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幼皇》 第一章 穿越大宋成幼皇 公元979年冬,汴京,福宁殿。 夜幕笼罩着整个福宁殿,殿外跪满了文武百官,时不时发出抽搐哭泣,轻声低语。让这夜越显得暗沉。殿内,皇后陈氏焦急地询问太医皇子赵惟吉的情况。所有人都等着老太医的诊断,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那些被分下来照看冀王赵惟吉的宫女太监。 老太医扑通跪地声音颤抖着:“皇后娘娘,冀王身上有多处骨折,且当时滚下山时头亦有碰撞,老臣。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老太医小心翼翼抬头看着皇后的表情都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作为太医他不能隐瞒冀王的情况。 陈氏听完老太医的话只觉呼气急促,眼前一黑。如意见此赶紧上前搀扶着陈氏安慰道:“娘娘,冀王一定会吉人天相,您要保重凤体啊,这外面还有一堆豺狼虎视眈眈啊。” 许是听到如意的这段话,陈氏硬撑着身体道:“刘太医,你和本宫一同出去,就说吉儿只是小孩子贪玩不慎摔倒没什么大碍。如意,本宫要出去会会那些豺狼。” “是,皇后娘娘”刘太医缓缓起身,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翼王,心想即便是醒来也可能已经是个傻子,当然这句话他也只能往肚子吞,毕竟这关系到自家老小的命。 如意理了理陈氏的发饰和衣着,随即二人便一同来到殿外。此时的陈氏已尽显皇家气派盛气凌人道:“众卿家都回去吧,翼王并无大碍,是吧刘太医?” 刘太医连忙上前道:“皇后娘娘说的没错,翼王洪福齐天已无大碍。” 陈氏上前扶起丞相薛居正道:“薛爱卿,下月初八的登基大典就有劳爱卿了。” “遵旨,老臣这就下去筹备,老臣告辞”薛居正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了福宁殿。 百官见薛丞相都已经离去,而皇后都说翼王并无大碍,便都选择离开。“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翼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告退”话语声震慑着整个皇宫。 陈氏见状,之前打起的精神顿时松懈,差点站不稳倒下去,还好如意在后面扶着。 陈氏把手搭在如意的手上:“你们都下去吧,如意你随本宫去看看吉儿。”来到床边,陈氏再也撑不下,伏在儿子的身上痛哭了起来,哽咽道:“儿啊,不要离开母后,你父王已经走了,你要是也不在了,你叫母后如何是好啊。” 陈睿只觉自己头痛欲裂,全身酸痛,还没等陈睿睁眼,耳旁已经传来哭泣声,看来自己还算是福大命大,应该已经被送进医院了吧。只是这会是谁呢,对着自己哭得如此心碎。陈睿是个孤儿,在好心人资助下完成大学,毕业后陈睿在银行工作,这不才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该死的打劫,因为歹徒与警察枪战,不幸中流弹身亡。当然陈睿是不知道,他以为自己被送进医院了。 陈睿想叫女子不要哭,可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想抬手拭去她的眼泪都没有力气,只是弱弱的动了下手指。 陈氏可能察觉到儿子的手指动了一下,双手握住他的小手,慈祥得望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儿子。 陈睿又听到女子那温柔的声音,这声音实在是有种魔力,使陈睿很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的声音。陈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美丽少妇,眼角带着泪花,正一脸慈爱的注视着他。 陈睿吃力的问道:“我。我。在哪里,你又是谁?” 陈氏被儿子的这一举动吓坏了,“皇儿,你怎么了,不认识母后了吗?”话语颤抖着,不难听出她的慌恐。 陈睿只觉耳旁回响着“皇儿”“母后”,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 朦胧间有些不属于自己准确的说应该是陈睿的记忆。原来现在是北宋雍熙年间,当今皇帝是赵匡胤的儿子赵德昭,只是赵德昭体弱多病登基三年也就是上个月病逝,留下诏书要次子赵惟吉继位。赵惟吉爬上假山想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送出皇宫,不小心从假山滚了下来。 突然脑海里有个小孩的声音在叫唤陈睿,他叫陈睿要好好照顾他母后,说自己要去找父皇什么的。 陈睿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陈睿想伸手抓住他,可怎么也抓不住,就这样小孩消失了。 陈睿惊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装饰,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穿越了,而且附身在一个叫赵惟吉的皇子身上,而这位皇子马上就要登基为皇帝。陈睿有点迷茫,虽然自己历史不好,可也知道赵匡胤死了传位给他弟弟,而不是现在这个所谓的父王,而且居然也已经死了。陈睿明白自己平时喜欢做白日梦。可这也太刺激了,八岁登基为帝,想到自己也能和康熙大帝一样覆手为云翻手为雨,陈睿顿时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显得异常激动。陈氏见到儿子如此模样有点陌生,连忙宣了太医进来照看。 “给皇后,翼王请安”刘太医冲冲忙忙从前殿赶了过来。上前把手搭在陈睿的脉搏上,一阵望闻问切后,退到陈氏边上,拱手作揖道:“皇后娘娘放心,翼王已不大碍,只是头脑还是有些不清晰,臣这就去开几幅提神醒脑药,给翼王殿下喝下,休息几日便可痊愈。至于这身上的伤就有劳各位公公好好照料,切勿进水”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和皇儿待会。”陈氏挥手示意。 陈睿见美艳少妇屏退了其他人,而屋里只留他二人,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尴尬异常。陈氏上前坐于床沿,双手握着陈睿的手,慈祥地注视着陈睿,缓缓吐出几个字:“吉儿,还是在怪母后不让你去送父皇吗?” 听到少妇的话,陈睿才明白原来她是赵惟吉也就是现在的自己的母亲,想起刚刚脑海里的声音,也许就是母子天性,陈睿小手用了用力,回握着少妇的手,艰难的说道:“母。母后,吉。儿只是在想将来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不让任何人欺负。母后。” 陈氏见儿子如此的懂事,心头一软,眼泪不禁流下。“好,好,好,吉儿一定要做个好皇帝,以慰你父皇在天之灵。”激动得说道。 “母后”还未等陈睿说完,便被陈氏打断了。陈氏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被子柔声道:“母后知道你要说什么,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体,母后也不打扰吉儿休息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在门外候着的下人们。” 陈睿见少妇已经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陈睿想自己可能还没完全融入赵惟吉的身体总觉得头晕晕的,想着想着也便睡去了。只是陈睿不知道等着他将会是更惊心动魄的事情。 第二章 接受新身份 自觉有点口干,陈睿勉强起身,随手一抓,“扑通”一声连人带被都摔落在地上。 “妈呀,疼死我了”,陈睿疼得跳起来。才想到这里不是自己的租房。本来还有一线希望当自己只是在梦里,可是都疼得叫出来了,也没像以前一样从梦中醒来。这下陈睿是彻底清醒过来,也明白到原来今天经历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穿越了。 还未等陈睿整理好情绪,门被打开了,匆匆忙忙跑来了几位宫女太监围着陈睿,跪拜的跪拜,搀扶的搀扶,七嘴八舌的搞得陈睿头晕脑涨的,不由的大叫一声:“停。”话语刚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比之前更甚。陈睿只能仍由他们把自己扶到床上。 “你们下去吧,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渴,想喝点水,不小心才摔倒的”陈睿也不理他们的反应,只觉自己一声童音有点郁闷,伸出手放到眼前反复看了看,接着又往被窝里看了下,“呀,变小了”陈睿惊道。 跪在最前的一位小宫女叶蓁抬头惊讶看着陈睿:“什么变小了?” 陈睿显然蒙住了,结巴道:“没。没什么,我瞎说的。”看着小宫女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甚是有趣。 “王爷需要什么吩咐婢子就是了,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王爷如此这般,非惩罚婢子们不可。”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陈睿。都说男人见不得女人哭,虽然现在自己是男孩,可本质上没有什么改变。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陈睿想认错总没错吧。 “王爷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折煞婢子”小宫女叶蓁两眼泪汪汪哽咽道。 陈睿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对于女人自己是没什么经验,毕竟前世还是个处的,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个小姑娘。 陈睿觉得现在最好还是转移话题。随口道:“我现在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点水吧”伸出手指了指小宫女,“至于你们就都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看到他们都退下去了才松了一口气,陈睿觉得这样不行,就几个宫女太监就已经感觉有点紧张,深怕被发现自己这个赵惟吉是个假的,要是和他母亲还有一堆大臣一起不就露馅了,而且刚在朦胧间也听到貌似下月初八就要登基了,陈睿心想等那小宫女来了好好问问。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叶蓁手拿茶壶,缓缓得进入屋内。把茶壶置于桌上,沏了满满一杯,端至陈睿面前,陈睿接过茶杯“谢谢”跟着一口气喝完,叶蓁柔声道“王爷,小心热。慢慢喝,那还有呢”,接过陈睿手里的杯子,又倒了满满的。就这样陈睿连续喝了好几杯,还顺带打了隔。陈睿把茶杯递给叶蓁:“不要了”“咯。咯。,你看都快喝饱了”,叶蓁见陈睿如此模样甚是有趣,捂着小嘴笑道:“王爷,你啊,想喝都没了”拿起茶壶给看陈睿看。 陈睿见小宫女看起来已经有点放松,想来此时时机已经成熟。顺势问道:“不知宫女姐姐唤何名”,对于一切雌性动物喊姐姐绝对没有错这是陈睿活了24年得到最重要的结论,叶蓁见陈睿如此呼唤自己好笑又好气,但看他一脸真诚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 “王爷可以唤婢子叶蓁,千万别唤婢子姐姐,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婢子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言语间带点紧张。 “叶真,真假的真?” “回王爷是桃之夭夭,其叶蓁蓁的叶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好名字。” “王爷说笑了,名字是家父起的,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随着这融洽的气氛,陈睿还是从小宫女叶蓁的口中问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要自称本王,当然登基后要自称朕,下人行礼要说免礼,叫下人做事不用说谢谢,宫里哪里是去的哪里去不的,如此等等。 眼看天渐渐亮了,陈睿也不能一直留着叶蓁,于是开口道:“我想问的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今天的一切不要告诉别人,你先下去休息,有需要我在问你。” 叶蓁累了一天也不太关心陈睿为何如此怪异,只是想终于可以回去眯一眼了,站了一整天再被这小王爷盘问了这么久怪累的,也不客气“那婢子就先告退了。” 等到叶蓁离开后,陈睿才开始细想叶蓁说的一切,渐渐得陈睿觉得自己应该融入这个身份毕竟是回不去了,以免露馅。陈睿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赵惟吉,赵惟吉就是我,我要好好的利用现代的知识做个好皇帝,开创属于赵惟吉的时代,也不枉来这时代走一朝。 在床上躺了几天,赵惟吉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要命,虽然这几天叶蓁都有过来给自己擦拭身体可毕竟男女有别。 “叶蓁,给小王准备热水,小王要洗澡”赵惟吉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当然他知道叶蓁每天都会在门外候着。果然叶蓁立马回道:“是,王爷,婢子马上去准备。” 过了一会,叶蓁领着几个婢子和太监抬着几桶水来到赵惟吉的房间,“王爷,都弄好了”,赵惟吉来到桶前脱下外衣,正欲脱下裤子时发现刚进来的几位婢子一直呆在房间没有离开,“你。你们怎么都不出去”赵惟吉尴尬万分地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婢子们留下是要伺候你洗澡,而且这木桶如此大,王爷怕不好进去吧,要是有个万一,婢子。婢子。”说着说着叶蓁两眼冒泪光,盯着赵惟吉等待着他的妥协,经过几天的相处叶蓁大概清楚赵惟吉的性格。 “行了,算我怕了你了,动不动就来这招,你说这几天你都用了多少次了。不过你留下可以,其他人必须离开”赵惟吉显得很无奈。 叶蓁“咯咯”的笑道:“是,是,是,小王爷,婢子这就叫其他人去外面候着。”就这样在大宋的第一次洗澡就被叶蓁夺去了,赵惟吉心想让你洗的这么爽,以后一定要拿回来。当然叶蓁是不知道赵惟吉心里的小心思。 叶蓁看着眼前的小王爷愣了一下,虽然这几日天天都是自己照看王爷,却也没想到此时的王爷已焕然一新,虽是八岁孩童,五官却看起来份外鲜明,尤其是那深陷的酒窝让了不自觉乱了心神。赵惟吉见叶蓁盯着自己发呆,也不禁好奇。不知这世的自己长得怎么样。 察觉到赵惟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叶蓁才回过神嘴里嘟囔着“呀,不好被发现了”。 “什么被发现,叶蓁,你这样干活是不对的,赶紧去给本王找枚铜镜过来” “是,王爷,婢子这就去”叶蓁做贼似得跑了出去。 望着叶蓁离开的背影,赵惟吉无奈道:“溜得比兔子还快”。 第三章 初现侦探精神 “王爷,给,你要的铜镜”叶蓁把铜镜往赵惟吉的手里递去。 赵惟吉拿着铜镜盯着看足足看了5分钟之久,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铜镜里勉强看清自己的长相,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有酒窝,想在现世的时候,自己可是羡慕那些有酒窝的,尤其是明星张智霖,总想自己要是也有酒窝就好了。看来穿越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赵惟吉自恋完自己的酒窝后,便在叶蓁和一群太监宫女的陪同下来到皇后陈氏的寝宫坤宁殿。今天还是赵惟吉第一次走出福宁殿,有种红楼里刘奶奶进大观园的架势,左看看右看看,这里那里的观摩,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到坤宁殿。 赵惟吉远远望去,只见皇后陈氏早已在殿门等着自己,心想既然老天让自己穿越而来那么就要代替原先的赵惟吉要好好孝顺这些仅有的亲人,许是现世的自己是孤儿的缘故,现在有个亲人便份外的珍惜。赵惟吉甩开陪同的下人跑到陈氏的身边行礼道“母后,儿子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因是发自内心的动容就不会觉得别扭。 陈氏见儿子如此心头一酸连忙扶起赵惟吉拥在怀里“母后的好吉儿”。 赵惟吉抬起小手拭去陈氏眼角的泪水。撒娇道:“母后,吉儿饿了。” “走,随母后进去,叫御膳房做几道吉儿爱吃的菜,伤的这几日也没吃多少,瞧你瘦的。”陈氏心疼的摸摸了赵惟吉的脸颊。 “母后也瘦了,吉儿让母后担心了,不过吉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母后担心了。”赵惟吉一脸严肃的讲道。 陈氏见儿子人小鬼大的模样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声音柔细:“好,母后的吉儿长大了。” 空旷的坤宁殿随着赵惟吉母子二人的欢声笑语而显得有些生机。 角落的某处有个黑影一直注视着这举动,察觉到赵惟吉的目光,冷笑道:“好一个母慈子孝,上次假山摔不死,那就让你多活些日子。” 黑影腾空跃起,就这样消失了。无迹可寻。 赵惟吉的余光察觉到角落里的黑影,心思一转,看来上次假山的意外是人为,作为现代人这些事电视里见得多了,赵惟吉想看来自己要多加防范不能给他们些许谋害自己的机会。赵惟吉的心里一直盘旋着“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古人”。 离开坤宁殿后,赵惟吉没有直接回福宁殿而是在叶蓁的带路下来到当日出意外的地方。见到眼前如此耸立的假山就更加深了赵惟吉的怀疑。试想作为不到1米3的小孩来说是不可能爬到如此高。以防敌人起疑,赵惟吉决定入夜后再仔细调查当日之事。 回到福宁殿后,赵惟吉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叶蓁一人。 “去把门关上,本王有事要与你说”很随性的坐姿却带了点严肃的神态,给了叶蓁一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本王于几日前从假山上掉落险些丧命,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本王想知道那日还有谁陪伴在本王身边。”赵惟吉特意学古人的语气,以达到震慑他人的效果。 “回王爷,婢子。婢子也是那日才从坤宁殿调过来的,对于王爷之前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叶蓁危危颤颤汇报着。 “不对吧,本王可是清楚这些天你和那些下人没事就唠嗑,难道就没八到什么” “八到,王爷八到是何意啊?”叶蓁闪吧闪吧眼睛一脸好奇的望着赵惟吉。 “呃,八到的意思就是打听,打听你知道吗,好了别岔开话题,说吧,说好了本王重重有赏,不然本王叫母后把你调回去洗衣刷马桶”赵惟吉邪恶得威胁着叶蓁。 “王爷,婢子也没八到什么,就是些零碎的事情,比如王爷原先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哭着闹着要去送先皇,等下人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假山上了,哭着嚷着说害怕要下来,还没等严侍卫他们过来,你就已经失足掉了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王爷你都知道了。”叶蓁有条不紊得说着。 “那些最先找到我的下人呢,你去叫过来,本王要问一个一个地盘问” “王爷,你有所不知,那日皇后听完刘太医的诊断以为王爷你回天乏术,便以护主不周之名将福宁殿中的下人们都责罚了,宫女去了浣衣局而太监都去劳役所了,另从其他宫殿调派人手过来服侍的,不过奇怪的是那日有份陪伴王爷左右的宫女太监都离奇的失踪了” “噢,失踪了吗?那就不去理会了,刚本王可是还听到还有位人物,叫严侍卫是吧,这是何人,莫非也失踪了” “严侍卫?王爷说的可是近卫军统领严毅?”叶蓁不知怎么得加重了语气。 “对,就是严毅,他现在身在何处你可知道” “严侍卫,严侍卫他。他因为保护不周被贬去看守先帝皇陵,三年不得回京”叶蓁一脸哭腔有种瞬间泪奔的可能。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看你都快哭了,这样哭哭啼啼的也不怕别人笑话。你这么激动,可是爱慕他”赵惟吉心想这古代的女人果然早熟,这才13,14岁的就学人玩暗恋。 “王爷,你这么小就知道爱慕啦,婢子只是觉得严侍卫很厉害,听人说严侍卫是雍熙二年的武状元而且还是华山派的入室大弟子,才入宫一年就已经做到统领了,你说厉害吧”叶蓁眉飞色舞的说着。 “小吗?”赵惟吉低头一看,“咳咳。是挺小的”。 为掩饰尴尬赵惟吉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噜”一口喝完“看来是有些实力,也难怪叶蓁你爱慕他,这种有为青年是比较有市场的。” 叶蓁虽然听不懂赵惟吉那句话的意思却也听得出他在嘲笑自己。犹如蚊虫般的声音在屋内想起“婢子。婢子是有一点喜欢。”果然害羞和扭捏是女性有生俱来的特性,不管现世还是古代。 “好了,本王饿了,传膳吧”赵惟吉打发叶蓁下去后,来到床前从玉枕里面拿出一本记满人物关系表的册子,大笔一挥写上了严毅两字,后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写着“是敌是友”。跟着翻看之前写的好多人物,尤其突出的便是赵光义,毕竟赵惟吉所知的历史就是赵光义做了大宋的第二位皇帝,而且在位颇久。赵惟吉盯着赵光义的名字,如此一位随着自己的爷爷赵匡胤南征北讨的大人物,着实不好对付,看来自己是时候要招兵买马来对付这位一代枭雄了。 晋王府邸,书房里摇曳的烛光倒映着一位乱世之才的雄心与落寞。赵光义恨自己出生的太晚,如果自己比赵匡胤早出生那么这大宋的皇帝就是他赵光义,而自己也不用做如此憋屈的晋王。赵光义拿起死士飞鸽送来的报告,说这次杀害赵惟吉失败,请求责罚。毕竟是经历过乱世的人,就那么坐着眼眸里已尽显杀气,撕碎了报告,冷声道:“赵匡胤,这大宋的江山朕要定了,朕能暗杀了你的儿子,就能杀了你的孙子,让你断子绝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赵光义已然觉得自己现在正穿着龙袍站在大庆殿里接受百官朝拜。 当然赵光义不知道赵惟吉已非昔日的赵惟吉。一场枭雄与明日之星的战斗即将展开。 第四章 大侠?趁机拐跑 赵惟吉分析了从叶蓁那听来的事情,觉得这个母后肯定也不简单,毕竟电视金枝欲孽里都说了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更何况是这后宫之主。 入夜,赵惟吉推开窗户,只见窗外夜雾笼罩,一片漆黑,看来是时候去探查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避免惊动守夜的宫女太监,赵惟吉选择爬窗而去。“噗通”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赵惟吉整个人都摔倒了。“**,身体这么小就是费劲,爬个窗户都摔倒”赵惟吉爬起来拍了拍身体对着窗户骂道。 空旷的御花园,安静的小道,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有个黑影正悠哉悠哉得地往坤宁殿的方向走去。赵惟吉凭借上次的记忆和手上的地图和皎洁的月光来到了坤宁殿殿门口。待仔细看清耸立的殿门,“咦,怎么进去呢?”赵惟吉很疑惑,左瞧瞧右看看的想找个方法进去。不远处的假山上有一黑衣男子一直盯着坤宁殿殿门口发生的这一切。 赵惟吉使出吃奶的劲都没推开大门,欲打退堂鼓时,后面一阵阴风袭来吹着赵惟吉单薄的身体直往前冲,一直冲到殿门,赵惟吉双手按着殿门以防摔倒时发现门有点被推动便借力使力,等到门缝够自己钻进去后,赵惟吉才卸下双手倚在门角喘气。 缓过劲来的赵惟吉提起裤脚一口气跑到皇后陈氏的寝宫,还想仿照老方法爬窗而入,只是赵惟吉太天真了,他以为皇后的寝宫是这么容易进去。 “小王爷,你怎么在这,还在皇后娘娘的门外鬼鬼祟祟的”老太监尖声细语的说道。吓得赵惟吉跳了起来拍了拍胸口,“公公,我。我晚上怕,不敢睡,就想来找母后一起睡”赵惟吉一脸哭腔得说道。 “小祖宗,怎么就你一个人,叶蓁那丫头没陪你一起来啊,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公公,是我自己要来的,他们都不知道请你不要责怪他们”赵惟吉上前扯了扯老太监的衣角。 老太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你们在这里陪着小王爷。小王爷,你在这里等下,老奴去禀报皇后娘娘”。 “娘娘,老奴有事禀报”老太监轻轻敲了一下门。 “何事,你不知本宫已就寝啊”皇后陈氏显得很烦躁。 “娘娘,老奴知道您已经就寝,只是这小王爷求见”老太监不急不躁地说着。 皇后陈氏披上外衣就冲忙地往门口奔去:“吉儿,你怎么这么晚还跑母后这边来啊”一手把赵惟吉拥在怀里“傻孩子,怎么想母后了”。 “母后,吉儿害怕,吉儿想和母后一起睡”靠在陈氏的怀里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骨肉亲情。 屋内,赵惟吉靠在陈氏的怀里,听着陈氏的心跳声,有种温馨的感觉,感觉这就是家,这就是亲人,心里暗暗发誓,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自己这得来不易的亲情。 “母后,吉儿想和你说说那日发生的事情”赵惟吉起身很郑重地道出。 “吉儿这是怎么了,母后绝对不允许这事再发生的,吉儿尽可安心,十日后你必为帝,无人可阻”陈氏看似柔弱的语气夹杂着让人不可忽视的狠劲。 “吉儿听闻那日陪伴吉儿左右的宫人们都离奇失踪了,母后可知此事” 陈氏见儿子讲话比之前沉稳很多,有点心疼“吉儿,这些事你不用操心,母后会帮你解决” “母后,现在你帮吉儿解决了,那将来呢,儿子总要学着长大” “好,母后的吉儿长大了,那母后就不把吉儿当小孩了”陈氏满怀欣慰的讲道,“你说那事母后也派人打探过,探子回报说是被某神秘组织给解决了,母后正为此事担忧,怕这组织会伤害你,所以命严毅贴身保护” 赵惟吉焦急的打断了陈氏“等等,严毅,吉儿可是听闻他被母后贬去皇陵了,而且三年不得返京。怎么会在保护吉儿,吉儿怎么都没感觉到”。陈氏见儿子焦急的模样不由笑了:“傻孩子,严毅是父皇从华山请来特地保护吉儿的,听闻严毅的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母后未免敌人发现严毅的不平凡,就说了那个借口把他影在暗处好贴身保护吉儿,上次就是因为有人拖住了严毅,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赵惟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心想既然严毅这么厉害何不拜他为师,这样就算自己碰到敌人也能勉强应付。赵惟吉扯着陈氏的衣角撒娇道:“母后,吉儿。吉儿。想拜严毅为师,这样就不怕这种再发生,吉儿还可以自保,可以强身健体”赵惟吉为了说服陈氏说了一堆的理由,陈氏见儿子如此,细想之下也觉得儿子言之有理,与其凡是靠他人,何不靠自己。 “吉儿,这拜师学艺得要严毅首肯,母后可要求不得” “多谢母后,儿子会好好努力的”赵惟吉兴奋的抱着陈氏。 翌日,因迫不及待想拜师,赵惟吉就早早的回到福宁殿,待屏退左右后,赵惟吉冲着窗外喊道:“严侍卫,小王知道你在这里,母后都已告诉我了。”,连续喊了十几次,却只回响着无尽的萧萧声。 “尼玛。渴死我了”赵惟吉拿起茶杯灌了几口。回到窗边呢喃道“看来这大侠属于闷骚型的”。 天色已渐午时,叶蓁想来这王爷应该是饿了,就从前院来到赵惟吉的书房“小王爷,时候不早了,可否传膳”。好一会都没人答应,推开房门只见赵惟吉一直对着窗口自言自语“前辈,大侠,你出来吧”类似的,叶蓁也没仔细听。 “小王爷,怎么婢子叫了你老半天都不答应”叶蓁小小的埋怨道。 “怎么你找本王有事”赵惟吉头也不会的应道。 “小王爷,婢子是问你,”还未等叶蓁说话完赵惟吉的肚子“咕噜”一响,叶蓁捂着小嘴咯咯笑道:“婢子这就下去准备”。 不一会叶蓁就和其他婢女一起大盘小盘的上了一桌的菜。赵惟吉特地吩咐婢子多准备了碗筷,挥手示意让他们都退下去。端着装着满满饭菜的碗来到窗前边吃边讲:“大侠,你不饿啊,一起吃啊,这些菜都是特地吩咐厨子做的,你呆在上面也一早上了,下来休息下,我不会告诉母后你偷懒的”夹了一块大大五花肉放到嘴里“真是好吃,实在是太好吃了”。赵惟吉心想不就不信你严毅不吃饭,又不是女人学人减肥。 严毅看着这一幕觉得甚是好笑,其实那日师父早已经对他说过“毅儿,这大宋的皇帝对掌门师叔有恩,为师已经答应让你下山去保护皇室血脉,当然若此子资质甚好可收其做弟子”。 严毅一跃而下咻的一声已出现在赵惟吉眼前,吓得赵惟吉手一松碗已从手里脱落,落地之际,碗已然在严毅的手里。严毅把碗递给赵惟吉“王爷,可不能浪费粮食”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赵惟吉坐到严毅的旁边“还请严侍卫收我为。”还未说完便被严毅打断“王爷,食不言寝不语。吃饭” 严毅放下碗筷“谢王爷,在下吃饱了”还没等赵惟吉回应严毅已消失。 赵惟吉盯着窗外感慨道:“果然是高手,如此与众不同。” 一连几日严毅都只是吃了饭就闪,让赵惟吉一度以为这家伙就是来蹭饭吃。想吃就吃吧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不缺钱不缺饭,那么就跟他比耐性。 赵惟吉摆好碗筷装好饭嘴里呢喃道“这家伙,闻到饭香应该来了吧”,等了半刻钟还是不见严毅的身影。算了谁叫自己想拜人家为师呢,这年头最讲究尊师重道,虽然自己很饿,没办法只有继续等吧。又等了一个时辰,饭也热了好几遍还是不见严毅,心想不会是出事了,赵惟吉有点担心。 其实严毅一直在屋外观察着赵惟吉,没想到一位储君居然等自己等了这么久连饭都没动过还如此的担忧自己,显然严毅已经有些动容。经过几日的相处,也觉得这孩子天赋颇高,就是不知耐性如何,于是就想了这个法子。 “王爷,让你久等了”严毅俯身致歉。 “没事就好,你看这饭菜都凉了,你等下我这就叫婢女热饭”,还好师父没有被别人干掉。 “不必麻烦了王爷,就这么吃吧,吃完在下还要准备明天王爷学武的事项” 听到此话可把赵惟吉高兴坏了“是,师父”接着快速的扒饭差点噎到,还好严毅递了水过来“王爷,如何如此毛躁,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师父,徒儿这是高兴的,下次一定一口一口的吃,还有师父,您以后就别叫徒儿王爷了,您就和我母后一样叫我吉儿吧” “既然这样那为师就不拘泥于形式了”严毅放下碗筷,“现在为师就和你说说我们华山派的戒律,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尤其是吉儿你,作为储君要特别注意,还有一点吉儿记住了,我华山门派的武功不容其他人窥视,今日起这寝宫就禁止其他人入内。”赵惟吉拿着小册子一一记入严毅的话。严毅见此甚是欣慰。 “吉儿,今日你就早点就寝,明日为师就传授你我派入门功”严毅拍了拍赵惟吉的肩讲道。随即跃窗而去。 “是的师父,徒儿明白,徒儿恭送师父”赵惟吉对着严毅的背影行礼道。 赵惟吉为避免其他人打扰,就学电视“龙门客栈”做了一个用线超控的铃铛。 “叶蓁,你过来一下,本王有事要与你说” “来了,王爷”只见叶蓁扯着裙角疾步而来。 “给本王下令下去,从今往后本王要好好研读圣贤书,这寝宫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私闯也包括你,有事就用这个通报,怎么用本王会教你。”赵惟吉带着叶蓁装好了这一装置,随带教了她怎么使用。 入夜,赵惟吉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困意,想着自己以后就可以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飞檐走壁,飞花摘叶就不禁兴奋,折腾到凌晨2点才睡去。 第五章 赐婚,还是个萝莉 坤宁殿,陈氏落寞的独坐一角沉思着。“吱呀”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一女子与陈氏年纪相仿,身着素衣,手端一碗,步与陈氏左右低声道:“娘娘,这是婢子吩咐太医熬的宁神汤,太医说了喝了有助于睡眠”。 “如意,放下吧,我不想喝”陈氏示意婢女,因着婢子是陈氏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就以我自称。 “娘娘您就别愁了,还有两日,翼王一定会顺利登基的”如意安慰道。 “我就是怕这两日会出乱子,自从皇儿醒来到现在,一切都显得太多于平静,那些人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就是怕在登基大典上出岔子”陈氏沉静的道出。 “听闻薛丞相的儿子薛秉晟这几日与晋王的儿子赵恒走的很近,娘娘怕不怕他们。”如意话道嘴边又收了回去。 “如意什么时候你说话也吞吞吐吐”陈氏斥责着道。 “娘娘,婢子是怕薛丞相无意拥护翼王”如意小心翼翼的讲道,生怕惹怒陈氏,毕竟主仆有别。 “无意嘛,那本宫就让他死心塌地的拥护吉儿”陈氏淡淡的语气夹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娘娘的意思是?”如意疑问道。 “赐婚,这只老狐狸比谁都精明,只要吉儿做了他的孙婿,还怕他会为了外人来害自己的孙婿。,他那孙女也算是配得上吉儿” “娘娘,他孙女似乎比翼王大”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这样还可以督促吉儿习读圣贤书。” “那婢子这就去拿玉轴”如意转身欲离去。 “不必了,你叫小福子去丞相府,记得把他孙女一并宣来,然后去把吉儿也叫来”陈氏示意道。 福宁殿,这几日赵惟吉一直随着严毅学武,说是学武还不如说一直在扎马步。此时的赵惟吉正穿着单薄的上衣扎着马步,全身瑟瑟发抖,只是严毅异常严格片刻都怠慢不得,“这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赵惟吉心里编排着。 “铃铃。” 赵惟吉心想闷骚男走了吧,果然转头已不见严毅。赵惟吉扯了下红线示意前院的叶蓁自己已同意她进来汇报。跑到书房内速度得穿好便服,坐于书案前,随手拿了一本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叶蓁见赵惟吉书连书都拿反了“噗哧”笑道“王爷,书拿反了,还有如意姑姑说要你去趟坤宁殿,皇后娘娘想你了” 赵惟吉佯装斥道:“反了吗?哪里反了,多事。走吧别让姑姑等久了。” 一路上赵惟吉见如意抿嘴笑,好奇道:“姑姑,何事如此好笑,让你一路上笑个不停” “当然是好事,王爷你啊,不久就有王妃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未来的皇后,这后天王爷你就要登基为帝了,你说婢子能不高兴吗” “等等,王妃,皇后。姑姑,不是吧,吉儿才8岁,这么早”赵惟吉停在原处惊讶的道。 “不早,不早,等等王爷你就可以见到她了”如意上前牵着赵惟吉的手向坤宁殿走去。 赵惟吉也只能任由如意拉着,“操,难道这就是坑爹的相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得好看还行,要是长成凤姐那样的难道也娶回去,要是真这样,哥就自杀。”赵惟吉义愤填膺的想着。 “儿臣见过母后,望母后福体安康”赵惟吉俯身行礼。 “吉儿来见过你的爷丈人”陈氏嘴角含笑。 赵惟吉步至古稀老人薛居正面前双手作揖道:“吉儿见过爷丈人”。 “‘咳咳’,王爷见笑了,箐茹,还不见过王爷”伸手拉出躲在背后的女子。 “见过王爷”女子吐吐了舌头甚是俏皮。 薛居正斥责道:“没点规矩” “茹儿,不用听你爷爷的,本宫就喜欢这样,有生气,整日规矩规矩的,你说多无趣。吉儿,你陪茹儿出去玩玩,你们孩子能玩在一起,我们老了就不陪你们了,是吧薛卿家”陈氏缓缓道出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 “茹儿,陪王爷一起出去玩吧”薛居正点头示意。 等他们都离开后,陈氏开口道:“薛卿家,这此后你我就是儿女亲家了,说起来本宫还要喊您老一声亲家爷爷。这吉儿顽劣,日后还有劳卿家辅助。” 薛居正见皇后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不识相那么遭殃就是整个家族了。伴随着颤抖的声音“是皇后,老臣一定会竭尽全力辅佐”。 “老臣先告退了,这登基大典还有一点未备好”薛居正请示道。 “那就有劳薛卿家,督促归督促,卿家也要保重身体才好,这才是我大宋之福” “多谢皇后关心,那老臣先回去了,箐茹那丫头就有劳皇后了”薛居正俯身谢道。 薛箐茹正拉着赵惟吉到处看,欢脱得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兔子,惹得赵惟吉不时挠头。赵惟吉觉得自己一个24岁的人要娶这么小的萝莉有点受不了,毕竟自己还没变态到娈童,看来回去非到和陈氏说说。薛箐茹见赵惟吉郁闷的样子也甚是可爱,毕竟眼前的赵惟吉还只是个小孩刚刚好和薛箐茹平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孩子不要这么严肃嘛。会变老的,笑一个,我叫薛箐茹”薛箐茹咯咯笑道。 “赵惟吉”赵惟吉勉强的挤出笑容 “这样才对嘛,你看还有酒窝多可爱”薛箐茹双手复上赵惟吉的脸捏把了几下。 赵惟吉只能觉得很郁闷,穿越过来没调戏到姑娘,反而被姑娘调戏,自觉很失败。避免薛箐茹其他的举动,赵惟吉想打发了回去,毕竟自己还要学武。“我还有事,我们回去吧”说完带着薛箐茹回到陈氏那,待陈氏询问薛箐茹玩的怎样时,赵惟吉借机溜了出来。 以光速的脚步回到福宁殿,屁股刚一坐下耳旁响起了严毅的声音:“徒儿好福气啊,那薛家女儿长大了绝对是美人一个。” 赵惟吉吓的弹起来埋怨道“你走路没声音的,吓死人了,你要喜欢送给你了,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现在看起来不错,将来长残了你可别后悔” “扎马步直到为师说停为止” “要不要这么凶嘛,说说而已”赵惟吉乖乖的拍了拍屁股来到花苑扎起了马步,同时还不忘编排“看你那闷骚的样子,有可能就喜欢这么小,这种调调的。” 第六章 幼皇上位,枭雄发难(一) 入夜,床榻上,赵惟吉舒展了一下有些麻痹的身躯,不禁有些困意,正欲神游之际,耳旁想起“铃铃”声,拿起被子捂住耳朵整个人蜷成一团,而屋内的铃声越来越来响,闹得赵惟吉整个人都显得烦躁起来。早知这样那日就不应该弄这该死的铃铛。无力地爬起,步至铃铛前扯了扯,跟着一屁股躺回床榻上,双目紧闭,咋看似及了梦游。 叶蓁带着一群婢女太监的急急忙忙的来到赵惟吉的寝宫,众人齐声道:“陛下万福” “免礼,这么迟你们不睡,都来本王这干嘛”赵惟吉无力的问道。 “王爷,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婢子们是过来给你斋戒沐浴的”叶蓁微笑着柔声道。 “行了,行了,赶紧弄,弄完睡觉”赵惟吉松了耸了耸肩懒懒道。 就这样赵惟吉由着婢女们折腾,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放赵惟吉回床睡觉。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个寝宫照得赵惟吉书舒服极了。赵惟吉伸了伸懒腰转了方向只是还未等他再次睡去,屋外就响起叶蓁那丫头的声音:“王爷,赶紧起来,婢子可要进来服侍你穿衣了。可不能误了时辰,今日可是要举行登基大典的” 就这样赵惟吉在叶蓁的催促和服侍下终于整戴好皇帝朝服。 只见少年头上戴着束发嵌宝卷云冠,齐眉勒着二十四道卷梁,穿一件绣有云龙的绛纱袍,腰束金玉大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足穿白袜黑舄小朝靴,越显发亮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深陷的酒窝致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皇者气息,让人觉得一阵迷离。 感觉到叶蓁炙热的目光,赵惟吉显得有些不自在小脸有些通红“好吧,赶紧走吧,要不就误了时辰了”。 头一次见小大人般的赵惟吉露出这幅窘迫的模样,叶蓁捂着小嘴娇笑道:“王爷今日可真是貌比潘安啊,将来长大了不知道迷死多少人呢” “要迷也迷你,好了,赶紧吧,估计母后要等急了”赵惟吉在众人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来到大庆殿。 大典设在大庆殿前的广场,皇帝要到广场必须要登上与广场相连的朝圣台祭祀,然后才能到广场宣读诏书和接受百官朝拜。祭祀完毕的赵惟吉在百官的簇拥下来到广场,掌祀太监高声道:“请薛居正薛丞相宣读诏书。” 站立太监左侧的薛居正俯身行礼,上前宣道:“惟我祖宗圣圣相承,膺天明命,为华夷主,其创业守成、神功圣德,诚度越往古矣。暨我皇考大行皇帝嗣统,深仁厚泽,覆冒海隅,二纪于兹,而忧勤求治之心犹宵旰靡遑,因臻违豫,遽出缀衣。忍闻凭几之言,猥以神器之属。哀疚方殷,罔知攸措。时亲王、文武群臣、下及耆老军民,合词伏阙劝进者至于再三,辞拒弗获。乃遵遗命,以腊月初八祗告天地、宗庙、社稷,即皇帝位。”合上诏书递于赵惟吉。 接过诏书的赵惟吉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立于广场的最中央接受朝拜。百官齐声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欲聋的响声让赵惟吉觉得自己很真实,也很兴奋,有种热血澎湃的感觉。扯着稚嫩的嗓音高呼道:“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起身道。 掌祀太监又高喊“请御史中丞高丰齐宣读圣旨”。 立于太监右侧的高丰齐俯身行礼,上前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母后,柔明懿淑。德冠后宫。诞育元良。为宗庙万世之庆仰承先皇遗命,俾陈典册。式荐徽称。谨上尊号曰皇太后。”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免礼”陈氏温润的说道。 “本宫这还有一份懿旨,还望高大人一并读了。”把玉轴递于高丰齐。 接过懿旨的高丰齐不敢怠慢,宣道“奉太后懿旨。薛氏有女,年方11,婉娩天资,才明夙赋,柔嘉居质,婉嫕有仪,钦定为中宫皇后赐居坤宁殿。执掌凤印,母仪天下。望其与帝相扶相持,勿负众望,彰显后宫贤德。待皇帝弱冠之年后行以大婚。” “臣,薛居正(薛秉晟)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五岁万万岁”薛氏父子上前谢道。 站立广场中的文武百官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尤其是第一排最左的赵光义父子。 “好个薛老儿,居然敢背着本王与那陈氏暗度陈仓,看我怎么收拾他,别以为有幼皇撑腰,本王就耐你不何”赵光义呲牙咧嘴的低声道。 “是啊,父王,前几日那薛秉晟还与儿臣商议,将他那独女嫁于佑儿,此时居然出尔反尔,父王你一定替佑儿出这口气”赵恒在一旁暗暗道。 掌祀太监又高呼“奏乐,起舞”。就这样赵惟吉在大宋的第一次重大事件在众人的嫉妒羡慕恨中安然的度过。 忙碌了一天,一回到寝宫的赵惟吉便早早得睡去了。睡得正香之际,这该死的铃铛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此时有砸碎它的冲动,只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学武,只有无奈的起身。 叶蓁探着小脑袋往房内瞟了几下,忐忑道:“皇上,您起了,婢子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漱”话音一落就提步逃离,生怕屋里的少年会惩罚她似的。 赵惟吉懒懒的伸了懒腰埋怨道:“尼玛。饶人清梦”。 一阵梳洗后,赵惟吉整个人也清醒了“叶蓁,您今日这么早找本王,意欲如何啊” “皇上,您现在可不能自称本王,昨日您已经正式登基了,从今起啊,您要自称朕呢”叶蓁纠错道。 赵惟吉想起昨日的那场登基大典顿时觉得心口沸腾,精神振奋:“走,随朕早朝去,朕要指点江山,气吞山河。”拉起叶蓁的手大步迈着。 任谁也没察觉叶蓁那娇小的脸庞上已浮现一抹晕红。 “皇上驾到”文德殿响起太监尖锐的声音。 赵惟吉小小的身躯撑起那朝服,一步一步迈向龙椅,待步至正中央,停顿转身面向百官,群臣俯首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坐在龙椅中央,双手覆上两侧刻有龙纹的扶手“众卿家平身”气势十足的声音旋绕于文德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立于赵惟吉一侧的太监高喊道。 第七章 幼皇上位,枭雄发难(二) 大殿站立群臣没有一个开口说话,只因他们在等待一个领头人,一个指示。 赵光义见赵惟吉微微的邹起的眉头就心里暗爽“你这黄口小儿也就这点能耐,等下发生的事就怕你会尿裤子”。 “臣赵光义有事启奏”立于最左头排的中年男子上前淡淡讲道。 “准奏” “臣要向皇上请辞,臣应常年征战致使腿脚不便还望皇上恩准”赵光义直视少年咄咄逼人。 “既然皇爷爷身体不适就好好修养,朕准奏” “谢皇上恩典”赵光义冷声道。 “臣年迈,望皇上恩准臣告老还乡”其他官员见状纷纷效仿。 “臣家母逝世,望皇上恩准臣回乡祭奠家母” 。 “臣等望皇上恩准” 文武百官群奏辞官,只有立于最有右边的薛居正父子和杨业及赵光义身旁的柴王一直站立不动。 这要是几个人辞官准了也罢,但现在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要辞官,赵惟吉何曾见过这群臣罢官,怔了怔,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旋即回神,“看来这些百官都是赵光义的人,这哪是早朝,明明就是逼自己出糗的鸿门宴,既然你们想看我出糗,那就让你们看,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里冷笑。 赵惟吉起身的时候故意左右脚交叉一个不小心从台阶上滚落“今日你让我如此狼狈,他日必十倍返还。”暗暗发誓。 “皇上,皇上,”太监健步如飞的跑上前抱住赵惟吉 “太医,宣太医”薛居正苍老的声音回响在大殿内。 一群太医火急火燎的赶到内堂。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突发,一个个都在殿外等待着太医的诊断。 内堂,赵惟吉正闭目靠于榻前,叶蓁立于门口,阻拦了所有的前来会诊的太医,只让刘太医入内。 刘太医见皇上没要他会诊,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静静站立等候着指示。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刘彦民自觉腿脚酸软满头大汗。 少年皱眉思索着“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扳倒赵光义,与其以卵击石,何不等自己羽翼丰满时再做反击,宁欺老仁福,莫欺少年穷”。 少年猛地睁开眼缓缓道:“刘太医何须如此紧张”。 “老。老臣不敢”刘彦民双腿跪地,瑟瑟发抖。 赵惟吉见此甚是满意笑意盈盈:“刘爱卿,朕现在有件事情要你去做,做好了朕保你世代富贵,搞砸了,自然不用朕多说。” 不知怎么刘彦民只觉有股魔音在耳畔响起,“是皇上,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太医颤抖道。 “现在你就去告诉他们,就说朕旧伤复发,轻者将影响心智,重者将终身瘫痪。需静养三年,期间不宜劳累,不宜上朝,要每日定时服用药物方可续命。”赵惟吉俯身扶起刘彦民缓缓道出。 “这,这。皇上这可使不得啊,这每日用药,臣怕伤到皇上龙体” “你只要每日熬好汤药,其他便这不不管,朕自有办法” “是,皇上,老臣这就出去”刘彦民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文德殿把赵惟吉说的话统统说了一遍。旋即离去,只留那瑟瑟发抖的背影让人不得不相信所说的话。 “真乃天助我也”赵光义暗暗发笑。 百官人心惶惶,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大殿乱糟糟的,就在此时,宫女叶蓁携圣旨前来,淡定的步于大殿中央,小手慢慢展开玉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欠奉,不宜朝政,晋王赵光义,足智多谋。现册封为摄政王,全权代朕处理朝政。直至朕完全康复为止,其他人不得有异,钦此。摄政王,接旨吧”叶蓁不卑不亢宣道。 “谢主隆恩” “摄政王,皇上说了,今日辞官之事就有劳摄政王了” “臣谢皇上厚恩”赵光义双手抱拳做了个朝拜的动作。 “那这里就交给摄政王了,婢子还要去向皇上复命”叶蓁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赵光义看着叶蓁远去的背影,内心响起一股冷笑:“小皇帝,还是嫩了点,这就吓傻了。” “罢官嘛,既然这朝堂都是你的人,那就送给你,朕不屑”少年嘴角扬起,冷冷道出。 许是太累了,片刻后,少年便已睡去。睡梦中的少年,眉眼微微皱起,双拳紧握,喃喃低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猛地睁开双眼。少年拍拍胸口安慰道:“还好,还好,原来是做梦”这才有点平复,汗迹却已湿透全身。 少年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起身靠于床沿,想起刚自己做的噩梦,又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怕这噩梦终将成现实。虽然自己来自现代不崇尚杀戮,只是这敌人的刀已经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要么一刀头落地,要么硬起脖子刀落地。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要睡也要此人长眠。”少年缓缓吐出几字。 赵惟吉知道自己这一段豪言壮语没有实力的支持也只是口空说白话,这朝野乃至军队几乎都是赵光义的人,自己又那什么与之对抗。想到此处少年满脸苦涩。旋即又想到,自己其实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自己还年轻又比古人多了1000多年的现代知识,还有一个华山高手做师父,况且自己乃名正言顺得人心,自古得人心着得天下,这才有点生气亦不似之前那般苦涩。 少年苦思冥想,自己该怎么对付老狐狸赵光义。像顺治那样对付多尔衮肯定不行,毕竟多尔衮是自己死翘翘的。那像鹿鼎记里康熙和韦小宝对付鳌拜那样刻意制造谋逆,可这赵光义显然是比鳌拜有智谋。如此等等想了很多居然没有一个可行。 少年气愤得挥拳落榻,只见双手泛红,眼眸闪过一丝杀意。旋即脑子浮现自己之前看过一部政斗小说,男主就是使用金蝉脱壳之计最后打败敌人。 “那朕就给你来招金蝉脱壳瞒天过海,再摆个空城计,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少年自信满满。 “吱呀”门被缓缓打开,叶蓁探头望床榻望去,只见床榻上的少年,稚嫩白皙的面容带着丝丝病态,星眸染笑隐隐透着与其年龄不相仿的沧桑,薄唇微勾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虽仅八岁然其周身却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气场,叶蓁心头不禁颤颤跳动,连忙退去。 少年察觉到门外的异动不禁冷笑,自嘲道:“很可怕嘛”。 陈氏虽已被封为皇太后,因赵惟吉还未大婚,就一直居住在坤宁殿。陈氏神情焦急,忐忑不安,一直于房内走来走去。 “报。”只见一太监行色匆匆边跑边喊。 “毋须行礼,皇帝早朝如何了”陈氏焦急的问道。 “回。回太后,皇上。皇上他”小太监结巴道。 “皇上他怎么了,快说”陈氏严厉道。 小太监紧张的直哆嗦:“皇上。皇上他从台阶上摔下来。”。 此时陈氏只觉耳畔嗡嗡叫响,太监说了什么一句都没听到。全身瘫软,眼前一暗。 “太后,小心”小太监上前垫住了已然晕倒的女子。 收到叶蓁的通报,说太后在坤宁殿晕倒了,赵惟吉随手披上外衣,就疾步向坤宁殿跑去。 “皇上万安”众宫人行礼道。 “行了,行了,你们退下吧”少年烦躁得挥手示意。 少年焦急的询问道:“如意姑姑,母后怎么样了”。 “回皇上,太后并无大碍,只是太医说太后虚火太盛,吃几副药调理下就好了”如意微微俯身回道。 “是吉儿吗?”床榻上隐隐约约传来柔弱的女声。 “母后,是吉儿”少年疾步行走至于床前对着榻上的少妇细声道。 少妇一只手强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覆上少年的脸颊,怜惜的抚摸着,眼眸慈祥,柔声道:“吉儿,没有哪伤着吧,摔疼了吧”。 少年强忍的委屈和泪水就在此刻瞬间奔溃,“母后,吉儿没用,吉儿对不起你”少年哽咽道。 “傻孩子,你人没事就好” “母后,吉儿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别动气”赵惟吉却却道。 “你说吧,只要你人没事,天大的事母后都可以为吉儿撑着”陈氏抬手拍拍了少年的肩膀。 赵惟吉因着陈氏这一举动而勇气十足,沉声缓缓道:“母后,这朝野都是赵光义的耳目,只怕儿子难以撼动。所以吉儿想。”少年停顿抬眸对上陈氏的目光,又启口道:“吉儿想离开皇宫,去民间,去江湖,招募能者之士,来对付赵光义,当然吉儿的离开必须要瞒住所有人,所以必须找个与吉儿相似的人来冒充,这样吉儿就可以金蝉脱壳。”少年眼光光得望着陈氏,想从陈氏的眼眸里找到些许认同。 床榻上的少妇,合上双眼沉思着,眉角微微皱起。几刻钟后,少妇猛地睁开双眼,眉宇间散发着让人不得不胆怯的气息。义正言辞道:“吉儿,你放手去做,母后一定会为你撑着,吉儿的江山,母后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谢母后”少年趴在陈氏的怀里感到无限的温暖,就这样缓缓睡去,也没有再做噩梦。看着怀里的儿子,陈氏眼角含泪,低声喃喃自语:“可怜的孩子,才八岁就要尝试这皇朝的阴暗。” 第八章 想剽窃TVB? 少年立于窗前,凝视着远处,目光深邃,似在思考着什么。窗外奇林怪石,泉水潺潺。“滴答,滴答。”击打声清澈悦耳。 “皇上”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少年的沉思,只见青衫男子腾跃而来。 少年转身面向青衫男子回道:“师父,你来了。” “徒儿,看似很愁啊”严毅见少年依旧唤自己师父,也就照以往的称呼。 “师父就不要取笑徒儿了,做皇帝做到这份上也就徒儿一人了”赵惟吉无奈道。言罢,示意青衫男子落座,自己也寻一个位置而坐。 赵惟吉拿起置于桌上的茶杯,提起茶壶倒满,递于青衫男子,复又拿起另一茶杯倒满,一口而饮。起身,双手抱拳作揖道:“还望师父能助徒儿一臂之力铲除奸邪。” 严毅连忙放下茶杯,上前伸手握住少年的手,义正言辞道:“徒儿,为师一定竭尽所能。” “听到师父这句话徒儿安心多了”赵惟吉松了一口气。旋即郑重道:“师父,徒儿想训练一批特种部队,近战、远攻、侦查、刺杀、渗透无一不精,徒儿连名字都想好了,叫飞虎队”少年越说越激动。 “徒儿,这飞虎队名字倒是响,只是不知道能否所向披靡。而且照你说的,训练起来却也是十分繁杂和困难”严毅一语中的的分析着飞虎队的可行性。 听完青衫男子的话,赵惟吉轻叹一口气:“是困难,所以徒儿想请师父相助”,停顿,起身步至窗前,抬手一挥,霸气道:“只有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实力,才能铲除奸邪,还我大宋一个安稳。” “不知徒儿现在可有对策,这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训练那什么飞虎队的怕是不行吧”严毅疑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徒儿已经思考了几日,徒儿想找个替身,代替徒儿在这皇宫当皇帝,而徒儿就随师父去华山,一边学艺,一边招募和训练飞虎队,待出师之时,便是徒儿重踏此地,挥剑斩妖邪。”赵惟吉做了一个挥剑的动作。 “徒儿,这计是好计,只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严毅在一旁泼冷水。 屋内突然一片沉寂,少年双手托腮,眼眸灵动,忽闪忽闪,甚是有趣。而青衫男子闭目深思,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赵惟吉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现代看过的电视剧金枝欲孽,里面就有这么一个场景:太医孙白杨为了让小主侯佳玉莹逃过如妃的杀意,然后散布谣言说侯佳玉莹染上瘟疫,虽然从此她远离了后宫的荣华富贵却也逃过了其他人的陷害和杀意,之后使计重回后宫又得到了高位。自己为何不能借鉴一下,TVB又不会告自己剽窃。心里一阵窃喜:“哈哈,这样自己不就可以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到时候想干嘛就干嘛,我的飞虎队,我来也。” 严毅察觉到少年的异样,猛地睁开眼,好奇道:“徒儿,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这么开心。” “是啊,师父,徒儿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少年声音中带点颤抖,许是有点兴奋的原因。 “哦,如此说来听听,为师替你参谋参谋”严毅鼓励道。 “是这样的,徒儿刚突然想到古书上有一段这样的故事,有位妃子为了逃避毒杀,和太医合谋散布谣言说自己染上瘟疫,后宫的人都远远逼之,也没人去查明是否属实,就这样这位妃子不但逃过一劫,还重掌大权。”赵惟吉当然不会傻的告诉他这是自己看的电视剧,就随口编了。 “瘟疫,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要避开他们至少三五年,这三五年让他们不发现似乎是有些难”严毅准确的抓住重点。 “这,容徒儿再想想”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你看这样行不,前两年我们用瘟疫说事,接下来就用替身,当然这替身要经过严格的筛选,绝对服从命令,避免到时出现养虎为患的现象。而经过两年的闭门不出,再加上徒儿你本来就在发育阶段,相貌变化,根本不足为奇,就算别人怀疑,也从下手。”严毅出策道。 “这样可行吗?”赵惟吉疑惑道。 “只要我们计划一个严密的行动,到时候再动手,再让太后出手掩护,绝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严毅沉着道。 “只是师父,这替身我们要到哪里寻找,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完全掌握他,到时候计划还是会功亏一篑的,”赵惟吉有点怀疑计划的可行性。 严毅也被替身的问题难倒了,起身步至窗前,望向窗外沉思着,而赵惟吉正于屋内踱来踱去。 正在两人烦躁之际,屋内的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而就是这个铃声突然让少年茅塞顿开。 “Bingo”少年雀跃得做了一个响指的动作。 青衫男子显然是被少年的这一举动惊到了,疑惑道:“宾果,是什么。” “额,没什么,习惯习惯而已,师父不必在意”少年讪讪道。 “不要这样吊儿郎当,好好想想,思考思考”严毅严厉的说道。 “可是,师父,徒儿已经想到了”少年尴尬得讲道。假装咳了几下,旋即又言:“师父,既然前两年我们可以瞒过,那接下来的时间应该是更好瞒的,只要我们制造假象让别人以为我因为瘟疫而变得却弱,不喜现于人前,只靠这个铃铛去传达去沟通。而期间我只要出现人前几次,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这福宁殿是空的。”语罢,一双大眼睛盯着严毅,干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 “徒儿这招实者虚之,虚者实之,甚妙,甚妙”严毅开怀大笑道。 “多谢师父夸奖,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少年调侃道。 “好小子,现在知道调侃师父我了,之前还唉声叹气的”严毅弹了下少年的脑门,复有言:“叫你那小宫女上菜吧,为师这把骨头都饿晕了。” 为了避免再手师父的惩罚,赵惟吉快跑着来到前殿,对着一直站于殿前的婢子叶蓁吩咐道:“传膳吧,朕饿了” “是,婢子这就去准备”小婢女叶蓁小跑的消失于少年的视野中。 “这丫头,永远跑得比兔子还快”赵惟吉微笑道。 第九章 除夕佳节灯谜会 雪花漫天飞舞,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皇宫。少年正蹲在一旁把玩着积雪,一会功夫,只见少年身旁立着一个同少年同等高度的雪人,细看之下,雪人有几分滑稽,鼻子有点长,眼睛就用吃过的龙眼做装饰,头上立着一个类似葫芦状的积雪。路过的宫人无一不大笑一番,少年却依旧低头把玩。 “皇上,这是什么东西啊,鼻子这么长”小婢女叶蓁远远的跑来好奇道。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得意道:“这个啊,这叫做叶蓁一号,你看这鼻子,这眼睛,和你是不是很像”,说完还不忘伸手捏了下叶蓁的鼻子。 被少年突袭的小婢子脸颊涨红,低声嗔道:“讨厌”,抬手至头,欲挥下之际,发现对面站着的少年是大宋的皇帝,这要真的打下去估计自己连小命都丢了,转身逃离现场,只留一抹倩影。 赵惟吉见小婢女如此不禁摇摇头道:“这小妮子,怎么这么经不起逗。” “小女孩脸皮薄”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男子笑道。 “艾玛,吓死我了,我说师父你就不能正常点出现”少年拍拍胸口以示自己受到惊吓。 男子抬手拍了下少年的头,轻斥道:“别只顾着玩,今日马步扎了没有。” “不玩就不玩,那徒儿这就去扎马步。”少年瘪嘴道。 “站稳点,别软绵绵的”严毅厉声道。 “说变脸就变脸,比四川国宝还厉害”少年低声呢喃道,不过说归说,少年还是很认真的回到内堂扎起来马步。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只觉全身无力,有种晕眩的感觉,一个起身就倒在雪里。倒地的少年并没有起身而是仰躺在雪地上,敞开双手闭上双眼,感受着那种刺骨的冰冷,冷得少年直哆嗦。 而一旁的男子,只静静得看着,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从他的眼眸中可以察觉那一丝疼惜,一丝无奈。 男子还是出声打破了寂静:“躺够了就起来。,别还没打败敌人先把自己打败了。” “哈哈,师父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徒儿的威风呢”少年一边翻跃一边笑道。 少年自顾自得回到寝宫,换了一身便服,来到男子的身边,身子后仰笑意盈盈道:“师父,今日可是除夕佳节,可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正所谓莫使金樽空对月。” 严毅摇头反对道:“你想出宫?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是皇帝,千金之躯,怎么能出去冒险。” “没事的师父,你是大侠,有你保护怎么可能有危险”赵惟吉撒娇道。就这样男子被少年扯着衣袖荡来荡去。 “别拽了,衣服都给拽破了”严毅拨开了少年的双手,旋即又言:“出去可以,你不能乱跑,一定要在我视线范围内,要不等下出了乱子,你师父这大侠就要变大虾了。” “师父,你放心吧,徒儿这次出去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谣言顺利进行,要别人相信我染上瘟疫,必须要有理由。那些人精明着,平白无故的,怕是不容易取信于人。”赵惟吉分析道。 “贪玩就贪玩,还一堆理由,抱紧了,摔下来我可不管”严毅抱着少年,腾跃而起,“咻”的一声消失在空中。 “大侠就是大侠,太帅了”躲在严毅怀里的赵惟吉心里崇拜道。 大街上,熙熙攘攘,家家都挂满了灯笼,显得异常热闹。只见一少年活蹦乱跳,这里探头看下,那边伸手摸下。而跟在其身后的男子却只紧紧跟着,目光一直警惕着四周。 “各位,过来看,过来瞧,一年一度的灯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猜中有奖”客栈老板叫唤着。 路旁的人都循着声音往客栈走去,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络绎不绝。 “老板,这猜中有什么奖”一男子问道 “对啊,对啊,老板你得先说说看啊” “各位不用着急,容在下细细说来,只要猜中一个灯谜,今晚在本客栈一切酒水全免,猜中两道,大厅内酒水加菜肴本店全数供应,猜中三道,本客栈免费提供天字一号房的一切待遇,要是某位才子猜中全部四道,不仅可以享受天字一号房的全部待遇,还会有天香楼的姑娘们献舞助兴。当然这四道会一题比一题难”客栈老板扯着嗓子喊道。 “老板,别废话了,赶紧出题,本少爷要拿下这四题和萱萱姑娘畅游一番”男子面如冠玉,白衣飘飘。 “这位公子无需着急,在下马上出题,各位可要听好了,桃花岛上桃花谢,旧雨楼头旧雨游,打一字,限时一刻钟”老板高亢的讲道。 所以人都低头苦思,刚那白衣男子显然也是被难住了。 “有没有答出,再没人答出,在下要揭晓谜底了” “且慢,不知老板可否在说一次字谜,刚刚我没在,不知道”少年从远处跑过来高声喊道。 “这位小兄弟,这题目是桃花岛上桃花谢,旧雨楼头旧雨游,打一字”老板细心讲解道。 赵惟吉轻声得重复读了下字谜,总觉得有点耳熟,就在老板说公开谜底时,突然想到自己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就是不知道对不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回道:“老板,可是枭雄的枭字。” 显然客栈老板被这少年惊到了,再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恭喜,小兄弟,答对了”。 “小兄弟可否为大家讲解一下是如何破解的”旁边有位青衫男子请教道。 赵惟吉尴尬的轻咳道:“咳咳,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桃花岛上桃花谢,取岛的上部分就是鸟,旧雨楼头旧雨游,取楼的前半边就是木,组合一个就是个枭字。” “小兄弟真是高才,其实在下也只是知道谜底,因为这字谜不是在下所出,是在下的一好友女儿所出,此女子才高八斗,才情绝不输男子。”老板赞赏道。 “六郎哥哥,你快点啊,慢吞吞的,这灯谜都要被人猜完了”少女娇嗔道,声音悦耳,犹如黄莺啼叫。 赵惟吉顺着声音看去,不远处正有一黄衫女子,活蹦乱跳得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待细看,只见少女肌肤如雪,明眸皓齿俨然是个小美女的模样,看得赵惟吉有点愣神。 第十章 有爱的“六郎夫妇” 少女察觉到有异样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循着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年身着冰蓝罗衣,眼眸灵动,嘴角一抹邪笑,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禁小脸微微泛红,恼怒得瞪了他一眼,转身扯着身后少年的衣袖撒娇道:“六郎哥哥,你看那小子一直盯着我看,我不喜欢”,说完还不忘伸手指了指赵惟吉。 “他是觉得丝言是个小美人,才会盯着看的”那个被称作六郎哥哥的少年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微笑道。 “讨厌,六郎哥哥和那小子都一样欺负丝言,丝言要告诉杨叔叔”少女双手叉腰气鼓鼓的道。 赵惟吉见少女如此模样,觉得可爱,一时没忍住就笑出声来。 少女见赵惟吉嘲笑自己,甩开旁边的少年,疾步跑到赵惟吉的跟前,抬手指着赵惟吉怒道:“臭小子,笑什么笑,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六郎哥哥是谁吗。” 赵惟吉觉得少女的举动很滑稽,瞬间有了逗她的冲动,心想难得出来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脸上泛起一阵微笑显出两个特深的酒窝,双手抱拳微微俯身谦虚道“那就有劳姑娘告诉臭小子。你爹是谁,那六郎哥哥又是谁。” 柴丝言见少年一脸痞笑,心想看你等下还笑不笑的出来,昂首挺胸,趾高气扬道:“我爹就是当今的柴王爷,六郎哥哥就是杨业杨将军的独子,杨延昭,大宋未来的栋梁,怎么样怕了没?” “哦。失敬,失敬,久仰,久仰”赵惟吉故意拖长了哦字,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位叫杨延昭的少年见情势不对,连忙拉过少女,对着赵惟吉请罪道:“小女孩不懂事,多加失礼了,望少侠见谅。” 赵惟吉抱拳施礼道:“好说,好说,只是这少侠嘛在下可不敢当,如若不弃,杨大哥可唤在下陈睿。” 少女见最疼爱自己的六郎哥哥非但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还和那臭小子有说有笑称兄道弟不满道:“都怪六郎哥哥,慢吞吞的,你看这第一道都猜完了”抬手挥打着身旁的杨延昭。 “别闹,马上就出第二题了,仔细听”杨延昭低声说道。 “好吧,老板赶紧出题吧”柴丝言催道。 “这第一道题已经被这位小兄弟猜对了,现在是第二道,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也打一个字”客栈老板又高声喊道。 少女细声重复了几遍字谜,摇了好几次头,拉了拉身边的少年问道:“六郎哥哥,你猜到了吗?” “猜是猜到了,应该是个妇孺的妇字,就是不知道正确与否”杨延昭附着身子在少女的耳旁讲道。 少女高兴的跳起来,娇笑道:“妇孺的妇字,老板怎么样,我猜对了吧”,语罢还不忘挑眉朝赵惟吉的方向望去,似在述说着“不是只有你会”。 “小姑娘,答对了。在下废话不多说了,这三道题,甫入葡园枝累累,正临华苑草萋萋,打一花名。” 众人又陷入了苦思冥想,之前说要见萱萱姑娘的白衣男子早已放弃,此时也只是凑凑热闹。 “菊花”就在大家都陷入困境的时候,一句童声合时宜的响起。 “对啊,菊花,我怎么没想到”杨延昭遗憾道。 “原来又是小兄弟,看来今天的大赢家非小兄弟莫属啊”老板赞赏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瞎猜”柴丝言嘟喃着,当然她不会想到自己连猜也不会。 “这最后一道是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卧也是坐,打一物。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卧也是立,打一物。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卧也是行,打一物。坐也是卧,立也是卧,行也是卧,卧也是卧,打一物。共四个动物,小兄弟,你可要好好答,答对了,这奖品可很丰富啊”老板满脸期待的望着赵惟吉。 “咦,这不是极品家丁林晓荣猜的灯谜,我靠太幸运了”赵惟吉心里一阵暗爽。轻咳一声,不慌不忙的回道:“蛙,马,蛇,鱼” “恭喜小兄弟,完全正确,在下拿到此灯谜时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现在被小兄弟一语道破,倒也觉得其实不是那么难”老板夸奖道。 “客气,客气,陈某也是乱猜。”赵惟吉嘿嘿笑道。 “带陈公子上天字一号楼”老板冲小二哥喊道。 “六郎哥哥,我们走吧,真没意思,都被那臭小子给抢走了”少女拖着杨延昭的手。 “杨大哥,这包厢那么大,小弟不会一人独占,不是大哥可有兴趣。”赵惟吉邀请道。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杨某就不客气了”杨延昭回道,拉过身旁的少女低声道:“丝言,你不是很想看天香楼的姑娘跳舞” 少女对着赵惟吉大声道:“我是因为六郎哥哥才勉强答应的。”说完还不忘轻“哼”一声。 “客官,这边请”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三人步入房内,杨延昭和柴丝言已然落座,唯独赵惟吉还杵在门口,心里无限感慨道:“如此富丽堂皇,这大宋的人均水平极高啊,比现代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柴丝言见赵惟吉呆呆得站在门口,娇笑道:“六郎哥哥,你看那臭小子,肯定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赵惟吉听到少女的话语也没多做理会,自顾自的来到桌前,故意的坐在少女身旁,慵懒道:“柴郡主,可别介意”,随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杨延昭见少年明知自己和丝言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将军儿子却没什么顾及,依旧我行我素,从容淡定,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王者的气息。看向少年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不知陈公子何许人也。” “我乃江南瓯越人士,姓陈,单名睿字,听人说汴京乃天子脚下,繁荣昌盛,人杰地灵这不就随家师来到这边游玩。才有幸认识两位大人物”赵惟吉亦真亦假的说着自己的身世。毕竟自己现代就是浙江温州的,这放在古代不就是瓯越人士。 “算你这臭小子有点见识,我大宋汴京闻名天下”柴丝言一脸骄傲。 “是,是,是。郡主见识渊博”赵惟吉夸奖道,心里却编排着“看来这郡主就是刁蛮任性。” 三人有说有笑的聊了很久,对于杨延昭的学识赵惟吉心里是佩服极了,如果能将这大宋名将收为麾下,那自己必定可以如虎添翼。赵惟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杨延昭和柴丝言见状都觉的奇怪,二人异口同声道:“有什么这么好笑的”,然后左顾右盼的到处看。看了老半天都没看到什么好笑事情,二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赵惟吉。 第十一章 纨绔子弟李仲寓 “小二,这天香楼的姑娘呢,不是说要表演舞技”赵惟吉大声喊道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好意思客官,因为天香楼已经被唐王包下了,这姑娘们实在不好再来此献艺”小二弯腰致歉道。 “六郎哥哥,有人吃闭门羹了”少女捂嘴笑道。 “别胡闹”杨延昭附耳低声道。 “小二,去叫你们老板过来,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会有天香楼的姑娘表演,怎么嫌我们寒碜”赵惟吉不悦道。 许是少年那举手投足间的王者之气震慑到了店小二,这不转身就跑楼下去了。 “一点都没有信誉,这客栈赚不了大钱,是吧杨大哥”赵惟吉随口道。 “这个嘛,恕杨某不予置评”杨延昭抱歉道。 “杨大哥何以如此谦虚,令公乃大宋名将,一生保护大宋为己任,可是创造过一段佳话,这历史不都有写,风波亭一役,杨门虎将七子去六子回,是何等的英勇凄凉。”赵惟吉显然是没仔细听刚少女的介绍。 杨延昭被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杨门虎将,风波亭还七子去六子回的,抬头一脸疑问“陈兄,你说的这些怎么杨某闻所未闻,什么七子去六子回的。” “就是,就是,臭小子还真笨,六郎哥哥明明是家中独子,人家刚刚都已经告诉你了”柴丝言一脸的嘲笑。 赵惟吉心想莫非这穿越带动了蝴蝶效应把七子就变成了一子,看来自己以后不能随便乱说了,要不被有心人听去还不大做文章抬手拍了拍后脑,装作恍然大悟:“sorry,sorry,搞错了。” “锁锐是什么”少女好奇道。 “锁锐啊,是我们瓯越的家乡话,就是对不起的意思”赵惟吉扯淡道。 “锁锐,好难听,不过挺有意思”少女俏皮道。 杨延昭也暗暗地重复念了几句。 “有意思啊,改天再教你几句”赵惟吉对着少女挑眉道。 “哼,谁要你教”柴丝言不满道。 “几位客官,实在很抱歉,这天香楼已经被唐王包下了,所以在下才不得不如此,还望各位海涵。”客栈老板道歉道。 “这唐王究竟是何许人也,老板何以如此害怕”赵惟吉问道。 还未等客栈老板回答,杨延昭难得的开口讲道:“这唐王,姓李,名仲寓,乃南唐后主李煜的长子,因李煜投降我大宋,太祖皇帝封李煜为唐王,三代世袭,如若其子孙后代有人造反,可凭太祖圣谕免其死罪,只将其贬为庶民。这李仲寓就是袭唐王位,不过此人名声不好,终日流连烟花之地,强抢民女,奈何无人能治,只有任其在一方作威作福。” “杨大哥,如此恶人,咱们就去天香楼会一会,小弟就不信,这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人如此嚣张”赵惟吉愤愤不平道。 “六郎哥哥,我早就想去教训那个家伙了,上次人家还被欺负了”少女雀跃道。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好好跟着我或是陈兄弟”杨延昭勉为其难道。 “好啦,人家知道了,六郎哥哥总是小瞧丝言”少女一脸委屈状。 天香楼,一丫鬟正气喘嘘嘘的往紫云阁跑去:“小姐,小姐,他来了。” “小莲,谁来了你这么急”一白衣女子淡淡道。 “小姐,就是那唐王,又来了,说要包场,死活要小姐给她跳舞,不然就叫人封了咱们天香楼,王妈妈实在是招架不住就答应了,这不,现在正在大厅里嚷嚷着”这叫小莲的丫鬟愤愤道。 “来就来吧,咱们走吧”白衣女子依旧淡定。 大厅里,一男子正坐着边喝边叫“萱萱姑娘怎么还没出来之类的”,虽着白衣,奈何一点脱俗的感觉都没有。细看之下,原来就是猜灯谜时嚷着要看萱萱姑娘跳舞的脑子。 正待男子举杯扔向王妈妈之际,赵惟吉他们刚刚好来到,杨延昭一个飞身接住了杯子,把它置于桌上,随即理了理衣袖,又一个飞身回到了赵惟吉和柴丝言身边。 “六郎哥哥好棒” “杨大哥好样的” 二人同时拍手叫好。 男子见状不悦道:“哪里来的刁命,竟敢打扰本王的雅兴。” “李仲寓你可给我看好了,本郡主就是你所说的刁民。”柴丝言厉声道。 李仲寓施礼道:“原来是柴郡主,恕小王眼拙,郡主,你怎么跑来这烟花之地,定是这杨延昭拐来的,”停顿,上前抬手指着杨延昭大声道:“大胆杨延昭,你把郡主带来此地是何居心。” “唐王,我是自己要跟着六郎哥哥来的,与你何干,如果你敢把此事告诉我父王,我就告诉父王你辱骂我”柴丝言心里当然明白自己的父王比唐王厉害百倍,就是怕他告六郎哥哥的状,到时候杨业叔叔一定不会放过六郎哥哥,而父王也会把自己锁在王府。所以才出声威胁道。 “不敢,不敢,小王怎么会,不会不会”李仲寓示好道,心里暗道:“我才没那么笨,这柴王和杨业是至交,自己还不是白白浪费口水,免得这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因着此三人的出现,李仲寓显然态度变得有些温顺,对着王妈妈柔声道:“王妈妈,你看,小王包你这天香楼已有一个时辰,怎么这萱萱姑娘还未出来。” “回禀王爷,小的已经催过萱萱姑娘了,只是女人梳妆打扮是要些时辰,王爷也想萱萱姑娘打扮的与众不同。” “这萱萱姑娘号称汴京第一美女,能见美女一面,别说等一个时辰就是等几年本王都照等不误。恕小王冒昧了。”李仲寓微微施礼道。 赵惟吉狠狠的吐了吐口水,一脸蔑视。心里编排道:“操,还人模狗样的,你以为你是杨过啊,还等几年,杨过要是你这样的,我估计小龙女都要跳崖自尽了。” 显然李仲寓也注意到杨延昭身边的这位少年,只是看见他吐口水,脸上尽现厌恶之情。 “让王爷久等了”一把清澈空灵的女声响彻天香楼,缓缓的飘进了众人的耳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把妙音给迷住了,唯有赵惟吉循着方向望去,待看到妙音的真身时,不由得发出感叹:“我靠,还真他妈像小龙女。” 第十二章 大宋“小龙女” 只见一少女玉手掀开帘幕,莲步轻启,缓缓的走下楼梯。看来约莫十四五岁年纪,一头乌黑长发只用一玉簪挽起,一袭白衣,面容秀美绝俗,给人一种清丽秀雅的感觉。实在难以和寻常女子做比较,就算那郡主柴丝言亦比不上。 “这小妞在气质和外貌上不输小龙女,可惜啊,可惜,年纪轻轻的却要沦为风尘卖艺为生”赵惟吉一脸的惋惜。 少女眼眸流转,扫视着周围,发现有个着冰蓝罗衣的少年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心头轻哼一声。随即提裙微移,步至李仲寓跟前致歉道:“王爷久等了,萱萱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是小王失礼才是”李仲寓伸手欲扶起少女,赵惟吉见势连忙上前横在了李仲寓和少女的中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对着少女笑意盈盈道:“姐姐,我刚看见你身后有蚊子,不过现在被我赶跑了。” “一脸猪哥像,还学人泡妞,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被你玷污,哥要让你只留一片想念。”赵惟吉心里暗暗道。 李仲寓又不好在少女面前失态,只能暂时忍住不好发作,心里早已恨得牙痒痒。 少女抿嘴娇笑道:“多谢公子帮萱萱赶走那可恶的蚊子。”眼眸惊闪一丝寒意。 “不客气,萱萱姑娘,这种可恶的蚊子就应该拍死,不能让他有存活的机会”刚自己就在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寒意,看来此女子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赵惟吉都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恶心,既然你和我装,那哥就陪你玩一下。 “萱萱姑娘以后就由小王帮你打蚊子”李仲寓正努力的献殷勤,显然他是没听懂刚才那段对话的含义。 刚喝一口水还未来的及咽下去,就被李仲寓这句话雷到了,“噗哧”一声,差点呛到。 萱萱见少年如此滑稽,掩嘴轻笑。 小莲一脸惊奇的望着少女的脸,心想小姐是有多久没有这样真心实意的笑过。自从被老尊主选为下任圣女起,小姐就从未笑过,性子变得冷冷清清,这次被外派到这天香楼,整天也只是挤笑容。真是不知道老尊主是怎么想的,居然派小姐来这种地方。当然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都只能是自己想想。 “不知萱萱姑娘可否献艺小王,今日除夕佳节,小王特别包下这天香楼,就是为了看萱萱那妙曼的舞姿。”李仲寓急道。 “请王爷恕萱萱无法献艺。”萱萱一口回绝道。 “小王要人做的事情从来都没人拒绝,萱萱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本王,就不怕本王封了你这天香楼,让你这汴京第一美女无处容身”李仲寓拍案怒道。 “就算王爷你杀了萱萱,萱萱也是这么回答”少女抬头相视一脸毅然。 李仲寓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从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女的拒绝过他,虽然这萱萱姑娘是一大美女,却如此不识时务,当着三个小屁孩的面拒绝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抬手朝少女的脸挥下去。 “啪”一声巨响。 “呸,妈的打的倒挺重”赵惟吉吐了吐嘴里的血丝。 少女没想到赵惟吉会替自己挡了这一巴掌,其实就李仲寓这点力道对于自己是没什么伤害,毕竟自己6岁就开始习武。看着赵惟吉嘴角的血丝,不由呢喃道;“傻瓜,就知道逞能。” 赵惟吉察觉到少女眼眸一闪而过的怜惜,故作潇洒道:“没事,就当被蚊子咬了。看来你很招蚊子。” “喂,你干嘛打他”柴丝言起身走到李仲寓跟前斥责道。复又转身对着赵惟吉说道:“臭小子,你没事,怎么都吐出血了。”言语间带了点担忧。 “没事,死不了,怎么你关心我啊”赵惟吉调侃道。 “去死,谁当心你了,人家,人家是怕父王”柴丝言否认道。 “陈兄弟,无碍吧”杨延昭关心道。 “没事,没那么娇贵”赵惟吉回道。 “王爷,你再这样,那萱萱这就去报官”萱萱厉声道。 “哈哈,报官,你去啊,本王还没怕过谁”李仲寓冷笑道。 “李仲寓,见到太祖令牌还不下跪,怎么你想欺君犯上,不怕被贬为庶民”只见柴丝言从腰间拿出了雕龙令牌。 “柴丝言,你吓谁啊,本王要不是看在柴王的面上礼让你三分,不与你这八岁小娃一般见识,你居然还想弄个假令牌来糊弄本王。”李仲寓非但没有害怕还一脸的得意。 “假,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柴丝言把令牌拿到了李仲寓的眼前。 李仲寓也怕这令牌其实是真的,于是仔细一看,看到有个龙纹就已经吓得两腿的颤抖了。 “算你狠,柴丝言,本王可是等着明日,这汴京有名的天香楼关闭。”留下一句狠话便离去了。 “丝言,你又胡闹了,怎么能拿太祖御赐的令牌出来玩,要是丢了可是要杀头的”杨延昭责怪道。 “六郎哥哥,就是笨,你看,这哪里是太祖令牌,这明明就是太后娘娘年前赏我的进宫令牌,是那个李仲寓笨嘛,这都发现不出来”柴丝言自豪道。 “六郎哥哥错怪你了”杨延昭致歉道。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赵惟吉多谢道。 “你想的美,本郡主可不是在救你,本郡主救是的萱萱姑娘,那李仲寓太可恶了。要不是太祖圣令,那家伙早就被人杀死了。” “小女子多谢郡主救命之恩”萱萱微微俯身致谢道。 “今日虽然替你打发了李仲寓,就是怕他不服气明日会再来,萱萱姑娘还是小心为上。”赵惟吉叮嘱道。 “是啊是啊,萱萱姑娘,要不这样,如果那姓李的还来骚扰你,你拿着这个到柴王府找我”语毕柴丝言从头上拿下一个玉簪递于萱萱。 “那萱萱就谢过郡主了”接过玉簪言谢道。 “别郡主郡主的叫了,叫我丝言就好了”柴丝言回道。 “那萱萱就恭敬不如从命。丝言”萱萱爽快道。 “萱萱姐姐,我从小就想要个姐姐,以后我能这样叫你嘛”柴丝言撒娇道。 “这样啊,容我想想。”作思考状,旋即又道:“在外就叫我萱萱,我就叫你郡主。无人的时候,我就叫你丝言妹妹。你就叫萱萱姐姐这样可好”萱萱安慰道。 “我有姐姐了,哈哈。我有六郎哥哥,还有萱萱姐姐,臭小子,你没有吧”柴丝言一脸炫耀道。 “你厉害,就这样拐了一个大美女做姐姐”赵惟吉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杨延昭心中微恙,自语道:“只是哥哥嘛。可我从没把你当妹妹。” 第十三章 “小龙女”布局“自杀” “哪位是陈公子,有人给你送信”天香楼小厮手拿信件询问着。 赵惟吉步至小厮跟前回道:“我是”,接过信件。肯定是师父催自己回去,打开信件一看,果期不然,信上写着“时日不早,见字速回”。 “各位,家师叫我回去,那陈某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赵惟吉对着厅内的众人挥手道别。还未等他人回复就已离开。 “喂,臭小子,跑那么快干嘛”柴丝言追过去喊道。 “丝言,等等我”杨延昭也追了出去。 柴丝言追至门口,发现大街上已然没有少年的身影,一脸埋怨嘟嘴道:“跑那么快,害我都追不上。” “丝言,既然陈兄弟已经走了,那我们也回去吧,我们偷溜出来这么久,只怕王爷会怪罪”杨延昭说道。 “知道了,那六郎哥哥我们回去吧”柴丝言不情愿得跟在杨延昭身旁。 见到厅内只剩下萱萱主仆,王妈妈一脸紧张道:“女儿啊,这可怎么办啊,得罪了唐王,只怕这天香楼从此会麻烦不断,我知道你号称汴京第一美女,可对方是王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得罪不起的,不就是叫你跳一支舞,你答应就是了,何苦会到这种局面。” “妈妈放心。萱萱不会给你添麻烦,明日你就贴告示就说萱萱害怕唐王报复已经在紫云阁里上吊自尽,这样妈妈就不用担心唐王会报复天香楼”少女冷冷道。 “自尽,那可不行,我花了多少银子才能把你捧出来,怎么能让你自尽”王妈妈迅速拒绝道。 “这件事要解决只有我完全消失唐王才不会找天香楼麻烦。当然我不会让妈妈你亏的,我会为自己赎身”萱萱还是一脸淡然。 婢女小莲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王妈妈说道:“这些银子应该够小姐赎身了。” “够了,够了。只是女儿你真要自尽,这可使不得,要不你去找柴郡主?”王妈妈假惺惺关心道。 “不必了,这些事情,我自会解决,妈妈就不用担心了,还有就是妈妈最好不要向别人提起我花钱赎身这件事,以至唐王还会故意找茬,没收这笔钱,那妈妈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萱萱警告道。 “我可没那么笨,不说了,我去把钱藏起来”王妈妈转身朝内堂走去。 “小姐,不怕她泄漏出去”小莲问道。 “她这人就是贪财,不笨。再说我们圣门那么多耳目,只怕她还来得及说就已经别灭口了”萱萱回道。 “小姐,为什么要伪装自杀”一边收拾行礼的小莲好奇道。 “尊主派人来告,说情况有变,叫我速回圣门。本来今晚还在苦思要以何种方式离开,现在不用麻烦了”萱萱淡淡讲道。 “徒儿,我们要回宫了。时候已经不早,回去好要去祭天大典”青衫不知从何处现身。 “师父你又来了,徒儿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会被吓出心脏病的。”赵惟吉责怪道。这大侠每次都神出鬼没的,自己没心脏病也要被吓出心脏病。 “你懂什么这叫谨慎,以免被人发现。还有什么是心脏病”严毅愤愤道。 “心脏病啊,就是就是这里坏掉了懂吗”赵惟吉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道。不理会严毅理不理解,又接着继续道:“刚你到哪里去,我怎么都没看见你?” “我一直在你身后,你只顾着和姑娘聊天当然没看见”严毅的语气带了点责备。 “是徒儿错了,徒儿不应该抛下师父一个去和姑娘聊天,应该带上师父一起。”赵惟吉调侃道。 “好了,别废话。赶紧回宫吧”语罢消失在赵惟吉的视线中。 “笃,笃,笃” “谁啊,不想活了,大清早的敲宫门”几个守夜侍卫大声骂道。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门外开始有节奏的响起敲门声。 “要是让我知道那个在恶作剧,我非打死他不可”老一点侍卫起身开门愤愤道。 “你要打死谁啊”少年抬头直视老侍卫从容道。 “我说是哪个不识相的在敲门,原来是你这小娃”老侍卫上前拎着少年的衣襟。 “我说老人家脾气不要这么冲,不要一上来就这么暴力,你先看清楚这是什么”少年从怀里拿出龙纹玉佩递给老侍卫。 接过玉佩的老侍卫立马下跪,双手捧着玉佩,颤抖道:“小的该死。小的不知道是皇上,皇上恕罪。”连续磕了几个头,隐约可见额头上的红痕。 “不知者不罪,你不用请罪了,起来吧,朕恕你无罪”言罢便转身离开。 “多谢皇上”老侍卫高喊道。 “恭送皇上”众侍卫齐声喊道。 “这种高高在上感觉还不错,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做皇帝。看来权利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赵惟吉心里想道。 又是“笃,笃,笃” “谁啊,大清早的”福宁殿的看门小太监尖声道。 “皇。皇上。怎么你在外面”太监一脸紧张。 “好了,不用请罪,刚已经有人请过了,朕现在很累只想进去睡觉”赵惟吉打断了太监的话,转身向寝宫走去。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朕现在很困,只想睡觉”赵惟吉说完这句话后自顾自的推开房门,一进去便倒头呼呼大睡。留下门外一脸好奇的婢女。 “咦,皇上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叶蓁挠了挠后脑自言自语道。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着寝宫,照的人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少年懒懒得伸了懒腰,又继续睡去。 “铃铃。铃铃铃” 这该死的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少年轻哼一声,还是爬起扯了下红绳,又爬会床上继续睡了。 收到回应的叶蓁又像上次一样带着几个婢女和一堆的服饰来到寝宫,停在门外开口询问道:“皇上,起床了吗?婢子要进来替你梳洗了,这祭天大典就要开始了,再去起床就来不及了。” “起了,起了,进来吧”少年模模糊糊的回道。 见到少年还是趴在床上睡觉,叶蓁觉得自己又不敢打扰,但祭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此时的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叫少年。 “皇上,醒醒”叶蓁低声道。 少年还是没有醒来,继续睡着。 叶蓁没办法只能给睡梦中的少年换衣。 赵惟吉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不过实在是太困了,便没有去理会,想来应该是叶蓁那丫头。就这样,少年在睡梦中焕然一新。 第十四章 祭祀大典 叶蓁一边给少年梳洗一边想着:“自己这么给皇上换衣都没反应,看来皇上定是累坏了,只是为何皇上是从殿外回来,自己一直呆在殿门口,没见皇上出去过,真是奇了怪了。” “皇上,漱口水来了”叶蓁低声唤道。 睡梦中的少年习惯性张嘴喝了漱口水,“咕噜咕噜”几声后,就把水吐出来了。显然少年已经习惯了这种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典型的纨绔子弟形象。 待一切都梳洗完毕后,叶蓁小心翼翼的拍打着少年的肩旁轻轻唤道:“皇上,皇上,该启程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少年揉了揉眼睛,迷糊道:“这么快啊,我还想多睡会呢。” “不早了,皇上,现在都快辰时了,祭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叶蓁柔声道。 “怎么都辰时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朕,现在还不快给朕开路”少年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唤道。 “是,皇上。”叶蓁回道,待少年走出房门后,叶蓁嘟喃着嘴低如蚊声:“谁叫你这么喜欢睡懒觉,叫都叫不醒。” 这是大宋一年中最隆重的祭祀,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新年,需要皇帝携百官祭祀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能安居乐业,边疆安稳。以达到安抚民心之用。 少年头戴卷云冠身披绣着云龙的冕服,正从大庆殿广场的最中央向祭祀台走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朝拜。 待步至祭祀台,少年缓缓转身,小手一挥高喊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回道。 “祭祀开始吧”少年说道。 “皇上有令,祭祀现在开始”掌祀太监高喊道。 “朕自登基已月余有足,今日率百官于祭祀台祈福,祈求上天保佑我大宋江山永享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从此远离战乱。”少年手拿一柱长长的香置于头顶俯首道,接着转身把香插到了祭坛里。 “皇上洪福齐天,大宋永享太平”百官附和道。 掌祀太监端着一堆的祭祀用品往祭坛里放,少年只能退到左侧呆呆望着。 整整磨叽好一会,赵惟吉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恨不得马上结束。 掌祀太监又高喊道:“祭祀已完成。” “那既然祭祀已经完成,那众爱卿都退下去。”赵惟吉示意道。 正待百官稀稀疏疏的散开时,突然“砰砰”一声巨响,刚刚赵惟吉插好的巨型香断裂了,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人群里突然响起:“老天爷生气了,它不接受皇帝的供奉,看来今年将有大灾祸。” 又一股声音响起:“是啊,这新皇登基都快一个月了连个年号都没有。看来这是要变天了。” “不会吧,你是说皇上他会?”一小官弱弱道。 “这过完年皇上才9岁,大宋内忧外患。怕是真要变天了,你看那香断了不就是启示”一年老的官回复道。 “父王,你看,真是天助我也啊”赵恒大声道。 “闭嘴。小声点。看来这是有点诡异,等下你派人去查探一下”赵光义低声斥道,一脸严肃的环绕四周。 看着这个场面,赵惟吉心里有些窃喜“对付古人,借助神力就够了” “来人啊,来人啊,皇上晕倒了”一太监高喊道。 “怎么回事” “老天爷责怪了” “机会来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闪过不同的想法。 一直在广场等消息的百官们一个个越来越浮躁。 “这小皇帝没有一点用处。上次早朝摔倒,这次连祭天这么大的事情都可以晕倒,要是得罪老天爷,到时候责怪下来,我等凡夫俗子怎么招架”一男子埋怨道。 “是啊。我就说当初就不应该选个小皇帝。太祖皇帝英明神武,怎么留下的子孙都这么差,太宗继位不到三年就撒手人寰,这小皇帝,唉。大宋危矣”又一男子哀声道。 “你们都不想活了,背后编排皇上,要是让皇上知道,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赵光义斥责道。 “臣等不敢。只是晋王有些事臣不吐不快,这大宋江山是您和太祖皇帝一起打下来的,这太祖皇帝大行后把帝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无可厚非,可是这先皇福薄,才三年就薨了,却把皇位交给现在这个小皇帝。说句难听的,这小皇帝都还没戒奶,怎么治理朝政。现在我大宋虽说已稳居中原,可北有大辽虎视眈眈,西北又与西夏战事不断,大宋危矣。”其中一男子讲道。 “大宋有我赵光义一天,就不会亡”赵光义大声道。 显然这几个男人都是赵光义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胆说出这些话来。 “是啊父王,这小皇帝都已经封您为摄政王,全权处理朝政,您何不?”赵恒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可,古语有云:得人心着得天下。莫非你要为父效仿曹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赵光义拒绝道。 “那父王你就甘心做个摄政王”赵恒反问道。 “不甘心,本王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赵光义冷冷道。 “臣等愿追随摄政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几个心腹跪拜道。 “好,好,好。等本王龙袍加身之日,就是犒赏尔等之时”赵光义许诺道。赵光义当然知道,虽说这些是自己的心腹,但是人不为己天诅地灭,所以现在自己要给他们一个美好的前景,让他们不会反你,那么自己做起事来也方便很多。 内堂就只剩下少年一人,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空气自语道:“师父。出来吧。外面情况怎么样” “好小子,你怎么发现为师在这?”严毅好奇道。 “多被吓吓就知道了”赵惟吉摊了摊手道。 “正如我们所料外面现在一团乱,流言四起。徒儿,你这招借神明故弄玄虚不错”严毅赞赏道。 “没办法,大家都怕自己受到天谴。,百姓都会认为天子是上天挑选的,现在这位天子在祭祀中出现了乱子,警示即将有大事发生。刚好给了一个我们传播流言的大好时机。”赵惟吉懒懒道。 “为师有的时候真看不透你”严毅严肃道。 “师父,你放心吧,不管我怎么变,我依旧是我,依旧是你的徒儿”赵惟吉拍了拍严毅的肩膀道。 “是嘛”严毅有些不确定道。“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如今你只是个没牙的小老虎,那他日呢。”严毅心里惴惴不安。 第十五章 谣言起始 对于大多人来说一天之计在于晨,而对于王妈妈来着,今早是她这辈子被倒霉的一天。虽然昨天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正收到萱萱自杀的消息还是吓一跳。之后请了官府的仵作过来经常了尸体,显示一切正常,待仵作确定后,王妈妈就派人厚葬了萱萱,且在天香楼门口贴了告示。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好奇挤到门口看,一个个讨论着,你一句我一句。 “听说是得罪了唐王,怕被抓去做小妾,萱萱姑娘才选择自尽的”人群有人说道。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早经过唐王府邸的时候,唐王门口居然也挂起了丧,只是不知道是谁死了”青衫男子说道。 “我有位亲戚在唐王做厨子,听他说昨日半夜唐王从天香楼回去后,气熏熏的样子,一到大厅就嚷着要喝酒,我那亲戚就拿了酒和一些下酒菜上去送到书房,那唐王喝得的醉醺醺的,门外的下人也没人敢打扰。今日是祭祀大典,唐王理应要参加,唐王妃就去书房唤,唤了好一会都没动静,这才发现原来唐王已经死了,听说死相很恐怖,七窍流血。”另一立于青衫男子左侧的插嘴道。 “你说不会是萱萱姑娘的鬼魂干的吧”青衫男子惊悚道。 “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呢,都散开散开”王妈妈大声喊道。 “王妈妈,你别不信,今天皇上祭天都晕倒了”青衫男子继续说道。 “听说是祭天用的焚香突然断裂了”左侧男子附和道。 “不是吧,这么邪门,这香不是都是御用的,怎么这容易就断了”王妈妈惊讶道。 “所以啊,王妈妈,我看你这天香楼还是找个道士驱驱晦气”青衫男子建议道。 “好了,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堵着门口,还让不让人做生意”王妈妈大声辱骂道。 人群是散开了,只是这鬼神之说也随着人的散去而愈演愈烈,蔓延到了皇宫。 福宁殿,少年正慢吞吞的喝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徒儿好兴致啊”严毅打趣道,随手拿了杯子也沏了一杯,抿嘴品尝道:“不愧为贡品。这杭州的龙井茶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好茶好茶。” “师父,别急着品茶了,徒儿上午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那唐王可有去天香楼闹事?”少年急忙问道。 严毅放下手中的杯子认真道:“说起这件事情还真是有些离奇,那唐王离开天香楼不久后就已经在他家的书房死去,待早上才被他那王妃发现,经仵作鉴定死因无可疑,应该是酗酒过量,简单的说就是醉死” “醉死,还真是奇特的死法,那萱萱姑娘呢”少年追问道。 “那萱萱姑娘就更诡异了,早上被王妈妈发现在紫云阁里和她那婢女小莲一同上吊自杀,仵作检验后也没有异常。”严毅继续道。 “自杀,师父觉得那萱萱可是一般女子。昨晚与她一见后,我总觉得此女子将来会是我最大的敌人。”赵惟吉疑问道。 “为师其实暗地里试探过,就在你替他挡巴掌的时候,我其实在你手掌上输了内力,如果那萱萱姑娘有武功就会本能的回应,那她身上就会产生一种武者的气息,为师居然没有察觉到。除非只有两中可能,一那萱萱姑娘完全没有武功,还有就是她的武功在我之上。”严毅回道。 “在你之上嘛,这萱萱纡尊降贵,匿名于天香楼,只怕有所图谋,可为何今日又要消失”赵惟吉又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萱萱姑娘极有可能是魔门圣女,叶梓萱。已在江湖上消声遗迹多年的魔门,这几年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听闻他们会挑选一位洁白无瑕的少女为准圣女,待其完成魔门交代的事情后,正式成为圣女,其身份神秘,地位犹在尊主之上。”严毅解释道。 “照师父说来,这萱萱姑娘是完成任务了。真想知道是什么任务啊”赵惟吉哈哈讲道。 “你别想了,你就动用大宋所以的人都查不到”严毅泼冷水道。 赵惟吉冷冷道:“是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脑里闪过那萱萱的样貌,心中暗爽道:“等哥解决了赵光义,就去征服你这魔门”。 “百姓现在都在传唐王李仲寓是被萱萱姑娘的鬼魂所杀,真是荒谬”严毅厉声道。 “鬼魂杀人,不错有创意。”赵惟吉笑意盈盈道。 “你这鬼灵精又想到了什么”严毅一改往常的严肃。 “除夕之夜,皇帝没有在皇宫而是跑到天香楼与唐王争夺萱萱姑娘。现在萱萱姑娘已经变成厉鬼报复,先杀了唐王,现在又要来杀皇上。所以今天祭天的时候焚香才会莫名断裂。”赵惟吉手舞足蹈的说着。 “那杨延昭和柴郡主不就知道你的身份?”严毅反问道。 “那也没法。没有什么比鬼神之说再摄人心魄,这是我们难得的机会,成与不成就看这次了。师父接下来的事情就请你安排了。”赵惟吉沉稳道。 “嗯”严毅已跃身离开。 赵惟吉抿了一口茶道:“好戏就要上演了。”不过自己这么闹腾还是得去告诉母后一声,免得她担惊受怕,毕竟这鬼神之说虚无缥缈。 “如意,你说本宫要不要去找个道士做个法,这吉儿自从他父皇殡天后就意外不断。”陈氏突然出声问道。 “这,恐怕不妥吧”如意小心翼翼道。 “本宫也知道不妥,只是连祭祀大典的焚香都会断裂,上天启示,不得不防啊。”陈氏无奈道。 少年探头对着屋里喊道:“母后,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不得不防啊。” “你这孩子,都当皇上还这么爱玩”陈氏来到少年身边柔声道。 “给皇上请安”如意微微施礼。 “如意姑姑无须多礼”少年示意道。 “如意,你去吩咐御膳房做几道吉儿爱吃的菜。”陈氏吩咐道。屏退了宫人们后,陈氏又接着道:“怕是吉儿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母后,看你说的,吉儿有这么不孝嘛”赵惟吉撒娇道。 “你别告诉母后,你是想母后了才过来的。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世界,母后理解”陈氏微微一笑。 “好吧,被母后发现了,吉儿是过来告诉母后,我们的计划稍微有点改变,我是过来告诉母后,以免母后到时候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担忧,那样儿子才真是大大的不孝”赵惟吉一脸严肃。 “那不用说今日祭祀焚香断裂和晕倒都是你搞出来的”陈氏追问道。 “呃。母后不说这个了,我饿了”赵惟吉打马虎眼道。 “饿了,就先吃些糕点,这御膳房没有那么快”陈氏一脸疼惜。 “嗯,还是母后对我最好”赵惟吉一脸卖萌。作为现代的陈睿以卖萌为耻,没想到自己穿到古代,居然卖起了萌。心里暗爽:“原来卖萌这么有用,看来以后要多用用,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大的酒窝。”,想着想着还拿手点了点脸上的酒窝,那表情,欠揍十足。 第十六章 “鬼神之说” 客栈里布满了前来听书的人群,这几日一到中午就有个老人在这里说书,讲的就是两纨绔子弟争夺花魁的戏码。今天已经讲道那花魁悬梁自尽化作厉鬼,找上了其中一个男子报仇雪恨,那男子被厉鬼吓得七窍流血而死。 “老人家,那另一个男子呢”有一个看官好奇问道。 “那位男子身份显赫,又有祖宗保佑,只怕那厉鬼难以下手”老人摇头道。 “那不是便宜了那男子”又一个看官插嘴道。 “非也,非也”老人手举小扇神秘道。 “老人家,你别吊人胃口了,接下来会如何”一看官追问道。 “小兄弟,你别急,听老头我慢慢述来”老人回道。 只见客栈的人越来越多,这大厅都已经容纳不下了,好多人都已经被排挤在门外。 “哎呀,姑娘,别挤,别挤啊。”人群里响起一股股叫声。 “丝言,别再往里面挤了”少年被挤到人群里艰难得喊道。 “六郎哥哥,我一定要进去问清楚”少女黄莺般的声音响起。 少女终于挤到了老人跟前,转身对着后面早已见不到身影的少年炫耀道:“六郎哥哥,我都已经在前面了,你快来啊,怎么那么笨啊” 此话一出,那些被超越的人群一个个都眼冒金星,怒火冲天,这也难怪,少女挤一个人踩一次脚。要不就凭她那力气估计是不可能挤到前面的。 人群里的少年都不好意思回话,低声细语:“我可没你那本事,要不我会被活活打死的”。 挤到前面的柴丝言,双手叉腰气鼓鼓的道:“喂,老头,你这都是从那里听到的”。 老人嘿嘿笑道:“小姑娘,这也都我老头子杜撰的故事。” “不可能,我能听的出来,你说的那花魁是萱萱姐姐,那个七窍流血死的是唐王李仲寓对不对“柴丝言回嘴道,停顿片刻又追问道:“那另一个是谁,他怎么样了,也死了吗?”。 “姑娘,你可不能乱说,老头子绝对没有说任何人”老人否认道。 “听这位小姑娘这么说,我也觉得这故事说的就是萱萱姑娘和唐王”一看客说道。 “老人家,你说那个男子身份显贵,莫非是赵氏子孙?”有位男子惊讶道。 “天机不可漏,老头我还想多活几天”老人摇头道。 听到这些人的话,柴丝言心里嘀咕着:“莫非那臭小子骗我的,他姓赵?”不自信的摇摇头,可是脑里却莫名的浮出那臭小子是当今皇上的想法。急忙追问道:“老人家,刚刚我多有得罪,你继续说下去,那另一个男子现在怎么样。” 老人举着小扇摇曳着,咳了几下,那沧桑的话语又起:“话说那另一位公子哥,身份显贵。家有灵神庇佑,厉鬼无法入手。唯有等待时机。那祖先虽想救这男子,奈何神力有限,只能通过一些事情来提醒男子要小心,比如上香时香会莫名的断裂,安放在祠堂的神牌亦会莫名的倒下,等等,希望能提高男子的警惕。怎奈厉鬼怨气越加深重,祖先亦无力抵抗。待月圆之时,唯有与那厉鬼拼死一搏。方可削弱那厉鬼的怨气,救那男子一命。”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那男的不会死是嘛”柴丝言追问道。 “非也,非也。”老人又故作高深道。 “老人家,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没看人小姑娘急的都快哭了”一看客调侃道。 “你才哭了呢。”柴丝言回嘴道。 “好了,老头我也不和你这女娃绕关子了。虽说没死,那男子还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从此痴傻了”老人可惜道。 “痴傻,这么严重”柴丝言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又按着刚挤进来的方式挤出去,而杨延昭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见到少年的同时柴丝言扑进少年的怀里哭道:“六郎哥哥,你说那老人家说的是那臭小子吗?他说他会变痴傻?” “不会的,陈兄弟又没有和那唐王一样欺负萱萱姑娘。”杨延昭安抚道。 这鬼神之说流传到了个个角落,皇宫,晋王府邸,薛丞相府邸。 皇宫,福宁殿,远远望去就可见几个宫女太监正在殿门口处唠嗑。 “你听说过最近那个传言吗?”宫女甲神秘兮兮的问道。 “这么火,谁不知道啊,早听说了”太监甲惊声细语道。 “只怕这不是传言”宫女乙插上一脚。 “我也听说了,貌似是那汴京第一花魁萱萱,还有那唐王”宫女甲又道。 “不是说还有一个,怎么没人知道他是谁吗”太监甲好奇的问道。 “嘘,你不要命了,说起那个人”宫女甲嘘声道。 “那人是谁啊?”太监甲不死心的又问道。 “我告诉,你可别跟人说是我说的”宫女甲警告道。 “放心,我不说”太监甲应承道。 “听人说是皇上”宫女甲细声道。 “什么,皇上”太监甲和宫女乙同声惊讶道。 “你不要命了,叫那么大声”宫女甲斥责道。 “怎么会是皇上呢?”宫女乙疑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皇上那日没有呆在宫中。而且刚好天香楼又有出现一个和皇上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况且皇上又是赵氏子孙,那日祭天,你也知道的。皇上那焚香不是莫名的断裂,这不是就符合了那传言。”宫女甲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起了。,那日皇上不就是敲门才进来寝宫,而叶蓁也奇怪怎么皇上会从外面进来”太监甲附和道。 “都在嚼什么舌根,还不都下去干活,要是皇上等下听到。看你们怎么办”叶蓁出声斥责道。 其实刚说道是皇上的时候,叶蓁就已经在门处。只是他们说的太起劲,察觉的不到。对于这些无稽之谈,平时叶蓁都是无视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自己会有点莫名的担心。心里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叶蓁硬着头皮来到赵惟吉的书房,敲门道:“皇上,在吗?” 不用说都知道是叶蓁,赵惟吉回道:“进来吧”。 “皇上,恕婢子斗胆,那传言中的男子是你吗”叶蓁胆战心惊的望着赵惟吉。 “既然知道斗胆那你还问。你不怕朕杀了你”赵惟吉佯装怒道。 “不怕。婢子只是担心皇上的安慰,没有想其他的,而且婢子也不怕皇上杀了婢子。”叶蓁觉得自己很了解赵惟吉,觉得他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你这份心。难能可贵。那朕告诉你,那传言里的男子就是朕,那厉鬼不日就要找朕,你说朕该怎么办”赵惟吉承认后问道。 “婢子,只是婢子知道。婢子一定要保护皇上的安危,就算是鬼神,婢子也会拼死一搏”叶蓁小手紧握。 赵惟吉见叶蓁紧张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细声安抚道:“放心吧,朕没事,朕有神灵护体,妖魔鬼怪是见不了身的”。 “那就好,吓死婢子了。打扰皇上了,婢子先出去了”叶蓁微微施礼道。 “这小妞。还真是好骗啊”赵惟吉对着叶蓁的背影道。 接着又冲着空气道:“师父,你这故事讲的不错啊”。 “为师还是第一次装神弄鬼,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严毅没有情绪起伏,淡淡道。 “何止不错啊。简直可以拿最佳编剧奖了,比那于正还能扯”赵惟吉赞赏道。 “这最佳编剧奖是何物,这于正又是那路英雄人物”严毅询问道。 “总之是人物就是了,师父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知道我是在夸奖你就是了”赵惟吉打断了严毅的好奇的念头。也不理会严毅一脸的疑问,接着又道:“师父,这前戏我是做足了,就等着鱼儿上钩,到时候我们一拉鱼竿,这大鱼是跑得了鱼钩跑不了渔网。” “说是这么说,就是怕那大鱼现在正处于观望状态,还没有心思吃鱼饵”严毅泼冷水道。 “师父,这鱼儿要是不上钩,那我们就把鱼饵做的诱人些。就不怕他不上钩”赵惟吉一脸诡笑。 “哦,那要怎么做”严毅追问道。 赵惟吉在严毅的耳边一阵轻声细语,片刻后,严毅哈哈大笑道:“如此就不怕那大鱼不上钩了。” “那徒儿就拜托师父,再给徒儿上场好戏看了”赵惟吉双手抱拳道。 “你就等着为师的好消息吧。”语毕,转身一跃就消失了。 看着动作如此潇洒的背影,赵惟吉羡慕道:“这等功夫,我要何年何月才会学会啊。实在是嫉妒羡慕恨啊。” 汴京,晋王府邸,一对父子正在窃窃私语。 “父王,你坊间的传言你可有所耳闻”赵恒直入正题道。 “那厉鬼复仇,为父亦有所耳闻,只怕这只是有心人放出来的烟雾,目的是想你父王我松懈戒备,欲使我加快速度叛变皇上,到时候,来个请君入瓮,那为父就真是犹如瓮中之鳖了”赵光义显然老奸巨猾,此等把戏在他面前犹如杂耍,甚是可笑。 “那父王的意思是?”赵恒追问道。 “恒儿,你太心急,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骨头还是一点点的啃”赵光义训斥道。 “是,孩儿谨遵父王教导”赵恒虚心道。 汴京,薛丞相府邸。 薛居正那佝偻的背影显得越加的单薄,就像风一吹就会倒下一样。此时的他真仰天望月,自言自语道:“这究竟唱的是哪一出,这丞相府,究竟该何去何从。” 自从太后赐婚起,那薛家孙女薛箐茹就一直呆在茹心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学习刺绣,琴棋书画,一个活泼的姑娘,活脱脱的给养成大家闺秀。 第十七章 大宋第一名将杨业 一千年前的汴京,繁华无比,这往来的人络绎不绝,比之那清明上河图上所描写的还要繁盛。 趁严毅这几天没有功夫跟着自己,赵惟吉偷偷跑出皇宫,来到这大宋已有两月,还从未真正的游玩过这繁华的汴京。 少年一袭绛红罗衣,腰间系着祥云宽边锦带,缀着一枚白玉佩,黑发束起,嘴角微扬,洁白的脸上嵌着两个精致的小酒窝,显得十分可爱,阳光,自信。 路旁的行人都被这一抹绛红所迷,都不由自己的多看了几眼,心里都感叹着:“这要是我的儿子就好了。” 感觉到他人注视的目光,少年一脸自豪,走路都显得越发的神采飞扬。 “大叔,来串糖葫芦”少年大声的喊道。 “好嘞,五文钱”大叔回道。 少年从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铜钱,递了过去,接过大叔手里的糖葫芦,正张开小嘴,还没来得及咬下,手里的糖葫芦已经被人抢去。待少年反应过来,转身骂道:“哪个不识相的敢抢大爷的糖葫芦。” 待看清来人,少年惊讶道:“原来是你这小妞。” “就是本小姐,你想怎么样”少女趾高气扬的望着少年。 “那你拿去吃呗,还能怎么办”赵惟吉懒懒道“大叔,再来串”。 柴丝言也没有客气,拿起就是大大的一口,含在咀嚼着,吞下去后,拍着赵惟吉的后背说道:“喂,臭小子,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突如其来的拍打,差点没呛死赵惟吉,轻咳几下道:“你能再粗鲁点吗?” “说谁粗鲁呢,本郡主斯文着呢”柴丝言不满道。 赵惟吉上下打量着柴丝言,打趣道:“哦。斯文啊,我可没看出来”特意拉长了哦字。 “讨厌,人家很斯文的”柴丝言装模作样道。 “别,你不恶心,我还恶心呢,正常点说话”赵惟吉轻斥道。 “本郡主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干嘛”柴丝言双手叉腰道。 “干嘛,来这里当然是玩啊,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你又来这里干嘛,不会是偷偷跟着我吧”赵惟吉打趣道。 “谁跟踪你啊,我是要去杨府找六郎哥哥的,刚好看见你在买糖葫芦,就过来了”柴丝言愤愤不平道。 “原来是会情郎啊,那在下就不打扰郡主了”赵惟吉抱拳道。 听到赵惟吉的话语,柴丝言小脸泛红,挥手落在赵惟吉的胸膛上,委屈道:“什么情郎,你怎么这样,六郎哥哥明明是哥哥。” 以逗女孩为己任的赵惟吉哪里肯这么容易放过柴丝言,装疼道:“哎呀,你谋杀亲夫啊。” “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我,我去告诉六郎哥哥”柴丝言一脸哭腔。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找六郎哥哥是吧,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赵惟吉安慰道,当然他可不只是陪她找杨延昭,而是特意找个借口混进杨邸,这样就有机会接触这大宋第一名将杨业。 作为现代人的自己可是很崇拜杨家将,那种慷慨就义,忠义两全的情怀,激励了多少有志青年,恨不得能同他们一样上战场,并肩作战,扬名立万。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停在这里干什么”柴丝言转身对着少年吼道。 “哦,来了”赵惟吉回神道。抬手拍了拍脑袋鄙视自己:“不就是见偶像,这么激动干嘛,想当年见张智霖都没这么激动。”当然他忘记了,一个历史人物,而一个是当红明星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柴丝言对着大门猛敲,显然她对这杨府是很熟悉的。 “笃笃笃笃”强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管家忠叔从屋内火急火燎的跑出来,边跑边喊:“谁啊,这么大力,门都要被敲坏了。” 忠叔打开门一看,发现只有一个少年站在阶梯下面,看着又不似要来杨府的,目光巡视四周,没也见到其他人,郁闷道:“这谁啊,没事找事”还不忘多瞧了赵惟吉几眼。 “忠叔,是我,猜不到吧”柴丝言从门后跳出来,一脸调皮,开心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忠叔惊讶道。 “我来找六郎哥哥啊”柴丝言边走边说,赵惟吉尾随在身后。 忠叔见到少年也跟着他们一起进了杨府,不甚好奇,弯腰对着柴丝言低声道:“郡主,后面的那位是?” 柴丝言跑到赵惟吉身边,拉着他对着忠叔介绍道:“忠叔,你说他啊,他叫陈睿,是我和六郎哥哥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听说我要来找六郎哥哥,就陪我一起来了。” “忠叔你好”赵惟吉双手抱拳微微施礼道。 “陈公子不用客气。”忠叔转身对着柴丝言道:“郡主,少爷现在正在被老爷责罚。一直在祠堂里跪着呢,从早上到现在了” “杨叔叔干嘛要罚六郎哥哥啊,不会是因为我吧”柴丝言吐了吐舌头道。 “这层小的也不明白,老爷就是罚少爷在祠堂跪着,说什么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放他出来,谁都不能求情,否则都同罪论处。”忠叔讲道。 “这么严重,那我要去看看”话音还未落,柴丝言转身就往内堂跑去。 “砰” 柴丝言只觉自己撞在什么东西上了,伸手一摸“咦,怎么这么软”,抬头一看,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杨业,立马弹开,“杨叔叔”一脸委屈状。 “郡主,没撞到吧”杨业沉稳厚重的声音响起。 赵惟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名人,内心有种激动澎湃的感觉。男子莫约四十,剑眉星目,一袭戎装勃然英姿,锋芒内敛,声音浑厚有力,让人不自觉得沉迷其中。 杨业显然是察觉到身后有束炽热的目光照射着自己,轻咳了几下,以掩尴尬。缓缓转身,循着目光的方向望去,待看清来人,杨业为之一怔,虽然那日在文德殿没仔细瞧清楚,但是隐约间还是能看清皇帝的轮廓。 赵惟吉见杨业在一旁发楞,心想“糟糕,不记得他是见过自己的,他要是行礼,那自己不就穿帮了”,连忙赶在杨业开口前先发制人,抱拳道:“小侄陈睿,拜见杨令公” 听到少年的声音杨业才回过神来,只是他刚听见什么了,不会是幻觉吧,怎么听见少年自称小侄还唤自己杨令公。杨业暗地里掐了大腿一下,“丝,有点疼,看来不是做梦。也不是幻听,这小皇帝怎么会和那柴郡主一起出现在杨府,还来了这一出”暗暗道。眉宇微皱,淡淡道:“哦,是小侄啊,今日怎有空来此啊,没人陪你一起。” 还未等赵惟吉回话,柴丝言已抢于前头问道:“杨叔叔,你认识这臭小子?”,一脸疑惑的望着杨业。 听到柴丝言的叫法,赵惟吉有种泪奔的感觉,要是让人知道他堂堂大宋皇帝居然被一个幼女叫臭小子,让他颜面何存啊。 “臭小子,侄子何事改了名号”杨业打趣道。 赵惟吉惊奇的发现原来杨业没有史书上写的那么古板,还是蛮有趣的。挥手道:“杨叔叔,你就不要打趣小侄了,这郡主大人非要给小侄取个这么别致的称号,小侄甚是头疼。” “杨叔叔,六郎哥哥呢”柴丝言问道。 “那个不孝子啊,在祠堂罚跪” “杨叔叔,我想去找六郎哥哥”柴丝言委屈道。 “去吧”杨业挥手示意“替你杨叔叔告诉那个不孝子,叫他以后别再行差踏错。”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柴丝言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惹得厅内响起一阵笑声。 见柴丝言已远去,杨业吩咐忠叔道:“老忠啊,你吩咐下去,我要和侄子叙旧,叫其他人不要过来打扰” “是,老爷”忠叔回道,心里又不甚好奇,这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以前也从未听老爷说过有个这么的侄子,不过作为下人,不该问的,不该知道的,他统统选择遗忘。 赵惟吉跟着杨业的步伐来到了杨业的书房。 在远处的佘赛花目睹了这一切,隐约有些担心:“这皇帝怎么跑到自家来了,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自己的丈夫的性子自己是清楚,牛鼻子一个,犟的要死,这晋王三番四次要拉拢他,都被他一口拒绝,早已对他不满,这私下会见皇上的消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 第十八章 龙吟剑 “臣杨业,参见皇上”关紧门窗后,杨业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显然赵惟吉是吓到了,虽然之前杨业说要和他单独在书房叙旧,就已经可以猜到杨业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这突然来这么一下,作为现代人的自己被一个自己崇拜已久的历史名人如此朝拜,心情难免有些激动。这不一直愣在那里。 “皇上”杨业见少年一直发愣自己又不好起身,只有出声唤道。 再次听到叫唤,赵惟吉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道:“杨。杨公,请起”,伸出小手扶起杨业。 “多谢皇上”显然杨业也有点悸动,没想到皇上会这样看重自己,言语间也激动了不少。 赵惟吉见杨业一直就这么站着,他可不能就这么跟这名人大眼瞪小眼,于是开口笑道:“杨公,你好歹找张椅子给我坐啊,脚都站软了”,没有自称朕,以示对杨业的尊重。 “你看我这记性,皇上莫怪”杨业致歉道,旋即带领赵惟吉至书桌前:“皇上请坐”。 赵惟吉也没和他客气,一屁股坐下,抬手示意道:“杨公,你也坐吧”。 “谢皇上”杨业谢道,随即也走到茶桌处落坐。 赵惟吉仔细得观察着这书房的布置,书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墙壁上挂着一把长剑,看来这杨业是文武双全啊,怪不得能成为一代名将,不过这杨家将不是善枪,怎么这书房里会挂着一把长剑,不禁好奇道:“杨令公,你会使剑”。说完觉得有点别扭怎么感觉自己在骂他,不过看他的反应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皇上何以问起这个”杨业不解道。 赵惟吉跳下椅子,来到长剑下面。踮起脚,伸直手够了几个都够不到,自我鄙视,这人矮就是麻烦。 赵惟吉见杨业欲起身帮忙,连忙示意道:“杨公坐着即可,这长剑我自会取下。”旋即,一跃而跳,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够到了那长剑,用力一扯,那长剑落在了怀里,不过身体犹豫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有点疼。 起身拍了拍屁股,抱拳哈哈笑道:“失礼,失礼”。 赵惟吉手拿长剑仔细观察着,只见此剑长约三尺六寸,剑套纹路精致细腻,剑柄镶嵌着一块万佛型的白玉,白玉上隐约可见一“龙”字。不由赞叹道:“好剑,好剑,不知宝剑出鞘是否亦锋利无比。”旋即提剑出鞘,那剑气寒彻渗人,手一抖,剑自落而下,置于地上。 杨业一怔,旋即起身拾起宝剑,将长剑置回其套中,放于桌案上,询问道:“皇上,可有伤到”。 “无碍,无碍”赵惟吉又拿起宝剑摩挲着,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满脸疑惑道:“杨令公,这剑怎地出鞘如此寒彻。” “不瞒皇上,臣从未拔出过,也从未有人拔出此剑。微臣的师父长春真人乃道教弟子,昔日有幸得此宝剑,奈何无人能使之出鞘,于是师父就把此剑赠予微臣,让微臣寻找有缘人。只说让臣把剑悬于墙上,自会有缘人来此使之出鞘。”杨业问道。 “哦,那我可是你那师父口中的有缘人?”赵惟吉疑问道,未等杨业回答,接着又道:“如此古怪的剑不知是何人所铸?” “臣从家师口中得知,此剑乃名铸剑师干将用**金英所铸,锋利无比。听闻那虬髯客逐鹿天下时所用是佩剑就是此剑,只是不知怎地这剑会突然失去光芒,从此就躲于这剑鞘之中。臣也是第一次见到此剑出鞘。”杨业抱拳回道。 “不说此剑了,朕今日来此是有事想请教下杨令公”转身步回案前而坐。抬手示意道:“杨公,请坐。” “谢皇上,这请教不敢当,不是皇上所问何事”杨业回到座位说道。 “朕是想问杨公,如今这天下大势,朕才登基,多有不解”赵惟吉虚心求教道。 杨业见这幼皇如此关心天下大势,想来并非民间谣言所传于那唐王互争花魁之人。甚感欣慰,复侃侃而谈道:“这天下大势臣也无法细说,臣就为皇上稍略讲解下我大宋的目前的形式。自太祖皇帝建都起,传至皇上已有20年,太祖采取“先南后北”的统一的策略,先后攻灭了南平、湖南、后蜀、南汉、南唐等政权,大部分统一了中原,不过北有辽人虎视眈眈,西有西夏党项人蠢蠢欲动,都想入侵我朝,幸得我大宋人士兵守土家园,才能保边疆安稳,不过也因连年战乱,百姓生活比较困苦。” “杨公,朕知道你还有一些没有说出口,还望杨公能如实告知,朕绝不怪罪”赵惟吉郑重道。 “皆因我大宋现在是主少国疑,朝臣动荡,一些贼子正蠢蠢欲动。形势不太明朗。”杨业越说越激动。 “杨公毋须激动,朕知现在朕年幼,朝臣都不服气,要不那日也不会出现罢官事件。朕不得已才会封赵光义为摄政王,朕也知道朕这是养虎为患,只是朕不得不这么做。朕想问杨公一句话,杨公这一身赤胆忠心可是忠于我大宋,忠于朕”赵惟吉没有忌讳直问道。 “臣,杨业有幸跟随太祖打天下,臣亦发过誓,此生忠于大宋,忠于太祖”杨业慷慨激扬道。 “砰”一声巨响,原来是赵惟吉抬手捶落了置于案上的书籍,明白了杨业的想法赵惟吉也就不遮掩自己对赵光义的不满,愤怒道:“这赵光义可恨,他欺我年幼,就伙同朝臣欲架空朕,朕亦无能,无力反抗,唯有咬牙接受。”随即来到杨业跟前,抱拳道:“请杨公助我铲除逆贼。” 杨业眉头紧皱无奈道:“皇上,铲除逆贼之事臣定当竭尽所能,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昔日臣是一军将领,而今日臣只有家将数人,朝堂也早已被赵光义把持。” “我也知道杨公你的难处,我知道不可能只借助杨公之力就可以把逆贼铲除。今日朕来此就想知道杨公心之所向,未免他日误伤忠臣”赵惟吉沉稳道。 “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业抱拳道。 “有杨公一席话,朕心甚安。在此朕想告诉杨公,他日无论有任何谣言关于朕的,杨公毋须理会,只要知道朕一心想铲除逆贼即可。”为防杨业因为自己的不良传言而心凉,就提前打好预防针。 “臣谨遵皇上教诲。”杨业又行礼道。 “不知杨公觉得这朝臣还有谁和杨公一样忠于太祖。忠于大宋”赵惟吉询问道。 “这其他人微臣不知,不过臣与那柴王是至交,这柴王虽为后周遗臣,对太祖甚是忠心。太祖建都为皇,没有杀害后周皇室一族,还赐予其子孙后代世袭柴王。”杨业回道。 “柴王,就是那小郡主的父亲吧,多谢杨公告知,有机会朕会亲自去趟柴王府。”赵惟吉谢道,目光又注视着案上的宝剑,旋即问道:“杨公,不知这剑可有名字?” 杨业拿起长剑,递给赵惟吉道:“刚忘记与皇上说了,既然皇上能让此剑出鞘,微臣定当遵守家师的遗命,将此剑赠予皇上,至于这名字嘛,那就有请皇上赐名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那就谢谢了”赵惟吉兴奋的接过长剑,接着道:“我看这剑柄上刻了一个龙字,那朕就赐名龙吟剑。不知杨公意下如何”。 杨业嘴里呢喃了几次,回道:“龙吟剑,很配皇上”。 “剑是好剑,名亦是好名,只是朕受之有愧,杨公,这剑还是先寄放于此,等他日朕能耍一手好剑时再来向杨公索要。不知可否”赵惟吉无奈道。 “既然如此,那臣就先替皇上保管着。”杨业伸手接过长剑,就把它又悬挂在墙上。 “杨叔叔,你们在书房里这么久做什么啊”柴丝言在门外喊道。 “哈哈,小侄,我们出去吧,看来这小郡主是等急了”杨业笑道。 “杨叔叔见笑了”赵惟吉不好意思道。 二人又装成叔侄的关系,亦显得有默契。 赵惟吉打开房门,对着柴丝言笑道:“当然是讲你的坏话,我可是听杨叔说你很调皮啊。” 柴丝言以为他们真的有说起自己,小脸泛红,低声道:“不理你们了,都欺负丝言,丝言要告诉婶婶。” “小丫头有什么是要告诉婶婶啊,不会是六郎欺负了”不知从哪出现的佘赛花打趣道。 “婶婶,六郎哥哥才不会欺负我”玉手指着赵惟吉委屈道:“是这个臭小子,他专门欺负丝言。” 佘赛花摸摸柴丝言的小脑袋,一脸宠溺,对着赵惟吉道:“小姑娘口无遮拦,小侄不要见怪。” “婶婶。”柴丝言一脸的不解,一向疼爱自己的婶婶怎么对着臭小子这么客气,还斥责自己。 “婶婶多虑了,郡主也是小孩心性,小侄怎么会怪罪。”赵惟吉回道。 “你才小孩呢,不理你们了”柴丝言说话就跑开了。 “那小侄也不多打扰了,他日在上门拜访,就先告辞了”赵惟吉抱拳道。想到自己也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要不等下回去师父就要责罚了。 “那侄儿路上小心。”杨业回道。 杨业和佘赛花送赵惟吉到门口,便因为赵惟吉的阻拦,也就没有送远。回到睡房的二人,又开始了一轮的交谈,当然说的还是围绕这赵惟吉。不过经此一会,这杨业对赵惟吉算是有了些信心,而佘赛花就对于自己的丈夫得罪赵光义少了些担心,对于精忠赵惟吉又多了些担心,总之是一场欢喜一场忧。 第十九章 卖身葬母 赵惟吉从杨府出来后没有直接奔皇城而去,而是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一直左顾右盼,搞的像是有人跟踪他一样。赵惟吉觉得自己应该谨慎点,免得被那小郡主跟上自己,要是被她识破身份,后果可大可小。 这人哪就是经不起念叨,这不,少女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臭小子,你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么难听的称呼赵惟吉当然不会回应,这不,直接选着无视,继续低头行走。 “喂,前面那位,本郡主叫你呢,听到没有”少女气急败坏的叫道。 周围的众人都一致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仔细看清,原来是柴府的小郡主,心里都幸灾乐祸:“这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惹这柴府的小霸王,真心是不要命了。” 那摆摊卖糖葫芦的老伯因今早已经见过赵惟吉和少女的对话,于是好心对着赵惟吉道:“小伙子,那姑娘是叫你吧,听老头一句话,你可别惹那姑娘,那姑娘可是柴王的掌上明珠。”一句掌上明珠就足以表达老伯对柴丝言的危戒。 “谢谢老伯告知了”赵惟吉抱拳道,接着就朝少女的方向奔去,不是因为他怕那所谓的柴王,而是不想节外生枝。 跑到少女跟前的赵惟吉伸手敲了下少女的脑袋,装怒道:“我说郡主大人,你就不能改个叫法,别臭小子臭小子的,不臭都被你叫臭了”赵惟吉闻了一下衣领一脸嫌弃。 被赵惟吉的这一举动逗乐了,“噗哧”少女一脸娇笑,面颊泛红,似极了微熟的蜜桃,让人有种吮吸舔尝的**,看的赵惟吉心里荡起一阵涟漪。 “好了,不叫了,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呢”柴丝言笑道。 “这个啊,还真没想好,要不就叫我睿哥哥”赵惟吉一脸期待的望着柴丝言。 “哼,想得美。”柴丝言拒绝道。 “小姑娘,别哼哼声的。,人都变丑了。一点都不可爱”赵惟吉想这古代的萝莉还真不好骗啊。见少女有抓狂的意向,赶紧又道:“你要不喜欢,就叫我老公吧。这老公吧其实和臭小子意思差不多。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老公。”赵惟吉一脸坏笑。 柴丝言一脸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戏弄我,哪有人叫别人叫自己老公的,这不是称呼太监的。难道你其实是宫里跑出来的太监”边说边笑,玉手指着赵惟吉咯咯笑道:“陈老公,陈太监。” 此时的赵惟吉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乌鸦飞过,用一个QQ表情表达,那就是瞪着大眼睛一直流汗。显得非常的无语,明明是想调戏别人,到轮到自己被无情的调戏了,失败,失败,赵惟吉摇摇头道:“别,郡主大人,小的错了还不行吗?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不会再阻拦你了。” 柴丝言玉手合掌而响兴奋道:“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赵惟吉不想和这郡主一般见识,就是早点回宫,估计师父现在已经火冒三丈了,自己要是在不回去,等着自己的可是严重的体罚啊,有时他都觉得这师父是不是虐待狂来着。 赵惟吉就这去客栈的路,低头直走,柴丝言就在后面跟着,偶尔冒一句“怎么还没到,好累”这样的话。 “快,到前面看看。好像有个小孩在卖身葬母”一行人喊道。 有句话叫做女人天生离不开八卦的命,这不,听说有好玩的。这郡主第一时间就冲过去了。赵惟吉怕她一个姑娘家会有危险,也只能跟在其身后。 柴丝言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当然用的还是老方法,踩别人脚跟子,而赵惟吉也没像杨延昭那样呆在原处,而是厚着脸皮跟在柴丝言后面。 “求求大哥大姐,大叔大婶,行行好”稚嫩的声音响起。 男童的跪在一草席前,席上躺着一位老妇人,席子旁边立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刻着“卖身葬母”四个大字。 字迹稍显稚嫩,显然是这跪地的男童所刻,看他那布满伤口的小手就知道。 “买回去当娈童不错,是吧少爷”青衫小厮弯腰对着身旁的一男子说道。 “这男童瘦不拉唧的,本少爷没兴趣”男子回绝道。 “少爷,那我们走吧,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少爷回去。”小厮继续道。 赵惟吉听到这一对主仆的对话,心里略显的不舒服。但又不想惹是生非,就对着身后的柴丝言道:“小姐,你看这男童这么可怜,要不你买了他,让他伺候你。” “少爷,有人和你抢”小厮对着男子讲道。 男子抬手敲打小厮的头部,不悦道“废话,本少爷看的见”又转身对着柴丝言道:“小姑娘,这男童可是本少爷先看上的。” “这位兄台,刚我明明听你说你没兴趣的”赵惟吉讲道。 “没看见本少爷在和你家小姐说话啊,你这一下人插什么嘴”男子一声喝道。 敢情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柴丝言的小厮了,算了,将错就错吧。赵惟吉也懒得和他理论,反倒是身边的柴丝言不悦道:“你又是哪根葱,敢这么跟我家的弟弟这么说话”。 赵惟吉一脸黑线,这小妞替自己出头之余还不忘占便宜,居然冒认自己是她的弟弟。 “原来是令弟啊,失礼失礼”男子一脸淫笑道:“小姑娘,你想买这男童也没关系。本少爷可以让给你,不过你得陪本少爷去天香楼喝几杯,如何。”好不忘挤眉弄眼。 “喝你妹啊”赵惟吉骂道,虽然自己不想惹事生非,但也觉不做缩头乌龟,任由别人调戏柴丝言。 “不是说是你姐姐嘛,怎么又变成你妹妹了”男子疑问道。 赵惟吉有些无语了,这和古人吵架说出的话别人都听不懂真没劲啊。“就是说,叫你回家找妹妹。别没事出来瞎晃悠,会吓到别人的,有病就去吃药”一字一字落地铿锵有力。 “小子,嘴巴放干净点。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一旁小厮先按耐不住。 “你哥哥我嘴巴干净着呢,我管你家少爷是谁”赵惟吉反驳道。 “那就让本少爷告诉你,看看你还能不能逞能。本少爷乃韩国公的独子,潘豹”男子自我感觉良好大声说道。 “管你韩国公,还是日本公”赵惟吉懒懒道,听到男子自称潘豹,好像那潘仁美的儿子就是叫潘豹,这丫的韩国公不会就是那大宋第一奸臣潘仁美“请问你那韩国公可是叫潘仁美?”赵惟吉态度良好虚心求教道。 “大胆,竟敢直呼家父名讳,你小子不要命了”潘豹大声喝道。 “这名字取的就让人叫的,要不你取名做什么,对吧,郡主”赵惟吉故意大声称呼柴丝言,言下之意就是你丫的,不就是韩国公嘛,哥这里还有郡主呢。 “好想说的有点道理”柴丝言附和道。 “哼,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潘豹心想既然这少女是郡主,如果不是赵氏皇族就是那柴王独女,不管哪一个自己都便招惹,要不父亲非打断自己的腿不可。转身对着跪着的男童道:“本少爷现在买了你,这钱给你,跟本少爷走吧”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丢于席上。 “谢谢,谢谢,少爷”男童磕头致谢道。 “且慢”赵惟吉出声阻止道,蹲下对着男童道:“小朋友,你知道你要是跟了他之后不会怎么样吗?”伸手指了指潘豹。 “我知道以后会很难过,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没用,没有银子就没有办法找个墓地让家母入土为安。母亲孩儿不孝。”男童一边磕头一边哽咽道。 “你的家人呢”柴丝言柔声询问道。 “我自幼于家母相依为命。自从去年家母生病,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给家母治病了,就连祖屋也都变卖了,家母还是没有治好,刚过完年,就撒手人寰了,为了尽孝道,我不得不卖身,凑点银子好安葬家母。”男童叙述着。 赵惟吉见柴丝言有点同情男童,赶紧出声道:“郡主,你看这男孩多可怜,要不你就买了他” “可怜是可怜,可是我没银子啊,再说要是被父王知道,又要说我了”柴丝言细声道。 “没钱就别废话,浪费本少爷时间,阿财,还不帮本少爷拉着男童走。”潘豹厉声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一旁的小厮答应道。 “我说郡主,你可是这柴王的独女啊,这点钱都没有,莫非那柴王是个穷光蛋”赵惟吉激将道。 “喂,谁说我没钱,只是没带身上嘛”柴丝言解释道。 “你笨啊,你家就这前面,不会叫人回去拿啊,你不会这么狠心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被那潘豹折磨吧”赵惟吉又道。 “喂,你才笨呢,我只是没想到嘛。”柴丝言不平道,心想干嘛我要听你这臭小子的话,旋即又道:“臭小子,我干嘛要听你的,再说你自己不会拿钱买啊,这男童又黑又瘦,都不好玩,我才不要。” “女侠,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貌美如花,有才多金,又有侠骨心肠,这等行侠仗义之举,你一定不会放过的”赵惟吉夸奖道,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着柴丝言微微笑起就知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女侠就勉为其难接受吧”柴丝言娇笑道。 “那还等什么,小孩,跟我们走吧,这位姐姐会给你银子安葬你母亲的”赵惟吉对着男童讲道。 “且慢,你们把本少爷当什么了,居然敢无视本少爷”潘豹厉声吼道。 赵惟吉摸摸后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无辜道:“当然是把你当人啊,难不成你想我们当你是头豹啊”。 第二十章 收了小弟“狄青” 柴丝言捂嘴笑道:“潘豹潘豹,可不就是一头豹,真不知道这么有趣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一旁围观的群众都被少女的话语给逗乐了。 “笑什么笑,不准笑,都给本少爷滚远一点”潘豹怒道。 围观的人群在潘豹的一声呵斥下,慢慢散去。就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一直围着。 “小孩,不用怕他,你想跟谁走,你自己说”赵惟吉问道。 “我,我”男童我了老半天没说出口,两眼却弱的望着潘豹,生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你给本少爷想清楚了,跟了本少爷,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吃香的喝辣的,要不然休怪本少爷手下不留情”潘豹恐吓道。 “潘豹,你要怎么手下不留情啊”柴丝言一脸严肃道。 “我当然不会对郡主你怎么样的,不过那个男童我就不保证了”潘豹笑意盈盈道。 “本郡主量你也不敢怎么样,还有这男童,本郡主是买定了”柴丝言厉声道。 一旁的赵惟吉鼓掌道:“郡主威武”。惹得柴丝言一脸鄙视,外加一白眼,心想这是什么话,威武,本郡主弱质芊芊,温柔娇小的好吧。 “这男童说了是卖身,你们没有银两怎么买,我劝你们还是别我本少爷斗。”潘豹呲牙咧嘴道。 “银子我们家郡主有的是,只是没往身上揣,那太俗气了,是吧郡主”赵惟吉吹着牛皮还不忘对着柴丝言挑眉。 “谁是你家的,再胡说八道小心本郡主把你卖给这潘豹,看你怎么死”柴丝言娇嗔道。 “郡主,你不会这么狠吧。我说说而已,你又不会真的变成我家,再说你真想变成我家的,叫我还不敢要呢,等下不是柴王打死,也要被你虐待死”赵惟吉一脸无赖。 “停,要打情骂俏回家去,别挡着本少爷买家奴”潘豹觉得自己都要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了。 “谁说这是你的家奴,本郡主都说要定了,你怎么这么笨”柴丝言一脸的无视。 “我说柴丝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少爷是看在你一介女娃的份上才处处礼让”潘豹烦躁道。 “哼,本郡主何时叫你礼让,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柴丝言怒道。 “哈哈,既然郡主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少爷就不和客气了,阿财,还不赶紧带那男童走,本少爷没时间在这里耗着,一会还要去天香楼,听说来了新的花魁。”潘豹吩咐小厮道。 小厮立马上前扯着男童的臂膀往潘豹的方向拽。男童因疼痛而双眼涨红,青筋暴起。 “我命令你马上把他放下,要不我对你不客气”赵惟吉伸手指着小厮大声道。 小厮被赵惟吉身上散发的王者气息所震慑,停下了拉拽动作,不过又怕潘豹会责罚自己,就一直拉着。 “阿财,你怎么这么没用,吓一吓就怕了。算了,还是本少爷自己动手。”潘豹上前拽过男童。 “潘豹,别以为你父亲是那潘仁美,我就怕了你”赵惟吉发怒道。 “哈哈,就凭你这毛头小子,笑话。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本少爷还从未怕过”潘豹笑道 还未等赵惟吉有所行动,身旁的柴丝言已经摩拳擦掌,提起裙边,疾步上前,朝着潘豹裤裆一个横踢。踢完后还潇洒的理了理衣裙,对着赵惟吉抛了眉眼。 潘豹疼得跳起来,蹲在地上捂着下身,冒着冷汗,颤抖得冒出一句:“柴。丝。言。”双眼冒火得望着柴丝言。 赵惟吉觉得这姑娘狠起来真不是一般厉害,真是验证了那句“最毒妇人心”。看着潘豹的样子,赵惟吉下意识的捂着裤裆,心想这下不是蛋疼了估计是蛋碎了。一脸同情的望着潘豹。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小厮跑到潘豹跟前询问道。 “还不过来扶住本少爷,找死啊”潘豹对着小厮发脾气道。 就这样小厮扶着潘豹一瘸一拐的往潘府走去,那潘豹走之前还不忘记放下狠话:“柴丝言,你给本少爷记着,此仇本少爷一定会报。” 赵惟吉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懒懒道:“就这么走了真没意思,看来郡主这飞毛腿无敌了。” “去你的,对付你们这种无赖就得用这种办法”柴丝言娇嗔道。 赵惟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笑容道:“郡主,你可不能把我和一头豹相提并论,这多伤人自尊啊”。 柴丝言“噗哧”笑道:“你以后老实点我就不对付你,去看看那男孩吧,那样拽法不知道他胳膊怎么样了。” “这就去”赵惟吉来到男童跟前,俯身扶起男童询问道:“小孩,你没事吧,胳膊没断?” “没事,谢谢哥哥姐姐关心”男童抱拳道。 赵惟吉看了男童一眼,伸手指着柴丝言道:“别跪这了,那姐姐已经说要买下你了,等等你和她去拿了银子就好好安葬你母亲,以后就跟着那位姐姐吧。” 男童又“噗通”跪地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小的一定好好报答。多谢恩公”磕一次头道一次谢,磕得额头都有点红肿,看的赵惟吉都有点不忍心。 “好了,好了。起来吧”柴丝言亦不忍心出声阻止道。 为了让男童觉得自己和郡主没那么严肃,赵惟吉开始和男童拉起了家常,出声道:“你也别小的小的叫了,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望了柴丝言一眼,接着又道:“叫她嘛,你就叫小姐,或是郡主吧。” “大。大哥”男童打颤着,感觉到赵惟吉按在其肩膀的力道,男童淡定了许多,接着又道:“郡主”。 赵惟吉哈哈笑道:“这样就对了,不过我作为大哥还不知道小弟你的名字呢?” 显然赵惟吉的话语调节男童的情绪,没了那些紧张和害怕,有条不紊的回答道:“大哥,我姓狄,单名一个青字。” “哦,狄青,是个好名字”赵惟吉笑道,重复念了几遍后,发现有些不多,怎么狄青这名字这么耳熟自己好像是哪里听过一个,低头沉思,心里猛地一惊,这狄青不是大宋名将,有武曲星之称,只是他不是还要20多年才出生,怎么这么早了,难道是名有相似。不过要是自己的原因改不了历史有了蝴蝶效应,那么这提早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这狄青已经认自己做大哥,自己又那么缺人马,何不趁着这机会收了。 赵惟吉再次确认道:“可是狄仁杰的狄,青天的青”。 “正是,家母曾经对我说过,我乃狄氏旁支,希望我将来能想狄相那样报效朝廷,取青字是希望我做人刚正不阿,正直清廉”男童稚嫩的声音响彻着。 “放心吧,你将来一定会名垂青史的”赵惟吉拍了拍狄青的肩膀道。 “名垂青史,这话怎么说”柴丝言疑惑的望着赵惟吉,心想这狄青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不可能人长得还行就会名留青史啊。 赵惟吉打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瞎扯的。” “就知道你这人,胡说八道”柴丝言吐槽道。 赵惟吉可不想这一代名将变成这泼辣郡主的玩具,厚着脸皮道:“郡主,我和你打个商量,这狄青先寄养在你家几天,我果断时间过来带走如何。” “怎么,你想空手套白狼?我可不干,你得付给我赎身的钱”柴丝言回道。 “行行行,大小姐你开个价吧,多少”赵惟吉可不敢和这郡主讨价还价,爽快的答应道。 柴丝言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可不能这么便宜了这臭小子,自己可是冒着被父王骂的风险,怎么能这么容易被几个臭钱就打发了,摇头道:“想想我还是不要钱了,本郡主家里有的是,换个别的吧。” 赵惟吉心想女人就是麻烦,没办法,谁叫自己想要这狄青呢,只能敷衍道:“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行。” “呃,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答应,不得反悔”柴丝言回道。 赵惟吉心头一笑“擦,没想到你提什么提,你以为自己是赵敏啊,还要求”,当然这些自己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望着柴丝言摆出一副服了的样子,爽快道:“行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那要不要立字据还是发誓以作证明啊。” “不用那么麻烦了”柴丝言回绝道。 “你就不怕我变卦了”赵惟吉追问道。 “量你也不敢”柴丝言做了一个横踢的动作。 “不敢不敢”想起那潘豹的样子赵惟吉不禁冒冷汗。 “知道就好,那你自己回客栈吧,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和狄青回王府了,明天再去客栈找你,你可别跑”柴丝言嘱咐道。 “不用麻烦郡主你了,明天我去找你,你在王府好好呆着吧,一个姑娘家的到处跑,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赵惟吉摇头道。 “要你管,本郡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柴丝言怒道。转身对着狄青道:“狄青,跟本郡主走吧,别去理那臭小子,看着就头痛。” “可是母亲的遗体?”狄青低声道。 “没事,我叫大叔先看着,我们回王府然后叫会过来把你母亲安葬了”柴丝言柔声道。 “那好吧,大哥,那我和郡主走了,你记得过来找我哦”不知怎么的狄青觉得自己很信任眼前这么大哥,觉得他应该会改变自己的将来。 “好,大哥答应你,你就安心呆在王府吧,等我安顿好了,我自然会去接你的”赵惟吉摸着狄青的小脑袋道。 赵惟吉望着柴丝言和狄青的背影,心里一阵狂喜:“看来今天溜出来是赚大了,不仅得到杨业的忠诚,还收了一个小弟,这小弟居然还是有武曲星之称的狄青,这运气,估计买彩票都可以中大奖了。”揣着满怀的欣喜,慢慢悠悠的朝皇城走去。此时的赵惟吉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今日一事惹下了潘仁美这千古奸臣,也害的杨业命送风波亭。 第二十一章 有点异常的叶蓁 福宁殿的书房门口,有一抹绛红在那门处移来移去。可谁又会想到这大宋的皇帝会把自己折腾的跟做贼似的。 叶蓁远远望着,心想这皇上这是怎么了,自己的书房怎么不进去,在门外鬼鬼祟祟的,难道真如传闻所言,皇上被厉鬼缠上了。 叶蓁缓缓的靠近赵惟吉,低声问道:“皇上,你在干嘛,怎么不进去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赵惟吉整个人弹起来,抬手拍了拍胸口,稳定了下情绪,瞥了一下叶蓁,不悦道:“我说姐姐你走路没声音的,想吓死我啊”,语无伦次的赵惟吉已经忘记了自己理应自称朕的。 一旁的叶蓁却是紧张的有点颤抖,“噗通”跪地,一脸哭腔道:“皇上饶命,婢子只是见皇上在这里来来去去的,才上前询问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婢子帮忙”。 “好了,好了,起来吧,怎么动不动就下跪”赵惟吉扶起叶蓁柔声道:“我又没责怪你的意思,怎么样腿疼不疼啊”。 “谢皇上关心,婢子没事。”叶蓁轻轻甩开被赵惟吉握着的手,小脸微微泛红。 瞧着婢女微红的脸颊,赵惟吉觉得很是可爱,不由得调戏道:“你还害羞啊,看你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讨厌,皇上你怎么能这么形容人家呢,不理你了”叶蓁莲步微移。 “喂,喂,别走啊,你走了谁替朕按摩啊,朕累的很啊”赵惟吉对着叶蓁讲道。 刚欲离去的叶蓁惟有停下脚步,转身娇嗔道:“皇上你就知道戏弄婢子。” “谁说朕戏弄你了,朕是真心累了,尤其是这肩膀酸啊,所以想借用你的手替朕捏捏,这女人的手啊,如水柔软,按起来应该很舒服的”赵惟吉一脸正色邪笑道。 叶蓁惟有呆呆的愣在原处,任由赵惟吉打趣。 不过赵惟吉说自己累了,这可不是什么真话,其实啊就是今天不想见到他师父,怕被责罚,才拉了这叶蓁做挡箭牌,这样严毅就不方便现身,当然自己也不会被责罚,又可以享受这姑娘的按摩手艺,可谓是一举两得。 赵惟吉生怕叶蓁害羞然后拒绝自己,连忙开口道:“好了,不说了,赶紧随朕进去吧,朕的肩膀啊,酸死了。”赵惟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装模作样。 当然他不会想到就算自己现在说要杀了叶蓁估计也没人反对,这就是皇者的权利,可惜这盗版的天子还是没有一点做皇帝的觉悟。不过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怕这一点的人性会在这阴暗的朝堂斗争中逐渐消失掉,那到时候这所谓的现代人也只能沦为历史的一粒残渣,与他人无异 “重一点,重一点,软绵绵的没吃饭啊”赵惟吉无力道,心想这女人的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轻,就跟没按似的。 叶蓁觉得自己已经够用力了,其实按的手都有些酸了,可是没办法皇帝叫到,微微点头道:“皇上,那这样呢”,叶蓁加大了手的力度,反复拿捏着赵惟吉的肩膀。 “嗯,不错,就这样保持”赵惟吉闭着双眼享受道。 “叶蓁,你今年几岁了,怎么会想到在宫里当差。”无聊的赵惟吉开始找话说。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蓁双手停滞在赵惟吉的肩膀处,心里回转着几千个心思:“这小皇上不会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要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主公交代事情自己就无法完成了,主公对自己恩重如山,自己就算死也要报答主公的养育之恩。” 察觉到身后少女的异样,赵惟吉转身看了叶蓁一眼,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听到赵惟吉的声音叶蓁才回过神,双手继续覆上赵惟吉的肩膀拿捏道:“没,婢子只是想起了家乡的情形有点感触而已。” “不知你的家乡在哪里”赵惟吉又接着道。 叶蓁怀想道:“婢子的家,在宋辽边界。” “哦,那不知道还有没有亲人,他们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这皇宫当差。”赵惟吉点点头道。 叶蓁双眼含泪,一脸哭腔道:“婢子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的亲人都已经死在辽国士兵的刀下,只是婢子幸运逃过一劫。后被好心人收养。之后就离开了边界,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皇宫招宫女,所以婢子就过来了。” 虽然叶蓁看起来回答的天衣无缝,可是对着穿越而来的赵惟吉来说总觉得这样回答似曾相识,曾几何时自己在某本网络小说里看见过,而不幸的是那个这么回答的人居然是个无间道。 赵惟吉伸手覆上了叶蓁的玉手,轻轻拍打了几下,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既然你现在在朕身边当差,以后你就把朕当亲人。” “婢子不敢”叶蓁觉得自己有点坏,这皇上对自己这么好,从来没有打骂还如此关心自己,而自己却要把他的一切上报给主公。只怕以后自己的日子会更难过。还是主公说的对,我们做探子的不应该有七情六欲,要不折磨的还是自己。 叶蓁理了理情绪道:“皇上,要不婢子叫小玉进来,这天色已晚,婢子要去御膳房吩咐御厨为皇上做晚膳。” “嗯,下去吧,不必叫小玉进来了,朕有些乏了”赵惟吉回道。 “婢子告退”叶蓁俯身施礼,莲步轻启退了出去。 待叶蓁出去后,赵惟吉双手交叉置于后脑处,仰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便不是自己想把那叶蓁想坏了,而是这个皇宫不得不让人这么想,毕竟现在是敌我难分。轻叹一口气:“哎,不靠谱啊不靠谱。” “徒儿,叹什么气啊”严毅又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方式闪亮登场。 “呃,师父。我这不是想师父你了嘛,一天没见到甚是想念啊。”赵惟吉一脸笑容。 “别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为师问你,今日你为何不好好呆在皇宫练习,你不知道为师不在你身旁,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啊。”严毅斥责道。 “师父,今日徒儿出去真的发生来好多事情,我慢慢说给师父你听。”赵惟吉拉着一脸严肃的严毅道。 在赵惟吉的一番叙说下,严毅算是原谅了赵惟吉,不过还是担忧,又叮嘱道:“徒儿,你作为大宋皇帝,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以后别在一个人偷偷出来,知道嘛。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知道了,师父,徒儿下次不敢了”赵惟吉乖乖回道。 “你刚说你去了杨府,还在那杨令公还送了你一把龙吟剑?”严毅激动道。 “是啊师父,你不知道,那把剑太厉害了,出鞘一股寒气袭来,刀锋尖利,长三尺六寸,听杨公说,那剑乃战国时期的名铸剑师干将所铸,后又被那虬髯客所用,最后落到杨公的师父长春真人手里,只可惜那剑从此无人能使之出鞘。徒儿也是不解,为何徒儿能轻而易举的拔出长剑。”赵惟吉缓缓说道。 “此等怪事为师到不曾听闻,不过江湖上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得龙吟者得天下’,也就是因为这样江湖中人个个抢夺最后死伤无数,尤其是14年前河北沧州的叶氏一门惨遭灭门之灾,全族200多条性命无一幸免,而那龙吟剑也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只是不是为何会落到杨公手中。徒儿,这龙吟剑你还是不要让它重现江湖,不然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战祸。”严毅回道。 “如此说来,这龙吟剑还是就埋藏于杨府较好,我可不想在掀起什么风浪。”赵惟吉点点头道。 “师父,不是徒儿前日交代的事情办理的如何”赵惟吉问道。 “事情进行的颇为顺利,现在就等那刘太医好好配合。到时就可以大功告成了。”严毅回答道。 “不知为何会扯上那刘太医。”赵惟吉又追问道,心想怎么这事情越来越复杂,只怕那金蝉脱壳之计难以实施。 “这几日为师一直在晋王府观察,发现那赵恒去了趟刘府,为师怕他们会对你不利,就入夜潜进刘府抓了那刘彦民,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赵恒是想刘太医在你的药里面下毒。不过刘太医拒绝了,我怕那赵氏父子会对他不理,于是为师就自己做主让那刘彦民假意投靠。”严毅讲解着自己这几日的情况。 “徒儿多谢师父”赵惟吉抱拳谢道。既然那赵恒能找太医肯定也能找宫女,毕竟这些才是贴身服侍自己的人,再想到叶蓁那丫头的异样,打了个冷颤,旋即作镇定道:“徒儿还想请师父帮忙调查下那宫女叶蓁的来历,只怕她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徒儿为何如此说”严毅倒是觉得那丫头挺可爱的。 “今日徒儿无意问起她的身世,不过她回答的有点含糊其辞,最值得怀疑就是刚师父说的叶氏一族灭门,也是在宋辽边界。有点巧合,刚好她也姓叶,所以徒儿才有所怀疑。”赵惟吉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为师替你查清楚。”严毅答应道“徒儿今日偷懒出去,不管什么目的,都是要责罚的,那就罚你扎马步知道晚膳时辰。” “是,师父,徒儿这就去”赵惟吉有点无语,还以为自己说了这么老半天,师父已经忘记了要责罚自己了,没想到还是逃不了。谁叫他是大侠呢,没办法,最后只好乖乖的又扎了几个时辰的马步。心里一阵哀怨“这万恶的马步谁发明的,朕要废了它。” 第二十二章 辽人“耶律贤” 拖着疲倦的身体,少年一头栽进那软绵绵的床榻之上,虽说已有困意,可还是显得有些兴奋,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够惊奇的。 少年敞开双手,掰着手指数道:“严毅,杨业,杨延昭,还有狄青。虽然才四个,不过个个都是厉害的人物。”想着想着不觉笑起,嘴角微扬,那弧度堪称完美。如此年幼就已经这么英俊,只怕长大后赛过潘安。 一阵困意袭来,少年迅速得进入了梦乡。梦里的自己,手拿龙吟剑,立于华山之巅,那气势,足以并吞天下。待少年正享受此刻时,突然一条大蟒蛇出现,大蟒蛇一直追着少年不放,少年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那大蟒蛇越来越近直逼其身,此时少年已跑于山崖尽头,无路可跑,抽出手里的龙吟剑,对着蟒蛇的头斩去,待剑触及蛇头时,雷鸣闪电,山崖轰隆隆作响,震得少年掉下悬崖,从上至下而落,一直掉,一直掉,没有尽头。 “啊。救命啊。”少年从梦中惊醒,满脸的冷汗,衣襟潮湿,神情惊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抬手拭去汗水自语道:“还好,还好,只是做梦。” 叫声虽不响却还是惊动了一直藏于暗处的严毅。 迅速出现的严毅对着少年询问道:“徒儿,发生何事,为何呼救”,还未等少年回答,又接着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梦靥了?”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徒儿没事,只是做个怪梦。吓醒了”赵惟吉故作镇定道。 “没事就好,只是徒儿你是做了什么梦,看把你吓得,出了这么多冷汗”严毅关心道。 赵惟吉就把自己梦到的一切情况都如实的告诉了严毅,虽然知道这梦怎么能与现实联系,可是却还是有点期待,希望严毅能给自己解下梦。 听完赵惟吉的话,严毅微微皱眉,自己虽不能说完全解读这梦里玄机,倒也可以看出一二,只怕自己这徒儿将来还有一场大劫。看来自己的行动要快些,早日带徒儿去华山学武,那日后就算自己不在徒儿身边,他也可以自保,毕竟双手难敌众拳。而这皇宫耳目众多,也不好教学,自己也只教了他一些基础,说白了就是些三脚猫。“这梦也没什么,不过徒儿你以后凡事要多加心眼,为师不能时刻在你身旁,知道吗?”严毅叮嘱道。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师父,夜深了,你还是去歇息吧,徒儿休息下就没事,师父毋须担心”赵惟吉点点头道。 “嗯,那你睡吧,有事你对着窗口敲几下,为师就会出现的”话音刚落严毅就已跃窗而走。 经过这么一吓,赵惟吉如何还能睡得着,就这样闭目沉思到天亮。一大清早就已经起身,早早的用了早膳,随后觉得实在是有些无聊,亦有些不安,就又溜出了皇宫。当然这次严毅一直在暗处保护着。 小宫女叶蓁把今日异常的赵惟吉全看在眼里,再想起今日已经是月底,一个月一次的上交情报就要到了,虽然自己很不想记起,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叶蓁把这一个月接触赵惟吉的情况写了一个总结,把这信件缝于手帕之中,交于那暗中沟通之人。之后就又回到了福宁殿。 城郊一所大宅,有一个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方手帕。待仔细看清,那手帕就是叶蓁之物。男子用力的撕开手帕,从中拿出信件仔细读起,发现来来去去差不多,没怎么可用的情报。正欲发火撕毁之际,一个字猛地进入眼帘,男子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天佑我大辽,天佑大汗。” “王爷,何事如此高兴”身旁的随从问道。 “阿古,本王今日真是太高兴了,你有所不知,本王已在这大宋呆的太久,久到本王都快忘记自己是个辽国人。本王以为自己可以等,等到父王召回的那天,可是父王子嗣众多,早已忘了还有个儿子在大宋。不过本王不会放弃,现在就有个机会,根据探子回报,这大宋的小皇帝和那晋王赵光义不和,那晋王不服气,大有推而自立之意。这一山不能容二虎,只怕这大宋会内乱,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南下,只要等本王立了大功,父王就会对本王另眼相看。到时候,本王不仅可以回大辽,那皇储一位本王也要一举拿下。”男子高亢洪亮的声音响起。 “王爷,是叶蓁姑娘有消息传来了吗?”这个叫做阿呆的侍卫问道。 “本王十四年前遭奸人陷害,被父王潜派来这大宋打探消息,路经沧州时,在一废弃的房屋里发现一个婴儿,也因一时的怜悯之心便收养了女,十四年过去了,这女婴倒是没让本王失望。为本王带来这天大机密。”男子点头道,把那信件递于侍卫。 阿呆看完后对着男子抱拳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这十四年总算没有白呆。” 男子手搭载侍卫的肩上,郑重道:“阿呆,本王自幼你就跟在本王身边,他日本王夺得汗位时,绝对不辜负你,本王也会设法营救叶蓁,封她会我大辽皇后,比本王并肩看天下。我耶律贤以天神名义起誓,定不负二位。 “多谢王爷厚爱,阿呆祝王爷早日达成愿望。”阿呆跪着谢道。 “起来吧,本王今日高兴,阿呆随本王出去走走。”耶律贤说道。 已经出来几次的赵惟吉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又因为那场噩梦搞得没什么心情,一直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发现自己每次出来游玩身边都有那刁蛮郡主陪着,怪不得今天觉得耳边有点清净。 走走停停看看,竟已经是响午,自觉有点饿了,环顾四周,看见不远有家福来客栈,就走了进去,随便找一位置坐了下来。 “哟,这位小客官吃些什么啊”小二见赵惟吉穿得一身光鲜亮丽就上前招呼道。 “你们店里有什么好介绍没”赵惟吉问道。 “小客官,你这是问对人了,客栈有什么好吃的,什么好喝的,只怕没人比我王二知道的清楚。”小二自吹道。 “小二,你就随便上几道你们店里招牌菜吧,我都快饿死了。”赵惟吉打断了王二自吹。 “得嘞,客官等会,菜马上就来”小二回答道。 不一会一盘盘香喷喷的菜肴就上桌了,赵惟吉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完全忘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师父严毅,然后严毅是不可能出现大众的视野中,比较这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因为严毅保护不周被谴派到皇陵守墓去了。 “嗝”赵惟吉撑到打起了饱嗝,满足的伸手摸了摸胀气的肚子。旋即叫道:“小二,结账”。还是没见小二过来,赵惟吉又叫道:“小二,结账。” “来了,客官一共一两银子。”小二气喘道。 “给,不过真的好贵啊赵惟吉从腰间拿出银子,粗略的算了下一两银子是多少人民币。自己算是土豪了一把,吃顿午饭就吃了200多,还好这世自己是衣食无忧,要是穿到穷苦人家,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过活。 抬头见小二气喘不停,又接着问道:“小二,看你气喘嘘嘘,怎么了。” 小二附耳低声道:“客官,你不知道,那潘豹又出来祸害姑娘,这不正在被人教训。” “啊,潘豹,哈哈,看来他还是贼心不死啊,那我可是要去凑凑热闹,还有什么人比那郡主还不怕死,”赵惟吉雀跃道。谁说男人不八卦,只是没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而已。 “你道不道歉?”潘豹被一男子按在地上,男子对着潘豹厉声道。 “你大胆,知道本少爷是谁吗?还不快放开本少爷”潘豹又开始自报家门了。 “就算你是当今皇帝,我也不会害怕,难道你这所谓的将门虎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这平民百姓就可以任由你们欺负。”男子又道。 围观的群众显然被男子的话挑起了情绪,还有甚者都赞同道:“就是,你们这些二世祖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调戏良家妇女。公子你做的对。” “潘豹啊潘豹,看来你还真是喜欢到处惹事啊”赵惟吉对着潘豹道。 “是你,你来的正好,赶紧叫这小子放开本少爷。”潘豹以为赵惟吉会救自己,毕竟他知道自己是韩国公潘仁美的儿子,而不是什么朝廷官员的儿子。 众人都警惕的看着赵惟吉,以为赵惟吉是这潘豹的同伙。 “呃,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昨日他还欺负我来着”赵惟吉耸耸肩道。 听到赵惟吉的话,众人警惕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同情。 赵惟吉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赶紧岔开话题问道:“这位公子,不知这潘豹做了何事得罪了你。”虽然自己也讨厌潘豹,可看在他毕竟是潘仁美的独子,要是就这么死了,只怕这些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会逃出潘仁美的手掌。毕竟看过杨门虎将的人都就知道,这潘仁美绝对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第二十三章 宋辽老大第一次会面 “那到没有,只是此人居然调戏那位姑娘”男子手指了指少女道。 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女手拿锦帕掩面低泣,身旁一佝偻老人正在唉声叹气。 想来那潘豹意欲调戏这少女,不料此女反抗,就被男子看到这一幕,继而出手教训,就演变成现在赵惟吉所看到的一幕。 “在下姓陈名睿。不知道大侠如何称呼”赵惟吉抱拳道。 男子呵呵笑道:“大侠不敢当,在下姓吕,单名一个贤字。” “原来是吕大侠,失敬失敬”赵惟吉客气道。 “陈睿,你不想活了,还不叫那姓吕的放开本少爷,在那里套什么近乎。”潘豹嘶吼着。 “闭嘴,我可不你那下人阿财,任由你打骂。”赵惟吉厉声回道。 吕贤见赵惟吉对自己脚下的潘豹也没好态度,看来他刚说的昨日刚受着此人的欺负是真的,如此说来自己非教训这人不可。加重脚上的力道,低头对着潘豹怒道:“你道不道歉,再不道歉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潘豹又不是傻子,显然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处于弱势,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然只有他自己这么以为,惟有忍气吞声道:“大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得罪你了。”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那位姑娘”吕贤移开那只压着潘豹的腿,指着那少女道。 “姑娘,对不起,恕潘某多有得罪”潘豹走到少女跟前道歉道。 许是那时被潘豹吓得不轻,看到潘豹走向自己,少女害怕的躲到佝偻老人的身后,只探出一颗小脑袋闪吧这双眼,显得甚是可爱。 “姑娘,潘某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的,你要是不接受,这位大侠就会放过我的”看着吕贤那喷火的双眼,潘豹惟有再次对着少女道歉,他可不想再被那姓吕的小子踩在地下。今日之仇,我潘豹发誓一定十倍奉还。 显然这少女还是入世未深,几句花言巧语就忘记这潘豹之前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朱唇轻启道:“大侠,你就放过他吧,我想他已经知道错了。” “多谢姑娘”潘豹谢道,转身对着吕贤抱拳道:“大侠,既然姑娘都已经原谅我,你可否放我一马。” 赵惟吉见吕贤有点犹豫,深怕会节外生枝,急忙对着吕贤道:“吕兄,既然这姑娘也已经原谅潘豹,你也不必再多生事端,毕竟他父亲是手握重兵的潘仁美,我知道吕兄你不怕,可是这祖孙俩,还是今日围观的人群,我怕到时候潘豹要是报复起来,吕兄你能救得了几个,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 “看在陈兄弟的面子上姑且放你一马,要让我知道你再为非作歹,就是天皇老子吕某也不会再客气。”吕兄对着潘豹教训道。 “是,是,是,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做此等事。”潘豹答应道。避免这姓吕的反悔,连忙往门口跑去,停在门口,转身一一扫视这屋内的人,当目光落在赵惟吉身上时,露出一股阴狠的神情,沉吟着:“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一定会回来雪耻。” 见那恶少已经离去,围观的人群也渐渐闪开。 “多谢恩公”佝偻老人拉着少女跪谢道。 “老人家,请起。”吕贤弯腰扶起老人,接着有道:“老人家,今后你们要多加小心,虽然这次我帮你们赶跑那人,只怕日后他还是会找你们的麻烦,这里有些银两,老家人你拿着,带着你孙女到别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从腰间掏出一定金元宝递于老人。 “多谢恩公”老人接过银子,就带着少女离开了客栈。 赵惟吉见没什么好看的,那潘豹也都已经离去,自己也就没有再呆着的必要,转身欲走之际,感到肩膀有只大手搭了上来,回头见到吕贤,立马转身对着吕贤道:“不知道吕兄还有何事。” “哦,到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和陈兄弟你有些投契,想相邀一起享用,”抬手指着客栈的二楼。接着又道:“我在那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桌小菜,想邀陈兄一同前往品尝一下,不知陈兄意下如何。” “不瞒吕兄,我刚在大厅那里已经吃过了,现在肚子还有点撑,不怕无法陪同了”赵惟吉拒绝道。 “陈兄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吕贤拉过赵惟吉的手就往二楼带,边走边说:“不吃和可以陪为兄喝几杯。”又见赵惟吉还是个小孩打趣道:“陈兄不会是没喝过酒吧。” 这人吧就是禁不起刺激,本来赵惟吉也没觉得要怎么样,这被这么说一下,就非喝不可了,回嘴道:“谁说我不会喝,我可是酒缸里泡大的”这话到也没说错,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两箱啤酒下肚都还可以正常的与人交谈。 赵惟吉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而坐,用手掌撑住下巴靠于窗沿望着窗外人来人往,心想这大宋要是没有后来的靖康之耻的话,或许中国之后就不会活的那么窝囊,被那蒙古族足足控制将近一百年,虽有那大明王朝重掌政权,可人的奴性已在这一百年被统治期间慢慢延伸甚至根深蒂固,到清朝时期就更甚。 赵惟吉心里暗暗发誓道:“既然命运安排自己成为大宋的皇帝,那他就不会让这悲剧再次上演,自己一定要要创造属于大宋也属于他赵惟吉的奇迹。” 吕贤见赵惟吉沉思一会眉头紧皱一会又展开笑颜不禁好奇道:“陈兄弟在想什么呢?” 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出神被吕贤看到,自己又不能把刚才的告诉他,于是随便敷衍道:“没什么。我只是看着这百姓个个都这么忙碌,又洋溢着满脸的幸福,希望以后千万不要有战争。” 吕贤想你们大宋是幸福了,可是我们大辽却是风沙里过活,百姓个个风尘仆仆风餐露宿,我作为大辽王室不会他们考虑还有谁会为他们考虑,不过表面上还是赞同道:“陈兄弟所言甚是,不过这战争怕是避免不了,这好比一块饼,有些人分到好的,有些人分到差的。拿到差的人想要好的,于是只能去抢夺,拿到好的人为了不让别人抢夺,求稳点的人选择防卫,急进的人选择侵战。如此一来一往这战争就是避免不了的。” “吕兄这段话倒是不错。这人都是不安于现状。不过要是能有个王者出来一统天下,再施以仁者之治。就不会再有战争。”赵惟吉点头道。 “陈兄弟这想的未免太简单了,这王图霸业就已经免不了战争,在加上谁又能保证王者是仁君,就算他是,那他的后代呢。谁又能保证。”吕贤反问道。 “只要设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对继承者进行严格的筛选。再设立一个专门的机构来监察。就可以避免吕兄所说的事情发生”赵惟吉自顾自的说道,也没理吕贤接不接受的了这前卫的想法。 “陈兄你所说的吕某尚可以理解,不过吕某觉得这些都是陈兄弟你理想化后的想法,只怕无法实现。再者那个当权者会设立这些你所谓的机构来削弱自己的权利呢?”吕贤虽然不是很明白赵惟吉所说的什么监察机构,但还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听了吕兄你的分析,我也觉得我想的过于理想化,不过多多想想有助身心健康”赵惟吉哈哈笑道,见吕贤一脸迷茫,赵惟吉赶紧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些了,离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太遥远了,想也没什么用。” “就是,就是,来来来,满上,满上”吕贤提起酒壶倒满了赵惟吉跟前的碗“干了。干了。”心里却一阵冷笑,只怕这少年绝非等闲之辈,要不也不会见解如此独到。抬头再见少年,只觉他气宇轩昂,虽然他极力掩藏自己,却还是在眉宇间看到一丝王者之气。 赵惟吉见吕贤如此打量自己只觉有些不自在,这番又灌自己喝酒,怕是有所图谋,要是真出什么事情,师父只怕也不好现身。于是开口道:“吕兄,时日已经不早,请恕在下先行离开,家母在家一定很担心我。” “这样啊,那我就不留陈兄弟了。”吕贤点头道。 看着赵惟吉离开的背影,吕贤一脸的玩味。 “王爷,需不需要我去查探一下此人的来历。”突然出现的侍卫阿呆问道。 “去吧,尽量小心点,如果追查不上就回来,不要硬来,不怕此人不简单,本王隐约觉得此人可能就是叶蓁信里提到的小皇帝赵惟吉,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耶律贤示意阿呆道。 “是,王爷”阿呆施礼后就跃窗而走,只怕其武功不在严毅之下。 “哥哥,这是有位叔叔给你的”一个小男孩拦住了赵惟吉的去路。 接过小孩递过来的字条,道谢道:“多谢你啊,这个给你买糖葫芦吃”赵惟吉给了男孩几文钱打发走。 打开字条看到“有人跟踪,别回头,别紧张,一直往前走,我在转角处等你。”看字迹显然是师父的。就这样赵惟吉慢悠悠的走到转角处,严毅立马环抱而跃,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而随后追上的阿呆已经无法跟上严毅的脚步,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去和耶律贤交差。 “王爷,跟丢了。”阿呆低头道。 “本王已经有所预料,不怪你,这也让本王清楚这少年的来历。”耶律贤淡淡道,没有露出任何不乐反而有些高兴,接着又道:“阿呆,坐下陪本王喝一杯。” 阿呆虽然不理解今日王爷的所为,但是作为贴身侍卫是绝不会问为什么。阿呆遵命道:“是,王爷。” 第二十四章 发现锦帕 “师父,怎么停下来了,不怕那人跟上啊”赵惟吉见严毅把自己放下而后又没有重新上路,一脸疑惑道。 “那人早就没有跟来了,再说为师也累的好吧,你以为抱着你很轻松啊”严毅倚靠大树微微喘道。 赵惟吉见严毅说话微喘额头冒汗可想而知刚刚他抱着自己跑来这里是用了很多的内力,不过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矫情,煽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于是就掏出了今天随手从书桌地下捡到的锦帕递了过去道:“师父,擦一下吧,额头都是汗。” 接过赵惟吉手里的锦帕,拭去自己额头上的汗迹,正欲递还锦帕时,发现手上的锦帕与刚刚拿到手的时候不同,于是用力一撕,从锦帕里掉出一张字条。原来锦帕是因为沾了汗水而湿透,于是就显出缝在里面的字条。 虽然字迹被汗水化开,却还是隐约可见“主公亲启,一切安然无恙,静候佳音,耶律蓁上。” “徒儿,你这锦帕是从何处而来”严毅有点严肃的问道。 “师父,这就是我在书房里捡到的,怎么那字条上面写的什么啊”赵惟吉有点不解,这会是谁的。看来自己的处境真是危险重重啊。 “你自己看吧”严毅把字条递给了赵惟吉。 看清字条的字赵惟吉楞了一下。尤其是当看见耶律蓁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小宫女叶蓁的样子,虽然自己也是有点怀疑她,起初只是以为是她沧州叶家的遗孤,没想到居然和辽国扯上了关系,而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不自信道:“师父,你说这耶律蓁可是我身边伺候的叶蓁,还有这主公又会是谁呢?” “只怕你的猜测没有错,那叶蓁便是耶律蓁,徒儿,你可曾在她面前透漏过任何关于此前我们所谋划的逃跑计划,还有你有没有告诉她我的存在?”严毅抬头看了赵惟吉一眼追问道。 “这倒没有,徒儿又不是笨蛋,这么严重的事情这么可能还告诉她。”赵惟吉否认道,又想起那日自己装晕然后还逼刘太医撒谎才能骗过赵光义解决群臣罢官事件,而整件事的发生叶蓁都在自己的身边,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不妙,有点悔恨道:“师父,她好像知道我装病,不过她应该不知道我们这几日谋划。” “这还不严重啊,如果她把这消息传出去,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皇宫,除非你连皇位都可以舍弃,这样为师可以带你离开这皇宫,只怕你前脚出大门后脚就已经被人干掉了。