅殊白送给她东西,从来都不会跟她多说,只要她喜欢就好。 “傅殊白,你掏多少钱买的?”她扯了扯嘴唇。 这看着不便宜呀。 把玩在手心里就能感觉到了。 “提钱伤感情,买来给你玩的。” 傅殊白并没有太在意,他将花瓶也掏了出来,找了个地方摆放。 一点也不突兀。 “提感情伤钱。”白清欢忍不住在后面怼了一句。 傅殊白手停顿了一下,又气又无奈。 摇了摇头,不计较。 白清欢没再继续追问,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有些东西,没得到前挺想要了。 现在得到了,就没那么想要了。 她默默的把茶具可以收了起来,这房子有点配不上这么高档的茶具。 等什么时候换房子了,再拿出来用。 花瓶有些突兀,主要没有鲜花放进去。 等明天去鲜花市场买一点回来。 本来想跟她讨论,她为什么生气,结果她一声不吭去洗漱。 睡觉。 两个人什么交流都没有。 第129章,你胜过千万人 傅殊白不解决这个问题,他没办法睡,澡也没洗蹲在她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见她闭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卿卿,我不想你生气,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你可以跟我说。” “你不喜欢林星辰,我可以跟你解释这件事,她回来我并不知道,是祝衍在中间提的。没错,我跟她认识许久时间,但我对她没有另一层想法。” 傅殊白像个老太太一样在一旁碎碎念,他语气比较平静,阐述的时候一字一顿。 他知道知道白清欢没有睡着了,这么说话她可以听得见。 哪怕听进去一句,他说这么多话也值得。 教育学生他都没有这么费劲。 这谈个恋爱把他的心血全部都抽了过去。 也没觉得很累,就是有点捉摸不透白清欢到底想要什么? 但凡他开口,这一切都好弄了。 白清欢突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把他的手拿掉,跟他对视,居高临下。 她抿紧红唇,道:“傅殊白,我让你给我时间,是认真的。我跟傅屿洲有一段不堪的过往,我并不否认,这也不会成为别人嘲讽我的话题。” 白清欢眼里像是带了一丝不甘心。 她的确对傅殊白有好感,她也不否认。 就是伤害的太深,让她一时之间难以相信。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能走出阴霾,重新接受另一缕光。 傅殊白表情雀跃,这是得到了肯定。 或许今晚的谈话非常的有必要。 他不想错过。 “这么跟你说吧,从你12岁开始,我的怀表里装的都是你的照片,没想过再是别人。” “只希望你能记住,别人千般好,哪都不是你。我的卿卿要足够自信,你胜得过千万人。” 傅殊白半跪在床边,抬起下巴仰望着她,手里还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松。 哪怕碎碎念,会让白清欢觉得他啰唆,这些话他也要说出来。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更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只是遇到了白清欢,所以他愿意尝试改变自己去适应白清欢的节奏。 “傅殊白,谢谢你,所以你给我时间考虑,三个月为限,之前就跟你说过,在我这里一直都有效。” 白清欢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爱上他。 如果不行,他们彼此放各自自由。 傅殊白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随即吻上她的唇,闯入她的领地,席卷她所有的氧气。 他该说声谢谢。 是给他这段单相思一个交代。 是他趁虚而入,用卑鄙的手段强留她在身边。 知道她想对付傅屿洲,就用这个来胁迫她。 手段有些不磊落。 但只要能得到她,这一切都值得。 她大脑缺氧,双腿僵硬在那儿,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脑海里的思绪一点点回笼,就想起往日发生的种种,脸色不自觉地红了,手指紧张地拽着他的衣服。 他的掌心温热,跟她的温度一样。 白清欢身上的睡衣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她呼吸微重,趴在他的肩膀上,到最后傅殊白突然刹车,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那一刻,她脑子有点不清明,脚不知道踩在什么地方了,就感觉灵魂在天空上晃荡,有点飘忽不定。 “傅殊白,你想的话,可以的。”她说话有点颤颤巍巍,这句话说完后,她立马屏住了呼吸,害羞的不行。 她觉得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太难为情了。 其实,她不是特别想。 就是觉得他忍的特别辛苦。 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照顾,无以为报,只有这身体给他了。 重活一世,她虽然也注重名节,只是给别人睡,还不如给他睡。 最起码她也赚了。 傅殊白抱着她的手一僵,整个人有点傻了。 刚刚不会是他耳鸣了吧?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的时候情难自禁也会想这种事情,可他不想伤害白清欢,一忍再忍。 每天都喝下火的茶。 不然的话,他火气老大了。 “卿卿,不想你后悔,我可以忍一忍。”他眼眶发红,脖子上的青筋突起,小荷才露尖尖角,忍一忍没关系。 白清欢:“……” 她好不容易迈过这一个坎,怎么他就不配合了?? 真的要命了。 从旁边扯过被子,赶紧把自己包裹起来,羞耻的要命。 她用脚踹了踹他,让他赶紧走。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今晚是话题聊到这了,所以她才想敞开心扉,试着让他进来。 “卿卿,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想吗?” 傅殊白到现在依旧有理智,冲动还没有淹没他的理智,还顾及到他的情绪。 白清欢愣了愣,她的确是不想。 看样子傅殊白猜透了她的心,所以才没有迫不及待。 “睡吧,我去洗个冷水澡。”说罢,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吻,将房间里的大灯关掉,留下一个小灯,便去了卫生间。 再回来的时候,白清欢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卿卿,我再等一等,也没关系。” 他的语气深情,旧年眼底溢出的温柔,都那么爱她。 这一刻,他意识到,他深爱着白清欢。 并不想失去她。 给祝衍联系,让他别在中间插手,避免白清欢心里不舒服。 祝衍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 只是现在,他还要顾及一下林家的关系。 至于林星辰,他自然是不喜,也没有动她的必要。 她并没有做出格的事。 一夜好梦到天明,就是傅殊白挺难受的,这一晚上激动得睡不着,早上又醒得早,去给白清欢买早餐,顺路买了两束花,然后去上班。 挣钱养她。 白清欢是被宁姐打电话吵醒的,太阳都晒屁股了,她还不快来开门。 白清欢一看时间,才知道睡过头了,整个人一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完全忘了她现在蓬头垢面,睡衣松松垮垮,脖子上面还有吻痕。 等宁姐看到她这副模样,震惊了。 这小祖宗昨晚不会全垒打了吧? 不是说她不行吗? 到底是谁不行? “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宁姐吞咽了一下口水,提醒她。 第130章,为什么要跟你分一半? 白清欢一脸纳闷,不懂她为何这么说? 还以为宁姐这是在讽刺她起来晚了,然后又用这副面孔来面对她,所以有点不开心才这么说的。 等她真正照镜子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宁姐为何那么说了。 这痕迹留的,她咬牙切齿。 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手里捧了冷水往脸上冲。 少说了一句话,就因为这一句话,她丢了人。 这要不是脸皮够厚,她真的不敢面对宁姐。 再出去的时候,她再看宁姐的时候,宁姐眼里透着不怀好意。 “啧啧啧……你来跟我说说,昨晚你们干嘛了?”她搓了搓手,对白清欢挤眉弄眼。 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想知道,昨晚到底有没有全垒打? 这个很重要。 关乎未来白清欢星途的事。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跟别人啪啪,也要跟我汇报汇报吗?” 白清欢瞪了她两眼,脸颊微醺,有点不好意思。 她昨晚就是睡了,她也不可能跟宁姐说。 宁姐:“……” 小祖宗现在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想从她口中套话,越来越难套了。 不说就不说吧。 反正是秘密。 她也不可能去房间查垃圾桶吧? 这事,她也做不出来。 让化妆师给她脖子上的痕迹遮遮,避免让粉丝看到掉粉。 现在给她的人设是单身,不能掉马。 宁姐又看到家中又多了两个花瓶,研究了半天,觉得有点眼熟,一拍照查了价格,手机差点摔掉了。 “八、八百万?祖宗,祖宗,你这花瓶八百万一个呀!你用来装花?” 她说话都开始抖了,这特么的太值钱了。 随便一个拿出去卖了,都发了财。 “嗯?什么?没那么贵吧,也就几十块钱。”白清欢眨了眨眼,有点不信,让宁姐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 傅殊白跟她说,几十块钱一个。 怎么身价翻了这么多倍? 这用来装花,多少有点屈才了。 “呵呵呵~你可真的要命啊!这个老值钱了。” 宁姐笑不出来了,脸部表情抽动,有点郁闷了。 白清欢看到价格,对比了一下,还真的是。 “这花,也跟着升值了。”她扯了扯嘴角,把手机还给了宁姐。 化妆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此波澜不惊,管它多少钱,反正跟她也没关系。 主要她们都知道傅殊白心疼白清欢,所以花点钱哄她开心,是很正常的事。 化完妆,准备去公司,接到潘文峰的电话,是为白浅音的事而来。 他要来找她,这件事不解决不行。 “白小姐,我女儿的这件事能不能缓缓,她被踢晕了,我也不找你。到时候我接管白家,我可以分你一半家产。” 潘文峰只能用此来吸引她,只想白清欢不要再来插手这件事了,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不好意思,你的提议我不接受。我明明可以得到整个白家,为什么要跟你分一半?” 白清欢冷哼一声,潘文峰是觉得她傻好骗吗? 还真别小看了她。 宁姐坐在她身旁,不敢吭声。 也不知道是跟谁打电话,语气这么冷? 第131章,白清欢的正牌老公 潘文峰在电话那端屏住了呼吸,呼吸太紧,根本就松不了口。 白清欢现在油盐不进,谈条件她根本就不听,现在的状态处于被动,怎么来都不行。 “我们要不要见面谈?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好谈一些。” 潘文峰再次尝试跟她商量,希望她能听。 毕竟她们是同一个母亲,还是有点血缘关系在,不能做得太绝。 白清欢沉默了两秒,想了想,觉得没有见得必要。 听不听是他的问题,做不做那就是她的问题。 “给你机会不用,怪不得我。资料已经送到我奶奶手中,你们对我无情,别怪我无义。” 白清欢说完之后就将电话挂断,随意的将电话扔进车里面的抽屉。 她吐出了一口浊气,往后一躺,闭上了眼睛冥思,将所有的事情想了想,所有的应对方法最好的提前想出来,避免潘文峰在背后啥小手段,弄得他措手不及。 宁姐在旁边张了张嘴巴,想问又不能问,最后还是没有问,手机那端到底是谁。 潘文峰气得差一点将手机给扔了,这个女人就应该老早弄死,就不应该让她存活这么久。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去了剧组,公司又她安排去直播,应粉丝要求,主要是恋综播不下去了,直播总应该安排上了吧。 这已经快一个多星期了,不能只是光露一次面,就不再露脸了。 她已上线,一开始粉丝还不知道,直到直播平台自动将她的直播信息推送到微博上,这一下子她这个直播人气刷刷地上升。 ——姐姐上线了,请问姐姐没事吧?好想听姐姐怼人。 ——漂亮的姐姐直播啦,我又可以谈恋爱了。 ——现代人谈恋爱可真累,什么时候才能网恋奔现? ——我想问上一回给姐姐刷礼物的人去哪里了?榜一大哥还在吗? ——我这才发现,姐姐的榜一,居然只关注了她一个人。 ——这是托吧?感觉不太对呀,一定是托。 就这样,榜一莫名其妙成了托。 再次给白清欢刷礼物时,他被网友抨击,骂他别再当托了,大家都知道了。 当托不当托,都没意思。 白清欢一直在看礼物,有些直播话术她也懂。 “感谢这位白清欢的正牌老公送的嘉年华……”她都来不及,另一个礼物又上来了,看得眼花缭乱,一个劲儿地说道谢,别的都不用做了。 说到最后,她郁闷了。 这个白清欢的正牌老公,到底什么情况? 这么有钱吗? 就算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就不能省着点? “白清欢的正牌老公,你有没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如果有的话,就不要给我刷礼物了,避免她们生气。” 她凑近看手机屏幕,看她们刷屏,不断地滚屏,看得有点眼花,一会儿就冲没了。 最后也不看了。 就是这个榜一冲的有点厉害,一小会就把榜二甩到十里开外了。 开飞机都追不上。 网友直接疑惑了。 因为这个人只刷礼物不说话。 一般当托的人,是要营销艺人的。 可他怎么什么都不说? 就这么直接给白清欢送到了小时榜一。 网友评论的越来越夸张,只能仰望礼物霸屏。 别的博主也来看她,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直播的,怎么就到了榜一? ——这托怎么也不说话?到底是不是托了? ——哈哈哈哈,小小鬼也来了,我快笑死了,不得不说清欢真厉害啊! ——这是哪来的土豪?能不能报上姓名,让我们也膜拜一下。 这位白清欢的正牌老公,粉丝蹭蹭的涨。 大家看到他的定位,居然是在帝都最豪华地段,网友这才发觉,他不一定是托,有可能是真的土豪。 这会儿礼物已经刷到三千万了。 把别的博主眼馋地流口水。 这直播顶得上别人几天的礼物量了,还得累积才行。 白清欢看着眼花缭乱的礼物,脑壳疼。 跟这个人说话,他又不应。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道他飘屏了。 白清欢的正牌老公:“我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正在追,她还没有答应我。” 白清欢:“??” 她怎么感觉这个情况有点熟悉? 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哦,那祝你早日追到她。”白清欢说了一句祝愿他的话,希望他能早日追到他心仪的女人。 白清欢的正牌老公:“快了,我已经得到她的祝福了。” 这件事白清欢还没有反应过来,网友帮她提前反应过来了。 ——这说的是白清欢吧?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话还说的这么直,这就是有钱人的底气吗? ——哈哈哈……我们姐姐是个憨憨吧,人家是想追你,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看到网友提醒,白清欢才反应过来,这位不知性别的男女,说话是这样的。 “这个直播打赏能不能关闭?”她最后无奈到想关闭这个功能,不让他们打赏了。 “顺便提醒这位不理智的网友,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懂吗?” 白清欢轻轻地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尾微微上扬,笑靥如花,让一众网友看得流口水。 公司这边的人不让她关,就主要这个挣钱,让她关闭,就是一个大损失。 这场直播三个小时后,她下线了,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些人,比她演戏还要费劲,一个劲儿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事儿了之后,又去剧组拍戏。 行程安排的妥妥当当。 就像宁姐拿着鞭子在后面抽她,连轴转。 来到影视基地,就见到柳玉芬了,她从旁边走,根本就不想看到她。 一看到她,就能猜出来,她又是为了白浅音。 在她眼里,只有白浅音一个人,根本就容不下她。 柳玉芬一见到她,立马就冲了过来,抱住她的手,苦情着脸,眼睛发红,“小清,小清,你放过我们吧,你爹把我们的事捅到你奶奶那儿,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是你最后的亲人了。” 宁姐差一点被撞歪了,稳了稳身子,这才看到来人是谁。 第132章,拍她 白清欢皱起眉头,有点不悦,是她赶尽杀绝吗? 是她不择手段吗? 是她不想放过她们吗? 那谁能放过她? “我是你的女儿吗?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必须要我一字一句地讲给你听吗?” 白清欢一巴掌把她推了过去,不想听她说话,这段时间已经听腻了这样的话。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有何用? 不是她不够大度,而是她曾经没有看到一丝希望,所以她现在铁石心肠。 对她们心软,那就是对不起上一世的自己。 柳玉芬不依不饶追到前面去,挡住她的去路,不想让她离开。 “小清,我到底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 她气得牙痒痒,说了那么多好话,白清欢愣是一句不听。 气的要死。 “我心是石头做的?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你也不配做人,更不配做母亲。” 白清欢直接错开她,从旁边走,根本就不看她,多看一眼都想扇她的耳刮子。 柳玉芬退后两步,不依不饶再次冲了过去,直接抱住了她的腰不肯放开她。 她穿的是贵妇装,拉扯间她衣服凌乱,头发散乱,一点形象都没了。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不会让你走。