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你不乖》 第一章 苦情穿越,没爹没娘(1) 痛,好痛!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扯回了凤若歌的感觉器官。 她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偶尔有一阵苍老又带有隐忍性的咳嗽在耳绊响起。 凤若歌动了动唇,“水,要喝水……” 不一会儿,唇瓣上明显有滋润,凤若歌觉得舒服了,便沉沉睡了过去…… —— 这隔着两个世纪的觉让她一下子睡到了酉时。 夕阳西下,傍晚下山的太阳透过窗纱纸照映在一张面黄肌瘦的娃娃脸上。 下一秒,又翘又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房舍和挂着上头褪成淡粉色的帐幔。 秀气的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刚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只要一扯动声带喉咙就疼的厉害。 她费力的撑起身体,来到梳妆台面前,一双眸底里没有一丝色彩。 没错,她是凤若歌! 靠着借尸还魂来到古代,原主年龄年仅才九岁就被人活生生的溺死在水缸里! 不知是时间相同还是天意如此让她阴差阳错穿越了。 看着铜镜里骨瘦如柴,干瘪瘪没有一丝营养的自己,凤若歌脸上闪过凌厉。 看着看着,思绪飘到了上一世—— 前世:她的身份是雇佣兵王牌,因遭到搭档毒手背叛活活丧命。 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身份:国际心理学专家,观人与无形。 这横跨黑白两道的王牌身份,怎不让人心生嫉妒之恨?! 秉着对搭档百分百的信任,天真的以为他不会背叛自己。 可惜,上天还是给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铜镜里稚嫩的小脸逐渐露出嘲讽之色。 既然上天关闭了她的一扇门,又给她开了另一扇门。 那她就活出这一世的精彩,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世的记忆很混乱,不过在凤若歌睡了一天的情况下恢复的差不多了。 原主生在深宫里,但不知道是哪个生出来的孩子,从小就靠着鱼目混珠的本事偷鸡摸狗撑到了五岁,前天就是被皇帝的一个妃子发现了,悄悄让太监把原主溺死在后花园的一个水缸里! 凤若歌半眯着眼细细想着,脑海里顿时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原主可能是那个派来溺死自己妃子的孩子,并且还是跟太监私通的!为的就是吸引皇帝的目光,想为皇室延续香火,结果没想到生的是女娃,并且还伴有滴血认亲的风险,果断把溺死了! 她一啪自己的小脑袋,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嘀咕着,“现代古代都一个样,自己还真是聪明,在家空闲的时候肥皂剧没白嗑” “吱嘎——” 是开门的声音。 几乎是条件反射,凤若歌回头。 脸上的表情顿了顿,一刹那苍白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装扮就像古代容嬷嬷的面容,手里还捧着菜盒,不会是“亲妈”发现自己没被水给溺死,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换一种死法让她安乐死?! 思及此,凤若歌小心脏怦怦直跳。 她才刚穿过来,还不想只有那么几秒的戏啊啊啊!! 她扑闪着灵动的双眼,仰起一双亮如星昼的眸子,天真无邪的对暗号,“小鸡炖蘑菇——”紫薇必须死! 来者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凤若歌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看来她对不上,应该不是个“容嬷嬷”! 不过听着这已经半哑的嗓音,像是迷迷糊糊睡之前那个喂水给她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凤若歌眼眸亮了亮,“嬷嬷,是不是你救的我?!” 王嬷嬷淡定的点了点头,“是,丫头,把这饭吃了,没有毒,以后就跟着我在御膳房里做事。” 听者还在低头扒着饭吃,也不知有没有用心在听。 “以后,你就以御膳房二管事王嬷嬷远房亲戚的关系说是来宫里做事,知道不?” 凤若歌这才有了反应,稚嫩的童音清脆的响起,“嗯!” “你在御膳房里就给我打下手,烧柴,在这深宫里,要有点技术还真活不下去。要不然以后我走了,你就难保。”她语重心长的说。 “明天要做的是高贵妃的早膳,糖醋排骨,可别给迟到。” “早膳就吃这么油腻,不好?” 凤若歌这才抽空抬起头问道。 “富贵人家的事,丫头你甭管!” —— 次日卯时。 凤若歌很听话,很准时就起来了。 主要她想给高贵妃送早膳的时候观察观察地形,择个良辰吉日逃出这个套住人心的金丝笼。 她默默的跟在王嬷嬷后面,很快来到了御膳房正院。 一路上,不论是砍柴的男丁还是下饭的宫女见到王嬷嬷都得恭恭敬敬的颔首低眉问好,“二管事好。” 望到屁颠屁颠跟在王嬷嬷身后的凤若歌时眼神皆一变。 说不出的复杂感。 但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他们转过头做出的微妙动作一定是: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典型的看不起人,但还要看主人做事。 没办法,她就是有王嬷嬷罩着,生来就“命好”。 进到厨房里,见到有各种各样的新鲜菜,水果 凤若歌挑了挑眉,下一秒就被厨房里的浓烟噎到了,“咳咳”咳嗽个不停。 “若歌,去起火。” 直到王嬷嬷端来了切好的排骨肉之后,在灶火台旁的凤若歌还没找到起火的工具。 “这是火折子。” 王嬷嬷递过来的起火工具。 凤若歌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很快上手了。 —— 在王嬷嬷的悉心调教下,聪明的若歌连糖醋排骨的制作方法和火候都有了一定的掌控。 她暗搓搓的擦了擦手,双眼冒星星般的紧紧盯着躺在白瓷盘里秀色可餐的糖醋排骨。 接着充满希翼的目光转移到了王嬷嬷身上,伸出一根食指,恳求的说,“就一口!” 王嬷嬷连想了没想,“不行。” 说着就要端走了。 外面传来稀稀疏疏的问好声音,“大管事好。” 凤若歌很快捕捉到了王嬷嬷脸上恐惧的表情,站起身摸了摸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怕来者何人。 来到这个世界后,凤若歌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乐观面对一切,这可是心理学的精辟! 第二章 苦情穿越,没爹没娘(2) “糟了,是大管事!” 王嬷嬷的脸色顿时一白,拉着凤若歌要藏起来似的。 可凤若歌偏偏就不信这邪,看王嬷嬷慌乱的表情和忍不住发抖的身体,肯定不少栽在这大管事手里。 她反手摸了摸王嬷嬷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慌张。 王嬷嬷脸上露出狐疑之色,紧紧打量着眼前的凤若歌,说不出的奇怪。 虽然说这孩子落水前在皇宫里过的也是偷鸡摸狗的苟且生活,凡是遇到有一点势力的官总是躲的远远的,但落水之后,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了! 门外的李嬷嬷进到屋里,见到王嬷嬷正若无其事的在烧副菜,整个人的气势没有了以前对自己的恭敬,心里那个窝火啊!! 中气十足就要泼妇骂街的气势。 王嬷嬷微微颔足,“大管事。” “嗯,高贵妃的早膳可做好了?” 说着说着,李嬷嬷脸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手悄悄伸进袖子里。 王嬷嬷眼神一敛,“做好了。” 说完做了个手势,请她查看。 王嬷嬷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针,细细查看菜品的色泽和验毒。 “嗯,还不错。” 嘴里倒是这样夸着,身体却不实诚了! 做势验完后手里抹有的毒粉进入了菜品里。 遇物则融。 —— 验完之后,王嬷嬷很上道的笑着,“歌儿,快来给管事的敬茶!” 凤若歌换了人畜无害的童笑,笑嘻嘻的递过,“大管事,请喝茶!” 李嬷嬷脸色一惑,蹙着眉头看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女童,“这是谁?是不是当我御膳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 “这不,厨房里缺个烧柴的,我便托了个远房亲戚养不起的孩子接来帮一下。”王嬷嬷解释道。 “去去去,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干管事了。” 李嬷嬷说的嘴累,毫不犹豫的拿过凤若歌手上的茶,一口入喉,指着她的鼻子道,“可得给我好好干,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她走后,凤若歌将刚做的新鲜的菜品一一倒进了要拿去喂畜生的木桶里。 王嬷嬷大惊,“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可离高贵妃用膳时辰不到半刻了!” 听者毫无停手的意思,脏兮兮的脸上一片淡然之色,“这里面大管事的下了毒。” —— “丫头,你做好了没?!高贵妃宫里的丫鬟来催了!” 王嬷嬷在厨房门口急促的说着。 “好了。” 厨房里传出清脆的回应声。 “吱嘎——” 凤若歌从厨房里拿着饭盒装上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还不忘回头对着王嬷嬷露出经典的甜笑,“嬷嬷,我去给高贵妃送早膳!” “丫头,小心点!” 王嬷嬷望着她那骨瘦如柴的身体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意,却也带有心疼。 这天真的孩子本就不是生在皇宫里的料,奈何,天命不可违啊! 自从她辨菜的后果断倒了之后,她对这个小丫头很出乎意料了。 之后又提出自己一定会做出令高贵妃满意的菜品,她虽然是诧异但还是很放心的相信她了。 因为,她信,她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第三章 拉拢关系 凤若歌一路跟着含凤殿高贵妃派来的宫女。 来到含凤殿殿门的时候还是像个乡巴佬进城一样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简直比电视上的高大上不知多少倍! 旁边两根金柱的含金量估计够她在雇佣团里接的十几单生意了! 真想上去舔一舔这含凤殿,此刻更想去做高贵妃的舔—狗了! 小宫女冷冷的瞥着凤若歌的模样,敛下眼神,“我家娘娘洗漱完毕,可以进去了。” 语气不卑不亢,趾高气昂,想必这高贵妃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料。 想到这里,凤若歌内心小人敲起了警铃。 —— 含凤殿正殿内。 穿着雍容华贵的高贵妃脸上隐隐出现了不耐烦之色,鲜艳的指甲套极为显眼。 凤若歌挑了挑眉,据说指甲套的顶端十分锋利,并且内部中空,所以往往皇后以及宫廷后妃们会在里面装上麻药或者毒药,一旦有刺客或者危害自身安全的人靠近,她们便可以用指甲套划拨别人的皮肤,使那些坏人中毒倒下,从而保护自己的安全。 想着想着,凤若歌已经来到了高贵妃面前,因为形势,不得不低下头行跪拜礼。 真是亏了她两世,第一次下跪嗑头竟然是畏惧于势力! 高贵妃冷冷的看了眼跪着的幼童,停顿了半刻才叫她起来。 “打开给本宫看看做的是不是合我胃口的菜。” 凤若歌一点也不慌,慢慢打开饭盒。 那一刻,刺骨的眼神狠狠的向她飙了过来,“御膳房这是何意?!本宫钦点的菜品竟是可以随意换置的?你这小丫头可是存心跟本宫做对?!” 她紧紧的盯着凤若歌,狭长的丹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修长的指甲套不留情的深深的陷入旁边一名小宫女的肩上。 小宫女痛的闷哼一声,高贵妃一个凌厉的眼刀子飞过去。 还跪在地上的凤若歌将一切细节一一记下,用余光偷偷观察高贵妃的气色,虽然说脸上抹有胭脂粉,但会看面相的凤若歌一眼就透过胭脂粉下掩盖的暗淡发黄的脸。 她仔细想了想。 既然她是个典型的“狠角色”,那么自己就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咯! 咬着下唇委屈的磕了两个头,“天地良心可鉴,奴婢哪敢跟贵妃娘娘做对啊!奴婢上次有幸碰到贵妃娘娘,见娘娘气色不佳,便径自做了祖传下来的养胃粥送过来,给娘娘补补气血。” 高贵妃脸色一顿,空气中充满了尴尬,蹙着眉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有用?” 已经暗搓搓站起来的凤若歌低垂着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盎然,“要是娘娘不相信便不会问奴婢这个问题了。” 高贵妃眼神一敛,既然这个丫头都看出自己心中之想,毕竟还是要给自己台阶下,拿起勺子舀起来吃了一口。 丹凤眼里顿时冒出了金心,但很快收敛下来,冷冷的勾起了双唇,“还不错。” —— “前面那个小宫女你等一下!” 凤若歌转头,内心小人笑出了猪一般的笑声,果然不出她所料—— “我家娘娘说,明天也是传这份早膳,指定人是你,还有,这是我家娘娘赏给你的。” 是刚才服侍在高贵妃身边被掐肩膀的宫女莲花,眼泪还没有擦干就跑着出来传话递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也是辛苦她了! “谢贵妃娘娘赏赐!” 她很懂宫中礼数规规矩矩的道了声谢。 第四章 麻溜的爬狗洞 凤若歌将手里的银子往半空抛了抛后又回到自己手里,一路开开心心的哼着歌回到御膳房。 没想到这得赏赐的消息传的还挺快,刚坐下还没把凳子坐热那大管事就来了。 并且还是带着一张臭嘴脸来的。 一进门就叉着腰对着凤若歌指鼻子骂脸,“臭丫头!这都响午了,别告诉我你送个早膳送到了这个时候,你说说,你都干什么去了?知不知道御膳房可是很忙的,不养闲人!你赶紧给我解” 凤若歌淡定自若的喝下一口茶,细细在舌尖品尝茶的甘甜美味。 嘴里淡淡的倒数,“三,二,一” 果然,在下一秒,听到大管事干呕的声音。 空气里伴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最为致命。 这真是让李嬷嬷无地自容,简直想钻个洞藏起来! 臊红着脸的大管事直接开门见山,焦躁的上去扒凤若歌衣服,“臭丫头,把你身上的钱乱勾搭的钱给我交出来!” 她半捂着肚子,表情很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什么似的。 凤若歌一脸害怕的躲的远远的,看她就像看魔鬼一样。 “大管事,你好臭!不要靠近我,歌儿不想变的臭臭的” 嗲着嗓子十分委屈的样子,“并且歌儿身上也没有大管事要的钱!” 语言戳中人心,简直让大管事又羞又燥,脸上火辣辣的疼。 也不知今天是吃错什么东西了,肚子一抽一抽的,只想上个茅厕方便! 她狠狠的白了一眼凤若歌,半弓着身体走了出去。 今天不行,那就明天,反正一定要整死这丫的!! 见她走后,凤若歌哈哈大笑起来。 滚地的笑,拍桌子的笑,捶肚的笑都有,简直笑得五官扭曲。 没想到古人这么好玩!! —— 在厨房里吃完饭后也没见有人来找她麻烦。 没办法,这里的人可精着呢,连巴结她都来不及! 唯一值得疑惑的是,王嬷嬷怎么这个时间点了都不回来吃午膳?! 绕着整个南舍的房子找,最后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张王嬷嬷笔迹的字条—— “丫头,嬷嬷要出宫采购食物许些日子,这几天好好保重。” 凤若歌两颗大大的眼睛转了转。 唔! 原来是这样啊! 思及此,她放下心来。 便趁着众人午睡的时间悄悄跑了出去,在偌大的皇宫里好好溜达一圈。 毕竟要熟悉凤霖国这张宝藏地图。 来之后自己也有想过,既然她能来这个地方那她就一定可以再回到23世纪,不过是时间问题。 走之前看点上眼的东西回去当了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古代这些老古董能带回去当价钱可真是杠杠的! 凤若歌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御膳房北边的一个狗洞前。 这可是她意外发现的一个基地,虽然说有点丢人,但能离开这里已经很好了! 为什么不能走正门光明正大的出去呢? 因为这个午觉时间点正好是大内侍卫巡逻的时间。 想到这里,凤若歌心累的叹了一口气,猫着身体爬了出去。 在古代,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出来的时候,额头还巧不巧被一种外面长满刺的长草割到了额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狼狈极了。 凤若歌冷呼吸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便觉得神清气爽。 因为眼前是一片药海! 从小精理医药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这外表虽然鲜艳的花啊,草啊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 这一趟,可是没白亏! 要不然自己血槽就空了! 凤若歌脸上是难掩的笑意,赶紧趴下来采摘药物。 可是要给自己这干瘪瘪的身材和黑不溜秋的脸蛋好好补补了,补它个红润丰腴! 所以凤若歌专挑补营养的药材。 要是下次再需要,那就下次再来好了 一张明媚的小脸上挂满了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奸诈。 第五章 药浴逼毒 “吱呀——”一声,凤若歌兴奋过度没注意到脚底下的木枝干踩出了声音。 “你们听,那边有声音。” 糟了,是大内侍卫的声音! “分开找,你们一队找那边,我们找这边!” 凤若歌咬了咬下唇,脸上是痛不欲生的表情。 赶紧冒着被厉草割的风险爬进了狗洞里。 才不过几个动作,就开始靠着墙壁奄奄一息起来。 这具身体真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弱,跟以前只手遮天的自己比现在的自己简直是连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凤若歌欲哭无泪。 —— 是一个宁静安详的夜晚。 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凤若歌站在窗前,紧紧的盯着那一轮明月。 深邃的眼眸里似藏着一片汪洋大海,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咕噜——” 是热水腾沸的声音。 凤若歌将水壶里的水倒入木桶里,整整几壶下来已经装满整个木桶了。 接着,她把今天暴晒过的药倒进水里。 兑了几瓢水后,深呼吸一口气脱下衣服慢慢的将腿伸进桶里。 下一秒,又传来一声深呼吸的声音。 —— 药浴无疑是痛苦的,不仅要忍受水的热量还要忍受脱胎换骨一般的折磨。 凤若歌紧紧的抓着木桶的外边,额头水沁出丝密的汗水。 本是一缸充满药味的神仙水,半柱香后,变成了奇臭无比的肮脏水! 桶里的人昏昏欲睡,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没想到置原主于死地的另一个原因是这具身体里竟然还有一种慢性毒素,它会随着时间愈来愈烈! 并且还是母胎时就带着的,要想全数逼出,还要多来几次药浴。 幕后黑手她一定会查出来,也好给原主一个交代! 思及此,凤若歌一双眼睛似禀出火来。 到底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竟然连一个未出生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换了一次新鲜的水,泡一个美美的澡。 现在凤若歌感觉自己精神气爽,自己以前发现的伤疤已经全数消去了,身上白白嫩嫩,似水豆腐一样。 已经开始正常发育了。 —— “你们看,凤若歌是不是变了样?” 今早开始值班的进门的时候,一些御膳房里的小宫女立马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而且还是聚众聊八卦嘴。 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值得她们这些人嫉妒,真是烦。 不顾她们的眼光,进到厨房里研究着换一种早膳去狗腿高贵妃。 毕竟,高贵妃才是她的金主,以后还要利用到她呢! 最后想了好久,做了一碗充满胶原蛋白的鱼肉粥,里面还配有两个充满蛋白质的鸡蛋。 之后开开心心的提着饭盒去含凤宫。 不过到了半路,凤若歌就借口说自己要去方便,直接交给了高贵妃身边的宫女莲花。 递到了她的手里后,凤若歌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扑通扑通的跑去了。 莲花温和的眼神顿时变了样,现在看简直就是淬满了毒, “这可是你逼我的!”莲花冷冷的笑出了声。 接着,她看了看几眼旁边的道上有没有人,最后钻进了离她最近的一棵树旁边—— 第六章 全凤霖国的希望! 她急匆匆的打开了饭盒。 将袖子里的慢性毒药拿出来。 手指发颤的将她抖进了鱼肉粥里,最后胡乱搅了两搅。 正巧树上有一只乌鸦,乌鸦邪气的叫了两声。 本就胆子小的莲花顿时被吓出了声音,呜咽着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跌跌撞撞的挑起饭盒奔去含凤殿。 嗯,这个时候,自家娘娘一定饿了 要给娘娘送饭去! —— 躲在不远处石狮子后边的凤若歌露出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估计这姑娘被自己吓傻了,想必她也是生活所迫才会去下毒高贵妃。 可是凤若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紧紧抱住高贵妃这个大腿! 要不然庇佑莲花自己也会遭殃。 毕竟到时候被查出莲花一定会倒耙自己一口,这早膳可是高贵妃钦点自己做的,自己不是很好的替罪羊了吗?! 思及此,凤若歌半眯着危险的双眸,绕近道跑去含凤殿。 —— 此刻的高贵妃还在悠哉悠哉的看着铜镜里气血逐渐恢复的自己。 并且身体的明显变化自己也感觉到了。 不得不承认,那小贱婢的祖传下来的养胃粥还真是不错。 所以说今天也是比较期待那小婢女又做什么养身体的早膳过来。 毕竟自己今晚可是要去爬龙床的人,先得把身子养好,养娇嫩来才能入得来凤鸿的眼! 这后宫里皇后没立,最大的也就属她高家高贵妃,全凤霖国的希望! 谁让她没早点发现凤鸿竟然是个性冷淡的皇帝! 后宫佳丽三千,基本上是碰都没碰过! 偏偏自己还爱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连皇太后都哭了! 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出来! 所以,为了拯救凤霖国。 她高婉儿必定做先人,要不然凤霖国可不能拜在他们这一代! 看到只有莲花回来了,高贵妃火气就有点蹭蹭的往上涨,“昨天那个小贱婢呢?!” 莲花低垂下了眼眸,“歌儿姑娘半路要行方便所以塞给奴婢送来了。” 现在说的心不跳脸不红。 倒也是个心理素质好的孩子,放在现代在厚黑学方面肯定是个研究生! 正睡在含凤殿金瓦上的凤若歌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暗暗好笑的想道。 高贵妃眯了眯眼,“那小贱婢今天竟然敢不来?我昨天给你传的话你传的一清二楚没有?!” 莲花立刻跪了下来,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贵妃娘娘饶命!莲花传清楚了,不过歌儿姑娘因为什么理由离开我也不知道!” 高贵妃负气的走回了饭桌,白了莲花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宫掀开吃早膳?!” 跪在地上的莲花呜咽着爬起来,“是是是” 高贵妃见她磨蹭的样子,许是因为今天凤若歌没来,心里头的那边火火顿时又蹭蹭的往上涨! 脾气本来就冲的她伸出腿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再哭我就把你送给那个小贱婢剁来做肉酱喂狗吃!” 将一切耻辱都咽进肚子里的莲花不敢出声。 “呜呜呜呜,娘娘不要啊踢奴婢脏了您的贵足,您早点吃早膳!” 高贵妃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第七章 不孕不育 凤若歌并没有下去阻止,静静的躺在屋瓦上看戏。 她看出来了,莲花放的是慢性毒药,不会置人于死地,顶多不孕不育罢了,没多大问题。 不过,虽然是慢性毒药,但是它的药性极烈,爆发时必死无疑。 只要在五天之内。 这个时间足够她翻身农民把歌唱。 想到这里,凤若歌轻轻勾起一丝冷笑。 “腾”的一下运用轻功飞下屋瓦。 轻飘飘的飞在空中没有感觉,天空飘来五个字:爽爽爽爽爽! ——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凤若歌这次爬狗洞偷药材明显壮胆多了。 采着采着,简直高兴到忘我的状态! 没反应过来,大半个药院已经被她采摘了一半的难种植且珍贵无比的药材。 刚抽个空站起身看了看。 一下子就惊呆在原地。 眼前不出五米处正有一个穿着黄色衣袍上绣有一条雄伟的大青龙的人正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莫非,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君?! 凤若歌一下子吓出了冷汗,平时里伶牙俐齿的她现在竟脑子短路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出来。 眼前的人只是淡淡的望着她,隽逸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冷冷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还在风中凌乱的凤若歌脸上划下三条长长的黑线。 这个皇帝难道是一个瞎子?! 竟然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这就好办了! 凤若歌偷偷的笑了两声,又采了几株灵药在他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从狗洞过了。 既然这个狗皇帝看不到,那她暴露一下自己的宝藏之路估计他也发现不了! 想到这里,内心小人给了她个赞~ —— 卧龙宫内室。 凤鸿正襟危坐的坐在软榻上,剑眉下的一双墨眸里充满惆怅之色。 想起今天在药院看到的那一双美若动人的眼眸,隐隐之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她 可惜那个人早已经香消玉损,没给自己留下骨肉,所以肯定不会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凤鸿的脑袋就抽抽的开始疼。 心脏想是被狠狠的割了几道一样,鲜血淋漓。 他身边的红人小福子一边拿着掸一边捧着肉嘟嘟的脸上满是喜悦狗腿的表情,他笑得色色的凑近皇帝旁边,“陛下,今晚翻哪位妃子的牌子?” 凤鸿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哈欠,“朕乏了,今夜就不宣了。” 小福子脸上是很明显的为难,他踟躇了一会,“陛下,可是今晚高贵妃主动请缨来服侍陛下!贵妃娘娘现在正在殿门外等待陛下的宣旨,往陛下三思” 他言意之下的意思是,希望凤鸿可以为江山社稷和未来子嗣考虑。 每夜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翻牌,要不然就是敷衍一下躺了一会后半夜起床去书房处理奏折。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这可是靠着日积月累下来的观察知道的。 凤鸿蹙了蹙眉,“小福子,去把药院后墙上的一个洞窟窿去补上。” 也没说原因,肯定是药被偷了被皇帝逮着了。 小福子点了点头,“是,奴家这就安排人去补上。可是,陛下,刚外面的宫女传来消息说,贵妃娘娘已经在殿门上跪下来乞求见一次陛下。” 整整一个月,大半个月都是在书房里度过,另一小半个月自然就是敷衍妃子了,偏偏这一个月都没有宣过一次贵妃娘娘。 这可让高贵妃作为后宫里最大主的脸往哪里搁啊! 要说这陛下,还真是不懂这后宫妃子的攀比心理。 要不然今晚贵妃娘娘也不会如此性急卑微的跪下来乞求服侍一夜了。 第八章 没同床 经过小福子半个时辰的劝解,凤鸿终于不像一块四方木撬也撬不动的,最终他点下了金贵的脑袋,“嗯。” 小福子脸上露出了姨妈式的笑意,“陛下等着啊,奴家立刻将贵妃娘娘接进来。” 他跑着出去把高婉儿扶了起来,笑的比林妹妹还要娇媚,“贵妃娘娘快请起。” 高婉儿顿时就收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的眼泪,见太监这个样子,估计是侍寝的事有眉目了。 她可不能表现的太惊喜,脸上是“皇帝抛弃我”的愁眉苦脸,“陛下说什么了?” 小福子端起铁公鸡一般的嗓子喊道,“经过奴家不懈的口头劝说,陛下同意贵妃娘娘进去了!” 高贵妃顿时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炸晕了一样,紧紧的揪着裙摆端庄的走进去。 走了两步,回头说,“莲花,赏赐福公公!” —— 清早起来的凤若歌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很热闹似的。 她前些天在御膳房里有了一个能帮她打下手的朋友名叫小翠,说白了就是给她递柴的,但人经过她观察还是很忠诚的。 这不,一大清早小翠就跑着进来催凤若歌起来。 小翠对比凤若歌大了十二岁,所以体型也不小,整整一个黑影覆盖在凤若歌的榻上。 凤若歌以为来了什么怪物,条件反射的从榻上跳了起来。 看到是小翠,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可把她累的半死,做了一次程度更深的药浴,将体内的毒素彻底的逼出来了。 所以才像今天早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不满的嘟起了粉唇,抱怨的说道,“小翠,这不没到做早膳的时间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来催我了?!” 不知道催人早起等于挖人祖坟这个硬道理吗! 小翠赶紧摇她起床,“歌儿,别睡了,再睡小命就要没啦!” 凤若歌才不信她那个邪,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缓缓的又眯上眼睛。 “歌儿,歌儿,你快起来啊,不要再睡了。” 凤若歌半垂着眼眸,看着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你倒是说是哪个大人物来了啊?我好择人起身。” “是贵妃娘娘!”小翠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出来。 凤若歌一下子就像诈尸了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高婉儿?!” 小翠被她的高幅度动作吓到了,咬着唇不忍心垂下眼眸说道,“是,是贵妃娘娘。”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的人现在已经飞快洗漱完毕套上衣服抓着自己的手臂往外走。 来到御膳房正殿。 高贵优雅的高婉儿正极有兴致的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套。 看样子,还不算晚,并且脸上愉悦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 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凤若歌拉着小翠的手闪现般的飞到高婉儿面前。 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双膝跪了下去。 凤若歌哭丧着脸求饶道,“贵妃娘娘饶命,奴婢不该让娘娘久等!” 高婉儿挑起了眉头,这年头还真是少有如此聪明伶俐的丫头。 她扬起张扬的红唇微微笑道,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起来。” 凤若歌收放自如的站了起来,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贵妃娘娘,今日的早膳口味依旧是一往如前?” 高婉儿笑了,“如果我说是,我想你也会直接给我换一种口味!” 凤若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贵妃娘娘,奴婢这不是想换种口味给贵妃娘娘好好补补身体。” 高婉儿了然一笑,对着站在旁边的莲花使了个眼神—— 第九章 捕猎节遇宫变—讨欢心(1) 莲花很快知意,走近凤若歌俯在她耳边边不知说了什么。 跟着凤若歌的小翠疑惑的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 过了几秒钟,凤若歌朝着高婉儿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下一秒,就拉起小翠的胳膊往厨房里面走。 小翠还属于云里雾里的状态,任由凤若歌拉着她走进厨房里。 “歌儿,刚才那个小宫女跟你说了什么啊?” 小翠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 凤若歌摸着下巴神秘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可以开始起火热锅了。” 小翠照做。 凤若歌倒入两个瓢的冷水进锅里,然后对小翠说,“小翠,你去找半个木瓜和牛奶回来。” 她出去后,凤若歌立刻拿出袖子里昨晚炼制好的帮助高婉儿控制毒素散发的药粉。 —— 一碗热腾腾的木瓜牛奶燕窝制作完成后凤若歌躲过小翠的目光将药粉倒了进去。 入水即融。 可能这保不住高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但这已经发生了,从植入的第一秒开始,她就注定不孕不育。 这就是命! 在端过正殿的路上,小翠还是开口再问了一次,“歌儿,这到底有什么用啊?看样子很好吃。” 小翠馋馋的模样就要动手。 凤若歌拍开了她的手,“不是好奇吗?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要是你敢动一下可能你就要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人世了。” 小翠囧。 好,她不动。 回到正殿,凤若歌一眼就锁定了高婉儿。 她笑的贼兮兮的,“贵妃娘娘,你要的养胎早膳来了!” 在场的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 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直言贵妃娘娘怀孕了?! 这不是才侍寝一夜,这怀孕的事情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其实,这是调生早膳,就想着为以后的小皇子做铺垫。 以后怀不怀的上,谁说得定?! 凤若歌不想打击高婉儿。 高婉儿享受着众人膜拜的表情,并没有责怪凤若歌的谎话,反而还一脸欣赏她的口才能力。 “贵妃娘娘快吃,燕窝要凉了。”凤若歌忍不住提醒道。 高婉儿这才回过神,满怀笑意的拿起勺子舀燕窝吃。 脸上的表情是不加掩饰的好吃。 木瓜煮的很软,动齿即融。 加上新鲜的牛奶更加熏陶了这燕窝的价值。 身体上也很神奇的发生了变化似的,高婉儿顿时感觉自己耳清目明许多,之前隐隐带有的腹痛轻了不少。 “来人,赏赐。” 高婉儿阔手一出,顿时就赏给凤若歌三十两银子。 “谢贵妃娘娘赏赐!” 高婉儿点了点头,“今晚皇宫里举办捕猎节,你就准备好酒好菜跟着我!” 等高贵妃出去后,御膳房里的人眼神顿时变了样—— 要知道,这可是御膳房攒个一年半载都攒不到的数目!并且捕猎节还带凤若歌去,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一下子就让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子在几天之内就得到了,这怎么不让其他人眼红。 一个个红了眼仿佛要撕了凤若歌一样,搞的她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 不过让凤若歌感到疑惑的是,黑灯瞎火的捕猎?! 现在也轮不到她想这么多,凤若歌将手里的银子往上抛了抛,哼着愉快的歌走了。 前脚刚踏出门,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风风火火的盯紧她向她跑来—— 第十章 捕猎节遇宫变—让我打一下(2) 糟了!是大管事李嬷嬷! 盯着一个鸡窝头风风火火的向她跑来。 靠近凤若歌时,已经张牙舞爪的朝她的小脸抓。 “小贱婢,你给我站住!让我打一下!” 凤若歌靠着身子矮小的优势躲过了李嬷嬷的致命进攻。 她的脸可是她的命,她的资本啊! 话说,她也不会那么笨到要听她的话直接站在原处等她搞死她! 和李嬷嬷玩了好一会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她的那把老骨头输了! 李嬷嬷叉着腰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食指指着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骂人的字眼,“小贱人,你,你竟然敢对我下,下泻,泻药,你简直活腻歪了!” “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绑起来!” 李嬷嬷的一声令下,旁边作势打扫卫生的几个手下立刻放下扫把,围成一个圈把凤若歌团团包住! 凤若歌焦急着大喊,“小翠,小翠!” 现在的自己还不能暴露出实力,毕竟现在的自己真的是锋芒毕露。 她只能呼救或者等待死亡! 李嬷嬷勾起一抹渗人的笑意,冷冷的说道,“小贱人,就算喊破喉咙小翠也来不了了!只要你乖乖的受我们几鞭子然后把全部身家交出来就可保个全身而退,继续生活在御膳房里做厨娘,要是你不听话,那嬷嬷只好把你打死丢去乱葬岗了!” “你们,把她身上的钱全部搜出来,要是没找到上次高贵妃赏赐的钱物,就把她关进柴房里,饿她个三天三夜!”李嬷嬷冷着脸吩咐道。 下一秒,凤若歌不知道被谁来了个手劈,翻了个白眼后晕了过去。 —— 柴房里。 一束阳光透过窗纱纸照映在凤若歌通红的脸上。 也许是吸入柴房里的尘土太多导致鼻子呼吸不畅,凤若歌这才有反应的打了一个喷嚏。 垂下头蹭了蹭衣服这才舒服。 现在的自己手脚皆被一条麻绳绑着,嘴里还堵着一块白布,支支吾吾的根本出不了声! 凤若歌大大的眼眸观察着柴房,这里面堆积的只有柴火,还有飘浮在半空中的尘灰。 照现在这个样子看,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根本不用像李嬷嬷说的那样饿三天三夜,估计就今天也难苟活! 想到这里,凤若歌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接受命运的制裁。 自己也不想那么快狗带啊! 可天命如此。 便靠在墙壁上睡了下去。 —— 傍晚。 外面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一向浅眠的凤若歌顿时睁开了眼眸。 耳朵贴近墙壁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诶,等一下可是三年一度的捕猎节,可给加紧点巡逻。” “对对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凤若歌顿时瞪大了眸子,突然记起来还有捕猎节! 李嬷嬷是算计好了把她锁起来然后放高婉儿的鸽子!“ 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思及此,凤若歌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开始认真观察屋舍,抬头看屋梁,整整有三米高! 看来有点悬! 不过自己睡了一下午了,已经休息够了。 “嘣”的一声,手脚上的麻绳都断了。 将两条麻绳绑起来和撕掉身上的一些衣服一齐绑起来,然后朝着屋梁高高的抛了上去—— 第十一章 捕猎节遇宫变—生命在于运动(3) 傍晚最后的阳光照进空气中充满灰尘的柴房里,大约一米四身高的凤若歌正吊在半空中,半垂着一颗小脑袋奄奄一息,像极了已经上吊自杀。 小手紧紧的捉着麻绳,指腹由刚开始的泛白到现在划成了一道道红痕。 她的额头上出满了汗水,眼神充满渴望的望着那丝黄昏的余阳。 吊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简直左右为难,更何况现在体力已经透支了。 本以为靠着药浴能大大提升自己的力量,却忽略了一点,生命在于运动! 正在思绪飘流中,“咔嚓——” 麻绳断了半截! 凤若歌狠狠的反应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望着已经爬到两米高的地方上了,自己不能放弃! 靠着最后的毅力于勇气凤若歌爬上了房梁上。 对于没有恐高症的她上房掀屋瓦的她绰绰有余,毕竟有太多的前车之鉴。 —— 等她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 凤若歌也想快点出来的,鬼知道房梁和屋顶之间也要建个一米五几高,她想方设法才蹦哒出来,古代人真变态!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不满的吐槽了好久。 屋子变态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李嬷嬷那个老妖婆把她锁在的是哪个地区的柴房,在这诺大的皇宫里也太没有她这个小透明的容身之地了! 凤若歌一路躲一路找回御膳房的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了两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在现代就是四个小时了! 走着走着,她还要一路担心受怕,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够了折磨! 她接着夜晚刚出来的月光冷冷的瞥了一眼羊肠小路旁边的一颗树,索性直接走到那里一屁股坐下,恍恍惚惚的似要睡过去。 她好饿好累好困,脑海里想到了二十三世纪她那温暖的席梦思大床,充满香味的蜜汁烤鸡和梦里那些真实的小鲜肉 思及此,凤若歌直接一摊下去就要靠死在树上一样。 “卫婕妤,你安排的事我都紧紧的记住,希望你也遵守你的承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一定!” “嗯嗯好,你快去,要是做不好我连你祖宗十八代的坟的挖出来,让你们全家老老少少吃不了兜着走!”是狠辣的声音,带满刺,给人一股难以接近的压魄力。 凤若歌还没睡熟,脑袋一晃完全醒了过来。 听到刚才奇怪的交流声,好奇的探出一颗小脑袋想要一探究竟。 月色里,是一个身着粗布的小宫女,身体微胖,肩膀一抖一抖的,手不停的在抹眼泪。 而一对比她面前的那位就差太多了! 一身华丽的对襟襦裙,衬得她的身子更加柔软娇贵,青丝用流苏辔高高束起,举止优雅高贵。 不过她背对着凤若歌,并未见到真面目。 不过敢肯定的是眼前这两个都不说什么好人! 其中小宫女是好的,不过是被逼无奈! 更何况还是用亲人的生命逼迫,古代还真是落后,动不动就诛九族的。 她们一定是在酝酿大计谋! 凤若歌想到这里,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第十二章 捕猎节遇宫变—卫婕妤的计谋(4) 卫楚辞谨慎的看了眼周围,娇艳的脸上褪去刚才的淡漠之色,一片宁静。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扣着,见没有人,才靠着旁边的壁石歇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可给吓得不轻,被掳来凤霖国当婕妤这么多年,对这个国家并不是没有感情。 自己不闻不问这么多年,皇帝也没有刁难过她,生活也算平静。 不过,自己还有使命在身,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颠覆了当初凤鸿对西凉国的残忍。 思及此,卫楚辞一双楚楚动人的美眸里此刻似一团小火苗在燃烧。 —— 凤若歌紧紧的跟在卫楚辞的尾巴上,直看到她小心翼翼的走进一间雅堂里才灰溜溜的转走了。 此路不便! 接着,她水灵灵的眼眸灰溜溜的转了几下,露出一脸贼笑的看向正捧着菜盒从走廊要走过来的奴婢。 凤若歌沉稳的挪着莲花步走上前,半垂着脑袋,不卑不亢的阻止道,“姐姐请止步,我家娘娘不方便见人,还请姐姐将饭食递与我。” 跟前的奴婢疑惑的看着凤若歌矮小的身体,狐疑的开口道,“我记着卫婕妤身边没有似你身体如此的奴婢,你确是婕妤身边的人?” 她如此谨慎是因为今晚可是捕猎节,可不能有半分懈怠! “嗯,姐姐好,我确是卫婕妤新收的奴婢,名叫雀儿,遗传下来的侏儒症,还请姐姐莫怪。”凤若歌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闻言跟前的人才把饭盒递过给她。 凤若歌接过,见旁边没人,飞快的跑去门口贴着偷听。 “嗯,还请卫婕妤我们先悄悄去消包围” “好,不过统领小心这凤” 凤若歌紧紧贴着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这门就跟装了消音器一样,把重要的内容都给屏蔽的一干二净! 蹙着秀眉,气不到一处去,烦闷的用力踢了一脚木门—— 没想到,竟然直接开了! 入眼的是一个大胡子,现代最流行的“脏辫”。 最可怕的是腰间别着一柄短刀,正气势汹汹的盯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卫楚辞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不轻,脸上迅速苍白起来。 紧紧盯着眼前不要命的粗布小宫女。 被四只眼睛盯着,凤若歌有说不出的头皮发麻。 她抬起头灿灿一笑,“卫婕妤,统领大人你们好啊,我只是路过,不小心撞上的!” 雷霸天罗汉眉一竖,中气十足的叫住凤若歌,脏话从他嘴里冒出来,,“我去你的,你个臭丫头竟然敢听墙脚,活腻歪了!” 这几声大吼凤若歌可吓不来,小脸顿时也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排斥这样的大吼声。 甚至心口有些隐隐发痛。 想到这里,她拔腿就直接往后跑。 “嗖——” 是短刀入肚的声音,溅出了一摊血水,染红了一方木门。 凤若歌止步于前,从嘴里吐出一口血,轰然倒下。 雷霸天向身边的影卫打了个手势,吐出冷冷的字眼,“把她锁起来,要不然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是,主人。” 第十三章 捕猎节遇宫变—记忆中风度翩翩的少年(5) 酉时。 太极殿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底下大臣饮酒作乐,好不热闹。 高婉儿坐在凤鸿旁边的贵妃椅上,眼里似盛满星星般的紧紧看着凤鸿那高贵的神色,他的一颦一笑尽收在眼底。 凤鸿不知被殿堂里哪个大臣逗笑了,他笑的一瞬间,仿佛照亮了高婉儿整个心房,整颗心都在为他颤抖。 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叠,记忆中,她与他十二岁相遇,之后便相识,“相爱”,那个踏着祥云的少年总能在不轻易间触碰到她最柔软的地方。 宝座上的男人似是受不了这强烈炽热的目光,条件反射性的看向旁边,接触到那道充满爱意的眼神后。 心脏不由得抽了抽,剑眉下的明眸是一片寂冷。 缓了一会,凤鸿拿起酒杯挑眉看向她,薄唇含笑,眸里却是一片清冷,“朕的贵妃,不打算敬朕一杯?” 前些日子,母妃教训自己的话犹在耳边回响,“鸿儿啊,咱凤霖国现在是一朝不如一朝了,可不能败在咱家这代上,要不然让母后下九泉如何向祖宗们交代啊!一定要留条后路给自己走……” 想到这里,凤鸿薄唇勾了勾,挑起一个轻蔑的笑。 高婉儿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她收敛下惊喜的不知所措的情绪,连忙拿起酒杯敬酒,含笑的喝下这杯酒。 —— 相比太极殿的繁华热闹,与乱葬岗的冷清恐怖简直云泥之别。 高高的皎洁明月挂在半空中,蝉鸣声与呱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犹为刺耳。 一堆堆白骨中,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突然,一阵冷风呼过,骨头里有一些蠕动的现象。 是一双沾满了血的小手正挣扎着。 在死人堆里,凤若歌靠着最后一口气爬了出来。 腹部还在不断的流血,本是明艳稚嫩的小脸现在满是肮脏。 痛的凤若歌一抽一抽的,忍不住掉出了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捂住出血严重的腹部,睡在死人堆上歇气,看着这美好的世界。 凤若歌忽而一笑,眼睛缓缓闭上了。 活了两世,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命能生活到三十岁啊。 想到这里,还没睡着的人心酸了。 她在这一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占了人家的身体好多便宜,还没有帮人家复仇,没有调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来得及见王嬷嬷最后一面。 毕竟,她这条命还是王嬷嬷救回来的呢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提醒着凤若歌不能睡。 下一秒,她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迅速爬出了死人堆里。 一路上血流出了很多,在离乱葬岗的十几米开外,凤若歌拔了几株止血草直接就放进嘴里咀嚼成汁之后一点点敷上自己的伤口,缓缓坐了起来,撕掉身上的一点粗布紧紧勒住腹部,不让血流出来。 第十四章 捕猎节遇宫变—说不清的牵扯(6) 过了许久,凤若歌从小道悄悄的跑进了皇宫里,没有任何犹豫就直奔卧龙宫去。 在狭长的道上,她紧紧的裹紧自己的小手,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不知道为什么要直奔卧龙宫去告诉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今日会有危险,明明就不关她的事,凤霖国被灭,她自然也就轻松逍遥自在了。 但心底有个幽怨的声音总在控诉她一定要去告诉皇帝,自己的身体似也不受控制的迈出乱葬岗。 凤若歌用意念在心底里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原主凤若歌?为什么我一定要回来这个地方?喂,你说话啊?!” 没有声音回答她,寂静的道上只有她一个孤寂的身影。 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瓦上积攒的雨滴滴落在凤若歌血淋淋的粗布麻衣上,荡出阵阵血晕。 凤若歌低头咒骂一声,“该死的,疼明明是疼在我身上,还要走这么多路!” 转眼间,已经到了太极殿的大门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依旧是金碧辉煌的大金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鬼知道过了今晚之后这里会变成怎样的一堆废墟,为了保护古文化,自己也算尽一点绵薄之力。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还没光明正大的进门她就被拦下来的,一群护林卫巡逻到这里,将她团团围住,首领冷眼看着面前的小屁孩,“你是何人?为何要在卧龙宫面前走动?!” 凤若歌白了他一眼,“当然是来参见皇上的!”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护林卫当然是把她抓住,凤若歌被他们扯的伤口直流血,冷冷的白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着门口大喊道,“奴婢有大事要报,还请皇上赐见!”殿内小福子正笑的一脸谄媚的服侍凤鸿换便衣,听到外面的声响不由得眉毛一皱,同时看向皇帝不满的脸色,尖尖的公鸡嗓大喊,“不见!” 但外面还在闹腾。 小福子鞠着腰笑的勉强的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奴家出去看一下,处理外面的事物,陛下还请歇息一阵。” 说完扭着屁股将手上的禅往后一抛,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凤若歌在外面还如同泼妇一般大喊,“请皇上赐见,还请皇上赐见” 小福子冷着眼出来看着正在闹腾的泼辣宫女。 “卧龙宫可是你能大闹的地方?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赏三十打板扔去乱葬岗!” 小福子竖起眉头不满意的看着一堆的护林卫。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凤若歌挣扎着,越扯伤口就越疼,奈何护林卫一个个面无表情,铜墙铁壁一样就是不肯放开她。 殿内小福子正笑的一脸谄媚的服侍凤鸿换便衣,听到外面的声响不由得眉毛一皱,同时看向皇帝不满的脸色,尖尖的公鸡嗓大喊,“不见!” 但外面还在闹腾。 小福子鞠着腰笑的勉强的看着眼前的皇帝,“陛下,奴家出去看一下,处理外面的事物,陛下还请歇息一阵。” 说完扭着屁股将手上的禅往后一抛,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凤若歌在外面还如同泼妇一般大喊,“请皇上赐见,还请皇上赐见” 小福子冷着眼出来看着正在闹腾的泼辣宫女。 “卧龙宫可是你能大闹的地方?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赏三十打板扔去乱葬岗!” 小福子竖起眉头不满意的看着一堆的护林卫。 首领顿时垂下头,“不,不是,是这丫头死活不肯走。 闻言小福子更加生气,“那养你们有何用?!就一个小丫头,你们几个大男人都拉不走?!” “罢了,让她进来!” 里面传出令人生畏的声音。 小福子白了凤若歌一眼,“放下她。” 凤若歌同时也回了他一个白眼,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到了陛下跟前,记得要下跪,可不能失了礼数,你这丫头片子知道不?!” “知道了,用不着你教训!” —— 进到太极殿内。 凤若歌果真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响头,“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做着标准的下跪动作。 可给她厉害的。 刺鼻的味道入鼻,凤鸿蹙起了眉头,“何事?” 第十五章 捕猎节遇宫变—剪不断的牵挂(7) 凤若歌犹豫了一会,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出口。 正襟危坐的凤鸿可显得有些愠气了,倒也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这丫头刚刚还要死要活的的进来,现在竟说不出话来。 奇怪的是本身竟没有一丝厌恶之情生出,反而对面前这丫头有些喜感。 他有趣的挑起眉头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姓甚名谁?” 凤若歌想了一会,“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名叫小红。” 这也是一个万全之策,毕竟她不想以后皇帝找上门。 “何事?现在可方便说了?这是有冤情?”凤鸿拿起茶杯半慢悠悠的喝着半打量她。 依旧跪在地上的凤若歌蹙眉,“陛下,事关重大,可方便我们二人说?” 站在一旁早就有怨言的小福子顿时就火冒三丈了,冷哼一声,“你这大胆贱婢,这是何意?!想用调虎离山之计趁机谋杀陛下?” 说着说着,他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陛下,可千万不要信这奴婢的话呀!” 凤鸿抿了抿薄唇,这个名做“小红”的婢女倒成功勾起了他的求知欲。 “行了,你下去。” 凤若歌暗搓搓白了一眼太监,小声嘀咕着,“就你还老虎呢,顶多跳的嘣嘣高的野鸡!” “噗——” 忽而感觉头顶一湿。 倒也是挺突然的,凤若歌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无语凝噎看着失态的皇帝。 凤鸿急着找手帕,许是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咳咳咳咳……” 在外守门的小福子顿感不对劲,手一挥指挥旁边的护林卫进去包围。 他踉踉跄跄的跑进去,大声高喊着,“陛下,陛下——” 接着,凤若歌还没来得及说情况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护林卫强制给带出来了。 最后把她还弄进古代的牢房里面当“恶意杀害皇帝”的罪名给扣进去的。 她奇怪的挠了挠脑袋,是她的幽默境界太高了还是皇帝笑点太低?! 竟然一把屎帽子就往她头上扣着了? 现在还进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狗屁监狱里。 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稀有的几条稻草上。 也没见过小说里的女主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了监狱里。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肝得亏。” 她默默念这句话,白了一眼监狱上的余光睡了过去。 —— “陛下,那个小贱婢可没伤到您?” “没有。” 凤鸿镇定自若的回答。 “那陛下这是何意?” 小福子屁颠屁颠的扬起他那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脸问。 凤鸿低头把腰带系紧,蹙着眉头,“朕直觉到这丫头许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她本是无辜者,就不必牵连到这深宫里的漩涡。” 小福子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可问题有来了—— 陛下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护过这丫头是为何? 上次让他派人去修墙的事情他可是心里了如明镜着呢,这么顽皮的丫头,定是她干的不可! 皇帝已经渐走渐远,他赶紧追了上去,“陛下,奴家可还记着一件事,今年的捕猎节龙霄国可是派有使者来的,借访国的理由,刚好和咱这捕猎节赶上了。” 凤鸿听闻冷笑一声,龙霄国一介强国,竟纡尊降贵来访他这小国,其中计谋,谁又说的清? 第十六章 捕猎节遇宫变—生死一线(8) 走了半截路,凤鸿突然想到似急迫的脚步戛然而止。 回头看着小福子严肃的吩咐,“刚才那丫头身上似是带着重伤,你此刻必须去找御医治好她,要不然朕饶不了你!” 小福子愣了半顷,怨恨的看着已经走远的皇帝,心底一阵幽怨,狠狠的跺了跺脚,“这丫头莫是有什么妖力把陛下迷成这副模样!连后宫里的娘娘也不曾有过的待遇,真是个小妖精!”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依旧不敢违抗圣旨,扭扭捏捏的自己拿着药箱走去地牢。 吩咐狱卒拿来钥匙,一路上经过许多个狱门口,里面一堆堆披头散发,脏乱不已的犯人不停的撂出手,哭丧着求饶,“官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许是他跟在皇帝身边锦衣玉食惯了,见到这样的场面并没有产出一丝怜悯之心,反而觉得是罪有应得。 他冷哼一声,拿着手上的钥匙快步往关押小红的狱房去。 走到的时候,见到那个小身板正倒着在地上打滚,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捂着腹部。 小福子走到她跟前,冷哼一声,“你起来,陛下让我来看看你。” 凤若歌又忍了一阵身体抽搐,这才清醒过来,爬起来在他面前行礼,“福公公好。” 小福子高傲的昂起头来,淡淡的回了句,“嗯。” 陛下吩咐的他会做,但不代表他会轻易饶过她! 凤若歌痛苦的闷哼一声,但依旧强撑着跪拜的姿势,“陛下这是派福公公送奴婢最后一程吗?” “李御医。” 小福子高声喊了一句,即时进来一位穿着御医服的御医。 “给她诊治。” 后来他想了想,这个事情还是得叫御医来。 没办法,毕竟人怂屁话多。 御医很熟练的给凤若歌伤口消毒,缝针,包扎等等。 最后鞠着腰在小福子面前道,“福公公,这丫头伤口处理好了,只不过还需要开药调理好些天,在牢房这些环境,恐怕会感染伤口,最后会功亏一篑!” “那又如何?是她的贱命!” 李御医以为这是皇帝派来的应该会有特殊保护,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量他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尖着嗓子说完他摆了摆袖子潇洒的走了出去。 年迈的李御医只好回头向靠在墙壁虚弱的弱童扬起一个无能为力的微笑,后转过身幽幽叹了一口气。 凤若歌回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这个御医做的已经很到位了。 当初身上中几颗子弹的时候也是这个情况,亏命大自己一个人挺了过来,现在只是中了一刀还有人医治。 要是觉得委屈倒是自己矫情了。 凤若歌靠着墙壁上恍恍惚惚的看着上空的通风口。 眼角溢出了一滴泪。 既然这样了,那就自觉点乖乖等着领盒饭。 活了两世,打心底里没觉得自己活出了什么出息。 她扬起嘴角冷笑着,眼泪如泉涌一般肆意涌出来,仿佛将上一个世纪积攒的眼泪都哭出来了,哭着哭着,在晶莹的泪水中突然瞥到了地板上一根救命的东西—— 第十七章 捕猎节遇宫变—狱卒哥哥(9) 凤若歌立刻将眼泪擦干净,摸爬滚打的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紧紧的裹在手心里,靠着墙壁上,装作很痛苦的模样。 狱房外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等待两个正在外面日常巡逻的狱卒过了之后,凤若歌立马就跟复活了一样跳起来。 双手哆嗦的打开门,打开之后,撒腿就跑了几步。 后面传来质问声,“站住,前面的,你这是要跑去哪里?!” 凤若歌一下子就定住了脚步,僵硬的回头,是穿着狱卒服的狱卒,她勉强的扬起天真可爱的笑容,“狱卒哥哥好呀!我自己进去。” 说完她果断又跑回了狱房里,端正的坐在木板床上。 一副她很乖巧的样子。 狱卒跟着进去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她那虚伪的样子,“说,你出去到底要干什么?” 凤若歌立即委屈难过起来,哭丧着一张小脸,硬生生逼自己溢出了几滴眼泪,“狱卒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只是想出去找地方方便而已,而且人家还是一个小孩子。” 狱卒冷冷了笑出了声,紧紧的盯着她那清澈的眼睛,一瞬间愣住了。 好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把钥匙交出来。” 凤若歌立即晃了晃脑袋,歪着头问道,“嗯?什么钥匙?” “我数三秒钟。” “三, 二——” 凤若歌立马将手心紧紧裹着的钥匙扔在地上,仿佛如临大敌。 她装作惊吓的样子,“你说的是这个吗?真是个烫手山芋!” 狱卒没说什么,弯腰捡起。 站起身准备拉门的时候淡淡说了句,“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说完就要拉门转身。 就在那一瞬间,凤若歌眼疾手快的功夫给他来了一个手劈—— “咔。”清脆的一声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凤若歌冷笑起来,如同潜伏在午夜里最危险的妖,“危险的可是你!”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速的换上狱卒的衣服。 恐怕这监狱里最矮的就是她了。 身高永远是硬伤。 不过能靠着这一身衣服躲过这悠悠众口就可以了。 果然,一路上畅通无阻走出了监狱。 出到那个涂着深红色油漆的大门她还不能掉以轻心。 说不定那个卫婕妤联通的狗贼还在哪个墙头趴着。 想到这里,凤若歌心底里就渗的慌,更何况现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道静寂的小路。 突然看到一口井,凤若歌心底就想到了哪个妃子想不开然后去跳的,会变成一个白衣的贞子从井口爬出来 她虽然看起来无所畏惧,但她是孤儿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所以对寂静很抵触。 换在现代,她至少知道还有敌人陪她玩,但现在,穿越的这个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让她很害怕。 —— 皎洁的月色下,深宫墙头上趴着一群黑一色隐卫,一个个手里拿着一把弓。 “目标出现,请求首领指示!” “上弓——” 是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听到指示后两道墙头的隐卫一下子运用轻功下来,团团把穿着狱卒服的矮个子围住—— 第十八章 捕猎节遇宫变—期待救援(10) 凤若歌危险的眯起了双眸,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嗯?这是要准备好干架的准备了?” 下一秒,被喊做首领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没错,本首领就是来灭你们凤霖国的!” “上,把这侍卫给我杀了!” 凤若歌轻轻撇了一眼声音的来源,三米开外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雷霸天! 果然是他,凤若歌轻蔑的挑起唇角发出不屑的齿音。 反应过来将冲上前企图杀她的领头兵一个个撂倒! 黑夜里,一个幼小的身影在武功高强在隐卫的动作下穿梭的行云流水。 见时机成熟,凤若歌将力全部注入腿部重重给无脑冲上来的一堆隐卫来了一个霸气横扫,一瞬间,把冲上来的隐卫一个个抡倒在地;余波未过,下一堆有被指挥上来,凤若歌接着喘气的机会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们。 由于有了第一波的经验,所以第二波的隐卫手里虽然是拿着刀,但离她在不到一米开外跃跃欲试。 雷霸天顿时大声指挥起来,“你们快上啊!当逃兵的,本首领会将你们亲手灭了!” 许是听不下去了,其中的两个隐卫顿时抬去刀准备向前面那个小女娃砍去! 凤若歌挑起眉,飞步上前先发制人,抓住其中一个隐卫的一边肩膀使出吃奶的力气完美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将他挎倒在地后拳速往他的脸狠狠的捶去! “啊!” 后面传来一声以表生死的声音,凤若歌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躲过上方人的攻击。 刀直直的插入了已经被打晕的隐卫身上,一瞬间,鲜血横飞。 还在发愣的瞬间,凤若歌已经闪现到了另一名隐卫身旁,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接着,直接给他来了一记高鞭腿! 不过,这个隐卫的身体素质很好,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反应过来将凤若歌的腿一把抓住,狠狠的似要从半空中摔下去! 凤若歌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脖子,给他来了一个过头摔。 最后乘胜追击来了个腾空膝击。 悲剧的是两个隐卫都死于非命。 雷霸天顿时感到危险,没放过凤若歌一个喘息的瞬间,立马指挥十几个人冲上去,“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你们不上本首领诛你们九族!既然她是近身攻击,那咱们就出个弓箭雨给她试试!” 众隐卫一个个警惕起来,飞上墙角,纷纷摸出各腰间别有的弓箭,上弓! “射!” 一支支弓箭飞出了弓弩,朝凤若歌的方向射去。 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矮小的侍卫竟然精准无误的躲过了! “给我继续射!杀不死她就继续耗着!” 雷霸天下了命令。 在小道上躲着的凤若歌越来越感觉累,身上似乎灌了铅的沉重。 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她放松半分! “呲,呲——”的两声分别射入了凤若歌的小腿和肩膀上。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胆怯的样子。 就算自己再力不从心也要熬过今天这一关,她不信这里这么大动静还会没有人赶过来! 第十九章 捕猎节遇宫变—神秘男救命(11) 等她疲倦躲过上一支箭的攻击时,下一支箭直直的对着她的胸口准备没入。 凤若歌愣住了,受视角效应的反效果直直的呆在原地。 站在墙头上的雷霸天看此发出笑声,一张阴险的脸扭曲极了。 “当——” 不知从何处飞出来黑衣面具人用刀抵住了这支致命伤。 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下飞身到穿着狱卒服的矮个子身旁将她拦腰抱起立即腾空飞起。 雷霸天气急了,“你们这群废物,赶紧给我上啊!” 反应能力可真他的差! 奈何,人都已经远走高飞了。 —— “嘶” 凤若歌倒吸一口气,随后又是一声拔箭出肉的声音,凤若歌直接痛到晕过去。 接着,面具男从袖子里拿出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入凤若歌嘴里。 凤若歌受不了这药的刺激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定定看着前面也在看着他的男人。 愣愣的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面具男没有回答。 凤若歌也反应到这个问题太过于白痴了,她尴尬的笑了笑,挠着脑袋感激涕零,“谢谢你!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我好报答您。” 感谢的话她不会说,虽然颇有一副“以身相许”的模样,但是她是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的。 面具男摇了摇头,一瞬间便不见了人。 凤若歌惊呆了,在原地摸了几下空气,又揉了揉眼睛。 随后,吐出罕见的脏话,“,这大兄弟有毒!” 接着,她在地上酝酿了一会,接着,看向远方,坚定的点了点头,“是时候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如果她不强大,那么就会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凤若歌蹙着眉头看向刚才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缓缓站了起来,上前走了一步。 顿时感觉脚下的触感不对,接着,她低下头,看到地上有一块青龙玉佩,凤若歌一脸疑惑的捡了起来。 想必是刚才那位救她命的男子落下的? 她收好在胸口处,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找到!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由于那个面具男是把凤若歌放到宫中一处比较偏僻的屋里的,所以她很快找到了回御膳房的路。 此时的御膳房人已经走光了,估计大多数是去赶着上捕猎节安排的工作了。 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泡了一个澡。 重新回御膳房里做了几道菜,随后快步走去含凤殿。 里面还是灯火通明的一片,想必是高贵妃她们回来了或是捕猎节还没有开始。 报上自己的名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含凤殿内,将菜盒放在桌子上。 看向幔帐里面的高贵妃,她立刻跪下来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高婉儿看着铜镜内艳姿的自己,扬起大红唇娇媚一笑,“起来,歌儿做饭真是辛苦了。” 说完被两个奴婢扶着出来。 凤若歌微微颔首,“能为贵妃娘娘做事乃是贱婢三生有幸!”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道,“娘娘,您要的菜品奴婢已经做出来了。” 高婉儿闻言眼睛一亮,“那且给本宫看看!” 其中两道菜是御用佛跳墙,黄焖鱼翅。 另一道是汤,普通看着和鱼汤没什么两样,但其中材料可得讲究,凤若歌特意放了羊鞭等一切补肾的材料。 思及此,她想到高贵妃的阴谋,心底小人不忍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章 捕猎节遇宫变—女孩子缝针不好看(12) 果然不出她所料,高婉儿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歌儿真是太棒了,回头我去皇上枕边吹吹,让你年纪轻轻就提个官。” 凤若歌只是微微一笑,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 升官这些事她并不想,她想的只是尽快逃出这个皇宫。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还得来一阵表面功夫,她微微颔首,露出表示她很开心的娇笑,“谢贵妃娘娘赏识。” 高婉儿也端庄仪正的点了点头,“嗯,那这阵歌儿便跟着本宫去皇上那处。” 凤若歌心惊了一下,她之前编了一个谎,露出的还是真面目,所以搞不好去了被认出来给她定一个“欺君之罪”那可就麻烦了。 她眼珠子黑溜溜转了两下,摇摇欲坠的倒在了地上。 高婉儿捂着嘴巴惊呼一声,“歌儿,歌儿,你怎么了?” 倒在地上的人作势咳嗽了几声,“贵,贵妃娘娘,贱婢刚染上些风寒,怕,怕是” “好好,好,歌儿就不去了,莲花!你快扶歌儿回房休息!” 论为何高婉儿这么关心她,当然是为了以后的路好走,毕竟凤若歌一出场,就帮她了了她的夙愿! 最后高婉儿怕出点什么损失安排御医来给她看病,最后还安排凤若歌住在她殿里的一个小院里。 凤若歌乖乖的躺在床上,等待御医的到来。 现在她缺的就是医治,伤口已经感染了,再不包扎估计肩膀和腿都会废掉! 那么,她的强大之梦就幻灭了! 她悠哉悠哉的晃着小腿,现在这个小院里也没有人,所以她露出本性还是很放肆的。 李御医还是那个李御医,身边跟着一个小药童给他提药箱。 慌慌张张走到高贵妃小院的室内幔帐前,“咚”的一声和药童跪了下来,“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 凤若歌思绪还在晃游中,本想着该怎样在这深宫里变强大。 一听到是熟悉的声音,眼睛亮了亮。 是李御医! 她惊喜的撩开幔帐,“李爷爷,是你呀!我不是贵妃娘娘!” 李御医脸上明显也是出现了惊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若歌一阵语凝,好歹他也是一品御医,怎么胆子就这么小?电视里的演的一品御医嚣张的真是不可理喻。 许是看出了眼前小丫头的想法,李御医微微一笑,“丫头,我算不上什么一品御医,当然比不上皇上面前的御用御医,所以就不用腹言小官了。” “没有没有,您厉害多了。” “李御医,我就是肩膀和腿又中了两箭,因没处理完全,所以现在伤口已经扯出血了。” 李御医闻言大吃一惊,又中了两箭,一个年纪仅仅只是九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说得怎么轻松?! 真是士别一时,当刮目相看! 他心疼了疼,就像看自个儿家的小孙女一样浑浊的双眼满是温情,“嗯,那就先包扎。” 凤若歌咽了口口水,一股不知名的温暖灌入内心。 她动了动唇,将心中的需求说了出来,“李爷爷,我不想缝针了,女孩子缝针不好看。” 爱美之心人人皆之。 第二十一章 捕猎节遇宫变—平分凤霖国(13) 李御医哈哈大笑起来,“好,好,那就不缝针!” “要不要打上麻醉药,你这两处的伤口直径长达五厘米,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并且很疼,所以我建议” “不用了李爷爷,你直接上碘酒处理。”凤若歌不忍心看自己的伤口开口道。 李御医大吃一惊,他还没有拿出碘酒她怎么就知道自己要拿碘酒来抹呢? 这个丫头真是太神秘莫测了,前面能让皇上动用御医院的人,这次又能在贵妃娘娘的含凤殿里的小院来给她处理伤口。 一个思绪间,就用力触碰到了露出血肉的血淋淋箭口。 凤若歌倒吸一口凉气,“李爷爷,” 李御医赶紧道歉,“丫头,你没事?” 凤若歌紧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 好不容易处理完后,凤若歌疲倦的盖上眼皮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药童拿出帕子给李御医擦汗,“李公公,这位小姐处理好了吗?” 稚嫩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渴望求知之情。 李御医呵呵直笑起来,点了点药童的额头,“你个臭小子,见着人家粉雕玉琢就起了贼心,告诉你,你可莫想!“ 外面顿时传来一阵阵脚步声,是厚重的。 李御医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小逸,赶紧背上这姑娘跑去后山藏着,怕是宫里出事情了!” 苏逸听到立刻抱起凤若歌往小院后山跑去,“师傅,你一定要小心!” 他苏逸是信王府的小王爷,从小天赋就极强,是一块学医的好料子,所以其父信王将他送进宫里跟着李御医学习古医之道。 现在的房间里,一堆穿着犬戎服的将士团团将李御医围住,大胡子首领眯了眯幽深的双眼,“信王府的小王爷呢?只要你交出来我必放你一马!” 李御医冷笑一声,“你休想除我凤霖国!” “呲——噗——” 是刀入肚和喷血的声音。 李御医重重倒在地上。 大胡子首领将手上沾满鲜血的刀凑近唇伸出舌头舔了舔,露出阴霾的狂笑,“凤霖国必定是屈服在我西凉国脚底下的!哈哈哈哈哈!” “想必那小东西也没跑远,你们就在皇宫里给我搜!搜出他我们就和雷霸天平分这凤霖国,哈哈哈哈!” 大胡子首领肆意的笑了出来。 —— 此刻的后山一块小石头后。 不远处的皇宫内还灯火通明,苏逸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灯光的映照下,窗纸上就像自己以前喜欢看的皮影戏上演着一幕幕有趣的画面。 但此刻的“皮影戏”上演的却是残忍血腥杀戮的! 苏逸胸口上下起伏着,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里面都是他的皇兄,他昔日苦苦教诲他的师傅! 但现在里面的犬戎人却将他们赶尽杀绝,这让苏逸怎么不恨? 恨就恨在他没有力量!没能护他们周全! 而现在自己,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苏逸不忍心看里面的残忍画面,缓缓将目光放在静静躺在地上的小女孩恬静的脸上。 至少为了她,他也要紧紧的守在这里! 这是他认知尊严里的最后一丝。 苏逸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第二十二章 神秘国度—龙霄国 “咳咳——” 凤若歌皱着眉头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粉色的帐幔,这才意识自己躺着,并且躺的盖的都是极为柔和温暖的布料。 “醒了吗?” 凤若歌经过条件反射猛然把头一转,见到是熟悉的人才放松了警惕。 她揉起了发痛的额头,苍白的嘴唇开口道,“醒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苏逸将凤若歌倚在床头,他端过一杯水递与她,“确如姑娘所言,我是信王府的苏逸,也就是小王爷。” 凤若歌诧异的挑了挑眉,抿了抿杯中的水,“哦?这个时候了凤霖国还没有被灭?” 闻言,苏逸一张含苞待放的俊脸涨红了,没想到他死命拖回来的女娃娃竟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枉费李公公拼死拼活护着她! 他生气的伸出食指指着眼前虚弱的小女孩,“我不允许你这样说!” 凤若歌心理年纪可是二十五岁,看到他这幅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反而有驳她现在这个实际年龄了。 “嗯,哥哥,那我不这样说,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凤若歌收起玩味的模样,立刻又摆出一副仰着脑袋洗耳恭听的样子。 平生第一次这么被一个女孩子紧紧盯着,苏逸的脸上由生气转变为涨红了脸,他只好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告诉你。” “救我国于水火之中的是龙霄国,可把那群悍兵赶走了!” “哇!”凤若歌配合着发出一声惊叹。 苏逸傲慢的看了一眼凤若歌,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哼以后我也可以!” 凤若歌嘴角抿了抿,控制住自己的笑意。 没想到一个小孩子也有这么强的自尊心呢~ “那现在我是在你们信王府里面吗?”凤若歌抬起黑溜溜的大眼睛问苏逸。 苏逸点了点头,“嗯!妹妹你放心,我会把你照顾好的,我父王和母亲大人人都特别好,不会欺负你的!” 凤若歌挠了挠脑袋,一时间有些语塞。 过了几分钟,她想了想,开口道,“可是我可是宫里的婢女啊!万一以后被查到可是死罪的!” 苏逸眨了眨眼,“不会呀,宫里面也是损失惨重,算不尽损失了多少的,要是见不着你宫里面也会对你的身份一笔勾销的,他们会当你已经惨死在那群悍兵的手上!” “” 你怎么直男你父母知道吗! 凤若歌暗搓搓白了他一眼,之后痛苦的摇了摇头,“不,不行,我还是要回到皇宫里面去,我不能这样过苟且的一生!” 苏逸脸上的高兴和期待一瞬间化为灰烬,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好,隔天我就送你回去。” “嗯嗯!” 接着,苏逸就端来了养生的小米粥,脸上很开心的模样,“你要试一试,这是我学厨有成的第一次给女孩子做吃的” “好!” 凤若歌吃了一口,脸上是满意的表情,“谢谢你!很好吃。” 之后,苏逸不死心又问了一句,“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凤若歌转了转脑袋,果断说出,“小红!” 第二十三章 可能是个坑队友 “小红” 苏逸低下头反复呢喃着这个珍贵的名字,杏红色的小薄唇嘴角微微上翘。 —— 翌日。 凤若歌分别和信王和信王夫人打了招呼后就乘着苏逸安排的马车重新回皇宫。 马车里,凤若歌半撑着脑袋打量眼前的坐着认真看医经看的入神的苏逸。 只轻轻看了几眼就敛回了眼神,毕竟已经观察到他因为自己的过分关注而出神了。 眼前的苏逸像极了以前拼命努力的自己,不同的是苏逸相比她好了太多,他有爱护他的家人,他也有一颗普度众生的心等等。 以前的她是一个孤儿,进了组织后眼里只有拼命训练和杀人。 思及此,凤若歌突感一阵疲倦靠着马车睡着了。 苏逸揉了揉眼睛看向凤若歌,脸上忽而一笑,立即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缓缓盖在凤若歌身上。 一路上舟车劳顿,皇宫离信王府也太远了。 下了马车后的凤若歌望天吐槽。 因为犬戎的突然袭击,令皇宫损失极为惨重。 所以城门墙上贴满了招人告示,路两旁的更是排满了长龙。 也幸亏这次犬戎针对的是皇帝凤鸿,不是这些无辜的百姓,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出现这么多活蹦乱跳的报名者。 因为在众人心目中知道,就算自己窝在家里也会被捉来当士兵或奴婢,只要自己健在,所以还不如早报名说不定能早日上个好位置。 因为所有人的心理状态都是这样,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或多或少的欢乐。 凤若歌站在原地想了想,转头问苏逸,“小王爷,你有没有挖掘或发现过去皇宫的地下道?” 苏逸闻言撑着脑袋想了一会,接着忽而一亮,“有!以前师傅有告诉我秘密出宫的地下道!” “嗯,那还请小王爷指路!” 走过湿漉漉的地下道,凤若歌和苏逸最后是在一处偏僻的皇宫东路出来的。 由于苏逸还要代父慰君所以告诉了凤若歌去浣衣局的路线后便走了。 凤若歌若有所思的望着苏逸的背影,不禁感叹一句:深宫中的孩子可真懂事啊! 又想到了一些特别的需要,凤若歌立即蹲下扒了点土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抹,装作跌跌撞撞的往浣衣局走去。 因为宫变事件,不知多少无辜的人被杀害,所以一路上都冷冷清清的,几乎没有人。 凤若歌小心的走进浣衣局内,往自己的衣服染上了些红颜料,又撕了几个破洞,她这才满意。 —— 对比浣衣局的惨景,御膳房相比就好多了。 凤若歌一踏进御膳房的大门,里面传来妇女的嚎叫声和清脆的哭声。 里面她辨出了有小翠的嚎叫声。 凤若歌立即进了院里,见到小翠正跪着对前面一白色担子上的毁容人哭的声嘶力竭,因为躺在那里的人像极了她的身板! 她深呼吸一口气,同样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跌跌撞撞跑向小翠,“翠儿,你别哭啊,我还没有死呢” 说完她一个白眼球直接给晕了过去。 小翠吓坏了,使劲摇她,“歌儿,歌儿,你快醒醒啊” 第二十四章 至亲之逝(1) 凤若歌在信王府里的时候精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在这里装死。 她幽幽的睁开了眼,憔悴的望着上方早已哭成泪人的小翠,抬起手抹干净她脸上的眼泪,凄凉的扯了扯唇角,“你,你莫要再摇了,再摇我真的就咳咳。” 听到这边的动静,还在另一边哭天喊地的李嬷嬷顿时就停顿了。 气势汹汹的跑去小翠的方向,往凤若歌娇小的身板上狠狠的踢了几脚,立即开始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还真是命大,是不是你联通的那群狗杂种来灭我御膳房里的姐妹!还真是毒的很啊!” 情理上说,李嬷嬷说这句话完全没有经过脑子,毕竟受害的也不只有御膳房。 不过,她就是要把这脏水泼在凤若歌身上! 凤若歌被踢的直扭曲着双腿,“疼,好疼,李嬷嬷要杀我呜呜呜!” 平时看着没脾气好欺负的小翠顿时就黑化了一样,清秀的小脸怨恨的看着李嬷嬷,毫不犹豫的反抗道,“你才是个老不死的!你平日里怎么对待歌儿你难道没有一点愧疚之情吗?!” 说到这个,李嬷嬷顿时笑出了声,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她一个小娃娃当初还不是靠我接济在这御膳房里有吃有喝,但她呢,狼心狗肺!她从贵妃娘娘那里得来的油水可曾给过我一分?!再说了,她当初下药要害死我的事还没有报去御史大人那里去!你再看看你们,你们怎么对我?!真是可笑。” 众人一片哗然。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有杀害长辈的心眼,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是啊,真是令人齿寒!” “要是二管事回来,该对她多失望啊!” —— 凤若歌似要爬起来好好跟他们理论一番。 提到王嬷嬷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蹦的一声跳了起来,就跟诈尸似的,撸起拳头望向这悠悠纵口。 刚想出口理论,便看到大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是王嬷嬷! 凤若歌眼神亮了亮,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但出乎她所料的是,王嬷嬷比走之前苍白了不少,眼底里翻涌的是对她浓浓的失望! 凤若歌愣愣的也看着她,眼底里蓄满了泪水。 这一眼万年。 一瞬间转眼间的功夫便过了十年。 凤若歌一身鹅黄色的齐胸襦裙跪倒在王嬷嬷的床铺前,紧紧的抓着王嬷嬷的手抚在自己经过易容的脸颊上。 咸湿的泪水打湿了王嬷嬷的手心手背,苍老的手背纹理上是一片浸湿。 王嬷嬷咳嗽了几声,用尽力气伸手摸了摸凤若歌的秀发,沙哑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慈祥,语重心长,“丫头呀,嬷嬷要走了,以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切记要沉住性子,一定要摸透人家的底再去动人家知道不?” 凤若歌哭出了声,心头梗着很难受的感觉,她梗咽着点了点头,“知道了,嬷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重,嬷嬷,你以后也要经常想起歌儿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至亲之逝(2) 王嬷嬷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猛然喷出一口血,但她脸上还是微笑着,“好,好,你凑近我,我告诉你你一直都想要知道的身世。” 凤若歌靠近她,悄悄的给她诊脉。 是肺癌!并且吐血这种情况可以判定是晚期了! 她眼里顿时又蓄满泪水,听着王嬷嬷微弱的气息,“你,你的母亲叫抚芜,是苗疆” “什么?苗疆什么?”凤若歌急促着呼吸问道。 还没有听完,王嬷嬷的手已经垂落到了床边。 —— “丫头,以后莫要这么冲动了,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丫头,我来给你送吃的来了,大管事那人坏心眼多,咱们心得宽,不与她计较。” “丫头,在这深宫里啊,做我们这些的就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知道不?” “” 这一晚,凤若歌睡的很不安详。 梦里都是王嬷嬷慈祥的笑容与语重心长的教诲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 脑袋上刹那就出了很多汗。 她睁开了眼睛,无力的椅靠在床头。 王嬷嬷的丧事是宫里负责,往年宫里死个人都是丢去乱葬岗里,但念在王嬷嬷对宫里兢兢业业,鞍前马后,所以宫里也是体面点安排了。 此刻的含凤殿内,高婉儿忧心忡忡的望着铜镜里越发憔悴的自己。 自从肚子里的皇子被诊定没了之后,精神上她几乎失常,这身子也是不争气一天不如一天。 她惆怅的问向站在一旁的莲花,“你说本宫总会如此不小心,竟将唉。” 许是年纪大了,不想再去重复当年的暴脾气,这可是血与泪的教训。 莲花抿着唇,收敛住笑意,“贵妃娘娘以后可要当心些才是。” “莲花,明儿个记着去找歌儿给本宫做早膳,现在可听说带着歌儿的嬷嬷可是气断了,走着,咱瞧瞧去。” 莲花惶恐,“可不使得啊娘娘,现在的气候可正值入夏,夜里可凉着呢。” 自从高婉儿遇红“流产”之后,陛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护着高贵妃。 所以她可不能怠慢,再说了要不是宫变失利,高婉儿没有死,也轮不着她在她面前逍遥。 “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可了如明镜着,可走着。” 莲花披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这才扶着她走去御膳房。 “参见贵妃娘娘。” 外面传来恭敬行礼的声音,凤若歌这才从万千思绪间抽离出来,穿好繁杂的衣服出去瑾见。 “向贵妃娘娘问好。” 凤若歌屈下躬行礼。 高婉儿一见到凤若歌就有点蒙了,这真的是歌儿? 小时候的她粉雕玉琢的,如同一个瓷娃娃,怎么长大了和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可谓是越长越残,样貌平平的。 面对高婉儿诧异的目光,凤若歌自然是不会解释,她早就将她惊人的容貌掩藏起来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波澜的长到这么大。 她挑起眉毛,“贵妃娘娘可是饿了?” “嗯,歌儿给本宫做早膳,好些年了,吃的都是别的厨娘做的食物,可是梦里都在想着念着歌儿的手艺呢。” 第二十六章 狗血认亲(1) 凤若歌想也没想就做了一锅清热祛湿海带汤出来。 没想到高婉儿只是打量了一下汤的色泽,并没有直接试吃就让莲花打包带走了。 “改日本宫去陛下耳边吹吹,让歌儿升个官阶。” 凤若歌并没有太大波动,因为这句话高婉儿十年前就有说过 她敛下情绪,“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翌日。 果然就有一道圣旨来了。 依旧是看凤若歌不顺眼的小福子,他双手捧着圣旨,居高临下的看着凤若歌,公鸡嗓在整个御膳房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御膳房凤若歌水磨工夫,巧夺天工,手艺精巧,心灵聪慧,手艺工巧,技高一筹,与众不同,良工巧匠,厨艺高超着即册封为一品小厨娘,从此掌管御膳房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钦此!”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接旨。” 凤若歌抬起明亮的眼眸触及小福子,接过他手上的圣旨。 一瞬间,小福子愣了半刻,这双眼睛似是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 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凤若歌目送他们离开,随后便走去了李嬷嬷以前住的房间,这里面还有她的很多东西没有收拾。 正在帮王嬷嬷收拾遗物,一堆已经发霉的衣服。 凤若歌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因为这晦气的东西她一点也不膈应。 “挲——” 一张保存完好的信封从其中的某一件衣服里掉了出来。 凤若歌弯腰捡了起来,本是遗物,没经过原主同意她不应该打开的。 但信封面上的两个字吸引住她,地点清清楚楚写的是“苗疆”,并且大大挂着”亲启“两个大毛笔字。 凤若歌蹙了蹙秀眉,现在不容得她想那么多了。 直接三下两下撕开了信封。 可惜的是,里面颤颤巍巍的两个字令她挫败了,”托顾“! 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头痛的抚额。 不过她仔细站在原地想了想,这两个字从字体上看写字并没有什么劲道,反而很柔弱,就像现代小学生的字一样,要说第一眼,她确实也看不出来。 泛黄的纸张上还残留着一些污渍,已经渗入纸底了,想来也有些年月了,用手一摸,反而发现这些点点污渍像极了姨妈血的样色,毕竟年代久了就是这样。 再看右下方,并没有留什么人物的姓名。 凤若歌摸着下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一封信可能是自己的娘亲写的,并且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抚养不了她,所以托王嬷嬷照顾着。 这一顾,就是十九年。 凤若歌紧紧抓着纸张。 她一定要找出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也可以说是她的亲生母亲,毕竟原主已经凉凉了,从穿越到这具身体里之后只有她凤若歌的存在了。 不过又有一个一个问题值得考虑,为什么她也姓凤? 并且最重要的是凤霖国现在的国君就是凤鸿? 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故事?! 思及此,凤若歌危险的眯了眯双眼。 一股邪恶的念头在内心产生。 第二十七章 狗血认亲(2) 翌日。 凤若歌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起床。 这才记起来她已经升官了,并且还是一品小厨娘,这御膳房的天下就是她的了~ 自从那次李嬷嬷被有心之人下毒暴毙而亡之后她就大快人心。 毕竟当时李嬷嬷死之后她还是一个小娃娃,没人会怀疑她,之后这案子也就草草结了。 她就是看不惯李嬷嬷越来越嚣张的气势,所以趁早把她给了结了,用的毒是自己亲手配置的无色无味,最后太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所有人都当李嬷嬷是做罪太多,早就该下地狱了。 凤若歌当然也没有给她体面点死。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凤若歌故意在寝室里待了很久才出去。 刚升了官的手下的人都要来叫安,所以一大早御膳房里做事的人都来到了大院里等待凤若歌安排事儿做。 夏天的太阳很早就升起来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东边起的太阳早就日上三竿。 现在站在院里的人一个个都大汗淋漓的,古代的衣裳夏天都是长装的,所以一个个不满的声音都憋在心里。 生怕自己给拔了舌头。 这个凤若歌可不简单,从小就是个狠角色。 凤若歌慢悠悠的伸着懒腰走到院里头,打着哈欠向大家问好,“中午好呀!” 集体回答,“好!” 凤若歌一个个盯着他们,“以后就是我管事了,你们一个个都得听我的知道吗?不能有半句怨言,是正是非,我都判断都清清楚楚,我也不会乱惩罚你们,但你们也要对我恭敬着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十分嘹亮的声音在御膳房响起,可想而知凤若歌的召唤力。 “好!那就由二管事小翠来给大家重新安排一下工作!” 小翠美滋滋的拿着凤若歌交给她的记事本,大声的念着他们的名字和工作范围。 凤若歌会心一笑,将自己准备好的膳食准备拿去含凤殿。 —— 含凤殿内。 凤鸿和高婉儿谈笑风生,像极了恩爱的夫妻,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之前一个个都嘀咕着陛下和贵妃的关系,没想到如此之好! “听闻贵妃很是喜爱御膳房新届小厨娘做的膳食?” “是啊,要不然臣妾总会死命的夸她,待会陛下就能试吃她的厨艺了。” “好,好!”凤鸿也是疑惑着。 正在谈话间,凤若歌已经带着小翠来到了殿里。 见到他们,便跪下行礼,“奴婢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起来。”凤鸿手一挥。 凤若歌心里嘀咕着:这个老狐狸也在,真是倒霉呢! 凤鸿挑起眉问道,“贵妃,你说的厨娘就是这位姑娘?” 高婉儿重重的点头,“对啊!想不到,她年少有为!” “好,那便试试她的厨艺。” 凤若歌拿出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来之前她就对症下药过,做的菜都是大众口味的。 所以她想他们应该会很喜欢。 但出乎意料了,凤鸿眉头一皱,“确是不错,但少了些我想要的味道,但说不上来。” 第二十八章 狗血认亲(3) 凤若歌暗搓搓的吐槽了一句:皇帝的口味果然就是叼。 但嘴上她压根没有这个胆子说,她低下眉头,“是奴婢技术不到家,还请陛下莫怪罪。” 凤鸿放下筷子,“嗯。” “并没有贵妃嘴里的本事,继续发展。” 凤若歌点了点头,“谢皇上指导。” 高婉儿脸上也是少有的尴尬之色,她觉得很有味道啊,为什么到了陛下嘴里就这样了? 莫非陛下不太满意凤若歌?! 总之,谁也猜不到凤鸿的想法。 凤鸿想了想,又捻起筷子夹了一口糖醋排骨,这味道 似曾相识。 想起某个场景,他瞳孔猛的一震。 接着又敛下,恢复一片清明,“日后你便教朕做膳,不得拒绝,知道吗?” 凤若歌蒙蔽的抬起双眸,“啊?” 高婉儿则是笑了出来,“陛下要你教他做膳!” 小翠抓了抓凤若歌的衣角,也是抑制不住的欢乐。 凤若歌抿了抿唇,点头答应,“好!御膳房随时恭候陛下大驾。” 走在小道上,凤若歌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 这凤鸿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前一分钟还说她做的菜不够好吃,下一秒却变脸来让她教他做饭,其中肯定有什么打算! 要不然一国之君不可能就纡尊降贵的让她一个黄毛丫头教他。 凤若歌摸着下,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 倒是一旁的小翠摇着她的手臂一路上快乐极了,“歌儿,这样我们可以经常看到陛下了诶,他现在依旧风姿不减,说不定当年该有多好看!” 凤若歌白了她一眼,原来搞了这么久是犯花痴啊! 她幽幽问了一句,”小翠真是春心萌动,也想加入陛下的后宫?“ 小翠惊恐的摇了摇头,”不不不,我才不想嫁人,想一直待在歌儿身边!“ 凤若歌点了点她的脑袋,哭笑不得道,“哪有你这样的啊?你一辈子缠着我我以后怎么嫁人?” 虽然是玩笑话,但小翠倒是有些生气了,“歌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 —— 翌日。 皇帝一下朝便直奔御膳房而去。 凤若歌也不见外,毕竟这个事情可是有预告的。 她依旧是跪下来行礼,”参见陛下。“ 凤鸿哈哈大笑起来,”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凤若歌起身,她挑起眉头问道,“陛下可是想做什么菜肴?” 她倒是很想试试这个皇帝的底。 凤鸿点了点头,”嗯,那就从基本功做起。“ ”煎蛋?“ 凤鸿点了点头,”那就从煎蛋做起。“ 更何况听起来也是很简单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带凤鸿入手很难,不是油溅到手倒呼吸一口冷气就是铲握的不稳 凤若歌就是典型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每次要掌勺的时候就会被凤鸿一个眼神顶回去。 其实,她只是想拿过来教他操作啊! 眼看着皇帝的金指玉手被油刺溜刺溜的溅,她心里也很难受。 这一双手,可是来管理国家大事的,现在却跑来她这里受虐,他不会是个受虐狂? 她被油溅过无数次,早就司空见惯。 但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就是不让她接过。 也是令人挠头不解了。 第二十九章 狗血认亲(4) 凤若歌敛下了情绪,一针见血的问道,“陛下,您又何苦为难自己?” 凤鸿掌勺的动作愣了愣,“朕并不觉得去学习一项可以活命的技术是为难自己。” “是吗?可您为什么极力去避见高贵妃,为什么又对我上次的拜见以闹剧结束?您明明知道这次的宫变是对方有意而为的,可您为什么要采取不抵抗政策,您敢说您一点儿也不知道?” 凤若歌一步步逼近紧问他,眼眸里充满了质疑。 “你在胡说什么?!” 果不其然,凤鸿是这个态度。 凤若歌冷笑一声。 “你可知蔑君之罪?” “不知。” 凤若歌不以为然的态度抵触了凤鸿的脾气。 但面对那双惊心动魄的美眸凤鸿只好生气的一甩长袖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凤鸿都没有来学膳。 小福子站在他身边,狐疑的问道,“陛下,今日是否要启程去御膳房?” “罢了。” 凤鸿停下练字的笔摇了摇头,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拿朕的奏折过来。” “哦,哦。” 将一堆榨干脑汁的东西拿过来后,小福子开口道,“启禀陛下,据驻守在边疆的南将军快报,龙霄国派出他们摄政王爷来我国访,以示邦国友好,不出意外,将会在这几日莅临。” “好,朕知道了。” 一如既往的将手中的奏折处理完后,便借着黄昏来到书房。 早在几十米前,小福子和一堆锦衣卫就不跟着了。 因为小福子知道,这是陛下最需要的安静时间,平常一待就是能待几个时辰。 所以他都很知趣的守在门口前。 书房里仅仅只是十几平分,叠叠堆堆起来的大部分都是书,摆放整齐干净。 一切都是凤鸿自己打扫的,因为这里仅仅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空间,就像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的那张画像。 也仅仅只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画像里的人美的惊心动魄,倾国倾城,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像是被上帝刻意雕刻的一样美若天仙,仔细瞧,一双能勾人心魂的美眸下点缀了一颗美人痣,为她这张脸有添了几分美,弯弯的柳月眉,高挺的鼻子,带着些绯红色的樱桃小嘴 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无不张扬着她的美! 再往下看,是天鹅颈,娇小的身材 凤鸿淡下了眼眸,可惜这样国色天香的她还是被他负了。 曾经爱得有多深现在念的就有多伤。 他宁愿再来一世这样完美的她也不要遇到帝王家。 毕竟,帝王家最是薄情。 古往今来,都是一个道理。 思及此,凤鸿幽幽叹了一口气。 继续陷入了沉思中。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是谁?” “御膳房一品小厨娘。” 凤若歌搬出了自己的称号。 “嗯,进来。” 最后凤若歌是被小福子嫉妒的盯着进去的。 行了一个简单的跪拜礼之后,凤若歌挑眉问,“陛下难道对我一点防备也没有?” 更何况上次她还出言讽刺了他。 “你一个黄毛丫头,能对我有什么危害?” “你猜一猜啊?” “我猜你不会蠢到来杀我。” “所以你就放我进来了?” 第三十章 狗血认亲(5) 他没有答话,但凤若歌已经猜出了个理所当然。 她挑眉看向那幅凤鸿极为珍贵的美人画,开口问道,“陛下,这画中的女子芳名可否告之?” “嗯?你为什么要知道她的芳名?”凤鸿倒是很有兴趣的挑起唇角问道。 “我想,天下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这美人如是香消玉损了罢,您也没理由不告诉我她的芳名?” 凤若歌毫不犹豫的会心一击。 的确是伤到凤鸿,特别是那句“香消玉损”。 其实她还是有别有一番用意的,她只不过是想试探出眼前这个女子是不是她的娘亲。 毕竟王嬷嬷过世之前曾经有告诉过她她的身世。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她的和这皇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凤鸿冷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开口道,“她叫抚芜。” 抚芜?!! 凤若歌就像被五雷轰顶般的顿在了原地。 接着,她调整好心情,又跃跃欲试的开口问道,“那陛下,她生前您有给过她什么名分吗?” “你又要问什么?!” 凤鸿一向慈祥的脸庞此刻已经被她一次次逼问烦了,露出稍些愠气。 “就问一下,我保证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就不会再来烦您了!” “有,朕的皇后!” 凤若歌恍然大悟般的知趣告退出去了。 在羊肠小路上大踏步的走,没想到自己还是一个血统正宗的皇族公主啊! 真是奇妙。 不过,接下来就难办了。 她要调查出她娘亲的死因了。 也不好意思再去问皇帝了,这可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事,她可做不来! “呜呜呜呜,我迷路了,谁来救救我啊” 是一道稚嫩的女童哭音在这诺大的后花园响着。 凤若歌挑眉,往声音的哭处寻去。 入眼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手上还拿着一根冰糖葫芦,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齐胸襦裙。 哭的发红的眼睛像极了一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小白兔,扑腾扑腾灵动的眼睛像两颗大葡萄。 凤若歌喜上眉梢,刚要上前几步将她拦腰抱起。 前面就快步走来一个手里拿着九步鞭的野蛮五公主。 这个五公主她自然认识,毕竟她是国师的府可宝贝着的嫡女。 年纪轻轻,就以手里甩的九步鞭出名,就着身份高可没少欺负这些妹妹! 她身边带着几个蛮力的丫头,气势汹汹的走去地上哭着正开怀的小女童面前。 五公主慕容微顿时破口大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这停不下嘴的百灵鸟天天在这哇哇大叫呢!” 这一番话,也不知是褒是贬,旁边的两个婢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反正她家公主没夸过人。 坐着地上的小女童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姐姐,是爹爹派你们来找我的吗?” “你猜一猜啊。” 慕容微以同样俏皮的语气回答她。 小女童顿时不哭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出一双软软的小手给慕容微,扬起她那天真可爱无邪的笑容,“走,姐姐,我们回家!” 第三十一章 婚姻大事现在可得捉紧 慕容微挑起了眉头,似乎有些诧异她竟然这么快就跟自己走了。 难道真的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她不信,无论是长在深宫里的人仰或是哪个高官贵族里的子嗣不可能这么单纯。 眼前这个比她不过是小那么几岁的女童也能进到宫里,显然她的身份不简单。 思及此,慕容微挑起一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伶俐的微笑。 殊不知,自己就是被自己这个多疑的性格最后死的最难看。 当然,这是后话。 “姐姐,你在想什么?难道还没有考虑清楚带甜甜去找干爹吗?!呜呜呜……甜甜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了!” “带!当然带!不过甜甜你能告诉姐姐你是什么身份吗?”慕容微露出一抹友好的微笑面对她。 苏甜顿时停顿了,脸上的表情说变就变,她犹豫着,紧紧的扣着手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肉嘟嘟的萌脸皱成了一团。 干爹和爹爹曾经喋喋不休的告诉过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要不要告诉姐姐呢? 如果告诉了姐姐,相信面前的这位姐姐就会带自己走出去这个困人的大花园! 可是要是告诉了她,爹爹和干爹就会把自己轮流吊起来打!到时候哥哥肯定也会来冷嘲热讽一番的! 想到哥哥得意的模样,苏甜顿时鼓起了腮帮子。 慕容微倒是等的不耐烦了,她挂着假惺惺的笑,“小甜甜想好了没有呀?姐姐就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哦……” 苏甜脑子一时短路,差点酿成大祸,她点了点头,“我叫……” “小甜,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 苏甜顿时紧张的耸起了肩膀,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么熟悉的声音,不会是哥哥…… 她捂着脸顿时转去相反的方向。 慕容微表情有些诧异,她挑眉看向缓缓前来的苏逸,露出经典的笑,“原来是大王爷啊,本公主在这里恭迎王爷大驾!” 语气不卑不亢,却给苏逸一股由心而生的厌恶感。 “谢迎。这是本王爷的堂妹,不过是家父知己膝下无子见这孩童可怜便捡回来的!”苏逸解释道。 慕容微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看来叔父真是捡到宝来,这么可爱的小甜甜上辈子真是好福气。” “谬赞了,本王爷这就领妹妹回去教训一顿,竟胆敢在宫里乱走动!”苏逸俊庞上是一派的愧歉之色。 “恭送王爷。” 慕容微身旁的两个婢女齐齐行礼。 见苏逸苏甜两人走远后。 