你小子是被看着人小宫女有点姿色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了吧,如此年纪就这等好色,长大了可如何是好,难道你还真想后宫佳丽三千”严毅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师父,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是故意的”赵惟吉低头嘀咕道“谁知道你们这里一个小姑娘都这么有心机,我们那里还在读初中呢,连洗衣服都不会的。” “为师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严毅回道,见赵惟吉在那嘀咕,又接着追问道:“你又在嘀咕什么。什么是读初中。” 赵惟吉没想到自己都说这么轻了还是被严毅听到,一脸无辜道:“没什么,真的师父,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笨,被一个小姑娘都算计了”,双眼瞪得老大,圆鼓鼓的看着赵惟吉,一脸卖萌,企图逃过严毅的说教。 “别把眼睛瞪这么大,你不来为师看着都觉得累。这也怨不得你,有心人算计无心人,防不胜防。以后学乖了就是了,别见到女人就发疯似的,你还没长大,用不到。”严毅轻斥道。 “师父,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惟吉问道。 “只怕不好办,第一我们不知道她的目的,第二又不知道她所说的主公是谁。”严毅无奈道。 “师父,你说她自称耶律,是不是辽国人啊。这要是让辽国人知道大宋的皇帝和摄政王面和心不和,到时候乘虚而入,只怕这场战祸免不了啊,再者我听闻这辽国的铁骑很是厉害啊。”赵惟吉追问道。 “这下倒是分析的不错,这辽国的铁骑确实厉害,不然我大宋怎么会久攻不下,而后与这辽人形成了南北对峙,划雁门关为界。”严毅叹息道。 “这真是前有狐,后有狼,都不是剩油灯啊。”赵惟吉摇头叹道。 “那小徒弟,你是想先射狐,还是先射狼”严毅打趣道。 赵惟吉“扑哧”一声“师父,你就别再戏弄徒儿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叶蓁这个麻烦吧”他终于可以能够认定自己这师父觉对得是个闷骚男。 “这要看你对那宫女是什么态度了。要么就留下,要么就咔嚓”严毅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这不太好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小姑娘,我们还是不要这么暴力了,太暴力了不太好,我们要以德服人啊师父。”赵惟吉耍嘴皮道,有点死性不改的感觉。 “别怪师父没有提醒你,现在你不杀她,到时候就她那所谓的主公可就要对你下刀了。徒儿啊,爱惜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这是无可厚非,可是你别搭上自己的命啊,到最后可是会得不偿失啊。”严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我说师父你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好吧,只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没觉得她有多坏,也许她是被逼的,这年头逼良为娼的事情多的去了,我作为一个好皇帝,我要把这个坠入苦海的女子解救出来。”赵惟吉试图辩解道,其实真如严毅所说的,他是有那么一点喜欢那个小宫女,毕竟从穿越而来的那天起就一直是她在伺候自己的衣食住行,真要那么狠心把人给杀了这个他绝对做不到。 听完赵惟吉的一番话严毅觉得很无奈,不过也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收错徒弟,虽然作为帝皇还是要恨一点,不过以为的以暴制暴的话,那就会犹如那秦始皇和隋炀帝一样,只能成为一个暴君遗臭万年。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不过嘴里还是略有不满道:“徒儿,你仁慈是可以不过不可过甚,亦不要过度暴力。要懂得木直易折的道理。千万不要成为那隋炀帝之流,害己害国。” “师父,我懂得了,你放心吧。”虽然知道严毅说这些是为了自己好,不过心里还是不免嘟囔着:“杨广,只是又一个中国历史上胜者王败寇的一员而已,用思想太过前卫,动作太多迅速,想法太多,来形容杨广最恰当不过了。” 见赵惟吉有点意兴阑珊,严毅开口道:“好了,这些都是以后要想的事情,还是先回皇宫吧。为师去打探清楚那叶蓁的来历。” 晚霞染红了整个天边,一团一团的慢慢晕开,点缀着,整个天空犹如一块空灵的玲珑玉,照耀着大地,显得这灰蒙蒙的十朝古都汴京有了一点生气。 有一少年正疾步朝皇城走去,而守卫的士兵自动的让开,没有人上前阻拦,不过周围的百姓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这皇室也是人,也和他们一样。 回到福宁殿的少年直冲书房,提壶而饮,显然是渴坏了。一壶茶就这么一口而饮了。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解渴,扯了一下身旁的红线。“铃铃”响起,有时候想想这样也是挺方便的,这不守在前殿的宫女小玉立马就来到了书房外,微微整理了下仪容,推门而进,施了一个“万福”礼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朕觉得有些渴,你去烧点开水给朕,记得不要加任何东西”赵惟吉示意道。 “是皇上,婢子马上就去。”宫女小女应答道。 宫女小玉正欲转身离开之际,赵惟吉开口又道:“等下你就去叫叶蓁给朕送来,朕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她去做。” “可是,可是,叶姐姐她病了,正躺在房里休息呢”小玉结巴道,自己又不敢回绝皇上,可是叶姐姐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叶蓁病了,什么时候事情。”赵惟吉略显紧张的追问道。 “这层婢子也不清楚,只是听闻叶姐姐昨日一夜未睡,又在门外吹了一晚的风,就感染风寒了。”小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赵惟吉会生气,毕竟自己和皇上没有过多的接触。 “你退下吧,那开水烧好了给朕端到叶蓁的房里。”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开心,说话也略显烦躁。 待宫女走后,赵惟吉在房里纠结了好一会,自己要不要去看她呢,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去,那丫头那么可恶,背着自己居然做起了无间道,感性却告诉自己应该要去看一下,毕竟自己生病的期间她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赵惟吉自我安慰道:“我可不是作为皇帝去看望她,而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关心朋友才去看一下。” 心里满是纠结,不过还是来到了叶蓁的屋外,停在门口一阵深呼气,伸手推开了房门,只见叶蓁面无血丝的躺在床上,眉宇紧皱,似是做了什么噩梦,看得赵惟吉心微微抽痛,疼惜之情尽显。 第二十五章 生病的叶蓁 “吱呀”房门被推开,宫女小玉端着一水壶缓缓迈过门栏,步至赵惟吉跟前施礼道:“皇上,水已经端过来了”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赵惟吉疾步上前伸出食指按在她嘴唇上长“嘘”一声。 宫女被吓得差点把水壶打翻了,还好赵惟吉眼明手快及时接过了小玉手里的水壶,低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就交给朕吧。” 小玉退到门外,掩开门一点点,小脑袋伏在门缝里瞧了几下,觉得皇上好像很关心姐姐,看来自己以后要对姐姐改口了。 赵惟吉把水壶置于茶桌上,又拿了张凳子放在床前,然后一屁股坐下。开始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女子瓜子型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一脸苍白,簇黑弯长的柳眉,高挺的鼻梁,本该红润的唇也已经拭去了血色,呈现出一副似画非画的美感。 看的赵惟吉不禁有些发呆,只想静静的,看着这副凄美的画面,不忍破坏。 感觉到赵惟吉炽热的目光,床上女子又不敢立马醒来,惟有涨红了脸颊,柔荑紧握。 赵惟吉见女子面颊泛红,似乎有些紧张,于是想缓解下女子的情绪开口道:“醒了,就睁开眼睛吧,别憋着了,你不累,朕看着都累。”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柔荑支撑着身体,吃力的靠在床沿,柔声道:“请恕婢子无理,无法向皇上请安。” 赵惟吉见女子如此吃力,不免有些心疼,起身上前扶正了女子,让女子靠在玉枕上。又轻斥道:“知道自己容易生病就不要干那么愚蠢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这么想不开,要在屋外站一晚上,还被风吹?赏月也不是你这么赏的。”赵惟吉觉得她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听不懂自己的这一语双关。 “婢子才不是去赏月,婢子又不是傻子,婢子只是,只是”叶蓁说着说眼泪流了下了。 “我说好姐姐,你别说还没说就哭起来啊,这朕还开始责骂你呢。”见叶蓁突然哭了起来,赵惟吉觉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果然女人的眼泪都是绝杀的武器啊。 一听到责骂二字,叶蓁就哭的更凶了,心想是啊,皇上从来都没有责罚过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好,明知道自己是探子还来这里看望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就哭的越厉害,那眼泪如梨花带雨般流了出来。 “好了,别哭了,哭的朕都头痛死了”赵惟吉稍微有些大声道。 叶蓁心想:“对啊,自己有什么好哭的,难道哭就可以让皇上不处罚自己,就逃过死罪吗。”伸出玉手拭去泪水,故作坚强道:“皇上,婢子对不起你,你责罚我吧。就算死,婢子也无怨无悔。” “这么说你是知道今日朕找你是什么事咯,坦白说那日你是不是故意丢了一锦帕在朕的书房里。”赵惟吉开门见山道。 “是的,是婢子丢下的,婢子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提醒皇上,又不想背叛主公,所以惟有让皇上自己去发现了”叶蓁一脸委屈。 “你为何要提醒朕。”赵惟吉问道。“婢子,婢子也不知道,只是婢子不想让皇上,让皇上受到伤害。”叶蓁有点颤抖,说话都有点结巴。 “不想让朕受到伤害,那你告诉朕你是谁,那主公又是谁?这样朕还不会受到伤害”赵惟吉追问道。还未等叶蓁的回答,又接着道:“你又在犹豫些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皇上你不要再问我了”叶蓁有些激动,都忘记自称婢子。 “不问你,你让朕问谁,问你那主公嘛”赵惟吉冷笑道:“呵呵,可惜朕却不知道他,他却知道朕。” “我,我不能背叛主公的,主公对我有养育之恩”叶蓁有些痛苦道:“可我也不想伤害皇上。” “不想伤害朕嘛,难道你不知道自从你丢下那锦帕起,你就已经伤害朕了,朕对你如此推心置腹,你居然背着朕做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朕叫你做一点点的事情,你都不愿意吗”赵惟吉气的挥拳砸于墙壁之上。 叶蓁没想到皇上会如此,有些心疼的望着那红肿的手,低声道:“皇上你别这样,你要罚就罚我吧,我死不足惜,只求皇上别伤害自己。” 赵惟吉见叶蓁如此紧张,看来自己的这一举动是唤起了一个女性潜藏的母性啊,心里一阵暗笑,看来自己还要加把劲才能从她口中套出那主公的身份,装的一脸悲痛,声音略显痛苦道:“那你告诉朕,他究竟是谁,朕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完故意的将那血红的手在叶蓁的面前晃了一下。虽然自己这么做有些卑鄙,不过为了做大事也只有利用下了,毕竟自己又不全是假的,至少自己还是关心她的。 都说受伤的女人最易骗,古往今来没有一女人能打破,显然叶蓁也不能。叶蓁心里挣扎了好一会,朱唇轻启缓缓道:“我知道主公名唤耶律贤,其他的婢子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耶律贤嘛,难怪你叫耶律蓁,告诉朕,你和他究竟什么关心”赵惟吉话题微转道,既然自己已经知道那人的名字,改日叫师父去查探一下就好了。 “婢子只是主公十四年在沧州捡到的女婴,主公对婢子有养育之恩,还望皇上他日遇到能放主公一条生路。”叶蓁求道。 “到时候谁放谁还不知道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朕的皇帝做的很窝囊,朝政现在也还是赵光义把持着。”赵惟吉冷冷道。 “不会的,皇上一定可以打败晋王重夺政权的”叶蓁有些气喘,轻咳道。 赵惟吉见状上前轻拍着叶蓁的玉背,轻声道:“朕都不曾激动,你激动什么,看你,喘成这样。” 叶蓁没有回答,而是想着皇上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不但没有责罚自己还对自己这么好,想想又不对,皇上才是个九岁小娃,应该不会如此早熟吧。心思回转了几百遍,觉得自己太不害臊了,这么会想这些,小脸微微泛红。 见叶蓁不说话,而脸又涨红,赵惟吉自作聪明道:“你是不是想尿尿啊,要不要朕叫小玉见来。”赵惟吉觉得自己说的没有什么不过,毕竟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蓁听完赵惟吉的话,脸就更红了,低声呢喃道:“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赵惟吉没有听清叶蓁的话,不过看她扭扭捏捏之状,以为她是害羞,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害羞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个如厕,对如厕乃人之常情。” 叶蓁见赵惟吉一直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自己又不好跟他说实话,憋了老半天吐出一句话:“皇上你还是叫小玉进来吧”。 “那好吧,朕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赵惟吉起身说道,走到门口时又对着叶蓁道:“赶紧洗把脸吧,看你那脸红的都快比的上猴屁股了。”说罢便吹着口哨逃之夭夭了。 叶蓁的手不知觉的覆上了脸颊:“呀,真的好烫,怪不得皇上会那么说。” 宫女小玉捧着一盘洗脸水来到了叶蓁的跟前,揉搓了下洗脸布,弄干后递给了叶蓁,见叶蓁脸这么红,好奇道:“叶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皇上欺负你了。” 接过方布擦拭着脸颊,听到小玉的这句话叶蓁“扑哧”道:“姐姐只是有点热,你别瞎说,皇上怎么会欺负我呢。好了,你先下去为皇上准备晚膳吧,我这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哦”小玉乖乖答道,接过方布就端着脸盆退到了房外,又不死心的对着屋里的叶蓁说道:“姐姐,皇上是不是喜欢你啊。”说完立马离开了。 听完小玉的话叶蓁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时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一时又愁眉苦脸的样子。自语道:“这些好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也许这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离开叶蓁的房间后,赵惟吉想着这段期间自己一直忙着有事,还没怎么去看过母后。就直奔坤宁殿而去。赵惟吉一路哼着歌,用他那蹩脚的粤语唱起了李克勤的红日“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哦。一生”还没来的及唱下去就被一声音给打断了。 “谁啊,唱的这么难听”一黄莺般的声音响起。 赵惟吉没有理会,又重新接着唱道:“哦。一生之中兜兜转转那会看清楚。”,突然背后有人推了一下自己,赵惟吉转身骂道:“靠,老子唱的好不好听和你有什么关系。” 而身后的女子同时说道:“叫你不要唱了,你还要唱,你当本郡主死的啊。” 当看清彼此时,二人都愣了一下,女子回神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而赵惟吉希望此时的自己是六娃有隐身功能,可惜却不是。露出尴尬的笑容挥手道:“嗨,这么巧啊。” 第二十六章 我不是“男人” “巧什么,我是特地奉诏进宫陪太后娘娘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柴丝言回嘴道,又想着那日这臭小子叫自己喊他作老公,现在又在这宫里看见他,他不会真的是太监吧,一脸惊讶道:“你不会真的是个小太监。”嘴巴都惊讶成O型了。 赵惟吉不仅被柴丝言的话雷得外焦里嫩还差点没被呛死,连续咳了好几下。对着柴丝言脑袋弹了几下道:“你有没有脑子啊,谁和你说我是太监了。” “喂,你弹我干嘛”柴丝言抬手推开了赵惟吉的手,又大声道:“要不然你是谁,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当今皇上。” 赵惟吉耍帅道:“不错,朕就是皇上,皇上就是朕,再说朕是太监,小心朕把你变太监。”说话觉得不对劲,又接着道:“额,忘记你是女人了。” 柴丝言抬腿欲对赵惟吉来个横踢,不过还好赵惟吉眼明手快,立马弹开,挤眉弄眼作小丑状道:“你踢不到,踢不到。” 而柴丝言因为扑了空整个人都摔倒在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看了赵惟吉一眼,发怒道:“臭小子,我饶不了你。” 于是二人就在这御花园里嬉笑追逐。 “有本事你别跑”柴丝言双手叉腰伸手指着赵惟吉气鼓鼓的道。 “有本事你别追”赵惟吉回道,自己不跑是傻子,那日看潘豹那痛苦的状,就知道你丫的下手有多重,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我可不想还没尝试过女人就被你弄成太监了。 二人又开始了一轮的追逐。围观的宫女们看着他们俩都不由轻笑。 “如意,外面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喧哗?”太后陈氏放下手中的刺绣问道。 如意轻笑道:“娘娘你没看见太可惜了,皇上现在正和那柴郡主在花园里你追我赶呢”如意手脚并用的为太后陈氏描绘着。 太后陈氏觉得有些新奇,自己的皇儿自己知道,只从那日从假山摔下了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如此开心了,连忙拉着如意一同往御花园处走去。 “砰”一声,只见柴丝言头撞在太后陈氏的身上。 “哎呀,谁啊,疼死我了”柴丝言抬手揉了揉额头道。 “是本宫,小丫头撞疼了吧,来,给本宫看看”太后陈氏伸手拉着柴丝言,抚上其额头,轻轻揉搓着,又对着身后的赵惟吉道:“吉儿,还不出来,这么大人了怎能如此莽撞。” “母后”赵惟吉只是从太后陈氏的身后探出小脑袋轻唤道,警惕的望着柴丝言深怕她会给自己来一招,那自己就真的要阿弥陀佛了。 太后陈氏转身看了一眼赵惟吉,掏出手帕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脸慈爱道:“你看你,跑的满头是汗,一会着凉了如何是好。”转身又对着前面的一群宫女呵道:“你们也不好好劝劝皇上,万一生病了,你们担当的起吗?” “母后,你不要怪责他们,是吉儿自己要玩的”赵惟吉拉着太后陈氏的衣角一副欲哭状。 而一旁的柴丝言已经被他们的对话给蒙了,怎么这臭小子真的是皇上,完了,自己骂了他,现在还想打他,万一他记仇,直接赐自己死罪,就算没有死罪,那乱七八糟的惩罚也够自己受的。算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上前施了个“万福”礼道:“皇上刚刚请恕丝言无礼。” 赵惟吉还是第一次见柴丝言如此,不过文静的柴丝言还是蛮好看的,有了想逗一下的想法。 “是嘛,那朕要是不原谅呢”赵惟吉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 “臭小子你。”柴丝言条件反射道,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上前扯了太后陈氏的衣角,弱弱道:“太后,丝言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皇上又没告诉丝言他的身份,人家人家”说着说着就有点想哭了。 “吉儿,别欺负你丝言妹妹”太后陈氏轻斥道,又掏出手帕为柴丝言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丝言,你别理吉儿,来随本宫回坤宁殿,这天色已晚,今日就不要回去了,本宫叫你如意姑姑吩咐御膳房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说完牵着柴丝言的小手,二人留下赵惟吉朝坤宁殿走去。 “母后,等等我”赵惟吉在后面追喊着。 这幅和谐的画面,多少年后的赵惟吉每每想起都觉得无比的心痛。子欲养而亲不待,狠狠刺痛着自己,直到生命的尽头。 三人围桌而坐,都一致的看着如意不停的上菜,差不多上的整桌都是菜,赵惟吉想太奢侈了吧,就三个人哪里吃的掉这么多,于是开始阻拦道:“姑姑别再上了,你看这一桌的菜,就几个人哪里吃的完。” 如意“扑哧”一笑道:“皇上你也知道节俭了,不知道以前是谁,吃一口,地上吐一口,挑食的很。怎么现在到劝起姑姑了。” 赵惟吉小脸泛红“咳咳”道:“姑姑,以后吉儿是不懂事,你怎么还记着啊。” 太后陈氏见状亦会心一笑道:“如意啊,你就听皇儿的话把那些都撤了吧,难得皇儿现在这么懂事。你也别忙活了,坐着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如意不敢”如意微微屈身道。 “有何不敢的,你随本宫进宫也有十余年,看着皇儿长大。本宫都还没谢谢你,你不会再起本宫吧”太后陈氏打趣道。 “就是就是,姑姑,你就坐下一起吧”赵惟吉连忙起身给如意让了座,而自己挪到柴丝言的一旁而坐,坐下时明显的感觉到柴丝言那至少超比紫外线的眼神,不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起。 “多谢娘娘,多谢皇上。”如意坐在了赵惟吉刚才的座位上。 “这些就赏给你们吃吧,别浪费了,要吃光哦”赵惟吉转身对着后面的宫女道。 “多谢皇上,皇上你真好”宫女们雀跃道。当然了,这些菜平时他们如何能吃到,就算吃到也都是太后和皇上吃剩下的,还要偷偷的吃,如何能像今日这样。 宫女们就端着多余的菜肴退了出去,一群宫女刚离开房门就叽叽喳喳响个不停。 “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当然,这些都是御膳啊,我们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吃到” “我觉得皇上和气多了,没有像以前那样乱发脾气了” “以前皇上还是皇子,现在都是皇帝了,当然不一样” “我现在看皇上顺眼多了” “我觉得皇上好英俊啊,你们刚有没有看到皇上对我笑了,那笑容迷死人了” “你就做梦吧,我觉得皇上是对我笑的。” 赵惟吉有些无语,不就一点菜置于嘛,一群花痴,不过听到别人称赞自己,还是有些开心的,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起现代的时候,只能作一个宅男逗逗女网友,哪能像现在这样,突然觉得自己爱死了这穿越。 太后陈氏听完宫女的话也仔细观察着赵惟吉,上下打量了后道:“本宫的儿子,当然英俊了,不过吉儿啊,你不像你父王,一点书卷气都没有。” “母后,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嘛,夸完又踩。”赵惟吉不满道。 “何为踩”太后陈氏不解道。 “踩啊,就是贬低的意思。”赵惟吉解释道。 “母后哪里有贬低你啊,母后只是你没有你父皇那样有书卷气”太后陈氏回答道。瞥了赵惟吉一眼,转身对着如意道:“如意,你说,本宫有没说错。” 如意见赵惟吉一脸期盼得望着自己,又不好打击他的自信,惟有二者取其轻道:“皇上,可能你还没长大,你长大后肯定会和先皇一样温文尔雅的。” “就是,就是,你如意姑姑说的对,吉儿你还没长大,长大后就会和你父皇一样的,你啊,以后要多读书,知道吗?”太后陈氏附和道。 “我以后一定要超越父皇”赵惟吉道,其实他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是想逗太后陈氏开心,毕竟知道她丧夫后就没怎么笑过,作为人子的,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好好好,以后超越你父皇,你父皇泉下有知也会以你为荣的。”陈氏笑意盈盈道。不出所料,太后陈氏的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一旁的柴丝言可能还是接受不了自己一直认识的臭小子居然是当今皇帝,还在太后面前抢尽风头,有点不悦道:“自恋,我可是见过先皇的,我觉得先皇比你好看多了。” “朕就自恋了,你能拿朕怎么办”赵惟吉对着柴丝言竖起中指道。 太后陈氏和如意互看了一眼,都会心一笑,如意调侃道:“娘娘,你看皇上和郡主像不像是个斗气冤家。只怕日后娘娘你又要多一个媳妇了。” “如意,你真是说道本宫心坎里去了。”陈氏拉过身旁柴丝言的手,抚摸道:“丝言,你是本宫最疼爱的郡主,你母亲也是本宫的闺中密友,可惜生你时难产,不幸去世。本宫甚是遗憾。”接着又道“不怕你们笑话,本宫和丝言母亲还在待字闺中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将来要结为亲家,如果生的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妇,都生男的就结为兄弟,要是都是女的就结为姐妹。就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友谊能在我们的后代里继续延续。” 赵惟吉听完后一脸黑线,不是吧,老妈,不带你这样的,还指腹为婚。抬头看了看柴丝言,想想不对啊,历史上的柴郡主不是嫁给了杨延昭,不会是因为穿越的原因,把这杨延昭的墙角撬了吧。之后又想到这种刁蛮郡主型的不是自己菜。自己还是喜欢那种贤淑型的,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日在天香楼认识的花魁萱萱。自己这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已死之人有什么好想的,摇摇头道:“母后,丝言妹妹好像喜欢是杨令公的独子杨延昭。” “哦,丝言,皇儿说的可是真的。”太后陈氏询问道。 “太后,你别听皇上瞎说,人家只是当六郎哥哥是哥哥,怎么会喜欢上哥哥呢”柴丝言小脸绯红,低声道:“我才不喜欢别人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太后陈氏见柴丝言泛红的脸就知道,这妮子八成是喜欢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了,看她都羞涩到差点要钻地洞了。赶紧开口解围道:“对,丝言说的不错,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记得了你儿子我也是男人啊”赵惟吉指了指自己道。 “你不算,你是小孩。”太后陈氏道。 “呃,好吧,我不是男人”赵惟吉自暴自弃道。我刚才说什么了,好吧,自己居然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其中一个还只是个女孩,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二十七章 薛居正被气死了 只见一少年立于文德殿中央广场处的祭天神坛,一身华丽冕服,双手后置,目光深邃,眺望天际,给人一副少年老成的感觉。少年缓缓开口:“不知不觉就已经二月份了,自古有诗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不过对于自己来说此风刺骨渗人。”话语刚落,少年小步跑到祭坛围栏处,手支持在栏杆上,对着那偌大的广场嘶吼道:“啊,啊啊,啊啊啊。”,发泄了一会后,少年轻吐一口气:“舒服,妈的,好久都没这么舒服了。” 叫唤声响彻着整个文德殿,文德殿里当差的宫女太监们都很好奇这究竟是谁在乱喊乱叫,都朝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跑去。只见远处有一抹明黄在围栏处走来走去。宫女太监们又开始了一轮叽叽喳喳。 “你说那是不是皇上啊,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不会吧,皇上跑那里干嘛。” “不会真的如传言所说,皇上中邪了。” “你是说大年初一那天所流传的厉鬼杀人。” “吓?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要不你说皇上跑那里大叫什么。” “可能真的是中邪了。” 少年听到远处不停传出话语声,循着声响的方向看去,许是有点远,少年就睁大了双眼仔细瞧了几下,还是看的不太清晰,就放弃了,开始陷入又一轮的沉思中。 而在远处的宫女太监们看到的却是皇上瞪眼望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不过皇上中邪的流言还是随着他们几个的离去传遍了整个皇宫,又重新蔓延到了汴京的每个角落。 夜,薛丞相府邸。 “父亲,你那时怎么能那么轻易把茹儿许配给那小皇帝。您老出去听听,这坊间又传出了关于那小皇帝的流言了。”薛秉晟埋怨道,见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应,又接着大声道:“父亲,你可有听儿的话。” “晟儿,为父实在也是迫不得已啊。”薛居正苍老的双手按在薛秉晟肩膀上颤抖着。 “父亲,那你那日为何不拒绝,以父亲你三朝元老的身份,太后也不能把我们薛家怎么样”薛秉晟责问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为父不想吗,你也不想想,你父亲我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没几年好活了,是,我可以回绝太后为茹儿找个如意郎君,可是那样太后和皇上只会记恨我们薛家,到时候,只要为父一走,虽说他赵家仁义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名声的事情,可你们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薛居正苍老的声音越发显得沉重。轻咳几声又道:“我这么做还不是都是为了我们薛家,为了茹儿以后能生活的更好。” 薛秉晟虽然觉得父亲的话有几分道理,可还是不能够理解,脱口而出道:“只怕到时候做皇帝不会是他赵惟吉,何谈处置我们薛家。” “畜生,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薛居正厉声道。 “本来就是,那晋王的儿子赵恒曾许诺过儿子。只要晋王做了皇帝,就许薛家一世荣华,还要把茹儿许配给他的儿子赵佑。到时候,谁还怕他这皇帝小儿。”薛秉晟回嘴道。 “啪”薛居正一个巴掌甩在薛秉晟的脸上。 “咳。咳。咳”薛居正差点咳得背过气来,有些气喘道:“畜。畜生,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想把我们薛家逼上绝路。” 薛秉晟捂着被父亲多打的脸,有点气不过,凭什么,自己这才是为薛家着想,那小皇帝一点权利都没有,上朝第一日就已经闹出满朝罢官,最后还要封晋王为摄政王,全权代理处理朝政,才能残喘到今时,那晋王要是学那王莽废幼帝,自立为皇,那到时候我们薛家才叫大难临头。 薛秉晟退离薛居正一米左右,生怕自己后面的话会刺激父亲再给自己一巴掌。抬头看了薛居正一眼又道:“父亲,那小皇帝是斗不过晋王的,这满朝都是晋王的人,儿子想劝父亲你还是投靠晋王把,用你三朝元老的身份向太后施压,叫太后解除茹儿的婚事,待那晋王登上九五之位再为茹儿讨一份婚事。” 薛居正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这么大逆不道,看来几日前管家老吴的话是真的,这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投靠了晋王,真是不知所谓。俗话说莫欺少年穷,这小皇帝虽然现在没什么实权,可那柴王,杨业,边疆的将士们哪个不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对太祖皇帝忠心耿耿,岂能与那晋王相提并论,到时候等小皇帝稍微长大一点,只怕就不好对付了。这逆子真是异想天开。薛居正一口气提不上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薛秉晟见父亲晕倒在地,突然手足无措,立马上前蹲下唤道:“父亲,父亲。”摇晃了薛居正的身体几下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薛秉晟跑出书房喊道:“找大夫,赶紧找大夫。” 管家老吴见少爷如此慌张,上前询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叔,爹他晕倒了,你赶紧去找大夫吧。”薛秉晟回道。 “什么,老爷晕倒了,这么晚了去哪里找大夫。”管家老吴惊讶道,旋即想到这太医刘彦民不是就在薛府不远处,赶紧道:“老奴这就去找那刘太医。”说完撒腿就跑,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老爷没事。” 刘太医府邸 “爷爷,你怎么还不睡啊,夜都深了”少女细声问道。 “哦,是敏儿啊,你怎么也还没睡啊。爷爷在想点事情”刘彦民回道。 “爷爷都还没睡,敏儿也不睡,敏儿要陪着爷爷。”少女撒娇道。 “敏儿你知道爷爷在想什么吗?”刘彦民道。 “爷爷。你可是再想如何治好那皇上?”少女回道。 “其实爷爷是在担心敏儿,敏儿自幼父母双亡,爷爷一手一脚把你带大,将来就是希望你嫁个好人家。可是爷爷却卷入一场别人的斗争中,爷爷怕要是爷爷也走了留下敏儿一个人,敏儿该怎么办。”刘彦民苍老的声音略显得孤单。 “敏儿不怕,爷爷去哪里敏儿也要去哪里。爷爷是不是你不要敏儿了。爹和娘都不要敏儿了,爷爷也不要敏儿了吗?”少女哽咽道。 “敏儿,爷爷问你,如果爷爷即将和坏人殊死搏斗,敏儿会不会怕。”刘彦民期盼得望着自己这可怜的孙女。 “敏儿不怕。敏儿要一直陪着爷爷。”少女亲昵的搂着刘彦民的胳膊撒娇道。 许是少女的话给了刘彦民无尽的勇气,露出久违的笑容道:“哈哈。敏儿现在是这么说,将来你长大了怕是不要爷爷这糟老头了。” “爷爷”少女娇嗔道。不一会少女躺在刘彦民的怀里睡去。 刘彦民看着怀里的小丫头,不由想起八年前,儿媳妇难产生下敏儿,因为生产那天大出血,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不到几天就去世了。而自己那不孝子因为怀念亡妻,日日买醉,就是有一次醉到出现幻觉,以为自己那妻子在池塘旁等他,一步踩空就掉进了池塘,到第二日才被管家发现。留下出生不到二个月的女儿,和自己这个年过半百的爹。 刘彦民叹气道:“希望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只要皇上重夺政权,到时候自己就央太后把敏儿许配给皇上,这样自己就算是走也走的安心。” “笃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来了,谁啊”刘府的管家刘铁披上外衣匆匆向门口走去。手覆上门把掩开门“谁啊,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啊。” “刘铁,是我,老吴,赶紧叫你家大人起来,随我去丞相府。”老吴急忙道。 “怎么了,你们丞相府谁病了吗?”刘铁问道。 “是老丞相,突然晕倒了,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夫,所以才冒昧前来打扰刘太医。”老吴道。 “你等着。我去叫老爷,我看估摸着老爷应该还没有睡,他书房的灯都还点着”刘铁往书房跑去。 “老爷,那丞相府的管家来了。”刘铁说道。 “嘘,小声点。敏儿睡着了”刘彦民嘘声道。抱着少女慢慢的将她放在榻上盖上被子,然后退出书房,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旋即问道:“丞相府的,这么晚来这里有何事。” “老奴也不知道,听那管家说,、薛丞相晕倒了。”刘铁回道。 “什么,晕倒了,那你赶紧去药房把老夫的就诊用的箱子拿来。快去。”刘彦民惊道。 不一会三人急冲冲的赶到薛府,刘彦民小心翼翼的为榻上的人会诊,半个时辰过去了,刘彦民早已汗流浃背,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手搭在薛居正报脉搏处,只觉他的脉搏渐渐变弱。心想不好,看来这薛老丞相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薛秉晟和一众薛家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刘太医的诊治。只是刘彦民半个时辰都没说一句话,而神情又十分的不安。众人都有点等不下去。 “刘太医,爷爷是不是死了”薛箐茹询问道,虽然此举有些莽撞,不过作为未来的皇后,这薛府的人是不敢斥责的。 “回薛姑娘的话,老臣是尽力了,你们有什么说和老丞相说,赶紧说,只怕丞相是撑不过今晚了。”刘彦民如实回道。 “爷爷” “爹” “公公” “老爷” 众人听到刘彦民的话,都伤心的喊道。 薛居正,公元912年出生,历经三朝,是这大宋王朝的栋梁,可惜,还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公元980年,猝于家中,享年六十八岁。 第二十八章 慌乱的早晨 今夜一轮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天际,繁星缀满夜幕,月光洒在地下,黑夜宛如白昼。 屋顶上有一少年正在举起酒壶高喊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语毕一饮而尽,旋即又道:“月色如此迷人,而我却如此迷惑。不知前行之路如何走。” 不胜酒力的少年开始觉得有些晕眩,今晚估计要呆在这房瓦上,与月光做伴。还好他有所准备,穿了厚厚的棉衣棉裤一个倒头,就躺于明黄的瓦片上呼呼大睡。 翌日,宫女叶蓁急匆匆的跑到赵惟吉的寝宫,敲门道:“皇上,皇上,起身了,太后宣您坤宁殿。”叫了好多遍都没有反应。 殿外的如意等的有些着急,也不顾之前皇上下的旨意就疾步来到寝宫外,对着叶蓁询问道:“怎么,还没起身?” “不知皇上怎么回事,怎么叫都不醒。”叶蓁回道。 “听太监们说,昨日皇上在那祭坛处乱喊乱叫,看样子像是中邪了,可有此事?还是那些宫人们嘴碎?”如意问道。 “回姑姑,确有其事,皇上那会回来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晚上的时候还喊奴婢准备一壶酒,说自己要一醉解千愁。”叶蓁道。 “酒,皇上年纪小小的居然学人饮酒?”如意一脸惊讶状,想着叶蓁刚怎么叫都叫不不醒皇上,他不会是喝醉了。接着又道:“赶紧随我进去,皇上可能是宿醉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叫都没反应。” 当然不会有反应,赵惟吉现在正躺在屋檐上呼呼大睡呢,哪里还听得到她们的叫唤。 “可是,可是,皇上不允许我们私自进去。”叶蓁有点小结巴。 “太后急召皇上,有要事要去与皇上商谈。不管这么多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就让我一力承当。”说完如意玉手推开了房门疾步至床前,看清床上情况顿时一怔。 房外的叶蓁见如意立在床前发愣,也不管皇上的圣旨了,提起裙摆,小跑到如意跟前,关心道:“姑姑,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如意指着床榻道:“你看,床上根本没有人,就连被子也不见了。”转身对着叶蓁道:“皇上呢,你昨晚可是看到皇上在房内就寝?今早可有看到皇上出去过。” “昨晚婢子给皇上拿了一壶酒后就被皇上赶出去了,婢子怕皇上会有什么不舒服,今早就一直在殿外候着,没见到皇上出来过。”叶蓁却却回道。 “那皇上怎么会不在屋内”如意有些急躁,接着又道:“和我一起去问问其他当值的宫女,看看有没有见过皇上。” 二人又急匆匆的来到殿外,挨个的询问着,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都说自己没有见过皇上出去。如意觉得这事奇怪了,既然这些人都没见过皇上出去,那就说明皇上应该还是呆在寝宫内,怎么会消失,还顺带着连被子都消失了。旋即吩咐叶蓁道:“你带着他们到每个房间内查看下,也许皇上是到别处就寝了。” “是,姑姑,婢子这就下去查找。”叶蓁回道。 随即叶蓁带着一群宫女太监逐个逐个房间的找,基本是把福宁殿找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宫女们开始窃窃私语。 “你说皇上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昨天倒是听文德殿的人说起,说皇上中邪了” “我看他们说的没错,要不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你们这样在背后编排皇上,小心脑袋不保”宫女小玉出声斥责道。 宫女太监们却不买小玉的账,继续接着说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小玉只好无奈的掉头往别的方向找去。 大概一刻钟后,所有人都在赵惟吉的寝宫外,等候着如意姑姑新的命令。 如意焦急着步来步去,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如意眼前一黑,慌叫道:“救命,救命”手脚并用的扯着头上的东西。 因为事出突然,其他人都蒙住了,只有叶蓁虽然也有没吓到,不过很快就回神,对着发愣的宫女太监们喊道:“还不快上去帮姑姑把东西拿开。” 众人一起上前拿开了覆在如意头上的被子。叶蓁上前关问道:“姑姑,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突然眼前一黑”如意询问道。 “姑姑,刚刚屋顶突然有条被子掉了下来,又恰巧得掉在姑姑你的头上,所以你才会眼前一黑”叶蓁回答道。 如意拿起被丢弃在地上的被子,仔细一看,发现这被子绣着一条九爪降龙,这不就是皇家所用之物,这东西怎么会从屋顶上掉下来,急忙对着叶蓁道:“叶蓁,你去吩咐几个太监去拿个梯子,爬上房檐看看,皇上是不是也在上面。” “知道姑姑,婢子这就下去。”叶蓁回道。 不一会,几个太监抬着一个梯子来到如意跟前“姑姑,梯子已经拿过来了。” 如意伸手指着几个太监道:“你,你,还有你。抬着梯子爬上上面看看,要仔细看清楚知道吗?” “是姑姑。”几个太监异口同声道。 太监李德海净身前算是练过一点腿脚功夫,这爬梯子的任务当然是交给他了,而其他几个看起来羸弱的太监就在下面扶着梯脚。太监李德海像猴子爬树一样迅速得到达了屋顶,待站稳后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什么异样,转头对着下面喊道:“姑姑,上面没人啊。” “砰啪”一声巨响,地上满是碎片。 “等等,好像看到皇上了。”太监李德海喊道。 “你们几个也上去,小心点,把皇上弄下来。”如意对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吩咐道。 “是”又爬上了两个太监。 三人慢慢得爬到赵惟吉的身边,一看,不得了,这皇上怎么还在睡觉,还一身的酒气。李德海平时接触赵惟吉的时间多点,知道这皇帝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不过从来没有责罚过他们这帮下人,于是俯身摇晃赵惟吉的身体轻唤道:“皇上,皇上,醒醒。” 赵惟吉一个翻身道:“不要吵我,没看见我真正和宋茜聊天啊”说完嘴巴吧唧了几下。 李德海也懒得管谁是宋茜,继续唤道:“皇上,醒醒,醒醒啊。” “操,都叫你别吵了,哥好不容易梦见宋茜。这都被你吓跑了”赵惟吉突然坐起来斥责道。 “皇上恕罪”几个太监虽然听不懂赵惟吉的话,可是听得懂这皇帝是在责怪他们,赶紧请罪道 看见周围的几个太监,赵惟吉才想起了自己穿越了,现在是大宋的皇帝。对着太监说道:“没事,没事,朕这就下去。”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啊,自己这穿越快三个月了,第一次梦到现代自己最喜欢的女明星,就这么被几个太监给破坏了“可惜,真的可惜。”呢喃道。 “皇上,什么可惜啊”李德海问道。 “没事,说了你也不懂的,好了,快点下去吧。”赵惟吉回道。 “小心,小心,慢慢爬。你们几个看着点,还有你们几个扶稳点。”如意有点焦急的说着。 “姑姑,没事,一看我还可以单手爬呢”赵惟吉一脸耍帅道。 一个没踩住,赵惟吉就凌空掉了下了,还好下面的太监机智的放弃了梯子,一起上前接住了赵惟吉。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编排着:“这皇上怎么如此贪玩。” 那如意已经没赵惟吉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一个上前扶起赵惟吉,一脸关爱道:“皇上,可有什么地方摔疼了?” “没事,姑姑,朕看他们比朕伤的厉害点”赵惟吉指着那几个接着自己的太监道。 如意理了理赵惟吉的衣着,一脸嫌弃道:“皇上,您小小年纪怎么能学人喝酒,您看您,这一身的酒气。这娘娘还急着要见您呢,快随姑姑去洗洗。”瞥了赵惟吉一眼,转身对着叶蓁他们几个道:“叶蓁你去为皇上准备换洗的衣服,最好是素色的,再准备点开水。你们也下去吧,都忙活了一早上了。”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叶蓁回道,其他人也都退了下去。 “姑姑,你说母后找朕,你知道什么事情吗”赵惟吉不解道,自己这母后很少有大清早的来唤自己,除非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这个,女婢也不清楚,只是娘娘这是吩咐的。”如意回道。 “什么事情呢,怎么还要换素色的衣服,这一般性接见外宾不都是要盛装出席的,怎么现在反却要自己一身素衣。又不是参加什么丧礼。”赵惟吉心里想着。 不一会,叶蓁就带着一群侍女,拿着一堆的东西来到赵惟吉的寝宫内。叶蓁微微俯身示意道:“皇上,这是醒酒茶,喝了头就不会那么痛了。” 赵惟吉接过叶蓁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把杯子递还给了叶蓁,赞赏道:“知朕者,莫若叶姑娘是也。” 叶蓁羞涩的低头不语,小脸微红。赵惟吉心想这妮子怎么越来越脸皮薄,自己随口说一个就脸红成这样。可是他哪里知道,叶蓁之前一直以为赵惟吉喜欢自己,于是弄得自己现在看到赵惟吉就想到自己那羞人的想法,更何况现在赵惟吉还是当着如意姑姑的面这样说自己。 第二十九章 现代化的早膳 如意瞧见叶蓁如此害羞的模样不禁觉得有的好笑,这皇上,别的没学好,追姑娘的能力倒是不错,对着赵惟吉打趣道:“皇上,再这么说,叶蓁那丫头的脑袋就要埋在地里了,您看她这头低的。” “咳咳”赵惟吉尴尬的咳了几下,看了叶蓁一眼,转身对着如意道:“姑姑,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了”特地将沐浴更衣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怎么,姑姑也不能待?你可别不记得,从小就是姑姑带大的,怎么当了皇帝了,嫌弃起姑姑了。”如意装作有些不悦。 赵惟吉对着如意一阵撒娇道:“姑姑,怎么会呢,只是吉儿已经长大了,吉儿想自己洗。” “好了,好了,那你洗快点,娘娘还在坤宁殿等着呢。”如意转身示意一群侍女退出。 应该是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洗澡了,之前一直都是叶蓁再伺候,洗都洗的不痛快,现在终于一个人了,赵惟吉开心的唱起了歌:“左搓搓,右搓搓,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屋外的二人面面相觑,欲笑又不敢笑,有点涨红了脸,心里都想着:“这皇上怎么洗澡还唱起来了,还唱的那么难听,什么叫皮肤好好。” “吱呀”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素衣少年慢悠悠走出房门,虽然是素衣可还是挡不住少年身上独有的气质。 赵惟吉见如意和叶蓁二人都脸色微红,嘴角略有抽搐,想到自己在洗澡的时候唱的歌,估计这两位是雷到了,耸耸肩道:“想笑就笑吧,你们是不懂朕的世界的。” “扑哧”叶蓁首先笑了出来,见如意依旧未有所动。自觉有些失礼,垂眸不语。 “好了,别闹了,娘娘还等着呢”如意讲道。 “遵命”赵惟吉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就往殿门跑去。 “这孩子。”如意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跟着赵惟吉的脚步离开了福宁殿。 看着赵惟吉离开的背影,叶蓁不由呢喃道:“就知道搞怪,一点都不像是个皇上。” 清晨,坤宁殿。 “母后,您找我什么事情啊,这么早”赵惟吉对着太后陈氏撒娇道。 陈氏伸手微微整理下赵惟吉的衣着,一脸慈爱的看着赵惟吉柔声道:“怎么,没事母后就不能找你了。” “不是,当然不是了,儿子,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赵惟吉有点慌乱。 “好了,傻孩子。”陈氏拉着赵惟吉的小手来到桌前而坐,问道:“吉儿,你早膳用了吗?” “还没有。”赵惟吉憋着嘴道:“饿死了。”小手对着腹部摸了几下。 “什么死不死的,都是做皇帝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没轻没重。”陈氏轻斥道,不过看着儿子的模样又觉得好笑:“那就叫御膳房给你做你爱吃的煎鸡蛋,还有牛奶是吧?也不是你这古怪的想法都是哪里来的。” “多谢母后,其实都是天上的神仙教的,说吃了可以强身健体,母后,你也多吃点。”赵惟吉谢道,听他鬼扯,还不是自己以前吃习惯了早上不吃这些就觉得难受,这到了古代可没那么好,什么花式早餐都有,于是就拉着叶蓁到御膳房手把手得教他,怎么煎荷包蛋好吃,然后又吩咐太监去挤新鲜的牛奶。可是把那一群宫女太监们折腾的,是不是还出新花样。什么糯米饭拉,汉堡包拉,肉夹馍拉,反正只要技术能行的,基本都是交个遍。而太后陈氏对这些也有所闻,也叫这坤宁殿的宫女太监们到叶蓁她们那里学习,现在这皇宫内院,几乎没有不会做了。托赵惟吉的福气,现在这太后陈氏啊,有时也会吃点,比起以前她天天早上喝粥什么的,现在的早膳丰富多了。而这些也悄悄的被有些宫女太监带出宫外,这汴京城现在也很流行,还取个名字叫皇室荷包蛋,皇室糯米饭,皇室汉堡包等等。不过做得却不及宫里的地道。 不一会,故意已经端了大盘小盘的东西,里面装得就是赵惟吉最还吃的荷包蛋,牛奶之类的。如意把东西置于桌上,就退了下去,屋内只留太后陈氏和赵惟吉二人。 “母后,那我开动咯”不知为什么每次赵惟吉和太后陈氏独处时就显得很小孩。 太后陈氏微笑道:“吃吧。来这个汉堡包,特地吩咐御膳房做的,你多吃点”把那汉堡包夹到赵惟吉的碗筷里。 “母后,你也吃。”赵惟吉也夹了荷包蛋给太后陈氏,又倒了一杯牛奶给她。 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早膳时间。 赵惟吉打了一个隔,拍了拍肚子道:“真好吃。好饱啊。母后你吃饱了吗?” 太后陈氏一脸黑线回道:“母后当然饱了”,心里想着“这儿子莫非是把自己当猪了,吃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还没饱。” “对了,母后,你刚说吃完早膳后,要对我说的事情是什么啊”赵惟吉问道。 “母后想告诉你,你那皇后的爷爷也就是薛老丞相昨晚过世了,母后想你一会去薛府祭拜一下。以示咱们赵家对他薛家的器重,这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重臣,可不能因为薛丞相的死而被别人拉拢过去。”太后陈氏说道。 “母后,儿子让你操心了。”赵惟吉道。 “母后知道你小孩子有些事情还不懂,母后也只能帮你这么点,以后的事,吉儿,你要懂得自己处理。这皇权很多人都觊觎着,日后行事要万分小心,千万别让人抓住马脚,懂了吗?”太后陈氏关心道。 “母后,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可是有点时候真的觉得力不从心,这个皇帝儿子做的真心窝囊,实在是对不起母后,更对不起父皇。”赵惟吉有些无奈,当然,这好比自己老爸的遗产自己使用,眼看着别人在挥霍,而自己去无力反对。再厉害点,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胡说,你没有对不起谁,母后知道,知道你这皇帝做的憋屈,孩子,你要向那越王勾践学习下怎么卧薪尝胆,他能反败为胜,我儿也能。” “母后说的是,正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儿子明白了,儿子一定谨记。”赵惟吉回道。 “这才有出息”太后陈氏赞赏道,随即拿过置于书案上的一个玉轴,递于赵惟吉道:“这份旨意,母后是以你的名义所写,你拿去,叫你宫里的太监到薛府邸宣旨,而后你在出现,知道吗?” 赵惟吉接过玉轴道:“儿子知道了,那儿子就先退了。” “嗯”太后陈氏又起身理了理赵惟吉的衣领道:“路上小心,带几个会武艺的侍卫一起去。” “知道了母后,你也进屋吧,外面风大。担心着凉了,那儿子走了。”赵惟吉说完就往福宁殿走去。 望着赵惟吉远去的背影,太后陈氏眼角有些湿润,心疼道:“如此单薄的身子,如何能抵得过那些豺狼虎豹。” “娘娘,刮风了,您还是进屋吧。要是着凉了,皇上会担心的”如意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太后陈氏的身上。 陈氏听了如意的话回到了屋里,拿出这几日一直为赵惟吉缝制的成亲礼服。本来这皇室的礼服都是有要求的,不过这陈氏在出阁之前,这绣工在一群小姐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了。所以就选了上好的布料自己缝制了起来。 福宁殿。 “叶蓁,你去那侍卫所叫几个侍卫过来,朕有事吩咐他们。”赵惟吉说道:“随便叫那个早上叫醒朕的太监过来一趟。” “是,婢子这就去。”叶蓁回道。 李德海心里有点七上八下,这小皇帝突然叫自己去,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不会是应该自己今天打断了那什么见到宋茜的事情,现在要惩罚自己了。怕归怕,他还是很快就跑到赵惟吉跟前,“扑通”跪地道:“皇上,早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真不是故意叫醒您的。” 赵惟吉被这太监的举动给吓到了,敢情这厮是怕自己应该早上的事情责罚他,想想就觉得好笑,自己就算再胡闹也不会为了一个梦而去怪罪他,一脸无奈道:“你先起来再说。” “皇,皇上,你不会是想自己动手惩罚吧?”李德海结巴道。 “你再不起来朕就真的要动手了”赵惟吉抬手欲打装怒道。 “是,皇上,小的这就起来。”李德海迅速起身,旋即又俯身微微道:“不知皇上有何事吩咐小的去做。” “倒也不是怎么大事”赵惟吉递过手里的玉轴道:“这道圣旨朕要你去薛府宣读,薛府知道吧,就是薛老丞相的家。” “皇上,小的不识字”李德海小声道。 “什么,你不识字?”赵惟吉瞪大双眼看着李德海,旋即又道:“那你就去找个识字的一起去,知道了吗?别耽误时间,快去吧。”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听闻御膳房的小文子读过几年书,小的这就去找他。”李德海道。 “朕不管你找谁,只要你完成朕交给你的任务即可,快去吧。”赵惟吉说道。 “是,小的马上就去”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离开。 赵惟吉看的一愣一愣,靠,这家伙,跑的这么快,估计要赶上博尔特了,这厮要是去参加奥运会,这天朝又要多一枚金牌了。 第三十章 女要俏一身孝 门前两座雕狮有些凋落,色彩黯淡,加之蒙上一条白布,更甚堪落。大门上一个牌匾,隐约可见薛府二字,牌匾下也挂着一横白布条,上面写着“祖德难忘”,大门两侧的柱子上亦有一副挽联“继承遗志,克颂先芬”,薛府,这座已有百年历史的府邸,见证着这三朝元老薛居正一生的起伏,也随着薛居正的离去,而显得有些沧桑,有些落寞。 “一鞠躬,二鞠躬,家属谢礼。”总管老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心里无比惆怅,别看今日来此鞠躬的人很多,只是这些人都是受过老爷的恩惠,现在老爷已经离去,虽然箐茹小姐是未来的大宋皇后,可这小皇帝未来的路也很是艰难,哪还能顾得上薛家。只怕这薛府从此要门庭冷清了。 “圣旨到”李德海双手举高玉轴高喊道。 前来鞠躬的官员们都窃窃私语。 “这皇上的圣旨此时下了,不知是什么事情?” “只怕不是皇上的意思吧,皇上才几岁” “你的意思是这旨意是太后所下?”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听那太监宣读吧,别怠慢了,虽说皇上还是小孩,可还是有皇家威严,等下治你们一个大不敬。”高丰齐出声轻斥道。 “高兄所言甚是,甚是。”几人异口同声道。 李德海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文武百官,哪里识得那薛秉晟,于是又高喊道:“哪位是薛秉晟薛大人,上前听旨吧。” 薛秉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抱拳回道:“下官正是薛秉晟。” “薛大人听旨吧”李德海道。 薛秉晟拱手单膝跪地道:“臣,接旨。” 李德海把玉轴递给和他一起过来的御膳房的小文子,小文子接过玉轴,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薛老丞相为官清廉,桃李满门,为朕劳心劳力,忽闻薛老薨落,朕心甚痛。为表朕心,朕特下此召,特追封薛老薛居正为文瑞王,三代世袭,以示皇恩。现着其子薛秉晟继任,望其子能如其父般报效朝廷,忠于大宋。钦此”语毕,将玉轴卷好,递给薛秉晟。 薛秉晟接过玉轴,又拱手俯身道:“臣,薛秉晟,谢主隆恩。”起身后,随即叫吩咐老吴道:“吴叔,你去把这圣旨拿到父亲灵前,好让他老人家知道。” “既然这旨意已经宣读完,那薛大人,小的就先告辞了,皇上还等着小的回去回禀呢”李德海道。 “那薛某就不留公公了”薛秉晟叫了小厮拿了几锭银子递给李德海道:“有劳公公了。” “这,那小的就是谢谢薛大人了”李德海自打嘴巴道:“瞧我这张破嘴,应该是文瑞才对。” “无妨,无妨,都是一句话。”薛秉晟显然是乐坏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叫他给碰上了。 而一众围观的人群都羡慕的看着薛秉晟,更有甚者,就已经开始巴结了。 “文瑞王,好福气啊。深得皇上信任,我等真是望尘莫及啊。” “是啊,这此后算是三代无忧了。” “做臣子的做到这种份上,算是虽死犹容了。” “大家过奖了,这一切荣誉都是家父的,薛某只是有幸,有幸”薛秉晟拱手谦虚道,虽说谦虚,可那高兴劲还是显于脸庞。 “爹爹也真是的,这爷爷才走,就算他世袭了文瑞王,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薛箐茹低声嘀咕着。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这袭孝服穿在薛箐茹的身上显得人越发的清瘦,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清丽脱俗,洁白无瑕。 “皇上驾到”跟在赵惟吉跟前的李德海喊道。 赵惟吉觉得这李德海还真有点韦小宝的感觉,喜欢溜须拍马,说话也有点市井小民的感觉,可惜没有那玩意,要不,这活脱脱的大宋韦小宝,绝对的艳福无边。可能因为自己喜欢金庸的小说吧,对于这类似的人也有莫名的好感。 “臣等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官员齐声道。 “平身吧,朕今日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此,而以孙婿的身份来参加老丈爷的丧礼。你们就随意,勿须拘谨。”赵惟吉小手挥道。 “谢皇上。”官员们齐声谢道。 赵惟吉慢慢的来到薛秉晟的跟前道:“岳父大人,节哀顺变。” 显然薛秉晟是被赵惟吉的这一叫给吓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赵惟吉又道:“岳父大人。” 听到赵惟吉的再次叫唤才回过神来,拱手道:“谢皇上关心,臣也替先父谢皇上的恩赐。” “岳父大人,实在是太多礼了,都是一家人。”赵惟吉微笑道。 “这君臣之礼不可废啊”薛秉晟拱手道。 “爱卿说的是,朕又学到一件事,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赵惟吉对着薛秉晟微笑道。 “活到老,学到老,皇上真是大才,随口一句话都这么与众不同。”薛秉晟谄媚道。 看着这种小人得志的神态,赵惟吉就由衷的看不起,不想与之多纠缠,转移3话题道:“岳父大人,不是茹儿现在在何处,朕想去看看她。” “回皇上,小女现在正在内堂,臣带皇上去吧。”薛秉晟请道。 “不必了,朕自己去,岳父大人就留在这里招呼客人吧,别叫人抓了短处,说岳父大人你只会溜须拍马,不懂礼节。”赵惟吉拒绝道。 “皇上所言甚是,那臣就不陪皇上进去了。”薛秉晟回道。 终于摆脱了,赵惟吉微微露出笑意。抬手弄开堂前垂下的白帘,缓缓步入内堂,一阵清香袭来,带着淡淡清香,这都说闻香识女人,赵惟吉闭目沉思,细细闻着,脑里闪过自己曾经所知道的关于花香描述。清丽脱俗,洁白无瑕,优雅从容,这么所有他能想到的名词来形容眼前的女子却是如此的恰当。 “姑娘,请问你可知道薛小姐在哪里?”赵惟吉觉得自己有点狼变的感觉。 薛箐茹其实早就感觉到赵惟吉像自己靠近,只是有些羞涩,不知该怎么和自己这未来的夫婿相见,不过听到身后少年的询问,薛箐茹不由“扑哧”一声,这呆子,还是这去年的时候一样,傻傻的。薛箐茹缓缓转身,提起裙角微微施礼道:“小女子薛箐茹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听到少女的回答,赵惟吉怔了一下,心道:“哇靠,不会吧,这就是自己几个月前那指腹为婚的妻子”,上下打量了下少女,托腮思考:“不像啊,自己可是记得,那日在坤宁殿见到的明明是个野丫头怎么才几个月不到就蜕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可是这变得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赵惟吉哪里知道,本来薛箐茹长相就已经很出众,瓜子脸,丹凤眼。自从那日赐婚起,她从未再像以前一样到处玩耍,而是整日于闺房内学习刺绣,宫廷礼仪,慢慢得整个人都淡雅了下来。加之今日又穿了一身孝服,咋一看真的与之前那个不像。 显然是察觉到赵惟吉炽热的目光,薛箐茹微微低头,小脸略有泛红,低声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无礼,一直盯着人家看。” 赵惟吉轻咳了几下以掩饰其窘迫,旋即道:“朕看自家娘子有何不可,谁敢笑朕。” 薛箐茹显然是被赵惟吉的话给呛到了,没想到这皇上居然会说出这句话。自己只好低头无语。 赵惟吉见薛箐茹一直低头不语,这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唐突,毕竟自己现在是身处古代,抱拳尴尬得笑道:“朕一时口快,还望薛姑娘不要见怪。” 薛箐茹见赵惟吉如此模样甚是好笑,捂嘴笑道:“皇上,勿须如此严肃,唤我箐茹即可。” “箐茹,这次再次见到你,朕觉得你变化很多,朕都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你了。”赵惟吉道。 “皇上过奖了,箐茹从小就知道箐茹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的,箐茹庆幸,箐茹将来要嫁的是皇上,这也算是爷爷给箐茹留下的最好的礼物。”薛箐茹不卑不亢道。 “箐茹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要不薛丞相走也都的不安心。”赵惟吉安慰道。 “箐茹还没谢过皇上,多谢皇上如此厚爱薛家。”薛箐茹俯身施礼道。 赵惟吉上前扶起薛箐茹道:“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朕想知道,箐茹你对未来的夫婿有什么要求?” 薛箐茹瞪大了双眼看着赵惟吉,一脸的疑惑。 “哦,没怎么意思,朕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赵惟吉解释道。 可能是赵惟吉的说话方式轻松,不像古人那样沉闷,开口闭口都之乎者也。连带着这薛箐茹也放松了起来,其实也是,她天性开朗,只是后天慢慢被训练成标准的皇家媳妇那样,现在放松下来后,本性也慢慢的凸显。薛箐茹仔细回想着自己对于未来夫婿的想象,随即对着赵惟吉道:“文也武也都要出众,相貌嘛,尚可。不过对箐茹要温柔体贴,一心一意。夏日能陪箐茹泛舟湖上,冬日能陪箐茹赏雪对弈,如此而已。” 听着薛箐茹的描述,赵惟吉那双眼睛瞪得比龙眼还大,心想:“什么,这还叫如此而已啊,这简直是现代女性对于男神的要求啊,只怕那容貌尚可参杂了很多水分吧。”抬手拭去额头冒出的汗迹违心道:“还行,还行,要求不算太高。” 第三十一章 嗜血刑命 “父王,既然那老头子都已经死了,那以后这朝堂就没有人再反对父王您了,您为何还要去薛府。”赵恒看了赵光义一眼,然后说道。 “你懂什么,那薛居正虽然人已经死了,可是在这朝堂里还是会有心腹的,你以为他这三朝元老是白做的啊”赵光义厉声道。 “那父王的意思是今日我们是去查探他的底细?”赵恒道。 “知道了还不叫下人们手脚利索点,再不出发人家都要送去安葬了。”赵光义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薛府,堂前,一群官员正在交头接耳。 “高大人,你说那晋王可否会来?”姓王的官员道。 “对啊,高大人,这小皇帝都已经来了,这晋王要是再来,只怕到时候这薛府就真的要六国大封相了”姓蔡的官员道。 “这,本官如何得知。”高丰齐摇头道。 “那李大人,你说呢?”姓王的官员又道。 “我说王大人,蔡大人,这晋王来不来好像与你二人无关吧。”姓李的官员显然是比较沉稳。 “我这不就是好奇嘛”姓王的官员道。 “真不知道王大人你是怎么坐上这副都指挥使的。”姓李的官员道。 “运气,全靠运气。”姓王的官员道。 刘彦民在堂里的一旁看着这一切,心里想着:“这薛老看来收藏的很深啊,自己的心腹居然一个都没来,而来的全是墙头草”,轻叹一口气低声自语道:“难,难,难于上青天。” “有客到。”门前的小厮大声道。 众人都好奇究竟会是谁?这该来的不该来的,基本都到齐了,不会真被那王大人说中了,是晋王。这皇上还在内堂,自从那日百官罢官起,这两虎倒再也没有相见过,不知到时候又会上演怎么的好戏。 众人都屏住呼气,等待着那人进来。 “薛老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薛秉晟当然听得出是赵光义的声音,连忙上前迎接。 “子侄,你父亲和本王也算是认识半辈子的好友了,以后本王定当替薛老好好照顾你们一家,你也勿须多伤心。”赵光义假惺惺道,不知道人还以为他和那薛居正真的是死党呢,只怕死党不是,死敌倒是真的。 “多谢王爷关心。家父得知王爷您如此定当很是欣慰。”薛秉晟抱拳答谢道。 内堂,薛箐茹听到自己父亲居然这么无耻,方才接受皇上的封赐,这方这么又巴结起晋王了。更何况这皇上还没走呢,薛箐茹抬头看了赵惟吉一眼,轻叹一声:“还望皇上不要责怪家父,家父这人就是这样。” “无妨,这,人之常情罢了。”赵惟吉‘呵呵’笑道。 薛箐茹听到赵惟吉这样的回答,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看来眼前这人这皇位做的不容易啊,自己虽然深处闺中,可这几个月所发生的事情大体还是知道一些的。看向赵惟吉的眼神都带着些许同情。 赵惟吉刻意的避开了薛箐茹的目光,寻一椅子而坐,闭目沉思着:“自己这要不要出去呢,论地位,那当然是那赵光义进来,可是论势力,那厮甩自己几条街”,赵惟吉狠狠一咬牙,心里愤愤不平:“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哥就给你面子。” 赵惟吉起身对着薛箐茹道:“看来是那晋王来了,朕出去一下。” “嗯,皇上,您”薛箐茹到嘴边的话还是吞咽了下去,她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总有种不安的情绪。 赵惟吉感觉道薛箐茹言语间的关心,对着她笑道:“你放心吧,朕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朕还没娶你过门呢。”说完便朝外走去。 “讨厌。”薛箐茹娇嗔道,望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觉得与那日坤宁殿里的少年截然不同,此时的他有点落寞,有点孤单,还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情愫缠绕在自己的心头。 “王爷,皇上也在此,不过此时他正在内堂陪着小女。”薛秉晟提醒道,毕竟皇上就是皇上,容不得小觑。 “哦,是嘛,那本王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赵光义笑道:“薛大人,你这女婿不错啊,这种时刻都还记挂着你女儿,难得,难得。”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就是这样。难免,难免。”薛秉晟道。 这厮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拐着弯的说自己不知礼数,这也就罢了,听完薛秉晟的回答,赵惟吉心里骂道:“我靠,什么叫气血方刚,还难免,你丫的,哥就是想刚都刚不起来好吧。”赵惟吉微微整理了下情绪,拨开白帘一边步出内堂一边道:“朕在内堂听到晋王的声音,朕还以为朕幻听了,原来还真是晋王啊。” “皇上万福”赵光义道。 “晋王勿须多礼,朕还以为晋王正在忙于处理政事。”赵惟吉道。 “没办法,本王是个劳碌命,哪能和皇上想比,所以这方才迟到。”赵光义显然不把赵惟吉放在眼里,开口本王,闭口本王。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赵惟吉假笑道。看着围观的一群官员,赵惟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任人嬉笑,就差收门票了。接着又道:“朕就先告退了,母后还在坤宁殿里等着朕回去。” “本王恭送皇上。”赵光义道,这皇帝小儿怕是怕极自己,要不也会自己一来他就走。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官员齐声道。 待赵惟吉走后,这群官员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看来皇家怕是要变天了。” “这小皇帝如此惧怕晋王,太祖一脉殁已。” “可惜,可惜。皇上看着也算是一表人才,将来也许会是个好皇帝。” 赵光义听到官员们的话语,心里窃喜:“这天下,终究还是会落入我赵光义的手中。” 赵恒见自己的父亲这副模样,赶紧上前附耳低声道:“父王,儿臣刚见他皇帝小儿的身旁就几个侍卫,只怕他们的武功亦是平平,要不儿臣找几个杀手让他有去无回?” “做得干净利落点。”赵光义吩咐道。 “是,父王,儿臣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赵恒回道,接着对着薛秉晟道:“薛大人,小王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王爷,好走,薛某就不送了。”薛秉晟拱手道。 赵恒匆匆的离开了薛府,来到薛府外面的小道处,小声得吩咐侍从道:“找几个武功高一点的,做事机灵点的,然后告诉他们,就说王爷有令,让他们想尽一切方法,本王要那小皇帝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遵命,小的这就去办。”侍从道。 “等等,记得要毁尸灭迹。”赵恒又道。 难得今天出来一趟,自己要去趟柴王府看看那狄青现在怎么样,就没有选择坐轿子,而是自己走路,其他人都在后面跟着,走到皇宫和柴府的交叉口,赵惟吉右转往柴府走去。 “皇上,皇宫在左边。”李德海以为赵惟吉是第一次出宫认错了路,就出声提醒道。 “朕知道,不过朕现在不想回宫,朕要去柴王府。”赵惟吉道。 “可是皇上,这路上不安全,太后吩咐小的要安全的带皇上回宫,这”李德海又道。 “小李子,你怎么这么胆小啊,这柴府就在前面,两条街而已,很快的,再说不是有你们跟着吗?这光天化日的,谁吃饱撑着要刺杀朕,不想活了?”赵惟吉回道。 不过他太小看古人了,这年头,买凶杀人的比比皆是,更何况还有专门一个靠杀人吃饭的行业,人称杀手。 在经过第一条街道的时候,赵惟吉觉得有些不对,怎么整条街都静悄悄的,只有一些牲畜在街道上乱晃,尤其是前方那条小狗,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仿若是在提醒着自己,前方有危险。 看到这种场景,赵惟吉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那就是自己曾几何时看过的一部武侠片,里面的主角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招人暗算,最后差点命丧黄泉。赵惟吉越想越不对,赶紧转身对着后面的人道:“大家快跑,有刺客。” “保护皇上”李德海喊道。 一黑子男子冷笑道:“居然被这皇帝小儿识破,看来他也并不是一无所成。”男子没有急着追过去,而是看着前方的一群人,嘴角邪笑。 和男子一起出这次人物的还有几个人,他们见男子不行动,问道:“我说,刑命,你为何不上去,一剑结果了那小皇帝,也好让我们能分到那万两黄金啊。” “我说你们几个急什么,看那皇帝身边的人都是废物,他们是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再说,我刑命最喜欢的就是看着猎物们,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可笑的是他们如何能逃过我刑命的嗜血剑。”刑命慵懒的笑道。看的其他几个人不寒而栗,这刑命真是可怕,还好自己没有得罪他,要不,就算是一百条命都难逃一死。 第三十二章 绝境获救 赵惟吉厌恶这种瓮中之鳖的感觉,忽然听下脚步,对着四周喊道:“有本事就出来,这样躲躲藏藏算是什么好汉。一群缩头乌龟。” 李德海见赵惟吉突然立在原地,不禁有些好奇,这皇上是怎么了,一会叫我们跑说有刺客,一会自己又停下来,这跑了老半天也没见刺客,硬着头皮上前问道:“皇,皇上,这,这好像没有您说的刺客啊。” “可能是朕多心了吧。你们也累了,就在原地休息一会。”赵惟吉叹口气道,自己能够感觉到,那人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现在自己武艺薄弱,师父又不在身边,这群侍卫肯定也不是对手,与其逃命让他看笑话,不如就等着他出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赵惟吉就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侍卫们都面面相觑,既然皇上的命令他们也不好违背,于是就站在赵惟吉的周围保护着。 远处的屋檐上,刑命见赵惟吉似是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在生死关头时刻居然还能如此冷静思考,看来这小皇帝很是不错,刑命摇摇头道:“可惜啊,可惜,谁叫尊主下令对你格杀勿论呢。”接着看着赵惟吉又升起了一股玩意,一个飞身瞬间出现在赵惟吉的面前,哈哈笑道:“你怎么不跑了,你不怕死。” “有刺客,保护皇上。”李德海喊道。 “你们赶紧走吧,留下来也只是陪朕一起死。”赵惟吉说道。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侍卫们齐声道。 赵惟吉示意侍卫们别轻举妄动,然后慢慢起身,对着刑命懒懒道:“死谁会不怕,可是以朕身边的这些侍卫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与其乱跑一同让你笑话,何不等着你上来”。心想这该来的总归还是来的,只怕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可惜,还为达成自己的目标。这死了不会还要穿越吧,老天爷,行行好,只求别穿到太监身上就好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刑命把玩着手上的嗜血剑。 “废话,都说了,动手你就动手,尼玛,你们这些所谓的刺客怎么都这么多废话,你以为你在拍电视剧啊”赵惟吉骂道。 刑命还是第一次见到猎物在自己面前不是求饶而是如此嚣张,突然对这皇帝很感兴趣,看他的目光都流露出些许期待。 赵惟吉见这男的一脸惊奇的表情,心里不觉颤抖了几下,暗暗道:“我靠,这厮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虽然自己长得玉树临风的,可也只是个孩子,真他妈重口味,居然在死之前还要受到凌辱。” 刑命见赵惟吉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不禁好奇道:“喂,你在想什么。” “那,那,那,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我说帅哥,你长得一表人才的,有女人不喜欢,你看着朕做什么。再说朕还是个小孩子。”赵惟吉道。 刑命被赵惟吉的话弄了有点晕,这什么和什么啊,细细品味他刚才的话,刑命恍然大悟道:“就你这样的,还做一国之君,这思想怎么这么污秽,怪不得有人出钱杀你。” “谁叫你刚才色迷迷的看着朕,朕还以为你有那种癖好,吓死朕了。”赵惟吉小手拍了拍胸口。 赵惟吉正欲开口之际被刑命打断了“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告诉你是谁买凶杀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刑命道。 “我靠,你这不是废话吗,人都死了我知道那个有什么用”赵惟吉回嘴道“朕只是想知道,你丫的动不动手,不动手的话,朕就走了,饿死了朕了。” 刑命见赵惟吉一点都不怕,还一个劲的催自己,搞得自己好像做杀手多不专业一样,于是拔剑出鞘,“刷,刷,刷”赵惟吉身旁的侍卫都被一剑刺破喉咙,血溅四周,喷满了赵惟吉全身,而身旁的李德海早就已经吓晕了。 赵惟吉愣在哪里,眼看着侍卫们一个个头从身体上掉落,而身躯依旧直立就知道这刑命的剑法有多快了。绝对堪比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啊,看来金庸大师遇到对手了。 刑命见赵惟吉立在远处发呆,不会是吓傻了吧,刑命说道:“你不是说不怕嘛,怎么吓晕了。” 回过神来的赵惟吉边吐边说:“我擦尼玛,要不要这么恶心啊,这么血腥,你变态的啊。”吐完又吐,连黄胆水都吐出了。 “真没出息,这点玩意就吓成这样”刑命懒懒道。从怀里拿出一锦帕擦拭这剑身,缓缓吐出几个字来:“时候差不多了,我就不陪你玩了。”说罢提剑而刺。 赵惟吉知道自己逃不了,索性闭目等着他这一剑,反正手起剑落的,应该没什么痛觉。 忽然有个东西卷在自己的腰间,身体腾空而起,而胸口只觉一阵湿润,晕了过去。而刑命依旧停在远处,抬头看着那个在自己剑下救出赵惟吉的人。只见一少女用一袭白布环绕着少年,施展轻功。 刑命觉得这次任务越来越有趣,从来没有人能在嗜血剑下活命,他也不会让赵惟吉打破。于是提剑而追。 二人远远得将其他刺客抛离。刺客们追的上气不接下气,伏在树旁休息,一个个讨论着。 “我说这刑命也真是的,早点动手就不会出意外了” “就是就是,还说什么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怕是反被捉弄。”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我怎么只觉得一阵风袭来,那小皇帝就不见了。” “我也没看清” “要是任务失败,别说是黄金了,只怕连命都会没得。” “我们就把责任推到刑命的身上,就说他刻意放走小皇帝,反正我们也没看见是谁救走。” “好,就这么决定。” 这方刑命还在少女身后紧跟,待二人都来到山崖边上,少女见前方已无去路,就放下赵惟吉在一旁,从袖间抽出一把金丝剑,摆出御敌的招式道:“我以为这中原武林已经没落,没想到,你居然还可以跟上我。” “你错了,我刑命只是个杀手,绝对不是江湖中人,再说姑娘你,也太自大了。”刑命回道。顺气提剑,一个跃步刺向少女道:“本意不屑与你动手,既然你如此口气,那就休怪我刑命了。” “都说江湖近几年崛起了一位手拿嗜血剑,出鞘必见血的杀手,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少女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旋即亦提剑而御道:“看招。” “刷,刷,刷” “丝,丝,丝” 二人共打了几百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显然少女年幼体力略有不支,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刚好退到了赵惟吉的身旁,少女低头一看,情况不秒,这少年要是再不医治,只怕命不久矣。于是就不再对刑命做纠缠,俯身抱住赵惟吉,来到悬崖之边,一个跃身,跳下了悬崖。少女施展轻功,下降的速度亦缓缓减慢,赵惟吉在少女的怀里缓缓的睁开双眼,只看见眼前一片雪白和一双灵动的双眼。抬手欲触摸,胸口一阵疼痛,又晕了过去。 少女见赵惟吉都这样了还乱动,于是左手微微用力,点了了他的昏睡穴。一会时间,少女带着赵惟吉左拐右拐的来到一处地方。 “小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这小孩是?”阿紫问道。 “我没事,你赶紧通知陈婆婆,叫她马上来嫣然阁。”少女吩咐道。接着抱着赵惟吉来到了嫣然阁,把放在床上,拿出针灸,脱了赵惟吉的衣服为其施针。 “小姐,你找我”陈婆婆道。待看清床榻上的人后,惊讶道:“此人是?为何伤的如此重” “婆婆,先不管这些,等下我再和你细说,这人伤的太重,又没有武学根基,只怕凶多吉少,我已经为他施九针,但还是未见起色,想请婆婆赐嫣然一粒九转还魂丹。”陈嫣然请求道。 “这神丹乃你太爷爷耗尽半生所制,世间就只剩下三颗,这。”陈婆婆为难道。 “婆婆。不满你说,此人就是太爷爷要救人。”陈嫣然说道。 “你是说,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大宋的皇帝。太祖赵匡胤的子嗣?”陈婆婆惊道。 “婆婆,咱们还是先救了他在细说吧,我的金针刺穴维持不了多久。”陈嫣然回道。 陈婆婆疾步而出,片刻就会,手拿金瓶,倒出一粒金丹,放在陈嫣然的手里,说道:“他这样,如何能吞下此丹?” 陈嫣然拿着金丹怔了一下,要让此人吞下金丹,惟有自己用嘴吹气,让他咽下金丹。看着床榻上的少年,陈嫣然有些犹豫,不过想到此人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夫君,就没有先前的别扭。上前把金丹放到赵惟吉的嘴里,手按着赵惟吉的下巴,一咬牙一闭眼伸,小嘴覆了上去,吹了好几口气才使赵惟吉咽下了金丹。 赵惟吉轻咳了几声,就死死的睡去。 在赵惟吉咳嗽的时候,吓得陈嫣然连忙退了几步,还好,金丹已经咽下,要不就前功尽弃了。 陈婆婆看着这一幕,心想道:“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力量,这嫣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从小性情冷淡,对谁都冷冰冰的,而此时的她略有些生气。天煞孤星这四个字,死死得困住了她,希望眼前这个少年能够给嫣然幸福。” 第三十三章 人皮面具 少女来到石壁前,旋转了一下石壁右上端放置的油灯,石壁突然缓缓的移动,壁后又是另一番风景。 里面有一座石桌上面供奉着一个神主牌,牌上写着“陈抟之灵位”。而神主牌两旁都摆了一点祭祀品,神主牌的最中央有了小型的祭祀鼎,里面插满了香,整个石室都弥漫这焚香的气息,略有些呛鼻。 少女莲步轻启,缓缓步至石桌前,双手合并,闭目祭拜。随后少女启口道:“太爷爷,您叫嫣然于十六岁那年的二月初七拆开您留下的锦囊,嫣然已经照做,也顺利救下您锦囊里所写的人。现在嫣然就要打开您留下的第二个锦囊了。”说完,少女玉手放在祭祀鼎上,一扭动,石桌下面突然打开一个小口,等看见有个锦盒放在里面。 少女蹲下拿出锦盒置于石桌上,打开锦盒取出放置在第二层的一个紫色锦囊,从锦囊中取出一字条,上面写:“如此看来你还算是个有福之人。既然你能救出那人,这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匪浅,好好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好了,废话我老头子说太多,接下来,你还要帮我老头子做一件事。从你辈女流中,挑选一个与你所救一人身形无异,再拿出我老头子放在玄关里的一张人皮面具,先将面具放在你所救之人脸上倒模,再将面具掀起,覆在你所挑选之人的脸上,再让她吃一粒面具旁边红色瓶子里所装的丹药,别问之后会如何,照做即可。你所挑选之人必定是个忠心可靠,聪明机灵。随后从密道出去,将她送到汴京城里最有名的客栈,君悦客栈,切记一定要取下你所救之人身上的一块龙纹玉佩,这是与君悦客栈联系的信物。此后的事情自会有人安排。容我老头子再啰嗦几句,一定要办好此时,不然天下就又要大乱,到时,这百姓命苦矣。” 少女缓缓收起了字条,朱唇轻启:“太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莫非你想找人假冒他,他可是大宋的皇帝啊,这。”少女虽然有点怀疑太爷爷陈抟的意图,不过还是照做,她相信太爷爷不会那么大逆不道。 少女走出石室后,来到嫣然阁,把服侍少年的陈婆婆叫了出去吩咐道:“婆婆,你去把谷里所以的人都叫来,我有事要说。” “老婆子我这就去。”陈婆婆来到门外,飞身立于竹林上,随手拿过一片竹叶,置于嘴上,顿时一阵美妙的乐声响起,片刻之后,一群少女犹如漫天飞花般从天而降,络绎不绝的来到大厅处。 嫣然阁里,少女一直仔细观察着榻上的少年,见少年眉头紧皱,额头冒汗,看似心神很是不定,屋外响起一阵乐声,少年才略有放松,待乐声停后,少年又开始了微颤虚汗。少女作恍然大悟状,自语道:“看来乐声对他很是有帮助。”随即转身往大厅走去。 “然姐姐来了。” “嫣然你来了,今日你召集姐妹们所谓何事啊。” “是啊,然姐姐,菲儿还在温泉处沐浴呢,就被婆婆给唤来了,真讨厌”这个自称菲儿的少女上前牵着陈嫣然的手,憋着道。 “你们几个一人一句叫小姐怎么回答啊”嫣然的丫鬟阿紫道。 “阿紫姐姐,不要这么严肃嘛,会变老的。”菲儿上前扯住阿紫的衣袖道。 “好了,菲儿,别胡闹了”陈嫣然轻斥道。旋即又道:“今日唤各位姐妹过来,却是有事,不过是哪位做,嫣然也还不知道。不知在座的姐妹们哪位的身高有四尺三寸?” 大厅的少女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陈嫣然轻叹一口气,其实也是,自己的姐妹自己知道,基本上都是与自己同岁,高度自然与自己差不多,基本都是五尺左右。 菲儿看着陈嫣然一脸苦恼样子,却却道:“然姐姐,菲儿,菲儿四尺二寸可以吗?” 本来有点失望的陈嫣然听到菲儿的话稍微有点欣喜,随即想着这次的任务怕是万分凶险,自己不能让菲儿去,冷冷道:“这次这件事情很是凶险,菲儿你不怕吗?” “菲儿不怕,刚在清虚泉的时候,就听闻嫣然姐姐在外面救了一个少年回来,姐姐你能出去救人,菲儿也一样可以。”菲儿抬眸坚毅的望着陈嫣然。 陈嫣然见菲儿如此笃定,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接受,玉手覆上菲儿的肩膀道:“好,那嫣然姐姐就选择菲儿你。”旋即又道:“嫣然劳烦各位姐妹白跑这一趟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下次有时间嫣然再找你们好好叙叙旧。”听完陈嫣然的话,除菲儿外,其他人就各自散去。 “然姐姐,菲儿要去做什么啊”菲儿兴奋的问道。 “你随姐姐过来”陈嫣然牵着菲儿的手来到嫣然阁。接着拿出人皮面具对着菲儿道:“菲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嫣然姐姐可以另想办法。” “姐姐,你人都还没老,怎么这么婆妈。”菲儿问道:“姐姐,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像人皮?” 陈嫣然回答道:“这就是人皮面具,等下这面具会戴在你的脸上,到时候你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菲儿欢喜雀跃的回道:“这么好玩,姐姐那你快点吧,快点,快点。” “好拉,别催,知道了”陈嫣然柔声道。 陈嫣然吩咐阿紫准备了一盘清水和一条锦帕。随即把锦帕在水里打湿,拧干后,轻轻擦拭着少年的脸庞,之后就将人皮面具敷在少年的脸上,没过一会,这面具就显示与少年无异的五官,接着唤道:“菲儿,你也把脸清洗一下。” “哦”菲儿回道。也拿起那条锦帕,清洗自己脸部,有点期待,不知道这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见菲儿亦清洗的差不多了,陈嫣然褪去敷在少年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的把它覆在菲儿的脸上,不一会,面具仿似有种魔力,牢牢的黏在菲儿的脸上,只是还没和菲儿的脸融为一体。 陈嫣然拿出之前从石室里带出来的红色瓶子,抽出瓶塞,到处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菲儿道:“菲儿,把这个吃下去。” “姐姐,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啊?”菲儿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一口就吞了下去,因为她知道然姐姐是不会害自己的。自己是个孤儿,老家连年大汗,家里看她是个女娃又养不起,就把她随手丢弃在稻田里,是姐姐和婆婆救了自己,还把自己带到这个世外桃源,教自己读书写字,习武刺绣,总之自己能有今天,都是姐姐的功劳。 吞下药丸后,菲儿只觉得一阵清凉,片刻后,脸上犹如火烧般,**刺骨,好像有人在用刀削她的骨。痛的菲儿晕了过去。 陈嫣然急忙上前扶住菲儿,摇晃道:“菲儿,菲儿,你没事吧。” 菲儿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我,我没事。”可是惊奇的发现声音变了,陈嫣然听过这个声音,和那日自己在那汴京城听到一模一样,是榻上少年的声音,陈嫣然笃定的想到。 菲儿推开陈嫣然的怀抱,到梳妆桌前拿起镜子一看,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变化,看着相极了榻上饿少年,“姐姐,为何我会变成和那人一样,还有这声音。”菲儿伸手指着榻上的少年难以置信道。 “这姐姐也不知道,只是太爷爷要嫣然这么做的”陈嫣然回道。 菲儿见陈嫣然情绪有点起伏,又想着既然不做都做了,那自己也不能再多问,于是转换话题道:“那姐姐,我怎么才能变回原来的模样啊。” 陈嫣然道:“太爷爷说,要他真心实意奉献的血才能把面具弄落。” 菲儿见陈嫣然欲语还休的样子,又追问道:“姐姐,你说他会这么好给我血。