小清,你去跟奶奶说,那资料是假的,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柳玉芬已经急了,她走投无路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豪门梦要破碎了。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如果有一天被收回,她真的难以接受。 再加上现在女儿的事业是上升期,用钱的事儿太多了。 傅屿洲现在情绪不稳定,他有焦躁症,女儿跟着他也受苦受累。 想当初就该劝她出去,别留在国内。 柳玉芬这才将傅屿洲看得透彻,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白清欢真的忍不住了,抬起手扣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前甩,一巴掌打了上去。 这可把宁姐吓得要死。 这要被狗仔拍到了,绝对要完蛋。 严木跟严水突然冲上前去,挡在她们的面前,避免有外人上来,伤害白清欢。 在他们眼里,必须要保护好白清欢。 他们已经签了生死状,傅先生让他们签的。 在白清欢的事情上,从来都不马虎。 他未雨绸缪,害怕这两人不好好的保护她,才让他们签。 不过他们也没有怨言。 “白清欢,你当真是一点颜面都不肯给我?”柳玉芬差一点被扇懵了,腿往后退,双眼通红的看着她,满眼的怨愤。 对于白清欢真恨不得掐死她。 当初为什么要留下她? 又或者说为什么要生下她? 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祸患。 白清欢不清楚她心中的旁白,否则连面都不给她见。 这段日子已经把她烦的不行,只想快点把她解决掉,杀不了,那就送走,最好让她身败名裂,尝一尝她当初所受的苦楚。 她们做初一,那她就做十五。 “白清欢,你去死吧!”柳玉芬被逼急了,她不知道何时在手里藏了一把小刀,往白清欢身上刺。 哪怕几人反应再快,也挡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杀意。 她已经躲闪的够及时了,还是挡不住被她划伤了胳膊,好长的一道裂口,看得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咧嘴,倒吸凉气。 严木和严水打算防着外人,压根就没想过柳玉芬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 等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快速的控制柳玉芬,掰断她的手腕,将她扣押在地上。 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上面布满了血迹。 宁姐发抖,双肩不停地抖动,赶紧冲到她面前询问,之后又打救护车,慌乱中,思绪依旧清晰,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事情。 现在想瞒也瞒不住。 附近全是狗仔。 坐等第一手消息。 柳玉芬这一出,他们立马敏锐起来,抓住这个信息不放,不停的拍照,以最快的速度撰稿发布,争当第一发布人。 这样的话,曝光率才会特别的高。 白清欢胳膊上的血顺着往下滴落,额头上满是汗水,伤口很疼,让她脑海有片刻的空白,最后恢复过来蹲下去捡起地上的匕首,上面还有她的血迹。 “柳玉芬,故意伤害人,你知道这个罪行吗?” 她不顾手上的疼痛蹲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柳玉芬,眼里氤氲着红色。 身上的痛也比不上心痛。 原来,柳玉芬这么希望她死。 也对,只有她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白浅音作对了。 她们明明是一家人,是要同仇敌忾的对付敌人。 可她们却联合外人来对付她,这么做的意义又在于哪里? 当年的事,是她父亲做错的,却要她来承受一切后果,她多少有点不甘心。 “白清欢,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想着办法让你难受一天,除非我们都死。” 柳玉芬见她软硬不吃,才想到这个办法,她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 潘文峰那边在催促她,医院里白浅音还需要人照顾,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白清欢。 “你们死了,我还不一定死。好好珍惜你还能看到蓝天白云的样子。” 白清欢手里握着匕首就要往她的眼睛刺,最后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了动作,吓得她直接尿失禁了。 刚刚她要刺杀白清欢的时候还没有感到害怕,这一刻她却害怕的尿了。 她不着急手上的伤,反而让严木和严水把柳玉芬弄得站立好,完好无损的手去掏手机。 “你可真没出息,把她给我弄好,我要拍几张照片留念。” 白清欢点头示意了一下。 咔嚓咔嚓两声,柳玉芬里外的人全都丢了。 “你不要拍我,白清欢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敢这样对我?也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不好意思,我不害怕,我顺便祝你下十八层地狱。” 白清欢将手机收了起来,满脸不屑,就算此刻脸色苍白,依旧挡不住她高傲的眼神。 在这个时候,气势一定不能输。 哪怕柳玉芬怒骂她。 第133章,没事,不疼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来了,白清欢原本不想小题大做的,可宁姐坚持让她去医院,否则的话停工一个月,不要演戏也不要接广告了。 这对于白清欢来讲,无疑是不可能的。 她必须要演戏拍广告,离白浅音当影后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必须要超过她,直接夺下影后这个位置。 等她坐上车后,又忍不住去吩咐其他人,“你们谁都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傅殊白,听见了没有?” 尤其是严木跟严水,他们是傅殊白的人,他们不可能不说。 没有人搭她的话,因为傅殊白已经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出意外了。 电话不到三分钟电话就会打进来。 他在医院那里已经把病床安排好了。 尤其他还是外科医生,他会成为白清欢的主治医生。 这件事并不是他们说的,而是狗仔曝光的。 他们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拍料。 这一回柳玉芬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费解。 哪怕再讨厌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拿匕首刺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毒还不食子,这柳玉芬四舍五入年畜生都不如。 她妄为人母,更不配做一个人。 这放到谁身上,谁不会心疼自己的女儿?? 现在网络直接炸了,全都抨击柳玉芬,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刺杀白清欢? 在这个法制社会,这么做的话,不怕喜提局里游吗? 【十八线女人被亲生母亲刺伤。】 【被母亲坑的明星有哪些?】 ——好同情姐姐呀,这一刻觉得她好可怜,抱抱头,呜呜呜…… ——这个柳玉芬会不会是后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姐姐啊? ——真的太气愤了,这样的人不送去警察局,还留着过年吗?? ——果然豪门恩怨多,我们平民老百姓哪有那么多的事儿。 对此,白清欢并不知道,她的胳膊在缝针,而缝针的傅殊白居然没办法下手,还是韩斯年做的。 他这辈子有一个人,他害怕出事。 那就是白清欢。 明明可以做到一视同仁,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还是容易手抖,怕她疼痛,只能让韩斯年来。 他站着,抱住白清欢的脑袋,不让她看整个过程,血淋淋的,局部打了麻药,并不是很疼。 白清欢只觉得鼻子下,全都是好闻的沉香,有一种凝神的效果,这一刻,她内心平缓,没有任何波澜。 “傅殊白,我没有那么害怕,我不晕针。”她无奈地抬起手,又放了下去,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胳膊,希望他能放开手,有点憋气,肺叶子扇不动。 这家伙是不是忘了,她会一丢丢的中医? 韩斯年:“??” 要他,他去死,给这两位助助兴。 免得在这里碍眼。 缝针的时候,都想骂人了。 “哦,忘了。”傅殊白心情不太好,脸色难看极了,就连语气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没事,不疼。”白清欢强装坚强,不想让他操心,这点痛苦,他还能承受下来。 她不想抬头,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 第134章,出手 尽管白清欢这么说,傅殊白依旧觉得她很疼,小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的汗水帮她擦两回了。 看得他心疼死了。 韩斯年很想告诉他,手部打了局部麻醉,就算是疼,也只会等麻醉药过后会疼。 现在担心她,多少有点多余。 等伤口缝完针后,麻药半个小时后会消失,到时候如果觉得疼的话,吃一粒止疼药,缓解疼痛。 韩斯年清理东西,剩下的傅殊白就会弄,不需要他了,免得在他们面前碍眼。 傅殊白强烈要求她住院,避免伤口感染,发炎,简直小题大做。 白清欢拗不过他,只能在这里住下。 他安排的单独病房,在填写名字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都想看看被他护着的人是谁,结果名字就填了两个字‘卿卿’。 一切费用都是他掏的,他们都眼巴巴地看着。 等他拿着缴费清单去病房时,他们才敢在后面议论纷纷。 “到底谁叫卿卿?哎呀,来医院这么多趟了,愣是没见过真面目,我们真是没用啊!” “说不定韩主任知道,我们去贿赂贿赂他不就知道了。” “你这真是个好主意,关键谁去贿赂?谁有那个资格去贿赂?贿赂他就会说吗?” “你这人怎么那么清醒?糊涂一点不好吗?” …… 对于傅殊白有喜欢的人,医院里的护士芳心碎了一地。 谁不想当他的女朋友,做他的妻子。 这简直就是梦中情郎好吗? 在病房里,白清欢也没闲着,在那背剧本,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导演那边打电话过来慰问,叮嘱她好好休息,伤养好了再回去拍,不用担心耽误进度。 宁姐也把空间让给傅殊白,她出去在安全通道里抽根烟,心情有些烦躁。 白清欢的家人都不是善茬。 这回能拿刀子当街捅她,下回说不定拿硫酸泼她。 摊上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傅殊白将她要喝的药搁置在桌子上,走过去从她手中将剧本抽了过来。 “你现在需要休息,让大脑好好休息一下。”他声音低沉,眼底的暗光溢出一分温柔来。 他的手指修长,拿着剧本,放进抽屉里,不让她继续看。 都受伤了,还那么敬业干什么? 又不是养不起。 在这一刻,傅殊白好想把她娶回家,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我没那么娇弱,伤口不是太深,背台词还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白清欢抿了抿唇,显然不悦。 窗帘没有拉开,她怕有无人机拍摄,暴露行踪,让有心人找到这里,打扰她的私生活。 傅殊白听她这么说,心里隐隐作痛,哪有女孩子不怕疼的? 他以前见过女人手指破裂,都要疼得哇哇大哭,一个劲儿地让他轻点。 反观白清欢太坚强,太让人心疼。 傅殊白弯下腰,双手撑在腿上,跟她对视。 “卿卿,坚强固然好,那是你最坚实的盾。可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哪怕有名实,我也有责任照顾你,你可以跟我告状,让我帮你。” 他言语缓慢,生怕她听不懂,眼神里是真挚的光芒,有些事,不想一直拖延着。 他们之间的宽度越来越靠近。 只要两颗心靠近,任何世俗都可以被打败。 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睡,一直在搜索怎么照顾别人的情绪。 从前他哪里会顾及这些,只不过对方是白清欢,他愿意学罢了。 白清欢愣愣地抬起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感动到了,左手捏紧,喉咙发痒,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 她始终不敢大胆地迈出那一步。 傅殊白一直都懂,所以他并不担心。 “你母亲……”他顿了一下,这件事他不插手,很难收场。 早在去白家提亲时,他就下了一盘棋,刚好柳玉芬进了圈套,现在只等收网。 “她猖狂不了多久,你不用插手,免得惹一身腥。” 白清欢叹了一口气,收回了目光,双眸垂下,盯着他的手指看。 她的事,她还能解决。 奶奶那边应该已经收到资料了。 她不急。 柳玉芬,白浅音一个也别想跑。 欠她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帮你是我理所应当的事,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家人,懂吗?” 傅殊白并不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甚至来说,他非常的严厉,吹毛求疵到一丁点的小事,他都能无限放大。 可在白清欢身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这个观念。 白清欢不说话了,右手开始疼,咬紧了牙关,请他帮忙找一下银针,扎了几针后,疼痛才稍稍的缓和一下。 柳玉芬被送去了派出所,想花点钱出来,傅殊白不肯点头,要追责到底。 这是故意伤害,情节严重,哪能让她去派出所转一圈就离开的道理。 起码要让她吃吃苦头才行。 白浅音人还在医院里晕着,就算醒了,也要继续装晕,想让傅屿洲好有愧疚感,来探望她。 并不知道柳玉芬被抓了起来,现在还在派出所里。 白家老太太也接收到白清欢寄给她的资料,看了档案袋里的全部资料,老太太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养了20多年的人,居然是别人家的种,气得她血压飙升,心跳过快,整个人都怒了,把这些东西全部撕碎。 “去查查,到底谁给我寄的!我现在就要知道,当年的事,还有几个人知道?全部给我找来,我要仔仔细细地盘问。” 老太太思绪清明,还没有糊涂到就凭几张纸就听信别人的话。 这件事不查一个水落石出,她心难安,更无法给自己死去的儿子一个交代。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隐痛,又加上出了这档子事儿,她怒火滔天。 又叫来秘书去查一查白清欢是不是她儿子的女儿,给他们两个都做一个亲子鉴定。 她不可能给别人白白喂养女儿。 柳玉芬并不知道,她在派出所里,情况还好一些,等一出来,世界大变。 是白家老太太亲自将他保释出去。 柳玉芬只当是白清欢在吓唬她,根本就没有把那些所谓的证据给老太太。 第135章,奶奶给你做主 白清欢被人请去了老宅,一同过去的还有柳玉芬和白浅音。 白浅音是几个人抬着担架把她抬进去的。 她在医院里睡了两天,也没等来傅屿洲一句关心问候的话,心凉半截。 凭什么白清欢可以得到真爱,她爱的人要那么对她?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尽管如此,依旧对他念念不忘。 只因白清欢喜欢傅屿洲,她就不择手段的个人抢过来。 只要能让白清欢痛苦,她就乐意去做。 她不想成为白清欢身边的一片绿叶。 在很小的时候,白清欢就因长得漂亮可爱,被许多人夸奖,而她只能默默的做陪衬。 恨意从小就扎根。 再加上,母亲的偏爱,让她认为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白清欢右手臂还包着纱布,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包括奶奶拿她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 在傅殊白身边,她学会了利用人脉。 这些人也因傅殊白的关系,甘心替她做事。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是她将一套清朝年间的茶具全都砸了。 潘文峰直接被革职,剥夺他所有的权利,并且查出他受贿,反倒是欠了公司一大笔钱。 白浅音的确不是白随之的女儿。 这个消息真的让老太太难以承受。 当年她儿子多么偏爱白浅音啊,全都是柳玉芬这个狐狸精,居然敢骗她儿子。 她们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柳玉芬心疼女儿,没敢跟她说自己刚刚从拘留所出来,看到她还躺在担架上,上去就是嘘寒问暖,对白清欢恨意加深。 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清欢,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而不是让你活到现在。” 柳玉芬停住脚步,站在大门口外,眼睛像淬了毒液,唾弃了她一口,咬紧牙关,低声咒骂。 要不是在白家大门外,她早就扑过去好好的教训她一顿。 一点教养都没有。 半点都不如她的音音。 “你们还没死,我怎么会死呢?要死的话,我们大家一块儿死。” 白清欢凑过去,嘴角带着阴冷的笑意,言语之外都是对她的嘲弄。 柳玉芬瞳孔睁大,愣怔在原地,这样的话,她居然也能说出口,太大逆不道了。 “别害怕,你们伤害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等会儿进去,好好地面对疾风,懂吗?” 白清欢说完,扭过头去,迈进白家大门,是那样高冷绝艳,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柳玉芬气得直跺脚,留下她简直就是一个祸患。 躺在担架上的白浅音有些着急,握住柳玉芬的手,紧张的要死。 她不想失去白家大小姐这个光环。