慕容微身边的其中一名婢女红花脸上是难掩的笑意,开始唠嘴道,“公主你看,大王爷小时候瞧着就是一个帅气,现在长大真是越瞧越好看,玉树临风,五官立体的,而且人还沉稳,长的那是一个高咧,宫里的其她几位公主也真是芳心暗许呢!” 接着,她碰了碰旁边一位婢女易安的手臂,示意她配合着她点,公主的婚姻大事可得现在捉紧着。 易安似在出神,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慌乱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第三十二章 嫂嫂才是最重要的 红花狠狠回头瞪了一眼易安,仿佛很不满她这个迟钝的动作。 易安敛了敛柳叶眉,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公主还小,还没有到哪个谈婚论嫁的年纪,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好的男人轮到公主挑选……” 慕容微轻咳了几声,好歹是年纪小不经夸,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扑通扑通的不争气红了起来,接着蹙着眉头装作很不满红花的措辞,“听到没有!小小年纪谈婚论嫁什么!学学人家易安,该怎么样怎么样,红花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要误导了本公主!” 红花见自己撞上老虎头了,连忙赔不是,“是,是,公主教训的是,贱婢这张嘴欠抽的很!” “知道就好!”慕容微白了她一眼,不耐烦道。 “好了,回宫!” —— 苏甜被高大的苏逸紧紧抓着小手不知被他带到了哪个地方。 反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她最讨厌的中药味。 来到太医馆,苏逸俊眉一蹙,放开苏甜的手,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一张俊脸上是满满的宠溺温柔之色,“|你啊你,真是不听话!” 苏甜不服气了,鼓着腮帮子,控诉道,“哥哥!你怎么能说我不是王府里的人,我可是父王母亲大人亲生的,才不是被公孙伯伯捡的!再说了,公孙伯伯我是很喜欢,可是我不能违背常理,我就是咱信王府里的人!” 苏逸被自己可爱的妹妹逗笑了,他点了点头,一张宽厚温暖的大手揉起了苏甜的小脑袋,语气里浸满了宠爱,“是是是,你当然是爹娘亲生的,但你在外面不可以这样说,知道吗?” 苏甜舔了舔干燥的嘴巴,抬起大大的眼眸,问道,“为什么?” 苏逸蹙眉,“哥哥说不能就不能,你要听哥哥的话!” “可是娘亲说不懂就要问……”苏甜低下头呢喃道。 苏逸笑了笑,一下子整个压抑的太医院的气氛就像如沐春风一般,他假装没听到,调了一杯甜蜜蜜的蜂蜜茶递到苏甜面前。 见她太矮,无可奈何的半跪在她面前,将蜂蜜茶递到苏甜面前,像是赔罪一般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因长期不喜喝水而开裂的嘴唇,拉下了阴沉的脸,“以后要多喝水,知道吗?” 苏甜没有心情回答他,低头喝蜂蜜茶。 喝完之后冷哼了一声,“哥哥你也要记住,你要对我好一点!” 苏逸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不宠你我宠谁?” 苏甜沉默了,调整了一下母亲大人说话的打开的方式,“嗯,不行啊,那我以后的嫂嫂怎么办?娘亲说哥哥是以后嫂嫂的。” “那本王爷就不娶了。” 苏甜摇了摇头,一万个拒绝,“不行!哥哥你要是不娶将来的嫂嫂我就不跟你玩了!嫂嫂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他嘴笨,表达不出她喜欢哥哥的份量远远比不上将来她喜欢嫂嫂的份量。 反正只要一个善良,能带她吃遍天下的嫂嫂就好了! 苏逸黑了黑脸,一巴掌打在她脑袋上,“不要想那么多,你还小!” 第三十三章 好玩就不要贪过瘾 苏甜低头想了一会,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 苏逸见她发呆,只好笑了笑,说道,“行了,嫂嫂我会给你找的,你记住,不要调皮贪玩,哥哥现在还有事,你就在太医院里好好待着等着哥哥回来,知道吗?” 苏甜垂头丧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满的看向苏逸,“哥哥,我好不容易求爹爹喊娘亲才进的宫里,你能不能带我好好逛逛嘛?!” “不行!哥哥的事很重要!”苏逸板着脸说道,将她撒娇的手拍掉。 “好,那我就乖乖在这里等着哥哥。”乖巧的苏甜懂事的坐上一个小凳子,大大的眼眸里清澈的望着苏逸。 带着些倔强与懂事。 “嗯,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不可以随便乱动这里的东西知道吗?这些药用错了地方会死人的!”苏逸凶狠狠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哥哥你快走!”苏甜不耐烦的摆摆手。 见哥哥走远后,苏甜两颗亮晶晶的大眼眸机灵的转了两圈。 她天生好动,怎么可能会听苏逸的话? 刚才被哥哥逼着喝了一整杯的蜂蜜茶,她消化快。 所以一下子就尿急了。 在太医院东找西找也找不到茅房,索性一咬牙跑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 “呼~” 内急得到解决后,苏甜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跌跌撞撞跑进的不知是哪一处院子里。 这个院子挂满了青青紫紫红红黄黄的绸缎,所以她猜应该是染衣坊。 无可奈何的是现在这个院子里没人。 本就是孩子心性的苏甜一下子就起了歹念。 现在还正值盛夏,依旧炎热的很。 苏甜喜水性,看到那些一个个大洗衣缸都空着,一下子就喜笑颜开了。 麻利的不脱衣服就“噗通”的跳了进去。 可给她凉快的。 玩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的喜悦依旧没减半分。 一个侧身,腰身不知卡到了什么东西。 苏甜没有在意,依旧在快乐的戏水。 在大水缸的下方,一个不起眼的小机关“咔嚓”一声启动了。 水缸里的水只是浸在苏甜的下巴,所以她完全不用担心。 更何况她还有体重压着呢。 玩到筋疲力尽时,苏甜依靠在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太好玩了! 而且水温也是温凉温凉的,更何况现在可是盛夏,京城的太阳可烈着呢,她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感冒。 不知不觉中,水已经浸到了苏甜的唇瓣了。 可她依旧没发觉,还是很能折腾的学她自己的“憋气”。 等到一抬头时,她发现不对了。 现在抬头起来水也没有浸过头了!! 苏甜心一紧,想要爬去抓缸边。 可自己无形中就像被一条藤条勒住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她高高的招呼起手摆出水面。 一下子就被水量给托了起来,只呼吸一点氧气之后又沉进了缸里。 她闭着眼睛等沉出水面断断续续的喊着,“救命,救……” 没喊完整就又沉下去了。 断断续续这样子简直是折磨人。 苏甜感觉已经没救了,身体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毫无生命力的往下沉。 她也不再挣扎了,无望的看了最后一眼这个世界…… 第三十四章 苏甜的小阴谋 “嘭……” 是一道落水的声音。 苏甜被救了起来,她差点晕过去,见氧气充足了立刻咳出了几口清水。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上方救她的人…… 但第一眼,就肯定出来她是个小宫女,长相普普通通,但一双举世无双的美眸让人难以忘怀,更何况现在自己还靠恩人那么近,真是心动极了! 苏甜又咳出几口清水,从地上支撑着起来,看向面前朝她笑的甜蜜的宫女,试探性的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姐姐,是你救的我吗?” 凤若歌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应声“是。” 苏甜赶紧换恭敬的跪拜礼,“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苏甜愿做牛做马服侍您!” 她真是感动的稀里糊涂的,本来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搭在这里了,没想到老天爷安排一个天仙姐姐救了她! “嘿嘿,不用了。”凤若歌将她扶起来。 其实她就是过来拿高贵妃的换洗衣服,顺便在衣服里悄悄加点安神药。 相信她假以时日就可以被调到高婉儿身边做事,那样就离她揭晓真相的日子不远了。 还没有拿出来就看到大院门口的缸旁边的地板满是湿润。 果不其然,还真有人跌入这缸里了。 还是今天在后花园里自己想带路的小姑娘。 苏甜望着凤若歌的眼睛有些微微出神,是完全沉迷进去了,她的眼睛就如同有一股魔力一样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 凤若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奇怪的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苏甜一下子又被扯回了思绪,赶紧摇头,似要拉进关系的样子笑嘻嘻道,“姐姐,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要是我平常没事我就经常来找您!” “嗯,我叫小红,是浣衣局的宫女,记住了吗?”凤若歌笑着刮了刮苏甜的鼻尖。 苏甜羞涩一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嗯,我记住了,小红姐姐!” 论凤若歌为什么还是用假名呢,都是为了以后避免麻烦,一看眼前这个小女童身上的绸缎都价值不菲,况且她的性格又有些刚烈,人也善良。 说不定以后会这样感谢自己。 所以为了以后更舒心一些,她只好再撒一次谎了。 虽然,这次她确实过分了些…… 但她的确不想卷入这些皇家贵族的深圈里! “嗯,你起来,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 凤若歌随便拿出一件衣服给她套上之后便想招手再见了。 苏甜努了努嘴,装作委屈的说道,“姐姐,我忘记回太医院的路了……” 凤若歌点了点头,拿上高婉儿的衣服,十分有安全感的说道,“没事,不用怕啊,姐姐带你回去。” 亏她还是心理学学者,现在一个小孩子在她面前撒谎都破不出来。 真怪苏甜演技好,更何况凤若歌深喜孩子,所以对苏甜真的算上是百依百顺。 这么贴心的姐姐,让苏甜怎么也不心动? 不过在她心里她倒是有其它算盘…… 想到这里,苏甜那是一个势在必得。 第三十五章 最宝贝的妹妹 —— 卧龙宫内。 苏逸端正的行跪拜礼,“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 凤鸿点了点头,顿了顿正在嚼着食物的薄唇,放下筷子。 “不知皇上传微臣所为何事?”苏逸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闻言,凤鸿眉毛蹙了起来,有些微微怒气的问道,“难道在逸儿眼里,朕一向只是个毫无生气的理政人?嗯?” “不不不,是微臣不敢妄自揣测陛下的心思!” “嗯,过来坐。”凤鸿淡淡撇了他一眼,拿起茶杯,轻轻抿了抿。 苏逸疑惑的坐在他龙椅的旁边。 “不知陛下召微臣所为何事?” “逸儿今年年方几何?”老狐狸挑起眼尾看向苏逸。 “微臣年方十八有半。”苏逸不慌不慢的回答,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嗯……也不小了,那逸儿可有成家的打算?”凤鸿挑起眉头故看向别处问道。 “这个……”苏逸为难的拉长尾音无个定夺。 “嗯?很难做出决定?” 凤鸿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苏逸顿时低下头。 “不是,只是微臣……” “有心上姑娘?” “嗯……” —— 从卧龙宫出来,苏逸长舒一口气,转去太医院。 脸上挂着少有的微笑。 一旁和他擦肩而过的小宫女看见一大帅哥脸上如沐春风的微笑时,皆是脸红害羞的低下头。 大王爷这也太帅气了! “嘿!苏逸哥哥,你好久没来找我玩了!”苏逸后背被轻轻拍了拍。 听到这带着些熟悉的变音的男声,苏逸笑了笑。 回头,同样打招呼,“四皇弟,还真是好久不见!” 慕容轩撇了撇嘴,娃娃脸上满是不悦,“就是咯,你也不晓得在宫里常走动,那我就能随我父皇来上朝的时候也能经常在宫里玩了!并且,宫里的小奴婢一届比一届的娇美,还真是,嘿嘿嘿……” 说到最后,慕容轩还没完全发育的稚脸上满是好色之情。 苏逸点了点他的小脑袋,“你小小年纪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会经书和兵书,继承国师大人的衣钵知道吗?” “切,我才不想去做什么继承人呢,我只想天天呆在大黄兄身边!” 慕容轩笑的一脸开心的说道。 “嗯?三皇弟这是何意?”苏逸渐渐感觉他这是话里有话。 总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 慕容轩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吐了吐舌头,“你猜一猜啊!” 跟着大皇兄,不就可以天天出去游山玩水,过自己悠哉悠哉的生活了吗? 更何况大皇兄见多识广,常年在外悬壶济世,世间人人都称他是“神医转世”。 再加上他也是聚五湖四海朋友居多的人,应该可以带着他到处去玩。 这样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本王爷不打哑谜,倒是你,多管管你的好妹妹!” 想到今天慕容微的所作所为,苏逸一眼就识破了。 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 对她在宫里的“英雄事迹”苏逸也是早有耳闻。 所以得早早防备为好,自个儿家的宝贝妹妹也就苏甜一个,可傻着呢,玩不过她们真正意义上的这些大小姐。 第三十六章 王爷可是心心念念了十几年?(1) 凤若歌大步流星的跨着嚣张的姿势带路,很快就带着苏甜来到了太医院门口。 然后豪气的回头道,笑出两排洁白贝齿,“小妹妹,路给你带到了,姐姐就走了,你好生保重。” 苏甜立马就变脸了,很委屈的皱起眉头,脆生生的不敢直视太医院的门匾,吸了吸鼻子,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姐姐,这里面没有人怎么办?我哥哥说好的会在这里等我,没有看到他呀,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就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泛着水泽的看着凤若歌。 “好,那姐姐就陪你在这里等你哥哥。”凤若歌哪抗的住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撒娇呢,当即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苏甜眼睛亮了亮,顿时露出一个大笑脸,“嗯嗯!姐姐你最好了!” 天气炎热,凤若歌索性直接坐在太医院门口的台阶上面。 可给她累着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手不停的在给自己大汗淋漓的额头扇风,一回头,便看到旁边跟着她一同坐在台阶上的苏甜正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眼睛里似盛满了星星般的看着她。 凤若歌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向已经看呆了的苏甜面前摇了摇手,很是狐疑的问道,“小妹妹,小妹妹,姐姐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没,没有,是苏甜很是喜欢小姐姐。”她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凤若歌笑了笑,没说什么,将刚在路上随手采的一颗狗尾草叼在嘴里,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嗯?苏甜你怎么在这里?” “哥哥,你来了!” 凤若歌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向苏甜的位置。 入眼的是一条藏青色的袍摆。 她抬起头,许是太阳有些刺眼,为眼前朦胧的少年披上了一层金光。 看着眼前人,凤若歌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嗯?这个少年,许是在哪个地方见过? 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脑袋“嗡”的一声像爆炸了一样有些头疼。 “这个是谁?”苏逸挑起薄唇带着些兴趣盎然的问道。 苏甜轻咳了两声:“哥哥,接下来我就要隆重介绍一下啦,眼前这位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芳名叫小红,在浣衣局做事!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啦,嘻嘻嘻,哥哥,你可要好好夸……” 还没有说完,苏甜就愣在了原地,下一秒立刻捂住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哥哥竟然突然把小姐姐抱住了! “这这这……”苏甜赶紧转过身。 苏逸一张俊隽的脸上满是喜悦,他将凤若歌抱在怀里,有些激动的在她耳边说道,“小红,我终于找到你了。” 凤若歌像是突然被一道雷击中了一样,内心小鹿蹦蹦乱跳,一时间的脑子短路,任由他抱着。 所以,跟前这个人是苏逸?是苏甜的亲哥哥?! 想到这里,凤若歌挣脱出苏逸炽热的怀抱,有些愠气,“王爷这是做何?” 苏逸像是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紧张的解释道,“对不起,是在下唐突了,是在下过分激动,没顾得上姑娘名节,还望姑娘恕罪。” 他垂下头,一副想看凤若歌又满脸愧疚抬不起头的样子。 第三十七章 王爷可是心心念念了十几年(2) 凤若歌挑起了眉毛,十分有兴趣的勾起了红唇。 接着靠近到他身侧,勾起好看的唇形,伸出两根手指挑起苏逸的下巴,笑道,“王爷长的可还真是祸国殃民!” 苏逸耳根子瞬间软了,刚想开口说什么。 凤若歌身形一闪,负手说道,“我与王爷可是有过什么来往?” 怎么会这么问? 苏逸蹙起剑眉,陷入了沉思。 凤若歌冷笑一声,回头邪魅的笑道,“还真是个书呆子,不陪你玩了,若是有话便说就当本姑娘给你带话的了。” 她做出一副慷慨的样子,轻轻勾起笑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本王爷并无其他意思,改日本王便来买你回侯爷府,恐怕姑娘得提前收拾好了!” 苏逸笑了笑,小丫头和他玩伎俩,似是有些嫩了! 凤若歌立刻蹙着眉头想了想,还是不想与这些皇宫贵族有太多的牵扯,毕竟自己可是立志出去闯荡江湖的人,可不想一生窝囊待在这只能看到四四方方天空的宫墙中! 更何况,自己的目标可远着呢。 想到之前那个不顾生命危险救她的面具人,凤若歌勾起了张扬的红唇。 她当初发誓,一定会找到他了以报恩之心那就一定会做到。 毕竟,她自尊心很强! 苏逸俊俏的脸上顿了顿,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小红可是忘了儿时的际遇?” “忘了,王爷告辞,奴婢可有事先走一步了。” 凤若歌不想废话那么多,果断直接的拒绝了。 若是有缘,若是你或你侯爷府不幸陷入危险之中,这收留之恩她必定会报! “诶,姐姐你不要走……”苏甜还没来得及追上去。 奈何那人就一个翻墙飞身跑了。 苏甜幽幽叹了一口气,疑惑的看着旁边笑的已经傻掉了的苏逸。 “哥哥,怎么姐姐走了你还笑的这么开心啊?”苏甜挠着脑袋很不解的问道。 “无妨,只要她在就好了。” “……” 这不是诅咒人家小姐姐有点什么事吗?! 苏甜默默的白了一眼苏逸。 “走,我们回府。”苏逸收敛起满面春风的笑意。 苏甜赶紧扑通扑通的追上去。 哥哥今天真是抽风,明明上一秒说要回府,下一秒已经走的几丈远了! —— 凤若歌一路悠哉悠哉,迈着天下独尊的步伐走回御膳房。 纵然御膳房里那几个老骨头看自己有多不顺眼,但还是得给她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管事好。” 凤若歌挑眉看向正在屈膝行礼的苏嬷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嗯!起来。” 苏嬷嬷神色一顿。 这个苏嬷嬷以前可是李嬷嬷身边的,干过不少不干净的勾当,御膳房平日里的月薪俸禄她和李嬷嬷可贪污纳垢过不少! 想到这里,凤若歌挑起一抹微笑,声音极细的说道,“有意思。” 苏嬷嬷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紧咳了几声,声音是装出来的沙哑,“大管事请留步。” 闻言,凤若歌止步,回头重新看着苏嬷嬷,故作探究的紧紧盯着她,然后挑眉问道,“有何事?” 第三十八章 王爷可是心心念念了十几年(3) “想来奴家在宫里兢兢业业了几十年,早已到了退宫还乡之纪,念与御膳房里几位老嬷嬷情厚,所以迟迟不肯退休,但现在见她们一个个都……奴家便没了在这里的心思……” 说到动情处,苏嬷嬷还扑簌扑簌的掉了几颗眼泪。 凤若歌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嗯,奴家便想衣锦还乡,所以这申请书还需要经过大管事的同意。”苏嬷嬷敛下暗藏别意的眼眸。 凤若歌又点了点头,一屁股大气的坐在桌子上,从苏嬷嬷手里拿过申请书。 仔细盯着这繁琐的古文。 摸着下巴专研起来。 这里面啥的她估摸着还有通假字……可把她难着了。 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个理所当然。 退休申请书她自然知道不简单,所以得好好理解理解。 苏嬷嬷站在一旁内心很是挠扰,大管事这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拍大腿是何意? 她迟疑的问了句,“大管事,可是有什么问题?” 凤若歌还在细细思考“具”这个词在这里面该怎么翻译。 一下子就被苏嬷嬷喊着拉回了思绪。 想到刚才暴露文化的表情动作,凤若歌一下子就板起了脸。 她摇了摇头,“这事再过几天再说,见苏嬷嬷对膳房依恋不舍,便再待着几天!” 吩咐完她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凤若歌将手里的申请书随便扔在一处。 里面冲去温暖的大床,细细思考着。 该怎么让苏嬷嬷将自己贪污这几十年来从御膳房里吃掉的俸禄给一点点吐出来。 思来想去,这可是一笔大数目,让她一点点吐出来之后肯定要公平分给以前被压榨的那些姐妹们。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 “扣扣——” 是敲门的声音。 被打断思绪的凤若歌有点不耐,“进来。” “歌儿,来吃饭了,看你出去一天了,该是饿了。” 小翠端着饭菜进来。 凤若歌歌蹙起了秀眉。 看着小翠木讷的动作和没有表情的脸,一瞬间就感觉她不对! 往日里给她送饭来的小翠从来都是嬉皮笑脸,蹦蹦跳跳的,一进门就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的。 只要有趣事一定第一时间跟她分享的。 今日,便有些不对劲了。 她捉住小翠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眼神十分逼迫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小翠眼神一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功夫反捉凤若歌的手,朝她的肩膀狠狠的劈去。 凤若歌还在犹豫要不要还手的瞬间就被一个手劈劈晕过去了。 接着她就悲催的被劈晕了过去。 小翠冷笑一声,顿生一股强大的力气抗起凤若歌朝门外出去。 —— 夜间蛙鸣,甚是嘹亮。 凤若歌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黑暗。 摸也摸不着,看也看不见。 不是蒙布,真是一个黑暗的地方。 凤若歌冷呼吸一口气,小翠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还劈自己劈的这么疼?! 不过,她敢确定,绝对不是小翠。 所以,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对自己下手?而且还是借他人之刀! 第三十九章 王爷可是心心念念了十几年(4) 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 让她理清一下思绪。 到底是谁想害她? 并且还这么迫不及待。 这几天她都安安静静的,并没有搞事情啊。 无非最近开始接触了皇帝,苏逸两兄妹,还有苏嬷嬷…… 御膳房里的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杂工不会陷害到她的。 如今想来,小翠更不可能了。 她已经看出来了小翠也是受人控制,现在安不安全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个问题,凤若歌瞬间就头疼起来。 自己天生命格就不正,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个害人精。 孤身一人倒是习惯了,但现在拖累到身边的小伙伴那就很不愉快了。 想到这里,凤若歌凌厉的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动了动被绑住的身体。 蹙起眉头,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有人吗?” “轰……吱吱——” 不对,这声音不对劲! 并且她身体正在靠着的触感也不对劲。 是锋利的石尖!她摩挲了一下背部,很疼! 估计是把她扔出皇宫里了。 并且就环境来说,这里的空气隐隐约约漂浮着厚厚的一层尘灰,这是用感觉就知道的。 并且这些蝉鸣声比皇宫内的蝉鸣声远远小的多,也没有宫里的昂扬嘹亮。 所以她揣测,她现在已经被图谋不轨的人带到了郊外。 也是奇怪了。 为什么要把她带出来。 她在皇宫里明明只是一个透的不能再透明的小空气了,为什么直接就把她扔出来了?并且按照一般宫女来说的话,是直接丢到乱葬岗的。 她命这么好? 现在还只是亥时,等晚上出夜光那段时间可还远着呢。 远看着头顶,就几颗零零散散的星星。 根本照亮不了她这个地方。 更何况现在全身上下被束缚着,也不能运功,修炼。 前几天她跟着凤鸿去古书馆里,趁着他不注意凤若歌看中了几本修炼古武的书。 刚开始练基础,幸亏自己底子好,很快就精通各种武功了。 现在最缺的就是机遇,一个能让她大放光彩的机遇! 前一世她是个主宰者,这一世的野心依旧不曾消减半分。 她要的只不过是不遭人欺负,不被人看低,并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成为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她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强者的身份,靠自己的努力循序渐进。 脑海里构思了很多计划,甚至还重燃了回现代的想法,她保证回现代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背叛她的人通通杀光,就像现在她所处时代的诛九族一样! 凤若歌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一轮皎洁的明月正在冉冉升起。 趁着她不注意的时间将整个山洞都照亮了。 一下子她被扯回了思绪。 映入眼帘的是凸凹不平的壁岩,她身后是一块大石头,现在的她正被一条粗铁链紧紧的锁着。 接着再看向不远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中间撕隔万川,也似一条裂缝。 但走近的话是深不见底的涯岸,与另一块悬崖中间可是相隔万里! 而悲催的凤若歌,就被绑在离悬崖最近的崖边上。 第四十章 凤凰之女(1) 凤若歌没有一点恐慌,就淡定自若的坐定。 接着,她慢慢汇聚起天地之灵气。 霎时,整个山区莹满了灵气的绿光。 凤若歌闭上眼睛聚精会神,集中精力将全身力气都封锁在一个点。 —— 南山山区。 刀光剑影间,穿着不同衣服的江湖人士正在打打杀杀。 其中一个人见到北山山区灵气乍现,顿时大喊道,“哈哈哈哈哈,你们不要妄想了,我看到凤凰之光了!你们休想和我抢!” 说着,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比武,趁着敌人的空隙时间给了敌方重重一击。 得逞之后,立刻飞身起来运功飞去北山山区的方向。 其余人一见,前仆后继。 “你们给我站住,凤凰之光是我的,你们休想跟我抢!噗呲——” 倒地吐血的声音。 接着,一群人一边打打杀杀着便冲着北山山区跑。 此刻一群江湖人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 正骑着马的俊俏少年喜上眉梢的对着身旁高高在上,如神坻般不可亵渎的面具男高兴的说道,“冥王,你看,我们要找的凤凰之光就在北山山区那边,要不要本少爷去凑凑热闹……?” “不用了,让他们闹腾。”是冰凉的回音。 俊俏少年只好摸了摸鼻尖,信服的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早就有消息说凤凰之光将会在近段时间显现,果然,消息无误! 凤凰之光啊,千年以及万年都难得一遇的血种,喝了则让人长生不老,练就不死之身,还会有一身强大的功力。 此刻的凤若歌运用内力猛然轰断了这条粗铁链。 但自己的内力还不够雄厚,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莹绿光不见了? 正在拼死拼活的江湖人立刻停下了手中比试。 无比不解。 怎么会这样?! 凤凰之光仅一瞬间? 不对,这其中肯定不对劲。 各位江湖道人都这样想着,立刻又开始手中的比试,不过比前一轮更猛了。 北山,北山,等着他们! 凤若歌心口猛然一抽,眉心处若有似无的注入了一只凤凰图标。 小小的,像是昂天长鸣。 不过,这一细节,凤若歌并未发现。 后面一堆人拥簇的抗着大刀飞上来。 凤若歌内心一惊,赶紧往后跑。 “果然,凤凰之光就在一个小姑娘的体内,大家赶紧冲上去把它给我夺出来!” 一个高昂的声音在这荒芜的山区显得尤为凸凹。 一群人顿时被鼓舞了士气,纷纷只有一个方向—— 凤若歌! 凤若歌哪里敢怠慢啊,赶紧拔腿就跑。 这哪里是人待的地方?! 什么凤凰之光,她不知道啊!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女!! 凤若歌内心一群草泥马飞奔,咆哮。 接着,她灵机一动。 突然飞身站在岩石上,大声说道,“既然你们说的什么凤凰之光在我体内,凤凰之光只有一个,那你们只有一个名额,所以你们之间必须打赢,互相挑战对方,最后获胜的那个我自愿奉上凤凰之光!” “竟然还有此等好事?”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上!”凤若歌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四十一章 凤凰之女(2) “好,你说的,可一定要自取心头血给老子!等着,老子定杀出一条血路,榨干你!”其中一个两手拿着铁锤满身肌肉的大汉洪浩的喊道,整个北山山区都为之一震。 “行!我自取,我等着你来喝光我的血。”夜光下,一个狂妄的少女鼎力在壁石上邪魅的回道。 谁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接着,一群人立刻抡起自己的本命武器冲向敌人。 他们只有一个目标,而敌人满盘皆是。 只能自己靠自己。 聪明的立刻两两三三的组起团来。 不过,凤若歌依旧是气定神闲的站在壁石上,他们的心理明明白白的让她看出来了。 一个个都那么奸诈狡猾,就算他们组起团来打败其他人,最后也会因为她而反目成仇。 而她,注定是他们众人争取的赌注结果。 看着一个个壮士为了她活生生的死在她面前,凤若歌内心就一阵叹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僧多粥少,弱肉强食。 有的人碌碌无为一生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价值,有的人拥其所有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拥有了什么。 又坐在壁石上理清了这些人生大道理,眼前的争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令凤若歌惊讶的是,那个拿着铁锤的人果然不食所言,竟然真的抡倒了他身边的江湖道士! 眼看着,眼前只剩下之前和他组团的一个实力在他之下的一个小脆皮。 铁锤男嘿嘿直笑,擦了擦嘴边破皮出的血,冷冷的笑了笑,嘴边发出“咝咝”的恐怖声,“嘿嘿嘿,到你了,让我来解决最后的垃圾!” 小脆皮顿时吓软了脚,“不要啊!” 自和他组团以来,他们配合的很好,虽然说他的实力远不如他的铁锤,但靠着他机智的脑袋他们配合着打袭击也是很好了,一路上他过关斩将,可以说他也有不少功劳! 所以按道理来说铁锤男应该将凤凰之光五五平分! 铁锤男冷笑一声,看了眼不远处死到临头依旧没跑的黄毛丫头,似看出了眼前这个小脆皮的想法,毫不留情使出锤子的半成功力,将他杀死了。 “呵呵,就你还妄想和我平分?” 接着,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凤若歌的身上,露出两声奸笑,“嘿嘿,到你了,见丫头你也是个明白人,肯定懂江湖规矩,望你说话算数。” 说完,他从露着肚皮的羊皮外衣里拿出一把光亮的匕首,扔到凤若歌面前。 其中含义,在场的人都懂。 凤若歌立刻就服软了,她符合性的朝他笑着。 眸底里却是清冷的。 要是换在刚开战之前,她能不靠攻力利用心理战跟他一决高下。 但现在,眼前这个汉子不知道吸了多少道士的魂,战斗力猛猛的涨了多少倍她算不清。 只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 之前的她没有多少战斗力就算了,现在连心理战都难打! 凤若歌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看了眼深不见底的崖岸,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摇了摇头。 不行,这做不得! 跳下去了一个连给她埋尸的人都没有! 第四十二章 凤凰之女(3) 见凤若歌迟迟没有行动,铁锤男怒了。 将手中的铁锤狠狠的撞击了两下,以示自己的怒气。 “你还在等什么?不知道老子没有耐心吗?!还是,要靠老子亲自来解决你?奶奶的……” 他舔舐了一口沾在嘴边的鲜血,冷眼看着凤若歌。 凤若歌咽了几口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无奈僵硬的笑着说,“嗬,大哥,这,让我再准备准备……” 铁锤男也算豁达,知道一小姑娘的害怕。 但这是天命如此,谁让一开始凤凰之光那么珍贵的东西竟然附在她一个小女娃娃的身上?! 那既然这样,就表示她的好日子可没那么长! “行,老子给你三秒钟!如果三秒钟之后你再不捡起匕首自取心头血,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铁锤男凶狠的说道。 说完就高高举起三根手指, “三。” “二。” 听到这个数字,凤若歌眼底依旧一片清冷,没有任何要行动的意思。 铁锤男威逼似的看着她,刻意停顿了几秒钟。 接着想起凤凰之光带来的荣誉与神力,他立刻没有了最后那一丝怜悯之心。 “一。” “老子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那就不要怪老子欺人太甚!” 说罢他运起轻功立刻飞上壁石。 凤若歌毫不犹豫的拾起匕首,跟他对决。 夜光下澈,壁石上明亮的照映着两道人影的比试。 互不相让,往死里比。 凤若歌身体轻盈,能轻松的避过他的硬攻,但唯一不足的是,如果铁锤男使出深厚的内力她将死路一条。 跟内力,她比不过。 现在和他比拼的是近卫武术,凤若歌占优势。 但到后面,铁锤男发现了凤若歌的端倪,将内力注入铁锤中一步步逼近凤若歌。 凤若歌手持匕首,将铁锤男身上多处划伤。 她不是没吃亏,整整受了铁锤的重重两击,猛然吐出几口鲜红的血液。 铁锤男见跟她的比试也应该结束了,使出攻力,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将凤若歌吊在半空中。 像绳索一样,隐隐透着红光捆绑着凤若歌。 接着,她手里的匕首直直的指像她的胸口不远处。 糟了! 凤若歌警铃大作,“你住手,这样不公平!” 铁锤男早已迷晕了心智,冷笑一声,“公平,你要什么公平?你配吗?” 凤若歌不服输的挣扎了几下,“你放我下来!” 下一秒,她瞳孔立即放大起来。 直直的没有反应。 匕首飞过来了! 凤若歌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眸,大吼一声,“不!” 铁锤男脸上的笑越来越放肆。 而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在匕首离凤若歌一厘米近的地方停了下来,下一秒就垂落到地上。 而这一秒,凤若歌跌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如梦初醒般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近的连呼吸都交织的黑色面具。 记忆顿时与小时候的那个神秘人重合了。 不对,不可能! 这个气息不像是! 正在凤若歌犹豫的时候,铁锤男眼瞳立刻还红猩起来,“呵,又来一个送死的!你休想跟我抢凤凰之光!” 第四十三章 坠入崖底(1) 说罢铁锤男身上隐隐萦绕着一层金光,仅仅几秒,转瞬即逝。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层升华之光! 升华之光可以分为三个阶级,分别是青色,绿色和金色。 顾名思义,金色是跳级升华。 升华又指升级功力,这是一个以功力为尊的世界,功力又包括内力在内。 功力越高者,身份就越高,受人尊仰。 铁锤男顿时就被无限惊喜包围着,震惊过后,他仰天哈哈大笑几声。 “你们完蛋了,老子立刻给你们个痛快话!” 铁锤男说罢立即运起浑厚的内力发起新一轮进攻。 凤若歌就被这个面具男抱着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她屮艹…… 铁锤男冷笑一声,接着使出大招——将内力尽数输到他的本命武器大铁锤里,狠狠的互相捶击了两下,震撼大地。 凤若歌是一个几乎没有功力的小脆皮,对这些幻力更是抵御不了。 顿时脑昏眼涨起来。 这次声波真是令人刺,刺激…… 才撞击了两下,凤若歌就迷迷糊糊起来,鼻子猛地流出两行鼻血。 晕在了黑色面具男的怀里。 铁锤男哈哈大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你放手,我料你也没有没有反抗力!” 因为眼前这个戴着黑色面具装神秘的男人不会出招,那不就代表他只是出来打酱油的吗?! 想到这里,铁锤男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姑娘也就普普通通,用不着你装什么英雄救美来充大头!” 面具下极冷的双眸危险的半眯起来,没有焦距。 当然也没有半分要理铁锤男的意思,只淡淡的佣着凤若歌在身旁。 全身上下都仿佛很不屑铁锤男的行为,无言中似在说,“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 加上铁锤男的种种变态心理和多疑,挑战他的耐心的情况下,他顿时飞身腾起。 抡着两个大铁锤作势要狠狠的劈去两个人的中间。 面具男蹙起俊眉,后退几步,没有任何还迎的意思。 嗬,他果然没有实力不是吗? 铁锤男停顿了半刻,又发起新一轮的撞击。 在面具男的不回迎下,他和凤若歌已经渐渐逼近了崖边! 铁锤男见此休手了,“兄弟,听哥一句劝,将那女娃娃交过来,哥不就放过你了?你……” 没等到他说完,眼前的两个人已经腾空了。 铁锤男见此立刻大骂一声,“我去!” 在他的淳淳教导下竟然还死性不改,那就不要怪他了! 接着,他使出“索命锁”。 将面具男的一条腿紧紧的锁住,然后又狠狠的甩了回来。 面具下的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 他体内的力量怎么会被压制着? 连这一点小束缚都挣脱不了?! 每次他运气过了丹田就冲不上来了,仿佛被一股力量压制着。 他深邃的冷眸看了眼身侧的人。 莫非他的力量和她体内的凤凰之光相诋? 被狠狠甩回原地后,铁锤男将凤若歌像提一只小鸡仔一样从面具男身边提了过来。 匕首正在空中漂浮着,就等着凤若歌的“自刎”! 第四十四章 坠入崖底(2) 眼看着就要刺进胸口,铁锤男眼眸里幽闪着贪婪的光芒。 “咔嚓……” 匕首断了,吊在半空中的凤若歌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直直的往下落。 半途中,被面具男抱住了。 华丽丽的公主抱。 黑色面具下无与伦比的绯色薄唇沁出几丝血,更为这个面具增添了几分妖孽性。 “我去,你竟然敢断老子大!”为此,铁锤男也遭到功力的反噬。 只感觉身体被一阵掏空,身体内的强大力量正在一点点一丝丝的抽离。 他知道,他死到临头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绝望,冷笑一声,“那你们也陪老子下地狱!” 接着,他从手心里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的因使用“逆天术”而过分虚弱面具男连人带双的跌下了崖底。 瞬间,伴着一声吐血身亡的声音落下,整个北山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横尸遍野,满满当当的都是尸体,透着一股令人生惧的落后幕。 —— 良久,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跑过来。 领先的是骑马那个俊俏小生。 见到此番情景,俊庞立刻紧张起来,跳下马,“冥王呢?” 接着,他号令身边所有人找踪迹。 他大声喊道,“帝凌痕,帝凌痕……” 没有回音。 其实他只敢在这种情况下大声喊冥王的本命,要不然真在他面前喊估计连骨头都被虐成渣渣了。 “少爷,少爷,这边有线索!” 莫晗玥听到动静立刻转头过去,见到是崖边,眉毛立刻紧紧的蹙了起来。 “什么线索?”莫寒玥沉着声音问。 “少爷你看这个青龙玉佩,是冥王身上随身携带的!” 莫寒玥瞳孔一缩,果然是! 他将玉佩拿过来收进自己的空间里。 立刻命令正在寻找的一批人,“现在所有人立刻给我下崖底去找!” —— 幽寂的山洞里。 地面上平躺着一黑一白的身体。 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气。 过了几秒钟后,凤若歌晃了晃脑袋,迷糊着醒了起来。 看着这狭窄幽暗的山洞,她轻蹙起眉头。 前边还有一潭死水,在幽光下泛着幽暗的青光,像极了恐怖片里会突然跳出水面的水鬼住处。 凤若歌动了动胳膊,疼痛无比。 全身上下没有就摔疼了胳膊。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目光转向身边的面具男。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 不会死了? 他那么拼命的救自己,现在连人都跟着她摔下崖底了。 虽然她不知道刚才的恶战结果怎么了,但她敢肯定的是他们两个都摔下崖底了,还好死不死的摔进一个小山洞里。 她将手放在他鼻间探了探。 还有呼吸! 看来没有事。 他全身上下还没一处出血的地方,看来对比她比较惨一点。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凤若歌给他把脉,发现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事。 说不定再过一会就行了呢。 想到这里,她干脆收手。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她估计没被杀死之前会先被饿死。 抿了抿唇,将面具男拖了起来放他在一个不易被发现的侧洞里靠着。 自己出去寻食了。 第四十五章 与蜘蛛拼命(1) 她回头看了眼紧闭着眼眸的男人,蹙着眉头无奈的说了句,“我现在寻食都要寻两份的了,唉……” 牢骚发完后,她转身向小潭水的地方走去。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出口。 真没想到,这个小山洞还有出口,凤若歌叉着腰看,向石壁山刻着的三个大字“银丝洞”。 凤若歌奸笑一声。 叫的可真威风,也没见有什么陷阱困着她啊。 不是说古代的悬崖当初都是先人步的陷阱吗,现在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出来这趟她不亏,洞门口前面几米处满满都是青枣树,树上挂满了青绿的青果。 凤若歌突感眼前一亮,将怀里的野果一撒在地,兴奋的冲去青果树那边。 立刻摘下一颗青果啃了一口,甜甜的。 不过咀嚼的时候抱臂想了一会,这青果明明是八月份开花挂果,成熟期在12月上旬至翌年3月中旬,早熟品种成熟期为10月下旬至翌年2月下旬。 为什么在这盛夏结了果? 按道理说不应该啊。 不过想着想着,她也想不出个理所当然来,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还东挑西挑。 自己也是过分了。 想到这里,凤若歌将没吃完的半个青果塞进嘴里后,立刻又跳起来摘树上挂的青果。 因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等着她。 反正吃了好几个了,也没看见她被毒死。 蹦着跳着摘了十几个之后她赶紧跑进洞里去。 万一里面那人醒了跑了怎么办。 更何况她出来的时间也有好几个时辰了。 好歹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跑了她也没地方抱恩啊。 她是信佛的,虽然心理学上说佛只是自己的一个心理寄托。 但现在是古代,能和现代书做对比吗? 她还亲身释放出动漫里的“动感光波”呢!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暗暗好笑。 跑回洞里,她就隐隐觉得洞里的气息不简单。 果不其然。 一只紫色的大蜘蛛朝着壁石吐丝。 糟了!面具男!! “你别过来!” 是极冷静的声音。 凤若歌刚想运功飞去那边,却被阻止了。 她挑起眉头。 醒了? 此刻帝凌痕正被蜘蛛丝紧紧的绕在壁石上。 刚想运功破茧而出,没想到与他力量相抵的那个少女回来了! 一股力量立刻又被压制了下去。 凤若歌狠狠的吐出一口血。 为什么她好好站着还就吐血了?? 凤若歌好笑的摇了摇头。 帝凌厉紧蹙起眉头,难道他的力量和凤凰之光相抵还有反弹的效果? “那怎么办?”凤若歌大声喊道,撸起袖子抹了抹唇边的血。 看样子面具男的情况比较严重,毕竟没缠一层就会被勒紧着。 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你手上有没有武器?”也是极为冷静的声音。 凤若歌听着都快要哭了,她感觉喊道,“没有!” 下一秒,她就看到一把剑飞过来,凤若歌知意,接过了。 “会武功吗?” “会!” “那就找出它的软肋,解决它!” “嗯嗯,好的,你坚持住!” 说完,凤若歌就飞身起来朝大蜘蛛的头部刺去。 第四十六章 你想以身相许? 意识到有敌物攻击自己,蜘蛛立刻停止了朝壁石吐丝颤那个黑色的东西。 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凤若歌的身上。 凤若歌见转移注意力成功,唇边挂着一抹不一擦觉的甜笑。 不过接下来她就危险了! 蜘蛛不是吐丝,而是朝她喷网。 凤若歌依靠着山洞的面积大,壁石多,运用轻功在上面躲来躲去。 蜘蛛很聪明,朝她喷了两三次网之后立刻停了下来。 因为它清楚自己的蛛丝量。 见大蜘蛛停下来后,凤若歌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飞去面具男的身边。 用剑三下五下就将大蜘蛛的网给砍断了。 凤若歌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从怀里拿出青果递到帝凌痕面前,“饿了吗?赶紧把它吃了。” 见面具男迟迟没有动静,凤若歌蹙了蹙眉,将青果放进嘴里小小的吃了一口,“你看,没有毒的!” 说罢,准备将青果塞进他的手里。 “小心!” 帝凌痕立刻站起身来将凤若歌坻在身后,凤若歌还没来得及注意就被他推到了背后,手里敬意满满的青果随之掉到了地上。 蜘蛛的大招出来了,刚才它停下来的时候正在用自己的蛛丝量布置茧刑。 这个蜘蛛是个大boss,埋的竟然是隐形的茧刑,一旦踩中,就会被蚕丝紧紧的缠中。 帝凌痕提起剑将蜘蛛的一直爪子砍断后不料踩中蚕丝动弹不得了。 接着剑就飞到了凤若歌手里。 帝凌痕:“它没有攻击力了,在它没有恢复蛛丝量的情况下把它解决掉!” 凤若歌点了点头,“好。” “注意它埋下的茧刑。” “好!” 凤若歌立即飞身起来朝蜘蛛的三足砍去,最后朝它的中心位置狠狠的砍下一刀。 顿时,鲜血四溅。 凤若歌裙摆沾满了鲜血。 暗夜下的她,尤为刺眼。 她朝面具男甜甜的一笑,将他脚下缠的蛛丝砍断。 帝凌痕眼尾一挑,面具下祸国殃民的脸有许些波澜。 凤若歌把剑一扔,见他有要走的意思,立刻追了上去,笑嘻嘻的拿出青果递到他面前,“恩人,你要吃青果吗?” 帝凌痕淡淡看了眼青果,摇了摇头,请冷的说道,“不必了。” 凤若歌转了转黑溜溜的眼珠子,将青果咬了一口,咀嚼着说道,“这个真的很甜的,你三番五次的救我,就不能接受我的一点小敬意吗?” 帝凌痕顿住了脚步,看向她那毫不出色但又盛满敬意的表情,便拿过青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面具下的薄唇轻挑,“还不错。” “嘻嘻嘻,不错,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错。”凤若歌自卖自夸道。 “从此以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帝凌痕将手里没吃完的青果往地上一扔,轻飘飘的说道。 凤若歌挑眉,“那这么说,你救我只是举手之劳,不必我以身相许?” 她满眼盛着亮闪闪的星星看向帝凌痕。 古装剧不就是这样演的吗?破个手指缠上绷带也要以身相许的。 更何况他前前后后还救了她那么多次。 帝凌痕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你想以身相许?” 第四十七章 幕僚(1) 凤若歌当然是拒绝的,她赶紧摇头,“不,不想!我走了,从此江湖相见是缘,江湖不见是命!拜拜。” 她挥了挥手,立即向他道别着走了出洞中去。 她还有一个闯荡江湖的梦,得知上天竟然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机会,她都激动的睡不着好几天的觉了。 走出洞后,凤若歌毫不犹豫的走西南方。 她才不管去哪里呢,反正哪里都是地方,只要能活着出去就好了。 还在幽暗银丝洞里的帝凌痕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薄唇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丫头,真是有趣。 —— 凤若歌一路不停息的走出了那个鬼地方,也不知道消耗多少卡路里了。 一路上她就靠着满袋子里的青果填饱。 也幸好,在出来之前没有被饿死,眼看着袋里只剩下一颗青果,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眼前是一个小镇,她看向镇门段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匾,上面用朱红染着字,尤为刺眼“姚镇”。 镇子里面是一条街,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凤若歌顿时就累的走去大柱子下的木板坐下来。 真是累死了。 总算来到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哎呦。” 凤若歌痛苦的叫了一声,后背被一条棍子打的刺溜的痛。 她立刻转过头看头顶上方。 是一堆衣衫褴褛,满嘴长胡子的乞丐团团围着她,“你占我们地方了!” “赶紧滚。” 凤若歌猝不及防被他们一个个吐口水。 我去,那个味啊,真是刺激! 凤若歌赶紧起身走了几米远。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继承乞丐帮帮主的位置呢。 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 人生何处是归宿? 凤若歌还在仰望天空思索着这个问题,不料被一个身体粗壮的妇女给撞倒了。 更过分的是那个妇女竟然还没有看见,对着另一个摆水果摊的妇女大声说话,“周家媳妇,赶紧随我去官府看看,这下咋隔壁村孙家的童养媳出事了。” 周家媳妇立即撂下手里的活,管也不管的跟着那个妇女去了。 凤若歌走近水果摊,风凉话的说,“在现代,分分钟给你偷没了。” 说罢,她挑了一个梨立刻放进嘴里狼吞虎咽吃了几口。 甜滋滋的,甜进心里去了。 气顿时就消了一大半。 摆摊的人见官府出事了,全部人都凑热闹去了。 将摊子就摆在那里不怕偷。 由此可见,这个镇子也算安宁。 一阵吃饱喝足之后,凤若歌也跟着他们去了官府。 官府门口一群人,拥挤极了。 凤若歌掂起脚也看不见里面的什么动静。 可见这个案子的重要性! 万一,自己要是把这个案子破了,自己岂不就是这个镇子的英雄了? 凤若歌沾沾自喜的想道。 但现在,自己连个屁都不是,连挤也挤不进去。 真是抓急。 凤若歌干脆放弃了,跑去官府后面的大院子里。 翻墙进去,靠着墙壁听外面的动静。 来之前她打听过,这个官府任命的知县是转世的“包青天”,铁面无私,破过不少案子。 所以,她也想看看这个案件试试水,万一他不行自己混进他的幕僚帮他破了呢。 第四十八章 幕僚(2) 公堂上。 张知县将手里的惊堂木一拍,“安静。” 一张一看就是正直面相的脸一蹙,看向堂下跪在地上的四个人。 其中三个是男子,另一个长的漂漂亮亮的五官是一个女子,正挽袖轻泣着。 一副温婉的模样简直让人春心萌动。 张知县冷着声音问向三个男人,“你们三个人报案,有何事?有冤情的且一一道来。” “我是孙家的娃子孙狗蛋,这个女子叫翠花,她早已与我指腹为婚,不过后来我随家父迁居,与翠花断了音信,迁居本是为了出去生意好多些钱来娶翠花。 可我回来后,我却发现翠花与别的男子又来了婚约,知县你说,这让我张家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张知县点了点头,看向翠花,“你做何解释?” 翠花听了张狗蛋的说辞,更加伤心,抽泣着说道,“我,我,我……” 还没有说完,她就在公堂上哭晕了过去。 张知县无奈的摆摆手,示意衙吏把她抬在椅子上休息休息。 外面的看官一片哗然。 纷纷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张县令揉了揉额头,对另一个男子说道,“好了,你说说。” “我是张家的娃子张狗头,翠花年已十八,她母亲无奈又与我定了婚,可后来我因家事外出了一些时日,回来之后,我发现翠花竟然又和另外一个男子有了婚约!” 张狗头握着拳头胸口起伏的说道。 孙狗蛋张狗头李狗剩各执一词,为了一个翠花争论不休。 公堂上顿时议论纷纷。 大部分人都是怜惜翠花,毕竟也是命苦的孩子。 张知县又问向翠花的母亲,“这事你做何解释?” 翠花母亲一时也慌乱了,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不知道。” 见隐隐约约无意识中感觉有人针对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翠花立刻醒了过来,“不,不要针对我母亲。” 张知县眉头一蹙,“你又做何?” 翠花嘴里一直说着,“不要针对我母亲……” 张知县见此会把活生生的一个女人逼成疯子,便宣布着退堂了。 “明日再审。” 堂上立刻想起“威武”的声音。 在一阵阵“威武”声里,张知县退了出去。 “明日可就精彩了!” “是哇,等明天这官府门前指不定有多少看戏的。” “既然退堂了,大家都散了,明日再来看戏。” 在一阵组织声里,大家都散了,官府门前顿时又恢复了一片清冷。 退出官府张知县大人的隔房听墙角的凤若歌喜滋滋的笑着。 现在的自己有机会了。 —— 宁静的夜晚。 一道黑影穿梭在官府瓦房上。 此刻的张知县书房,他看着今天案子理出来的思路图。 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案子难,难啊! “想破案吗?” 这一道神秘的声音,顿时把张知县给吓的。 他看向门口,房门开着,站着一个身姿优妙的少女,脸上带着黑色面纱。 让人看不清她的本身面貌。 张知县蹙着眉头,“今日的案子,阁下可会破?” 第四十九章 幕僚(3) “会。”一道冷漠的声音,俨然带着一股浓浓满溢出的自信。 张县令也是个明白人,捋着长长的黑密的胡子问道,“阁下可是有何条件?” 眼看这案子要解出来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事,再加上现在的民心日渐加重,他也是年到老时无力为。 眼前的年轻人可还真像年轻的自己,一看就是个好苗子…… 思及此,张县令顿时有些喜上眉梢。 带着面纱遮着脸的凤若歌自然是心悦,遇到会欣赏自己的人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莞尔一笑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约法三章一式两份递到张县令面前。 张县令脸上的笑顿时顿住了,纸上龙飞凤舞的字为何解? 为何他看不懂? 但他也没怠慢,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凤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日我会在公堂上露面,到时你便说是在下指点县令一二破得此案,正式扶我为手下便可。” 见被人看出了心思,张县令立刻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在这里恐怕是屈尊啊,望姑娘不嫌弃便好。” 凤若歌蹙起了眉头,他的这一声“姑娘”倒是引起了她的重视。 想了半顷,开口道,“县令不必如此,在下是女儿身的事只你我一二人知便可,在下想以男儿身现世。” “好,好。”张县令笑着答应了,目光柔和的落在凤若歌的身上,像极了看自己的女儿。 江湖上,男儿身确实比女儿身要安全的多。 “不知该称呼姑娘何?” 张县令开口问道。 凤若歌站在原地想了半顷,“就唤我凤洵。” “凤洵,凤洵,好名字啊哈哈哈……”张县令大笑了几声夸赞道。 话落间,“凤洵”已经飞出了他的房舍。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县令幽幽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身份都是伪造的,但身为长辈的他深知其中的心酸与苦寒。 看似才十五,六岁的一个小姑娘年纪小小就要出来闯荡江湖,那颗善良的心就止不住的疼惜她。 再想想自己扔在乡下的那个小儿子,虽放在乡下,但从小就娇生惯养,过后几天来镇上指不定会给自己捅出什么娄子。 想了想,他又坐回位置上仔细研究刚才“凤洵”留下的破案方法。 猛然间,思绪被放开了,顿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么绝妙的办法! —— 翌日开堂。 果然不出所料,公堂外挤满了人,不知道是昨天的几倍人数了。 叽叽喳喳在说过不停。 张县令整理好衣冠恢复平常喜怒无常的样子上堂。 “威武!” 伴随着旁边士卒喊的“威武”声和惊堂棍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敲地声,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县令一声令下,“押人上来。” 顿时,昨天的孙狗蛋张狗头李狗剩还有翠花一一被押了上来。 翠花惹人生怜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副今天一定要一表决心的样子。 三个大男人依旧是各不服各的拗着口。 第五十章 幕僚(4) 张县令见他们互相喋喋不休似要争出个你死我活的样子,忍不住头疼的扶额。 将手上的惊堂木狠狠一拍,面露狠色,“肃静!” 张县令很会控场,一下子就把堂下争吵的三个人给吓了一跳,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见时机成熟了,张县令看向掩面而泣的翠花,硬着铁青的脸庞问道,“既骗得三男倾心于你,你可知罪孽之大?!” 说罢,张县令拿起惊堂木又狠狠一拍,力气之大和响度简直吓坏了众人。 翠花不停的磕头,哭的差点还晕了过去。 险些她还是有点理智在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突然视死如归大声说道,“臣,臣女愿一死!” “好!”张县令喜上眉梢,宣布结案。 接着就安排两个士卒去堂下灌翠花“毒药”。 服用下去后,没过几秒钟,翠花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张县令蹙着眉头,“来人,把翠花拖下去,暂且放进地牢里。” 两个士卒立刻招办了。 看着也不对啊,这翠花已经死了,但这案子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根本就没有辩清谁才是翠花的丈夫。 虽心里是这样想,但他们毕竟只是一个小官位,哪敢像外面全身疏松的小老百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 “退堂,明日众乡里邻亲之惑便会揭晓!”张县令大手一挥,便吩咐着退堂了。 此刻,站在屋瓦上嘴里正嚼着葡萄干的凤若歌勾起唇冷笑起来将张狗头和李狗剩面面相觑的心理状态看的一清二楚。 倒是一旁痛彻心扉的孙狗蛋恍恍惚惚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官府。 凤若歌抿了抿唇,难道真爱就是这样的吗? 明知道翠花已经同时欺骗了另外两个人的“真心”,但孙狗蛋依旧将她放在心头尖上护着。 —— 在官府里津津有味看完戏之后回归原位的摆摊妇女们都纷纷疑惑了。 看着刚才摆出来的东西明明妥妥当当的一大摊,一回来就发现失了一大截啊! 而且,不是一家摆摊的出现这种情况,而是这条街的摆摊的几乎都出现了类似这样的情况。 一些看着买相不太好接近过期的水果摊损失还少一些,不像一些妇女要摆就要摆的高大上,将好的品种食品全部都用来装饰了,自然就损失很多。 “咋回事啊,李家媳妇,我这铺上损失挺严重,你那里怎么样了啊?我严重怀疑这镇上是不是出现小偷了?”隔着一块木板的黄家媳妇对李家媳妇说道。 “何止啊,我前几天刚去山上采的几株仙草每天采着点算准时间聚日夜精华给晒干的,这偷的,简直就不是人啊!” 旁边一众的人纷纷符合李家媳妇和黄家媳妇的说法,人群里顿时就有一个聚众搞事说声音道,“走,咱们去官府报官去,让张县令大人把那个偷东西的小贼给揪出来!” 黄家媳妇站在原地细细考量着,摇了摇头,说道,“大家先不要轻举妄动,既然她有第一次,那就一定有第二次,张县令大人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我们先自己处理着,到时候不行再去报官府!” 第五十一章 装神弄鬼 所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立刻拍大腿反应过来。 “对啊!黄大哥的媳妇果然想的周到,我们现在铁定不能打草惊蛇!” “嗯,我也赞成黄家媳妇的说法。” “既然这样,那今天大家就散了,下次再给她打个猝不及防!” 黄家媳妇蹙着秀丽的眉头让大家伙都散了。 自己则无奈的笑了笑,收拾残局。 她这个摆地的小金药铺可是最值钱的,平常她没少挖名贵药材出来,不过镇里的人没有识货的。 因此黄家媳妇的生意基本很黄了,不过黄家媳妇这个人可是邻里相亲听到都会竖起大拇指夸赞的好脾气的二十四孝妇女。 不仅人长的落落大方,而且关键是心灵也美啊! 镇上的剩男都巴不得黄家媳妇和跟那坡脚的黄大哥一别两宽。 不仅坡脚而且还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谁不羡慕? —— 凤若歌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也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感觉背后有人诅咒自己一样,动不动就打喷嚏。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姚镇特别偏东的一处破庙里,这里经过的人少,而且还安静,总体来说她很喜欢。 在外面随便采摘了几颗野果吃之后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要是真的有栖身地她就不用这么委屈她自己了。 顿时,一股肉香的味道在鼻尖弥漫,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所以对肉香味十分敏感,一骨碌爬起来随着方向去找。 见不远处一个挎着蓝色小肩包,长的还挺俊的男人在那边烤鸡。 凤若歌眼睛亮了亮。 就这样不要脸的凑过去了。 长的俊俏的小伙如临大敌的看着眼前戴着面纱的“男人”,脆生生的问道,“你要干撒?” 凤若歌挑唇轻笑,发出似男人粗糙的声音,“你猜一猜啊。” 说罢她快速夺过了俊俏少年手里的烤鸡,一步并作三步赶紧跑远了。 俊俏少年狠狠的一跺脚,“别让我再遇到你,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坐下来越想越气,都快要气哭他了。 他好不容易背着乡下的姑姑跑出来找爹爹,在路上那是一个又渴又饿,好不容易逮到一只落伍的鸡烤来吃,现在却要被人抢了去! 更过分的是他还追不上人家! —— 凤若歌很快跑回了寺庙里,拿着烤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打了一个饱嗝。 看着已经入夜了,一阵微凉。 在这荒郊野岭的那少年得多慌啊? 想到这里,一股捉弄的心思在凤若歌内心形成。 她嘿嘿奸笑几声,用能量将鸡的骨架合起来。 就拿这个吓他了,保证妥! 跑了两公里出来见不远处果然睡着一个身影。 凤若歌见状飞身上一棵高树上,先烘托气氛。 将地上散落不知几年的落叶飘洒起来,风呼呼大吹着。 在那边睡的正不爽的张夜洛顿时一骨碌爬起来,眼神朦胧的看着眼前朝他而来的一团风。 看清楚之后腿立刻软了。 凤若歌模仿着恐怖的声音,“我来找你了~” 第五十二章 领你媳妇去 张夜洛顿时吓的屁滚尿流,俊俏的小脸哭丧着被吓跑了好几公里远。 那速度,也是凤若歌可望不可即的。 真是厉害死他了。 张夜洛见后面没有什么脏东西追来了。 便坐到一个小石潭上往潭里抛石头呜呜的痛哭起来。 —— 清晨。 官府一大早就拥来了一大群人挤在门口看未结束的案件。 翠花煞白着脸色静静的躺在一口棺材里。 堂上的人神色严肃极了。 张县令神秘的说道,“大家不用急,等一下便会知晓。” 先前他按照“凤洵”的指示把那三个男人都给放了。 现在就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翠花真正的“未婚夫”。 一想到待会的好戏,张县令唇角就挑起一抹笑来。 —— 姚镇的张家村里。 张狗蛋暗搓搓在家里伤心了好几天都不带出门锄田的。 张母也是念子心切,什么脏活累活也没指挥他做,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不过张狗蛋很有孝心,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一大早洗洗脸就去田里干活了。 害的给传信的邻居东找西找才在他家的一亩小田上找到他。 此刻的张狗蛋收拾着锄具准备去河边洗洗脚就回家休息。 从小就和他玩的好的狗柱子刚从镇里转悠回来,路过官府的时候见翠花躺在棺材上。 一拍脑袋。 那不对啊! 狗蛋媳妇儿没了怎么能放在官府里呢?! 也真是的,狗蛋也不带去领的! 想到也许可能狗蛋不知道这事,他那个急啊! 赶紧跑回村里告诉他。 隔着几亩田就对张狗蛋大喊道,“狗蛋,你媳妇还在官府里,你咋不去领她?!” 正在弯腰拾锄具的张狗蛋顿时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飞快跑过来握住狗柱子的肩膀,硬朗的五官上满是惊喜,“狗柱子你说什么?!我的翠花还活着?” 狗柱低垂下头来,刚开口想要说什么。 可一抬头张狗蛋给不知道飞哪去了。 只好挠了挠头,回村里从家里拿出办丧事的东西。 赤着脚好不容易跑上镇来他就立刻跑去官府的方向。 见还有一堆人挤在门口,他立刻跟发了疯似的扒开一条路进去。 眼睛里充盈着眼泪大声喊道,“翠花,我的翠花呢?!” 话落间,张县令将惊堂木一拍,哈哈大笑道,“好,本案正式结了!” 张狗蛋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接着转头看向躺在棺材上失了神色的翠花,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你,你们竟然为了案子把我的翠花给害死了,她不要我和别的男人结亲了也罢,至少我还知道她活着世上,可你们竟然将我的翠花给害死了,张县令你不配为父母官!” 张县令眉头一蹙,好歹也是做官的心大,暂时不计较他嘴上的得失。 说不定以后他还不得牵着他家的几头牛来给他宰了赔罪? “来人,上药。” 张县令说玩,一个士卒从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准备往翠花的嘴里塞去。 张狗蛋顿时觉得不妙了,心中警铃大做,立刻就拦住士卒,开口问道,“你要干什么?!” 第五十三章 所爱之人不可触 “把他给我押着!”张县令面色铁青的说道。 立刻就上来两个士卒狠狠的抓着张狗蛋。 外面看戏的人顿时觉得这个张狗蛋要黄了,媳妇死了,如今还要服药自焚。 “对啊,做的这么狠,张县令你真是不配为人父母官!” “亏我们把你天天当佛一样供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狗官!” 就在众人责骂张县令的同时。 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棺材。 “卧槽!见鬼了!” 翠花穿着一件吓人的白衣裳缓缓坐了起来,很疑惑的看着周遭的人。 刚刚醒,身体冰凉了一夜,嘴唇也煞白煞白的。 身体的体温还没有回复过来,所以整个人的面部表情和神态的很木讷。 吓的众人以为她回魂了! 几个平时和她一个村里的妇女待她有偏见的顿时朝她跪了下来。 “呜呜呜,翠花姑娘,我前几天去你菜地里加了点砒霜,你可不要来找我!” “翠,翠花,对不起,上个月你死攒着钱买的珍珠膏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偷用了点,求求你不要报复我,我让去男人买几盒珍珠膏往你坟上烧去……” “……” 几个妇女见翠花从棺材里回光返照起来了,顿时跪下给她磕头认罪,嘴里也不知是呜咽着什么。 翠花眨着大大的水眸,潋滟的看着她们眼前一干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极力想扯动声带说话,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只要一想说话,这个嗓子就生硬的疼痛。 张狗蛋突然忘记了挣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呆呆着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无力的少女。 反应过来后,立刻热泪盈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身边的士卒都给推开了,将瘦弱无骨的翠花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热泪滴在翠花的锁骨上,灼热了她的心。 翠花也紧紧拥着张狗蛋。 张狗蛋似感觉到了翠花的回应,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再生父母张县令,很激动的问道,“这是真的吗?我的翠花没有死?!” 张县令颇有一股长辈风范,点了点头,“嗯。” 接着,张狗蛋牵着翠花的手一同跪在张县令面前,张狗蛋狠狠的磕了两个响头,“县令大人,您就是我和翠花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们跪拜!” 张县令笑了笑,摸着胡子笑道,“你们这件案子并不是本官破的,要拜就去拜副座上的大人!也真是多亏了那位大人的才智,你才得以抱媳妇啊!” 张狗蛋硬朗的五官有些发惑,转过头看那带着面纱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 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自斟。 一眼望去,给人就是一股可望不可即,如同那高山之巅上最高贵洁白的白莲。 张狗蛋在心底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眼前这人岂是自己可以多望的? 现在的他,简直把眼前这位白衣飘飘“少年”供为一尊神佛,自己连多看一眼都是玷污! 接着,他又连忙磕头,“谢谢大人,大人的大恩小人没齿难忘!” 第五十四章 区区一个少年能有何为? 凤若歌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声“嗯”。 接着她把袖子里的解药传给张狗蛋,“这是本人自创的解药,给翠花服下即可自愈身体的现况。” 张狗蛋和翠花两人顿时感激涕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谢谢,谢谢大人!” 外面的看客都惊呆了,这个遮面“男子”果然厉害,不仅将县令大人都头疼的案件破出来了,如今自己还能自制出解药解翠花的现况。 真是了不起。 张县令难得笑的如此开心,他昂声宣布道,“这位大人正式成为本县令的助手,帮助各位老乡亲们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疑难杂症?难道张县令的助手还会给人看病?” “是啊是啊,这真是难说了。” 张县令有些头疼,他说的疑难杂症指的是案件上的啊! 不过,相反凤若歌倒是正合她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淡淡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是,我不仅会看病,还会给乡亲们看风水,不过,除了案件上的公事外,这倒是要另外收钱的了。” 张县令就在旁边傻呵呵的笑着,也没有阻止着她做生意,毕竟他看出来了,这丫头的心思可不在这里,这一个小小的“姚镇”怎能困住雄鹰展翅高飞的梦想呢?! 他垂下头,像个老父亲般的笑了笑。 人群鼎沸中,突然就有一个人不服了,站出来大声说道,“鬼知道他是不是吹的,都说男人天生爱逞强,你要是有种现在立刻就跟我去看看我那躺床上三载有余的老母亲落下来的病根,这可是无数医士都诊断不出来的,你要是把我老母亲医治好了,我就雇人敲锣打鼓十几条街给你的名声打到京城里去!” 凤若歌挑眉,听起来似乎很有挑战性。 但像她这种好强的人,不接下来岂不是太扫面子了?! 所以凤若歌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行,你带路。” 众人见高声挑战“神探”的是王村的王大强,顿时就对神探抱不起什么希望了。 毕竟李大强在李村是出了名的孝心,他老母可是请过无数赤脚医生都没有医治好的,现在看这年纪轻轻心高气盛的小少年竟然接下了这苦差。 看样子是没戏了,众人皆摆摆手离开了。 这些“墙头草,两头倒”的看客由刚开始对她的无限希翼和现在的嘲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凤若歌一顿冷笑,她并没有觉得多好笑。 毕竟她只破了一件破案,并没有在他们心中树立起多么厉害的形象。 不过,放心,她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出来的! 她会让全姚镇的乡亲们深刻的记住“凤洵”这个人物,心底里信服她! 凤若歌大摇大摆的跟着李大强来到李村。 入眼,他带到的是他家门口,一座小木屋还有冉冉升起的灶烟。 李大强见迟迟不进门的“凤洵”大人。 抱着胸冷笑一声,粗气十足的说道,“大人莫不是嫌弃小人的屋舍不敢进还是想临阵脱逃直接认输?” 凤若歌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的风水有些问题。” 第五十五章 诊病李母 凤若歌虽然作为一名先进的现代人,心理学上也有抵制过这种信风水的说法,认为一切都是靠自身的心理来调节平时的工作状态以及家庭状态等等。 但现在是古代,是一个根深蒂结的封建社会,任何天马行空的事情都可能发生,这让她怎么能不注意风水带来的问题。 不过在一旁的李大强可看不穿凤若歌的心思,认为她只是达官高贵,看不起自个儿家这个小破地方,不愿踏步进门,内心深深的自卑感牵引着他,突然就发脾气,字字像刺刀似的,“怎么?凤洵大人这是狗眼看人低?那当初又为何豪言放出能治好李某的老母?” 凤若歌眉心拧了拧,无力解释道,“你想多了,走。” 不过才踏进家门几步,就听到了从屋子里传出几声似咳进肺腑里的无力咳嗽声,很苍老,让人一听到就感到心酸无比。 此刻的李母双眸失明,全身的感觉器官似乎只有耳朵和嘴巴是活着的了,四,五年的老病了,早就养成了她耳聪目明的习惯。 所以对李大强的脚步声特别的敏感。 不过是除了自个儿家的儿子李大强,也没人愿踏进他们家。 今日倒是有些稀奇了。 她虚声的喊道,“大强,是大强回来了吗?” 李大强自然是念着母亲的,一听到老母咳嗽立刻两步并作一步踏进房门紧紧握住李母摇晃在空中软弱无骨的手。 “是,母亲,我在。儿子今日去寻了一个大夫给母亲看看。” “咳咳咳,就不麻烦了,母亲自知也是黄土盖过脖子的人了,今后就不需这样了。” 李母满脸慈爱又带着眷恋般的抚摸着李大强硬朗的脸庞,语气里很是心疼。 李大强没有再接话,淡淡看了一眼“凤洵”,说道,“你看,若是治好,我便承诺我说的,若是治不好,你还倒把一伤,那后果就不要怪我。” 凤若歌敛下情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闭嘴了。 行,她消气! 一切能用实力解决的问题那还是问题吗? 李母幽幽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强,你也莫要把人医士逼那么紧,娘自个儿的身体娘知道。” 凤若歌在一旁坐下,说道,“夫人少说话,我且先为夫人诊脉。” 李母乖乖的不再说话了,伸出手在半空中。 凤若歌一把脉,就知道其中的一二了。 脉象很虚很虚,像极了一个将死之人。 也难怪! 这些年李母吃了多少庸医的药物,一个个赤脚医生的看法不同自然配的药物就不同了。 有些药物混合在一起本就是相生相克,也不知会给李母的身体器官造成多大的亏损! 再加上李母的身体是阴性体质,说话语速慢,声音小,沙哑并且四肢不温,手掌,手指细长绵软,肌肉松弛 一系列问题让凤若歌蹙紧了眉头。 初步诊断她是中毒了。 脉象又乱又虚,再加上心跳时快时慢。 真的很难以判断到底是何毒。 第五十六章 神秘国师 凤若歌只好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李大强,淡声说道,“按着药方上去抓药,不要嫌贵,否则贵夫人病连神仙下凡都难医治。” 她写的几个药名都是保心之根,若现在没有基础打实,又怎会有以后的医治? 李大强接过药方,“那我送送大人。” “不用了。” 似只是晃一晃眼,眼前那一袭白衣飘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就这样消失在眼前。 —— 回到官府张县令安排的院子里,凤若歌蹙起眉心跨步走去张县令的书房里。 之前官府里服侍的丫鬟有说过,在县令大人不在府里时谁都不能去他书房里。 官家最为避讳的就是这个。 但之前谈合作的时候凤若歌几眼瞟过他的书架,很惊奇的发现他的书架里竟然有中医学理论之类的书。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张县令的书房。 在姚镇这个小地方,自然是没有图书馆这种文雅地方,倒是肮脏的勾当在这里做也是当选的首府。 不过有发现县令这个小宝藏地方就方便多了。 入夜,她悄悄溜进张县令的书房里拿走几本书挑灯苦读。 在现代,她大部分做的都是刀尖舔血的买卖。 但这些中医学的东西她也有发展过,毕竟她是的杀手组织里培养的顶尖雇王,要求全面发展。 再加上本身就对自己华夏民族遗留下来的精华,宝贵物质感兴趣。 她自然是在灵魂深处就深深扎根了对民族的宝贵精华好好学习。 不过,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算算相隔也有大概应该也许也有几千个年头了。 所以关于人的记忆这些事并没有一目深记的说法来说。 她这算是恶补了。 一旦成功,提高名声那是必不可少的事情,说不定自己还扬名立万了呢。 —— 此刻的京城上方闹的沸沸扬扬。 国师府门口从天一亮门口就排满了人,简直是从南边排到了北边。 已经连续几天了。 就是为了龙霄国的一个从来不露面的神秘国师整整站了几天几夜,可把凤霖国的花儿们给等败了。 其实一方面她们好奇龙霄国神秘国师的容貌,毕竟在传说里龙霄国的神秘国师帝凌痕杀伐果断,长相勾人心魄,倾国倾城 这只是传说,真实情况她们猜测肯定会是这样。 另一方面她们也好奇两国的国师住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真是嫉妒死慕容国师家的公主了! 这次龙霄国的神秘国师帝凌痕来到皇城前还是自个儿家里的老皇帝摆出“十里红妆”来迎接他,还赦免城里的百姓大吃大喝三天三夜。 那是国师坐在龙轿上,金黄色的帘子硬生生遮住了众位望穿秋水的眼睛,只看到了一袭黑衣角和嗅到了满城的庄重与严肃。 架势比自个儿家的皇帝还要大。 自从国师下榻慕容国师大人的府里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表面上说的好听是要来访国,结果呢,连人家国里的建设一眼也没有看过。 慵懒高贵的半眯着眼睛享受万众俯地跪拜的圣礼。 第五十七章 通缉令(1) 访国,访国 他们的目的才没有那么简单呢,一切不过是为了凤凰之光! 只要他们的国师吞噬了凤凰之光,那他们就会永居这三国的高位! 慕容国师府里的人很老实,自从帝凌痕下榻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提前将府里上上下下都重新装修了一遍,整洁干净。 后来又了解到强者嘛,肯定喜欢金碧辉煌的环境。’ 所以又将府里换成了大金柱子,豪华地板,反正帝凌痕住的院子里差点慕容魏差点没安排木匠镶金去了 结果,敞开大门让人家进了,正殿都给帝凌痕给收拾出来了。 人家非但没鸟你一眼,迎客饭也不带一个人出来吃的。 全部整整齐齐的守着自家的主子。 好歹慕容家没一个胆大的,不敢上去敲人家的门。 行,神秘感,高贵感,他们都给! 他们惹不起那就避讳着。 —— 在正殿里的主人公帝凌痕正悠哉悠哉的坐在蒲团上看书,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给人一股神秘感与高贵感。 可望不可即。 银狐同样带着面具,不过是银色的,他行礼,望着眼前的主人,毫无生气的开口道,“冥王,再过一个礼拜这里就要举行一个盛大的祭祀活动,不知您可要出席?” 闻言,黑色面具下的剑眉挑了挑,含着一股意犹未尽的笑意拉长尾音道,“哦?祭祀?” “是的冥王,这个祭祀由皇帝主持,具体事宜银狐并未了解到,这里有皇帝的一封邀请函。” 说罢,他将邀请函递到了帝凌痕面前。 帝凌痕伸出手接过,唇角上噙着一抹笑,很冷,“罢了,你先下去。” “遵命。” 接着,一抹黑顿时消失在原地。 帝凌痕勾着幽暗深邃的黑眸盯着邀请函。 祭祀吗? —— 在国师府穿过六条街的东面信王府。 苏逸听闻今日传说中神秘的“冥王”已经抵达到这里了,踌躇着想要去拜见一下,毕竟是出于礼仪,连皇帝都出动了,他还待在家里那怎么能行呢? 自从上次从宫里回来后,他对小红那想的是一个心痒痒。 也不知道父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把他抓起来鞭打绝对不让他和小红在一起。 说什么门当户对 相爱了又怎么会讲究门当户对? 如今有机会进宫了,他一定要去找小红说明白自己的心意。 思及此,苏逸一张隽逸清淡的脸才有了一丝生意。 —— 对李母的病已经有思路的凤若歌立刻匆匆忙忙便收拾好牵马准备去京城里抓药。 姚镇小地方,虽然山上藏的药材多,但是一去寻的话说不定还真寻不出来。 所以她还要去京城上抓一些罕见珍贵的药材。 之前她也有想过让李大强自己来抓,但看他容易被骗,索性自己就来了。 京城,京城 果真是一次凶险之途。 她前生苦苦才逃出来的破地方如今又要回来了。 思及此,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 前脚才刚刚踏过城门,后脚她就觉得不对了。 这些老百姓眼神不对! 看着她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 接着,路过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她,“你看,那个人好生奇怪,很眼熟” 第五十八章 通缉令(2) 凤若歌心生疑惑,她脸上戴着面纱,何来眼熟之说?? 一路上被指指点点着,凤若歌头皮发麻看见一处近身的药店就走的进去了。 店铺里打扫得很干净,前台站着一个看着面相就不和善的老板在算账。 偶尔指着某个名字大骂道,“这个狗犊子每次赊账,赊账!你说你们这些看店收钱的到底怎么回事,没看见这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都欠多少银两了!哎你们……!” 骂的上不来气,直接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朝在低头扫地的小二扔去。 小二不敢躲,硬生生挨下了这委屈的一棍。 凤若歌刚走进门,掌柜的立刻眉笑颜开的迎接上来,“客官,欢迎,请进来啊,欢迎光顾本小店,您看看要什么药材,我们这里的药材可是实打实的真货,您……” 凤若歌蹙了蹙眉心,“嗯,我自己看看。” 掌柜的挑了挑眉,在凤若歌身上上下游荡了几圈。 摸着自己浓密且长的胡子,一双死板的鱼眼里透露着一股不知名的暗光。 接着,退到了一旁。 向还在打扫的小二招手,示意他过来。 接着,俯在小二耳畔细声说道,“二,你快去报案,说那个通缉令上的‘男人’找到了,快去快回,知道吗?” 小二也是个聪明人,和掌柜交接了一下眼神便去官府里报案了。 凤若歌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不知道是自从那次摔入崖底的原因还是怎么回事,自己比泡浴之后还要耳聪目明。 所以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摸着手里根本没有几斤水的破药材,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你这里并没有我要的药材。”说罢,她没有再解释便跨着步伐准备走出去。 可掌柜怎么可能会让到嘴里的鸭子跑了呢? 他赶紧挑了挑神色,抓住凤若歌的衣角道,“客官先不要走,再看看,我们这里还有很多药材,后院里也储蓄有,要不客官随我走一趟?” 凤若歌即时运起内力将他仅仅拿在手里的衣角破掉。 让掌柜的差点没注意到摔个狗吃屎。 她淡淡的敛眉,声音是难以接近的冷,“不必了,不要跟着我!” 说完,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也真是巧了,还没跑几米,眼前一对官兵就出来抓人了。 前面是笑嘻嘻的像个狗皮膏药的小二带路。 凤若歌连忙转过身,躲进大户生意人家门口摆的大牌匾后。 老百姓的注意力全在浩浩荡荡的官兵上了,所以你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 接着,她快步走到了京城中心贴的悬赏墙前。 望着上方贴着一张画像,是一袭白衣而且戴着面纱的自己。 下面是楷书写的字,工工整整给她安了个子乌虚有的罪名“采花大盗”。 还详细说了“他”调戏良家妇女的经过,并且过分的是很说“他”事后偷良家妇女的内物…… 这就很让人激愤了。 凤若歌看的不顺眼索性直接撕下来狠狠的放在地上踩了几脚。 看她不把那个污蔑她都狗东西揪出来她把名字倒过来念! 第五十九章 通缉令(3) 一行将士步伐整齐的走进刚才那家卖药的店铺里。 掌柜嬉皮笑脸的出来迎,因为没守的住目标,所以他脸上笑的有点干。 赶紧给店小二的使眼色。 将头眉头一蹙,“你说的罪犯呢?” 掌柜的把将头迎进屋子里倒茶,纠结的说道,“官爷,您要通缉的罪犯刚刚的时候跑了!” 将头立刻拔出刀,“跑了?” 掌柜腿一软,跪了下去,哭丧着脸,“官爷饶命啊!那个大盗竟然会贼术,你看,把我手术都给削出了血。” 说着他伸出手指头给他看。 果不其然,食指被切出来一点肉的,隐隐约约的白骨要翻露出来。 将头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的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回头给你邀功!” “嗯嗯,谢谢官爷,那个罪犯她往西南方跑了。” 说完,他就听到官爷的一声令下全往西南方去追。 掌柜的脸上露出了奸笑。 —— 凤若歌看了公告之后一气之下差点就杀去官府里让他们把这些告示给撕了。 后来转念一想,自己不能怎么冲动。 为了天下妇女的安全,所以她要稳定,静下心来想了好久决定家访那些妇女。 看看她们经历了什么。 她换了一身黑色紧身衣。 毕竟这件事不是她干的,那真实的罪犯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刻意打扮成她的样子去行龌龊之事。 但在这京城之内,她也没有招惹到什么人,所以到底是谁对她那么大怨气? 这不得不让她榨干脑汁苦思冥想了。 等她从城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所以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走。 第七感驱使她往西南方向走。 西南方,是走去姚镇的捷径。 她下午的时间又在城里比较偏僻的中医老药行转悠了几圈。 可还别说,是实打实的真药材,所以用小小的积蓄把药材买了。 不像那个狡猾的老掌柜,不仅搞假药材出来卖而且还差点把她给抓去起了。 凤若歌蹙着眉头计划着什么。 过了不久,走到一家灯火通明的门口有礼貌的敲了几下门。 里面是小孩笑的很开怀的声音和男人的逗乐声,看样子应该在吃饭。 “谁呀?”一声婉转的妇女声传出。 开门就看见一袭黑衣没戴斗篷的凤若歌。 眼前少女的神色很冷,全身都散发着冷气,不禁让妇女吓一跳。 瞧着眼前少女玲珑的身段极像城里告示上贴的那个“采花大盗”。 但单看她是个女孩子,虽然是面色很冷,看着脸色煞白煞白的,妇女一下子就母爱泛滥了,把她扶着进门,慈爱的说道,“姑娘,你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还出门,现在江湖上风声可紧了,最近还出来一个采花大盗,你可要小心,要不然” 凤若歌挑了挑眉,眼前妇女的言语正中她下怀,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采花大盗是何物?” 妇女张了张嘴,似是很疑惑她竟然不知道采花大盗的名声,连忙喋喋不休的把原委告诉了她,还拿她村里几个遭殃的妇女说事,一直警告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一定要万分小心 第六十章 青楼再遇(1) 凤若歌点点头,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妇女瞧眼前少女的眼睛似亮闪闪的,就像天上的北极星,不,那是比北极星还要漂亮的一双眼睛。 美眸里似带着一丝少女初识江湖的懵懂,大大的眼眸很深邃,仿佛就要将人的魂魄给勾了去。 她热情的将凤若歌迎进屋子里给她盛饭,“姑娘,饿了?这么晚了要是再出去也要先填饱肚子啊。” 凤若歌思及还要去询问她很多事情,再加上一天的奔波确实是饿了。 她点点头,“谢谢。” 妇女怜惜的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仿佛一阵小凤就会吹倒似的,督促着她赶紧吃。 两个孩子眨着大大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凤若歌不敢出声。 男人刚才就吃饱了说要出去做点事。 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妇女一直盯着凤若歌吃饭,仿佛她不动筷子她就一直看着她似的。 加上两个小萌孩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也不好意思真不动筷子。 想到这里,她拿起筷子夹着青菜混着饭吃了下去。 味道很好。 妇女见她终于动嘴吃了,立刻眉开眼笑,“行,好,多吃点。” “嗯,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凤若歌看着眼前的妇女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好,你问。” “采花大盗大多数时间是出现在哪个地区?” 妇女张了张嘴巴,蹙起了眉头,“这个时候大多数是混进城里的青楼了,不过他和普通的玩客不一样,他的玩法花样很多,导致去服侍他的那些姑娘尸体都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 凤若歌蹙起了眉心,纠结的说道,“换一个说法说他会改头换面做杀人之事?” 妇女点了点头,“是。” 想到这里,凤若歌立刻放下筷子,转身就要出去。 妇女张了张嘴巴,惊讶道,“你要干什么去?这很危险!” “您不用担心,我去抓贼。” 凤若歌说完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妇女的视线里了。 见她是去帮官府里的抓人的,妇女立刻着急大喊道,“姑娘,先不要走,我家棚里有匹马,你可以骑走,这样快点!” 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妇女轻轻松了一口气。 能帮到这个热心肠的姑娘也不错。 —— 原本是步行的路程现在硬生生缩短了原本一半的时间。 也多亏刚才这匹马,凤若歌进城找了一处客栈住下把马安置好之后又换了一声行装。 这马,以后要还回那户人家的。 毕竟谁生活也不容易。 她换了一身利索的男装,匆匆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之后立刻粘上了两片小胡子。 倾国倾城的脸可是随便给别人看了去? 粘上两片小胡子之后,凤若歌满意的对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这身装扮很硬气,况且不方便的部位已经勒起来了。 所以只露出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美眸和蔷薇般迷人魅惑的唇瓣,高挺的鼻梁,整个人说娘炮也不是,说男人看身形就不像 但更多的是给人一股江南温文尔雅的君子美好即视感。 她还像模像样的配了一把白扇子。 第六十一章 青楼再遇(2) 其实凤若歌有很多面的,这主要是看人对事。 今天难得去放松一次,自然要表现的猥琐一些。 凤若歌在姚镇的时候,张县令给了她一些银两,所以她现在身上算是有钱的了。 大步流星像极了一个优雅的贵公子逛这在人来人往的繁荣街道上。 惹的不少窈窕淑女在凤若歌经过她们自己的时候低敛下眉头悄悄红了一张脸。 但看起来这么正经一个俊俏男人竟然往青楼那污俗的方向去,刚才脸红的姑娘立刻躁红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死男人! —— 才刚来到门口,几个在门口迎接的姑娘差点都扑到凤若歌怀里了。 牡丹娇媚的说道,“哇!今天这娇嫩的小哥我定了,你们这群姐妹不要跟我抢!” 众姐妹翻了她一个白眼,“牡丹真坏!” 说完自己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眼前的小哥。 啧啧,真是百年难得一次啊! 真嫩,也帅! 这时老鸨扭这肥大的身躯出来了,看着牡丹还靠在人家身上立刻就蹙起眉头道,“牡丹,还不伺候好这位爷,爷您进去~” 凤若歌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拒绝牡丹的投怀送抱,而是搂住了她的腰。 对着老鸨爽朗的大笑两声,“妈妈,生意兴隆!” 说完她们就进去了。 老鸨倒是很受用,扬起手里的手绢娇笑道,“爷玩好,今日给您打折咧!” 凤若歌跟着牡丹进了房间。 接着牡丹很上手的给她灌酒,故意大尺度露白花花的一团在她身前,娇笑道,“爷,喝啊……” 凤若歌眼眸一冷,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把牡丹毫不留情的压在身下,匕首抵在牡丹的脖子上,已经泌出了丝丝血。 牡丹顿时慌乱起来,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颤抖着声线问道,“爷,爷,您要干嘛?呜呜呜……” 说完她就要大叫起来。 凤若歌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威胁道,“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要出声!告诉我,江湖上流传的采花大盗经常光顾哪个妓女?” 牡丹呜呜呜的哭出声,眼泪在凤若歌的手背上流淌,“爷,您,您先放开……” 凤若歌松了松,手臂上使的力加重了一丝。 牡丹吸了吸鼻子,说道,“那个采花大盗我不认识是谁,但是我们这里的花魁遥清一天只会接一个客人,我每次见到今天客人的身形都和昨天的身形如出一辙,不过是脸不同,很奇怪……” 凤若歌挑了挑了眉,“身形一样?” “嗯!” 凤若歌收起了匕首,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银两,“今日的事可知?” 牡丹摇了摇头,“不知!” 接着牡丹又表忠心小心翼翼的告诉了凤若歌花魁遥清的房间在哪。 凤若歌点了点头,“嗯。” 说完身形一闪,她已经到门口了。 凤若歌理了理衣角,衣服百媚春生,意犹未尽的模样。 出去的时候面色通红,跌跌撞撞。 很像一个涉世未深的贵家公子哥出来大吃大喝又回不去那种。 不过不同的是她是装醉。 第六十二章 青楼再遇(3) 花魁遥清的人房间是最偏僻的也是最高大上的。 所以离那些小妓女的偏房都很远。 凤若歌跌跌撞撞的便走了过来。 还没走进几步就听到里面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的粗喘声。 凤若歌蹙了蹙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刻房间里。 一张刀疤脸满是满足的在床下女人轻吻着。 床下女人媚眼如丝如藕一般白皙的手紧紧的勾着男人的脖子遥清一脸娇媚,吐气如兰道,“嗯……大,大人,轻点儿……” 聘驰在他身上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美人,你真是越来越马叉虫了……” 接着,男人脸色立刻突变。 不对! 外面有脚步声! “美人,你这里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人经过?”刀疤脸突然问道。 遥清很不满他停下了动作,蹙眉回答道,“不会啊,老鸨一直拿我当赚钱的工具箱,只要我做事的时候她从来不敢打扰。” “有人来了,你替我挡挡。”刀疤脸迅速穿上衣服开始道。 “嘭。” 凤若歌脚一踢把门给踢开了。 接着一股凌风就似一重拳一样朝她打来。 凤若歌没来得及躲被拳风重伤连连后退了几步。 “呵呵呵呵呵……”一阵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不知是哪位大人竟有如此嗜好?” 门一开,坐在床上的女人娇笑着,隔着床幔还没等得及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腾地一下竟然从门后跳出来一个刀疤脸拿着刺刀往凤若歌刺去! 凤若歌挑起了眉头,立刻连连后退几步! 刀疤脸蹙眉恢复了状态立刻换一个方向。 凤若歌看清楚了他的招式,冷笑一声。 闪现到他的后背准备给他重重一击! 没料到,后方“嗖”的一声不知刺来什么东西凤若歌连忙躲过。 接着,刀疤脸色乘胜追击,连连逼宫将不容易反抗的凤若歌逼出来门口。 还没等她冷静过来她就被毫不留情的大招给飞到一楼了。 一楼下的客人见飞下来一个人立刻跑到了一旁,就怕被砸到。 噼里啪啦的几声响下,凤若歌硬生生把人家的桌子给飞没了。 她猛地喷出一口血,虚弱的说道,“采,采花大盗在上面……” 胆下的听到采花大盗的名号立刻都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此刻,没人注意到门外的一顶尊贵豪华的皇轿。 轿子内的薄唇轻言,“里面怎么了?” 声音浑然天成的一股威压感与摄人的冷。 “禀告冥王,里面的事情涉及最近江湖上祸害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一案,里面一个少年不知在做何。” 帝凌痕的下属小心翼翼的禀告道。 “少年?”听闻的人冷笑一声,听语气似是有些嗤之以鼻。 “是。”下属后背冷汗直飙。 “有意思,进去看看。” 帝凌痕勾起薄唇说道。 下属立刻就为难了。 要是明日江湖上流传他们高高在上的冥王出入这种地方该怎么办? 他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冥,冥王……” “嗯?” 只仅仅一个尾音,下属立刻就软腿了。 “是!” 接着,他大步踏上去冷声喊道,“冥王驾到。” 第六十三章 抱在怀里 那气势,简直比皇帝还要嚣张。 里面玩乐的人立刻下跪下来,行跪拜礼,“参见冥王大人!” 凤若歌站起身来,一袭白衣早已染成了红色,红白相间的衣服很是吓人。 她蹙眉盯着眼前的皇轿,因为隔着黑色的帐幔看不到里面人的神色。 不过看周围人的样子眼前的人看起来很恐怖。 她白了一眼。 跪皇帝跪贵妃…… 她只跪过这些,但跪这些她也是被形势和权力所逼吗…… 不过眼前的“冥王”只是看起来牛逼而已,她都不认识她是谁她不用下跪? 想到这里,凤若歌无语的望着对一个皇轿就俯首称臣的百姓。 要是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么牛逼就好了…… 凤若歌想道。 下属蹙眉看向还直直站在的凤若歌,冷声呵斥,“你还在干什么?冥王驾到不知道礼数?” 凤若歌冷笑一声,“天下何来的道理要对他下跪!” 说完,她跨步就要走了。真是的,刚才她那么拼尽全力就为了抓到采花大盗。 结果喊一个人来帮忙都没一个动的害她大费周章! 现在还要对着一个什么狗屁冥王下跪? 凤若歌怒气上来了。 看着一群贪生怕死的下跪的柳下惠,冷笑一声。 路过帐幔的时候,她愤愤的骂了一句,“辣鸡!” 结果是,下一秒她就腾空飞起进了轿子里! 最过分的是跌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 凤若歌鼓起腮帮子抬头望向上方一看,卧槽了! 血槽空了! 竟然是那个面具男人! 凤若歌就那么瞪大着一双美眸愣愣的看着他。 当再次看到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之后帝凌痕也惊了一下。 竟然是她?! 接着他失声轻笑,“你刚才说什么?” 凤若歌眨了眨眼睛,真诚的说道,“我说你辣鸡。” 趁着他听不懂她一定要多吐槽他一下! 果不其然,眼前的男人听不懂。 帝凌痕蹙眉问道,“辣鸡是什么?” 他满怀好奇心的问道。 凤若歌:“……” 见她不回答,帝凌痕脸色立刻就黑了,冷声道,“采花大盗我已经抓到了,启程回府!” 凤若歌眨了眨眼睛,萌萌哒的盯着他的面具问道,“你抓到了?是谁呀?” 傲娇的男人没有回答她。 凤若歌黑溜溜的转了转眼圈,很保证的说道,“我不会跟你抢功劳的,真的。” 此刻的凤若歌不知道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就依靠在帝凌痕的胸膛里,眨着萌哒哒的美眸看他。 很像一个春心萌动的小女孩。 虽然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老几和现在的身体年龄是十七,八岁了,但毕竟两世了,她都没有对一个人动心过! 所以并没有避讳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只当是老友相逢。 他们都之前可是同生共死过的。 所以在凤若歌心底已经是不排斥他了。 帝凌痕挑了挑眉,手不自觉的圈住了她,语气中带着一股捕捉不到的倔强和不开心的样子说道,“你也没有告诉我辣鸡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白皙修长的手卷起凤若歌的发尾把玩起来。 第六十四章 无耻之徒 凤若歌不开心的鼓起了腮帮子,挣脱出他的怀抱,不服气的说道,“不说就不说,我自己去查!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抓到了采花大盗,你的就是全天下妇女的罪人!” 帝凌痕很欣赏她一股蛮劲,冷笑一声,“行,那你去查。” “哼,那你赶紧放我下去!” “你跑了我怎么把采花大盗送去官府?” 凤若歌立刻懵逼了,美眸紧紧的盯着他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是采花大盗?!” 她恼怒成羞,控诉着他道。 “万事皆有可能。”帝凌痕盯着她粘的胡子说道。 凤若歌白了他一眼,这样站着起来也不舒服,算是委屈了自己了。 还要用脑子跟他对话。 索性向他挥了挥手,“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让让,我也要坐!” 说完她就挥手让他坐过去一点,自己也坐了过去。 心底发堵的看着他,不满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无耻的事情呢?你不要倒打一把!” “无耻?原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帝凌痕挑起瑰丽的唇瓣问道。 凤若歌心底更堵了,她跟他交流都不顺畅! 帝凌痕不依不挠,把她的脑袋板正过来看他,威胁的问道,“告诉我,垃圾是什么意思?” 凤若歌打不掉他的手,愤怒的说道,“就是骂人的话!你给我放开啦!” 帝凌痕蹙眉,“骂人?为什么要骂我?” 凤若歌做了个鬼脸,“你猜一猜啊!” 帝凌痕眼眸很深,紧紧的盯着她,“你确定不说吗?” 凤若歌立刻红了脸,再不正常就知道这个反应是什么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你干什么?!” 帝凌痕挑眉,冷笑一声,“呵~” 竟然还有女人拒绝他? 自尊心在作崇,帝凌痕长手一搂又把她抱进了怀里,毫不犹豫的在她脸庞上轻轻撩过,深邃的眼眸里面似有一泓温柔潭紧紧的对着她的秋水眸。 凤若歌脑子立马就死机了。 呆呆愣了几秒钟,立马就伸出拳头打他。 不对,怎么没反应! 就像一堵铜墙铁壁一般。 趁着怀里女孩发愣的机会,帝凌痕带着一股极其强的占有欲又狠狠的亲了一口她的粉颊。 霸道极了! 凤若歌娇红着脸,一双大美眸很朦胧的看着面前的面具男人。 刚才他干了什么?! “禽兽!”凤若歌突然大声骂了一句。 搞的我们的下属后背的冷汗齐齐飙了出来! 刚才进去那个“男人”不会和冥王干什么?! 他们禁欲高冷的王爷,不,不会的! 轿子很快到了国师府,国师府门前全是一大堆人等着。 凤若歌下轿的时候蹙了蹙眉。 这个什么狗屁冥王带她到这个什么地方? 不对! 在人群中她看到了慕容微。 她身边挽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女人。 那个女人打扮很精致,又是一身很华丽的衣服。 所以她一眼就识破了她们的小阴谋。 不就是勾搭刚才那个面具男嘛! 简直什么破冥王,垃圾! 凤若歌不开心的白了一眼她们舔狗的行为。 她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简直就是一条摇着大灰尾巴的大狼狗! 第六十五章 要狼变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凤若歌蹙着眉头问道。 和慕容微呼吸在方圆几里内她都觉得恶心! 年纪小小一看就是心思不纯的,在看人的方面,她眼光一向很准。 “哦?小辣鸡可是对国师府有旧仇?”帝凌痕挑起好看的眉毛饶有兴趣的问。 凤若歌冷笑一声,“没有,还有,不准叫我小辣鸡!” 说到后面,她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作势刮花帝凌痕的脸。 当她听不懂吗?! 旁边的护卫揉了揉眼睛,这个世界难道真的玄幻了?! 一个男人靠他们的冥王那么近竟然还不被冥王丢到好几里外去? 并,并且冥王周身散发的气息不,不像平常那么冷了?!! 再者说了,眼前的‘男人’穿着都是浑身带血的样子,很脏,很不雅,他们传说中有高度洁癖不近人情的尊高冥王去哪里了?! 还是说冥王是断,断袖…… 想到某种可能,护卫们立刻垂下头差点没往自己脸上呼去。 不远处的国师府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见帝凌痕回来了,国师连忙召集府里的人出来迎接,现在还跪着在石子路那边行跪拜礼。 凤若歌眨了眨眼,跟着帝凌痕走过一干人俯首称臣在地上的石子路。 召集一家子人出来才走到一半,不料人冥王已经进府了,进来后咱也没胆子看,没胆看,只得立刻跪下来。 反正家主大人是跪着道好就是对的。 见一身尊贵紫色衣摆走过来后,国师大人慕容信更是深一个鞠躬,“恭迎冥王!” 接着,仆人的声音跟着鸿嚎的响起,“恭迎冥王大人!” 凤若歌紧随其后,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去,这个面具男的逼格高啊! 就这么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让人家起来的? 凤鸿皇帝的逼格也不带这么高的! 凤若歌冷啧一声,跟着眼前的男人脚步放慢了速度。 对,就是让他们跪久点! 走在前头的帝凌痕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自然是听到了后面小辣鸡的心声,也是没想到她这么讨厌这个国师府的。 看来不该带她来这里…… 呵,想起她的“以身相许”,不知为何这些天夜里总是牵念她。 想到这里,深邃的瞳孔狠狠一缩。 脚步顿时顿住在原地。 凤若歌没注意到跟前的人停住了脚步,下一秒她就撞上了如铜墙铁壁般的后背。 “唔,好疼……” 凤若歌蹙起眉头低声控诉着眼前的人。 下一秒她就腾空而起了。 突然的失衡,她没敢出声。 蹙着秀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出一分钟,她就被重重飞到了一个房间里。 凤若歌摔的没知觉了,支起身子揉脑袋的看着眼前的屋子还有越逼越近的男人。 不知几何时,眼前的男人眼眸变了。 刚才看着还是清冷没有焦距而且给人就是一股不容靠近的眼神。 俗称的眼神杀就是他! 但现在,完全变了! 凤若歌捂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 此刻他的眼眸里似沾上了迷离,还有一丝不知名的妖娆和情、欲。 第六十六章 她的主动? 只那一眼,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唔,你,你放开我……” 凤若歌剧烈挣扎起来,“你走开!” 奈何怎么踢他锤他都没有反应。 挣扎了不知多久,她没力气折腾了,双手紧紧地拽着枕头的边角,一瞬间枕角就出了许多褶皱。 一双传神动人,摄人心魄的美眸染上了氤氲。 她冷着目微微眯着审视他,如临大敌,双脚也不停的踢他。 无论她使出了多大的力气对他来说都无济于事。 凤若歌恐惧了,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试图这样能找回他的意识。 “嘶……”她冷冷的吸了一口气。 凤若歌气的一口血哽在咽喉处,这个变态! 忍不住闹了一个大红脸,一双美眸里很是迷离,她本来就是一双娇媚的秋水眼,此刻又含着一股不知名的怨意看着一个不正常的男人,这是多大的刺激啊! 总之她现在的眼神很不正常,帝凌痕就想把她制服住! 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前一秒还保持着许些意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后一秒,则是不想控制了…… 见身上的男人眼神似是柔柔的落在她身上没有了动作,凤若歌立马反应过来反压为主! 强势十足的挑起眉头紧紧盯着帝凌痕,霸气地说道,“要不然我来?” 