你说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啊。” 陈嫣然涨红了脸,轻声道:“还有就是,就是和他做夫妻。” “什么,夫妻。”菲儿惊讶道,随即转眸看着榻上的少年,发现他还是挺英俊的,这个,夫妻好像还是可以做的,想着想着菲儿的小脸也泛红,见陈嫣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道:“那我还是要他的血吧。” “菲儿,你现在随姐姐从密道离开这里,姐姐带你去汴京的君悦客栈,到时候就会有人告诉你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做。”语毕,陈嫣然伸手拿过少年腰间佩戴的龙纹玉佩,带着菲儿从密道离开了嫣然阁,直奔君悦客栈。 路上,陈嫣然不时的偷看菲儿,觉得她真的和那少年很是相似,不知道那少年醒了之后又会是什么一番情景,见自己的手拉着菲儿的手,又看着那似极了少年的脸庞,猛地甩开手,一脸的羞涩,好像自己现在牵着是榻上的少年一般。 察觉到陈嫣然的异样,菲儿打趣道:“姐姐,不会是因为看着我英俊,你喜欢上我了吧。” “去你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小鬼”陈嫣然说完后觉得不对,抬手弹了一下菲儿的脑袋又道:“菲儿,你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个你拿着,去到君悦客栈一切要小心,之后的事情,姐姐不能在陪你了,切记一切要小心。”从袖口中拿出玉佩递给菲儿。 接过玉佩的菲儿,很是珍视。不一会就来到了君悦客栈,陈嫣然就在远处注视的菲儿,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一切安好。而菲儿抬头看着君悦客栈四个大字,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什么事情,自己一定要好好完成,不辜负姐姐和婆婆的养育之恩。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一进,改变了陈菲儿的一生。 第三十四章 醒了又晕过去了 陈嫣然望着床榻上的少年,眉宇微皱,已经有三日了,怎么他还没有苏醒的迹象。见榻上少年一直微颤发抖,虚汗直冒,陈嫣然起身走出嫣然阁,唤来丫鬟阿紫道:“阿紫,你去厨房烧点热水,再那条赶紧的锦布过来。” “是,小姐。”阿紫转身疾步往厨房走去。 不一会,阿紫端了一个脸盆过来,把它放置在床榻边上的椅凳上,转身对着陈嫣然道:“小姐,要不让阿紫来吧。”阿紫当然知道陈嫣然是想替少年擦拭身体,小姐玉洁冰清,亦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还是让自己来的好。 “不必了,还是我来吧。”陈嫣然觉得自己有点怪,居然拒绝了阿紫的提议。 既然小姐都说要自己来,阿紫只好退了出去。 此时闺阁内就只剩下陈嫣然和少年。陈嫣然上前拧挤着锦布,边拧边自语:“虽然他是男的,不过太爷爷都说了他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人,而且他还只是个小孩,又昏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陈嫣然小脸不自觉的泛红。 陈嫣然轻步上前,微微颤抖的柔荑,拿着锦布轻轻擦拭着少年,额头,脸部,颈部,每个地方都不曾放过。感觉到锦步已有些微凉,又重新把它放在热水里浸泡,接着又拿起锦布拧干,如此一直重复着。陈嫣然想着,既然他额头上都这么多汗,那身上肯定是湿透了,要是不把他弄干净很容易着凉,他要是再着凉,只怕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陈嫣然硬着头皮掀开了被子,玉手拿着锦步,轻柔得擦拭着少年的胸膛,深怕会弄痛他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完全擦拭完少年的上身,此时陈嫣然亦额冒微汗了,抬起玉手拭去汗水,对着少年道:“那,这,这下面我可就不擦了。” 少年好似能听到陈嫣然的话,身体微微颤抖,眉宇就皱的越发的紧。 陈嫣然亦察觉到少年的变化,红着脸道:“我,我不是不替你擦,而是,对,是水不热了。”说完后,就拿着脸盆疾步走出房门,轻拍心口道:“我才不做那羞人的动作。” “小姐,你擦好了?”阿紫好奇得打量着陈嫣然。 “好了,你把这个倒掉,随便熬碗粥,他都已经几天没进食了,就算没被那剑刺死,只怕也也饿死了。”陈嫣然怕阿紫发现自己的异样连忙岔开话题道。 在门外等候了一会,阿紫又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过来,阿紫直接把粥递给陈嫣然,很直觉的道:“好了,小姐去喂吧。” 接过清粥,陈嫣然再一次走了进去,来到少年跟前,朱唇轻启:“你算是赚到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服侍人。” 陈嫣然用汤匙勺了一点去清粥,放到少年的嘴唇处,微微提高汤匙,清粥顺流进去少年的嘴里。陈嫣然有些雀跃,以为少年终于能进食了,连忙又勺了一点,可还未等她把汤匙放在少年的嘴边,少年轻呕一下,把之前喂进去的粥全部吐了出来,陈嫣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袖口拿出锦帕擦拭着少年的嘴角,轻斥道:“再不进食,你会饿死的。” 陈嫣然又尝试把清粥顺进少年的嘴里,兴许是少年听得到自己的话,这次居然没有再呕出来,陈嫣然露出笑容,旋即道:“这才乖嘛,看来你也很怕死啊,那日居然还夸口,想来你是糊弄那刑命的吧,真是傻瓜,那刑命号称江湖闻风丧胆的夺命嗜血,怎么可能被你一两句话所吓到,再说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十四岁时就一人灭了那沧州叶家,如此人物,这次没有一剑结果了你,只怕他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找到你再把你杀了为止。” 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把这清粥全部喂到少年的嘴里,而他也没有再呕出来,陈嫣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柔荑托腮,一直看着榻上的少年,心想:“为什么这太爷爷会说他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的夫君,自己好像是大他好几岁吧。”一阵胡思乱想后,陈嫣然起身欲离之时,榻上的少年启口呢喃道:“跑,快跑,杀,杀来了。”身体明显的颤抖,心口缠绕的纱布上已微微泛红,陈嫣然上前轻按着少年的肩膀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人要杀你了。” 可是少年还是没有静下,反是越来越激烈,陈嫣然有些无措,她很是担忧,要是他在撕裂了心口的伤痕,就是再给他喂一粒九转还魂丹也没有多大效果的。陈嫣然突然想到昨日那乐声响起的时候,他好想很安静,看着就像是在静静聆听着。陈嫣然拿出腰间玉笛思索着该吹何种音乐,毕竟婆婆昨日说吹的,自己可不能贸贸然吹,到时候把姐妹们都招来了。陈嫣然作吹笛状,朱唇轻启,一段美妙悦耳的声音响起,榻上的少年缓缓的停下来,慢慢得变得安静,紧轴的眉头亦缓缓散开。这音乐仿似人间仙乐,听得人安详沉寂,心情舒畅。 此后连续几天,陈嫣然都在闺阁里为少年吹笛,擦拭身体,细心喂粥,只是少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赵惟吉觉得自己在一个黑暗的漩涡里旋转着,伸手不见五指,全身轻飘飘的。赵惟吉想着自己肯定已经死了,这黑蒙蒙里的地方不会是地狱吧,身后的漩涡像龙卷风一样袭来,赵惟吉拼命跑,拼命跑,仿佛自己深处万丈深渊般,赵惟吉觉得自己很无助,很惶恐,很累,他很想停下来,很想,很想。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声响,赵惟吉仔细得聆听着,静静的。幻想着自己现在正身处花丛中,一群蝴蝶正在围着自己起舞,渐渐得,整个人安静了下来,赵惟吉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周围依旧一片黑暗,他很想看清这笛声究竟是谁在吹响,全身灌注的注视,眼前突然闪过一条白光,一个少女妙曼的身影忽然出现赵惟吉的眼前,却渐行渐远。赵惟吉想叫她不要走,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不能发出声音,双手紧握,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了身子,使劲一喊:“仙女,不要走。” 陈嫣然见榻上少年突然双手握拳,青筋泛起,连忙放下手中玉笛上前,榻上少年突然撑起了身子,大叫一声:“仙女,不要走。”就又晕了过去。陈嫣然伸手轻轻抚着少年的身体,柔声道:“不走,不走。” 少年渐渐的停了下来,缓缓的睁开双眼,无力道:“我,我这是在哪里。我死了吗。” 陈嫣然见少年清醒了过来,立马抽回了放在少年身上的柔荑,微微理了理情绪后淡淡道:“你没死。” “我没死,这是哪里啊。”赵惟吉问道。 “这里是隐世谷。”陈嫣然回道。 赵惟吉心里默默的说了几次‘隐世谷’,好想还是古代的地方,难道自己又穿越别的地方了,不是吧,不带这么耍人的。算了,不穿都穿了,看是先问清楚这地方是哪里吧,别穿到三国乱世就好,要不以自己的智慧,会被那些名人玩死的。出声问道:“请问姑娘,现在是什么朝代啊。” “大宋啊,那日你被人追杀,我救了你,不过可惜,那杀手武艺高超,我没能及时让你从他剑下逃开,最后还是挨了一剑,不过还好,有太爷爷留下的九转还魂丹,你才可以保住性命。”陈嫣然回答道,抬眸望向赵惟吉上下打量着,他不会是傻了吧。 听完这少女的回答,赵惟吉了解到看来自己没有穿越,之所以不死原来是眼前的少女救了自己,不由多看了几眼少女,待看到少女手里的玉笛的时候,赵惟吉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在晕迷之前和在梦里都见到有个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她。赵惟吉手指微动,指着少女身旁的玉笛问道:“刚刚是你在吹笛。” “哦,你是说这个啊”陈嫣然拿起置于椅凳上玉笛道:“嗯,是我在吹,我想你是梦见什么害怕的事情了,一直冒汗和颤抖,差点把伤口都撕裂了,所以就想试试看,这笛声能不能让你安详点。” “多谢姑娘,不仅救了在下,还为在下吹笛疗伤。”赵惟吉谢道。想到自己肯定昏迷了好几天,那皇宫怎么办,母后怎么办,接着又问道:“姑娘,不知在下昏迷多久了。” “你啊,昏迷了足足半个月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毕竟我医术也不行,也只能替你简单的医治下。”陈嫣然回答道。 “什么半个月。”赵惟吉激动的叫唤道,可能是犹豫太过激烈了,撕痛了伤口,又晕了过去。 陈嫣然轻叹一声,斥责道:“这么激动干什么,弄到伤口了吧。”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包金疮药,掀开少年心口的白布,轻撒在伤口处。一脸疼惜道:“又裂开了,这都是第几次了。”看来得向婆婆多拿些金疮药了,这两包都用完了,要是他等下醒来又弄裂伤口就麻烦,陈嫣然莲步轻启,步至门栏处,一个跃身,犹如仙女般在天际划过,一个华丽的旋转,裙边飘飘,至上而下触地。赵惟吉要是看见此幕,一定会吐槽:“吊钢丝而已,别整的和神仙一样。” 第三十五章 ‘流氓\’ 陈嫣然柔荑托腮,倚靠栏杆上,抬眸望月,若有所思。陈嫣然转身看了看榻上的少年,刚他醒来的时候一直称自己为姑娘,言语间不像是个九岁小孩应该有的。复又哀叹一声,心里矛盾极了,这不到十岁的少年就是太爷爷口中自己命中注定的夫君,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嫁或不嫁,对于自己来说都是难以抉择。 陈嫣然摇摇头自语道:“算了,不想这些了,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见榻上少年有所转动似是要醒来,陈嫣然莲步轻启,来到榻前,少年已醒来,好像是想要做什么事情,启口问道:“你别乱动,小心伤口。你想做什么,不凡告诉我。” “我,我,我想上厕所。”赵惟吉憋红了脸,结巴道。 “厕所,什么是厕所”陈嫣然一脸疑惑。 “就是,就是我想尿尿。”赵惟吉不想和她多做解释,自己这都快尿出来了。 陈嫣然一怔,这可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又不能动,虽然他是个小孩还有可能会是自己的夫君,可是,可是这如厕这等事情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能。陈嫣然已经不敢想下去,小脸绯红的愣在一处。 赵惟吉这方已经都快要憋不住了,见陈嫣然又楞在那里,不由一笑,这姑娘看起来也有十五十六了吧,怎么听到自己说尿尿这么害羞,心里编排着:“我说这位姐姐啊,我这没功夫和你玩啊,再不帮我,这就要尿床了啊。” 赵惟吉出声喊道:“姑娘,姑娘。” 听到赵惟吉的叫唤,陈嫣然停止了胡思乱想,微微理了理情绪,回道:“什么事情啊。”显然这一想,她是完全把赵惟吉要上厕所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赵惟吉无奈道:“姑娘,可有尿壶之类的东西,我,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哦,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去。”陈嫣然一个转身迅速的往门外走去。 见少女如此模样,赵惟吉实在是觉得无语至极。等了一小会,赵惟吉见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小碗,小跑到自己的跟前。 “我只找到这个”陈嫣然把小碗递到赵惟吉的跟前。 赵惟吉很想伸手接过,可是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呵呵笑道:“姑娘,你看我这手,你能帮我一下嘛。” 陈嫣然不明所以,询问道:“怎么帮。” “这么说吧,我这昏迷的期间,我想姑娘你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现在你就当我还是昏迷着,不过就是想尿尿,那姑娘你会怎么呢”赵惟吉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来着。 “我呸,去你的,怎么叫不该看的都看了,我才不稀罕看呢。”陈嫣然被赵惟吉的话弄得脸又泛红。 “我错了,我错了,可是姑娘,你看在我真的很想尿尿的份上,你就行行好,帮个忙。”赵惟吉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陈嫣然,心想哥哥我这迷死人的眼神,我看你还能不能拒绝。 陈嫣然被赵惟吉阴阳怪气的声音给逗乐,大方道:“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过你别想太多了。” 赵惟吉心里暗暗道:“谁想多了,我只是想尽快放水而已。” 陈嫣然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赵惟吉下身的被子,之前鼓起的勇气瞬间没了,一直看着却没有伸手去褪下赵惟吉的裤子。 赵惟吉心里狠狠道:“姐姐啊,不带你怎么明目张胆看的,就算要看也得等我尿了再说啊。”谁叫自己憋的难受,赵惟吉道:“我说姑娘,姐姐,你别楞着了好嘛,赶紧啊,我快憋不住了。” 听到赵惟吉的话后,陈嫣然好不容易褪下的绯红又悄悄得爬上了脸颊,一咬牙,一只手慢慢褪下赵惟吉的裤子,连一只手拿着小碗放在赵惟吉的那下面,刚把小碗放在那里,就听见陈嫣然的叫声。原来是赵惟吉憋了老久的尿意,外加躺着看不见小碗的位置,基本上都没尿在碗里,反而是大部分都尿在了陈嫣然的手上和衣服上,怪不得她会大叫。 赵惟吉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好不容易能这么舒坦的放水,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再说尿一半被吓回去将来会不举的,赵惟吉无视陈嫣然的叫声。 陈嫣然见赵惟吉已经尿完了,话也不说就立马跑了出去,只留身后赵惟吉的喊声“姑娘,对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赵惟吉直呼一声:“好爽。”不过察觉到腿脚的一阵微凉,不是吧,被子都没给改回去啊,冷死了。只期盼着那少女不要生气,赶紧回来替自己盖上被子。 阿紫在楼下听到陈嫣然的叫声,连忙放下手上的衣服往嫣然阁跑去,在走廊转角处与陈嫣然撞个正着,闻道陈嫣然一身的尿酸味,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一声的尿味。” “没事,你到楼上看看他有什么需要的,我还有事情。”陈嫣然刻意回避道。 “是,小姐”说完阿紫往嫣然阁走去。 陈嫣然心里暗骂道:“臭小子,什么不好尿偏往人家身上尿”看着自己有点泛黄的白衣,‘咦’道:“难闻死了。”陈嫣然一个跃身如流星般在天际闪过,不一会,就来到了这隐世谷里的一处温泉处,命唤清虚泉,一年四季温热,所有谷里的姐妹们都是到这里清洗。 陈嫣然褪下身上衣物,露出玲珑有致的玉体,缓缓步入泉水中,水面荡起一阵阵涟漪,清泉烟幕弥漫,水中女子犹如那天上仙女下凡来人间嬉耍。陈嫣然整个身体都浸在泉水中,在水里绻成一团,直至快要窒息时,猛地从水中抬起头,那湿润细长的头发,洁白无暇的肌肤,宛然形成了一幅艳丽绝伦的美人出浴图。 阿紫推开房门来到床榻前,见到赵惟吉裸露的下身,骂道:“流氓。”转身欲离开。 赵惟吉惟有承担着骂名,谁叫自己今天是第二次被女子看了光,虽然吃亏的是自己,可是别人可不怎么认为。赵惟吉出声唤道:“姑娘,你骂也骂过了,能否将这被子给在下盖上,虽说已经是二月,可是还是冷的。” 阿紫听见少年略带颤抖的声音,又想着之前看见他完全裸露的下身,想来定是冷极了。于是秉着人道主意,阿紫还是上前为赵惟吉重新盖上了被子,又迅速退开道:“别以为我帮了你,就会原谅你,流氓。” 赵惟吉一脸无奈,呵呵笑道:“这位姐姐,你看我都动弹不得,怎么可能会耍流氓。” 阿紫看了看榻上的赵惟吉,不由的点点头“好啊,我原谅你,不过你们男的就是流氓”阿紫总结道。 赵惟吉顿时无语,算了,和小姑娘是说不通的,对着阿紫道:“在下多谢姑娘,为我这流氓盖上了被子,要不我这流氓就要冷死了,大恩不言谢。” “不用谢,你只要告诉我,刚才小姐为什么大叫就好了”阿紫一脸期待着,显然女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八卦的。 赵惟吉当然不能将自己的糗事告诉她,估计打哈气道:“姑娘,我困了,下次在说可以嘛?”。 “好吧,你好好休息,那我先走了。”阿紫退了出去,心里想着“我看那他说的对,他躺在穿上动都动不了,怎么还有能力掀开被子,那肯定是小姐对他这少年夫婿感兴趣了。”阿紫作恍然大悟状:“哦,小姐也太急色了。”少女无尽的想象力发挥着。 “阿嚏,阿嚏”陈嫣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自己肯定是洗的太久了,这怕是要着凉了,殊不知,是自己的丫鬟在背后编排着自己。 打发走阿紫后,赵惟吉陷入的沉思,这里究竟是哪里,那姑娘又是谁,为何要救自己,自己昏迷的这半月来,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要买凶杀他。一堆的问题旋转在脑海里。一阵困意袭来,缓缓的睡了过去。 自从陈嫣然把赵惟吉安排在嫣然阁里,她自己就一直住在石室里。躺在铺好的石床上,陈嫣然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虽然还是有点害羞,可还是不自觉的想起那一幕。自语道:“为什么他下面是这样的,和我们的怎么都不一样,小小的好可爱,都不像婆婆说的那么可怕。”一改往日淡定的模样,一副少女怀春,眼睛闪吧闪吧,甚是可爱。 赵惟吉的身体有了反应,仿佛在述说着:“姑娘,你别诋毁我,我只是没长大而已。” 隐世谷,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与世隔绝,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无从所知。其实外面早就已经天翻地覆了,而这里却依旧风平浪静 刑命带着与他一起的杀手们在山崖,崖下,小村庄统统寻了个遍,依旧无法找到赵惟吉的身影,觉得自己没有完成这件任务,刑命断指起誓,今生今世,上天入地,都要找到赵惟吉,然后完成那日悬崖边未完成的刺杀任务。于是推辞了一切刺杀任务,一直在赵惟吉掉落的那个悬崖下边寻找,居住着。而赵光义等人,知道赵惟吉已经掉落山崖,虽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不过坚信赵惟吉已经死亡,于是就随便找了个九岁男童将之杀死,又将其脸部划花,让人认不出此人是谁,又秘密制作了赵惟吉失踪前所穿的衣服,穿在已死男童身上,已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就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明日上朝,一举击破幼皇已死的秘密,然后自立为皇,夺取政权。 第三十六章 ‘赵惟吉\’回宫 公元980年,二月底,大宋皇城,文德殿。 大殿内,站满了朝臣,每个人脸上浮起的表情都不同,好奇者有之,好戏者有之,不明所以者有之。 他们很多人都是收到了摄政王赵光义的请柬,今日一起聚首文德殿,说他赵光义有关皇室秘密要宣布。当然其中亦包括了刚被封为文瑞王的薛秉晟,一代名将杨业,和那自古有贤王之称的柴世荣柴王还有一代奸臣潘仁美。 一群品级不算很高的官员们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猜测这今日晋王的意图。 “你们今日晋王召集大家来这文德殿所为何事?” “莫不是边疆又有辽人入侵?” “我看不是,听闻皇上自从薛老丧礼之后就消失了,只是不知道真假” “如果真有其事。那今日看是有大事发生了,我等还是不要在此讨论了,万一被晋王他们听到,只怕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兄所言极是。” 文德殿顿时片刻安宁。 “柴王,刚那几个官员所说之事情,不知您怎看?”杨业询问道。 “杨老兄啊,不瞒你说,本王正担心此事啊,这要是确有其事的,只怕太祖一脉亡矣。”柴世荣叹息道。 杨业正欲开口时,殿外一守门太监高呼一声:“晋王到。” 杨业一脸愤怒,甩手道:“这晋王,如此高调,真是气煞我也。” “杨兄,这朝堂瞬息万变,杨兄日后万不可如此喜形于色。只怕到时候吃亏的依旧是杨兄你啊。”柴世荣伸手拍了杨业的肩膀安抚道。作为前朝皇室,为人处世都豁达的多,毕竟他知道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永恒的。 何谓奸臣,奸臣就应该像潘仁美那样,躲在一处,阴阴抿嘴笑着,抚须而观,望着杨业和柴世荣的一举一动,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奸臣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既能抓住别人的短处,又不能露出自己的马脚,绝非易事,不过他潘仁美自信自己绝对是其中好手。 “哈哈,晋王,好久不见啊”潘仁美上前拱手笑道。 “仁美兄,确是好久不见,还恕本王今日冒昧了,请了您老过来,本王却这么晚到,只是本王有一要事处理,方才来。”赵光义抱拳回道。 “王爷说笑了,王爷您是大忙人,仁美等等是应该的。”潘仁美心想:“你赵光义是何人我潘某怎会不知,能有何要事,还不是挖空了心思谋夺侄孙的皇位,这要是搁到太祖赵匡胤身上,只怕你那是耗子见了猫,只会躲藏了。” 朝臣们见晋王赵光义也已经来到文德殿,每个人都等着小皇帝赵惟吉,都屏住呼气,等待着又一次好戏的上演。从早晨一直等到快到晌午的时候,都不见小皇帝赵惟吉的身影。赵光义安排在朝臣里的心腹开始一个个闹腾起来。 “皇上怎么还不来” “这小皇帝也太不把大家当事了,就算我等身份低微,可好歹还有杨将军柴王爷潘国公等人在啊。怎么能好叫大家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就是,就是,就算不上朝,好歹也通知下大家啊。” 等了几个时辰本来就已经不满,再加之这些人的煽动,殿上的每个人都开始浮动,其中有位官员上前道:“晋王,既然皇上封你为摄政王,而皇上又没有出现,这朝堂之事理应交由您老处理。” “是啊,晋王,王大人说的有礼,理应由您处理。” “我等恳请晋王代为早朝。”浑水摸鱼者有之,意在吹捧晋王者有之。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再推辞。”赵光义应承道。 杨业看着这一幕,一边痛恨赵光义的所为,一边又痛心赵惟吉的所为,这皇上也真是的,明知道这赵光义狼子野心居然到现在还不出现,虽说现在只是代为早朝,只怕再过会就是谋朝篡位了,正欲上前阻止。就被柴世荣拉住了,柴世荣示意杨业不要轻举妄动,看清形式再作定夺。 赵光义缓缓启步,一步一步往龙椅处走去,待步至龙椅前转身道:“不知诸位有何事启奏。”心里却一直想着身后的龙椅,自己虽然现在不能坐,不过不用等多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只要一切顺利,这大宋就完全是我赵光义的了,心里一阵窃喜。 “臣等无事要奏。”众人齐声道。 “那就退朝吧。”赵光义回道。 群臣正往外退去时,殿外突然响起“砰砰砰”声,似有人击鼓鸣冤。 杨业和柴世荣二人面面相觑。而潘仁美依旧抚须而观,他们都等着看那赵光义究竟想上演哪一出。 “何人击鼓。”赵光义高声问道。 “回王爷,小人也不知,不如小人上前打探下。”一旁的太监问道。 “不必了,本王自行上前询问就好。”赵光义假惺惺的问道。 一群人跟在赵光义的身后来到了皇城外,金鼓处。一股恶臭袭来,循着气味传出的方向望去,见到有一人在击鼓,一人跪在地上哭泣,而他身旁有一草席,席上看似躺着一位孩童。赵光义上前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击鼓,难道你不知有冤情应该是找开封府尹或是找大理寺卿?而不是在这皇城击鼓。” “回晋王,小的名唤吴勇,他叫李剑,都是皇宫侍卫,那日得到上级命令护送皇上去薛丞相府,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回来的时候皇上突然说他不想那么早回宫,想在外面再玩会,小的几个当然不敢违抗,就一直陪在皇上身后。突然有个黑衣女子出现掳走了皇上还杀了几个护卫。剩下的我们几个人一直追在那黑衣女子的身后,一直追到山崖边,那女子突然抱着皇上跳崖,小的想救都来不及了。小的怕回去受责罚,又想着皇上他洪福齐天,就算掉下悬崖应该会没事,小的几个就沿着崖下一直找啊,找啊,找了半个月左右,终于在那丛林里找道了皇上,可是,可是皇上已经被野兽抓的面目全非。”吴勇跪地颤抖道。 “大胆,这种话你们怎么说的出口,皇上明明在宫里怎么会如你们所说一样。”赵光义厉声道。 “晋王,小的们就算是胆大包天也不会拿皇上开玩笑。这躺着的真的是皇上,请晋王明鉴”吴勇和李剑二人叩头道。 赵光义上前蹲在草席边,装作很仔细的在观察着躺在地上的孩童,“这,这,本王,本王”全身颤抖退到后面,太监见状连忙上前扶住。 赵光义作欲哭状道:“和皇上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本王,本王难以确定。”又向后踉跄,看似很悲伤的样子。接着又道:“薛秉晟,薛大人可在。” “臣在,不知晋王有何吩咐。”薛秉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本王问你,你可认识地上所躺之人。”赵光义问道。 薛秉晟还未蹲下细看就闻到一股尸臭,忍着吐意道:“回王爷,臣看不清。” “那你看这人身上所穿衣物可是那日皇上所穿?”赵光义厉声问道。 薛秉晟惟有强忍吐意又上前仔细看了一下“是那日皇上所穿之物。”随即就跑到角落里吐了起来。 “皇上。”赵光义突然跪地而哭,其他官员看到此状亦跪地而哭。 杨业见此不妙,欲开口,又被柴世荣给拦下,柴世荣低声道:“杨兄,切勿鲁莽。” “柴王,不是杨某鲁莽,而是此时我等要是再不出声,只怕皇上就算没死也会被他们说死,到时候大局已定,只怕回天乏术。”杨业甩开柴世荣的手回道。杨业昂首而行,来到晋王的身边,拱手道:“晋王,这如何能这等儿戏,就凭借此二人的三言两语就断定此人就是皇上。” “杨将军,本王也不相信这人就是皇上,可是你说,为什么今天皇上到现在都没出现,而此人”赵光义伸手指了指席上的孩童,又道:“此人与皇上形态相同,薛秉晟薛瑞王都称此人身上所穿之物就是那日皇上去薛府参加丧礼时所穿。” “晋王,这事关大宋国运,怎能如此草率。”杨业质问道。 围观的官员也觉得杨业说的有些道理,都觉得这晋王也太草率了,怎能凭借三言两语就如此断定,又想到今日早朝足足等了几个时辰都未见皇上身影,只怕皇上危矣。 “是啊,晋王,杨将军说的极是,这事关大宋君主,岂能如此草率。”柴世荣上前道。 “晋王,还是查清楚的好。”潘仁美亦上前道。 赵光义见潘仁美这老狐狸居然也插上一腿,看来此时不易解决,不过自己不怕,反正那皇帝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不摔个粉身碎骨不可,再说距离那日已有半月有余,就算他摔下去没死只怕也已经被豺狼虎豹所食。也就无所顾忌,再验就再验吧,既能堵住你们的嘴,又能显得自己大公无私何乐而不为呢,开口道:“刚刚是本王大意,还好有各位提醒本王。”转身对着身后的太监大声道:“替本王去大理寺卿宣一位仵作过来,给本王好好检查检查,本王要知道此人是不是皇上,亦或是此二人糊弄本王。” “是,小的这就去。”太监领命道,正欲离去时,远处响起一稚嫩的声音:“不必去了,朕没事”,‘赵惟吉’提步慢慢来到晋王的跟前又道:“朕谢过晋王,晋王居然如此关心朕,朕只是有些贪玩,在外面游玩了几日而已”停顿,环视四周,接着又道:“爱卿们担心了,朕在此向众爱卿道歉。” “臣惶恐”群臣齐声道。 赵光义无法相信这赵惟吉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双手紧握,青筋泛起,他坚信赵惟吉已经掉下悬崖而死,这人一定是冒充的,于是质问道:“你又有什么凭证说自己是皇上。” ‘赵惟吉’从腰间掏出龙纹玉佩递给赵光义道:“不知晋王可认得此玉佩。” 杨业和柴世荣显然是认识此玉佩的,二人出声道:“皇上洪福齐天。” 其他人见此状亦认可眼前这少年就是当今的皇上,众人俯身道:“臣等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李德海,摆驾回宫。”‘赵惟吉’出声道。 “皇上摆驾回宫”李德海高声一呼。 第三十七章 严毅识破‘赵惟吉\’ “你说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谁知道啊,这赵家之事,我等还是不要多言。” “这位大人说的是,大家伙都散了吧。” 皇城门外的一众官员稀稀落落的散开,只留下赵光义和那两位击鼓的人,眼看着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连根毛都不剩,赵光义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两人就火冒三丈,怒道:“来人,把此二人连同那死尸都给本王带下去,本王不想再见到他们。”说完甩手走掉,只剩下身后二人的叫唤声哭喊声。 春天,万物繁荣,欣欣向荣,御花园里花香弥漫,彩蝶飞舞,‘赵惟吉’置身在彩蝶中,玩耍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姑娘在那里玩耍呢。 李德海觉得皇上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居然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开口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宫休息吧。” “嗯,那你就为朕开路吧。”‘赵惟吉’道。 其实‘赵惟吉’压根就不知道福宁殿什么走,起初只有一条大路的时候自己还可以一直走,可是来到这御花园的时候发现前面居然有三条路,自己又不知道走哪条路,免得被人起疑心,于是就装作在玩蝴蝶,等那太监李德海开口,自己就顺理成章的叫他走自己前面了。在李德海的带领下,‘赵惟吉’总算是安全抵达了福宁殿。 福宁殿的一众太监宫女们都集齐殿门,齐声施礼道:“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挥手示意道:“免礼,免礼,好了,朕现在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会,你们就不用伺候了。”说完就朝书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等等,等等皇上”叶蓁出声道。 ‘赵惟吉’转身问道:“你叫住朕所谓何事。” 叶蓁突然觉得眼前的皇上有些陌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低声回道:“没事,只是奴婢想告诉皇上,您走错方向了”伸手指了指另外的方向接着道:“那里才是您睡觉的地方。” ‘赵惟吉’呵呵笑道:“朕一时大意,一时大意。”想着等下走到那里要是又是一堆的房间可怎办,抬眸看了叶蓁一眼,接着又道:“朕确是乏了,还是你替朕带路吧。” “是皇上”叶蓁回道。轻启莲步,朝寝宫走去。 ‘赵惟吉’一直低头跟着叶蓁的脚步,未防前面的叶蓁会突然停住不前,‘赵惟吉’差点撞了上去,还是及时止步。 叶蓁缓缓转身道:“皇上,到了,奴婢就先下去了。” “嗯,下去吧。”‘赵惟吉’回道。 ‘赵惟吉’迅速的脱了鞋子往被窝里钻,待躺好后,拿出腰间的龙纹玉佩,回想起那日离开嫣然姐姐来到君悦客栈的事。 “菲儿,你进去吧。姐姐就在那里看着你。”陈嫣然柔声道。 “嗯,姐姐,你去吧,看看那人醒了没有,这里就交给菲儿吧,菲儿一定会好好完成接下来的事情”陈菲儿坚毅的眼神望着陈嫣然。 看着陈嫣然离开后,陈菲儿轻叹一口气:“尽管放马过来吧。”理了理情绪后,陈菲儿来到了君悦客栈处,拿出龙纹玉佩道:“不知老板可否用这玉佩当做银两,给在下来间单人房。” 客栈老板孙老看着陈菲儿手上拿的玉佩,猛地一怔,随即回神,回道:“好的,客官,您随老头来。” 陈菲儿在客栈老板孙老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密室里,客栈老板突然跪地拜道:“爹,我们孙家终于等到了。”陈菲儿被吓得愣了一下,上前询问道:“老人家,你这是?” 孙老起身回道:“姑娘别见怪。”理了理衣襟,接着道:“姑娘是隐世谷陈抟的后人?” 陈菲儿一脸惊讶,启口道:“回老人家,小女子正是隐世谷出来的,只是小女子不是陈抟太爷爷的后人”。 “无妨,无妨。”孙老道,接着来到一石桌前,旋转桌上的一祭祀鼎,石桌下面开了一个小洞,洞里有个盒子,他拿出盒子后,把盒子交给了陈菲儿,接着又道:“姑娘,今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抉择,老头我就先出去了。”孙老抬眸看了陈菲儿一言,转身而去,叹道:“万般都是命注定。” 陈菲儿从盒子里拿出一份陈旧的信件,然后仔细阅读起来:“陈氏族人亲启:我老头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为何会发生这样如此怪异的事情,等老头慢慢诉来。既然你能从隐世谷出来,又能来到这里,这就说明你们已经救下那人,而你也已经听我老头子的吩咐用了那人皮面具。现在我老头就告诉你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读完此信后,陈菲儿轻叹一口气,自语道:“原来姐姐所救的人是当今皇上,那不就是婆婆所说的,那人是姐姐命中注定的夫君。既然姐姐对自己有恩,那这恩自己一定要报,就算自己这辈子都恢复不到原来的容貌亦心甘情愿。”陈菲儿转身走出密室,对着孙老道:“老人家,你说吧,接下来我改如何做。” “姑娘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随老头我来吧。”孙老道。 就这样陈菲儿在孙老的带领下来到另一个密室,里面堆满了关于皇上赵惟吉一些生活习惯和为人处事。孙老又救起了那日晕倒的太监李德海。从此世间就再无陈菲儿,只有赵惟吉。 之前半月的学习‘赵惟吉’累坏了,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窗门被打开,‘赵惟吉’被惊醒,旋即道:“是谁,在朕面前鬼鬼祟祟。” ‘咻’的一声,房内灯火通明,男子俯身施礼道:“参加皇上。” ‘赵惟吉’显然是被吓坏了,一时没过神来。 “皇上,您不认识小的我了?”男子故意问道。 ‘赵惟吉’听眼前的男子自称小的,想来此人应该是那皇上的护卫,于是责问道:“如此三更半夜,你为何还出现在朕的寝宫内。” “你不是皇上,说皇上到底在哪里。”男子一个跃身伸手掐住了‘赵惟吉’的脖子,还未等‘赵惟吉’反抗,男子迅速放手,退到一边道:“你居然是女的,说,你们究竟把皇上怎么了。” “你是谁,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就是那天要刺杀姐夫的人”‘赵惟吉’见男子已经识破自己亦不再拐弯抹角。 “姐夫,你是说皇上是你姐夫,那你是何人,皇上现在又身在何处”男子厉声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赵惟吉’回嘴道。 男子拱手赔礼道:“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在下姓严名毅。” “你和我姐夫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赵惟吉’问道。 “严某乃皇上的师父,只因半月前外出办事,回来后就发生今日城门之事,于是就来此想问个清楚,怎知你不是皇上。”严毅急切道。 ‘赵惟吉’见严毅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杀意,而是变成了一脸的关心,‘赵惟吉’便放松了下来,开口回道:“姐夫现在在隐世谷,我走的时候还在昏迷,不过嫣然姐姐应该会有办法的。” “昏迷,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昏迷呢?”严毅追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赵惟吉’回道。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和皇上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一样。”严毅道。 “哦,你说这个啊”‘赵惟吉’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脸,接着又道:“这是太爷爷做的人皮面具,所以才会这样的,至于声音,好像是吃了一种丹药所致。” “人皮面具,真是闻所未闻,世间居然有如此奇特之事。不知姑娘所说的隐世谷在哪里啊。”严毅一脸惊奇。 “我也不知道,我这次第一次离开隐世谷,还是嫣然姐姐带我出来的,所以我也帮不到你啊。”‘赵惟吉’道。 “姑娘,那这段时日就劳烦你在这宫里扮下皇上,严某会呆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危,等皇上回来的时候,严某必定叫皇上好好重重厚谢你。”严毅拱手道。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厚谢就不必了,只要姐夫他好好对待姐姐,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赵惟吉’说道。 “姑娘,刚一直听你说姐夫姐夫的,皇上怎么会变成你姐夫啊。”严毅问道。 “怎么说呢,太爷爷的预言从来都没有错过,他说皇上是姐姐命中注定的夫君,他当然就是我姐夫啊”‘赵惟吉’双手托腮道。 “怎么又冒出一个太爷爷了,姑娘,严某真的是被你说糊涂了。”严毅疑惑道。 “太爷爷就是姐姐的爷爷啊。”‘赵惟吉’回道。 “那敢问姑娘,你姐姐是何姓?”严毅又问道。 “姐姐姓陈。”‘赵惟吉’道。 严毅沉吟着:“陈,太爷爷,预言,又是人皮面具”,忽然灵光一闪,脑里闪过师父在华山的时候说的事情,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太爷爷是陈抟老人,难怪难怪,既然皇上在那里,那严某也就放心了。”严毅转身来到窗前,拱手道:“姑娘,严某就不打扰你就寝了,你一切要注意当心,莫要让人识破你的身份。”说完,‘咻’的一声,跃窗而走。留下屋里的‘赵惟吉’一阵感叹:“这姐夫的师父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第三十八章 七星北斗阵 陈嫣然柔荑捂着小嘴,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笑声。阿紫在陈嫣然的身后一直打量这一切,心想,这小姐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偷笑,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于是好奇问道:“小姐,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没看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厨房做早饭?”陈嫣然岔开话题道。 “已经做好了,所以才叫小姐的,婢子站在小姐身后都有一会了,小姐你居然没发现?”阿紫瞪大了双眼惊奇道。 “不是说做好了吗?赶紧下去吃吧,要不就冷了。”陈嫣然就和阿紫一起下楼,走到楼梯处,转身抬眸眺望远处。 “小姐,快点。”阿紫在楼下叫唤着。 陈嫣然收回目光,朝楼下的阿紫回道:“来了,今天你怎么这么心急啊。” “小姐,阿紫哪里心急了,倒是小姐你,今天也和往常也不一样,阿紫倒是很好奇,小姐刚刚在楼梯口看什么呢,看得那么着迷。”阿紫打趣道。 “还能看什么,还不是有个傻子,在那里乱闯乱撞。”陈嫣然嫣然一笑道。 “傻子,哪里哪里。”阿紫探头问道。 “好了,不是说已经做好早饭了,赶紧去吧,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陈嫣然道。 “小姐,要去叫那流氓一起吃吗?”阿紫自从那日起就一直称呼赵惟吉为流氓,赵惟吉也习惯了,随便他这么叫。 “他啊,他现在被困在乱石林,只怕正头疼呢。”陈嫣然娇笑道。 “活该,谁叫他那么坏。”见陈嫣然一脸笑意,阿紫恍然大悟道:“原来刚小姐是在笑他啊,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不是说要叫他过来吃早饭?”陈嫣然回道。 “小姐,阿紫怕到时候阿紫也和他一样迷路了。那就回不来陪小姐吃饭了,那时还要麻烦小姐去找阿紫,还不如现在小姐您去把他救出来。”阿紫脑子倒是转得挺快。 “那你在这等着吧”话语刚落,陈嫣然便跃身离去。 阿紫看着陈嫣然离去的倩影,不由叹声道:“小姐只怕是喜欢上那流氓了,真是便宜了他,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赵惟吉清醒后又在那榻上躺了半月有余,这几日才好的七七八八,每天大清早的就在这隐世谷乱逛,希望能找到出口。可惜今早逛出麻烦了,在那奇林怪石处迷路了,完全把自己困死在里面。来来回回好几趟依旧还是回到原地。 赵惟吉破口大骂道:“靠,不是这么倒霉吧,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该不会就是江湖上流传的七星北斗阵?这也太坑爹了吧”赵惟吉哪里知道这是什么阵法,还不是在现代的时候看的太多的武侠剧,里面什么阵法都有,七星北斗阵,天罡八卦阵,两极阴阳阵等等,他不过是随口道出。 “你怎么知道这是七星北斗阵”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赵惟吉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阵清香袭来,只见一少女一袭粉色衣裙,从远处缓缓飘落,犹如那九天玄女下凡,赵惟吉看呆在那里,露出一副猪哥的表情,呢喃着:“哇靠,太正点了吧。” 陈嫣然玉足点地,飞扬的裙角缓缓落下,看着赵惟吉这幅模样,娇笑道:“傻子,看什么呢。” “看仙女啊”赵惟吉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油嘴滑舌。”陈嫣然娇嗔道。 “原来是嫣然姐啊,怪不得我会看成仙女呢。”赵惟吉一脸笑意,经过这半月多的接触二人已然没有那日的尴尬,再加之赵惟吉有心想讨好她,让她能带自己出去这隐世谷,就特别的嘴甜,每次都姐姐前姐姐后的叫,陈嫣然早已习以为惯。 “就你话多,对了你刚说什么七星北斗阵,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七星北斗阵。”陈嫣然问道。 “哦,你说那个啊,我瞎说的。”赵惟吉靠在奇石上,懒懒道。 “瞎说,我看不是,这七星北斗阵乃是我太爷爷费劲一生的心血所造,就连名字亦是太爷爷所取,自从造好这个后,太爷爷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而这林石的名字就我陈氏族人才知道,也就是说现在知道这名字的也就剩下我了,你一个外人如何得知?”陈嫣然质疑道。 “这,这,你不让我也是陈氏族人啊”赵惟吉随口乱说道。 “你是陈氏族人?你不是叫赵”话说到嘴边又停了下来,陈嫣然心里一阵自责:“差点说漏嘴,怎么就这么笨,被个小孩耍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赵?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姓赵。”赵惟吉质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会被你迷惑吗?” 陈嫣然听到赵惟吉的话语,脸色一变不悦道:“什么叫迷惑你,我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救下来,你居然这样想我。” 陈嫣然气得转身运气发掌,忽闻“砰”的一声,那一边的奇石被震得粉碎,粉末随着清风在空中散开。 “哎呀”一声,很不幸,粉末飘进了赵惟吉的眼睛里。赵惟吉伸手擦拭着眼睛,越擦越用力,眼睛都红肿了起来,可是还是未把粉末拭出。不由愤愤骂道:“操,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又是被困,又是进东西的。” 陈嫣然没想到那些粉末会飘进赵惟吉的眼睛里,看他揉得眼睛都红肿了,都没弄出来,应该是难受极了。陈嫣然柔声道:“你这么用力怎么能把那些粉末弄出去呢,还是我来吧,笨手笨脚的。”伸手弄开赵惟吉的手,从袖子里拿出一绣帕,轻轻擦拭着,把眼睛外面的粉末都拭去了,朱唇轻启道:“好点了吗?能睁开眼睛不?” 因为陈嫣然柔声的话语起先浮躁的赵惟吉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口道:“睁不开,眼睛搁着疼。” “肯定是你刚刚乱揉一气,把石粉弄进里面了”陈嫣然轻斥道。接着把绣帕塞回袖间,抬眸望着赵惟吉,轻声道:“你闭着眼睛别动,我试试能不能把他吹出去。”说完,陈嫣然柔荑覆上赵惟吉的眼睛处,轻轻撑开了他的眼睛,小嘴里缓缓吐气。 一股热气袭来,赵惟吉心神有些荡漾,而眼睛也已经没有起先的疼痛,现在的他,完全放松,享受着身前少女的气息,和玉手的柔软。 “怎么样,好点了吗?”陈嫣然哪里知道赵惟吉还有这么多心思,只是一心想帮他把粉末弄出来。 “还是很疼,是不是力道不够啊,气再吹大一点。”赵惟吉道,心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暴躁,女人要温柔点那才叫做女人。 陈嫣然用力吹了几下,“还不行吗?”言语中有点颤抖,她怕自己把赵惟吉的眼睛给弄瞎了。 “我以前眼睛进沙子都是我娘帮我舔出去的。”赵惟吉道。 “真的可以舔出去吗?那我,那我舔好了,吹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陈嫣然是真的害怕了,说话都带着哭腔。 赵惟吉虽然想吓吓陈嫣然,不过倒也没想过把他弄哭,趁着陈嫣然再那里纠结的时候,赵惟吉跳到一旁,睁大双眼,对着陈嫣然笑道:“你看没事了,好神奇啊,居然没事情了。”心里却有另一股声音响起:“叫你心软,白白一个调戏玉女的机会给弄丢了,我看你今天睡不睡的着。” 看着赵惟吉睁开的眼睛,陈嫣然算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轻松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吓到了吧,这件事情告诉你,以后不要随便发掌,你不知道你自己有绝世武功啊,你看你,把那石头的震的。”赵惟吉对着陈嫣然说教道。 “还不都是你害的,居然居然那么说人家。”陈嫣然娇嗔道。陈嫣然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要是换作以前,这掌那就是打在你身上的。 赵惟吉一脸黑线,这明明是自己被困在这什么隐世谷,出又出不去,就连她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本来就已经有些烦躁,再加上听到她能那么肯定的说出自己的姓氏,显然,她对自己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自己是厌恶头顶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行行行,我的错,我说姑奶奶,现在可是带我出去了吧,我都快饿死了。”话语刚落,肚子响起一声“咕噜”。赵惟吉不好意思的笑着。 陈嫣然亦捂嘴轻笑:“那你跟着我吧,别走丢了。”语毕,莲步轻启,有规律的往前方走去。 跟在后面的赵惟吉仔细看着陈嫣然的步法,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默念着:“上三,左二,上四,右三。” 练过武艺的人的听觉是非常的灵敏,陈嫣然听到了赵惟吉嘴里默默念叨着自己所走的步法,不由觉得好笑,缓缓转身,笑意盈盈道:“傻子,你记这些有什么用。” “没什么,随便念念,下次再困住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出来了。”赵惟吉回答道。 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念得这么轻,她还听的到,看来已经再也不能说出来,还是在心里默默念着算了。 陈嫣然‘咯咯’笑道:“你记这个有什么用,你不知道这阵法时常更换的吗?就算我也是等被困在里面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才能走出来的。” “我靠,这是哪个变态的想出来的,我要杀了他”赵惟吉喊道。 第三十九章 压寨“夫人”? “小姐,快点,早饭都要凉了”阿紫冲着远处慢慢靠近的陈嫣然喊道。 赵惟吉气鼓鼓得跟在陈嫣然的身后,心里纠结万分,一方面想早日离开这里,一方面又想着能够在这里偷师下,这么好的阵法,拿来训练自己以后的飞虎队绝对很好。暗暗道:“今日你等困我在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那我就发挥我好学的优点,把这些阵法什么的全部学会。”想到这些,赵惟吉不禁抿嘴笑着。 “流氓笑什么呢,笑得这么诡异。”阿紫道。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阿紫姐姐真是太漂亮了。”赵惟吉哈哈笑道。 “油嘴滑舌,阿紫,你可别上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陈嫣然冷冷道。 “你胡说什么,我吃哪门子的醋”陈嫣然怒嗔道。 “因为我说你的丫鬟漂亮,却没有说你漂亮,你肯定心里不滋味,一定很难受吧。”赵惟吉小心翼翼的望着陈嫣然道:“其 阿紫冲着赵惟吉吐了吐舌头就跑开了,她可不想留着,这么火药味十足的场面还是留着小姐和那流氓吧。 “嫣然姐,话不能这么说吧,我这叫夸奖,怎么就成了油嘴滑舌,看你这话说的,把人小姑娘都吓跑了。”赵惟吉抬眸望着陈嫣然,只见她面色暗沉下来,举手拍打腿部,一副恍然大悟状:“嫣然姐,你吃醋啊。”实嫣然姐你比她漂亮多了,不在一个档次。” “真的?”陈嫣然不自信的问道,随即疑问道:“不在一个档次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嫣然姐你呢是天上的仙女,阿紫姐呢就是正常的稍微漂亮一点的女人。”赵惟吉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应该很好懂的,他那里知道女人什么本事没有,最大的本事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就连陈嫣然这样的冰山也不例外。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正常了?你说,我哪里不正常了。”陈嫣然不悦道。 赵惟吉低头拼命的喝粥,心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喂,你别只顾着喝啊,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正常了。”陈嫣然不依不饶道,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淡定从容。 赵惟吉放下手中的碗,对着陈嫣然一脸真诚得道:“我是说嫣然姐你,美得与众不同,犹如那九天玄女下凡,不过就是有些冷淡,让人不敢接触。” “油嘴滑舌,怪不得婆婆说世间男子皆不可信。”陈嫣然娇嗔道。 “那你也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这世间也有好男人的好吧。”赵惟吉回道,心想这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这边享受着男人的夸奖,那边又编排着男人,说男人都是油嘴滑舌。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好男人。”陈嫣然娇笑道,犹如那雪莲花盛开般灿烂。 赵惟吉看得愣在那里,缓缓吐出几个字:“真美。” 陈嫣然见赵惟吉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害羞,娇嗔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喝粥,都快凉了。”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赵惟吉见陈嫣然羞得只怕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拿起碗筷道:“呵呵,喝粥,喝粥。”心里却想着,这位姑娘不会是花痴看上自己了吧,然后把自己困在这鬼地方做压寨夫人,呃,不对,是压寨大王。看不出啊,这姑娘相貌堂堂还武艺高强的,怎么就好这口,再说自己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孩而已,比她小多少岁啊。看向陈嫣然的目光里带了些许鄙夷。 陈嫣然低头喝粥,不敢抬头看赵惟吉,心里默默自语:“自己这是什么了。一点都不像自己。”她怕自己会被赵惟吉看轻,微微理了理情绪,淡淡道:“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慢慢用吧。” 这姑娘怎么说变就变,刚还一脸娇羞,怎么这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淡来着。不会是武功好到可以听到自己心里的话吧,还是说她想准备纳了自己?赵惟吉摇摇头,心有余悸道:“哦,你先走吧,我还有点饿想在吃一点。” 看着陈嫣然离去的俏影,赵惟吉手作抚须状,叹息道:“可惜,可惜,这次魔鬼身材天使面孔,居然是个山大王,还有娈童癖。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自己来到这地方也已经都快一个多月了,愣是没找到出路,真是奇了怪了,这些人难道都不用出去置办衣服啊食物之类的,这女人不是每个月都会才一次那啥,也不见她们出去买点草纸啊什么的。这谷里来来回回就几个人,陈嫣然,丫鬟阿紫,还有一个老婆婆。怪事怪事。说她们是好人嘛,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可是又不完全是好人,那里会有像她们这么禁锢自己的,肯定是有所企图的。算了,不想这些了,还是继续找他的路去吧。 赵惟吉双手叉腰,慢悠悠的朝前方走去,这次他选择了在房间里寻找。这电视里有放过,密道机关什么的,那都是藏在房间里,比如床底下,书架后面啊之类的。于是就又来到了之前居住的嫣然阁,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找个足足两个时辰都不见有什么机关密道之类的,索性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迅速的吃过午饭后,赵惟吉准备向陈嫣然摊牌,这要杀要刮好歹给个明确的回答,就自己现在这样每天无所事事的。 赵惟吉叫住阿紫问道:“阿紫姐姐,你家小姐呢?” “你说小姐啊,她在枫雨亭,你找她有事啊。”阿紫问道。 “没事,就问问,对了枫雨亭在哪里?”赵惟吉道。 “你从这里直走,左转,再直走,再右转,就到了,不过小姐不喜欢别人打扰她,你小心点,别被小姐发现你了。”阿紫好心提醒道。 照着阿紫的指路,不一会,赵惟吉就来到了距离枫雨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远远望去,就可以看见一倩影,倚靠在亭柱旁,若有所思。赵惟吉心里吐槽道:“如此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正欲靠近时,远处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这笛音,似曾相识,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样。直到笛声停下,赵惟吉都没想到这笛声自己是在哪里听过,摇摇头,叹道:“算了,做正经事要紧,可能这音乐是自己在现代什么网站听到的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的自己还是比较古风系的音乐。” 赵惟吉缓缓上前,来到陈嫣然的身后道:“嫣然姐,在干嘛呢?” 其实陈嫣然老早就已经察觉赵惟吉的存在,只是那时候自己一心吹笛没有理会,见赵惟吉走了过来,陈嫣然迅速收起了短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自己心里有股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眼前这人知道,自己曾经为了他彻夜不眠的为他奏曲安神。 陈嫣然转身回道:“没做什么,你呢?这么会来到这里。” “我是特地来找嫣然姐你的。”赵惟吉说道。 “找我,找我什么事情。”陈嫣然问道。 “那就恕赵某有话直说了。”赵惟吉拱手道:“是这样啊,嫣然姐,你救了我,我很开心,只是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我这都离开快一个月了,我怕府里会有变卦,我怕我娘担心。” “你很想离开?在这里住的不开心?”陈嫣然回道。 “不是,不是,我在这里很开心,我也很感谢嫣然姐和婆婆他们的照顾,只是我要是再不回府,只怕到时候府里动荡,我娘的性命堪危”赵惟吉一脸真诚道。 “这个我帮不到你,离开隐世谷的通道要一年才开一次,而且还是每年的二月初八,所以你要离开这里要等明年才行。”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显然有些不淡定了,开口怒道:“我顶你个肺啊,你以为你拍戏啊,还一年一次,说吧,你把我禁锢在这里有什么企图。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陈嫣然听不到什么叫顶你个肺,什么叫拍戏,不过还是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怒意。陈嫣然不悦道:“我能对你有什么企图,要不是我太爷爷千叮万嘱得叫我一定要把你救回来,我才不告诉去蹚这趟浑水,还把自己最好的姐妹搭上去。” “每次都是你太爷爷,我都不知道你太爷爷是谁,为什么叫你救我,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赵惟吉追问道。 “我太爷爷叫陈抟,此生好占卜,懂阴阳,因与你爷爷有对弈之缘,曾许诺要保太祖一脉平安无事,他在羽化前,曾占卜到你命里有次一劫,就留下遗命,所以我才会去那莲花峰救你一命的。”陈嫣然回答道。 “你知道朕的身份?为何还要将朕禁锢于此?”赵惟吉不解道。陈抟,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睡神吧,哇靠,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听说那赵匡胤打赌输了华山给他,他怎么会躲在这莲花峰下呢,还布置了那么多机关,阵法,这就是想上演哪一出啊。 “我是知道你的身份,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禁锢你。这是太爷爷信里说,要你在这隐世谷里待上一年,再送你出去,到时候,你就可以避开别人的耳目,去那华山了。”陈嫣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华山?”赵惟吉瞪大双眼道。 “太爷爷算到的。”陈嫣然见赵惟吉好奇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算到,难道比之那封神榜的姜子牙还要厉害,未卜先知,那自己要是呆在这里一年,那不是出去后也可以给人算命了。赵惟吉又问道:“那我可以看你书房里的书吗?还要,我来了这里,那宫里要是发现我不见了怎么办?那赵光义还不趁机造反?” “你说的这些,太爷爷早就已经算到了,所以你不用操心,置于那些书,你想看就看,我又没拦着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禁锢你了,好心没好报。”陈嫣然气鼓鼓道。 赵惟吉撒娇道:“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嘛,我给你道歉,要不晚饭我做给你吃?很好吃的。”在赵惟吉努力卖萌和献宝下,陈嫣然总算是重新露出了笑脸。 第四十章 半夜福利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赵惟吉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呢。这陈抟老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变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宫里啊,替自己生活着啊。赵惟吉思前想后,翻来覆去的就是想不通,睡不着,索性就爬了起来。 天空挂起一轮皎洁的月亮,在月光的照耀下,黑夜亦不再那么的黑暗。趁着月光,赵惟吉在这隐世谷里瞎转悠,走走停停看看,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流水潸潸,清风若拂,鸟语花香,赵惟吉闭目细细聆听着这大自然赋予的美妙的乐声,仿佛置身在人间天堂般安逸舒适,那浮躁的心情慢慢得平静下来。心里想着,这以后自己就算不做皇帝,来这里生活也不错,携妻妾美眷二三人,游湖泛舟,嬉耍玩闹,岂不快哉。赵惟吉意淫着未来美好的幸福生活,嘴角微微扬起,笑容洋溢。 前方一股烟幕腾起,赵惟吉不禁觉得好奇,于是就小心翼翼得靠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冒烟。看见前方有一个石碑,借着月光赵惟吉仔细瞧着石碑上所刻的字:“清虚泉,哦,怪不得这里会冒烟,原来此处是温泉啊。”心想自己来到这隐世谷都快一个月了都还没好好洗过澡,反正今晚又睡不着,刚好又让自己找到这温泉,还是去好好泡个澡放松下身体。 赵惟吉来到了泉边,伸手一试,点点头道:“不错,温热温热的,是个泡澡的好地方。”于是褪去身上的衣服,寸缕不着,一阵清风袭来,不由哆嗦了几下。随即一个跃身跳入了泉水中,泉面荡起阵阵涟漪,赵惟吉沉入泉地,闭目憋气享受着水温带来的舒爽,好一会才浮出水面,小手开始仔细擦拭着身体,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无不仔细揉搓,稚嫩得肌肤在温水和他的揉搓下微微泛红。 赵惟吉觉得自己泡得差不多了,再泡下去皮肤都要起皱子了,正欲游会岸边,耳畔突然传来女子的嬉笑声,赵惟吉再看看自己寸缕未着,虽然说男人不怕吃亏,可自己这小弟实在是羞于见人,于是想都没想就又潜入了水底,心里只希望这女子不是朝这边来的。 “嫣然姐姐,你救得那人长得好生英俊”陈蓝儿问道。 “你又是从何得知,只不过是个稚童,而来英俊二字。”陈嫣然淡淡道。 “嫣然姐,话不可这么说,他现在只是还小,我可是偷看过,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还有一对深酒窝,笑起来可好看了,蓝儿觉得他长大后肯定很英俊。”陈蓝儿不以为然道。 “不说他了,我们到了。”陈嫣然道。 二人褪去身上的衣物,长发及腰,婀娜多姿得缓缓向泉中走去。二人在水里,嬉笑玩闹,笑声回荡着整个清虚泉。 陈嫣然见陈蓝儿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好奇道:“蓝儿,你盯着我看什么,难道我脸上还没有东西?”陈嫣然玉手沾水擦拭着脸颊。 “姐姐,为什么你那么这么大。”陈蓝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委屈道:“我这里却这么小。” 陈嫣然本欲有些泛红的脸颊就越加红润起来,娇笑道:“小妮子,找打啊,这般打趣姐姐。” “不是啊姐姐,我是真的想知道吗?我也想好和姐姐一样。”陈蓝儿弱弱道。 虽然赵惟吉号称自己是水上小白龙,可是进过这么长时间的憋气,加之此二人如此让人欲血膨胀的对话,他再也憋不下水了,惟有露出水面透透气,也顾不得被她们发现后会怎么样了。 听到声响,陈嫣然惊呼道:“谁?”正欲运气发掌之际,赵惟吉出声道:“是我,是我。” 赵惟吉心里害怕极了,姑奶奶你可别发掌啊,我可不想和那乱石一样粉身碎骨啊。 待看清后,陈嫣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说,是不是特意躲在这里偷看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惟吉见陈嫣然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那抬手的手依旧置于空中,只能她轻轻发力,自己就会变成肉泥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超不爽,反正都要死,还不如死前多看看,找点福利。赵惟吉耸耸肩盯着陈嫣然道:“第一,是我先来这里的,我没想到你们也会来这里,第二,我没有想要偷看,就算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第三,你这化骨绵掌要发就发。” 陈嫣然见赵惟吉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好气又好笑,起先生起的怒意亦慢慢淡去,朱唇轻启道:“那你来这里干嘛?” “你们来干嘛,我就来干嘛”赵惟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陈嫣然这才仔细打量着赵惟吉,见他光着膀子,沉浸在泉水中,看来亦不像是撒谎,再说这里也没规定不能让男人前来,只是之前谷里一直没有出现过男子,所以自己和姐妹们都喜欢来这里沐浴。陈嫣然艰难的吐出几字道:“那你先上去。” 赵惟吉见陈嫣然已然没有了起先的怒意,居然来了胆子调戏起来:“为什么不是你们先走。”难得两大美女在自己面前,自己何不一饱眼福,错了这家村就没这家店了。 “这,这。”陈嫣然欲说的话就这样哽在喉咙。 “姐姐,叫你先走,你就先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陈蓝儿打抱不平道。 “你叫我走,我就走不很没面子,再说我就这样走,被你看了去,我的清白你赔我啊。”赵惟吉耍无赖道。 陈蓝儿对着陈嫣然道:“我们才不稀罕看呢。姐姐,是吧。” 陈嫣然心想你哪里我没看过,那次还尿一身,当然这些她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抬眸看见赵惟吉一直直勾勾得盯着自己的胸脯看,陈嫣然一脸绯红,不想再与之纠缠下去,随即娇嗔道:“那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我才不稀罕看呢”赵惟吉低声道:“不过挺大。”没想到这陈嫣然发育的挺好,估计有C罩杯吧。 “你还说。”陈嫣然一脸哭腔。 “好了,说说而已嘛,别这么小气。”赵惟吉转身朝岸边走去,回头道:“记得,别偷看。”虽然自己有点色,但是这种惹哭佳人的举动自己是坚决鄙视的。 陈嫣然低头不语,而一旁的陈蓝儿见状心想刚惹嫣然姐姐,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陈蓝儿小手一挥,运气而发,只闻“噗通”一声,赵惟吉又整个人倒在水里。陈嫣然捂着笑着,看着陈蓝儿轻斥道:“蓝儿,就你调皮。” “姐姐,谁叫他欺负你,让他摔一下已经便宜他了。”陈蓝儿道。 赵惟吉才穿好衣服,身后突然一股怪力,自己就倒在了水里,不用脑想也知道,肯定是身后的那二人搞怪。谁叫自己没有武艺,连一介女流之辈都对付不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心里暗暗发誓道:“别落入我的手里,要不然哥哥一定要让你们好好品尝品尝我的无敌抓奶手。” 赵惟吉一路打喷嚏,边打边道:“这下肯定要感冒了”。回到嫣然阁,褪去湿透的衣服,赵惟吉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阳光透着门缝射进屋里,照在床榻上,星星点点的,异常温暖,赵惟吉懒懒的伸了一下懒腰,又继续睡去。 阿紫早早的就做好了早饭,同往常一样,来到嫣然阁外,叩门道:“流氓,起床了。小姐在等着你吃早饭呢。” “这丫头,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会等那小子一起用饭。”陈嫣然心里编排道。 阿紫叫了老半天都不见回应,以为赵惟吉和昨日一样出去了,便走下了道:“小姐,他好像不在屋里,怎么叫都没有回应。” 陈嫣然心想“不对啊,昨夜他很迟才回去,理应没这么早起身,莫不是昨夜被蓝儿那么一作弄,着凉了?他的身体还未完全好,可不能生病,要不然就麻烦大了。” 陈嫣然提起裙角,疾步往嫣然阁走去,亦顾不得仪容,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往床榻处走去,俯身而望,伸出玉手置于赵惟吉的额头上:“怎么这么烫”,伸手轻轻摇晃着赵惟吉的身体柔声道:“醒醒,醒醒。” “嗯,别吵,好累,我好想睡觉。”赵惟吉懒懒道。 “别睡,你醒醒,不能睡。”陈嫣然用力摇晃着赵惟吉,深怕他一睡不醒。 赵惟吉缓缓睁开了双眼,无力道:“嫣然姐,你要用化骨绵掌打我吗?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是在洗澡,没有想偷看。” “什么化骨绵掌,你瞎说什么呢。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怪罪你的。你发烧了,赶紧醒来,我去叫阿紫给你煎药。”陈嫣然轻声哄道。 “我好困,好想睡觉。”赵惟吉又昏睡了过去。 陈嫣然见赵惟吉又昏睡了,连忙起身,可是赵惟吉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怎么都挣脱不开,陈嫣然惟有重新坐了下来,以千里传言的方式吩咐阿紫去药房拿药和煎药。 陈嫣然柔荑托腮,仔细得看着赵惟吉,剑目眉心,棱角分明。还真是和蓝儿说的一样,长大后必定会貌赛潘安。 第四十一章 胸大无脑否? 在陈嫣然一天一夜的悉心照顾下,赵惟吉总算是退了烧。忙碌了一天的陈嫣然就这样趴在床沿边睡去,全然不知榻上的赵惟吉清醒已经清醒过来。 赵惟吉看着陈嫣然沉沉得睡去,不好去打扰,本来想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可是自己还是个小孩,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好退而求其次,拿了一条被子盖在陈嫣然的身上,陈嫣然突然动了一下,吓得赵惟吉跳开老远,伸手拍着心口低声道:“吓死我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的赵惟吉一股尿意袭来,本想出去的,可是又怕开门声会吵醒熟睡的陈嫣然,于是蹑手蹑脚得拿了置于椅凳上的脸盆,又蹑手蹑脚的拿着脸盆来到床边的一角处,后仰转眸看了看趴在床沿边的陈嫣然,见她依旧熟睡没有醒来的迹象,赵惟吉便安心的解开裤子,掏出小家伙开始放水,完了后还不忘抖了抖,轻吐一句:“好爽。” 陈嫣然现在不知是醒好还是继续装睡,其实在赵惟吉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想起那晚二人**相对,免不了有些害羞,索性就装睡,趁他出去的时候,自己再离开,可谁知道他不仅没有出去,居然还在房内小解。听着水声,陈嫣然不知有多尴尬睡也不是,醒也不是。心里嗔道:“怎么这么久。” 完事的赵惟吉系好了裤子,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床边,本来想躺回床上继续睡,可是看着身边的陈嫣然突然来兴致,索性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陈嫣然,伸手隔空描绘着陈嫣然的五官,眉毛,睫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放过,嘴里还念叨着:“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不对,好像不是丹凤眼,有双眼皮的吧。樱桃小嘴,看起来不小啊,挺大的。不过挺好看的。睫毛这么长,假的吧,不过现在还想没有整容技术。综上分析,五官九分。身材嘛,那天看过了,火辣辣的,绝对的有料,就给你十分吧,只是这性格吧,太难以琢磨了,姑且给你八分,总体老说绝对是顶级的,就是放眼娱乐圈能找到的也就那么几个。”赵惟吉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陈嫣然心里一阵娇嗔,这都是哪跟哪啊,虽然听不懂全部的意思,可是大体上还是知道的,陈嫣然有些慌乱,这要是再继续装睡下去,还不被这小子看光,于是又动了一下。吓得赵惟吉弹跳起来,头撞到了床顶,捂着脑袋直道:“妈呀,疼死我了。” 陈嫣然缓缓睁开眼睛道:“这是干嘛呢,捂着头。” 赵惟吉尴尬的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头有点痒,好久没洗头发了,抓抓,太痒了。” 看着赵惟吉如此滑稽的样子,不免娇笑道:“有那么痒吗?小心把头都给抓破了。” “嗯,痒,真的好痒。”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还真的是越来越痒,越抓越厉害。 “好了,别抓了,我去叫阿紫给你烧点水,把你这头洗洗。”陈嫣然心里编排着:“最好是把你这脑袋也洗洗,一天到晚都不知道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啊,多谢嫣然姐。”赵惟吉把心里的疑问都说了出来:“对了,嫣然姐,我知道你太爷爷很厉害,可是这皇宫少了皇帝,只怕会有人借机密谋篡位,你还是带我出去吧,将来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谁说皇宫没有皇帝?再算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可是那通往外面的通道叫死亡之路,里面布满了烟幕胀气,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管是谁都会死在里面,更别说出去了。”陈嫣然回答道。 “死亡之路,这么恐怖,那你是怎么出去的,还带了我回来。”赵惟吉不至信道。鬼扯的吧,你以为你在拍生化危机啊。 “我离开的那日刚好是在一年一度的离谷之期,所以才会安然无恙的带你回来的。”陈嫣然道。 “不会真的要等一年以后吧,就算我等得了,我母后等不了,赵光义等不了,大宋等不了。”赵惟吉有些激动道。 “你放心,这些太爷爷都安排好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一年好好的在谷里休养休养,一年后,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陈嫣然安慰道。 “就算你太爷爷是修仙得道,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变出一个皇帝啊,再说,你太爷爷顶多也就是比常人聪明了那么一点,你就告诉我吧,你们都安排了什么,这样我才能安心得在这什么谷的过一年啊。”赵惟吉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我太爷爷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确实是变出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所以你放心吧,太爷爷这样的安排绝对万无一失的。”陈嫣然道。 “真的?”赵惟吉睁开眼睛问道:“太可惜了,如此神奇的事情我居然没有亲眼所见,嫣然姐,要不你仔细的讲给我听一下,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应着赵惟吉的要求,陈嫣然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他,当然肯定要省略了那些所谓的命中注定的预言,她可不想让赵惟吉觉得自己好像很恨嫁似的。 听完陈嫣然的解说,赵惟吉显然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比小说里的还要牛叉点吧,居然还有什么人皮面具,还有什么药丸吃一下,这声音都变得一样,太诡异了,这简直能列入世界十大灵异事件了。完全不能接受好吧,为什么要找个女的来假扮自己,这也太没人性了,难道自己长得和姑娘很像啊,虽然自己英俊了,帅气了,可也不至于变成伪娘吧。 “嫣然姐,这个,这个,为什么要找个女子啊?”赵惟吉憋了老半天才说出口,心想,你可千万别回我一句,你长大像女人啊,这样哥哥我心脏会受不了的。 “关于这点我也不清楚,就是太爷爷吩咐的,我猜测是因为女子没有男子那么有野心,再说菲儿是我的好姐妹,从小就深受我陈家的恩惠,她绝对不会背叛我们,到时候,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回去。要是男的话,只怕这日后你想回去就难了。”陈嫣然回答道。 “嫣然姐说的有理,这不是句话是这么说的,请君容易送君难。看不出来,嫣然姐,你不像一般的女的那样啊,挺聪明的啊”赵惟吉摇头晃脑道。 “一般女的都怎么样?”陈嫣然一挑就是一个重点。 “那,是你自己叫我说的,我说了你可别骂我。”赵惟吉提醒道。 “好,不骂你,说吧。”陈嫣然道,你这小子笑得阴阳怪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没好事,不骂,打总行吧。 “我可真说了,真的说了,你听好了,这一般的女的啊,都是胸大无脑。可是姐姐你吧,不仅胸大,还挺有脑。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啊,不知姑娘你这秘籍是如何练成的,好让广大女性同胞也受益受益。”赵惟吉不知死活的调戏道。当然他也没那么笨,说完便撒腿就跑。 “赵惟吉,我要杀了你。”陈嫣然怒道,疾步直追。 “你追不到,追不到。”赵惟吉一脸幸灾乐祸道。还不忘朝陈嫣然做了一个蜡笔小新最经典的动作。 “赵惟吉,你别让我逮到你,我要扒了你的皮。”陈嫣然大声道,其实她要是使用轻功绝对的可以追上赵惟吉,只是被气糊涂了,忘记自己还有武功这一回事。不顾形象的一路狂奔,刚下楼梯就和阿紫撞了个满怀,扶起阿紫道:“怎么样,没撞疼吧。” “小姐,你怎么从突然出现啊,你看这粥和药都给撒掉了,阿紫又要重新去做了。”阿紫有点小埋怨。 “不用做了,那小子现在好的很,能走能跳的,白白浪费粮食,晚饭也不要给他做了,我就不信了,还惩治不了他。”陈嫣然一改往常的冰冷,言语间有点怒意。 “小姐,是那流氓哪里得罪你了?我就说嘛,那流氓绝对不是好人,就是小姐,还那么好心的伺候他,我早就想饿他一顿了,每次吃饭的时候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阿紫现在就差举脚赞同了。 “没什么大事,你下去吧,我回屋里休息一会。”陈嫣然淡淡道。 回到屋里的陈嫣然,坐在梳妆台前,手拿铜镜,仔细查看着自己的容颜,玉手慢慢覆上自己的脸颊,细细想着那时赵惟吉的话,自语道:“好像是还不错。”脸上浮起了自信的笑容。 而离开嫣然阁的赵惟吉一口气得跑到枫雨亭,见身后没有了陈嫣然的身影,他才安心得坐于亭栏上休息。想着今天从陈嫣然那里听到的那些奇特的事情,赵惟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来,陈嫣然应该不会骗自己,毕竟要不是她的话,自己早就命丧那刺客的手里。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借机而遁,反正宫里已经有一个可信的替身,自己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的寻找替身。好就这么决定了,一年之后再出去找到师父,叫师父带自己去华山。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到时候谁还能挡得住本天才的脚步。 第四十二章 两本奇书 赵惟吉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想着,这又是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就算自己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可也不能这么浑噩吧,吃了睡睡了吃的,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事情做。左思右想,做什么事情好呢,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没有电脑的,自己该怎么打发呢,脑子灵感一闪:“对了,去藏书阁,把那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阵法都学会了,再叫那小妮子教自己一点武功,嘿嘿,到时候自己还不是龙腾九州任我飞翔啊,就这么说定了。” 赵惟吉迅速得穿上衣服,兴匆匆得朝藏书阁走去,一路笑意盈盈自语道:“不知道这种避世的地方会不会出现天龙八部里的琅嬛福地,藏满天下武林秘籍,再来个神仙姐姐,那岂不快哉。” 陈嫣然老远就看见赵惟吉抿嘴笑语,一个踮脚,缓缓飞起,慢慢旋转着落在赵惟吉的跟前道:“你笑什么呢?” “妈呀,吓死我了”赵惟吉抬手轻拍胸口道:“我说大姐,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别整的跟女鬼似的,飘来飘去。” 陈嫣然捂着娇笑道:“这就吓到啦,胆小鬼。” “行,好男不跟女斗。”赵惟吉绕开陈嫣然向前面走去。 “喂,别这么小气啊,开个玩笑嘛”陈嫣然莲步轻启跟了上去。 “不生气也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赵惟吉要求道。 “呃,好吧,你说什么事?”陈嫣然有些诧异。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把你这飘来飘去的功夫还有那打起来特厉害的化骨绵掌教教我。”赵惟吉作了一个出掌的手势,至于怎么出,看过射雕英雄传的都知道亢龙有悔是怎么发的,当然仅限于TVB版的。 陈嫣然娇笑道:“什么化骨绵掌,我听都没听过。”柔荑指了指赵惟吉道:“你,想学武功?” “是啊,你看我,经常遇到什么刺杀之类,我还是学的武功自保一下好,毕竟你又不能时刻保护我。”赵惟吉小鸡琢米般点头道 “这倒也是,可是这,这,我们的功夫又不能教你”陈嫣然道。 “为什么啊,你炼的是什么武功啊?”赵惟吉好奇道。 “玉女心经。”陈嫣然不假思索道。 赵惟吉低声自语道:“玉女心经,咦,好像杨过和小龙女修炼的就是玉女剑法。”再抬头自己看了看陈嫣然,小手托腮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这个可以有。” 陈嫣然见赵惟吉如此古怪,刚还听到什么杨过小龙女之类的,什么玉女剑法,自己怎么好像从来没听过,好奇道:“杨过和小龙女是谁啊?还有你说的那什么玉女剑法可是我这炼的玉女心经一样?” ‘呃’忘记这姑娘的听力惊人来着,赵惟吉随后回道:“这杨过和小龙女是夫妻,二人所炼的玉女剑法也算得上是绝世剑法了” 陈嫣然听到赵惟吉话语里的夫妻二字,小脸微微泛红,他是不是也想这样啊,可是自己不会玉女剑法啊。 “你脸红什么啊,快说啊,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的,可以让我学一下。”赵惟吉追问道。 “这,我们学的武功,你,你不能修炼。”陈嫣然红着脸道。 “为什么啊”赵惟吉看着陈嫣然脸越来越红,话说亦有点结巴,突然想起射雕里黄蓉叫洪七公教她降龙十八掌的时候,洪七公好像是这么说的“女的炼至刚至阳的武功,会长胡须,然后声音变粗。”再看看陈嫣然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隐世谷的武功不会都是至阴至柔的武功,条件反射得伸手捂着宝贝,低声道:“不要葵花宝典,不要挥刀自宫。不要做岳不群。” 陈嫣然见赵惟吉伸手捂住那地方,脸就更红了,低声娇嗔道:“不和你说了。”一个跃身就逃离了这个令她窘迫的地方。 看着陈嫣然如仙女般飞走,赵惟吉一脸羡慕,可惜道:“虽然我也很想如此飘逸,可是,我还想传宗接代,还是算了,就去看看阵法算了,也不知道那睡神是怎么想的,创出这么多女人炼的武功干什么。” “吱呀”藏书阁的门被缓缓推开。 “‘咳咳’尼玛,这地方多久没人来了,这么多灰尘。”赵惟吉咳道。 在书架上看了老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敢兴趣的,赵惟吉一个转身撞到了身后的一个书架,有两本书砸在他的背上。“‘哎哟’疼死我了,什么东西。”赵惟吉捡起地上的这两本书,离开藏书阁,来到门口,拍掉上面的灰尘,仔细一看,道:“这不是那本很著名的墨子”随即翻开一页,顿时像是捡到什么宝物般惊喜道:“我靠,居然还是手写板的,尼玛,这要是拿到21世纪,肯定可是卖出天价这个一定要好好保存。对了还有一个看看是什么,”将那么手注的墨子揣在怀里深怕会有人来抢一般,接着又拿出另一本,这一看,不得了,欢喜雀跃道:“鲁班,居然是鲁班,哈哈,都说鲁班奇思巧计,巧夺天工,一双神手不知打造了多少机关宝匣。” 揣着两本奇书,欢喜雀跃得来到大厅处,拿着一张靠椅,放在天底下,趁着阳光仔细的看了起来。一章章细细品读,虽然有些繁体字自己还是有些不太看的懂。每每读到重点的时候,赵惟吉都拍腿道:“说的太对了,说的好”之类的话语。这一读就是一个下午,很久没有这么舒畅了,赵惟吉伸了伸懒腰,小心翼翼得合上了墨子这本书,心满意足把它揣在怀里,道:“兼爱,非攻,非命。如此先进的思想居然被孔子那道貌岸然的儒学给排挤了。要是中国早几千年善用墨子,那中国早不知道发展到哪里去了。既然天意让自己来到这大宋,又得到这么墨子,那自己一定要好好利用,争取把中国变成另一个瑞士。” 刚翻开鲁班的第一页,身后就传来一阵喊声:“吃饭了。” “哦,来了。”赵惟吉回道,把两本奇书紧紧得揣在怀里,慢悠悠得朝大厅走去。 四人围桌而坐,陈婆婆往陈嫣然的碗里布菜道:“嫣然,你太瘦了,你要多吃点,是吧,小吉。”赵惟吉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婆婆就是喜欢喊自己小吉,都郁闷死了,小吉小吉的,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叫小鸡呢,还好自己是男的,要是女的,还不被人当成妓女啊。 “婆婆说的是,嫣然姐,你应该要多吃点,看你瘦的。”赵惟吉附和道,特地往陈嫣然的碗里夹了一个大大的鸡腿道:“这鸡腿吃了长肉,不管什么地方都长。”对着陈嫣然一个挑眉。 陈嫣然还了赵惟吉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就好像要把赵惟吉活吞了一样。 赵惟吉夹回放在陈嫣然碗里的鸡腿道:“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我还想长肉。” 陈嫣然又夹了一个鸡腿放到赵惟吉的碗里道:“这个也给你,肥死你。变成一个大胖子,看以后还有没有人嫁给你。” 赵惟吉夹起鸡腿大大的咬了一口,咀嚼道:“真好吃,变胖了,就娶姐姐你呗,反正姐姐你现在都没人要,整天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看你是找不到三条腿的动物了。” “什么三条腿的动物,我怎么没见过,那不是成瘸子了?”阿紫疑问道。 “什么你没见过,我不就是,‘咳咳’,我不是动物,呃,我好像是动物来着。”赵惟吉有点语无伦次道。 陈嫣然一阵娇笑,正欲开口时,陈婆婆出声道:“食不言,寝不语。” “对,婆婆说的极是,吃饭,吃饭。”赵惟吉出声符合道,随即埋头猛吃。 “咯咯”赵惟吉打了一个嗝,仰靠在椅背上,伸手轻轻抚着有点胀大的肚子道:“真饱啊。”可能是动作太大了,身上的两本书掉了下来,正欲弯腰去捡时,阿紫快他一步捡了起来。指着书道:“咦,这是什么书啊。什么子啊,看不懂。” “来,给我看看。”陈嫣然拿过阿紫手里的书,朱唇轻启道:“墨子,”玉手翻开一页,旋即道:“居然是手笔。可惜,终不及论语,此书太过理想化,才被世人所弃。” 赵惟吉听到陈嫣然的话不禁好奇,这墨子知道了已经不多,读过的人就更少了,自己要不是在21世纪的时候曾经读过此书,只怕如此宝物就是放在自己前面,还是会被自己所遗弃。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讨教道:“嫣然姐,好像有所感慨啊。不知可否与小弟我探讨探讨。” “有何不可,只是不知道你看完后有和想法,毕竟这墨子与你的帝王之术有所违背。”陈嫣然问道。 “说实话,这墨子绝对是千年巨作,比之你刚说的论语要好上百倍。兼爱,非攻,非命,不管哪一点拿出来那都是受惠百姓,遗福万年的事。”赵惟吉回道。 “看来你很有研究啊,难道你没发现嘛,墨子太过理想,从而被世人所弃,毕竟现在掌权的是帝王,没有一个帝王会让这种言论存世的,所以从春秋战国时期之后,墨学就已经开始没落,掀起的那都是孔夫子的儒学。”陈嫣然又道。 “对于别的帝王来说,也许它说是妖物”赵惟吉伸手拿过陈嫣然手里的墨子道:“但是在我眼里它是一本奇书,一本能助我一统天下,万民归心,世界大同的书籍。” “好了,好了。吃完了就散了吧”陈婆婆说完就和阿紫一起收拾碗筷了。 赵惟吉把两本书好好揣在怀里,小跑出大厅,陈嫣然娇笑道:“跑那么快干嘛。”心里暗暗想着:“希望你说到做到,那这天下就太平了,那日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也是值得的。” 第四十三章 刁蛮郡主进宫 汴京,柴王府邸。 柴丝言正慢悠悠得朝家丁所住的地方走去,想着自己带那小孩狄青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怎么那臭小子还不来接他走,之前自己不知道他是皇上,还说可以帮他养着狄青,现在知道那臭小子就是当今皇上了,这狄青当然要交换给他。