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然成习惯,如果让奶奶知道这一切,那么全都完蛋。 傅屿洲现在已经对她厌恶,再让他知道自己不是白家的大小姐,他肯定会更讨厌自己。 “妈,一定要想办法除掉白清欢,不要让她开口。” 白浅音语气恶毒,根本就没有想过白清欢是她的妹妹。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柳玉芬拍拍她的手,心里也直打鼓,现在还不知道白清欢有没有将那些证据交给老太太。 只希望白清欢还能念一点亲情。 现实中,是她想太多了。 进到屋里一看,傻眼了。 地上全都是瓷器碎片,这么一看,就能猜出一个大概。 想必老太太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让柳玉芬心中一惊。 白浅音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虽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但此刻她也要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柳玉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瞒得这么紧,如果不是我查出来这件事,你还打算瞒多久?是不是要等到?潘文峰夺下白家的产业,你好当他潘家的儿媳妇?” 老太太一看到她们,火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头了。 她虽70多岁,但中气十足,骂人的时候,重重地拍一下桌子,眼里的怒火不停地往上攀升。 这件事她查得水落石出,半点没有冤枉柳玉芬。 白家好吃好喝得供着她们,念着她们可怜,时刻接济她们,结果呢? 立了贞洁牌坊,却在外面当婊子,给她儿子戴绿帽子,这怎么能忍? 柳玉芬肩膀一抖,双手捏成拳头,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 老太太直接将亲子鉴定的报告扔给她看,让她好好的睁大眼睛,看看到底有没有冤枉她。 这些年,柳玉芬一直亏待白清欢,她也是知道的。 想着是做母亲的都偏爱大的,不爱小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看来,柳玉芬的心里还是想着潘文峰,所以爱着这个野种,才不爱白清欢。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孙女,枉我细心栽培。”老太太手指动了动,差一点冲上前去,给她几个耳刮子,让她清醒清醒。 白浅音有点害怕,她也看到那张报告了,双目通红。 躺在担架上,挣扎着起来,声音颤抖着说:“奶奶,我是您的孙女,这报告肯定是假的。”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肯定是白清欢的阴谋。 她见不得她们好。 “是她,都是她,白清欢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白浅音指着她,骂她不要脸,连亲人都残害,没有一点人性,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太太将白清欢招了过去,对她有点愧疚。 白清欢默默地走到她身旁,尊敬的叫了声奶奶,现在在白家,谁才是她的靠山,一目了然。 对于白浅音的指控,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不足为惧。 她也不解释,就憋红了眼,看上去特别的委屈,吸了吸腮帮子。 这样一看,就能看出是她们在欺负人,血口喷人。 “好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不用害怕,奶奶会为你做主。” 白老太太知道她就是儿子的遗孤,自然会偏向于她。 对此,白清欢自然了如指掌。 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当中。 白浅音对她恨的不行,以往她无论怎么哄老太太,她顶多给个笑脸,从来都不都说些什么。 第136章,晚辈是来讨债的 柳玉芬现在悔的肠子都绿了。 早知道就听潘文峰的,早早的把音音送出国,这样就不会发生一系列事情。 白清欢朝老太太委屈的摇头,声音哽咽,“我没事的,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她想老太太肯定查了,这么多年她过得怎么样。 论血缘,她才是白随之的亲生女儿,是白浅音乘飞机都赶不上的。 手还被老太太紧紧地握着,好像从她的脸上能看到儿子的身影。 今天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老太太兴师问罪。 显然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 白清欢也顾着白随之的名誉,若不然她早就捅到媒体哪儿去了,柳玉芬跟白浅音必然不会好过。 白随之还在世时,对她有过疼爱,她还不能泯灭人性。 “柳玉芬,从即日起,搬出白家的房子,你所持有的白家股份,我将收回,你婚内出轨,背叛婚姻法,我有权利让你享受牢狱之灾,念在你生了小清,我饶你一条活路,以后你们两个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白浅音。”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说出来的话,非常的脱力。 她儿子爱惨了柳玉芬,想来这件事他肯定是知道,当初瞒的那么紧。 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一点都不假。 柳玉芬哭着跪下,“妈,您不能这么对我,是我一个人的错吗?随之毁了我啊,是他对不起我在先,他临死之前,托你照顾我,你不能把我赶出白家,难道你不顾及他的遗愿,好让他死不瞑目吗?” “音音的事,他是知道的,他说他不介意,我才答应嫁给他的。当初您也知道,我是被迫嫁给他的,这些年我安安分分为这个家付出,想必您也看在眼里。” “我的人生就是人生吗?难道我活该成为那个任由别人践踏吗?” 柳玉芬一顿输出,让白清欢有点意外。 老太太有点动摇,儿子临死之前的医院就是让她照顾好柳玉芬,心心念念的还是她。 她隐忍着,目光如火的看白浅音,她儿子都知道,她怎么计较? 柳玉芬被迫嫁到白家,她也知道。 说到底还是白家对不起她。 白清欢一看到老太太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内心有些动摇,有可能今天不能将柳玉芬赶出白家了。 她内心跟着生气,柳玉芬是只字不提当初怎么背叛爸爸,怎么伤害她的。 “不搬出白家也可以,你们……” 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通报,傅家傅殊白来了。 老太太的话讲到一半,就停止了。 柳玉芬抹眼泪,心里在窃喜,打苦情牌还是很有用的,眼角的余光嘚瑟的瞥了白清欢一眼。 哪怕她掌全了证据又能怎么样呢? 依旧拿她没办法。 白家自始至终都欠她。 傅殊白到此,老太太亲自迎接,笑意盈盈的说,“殊白怎么有空来?” 脸上的神情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在生气。 不怪她这么尊重傅殊白,谁让他是医生,还有求于他。 “晚辈是来讨债的。”傅殊白表情从容淡定,这话是对跪在地上的柳玉芬说的。 第137章,你在撒谎 白老太太愣了愣,这是来讨什么债? 白家不欠傅家什么账吧? 白清欢不明所以,不懂他来做什么? 蹙起眉头,桃花眼里闪了闪光,盯着他看,目色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随着他往里走,跟着移动。 柳玉芬和白浅音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明白傅殊白为什么会过来? “殊白,你是在开玩笑吧,坐,不用客气,就当你自己家。” 老太太脸色恢复正常,让人扶着,邀请他落座。 顺便让人给傅殊白沏茶,对他待如坐上宾。 “老夫人,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的确是来讨债的。我之前去白家提亲,拿的礼品都被柳女士拿出去送人了,那是我给卿卿的礼品,她有什么资格动?” 傅殊白不动如山站在门口,目光如炬,落在柳玉芬身上皆是冷芒。 他之前就说过,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在提琴时,就已经算计到过这事。 早就查过她们的资料,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一步。 柳玉芬为了让白浅音能多有一些资源,早就掏空了家底,没有钱了,就把他送过去的礼品全都送出去了。 现在就有话说了。 想要欺负他的人,根本就不可能。 白清欢一愣茫然,她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当时还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提东西去白家,还送那么多,完全是浪费。 现在细想起来,全都是傅殊白的套路。 他未雨绸缪,提前布好了棋,只等她们落网。 柳玉芬心中一慌,傅殊白说的一字不差,她的确把东西拿去送人了,现在让她把那些找回来,都不可能。 白浅音也占了几样东西过去,如果要追究的话,她也跑不掉。 现在只能看傅殊白究竟想怎么样讨债。 “提亲?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殊白,你是跟谁提?” 老太太明显一愣,从他的话语里挑出重点,这件事得问明白,至于东西呗柳玉芬拿去送人,可以等会儿再追究。 提亲这么大的事儿,她这个做长辈的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有没有把她这个大家长放在眼里? “我还以为您知道呢,早在一个月前,我去白家提亲,跟卿卿已经举行过订婚仪式了。” 傅殊白语气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无形中又让柳玉芬多加一条罪行。 白清欢:“??” 他们什么时候举行过订婚仪式? 她怎么不知道? 对于傅殊白这么维护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暖意,至少在她的背后,还有人在。 眼眶有些湿意,对傅殊白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重生以来,多次帮她,让她多了负罪感,心里渐渐的不安起来。 “柳玉芬,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今日不是殊白过来,你还打算瞒我几时?” 老太太真的气的要死,双肩不停地发抖,本来想要宽恕她,现在看来,她所犯下的错误,都让她原谅。 扬起手,在她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静谧的大厅,此刻就像是有这声巴掌的回音一样。 其他人瞠目结舌,都不敢上前求情。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要怪就怪柳玉芬自己不检点,还惦记女儿的那些东西,忒不要脸了。 柳玉芬被打得有些蒙圈,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出血迹,脸部疼痛难耐,跪在地上整个身子侧了过去。 她捂着脸,有些慌张地看着老太太,“妈,您听我解释……” 另一只手去拽她的裤脚,被老太太一脚踹了过去,只当她是个瘟神。 “偏心就算了,还把我孙女的东西拿去送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还活着,还没死呢,就耀武扬威,欺负我的孙女,真当她没人撑腰是吧?!” 她额头上布满了沟壑,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此时说话声如洪钟,中气十足,眼睛里透出深沉。 打了柳玉芬后,她的身子也往后退了一步,这身子大不如以前,再加上知道这事儿,气得更加不行。 柳玉芬眼泪往下滴落,保养极好的脸,此刻红肿。 有傅殊白在中间夹着,无论她说什么都不重要,老太太都会偏向白清欢。 她恨,双眼瞪着白清欢,当初白随之车祸去世,就应该把白清欢也给杀了,免得祸害她们。 而白清欢从傅殊白进来后,没再说一句话,俨然成了他的主场。 “老夫人,我敬您是长辈,定会为卿卿做主,我送给卿卿的东西,她还没有见过,就被柳女士送人,我着实看不下去。” 傅殊白对老太太言语之间还算恭敬,可对柳玉芬那是没一个好脸色,更别提对她能有什么好言好语了。 “放心,有我在,柳玉芬她敢私吞我孙女的东西,我打断她的腿。” 老太太这一下可不会饶了柳玉芬。 吐出去多少,就要拿回来多少。 少一个子都不行。 白清欢抿了抿唇,这还是家人第一次维护她,还有些陌生,多少有点无法适应。 就在这个时候,傅殊白走到她身旁,立在她的右手边,给她当最坚强的退路,让她不用害怕彷徨。 她的退路,就是他。 柳玉芬一听到老太太这个说法,瑟瑟发抖,害怕真的会打断她的腿。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想替小清多争取一些资源,才将那些东西送给别人,我没有想过要私吞。” 她脑袋转的比较快,赶紧想到了措辞。 必定是不能承认那些东西是为了音音。 “你在撒谎,这是录音,我让你好好听听。” 傅殊白让严金播放一段录音,正是柳玉芬跟一个导演的谈话,是她想让白浅音去演他的戏,把一对价值上千万的龙凤杯送给他了。 录音里,柳玉芬直言让白浅音去演,根本就没有提白清欢。 她还在这里狡辩,真叫人恶心。 傅殊白不会让她猖狂,卿卿既然想要对付她,那他一定会助她一臂之力。 老太太越往下听,脸色越沉,看着柳玉芬的眼,更加的幽深。 傅殊白又告诉她,白清欢右手上的伤,是柳玉芬划伤的。 这直接刺激到老太太又给了她一巴掌。 第138章,多么讽刺的关系 最后老太太吩咐家里的佣人好好的教训柳玉芬,在整个白家,她说的才算数。 柳玉芬被人打得半残躺在地上,嘴里喷了好大一口血,鼻青脸肿,浑身抽搐,像是被电过一样。 白浅音吓得不敢动,更不敢求饶,双手捏在一起,低垂眼睫,满是怨恨。 这一切都怪白清欢,如果不是她告状,她们怎么会这么惨? 她害怕奶奶会让人打她,所以一直闷声不吭。 白清欢注意到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以为不吭声就能躲过一劫吗? 欠她的,不是不说话就能抵消的。 “姐姐,你跟潘文峰见过面了吧?应该知道他是你的父亲,而你也默认了。” 白清欢嗓音温软,眼神看着无辜,像是无意中将此事抖落出来。 她不能叫柳玉芬一个人挨打,还得让白浅音受一受其中的痛苦。 白浅音牙齿咬了咬,她到底有完没完啊?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她懂不懂? 她如刀的眼神瞥向白清欢,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呵~你们都是好样的,即日起柳玉芬跟白浅音不再是我白家的人,是死是活皆与我白家无关。” 老太太发了话,直接命令下去,让所有人都服从。 白浅音不再是白家的大小姐,她所享用的一切,都将被收回,变成一个普通人。 “奶奶,您不能这样对我,怎么说我也是在您身边养大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还是有点感情在的。” “当初您生病,都是我在照顾,念在这个份上,您别赶我出白家。我跟傅屿洲还有婚约在身,将来我嫁到傅家去,一定会报答您的。” 白浅音顿时慌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哭丧着求情,她无法想象,不做白家大小姐,那些荣誉还会不会属于她? 包括她手里的通告以及各类资源,会不会都跟着失去? “你这声奶奶我可担当不起,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拖出去。柳玉芬送出去多少东西,让她按原价赔,赔不了就让她女儿出去卖,直到把这个窟窿填补起来!” 老太太一开始是想放她们俩一条生路,可看到白清欢委屈的眼眸,就没办法心软。 儿子已经离世,再不对他的女儿好一点,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白清欢见目的达到了,内心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惆怅。 现在已经正式跟白浅音她们撕破脸皮,未来的日子,只要她们不死,她的生活就无法回归正常。 柳玉芬跟白浅音一定会在背后搞小动作,现在开始就防着她们。 白家的佣人把她们二人从屋里扔了出去,不带任何感情。 柳玉芬受了重伤,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白浅音灰头土脸地去查看,还有呼吸,就是有点微弱,只能打救护车,掐她的人中,把她掐醒,不让她昏迷。 白清欢从里面出来,看到白浅音抱着柳玉芬慌张到脸色发白,她蹲在柳玉芬的身前,嘴角勾出一抹坏笑,跟刚刚在大厅里完全就是两幅面孔。 白浅音一脸警惕,大声吼道:“白清欢,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过来提醒你们,潘文峰是个男女通吃的人。哦,他还养了个男人,你们不知道吧?” 白清欢说这话时,轻描淡写。 眼尾微微上扬,就好像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她眼里的嘲弄在白浅音看来,特别的刺目。 她就是来炫耀的。 “你别想骗我们,你现在别嘚瑟,我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白浅音不敢动手,不代表以后不会动手。 这仇她记下了。 将来她一定要让白清欢百倍地还回来。 “骗你们我有什么好处呢?就是过来提醒你们,毕竟一个是我亲爱的母亲,一个是我亲爱的姐姐,多么讽刺的关系呀。” 白清欢说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们,讥讽一笑。 随即转身离去,在最后她留下一句话,让白浅音抬不起头来,白清欢说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白家大小姐,而她不过是连个名字都不能拥有的野种。 还有那么一个变态的父亲。 以后生活千万要小心。 新闻上时刻有父亲对女儿出手的事,她父亲是个变态,最好夜夜祈祷潘文峰能对她存了一丝善念。 