男人轻蹙起眉头,刚想张口说话。 下一秒凤若歌就起身离去。 这个小垃圾把他用鞭子把他的手和脚给绑在床头和床尾了! 奈何的是,她近在迟尺,他被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压制住了,根本使用不了力量。 他幽暗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沉声说道,“解开!” 那邪病正在一步步侵蚀着他的理智,现在依旧还是一团火的欲望没有解。 以前他咬咬牙就过去了,看到女色也不曾这样强烈过,现在不知为何对她有这么占为己有的欲望? 凤若歌挑眉了,“我把你绑了然后再把你放了你觉得正常吗?更何况你还这么危险!” “给你三秒钟。”帝凌痕冷着声线说道。 “一、二、三!” 凤若歌利索的率先报数。 调皮的又吐了吐舌头说道,“没有用!” 接着她就不敢玩了,立马把身上凌乱的衣扣扣好,回头向他挥手,“拜拜!” 说完一溜烟从窗口奔去了那沉静的夜色中,很快恢复了平静。 床上的男人立刻将枷锁化为乌有,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住那柔软枕头。 刚才少女就枕在头上,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很好闻,枕头上留了她发丝的味道,闻起来很像水果发水的味道,很甜。 这刺激更猛烈了。 该死的邪病,到底是怎么有的? 困扰了他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总会时不时的发作,但是,这是唯一的反应最大的一次。 五年时间里,他不曾放弃过寻找解药的机会,不过连根源都寻不清,更不用提找解药了! 难道这该死的女人就是作为他唯一的解药? 思及此,帝凌痕蹙紧了眉头,眸底划过一丝痛楚。 第六十七章 大人你可要小心 凤若歌用了平生最强的速度跑回客栈,换洗衣物,戴上标志性的面纱,随后披上斗篷,牵上那户妇女借来的马。 在蒙蒙看不清的雨雾中扬起鞭子一下又一下快速的离开了京城。 这个糟地方,她真的不想再来了。 对,这次就当被狗啃了。 最后幸亏没发生什么。 那个破冥王,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 前面刀光剑影的厮杀声很大,凤若歌蹙起眉头将马的速度放慢了下来。 她敏锐的嗅到了采花大盗的气息! 因为和他对招过,所以凤若歌把前方那个穿着黑色便衣戴着口罩的粗壮男人的招式看的一清二楚。 旁边有几个小喽啰正在起势要抓他。 采花大盗冷笑一声,“都给我去死!” 接着,几个人应声倒地,很有节奏的吐了一口血。 凤若歌蹙眉像个味觉敏感的豹子一样潜伏在灌木丛里蓄势待发! 采花大盗眼尾一挑,“出来。” 凤若歌也挑起了眉头,果真坦坦荡荡就走出去。 冷声说道,“自投罗网!” 采花大盗朝天哈哈大笑,“我的字典里可没有自投罗网这四个字!老子得天独厚!” 霎时,一黑一白的人影打了起来,速度钧快的让人闪花了眼! 因为采花大盗粗壮,招式算得上是灵敏,但对方可是凤若歌啊,娇小的身影一下又一下的躲过了他一次又一次想置她与死地的招式。 采花大盗怒了,“你给我停下!” 凤若歌笑了一声,她停下是要送死吗?! 古人都这么强势的吗? 这话她以前可没少听。 她投机取巧,趁着轻功的上升立刻飞上树,毫不犹豫的用力扯了两条小巧的藤条。 这一看一摸就知道是上年份的,所以不用脑子想就是牢固的。 采花大盗被她的飞魂阵看的眼花缭乱。 看准时机,凤若歌停下了轻功的动作。 对准采花大盗的手立刻绑了起来。 还没等到采花大盗反应过来,他全身上下已经被绑的严实了。 凤若歌挑眉,见他想要说话立刻扯下他衣角,毫不犹豫的堵了上去。 最后打晕他丢进麻袋里扔上马驾驭着马飞奔向姚镇而去。 凤若歌一路上眉飞色舞,这挑的时间点跑回来也不赖,至少还抓到了一个采花大盗。 一路上的颠簸终于在晨曦赶回了姚镇。 姚镇的乡亲一向起早贪黑,特别辛勤,所以很早就起来镇口摆摊了。 见到凤洵大人回来了,大家伙们立刻跑上去问东问西。 “大人,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对啊对啊,乡亲们可关心你啦!” “……” 乡亲们一言一语的关心话,让她感到心头一暖。 久违的温暖感在她心头蔓延,上次关心过她的,好像也是几个月前嬷嬷给她做姜茶那时候…… 凤若歌不知不觉间思绪飘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说道,“谢谢大家伙的关心,我去抓贼啦!” 说完凤若歌在采花大盗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拍,采花大盗闷叫一声。 乡亲们脸色立刻大变起来,“大人你可要小心啊……” 第六十九章 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揪出来 “不知你进城的时候看了告示没有?抓获者悬赏三百两黄金。”张县令悠悠的说道。 “看到了。”凤若歌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嗯,既然看到了那就好办。”张县令笑道。 凤若歌蹙了蹙眉,他的说辞她该怎么接? “那明日你就随我上京城,把采花大盗押去,到时候你的才华不会仅限于我们姚镇这个小地方。”张县令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 所以他这是引荐她去城里做事? 凤若歌思及此。 要是换做平常,她遇到这样的机遇肯定一拍大腿立马就答应,可现在呢。 她好不容易逃出那皇宫逃出京城,她怎么可能甘心回去? 更何况那京城里还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破冥王呢! 一想到昨晚的意外,凤若歌狠狠的恶寒了一把那个人。 见“凤洵”好久不说话,张县令就当她答应了。 立刻手一拍桌子,“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凤若歌问号脸,蹙起眉头迷茫的看着他远走的背影。 她没有说答应! 但现在她想拒绝也没有办法了。 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看不穿张县令的意思? 不过是想让她往高处发展,不想她屈才在这个小地方而已。 人心…… 凤若歌放下筷子。 猛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她立刻牵上马快马加鞭赶到了李村,李大强家门口是紧闭着的。 凤若歌赶紧跑到门口,推开一群挤在人家门口唧唧歪歪的长舌妇。 立刻跑进李大大强屋子里。 她就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大强抱着奄奄一息的李母哭泣着。 脸上很悲伤,一遍又一遍的抱着她娘细声安慰道,“娘,被怕,那人‘他’会来救咱们的,咱们再等等……” “娘,你要坚持住……” 凤若歌鼻子一酸,最后硬生生将眼泪挤了回去。 拿出药箱,清着声线说,“嗯,我回来了,你先出去。” 李大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小心翼翼的放下她娘,立刻在凤若歌跟前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 声音很沙哑,带着浓浓的恳求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你让我李大强做什么都行!” 凤若歌看他磕自己响头的时候心里很难受,敛了敛眼神说道,“你先出去,我需要安静!” 李大强站起身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接着他把外面叽叽喳喳可惜的长舌妇赶到了好几里外。 还在好奇的村妇女们很不满李大强粗鲁的拿起扫帚就把她们赶出来。 个个控诉他说,“你看你娘这都多大年纪了,不治估计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是啊,你再看看你请回来的是什么场上的料?官场上的啊,‘他’能懂多少!” “大强,你看要不然咱就放弃了,说不定真像她们说道一样……” 妇女的嘴就是一个比一个毒,骂的时候要要把你祖宗十八代揪出来一起克一样。 所以她们叽叽喳喳的劝着李大强不要做这种亏心生意。 李大强将手里的扫帚狠狠的一摔在地上,“你们都给我闭嘴,那是我娘,有本事你们来做?!” 第七十章 捧的时候上天,踩的时候下地狱 李大强的一番强势维护,也是让她们想不到的,所以一被一个看样子是要动粗的男人大吼,各位妇女们脸上也是挂不住,立刻安静下来了。 一个个翘首以盼的在看“凤洵”的好戏。 无疑李大强是最着急的。 屋里的凤若歌脸色很煞白,她用自制的强度麻药把李母给麻醉过去了。 所以接下来的手术工程很复杂。 必须要紧紧盯着患者,如有任何不对,或者是哪一步错了,那她手术无疑就被宣告失败了。 所以她是全身贯注的。 这里没有现代化的消毒手术室,也没有那么精进的技术设备。 凤若歌蹙眉,默默给自己打气。 相信自己那就一定能行! 她这个是破腹手术,上次她用透视检查出来了,这个李母体内寄居着一条蛆虫。 吸入骨髓血的蛆虫,直到把人身体的内脏都掏空之后自己就聪明着从肛门爬出来。 正确来说,现在的李母已经很危险的了,那个蛆虫如果再不出来她就要升天了。 这次透视到那条中指般大小且有五厘米长的蛆虫正在她的体内钻来钻去,要不然她注射了麻醉剂估计现在人都是滚在地上不受控制的了。 她明白,这很痛苦。 两个时辰的破腹,取蛆,缝针,上药,消毒等等工程令凤若歌精力和体力已经不支了,更何况现在旁边还没有一个人帮忙。 凤若歌将血红的帕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又把李母的肚腹泌出血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干净。 最后她满意的呼了一口气。 体温和呼吸一切都正常,凤若歌收起工具将地方消毒好。 这才晕乎乎的站起身。 体力的不支和精力的过分利用令她站起身的时候都踉踉跄跄起来。 低血糖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做手术简直比上战场还累。 凤若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重新围上面纱,换成平常清冷毫无波澜的样子打开门出去。 霎时,一个个妇女的脑袋探了上来问道, “怎么样了?有没有救活?” “对啊,可急死我们大家伙了……” “快说啊……” 凤若歌转眸看向李大强。 他一副很糟糕的样子,看起来要抢先在她母亲先前死了。 血丝在他眼睛密布着,凤若歌冷笑一声。 他怎么颓废的看着她,难道一点把握都不给自己? 思及此,语气中有些微怒起来,“治好了。” 李大强立刻就跟被打了一支强心针一样立刻跑进屋里。 凤若歌的话语一下子又让他差点摔了个趔趄,“病人需要休息,不要过多打扰,要不然复发神仙都救不了!” 她恶狠狠的说道。 “真的救好了?” “神人啊这是!” “……” 刚才还把她踩在地上揪着她祖宗十八代不放的妇女们立刻对她刮目相看了。 刚才又一个人进去看了见李母果然没事的静静的躺在那,不过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还有生理反应的出了汗,这些她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凤若歌挑唇讥笑,“多谢夸奖。” 不过眸里却冷的出奇。 第七十一章 中暑 李大强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赶紧跑到她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热泪盈眶,“娘,娘,你没事就好……” 接着,他连跪着跪到凤若歌的裙摆下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恩人在上,请受这下一拜!” 凤若歌淡淡点了点头,“不必如此,我也不要你的报酬。” 接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以后就按药方里的开就好了,记住,去京城东街九路第二个转弯口京仁堂。” 至于原因,当然是她本人亲自去检测过。 李大强怔怔的看着头顶上方的人,一股感激与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之前还好死不死的去嘲讽威胁人家一正人君子,现在果真把自己的老母亲治好了。 他当即就想给眼前的神人当牛做马服侍一巴掌了。 呸,不对,当牛做马都是侮辱了人家。 李大强想着想着到底该怎么报酬‘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凤若歌说完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一旁的村民们立刻息声,见热闹已经散去,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人家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了,更何况还是镇里来的县令大人的得力助手呢。 自己再多舌说不定明儿个人家不开心就给你随随便便定个罪名拉走斩了都有可能。 其中一个李村的李活海家的媳妇陈氏一出李家大门看看到自个儿家的儿子来找她人了。 也难怪,都傍晚这个点了,儿子肯定也饿的慌,更何况晚些儿子她爹就要回来了。 陈氏赶紧把手里的蒲扇一收,急匆匆的赶上前。 一看自个儿家儿子有点不对劲啊,手一个劲的捂着鼻子好像在遮掩什么似的。 她眼睛有点不大好使,但远一看儿子袖口上的颜色也不对啊! 她吓了一惊。 “娘。” 李家钰大喊一声,小腿使劲的扑腾向自个儿的娘亲奔过来。 语气中隐隐有点难受的味道。 “欸!” 陈氏应声,近一看。 糟了,她家儿子怎么出鼻血了?! 而且衣服领口和袖子上满满都是血。 这给她心疼的,“你怎么了?” 都说娘最容易心疼儿子,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妇女,一看儿子出血了,肯定就是身体出问题了,那要不然就是快歇气了。 现在见儿子一蹦一跳的,肯定就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啊! 农村妇女的心思可深着呢,一想到这些鬼怪东西,陈氏急的抱着李家钰哭了起来。 凤若歌前一只脚刚跨上马就听到这边的动静,蹙眉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无奈之下,又下了马。 走近李家钰,看着他流出的鼻血,微微蹙紧了眉头。 陈氏看见神医来了,放声大哭扑倒在凤若歌袖摆下大哭大闹的说,“大,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啊!呜呜呜……” 凤若歌简单的询问了几句李家钰。 很平常,因为天气正值酷暑,小孩子心性就是爱玩,所以不出意外的他中暑了。 虽然看起来没有晕倒什么的很严重,但出鼻血如果再不处理那就不是晕倒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第七十二章 解暑 凤若歌摸了摸李家钰的额头,柔声说道,“在这里等一下。” 陈氏揉了揉眼睛。 一阵感动在心胸蔓延,这个大人太好了! 她都怀疑‘他’是闺女心肠了,心肠这么好,而且也不收人家李大强的钱! 凤若歌望了望身旁的食物,毫不犹豫的将目光锁在李大强家的小院子里。 跨步走进去来到他家的水缸前,拿起木水瓢勺起一瓢水拿出来。 因为已经入夜了,所以水很冰凉,天然水温刚刚合适。 凤若歌简简单单的处理了李家钰凝固的血之后便让他含一口水在嘴里。 李家钰很听话,亮闪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阳光似的,似乎什么都相信她的做法。 凤若歌心脏柔了柔,她最喜欢这种听话的孩子了。 接着,她把瓢举贴在李家钰的额头上,持续给他冷刺激。 这种天然水温很管用,不用现代化的冰箱一样也能在入夜的余晖下散发出一股冉冉升起的冷气。 在他们乡下,通常抽的都是新鲜的自来水,山沟溪谷里最清澈温凉的那一丝。 所以她很满意这种天然自来水。 过了一会儿,凤若歌举的手都累了,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后,她放下瓢把瓢里的水泼到了李大强家的菜园里。 李家钰果然不再出鼻血了,陈氏对凤若歌一阵感恩戴德之后又想给‘他’塞点报酬。 这次凤若歌接受了,她现在确实缺钱,毕竟她不是圣母,不会每次都拒绝别人的回报,这是她应得的。 至于李大强家的事也是情理之中,他家家境贫穷,刚好撞上她要做“开门红”的生意,所以两个原因结合起来她也不算亏。 她这名声可是在姚镇这打响了。 见李家母子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凤若歌转身规规矩矩的把瓢放回了李大强家的院子里。 现在的目标就是赶在亥时之前回官府里去,顺便去近城的郊外还了那户妇女的这匹马。 同样也是要生活的人,她知道这匹马对那户人家的重要性。 更何况俗话还说“有借必有还”。 要不然再借就难咯,凤若歌想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 官府里。 张夜洛刚在张县令面前摆完谱子现在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凤若歌的院子。 他把嘴里的牙签一扔,一张邪里邪气的脸上就挂满奸诈的笑容,接着,他从兜里拿出方向盘在凤若歌的院子里探测。 他可是专门了解过的,今天刚刚好,那个“凤洵?大人不在院子里。 ”他“上次可是光明正大的偷了他的鸡! 更过分的是还装鬼吓他,这下,嘿嘿嘿…… 他不报复回来他就不姓张!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一定要在大众的面前揭穿”他“,让”他“也好好丢丢人,让”他“有事没事脸上就戴着面纱还一副不男不女的装扮! 把他的风头都给出了去,所以,他不服气! “吱嘎——” 张夜洛推开凤若歌的门,拿着方向盘小心翼翼的全方位探测。 他这个东西可不简单,真不是探测方向的,是探测金属的…… 所以,”凤洵”偷了他的一只鸡,那他肯定就要千万倍讨回来! 第七十三章 来自大人的关心(1) 当然,不只包括金属类的包装,玉质类值钱的东西他的仪器也一样能检测出来。 这可是他闭门造车整整三个月余背着姑姑造出来的宝贝玩意,可珍贵着呢。 张夜洛一脸骄傲的摸着手里似戒指大小的东西,一阵坏笑。 下一秒,他贪婪的眼眸亮了亮,似半空中那半弧月般好看的唇瓣微微挑去。 果然不负他所望,这小宝贝玩意的红色闪烁灯闪了起来。 张夜洛赶紧把宝贝玩意揣兜里,望向眼前的梳妆台。 嘿嘿嘿,没想到“凤洵”把“他”的值钱东西都收在梳妆台这里了。 不过也奇怪的是,明明是男人家家的,竟然房间里装饰女子梳妆台。 想起自己房间也有,他顿时收起来那股怀疑的心思。 他左翻翻右翻翻。 竟然在一封堆案件信封下翻到了一块青龙玉佩! 这质地,这色泽…… 张夜洛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忍不住啧啧称赞。 差点没把嘴贴上去舔了。 想到某一种可能,他赶紧回头看看左右前后。 轻轻的松了一口气,那人没回来! 真算是自己神经紧绷了。 张夜洛了然一笑,把青龙玉佩贴放在胸口处宝贝着笑了笑。 打开门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 一张稚气未脱的俊俏小脸满是得意洋洋,连走路姿势都比平常嚣张许多。 还规矩着守在院门的侍女小绿恭敬的做礼,“少爷慢走。” 张夜洛挑了挑眉,突然凑近小绿贼兮兮的问道,“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平生第一次异性这么靠近自己,小绿一张脸顿时就红彤彤的,不好意思的低眉顺眼回答道,“这,这个,奴婢不知道……” 张夜洛脸上明显划过不悦,“行行,你真没用。” 这一呵斥让小绿顿时感觉无地自容,一扫刚才的羞涩脸上满满都是难过之情。 张夜洛固然不管这些下贱奴婢的神色,不满的嘟囔一声后就恢复自己大摇大摆的姿势走了。 小绿望着张夜洛渐行渐远的背影,霎时就红了眼圈。 好像还真如少爷说的那样,她本身就是一个命如草芥的小奴婢。 更何况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本分,现在老爷把她分配给“凤洵”大人已经有好些天的时间了,自己还没有真正服侍过‘他’一天。 甚至连大人何时用膳何时沐浴都不曾了解,更何况还没给大人上过膳食浴水…… 一系列的问题就让小绿抽泣起来。 自己真是亏了当初老爷捡她回来时和拉扯长大所浪费的伙食,失了奴婢的本分…… 今日多亏少爷提醒,要不然她要是真这么一直糊涂下去,她会一板砖敲死自己的…… 凤若歌出去还了马走了几里路时遇到一个热心肠的同样也是姚镇里的一户富贵人家,所以是坐人家的马车回来的。 刚进官府一踏进院子里的门就看到正殿门口坐着小绿正低头哭泣。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上前。 很温润的男声,“怎么了?” 听到“凤洵”大人的熟悉暖音,小绿更加愧疚了,抬起一双水润的眸子看向凤若歌。 凤若歌顿感一阵头疼,好端端的她怎么哭了? 更何况快要入深夜了,地板上很是冰凉。 第七十四章 来自大人的关心(2) 小绿就呆呆的看着凤若歌,一瞬间被吓的没有了反应。 那双呆呆的眸子就那样望着眼前的白月光,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情愫。 凤若歌无视,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微微挑眉张唇说道,“嗯?不用起来?” 小绿立刻收起痴迷的傻样反应过来毫不犹豫的握住了“凤洵”大人软糯温暖的手掌,下一秒就被拉扯起来了。 力度不重不轻,刚好把地上哭泣的小哭包拉了起来。 隐隐约约接触到的几秒钟,小绿心脏蹦蹦蹦的乱跳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 仿佛被人勾去了魂魄一样。 凤若歌转身挑眉看她还愣在原地,有些微微发笑,但还是很宠溺的‘哥哥’语气吩咐道,“嗯?怎么了,还在发呆?不打算给本大人准备晚膳?” 小绿赶紧从梦幻中自救出来,她低下头甜蜜的勾起樱桃小嘴笑了笑,很羞涩的样子。 回头向凤若歌行了个半膝礼答道,“是。” 之后小跑着去厨房的方向。 凤若歌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少女嘛…… 情窦初开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凤若歌垂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部…… 嗯,平的没有一丝突出…… 算了,就让小绿好好误会一阵子。 —— 吃过晚膳之后,小绿就跟鬼上身似的一个劲的干活,给凤若歌打洗澡水,把院子里的东西擦的干干净净…… 甚至把凤若歌衣橱里仅有的几件衣服都拿出来叠放好。 打扫卫生那是一个厉害,把她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关键是擦了一次之后又擦一次…… 反反复复这样下去在凤若歌面前逛悠…… 凤若歌停下处理案子后续事件的笔,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倦的朝着几米处正擦卷轴擦的那是一个兴奋的小绿说道,“夜色不晚了,今日的事情算完了,你早些回去歇息。” 小绿蹙了蹙眉,显然的不愿意。 看到‘他’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简直心疼坏了,放下手中的活跑过去准备帮‘他’揉太阳穴。 凤若歌很敏捷的躲开了。 小绿的手自然是落空了。 脸上落寂的表情显而易见。 虽然说凤若歌这样做确实很伤人,但她明白小绿对她的这份感情,她不能给她机会。 只能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早日隔绝她对她的爱恋,趁着现在情还未深,当断则断。 现在在凤若歌眼里,小绿俨然成了一个需要她治疗的病人。 小绿比她小几个年头,在现代如果是小绿这样十二,三岁暗恋的问题很可能就是现代早恋的先锋者了。 古代,就暂且称作‘私奔’…… 女人,太容易动心了。 思及此,凤若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摆摆手,“罢了,你不走我走。” 说完她转身就往她屋子里踏进。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声音险些吓到了小绿,小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大人这是生气了吗?! 难道是她表现的太过于直接了,吓到了大人? 想到这里,小绿蹙起的眉头松了下来。 对啊! 大人可是世界上最冰清玉洁的大人了,所以她一定要慢慢的取悦大人…… 第七十五章 温柔的轻啄 脑袋终于转过弯来,小绿一拍脑袋,对啊! 就是要自己慢慢取悦大人才能获得大人的好感。 又站在凤若歌房间门口细细斟酌了一会,小绿才一步三回头般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已熄灯了的房间。 而房间里面,则是不太和谐了。 凤若歌仇视的看着坐在床边的面具男。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他那黑色面具上,虽然看不到他面具里的神色,但他人一坐在那里就连个坐姿都让人感到一阵精神压迫。 凤若歌不由得又拧了拧眉心,开口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帝凌痕纠结了一会才开口道,“今日的事情我很抱歉。” 魂在暗处张大嘴巴惊呼他主子变了!! 从他服侍主子到现在,主子从来没有觉得他自己坐错了了什么,所以从不用抱歉。 在他眼里看来,主子生来就没有“知错”这条筋在! 他在屋瓦暗处细细观察和主子相处的“神人”。 还没来得及认真看,就吃了一记冰冷警戒的目光。 只好老老实实守着了…… 主人开心就好…… 凤若歌挑眉上下打量在床边坐的正经的男人,真是没想到他还有一点人性。 敛了敛神色,顿感一阵疲倦上来,向他作势挥了挥手,“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 说完后她立马到头就睡。 今天消耗的精气和力气实在太多了,她撑不住了。 帝凌痕很不满她这傲慢的态度,蹙了蹙眉,良久开口道,“我想要对你负责……” 声音很凉,仿佛叙述的不是他自己要负责一样,只是来自一个歉意。 凤若歌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跳起来向他狠狠的扔一个枕头让他滚。 她又不缺一个没有感情的未来。 不过她已经到深睡眠,自然没有听到帝凌痕的一句许诺。 习惯性的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睡觉。 她向来不是做淑女的料,所以抱着枕头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估计到早上她醒来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滚到地上去的。 帝凌痕看着她的睡姿,不由得失笑,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帮她调整好之后,又给她盖上轻薄的丝被,望着她把并不出众的五官,一阵心神荡漾。 他不知道的是,凤若歌早就预测到了他晚上必定会来找自己,所以回来洗澡也没敢把脸上的人皮面具去掉。 果不其然他来了。 也还真算是个小闷骚。 他从不知道世间他还会对一个女人动心,这是他前十九年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在近弱冠之年遇到了她…… 弱冠之年,指的是男子满二十岁。 再过些月余就快及了。 二十岁,在古代都能说很老了。 所以像凤若歌这种心老人嫩的小仙女是绝对不会看上帝凌痕这个“老男人”的。 在她洁白无瑕的脸庞上看了半顷,他缓缓勾起薄唇在她脸颊上轻轻掠过。 只轻轻啄了一口并未放肆。 他轻言失笑,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眷恋的呢喃,“小辣鸡,以后不许再这么折腾自己。” 第七十六章 小辣鸡会撩人 第一次在山区遇见她的时候对她没有感觉,就算一个正眼也不曾给过。 他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少女,凤凰之光只是刚好落在她体内。 但那次看到她站在岩石上狡猾的挑拨离间让那群不知死活妄想她的人被她自己不用出手就秒了。 当时,确实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后来,他和这个小辣鸡一起坠下崖底,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也很有良心,至少没有抛下他自己一个人跑了。 这些天,心里又紧惦记着她,不知为何,总是想到她那双眸子。 真是,美的惊魂…… 正在思绪飘荡间,魂一下子就从窗里“嗖”的一声爬了进来。 着急的说道,“主人,现在正是好机会,我们赶紧取出她体内的凤凰之光,到时主人就是掌管这天下的主宰者了!” 魂激动的说道。 “哦?我何时说过要取她的心头血?”帝凌痕似笑非笑的说道。 声音出奇的冷,仿佛把魂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不,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魂立刻就跟吓傻了一样,主人不是说访国之前不是说要亲手取了凤凰之光吗? 可眼下他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吗?主人为何会突然变卦?! 而且凤凰之光就在眼前,眼前这个少女虽然有强大的实力但眼下她没有防备之心啊! 所以这个机会他们触手可得! 但焦,焦虑的就是他们的主人为什么下不去手啊啊啊! 魂抓狂。 他的主人竟然下不去手!这个女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出奇的,他们龙霄国的女人随便抓一个都比她优秀漂亮! 既然主人下不去手,那就由他来下,肯定是主人被那个丑女人的伎俩给蒙骗了。 所以才说没有说过,这个女人竟然敢迷惑他们冥王。 越想越气,魂立刻摸出别在腰间的刀一个翻身过去压在凤若歌身上对准胸口准备刺下去。 帝凌痕眼疾手快,立刻制止住魂,把他扔出了十米开外。 不远处的魂狠狠的吐出一口血,不明白的晕了过去。 一系列动作使凤若歌惊醒过来,警惕的爬了起来。 懵逼的看着眼前煞气的男人。 嗯?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了? 难道是犯病了?! 想到这里,凤若歌立刻缩到了一个角落,眼神里很是警惕的看着他。 把全身上下都抱的紧紧的。 像极了一个缺少安全感但又对外界充满仇视的小兽。 帝凌痕危险的眯了眯深邃的黑眸,一股暗光在眸里荡漾,让人猜不透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凤若歌冷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取我心头血?” “是,你给吗?”帝凌痕不按套路出牌。 凤若歌蹙眉,当她傻子吗还是智障?要是真让他取了那还得了。 既然他不按套路出牌,那就不要怪她了。 她勾起唇瓣,眼眸里有些含羞的回答道,“那,大人你舍得吗?” 眼神波光潋滟,小脸通红,让人心跳蹦蹦的跳。 她就是这样,硬是让一个丑陋的人皮面具发挥出不属于它的美。 第七十七章 不服也要给她憋着! 她还真会拿捏人的心理,心上人这样一说,帝凌痕的心柔的一塌糊涂。 不过帝凌痕倒是很想看她的另一种反应,便勾唇毫不犹豫的回答她,“舍得。” 凤若歌撇了撇嘴,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她找准机会,立刻翻出窗,大喊一声,“抓贼了。” 立刻,各个院子住的厢房士卒们没穿好衣服光着膀子就跑出来了。 场面给凤若歌震撼的。 她赶紧捂住眼睛站在原地。 没想到小辣鸡喜欢玩的是这出,帝凌痕勾起唇瓣笑了笑也跟着越出窗。 看到一堆光着膀子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帝凌痕的眼眸冷了。 立刻一把抱起站在原地呆愣的她,越出官府墙。 这个小东西,怎么喜欢玩这种套路呢…… 真是让人气愤。 所以帝凌痕果断把她拎去了小树林里。 凤若歌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敢动,眉眼里满是无知的望着她。 前一秒奸诈后一秒无知,她可以去拿影后奖了。 奈何这一点,帝凌痕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落地的时候,帝凌痕傲娇的把她摔在地上,冷哼一声。 许是还在为刚才凤若歌引发的艳事发脾气。 凤若歌“嗷呜”的叫了一声,帝凌痕把她腰给摔疼了! 本来就腰不好,睡在硬邦邦的铁床上基本不敢动不了,现在又要被他这么用力一摔。 不光是腰,整个脸都给栽泥土里吃了个“狗啃泥”。 凤若歌无话可说,立刻爬起来大吼一声,“狗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狗男人? 帝凌痕俊眉一蹙,向她渐渐逼近。 凤若歌警惕的看着他,做出防备的样子护住重要部位,开口问他,“你想干什么?” “呵,狗男人?”帝凌痕眉毛一挑,便感觉事情不简单。 他做的什么事就让她以为他是狗男人,原来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狗男人?这么粗俗的头衔也配称呼他? 反正现在的帝凌痕就是很生气很生气,气的冷气四起。 他咬咬牙,“你重新说一遍。” 凤若歌硬着脖子,“说就说,让我说四十次都没有问题!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帝凌痕黑脸,一步步逼近她。 把她压到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下,让凤若歌无路可逃。 凤若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样导致她底气都不足了,低敛着眼睛不敢直视他。 人啊,还是该怂则怂! 帝凌痕倒是不给她机会不直视他,强势的挑起凤若歌的下巴,逼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啊?”什么这样做? 凤若歌蒙逼的发出一个鼻音。 她做错了什么吗? 人都拿着匕首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说她跑不跑?! 不跑是傻子! 他还要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凤若歌差点没一巴掌呼过去告诉他她就喜欢这样做。 服不服? 不服也要给老娘憋着! “看着我。”帝凌痕尾音咬长,威胁她道。 “不看,滚!”凤若歌挺直胸膛大吼一声。 第七十八章 小树林不约 “……” 气氛凝固了几秒钟,接着,一股不祥的预感的接踵而来。 很安静,静的连天上乌鸦停顿接着又叫下一声的间隔都能算的清楚。 一群乌鸦从她头上飞过,仿佛在嘲笑她的大胆无知。 凤若歌在他逼迫的姿势下毫不屈服,依旧硬着脖子大声说道,“让开!本大人要回府歇息。” 语气要多嚣张看有多嚣张,眼神要多无畏就有多无畏。 “你是个女人。”帝凌痕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酝酿了好一会才说道。 他硬是忍下了滔天的怒气。 没事,媳妇桀骜不羁,是因为她太优秀了,所以他要感化她,缠着她…… 凤若歌挑眉,冷笑一声挑衅的说道,“所以呢?冥王大人难道还会告知天下?这么幼稚的行为?嗯?” “那全天下也不认识你。”帝凌痕同样反驳道。 倒是一刀插在了凤若歌的软肋上,真的伤到她的自尊心了。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有桃花满天下的冥王大人宣传可不就把本大人的名号昭告天下了吗?这样本大人出名可不就容易些?” 她这波反击打自内心的佩服她自己,在心底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帝凌痕失笑。 原来她打的是这如意算盘,也还真是聪慧,不过他怎么可能把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昭告天下?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他恨不得立马把她藏起来当独家宝贝宠着,往死里宠。 不过,这个臆想他在有生之年可能也实现不了。 这个女人,野心可大着呢。 凤若歌见他半天不说话,想也无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之后无奈的说,“看来你冥王的称号也不过如此了,还是我自己靠自己。” “嗯。”帝凌痕轻描淡写的答道,没有下文了。 既不反驳也不过于突出。 凤若歌惊了,这么威胁实力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既然不反驳她? 也是活久见。 又叹了一口气后迈步就要走了。 帝凌痕皱了皱眉,立刻拉住她的手,不悦的开口道,“你要去哪里?” 凤若歌不解的回眸,“当然是打道回府,你放开我!” 这个男人竟然还问她她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她都轮到他管了?! 更何况现在月黑风高,风平浪静的,最重要的还是在小树林里,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要是出去了她被镇里的人传坏了名声那可就什么都凉了。 综上所述,她怀疑这个人三观严重不正! 凤若歌想了想,又想到上次他乱发什么羊癫疯,差点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可把她给吓出了女人样。 思及此,立马甩开了他的手,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要跟着我啊!” 夜晚是人类思想最活跃的时候,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她一个单身女性最危险了。 而让帝凌痕感到不悦的是,生平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嫌弃自己的。 以前不都是那些狗皮膏药自己给舔上来的,那些女人恨不得一个个排着队爬上他的床。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膈应他,真是活久见。 第七十九章 破刺客 黑色面具下煞人的深眸有些幽暗,帝凌痕沉声说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女人。” 说罢,没等凤若歌反应过来,她的纤纤玉手被他立马拽住,帝凌痕找准时机宽厚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挑起凤若歌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下去! 凤若歌咬牙切齿,美眸里满是怨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对比之下,她的反抗之力如同一根鸿毛的力气一般在他面前没有用处。 她越是反抗在他眼里就是含羞。 凤若歌本是清明的眼眸现在被他撩的像一潭秋水,她的眉细长如弯月,长长卷翘的睫毛掩去了双目的光泽,当她抬眸时,瞬间光芒万丈,仿佛蕴含着天地万物之精华,细看,淡淡的水雾氤氲了她的双眸。 眸低倒影着他黑色的面具,煞是迷人。 帝凌痕情不自禁的在她脸颊上漫游,一下又一下轻飘飘的亲吻,似在刻意玩弄。 凤若歌崩溃了。 这简直能让她彻底羞红了脸颊! …… “嗯!”帝凌痕闷哼一声。 没来得及反应凤若歌就逃离了他的怀抱。 他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你想干什么?” 凤若歌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你猜我想干什么!” 深邃的眸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调皮的丫头,帝凌痕忍不住失笑。 还真是顽皮,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特别用力的那种,估计都给掐紫了,所以他下意识的就把她放开了。 温香软玉离怀,帝凌痕一阵心塞。 凤若歌这次总算学聪明了,见他没反应过来后立刻跑掉了。 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一秒就消失在在幽暗的小树林里。 帝凌痕没有追上,摇了摇头之后便飞身和她反方向走了。 反正,还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遇到。 帝凌痕想到这里勾唇笑了笑。 —— 凤若歌简直不是人,速度那是比之前提高了好几倍,仿佛后面有什么鬼东西追她一样一口气就跑到了“降妖除魔”的官府里。 终于回到了老窝里,凤若歌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是爬墙回房的。 外面这个时间点是少有的一片光明和士兵踏步的声音。 凤若歌心底一阵愧疚,快速换上衣物后便恢复平常高高在上的神色出屋。 见到外面仆人和奴婢正在一寸寸搜索她的踪迹时,她刻意凑上前冷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主动的强大气场和刚才在小树林里被动的气场天壤之别,让她终于在恭敬她面前的人找回了尊严,这种感觉,与她而言确实是妙不可言,人天生要强,她也不是缩着脖子的人,更何况她本就天生一身傲骨,从不轻易屈服于人,反倒跟帝凌痕较气场大小落了下风,虽是女儿家,但她没有服气的道理。 还在半眯在眼睛犯困的仆人听到这冰凉的探问声时立刻打了个激灵,朝着跟前熟悉的白衣下跪,“凤洵”大人,我,我们在搜刺客……刚才看到您屋子里飞出一个刺客,小的们以为是您……但县令老爷怀疑不是您,让我们还是士卒们在方圆十里内找您……” 第八十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1) 凤若歌淡淡点了点头,看来张县令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接着,她冷着声线说道,“确实不是本大人,刚才只是觉得身体不适,去如厕了,没想到竟会搞的如此兴师动众!”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内心小人早已笑成了羊癫疯。 仆人闪着懵逼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如厕如了两个时辰?! 凤若歌也不多做解释,看着他眼眸有些发冷,“既然这样,你们且先搜着,本大人上去看看是否遗失了什么东西。” “是,大人。”仆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个礼。 凤若歌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刚才确实的动作确实只有她和那个破冥王搞出来的。 所以,她刚才说的只是客套话,谁会搜自己院子的? 刚一沾床立马就闭上眼睛睡熟了。 鼻翼间满是那个男人尊贵衣裳上的龙延香,不过这个香有催眠的作用,嗅着也很不错,所以她很快就睡过去了。 —— “大人,大人,该起床啦~” 小绿翠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清泉水撞击在碧石上回响的清脆声,很是悦耳。 凤若歌把盖在脑袋上的薄被更加捂紧了,略显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奈,“还未到时辰,本大人再躺一会。” 哇,大人的声音好性感啊…… 小绿一脸沉迷的暗搓搓的发痴心想道。 不知道大人真正长什么样子呢,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大人一定是很帅很帅的那种,比龙霄国来的那个冥王还要帅一百倍! 到时候大人的迷妹就会比冥王多好多,那她怎么办呢?…… 小绿想着想着立马就跟失恋了一样,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 原来暗恋的感觉这么不好受啊,光是在心底里想想那个光芒万丈,触不可及的“少年”时会飞上云端,可又转念想到以后优秀的人那么多“他”看不上自己怎么办…… 这种一下子在云端之上一下子又跌落到地狱的感觉真不好受,小绿幽幽叹了一口气。 接着,她弱弱的说道,“大人,您今日要随着县令老爷上京城去领赏……” 凤若歌懒懒的翻了一个身,“知道了。” “县令老爷在厅上等着您呢!要求您快一点。”小绿语气里带着焦急。 “嗯,你先出去,本大人自行起来漱洗。”凤若歌同样是懒懒的回道。 虽然说县令是她的上司,她应该好好去顺承一下,但是优秀的她不需要啊,更何况她还那么懒。 正所谓道理其实谁都明白,但做起来一批比一批人先倒。 见关门声响之后,凤若歌无奈的动了动一根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累。 难道是那次医治李母遗留下来的病根? 她现在还奇怪呢,她怎么会突然出现“透视”这种功能。 这可是前一世都带有多,竟然在穿越之后完成了她前世的梦想之一?! 不对!这个事情她才不会相信有这么悬乎,看来以后还需要好好查一查才好! 凤若歌懒洋洋的起床用自制的古老“牙刷”刷完牙之后洗脸就出去了。 古老“牙刷”,顾名思义就是她用圆形植毛孔做成的,还有其它程序等等…… 第八十一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2) 穿上和平常如出一辙的一袭白衣,戴上斗篷,系好腰带之后去梳妆台上束发。 找桃木梳的时候拉开抽屉找,猛然觉得不对,好像什么东西丢失了! 糟了,是那块青龙玉佩! 凤若歌立刻瞪大了眼睛,慌乱的找来找去。 不对,这个驾驶不像的玉佩会自己长腿跑了,倒是像有人提前动过手脚,对! 就是这样,凤若歌危险的眯起了双眸,看来她是时候该好好查查了。 昨天那个仆人说的话果然被点中了,终究是她太过放松了。 不过看那个仆人的样子是发自心底里的以为她院子里的东西被盗窃了,而那个人还怀疑盗窃贼是她本人。 所以综上所述,仆人的嫌疑不大,毕竟能看的出去他没进过她的院子。 凤若歌低眸想了想,滔天的怒气隐藏着晦暗不明的眸底。 那个玉佩不是她的,是她上次顺手贪过瘾拿了那个破冥王的,所以她是迟早要还的。 她早就想跟他一刀两断了,如果玉佩不还给他,她心底里也不会舒服。 从理论上老说,这算是没有断彻底了。 思及此,凤若歌将眸底里的情绪隐了起来。 要是让她知道,她保证要把那个人的手砍掉! —— 整理好衣襟之后,她恢复往日的神态出了院子,往正殿走去。 正殿里同样是衣襟正坐的张县令依旧张夜洛。 不过令凤若歌眼前一亮的是张夜洛总算有点人样了,同样也是一袭白衣。 不过,穿在他的身上形象和她相比就有些对比性了…… 张夜洛一张脸上满是桀骜不驯,就像是现代的富家公子,脸上标配着痞气的笑以及左耳上的紫耳钉。 关于现代,凤若歌的记忆大概也是如此了,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高新技术出现,毕竟华夏国那么优秀,对?! 思及此,凤若歌忍不住勾起了唇瓣。 张县令倒是没看出来又什么不对,一张饱尽沧桑的脸上是蓄满了笑意,起身作势,“凤洵来啦,那咱们吃些早膳就早些启程去京城。” 他们这些小县令,不破点大案是上不去京城那种高大上的地方的,所以他很惊喜有生之年他能踏进朝堂的殿门。 这是他们当官最令其心动的事情。 凤若歌点了点头,淡声说道,“嗯。” 张夜洛吃了半途,见自个儿老父亲连鸟都不鸟自己一眼,尽贴到这个什么“凤洵”身上去了。 那是把他给一个无视的,他气到了,干脆一撂筷子,无礼的开口,“爹,我也要去京城!” 张县令脸色立即顿了下来,黑着脸回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你嚷嚷着上京城有什么用?!” 张夜洛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了,他总不能说他是要看“凤洵”出丑才去的! 万一要是真的不小心脱口而出,估计他命都难保! 思及此,张夜洛愤恨的看了一眼凤若歌。 凤若歌捕捉到了,不过她并不介意,这倒是让她对盗窃她东西的对象有了一个刷新。 第八十二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3) 吃抱后,凤若歌优雅的拿起放在桌边的手帕尊贵无比的擦拭着唇边的油渍。 一顿早膳下来,张夜洛依旧不放过‘他’,只紧紧盯着凤若歌,似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擦拭油渍后,凤若歌淡淡开口问道,“张公子可要随去?” 张夜洛重重点头一顿早膳时间下来盯着‘他’看的时间果然没有白费! 竟然这么了解他的心意。 “那便一同跟去。”凤若歌说道。 张县令惶恐,“这可大使不得!” 这小兔崽子上了城去指不定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他可以背这锅,但他了解这个小兔崽子哪有那么明事理? 不把他整死才怪,但他思虑到乡下的几个亲戚到时候出事难免诛及到他们,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 张夜洛简直被他这窝囊爹给气哭了,语气里有些不服有些哽咽的反驳,“不带你这样不管我的,我这乡下过的有多辛苦你不知道!我从小就丧了娘, 乡下那些狗东西总骂我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现如今我忍过了那些耻辱的岁月,为什么到你这里我还要遭罪,遭你的厌恶?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被亲生儿子这样一控诉,张县令立即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怒喝,“你这臭小子反了老子是不是?如果不是老子怕你给老子忍出什么大麻烦,老子至于这么膈应你吗?你今年都十五,六岁了,能不能给老子争点气?!” 张夜洛被骂的红了眼圈,别过脸去。 他承认他确实是很难调教,可是谁又愿意真正理睬过他呢? 乡下姑姑一边要照顾他们自家的孩子一边又要照顾他们的田地,压根就没有时间来管教过他,顶多就是问候两句,给几口饭吃。 不过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张夜洛才不会理解他们的辛苦,只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就是天王老子。 他早年丧娘,村里的孩子总会时不时的过来找他讥讽两句,那一张张嘲笑的捂嘴笑和明明在他面前又装作捂嘴悄悄说的丑陋嘴脸真恶心。 这些一系列的事情给他的心理阴影是极大的。 所以这些家庭的极端关系,才造成了张夜洛这样子的一个性格。 凤若歌在心底细细揣摩张夜洛的心理,抿了口茶,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两父子都沉默了,张县令看着自个儿孩子肩部颤抖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独自幽幽叹了一口气。 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张夜洛无声哭了好一会儿,最后,他坚强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十分有立场的大吼,“不去就不去,老子不稀罕!” 说罢,他立马躲门而出。 张县令伸出手想去抓住张夜洛的衣袖,但最终还是没有抓到。 只无声的叹息。 最后,他转过头不好意思对凤若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凤若歌摇了摇头,“没有,张公子只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第八十三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4) 张县令颇有一股意味深长的叹息,他点了点头,开口道,“不管那逆子了,真是坏了今天的兴致。到这个时辰了,不如我们便启程出发。” “嗯。”凤若歌答道。 接着,走出官府门坐上马车,张县令安排了两辆,一辆是她的,另一辆是张县令自己的。 门外聚集翻人蛮多的,看她的眼神都是充满的羡慕。 凤若歌盯着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乡亲面孔,有些发怔。 曾几何时,她也想活到这个岁数看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又仿佛置身事外。 可她不能。 她也没有实现过。 想到这里,凤若歌的眼眸有些黯淡下来。 最近的情绪,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她按了按发蹙的眉心。 此时,同样是一袭白衣但又与自身气质对比起来显得滑稽的张夜洛撩起衣摆翻出家墙。 就在刚刚,他的那一闹反而没引起父亲的重视反而还被他关禁闭起来。 从小就缺乏爱和安全感的孩子就是这样,总想用力引起身边人注意力,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所谓的脆弱的自尊心。 像张夜洛的自尊心就很强。 派管家监控他,幸好他聪明,趁着管家如厕的时间感觉溜了出来。 他邪魅的笑出了声,拍了拍肩部上的灰尘,以一个帅气的姿势落地。 最后,撩了撩额前散落的刘海,自以为很帅气的说了句,“想不让老子去,老子偏要去!” 看他老爹会把他怎么样! 哼! 他的大拇指化过鼻尖,轻哼不屑的一声出来。 全然没注意到上方有一个吓傻了的小绿。 小绿因为今天凤若歌要上朝廷,所以她没有事做,就被管家的领出来让她在墙围拔草。 见到一个白色身影落下,小绿‘吓得脸都黄了,呆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张夜洛,她们的张大少爷此刻落地帅气的画面。 场面呆愣了好几秒之后,小绿颤抖着声线开口问道,“少,少爷,老,老爷不是把你关禁闭了吗?你怎么可以逃出来呢?” 她蹙眉问道,在心底里有些刷新了对这个纨绔少爷的好感。 本来她还以为少爷会是很听县令老爷的话的,没想到竟然公堂反驳自己的父亲! 这要是在京城上,可是要杀头的啊! 幸好这里不是京城,要不然像夜洛少爷这样子的为人处事态度显然对长辈是大不敬的。 在她的传统所学的教育里,敬爱父母以及长辈这是非常重要的。 见被人发现了,张夜洛有点尴尬的抬起头,“老子到底逃出来关你什么事!” 小绿蹙眉,“张公子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要是奴婢往后一个不小心漏嘴说了……” “你敢?”张夜洛平生感觉第一次受到了威胁和鄙视,他愤恨的咬牙切齿。 更何况眼前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奴婢,凭什么纠着他不放?! 她配吗? 不知那里来的一股气,小绿挺起了胸膛,义正言辞的说道,“敢!” 也许是平日里在“凤洵”大人正气的熏陶下有些大无畏了。 第八十四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5) 张夜洛的脾气一点即燃,见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敢欺负到他头上来,还敢管他这的那的,立马就怒火中烧,大吼一声,“滚!老子他-娘的轮不到你管!” 小绿没料到张夜洛这么大的情绪,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本来就胆小,现在被这么一下腿一软立马吓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夜洛冷呵一声,他很满意现在这个狗奴婢的反应,证明他是很有威严的,“滚开,不要挡到老子的路。”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跨过小绿走了。 —— “大人,到了。” 是赶马夫的声音。 凤若歌还在闭着眼眸休息中,听到马夫的提醒声,掀了掀眼皮。 内心有些诧异,竟然这么快? 她撩起车帘看向皇宫门口,上面是很长的一段石阶路,让人看不到底。 不过依旧是她想舔的大金柱。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的野心很强,似要把整个皇宫都吞了一样。 不知道城里的故事现在会有多精彩,好像还有很多戏都没有结束,冥冥之中她就像本就属于皇宫里的一样,总有无数个理由要进城。 凤若歌望着跟前高五六米的两个大金柱,有些感慨时光。 不知道高贵妃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在宫里好像除了李嬷嬷之外第二个对她还算好的人。 虽然说刚开始高贵妃很讨厌她甚至还在背后偷偷整过她,但后来高贵妃还给力啊,她升官了还是靠她的呢…… 宫里还有一个人是她最惦记的。 就是小翠。 自从那次她被绑出城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小翠很好,不过是凤若歌天生命格不好,拖累了不该拖累的人。 …… 她又想起了很多很多对她好的人,以至于张县令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张县令蹙了蹙眉,耐心的又叫了几声,“‘凤洵’?……” 凤若歌猛地一激灵,没有反应似的松了一口气,她缓了一下气,平淡的问道,“怎么了?” 见终于看到人有反应了,张县令顿时眉开眼笑,“没事,就是想交代一下待会大人可要悠着点,快进到殿里了,待会记得行三拜六扣之礼。” 凤若歌蹙眉,她摇了摇头,坚决不跪。 张县令见她如此反应,立马停下脚步惶恐的睁大眼睛,恐惧的说,“大人,这可千万使不得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要是不行跪拜礼可是对陛下大不敬啊,这可是要拉出去斩头的!” 要是搞不好真就输在了细节问题上,到时候连官都提不上可就丢了老脸了。 凤若歌抿唇,没说什么。 石阶路很长,凤若歌走的脚都酸了,更加对皇宫不满了,好好的干吗要搞这么长! 什么破皇宫,要是她当初不心急脑热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凤若歌思及此幽幽叹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逞能了。 凤若歌停下悄悄的偷了一会懒,回头就看到一辆金丝楠木制作成的马车路过也是进宫殿里的。 也不知是哪一户人家那么有钱竟然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做马车。 第八十五章 一朝入朝,百官钦佩(6) 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句之后,凤若歌继续跟着张县令的步伐。 虽然说她在这似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里摸爬滚打过,但那也是小地方啊,人生处处是阴谋。 她最多也就踏进过皇帝住的卧龙宫,而上朝的大殿她从没有去过,所以说她不认识去上朝宫殿的路。 走过强城门,来到里面的强城殿,看似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这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黄瓦盖顶,像是一座金銮殿。前面并排有十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雕刻着两条巨龙,一条在上面,一条在下面,它们盘绕升腾,腾云驾雾,向中间游去;中间呢,有一颗宝珠,围绕着一些火焰。这两条巨龙像极了在争夺宝珠。 凤若歌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这个环境真好啊,她又想舔了,要是换做在现代她宁愿天天来这里做志愿者。 “还有多远能到?”凤若歌问。 “还有些距离。”张县令笑眯眯的回答,样子别提多开心了。 “早朝会不会已经开始了?”凤若歌蹙眉头问了一句。 要是开始了那就不是很和谐的事情了,看电视剧里,从宫殿大门进去还有走几十米的红毯上去拜见皇帝呢。 这个脸,她不想露。 不过想想也是奇葩了,明明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为什么就不能坐着马车进来,非要这么麻烦走个几里路才能到。 这个破封建社会,真是讨厌死了。 凤若歌不满的在心底里吐槽。 “到了。” 正在发呆不专心走路的凤若歌听到这句话立马反射性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那磅礴大气的牌匾上用金镶嵌的三个大字“承和殿”在金黄色的晨曦下照耀的熠熠生辉。 凤若歌咽了几口口水,妙啊,真妙!古代人的艺术手段可比现代的罗马建筑好看多了。 不过区别在于的是一个是传统的建筑物一个是现代化先进的欧式风格。 加上时代的落差,那罗马建筑风格也远远比不上古代的精美艺术。 凤若歌暗搓搓的兴奋着,也不知道她在兴奋什么,就是想兴奋,看到这高大上的建筑物她只想手动点赞。 接着,她和张县令跨上了九重石阶,几百级的台阶,让她怎么想? 她和张县令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县令自从下马车之后脸上挂的满满都是笑,好歹他比她老,竟然一口气上九重石阶的速度比她还快,更要命的是她爱死不死的爬上来之后差点跌坐在地上。 可身旁的张县令一口气都没有喘,反而更是面色红润,比回光返照还要可怕一点…… 凤若歌抿了抿嘴,她好像知道她的缺点在哪里了。 走上九重石阶就是承和殿了,张县令望着那三个烫金的大字,差点没热泪盈眶出来。 这是他们男人的梦想,也是他以为他这一辈子触不可及的梦想,但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实现了。 年轻的那一股满腔热血顿时出来了。 第八十六章 不合礼仪之举 凤若歌白色的衣摆在空中,那强大的气质的可还真不是盖的! 众百官都想撩起面纱看看她的真颜是什么样子,毕竟这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可得巴结。 和张县令走到九五至尊的跟前十几米停步,张县令恭恭敬敬的行跪拜礼。 而站在一旁的凤若歌没动,没,没动? 张县令努力朝她使眼色,让她赶紧行礼。 凤若歌只是微微颔首,声线清冷的问候,“参见皇上。” 此时,坐在顶位上的凤鸿笑的难免有些尴尬。 其中一个上赶着送死的九品芝麻官立马就站出来争议道,“陛下,这位大人竟不行跪拜礼,这是对您的大不敬,对我们众百位朝官也是不放在眼里啊!” 他嗤之以鼻的指责着那道白色的人影。 顿时,感觉后背很凉很凉,额头上立马冒出了冷汗,这是因为那边有一位太岁爷看着他啊! 那眼神,冷飕飕的。 鬼知道那位别国来的太岁爷哪天不来上朝偏偏挑今天来上。 来上就上啊,整个人都慵懒的靠着那就行了,一样也会让人感到不容忽视。 但他为什么要给他迷之微笑?! 九品芝麻官愣了,他退步。 凤鸿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自己一向是一个明君爱民的好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礼仪而佛了鸽各自的面子,看这个白衣人还年轻气血总归是盛,所以只好谅解的点了点头,“嗯,平身,你们都且旁听政事,破案之赏下朝再议。” 全程,凤若歌没出声,硬是给官员们塑造了一个高大上的形象。 凤若歌随着张县令站到旁边,有些疑惑刚才那个举报她的官员怎么突然不出声了? 正在蹙眉细思的时间,她感到自身被前方一道炽热目光盯着。 她抬头,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直高贵血统的波斯猫,波斯猫顺从的睡在他怀里,一人一猫,只能说这个猫与他的身份很符合,慵懒且冷艳。 凤若歌也看着他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和她隔着七米开外的帝凌痕很是满意今天她这幅样子,至少以后不会容易给他惹上桃花。 正在凤若歌出神期间,张县令扯了扯她的衣袖,“‘凤洵’,陛下在看着你。” 凤若歌愣了愣,立即回过神来,望向凤鸿,这个老狐狸想干什么? 媳妇儿收回了对自己目光的注视,令帝凌痕心塞了。 凤鸿笑了笑,耐心的又问了句,“‘凤洵’大人可是对治理黄河之灾有何办法?” 凤若歌挑眉,“黄河水患吗?” “是,大人可有解决的方法?”凤鸿脸上满是忧患的神情,丝毫不顾现在是朝廷而直接唤她“大人”的称号。 当真不愧是忧国忧民之主。 凤若歌没把话说的太满,她点头示意已经了解了,“这个具体要看地图才能破袭。” “好!”既然已经有她的这一句保证了,凤鸿一颗悬着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第八十七章 本王想你了 很快小福子尖尖的嗓子的喊着下早朝了。 凤若歌自然是知道待会还要去觐见凤鸿,不过她不着急,她知道这个时间点凤鸿是在书房里处理奏折的,一直会处理到午膳的时间。 她找借口说要去如厕便和张县令分开了。 轻车熟路的从御花园绕到了御膳房。 她很想念这里。 不过这里还是一成不变,无论是因为她和小翠的突然失踪都没有改变。 对啊,她们只是两个奴婢之身而已,还妄想有什么改变? 想到这里,凤若歌轻嘲的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御膳房热闹的是正殿,估计都在研发新的菜品。 所以她走的后院没有人影。 她绕去了她以前住的厨娘房,是整个南院都是她的了。 说不大但也不能说小,毕竟其她厨娥们住的都是厢房。 来到南院,凤若歌惊呆了,因为大门锁着,所以她是翻墙进来的。 她以为会有新的一品厨娘代替她,不过没想到的是南院没有人,整个院子都是空落落的,大门上还锁了一块把手。 她离开的时间算算已经有两个月余了,所以她的院子里蒙上了一层灰尘,看着就有些萧瑟冷清。 她轻轻推开门进房间,房间也是一成不变,基本没被人打扫过,应该是两个月前她离开的时候的装扮。 她站到屏风后,有些留恋的看着自己曾经睡过的床。 说实话她感觉现在的软榻都没以前她这个铁板舒服。 可能一个人适应了环境之后就是这么矫情的。 蓦的,没有任何防备,她纤细的腰肢被一双手环住了。 这熟悉的气息,让凤若歌呼吸有些乱。 她僵硬着身子冷声问后背的人,“帝凌痕你想干什么?” 帝凌痕刀削般祸国殃民立体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柔和,面具下的唇瓣若有似无的微微挑起,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这个小垃圾没有抗拒他也是千年难得一见。 他靠近她,从后面抱住了她,“想你了。” 凤若歌轻颤,不敢动,咬牙切齿的咒骂一声,“无耻!” 帝凌痕挑起了眉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蹭了蹭,“小垃圾,没想到我们重逢会这么快,让本王有些始料未及。” “今天的你,真是让我心动。” 他的话很撩人。 惹的凤若歌一阵战粟,反胃,她尝试掰开牢固在她腰上的手。 帝凌痕当然是反手将凤若歌的小手握在掌中。 凤若歌厌恶的看着他,声线里满是鄙夷,“国师大人看来是个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 是在说他吗? 帝凌痕没有在意,只失笑轻言,“小垃圾比喻的好。” 接着,他强势的挑起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问,“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凤若歌瞪着他,不服气,有些讥讽的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来前几次的教训还不够啊。”帝凌痕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个女人,竟然敢用假名糊弄他! 凤若歌惊了惊,立马捂住嘴巴,惊慌的说,“你想干吗?” 第八十八章 对她没有把控力 帝凌痕挑起眼尾,性感的声线此刻沾上些暗哑,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呃……”凤若歌极为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想起上次差点擦枪走火的事件,脸颊不由得红了红。 但她还是很争气的仰起了脑袋,正视着他正正经经的说,“你让开,本大人要去觐见皇上了。” 帝凌痕刮了刮她的鼻尖,声线里充满了宠溺的语气,“难道那老东西还比本王重要?” 这句称呼出来,帝凌痕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当然,这是后话。 凤若歌涨红了脸,豆腐他也吃了,到底想怎么样? 帝凌痕见她不再言语,于是放开了她。 随意在她的屋子里转了两圈,淡淡的语气开口问道,“这是你以前住的房间?” 凤若歌点了点头,趁着他看房间不留神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往门走去。 “你想去哪?” “!!!”脚步霎时停顿了。 刚才她不是说了吗?! 下一秒,她人立马就被帝凌痕拎到了床上。 她无语望天。 有些放弃的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今日没满足本王不许走。” “满足?”凤若歌蹙起了眉头。 她和他非亲非故,又没什么来电的感觉,所以他说这么露骨的话是想跟她发生点什么吗? 凤若歌是抗拒的,一看他就是花花公子的典型,说不定是个万年老司机。 脸上还戴着面具看似高贵无比说不定是想掩饰自己犯下的罪行! 思及此,凤若歌想呕吐了。 她立马推开了帝凌痕,警告他说,“不许碰我!” 帝凌痕没有防备,被他推开在一旁了。 他灵机一动,脑袋刚好轻轻撞上了床边的支架,装晕过去。 凤若歌瞪大了眼睛,她戳了戳帝凌痕的脑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不是领盒饭去了?” 罪过,罪过啊…… 凤若歌慌了,立马伸手去探他的气息。 “啊!” 下一秒立刻就变成了她被动压着。 凤若歌圆圆的眸子瞪着他,“你装死!王八蛋!” 还没有骂完,果然又是常规套路堵住了她的言语。 凤若歌无语望天:“” 她身上压的是一个“墙头草”,让她怎么可能不难受。 连膈应的情绪都有了,恨不得立马把他给杀了。 帝凌痕轻笑一声,从额头亲到了睫毛,鼻翼,下巴 凤若歌蹙着眉头难受的闷哼一声。 甜美软糯的娇媚声入耳,帝凌痕难受的蹙紧了眉头。 她怎么会叫出这种声音?! 她立马伸出手制止了他的撩拨,一双美眸染上了氤氲,更加让人心头一紧。 帝凌痕也跟着闷哼一声,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流。 但他还是清醒的,知道不能动她。 但他不清醒的是明明知道不能动她,对她没有把控力但还是想自私,沉沦得在她留下他的痕迹。 从前,他不知女人滋味如何,觉得不过是一些胭脂水粉打扮出来的罢了,不过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神奇,左看右看都没有一点那些刻意打扮的痕迹,仿佛天生就有一股极强的吸引人的能力,把他吸引住了。 第八十九章 他曲解的意思 “你们这有冷水吗?”帝凌痕紧闭着双眸看样子很痛苦的问道。 凤若歌呆呆的看着他,脑子短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帝凌痕低头去亲她的额头,眼睛里满是痛苦并快乐着的笑意,他此刻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那怎么办?” 凤若歌能感受到异常,但并不是她有意撩拨的,更何况先是这男人动的手,眼前更无耻的罪名该是安在他头上。 她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告诫自己也要把控住,切勿为男色所迷!! 默默念了好几遍静心咒,终于把自己刚冒头的邪念压下去了。 “那你先忍忍……” 这个时候凤若歌也不好意思打骂帝凌痕了,毕竟无论如何打骂他都不会放过她。 帝凌痕简直是又气又笑,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更何况现在他眼前的女人还是她呢。 他有些委屈的用指腹在凤若歌的粉颊轻轻地摩擦,磁性的声线此刻染上些委屈,“丞相大人,要不然您委屈一下……” 他闷哼一声,眉眼里带着倾世的温柔看着眼前呆愣的女人。 凤若歌蹙眉,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刻拒绝道,“我想冥王是心知肚明的明白人,你逼得越紧,本丞相做的就越绝,希望冥王洁身自好!” 冷静且又客观,三言两语之下就暗示了帝凌痕如果有什么不合礼仪之为当真是个人渣了! 她设立的爱情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种逾矩的行为当真是为难。 “更何况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做你的龙霄国王爷,本丞相当好自己的官职,职场与情场本就天差地别,若要跨越,这都是男子,且不论本丞相的名声,世人会如何看王爷?” 见他沉默数秒,定是左摇右摆,凤若歌并未思考太多,几乎是脱口而出,并未细思她这番话在正常人听来会有这样一段曲折不平的构想。 偏生眼前的男人就是一根筋,挑就挑中了她言语中的“精髓”。 帝凌痕深邃的眸子立即冷了下来,“没有关系吗?那何尝不发生点关系呢?” 更何况,她是男人吗? 他还不清楚? “不行,我跟你讲,在我们现…可是犯罪的……”还没等她说完,就不能有下文了。 接着,他毫不顾忌凤若歌的意愿牵起了她的手。 他紧闭着眸子,额头上的汗水更加急了。 凤若歌呼吸都乱了分寸。 这个男人恐怕是不知道犯罪是什么意思! 几乎是整个过程,凤若歌都很懵逼,直到结束之后,她才清醒过来。 帝凌痕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她,他深邃的黑眸有些看不见底,凤若歌愣愣的看着他。 “傻了吗?”帝凌痕有些暗哑的问道。 他凑近,接着捧着她的小脑袋认真的说,“你要对本王负责!” 凤若歌更加懵逼了,“为什么要负责?” 帝凌痕蹙眉,用手指圈了圈那些红痕,“你看,这些不是你的杰作吗?” 凤若歌瞪大眼睛去看,不可否认,这些确实是她的杰作,但是她这不是情动的象征,而是想用咬的来提醒他要清醒! 她怒了,“今日的事情本大人概不负责,并不是本大人以身相许罢,从前的账一笔勾销!” 看她认真的模样,帝凌痕心神发慌了,他的本意不过是把她缠在身边过一辈子,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确实过分了。 真是一个幼稚的男人! 第九十章 真的结束了吗? 凤若歌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后,此刻显得有些狼狈。 本是清明的美眸此刻染上了氤氲,眼圈迅速红了起来,接着,一颗颗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肆意的流了下来。 当温凉的泪水滴落在帝凌痕的手背时,他慌起来了,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 一个女人哭从来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但眼前的小丫头哭了,他的心脏就跟无数针扎了一样难受。 他此刻慌乱的像个找不到路的小朋友,从前什么的计划好目中无人的他对比起来就很鲜明了。 凤若歌也不说话,就这样怨恨的看着他,美眸盼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就是很委屈,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一直都被他欺负着,这种压抑的情绪一点也不好。 帝凌痕用宽厚温暖的手替她揩去眼泪,捧着她的脸十分严肃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凤若歌拍去了他的手,嘟嚷着说,“谁要你负责,反正我们没到那一步,我们之间就是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你休想。”帝凌痕十分严肃庄重的说。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怎么样你才能不缠着我?”凤若歌同样是很严肃很严肃的语气,甚至将眼泪收起来整理好表情问道。 帝凌痕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熄灭了,像一只瘪了气的气球。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这种情绪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受。 当一个你喜欢的女人乞求你不要缠着她的时候大概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那种感觉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圈似也有些发红,他沉着声线问,“比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凤若歌握了握圈,手上还未干的粘稠的液体仿佛在提醒她刚才有多么羞耻。 她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是。” 帝凌痕冷笑一声,那冷笑简直能渗入人的心底和骨髓。 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很可悲的感觉,对啊,爱一个人却爱的不得的这种感受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帝凌痕转过身,将衣物穿好,“既然你如此讨厌本王,那本王消失便好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凤若歌有些愧疚。 她真的是作死了! 明明刚才还义正辞严的讨厌帝凌痕,现在他走了,油然而生的一股愧疚感真是让她五味杂陈。 她也迅速将衣物穿上,将刚才激烈的五彩斑斓的印痕隐于衣物中,又重新将头发束起,在梳妆镜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脸上贴的人皮面具。 没事,如果帝凌痕再找上门来她就换一张人皮面具戴。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接着便爬墙出了这南院。 出了南院后,凤若歌跨步走去卧龙宫。 刚进到卧龙宫,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苏逸。 他站在凤鸿旁边,正在侃侃而谈些什么,惹的凤鸿哈哈大笑。 张县令也在一旁看着地图提出建议。 有点没想到的是帝凌痕也坐在一旁,不是饮茶而是在喝酒。 看来凤鸿也宣了他。 凤若歌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第九十一章 佛了他的面子 帝凌痕自然也没看她。 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还是不争气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眸子里酝酿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魂跟着他看,也有些发傻,主人看一个男人的背影干什么? “参见皇上。”凤若歌行的依旧是作揖礼。 好在凤鸿开明,“哈哈哈,来了就好。” 苏逸转过头看旁边一袭白衣的男人,看着身段有些眼熟。 但又说不出是谁,但他敢肯定的是一个男人绝对没有这么纤细的腰和优美的身段。 但看着这个人胸前扁扁的,又不敢怀疑什么了。 比苏逸矮一个头的凤若歌作拱手礼,“王爷好。” 这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苏逸呆呆的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男人”,此刻他想掀起这个碍眼的斗篷一睹芳容。 想到那个女人,苏逸脸上挂着笑意。 真的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这几个月蚀骨的想念真的要逼疯他了。 不行,待会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会一会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和他认识。 帝凌痕在一旁喝酒简直气炸了,那个丑男人竟然敢直视他的女人! 光是想想就不是滋味,他立马就想磨刀给那个男人一刀痛快。 “咱先不说治理黄河水患的事,一码归一码,不知大人可想要什么封赏?三百两黄金怕是赏少了。”凤鸿挑明了话题问道。 凤若歌点了点头,“封赏都随您意,我无所谓,不过是拔刀相助。” “那朕把你提拔到朝里做事不知意下如何?”凤鸿挑起眉头问。 凤若歌想了想自己是女儿身,古代向来就有“女儿家不涉政”之说,所以一下子让她陷入了思考中。 这时,在那边喝酒的帝凌痕走过来,站到苏逸和凤若歌两个人中间,淡声说道,“我想这位大人不在乎当官的事情。” 凤鸿挑眉,难道这位“凤洵”大人和国师还有关系? 要不然像国师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怎么可能特意来插一脚。 凤若歌自觉的移了移脚步,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淡声和他对持道,“这官本大人愿意当。” 凤鸿更加觉得事情有意思了,“京城的官可是不好当。” 凤若歌:“要是陛下不愿提拔自然就不会有封赏这一说了。” “哈哈哈,朕自然愿意提拔,可不能淹没了我泱泱大国不可多得的人才。” 凤若歌点头,这个点凤鸿是要吃午膳的了,所以自愿请辞,“那容陛下再想些日子升本大人官也无谓,本大人就先回去歇息了。” “好,好,都早些回去歇息。”凤鸿不拘小节大笑着离开了。 苏逸跟上凤若歌的步伐,脸上挂着温柔尔雅的笑,“不知在下可有幸与‘凤洵’大人共进午膳?” 帝凌痕眼眸幽暗了一下,“‘凤洵’大人今日与本国师已有约,你自便。” 他语气里有些嚣张的说道。 没想到凤若歌不配合他,“自然可以。” 苏逸眼睛亮了亮,接着看着帝凌痕同样开口道,“国师大人也要一起吗?” 第九十二章 暗示 “既是‘凤洵’大人变卦,本王岂有不齐之理?”帝凌痕三言两语就将凤若歌辩为无理之人。 凤若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终是不想辩解什么,她自始至终没说过要与他食午膳之说。 苏逸没看出他们两个之间的波涛汹涌,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后诚心诚意的邀请道,“听闻西城是有名的美食街,那里遍布各种五花八门的食物和名楼,不知两位大人对那可有耳闻?” “不曾。” 帝凌痕和凤若歌同时回答。 帝凌痕冷眸有些错愕,回头看向波澜不惊的凤若歌,揶揄的说道,“何处寻得本王说话之似?” 凤若歌头疼的蹙了蹙眉心,漫不经心的回答,“或是与冥王大人出了些心灵感应。” 本是无意中的回答,就被某男人误以为是阳性暗示。 不过凤若歌没猜测到他的心思。 “嗯,本王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帝凌痕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回道。 苏逸看着他们两个一言一语中很是顺畅,心底深处不知为何想插些话题不让他们继续接触太多。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有这想法,吃了一惊。 这个想法可是要不得。 三人各自乘着自己的马车出了宫来到西城,果然这里很繁华热闹。 往窗外一看就是男女老少在逛着外面那些各种有趣的食物与玩物。 有杂技表演的,也有谈情说爱的,反正整个西城年年如此。 帝凌痕可没有那么守规矩,刚进城门的时候他就钻进了凤若歌的马车里。 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外面的景物。 凤若歌佯装假寐,淡定的开口问道,“国师大人可是有何事?” “无事,只是想与‘凤洵’大人共览这天下绝色。”帝凌痕言简意赅。 凤若歌闻言只觉一阵好笑,蓦然开眼,有些压抑的开口道,“本大人想要这天下不知国师大人可拱手相让?” 她的目的很简单,把凤霖国发展成最强大的国家,但在凤霖国之前的有龙霄国,到时候必定刀锋相见,所以还不如先试探暗示一下。 她穿越到这个国家,如今将入朝为官,自然要发展一代宏伟事业,这是她基本的职业道德。 也是让万民敬仰的条件。 她喜欢那种万人对她俯首称臣的感觉,虽不外露。 但帝凌痕的回答却让她感到有些诧异。 帝凌痕云淡风轻的回答:“守在那地图上的一方国土,终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艰险中还不如与本王游览这天下山水。” “国师大人此言真是让本大人捡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名声。”凤若歌似有些冷讽的说道。 帝凌痕无言的摇头失笑,这个女人真是浑身带满刺,对所有人都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感,但有时又让人捉摸不透,比如之前她做出的各种调皮可爱卖乖的动作。 其实像她这样的年纪应该保持像后者说的一般。 不过他就很喜欢琢磨她的性子,她知道她有很大的潜力和实力,只不过是现在的形式把她的锋芒都隐藏起来了。 这样的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具有诱惑性。 第九十三章 给你吃兔肉 凤若歌的马车尾随是尾随在苏逸后面,所以停的时候马夫并不知道里面的动静,刹车的时候动静有些大。 “嘶~”凤若歌还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被马夫刹车刹的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了跟前的柱子。 帝凌痕蹙眉,刚伸出在半空中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悄然无声的又收了回来。 语气戏谑的开口道,“原来大人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凤若歌微微颔首,“真是让冥王大人见笑了。” “‘凤洵’大人,此处便是凤霖国远近闻名的第一大酒楼,可以出来就膳了。” 苏逸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闻言,她起身往马车外走出。 帝凌痕很快尾随在她后面,似有意无意向苏逸透露出一股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关系。 苏逸在后面跟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传说中的冥王高高在上,不染世间俗世,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从未亲近过任何一人。 可也有负面的舆论,这个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苏逸盯着帝凌痕的背影看有些发憷,难道冥王真如那小道消息中传的一般是个断袖? 他遗憾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凤若歌,终是半信半疑。 酒楼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帝凌痕身子就往门口那儿一站,众人立刻就凛住了呼吸,皆放下手中的碗筷,倒吸一口冷气。 接着便是普民向尊贵的帝凌痕行礼。 帝凌痕习以为常的绕过跟着店小二进了一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豪华包厢。 一顿午膳下来,凤若歌总算知道什么叫跟着帝凌痕混有肉吃。 满桌上的都是各种鸡狗鱼羊肉什么的,光是色泽就让人垂涎三尺,更别提味道了。 不过,和自己做的相比下来这个名楼算是差一丢丢…… 看凤若歌吃的津津有味,帝凌痕视线不由得在她身上停注,‘他’唇瓣边泛着的光亮油渍此刻却意外的不逆帝凌痕的眼。 要不然换作平时,他注视的东西有一丝瑕疵他都忍受不了。 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帝凌痕不由得痴了一把。 凤若歌见有人刻意停注目光留她身上,只好收敛一些将刚伸出去夹鸡腿的筷子暗搓搓的伸了回来。 帝凌痕挑眉,将近在他眼前的一盘兔肉中挑了一块兔头给凤若歌。 凤若歌剧烈的拧眉,不忍心的别过头,不由得身侧向外侧了侧,似是身体不适的模样。 接着,一阵心喘过后,凤若歌还是没有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来。 她对兔子天生就有抵触力,更何况还是看到兔子如此零落的样子,心底之悲更是无限扩大。 她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也很大众,大众的范围内只是喜欢吃一些猪肉,鱼肉,鸡肉这三种肉而已,其它动物的肉让她吃的话她自心底里就会很反感。 第九十四章 冥王原地爆炸 苏逸立刻从凤若歌碗里夹出那块兔头往嘴里塞,笑的一脸谄媚,“老早就听闻‘凤洵’大人不喜吃兔肉,不过,听说掉在地上的食物五秒之内捡起来还能吃,大人且当是这个道理罢。” 说完他还果真津津有味的吃起了兔头。 凤若歌对他突然执筷夹走的行为倒是没什么不满。 和她坐对立面的帝凌痕则是不同了。 他幽深的冷眸盯着苏逸,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小辣鸡不爱吃兔肉?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立马就要原地爆炸了。 便冷哼一声,独自酌了一杯浊酒滴杯入喉。 连续几杯下来,脑袋也不带发热的。 好歹这也是上等的桃花酒,酒精的浓度可高着呢。 按理说这种场合就该大口吃肉喝酒,但也不该是这么灌的啊…… 凤若歌无语的抽了抽唇角,径直站起身,“本大人吃饱了,先行告退一步,两位王爷可要饮的尽兴。” 苏逸立马放下碗筷跟着上去了,他有更重要更严肃的事情要问‘凤洵’,不过,这个问题可是他少年怀春情窦初开怀的一个美好的梦想,所以他决定了他要追随这个梦想。 不过,这个梦想她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远了不见了,不过他不相信。 他之前打听过‘凤洵’这个人物,在姚镇的时候看风水给人把脉抓药等样样精通。 要是能通过眼前这样一个神通广大的人找到“小红”岂不是迟早的事情了吗?! 他暗搓搓的想着,一直尾随着凤若歌。 可那边半醉半醒的帝凌痕怎么会允许有让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酒不知过了几巡,刚撑起身子起来的时候有些晕乎乎的,顿感一阵天旋地转。 不过他没吭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冷眸里带着迷离和朦胧。 凤若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淡声开口道,“魂大人既不在王爷身边,王爷可将就些用我的侍卫?” 帝凌痕冷哼一声,“不必,本王不急着回去,且先跟着你。” 凤若歌:“……” 苏逸:“……!!!” 最后,在上马车的时候帝凌痕还好死不死的一天栽进了凤若歌的怀抱里。 见他禁闭着双眸一身酒气的样子,凤若歌只好将他送回去的心思收起来。 苏逸不满的蹙着眉看向帝凌痕,“冥王大人要不然还是让我来照顾?” 凤若歌只有那么一点点小身板,而帝凌痕整整比她高大许多。 “嗯。”凤若歌点了点头,尝试将靠着她怀里的男人推出去。 “王爷,王爷,你先放开……”凤若歌很不爽的喊了两句。 帝凌痕简直是更加变本加厉,直接把他的手环住凤若歌的腰,头有些埋进她的脖子,俨然一副耍赖皮的死鬼样子。 “王爷,皇上又召您回宫里去。” 此刻苏逸身边的一个护卫半膝跪地在他跟前说。 凤若歌揽住帝凌痕的肩膀,有些头疼的说道,“那王爷且先回宫里,冥王我送他回去。” 第九十五章 耳根子不清净 苏逸张了张嘴似想些什么,但又收了回去。 只好淡淡点头,“嗯,改日再见。” —— 凤若歌是带着帝凌痕回到她事先安排好她住的客栈里。 她也不好意思把帝凌痕直接带回他现在住的国师府,到时候会惹争议。 还是让两个店小二给扛回来了。 帝凌痕被放在软榻上,蹙着眉头但眸紧闭着。 似有些不满。 凤若歌给两个店小二塞了些小费,又吩咐另开一间房间,让店里安排人来给帝凌痕洗漱。 吩咐完后她跨步走去预定好的新房间。 留下两个店小二面面相觑。 “三啊,我害怕……”小四捧着洗脸水双腿瑟瑟发抖牙齿打颤的看着小三说道。 小三同样也是这样一副神情,“四,要不然你,你去揭?” 小四欲哭无泪,“不行,我会死的很惨的,我才刚开始存老婆本呢……” 小三:“要不然我们俩都被干了,随便扯个理由说服侍完了就行了……” 阎王爷上动土的事情,他们做不来啊…… 何况还是给大名鼎鼎,只手遮天的冥王大人洗漱…… 望着床上那个死气沉沉的黑影,两人皆深呼吸一口气。 小四服务观念很强,他摇头,“那我去揭……” 天下人都好奇冥王大人长什么样,有人说是凶残怪物巨丑无比的脸庞也有人说像嫡仙下凡那般摄入心魄。 种种说法都有,一下子就更加勾起了小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他要是成了这揭冥王面具的第一人,估计他都能光宗耀祖。 带着种种情绪,小四坚强的迈出了步伐,有些发抖的坐向床上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 靠近他就如同冬天一般,整个身体能结冰。 他伸出手准备揭开那面具。 五厘米,三厘米,两厘米…… “你想干什么?” 帝凌痕张开那双冷眸,眸里是滔天的怒气还有雪日里的冰冻,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此刻的小四就是这一番感受。 极冷的声线突然响起吓的小四和小三差点魂飞魄散。 小四立马跪下来磕头求饶,“冥,冥王大人,是刚才一位白衣飘飘的男人把您放在这里要求我们给您洗漱…… 您大人有大量,菩萨心肠,求求您放过我们……” “男人?” 帝凌痕捕捉到字眼,挑起狭长的桃花眼尾问道。 “是,是一位男人,他又重新开了一间房……”小四依旧是瑟瑟发抖的回答。 帝凌痕起身,将稍微凌乱的衣领整理好,起身跨步出去。 “那个男人,‘他’在几号房?” “呜呜呜……他在六号房。” 小四被他突然的回头吓到立马又跪下委屈的回答。 客栈里这个时候是最安静的,毕竟古代人很守时,这个点街上人也很少,客栈里的人都进房间里歇息了,掌柜的也慵懒的趴着柜台睡着了。 此刻走廊上只有帝凌痕的身影,显的有些寂静孤独。 客栈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分为两层楼。 六号房间在二楼走廊最里面的,帝凌痕越走越觉得耳根子不太清静。 第九十六章 给她擦头发 走近五号房靠近六号房的时候就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床笫声。 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的娇媚声相互交织在一起。 帝凌痕蹙了蹙眉。 真是龌龊。 凤若歌此刻正在浴桶里洗澡,靠着浴桶边佯装假寐。 有些难得的惬意。 许是有些累了,隐隐约约要进入睡眠一般。 下一秒,她立刻反应起来。 有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几步之远的屏风。 靠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凤若歌的上上下下的心简直吊到了嗓子眼。 她冷着声线问,“来者何人?” 帝凌痕挑眉,纵使里面那个人不敢动分毫,他也听到了水的微微波动声。 他撩开装饰在房梁上的珠帘,随意的说道,“我进来了。” 凤若歌蹙眉,“还请王爷自便,不用靠近屏风便可。” 不过那个人偏偏不遂她愿,美眸流经百转的盯着那面屏风,她看到黑色的身影确实在向她这里跨步。 此刻的她完全撕下了人皮面具,倾国倾城的容貌暴露在空气中,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赤裸着身体。 见帝凌痕没有止步的意思,凤若歌只好警告的说道,“若是王爷再不止步冒犯到了本大人,今后便是仇家相见。” 帝凌痕挑眉,玩味随意的哦了一声。 他背靠在屏风,与凤若歌相对,不过只要他一转身立刻就能见到凤若歌的真实容貌。 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见其实也见过了,摸也摸过,不知大人在害羞什么?” 趁着帝凌痕说话的时间,凤若歌立马将放在一旁的衣服迅速穿上。 胡乱的擦了擦脸,重新将人皮面具贴上脸。 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披在后背。 帝凌痕回头一看,凤若歌已经从屏风的另一边走了出去。 他从屏风上扯下一块洁白的毛巾,脸上挂着清淡的笑意。 这个小辣鸡,未免太贬低他的人格了,若是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就好了。 为何要如此抵触他。 凤若歌又裹了一件外衣,回头眼睛里一片清明的看他,问道,“王爷有何事?” 她那张‘脸’帝凌痕事先见过,确实没什么不一样的,五官普普通通,但眼睛却勾人,与她现在这幅皮囊实在不符。 帝凌痕倒是没惊讶什么,坐近她。 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天,开声似笑非笑的问道,“大人不热?” “不热。”凤若歌自然的回答,虽然说她穿了好几层的衣服…… 帝凌痕知道她心存芥蒂,只好摇头失笑。 凤若歌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想这天气刚好的干燥能静下心来学点东西。 不料想那帝凌痕竟把手里的毛巾贴合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温柔的给她擦头发。 凤若歌身形一顿,这种温柔特殊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因为从来没有人照顾过她,受伤随便咀嚼点草药覆盖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头发湿漉漉的放在后面晾一会就好了,要不然就是直接睡下,就是头痛病会隐隐约约复发罢了。 不过这种感觉很异样,只人稍微一给她一点感动就触发了她隐藏的所有的她本该具有的女性情绪。 或是她前世太过于男性化,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动物。 第九十七章 本就不该属于她的温柔 帝凌痕还细细给她处理发尾,将桃木梳在她柔顺的水发上温柔的梳着。 尽力不打扰她看书,仿佛要将倾世的温柔献给她。 凤若歌不喜欢沉溺于在本该不属于她的温柔中,她很清楚明白她自己的身份。 她别过头,将要出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但有几滴已经顺着脸庞滴落在纸上,尤为明显。 她将心里的一股莫名的委屈压下去,喉咙有些发酸,“谢谢。” 帝凌痕这才发觉她情绪的不对,放下桃木梳。 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的眼睛直视着他,捏着她的胳膊有些用力,“告诉我,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能告诉我?” 他的冷眸此刻有些失措又充满了焦急。 凤若歌别过脸,将一点即燃的情绪收了收,眸里恢复了清明,“既然知道了不能告诉你,何必又多问一句?” 她的语气里有些软弱无力的回答。 帝凌痕蹙眉,他就料到是这样的一个回答。 “难道和本王一起分担不好吗?” 凤若歌冷笑一声,自心底里的笑,“本大人高攀不上。” 帝凌痕心塞塞的,感觉吃了好多这个女人的闭门羹,他又一次次的被冷水泼下来。 他也有他男人的自尊,更何况他还是天下尊皇的冥王。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帝凌痕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有些心酸的开口问道。 “我们之间并未交易,所以没有信不信任之说。”凤若歌处于中立性的回答他。 他确是以后要掌管天下的皇,她远远的望一眼就罢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她在古代同样也是这样的生存之理。 现在的这个关系和他处的很暧昧,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却又被帝凌痕强迫性的占有她某方面的自由性,所以她处于被动。 帝凌痕眼神一下子幽深下来,“难道大人对本王不动心?” 他开始怀疑起他自己的魅力,他觉得他全身上下一样是不可挑剔的。 难道这女人她不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帝凌痕眼神更加幽深了。 凤若歌对上他质疑又有些强迫的眼神,“难道冥王还能强迫上本大人喜欢你不成?” 帝凌痕纠结了,他无力的倒在软榻上,此刻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模样,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 喉头有些发涩的说道,“要是这样,那也成……” 接着,他便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凤若歌盯着他有些发迷,这个男人怎么说睡就睡? 说醉就醒? 难道是她出现幻觉了? 傍晚入夜,凤若歌和帝凌痕中间隔着些距离算是一起睡觉了。 帝凌痕头疼的抚着额头,率先起身。 看向一旁睡的正香的凤若歌。 恬静的容貌,狭长的睫毛……这样安静又不与他怼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心底有些发痒。 附近身子向她靠近,在她的额头,眉眼出细细的琢上几个轻吻。 凤若歌被弄的一点也不舒服,翻了个身起来。 眼神懵懵懂懂的看着帝凌痕,懵逼的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第九十八章 帝凌痕的套路太腹黑 帝凌痕失笑,“没干什么,本王头有些昏。” “昏?”凤若歌蹙眉问道。 他重重点头,是啊,不昏这么会喜欢上这么没心没肺的你,不昏这么会一次次被你拒绝之后还要上去献好…… 明明他也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王啊。 可凤若歌就是瞎,将身边所有人的关心都当成了防备。 凤若歌紧蹙着眉头,语气里似隐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关心,“头很疼吗?” “嗯。”帝凌痕继续点了点头。 “可是待会我们还要进宫里。”帝凌痕有些无辜的说道。 “没事的,要不然我先给你揉一下脑袋?” 凤若歌美眸里有些关心的说道,因为刚才帝凌痕给她理过头发,所以她帮帝凌痕按一下脑袋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对? 其实脆弱的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从不想欠别人点什么,有时候作死自己都不知道。 帝凌痕有些诧异,挑起眉头,“大人确定不会趁此机会暗杀本王?毕竟本王对你可是没有丝毫放防备心的~” 说罢他还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凤若歌有些无语凝噎,爬起身双膝半跪在他身后。 在她指尖插入他发间的时候帝凌痕蹦直了身体。 凤若歌仔细的遵循着双手四指并扰,将指腹整齐地排列在额前,从眉心开始,延中线一路按压至头顶中央的百会穴,揉按10下;再继续按压至发根处的风池穴,揉按10下的方法给他按摩。 帝凌痕闷哼一声,只感觉头不疼了,并且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的指尖撩过的地方似都带着一片柔,柔的恰到好处。 力道不重不轻,很舒服。 “怎么样?”凤若歌侧了一下身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帝凌痕满意的回答,“很好。” 又按摩了几下,帝凌痕忍不住的想跟她交流,“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可好?” 凤若歌蹙眉,“什么问题?” 他偏要她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套路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套进,尤其是问话这种环节。 从他的语气里她可以猜出他要问的问题一定要套她的真心话出来。 帝凌痕清了清嗓子,声线有些暗哑的问道,“如果可以,你愿意当本王的王妃吗?” 凤若歌给他按摩的手的手顿住了。 帝凌痕很耐心,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不过一会,凤若歌就轻笑失言,“既然王爷都说是‘如果’,那便是不大可能了。” 帝凌痕蹙眉,“那便去掉前面那句,认真回答本王。” 凤若歌也学着他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本大人年纪尚小,并无娶天生苍生女子日思夜想的冥王之幸。” 其实这也算是间接性的拒绝了?她倒是希望帝凌痕能领会。 可帝凌痕偏偏刻意的忽略了那一层意思,也半开玩笑的说道,“天生女子也包括你,你既这样说是不是对本王也朝思暮想?” 凤若歌:“……” 是她神经搭错了还是帝凌痕太狡猾奸诈了?! 见她被自己堵的没话说了,帝凌痕勾起唇淡淡一笑。 第九十九章 最愚蠢的行为 凤若歌并不想与他攀谈太久,收了尾淡声说道,“该晚膳了,冥王还请移驾国师府。” 他知道这是一道逐客令,但他偏就不遂她意,转为另一层意思,“嗯,你若是饿了先下去点餐,对了,本王胃口大,要多点些。” 帝凌痕说的很自然,但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被吩咐的人眉头皱了起来,眸底藏着不可预测的深,终究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让小二打了一盆洗脸水洗漱一番戴上面纱才从洗漱间内出来转身下楼。 在楼梯转角处刚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风姿妖娆的身影正在勾搭掌柜的。 张夜洛? 凤若歌不由得失笑,等的就是他。 步伐轻缓的走下接下来的楼梯,在一处较为偏僻的雅阁坐下。 就是那一瞬间,她故意让张夜洛转身刚好看到她的背影。 她想,张夜洛对她的背影应该此生难忘。 果然,张夜洛一看到凤若歌眼睛立刻就发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宝藏一样。 开玩笑,他饿了一整天了,刚才还费劲的跟那顽固似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的掌柜讨杯水喝,没想到他卖弄了半天风骚人老掌柜鸟都没鸟他。 看到老熟人,张夜洛自然是要装作一副拽炸天的模样,当然是不论之前狼狈的样子。 他没管老掌柜的赶声,三下两下就跑向凤若歌进的雅阁内。 透过珠帘,凤若歌眼神示意老掌柜不用追眼前这个顽皮的孩子。 老掌柜只好回头默默的念了几句。 凤若歌点的满满的一桌子菜肴,堪比百肉大宴。 是在张夜洛没进来之前就上桌的,现在还冒出一股让人分泌唾液的香味。 张夜洛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不过他还是很要面子的整了整衣袖,不屑的白了眼凤若歌,就那样伫立在门口,非要人邀请他一声他才会进去的那种。 “张少爷你赶了一天的路,想必是早已饥肠辘辘,不进来与本大人小斟一杯?”凤若歌挑眉,她自然是配合他的。 在此之前,他要的面子她都给。 张夜洛高高的挑起下巴冷哼一声,“既然是大人相约,那我必定要陪到底了。” 要是把她给灌醉了,说不定又可以从她身上捞到点好处。 他心底发笑的摸了摸放在里衣胸口处的那一块青龙玉佩。 既然这个“凤浔”大人都有这样的好东西,想必不是一个没有资产的人,所以他要从她身上取得更多的利益。 凤若歌微抿着茶,目光随着他的手落到了他的胸口处。 目光微闪,没有人能猜测到此刻她在想什么。 张夜洛很自然的把手垂了下来,他自然不知道他这一小小的动作已经把他给出卖了。 毕竟,他眼前坐的这位可是一个高明的心理学师。 虽然说心理学的范畴很大,但如果连行为心理学,表情心理学等等没有研究过的的话,那么她又何来高明这一说呢? 张夜洛嘴角还咧着他自以为很高深莫测的笑,但这是最愚蠢的行为。 和刚才摸胸口那一动作,不就赤裸裸的把他的心思暴露出来了吗? 凤若歌将手里的白瓷杯放下,邀请他在旁边坐下。 第一百章 催眠术(1) 张夜洛自然是收起了刚才那副窝囊样,大摇大摆的坐在凤若歌旁边,拿起酒杯故作妖娆的说道,“既然是大人邀请,本少爷自然没有拒绝之说。” 说完还装模作样自以为很惑人的抛了个媚眼。 凤若歌抿茶淡声说道,“少爷请便。” 张夜洛自然是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少爷可要饮酒?”凤若歌开口问道。 “一点一点就行了。”张夜洛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却不想眼前蒙着面纱的人是另一番心思,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 在他酒杯中微微酌下后,凤若歌将酒杯又向他推了推,“肉可应当与酒大口食之。” “嗯。”张夜洛口齿不清含糊的回答“他”,又投身于与这百桌菜肴奋斗。 凤若歌轻而易举就看出了他是一个头脑简单心智未长开的青涩少年。 猜测会很容易诱发他进入催眠状态。 他这种年纪的小孩子,她最喜欢了。 思及此,凤若歌轻轻的勾起唇瓣。 要认识催眠术,首先就得了解催眠状态——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 这种因注意力高度集中于某点而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的状态,看来是一个特殊的精神状态。 简洁明了用现在的状态来说张夜洛完全投身于美食之中,更何况凤若歌点的菜肴又十分的多,美味。 一下子就吊起了张夜洛的胃口,另者说张夜洛从小生活在农村里他爹又是一个节俭省时的官,估计他生活并没有表面的那么风光。 从而可以说张夜洛从小耳濡目染的事情太多,形成的观念就越强。 不过现在眼前有一个活生生的即将要飞黄腾达的人请他吃饭,他自然要将前十几年前没沾到的肉腥味都要沾上那么一点。 在他眼里,现在只有吃的了。 前者说了,这样的精神状态很容易被人利用。 凤若歌挑起眉看向张夜洛,声音充满魔力又使人似境非境,“现在吃饱的你感到一阵身心舒畅,只想睡一个安稳的觉,睡,眼睛睁不开了,眼皮一阵沉重,手没有了力气……” 随着一步步的暗示,张夜洛确实有一股沉重的睡意感遍布全身,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人的睡眠是逐步扩散的,随着睡眠在大脑范围内的渐渐扩大,意识当然也越来越薄弱,当达到一定程度时,意识就会变得非常迟钝。 手中的筷子晃着晃着掉到了地上。 “不,你还没睡着,现在的你内心一定非常挣扎,因为你做了一件有违家风的事情……” “有,有违家风的事情吗?是,是啊……”张夜洛并没有不确定,下意识的就回答了出来。 他的内心很挣扎,对,这种偷窃的事情确实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十八层地狱里,因为你逃避不了你偷窃东西的事实,对,你现在很痛苦……” 张夜洛额头上立刻就出了豆子般的大汉,他扭动着身体似要挣扎什么似的。 “我受不了了,让那些流言蜚语离我远点……” 第一百零一章 催眠术(2) 他似很痛苦的模样拼命的摇晃脑袋,额头上不断流出豆大颗的汗水,衣襟被汗水浸湿了。 凤若歌蹙了蹙眉,右手有些停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的说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愿意归还……” 不由得咬了咬舌头,这玉佩都是她从别人身上偷来的,此刻说“归还”二词还真是觉得没资格尽到自己的职业道德。 “玉,玉佩,在我衣服里,你快将它拿走……唔~” 张夜洛张喘着最后一口气沉沉的睡了过去,其中导致的原因也有酒精的作用。 凤若歌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嗯?在他的衣服内侧?! 凤若歌闪烁了几下眼眸,眸底有些微凉,很沉。 她用力扳过张夜洛的身子靠在椅子上,三下两下就把他外面包的两层外衣去掉。 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衣,里面隔着的就是玉佩了。 凤若歌将手探了进去。 “吱嘎——” 伴随着这一声开门声,凤若歌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强烈跳动的心跳声和血液一刹那间凝固的一刻。 是冷,极致的冷。 纵然是这傍晚入夜的微凉也抵不上此刻雅阁内恐怖寒冷的气氛。 “呵,没想到你好的是这口。” 是帝凌痕的声音。 低音炮里隐含的情绪很低沉又似无心冷寂之声,但若是普通人听来怕是要掉一层皮。 凤若歌摸到那坚硬的纹路时双手顿了顿,快速将玉佩抽出藏于衣袖中,然后慢悠悠的给张夜洛穿上刚才剥的那两层衣服。 见她没有丝毫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帝凌痕愤怒的握起了双拳,骨关节错位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青筋暴起。 凤若歌回头,淡然的看了帝凌痕一眼,“既然国师大人来了,便坐下吃一口。” 帝凌痕半眯着危险的双眸,雅阁里寒冷的气氛骤然上升,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们做了什么?”帝凌痕紧盯着她不慌乱的眉眼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凤若歌没掀眼也知道头顶上那似喷出火的冷眸。 冰火两重天确实是让人难受不堪,所以凤若歌自然是没抬起头。 很有骨气的坐在原位上淡定的剥虾。 帝凌痕双眸暗了下来,似酝酿一股滔天大气。 最后,还是往后一摆双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见他黑色的身影渐渐离开后,凤若歌整身的力量似被突然抽去一般倚靠在椅子上。 这个催眠过程,确实很费心神。 她头疼的抚额,眸底是猜测不到的深。 怕是以后自己麻烦要多了。 正在调节期间,一旁挺僵尸的张夜洛突然动了动胳膊抽起身来。 一张稚嫩的青涩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红晕。 像是精神不错的样子。 张夜洛望向凤若歌,傻兮兮的露出他那骚气的笑,一句不应景的话脱口而出,“早!” 下一秒,张夜洛垂头看向自己的半身,衣冠不整!! 他脸上的表情错愕了,不可思议的望向一旁的凤若歌。 翘起兰花指指去那清淡人身上,娇声哭脸控诉:“你竟然对本少爷图谋不轨!” 第一百零二章 祭祀(1) 凤若歌斜睨看着他,白皙的手指挑起酒杯一饮而尽,淡声道,“呵,少爷真是会颠倒黑白。” “啊?”张夜洛看着“他”,随后低下头摸了摸自己宽厚的胸肌。 立刻抱胸谨慎的望着凤若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嘭——” 凤若歌将手中的酒杯猛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力道极大,仿佛要捏碎那酒杯。 “今日之事,回去我会同张县令说清楚。” 说完,她放下酒杯就扬起飘逸的衣摆走了出去。 留下张夜洛一个人捂脸哭泣。 下一秒,他立刻清醒过来,回味刚才“凤洵”说的那句话。 “他,他会回去和爹爹交代??” 那不是提亲了吗?! 某单纯小男孩瞪大眼睛脑补出“凤洵”大抬八桥娶他回家的场景。 —— 戌时。 凤若歌雇了一辆马车入宫。 帝凌痕今天说过,晚上要随他入宫。 不过凤若歌也没猜到帝凌痕的心思,这个发展中的阶段多去宫里逛晃,总归是好处。 她和帝凌痕碰见是刚好在卧龙宫殿门碰见的,帝凌痕朝她走来随面扑过来就是一股浓浓的冷气。 凤若歌走在他身后,打招呼道,“冥王好。” 没有回应。 进到正殿,凤鸿还在埋头批奏。 听到有脚步声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是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他立刻眉开眼笑,“来人,上茶。” 凤若歌微微颔首,“皇上。” “哈哈,不必如此拘束。”凤鸿笑的一脸褶子。 实在是没想到明日的祭祀大会帝凌痕真的回来参加。 现在他人来了就是来定地点的,帝凌痕人肯来了就说明愿意一同去祭祀。 这是两国一个好的发展前景啊。 凤鸿给两人斟茶,笑声道,“关于明日即将要举办的祭祀大会,两位可知安排在哪座寺庙合适?” 祭祀大会吗? 凤若歌蹙起眉头想。 “大理寺。” 帝凌痕丢下一句话立马站起转身离去。 凤若歌有点不解他的行为,这样子她感觉有点奇葩。 不过一旁的魂看的很是透彻,见“凤洵”一副不知情愣看自个儿家主人离去而没有反应的样子很生气。 他愤气的对着凤若歌冷哼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凤若歌更加不明所以了。 凤鸿倒是见怪不怪,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接着,他吩咐下人拿出地图和凤若歌商讨处理黄河水患的问题。 凤若歌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把解决黄河水患的问题作了一套方案让凤鸿自己好好研究。 知道夜子时的时候凤若歌才从卧龙宫里出来。 此刻宫墙围起的长道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只有蛙鸣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凤若歌抬眸,那里有一道欣长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尤为孤独。 她淡了淡眼眸,没换道,依旧跨步向前走。 “关于今天的事情,大人不该向本王解释一番?”声音很淡,听不出他的情绪。 她转身目光落在帝凌痕的面具上,“我想这是我的私事。” “你的私事?”帝凌痕挑眉,眸底酝酿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第一百零三章 祭祀(2) 凤若歌头疼的抚额,“对,这是我的私事,我认为冥王无权干涉。” 耳边传来一阵冷笑声,听来很瘆人。 “你的官位调到了京城,至于你住宿的地方,昨日本王上报皇上已允许你与我同‘榻’,这样更利于两国发展友好外交。怎么样?大人跟我走。”帝凌痕语气极具戏谑的说道。 下一秒,他拎起凤若歌运轻功飞出宫外。 上马车后,凤若歌一句话都没敢吭声。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狡诈了,凤鸿平白无故绝对不会批准他们同居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以发展外交关系上奏。 这样一来,凤鸿自然是没有余地拒绝了。 再者说了,她凤若歌不是干外交官这个职位的,凭什么真的就安排她和帝凌痕“同居”了。 不会是回国师府? 毕竟帝凌痕是下榻在慕容国师府内的,她也好死不死进去的话会不会遭人非议?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凤若歌眼神有些躲闪的想要看向窗外。 某男人移了移位置,将整个上半身挡住了窗口。 “我想你该看我。”帝凌痕语气里充满信心。 凤若歌闭上眼睛,反正和他大眼瞪小眼也瞪不过,只好佯装假寐。 瞧着眼前这个禁欲的“男人”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帝凌痕很是满意。 既然“凤洵”大人不喜欢看他,那他看她就行了。 凤若歌以为路程很远,迷迷糊糊间仿佛要睡过去。 直到马夫粗鲁的停下车,她一脑袋扎进了对面帝凌痕的怀里。 一只宽厚的大手不安分的抚摸住她的秀发,语气里有听不出的愉悦感,“没想到你喜欢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凤若歌黑脸,“你的手不要碰我,拿开。” 帝凌痕哪里是听人指挥的主,于是更加过分的抚到她的腰侧,“我未来的王妃,该回家了。” 凤若歌挣扎着,小脸通红,摄入心魄的美眸折射出一股动人的雾气,“谁是你未来的王妃,你快放开我!” “好。” 他答应着放开了他的腰。 凤若歌立刻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帝凌痕在她后面,机会很多,几乎是走几步的时间凤若歌没注意就被他打横竖抱起来。 “你放开我。”凤若歌沉着声线说道。 帝凌痕垂下头鼻尖刮了刮她的脸庞,冷眸里有可以掐出水的温柔,“别闹,我相信你会很满意的。” 凤若歌别过脸,眼前是一座辉煌的府邸,镶金的牌匾上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丞相府”。 她蹙起了眉头,默默将“丞相”这两个字念了出来,“丞相,丞相,难道你从国师府移驾来了丞相府?” 她扬起脑袋眸底里有些纠结的问道。 帝凌痕勾起薄唇,“这是你的封地,本王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我的封地?”凤若歌张开洁白如雪的贝齿错愕的问道。 帝凌痕盯着她红润的蔷薇唇瓣,喉结滚动了两下,硬生生压下要吻她的冲动,点了点头,“怎么样?” 丞相,丞相…… 封建官僚机构中的最高官职,是秉承君主旨意综理全国政务的人。 她能胜任吗? 第一百零四章 祭祀(3) “明日圣旨便会下来,你的身份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晓。”帝凌痕淡声说道。 “不用办那么隆重。”凤若歌盯着他的侧脸看有些失神的说道。 想着想着,她是不是走的后门? 一下子从一个县令幕僚升到了丞相,这让谁都接受不了的啊…… 刚才听到的那一刻,她就感觉遭受了五雷轰顶。 她还有好多没有准备好。 一下子就升了这么高的段位,会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推波助澜? 她半眯起美眸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帝凌痕被她焦距的目光盯着心底有些发毛,他是期盼凤若歌目光有一天能落到他的身上,但绝不是现在这种审视的眼神。 “你有这个能力,别想太多了。” “哦……”凤若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审视间,帝凌痕已经抱着她进到了丞相府内。 里面一排的婢女和奴才都整齐的站好,看到冥王怀里报的那位丞相大人时都纷纷低头颔首,“小的拜见冥王,拜见丞相大人……” “都起来。”帝凌痕冷声说道。 踏上中间特意设计的一座浅水小桥上的桥板通往安排“凤洵”住的院子。 凤若歌简直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简直是太臊人了。 这样一来就让大家误会了她和帝凌痕搞基!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男儿身”,帝凌痕这样一出,无疑就是制造舆论。 怀里这个女人的气质超凡脱俗,一上朝或一出街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她现在还位居这么高的身份。 一定会有很多世俗女子想着念着爬上她的床,不过就算是一个女人近她的身,他也吃醋。 要是被凤若歌知道了他的这点小心机,肯定是要被她冷落。 就这样,帝凌痕和凤若歌一路无语的走去了凤若歌的院子里。 凤若歌并不知道她的院子在哪里,几次挣扎着要下来,帝凌痕哪里肯放她下来,就算是一滴阳春水也不让她碰。 她很疑惑他的行为,用现代的话来说他的行为很舔狗,很像一个甘蔗男。 不过最后帝凌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初步判断是一个种马,每次都能把她撩的软腿,估计是风花雪月的地方出入不少。 被凤若歌在心底里这样诟病的帝凌痕有点憋屈,不过他不敢反驳,要是知道他常用法术听她心声就知道错了。 另外,甘蔗男是什么? 他只听懂了后面风花雪月的地方她误以为他喜欢而且经常去,有一些语言方式他觉得他和她的差别很大。 终于到了凤若歌的正殿里,安排的很整齐,书房和储置房都有。 不过房间里很单调,帝凌痕以为她会喜欢,没想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该有的都有,富贵人家用的东西都给她备上了。 凤若歌坐在软榻上呆了一下,看向那高高的朱红色房梁。 李嬷嬷,这难道就是你看中一直追求的富贵生活吗? 李嬷嬷在世前,一直教导她要做一个内敛有上进心的人,同时她也追求一点物质生活,这难道就是她看中的物质生活吗? 不,不是,王嬷嬷追求的物质生活不过是两人一狗,乡下田园,安乐生活,她指的物质是自给自足。 第一百零五章 祭祀(4) 坐在软榻上细想了许久。 门被重新打开,帝凌痕又进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凤若歌开口问道。 他把手中的拿着的菜屉放在桌子上,“今夜你和皇上商讨了一个时辰,不饿吗?” 凤若歌有的错愕,嘴快立即开口问,“你在宫外等了我一个时辰?” “是啊,我怕丞相大人会失踪。就如上次,跑去了御膳房南院。”他语气里含笑说道。 凤若歌刚醒反驳,但张了张嘴没话说了。 她的目的不能暴露。 和张夜洛吃午膳的时候吃的很少,不过是茶酒入肚,几口饭后边匆匆催眠了他。 催眠这事很耗心神,这个时候确实有一股腹空感。 她起身坐了过去。 帝凌痕摆出饭菜,还细腻的给她摆好饭筷,整个人都贴心的很。 凤若歌:“……其实你不必对我这般好。” “我乐意。” 帝凌痕挑唇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凤若歌没说什么,看向摆出的菜肴,两菜一汤,确实是好搭配。 接着,她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原本以为帝凌痕会走的,没想到他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吃。 “你没吃吗?”凤若歌不喜欢这种气氛,只好先开口问道。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吗?”帝凌痕答非所问。 “……”她无语凝噎。 将那一碗五鲜汤默默的推到了他面前。 帝凌痕推了回来,淡声道,“你吃饱后把这碗汤也要喝下去。” “嗯……”凤若歌低下头吃饭淡淡的回了一声。 她感觉她的暗示很失败,尽管她的暗示术对别人有多高明但对一个装聋作哑还有精神病人没有用…… 譬如眼前这位,无论怎么暗示都没有用,反而还越贴越近…… 凤若歌不着痕迹的挪了挪凳子。 帝凌痕酝酿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是不是我喝汤了你就会扒我衣服?” “咳咳……” 凤若歌立刻被米粒咽到了。 这,这是帝凌痕吗? 帝凌痕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立马把汤递到她面前督促她喝下。 缓了好一会,凤若歌开口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今天中午,我看到你扒那个半斤八两的毛头小子的衣服了,他嘴巴还有汤的油渍……”帝凌痕不满的说了出来。 凤若歌忍不住被逗笑了,简直是一笑百媚生。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挑眉道,“你喝点汤我看看能不能扒你衣服?” 帝凌痕简直是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把刚才凤若歌喝下一小口的那碗汤拿过来一口气喝下。 “好了,你可以扒我衣服了……”帝凌痕一双眸里充满了期待,平日里的高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凤若歌清咳了两声,“我不过是在开玩笑。” 这个男人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明明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怎么就要她扒他衣服了呢? 说好的禁欲高冷气息王爷去哪了?给她换成了一个小奶狗? 帝凌痕冷声道,“既然你不扒那本王自己扒。” 说实话,他耍赖皮的样子很帅。 不过,凤若歌认为他是一个神经病。 第一百零六章 祭祀(5) 帝凌痕瘪了瘪嘴,语气里有些委屈的说道,“你到底扒不扒?” “呃……”凤若歌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再聊下去就要儿童不宜了。 “夜色已深,我想冥王总不想给别人说闲话,所以,早日回去歇息。”她清咳了两声言意之下要赶他走。 “本王还没吃饱。”帝凌痕敛下想要爆发的暴脾气,憋着一肚子的气挑起筷子吃剩饭。 “嗯,早些歇息,晚安。” 说罢凤若歌往床榻内走去,并未宽衣解带,佯装假寐就睡下去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何时睡下去的,潜意识里时刻提防自己要注意自身“安全”,没想到一沾床这个毛病改不了。 不过清早起来的时候身上并未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凤若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 几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凤若歌抬眸看向朱红色的房梁,从窗户折射进的光照此刻能以肉眼可见灰尘在空中漂浮。 “进来。”她冷呼一口气。 起身理了理头发。 “丞相大人。”小绿一进门就赶紧跪到地上双手高高举起洗脸盆行礼,语气里还有一丝缓不过来的样子。 她高举洗脸盆的样子显的有点滑稽,一双明亮的双眸似想抬起但又不敢抬起眼神躲避的样子蛮惹人喜欢。 “何事?”凤若歌正在屏风后换衣,并未看到是何人进来。 “奴,奴婢是小绿,凤,凤……丞相大人难道忘记了吗?” 小绿跪着地上迟迟没有起来,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整颗心都是吊着的,生怕“凤洵”会忘记她。 凤若歌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将系带系好之后围上面纱出来。 “嗯,你起来。”她淡淡的说道。 小绿忍不住在心底失望了,脸上是闷闷不乐的表情,她站起身手上的洗脸盆盛着的水连盆带人立马有摔回了地上。 “嘭——”的一声响声有些吓人。 小绿许是跪久了腿麻的站不起来现在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坐在原地眼眸有些发愣。 连本来的目的都忘了。 “怎么了?”是丞相大人的一声冷淡的问候。 凤若歌蹙了蹙眉,见她半天没反应只好亲自将洗脸盆拾起放到一旁。 最后连脸都没洗就走了出去。 因为,时间不等人。 站在门口的几个侍女立刻小跑了进来给小绿收拾残局。 小绿被一个侍女戳醒了,她立马就抓住那个侍女的肩膀问道,“丞相大人会不会赶我走?!” 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连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直的往下掉,语气是她察觉不到的颤抖。 侍女安慰了她几句道,“没事的,丞相大人会念你是新来的饶了你的。” 小绿眼神有些无助,心里闪过很多种念头。 万一“凤洵”大人赶她走了怎么办? 听闻“他”升了官,她可是求了县令老爷好久才从他那里求来了卖身契,就为来京城服侍“凤洵”大人。 要是“他”真的赶她走了她以后可是无路可走了,更何况她还是一心一意来投奔“凤洵”的。 小绿的这点小心思,她自己可是藏的稳稳的。 第一百零七章 祭祀(6) 今日的丞相府确实很热闹,城里那宫宣墙刚更新了红纸报道今日立新的丞相大人。 所以城里城外的人都上赶着来凤若歌的丞相府看看新上位的丞相是一副什么模样。 论旧丞相确实该废了,年事已高今年刚好到了退休的年纪,所以这个时候立新丞相大家伙们也都来看看皇帝的眼光什么样。 凤霖国的经济发展一直得不到提高,一切都止步于前,那朝廷上的官都按部就班,这几年来确实没做得出什么成绩来。 所以说,凤鸿这个时候给凤若歌升官,无疑就是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立于百姓的茶余饭后话题中,前提是,万一做不出什么成绩来。 这才一大早,丞相府的门口就堆满了百姓,个个都伸长脖子往里看,似要望穿秋水。 他们没有请帖,只好看看那些达官显贵的富贵人家手里都拿着一个请帖送到家丁的手上之后趾高气昂的踏进丞相府的大门。 最关键的是,小道消息传出来冥王大人要移驾到新丞相大人的府邸里,所以门口有一条夸张的队伍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此刻内府里,帝凌痕和凤若歌正在用早膳,旁边站的只有两个侍女,这个时候,圣旨没有下来,凤若歌还不便露面。 所以,帝凌痕便吩咐着在一间小苑里和她用早膳。 “对本王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凤若歌很快回答。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凤若歌立马回过脸看他,眸里紧逼他闭嘴的意思很明显。 见冷血女人终于肯看他一眼了,帝凌痕不动声色立刻挪了挪椅子更近她一点,“真是个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 权倾朝野? 凤若歌细细品味这个形容词,此刻这个词是从帝凌痕嘴里说出来的,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褒是贬。 旁边的两个侍女看着眼前说不清的黑白般配,同一时间默契的压低了头咬耳朵。 “月貌,我家丞相大人和冥王看起来好般配!”花容眼冒星星。 “什么叫丞相你家的?!明明是我家的!”月貌白了她一眼反驳道。 花容吐了吐舌头,“略略略,丞相大人和冥王都是男人!他们不能在一起,我先选,我家丞相大人!冥王就勉强的留给你!” 月貌无语的抽了抽唇瓣,“我愿意当丞相大人的小妾……” 两个小奴婢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了帝凌痕的耳里。 帝凌痕回头冷视。 花容和月貌都冷不丁的立刻跪了下来发哆嗦。 接着,他挑眉看向身侧吃的津津有味的女人,真是没想到她还挺会俘获人心的,反倒还胜他一筹的感觉,真是令平日里对他自己的颜很满意的帝凌痕感到汗颜。 凤若歌回眸撞上了在盯着他看的帝凌痕,猝不及防跌进了他那双满含柔情的眼眸,似一潭古谭,让人看不到底,一旦跌入就没有自救的办法。 不得不说,要是帝凌痕活在现代的话他去做催眠师肯定连疯子和傻子也能催眠。 第一百零八章 祭祀(7) 和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对视是犯了她的大忌,所以凤若歌只是轻轻飘过一眼之后就别过脸低头吃继续早膳。 “既然是外来使臣,应是更懂贫国粒粒皆辛苦之说才对。”她说的不咸不淡,寥寥两语之中已经把帝凌痕骂的狗血淋头了。 帝凌痕冷眸盯着她似要喷出火来,最后气也不撒了,只好不满的重新拾起筷子闷闷不乐的喝起粥。 和帝凌痕一同吃饱早膳后,凤若歌放下筷子抬起眸看了看时辰,还有半柱香圣旨才到,相对来说时间还很充足。 她看向身侧的帝凌痕,“我还有事,冥王可以先行正厅等候。” 刚说完,凤若歌就起身走回自己的院子里。 前脚刚踏进房门,后脚立马就跌坐在地上。 凤若歌身如弓虾,额头上泌出了汗水,腹部的疼痛感一阵又一阵猛烈的袭来,她伸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柱底,手指很快泛白了。 真是该死,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经痛了。 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是她最生不如死的时候,现代的身体也是这样没想到穿越到的古代这具身体也一样,同样逃不过经痛的悲催。 “嗯哼……”凤若歌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就抱住膝盖想要遏制缓冲住腹部传来的疼痛感。 不过没有用,该痛的成分一样也没有少。 就这样,凤若歌疼的在地上打滚了半个时辰后她才勉强缓过来一会,冷清的眸底此刻是说不尽的疲惫,已经整整红了一圈。 刚才整个娇小的身体躺在地上弓成虾状的样子谁看到了任谁都会心疼。 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凤若歌很快就扶着旁边的木板爬了起来走进屏风后换了一身衣服。 连姨妈带也只是匆匆换上后立马快步走向正殿。 正殿外,小福子和两个手执圣旨的太监等的大汗淋漓。 一旁的观众也是真心的焦急,纷纷低声讨论。 无一例外的都是骂这新上任的丞相不懂礼数,竟让天子的派下来的命令也敢延迟接,都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那丞相还不出来。 这摆明了不就是微上任就烧三火的意思吗? 所以一些达官显贵们都纷纷摇头叹息这个丞相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让这么多翘首以盼的商官还有天子的左膀右臂亲自等候在阵仗就牛逼了。 说的更严重一点,就是违抗天命了。 这可是封官的圣旨啊,金闪闪沉甸甸的谁不眼红? 昨日突然爆出要废丞相新立相的事可是震惊了同僚,这事并不是千年等一回,而是他们对这个新丞相的候选人都怀有一颗好奇心。 你说平白无故冒出一个人突然袭击了你梦寐以求的位置后哪个心不存一口恶气的? 所以,在场的人皆是有备而来,就算是不能用武功打架来解决,他们众人也要用唾沫星子把这个袭位的丞相给喷死。 众人纷纷议论了好久关于怎么对付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丞相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冥王,丞相大人到!” 第一百零九章 祭祀(8) 是丞相府管家的声音,这个管家看起来老成稳重,面对他们的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毫不怯场的模样甚的凤若歌满意。 顺着他这一声,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正殿大红柱那个方向望去。 之间少年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骨子里俨然散发出一股不知名的贵族气质,让人远远望一眼都觉高不可攀,让人觉得美中不足的是这丞相大人竟围着一块面纱。 更让其中的人感到不满了,这新丞相未免也太嚣张了些,一上任就各种装神秘,高贵。 就连皇帝都不敢摆这么高的架子。 一些对“他”心生愤恨的人想破口大骂,但那冥王那轻飘飘的冷眸撇过来的时候还是不争气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出声。 “让各位贵客久等了,是本丞相的过错。”凤若歌拱手颔首充满歉意的抱歉。 她的语气很淡,如一根鸿毛飘过湖里泛起丝丝波澜。 在场脾气暴躁的人自然是不满,怨恨的种子一颗颗萌发在心底。 看凤若歌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咳咳,丞相大人新府刚起怕是多多少少有些事耽误了,各位都罢了!”小福子轻描淡写的给她遮掩了几句。 “丞相可先接旨罢,让奴家的好早些回宫复命。” “是。” 接着,小福子振振有词念起了圣旨封官的字样,最后郑重其事的把圣旨递到了凤若歌手中。 凤若歌这时自然得行跪拜礼,“谢主隆恩。” 送宫里的人走后,凤若歌才回到府里与来参府的人一同喝酒吃肉。 难得的是,帝凌痕竟然也来与她凑一桌子。 凤若歌挑眉感到有些诧异,不是说这高傲不可一世的冥王不染世俗尘事的吗? “丞相封官应与民同幸,今日本王爷就代表百姓敬我们亲爱的丞相一杯,丞相大人不会不给面子?”帝凌痕用迷人的低音炮沉声说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矜贵的女人到底会不会喝酒。 凤若歌沉默了一会,拿起另一个装茶的瓷器斟了一杯茶回敬他,“与民同幸也是本丞相的荣幸,冥王大人谬赞了。” 说罢,她一饮而尽,或是喝的太急,一滴茶水顺着她洁白的脖子滴下,是说不出的迷人诱惑。 帝凌痕看着她,眸底深邃,喉结不知觉的上下滚动,他哑着声线,低声道,“本王斟酒,丞相大人喝茶是何意?难道是百姓们要往东丞相大人偏往西?” 凤若歌一时哑然,此刻确实是帝凌痕针锋相对,她自然顾不得身体的问题了,只好斟上一杯酒然后落落大方的喝下。 赢得同一桌人赞许的目光与释然的微笑。 这个封建思想社会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头脑任别人随便一挑拨两三句就会上房揭瓦。 所以凤若歌也不好意思不喝酒,要不然以后没有民心她迟早得英年下位。 帝凌痕冷笑一声,将手中的酒同样也一饮而尽,“祝丞相大人以后步步高升。” 说完后他起身就走。 凤若歌盯着他的背影,眸底是煞人的冷。 第一百一十章 祭祀(9) 招待了一天的宾客,凤若歌确实是累人的紧。 刚回到房间,屁股还没有坐热,腹部那就开始隐隐作痛。 不过这也难怪,今天喝了一点小酒,来例假的时候喝酒会导致宫寒,再加上今天早上也疼过了,这个时候腹痛隐隐也成不了什么大问题。 不过今天她没吃多少,所以她刚才就吩咐小绿煮好一碗红糖水给她。 在端来的时候,小绿忐忑的看着“凤洵”真的把红糖水喝了下去。 凤若歌拿起帕子擦了擦唇瓣上的水渍,桃花眼看着小绿此刻显得很认真的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本丞相喜吃甜食。” “哦,哦哦……”小绿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 “陪本大人出去一趟。” “去,去哪?”被刚才凤若歌某种威逼的眼神盯过后,小绿此刻显得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凤洵”不满意她。 “去夜市看看。”凤若歌轻描淡写,披上一件薄披风便起身出去了。 小绿赶紧紧随其后。 刚出房门,凤若歌就看到一个令她不悦的两道人影,一个是帝凌痕另一个是魂。 这主仆两人,她的印象可不好。 “要去哪?”帝凌痕率先问道。 “夜市。”她淡声回答。 “夜市吗?听说那里很乱。”帝凌痕给了一个眼神魂。 魂立马会意,猛地点头,“对,前几日夜市还出现了几遭抢劫案。” “哦?是吗?在冥王眼里我们凤霖国到底哪处好?还是暗讽本大人没有处理事情的手段?”凤若歌直视他的冷眸,有些发笑。 可能是例假的原因,女性这这个时期脾气多多少少都会很古怪,所以现在对他发火也是情有可原。 魂默默给“凤洵”点了一个赞,敢这么顶撞冥王的“他”是第一人,请丞相大人收下他的膝盖! 帝凌痕抿了抿唇,“丞相大人的手段本王自然知道。” “知道就好,不要跟着本丞相。”凤若歌冷声说道。 “刚好,夜市今夜似有拍卖会,本王也顺路,某大人可不要误会。” 他说完立马转身离去,魂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很快凤若歌带着小绿就来到了夜市。 夜市街道上人来人往,有黄发垂髫,热闹得紧。 前面有一摆摊卖竹简的佝偻老人,地上摆的满满都是,看样子就很辛苦。 凤若歌还没走近几步想掏钱去买,就看到前面有一队穿着宫里制服的外来采购人员上去一把一把的将摊上老人的竹简拿起来放到一旁的木车上。 面色神煞,像极了抢人东西的恶贼。 不过,这些称为“宫市”的人确实没给钱,只是扔下一张上好的丝绸之后便走人了。 或许是作恶多端,那个佝偻老人拿着那块丝绸坐到一旁叹息了两句之后又偷偷抹了抹眼泪。 小绿扯了扯凤若歌的衣袖,脸上是堆积的甜笑,她指了指一旁的冰糖葫芦说道,“丞相大人要不要吃?” 凤若歌摇了摇头,“不吃。” 小绿没听她的话,花钱买下两串冰糖葫芦,一串递给她,习以为常的说道,“大人,其实宫市欺负人这些事常有,大人不必为这些小事伤脑筋。”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祭祀(10) 凤若歌张了张嘴想跟她解释,但又觉得没什么意义。 下一秒,她后知后觉的拿起手中的冰糖葫芦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 小绿看着“他”错愕但又莫名带着可爱的模样爱上了,她的丞相大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下一秒,凤若歌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她知道拿到炽热的目光,点了点头,淡声说道,“挺好吃的。” “大人你没吃过冰糖葫芦吗?”小绿扬起小脸问道。 凤若歌愣了愣,眸里是数不尽的失落。 她的记忆回到了现代她曾经也是那个七,八岁的时候,她依稀记得那是逃出福利院的那天,大雨滂沱,她幼小的身体无知的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旁边一栋栋高楼大厦。 当时的她就站在马路中央,马路对面是一个摆摊的阿姨和她幼小的孩子。 可是,年龄相距不多,但遭受的事情差距怎么这么大。 那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扬起天真烂漫的笑容指了指旁边的冰糖葫芦,软萌的声音说道,“妈妈,我要吃冰糖葫芦。” 小女孩的妈妈买了,还细心的把里面的山楂核一颗颗挑出来。 许是当初太年幼,凤若歌也扑腾着挑过去想拿一串,可那个买糖葫芦的老板一把把她给踢到了马路道上的水坑里,呵斥道,“你个孤儿,没钱也敢来拿老子的东西。” 自那以后,凤若歌就认为冰糖葫芦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东西,再也没有触碰过冰糖葫芦。 没想到再见和首尝冰糖葫芦是穿越到一个完全不用时代的地方吃,并且令她诧异的是冰糖葫芦不苦。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小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已经出神的凤若歌,低声关心道,“大人,大人,你没事?” 凤若歌很快意识到失神了,她摇了摇头,“没事,今日累了,先打道回府。” 说完她步伐匆忙的赶在前头。 小绿心生疑惑,大人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这是她见过最低调最好的官了,不仅出门不用马车而且她犯错也没有被罚! 害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 “王爷,这一件要吗?”魂盯着窗外的一件上古宝剑问道。 这是真货,所以他才敢开口询问帝凌痕的意见。 “不用。”帝凌痕抿了抿茶沉声说道。 魂疑惑了,今日的拍卖行举办到现在已经是倒数第二件物品了,从头到尾也没看到王爷有何反应。 难道是今天金品阁的搭出去的广告都是幌子? 并且冥王还相信了? 魂危险的眯了眯眼,难道其中和金品阁王爷有诈? 事情发生在前些天,魂受帝凌痕之命来说服金品阁来与他合作。 没想到金品阁这群王八竟然不惧冥王的名声公然提出条件说要冥王今日来拍压轴物品回去才合作。 再回去报信时帝凌痕已经知道了,并且答应金品阁的条件,今夜就是履行条件的日子。 压轴物品是最值钱最吸引人的,难怪要冥王来拍,魂就猜到是这样一回事。 所以他很期待金品阁这群王八会以什么样的物品来压轴。 第一百一十二章 祭祀(11) 魂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帝凌痕,发现自己王爷竟然还在淡定的喝茶。 这金品阁肯定没好事,魂苦逼着脸。 那把宝剑终于下台了。 下面是粗鲁的男通报声,“下面就有请出我们的今晚的压轴作品,蓝色妖姬!起价一万两黄金!” “什么?!妖姬女王来卖身了?”下面一个癞蛤蟆立马丢掉嘴里的牙签快高兴的蹦起来了。 旁边一副贵家公子立马把癞蛤蟆踢在地上,腰都给他折了,“你这张臭嘴会不会说话?!妖姬女王能叫卖身吗?!快死一边去!” “是是是,杜公子……”癞蛤蟆笑嘻嘻的趴到舞台边痴痴的看着那即将要升起的玻璃柜。 “蓝色妖姬是什么东西?”帝凌痕蹙眉望向一旁绝望的魂。 魂立马解释道,“就是天下少有的风姿女子,凤霖国男人的梦中情人蓝妖姬!她曾经是圣女峰的族长,不过性格不适那种断情绝爱的地方后来便辞退了,在江湖上是一枚侠女, 武力不错,但风姿多情,不过没有绯闻,听闻她曾经在圣女峰时曾对着圣女峰上的那块圣女石发誓一定要做您的正牌夫人……” “够了。”帝凌痕沉声打断他。 说罢他立马起身想走。 魂眼疾手快立马跪到在他的脚底下,“王,王爷,咱们答应过金品阁阁主的,一定要拍下这个蓝妖姬!” 帝凌痕:“放开。” “不放!”魂觉得这是他生前最有勇气的一次。 “呵~” 再望下面,玻璃柜台缓缓升了起来。 入大众眼的是一个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 嘴唇微厚,嘴角微向上弯,自信的大红唇带着点儿张扬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如此脱俗,简直带着人间的烟火味。她穿着件红底绡花的衫子,红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像一朵含苞的出金芙蓉,受人青睐。 整个在场的男性都给为她欢呼, 已经抬价到一百四十多万黄金了。 魂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虽然淡定的坐着帝凌痕但细看瓷杯已经深入到桌子三厘米的地方了。 他默默的擦了一把汗,这金品阁还真是不要命。 难道不知道他家王爷近来不近女色的吗? 最后,帝凌痕沉声说道,“三百万。” 此价一出,下面的人都惊呆了,只有台上还摆着性感姿势的蓝妖姬勾起唇角冷笑出声,不,这是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高傲的扬起脖子望向那个雅间。 她就知道,以她这样魅力的人冥王不会看不上。 最后,帝凌痕以高价买了蓝妖姬。 说了一声后,他果断走出了金品阁。 蓝妖姬一扭一扭着性感的臀部跟上帝凌痕。 在他面前风骚的说道,“冥王大人,不等等妾身吗?” 一旁的魂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不知道他家王爷怎么想。 估计换做平凡人,早就驾鹤西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祭祀(12) 帝凌痕转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她,薄唇勾起冷笑,“你不配站在本王身边。” 蓝妖姬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冷眸,缓缓勾起张扬的大红唇,高傲的昂起头,挑眉道,“就算不配,我也要缠着你。” 魂站在一旁直冒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道,“蓝,蓝妖姬姑娘,您就不要跟着我们王爷了!” “哦?”蓝妖姬把目光继而转移到魂的身上,一双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透着一股浓烈馨香的素白小手挑起魂的下巴,炽热的气息打在魂硬朗的五官上,蓝妖姬半勾迷人的唇瓣自信的说道,“你的主人,是我的!” “……”魂。 在他们交流之际,帝凌痕早已经离开了现场。 “冥王现居何处?”蓝妖姬挑起慵懒的眼尾威胁似的看着魂。 魂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冷汗淋漓的说道,“丞相大人府。” 丞相? 蓝妖姬蹙了蹙眉,似嗅到一丝危险的板了一下脸。 新上位的丞相听闻挺神秘的,脸上还蒙着面纱,不过听说也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丞相,一夜之间从一个路人甲升级到了安邦的丞相地位。 而且,她还听说,百姓们嘴里念着丞相和她的帝凌痕走的很近…… 管他什么破丞相不丞相的,反正离她的帝凌痕近就是一个错误,杀无赦的大罪! 想到这里,蓝妖姬将魂的脸用力捏到一边放开了,随后又拍了拍手,很大度的说道,“谢谢了。” 望着蓝妖姬一秒消失不见的身影,魂哭丧脸:“要是王爷知道我就惨了……” —— 翌日。 帝凌痕一如既往的去凤若歌的院子蹭吃蹭喝。 两人各怀心事,气氛有些不同往日。 帝凌痕盯着她认真的侧脸,开口问道,“今日丞相可是要去上早朝?” “嗯,我国隔三日便开一次早朝,今日便是了。”凤若歌咀嚼完嘴里的小米粥拿起帕子擦嘴后才悠悠道。 “按理说,本王来邦国已有些日子,丞相大人作为安邦使臣,何时抽空带本王了解一下凤霖国的大好江山?”帝凌痕放下筷子,眸底里泛着幽光。 “冥王可是何时有空?” “本王何时都……” “他没空!要陪我!”一段霸道的女音从门外响起。 “姑,姑娘,你不可擅闯丞相府……” 旁边有两个守门的奴仆拦着。 可蓝妖姬坚定的步伐是奴仆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更何况还受了晕轮效应,现在奴仆眼里都泛着绿光。 “嗯?她是何人?”凤若歌疑惑的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女子。 “我是冥王的女人!” “既是冥王的友人,也固是本丞相之友,不必拦了,你们都且下去!”她大手一挥,两个奴仆退下了。 帝凌痕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你呀~”蓝妖姬把弄着发丝,双眼桃花光的看着他,迷离诱人。 “本丞相要去上朝了,帝夫人不必客气。”凤若歌敛眉,淡声说道后便离开了。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那白衣飘飘的背影似比平日还要冷上三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给本王站住 今日的早朝上的很匆忙,不过是皇帝身边的小福子吩咐着要去大理寺祭祀的事情。 皇家祭祀,现在正是旱涝灾害频繁之季,作为天下仁君,每隔那么几年总会办上隆重的祭祀大会。 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健康长寿,又或是祈祷天降神雨,兴国农之大业。 不过今日整整齐齐的都是朝里的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凤若歌作为一国丞相,只是走了几个程序后便离开了,不过皇帝,太后,皇帝的三宫六院的要在这大理寺住上三天,向上天示表诚心。 不过凤若歌是现代人的思想,他们这些皇家里人做这种事,不过也是一种掳获民心的手段罢了。 在临走的时候,皇帝更是万分叮嘱凤若歌要注意朝廷上的事情,连奏折都给凤若歌拿回去批了,可见他对这个丞相是多么的重视。 一些朝官虽然看不过去眼,但此刻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要不是今日开早朝的时候忙,要不然肯定出来四,五个参她本的。 不过她没犯错,自然是不怕的。 自然是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祭祀结束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凤若歌坐着颠簸的马车一路劳累回了丞相府。 想来今晚是要好好休息的了,明天那磨人的冥王也不知是何时会找上门。 吃完晚膳和沐浴后凤若歌拖着无力的身子往榻上走去。 半夜,凤若歌蹙着眉头动了动身子。 嗯?! 身边怎么铜墙铁壁的? 潜意识告诉她这不是靠墙,按理说她翻出来的姿势十有八九会摔到地上。 不过今晚怎么有点不同? 凤若歌勉强的掀起眼皮沉重的看了眼眼前的胸膛。 胸,胸膛? 被自己这一眼看的心惊肉跳,她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 是熟悉的黑面具,那双浩如星辰的眼眸似含着一抹不悦的盯着她看。 凤若歌立马跳下车,迅速套上衣服,冷声问道,“本丞相并未欠你什么,我想该还清的都还了,你为何要如此阴魂不散?” 她冷艳的美眸染上怒气盯着帝凌痕。 帝凌痕斜躺着半手撑住下巴,冠冕堂皇的说道,“你欠本王的可多着呢,需要本王一件件细数吗?比如,关于丞相大人之前主动提出要以身相许的时候,还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凤若歌炸凌痕邪魅的勾起绯红色的唇瓣,缓缓说道,“听闻丞相大人可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你听谁说的?”凤若歌有些头痛的扶额。 “本王说的。”帝凌痕挑起眉头眉飞色舞的开口道。 “行,那你睡。”凤若歌不想与一个比她“小”的智障聊天。 当然,论她现代的年龄和阅历,确实比帝凌痕大。 所以有些“姐姐管”的严厉在里面。 帝凌痕脸色一冷,厉声道:“给本王站住!” 第一百一十五章 莫大的侮辱 凤若歌定住,回头眸里回波流转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祭祀如此好玩的事情,丞相今日为何不带上跟本王?” 凤若歌想了一下,斟酌道,“冥王不是不理世俗尘事吗?如此花里胡哨的东西本丞相都觉得厌烦!” “原来你是这样的。”帝凌痕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凤若歌被她盯着直发毛,镇定了一下幽幽开口道,“我的真面目确是如此。” 呵,真面目? 这话怕是假的,她的真面目从来不打算在他面前展示,就算是他对她多么热脸贴冷屁股。 聊到这里,凤若歌见他脸色不对劲,自然没有多理会,转身开门便要出去。 刚开门,就对上一双似要喷出火的星眸。 是气势汹汹的蓝妖姬。 半夜了,不知她来这里作甚? “冥王呢?”蓝妖姬冷冷的问道。 从没想到有一天电视剧里“捉奸在床”的滥情戏码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凤若歌不由得失笑,她云淡风轻的对上蓝妖姬审视的眼光,“冥王在我榻上,今夜之事,不” “什么?在你榻上?!”蓝妖姬一张极美丽的面孔霎时扭曲起来。 她二话不说大步流星立马要跨进凤若歌的房间里寻人。 凤若歌挡住她,眸底有些冷,“这是本丞相的屋子,你一女子踏入,怕是不合时宜。” 许是她下意识的回答,立马就让蓝妖姬暴跳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凤若歌动了动唇似想说什么,被一路披荆斩棘跑来的魂打断了,“蓝妖姬,冥王不许你见他!” 魂奔近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抬头便发现两道目光带着死亡看着他。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嗨,我是魂,冥王的手下” 下一秒,魂就华丽丽的飞出了三米开外。 趁着“凤洵“没注意,蓝妖姬夺门而入,寻找那抹黑色的影子。 “冥王怕是已经跑了。”凤若歌淡淡说到。 说实话,”跑“这个词确实不适合用来形容人的。 蓝妖姬冷哼一声,“我这是妻管严,妻管严知道吗?” 她不屑而又心虚的态度确实很像现代某些小鲜肉脑残粉。 见帝凌痕不在房间了,蓝妖姬才肯离去。 “出来。”凤若歌淡声说道。 接着,是一道机关门开关的声音,帝凌痕走了出来。 他饶有兴趣的说道,“没想到丞相大人还真是谨慎。” “自然。”凤若歌回答道。 “知道我为何躲着她吗?”帝凌痕挑眉问。 “不知。” 不过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想要知道,毕竟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自己还是不用掺合的好,要不然引火上身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日和我去一个地方,你便知道了。”帝凌痕趾高气昂的说道。 “明日,本丞相没空。”她回答的毫不留情。 “就当你是安邦的行为。”帝凌痕很自然的帮她圆场。 “呵,游山玩水就是所谓的安邦?冥王怕是太不把我凤霖国放在眼里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女人就是善变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帝凌痕无力的解释道。 他顿了一下,“明日等我。” 说完他便跨步出去了。 凤若歌白了他一眼,又懒懒的回到床上睡觉。 真是花里胡哨的。 翌日。 帝凌痕很早就背着弓箭出门。 凤若歌是日上三竿起来的,最重要的是,她是被外面飘进的一股股肉香给诱惑起来的。 今日起的晚是因为不用上早朝,要不然她是起早贪黑的。 今天放松当然要睡到日上三竿。 双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起来,隐进屏风后洗漱完毕后才开门。 一入眼的是站在院子桃花树下的帝凌痕。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戴着黑色的面具更具神秘感。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面具下是一双剑眉下和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薄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一旁是摆着弄烧烤的用具,他那修长白皙的长指有絮不乱的烤在手上的鹿肉。 烤肉滋滋发出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细细的嗅,慢慢的闻,凤若歌肚子里的馋虫迅速被勾起。 步伐有些失乱的上前,厚薄适中的蔷薇唇瓣微微勾起,似是很愉悦。 难得她今天没有戴上那死气沉沉的黑色面纱,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具脸也被她戴出另一股超凡脱俗的美色。 “冥王可是有事相求?”凤若歌挑眉笑意有些盛,半开玩笑的问道。 “你猜。”帝凌痕抬头望向她。 霎时间,两两对视,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恍若隔世。 凤若歌也同样望着他那深邃迷人的眼眸,此刻只觉得呼吸有些乱,心跳比平常不知快了多少倍。 原来,一个男人下厨的魅力这么大。 所以,她一下子被迷住了。 倒是帝凌痕很出戏,他眨了眨眼,“是不是爱上本王了?” 凤若歌别过脸,“没有。” “女人就是善变……”帝凌痕失落的低下头不满的嘟哝了一句。 凤若歌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她了无反应的坐到一旁的大理石凳。 慵懒的趴在桌子上接受阳光的沐浴,真是少有的享受。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放下面子在帝凌痕面前这么放飞自我了。 当然,她是后知后觉的那种思维,并未发现她动作的不对。 帝凌痕看着她那有失风范的坐姿,挑了挑眉,“你不用过来帮本王煽风?” 凤若歌瘪了瘪嘴,这才从浅睡眠里醒过来。 拿起一旁的蒲扇,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后,挑起手臂有些用力的一扇。 “嘶……”帝凌痕忍不住吃痛的冷呼吸一口气。 这个女人怕不是恩将仇报,没开眼就敢扇火。 火势太大,獠起来的火完全高过烤肉,烤肉的热量一下子高出很多,燃到了他手上。 凤若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呆呆的望着他,糊里糊涂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见她这副被吓傻了的样子,帝凌痕把手掩了掩。 “没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是一个好女孩 “哦……”凤若歌松了一口气继续懵懵懂懂的闭上了眼睛。 “累了就去那坐着,很快就好了。”帝凌痕柔声说道。 “哦……”听到这放她的声音后立马扔掉了蒲扇,趴在桌子上继续迷迷糊糊的睡着。 灵魂出窍间,她的脑袋被人戳了戳。 凤若歌吃痛的抬起脑袋,不满的鼓着腮帮子,“干什么?弄好了吗?” “弄好了……” 帝凌痕突然发现,他有些讨厌凤若歌对他这样不耐烦的声音,或许是他太矫情过头了。 想到这里,帝凌痕忍不住的拉了拉脸。 凤若歌随意拿起一块鹿肉撕扯入口。 美眸顿时就像盛满星星一样惊喜。 这是她言喻不出的美味,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满嘴的肉香,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人仿佛在天上飘,三嚼,如同羽化飞升。 “好吃吗?”帝凌痕期待着她的赞美。 凤若歌轻咳了几声,“还好。” 他的眉眼纠结了,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只是还好的程度吗?” 凤若歌垂头,他这种程度简直是炉火纯青,要不然她也不会丢弃她只吃从前立的“三肉”了。 “不是,很好吃。”她点头赞美道。 “真的很好吃吗?”他的眉眼一下子就展开了,像个开心的孩子似的。 “嗯……”凤若歌点头。 帝凌痕也拿起一串烤肉放在她面前,“好吃就多吃点。” “嗯,谢谢。”凤若歌客气疏离的说道。 望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帝凌痕突然来了一句想要解释故事,“你知道本王为何要避着蓝妖姬吗?” 凤若歌摇了摇头,不过依旧在认真的撸串,“不知。” “这同样两国也是一个安邦的一个程序,我们帝家和圣女峰家规里规定有两家遗代血统中必须挑选两个男女结亲,帝家,子孙满堂,不过挑中了我和蓝妖姬结亲,因为圣女峰上的正系血统中她看上了我,所以……” “那现在圣女峰上的人不是正系血统的?”凤若歌抽空抬起头有些微懵的看着他。 “是,现在的那些人确实不是,蓝妖姬早在几年前就与圣女峰断绝血缘了。” 这些还是魂前几日告诉他的,看着这个较有用的消息上,他决定不罚那个窝囊废受蓝妖姬飞几米远的事情了,真是丢脸。 他才不会承认他有这样一个废物手下。 凤若歌眨眨眼,“所以什么?” “所以我跟她没有关系,我不喜欢她。”帝凌痕倒是希望她能接收到暗示。 不过神经大条的凤若歌只会以为这个男人在发牢骚,跟她聊家常,好分解一下他自己内心的不满。 她自然理解,毕竟,站在最高位置上的人承受的压力就越大。 她从前也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现在重拾这个身份感到有些久违。 “这个事情谁都强迫不来,希望今后你要尝试着接受蓝妖姬的好,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妖姬也挺好的一个女孩。”凤若歌十分认真的说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凄凄惨惨帝凌痕 帝凌痕黑脸,把她的烤串一把夺过来,“你不要吃了。” 凤若歌蹙眉瘪嘴,“不吃就不吃了。” “丞相大人可是在用餐?” 远处传来一道飘逸的声音。 是苏逸。 凤若歌不用抬头就知道隔的十几米开外。 她想转头,被帝凌痕宽厚的手掌摁住,强迫她面对着大理石面壁思过。 “你干什么?!”凤若歌惊呼道。 不给她吃就算了,还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凤若歌简直要吐血。 待到苏逸走近,帝凌痕才放开她。 苏逸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我在给她抓虱子。”帝凌痕回答的云淡风轻。 凤若歌一张清汤寡水的脸庞惊呆了。 她哪里长虱了?! 这个破冥王竟然敢侮辱她! 现在身边有外人,凤若歌也不好意思发作。 但她气不过,抬高腿对着帝凌痕的臀部一脚踹了过去。 “这,冥王是怎么了吗?”苏逸傻眼的问道,俊秀的脸庞满是震撼。 “他屁股生痔疮。”凤若歌回答的也云淡风轻。 望着他们嬉皮打闹的样子,苏逸觉得有些刺眼,赶紧转移话题道,“不请自来匆忙间便闯入丞相的院子,丞相大人不会怪罪?” 既然是匆忙前来,肯定是有事情的,所以凤若歌自然是不好意思怪罪点什么罪名下去,“不会,有何事?王爷要不然吃下几串在这里说了?” 苏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边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心底给刚才“凤洵”的做法默默点了个赞。 “坐。”帝凌痕开口道。 既然他们有事,他自然是要看看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情。 一屁股坐下,苏逸立马就亮出了那难得的两张船票,“明日丞相大人可有时间与苏某人游一趟西湖?” “没有!”回答的是帝凌痕,毫不留余地。 他的手贼溜溜的掐了一把凤若歌的腰,大有一副如果她敢答应就搞死她的样子。 凤若歌瞪了他一眼,“明日本丞相怕是没有时间,请王爷另寻其人。” 帝凌痕这才放开了搂她的腰,拿起瓷杯抿了一口香茶。 “那改日丞相大人有空吗?”苏逸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改日?”凤若歌纠结的蹙起了眉头。 帝凌痕似有意似无意的把手放上了她的大腿,不过停留了几秒后又拿开了。 “许是没空,本丞相才刚刚上任不久就如此放任,今后怕会是寸步难行。”凤若歌合理的解释道。 苏逸失落的低下了头,沉闷的说道,“甜甜她说有些想你了。” 凤若歌心惊了一下,今日没戴面具,多多少少怕是被认出来了,所以才说此言。 毕竟当初进宫的时候用的确实是这一张面具。 “甜甜?”帝凌痕黑脸。 凤若歌白了他一眼,接着对苏逸道,“无碍,等本丞相忙过这一段时间便去登门拜访苏府。” 苏逸这才开心了,挑起头脸上有了笑意,“那便如此。” 一旁的帝凌痕被无视的凄凄惨惨,拿起凤若歌的手很占有欲的握紧在手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结冥王账 炎热的太阳毫不留情的高高升起。 正是下午时间点的城街很热闹,蓝妖姬盯着一张妖媚无敌的少妇脸在街上逛。 本还是一个身心纯洁处—女,奈何生就一副国色天香的“少妇”脸让她也甚是焦灼。 她在孤身一人逛此大街,引来不是男人淫荡的目光,不过她皆看不少眼,这些粗俗的男人,真是入不了她的眼。 都是女孩子家家的,女孩子也是分区别的,虽然说这古代要求未出阁的少女顶多就是在家学学女红,荡荡秋千。 不过她一风尘女子自然是不辜负她这半生妖艳的容貌和张扬的性格,肯定是要出来浪个满城风雨的。 果然,每一陪那个人家老婆出来逛街的妇男看见蓝妖姬都痴痴的站在原地被迷住,不少妇男都是被老婆揪住耳朵骂骂咧咧才肯走的。 遇到这种情况,她蓝妖姬当然是不顾前方是否歪瓜裂枣都会回一个暗送秋波的眼神,偏生又把女儿家的娇羞演绎的淋漓尽致。 自然,在江湖上惹下的情债一笔一笔数不清,后身零零落落的妇女咒骂声入耳,当真是不堪入耳,难怪不得自个儿家丈夫的疼爱,还把罪往她身上推。 真是,有时候做一个安静的佳人的做不成,思及此,蓝妖姬脚步故作停顿,随便素手白指轻轻揽了揽被微风锤乱的鬓发,无奈的叹息。 后面妇女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动作更是骂的过分,不过,她蓝妖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们越恨,她就越爽。 思绪错落间,她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一道黑色的身影,不过他闪的很快。 蓝妖姬火焰红唇微微一笑,当真是一笑顾倾城,再笑顾倾国。 随便入了一个卖糕点的铺子,连一旁的小二赶紧争先恐后的赶上来招待,“妖姬女王,欢迎光临小店,您的到来,简直使我们小店蓬荜生辉……” 又是这么敷衍的开场白,蓝妖姬白了店小二一眼,转身对老掌柜扯了扯唇,道:“老张这个小二该换了,每次都是他招待我,偏生还不记得我的喜好,你们铺子的态度,差评!” 老张头抬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店小二,接着又看了一眼蓝妖姬,随后又垂下头算账,淡声说道,“是该换了。” 蓝妖姬这才满意的点头,“行了,那就来一份芙蓉糕,打包,先赊着账,对了,” 下一秒,她凑近老张,有些刻意扬声说道,“记冥王账上,反正我是他未来贵夫人。” 老张敷衍的点了点头,把她的脸打到了一边,“嗯,张叔了解你。” 蓝妖姬有些吃痛的蹙起眉头,她捧着脸,不悦的神色看着老张,“张叔,你总是这样,不知道我的脸价值连城啊!” 老张没再说话,不过嘴里却连炮珠似的念着他的账本。 蓝妖姬伶起一旁的芙蓉糕向铺子里的人挥了挥手,又送了一个大大的飞吻。 店里年轻的简直被迷的灵魂都飞了。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便衣身上披着斗篷的魂扔了几张银两在桌上,淡声道,“结冥王账。” 第一百二十章 单身二十五年了 出了店铺门口,蓝妖姬转弯进了一条相对于大街而言来说人烟稀少的小道。 她匆忙的撕开包装满意的拿起一块芙蓉糕放进嘴里,任那软糯,充满香甜的味道融化在口腔中,一脸的满足。 或是在这种幽静的小道里,她才会放下那高贵的女神面子,面对爱到深处的芙蓉糕她更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一块往嘴里塞。 心满意足后,又从袖子内拿出圣女峰独制的“蜂蜜水”喝上一小口。 这可珍贵着呢,毕竟是取于圣水泉上的圣水与新鲜蜂蜡制成。 她手里就这么一瓶了,以后要是想再喝真的就难咯,想到这里,蓝妖姬向来溢满笑容的脸蛋此刻竟显得有些苦。 下一秒,她立刻反应到情绪的不对,把手里的小瓷瓶收回袖子里。 步伐有些匆忙,没走一步,那黑影在她身后就越是明显。 她从小就习得耳聪目明,比同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接着,她可以加快步伐速度,表面装作赶事,却在计算黑影人的速度,看来他也按捺不住。 蓝妖姬嗅到一丝危险,在魂看不到的角度内快速拿出匕首隐于衣袖中。 紧紧跟在后面的魂此刻显得有些紧张,不知是乱了心神还是怎的。 也行是天生闯荡江湖惯了,蓝妖姬自然也会察言观色,在危险的时候求个全身而退。 今儿个,却是有趣了。 黑影人竟不按套路出牌,离她不过两步远,莫非想对她近身攻击。 行,她给机会。 这种暗杀她这个绝世大美女情况,她只身一人早就司空见惯,因为张扬的性格自然立下不少仇家的追杀。 多年来,以自己一个人的武功早就应付惯了。 下一秒,她猝不及防的一个转身飘飘绫罗裙挑起地上零落的枯枝残叶。 未看清黑影人的脸就利索的把眼前人压在一旁的青墙上,匕首上闪过精光抵在魂的脖子上。 许是始料未及,魂下意识的保护欲就把蓝妖姬一把搂住了。 蓝妖姬美眸有些失神。 因为魂的这一动作,蓝妖姬本来控制好的距离一下子被他逼近了,两片唇瓣眼看就要贴在一起。 这是不可控制的,魂同时也是大惊失色。 蓝妖姬手上的匕首自然也压近了魂的脖子,匕首上沾染上了丝丝血。 两个人几乎愣了好几秒,蓝妖姬才反应过来,立马把手上的匕首摔在地上,狠狠的扇了魂一巴掌,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魂没理由躲闪,只好给忍下了,一张俊朗的脸上有些微微怒气,看着气到花枝乱颤的蓝妖姬,动了动唇,冷漠的说道,“是冥王让我来跟着你的,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蓝妖姬一副要气到原地爆炸的样子。 魂顿时没了声响。 此刻怕是说什么都无力挽回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心动了吗? 她瞪圆眸子里面是滔天的怒气,“你这个混蛋,变态……!” “唔,你放开我……” 还没正式开骂,魂就上前用他宽厚的大手捂住了蓝妖姬的嘴巴,让她一刹那的打骂声都停住了。 “闭嘴,有人!”魂沉声在蓝妖姬的耳边说道。 蓝妖姬噤声了,几米外确实有脚步声和剑出哨的声音。 “今日少主命令下来了,一定要抓到那欠千万赌债的蓝妖姬,要不然拿你们开刀,她就在附近,这是少主预测的路线!” “可,大人,万一那蓝妖姬死不还赌债怎么办?”一个懵懂的声音问道。 领头人一把拍在他的脑袋上,“那就押回去!” 一旁的兄弟嘿嘿直笑,“要是还不起押回去给少主,嘿嘿……” “好了!分头行动,就在这个巷子小道里,她逃不到那里去的!” 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蓝妖姬神经一下子紧绷了,她下意识的摸到魂的手让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说起她的赌瘾,也确实是大,不过人在江湖飘,难免有失算的时候。 一个月前她往常踏进了赌坊的大门,不过那天刚好运气不好,然而她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不信命,半天下来不仅赌光了钱还欠了人马少主几千两白银…… 眼看着,期限已经到了,她却像一个老鼠一样要躲多远就躲多远。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透心凉。 再看看眼前人,刚刚自己还特别神气的一巴掌呼魂脸上,现在怂的跟个什么样子似的。 她简直没有脸见人了,轻咳了一声厚着脸皮做了个手势让魂稍微低下一点脑袋。 悄悄话要悄悄的说。 魂会意,立马垂下了半颗脑袋,把耳朵凑到她的脸。 阳光熠熠生辉的照耀下,将魂的五官映的更加立体分明,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让蓝妖姬一下子不知所措。 魂蹙眉,“你不说我立马就把你扔出去。” 蓝妖姬气打不到一处来,但此刻她一个“弱女子”肯定是要庇护的,所以只好吞下了这口恶气,在他耳边轻声说到,“你要是能把我把那笔赌债还了,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冥王只是让我看好你,你的吃喝拉撒并不在我的管理范围内。”几乎是想都没想,魂就拒绝了。 蓝妖姬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注视着魂,“你忍心看你未来王爷夫人遭此毒手吗?” 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眸里带满了不屑,轻飘飘的,却足够挑起蓝妖姬的怒火。 “行,那我一个人出去跟他们打。”蓝妖姬索性一咬牙说道,对这个木头已经不抱然后希望。 魂立马拉住她的手,飞上屋檐,在她耳边轻声道,“先躲一阵时间。” “她在那里!” “快追!” “……” 这几个赌坊的小喽啰哪里是魂的对手,只一个飞镖他们就立马闭嘴了。 —— 翌日。 晴空万里,确实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 凤若歌很早就被帝凌痕拉起来出去游玩。 这注定是美妙的一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只要有你在都是甜的 凤若歌淡淡的看着他,问道,“可是寻好路线了?” “那是自然。”帝凌痕邪魅的笑了。 “保证你满意。”他低沉而又不失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荡漾。 凤若歌脸颊立马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别过脸看马车窗外的景色。 见她这副样子,帝凌痕双手枕脑靠车壁,眸里盛满了笑意,眼里全是她。 ——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倒是冲刷了炎热夏天的气势,空气不似平常那么死气沉沉,今日倒是有些趣味。 “这是哪?”凤若歌盯着窗外拿着油纸伞在桥上断断续续行走的路人。 “西湖。”帝凌痕淡然说道。 西湖的水悠悠荡漾,头顶的柳枝依然穿着青翠的霓裳,舒展着妩媚的身肢,拂过了我的肩头,绵绵的细雨在柳叶上凝成水滴,点点晶莹,滴滴清凉。 缕缕轻烟,迷人的风韵,把西湖点缀如诗如画的精致,亭墙上不时地滴落的水珠,发出滴答滴答之声,宛如一曲清幽的曲子。 凤若歌惊了一下,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悦人的景色,她当真是孤陋寡闻。 不过令她不解的是,这个帝凌痕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算准了苏逸今日也会来同游西湖的吗? 还是说,另有他谋? 想到这里,凤若歌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帝凌痕幽幽叹了一口气:“本想丞相大人领本王出来逛逛的,没想到倒是本末倒置了,不过这也是本王的荣幸之至,不过,我想要补偿。” “补偿?”凤若歌蹙眉。 某男人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似很不满她的反应。 凤若歌自然明事理,从袖里拿出几块铜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帝凌痕。 帝凌痕没接,他淡淡的说道,“这个能吃吗?” “当然可以!我以丞相的身份保证。”凤若歌一脸认真。 “呵~”帝凌痕忍不住笑了,长手一伸揉了揉凤若歌的脑袋。 凤若歌黑脸,很快把他的爪子拍开,“这个很甜的。” 帝凌痕将信将疑的拿起冰糖葫芦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山楂外表皮的酸味和白砂糖的甜味混合在一起,这样的味道令他蹙起了眉头。 “不好吃。”他果断的说道。 “真的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的。”凤若歌蹙眉盯着那串糖葫芦。 帝凌痕立马吃掉一颗,脸上是很满足的笑意,他回味无穷的说道,“很好吃。” 只要她喜欢的,他也毫无理由的去喜欢,酸的苦的咸的辣的只要是她喜欢的那就都是甜的。 凤若歌才不相信他的鬼话,白了他一眼,“要是你不喜欢吃的话那就扔了。” “不会。”帝凌痕摇了摇头笑道。 凤若歌心想这个变态的男人不会收藏个十几百万年当传家宝来供着。 想到这里,她立马把这个想法给否认掉,只有她这样脑回路神气的人才这样想。 见她发愣的出神,帝凌痕故意吓了吓她,“你怎么了?” “没,没事……”凤若歌摇头,接着就看见帝凌痕身后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献媚。 这真的是在大街上,一群姑娘真的是当场跳舞抛媚眼飞吻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这个女人终于注意到他了 帝凌痕眼里只有厌恶。 这一点凤若歌看的出来,不过她见识过现代小鲜肉某些脑残粉的痴狂,也得幸是古代要是直接她们冲上来扑倒帝凌痕的话,说不定祖宗十八代的坟上都是唾沫。 这个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有一部分的女人把目光投到了凤若歌的身上。 白衣飘飘,虽然说身高不是那么尽人意,不过现在已经满城皆知凤若歌是丞相了。 能勾搭上一枚妥妥的小鲜肉也是稳赚不赔啊。 凤若歌看着她们,心底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一旁的帝凌痕见凤若歌不动分毫,肯定是被这些庸脂俗粉给迷住了。 他转身往回走一把,随手搭在凤若歌的肩膀上,促使她往前走。 这些女人的醋,他也要吃。 凤若歌只是停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场面而已,没想到帝凌痕竟然会停下来推她。 围观的人一脸懵逼。 这么感觉这个冥王和丞相之间有问题? 凤若歌退了一步,作揖道:“冥王身份尊贵,鄙人甚感卑微,您先行。” 这寥寥两句话语一下子就向众人撇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为了刚才那个亲密的动作做辩解。 职业心理学,真的能用实力说话。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夸赞这个新上位的丞相: “我本以为这新上位的丞相是个无用之材,看来是本公子多虑了。” “对啊!这个丞相确实是不可多得,以后去保送军师天下苍生皆安稳。” “不愧是本姑娘看上的男人,真棒啊……” “……” 面对众人的夸赞,凤若歌自然是颔首示以接受。 她这个丞相之位得以改观也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帝凌痕并没有生气,即使是她有心机微微利用了他一下,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 谁让她的未来夫人这么优秀,还挺懂得随机应变。 想到这里,某男人没来由的开心。 “‘凤浔’哥哥!” 一道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 凤若歌下意识的转身。 是苏甜。 众人自然得给这个王爷府的小郡主让路,所以苏甜一下子就奔进了凤若歌的怀里。 “‘凤浔’哥哥,见到我你高不高兴?”苏甜扬起她那童叟无欺的笑容美滋滋的问道。 “高兴。”凤若歌单膝半遵有些愉悦的说道。 帝凌痕一道冷光飞来。 苏甜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看着帝凌痕那高大伟岸的身影简直是盖过她好大好大一截。 她扯着凤若歌的衣领,怯生生的问道,“这,这位叔叔是谁?” 叔叔?! 帝凌痕不由得蹙眉。 “苏甜,不得无礼!快给冥王道歉!”苏逸从人群中走来。 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看样子是苏甜失踪了他在急匆匆的走,然后刚好他们身边又簇拥着一堆人,所以就找来了这里。 苏甜赶紧低下脑袋,稚嫩的语气里满是慌张,“对,对不起!” 凤若歌瞪了一眼帝凌痕,随后安抚苏甜。 帝凌痕嘴角勾起了笑意,这个女人终于注意到他了。 至于这个小屁孩,他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丞相大人做错了什么 帝凌痕冷眼看向苏逸,声线很淡很冷,“看来信王府的家教不够严。” “是,这个确实是信王府的家教有问题,冒犯了冥王。”苏逸只好道歉道。 帝凌痕冷哼一声就拉着凤若歌走了。 凤若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日说好的陪本王就不许反悔!” “……” 这个男人真的是幼稚鬼。 默默腹谤了两句后,她就跟随着帝凌痕的脚步上到了一艘豪华的游船。 这艘游船确实是大的可以,不过这艘游船是牡丹饭店的一个小分支。 牡丹饭店,京城暴发户人家,并且这个将饭店命名为牡丹绰号的幕后老板没露过面,据说很神秘。 游船上满载的都是游客,不过有人数限制这一艘船不会下沉,坐上这艘船的人大约都是来看看西湖水,享受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牡丹花开”就是这艘游船的命名,一进船里头,莺歌燕舞,好生热闹。 帝凌痕拉着凤若歌进预订的房间,刚坐下就忍不住吐槽,“这里不好玩。” “……”凤若歌手拿着茶杯陷入了沉默,现在才刚上来,她也不好意思无厘头的评论。 —— “我交代你的事可都安排了?” 远在牡丹饭店的一个厢房里气氛有些厚重。 满身裹着黑色衣服的神秘人手里拿着一把刀挑在眼前金缎玉稠的“牡丹饭店”掌柜的下巴上,一举一动皆是危险的气息。 王宁缩着脖子,哭丧着脸说道,“是,是,是,安排好了,今日丞相必死……” “管好你的嘴,要是那‘凤洵’明日上的去早朝我让你全饭店人的腿来赔。”黑色面纱下的眸底满是捉弄人的神色。 王宁立马点头,“是是是……丞相必死!” 出了那件黑暗的厢房后,王宁才反应过来,他捂着胸口,充满肥肉的脸上满是劫后余生和心惊胆战。 这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肯定是下药把他给晕了,然后竟然敢威胁他。 不过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听那个神秘人的话,要不然牡丹饭店里的人都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王宁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干汗。 现在保佑那个倒霉的丞相不要上船。 —— 不过,后来王宁还是加派了人手去“牡丹花开”去暗杀“凤洵”。 要在这无聊的船上整整待上两个时辰才能回到原点。 凤若歌表示她快要发霉了,她转过头看了眼正闭眸小憩的帝凌痕,站起身想要走出厢房。 不料,门被外面给开了,入眼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执着琵芭的女子,后面估计就是一堆跳舞的舞伎了。 凤若歌厌恶这扑面而来的‘狐臭味’,忍不住蹙眉,“有何事?” “参见丞相大人,小女子一干人来为丞相大人表演才艺,缓解大人的乏力。” 此刻并没有反驳的余地,凤若歌看了一眼珠帘后男人的背影,只好点了点头,“嗯。” 凤若歌跨步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厢房周围多了很多眼神各异的男人。 这倒是有趣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的容貌 她持着怀疑防备的态度走进了厢房里。 厢房里很只有悦耳的歌声和优美的舞蹈,还有一个在欣赏的男人。 凤若歌怔了怔,难道是她太多虑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一道审视的目光飘到凤若歌的身上。 凤若歌蹙眉,“刚才出去解手。” “不知道提前跟本王说一声?” 这是一道不满的目光,好似这个男人从来没对自己满意过。 想到这里,凤若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嗯。”她点头表示知道了。 接着,凤若歌拿着茶杯就要往嘴里灌,一个极具魅惑勾引的眼神紧紧盯着凤若歌。 透过那双慧眼,凤若歌看出了这里面明显有一股挑衅的味道。 “哧——” 是刀子簌簌飞来的声音。 就快要碰到唇瓣的那一刻,凤若歌立马用茶杯抵了过去。 刀杯相撞,杯子立马一分为二,摔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着,接二连三的小刀立马又飞来过来。 凤若歌反应很快,和帝凌痕配合很好,接二连三的躲过这惊险的刀子雨。 一群舞伎直接上来对付凤若歌。 凤若歌盯着她们,眼神晦暗不明,但现在俨然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帝凌痕在空手时将手中的软剑飞过给凤若歌,凤若歌接住。 接着,一声声哀鸣此起彼伏。 杀掉了第一波,凤若歌明显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肩膀和腿部等都受伤了。 门口,已经堆满了一群似现代火柴人装扮的暗杀者,“放弃!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帝凌痕和凤若歌对视一眼,继续投入新的一波战斗中。 其中不缺乏一些被波及的受害者,外面落水喊救命的声音很刺耳。 帝凌痕眼神淬满了冰,按照他的实力杀这些小喽啰绰绰有余,但因为凤若歌体内有“凤凰之光”与他的力量相触,所以他不敢妄自使用攻力,到时候受伤的反而是两个人。 这样的局势看来,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不利。 凤若歌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现在她已经单挑了十几个人,体力透支了,看着眼前闪着白光刺来的剑,她无力还手。 身体摇摇欲坠,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下一秒,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帝凌痕立马把眼前刺刀的人一脚踢飞。 然后,转身对着窗户一下子跃了下去。 入水的那一刻,冰凉感包围着凤若歌,冰水一下子刺激着她的伤口。 再加上她是旱鸭子,入水的恐惧感无限扩大,她强制让自己不去抓住任何有机会求生的物体,比如帝凌痕。 所以,她一下子就把帝凌痕给推开了,人皮面具沾了水,很快脱落了。 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千古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美无双,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 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当世艳极无双,丰姿绰约,风致嫣然,莫可逼视。 姿容清丽秀雅、娇美难言、冷艳无比,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更显其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 第一百二十六章 怀疑他? 这样的她,令帝凌痕始料未及,接触到向她那充满绝望与成全的眼神时心脏似针扎一样难受。 他快速游向凤若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绯红的脸颊迷恋的蹭着。 —— 不知过了多久,凤若歌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脑袋里就像浸水过后般大梦初醒。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死。 挣扎了好一会,她动了动手指。 接着,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一道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先醒醒。” 凤若歌分辨出这是帝凌痕的声音,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熟悉的黑面具。 旁边起了一个小火堆,还燃烧着几根枯干的树枝,凤若歌撑着起来了,望向已经挂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她动了动唇,沙哑的说道,“我……唔,谢谢你。” 帝凌痕的眸里有火苗烧着,他盯着眼前绝色的女人看了好一会,暗哑的说道,“能保护你是我的荣幸。” “……”凤若歌秀眉轻蹙。 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有些微愣,不过她很快了然一笑,“没想到,真面目最后还是要露出来,我感觉我有时候真的很失败。” 看着那双墨色如漆的瞳孔,凤若歌有些苦涩的说道。 人生最失败的就是她的性别暴露在他面前,最后苦苦守着的真颜也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野心岂不是昭然若揭了? “但你在我这里,是我成功的勋章。”帝凌痕换了一种方式说话。 看着凤若歌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凤若歌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你为何总是冷漠我?”帝凌痕的眸里有些受伤的说道。 凤若歌愣了愣,他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平常“本王”都该成了“我”。 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我……” “你不必解释,本王真的伤心了。”他的样子略显受伤。 “冥王自便。”凤若歌拱手恭敬的说道。 他就知道赶鸭子上架的方法不行,本来他内心真的很受伤,但硬生生把那股气憋下去了。 拿出几颗小青果在凤若歌的面前晃了晃,“饿了吗?” “饿了。”凤若歌拿过他手里的小青果,一口咬了下去。 青果一股甘甜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 帝凌痕很满意她对他毫无防备心的模样。 凤若歌咬着小青果,一下子就灵魂出窍了。 她细细分析着今日在船上发生的情况,“不知那些刺客与我有何仇,这招招致命的手法我当初了解过。” 她盯着帝凌痕的眸子,有些怀疑。 帝凌痕毫不犹豫的对上她,“今日刺客的手法确实与本王掌管的黑殿授予的手下攻法如出一辙,但本王的手下他们绝不会背叛本王。” “本丞相看到刺客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黑色面具刺青。”凤若歌立马回击道。 帝凌痕的眼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幽幽的开口道,“所以说,你是怀疑本王?” 黑殿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精卫部队,全部收纳与他手,脖子上的面具刺青是他黑殿独特的标志。 此刻怀疑他也确实不无道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分道扬镳 凤若歌一下子就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对待他。 毕竟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是若隐若现,暧昧的,她是当局者迷。 当然也不排除帝凌痕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想到先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凤若歌不知怎么有些呼吸不过气,她放弃了与帝凌痕对持。 “你是不是傻的?老子要是想杀你何时不挑偏要挑这个时候?”帝凌痕用力的扳过她的肩膀逼迫她与他对视。 “因为我的官职高。”凤若歌脑袋有点混乱,一下子就脱口而出。 “你们龙霄国,自你讨伐战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位居高位,可你说帝王家啊,你敢说你没有野心?是不是想先挑我们最弱的凤霖国开刀?”凤若歌有些扯犊子的说道。 这个真的不能排除以后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刀剑相见。 帝凌痕冷笑一声,“唉,‘凤洵’阿‘凤洵’,你有时候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本王解释的再多遍也是苍白无力。” 下一秒,他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脱离了凤若歌的肩膀,有些颓废的转过身。 两个人心思各异,凤若歌则是认为他心虚。 “那边这样,今日你就我一命,我们两个之间就算是扯平了,以后便江湖再见。”凤若歌站起身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冷酷无情的说道。 “一,二,三……” 帝凌痕默默的念了三个数,前面步伐踉跄的女人果然晕倒在地上。 看着她疲倦但又不失坚强的倦容,令帝凌痕有些心疼。 这个女人是多想摆脱他,一次次的付出和解释原来这么累。 比之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时候还要累上千百倍,喜欢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拢了拢落在凤若歌眼尾的散发,长长的睫毛和恬静的睡颜在月光下显得各位安静。 要是,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没这么多防备心就好了。 可是她过的也很累,不知她是抱有何样的野心才会把自己逼的那么累。 凤若歌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遥远,遥远到她找到了亲生母亲,为凤霖国躲得了天下第一的位置。 最后,可怕的是她身边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了,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相信她。 帝凌痕与她在华山之巅对决,他的冷酷样子她也许永远也不会忘怀。 不知为何是梦到帝凌痕的戏份那么多? 难道这是一个预兆? 醒来的时候,凤若歌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她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有些发愣。 身上伤口的刺痛提醒她这是正确了,一切都证实了帝凌痕的手下来杀她。 但是帝凌痕一下子就否认了他的手下不会那么做,现在疑点重重。 想要杀她的人她自然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她骤然感到额头一疼。 一朵凤凰花若隐若现,不过一瞬间立马就消失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身上到底蕴含着什么神秘巨大的力量,所以只是单纯性的认为额头疼与落水有关系。 她从小就是旱鸭子,所以对水很敏感。 第一百二十八章 装个野人妹 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随便捡起一根树杆在地上画圈圈,也不知道是在诅咒谁。 现在她瓢到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周围全是树林,刚才没有问清楚就与帝凌痕一刀两断了。 想想还真是有些草率。 不过现在她已经难得的与帝凌痕摊牌摊这么明显的,不溜她真的不姓凤。 接着,她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些地方真的是小喽啰,想上辈子她还跟一个精英队绕了一周的亚马逊森林。 什么狼的,豹,老虎她都不带怕的。 这个小森林,简直是小喽啰啦。 想到这里,凤若歌立马砍了一些藤条牵在两根树木的上边,准备睡一个安稳觉。 “嘶……” 第一次上去她惨痛的摔了一跤。 没事没事,这也隔着好几个世纪的事情了,真的是不熟练了。 “呜……” 第二次上去的时候,脑袋里突然浮现刚才帝凌痕“受伤”的眼睛。 果不其然,又重重的从高高的藤条上摔下来,凤若歌吃痛的又爬了起来。 那个男人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她警惕性的看了眼周围,凉飕飕的。 还好她心理素质强。 第三次,尝试着放空冥想不想任何事情。 无数次之后,她成功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 入眼的是晴空万里的白云,快乐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不知她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里。 现代的她没去玩过西湖,昨天还是迷迷糊糊的被帝凌痕给救上的,鬼知道她和帝凌痕被瓢到了哪里。 蹂着酸痛的肩膀,一步步踏上了回踪之路。 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野人森林,到处都是一些高大上树木和花花绿绿的草。 经过昨天一场雨的冲刷,这里变的更加泥泞难行。 身上的许多处地方被一些带刺的植物割的那是一个遍体鳞伤。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方向了。 结果,她惊呆了。 眼前眼睛闪着绿光的尖锐的狼直勾勾的盯着她,牙齿尖锐。 凤若歌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她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随后立马往回跑。 狼怎么可能放过一个人类呢? 更何况它可是饿了三天三夜的,好多天没有吃荤的。 现在美味的食物不就是在眼前吗? 狼张开獠牙同时在追赶着凤若歌。 凤若歌全身上下都受着伤,怎么可能是一个狼的对手?! 再说了,这狼也不是吃素的。 三下两下就够凤若歌的十几步快跑了。 凤若歌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被狼的前爪给抓到了,衣服刺啦一声扒开到了小腿。 看着狼的大獠牙就要逼近自己,凤若歌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护住了脑袋。 “噗——” 凤若歌的脸上顿时就被溅满了血。 她张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下一秒,她想装死。 “没事?”帝凌痕手里拿着一把中长的剑一刀刺进了狼的腹部。 “没,没事。”凤若歌简直要把脸埋进了土里。 要不然飚一下演技,像电影一样装一个野人妹?她身上的衣服都褪了色。 应该认不出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质疑本王? 酝酿了一会,凤若歌掐细了嗓音尖尖的用标准英文问道,“whoareyou?” 帝凌痕蹙眉,认真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泥土辨不清五官的“野人”,心底发惑。 凤若歌努力扯了扯笑脸,伸出手友好的继续飚英语,“nicetoetyou!whataboutyou?” 眼前人迟疑了半刻,犹豫的伸出手在她沾满黄泥的脸上擦了擦,露出一方白皙嫩滑的肌肤。 帝凌痕立马黑脸,阴霾的说道,“你在装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拿性命给我开玩笑?!” 他的双手分别搭在凤若歌肩膀两侧,微微用力,咬牙切齿的样子似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呃……” 凤若歌忍不住别过脸,闷闷不乐地低下头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某男人板正她的脸,逼迫她直视他。 凤若歌一把把他推开,将脸上的黄泥随意抹了抹,眼睛里闪烁着水花,语气此刻显得有些哽咽,“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跟着我?我不喜欢被别人保护着,也不想对你形成依赖感,我们两个的关系,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说的很决绝,丝毫不留一点儿情面,连某男人心碎的声音也不曾听到过。 帝凌痕盯着她看了几秒钟,随即点了点头,有些大梦初醒的点了点头,“好……” 看,此刻的他多卑微,就像一个把心捧出去让凤若歌随意践踏一次又一次也不曾放弃过。 这种被排斥的感觉尤其让人难受。 “刚才很感谢你,是我言语激烈了,抱歉。今日之恩,来日必报。”凤若歌低敛下眉有些不忍的看他。 “无碍,本王会注意。在这里,你就不要逞强了,我带你出去。”他很快恢复了冰冷的语气。 凤若歌把手藏在背后,有些不满意她此刻的狼狈形象。 “你不必跟本王如此拘谨,对于女子的装扮,本王一向不概。”帝凌痕一眼就看穿了她。 凤若歌跟着后面白了他一眼,难道他以为是装给他看的?! 她是很有洁癖的! 他的步子有些快,丝毫不计脚下的荆刺像往常一样大步流星的走。 凤若歌就算是手里拿着一柱子也赶不上他,东倒西歪的实在是狼狈极了。 只顾着低头走路了,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后也不曾反应过来,一股脑撞了上去。 她这一撞,帝凌痕倒是不要急,可把她给撞的呲牙咧嘴的。 一张瓜子脸立体的五官黄泥印就印在了帝凌痕的大衣上。 凤若歌摸了摸鼻子,此刻有点怨恨自己怎么没长成一只乌龟给贴他身上去,这样才叫精彩。 “想谋杀本王?”帝凌痕突然回头问道,眸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凤若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诈本丞相是吗?” “你觉得呢?”帝凌痕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不,不是……”凤若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的回道。 见她这一副“能屈能伸”的样子,帝凌痕甚是满意。 “你确定你能带我出去吗?在天黑之前。” 第一百三十章 老娘的男人老娘自己去救 “到底要本王如何做,你才会相信本王?”帝凌痕的语气微冷。 闻者默默低下头,幽幽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 帝凌痕没有听到。 他停住了脚步,观察四周的环境。 不知何时走到了岩石峭壁多的一出地方,帝凌痕望向其中一块显眼的大岩石,这一块岩石上布满了青苔,说明是北侧。 他曾翻阅过有关于地理方学类的书,大都讲述布满青苔的一面依旧是森林,说明北侧还是一条饶进去的道。 如今只能顺着岩石的南侧走了,南侧干燥光秃,想必常年面对阳光,通到外面估计是一道沙滩的戈壁。 “往南走。”帝凌痕言简意赅。 —— “什么?冥王失踪了?”魂蹙眉惊呼的抓住眼前这个暗卫的肩膀厉声吼道。 同样是带着黑色面具的暗卫恭敬的低下头,沮丧的说道,“是,今日冥王与丞相一同游西湖半途中遭遇偷袭,如今不知所踪。” 魂青筋暴起,“快跟我去找!把潜伏在凤霖国的暗卫全部都召集出来,找不出冥王,你们一个个的也不用活了!” 说完,他使劲踢了一脚暗卫的屁股泄气。 “帝凌痕他怎么了?”蓝妖姬此刻步伐失衡的跑了上来抓住魂的手臂尖声问道。 桃花眼里满是慌乱与绝望似的。 魂见她这副模样,冷笑一声,“蓝妖姬,你不要给老子装!老老实实找个富贵人家嫁了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我家冥王分心来处理你?!” 瞧瞧,他这副语气,俨然就是“为夫打抱不平”的样子。 蓝妖姬的盯着他,突然冷笑出声,“你又好到哪里去?老大第一时间出事你能不知道?!” “我……”魂有些语无伦次。 明明是她今天拉着他跑了整整一个京城,用冥王的钱买单。 什么庸脂俗粉,越贵越好。 要不是冥王吩咐要好好跟着她,否则他真的会一巴掌呼死眼前这个破妖姬。 不就身材火爆点,脸蛋难得祸国殃民的绝世美人嘛,说实话,就是一个有皮囊没脑子的物质女人。 蓝妖姬同样也注视着他,一双凤眸里似射出火。 下一秒,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条破狗,主子失踪了还有时间来跟老娘理论,那男人老娘自己找回来!” 魂冷笑一声,“那就比比。” 不过是一瞬间,冷漠的语气似还飘在脑海中,那说话的人身形一闪就已不见。 蓝妖姬脚一剁,不服气的追了上去。 此刻,接近傍晚的西湖景色已经美的害人,日落的太阳余晖散落在西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奇妙美。 不过,断桥上站满了观光的游客,对水面上漂浮的残枝破尸指指点点。 好好的一艘豪华轮船,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破落了,好好的一群人,上船的时候笑脸满溢,此刻却全都悲催的漂浮在水面上,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一副副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是难言的萧瑟情景。 第一百三十一章 物极必反 很快,官府衙门的人将场面控制住。 想必是凤鸿那老皇帝已听闻西湖冥王出事的事情,派了整整一个锦衣卫出来。 望着他们身上穿着的飞鱼服,魂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迈步上前,对着他们的锦衣卫队长林有为冷声道,“难道你们皇帝的命令如此不管用,派你们出来就是在断桥站队的,冥王是在你们这里丢的,要是找不出冥王,到时候龙霄国就和你们凤霖国势不两立!” 林有为沉着冷静的看向魂,蹙眉解释道,“我们在钦点人数,此处皇上派出的都是锦衣卫的精英,确实不可疏忽。” 魂:“……” “怎样找到帝凌痕没有?”一个女子气冲冲尖声问道。 本是明媚的小脸此刻有些紧绷起来。 林有为盯着眼前身姿妩媚,容貌极美的女子,有礼貌的蹙眉问了句,“你好,你是谁?” 蓝妖姬抿唇,下一秒就不耐烦的拽住了林有为的衣领,“我是谁与你无关,现在立刻马上把帝凌痕给老娘找出来!要不然老娘自己跳下去找!” 看着她这驾驶果然是吹的,她把林有为的衣领放开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断桥边上,下一秒想要跳下去。 还没等林有为他们开口阻止她,蓝妖姬就回头干呕了。 下面漂浮的尸体发白是真的恶心。 林有为上前关切的拍了拍蓝妖姬的后背,“没事?” 魂看到这一幕,立马就一把打掉了林有为的手,依旧是冷的冻天的语气,“你们怎么还没有行动?” 林有为负手背后,慢悠悠的说道,“已经派人下去了,锦衣卫的人需要开船寻人,即将出发。” “我也要去!”此刻的蓝妖姬一下子就精神了,一把推开魂。 这个死男人,跟他比速度还真是比不上。 “不可,你一女子,太危险了!”林有为蹙眉拒绝了。 蓝妖姬:“……” 魂默默退了一步,把聊天的空间让给他们。 身形一闪,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现场。 坐在船上,一堆锦衣卫正襟危坐,此刻只有蓝妖姬一个女人显得突出。 不过这些都是皇宫里的人,和林有为随意搭了几句话后就知道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所以现在的蓝妖姬确实不用担心自身会有危险。 “万一待会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锦衣卫会照应你的。”林有为盯着眼前的蓝妖姬沉声说道。 这一句话倒是让蓝妖姬脊梁骨一凉,对着林有为笑了笑之后没有再说话。 —— “唔,走出去没有?我好累了。”凤若歌拖着疲倦的身体虚弱问道。 帝凌痕蹙眉望向还是一片绿色的深林,心有些沉,不过他确实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再直走三百米就能出去了。” “你很累?”他转过身看向倚靠在一颗粗壮树下的凤若歌。 “嗯,不过还好,可以休息一下吗?”凤若歌的语气此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看样子是在做最后的道歉。 拒绝一个人之后,自己也会遭到物极必反的定律。 第一百三十二章 给你牵 “可以。”帝凌痕淡声回道,望着她眸里一片清冷。 说罢身侧靠在旁边的树木,身形颀长,要是做一点恶魔表情估计就是一个魔鬼了。 得到应允,凤若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样子是有些伤大雅,不过相信帝凌痕已经习惯了。 她背过身假装在整理靴子,悄悄撩起脏兮兮的衣摆一看,全都是细细密密的小伤口。 不过幸运的是,这些伤口没有感染到病毒,看样子不是扎到某些有毒的植物。 思及此,凤若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帝凌痕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幽幽打转,冷声问道,“伤到哪里了?” 凤若歌装作很正常的样子将衣摆放下,对他释然一笑,“没有,谢谢关心。” “嗯。” “……” 场面尴尬了两秒钟,凤若歌忍着脚下如锥的刺痛站了起来,她挑眉说道,“可以走了。” “嗯。” 依旧是冷淡的话语,帝凌痕眸底翻涌着一股阴霾。 凤若歌在离他三步远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跟随走着他的步伐。 前头的人去越走越快,他的样子看倒是走的洒脱自然,可像凤若歌这样一米六的个子和帝凌痕一米九的个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比啊。 更何况两人的腿长度相距那么大,凤若歌这么可能追的上帝凌痕。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那么快?”凤若歌下意识的拉住他随动作飘起来的袖摆,又小跑的几步才勉强与他同步。 男人高大的身形顿时一顿,转身低眸看了眼紧紧揪住他衣摆的纤纤玉手。 凤若歌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自己还理直气壮的拒绝了他,现在她这个动作不就被他误认为是欲拒还迎了吗? 不过,她真的是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摆,可能是潜意识里的依赖感在作祟。 她不过看他晦暗的冷眸了,把小脑袋低下不做声。 “那就牵着我。” 很低沉却又充满保护欲的声音。 凤若歌的心脏一下子就像小鹿乱撞一样,耳根子完全红软了下来。 真的要牵着吗?! 她还没说话,帝凌痕就当她默许了,牵过她的手。 某男人眼底的笑意凤若歌没看到。 不过倒是奇怪了,刚才他走路很快,现在走路感觉就像漫步一样,刚才他的速度呢? 难道是凤若歌中了晕轮效应? 什么意识都是迟钝的?! “可不可以走快一点?”凤若歌看着快要落下的太阳有些不满的说道。 “刚才是谁嫌我走的快的?” 细听,语气里明显带着隐隐的笑意。 凤若歌只好低下头不吭声了。 走了大约三百米过半,凤若歌立马就挣脱出帝凌痕的手蹦蹦跳跳的跑了上去。 望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湖水和晚霞的天空还有满是绿草的岸边,那一刻,她解脱了。 眼前湖是湖,而且还是一望无垠的大湖水,现在这里只是一片类似于沙漠的绿洲,想来游泳也不能,毕竟她还是一个旱鸭子。 现在只能等一艘船来了,他们沉船的消息肯定传出去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一艘生命航船。 第一百三十三章 露出容貌 望着她那么快就挣脱了他的手,帝凌痕有些无奈加宠溺。 只好默默走到一口石头上坐了下来休息,本想用能量试试能不能探测到方圆二里外有没有生物。 但他的能量被死死压制住了,看向那道俏丽的身影在晚霞的余晖下开心的戏水,快乐的神情仿佛是一个误下凡界的仙女。 世间万物所有都抵不过她眉眼中带笑的美丽,反之,生物灵息似是她的衬托物,纷纷为她披上一层金光。 帝凌痕的冷眸一下子又变了颜色,是猩红的色彩在他眸里荡漾,他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注意那个该死的迷人的女人。 正蹲在岸边着洗脸的凤若歌并没有注意到帝凌痕,只有在认真的洗脸,将脸上的黄泥洗干净,露出那惊为天人,简直不是人是仙的容貌。 将黄泥洗干净后脸上露出原有的白皙细嫩的皮肤。 又将裙摆上的泥巴搓了几下之后她才满意,回过头看向帝凌痕。 “嗯?”凤若歌瞪大眼睛下一秒立马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她看到了什么? 帝凌痕早在几分钟前脱掉上衣跳进了湖里。 可是那强壮肌肉的手臂简直是隐藏不起来的,就算是只露出一小截的小麦色力臂,这魅力也是很强了。 晶莹剔透水珠在他强壮的手臂上滑动,更增添了他那原有的野性男人味。 他背着身,不过脸上的面具依旧没有摘,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侧喉结和脖子。 不过看他这样只背着身也不出身就泡在那里静止的动作凤若歌表示感到疑惑。 她眨了眨眼,走近岸边,有些大声的喊道,“你怎么了?” 小心翼翼的动作似很怕水,想接近又不敢接近。 “嗯,没事。”帝凌痕淡声回道,他抑或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嘶哑。 凤若歌心想这肯定不对劲啊,她黑溜溜的大眼睛大量着深蓝的湖底。 这湖底是不是有什么水蛇缠住了帝凌痕,而他刚好不好意思暴露出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若歌心跳如擂鼓。 清澈的眼眸打量着水的深度不深,应该能下去。 噗通—— 凤若歌闭着眼睛双脚跳了下去。 听到背后有声响,帝凌痕蹙着好看的眉头回过眸,只不过眸底的猩红还没有退。 凤若歌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 帝凌痕动了动喉结,还没有开口说话。 眼前这个女人就闭着眼睛一脑袋扎进了水里。 接着,他的右脚被一双小手给握住,感受这触感,应该是把湖底的杂草给他拨开。 不过这女人似乎是没有意识到? “不好意思,我只能潜这几分钟了,刚才在水底里我……” “唔,嗯……”凤若歌瞪大着水雾的眼睛近在迟尺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又随随便便的就吻了她!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两朵奇葩 一记激烈的吻完毕后,帝凌痕放开了她,眸里盛满了笑意。 凤若歌愣愣的,大脑突然当机,傻白甜的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又随意吻我?” “你觉得呢。”帝凌痕挑起好看的眉毛昂扬的说道。 凤若歌:“……” 所以帝凌痕这是单方面宣布和她在一起了? 她蹙起眉头,不悦的看着他,但又不敢反驳。 接着,她连滚带爬似的跑回了岸上,捂住眼睛,把他的衣服丢到岸边,不过没碰到水。 “你,你还是快,快点把衣服穿上。”凤若歌突然就结巴了。 “好。”回应她的还有一个爽郎的低沉的笑。 “好了。”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帝凌痕就把衣服套上了。 凤若歌还是没有回头看他,湖面突然出现一艘小船。 没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凤若歌立马就站了起来打招呼大声说道,“救命啊,救命,这里有人!” 望着越来越近的渔夫小船以及那船篷,帝凌痕蹙起了眉头,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 不远处的小渔船,渔夫在前头摇船,船篷里那把闪亮的匕首此刻就抵在渔夫的脊背上。 渔夫瑟瑟发抖,连摇船的手都十分颤抖。 “您,您们就放过小的……”渔夫颤抖着声线说道。 突的,脊背微疼。 “你给我老实点,给我摇到前面那片岸我就放过你!”一道逼迫的声音说道。 渔夫连忙道好,前面似有两个黑点,看似是人,再看这船篷里的三个黑衣蒙面人。 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个大概。 但摇着船的手依旧不敢放松。 船篷内。 三个单眼皮小眼睛蒙面人在交流。 “要不要杀了他?” “杀。” “杀。” 其中一个人用手势问道,另外两个直接果断的回答。 “今日丞相必死,前面两个人却是冥王与丞相,想必他们受了中伤,现在我们只要一举把他们拿下,万事回去都好交代。” “明白。” “明白。” 又是两道附和的手势。 在接近岸边一米的时候,渔夫倒下了。 三个蒙面人应声而出。 “杀!” 刚才还在兴致的凤若歌脸上笑意立马就顿住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眼前的一个脸如皎月的美少女,三个蒙面人一下子就愣了几秒钟。 这丞相不是个男的吗?怎么现在跟在冥王身边里是一个女儿身? 不过向来听说冥王身边不近男色更不进女色,眼前这个人估计是例外,更何况江湖上关于冥王撩丞相的流言蜚语四起。 从这一点看出,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丞相。 三个蒙面人对视一眼,仿佛各自都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挥剑就准备像凤若歌刺去。 “丞相必死!”其中一个蒙面人鼓舞士气立马拔出软剑向凤若歌刺去。 凤若歌大脑空白了几秒钟,就愣在原地,不知做何。 “呵~”帝凌痕闪身上前,用一把青绿是笛子挡住,随后那把软剑立马就飞了。 第一个蒙面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第二个也是一朵奇葩,见老三死了,也跟着挥软剑上去。 “噗——” 笛子震心,吐血而亡。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口一疼 趁着帝凌痕收拾老三老二的时候,这个老大很聪明,他悄悄的饶到凤若歌背后。 趁着她不注意,把她给挟持了。 匕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抵在自己脖子上了,凤若歌脸上闪过慌乱,不过她硬着脖子没有表现出来。 帝凌痕转过头,目光幽幽的停在那蒙面人的双手上。 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白皙修长的手细细摩擦着那青绿的笛子,他挑眉说道,“嗯?你敢杀她试试?” “你别以为我不敢!”蒙面人咬咬牙就要动手。 “啊!” 一阵风在凤若歌脸上刮过,下一秒她就转到了帝凌痕宽厚温暖的怀里。 蒙面人的一条手臂被卸了下来,痛的惊呼一声,他眼眸里闪过恐慌。 凤若歌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要准备睁眼看的时候一只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耳边传来磁性低沉的声音,“不要看,会玷污了你的眼睛。” 凤若歌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狭长的睫毛贴贴合合的眨阿眨,把帝凌痕的手心都挠痒痒了。 他低声失笑。 不过,面对眼前的蒙面人,他的语气就如同十二月的寒,“说还是不说,给你两条路。” 这两条路指的就是说了的话就会放他一条生路,不说的话那就要看帝凌痕的心情了。 这个深层含义,看来就要靠他自己的理解了。 凤若歌抬起头看着他的下颚线,真是太完美了。 心底这样默默感叹着,下一秒就对上一双柔情的眸子。 凤若歌慌张的立马移开了视线,一把挣脱出他的怀抱。 “我的主线是……” “噗——” 那人应声而倒。 凤若歌大惊,还是很懵逼的问道,“他怎么了?” “看样子应是自杀了。”帝凌痕蹙眉说道,有些不满她刚才直接把她推开的反应。 凤若歌点了点头,淡声说道,“哦,那好。” 望着天边那轮余晖,凤若歌内心百感交集。 不知她是犯了什么错,现在怎么有人这么讨厌她了。 这种感觉说实话挺让人难受的。 想到这里,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一个悲春伤秋的人,不过一会儿就会治愈出来。 帝凌痕盯着她美丽的脸庞沉默了几秒,一眼就看穿了她伤心的源头,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秀发。 凤若歌甩了他一记白眼,“我才不会感动,我也是一个优秀的人,你别想撩的动我。” 她自恋的样子要多拽有多拽。 帝凌痕挑眉,低声笑了一下,“呵~刚才是谁藏在我背后的?” “这,这说明你相信我啊!把你的后背交给我对不对?”凤若歌随口胡诌了一个谎言。 帝凌痕揉她秀发的手顿了顿,顿时又失笑了。 真的是这样吗? 没想到自己竟这么相信这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帝凌痕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 这种感觉似乎还挺好的? 凤若歌见他发愣,许是看穿了她的谎言。 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刚才我就是心口一疼,不知为何,全身像失了力气,所以动弹不得。”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凤凰之光的抵触 “现在哪里还不舒服?”帝凌痕蹙起眉头关心道。 “没有了。”凤若歌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身继续盯着那片芦苇荡发呆。 “嘭——” 是火药发射的声音,同时这也是一声信号。 凤若歌隐隐觉得不对。 接着,高高的芦苇荡一阵折根,不一会儿立马从里面跃出来浩浩荡荡的蒙面人。 看脖子上明显和刚才那三个蒙面人一模一样的刺青,就是同一批人。 凤若歌内心大惊,刚才来三个人还好对付,但现在来的是满满的一批人,显然是来针对她和帝凌痕的,以两个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够。 更何况,看帝凌痕的武功好似没有江湖吹的那么厉害,光站眼神就能杀死一批人…… 现在的凤若歌,还不知道她体内“凤凰之光”和帝凌痕能量相抵触。 反之,帝凌痕一把抓过凤若歌的肩部挡在前头护住她,冷眼扫向众杀气腾腾的蒙面人,极冷的声线说道,“她不过一介平凡女子,与本王同乘一船,你们要杀要剐,在本王身上动便是!” 凤若歌微微蹙眉,帝凌痕的意思她也猜出个大概。 这群不知宗派的蒙面人显然就是冲着她这个“丞相”身份来的,但她现在露出了女儿身,显然不相信她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了。 帝凌痕此番,是真心的吗? 望向他透着一股寒气尖削下巴,凤若歌一下子愣住了,这个男人真正的五官不会帅炸天? 想到这里,凤若歌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自己还犯花痴,真是杀千刀…… 蒙面人的首领听闻后哈哈大笑,望向帝凌痕的眼神满是挑衅,“没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冥王有朝一日也会为色所迷,就算她不是凤霖国那卑劣的丞相又如何,你们两个自然要一同抓了回去!她,在我身上享福倒是想想就让人激动了!” “呵~” 两道人影立马相冲在一起,凤若歌只觉心口疼的快要裂开来,不知为何自己站在这里都有事。 望着两道人影运出的能量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她都分不出赤橙青绿红蓝紫…… “噗——” 凤若歌猛地吐出一口血,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帝凌痕眉心一蹙,将眼前的首领如同一只喽啰捏死了,旁边的兄弟也不是装的,刚解决完他们的老大,一个个小弟就如狼似虎的扑上来。 “先把那女的带走,噗嗤……” 一个聪明的蒙面人提出这个致命的条件后应声倒下。 帝凌痕还未顾及看一眼凤若歌,就被一个个有武力值的蒙面人围上。 一顿厮杀过后,这些小喽啰显然不是帝凌痕的对手,见已有兄弟把那女人带走了,看来是时候收手了。 一群蒙面人立马退出了战斗,归位刚才开辟好的道路。 帝凌痕望向那片芦苇荡,突然猛地突出一口鲜血,那道白色人影已经被那些人给带走了。 因为刚才的激战,他是硬撑着的,身上受了不少伤,还逼出能量使用来抵触“凤洵”身上那股“凤凰之光”。 他也不是没有压制,现在精神力明显不够了,望向不远处那艘愈逼愈进的船帆,帝凌痕体力不支昏倒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手“丫环”行业 凤若歌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昏暗的柴房。 鼻翼间充斥着灰尘和朽木腐蚀的味道,令她蹙起了眉头想打哈欠。 但她嘴里被一块布给塞住,想打哈欠都打不出来。 除了嘴被塞,手脚还被麻绳给紧紧勒住,不知道抓她那么人对她是有多大的仇恨,把她人都给捆的紧紧的。 在心底默默数了数,自打小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她都数不清多少次被扔柴房里了。 古代人难道就只有柴房能藏人? 怎么不把她扔猪圈里? 要是扔猪圈里至少还有希望,就天天麻绳捆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到现在,心口还微微刺痛着,不知是为何,每每到帝凌痕出招时,她都会被波及,难道是强者发起攻来身边人都不配活?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心累。 望着屋顶那射进来的一束光以及外面的客官的吵闹声和吆喝声,凤若歌多多少少猜出了这是一个饭店。 难道是牡丹饭店? 想到这种可能,凤若歌拧起了眉头。 还在思绪飘转间,门被打开,凤若歌下意识的闭上眼眸缓缓适应光度。 入眼是一个穿着祆裙的丫环,手里拿着一件与她同一色的袄裙,平凡无奇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抬起眼眸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凤若歌。 凤若歌对上她打量的眸子,淡声问道,“这是哪?” “牡丹饭店,你现在要去换洗,穿上这一件衣裳,跟我在这里工作。”秋菊盯着她那张脸,出于女性的本能,妒忌之火确实有些燃。 不过,从另一种程度上说,她也挺可怜的,被老板的人特意抓来这里当丫环,以后肯定有她好受的。 想到这里,秋菊的心思才稍微放正一些。 凤若歌看着她的眼眸,那流露出来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像眼前这个丫环,看似平常无奇没什么心机,但她骨子里却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料。 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必须要防范于未然。 秋菊越过地上堆积的杂物,在她身后松绑,默默的说道,“你现在反抗没有用,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逃不掉的。” “嗯,我没想过要逃。” 解开松绑,凤若歌揉了揉太阳穴,拿起那件袄裙在秋菊的带领下走去丫环的厢房。 她细细打量着牡丹饭店,一共有四层楼高,和平常古代建筑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高大上了不少。 一楼下面还设有一个小舞台,是供客官吃饭看戏用的,下面几个舞姬的舞姿妙曼。 跟眼的秋菊突然回过身,在她身上又一圈一圈的打量着,缓声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唤秋菊,嗯……从今往后你唤秋荷。” “……秋荷?”凤若歌蹙起了眉头。 “怎么?你不满意?”秋菊有些诡异的盯着着。 “没有,都可以。”凤若歌昧着良心说道。 “好了,到厢房了,屏风后浴桶里打有水,你快些洗漱我带你了解牡丹饭店的流程。” 洗漱过程中,凤若歌心底发惑。 明明是一个饭店,为什么招的是丫环拉客?而不是店小二? 况且这“丫环”的名称似限于官府里侍奉贵族人家的侍女职称。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什么偏偏关心凤洵 大概是洗了十来分钟,秋菊就来门口催促了。 “砰砰砰——” 几声敲门声后是秋菊的声音,“秋荷,你好了没?该不会是跑了……?” 凤若歌将衣服穿好,头发高高的束上,淡漠的回道,“没有。” “哦,掌柜的告诉我让我来通知你快点,梳妆台上有一盒玉药膏,你在受伤的皮肤上搽好,你的伤就会快些痊愈!”秋菊说完后就走了。 凤若歌秀眉蹙向梳妆台,那里确实放置有玉药膏。 防人之心不可无。 想到这里,凤若歌还是没有动它。 谁会相信一个千方百计来抓自己还给自己疗伤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头冷笑。 这腿,便是痛苦一时她也不要后悔一世。 —— “废物,本王要你作甚?” 帝凌痕将桌子上摆的养生菜肴全部都挥砸到了地上,身形一闪便闪身到了魂的面前,扼住魂的脖子冷眼盯着他。 一双猩红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冥,冥王……”魂不敢挣扎,不服气的想要纠回帝凌痕失控的情绪。 讲真,他第一次见冥王这么生气,动肝火,甚至还动手杀他这个陪他从小到大的亲亲小下属…… 魂简直是欲哭无泪! “主人,使不得!” 地上突然闪现出一个黑影,恭敬的鞠在地上。 魂听到这声音,连忙想喊“魄,魄……” 但现在喉咙被死死的锁住,根本就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帝凌痕冷笑一声,将魂狠狠的摔在地上,“滚!” 魂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帝凌痕的大殿。 “说。” 魄依旧是低着头,机器般机械的声音汇报着这几日江湖的情况。 不过,并没有帝凌痕想要的消息。 “主人,是否还要继续追查下去?”魄沉声问道。 “你说用不用?”帝凌痕的眸渐渐染上了冰霜,瘆人至极。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那女人要是回不来了他娘的他先弄死他身边这些废物! 魄点头,瞬身在原地消失。 蓝妖姬见殿内的情景,心中大惊。 他旁边没有魂,她现在进去岂不是撞枪口吗? 要是魂那破东西在的话兴许还能用来当一下挡箭牌,现在魂不在了,不知道帝凌痕这个随时暴怒的狮子会对她怎么样。 站在原地踌躇不决,但回头又想了想,她手里还拿着饭盒,她是来关心他的啊! 这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大概,或许,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打着“关心”他的志向,蓝妖姬艰难的跨出了第一步。 不对,她平常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在他这里这么就连走姿都这么拘谨了? 不,这不是她,想到这里,蓝妖姬立马又恢复了平常昂首挺胸的步子走向殿内。 殿内的帝凌痕还冷冷的站在原地,不过是背对着门口,并未看到她。 负手而立,捶手生闷气的样子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那“凤洵”真的值得吗? 不过是一个相貌平常,并且还是男儿身的一个普通丞相。 为什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帝凌痕偏偏迷上了这个“凤洵”呢? 其他什么北海国,苍梧国,幽云国这些国家里的丞相怎么没看他这么关心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江湖再见 越想越气,蓝妖姬索性拿出平常艳压群芳的气势走到他跟前,将饭盒放在楠木桌上,许是力道有些重,惊晃了帝凌痕。 “你干什么?”望着她反常的行为,帝凌痕拧起眉头。 “你没事了?”兀自忽略他的质问,蓝妖姬就要伸手抚摸看他身上哪出受伤。 帝凌痕身形一偏,躲过了,冷眼盯着眼前饿狼扑食的蓝妖姬,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妾身只是关心你啦,你到底伤到哪里了?”蓝妖姬娇滴滴的问道。 “本王没有受伤!要是有伤也轮不到你来过问!”帝凌痕冷声说完后甩袖而去。 “哼,不过问就不过问!”蓝妖姬也一腔怒火的往回走。 这个死男人,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去后的蓝妖姬越想越气,突然跑去了丞相府里关押着魂的柴房,今天中午,帝凌痕一道命令就把魂给锁起来了。 夜里,她猫着身体从柴房的窗户里钻了进去。 清冷的月光扑打在魂的黑衣上,看样子,眼前这个小跟班还在睡觉。 想到这里,蓝妖姬就得逞的笑了笑,那笑容简直是惊艳。 魂很早就睡下了,被老大打的重伤先不说,他自己玻璃心一颗,再再黑乎乎的柴房里待了那么久那颗心想着想着就越来越伤,以至于他都睡下了。 睡的很沉,蓝妖姬连踢了他好几脚都没有反应。 接着,她蹲了下来,把魂的耳朵狠狠的揪住,“你给老娘醒来!” “嘶……”魂迷茫朦胧的睁大眼睛,望着那令人窒息的美庞近在迟尺,他的呼吸也忍不住的一窒。 蓝妖姬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慵懒而又不失高贵的说道,“老娘来救你了,从前的事老娘概不计较,你也是一样,知道了吗?!” 说完又特别毁形象的在他面前做了个鬼脸,吐舌头。 魂默默的低下头,点头应声。 很快,蓝妖姬三下两下就把魂身上的麻绳给去掉了。 魂还是有些呆滞,开口问道,“你救我出去干吗?我家王爷关我禁闭是因为我办事失利,不行,我不能出去!” 蓝妖姬气的一巴掌甩他脑门上,“前几日冥王不是派你来暗中保护我吗?你就当你在执行未完成的任务就好了,再磨叽一句老娘搞死你!” 魂:“……” “走,陪老娘去牡丹饭店喝酒去!” 蓝妖姬大大咧咧的牵起魂的手,把他当好姐妹一样并肩齐走。 魂倒是头疼了,他违反命令不说,现在还要陪这个女人去什么“牡丹饭店”,估计因为牡丹饭店那艘船的事都恨死牡丹总部了,冥王肯定恨不得立马灭了他们。 现在他还不知好歹的顺着蓝妖姬的意跟她去牡丹饭店,以后要是被王爷查到,他岂不是要五马分尸?! 想到这个可能性,魂全身上下就忍不住打颤,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甩开了蓝妖姬的手,“不行,我不能忤逆冥王,暗中保护你的任务冥王已经撤了,所以,蓝姑娘,江湖再见!” 第一百四十章 她什么样我不知道? 说罢,魂就要走回暂时属于自己的小黑屋。 蓝妖姬立马又抓住他的手臂,二话不说就拉住他飞上墙,悄咪咪的潜出了丞相府。 —— 望着眼前熟悉的“金品阁”大牌匾,魂蹙眉看向身旁矮一个头的女人,无语凝噎。 蓝妖姬白了他一眼,“你还真以为老娘没用,整天吃喝玩乐哒?这次老娘不把那破丞相给找出来我就削发为尼!” 魂感到诧异,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此话当真?” 这个女人的实力根本就不用怀疑,没有实力典型的就是“吹牛逼”吹惯了,魂这点他看的很清楚。 所以关于蓝妖姬誓言他的看法是当做无稽之谈,而且还是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方面,他保佑上苍救救这个痴心妄想的女人不能先找到凤洵丞相,要不然这个女人不去削发为尼就会去祸害苍生,他更倾向于前者。 蓝妖姬心想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所以她肯定要好好亮出一手,这是她的东家。 说白了,这个“金品阁”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流言蜚语都有,江湖上的事来这里听这些大老爷们吹一晚,整个凤霖国上上下下的秘密都能让你一个初入江湖的人分分钟成为老司机。 小到隔壁老母猪生了多少只小猪大到凤鸿陛下膝下无子的原因都能混为一谈。 其中的话语多多少少包含真实性,这倒是也不假,总的来说,金品阁就如同天罗地网,将今天的新鲜事和昨天的旧事都有的一个组织。 蓝妖姬大气的踏进了金品阁内,一旁的老顾客望着妖娆万千的她双眼发光,“妖姬女王,怎么回来了?” 因为之前有在这里待过,所以蓝妖姬和这些老顾客关系混的还不错。 不过,这种地方,踏进的女人连五根手指头都数的清楚,所以金品阁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地。 自然,蓝妖姬和他们就以“兄弟”相称,从前就吹吹牛逼,各自望着其中哪位能飞黄腾达,兄弟难过的时候互相扶持一下咯。 眼看着,蓝妖姬被冥王花重金给买走一起下住到丞相府里了,这蓝妖姬是一块挖金的好料子,兄弟们一个个瞅着也是想攀上她身上的一点点油水。 这不,一个个男人就跟乌龟见了肉一样往她接近,搬出之前还是“兄弟”的难言,“妖姬女王,你可要帮着咱兄弟几个啊,想当初,我们还帮你喊过价呢!” 蓝妖姬本想开口揭穿他们的谎言,不过又细想,现在脾气可发不得。 至于帮她“抬价”,不过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帝凌痕那次,这群乌龟们一声都不敢吭。 “本女王自然会护着你们,这次来是向你们打听事情的,谁说出了本女王就赏谁。”蓝妖姬勾起微笑,极具女人魅力的声线缓缓说道。 接着,她伸出一只手在半空,眼神和魂交流了几秒。 魂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拿出一块黄金放在她手心中。 这个女人,她有没有资产,什么破样,跟了她把半个月的魂怎么会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蓝妖姬大手一挥,将这锭黄金放在桌子上,十分豪气的说,“接下来我问的问题哪个幸运儿打探到了,就赠与他!” 说完挑眉看向以她为中心在桌子旁围成一个圈的各位壮士们,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目光,蓝妖姬运筹帷幄,一点也没有怯场。 这倒是让站在她一旁负剑而立的魂感到佩服,这女人,果然就是流连于这些场面多了,才练的一手好底牌。 “妖姬女王尽管问!答不出来我在村里表演倒立洗头。” “对对对,要是有我没打探到的消息我带上盆去他村口表演耍猴!” “……” “那就来。” 蓝妖姬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脑瓜子就嗡嗡的疼,真是平常吹牛逼给惯的。 “想必各位壮士前几日就听闻了‘牡丹花开’在西湖沉船的事,不知各位壮士可知道什么内幕?” 集体沉默了一秒,接着就争着抢着在前头激烈的说道: “我村里隔壁家那二狗子买船票去游了一趟,没想到这一游把家里的老母亲给游哭晕了,这二狗子这三个月还拿老父亲辛辛苦苦给挣的钱拿去牡丹饭店挥霍了一顿。 但因为某些原因把人掌柜的给杠上了,二狗子还把人掌柜的打的七晕八素的,估计在掌柜的是惦记上了,怀恨在心所以这次用势力报仇……” 蓝妖姬:“……” 魂:“……” 他挑眉看向蓝妖姬,她的目光刚好也抬起来,两人撞上了,尴尬不言而喻。 可蓝妖姬确实是晓得这里的兄弟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啊! 刚想一掷千金买个好印象和刮目相看的目光,没想到糗大了。 魂的目光幽幽的,对她简直是更多了一层鄙夷。 这让蓝妖姬想一巴掌呼死那说谎不打草稿的兄弟。 “不不,前几日我亲眼看到丞相大人和冥王一同上的船,俗话说的好,地位高越优秀那人就越危险,更何况那牡丹总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那牡丹总部也是给蓝月国走生意的饭店……悄悄的说啊,我怀疑这次丞相大人的失踪和牡丹饭店脱不了干系!” 这位兄弟的话确实有点靠谱,蓝妖姬托着下巴斟酌着。 “我认为不是这样。”另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开口道,但表情有些格外的严肃。 蓝妖姬将目光转向他,感到一丝诧异,这老耗子和平常表情不对啊,想来他肯定知道另一些内幕。 老耗子摸着下巴,眼神贼兮兮的盯着眼前近在迟尺的黄金,缓缓开口道,“大瞎子,你怕是没见到他们一同上船前信王府的苏逸大王爷,他看着丞相背影的目光那是一个情深意切啊,没看到这一点你还敢说你亲眼看到他们一同上的船?!” 第二个发言的大瞎子静默了一会,酝酿着开口道,“大王爷怎么会对丞相大人下手,耗子这话的度可是要好好把握啊!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是……” 说完他还用手做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连女人的味都没沾过 蓝妖姬淡淡看了一眼大瞎子,无奈的说道,“就你这胆小怕事的态度简直比不上老耗子一根手指头,难怪人老耗子都睡多少寡妇了,就你连女人的味的没沾过。” 老耗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蓝妖姬,贼眼里闪烁着一股不知名的晦暗。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废物,嘴里东西都是吹出来的,老娘信不得也亏不得,这锭黄金看来与你们无缘。”蓝妖姬无奈的收起了黄金。 说完后拉起魂的手步伐轻快的走出了金品阁。 “呐,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不废吹灰之力就打探到了消息,这黄金就充当老娘的口水费,勉强收啦收啦!”她说的冠冕堂皇。 魂挑眉,“你确定有打探到丞相的消息?” 蓝妖姬刚收起来的手一顿,不过只是错愕了一秒后便摆了摆手,“当然了!你还不相信老娘?” 说完她又牵起魂的手往信王府跑去。 信王府前。 魂和蓝妖姬同时停下。 魂蹙眉问道:“来这里作甚?” 蓝妖姬特兄弟的拍了拍他的胸膛,随后手肘靠在他肩上,“你好好想想。” “想什么?” “刚才你没听到老耗子说大王爷苏逸对咱丞相眼神那是一个柔情吗?这苏逸对丞相肯定有意思。你再想想,这帝凌痕那王八羔子也对丞相有意思,俩俩相撞,你猜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以你主人的性子。” “不许诋毁我家冥王。”魂凉飕飕的盯着她道。 蓝妖姬脸上收住了笑,挑了挑眉识趣的离开了他的肩,默默嘀咕道,“天下优秀的男人怎么都是断袖,按道理说不应该啊,我蓝妖姬差他丞相哪里去了?难道说?” 她突然吃惊一声,停住了脚。 站在原地回忆起“凤洵”的身形,那么矮矮的一个,跟她的身形也有的一拼,除了怀疑脸上蒙的那破布以外,“他”是不是女儿身? 想到这个可能性,蓝妖姬顿时就把自己给吓着了,她仿佛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魂不满,停下步子不耐烦的看着她,“不是要进去?你还在这里磨叽?” 蓝妖姬看着他冷漠的样子出奇的害怕,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关键她这嘴根本就管不住,那颗好奇和分享的心蠢蠢欲动。 “你想说什么?”大概说意识到她情绪的不对劲,魂开口问了。 “你说这丞相大人会不会是女儿……” “唔……” 还没说完,魂立马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谨慎的看了眼周围静谧的环境。 低 垂下头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你想干什么?找死是吗?” 炽热的气息扑打在脸颊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关心语气,令蓝妖姬忍不住脸红心跳。 不过魂说的确实有道理,万一被路过的身藏居心叵测的人听到,她这脑袋估计会搬家。 要想,那凤鸿皇帝对这“凤洵”丞相那是一个器重。 所以蓝妖姬索性不敢有下文了。 魂放开手,“话可不能乱说。” 今天的脸面丢了,蓝妖姬很是不爽。 她缓缓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望向身边这个男人,“呵,为何如此关心本姑娘,可是动心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他很思念那个小女孩 面对如此绝色美人的勾手撩拨,魂不禁的脸红了,他极不自然的别过脸,“蓝姑娘莫要多想,可别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蓝妖姬无趣的翻了他一个白眼,“真没劲。”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上前去信王府敲门。 说来也怪了,门很快就开了。 按道理说这个时辰不晚了,怎么说快就快? 还真巧,开门的就是苏逸。 蓝妖姬许是没料到很快就开门,敲完后便拗造型的倚靠在门上,眼神晦暗不明隐隐带着戏谑的目光投在魂身上打量,眸子在深夜里像一颗耀眼的宝石。 “哎呀……” 还没拗造型几秒钟后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一股麝香味。 她下意识的抬起眸望着上方那俊美的脸庞,刷的一下脸蛋全红了。 “蓝姑娘?” 苏逸蹙起好看的眉头疑惑的问道。 “当然,老娘这么大一个活人你眼瞎啊!”蓝妖姬为了掩饰脸上的绯红和控制不住的心跳,一下子把苏逸推出了几米远。 自恋的撩了撩头发,动作熟练极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她的名号这个大王爷也知道,虽然她是江湖癞子捧的“一枝花”。 但苏逸不一样啊,一个文雅的大王爷,皇室里的人,她一介风流小辈岂能被他知晓? 苏逸了然一笑,没有介意刚才蓝妖姬推他的鲁莽动作,询问道,“不知蓝姑娘夜深来寻本王爷有何事?” “丞相大人你可知?” “凤洵丞相?” 苏逸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对,我是‘他’的朋友,前几日王爷游西湖时不是与丞相大人相撞了吗?” “是,当时家妹不懂事顶撞到了冥王,我们只不过匆匆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苏逸回忆起前几日的情况,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带着面具的魂后淡声说道。 显然他还不知道凤若歌是小时候与他同生共死的“小红”。 “难道王爷对自国的丞相没有一丝担心?想必丞相失踪的事情举国上下都知道了。”蓝妖姬挑起眉头怀着一股深意说道。 “蓝姑娘此话怎讲?”苏逸现在倒是意识到了蓝妖姬此行的目的,逼问他吗? 思及此,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丞相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动。 再者说了,丞相一举成名的事迹他听闻了不少,连困扰皇帝江南水患的事都能轻轻松松的解决,这种聪明人在凤霖国可不多见,是给百姓带来福祉的人,他会下手?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个丞相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小红”,那个他藏在心底好久的女孩。 但他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小红会打扮成男儿身,他对这份感情自始至终都不稳定。 只能靠一个小小的邂逅来缓解他这几年蚀骨的思念,自皇宫那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想到这里,苏逸苍凉的笑了笑。 蓝妖姬望着空洞出神的苏逸,感到有些迷茫,“大王爷,你怎么了?” “无碍,可是打听完了?”苏逸望着她,又恢复了平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蓝妖姬可盐可甜 “打听完了,深夜可是叨扰了。”蓝妖姬还人模狗样的鞠了个躬。 离开信王府后,她还是不甘心,单手抱臂托着下巴俨然一副思考者的模样,“你说,这丞相大人会不会已经凶多吉少了?” 按时间算的话,但又三四天了,虽然皇帝确实派有锦衣卫出队,但他们那次在西湖游了十几个时辰了也找不到一个人影。 魂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 “咕噜~” 刚好不巧,蓝妖姬的肚子饿了,她没有理会魂鄙视的眼神,装作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抬起一双含泪的眸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饿了,今天的脑子运转量太大!” 这个意思,不就是要魂请她吃宵夜吗? 魂无语的抽了抽唇,淡然说道,“蓝姑娘不去当戏班子真是可惜了。” 蓝妖姬却不容他再多说一句伤人的话,抓起他的手飞快的跑去“牡丹饭店”。 看着牡丹饭店那闪着见光的大牌匾和里面人来人往的楼道,以及赞不绝口的赞美声,蓝妖姬的肚子更扁了。 魂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里面荣华富贵的贵客,他就感到脚软得很。 和她一顿饭下来估计能要掉他十几次执行任务的奖励? 蓝妖姬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眸里似闪着很多亮晶晶的小星星。 不可否认,魂有点心动…… 但为了以后的棺材本,他还是一咬牙的转过身,高傲的说,“不去,没钱!” 蓝妖姬:“……” 根本不由得他拒绝就不由分说的拽住他的手进去。 做到一楼紧挨着舞台的一个桌子旁,大声吩咐着,“丫环,点餐!” 魂震惊的看着她,“我是真的没有钱。” 蓝妖姬独自斟酌了一杯茶,凉飕飕的看着他,“那吃完后就把你抵在这里。” “那我不吃不行吗?”魂感到一丝无奈,嘴角露出苦苦的弧度。 冥王怎么派他来护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 —— 换上衣裳后的凤若歌简直是一股清流,一件普普通通的袄裙被她穿的像天仙下凡。 不过,她是去招待顾客的,跟现代的一样,要去拿菜单给顾客端菜…… 她这才出去一下,结果全牡丹饭店的客人都要求她来拿菜单,天天一个“秋荷,秋荷……” 凤若歌要是没耐住脾气的话早就把这些顾客招到一个地方放个炸弹炸死他们,吃炮灰去了。 但现在的她落势了,不过以她的美貌现在在这里挣钱依旧没问题。 也不知是劳累了多少天了,因为表现好,今天的她好不容易才征求的休息一天,所以懒懒的躺在床上冥想。 现在这个时间点不玩了,望着外面月黑风高和楼下的高谈阔论,她一阵心累。 总算知道牡丹饭店是多厉害了,全天二十四小时无休,一年下来挣多少利润额的数不清。 万一,这牡丹饭店是凤霖国本土商人开发的,那这凤霖国也不会在强国之中这么没有威望? 凤霖国靠的是强大的军力支撑,而别国有的是财力,物力,人力…… 她穿的这个国说实话还挺垃圾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嫉妒的女人 “秋荷,不要偷懒!”这时秋菊从门后绕过来淡淡看了一眼她,收拾桌子上的残渣。 凤若歌简直是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背过身,脑袋蹭了蹭枕头,慵懒的说道,“再睡一会儿……” “秋荷!下面一桌客人已经等不及了,别的姐妹都被掌柜的唤去了!我也要去了。”秋菊拿起一枝辔子插进发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为什么不叫我去?”凤若歌蹙起眉头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又躺了一会儿,她听到楼下断断续续的尖声咒骂后才缓缓从床上起身。 下楼,望见的是两道熟悉的身影,一道紫色和一道黑色。 此刻的客人只剩下他们两个,更何况还是新来的,别人估计都坐热乎后早就人走茶凉。 她拿起一个镶金的菜单走近他们,不过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她掀了掀眼皮,将菜单递到蓝妖姬面前,十分服务化的说道,“欢迎光临,请点餐。” 声音掐的很标准,既不显得做作,也不显得失本分。 蓝妖姬见人终于来了,那火依旧没灭下来,她立马就用力拍了拍桌子,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们饭店是不是飘了?一个破饭店老娘喊半天才来一个招待的,信不信老娘明天就用火药炸了你们这里?!” 盯着眼前容貌不寻常的丫环,蓝妖姬眸底闪过惊艳,这个女人竟然长的比她还要绝色好几倍,好几倍…… 不过身份倒是比她低贱多了,所以她一定要逮到这个机会好好骂她。 一旁的魂望了一眼蓝妖姬后便移开了视线,冷眸淡淡的,许是习惯了和一个火药桶相处在一起。 他的目光幽幽的飘到凤若歌身上,便定定的看着她了,眸里的惊艳也同样掩饰不住。 凤若歌一言不发的听完她的投诉,“这位客人,招待不周是本店的失误,但丫环们确实有事在身。另外,教养这些事无关外表。” 本来听着她道歉的时候蓝妖姬火已经差不多灭了,但后面她又来了一句“教养的事无关外表”这是何意?! 不是赤裸裸的在侮辱她吗?! 刚好这小贱丫环还一脸挑衅的看着她,蓝妖姬的太阳穴突突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魂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单手在菜单上勾了几个菜递给凤若歌,“要是牡丹饭店辜负了我们这一趟,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凤若歌淡淡挑眉,他指的是饭菜的味道? 反正这也不关她的事,她就一破传菜单收拾碗筷的,说实话到时候怪罪也不是到她身上来。 再者说了,牡丹饭店后膳房里的掌勺师傅也不是吹的,和现代五星级酒店的手艺一样。 综合以上,她一点也不怕自己被投诉。 望着那小贱丫环高傲的转身离开,蓝妖姬一下子就甩开了魂的手,“你凭什么管老娘?要不是你碍着我老娘肯定一巴掌能把她扇上天!” 她的眼神顿时就淬满了毒,仿佛要将那背影一分为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关于他,我比你了解的要多 “你有没有觉得她很不一样?”魂蹙起眉头问。 “哪里不一样?” 蓝妖姬咬着一块馒头充饥,眨着天真的眸子问道。 “她的气质,还有身材……” 蓝妖姬傻眼的放下馒头,望着那道渐离渐远的背影,同样陷入了深思。 于是,两人就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同时很快的吃完了夜宵飞速的跑回丞相府。 —— 凤若歌懒懒的又爬上了床,被响声吵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秋菊。 秋菊的神色很不正常,虽然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 “秋荷,掌柜的唤你去他厢房一趟。”秋菊扣着手指有些紧张的说道。 她这一副关心自己的模样,难道是想要消除她在自己心里留下的防备? “掌柜厢房在哪?”凤若歌毫不扭捏,开门见山就问道。 “在四楼最里边那一间。” “哦。”凤若歌稍稍整理好衣服毅然踏上了四楼。 站在掌柜厢房门外,她敲了敲门。 “进来。”是一个比鸡叫都尖的声音。 凤若歌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间豪华的套房,里面不关有掌柜那大腹便便还有一个同样是蒙着面的男人。 掌柜出乎意料的朝着凤若歌笑的那是一个贼兮兮,“秋荷,快来问好一声,这是暗什大人。” “暗什大人好。”凤若歌低下眉问好道。 虽然不知道这暗什大人是什么身份,但眼前的局势不得不让她低头啊。 不过她严重怀疑抓她来的幕后黑手就是眼前这个人。 “你先退下。”暗什开口道。 那双黑眸依旧是紧紧盯着凤若歌,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凤若歌毫不怯场的怼上去。 两两相望。 掌柜意识到场面的不对,只匆匆吩咐了一句道,“秋荷要好好服侍暗什大人,要不然回头有你好果子吃的!” 掌柜出去几秒后,气氛明显变了。 凤若歌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摆弄茶杯的男人,冷声道,“不知暗什大人找秋菊何事?” “秋菊?呵,不知该唤你丞相大人怎么样?”暗什嘴角挑起一抹笑。 “丞相大人?”凤若歌蹙起了眉头,神情似在忆起什么。 “不要装了。” “装什么?暗什大人可是有什么证据?”凤若歌挑起眉头反问道。 “能站在帝凌痕身边的只有那丞相,不要反驳我,对于帝凌痕,我比你要了解得多。”暗什突然冷笑一声。 “我与冥王没有干系。”凤若歌嗤之以鼻。 他说他很了解帝凌痕? 那帝凌痕岂不是才是他们的目标?抓她干什么? 当她背锅侠? 几天的闷气,凤若歌终于释怀了。 她美眸重新放在暗什的身上,毫无闪躲,“第一,我既不是丞相,更不是冥王死都要护着的女人,毕竟,男人心只是一时窍的,冥王怕是无意出手护我,秋荷没您想象中那么厉害。” 暗什眼眸垂了垂,冷笑一声,顿时飞身闪到她的身前,捏住她的下巴,鄙夷道“丞相大人,你知道你说谎有多拙劣吗?我不是说了吗,帝凌痕我比你了解的要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 答应我一件事 “所以,丞相可不要狡辩了。” 他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庞上,凤若歌只感觉一阵恶心。 但他死死的捏住自己下巴,不容得放过。 凤若歌冷眼看他,“对一弱女子动手,也真够有你的,还倒打一耙。” “呵,还死鸭子嘴硬呢?是不是睡了你才愿意承认?”暗什挑起一抹神秘的笑。 凤若歌心中警铃大作,她动了动身想要挣脱出来,“混蛋,你放开我!” “嗯?要是想我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怎么样?我亲爱的丞相大人。”暗什提出条件。 凤若歌挑眉说道,“什么事?” 眼前的局势她只能以退为进。 接着,暗什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后勾起一抹笑。 狡猾奸诈。 凤若歌吃惊的看着他,“既然你愿意放过我,那这个忙我帮定了,就算我进不去丞相府。” 她这还是死不承认自己是丞相吗? 暗什冷笑一声。 人的毛病永远是这样,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永不放弃。 —— 凤若歌拿着包袱暗夜里悄悄出了牡丹饭店。 这个狼坑她以后再也不要踏进了。 至于暗什说的事,她还要再斟酌斟酌。 他给了半个月的时间,她也许能办到。 要不然以后就是她遭殃了。 总算知道总目标不是她,内心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但自己要和他站对立面,那个当初那么宠爱她的男人,她真的要去下手吗? 想到这里,凤若歌咬着下唇,一副纠结的样子。 因为是她失踪了,所以丞相府这几日都平平静静的。 她戴上新制的人皮面具,不过还和上次那副一样,要不然她府邸里的人就认不出她了。 她端起平常的步子,沉稳的走进丞相府内。 在心底已经打了很多次草稿,可以随口胡诌一个谎言蒙骗过去。 她轻松的爬上墙下意识的走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以前,她的殿门外总会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绿习惯了在她殿门外坐着看月亮,从前,她的屋内也会一片通明。 但在殿内办公也总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小绿的投诉,对今天被那个侍女欺负,不开心的情绪全部都向月亮抒发。 从前的她会感到一丝厌烦,现在,竟出乎意料的想念。 不过因为她不在,现在估计也没有人敢踏足她的院子,所以她院子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不过这她就放心了,她一麻溜的跳下围墙。 一片的树木枝干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小腿。 凤若歌冷吸一口气。 知道自己激动了。 她站起身,在皎洁的月光推开房门进去。 不过她还不能点火,要不然亮光会引起整个府邸里的人知道。 悄悄的推开门进去后凤若歌小心翼翼的撩起裤脚查看伤口。 这一刮,不深不浅,倒是挺让人痛楚的。 她冷呼吸一口气,从床头拿出一个小药箱。 随后就是拿出酒精消毒,包扎。 随后又倒进自己的软榻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上方。 下意识的翻了个身,不过身旁硬硬的,按道理说她的床也不应该这么小啊?! 怎么就睡进去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可是我心疼 “你回来了。” 是低哑暗沉令人心动的低音炮。 凤若歌身子忍不住僵了僵。 无奈帝凌痕的下巴蹭在她的肩头上,语气中含有惊喜,“因为我知道你会回来,我笃信那个人不会将你怎么样,所以我在府里等你。” 凤若歌想翻白眼。 这个人是认真的吗? 他还有预见未来的本领? 并且还将她失踪这件事说的冠冕堂皇。 想到这里,凤若歌立马就下定决心了。 她一把推开帝凌痕,恶狠狠的说道,“你走开,不要靠近我。现在我知道了,我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你。” “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我?”帝凌痕长手一揽将她又拽回怀里。 “你别想推开我。”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样子很奶狗。 但他说的是人话吗?! 凤若歌冷笑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睥睨他,“想爬我丞相床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帝凌痕轻笑一声,抽出一只手按了按她的脑袋,“看样子是本王高攀不起了。” “你还不承认我的实力?嗯?”凤若歌蹙着眉头俨然一副认真的样子。 但她确实是在开玩笑吹牛逼。 帝凌痕脸上的笑容怔了怔,不过一会儿又莞尔一笑,似是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一副活泼的样子了。 “行了,睡觉。”凤若歌见他久久没有言语,掩饰着脸红心跳一把扯过薄被。 “你这几天累吗?” “不累,累也不关你事。” “可是我心疼你!” “那你心就疼着,本丞相要睡觉了,闭嘴,再说一声一脚踢飞你。” “……” 夜晚,静谧。 —— 清晨起来。 凤若歌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看向床旁。 帝凌痕不知是何时走的,不过意外的是昨天晚上他对她没有动手动脚。 洗漱完毕后束起高发戴上乌纱帽准备去上朝。 一打开门,发现羊肠小道旁跪的一干的奴仆。 “跪拜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受惊了。” 整整齐齐的声音响起。 凤若歌没意料到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难道他们对她没有一丝怀疑。 接着,她把目光投向来不远处站的高高的帝凌痕。 内心了如明镜。 她恢复平日里高冷的样子,沉声道,“起来。” 接着,她大跨步的走出了大门,上马车。 说实话,这样子的惊喜她一点儿也不喜欢。 下一秒,不出意料,帝凌痕果然也跟着跳上来了。 望着她撇嘴皱眉不满的表情,他忍不住失笑,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告诉他们我找回来你了,是在李家畔那边的池塘,你当初飘在那里。” 李家畔是什么鬼?! 很明显就是帝凌痕骗这些奴仆的。 也得亏他们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 凤若歌忍不住气的更甚了。 望着她嘴撅的老高的样子,帝凌痕伸出手摩擦着她绯红诱人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声说道,“还在生气呢?” 她回头瞪了一眼他,别过脸,冷冷的说道,“不要碰我。” 帝凌痕轻笑,“碰你你也不能将我怎么样。” 第一百四十九章 脑海飘过神曲 凤若歌:“……” 帝凌痕依旧是紧紧盯着她,冷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接着他动唇说道,“其实我喜欢你不戴人皮面具的样子。” “……” “不对,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 “要是你以后只在本王面前露出本原样子我也会很喜欢。” “你不理本王?” “你想让我说什么?” 冷冷的翻了他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回道。 “说说你那天说的是什么语言?”帝凌痕挑起眉头饶有兴趣。 “哪天?”凤若歌眼睛这才肯放回他身上,看样子似也是很疑惑。 “西湖迷路那天。” 帝凌痕将她的下巴抵过来,强势逼迫她直视着他。 “那次啊?确,确实是我脑,脑子短路了……其,其实我是放牧民族普通人家出身的,我上次说的是我们那里的语言,冥王自然听不懂。”凤若歌同时也望着他,眼神不躲闪。 心不慌脸不红的缓缓回道。 “真的?” 某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幽幽打转着。 “嗯。” “本丞相何时撒过谎?” “呵。” 帝凌痕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身子坐正过来,望着自己穿的金丝靴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便说说你为何女扮男装,又撒谎自己游牧民族出身?我不相信凤霖国那仁慈的皇帝还千里迢迢跑去边界地区专门抓你不成。” “嗯,冥王确实聪明,若本丞相承认了又如何?冥王上朝廷揭穿我?”凤若歌芊芊玉指拿起瓷杯轻轻抿了一口,淡然的回答道。 “你就料准了本王不舍得动你?” “冥王动不动本丞相暂且不论,就凭你是来邦交的,你也没有理由揭穿我,更何况现在你下榻在本丞相的府邸里。”她扬起下巴回道。 “所以,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帝凌痕笑了,是一种很张扬,很放肆的笑。 “换一种角度,确实可以这样想。” “礼尚往来,我不怀疑你也不揭穿你,丞相大人确实没有想法要奖励本王?” “礼尚往来?其实你可以揭穿我的,到时候本丞相再想办法溜呗,天涯海角,这么大的一张地图,我还不信皇帝能追我到天涯海角?”凤若歌挑起眉头似有些轻蔑的笑意。 “凤鸿确实不能。但是你想逃跑,记得要跟本王说一声,我好随你到天涯。” 凤若歌脑海里顿时想到上辈子很火的一首歌:我的爱都是为你准备的,我的心都是为你陶醉的,我的心飞飞梦飞飞,和你永相随…… 但现在放在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程度,确实也够如此了。 “你笑什么?本王在说认真的!”帝凌痕蹙着眉头紧锁,明显很生气了。 生平第一次这么深情的撩一个人,还被她笑的这么猖狂。 帝凌表示真的很生气。 “嗯,认真的。”凤若歌一下子就收敛起笑意,眼神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窗外,但眼里的笑意却越盛越满。 这种感觉让身边不得解的男人更加恼怒成羞了,但他又不能动她。 第一百五十章 那个贱人又约她 “冥王,你的高冷形象呢?”凤若歌明知故问,笑的一脸荡漾的看着他。 江湖人将他塑造的像天神一般的存在,没想到在她面前就各种撩,撩,撩。 趁这个机会不该好好嘲笑他一下? 果不其然,帝凌痕当即就拉下脸,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吗?嗯?” “嗯。”凤若歌重重点头,不苟言笑。 手指在她饱满红润的唇瓣上摩擦,眸里饱含一股不可言喻的情谷欠。 出乎意料的是凤若歌这次没有躲避,而是毫不回避的对上他的眸子,相比之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 “不介意我吻你吗?”帝凌痕抚着她的下巴,声线低沉的问道。 凤若歌眼神闪躲,但脸并没有移开。 她有她的计划,但这是计划的第一步。 “不介意。” 话毕,嘴立马就被堵住了。 与此前不同的是,凤若歌心跳的很快,带着慌张与愧疚。 帝凌痕明显也有不同的感觉,见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吻的更深。 “唔……” 她嘤叮一声,轻轻推了推帝凌痕的胸膛。 帝凌痕将她的手握住,温柔的结束了这个吻。 “所以,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帝凌痕望着她,连眸子都带笑。 凤若歌迟疑了一会,踌躇不决。 “冥王,丞相大人,皇宫到了。” 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尴尬。 接着,外面两个奴仆撩开车帘。 车内的两个人早已调整好位置,恢复了与平日一派的高冷形象。 早朝上的没有波澜,依旧是死气板板的。 也幸好凤若歌出事这几天朝廷里没有问题,早朝结束后凤鸿亲切的关心她几句。 还有几个凤若歌收购的内幕来关心关心她后便走了。 不同的是,那慕容海的眼神看她明显的不对劲。 难道他跟那个蒙面男子也有关系?! 思及此,凤若歌忍不住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路过自己的时候还特别负气的冷哼一声,怕是心底里的疙瘩没消。 她这丞相的位置可是比国师的位置要高上一等,再看人家都努力半辈子了才当上一国师。 她一个毛都没长齐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自然佛了他们老一辈的意。 朝廷上的变故,谁又说的准呢? 帝凌痕和凤若歌不管众人的目光一齐走在长廊上出宫。 迎面走来了焦急的苏逸。 帝凌痕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揽过身边女人的腰。 不出意料,凤若歌巧妙的躲过了,眼神不悦的瞪了一眼他。 “呵~”他冷笑一声。 苏逸上前,眼神关切的盯着凤若歌,“听闻丞相大人前几日可是在西湖失迹,现在可好?” “无碍,现在本大人一切安好。”凤若歌颔首。 “那便好。”苏逸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说道,“今日丞相大人可是有空?想与你一起协商关于土地税收的事务。” 凤若歌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今日上朝,凤鸿确实提到了关于土地税收的事情要协商,眼前苏逸虽然是个大王爷,但人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地官大司徒”。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为爱卑微 “正好本王也饿了。”帝凌痕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凤若歌,好死不死的说道。 “那便一同前去。”凤若歌无视他,但仍留余地。 苏逸蹙着眉头,“这是本国的大事,冥王参与,恐怕是不合适?” “……” 凤若歌淡淡回视了眼帝凌痕的冷眸,在心底深处默默给眼前这个壮士点了根白蜡。 “那本王就开另一桌。”帝凌痕冷冷说完后便甩袖而去。 毫无疑惑,这一局是苏逸赢了。 不知为何,这次苏逸带的路是牡丹饭店。 望着那块熟悉的镶金牌匾,凤若歌起疑,她半眯着双眼,声线有些冷,“为何如此选址?” “丞相大人前几日出事事关牡丹饭店确实火气难消,但我还是想请丞相大人尝尝牡丹饭店饭菜的味道。”苏逸说的一脸诚恳。 凤若歌:“……” 吃个鬼哦,这里的饭菜估计她连放几勺盐都知道,还需要他来告诉她吗? 帝凌痕站在一旁冷笑一声,眼眸里明显的一股讽刺。 这个男人,真的不配成为他的情敌。 “怎么样,丞相大人考虑好了吗?”苏逸望着“凤洵”,仿佛带着焦灼。 “那便进去尝尝看。”凤若歌抿了抿唇,踏了进去。 迎面来的是秋菊,她笑的一脸谄媚,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两个绝世好男人…… “欢迎光临,两位大人里边请。”秋菊熟练的说道,一脸明媚的望着帝凌痕那高大伟岸的身影和神秘莫测的黑色标志性面具。 “开两间雅间。”凤若歌头疼的说道。 难道她不是人吗? 偏偏就忽视了她。 秋菊点了点头,“好的大人,您们跟我来。” 因为开的是两间,并且还是对立面,帝凌痕二话没说立马踢门进去。 凤若歌无奈的抿了抿唇和苏逸走进另一间雅间。 “大人,喝茶。” 此刻,秋菊端着一个瓷白的茶杯莲步轻缓的向帝凌痕走来。 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女人家的娇气。 帝凌痕气还未消,看着眼前这些烂桃花更是觉得一阵恶心。 他大手一挥,将茶杯挥落在地,“滚开。” 秋菊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收拾残局,她忍不住落下几颗金豆子,“大,大人,您不点餐吗?” 帝凌痕冷着声线没有耐心的说道,“对面那一间要什么就给本王来两份。” 秋菊抹了抹眼泪,站起身重重点头,拿出她的职业素养,“嗯,大人请稍候。” 见这烂桃花终于出去了,耳根子清静后帝凌痕连灌了几杯白酒才消气。 因为是豪华的雅间,自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 所以,两间门紧闭着,什么也看不见。 这让帝凌痕很恼火。 那女人为什么要答应那狗东西谈什么破税收的事情。 不是摆明了要耽误她时间吗? 坐在座位上越想越气,帝凌痕忍不住起身打开门,走到他们门前,压下一切怒火,礼貌性的敲门。 有史以来,什么文雅的事情他都为了那女人放弃了他平时的强势。 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看见了没有。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两个男人又暗搓搓的杠上了 雅间内。 苏逸和凤若歌相互对视一眼。 苏逸忍不住摇头轻笑,“请进。” “嘭。” 果不其然,门是被踹开的,入眼就是帝凌痕全身上下笼罩的阴霾以及那双眸凛发出的摄人温度的冷。 “聊完了?”他一边冷漠的问道一边跨腿在凤若歌身边坐下。 这让刚没聊关于税收事情一两句的苏逸和凤若歌感到异常的尴尬。 苏逸莞尔一笑,拿起酒壶给帝凌痕斟酒,“这倒没有,冥王怕是没坐热呢。今日与丞相大人要是协商不成税收之事,那便今日便畅饮几杯,大不了改日再约。” 言意之下不就是堂而皇之的在他帝凌痕面前提前预告他下一次还会约他的女人,所以说这是几个的意思? 明目张胆的骑在他头上为非作歹? 思及此,帝凌痕眯起危险的冷眸,并未理会他满是盛意而斟的酒,淡淡撇过,“我想本王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小人。” 一旁和他挨的近的凤若歌深深望了他一眼,那眼神很明显的就是鄙夷。 不过帝凌痕看向她眸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桌子底下,他悄悄的裹住了凤若歌的手,紧紧握住,深怕她会逃走一般。 凤若歌下意识的挣扎,一双眼浸上了冷意盯着帝凌痕。 在旁人看来,两个人就像是在调情,并且眼神还抵触在一起,“含情脉脉”。 尤其是在苏逸的眼里格外刺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底有看不出的烦躁。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凤洵”总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也不知根本原因是否源于冥王的过分“宠溺”。 正是因为他看出来了,所以才在意,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莫名其妙。 “咳咳,冥王可是点餐了?”苏逸实在是受不了了,率先开口道。 帝凌痕这才收回对视的宠溺眼神,淡淡望了一眼他,“点了,让丫环往这里面送。” 高级饭店还是你高级饭店,服务好不说流程还快,不过几分钟就上完了所有菜。 说实话苏逸和凤若歌对美食的欲望不算大,所以这膳食可大可小,主要是因为要探讨税收的事情。 所以点的菜不过是两三道清汤挂面,几乎没有荤菜可言,偏生帝凌痕这个奇葩学着人俩一样的菜式上了两份。 所以几十寸的楠木饭桌上就摆着那两道清一色的素菜汤,场面着实尴尬。 上菜的丫环笑盈盈的开口道,“客官慢用,不知还需何菜?” 当然,饭是店里自带的,要多少有多少。 帝凌痕看着眼前的水煮豆腐汤忍不住蹙眉,他上下打量了两眼凤若歌的身材,语气凝重,“你就吃这个?有什么营养?” 凤若歌听着他的话感到不对劲,刚想吐出几句话来就被他立马截断了,“这个不养生,同时也别装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不过多宰几头畜生,你身上该补的地方就要补。” 说罢,他在菜单上极其认真的勾勾画画。 凤若歌无语凝噎,她猜测肯定把荤菜类的都勾上了,不管她吃不吃得完。 思及此,她真的想吐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1) 身旁的眼神有些灼热,帝凌痕停笔把菜单和毛笔摊到丫环面前。 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势不就是让丫环赶紧滚的意思吗?! 丫环赶紧拿着菜单,连忙鞠躬,“冥王大人,丞相大人和王爷请慢用。” 凤若歌眼神停驻在帝凌痕身上,仿佛在疑问他今天异常的行为。 帝凌痕偏头,挑了挑眉,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很明显在闪着笑。 “呃……咳咳……” 苏逸佯装咳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两个大男人若无旁人的眼神放电那么久会不让人起疑吗? 凤若歌垂了垂眼眸,低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她起身,薄唇轻言,“本丞相如厕,很快便会回来。” 望着那娉婷娇小的背影,帝凌痕唇边挂着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楠木椅。 深邃的眼神恨不得长到她身上去。 苏逸见“凤洵”走了之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帝凌痕,原来他也在关注“凤洵”…… 不由得扯唇冷笑,一口酒下肚,夹着那无味的素菜,低垂着一颗漂亮的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 “找我何事?” 凤若歌望着眼前的秋菊,眼神一片冷然。 现在不是在帝凌痕和苏逸面前,秋菊索性露出本来的面目,她挑起一抹自认为自己很酷很拽很有威胁力的笑容,疯狂上扬唇瓣。 “你没忘记你的任务?”秋菊望着她,眼神隐晦。 “当然没忘记,”凤若歌停顿了一下。 “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怕是没辙。”凤若歌挑起唇瓣笑了,那是一种极其淡然的笑。 不过在秋菊眼里意思完全就不同了,这是在模仿她! 这个丑八怪,她没有资格! 看着她一点就燃的野性,凤若歌挑唇又笑了。 撑着下巴意犹未尽的欣赏着眼前这个年龄虽小但城府够深心机深的小女生。 秋菊气急败坏,这个时候昨晚掌柜的在床上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她不能对“凤洵”动手。 因为眼前这个人对于暗什殿下还有利用价值可不能因为了她而败坏了暗什殿下十几年来的计划。 只要是对暗什殿下有益的她秋菊都愿意去做,暗什殿下永远是她秋菊的恩人,只要是暗什殿下吩咐的她都毫不犹豫的去做,不管好坏。 当然,包括计划杀帝凌痕这一件大事,她也义无反顾的去做,先前招待时只是做做样子,让帝凌痕放下对牡丹饭店的戒备心而已。 在这一点上,秋菊还是很聪明的。 眼前这个“凤洵”看来对暗什大人还有用,先暂时忍一忍。 等帝凌痕被杀死之后,这个“凤洵”也不会是个例外。 思及此,秋菊斩断了思绪,她昂起头,“记得你的任务,在这个月之前必须完成任务。” 凤若歌捂着嘴巴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掀了掀眼皮看她,似在嘲讽。 果不其然,下一秒,“凤洵”开口道,“你们不提供给我毒药,匕首等种种可以谋杀的工具,我怎么动手?” 接着,她又顿了顿,迟疑且带着冷笑的口吻说道,“还是说你们有更厉害的杀人于无形的工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2) 那冷嘲热讽的语气实在让人感到不悦,不过眼前也拿她没办法,秋菊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瓷瓶。 递到“凤洵”面前,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暗什殿下准备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只要在国师喝酒的时候偷……” 凤若歌蹙着眉头,一把接过来,“本丞相心里有数,用不着教得如此到位。”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秋菊望着“他”飘逸的背影,眼神像淬了一层毒。 要不是因为要完成暗什殿下,她才不会容忍这个丑八怪丞相在她面前撒泼。 —— “丞相大人如厕果然是异于常人,连时间都不顾。”见到某人的身影终于回来了,帝凌痕盯着她凉飕飕的说道。 凤若歌淡淡看了眼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再看看两个正襟危坐的男人,扯唇淡然道,“冥王和王爷可以先行用餐,本丞相肠胃不畅,久等了。” 苏逸莞尔一笑,站起身帮她拉开椅子,“丞相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一旁的气氛不太对。 帝凌痕撑着下巴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连眸里都擒着一抹神秘的笑。 他贱兮兮的开口道,“当凤凰男不累吗?摇着一把自认为很谄媚的尾巴。” 当然,这话已有所指,雅间里只有三个人,已经很明显了。 凤若歌狐疑的对上他的目光,蹙了蹙眉,“冥王大人不饿?” “见到你本王就饱了。”帝凌痕意味深长的说道。 受不了他那恶心的眼神,凤若歌索性低下头默默的拾起筷子。 苏逸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 “这个是蟹脚肉,很好吃。” “这个红蒸狮子头,很营养。” “这个酸菜鱼很上头……” “……” 直到整个碗都塞满了之后,凤若歌淡视了他一眼,喊停。 苏逸手顿了顿,“关于税收的问题很复杂,制定好方案之后我想陛下会派我们一起去征税。” “征税?这些事情为何会落到我头上?”凤若歌蹙着眉头感到发惑。 “边关那些边境地区实在是荒凉的很,导致那边的税收调查一直跟不上,所以我怀疑陛下会派我们两个到边关征税。”苏逸双手紧握俨然一副认真的样子。 凤若歌蹙眉,“我希望王爷可以给我一份关于全年各地税收的调查报告。” “这个当然没问题。” “那么,”苏逸望着“凤洵”语气欲言又止。 凤若歌挑眉看向他,“王爷可是还有何要紧事要与本王商讨?” “不是说凤鸿只吩咐你们两个管税收的事情?两位眉来眼去可是要败坏你们辛辛苦苦建立的国风?嗯?” 半天没吱声的帝凌痕冷笑,冷不丁的看着他们两个接下来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依旧是单手撑头,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是一种难言的高贵慵懒。 神秘的人做什么都是神秘的,包括这段话说的也是棱模两角,让人生疑。 他们两个谈论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凤若歌很不满意他的打断,“我想基本礼貌冥王不会不懂!打断别人是一件多么让人生恶的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3) 耳边荡漾着她愤懑的语气,帝凌痕心一窒,不过一瞬,他扬起薄唇轻言,“本王到底是贵客,不曾想丞相与王爷竟是如此对待。” 言意之下很明显的在批判凤若歌和苏逸,两个都是举国上下地位高的官职,而凤若歌又是担任联邦的任务,如今被帝凌痕这样点破,脸面有些挂不住。 她敛眉看向他,刻意忽略道,“菜肴已上齐,不知冥王可否有不满之处?” “不满?”帝凌痕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她身上流转,幽幽叹了一口气后换了个手撑另一边下巴。 发酸的手抵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似在酝酿该说什么。 “忽略贵客丞相有意勾搭苏王爷可是罪?”帝凌痕挑眉胡说道。 况且还换了一个座位坐到苏逸身侧简直就是罪加一等! 他在变相吃醋吗? 凤若歌狐疑。 苏逸轻笑出声,“这个我想是本王爷的错,丞相并无越宜之矩。” 趁着两个男人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 凤若歌装作淡定的从袖子里拿出那瓶无色无味的毒药稍微用宽大的袖子遮着倒入酒杯中。 又倒上满满的一杯酒站起身捧着酒杯走向帝凌痕。 脸上是得当微笑,手不知不觉中有些抖。 想起前些天他毫不犹豫的跳下湖救她时,想起逛街的种种值得纪念的时刻…… 她怕她会不忍动了侧心,只不过一会定了定神,勾起红唇,“还请冥王消气。” 帝凌痕眼神晦暗不明,闪烁了几下,盯着她异常的笑意,皱起了眉头。 不过到底还是给面子接过了,他用极为嘲弄的眼神盯着她,冷笑的勾起唇角,“丞相大人莫非是往酒里下毒了?” 她会主动给他敬酒,还真是难得。 记得她可是也不会给皇帝磕头的奇女子,再加之她对他的态度更是冷之又冷,平常她随机应变的撒娇不过是在他面前她的求生的一种手段而已,他怎会看不出? 想到这里,帝凌痕勾起唇角又痞痞的冷笑出声。 面对他质疑的目光,凤若歌毫不忌讳的对上去,昂着下巴,“本丞相谋杀你有何用?刚才冥王不是责骂我们招待不周?怎么?敬你酒了还不开心?” “我怕是有人居心叵测。”他再一次的嘲弄道。 凤若歌低敛下眉,“既然如此不得冥王之以,那便不喝了。” “呵,如此值得纪念的东西,本王自然要好好收藏起来。” 接着,帝凌痕手稍稍一拢,那酒杯便消失在他手心中。 凤若歌:“……” 她想表示她要好好静静。 万一这男人聪明过头验出毒怎么办? 想到这里,凤若歌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不过此时此刻只能就此作罢。 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太精过头了。 苏逸皱着眉头,疑惑他的动作,“不知冥王收藏此酒有何用?” 帝凌痕淡淡的看向他,黑眸里倨着不可一世的冷傲,“与你无关。” 苏逸:“……” 看来丞相大人很危险,他感觉得到“凤洵”许是惹到眼前这个老狐狸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4)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凤若歌和苏逸道别与帝凌痕双双进了马车回丞相府。 “今日为何冷落本王?”颠簸的马车上,某男人半撑着脑袋,银色的月光披散在他的完美的下颚线上,异常柔美。 声线依旧是那么撩,用餐的时候小酌了几杯酒,更显慵懒低哑。 但此时的凤若歌并不想搭腔,她瞌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倒影在洁白无瑕的脸庞上,像极了一个病态的小哥。 “嗯?” 男人的气息突然逼近,凤若歌迫不得己的睁开眼睛,眼前是放大的黑色面具…… 那双深邃的眸子依旧是那般摄人,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按捺住那蹦跳的心脏,冷声道,“我希望冥王对本丞相放尊重点?” “怎么?前些天还欲拒还迎,今日看到苏逸就与本王翻脸?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帝凌痕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 感觉到一阵脸部剧痛,凤若歌眉头蹙的越深,想说话但压根没有余地回旋。 小手不断的锤着他的胸膛,依旧于事无补。 知道捏得她削瘦的脸庞出现两道深红的痕迹时帝凌痕才放开手。 脸上的戾气越来越浓,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似要拆腹入肚。 刚才那苏逸看她的眼神真是毫不掩饰的爱~意,这个女人还不是一样跟他眉来眼去?! 当然,这是陷入单恋男人的立场,一个活生生的醋桶心被蒙了猪油的表现。 凤若歌见苏逸给她夹菜,只是回了个淡淡的眼神低声道谢罢了。 在帝凌痕的眼里就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了。 再者说了,他帝凌痕只是单恋。 有什么资格去管她?! 当然,帝凌痕的这些心理挣扎凤若歌看不出,她狐疑的抬起双眸在他身上扫视。 按道理说,她今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帝凌痕凭什么拿她当炮灰? 出格的事情当然没包括她往酒里下毒药,在凤若歌的心理范围里至少不算…… 因为帝凌痕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瞑目那一天。 “冥王每次撒气与我无关,还请冥王放过本丞相。”凤若歌拍了拍身上不复存在的灰尘,冷声道。 帝凌痕抓住她的手,再度逼近她,冰冷的气息拍打在凤若歌的脸庞上,“你做的事还不够出格?” “嗯?本丞相何事惹得冥王不悦?” 她挣扎了几下,那男人的手劲不知大她多少倍,根本就挣扎不开,只好对上他的眸子。 “在你眼里什么样才算出格?”帝凌痕自说自话。 凤若歌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出格?是指哪方面?” “夫妻。”他冷冷的甩了两个字,期待她的解释。 “夫妻之间出格的事情包括很多,最常见的本丞相想该是出轨。”凤若歌认真的解释道。 想起现代时一桩桩的出轨女人心里出现阴影来找她做心里调解过程中听她们的描述内心无限感慨那些男人做的事还不是人该做的。 “出轨?”帝凌痕蹙起了眉头。 这个词是何意?为何他不曾听说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5) 凤若歌说错话,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瓣,而后恢复一副淡然的样子认真解释道,“出轨是指物体离开原有的轨道的行为。 它有双重含义:一种是指马车偏离原走的路线,一种重大交通事故,往往会造成车毁人亡的惨剧,另一种是指男女之间的感情和行为出轨(不分男女),一般是指婚姻的出轨。” 因为这是在古代,轨道是没有的,所以凤若歌只能歪打正着解释成古代的交通工具“马车”。 听到这耐心的解释后,帝凌痕想到某处,挑着眉头愉悦的勾起唇角,“这么说,丞相大人果真有意做本王的王妃?” 凤若歌白了他一眼,厌恶的拍掉了他放在她脸上“有意无意似是调戏”就捏一捏的破手。 “本丞相如此费心的解释冥王怕是不理解?”她讥讽的语气。 “嗯,丞相今晚的行为确是像极了‘出轨’。”帝凌痕脸上并无不悦,反而加重了想要占她便宜的想法。 “冥王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了本丞相的世界观。”凤若歌挑起嘲讽的语气道,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 “世界观?能吃吗?”见她疏离的态度,帝凌痕也只能忍耐着不发作,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反问。 “世界观的好与坏直接反应一个人的修养与背景!”凤若歌愤愤的回答。 “放开!” 她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盯着近在迟尺的他。 这个混蛋,又死死地捏住她的下巴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逼近她。 “以后不要一次次挑战本王的耐心,懂?”帝凌痕盯着她看他时厌恶的眼神,心脏顿时就像无形中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痛的不能呼吸过来。 难道这就是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前兆? 连一个眼神都值得避讳,这真的不像从前那个不理尘事,不顾他人目光的帝凌痕了…… 在未来的路上他会不会越来越迷失自己? 但,眼前的她,还真是像一朵带刺的毒玫瑰,真是越迷人的就越危险。 这种女人,最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懂!你给本丞相放开!”凤若歌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不知道!你给我放……” “唔……” 接下来就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凤若歌再一次被帝凌痕缠绵的吻住。 —— “魂。” “主人。” 月光下,是两道高大的身影在断崖前,看似相近的一轮月光中倒影着两个黑影。 “这杯酒,必须给本王好好查查。”帝凌痕半眯着双眼,似在酝酿着什么,但紧锁的眉头出卖了他。 对,他不该这样想那个女人,他相信她不会的。 刚回到丞相府时,好几次拿着银针想去验毒,但最后都没有勇气去下手,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直觉隐隐告诉他这一切也许不会那么简单,再加之“凤洵”出去如厕算了算时间大概有半个时辰。 要是肠胃不舒服回来后也应是脸色煞白,但很明显一副满面红光的样子,倒是让他担心了不少。 另外,在任何时候,男人都不会做出“咬下唇”的动作,但他知道“凤洵”是女人,做这个动作确实正常。 在敬酒这种情况下,按道理该是不符,再者说了,“凤洵”的性子他了解的很,怎会如此矫情?! 以上种种情况表明,今晚的“凤洵”很奇怪,让他不得起了疑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色无味的毒药(6) 魂接过酒杯,眼眸深凝着里面的液体,两指间瞬时出现一根银针准备放进去。 “明天再给我结果。” 不难听出,冥王的声音有些喝止的意思。 魂点头应声,瞬身消失在原地。 每当这个时候,他最好是不要上前去送死,帝凌痕的意思很明显,明天再给结果就是让他滚。 全身散发着腾腾而升的冷气,谁会不明白?! —— 夜深。 迷迷糊糊间,凤若歌听到一声“吱嘎”的声音。 她翻了个身,潜意识告诉她最好不要睁开眼。 “我知道你醒了。” 是暗什的声音。 凤若歌依旧是闭着眼。 “另外,我还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暗什饶有深味的开口道。 “你不想知道?” 空气凝固了几秒。 下一秒,暗什闪身到凤若歌床边狠狠的扼住她的脖子,“不要装睡。” 凤若歌霎时就睁开了眼睛,厌恶的盯着眼前这个暴戾的男人,“你放开!” “不要装死,懂?” 他的力道稍微又大了几分。 凤若歌忍不住咳嗽起来,整张小脸都爆红起来,呼吸不畅。 只好乖乖认怂,“咳,咳咳……懂……” “想听听吗?” 陌生男人的气息喷散在耳旁,凤若歌下意识的排斥,她偏脸,冷淡的回答,“你说说看。” “其实,丞相大人是女儿身,我猜的不错?”暗什勾起了唇瓣。 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她那如同高贵白天鹅的颈部。 “……” 只感觉眼前人身一怔,继而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呵,暗什殿下确实猜的不错。不知你想表达什么?要到皇帝哪里揭发本丞相不成?” 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眼前男人冷酷的容貌,发出一声嗤笑。 “这个倒不是。毕竟留你,还有点价值。”暗什依旧是勾着唇道,像是一个没有一丝感情的机器。 “关于你的秘密,我知道很多,想处你与死地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我觉得丞相大人的求生欲怕是异于常人,我说的不错?” “我的秘密?”凤若歌蹙眉。 “当然。” “例如?” “你进朝的目的是打探前皇后的死因。” 前皇后,当然指的就是抚芜。 凤若歌当即脑袋一热,瞳孔不可置信的缩了起来,她冷声道,“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谬赞。”暗什勾起唇,是一个迷人致命的淡笑。 这淡笑无疑就是在嘲讽她,眼前没有选择的余地,凤若歌随机应变问道,“要是本丞相下手成功完成你了解帝凌痕的愿望,你会告诉本丞相前皇后的死因?” 暗什冷笑,“丞相大人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凤鸿和抚芜是你的亲生父母,”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看来这招果然好用,至于你为何不与皇帝认亲还女扮男装这事存在微妙,我想丞相大人城府极深。” “嗯,所以,杀掉帝凌痕,在这方面,我想我们两个是天作之合。”凤若歌迎合他。 这个时候是该好好刺激刺激他,他竟然看出了她的阴谋! 她不相信这是一朝一夕就能知道的,所以,这个人很不简单。 硬碰硬是没有用的,只能跟他来软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只要是你,我都不觉得恶心 暗什意味不明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接着恢复了原有的冷漠,“确实。不过今日我托秋菊给你的毒药可是下了?” “下酒里了,他没喝。”凤若歌如实回答。 “为何不喝?”暗什不忍蹙起了眉头思索。 “不知。” 摸清了他多疑的个性,凤若歌又回了一句,“该是怀疑到了本丞相头上,到时候事出有因,怕是本丞相也帮不到你了结你的心头大恨。” 暗什沉默。 突的,凤若歌枕边落下了一把未开光的金属匕首,看样子就是极为精致隐秘的暗杀武器。 她接着月光忍不住半眯起眼睛打量起这把匕首来,含着冷笑开口道,“暗什殿下可还真是下血本了,这匕首含金量真重,看样式乃是上上品。” “一把匕首罢了,杀他,可是足矣?”他加重疑问语气,满是不耐的盯着她。 “我想够了。”凤若歌昂起来自信的回答,露出神秘一笑。 暗什勾唇,冷笑,从窗户处消失。 —— 次日。 魂很早就去找帝凌痕。 他望着眼前正在慵懒系着腰带的主人,脸色有些白,他行礼,“主人。” 帝凌痕极高傲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略过,“何事?” “昨日那杯酒……” “停。”想到昨天那杯酒他就忍不住皱眉,不知为何就是不愿听到那个答案。 “下去。早膳后再说。”帝凌痕冷声说道。 魂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他的殿门。 另一边。 “丞相大人请用膳。”小绿笑嘻嘻的把早膳摆好放在楠木桌上。 接着,她就好整以暇的坐到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爱意紧紧盯着眼前高贵儒雅的“男人”吃姿。 “丞相不等本王就开食?未免太丢丞相的脸面了?”帝凌痕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凤若歌全身一怔,只那一瞬,她淡声吩咐身旁的小绿,“去准备,问问冥王想吃什么。” 接着,她又投入了优雅的吃姿中,仿佛他只是一个短暂的意外,并不值得她花太多的时间上心。 小绿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做礼眨着眼睛呆呆的问道,“冥王大人,早膳要给您准备什么?” “与丞相一般便可!”他冷声说道,长腿迈步走到凤若歌身侧的位置坐下。 小绿远远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丞相大人,感觉这冥王倒是杀气腾腾啊…… 每次他来丞相大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 想到这里,小绿赶紧跑着去膳房吩咐做餐。 帝凌痕盯着眼前这个目不斜视认真吃早膳的女人,顿感一阵不悦。 这个女人竟然从他来到现在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把他当空气简直太过分。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 凤若歌嘴里还吃着燕麦,现在被他这样一捣鼓,燕麦米水很自然而然的从她嘴里流出来继而流淌在他的手掌上。 她无语的看着他,一阵身心俱疲的感觉袭来,有时候她也很想立马就解决他。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吃饱了吗?” “你恶不恶心?” “你问我恶不恶心?” 帝凌痕冷笑一声,在她唇角附身亲了下去,把米水一点点的舔~干净。 第一百六十章 她的大人……流鼻血了 凤若歌怔住,完全跌进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知迷失。 倒是帝凌痕很满意她这个反应,稍稍抬高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良久,凤若歌趁他入迷时一把把他推开了,皱着眉头把唇瓣擦干净。 “以后要是再这么冒犯本丞相,小心本丞相的刀子无眼。”凤若歌从怀里掏出昨晚暗什给的那把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 帝凌痕眼神半眯起来,眼眸深深的打量着这把匕首,冷笑出声,“看来丞相被掳一趟回来后收获的好东西可真不少。你说,本王怎么没踩到这样的狗屎运呢?” 他的话里满是嘲弄,甚至连看着她的冷眸都带着刺,似要把她刺穿。 凤若歌蹙眉,动了动被他紧紧摁住的胳膊,“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你这女人有心吗?”他突然又逼近。 “冥王,您要的早膳来了。” 这时,不远处的小绿拿着饭盒一蹦一跳的走过来。 帝凌痕的气息变冷,不甘心的放过了凤若歌,冷声道,“你的奴婢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凤若歌:“……” 她的奴婢关他什么事,这男人就是闲的没事干胡乱找茬。 小绿把早膳工工整整的摆着桌子上,笑嘻嘻的对帝凌痕说道,“冥王请慢用。” 下一秒,她那甜美的眼神顿时转移到了一旁云淡风轻的凤若歌身上,那毫不掩饰的爱意连帝凌痕都能发觉。 他不禁蹙眉,这个女人连女人也勾搭? 凤若歌放下勺子,拿起一旁的茉莉花香手帕擦嘴,举止端庄大方,无一不透露着贵族的气质。 小绿不仅看呆了,她张了张嘴,有些羞涩的问道,“大人吃饱了吗?” 她真的好想好想每天都能服侍大人直到天荒地老,跟在大人身边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腻在大人身边的感觉…… 她这是真的爱上大人了吗?! 啊妈妈,她要恋爱了! 好开心!! 小绿激动的打气,一脸快乐大笑仰天的模样。 帝凌痕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 凤若歌也有点发窘,她伸出手摸了摸跟旁这位病的不轻的“孩子”,酥声问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小绿脸蛋立刻爆红,她呆滞的回头看着凤若歌,一时语塞。 啊啊啊!大人的手好暖啊! 这酥脆的声音,她真的要恋爱了…… 凤若歌见她半天没说话,更加凑近了她,那双迷人该死的双眼满是迷惑而且掺杂关心。 小绿眼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逼近自己她就要上头流鼻血了…… 小绿急忙的低下头。 “噗——” 从鼻子里毫不留情留下两根血柱子,小绿顿时就焦躁起来。 她更加垂下头,腿软立即跌到地上,“大,大人我没事。” 凤若歌蹙眉看向帝凌痕,眼神疑惑似想问他这个孩子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嘲弄的冷漠眼神。 “……” 她把小绿从地上扶起来,对着院子外的两个奴婢喊道,“你们两个进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生气了(1) 两个奴婢匆忙的赶进来,眼神同时诧异的看了眼丞相怀里的小绿。 “大人有何吩咐?” “把小绿带下去,请大夫。”凤若歌淡声说道。 两个奴婢架着腿软的小绿走了之后,帝凌痕瞪着她,“原来丞相大人男女通吃。” “谬赞。” 凤若歌无视他,只当他是在夸奖她。 “今日不用上朝,有何安排?”帝凌痕同时也放下勺子,习惯性慵懒地撑着下巴打量她。 “冥王可愿与本丞相比试比试?”她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嗯?怎么个比试法?” “冥王想怎么比?”凤若歌反问。 “规矩本王定?”帝凌痕挑眉,眸里的狡猾一闪而过。 “嗯。”凤若歌淡定地拿起茶杯放到唇边抿了抿。 “比剑法,如何?” 他顿了顿,唇尾挑的有些高,像极了一个迷惑的微笑,“昨日见丞相因祸得福拿回一把好匕首,本王倒是想试试它的滋味如何。” “冥王还真能揣摩人的心思。”她素指顿了顿,表情诧异。 所以,他这是自动送上门? “嗯,去斗场。”帝凌痕起身在前头带路。 丞相府可以说是帝凌痕当初一手纯打造的,虽然材料的钱并不是他出,但这丞相府没有第二个比他更熟悉的人。 斗场,顾名思义就是比试的地方,这样琴棋书画,上战场的武器样样具备,目的就是培养丞相府的暗卫。 当然,这些事都是帝凌痕一手去打造的,凤若歌可不管这些事。 她望着眼前的打扮得像现代过春节的挂红彩擂台,淡声道,“刚才你还没有说规矩。” “输了的主动亲对方一口。”帝凌痕唇角挑着笑。 凤若歌蹙眉,“这就是规矩?怕是不合适?” “哪有不合适?本王说合适就合适。还有,不许耍阴招!”他转过身盯着她恶狠狠的说道。 “……”凤若歌。 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你说本王该挑哪把剑?” “随你便。” 看着眼前满满的剑架,什么青霜剑,望舒剑,八面汗剑,莫邪剑…… 样样具备。 凤若歌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感觉到一阵心累,“冥王开心便好,本丞相随意。” 这时,魂又出现了。 他望了眼身旁的凤若歌,恭敬的走到帝凌痕身旁。 “主人,您要的结果?”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现在主人已经吃过了早膳,按道理说该是他结束任务的时候了,应该不会像今天早上那样莫名其妙就对他乱发一通脾气?! 果不其然,帝凌痕撇了眼凤若歌后跟着魂走远了几步。 凤若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倚靠在桃花树下抚摸着那把匕首。 要是立即开了刃刺进人的皮肤,这里面的剧毒会不会渗透到心脏致使人立即死去?!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要是真的杀死了帝凌痕,这具身体的夙愿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实现了? 想必到时候她应该可以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毕竟她穿到这里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想必回去也会有方法。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生气了(2) 双手用手帕轻轻的擦着匕首,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下一秒眼神便瞥到了帝凌痕的。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像是气势汹汹的走向她,面具下的那双黑眸不见底,仿佛轻轻瞄一眼都要沦陷进去。 “可是谈完了?”凤若歌将手帕收起来,语气淡声道。 一旁的魂递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凤若歌蹙眉发疑,她走近他,“可以开始了?” 他抬头,眸不是一般的冷,“本王改一下规则,败者服侍胜者一个月。” 凤若歌挑眉,“那便来。” 她不会给他机会,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这男人难道还妄想她去服侍他? 真是搞笑至极! “呼~” 一阵凉风从她耳边刮过,几缕秀发随着他的软剑缓缓落下。 凤若歌冷眉,“冥王不觉得这是破坏了规则?” 帝凌痕冷笑,“本王定的规则自然是由本王做主。” “……” 好,好狂的口气! 念在他是将死之人,凤若歌也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功夫。 一个闪身到他面前近身攻击。 帝凌痕很快躲过,眼神闪烁晦暗不明。 接着,两人上演了一场华山之巅。 最终,帝凌痕的软剑抵到了凤若歌的颈部上,泌出丝丝血痕。 凤若歌毫不犹豫的趁着他放松的时间抓住机会一个反身刺向他的胸膛。 “嗯?” 帝凌痕用手抓住了她的匕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到底为什么?你怎么不择手段的想要杀了我?”他的语气很冷。 凤若歌毫不犹豫的怼上去,“既然知道,不如就满足本丞相,如何?” “不可能!” 他将匕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给粉碎了。 凤若歌大惊,转身立马想飞墙。 帝凌痕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袖摆,将她死死的摁在怀里,满是鲜血的双手捏住她的下巴,声线诱惑迷人低哑,“既然输了,就要遵守本王定下的规则!一个月。” “嗯?冥王的心可还真大!还没有看出本丞相大人别有居心?” “看出了。不过本王给你谋杀我的机会!”帝凌痕将她的下巴捏的更紧,仿佛在宣誓主权。 凤若歌:这人心理变态?! “本王给你谋杀本王的机会。”帝凌痕更加捏重她的下巴重新强调道。 “冥王怕是误解本丞相了。”凤若歌淡声解释道。 “哦?那刚才咄咄逼人,裟裟生姿的招式是谁出的?不就是想杀死本王吗?”他冷笑着,渗人的很。 “我……不是说不能放水吗?”凤若歌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蹩脚的解释道。 见她下意识的咬唇反应,帝凌痕半眯起双眼,倒是很享受她这副样子。 刚才说那毒酒的气似乎都消了一大半,不过他还是想听她解释一下,挑唇,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那在牡丹饭店用膳时你给本王倒的那杯酒为何验出了毒?”帝凌痕盯着她洁白无瑕的脸。 “有毒吗?为何大王爷至今没传出关于他的死闻?本丞相当时倒的可是与他一同的酒递与你,这个冥王作何解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微笑”服侍冥王的第一天(1) 帝凌痕一时语塞,只轻笑,单手上移捏了捏她粉红的面颊。 “不要碰本丞相。” 凤若歌冷眼看他,毫不留情的拍开了他的手。 “记住,败者自动滚上门来。” 他笑着说道,语气里有他听不出的愉悦感,步伐轻松的跨出了斗场。 凤若歌愤愤的拿起旁边的弓箭射镖。 —— 翌日。 “丞相大人起床了吗?” 桃树下,帝凌痕悠哉悠哉的拿起酒杯抿茶,唇边挂着如沐春风的淡笑。 小绿一边叉腰一边喘气的跑来,“我,我家大人‘他’说还早,不想起,警告小的千万不要再回去催‘他’了……” 她红着双脸喘气,她这已经是n次被丞相大人给赶出来了…… 这冥王也是奇怪,一大早就来催她家大人起床,最后受苦受累的还不是她! 帝凌痕勾唇,“还不起吗?” 他起身,径直往她的殿内走去。 小绿脸刷的一白,立马上去双手展开拦住他,摇着脑袋十分坚定的说道,“冥,冥王,您可千万不能进我家大人的房间啊……” 帝凌痕不满的蹙起眉头,危险的气息顿时漫开,“为什么?” 小绿受不住顿时全身哆嗦了几下,脸上赔着虚假的笑容。 甭提了,大人那五仰八叉的睡姿岂是能被一个坏人看了去的? 一国之相,万一以后要是被传出去了,遭舆论的不一样就是她家大人,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她赶紧上来拦住了帝凌痕。 眼珠子紧张的溜了两圈,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我家大人睡觉不穿衣服!” 帝凌痕蹙眉,他冷笑道,“果真如此吗?” 那这身子岂不是被小绿看了去? 还是说她对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没有隐私? 想到这里,帝凌痕气息不忍又冷了几分,他迈过小绿,长腿跨进她的殿内。 小绿赶紧追上去。 “嘭——” 帝凌痕回头用力合上门,最后冷冷的盯了一眼小绿,眼里的警告十分明显。 小绿呆在了原地。 “冥王在吗?” 后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魂的声音。 小绿立马转身,急匆匆的抓住魂的手,求问道,“冥,冥王进了我家大人的殿内,我家大人还在睡觉,怎么办?!” 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冷汗直冒紧紧的抓住魂的手,像是要死的人是她一样。 魂用尽全力挣脱出了他自己的手,唇角抽搐道,“无,无碍……我家主子并不会对丞相大人行无礼之事!” 殿内。 凤若歌还在呼呼大睡,双腿毫无形象的搭在床的边沿,俨然一副痞子的样子。 胸前泄露了大片春光,不过乍一看人都以为是男的。 见她这副不老实的样子,帝凌痕眸深谙,全身冷气的走近她。 她脸上还是那副人皮面具,显得格外平凡,不过这恬静的睡容倒是增分不少。 睡姿……就不必说了! 帝凌痕抓起她搭在边沿的腿往里边放,还没有开口。 就听到“凤洵”有些低哑慵懒的声音响起,“再催本丞相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暴躁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大概真的是被催烦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微笑”服侍冥王第一天(2) 他严肃的坐到她的床边,就定定的坐着,眼神放到她的身上,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 凤若歌丝毫没有感觉,只觉身心累,又翻了个身,腿习惯性的搭在床沿,但由于刚才帝凌痕把她的腿放正了,现在他又直直的坐着旁边,所以她的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了他的背上。 她动了动唇瓣,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迷糊的话,又沉沉的睡了过去,仿佛丝毫没有感觉搭错了什么东西,这个姿势反而更舒服。 帝凌痕黑脸,及腰的长发只束起了一半,另一边披着,这个女人竟然还用腿磨了两磨。 “不要烦我睡觉!”这时,凤若歌幽幽的嘟哝了一声,用力踢了一脚他的背,滚滚滚地滚进了软榻内侧,贴着床壁睡。 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帝凌痕硬是按捺下了那暴躁的脾气,走到床尾。 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下一秒他拿起凤若歌的小足,不知何时手里多了羽毛这玩意。 “哈哈哈哈哈哈……你快停下……” “哈哈哈哈,求你了,本……” “冥,冥王要是再哈哈哈哈……本丞相哈哈哈就……哈哈哈哈……” “快,快停下,好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 凤若歌一张假脸笑的简直要僵硬了,小腿不停的扑腾着。 但比力气,她依旧赢不了帝凌痕,只能被他抓着脚心挠痒痒。 “哈哈哈哈……你快停下!”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求饶,凤若歌简直要哭笑出泪水了。 帝凌痕依旧没停手中的动作,勾着笑问道,“知道错了吗?” “哈哈哈,什么错哈哈哈……?” 显然还是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 帝凌痕加重了手中的动作,“知道了吗?” 凤若歌:“知,知道了……” 终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极快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哪里错了?” 凤若歌眼珠极快的转了两圈,思考了一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没去给您请安。” 说罢,她一脸无奈,又解释道,“昨晚本丞相事情有些多,今日虽无朝会但又觉疲倦得很,所以偷个懒冥王不会不允许?” 凤若歌一脸无奈加可爱,让人根本怀疑不起来。 倒是帝凌痕可不吃她这一套,皱着眉头揭穿她,“本王看丞相怕是忘了赌约!” 她垂下头,开口嘟哝了一句: “本来就不公平……” 什么服侍他一个月,倒不如给她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要是真战一次冥王同意吗?”她扬起小脸天真的问道,但眸里满是倔强。 不过,按眼前这个人的脾气,他不立马跟她翻脸…… 果不其然,帝凌痕立即冷眼瞥她,“你也配?” 凤若歌:“……” 她无言,只好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拉过被子不想面对他。 帝凌痕看她这副样子,心软了软,最终开口道,“看丞相今天的表现,要是表现好本王考虑重新给你一次机会。” 躺尸那人听到立马掀开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冥王此话当真?” 第一百六十五章 “微笑”服侍冥王第一天(3) “当真。”帝凌痕严肃的看着她。 凤若歌立马掀开被子去换上正正经经的衣服。 不过一会,她立马就跑出来了,“冥王可是先行去吃早膳?” 帝凌痕淡淡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有些不悦她如此今日的殷勤。 不知这种感觉为何如此强烈,明明是他自己要求这样做的,“凤洵”这样子实在是没有他想要的意料中的惊喜。 早膳过后,凤若歌撑着下巴悠闲的问道,“冥王可是有何事想本丞相陪你去做?” 眼前的男人蹙眉沉思了一会,淡声说道,“暂时没有。” 凤若歌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她按捺住即将要爆发的脾气,淡声说道,“那王爷慢慢想,有事招本丞相。” —— 京城某个妓院内,魂让老鸨把所有的妓女都招到了大堂前。 他一本正经的坐在小舞台的椅子上,全身冷气散发,冷声严肃的问全场,“做什么可以增进夫妻间的感情?” 下面的一个个妓女都觉十分可笑“呵呵呵呵”拿着帕子掩起唇角笑个不停。 “哎呀,这位公子可真可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竟是如此正经的事找到我们这风柳之地来了。”头上插着一朵钿花风韵万千的妓女开口道,眼里满是不屑。 老鸨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把手里的金元宝悄悄的放进口袋,走到开头鸟的旁边狠狠的扬起巴掌扇她,恶狠狠的说道,“这位公子爷可是大人物,你这贱嘴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大爷问你们什么就认真回答什么知道吗?!!” 说完她转身赔了一个比哭还要丑的笑容,接着又转身像旁边的一些妓女狠狠的使眼神。 意思就是要往反方向走,虽然这是风柳之地,但好男人总会有的,比如眼前这位,多金又有气势,况且还深情…… 问这种问题都问到妓院来了,不是深情是什么?! 旁边聪明的立马就回过神来,“这肯定有啊!夫妻之间嘛……床上做-久了肯定会腻的,不如多试试屋外活动……” 接着,她使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递交给上方的魂。 魂硬着忍着想呕吐的冲动,蹙着眉头有些认真的开口问道,“何为屋外活动?” “这公子都不懂?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想必夫人过得很憋屈……嘿嘿嘿,不如招我来当小妾,保证每天给你们出谋划策!” 稍有几分风姿的妓女手持着古代鸳鸯扇笑得一脸明媚自我推荐道。 “恕我直言,你们还真是贱到了骨子里。”魂冷声说道。 今晚他被调戏太多回了,他现在想静一静,他一个23岁的大叔为了给冥王找答案作为下属他还真是不容易。 二十三年的贞操都抵在这里了,这些女色真是让人恶寒到了极致。 “呵呵呵~公子说的是,翡翠你走开,公子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等人?想必是想寻他家夫人个开心,今日我们姐妹就认真点回答,想必那报酬公子少不了。” 终于,一个有脑子的出来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微笑”服侍冥王第一天(4) “你接着。”魂总算是松了一点眉毛,认真的看着她道。 “按照公子现在的气势来看,娶的姑娘一定不赖?更何况公子身上多金,和那位姑娘应也是门当户对,姑娘该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可以多去呼吸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可以选择带点多小吃的去野餐或者公子要是会捕猎的话可以带上弓箭和夫人一块去猎物,这样的情趣会多一些。” 她一口气说完,脸上露出昂扬的微笑,这确实,是她梦寐以求好久的……不过已经身在妓院好多年,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怎么可能还奢求这种富贵生活。 思及此,这个有故事的女人垂头在没有人看到的角落牵唇苦笑。 魂一副思考者的样子。 按道理说主子应该会喜欢这个,不过看丞相大人瘦瘦的一个人该是不适合,更何况这种时好时坏的天气才刚下了一场大雨,好不容易才放晴一会,那路可泥泞着呢。 见那神秘的面具男半天没开口,她有些慌了,连忙开口道,“其实,我还有很多种办法,比如,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放风筝,又比如,夫人可以为您研墨,公子写一封情书对联送给夫人……” 魂灵光一闪,淡了淡眸,从怀里拿出几锭黄金放到桌子上,眼神镖到出谋划策的那个指定妓女身上,“谢了。” “唔……这一天天过的还真是无聊。” 外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蓝妖姬嘴里吃着刚从街上“幸运儿”手上抢来的冰糖葫芦,不满的嘟哝了一声。 自从帝凌痕把她赶走了之后还十分过分的勒令她不许再踏进丞相府一步! 自那以后,她佯装进去进不到……装翅膀飞进去也飞不高……打地洞钻进去更别提了。 一天天的,真是对他思念的紧,那个男人啊,真是迷人。 可惜,越迷人的越危险,也越得不到! 想到这里,蓝妖姬幽幽叹了一口气,眼神幽怨,把手里的冰糖葫芦一个又一个塞进嘴里,塞的鼓鼓的,看样子可爱极了。 近几天,她在这街上东南西北都转悠惯了,就是望也望不到那人的一个角,望不到帝凌痕的衣角就算了,好歹她也理解。 但是,她的手下魂连一个人影也见不着那就更奇怪了。 她还是很享受以前帝凌痕派魂跟着她的时候的,那个老男人,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想到这里,蓝妖姬就忍不住笑了,笑的百媚千娇。 此刻的她,站在魂所在的那所妓院的门口的一间豆腐铺边。 看着豆腐,又看了眼豆腐西施,忍不住像个流氓一样挑唇痞气的调戏豆腐西施道,“这豆腐还真白,真嫩,妹妹吃多了可是要年轻个百八十岁。” 豆腐西施忍不住红了红脸,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妖姬女王哪能这么挑逗人家~” 蓝妖姬忍不住笑了,“是这样吗?说得本女王还真是心口痒痒了,来,给本女王上一碗豆腐花,要甜不要咸。” “知道啦,要七分甜!”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微笑”服侍冥王第一天(5) 蓝妖姬慵懒的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一副妖媚的样子似要勾魂,泛红的潋滟桃花眼痴痴的看向远处,不知在盯何。 都说南甜北咸,她虽是江南水乡土生土养的人,但是甜吃多了总归会腻,就像感情一样,刚开始就像果冻一样甜腻腻的,久了也会变质。 所以,她的口味很中调,七分甜刚刚好。 她的容貌亦是如此,不笑时厌世脸,笑时像春风一般温暖,甜美。 思绪正在飘游时,只听几米处豆腐西施惊呼一声,她放豆腐的摆架“吱嘎”几声全部断在地上。 蓝妖姬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满身风尘仆仆的赶出来,不顾豆腐西施的摆架就撞上了。 这一撞本来是没多要紧的事,但魂那身影磅礴气势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摆架全给弄散了。 旁边逛街的立刻就凑近上来看热闹了,一些嘴毒的妇女开始骂骂咧咧。 魂只觉头“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冷眼扫向众人。 骂骂咧咧的立即闭嘴了。 他从兜里拿出一块黄金摆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这是对你的补偿。” 冷声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 旁边有一个故意挑刺的人见人多想过过嘴瘾,立即就大声说道,“这不够负责啊兄弟,你把人柔柔弱弱的妹子都给吓得倒地上了,不应该扶一下吗?” 魂不悦的蹙起眉头,但还是抵不过幽幽众口难调,他伸出一只手臂,冷眼盯着眼前留着两行的清泪的豆腐西施。 才刚伸出去不足几秒钟,眼前出现了一截水蓝色半袖的手臂。 他怔了怔,身旁那熟悉的音色更是让他头疼,“起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蓝妖姬当个和事佬十分善解人意的化解场面说道,转过身就和魂冷不丁的冷漠的眼神撞上了。 她挑起了唇,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 魂毫不犹豫的收回了手,甩了甩后立即离去。 蓝妖姬赶紧跑上去在一条小胡同拦住他的去路,霸气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魂淡淡的看着她,眸里没有一丝情绪,“主子有事吩咐,还望姑娘莫要无理取闹。” “本女王没有无理取闹!是帝凌痕他不要脸,竟然敢弃本女王于不顾!”蓝妖姬愤愤的说道,鼓着腮帮子像是谁都欠她钱一样。 况且她还死缠烂打,不肯放他回去复命,这才是眼前最重要的! 魂不耐烦的说道,“我家主子并非姑娘看中的无赖,劳烦姑娘让一下路。” 偏生蓝妖姬就不吃这一套,她拦的更近一步,十分不满的撅起嘴道,“不行!我今天就要见到帝凌痕!我要他的解释!” 魂生惑,“我家主子欠你什么解释?” 蓝妖姬昂起了头,硬着脖子说道,“凭什么冷他的未婚妻?!” “难道这个不需要解释?” “还是他在隐瞒本女王什么?嗯?” 魂后退了两步,用一根食指抵着她瘦弱的肩膀,“姑娘自重。” “嗯?难道你来替你家主子解释?” 魂沉默了几秒。 蓝妖姬冷笑,“你还不够格!有种赶紧带本女王去找帝凌痕!”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微笑”服侍冥王第一天(6) 魂索性不理她,胡同里的道本来就不是很窄,他大步越过他瞬身走了。 只留下蓝妖姬一个人在原地懊恼,站在原地苦苦冥思了一会,决定还是要去丞相府门口堵一下,毕竟把半个月过去了,现在能见到魂也算是不错。 抱着这个想法,蓝妖姬快步走去丞相府。 —— “主子,我去把法子寻回来了。”魂恭恭敬敬的说道。 “什么法子?”帝凌痕停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盯着他。 魂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他默默的看了眼主子手中的毛笔,开始把第一个想法说出来:“主子可以唤丞相大人来给您研墨……您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 “我有什么心意?”帝凌痕蹙眉,不解的望向继续盯着他。 魂:“……” 您这天天恨不得黏到人家丞相大人身上,这种心意他一个贴身侍卫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虽然他是挺排斥主子喜欢一个男人,但是作为一个下属他说的话不就当屁一样吗? 况且,直接跟主子说出来他脑袋估计得搬家。 主子的深情……恐怕丞相大人是当局者迷。 他们一干外人是旁观者清。 