虽然柴府不差多养个家丁,可是那狄青实在是不好玩,像个闷葫芦,话都不怎么说,年纪轻轻得就像个老头。 柴丝言在院子外停住,抬眸一望,果然,那狄青的房间又是紧紧关闭着,想来他又是关在屋里看书。当时答应臭小子说要好好对待狄青,回府后自己就通知管家,别让狄青干活,给他找点书看,还不让别人打扰他,这下可好,这一个月了,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书,而那臭小子也没来这里带他走,自己无聊的要死,父王又不要自己去找六郎哥哥,趁今天父王有事不在府里,自己可要带着狄青去皇宫找他,不能平白给他养小弟。 柴丝言提群疾步来到狄青的房外,推门而入道:“别看了,姐姐我带你出去玩。” 狄青立马放下手中书,上前拱手施礼道:“狄青参见郡主。” “别学的和府上那些人一样,什么见不见的。”柴丝言伸手拉过狄青,向门外跑去,嘴里念叨:“让他那么舒服。” “哎,郡主,慢点,慢点。”狄青完全是被柴丝言拖着走的。 “不能慢了,等下父王回来我就出不去了。你不想见到你的陈睿哥哥啊。”许是跑得有些急了,柴丝言有些喘气。 “那,那,郡主,这男女授受不亲,您放开小的吧,小的在后面跟着就可以了。”狄青憋了红了脸道。 “小气,不牵就不牵,你才几岁,就懂这男女授受不亲。”柴丝言松开抓住狄青的手,憋嘴道。 “圣人有言,小子不敢有违,还望郡主见谅。”狄青弯腰抱拳道。 “得了,得了,真无趣,怎么和六郎哥哥一样,动不动就圣人啊,孔夫子的。烦都烦死了,还是他好玩点。”柴丝言道。 这汴京的街道上,你可以看到这么一道风景,一妙龄少女疾步而行,身后一稚童不急不慢得跟着。少女时不时的回头说上一句,稚童就小跑到少女跟前,不一会,二人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快点,你怎么走这么慢。”柴丝言停在皇城门口对着狄青喊道。 “郡主,让您久等了。”狄青跑到柴丝言的跟前,道歉道。 “等下好好跟着,别再这么慢吞吞的,等下要是走丢了,被人当太监给抓去了,本郡主可没办法把你救出来。”柴丝言看不惯狄青慢悠悠的,出声吓唬道。 “知道了,郡主,你放心吧。”狄青点头道,随即发现自己好像是在皇城门口,这是要进宫里面,不是说要找陈恩公的,这进宫的话,不是吧,恩公是太监,狄青不置信道:“郡主,您不是说要带小的去找陈大哥,怎么会来这里啊,难道大哥在这皇宫里面。” “正是,他啊,就是住在这宫里面,所以我们要进去才能找到他。”柴丝言回答道。 “啊,大哥怎么会?”狄青一脸惊讶道。 看着狄青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和自己当时一样想歪了,柴丝言娇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啊,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狄青挠挠头,无言得紧跟在柴丝言的身后。 “奴婢叶蓁,小玉,见过郡主。”守在殿外的婢女叶蓁和小女施礼道。 “免了,对了皇上在里面吗?”柴丝言询问道。 “皇上在是在里面,可是吩咐奴婢们不要去打扰,所以郡主,您还是先回去吧。”叶蓁回答道。 “他能有什么事情,本郡主找定了,狄青,来,随本郡主进去。”柴丝言拉着狄青往里面走去。 “郡主,您不能进去的。皇上,皇上会责罚奴婢的。”小玉上前‘噗通’跪在柴丝言跟前道。 “你这是干嘛,那个,你过来把她扶起来”柴丝言伸手指了指叶蓁道:“皇上怪罪,由本郡主一力承担,你们就安全的呆在殿门处,我就不信了,几日不见长脾气了。” “是郡主。”叶蓁上前扶起小玉,二人退回到了殿门处。 “姐姐,这皇上要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啊?”小玉拉着叶蓁低声道。 “没事的,郡主说没事就没事的,再说皇上也没这些事责罚过我们,我们就呆在这吧。”叶蓁安抚道,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自从赵惟吉消失半月后再出现,她就觉得赵惟吉有些与往日不同,至于哪里不同她也说不清楚,总之,他给她的感觉完全变了。 ‘赵惟吉’自从那日被识破身份后,就一直关在书房里,听严毅说一些关于姐夫的一些事,这样自己又不会那么容易露出破绽被人发现。经过半月的学习,基本上算是掌握了,只是有些事情是连严毅也不知道,希望自己千万别因为这些事情而被人所怀疑。 “吱呀”被突然被人推开,听到声响的‘赵惟吉’抬眸望向门处厉声道:“大胆,何人如此无理。” 本来柴丝言准备吓吓赵惟吉的,可是没想到传出来的却是赵惟吉的斥责声,柴丝言疾步而入,立在赵惟吉的跟前道:“是本郡主来着,怎么,几日不见你就长脾气了”之前一直和赵惟吉闹惯了,也没见他生气,于是也就没和他讲什么烦文缛礼,毕竟她也是被宠惯了的。 早就已经从严毅口中得知姐夫与柴郡主的关系,于是‘赵惟吉’只听眼前少女一句话就知道来者何人了,便笑意盈盈道:“不敢不敢,郡主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朕啊。” “喂,别朕啊朕的好吧,这么严肃干嘛,你以前都不这样的。”柴丝言回道。 “‘咳咳’,开个玩笑,别介意。”‘赵惟吉’轻咳道,起身来到柴丝言的面前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你还说呢,不知道是谁说要到我府上把狄青带走,我都等了快一个月了都不见你来。”柴丝言拉过躲在自己身后的狄青道:“你陈大哥就是当今皇上,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当时可是被吓坏了。” 狄青跪地道:“狄青参见皇上。” “起来吧,没听到你郡主姐姐说,等下她又责怪我了。”‘赵惟吉’上前扶起狄青道。 “多谢皇上。”狄青跪拜道,而后起身站在柴丝言的身旁。 ‘赵惟吉’自己打量这狄青,此少年年纪轻轻颇有几许风骨,姐夫看上的定是不凡,只是这皇宫里没有适合他的地方,看来还得叫他住在柴王府,毕竟那里没有宫里这么复杂,还有这个刁蛮郡主护着,于是开口道:“郡主,不是我不去你府上,而是我事情太多,而且这狄兄弟也不好留着皇宫生活,我觉得他还是住你府上好点,我可是听闻郡主你菩萨心肠啊。” “为什么不能留在宫里啊,你不知道,他好没意思,一点都不好玩,整天只知道躲在房里看书,我都闷死了。”柴丝言嘟嘴道。 “这,这宫里除了侍卫外,不能有其他男子。”‘赵惟吉’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你不是男的啊。”柴丝言回嘴道。 “呃”‘赵惟吉’一时无话,脑子闪过严毅曾经分析道这郡主比较喜欢听软话,而且貌似对姐夫有那么点不一样,旋即开口道:“郡主,你就帮帮我吧,保证以后我会经常去府上的。” “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小心我把他丢给那潘豹。”柴丝言娇嗔道:“饿死了,你这里有好吃的吗?” “你们还没吃啊,刚好我也没吃,我叫御膳房做几道好菜。”‘赵惟吉’走到书桌前拉了几下绳子,“铃铃”响起。 柴丝言上前端详起绳子,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一拉就响啊。” “这个叫铃铛,我这么一拉就会响起‘铃铃’声,这样守在殿外的宫女们就会过来。”‘赵惟吉’解说道,其实他自己之前也不知道,于是好奇拉了一下,不一会就有宫女跑来问自己需要吩咐。再加上严毅的解说下,自己算是完全知道了这个铃铛的用法。 “好玩,好玩,我也要一个。”柴丝言拍手笑道。 “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叶蓁急匆匆得从前殿刚来,还微微有些气喘。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和郡主都觉得有些饿了,你吩咐御膳房做几道上好的菜。”‘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婢子这就去,对了,您那个肉夹馍还要吗?”叶蓁询问道。 “也行,那就给朕来三个肉夹馍。”‘赵惟吉’望着柴丝言道:“这肉夹馍,味道不错,你应该会喜欢的。” “肉夹馍,我知道,我在家里吃过,不过都不怎么还吃,听说这是皇宫御膳,一定好吃。”柴丝言高兴道。 狄青一直站在一旁观察‘赵惟吉’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这个皇帝与那日从潘豹手下救下自己的那位陈大哥有些不同,哪里不同自己暂时说不出来,不过隐约觉得他少了些男子气概,罢了,这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管了,还是好好习读圣贤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光耀门楣,报效朝廷。 第四十四章 嗜血刑命进宫绝杀 汴京,晋王府邸。 “一群废物,这点事情都没办好,让本王在那皇帝小儿和百官面前颜面尽失。”赵光义拍案怒道。 “请父王给孩儿一次机会,孩儿定当挽回父王那日所受之辱。”赵恒俯身抱拳道。 “机会,不是本王不给你机会,经过上次,这皇帝小儿必定加派人手保护,再者,这皇宫可是你说进就进的?”赵光义厉声道。 “父王,那刑命还一直在那山崖底寻找皇上,孩儿这就去通知他,让他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赵恒提议道。 “刑命,就你说的那个一剑封喉出鞘见血的顶级杀手?还不是一个废物,难道他还潜入皇宫?”不难听出赵光义对于这所谓的顶级刺客的不屑。 “父王,那日是有个女子突然出现抱住那皇帝小儿跳入悬崖的,严格来说刑命不算失职,再者,这次叫他去杀已经不管我们的事情了,我听下面的人说,刑命都断指起誓,一定要杀了皇帝小儿,哪怕千山万水,毕竟这是他杀手路上的一道污点,我们现在只要把皇帝小儿还宫中的消息派人告诉他,他自然会潜进宫去,这点父王勿须担心。”赵恒为刑命开脱着,其实他还是很看好刑命的,毕竟他出鞘必见血,见血必亡的身法,这世间亦是难求的,再者,他背后的尊主,还是可以用上一用,可不能闹得太僵了。 “那你就着手去办吧,别再搞砸了。”赵光义挥手示意道。 “是,孩儿这就去。”退出书房,赵恒召来心腹,低声吩咐道:“你去把皇帝小儿未死还在宫里的消息带给刑命,叫他务必协助本王拿下皇帝小儿的项上人头,别再出什么差错了。”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点头道。 莲花山峰,崖底,草棚。 “你是说那皇上未死?还回宫了?”刑命颇为惊讶,毕竟自己那日那一剑虽未刺入十分,但至少有七分,加之他从这山峰落下,如此居然未死,有趣有趣。刑命拿起手里的嗜血剑,将手覆在剑鞘上,来回的摩挲,一脸邪笑,身旁的那侍卫都觉得全身发冷。 “是,王爷亲口所说的,还有王爷还说叫你,叫你别再出差错了。”侍卫有点颤抖道。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这次,我定当让那皇帝小儿身首异处。”刑命不屑道。 “那我先告辞了,王爷还等着我的回话。”侍卫匆匆离去。 刑命手拿嗜血剑,在草棚外耍了起来,“唰,唰,唰。”剑身和刑命身上发出的杀气,吓退了所有生灵,鸡鸣鸟叫,鼠兔乱闯,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都说万物有灵,看来又有一场殊死搏斗了。 夜,皇宫,福宁殿。 “严师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怕被人发现啊。”‘赵惟吉’好奇道。 “今夜,只怕。”严毅欲言又止。 “严师父,是何事要发生?”‘赵惟吉’追问道。 “对了,徒儿,你可会武功?”严毅与‘赵惟吉’经过月余的相处,已然把她当做自己徒弟了,言语上也就和真正的赵惟吉聊天一样。 “严师父为何如此问,轻功算不算?”‘赵惟吉’瞪大双眼问道。 “会轻功那就好,我只怕今晚我无力保护你,你自己要小心点,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保住性命最重要。”严毅嘱咐道。 “严师父,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赵惟吉’见严毅如此严肃突然有些紧张。 严毅死死得把‘赵惟吉’护在身后道:“有股杀气,很强烈,只怕此人武艺不凡。”‘赵惟吉’正欲开口之际寝宫门被人震开,一男子提剑跃入,一袭白衣,与他身上所散发的浓烈杀气极其不符,剑冲着严毅的喉咙刺去,‘赵惟吉’惊吓道:“严师父,小心” 说是迟,那是快,严毅一手推开身后的‘赵惟吉’,一手作剪刀状死死得扣住了侵袭而来的剑,怎奈刑命全力一顶,严毅一手死死抵住嗜血剑,一手施掌而击,刑命运气还掌,严毅力所不及,一路踮脚滑退,直至退到一角,严毅一腿撑在墙壁上,一腿死死的立在原地,眼见快要不支时,严毅双手突然泛起一道紫光,用力一顶,刑命被弹离。嗜血剑出鞘而吟,寒意散出,杀气尽显。 “嗜血剑,久有所闻,来者可是魔宫第一杀手,刑命。”严毅立在一旁道,其手微微有些发抖,应是刚対掌所致。 “正是在下,阁下的一身紫霞神功出神入化,莫非你是华山高徒。”刑命退到门口处,手拿嗜血剑道。 “严某正是,不知少侠为何要夜闯皇宫,不知意欲何为?”严毅一边问着,一边握拳随时准备迎接刑命的一剑,都说嗜血剑出鞘见血,见血必亡,自己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是如此,还是只是江湖讹传。 “少侠不敢当,只是那日受命刺杀他,”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接着道:“可惜,被他逃脱,今日是来完成未完成的任务,我可不想江湖上说我刑命浪得虚名。” “有我严某在,只怕少侠你一定会空手而回。”严毅回道。而一旁的‘赵惟吉’看不爽刑命如此嚣张的态度,出口道:“好大的口气,那日你杀不了朕,今日就更不可能,朕要你横着进来,躺着出去。” “哈哈,小皇帝你依旧如此有趣,甚好,甚好,要不然就不好玩了。”刑命哈哈笑道。 “逆贼,有何好笑,严师父,给朕杀了他。”‘赵惟吉’气鼓鼓道。 严毅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谁杀谁还不知道呢,刚刚此人仅出了七分内力,而自己连紫霞功都使出来了,现在手还微微颤抖,只要他使出十分力气,加之嗜血剑的锋利,只怕性命尾矣。 刑命懒懒道:“只怕这位严兄办不到啊。”语毕,提剑跃入,直逼严毅,严毅抽出腰间的佩剑,提剑而击,许是这房间太过狭小,二人跃身跳到房外,于空中击打。 “唰,唰,唰。” “丝,丝,丝” 刑命不想再纠缠下去,毕竟那些侍卫听到动静会赶来救驾,自己亦不想再动杀意。于是使出十成功力灌入嗜血剑里,提剑而刺,严毅有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手中佩剑已被打落,惟有运气,施展紫霞神功,突然丹田之气逆行,猛地喷血而出,站也站不稳,踉踉跄跄地倒步而退,倒地晕了过去。 刑命收回手中剑,上前俯身试探着,发现严毅是血气逆行,差点走火入魔,还有武功底子强,才保住一命,刑命正欲伸手点住严毅身上的穴位为其疗伤之际,身后响起:“逆贼,我杀了。”只见‘赵惟吉’拿起严毅丢落在地的佩剑朝刑命的背后刺去。 刑命快速封住严毅致命的几个穴位,一个回旋转,绕到‘赵惟吉’的身后,一手横在‘赵惟吉’的胸前扣住其喉咙,一手打落其手上的剑,道:“胆子不小,居然敢背后袭击。” 从来都没有这样被男子环抱住,‘赵惟吉’脸颊迅速泛红,想到这男子是要杀自己的,大声道:“要杀便杀。” 不知为何,刑命迟迟未动手,而是俯身靠在‘赵惟吉’的肩膀上,闻着‘赵惟吉’身后散发出来的气息,猛得松开扣住‘赵惟吉’的手,退开一处,道:“你不是那皇帝小儿,你是女子。” “是,怎么,你就不杀我了?”‘赵惟吉’昂首死盯着刑命道。 “我刑命从来不杀任务以外的人”刑命回道,俯身捡起落在远处严毅的佩剑,递给‘赵惟吉’道:“扶你师父回屋吧,他只是血气逆行并无大碍,我已经替他封住了几个重要的穴道,至于你,既然你不是那皇帝小儿,那我也不会杀你。不过刑某还是想提醒一下姑娘,你这样很危险,虽然刑某不杀你,可是不代表其他的杀手不会,你好之为之吧。” “要你假好心。”‘赵惟吉’夺过刑命手里的佩剑,愤愤不平道。来到严毅身边,欲抱他进屋,可是他的力气有限,又不好叫宫人帮手,于是,回头看了刑命一眼,反正他都不杀自己了,叫他搬一下应该没事,随即道:“喂,你过来,帮我把严师父搬到屋里去。” 刑命鬼使神差得听命于这个看着是男子实则是女子的人,上前抱起严毅往里屋走去,心里却暗暗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这些闲事都不会去管的。看来定是在崖底呆的太久了。” 刑命把严毅安放在床上,正想等着‘赵惟吉’的道谢时,‘赵惟吉’开口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姑娘,刑某帮了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刑命懒懒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突然对这个‘赵惟吉’来了兴趣,这可不是好的预兆。 “别姑娘前姑娘后的,再说严师父还不是你给打晕的,还想说谢谢。”‘赵惟吉’道,许是刑命突然消失的杀气,还有那对自己莫名的关心,让‘赵惟吉’稍微松懈一点,没有起初那么紧绷。况且刑命都知道他其实是女子,也就没那么藏着掖着。 “孔圣人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刑命说完就跃身离去。 留下‘赵惟吉’于房内,不对应该是陈菲儿,想起刚刑命一双大手环在自己胸前,小脸微微泛红,娇嗔道:“哼,占了便宜就想逃,没那么简单。” 第四十五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一) 深处幽谷不知时日过,人间却已至深秋。赵惟吉手拿鲁班奇书倚靠在嫣然阁的门栏上,凝视远方,目光空洞无神略显呆滞。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第一千九百七十片。”赵惟吉连一手指着阁楼下的片片落叶数着,一个人在如此幽静的地方一呆就是九个多月,是人都会变痴傻,何况是一个玩惯游戏,看惯小说电视的人,没有变成有自闭的人已经很不错,偶尔给自己找点娱乐。 可想而知这九个月,赵惟吉过得是有多无趣,枯燥。前几个月还好说,看看墨子,研究研究鲁班,偶尔调戏一下陈嫣然,时间过得还算是比较快的,接着那几个月就真的是度日如年啊,书看遍了,会背了,鲁班里的奇思巧计他都可以自己动手做了,至于那陈嫣然,对于他的调戏都快有免疫力了,他就只剩下无所事事了。整天在这隐世谷了瞎转悠,现在是闭着眼睛都可以找到的地方了,当然除了那经常换阵的地方。 赵惟吉依旧靠在门栏上,只不过已经没有再数叶子了,而是想着接下来还有四个月,他该怎么度过,能让他自己排忧解闷的好玩的,基本是都玩腻了,也想不出什么新奇的玩意了。赵惟吉唉声喊道:“神啊,救救我吧,请赐我一大棒槌,敲晕我吧,太无聊了。我的电脑,我的宋茜,我的电视剧,哥好想你们啊。”喊声回荡在空旷的隐世谷里,久久不得消散。 赵惟吉转身回到房间内,把那鲁班奇书丢在书桌上,回到床前,想来自己反正无事,就索性脱了衣服,往被窝里钻了。躺在床上,想着这几个月的事情,不由的傻笑,想想也是,这几个月他挖空了心思想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基本上月月都有新玩法。 七月流火曜天际,虔诚倾许良缘系。 “无聊,这书都看完了,找点什么事情做吧。”赵惟吉自说自话道。随即,赵惟吉推门而出,刚好见到阿紫急冲冲的跑来,差点撞上,旋即道:“阿紫姐姐,你跑这么快干嘛?找我有事?” “也,也没什么是,就是小姐,小姐说这天气有些燥热,你也没件换洗的衣裳,你这身上的衣服天天臭熏熏的,闻着难受,所以叫阿紫过来给你量一下,怕到时候做出来会大小不合适。”阿紫略有些喘气。 “做衣服,你?”赵惟吉瞪大双眼伸手指着阿紫道。 “怎么,你看不起我啊,你身上这衣服还不是阿紫做的。”阿紫哼道。 “难怪,难怪。”赵惟吉一脸笑意道。 “我可没有那闲功夫给你做衣裳,是小姐,她说近日正好无事,就随便给你做件衣服。”阿紫回道。 “嫣然姐?会不会啊?”赵惟吉一脸好奇,随即又道:“嗯,这是好事,女孩子就应该刺刺绣,做做衣服,整天飘来飘去的成何体统,我得去督促督促。”说完就朝陈嫣然睡房跑去,陈嫣然原先的闺阁已经被赵惟吉霸占了,惟有收拾了客房,然后她就住在那里面,从嫣然阁了把那梳妆台搬到了这里,之后,基本就没有再去过嫣然阁了。 “喂,等等我。”阿紫在后面追赶着。 “吱呀”房门被缓缓推开,里屋传出如银铃般的声音:“阿紫,快来告诉我,这都要开始缝制了。” “缝什么啊?”赵惟吉轻声询问道。 陈嫣然抬头道:“是你,你怎么来了,阿紫呢?” 赵惟吉没有理会陈嫣然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打量了这个房间,点头装模作样道:“嗯,不错,有点大家闺秀的感觉,你这是再给朕做衣服?” “扑哧”,陈嫣然娇笑道:“在这里就不要摆皇帝的架子了,就知道作怪,怎么不研究你的鲁班了?” “玩玩嘛,真是无趣。”赵惟吉拿了张椅子,端到陈嫣然的身边,懒懒道:“不想看了,没意思,听阿紫说你要给我做衣服,就过来看看,也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样,能不能穿。” “嫌弃就别穿。”陈嫣然拿起一旁的剪刀欲剪碎手上的锦步。 赵惟吉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剪刀,求饶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绝对穿,你看我这衣服,都有成这样了。”扯了扯自己的袖口,其实这都是他自己的杰作,这几日天气越来越热,之前的长袖穿着都要捂出痱子了,于是就自己大手一挥,把长袖变成了短袖,还因为这事被这主仆二人教育了很久。 “谁叫你自己拿剪刀剪了又不给缝上,你看你这线头。”陈嫣然一脸嫌弃看着赵惟吉这衣服的袖口。 赵惟吉退后一步,俯身拱手道:“多谢嫣然姐你的衣服,我一定会好好穿,绝对不会弄成这样。” “知道就好,好了,你快出去吧,别呆在这里打扰我了。”陈嫣然可不想自己那蹩脚的绣技呈现在他面前。 “不要,我很无聊啊,难得找到个人和我说话,要不你先别绣,和说说会话呗,再不和人交流我都要变成神经病了。”赵惟吉伸手拿过陈嫣然手里的针线和锦布委屈道。 “那好吧,你想聊什么?”陈嫣然淡淡道,想来也是,自己嘛在这隐世谷里都待了十六年了,早就习惯这里的宁静,不过他还是小孩,又是当今皇上,叫他这么一待就是一年的,是有些沉闷。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杨过和小龙女?你想不想听听他们的故事?”赵惟吉问道,反正自己没什么事情做,何不给她讲讲故事打发打发时间。 “就是上次说的,那个修炼玉女剑法的夫妻?”陈嫣然回问道,反正这衣服也不赶,而且自己对于那什么玉女剑法的还是有些兴趣的,毕竟和自己修炼的玉女心经有所相似。 “嗯,好了,你竖起耳朵好好听着吧,我开始讲了。”赵惟吉欢喜雀跃道。 “话说,唐朝末年,有一奸贼名叫杨康,长得貌似潘安,有一个叫穆念慈的姑娘,因入世为深,被这杨康迷的神魂颠倒,可惜好景不长,杨康因作恶多端,终究难逃一死,穆念慈却还是为他诞下一男孩,取名杨过,希望他不要像他父亲一样,作恶多端,将来能做个有过必改,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天下混乱,百姓民不聊生,这对孤儿寡母亦难逃天灾**,其母因劳累过度,加之家徒四壁,没能熬到小孩长大,就撒手人寰。话说这杨过还是福大命大,凭借着一点小聪明,总算是长大成人。”赵惟吉把里面的朝代挪到了唐朝末年,他可不能自己说成北宋末年,虽然自己不介意,等下那陈嫣然又问东问西的麻烦。 就这样一讲就是几个时辰,陈嫣然已经完全把缝制衣服给抛到脑后,见赵惟吉没有继续讲下去,急忙催道:“接着呢,接着怎么样,杨过有没有被他师父给打死啊。那孙婆婆没事吧?。”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赵惟吉耸耸肩道。 “哼,那你就别想要衣服。”陈嫣然威胁道。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我去喝口水,再回来总行吧。讲了这么久都渴死了。”赵惟吉问道。 “不用了,我这里有水,我给你倒,你坐着别动。”陈嫣然走到茶桌前,直接把茶杯和茶壶都拿到了赵惟吉的跟前道:“喝吧,喝完了继续。” 赵惟吉接过陈嫣然手里的茶壶,直接提壶而饮,一壶茶被喝了精光,可想而知他是有多口渴。 “解渴了,那快点说吧,下面杨过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全真教这群臭道士打死啊。”陈嫣然急忙追问道。 “话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白衣少女从天而降,看得在场所以的道士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叫尹志平的道士,从此这一抹倩影就深深的烙在了他的心上。” “假道士,六根不净”陈嫣然出声骂道。 “别打岔,好好听。最讨厌别人打岔了,再这样我就不说了。”赵惟吉接着下面说着:“这位名叫小龙女的姑娘,一人单挑全真五子,最后凭借她出神入化的武艺,救走了杨过和孙婆婆,可惜婆婆已油尽灯枯,不过临时前请求小龙女帮他照顾杨过。性情冷淡的小龙女还是答应了一手带大自己的婆婆,就这样,杨过和小龙女二人在古墓相依为命,杨过拜小龙女为师,可是因为厌恶了赵志敬那样的人,于是就改叫小龙女为姑姑,小龙女把古墓派所有的武艺都倾囊相授,二人在这古墓里相处了七八年,可是人都会厌恶,更何况杨过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是慢慢的有点厌烦这样每天练武还是练武的日子。”说到小龙女被尹志平玷污的时候,陈嫣然略显的激动,那紧握的拳头像是立马要运气发掌似的,吓得赵惟吉跑了出去:“天色已晚,我还是明天再说吧。” 入夜,躺于床榻上的陈嫣然一直想着今天赵惟吉所说的这个神雕侠侣的故事,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尤其是那个小龙女救走杨过,和自己求走赵惟吉如出一辙,一个久待古墓,一个久待隐世谷,可是都有一个不安分的心,不知道后面小龙女会怎么,明天一早就去听个明白。 第四十六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二) 翌日,天还没亮,陈嫣然就早早得来到嫣然阁外,推门而入,直扑榻前,摇晃着赵惟吉的胳膊叫道:“赵惟吉,起来了。” “谁啊,大清早的,懂不懂礼貌啊,扰人清梦。”赵惟吉睡眼朦胧,翻身朝里睡去。 陈嫣然也觉得自己太过心急,见赵惟吉睡去便没有再去打扰,而是搬了一张椅子放于床边,然后她坐在上面等着赵惟吉睡醒。 赵惟吉总感觉有个人盯着自己看超没安全感的,于是艰难的爬起来,懒懒道:“我说姐姐,你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看我睡觉干嘛,还是说你想一起睡觉?” “你想的美,还不是你说故事说一半,掉胃口,快说接下来怎么样了?小龙女有找到杨过吗?杨过出去之后还有没有想着小龙女姑姑啊。”陈嫣然急切的问道。 “行,行,行,姐姐,那你好歹也要等我穿衣洗脸啊,你不会就叫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给你讲吧?”赵惟吉耸耸肩道。 “反正天色还早,估计阿紫也还没起身,早饭也还没的吃,你就别急着穿衣洗脸了,就躺着说吧,快点,我都快等不及了。”陈嫣然娇嗔道。 “好吧,有那么好听啊?这么快就入迷了,矜持啊,姐姐,你的矜持哪里去了?”赵惟吉摊摊手道。 “别废话,赶紧说,今天一定要讲完。”陈嫣然一脸严肃道。 “行,开讲了,别打岔”赵惟吉启口娓娓道来,一直讲到杨过在绝情谷深受情花毒,而小龙女欲嫁公孙止。 陈嫣然早已经泪流满面,赵惟吉不忍再讲下去,随手拿了一件他的衣服递给陈嫣然道:“好了别哭了,这个,你拿去,把眼泪擦擦。有这么感人吗?” 陈嫣然也没仔细看赵惟吉递来的东西,接过手后就直接往脸上擦,待擦拭完后才看清自己手上的东西,连忙丢弃,一脸鄙夷的眼神看着赵惟吉道:“咦,你怎么这么恶心,把自己穿的衣服给我,怪不得我老闻到一股汗味。” “臭怎么了,你还不是擦脸了,看你,不就是听个故事,就哭成这样,平时看你挺冷血的啊,今天怎么就这么的感性。”赵惟吉拿起衣服甩了甩道。 “你才冷血呢,别给我岔开话题,赶紧接着说,杨过死了吗?小龙女有嫁给那公孙止吗?” 赵惟吉又足足讲了几个时辰,从天蒙蒙讲到现在的太阳当空照,说的自己口干舌燥,总算是把这该死的神雕侠侣讲完了,“咕噜”一声,赵惟吉伸手指着肚子道:“你看,他都抗议了,说你陈嫣然禁锢赵惟吉小朋友,不让他吃饭,饿死了。” “行了,还小朋友,起来洗脸去吃饭吧,估计阿紫都快烧好了,我也回去了。”陈嫣然心满意足得听完整个故事,莲步轻启,朝她的睡房走去。 回到房间里的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沉思,想起刚刚的故事泪水又有点浮现,虽然杨过和小龙女苦等十六年才相遇,但最终都是好的,如此至情至性忠贞不渝的爱情,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遇到。 “小姐,吃午饭了”阿紫喊道。 “知道了,来了。”陈嫣然轻叹一口气理了理情绪,提裙微移。 “快点啊,饿死了,女孩子怎么这么麻烦啊,不会是吃个饭都要化妆吧?”赵惟吉手拿筷子幽怨道。 “饿死了,就多吃点,撑死你。”陈嫣然坐在阿紫身边轻斥道。 “神啊,赐我一个姑姑吧。”赵惟吉敞开双手头仰道。 “就你这样的,你还是做梦吧。”陈嫣然吐槽道,可能是接触的赵惟吉多了,言语间都有点相似,亦不似以前那样冷冰冰的。 “得,你就嫉妒羡慕恨啊,我一定会找到的。”赵惟吉拿起碗筷自顾自的吃着。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嫣然突然来了一句:“还有别的故事吗?” “有啊,多着呢,什么射雕英雄传啊,倚天屠龙记啊,一堆,怎么你还想听?”赵惟吉随口问道。 “反正近来无事,听听也无妨,再者,你不是整日说着自己很无聊吗?”陈嫣然道。 “行是行,不过我可说好了,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大清早的就过来叫我,我很困的好吧。”赵惟吉说道。 “行,你说了算,谁叫我想听呢。”陈嫣然妥协道。 “小姐,你们说什么呢,阿紫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阿紫一脸疑惑道。 “没事,你啊忙你的吧。”陈嫣然道,其实这些赵惟吉和她说的故事她不想还有别的女人知道,就算是自己的丫鬟也不行,可能这就是女人善妒的天性。 赵惟吉每天都要被陈嫣然追着问,一讲就是一天,总算是把金庸的几部名著给讲完了。 “嫣然姐姐,你呢,听也听完了,我就是想问你,这么多部里面,男性和女性你最喜欢谁啊。”赵惟吉其实很是好奇,不知道这古代的女子对于这现代的小说人物会毕竟喜欢谁。 “怎么说呢,每个人都很独特,但是都听完后我最喜欢是令狐冲和小龙女。”陈嫣然回道。 “哦,为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杨过。”赵惟吉追问道。 “这令狐冲吧,他比杨过多了几分随意,比韦小宝多了几分气派,比乔峰多了几分潇洒。虽不完美倒也不失其真性情,至于小龙女吧,从小不谙世事,唯一接触的男子就是杨过,与他极度生死离别,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对爱情的忠贞不渝。”陈嫣然追问道:“那你呢?” “我啊,我喜欢赵敏这样的女子,聪慧又不失可爱,为爱可以不顾一切。至于男的嘛,我还是最喜欢我自己。”赵惟吉自恋道。 “懒得理你,我回去了,不过谢谢你的故事。”陈嫣然玉手一摆,莲步轻启,朝门外走去。 “过河就拆桥,太过分了。”赵惟吉呢喃道,随即也走出房间,本想出去逛逛,刚好在楼梯口遇见阿紫,旋即问道:“阿紫,这个月是几月啊?” “好像是七月。”阿紫道。 “七月嘛,听说七月有很多流星,不知道能不能看。”赵惟吉说道。 “流星是什么?”阿紫疑问道。 “流星顾名思义就是从天上掉下了的星星,就是你们说的流火。”赵惟吉解释道,这不知这古代的天空出现流星的话是不是很漂亮,旋即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准备准备,晚上看流星去。” “去哪里看啊。”阿紫问道。 “就是找个空旷的地方抬头就能一望无际的,然后弄点烤鸡啊烤鱼什么的边吃边看。那应该很不错。”赵惟吉幻想着。 阿紫欢喜雀跃道:“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行,算你一个,你顺便带上你家小姐,不说了,我先去准备准备,这东西弄起来还是挺麻烦的。”赵惟吉说完就往河边跑去。 阿紫忙完手上的事情就兴匆匆得跑到陈嫣然的房间里,轻喘道:“小姐,我们去看流星吧。” “流星,何为流星?”陈嫣然疑问道。 “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和我们说的流火一样的。”阿紫把赵惟吉的话照搬照抄道。 “流火,流星,是赵惟吉跟你说的吧?”陈嫣然询问道。 “嗯,小姐真聪明,一说就准,他叫我来叫小姐一起去,他去准备东西。”阿紫回答道。 “行,我换件衣衫。”陈嫣然答道。 入夜,天边一望无际,缀满了繁星,月光皎洁。赵惟吉正围着一个架子再烤鸡,嘴里念叨着:“我爱鸡翅膀,蜂蜜鸡翅膀,我在河边吃着鸡翅膀,此时此刻你在哪里”把那首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改的乱七八糟。 陈嫣然特地换了一件白衣,衬得她肌肤如雪,裙摆翩翩,玉足轻启,缓缓来到河边,宛如仙女下凡般脱俗。 看的赵惟吉目瞪口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这一袭白衣绝对不比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差。 “呆子,看什么呢”陈嫣然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看你啊。”赵惟吉小手托腮作出一个仔细观摩的样子道:“不错,很漂亮,比那小龙女还要漂亮些。” 陈嫣然娇嗔道:“就你会瞎说。对了,你刚在唱什么啊,难听死了,什么我在河边吃鸡翅膀?” “没事唱唱,无伤大雅,无伤大雅。”赵惟吉拿出一早准备好的被单往地上一铺,随即道:“坐吧,这样就不会弄脏衣服了,还要阿紫,你也坐吧。”于是陈嫣然和阿紫就围坐在被单上,而赵惟吉就一直在忙活他的蜂蜜鸡翅膀和烤鱼。 不一会,赵惟吉献宝似的拿了鸡翅膀来到她们面前道:“这个鸡翅膀是我自创的,外面没得卖,你们尝尝看,好吃不好吃,反正我觉得很好吃。”说完就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陈嫣然细嚼慢咽很优雅得把鸡翅膀说完,随即道:“嗯,是不错,没想到,你还有做厨师的本领。” “好吃你就多吃点。”赵惟吉轻叹一口气道:“怎么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流星啊,还说七月多流火,骗人的。” “你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你以为流火说有就有的嘛,才不过几刻钟,再等等吧。”陈嫣然轻斥道。 “不等了,不等了,太没意思了,我们玩点没别吧。”赵惟吉烦躁的起身问道。 “是啊,小姐,阿紫也觉得很没意思。”阿紫说道。 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一问一答道。 “那你说玩什么吧。 “唱歌?” “不会” “跳舞?” “如此低俗,不会。” “那你会什么啊?” “好像都不会。” “我靠,服了。那听歌总会吧?” “这个会。” 赵惟吉扯着喉咙道:“咳咳,那你可要听好了,本世纪最好听的音乐来了: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好了,怎么样好听吧,欢呼声,掌声赶紧响起来。”赵惟吉鼓掌道。 “嗯,不错,只是这词有点俗,不过还算易懂。”陈嫣然点评道。 “能听就行,管他俗不俗。”赵惟吉搜刮里自己肚子里那一点点的音乐细胞,反正记得歌词的,不记得都唱了一个遍,最后沉沉得在躺在被单上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三) 八月桂花香满溢,举杯赏月故人忆。 赵惟吉被陈嫣然缠着讲这个讲那个的,死了很多脑细胞,好不容易把那些武侠书什么的讲讲完,之后陈嫣然也没有再追着他问,而是不知道把自己关在屋里干什么事情去了。 没有了陈嫣然的陪伴,赵惟吉又觉得有些无聊,可又不想再去给她讲故事,可是玩什么好呢,自己一个玩也没什么好玩的,于是就为了能让陈嫣然和阿紫一起玩,他特地做了一副扑克牌,用木板一个个刻得,要是鲁班在世估计会被气晕过去,自己这一生的绝学居然被赵惟吉用来制作扑克牌了。 赵惟吉心满意足得看着自己手里这副扑克牌,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好,但也还是可以玩玩。赵惟吉兴匆匆得朝陈嫣然的房间跑去,站在门口,有点气喘道:“在写什么呢?” 陈嫣然急忙将东西藏了起来,娇嗔道:“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说怕我缠着你讲故事不想见到我?” “没有的事,你藏的什么啊?”赵惟吉小脑袋探到陈嫣然的身后,伸手拿过那东西,翻开一看,原来是之前赵惟吉所讲的故事,俯身拱手道:“厉害啊,居然都把它写下来了,小生着实佩服。” 随即读起了第一页里面的一首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去,离别苦,就中更有痴人。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把书册递还给了陈嫣然,接着道:“情这字,碰不得。不然伤的还是自己。” “扑哧,你就一小孩,何曾懂情。”陈嫣然看着赵惟吉这一副严肃的模样就想笑。 “不和你说这些,怎么陪我玩这个如何?”赵惟吉献宝似的拿出收藏的那副扑克牌在陈嫣然的眼前摇晃着。 “咦”陈嫣然拿过扑克牌好奇道:“这是何物?怎么上面刻满了数字?”随手抽出其中一张,惊奇道:“为何这个与这些不同?这个好像是个女的。” “别惊讶了,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赵惟吉详细的向陈嫣然讲解着这每张扑克牌的大小,点数。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要怎么玩呢?”陈嫣然追问道,想着自己虽然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可是还是不会玩啊。 “这个啊,两个人玩太无聊了,我去把阿紫也叫来,我们玩斗地主。”说完赵惟吉就急匆匆的朝大厅走去。 不一会,赵惟吉带着阿紫来到陈嫣然的房间,接着清理了一下桌子,三人围桌而坐,赵惟吉开始为他们解释这斗地主是怎么玩的。足足解释了将近半个时辰,主仆二人总算是开窍了,赵惟吉边洗牌边道:“那,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开始了,谁输了,晚饭谁做,不准反悔。” 赵惟吉觉得自己在现代都已经玩转地主界,而况是现在陪着两个菜鸟玩,很自信的开出筹码。 “行,阿紫反正每天都要做晚饭的。”阿紫回道。 “嫣然姐姐呢?你可是十指不沾泥阳春水的,不会是怕了吧?”赵惟吉知道陈嫣然不会做饭,就故意刺激道。 “别废话开始吧。”陈嫣然淡淡道,那气势十足的赌场女王状。 分好了牌章赵惟吉叫道:“接下来就是叫地主了,我叫。到你们了” “不叫。”阿紫紧张道。 “我叫。”陈嫣然淡淡道。 “那我不叫了,这三张牌就给你了,现在你就是地主了,我和阿紫两个人打一你一个,知道怎么玩吧,你先出牌吧”赵惟吉把三张牌递给陈嫣然道。 “飞机。” “不要” “顺子” “不要” “三个二带一对三” “不要,你这什么牌这么好。”赵惟吉挠挠头道。 “两张王,没了。”陈嫣然淡淡道。 “我靠,哥一张牌都没出,你出完了?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你以前是不是玩过啊?”赵惟吉有点不置信,太厉害了,就算牌好自己也不可能一张都出不了。 “没有,第一次玩,好了赶紧下一把吧。”陈嫣然道。 就这样玩了一一下午,几乎都是陈嫣然地主,然后基本上还都是她赢,赵惟吉输得都要火冒三丈了。 “不玩了,天色已暗,赵大厨师,做饭去吧。”陈嫣然娇笑道。 “去就去,吃了拉肚子别怪我。”赵惟吉气鼓鼓道,心里却甚是不解,按理说这陈嫣然不大会玩加上那阿紫傻傻的应该是自己稳操胜券的啊,怎么现在连盘地主都抢不到也太惨了,要不是自己知道这玩意乃是现代的产物,要不还真心怀疑这陈嫣然是其中好手。 阿紫捂嘴笑道:“小姐,你真厉害,看你把他给弄得。” “玩了一下午累死了,我去休息会,吃饭了叫我。”陈嫣然道。 陈嫣然躺在床上,轻笑道:“这玩法上我可能还是不太懂,可是自己从小习武,那么复杂的招式心法都记住了,何况就这几张牌,再说还比你多三张牌呢。” 赵惟吉在厨房里忙上蹿下的,捣鼓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不容易生了火,勺了米放在锅里,弄了一堆的柴火放在下面猛烧,却不记得照顾火候,好好的香喷喷的白米饭被他烧成一股焦味的黑米饭,好在饭是熟了。 阿紫不放心赵惟吉一个人在厨房里,于是就跑来看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你怎么来,不是说叫你们在大厅等着我的美味佳肴。”赵惟吉有些不悦,他可不想被这丫头见到自己在这厨房里手忙脚乱,这一世英明就这么给毁了。 “还是我来吧,看你把这厨房弄得。”阿紫把赵惟吉往门外推去。 赵惟吉立马放下手上的锅铲耸耸肩道:“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叫你过来帮忙的。”说完就急忙逃离这混乱的现场,只留屋内一片狼藉。 阿紫一边收拾一边嘀咕道:“看来下次不能再让别人进入厨房了,看把这里弄的,自己整理起来比做饭还累。” 回到大厅的赵惟吉还是很纠结为什么陈嫣然把把赢,简直是把自己给完爆了啊,太没天理了。 阿紫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和略有些焦的米饭来到大厅处道:“菜好了,吃饭吧,我去叫小姐。” 不一会,陈嫣然和陈婆婆读陆续到来,不明所以的陈婆婆第一个吐槽道:“阿紫,今天你想什么呢,怎么这饭做的黑乎乎的。” “婆婆,这饭不是我做的。” “那是?” “婆婆,是我做的。”赵惟吉举起小手道。 “原来是小吉啊,不过小吉,你这厨艺不行啊,再说这君子远庖厨,以后啊别和阿紫他们胡闹,知道吗?”陈婆婆说道。 “知道了,婆婆,下次就叫嫣然姐姐做,女孩子家不会做饭会没人要的。”赵惟吉阴险的扯出陈嫣然,就想看着她出丑。 “然儿,小吉说的对,姑娘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啊,是时候跟阿紫学习学习怎么个做饭烧菜了,要不将来嫁了人,什么都不会,会被婆家嫌弃的。”陈婆婆语重心长道。 “婆婆。”陈嫣然撒娇道。 “小姑娘害羞了,哈哈,吃饭,吃饭。让婆婆来尝尝这黑米饭。”陈婆婆是不损人不高兴啊。 几日后,陈嫣然把斗地主玩得得心应手,而赵惟吉算是输的一塌糊涂,他现在是听到斗地主二字就有点头晕恶心想吐了,十足的孕妇模式开启了。 陈嫣然见赵惟吉也已经意兴阑珊的,也就没和他在玩斗地主了,她呢又开启了深闺妇女的模式,整日躲在屋内写啊写的,至于写些什么呢,还不就是赵惟吉所说的故事。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这赏月就应该到每年的八月十六才是。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赵惟吉也不例外,虽然现代的他是孤儿,可是在这大宋有他唯一的母后,他在这隐世谷里都快半年多了,很是想念他的母后,尤其是今天这个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很久没有忧郁的赵惟吉也开始装起了忧郁,端了一张靠椅放在天底下,躺在上面看着月亮,一直唉声叹气。 陈嫣然都没他这幅模样给郁闷到了,惟有上前问道:“赵惟吉,你唉声叹气的干嘛呢,不就是斗地主多输了几盘,饭多做了几次,可是你也学到了,至少你现在做饭不会烧焦了。”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赵惟吉问道。 “今天,不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干嘛,你以为我白痴啊这个都不知道。”陈嫣然道。 “既然知道你还问我在干嘛?”赵惟吉低声道,好像是提不起什么精力似的。 “你,你是想你母后了吗?我知道你在宫里还有一个母后。”陈嫣然柔声问道。 “是啊,也不知道她这中秋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我?”不难听出他言语间的忧伤和思母之情。 “你放心吧,菲儿会好好照顾你母后的,你啊就安心的等着明年二月份吧,到时候你不就可以出去了。”陈嫣然安慰道。 “嗯,不想了,我给你对子,你接下面,要是接不住,那就惩罚如何?”赵惟吉说道。 “你说吧。”陈嫣然淡淡道。 “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到你了” “不会。” “我靠。您老怎么又不会,算了还是我自己直接说吧,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嫣然。怎么样很有才吧” “无聊。” “喂,别走啊,我惩罚还没说呢。” 第四十八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四) 腊月冰雪霜漫天,寒风刺骨心却暖。 赵惟吉躺在一靠椅上晒太阳,冬日暖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全身舒服极了,不知不觉就有点睡意,正欲闭眼睡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赵惟吉,快过来帮忙。” 赵惟吉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待看清来人时,他立马起身跑到她跟前道:“嫣然姐姐,什么事情啊?” “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到那里晒起来。”陈嫣然吩咐道,不同于仲夏的清丽脱俗,此时的陈嫣然一袭素白襦裙,外加粉色棉纱披在肩上,显得越加的俏皮和靓丽。 赵惟吉接过陈嫣然递来的东西问道:“你要把这些鱼都要晒干?” “这不快过年了嘛,就把这些鱼晒干,这年年底的时候就菜了。”陈嫣然解释道。 “咦,这么快要一年了啊?”赵惟吉有些不置信。 “是啊,一年了,再过两个月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陈嫣然回答道。 “欧也,太好了”赵惟吉欢喜雀跃道:“看不出来嘛,你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闺中小姐居然懂这些?” “别废话,赶紧去把它们晒起来,后面还有好多呢。”陈嫣然斥责道,转身朝大厅里走去,心里却有些苦涩:“是啊,一年了,你就要离开了,而自己却只能傻傻呆在这隐世谷,都是你害的,没事和人家讲那么多外面的世界怎么好怎么好,还说那么多闯荡江湖的故事,搞得人家现在也想出去见识见识,只是自己真的能出去吗?” 赵惟吉把这些鱼干一个一个的晒在远处弄好的绳子上,突然灵光一闪,对啊,干嘛都只晒鱼啊,这大过年的,没有些鸡啊鸭的怎么算过年呢,对了,现代自己的家乡那里就是流行晒年货,每年到腊月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晒起了鸡啊肉的,自己虽然是个孤儿可是房东太太人很好,经常会给自己送一些,有的时候自己还会帮忙帮忙,看房东太太做起来还蛮简单的,自己应该是可以的。 赵惟吉急匆匆得跑到陈嫣然的面前道:“剩下得这些你自己晒,我去做点事情,去去就回来。” “喂,你干嘛去啊?”陈嫣然问道。 “给你做好吃的,好歹走之前也得给你们留点纪念品,要不你们把我给忘记了,那我这一年不白过了,好了你就等着我,我先闪了。”说完就如光速般跑了出去。 陈嫣然不知该笑还是哭,要走了,怕我们把你忘记?怎么能忘得了,陈婆婆把你当成亲孙子般疼爱,时常偷偷出去市集买些好菜回来,生怕你吃腻了隐世谷里的东西。阿紫虽然起初对你恶语相向,可是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早就已经把你当成姑爷看待了,至于自己,不说也罢,只叹一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赵惟吉来到厨房旁边的鸡栏处,看着五只活蹦乱跳的走地鸡,对着它们奸笑道:“呵呵呵,你们逃不出哥的手掌心。” 本来还很安静的走地鸡突然听到如此怪异的笑声,好像都有灵性一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一个个都开始狼嚎起来:“咕咕咕,咯咯咯。”来未等赵惟吉上前抓捕,一个个都已经开始上下乱窜。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赵惟吉,已经被这些走地鸡给叫的没了底,杵在鸡栏边,迟迟不得下手。 本想来看看赵惟吉在搞什么鬼的陈嫣然见他呆在鸡栏前,嘴里又好像在念叨着什么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提群莲足轻启,来到赵惟吉的身后,出声道:“你不是说要做好吃的?怎么呆着这里干嘛?” 回过神来的赵惟吉指着鸡栏里的鸡道:“这些太猛了,我怕他们的鸡爪抓伤我这英俊的小脸。” 陈嫣然娇笑道:“作怪,你想抓鸡是吧,这样不就行了。”说完,弹指一挥,鸡栏的鸡各个都似打了麻醉针似的晕了过去。陈嫣然拍了拍赵惟吉的肩膀道:“别傻站这了,赶紧进去啊。” “oh dy ga ga”赵惟吉一脸崇拜的望着陈嫣然,鼓掌道:“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别拍了,吵死了。”陈嫣然说完走离开了,留下一抹潇洒的倩影。嘴里却嘟囔着:“欧买雷电嘎嘎,这是什么东西。有机会得找他好好问清楚。” 赵惟吉打开鸡栏的门,大摇大摆得走了进去,指着这几只晕眩过去的走地鸡道:“能死在牡丹花下,你们也算是有福之鸡了。” 接着赵惟吉开始忙活了起来,放鸡血,拔毛,基本弄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跑到厨房烧开水,等烧完开水后,本想端着开水出去清洗走地鸡,可是想想,就这几只鸡她们吃完了也就完了,自己何不把做法告诉她们,于是又放下水盆,兴匆匆的跑到陈嫣然的房间里,也不管她在做什么,反正二话不说就把她往厨房拉去。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 “赵惟吉,你放开我的手,我自己能走,再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要教你做酱油鸡,所以,你就跟着我来吧。” “你不是说要自己做啊?你拉上我干嘛,我又不会。” “不会就要学啊,将来要是嫁人了,什么都不会,就像婆婆说的,会被人看不起的。” “那你也这么庸俗,看不起?” “我当然不会看不起啊,不过自己的妻子能给自己做吃的这是每个男人都想的好吧,不管好吃不好吃,这是一份心意,知道吗?” “那你先放开我的手啊,你这么抓住,又走这么慢。”陈嫣然娇嗔道,心里却有些甜意,小小的,握起来感觉还蛮好的。 “呵呵,习惯,习惯。”赵惟吉放开陈嫣然的手尴尬的笑道,回想起刚自己牵住的那双玉手柔柔的,感觉很不错,旋即道:“你的手,很滑。我很喜欢,以后这只手,我预定了,不准给别的男人牵。”说完后他害怕极了,生怕那化骨绵掌来袭。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是有点时候隐约觉得陈嫣然是喜欢自己,而他也不反感,渐渐得对她也慢慢的上了心思。 陈嫣然一时愣在那里,这是对自己表白吗?自己被一个小屁孩给表白了?却没有不悦,低声应道:“嗯” 由于声音实在是太轻了,再加上赵惟吉有些害怕她挥掌,早就开溜了,只留下陈嫣然在原地一阵娇嗔:“讨厌,溜得那么快,人家看起来很凶吗?”其实不凶,只是有的时候冷冰冰的,气势太强了,再加上一身武艺,稍微慢一点都会被打的粉身碎骨。 “好了,现在我来教你弄这个酱油**,之前这些就不用我教了吧,把鸡血放干,毛扒光,接着用热水清洗一下就好了。”赵惟吉一边洗一边说道。又忙碌得从厨房拿出一袋盐和几瓶酱油,醋,酒,随即道:“接下来就是考验功夫的时候了,你像我这样,把盐巴均匀得涂在每个鸡的身上。”赵惟吉一手拿鸡一手拿盐巴,反复在鸡身上涂抹着,随即道:“就像你们女人擦胭脂一样,一定要均匀,不然一块一块就不好看了,对了,你会胭脂吧?” “弄好了,接下来怎么弄。”陈嫣然淡淡道。 “不会吧,这么快,果然,女人只要扯上和化妆品有关的东西这动作都迅速了几百倍。”赵惟吉看看陈嫣然旁边的脸盆里已经转满了四只鸡,当然还有一只在自己的手里,不然也绝对的跑到她的手里。 “瞎嘀咕什么,快点,接下怎么弄,是把这些酱油啊醋什么的也擦在鸡身上?”陈嫣然问道。 赵惟吉可不想陈嫣然在自己面前出风头“不是,我只是拿出来给你看看而已。”又重新把这些调料拿回到了厨房内,接着对着门外的陈嫣然喊道:“快点进来,别发愣了,接下来才是关键部分。” 陈嫣然也起身来到厨房内,她倒是想看看,这赵惟吉还能弄出什么花样。 “把这酱油倒进锅里,然后再到一点醋,一点酒进去,把火点着,慢慢得把这烧热,接着再把鸡放进去,这里一定要主意,一定要等到鸡被染得黑黑得才能拿出来,跟着把染好的鸡拿出去晒起来,基本上太阳好的话,晒个七天就可以吃了,当然到时候怎么做我再告诉你”赵惟吉噼里啪啦讲一堆,随即又询问道:“你记住了吗?很简单的。” “行,知道了,记住了。”陈嫣然回答道,心里不禁好笑,区区几个步骤自己要是不会,那不笑掉大牙。那些复杂的武功招式自己都是怎么记住的,那些可错不得,然后会使修炼者走火入魔的。 “记住就好了,好了,我们把这些拿到外面晒吧”赵惟吉一手一只走地鸡,其他都是陈嫣然拿着,不是他不够风度,而是他实在是拿不动,谁叫他现在还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虽然陈嫣然是个女子,可是绝对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用现代的话说那绝对是一个妹子的外表,汉子的心,那气势,足以震慑四方。 第四十九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五) 公元981年,一月,隐世谷。 初春万物始新,一片欣欣向荣。赵惟吉一手一只酱油鸡大摇大摆得朝陈嫣然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外,见房门微掩,他又没有多余的手去开门,于是便用肩膀大力的撞了一下门。好死不死,刚好与要开门的陈嫣然撞了个满怀。原来陈嫣然听见外面有动静,又不见其人不闻其声的,就自己上去开门了,没想到赵惟吉会来这么一招,就这么被赵惟吉撞到在地。 赵惟吉死死的压在陈嫣然的身上,手中的酱油鸡早就已经被抛的远远的,“咦,什么东西,这么软。”赵惟吉伸手覆上陈嫣然的胸处。 “还不快给我起来。”陈嫣然斥责道。 “咦,怎么是嫣然姐姐你啊,你怎么跑到我下面来了”说完,还不忘伸手捏吧一下,才爬起来,把刚握住陈嫣然胸部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起来,抿嘴哈哈笑道:“手感一流,香气扑鼻。”随即便匆匆逃离现场。 “赵惟吉,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陈嫣然气愤道,手指不时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还好赵惟吉跑的快,不然现在估计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陈嫣然拿起被赵惟吉丢弃的两只鸡,来到大厅处,“砰”的一声,将两鸡丢在饭桌上,环绕一周没见到赵惟吉,便出声询问道:“阿紫,那小子呢,你有没有看到?” “他啊,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说他自己不吃午饭了,要去睡午觉,叫谁也别打扰他,接着就朝嫣然阁跑去了,他现在估计都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阿紫把刚赵惟吉跑来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抬头看了陈嫣然一眼,只觉她一身怒气,又想起赵惟吉刚那模样,莫非他们吵架了,于是出声问道:“小姐,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敢,我不拔了他的皮。”说完便潇洒的转身朝嫣然阁走去。 阿紫嘴里嘀咕道:“还说没有,都气成这样子了,看来他凶多吉少了,只求多福吧。” 赵惟吉跑回到房间里,他深怕陈嫣然会报复自己,她那化骨绵掌打在自己身上不化骨才怪呢,于是就找了一个大大的木棍拴住房门,脱光了衣服躲在被窝里,他想着陈嫣然一会过来看见自己寸缕未着,估计她自个就害羞的跑掉了,哪里还会记着她自己过来是干嘛呢。居然这么绝的招数都被自己想出来,实在是太厉害了,哈哈笑道:“天才,我就是天才啊。” 陈嫣然本来还以为赵惟吉会有那么一点害怕和后悔,却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敢躲起来偷笑,想起刚他那猥琐的样子就觉得可气,是可忍孰不可忍,陈嫣然**一蹬,房门就像被震碎般从门栏上自动脱落,她疾步走到床榻前道:“赵惟吉,你别以为你躲在被窝里就没事,赶紧给我出来。” “不出,打死都不出”赵惟吉把整个身体都蒙在被子里面,他也不怕闷得慌。 “你出不出来。”陈嫣然厉声道。 “说不出就不出,有本事你把被子掀开,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什么都没穿裸着呢,等下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嘿嘿,那就不好说了。”赵惟吉耍无赖道,心想就你们这古代的女子被人看了脚都要寻死腻活的,自己这都动了手,出来还不被你打死。 “那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陈嫣然冷冷道。 赵惟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准备探头看看陈嫣然在搞什么鬼时,一阵怪风袭来,赵惟吉裹着被子在空中360度回旋转,转得他头晕目眩。 “女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赵惟吉凄惨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嫣然阁,就连在大厅的阿紫都听到他的鬼哭狼嚎了。 “求饶也没有用,就是要给你点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陈嫣然加大手上的力度,只见空中有团东西在快速的旋转着。 “美女,老大,女王大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凄惨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已然没有刚才的响亮。 陈嫣然猛地收起掌风,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女王大人。”赵惟吉艰难的从被子爬了出来,全身不力的瘫在床上,嘴里念叨着:“好晕啊,好多星星啊。” “晕完就赶紧起来,穿好衣衫去大厅,这么大人了好学不学,居然学人脱衣服,就你这皮包骨的,我还不稀罕看呢。”陈嫣然以胜利者的姿态夺门而出。留下屋内的赵惟吉一声哀嚎。 “此仇不报非君子,陈嫣然我要你跪地在我面前求饶。”赵惟吉呲牙咧嘴道,可惜啊,他忘记了,这年头那都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仇,他这辈子都没有报成功。 “呵,就你这样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想学人报仇,下辈子吧。”陈嫣然边走边笑道。 过了一会,赵惟吉觉得头没那么的晕的时候,赶紧穿上衣服跑到大厅处,只见陈嫣然正在慢悠悠的品茶,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给吓坏了,看见陈嫣然就有点害怕,尤其是她挥动她那看似美好实则恶魔的手。 “来了,怎么样,刚刚好玩吧,”陈嫣然淡淡道。 “好玩是好玩,不过嫣然姐姐,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发掌啊,不然弟弟我这小命就真的要玩完了。”赵惟吉说道。 “这以后啊,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说吧,你刚刚找我所为何事?”陈嫣然问道。 “是,是,是,我以后啊,觉得不会再碰姐姐你一下,真的,我发誓”赵惟吉一脸真诚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这酱油鸡已经弄好了,可以吃了,所以才会去你那里找你的,我没想到会变成那样的,这不,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嘛,我就是想多弄点好吃的,大家开心开心吃一顿,也算是给我送行。”想到自己下个月就要离开这里,居然有点不舍,难道真是呆一个地方呆傻了。 “你可以叫阿紫过来叫我的,那么急匆匆的干嘛。”陈嫣然轻斥道。 “我是想把吃法教给嫣然姐姐你的,所以才会那么着急的去找你。”赵惟吉回道。 “刚转晕了吧,你以后啊,别再这么莽撞,这女子那,那地方怎么能乱摸呢。”陈嫣然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挺晕的,我看到好多星星了。下次不敢了,被你这么转法,就是送我我也不摸了。”赵惟吉拿起置于桌上的两只鸡道:“那嫣然姐姐你现在不生气了,那我们去厨房弄这个吧。” “扑哧,没点正经,走吧。”陈嫣然回答道。 二人难得的融洽,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赵惟吉边弄边说:“这鸡呢,要放锅子里蒸熟了才能吃。你看就像这样,在锅子里放水,然后把鸡放在蒸笼里,再在上面倒点酒,倒点醋,然后加大火力就可以了。”转头望向陈嫣然道:“记住了吗?” 陈嫣然没有回答,而是掏出绣帕,帮赵惟吉擦拭起了脸颊,柔声道:“看你,弄得满脸黑乎乎的。” “嫣然姐姐,我觉得你这样好看多了,头上简直戴了一个仙女的光环,刚刚那个太可怕了。”赵惟吉说道。 “很吓人吗?谁叫你那样子。”陈嫣然低声嗔道。 “好了,好了,肯定熟了,你闻很香吧”赵惟吉突然起身雀跃道。 “香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陈嫣然淡淡道。 “必须好吃,绝对的好吃,赵氏牌酱油鸡怎么能不好吃,我想说将来全力推广,百姓每人都可以吃到。那我到时候还不财源滚滚。”赵惟吉高兴道。 “财迷,你都是一国之君了,还要那么多钱干嘛?”陈嫣然询问道。 “那有什么关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什么还是多多益善的好。”赵惟吉回道。 “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端出来看看。”陈嫣然轻斥道。 赵惟吉想自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报答报答陈嫣然她们这一年的照顾,开口道:“嫣然姐姐,你去大厅等着,这里就交给我了,反正这个鸡的做法你都知道了,你就等着吃就行了。” “好”简洁明了,转身朝大厅走去。 赵惟吉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又切鸡,又调料的,还把切好的鸡块一点点拼摆在盘子里,弄的整整齐齐,颇有一点酒店大将风,看来他就是做不皇帝做个买鸡的也不错,只是这话听得怎么这么拗口呢。赵惟吉心里吐槽道:“买鸡,开什么玩笑,哥又不是老鸨。” “香喷喷,热腾腾,新鲜出炉的赵氏酱油鸡上场,请各位好好品尝。”赵惟吉大声吆喝道。 “小吉,不错啊,似模似样的,比你嫣然姐姐好,她啊,就知道吃,什么都不会。”陈婆婆夸奖道。 “那是,我今天可是赵大厨。对吧,嫣然姐”赵惟吉对着陈嫣然抛了个媚眼。 陈嫣然懒得理他,筷子伸到盘子里夹了一块,正准备品尝的时候,赵惟吉出声打断道:“等等,有肴无酒,人生一大憾事,我去拿走,都别动。”说完急匆匆的跑到厨房拿了几个杯子,和一瓶上号的女儿红。 每个人的面前都满上一杯满满的女儿红,赵惟吉突然站了起来道:“多谢大家这一年的照顾,我赵惟吉一杯水酒聊表谢意,我干了,你们随意。” 第五十章 在隐世谷生活的日子(六) 赵惟吉一饮而尽,随即开口道:“大家开动吧,应该很好吃的。”他一直紧张的盯着陈嫣然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出声问道:“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嗯,不错,挺好吃的。”陈嫣然回答道。 陈婆婆和阿紫见陈嫣然又夹了一块吃,看来这酱油鸡应该做的很好吃,于是纷纷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 “呸”陈婆婆把鸡块吐了出来道:“好咸,小吉,你是不是把糖当成盐了。” “没理由啊,我明明控制好的。”赵惟吉也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呸。真的好咸。那大家别吃这盘了。” “小姐,这么咸,你怎么能说好吃啊,太过分了。”阿紫斥责道。 “是啊,嫣然,你想咸死我老太婆啊。”陈婆婆附和道。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咸就多吃点米饭就好了。”陈嫣然淡淡道。 “看来我这只是失败了,我来试试嫣然姐姐做的这盘。”说完便挑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好吃,肉厚厚的一块,放在调料了沾了一下,嘴巴张的大大的,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了起来,“嗯,这个好吃,不咸不淡,味道适中。”赵惟吉评价道。 “小吉,你可别学你嫣然姐姐欺骗我老太婆。”陈婆婆警告道。 “真的,不骗你,不好吃我能吃的这么香?”说完又夹了一块吃了起来。 陈婆婆和阿紫二人对视一番好像是在诉说着“应该不会再骗我们了,看他吃的那么香。” “嗯,这个真不错,嫣然,以后啊,你就应该多动手,别浪费了这好手艺。”陈婆婆夸奖道。 “是啊,小姐,你这做的真不错。比他的好。”阿紫说道。 “嫣然姐,大家都夸奖你呢,要不要说几句获奖感言啊。当然,你必须得感谢我这个师父,要不是我,这你天分也挖掘不出来。”赵惟吉把筷子当做话筒伸到陈嫣然的嘴边。 陈嫣然无奈道:“行了,赶紧坐下吃饭吧,菜都凉了,这酒别喝了,小孩子喝什么酒。”夺过赵惟吉桌前的杯子,为他盛上满满的一碗饭。 伸手接过陈嫣然递来这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瞬间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和她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开口道:“谢谢。” 四人开始享受这其乐融融的午饭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开开玩笑,喝点小酒,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开始了,赵惟吉拉着阿紫和婆婆和陈嫣然开始玩起了斗地主,不过基本上都是陈嫣然胜,有的时候赵惟吉也小胜一把,高兴的上蹿下跳,好像这辈子没赢过一样,其实应该说他只从穿越来到这里,玩这个斗地主开始就没赢过,一直都是陈嫣然赌神上身。玩得累了,阿紫和陈婆婆相继回房间了,留下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陈嫣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开口道:“你,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赵惟吉很是诧异不知为何陈嫣然会问出这句话,他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外面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做,除非天下太平,已不需要我,那时候,我可能会回来,只怕那时候你也已嫁作他人妇,或许已经不记得曾经有我这号人物在这里住过一年。” “谁说我要嫁人了。”陈嫣然娇嗔道,呆子,看起来比杨过还要呆,那时候还说杨过呆。 “不嫁人,你准备做老姑婆啊,还是说你看上我了?”赵惟吉伸手扯住自己的领口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 “哼,谁会看上你。”不难听出陈嫣然话语间的落寞。 赵惟吉突然一改往常嬉皮笑脸样,严肃道:“嫣然,如果我这次出去还有命回来的话,我赵惟吉一定会娶你为妻的,虽然你有点强势,偶尔有点冷淡,不过其实算起来还是我的菜呢,偶尔御姐,偶尔萝莉。” 陈嫣然伸手敲了一下赵惟吉的脑袋瓜子,娇嗔道:“什么叫是你的菜,我是菜吗?再说,谁说我要嫁给你了,自作多情。” “好吧就当我酒喝多了瞎说来着。”说完便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陈嫣然的声音:“呆子,我就说说而已,一点耐心都没有。” “嫣然姐姐,你刚的意思是你答应嫁给我了?”赵惟吉故意曲解意思,趁自己现在有点酒精上脑,赶紧把这惹火的媳妇给预定下来先,要是和别人跑了那真的悔恨都来不及了。 “谁说我答应了?”本来想说这几个字的陈嫣然看着赵惟吉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真的想还是不忍拒绝,居然鬼使神差得脱口而出:“嗯。” “真的啊,太好了。”赵惟吉高兴得正欲上前抱一下陈嫣然突然想到今早的事情,硬是愣在原地,随即想着既然她已经答应自己应该不会有事吧,好奇心一上来谁都挡不住:“嫣然姐姐,你蹲下来一下。”废话,陈嫣然要是不蹲下他怎么窃玉偷香,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再怎么高都不会比过成年人的。 陈嫣然提群蹲下道:“蹲下了,有什么事?” “你闭上眼睛先。”赵惟吉要求道,这闭眼是情调,这电视里都这么放的,再说深受陈嫣然折磨的赵惟吉还是在她面前放不开。 陈嫣然不知为什么突然很配合,闭眼道:“说吧,有什么事。” 可是回应她的确实春日的风声,赵惟吉鼓起了勇气,慢慢凑近陈嫣然的脸颊,本来只是想亲一下她的脸颊,可是不知为什么,当渐渐凑近的时候,看着那如樱桃般的小嘴,忍不住想品尝一下,心里暗暗想着:“死就死吧,反正做这种事就准备了接受更残酷的惩罚。”深呼一口气,覆上了她的嘴唇,一触即离。起身如闪电般逃走了。 其实陈嫣然知道赵惟吉叫自己蹲着又闭眼肯定没好事,可是自己却依旧听他的话,却也想不到他会这般,刚他刚覆上自己的嘴唇时,有那么一瞬间想发飙,可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接触,忽然有种闪电的感觉蔓延全身,使自己全身瘫软,其实他要是再过分一点,自己也不会拒绝。等她睁开眼看见赵惟吉像兔子一样开溜,不气反而觉得好笑。 快速逃离现场的赵惟吉这次没有选择回房,他怕等下陈嫣然杀过来,那自己就真的阿弥陀佛了,不知不觉就跑到枫雨亭,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把陈嫣然想成山寨女魔头,欲把自己变成‘压寨夫人’,想想就好笑,不过自己也没猜错,只是现在是自己把她给泡上手了。伸手拂过刚亲过陈嫣然的嘴唇,莫名傻笑,心想:“这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啊,穿越了,不仅给了权利,还给了美女,虽然现在的自己还做不到,不代表将来啊。向上吧,少年。” 接连几天,赵惟吉都避着陈嫣然,深怕她看见自己不爽,又想起那日自己轻薄她的事情,反正就是一直避着,白天要么躲在房间里,要么就出去晃悠,总之绝对不能和她相见。今天同样是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就朝外走去,还未走到枫雨亭,就远远的望去,看见一抹倩影正倚靠在亭柱边望向自己走来的方向,正准备撒腿就跑的时候,突然被人提起领口,还未等他反应,就已经在枫雨亭了,他最怕的就是这样。 “嫣然姐姐,好巧。”赵惟吉看着陈嫣然尴尬的笑了笑。 “巧,我特地在这里等着你的。刚我看你准备离开,我就帮你一把。”陈嫣然冷冷道。 “呵呵,我说呢,刚怎么突然有股力量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我还以为见鬼了,原来是姐姐你啊。”赵惟吉笑道。 “难道不是嘛?这几日看见我就跑?怎么你让我很害怕?”陈嫣然语气略显冷淡。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毕竟那天,那天,其实,我是,我是喝多了。”赵惟吉有些结巴。 “喝多了?”陈嫣然提高语调道。 眼见情况不妙,赵惟吉赶紧安抚道:“不是,不是,其实我是怕你打我。” “我打你干嘛”陈嫣然冷冷道:“那你那日对我说的话也是喝多了?” “没有,绝对没有,真的,珍珠都没那么真。”赵惟吉又摇头又点的。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惊讶道:“啊,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怎么样呢,吓死我了。”有种人就是天生欠虐呢,还有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赵惟吉就是这种人,他想着既然你都不打我了,那就说明你对我那日的行为不反感,那他还不赶紧得寸进尺,伸手牵着陈嫣然的玉手道:“我们坐着说会话。” 陈嫣然任由赵惟吉拉着,二人来到枫雨亭坐了下来,赵惟吉突然横躺在亭栏上,头靠在陈嫣然的腿上道:“好累,让我靠一会。” 果然,每个女人都有母性,心里都是慢慢的保护欲,尤其是看见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时候,那种**那简直是爆灯啊。 “累就睡会。”陈嫣然柔声道,那声音绝对能融化一切东西,不知不觉赵惟吉就睡了过去,早就已经忘了他自己要做什么事了。 第五十一章 离开的前夕 仲春晴雨多反复,惹人惆怅伤别离。 赵惟吉掐指一算,来到这隐世谷已整整一年,明日就可以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舍不得,也是只是被这绵绵的细雨所影响。又或是他自己在这安逸的地方呆久了,不想再出去过着那些算计人被人算计的日子,只是作为一个帝王,这些是他的使命,他逃不了,不能推卸,也容不得放松。 赵惟吉开始收拾细软,可是却发现,这一年来所穿所用之物都是阿紫和陈嫣然她们一手编织出来,虽然陈嫣然的手艺真心不怎么样,不过单单是这份心意就难能可贵,毕竟不是所有的姑娘会刺绣,编织衣服的,看看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女侠啊刺客啊什么的,不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哪里还会这种女子手艺。 待细软都收拾差不多的时候,赵惟吉想着趁着今天还有空,还是去和嫣然姐姐好好谈谈心,她吧看起来很强势,其实也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生。赵惟吉乘着细雨,慢悠悠的朝陈嫣然的住所走去,边走边唱:” 听雨的声音,像悲伤的歌曲,滂沱大雨竟如此的安静,我陪雨哭泣,雨却还不肯停,寂寞的人才懂雨的心情,雨反覆唱著熟悉旋律,用悲伤的情绪。”以前他只是觉得这首音乐好听从来没有认真感受过,可是今天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种愁绪。 陈嫣然今天一早就醒来,反正就是有点坐立不安,她怕,怕赵惟吉离开后再也不会回来,怕他在外面遇到别的女人,怕他把自己遗忘,总之这种情绪这几天一直在她心头缠绕不散。她来到石室里面,对着陈抟老祖的灵牌述说道:“太爷爷,嫣然迷惑了,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办?嫣然怕他离开了就不再回来了,太爷爷,你教教嫣然好不好?”当然没有人回应她的,石室里回荡得只是她的声音。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无助的感觉,她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陈嫣然拭去泪水,拿出了陈抟老祖留下的最后一个锦囊,打开锦囊,从中拿出一张字条,仔细看了起来:“小丫头,哭了吧,舍不得他离开?那就和他一起离开,这隐世谷已经束缚了前半生,这后半生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上,是依旧留在隐世谷孤独终老,还是勇敢得背负起你的命运,随他出谷,伴着他君临天下,可能过程会荆棘,不过只要你不悔,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你。” “太爷爷。”陈嫣然低声唤道。她选择了一条注定荆棘,沿途风景别致的路。从此成就了大宋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身世隐蔽,武功高强的皇后。 赵惟吉总算是以蜗牛般缓慢的速度来到陈嫣然的住所外,为了避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这次他不再撞门而入,而是选择非常绅士的站在门外,然后一直“笃笃笃。” “来了,别敲了,门都要被敲烂了。”陈嫣然猛出来打开门,可是赵惟吉没有及时刹住,小手一锤,还是锤到了陈嫣然的胸上,而人是整个扑在陈嫣然的怀里,屋内响起:“赵惟吉,我要杀了你。”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谁叫你开门开的这么突然。”赵惟吉言语中带点颤抖,他可是怕极了那次的空中摩天轮,要是再来一次命都要送了。 “那你还不起开。”陈嫣然冷冷道,不过脸上一阵晕红。 “呵呵,sorry,sorry,忘记了。”赵惟吉尴尬的笑道。 “又胡言乱语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啊?”陈嫣然询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就要走了,就想来跟你打声招呼,说会话。”赵惟吉回道。 “明天就要走很开心吧,终于可以离开这鸟无人烟的地方。”陈嫣然问道。 赵惟吉哪里能听不出她言语间的酸意,爱人就要远行,不论多么倔强的女子都会有点情绪的,就是知道了这点,他今天才会过来和她聊聊。“谁说这里鸟无人烟了,明明就有一个大美女,不对应该说你这隐世谷了肯定藏了很多大美女对不对,就像上次在清虚泉那里见到的那么什么蓝儿姑娘是吧。” “她很美吗?”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这陈嫣然亦然。 “没有你漂亮,她顶多就是一个小屁孩。”赵惟吉夸奖道。 陈嫣然娇嗔道:“油嘴滑舌,蓝儿比你大多了,你还说她是小屁孩。” “怎么我就再也没见过了?都藏哪里去了?”赵惟吉问道。 “她们啊,一直都在谷里,只有有些隐蔽,除非用笛音召集,不然她们基本上是不会出现的,也没人会感觉到她们的存在。”陈嫣然解说道。 “这么神奇啊。”赵惟吉有些惊讶,这也太科幻了吧,你以为你在企鹅啊,说隐身就隐身。 “说了你也不懂,不说她们了,说吧,你究竟找我何事?”陈嫣然淡淡道。 “我,我,我其实是想你明天和我一起离开。”赵惟吉紧张的有点结巴。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再说孤男寡女的会被人说闲话。”陈嫣然回绝道。其实她心里不知道多开心,不过婆婆多了,对付男人不能让他觉得你很容易上手,不然他就不疼你了。 “怎么会不是我什么人呢,难道你都没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赵惟吉故意反问道,他觉得这男女攻防最有意思的就是这样你来我往,调戏调戏。 “我不知道。”陈嫣然有点娇羞。 “你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赵惟吉哈哈笑道:“因为你是我赵惟吉预定的妻子,就这么把你留在这地方我有点不放心,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被人抢走了,我要哪里哭去。” “呸,满口胡说,你把嫣然当什么人了,谁都可以抢的吗?”陈嫣然显然被赵惟吉这句话说的有点来气。 “是,是,是,你是女王大人,没人敢,没人敢。”赵惟吉赶紧认错了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既然这样的话,你还是自己一人走吧,我就留在这里就好了。”陈嫣然别扭道。这种场面要是被人看见了,那些人觉得会觉得很好笑也很好奇,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绝世美女居然对着一个小屁孩撒娇,这是要伤了多少英雄豪杰的心啊。 “不凶,不凶,我喜欢就行了。”赵惟吉安抚道,心里却觉得:老子这是怎么了,这穿一穿变成被虐狂了。其实像陈嫣然这种傲娇的女王范是每个男人心里的所追求,赵惟吉也避免不了,所以才会在被虐中产生了感情。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陈嫣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告诉他。 “何事?”赵惟吉询问道。 “其实太爷爷曾经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天生凤格”陈嫣然觉得自己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应该会知道的吧。 “就是这事啊,可是什么是天生凤格?”赵惟吉心里吐槽道:我勒个去,凤姐?要不要这么惊悚啊。莫非那凤姐大妈也跟着自己穿越了,然后变成了陈嫣然?不带这么玩得。赵惟吉上下打量起陈嫣然,看了老半天都没觉得她和凤姐相似啊,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陈嫣然低声解释道:“凤格,就是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命。” “什么,皇后?”赵惟吉惊讶道。 “嗯”陈嫣然点点道,抬眸看着赵惟吉一脸惊讶,莫非他不想?旋即追问道:“怎么你不肯吗?”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意外,不过挺好的,我是皇帝,你是皇后,那不刚好一对,喜欢,喜欢,太棒了”赵惟吉苦涩的笑道,你做皇后,那薛箐茹可怎么办啊?女人多就是麻烦啊,天哪,赐我一点韦小宝泡妞的技术吧,到时候千万不要六国大封相啊。 “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得收拾收拾细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陈嫣然现在是很纠结的,没见到赵惟吉嘛就想见到他,可是见到他嘛,又想逃开。不过不怨陈嫣然,主要都是赵惟吉,自从陈嫣然表明心迹后,他就越来越猖狂,不是这里捏捏,就是那里动动,弄得陈嫣然看见他就想逃跑,刚刚他那一锤绝对也是故意的,就算他不是故意的,陈嫣然也觉得他是故意的。 “亲一下,就一下。”赵惟吉举起一只食指说道。陈嫣然只作沉默状。 “那,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赵惟吉鼓起勇气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陈嫣然的脸颊,随即如闪电般逃离现场,虽然他知道陈嫣然不会再对自己作出什么严厉的惩罚,可是想起那次的就不寒而栗。只能说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陈嫣然见赵惟吉如兔子般溜掉,心里不免好笑又好气:上次着实是吓坏他了,不过想想又觉得就该吓唬吓唬,要不然以他这样小色狼的行径,那还不。想想都觉得羞。 陈嫣然收拾完细软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不过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她担忧他们未知的未来,尤其担心赵惟吉的,外面的世界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凶险了。 第五十二章 幻镜通道 天灰蒙蒙的,四周一片寂静,异常兴奋的赵惟吉早早得就已经醒来,正整装待发,听到第一声鸡鸣,他就拿起细软果断冲向陈嫣然的房间,这次的他不像前两次那样莽撞了,他停在门口处,不撞门推入,也不敲门等着陈嫣然来开,而是站在一旁低声叫唤道:“陈嫣然,女王大人,无敌美少女,媳妇,娘子,老婆,起床了,要出发了。” 陈嫣然其实才睡不久,正睡得香时,就听到赵惟吉在门外乱喊乱叫,本不想打理,可是他越叫越羞人,不得已她才穿了衣服爬了起来,梳妆打扮了一小会,说是一小会其实应该有一个时辰吧,这不赵惟吉都在门外等睡着了。 陈嫣然小心翼翼的把金丝剑藏于腰间,柔荑拿着昨日收拾后的细软,莲步轻启,来都门处,微顿,她怕赵惟吉会像前两次一次来个突袭,又故意弄个不小心,然后占自己便宜,于是她探头微微俯向门缝处超外看,见赵惟吉没有站在门口便伸手拉开大门,可是好死不死,赵惟吉又突然倒了过来,这次虽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触碰陈嫣然的胸部,却也让他占尽便宜。 陈嫣然今天穿的是刚他俩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色抹裙,可能是因为他们要出谷,又是第一次这样单独相处,所以陈嫣然想给他一个好印象,而赵惟吉呢,在门外等久了真心困,于是就靠在门上沉沉的睡去,由于个头小,又是躺着,陈嫣然压根就看不到赵惟吉的身影,于是就是一场阴错阳差,赵惟吉由于失去了门的依靠便向后倒去,而陈嫣然又刚好向前迈步,也是就这样巧合,赵惟吉的头就这样钻进了陈嫣然的裙子里,裙里风光无限,被赵惟吉是看了个精光。 “四角裤,太前卫了。”赵惟吉一脸欣赏道。 陈嫣然向后跳开,玉手指着躺在地下的赵惟吉怒道:“赵惟吉,你给我起来。” 赵惟吉迅速的爬了起来,退到门外,探出小脑袋,说道:“你可不能打我,这次还真不是我的错,谁叫你自己在里面磨蹭,我都等睡着了。” “行了,别躲了,不打你。”陈嫣然淡淡道,“不是等急了吗?走吧。”便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赵惟吉看着陈嫣然潇洒离去的倩影,竖起大拇指道:“高深莫测啊,居然这都不生气。”前方已然不见陈嫣然的影子,这方赵惟吉才回神过来,对着那远去的背影大喊道:“喂,等等我。”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名叫幻镜通道的地方,入口处有一石碑,碑上刻有碑文,文言:“此地乃幻镜通道,每一个进去的人都会受到自身的**的侵蚀,惟有绝地重生着,才有资格离开隐世谷。” “这么神奇,骗人的吧”赵惟吉有点不相信,这也太夸张了,比科幻还科幻了,虽说中国古代有很多神仙下凡的故事,可那仅仅只是故事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听说进去这个幻镜通道的,基本上没有一人生还,侥幸留存下来,也变得痴傻了。”陈嫣然解说道。 “嫣然姐,这离开隐世谷的地方就只有这一个通道?就没有其他的?”赵惟吉觉得不可能只有这一个通道的,毕竟是人都有**,要是都想陈嫣然所说的那样,那这隐世谷就改名叫活人墓算了,再说那陈嫣然不是离开过。 “有是有,不过太爷爷交代了,只能带你从这里离开,所以你现在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勇闯幻镜通道,要么就是永远留在隐世谷。”陈嫣然依旧有些冷淡。 “我勒个去,要不要这么绝啊。”赵惟吉调侃道:“是不是你舍不得我离开,所以估计这么说的啊,我就不信,这世间还有这种东西。” “信不信随你。”陈嫣然淡淡道。 “女侠,别装酷了,走吧,与其叫我困死在这隐世谷,还不如放手一搏,我也想看看,这神奇的东西。”赵惟吉假装不在意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刚陈嫣然说的是有点恐怖了。 “嗯,你记得跟在后面,别走丢了。”陈嫣然叮嘱道。只是有的时候人是会变,初离隐世谷的时候,陈嫣然只是在谷里生活了十六年的少女而已,又没接触过外界,所以也没什么**可言,才会那么简单的走出幻镜通道,只是,这一年来,她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冷漠,给人感觉的不同了,觉得这就是少女应该有的脾气,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可惜这些的改变也让她产生了**,产生了想让赵惟吉一直留在谷里,永远陪着她的**。 “嫣然姐,避免等下我们走散了,我们牵着走吧。”赵惟吉虽然有点小心思,不过这次这个提议倒是出自真心的。 陈嫣然没有回答,而是伸出玉手牵着赵惟吉小手,二人并肩而行,开始渡过这个充满迷幻色彩的幻镜通道。 起初赵惟吉还有说有笑的,说陈嫣然骗小孩,这里面根本就是非常的正常,和普通的道路一样,只是略显的有些黑而已。 越进越深,越深越暗,越暗越离奇,里面开始是不是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会突然飞来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只是这些叫声和东西只有有**的人才能听到,很不幸,赵惟吉和陈嫣然都听到了。忽然飞来一头貌似大雁的东西,直冲二人,陈嫣然提剑而挡,而赵惟吉则退到一旁,二人也因此分散了。 陈嫣然提剑一直追着大雁,突然大雁消失了,周围瞬间变了一个样,陈嫣然从来没有去过,只是看着有点像是大宋的皇宫,既然这里是皇宫,那么赵惟吉一定会在的,于是她开始在这幻化出来的皇宫里寻找赵惟吉的身影,找了一间又一间,依旧没有踪迹,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男女嬉笑耍完的声音。 陈嫣然还是忍不住好奇,一步一步的靠近,待看清是何人时,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提剑上前指着‘赵惟吉’的喉咙怒道:“赵惟吉,你在这里干嘛,这女子是谁?” “原来是陈嫣然陈大美女啊,忘了介绍,这是朕的皇后,皇后,这就是朕经常和你说的,大朕几岁的老姑娘,还整天缠着朕,可笑的是还说她自己是天生凤格。皇后,你说可笑不可笑?”赵惟吉嬉笑道。 榻上的女子虽看不清其模样,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魅惑,女子捂嘴娇笑道:“原来这就是皇上您说的那么陈姑娘啊,果然清丽脱俗,难怪皇上您会动心。皇上,要不你就纳了陈姑娘,好让妾身有个伴。” “皇后所言及时,陈嫣然,朕现在封你为然妃,赐居嫣然殿。”‘赵惟吉’大手一挥道。 还未等陈嫣然反对,周围的又变了个样,这时她耳畔又传来一阵阵抽搐声,似是某个女子的哭声,她慢慢的靠近,只见一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手拿玉梳,一直在弄着她的头发,女子一身白发,话语凄凉,梳一下,白发就掉一地,看的陈嫣然莫名的心酸,正欲上前安抚时,女子突然转身道:“走吧,离开他,深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红颜易老,良人易忘。” 