潘文峰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他养着一个男人,男人家里还有妻儿,他没了收入,还欠了一屁股债,男人也不要他了。 打柳玉芬的手机还被告知关机。 她们现在乱成一锅粥,而白清欢从白家老宅出来后,心绪一直不宁,傅殊白叫了她几声,她也没应。 一直到车停下,汽车门自动打开,他下车从车尾转了过去,伸出右手邀请她下车。 白清欢这才回神,脑海里一直想着老太太说的话,还没消化完,就让傅殊白强行拉回了现实。 老太太在老宅里让她不要去演戏了,回来学习管理,将来进入白氏集团,也好比在外面飘着好。 白清欢婉拒了,她挺喜欢演戏跳舞的,哪怕翻译官的工作多么光鲜亮丽,她都没有选择,更何况去白氏集团当一个普通员工,按部就班工作。 实在是乏味。 她喜欢挑战性的东西。 挑战不可能。 老太太让她回去好好的考虑再给她答复,不急于一时,会想通的。 更是告诉她,别人欺负她不行,她可是白家的大小姐,是受白家尊重的存在。 柳玉芬居住的别墅区被老太太收回去了,里面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属于柳玉芬,她带不走,哪怕是一针一线,都不让她拿。 可谓是给足了白清欢好感。 让她觉得这老太太还是可以尝试的相处。 她上头还有两个堂哥,董事长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她。 不过,她不屑于去抢夺白氏集团,只要不落在潘文峰手中,一切都无所谓。 “怎么心不在焉,是有什么心事?”傅殊白牵着她往一个地方走,见她眼神特别迷茫,忍不住问了句。 小姑娘哪哪都好,就是心思太深沉,叫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去猜她的想法,需要绞尽脑汁。 第139章,免得虚度光阴 白清欢停住脚步,借着阳光去看他的脸,阳光有些刺眼,她需要半眯着眼,要不然会睁不开。 “傅殊白,我们什么时候举行过订婚仪式,我怎么不知道,你能跟我解释解释吗?” 她言语淡然,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也没有生气,就觉得他满嘴跑火车,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的头顶上有一团光晕,像是折射出一小段七彩的光,是传说中雨过天晴会出现的彩虹,恰好落在他的肩头,平添温柔。 “缺你的,都会补给你,不叫你留遗憾。” 傅殊白松开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表情从容淡定,丝毫不惊慌。 没有谎言被拆穿时的脸红。 他既然说地出口,自然是要做到的,只不过是提前说了出来而已。 白清欢不满地撇了撇嘴,这算是给她画大饼吗? 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也没有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更不会问他还会默默地做出什么。 有人曾说过,糊里糊涂的过才会幸福快乐。 她突然踮起脚尖,凑到他的面前,吻住他的嘴巴。 又很快放开,撒腿就跑。 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 “谢谢傅先生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感受到了。” 白清欢站在不远处,双手成掌放在红唇边上,开心的大叫。 傅殊白任由她像个小孩一样,开心的在阳光下奔跑。 此时风有些大,将她头顶的帽子吹落,刚好落在他的手上,一阵芳香弥漫,手里还有她的余温,以及嘴唇上还未退散的香味。 白清欢吓得往四处看,刚刚下车忘记戴口罩了,帽子还被吹掉了,赶紧用头发挡住鼻子以下的地方,像个做贼似的,又跑到傅殊白面前,从他手中夺过帽子,戴在头上。 反被傅殊白抱在怀里,原地旋转了两圈,嗓音富有磁性,“卿卿,你要一直这么开心才好。” 他现在的想法没有那么多,开心才是第一步,之后可以慢慢来。 如果没了开心,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白清欢想,她也会一直这么开心。 临近夜晚时,傅殊白领着她来到一个地方。 1314米高的山顶。 五层楼高的热气球和花海。 52米超长花梯,每朵花都代表了傅殊白的用心。 四周灯光通明,云朵气球在天空飘浮,白清欢站在台阶下,一眼望去,能看到超大的玫瑰花墙。 上面写着‘卿卿,建议你早点喜欢我,免得虚度光阴。’ 这几个字异常的显眼。 白清欢眼眶湿润,她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凝望着旁边淡定的傅殊白,他甚至不为所动。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他该是激动的。 她大抵是忘了,傅殊白是个直男,想让他激动,大概是不能的。 “卿卿,我本想等你接受我时,再给你看这为你提前设计的花海。可今日在你奶奶面前,表明了态度,就迫不及待想带你来看看,还希望你喜欢。” 傅殊白松开了手,甚至还在担心她会厌倦,不喜欢,满脸愁容。 直男的思维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 白清欢还在感动当中,被他这句话给逗地哭笑不得。 第140章,终此一生 白清欢站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其他的话都让傅殊白一个人说了。 她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若不是傅殊白牵着她往前走,她都不知道要往前走。 双目呆滞,内心翻腾,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脸色发红。 “傅殊白,你是在求婚吗?”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红唇紧抿,往前走的脚步未停,只是斜斜地看着他。 他的下颚线紧绷着,对于她的余光,给予回应,对上她的桃花眼。 “不算是求婚,只是在告诉你,爱你我是认真的,从未有半点虚假,也没有利用的心理。” “怕你觉得过程太快,所以先从谈恋爱开始,该有的仪式,一样也不能少。我年长你几岁,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但为了你,我愿意轻狂一回。” 傅殊白说这话时,眼神真挚,不含半分虚假,包括握着她的手腕,都在隐隐发紧。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深邃的凤眸里盛着淡淡的细光。 从高往下打下的光圈,落在他的发顶上,都异常的温柔。 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傅殊白是怎么找到的,离市区有段距离,开车花了四个多小时,好在车能开上来,如果爬上来真得累死,哪里还想着这么浪漫的事? 白清欢被他的话惊扰到心里起了波澜,眼眶微微湿润,内心紧张到双手攥紧了拳头,不敢再抬头看他。 将目光放在远处的玫瑰花墙上,上面闪烁着霓虹。 这里人烟稀少,要不然这样的大动作,真的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走过花梯,穿过花廊,走到高台之上,上面那一句话,真得挺逗的。 【卿卿,建议你早点喜欢我,免得虚度光阴。】 这个建议的确不错。 不早点喜欢上他,是在虚度光阴。 “如果你觉得进度还算凑合,求婚事宜我会安排上,这只是在通知你,我从今日起正式在追求。” 傅殊白不知何时手里捧了一束花,送给她,希望她能同意他的追求。 过程慢一点也没关系,谁让她是女孩子,应该要有一点矜持。 白清欢:“??” 正式追求她? 那之前的都算什么? 过家家,闹着玩的? 看到她眼里的疑惑,傅殊白有耐心地解释道:“追你,鲜花和拥抱都不能少。” 说完,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些都是他偷偷地在网上学的,要不然他也不懂这些。 没少看偶像剧和韩剧。 他的脑子是用来储存知识的,现在都用来储存追女孩的知识点了。 问祝衍和韩斯年这两个家伙,只会给他出馊主意,正儿八经的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白清欢觉得他现在怎么一时开窍,一时不开窍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纠结的? 不过,今晚她无疑被他感动到了。 该有的仪式感,傅殊白统统给她了。 不在乎她曾跟傅屿洲有过一段,从而忽略她的感受。 该有的,不该有的,通通都有了。 “傅殊白,如果三个月后,我没有爱上你,你该怎么办?” 白清欢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半闭着眼睛,语气低沉的问道。 她也无法预料三个月后会不会爱上他,又或者说三个月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这一切都不在掌控当中,所以给不了他准确的答复。 突然觉得,她再给傅殊白画大饼,让他无休止的等下去。 这个问题傅殊白也曾设想过,如果没有爱上他,他又该怎么看待这段感情? “终此一生,仅你一人。” 他放开她的肩膀,将她的下巴挑起,四目对视,眼尾微微上扬。 有一晚上,他想这个问题,直接失眠了。 最后想到的答案,就是这八个字。 第一眼看到她时,想到的也是如此。 现如今重逢,他想到的还是这八个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追光而遇,沐光而行。 这几个字让白清欢直接愣怔,久久不能回神,脑海里回荡他说的话,几分钟之后,才将这短短八个字消化完全。 嘴里念念有词,将这八个字重复几遍,眼角已经湿润,有泪痕挂在上面。 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她的情绪。 “傅殊白,你闭上眼睛。”她的嗓音有些哽咽,抬起头看着他,腮帮子微鼓。 他很听话的闭上眼睛,想知道她做什么。 只见白清欢踮起脚,闭上双眸吻上他的薄唇。 不同于之前那个快速的吻,这一次非常的稳。 耳边的风吹得有些凉,但不妨碍两个人在山间拥吻。 这回傅殊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的主动。 做了这么多,总算得到一点点的回应,让他内心雀跃,激动不已。 以至于在热烈中不小心磕破她的嘴唇,口腔里尝到了血腥之气。 饶是如此,他也不舍放开。 严金他们在山下等着,以免上去吃狗粮。 祝衍跟韩斯年知道这件事,但不知道傅殊白什么时候会跟白清欢表白。 他们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到现场,一睹傅殊白如何求婚的。 祝衍一直以为傅殊白搞这些东西是为了求婚,并不知道只是他用来追求白清欢的。 严金挡住他们二人的去路,不让他们在往上去。 傅先生有交代,今晚任何人上去都不行,硬闯者腿打断,他负责。 “嘿,你小子,我们这是为了你家先生的幸福着想,你这样拦着,他能追到小媳妇就怪了。” 祝衍扒拉他的手臂,让韩斯年先冲进去。 奈何严木也过来挡着。 这下子,他们想冲都没机会。 “祝先生,我家先生正在追女朋友,他又不追你,怎么会追不到?” 严金表达上全然把他记挂在心上,还对他一阵冷嘲。 让他不要耍心机,全都被看穿了。 祝衍:“……” 这年头想骗人都不容易,太难了。 “行,你牛,你别犯我手里。”祝衍气得咬牙切齿,只能跟他干瞪眼。 还好他提前有准备,从副驾驶上拿出望远镜。 这下轮到严金无语了。 至于吗? 第141章,建议你去配眼药水 山顶之上,放烟花的时候,祝衍被吓了一跳。 这个场地是他帮忙租的,好多事情他都有参与,独独这个烟花环节,他并不知道。 天空一声巨响,吓得他的肝跟着颤了颤。 嘴里骂了句国粹。 “这殊白真够可以的,知道的是他在求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结婚。” 祝衍拿着望远镜调试,寻找花中间的人,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个人影,看到的全是玫瑰花。 当初就不该搞那么多花。 花一多,人就看不见了。 韩斯年懒得看,撇了撇嘴巴,嗤笑一声,“三分钟热度。有句俗语怎么说,三天的茅房两天香,我看他能坚持几时。” 他一直都觉得傅殊白肯定利用白清欢,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至于祝衍,就是一个看戏的。 “额……斯年,你这怨气挺大呀。” 祝衍差一点没喷,放下望远镜,斜睨了他一眼。 山顶之上,白清欢看着烟花为她而放,哪怕是昙花一现,她也足够欢愉许久。 “傅殊白,谢谢你的喜欢,让我平平无奇的生活平添色彩。” 白清欢眼里荡漾着烟花璀璨,傅殊白一直在引导她向上,哪怕遇到事,也会引导她说出来,而不是憋闷在心里。 今晚的风很大,吹散了天上的星星,却没有吹散傅殊白的温柔。 傅殊白将她的手握紧,避免她走散,看不到他。 他无法阻止时间,也无法阻止她长大,更无法阻止她喜欢别人,惟有守护她,他唯一能做的。 这场烟花持续了半个小时,每一朵都是为白清欢量身定做。 5200响的紫色烟花礼。 从今晚起,他正式通知她,他开始追求她。 而白清欢也同意他的追求。 至于最后的结果,交给天意。 他们没打算在山上过夜,烟花一结束,二人就下来了,恰巧看到祝衍和昏昏欲睡的韩斯年。 “哟,舍得下来了?看样子是追到手了,要不要请个几个庆祝一下?” 祝衍笑着说,他是最痞的那个,从不惧怕傅殊白的威胁,满身的反骨。 傅殊白拒绝,良辰美景,他还要跟白清欢共度良宵,哪有时间跟他们庆祝? “卿卿要休息了,明天还有一个大戏。”他拒绝的理由都那么清晰。 白清欢侧过头去看他,看样子把她的行程摸得清清楚楚。 对此她也没说什么。 有个人记挂,也是好的。 “那没事儿,反正拍的戏也是我投资的,明天我出个面儿,帮她请个假不就好了。” 祝衍立马就接上话了,就没有他接不上来的话。 那样子,今晚是非庆祝不可。 而且还要把林星辰叫上,这样才热闹。 傅殊白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铁定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建议你去配点眼药水滴。” 说完领着白清欢坐车,不再搭理他。 祝衍:“??” 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出问题了? 祝衍狠狠地眨两下眼睛,视力挺好呀,没出问题呀,干嘛要去配眼药水? 疑惑不解地看向旁边的韩斯年,希望他能给出解答。 “殊白是说你眼睛没有一点水,没看到他们要过二人世界吗?” 韩斯年白了他两眼。 好说他的脑子都用来泡妞了吗? 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他解释,真心无语。 怀疑跟他呆在一块,会拉低智商。 别说谈恋爱不如他,智商这方面祝衍不一定能胜得过他。 “你这什么眼神,你居然敢鄙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小婉,哼!” 祝衍不乐意了,直接揭他的老底。 韩斯年赶紧捂上他的嘴巴,警惕地看一下四周,习惯使然。 “你快闭嘴吧,让别人听见误会了,我还要怎么见她?” 他心跳紊乱,就连声线都带着颤音。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不曾告诉任何人,祝衍能猜到,也是因为身经百战,曾经谈过一段。 他们二人在这里纠缠,傅殊白跟白清欢已经离开回家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白清欢假装在睡觉掩饰尴尬的气氛。 明明刚刚的氛围挺好,这会儿坐上车了,突然尴尬了起来。 傅殊白在后面找到一个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调整她地坐姿,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吩咐司机开得慢一点,冷气不要开那么低。 严金坐在副驾驶上,什么话也没讲。 凌晨3:00左右,到了小区,白清欢是真的睡着了,被傅殊白抱下车的,她是在他的怀中醒的,身体悬空带来的不适感,让她无法安睡。 避免说话,又得装睡。 直到傅殊白把她放到沙发上坐着,才缓缓地开口,“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脸上的妆不卸了?” 这一下子,白清欢的脸红的不像话,装睡被抓包,更尴尬。 直男癌晚期,他已经没救了。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离开,而不是挑明!! 能不能把他的智商分给一点他的情商? 白清欢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缓慢地睁开眼皮儿。 “什么时候到的?”她还搁这装蒜,茫然的很。 傅殊白薄唇轻轻地勾出一个弧度,也没打算拆穿她的谎言,顺着她的话给她台阶下。 “刚到不久,怕你带妆睡,第二天会生气,所以才叫醒你。” “哦……” 白清欢半垂下脑袋,挪动一下脚步,瞅准机会,撒腿离开去洗漱睡觉。 完事之后,立马用被子包裹自己装鸵鸟。 这已经是她惯用的手段了。 傅殊白见怪不怪,怕她多想,给她时间消化。 在车里睡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这会儿睡不着,也不敢翻来覆去,保持一个动作,腿部有些僵硬,试探性地伸了伸。 “这么久了,还很怕我,嗯?” 身后,傅殊白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身子僵在哪儿不动了。 也不是怕他,就是觉得不适应尴尬。 以前也没觉得,现在相处的越深,越会尴尬害羞。 莫名其妙。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样。 “别怕我,你没彻底接受我之前,我不会碰你。”傅殊白是说到做到的主,他从背后环住她。 第142章,自学成才 白清欢在心里吐槽,是没碰她,但该碰的也没少碰!! 睡不着,傅殊白就跟她讲故事。 讲的都是他在M国发生的事情。 怎么遇到祝衍、韩斯年……等等。 白清欢最后撑不住,才睡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破晓。 傅殊白看了眼时间,还是让祝衍帮她请了假,他则是起来锻炼身体,去上班挣钱养白清欢。 家里的花养了两天,他从外面跑步回来,又买了两束回家。 等白清欢往花瓶插。