想到这里,魂就默默的捏了一把冷汗。 他谨慎的观察着帝凌痕,生怕主子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意。 帝凌痕蹙眉细思,最终摆了摆手,“本王试试,去把丞相唤过来。” 不一会儿,凤若歌来了。 手里捧着一些点心,水果什么的…… 点心都是一些桂花糕,芙蓉糕,绿豆糕,莲花糕五颜六色的点心…… 不过,这里面有没有下点什么就不知道了。 进到他殿内,凤若歌忽略过他,把点心摆到一旁,摆得整齐后,她转过身笑嘻嘻的说道,“这是本丞相刚才做出来的,不知冥王可愿赏脸尝一口?” “收起你那副嘴脸,丞相这样只会让本王更加起疑你会不会第二次对本王下手!”帝凌痕冷言,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味了。 不过……凤若歌可不在乎这些,只要哄他吃下去就万事大吉了。 接着,对他进行了一轮强烈的央求大赛。 求到了不知何时,帝凌痕终于肯松口道,“那陪本王玩弓箭。” “玩弓箭?”凤若歌忍不住蹙眉。 下一秒,她就被帝凌痕给拉到他的院内。 再接着,凤若歌的头上就被放上了一颗苹果。 眼前的帝凌痕,离她大概有五六米……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想要跟她玩的是什么,可是哪有不慌张的道理? 要是他恶趣味的手抖了一下,那弓箭岂不是要射到她的脑袋上? 那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一切计划都被帝凌痕玩完?! 想到这里,凤若歌有些哆嗦。 远处男人像鹰般锐利的眼神射向她,邪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挑逗道,“本王的弓箭可不长眼,要是丞相的身子歪了一下,这箭估计也会偏。” 他顿了顿,蹙眉看向桌子上摆的花花绿绿的糕点,又想到她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就忍不住心动,又开口道,“本王要是射中了,就任由丞相喂一口糕点。” 凤若歌:“……” 说到底不就是他挣了吗?! 不过,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她开口说什么,只好虚伪的笑了笑。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的箭术(1) 不知何时,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帝凌痕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细看含有一丝狡诈。 光是站在那里,那脖子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他那漫不经心的唇瓣总是带着一抹邪魅的弧度,美丽妖冶中有一种深深的宠溺。一阵凉风刮过,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薄荷香,院子里似每一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薄荷气息,令人就此沉沦。 旁边的小亭或长廊里围着一干撑着下巴看戏的奴婢和男仆,他们的脸上堆着慈祥的姨妈姨夫笑。 要换在平常,这些人根本近不到帝凌痕殿内一步,但今日不知为何丞相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几乎全部聚集到这里看好戏了。 让头顶着苹果直直站着院内的凤若歌脊梁骨不禁更冷一层。 这帝凌痕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正在思绪间—— “呲——” 一阵冷厉的凉风从耳旁刮过。 “当!” 是弓箭射靶的声音。 没错,帝凌痕射偏了。 凤若歌依旧是站的笔直,眼睛依旧是淡淡的望着他。 不过头上的苹果掉了。 帝凌痕同时也盯着她,眼眸里似在含笑,挽唇道,“丞相可是受惊了?” “并未。” “那继续?” “继续。” 一旁的吃瓜群众更是冷冷的为“凤洵”捏了一把冷汗。 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刚才冥王可是手持弓箭特地偏了一下风向,更加加大了力度狠狠的射向丞相大人背后的靶子,直中红心。 也不知这冥王到底是想搞什么鬼,要是抱着谋杀他们凤霖国一国之相的想法来动手的话,岂不是太没有根据了?! 再者说了,他们的丞相大人明明那么一本正经,更何况还那么高傲冷漠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答应冥王来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站在群众的角度上分析,他们一致站在丞相大人的立场,毕竟在冥王是龙霄国的人…… 再者说,丞相大人聪颖过人,这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才把凤凰国的国力直线提高,所以说,他们家的丞相大人太锋芒毕露了。 这冥王许是来拔眼中钉挑肉中刺的。 要是一干人都这么想,帝凌痕今日的举动算是招仇恨了。 冥王刚才说继续,岂不是有更虐的?! 观众们立刻提起精神看戏,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膳房的就提菜刀来砍他,茅房的就提便桶扣他脑袋上,修剪花草的就拿剪刀挑了他的筋…… 每个人心怀各异,都期待着这一场好戏。 许是观众的目光太过猜忌,凌厉,所以帝凌痕假装看不见,他淡声对一旁的一个奴婢吩咐道:“去花园里剪一朵玫瑰花来。” 不一会儿,奴婢拿来了。 特意剪了挺长的一条茎,玫瑰是鲜艳的红。 “去递给丞相,本王相信她明白她应该怎么做。”面具下,他绯红的薄唇轻挑,露出一个神秘的弧度。 惹的婢女脸颊一阵粉红。 第一百七十章 他的箭术(2) 凤若歌淡然借过,她张开红唇夹着茎,眼神依旧是淡然的望着帝凌痕。 “相信本王吗?” “相信。” “呵,说错了。是本王该相信丞相吗?” 他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机会,弓箭上的那支箭顿时就“嗖”的一声穿过了凤若歌唇边的玫瑰茎。 一朵鲜艳的玫瑰顿时掉落在地铁,散成小花瓣。 凤若歌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这次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不知是箭太过凌厉还是她的皮肤太过娇嫩,唇瓣边的脸颊竟感到有些刺疼。 丝丝凉意在泛滥。 紧接着,血液的味道顺着唇角进入口腔中蔓延。 凤若歌挽唇淡然一笑。 幸亏她这人皮面具做的精致,受得起这些小磨难,要不然她的真实容貌暴露出来岂不是世界末日? 站在不远处早就心急如焚好几次要跃跃欲试替她家丞相大人上的小绿见结束了,赶紧从袖摆里掏出一方手帕上来给凤若歌擦拭。 她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哭腔一边温柔的在给凤若歌擦着,“呜呜……大,大人您没事?” 凤若歌嗅着这手帕的茉莉花香,皱眉淡声道,“无碍,冥王开心便好。” 说罢,她的眼神转向了帝凌痕那潇洒的风姿上,对着他挑眉问道,“王爷想吃什么口味?” 帝凌痕淡淡看了一眼靠在凤若歌怀里的小绿,眸底闪过一丝阴霾。 没想到凤若歌秒懂,她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小绿抽泣得一抖一抖的肩膀,安慰道,“本丞相确实无碍。” 小绿抬起眼接触到那摄人心魄的温柔眼眸时顿时乱了神,一张可爱的脸以肉眼可见速度立马酡红起来。 旁边跟她熟的婢女一个个都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哦……大人没事便是最好的了!” 意识到她自己反应的不对劲,小绿就恨不得钻个洞塞进去。 帝凌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大步坐到放糕点的楠木凳子上,对凤若歌勾了勾手。 挽唇轻言:“过来,喂本王。” 凤若歌淡然的坐到他一旁。 就算是要服侍他,也要服侍出个贵族模样来,但她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屈服于人。 “冥王想吃什么?”凤若歌淡然的拿起一块桂花糕径直吃了起来。 她这动作,让帝凌痕起疑。 难道她没有下毒? 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凤若歌转眸,拍了拍手,把嘴里的桂花糕淡淡的吃下去,又酌了一杯茶抿了几口。 动作行云流水,无不流露出一股天然的贵族感。 “想好了吗?”她突然转眸认真的盯着帝凌痕。 “你觉得本王该吃什么颜色的?”他挑着唇有些挑逗的意味反问。 该吃什么颜色的? 凤若歌迷了,她默默拿了一口绿豆糕送到他嘴前,“冥王想要的可是这种颜色?” “……” 突然感觉到冷气是怎么回事?入秋了吗? 帝凌痕黑脸,沉着声线说道,“你想死?” “你吃不吃?” 眼前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逼迫。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冥王多想了 说完后,她立即后悔了,顿感全身上下凉飕飕的,甚至连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帝凌痕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着,没有一丝情绪,莫名给人一股震慑感和恐惧。 “不要打量本丞相!” 任凭他怎么打量,凤若歌依旧敢硬着脖子把心里的不满说出来。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帝凌痕挑眉,冷眸顿时变了样,深邃的眸子不似前一秒的冷,继而化为粲然一笑,像盛满星辰大海一般。 而凤若歌便是他眸中最灿烂的一颗星辰…… 出人意料,眼前的男人脑袋一低,把她手上的绿豆糕一口含进嘴里,那双齿还轻轻咬着她的食指…… 他们逆光背对着一群在长廊上看戏的仆人,这个角度绝对迷死一批人。 “哇……冥王和丞相大人怎么回事?” “对啊,莫名有点甜……” “呜呜呜……冥王为什么要靠我家丞相大人那么近!”此刻小绿是崩溃的,眼看着眼眶都要红圈了。 “啊?小绿不要伤心啊~” 一个比她年长的姐姐抱住了小绿,让小绿趴在她怀里抽泣。 一个个男仆你看我,我看你,霎时露出一个互相嫌弃的表情。 再继续观赏“凤洵”和帝凌痕,那是一个相当的般配啊,虽然说两个都是男人,但明显这丞相大人就是个受啊…… 接着,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达成共识的迷之微笑。 倒是这边,凤若歌僵硬了几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他炽热的鼻息呼在她的手背上,一下又一下,简直是撩人极了。 在某一刻,她的脑袋就像是被轰炸了一般都是浆糊,只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作何反应。 帝凌痕挑逗似的轻轻咬了咬,提醒她回过神来。 下一秒,凤若歌立即快速的缩回了手指,皱着眉头掩饰话语中微含着的一丝紧张道,“冥王这是做何?” 她冷眼扫向一排撑着下巴在长廊上痴笑的众人,冷言:“你们都在干什么?闲着没事干本丞相倒是不介意训练训练你们。” 众人大惊,立即脚底抹油似的离开了。 只有小绿依旧挣扎着抱着柱子不愿意离开,刚才安抚她的婢女死死的抓住她带她离开了。 见众人走之后,凤若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手。 “你敢擦掉信不信本王把你的爪子切掉?” “不信。” 凤若歌没有当真,优雅的擦起了手指。 不过,当然帝凌痕怒气当然大得很,可眼前是他一眼就看中的人,他怎么舍得下手呢? 再者说了,他刚才的举动还含有警告性,昭告全府上下眼前这个人跟他很亲密,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愫。 他恨不得要把她昭告全天下,甚至私欲的想要把她藏起来,但是,她擦手的动作立即把他击溃了。 难道,她真的就这么嫌弃他? 冷眉冷语,语腔不阴不阳的说道,“本王有那么令丞相恶心?” 凤若歌并不想和他吵嘴皮子,淡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后淡然说道,“并无,是冥王多想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冥王的爱物之一 “当真是本王在多想?丞相不觉得自己的行动一点诚意都没有?”他皱起眉头立即又变了脸。 “那冥王可是对本丞相有何欢喜?本丞相可以改。”她冷语。 “欢喜?丞相怕是在做梦!本王恨不得捏死你,就想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本王也不会爱上你!” “……” 她竟无言以对。 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冥王大人也要对她一句无心之语做如此大费周章的解释? 以前那个高冷的冥王何处? 之前还以为话语不过三句,今天倒是上头了,使劲往死里骂她。 “罢了,本丞相不和你计较。”真是以后幼稚的男人! 想到这里,凤若歌默默的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 见她有要走的动作,帝凌痕立刻又急眼了,难道和他在一起一秒都觉得呼吸困难? “冥王没有事情吩咐那本丞相只好作息去了。”她打了个慵懒的哈欠,慢慢挪步准备走出他的院子。 “不许走!”他大喝一声,闪身向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冥王可是有何吩咐?”凤若歌又打了个哈欠,就是不想直视他。 “去书房里给本王研墨,陪本王办正事。”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拽起毫不留情的拉到了帝凌痕的书房里。 上至天文地理,哲学类的古文书比比皆是,书房都够府里婢女住的三个厢房那么大了。 更何况,地上铺的是尊贵的大理石板,书房里充盈着一股尊贵的龙涎香味,让人着迷。 “不要到处东张西望,过来给本王研墨。”看见某娇小的身影在一个个书架前窜来窜去,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烦。 他生气了,难道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说实话,单身母胎这么久了第一次感到这么烦躁。 烦躁到扯了扯绣着一条金黄色龙纹痕的腰带,整个身体就松松垮垮起来,像极了一个醉酒刚风流完的公子。 不过,凤若歌可没有心情看他,手里捧着孙子兵法看得可带劲。 “不许看!”帝凌痕一把扯过那本厚厚的镶金版孙子兵法, 正捧着它看得起兴的凤若歌立即就不满意了,她站起身想要抢回来。 “你把它还给我!”说完立刻强扑到帝凌痕身上抢。 “不给!”帝凌痕把手里的书举高,偏偏不让她拿。 仗着身高的优势,凤若歌确实不能把他怎么办,谁让她长得那么矮(;′⌒`)~ “那冥王想做何?”她再一次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本书她真的是很喜欢啊,再说了是谋略方面的,她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丞相的位置,朝里那些老狐狸她又不是没有眼睛察。 更何况,这可是镶金版的惊细到军事战争,教育,朝廷等等方面的…… 她真的是太爱了…… 她发誓偷也要偷走这本书! 帝凌痕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一语道破,“是不是想偷走本王的爱书?” “这,这是王爷的爱,爱物之一?”凤若歌囧_(′_`」∠)_ “嗯。”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念夫情深 凤若歌的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那好,君子不夺人所好。” 冷着脸说完后就要立刻挣脱出他的怀抱,之前因为要争夺孙子兵法的时候凤若歌不顾形象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前,但帝凌痕那王八蛋竟然举高起来让她抓不到。 可帝凌痕怎么可能会放过心上人“投怀送抱”的机会,反过手来一把搂住了她的柳条腰。 眼里依旧是满腔欢喜掺杂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放开!” 凤若歌猝不及防,眼神慌乱起来,就半躬着被他搂着的腰拼死挣扎。 这时,进来了一个跌跌撞撞,不知死活的男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映人眼帘的是一黑衣袍搂着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两人不知眼神在做何交流,肢体语言当然也有…… 他立马跪下,磕头,“参见冥王,丞相大人……” 果不其然,帝凌痕立马黑脸,“何事?” 凤若歌成功挣脱出他的怀抱,恢复以往的高冷。 同样也是冷眼睥睨男仆,要是他嘴欠……后果就不应该多说了。 “丞,丞相大人,门,门外有一女子求见……”她颤颤巍巍的说道。 “不见。”凤若歌果敢的拒绝了。 “她说她是衙门来的人,因为上次丞相大人在西湖失踪一事未得到本人亲自证实,所以需要大人到门口迎接一趟。”男仆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蓝妖姬的原话传送完,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后快速离开了。 凤若歌无奈,她摊了摊手看向那边黑脸都男人,“冥王,本丞相有事缠身,怕是要去解决了。” “嗯?凤鸿那老狐狸不应该出手解决?更何况丞相还是柱国之相。” 凤若歌没回话,冷淡的转身走出他的殿门。 —— 走出门口时便发现了一个落寞的身影,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她内心萌发。 她故做淡定的坐上前问守门的侍卫,“可是何人要见本丞相?” 侍卫慌张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蓝衣女子,连忙垂下头恭敬回答,“前面那位江湖人称大名鼎鼎的妖姬姑娘……” “蓝妖姬?”凤若歌皱起了眉头。 “是……” 这时,那边的蓝衣女子回头了,依旧是那张好看到令男人心动的美丽诱惑的“少妇”脸。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 她缓缓移着莲步走近,很熟络的打招呼。 “确是许久未见,不知妖姬姑娘找本丞相可是有何事?”凤若歌负手而立,并没有正视她,俨然一副淡漠于世俗的模样。 蓝妖姬清咳了两声,“小歌歌,有没有办法带我进去丞相府?” “嗯?” “我想进你的丞相府。”蓝妖姬忌讳的看了一眼大门,压低声音悄悄的又重复一遍。 “进本丞相府可是有何贵干?” 顿油然而生一股想要捉弄一下这个视面子为命的女人。 “当,当然有!” 她沉默了一会,眼珠子倒是转溜的很快。 “冥王是本姑娘的未婚夫,本姑娘这是念夫情深,不知丞相大人可否满足小女子的一番深情?”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书(1) “理由不够充分,我丞相府并不是冥王身边的阿猫阿狗随意进出,是不是以后我丞相府还要给冥王腾出地来建几处家属院?”凤若歌挑眉,冷笑。 这下蓝妖姬可真急眼了,她顿了顿,像一个一直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落落大方的开口道,“丞相大人真是想多了。本姑娘只是看不惯自家相公被他人评头论足,所以,为了冥王的尊严,本姑娘才愿意来丞相府的!” 可以,这很符合蓝妖姬的霸道。 至于她说的“评头论足”大概也是指江湖上传冥王是“断袖”一事,并且朝廷之上帝凌痕也是处处维护她,某些细小暧昧的早就被捕风捉影的人胡编乱造谣言于江湖上。 所以她持见怪不怪的态度,“令夫人可能保证进我丞相府不会和冥王搞太大动静?” “本姑娘保证!”蓝妖姬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胸口。 “先停下,本丞相有事给你商量。” —— 转眼间,凤若歌便把蓝妖姬领到了自己的书房内。 “丞相写情书用本姑娘的身份传递?”蓝妖姬撑着下巴美脸满是质疑。 “确是,你没有听错。本丞相会给你安排和冥王共处的机会。” “知道了,本姑娘自是明白帝凌痕想要什么!”说完她就毫不客气的拿起凤若歌桌面上刚写好的“二行情书”。 蓝妖姬表示质疑,不过她又看不懂纸上这“龙飞凤舞”的字体,只好提出疑问,“你确定是情书而不是休书?” “不是。”回答得很坚定,不知何时耳后根早已红软的不要命。 “好,那本姑娘就收下了,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陷阱……”她嘟哝的越来越小声,脚步轻快的迈出了她的大殿门。 此刻。 比凤若歌大殿还要辉煌的帝凌痕院子里,远远望去,一个黑色身影正在一颗桃木树下独自斟酒,背影别提有多帅了,路过的婢女都忍不住为之着迷。 蓝妖姬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帝凌痕,赶紧用肩上的小包袱把悄悄藏在门口偷看痴笑的婢女狠狠的赶走了。 望着她们远走的背影以及不满的嘟哝声在回响: “这个女人是谁啊?在我们府里都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嚣张什么给我们看!” “对啊,还特意跑去冥王的门口,我们府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进来!” “嘘!你们两个可不要乱说,可得小心点舌头被拔了!这艳姿的女人是丞相大人准进来的!” “切~” 另外两个直接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蓝妖姬并不是在意别人眼光,说法的人,要不然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为了体现她“帝夫人”的大度,还是硬生生憋了这口气,要不是在丞相府里,这些小儿科她一手一个! 更何况还是爱嚼舌根的一群老女人,就是嫉妒她长得漂亮年轻有资本! 想到这里,蓝妖姬内心一下子就平衡了。 望着那光能一个背影就迷死人的帝凌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男人,果然怎么看怎么帅,三百六十度都捕捉不到他的漏点! 第一百七十五章 情书(2) 许是听到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帝凌痕下意识的回头。 路过的奴婢立马红着耳根赶紧飘过,自刚才丞相大人才走那么一会,这冥王下榻的殿门都觉得冻了三尺冰。 冷瞳内映入蓝妖姬左扭右扭的风骚走姿,帝凌痕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难道这人刚才和“凤洵”在门口撞上了?并且“凤洵”还放她进来了,要不然这个女人不可能有机会接近他。 果真是一个圈套啊,他一眼就识破了“凤洵”的计划,放这个烦人精进来陪他,好出去沾花惹草? 那男仆不愧是她的走狗,并且还是一条引线,这主仆二人勾搭起来真是天衣无缝。 呵,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要搞什么鬼。 只负手而立,淡淡的望着蓝妖姬向他走来。 蓝妖姬内心大喜,这帝凌痕脑子开窍了? 竟然不赶她走?要是换做以前,恨不得她立马消失。 思及此,她更是减慢了速度,莲步缓缓慢慢走向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能在爱的人面前一切温柔都想给他。 走近他时,内心小鹿“蹦蹦蹦蹦”跳个不停,果然丞相还是有点靠谱的。 眼前男人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一直从未言语。 蓝妖姬脸颊颇红,敛了敛眉后又抬起来特意抛了个媚眼。 “何事?” “嗯……” 蓝妖姬特意拉长语调扭扭捏捏的不知在犹豫什么,手指泛白得捏着衣角。 “嗯?” 他不耐烦的语调升起。 “我我我……你看!” 紧张到极致的蓝妖姬立刻从袖子里拿出刚才凤若歌提笔写的情书。 帝凌痕挑眉,“这是何意?” “这,这是我的一番真心心意……望冥王过眼。”蓝妖姬小心翼翼的说道,连眼神动作都不似平常那般散漫,不羁。 “嗯。” 他还果真拿起了那一封情书看。 眼神只敢抬到他白皙修长手指的一半,只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因为这情诗不是出自她的手,她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要是他一眼就识破了她怎么办?! 果然,下一秒那诧异的眼神就向她投来。 “呵~你的文笔可还是真不错,这字看得出下了很大的功夫。”他故作冷嘲热讽。 他还不曾了解过她吗?年纪小小从不务正业,现在长大的性子也是这般琴棋书画这些词根本不适合用在她身上,现在又何必出来充大头。 “冥王谬赞。” “闺房正寂寥,凄清噬骨寒。果真符合蓝姑娘的风格。”帝凌痕冷笑道。 特意叫“蓝姑娘”以恭敬之称衬讽更显其嘲讽。 这下她可看懂了听懂了,这丞相怕不是怕她看出来了特意写得如此潦草难怪刚才帝凌痕还夸这字下了功夫。 并且这么露骨的情话确实符合她的风格……可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打死也不承认! 一切锅都应该让“凤洵”背。 她冷眉,“这情诗难道不够真实吗?” 蓝妖姬特意挺了挺胸。 帝凌痕冷眼看她,冷冷的说道,“呵~果真是胸大无脑。” “你,你,你……”蓝妖姬恼羞成怒。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书(3) 看着这清秀娟丽里光看字体就知道还透着一股可望不可即的笔感,帝凌痕就判断而出这根本不是蓝妖姬所作,这个字至少得她修炼个几百年也达不到的水平! 思及此,他半眯着危险的冷眸,“这字到底出自谁之手?” 蓝妖姬一下子就咽住了,虽然刚才有那么一刻想把“凤洵”给抖出去,不过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一看这人的表情没有厌恶反倒生出一股欣赏的意味。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决不能说这是出自“凤洵”之手,两人本就暧昧不清,更何况明眼人更是看出这冥王对丞相非同一般,丞相也是不知如何拒绝,再这样恶化下去恐怕她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这,这……” 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这让帝凌痕更是起疑,眼神慵懒高贵的打量着她。 这个时候,蓝妖姬更是心虚不已,她宁愿帝凌痕换回以前不耐烦的眼神也不喜欢被他这种怀疑的目光打量。 “我,我去找世外高人写的不行吗?!”她嘴硬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 “世外高人?”面具下的帝凌痕笑得更是邪魅,唇角随便一个弧度都是嘲讽。 “对,对啊……!是一个女师傅,我前几日去万福庙里祈祷的时候刚好碰到她,她见我面相犹怜,想必我思念冥王吃不好睡不好,便让我送来这一封情书。”她装做可怜兮兮的说道。 “……”帝凌痕并不想揭穿她。 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出家主人会写如此污秽龌龊的情诗? “本王想丞相府离万福庙不过七公里,你可去再求一封情书回来?”帝凌痕挑起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 “真,真的吗……?”蓝妖姬内心有些兴奋激动,这么一说她和帝凌痕之间还有可能?! 这下子脑海里闪出“凤洵”那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脸蛋时竟感到没有那么讨厌了。 “嗯,本王限你一炷香的时间。”他挑唇淡淡说道,语气里没有半丝情绪。 转眼间,蓝妖姬就消失在原地了。 环手抱胸的帝凌痕不禁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凤洵”要和他玩到什么时候。 这个炮灰选的还真是不错,能他们彼此拉近感情。 转而,他眼神瞟到桌子上的情书,忍不住拿起来观摩,手指珍惜的摩擦着,语调异常的愉悦,“嗯,写得还不错,希望你再接再厉。” 此刻,正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公椅上晒太阳读经书的凤若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难道这是不祥的预感? “呼呼~” 下一秒,一个水蓝色的身影立马就飞到了她的面前,大口大口的喘气,手里还拿着一张红纸,不似刚才写情书的那张黄纸。 凤若歌给蓝妖姬倒了一杯水,“嗯,喝水慢慢说。” 蓝妖姬毫不客气的咕噜咕噜喝下去了,她歇了一下气,把红纸狠狠的砸在大理石圆桌的桌面上,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本姑娘需要丞相再写一句情诗,冥王很喜欢!” “冥王很喜欢?”凤若歌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蹙眉问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情书(4) “嗯,帝凌痕确是喜爱的很。”蓝妖姬重重点头。 “……” 口味这么奇葩,这种重口味的情诗竟然也看得上眼? 凤若歌表示怀疑。 不知何时蓝妖姬手中多了一支毛笔,把它塞到凤若歌手里,急迫的说道,“丞相你快点写啊!我好快些拿去给帝凌痕,丞相大人不是希望我们感情发展快些吗?现在就是你推波助澜的时候了。” “嗯。”她淡定的打了个哈欠,提起笔准备写。 “字体一定要像上次那般,要不然本姑娘撒的谎可就被识破了,到时候覆水也难收。”她紧张兮兮的说道。 凤若歌一边认真的蘸墨一边感兴趣地挑起眉问道,“蓝姑娘可是以什么为由?” “咳咳……本姑娘说是去万福庙内某个女尼姑赠的。”她大言不惭。 “……”孺子不可教也。 此时凤若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在心底默默保佑帝凌痕脑子不要转得那么灵活。 刚才的原意想同上回露骨的风格一般,但这次蓝妖姬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让她不得不转换情诗的风格。 她思忖了一会,很快便提笔潇洒的写在红纸上,按着爱心形状折了一个递给蓝妖姬。 蓝妖姬瞳孔大缩,看着那小巧玲珑的红纸爱心形情书,忍不住打趣道,“没想到丞相大人竟会如此手艺活。” “谬赞。”凤若歌云淡风轻的回答。 “等一下蓝姑娘可以去和冥王说,原来的那个尼姑已经还俗了,是她手把手从小带到大的一个小尼姑帮忙写的。” “为什么?”蓝妖姬痴痴的问道。 “还有,蓝姑娘务必加上一句小尼姑让转的话:师傅生性放荡不羁,所以庙里容不下师傅让她回去还俗了,字迹不像,还请冥王见谅。”她径直跳过蓝妖姬的问题,一词一句的让她记下来。 “本姑娘明白了。”她豪爽的应下来,下一秒像龙卷风来的快去得也快一般直接消失在原地。 —— “回来了?” 望着那脚步生姿的蓝妖姬,帝凌痕不满的蹙眉。 “回来了!” “写给本王的情书呢?” 蓝妖姬故作犹豫。 果然不够几分钟,眼前男人的脾气就被她挑起来了,“你找死?” “哈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一层层的剥开本姑娘的心吗?” 说完她还红了脸,活了也有十七,八岁了,按道理说不应该啊,加速也是异常得快。 根本不像平常的控场能力。 莫非,和一个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感觉是这样的? 随时准备心跳过快给害死自己。 不过这句话蓝妖姬,一下子就把帝凌痕惹毛了。 “呵~不要用特殊的手段吸引本王的注意力。”帝凌痕冷冷的说道。 眼神凉飕飕的盯着她。 蓝妖姬害羞的低下头,“矮油~不要这么盯着本姑娘啦,人家会脸红的啦~好羞涩哦!” “……” 用意念力召出了魂。 “把她带下去,手上的那张红纸给夺过来。”帝凌痕冷冷的盯着她手上拿着的爱心形红纸。 因为这是他的,他有绝对的占有权。 第一百七十八章 情书(5) 魂站到蓝妖姬面前,“我想蓝姑娘是聪明人,不必我一个下属多说什么。” 蓝姑娘黑溜溜的转了两圈,勾起张扬的红唇诱惑般的说道,“要想本姑娘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你叫一声帝夫人我听听。” 魂全身不自在的捏头看向自家主子,只见帝凌痕双手抱胸,审视的盯着他们两个。 “呃……蓝姑娘您就别为难下属了,您金口一开我们两个都能解脱。” “叫一声帝夫人给本姑娘听听再考虑要不要放过你。”蓝妖姬依旧是咬着不松口。 “什么时候我的手下对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如此忌讳?”不远处飘来帝凌痕有意无意的散漫声,仅仅说完这一句。 魂趁着蓝妖姬不注意的一瞬瞬身上前不过一秒又闪到了帝凌痕身旁,恭敬的鞠躬,“主子。” “嗯。” “你们两个很过分!这是偷袭知道吗?!魂你就是个王八蛋!”蓝妖姬立刻惊慌失措的张口大骂道。 顿了顿,见已经没有机会占到这些口头便宜了,她继续说道,“这情诗可不是上次那位师傅所作!” 刚小心翼翼把红纸打开一半的帝凌痕停下了动作,他挑眉,“哦?” “哼!”蓝妖姬撇过脸。 “那让本王来猜猜。”帝凌痕深奥的摸着下巴。 “嗯,你猜,猜得正确本姑娘就告诉你。” 帝凌痕蹙着眉头把红纸全部打开了,盯着上面几乎相似一样的笔风。 他勾了勾唇,把情诗念了出来:“时光柔软,春梦无痕,安于岁月,望与之共白首。” 蓝妖姬脸颊红了红,虽然不说她写的,但她这一番心意被心上人给“读”出来了一定会脸红心跳的啊,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小少女呢,不过这一张“贵妇”般的美容和火辣身材耽误了她而已。 “冥王这是答应我了吗?”蓝妖姬羞涩的问道。 “不要自作多情!” “那好,人家认真听冥王分析就是啦~” 魂:“……” “字体相似,笔风截然不同,想必并不出自一人之手,既然是万福庙里的女尼姑,本王想笔风开放的前者必是年事已高,后者该是前者的徒弟。”帝凌痕分析得头头是道。 蓝妖姬崇拜的拍几拍手掌:“冥王好厉害哦!” “怎么?本王猜对了?” 很显然,他不喜欢他这个分析结果,他只是把最坏的猜想道出来,并没有想到还真是如此。 “好了,带她出去!”帝凌痕把红纸拾在手心,背过身让魂赶客。 眼前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心意也表明了,既然答不答应就是他的事了,不过帝凌痕这种闷葫芦,还是要耗费时间等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是她蓝妖姬看上的,多久她都等! 魂走到她面前,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蓝妖姬狭长的眼尾慵懒的斜瞥一眼她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就走。 没想到出了殿门了魂还跟在身后,蓝妖姬想到之前对她的种种,忍不住转过身,“为什么还要跟在本姑娘后面!” “这是冥王吩咐的。”魂淡声道。 蓝妖姬眼前一亮。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他又来找茬了(1) 她立刻闪身到魂跟前,抬起一颗可爱的小脑袋十分纯真的问道,“这么说本姑娘真的有机会?” 魂:“……不知。” 蓝妖姬立刻又垮下了脸,不过嘴巴倒是不饶人,她白了魂一眼,“还真没用,连你主人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魂:我是没用,但我的主人对你没心思倒是真的! —— “这个时候,想必丞相办完事情了?去叫她过来。”帝凌痕冷脸对身旁的暗卫说道,眼神从未放过那两张情书一眼。 暗卫恭恭敬敬应“是”,后立马消失在原地。 守在凤若歌殿门的小绿刚接到通知就立马跌跌撞撞的跑进去传给“凤洵”听。 因为之前晕了的戏码被姐姐们给抬回了殿里,所以才知道“凤洵”回来了的。 此刻的凤若歌依旧是坐到房内靠近窗的太公椅上悠哉悠哉的翻书看。 这种好天气不多看点书填充人格魅力难道要陪帝凌痕玩那种幼稚的游戏吗? 天天都是有事没事就来找茬,按道理说是个人都觉得烦恼。 好在这蓝妖姬也是聪明,算是和她来了个默契的“里应外合”,更何况蓝妖姬跟帝凌痕待在一起是求之不得,按照她那手段和出众的外貌,肯定能死死的缠住帝凌痕。 想到这里,她算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刚刚听完小绿的传话,那本“鬼谷子”谋略书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凤若歌干脆装死,清了清声线说道:“就说本丞相情况棘手,还未处理得当,与冥王改日再约。” 小绿福了福身:“奴婢明白。” 说完立刻跑到丞相殿内去传话。 帝凌痕皱着眉头显然不相信小绿的措辞,“丞相果真如此?本王亲自去一趟她殿内。” 小绿心想不行啊,要是被冥王发现了丞相大人故意找谎言不接见他的话,那全府上下岂不是都要死翘翘了。 为了全府的安全,小绿硬着头皮上前,“冥王大人,我家丞相真的不在殿内,况且今晨时分,丞相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踏进她的院子里一步。” “所以说,就算是本王不能成为她的例外?”帝凌痕冷冷的问道。 小绿冷不丁的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场冷到了,她咽了咽口水说道,“这,这个丞相大人没有和奴婢吩咐。” “不要对本王撒谎,本王并不似你们丞相那般没长脑子!” 小绿很生气帝凌痕这般踩她的丞相大人,不过是敢怒不敢言,“冥王大人,我家丞相大人确是不在府里,刚传信回来说事情很棘手,不好处理。” “信呢?”帝凌痕冷眼瞥她。 “信……丞相大人吩咐过奴婢看完一般就要烧掉。”小绿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哦?” 在帝凌痕的审视下,小绿依旧不慌不忙的怼上去。 人生第一次这么勇敢…… 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伟大,总算没愧对这十几年来吃的白米饭了。 不过帝凌痕依旧没相信她,冷冷的说道,“让开。” “冥王要去哪里?” “滚不滚?” 第一百八十章 他又来找茬了(2) 场面静止了大约三秒钟,小绿像换了个人似的,形如傀儡般主动让到一旁,半鞠着身子做恭敬的迎客礼,丝毫没有感情的声调道“请”。 帝凌痕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让人辨不清是怒是喜。 这才乖啊,要是她家主人这么听他话,他至于和她绕那么大一圈子? 不过到底是她家主人,小绿只是她的一条狗,配得上她吗? 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无视他的威严,天天在“凤洵”面前扮柔软,真是活腻歪了! 当然,眼前意识被控制了的小绿是绝对看不到这个男人扭曲的表情和变态的心理,有朝一日被窥视到了还真是让人吐血而亡。 控制住她之后,帝凌痕加快了步伐前进凤若歌的院子,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跟他玩什么花招! 毕竟那个奴婢也只能被自己控制住那么一时半会,对于她家主人她的意识力可强着呢,说不定意识一下子就回来了。 这对主仆之间的感情还真是有意思。 想必这个奴婢还不知道“凤洵”的性别,要不然奴婢暗恋“女扮男装”的主人传出去还真能骇人听闻! 思及此,帝凌痕心情大悦,这个女人的把柄他把握得不少,以后倒是不愁对付不了她。 想着想着,已经大步流星跨进了她的门槛,入眼便是一道清瘦的白影正背对着他在一幅做工绝妙的山水画前欣赏,若是将这道白影缩小纳入山水画中绝对是画龙点睛! “丞相大人倒还真是闲情雅致!”帝凌痕不阴不阳的开口道,话语间满是嘲讽。 面前的这道白影没有答话,随意散落在腰后的黑发因起风飘起,颈脖细微的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不过帝凌痕没有捕捉到。 许是了解“凤洵”这个人不爱搭理他,帝凌痕半眯起如鹰般缜密的冷眸,“丞相可是处理完公事了?” 面前白影依旧没有回答,如雕塑般。 帝凌痕深邃的眸里沉沉的一片,视线落在了负手而立处。 她捏了捏衣角!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捕捉到了!善于察言观色的帝凌痕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并非“凤洵”。 那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平时一两句都能让她起火,但眼前这个人不仅没有说话并且挺直了腰板似在紧张什么! 帝凌痕冷笑一声,快步上前搂住她的细腰,温柔细腻的说道,“洵儿,近日可是不开心,半王问你两遍都不作答,是本王做错了?” 蓝妖姬下意识的更加挺直了腰板,完完全全坚硬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嵌的生疼,硬生生把她的脸掰过逼在她直视那双似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漩涡里。 温柔的嗓音变成了无比冰冷的声音,“说,你和她做了什么交易?” 本来帝凌痕只是假设了一个猜测,没想到结果还真是没有让人失望! 果真“凤洵”和她有一腿,之前的情书怕也是“凤洵”动笔写的,笔风一看便知,那些不堪入目的内容怕是只有眼前这个肮脏的女人出口的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摆摊算命诊病(1) 蓝妖姬全身上下颤抖着,巨大的冲击量冲击着她,令她丝毫不敢对上他的猩红的双眸,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的怒火淹没。 可是眼前的男人哪里肯放过她?! 力道更加不知轻重的捏着她的肩膀,“你告诉本王,她到底跟你做了什么交易,你竟也敢欺骗本王!” 她把头垂的更甚了,哪里还有平时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母老虎气势?! 见她一直沉默着,帝凌痕冷笑一声推开她,“如你所想,本王有断袖之癖,不为女子所动。” 留下一句剜心的话,他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座院子。 蓝妖姬像是突然疯了一般凄凉地“啊”一声,断人心肠。 她所有的努力不是为了换这句话,她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啊,已经刻入骨子的那种,小时候,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把他放在心上了,要是这世间有变男子的药物,她定当着他面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其实这种伤害,一点也不亚于你心爱多年的男子劈腿那种感受。 —— 此时此刻,热闹的南街。 正大街的左右摊位上摆卖的样品各式各样,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 虽然说东南西北这四条街北街最出名,那当然只是北街有名的古玩意多,更多的商家去那投资罢了,要论人气热闹的地方还是这南街。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南街的摊位摆满了世界各地生产出来的土特产,既便宜又能涨知识! 所以说这里是惠民的一条街,人气高,又朴实热闹。 北街,那是富贵人家逛的地方 南街的一个摊位小角落里,只见那正正方方的摆了一个桌子,那算命先生右手旁竖起一块黄布幡,上面俨然三个笔墨大字“浔半仙”,桌子上左手旁放着一纯铜铃铛和一个布袋,一本周易,还有一个桃木制的签筒和笔墨砚台等。 凤若歌理了理道服,将墨镜往上抬了抬,远远一望去,确实有算命先生的风范。 整理好姿势之后,她磕上了眼皮,其实她出来就是单纯的躲个清净,所以她想出了个一箭三雕的方法,和蓝妖姬里应外合,这样就可以促进蓝妖姬和帝凌痕的感情,一方面又方便她养神,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赚点小钱。 这不是一箭三雕了吗? 只要功夫在身,什么妖魔鬼怪她也不怕,一切危难都尽管放马过来! 大概是磕到了响午时分,太阳火辣,晾到了她这一块不显眼的小摊位,只好迷迷糊糊间睁开了眼睛,在墨镜的作用下,没怎么晒到眼睛,不过灰蒙蒙的一片,她很不适应。 心理学上曾介绍过算命先生戴墨镜的作用,算命先生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真瞎的,在听力方面自然异于常人,一点细微的动作都如同响铃一样暴露在他面前,这自然就不用说了。 一种是没有瞎的,戴墨镜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来算命的客人,倒是真没有一眼读心的说法,一切不过都是你自己暴露出来的而已,做这行的不过只是比平常人多留了个心眼和一些必要的本事。 第一百八十二章 摆摊算命诊病(2) 都响午了,肚子自然也在作怪,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她的目光最后定在了对面卖面包的铺子上。 不过,难受的是她在身上摸索了好一阵,都没有摸到银两。 这就很心塞了,计划好之后出门出得急什么都没有带,身上这套行装还是事先准备好的,至于装有钱财那套衣服丢给蓝妖姬换上了 要是堂堂一国丞相饿死在街头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眼下好似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着有客人送上门来了。 干瞪眼瞪了对面包子铺老板好久,凤若歌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发胖,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妇人家。后面尾随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正像一个小媳妇似的毕恭毕敬,也不敢出声反驳。 看到这情景,凤若歌不免觉得好笑。 不过她敢笃定,他们两个一定是来看病的。 果不其然,那妇女瞧见了一身道服正正经经坐着的凤若歌,脸上先前的嫌弃之情立马转变为那火辣辣的笑容,简直能把人给肉麻死。 那妇人家也不含糊,直接一屁股坐到凤若歌给客人摆的凳子上,十分亲近的问道,“大师可会看病?” 凤若歌自然是点头,要不然她摆摊在这干什么? 出来晒太阳的还是躲仇家? 好似两样都有 “那给我家郎君瞧瞧,他” 妇人家一下子话竟说得含糊了,这让凤若歌反倒生起了一丝兴趣。 “您但说无妨。”凤若歌示意她放松。 妇人家脸上的表情确实有点缓和,不过她还是有一点难以启齿,不过眼前的大师一眼望去便知是男子,应该没事? 她又踌躇了一会,便要开口说。 随她一同的男子蜡黄的脸似带了些桃红,扯了扯那妇人家的衣袖,有些怯懦的说,“娘子,咱们可不可以不看了?” 这男子一说,那妇人家眉一横,嘴一怒,气立马就上来了,甩开了他的手,“大师,我家郎君他在房事上面有问题,还没给老娘爽那么几秒他就完事了,一次就罢了,但我们试了一天,他次次都这样,你说这让人怎么受得了!要是当初知道他不行,老娘死也不嫁给他!” 说完还特别中气十足的拍了拍桌子,似要发泄出她所有的怒火。 凤若歌挑了挑眉,望向她身旁的男子,知道了个大概。 不过她疑惑了,这种事不应该是去大药店看的事情吗? 为何来寻她一个算命先生? 古代人迷信也不至于迷信到这个程度? 难道要她去这个妇人家使点法术看看有没有妖魔鬼怪在他们行房事时作祟? 越想越离谱 凤若歌默默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回到正常思维上,凤若歌细细打量起眼前他们的衣裳,都是粗布麻衣,面色蜡黄,衣服上有多处补丁,两个人的指甲沟里均开了裂还有一些常年积压的黄泥 看来这一对夫妻是乡下人,常年做劳苦工作,生活拮据,所以才来她这里看病,应是没有钱财去大药房看? 思及此,凤若歌的眼神飘到了那男人家身上的某处东西立马就有了主意。 第一百八十三章 慕容薇的名声 她定了定神,咳嗽了两下这才开始姿态老成的般拿起笔在纸上刷刷两下写出药方。 递过那妇人家的时候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您家缺羊吗?” 妇人家起先看了一眼,眉开眼笑。 待到凤若歌开完口问的时候笑的那是一个骄傲,“我家最不缺的就是羊了!我家啊主营就是赶羊了。今年啊,刚好家里那几十头老母羊争气给我们添了啊那是不少小羊羔” 凤若歌最听不得的就是妇人家叨叨,感觉耳朵几乎要起茧子的时候那妇人家才看清凤若歌的眼色付了十几两银子笑得开怀拉着那男人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走了。 起先,凤若歌看到那男人腰上挂着一铃铛,成色老旧,一看就是有好些年头的了,妇女刚来的时候张开就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本来和她离的有一段距离而已,但一张嘴那妇人家那满口的羊奶味扑面而来,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那男人家那麻衣上还沾有不少的白色羊毛丝。 所以,当看到他身上那铃铛之后凤若歌就断定那是牧羊铃无疑了。 将思绪稍稍整理了一会,凤若歌又想到了刚才塔开的那张药方: 【原料】羊腰子一对(去油脂块),草果6克,陈皮6克,砂仁6克,粳米100克,盐、姜、葱、调料各适量。 【制作】先用水煮羊腰及草果、陈皮、砂仁(此三味用纱布包好),汤成取出纱布包,放入米及调料煮成粥。 【用法】晨起当早餐食。 她不是男人,所以不知道这个疗效怎么样,不过这是她恶补那段时间得来的知识,《本草纲目》中记载有很多关于男子某方面上的问题以及疗法。 她只能根据他们的经济状况来开药。 手上掂量着那十几两银子,虽然不算多,但也不能算少。 至少可以去阳春楼挥霍一下,大不了进去听听小曲喝几杯香茶这十几两还是付得起的。 思及此,凤若歌一下子就把摊给收了起来,麻溜得换上了丞相的装扮。 不过她倒不是真要去阳春楼那些地方逛,要不然可就毁了她丞相“衣冠楚楚”的名声。 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包子铺,刚才就想吃的,现在可算是有资金周转了。 走到包子铺前点了两个包子和一碗馄饨。 刚坐到包子铺老板摆的桌子上端正坐着,就听到对面隔壁的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把一个装扮看似不菲的富家小姐骂骂咧咧的被赶了出来,因为相隔较远,她暂时还分不清这是朝廷上哪个达官显贵的富家小姐。 这时,老板端来了热腾腾的馄饨,见眼前他一眼就看着似有些眼熟的人正盯着那边出事的那处看,心生出一股不由得的想要和眼前的“男人”自来熟悉之感。 老板皱了皱眉头,把擦汗布往嘴上擦擦,笑得开怀,“客人可知那被赶出来的女儿家是谁?” 凤若歌闻言,挑了挑眉头,笑言,“不知。” “这是当朝国师之女慕容薇啊!” 凤若歌惊到了,一双伪装不了的熠熠生辉的秋水眼此刻满是疑惑。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定情信物”被抢去当(1) 慕容薇? 凤若歌在脑海中摸索到这个有些熟悉感的名字,不禁疑惑起来了。 当朝国师之女大庭广众之下被赶出来不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吗? 眼神停留在不远处那少女的身影上,皎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羞愧的痕迹,反倒是理直气壮的当街掐起腰来和那边掌柜骂起架来—— “我是慕容薇,国师的女儿,你们这些小东西我完完全全可以不重样给你价钱翻上十几倍!” “把袖子给我撸起来!” 一群店里的小二不满的指着她,丝毫不留一点儿情面。 慕容薇一下就给慌了,脸颊红过半边天,“你们流氓啊!我大小姐之躯哪里容的你们这群人看上一眼,就算是看一截手臂也是对本大小姐的侮辱!” 旁边看戏的百姓冷冷的“切”了一声,“真不要脸!” “依我看,金品阁当家的不要再饶恕这个小偷了,她什么德行我们百姓的都知道!” “对对……” 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顿时淹没了慕容薇。 看到此景,凤若歌大概猜了个所以然来。 “店家可知这慕小姐为何如此受百姓唾弃?”凤若歌拿出手帕敛了敛神色随衣问道。 店家眼珠子咕溜咕溜的转了两圈,“话说这国师府啊,最近也是倒霉的很。自从上次龙霄国那国师来了之后,听我在宫里在朝廷里差事的兄弟说慕家就一直被打压得很惨,那冥王暗地里可对国师府使了不少坏,也不知这国师是怎么地惹到冥王了国师可就天天在家里耍酒疯,把府里的几位千金的零钱克扣的位数那是一个屈指可数啊!所以就导致了这慕小姐变成了这一副样子我这是听闻啊,具体到底如何我不知道。” 店家很自然的自己斟了一杯茶喝。 拿起兜里的瓜子,迟疑的看了一下正在皱着眉头思索的人。 “咔啦”一声把瓜子仁咀嚼了几下,眼神稍微有些闪烁。 凤若歌挑了挑眉,回神,“可是有何疑问。” 店家:“我咋瞧着你有些面熟。” “嗯?” “哦”店家突的惊呼一声,激动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来。 走远几步又返回来,“你是不是丞相大人?!” 凤若歌面露尴尬之色。 店家紧紧的盯着她看,凤若歌只好点了点头。 没想到刚才店家的大声吆喝,把对面街的老百姓给吸引住了。 差点和慕容薇撸起架来的通通把眼神都转向了他们这家包子铺上。 一干人大眼瞪小眼通通看着凤若歌。 凤若歌一脸懵逼。 在她旁边的店家脑子突然一个灵活,想起之前这“凤询”是靠着破案一路当上了丞相,立即一个激动给跪了下来,哭闹着说:“神相大人,您赶紧帮帮我,我老家那边出事了,可邪门了” 还没等他说完,不远处的慕容薇也像见到了活菩萨似的飞过来,“丞相大人~人家想你啦!” 一个蹦哒火箭似的蹿到了凤若歌身旁,小眼神瞅到了就挂着腰侧的那块青龙玉佩。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定情信物”被抢去当(2) 感觉到腰上有触感,凤若歌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谢谢你啦!”慕容薇手里拿着一块青龙玉佩麻溜的跑到了金品阁掌柜的面前给他。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这个国师府教出来的东西真不是人,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我们的面未经许可就拿丞相大人的东西!” “对啊,偷东西也就算了,直接拿东西,真不要脸!” “一口唾沫淹死这丫的!” “丞相大人你开口说一下我们老百姓给你说理!” 凤若歌皱眉,那块玉佩可是小时候曾舍身想救的人赠与她的,可是有缘分的话她还想凭着这一块玉佩去报恩呢。 现在被慕容薇如此一搅和,果然是“不负众望”! 眼下,她是一国的丞相,也不好意思当着如此多的老百姓面前说国师府的人不是,暂且先忍一忍 凤若歌只好摆了摆手,“无碍,一块玉佩不碍事。” 来日方长,回府拿一些银两再把它回头赎回来就好。 此刻,包子铺的老板已经被挤到了一旁,想要重新站起来和凤若歌说事。 那烦人的慕容薇又一次挡在了他面前拉拽着凤若歌不知要去何方。 “真是害人的东西!” 一旁的老百姓对着慕容薇的背影猛的吐口水,这神相大人可受大家欢迎,平常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品种,万年才得一遇,大家伙还想着和丞相多接触接触呢。 被这碍事的慕容薇出来,什么问题都得憋回心里去了。 —— 好不容易从慕容薇手里摆脱出来,凤若歌一阵轻松。 脚一拐一拐的进了府里,拐进自家院里,还没等脚上的风散去,望到那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自己院内那一刻,高血压立刻上来了。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背影就感到头昏眼花,现在在他三尺之内呼吸都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在肩膀上蔓延。 捉弄他的事,她估计蓝妖姬那女人也遮不住帝凌痕这火眼金睛,不过顶今天这一天就行了。 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凤若歌果断回头跑去茅厕的方向。 “不用理她,本王需要她自己过来道歉。”帝凌痕语气淡淡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隐身状态的魂头皮一阵发麻,按现在这种情况分析,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丞相那孩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躺枪! 答案自然是每次都会 魂在心底冷笑一声,只能保佑这丞相能识相,快点解决完自己的事情麻溜的滚过来道歉。 整整又等了半个时辰,院门口只传来树叶飘落的声音,望着帝凌痕几乎要滴出墨的脸色,魂已经几乎站不住脚了。 只见他眼前的男人眼神空洞,半个时辰来都没眨过一次眼,下颚线绷的几乎能结冰。 从这一刻魂就知道他在劫难逃。 “呼~” 不知是谁,听到这一声放松声他脑海中那跟叫理智的线绷了。 帝凌痕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态,不过现在已经微微卷起了手指头。 “咔擦”作响的指关节似在暗示什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女人喜欢玩的把戏(1) 凤若歌瞥到了他咔擦作响的指关节,冷笑一声。 这能震得住她? “冥王可是有何事?”凤若歌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近“关切”的询问。 魂在帝凌痕握紧拳头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了现在听到不知这到底是救命的声音还是送命的声音时立刻睁开了眼睛望过去。 那一刻,他醉了 愣在原地就直瞪着眼睛。 这丞相大人搞什么鬼,光天化日之下竟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只着一件白色里衣就在院里逛来逛去! 不过这男人的腰,竟比平常女人的腰还要细上几分,擦头发露出的一截手臂简直白的不像话,一看就很细腻,真想去摸一摸 不过现实把魂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那胸部空荡荡的,喉结也有 他竟然对一个男人一瞬间有那种想法! 他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冥王 帝凌痕立在原地半刻,还是没等到他想象中的道歉或解释,等了半天反而是等来了一句他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以为他想干什么? 见站在一旁的魂出了神,背后也没了声音。 帝凌痕转身,脸色顿时变得很冷。 “还不赶紧滚?” 魂立马吓破了胆,回过神来,连滚带爬跑出了院子。 倒是凤若歌很淡定的坐在大理石台旁悠哉悠哉的吃着糕点。 用毛巾把头发高高的束起来,完全没有丞相的样子。 另一只脚还特大爷的搭在一旁的石椅上,连脸皮都没掀一掀。 帝凌痕大手一挥,不远处的院门立刻紧闭了。 “丞相大人可是欲求不满?刻意用这种方式吸引本王的注意力?” 凤若歌手嘴都一顿,接着把半截桂花糕又继续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一点点慢慢的咽下去。 双手拍了拍,把手搭在桌边角上半撑着下颚,眼神正视帝凌痕,“你说谁欲求不满?” 接着,连续抛了几个媚眼给他。 帝凌痕眼色顿时晦暗难辨,喉结滚动,“那露骨的情书难道丞相敢做不敢当?” “哦?” 凤若歌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仿佛愿闻其详的神情。 “丞相当真不知?” “不知。” “丞相大人不仅脑子厉害,现在这嘴巴撒谎不眨眼睛的本事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帝凌痕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微微上扬的唇角满是讽刺。 凤若歌不语。 “丞相可是想吊着本王多久?今日可是按耐不住了?” 凤若歌:传说中高冷的冥王呢?怎么老来找话题? 她依旧是不语。 “刚还帮蓝妖姬出谋划策想助她勾搭本王,如今可是丞相自个儿送上门来勾引本王,你们女子可是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帝凌痕继续发问。 凤若歌皱眉,一脸懵逼。 内心: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话不多超八个字的冥王去哪了?! 现在怎么就老找她叨叨了? 现在的凤若歌心情复杂,并不想搭理他。 下意识的拽着衣角想扇风,下一秒就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一旁如狼似虎的眼神更晦暗了 听她解释,她真是给热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女人喜欢玩的把戏(2) “丞相可是又想搞哪出?本王陪你玩便是。”帝凌痕拿起她刚放下的茶杯淡定的呷了一口。 薄唇微抿,泛着水光的薄唇在黄昏下显得格外亮眼。 凤若歌不显其色的别开了眼神,把衣领赶紧整理好,腿也不随便乱搭了。 笑嘻嘻的笑了两声。 这禽兽的发情本事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王爷多想了。” “本王多谢?”帝凌痕挑眉看向她。 凤若歌被这样的注视下盯得头皮发麻,清了两声,“本丞相的行踪似乎并无必要向王爷打报告。” “确实是没必要。但戏耍本王的本事丞相倒是长进不少。”他冷笑一声。 凤若歌依旧硬着头皮,假装打了一声哈欠,“本丞相乏了,还请王爷移步,勿扰。” 说完就抬步走向内室。 “头发干了?” “……” 与你无关。 凤若歌没回答。 “啊!” 几乎没有时间反应就被抱在怀里闪现到了她的榻上。 “嗷,帝凌痕你干什么?!” 这男人,把她狠狠一摔进榻角里边。 想谋杀她? 没门! 今天她也是一股气,珍爱的玉佩被抢去当了也就算了,回来还要遭一个没有关联的人问东问西,搞得她和他有多熟一样! 立马凤若歌就还手了,一个起身回旋踢把帝凌痕的头勾到了床边,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肩膀。 “女人,你找死?”胯下的男人沉闷的出声。 被怒火攻心的凤若歌此时此刻只想打人,见他有反击之感,当即把他扯到床上一顿乱锤。 “够了吗?” 帝凌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你猜我够不够?”凤若歌冷笑出声。 下一秒把他扛到肩膀上往地面上狠狠地一摔! “嘭——” “不要烦我。” 她要是生气打起人来真的能把一尊大金像扛起摔碎。 例如,眼前的''帝凌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出三秒,凤若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鼻子一酸,生理反应出了一滴泪水。 打也打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榻上,揉了揉眼睛。 刚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眸。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凤若歌一时有些发懵。 “解气了?” 凤若歌无语。 “没打开心?” “……” “打疼手了?” 问罢帝凌痕就拿起凤若歌的手不放过一丝毛孔认真的看。 “你干什么!” 凤若歌很不给面子的狠狠甩开了。 “哭什么?哪个人让你委屈了?”帝凌痕无视她的粗鲁。 “你!”毫不犹豫的回答。 “愿闻其详。” “滚开!” 凤若歌皱眉。 “本丞相要睡觉!” “睡觉!” 她凶狠的瞪着他强调了两遍。 “头发没干。”帝凌痕无奈的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帮她擦拭。 场面持续了好几分钟,凤若歌快被他这样的“温柔攻势”抵挡不住,将要缴械投降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如释重负的呼气。 “干了,睡。” “想谋本丞相的财产?”她挑眉。 帝凌痕摇了摇头。 “那就是想上本丞相?”凤若歌大惊,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副非常惊恐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女人喜欢的把戏(3) “脱。”帝凌痕淡淡的看着她。 凤若歌惊恐的退后两步,“冥王可要放尊重点!” “呵~” 他冷笑一声,双手径直抚上腰,慢动作的解开腰带。 “过来。”帝凌痕对凤若歌勾了勾手指头呢,眼色邪魅,晦涩难懂。 看似深邃如一潭死水,但一靠近就会发现很容易被他吸引住。 “……” 双方僵持了半刻。 “怎么不脱了?” 凤若歌挑眉挑衅道。 所以她决定用一种方法——激将法。 他不要脸,那她就更得不要脸,走种马的路,让这样的死种马无路可走。 “不打算给本王一个交代?” 帝凌痕五指分明的双手把弄着腰带,松松垮垮的衣服衬得那八块腹肌若隐若现,还有呼之欲出的肌肉…… “什么交代?”凤若歌假装不知道,把眼睛强硬的往别处挪。 她才不要做一个禽兽! 看一眼也是犯罪,她是个正经人…… 不能受了这禽兽的诱惑…… 稳住! 凤若歌深呼吸一口气,“本丞相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冥王给个明示。” “丞相猜猜看。” “我今日作何了?” “继续猜。” “你猜我猜不猜?” “猜。” “可我……”凤若歌骨碌碌的转了两圈眼珠。 闪现到了他的跟前不过五厘米,“我猜我猜不着!” 帝凌痕猝不及防被她吓的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凤若歌被他这一反应笑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你,你不哈哈哈哈会哈哈哈哈……我哈哈哈……笑死哈哈哈我哈哈鹅鹅鹅……” 帝凌痕:笑点在哪里? “笑够了吗?”见她笑半天都没有一点收敛的样子,帝凌痕只好黑着一张俊脸问。 “还没有鹅鹅鹅,哈哈哈……” “啊!你放我下来!” 上一秒的笑声截然而止,她的脸色也立马变了。 “地上凉。”帝凌痕小心翼翼的把凤若歌放在床上。 哪知凤若歌突然一个发疯,紧紧的抓住他的右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情款款的吸着鼻子假装在哭:“好感动……感动哭了……” “别以为这样你就不用解释!” 他一语道破天机。 凤若歌无趣的撇了撇嘴,负气的把他的手一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这是自动承认了?” 她抬眼瞪他,“我承认什么了?我哪里做错了?” “蓝妖姬,认识?” “不认识!” 凤若歌想也没有想就立马回答道,转了一个身盘腿抱胸。 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赌气。 但眼前的男人哪里有半分放过她的样子? “不解释?” “首先,本丞相和冥王不过邦国友交,如果冥王一再逼问,便失去了基本的礼貌和信任。其次,本丞相的私人时间望冥王尊重些。” “哦?”帝凌痕诧异的看着她。 “你想要的解释。”凤若歌当然扬起眉头回怼他。 她看出了他眼眸中对她的嘲讽。 “戏弄本王,本王需要一个道歉。” “戏弄就是戏弄了,好玩。”凤若歌撩了撩发,不耐烦的回答。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女人喜欢的把戏(4) 怎料帝凌痕也不生气,抱胸欣长的身形慵懒的靠在旁边的柱子直盯盯的看着她,也不出声。 凤若歌自然也不会自动去搭理他,反正里里外外都被这流氓东西看的差不多了,放空身体头重重的睡到软绵绵的枕头上,找了个舒服的里榻,正躺着翘起二郎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从傍晚睡到了午夜,感觉身旁似有一只大型的取暖器,她不自觉的往里钻了钻,又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满意的呼了一口气后又睡着了。 —— “我要见丞相!” 丞相府门外,两个看守卫本是垂着头偷憩,一听到这一声大号,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双双揉揉眼,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谁时,扑通两个都跪在地上,“小的不恭,拜见慕容家千金,小姐请进……” 道罢便起来给慕容薇开门。 “无碍,我就是来找丞相大人的,大早上的可不要打扰了本小姐的兴致!” 说完她自认为很优雅的拎着手上那个雅致的饭盒进去了。 不过这丞相府还没比她国师府打扮的富丽堂皇,不过在地方也是大了她国师府不止一倍,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她看中的男人那可是自然不简单。 这走了老半天了,也没看见一个婢女,慕容薇表示脚都要走断了。 不过为了“道歉”,她做了一点早餐来应该能抵过那块玉佩的价钱,毕竟她的玉手下厨做出来的食物可是价值百千万倍的,可是整整花了她半个时辰呢。 在走廊里遇到了两个婢女,慕容薇立刻就扬起眉头嚣张的挡在她们前面,“丞相的院子在哪里?” 其中有一个是小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些面熟,脑子立刻就短路了。 话说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看到她家丞相了,自从上次她没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一脸迷恋的看着她家丞相时就有了隔膜,自那以后服侍在“他”身边时也会脸红心跳。 这几日大人也是不曾与她赏月罢,太想“他”了。 大清早也没有理由去见一面大人,不过眼前这个看着打扮就跟她们不一样的女人一定是来找大人谈大事的,这样她带着去不就可以在院子外远远的看一眼大人了吗?! 思及此,小绿脸上立刻明媚的笑了,抢在一旁的婢女前面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去。” 慕容薇看着这个大手大脚,有些激动过头的婢女,眼睛里充满了鄙视。 “快点。” “好的好的,请您和我来。” 带路途中,小绿好奇的看着慕容薇手里拎着的饭盒,疑惑的问道,“小姐,请问您手里带的饭盒里面是什么?” “当然是食物!”慕容薇恶狠狠的回答道。 “是带给我家的丞相大人的吗?”小绿眼睛直直的看着饭盒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 “那要不然我找丞相干什么!”慕容薇气呼呼不耐烦的回答。 丞相府里的丫头智商这么低,以后她要是当上丞相夫人第一个就把她换了! 见她还有话要说,慕容薇眼睛威胁的半眯起来,“你不许再问。” 第一百九十章 女人喜欢的把戏(5) 小绿低下头咬了咬手指,不停的腹谤:这个小姐好凶哦! “嘭——” “啊!” “好痛……” 小绿冷吸一口气,摸了摸额头,感觉胀起来了,还摸到了血丝。 可怜兮兮的掉出了眼泪。 “那么聪明的丞相怎么会挑到你这么愚蠢的人当婢女。” 慕容薇这一句话就像一根刺刺进了小绿的心里,不过她明白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只能忍气吞声。 她倒不是随口一骂的,而是看这个婢女有点姿色哭起来还梨花带雨的,惹人心怜,她就是把她的自尊心往地上踩,让她明白她的位置! 要不然这可能也是以后的一个祸患! “到了没有?!” 走了许久,慕容薇才发现已经走了很久了。 小绿抬起头看了看,吸了吸鼻子,“绕过这个花园就到了……” “把你那贱眼泪给本小姐擦干净,省的丞相心烦!一大早的还以为本小姐欺负你了!” “是……” 慕容薇很没有耐心的加快了步伐,走近不远处“凤询”的院子。 小绿赶不上她,崴了一脚倒进旁边的花圃里。 连忙的起来整理了身上的花草叶,追了上去。 “小姐,忘了告诉您,我家丞相大人不喜欢睡觉时被吵醒,我们先在院门外等等!” 眼见她就要踏进院门了,小绿冲过去抱住她的腿,“我家丞相大人真的不喜欢人扰清梦!” “不要碰本小姐,你的爪子很脏!” 小绿连忙放开了,慕容薇哪里会是个听话的主?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敲门。 “哎小姐……” 房间内的凤若歌听到门口有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小麦色的大块胸肌立刻醒了神。 “小姐您不要冲动,不可以进去!” “放开!” “……” 一听这声音就是小绿,另一个声音有点耳熟…… 脑袋转了两圈,记起来了,是慕容薇! 她真是嘞了个去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醒来就看到这色情的东西……还有外面那泼妇似的打闹! 不过,她立马就抬头看见那熟悉的面具和完美的下颚,近在咫尺…… 眼前没有时间容她发脾气质问,立马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衣服松松垮垮。 立马就跳下了榻。 压低声音,眼神威胁的说道:“帝凌痕你赶紧给我走!” 帝凌痕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翻身,重新盖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赶紧给我起来。”她弹跳力惊人,一下子又跳到了床上,拖着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扛着肩上扔出去。 “别碰本王!” 凤若歌气的胸口起伏,不过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语气里充满协商,“算本丞相求你,藏一下,只要不是卖身的要求,本丞相什么都答应你。” 背对着她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挑了下眉。 “本王不要有要求。”帝凌痕饶有趣味的说道。 “算我求你。”凤若歌语气里充满了恳切。 “本王不怕被发现并且还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本丞相怕!”凤若歌低吼。 “呵~”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丞相,本小姐做的还不赖吧? “考虑清楚没有?”他暗哑的嗓子透着一丝不耐。 “吱嘎——” 开门的声音。 “小姐您不可以进去……” “啊……嘶……” 帝凌痕慵懒的起身,整理了下衣领,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珠帘后的小浴室里。 “有何事?” “啊!混蛋!” 慕容薇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还趴在地上的小绿脸色也颇红,连忙低帘下眼皮。 “呵~” 凤若歌冷笑一声低音炮不知多迷人,低下头随意的整理好松松垮垮的衣领。 “慕容小姐好不讲理,不顾婢女的阻拦擅闯本丞相的院子就罢了,一进来还大喊大叫,骂本丞相是混蛋,何理之有?” 慕容薇:“我我我……” 小绿:“大人您听我跟您解释,这是我……” 小绿:“你闭嘴!” 眼看着她们两个又要撕起来,凤若歌头疼扶额。 “丞相府请勿喧哗!” 小绿望着“凤询”难看的脸色,立刻低下头害怕的咬手指。 慕容薇倒是个大胆的,把饭盒放在桌上,还十分贴心的把里面的菜式一样样的摆出来。 “丞相您看,这是我今早起来给您做的……” “哦?”凤若歌绕有趣味的挑了挑眉头,看了过去。 番茄炒蛋,西红柿鸡蛋汤,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粥…… 还是煮的稀巴烂的米,远远望去像是一碗纯洁的奶似的。 “这是慕容小姐亲手所做?” “当然!” “所是何意?” “这……当然是为昨日冒犯了丞相大人所来赔罪。”慕容薇说的理所当然。 “这就是所谓的礼轻情意重?”她冷笑一声勾起了唇角。 “还是丞相大人了解本小姐!” 凤若歌对小绿使了个眼神。 小绿不管身上是否腰酸背痛立马就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拿出里面的一根银针。 小心翼翼的把两个菜一碗粥验了验。 银针均没有变色,表示无毒。 慕容薇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倒是容不了她撒泼,眼前这人官位比父亲高上那么一点点,昨日又欠上他的,可不能因为这个小细节而亏了今早上一个小时的努力! 官位这么高,这么谨慎也是应该的…… 慕容薇在心底小声的安慰着自己不能爆发。 她要让“凤询”感受到她和别的女人很不一样,她是最特别的! 凤若歌自然得给面子捧起粥拿起勺子勺起高贵的抿了一口。 就这样子的东西也敢拿来抵那块玉佩的价值?这稀米糊糊弄糊弄外面叫花子还差不多! 她勾了勾唇,自然不会透露出内心的想法。 面对着慕容薇渴求的眼神她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 “……” 嘴里含着一口还未溶解的盐颗…… 凤若歌心心态有点崩,二话不说用勺子勺起半勺子的稀米糊就往嘴里送。 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稀米糊到底什么味道了,反正比鸡蛋好了不止三倍就对了。 见“凤询”如此夸张的模样,慕容薇脸上展开了笑容。 “丞相大人,本小姐做的还不赖?”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冥王不喜欢吗?(1) “慕容小姐做的自是不赖。”凤若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倒是看看这慕容薇想搞出什么花样。 “那……那……”慕容薇踌躇的喃道,面色红润含羞。 一双白皙的玉手紧张的搅着她那绣有芙蓉的手帕,半垂着脑袋十分羞涩的样子。 凤若歌挑了挑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慕容小姐有话直说。” 场面大概尴尬了三秒,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玫瑰的花香味。 凤若歌也不知何时,这三秒时间内一个美人就径直的坐到了她的大腿上,明媚的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 嘴里的稀米糊它突然更不香了…… “丞相大人,您的嘴角上有油渍,我给您擦擦……”酥入骨髓的声音。 接着,嘴唇边传来一阵阵温柔的摩擦。 凤若歌皱住了眉头。 一旁的小绿完全红了脸。 她的大人还从未如此被轻薄过呢! “小姐,请您从我家大人的腿上下来,大人不喜欢你!”小绿站出来十分义正辞严的说道。 许是脸红心燥导致的脑子短路,犯迷糊的跟国师的女儿对着唱。 这个是一个好机会啊! 慕容薇立刻那眼泪就喷涌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凤若歌稍微裸露的锁骨上,“大人,您家奴婢说不喜欢我,还不许您喜欢!” 凤若歌刚开始被小绿说的言语给愣了现在更愣住了。 “不要靠在本丞相身上。”她沉声说道。 小绿的眼睛亮了,看向慕容薇的眼神更加有了一分底气。 她家大人还是懂她的! “呜呜呜……” 不料慕容薇哭的更凶了,一个劲的往凤若歌的身上蹭。 “丞相,我要你立刻马上把这个婢女赶出府去我不喜欢她!非常的不喜欢!”慕容薇大声叫嚣。 “下不下?”凤若歌咬牙切齿。 “嗯……呜呜呜……” “嘭——啊!” “疼……” 摔在地上的慕容薇摸着屁股呲牙咧嘴。 小绿没忍住转了个身笑出了个鼻涕泡。 “好了,本丞相吃饱了,送客!”凤若歌拍了拍衣服上不复存在的灰尘,走进内室。 好在这次慕容薇不碰壁了,乖乖的站起身大步招摇的走了出去。 小绿赶紧收拾好桌上的饭盒赶上慕容薇的步伐。 万一这疯婆娘在其它地方搞出点什么事故就不好了! 刚才已经在她家丞相大人面前闹的够凶了! —— “丞相这地位坐的可真是够舒服。” 凤若歌瞟都没有瞟一眼就知道那男人还没有走,甚至还出来嘲讽她。 “托冥王的福。” “呵呵。” “……” “喜欢她?” “与你无关。” 凤若歌换下衣服去衣柜边一旁推开帝凌痕。 天天在她寝室里靠着靠那的,她很不方便! “不知天下老百姓知道他们尊敬的丞相大人是个女儿身那又该是个什么样子的表情?”帝凌痕挑眉,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永远都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 “让开。”凤若歌又打开另一个柜门,把他再一把推开了。 “你身上真臭!”帝凌痕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嫌弃之意,甚至自己还后退了几步。 凤若歌挑眉,挑唇,放下衣服主动靠近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冥王不喜欢吗?(2) 渐渐地走近他右手揪起他的衣领,努力的仰起小脑袋与他对视,“再说一遍。” 帝凌痕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身上真臭。” “呵!” 她气急败坏冷笑一声,放开了他的衣领,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衣服走进浴室内,进去不到几秒钟还刻意的从屏风中贪出一个头,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帝凌痕,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许走!” 说完三下两下换上衣服脱下刚才被慕容薇蹭过的衣服抱在怀里,走出浴室莲步婀娜的走向帝凌痕,脸上挂着奸笑。 帝凌痕抿了抿手中捧着的茉莉花茶,冷眸微信的盯着她。 “冥王,莫要害羞啊~” 凤若歌笑得妖媚,转眼就垂下头一脸嫌弃的掰开了他翘起来的二郎腿,毫不客气的双腿岔开坐了上去。 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埋在他的肩胛处,喊的酥骨极了,“冥王……” 帝凌痕虎躯一震,冷眸里立刻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晦暗。 “你想干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道谢?” 凤若歌暗暗的白了他一眼,“不可以吗?!” 许是没想到她如此坦诚,这惊喜来的未免也太过简单急促些,这令帝凌痕一时失神。 她的小手摸索上了他刚系好的腰带处,粗鲁的硬生生扯了下来,豪快的把他的上衣一个劲全部都扯下来了。 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八块腹肌,让人垂涎三尺。 饶是见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是她自动的,还靠的那么近,那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快要把她堙没了。 凤若歌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帝凌痕挑眉,“嗯?” 凤若歌懵逼:“嗯?” “继续。” 说完他就悠哉悠哉的闭上了眼睛。 继续毛线啊继续! 虽然腹肌很诱人,但她是那样说占便宜就占便宜的人吗?! 心里是这样想,但行动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按捺不住的摸上了帝凌痕的腹肌…… 这感觉就像是飞翔在缘分天空,美丽的梦…… 这个时候只有用这句歌词来正确描述她的感受,平常人是不懂的。 “摸够了吗?”他的声音暗哑,性感极了。 “要不要试试别处?” “……” 凤若歌的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她就保持清醒过来。 讪笑着放开了手,“哈哈……” “手感还真是不错!” “其它可能会更不错。”他好死不死的追加了一句。 就像是廉价推销自己。 凤若歌感到鄙夷,“做梦!” “哦?” 他的冷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危险闪烁,“丞相这是秒懂?摸过多少男人的?嗯?” 后来的“嗯”字尾音拉长,听得凤若歌一阵后背发凉。 “咳……” 她要稳住自己,她很明确她的目的! 本来衣服就是被她通通扔在地上,现在一眼就瞟到了不远处的刚才她穿的那件衣服现在计划给这个男人穿上,不是嫌臭吗? 那就臭死他得了! 伸出手尝试扯过来,发现还有一点距离! 她黑了黑脸,更蹭进了和他的胸膛距离…… 第九十三章 该死的,又被她骗了!(1) “丞相的欲擒故纵用的真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 凤若歌黑脸,扯了一抹笑,“谢谢夸奖。” 用脚趾把衣服硬生生给夹了过来,暗地里送了一口气。 “张开双手。”命令式的口吻。 “哦?”帝凌痕十分好奇,乖乖的张开双手。 接着,凤若歌以极快的速度三下两下给他套上了被慕容薇蹭过的衣服。 “嗯?”果不其然,头顶上方的男人脸黑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水来。 凤若歌也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装作说得轻巧,喜爱的模样,“我喜欢这个味道,这样我就可以跟在冥王身边嗅一天了。” “你果真喜欢这个味道?”他锁紧了眉头。 “嗯!”凤若歌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语气。 “好了,呼~” 一下子又挣脱出了他的怀抱。 “这个味道真的是神清气爽,闻着真是享受极了!”她闭上眼睛十分沉醉的靠近他的肩膀深深的吸了一口。 表面很享受,其实差一点就被熏晕过去了。 帝凌痕无语的看着她,一脸无奈掺杂着一丝溺爱。 见他穿上了,凤若歌赶紧把他推着出去,“你先回你院子里去,本丞相待会找你,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就算是兑现刚才给你的承诺了!” “哦?不知本王想要的是丞相以身相许?”帝凌痕淡淡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凤若歌沉脸。 彼此沉默了半分钟后。 帝凌痕妥协了。 “好,本王等你,希望你不要反悔。” 说完他一双冷眸里竟呈现出深浓的笑意,让人心动过速。 “嗯,你快点走!” 把他彻底推出门后凤若歌狠狠的摔上门。 一下又一下没有精神的躺上床,看样子颓废极了。 今早上窗外就映进了一米阳光,看样子今天一整天的天气都会不错。 所以凤若歌决定要反悔一次,她可没耐心和他玩什么猫捉老鼠,身心俱疲。 那男人一天天的心机那么多,稍微有一点不注意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跟着他的套路走绕不出来,所以这种人还是要远远避着。 昨天去摆摊晒了一天太阳,还有钱挣,更能了解到老百姓的生活习性,何乐而不为啊! 所以她今天决定待会继续去摆摊,干回她的老本行。 一次重活过来,又沉寂了十几年,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技术倒回到哪一步了,所以她很有必要的重拾上一世的风采。 她有她的野心,也有她的情怀,心理学家这个职业她生生世世也会热爱。 这一世自然不会摒弃。 不过眼前该解决的问题是怎么出府。 帝凌痕倒是好不容易把他给骗回他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彻彻底底像个傻子一样相信自己呢? 那个男人相信自己多少这一点,她当事人心底里自然清楚。 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凤若歌脑袋都要炸开了。 去翻衣柜里找到了一件刺客服,简简单单就是上上下下都黑色的一件紧身衣,连头都是包着的。 又随意挑了一把软剑,整理好昨天的黄大褂,凤若歌行动了—— 第九十四章 该死的,又被她骗了!(2) 令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她家丞相府的屋顶上晃悠了将近五圈都没有找到南街的方向。 好歹她都站到顶高了,一眼都没有望到那繁荣的南街,要不然在她的印象里至少也会瞄到她旁边眼熟的摊铺。 这个帝凌痕当初给她设的府邸真是别有居心啊,这一不探不知道,一探恨知少啊! 看来有时间是时候要去向帝凌痕问问丞相府的构图了,要不然她连她自己原来是个“空头”丞相都不知道! 可她偏偏不知道,现在她就站在帝凌痕院子的屋顶上,院子内主仆二人均是黑脸。 不过她也是站一会,也没有往低处看。 “主人,小心!有刺客!”魂反应过来。 刚拔出剑准备飞身起来,但看到坐着的主人一脸淡定的喝着茶,魂愣了愣。 “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你先追上去!” “主人你保护好自己!”魂得到指令,立马飞身随上去。 帝凌痕只一瞥,并没有特别注意到那道身影其实就是承诺要陪他出去玩的女人! 此刻的他,只是在心底盘算这凤霖国哪处地方适合野—苟。 就差没盘算到把她直接打包带回龙霄国去了,毕竟那里处处都是他的地方,只要他想,他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事实证明,他想法还是太单纯,他想要的对象心并不在他身上,每时每刻还想着怎么偷溜。 又灌了两杯茶之后他按耐不住了,这个女人果然是等不了她主动的。 大步流星闪现到了她的院内。 一片宁静,这让他直觉事情不简单。 半眯起冷眸走近她的房门,踌躇了许久才举起手礼貌性的敲了两下。 没有回应,他胸膛莫名有些冒火,但想到这个女人平常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不会欺骗外面那些普通人,肯定没有那个胆量来欺骗他! 所以他试探性的又敲了两下,几秒钟过后依旧没有反应。 “嘭——” 门飞了。 房间内一片宁静,没有一丝活物的呼吸。 帝凌痕一拳锤向一旁的银柱子,该死的,又被这女人骗了! 他也没想到一点她的一点甜言蜜语他都被骗得晕头转向! 传出去岂不是一个让天下人嘲笑的大笑话! —— 意识到背后有人跟踪,凤若歌跟着直觉走终于看到了南街的一角。 按耐住内心的慌张毫不犹豫的向以前那破落的寺院奔去。 直到后面没有动静了,凤若歌换上她的黄大褂悠哉乐哉的打起了瞌睡。 睡之前她大概给自己算了一卦,今天没有生意,搞不好还会有危险。 所以她很珍惜时间,整整睡到了傍晚,直到旁边吵耳大妈的吆喝声都停了之后才重重打了个哈欠,醒神了。 夜晚妖魔鬼怪乱事多,她睡了一天足够去应付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淡定面对了。 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对街的一个巷子头一个黑影晃了晃,闪进了墙三角里。 这个身影她要是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帝凌痕身边最卖命的保镖——魂。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有不露面的想法,那就证明他还在犹豫,没认出自己。 第九十五章 该死的,又被她骗了!(3) 抱着这个想法,凤若歌又闭上了眼睛眯了大概半个小时。 耳边没有了嘈杂声和人群,都寂静的时候她才伸了个懒腰起来,淡淡的瞥了某个方向。 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他还真是守了一天呢,不过帝凌痕身边倒是养了一头和他一模一样的蠢驴。 傻到家了。 也不知道过来照顾照顾她的生意,好歹这么无聊他来套路套路她也可以的,但偏生就用了最无效的法子——守株待兔。 不过她会给他识破的机会? 把摆摊的小桌往背上一背,招牌拿在手里,走路带风掀起黄大褂的一角,墨镜内的眼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整个人在南街就是一个闪亮亮的存在。 不过这个时候的老百姓不知道被哪一阵妖风给刮走了,只留下孤零零的她一个人。 旁边摆摊的大妈今天竟也出乎意料的比她还早收摊看来事情不简单呐。 绕出了南街,不知何时竟走到了树林里,她密切的感受到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她。 当然,一直都是魂。 在这南街摆摊不过两日,连南街不了解也就算了,更何况连自己的丞相府都不了解,如今逛到了那座山头都不用提了。 所以她只好在这树林里陪着魂绕了绕去,一开始还是无聊的转圈圈,在五公里之内的地方。 现在一个比一个带劲,使出了无影脚,凤若歌在前面快速的跑着,魂也在后面卵足了劲追。 好不容易夜幕降临了,趁着黑夜,凤若歌停下了脚步,反过身,跳上树。 在两棵树之间精准测量距离,极快的绑了跟绳子。 另一旁的小山头竟亮了“鬼火”,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凤若歌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清除脑海中的杂念,寻找感觉,一个轻功运到绳索上。 黄大褂和头发均被风微微吹起,撑起脑袋眼神妖媚的盯着回眸的魂看。 这一回简直就是要了魂的老命,要说上战场杀敌的他在所不辞,可是这妖魔鬼怪的东西他从小时候就听龙霄国那边的妖婆说的惟妙惟肖,对这种鬼怪东西自然是从小就萌芽的浓重阴影。 所以当场他就腿软了,一屁股跌坐下来,因一时呼吸不畅,晕了过去。 凤若歌脸色立马顿了下来,她原来这么可怕? 一把从绳索上跳了下来,既然把人魂都给吓跑了,所以没意思了。 走近特别豪气的踢了踢魂两脚,“喂,这么不禁吓!真没用。” 无聊的叹了一口气。 蹲下来三下两下扒开他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包银子。 这样子实在是太有损她的形象了,她清咳了两声,假装不尴尬的拍了拍魂的胸膛,“跟你玩了一天了,这是陪玩费啊,还有你主人的你也帮垫上,江湖有缘再见了,希望你不要被野怪叼走。” 说完她还特别仗义的把魂拖到了旁边的树洞里,“好自为之!” 好歹这样子做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她也是歪打正着抓住了魂的软肋,看来这一招有必要教给蓝妖姬,看看蓝妖姬对帝凌痕使一使怎么样。 既然在他贴身保镖身上都灵验了,一个主人能逃到哪去? 要是真扮起来,这蓝妖姬是个艳鬼呢! 第一百九十六章 富贵村里判命案(1) 清晨的树林里百灵鸟啾啾起叫,朝阳晖照到魂的黑面具上,刹那间,眼眸睁开,杀气腾腾,周围一片寂静。 魂皱了皱眉头,起身,脑海中顿时闪出了昨晚见鬼的情景,按了按心脏,把那个恐惧感压了下去,再往下摸,手感不对! 空荡荡的,他的银子呢! 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可眼前也找不到那人了,只能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不经意间的抬头看见了那边还牵在两棵树间的绳子,走近一看,原来是麻绳。 用力一把扯了下来,把作案工具用作以后的证据,那神棍他已经掌握了他的地点,不愁抓不到人,竟然抓住了他的软肋! 他不该死谁该死? 简简单单可以定个谋财害命的案件,害他晕了过去睡一个晚上树林没关系,但他最不应该的就是动他身上的银子,那是他攒了三个月的俸禄,不知道给主人跑腿无数次挣来的血汗钱。 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发泄在自己心里头。 至于冥王那个主子他还没有资格去那里送死。 那个江湖骗子,你爷爷魂等你今天露面,保证把你押去衙门,关你个十几年! —— 而让魂气急败坏的“江湖骗子”逼自己绕了一个晚上的山路终于绕出了个头。 环绕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撞了多少树干她才绕出来的每次绕回到魂身边都好想踢他好几脚,但素养告诉她不可以。 打狗还得看主人。 跳下山腰的那一刻她终于有了点优越感,叉了叉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开始她新的征程。 前面有一个村子,村头挂着牌匾,写着“富贵村”。 才走起来几步路,天空就淅淅沥沥的落下了雨滴,凤若歌连忙挡住了脸,这人皮面具可不能沾水,要不然会掉下来。 这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明明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下一秒就立刻落下了雨,天空一下子就阴沉下来。 刚跑到牌匾下来的时候,雨一下子更大了,一刹那间雷雨交加,闪电劈到了凤若歌前面泥泞路上的一个破缸上。 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村子上天都提示她不要进,走近村头一看村子里都挺破落的,只有几间黄泥屋子,门嘎啦一声就断了,跑出来一个妇女急急忙忙的关上门,里面传出小孩的哭声。 最好的莫过于不远处的一间客栈,看着挺小的一间,但是人门口挂着“欢迎入住”的招牌,凤若歌只能踩着泥泞黏滑的黄泥巴路跑上去。 气喘吁吁的跑进客栈里,掌柜的正抄起算盘算账,看见她也不意外,只是掀了掀眼皮之后又淡了下去。 令凤若歌意外的是,别看这客栈小,楼上楼下的都是吃饭的吃饭,打赌的打赌,客人挺多很热闹。 可能是她耳朵聋了,判断错误了。 她烦恼的皱了皱眉,语气不快,“掌柜的,一间单人房多少?” “五两银子。” 凤若歌飞快的付了。 一阵寒风袭来,凤若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见一片有四个正围着炉子烤火,全都是湿漉漉的,她便也围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富贵村里判命案(2) 见有新客来了,那四个人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凤若歌也连忙说好,抖落了几下衣服上的雨水,一股脑的往凳子上坐。 同时,让店家上了几个小菜,上了壶酒,和其余四个人一起自斟自饮。 “兄弟,你这整一黄大褂穿着是神棍?” 五大三粗的刀疤脸眼睛里饶有兴趣的盯着凤若歌的脸看。 凤若歌不紧不慢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淡淡的回道,“是的。” 其中一个站起身插了一嘴,“我先去上个茅厕,你们先聊哈!” 刀疤脸白了去上茅厕那个人一眼,给他让了个出去的位置,继续回个眼和凤若歌道,“能不能给我算一卦,费用多……” 凤若歌淡淡的看着他,“十两银子,小本生意,恕不赊账。” “十两?!你开玩笑呢?!!”刀疤脸顿时怒了,生气的一拍桌子。 “嗯。”依旧是淡定的回答。 刀疤脸大哥被气的说不出话。 这时,从店堂当中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凤若歌的肩膀。 他紧张的出汗,就像那瀑布似的直往脸下留。 连忙道歉了多声。 掌柜的看到这边的动静淡淡的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算账。 凤若歌没什么大碍,拍了拍肩膀上那不复存在的灰尘,淡声说道,“无碍。” 他鞠了一躬便走了。 凤若歌盯他背影看了几秒,虽是粗布麻衣,但整体上干干净净,想必是停留在客栈里多日,目前只能得到这个信息,便不再留意他了。 这个时候,先前说要上茅厕那哥们连滚带爬跑进来了,脸色通红,像是被鬼蒙了似的。 连忙跑到这里来拿起一杯茶猛地往嘴里灌,咳嗽了好几下,生气着的刀疤脸狠狠的翻了他一眼,“怎么了?能不能悠着点?!” “咳咳……大哥我看到后院有一具死尸!吓死我了!” 比刀疤脸还先反应过来的是不远处的掌柜的,一听到如此荒唐的是立马连算盘也滑到了一边,“你不要瞎说,无中生有!” “我没有在无中生有!” 他们两个一人一句对骂起来,把旁边的顾客一个个都吸引过来。 凤若歌皱了皱眉头,“去后院看看。” 接着,一大堆看戏的人都跟着掌柜的跑了上去,凤若歌抿了抿一口茶也紧随其后。 到了后院,大家都纷纷一瞧,只见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迎面躺在一颗合欢树下面,心脏处插了一把刀。 掌柜的当场晕了过去。 店小二赶紧上前插他的人中,“掌柜的,你快醒醒!” 旁边的人见状一个个都往后退,还不忘损几句:“恐怕是你这家黑店干的,当家的都装死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坚强!” “对啊,我看事情发生在你们这个客栈,掌柜的摆明了这是不想承担责任啊!” “我也这么觉得……” “……” 一个个起哄的声音都带满了嘲笑。 店小二慌忙,无措的解释,“不是的,我家掌柜不是这样子的人,你们不可以再说了!” “这么忠诚的狗子,老不死的这是赚了啊!” “对,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八章 富贵村里判命案(3) 只有凤若歌始终一个人保持沉默,站死尸站的最近,抱胸摸下巴盯着死尸看思考的很认真的样子。 旁边的人见欺负店小二过不了多大的嘴瘾,把注意力纷纷转到了凤若歌的身上。 “大家瞧,这个穿着黄大褂的江湖骗子是不是想改行当神探了!” “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是一个经常坐着行骗的老师傅。” “没错,站那么近逞能啊,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是铜臭钱的味道闻不够现在去闻死人身上的味道了?” “真不要脸,我怀疑这个江湖骗子就是跟这家客栈那个老不死的有勾搭。” “是不是想用某种手段挣什么黑钱!” 一个个的观众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人黑的快要连双亲都不认识了。 不过凤若歌没有听到他们在议论什么,全神贯注的盯着死尸看。 光是看了几分钟没有什么发现,只能查验现场,包括被害人。 她发现由于刚才的大雨,死者身上的血迹已经基本被冲刷掉了,于是开始动手死者的身上。 找遍了全身上下,发现一点财务都没有,如果是一个乞丐身上至少都会有一两银子,但是这个外表看着穿着也不寒酸的人竟然连银袋也没有! 凤若歌皱了皱眉头,开口打断了他们的骂人话,“我估计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 于是让周围的人不要离开现场,跟着她一起查验现场。 嘴贱的立刻又开始了:“我看你个江湖骗子是想倒打一耙,骗我们过去栽赃陷害!” “对,江湖骗子最擅长就是迷人心智!” 凤若歌实在忍不下去了,骂她可以,但不能玷污了她的事业。 她沉着嗓音但在场的人每个都听得出她的愤怒,“有本事过来摸摸他的心脏,还跳不跳!” “既然不会查验现场,那就都闭嘴!” 这个时候,店小二把掌柜的拖到后院,一盆水泼醒了。 掌柜的立刻醒了过来,哆嗦了两下,茫然的看着店小二。 “掌柜的,您赶紧起来,出事了!” 这边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全场看着凤若歌围了一颗合欢树踱来踱去。 凤若歌查验了几分钟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禁有些灰心丧气。 就在再次抬眼的那一霎那,突然,她走到了合欢树上,走近了几步,关注合欢树的树根。 早在半盏茶前,雨已经停了,这个时候太阳出来了。 阳光明媚的照耀在合欢树上的几片带血的叶子上。 凤若歌一下子就发现了,深深的吸引到了她的目光。 她眼珠子转了两圈,心里似乎有了主意,隐隐约约浮现出了她猜测的答案。 前后在脑海里都过滤了一遍今天在客栈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刀疤脸,紧紧张张的其中一个茶客,撞到她的楼上人…… 反过身看到正扯着自己衣摆向她跑着过来的掌柜。 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衣摆上不少的泥巴,看来摔过很多跤了,后来还尾随着店小二。 凤若歌心想:来的正好! 待他走近,凤若歌问道:“下雨前,你家客栈里住了多少个人?我要你如实回答!”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富贵村里判命案(4) “切,问这老东西没有用,肯定会为了逃避责任而选择撒谎!” “对,我赞同,人心不可谓,你这神棍不是最清楚了吗!” 凤若歌淡淡的瞥了一眼说这句话的人,淡淡的一眼里面杀气在燃起,唇瓣微翘,讽刺的说道,“既然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他,就因为我是你们口中的‘江湖骗子’,不是吗?” 此话一出,让所有人都闭嘴了,她刻意咬重了“江湖骗子”三个字,自讽同时也在警告在场的人都不如一个当掌柜的。 他们并不了解这家店的人流量,不过是过过嘴瘾符合着周围人的口味贬这个掌柜罢了。 掌柜的自然知道周围人为何如此讨厌他,只好跪下来痛哭扯着凤若歌衣服的下摆,嘶喊的大哭道:“天地良心啊!” 凤若歌忍住没把他踹飞的冲动,皱下眉头重复一遍:“下雨前,您的店里住过几个人?” 掌柜的抹了抹鼻涕泡,“就住着刚才那个下楼不小心撞到你的人,并且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凤若歌满意的勾起了一抹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不出你所料?”掌柜的疑惑的看着‘他’。 接着,她眉飞色舞的向众人宣告:“抢劫杀人犯就是楼上那位中年男子!” 众人一脸懵逼。 随后,凤若歌便带着大家来到二楼。 果不其然,在看戏的大队伍中只有这个中年男子一个人多在他的包厢里,聪明的钻进了木制的衣柜里。 一双眼睛贼溜溜的透着缝隙往外看,一干人跟着一个穿着黄大褂的在房间里扫来扫去。 不会是来抓他的。 凤若歌扫了屋内几眼,犯疑惑。 没想到有的人比她还要急,往屋内声如洪钟的喊道:“杀人犯滚出来!” “敢做就敢当,你不出来我们就去报衙门!” “现在躲起来没有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出来招供!” “……” 一堆出来声讨的声音。 凤若歌走到桌边,拿起一杯茶淡定的抿了抿。 现在的这些人,真难看清,明明前一秒还磨刀霍霍要把掌柜的当羊宰,后一秒立刻换到了她判的嫌疑人身上。 一个个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实话一点主观和立场都没有。 麻痹大脑,不理智吃瓜。 再简单一点就是墙头草两边倒。 身在木柜里面的中年男子瑟瑟发抖,汗水直留。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在房间里一点点的搜了起来。 他望向在悠哉乐哉的喝茶的黄大褂,一个危险的想法几乎是一霎那在脑海中形成。 他的手摸索到了后背,而那里不可质疑的挂着一把短刀,在缝隙透进的光线下显得锋利无比,这无疑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就算不能逃脱出身,那也要把聪明的人干掉,这样至少走的时候能甘心! 人越是在危险的时刻,脑袋就越是清楚明白。 这中年男子无疑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他在木柜里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等到那围着黄大褂身边的人群少了,他行动了—— 第两百章 被帝凌痕当场抓包(1) “我杀了你!”他咬牙切齿举着短刀极快的往凤若歌的方向飞去。 “咣——” “嗤——啊!” 他的手臂顿时垂直落下,大大的瞳孔里面映着眼前人的黑色面具和嗜血的冷眸。 他被吓晕了过去,在接触到那冷眸时全身上下都没了反应,血液似在极快的倒流,脑袋转不过来,立马晕了过去。 周围人均被这从天而降的面具人气场震到了,一个个白眼翻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凤若歌无疑是最受伤的,这强大的气场控在她最近,简直是呼吸都简直都没有空气供给她。 再睁开眼时,入目的就是永生难忘的一身死气沉沉的气息和那黑面具以及那双要吃了人似的冷眸。 她默默的咽了口口水,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嗨,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接着,她就立马转身跑到了窗户那边麻溜的翻了出去。 “大侠有缘再见!”她高喊一句。 帝凌痕扫向惊呆的众人,勾起薄唇冷笑。 “这结果到底是什么?神棍就这么的被吓跑了?” “对啊……神棍好像还没有解释他的破案经过,我还不知道。” “这样的人才就这样被吓跑了真可惜,要不然我一人血书举荐‘他’去选拔朝廷的锦衣卫大队……” 听着这些人左一言右一语,帝凌痕也顺着凤若歌的路线追了上去。 众人又惊呆了。 “这……” “看来这个面具人也不简单啊!能在刚才那么千钧一发的情况内趁着我们的感官不注意去卸了那杀人犯的一条胳膊……” “看来这黄大褂远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面具人器宇不凡,你们刚才贬过人家的,去认罪!” 顿时就有一半人默默的退出了群聊…… “大家伙们先把这杀人犯押去衙门,再出点钱让官府的找找那黄大褂,这可是我们富贵村万年难遇的贵人啊!”掌柜的赶紧反应过来。 众人这下见掌柜的并没有做错什么,都没说话,但是勤快懂事的已经麻溜的扛起了杀人犯往衙门的方向送。 —— 这边,一个衣着散乱的黄大褂被麻绳绑着就挂着一颗树根下。 眼前是同样熟悉的黑面具,不过是不正经的,嘴里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叉手抱胸盯着凤若歌看。 “丞相大人,您这一出好戏我家冥王可又没错过啊,总在危机时刻帮您解决燃眉之急,这次可是救命之恩呢!” “您这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要不是我家冥王了解你的套路,派我去守着您,恐怕您这次能一年半载不回家!” 看着一动不动的“凤询”,魂转怒为笑的挑眉问道:“您说是?” “放开我!”凤若歌怒视魂。 他没有资格管她! “哦~这是我家冥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不是~” 魂嘴里倒是说着没办法,脸上那不掺假的笑意倒是真的。 “你主人也没有资格管我!”凤若歌淡声说道。 “丞相大人不是最通晓事理的吗?我家冥王救您多少次性命了,您这样岂不是自毁名声?” 第两百零一章 被帝凌痕当场抓包(2) 凤若歌陷入了沉默。 魂把狗尾巴草从嘴里吐出来,诧异的看着她,“不会这样就被赌的哑口无言了!真没意思。” 说完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向湛蓝的天空,十分抑郁的说道:“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凤若歌见他没注意到这边时,下意识的了动身子。 这麻绳给她绑的紧紧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百无聊赖中,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顺着石子的方向望去。 