待看清女子的相貌时候,陈嫣然着实吓一跳,这不就是她自己,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她不要变成这样,提剑怒斩眼前的女子,喊道:“这不是我,我不会变成这样的,他也不会这样对我。” 女子却没有因此消散,反而冷笑道:“我也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变心,可是现实告诉我,我错了,他后宫佳丽三千,我早已微不足道。你莫要步我后尘,赶紧离去吧。” 陈嫣然被这女子蛊惑住了,就这样被困在这幻镜通道里,变成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重复得梳着她的头发,嘴里重复着:“皇上要来了,我要好好打扮。” 而此时的赵惟吉离开陈嫣然后,被白雾包围,走着走着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工作的那家银行。他正坐着窗口处为他这份工作生涯上的第一位客人也是最后一位客人服务,突然银行里面响起一阵枪声,进来几个蒙面的劫匪,手举机关枪,大声道:“想要保命的,把钱统统拿出来,男的排一边,女的排一边,都不准乱动,不然,就别怪老子送他上西天。” 被劫持的员工和客人们都按照劫匪的话蹲在一角,而银行外面响起了警察的声音:“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 就这样,警匪开始了让人惧怕的火拼。突然一个小女孩被一匪徒挟持,出于人性,又或是出于个人的正义,他赵惟吉,不应该是陈睿挺身而出,扑向劫匪,救下小女孩,可惜不幸的是小女孩还是没能逃过此劫,而他也因此被流弹打中,英勇就义。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他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人不惧匪徒,试着救过小女孩。他就这样被警察丢在殡仪馆里,潦草的火化了。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赵惟吉留下了男儿泪,不为别的,只为他苍白的现代人生。 第五十三章 开了外挂的陈嫣然 场景瞬间转换,呈现在赵惟吉眼前的就是他穿越后的大宋皇宫,他兴奋极了,直奔坤宁殿太后陈氏的居所,越靠近宫殿,耳畔女子凄惨的叫声越来越厉害,他害怕了,他怕这叫声是陈氏的,不敢靠近,却不得不靠近。他看见殿里正有另一个自己对着赵光义喊道:“赵光义,放开我母后。” “哈哈,就凭你这妖孽就想做我大宋的皇帝,别做梦了,本王今天就替天行道,先杀了你母后,再解决你这妖孽。”赵光义大声笑道。 “赵光义,你敢动我母后试试,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赵惟吉’警告道。 “不敢嘛,你这皇帝小儿,要权没权,要兵没兵的,在现代你是废物,来到这古代你还是废物,凭什么和我斗,这皇位是属于我赵光义的。”赵光义怒骂道。随即吩咐道:“刑命,替本王拿下这皇帝小儿的人头。” 刑命不知从哪里冒出,提剑刺进了‘赵惟吉’的喉咙,‘赵惟吉’就这样倒地而亡。 “哈哈哈,妖孽已死,本王,不,是朕,朕就是真龙天子。”赵光义笑道。 “逆贼,你杀我皇儿,我和你拼了。”太后陈氏冲向赵光义,还未接近,就被刑命而杀。 “这天下都是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你们母子反我的下场。来人,脱下去,扒光他们的衣服悬挂在城门,让天下看看,谋逆朕的下场。” “不要。”赵惟吉叫唤道,可是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一阵白雾袭来,赵惟吉又置身在刑场上,只见一群人跪在刑场中间,有柴荣,有柴丝言,有严毅,有薛箐茹,有杨业,所有他认识的,曾经帮过他的都被枷锁困住喉咙等待行刑。 “时辰已到,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流成河,他们一个一个的倒地而亡,死前都用仇视的眼神看着赵惟吉,好像在诉说着:“都是你害的,自己无能就算了,还害死了他们。” 看到这么悲壮的场景,赵惟吉迷惑了,他的信心被击垮了,因为他的争夺,害死了他在这大宋仅剩的亲人,所有的好友,他忏悔。赵惟吉亦被这幻镜通道里所发生的事情给困住了。 其实所谓的幻镜通道只是里面布满毒气和烟幕,闻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而很不幸,赵惟吉和陈嫣然都被自己所幻想出来的给困住了,这就是心魔。不过这种东西对于内力高强的陈嫣然来说,效果就大大的减弱,这不晕倒在地上的陈嫣然已经慢慢醒来,她运气将身体里的毒素逼了出来,然后就还是在幻镜通道里寻找赵惟吉,他就晕倒在她左边不远处。 没过一会,陈嫣然就发现了晕倒的赵惟吉,上前叫唤道:“醒醒,赵惟吉,醒醒。”可是怎么叫都叫不醒,没法子,就背着赵惟吉离开了走出了幻镜通道。本想马上给他驱毒,可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惟有背着赵惟吉找地方避雨了。 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间茅草屋,屋内似是有人居住,却又没人,看着应该是临时搭建的,也顾不得那么多,背着赵惟吉就进去了。将他置于榻上,随即褪去他的上衣,运气为他驱毒。因为赵惟吉没有内力,所以吸入的毒气太多,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时间,陈嫣然才将赵惟吉体内的毒素逼净,而她也因运气过度而晕眩过去。 屋外细雨下了整整一夜,清晨的温度有些冷,而一夜未着寸缕的赵惟吉悲催的中招了,“阿嚏”赵惟吉打了一声喷嚏。 陈嫣然清醒过来,干嘛把衣服披在赵惟吉的身上,再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叹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不然就麻烦了。”伸手摇晃着赵惟吉道:“醒醒,醒醒。” “母后,不要。”赵惟吉从梦中惊醒过来。 “你醒了,没事了,是做梦。”陈嫣然安抚道。 真的是被那幻觉给吓到了,赵惟吉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听到陈嫣然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抱着陈嫣然哭道:“嫣然姐,你没死啊。” 陈嫣然着实一怔,随即开口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我梦见你们还有母后,所有对我好的人统统都,都被那赵光义杀死了,死了,遍地是血,我很想叫他们住手,可是怎么就叫,他们就是听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这你们一个一个的倒在我眼前。”赵惟吉有些颤抖道,随即又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知道,我就是这么没用,救人救不成,还把自己弄死了,现在做皇帝又做的这么窝囊,我真是没用。”猛地将头砸在墙壁上,还有这里只是一间茅草屋,不过他的额头也泛起红淤。 “傻瓜。”陈嫣然搂住赵惟吉,轻轻揉着他红肿额头,接着说道:“别想了。” “我不能不想,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我怕选错,我怕会害了你们。”赵惟吉苦恼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苦恼什么,但是你说出来,我可能会帮到你,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陈嫣然瞬间化身成温柔的知心大姐姐。 赵惟吉把自己刚梦里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陈嫣然,当然现代的那些除外,他问道:“嫣然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怕我争会害了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个我关心和关心我的人。” “那我问你,如果你不争这些人会怎么样?”陈嫣然反问道。 “不争,他们可能活的苦一点,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不是吗?”赵惟吉说道。 “那你觉得如此苟延残喘,他们会愿意吗?活的快乐吗?”陈嫣然问道。 “这,可至少活着啊。”赵惟吉回答道。 “争,他们还有一线希望重见天日,不争,他们永远都会活在敌人的阴影下,你自己考虑吧。”陈嫣然起身走到屋外,转眸看了一下赵惟吉,想起她自己在那梦里所见到的,心里叹道:“只求梦只是梦。” 赵惟吉仔细想着陈嫣然的话,又想起那日银行的事情,虽然自己最终都是没有救下小女孩,可是他做了,只是力所不及,就像现在一样,如果他争了,失败了,他知道他们不会怪他,如果他连争都不争就放弃,不仅是他们看不起他,就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想通了这一点,他豁然开朗许多。 这次经历虽然差点击垮他的信心,不过他也因此内心强大了起来,也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自己多关爱的人残忍。 “嫣然姐,既然已经离开了隐世谷,那我们现在就去汴京吧。”赵惟吉穿上衣服,来到陈嫣然的身边问道。 “从这里到汴京至少要步行两天两夜。”陈嫣然回道。 “这么远,那还不累死人啊,有没有什么捷径啊。”赵惟吉询问道。 “又是有,就是怕你受不了。”陈嫣然淡淡道。 “开什么玩笑,受不了,连幻镜通道这么坑爹的地方都走了还有什么地方去不了。”赵惟吉笑道。 “那随我来。”陈嫣然说完便朝崖底走去,而赵惟吉一直紧跟在陈嫣然的身后,其实他还是有点怕再来一次什么幻镜通道,这心脏脆弱,禁不起啊。 陈嫣然停在崖底,转眸望着赵惟吉道:“从这里上去,就是汴京了,那日你就是从这摔下来的。” “开什么玩笑,这么高,你不会是告诉我爬上去吧?那我还是走两天两夜好了。”赵惟吉显然是被这耸立的山崖所震慑了,我去,这么高。没有爬上工具,没有安全措施,这不是找死嘛。他已经死过几次了,滋味不太好,还有,他没那么变态。 “谁叫你爬上去啊。” “呃,不爬,难道飞上去啊?” “就是飞上去。” “怎么飞啊?我可没有翅膀来着。” “我施展轻功,然后带你一起上去。” “你行不行啊?这么瘦,还带着我?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可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摔下去会死人的,会死人的你知道吗?死了就活不了的那种。”赵惟吉质疑道。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不是你自己说要走捷径的,这就是最快了。”陈嫣然觉得这事情对她来说就像吃饭那么简单。 “死就死吧,不过嫣然姐,我得和你约法三章我死了,你不能改嫁,然后。”赵惟吉噼里啪啦说一堆。 “行了,你命硬着呢,死不了。”陈嫣然打断道。 陈嫣然抽出置于腰间的白布,套在赵惟吉的腰间,然后一手伸开作飞行状,另一手搂着赵惟吉的肩膀道:“怕死就闭眼。” “你说谁怕死呢,我就睁眼给你。”赵惟吉话都没说完,就“咻”的一声,腾空跃起,赵惟吉吓得尖叫道:“啊。救命啊。” “好了,闭嘴吧。已经到了。”陈嫣然收回缠于赵惟吉腰间的白布道。 “到了?这么快”赵惟吉这才听下叫声,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默默道:“尼玛,简直不是人,变态的,就算轻功好,也不用这么夸张啊。你当你是开了外挂的啊。” 第五十四章 只有几个铜板? “终于重见天日了,太爽了,走,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赵惟吉兴奋的拉着陈嫣然的玉手朝市集的方向走去。 “你找打吧。”陈嫣然娇嗔道,虽然是这样,不过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其实也算是难为他了,在隐世谷待了一年,吃没的好吃,玩又没得好玩,也难怪这么兴奋。 “别这么凶,在外面你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我知道你武功好,可是你也要照顾照顾我啊,我可是不会武功的,要是惹了一方恶霸什么的,到时候你一拳难敌四手,那我不就翘辫子了。”赵惟吉劝解道。 “行了,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吧,不是说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走吧”陈嫣然淡淡道。 “牵着。”赵惟吉不怕死的又牵过陈嫣然的手,又辩解道:“你别想太多,我可不是占你便宜,我是怕你在这汴京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卖,听说好多姑娘就是这样被卖去青楼的,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吧?青楼啊,那是女人的地狱,男人的天堂,怕了吧,所以还是让我牵着你吧。” 陈嫣然一时无语,这小子,说起道理还一套一套的,还真是死的都被说活了,随即回道:“姐武艺高强,那个不怕死的敢拐卖姐。”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好好的一个当代仙女玉女,就被这赵惟吉活脱脱的带成如此贫嘴的姑娘,呜呼哀哉。 “哎呀,还不错哦,这就姐上了,孺子可教也。”赵惟吉摇头晃脑道。 过路的行人被陈嫣然身上散发的气息所迷住,却也被她的话语所吓住,这可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一边说着二人相声,一边晃悠晃悠得来到一家名叫佳肴的店里,刚一进来就有小二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如此风尘仆仆,不知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小二哥,你这好生意啊,这都坐满了,不知可还有位置?”赵惟吉询问道。 “客官放心,小店位置大着呢”随即冲着里屋一喊:“二楼甲座,两位。” “多谢小二哥了。”赵惟吉依旧牵着陈嫣然朝楼上走去,而店小二久久不能回神,心想,这天仙般的姐弟,真是世间少有,不知是哪户人家如此有福气。 “嫣然姐,你想吃什么啊?你看这菜单上都有写。”赵惟吉问道。 陈嫣然看着这菜单上一堆的菜肴,就随便点了几份,交给赵惟吉。赵惟吉正准备唤小二过来时,突然想到,死了,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呢,不知道嫣然姐身上有没有,于是问道:“嫣然姐,你可有银子?” “银子?有啊。”陈嫣然从腰间拿出几个铜板,置于桌上道:“这些可够付?” 赵惟吉看着这桌上的铜板瞬间呆滞,擦,这是什么状况,随即说道:“就这点钱晒牙缝都嫌少,我说大姐,你出谷前就没有带点出来?” “不够吗?”显然陈嫣然还是不搞清楚状况,当然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就不知道钱为何物,能想阿紫拿了这么点就已经很不错了,她隐约间还是知道这出门在外是要用一种叫银子的东西与人交换,她才能填饱肚子,有屋可住。 “行,我服了,我还以为这些只发生在小说了,没想到今天居然给我碰到了,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还好我们没点,要不非被人打死不可。”赵惟吉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莫非哥出谷的第一件是就是吃顿霸王餐?我勒个去,太没品味了。” “那这些吃的?”陈嫣然其实很饿,肚子都快打鼓了,她可不是什么神仙,不用吃饭,再说昨晚为赵惟吉驱毒,又一夜没进食,早就想吃东西了,只是之前不好意思说而已。 “还吃什么吃,走吧,去外面买几个包子吃算了。”赵惟吉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的拿起置于桌上的铜板,毕竟现在它们可是他唯一的家当,边拿边数:“一个,两个,三个。十九个。擦,二十个都不到啊,这么点钱,看来得想办法弄点银子先了。” 正当准备起身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这不是柴郡主的跟班,怎么没钱吃饭啊?” “潘豹,你怎么在这里”赵惟吉本能的回复道。 “贼贼,你这身无分文的跟班都可以在,本少爷为何不行。怎么,吃不起啊,”潘豹嘲笑着,接着来到陈嫣然的身边,一副欠扁的样子道:“这位姑娘,你留别走了,本少爷请你吃。” 陈嫣然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他的模样,正欲发火时候,赵惟吉徒然叫住她道:“姐姐,既然这么潘公子如此大方,你就勉为其难答应吧。”随即对着潘豹道:“潘公子,我姐姐人害羞,要不咱们一边聊?” “原来是令姐啊,好说好说。”潘豹随着赵惟吉来到楼梯口处道:“你姐姐可真是天仙般啊,嫁给本少爷做妾如何?” “我看行,潘少爷你英俊潇洒,又多金,我姐姐嫁给你肯定会很幸福,只是,这,你看小弟,全身上下就这几文钱,不知可否?”赵惟吉拍马道。 “哦,明白明白,你姐嫁给我了,那你就是我小舅子了,钱,我潘府多的是,到时候,你想拿多少,就那多少。”潘豹也不是傻子,就这么被你说几句就给钱,开什么玩笑。 “潘少爷,小的马上就要会乡下了,因为收到父母的通知,要叫我姐姐嫁人,你也知道,收了人的聘礼要是反悔那不仅要赔钱还要坐牢的。”赵惟吉唉声叹气道:“那我也只能和我姐姐回去了,就多谢潘少爷的好意了。” 一听说陈嫣然要嫁人,这潘豹如何能答应,这不立马掏出一锭金子递给赵惟吉道:“这给你,你姐姐就不要走了,你回乡下回了那婚事,这钱就当赔礼,至于坐牢,哼,我看他们谁敢拉我潘豹的小舅子,是活腻了。” 赵惟吉当然不会和他客气,伸手拿过金子,谢道:“那小弟就多谢姐夫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潘豹可高兴极了,这平白无故的就多了一位美娇娘,转身看了一下陈嫣然,心里不禁淫笑:“如此婀娜多姿的,好,好,甚好。”他开心的差点连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小二,上几道上号的佳菜,本少爷要宴请小舅子。”潘豹得意忘形道。 什么小舅子,陈嫣然甚敢不妙,正欲发作时,赵惟吉上前安抚轻声道:“别急,吃了这顿饭,你再好好教训,倒是,随你怎么惩治他。” “你刚和他说了什么?为何他叫你小舅子?”陈嫣然质问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就是说你是我姐姐,我要把你嫁给他为妾。”赵惟吉呵呵笑道。 “什么?”陈嫣然厉声道。 “你小声点,我这么做,还不是想从他身上刮点钱,你不知道,他这人平时作威作福,为祸一方,你不是女侠嘛,受点小委屈,替这汴京的百姓出口气。”赵惟吉压低声音道。陈嫣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坐回座位。 “怎么,你姐姐生气了?”潘豹上前询问道。 “没有的是,她这人就是这样,害羞,没办法,见到生人就害羞,再说,潘少爷你这么英俊,她就更不敢了。”赵惟吉一番鬼扯道。 “哈哈,本少爷也觉得自己貌似潘安。”潘豹自我欣赏道。 赵惟吉差点吐出来,你要是貌似潘安,那潘安非气死不可,不会,应该是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虽然心里这么想,赵惟吉嘴里还是奉承道:“哪能啊,那潘安一声胭脂气,没有潘少爷你来的英气。” “小舅子,以前的那些,就当本少爷看走眼了,今日看来,你小子还不错,定是被那柴丝言和杨延昭给带坏了,以后,少和他们接触。”潘豹说道。 “是,是,是,以后小的绝对不会再和他们接触。”赵惟吉说道。 三人围桌而坐,潘豹见陈嫣然依旧一语未发,想着,看来这小子说的不错啊,他姐姐是害羞啊。反正他就是越看越喜欢,如此清丽脱俗,优雅,说她乃天下第一美女都不为过,看来本少爷真是艳福不浅啊。 陈嫣然虽然厌恶那潘豹这色迷迷的眼神,不过想着赵惟吉刚说的话,算了忍一时之气,哼,等一下,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惟吉看看潘豹心里不觉好笑,这古代这些所谓的少爷,还是一脑的浆糊,随便糊弄几下,就信了十足。怪不得这些这么喜欢别人溜须拍马,看来都是生活寂寞空虚啊。 不一会,小二的声音再次响起:“上菜了,小心热。”接二连三的,上了一桌的菜,潘豹说道:“二位,别客气,随便吃,不够再点。” “多谢潘少爷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惟吉夹了一块肉放在陈嫣然的碗里道:“姐姐,吃吧。” 陈嫣然没也有再客气,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赵惟吉和潘豹嘛有一句没一句的,边吃边说,而陈嫣然嘛,只在一旁自顾自的吃着。 第五十五章 屠手阎罗陈睿 不一会,赵惟吉对着陈嫣然说道:“姐姐,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走吧。”赵惟吉觉得自己吃的也差不多了,可不想再留下来听那潘豹唧唧歪歪。 “嗯,走吧。”陈嫣然淡淡道,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楼梯口走去。赵惟吉紧随其后,转身对着潘豹道:“多谢潘少爷你慷慨解囊,我和我家娘子就此谢过了,随便说一句,这家菜肴真心一般,潘少爷你下次就别关顾了。” “站住,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家娘子?她不是你姐姐?”潘豹喝住道。 “娘子就娘子,再说谁规定不能叫自家娘子姐姐的。”赵惟吉懒得理他,说完就牵着陈嫣然的手道:“娘子,我们走吧。” 看着赵惟吉牵着陈嫣然的手,而陈嫣然居然没反对,顿时火冒三丈,潘豹一个上前,大声怒道:“哼,骗了本少爷居然还还想走,想得美,就算是你娘子,本少爷也要定了。”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娘子,有时候啊,脾气挺暴躁的,我都不敢惹,你,好自为之吧。”赵惟吉故意激道。 “本少爷还会怕她这个弱质女流。”潘豹不怕死的上前欲拉住陈嫣然,可还没触及,就被陈嫣然身上所发出的内力给震的老远。 赵惟吉来到潘豹的跟前,俯身幸灾乐祸道:“我都警告过你了,我娘子很凶很暴力的,这下吃苦头了吧。”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给本少爷上,拿下这对狗男女。”潘豹怒道。 跟潘豹一起来的几个家丁一起冲向赵惟吉,却在快要接触赵惟吉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赵惟吉笑道:“几位小哥,都是打份劳力工,不用这么拼命,等下你们惹火我娘子,那就真的是有钱没命花了。” 看过刚潘豹莫名的被震远,再加上刚赵惟吉的这段话,各个都吓得要死,杵在那里,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一群废物,还不扶本少爷来。”潘豹骂道,家丁们上前扶起潘豹,他一瘸一拐得朝楼梯口走去,停在赵惟吉的跟前,骂道:“有本事别走,等本少爷回来,定饶不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给我收回你这句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赵惟吉怒道。 “怎么,你还想打我?就凭你这一介下人,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潘豹扬起脖子,一副欠扁的样子。 “啪”赵惟吉一个巴掌甩过去,又朝潘豹的肚子踢了一脚,道:“妈的,打得就是你,记住哥的名字,哥叫陈睿。” 潘豹捂着脸颊,愤愤不平的看着赵惟吉,本想还手,可是想起刚刚自己莫名的被震开,就有点惧怕,于是回道:“陈睿是吧,有本事,你给本少爷等着。”说完就朝离开了佳肴客栈。 “你刚怎么那么冲动?”陈嫣然轻斥道,她看的出来那叫潘豹的家伙应该很是有势力,再加上赵惟吉起先说过了,不想太声张,只是现在他为何会突然动手。 “谁叫他骂我们是狗男女,太他妈没眼光了,咱们怎么说都算的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是吧?嫣然姐。”赵惟吉耍贫嘴道。 陈嫣然一脸娇笑,不过却没回应赵惟吉,而是提裙朝留下走去,赵惟吉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心里想着,看来以后自己要男人一点,貌似女人都比较喜欢有男人味的。 赵惟吉才没那么傻,留在这里等着那潘豹,没空搭理。这吃也吃饱了,钱也有了,接下来是要做什么呢?想了老半天都想不到,突然迷茫了 陈嫣然见赵惟吉杵在那里,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询问道:“怎么发呆啊,有什么事情吗?” “呃,没事,就是不知道去哪里。”赵惟吉缓缓吐出。 “你是想去皇宫换回菲儿?还是想去华山?又或是就这样?”陈嫣然抛出了一堆的选择给他。 “呃,这样吧,嫣然姐,有劳你今晚入夜的时候去趟皇宫,我想通知一下师父,看师父怎么说?就算去华山那也得师父引荐才行。”赵惟吉说道。 “那,你呢?今晚要住哪里?”陈嫣然询问道。 “现在我们先去趟杨府,我就在杨府等你回来,你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我师父武艺很高强的,我怕他把你当成刺客那就麻烦了,都是我的亲人,我可不想你们自相残杀。”赵惟吉提醒道,其实他是多虑了,就像严毅这样的江湖高手,来人有没有企图凭借她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就知道。 “那走吧,去杨府。”陈嫣然点头道。 二人并肩朝杨府走去,刚踏出客栈门栏,就见潘豹带了一群的家丁侍卫来势汹汹。赵惟吉上前说道:“潘少爷,怎么还嫌打的不够啊?” “哼,陈睿,你别嚣张,就算你们再厉害,我看你们怎么敌得过我身后的这一百多名的家将。”潘豹伸手指了指伸手的家将们,身后亦传来气势汹汹的叫唤声:“杀,杀,杀。” “我好怕怕啊,潘豹,你自己想送死就算了,何苦带上这么多兄弟给你垫背,你可真是狼子野心啊”赵惟吉抬手轻拍心口装怕道。 “别废话,今天本少爷就让你横着出来爬着出去。”潘豹挥手示意手下道:“都给上,本少爷重重有赏。” 家将们听到重重有赏几个字后一个一个都欲血膨胀,双眼冒红,嘴里都叫着:“冲啊。” 赵惟吉很悠闲的来到陈嫣然的身边,装萌道:“娘子,看你的了,这些家将们,你就随便教训一下,至于那潘豹,娘子你可以尽情的打,只要不打死就好。” 陈嫣然瞪了赵惟吉一眼,随后,莲步微移,慢慢的靠近那些家将,柔荑随意那么一挥,那些家将们就好像被龙卷风卷起来一样,一个一个的被卷着在空中旋转,陈嫣然很优雅的转身来到赵惟吉的身边,而那些空中的旋转物亦随着她的转身自由落体般摔在地上,瞬间响起一阵“砰,砰,砰。”声音可谓震聋欲耳。 赵惟吉一个劲的鼓掌雀跃道:“好棒,太帅了,简直和霹雳娇娃有的一比啊。” “霹雳娇娃是谁?”陈嫣然疑问道。 “我觉得娘子你这么厉害,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号震慑不了别人,所以你相公我给你取一个名号,叫霹雳娇娃,怎么样,行走江湖很帅气吧。”赵惟吉比帅道。 “幼稚,难听。”陈嫣然回绝道。 “好吧,我还想说你叫霹雳娇娃,将来我学了武艺闯荡江湖就叫霹雳小金刚,怎么样很配吧。”赵惟吉自我感觉良好,却是得到陈嫣然的一个白眼。 “喂,潘豹,你还想跑。”赵惟吉见潘豹欲逃跑,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本少爷不和你一般见识,识相的就赶紧让开。”潘豹嘴硬道。 “贼贼,堂堂韩国公家的少爷,居然这么缩头缩脑,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这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嘴硬。”赵惟吉嘲笑道。 “既然知道本少爷的父亲是谁,你这狗奴才还不快快让路。”潘豹以为赵惟吉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潘仁美,堂堂的大将军韩国公,量他也不敢,换做别人也许不敢,可他偏偏是大宋皇帝赵惟吉,平日里受这些所谓的什么公什么爵的气已经够多了,要是现在连他的子嗣都不敢得罪,那他这皇帝不做也罢,还不如回家种番薯。 “既然你如此不怕死,那就休怪陈某了。”说完就是对着潘豹一顿暴打,那些围观的家将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毕竟刚刚陈嫣然的厉害他们是受过了,而陈嫣然也暗地发功,制止了潘豹一切的反攻行为,就这样摊在地上任由赵惟吉敲打脚踢。 家将们见情势不对,再这么打下去,潘豹就要没命了,他没命他们不可惜,可是那位爱子心切的潘仁美绝对饶不了他们,于是纷纷跪地求饶道:“少侠,请高抬贵手饶了潘少爷一命吧。” 赵惟吉听下了脚上的动作,对着地上的潘豹道:“今日本大侠就饶你一命,别再让我见到你为非作歹,强抢民女,不然,呵呵,到时候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凄惨,记住了,本大侠江湖人称屠手阎罗陈睿,见拳封喉,一双拳头打遍天下无敌手,不管你是谁,就算你是当今皇帝,本大侠也照打不无误。”随即对着那些家将道:“带着你们家少爷滚吧。”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家将们抬起受伤的潘豹狼狈的逃跑。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位名叫屠手阎罗陈睿,与那嗜血刑命并列江湖凶残榜。其实是这些家将们回去后,一个传一个,越演越烈,最总屠手阎罗陈睿这个名字响彻武林,当然这些赵惟吉是不知道的,他怎能想到自己一时瞎取的名字就这样响彻江湖,还被一堆江湖儿女所膜拜。传他如何英俊,武艺如何高强,行事如何诡异等等。 “嫣然姐,怎么样,帅吧,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赵惟吉哈哈大笑道。 “幼稚。”陈嫣然淡淡道,不由心想刚刚他打那潘豹的时候眼里所冒出的杀意,自己看着都有点心寒,看来那日的幻镜通道对他影响很深啊,希望他千万别埋没了自己的本性,做个好皇帝。 第五十六章 如实告知杨业 许是把自己身上的怒气和不满都发泄了出来,此时的赵惟吉显得特别的兴奋。拉着陈嫣然边走变笑,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看见前方有有买冰糖葫芦便走了过去,说道:“大叔,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掏出刚收好的十个铜板递给老伯。 “好嘞”老伯拿出两串递给赵惟吉,见他把其中一串递给身边的少女,不禁感慨道:“公子好福气啊,能有这样的姐姐,这姑娘可真是太俊俏了,比上次那位姑娘还要好看点。” 陈嫣然猛地夺过赵惟吉手里的糖葫芦,转身离去。 “呵呵,老头我可是说错了?”老伯尴尬的笑道。 “大叔,其实她是我娘子,被你说成我姐姐,小姑娘害羞。大叔,谢谢你的糖葫芦,我先走了。”赵惟吉说完便朝陈嫣然的离去的方向追去。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老伯一时无语,心想这年头还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这公子哥看起来也不过十岁,那少女虽说俊俏,但那年纪少不得有十五十六了,想着想着便哈哈大笑道:“老头我何时居然变得如此八卦了”随后叫喊道:“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五文钱一串。” 赵惟吉小心翼翼的靠近陈嫣然,见她气鼓鼓的样子,糟了,肯定是生气了,上前扯住陈嫣然的袖口道:“嫣然姐,你生气了?” “没有” “吃醋了?” “没那闲功夫。” “那你究竟怎么了?不会是月经到吧?”赵惟吉想着这女人说变了脸就变脸,肯定是月经来着,听说那东西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样反复无常,随时都会生气不满。 “月经?这又是何物?还有刚你为何自称陈睿?你是不是就是想我做你姐姐?”陈嫣然问道,语气有点哭腔。能不想哭吗?她抛弃自己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随他出来,出来没多久,听到都是别人说她是他的姐姐,刚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伯又提起他身边还有一位姑娘,那自己算什么,难道梦里的一切会成真?自己何等受过这等委屈,越想越气,越气越悲伤,平时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只能强忍着泪水。 “其实我母后姓陈,然后我就随便取的名字,绝对和你那陈无关,还有,你是我娘子,只是那些人误会,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谁叫说我又矮又丑,你又这么高,别人才会那么误会的。要不我以后不叫你嫣然姐了?”赵惟吉自我贬低取悦陈嫣然道。 “‘扑哧’那你要叫我什么?”陈嫣然娇笑道。 “娘子?老婆?心肝宝贝?实在不行就叫女王大人?”赵惟吉见伊人展开笑颜便调戏道。 “谁是你家娘子。再说那么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你还是叫我嫣然姐吧,免得那姑娘吃醋。”陈嫣然娇嗔道。 敢情她不是气老伯说他们是姐妹,而是在吃醋,吃一位连人是谁都不知的人的醋,赵惟吉哈哈笑道:“好酸啊,谁家醋坛子打翻了,真是酸啊。” “哼。” “别哼了,鼻涕都要哼出来了,那老伯说是柴王爷的女儿,柴郡主,你不知道,那姑娘野蛮着呢,反正我是不喜欢。再说她可是我兄弟杨延昭未来的妻子,历史都写了的,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你啊,就安心吧。”赵惟吉解释道。这女人多是挺麻烦的,这齐人之福可不是好享的,这自己有个未婚妻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她呢,赵惟吉显得很苦恼,反正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又没问你。”陈嫣然心里还是听开心的,他能解释这一切就说明他在乎自己。 “好,我自己说的,不气了,不气了,来吃糖葫芦,那大叔的糖葫芦可好吃了。”赵惟吉吃起来糖葫芦。 “都说我没气了”陈嫣然娇嗔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刚你说的月经是何物?跟玉女心经一样吗?” “噗,这都被你想出来,小生实在佩服佩服啊,佩服的五体投地。”赵惟吉弯腰拱手道。 “别给我来这套,赶紧说,那是何物?” “那,是你自己要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月经就你们这里俗称的葵水。你们女人一个月一次见红的那东西。”赵惟吉解说道。 陈嫣然小脸绯红,一时无语,别过头去,心想这人怎么连这些都知道,太羞人了。 “好了,快点去杨府吧,等下就要天黑了。”赵惟吉牵过陈嫣然的玉手朝杨府疾步而去。 “笃笃笃”强劲急促的敲门声又响起。 “来了来了,谁啊,门都要被你敲烂了。”忠叔略显不满的说道。 “吱呀”大门被缓缓打开,忠叔看见门外有一个男一女,自己却不认识,出声询问道:“忠叔,你不认识我啦?是我啊,陈睿?” “哦,原来是表少爷啊。”忠叔才不知道赵惟吉是谁,只是杨业曾经下令要是有一个自称陈睿的少年过来便带他去内堂,说他是自己远方的侄子。 “可不就是我,忠叔,杨叔叔在吗?”赵惟吉询问道,也不好奇为何忠叔称自己是表少爷,想来是杨业怕自己吃闭门羹,提前告知的吧。 “老爷正在内堂教少爷武艺。”忠叔回道。 “那就有劳忠叔带路。”赵惟吉请道,转身对着陈嫣然道:“嫣然姐,你跟紧了,可别跟丢了。” 陈嫣然点点头,不由心想,他怎么这么不知礼数,都到了别人家里了还这么毛毛躁躁。 此时杨业正在教杨延昭杨家枪,这杨家枪可真是厉害至极,手执枪根,出枪甚长,且有虚实,有奇正。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最绝妙之招是在一得手后便一戳,敌方一失势便无再复之隙。杨家枪基盘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合而为一,周身成一整劲。是上阵杀敌必备绝佳枪法。 赵惟吉鼓掌道:“好枪法,此等枪法若是予以推广,那我大宋必定称霸天下。” 杨业正准备行礼,便被赵惟吉给拦住了,随即道:“杨叔叔,好功夫啊。” “侄儿说笑了。这位姑娘是?”杨业也是聪明人,立马收回刚才的动作,出声问道。 “不瞒杨叔,这是小子的内子,只是尚未明言母亲大人。”赵惟吉不害臊的回答道。 “哈哈,好小子。”杨业笑道,随后吩咐杨延昭先下去,带着赵惟吉和陈嫣然进了书房,随即施礼道:“臣,杨业,拜见皇上。” 赵惟吉上前扶起杨业道:“杨公勿须多礼。”随后示意杨业坐下,他自己和陈嫣然也找了座位做了下来,随即道:“杨公定是疑惑,朕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上?” “老臣不敢。”杨业不卑不亢道。 “杨公你勿须紧张,朕今日来此是又要事要拜托杨公,只是不知杨公愿不愿意辅佐朕。” “臣誓死效忠大宋,效忠皇上。”杨业抱拳道。 “有杨公这句话那朕就安心多了,是这样的,其实宫里的那个皇帝是假的,是朕的死士,朕欲逃离赵光义的监视培养自己的势力,惟有这么做,不过朕担心,宫里那位假皇帝会露出马脚,到时候,被赵光义等人知道,那后果就不可设想,所以朕想劳烦杨公能多多关注下宫里的情况,必要时帮助一下假皇帝。”赵惟吉拱手道。 杨业被这此震惊到了,不过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随即便恢复,疑问道:“皇上,您不怕那假皇帝不忠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禁得住九五之尊的诱惑。” “这点,杨公大可放心,他的人品朕是可以担保的。”赵惟吉回答道,其实如果那人不是陈嫣然的姐妹,又或者说那人要是个男子或许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担忧,可毕竟不是,再说人一姑娘家为自己身处如此险境,自己要是再不帮她做点事那也太不厚道了,就算嫣然能放过自己,自己也不会改过自己的。 “如此,老臣就放心了,那皇上你小心办你的事情,这宫里和朝堂的事情就交由老臣处理,老臣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会叫那赵光义得逞的。”杨业说道。 “朕不得不提醒一下杨公,千万别得罪潘仁美,不论何事,记住了,不然,朕难保杨氏一门安全。”赵惟吉提醒道,不由想到:这大宋的历史已经随着自己的穿越而改变,既然这样,那这杨家将的命运。我也一并把他改写,如此浩然长存的杨家精神,绝对不能被那奸臣潘仁美破坏。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那么说,不过老臣相信皇上必定有皇上的道理,臣定当谨记于心。”杨业说道。 赵惟吉起来来到那龙吟剑下,略显吃力的拿下宝剑询问道:“不知朕可否带走此剑?” “皇上说笑了,这剑本就属于皇上。”杨业说道。 “哈哈,对,这本就是属于朕的”赵惟吉拿着龙吟剑来到陈嫣然的身边说道:“怎么样,这剑,比你那金丝剑好点吧” “对我来说,都是一堆破铜烂铁。”陈嫣然淡淡道。 “呃,好吧,你武艺高强,无剑胜有剑。”赵惟吉说道。 见到二人的打情骂俏,杨业不由尴尬的笑道:“老臣下去给皇上你安排客房”,想着年轻真好,以前自己也是这么和赛花顶嘴的,只是光阴一去不复返啊。 “都怪你,把杨公都吓跑了。”陈嫣然娇嗔道。 “哈哈哈。怪我,是怪我。”洪亮的声音响彻着。 第五十七章 夜潜薛府 不得不佩服杨业的安排,居然把赵惟吉和陈嫣然安排在一间房间里,可惜,他无福消受。入夜后,陈嫣然就去做她的黑玫瑰夜潜皇宫去了,独留赵惟吉于房内轻叹悔恨:“早知道就不叫她今夜去了,失策失策。” 赵惟吉实在是无聊至极,在房内度来度去,心想自己应该是不是要找点事情做呢,要不如此美好的夜色不就白白浪费了。要不去看薛箐茹吧,自从那日丧礼上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其实还挺想念的。自古男人多风流,看来自己也是,现代那环境是不允许,既然来到这古代,还成成为九五之尊,那么这男人的福利自己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赵惟吉拿了一身杨业准备好的衣衫替换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呢,这丞相府邸可不是说去就去的,再说自己身上又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的,对了,爬墙,太聪明了,这种方法自己都想的出来,天才是也啊,赵惟吉边想想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傻了呢。 告别了杨业后,赵惟吉就一个人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不由心想自己这么莽撞应该不会吓坏小娘子吧。 来到薛府门口处,抬头一看,擦,怎么都是高墙耸立。自己这么点大怎么可能爬的上去,还是去后院看看。 饶了一大圈总算是来到薛府后院,环绕一周后,满意的点点头道:“还好,这后院没有高墙,怪不得,那些电视小说都喜欢从后门逃跑。”正准备爬墙的时候,“吱呀”一声,后门被缓缓打开,有个家丁推着一车的东西出来了,里面传出一股骚味,想来这定是剩菜剩饭。赵惟吉趁着家丁倒垃圾的时候,偷偷的溜了进去。 进了薛府,还怕找不到人嘛。赵惟吉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流窜在薛府的后院,前院,后花园,可是硬是找不到薛箐茹的闺阁。轻叹一口气道:“尼玛,要不要藏的这么深啊,累死哥了。” 突然前方走来两个婢女,赵惟吉赶紧躲了起来,偷听起婢女的谈话。 “小菊,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你说小姐这一年天天清茶淡饭的,人都不知瘦了几圈,她这是为了什么啊?”丫鬟小霞问道。 “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自从老太爷过世后,再加上那日小姐听闻皇上遇刺,伤心的晕了过去,之后就每天清茶淡饭,说是吃素,为皇上祈福。”丫鬟小菊回答道。 “小姐也太傻了,皇上不是没事嘛,而且自从那日回宫后就没见他来看过小姐,太没心肝了。”丫鬟小霞为薛箐茹抱打不平道。 “嘘,小心声点,皇上你都编排,不要命了,还是快去厨房把小姐的晚膳端来吧。”小菊轻斥道。 “那我去就行了,你去陪着小姐吧。”小霞说完后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而小菊亦朝薛箐茹的闺阁走去。 藏于一角的赵惟吉听完这两婢女的对话,心生犹怜,这薛箐茹对自己如此重情重义,自己是觉得不会辜负她的。 跟在小菊的身后,七拐八拐的,总算是来到了薛箐茹的闺阁外,小菊推门而入,道:“小姐,小霞去拿清粥了,不知小姐还是什么吩咐?” “无事了,你下去休息吧。”薛箐茹柔声道。 “是,小姐。”小菊微微俯身道。随后便退到屋外,不知朝什么方向走去。 赵惟吉见屋里就只剩下薛箐茹一人,再加之之前听了婢女的对话,已顾不得自己这突然的出现会不会吓到伊人,而是想尽快见到伊人,于是夺步上前,推门而入。 薛箐茹以为是婢女小霞端粥过来,头也不回,开口道:“放桌上吧,我等会去吃。” “怎么这么晚还没用膳?”赵惟吉出声询问道。 猛地听到赵惟吉的声音,薛箐茹吓了一跳,转身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也就一年没见而已啊。”赵惟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 接住微弱的烛光和月光,薛箐茹仔细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待看清来人时,徒然俯身施礼道:“茹儿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免礼免礼,哈哈,朕还以为茹儿不记得朕了,可把朕愁死了。”赵惟吉笑道。 “皇上。”薛箐茹娇嗔道。 “听丫鬟说茹儿你为了朕这一年来都是清茶淡饭?怪不得朕瞧着茹儿瘦了一圈。”赵惟吉环绕四周居然未见一张多余的椅子,刚才在这薛府绕了一大圈,腿都疼死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便走到床榻前而坐。 “皇上,您怎么,怎么坐在床上。”薛箐茹小脸泛红,低声说道。 “呵呵,你说这个啊。”赵惟吉抬手拍了几下床沿,发出“砰。砰。砰”的声音,随即又道:“挺结实的,朕坐一下,累死了。”弯腰伸手捶打起大腿内侧一个劲的喊好酸好酸。 薛箐茹也只能任由赵惟吉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毕竟他是皇帝,又是自己的夫君,要是自己惹怒他了,那可不行,女戒上都说了,女子一定要三从四德,保守本分,不得逾越夫纲。 赵惟吉见薛箐茹愣在一旁,出声唤道:“茹儿,你发什么呆啊,别傻站着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薛箐茹可不敢直接坐在他的身边,而是选择走回梳妆台前落座,面对赵惟吉,低头不语,其实她还不习惯这突然出现的赵惟吉,心有余悸。 “茹儿,朕这一年没来看你,你有没有怨恨朕?”赵惟吉轻声询问道,深怕吓到伊人般。 “茹儿不敢,茹儿知道皇上您日理万机,没空管其他的事情。”薛箐茹低声回答道。 “哼,日理万机,游手好闲才对,朕,算了不说也罢。”赵惟吉略显无奈,想起自己这一年过的,再想想那嚣张的赵光义,气就不打一处来。 薛箐茹不似一般闺中女子般,自从赐予赵惟吉为后后,她便一直在闺阁内看书,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只要她能触及的,基本上都有多阅读。只是年纪尚小,未能精通。所以对于赵惟吉的苦恼她还是知道的,出声安慰道:“皇上,你是真命天子,那些旁门左道得意不了多久的。” “茹儿说的是,朕是天子,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茹儿,你以后也不用担心朕的,朕一定会好好的,看你这瘦的,都皮包骨了,要多吃点,再这些下去,将来要是贵为皇后,如何能为朕延绵子嗣。”赵惟吉估计说的严重,其实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安慰她都不会听,不过只要摆出一堆的章法,估计她就照做了,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尤其是薛箐茹这种注定成为政治的棋子,不论她之前如何刁蛮,如何活泼。她终究逃不过她应有的宿命。 “茹儿谢皇上关心,茹儿一定会好好的,等着皇上您,您来迎娶。”薛箐茹小脸绯红,声音越来越低。不由心想自己这样会不会太轻浮了,皇上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如此甚好,安心等着朕吧,顺便跟你说声,朕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估计是无暇顾忌茹儿你了,你记得把自己养的好点,别再瘦成这样了,朕看了都心疼。”赵惟吉安抚道,他不能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告诉她,又怕她太担忧自己,就扯了一个小谎。 “茹儿知道了,茹儿不会再让皇上担忧了。皇上,你也要小心。”薛箐茹突然觉得眼前这位少年比之那日所见更加的沉稳,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吱呀”门突然被打开,传来一声:“小姐,粥来了。”赵惟吉立马躲在被子里,心想,这丫头来的怎么这么及时,哥都想离开了。 薛箐茹见赵惟吉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想起那地方自己每天都躺的,小脸绯红,转身对着丫鬟小霞说道:“放下吧,我等会吃。” “小姐,你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脸怎么这么红?”小霞关心道。 薛箐茹柔荑覆上了脸颊,‘哎呀’一声道:“是有点烫,可能是屋里太热了。”本想打发小霞下去,想着刚刚赵惟吉的话,又看看小霞手里端的清粥,旋即开口道:“小霞,你下去烧点饭菜过来,我以后不吃这些清粥了。” “真的,小姐,婢子没有听错吧?”小霞欢喜雀跃道,心想小姐总算是开窍了。 “是,所以,你赶紧下去吧。”薛箐茹挥手示意道。 “是,小姐,婢子马上就去。”说完便朝门外跑去。 赵惟吉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深呼吸了几下,随即开口道:“闷死我了,茹儿,人走了没?” “嗯,走了,委屈皇上了。”薛箐茹回答道。 “哈哈,怎么会委屈呢。”赵惟吉拿起被子嗅了一下,道:“很香啊,朕还想多躺会呢,你这薛府太大了,朕腿都走疼了。” “皇上,你怎么不叫管家带你进来?”薛箐茹疑惑道。 “呵呵,其实,朕是从后门偷偷进来的,没人知道朕在这里。”赵惟吉尴尬的笑道。 “这样啊,那皇上你躺着睡一会吧,茹儿在这里给你守着。”薛箐茹说道。 “嗯,好,那朕先休息一下,茹儿你,记得好好吃饭,多吃点。”赵惟吉应承道,随即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许是这被子有着少女独有的幽香,又或是他真的累了,才躺下就睡了过去。 薛箐茹望着睡去的赵惟吉发呆,不由心疼着,他很累吧。 第五十八章 黑衣冷艳 夜色迷人,此时的陈嫣然更加的迷人,她穿了一身夜袭衣,气质冷艳,咋一看绝对是出尘的女杀手,这身衣服是赵惟吉选的,说黑色的衣服晚上容易躲藏,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她的,其实赵惟吉是多想了,像陈嫣然这种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任谁也发现不了。不过为了能让赵惟吉安心,陈嫣然还是穿上了这袭黑衣。 飞檐走壁,没有多久的时间,陈嫣然就来到了赵惟吉的寝宫福宁殿,弹指发力,点了守在殿外的两位宫女的睡穴。 陈嫣然提裙莲步轻启,那速度堪比段誉的凌波微步,一眨眼就已至睡房外,正准备轻掩门而入,右侧的树端上,猛地飞出一黑影,她转身发掌而对,期间树叶纷飞,房门来回翻动,睡于床榻上的‘赵惟吉’亦被吵醒,迅速穿上衣服,朝门外冲去,借着月光,总算是看清了与严毅対掌是陈嫣然,‘赵惟吉’急忙出声喊道:“对打了,是自己人。” 听到‘赵惟吉’的喊声,陈嫣然和严毅同时收掌,陈嫣然嫣然一笑道:“原来阁下便是华山高徒严毅严师父?” “正是在下,那姑娘必定就是那日从那嗜血刑命手下救下我徒儿的嫣然姑娘?”严毅拱手谢道:“严某多谢陈姑娘你刚才手下留情,年纪轻轻内力居然如此深厚,实在是时间罕见,不知姑娘你师承何人?” “严师父过奖了,小女子无门无派。”陈嫣然拱手回道。 “嫣然姐”‘赵惟吉’飞扑到陈嫣然的怀里叫道。 “菲儿。”陈嫣然柔声道。不过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明知道此人是菲儿,却还是不由自主得会想到赵惟吉。 “咳咳”严毅出声示意,他想既然这陈嫣然这么晚还夜潜皇宫,又这一身的打扮,不该只是找菲儿叙旧,一定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陈嫣然松开抱住‘赵惟吉’的手,道:“菲儿,你先进去,姐姐等等找你,我和严师父有点事情要说。” “嗯,好,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们也别在这里谈,去隔壁的书房谈吧,大晚上的怪冷的。”‘赵惟吉’说完就朝屋里去了。 “严师父,请吧。”陈嫣然请道。 “请恕严某冒昧,不知皇上过的如何?那日可有受伤?”严毅急忙询问道。 “他啊,好着呢,现在正在杨府吃香喝辣呢”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对,旋即道:“他挺好的。” “有陈姑娘照顾严某自然是放心,只是不知皇上要陈姑娘来此所为何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陈嫣然肯定是对赵惟吉动情了,这说出的话都带酸味,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他严毅虽不知情为何物却还是能从她的言语和表情中捕捉到。 “是这样的,他说既然皇宫已经有一位皇帝了,那他也是时候离开,现在去华山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不知道你这位师父是怎么想的。”陈嫣然朱唇轻启缓缓道出。 “皇上今年也有十岁了吧,这年纪,是该抓紧练武了,只是,严某离不开,必须呆在皇宫保护菲儿。”严毅说道。 “严师父,你知道了菲儿的身份?”陈嫣然略显惊讶,虽然她知道菲儿身份总有一天会被识破,可这也才进宫一年,人皮面具不能说太厉害,但至少也是举世无双。 “就是知道了,严某才要留在皇宫保护她,我们江湖中人讲的就是道义,她能为皇上赴汤蹈火,那严某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护她周全。”严毅有些苦涩道:“那日那嗜血刑命杀入皇宫,严某力所不及学艺不精,本以为就此而至,所幸那刑命倒是有一丝人性,也没对严某和菲儿下杀手,至此后,严某整日闭关修炼,好在这一年里亦有所突破,不过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要是陈姑娘你是敌人的话,只怕严某已经命丧你掌下。” “严师父太妄自菲薄了,刚刚嫣然也未能占上风。”陈嫣然淡淡道:“菲儿有严师父你的保护,嫣然大可放心了,只是赵惟吉上华山之事若没有严师父你的引荐,只怕难以成事。” “这事到无妨,严某书信一封告知家师,就说吉儿要上山学医,只是可不能直接说是皇上,得取个化名才行,不知皇上可有提及?”严毅询问道。 “这,那就叫他陈睿吧,我看他都是这么自称的。”陈嫣然回答道。 “陈睿?好,那就这个”严毅来到书案前,磨墨,提笔写到:恩师亲启,不孝徒儿严毅亲笔:徒儿自下山起便一直待于幼皇身边,有幸能收之为徒,只是这皇宫人多嘴杂,徒儿决定送幼皇去华山学艺,还望恩师能教之,不过由于他身份显赫,不便用本名,化名陈睿。为妨他人假冒,徒儿初略讲解一下幼皇的相貌,十岁稚童,眉清目秀,尤其是脸颊酒窝深陷,徒儿会将自己所带之玉佩当做信物,倒时还望恩师能循循善诱,教导成才。不孝徒儿,严毅拜上。 严毅扯下腰间所配之物,递给陈嫣然,道:“陈姑娘,这信件和玉佩劳烦你交给皇上,到时上华山时一并递给严某的恩师,华山掌门宁心和的师弟张远清,道号清虚子。” 接过严毅递来的东西,道:“那菲儿的安全就就给严师父了。” “陈姑娘客气,你还不是一样替严某保护皇上的安全。”严毅笑道。随后离开书房一个跃身朝树端飞去。 陈嫣然推门而入,轻唤道:“菲儿,睡了吗?” “嫣然姐,还没呢,我在床上躺着呢。”‘赵惟吉’大声回答道。 陈嫣然来到床榻前,坐于床沿边,柔声道:“菲儿,这一年辛苦你了。” “嫣然姐,你这么客气干什么,突然没有嫣然姐你和婆婆,菲儿早就已经死了,那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吃好住。”‘赵惟吉’回道。 “那就好,菲儿,这一年,你过的还习惯不?”陈嫣然随口问道,其实不问也知道,她肯定过的不怎么样,时刻防备着,生怕被人发现。 “还好啦,没什么大事发生。”‘赵惟吉’笑道。 “菲儿,我刚听师父说,那日那嗜血刑命刺杀你?你没受伤吧?”陈嫣然关心道。 “你说那天啊,没有受伤,我看他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可怕。”‘赵惟吉’一说到刑命就眉开眼笑。 “菲儿你。”陈嫣然觉得菲儿有些不一样了,刚还一直淡淡的,一提到那刑命就欢喜雀跃的,就像自己提到赵惟吉一样,莫非她,不可能的,一个是杀手,一个是皇帝替身,他们注定了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嫣然姐。”‘赵惟吉’疑问道,她觉得嫣然姐看向自己的声音都不一样了,还是说她发现自己心里的小心思了。 “菲儿,你实话告诉我,你和那刑命是否已经相爱?”陈嫣然也不拐弯抹角。 “嫣然姐,你瞎说什么呢,我和他怎么可能,再说自从那日起就再也没见过了。”‘赵惟吉’娇嗔道。 “那你,你是否喜欢上他了?”陈嫣然追问道。 “这,其实菲儿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日后,菲儿就想着他什么时候再进宫,哪怕是再来刺杀,就是想看见他,嫣然姐,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赵惟吉’苦恼道。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陈嫣然叹道。 “什么话?”‘赵惟吉’疑问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陈嫣然颇有感慨的缓缓道出。 ‘赵惟吉’心里沉吟了几次,旋即道:“嫣然姐,你和姐夫现在怎么样了?成亲了吗?” 陈嫣然抬手轻打了一下‘赵惟吉’的手臂,随即娇嗔道:“瞎说什么呢,什么叫你姐夫,还成亲,越说越离谱。” “不是嘛,姐姐你都为他离开了隐世谷,我记得姐姐说过,此生都不会离开,除非为了心爱的人,那他是姐姐你的良人吗?”‘赵惟吉’打趣道。 “好了,就你人小鬼大。来和姐姐说说那刑命,你是否真的喜欢上他了?”陈嫣然再次提及刑命,她要搞清楚,怕菲儿受伤,毕竟刑命作为魔宫第一杀手,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感情的羁绊。 “菲儿也不知道,只是,那日他,他,这样箍住菲儿的脖子,却又迟迟未成下手,发现菲儿的身份后,就离开了。”‘赵惟吉’做起了示范。 “你是说他知道你是女的了?”陈嫣然惊讶道,这就麻烦了,他是魔宫的人,那不等于魔宫的人都知道,那赵惟吉现在的处境不很危险。 “是啊,不过嫣然姐你发心,既然那日他没有杀了菲儿,那之后他也不会再冒险潜入皇宫。”‘赵惟吉’以为她的嫣然姐实在担心自己。 “那就好,不过只怕我以后有的忙了。”陈嫣然淡淡道。接着起身步至门口,道:“菲儿,你一切要小心,莫要被情所困,我先走了。” “嗯,嫣然姐,你也要小心,还有,记得好好管住姐夫,听闻姐夫现在可是红颜一堆啊,有赐婚的薛箐茹啦,还有郡主柴丝言,就连门口守夜的那小宫女都对姐夫有情。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姐姐你可有的忙了。”‘赵惟吉’提醒道。 “知道了。”说完便只留一抹倩影。 “看来姐姐这次是逃不掉了。”‘赵惟吉’默默念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五十九章 心灰欲离的陈嫣然 “哎呀,几点了?”赵惟吉突然惊醒过来。 薛箐茹放下手中的女戒,疾步而行,待步至床榻前,低声细语询问道:“皇上,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再睡就要六国大封相了,对了,朕睡了多久?不会是天亮了吧?”赵惟吉问道。 薛箐茹嫣然一笑,道:“皇上,您才睡了半盏茶的时间,茹儿也才用过晚膳?” “我去,半盏茶,那究竟是多久?说清楚点,要不会死人的”赵惟吉再次追问道,这古代的计时方式真是麻烦,什么半盏茶,一刻钟,半柱香什么的,尼玛,谁知道你们这说的都是多久。 “呃,就是说皇上才睡了没多久。”薛箐茹柔声回答道。 赵惟吉赶紧起床,伸手擦拭了一下脸颊,随即道:“茹儿,那朕就先走了,日后,等朕忙完了,再来看你,你记得要好好吃饭,这样,太瘦了。” “皇上,那茹儿送您出去吧。”薛箐茹虽有点不舍得却还是识大体的,男人有的是事情要做,怎么整日留恋温柔乡。 “不必了,朕是偷偷从后门溜进来的,还是偷偷的从后门溜走比较好,再说,要是让人知道朕在你的闺阁内待了这么久,流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赵惟吉回绝道。 薛箐茹提裙微蹲,柔声道:“茹儿多谢皇上关心,不过,这半夜的,还是茹儿掩护皇上从后门走吧,皇上您又不识路,等您找到后门,只怕都要天亮了,倒是茹儿怕误了皇上您的大事。” “既然如此,那茹儿就替朕开路吧。”赵惟吉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薛箐茹嫣然一笑,袖口掩面,从赵惟吉的身边疾步走过,悄然回首,见赵惟吉愣在那里,娇笑道:“皇上,还不跟上,茹儿就走了。” “哦,来了。”赵惟吉追赶了上去,看着薛箐茹那与陈嫣然有所不同的倩影,不由感慨,这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如此婀娜多姿的背影,只怕将来比之陈嫣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惟吉紧跟在薛箐茹的身后,悠哉悠哉的朝后门走去。薛箐茹屏退了守在后门的侍卫后,打开后门,转身朝赵惟吉说道:“皇上,可以出来了。” 躲于一旁的赵惟吉快速的跑到门口处,道:“那,朕就行走了。” “嗯,皇上,您,一路小心。”薛箐茹低声说道。 赵惟吉趁着月光,跑着离开薛府,却在半途又折返了回来,望着依旧站立于门处凝视自己的薛箐茹,心里不甚感动,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拉过薛箐茹的玉手,紧紧抱住了她,道:“茹儿,你快进去吧,别着凉了,朕这次是真的要走了。偷偷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记住,此后江湖会崛起一个名叫陈睿的高手,那就朕。好了,不说了,朕真走了。”赵惟吉自问不是个感性的人,可是每每到这种离别的场景就格外的感触,刚刚就差点哭了。 薛箐茹眼角含泪,哽咽道:“皇上。”随即扑在赵惟吉的肩膀上痛苦了起来,似是在发泄这一年来的不满。 “傻丫头,好了不哭了,朕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总之你记住,朕一定会好好的,还有刚朕和你说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和别人说,不然朕就真的回不来了。”赵惟吉因为比薛箐茹差不多高,伸手刚好可以覆上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珠,安抚道。 “嗯,茹儿不哭,茹儿一定会等着皇上您回来的。”薛箐茹停住了哭泣,离开赵惟吉的怀抱,正准备回去之际,赵惟吉突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哈哈,朕的皇后,爱哭鬼。”说完,便快速的朝杨府跑去,只留一抹潇洒的背影。 “皇上,茹儿等着你。”薛箐茹心里默默的念着。小手不自觉的覆上刚刚被赵惟吉亲过的地方,感受着那地方的余温,心里暖暖的。 “可惜,可惜,刚要是亲到小嘴就好了。”赵惟吉一边跑一边可惜道。回到房间后,赵惟吉沏了一杯满满的茶,连续喝了好几杯,微喘道:“还好,还好,嫣然姐,还没回来,要不又要被质问了。”总算是稳定了气息,赶紧脱了衣服爬上床,边等边想:自己在这陈嫣然是不是太弱势了,不行,夫纲不振啊,可是没办法啊,谁叫她武艺如此高强。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陈嫣然来到殿外处,正准备为这两位宫女解穴,突然想起刚刚菲儿的话,她便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端详起了这两位宫女,看到小玉的时候,不知为何便自动跳过,而当目光落在叶蓁的身上的时候,那种女人的第六感油然而生,心想菲儿说的一定是这个宫女,长得如此标致,也难怪那小子会动心。弹指发力,为其解开了穴道,便离开了皇宫。在来杨府的路上,她越想越气,越气那日梦境里东西就会浮现,想起那小子居然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既然这样少自己一个也无所谓,转身欲朝隐世谷而去时候,不行,这严师父给的信物还在自己身上,哼,那就送佛送到西,把这两个东西交给那小子,自己便离开。于是施展轻功,踏雪无痕般来到杨业为他们所安排的房外,推门而入,将信件与玉佩放在赵惟吉的枕头边,看着他睡得如此深沉,不免多看了几眼,睡着的赵惟吉也没闲着,一时眉宇紧皱,一时嘴角微笑,邪邪笑着。 “睡着了都不安分。”陈嫣然柔声道,正准备起身离去时,赵惟吉猛地抓住她的手,呢喃道:“不要走,不要离开。” 陈嫣然心头突然一软,不由心想:自己要是不告而别,他会不会很悲伤。陈嫣然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着,随即亦靠于床沿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的第一道的阳光,透过树梢静悄悄的照进屋内,落在每个角落,屋内,光影斑驳,那一点点宛如斑点般,射在赵惟吉的身上,脸颊,眉间,然后他的眼睛也逃不了。实在是太过刺眼,赵惟吉不得不清醒过来,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却发觉自己连一手怎么都抬不起来,而且是麻痹了。循着手臂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嫣然正把自己这鲜肉般的小手,胳膊,当成了枕头。虽然大清早的醒来有位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枕着自己的胳膊睡觉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陈嫣然靠于床沿边枕着他的胳膊,他现在是右手麻痹动弹不得,左手吧,呃,不好意思,太短,摸不到。这看的到,摸不着的,太叫人心寒了。 赵惟吉为了避免吵醒陈嫣然,开始在床上做各种尝试,势必要摸到这美人,屁股发力,一点一点的像床沿边靠近,再慢慢的右转,做好一系列的准备动作后,终于伸出他那短的可怜的左手,拼尽吃奶的力气,却只能触及到陈嫣然前额的发梢,正准备再次靠近的时候,陈嫣然突然动了一下,吓得赵惟吉又躺回了原地,而那只被麻痹的右手就更加的疼得了起来,龇牙咧嘴道:“嫣然姐,你醒醒,疼死了,我的手要废了。” 陈嫣然在赵惟吉的呼唤下,总算是醒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枕着他的胳膊的原因,这一晚她睡得特别的安稳,就连刚刚他的小动作都没发觉。很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气道:“早,你醒了?” “手,手,麻痹了。麻痹了”赵惟吉示意陈嫣然道。 “不好意思啊,没有枕头”陈嫣然柔荑覆上他的胳膊,运气于掌间,为其疏通活络,慢慢的,他的胳膊总算是恢复了过来。 赵惟吉来回运动了几下,崇拜道:“哇塞,太厉害了,一下就子就恢复了。” “既然好了,那我就走了,对了,你师父给了你两样东西,他叫你去华山的时候,一并交给他的师父,华山掌门宁心和的师弟清虚子张远清,到时候他自会安排你在华山的一切事宜。”陈嫣然淡淡道。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吗?”赵惟吉捕捉到陈嫣然言语间的冷淡,追问道。 “我,我去哪里你会关心嘛?这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所,你又何必在意?”陈嫣然冷笑道。 “什么叫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把你从隐世谷里带出来,我吃饱了撑着啊。”赵惟吉有些生气,手狠狠的砸在床沿边。 “你这是干什么,反正你红颜知己那么多,少我一个又有什么不一样。”陈嫣然看着赵惟吉如此模样,心里抽痛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那日走出幻镜通道后,就一直患得患失。 敢情这丫头是吃醋了,我说呢,大清早的这抽的什么风,赵惟吉咬牙道:“谁说我红颜知己一大堆,那个不要命的乱嚼舌根,我非抄了他。” “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菲儿说了,不仅这宫里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宫女,宫外还有一个活泼开朗的郡主,对了,还有一个已经赐婚了的皇后薛箐茹,怎么样没话说了吧?”陈嫣然愤愤不平道,当时提及自己是凤格的时候,估计你小子心里肯定在嘲笑自己,异想天开。 第六十章 柴丝言的刁难 赵惟吉额头冒起冷汗,丫的,这陈菲儿,好好做你的替身不就好了,非要揭穿你哥。赵惟吉掀开被子,爬出被窝,站在陈嫣然的身边,瑟瑟发抖道:“别,别听她瞎说,这说的都是哪跟哪,菲儿那是不了解状况,怎么连你也被糊弄了,其实那宫女不知道谁派在我身边的卧底,哦,就是那什么奸细,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奸细有感情,至于那柴郡主就不可能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她是我兄弟杨延昭的妻子,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好,就当这两人和你没关系,那那位太后赐婚的薛箐茹呢?这个总是真的吧?别想抵赖。”陈嫣然不依不饶道。 “你说她,你不都说了,她是太后赐婚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好了,别生气了,大清早的,你看你都起皱纹了,会变老的,冷死了我了。”赵惟吉岔开话题故意装得很冷的样子。 果然,这招装死狗,还是很有用的,陈嫣然娇嗔道:“谁叫你不穿衣服来着,冻死你算了。”虽然说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来到床榻边,拿起昨夜赵惟吉脱落的衣衫,披在赵惟吉的身上,柔声道:“穿上吧。” “手麻,没力气,嫣然姐,小娘子,还是你帮我穿吧”赵惟吉还不趁机占便宜道。 没有了之前的顾忌,陈嫣然瞬间母性爆发,小心翼翼的为赵惟吉穿起了衣服,怎么说呢,有种就叫喜极而泣,正待赵惟吉享受着陈嫣然片刻的温柔,她突然将最外层的外衫丢在床上,道:“你自己穿。”随即便夺门而出,赵惟吉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一阵微风袭来,轻抚在他的脸颊上,微微刺痛,这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可惜,陈嫣然的轻功那么高,哪能是赵惟吉能追的上的。 赵惟吉头低低,无精打采的回到房里,他自问自己刚刚回答的挺好的,陈嫣然怎么突然生气就跑掉了,捡起置于床榻上的衣衫,一阵幽香袭来,赵惟吉懊悔道:“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忘记了自己昨晚躺在茹儿的床上睡了一觉,她又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了一下,也难怪嫣然姐会如此生气。罢了,随她去吧,茹儿自己是不能辜负的,既然她不能接受,那自己也没有办法。”随即拿起置于书案上的一副信件和一个玉佩还有从潘豹那里骗到的金子,从隐世谷里带出来的那两本书,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边,弄成那种包袱一样,牢牢的系在龙吟剑上,犹如挑扁担般把龙吟剑横在自己弱小的肩膀上,推门而出,来到杨府大厅,向杨业告了别,又千叮万嘱他要好好照顾宫里的菲儿,还有千万别得罪潘仁美。 离开杨府后,赵惟吉突然迷茫了,擦,这华山要怎么走啊,山路,水路,这要走到何年何月啊。站在马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显得有些寂寞,师父留在了宫中,陈嫣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自己在这大宋好像就没交到朋友。猛地记起,自己好像有个小弟,叫什么,对了,狄青。赵惟吉不由想着,既然自己一人孤身上路,何不带上狄青一起,到时候一起投身华山,也好做个伴,可不能让这一代名将白白的埋没才华。有了目标的人,就特别的不同,走起路来都神采飞扬的。 陈嫣然其实没有离开,而是一直暗地里跟着赵惟吉,好几次看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都想现身,可是想到那欺骗自己,就不舒服,于是只好从明里的保护变成了暗地里的保护。看见他神采飞扬的朝柴府走去,不由冷笑道:“哼,婆婆说的对,男人都是口是心非,还说和那柴郡主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会去人府上,还这么高兴。” 赵惟吉之所以么有立即去找陈嫣然,一方面他觉得只有自己有实力了才能给她们幸福,不管是陈嫣然还是薛箐茹,一方面他又觉得陈嫣然没有那么狠心,丢下自己不管,肯定像那黄蓉对待郭靖一样,默默的在暗处保护着,毕竟那时候自己也曾经这么问过她,而她的回答也是说自己也许会像黄蓉那样。想明白了这些,也就不再那么纠结。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赵惟吉独有的夺命敲门法。 “来了,来了,谁啊,门都要敲烂了。”不知为何,每个听到门响的人对于赵惟吉这种敲门法的回答就是一样的,难怪他们都是管家。管家柴方慢悠悠的打开大门,对着门外的赵惟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敲门?” “柴叔吧,我是陈睿,郡主的朋友,麻烦你叫一下郡主好吗?”赵惟吉猜想这一般哪家府邸,管家就姓什么,反正叫好听点应该不会有错。 “原来是找小郡主的啊,那你先等等。”柴方回答道,他想既然这少年能直呼自己为柴叔,那么郡主一定告诉过他。 “笃,笃”正常的敲门声响起。柴方出声询问道:“郡主,起了吗?” “还没呢,大清早的,吵死了。”柴丝言回道,柴丝言从小便失去母亲,在这柴府也就柴荣柴王爷这一个亲人,自幼被宠惯了,有点小姐脾气,尤其是早上,睡得很迟,一般不到中午不会起来,一点都没有淑女风范,这些下人们也知道她的脾气,一般都是不会来打扰她的,她醒了,饿了,自然就会醒来。 “郡主,老柴也不想打扰您睡觉的,可是门外来了一位叫陈睿的少年,说是来找您的,老柴就来问问,如果郡主您不认识此人,老柴好打发了他。”隔着门窗,老柴喊道。 “陈睿,没听说的。”柴丝言睡眼朦胧的回道。 “既然这样,那老柴就去打发了他。”柴方正准备朝大门走去,柴丝言突然出声拦道:“等等,柴叔,你去叫他进来,我等等就来。” “好嘞”柴方回答道。随后转身朝大门跑去,既然郡主叫他进来,那么那少年绝对不是等闲之人,毕竟能和郡主玩在一起的那都是王孙公子。 还躺在床上的柴丝言沉吟了几下陈睿这个名字,突然道:“哎呀,那臭小子之前不都化名说自己是陈睿,对了,一定是她,哼,还敢来我府上,管你是皇帝,还会玉皇大帝,本郡主要让你尝尝厉害。” “怎么样,柴叔,郡主可在?”赵惟吉见那管家悠哉悠哉的朝自己走来,一步上前询问道。 “郡主还未起来,不如公子您先到大厅那里等候一下,您也知道,这小姑娘嘛,不免要梳妆打扮一番。”柴方回答道。 “如此也好。那就有劳柴叔了。”赵惟吉致谢道。 “陈公子客气了。”柴方回道,随即为其带路,来到柴府的大厅。 而此时的柴丝言才刚刚选好今日要穿的衣服,她可有的忙呢,一会叫丫鬟打水洗脸,一会又叫丫鬟给自己梳头,一会又要丫鬟给自己化妆,这状化了又觉得难看,又卸掉,又重新化,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而一直侯在大厅的赵惟吉总算是等烦起来了,心里骂道:“尼玛,你当自己是国际巨星啊,耍什么大牌,论大牌,哥比你大牌多了。” 柴方也隐约的感觉到赵惟吉的怒气,开口询问道:“要不,老柴去催催郡主?” “不必了,想来她应该是快好了。”赵惟吉回绝道,再等几分钟,要是在不出来,自己就直接带走狄青,懒得理这个刁蛮郡主。 柴丝言总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始出来。一袭绿衫,外加一条襦裙,一脸淡妆,再配上她招牌式的笑容,显得越发的俏皮。 “哟,这是那家的姑娘啊,这么漂亮。”赵惟吉打趣道,不是为何,他每次见到柴丝言都越发的轻松。 “哼,本郡主本来就漂亮,臭小子,你来我家干嘛?”柴丝言来到赵惟吉的跟前坐了下来。而管家也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没事,狄青不是寄放在你家嘛,我这就是来带到的。”赵惟吉说道。 “哼,你说带走就带走啊,你当我柴丝言吃素的啊,这一年来,我包吃包住,又没让他干粗重活,养的白白胖胖的,就算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你有什么资格说带走他。”柴丝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刻薄的话,其实她在恼赵惟吉,好不容易来一次自己这里,却是说要带走狄青,就不能说是来看望自己和找自己玩的。 “呃,好吧,柴郡主,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把狄青叫出来,让我带走?”赵惟吉耸耸肩道,想想也是,就算是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动物,就这么被人强取豪夺,他也不会开心的。 “我暂时还没想到。”柴丝言想起那日自己收养狄青的时候,这臭小子好像答应过自己做三件事情,可是到现在自己也没想到,白白便宜他了,随即又道:“哼,你还答应我三件事情还没做呢,加上现在你要带走狄青,又欠我三件事情,总共六件了。” “呃,好吧,六件就六件,那你想到的时候再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竭尽所能,那狄青,我可以带走了吧?”赵惟吉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本郡主饿了,你去厨房给本郡主做点饭吃。”柴丝言刁难道。心想,哼,肯定做的不好吃,我就再叫你重做,还不把你这臭小子折磨死。 “那请问这位高贵美丽大方的郡主小姐,我给你做完吃的后,是不是就可以带走狄青了。”赵惟吉问道,心想这刁蛮的郡主,还真想把自己当奴隶使唤啊。 “只要本郡主吃了满意,然后狄青也同意和你走,那本郡主也不拦着。”柴丝言道,这做饭那么难,本郡主每次都烧焦了的,就凭你这皇帝,还会做饭,做梦去吧。 第二卷风云际会 第六十一章 带着狄青去闯荡 “柴叔,你带他去厨房,然后再去后院把狄青叫来。”柴丝言吩咐道。又觉得有些不放心,旋即又道:“柴叔,只准他一个人呆在里面,不准任何人帮忙,不然,本郡主绝对不会饶过他。” “你就放心吧,他们想帮忙我还不愿意的,就不一顿饭,这有什么难的。”赵惟吉自信十足的说道。 “最好如此。”柴丝言回道。 不一会,赵惟吉就端着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赵氏蛋炒饭,要说这蛋炒饭吧,他赵惟吉不敢说自己弄得有多好,但绝对可以媲美四星级的饭店,好歹现代他就是靠着一包泡面,一碗蛋炒饭活过了他二十四年的光辉岁月。 “郡主,请享用。”赵惟吉将蛋炒饭置于柴丝言的跟前,而此时的狄青也已经被柴叔唤出来了,正坐在柴丝言的身边,直勾勾的望着赵惟吉。放下蛋炒饭后,上前捏着狄青的小脸笑道:“你小子活的很潇洒啊,看你白的。”现在的狄青和那时候街头卖身已完全不一样了,在柴府吃好住好,被养的白白胖胖,加之本身五官就不错就越发得清秀,又整日研读圣贤书,一身的书生儒雅气。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典型的小正太啊,还不迷死万千少女。 “大哥。”狄青扭捏的挣开了赵惟吉小手的捏弄,一张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 赵惟吉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害羞啊,我还以为你跟在郡主身边久了,都不知道害羞为何物了。”说完便坐到了另一个边的椅子上。 “看卖相还不错,闻起来也挺香的,这真是你做的?”柴丝言有点不信,肯定是那个婢女看他手忙脚乱的,忽然帮他做的。 “那当然,也不想想是谁做的,别关顾着闻,吃一口试试看,你可得凭良心说话,要不然就嘴角长疮,头发掉光。”赵惟吉恶毒的说道。心里邪恶的笑着:看你敢不敢再刁难。 “喂,臭小子,要不要这么恶毒,本郡主从来说话算话。”柴丝言愤愤不平道。 “好了,我就说说而已,你还以为你真的会头发掉光啊。”赵惟吉笑道。 “你还说。”柴丝言玉手指着赵惟吉说道。 “好了,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赵惟吉说道。 柴丝言气鼓鼓的拿起置于桌上的勺子,小心翼翼的勺了一口蛋炒饭,小嘴轻张,细嚼慢咽了起来,等吃完第一口后,随即道:“这好像是鸡蛋的味道?挺好吃的,真的是你做的?” “是啊,怎么你们没吃过?蛋炒饭啊,简单方便又好吃,懒人必备食品。”赵惟吉像是电视导购那样手脚并用的介绍起蛋炒饭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方便。 “蛋炒饭?名字真俗气。”柴丝言鸡蛋里挑骨头道。 “俗没关系,关键是好记易懂。”赵惟吉询问道:“怎样?味道可符合您这位高贵大方的郡主小姐?” “还行吧。”柴丝言敷衍道。 “什么叫还行?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做人怎么能这么敷衍呢,小心你头发掉光,去做尼姑去吧。”赵惟吉有些激动道。 “你才头发掉光呢,你才做和尚呢。”柴丝言回嘴道。 “这样好啊,一个尼姑一个和尚,去哪里能找到像我们这样有缘的人。”赵惟吉调戏道。 “哼,不理你了。”柴丝言小脸绯红,起身朝内堂走去。 “喂,别走啊,到底是怎么样说清楚啊。”赵惟吉喊道。 柴丝言没有理会,而是想去厨房查个究竟,她可不相信这么好吃的蛋炒饭是赵惟吉做的,肯定是找帮手了。 “算了,女人就是这么麻烦。”赵惟吉耸耸肩道:“狄青小弟,怎么在这柴府呆的?有没有兴趣跟你哥我出去闯荡一番。”赵惟吉还不知道其实狄青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只是对于那次在皇宫见到那个‘赵惟吉’有所怀疑而已,而对于现在这位,当然勿容置疑,就是当时救下他的大哥陈睿。 “真的啊?好啊,其实小弟在这里都待闷了,能和大哥一起当然好,到现在都还报答大哥你的救命之恩呢。”狄青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 “你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里?”赵惟吉问道。 “不好奇,就算大哥把我卖了,狄青都心甘情愿。”狄青说道。 “哈哈,不错,有点义气。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赶紧去收拾收拾,趁那郡主来之前,我们得赶紧跑掉,不然,又不知道她又想什么法子刁难你哥我了。”赵惟吉笑道。 “没什么东西,那些书也都是郡主好心才借给狄青看的。”狄青回道。 “既然如此,那赶紧跑吧,要不那刁蛮郡主就来了。”说完,赵惟吉就拿起包袱,牵着狄青的手,二人快速的跑出柴府,那模样好像身后又厉鬼追着一样。 陈嫣然一直在屋顶盯着柴府的一举一动,本来还有些生气,心想赵惟吉在里面待了那么久,肯定和那柴丝言有些什么,还骗自己说和那郡主没关系。不过现在看见赵惟吉拉着一个小孩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了来,那样子狼狈至极,捂嘴轻笑道:“作怪。” “好像没有追来”赵惟吉探出小脑袋伏在大门处,朝柴府里面看了一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和衣着,随即又道:“老弟,以后就叫你老弟吧,你可想好了?以后就跟我混啊?”赵惟吉还想确定一下,毕竟这一条路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绝对会荆棘密布。 “皇上,臣一定会誓死效忠的。”狄青突然单膝跪地道。 “呃,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是郡主告诉你的?”赵惟吉有些意外,这狄青居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不记得了?郡主带臣去过福宁殿找过您啊?”狄青回道,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那宫里的皇帝绝对不是眼前这位。 “哈哈哈,原来如此,记得以后朕不再是皇帝,你就叫我大哥,记得,我现在叫陈睿。”赵惟吉略显尴尬的笑道。 “是,大哥。”狄青也是聪明的孩子,既然皇上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为臣者信即可。 “好了,这柴府门口不易久待,我们边走边说。”赵惟吉说道。 柴丝言在厨房里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以迹象,便也开始相信,那蛋炒饭就是赵惟吉所做,不禁心生好感。正准备出去找赵惟吉时,柴叔突然从前院跑了过来,气喘道:“郡主,那陈少爷带着狄青跑了。” “什么,跑了?”柴丝言惊讶道,立马跑到大厅一探究竟,待发现已无他二人身影时,怒喊道:“啊,臭小子,别让我逮到你,要不本郡主非饶不了你。”转头对着跟来的柴叔呵责道:“柴叔,他们走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郡主,陈少爷刚故意叫老柴下去泡茶了,等老柴泡好了茶,就不见他们了,就立马去通知郡主您了。”柴叔有点无语,这郡主可千万别发脾气,要不这府里又该不得安宁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柴丝言看似很淡定,其实心里早已沸腾。暗暗想着:“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咕噜” “饿了吧,还没吃午饭?”赵惟吉询问道。 “嗯。”狄青低头回道。 “饿就饿了,男子汉说话别这么低声细语的,搞得像个娘们一样。”赵惟吉斥责道。 “大哥,我是饿了。”狄青底气十足回道。 “这样就像个爷们了,走吧,跟大哥去吃东西。”赵惟吉爷们十足拍了一下狄青的肩膀道。 吃饱喝足后,就到了做正经事的时候了,赵惟吉只知道华山在陕西一带,可是具体是哪里就不知道,唤来一位小二询问道:“这位小二哥,你知道这华山怎么走吗?” “这位小少爷,你是说西岳华山吗?”显然这位小二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怎么去华山。 “对对对,就是西岳华山,小二哥可知道怎么走?”赵惟吉又询问道。 “呃,小的不太清楚。要不你问问我们掌柜吧?”小二回道。 “行,那麻烦你帮我叫掌柜过来。”赵惟吉麻烦道。 “大哥,你要去华山?”狄青问道。 “是啊,我们得去华山,可惜你大哥我是个路痴,不晓得华山在哪个方向。”赵惟吉回道。 “小弟倒略有所闻,好像在某个古籍上看到过,西岳华山,坐落陕西渭南华阴县。古语有云:远而望之若花状。”狄青回答道。 “那就太好了,老弟,你可知道怎么走?”赵惟吉笑着问道。 “呃,不知,从未触及。”狄青回道。 “那你说了不等于白说,害我白高兴一场。”赵惟吉有点无语,这是什么情况。显摆文学吗? “可是这位小少爷找在下?”掌柜笑道。 “正是在下,不知掌柜可否知道这华山怎么走?”赵惟吉起身拱手问道。 “那可有点远,还要视乎小少爷你走什么路?”掌柜回道。 “这样啊,那劳烦掌柜和我们详细说一下,我们再作决定。”赵惟吉又问道。 这掌柜不知是不是存心找麻烦的,说了一大堆没有的话,搞得赵惟吉他们头晕脑大的,不过也还算从中捕捉到了一点信息,这走陆路又分骑马和抬轿还有步行,不过至少都要花上月余的时间,而走水路的话,方便一点,不用绕绕弯弯,不过也要半月,和狄青商量了一番,决定坐船去华山。 第六十二章 出师不捷被敲晕 赵惟吉背上背着包袱,一手拿着龙吟剑,一手牵着狄青,二人一高一矮,晃悠晃悠得朝码头走去。只是越走越偏僻,总有一种不好的预兆,赵惟吉伏在狄青的耳边低声道:“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河流啊,就更别提码头了。” “呃,刚那掌管不是叫我们朝西边走的吗?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啊。”狄青弱弱的回答道。 “是啊,朝西啊,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啊,没错,是走的西边啊。可能还有一段距离吧,再走走。”赵惟吉比划着身子以示自己没有弄错方向。像他这样的地理白痴来说能记住这定方向的方法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不会运用而已,这不,把西边活生生的弄成了东边,所以这走了一两个时辰了,还是未见码头。这就好比把那西游记弄成了东游记,乱套了。 而一直尾随的陈嫣然看着他这莫名的举动,不由笑了起来,真想出现提醒一下他,不然自己得走多少冤枉路啊。 “呃,可是,大哥,你换个方向弄一下你刚刚那个动作,好像我们走的是东边。”狄青出声道。 “什么东边,那我们不是越走越远了?”赵惟吉唉声叹气道:“要是嫣然姐在就好了,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嫣然姐是谁啊?”狄青好奇道。 “你大嫂,我媳妇,娘子,懂不?”赵惟吉炫耀道:“她可是绝顶高手,长得貌似天仙。”其实他这么说无非想把暗处的陈嫣然给引出来,这样他们有个活地图,就不用白走这么多冤枉路了。 “大哥,那你怎么不把大嫂带上?”狄青询问道。 “呃,惹她生气了呗,算了,不提她了,我们找个人问问吧。”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嗤’的一声笑道:“别以为夸几句,姐就会出来。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敢在姐面前卖弄。” 赵惟吉环顾四周一圈都没见到半个人影,倒是看到一家破庙,天色又渐渐暗沉了下来,看来今晚要像那些电视剧里那样露宿破庙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像宁采臣那样来段艳遇,捡个女鬼当老婆。许是想的太美了,脸上亦露出笑容。 “大哥,有什么好笑的,看这天阴沉的,快下雨的感觉,我们还是到前面那个破庙避一下。”狄青说道。 “不错,有点前途,和你哥我想的一样,走吧。”赵惟吉点头说道。 “喂,狗二你们快点,别磨叽了,等一下要是被人发现了看你们如何像上头交代。”胖子站在一旁指挥道。 “别急啊,胖子,这黑灯瞎火的,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到这里来。”狗二回答道。 “好了,别吵,赶紧把这些人蛇给装起来先,等下送到码头交给吴老大运到陕西去,这里风声太紧了,只怕我们得歇息一段时间了。”李成说道。 “以前那么官府从来不会管我们这些事情的,怎么这新来县令大人如此多管闲事。”胖子说道。 “你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是新科状元,为人迂腐,好多同朝为官的都得罪了,才被下方到我们这个县里,他还不抓紧做点事表现一下啊,争取调回去。”李成解说道。 “唉,其实这种缺德事我早就不想做了,这县里的小孩都被我们给弄光了,也难怪这县里大人会着力追查。”狗二说道。 胖子伸手打了一下狗二的脑袋道:“不做这种事,你哪里活的那么潇洒,又赌博,又纳小妾的。” 