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他竟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 早上醒来可以看到身旁的妻子,给她准备早餐,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浇水。 屋子不大,里面藏了两个人的故事。 祝衍是服了这个老六。 让他庆祝,他好回家在床上庆祝,真是六到不行。 把截图发给韩斯年看,他又输了。 一辆跑车,乖乖地送给他! 昨晚他们离开,两个人就打赌,第二天白清欢会不会请假。 赌注就是一辆超跑。 韩斯年没谈过恋爱,不懂。 韩斯年悔的肠子都绿了,就不该跟他打赌,就是不长记性。 祝衍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捶着桌子。 胜之不武。 昨晚山顶上放烟花的事儿,瞒得密不透风,最后还是不小心上了热搜。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谁准备的。 更无人知晓,满山的玫瑰花到底是为谁而装扮的。 这成了未解之谜。 只知道这肯定是有钱的大佬做的。 白清欢一觉醒来已经十二点了,平时的生物钟都是在早上6:30。 她猛然地起床,脑袋还有点晕,掀开被子,赤着脚去找手机。 打开房门就看到宁姐坐在沙发上,她眼睛模糊,差点把她当贼了。 宁姐听到动静,赶忙回头看,又是衣不遮体的样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祖宗这段时间来从未请过假,突然请假就知道有情况。 她有这屋子的备用钥匙,来了之后也没着急去房间找她,而是坐在沙发上帮她争取下一年的广告。 “祖宗,你舍得起来啦?腰疼不疼,腿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捶捶?” 宁姐笑着揶揄。 白清欢顺了一把头发,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默默的把房门关上。 既然她在这里,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儿。 去卫生间刷牙洗脸,换衣服。 再出来时,她已经整理妥当,桃花眼里冷冷清清,桌上的早餐已经凉了,便利贴上依旧有傅殊白手写的留言,她顺手拿过来,看了一眼就装进了木盒子里。 “下午有个糖果广告,你要去拍摄。” 宁姐把她的行程告知一遍,睡了一早上,别再想偷懒。 白清欢平静的回应,在冰箱里找菜做饭吃。 宁姐顺便蹭了一顿中午饭。 “你做饭这么好吃呢,都是跟谁学的呀?” 这话问出口,宁姐就有点后悔了。 白清欢在白家的日子难过的要死,会做饭肯定是受生活所迫。 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娇生惯养,会做饭的能有几个? “自学成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个男人追你,花样百出,你觉得他会说真心吗?” 白清欢先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最后问了自己想问的,这也是困扰她的。 被傅屿洲伤害到失去了一条命,对于别人的付出,她接受的都变得小心翼翼。 第143章,我把他们送走 宁姐看了看她,觉得她意有所指,而且她没什么朋友,能这么问,肯定是问她自己的事。 难道说,傅殊白追她,她还不同意? 一想到这里,宁姐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小祖宗,你别告诉我,傅先生追你,你不愿意啊?” 宁姐抖了抖肩膀,眯了眯眼,上下打量她。 “昂?”白清欢伸长了脖子,她没可没说不同意啊,这都是宁姐自己说的。 宁姐捂着心脏,有点接受不了,真是服气了。 别人想追都追不上的人,轮到她,居然还不乐意。 这个世界怎么就颠覆了? 看到宁姐那么夸张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多了,肯定是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他说要追求我,目前我还在观望中。” 白清欢思考了一番后才跟她解释,牙齿咬着筷子,桃花眼里闪着无辜的光。 这段感情她也处理不好,不过她现在不会逃避了,会去正视它。 无论结局的好坏,她也不想让傅殊白失望。 只想往他靠近,不能让他一味的付出。 宁姐:“……” 她闭麦,不想跟祖宗说话了。 思想完全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你好好地抓紧机会,这样的好事,别人打灯笼都找不到,你就偷着乐吧。傅先生怎么说呢,他原生家庭不好,但他姓傅,就凭这一个姓氏,就抵得过别人半辈子。” 宁姐想了想后还是忍不住叮嘱她一句,不想她走弯路,这是为她好。 万一这么好的人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总归现在没有坏处。 哪怕是把他当跳板,只要能努力地往上爬,那才是最真的。 “我并不想谈感情,现在只有站在最顶端睥睨别人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有权利选择感情。” 白清欢脑袋清明,思绪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有利。 现在这个社会,她只有当上顶流,才能封住别人的口。 她身上的标签没办法撕掉,那就强大到让别人没办法说。 宁姐的她的脸上看了看,只见她眼神澄澈,一点也不浑浊,想来她自己已经衡量过了,所以才这么说。 不过,她觉得白清欢说的挺对。 现在的确不是谈感情的时候。 好好演戏才是王道。 不过,该笼络感情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祖宗,随心而动,希望你不要后悔。” 宁姐伸出右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希望她能好好的。 虽说要搞钱,但感情不能丢。 “哪怕摔倒了,也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别人封杀你。”她又在后面跟了一句。 让白清欢大着胆子往前走,身后的事交给她。 前头大风大浪也不怕,只要有能力,一定帮忙摆平。 “谢谢。”白清欢心思微动,对她的维护记在心里。 这是她路上的贵人,如果不是她,也许会有别人,但别人会不会有她这样的真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客气了,以后多多演戏,就是对我的谢谢。”宁姐毫不客气,想让她多多营业,多多搞钱,至于感情,暂且可以放到一边,反正傅殊白那边也不着急。 追人一定要有追人的态度。 随随便便的两句话,一束花就想追到人,那未免也太好追了。 反正她叮嘱小祖宗千万不要这样,该矜持的时候一定要矜持,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 白清欢信了她的邪,双标的挺严重。 上一秒还在说让她抱紧傅殊白的大腿,下一秒就让她矜持,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两个人聊着天把饭吃了,白清欢吃的比较少,最近有点散漫,功都没有好好的练,有点懈怠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下午去拍广告的时候,恰好结束导演给了她一盒糖,让她拿回家吃,顺便给个反馈。 白清欢要去画廊,帮一个大学同学做翻译,同学的画廊办得比较大,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宁姐见她好好的拍广告,余下的时间随她怎么挥霍,只要不乱来就成。 再去画廊的时候,她又遇到杜聿闻,他正在招待外国来宾,是法国那边的人,好像是某个高层,也来这边看画展,捧场。 白清欢觉得眼熟,反正她觉得外国人长得都差不多,脸盲症犯了。 杜聿闻率先跟她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始终都温温柔柔,高大的男人,嘴角边上还有一个梨涡,显得他有点娇憨。 “小清,你怎么会在这边?”他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随行的人,她不应该是在拍戏吗,怎么还有闲时间来这里? “朋友让我帮忙翻译,说是请了位先生,需要英语翻译,特意让我过来,你要忙的话赶紧去忙,别让客人久等了。” 白清欢对他还算客气,声调温软,不同跟别人说话时,语气凌厉。 曾经受过他的恩惠,自然对他有感激之情。 她是一个人过来的,不喜欢有别人跟着一块儿来,这算是她的私人工作,哪怕被别人认出来也没关系。 反正别人都知道她做翻译工作,就是被认出来有点麻烦而已。 “那你等等我,我把他们送走。”杜聿闻想跟她单独呆一会儿, 白清欢:“……” 送走? 还好这些外国人听不懂他的话,要不然听到送走两个字,绝对要对他骂骂咧咧。 白清欢让他去忙,等一会儿再说吧。 她这边还没忙完,杜聿闻已经将那些外国人送走了。 他乖乖地呆在一旁等白清欢,双手握着黑色皮包,站得像一颗松一样。 白清欢的朋友歪着脑袋看他,这人都可以下班了,怎么还不离开?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清欢的身上,她抖了抖肩膀,想明白了。 这是看上白清欢了啊! 暂时还没有人认出白清欢,来这里的都是搞艺术的人,就是觉得白清欢有点眼熟,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清欢在做翻译的时候,比她演戏的时候还要闪闪发亮,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杜聿闻最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她的所有广告,还有所有的舞蹈视频,他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第144章,祝你幸福 夏芷走到白清欢身边,小声的提醒她,有个男人在等她,如果着急的话,她可以提前结束,反正是帮忙,是靠着人情关系,最后帮不帮都没关系。 白清欢顺着她的目光往杜聿闻身上看,他朝她微微一笑,她微微颔首,跟他回应,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 夏芷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还要跟别人翻译,这可是个大客户,要好好的维护,不能把人得罪了。 “没事,既然答应了帮你,就得善始善终。” 白清欢一段话翻译完后,趁机回她的话,让她不用担心,会帮她把这个客户拿下。 夏芷稍稍的放下心来,然后转过身去找杜聿闻,跟他搭话,尽量不让他站在这儿无聊或者尴尬。 “杜先生跟小清是校友吗?”夏芷就觉得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里的眼熟不是指他当翻译官,而是在学校里见过。 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 曾经学校的风云人物,她怎么能忘记呢? 都怪她在美术院里呆的时间比较长,都快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要说她跟白清欢认识,也是闹了一个乌龙。 是她误会白清欢拿走了她的手稿,结果还是被丢到了垃圾桶,两个人不打不相识,就这么结下了,不解之缘。 平时两个人不怎么联系,除非有需要,但都是有求必应。 夏芷多少知道一点白清欢原生家庭不好,曾经还拿着举办画展的钱借给她,让她好好的学习跳舞。 谁知道这家伙特别硬气,愣是出去给别人做家教,也不愿意借钱。 她怕借钱之后,话就说在别人下面。 与其这样,还不如辛苦一点。 夏芷特别佩服她的精神,后来也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等她都觉得不如白清欢实在。 知道她进入了演艺圈,还有点惋惜,就应该坚持舞蹈,在这上面发扬光大。 后来想一想,也没觉得什么可惜的,毕竟她都放弃了翻译官这个身份。 这不比跳舞来的更加瞩目吗? 只能说每个人的抉择不一样,最后的结果也不同。 “是。夏小姐幸会。”杜聿闻带着人来这里自然是了解这里的老板,对她还算恭敬。 夏芷觉得刚刚的问话挺多余,现在倒让她有些尴尬。 并且白清欢跟傅屿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现在又不能问杜聿闻是不是对白清欢有意思,现在卡在这儿,还是挺难受的。 “那个,你要不在那坐一会儿?小清还需要等一会,你不着急吧?”夏芷干巴巴地问道。 她作为老板,第一次失语。 在社交上,她不如别人。 可要比画画,别人不一定如她。 “不急,夏小姐可以忙,毕竟你才是今天的重要人物。”杜聿闻脸上的笑容不减,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主要还是夏芷是白清欢的朋友,他自动的礼敬三分。 夏芷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男人还凑合,起码比那个傅屿洲强。 这年头有两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那又不是他赚的。 白清欢结束工作后,跟夏芷告别,杜聿闻快等有一个多小时了,再等下去,她都该着急了。 夏芷想着请她吃饭,感谢她今天来救急,可看到杜聿闻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这顿饭就吃不上了。 她给白清欢转了一笔钱过去,饭可以留着下回吃,让她赶紧去约会吧,别耽误了大好的时间。 “约会?不是约会,他是我师兄,肯定是有事问我,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误会了。” 白清欢听到她的催促声,站住了脚步,蹙起眉头,解释一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想有人误会她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特殊关系。 总是有一种背叛傅殊白的感觉。 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还没有在一起,她怎么就想得那么多? 以后在一起了还得了? 想到这里,白清欢心中一惊,在她的潜移默化里居然就想到了以后。 夏芷看到她愣住的神情,更加误会了,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给她一个秒懂的眼神,就那些事儿,不用说都知道了。 白清欢无语了,这家伙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她让夏芷千万不要多想,真的没有特殊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都懂,先是朋友,后是宝贝,都是这么个操作。” 夏芷摆了摆手,啧了一声嘴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放下来过。 看到她能有人爱,也就放心了。 最起码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杜聿闻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更是拒绝了别人的搭讪,一心一意地等着白清欢。 就冲这一点,夏芷觉得此人可交。 “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没有那份心思,你也别别误会师兄了,免得他有女朋友误会了怎么办?” 白清欢想得比较长远,把杜聿闻有女朋友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现在她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任何麻烦。 突然觉得跟她扯上关系,也没什么好处。 有些是男士,会被人看低。 夏芷觉得她过得太小心翼翼了。 还没她这个足不出户的人想得开。 哪怕这个世界倒转,做人也要及时行乐,避免留下遗憾。 “祝你幸福,早遇良人,冷暖有相知。” 夏芷从她的画作里,挑了一幅画送给她,是一片海,天空之下是自由的海,希望她的身躯也不要被世俗给束缚,永远的开心,保持善良。 “谢过夏老板,画我收了,钱就免了。回头有空请我吃饭,算是答谢,先走了。” 白清欢收下这幅画,跟她拥抱了一下,眼眶盈盈,红唇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没有那么深,却是真心的。 她朋友不多,能说体己话的更不多。 上一世,她到死,也没再见到过夏芷,只知道这姑娘找了她好久。 稳定神情,跟她挥手告别,面对杜聿闻时,她的态度从容不迫,一点也不慌张。 她就面对傅殊白的时候,才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摊在手心上,给杜聿闻吃。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白清欢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 第145章,情敌见面 也不知是谁把这一幕拍了下来,放到了网上,直接挂上了热搜。 这下微博热闹了。 祝你一世欢cp粉心碎了一地。 因为她们发现,白清欢和杜聿闻也挺配的。 而且都是做翻译工作,不愁没有共同话题聊。 祝衍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推送给了傅殊白,让他看看,他现在头顶青青草原,白清欢正在跟别人欢好。 就说这个女人靠不住吧。 非不听!! 杜聿闻有点受宠若惊地接过糖果,这糖他装进包里,可舍不得吃。 两个人走在外面,也没有走太远。 一会儿宁姐要过来接她,避免她在外面胡来。 她这会儿戴上口罩和帽子,避免被人认出来,不好收场。 “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杜聿闻没敢直接问她是不是跟傅殊白在一起了。 他害怕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答案。 白清欢想了想,应该是没有的,但她有个没有正名的未婚夫,算是男朋友吗? 她也不知道。 只能摇头。 杜聿闻心中窃喜,只要没男朋友,他就还有戏。 “我看你最近跟傅殊白走的比较近,作为你的师兄好心的提醒一句,这个男人心思深沉,你玩不过他,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可能的帮你。” 