这一眼给她惊喜的! 友军来了,就是石子给她指引的方向让她看到了一个好信号。 蓝妖姬本来是猫着腰一脸紧张的一点点靠近凤若歌的方向过来,看到被她发现了自己,赶紧抬起手让她闭嘴,用手指了指还在闭眼仰头感受美好的魂。 凤若歌会意,赶紧停下了动作,整以暇的等着蓝妖姬绕树后面来营救她。 就相隔只有那么五米的距离,魂享受过来了,他十分放松的长伸一个懒腰。 蓝妖姬和凤若歌均停下了呼吸,一动不动。 还是蓝妖姬先反应过来,立刻往旁边的一颗粗树根下躲。 魂警惕性的转过身,十分审视的盯着凤若歌看,半眯了眯危险的冷眸,“你这么紧张干了什么?!” 凤若歌立马恢复了平静,挑了挑眉尽量自然的说道:“刚才我看到你头顶树上有一条蛇吐着红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魂,下意识的往头顶上看,不过可惜的是一片空。 凤若歌淡定的又解释道:“刚才被突然的你清醒过来它自己吓跑了。” 魂也没多想,恢复了之前的嘴贱:“我家冥王生气起来怎么没见你怕?主人生气起来可是要比你描述的小蛇凶狠个千万倍。” 凤若歌心想:帝凌痕生气不是有你在前头帮我顶着吗? 见她又沉默,魂苦口婆心的道出他的中心:“所以我给丞相您总结一下千万不要惹我家冥王生气。” “唉,跟块四方木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动。”魂幽幽的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换一个角度来考虑,都是男的,要对我家冥王好点,你会有至高无上的荣耀来享着。”魂自顾自的得意洋洋的说道。 凤若歌:她靠她聪明的脑袋也能闯出她的一番天地!不用靠别人。 但是这些话只是放在心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沉默。 “主子怎么还没来?”魂往远处看了好多眼。 “人有三急人有三急人有三急……”魂说实话已经憋不住了,一股尿意直冲上脑。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从刚才把她绑在树上时他的尿意就上来了,如今都过去半个时辰的时间了,主人还没有找到,是他路上的暗号没做好吗? 凤若歌挑眉看着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魂,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笑。 不出五秒钟,魂半蹲了一下,双腿夹紧,还不忘回头警告凤若歌:“你不要妄想跑掉,在这里好好待着!” 凤若歌幽幽道:“你这样说我就这样做?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不过魂已经急得跑了不知几十米外,好在没听到。 第两百零二章 被帝凌痕抓包(3) 这边的树根低下,蓝妖姬松了几口气缓过来拍了拍胸口,简直是太险了! 本来相隔就不远,所以她很清楚的听到了魂和“凤洵”交流的过程,后半段自然只是魂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她一个旁观者其实都听出来了帝凌痕喜欢“凤洵”,但是她怎么可能甘心。 他们认识加起来才不过那么一个月时间,她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苦苦追寻了好几年的男人竟然会是一个断袖,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不过她既然了解到“凤询”对她的男人并不动心所以才会那么不留余力的去帮助“他”,换作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接受被一个男人喜欢着,毕竟在他们这个年代如果她也有同性恋的想法简直是太前卫了,但她没有,打自心底的排斥。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凤询”交给她的表白任务失败了,不过前前后后失败了那么多次,她都不在乎,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帝凌痕会被自己感动到,心甘情愿的娶她回家! 所以,她很自信。 失败了之后她重拾勇气和检讨自己的行为表情是否表达到位。 是不是哪一个细微动作没做好还是站的位置风水,她昨天整整回想了一天,坐在寺庙里的莲花座上整整恼火了半天。 又站在莲花缸旁边对着缸内清澈的水看了自己姣好的容貌思索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差点没去丞相府把“凤询”的头给割下来换一颗头。 最后脑袋都快要气炸了,就在寺庙里堂内跪了一个晚上的佛祖,嘴里喃喃的念着“此生非帝凌痕不嫁,此生非帝凌痕不嫁……” 念了十几遍之后白眼一翻倒在寺庙里,早上醒来脑袋突然就灵光了。 仿佛昨晚被佛祖在梦里开光了,一大早收拾好精神化了一个特别显高冷的妆容,冷脸摆上来,有那么几分像“凤询”的气息。 所以她自从经历了前几次的挫折之后,她改变了几下策略,打算从今以后去找帝凌痕再也不要光明正大风风火火的从正门走,她要从侧门进。 要注意观察他生活的习性,了解好每一步,以后好磨合! 所以,今儿一大早她就行动了,一开始爬上帝凌痕后院的围墙上,手里拿着一支毛笔和好几页的黄纸,方便记下来。 没想到的是她刚刚一爬上去找了个好位置藏起来之后就看到魂十分沉重的飞快地进帝凌痕的殿内,接着就看到帝凌痕一脸怒气的冲出来。 最后,她就跟着他们主仆二人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最要命的是她还跟丢了,歪打正着的来到了这个树林里,遇到了被麻绳绑起来的“凤询”。 听他们的对话之后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原来又是丞相为了躲帝凌痕而出的府,看“他”那一身装扮也是不容易。 每次都是这个魂,上次她也被魂监视过一段时间,怎么每次的搅屎棍都是他! 蓝妖姬想到他立马就有脾气了,在给凤若歌解绳子的时候都没控制住。 凤若歌看着她大手大脚:“能不能轻点扯绳子?” 第两百零三章 两“情敌”和谐逛街 蓝妖姬垂下头,麻溜的把麻绳解开了。 凤若歌:“谢谢。” “客气了,你是友军。” —— “唔~可差点憋死我了。”解手之后的魂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原地。 远远看见地上的麻绳时大吃一惊,闪现地闪到了那颗树底下,弯下腰拿起麻绳,紧紧的握在手里。 “怎么办?!又让‘他’逃跑了,我该怎么跟主人解释……”魂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偏偏,上天就不遂他的愿,这个时候听到了后面有落地声,他十分的熟悉。 全身上下紧张的转身,眼眸一闭,大喊道:“主人!” 帝凌痕看着他手上空荡荡的麻绳,眼眸一下子又沉了下去,“解释。” “我刚才就是去解决内急,才那么一会儿时间,丞相就又跑了!”魂虽然有理,但依旧不敢和当主人的对视。 “是不是该让你回去练练憋功?” “不要啊主人!”魂急着大喊。 “废物!”帝凌痕袖子狠狠的一甩,运起轻功试图找到凤若歌。 刚才的麻绳是被好好的解开掉到地上,并不是因为过度的撕拉而出一个烂拉痕,肯定是有人帮那女人解的! 思及此,帝凌痕心一沉,每次这个女人都能莫名其妙轻松地从自己手中逃出去,看来有神秘的帮手。 接近她者,真是活腻歪了。 —— 这边,这个熟悉凤霖国每一片疆土的智慧女神蓝妖姬的帮助下,凤若歌成功的逃出了那片树林和帝凌痕的爪子。 一出来,她显然就轻松多了。 在逃跑的过程中,蓝妖姬在村庄的某个人家的晾衣架上偷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布衫给她。 无论是哪种样式的白衣凤若歌一穿起来就风度翩翩,让人望尘莫及,若是高贵的衣料,能显现出她有一股嫡仙下凡的气势。 普通一点的布料,显得像江南水乡的儒雅士郎。 然而,大街上确有两个显眼的存在。 一个妖媚万生,蓝妖姬自骨子就带出来的媚气配着一件很衬气质的低胸襦裙和身边儒雅的凤若歌简直不是一个频道上。 两个皆成为街上闪亮的焦点,面对着骄阳似火的太阳,凤若歌皱着眉头让越拥越乱的花痴姑娘们让远点。 而反观蓝妖姬对身边越拥越近的猥琐男倒是一脸不在乎,早已习以为常。 大姐姐式的拉起凤若歌的手,“不要紧张。” 接着,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摆扇子的摆摊旁,“这太阳晒的,你挑一把扇子遮遮。” 摆摊的一看两俊人儿笑的喜哈哈:“公子,您看这一把梦回繁华怎么样?” “这扇子可是有何寓意?”凤若歌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这梦回繁华呀,最配您这些有气质的公子哥了,想必您是进京赶考,买这把扇子就是一个好的征兆,愿您在考场大放异彩,进朝廷里当个地位高的文官,这时候做梦都不止是繁华喽。” 凤若歌:她有说她要赶考吗? 这个摆摊的她建议这个老板可以出一本书了,就叫“如何花样让顾客心甘情愿买到他的扇子”。 这瞎说的能力她给满分。 第两百零四章 蓝妖姬的阴谋(1) 凤若歌摇了摇头,“不用这一把。” “这把山涧翠竹如何?”蓝妖姬拿在手里摆弄着问道。 “不错,就这把了。”凤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扇子都黑色,但是扇上的画风她很喜欢。 有山有水,还有三两颗点缀的竹子,给人一股神秘的味道。 “钱我付。”蓝妖姬主动抢单。 这个时候凤若歌也没有拒绝,一是她身上没有钱财了,上次从魂身上偷出来的又被魂在刚才质问着抢出去了,二是排除没钱的情况,她想看看蓝妖姬想让她过她支什么招。 比如勾引帝凌痕的,她们两个之间只有帝凌痕是最大的目标。 俗话也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错,她收买到她了。 一路上,蓝妖姬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丞相,累不累,瞧瞧这脸蛋都被晒伤了。” “饿不饿?” “渴不渴?” “……” 语气那是一个关切至深,仿佛凤若歌就是一个瓷娃娃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 直到蓝妖姬问到第一百零八遍的时候,凤若歌才悠悠道:“饿了。” “饿了啊?诶!饿了好!本姑娘带你去京城里最热闹的青楼消费,走嘞!” 还没等凤若歌回答,她已经拽上凤若歌的手往她心中所想的位置狂奔。 “呼~到了!” 来到一家外表看着有四楼高的青楼外,凤若歌皱住了眉头,这才是站在门口就闻到了里面沉沦奢靡的味道。 待到蓝妖姬带她进去的时候不光发现楼外边的栏上围有红纱,这里面也是哪哪都围着,就连屋梁上也满满的围着,她搞不懂这是什么恶趣味…… 光天化日之下,走过这些走廊都能听到厢房内传出女人的媚叫和男人的低喘。 凤若歌不禁对眼前的蓝妖姬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一会儿她会有更新的认识。 经过一家厢房外,她听到老鸨狠毒的咒骂声:“你个死丫头,别仗着长的漂亮几个公子点着要你就藏屋子里头死不出来,有点货色就敢跟你妈妈对着干,我看你是不耐烦了是吗?!” 隐约听到里面有哭声传出,凤若歌心头一阵悸动,挣扎了两下,甩出了被蓝妖姬握着的手,“不是来青楼吗?就跟里面那姑娘喝一杯。” 说完还没等蓝妖姬跟上,她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了。 遗憾的是,凤若歌没看到被她丢在背后的蓝妖姬阴暗地勾起唇角。 快步走到厢房外,老鸨看到有客人来立刻停下了咒骂,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爷,您是找秀秀的是?她这也不肯出来,我没有办法呀这……” “秀秀?”凤若歌皱眉问道。 “难道你们这里的姑娘都是骂出来的?”“他”的脸上顿时有了愠色。 老鸨一脸尴尬,“这,爷您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啊,是秀秀太任性,生在这里面白吃白喝还不付出点代价,身为老板我很有责任……” 眼看着他们就要吵起来了,蓝妖姬在凤若歌背后朝老鸨使了个眼色连忙上前当和事佬。 第两百零五章 蓝妖姬的阴谋(2) “妈妈呀,这有什么好吵的,你忘了顾客是爷的说法吗?”蓝妖姬眼眸散漫地盯着老鸨手里还摆弄着一块牡丹手帕缓缓道。 老鸨立马恍然大悟,惩罚似的拍了拍自己脑袋,“您瞧,我这暴脾气,活该这几日生意冷清,现在竟连个小花魁都招架不住了,真是罪过啊!” “行了,我和秀秀认识,我试试,你们都让远点。”蓝妖姬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媚眼电力十足。 在场的人都退让了几步,屏住呼吸。 蓝妖姬这才扭着屁股上前敲门,十分温柔的往厢房内道:“秀秀呀,有什么委屈打开门让妖姬姐姐倾诉一下好不好?” “秀秀,你在不在呀?” “我,我在……”里面传出一声委屈到哽咽的声音。 “姐姐外面有一个很文雅的公子哥,待人温柔,保证是你想要的理想型,答应姐姐,开门看一眼好不好?”她继续糖衣炮弹温柔的连连发射。 凤若歌半眯着冷眸,总感觉哪个地方不对劲。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思考了几分钟,那边的厢房门开了,身旁的老鸨立马反应过来,转身又走近厢房。 凤若歌挑了挑眉,这个时候她确实没有退路了,如今到了这么尴尬的位置。 才移了几步路,抬起头就看到蓝妖姬怀里多了一个娇小的秀秀。 “呜呜呜,蓝姐姐我不想去服侍那些臭男人。”秀秀在蓝妖姬的怀里哭的一脸委屈梨花带雨。 偏生她又长的像江南水乡的姑娘,远远看着长相普普通通,但是那一双春水眸一哭起来就像孤儿,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秀秀一个回眸,注意到了凤若歌。 凤若歌只是淡眼看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和该有的动作。 秀秀奇怪的问道:“蓝姐姐,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儒雅的君子吗?” 蓝妖姬点了点头,摸着秀秀的头发,坚定的回答:“是,秀秀可还喜欢?” “秀秀好喜欢哥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还有那一展而开的甜美笑容。 凤若歌继续沉默。 老鸨看着这位儒雅的男子,用手帕掩着唇打笑道:“爷这是被秀秀吓到了,我们青楼的姑娘就这样,爷不要介意。” 接着,蓝妖姬很直爽的说到:“爷不是想吃饭吗?来,妈妈吩咐着厨房做上好的菜,拿好酒来!钱全记我账上!” 老鸨笑的那是一个灿烂,脸上的粉不给面子掉得衣裳领上全是粉,不过依旧阻挡不了她的热情:“安排上!秀秀和爷可要好好玩着,秀秀可给我服侍好,不要给妈妈丢人!服侍好了让爷给你从妈妈着拿走你的卖身契。” 秀秀猛地点头。 接着,蓝妖姬冲秀秀甩了个眼色,便走开了。 秀秀见没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凤若歌的脸色一点点的靠近“他”,“哥哥,我们进厢房里等着好不好?” “好。”这个时候,她俨然已经失去了掌控权,如果不答应她做做样子的话就没有办法帮她拿到她的卖身契。 一听声音清脆,二看她可怜,又长的干净,不应该进这种风花雪月之地。 所以她决定要帮助她逃这里。 第两百零六章 蓝妖姬的阴谋(3) 跨步进了她的厢房,不算简陋但也没精致到哪里去,秀秀眼神躲闪的看着眼前秀气的男子。 “爷,您请坐。”秀秀拉出椅子邀请他来到饭桌这边坐。 凤若歌淡淡的和她触碰了两下眼神,她很慌乱,一下子就垂下头,耳根子以肉眼可见迅速红了起来。 她只当这是害羞。 审视了几下她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她心里感到这里有阴谋的直觉是错觉。 接着,秀秀给她倒茶,双手捧到她的面前,紧张的说道:“爷,您喝茶。” 凤若歌伸手去接。 看着那双白皙如羊脂玉的双手缓缓靠近自己,秀秀手一哆嗦,在凤若歌准备接住的时候抖落在“他”的身上。 “啊!”秀秀惊呼一声。 不懂三七二十一就直接用绣摆往凤若歌着水的衣裳上蹭。 凤若歌连忙躲开,低声吼道,“放肆!” 这时,老鸨带着几个丫鬟端着菜肴在外面连忙敲门,“爷,秀秀呀,你们不要着急,咱吃饱了再继续啊!” 老鸨耳顺,又敲了几下门,听到里面没声响的时候又加了一句:“先给妈妈开门,好酒好菜来喽!” 凤若歌用扇子挡住沾满水渍的地方,皱着眉头对不知所措的秀秀说道:“先去开门!” 秀秀连忙反应过来,把脸上的几滴泪水擦干净,赶紧跑去开门。 老鸨刚开门就看见眼睛红红的秀秀,眼神锋利的盯了她一眼,似在警告她什么。 “我,我……”秀秀更加不知所措了。 这时,老鸨推了推她招呼着后面的一堆丫鬟跟上,一看见端正坐着的凤若歌连忙喜笑颜开,“爷呀,您要的菜上啦,给您好吃好喝伺候着!” 接着,丫鬟们就把大鱼大肉好酒好菜都摆在桌子上。 走之前,老鸨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家秀秀呀还是个处女,可珍贵着呢,我教过,秀秀肯定会给您一个无与伦比的享受!” 接着,她有模有样的抛了个媚药翘起兰花指甩着手帕扭屁股出去了。 秀秀踌躇着走近。 凤若歌也饿得慌,拿起筷子挑菜吃了几口,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垂头没动静的秀秀,“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嗯,谢谢爷,我相信爷不会动我。”秀秀一脸诚恳的说道,接着往两个酒杯内倒了酒,一杯递给凤若歌,一杯自己拿着。 “他”不动她,不表示她就不会主动! 和这么俊俏的一公子哥上床那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凤若歌皱了皱眉头,淡声道:“我不喝酒。” “这是小女子表示对您的谢意,公子不接岂不是不受小女子的谢意?如今小女子只有这一杯酒可供,今后出去了必定给公子哥当牛做马。” 言意之下就是凤若歌拿到了她的卖身契带她出去她就会一直跟着她身边报恩。 凤若歌紧皱着眉头,“是不是我喝了这杯酒你以后就不会跟着我?我不用你报恩。” “公子,要是您不想我缠着您也行,只要您受了我这风俗女子的敬酒!” 第两百零七章 秀秀的勾引 凤若歌不想和她废话,接过她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那么一会儿,全身立即浑浑噩噩起来,眼神迷离,意识混沌。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秀秀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的手很自然而然的搭上了凤若歌的肩膀,焦急的问道,“爷,您没事……爷,爷……” 凤若歌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她,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开!” 秀秀没想到已经喝下媚药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手撑在地板上一时很呆愣。 “是不是你们计划好的?给我下药!”凤若歌无力的倒退了几步撞到了饭桌角上,脑袋半垂着,眼神很冷的盯着秀秀。 秀秀想起蓝妖姬说的话:只要把我带来的公子睡了,过后我就会从妈妈那里赎回你的卖身契! 思及此,秀秀一咬牙站了起来,恢复脸上的娇妹,声音也很尽力的造作起来:“爷,来嘛……” 凤若歌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全身都软弱无力,身体深处也本能的被药勾起了反应。 但她对女人不感兴趣! 前几次还能推开她,现在已经彻底使不上力气了,眼睛就像进了沙子一样几乎睁不开,这些人到底是下了多少量! 把她压在身下的秀秀熟练的一点点解开外衣,几乎就要把衣服低到胸口处了,凤若歌再次储满力气把她推了下去。 脚步生风逃似的很快跑出了厢房。 秀秀很错愕的看着“他”,不行! “爷,您等等我!” 凤若歌几乎被药欲支配了,在走廊外不分东南西北的跑,就是不让秀秀追上。 “啊!爷,您小心!”秀秀在后面惊恐的喊了一句。 接着,就听到霹雳哐当的物体摔下楼梯的声音…… 这时,周围的玩客立刻围了上来,因为秀秀衣物也被她自己脱下了几件,这个时候下面的一个个色狼盯着自己,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跑回自己厢房的方向。 只见凤若歌一个人趴在那地板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到底怎么了,旁人也不敢上前。 接着,就有人调侃道:“这兄弟是不是玩不起啊?被一个妓女光着衣服都追到这下面了……” “对啊!玩再大也不能摔楼梯也宁死不放纵一下?!” “我估摸着这兄弟是不乐意的,穿着这么整洁……” “呵呵,这种事情哪个男人会不乐意?!” “除非他不是男人,哈哈哈哈……” 一堆人光站着嘲笑。 这时,凤若歌动了动手指,恢复力气看着旁边一个个趾高气昂的男人围观着自己。 中间混杂着几个妓女交头接耳,嘻嘻哈哈笑的十分讽刺同时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凤若歌咬咬牙,身体那股药欲并没有消散出来,她强撑着站起来。 这时,透着人头的缝隙间她看到了帝凌痕也在冷冷的看着她。 凤若歌拽紧身上的衣服,冷声对身边的人道:“滚开。” 许是气场强大,纷纷给后退让出了一条路。 “哇,门口那位戴面具那位大爷也是来我们青楼的吗?” “光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很帅!” 青楼恢复了热闹,在场的妓女看着站在那里的人沸腾了。 第两百零八章 不知所措 老鸨在某间厢房里听楼下热闹得有些不正常,连忙招呼着厢房里的好好消费,赶紧跑出来凑走廊扶手上一看,惊呆了。 匆忙从左边跑下楼梯,见眼前戴面具的人器宇不凡,展开了那“如花似玉”的笑容,“看,这是一个大爷啊!” 那位爷并没有搭理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的正前方。 老鸨笑容一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惊呆了啊! 蓝妖姬推荐来的那位爷怎么摔这里了! 老鸨脑袋一热,连忙冲楼上喊:“秀秀呢?秀秀哪去了?爷都掉这了这死丫头怎么还不扶回去!” 帝凌痕半眯着危险的冷眸,闪身上前把摔得已经七荤八素的女人抱起来。 奇怪,她身上怎么热的如此异常? 要不是靠刚才那一眼,恐怕他都直接放过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屡次来青楼! 拼命也要避开他。 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还是她自己嗑药?来青楼避着他,这个女人有那能力?! 帝凌痕的心一下子又沉重下来。 “好臭。”凤若歌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接着,她缓缓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一双冷的可怕的眼眸。 凤若歌忍不住把脸蹭了上去,“你的面具好磕,我好热……” 接着,她就往下蹭到了脖子,胸膛…… 帝凌痕脸色冷到了极点。 抱着她,低声说道:“不要乱动。” 接着,他终于正眼看向已经完全傻掉了的老鸨,沉声道:“是谁?” 老鸨接连摇头,“我不知道,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身上那位爷自己来的,点名要我们这的秀秀!” 这个时候,只能把秀秀给卖出去了,其实蓝妖姬才是真正的主谋。 这个时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真正的始作俑者蓝妖姬正满眼嫉妒的看着帝凌痕怀里的“凤询”,她恨! “好,本王记住了。”说罢他一个飞身出了青楼。 周围人见人走了之后,都大眼瞪小眼。 “自称本王,又戴着面具,这不是龙霄国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吗?” “对啊!冥王啊!” “难道传闻中的冥王喜欢男人是真的,前些天还传出冥王和我们丞相有染……” “瞎说,我们丞相清正得很呢!” “……” 只有老鸨一个人已经彻底傻住了,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言意之下不就是说她招惹到了传说中那神秘莫测的冥王吗? 好巧不巧刚才冥王说记住了…… 被蓝妖姬坑死了这回! —— 感受到身上女人的炙热,帝凌痕只好回到了路面上,落到一条小巷子里。 这时已经入夜了,天空上冒出了几颗星星,隔壁街已经点亮了彩灯,相隔不远,热闹倒是真的。 凤若歌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意识了,碰到凉的东西就想一直蹭着。 帝凌痕无奈把她放到墙边靠着,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要脱衣服,再忍一忍。” “唔~我忍不住了!你放开我的手,我真的好难受……帝凌痕……”凤若歌早已一脸汗水。 被汗水浸湿的人皮面具脱落掉在地上,露出她本来无比绝美的五官,让人止不住呼吸一深。 绝美的容颜掩饰不住疲惫,显出有些娇弱的模样,让眼前身为男人的帝凌痕已经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为好了…… 第两百零九章 苏逸入夜拜访(1) 凤若歌感觉靠着墙壁很难受,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虽然觉得有些搞笑,但是心里暖暖的,至少他这一副反应并没有真正做好准备。 原来平常都是威胁她的,脑袋现在恢复得有些清醒。 抱着这个想法,她跳上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 帝凌痕下意识的抱住她的腿,皱眉问道:“你真的不怕发生点什么?” 凤若歌奇怪了,明明刚才还好,一下子碰到男人那反应就上来了。 她轻哼一声,“你有没有解药?” 帝凌痕黑脸:“你当我是什么人?” “神人。” 这个回答帝凌痕很满意,但是他的身上确实没有她想要的解药。 “既然没有,先回府,我再忍忍……”凤若歌满头大汗。 紧紧的咬住下唇不让发出奇怪的声音,双—腿控制不住的夹紧帝凌痕的腰…… 帝凌痕把黑色披风脱下包住她的小脑袋,飞身往丞相府的方向飞去。 早在她消失在树林之前,帝凌痕就吩咐魂带着府里的人都出外面搜寻凤若歌的踪迹,所以现在府里很寂静。 很快,就回到了府里,府门紧紧地闭着,不过他清晰的看见了一个穿着整齐站姿端正的身影提着灯笼站在门口。 下意识的单手抱紧凤若歌的脑袋,低声道:“别动,不要出声。” 他停在半空中,仔细一看,是苏逸! 这个时候来丞相府他想找谁? 接着,就看到一个家丁开门。 苏逸:“丞相大人可在府中?” “丞相不在府中,不知苏大人找丞相大人有何贵干?小的好转告。” 家丁是帝凌痕让魂培训出来的,这种情况不知都让家丁遇见多少次台词多少遍了。 苏逸皱了皱眉头:“丞相可是贪玩?我再等等。” 家丁听闻只好叹气摇了摇头,这信王爷未免也太有耐心些,从酉时等到了亥时,不知到底是为何。 看这信王爷风轻云淡的样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好在这丞相府是凤霖城内中心地段,正面就是热闹非凡的不夜街。 凤若歌探出了个头,往下看,望了两眼又迷迷糊糊的盯着帝凌痕的下巴,疑惑的问道:“是不是信王爷?找我的?” “我现在好难受……” 她轻轻嘤咛出声,帝凌痕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往府里的方向飞下去。 大步跨向他的殿内,一脚踹开殿门,进了内室,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凤若歌被金光闪闪的光闪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满是血丝。 她喃喃道:“这不是我的房间。” “唔,好热……” 全身上下都恨不得蹭着凉的东西,一下子她就在帝凌痕的软榻上翻来覆去,把平整的金丝绒被翻得满是褶皱。 正准备把衣服全扒拉下来的时候帝凌痕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手里端着一杯水,他冷声道:“张嘴。” 凤若歌张开嘴把解药吞了下去,被他喂着喝了几口水。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第两百一十章 苏逸入夜拜访(2) 不过那么几秒时间,她就快速恢复了平常冷若冰霜,疏离的模样,不过今日有些不同,眸里染上几分感激的色彩:“多亏冥王救命。” 帝凌痕这个时候倒也是见怪不怪了,要是换在第一天认识她,肯定会被她气的半死,今时不同往时。 终于感受到了她那么一丢丢的感激之情,帝凌痕挑眉问道:“应该的。谁害你的?” 凤若歌下意识的跳了跳左眼皮,觉得这一句“应该的”他用得是不是太理所当然了。 脑袋快速运转,双方陷入了沉默。 刚才下药一时有蹊跷,一开始在树林里幸得蓝妖姬解绑,之后一系列事情便变得有迹可循。 一开始蓝妖姬在树林里解释的十句有八句是真的,她信。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变得匪夷所思起来了。 答案很明显,就是蓝妖姬故意引她去青楼的,从一开始的给她挑扇子到后来的没让凤若歌思考清楚二话不说飞快的领她带去青楼潇洒主动买单后消失不见。 其中有很多细节,其一,老鸨本来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主儿,不可以听闻蓝妖姬的江湖名声就对她毕恭毕敬,可今日蓝妖姬说什么老鸨就接着吩咐下去。 其二,秀秀被她们夸成多少稀罕的主,导致凤若歌也一时鬼迷心窍有了帮助秀秀的想法,这说明通过秀秀这个导火线,凤若歌可以看得出来想害她的人是多么了解她! 当然,她目前已经确认蓝妖姬是帮凶,不过按照蓝妖姬的智商,不可能做的如此接近成功,大概他们谁也不会想到她誓死也要逃出来。 如此周密,凤若歌脑海中闪出一个极大的可能嫌疑人——暗什! 她半眯着双眼,双手抱胸再次陷入了沉思。 难道蓝妖姬和暗什认识?!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蓝妖姬如此深爱帝凌痕,就算是整死她自己也不可能舍得她的帝凌痕被伤到一丝汗毛! 不过奇怪的是,暗什的目标是帝凌痕,蓝妖姬的臆想情敌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算是她,暗什可以出主意来帮助蓝妖姬来整死她,再通过她自己从而威胁到帝凌痕! 这其中有很多原因,不过暗什那么聪明,肯定会把最后一步编排成可有可无的计划从而去给蓝妖姬一个美好的幻想。 那只可能是这样去骗蓝妖姬:听闻冥王重患洁癖,如今又喜欢丞相,你说咱们要是把丞相染脏了冥王还会要?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暗什没有把她女扮男装的事实告诉蓝妖姬! 所以以上她只能怀疑到这里,只能把暗什暂时当做嫌疑人! 大概沉思了十来分钟,她便从思考中脱离出来。 抬眸就看见不远处帝凌痕正优雅高贵地拿着茶杯,眼睛一眨不眨含着笑意外带一丝宠溺的盯着她看。 “丞相认真的样子迷人极了。”他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凤若歌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脑袋突然想到了刚才府门外似乎有人提着灯笼,身影她很熟悉! 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皱眉开口问道:“丞相府门外是不是有人候着本丞相?” 话音刚落,那头的男人立刻沉下了脸色。 第两百一十二 苏逸入夜拜访(3) 帝凌痕很果断的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她皱下眉头,陷入回忆,突的脑袋疼了一下。 “本丞相还是很有必要出去看一下!要是没有,明天去看看眼医。”说罢凤若歌就下床穿好衣服打扮整齐。 “丞相大人不打算回院子里换一身衣服?”帝凌痕淡定的呷了一口茶。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他已经吩咐出去让府里的人把苏逸赶远了。 凤若歌低垂下头仔细嗅了嗅衣裳,这一股味儿给她刺激的…… 帝凌痕挑眉:“知道女人那香水味儿不好受了?” “……” 见她无语,他直接点明中心:“被慕容薇蹭过的这躺衣裳我可以脱下了吗?” 凤若歌瞪大了眼睛,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冥王真厉害!” 对方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语气幽幽的说道:“本王如此信守承诺,丞相怎么没沾上半点?” “……” 两个都是不喜欢香水味的人此刻想法和做法都天差地别,凤若歌知道帝凌痕这是在含沙射影,但错在她先,她此刻没有资格反驳。 两个人就静下了声音。 帝凌痕许是心疼她,伸出手揉着她的小脑袋,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的说道:“先回殿里洗个澡,待会本王去找你一起用晚膳。” 凤若歌眼珠子溜溜的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极为爽快的回答道:“行,那便听你的!” “小心些,可千万别让人窥去了样貌。”帝凌痕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温馨的提醒道。 凤若歌黑脸,一把打去他的手,提步火急火燎跑回自家院子里去了。 回到自己的殿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在书房里拿出配料又做了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正当她往脸上轻轻拍打在脸部上粘合的时候,一旁的窗户“吱嘎”一声开了。 首先,伸进来一条腿。 凤若歌呆在了原地。 接着,就是半个人。 当那个人半边靠在窗外,半边在里面的时候他转了一下头,看见“凤询”,顿时怔在了原地。 “苏逸?!”凤若歌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个时候爬进她的书房作甚?这样的信王爷难道是百姓口中的儒雅君子? 苏逸连忙在嘴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等到他整个人都进来的时候,虎头虎脑的站在凤若歌面前。 凤若歌伸长脑袋靠近他,伸出手把他头上沾的叶子拿了下来,在他面前摆着,无语的抽了抽唇角。 “丞相,我,我其实有……”他吞吞吐吐着说话失去了平时的平稳。 “何事?”她皱眉。 “为何丞相府的守门奴不愿放本王进来?”苏逸俊朗的脸庞似有些委屈。 “这……”凤若歌一脸为难。 “为何?”苏逸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因为本丞相吩咐过戌时过后便不放任何人进府内,有门禁。”凤若歌急中生智,只好胡诌这个理由。 “哦,原来是这样。”苏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信王爷找本丞相到底是所为何事?”凤若歌只好又问了一遍。 第两百一十三章 长安城花灯节(1) “无碍,今日长安城花灯节,可甚是热闹,想邀请丞相一同陪我看看。”苏逸语气里满是愉悦的模样。 凤若歌头疼扶额,“非要是本丞相吗?” 苏逸一听就急眼了,赶紧说道:“这肯定得是丞相啊,要不然我爬进来干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我?”她凉飕飕的盯着苏逸。 苏逸刚想开口解释道,就被打断了。 “你们在聊什么?” 这时,已经装扮好的帝凌痕一身白袍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不过,此刻看到苏逸的眸底似在酝酿些什么。 苏逸反应过来,作揖:“冥王。” “找丞相作何?”他自然而然的走过苏逸拉着凤若歌来到“他”的衣柜前。 不断的拿各种颜色的披风披在凤若歌身上试试哪件合适。 其实连凤若歌本人都不知道,合适她的衣柜里竟添了这么多的里衣,各种白袍,紫袍,红袍,披风等等。 帝凌痕淡声说道:“本王前些天为你添置的,以后要是还想逃,贪玩就多带一些衣服,其它布料不似我给你寻的这般好。” 这一段话,不仅把苏逸雷在了原地,甚至把凤若歌都弄得不知该如何去作答。 苏逸脸上挂着一抹很勉强的笑意,讪讪道:“不知冥王和丞相关系竟如此之好。” “我……” 凤若歌刚想开口解释道,被帝凌痕一个眼神给震住了,给她试着披风的手捏住了她的肩膀,“丞相聪明多谋,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不知为何,见他们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苏逸竟感动一阵心窒。 刚才和“凤询”目光撞上的那一刻,那双记忆深处的眸子神色竟和丞相重合! 有时候,苏逸也会反省自己是不是思念过甚,导致的记忆混乱,重叠。 但刚才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没把眼前的“男人”一把拥入怀,但现实告诉他,小红已经失踪了…… 寻了这么多年,终究没寻到…… 那个从死神手里抢回苏甜的小女孩,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但绝对的理智告诉他。 眼前的人是“男人”! 即使有多么的思念入骨,那个人终究没有再见过,不是吗? 人就是那么矛盾的一个生物,一边狠狠的打着自己巴掌说不相信但一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了解更多,更接近一个给自己独一无二的感觉的人。 苏逸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反应过来看到那边饭桌上帝凌痕细心的剥虾,每剥完一只就往“凤询”碗里送。 凤若歌:“……” 帝凌痕凤若歌并没有打扰苏逸思考事情,见他思考恢复状态过来后,凤若歌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信王爷,一起吃晚膳?” 苏逸摇头,尴尬的笑道:“不必,谢谢丞相惦记。” “花灯节准备开始了,不知冥王和丞相可有兴趣参与?”苏逸忽视帝凌痕喂食的场景,装作一脸轻松地问道。 第一百一十四章 长安城花灯节(2) “花灯节有何乐?”帝凌痕抢在先问道。 苏逸的眼神在帝凌痕打扮的衣服上盯着,一会便移开了,开口说道:“冥王这一身打扮气质非凡,花灯节很多姑娘早已在万福庙的姻缘树上挂上了许多许愿灯,想必冥王一到必定会撞上个心悦的姑娘。” “本丞相十分赞同。”凤若歌加了一句进去。 “我们什么野鸡也配得上本王?” 苏逸一时语塞。 凤若歌淡淡瞥了一眼帝凌痕:“凤霖国的女儿家是野鸡,那龙霄国的公子哥岂不都是神龙?” 对比讽刺,更加鲜明。 一霎那,气氛顿时冷到了极点。 凤若歌自是没有心情吃下去了,放下筷子,换了一件披风,又配了一件白色薄披风。 这种不干不燥的天气,以及热闹的气氛会很合适,鬼知道帝凌痕怎么想的,刚拿着她在那比划了半个小时多,披了一件煞气冲冲的黑色白绒披风,生怕她冷着还是想要捂死她。 不过摸着手感极不错,每一件披风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虽然她很喜欢,但是依旧排除不了这全部披风都是帝凌痕穿过然后扔在她这送她二手货的可能性。 不知去了何处,凤若歌腰处别了一把匕首,对苏逸淡声说道:“走。” 这,这丞相可是答应了与他一同前往去赏花灯的愿望?! 见“凤询”已三步并作两步走远,苏逸赶紧追了上去。 —— 这丞相府本就位于长安城中心地段,不过走几步路就到了中心街道这边。 刚进街头,远远一望十里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 漫步在这灯的世界,细细观赏,栩栩如生的金鱼灯,形象逼真的荷花灯,古朴典雅的官灯各式各样的彩灯造型优美,装饰考究,做工精细,真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镶嵌在地面上的鹅卵石小径也有花灯图案。那掩映在绿树成荫下的路灯也是一盏盏花灯,夜色初上,朦朦胧胧的淡淡灯光,如羞涩的少女般,是那么的多情,最易使人浮想连翩,与月色交相辉映,仿佛是到了大观园。 凤若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热闹的古朴花灯节,不似现代的灯节,虽高科技,但少了那一份真正的欣赏与喜欢。 现代的高科技和人工真的是不能比的,过这样古朴的花灯节至少人情味多,世俗化浓。 见到旁边的“凤询”笑的开怀,苏逸也笑的很开心,就这样淡淡的注视着“他”的眼眸里面似乎盛满了这花灯节所有的美。 不,比任何形状的花灯还有美上好多分。 不知为何,能和“凤询”能一同感受到如此热闹的场面,苏逸的感受并不似平常与兄弟一般那样笑的勉强。 而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并且看到身边人笑的很开心时,他的内心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此刻的他,特别想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来送到“凤询”眼前,只为搏“他”一笑,哪怕是拼了命也好。 这种想法就像是扎了根,在他内心旺盛的土地极度生长。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以后还跟不跟他逛? 凤若歌沉迷看飘在天上的孔明灯,苏逸沉迷在看“他”脸上的笑容。 而一直跟在身后的帝凌痕沉沦在无限的怒火中,旁边跟着瑟瑟发抖的魂。 生怕帝凌痕一个眼神看到他就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这时,帝凌痕沉声问道:“憋功学得如何?” 魂双腿发颤,他欲哭无泪的回答道::“主,主人,属下并没有想去解手的欲望……” “好。” —— 这边的凤若歌和苏逸已经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再往前走一点点就可以绕去河道那边的河流放花灯了。 苏逸手里拎着兔子灯,关刀灯,走马灯,孔明灯等等…… 凤若歌和他并肩走着。 “唆——” “啊!” 身旁的“凤询”冷吸一口气倒在一旁。 苏逸眼疾手快感觉扶住把她放在一旁,接着,又有几颗石子应声射下,不过都射偏了。 “哪里疼?” 接着又有几颗石子射下来,其中有一颗射到了苏逸的肩膀上,钻心的疼。 苏逸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先别动,我去抓人。” 凤若歌吃痛的皱起眉头,扶着旁边的墙一点点站起来,射石头那个人射到了她的右脚的脚踝处,右脚是真心的痛到窒息了。 所以她尝试站起来,左脚当然能正常运动,但是因为习惯,右脚也有点麻木,她下意识的切换右脚,刚一碰地,就往后倒。 闭上眼睛干脆在地上摔死得了,出乎意料的是摔进了一个怀抱里。 一闻到龙涎香,她就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了。 凤若歌睁开眼睛,“又是来看我出丑的?” 帝凌痕淡笑一声:“哪次有危险不是我第一个来救你?” “……” 接着,他把她公主抱起来走出巷子里,把地上的各种灯踩的稀巴烂。 凤若歌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抱着,抬起眸问他:“有没有跌打扭伤的膏药?” 帝凌痕皱了皱眉头,“有。” 下一秒,凤若歌笑嘻嘻的问道,“帝大哥,您能每次第一时间来救我,肯定是天注定的缘分啊,你看,我们这么好的交情……” “说人话。” “给我药!” 刚一说完,凤若歌就被放到一块废弃的摆摊小木板车上,帝凌痕很不温柔的抬起她的脚脱掉鞋子拿出一个小白瓷瓶修长的手指刮了一点在她的脚踝上。 冰冰凉凉的,很刺激人的神经。 再加上帝凌痕的粗鲁揉搓下,凤若歌疼的呲牙咧嘴。 “你能不能轻一点!” 帝凌痕半蹲着把她的小脚举高在他的脑恻,食指按着她的脚踝处问道:“下次逛街过节还跟他出来?!” 凤若歌脑袋这个时候灵光了,立马质问道:“哦!原来是你打的我!” “回答我。” “果然,简直是丧心病狂!” “先来后到,回答我问题。”帝凌痕重复了一遍。 凤若歌这个时候很有底气,“我不仅这辈子跟他逛街过年年都有的礼俗节,下辈子还要一起!” “啊!” 她发出尖锐的叫声,疯狂的甩自己的腿,“你,你不是人!” 第两百一十六章 朝上举报宫市(1) “我不是人?”帝凌痕拉下脸,语气很冷。 他稍微用力一直按压着已经发紫的脚踝处。 但这种力道对凤若歌简直是无比的折磨。 凤若歌皱眉把他的手臂拿起来狠狠的咬了一口下去,帝凌痕惊了赶紧放开手,凤若歌也松了口,毫无畏惧的怼上他的眼眸。 “你上辈子是不是属老鼠的?” “关你什么事!” 帝凌痕揉了揉太阳穴,转过身蹲下来。 “慢效药,上本王背来。” 他用最狠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凤若歌自然没有矫情,上他的背。 “抱住我的脖子!”他低吼道。 “哦!” “你要背我去哪?”凤若歌眼珠子往四周看了看,依旧是繁华大道,百姓的欢声笑语响在耳畔。 帝凌痕:“只要背着你就等于背住了全世界,哪里都是美的。” 凤若歌:“……” 这人脑抽风了?! “你喜欢兔子灯吗?”帝凌痕背着她站立在一家专供花灯的豪华店铺面前,里面的花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 凤若歌觉得闪眼极了,转眼看见别处。 目光一下子停留在一个干干净净,手里正提着几个精致的小型花灯,眼眸里似闪烁着无限的星辰的小女孩身上,虽然没有人买她的灯笼,但是她依旧喊卖得很开心:“卖花灯喽!卖花灯喽!三两一个,三两一个……” 凤若歌一下子就动容了。 她刚想打招呼一声让帝凌痕转身去小女孩那边的时候,两三个穿着宫中官服的宦官来到小女孩的身边。 “小姑娘,怎么好看的花灯是不是自己做的呀?” 小女孩扬起天真的笑容:“是的呢!大人喜欢吗?很便宜的哦,三两一个呢!” “是挺精致的。” “嘻嘻,大人您可以看看。” 接着,在小女孩笑得正灿烂的时候,宦官给旁边的两个侍从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你做得这么漂亮,我家娘娘肯定会喜欢的!” 两个侍从走到小姑娘身后,把剩余的花灯都拿起来了。 接着,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冰糖葫芦,放在小姑娘手里,“小姑娘,我给你一根冰糖葫芦,你都送给我好不好?” 没想到小女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骗,小女孩摇了摇头说:“不好,我的花灯价钱加起来十根冰糖葫芦的银子都抵不上!” “你这小丫头片子,不懂规矩是吗?”宦官面目狰狞起来。 见侍从有要跑的企图,小女孩连忙从侍从的手里想要抢回来,急出来可怜兮兮的泪水:“大人,你们还给我!这是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个月的,我还要靠它能卖出去吃饭呢!” 宦官及时从后面狠狠地揪住了小女孩的头发,嘴里大声骂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挺倔的啊!” 说完就让侍从拿着精致漂亮的灯笼跑了。 小姑娘疯狂挣扎,愤怒之下,伸腿踢了宦官几脚。 宦官急眼了,把她揪到了眼前,扬起巴掌往小女孩哭得满是泪痕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啪!” “呜呜呜……大人你放过我,我想要回我的灯笼……” 第两百一十七章 朝上举报宫市(2) 凤若歌怜悯的看着这一幕,想挣脱下来去给小女孩讨说法的时候宦官拍了拍身上不复存在的灰尘迈步走远了。 而一边看戏的老百姓也纷纷地垂下头叹气,这种日子属实难过啊! 小女孩无助的站在原地哭泣。 帝凌痕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理身上背着的凤若歌打的劲有多大,继续背着她走了几步,停留在一个吹糖人的小摊边旁。 “我不想吃糖!你还是放我下来!” “不想吃糖?”帝凌痕皱了皱眉,接着又换了个方向走去一旁卖糕点的小摊。 凤若歌顿时瞪大了眼睛,入眼的是各式各样的糕点,有桂花糕,绿豆糕,马蹄糕,芙蓉糕…… 拒绝了他不想吃糖的理由,而这个糕点她没有理由拒绝了。 见她不出声,帝凌痕想起上次她给他塞了一口绿豆糕,想必她是中意绿豆糕的口味。 他开口道:“来三盒绿豆糕!” “好嘞客官!”接着,老板麻利的把三盒绿豆糕打包好。 凤若歌靠近他的耳朵急忙说道:“你买太多了!我吃不完!” 被她香甜的气息吹的耳朵酥酥痒痒的感觉,帝凌痕勾起一抹笑意:“谁说一定是要买给你的?” 他付了银子,老板便把绿豆糕奉上。 “我没有多余的手了,你接着。” 凤若歌见他说不是买给自己的,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见他提醒这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从老板手上接过。 “不许对别的男人笑!” 老板一脸懵逼:他怎么莫名其妙就中枪了?这不是俩男人吗?! 接着,帝凌痕往刚才凤若歌看向的地方走去,是一老爷爷在地上打坐着,旁边摆着的是泛着红光的冰糖葫芦。 “不是说不想吃糖吗?”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凤若歌脸上挂不住,她是不想吃糖人,虽然形状好看,但是她不喜欢吃那样子的糖,相比之下,她更想吃冰糖葫芦,所以一下子没管住目光还是停留在冰糖葫芦的身上。 帝凌痕骤然想起她上次吃冰糖葫芦是和一个奴婢吃的,不会是因为那个奴婢而喜欢上的? 抱着这个想法,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要去给她买冰糖葫芦的想法,转身回到原来的方向。 “我想吃冰糖葫芦!你带我过去,我自己买!”凤若歌急眼了。 “冰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 “可是我想吃。” 帝凌痕抿了抿唇,转身,很麻溜的买了五串冰糖葫芦。 “你没有必要买这么多呀。”凤若歌表情复杂,她都快要拿不了了。 帝凌痕看见把糖葫芦串起来的中间那根木条尾巴被削得很尖,让老板把尖锐的地方全掰断了才放回凤若歌手里。 “没事的啊,不会划伤我的。” “我是怕你谋杀我。” “……” 接着,帝凌痕背着她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个小女孩已经哭得很呆滞的站在原地,依旧是不知所措。 “花灯没有了,爸爸的病治不了了,呜呜呜……”小女孩低声哭泣,声线很嘶哑。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意识到有一团黑影笼罩着自己,迷迷糊糊的抬起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眸。 第两百一十八章 朝上举报宫市(3) “小姑娘,你饿了吗?”凤若歌十分亲切的问道。 小女孩哭得更凶了,泪眼婆娑间看见小哥哥满脸的不知所措和无奈的时候,她软软的应了一声:“好饿……” 凤若歌赶紧撕开绿豆糕的包装递给她。 小女孩看着她递过来的绿豆糕一脸复杂,抿了好几口唇瓣,不知咽了多少口水忍着。 凤若歌只好伸了回来,把手里三块绿豆糕的小包装都撕了下来,塞了一块进嘴里,另外两块又伸了出去,似乎吞得很着急,说话都很不清楚:“糕点里没有毒哦,哥哥也吃下去啦,嗝~好饱!” 她的一系列动作把小女孩成功逗笑了,小姑娘毫无心理负担接过糕点,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笑得一脸的纯真与幸福,眉眼弯弯,“谢谢哥哥!” 说完她就急得呛了几声。 凤若歌皱眉,低喃了一声:“刚才怎么没去买水……” 这个时候,帝凌痕出声了:“我腰间有水袋。” 凤若歌立马摸上他的腰取下水袋打开袋口递给小女孩,“来喝点水,不要呛着了。” 见小女孩吃饱喝足之后,凤若歌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官人经常是这样来欺负你的吗?” 提到刚才的宦官,小女孩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不只有他,每到不一样的日子的时候他们都会出来不付钱就蒙骗完我的东西就会直接走了,这是第二个官人,第一个也是穿着这样衣服的,但是脸长得不一样……” 凤若歌眼珠子转溜得贼快,一瞬间就把思路理顺了,他皱了皱眉头,又开口问道:“平时只会欺负你吗?” “不是,平时也会欺负这条街上抢一些卖新鲜鸡蛋的老爷爷和卖蔬菜的奶奶,都是欺负我们没有力气的,旁边耍杂技的他们都不去那里偷一个猴……”小女孩委屈的说道。 凤若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你爹爹要治病呀?” 小女孩点头:“嗯,上个月的时候我爹爹他上山砍柴摔到了腿,没有钱带他去看病……呜呜呜……” 上个月,摔到了腿…… 听起来没多大毛病,凤若歌从兜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给小女孩,“你先拿着这些钱去找郎中看你爹爹的腿,要是治不好就去北街那边找一个穿着黄大褂的‘凤大仙’,好不好?” 小女孩眨着闪亮亮的眼眸,踌躇许久不好意思接。 凤若歌倾出了半个身子,继续说道:“已经很晚啦,背着我的哥哥很累啦,我们要回家里休息。” 小女孩的目光落到了凤若歌的脚踝上,很快就从兜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放到凤若歌手里:“这是我家里祖传下来的膏药,专治跌打扭伤,哥哥你也收下来!” 说完,她接过凤若歌手里的银两,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 “什么?你竟然失败了?!” 此刻,在牡丹饭店的最高层豪华厢房内,穿着蓝色水袖服的蓝妖姬正直直的跪着。 “嗯,失败了……” 第两百一十九章 朝上举报宫市(4) “哈哈哈哈哈哈……”暗什突然大笑起来。 蓝妖姬听这渗人的笑声不由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下一秒,刚在几秒处前离她五米远的人瞬间一张邪魅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虽然是很帅,但是那眼眸像是没神了一样,这次失败了看样子对他整个计划来说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嗯,嗯嗯……你放开我,我……”蓝妖姬不停的往后爬想摆脱出他的爪子。 就在她准备窒息的那一刻,暗什放手了,狠狠的把她推开了好一米远。 蓝妖姬吃痛的深呼吸一口气,“无耻!我不干了!” 说完她就迅速的打开窗户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这男人,怕不是丧心病狂,她可是堂堂正正的江湖人称“妖姬女王”,能受这委屈? 给他做一次事就好了,还这么步步紧逼,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再帮下去恐怕就要害到帝凌痕了,要不得第一次就经历了失败,不知道这个可怕的恶魔会怎么样呢! 幸亏她慧眼识人,加上也跑得快。 但是,悲剧的是,她刚跑出窗口,发现这牡丹饭店建得那是一个高…… 她踉踉跄跄的站在十几米的高空上,风呼呼的划过脸上,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 路过一旁的窗户都能听到细细碎碎的喘息声。 蓝妖姬也是心理强大,脑袋发晕的看向下方,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她脑袋腾的一下发晕,嘴唇发白。 路过一个窗户的时候,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啊!外面有人!” “哗——啊!” 只听一声脚底打滑,蓝妖姬心一颤四仰八叉的往地面上直线下降…… “救命啊!” 周围的百姓立即围在一起,奇怪的望着半空中降下来的女人。 “嘶,谁踢我的脑袋?”混在人群中的其中一名百姓莫名被压了一下头。 接着,一个黑影腾在半空把蓝色水袖服的姑娘一把搂在怀里往其它方向飞远了。 “唔~谁救了我?” 在半空中的时候她已经放弃了要求救的念想,没想到天降神运,被人接住了! 不过她胆子小,被吓晕了一下,下地的时候完全好了。 入眼的是一个黑面具,蓝妖姬眼神立即明亮起来,但仔细看清的时候发现是魂! 她立即就换了脸色,“原来是你啊,刚才那么千钧一发的情况下,谢谢你了。” 魂抱胸夹着剑,冷笑道:“就这种道谢方式?” 蓝妖姬眼眸定在他身上,“心情不好,改天再好好道谢您一番!” 魂找了不知道多久,能让她逃吗? 冥王说以前那封情书是“凤询”写的,结果却是蓝妖姬来送的,那么树林里突然冒出来的给“凤询”解绑了除了她还会有哪个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 蓝妖姬懒得理他,推搡着让他滚远点,推了半天他依旧是拦着路。 “你让开,要不然我就一直帮丞相脱离你家主人的手掌心。” “妖姬女王整出了这么多幺蛾子,我家冥王又不是眼瞎,你觉得冥王会放过你吗?”魂冷嘲热讽道。 第两百二十章 朝上举报宫市(5) “哼,我相信总有一天帝凌痕会喜欢上我!”她高傲的仰着头颅冷哼一声,语气听起来胜券在握。 魂:“……” 见半天没有声音,蓝妖姬头也挺得累了,眼珠子往魂身上看了一眼,立刻扭头,不满的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不说一句鼓励我的话?” “鼓励的话倒没有,但是我家冥王绝对不会喜欢上你的,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没有用。”魂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丞相?!”一听到魂的胡话,立马就怒了。 “丞相倒是有很大可能……” 话还没说完,蓝妖姬立刻动起手来,这一晚,蓝妖姬追了十几天街愣是没追到魂。 —— 翌日。 凤若歌穿上官服,佩戴好乌纱帽,正站在屏风前整理衣领。 “丞相可是想好今日要上奏的内容了?”一如既往,某男人依旧是屁股一坐,毫不客气的拿起她茶几上的香茶抿一口。 凤若歌:“嗯,自然不用冥王操心。” 帝凌痕:“本王今日不去上早朝了。” “为何?”凤若歌轻轻皱起了眉头。 “丞相管得怕是有些多了,终于知道上心本王了?” “冥王多想了,还要谢谢冥王昨日的帮助。”凤若歌礼貌的说道。 要是没有他,她估计已经忘了还有宫市欺负人这一回事,上次也碰到过一次,但是记性不好,已经淡忘了。 “光光只有一句道谢,听起来本王的帮助还真是廉价。”帝凌痕意味深长的说道。 “冥王想要什么说便是了,本丞相欠你很多。”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回答吗? “心甘情愿的道谢那便是值得了,下次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帝凌痕埋了一根导火线。 偏偏眼前的凤若歌就是要引雷的,“冥王可是有何难以启齿之苦?” 帝凌痕冷笑一声,“让本王想想。” “被所喜欢的人投毒算不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帝凌痕看见“凤询”很明显的脊背下意识僵了一下。 “那冥王可还真是苦,不知道是哪个小姑娘这么争气。” 说完之后,她又整了整头上的乌纱帽,大步走过他的旁边,袖子一甩便出了殿门。 “小心你的脚,早点回来给你抹药。”帝凌痕压住自己心里的不愉快向凤若歌大声提醒道。 很快,凤若歌坐上马车前往皇宫的方向。 坐在马车上像从前一样打坐闭眼冥想。 奇怪的是,今日无论怎么专心都进不到冥想的状态中。 脑海中满满萦绕的都是帝凌痕那句“被所喜欢的人投毒”,“被所喜欢的人投毒”…… 偏生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帝凌痕口中的“所喜欢的人”是指谁。 她上次为了逃出牡丹饭店给帝凌痕做的绿豆糕点中放了毒,不知道他口中的“所喜欢的人”是指她吗? 后来凤若歌又使劲摇摇头,不可能! 这个男人那么强大,天下人哪个不敬佩他的,说不敬佩那就是嫉妒了。 江湖地位越高,有人就越看不惯。 说不定没认识她凤若歌之前帝凌痕喜欢过一个会武功的神女子,后来女子是因为报复…… 这个时候,凤若歌已经放弃了冥想,脑补了帝凌痕跟一个优秀的女杀手见相爱相杀的场面…… 第两百二十一章 高婉儿又找上她了(1) 早朝依旧如此,百官朝拜。 这个月内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早朝上得很简单,只是一些防守边关的将军传来安全的捷报罢了,文官武官皆无大事禀报。 待到凤鸿有些疲倦了,最后望向“凤询”,见“他”紧锁眉头,挑起眉头问道:“丞相可是有要事启奏,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听到提问到自己了,凤若歌反应过来,作揖:“确实有一事禀告。” “丞相且说。” “近日臣在游街时看到宫市越来越猖狂。” 凤鸿听到此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宫市?” “宫市”指的是旧制,宫廷里需要的日用品,由官府承办,向民间采购。 “嗯。” “怎么个猖狂法?” “并没有按照我国制定的相关法律而执行,只一味的用粗暴手段抢取小贩的事物以及各类用品等等,这种情况持续时间之长,臣在一个月内偶然见识过两次。” “哦?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凤鸿大怒,大掌拍在堂木上,看样子是气急了。 这时,户部尚书急急忙忙的从人堆里连滚带爬的爬向殿中央。 “皇上饶命啊!您听臣解释!” 凤鸿冷笑一声:“裴大人,朕给你一个户部尚书做是要你理智分配拨款的,而不是贪污纳垢!朕信丞相,丞相一句“持续时间之长”,你可有想过老百姓的苦?今天朕才得知你是多么的失职!要你有何用?” “皇上,臣冤枉啊,臣罪该万死……” “来人,把户部尚书拖出去罚五十大板,关进牢里,官职免了!家里老少通通赶回乡里发配给地主干农活!” “朕今日乏了,下朝!” 小福子尖嗓子响起来了:“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一批批官员下朝的同时,凤若歌很明显看见了和刚才被废了的户部尚书一起的幕僚对“他”眼神的鄙视与厌恶。 凤若歌不卑不亢的把凌厉的眼神还了回去,和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将要走出朝堂之时,小福子连忙追了上来。 “丞相,请等一下。” 凤若歌闻声停了下来,眸里很是疑惑:“公公可是有何事?” 小福子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两圈,望向身边没人的时候悄悄开口道:“高贵妃寻您。” “高贵妃寻本丞相有何事?” 小福子在凤若歌耳畔边密语了几句。 凤若歌恍然大悟,跟着小福子来到了久别的含凤殿。 今时的含凤殿与记忆中的含凤殿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刚靠近的时候便感知到一股萧瑟的味道。 凤若歌下意识的问道:“皇上有多久没来含凤殿了?” “三月有余。”小福子答道。 凤若歌点了点头,记忆中接触的高婉儿是一个感性的人,什么坏心肠和脸色都露在外面,这个女人该是没什么心机。 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她被身边那个小奴婢莲花不知不觉害成什么样了。 第一次是不孕不育,不知道这一次莲花会整出什么事来,毕竟第一次见识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前出的事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高婉儿请“凤询”破案(1) 刚进到含凤殿,凤若歌就听到女子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在殿堂内候着莲花左顾右盼终于看到把丞相请来了,急忙的迈开步伐进内室大喊道:“娘娘,娘娘,丞相大人来了!” 直到好一会儿,那哭泣声才停住了。 从内室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素服,样子极为憔悴的高婉儿,额头上还绑着一条白条带。 许是出了丧事? 凤若歌起身作揖,询问道:“贵妃娘娘莫要哭了,节哀。” 高婉儿也不是个悲春伤秋的人,见人来了,立刻开门见山道:“丞相可要帮帮妾身啊!” “此话怎讲?”凤若歌不明所以的皱起了眉头。 高婉儿一边伤心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丞相大人当初靠破案一步步走上这丞相之位,能力可是相当不错,不知丞相能否帮妾身一个忙?” “贵妃请讲,在臣能力范围内的都尽力而为!” 见眼前的“凤询”也是一个坦诚,高婉儿便细细道出她的伤心之处—— 她的母家是一个富贵人家,双亲在多年前早已先后离世,只剩下她和她的哥哥高原相依为命活在这长安城里。 哥哥高原继承父母的遗产,在长安城经营房地产的生意,府里面有自己贤惠漂亮的妻子苏氏和年迈丈母娘一同生活在一起。 半个月前,高原出远门干了一票大的房地产出售生意,因为已经时隔一年多了都在长安城外的发达边塞地区做生意,干了这一票大的之后高原开开心心的回家和苏氏庆祝,没想到这次回家断送了他的性命。 高婉儿说到这,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像掉了线的珠子般留下来,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贵妃娘娘歇会儿。”凤若歌皱了皱眉头。 “你去帮贵妃娘娘熬一碗红糖水,补补气血。”她看着莲花吩咐道。 莲花赶紧点头退出去准备着。 “没,没事,我继续说……” 高婉儿用手帕把眼泪擦干净,清了清声线继续说道: 哥哥高原回到家后,妻子苏氏为了犒劳丈夫,手脚很快地杀鸡备酒为丈夫庆祝。 于是,太阳准备下山之时,一家人便摆好了酒桌围坐在院子内的葡萄架下大吃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妻子苏氏看见丈夫连日劳累地赶回来,眼窝深陷,便很心疼地让自家丈夫回房间里休息。 谁知,就妻子苏氏收拾好碗筷进房间的那一会儿功夫,偏偏就在苏氏前脚刚踏进房门那一会,她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在床上翻滚着直喊肚子疼。 妻子苏氏靠近了几步,觉得不对劲,手摸上丈夫的额头,刚摸上的时候丈夫白眼一翻便气绝身亡了。 她不可置信的扑在丈夫身上大喊大叫哭得撕心裂肺也没能那丈夫哭回来。 就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天,高府旁边的邻居觉得不对,把这个案子当即报给官府。 官府里的县令带人来到高家检验了高原的尸体,认为高原是中毒而死。 县令问旁边已经哭得累了,表情呆滞的苏氏:“你和你家丈夫吃过什么?” 苏氏便一一把情况说清楚,最后,她被县令押去了衙门。 第二百二十三章 高婉儿请“凤询”破案(2) 高原是个富贵人家,所以在这长安城是个富人榜前三的人物,凤霖国是个发展中的小国,并不讲究什么权力有多大,只有你够富有,无论是草根出生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也会受人尊敬。 高婉儿说到苏氏时停顿了刻意和凤霖国强调了以上的问题。 说完她又哭了,凤若歌陷入了思考中。 所以这高婉儿能在宫中当一个贵妃也很不错了,因为皇后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毕竟她有母家强大的资产支撑着,这资产可是根深蒂固的,跟哥哥感情深,如今哥哥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然伤心了些。 等到好一会儿了,高婉儿又继续开始讲在衙门的情况: 被押到衙门的时候,县令凭着一己之见一口咬定这苏氏就是趁着丈夫不在家与人私通,等丈夫回来便投毒害命的。 几次沟通不好,没让苏氏亲口承认出来。 于是,县令升堂审案。 长安城本就是首都,如今富豪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就热闹了,家家户户都压在衙门口观看。 妻子苏氏身穿着一身囚服,跪着堂内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的人,几次昏厥过去都被人用凉水泼醒。 县令黑着一张脸用惊堂木猛地拍了拍桌子,大声质问道:“苏氏,你与何人私通?快快报上名来,把供招了!” 苏氏硬着脖子,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苏氏为人坦坦荡荡,对丈夫一心一意,彼此相爱,乃良家妇女,不曾与任何人私通!” “那你是这样还是高原的?” “我与高原恩恩爱爱,怎么会有害死丈夫一说呢?还望大人明智判案!” 县令被她最后一句“明智判案”气的七窍生烟,大声怒道:“我看这贱东西不用点严刑伺候着是不会招的!来人啊,给我上刑!” 接下来,苏氏被按压在板凳上,被打得皮开肉绽。 外边看戏的老百姓都纷纷闭上眼睛倒呼吸一口气,但是中间没有一个愿意出来申冤的。 苏氏看见中间混有一个了解自己品行的好姐妹,眼神求助好姐妹,好姐妹只是淡定的看着她。 那一刻,苏氏的心彻底碎了,碎的一塌糊涂。 最后,苏氏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满身伤痕的动了动,举起手含冤道:“我招,我全招!” 县令满意的抿了抿一口茶,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与何人私通?” 苏氏:“与高原的堂弟高野私通。” 县令:“你们两个是如何害死高原的。” 苏氏:“我在那天晚上的酒里下了砒霜。” 于是,县令就吩咐手下把高野也抓进来了。 起初,高野也一脸懵逼,后来在县令的严刑下受不过只好满腹委屈的承认了。 不久,苏氏和高野被县令定了死罪。 直到被一同押进刑场的时候,苏氏悔恨万分,她不仅要含冤赴黄泉而死,好呀连累自家人高野,真是不可理喻。 在行刑前不顾一切的高呼一声:“冤枉啊!” 下一秒,咔擦两声,两个人头眼睛瞪得像一个铜铃似的落到了地上。 第两百二十四章 高府冤案(1) 他们死后,老百姓们纷纷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于是在这两天高家的亲戚们纷纷递状上告,为他们鸣冤叫屈。 于是在这两天,这件事在长安城渐渐传开来,前两天天晚上传到了高婉儿的耳里,当即她就绝食了好几天,在屋子里哭得天昏地暗。 经莲花听宫里的小奴婢经常八卦丞相,这时莲花才突然想起“凤询”是一次次破案帮皇帝解决水患之事上位的,和丞相接触不多,但是光是听“他”的事迹就觉得他很是了不起,所以在高婉儿耳边提了两句。 所以,莲花好不容易等到了开早朝这一天把丞相唤来了。 高婉儿泪眼婆娑的看着“凤询”,平时高贵不可一世的贵妃这个时候竟然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丞相受百姓的敬仰,一颗绝世聪明的脑袋,拜托你帮帮本宫,今后丞相有何难处本宫也必定用尽全力去帮您。” 因为她也很猜忌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思考加上平时在娘家人和嫂子苏氏的相处,她绝对可以保证苏氏不是那种寂寞难耐的野妇。 而今,宠爱自己的哥哥和嫂子纷纷不幸离世,心理脆弱的高婉儿深受打击,才如此放下身段哀求“凤询”。 按照公理,她帮贵妃天经地义,职责所在,按照私理,这个女人在她小时很青睐她,所以这个忙她帮定了。 见“凤询”半天不出声,高婉儿直接跪倒在“他”面前了,“求丞相帮帮我……” 凤若歌回过神来,立即拉起高婉儿,作揖,“这自然会帮,不知现在贵妃可否能带着臣回高府看看?” 接着,他们两个的目光转移到小福子身上。 小福子心颤了一下,“奴家这就和陛下去说!” 接着,高婉儿很顺利的出宫了,按照常理来说,高婉儿确实应该回高府披麻戴孝守府半月有余。 和高婉儿分乘两辆马车出了了皇宫,来到了高府前。 当初祥和的高府如今挂上了白缎和一些商人悼念的花圈。 高婉儿见如此场面,不忍又落下泪来。 凤若歌眼神示意莲花扶着高婉儿,提醒道:“贵妃娘娘可莫要失了风度。” 高婉儿立即反应过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好了,进去。” 府内也是一派的萧条,殿堂中摆着哥哥高原的棺材。 府里上下的奴婢和仆人以及马夫穿着素衣都在堂里烧白纸,一些奴婢捂着嘴巴泣泣的哭出声来。 如此低沉,严肃的场面,凤若歌也是皱紧了眉头。 她转身走出了这个殿堂,在高府逛了起来,在经过膳房然后走继续走到高府的后花园时,凤若歌看见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太太脸色呆滞,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堆纸钱往火盆里放。 心生千万个疑惑,她在脑海中过滤推理了一遍高婉儿述说的经过。 推测出眼前的老太太应该是高原的丈母娘,也就是说她是苏氏的母亲,在一家子吃一桌饭上没死的其中一个,另一个是苏氏。 这个老太太也许是破案的关键! 想到这里,凤若歌忍不住心跳加速,那种当案件要浮出水面的迫不及待心情忍不住让她步伐加快,往老太太的方向走去。 第两百二十五章 高府冤案(2)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老太太也没有反应,只是往火盆里扔纸钱,眼角偶有几滴泪水溢出。 凤若歌皱眉,靠近老太太,一只脚半屈着膝,也拿着纸钱往火盆里扔。 她怜悯得看着老太太,出声道:“请节哀。” 老太太回过神来,眼睫毛上下动了动,望向旁边的“凤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丞,丞相?” 在这长安城里自然是知道“凤询”的存在,毕竟她上位那一天可是摆了宴席在府里的,像高府这样的显赫人家都普遍知道她的样貌。 老太太赶紧动了动已经跪得完全麻了的脚,准备起身奈何起不来。 “老太太不必着急。” “招待不周,还往丞相见谅。”老太太满脸愧疚之色。 凤若歌并没有客套太多,开门见山地问道:“高府的事现如今已传遍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本相应高贵妃之请,来帮高府解决眼下如此荒谬的事情,当下本相已了解事情的经过,始终有一冒昧问题难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高府这么冤,能得丞相慧眼独具,鼎力相助实在是家门之幸,现如今人都几乎死光了,丞相不必避讳,想问何便问何,老妇没什么可瞒人的。” “出事那天,你们全家三口一齐吃饭,为何唯独你女婿死了呢?”“凤询”一脸认真的问道。 老太太陷入了回忆中,开口说道:“这事儿老妇也觉得甚是奇怪,女婿死后,我女儿也生不如死,一天天的我看着难受,我一老不死的,当时也想去寻死。 当有人猜测说是我女儿在酒里下了毒药之后我不信邪,就把那天没有享用完的酒拿了出来灌了几口,可是我却没有死!” 越说到后面,老太太心情就越激动,几乎想起了很悲伤的事情,眼泪汪汪得又掉下来。 凤若歌拿出一条白色的帕子递给老太太,“先不要激动,擦擦眼泪。” 老太太接过,“真是让丞相大人见笑了。” “无碍。” 待到老太太情绪恢复了一点,凤若歌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天你们吃了什么饭?” “白米饭。” “什么菜肴?” “鸡肉和一盘简单的生菜。” “当时就在那里吃的。”老太太指了指旁边的葡萄架。 葡萄架架得不高不低,架上都是鲜嫩可口的紫葡萄,架下刚好摆着一张石桌,不大不小,看起来就很温馨。 难怪一家子会聚在这里吃饭,还挺有情调的。 凤若歌盯着葡萄架看了几眼,并没有什么异样。 老太太这时又开口道:“我和我女儿信佛祖,女婿回来那一天正好是我和我女儿的忌口日,我和我女儿只是吃了几筷子的生菜,所以那一盘鸡肉都是女婿吃光了。” “嗯。”凤若歌淡声问道,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临走之前她深深的看了几眼葡萄架,不过并没有靠近。 答案已经在她心中呼之欲出了,只需要等待明天就是正式揭晓答案的时刻! 第两百二十六章 高府冤案(3) 老太太是深度迷信的重患者,她疑神疑鬼的看着周围的房屋,满脸恐惧的向着“凤询”问道:“丞相,你看我们高府风水是不是不好?才遭这么一档子事!” 凤若歌头疼扶额,这个时候只得附和着老太太望向周围,装模作样的帮她算了算,安抚道:“宅子风水极好,财运未尽,晦气有余,这几日府内上上下下的莫要垂头丧气罢,一切皆会有好转!” “丞相所言极是!”老太太领悟过来,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有丞相帮忙,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公平公正的那一天到来! —— 在高府里已无大事,凤若歌吩咐莲花好好照顾高婉儿,安抚了高婉儿几句后便回府。 回到府内的时候,已日落西山。 她挪步进自己的院子,刚踏进一步,就刚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气场。 抬眸,入眼的是穿着紫金袍的帝凌痕和一身穿着低调奢华的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两人正在下棋,单是站在远远一看就已经被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的气势压迫到了,黑白两颗棋子几乎遍布棋盘,棋盘险象,凤若歌估计是赶到了他们最关键的时刻。 帝凌痕手里拿着一颗黑色的棋子,眉头紧皱着看着棋盘,坐着他对立面的苏逸也是一脸紧张的神色。 凤若歌刚一踏进院门,两双眸子便齐齐地向她看过来。 电石火光间,帝凌痕脑海中闪出破解苏逸的棋步,往棋盘上投下自己的黑棋,淡定的说道:“本王赢了。” 苏逸只匆匆看了一眼棋盘,露齿笑了一下:“冥王下的棋真妙。” 接着,他就站起身走向凤若歌,笑得更是满面春风,“丞相为何今日上朝上如此之久?是被皇上召去了吗?” 凤若歌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信王关心,本丞相只是贪玩了些,在长安城内逛了个够。” “你来找本丞相有何事?”凤若歌皱眉问道。 苏逸笑了笑,看了一眼她的步姿,“我今日前来就是为前几日花灯节发生的事情来赔礼的,没能护好丞相,最后竟连个暗杀小人都抓不到,真是十分抱歉!” 面对着正前方坐的男人,凤若歌摆了摆手无所谓的回答道:“无碍!本丞相已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信王关心!” 那日回府后她她就用小女孩送的那瓶药膏这些的抹在脚踝处,今日一大早起来也用,这个时候疼痛也消了不少,走起路来不仔细观察她的话发现她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苏逸皱了皱眉头,指向石桌下的地板上的一堆礼盒,说道:“这些是我的歉意,都是一些补品,望丞相能收下我的一点点歉意。” 凤若歌望向那堆东西,感到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什么绿盒,黄盒,橙盒,金盒一堆堆的都摆的两层高…… 她讪讪笑了笑,“多谢信王的好意,本丞相收下了!” 苏逸是个直男,听到她的回答后又不知说何,场面尴尬了两秒。 他的背后传来帝凌痕的赶客令:“丞相都收下了,信王还想呆多久呢?” 第两百二十七章 高府冤案(4) 苏逸转过身作揖,笑着道别:“天色确实不早了,那我便回去了!” 凤若歌淡淡的点头道:“欢迎信王下次再来。” 等到苏逸走出院子之后,帝凌痕一个闪现已经到了凤若歌跟前,二话不说抱起她。 凤若歌被他突然抱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帝凌痕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把她紧紧的公主抱抱在怀里,低声深沉地在她耳旁道:“别动。” “你想干什么?”她不满的问道。 然而帝凌痕就是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让凤若歌心跳得很快。 帝凌痕弯腰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榻上,然后转身出去,不过两分钟就从外面端进来一个木盆,里面是散着热气的温水。 凤若歌见他这一副模样,下意识的缩了缩腿,往后退。 帝凌痕右腿半跪着,抓住她的双脚,分别把她的鞋子脱下,在碰到她右脚的时候更是屏住呼吸,动作小心极了。 望着他侧脸的下颚线以及那长长的睫毛,原来这个男人也有温柔的时刻,思及此,凤若歌心跳漏了一拍。 帮她脱右脚鞋子的时候,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呆,眸底映的全是溢出来的认真。 帮她把鞋子脱了后,他抬起她的左脚放进去,只让她尝试着沾了几滴后用手托着,抬起头问道:“水温合适吗?” 凤若歌此刻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她点了点头,有些结巴的回答道:“很,很合,合适……” 帝凌痕皱了皱眉:“不烫?” “不烫。” 听到她的回答,帝凌痕才把她的脚放进水里。 接下来,动作极其温柔的帮她洗脚。 整个过程下来,凤若歌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很像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到了,这对普通人来说肯定是惊喜,但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惊吓! 她默默地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而一边帮凤若歌洗脚的帝凌痕也开始皱起眉头来,这个女人自始至终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服务,心里没有一点触动? 其实这个方法是他让魂去搜集回来的,没有想到的是依旧没有打动到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从小到现在只有别人给他的份,让别人给他洗脚都是那人的荣幸,如今,他堂堂正正一个战神王爷竟也会轮到过别人洗脚。 这个时候,屋顶瓦上的魂偷看着,脸色晦暗不明。 主人吩咐他去找“怎样勾引女人芳心”时,他那是一个感慨啊,他家王爷脑袋终于开窍了。 他兴奋的去找了好多专家来解答,最终他选出了他最满意的答案。 其实他说之前特别忐忑不安,这个洗脚法子左思右想主人也绝对不会做。 没想到,他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眼前被他尊敬的冥王服侍的不仅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是他一开始太低估了丞相在他家冥王心里的地位…… 看了好一会,魂简直是“热泪盈眶”。 主人啊主人,咱们能不能换一个对象?! 第两百二十八章 高府冤案(5) 磨蹭了大约半个时辰,水几乎都要凉透了,帝凌痕才把凤若歌的脚捞起放在垫着毛巾的大腿上,继续温柔体贴的把她的小脚擦干净。 然后拿出怀里兜着的药膏,一点点抹匀在凤若歌的右脚踝上,最后凑得近一些吹了吹。 凤若歌:“……” 没想到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他起身坐到榻上又拿起她的小脚帮她按摩。 起初,双手轻柔地帮她揉捏着,眼眸里似乎有些纠结与不解,“这样的力度可还合适?” 凤若歌点了点头:“合适,不知冥王想了搞哪一出?” “今日在高府一天了,换做是本王也会累,本王心疼你。”帝凌痕一本正经地说到。 而凤若歌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的前一句“今日在高府一天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那一句暧昧的话。 她有些怒气上头,甩了甩自己的右脚,令帝凌痕不得不停止了按摩的动作,她不顾脚上的痛感,质问道:“你派人跟踪我?” 帝凌痕皱了皱眉头,而后笑了笑,“本王不想你出什么事。” “您的喜欢用不着那么极端!”凤若歌把他推得远远的,睡下转上盖上被子蒙住头。 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帝凌痕叹了一口气,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 坐在她的软榻上盯着她的脑后勺出神,直到坐到了丑时。 他起身慢悠悠的脱下衣服的扣子,在凤若歌的身旁躺了下去。 起初,还是小心翼翼的躺得远远的,见半天她没有反应,他又一点点地蹭近“凤询”。 凤若歌还处于酣甜的睡梦中,侧躺着睡了半夜,下意识的翻了个身,不知道已经进了一个暖呼呼的胸膛里。 帝凌痕已经靠得很近了,没想到“凤询”一个转身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大气不敢出,心疼却是控制不住地加快。 帝凌痕一点点的抱住她,许是动作有些快,“凤询”眼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 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小麦色的皮肤和壮硕的胸肌,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退,抬起头看向帝凌痕。 她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怒气,“你怎么还没有走?” 帝凌痕已经有些怒气了,拾平常起平时一副“天皇老子”的模样,他双手插进发间,翘起二郎腿,平静地躺着斜睨她,“这丞相府虽名义上是你“凤询”的,但实际上你我心里还不明白吗?” 凤若歌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 帝凌痕还在强撑着,这个房契确确实实是在他手里,这个府也确确实实是他打造的,但刚才威胁她的话他说得好没有底气…… 什么时候他威胁人也这么小心眼了? 其实他的言意之下还有一层凤若歌体会不到的意思,府是她的,既住了府那她人也应是他的。 “冥王话已至此,本相收拾收拾走了便是。”说罢,凤若歌起身准备披上外套。 “本王的心意难道丞相还不懂?”帝凌痕语气有些过激。 凤若歌依旧是不明所以地皱住了眉头。 帝凌痕打开天窗说亮话:“昨日前日的恩情,本王只需你陪本王睡一晚便还清,本王保证不碰你,可行?” 第两百二十九章 高府冤案(6) 凤若歌听到这个条件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问到:“真的吗?你保证不骗我?” “真的。”帝凌痕点了点金贵的脑袋。 闻此,凤若歌贼溜溜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问道“可以允许我加一个简单的条件吗?” 说罢,她睁大一双勾人的汪汪秋水眸,看样子似乎是恳求。 一下子脾气上头的帝凌痕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一抹愉悦的微笑,点了点头:“听听,过不过分。” “明日卯时未便喊我起床,可否?” 帝凌痕重重的点头,“当然可以。” 接着,凤若歌安心的躺回了刚才的位置。 帝凌痕展开手臂让她躺在手臂上,把她拥入怀。 凤若歌自然是识相的没有再动弹。 “明日可是有何要紧事?为何起如此之早?”帝凌痕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闲暇得问道。 “明日早起动手去杀鸡。”凤若歌一边闭着眼睛一边回道。 “杀鸡?做甚?” “送去高府。” “高府一事还未了结?” “未。” “本王略有耳闻,我聪明的丞相大人只需一日便想到了解决的方法?”帝凌痕挑着眉头笑得如沐春风,仿佛怀里这个宝是他的,他引以为豪。 “冥王谬赞了。” “本王明日可有荣幸去观看丞相的破案手法?” “这小小的凤霖国冥王想去哪去哪……”这话在帝凌痕听来,疏离的语气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舒心。 望着她一张一合,鲜嫩欲滴的饱满红唇吐出如此让他心生不舒服的话,帝凌痕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无奈的笑意。 寻她意见,自然是尊重她,把她当做一块宝,今后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但眼前这个小傻瓜偏生曲解他的心意。 “我想亲亲你。”帝凌痕这句话说得有些含糊。 过了半响,怀里的人并没有反应。 其实,今日忙活了一天,刚才醒来的时候纯属意外,刚说完她上面那一句话,凤若歌已经是闭眼入梦了。 见她没有反应,帝凌痕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是唇瓣,浅尝即止。 稳稳地把她拥在怀里后他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 外面的天才刚蒙蒙亮,凤若歌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望向帝凌痕:“丑时到了?” “已到。”回复她的是暗哑低沉的嗓音。 “可是我还想睡……”凤若歌咂咂嘴又闭上了眼睛。 “起床,本王已吩咐膳房的人给你抓到鸡褪了毛。” 听到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凤若歌立即跳了起来,下床粗鲁地企图套上鞋子,一边看着他,“真的?” 帝凌痕叹了一口气,笑得开怀,弯腰帮她把鞋子慢慢地穿上,无奈的说道:“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连鞋子都穿不好?嗯?” 凤若歌闻此脸上一阵脸红耳赤,待他帮自己套好鞋子后她装作文雅的模样走去衣柜那边挑上衣服穿。 “近日天气已渐渐入秋,微凉,穿厚一层。”帝凌痕提醒道。 第两百三十章 高府冤案(7) 凤若歌穿好衣服洗漱好后,在院子里折了十几根的荔枝木拿去膳房。 抱住一堆荔枝木进膳房后,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拉长脑袋在膳房院内往主厨的窗口望去,主厨房内里面是“凤询”欣长的身影令人赏心悦目,一群女奴仆看着连连眼冒红心。 原来他们的丞相大人不仅脑袋聪明,而且在做饭方面也很是精通! 望着“凤询”熟连的调味料手法,府内的大厨接连表示震惊。 把他们剃光了毛的鸡拿过来在它身上抹匀了自己精调的味料,只好用另一个锅盖好等待入味。 这种时代没有什么保鲜膜,也不能用一块馒头布盖上,要不然馒头布会惹味。 熬到了辰时,凤若歌在厨房里找了一个瓦缸在院子里生火,然后从厨房里串好已经入味了的鸡,把它放进缸内。 因为荔枝木带有特别的香味,烤出来的鸡也是特别的香。瓦缸是小时候农村用来装水的缸,用瓦缸烤是因为瓦缸受热更加均匀烤出来的鸡更加原汁原味。 因为荔枝木带有特别的香味,烤出来的鸡也是特别的香。瓦缸是小时候农村用来装水的缸,用瓦缸烤是因为瓦缸受热更加均匀烤出来的鸡更加原汁原味。 鸡就这样放进瓦缸里面,外面是燃烧的大火,这时缸体的温度也是极高的,利用缸上面的盖子来控制温度,刚放进去可以把盖子盖起来,如果太高温就把盖子打开或半开状态。 足足熬到了午时,大约一个时辰后,凤若歌拿出那只让府里的人纷纷垂涎三尺的鸡装进饭盒里带上帝凌痕快马加鞭往高府赶去。 进了高府后,发现府里府外都是人,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不耐烦的表情,个个一看到“凤询”来了,那是一个精神亢奋。 此情此景,昨日的事怕是已经传开了,凤若歌皱了皱眉,也罢,多点人来看戏只能满足他们了。 而后老百姓看到“凤询”身边的帝凌痕时,纷纷下跪行礼,“参见冥王殿下。” 帝凌痕挥了挥手。 全场起身开始交头接耳。 “没想到这种案件也能请到冥王,看来我们丞相和冥王还真是不简单!” “对啊,冥王和丞相走得好近……” “冥王殿下什么时候如此关心一个邦国了……” “这可不是瞎扯的,我听闻冥王代表龙霄国去邦交很多个国家了,可谓是从小威名就摆在那了,去西凉国邦交的时候西凉国皇室互相残杀的时候都没有去看一眼……” “看来冥王和丞相真是不简单呐……” “……” 众生云云,议论的都是无关紧要之说。 凤若歌全当没听见,趁着这鸡还热乎得很,她不顾脚上的疼痛直往葡萄架那跑去。 帝凌痕也大步流星地跟在身后。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脚踝上的伤这样子折腾容易再次发炎,加重…… 按她昨日临走的吩咐,老太太早已在葡萄架上等待着,那石桌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在众人都围着注视的情况下,凤若歌站在葡萄架下,她的位置处于整个花圃的正中央,耀眼得很。 她缓缓打开饭盒,一股诱人不已的鸡香味在饭盒打开的一霎那已香飘十里…… 第两百三十一章 水落石出 接着,她让老太太和围着凉亭下的奴婢们都离得远远的,把盛好的鸡放在石桌上,自己也退到了一旁等待结果。 盘子被放到了葡萄架下,立时香气扑鼻,美味四溢,空气中隐隐约约还带着一股荔枝香的味道。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时候,忽然,葡萄架上飘下了一缕不易被肉眼察觉的细丝,直落到盛鸡的盘子里。 这个时候,凤若歌起身走近葡萄架下,用一旁摆好的筷子撕下一块鸡肉,扔到了地上。 这时,高府的看门狗看见了地上的鸡肉疯了似的猛地扑上来,把鸡肉吃掉了,不一会儿,狗凌厉地高喊一声,随即倒在地上。 这时,在群众雪亮的眼睛下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葡萄架上有一只蝎子在上面爬来爬去,不过一会儿,便跳下来“光明正大”的在那只鸡上啃来啃去。 蝎子本身就有剧毒,更何况高原当时还喝烈酒,两者混合在一起爆发才怪。 看到这个结果,老百姓纷纷流下了热泪,“衙门里那个卫县令简直是昏官啊!” “对啊,没调查清楚之前竟如此下令,一直毒蝎害了三条人名啊!” “卫夫昏官如此,官位竟稳住十年有余,天理何在啊!” “还是丞相明智呀!” “……” 众人皆是捶胸顿足,一阵感慨一阵愤恨。 见到是如此的结果,老太太俨然已经顶不住了,脑袋一热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直毒蝎子,竟害了她家三个人! 实在是没有天理可言。 接着,一群老百姓又闹去了长安城的卫县令那,最终,卫县令被革职流放荒漠之州。 水落石出之后,众人对丞相又上了一层新的敬佩之意,长安城一时间便都在热议“凤询”。 这几日也总是受高婉儿送来各种各样的答谢品以及宫里大人大大小小的宴会“凤询”皆被受邀。 最重要的是,凤鸿对“他”越来越重视了。 总结来说,凤若歌这几日忙活得很,一方面不好意思拒绝,另一方面也想多扩展自己的眼线,提高自己的应对能力。 而帝凌痕则是不愿意了,这天下午,好不容易逮到了凤若歌有些空闲的时间在书房内看书,他光明正大的踏进屋内。 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看见书桌上严肃钻研的女人,他走近在她的耳朵上用狗尾巴草挠了挠。 凤若歌措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怒视他。 “冥王有何事说便是,不必如此吸引注意力。”她极为不悦的说道。 “本王无聊透了。” “无聊自己便寻乐子去,在本相这里只会浪费时间!” 在帝凌痕听来她的意思就是说他在浪费她的时间了,顿时皱起眉头:“丞相对行军打仗一事颇为上心?” “我凤霖国自是没有龙霄国那般强大,本相知道,两国之间早晚会兵戎相见,到时候,本相可不想丢脸。”她说得自己像一个预言家。 帝凌痕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反问道:“丞相就那么希望你我两国兵戎相见?” “本相不过是居安思危!” “哦?对,丞相在做预用功,纸上谈兵。” “本相也会挂帅上战场杀敌!” 很显然,凤若歌被他激到了。 第两百三十二章 发现“凤凰之力”的微妙之处(1) “本王不过寥寥两语竟把丞相逼得如此狗急跳墙?”帝凌痕轻笑一声。 凤若歌深呼吸一口气,不再理他。 也是天杀的了,为何他一逼自己,自己说话便失了分寸,那种特别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实属过激。 也怪自己没沉住气,功夫没练到家。 见“凤询”又端正好走姿不搭理他,帝凌痕实在是感到无趣得很。 他走在她旁边,无奈的说道:“芸芸众生,本王怎会喜欢上你一个如此无趣的女子。” 凤若歌看书没投进心思,自然是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老男人也敢喜欢她? 气那是打不到一处来,再好的修养也不该给他,是时候爆发自己了。 她翻书页的手指稍稍用力。 帝凌痕挑眉,自然是把她的微表情和情绪收纳在眼里,继续不要命的说道:“唉,本王还以为丞相有多大的忍耐力呢。” 话音刚落,他的衣领便被一双玉手揪住了,眼看着她的另一只手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脸上。 帝凌痕一个歪头轻松地摆脱出她的手,极快的速度搂住了她的腰,往院内飞出。 “你放开我!” 凤若歌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胸膛,令帝凌痕吃痛,下意识的放开了她。 就在落地的那一刻,她一个反转抱住了帝凌痕的大腿,欲要把他压翻。 帝凌痕抓住她的手臂,凤若歌此法不通,只好放弃了,被他硬生生的撂起来后她使出了全身解数运起轻功往院子内的桂花树飞出。 折了桂花树的整整一条分根后拿在手中把桂花条甩的虎虎生风“呼呼”的往帝凌痕身上招呼去。 帝凌痕皱了皱眉,不知何时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软剑,把正威风的凤若歌手中的武器三下两下砍没了。 “你耍赖!” 说实话到底是不服气,凤若歌眼疾手快的从卧室的窗户翻进去拿出一把弓箭,腰间背着箭筒。 刚一出房门,便十分快速的拉起箭往帝凌痕所在地方射去。 才过招那么十几秒,院内各种花草树木,果盘桌椅上无论哪处都挂着凤若歌的箭。 而站在屋顶上的丝发未损的帝凌痕冷笑一声,“丞相箭术不过如此。” 凤若歌听到这一句挑衅的话立即黑脸,本来没有力气了立刻打起精神眯着一边眼拉弓往他的方向射去。 奈何帝凌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左动动右移移,一会儿消失在这一会儿又消失在那,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凤若歌沉下心,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用感知度来一点点折磨他的移动位置。 西南十二点钟方向! 感知到之后几乎是同秒她就拉出了箭,就在箭离弦后果然射中帝凌痕所在的位置。 帝凌痕的真身显现了,凤若歌扬起得逞的笑意某一霎那她皱住了眉头,半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心脏,满是痛苦之容。 而屋顶上的帝凌痕显然低估了凤若歌的能力,他只能运起内力在箭离他正太阳穴三厘米的位置处把箭粉碎。 几乎是和凤若歌同一时刻,帝凌痕也紧紧捂住了胸口,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第两百三十三章 奇怪的梦境 凤若歌也敢一阵心悸,下一秒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晕倒在地。 端着茶刚踏进院子门槛的小绿看到“凤询”和帝凌痕先后晕倒在地时,手里端的茶立马“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连滚带爬的爬到“凤询”身边,眼泪在眼眶中打圈着急地推搡着“凤询”,几乎要泣不成声:“大,大人,你,你怎么了……呜呜呜……” 府里的人听闻丞相的殿内动静,上上下下立马都忙活成一锅粥…… —— 深夜里,帝凌痕猛地睁开了双眼,咳嗽了两声,脑袋里嗡嗡嗡作响。 一旁正在犯困的魂听到榻上的动静立马清醒过来。 “王爷你终于醒了!”魂十分激动颤抖的说道。 站在一旁双手抱剑的魄皱住了眉头,端来一杯水,屈膝在地,恭敬的说道:“主人喝水。” 魂眼睛一亮,连忙抢过魄手上的水,直接怼帝凌痕嘴上,“对对对,王爷先喝水!” 帝凌痕黑脸,坐了起来,头疼的扶额,“本王昏迷几日了?” 一听到这个问题,魄给了魂一个眼神。 魂手指对火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嗯?” 魂属性眼睛一闭,伸出五根手指。 “五天?”帝凌痕的语气很冷。 “对……” “丞相如何了?” “丞相还在昏迷中……” 骤然,帝凌痕感到一阵眩晕,闪出了无数这几天做的梦境。 他不得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可需请魏大夫赶过来看看?”魄提议道。 魄口中的魏大夫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神医魏道谦,在老百姓的传说中那是一个华佗转世的存在。 不过魏道谦确实是一个找不出踪迹的神医,生性放荡不羁爱自由。 神就神在帝凌痕对魏道谦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想要找到魏道谦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 帝凌痕摇了摇头,“本王现已并无大碍,罢了。” 不过脑海中顿时闪现出许许多多凌乱破碎的画面,令他感到头疼得紧。 最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只要他一想去找回做过什么梦,他的心脏就疼得慌。 近两日来,无论心脏多疼他依旧只能拼凑到梦境中的一点点场景。 梦里,他和一个头披着红盖头的神秘女子成亲时的场面,当时他正骑着马笑得得意在迎亲的道路上。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捱到家还要挨着给长辈斟酒。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梦境中的他被人们灌得烂醉,好不容易进了洞房他迷迷糊糊中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 他踌躇了一下,手微微地抖着。 刚挑上红盖头,眼前就闪出一阵风,一把闪着亮光的匕首闪着双眼,紧逼在眼前的那双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带着极致的恨意和杀意。 只想到那一个眼神,他心脏就扑通扑通痛得要痉挛。 第两百三十四章 皇室家族宴 缓了一会,帝凌痕深呼吸一口气,起身穿好鞋子喝了一杯水,大步往“凤询”的院子走去。 此刻也是半夜三更,魂尾随在帝凌痕身后紧跟着。 “凤询”的院子每日入夜以来都是灯火通明一个晚上。 帝凌痕醒来的第一时间没有来看她是因为刚起来一会儿又昏厥过去,被灌了一些粮食汤水恢复一些精神之后才勉强能起来,这两天来浑浑噩噩地又过去了。 大步流星踏进她的殿内,榻上的“凤询”双眸紧闭着,眉峰也紧紧地皱成一团,嘴唇发白,手臂紧绷,双手握着,全身上下都透露着紧张的模样,看样子应是在做噩梦。 趴在她榻边的小绿倒是睡得甘甜,时不时的挠挠自己的脸蛋和脖子,唇边还留着口水。 帝凌痕瞥了她一眼,表情甚是不悦。 一旁的魂观察到了之后立刻跑上前将小绿扛起来飞奔地跑出去。 走近“凤询”,帝凌痕坐在榻上,见她眉峰紧锁着,伸出手来揉一揉,“梦里不舒服赶快醒过来。” 他也没指望会发生什么特别的奇迹,无奈的抿了抿唇,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帮她擦汗。 为何每次与她都会发生这样的反应,无论是并肩作战抑或是互相残杀,只要他使出功力双方都会两败俱伤,上次在西湖迷路也是,她在旁边他的力量隐隐中仿佛被一种更强大的神秘力量压制着一样。 前几日与她切磋使出半成功力时伤了彼此这么重,这是前所未有的一次。 想到这里,他盯着眼前女人,眸里闪烁着暗沉的情绪。 到底是为何? 难道说这个女人身体内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不知坐到了何时,思考了一夜时间,帝凌痕神经已经错乱了,加上这几日破碎的梦境困扰着他,醒来之后捕捉不到梦境中的一丝的痕迹。 精力早已不足,几乎要累倒之前他看到了朝阳下“凤询”额头上闪出若隐若现的“凤凰花”胎记…… 他眼皮打架,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那若隐若现闪着红光的“凤凰花”,眼眸里出现重影不过一瞬便昏厥了过去。 —— 此刻,皇宫里面倒是热热闹闹的,因为这是半年一次的贵族家族宴。 皇太后和皇上以及宫位不论高低的嫔妃等等都要出席,可惜的是,高婉儿因家兄意外而亡,实在不便出席,这皇宫权力地位最高的主在这一场宴会也就相当于不存在了。 家宴家宴,顾名思义就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宴会,皇室里边的各王侯以及王侯的大大小小王爷都得出现在宴会里边。 一来,这皇宫就热闹了许多。 其实,皇室的家宴里面全都是王爷的表演会,一来是因为王侯老了,生的王爷又多,二来有些地位低的王侯又不想自己的儿子只能屈才在自己原有的位置上,想靠凤鸿的慧眼识珠更上一层楼。 这可谓是群龙争霸赛啊,会文墨的王爷自然表演自己的特长,念诗,对对联,会武功的王爷能甩枪,射箭等等。 第两百三十五章 卫海棠勾起记忆的转轮 等凤氏皇室里的各位公子哥都表演完之后,凤鸿看到一个个人才的表演甚为大悦,起身举杯对下座的各位王侯敬酒。 高声说道:“各位皇兄皇弟的孩儿皆为腾龙黑马,朕见各位王爷的表演甚是精彩,一时有些眼花缭乱,只惜朕膝下无子啊,朕的命格福就福在年事已高,却无大病大灾呀!” “哈哈哈……” 下面一干王侯将相皆被凤鸿的冷幽默且直白的话笑到。 他的话已至此,王侯们怎会听不懂? “陛下所言极是,是我们大家都太心急了。” “对对对……” “陛下想活多少年便活多少年,福大命大!” 这时,皇太后放下手里的筷子,极其优雅的说道:“鸿儿是先皇挑出来的太子,如今先皇去世数十载,这凤霖国天下有数半都是鸿儿呕心沥血打拼出来的,你们这些猴急什么?” 凤鸿脸上的笑意有些微怔,而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帮他说话这皇贵妃是自己的嫡娘,自打小就十分的呵护他,容不得他人说他半句不说,这么些年来了,这习惯倒是没改,反而这情商倒是下降得快些了…… 倒也不是说她护他这事不好,但面对着下面的亲兄亲弟,说出刚才那些维护他的话实在是不会挑场合。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让一旁的婢女满上酒向皇太后敬上了一杯。 “母后过谦了。” 再次歌舞升平落场后,众人都以为这是压轴戏,准备散场时卫婕妤的声音响起来了,“陛下,接下来还有我为您带来的压轴戏。” 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卫婕妤原名卫楚辞,是已覆灭的西凉国公主,当初凤鸿出征西凉国战胜之后看见十五岁正值豆蔻年华的卫楚辞在废墟中哭泣,心生不忍便将她带回凤霖国封做婕妤。 隐约还记得这西凉国后裔没被他杀害的有两人,至于另外一个,他实在忘了是谁,再者说这后宫佳丽三千,他基本上是碰也没碰过,如今也只对这卫婕妤有些印象。 出征胜载西凉国已有十二年载,实是忘了饶恕的另外一名西凉国后裔是何人。 司及此,凤鸿感到一阵头疼,被卫楚辞的声音拉回了思绪。 “陛下,让臣妾为您舞一曲……” 接着,奏乐起。 卫婕妤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 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一对护甲上画着繁复的花纹,镶着几粒细碎的红宝石,发出似血般阴暗的红光,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着优美的舞步,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 凤鸿半眯起危险的眼眸,俊庞上带着些暗沉的神色。 好一段蝴蝶舞,眼前这女人跳的舞与深藏在记忆中的抚芜跳的十分相似,连看着他的眼神都有抚芜的几分风味,不过却是比他深爱的抚芜差远了! 第两百三十六章 种下后祸 一段蝴蝶舞完毕,卫海棠一痞勾人的眉眼抛向凤鸿。 正当大家以为完毕的时候,这时,舞台中央不知何时出了一个状汉的身影,他身材魁梧,手执着一把震雷斧甩得那是一个飒爽英姿。 嘴里有模有样地念着:“龙韬将威帝二十二,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入而三军震者杀之; 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其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 怕是被眼前这个表演来势汹汹的气势所震撼到了,在场的观众眼前皆出现了一副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刺眼的黄光夹杂着一抹惊心的绯红,一如那战场上千人的赤血,妖娆,而又美艳。 这个拿着震雷斧的魁梧汉子在战场上拼命厮杀,兵刃随意的被他丢弃在地上,血肆无忌惮的流淌。四周尸横遍野,早已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只见敌军阵中渐渐分开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一锦衣黑袍的魁梧将军骑着一匹黑马飞快地骑来。他眉宇间隐藏着不可抗拒的霸气,上古双刃倒拖在地,划出一道深深的沟痕。 将军虽然脸上带笑,却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点笑意,反而是带着逼人的凛冽锐气,直直的望了过来。 …… 众人被眼前魁梧男子的表演以及卫海棠拉的曲拉入了情绪,脑海满满都是刚才的画面。 惊醒过来后,表演已毕,魁梧男子半跪在地上,卫海棠也放下手中的琵琶跪在那魁梧男子的一侧。 重重地磕下头,恳切地说道:“陛下莫要受惊了!这是当初陛下心慈放过的另外一个人,是臣妾的嫡亲弟弟,如今甚得陛下庇佑,臣妾便把他安放在边疆战乱之地,如今在外修炼有果,臣妾便斗胆让他给陛下表演他这粗俗的武功,望陛下能笑悦些。” 魁梧男子很有气势,左脸上添了一条疤,听卫海棠如此一说,在场的人想到了当初凤鸿出征西凉国时不过用了一个月,现在算来时隔十年载罢了,又称这是令弟,看来年纪该是刚弱冠之年。 当场年纪轻轻在那纷乱的边疆地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捡着一条命,那其中的心酸怕是无人得知,如今让人看到的只有他现在的辉煌,就刚才给大家的印象皆是比这皇室中的王爷不知优了多少倍。 凤鸿听着卫海棠的一席话,倒是明白了,想来这西凉国倾灭许久,并无多少后祸出现,仅靠着他们姐弟两个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机会重现,便少了个心眼。 再者说了,两姐弟都表演那么卖力,又是在如此场面下,他凤鸿要是再不出点声多不给人家面子。 他大笑不止,“好!甚好!小福子,下旨,封建武将军,赏,大赏!”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隆恩!” 家宴结束后,卫海棠的祈云宫一片灯火通明,喜庆。 第两百三十七章 江嬷嬷的故事 在外院看来是热闹,但在祁云宫里的主却是闹心得很。 卫楚辞倒是一脸淡定,但她身边的这位忠心的江嬷嬷倒是狗急跳墙,她急的跳脚:“公主你说这倒是是什么理啊!皇子哪里都好,为什么偏偏犯了这的嗜好啊!这以后要是让人发现了,还不得抓住,那我们西凉国……” 一听到“西凉国”这个关键的词语,卫楚辞就皱起了眉头,江嬷嬷也恨自己嘴快停下来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往后退一步低下头自扇了一巴掌。 “公主,是老奴太过于口无遮拦。” 