狗二捂着脑袋,呵呵笑道:“说说嘛,我这不是怕那县令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这些你们别管,自然会有人对付那县令。只是这次只抓到五个小孩,怕是等下会被吴老大教训一番。”李成叹道。 “那也没办法,跟吴老大好好说说吧。只是,李成,你说这上头拐这么多小孩干嘛用啊。”狗二好奇道。 “就你这张破嘴,不该知道的就别问,小心脑袋搬家。”胖子说道。 三人恢复了之前的动作,一人把守,另外两人把拐过来的小孩装进麻袋。 “大哥,你能走快一点嘛?”狄青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行了行了,你先进去,我去撒泡尿,憋死我了。”赵惟吉摆手示意道,随后放下龙吟剑,而背在身上的包袱,环顾四周,没有别人,便解开裤腰带,掏出小家伙,吹着口哨,解决了起来。 “砰” 赵惟吉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晕之前只想到擦,哥还没系裤子,宝贝还露在外面呢。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啊,还以为这次凑不齐七个人了呢还真没想到,这两条人蛇还送上门来。”胖子笑道。 “好了,都装好了吧,现在我们就运去码头,和吴老大回合。”李成说道。 陈嫣然本想立马出手救下赵惟吉等人,可是听到那人说要去码头回合时,便猜测,他们绝对不是一小伙人,就想追去查个究竟,之前也曾听闻,这梅花县,经常有小孩走失,报官也没人理会。心想,或许就是这伙人也不一定,那小子不是经常叫自己女侠嘛,那就做一次女侠玩玩。 等他们走远一点后,陈嫣然便来到破庙处拿起赵惟吉丢弃的那把剑和包袱,随后运用轻功一直尾随他们。 “大人,看来他们已经走了,只怕,我们是来迟一步了。”捕快马虎说道。 “本官知道,依你们看他们会像什么方向离去?”寇准询问道。 “回大人,破庙后方发现车轮痕迹。”捕快展杰从破庙后方跑了出来,抱拳回道。 “马虎,替本官下令下去,封锁所有官口,严禁一切人员出入。违抗者,立即逮捕。展杰,你追寻这些痕迹,看看他们都逃去哪里了,本宫和魏云随后就到。”寇准下令道。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道。 循着印迹,展杰总算是追到了东边的码头,未见可以人物,倒是码头边停靠了一艘巨型船。时不时的有人上,有人下。此时寇准和魏云也已经跟了上来,寇准问道:“怎样?” “回大人,轮印到了这一地带就没有消失了。”展杰伸手指着那艘巨型船欲言又止:“这船。” “本官懂你的意思。”转身对着魏云道:“魏云,去问一下,这船是何人所有,就说本官怀疑船上有可疑人物,要上船搜查。” “是。”魏云朝船头走去,随即大声喊道:“有没有人?” “哎哟,这位客官,这么早就过来捧场了,姑娘走还没起来呢。”老鸨花大姐从里面走了出来,手拿丝巾甩在魏云的肩膀上,道:“好俊俏的公子哥啊。” “咳咳,这位大妈,那位是寇准寇大人,现在我们大人怀疑你们这里有可疑人物,要上船搜查。”魏云尴尬得咳道。 “什么,小哥,你居然叫我大妈,没人敢这么叫我,再说,你们官府抓人,和我们天香楼有什么关系。”显然她是不满魏云叫她大妈的。 寇准见魏云好像有点麻烦似的,便和展杰一同走了上去,来到魏云的身边,道:“这位大姐,麻烦你和我们官府合作一下,现在怀疑那人已经上了你们这艘船,到时候伤了你们任何一人就麻烦了。” 花大姐装出很害怕的样子,道:“那,那,大人,你们快去搜吧,一定要抓住他。” “那就多谢大姐你了。”寇准谢道。随即和展杰和魏云冲了进去,一个一个房间仔细找了起来。而船上开始一片惨叫。 “啊啊。流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官府。”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三人的耳膜都要被这船上的女子们给震破了,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回到船头的寇准再次出声问道:“大姐,刚刚可有见到任何可疑人物?” “大人,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日夜颠倒的,刚刚你们也见到了,姑娘们都还在睡觉,就是我也是刚刚被这位捕快大哥给叫醒的,怎么还会见到可疑人物呢。”花大姐回道。 寇准仔细观察起眼前这位大姐,总觉得和一般老板不一样,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还是照例问道:“大姐,本官听闻你们天香楼在汴京可是很有名气的,怎会跑到这船上?” 花大姐叹道:“这大人你就有所不知了,只从那萱萱姑娘死了之后,天香楼的生意一落千丈,我也没办法,于是就想到花船这一招,开到哪里,生意就做到哪里,不然这些姑娘们吃什么,用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们这船是下一站是开去哪里?”寇准又问道。 “当然是杭州,扬州等地啊,总不至于跑到边疆那种地方吧,又不是找死。”花大姐回道。 “有劳大姐了,魏云,展杰,随本官到别处看看。”寇准叫道。 三人回到了岸边,朝来时的路走去,寇准道:“展杰,你给本官仔细等着这艘船,看它会向哪里驶去。” “大人,你觉得这大姐可疑?”魏云询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刚那大姐说要开往杭州等地,本官就起疑了,这二月杭州虽然还是有点冷,但也不置于准备那么多棉类的衣服,和被子,只怕她刚说的就是谎话,这船,就是开往西北那种荒芜阴冷的地方。”寇准解说道。 “大人英明。” “这人看起来还不笨,既然有官府插手,那我也就不便动手。看看这些拐带小孩的人,究竟是想做什么。”远处的陈嫣然一直看着寇准等人,嫣然一笑道。 第六十三章 同是沦落人 “大人,你判断的果然没错,那船确实有古怪,没有朝杭州驶去,而是转向去了西边。”魏云说道。 “西边,莫非是边疆?怪不得,我们追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展杰说道。 “大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做?”马虎询问道。 寇准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走陆路,魏云,展杰,你二人快马加鞭朝西追去,看看他们是在哪里停靠上岸。不过切勿轻举妄动,一切等本官到了再做定夺。记得沿途留下记号。” “遵命。”随即二人便去马房各自领取马匹,连夜追了出去。 “马虎,你随本官去趟府衙,拿好官印,本官亲笔一书陕西府台大人,你一同带在身上,切记,不可耽误,一定要亲手交由知府大人。本官随后就到。”寇准吩咐道。 “遵命。”马虎道。 夜幕降临,一片汪洋大海,四处寂静,惟有一艘画舫,两层高,约六米,灯笼高挂,琴声响彻,旌旗飘扬,一直随水流朝西边驶去。画舫里,可见一群看似衣着华丽,实则粗狂的男子,围桌而坐,抬头看在厅台中间的几个女子起舞,另有几位女子配乐,那场面,热闹至极。谁也想不到,这画舫最底层却干着最龌龊的事情。 抓来的孩童全部被绑手绑脚丢弃在这阴暗的隔层里,时不时得会有人过来查看,要是里面传出哭泣或叫唤声,那人便会开门上前怒骂和鞭打一番,就像是在对待牲畜般残忍。为了避免孩童们饥饿过头,熬不过去,他们便会派人送点吃的过来,当然,吃的无非就是什么馒头,快要馊掉的米饭,然后再盯着孩童们把东西吃掉,没有吃的,他们便捏着其嘴巴,硬给你塞进去。 几股大浪袭来,船只不停得摇晃,晃的人晕眩,刚刚苏醒过来的赵惟吉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便被这摇晃的感觉弄得头晕目眩,随即呕吐了几天,其实经过一夜的晕迷,胃里早已是空空如也,吐得那都是胃酸,黄疸水之类,难受至极。船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赵惟吉亦慢慢得恢复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绑手绑脚,正被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不由怒骂道:“靠,老子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大哥,你醒了?”虽然看不见,不过狄青还是可是听得出赵惟吉的声音。 “狄青?”赵惟吉问道。 “大哥,你没事吧?”狄青询问道。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本来是想出来干一番大事业的,现在可好,事情没做成,还被人关在这又臭又黑的鬼地方,你哥我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赵惟吉有些自责,要是自己没有气走陈嫣然便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果然,人在江湖混,哪能没有保镖,更何况像陈嫣然这种绝世保镖。 “大哥,原来你晕船啊”狄青惊讶道。 赵惟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刚刚晃得不得了,敢情我们是在船上啊。只是不知道这人贩子把我们卖到哪里去。”赵惟吉想找个舒服的地方靠一下,就挪了一下屁股,察觉有个软软的似靠垫般柔软的物体,便坐了上去。 “啊,妈呀,疼死我了,哪个不长眼的。”赵惟吉屁股下面的不知名物体突然惨叫道。吓得赵惟吉弹起,却因腿被绑住,无法站稳,便又扑倒在地,嘴里念叨着:“天哪,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那趴在地上的物体突然起身,扶起赵惟吉,道:“你没事吧?”随即俯身解开赵惟吉手上的绳子,又道:“能在这里相遇也是缘分,在下,高君宝,不知兄台贵姓?” 赵惟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听他说自己叫高君宝,不由暗暗吐槽道:“擦,叫什么高君宝,尼玛,你直接叫张君宝张三丰得了”。不一会,手上的绳子便松开了,赵惟吉知道是这位高君宝为自己解开的,便开头谢道:“谢谢,叫我陈睿即可。” “陈睿,你也是被人敲晕,然后醒来就已经是在这里了?”高君宝问道。 “是啊,本想去一家破庙避避雨,没想到,就变成这样了。”赵惟吉略显无奈道。 “我还不是一样,不过是瞒着父亲没有去学堂偷偷溜出去玩了,这玩没玩到,就莫名奇妙的被关在这里了,细细想来,应该也快一个月了吧。”高君宝说道。 “你是哪里的啊?”赵惟吉问道。 “我啊,安微的。想来这船已经开了将近一个月,不过也就前日突然停了下来,没过多久,你们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对了,你是哪里的啊?”高君宝说道。 “我是河南汴京的,只是照你这么说,这应该是一个跨省的犯罪集团,只怕这被拐来的应该不止我们几个吧?”赵惟吉分析道。 “当然了,我们这里至少关了十个人,只是太暗看不到而已。我安微,你又是河南的,看来这船是一直朝西开啊,我们不会是被那么潜伏在大宋的辽人给抓了吧?”高君宝惊讶道。 “看来不像,辽人还没猖獗到这种地步。”赵惟吉想要弄清楚这些,一定要从头开始理绪,随即开口道:“君宝兄,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能拐带这么多小孩又没被官府发现的,绝非等闲之辈,只怕等着我们的会是更残忍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地狱。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陈睿兄,你说的可是轻巧,这半月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可是这里守卫太过深严,再说,你看看门外守着的人,个个都是高大凶猛,就凭我们几个绝对是不可能逃的掉的。”高君宝觉得有些好笑,怪不得那些新来的小孩都要被打的遍体鳞伤才会学乖。 “这样吧,我们把这些昏过去的人都叫醒,再看看,情况再说。”赵惟吉说道。 “行,不过你得小声点,别把外面的守卫吵醒。到时候吃苦的还是我们。”高君宝回答道。随后而来开始一个一个轻轻唤醒,赵惟吉询问着每个人的情况,然后一一记下。从大体上可惜分析出,拐来的都是十岁左右,平日里喜欢到处玩耍,身体素质良好的男童,而从被拐卖的依次循序上可以分析,刚刚高君宝也说分析过了,这船是一直朝西行的,只是不知道它的终点站是哪里。 虽然知道了这些,赵惟吉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为何突然闪过那日被刺杀的情景,心头微微一颤,莫非,是训练杀手?这样就符合了为何拐来的都是年龄略小,身体良好的男童了。然后这想到的一切他只能藏于心底,太震撼了,究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居然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为何脑子里闪过赵光义那猥琐的样子。 赵惟吉心里默默的祈祷:“嫣然姐,你可一定要跟在后面啊,不然,你老公我真的会死的很惨的。”想来也是,就算加上这些小孩,也就十几人,有的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哪里能逃得过门外那些人的魔抓,看起来都那么的凶悍。再说这船还在这大海里行驶,就算逃得了这些人,也要逃不出这汪洋大海了。不过,坐以待毙绝对不是他赵惟吉的风格,既然这船上逃不了,那就上岸再逃。不就越狱嘛,那麦克那么高科技的地方都可以逃出去,暗暗发誓道:“哥就不信了,这破地方,哥还离不开。” 陈嫣然其实一直在这艘船上,只是无人察觉而已,而且她也已经找到了赵惟吉被关的地方,只是想法和赵惟吉一样,待上岸再说,毕竟,这里一片汪洋,也惟有这只船能带他们离开。 “噼里啪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声响。 “送饭的来了。”高君宝看着赵惟吉一脸疑惑的样子解惑道,显然,被关一个月,对于这里面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随即又道:“陈睿兄,等下送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你一定要吃掉,不然,你的下场就是和你身后那么一样。” 虽然看不到自己后面躺着的人的情况,不过还是可以从他哀哭声中猜测到,他一定是很惨。“一定,一定,多谢君宝兄你的提醒了。”赵惟吉谢道,随即挪到狄青的身旁道:“刚刚他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知道了,大哥。”狄青回答道。 槅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扭着她那硕大的臀股,身后跟着一群面目狰狞的男子,端着几个盆子,一个盛满白粥,一个装满馒头,一脸嫌弃道:“老娘我今天大发慈悲,看你们几个可怜,送点新鲜的馒头和白粥,好好享受享受,明天就上岸了,到时候要是都病怏怏的有气无力的,老娘还不被你们害死。”,用绣帕捂着鼻子,扭着她那臀股,很有节奏感的走了出去。而那些男子放下手上的盆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里的小孩各个哄抢着,不一会,便见盆底了,而赵惟吉倒是什么都没呛到,看着他们吃的那么香,加之他之前吐了一下,此时的他肚子早已打鼓了。 “给你吃吧。”高君宝将手里的馒头递给赵惟吉道。 “不用了。”赵惟吉拒绝道。 “吃吧,想逃跑也要有力气,不是嘛?”高君宝说道。 “多谢,将来我一定还你这份恩情。”赵惟吉接过馒头道。 “将来,到时候再说吧,或许,明天就是我们死期也说不定。”高君宝回道,随后便埋头喝起了白粥。 赵惟吉把馒头掰开两半,分了一半给狄青道:“吃吧,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第六十四章 铁血无情铁无名 “娘,那个船好大,好漂亮啊。”幼童扯着妇女的衣襟兴高采烈地叫唤道。 “好了,别看了,老娘我伺候你们全家已经够累了,你别在给我添乱了。”妇女呵斥道,随即一手提着一桶衣服,一手拉着幼童朝家里走去。 不过小孩终归还是小孩,看到漂亮的新奇的东西,都会好奇,他也不例外,趁着他娘在晾衣服的时候,又溜了出来,“哎呀。”一个不小心撞了上去。 “谁家小孩,这么莽撞。”魏云轻斥道,也难怪他,为了能追到那艘船,这半月算是没日没夜的只管赶路,期间都不知跑死了几条马匹,总算是来到了永兴军路京兆府长安县,这才一下马便和展杰二人到处打听查看,却也没得到任何有关那艘船的消息,正有些恼火,还被个小孩撞了个满怀,能不气才怪。 幼童显然是被魏云的话给吓到了,结巴道:“叔,叔叔,对,对不,对不起。”很郑重得低头道歉。 展杰拉过小孩,安抚道:“没事了,这位叔叔心情不好,不是故意骂你的。你以后走路要小心点,别在这么横冲直撞了,撞到人到没什么,要是撞到马车什么的,你娘会伤心的。” “叔叔,你别告诉我娘,她会骂我的,刚刚就骂我,不让我看漂亮的大船。”幼童亦不再惧怕,说起话来也流利了许多。 “什么漂亮的大船?”魏云厉声问道。 许是声音太过严厉,吓得小孩哇哇直哭了起来,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展杰望向魏云的眼神里带了责怪,道:“都叫你说话别这么大声,对个小孩也粗声粗气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两个大男人欺负小孩呢。” 魏云只是无奈的望着展杰,似在乞求着他赶紧去安抚那小孩。 展杰蹲在小孩身边,露出他那牲畜无害的笑容,低声道:“别哭了,再哭下去以后就找不媳妇了。” “什么是媳妇啊?”幼童伸手擦干眼泪,好奇道。 “呃,就是以后没有漂亮的小姑娘陪你玩了。所以啊,别哭了,这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展杰解释道。 “嗯,枫儿不哭,枫儿是男子汉。”幼童稚嫩的脸颊带了一点坚毅。 “原来你叫枫儿啊,那叔叔问你,你刚说见到漂亮的大船,是真的假的啊?枫儿能带叔叔去吗?”展杰循循善诱道,不过展杰不是捕快,绝对是诱拐犯的上好人选,这三两下就搞定这哭泣的小孩了。 “嗯,叔叔是好人,娘说枫儿也要做个好人,枫儿带叔叔你去。”幼童人小鬼大般拉着展杰的手朝那大船停靠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三人便来到了刚那幼童所说的看到大船的地方。展杰道:“枫儿你乖,叔叔带你回家,等下就有坏人出来了,等叔叔把坏人抓了再带枫儿上船玩。” 幼童很是乖巧的点点头道:“叔叔,坏人很厉害的,你和这位坏叔叔一起抓坏人吧,枫儿可以自己回去。” “乖孩子,去吧,小心点走路,别再撞了。”展杰称赞道。 “嗯,枫儿知道了。”幼童抬起他那瘦弱短小的双腿,急忙朝家里跑去。好似身后就有坏人追着他一样。 “魏云,你在这里仔细看着,我去城门看看,大人来了没有?切记勿要轻举妄动。”展杰说道。 “行了,你把我当小孩哄啊,快去吧,等下被他们察觉了跑了就前功尽弃了。”魏云回道。 经过一夜的颠簸,赵惟吉已经算是习惯了船在海上行驶的感觉,这突然的停靠,加之隔层里异常暗沉,阴闷,本已压制下去的吐意又浮了上来,他又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吐无可吐,用衣袖擦拭一下嘴角的呕吐物,骂骂咧咧道:“操,尼玛。” “陈睿兄,你还是省点力气吧。”高君宝说道。 “大哥,你没事吧?还那难受吗?”狄青略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位男子是这大宋的皇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这位皇帝会带着自己闯荡,但是他知道,这位大宋的幼皇,正受着磨难,古语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只要他度过这些磨难,狄青坚信将来这位幼皇他的大哥一定会独霸天下,傲视苍穹。 “没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赵惟吉苦笑道。 “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是没事了,只是这船都停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没有任何动静”高君宝疑惑道。 “依我看来,这越是平静,越是可怕。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暴风雨前夕的片刻宁静。”赵惟吉说道。 “呃,大哥,怎么我从未听过这句话,你是哪里听说的啊。”对于好学的狄青来说,这句话简直可以引为经典了,出声问道。 “呵呵,我瞎说的瞎说的。”赵惟吉呵呵笑道。 “不管是不是瞎说,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我们还是等着吧,不一会他们估计就来带走我们了。”高君宝作为这里被拐卖最早的人,也吃过最多的苦,已然没有了起初被拐时的冲动与浮躁。 陈嫣然本想等船一靠岸便去隔层救赵惟吉等一同被拐卖的小孩,对于她自己的身手她还是有点自信的,再说这船上所谓的守卫都是中看不中用,一招即倒的。可偏偏就在她要动手的时候,船头传来一阵异动,为了查探清楚,便放弃了此刻救出赵惟吉的念头,转身朝船头而去。卧于船梁之上,稳住气息,避免被他人所察。只因船上来一位带着玄铁面具的男子,他全身闪发一股冷冰冰的气息,内力极强,陈嫣然若稍有不慎,便会被其察觉。 “参加铁护法,小孩都已经带到。”花大娘显然很是惧怕此人。 “嗯,花大娘这次做的不错,本护法会告知尊主,你就等着一年一度的魔宫大会里接受封赏吧。”面具男子说道。 陈嫣然心想,这江湖上能和魔宫有联系的,又自称铁护法的,莫非就是人称铁血无情,铁无名,习得寒冰掌,威震武林,是魔宫尊主聂文进的左护法,听闻他包揽魔宫一切训练的内务,那嗜血刑命便是他训练出来。看来这次有麻烦了。 “铁护法,那梅花县里的幼童基本所剩无几,而新上任的县官怕是不好收买,属下觉得他似是盯上我们了。”花大娘把那日在梅花县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铁无名。 ‘啪’铁无名一个巴掌甩在花大娘的脸上,道:“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梅花县里找不到,你不换个县啊,大宋国土那么大,再说,就那芝麻绿豆的小官你就吓成这样,没用。” “是,是,是,属下知错了。”花大娘伸手捂着脸部,低声道。 “好了,把那些小孩给本护法带来,好的便带走,不好的就直接杀了,免得浪费粮食。”铁无名淡淡道。 “是,属下遵命。”花大娘便带着手下的壮汉来到隔层,大声道:“把他们都给老娘带到船头去,都给我利索点。” “你们要把我们带去哪里?我不去,我不去”赵惟吉被那壮汉扛在身上,手脚并用的欲挣脱他的臂弯。 “都给老娘安静的,活腻了的,老娘送你们一程便是。”花大娘厉声道,那脸孔,就好似那阎罗殿前的恶鬼,狰狞不堪。 “陈睿兄,认命吧。”高君宝平静道。 过一会,所以被拐卖的幼童都被带到了船头的大厅内,赵惟吉看着这些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心里微微颤抖,这些该死的人贩子,搞什么鬼,目光扫视了一下,不多,只要有二十人左右,如此大规模的拐带活动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活动。 铁无名看着这些被拐来的小孩,不由想起那日本该被杀死的刑命,现在却已是名动江湖,算来足足十四年有余,时间过的真是快。 花大娘见这铁护法看着小孩们发呆还以为他不满意自己这次所拐来的小孩,吓得跪地道:“铁护法,求您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一定会给护法找到新的小孩。” 听到花大娘的求饶,铁无名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自责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刑命那小子,是人老了,心软了嘛。”挥散心头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冷冷道:“不必了,本护法在想该挑选那几个。” 他随手指了几个,道:“你们几个就跟随本护法,剩余的花大娘,你自己做主。”其中被选到就是高君宝,狄青,还有几个他们从未见过面的小孩。言下之意便是叫花大娘把剩下丢到海里喂鱼去,反正以前他们便是这么做的,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觉,躲开那么多官府的耳目,一做便是这么多年,当然,还是靠某些官府人员的高抬贵手,才如此方便。 怎么说赵惟吉都是现代来的,他知道剩下的会如何处置,可不像其他的孩子那般无知,不惧怕的不带一点疑问道:“喂,带面具的,你是想把我们给杀了吗?”显然听到赵惟吉的话后那些被剩下的小孩都有些躁动。 铁无名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舍不得把杀了,于是,十四年前他破例了,十四年后他又破例了,指着赵惟吉道:“你小子很有意思,也跟着本护法走吧。” “走便走,只是本少爷怕你会后悔。”虽然不能救下那些被剩下的小孩,不过活着便是希望,只要自己活着,一定会为他们报仇,彻底瓦解这大型的犯罪活动,避免以后还有更多的小孩受害。 第六十五章 书生寇准被擒住了 寇准和马虎跟着展杰他们沿途留下的记号总算是千赶万赶赶到了长安县,展杰老远就望见他家这位新科状元爷,毕竟是富家子弟,这一路下来看是折腾的够呛。展杰一个跃身便来至寇准的跟前,抱拳道:“大人,属下和魏云在离此不到三百丈的渡口发现那艘船了,现在魏云正在盯着,大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显然长时间的颠簸使寇准整个人跟歇菜了一样,提不起半点精神。身边的马虎轻推了一下寇准道:“大人,大人,我们到了” 这才回过神来,寇准抱拳回道:“那就有劳展捕快带路,马虎,你拿着府尹大人的手谕去找县令大人,望他能加派人手,记得一定要快,不然就凭借展杰和魏云二人是无法与之对抗的。” “是,属下遵命。”马虎策马朝县衙而去,而寇准便跟着展杰来到那船停靠的位置。 “大人。”魏云转身拱手道。 “魏捕快勿须多礼,现在是什么情况?”寇准询问道。 “大人,刚刚船上上了几个男的,为首是个带铁面具的,属下暂时不知里面的情况,不过大人,那带铁面具的看着不似普通人,他行走的时候脚步轻浮,气息微弱,必定是个绝顶高手,我等怕是不是他的对手。”魏云回道。 “高手?莫非此事和江湖上的门派有关?”展杰出声疑问道。 “本官不管他是是哪路人,只要违反律法,本官照抓不误,本官就不信了,他还能杀了朝廷命官。”寇准正义凛然道。 三人伏在转角处的墙上,一直盯着船上的状况,而船上现在亦是混乱不堪,赵惟吉刚刚那段话虽然是救了自己,却也让那些剩下的孩童们各个恐惧不已。吵的铁无名头痛,随手拿起身边下属的佩剑,飞身跃起,手挥利剑,便见那些吵闹的孩童各个颈脖冒血,倒地而亡,留下的那几个小孩何事见过这等场面,纷纷狂吐,惟有赵惟吉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铁无名,随即道:“今日你说杀的人,本少爷他日要你十倍奉还。”一脸决绝,他想看来这次是真的非死不可了,自己就是怪不了嘴硬的毛病。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那本座就等你报仇的那天,不过本座也就一条命,你何来十倍奉还?”铁无名哈哈大笑道,心想有趣实在是有趣,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话了。 “我说十倍奉还又不是说要你十条命,你是人老了傻了吧。”赵惟吉心想反正是打不过的,骂几句回来过过嘴瘾也好。 “啪”花大娘一个巴掌甩在赵惟吉的脸颊上,连带着胸口的两个无敌大奶都上下颤抖不已,可想而知那手上的力道是有多大了。 赵惟吉一个没站稳便踉跄得朝后倒去,扑倒在地,手肘,手掌,膝盖,都被摩擦起皮,血丝微显,忍着身上的痛楚,他缓缓站起来,擦去嘴角血丝,‘呸’吐出一口血水,骂道:“我顶你个肺。”还未等赵惟吉动手报仇,那铁无名便伸手给了花大娘一大嘴巴道:“本座的事情几时轮到你动手。” “属下知错了。”花大娘捂着她那浓艳的老脸,低头认错道。 “别以为你帮老子,老子就会放过你。”赵惟吉一脸愤怒。 “小子,告诉你,别在自己强的人面前逞能,这样,就算给你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你都报不了仇,只有将自己变成强者,才可以将别人踩在脚下,任你愚弄。”铁无名说道。 听完铁无名的话,赵惟吉一时无言,抬眸直逼铁无言,那眼神包含了无尽的杀意。 铁无名亦不再纠缠此事,随即开口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把这里理理,其他的跟着的跟着本座走。” “是,属下遵命,恭送铁护法。”花大娘抱拳道。 横在悬梁之上的陈嫣然趁着铁无名伙同一群下属带着赵惟吉他们几个小孩离开之际,跃身而离,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一闪之际便已伏身在屋檐之上,就连一直观察住大船情形的展杰他们没有察觉。陈嫣然见到了埋伏在一旁的寇准等人,不由轻叹,心想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如何是那铁无名的对手,只是又是送死的,还打草惊蛇。于是她撕下裙角,在上面留下字迹,丢在寇准的头上。 “砰”寇准捂着头轻声说道:“谁,谁那东西丢本官。” “大人,上面好像也有字迹。”展杰拾起丢落一旁的裙角道。 “拿来,本官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寇准夺过展杰手里的裙角,展开一看,不由眉目紧凑,双手微抖。展杰觉得这大人还想有点不妥,开口询问道:“大人,怎么了?” “你,还是你自己拿去看吧。”寇准将手里裙角递还给展杰,无力道。 “大人,小女子知道大人是个好官,可是那船上恶人乃名震江湖的魔教护法铁无名,人称铁血无情,只怕就凭大人手下这两位捕快难成事,不仅会打草惊蛇,更甚者,大人等人会连命的保不住,大人还是静观其变,切勿轻举妄动。”展杰细细读出裙角所写之字。 “展杰,魏云,你可听说过这号人物?”寇准出声问道。 “大人,属下有所耳闻,听闻那铁无名专门替魔教妖人训练死士和杀手,近几年江湖名声鹤立的杀手刑命便是他的头号子弟,如果那人确实在那船上的话,属下觉得我等却是去送死。”魏云回答道。 “死士,杀手?呵,魔教妖人这是公然挑衅我大宋,魏云,展杰,你二人一定要紧跟他们,找到他们的巢穴,本官去县衙借兵,到时候,一网成擒。”寇准低声命令道。 “属下定不负大人所令。”展杰和魏云异口同声道。 铁无名在这长安县已数年,早就已经习惯了伙同属下明目张胆的拉着这些拐卖来的小孩去到他们的训练处。谁叫这里是天高皇帝远,加之人口繁杂,谁都不会多管闲事,上来解救这些苦命的孩子。 赵惟吉心里一阵怒骂:“尼玛,这是要去做杀手,天那,哥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别这么坑爹好吧。” 突然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本来还想怒骂一声的赵惟吉看见膝盖边熟悉的颜色,心里不禁笑道:“哈哈,我就说我的嫣然姐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的。”迅速拾起一阅,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勿忧。” 赵惟吉悬起的心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走起路来都特别的不同,其他的小孩都是给人一种赴死的感觉,惟有赵惟吉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很是自信。 “大哥,你为何?”狄青话还没说完便被赵惟吉嘘声打断,他凑在狄青的耳边低声道:“放心,你大嫂我媳妇会来救我们的。” “马虎,你怎么还在这里?”寇准诧异道。 “回大人,刚有位捕快出来说他们大人正在审案叫属下在这里等候。”马虎抱拳回道。 “你可有出示府台大人手谕?”寇准道。 “大人,出示了,可是他就是说他们大人在审案,属下也没办法。”马虎低头回道。 “可恨,有何事如此重要,居然敢蔑视府台大人的手谕。”寇准有些怒意,随即想到这人贩子如此猖獗定是有后台,再说还有魔教介入,只怕背后实力不简单,“糟糕,莫不是通风报信去了?马虎,随本官进去看了究竟。” “遵命。”马虎气势汹汹的推门而入,直奔大堂,那县令早已离去,只剩下几位捕快来阻挡寇准等人。 “你们谁啊?这么大胆,敢闯县衙?”就是刚传话的捕快厉声道。 “本官乃河南梅花县县令,寇准,追犯至此,特持京兆府尹大人手谕前来长安县找县令大人借人一起捉拿贼犯,不知县令大人何在?”寇准抱拳道。 “无凭无据,我等为何信你?”捕快说道,只是这语气似是机械般。 “这乃本官的官印,至于手谕,刚这位马虎马捕快已经交由你递给你们县令大人了。是真是假,叫你们县令出来便知。”寇准将官印至于那捕快的眼前。 捕快伸手欲拿,寇准眼明手快收回官印,道:“这位捕快大哥,还是叫你们县令大人出来吧?还是说你们县令大人听到本官来此逃跑了?” “哈哈哈。”一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抚须而笑,悠哉悠哉从内堂而出,身边跟着几个着便服的青衣男子。随即道:“本官素闻这新科状元寇准文采斐然,一身傲骨,为官刚正不阿,上任没几日便得罪同僚,被贬为梅花县县令,奇闻,真乃奇闻,不过如今得见真颜,便知这传言不可净信。居然想凭借一己之力击垮府台大人所精心安排的事。可笑之极。” “这些龌龊的行为真的和你们有关?真的是枉费你们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寇准斥责道。 “哈哈哈,新科状元,你还是太嫩了点。”随后摆手示意身边的几个青衣男子道:“就劳烦几位帮本官抓住这个新科状元,本官也好向府台大人交代。” “你们敢,本官乃朝廷命官。”寇准厉声道。 “可笑,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大宋什么都不多,就是多县令,拿下他。”长安县县令道。 马虎拼劲全力但总归是寡不敌众,加之连夜奔波,很快便被擒拿住了,而寇准就更不用提起了,一介书生而已,都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在现在的寇准身上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多谢几位相助,本官会告诉府台大人,到时候定会重重酬谢。”长安县县令抱拳谢道,打发了几位打手后,便吩咐他的下属将寇准和马虎二人关进了县衙大牢。 第六十六章 县衙遇伏 赵惟吉等人随着铁无名一路来到一家看似破旧不堪的老宅子里,随后铁无名吩咐手下将每个孩童都蒙上黑布,随即打开玄关,一个随着一个进入了玄关后面,再命令他们摘下黑布。 赵惟吉缓缓的睁开双眼,慢慢适应刺眼的阳光,环视四周一圈,心里暗暗赞道:“尼玛,真是巧夺天工啊,没能想到那老宅子后面居然隐藏如此奇景,自己要是没有亲眼看见也难以相信。”赵惟吉紧紧的跟在铁无名的后面,深怕错过什么,毕竟任何一个细节都是他们逃命的关键。心里默默记着每道路,怎么转弯,有什么人把守,等等。 “铁护法。”守卫的两个人员俯身叫道。 “嗯”铁无名点头示意,随即直奔大厅而坐,道:“这几位是本座先招来的子弟,你们带他们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换身衣着,随后到广场回合。” “遵命。” 赵惟吉和其他的几位幼童都紧跟在那人后面,高君宝伏在赵惟吉的耳边低声问道:“陈睿兄,你说他们会带我们去哪里?” “君宝兄,放心吧,既然刚刚在船上没有杀掉我们,那现在就更不可能了。安心跟着便是。”赵惟吉低声回道。 “我刚稍微看了一下,这里每隔几段路便有两人把守,守卫很深严,看来,我们是跑不出去了。”高君宝泄气道。 “放心吧,不管多严格的东西都有他的漏洞的,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的漏洞,一定能不废吹灰之力。”赵惟吉鼓励道,虽然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不过连自己都没有信心的话又如何给人信心。 赵惟吉和狄青还有高君宝都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间里,许是怕他们是同时被拐卖的,又一路相伴,到时候结盟反抗吧,赵惟吉被分到了一号房,里面住着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而狄青被分到了五号房间,里面有个和他同样大小的幼童,最后高君宝被分到了六号房间,倒是一人独住。他们换好衣衫随后便来到刚铁无名所说的广场。 只见广场上已经站满了高矮不等的男子,全部一身黑衣。赵惟吉想着这些人定是这铁无名从其他地方拐过来的孩童,不过看起来他们在这地方呆的时间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看来自己得呆久一点弄清楚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到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都到齐了吗?”铁无名厉声道。 “铁护法,都到齐了。”身边的一男子俯身回道。 “你们都给本座好好习武,不要想着逃跑,不然就犹如此桌。”随即运气于掌,置于桌上,桌子瞬间粉碎,而广场那些人看了都不免颤抖道:“属下不敢,誓死效忠尊主。” 而和赵惟吉一样新来的都被吓得愣住了,有好几个都吓得尿了裤子。赵惟吉感觉到一道奇怪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和身边的孩童们,那目光里夹着同情,取笑,甚至不屑。还没等赵惟吉搞清楚,远处突来飞来一把已经出鞘了的剑,于空中旋转,随即刺向敢吓得尿裤子的几个小孩,又是一剑封喉。这等杀鸡儆猴的把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果然那些心里还有一点逃跑心思的人,此时只怕都已经认命。 一系列的示警后,便解散了,本来赵惟吉还想找个人聊聊这里的情况,想询问询问,哪知道那些人纷纷朝一个方向疾步而去,惟有新来几位和赵惟吉一样不明所以的呆在原地。这时有个好心的男子来到赵惟吉的跟前道:“新来的吧,别傻愣着了,他们现在都是去大厅那里领食物了,去晚了就要饿肚子了。好了,我也走了。”说完亦随大队疾步而去。 “狄青,君宝兄,我们也去看看吧。”赵惟吉说道。随后他们也跟着朝大队的地方而去。 陈嫣然故意放慢脚步而追,所以此时才到这老宅里,环视一周后,自语道:“奇怪,明明见着他们进去的,也见到他留下的记号了,怎么到了这老宅便不见了。”原来刚刚赵惟吉知道陈嫣然跟着自己,便想起那日于陈嫣然开的玩笑,说如果哪天自己要是被人抓了,一定会留下记号,到时候见到记号,陈嫣然就可以来救他了,而这个记号世间便只有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知道,便是英文求救信号‘SOS’。可惜,这老宅是有玄关的,所以那记号一直到老宅,却是看不到赵惟吉的身影。此时陈嫣然有些焦急,糟了,跟丢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 而一直跟在后面的展杰和魏云二人也跟来了这里,陈嫣然觉得既然自己现在无法找到赵惟吉的下落,倒不如和那县令合作,有官府的介入,事情应该会好办一点,随即便现身出现展杰和魏云的面前施礼道:“小女子陈嫣然见过两位捕快大人。” 显然展杰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宅子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着实吓得不清,不过心想这少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里想来武艺定是不凡,就凭他和魏云两人绝对不是对手,加之这少女应该没有恶意,于是展杰抱拳回道:“不知姑娘如何得知我俩是捕快,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陈嫣然嫣然一笑,道:“你是展杰展捕快,你是魏云魏捕快,和你们一起应该还有一位寇准寇大人,马虎马捕快。” 如此国色,世间难见,爱美之心人间有之,他展杰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是堂堂七尺男儿,沉醉在陈嫣然绝色容颜里一时之间怕是回不过神来。 不过魏云就不同,虽然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其实也就是个大老爷们,粗心的很,一心只想着破案抓犯,哪里顾得其他,见陈嫣然不仅能识得他和展杰,居然连大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感不妙,随即拔刀而出,指向陈嫣然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 展杰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魏云居然对着如此清丽脱俗的姑娘拔刀相向,斥责道:“魏云,你这是干嘛?” “我说展杰,我看你是被美色迷晕了头吧。”魏云回道。 陈嫣然无语的摇摇头,心想这犯人没抓到,窝里倒是反了起来。玉手轻挥,打落魏云手里的佩刀,道:“两位捕快,小女子要是有意谋害你们或是你家大人,就不会特意告知你们那船上有魔教妖人了,只怕刚才你们都会葬身在那妖人的寒冰掌下。” “就是,魏云,你啊,就是太冲动了,动不动就拔刀。”展杰将掉落的佩刀捡起递给魏云道。 “刚刚魏某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魏云拱手道。 陈嫣然抱拳回道:“魏捕快严重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我都是追踪那伙人至此,却在这老宅里跟丢了,小女子认为这宅子里必定有机关暗门之类,怕是不好硬闯,不知你家大人何在?小女子有事欲与他详谈。” “姑娘所言及时,此事是得从长计议。”展杰抱拳回道。 “既然如此,那姑娘便随我二人去县衙找寇大人商谈商谈。”魏云出声道,随后便疾步而出,朝县衙的方向而去,而陈嫣然便一直跟在他俩的身后,至于展杰虽是和魏云一同而行,却是一步三回头,深怕陈嫣然会不见,又或是这只是一场梦。 察觉到展杰那炙热目光,陈嫣然脸上不好发作,心里却暗暗骂道:“哼,男人,都是一般好色。” “我说展兄,别转来转去了,转的我头晕。”魏云说道。 展杰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唐突佳人,又被魏云这么一说,老脸一红,低头不语,只顾向前而行。历经煎熬,总算是来到县衙门口,魏云和展杰一同上前站于门口,陈嫣然却是躲于屋顶,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笃笃笃” “来了。”那捕快从内堂出来,打开县衙大门,随即道:“你们是何人,来县衙有何事?” “这位捕快大哥,在下乃是河南梅花县的捕快”展杰从腰间拿出令牌递给那捕快道:“不知刚我县大人可有来此?” “哦,你是说那寇准寇大人啊?在在,正在里面这我家大人一同用膳呢”那捕快回道,正所谓说多错多,这寇准只要一办案,那简直是进入了无人的境地,和他一同处事的人才知道,尤其是像今天这种如此重大的案件,他不可能会和什么大人用膳的,顶多就是一边啃馒头一边办案,魏云和展杰便都起了疑心,再想到寇准曾经说过,如此大型的犯罪定是有官府在后面撑腰,想来寇大人已是凶多吉少,魏云拔刀至于那捕快的脖子上,道:“说,我们大人在哪里?” “好汉,好汉饶命。”那捕快求饶道,腿脚都发抖了,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靠父荫才勉强在这县衙混口饭吃,别的事情轮不到他,也就开开门,打发掉县令大人不想见的人而已。 魏云将那捕快推倒一边,和展杰二人一同进入县衙,直奔内堂,扫视一周未发现任何身影,随即道:“展杰,你到那边看看,我去那边,不管有没有找到人,这么都在这里回合。” “小心。谨防有诈”展杰提醒道。 “你也小。”话还未出口,便被人打断,内堂传出一股阴险的笑声:“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本官就做次好人,送你们去见阎罗王。都给上。”一声令下,县衙里突然冒出许多一身黑衣手拿长剑的男子,提剑扑向展杰和魏云。 第六十七章 寇准获救 展杰和魏云拔刀相抵,一番激战,总归是寡不敌众,他们败下阵来。 长安县县令蒋朋军鼓掌笑道:“哈哈,不愧是铁护卫精心训练教导出来的,短短几年,便有这等成绩。”来到展杰和魏云的身边道:“你二人,就等着受死吧。”摆手示意黑衣杀手行动。 陈嫣然本想就算他二人就擒,那县令也不至于立马斩杀,自己还可以尾随其后,或许还可以救出寇准。没料到这县令如此猖獗,她也顾不得许多,救人要紧,运气于指,弹指发力,打落驾在展杰和魏云脖间的长剑,随后跃身而落,拉过展杰和魏云,抽出腰间佩剑,御剑而刺,所有的黑衣杀手瞬间倒地,蒋朋军见此拔腿就跑,展杰一个纵跃,翻至蒋朋军跟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道:“说,你把寇大人怎么了?” “大侠饶命。”蒋朋军求饶道。 “那得看你识不识相了”展杰又道,随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说,我说,还望大侠饶我一命。”蒋朋军乞求道:“那县令被我关在县衙大牢里,我带你们去。” “别给我耍花样,刚刚那位姑娘的武艺你是见识过的,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展杰警告道,随即松开了手,用剑抵住蒋朋军的后背。 “知道,知道,不敢,不敢耍花样。”蒋朋军松了一口气,唯唯诺诺道。 三人跟在蒋朋军的身后来到县衙大牢,因为里面有人看守,展杰他们亦不想再动武伤及无辜,道:“县令大人,叫你里面的衙役把寇大人给放出来,展某不想伤及无辜。” “知道”蒋朋军点头道,来到大牢门前,下令道:“将本官先前押来的两位犯人给本官带出来。” “是,卑职这就去。”衙役遵命道。 不一会,便带着寇准和马虎出来,寇准显然是怒气未消,见到蒋朋军就开口大骂道:“又想玩什么花招,本官是决绝对不会同流合污的。”原来早上寇准被抓进去后这蒋朋军就进去策反他,想说服寇准投靠他们,效忠府台大人,不过这寇准天生的硬骨头,不管这蒋朋军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就范,言语间谈及展杰和魏云二人,这才使得蒋朋军预先埋伏,好在有陈嫣然,不然就真的是全军覆没了。 “大人,你没事吧?”展杰出声询问道。不过看着寇准才被关上一会,就已经遍体鳞伤了,想来这蒋朋军甚是可恨,他提脚就是一腿,狠狠的踢在蒋朋军的那啤酒肚上。 “哎呀。”蒋朋军捂着肚子叫唤着。 魏云上前扶着寇准,询问道:“大人,不要紧吧?” “本官没事,你去看看马虎,他伤的比较重。”寇准说道。 马虎在牢里备受折磨,刚刚是硬撑着身体从牢房里出来,待见到展杰和魏云后,一口气松了下来,整个人人都软榻了下来,朝后倒去,好在展杰眼明手快,及时搂住马虎,可惜受伤太重,已经奄奄一息了,展杰摇晃道:“马虎,醒醒,醒醒。” 寇准在魏云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来到马虎的身边,伤心道:“马虎,你可千万别有事情,不然本官如何像你母亲交代。” “马虎,撑下去,我现在就去找大夫。”魏云起身正准备朝县衙大门走去,马虎徒然出声道:“魏云,不用了,好好保护大人,马虎要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马虎。”三人异口同声道,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这三位大男人同时留下了珍贵的男人眼泪,为了眼前这位铁铮铮的汉子,马虎。展杰突然想到,那少女武艺如此之高,定是有办法的,默默的擦干眼泪,来到陈嫣然的跟前,‘噗通’跪地拜道:“姑娘,求你救救马虎。” “展捕快,你这又是何苦呢?小女子哪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陈嫣然拒绝道。 魏云也加入乞求行列,跪拜道:“姑娘,起先魏某多有得罪,求你救救马虎,只要你答应,魏云甘愿做牛做马。” “这,那小女子尽管试试了,成与不成,小女子也不敢担保。”陈嫣然柔声道,随即来到马虎的身边,此时也顾不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了,玉手搭在马虎左手的脉搏上,闭目而诊,一旁的展杰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着陈嫣然的诊断结果。 陈嫣然缓缓睁开双眼,松开玉手,道:“寇大人,麻烦你退开一下,小女子要运气将他体内的淤血逼出。” “有劳姑娘。”寇准抱拳道。 陈嫣然盘腿而坐,气沉丹田,猛得发掌,落于马虎的背后,额头冒起汗珠,一股白烟于玉肩冒起。看的寇准等人目瞪口呆,心想世间真有如此绝色,仿似那仙女下凡,普济众生。 马虎猛地吐出一股鲜血,便又晕眩过去,寇准等人一拥而上,齐声问道:“姑娘,怎么样了?马虎可有救?” 陈嫣然轻吐一口气,道:“体内淤血已经清除,你们带他下去找个大夫把身上的皮外伤治好,就可以了,没什么大碍了。” “多谢姑娘,此恩情寇某来日一定会偿还。”寇准俯身抱拳道。 “寇大人勿须客气,眼下正由要事等着大人去做。”陈嫣然柔声道。 “展杰,你带马虎下去休息,再去找个大夫替他好好医治。魏云,你传本官口谕,本官现在暂时接替长安县,至于这蒋县令,你一同把他带到前厅去,本官还有事情要询问。”寇准吩咐道,随后来到陈嫣然跟前,请道:“姑娘,你随本官到前厅去。” 这长安县算是整个被寇准接收,倒不是他寇准自大,而是他不怕死,为了那些小孩,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前厅,寇准一身血衣,坐于大厅中央,陈嫣然坐在一旁的座椅,而蒋朋军正跪在大厅中间,寇准厉声道:“蒋朋军,枉你一县之长,居然做起如此勾当,甚至绑架本官,你可知罪?” “寇准,别得意,本官只是一时大意,就凭你就敢和府台大人作对?嫌命长。”蒋朋军自鸣得意道。 “蒋朋军啊蒋朋军,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速速从实招来,你们把拐来的小孩都窝藏在何处?为何诱拐这么多小孩?”寇准大声呵斥道。 “告诉你又何妨,只怕你们还没找到小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蒋朋军突然哈哈大笑。 “小心。”陈嫣然跃身上前打掉了从远方射向寇准的毒针。但是射向蒋朋军的毒针,陈嫣然来不及打落,随即他捂住脖子,毒气攻心,倒地而亡。 寇准起先还不懂为何那姑娘突然来到自己跟前,看到蒋朋军倒地后,才明白,原来她是在救自己一命,出声谢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可惜,他救不活了,我们连唯一的线索都断了。”陈嫣然轻叹道。 “魏云,本官命你们紧跟那船上一行人,你和展杰怎么会出现在县衙?”寇准问道。 “回大人,我等跟到一间老宅里,便不见其踪影了。后有遇上这位姑娘,说是有要是来找大人商议,所以才会一同前来县衙。”魏云抱拳回道。 “不见踪影?如此古怪,莫非那老宅里有机关暗道?”寇准疑问道。 “大人,这位姑娘也是这么说的。”魏云又道。 “哦,本官乃河南梅花县县令寇准,不知这位姑娘高姓大名?”寇准彬彬有礼道。 “大人勿须见怪,小女子姓陈。”陈嫣然柔声道:“不知可否请这位魏捕快先行退下,小女子有要事要与大人您细说。” 寇准摆手示意,魏云亦退出门外,接着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不瞒您说,此番我一路从河南跟随那伙人到此,不是因为小女子好打抱不平,而是那群被拐孩童里正有一位是小女子的弟弟,本打算找到巢穴,不仅可以救出舍弟,还可以一同救出那些被拐的孩童,所料不及的事,此时不仅有官府参与,亦有魔宫中人,依小女子看来,那密道后面定是布满了魔门中人,仅凭小女子一人之力只怕救得了舍弟,又无暇顾及其他,到时候救人变成了害人,再者就是其中还有一位孩童应是赵氏皇族,若是这位也死于此地的话,怕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抓到人就能完事的。”陈嫣然先理后兵道,她不能将赵惟吉的身份说出去,但又觉得仅仅是自己的弟弟被抓,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解救,没必要等到现在,怕这寇准起疑心,便随口胡诌,将那狄青说成是赵氏皇族。 “陈姑娘,不管是令弟,还是那位赵氏皇族,本官都有竭尽全力的,只是现在人手不足,加之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别说是救人,就是想找到他们的巢穴都难啊。”寇准叹道。 “那可如何是好,他们在里面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陈嫣然有些担忧道。 “当务之急,本官先上书朝廷,汇报此事,再等皇上派兵,本官就不信,我大宋士兵斗不过区区几个魔门中人。”寇准无疑是爱国人士,可惜偏偏认不清现状,等你上书,朝廷那边讨论几天,再回复,估计这一来一会都要一个月,到时候,那些被拐卖的孩童,只怕已经是受尽苦难,更甚者怕是受不住折磨,会自尽。一想到这些,陈嫣然心就隐隐作痛,都怪自己,干嘛非要做女侠,当时立马救出他不就好了,现在可好,进不得,退不得,陷入两难之地。 第六十八章 发现巢穴 陈嫣然等不及寇准上书表明朝廷,然后朝廷再派兵来此,她决定今日入夜便独闯贼穴,好在上次潜入皇宫的时候准备一套黑衣,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夜幕降临,她一身黑衣俏丽,身姿妙曼,小心翼翼的潜入老宅,黑漆漆的老宅,寒风瑟瑟,窗户不停的来回摇摆,时不时的发出“乌乌乌”的声音,显得越发的阴深。借着月光可以见到一黑影正在老宅里来回晃动。陈嫣然嘴里呢喃道:“奇怪,这入口究竟会是在哪里。” “陈姑娘?”魏云细声叫道,那时候寇准和陈嫣然在房里密谈,随后陈嫣然便离开县衙,只是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魏云有点担心,毕竟她是大伙的救命恩人,于是便跟了上去,不过知道陈嫣然武艺高强,也不敢跟的太紧,不过总算没有丢了他梅花县第一捕快的名声。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陈嫣然看到来人是魏云后便立马收回发向魏云的掌风,随即启口道。 “陈姑娘,魏某不是有意跟踪你的,只是怕你会一人独闯巢穴,太过危险,所以魏某才自作主张。”微顿,抬眸望向陈嫣然,见她似乎没有不悦,接着道:“刚见过姑娘一人进来这里,怕会出事,便跟了进来,虽然魏某知道姑娘你武艺高强,不过一拳难敌四手,有个伴总归要好一点,虽然魏云武艺一般,不过只要姑娘嫌弃,魏云一定会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来报答姑娘你的救命之恩。” 陈嫣然嫣然一笑,道:“魏捕快多虑了,有魏捕快相助,小女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说完便朝里屋走去,自然魏云紧跟其后。 “真是,找了这么久,还是未能找到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真是不明白,他们是如何从这里消失的。”陈嫣然略显烦躁,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时候她都是以平常心对待,从来都是不急不躁,而现在,显然是关心则乱,已然没了平时的淡定和从容。 “陈姑娘,你说他们是不是根本不是从这里消失的,而是借用这老宅,故作迷障,来混淆我们。”魏云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时候就是怕被发现所以没有盯得太紧,或许他们只是从这后门离开,而不是什么这老宅里有玄关。”陈嫣然说道,随后直奔后门,推门而出,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原来老宅居然还有赵惟吉匆忙之下所留的记号,只是因为他当时被蒙着眼睛,又有人盯着,所以所留记号不多,并且有些乱,不过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了是“SOS”,只是一路下来,所留记号越来越少,在一家寺庙门口戛然而止。 “陈姑娘,是不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了?怎么停在这里?”魏云出声问道。 “嘘”陈嫣然低声说道:“魏捕快,接下来不要出声,跟着小女子就好,小女子怀疑那伙人就是藏在这寺庙里。” 这次陈嫣然不再选择推门而入了,而是施展轻功直接跃墙而进,虽然那魏云武功不算高强,不过爬爬墙这等小事他还是游刃有余的。都说越接近真相,人就会紧张和兴奋,此时的魏云就是这样,身体有根神经莫名的跳动着,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陈嫣然环视一周后,发现这座寺庙并非它外表看起来你们华丽,一片沉寂,空无一人,惟有大堂有座观世,看起来已经破烂不堪。显然,这寺庙便是那伙人的巢穴,只是不是那玄关在何处。陈嫣然突然抓住魏云的手,跳于横梁之上,魏云正欲开口询问时,被陈嫣然点了哑穴,他一脸疑惑的望着陈嫣然。陈嫣然没有任何回应,而是稳住自己和魏云的气息,垂眸望着横梁下面的情况。 突然,那观音像转动了起来,观音像后打开一个暗格,走出两人,一个便是那船上带着铁面具的铁无名,还有一个倒是从未见过。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铁无名的下属。 “傲天,那县令你解决了吧?”铁无名冷冷道。 “回护法,那蒋朋军属下已经解决,只是那寇准,请恕属下无能。”傲天俯身低头道。 “不应该啊,就凭你百步穿杨的毒针,这天下间能接住的没几个人。”铁无名并没有责怪,而是疑问道。 “属下也以为万无一失,岂料那寇准身边突然冒出一个白衣少女,不仅接下毒针,还将毒针刺向属下,还好属下有解药随身,不然属下已经命丧黄泉了。”傲天想起那日的事情就有些可恨,要是让人知道,他傲天死于自己所发射的毒针一下,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啪”铁无名一巴掌甩在这位名叫傲天的下属脸上,道:“废物,为何没有汇报本座。” “属下以为可以搞定,所以就没有告诉护法,护法饶命。”傲天低头求饶道。 “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在这样隐瞒不报,本座定饶不了你。”铁无名从腰间掏出一瓶药瓶道:“拿下去敷一下,本座现在有事先离开一下,你给我好好看着,别再出什么差错。” “谢护法,属下一定会好好看着,以报答护法的再造之恩。”傲天接过铁无名手里的药瓶,谢道。待送走铁无名后,傲天骂道:“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你踩在脚下,铁无名,你等着。”说完便走回密道,不知按了什么,观音像又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这一幕一样。 陈嫣然解开魏云的哑穴后,就跃下横梁,魏云紧跟其后,陈嫣然抱拳道:“魏捕快,刚刚事情紧急,多有得罪,多多见谅。” “姑娘客气了,刚刚要不是姑娘你机智,只怕魏云已经。哎不说也罢,看到贼人都不能上前捉拿,魏某这捕快做的实在是窝囊至极。”魏云哀声道。 “魏捕快,现在不是你唉声叹气的时候,只怕寇大人会有危险,这里我们且先放下,保护大人性命要紧。”陈嫣然说道。 随后二人便离开寺庙,施展轻功,加快步伐,回到县衙,展杰见陈嫣然和魏云二人行色匆匆,便上前问道:“陈姑娘,何事如此紧张?” “展杰,先不要管这些,我问你,大人呢?”魏云先于陈嫣然道。 “哦,你说大人啊,大人正在那蒋朋军的书房,挥笔疾书,说是要上报朝廷。喂,等等我。”展杰说还没说完,魏云和陈嫣然就直奔书房而去,展杰虽有不解,不过还是紧跟其后,一探究竟。 “陈姑娘,魏云,怎么你们都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寇准不解道。 “大人,现在没时间解释,刚刚卑职随陈姑娘一起又去那老宅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巢穴根本不在老宅之内,而是在它后面不到三百丈的寺庙里,只要转动那观音像,便可出现那密道,那帮贼人正在藏于密道之下。”魏云将刚刚在那寺庙所见的事情一一告知。 “哦,如此甚好,那只要等朝廷兵马一到,我们就可以将他们连根拔起。”寇准连忙拿起刚刚写好的奏折,递给魏云道:“魏捕快,你快马加鞭的将这奏折送入大理寺卿。”寇准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他的朝廷上,谁能想到,这大宋的最高领导人正在那巢穴之内,而现在能决策此时的大宋摄政王赵光义,正是这巢穴之主,信到之时便是魏云寇准等人的死期。 “寇大人,你还记得下午那蒋朋军中毒身亡之事?”陈嫣然问道。 “本官自然知道,虽然那蒋朋军为虎作伥,但是判刑之事理应交由朝廷。不知是何人居然如此猖狂,毒杀朝廷命官,想来是被同伙灭口的。”寇准说道。 “大人,下午他们要击杀的目标不仅仅只有那蒋朋军,还有您。”魏云抱拳道:“若非陈姑娘及时接过那毒针,只怕大人你也” “难怪,刚刚我看你和陈姑娘行色匆匆,是怕大人再次遇刺?”展杰说道。 下午那蒋朋军的死状寇准是看的一清二楚,虽说他不是怕死之人,却还是会有所惧怕,道:“那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寇准小儿,小心想破你的脑袋。”铁无名从天而降道,原来他办完时候本想会密道,可是想着居然有位少女能接下傲天的毒针,心痒难抑,便想前来会会。 “你是何人?”寇准问道,而身边的魏云和展杰已经摆出招架的架势。 “怎么,你身边这几个废物捕快没告诉你?那本座就亲自告诉,本座乃魔教护法铁无名,江湖人称铁血无情,今日便是来取你项上人头。”铁无名笑道。 “是嘛,你当本姑娘是死的啊。”陈嫣然突然出声道,言语间有点赵惟吉的感觉,只能说接触多了,语气和习惯都相似了。 “原来就是你这黄毛丫头,口气倒是不小,和本座新收的一个弟子倒是有点相似。”铁无名说道。 而展杰和魏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嫣然用这种语气说话,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展杰,本来把陈嫣然当做天仙似的仰慕,这句话却彻底粉碎了他那刚刚萌芽的小爱苗。 第六十九章 拿下铁无名 “废话别多,看招。”说完陈嫣然便御剑而上,剑锋直逼铁无名的喉咙,只差一寸便可一招封口,不过那铁无名可不是省油的灯,右手运势而发,锁住金丝剑锋,嘴角邪笑,道:“好功夫,那就让本座会会你。”随即左手发出寒冰掌。 “小心左手。”展杰大声叫道。 铁无名突然将发向陈嫣然的寒冰掌转向打在展杰的心口上,道:“给本座闭嘴,吵死了。” 而展杰却被掌风打得旋转于半空,撞在厅门上,随即落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魏云和寇准上前扶起展杰,靠于墙边,寇准愤愤道:“陈姑娘,这等魔教妖人,还望姑娘切莫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本女侠要将他打的满地找牙。”陈嫣然自信飞扬。 “口气不小,那本座也就不和你小娃玩玩了。”说完,铁无名加大了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的力量,直接扭断了金丝剑,而因为瞬间断裂产生的后坐力使陈嫣然倒退了几步,见此状,铁无名哈哈大笑道:“稚嫩小儿,也就这点能力,本座还以为你会与众不同。” 一开始陈嫣然也没出全力,她与人交战这几次,都未出全力,与刑命如是,与那严毅亦如是,她刚那话语间虽有好胜之意,却也不是本意,只是和赵惟吉处的久了,说话有些相似,只是现在看到这金丝剑断了,心中来气,你要知道,这金丝剑从她习武那天开始便跟着她,也算是她唯一的玩具了,现在却被这铁无名给弄断了,不由心痛。随即运气于掌,全身都闪发者与之前不同的气息,比之那寒冰掌更为寒气,冰冷,不错,这便是玉女心经。 铁无名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弄断了一把极为平常的金丝剑而已,那少女就犹如发狂吧,他能感受到少女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极其冷艳 。不过铁无名就是铁无名,能在江湖崛起数十年,也非浪得虚名,虽惊讶,不过只是瞬间,随即运气提掌而对。 二人临空対掌,漂浮于本空中,二人之间所形成的掌风不说很厉害,但是足以匹敌十号风球,地面上已被吹的一片狼藉,地板吹吹起,树木一半折断,细尘布满周围,而铁无名和陈嫣然彷如置身事外般浮于空中,犹如进入无人绝境般。都说高手对决,绝不是拿起兵器噼里啪啦乱打一气便可,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内力的巅峰对决。 如此长时间的耗内力对于铁无名来说绝对是吃亏的,毕竟玉女心经主练内力,而寒冰掌却刚刚相反,练得是手掌间那散发的寒气慑人筋骨乱其心脉。铁无名已经知道自己内力不及陈嫣然,收掌落地,脚尖触底,复又提掌而上,这次不似刚刚那样隔空対掌,而是直逼其身,陈嫣然来不及逃开,惟有提掌而对,寒冰掌能名动江湖果非虚名,寒气直逼陈嫣然玉体,比其玉女心经的寒气霸道许多,两股寒气相遇却不容,在陈嫣然的体内乱窜一气,而陈嫣然无法压制,寒气随着陈嫣然所运气的内力一同置于手掌之间。 “啊,啊,啊” 陈嫣然大声一呼,手掌落于铁无名的胸口,随即铁无名被这两股寒气所慑,被打的弹了起来,重重的落在屋檐上,又滑落坠地,全身筋脉尽断,而陈嫣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还在内力深厚,便无大碍,也全靠这寒气,打通了陈嫣然的任督二脉,使她的玉女心法更上一层楼,如果那铁无名醒来发现是这个结局的话,还不咬舌自尽啊。 “魏云,你将那铁无名带下去关起了。”寇准吩咐道。他自己便来到陈嫣然的身边,呢喃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寇某得罪了。”随即打横抱起陈嫣然将她放于床榻之上,而将展杰至于靠椅之上,不由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也不会变成这样,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也就这一次的经历使得寇准脱了书生的外衣,不再是只会之乎者也,变成后来响彻宋辽战场,与那杨延昭,狄青一起被后世评为宋朝名将,一代权相。 就在陈嫣然和铁无名打得不热乎的时候,此时的赵惟吉也没有闲着。这一天过得还算可以,就是饿了点,主要就是那时候去抢吃的一点都没抢到,惟有饿着肚子,听着那群黑衣人噼里啪啦讲一点,听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等到入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虽然这床不能称之为床,只是一块烂木板,上面丢了一点烂被子,不过对于现在的赵惟吉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毕竟那时候在船上,那才真的是人间炼狱。 “吱呀”房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一个比赵惟吉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一步一步的靠近赵惟吉,道:“喂,新来的,你懂不懂规矩啊。” 吓得赵惟吉弹了起来,不是说他胆子小,而是刚刚一路上听闻,这新来的孩童都要被同住的室友给欺负,就好像那监狱里一样,看过监狱风云的都知道,哪个新来的不是被欺负的哭爹喊娘,缺胳膊断腿的,而且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难怪赵惟吉被吓到。 迷迷糊糊的伸手揉了揉双眼,道:“什么事啊?” “什么事情,赶紧给本大爷按摩按摩,训练了一天了,累死了。”少年装腔作势道。 赵惟吉立马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拍了拍小脸,使自己清醒了一下,抬头看向那比自己高了一寸的少年,待看清来人时,赵惟吉惊讶道:“是你啊。吓坏我了。” “有那么可怕吗?嘿嘿,看来装得还不错。”少年笑道。原来这少年便是今天下午好心提醒他们去抢饭的少年,怪不得赵惟吉刚刚看清后没有害怕,反而放松了下来。 “那寒风便是你?”赵惟吉询问道。 “什么寒风不寒风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被拐来的,不过比你们早了四年。我本名韩升,是河北磁州武安人,父亲是韩成,武安刺史,也算是名门之后了,却落得如此地步,虽然我幼时也是调皮捣蛋,可是那大仁大义还是懂得,我知道他们是想把我们训练成杀手,帮他们去杀掉一些和他们为敌的人或是那些人的家人。”韩升自嘲道。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逃跑啊?”赵惟吉又问道。 “跑,谈何容易,这里遍布都是黑衣守卫,武艺都不弱,而且只有一个出口,我几次暗地观察过,那出口好像是个机关一个,不过打开那个机关的东西,只有早上那个带着铁面具的人还有一直站在他旁边的那人才有,而且他们都是随身佩戴的,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韩升冷笑道。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赵惟吉问道。 “不这样还能怎样,再过两年,我就得出去执行任务了,到时候,能跑就跑,跑不了,这一生也就到头了,不过杀人,这我辈子都是不会做的,好了不说了这些了,刚看你好像没抢到东西。”韩升从怀里拿出一个都被挤得变形的馒头递给赵惟吉道:“这个给你,吃吧,别嫌弃,以后啊,有的你受得的。慢慢熬吧。” 赵惟吉也不客气,接过那馒头便狼吞虎咽了起来,不一会就把它消灭了。由于吃的太快,差点噎到,伸手拍了几下胸口,总算是把最后一口吞了下去,要是这样被一馒头噎死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到时候那赵光义还不在史书上加上重重一笔:赵惟吉被馒头噎死。 “小兄弟,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怎么被抓过来的?”韩升问道。 “我叫陈睿。说来也倒霉,本想带着弟弟一起闯荡江湖,才刚离开家门,由于搞不清方向,又加上天黑,想到破庙里休息休息,人还没进去就被敲晕了,醒来便是那船上,接着就来到了这里了。”赵惟吉回道。 “呃。”韩升上下打量着赵惟吉,随即道:“就你,还学人闯荡江湖,毛都没长起,那你的弟弟呢?也被抓进来了?” “是啊,他就住在五号房间。”赵惟吉轻叹一口气:“哎,是我害了他,早知道是这样,就让他呆在家里就好了,所以,我一定要逃出去,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弟弟,还有那些和我们一样被抓的人,我不想他们变得冷酷无情到处杀人。” “有志气,好,算我一个,与其在这里受折磨,还不如拼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韩升说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赵惟吉热血十足的念出这句曾经在课本上出现过无数次的名句,却只有这一次,他深深体会了文天祥这首诗里所包涵的意义。 “好,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还能念出如此有气节的诗句,怪不得,想着闯荡江湖。如果你没有被抓,或许将来你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韩升赞赏道。 “大哥过奖了,大哥能在这等环境下保持初忠,小弟也佩服至极。”赵惟吉抱拳说道。 “好了,快睡吧,明天开始,你就要受苦了,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韩升说道。 虽然这一天赵惟吉过的很是辛苦,不过能够在这么黑暗的地方遇到一个心善的人也是一种福气,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他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七十章 铁无名自尽而亡 “笃笃笃。”响亮急促的叩门声响起,随即便有人叫喊道:“赶紧都起来,集合了。” 一听到敲门声韩升便急忙爬了起来,来到赵惟吉的床榻前,轻轻摇晃道:“喂,陈睿,醒醒,醒醒。” 睡眼朦胧的赵惟吉懒懒的道:“别吵,我好困,好想睡觉。” “别睡了,他们来了,等下就要带你们下去训练,要是点名后没发现你在,不仅你遭殃,我也得遭殃,快起吧。”韩升无奈的伸手掀开盖在赵惟吉身上唯一的一条单薄的破落不堪的被子。 赵惟吉猛地坐起来,伸手揉揉眼睛,环视了一周,才回神过来,道:“这天还没亮呢。” “呵,还天亮,你以为你还是家里的公子哥啊。”韩升冷笑道。 从韩升的言语间赵惟吉能感受到他一定时候受了很多的苦,而这些苦也许即将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想想就觉得郁闷,这又是什么状况,好好的华山行却变得如此不堪,看来自己非得想办法离开才行。 收拾好情绪,赵惟吉跟着韩升一起来到了广场集结,此时站在广场中央已经不是铁无名,而是傲天。虽然还是一袭黑衣,不过较之昨日却是换做两人般,昨日不过是只摇尾乞怜的狗罢了,而今日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见广场人员来的差不多了,傲天亦学昨日铁无名那样发言:“以后,你们得好好听本座的话,严禁聚众结派,千万别妄想逃离此地,到时候就别怪本座手下无情。” “哼,装模作样,有什么本事,还不是溜须拍马。”人群中有个不服气的声音响起。 傲天这人天生小气,昨日被那铁无名打了一巴掌后心里已经特别不顺,今日本来想趁那铁无名不在,就想在那些新来的面前立威,怎料会有个不识相会不满还出声骂道。拍案而起,按动手里的暗器,朝人群里随便一摆,毒针射出,随即便有个倒霉的中毒而亡,人群里一阵骚动,傲天随即大声说道:“谁要是在胡言乱语,下场便是这人一样。” 人总归还是怕死的,一见那傲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刚刚那些还有些反意的人现在都低了头,连看都不敢看傲天一眼,傲天见此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吩咐道:“将那人丢到乱葬岗里,还有你们,都去训练吧。” 赵惟吉他们这群新来的跟着领头的男子来到一间四处紧闭的石室里,随后领头男子便退了出去,还把石门紧紧关闭。 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这些被拐来的小孩最大也只有十一岁而已,瞬间一片鬼哭狼嚎,赵惟吉被吵的头痛欲裂,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声叫道:“都别哭了,闭嘴。” 孩童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哭越响,还边哭边说。 “我为什么会在这鬼地方,我要回家。” “我也要回家,我娘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爹,以后不敢不去学堂了,我一定会好好听爹的话,爹。” 一片哭爹喊娘声,虽然赵惟吉有些头痛,随即想想也是,他们哪个在家里不是像土皇帝一样,有娘疼着,有爹捧着,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人贩子何苦会落到这种地步,吃吃不饱,穿穿不暖,这还只是最微小的问题,昨日听了韩升对他以前生活的描述便可知,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整日苦练这个苦练那个,练不好还一顿毒打,还不给你药医治,貌似进度跟不上的,那就要说再见了,直接打死丢在乱葬岗里。 现在想来那些像韩升一样能活到现在的人,赵惟吉是由衷的佩服,只是可惜,就算历尽千辛熬过来,之后也不过是活的像那些黑衣守卫一样,这一生都离不开这里,运气好一点就像刑命那样,做个刺客,不是被人杀,便是去杀人,如此反反复复,这一生便也过去了。 而在赵惟吉他们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备受折磨的时候,在外面的寇准他们也没闲着。经过昨夜一役,寇准他们算是损失惨重,马虎,展杰,还有陈嫣然纷纷躺在床上养着,寇准在书房里焦急的踱步,而魏云,现在正在关着铁无名的房间,试图能从铁无名的嘴里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他提着一桶满满的井水,直接淋在铁无名的身上,井水的冰冷,总算是将晕眩过去的铁无名给弄醒了过来。 “铁无名,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如果你好好合作,寇大人或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魏云说道。 “哈哈,本座其实贪生怕死之辈,如今本座其实废人一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别妄想能从本座的口中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铁无名笑道。 “不说?那就别怪魏某让你生不如死了。”魏云吓唬道。 “生不如死吗?本座会的比你还多,要不要本座教你?啊。”铁无名挑眉道。 “铁无名,你别得意,你害兄弟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有陈姑娘。这仇我一定要报的。”魏云拿起陈嫣然已经断掉了的金丝剑刺在铁无名的大腿上,还来回的搅动了一下。 “哈哈哈,怎么,你就这点能耐?”铁无名笑道。 在书房里的寇准都听到了铁无名的笑声,寇准急忙跑出书房循着笑声来到了关押铁无名的房间,刚一进去,便看到魏云拿着金丝剑刺铁无名的大腿,寇准立马上前拦住,道:“魏云,你这是干嘛?” “大人,你怎么来了。”魏云有些惊讶道。 “魏云,你这是在滥用私刑。”寇准夺过魏云手里的断剑道。 “大人,难道对付这种魔教妖人还要客气吗?你看看他把大伙害的,马虎和展杰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就连陈姑娘都。”魏云回道。 “你放心,这等魔教妖人本官自不会放过,等案子一破,便是他处斩之时,可是你作为一县捕快,也不能滥用私刑。不管他多么罪大恶极。”寇准说道。 “哈哈,小子学着点,这才是做官的,你啊,注定一辈子只能是个破捕快。”铁无名嘲笑道。 “你给本官闭嘴,虽然本官不允许手下滥用私刑,不过你也别得意,等本官抓了你的同伙,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寇准厉声道。 “杀我,就凭你,还是你所效忠的所谓的朝廷。本座就是死也不会受此屈辱。”说完便咬破一直藏于嘴里的毒丸,随即中毒而亡。像铁无名这样的人整日在江湖上厮杀,难免会有一天落到敌人的手里,到时候免不了一番折磨,就像刚刚魏云那样,而铁无名又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怎能受得了这种委屈,与其到时备受折磨还不如自己自尽来的快,于是便暗藏了毒丸于嘴里,适当的时候咬破它来解脱他自己。 魏云一见情形不对立马上前扣住铁无名的脖子,想制止他咬舌自尽,可惜还是迟了一步,毕竟毒这东西那是见血封喉的。“大人,死了。”魏云本以为他是咬舌自尽,却是没想到他居然是用毒。 “倒是没想到这铁无名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居然在嘴里藏毒。”寇准说道。 “大人,那这?”魏云伸手指着铁无名的尸体道。 “抬下去埋了吧,人死已矣。”寇准摆手示意道。 “等等。”陈嫣然清脆却又略显柔弱的声音响起。 “陈姑娘。你醒了?”魏云跑到陈嫣然的跟前惊讶道。 “咳咳,小女子还算大命,有劳魏捕快担心了。”陈嫣然轻咳道。 “陈姑娘,你身子还没好,怎么来这边了。”魏云关心道。 “无碍,小女子想来看看那铁无名的情况,不过看样子是白来一趟了。”陈嫣然来到铁无名的身边,朝寇准道:“寇大人。” “陈姑娘,醒了就好,寇某多怕你醒不过来,那时候吐了那么多血。”寇准说道。 “呵呵,没事,吐吐就习惯了。”陈嫣然调侃道。 “哈哈,陈姑娘还是这般幽默啊,这样寇某就放心了。”寇准拱手笑道,其实他只是想起昨日抱起陈嫣然的情形,略显尴尬而已。所以才莫名大笑。 “大人,现在铁无名也已经死了,不知道想过接下来怎么做?”陈嫣然询问道。 “这,本官尚未细想,不知陈姑娘可以提议?”寇准回道。 “大人,当务之急是立马那些破庙里的人,只是这里面的情况我们尚未清楚,这样吧,依小女子之见,反正他们无人知晓铁无名已死,不过叫魏捕快假扮铁无名,然后小女子随魏捕快一同前去探个究竟,待查探清楚巢穴的状况后,再做决定如何?”陈嫣然说道。 “这,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只是,姑娘你,身体未愈,这样独闯贼穴会否太过危险?”寇准颇为担忧此时陈嫣然的状况,毕竟昨日可是吐了好多的血。 “来不及了,再迟一点他们要是收到风声,那就前功尽弃了,要是再来一个武功和铁无名不相上下的人,只怕小女子也无力招架。”陈嫣然回道。 “那既然这样,就有劳陈姑娘了。”寇准转身对着魏云道:“魏云,切记,一定要好好保护陈姑娘。” “是,卑职领命。”魏云抱拳回道,心里却不由想着,到时候究竟是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看来自己得好好勤学武艺才行。 第七十一章 假扮铁无名 “大人,勿须着急,还是先看看这铁无名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陈嫣然柔声道。 “你看我,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魏云,你来看看。”寇准挥手召来魏云道。 “是,大人。”魏云回道,刚蹲下靠近铁无名的尸体正准备掀开他的外衫,陈嫣然徒然出声叫道:“小心有毒。” 吓得魏云猛地向后一退,有点忐忑道:“陈姑娘何处此言?” “对啊,陈姑娘,这铁无名现在不过是一具死尸而已,何足为惧。”寇准摆出一副县令大官的架势,心想不过是具死尸而已,这陈姑娘也危言耸听了。 “大人有所不知,江湖上有种毒药就算人中毒而亡,其毒还是会伴随这尸体传染给接触过他的人,所以小女子才会这样,还是小心为上。毕竟这铁无名乃魔教护法,有这种毒药也不稀奇。”陈嫣然淡淡道。 “大人,陈姑娘此言卑职倒也听说过,只是未曾将与这铁无名联系起来,想来倒是卑职失职了。”魏云抱拳说道。 “看来本官真是孤陋寡闻,只会闭门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寇准自嘲道。 “大人自谦了,大人为破这起拐卖孩童的案子从梅花县一直追到这长安县,期间辛苦,卑职是看在眼里的,能和大人一同处事是魏云的荣幸,卑职想展杰和马虎他们也是这么想的。”魏云说道,其实他魏云还是第一次碰到像寇准这样县官,而且还是新科状元。 “是啊,大人,魏捕快说的对,你太自谦了。”陈嫣然附和道,随即来到铁无名的尸体前,缓缓蹲在其旁,俯身仔细查探起铁无名的死状,那专注的神态,迷人至极,如果赵惟吉现在在此的话,估计又要一次被迷倒了。 这不号称孔圣人弟子的寇准看得呆在一旁,心里重复沉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那样子极其有趣。 不一会,陈嫣然柔声道:“还好,这铁无名用的不是那种毒药,魏捕快你也不用担心了。” “有劳姑娘,既然已确定无事,那接下来就让魏云接手吧,姑娘你看起来脸色清白,还是去休息一会吧。”寇准说道。 “无碍,小女子坐这休息一样。”陈嫣然说完朝一旁的座椅而去,随即落座道。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多言了,魏云,开始吧。”寇准说道。 “是,大人。”魏云抱拳回道。随后便又蹲在尸体旁,解开其衣衫,仔细搜索着,“叮咚。”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魏云循着声响望去,原来铁无名的衣服袖子里藏着居然一块玄铁令牌,魏云伸手拾起令牌,道:“大人,陈姑娘,你们过来看看,这还想是他们魔宫的令牌。” 陈嫣然和寇准一同疾步上前,尤其是陈嫣然,夺过魏云手里的令牌仔细的端详起来,随即道:“你们看,这玄铁令牌,一边刻着‘左’字,而另一部刻着‘铁’字,很显然这便是这铁无名在魔宫的通行令牌。” “喔,既然我们连这令牌都弄到手了,那今夜是不是就可以潜入那贼穴里一探究竟?”魏云询问道。 “陈姑娘,你的意思是?”寇准询问道。 “嗯,就今夜吧。”陈嫣然淡淡道:“魏捕快,你好好查看一下他身上还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小女子就先行下去准备了。” 你也准备准备吧,至于这尸体,就先放着,等你们回来了再做定夺。”寇准说道。 “是,大“会的,陈姑娘,你就放心吧。”魏云回道。 “魏云,今夜你们一定要小心,不可轻举妄动,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还有,你一定要看着点陈姑娘,虽然她武艺高强,不过毕竟是姑娘家,再说昨日,她看起来伤的挺重的。”寇准吩咐道。 “放心吧大人,就算你不说,卑职也会这么做的。”魏云回道。 “好了,人,那卑职就先下去了。”魏云接下铁无名的铁面具,然后拿起置于桌上的玄铁令牌,便告退了。 陈嫣然出了那屋后就离开了县衙,来到一处槐树下,凌空一跃,随即缓缓落地,玉手里多了一把剑和一包细软。原来那日事情太过紧急,她也来不及将这些东西藏好,于是便找了一个大槐树,足足有三米之高,她想藏在那上面应该是不易被发现的。 刚一落地,便有个小孩突然跑到陈嫣然的跟前欢呼雀跃道:“哇,神仙姐姐耶。” 不知为何,看到这孩童的模样,陈嫣然想起了赵惟吉,当时他看着陈嫣然施展轻功也是这样欢呼雀跃,好似从来没有见过一般,想起他还被关在那贼血了,心不由一痛,压抑许久的泪水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神仙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枫儿惹你生气了?”孩童有些委屈道,或许是陈嫣然的悲伤感染他,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孩童也哭了起来。 听到小孩的哭声,陈嫣然有些不解,怎么这小孩也哭起来了,莫不是受什么委屈了,陈嫣然从袖间拿出一条随身携带的锦帕,蹲在小孩面前,轻轻的擦拭着孩童那稚嫩的脸颊,柔声道:“你怎么哭了?是姐姐吓到了?” “不是,枫儿想爹爹了。”孩童说道。 “原来你就枫儿啊,爹爹怎么了?”陈嫣然询问道。 “娘,娘说爹爹,爹爹他死了。飞上天了,不要枫儿了。”孩童委屈道:“姐姐。你刚刚飞上去是不是也是看到你爹了,所以才哭的啊,姐姐,你教枫儿好不好,枫儿也想飞上去,去见爹爹。娘很坏,经常骂爹爹。” “枫儿乖,姐姐是见不到天上的人了,他们再很高很高的地方。还有你娘肯定也很想你爹的。别再乖你娘了。”陈嫣然柔声道。 “比这树还高吗?”孩童比划道。 “是啊,很高很高。”陈嫣然说道。 “姐姐,那你刚刚干嘛哭啊。”孩童询问道。 “姐姐只是想起一位大哥哥,他被坏人抓住了,姐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所以才会哭的。”陈嫣然回道。 “要是爹爹在就好了,爹爹一定可以抓住那些坏人救出大哥哥的。”孩童说道。 “放心吧,姐姐会有办法救出大哥哥的。”陈嫣然说道:“好了,姐姐先走了,枫儿,乖乖回家吧。” “嗯。姐姐加油,一定要将大哥哥就出来,还有姐姐你救出大哥哥后要到枫儿家里玩哦,枫儿家就在那里。”孩童朝自己家的方向指了指,开口道。 “好,姐姐一定带大哥哥到你家玩,枫儿就在家好好等着姐姐吧。”陈嫣然回道。 “嗯,枫儿会乖乖在家等着姐姐的。”孩童说完便朝他家奔走而去。 看着孩童那远去的背影,陈嫣然的眼眶有湿润了起来,自问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莫名的伤感。摇摇头,理了理情绪后,随后便又回到了县衙里,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便换了一身青衣,束起长发,咋一看,像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好在铁无名的身形和魏云差不多,于是魏云便脱下铁无名的外衣,穿在他自己身上,又将那玄铁面具带了起来,而那令牌也放于袖间。咋一看,俨然就是铁无名。 “铁护法,请吧。”陈俨然请道,像极了那铁无名身边的属下。 “嗯。本座就来看看,你们忙。”魏云说道。 “等等,魏捕快,小女子觉得,你这声音,是不是也得变变,不是很像,这一开口就被识破了。”陈俨然提议道。 “大人,你觉得呢?”魏云问道。 “本官也认为陈姑娘说的有理,那铁无名的声音本官听来可是粗狂许多,不似魏云你这般温柔。”寇准回道。 魏云清了清嗓子,随即扯着嗓子般说道:“嗯,都给本座退下。” “不错,现在倒是有些许相似了。”寇准点头道。 “既然这样,那铁护法,请吧。”陈嫣然又请道。 “等等,陈姑娘,那你扮的是谁啊?这可得搞清楚。”魏云问道。 “我啊,你就说我是你那府台大人派来的人,和你一起巡视一下那地方。看看那些人都训练成怎么样,呃,你就叫我陈睿陈大人好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又不会去查。你是护法,你说了算了。”陈嫣然回道。 “也是,那陈大人,请吧。”魏云示意道。 天色渐暗,加上魏云带了面具,还穿了铁无名的外衣,他又刻意装扮了一下声音,想来是不会被识破了,至于陈嫣然吧,随后胡诌的一个人物而已,没人会注意,再说她取这名就是想赵惟吉知道,自己来了,叫他不用太过担心。 不一会,他俩就已经来到寺庙外,“铁护法,令牌带了吧。”陈嫣然问道。 “放心吧,一切妥当。”魏云回道。 随即,陈嫣然便上前推开而入,来到那观音座之前,想着那日那铁无名好像是动了一下什么东西才将这观音像转动起来的,点染随身带着的火折子,走来那观音像后面,找了一周都没发现有什么可以按动的机关。 “哎呀”一声道。 “怎么了”魏云也来到后面,问道。 “没有什么机关。”陈嫣然淡淡道。 “不可能啊,那日不是明明见到他们便是这么出来的,莫非,这门只能从里开,而不能从外进?”魏云回道。 陈嫣然看着这观音像立在这里,动又动不得,而他们进又进不去,莫不是就这样被堵在外面,想起自己与赵惟吉就只这一门之隔,而她又没有办法进去,心里不由怒气而生,随即运气于掌,将掌力全部发在那观音像上,试图将其打破。 第七十二章 顺利潜入贼穴 “陈姑娘,这转了,转了”魏云雀跃道:“原来这观音像是要用内力给推动的,难怪刚找不到什么机关。”原来观音像被这强劲的掌风打得转动了起来。 陈嫣然收回掌力,道:“看来这魔教想的倒是满仔细的,毕竟这江湖上有此等内力的极为少数。” “是啊,如果没有陈姑娘你,就算魏云手上有令牌也不进不去。”魏云抱拳谢道:“在这里,魏云得谢谢陈姑娘你了。” “魏捕快客气了。”陈嫣然淡淡道。随后便来到这观音座后面,便见到那机关所在之位,随即道:“魏捕快,原来那机关便是在这观音座下,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 魏云跟上前,从袖间拿出那玄铁令牌,递给陈嫣然道:“陈姑娘,你看这令牌是不是就是那钥匙?” 陈嫣然伸手接过玄铁令牌,又点染火折子,借着火光,将这令牌准确无误的放置在那凹槽里面,随即,便听到石门移动的声音,出现一阶通往地下的石梯。 