杜聿闻也不是说傅殊白的坏话,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白清欢心思单纯很容易被骗。 这以后发生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再加上傅殊白背景复杂,白清欢根本就对抗不了,担心她受到欺骗,被人玩弄感情。 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想着她能好好的。 白清欢在听到这段话后,眉头紧皱,也不知为什么,听不得别人说傅殊白不好。 好与不好,她自有判断。 相信杜聿闻也不会害她。 “谢谢师兄,我知道了。”白清欢语气平淡,没有了刚刚的热络。 杜聿闻察觉到了,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本该请她吃饭的,也被白清欢婉拒了,说是夜晚还要拍戏,回头再请他吃。 杜聿闻抿了抿唇,回头请,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兑现。 不过她要离开,就放她离开,从不束缚她。 白清欢夜晚根本就不演戏,等她一上车,就看到傅殊白坐在车里,她停住脚步凝望着他。 杜聿闻也看到了他,眼眸凝了凝,喉咙里像是卡了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 傅殊白率先下来跟他打个招呼,眼神寡淡,“杜先生。” 杜聿闻僵持在哪儿,哪怕不想打招呼,他也得恭敬的称呼声,“傅先生好。” 两个人握手,紧紧地握着,像是在暗中较量着,傅殊白略胜一筹,毕竟他一直都有锻炼身体。 再加上外科医生要保持身体素质,自然是杜聿闻比不了的。 他的手背在身后,甩了甩,被他握的非常疼,指关节差一点要碎了,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变了。 白清欢纵然是不懂他们之间的相互较量,也懂杜聿闻脸上的变化,她侧过脸看傅殊白。 第146章,傅先生第一次来吧? 二人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白清欢搁旁边看着,桃花眼轻眨两下,里面氤氲出淡淡的雾色。 对于傅殊白表面上看着柔和,眼角像是带着笑意,实则内心阴暗无比,眼底有暗流在涌动。 杜聿闻也是见招拆招,可跟傅殊白一对比的话,气势上就输了一小截。 可能工作不同,二人气势相差的略微有点大。 “杜先生有空吗,可以请你吃个便饭。” 傅殊白像是自来熟一样,想一次性把他解决掉,免得惦记白清欢。 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两人还上了热搜。 让他看得心烦。 白清欢有些懵懂,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请杜聿闻吃饭,是有事求于他吗? 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傅殊白是那种从不多看人一眼,也不会去交际,更不与人言谈的人。 这突然开口,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傅殊白是什么想法。 对此杜聿闻正有此意。 他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清欢刚刚否决了她没有男朋友,那傅殊白于她,只是一个追求者吗? 既是如此,那也不在乎多他一个。 “傅先生邀约,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今儿个也得推迟。傅先生常年在M国,一定不知道帝都有哪些地道美食,今日还是我来请。” 杜聿闻也表明立场,态度不卑不亢,脸上的笑容有些假,职业假笑话而已。 做他们这行的,都得温柔客气,但言语一定要犀利。 单单他这一句话,就已经让傅殊白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在国外生活,根本不懂帝都的节奏,无法给白清欢幸福。 两个人在一块,还要有精神上的契合才行。 傅殊白知道做翻译官的人嘴皮子都不会太差,被他冷嘲热讽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那就请吧。”他淡淡地点头,应承了下来。 既然他想表现,那就让他好好的表现。 白清欢自然是不想去,两个男人在这儿你来我往的较量,她就是再不懂,也能感觉到。 就是不懂杜聿闻没事,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家世清白,上三代全都从政,今后他走的路必定也是如此,没必要趟浑水。 “不了吧?大家都挺忙的,事后我单独请杜师兄吃饭就成。” 白清欢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顿饭还是不要去吃了。 她可不想在热搜上看到不好的新闻。 他们两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她的地位稍微差上那么一些许。 “少了你多没意思,几次约你都没约上,你现在都成大明星了,眼里是不是都没有师兄们了?” 杜聿闻笑着揶揄,也没真的怪她一再的推脱,就是感慨她比较难约,这已经算是第二回了,还不加之前在学校的时候。 白清欢尴尬的微笑,她成大明星还有点距离,被他这么揶揄,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师兄,别人打趣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笑话我?” 她微微垂下脑袋,眼尾翘起的弧度慢慢放平。 微风吹皱她的裙摆,让她在夕阳下形成一幅画卷,她的大帽子被风吹的鼓动,来回摇摆。 最后没办法,只能抬起右手压在发顶上,避免风大,吹走了她的帽子。 傅殊白看着二人的互动,内心烦躁不安,双拳握了握,随即又松开,有点小郁闷。 过去二十年间,他没来得及参与她的世界,她结识了不少人,让她平凡的世界变得不平凡。 让他认知到了距离感。 不得不说,杜聿闻看着憨,心思深沉,最起码在傅殊白看来,他得放在心上,不能掉以轻心。 最后白清欢是半推半就跟着他们一块去吃饭。 还是去的大学城附近的餐厅。 白清欢:“……” 有必要怀疑杜聿闻是为了气傅殊白才选择这里的。 “傅先生应该第一次来吧?当年我跟小清经常来这边吃,傅先生会不会吃不习惯?旁边还有一个高档的,去哪里也成,你觉得呢?” 杜聿闻站在门外也不着急进去,反而把选择权交给了傅殊白,俨然是把他当作外人看待。 高手过招,都不必亮刀,完全把对方杀的片甲不留。 杜聿闻也挺狠的,直接回忆杀,让傅殊白差一点招架不住。 白清欢感觉夹杂在中间,有点难为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言语上的暴力,远比拳头来得更让人难以承受。 傅殊白深邃的凤眸眯了眯,冷呵道:“我觉得没用,得卿卿觉得才行。” 他的眼神转向白清欢,半含警告,她要敢在这里吃,他就,他就…… 算了,她想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吃吧。 她有选择的权利。 在他这里,她永远都是偏爱。 白清欢这个时候只想当鸵鸟,请勿cue她好吗? 她小幅度地拽了拽傅殊白的衣摆,让他决定就好,不用特意问她。 选择困难症。 “嗯?怎么了?”傅殊白特意弯下腰关切地询问。 两人的距离挺近,让人看得有些暧昧。 杜聿闻就站在旁边,看得真切,他嫉妒的要命,又无可奈何。 他又不能直接把人抢过来,还不知道白清欢怎么看他。 只能把火往肚里咽。 故意的。 傅殊白绝对是故意的。 直男癌也懂心机吗? 最终的结果,还是在这边吃饭,想到白清欢身份特殊,特意要了个单间。 杜聿闻把菜单转到白清欢面前,让她点。 白清欢只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别的让他们自己看。 她夜晚只吃蔬菜沙拉,别的都不吃,避免长胖。 管住嘴,迈开腿,是她作为一名舞蹈演员一个必要的工作。 他们好像习惯了她夜晚只吃那么一点,也没多说什么。 正吃饭的时候,白清欢去趟卫生间偷偷的把单买了,不让杜聿闻买,欠了他两顿饭。 严金把这事告诉给傅殊白听,他也没阻拦,如果这样让她没有负罪感的话,那就让她买。 傅殊白给她绝对的自由,让她在这段感情里,不会不自在。 吃饭的过程中,杜聿闻展示绝对的优势,让傅殊白看看,他才是那个外人,尤其是他的身世并不那么理想。 第147章,那您受委屈了? 傅殊白并没有因此而烦恼,也没有想那么多,更不会因为杜聿闻时不时地挑衅而生气。 他沉得住气,让杜聿闻无计可施。 杜聿闻说了那么多,傅殊白依旧表现得风轻云淡,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白清欢回到座位上,没有在吃其他的菜,点了一杯柠檬水在那浅尝起来。 “傅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能力有限,我家庭那边还是可以帮衬一些。” “你跟小清是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杜聿闻表明自己的立场,微微笑着,让傅殊白半眯着眼,这是再冷嘲他的身世,想让他无地自容。 白清欢有点不喜欢杜聿闻说话的方式,他时刻在提醒傅殊白他的原生家庭有多么不好。 有点显摆的意思,让她生出了厌烦。 记忆中的杜师兄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句句带刺。 “谢杜先生没意。”傅殊白做人留三分,就连话也是如此。 他不答应也不拒绝,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就连白清欢都觉得这有些故意行为,而傅殊白居然都不生气,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饭也吃了,该回家了。”她出面制止了这场无休止的对话,再说下去,越来越上不得台面。 她不太想有人嘲讽傅殊白的身世。 因为她的身世也没有多好。 他们俩个人算是同病相怜,还是惺惺相惜? 应该都有吧。 杜聿闻心中一惊,今晚他的话的确有点多,而且有点过了。 一直都在嫉妒傅殊白凭什么得到白清欢,完全没有注意的方式会令她反感。 “好,有空我们再聚一聚,回头同学聚会,小清可不能再推脱了,大家可都想着你。” 杜聿闻略表歉意,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爱慕之情,却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让他陷入纠结的境地,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下楼去付钱的时候,却被告知帐已经有人付过了,眼眸看向白清欢,只见她微微点头,就明白刚刚是她付的钱。 就是这个瞬间,杜聿闻摇头轻笑道:“说好让我请,结果还是让你破费了,回头我一定请回来。” 对此白清欢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一顿饭而已,还是请得起,就是人情难还。 非必要的情况下,她坚决不欠别人人情。 “杜师兄,回去的时候慢些。今晚你对傅先生说的那些话,其实我也在反思我自己。嗯,我的原生家庭不好,是不敢高攀你这样名门贵族,今后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免得让别人误会。” 白清欢在即将出门时,才慢吞吞地把这段话说出口。 这不是为她自己说的,而是为委屈同他们一块吃饭的傅殊白说的。 投胎是门技术活,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投胎到什么地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别嫌弃自己的身世。 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才能封住别人的口舌。 就像杜聿闻在这儿说傅殊白是私生子的问题,没有权利,有可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帝都很难出人头地。 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一直都很冷清,表情也比较淡然。 他是懒得跟杜聿闻多费口舌。 白清欢多少了解他一些,知道他这个时候是没把杜聿闻看在眼里。 如果他真的想跟杜聿闻计较的话,他没有权利,但他身边的朋友都挺有权利的。 把一个人弄没的权利,多少还是可以的。 杜聿闻听到这话,往外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脚步也顿住了。 微微侧过脑袋,震惊地看着白清欢。 他没有看不起她,也没有说她不好。 今晚的话都是针对傅殊白的,完全没有轻看她的意思。 “小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不起,让你不舒服了,是我的问题。” 杜聿闻连忙道歉,本来想说些其他的,又怕多说多错,最后只能三缄其口,先让她消气。 此时他懊悔的不行。 早知道今晚也跟傅殊白学着了,不说那么多话,也不会让白清欢感到反感。 现在说再多也没用。 白清欢已经开始讨厌他,让他心里难受的要命。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今后工作也有可能常常见面,没必要闹得太僵。” “如果你看不起我,大可以远离我,我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让人消遣的。” 白清欢但是看上他的目光时,带了一点点的凌厉攻势。 她可以忍受别人都欺讽,但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杜聿闻就这么在无形中把白清欢得罪的透透的。 而傅殊白则是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他坐收渔翁之利,让杜聿闻脑袋都快要气炸了。 今晚请他们吃饭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凡人。 他一定要提醒小清远离他这种人。 心思太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这种人太恐怖。 眼看着他们离开,杜聿闻喉咙哽住,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就连解释的话最后也是发信息说的,可他不知道,白清欢已经换了联系方式,发出去的信息也石沉大海。 白清欢跟傅殊白坐在车里,二人相对无话,回到家中,傅殊白关门的生意比平时大了一倍,惹来白清欢侧目。 “我家的门惹了你?”她换拖鞋的时候,不找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她感觉墙灰都要掉下来了。 要不是稳定性好,门得倒塌。 “门没惹我,门内有人惹了我。”傅殊白眼神往下沉,就连神情也比平时稍微冷上一些。 白清欢瞬间明白过来,他肯定是被杜聿闻气得。 任谁听到他那样的冷嘲热讽都会受不了,而傅殊白居然全程听完了。 “那您受委屈了?我说不去吃饭吧,你非要请,结果被别人嘲了,回家跟我的门撒气,有本事你跟杜聿闻理论?” 白清欢也不是吃亏的主,说话不带停顿,趿拉着拖鞋往屋里走。 她也是被他点着了炮引子,直接炸开了,要不然她真没有那么多话。 尤其是傅殊白还对她那么好。 话说出口又后悔了。 第148章,你们在一起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怕是后悔,她也不想表现出来,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坐在沙发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微抬着下巴。 她这样,更加惹得傅殊白眼眸暗沉。 他走过去将人圈在怀里,左腿搭在沙发上,呈着半跪的姿势,大手抚上的脖子。 惯性作用,她的身子往后靠去,只能抬头看他。 “傅殊白,你要干嘛?他惹你不痛快,你要在我身上找回来吗?” 白清欢现在不服软,依旧倔强地跟他理论,眼眶微微发红,半咬着嘴唇,不肯服输。 傅殊白拿她没办法,这张嘴总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气得他胸腔疼痛,心脏跳动的厉害。 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有朝一日用在他身上,难受的要命。 “再说一遍,你试试!”他声音低沉,眼里发出危险的讯号,让白清欢闭上嘴巴,她不敢再说下去,害怕傅殊白兽性大发,当场将她撕了。 房间里突然静谧下来,只有二人的呼吸在交织。 半晌过后,傅殊白微眯眼眸,嗓音沙哑道:“刚刚不是挺能说吗,继续说呀!” “你一会儿让我说话,一会不让我说话,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白清欢郁闷至极,她怎么感觉傅殊白有点不讲理? 傅殊白不想再跟她理论,而是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红唇。 白清欢一开始睁着眼睛,最后被他的大手覆盖上,只能闭上了眼。 但最后二人的呼吸都乱了。 她更是缺氧到脱力,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看着傅殊白带着委屈。 傅殊白坐在地毯上,右腿曲着,手腕搭在上面,整理好呼吸后,一回头就看到白清欢的眼神,让他一阵好笑。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杜聿闻那些话还伤害不到我。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喜欢你吗?” 他是在气这个,他感情愚钝,白清欢比他还愚钝。 “啊?”白清欢有点傻眼。 杜师兄喜欢她? 不能吧? 他那样优秀的人,不缺女朋友,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傅殊白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不喜欢我,就是觉得我可怜,才对我颇为照顾,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白清欢摇了摇头,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不相信傅殊白说的话。 