卫楚辞摇了摇头,“也罢,念在你好不容易刚进来,以后记得改口我是婕妤,可莫要再喊公主了,弟弟在外头也吃了不少苦,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姐姐的自是应该纵容一些。” “可是……”江嬷嬷刚开口想说话。 “我的弟弟我了解!用不着你如此关心!”卫楚辞拖起长裙走远了。 站在原地的嬷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虽说凤鸿当初把西凉国的江人口几乎都灭了,只留下卫楚辞姐弟二人。 那她是怎么也是西凉国的呢? 十多年前,她本是西凉国皇后身边的贵嬷嬷,被皇后信任得住,但皇后娘娘是个痴迷于倒腾脸蛋的人,实在是嗜好龙霄国产出的珍贵名膏以及各种各样别致的饰品,胭脂粉等等…… 而她又是皇后身边最懂皇后的人,每到月尾便要去龙霄国为皇后物购她所需的东西,就在西凉国被倾覆的一个月前,她履行自己的职责背上包袱前往龙霄国。 在龙霄国优哉游哉的找了一个月后回到西凉国的途中,听到西凉国被凤鸿发起战争倾覆了,刚开始一听到这个消息,她俨然不信,在马路上与人起了争执,后来被打得不轻。 一路上伤痕累累的跑回西凉国,看到一片冒着硝烟的废墟,她瘫倒在废墟中,整整哭了好些天。 后来遇到凤霖国的将士们回来收尾,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在外四处漂泊。 不过好在没有人认识她是西凉国幸运存下来的,后来她就在龙霄国摸爬滚打了有九年载。 在这九年里她吃尽了苦头,就在她念头快要散尽之时,在前两年猛然听到透露的小道消息,西凉国还有凤鸿大慈大悲放过的后裔,被带回宫里当妃子了! 后来,她又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她从小便喂奶长大,手把手教读书识字的二公主卫楚辞! 卫楚辞的性子她江嬷嬷比她亲娘还要了解,从小江嬷嬷便喂奶,手把手教着卫楚辞长大的,二公主比其她的公主心思都要细上几分,为人极为冷静沉着,有时让人捉摸不透。 江嬷嬷自也是个聪慧的老人家,自卫楚辞打小起就教她女红以及各种给她灌输爱国的诗句。 第两百三十八章 愤恨的高婉儿 再者这西凉国从太太太太上皇创建的那一刻起,一直都提倡以和为贵,所以西凉国只是一个小国度,国里的人男耕女织,十分安详。 西凉女儿实际都以豪爽为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当然,卫楚辞也会这些东西,西江男儿则是凶猛无比,参军的人几乎个个人高马大。 不过导致西凉国在一个月内被凤鸿倾覆的原因是西凉国人口数偏少,虽经济发展和稳定,但是人口少的原因直接导致了兵种也很少。 再者说了西凉国自创建一来就提倡和平,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兵力能抵抗住当初迅猛发展的凤霖国,所以现在的凤霖国依旧是稳居第二,龙霄国第一。 而卫楚辞两姐弟和江嬷嬷的计划就是要干掉凤鸿,逼他交出皇位,然后一统这凤霖国,改名“西凉国”,用凤鸿的鲜血祭奠无数死去的西凉国民。 思及此,江嬷嬷冷笑一声。 她在去年得知二公主进了这皇宫后马不停蹄赶来了这令她作呕的凤霖国,那是刚进来刚好赶上了皇宫后宫里的高婉儿为嫔妃们招奴婢,她报名了。 最后,靠着多年前已经生疏了的手艺活——化妆,成功的进了皇宫内。 一开始她只是给一些莺莺燕燕无多大权力的小妃子化妆,满足她们各种各样的需求,就在这偌大的后宫里旁敲侧击打听了好久,一开始问宫里的小奴婢还是守口如瓶的不愿意说。 后来她各种讨好,无论是和她同级的小奴婢还是她服侍的主子,她很卖命的讨好她们,等到她们彻底放下戒心后才愿与她透露一些。 一来二去,这就耽误了好些时间,这一个月前终于打听到了卫楚辞的具体地位,终于和卫楚辞成功交接。 她生怕二公主与她的预谋不合,后来深谈之后两个皆是泪流满面,一步步开始计划她们的复仇计划…… 这卫楚辞弟弟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 —— 含凤殿内与祈云宫天壤之别。 此时的含凤殿外面一干奴婢和太监在殿内的羊肠小路上跪着碎石。 里面是好几位嬷嬷低着头跪着地板上,个个眼含泪水看着情绪失控的高婉儿。 高婉儿嘴唇苍白,面色透着激愤的红润,她长发披在脑后,几乎是看到什么东西就摔什么东西,并不掩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拿起旁边的青花瓷,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指着殿里殿外的嬷嬷奴婢太监骂道:“你们一群废物,都是废物,凭什么不让本宫去参加家宴!” “你们是不是都看本宫看得很开心,没亲人依傍,现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本宫滚!” “嘭——”的一声,地上又多了几个花瓶的碎片。 “哗——”的几声,地上满是胭脂水粉的盒子。 “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本宫,现在好了!让卫楚辞那个贱东西的什么破弟弟当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我的哥哥呢……” 第两百三十九章 高婉儿怀疑她的身份 骂着嘴累,也要维护一下自己最后的尊严,好歹也是这后宫中目前为止最大的主,高婉儿逼着自己憋回眼泪拿起一旁的鞭子红着眼眶,眸里满是仇恨,鞭子扬起一鞭一鞭的往太监身上打去…… “啊!” 眼看着太监们个个几乎都挨了鞭子接下来就是她们这些奴婢嬷嬷们遭罪了。 其中一个脑子转得快的嬷嬷急忙跪着爬到高婉儿脚下,抱着她的大腿哭喊道:“贵妃娘娘饶命啊!老奴有一计!” 高婉儿闻此言停下了手里的鞭子,愣了两秒后冷笑一声又重新扬起鞭子,“你们个个都是猪脑袋,能有什么好主意每天净给本宫添乱才是!” 接着“唆唆”两声,可怜的嬷嬷没说出来硬生生得先挨了两鞭子。 “哎呦!娘娘您就先听老奴说!” 高婉儿打得手累了,甩了甩她抱在自己腿上的手,“让开。” 接着,走到桌子前让一旁鼻青脸肿的奴婢斟茶。 她不满地看着奴婢颤抖的身体和满含泪水的可怜模样,又是极为不悦,火气又冒起来,把她手上的杯子拿过来直接把刚斟出来的滚烫茶水泼在她身上。 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真是废物!倒个茶都折腾半天,哭这么起劲要不要用眼泪去给夜壶刷个干净?!” 奴婢赶紧跪了下来,在地上猛地磕头,“是奴婢没长脑子,贵妃娘娘最是善解人意,望娘娘放过奴婢!奴婢以后一定注意!” 道歉的态度倒是很诚恳,高婉儿这才摆了摆手让她下去,拿起茶杯抿了抿。 望向刚才挨了两鞭子正抹泪的嬷嬷,居高临下地问:“好了,本宫听听你的破注意!” 老奴见旁边的一个个人头,眼神有些避讳。 高婉儿自然懂她的意思,吩咐着一个个退出去,接着,太监和奴婢们都麻溜地滚了出去。 高婉儿不耐烦地说:“说!” 嬷嬷顿了几顿,开口道:“不知贵妃娘娘可还记得十几年前御膳房的一品小厨娘凤若歌?” 高婉儿陷入了回忆中,摇了摇头。 “娘娘可是当真不记得?当时陛下可是极其器重这个小厨娘,您也喜欢得紧!”嬷嬷提醒道。 “本宫记起来了!”高婉儿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她前段时间被太医诊治发现患有健忘症,不过这不是重点。 接下来,她就疑惑了,开口问道:“为何不见她了呢?” “后来,凤若歌消失不见了,也就是一年前。” “哦……”高婉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贵妃娘娘不记得这里面很不简单吗?”嬷嬷察言观色问道。 “有何不简单?”高婉儿还处在似懂非懂的状况下。 “这凤若歌为何姓凤,为何年纪小小便懂得如此多的厨艺,和王嬷嬷相处得十分融洽,与李嬷嬷相处得简直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高婉儿陷入了沉思中,一会儿,似乎大梦初醒。 记起来了一些后,高婉儿皱着眉头说道:“王嬷嬷已经死了,这李嬷嬷……” 第两百四十章 冥王和丞相正闭关修炼 “李嬷嬷十年前便早已到了出宫,回家养老的年纪!”高婉儿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贵妃娘娘真聪明!” “这其中的缘由恐怕还得请李嬷嬷回来解释清楚!一个大活人在宫里生活数年载,不可能在一年前消失不见!” 嬷嬷如今已经提示到这里了,可高婉儿也是个死脑筋,也没想清楚这个嬷嬷怎么突然想找出那个厨娘,这关她发脾气的根本原因有什么联系? 可是她高婉儿也是要面子的,这个嬷嬷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意思暴露她的智商。 或许色,嬷嬷的真实用意是让通过李嬷嬷找回凤若歌,让凤若歌再出点好吃的慰藉她受伤的心灵? 其实高婉儿也是个爱吃的人,虽然有健忘症但是脑海中凤若歌做的那一抹味道始终是令她难以忘怀。 脾气发过了,她心里自然就舒服多了,所以最好是能找到凤若歌那便是极好的了。 一个小厨娘,说实话她也没在意多少,毕竟凤若歌帮助过她的事情已经几乎忘掉了,现在御膳房自然也有了顶级的厨师来做各式各样的菜品。 主要是想找回当初的味道以及试试能不能靠看着一个人找回一些可有可无的记忆。 —— 翌日。 丞相府大门紧闭,府内的情绪更是紧张至极。 府里上上下下的上上下下的奴婢们不管男女皆成群围在一起讨论,剪花的也不怕剪到手指头,扫地的也不像平常那么殷勤,个个眼神闪躲警惕的看着周围,嘴里却是没停。 “丞相大人怎么了?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出院门,院内我进去打扫的时候都严禁靠近丞相的殿门,只能扫扫院里的树叶……” “对啊,我也好生奇怪着,丞相的贴身奴婢小绿这几天也是闷闷不乐的,问她她就知道哭!” “那东院的冥王也不见了身影!” “在外面的传闻中咱家丞相和冥王打得那是一个火热,可实际上我们府内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情况啊!” “这丞相大人和冥王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 府里的人整讨论得火热,魂出现了,站在大殿的面前,管家站在身侧,吩咐着大家集合在一起,有事情要求。 奴婢们紧张的排成一团,望着魂紧皱的眉头个个都感到慌张。 见人都集合起来,跪着在地上了,魂这才开口道:“丞相和冥王这几日正在一起闭关修炼,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一句闲言碎语以及这个消息被传出去,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无论谁,都是一样的!” “好了,散会!”管家一嗓子,刚才的奴婢便都作鸟兽散,回到自己的工作职位,禁闭着嘴巴不敢出声也不敢聚在一起。 当初他们就是被丞相招进来服侍的,这“凤询”简直就是一个活菩萨,俸禄高但要求嘴严手快。 招进府里的都被“凤询”一一检验过了,如今确实是到了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希望冥王和丞相能成功修来大道,踏上更一层高楼,千万不要走火入魔! 第两百四十一章 身体互换 魂回到凤若歌的殿内,眉头紧锁的望着榻上正在沉睡的两人,负着手,脚步沉重地来回踱步,走完几步又抬起头往榻上看一眼后又转过身来有走几步又看一眼。 这其中带来的的焦虑感让魂的脑袋几乎要炸开来。 “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怎么还不回来?全都靠他了啊!”魂焦急得走出殿内,走到殿外望着那湛蓝的天空,苦不堪言。 要是主人再醒不过来,这就要到月尾了,那一月一封传回去给思儿心切的帝老夫人的家书该怎么办啊! 还有各种各样需主人处理的事情都应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魂现在的很迷茫。 殿内。 夕阳落下的余晖从窗纸中透进来,投在“帝凌痕”的面具上。 他的手指动了动,眉峰也不紧锁起来了,起身,扶着疼痛的额头揉了揉。 突的,他望着自己塌塌的胸部和这爆着青筋的手臂,猛地惊叫一声跳下了床。 很奇异的伸着双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起来,从胸摸到腿部再摸到某个地方。 “帝凌痕”完全呆住了,脸上满是错愕的表情。 接着,他连滚带爬地跳上床,不可思议的怜惜地抚摸着凤若歌的脸庞。 哭着说道:“你把我自己还给我,我不要你这一副身体!” 一顿猛扯头发之后,凤若歌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和帝凌痕走了狗屎运,身体灵魂互换了。 也就是说她变成了帝凌痕,帝凌痕变成了她,她用着帝凌痕的身体,帝凌痕同时也在占据着她的身体。 “帝凌痕”冷静了一下,双腿盘在榻上背对着“凤若”,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 凤若歌也没有想到怎么狗血的事情能发生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祖宗十八代积起来的阴德也不至于全部累计在她身上啊。 要是她能是一个预言家,预言到今时会发生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她被打死也不可能去和帝凌痕单挑。 此时,“凤若歌”也起身了,语气十分地不善又带着不解,“丞相为何要学本王一身打扮?” “帝凌痕”转过身,十分地无语,破口大骂:“本丞相用得着学冥王打扮?” “凤若歌”皱紧了眉头,垂头一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帝凌痕”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你不许看本相的身体!” 没想到“凤若歌”比“帝凌痕”冷静多了,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不过依旧是不解,“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本王的身体你怎么进去的?为何这个事情如此荒谬?” “难道冥王认为本相通晓巫术?故意进你的身体?本相不亏?”凤若歌反问道。 “自然不是。” “那冥王打算怎么办?” “王爷!你可算醒来了。” 偏偏挑在这个时间,凤若歌看见一个欢得像一条摇着尾巴要骨头的“大狗”——魂屁颠屁颠的满怀笑意地朝她奔来。 她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凤若歌”,脸上很难堪。 “不要毁本王的形象!”帝凌痕咬牙切齿低着嗓音地说道。 第两百四十二章 因为身材,两人互怼 凤若歌犹豫了一会在心底冷笑道:扮演你还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又想到他这么死要面子的人这个时候不坑他一点她心里怎么会舒服呢? 思及此,凤若歌淡淡地用睥睨着帝凌痕,颇有一番他的滋味,而眼神包含的涵义帝凌痕秒懂。 咬牙切齿低声回道:“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凤若歌抛了一个“信任”的眼神,信誓旦旦地模样。 接下来就看她的表演! 这魂一直都是个浮夸风的中流砥柱,看见自个儿家主子终于肯醒过来了那是一个激动难耐,平时也是个不要命的,此时激动到多巴胺一分泌出来就失了分寸朝着“帝凌痕”跑来一个劲的直接抱起“他”。 凤若歌脸色冷下来,两米之内的气温都降了几个度,冷得靠在她肩上的魂牙齿打颤。 “不要命了?”凤若歌出声,语气还真有那么几分帝凌痕本人的味道。 魂反应过来,立刻逃出她的怀抱里,往后退,一言都不多发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请主人责罚!主人醒过来已是万幸!” “起来,下去领罚!”凤若歌慵懒地靠在榻上,撑着脑袋,眼神冷淡的望着魂。 魂皱了皱眉,骤然又低下头:“主人这才醒过来,早已昏迷数日,属下去吩咐厨子做吃的上来看见主人完完全全地吃完再下去领罚!” 坐在一旁的帝凌痕眯了眯危险的秋水眸,散发出一股不属于原本凤若歌的气场,令魂不得不把注意力稍微放在了点“凤若歌”身上。 魂看见“凤若歌”立马就变脸了,掐媚道:“丞相,您昏迷可比我家冥王昏迷得久,您看您饿不饿?” 帝凌痕挑了挑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开口道:“那便下去吩咐着上菜!” 魂点了点头,接着有些避讳地回看“帝凌痕”,凤若歌听到真正的主人都开口了,自然没有办法拒绝了。 无语当做默认。 魂在吃吃喝喝这方面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令吩咐着奴婢们端上菜。 帝凌痕和凤若歌磨蹭了好半天,因为换衣的事情差点又暗搓搓的打起来了,两人没有办法只能瞄准数日昏迷前那一件衣服当着对方的面穿起来。 凤若歌永远都忘不了帝凌痕讽刺的话:“就算丞相是女扮男装,但以后敞开衣服去外面露也不会认为你是个女的。” 凤若歌当然也毫不犹豫地反击:“冥王这一具躯壳除了胸肌那块地方大了些,其它地方本相倒是没感觉到!” 出乎意料的是两人没有为此大打出手,经过上次切磋的结果,他们两人都有一股默契,这打的只是一场口水战! 万一又打起来下次不知道灵魂这邪门的东西又换到哪号人身上,还是同在屋檐下相见的两人比较安全! 灵魂身体这个问题眼前并没有丝毫眉目可以解出来,所以骂完之后两个人心有灵犀地来到大厅里用膳。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说,魂这个大张旗鼓的家伙,竟然把全府上下的人都召集到一起来祝贺! 在府里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的秘密怎么守得住啊?! 第两百四十三章 “帝凌痕”过敏 凤若歌抛了一个怨恨的眼神在魂身上。 魂有些微怔:主人什么时候学会了翻白眼? 坐在凤若歌对面的帝凌痕淡淡地看了一眼她,对着一脸兴奋的仆人们吩咐道:“都下去!本相并不喜欢在众人的注视下用膳。” “冥王,丞相请慢用!”仆人们行完礼后纷纷退下了。 这个时候凤若歌也连忙配合,帝凌痕冷酷的眼神望向魂。 魂正在给“帝凌痕”斟茶吹凉,感受到自个儿家主人逼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时打了个冷颤,放下茶杯。 “属下这就滚!”嘴上虽然说滚,但是身体却是非常实诚的,一步三回头看着“帝凌痕”会不会烫着了…… 见人终于走了,凤若歌立马就放下架子,也不忌讳帝凌痕在面前,拿起一只小龙虾剥皮完之后蘸酱张大嘴巴吃进去。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儿优雅可言,这边的“凤若歌”正慢嚼细咽,举止端庄,光看着全身上下都是带着一股尊贵优雅。 没有外人了,帝凌痕倒是不在乎他的形象会被毁成什么样子,但看着“她”手上和唇瓣上光滑油腻地样子,皱眉问道:“你刚才吃了什么?” 凤若歌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说道:“虾啊!” 帝凌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嘶,好痒!”下一秒,凤若歌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她伸出不属于自己的油腻的爪子往脖子上抓去。 甚至于脖子还不够,从面具下直接伸进去抓脸! 帝凌痕见状,立马抓住了她的手,“不要抓花了本王的脸!” “唔,身上也好痒!”凤若歌立马挣脱出“他的手”往身上抓去! “本王警告你,本王给你叫魂过来解决,你不能在他面前拿下面具知道吗?”帝凌痕依旧是咬牙切齿,语气里满是怨恨地说道。 凤若歌全身上下已经迅速地痒起了遍布的红疹,受不了了,只得点头。 “魂!” 这一声惊天动地。 把外面正在紧张兮兮守门的魂吓了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进了大厅。 只见“凤询”在桌子前淡定抿茶,一旁是自家主人,脖子上的青筋爆出,脖子以及手上可见的地方都布满了红疹。 再看了一眼他桌子面前的虾壳,一拍脑袋! “主子,过敏了!” 此时的魂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因为考虑到丞相府很大,这丞相和他家主人的院子相隔甚远,再加上当初来这凤霖国也没考虑到带上主人的专属治过敏的药草,他也杠不起主人那么壮硕的身躯飞快地往自家殿里去…… 一旁的帝凌痕皱眉,很想出口罚这愚蠢的属下,自己肯定不忍心看自己那么难受,于是开口道:“本相允许冥王在这泡澡。” 可是没想到的是,魂没带有草药。 魂此刻也没有胆子说话,“谢丞相大人!” 于是迅速的杠了好几桶温热的水回来倒在凤若歌的浴桶里。 灌满之后,帝凌痕递了一个眼神给凤若歌,于是出去了。 脱下外衣只剩下一件里衣穿着,凤若歌进了浴桶里,本来想惊呼一声,但看着魂复杂的神色一时没出声。 碰了水反倒越来越难受。 凤若歌忍着难受对魂吩咐道:“本王注意到丞相院内种有薄荷,都去给本王摘了拿进来!” 第两百四十四章 魂的灵魂拷问 魂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说罢立马飞快地跑了出去,在院子内使出自己的无影手采摘。 见魂出去了,凤若歌暗暗地送了一口大气,垂头丧气地往下看。 轻薄的里衣内是散着热气,蓄势待发的胸肌以及腹肌,大面积布满红疹,有些地方已经被她给挠出了好几道长长的红痕,但为这胸膛增添了一股野性的味道…… 她默默的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的在胸膛上摸了一把。 反应过来后轻轻的闪了自己一巴掌!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 这个时候应该想怎么换回彼此的身体,现在是她感受帝凌痕的身体,不知道到了帝凌痕洗澡的时候怎么玩弄她的身体呢! 一想到这个,凤若歌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三分钟的时间,魂已经回来了,他把外衣脱下来,里面包满了薄荷,小心翼翼地往浴桶里放进去。 凤若歌无语地看着这浮在浴桶上满满一个水面的薄荷,魂这是得多着急啊,把她辛辛苦苦种了一个月的薄荷扯完了…… 很想当场给他一记爆栗子,但顾及本人真身帝凌痕所谓的面子,她还是忍住了。 薄荷很坚强,像她一样! 把薄荷都放进去之后,魂拿着毛巾站在凤若歌身后,说道:“主子,我给你擦身子!” 凤若歌着实吓了一跳,捏着浴桶的边缘强忍着不让自己激动,假装淡定地说道:“不必了,本王想静静。” 魂表示一脸懵逼,“静静是谁?” 拜托不要问这么智障的问题了好不好! 凤若歌气得脑瓜子嗡嗡嗡地响,“并无此人,本王的意思是让你下去!” “可属下怕王爷突然有昏厥过去,不管如何,还是让属下看着!”魂心惊胆战地说出来,手心冒满了汗。 凤若歌不再回答,看着就看着。估计以前他们主仆二人都是一起共浴的。 她不能表现得太失常,被魂第一个就看出来那天下岂不是大乱! 因为后面站着一个目光灼热的魂,凤若歌自然不能表现出太拘谨的样子。 回忆起上辈子去酒店刺杀大佬,通常大佬房间里都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仆,那个年代的女仆和这个年代的女仆定义可大有不同。 大佬在酒店休息,自然会先让女仆服侍着在浴缸里泡澡,她利用专有的工具则像一只蜘蛛一样挂在外面的窗户上找到合适的机会刺杀。 大佬嘛都是成功的男士,洗澡的时候双手随意搭在浴缸的两侧,伴随着女仆的挑逗,手指也会在鱼缸上有一拍没一拍地打着。 凤若歌挺直双腿,肩膀靠着浴桶的内侧,双手也随意搭在浴桶的边上,头半后垂着靠着浴桶佯装假寐。 许是因为真正的帝凌痕天生就有逼人气质的原因,凤若歌这样的一摆,那强大气场便出来了。 腿没能彻底挺直,一会儿就酸了起来,凤若歌欲哭无泪,终于体会到了一米八五多高的痛苦…… 魂自然没闲着,见帝凌痕摆出这样的姿态,在他看来这是对他的一个赞美,说明主子有一点赞许他了。 好死不死的追问到了点子上:“王爷,您从小时候就极为厌恶这海鲜类的事物,为何今日如此不小心误食了?” 第两百四十五章 帝凌痕小时候发生的囧事 终于还是没能躲过这个问题,凤若歌身板下意识怔住了,脑袋极速的飞转着。 魂看到他这一生理反应,生怕主子突然又一个不开心了,刚想低头自扇巴掌悔过,忏悔的话没说出口。 浴桶上的帝凌痕勾起一股邪魅的话,理所当然地答道:“丞相大人喜欢,本王自然也要喜欢!” 魂自然是知道自己家大人是喜欢“凤询”的,但这理由是不是显得太过于牵强了…… “怎么?本王喜欢丞相大人有何错?”帝凌痕冷笑一声,试探性地问道。 魂摇了摇头,说道:“主子自然是没错的!任何事主子安排都有主子的道理。” 凤若歌没有回答,闭上眼眸十分疲倦的样子。 魂见到“帝凌痕”这副模样,立马慌张起来,生怕主子一个不留神又睡倒过去。 他伸出手想去摇,但是在半空中又缩了回来,主子不喜欢别人碰他。 思及此,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帝凌痕突然开口道:“本王年纪尚小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这次意外,折去了本王年少时的记忆。” 魂见主子终于有动静了,那是一个大喜,心里倒是没有半丝起疑,接着便滔滔不绝的跟“帝凌痕”讲起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主人一岁的时候,我当时已经有五岁了,因为跟着我师傅在华山练武功,我和魄被帝夫人挑出来逗主子开心和保护主子,平时一刻不离主子。” “主子再大些时我便跟着主子去私塾做陪读,因为魄和主子都是性子极冷的人,所以主子不大喜欢魄跟在身边。主子三岁的时候在龙霄国那是第一神童,从小便精通琴棋书画,练习剑术……” “可主子和天生的小孩子一样,都是贪玩的,小时候上树抓鸟蛋,下河抓蟹虾,爬山偷圣果在龙霄国只有主子敢称第一。” “再到主子四岁的时候,主子的妹妹便出生了,妹妹喜欢吃鹌鹑蛋,所以主人便在府里挑一个会骑马的倒霉蛋悄悄出府到郊外的平原,农庄去找鹌鹑蛋,这些事情常常瞒着帝夫人和帝侯。” “主子四岁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骑马早已学会了,有一次我倒霉主人挑到了我……那是我见过主人第一次的狼狈模样。我们偷偷潜出去后天气本来很晴朗,但刚出郊外大雨倾盆,我们的马儿听到可怕的雷声不受控制跌倒在山坡上,可是主子不认输摔得满身伤痕与泥巴也没有放弃,不过皇天不辜有心人,鹌鹑蛋被主子的火眼觅到了。” “至今属下还记得那是一颗已有几十年的大榕树,根部很高,足足有主子当时两个身子高,主子没办法,只好让我把他递上去。递上去之后主子十分熟练的爬着树干,越爬到树木分支的顶头树干越细越脆。 主子手短但不甘心想拿到那一窝满满的鹌鹑蛋,双腿紧紧的挂在两支脆小的树枝上,不出意料,裤子受不了主子的大幅度动作,主子胯下的布料‘咔擦’一声,主子也应声从四米高的树上掉下来……” 第两百四十六章 揭开帝凌痕的容貌 “接着主人您快马加鞭地赶回府里,被帝侯抓起来在屋梁上吊打,后来您半死不活的发了高烧,在床上修养了大半个月!” “二房范夫人趁着主子您休养和帝侯出去领兵打仗这段时间,用手段在您的母妃的银耳羹里下了砒霜,您的母妃不知范夫人的蛇蝎心肠,被毒性侵蚀吐出一大口鲜血,当时您在场,不可思议的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抱着范夫人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对痕痕下杀手。 当时您直接晕了过去,而远在疆场上的帝侯不知晓此事,主子您醒来时由于范夫人的刻意阻挡未能见到您的母妃最后一面,就连送丧您也不能去参加,范夫人她成功上位帝侯府的正宫位置……” “帝侯当时并没有责怪范夫人,而是对您大喊大骂:你个小兔崽子,这么能蹦跶,怎么不随着你娘投胎去当一条恶犬!” “当时帝侯的表情啊,那是一个凶神恶煞,”说到这里,魂还特别摆出鬼脸扮演凶神恶煞的模样。 光是听起来就颇为悲催,凤若歌锁紧了眉头。 童年心里阴影最难已治愈,更何况当时帝凌痕还只是一个幼小的孩子。 面对这些,实在是难以原谅。 很显然,那范夫人的狠毒手段和帝侯的漠视欺压,难怪帝凌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魂瞪着眼睛保持凶神恶煞的形状怔在原地,眸中多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正在凤若歌沉默的时候,魂更是一脸热泪跪倒在地,单手扶着浴桶边头垂在胳膊上极其悲凉地说道:“主人啊!你不要伤心,帝侯生出来的都是一些杂种,没一个像您这么优秀的,等我们这次邦交结束,就是他帝侯一家的毁灭之人!范贱人她给我们等着!” 凤若歌心疼了一会帝凌痕,幽幽叹了一口气。 说这么多话了,主子怎么还没让自己滚? 自从经历过那一件事后,主人这十几年来过得属实抑郁。 小孩子都是活泼好动的,帝凌痕也不除外。 其中自然是有很大的缘故导致帝凌痕变了一个人,逐渐变成了人们口中杀人不眨眼的“战神王爷”。 凤若歌心生疑惑,“本王小时候可爱吗?” 魂想了一会,拍了拍大腿:“可爱!一双大大的单纯的眼睛眨啊眨,鼻梁挺翘,矮矮小小的小身板,那软软糯糯的声音……” 凤若歌:“……” 凤若歌无语地看着魂的后脑勺出神。 此刻她已经问到这个地步了,不能再得寸进尺,帝凌痕的性子可能本来就是极冷的,可她现在露了破绽,如果再刨根问底的话,估计就该引起怀疑了。 “本文今日出现的事故不许向外界传,你可以出去了!”凤若歌皱眉头揉脑袋对魂说道。 魂感觉他现在又惹主子不高兴了,有一种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之感。 “既然王爷不开心,属下便不在此处碍王爷眼。”魂沮丧地说道。 “等一下,你按着这个药方去给本王抓药!” 接着,空气中立马浮现了几道金文。 魂看得详细,很快在脑海中便记了下来,之后便行礼退出去了。 凤若歌小心翼翼地看魂出去之后,心生一个奇怪的想法。 很久以前第一眼看到帝凌痕的时候便很奇怪为何他要戴面具,但碍于身份也不好意思看,只能在心底里认为他是一个“丑八怪”。 如果不丑,那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总不能说是帅到人神共愤的份上怕遭人泼硫酸而不敢露出来…… 更何况像帝凌痕那样子的人,不可能不显摆出去的! 想到这个两种可能性,凤若歌很坚定第一种,他帝凌痕就是一个丑八怪! 而今天,她就要揭开丑八怪的真实面貌! 第两百四十六章 庸俗之举 凤若歌扯下挂在一旁屏风上的毛巾,闭着眼睛站起来,双手发抖很慌张地把毛巾紧紧地围在腰间。 这本就是她的房间,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凤若歌不穿鞋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很快速地闪到了梳妆铜镜前。 双腿发软地坐在软垫上,望着铜镜里的黑色面具,此刻不属于她的冷眸里透露着无尽的慌张,这种感觉类似于在上辈子做任务害怕刺杀行动失败之感。 通风窗没有关,从外面吹进一股风,吹掉了一瓶份量较少的白色瓷瓶粘合剂,之前是用来加强她人皮面具所备的,粘合剂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凤若歌下意识地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已经慌张到神经衰弱,她弯下身子手指依旧发颤地捡起粘合剂。 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地把粘合剂放好,正视铜镜中的“凤若歌”。 她举起手,那一刻开始心中了然多了一份坚定和期待。 至于这一份期待是因为这帝凌痕的容貌在传闻中一直都是个迷,有人说丑得爹娘不认,有人说英俊非凡,各执一词。 她也是个庸俗之人,如今能窥得这天下人敬佩的神秘“战神王爷”这容貌,自然心生激动,难免有些激动之情…… 麻溜的把面具拽了下来,铜镜里映着惊讶的表情…… 凤若歌一时间短暂地失去了心跳。 —— 是夜,海棠树下,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犹如梦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蹁跹起舞。 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地挥洒……海棠花落了一地,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 “本王的身子可还用得适应?” 背后响起一阵泛着凉意的嗓音。 凤若歌转身回头,低垂下冷眸,有些歉意慌乱地不敢抬起眼眸看帝凌痕。 “本王,帅吗?”帝凌痕挑眉问道。 凤若歌毫不犹豫地点头,“帅!” 接着,本是一双万年冰凉的深邃眼眸此刻像是闪出了无数星星,痴迷的目光。 帝凌痕皱眉头。 凤若歌一下子便把情绪收回去了,后知后觉地问道:“难道冥王不该生气?” “呵,扯平了!”帝凌痕负手而立。 凤若歌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莫非冥王已经将本相看得一干二净?” “丞相莫不也是如此?” “禽兽!” 她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对着帝凌痕动手动脚起来。 帝凌痕倒是纹丝不动,淡声向她挑衅道:“打伤也是你自己的身子,本王无碍。” “……”凤若歌气打不到一处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注意本王的形象!翻白眼如此庸俗之举本王从未做过!”帝凌痕皱着眉头说道。 第两百四十七章 她的意思是她和苏逸更相配? “聊正事。”帝凌痕轻咳一声,眸色里透着晦暗不明的意味对她说道。 凤若歌摸着下巴,疑惑地问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本王只知道其中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说来听听。” “不知丞相可否知道自己身体内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凤凰之光。” “凤凰之光?当初本相在北山山区被人包围,后来遇到冥王您慷慨解囊,不过本相当时并未把他们口中的凤凰之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本相不得不相信!”凤若歌皱起了眉头。 帝凌痕缄默不言。 过了一会,凤若歌开口问道:“凤凰之光到底有何用?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是奇怪的东西,你是天定的凤凰之女,体内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一些走火入魔的修炼者自然对你生了觊觎之心。 要是你真正地把你的力量挖掘出来,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要是本相激发出来了,是不是说冥王你也干不过本相?”凤若歌摸着下巴笑得贼兮兮地看着他。 “这倒不一定,本王的力量自然深不可测,要是本王一时兴起取了你的心头血,那丞相可就是凤凰废女!” 凤若歌:“我长这么美冥王难道不心动吗?” 说完她还像模像样地抛了个媚眼,一点儿也没顾及到帝凌痕的感受。 她现在用的是他的脸他的身体,抛的媚眼都要雷死帝凌痕本人了。 帝凌痕挑眉,说道:“不光貌美,其她地方更美。” 凤若歌立刻拉下脸,涨红着一副俊汉的帅脸,“流氓!” “呵!”帝凌痕冷笑。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应该怎么样才能交换回原本的身体灵魂?” “本王目前并无破解之法,不过本王有一个疑点,为何本王使出内力之时会伤害到你,上次在西湖时也是如此。” “很简单呗,这不就说明了本相和王爷是天生不合的嘛!”凤若歌不屑的说道。 帝凌痕:“嗯?本王和丞相郎才女貌,何来不合之处?” “本相见信王也帅的一批,为何不说本相和信王配?” 帝凌痕皱起了眉头,说道:“他配不上你,只是一介文官。” “文官又如何?难道本相不也是一介文官?” 所以她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帝凌痕比不上苏逸? 思及此,帝凌痕冷笑一声,说道:“你的身份并不简单。” “哪里不简单?” “难道丞相并没有想过找到自己的父母?”帝凌痕逐渐压近凤若歌,直到把她压在墙角,压迫性地问道。 凤若歌隐晦着目光,盯着不属于自己高高的鼻梁,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做梦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壁咚…… 她总不能告诉帝凌痕,她其实是穿越过来的,什么父母的概念挺淡薄的吗……虽然很渴望,但如果真的找到了那神奇的父母,那也是这副身子的父母啊,不是她的…… 她上一世是个孤儿,所以对亲情这种意识非常的模糊,甚至于不存在。 她穿越到了这副身子上,说明了她有她的使命,十几年了,确实有点感情了。 转念这么一想,凤若歌彻底的犹豫了,脑袋就像一团浆糊,很乱很乱…… 第两百四十八章 她对他很有感觉 正在两人沉默之时,小绿端着糕点以及香茶进到了凤若歌的院子里。 因为两人都在海棠树的墙角下,倒是隐蔽得很,导致小绿直接端着糕点等进了殿内。 绕了一圈没有看见自个儿家的大人,这才出到院子内左顾右盼,大声喊道:“大人,您在哪里?您要的糕点来了。” 帝凌痕连忙躲了一下,压着声音低声说道:“这都不半夜了,为何还要吃糕点?” “饿了,想吃。” 说完帝凌痕便跳下木制的红色围栏,大步流星的走去院中的桌子前,“放下。” 小绿看见熟悉的身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端出糕点,放下香茶之后便站在一旁。 此刻真正的凤若歌已经整理了一下衣领循着香味走来了。 小绿见到“帝凌痕”下意识就退后一步,行礼。 “冥王殿下好。” 凤若歌挥了挥手,很自然的坐在“凤若歌”身边,也拿起一块糕点尝试起来。 小绿望着两个人并肩坐的如此之金,心里依旧不太舒坦,“冥王殿下的份,需要奴婢再去上一份吗?” “帝凌痕”摆了摆手,招呼着她赶紧下去,“那便再去上一份,本王要吃多点桂花糕!” “凤若歌”开口道:“不必了。” 说完他就把盘子里剩下的三块桂花糕都挑出来放到“帝凌痕”面前,“吃。” 小绿望着自己心爱的丞相大人投喂“帝凌痕”,那是一个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凌痕自然是知道这小绿的心思,终于有机会了。 他望向目瞪口呆的小绿,眼神十分厌烦,“为何还不下去?” 小绿听得心一颤,慌张忙乱地行礼说道“那,那奴婢便先退下了……” 逃也逃似狼狈的跑出了凤若歌的院子。 凤若歌看着小绿如此模样嘴里的桂花糕顿时就不香了她质问道:“小绿还是一个小奴婢,单纯了些,你学本相为何就不能入木三分,她招你惹你了?” “这个小奴婢,心思不纯。” 帝凌痕优雅的抿了一口茶。 “何来心思不纯之说?我看冥王眼中的奴婢,马夫都不是人!”凤若歌愤愤地说道。 “为了一个小奴婢,你想和本王吵架?”帝凌痕皱眉。 凤若歌冷哼一声,负过脸不想看“自己”。 接着,帝凌痕缓声悠悠的说道:“只要喜欢你的都论为本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绿为何会喜欢本相?” “异性相吸。” 凤若歌摸着下巴,他这句话…… 她好像毫无反驳之力。 女扮男装,有一身英气才气,是个普通的小姑娘都会喜欢。 “难道丞相对本王不感兴趣?”帝凌痕轻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没有听到凤若歌的回答。 帝凌痕抬眸看她。 凤若歌一下子就慌了神,她咽了咽口水,“冥王长得确实是极合人胃口,但是……” 她和他这辈子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说实话,她也论不清她和他的关系,她在爱情这方面懂得道理多,但是没有一点实战经验。 说没有感觉那是假的,毕竟是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确实很能撩拨她的心…… 第两百四十九章 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条件 “但是什么?”帝凌痕不自觉地拿起水杯握在手中,语气听起来似漫不经心的模样。 凤若歌直视他,极为认真的回答:“冥王认为和本相之间有何缘分?本相有极大的野心,您并不会理解到,如果单是看相貌,本相不是如此敷衍之人,我相信冥王您也不是。” “呵,自然不是,那这么说,丞相可是对本王动心了?”帝凌痕挑眉问道。 “动心又如何?本相不会被儿女情长绊住脚!”凤若歌坚定的对他说道。 帝凌痕眼色晦暗。 “那我们不如试试?试试便会知道丞相对本王动情有多深。”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生怕错过她的一丝神情。 凤若歌内心:怎么感觉他在套路她…… 许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模样,凤若歌也被他吓到了,眼睛瞟向别处,不知该作何答复。 帝凌痕抓住凤若歌的手,也就是摸到他自己粗糙的双手…… 一双秋水眸里多了些渴求的模样,紧紧地握住那双大掌,“与君相向转相亲,与君双栖共一身。” 凤若歌微怔,这句话简单的翻译过来,不就是在表达“我们在一起”的意思吗? 她盯着自己那双白皙的双手主动握着帝凌痕的手,此刻的心情就像酸甜苦辣咸五种调味料倒了——无味杂陈。 下意识地抽出大掌,皱着眉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先前丞相一次又一次的答应过本王会满足本王的愿望,难带本王先前的用心被狗吃了?”帝凌痕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有些生冷。 凤若歌立刻就不满了,这不是赤裸裸的绑架那是什么?! “我承认冥王是帮过本相无数次,但是冥王想要物质上的补偿本相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还给你!” “答应给我在一起有那么难?”帝凌痕眼眸黯淡下来,长而卷的睫毛低垂下来,十分可怜的模样。 凤若歌亲眼看见自己如此惹人怜的模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冥王不就是喜欢真心实意的爱情吗?” “那丞相为何不能给?” “呃……只要你能把我们换回来,本相就给你一次机会!”凤若歌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可想而知,一个俊汉咬嘴唇的模样多么地辣眼睛…… “可是当真?” 凤若歌二话不说就变出来一张纸和一支毛笔,豪气十足地写下“契约书”三个大字,又填补了一些必要的内容。 最后分甲乙两方,她在甲方签上了名字,最后咬破了手指印上血。 虽然这血不属于她,但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果断,还是第一次看见…… 帝凌痕签上名字,皱了下眉头。 把正在含着手指头的凤若歌扯了过来,“把血印上,本王不想咬你的手指。” “你是怕疼?”凤若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妥协地印了下去。 “不想伤到你一根汉毛。” 凤若歌:…… 虽然不是她的身体,但是她现在手指上疼疼麻麻的感觉不也是她在受? 最后,凤若歌折好契约书,把它放进帝凌痕的手里,挑眉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的意思是等他? 等他想办法把他们的身体换回来。 第两百五十章 订金 长夜漫漫,帝凌痕和凤若歌双眸相向,咄咄逼人。 许久,凤若歌忍不住了,不耐烦道:“你到底想出办法没有?!” “把衣服面具都脱下来。”帝凌痕道。 凤若歌下意识地捂住了胸部,“你想干什么?” “……” “咳咳……” 反应过来后凤若歌利索的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留下一件里衣穿着,抱胸坐在床边,翻了个白眼,“原来我这么矮!” 看着眼前的帝凌痕换上衣服,那搁在地上的一大截长衣摆被拖在地上…… 帝凌痕转身看着自己极为不雅的模样,皱起了眉头。 凤若歌立马换了个躺下的姿势,侧躺着,伸直长腿,半撑着脑袋,十分魅惑的盯着他。 男人刀削般的脸庞,一双狭长的眸子精光显露,薄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高挺的鼻梁,墨染的空气刘海随意的洒在饱满的额头,两边的头发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愈发俊朗。 眸子丝毫无情,随意的飘过任何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周身散发这强大不可无视的气场,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帝凌痕:“……” 不过一瞬,凤若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眼眸里满是玩味,她挑起面前的头发卷着把玩,挑眉说道:“本王帅吗?” 帝凌痕:“……” 见本人帝凌痕半天没什么表示,凤若歌泄气了,立马就换了个姿势趴倒在榻上:“本相的意思是模仿地像不像?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帝凌痕笑了笑,说道:“本王以前强吻丞相,这个怎么不示范?” 听到这话,榻上的大跟头立马跳了起来,灵活得像只猴子,凤若歌瞪着帝凌痕,“你简直是流氓!” “呵~” 又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了,更何况现在连彼此的身体都摸清了,真搞不清,这个女人在害羞什么。 凤若歌用被子盖住头装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了。 察觉到有人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她立马探头出来。 撞上了一汪满含情欲的秋水眸,有那么一刻,她愣住了。 帝凌痕抓住凤若歌的衣角,低下头在唇角轻轻地啄了一口。 只是淡淡的蜻蜓点水后便站稳起来。 理了理绣着九龙暗纹的衣领,帝凌痕理直气壮道:“这是,刚才契约书的订金。” 凤若歌皱着眉头很是不满,伸出手臂狠狠的擦着唇角。 帝凌痕挑眉,依旧是轻笑,“还带嫌弃你自己的?” 当看见自己的身子穿上帝凌痕的衣服时,本人凤若歌脸色复杂。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傲然临江,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气质是到位了,但是奈何凤若歌本人的身高极为不符,把衣摆袖子都落在地上好几段。 凤若歌看着欲哭无泪。 “为何你如此之矮。”帝凌痕整理着衣摆吐槽着。 凤若歌可怜巴巴,内心里默默的反驳道:好歹她也一米七多一丢丢了…… 但是帝凌痕一个一米八五的高的体形,突然换了身体…… 不过,重要的是她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啊! 不是说古人的平均身高不是很突出吗? 第两百五十一章 暗度陈仓 眼看着也没有什么办法,凤若歌只好开口缓解这个尴尬,“王爷感觉矮了一个头的空气可否顺畅?” “丞相觉得呢?”帝凌痕依旧是垂着头理着衣服,反问道。 凤若歌一下子就抓狂了,极为不开心的咆哮道:“冥王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吗?” “空气不错。”帝凌痕敷衍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竟把腿随意地搭在墙壁上,看着屋梁,放空自己。 帝凌痕抿了抿唇,戴上了面具。 接着,手一挥。 凤若歌眼前的空气便出了金文,看着像台词。 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疑惑的望着帝凌痕,“冥王想干什么?” “把这几句词背出来,待会本王便召魄回来,你藏在屏风后说话便是。” 凤若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口闭口昏昏欲睡地背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愉快地通宵了一个晚上。 到了清晨,院子里的鸟声鸣鸣,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挂在芋叶上的露珠缓缓滴落在土壤里,空气丝丝清冷。 在榻上刚闭上眼眸睡了一会的凤若歌被这晨时的寒意瘆到了,她扯过被子蒙上头打算继续睡。 这边的帝凌痕算好时间,毫不留情地把被子掀开。 “干什么?”凤若歌揉了揉眼睛,不解地问道。 “起来,魄到了。” 听到这话,凤若歌立马精神了,感觉爬起来跑到了屏风后。 帝凌痕慢悠悠地走到茶桌前,酌了一杯茶,拿起茶杯抿了抿,十分地精神。 “吱嘎——” 房门被打开了,魄带着一身寒意闪到了帝凌痕跟前,行礼,“主人。” 此刻,屏风后的凤若歌立马慌神了,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道:“起来。” 当然,面前的帝凌痕也神奇的跟上语速,对口型开口道,不过并没有出真正的声音。 “本王让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帝凌痕斜睨着魄。 魄后背一凉,僵了僵,“属下无能,目前并无消息!” “呵~” “嘭!”的一声,茶杯被帝凌痕狠狠地摔在地上。 屏风内的凤若歌蓄力,压音吼一声,“废物!” “连找个魏清都找不到?本王养你有何用?!” 帝凌痕皱着眉头,十分厌恶的模样。 “您于魏夫确实有恩,可属下找遍了龙霄国和凤霖国也未能寻道魏夫的身影。”魄无奈的说道。 “还请冥王处罚!”魄垂下头,半膝跪地,诚恳的模样。 “怎么?本王有难寻他魏夫便出不来?呵。” 屏风后的凤若歌已经代入了感情,句尾极度还原的冷笑一声。 “此刻江湖上传……” “传什么?” 记忆里没有这句台词,但凤若歌也要随机应变。 不过刚好就和外面的帝凌痕对上了嘴型。 魄抬起头望了一眼帝凌痕,“夫人难道没告诉王爷?” 屏风里的凤若歌已经彻底呆住了,她完全不知道什么魏夫,夫人都是谁…… 正在慌张的时候,屏风上的空气又出现了帝凌痕挥手使用内力发过来的金文。 第两百五十二章 早已识破一切套路 凤若歌快速地扫了一眼,紧张兮兮地开口道:“并未收到!” “难道是本王的奶娘出事了?”帝凌痕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魄下意识地伸出手,用衣摆擦汗,“奶娘在王府里一切如常!属下昨夜收到王爷的召回从王府里赶过来的,还请王爷放心!” 帝凌痕半响没说话,收在衣袖里的手不停地变换着,对空气写字…… 此刻,屏风里的凤若歌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上一笔一划写出来的金文…… 一阵眼花缭乱后,凤若歌定了定脑袋,开口道:“江湖上都传些什么?” 魄动了动喉结,艰涩的开口道:“报告王爷!江湖上传您和凤丞相距离太过于接近,还说您是凤丞相的男宠……” 帝凌痕暗下了眸色,不知该作何回答。 此刻他的内心:这个必须要辟谣,为何本王是她的男宠,不该是“凤询”为“男宠”? 实话实说他是攻。 贴着屏风后偷听的凤若歌咬住了手指,陷入沉思,什么时候她和帝凌痕走得很近了? 魄见主子半天没出声,头更低一层,按道理说主子应该会大发雷霆,毕竟这可事关到主子的威严…… “凤询”那小身板他才打自心底的很嫌弃,估计没够主子两下子就晕过去了…… 可在原地跪了老半天,也没察觉到主子发怒的前兆,他尝试抬起头瞄了一眼,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主子全身上下竟没有透露出一丝生气的气息,难道主子这是默认了? “就这点事?”帝凌痕放下茶杯,整以暇地望着他。 魄皱眉,摇了摇头,开口道:“此事已传到龙霄国,就在昨夜传到了老夫人的耳里……” 帝凌痕袖子内的手下意识的抓了抓。 “老夫人指着空气责骂您,气急攻心,又加上受了一夜的凉今日病倒了……” 凤若歌垂下眉沉思:老夫人?帝凌痕的奶奶吗? “病倒了?” 帝凌痕皱起眉头。 那此刻岂不是更不应该回去? 魄点了点头,抬起头眼神深深地瞥了一眼帝凌痕,又垂下头,渲染着气氛凝重地说道:“老夫人听闻后便头晕眼花,脸色煞白,属下在临走前在府门口也能听到老夫人声嘶力竭的骂声。” 帝凌痕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小的桃木剑,勾起唇瓣,冷嘲一声。 这魄从小到大便向着他老夫人那边,自打小开始,他干的什么缺德事都报给那老夫人听听,所以每次他和魂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总少不了一顿打。 就算是到宫城门给乞丐们扔点吃的还是教训教训东街欺负小妹妹的小流氓们,这魄跟得那是一个紧密而又让他们发现不了。 无论好事坏事最后都会被痛批。 这长大了,还是跟那老夫人一条心,眼看着这撒谎的能力越来越不露声色了。 要不是被他阴了十几年,有经验了,要不然也会被他骗回去。 帝凌痕沉思着,开口道:“凤霖国的事务繁多,本王头疼得紧,暂时还不想回去。” 魄皱眉,“可老夫人……” “想得紧也罢,不想也好,本王不会带一个男人回家!”帝凌痕不耐烦道。 一语点明中心,这魄就是来帮他那名义上所谓的奶奶来打探消息的。 老夫人那硬朗身板,怎么可能会被他这点事而劳神伤身。 第两百五十三章 送他的“护身符”(1) 话说到这个份上,魂的试探只能到此作罢,他抿了抿唇,“属下会如实给老夫人禀告,王爷吩咐的的任务属下会尽早完成。” 待魂出去后,凤若歌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她舒了一口气,十分疲倦地样子又躺死在床上,不愿动弹半分。 帝凌痕走了进来,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封信,他紧紧地盯着信封,皱着眉头。 凤若歌已经是绝望极了,掀了掀眼皮,语气里满是无奈:“可是寻到了法子?” 帝凌痕将纸递给她。 凤若歌接过,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欣喜地问道:“这,这魂真的找到那什么魏清了?这么说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帝凌痕无奈扶额,“先收拾收拾东西,目前的唯一办法只有找到魏清。” 凤若歌立马蹦跶起来,一边勤快地从衣柜里翻出各种各样的衣服和必需用品。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华山在哪里?它是不是我们凤霖国的?” “华山上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华山是一个帮派还是一个组织?” “华山上面是一个土匪窝吗?” “……” 帝凌痕无奈地看着她,说道:“丞相该去收拾本王的衣服。” “哎呀!该是不用的!” 一声“哎呀”可把帝凌痕本人惊到了,他一个大男儿本身发出如此怪异的声音,虽说这不是他意愿叫的…… “到了华山不就直接可以请求魏清帮忙了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解脱了……哈哈哈哈!”凤若歌笑得开怀。 帝凌痕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女人思想简单些也好。 因为这是一个好消息,所以凤若歌三下两下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在一个包裹里了,对外宣布闭关修炼七日。 执笔写了一封请假信给皇宫里的凤鸿得到应允后当即和帝凌痕策马奔腾朝华山奔去。 帝凌痕带的路,华山的具体地点是在凤霖国与龙霄国两国的国界交点处。 东望龙霄国,西望凤霖国。 这华山山脚下是一个小山村,虽说这小山村占地也不过那么几寸,不过这里倒是富饶,名副其实的富贵村代表。 因为它是一个交界点,很多暴发户都在这里做生意,龙霄国和凤霖国的百姓在这里几乎是打成一片。 凤若歌一来的时候几乎是惊呆了,她一国丞相竟不知还有这么小长安城,这里有酒楼,小黑市,丝绸店等等。 以后她退休不做丞相了可以考虑在这里安逸晚年。 刚踏进这村子,凤若歌就被一个摆编织结的地摊吸引了。 有双钱结、纽扣结、琵琶结、团锦结、十字结、吉祥结、万字结、盘长结、藻井结、双联结、锦囊结等等。 一看就很惊艳,凤若歌双眼发光地看着这琳琅满目的编织结。 摆摊的老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摆摊三十年来第一次见一个男子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如此地稀罕模样。 帝凌痕凑近,靠近他的耳朵说道:“丞相,表情浮夸了。” “哦哦。”凤若歌立马恢复了清高的模样,双眼不再放光,收回了在编织结上乱碰的爪子。 老板倒是也没有多在意,笑的开怀的说道:“公子喜欢,也要给身旁配对的姑娘买呀,我这里有很多鸳鸯款式的,您随便挑。” 第两百五十四章 送他的“护身符”(2) 凤若歌认认真真的挑了两条款式一模一样的红色双联结,麻溜地系了一条在“自己”的腰上。 另一条才是真正的系在自己腰上。 帝凌痕不解,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 凤若歌一下子就被盯的头皮发麻,打马虎眼的回答道:“我,本丞相就是感谢你那么多次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脸红心跳地垂低了脑袋。 帝凌痕冷笑一声:“就这?” 凤若歌的脑袋在某一刹那充满空白。 她以后可以一点点地弥补完的。 而在帝凌痕听来,她的意思是无论自己舍生忘死多少次这个女人心里会怀有愧疚,会弥补,但只是物质上的。 这些东西,他缺吗? 他负气向华山的道路走上去。 一路上,凤若歌在后面一步步地跟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惹到他生气了,所以不敢上前跟他并肩走,生怕他一个发怒连他自己都打。 这上华山的路倒也不宽敞,望着那高高地望不到头的山峰,凤若歌一阵心累。 虽说这山下是富饶,但这华山的路怎么就没有人踏足呢。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前面的人反而速度越来越快,而她顶着帝凌痕的皮囊却没有他的一点儿体力和意念。 真是造孽。 眼前的路越来越陡峭了,望着后面的路和这些杂草,树木。 活生生就是恐怖片现场。 再加上天气阴沉的原因,这林子里的动物都发出奇异的声音。 凤若歌听着一阵害怕,真想提高一点速度跑上去问问还有多远能到华山。 可惜,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这样做。 刚才明明是她要感恩的意思,而帝凌痕竟然给她摆脸色,好歹这也是她这两辈子以来第一次送异性东西。 外加之,她掺杂了一些私人情感进去…… 但她没说。 她特意挑的双联结,双联双联,肯定就示意双方永远联系在一起…… 还是那耀眼的红色。 这个寓意,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告诉帝凌痕。 不过莫名其妙被人耍脾气,她也委屈地慌。 再上去自取其辱的话,她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打自己那张脸。 思及此,她的情绪上来了,垂头叹气地紧紧跟着。 夜色已经满满地出来了,傍晚时分,碧空如洗的天空突然就打雷了。 面前的树木“啪”的一声被幸运击中,倒在了凤若歌面前。 凤若歌吓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天上又打了好几道雷。 她吓得呆住了,很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月色越来越暗。 凤若歌刺此刻不能再犹豫了,要不然待会她身没到华山就死在上华山的道路了。 她快速地跑到帝凌痕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你不能抛弃我。” 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此时此刻说这种话,这其中的缘故不用动脑子就知道。 凤若歌其实是故意的,她想试探一下这没心没肺的男人到底怎么想的。 帝凌痕没说话,手臂僵了僵,接着摁住她的手臂把她拐弯拉进了一个小山洞里避雨。 石头遍地,凤若歌随便挑了一处坐下,撑着脑袋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山洞啊?” 帝凌痕没回答,淡淡的看了她打颤的模样,转身出去找了一堆小树枝回来生火。 第两百五十五章 情敌(1) 凤若歌盘腿坐下,外面的大雨像一粒粒豆子般砸落在地,偶伴着阴风吹来,她搓了搓身上起的疙瘩。 好一会儿,帝凌痕找来了柴火,点火架好木柴,坐在凤若歌的对立面。 一双泛着寒光的秋水眸盯着燃烧的小火焰,无言。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 凤若歌脑袋转的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魂前几天跟她谈的帝凌痕往事,狡黠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一点点地靠近帝凌痕。 她伸出手戳了戳“帝凌痕”的腰间,“你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 帝凌痕转过眸,眸底很空洞,像是丢了魂,“刚才在半山腰上的话你是什么意思?” 等等她? 要等多久? 凤若歌一下子就慌乱起来了,她往后退了退,不敢直视他,语气有些虚:“没什么意思。” “丞相已过及笄年华,本王细思那句话的内涵可不浅。”帝凌痕回过眸,捡起树枝折断丢进火堆。 凤若歌咬着下唇,想到现代电视剧里山洞中男女主在火堆旁接吻,干柴烈火的情景…… 这种环境下表明心意似乎不太纯情…… 她偷偷撇了一眼帝凌痕。 这个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身体,一具根本不同于他先天性别躯壳。 看多了会腻? 更何况每天这么……想摸哪里摸哪里。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掩下那不该盛起的情感,挑了挑眉,轻松地说道:“天黑路滑,让王爷等等一个内心脆弱的小女子有何不可?” 帝凌痕挑眉看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打量着她现在这副躯干,冷嘲道:“还真是一个小女子。” 外面的雨已经停歇下来了,说完他便起身。 凤若歌恼羞成怒,赶紧追上去,“帝凌痕,你会不会理解?我点明的是一个内心脆弱,内心脆弱!” “这天色已晚,还爬上去啊?” “他们自会有人接。” 话音刚落,这漆黑一片的悬崖下方顿时出现了泛着点点暖光的萤火虫。 在萤海中,飘飘而下一位撑着油纸伞的美丽姑娘,抬头望着她三千青丝披在身后,少女独有的气味包裹了她,她长长的睫毛落下,使人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绝美,妩媚含情,宜喜宜嗔。她那月牙似地眉下长着一双泛着潋滟柔意的眼眸。 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她的身边伴随着五个侍从,看身姿的确曼妙。 帝凌痕看见她,狠狠地皱了皱眉。 不过此刻的柳月媚已经快步跨到了凤若歌的身边,向她福了福身子,眼神妩媚,“师兄,听闻你踏步上来,这不,师妹赶来了,今日的大雨确是多股渗人的寒意,师兄可是受寒了?” 凤若歌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一上来就对帝凌痕嘘寒问暖的?有这么熟的吗? 还有,她身边的侍从为何不是瞎了眼就是断了手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直接是光头的姑娘…… 难道传闻中的华山派实际上是个寺庙,里面住的都是和尚和尼姑吗? 可看着眼前这个狐狸精的打扮也不像啊…… 第两百五十六章 情敌(2) 凤若歌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柳月媚许是早已习惯了他这般冷漠的模样,很自然地把目光锁在帝凌痕的身上,为何她师兄旁边站的不是魂魄二人,而是江湖上与帝凌痕疯传艳闻的凤霖国短袖丞相凤询! 刚才还是温柔似水的眼神动作,如今已快速换了一个模样,敌视的眼眸紧紧打量着帝凌痕。 凤若歌站在一旁有些发憷,为何这个女人凶狠的盯着她那副“有料”的身子,她深感下一秒这个女人要扑上去撕了帝凌痕。 她硬着头皮上前,站到帝凌痕身旁假装淡定稳重地回答道:“这是凤霖国丞相,如此鼎鼎大名,想必师妹你不会不认识。” 鼎鼎大名? 帝凌痕勾起一抹淡笑,这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强了。 “凤霖国的人上我华山?真是罕见!”柳月媚冷哼一声。 这句话以及语气严重影响到了凤若歌的情绪,那火气顿时就冒上来了。 她皱了皱眉,语气不悦:“凤霖国的人为何不能上华山?难道这里还是天庭的副地?高不可攀是吗?” 柳月媚轻轻皱了皱眉头,望向帝凌痕,不可思议地问道:“师兄,当年发生的事情你难道都忘了吗?!” 凤若歌瞥了一眼帝凌痕,暗暗咽了口口水。 这应该怎么答?在线等,挺急的! 这华山派与凤霖国发生过万年仇她也不知晓啊,早知道来之前她就应该考考古,现在也不至于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爬不出这个怪问题。 帝凌痕盯着柳月媚,“当年的事情早已翻篇,现在你师兄恶疾缠身,我是他特聘的贴身御医,除了本相,无他者可辅医!” 特聘的贴身御医…… 凤若歌恨的牙痒痒,帝凌痕这个人占口头便宜总是乘上风,不要脸,真不要脸! 一听到这,柳月媚立即慌张了,一张娇媚的小脸霎时变白,慌张起来,犹犹豫豫想扑上前摸帝凌痕的身体。 好一会儿她才往后退了一步,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凤若歌见她这副模样,可能她就差没原地转圈圈哭死在这…… 简直活脱脱地现代版的疯狂迷妹听到自己的偶像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心疼得死去活来…… 凤若歌假装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本王暂时无碍,听闻魏老来了这,现如今只有他能医治本王!” 柳月媚迟疑地点了点头,脑海中闪过前几天魏老被一群病患缠着看病,这两天也不知道他躲在华山上哪一处地方了。 魏老来的时候已招待过,他说好的要在华山上待够一个月,现如今却不知闪到了哪处旮旯胡同。 无碍,众所周知这老不死的顽童会变身术,估计如今还好好地在华山。 师兄主动走来了这里,哪里还有让他回头的道理? 今天就算连哄带骗拼命也要带他上到华山上,好好培养几天感情。 一路上,萤光伴随。 凤若歌被柳月媚拉扯着,就差没当地扒掉他衣服压他身上来了…… 途中遇到两颗万年松,柳月媚才舍得放开他的手,身影飘飘然来到了其中一颗万年松的跟后。 第两百五十七章 保持安全距离 她那双诱惑勾人的大长腿首先露出来,接着一张小脸在树叶的半掩下显得格外娇羞,她微卷刘海垂在眼前,黑色的未经处理过的长发没有管束的落在身后,露出了那一双清澈而又神秘的美丽桃花眸,淡淡的冷艳轻薄双唇微抿,精致的瓜子脸,长长的浓密睫毛如同含羞草的叶子般微微卷翘,在灰白月光的照映下面若桃红。 凤若歌盯着她看,心生疑惑,这万年松是他们两小时候一起种下的爱情见证树? 见帝凌痕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柳月媚有些含羞,她弯下腰折了一朵玫瑰花递给帝凌痕。 凤若歌瞥了一眼帝凌痕,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只冷眼望着她们的互动。 她只好接过了。 柳月媚娇羞一笑,“不知师兄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这两颗树下许下的誓言?” 凤若歌:“……” 她不知道,当然有些许想知道,她不动声色地又瞥了一眼帝凌痕。 她不确定帝凌痕跟她是否有过去,万一这是帝凌痕前任,甩她脸色多不好…… 思及此,凤若歌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特别想把这两棵树砍倒。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情绪,她不清楚,这两天一见到帝凌痕就火大。 难道这就是暗恋的滋味吗? 凤若歌皱了皱眉,怎么会想到暗恋这个词? 她这种人只能被别人暗恋的好不好! 柳月媚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都是她和帝凌痕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凤若歌耐心地听着只想骂娘。 你们恩爱的过去关老娘什么破事?! 还尽说些你们七,八岁发生的事,换做现代你们两个肯定是小学生早恋扛把子! 凤若歌怒视帝凌痕,帝凌痕显然也很是不耐,口型传给她:“扔了。” 在那短短几秒,凤若歌竟然立马会意了意思,她皱了皱眉,将那朵玫瑰花二话不说就直接扔在地上,又踩了一脚。 语气冷且有些怪调:“既然是往事就不用再忆了!未来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说完,她冷着脸只身一人走在前。 柳月媚有些气结,只能嘟了嘟粉嫩的嘴唇不满地嘟囔一声跺了一下脚赶紧追上。 “师兄,等等我!夜间会有猛兽!” 帝凌痕走在身后,望着她们的背影,勾了勾唇。 没想到这个女人吃起醋来这么可爱。 要不是这些闲杂人等在场他可真想上去亲亲她,好好地安抚安抚她的小情绪。 哼,他可不知道这个柳月媚这么能扯,陈年旧事一些不存在的小细节都能扯出一点暧昧的氛围,真有趣。 白日里和帝凌痕上华山的道路可谓是艰难曲折,可夜间与这柳月媚一同行走就像踩着棉花般轻盈快速。 如梦如幻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入仙境。 柳月媚见凤若歌的额头处泌出一些汗水,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停下。 见眼前的同性垫高脚一点点地靠近自己,一股庸脂俗粉的味道惹进鼻间,凤若歌胃里有些翻腾。 她冷着脸,语气十分不悦:“离本王远点,两米开外!” 总算有点帝凌痕说话语调的那味了。 第两百五十八章 这才符合帝凌痕高贵的身份 柳月媚一愣,脸上的神情十分慌乱,她眨了眨双眸,显得有些无辜。 她收回手,掩着鼻子显得委屈极了,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总算出了点泪水,盈盈秋水在眼眶中打转,是个男人看着都心动,她委屈地控诉道:“人家只是想帮帮王爷擦擦额间的汗水。” 凤若歌:“无碍,赶路要紧。” “嘿,师兄!”柳月媚眼眸一亮,趁着他不注意的一瞬间抱住他的腰瞬移。 眼前顿时换了一处景象,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华山派”两个烫金大字。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柳月媚领着凤若歌大步流星地往大殿内跨去,凤若歌像个乡巴佬似的左顾右盼,面具掩盖住惊讶的表情。 跨进大殿内,耳边顿时传来一阵阵悦耳动听的音乐声,凤若歌抬眸像水晶珠帘的方向望去。 只见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闪亮的黄金牌匾上写着“穿云宫”三个字。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凤若歌皱住了眉头,想象中的华山派应是个道士修炼的高山之地,更应是一派清淡打扮,可眼前如此豪华如皇宫的建筑,为何会出现在这清明的道派中? 她的眸色落到了一旁的奴婢身上,都是清一色的道服,简单朴素,为何这派观修得如此高大奢靡? 面对凤若歌打量的目光,柳月媚自信地笑着说道:“这些建筑财务都是凤霖国那些非富即贵的富贵人家送上门来的财宝。” “怎么说?”凤若歌疑惑地问道。 “呵,山下的人都对我们华山派虎视眈眈,总想据为己有,不过大多数都是凤霖国里面那些贪得无厌的贵族大盗,他们妄想占我华山派,一而再再而三就等于自寻死路, 所以,我们从中得到了很多财宝。这种风格不是很符合我们吗?这座正殿才配得上师兄高贵的身份,接下来还请您下榻此处。”柳月媚昂着下巴优雅地回答道。 第两百五十九章 柳月媚受到了刺激 凤若歌点了点头,倒是也不客气地吩咐道::“本王倦了,你们都下去。” 她和衣躺上软榻,翘着二郎腿,寻思着顶替个人上人的滋味这是真的好,女见女爱,男见男敬。 今天窝了一肚子火,耗费的体力那不是一般的大,午夜两点这个时候也累得慌,她缓缓地闭上眼眸。 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似遗漏了什么东西。 —— “呼——” 阵阵阴风吹来,恣意地灌进帝凌痕单薄的身子,他的肩部和腰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此刻的他,手执着一把斩雷剑半跪在地,在距离他不足三米外躺着豹子和狼的尸体,头顶上还传来乌鸦的邪叫声。 飞翼类的动物都站在树枝上观赏着这一场打架,很明显,人类赢了,接着,都作鸟兽散。 此时,树林里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 乌云将高高挂起的月亮遮住,在进行最后的酝酿,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林原有的张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显得那么颓然无力。忽然,有一丝光从夜空中射穿,映在了一只鸟的瞳孔中,而后,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朝阳呈现。 帝凌痕起身,他伸手擦了擦笔尖的血滴,冷声道:“出来。” “哈哈哈……”柳月媚大笑出声,她轻跃下树。 “啪啪啪——” “真是一场绝妙的反杀。”她说道,语气里明显有丝轻嘲的味道。 她越过帝凌痕走到豹子跟前,蹲下,爱怜地抚摸着已经冷硬了的豹皮,她合上豹子的眼皮。 高昂着头,似在极力抑制愤怒的情绪,好一会儿,她勾起唇冷笑出声:“不愧是丞相,原来文武皆备,可惜了我这小豹子送丧。” 可惜是可惜,好歹也试出了“凤询”的功底,豹子死得不亏。 帝凌痕未出声,冷眸盯着她,“够了?放我上去?” 此话一出,他的脖子处顿时一凉,冰冷的匕首正抵着白皙的脖子,逼出了鲜血,匕首间一滴滴鲜血往下流。 “我警告你,不许对他抱有丝毫幻想,否则,刀剑无眼。”柳月媚威胁道。 帝凌痕冷冷地勾起唇角,反手夺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柳月媚的手臂处和腰间分别划了深深地一刀。 接着,他扯了扯衣服,露出了脖子处和锁骨处暧昧的红印。 “这是帝凌痕留下的痕迹。”望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帝凌痕的笑意更甚了。 这一个个红得发紫的草莓印深深地刺到了柳月媚的眼眸。 她就像发疯了似得嘶吼出声:“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短袖和别人搞的!” “要不然本相让她当初给你印印看?”帝凌痕挑衅的看着她。 似是很欣赏她这副为他疯狂到极致的模样。 这个女人,生来就是一个疯子,为了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打扮自己,虐待同门中人。 这些年她私地下做的恶心勾当他心知肚明。 第两百六十章 凤若歌亲手掐桃花(1) 清晨。 凤若歌动了动身子,感觉有些不对劲,脸不知道贴到哪里去了,总感觉气息有一拍没一拍地扑打在自己脸上,这些感觉,有点压抑…… 她疑惑地张开眼睛,一张放大的人皮面具映入眼眸,凤若歌皱了皱眉,倒也不觉得惊奇了。 她起身伸出脚踹了踹身边的人,眨了眨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这一看,凤若歌立即惊醒了。 她立即纠起“帝凌痕”的下巴,眼睛凑近看。 那白嫩细长的天鹅颈竟然出现了一条结痂的痕迹! 许是被骚动弄醒,帝凌痕睁开了眼睛,显得有些懵逼。 一双秋水眸里此刻也是充满血丝。 凤若歌倒是记起来了,原来昨天晚上把这家伙遗忘了! 难道柳月媚还会虐待她的肉身?! 帝凌痕实在是累得紧,好一会儿他又倒下软榻上磕上了眼皮。 “不许睡了,赶紧起来给我解释解释脖子上的痕是怎么回事?”凤若歌处于狂暴状态。 帝凌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柳月媚恨你。” 嗯?她恨她干什么? 她自问心无愧,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就招仇恨了? 凤若歌无语凝噎,“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在江湖上的传闻?” “是。”帝凌痕点头,转过身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凤若歌被这么一提醒,完全没有了要睡回笼觉的想法。 不行,她现在很不爽,和帝凌痕换身是一个好机会。 她今天不去整整柳月媚那绿茶她就绝不罢休。 思及此,她立即起身换好衣裳,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出了殿门,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就扑面而来。一个个妩媚动人,婀娜多姿,一个个生机勃勃,瑰丽多彩。凤若歌望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小花,不禁眼花缭乱。 栏栅里百花盛开,紫红紫红的杜鹃花上了一块紫红的花帘子,月季等花儿都开了,它们争芳斗艳,芬芳吐香,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使花园花香袭人,十里飘香。 有一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脸盘小小,重叠的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说不好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蔷薇色。 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因了这一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凤若歌皱了皱眉,伸手折了一枝。 大摇大摆地向柳月媚的“挽月宫”跨去。 刚走进金碧辉煌的宫殿门口,便听到紧闭的殿门内传出愤怒的大骂声:“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为什么只会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断袖来伤我?!” “砰——”的一声,不知是何沉重的物件被砸落在地。 “废物,一堆废物!” “哗啦啦——”很清楚的瓷物花瓶砸落声。 “我养你们这群狗杂种有什么用?!凭什么一个破丞相也敢骑上我的头来撒野!” “你们都给我滚,滚出去!” “嘭——”的一声,涂着金漆的殿门轰然一掉,一个个穿着制服的华山弟子被扔出来。 第两百六十一章 凤若歌亲手掐桃花(2) 凤若歌神色清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看着她们的动静,直到清楚地看到柳月媚那蓬头垢面,狼狈的模样时她稍稍吃了一惊。 同为女人,她竟不知道一个女人能发疯疯到这个模样…… 而且听起来似乎又是与她有关系! 柳月媚看到殿门外迎风淡定站着的“帝凌痕”,难以抑制地惊叫了一声,三下两下爬离了凤若歌的视线。 凤若歌细细打量着“挽月宫”,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凤若歌撇了撇嘴,她才不会相信凤霖国里的暴发户一个两个三个都跑上来送财送命。 这个华山派指不定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看这豪华奢侈的宫殿,根本不可能靠一些老板光送钱来就能造成的。 再加之这华山派掌门还是柳月媚…… 动动脚趾头就知道这其中奥妙无穷。 她理了理思绪,不过还有正事要做,她望向大殿,大步跨上台阶。 还是挺有礼貌地不去乱瞄里面的惨况,她伸手正了正衣袖,清嗓说道:“师妹,可是平静下来了?” 没有人回答,但凤若歌耳尖,听到了里面东西被打扫起来的声音,一股强大的内力在空气中隐隐波动着。 好一会儿,柳月媚才跨着莲花步盈盈走来,一张素白的媚脸上还挂着泪痕,“师兄,刚才的事情……” “不必多说,本王来寻你有事相谈。”凤若歌言简意赅。 眼神并没有往她的身上多瞄一眼。 柳月媚身形娇小看似无助地倚靠在摇摇欲坠的破门上,抬起衣袖掩着口鼻,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挤出了几滴清泪。 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起来忍不住心疼。 两人僵持不下,柳月媚很有心机地将身上的一件薄薄的里衣往下移。 再移…… 白花花的在凤若歌的余光里。 可惜的是凤若歌是个女人,女人之间的心思都懂,只能说柳月媚在白费心机。 “怎么?师妹不打算迎本王进去喝杯早茶?”凤若歌冷笑一声,转眸看她动情的模样。 柳月媚愣了一下,恰好一阵风吹过,吹醒了她的神智,这让她慌张地说道:“师兄快请进。” 凤若歌跨步进去,楠木地板上俨然没有了花瓶等器物的破碎瓷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清静一片……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师妹房间可还真是干净。”凤若歌随意说了一句。 不知是夸是讽。 柳月媚羞红了脸,全当“帝凌痕”是在夸她,已经兴奋地不知所措,要知道她活了二十年,师兄这是第一次跨足她的闺房! 这就是天大的荣幸,要知道之前师兄可是对她不带一眼正眼瞧的。 第两百六十二章 凤若歌亲手掐桃花(3) “师兄谬赞。”柳月媚面露羞色,不敢直视“他”。 凤若歌被她这样暧昧不清地盯着看,极不自然。 但她还是保持着端庄严肃的坐姿。 柳月媚注意到“他”的手上拿着一朵蔷薇花,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 “师兄,这花?”她故作疑惑地问道。 这种情况只能是说明师兄是刻意来找她的,七年未见,师兄怕是要来表心意了? 蔷薇花朵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花语,红色蔷薇象征着热恋,粉色蔷薇象征着爱的誓言,白色蔷薇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圣诞蔷薇象征着追忆的爱情和纪念逝去的爱情。男女之间互赠红蔷薇来表达爱意。 而今凤若歌手中的蔷薇花色是白色。 见她潋滟惊喜等待的小表情,凤若歌抿了抿唇。 勾了勾唇角,神秘地问道:“师妹觉得这纯洁的白色能配得上谁?” 此刻的柳月媚垂了垂脑袋,有些微侧,细致乌黑的万千青丝,常常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刚巧的是柳月媚现在只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那诱惑的身材若隐若现。 凤若歌直直地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眸,目不斜视。 “这,这……”柳月媚含糊着,脸颊微红,令人遐想联翩。 “嗯?”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柳月媚更加不好意思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眼眸睁得大大的问道:“师妹配得上吗?” 她问的不是蔷薇花,而是她配得上帝凌痕至高无上的地位与只属于她的偏爱。 凤若歌挑了挑眉,“在我心里……” 她刻意停顿了嗓音,余光中打量着柳月媚的反应。 只见柳月媚一动不动,屏息静气,似在很期盼着一个答案。 凤若歌皱眉,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她秉公办案,乐于助人的白色天使身影。 她拿起花放在鼻间狠狠地嗅了嗅,“这味道,和询询的不相上下……” 柳月媚脸上的微笑和期盼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尴尬之色。 师兄说和凤、凤询身上的味道相差无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询那个癞蛤蟆还爬上过师兄的床?! 柳月媚胸腔里隐隐生出一股怒气,一想到师兄和那恶心的断袖东西…… 某种不和谐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此刻的她被气得胸腔上下起伏。 凤若歌的目的达到了,她很欣赏柳月媚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跟一只气愤的大母猴差不多,找不到树枝泄愤。 她整了整衣袖,起身,走之前还故意就下一句:“本王想询询会很开心。” 接着,大步流星迈出了她的宫殿。 望着帝凌痕挺拔伟岸的身影远去,又想到“凤询”能得到师兄的关注与偏爱,柳月媚嫉妒到眼睛发红。 今日的潇洒,凤若歌并不会想到将来柳月媚报复的手段有多狠。 第两百六十三章 柳月媚的“茶艺” 凤若歌回到穿云宫,此刻的帝凌痕已经坐在矮桌旁享用早餐了。 看着他悠哉悠哉的模样,凤若歌气打不到一处来。 这个男人的烂摊子真多,关键现在还需要她收拾! 她负气的把蔷薇花扔在地上,坐在他面前,拿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越想越气,一不小心被馒头噎到了。 “咳咳,咳……”凤若歌难受下意识地掐住嗓子。 帝凌痕皱住了眉头,将一碗蜜桃水移到她面前。 “咕噜咕噜……” “呼~” 凤若歌喘了一口气,“我们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换回来?”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引得守在宫殿门口的婢女蹭着殿门,贴着耳朵听。 帝凌痕冷眸瞄向那个方向,低声道:“隔墙有耳。” 凤若歌也瞄向同一个方向,抄起腰间的一把小匕首霎时就向殿门的那个方向扔去。 “哧——” 匕首插入框板门,直直地立在那里。 听墙角的婢女惊了惊,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害怕地站直在原地。 凤若歌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一股充满邪意的笑荡漾着,她的挑眉故作大声道:“丞相大人真是好趣味,果真是人中之龙,来,我们比划比划!” “晚上试试?”帝凌痕顺着她说道。 “试试就试试。”凤若歌掌握了主动权,撂下了狠话。 还没调完情,就听到门口的一干婢女整齐地问好:“恭迎柳掌门。” 凤若歌与帝凌痕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凤若歌没想到柳月媚这么快就收拾收拾着来了。 帝凌痕没想到柳月媚会上赶着来时时刻刻监督着“他”。 凤若歌很不情愿地捡起了地上那朵破败的蔷薇花,别在“凤若歌”的耳朵上。 一个温文儒雅的大男人的长相,别上一朵花在耳上,看样子十分怪异,一种另类的美…… 帝凌痕皱了皱眉,不解地望向她。 凤若歌撇了撇嘴,强势地说道:“不许拿下来。” “嗯。”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小辣鸡这么强势还是第一次见呢,不过待会她会维护他吗? 两人很默契地紧贴在一起,让旁人看起来像是夫妻两人腻歪地享用早膳。 柳月媚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两人合拍的背影,脸上刚整理好的明媚的笑容顿时消失无影。 端着木制托盘的手紧紧地冒出了热汗,好一会儿,她才平息下来,移着莲花步缓缓走上去。 后面还尾随着两个婢女端着托盘,皆是卖相极佳的早膳。 面对着帝凌痕的和凤若歌的目光,柳月媚面含微笑的介绍道: “这是第一道:雪玉红盏;第二道:黄龙吐翠;第三道:碧莲红裳;第四道:凤凰涅盘;菜有清蒸荷叶鱼,荷叶豆腐,水晶蜜莲子,汤有莲藕莲子排骨汤,极品青荷酿。” 接着,柳月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给凤若歌,“师兄你尝尝,师妹的厨艺可有长进?” 凤若歌撇了一眼帝凌痕,不由得多想,帝凌痕以前怕是试过柳月媚的手艺? 这么一想,心又有点乱套了,一股不知名的鄙视情绪升起。 第两百六十四章 寻千年圣果(1) 凤若歌挑眉看向帝凌痕,说道:“这第一口自然得先给你尝,来。” 说完她无视柳月媚几乎要怼到脸的豆腐,拿起筷子往盘子夹了一块豆腐送到帝凌痕面前。 这排排喂的场景有些许尴尬。 一旁被无视的柳月媚几乎气爆红了脸,她抿了抿唇,将手里的豆腐尴尬地放下了。 帝凌痕勾起唇,张开嘴吃下了,满意地说道:“不错。” 接着,他将目光瞥向柳月媚,冷声道:“她怎么还没出去?” 凤若歌:“……” 全程让她来演行不行,帝凌痕这是在赤裸裸地顺着杆子往上爬,也不知道柳月媚在心底该有多怨恨“凤询”这个人物了。 但没办法,按这局势,她只能演下去。 “师妹没什么事情便出去。”凤若歌冷冷地说道。 “师,师兄,治疗您体内那寒疾所需的千年圣果这两天内在幻境森林会结果,到时候各路的武林侯杰……”柳月媚说到这低垂下眉沉默了,她咬紧下唇万分纠结的样子。 凤若歌听到第一句就懵逼了,帝凌痕体内有寒疾?听起来还是很难治那一种…… 还有幻境森林是什么鬼? 她跟帝凌痕上这华山是交换回身体的啊!不是来寻什么圣果的…… 看来找高人路漫漫,不知道还要演多久。 凤若歌表示很心累。 一旁的帝凌痕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很快便恢复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想知道凤若歌会怎么回答? 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吗? 凤若歌轻咳了两声,脑袋迅速飞转:“到时候华山派允许各路武林侯杰进来搜取?” 柳月媚点了点头。 凤若歌松了一口气,竟然猜对了。 “师兄的意愿如何?师妹愿意隐瞒长老不对外开放幻境森林,这千年圣果师妹给你去寻回来!”柳月媚信誓旦旦地说道。 凤若歌险些被她感动到了,看来这柳月媚对帝凌痕死心塌地的很啊,用脚趾头也能想到破华山派的正道规则恐怕她地位再怎么高那估计也得奄奄一息。 她看了一眼帝凌痕,见他毫无反应,于是摆了摆手,轻松地说道:“无碍,这千年圣果本王用实力去拿。” 帝凌痕的手顿了顿,凤若歌对他有一丝关心? 下一秒,凤若歌立即就问道:“魏清是不是如千年圣果一般难寻?” 柳月媚点了点头:“魏长老确实难寻,这十几年师妹在华山派未曾见他一面,不知师兄找他何事?” “无碍。”凤若歌垮下了脸。 这时,柳月媚的贴身奴婢手里拿着一直飞鸽捧了进来,“圣女,这里有一封信。” 接着,她从鸽子腿部的一个小金环里取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柳月媚。 柳月媚接过,打开。 凤若歌不老实地往她手中的纸条瞄了瞄。 看完信中的内容,柳月媚大惊,脸上有些喜色地望着凤若歌,“师兄,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啊!” 凤若歌眼睛一亮,“魏清来了?” “对,到时候寻得千年圣果刚好可以寻他入药给您。”柳月媚喜悦地说道。 凤若歌脸立即又垮了下来,柳月媚的一丝不就是说还要等魏清两天吗。 看来这寻千年圣果这趟幸酸路她是必替帝凌痕踏上了。 第两百六十五章 寻千年圣果(2) 见帝凌痕的脸色冷了下来,柳月媚立即担心地开口问道:“师兄,您体内的那股寒力实在压制不住的话,我去炼药给你。” 炼药? 什么意思? 凤若歌皱了皱眉,不过在她用着帝凌痕这段时间内并没有感到不适,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去炼药。” 柳月媚坚定地点了点头,步履匆匆地走出去了。 见柳月媚终于走了,凤若歌松了一口气。 帝凌痕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骤然开口道:“你知道她指的炼药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你又不暗示我!”凤若歌没好气地回答道。 “柳月媚用自己体内的血凝成药丸给我吃。”帝凌痕淡淡地说道。 凤若歌皱紧了眉头,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那你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舍不得她吗?” 话一说出来,凤若歌就意识到这话的问题有多大,一方面间接性地暴露了她敏感的小心思,另一方面又不太道德。 可这是柳月媚一厢情愿的事情。 帝凌痕挑眉:“丞相这是吃醋了?” “做梦。” “她的血效果不太好,我并不想欠她什么。”帝凌痕继续说道并没有揪着凤若歌不放。 凤若歌沉重的点了点头,“希望我们赶紧换回身体。” “呵,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在一起?” “……” 她只是想表达每天伪装真的很累。 “想知道我这寒疾怎么来的吗?” 凤若歌有点眼困头疼,她低垂下眉:“下次再说,我困了。” 接着她就挪步回到房间直接躺上榻盖上被子。 —— 半夜,凤若歌尿急起床。 在偌大的华山上寻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个茅厕解决。 她解决完内急的事情后,凤若歌才清醒过来。 清冷的月光高高的挂在天上,很亮。 凤若歌完全没有一丝睡意,她发现这华山真是无聊,这么大的一座金碧辉煌的门派里,大半夜没一个巡回值班的守卫。 这时候,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几声。 凤若歌皱眉,这个时候肚子竟然饿了。 她不喜欢半夜饿着肚子睡觉,于是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 对于华山,她最熟悉的便是厨房。 这华山上的食物可比皇宫和丞相府里的伙食不知好了多少倍。 一进厨房,凤若歌就掀锅盖。 果然没有错,半夜了这锅里面还有几只散着香味的烤鸡。 凤若歌直接抓起鸡脚,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身上的肉。 那一刻,十分满足。 “你干嘛偷我鸡吃?!” 猝不及防,背后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年人声音。 凤若歌被吓了一跳,回头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对于这种鬼怪的事情很敏感,更何况这是古代,妖神鬼魔这种事情不得不相信。 这一刻,凤若歌的后背立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她将手中才啃了一口的烤鸡当作武器在半空中挥舞,“是,是谁在装神弄鬼!” “啊!你才是鬼啊!” 突地,在凤若歌没注意的地上出现了一个侏儒老人。 他跳到了灶台上,一脸谨慎打探地看着凤若歌,“前方妖怪快快回头!” 凤若歌回头疑惑地看向灶台。 第两百六十六章 寻千年圣果(3) 一个侏儒老人。 凤若歌极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大半夜不知道会吓死个人啊?” 侏儒老人没吭声,他坐在锅边上,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帝凌痕”,一双浑浊的眼眸此时充满沉思。 好半响,他才幽幽开口道:“你不是冥王,你这面具哪弄来的?这把嗓子怎么捏出来的?这身材比例练了多久?” 凤若歌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帝凌痕?” “你竟敢直呼冥王姓名?”侏儒老人此刻有些气愤地跳起来。 “那又如何。” 凤若歌不屑地说道,拿起烤鸡又啃了起来。 “把我的烤鸡还给我。”侏儒老人此时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 凤若歌特别气愤地啃了十几口,当做他的面把鸡骨架都吸的没味。 侏儒老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若歌这才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只相信你能跳起来打我膝盖!” 侏儒老人冷哼一声,坐下靠着墙壁翘起二郎腿,“我是江湖神医魏清。” 凤若歌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三声:“你怕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魏清无奈地说道 凤若歌止住了笑意,淡淡地说道:“江湖神医来华山只为跟本王抢夺一只烤鸡?说出去不怕被人鄙夷吗?” 魏清嘿嘿笑了两声:“我还知道凤询丞相和冥王正急着找我。” “他们找你干什么?”凤若歌假装不在意地开口问道,只是为了试探他。 “唉,我怎么知道,冥王急着找我,我能不现身吗?”魏清说道。 “我不就是冥王吗?我什么时候急着找你了?”凤若歌继续试探。 “就你?上华山来糊弄人的?”魏清不屑地说道。 接着他又道:“我可是亲眼看着冥王长大的,还是我一手抚养出来的好苗子,他什么性格什么人我比你一个冒牌货更清楚!” 凤若歌挑了挑眉,贱兮兮地说道:“那我比你更高一筹。”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更高一筹?”魏清疑惑地看着他,不解。 “我还了解冥王的身体结构。”凤若歌自豪地说道。 魏清沉默了。 凤若歌见他这副恹恹的样子,不禁感到疑惑。 戳了戳魏清的脑袋,问道:“喂,老头,你怎么了?” 魏清退她一米远,抑郁地说道:“看来江湖上的流言蜚语是真的,冥王真的是断袖,喜欢的还是一个跟他一个模样的男人。” 凤若歌张了张嘴,刚想替帝凌痕辩解。 没想到魏清立即就说道:“果然,无敌的人爱好就是不一样。” 又听到有人夸帝凌痕了,凤若歌拉下了脸。 怎么在世人面前帝凌痕的形象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世界无敌呢? 就这么嫌弃她这个“凤询”丞相吗? 世人似乎都在为他扼腕叹息,无人知晓凤询确实与他实力野心匹敌。 换凤若歌的角度说,“凤询”配得上帝凌痕。 第两百六十七章 摄魂铃 凤若歌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坐到侏儒旁边。 手里拿着点火的柴火把玩,问道:“老头,你说你是神医,那你有没有什么方法把男人变成男人,把男人变成女人?” “帝凌痕”这个问题属实惊到了魏清,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和冥王的灵魂换了?” 在魏清惊讶的目光下,凤若歌残忍地点头承认。 “能换回来吗?” 魏清摸着胡子,皱眉:“这……” “老头,你不要打马虎眼。”凤若歌有些暴躁地说道。 “那你是谁?” “我是‘凤询’。” “两个男人……”魏清摸着胡子喃喃自语。 凤若歌立即亮了亮眼,她刚才好像暴露了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刻,魏清和凤若歌都后退一步,两人的距离拉远。 “我魏清知道了!冥王不是断袖,你也不用解释了!哈哈哈!”魏清笑得开怀。 “刚才的话还望魏长老能保密。” 都这个时候了,凤若歌只能为自己的大舌头埋单。 后知后觉无脑的暴露了不应该暴露的东西,刚才她就不应该那么自信! 魏清倒是开朗,“你放心,关于你是个女儿家的事情我会保密的,至于你们两个的灵魂互换这个问题,确实……” “你能帮我们解决吗?帝凌痕跟我说可以,所以我们连夜赶来了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凤若歌不知道为何如此急迫,把一切经过的告诉了魏清。 魏清时而摇摇头时而又点点头。 说完之后,凤若歌恳求地看着魏清,“你有办法帮我们解决吗?我已经问好多次了……” 魏清拍了拍凤若歌的肩膀:“这种情况老夫只在古书上听说过,没想到竟真的有这种情况出现,孩子,有些事情不能急,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凤若歌欲哭无泪,她真的憋好久了,“魏长老您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万一哪天不回这华山派了怎么办?” “眼下……我确实是有些事情忙,这华山派我预测到了,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纷争较多,我回来也是为了看最后一眼华山派的平静。”魏清坦白道。 凤若歌几乎要吐血了,这就是帝凌痕与柳月媚看中靠谱的神医吗? 既然预测到了华山派有事,为何不留下来帮华山派贡献一分力量呢? “华山会发生什么?” 魏清掐指一算,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千年等一回的圣果,怕是一次灾难啊!” 他神秘莫测地说道,却不告诉一旁几乎要哭出眼泪的凤若歌。 无奈地说道:“孩子,你我有缘,在江湖上我特听说过你的判案神迹。不过老夫也别无他法,至于要换回灵魂这档子事,也不能一朝一夕老夫就给你们解决了的。” 凤若歌点了点头,“目前真的没有一丝头绪吗?” “没有。” 这时,从窗户外天空以翻出鱼肚白,魏清开始紧张了。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铁青色的铃铛,郑重其事地递给凤若歌:“这个摄魂铃老夫送给你,可千万不要弄丢了,总有急需的时候。” 第两百六十八章 也该瞑目了 说完他将摄魂铃塞到了凤若歌手上,“嗖”的一下便没了身影。 凤若歌皱眉,怎么就跑了? 她拿起摄魂铃,好奇地摇了两下,一会儿便感到头昏脑胀。 定了定神,她只能将摄魂铃收着了。 回厢房的时候,凤若歌苦思冥想,这魏清嘴里说的掐指一算算出这华山这几天必有一灾,这灾到底指的是什么? 快到厢房门口,凤若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又是柳月媚。 凤若歌头疼,趁着距离还远,柳月媚还没看到自己,立即转身掩身于假山后。 过了一会儿,她探出一个头,望到远处的柳月媚跟一个身穿长老服的年轻男子交谈着。 凤若歌又按捺着性子等了一下,这两个人竟然结伴走了。 她精神气爽,一路上紧紧地跟在他们两个的后面。 前面的柳月媚和身旁的年轻男子一路上并没有交谈,不过步伐很匆忙。 凤若歌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了一个竹林。 两个人在一个没有墓碑的坟前停下,双双跪下给坟磕头。 凤若歌藏于树后,紧紧地盯着两个人的动静。 好一会儿,他们两个才起身。 年轻男人刚起身就转身过来对着柳月媚的脸狠狠下了一巴掌,清脆极了。 远在四米外的凤若歌听的清清楚楚。 接着,年轻男子又指着柳月媚的鼻子一顿臭骂,至于内容,凤若歌没办法听到。 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下来柳月媚像个受气的媳妇,只是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低声哭泣,没有半句还嘴。 凤若歌皱眉,年轻男子骂完之后直接离开了,留下柳月媚跪着坟,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坟。 这个时候“帝凌痕”能现身出来安慰她一顿吗? 凤若歌想了想,她按捺不住信中的好奇心,端起架子一步步走向背对着她的柳月媚。 柳月媚许是听到了后背有动静,当即立刻回头,“谁?” “是我。”凤若歌高坑地回答道。 柳月媚皱了皱眉,立即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还是背对着“帝凌痕”。 凤若歌知道她在自我调整,所以她没吭声。 好半响,柳月媚才转身回头走向“帝凌痕”,惊喜的开口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凤若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冷眸看着她被扇红的脸颊,假装不知道关心她道:“脸怎么红了?” “心情不好来看一下我爹爹,想到当初忤逆爹爹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把爹爹气的……月媚至今难以忘怀,混账到自己都忍不住扇自己。”柳月媚诚恳可怜兮兮地说道。 凤若歌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柳月媚怎么隐瞒对他刚才的事情,这么大的委屈不正好钻空子找“帝凌痕”哭诉吗? 难道她在维护那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的容貌凤若歌看不清,这才来华山不够几天,没眼熟过几个人,所以她对刚才那个男子很好奇。 既然她凤若歌是无意跟来的,那也只能顺着柳月媚的话不能暴露刚才的跟踪行为。 “无碍,过了这么久也该瞑目了。”凤若歌目前为止只能想到这个安慰词。 没想到刚好撞上了,柳月媚低眉喃喃道:“师兄说的对,也该瞑目了……” 第两百六十九章 狠起来连我自己都收拾 凤若歌瞧着她闪躲的神色,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心开口问道,“刚才那名男……” 话还未开口问完,身后俨然响起了十分熟悉的声音,“王爷真是本丞相好找啊!” 话音刚落,凤若歌的身旁便出现了帝凌痕。 凤若歌抿了抿唇,十分压制内心不满的情绪将白眼收住! 在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帝凌痕她是帝凌痕,男人翻白眼不合适,不合适!! 可是她真要气炸了,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偏关键时刻出来打断! 凤若歌看到自己那张脸露出的赤裸裸的吃醋表情,差点肺都要气炸了,她望着眼前的帝凌痕,捏紧了拳头,转身大步离开! 如果再跟帝凌痕待在一起,保不住她会动手! 但是帝凌痕现在的那具身体是她自己的,只能憋着! 凤若歌看着地上的小石子狠命踢去,发泄心中的不满。 她必须尽快找到换回身体的办法! 柳月媚看着眼前的“凤询”,端起了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样,面容有些冷。 每次都是这个丞相莫名其妙地出来破坏她和帝凌痕的独处,所以并不会给她好脸色。 帝凌痕望着远远离去的潇洒背影,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怎么就走了? 柳月媚冷冷地望着面前的“凤询”,不好气地开翻了一个白眼,矫揉造作地抱着胸撩着额前的头发,傲慢地开口问道,“丞相大人,可是找王爷有何事?如有不便,月媚可以替你转告。” 帝凌痕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向着凤若歌的方向大步追上。 再一次被无视…… 柳月媚脸上显露出别样的神情,她望着“凤询”的背影,半眯着危险的双眸。 追求帝凌痕的女人必须死,爱慕帝凌痕的男人也不例外! —— 凤若歌循着帝凌痕的记忆找到了圣女峰上的藏书阁,看着琳琅满目的藏书阁,她皱紧了眉头。 书海浩瀚,要如何寻到她想要的方法呢? 先下孤立无援,除了她和帝凌痕两个人还有一个魏清知道这个奇葩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不能告诉,所以很多事情只能亲力亲为。 凤若歌也只好无奈地叹气,埋头进了藏书阁。 翻阅了许久,凤若歌看着脚下被自己翻出来弄得一团糟的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无力地滑落在地。 一屁股坐落在地上感觉到有一个硬硬地东西磕得屁股疼,凤若歌脑海中顿时闪现过某场景,顿时惊醒过来。 她将那一个东西抽出来,睁大眼睛一看! 不得了这可是魏老前辈送她的摄魂铃啊,她仔细地瞧着摄魂铃的模样,心疼地抚摸着它! 不过幸好没有被她压伤。 凤若歌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书皮,那泛黄陈旧的书皮上俨然写着“摄魂铃”三个大字! 在这一刻,凤若歌彻底精神了,她坐立起来。 手上的摄魂铃是魏老前辈送的并叮嘱她这是有备无患,但是魏前辈可没有教她如何使用,如今找到这一本书那不是天助她凤若歌也? 凤若歌一边拿着泛黄的古书,一边仔细地盯着那摄魂铃,皱着眉头深思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凤若歌都在研究摄魂铃的使用方法,有时还摇动一下摄魂铃,但稍稍一动着摄魂铃,那刺耳的声音响得凤若歌脑袋疼。 稍稍晃动过分,那摄魂铃发出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般,响得凤若歌的脑袋疼。 不过凤若歌发现了一个规律,这摄魂铃的旋律就跟现代钢琴一样的道理,如果你会弹的话那乐声自然是美妙的,如果掌握了这摄魂铃的旋律,那控摄人心的效果也是不一般的。 直到屁股坐麻了凤若歌才舍得起身,钻研了一下午凤若歌俨然已经摸出了一点门道。 这时,在凤若歌起身准备活动筋骨的那一刻,“嘎吱”一声藏书阁的门开了,吓得凤若歌又缩了回去。 俨然是没记住自己现在是一具一米八八的高壮身材,无论藏在哪里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凤若歌竖起耳朵听好半响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她只好抬起眼眸透过书本和书架之间的距离窥探门口方向。 结果,一抬起眸来便撞上了另一双眸子,凤若歌惊恐地惊叫出声,瞪大眼睛不断地往后退。 只见帝凌痕从另一边出来,他看着凤若歌一脸鄙夷,“谁允许你把本王的形象搞得如此狼狈?” 之间现在的凤若歌,一具高壮的身材,一双大长腿,此刻正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像极了一个下流痞子,要不是有面具挡住,帝凌痕已经能想出凤若歌能将自己的表情坐得有多难看。 凤若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姿势,呃…… 确实很不雅,要是被常人看去了指定惊呼这哪能是他们高高在上的战神王爷? 凤若歌知道收了收腿,尴尬地站起身,一边理衣裳一边在内心吐槽:这还不是被你吓的! 帝凌痕倒是宠溺她,并未嗔怪太多,他看着被凤若歌弄得一团糟糕邋遢的藏书阁,开口问道,“在找解决的办法?” 凤若歌并不想跟他交流,于是慵懒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丞相还没有找到。”帝凌痕挑眉很欠揍地开口说道。 这一句话,把凤若歌内心的怒火彻底燃起来了。 她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一脸云淡风轻的帝凌痕。 揍?不行!这一张脸是她的!身体也是她的! 骂?也不行!这样显得她太愚蠢了! 但是看帝凌痕这一副屌屌的样子,她气打不到一处来。 这明明是他们之间两个人的事情,需要一起找办法解决,可是这个男人为毛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说实话凤若歌上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帝凌痕看着眼前的凤若歌,轻描淡写地继续添油加火,“本王猜猜,丞相现在是气炸了?” 凤若歌顿时握紧拳头,怒目圆睁地看着眼前人得意的神色,就算是自己那一种美丽的脸,那也不能忍!! 这个贱男人偏偏长着一张贱嘴挑衅自己,那就休怪她不客气! 凤若歌拿起手中的摄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