只见他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两下。 “是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他今晚对我的敌意,就是最好的解释。” 傅殊白直接挑明,让白清欢一下顿悟。 是这样没错。 杜师兄之前为人很温和,根本不像今晚这样咄咄逼人。 原来症结在她身上。 最后白清欢还给傅殊白道歉,无缘无故受了无妄之灾。 与此同时,今晚的热搜热闹非凡。 白清欢给杜聿闻糖的照片也被人放到了网上。 对此,她的恋情曝光。 【十八线女艺人最新恋情#对象红三代。】 她的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杜聿闻身后的背景。 宁姐夜晚信息不消停,公司那边一再追问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哪能知道呀? 只能给小祖宗打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傅殊白。 “祖宗,你跟杜聿闻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了?”她语气激动,就差跳脚了。 第149章,有没有兴趣? 宁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白清欢了。 她是打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吗? 那白清欢找到人背景还挺大,最起码不是恋爱脑,随便找个人应付。 宁姐话问了半天,也没等到那边吭声,接着又重复一遍,想确定是不是真的。 去听到傅殊白的声音。 吓得她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僵硬地站着,旁边的人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傅、傅先生?”她不确定的再次询问,手机贴着耳边都在颤抖,感觉闯大祸了。 还不知道这事他知不知道。 “嗯,是我。这事我听说了,网络上全是造谣,卿卿现在跟我在一起。” 傅殊白本不欲多解释,可牵扯到白清欢,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解释清楚,不想被别人误会。 她是属于他的,从来都不是杜聿闻。 他就是想强行组CP。 也得网友买账才行。 “哦哦,好好好,我知道怎么做了。祝傅先生有个愉快的夜晚。” 宁姐陪笑的应承,一口气说完,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次公关危机。 说罢,就将电话挂了。 生怕傅殊白还要继续说话。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面对傅殊白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会害怕。 这是来自骨子里的敬畏。 也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傅殊白愣了愣把手机搁在桌子上,眼眸沉了两分,瞥向浴室的方向。 看样子杜聿闻不解决的话,还是不行。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到祝衍给他发个信息,那条热搜已经没了,被祝衍撤了。 上微博去看最新的动态,那些网友揪着不放。 白清欢到底跟祝衍和杜聿闻谁在一起,网友比当事人还要激动。 两拨人吵的不可开交。 【祝你一世欢&聿闻清欢。】 ——白清欢必须跟祝衍在一起,他们真的很般配,祝衍还那么宠白清欢。 ——杜聿闻的背景最强大,我觉得白清欢跟他挺配的。 ——不行,不行,姐姐是我的,呜呜呜…… ——我觉得杜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记,有可能会审核,白清欢一脱成名,光这就是雷点。 ——我觉得楼上说的对,还有可能被谈话。 傅殊白当个热闹看,他们闹得越大越好,只要对白清欢有利,怎么样都好。 只要白清欢心思他们身上,他就有胜算。 就是得提防着杜聿闻。 这个男人心上不单纯。 白清欢洗完澡出来后,傅殊白将宁姐刚刚打过电话的是跟她说了。 “她问你跟杜聿闻是真的吗?”傅殊白眼眸暗了暗,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他知道答案,可还是想听她亲口告诉他,他们之间没关系。 “啊?什么真的呀,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呀,他就是我师兄,就这个关系。” 白清欢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头发顿了一下,微蹙眉头,肯定是网络上有人说,要不然宁姐才不会打电话过来。 避免被傅殊白误会,她还是解释了句。 傅殊白嘴角轻微地勾了勾,深邃的凤眸闪过一抹笑意,心里有些窃喜,听到她的解释,远比他知道的还要欢喜。 对此白清欢也感觉到他的心情有些放松,刚刚她也没说什么呀? 不过他开心就好。 傅殊白走过去替她吹头发,做的越来越顺手了。 “网络上那些碎嘴的你不要管,她们就喜欢乱说。” 白清欢在拿东西的时候,又忍不住解释,内心悠悠地叹了口气。 傅殊白是没有管,也没有计较,但他脸色稍微沉下去一点,白清欢就能感觉出来,不想让他不开心。 他们两个人各自怕对方不开心,替对方着想。 夜晚睡觉的时候,他圈着白清欢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 “卿卿,我速度已经放慢了,就是怕追不上你的步伐。” 傅殊白也就在她身上没有胜算率,让他捉摸不透,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白清欢身子僵硬在哪儿,也不敢随便动弹,傅殊白低沉的嗓音缓缓地流进她的耳畔。 这话让她无法回答。 他放慢了速度,她也在尝试着靠近,不能让他一味的付出,而她不为所动,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她抿唇不语,最终也没有接他的话,在沉闷的环境下入了梦乡。 至于傅殊白则是在她身后叹气,又无可奈何,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姐做了紧急公关,澄清了白清欢跟杜聿闻只是校友,别的任何关系都没有,让大家不要妄自揣测,给当事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就是不怕被杜家谈话,可以大胆的在网上乱说,届时杜家入手,有可能被约谈。 轻则只是登帐号,重则就是喜提局里游。 大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在网络上乱说些什么。 网络不是非法之地。 第二天微博广场干干净净,网友再一次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 不得不说,白清欢这次跟对了人。 但到底跟了谁,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白清欢一直都在辟谣。 关键娱乐圈有个不成文的定律,那就是辟谣,辟谣就成了真。 傅殊白已经去工作了,桌子上依旧放好了早餐,跟往日一样,就是便利贴留下的文字不一样而已。 宁姐来接她,特意看到傅殊白离开,她才进屋。 她没有问昨晚的事,反正都已经解决了,再问毫无意义。 “你去明城跳舞的档期,我已经帮你空出来了,最近节日你只能凑时间练习跳舞,ok吗?” 她这次来是真的有事,并不是来八卦的。 白清欢一边吃一边点头,并没有问题。 反正吃惯了练舞的苦,早就习惯了这样紧凑的生活。 “这个剧本你看一下,有没有兴趣?” 宁姐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剧本,递过去让她一会看一看,如果有兴趣的话,她就去跟导演交涉,让白清欢过去试个戏,先把这个角色定下来,以免被别人抢了去。 白清欢斜过眼看了一下名字《双重人格》。 这是部电影,讲述了一个犯罪女人利用双重人格苟到最后的故事。 她还挺感兴趣的,让宁姐帮她接下来。 第150章,白浅音怀孕 吃了饭,宁姐就送她去影视城拍戏,她则是给《双重人格》的总导演联系,确定这个事。 所有的事情都按正常的轨迹走。 偏偏白浅音又出来搞事情了。 她在微博发了一张B超单子。 怀孕一个多月了。 这让白清欢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因为傅家也亲自承认了这个孩子,傅屿洲当即转发了这条微博,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 上一世白浅音这个时候正在到处拍戏,怎么可能怀孕? 难道说这一世,是她把白浅音逼上了绝路,她才兵行险招? 宁姐那边确定好时间后,就把电话挂了,上微博看了一圈,就看到这个重磅消息。 白浅音跟白清欢不和,她是知道的,现在白浅音突然爆出怀孕,对白清欢有些不利。 不知道傅家会不会听白浅音的话,来对付白清欢,这是她现在最担心的事。 她去找白清欢跟她商量这件事。 “你姐姐怀孕这事,你怎么看?” 宁姐想她刚刚肯定也收到微博地推送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跟她说。 “他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怀孕不是挺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傅屿洲的。” 傅屿洲没有生育能力,她知道。 这件事整个傅家的人都不知道。 若她不是中医,她也不会知道。 白浅音会怀孕,完全不在她的意料当中,所以要问她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得恭喜傅屿洲,他最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了。 这得送去一个大礼才行。 宁姐凝了凝眸,被她的话给惊到了,小祖宗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你姐姐看模样是挺喜欢傅屿洲的,怎么可能怀的不是他的孩子,难不成这B超单子还能作假?那十个月后,她生个假孩子??” 她分析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她说的不可能。 傅屿洲对白浅音可谓是渣中的战斗渣,可白浅音还是舔着脸喜欢,宁姐都觉得这女人挺贱的。 不过谁让傅屿洲有那个势力和那个背景,让女人臣服于他。 白清欢对她挑了挑眉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笑意,没有解释太多。 好戏开场,怎么能少得了她? 想利用傅家的关系,继续在帝都生存下去,也得问一问她乐不乐意。 宁姐肩膀抖了抖,总感觉小祖宗这笑容有点阴险,让她看着都害怕。 帮她选的剧本,果然没错。 双重人格还是挺适合她的。 傅殊白那边得到消息立马给她回了电话,这件事有待观察,让她不要着急。 白清欢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白浅音怀不怀孕跟她没关系,就是有点难处理罢了。 这件事持续在发酵,好多人在祝福白浅音,希望她找到幸福,更希望傅屿洲可以成熟一点,对白浅音好一点。 下戏后,白浅音跟柳玉芬大张旗鼓地来找她,就是想在她面前嘚瑟,尤其是白浅音不过是才怀孕一个月而已,就已经扶着肚子,像是怀孕七八个月的样子,模样着实好笑。 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全都是傅家派遣过来保护白浅音的安全。 她可算是母凭子贵,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白清欢刚出门,还没走两步,就被她们浩浩荡荡地挡住了去路。 宁姐嫌弃的要死,皱起眉头,又不能多说什么。 阴魂不散,让人反感。 “白清欢,你想打压我们,结果还是算差了一步,我这腹中的孩子,现在成了我的保命符,有本事你对着他动手试试看?” 白浅音左手扶着腰,右手捂着嘴巴笑,在哪儿得意洋洋。 白清欢只是看了看她的肚子,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觉得她挺搞笑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没点逼数?” 她口无遮拦,直接吐脏话,也懒得跟她演姐妹情深。 对于这种人,好言好语她不配。 白浅音咬了咬牙,直接说在了她的痛点上,哪怕孩子不是傅屿洲的,此刻她也不会承认。 “你是在羡慕嫉妒吗?可惜啊,你始终要被我踩在脚底下,哪怕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又如何?我即将成为傅太太,而屿洲要继承傅家,你那个傅殊白什么也不是,注定要被我压着,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白浅音嗓音里带着暗暗的讥讽,想以此来让白清欢无地自容,最好是滚出帝都,跟傅殊白一块去M国,永远都别回来。 她以为这么说,白清欢就会伤心难过,可她错了。 白清欢根本就不会嫉妒,反而是同情白浅音可怜。 为了得到打压她,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到头来又有何用呢? 柳玉芬也跟着冷嘲热讽,对她没有一点亲情意思,完全就把她当成一块没人要的垃圾,丢垃圾桶里都嫌麻烦。 她鼻青脸肿的样子真得很滑稽,哪里还有往日的富贵模样。 白清欢努了努呼吸,本来挺好的心情,被两个人渣全弄没了。 “是吗?那你最好永远别让傅屿洲知道,他不能生育这件事,要不然他替别人养小孩,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她勾出一抹邪笑,桃花眼里氤氲出匪气,让白浅音看得心惊,双手捏成拳头。 这事白清欢怎么可能知道?? 一定是在炸她。 不能露出马脚,让她抓住把柄。 白浅音故意走上前碰了碰白清欢,突然她崴了脚,视觉上造成白清欢推她的样子。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叫,“哎哟,我肚子好疼……” 眼泪婆娑的,单手撑着身子,羸弱的不像话。 那些护着她的保镖,一看出事了,立马冲上前要打白清欢。 白浅音肚子里怀的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爷,傅家非常的重视,他们也不敢懈怠。 白清欢被逼的连连后退,宁姐也出面护着她,左手横在她身前,眼看这些保镖要打上来,严木和严水突然冲了出来。 他们的身手可不是眼前这些人能比的。 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他们,各个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白浅音在心里骂骂咧咧,傅家给她都是些什么保镖,一个顶用都没有。 白清欢一步一步走上前。 第151章,也配当我姐姐? 柳玉芬想到音音腹中的孩子不能有事,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随着白清欢逼近,柳玉芬想也没想到挡在她身前。 “白清欢,你姐姐还怀着孕,你不能欺负人!” 她言语凛凛,完全忘了,是她们挑衅在先,而白清欢不过是正常的还手罢了。 “柳玉芬,做人不能太双标,懂吗?” 白清欢微微弯腰,右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几下,随后猛地拍了一巴掌,给她打得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差一点踩到白浅音。 痛得她嗷嗷直叫。 “不过是一个人万人骑的臭鸡,也配当我姐姐?”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白浅音还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看到母亲被打,她直接傻眼了。 以前白清欢根本就不会说这种话,现在跟祝衍和傅殊白在一块了,人都变了。 傅殊白从医院赶来,他听说白浅音和柳玉芬来这里堵人,一下手术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过来。 看到白清欢没有受到委屈,心里稍微放松下来。 白浅音已经给傅屿洲悄悄地打过去电话,偷偷的跟他说,“屿洲,救我!” 嗓音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傅屿洲本来还在温柔乡里,被她的哭腔一下子惊醒,推开身边的女人,忙不迭的穿衣服,问她现在在哪里? 听到白浅音提到傅殊白三个字,他脑袋都开始恼火。 知道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只能被傅殊白碾压,这回他将爸妈也叫上,一块去对付傅殊白,看他还如何蹦哒。 影视城附近的狗仔都被警告了,不允许乱拍。 谁也受不起傅家的律师上门服务。 白浅音让柳玉芬扶着站了起来,眼神怨怼地看着他们,这一切如果没有傅殊白撑腰,她白清欢连个屁都不是。 “欺负我的未婚妻,跟我打过招呼了吗?” 傅殊白目色凛然,刚从手术台下来,身上还带着血腥之气,让人看得心底发寒。 最起码白浅音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小、小叔,我没有欺负妹妹,她是我妹妹,我……”白浅音颤着声音想要解释,就见傅殊白举着左手,让她暂停说话。 “你现在还没有过门,没必要叫我小叔,我也没你这么大的侄女,别乱攀亲戚。” 傅殊白直接了当点明她的身份,让她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不要乱叫。 她还不配。 眼神看向她的肚子,傅屿洲不能生育,他也知道。 怕是整个傅家,就他一个人知道。 白浅音突然有点害怕,往柳玉芬身上躲了躲,这个眼神不太友善,像是洞察到了一切,让她无处可躲。 恰好傅屿洲一家人也赶了过来。 影视城外,从未有过如此热闹。 拍戏都赶不上这样的大剧。 “我说音音是我儿媳妇她就是,你是不是他小叔那就不一定了。音音,以后见到他不用叫小叔,一个私生子罢了,他也配?” 傅屿洲的父亲的话更加不入耳,让白清欢听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白浅音心中暗喜,只要傅屿洲父母向着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第152章,跟你没关系 白清欢真的很讨厌有人拿身世这个话题来打压傅殊白。 谁又比谁高贵许多? 不过是投胎投的好罢了。 宁姐站在一边挺尴尬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最好少听豪门辛密。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白清欢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傅殊白阻拦了,右手横在她面前,暂时他还可以自保。 “你不想承认我也没关系,我也没多想承认你。你想将我除名,那也得问问父亲同不同意。” 傅殊白直接搬出了傅老爷子,目光凛凛,周身气势陡增,他半眯着凤眸。 从前没有把傅屿洲的父亲放在眼里,现在更不会。 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找到他的把柄,一举拿下傅氏集团。 说他没有继承权,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有能力。 这些都是傅家欠他跟母亲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也许他的生活也就不会这样。 哥哥也不会死亡。 这一笔又一笔的帐,迟早要跟他们清算。 傅屿洲同他父亲一样,脸色变得极阴沉,这个人难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有多无赖。 “傅殊白,你现在有什么好得意的?音音生下孩子,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你将会被我驱逐出境,永远都无法回帝都!” 傅屿洲嘴角泛着阴邪的笑,脸上的神情多少有点得意,脖子上还印着其她女人的口红印。 他这个样子,跟街上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 然而,白浅音必须要对他言听计从,并且哄着他过。 谁让她现在不是白家的大小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野孩子。 她嫉妒白清欢,更恨她凭什么活着? 早就该死了。 气柳玉芬为什么不老早弄死她,给她们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患。 傅屿洲以为爷爷早就立下遗嘱,只要他成家立业,那么偌大的傅家就是他的。 届时他会让傅殊白后悔得罪过他。 白清欢刚要说,他没有生育能力哪来的孩子? 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这一刻觉得他挺可怜的。 就被傅殊白拽住手腕,对她小幅度摇头,这件事瞒一瞒,等到月份大了,再告诉傅屿洲,让他先开心一段时间,最后再把他拉入深渊,这样才有意思。 白清欢虽是看不懂他的这些操作,可也明白傅殊白既然选择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道理,最后乖乖闭了嘴,往后退了一步,侧在他身后。 “恭喜,祝你心想事成。”傅殊白嘴角勾勒出一抹很有深意的笑,深邃的凤眸溢出的流光让人捉摸不透。 白清欢偷笑两声,对于他的祝贺,她懂了。 这是祝贺傅屿洲心想事成戴了绿帽子。 可傅屿洲听不出深意,只认为傅殊白是妥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害怕将来被他驱逐。 就算如此,他也一定要让傅殊白付出代价。 谁让傅殊白不懂事,一直跟他作对。 他的目光又在白清欢身上流连,这个女人,他也会得到。 只要有权利和势力,就没有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白清欢自是不喜欢傅屿洲这样赤裸裸的目光,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一样,让她想吐。 傅殊白悄悄地挡在她身前,隔断了傅屿洲的目光。 白浅音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靠在傅屿洲身上,得意的看着白清欢,是在告诉她,屿洲是我的,你抢不走。 她只想笑白浅音无知,把片刻的温暖当成是永恒,到最后只会伤得遍体鳞伤。 “屿洲,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小清就是觉得她现在是我小婶,让我尊重她一些,你说我要不要尊重她?” “这地上的人都是……他的人打得,还觉得我不该怀你的孩子,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差一点就没保住。” 白浅音语气柔柔弱弱,就好像被人欺负惨了,倚靠在他怀里跟他不着痕迹地告状。 傅屿洲听后,眼神变得更加凌厉狰狞,敢对他的孩子出手,真是不要命了。 “傅殊白!你一个私生子,还不想我孩子出世,你安的什么心!” 他指着傅殊白的鼻子,破口大骂。 对此傅殊白只是把他刚刚骂人的话全都录了下来,发给傅老爷子,让他看看,傅家都教出了什么样的孩子。 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免得让人看笑话。 只要白清欢没事,这些人皆可饶恕。 安排的车已经停在面前,傅殊白让白清欢先上车,后面的事他来解决。 傅屿洲父母哪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自然是要到傅老爷子面前理论,更是想逼他交出傅家的权势。 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而此时,傅家老宅的确来人了。 将他们全都邀请过去。 谁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傅殊白没去,他跟白清欢直接离开了。 这让傅屿洲的父亲在后面大骂,太目中无人了。 简直不把人放在眼里。 就算如此,也是吃了一嘴的尾气,什么也没落到。 宁姐坐迈巴赫保姆车离开,显然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 白清欢闭目沉思,最后才开口询问,“你不回去没事吗?” 她还是考虑到傅殊白的身份,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不像她,现在完全脱离白家。 “没事,你不用怕,跟你没关系。”傅殊白怕她着急这事会影响到她工作。 白清欢轻轻地摇摇头,表示她没事,就是怕他等会又受傅老爷子胁迫。 这事捅到傅老爷子那里后,白清欢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她能力有限,并不能直接帮助傅殊白,最后只能把矛头对向白老夫人,希望她能出面。 谁知,她在知道白浅音怀孕的消息后,就呈观望状态。 让白清欢觉得白家也不是最终的靠山,如今还是得靠自己。 之前是想打压白浅音不让她做影后,现在已经做到了一半,另一半还在努力。 没想过得到白家,如今为了让自己的势力更加强大,她还是要对白家出手。 祝衍打电话把傅殊白叫走了,跟他商量如何对付傅屿洲。 在他的办公室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第153章,中看不中用 最后祝衍沉不住气,开口问道:“傅屿洲这回算铁板钉钉了吗?” 他也知道白浅音怀孕的事,显然大家都挺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傅家现在主要看这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子,傅屿洲必定有机会成为傅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孩子,生不下来。”傅殊白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敲两下,面色沉着冷静。 此事在他面前根本掀不起风浪。 他了解傅屿洲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知道白浅音肚子里的孩子一定生不下来。 “城南那块地皮傅屿洲也参与了竞标?” 傅殊白没再提孩子的事儿,反而问起了地皮。 从茶几上拿过烟盒,倒出来一根点上,猩红的烟火以及白雾缭绕,让他整个人看得不那么真实。 他抽烟的动作很慢,是一种享受的过程。 有的时候祝衍都得佩服他抽烟抽的就跟女人有风情万种的一面似的。 “是,需要透底,把他陷进去吗?” 祝衍点头,那边有他的人,知道这件事不难。 傅屿洲看样子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也有做生意的头脑,极力的想要证明他有这个能力。 “把价钱压下去,让他知道底细,他会自动降价。” “城西胡同拆迁也让给他去做,他不是想要建商场吗?那就让他建好了。” 傅殊白两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 别看他一直流连学校跟医院,实则他真的很忙,没有白清欢看起来那么闲。 也会累。 比如现在,身心俱疲,躺在沙发上,嘴里衔着香烟,中午没有吃饭,胃有些疼,此刻有点想吐,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就像个病号一样。 祝衍不想他这么拼命,反正这么多年都过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别扳倒了傅家,他也跟着倒下去了。 “殊白,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看看你最近好像都瘦了。”祝衍坐在他对面,皱起了眉头。 他五脏六腑全都换了个遍,不想傅殊白也跟着没命享福。 “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最近跟沈檀走近了,性格也变了?” 傅殊白摁灭手中的烟,没法继续抽了,左手在胃部轻揉两下,缓解一下疼痛,等会儿让严金去买点饭菜。 祝衍白了他两眼,能不能好好的聊天。 不提白清欢,他倒是开始提沈檀。 郁闷。 知道不想害她,哪怕旧情复燃这种老套的情节,都害怕在他们身上发生。 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就远离她。 一辈子还那么长,她应该好好的幸福。 看到祝衍神色暗了下去,就知道他担忧他自己的身体,怕有朝一日突然嘎了。 “不能让你长命百岁,让你子孙满堂还是可以。” 傅殊白薄唇轻勾,对他挑了挑眉梢,生命不能作为借口。 想就是想。 不想就是不想。 祝衍信了他的邪,他可不敢赌。 已经伤害过沈檀一回了,不想再伤害她第二回。 傅殊白说话点到为止,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真要不想说话,纵然说再多也无用。 身上白大褂还没换,借着祝衍的休息室洗了个澡,重新换套衣服。 出来时,还在说祝衍应该把香薰换成沉香,有助于睡眠。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白清欢手中提着食盒站在他面前。 他还觉得是胃疼,疼晕后出现了幻觉。 “傅殊白,谁让你不按时吃饭的?” 白清欢声音响起,对了点娇嗔,桃花眼瞪着他。 忙着来帮她,就不知道先吃饭吗? 亏得他自己还是医生,有胃病的人一定要养好胃,按时吃饭最重要,不能饿着。 祝衍在后面幸灾乐祸说道:“不着急,我的办公室借你们用一下。” 说罢也不留下来凑热闹,直接出去了。 利用手机软件将办公室内的门窗锁好,不让别人闯进去,打扰他们的好事。 他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一样,拍了拍手。 这让他的秘书一头雾水,他刚刚下去接一个女人上来,这怎么老板还出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呀? 整个公司里众说纷纭,也不知怎么传到了祝衍母亲的耳朵里,可把她气得够呛。 白清欢将食盒放在茶几上,还有一盒胃药,扣了一粒出来,倒在盖子上,又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催促傅殊白快点把头发吹干过来吃药。 他脸那么白,都不自知吗? 傅殊白有点转不过来圈,茫茫然地看着白清欢,今日的她跟往日太不一样了,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清欢看他傻站着不动,还以为他饿地走不动路了,出于好心走到他身旁,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扯过去坐下。 将药和水放到他手心里,监督他喝下去。 “卿卿,知道你像什么?”傅殊白突然笑出了声,眼里聚拢的光芒是那样耀眼。 他的坐姿很板正,不像其他人,坐没坐相,就算他是私生子,可他端的依旧是贵公子气质,是别人无法超越的。 白清欢微微歪头,不明白他笑什么,但耳朵红了,怕被他嘲笑。 鬼使神差的接到祝衍电话,她第一时间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她还没来得及尝,就给他送来了。 担心他胃疼,又去了趟药店买药。 “很像贤惠的妻子。”傅殊白已经把她带入到这个角色中,同时也期望白清欢能够成为他的妻子,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白清欢:“……” 就不该来。 免得听他调侃。 见她脸红透了,不在揶揄,将药吃了,顺便把她做的饭菜都给吃了,一点也不剩。 白清欢没觉得饿,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饭,有些人吃饭,都能那么的赏心悦目。 食色性也,说的就是傅殊白。 他们没在办公室里多待就离开了,祝衍还在纳闷,怎么那么快解决了? 傅殊白这身体不行啊。 难道说最近加班比较厉害,透支了他的身体? 嘶~中看不中用! 回头还是得给他找个医生看看。 所谓医者不自医。 还是得靠他。 回去的路上,傅殊白看到路边有卖棉花糖的,想到她的声音就跟棉花糖一样,忍不住让司机停车去买了一根给白清欢吃。 第154章,他的怜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私底下见一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6章,你敢打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7章,跟你开玩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8章,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9章,祝大家万事如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0章,给各位宝拜年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1章,我来晚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2章,屁用没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3章,我们在一起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4章,白茶清欢无别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5章,你是我的小朋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6章,我要娶白清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8章,挨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9章,纹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0章,战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1章,睡个好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2章,白浅音找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3章,你去换上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4章,你别给我丢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5章,恶心算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6章,这下玩大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7章,坐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8章,真是没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9章,演技高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0章,我未婚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1章,就这一个不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2章,把你做成标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3章,我来了,不用怕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4章,你不要乱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5章,没有便利贴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6章,我没有你的手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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