陈嫣然和魏云都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因为他们知道,此时不是激动的时刻。陈嫣然将火折子递给魏云,而她有重新拿起了置于凹槽里的令牌,随即二人便带着激动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朝石梯走去。走到最后一阶石梯便发现前方又有一座石门堵着,借着闪闪跳跃的火光,陈嫣然发现那石门的左边又一个于那观音座下一样的凹槽,此时也不再犹豫,直接将那令牌置于上面,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陈姑娘,是不是放错了?”魏云压低声音道。 “不会啊,和刚刚那个一样的。没理由啊。”陈嫣然略显疑惑,不过从小在隐世谷那种遍地机关石室的地方,对于这些暗格机关什么的不会太过陌生,这不里面便想到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机关,而这凹槽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旋即道:“魏捕快,麻烦你把这火折子给我一下。” “给,陈姑娘莫不是发现石门开关了?”魏云将火折子递给陈嫣然,道。 “还没有,不过我想这里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的机关,只是小女子暂时还没发现。”说完,陈嫣然便仔细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疑是机关之类的东西。不由心想,莫不是那凹槽里面另有玄机。随即又将令牌放置于凹槽内,按住令牌朝左边旋转了一下,只见那观音像转会到了原来的位置,而石梯也收了起来,跟着石门也缓缓的朝上移动。 “铁护法,走吧。”陈嫣然很是潇洒的将令牌递给魏云,道。 “有劳陈大人。”魏云接过令牌回道。 二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朝里面走去,看见前方有两黑衣男子站于两侧,魏云轻咳示意。 “见过护法。”两人点头施礼道。 “嗯,你们继续,本座就是带这位大人过来观摩观摩。”魏云刻意压低嗓音道,随后便很自然朝前面走去,而陈嫣然一直跟在其后。一路上连续遇到几个黑衣男子的施礼,不过魏云一语不发,直径而走。 此时的傲天正在用着属于他的晚餐,一桌的美酒佳肴,鸡鸭鱼肉,好不容易翻身一次做主人还不尽情的享受。 “来人,再给本座来壶酒。”傲天大声唤道。 “傲天使者,铁护法回来了,您看,您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一直伺候在门外的男子说道。 听到铁无名回来,傲天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随即呵斥道:“你不早说,废物,还不把这些撤下去,愣在这干嘛。” “是,使者。”男子很是利索的将饭桌上的饭菜撤了下去,不过却没有丢弃,而是藏起来,无人的时候他再拿出了吃掉,这也怪不得他,在这里一年四季都闻不到肉香,更别提酒了。自然是舍不得丢弃。 傲天整理了下衣服,随后便出门准备迎接铁无名,可是在门外等了老久都没有见到铁无名的身影,不禁有些恼火,不过谁叫他自己技不如人呢,既然这里等不到铁无名,那就去找找,随后便朝大厅走去。 “陈大人,不如本座找下属带你好好观摩观摩此地,如何?”魏云特意加大声响说道。 陈嫣然还没回答,就听到身后傲天的声音“属下见过铁护法。” “勿须多礼,来本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陈睿陈大人,乃是上面派下来到我们黑衣堂里观摩的。”魏云介绍道。 “怪不得,前日大人说有要事要做,原来便是去迎接陈大人了。”傲天朝陈嫣然俯身施礼道:“在下傲天,魔教使者,见过陈大人。” “原来是傲天使者,本官听铁护法说起过,听闻使者你一手毒针独步天下,没想到人也是这么年轻,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陈嫣然刻意的夸奖道,就是想将他捧得高高的,让他飘飘然。 “多谢大人夸奖,傲天愧不敢当。”傲天拱手谢道,看起来很是谦虚,其实内心早就无比翻腾了,不由想着难得见到朝廷的官员,自己要好好和他打好关系,将来即便是没有铁无名,他傲天一样可以一人运作这黑衣堂,就再也不用受到铁无名的羁绊。 “傲天,难得陈大人看的起你,你就带陈大人下去好好参观参观,陈大人要是有什么不明白,你只管讲,勿须顾忌。”魏云趁机吩咐道,与其他和陈嫣然两人到处瞎逛浪费时间,又容易出错,所以才想到顺水推舟,叫这傲天为陈嫣然讲解。 “是,属下一定会详细的为陈大人讲解黑衣堂的一切情况。”傲天遵命道,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不就是给自己制造机会。 “那就有劳傲天使者了。”陈嫣然自然明白魏云的意思,便开口回道。 “能为陈大人效劳是傲天的福气。”傲天弯腰谄媚道。 “陈大人,既然有傲天为你带路,那铁某就先告辞了,铁某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大人了。”魏云装得似模似样。 “铁护法,你忙你的,有傲天使者为本官介绍,你就不用操心了。”陈嫣然对着傲天道:“傲天使者,开始吧。” “陈大人,这边请。”傲天请道。 陈嫣然一直跟在傲天身后,时不时的询问一些问题,而傲天也很耐心的回答,甚至有些连陈嫣然都没想到的问题他都一一解答。 陈嫣然在傲天的解说下,现在算是对这黑衣堂了解的清清楚楚,哪里是集合的地方,哪里是训练的地方,基本上每个地方有多少人守着,几个时辰换一个班,大小事宜,巨细无遗。 “傲天使者,这里又是怎么地方啊?”陈嫣然好奇道。 “陈大人是说这里啊?这里是训练新来的弟子的。”傲天回答道,难得陈嫣然提问,他还不借机献殷勤。旋即又道:“陈大人可有兴趣进去观看一下,现在刚好有一批弟子在里面训练。” “既然这样那本官也就不客气了。”陈嫣然请道:“那就有劳傲天使者了。” “陈大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傲天了,能为陈大人效劳乃是傲天的福气。”傲天回道,随后便推开那屋子的门,又接着说道:“陈大人,请。” 陈嫣然跟在傲天身后来到了关押赵惟吉等人的石室外面,石室内现在已经没有原先的躁动和吵闹了,进过一天的关押和禁食,孩童们都已经饿的有些受不了,哪还有精力去吵闹,各个都瘫软在地上,也顾不得地上冰凉寒意了。 陈嫣然伸手指着这石门道:“傲天使者,怎么不打开这门?” “哦,这是这样啊,我们刚好有弟子正在里面接受训练,怕到时候伤到大人。”傲天回道。 “噢,是什么训练啊,本官到现在都还没见识过你们是怎么将一个孩童训练成像刑命一样的绝顶杀手,本官倒是挺好奇的。”陈嫣然说道,故意将刑命拿出来说,就是想刺激一下这傲天。 “大人说笑了,这些弟子才来两天,只是想锻炼一下他们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傲天强压着妒意笑道。心想刑命刑命,又是刑命,我傲天哪里比不上他刑命,不过就是他出去行动了,而只是却只能呆在这鬼地方训练什么杀手,训完一批还有一批没完没了。 “哦,意志力忍耐力?不知是怎么训练的,本官倒是没听说过,这是如何训练的,到时候本官叫军队里的士兵也这么做,那我大宋将士绝对是这天下最强的了。”陈嫣然回道,心里却想着,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可是却还是担心赵惟吉,不知道他现在受了什么苦。 “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只是将这些弟子关在这黑暗的地方饿个一天,第二天的时候就送点食物进去,不过不是给他们吃,而只是让他们看着,再饿上一天,如果抢了那吃的,这说明这弟子没什么意志力和忍耐力,我们黑衣堂是绝对不会收这样的弟子。反之,他便是我们黑衣堂重点训练的对象,就想大人你刚说的刑命那样,到时候,大人你就又多一名绝顶高手可是使用了。”傲天解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种方法也只有你们魔宫能想的出来,本官倒是闻所未闻。”陈嫣然佩服道,心里不由想着,这哪是训练,明明就是折磨人,想来,这黑衣堂应该还有比这更冷血,更可怕的训练,仅仅只是想想就已经觉得折磨慑人。 第七十三章 得知黑衣堂的一切 不知不觉赵惟吉一干人等已经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呆了将近一天了,也渐渐熟悉了黑暗的坏境,透过那一点点的余光,赵惟吉还是可以看清一点周围的状况。环顾四周,孩童们都已经饿的软瘫在地上,也是,这一路下来的颠簸,基本都没吃上几口,更别说吃饱了,再加上今日一天滴水未沾,就更是雪上加霜,饥肠辘辘。 赵惟吉瘫靠在石壁上,闭目沉思着,心想,奇怪了,这嫣然姐怎么还不来救自己,要是再不来,她老公我就要被活活饿死了。这该死的地方,呆上一天都成这样了,这要是长期下去,自己还不被折磨成神经病啊。 赵惟吉哪里想到他的嫣然姐此时和他只有一门之隔,而陈嫣然现在正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想叫那傲天将这石门打开,而不被怀疑。 “傲天使者,那你的这个考验,现在是到了第几阶段了?”陈嫣然好奇道。 “傲天怎么觉得陈大人对这训练很是感兴趣。”傲天回道。 “本官只是问问而已,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傲天使者大可以不用告知本官,大不了本官等会再去请教铁护法,毕竟这黑衣堂是铁护法做主,本官绝不会责怪使者你的。”陈嫣然加大声音故意搬出铁无名道。 “大人,大人,傲天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陈大人为何会对这训练弟子这么敢兴趣,既然大人想知道,那本官叫下属打开石门让大人你看看?”傲天说完见没有听到陈嫣然的回答以为她生气了,便急忙叫了一个看官石室的下属过来道:“你赶紧把这石门打开。” 被召唤而来的守卫从腰间拿出一个与那铁无名的玄铁令牌极其相似的令牌,来到石门左侧,在石壁上掀开一块石板,正准备将那手里的令牌放置在其凹槽上时,陈嫣然徒然出声呵斥道:“不必了,本官没那闲情意志,告辞!”装怒夺门而出,直径而走,全然不顾后面的傲天的叫唤。其实这黑衣堂的运作该知道的,她基本上都知道了,现在也只是想做个借口和魏云离开此地而不被人怀疑。 “废物,一群废物。你,将这里面的人给本座关上三天三夜。本让本座看到他们。”傲天将一身的怒火都发泄在赵惟吉他们身上,可怜他们现在还全然不知,如若真要饿上三天三夜只怕下一顿饭就只能到阎罗王那里趁了。 “陈大人,等等。傲天不是这个意思。”傲天跟在陈嫣然的身后一边解释一边道歉道。 魏云在陈嫣然跟着傲天走后便一直留在大厅里,倒不是他偷懒,而是他不想走错房间又或是露出马脚让他们发现,到时候别说是救人了,自身都难保。不知不觉魏云已经喝了几壶茶,肚子都趁着了,心想,这陈姑娘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识破了吧?心里一阵担忧,正准备出去寻找陈嫣然时,便见到她从远处疾步而来,“陈姑,陈大人,发生何事了?”魏云差点叫错,还好及时改正过来。 “无事,就是你这么使者对本官似乎有所不满,本官也不想打扰你们,还是劳烦铁护法带本官出去吧。”陈嫣然说道。 听到陈嫣然这段话魏云已经知道看来陈姑娘对这黑衣堂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这是想撤离,然后回去再做定夺。不过戏还是要做足的,魏云指着随后跟来的傲天骂道:“废话,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本座留你有何用?”魏云想趁机解决了这傲天,之后他们再行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护法饶命,护法饶命。”此时的傲天已经没有了早上在广场发言时的气势,俨然只是哈巴狗在摇尾乞怜。 “饶,本座如何能饶?你居然连陈大人都敢得罪,你叫本座以后如何面对陈大人,如何向府台大人和尊主交代?”魏云刻意夸大其词道。 “罢了,罢了,不关傲天使者的事情,是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护法和使者了。”陈嫣然故意为傲天说好话道。 “既然有陈大人为你求情那本座就暂且饶你狗命,还不给本座滚下去,废物。”魏云骂道,那语气神态似及了铁无名那日在观音像旁怒骂傲天的时的样子。就连陈嫣然都差点辨不出真假。 “是,是,属下这就滚,这就滚。”傲天俯身弯腰一个劲的点头。 “陈大人,既然你有要事那铁某也就不留你了,这就送大人出去。”魏云说道。随即二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黑衣堂,不过为了防止那傲天跟踪又或是什么别的人跟踪到时候露馅,陈嫣然和魏云一直在那县衙附近如绕圈,直至确定没有有跟踪,二人才回到县衙,县衙里的大部分捕快和衙役甚至是看牢房的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归顺寇准,毕竟从那蒋朋军死后,寇准便是这长安县最大官。 “你们回来了,辛苦了。没什么状况吧?”寇准连忙出门迎接,这一晚上他都是坐立不安,深怕他们二人会出什么意外。 “倒是挺顺利的,陈姑娘这一招确实厉害。”魏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喔,是嘛,不知可有探到有用的消息?”寇准问道。 “大人,你别这么心急啊,也得等陈姑娘休息一下,再问也不迟啊。”魏云回道,以前的魏云哪敢这么忤逆寇准,自从见识过陈嫣然的武功,和聪明才智后,他那心啊,估计有一半已经扑在陈嫣然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寇准什么大人。 “呵呵,也是,是本官心急了,本官见陈姑娘这一天都还没进食吧,定是饿坏了。魏云,你去吩咐厨房做饭吧。”寇准有些尴尬的笑道。 “是,卑职这就下去。”魏云说完便急匆匆的朝厨房跑去,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这魏云被这寇准虐待的没饭吃呢。 “你看这魏云,陈姑娘见笑了。”寇准抱拳道。 “无妨,魏捕快也是关心小女子,其实是有些乏力了,小女子就不陪大人了。”陈嫣然微微俯身致歉道。 “陈姑娘下去好好休息吧,等会饭好了,本官再叫陈姑娘出来。”寇准说道。 “那就有劳大人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陈嫣然转身朝那间寇准专门为她安排的房间而去,随即推门而入,整个人都软瘫在床榻上,抱着锦被痛苦了起来,只是压低了声线,旁人无法听到。将那压抑已久的情绪一次性爆发了出来。发泄完情绪后,陈嫣然觉得舒服多了,也难怪那时候赵惟吉会这么跟她说:“嫣然姐,别整天冷冰冰的,你不累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这样憋着会憋出精神病的。”虽然那时候她不知道什么是精神病,既然说什么病那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尤其是今天,她彻底感受到了,那时候得知赵惟吉正被关在那石室里,差点就想把那傲天还有那守卫杀了,直接救出赵惟吉。不过想着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小孩受难,才压抑了下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魏云便来到陈嫣然的房外,叩门道:“陈姑娘,饭做来了。” “嗯,来了。”陈嫣然简单的理了理衣衫和情绪,不过任谁都可以通过她那红肿的双眼看出她哭过。 “陈姑娘,你,你哭了?”魏云有些心疼。 “没事,魏捕快不用在意,小女子只是有点心疼弟弟,在那地方被折磨。”陈嫣然柔声道。 “陈姑娘放心,魏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将令弟救出来的。”魏云保证道。 “小女子谢过魏捕快了。”陈嫣然柔声回道。 随后,二人便来到大厅处,各自找了位置而坐,虽然寇准是个书生,不过也不拘泥于古法,每次吃饭都是大伙一起同台而食。不过还是食不言,寝不语,各自埋头而食。 想起和赵惟吉同台吃饭的时候欢声笑语,再看看现在,虽然也是和人同台吃饭,却是冷清至极,不由有些伤感,也没多少食欲,随便扒了几口就起身先告辞了。 寇准显然是看出陈嫣然的不悦,待陈嫣然离去后,便问魏云道:“魏云,你们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陈姑娘看起来有些伤心?” “大人,陈姑娘是在担心她弟弟在里面受苦,所以才会有些伤心。”魏云放下手里的碗筷回道。 “魏云,你,算了,无事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吃完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能抗敌。”寇准本来想问魏云是不是喜欢上陈嫣然了,不过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自觉有些八卦,这铁无名那伙人都已经折腾的自己够呛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管下属的情感问题。 “大人,你吃吧,魏云也没什么胃口,魏云去看看马虎和展杰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毕竟要动手的话没了他们我们也成不了事情。”魏云起身告辞道。 “去吧。”寇准唉声叹气道:“真是流年不利啊。”随后也早早的吩咐下人将饭菜撤离,而他也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夜雾笼罩着整个长安县,天际黯淡无光,只有一个微弱的星星在闪闪发光,使这黑夜越发的沉寂。陈嫣然躺在床一点困意都没有,而是一直想着赵惟吉。而此时的赵惟吉,已经饿的不行了,为了让自己不再感觉到饥饿,便逼着自己睡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没有帮手 “咕咕咕。”鸡鸣声响起,说明新的一天即将来临,陈嫣然他们早早的起身,陆陆续续的来到大厅处,而魏云一早就吩咐厨房做好了早饭,不算丰盛,一锅小米粥,一盘咸菜,几个馒头面包,整整齐齐的摆在饭桌上。魏云几次抬眸望向大门处都不见陈嫣然的身影,略有些失落。 陈嫣然昨夜勉强自己睡了两个时辰,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再加上她换回了白衣青纱,给人一种柔弱怜惜的感觉。提裙莲步轻启,朝大厅而去。 魏云再一次抬眸望向大门处,本以为又是空欢喜一场,未曾想到就是这一眼,让他这一生都难以忘却。 陈嫣然见魏云一直盯着自己发愣,不由出声唤道:“魏捕快?您怎么了?” 听到陈嫣然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的魏云,一脸窘迫,道:“呃,没事,对了,陈姑娘,用早饭吧,都已经做了。” 陈嫣然扫视四周,没有发现寇准的身影,随即问道:“寇大人呢?还没起来吗?” “大人可能还没起吧。”魏云回道。 “反正也不是很饿,那不如还是等寇大人来了一起吃吧。”陈嫣然说道,随后便转身朝回走去,刚一提步,身后便传来寇准的声音:“陈姑娘,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大人早,有劳大人关心,小女子睡得还行。”陈嫣然又重新回到了大厅。 魏云见陈嫣然又回来了,正想询问发生何事时,刚好见到寇准走了进来,随即改口道:“大人早。” “魏捕快也这么早啊。”寇准见到一桌食物,随即点头笑道:“魏捕快倒是挺勤劳的,这么早连早饭都备好了。谁要是嫁给魏捕快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你说是吧,陈姑娘。” “大人,你别取笑卑职了。”魏云说道,略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 “魏捕快太谦虚了,小女子觉得寇大人说的挺有道理的,只是奇怪,魏捕快你看起来也有二十有余了,怎么尚未娶妻?”陈嫣然笑道。 “陈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魏云啊,整天想着破案啊,缉拿犯人啊,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事情,他家老母亲为他说了多少媒,都被回绝了,就这样拖啊拖的就拖到现在了。”寇准鸡婆道。 “大人,你还说卑职,你自己还不是一样。”魏云回嘴道。 “依小女子看,魏捕快和寇大人你们二人是眼界太高了,一般女子看不上吧。”陈嫣然娇笑道。 三人奇热融融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饭时间,可能是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都很有默契的不提有关黑衣堂的事情。不过快乐的时光过的就是快的,一眨眼便过了。陈嫣然和魏云随着寇准来到书房,三人仔细详谈起关于如何缉拿黑衣堂里的一干人等。 “大人,这黑衣堂守卫极其深严,每个守卫都是训练有素,小女子估算了一下,单单一班守卫便有百余人,再加上交接班的,藏于暗处的,又或是那些已经被训练成杀手的小孩们,加起来至少有上千人。虽然小女子武艺还算可以,不过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多事情不也能兼顾。”陈嫣然说道。 “是啊,大人,总要有人去救那帮小孩,不然就算我们捣破了黑衣堂也无济于事。”魏云紧接着道。 寇准沉思片刻,随即道:“那依陈姑娘只见,本官当如何作?” “大人,这上书朝廷显然是不可用的,谁知道这朝廷里会不会还有同党,毕竟现在我们知道的那陕西府台大人便是其中一个,如果走漏风声,那魔宫必定会加派人手,到时候魔宫高手齐聚长安,别说是救人了,我们自己连性命都堪危。”陈嫣然分析道。 “是啊大人,陈姑娘说的有道理。”魏云点头附和道。 “这,难道本官就不能为这些孩童讨回公道,拿下这些狼心狗肺的人。”寇准手拍在书案上愤怒道。 “大人勿须激动,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们换一个即可。不知大人可有相识镇守边关的将领?只要大人向他借兵,我们便可一举拿下黑衣堂,并且不会走漏风声,到时候顺藤摸瓜,便可将其余同党一并抓获。”陈嫣然提议道。 “陈姑娘,这要是认识本官也就不这么愁了,你也知道,本官去年刚刚做官,又因为得罪权贵被贬到梅花县做县令,你说本官如何识得?”寇准想起那些权贵就生气,一脸愤慨道。 “那这事情就棘手了。毕竟这魏捕快假扮铁无名只能骗过一时,时间久了他们便会起疑心的,到时候,还是会被他们跑掉。”陈嫣然说道。 “吱呀”书房门被缓缓推开,展杰撑着身体艰难的走了过来,听到陈嫣然的一段话语后,随即道:“大人,要不我们和他拼了?” “展杰,你是给打糊涂了吧,拼,怎么拼。就凭我们三个?别忘了,你现在连走路都不稳妥。”魏云呵斥道,不过还是上前扶住展杰,将位置让给他,而他自己便站在一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白白错失这大好时机?”展杰显得有些烦躁,可能是那日被那铁无名一招就打成这样,觉得在陈嫣然面前脸面丢尽,所以,现在一提起和那铁无名有关的人和事,就更加的不悦。 陈嫣然不想呆在这压抑的地方听着这几个男的唉声叹气,便起身道:“大人,小女子出去透透气。”说完便朝门外而去。 “既然谈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魏云展杰你们也先下去吧,本官再仔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寇准示意道。 “那卑职就先告退了。”魏云和展杰异口同声道,随后魏云便扶着展杰离开了书房。 离开县衙后,陈嫣然迷茫在人群里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大槐树下,想起那日在这里所遇到的小孩子,便想前去看看小孩现在过的怎么样,于是就朝那小孩的家里走去。 见大门虚掩,陈嫣然便推门而入,随即道:“有没有人在啊。枫儿。” “谁啊,大清早的,鬼叫鬼叫,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一个女子风风火火的从屋里走了出来,骂骂咧咧道。 “是枫儿他娘吧,您好大娘,枫儿醒了吗?”陈嫣然柔声道。 “姑娘怎么认识我家这混小子?”许是被陈嫣然这一身清丽脱俗的气质所感染,整个人都柔顺了下来,出声问道。 “是这样的,昨日在那大槐树树下和枫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刚好有要事在身便匆匆离去,今日刚好经过此地,便想进来看看枫儿,大娘,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陈嫣然问道。 “没有,没有,我这就给你去把那小子给揪起来。那小子到现在还在睡觉呢。你在这等一下。”大娘又急匆匆的朝里屋而去,不由心想,这姑娘莫非就是昨日枫儿所说的会飞的仙女。来到床榻前,对着枫儿大声道:“祖宗,起来了。” 枫儿转了一个方向,嘴里呢喃道:“娘,枫儿困,还想睡。” “睡睡睡就知道睡,起来了,你的仙女姐姐来找你了。”大娘将陈嫣然搬了出来,你这混小子,昨天说起这姑娘的时候那高兴的样子,老娘都没怎么见到过。 果然,听到仙女姐姐四个字,孩童猛地坐了起来,迷糊道:“娘,真的是仙女姐姐吗?娘,你快给枫儿穿衣服,枫儿要穿好看的新衣服。” “还新衣服,小小年纪就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将来那还得了。”大娘嘴里虽然斥责,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自从孩子他爹死了之后,自己又要照顾这一家老小,脾气越来越差,也没时间也没精力好好关心和照顾枫儿,难得他现在这么开心,心里也有一点安慰。 一穿上衣服,小孩就急匆匆的朝外跑去,边跑边叫道:“仙女姐姐,真的是你啊,你来看枫儿了。” “慢点跑,小心摔倒。”陈嫣然柔声道。 小孩扑在陈嫣然的怀里,道:“枫儿就知道仙女姐姐你会来看枫儿的,娘还说我骗她,说说撒谎,枫儿才不会撒谎呢。” “枫儿,你不叫你的仙女姐姐进来做啊。”大娘大声问道。 “是哦,仙女姐姐,进来坐吧,枫儿刚刚是太开心了,所以忘记了。”离开陈嫣然的怀抱后,孩童朝门外看了看,随即又问道:“仙女姐姐,大哥哥没和你一起来吗?” “下次姐姐再带大哥哥过来看你。”陈嫣然牵着孩童的手朝里屋走去。 “姑娘,这边坐,我们家枫儿没给你添麻烦吧。”大娘示意陈嫣然坐下。 “谢谢大娘,枫儿很乖巧。倒是我,这么早来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陈嫣然致歉道。 “昨日听枫儿说,有位大哥哥被人抓走了?是你弟弟吧?现在救回来了吗?”大娘询问道。 “还没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出来透透气。”陈嫣然回道。 “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猖獗,你没有报官吗?”大娘追问道。 “报官能有什么用,那群人便是官府中人。所以才会如此棘手。”陈嫣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这大娘说起这些。 “我那死鬼老头以前在军队里也算是有些名气,要不你找边疆的将领试试看?”大娘说道。 “大娘,你是说你认识镇守边疆的将领?”陈嫣然惊讶道。 “我哪里认识这些人啊,是枫儿他爹,以前是边疆呼延赞将军的旗下的,只是老头时运不济,一次出征便丧命。呼延将军对我们娘俩算是很照顾,时不时的便会派人过来送些食物给我们。呼延将军是难得好官,要不你找他试试看?”大娘提议道。 “不知大娘,这应该去哪里找呼延将军?再说没有信物呼延将军怕是不会理会,毕竟呼延将军他要镇守边关,军务繁忙。”陈嫣然说道。 第七十五章 呼延赞 “哎呀,你瞧大娘这记性,这都给忘记了。等等,大娘这便去给你拿。”大娘起身朝衣柜处走去,蹲在衣柜旁翻江倒海得找了起来,将衣柜里的衣物往床上丢去,从衣柜底下翻出一个军牌,随即便拿着军牌朝陈嫣然而去。接着道:“姑娘,这个给你,反正大娘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陈嫣然接过大娘递来的军牌,点头谢道:“多谢大娘,大娘大恩,嫣然一定会报的。”随即仔细端详起军牌,此军牌乃呼延将军手下独有的,一面刻有呼延二字,另一面则刻有该名将士的名字‘袁铁汉’,虽不文雅,却英气。 “赶紧去吧,一定要救出令弟,将那么贪官污吏流氓恶霸绳之于法,为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出一口气。”大娘叮嘱道。 “谢谢大娘,那嫣然先告辞了。”陈嫣然对着枫儿说道:“枫儿,姐姐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嗯,姐姐快去吧,下次要带大哥哥一起来哦。”枫儿说道。 “下次姐姐一定会带大哥哥来看你的。”陈嫣然承诺道。随即便离开了袁枫的家,朝县衙而去。 寇准等人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对策,不过没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一直在闯还是不闯这个问题上打转,毕竟人手不够是硬伤。 魏云时不时得抬眸朝县衙大门处望去,期望能看到陈嫣然身影,这不,陈嫣然刚一进来,魏云便第一时间飞奔到陈嫣然跟前,“陈姑娘,你回来了,这是?”见陈嫣然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便出声问道。 “魏捕快,寇大人呢?”陈嫣然问道。 “大人他就坐在那里。”魏云伸手朝厅内的寇准指了指,道。 陈嫣然没和魏云多说话,疾步朝厅内走去,随即道:“寇大人,你可知道这镇守边疆的呼延将军?” “陈姑娘是说呼延赞呼延将军?”寇准反问道。 “便是呼延赞呼延将军。不知大人您可否认识此人?”陈嫣然询问道。 “呼延将军本官倒是听人说起过,却不认识,听闻呼延将军长年镇守边疆,极少回京。”寇准道。 陈嫣然将刚刚在小孩枫儿家发生的事情全盘告知寇准,便将手里的令牌递给寇准,道:“大人,不知这呼延将军的名声如何?” 寇准接过陈嫣然手中的令牌,仔细端详了起来,随即道:“若是此番能得到呼延将军的相助,那我们便可直捣贼穴,将其连根拔起。” “大人,你是说就凭这令牌呼延将军就会派兵?”魏云问道。 “错,不仅仅只有令牌,还要加上本官,本官相信,只要能见到呼延将军,再将这事告诉他,他一定会派兵的。”寇准对着陈嫣然说道:“本官此番真是遇到贵人了。” “那魏云这便去军营找呼延将军。”魏云说道。 “且慢,魏捕快,此事不能交由你来,你还得假扮铁无名,不然,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陈嫣然喝住魏云。 “对,魏云莫急,容本官好好想想。”寇准沉思片刻后,道:“魏云,陈姑娘,你二人就留在县衙,继续监视黑衣堂的一举一动,这找呼延将军的事情就交由本官。” “大人,那卑职呢?”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展杰突然出声说道。 “展杰你就呆在县衙好好休息吧。”魏云出声安抚道。 “大人,卑职已经无碍了,要不去找呼延将军的事情便交由卑职?”展杰请求道。 “不可,就凭这一个令牌不足以令呼延将军出兵相助。本官要亲自去一趟。既然展杰你已经无碍,那就替本官将这封亲笔书信交到太医刘彦民的手里,叫他已为皇上诊治为名,亲手交给皇上。”寇准吩咐道。 “大人,这么重要的书信,这,刘太医可不可信?”陈嫣然询问道。 “陈姑娘大可放心,本官在汴京时多亏了刘太医的救治才捡回一条命,不然,别说是状元了,便是连命都保不住,是刘太医妙手回春,才使本官今日能生龙活虎的站在你们面前。本官敢担保,刘太医不仅是个好大夫,还是一名好官。”寇准回道。 “请大人放心,展杰一定会快马加鞭,保证及时送到。”展杰抱拳道:“那事不宜迟,展杰这便启程。”拿过书信,展杰便回屋粗略的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县衙,一路马不停蹄不分日夜的朝汴京狂奔而去。 “本官也下去准备一下。这里便交由魏云和陈姑娘了。”寇准揣着军牌和官印,也离开了县衙朝边疆呼延赞的军营策马狂奔而去。 至于魏云,又再一次装扮成铁无名,跟陈嫣然来到寺庙,陈嫣然施展内力,将那观音像推开,显出凹槽,随即打开那石梯后,魏云一人进入了黑衣堂,而陈嫣然一直呆在这寺庙内,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进入黑衣堂的魏云,避免被试穿身份,便一直呆在屋内,偶尔出来巡视一番。黑衣堂里一切照常运行,谁也没有发觉即将有一场灭绝之战向他们靠拢。 “架,架,架。”只见空旷的官道上有一匹马正在疯狂的疾奔。 “吁,吁,吁,吁。”眼看着马匹就要撞到围栏上,寇准扯住缰绳,急忙出声叫唤。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马撞撞在了围栏上,而寇准从马鞍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加上这一天一夜的奔波,一身的疲惫和酸痛,寇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脱缰了的马匹,疾奔在道路上,像是在欢呼着它终于脱离寇准的魔抓,得意自由,如果寇准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这马是故意撞在围栏上,好甩下自己。 狂奔的野马就这样冲进了呼延赞的军营,军营里一阵骚动,就好像是哪位美女光临般。一直呆在营帐里的呼延赞听到外面的骚动声,还以为是那个将领抓到辽人了,便急忙放下手中兵书,朝营帐外走去。大声询问道:“发生何事?尔等为何如此喧哗。” “将军,不知怎么,从那里跑来一直野马,老四他们正准备驯服他。”一戎装男子急匆匆的跑到呼延赞的身边回道。 “本将还以为你们抓到辽人了,就一匹野马就把你们给弄得如此雀跃,成何体统,定是本将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们,尤其是这老四,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还有你,修文,本将昨日交给你的兵书看的怎么样了?别整日的和老四他们一起疯。”呼延赞说道。 “那个,那个啊,将军,修文去看看老四他们怎么样了。”李修文急忙朝人群处跑去,深怕呼延赞问他关于兵书上的一切事情,他虽然能识得几个字,可是对这些兵书吧,看着就头疼,叫他上阵杀敌还好,叫他习读兵书,那真是要他坐牢还惨,还没看几页,便昏昏欲睡,哪里还能回答呼延赞的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将军近年来都只要自己看兵书,很少让自己上战场。 呼延赞看着李修文落荒而言的样子,甚是无奈,他把李修文当成亲生儿子般看待,这长年在外,家中儿子他是无法教导,每年就算是回去,那也只是大眼瞪小眼,所以他把对儿子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李修文身上,便是特别渴望他成为将才,行兵打仗能运筹帷幄,而不仅仅只是冲锋陷阵。 看他们一个一个欢喜雀跃的样子,便想起自己那时候也是这样,一点点小事情都可以开心半天,这就是枯燥的军营生活。随即,呼延赞便朝人群走去。 “哈哈,不过是一匹无力的野马,几下就子就搞定了,一点都不好玩。”一满脸鬓须的男子大声笑道。 “老四,你还想玩?”呼延赞厉声道。 众将听到呼延赞的声音都吓到各自走回岗位,仅留下鬓须男子和李修文。鬓须男子一手牵住马匹,来到呼延赞的跟前,低头道:“将军。” “你看你,这胡须也不剃剃,明明才二十好几的人,整的自己跟个老头似的。”呼延赞斥责道。 “将军,老四说怡红院的香菊姑娘喜欢他这样子,说是有男人味道。”李修文笑道。 “李修文,你瞎说什么呢。”老四老脸一红,虽然他知道呼延将军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责怪他,可是心里还是有点虚。 “修文,你也别说老四了,本将叫你读的兵书,看的这么样了?”呼延赞转身对着老四道:“还有你老四,既然喜欢人家就把怕娶回家,这大老爷们的,成天往怡红院跑,要是让那些人知道呼延赞的手下将领经常出入怡红院,这要是上报朝廷,你和我都得卷铺盖走了,就别替保家卫国了。” “将军,老四错了。”老四低头认错道。 “这就是刚刚误闯军营的野马?”呼延赞询问道,其实他也不是责怪这老四,只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这老四能力是有的,就是一门心思放在那女人身上,还好现在不用上战场打战,不然就凭他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到时候还不得给他收尸。 “是啊,大人,就是这马,不过说来也奇怪,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野马,这马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奔走了很多天似的。”老四回道。 “笨蛋,莽夫,你看看你看看。”呼延赞伸手指着这马身上的马鞍说道:“这明明就是别人的坐骑,怎么会是野马。” “那究竟是谁呢,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坐骑跑掉。”李修文疑问道。 “这马是哪里跑来的?”呼延赞询问道。 “那边的官道上。”老四回道。 “老四,修文你去那边看看。”呼延赞吩咐道。 老四和李修文刚一走出军营大门,便见到远处有个物体倒在道路中间,而之前的围栏已经被撞得破落不堪。随即老四和李修文便朝围栏处跑去,看见原来是个人,便伸手在寇准的脖间和鼻下试探了一下,发现他还活着,便匆匆朝军营跑去,大声道:“将军,有个人晕倒在外面,还活着。” “赶紧把他抬进来,顺便把军医叫过来。”呼延赞吩咐道。 第七十六章 呼家将百名将士 虽然呼延赞对这晕倒的男子的身份有所怀疑,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将疑虑抛之脑后,随即便吩咐老四和李修文将寇准抬进营帐,又将那军医林普云叫了过来。 大块头老四打横将寇准抱进营帐,那轻松的架势都让人觉得他怀里所抱是个美艳的女子,怪不得这老四会被这呼家将里的人称为怪力阎罗罗胜强,那力气大的惊人,徒手可举三百斤,何况这寇准不到一百二,即便是单手都可以将他抱起。 正在研究新的止痛散的军医林普云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被这李修文拉到呼延赞的营帐里去,“将军,可是你肩膀又疼了?”林普云询问道,他之所以想要研究出新的止痛散,是因为呼延赞的肩膀疼痛越来越厉害,而却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的时间又越来越长,原先的止痛散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刚刚见李修文如此着急,好以为是呼延赞的肩膀又开始疼痛了。 “不是本将,是他。”呼延赞伸手朝榻上躺着的寇准一指,道:“普云,你来看看,这人可还有救?” “原来不是将军你啊,害普云一路担心,大人这究竟是何人啊?”林普云边说边上前为寇准诊治。 “本将也不知此人是谁,只是他倒在我军所设置的围栏处,一切还得等此人醒了才知道,怎么样,有救吗?”呼延赞回道。 林普云伸手搭在寇准的右手脉搏处为其诊脉,又看了看寇准的眼睛,随即道:“到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疲累过度,再加上从马上落下,所以才会晕倒,看他样子应该是个文弱书生。吃几味药再休息一晚上,明日便可醒来。” “奇怪,这书生不在家苦读诗书,怎么还学人骑马还晕倒在军营外面。”老四罗胜强好奇道。 “那你得等他醒了才知道。”李修文回道。 “好了,你们两个别堵在这里了,下去训练去吧,别想偷懒,明日本将便会去检查你们这半个月的训练效果,记得告诉老大他们一声。”呼延赞轻斥道。 “知道,属下一定会好好训练绝不偷懒。”老四罗胜强说完便匆匆逃离了营帐朝广场上跑去,而李修文也紧跟在其后,虽然他现在不用训练,不过每天被呼延赞逼着看兵书也够呛的,明明不是读书的材料却偏偏学文人之乎者也,所以他特别羡慕老四他们能一起训练,而他自己只能躲在营帐里挑灯夜读,好吧,其实什么都没读进去。这不难得能逃离呼延赞的魔掌片刻,早就已经心神雀跃,乐的开花了。 林普云的医术实在是不赖,说这寇准什么时候能醒就什么时候能醒,这不,天刚刚有些明亮,耀眼的阳光透过帐篷射在床榻上,直落在寇准的眼睛处,刺眼的光芒,使得还在沉睡的寇准不得不醒来。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寇准吓得立马跳了起来,兴许是马上堕落的时候伤到了胳膊和大腿,这一动,扯裂伤口,啊啊直呼,听到叫唤声的呼延赞从隔壁营帐里跑了过来,见到寇准已经醒过来,便上前询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会晕倒在军营外面?” 听到军营二字的寇准猛地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忍着伤痛,抬眸望向呼延赞,询问道:“这里可是呼延将军的军营?” “正是,本将便是呼延赞,不知你来军营所谓何事?”呼延赞毫无架子的搀扶着寇准,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回床榻上。 听到眼前的这位看似极其普通的中年男子居然便是传闻中叱咤战场的呼延赞,寇准有些激动,看来此行一定会成功的,随即扑通跪地道:“下官寇准拜见呼延将军?” “你先起来吧。”呼延赞扶起寇准道:“你便是去年的状元寇准,怎么你跑到本将的军营来所谓何事?” “原来将军您也知道下官,那下官也不和将军您拐弯抹角耽误时间了。”寇准从梅花县的小孩的丢失,到他们一起追踪画舫到达长安,期间又遇到蒋朋军的关押和后来铁无名的追杀,到现在他为什么会晕倒在军营外面等,一五一十详细的告诉了呼延赞,时不时的抬眸看着呼延赞听闻后的反应,深怕他不信自己说的这一切,毕竟这官府和魔教勾结,这说出来都有点匪夷所思,如果自己不是亲自遇到,也不会相信。随即又扑通跪地道:“将军,下官请将军派兵缉拿一干人等,尤其是黑衣堂里的人,下官怕那些小孩会受不住他们的折磨。” 听完寇准的这番话后,呼延赞越听越觉得离谱,可是又觉得这寇准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背后的人是该有多可怕,如果每个小孩都被训练成像铁无名和刑命那样厉害的话,那这幕后的黑手不就可以为所欲为,虽说皇宫侍卫也不乏高手,可是毕竟只是少数,如果那人起逆反之心的话,那皇上性命堪危,而大宋也会岌岌可危。一想到这里,呼延赞便不寒而栗,随即伸手扶起寇准道:“如此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畜生,本将一定会派兵缉拿的。本将这就下去点起一百名精英将领,随你回去。” “多谢将军,下官替那些被抓的孩童谢谢将军。”寇准拱手谢道。 “你这书生怎么谢起来没完没了。”呼延赞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朝广场走去。 广场上的将士见到呼延赞朝他们走来,每个人心里都觉得完了,又要挨训了,挨训倒没关系,只是这呼延将军教育起来人没完没了,随时可以说上几个时辰,耳朵经不起这种折磨啊。好多人都故意假装没有见到呼延赞,比如像老四这种最受不了的就是念叨,便拿起铁枪装作很认真在训练的样子。就像呼延赞看到后别再念叨。 “停一下,等会在训练,现在本将有要事吩咐你们。”呼延赞大声叫道。 一听到有事老四罗胜强便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劲的从最后面冲到呼延赞的跟前,出声问道:“将军,是不是要上战场打辽人?” “你这老四,三大五粗的,就知道打辽人,这打战很好吗?苦的都是咱们边疆的老百姓。”呼延赞又开始了一轮的念叨,教训完这个又教训那个,足足讲了有半个时辰左右,而那些饱受折磨的将士都用幽怨的眼神望着老四罗胜强,都像是再说:“你这老四,没事说什么打战,这下好了吧,还不快去解决。” 收到了其他将士的眼神中的幽怨,老四硬着头皮打断呼延赞的话道:“将军,呃,您刚说的要事究竟是何事?” “本将这不就要说了,别打岔。”呼延赞吩咐道:“老四,修文,老三,你们几个等下在军营中挑选一百名将士,再到本将营帐处候命,本将有要事要说,听到没有?” “是,将军,包在我身上。”老四拍胸脯道。 “修文,你盯着点,别让老四捣乱。你们挑吧,本将先回营帐了。”呼延赞叮嘱道,随后便回到营帐内,看着寇准已经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也便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坐在书案前重新看起了孙子兵法,不过却一页也没有翻动,一直想着今日寇准所说的黑衣堂拐卖孩童训练成杀手的事情,刚听到时甚是震惊,现在静下心,是越想越愤怒,这朝中居然有人和魔教勾结,这番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不然这种逆贼留在朝堂中,祸害万民,非百姓之福,非大宋之福。 “将军,人都点起了。”李修文来到营帐内对着呼延赞俯身道。 “知道了,本将这就出去。”呼延赞来到营帐外面,大声对着这一百名将士说道:“本将将你们集合在一起,是因为长安县里有魔教妖人作祟,官魔勾结,拐卖小孩,刺杀朝廷命官,无恶不作,本将命令你们此行一定要将这些魔教妖人一举拿下。尔等可有信心?” “有。”回复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军营,虽说不是上战场,不过能上前线作战又是缉拿魔教妖人,他们一个个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蠢蠢欲动了,恨不得立马就行动。 躺在床榻上的寇准被这激昂的声音唤醒,撑着疲惫的身躯,朝营帐外面而去,对着呼延赞抱拳道:“将军。” “寇大人你来的真好,这些便是本将为你挑选的一百名精兵。”呼延赞转身对着将士们大声道:“这位寇大人便是你们此番行动的指挥官,尔等务必遵守寇大人的命令,不可善做主张,尤其是你老四。听到没有。” “是,将军。”众人齐声回道。而老四罗胜强看着自己所救的居然是个当官的,这呼延将军竟然叫自己服从他的指挥和命令,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强忍着,也上前回道:“是,将军,老四一定会好好听从寇大人的指挥。” “既然你们都了然于胸,那去军需处领取配枪,换一下着装,即可启程,路上好好保护寇大人。修文你等一下,本将有事交代你。”呼延赞俯身贴耳对着李修文道:“修文,你比较沉稳,好好带领一群将士,切莫生事,尤其是老四,他那火爆脾气,记得叫他收敛一下。” “将军放心吧,老四虽然脾气火爆了一点,不过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对不会无故生事的。”李修文回道。 “好了,你也下去吧。”呼延赞对着寇准说道:“大宋能有你这种视死如归的官员,是我大宋的福气。” “将军过奖了,寇准只是一介书生百无一用,此番能得到将军你的相助,是下官的福分。”寇准抱拳谢道。 此番寇准总算是没有白来一趟,能得到呼家将一百名将士相助,剿灭黑衣堂便不成问题,只是有些担心,魏云和陈姑娘那边还能不能瞒得住黑衣堂里的人。 第七十七章 四人坐等解救 赵惟吉等人在这黑暗的石室里待了至少十五时辰,赵惟吉都觉得他们此番要饿死在这石室了里了,石门突然被打开,拿了一堆白粥进来,说是什么铁护法恩赐。赵惟吉不禁觉得好奇,这铁无名怎么好端端的善心大发,不仅给他们送了吃的,吃完后,还一个一个将他们带回房间休息。不过能离开那鬼地方,哪里还顾得上这铁无名奇不奇怪。 回到房里后,赵惟吉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好在饭点的时候,韩升会悄悄给他带点吃的,他也就懒得起来去和那些挤。经过两天一夜的休息,赵惟吉总算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午饭时候,韩升又偷偷揣着两个馒头,来到房里,见到赵惟吉居然不用自己叫他都醒来了,看来应该没什么大事了,随即将怀里的馒头递给他,道:“陈睿兄,这几日睡的可爽啊。” 赵惟吉伸手接过韩升手里的馒头道:“也得多谢韩升大哥你的馒头。” “举手之劳,不过你运气不错,这几日铁护法也不知道怎么了,把我们全都放假了,又不训练,也不呵斥,基本上就是吃了睡了吃的。他们都还说这护法肯定是中邪了。” “不管中不中邪,只要不折磨我们就好,想起来那几个被关在那么黑的地方,没吃没喝的,差点没死翘翘去。”赵惟吉回道,心里不由想着,这突然的转性,莫不是嫣然姐他们已经开始做事情了,毕竟这替身什么的自己又不是没遇见过,宫里不就是有一个,想到这里,赵惟吉突然觉得心情一爽,吃完东西后便朝狄青的房间而去。 赵惟吉想着那几日的折磨,自己也没顾得上狄青,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一会便来到五号房门外,推门而入,轻声叫唤道:“狄青。” 还在床上沉睡的狄青听到赵惟吉的呼唤清醒过来,立马坐了起来,回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没事吧?”赵惟吉关心道。 “没什么事情了,大哥你呢?”狄青问道。 “我啊,没事,倒是你,大哥害你受苦了。”赵惟吉拱手致歉道。 “大哥,我没事,你看我,现在都长高了。”狄青伸手比划了一下。 “嗯,是长高了,那时候还只是在我脖子这里的,现在,下巴了。”赵惟吉知道狄青这么说只是不想自己内疚。 “大哥,我以后一定会比你高的。”狄青回道,兴许是这么多天同甘共苦,狄青早就已经不当赵惟吉是皇上,而是他的哥哥,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没有原先的那样有些隔阂,当然赵惟吉觉得这样更好,毕竟他想要的是个兄弟,而不只是个属下。 “看看将来谁高,要是你比我高,哥天天请你吃饭又如何。”赵惟吉笑道,随后上前为狄青理了理衣着,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接着又道:“没事,就跟你哥我去找高君宝,再商量了接下来怎么办。” 随后二人来到隔壁六号房间,推门而入,听到开门声的高君宝吓得弹了起来,道:“我这就起,这就起。” “君宝兄,你这是怎么了?是我啊,你不记得了?陈睿啊。”赵惟吉询问道。 “是你,你怎么来我这里了,你没听那些守卫说不能擅闯他人房间,你怕是死啊。”高君宝回道。 “他们现在都在大鱼大肉呢,懒得管我们。所以我才会来你这里的,不然你以为我不怕死啊。”赵惟吉回道。 高君宝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又准备埋头大睡,赵惟吉大步上前,掀了他身上破落的被子,指着高君宝骂道:“还睡,你准备就这么在这里过下去啊?”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得他们现在没有来折磨我们,能休息就好好休息,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高君宝回道,其实不是他不想逃跑,刚来的第一天,因为睡过头了,被那守卫狠狠的打了一顿,接着就被丢在那石室里饿了好几天,燃起的雄心早就被浇灭了。 “就是因为他们现在松懈了,我们才有机会逃跑。”赵惟吉说道。 “逃跑,就凭我们几个?别异想天开了。”高君宝冷笑道。 “错,不仅仅只有我们,别睡了,再睡你就真的要睡死在这鬼地方了。”赵惟吉伸手拉起高君宝道:“先去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住的韩升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年了,对这里的环境应该很熟悉,我们先研究一下。” 虽然知道机会很渺茫,不过看到赵惟吉和狄青比自己小这么多,心却一直坚定,不由被赵惟吉和狄青身上所散发的坚毅给吸引了,高君宝把心一横道:“陈睿兄你说的,与其在这鬼地方被折磨致死,还不如现在奋起一搏,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好兄弟,走吧,先去一号房找韩升大哥。”赵惟吉稚嫩手拍在高君宝的肩上,不仅是给他力量,也是给他自己和狄青力量。 躺在床上休息的韩升突然听到大门被推开,进来三个人,除了赵惟吉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起身好奇道:“陈睿,这两个人是?” “韩升大哥,这位是我弟弟狄青,这位是和我一起被拐带过来的高君宝。”赵惟吉为韩升介绍道。 “你把他们带过来干嘛,你不怕外面的守卫?”韩升轻斥道。 “呃,你们怎么都喜欢说一样的,那是因为守卫们正在大鱼大肉无暇顾及我们。”赵惟吉耸耸肩道,随后便将房门关得紧紧的,怕别人闯进来,还特意拿了一个木棍栓住房门。接着又道:“大家坐吧。” “我们几个都是想逃离这里的,所以大家不用拘谨,也不用害怕,我们都是自己人。今天我们的谈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赵惟吉说道。 “不知陈睿你可有什么办法?”韩升问道,他想既然都已经挑明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或许,接着众人的力量,他能办成他这十年梦寐以求的事情也说不定。 “暂时没有。”赵惟吉回道。 “没有,那你还兴师动众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到办法了。”韩升有些无语,敢情都只是说说的啊。 “现在没有,不代表等下没有,韩升大哥,你别心急啊。”赵惟吉安慰道,微顿,随即又道:“韩升大哥,你觉得这几日,这黑衣堂里是不是有点奇怪?” “何止奇怪,我在这四年,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这铁护法中了什么邪。”韩升回道。 “对,大哥你说对了,这铁无名就是中邪了,我猜得没错的,他一定是假的。” “什么,假的?”韩升,狄青,和高君宝三人异口同声惊讶道。 “嘘,小声点。”赵惟吉压低声音道:“同志们,我们是在密谋越狱,不是开什么会议,别这么大声,虽然敌人松懈了,可是我们不能松懈啊,革命尚未成功。” 虽然韩升和高君宝不太明白赵惟吉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理解,至于狄青,早就已经习惯了赵惟吉时不时得蹦出一些他从未听过的话语。 “陈睿,就算那铁护法是假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相助我们离开?”高君宝出声问道。 “不错,我想这几日他之所以这么反常,又犒劳这些守卫,应该是想麻醉他们,让他们慢慢习惯了松懈的生活,这样,解救起来也方便多了。”赵惟吉分析道。 “你又如何得知,他这么就是为了解救我们?”韩升问道。 “今日是不是有个自称是陈大人的人进来过?”赵惟吉问道。 “好像是有这号人物,听那些守卫说,那傲天都被责骂了,如果不是这位陈大人出声求情,只怕,他现在已经实在铁护法的寒冰掌之下了。”韩升说道。 “实话告诉你,那位陈大哥,一定是我哥。”赵惟吉自信满满道。 “什么,你哥?没听你说过你有哥哥啊。”高君宝疑问道。 “切,你又没问,我也没问你再家排行老几呢。”赵惟吉回道。 “等等,既然他哥能进来这里,为何不直接把你救走?”韩升问道。 “他已经救了,不然我们几个都饿死在那石室里了。”赵惟吉伸手饶了一圈,随即又道:“我在想,这铁护法这几日突然的反常,应该是我哥借着这一连串反常来通知我,他准备来救我了。”赵惟吉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几个这几日尽量待在一起,想来官府已经找到这里了,应该是里面守卫太多,他们不好动手,所以才会选择一步步瓦解。”韩升说道。 “韩升大哥说的有道理,避免到时候受伤。”赵惟吉赞同道。 随即,四人便闻床而坐,谈天论地,无所不及,就这一谈,赵惟吉又为他将来的飞虎队收获了两名大将。 魏云这几日的反常都是陈嫣然所教授的,陈嫣然便是接着铁无名的异常,来告诉赵惟吉,她已经准备好解救他,叫他一切务必小心,虽然铁无名的异常会引来其他人的疑惑,不过这可以让黑衣堂里的人松懈,所谓一举两得。 陈嫣然想着,这都快三天了,相信寇大人应该已经找到呼延将军,不然,她怕魏云抵挡不了多久就该露馅了,那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第七十八章 百将进城 百余名呼家将风尘仆仆日夜兼程的赶到长安县衙,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们都是便装出行,分成几路,先后抵达长安。 因为寇准伤重未愈,呼延赞特地吩咐军医林普云一同前往,方便一路上为寇准医治。本来对与呼延赞,寇准也基本上都是道听途说,现在不仅和呼延赞近距离接触,还受了他莫大的恩惠,寇准对于呼延赞上是当做偶像来崇拜了,心里早早暗暗的下定决心,要以呼延赞为目标,实现他造福一方的心愿。 马虎在陈嫣然几次运功治疗和细心告诉下,基本上算是恢复了起来,醒来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寇准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陈嫣然将他昏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告诉马虎,恢复后的马虎,这几日基本都是在县衙大门度过,每日都是在门口翘首以待他的寇准寇大人,深怕寇准去了那边疆回不来似的,见到陈嫣然便问陈姑娘,大人去了几天了,最后弄得陈嫣然都躲着他。 今日吃完午膳后的马虎,又端着一张椅子坐在县衙大门前,正好碰上从寺庙回来的陈嫣然,急忙上前拦道:“陈姑娘,这大人都去了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我说马捕快,你能别一见到我就问嘛,人都被你问烦了,可能呼延将军那里调兵需要时间,又或是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这么一直问,我也不知道啊。”陈嫣然被烦的都懒得理他了,从来没见过一个男子能想马虎这样啰嗦,她认为马虎就像赵惟吉说的,定是投错胎了,要么前世肯定是个哑巴,不然今世也不会问个没完没了。 “打扰陈姑娘了,算了,我还是去城门那里看一下,也许大人已经到了。”马虎抱拳致歉道,随即便离开县衙朝城门而去,一路上的群众都好奇的打量着马虎,其实不是他们八卦,而是这几天来这些人经过县衙门口的时候都是看到这位男子坐在椅子上倚靠在大门上,翘着他那细长的脖子盯着马路上路过的行人,那眼神就好像要将他们生吞般,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他离开椅子来到这马路上。 马虎疾步而行,不一会便已经到达城门处,在城墙上俯看着城墙下面,虽然没看见寇准,却发现一件怪异的事情,便是短短几个时辰,就见到几批青衣男子陆续通关来到长安县,掐指一算,莫约百号人物,心里想着陈嫣然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此事我们做的都是要保密,绝不能泄露出去,不然,魔教一定会派弟子过来围剿我们。”再看看这些人,感觉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武艺,只有个别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不由心想,若真像陈姑娘说的那样,那就糟糕了。 马虎立马发挥他当捕快唯一的长处,跑的极快,如果赵惟吉在此,一定会惊叹一句:尼玛博尔特算什么。 撒腿边跑,几刻钟的时间,便已经来到县衙,而此时天色渐晚,陈嫣然一个坐在饭桌前,吃起了她这天的第一顿饭,这几日她都是这样,吃饭没个定时。马虎一进门,便大声叫道:“陈姑娘,这下糟了,这大人没搬到救兵,这魔宫的人先来了,我们可怎么办啊。”不过可能一路跑过来的,说话有点气喘,再加上傍晚风比较大,陈嫣然是一句话都没听到,只是见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总感觉他说话语无伦次,心里不禁想着,这马捕快,是不是被打傻了。 “马捕快,你先喝口水,休息一下,有事慢慢说。”陈嫣然倒了一杯,递给马虎,道。 接过陈嫣然手里的被子,‘咕噜’一口气把它喝完了,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道:“陈姑娘,马某刚刚在城门口见到一批,不对应该是几批,算起来应该有百余人,先后分批来到长安县,你说他们是不是,是不是魔宫的人?” “魔宫,没理由啊,这铁无名已死的消息没有泄露出去,理应魔宫不会派人来的。马捕快,你能形容一下他们的特征?”陈嫣然询问道。 “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穿的都是便服,倒是没见到有带武器,不过马某感觉他们应该是一伙人。”马虎形容道。 “会不会是寇大人已经借到兵了?只是怕一起进长安县里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也许还会走漏风声,所以他们便分成几批过来。”陈嫣然说道。 “真如陈姑娘所说,那,为何还不见大人来找我们。”马虎不自信道。 “哈哈哈哈,听寇大人说,县衙里有位女诸葛坐镇,起先我还不信,非和老大还有修文打赌。这次真是亏大了。又便宜李修文那小子。”老四罗胜强在县衙的屋檐上大笑道。 听到笑声的陈嫣然立马施展轻功来到屋檐上,站在老四罗胜强的跟前,道:“这位大叔,女诸葛小女子倒是不敢当,只是,大叔你,这黑漆漆的,怎么喜欢呆在别人家的屋檐上。” “哈哈哈,老四,大叔。笑死我了,哈哈,笑死我了。”李修文一手推开县衙大门,一边大笑道。 “李修文,你居然敢笑老子,你不想活了。”罗胜强全然不顾眼前的陈嫣然,自顾自的跳离屋檐,来到李修文的跟前,呵斥道。 “老四,你以为我会怕你,只是在军营里,怕将军念叨,我李修文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还看不上呢。”李修文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死敌,其实他们是典型的狐朋狗友,没事互损几句。 听到军营二字的陈嫣然恍然大悟,心想看来这几位应该就是呼延将军的下属,怪不得看起来与众不同,尤其是这大叔,这胡子,都要把整个连都给盖住了,怎么也不怕扎。随即又想到,这赵惟吉将来长大了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啊,咦,好恶心,心里暗暗嫌弃道:“他要是敢把胡须长成这样,哼,看我还嫁不嫁他。” “陈姑娘,你下来吧,站那么高,我们怎么和你说话啊。”李修文大声说道。 陈嫣然裙角一提,微微一转,便似仙女般飘落,虽然是夜晚,不过今夜的月光甚是皎洁,如此妙曼的身姿,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更何况是这些久待军营,连女子长的是什么样的大老粗,一个个盯着陈嫣然,看得都目瞪口呆。 “咳咳。”见到如此尴尬的场面,寇准咳嗽示意,随即拱手道:“陈姑娘,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不过大人,你好像。”陈嫣然打量了一身纱布的寇准道:“您好像不太好,路上可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 寇准可不想将自己被甩下马这么丢人的事情说给她听,呵呵笑道:“没事,对着,忘记介绍。这位是呼延将军手下头号猛将,人称怪力阎罗罗胜强,这位是呼延将军看好的未来的将才,李修文。”经过这一路的相伴,对着这两人,寇准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小女子陈嫣然,两位将军好。”陈嫣然淡淡道。 见陈嫣然没有似平常女子般施礼,再加上刚刚陈嫣然还叫老四大叔,这让老四罗胜强心里不算,想着,不就是长的好看了一点,我们家香菊比你好多了,看起来温柔娴淑,玲珑有致,一想起那怡红院的香菊,这老四便春心荡漾,别看这老四好像经常去怡红院,其实他也就有过香菊这一个女人,心里对她那是死心塌地,奈何自己一直镇守边界,没有足够的银两为香菊赎身,不过凭借他凶悍的外表,怡红院的老鸨也不敢得罪他,这香菊也只有一个恩客,便是这老四,一直默默等着老四,哪一天能迎娶她过门。 而李修文见陈嫣然这样,也有不同的想法,觉得这姑娘天生傲骨,清丽脱俗,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盯着陈嫣然,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大人,您怎么弄成这样,都怪马虎保护不周。”马虎跪地道。 听到马虎的声音,寇准才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马虎还在床上休养,毕竟那日在牢房,他伤的太重,立马上前扶起马虎道:“本官好着呢,你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让普云兄给你看看。”转身对着身后的林普云道:“普云兄,麻烦你给马虎看看,千万别落下病根,不然,如何向大娘和你未来的媳妇交代。” “大人。”一听到寇准说他未来的媳妇,大老爷们老脸就挂不住了,羞涩的好似一个即将出嫁的闺中女子。 “哈哈,马虎还是这有趣。”寇准笑道,随即又道:“大家别在这大门口站着,进屋详谈。”说完便朝大厅而去,而老四他们也跟在寇准的身后来到大厅。 “大人,呼延将军就给了你这三人?”陈嫣然看了一个新来这三位道。 “非也,非也,将军很是注重此次行动,派了一百名精兵,不过本官怕他们要是一起进城,会引起骚动,所以就分成几批进城,也没有一同前来县衙,而是分派到各个客栈居住,避免打草惊蛇。”寇准说道。 “一百名,再加上我们几个,想来此番定能一同剿灭匪徒。”陈嫣然说道。 “那是自然,我呼家将能使辽人闻风丧胆,何况区区魔教妖人。”老四自信满满道。 “如此甚好,想必大人你们几个还没用膳吧,小女子这边下去吩咐厨娘做几道菜。”陈嫣然告辞道,离开大厅后,陈嫣然不由想着,这呼家将看起来很是厉害的样子,要是能归赵惟吉所有,那便是如虎添翼,岂容那赵光义威风凛凛。 第七十九章 商讨对策 寇准和老四他们总算是吃上了一顿正常的饭,尤其是老四,本来就是饭量大的一个人,这一路下来也没真正吃上一顿饱饭,随便吃几个馒头就当一顿,这时也不管丢不丢人,吃完一碗接一碗,整整有五大碗,锅里的米饭都被吃了个精光。 “咯咯”老四罗胜强连续打了几个饱嗝,伸手抚了抚胀气的肚子,道:“陈姑娘,还有吗?罗某我还想再来一碗。”此话一出不知雷倒多少人。 寇准心里默默想着:“这便是怪力阎罗,实在是佩服啊。”而李修文和林普文心里都竖起大拇指暗暗赞赏:“不愧是老四啊,无论到哪里都能吃的这么潇洒。”别以为他们二人是真的在赞赏老四,其实为了在陈嫣然面前留个好印象,又或是不想在她面前丢脸,这两人装得很斯文,细嚼慢咽的,才吃掉一碗饭,想盛第二碗的时候,锅里已经被老四吃得一粒米不剩,他们又不好意思开口想陈嫣然要,于是,只能装做吃的很饱的样子。 “那小女子这便下去叫厨娘再煮一点。”陈嫣然起身抬眸看了寇准一眼道:“大人,你还要吗?如果要的话,小女子就叫厨娘多做一点。” “呵呵,不必了,我们这几个吃的挺饱了,你也别跑来跑去了。”寇准抬眸看了一眼罗胜强,见他肚子都胀成那样了,看起来明明已经很饱了的样子,指不定就是想陈嫣然做跑腿,发泄一下他刚刚被陈嫣然叫做大叔的不满,随即开口道:“本官想这罗将军应该也已经饱了,再说此番还有要是要做,可不能再耽误片刻。” 李修文见老四罗胜强欲开口,便猛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趁着罗胜强呼痛的时候,立即出声道:“陈姑娘不要见怪,我想老四他应该只是想逗逗你,我等都吃得很饱。”又使劲的给罗胜强使眼色。 看明白了李修文使来的眼色,罗胜强拱手道:“多谢陈姑娘这一顿丰富的晚膳。罗某甚是感激。” “既然大家都已经休息好了,接下来我们便仔细研究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寇准说道。 他们见陈嫣然依旧起身离开,还以为她生气了,没过一会,便见到陈嫣然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他们才明白过人,陈嫣然是下去找下人过来收拾饭桌了,而不是如他们所想那样气急而走。 整理好饭桌,掩上大门,点上蜡烛和油灯,随后他们便在这宽敞的大厅里认真研究起怎么进入黑衣堂。不过讨论了许久都没有达到一个共识,这让几人都很是郁闷。 “大人,小女子认为硬闯是绝对不可行的,这样会逼急了他们,到时候伤害拐带过来的孩童就不好了。”陈嫣然说道。 “本官也觉得硬闯不可行,李将军你认为呢?”寇准问道,这老四是急性子,又冲动,死活说要带着呼家将硬闯黑衣堂,还说什么他们连上战场打凶悍的辽人都不怕,怎么会怕区区几个魔教妖人,那说话的气势差点都要把桌子给掀开了,难怪出门那会,呼延赞千叮万嘱,叫李修文看着他,必要时,拿出呼延赞给李修文的军牌,勒令罗胜强一切职务,不过不要必要时刻,李修文是绝对不行拿出来的,毕竟,这比要罗胜强死还难受,他了解老四,只是有点冲动,但是不是没脑子,只要劝解一下便好。 “那寇大人你别怪修文直言,刚刚老四所说的硬闯虽有弊端,不过也不乏是个好办法,毕竟敌人是不会开着门敞开怀抱等你来缉拿,有的事情,只有来硬的才行。”李修文回道。 在一旁仔细听着却没有发表意见的林普文突然出声道:“既然硬闯不可,却又不能这么干等,何不派人进去里应外合?” “不瞒几位,这黑衣堂里的护法是本官是下属魏云所假扮,不过魏云和陈姑娘所打探到的消息,那黑衣堂对里面出入的人员都看的很死,每个出入的人员不仅需要登记,还要一个出入令牌,至于令牌,应该是被那真正的铁无名给藏起来了,所以魏云一时三刻也没找到。”寇准回道。 “等等,大人,你刚说那护法是我们的人?”李修文疑问道,心想既然那最高的护法都是官府的人,这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寇准却以为他会于魏云怎么变成铁无名有所好奇,毕竟他从未提起过,随即便将陈姑娘如何将铁无名打的筋脉尽断,而铁无名又如何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还有魏云如何假扮铁无名潜入黑衣堂,等等,大小事宜无一不详细告知在场的几位,尤其是陈嫣然和铁无名対掌的事情,让寇准说的惊心悲魄,使得老四罗胜强,和李修文他们看向陈嫣然的眼神都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有赞叹,有欣赏,也有敬意。 “大人,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了,眼下还是回到我们刚刚讨论的重点。”陈嫣然柔声道:“小女子很是同意刚林军医所说的,里应外合最好,不仅可以全面缉拿,还可以保护好孩童们的生命安全。” 难得几人一次达到共识,纷纷对于林普云刚说的里应外合表示一致的赞同,于是现在讨论的重点又放在了如何派人进去,单单靠魏云一人,是无法达到速率最快,伤亡最少的缉拿方案。几人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可惜,却未见效果,陈嫣然柔声道:“不知这样可否,小女子去通知魏云,让他假意外出有事,再带上几个守卫一同出来,在外面,我们先拿下这几位,然后在从呼家将里面找几个身形形似的将士,再随魏云回去,等里面一切安排妥当后,魏云再出来通知我们,这样,即便是硬闯,他们也不会有机会伤害孩童。” 李修文心里对陈嫣然佩服极了,难怪那寇准会称她为女中诸葛,虽然这种办法不算是很新颜,但却最有效,出声道:“李某绝对赞成,不知老四和寇大人你们怎么看?” “陈姑娘说的这个方法是好,只是,这令牌,魏云能弄到手吗?毕竟他们是认牌不认人,再说,陈姑娘,你现在能联系到魏云吗?”寇准说道。 “这点大人放心,魏捕快进去前,小女子和他有过共识,不论大人你何事请到救兵,他进去五日后便即可出来,一是防止他在里面久留露馅有危险,二便是为了方便我们互通消息,今日便是第五日,等下小女子去和他详说便是,当然,在魏捕快行动之前,小女子人认为,有必要封锁城门,以防黑衣堂被捕的消息外泄,那时,不仅朝廷里的同谋被逃,展杰展捕快随时会有危险。”陈嫣然分析道。 “这是好办,去把守城的守卫给抓了换上我们的人不就好了。”自从之前硬闯的提议被否定后,老四罗胜强有憋着一股闷气,难得逮到一个机会,还不急忙出声道。 “不可。”寇准出声说道:“我们兵力太少,不好分散,现在这长安县就属本官和几位将军官衔最大,不如本官亲自去找守城的领头,下令紧闭城门。如果他不接受,那本官也只有动用武力来解决此时了。”寇准见他们都没有反对,便吩咐道:“那陈姑娘,麻烦去告诉魏云我们的行动,本官和李将军一同前往守城的领头。至于罗将军,就麻烦你将分散的将士集合到县衙里来。” “大人,那卑职呢?”马虎问道。 “马虎,你刚刚伤好,你便和林军医一同呆在县衙里,随便让林军医看看你没有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要是有就麻烦了,到时候,你那老母亲绝对不会放过本官的。”寇准说道。 “事不宜迟,大家各就各位行动吧。”寇准说道。 随即他们便各自离开县衙,只留马虎和林普云二人面面相觑,林普云一直盯着马虎,看的马虎浑身不自在,于是出声道:“林军医,为何如此看着马某?” “呵呵,倒也无事,马捕快叫林某普云即可,普云只是好奇,看马捕快的脸色,理应伤的很重才是,照理应该还有几日才可苏醒,怎么会早了这么多天。”林普云好奇道,他家世代行医,对于一切奇难杂症就是百般好奇,尤其是他林普云,本想学扁鹊华佗那样,悬壶济世,医治天下奇病,为了救一中毒的老汉,亲尝百草,攀爬悬崖,不慎掉落,被正在经过的呼延赞所救,醒来后便准备离开,却刚好碰上呼延赞旧疾病发,为了救治和缓解呼延赞病发时的痛苦,便一直呆在军营里,这一呆便是五年有余,期间便做起了军营里的军医,现在见到马虎伤的这么重居然能这么快醒来,想来是有什么秘方或是良药的,或许能缓解呼延赞的痛楚。 “这就得多亏了陈姑娘了。”马虎说道。 “陈姑娘,你是说陈姑娘她懂医术?”林普云问道。 “陈姑娘懂不懂医术马某就不知道了,不过全靠陈姑娘她用内力替马某疗伤,所以才会好的快,我记得当时好像还吃过一粒药丸。”马虎回忆道。 林普云听到马虎说陈嫣然给他喂过一粒药丸,心里雀跃欢喜,想着等那陈姑娘回来后,他必定要讨要一份,倒时自己再仔细研究一下,或许能研究出新的止痛药。 见到林普云一脸笑意,马虎还以为他得到什么宝了,不过却也没去深究,而是离开大厅,县衙门口而去,又开始翘首期盼着寇准得胜归来。 第八十章 只欠东风 依照之前的约定,入夜后,魏云便离开了黑衣堂和陈嫣然回合,在陈嫣然详尽的细说下,魏云了解到寇准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准确无误的知道自己现在首要做的事情,随即在陈嫣然的帮助下,魏云又以铁无名的身份回到了黑衣堂。 本以为熬过三天便可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不过事与愿违,为了不让人怀疑,魏云将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过比之前要松懈了一点,毕竟经过几日的放纵,任谁都不想再次回到木头人般的生活。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魏云对黑衣堂里的一切也算是了解甚详,只是就是找不到那铁无名将那些出关令牌藏在哪里。回到房间里后,魏云又开始了一番找寻,可惜,还是和前几日一样,颗粒无收。本就已经是深夜,再加上之前一个劲的寻找,弄自己气喘吁吁,便躺在床榻上休息了起来,可能是坐的有些用力,床板都有点咯吱响,这一声响倒是让魏云恍然大悟过来。 魏云立马起身掀开床褥,果然,在床板之间有个铁板,掀开铁板后,又显示出一个和观音坐像下一样的凹槽,魏云连忙从袖间拿出玄铁令牌放置在上面,书案边的墙壁突然弹出一个如首饰盒般大小的四方盒子,魏云上前拿起盒子,打开一看,发现里面便是他之前一直要找的令牌,怪不得之前找遍整间房子都找不到,原来藏的如此掩蔽。 魏云从中随即挑选了五个令牌,令牌上面都可有人名,当然魏云是不知道他们是谁的,随后便想盒子放回原位,将到手的五个令牌放在枕头底下,随即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其实这几日他也累的够呛,整日弄的自己和青楼女子一样,大开筵席,陪吃陪喝,喝的醉醺醺的,好让其他人能放松下来,尽情吃喝。 此时的赵惟吉又是另一种状况,这几日的宽松,让他找回了一点希望,和韩升还是狄青高君宝四人一直呆在一起,就是等着陈嫣然他们的营救,可是等啊等,五天就这么过去了,还是未见到陈嫣然的身影,而这里的一切又开始恢复到原先的样子,这让赵惟吉不得不怀疑,这铁无名或许就是铁无名,而不是假冒的,只是这铁无名是真的开心,又或者就是想奖励一下他们的这劳苦功高的员工,所以才有这几天的狂欢,毕竟现代还有劳动节呢。不仅连赵惟吉自我怀疑,就连韩升都开始怀疑赵惟吉的话,说赵惟吉是异想天开,说这黑衣堂如此深严,怎会被人一两下就混进来,还说那铁无名武艺如此之高,是不可能被人假冒的,加上今晚入夜的时候,守卫们进来通知,说明日一切照旧,这便表示着,苦日子还在继续。 与此同时的寇准带着李修文来到领头城门守卫魏安国的家里,当然不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而入,而是在李修文的帮助下,跃墙而入,偷偷溜进了魏安国的书房,又碰巧,魏安国就是一个人在书房里安排明日守城的事宜。待下人们都离开后,躲于一处的寇准和李修文便走了出来,出现在魏安国的面前,吓得魏安国差点大叫起来,毕竟这年头私闯府宅的不是小偷就是江洋大盗,如果是小偷便还好,他魏安国还可以对付,若是江洋大盗,仅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便是自寻死路。 李修文健步如飞般上前点住了魏安国的哑穴双手牢牢擒住了他,魏安国便是想叫都叫不出声音。寇准拿出县令官印,道:“本官乃梅花县县令,逼不得已才这样做,如果魏大人你不要大叫,本官便可叫这位李将军解开你的穴道。”当然一个被点了哑穴和又被擒住动弹不得的人如何回答,想道这一点,寇准又接着道:“魏大人,你要是同意,眼睛眨两下。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本官也只能委屈魏大人了。” 魏安国一早就听闻长安县的县令已死,而县衙里一直被一个叫寇准的县令所把持着,当然这些事情是他一个在县衙里的做衙役的小舅子说的,起初他还不信,现在见到这人居然大胆到又来挟持他,这才深信不疑,他必须得问个明白,这寇准为何要杀死蒋县令,随即眨了两下眼睛。 李修文便解开了他的哑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说话。”虽然是解开了他的穴道,不过依旧牢牢擒住,毕竟能做到守城的领头一定是会一些武艺,李修文可不敢博一下,毕竟寇准一点武艺都不会,到时候惊动了魏府的人,他可没那个自信能带着寇准毫发未伤的离开。 魏安国清了清嗓子道:“你这两个恶贼,为何要绑架本官。” 寇准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呼为恶贼,好气又好笑,随即开口回道:“魏大人,刚刚本官不是说的很清楚,本官乃梅花县县令寇准,这是本官的官印” “寇准,你便是那十九岁中状元的寇准?”魏安国疑问道。 看来这寇准的名气倒是挺大的,毕竟是高中状元的人,又还那么年轻,也难怪如此出名,毕竟寒窗苦读十年,再加上三年一次的科举,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如此意气风发的十九岁高中状元,寇准现在都被传唱成读书人的典范,闺中少女的良配,当然,这一点寇准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便是本官,既然魏大人知道本官,那便好说了。”寇准说道。 “你为何如此堕落,小小年纪便高中状元,你的仕途一片光明,你为何要杀死薛县令,现在又闯进我府,莫非,你连我这一个小小的守城领头都不放过?”魏安国一脸惋惜道。 “魏大人,你误会了,本官绝对不是来杀你,那薛县令也不只本官所杀,一切的事情原委本官日后自会如实的告知魏大人,只是现在本官有一事相求,还求魏大人帮个忙。”寇准拱手说道。 “帮忙,你便是你们寻人帮忙的方式?莫不是叫本官与你们同流合污,哼,即便是你杀了本官,本官都不会妥协的。”魏安国一脸赴死的样子。 见到魏安国如此的模样,寇准突然想到那日在县衙大牢里那薛朋军收买自己的时候,他自己说过的话,而当时的神情,想来和这魏安国无异,于是开头道:“魏大人,本官只是想请你这几日紧闭城门,别让任何人进来,也别人任何人出去,如此即可。三日,本官只需三日时间,三日后,本官一定上前负荆请罪。” “紧闭城门,莫不是长安县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你想关了城门好一次性把这县里的官员一一杀尽。”魏安国说道。 “不瞒你说,本官从梅花县追捕一个江洋大盗一路追到这长安县,现在基本上是已经确定他的行踪,为了防止他逃离长安县,再去祸害别的县里的人,所以本官才冒昧前来,希望魏大人能帮本官一次,仅一次,本官想魏大人你也不想这江洋大盗逃跑,又或是再去伤害其他的人。”寇准胡诌道,他当然不能将缉拿黑衣堂的事情说话来,毕竟他不清楚这魏安国的身份。 听完寇准的一席话,又想着,反正只是紧闭城门,又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事情,如果他所的是真的话,那自己也算是功德一件,于是开口道:“好,本官答应你,紧闭城门,三天,就三天,三天后,这城门便会打开,倒时候本官可不管什么江洋大盗。” “能得魏大人相助本官就此谢过,如有得罪还望谅解。”寇准抱拳谢道。 “谢到不比了,你还是吩咐这位壮士放开本官的手吧,手都麻痹了,再不放开,这手就要废了。”魏安国说道。 李修文放开魏安国的手随后便道:“如有得罪多多包涵”说完便带着寇准又跃墙离开了魏府,被这寇准和李修文如此折腾,魏安国哪还有心思去编排什么值班表,又想着,这寇准,为何要夜闯魏府,然后告诉自己要紧闭城门三天,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与此同时的老四罗胜强已经走遍了长安县的大大小小的客栈,将分散开来的将士分几批给带进了县衙,现在所以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就等着魏云的令牌,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惜此时的这个东风却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久久不得醒来。 黑夜给了人一种奇特的感觉,有些人喜欢在黑兮兮的环境下来总结他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有些人喜欢在入夜后来实现他白天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说是劫富济贫,而有些人,便是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作奸犯科,而赵惟吉偏偏就是属于那种在黑夜里沉思的人,他毫无睡意,一直想着这几日的怪异,想着此时的陈嫣然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正在思念着对方,久久不得入睡。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往往便是这么沉静的,这黑衣堂里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睡去,没人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或许便是酒精给人来到的麻醉和迟钝。 第八十一章 东风吹来 天还没亮,魏云便揣着令牌在大厅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虽说这几日他一直装扮铁无名,不过要发号什么命令时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他不知道以前的铁无名有没有下过命令让黑衣堂里的守卫跟他出去过,又或者他铁无名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从来没有和他的下属一起行动。 灰蒙蒙的天总算是见到一袭曙光,旭日暖阳,这点光芒让魏云觉得他们离胜利不远了,起先的忐忑亦被这耀眼的阳光平复了,微微真整理了一下情绪,扯着嗓子,沉稳道:“圣女即将要来我们黑衣堂巡视,本座要带几个人一同前往迎接圣女,以示我们黑衣堂最大的诚意,到时候,圣女开心满意了,一定会禀告尊主,那尔等便是我黑衣堂的功臣,到时候,不仅圣女有赏赐,本座也会另行赏赐。” 集合在大厅的守卫各个雀跃了起来,听到魏云说魔教圣女要来巡视,那可是天大的喜讯,各个踊跃报名,说要和魏云一起出去迎接,魏云随手点了几位守卫,不过却特意将傲天给选上,道:“傲天,本座这次带你一起去迎接圣女,你可要好好做,不可再像得罪陈大人那样得罪圣女了,不然,本座也救不了你。” “多谢护法。”傲天抱拳道,其实这几天傲天一直在怀疑铁无名的真假,性情变化太大,把黑衣堂弄得跟酒楼差不多,他还以为铁无名被人假冒了,今天听到铁无名说原来是圣女要来,怪不得他会这么一反常态,这圣女乃是魔门最圣洁的女子,也是魔门地位最高的人,就算是尊主都比不上,就算铁无名是护法估计也没什么机会能见到圣女,而现在圣女居然纡尊降贵,亲自来黑衣堂巡视,就算换做自己知道这样的消息,自己也会似铁无名那样大开筵席,大肆庆祝一番。 魏云脑筋算是转的挺快了,起先一直找不用什么理由来带这些守卫离开黑衣堂,后来脑里突然闪过曾经陈嫣然说过的魔门有一圣女,武艺超凡,地位超凡,无人知晓,是魔门弟子一心想见到的人,如此自己便是拿她出来说事,便也无人会反对,顺便将那傲天带上,让陈姑娘在外面先解决了,到时候,里面捉拿起来便方便许多。 而一切如同魏云所料,没人怀疑此行的目的,魏云带着傲天还有另外四个守卫,一个一个令牌,离开了黑衣堂,魏云将他们带到陈嫣然事先埋伏好的郊外。或许是魏云起的太早,也将这件事情做的太早,来到郊外后,便没有见到陈嫣然等人,魏云见傲天等人有些怀疑,随即开口道:“这圣女真不愧是圣女,连选择的地方都与众不同,也对,这荒郊野外的,不易被人发现。” 傲天他们几个本来还有些怀疑,尤其是傲天,还以为铁无名带自己来这荒郊野外是为了杀了自己,而其他的四个人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听到他这段话,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太疑心了,心想这铁无名要想杀自己早早就动手了,何必做这么一出戏。 于是六人便开始在这荒郊野外等在这传说中的圣女的出现,不过他们是不会想到,这等来的其实是阎罗王。 本来天一亮,陈嫣然便准备出门来到昨日和魏云说好的地方,可是那寇准非要她带上李修文和老四罗胜强,说什么多一个人少一分危险,开什么玩笑,她陈嫣然会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啰,不过见寇准再三要求,她便勉强答应了下来,于是便在大厅里坐着等着那两人的出现,这不等还好,这一等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原因居然是那老四罗胜强没吃饱,一个劲的催促厨房做早饭,吃了一碗又一碗,在陈嫣然眼里,这罗胜强一定是气她那日叫他大叔,故意在整治自己的,虽然自己叫一个二十刚出头的人为大叔是有些过分,可谁叫他自己弄的满脸胡腮,整的比那杨业还老,不叫他大叔难道还指望这自己叫他哥哥又或是大侠。 陈嫣然一心想救出赵惟吉,哪容得这老四罗胜强这么折腾,随即便起身头也不会的朝县衙外走去,施展轻功,疾步而行。 罗胜强本来还想恶整一下陈嫣然,不过看着陈嫣然那么急忙的离开,又被李修文训斥的几句,他也不好在磨叽什么,便和李修文一起追在陈嫣然的身后,只是可惜,早早的就已经见不到陈嫣然的身影,本来还有一些不满意的罗胜强见识到陈嫣然的这一绝顶轻功后,心里不禁佩服了起来,而那李修文早就已经郎心暗许了,要是让赵惟吉知道,他家这娘子,已经有一批的爱慕者在背后追着,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将陈嫣然据为己有,免得这些好色之徒紧盯着他家娘子不放。 罗胜强和李修文虽然落后陈嫣然一点,不过还是卯足了劲追了上去,不一会,三人算是同时到达了魏云所在的地方,陈嫣然正欲使用隔空点穴法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制服,却被那傲天所发觉,倒不是说陈嫣然的武功退步了,又或是傲天的武功高于陈嫣然之上,而是那老四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木棍,这便是力大的坏处,轻轻一踩那硕大的木棍便从中间折断,随即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傲天他们。毕竟这听力便是他们黑衣堂里主要训练的技能,这傲天便是那铁无名一手教出来的,虽然武艺不算高强,但是其听力很是明锐。 “究竟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傲天射手朝陈嫣然的方向射出毒箭,而其他四人也摆出一副招架的架势。 “取你狗命的人。”既然已经被发现,陈嫣然也就没有在躲于角落,而是接住射来的毒箭,大声道。 “是你,当日在那县衙里接过傲某一箭救下那寇准的人,原来你是女子。”傲天说道。 老四见陈嫣然和这叫傲天的小子说起来没完没了,出声打断道:“我说陈姑娘,别叙旧了,赶紧动手的,这都快到中午了,是时候回去吃午饭了。”说完便提枪而上,与其余四人激战,原先还有点吃力,随着李修文的加入,敌人便节节败退,不到一刻钟便全部被罗胜强的铁枪所击杀,而傲天也难逃一败,不过他运气比较,没有和老四他们两个交手,眼看着自己不是陈嫣然的对手,便跪地求饶道:“女侠饶命。” 还没等陈嫣然回答,老四一个回马枪,直戳傲天的背部,加大手上的力度,铁枪力透其背,横穿胸膛,那傲天便当场死亡,陈嫣然虽然和人打过几次,却从未杀人,眼看着傲天死在她的眼前,又是被这等残忍的手法所杀死,强忍着吐意,对着老四大声道:“你为何要杀他。” “笑话,这等魔教妖人不杀,难道还要放虎归山?”老四面不改色道,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比更这血腥更残忍的事情他都见过,这种对他来说只是杀人的一种方式而已。 “对啊,陈姑娘,对付这种人,觉不能留有后患。”李修文说道,虽然这李修文看起来很是斯文,不过人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杀人辽人,死在他的剑下的人也不计其数。 “陈姑娘,这在当务之急是潜入黑衣堂,这些事情就不要太在意了。”魏云出声道,转身对着老四他们道:“多谢两位将军。” 陈嫣然从未想过杀人,她一心想着救出赵惟吉,却不曾想到,这里和她们隐世谷不一样,难怪婆婆会说江湖险恶,处处杀机,一个不慎就会被人所杀,叫她务必要藏拙。陈嫣然想起赵惟吉说书的时候一直挂在的嘴边一句话‘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随即魏云便随陈嫣然回到了县衙里,一路上将自己对于如何潜入黑衣堂一些想法告诉了陈嫣然,而这陈嫣然也觉得不错,一回到县衙,陈嫣然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寇准道:“寇大人,你对小女子扮作魔门圣女,如何带着假装的魔门子弟一同前往黑衣堂,到时候,我们就在里面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姑娘一向蕙质兰心,这样最好不过,我们可以减少伤亡。”寇准听了陈嫣然的提议后,沉思了片刻道:“这样,陈姑娘,魏云,还有李将军你们带三十人一同进入黑衣堂,而罗将军便带人从正门进入与陈姑娘他们来个里应外合。至于本官,便和马虎带领剩余的几人一同守住各个城门,防止其他人逃跑,以至于消息外泄。”说完后寇准抬眸扫视了一周,又接着道:“还要劳烦普云兄你在县衙了待命,到时候有人受伤也好及时给医治。” 百余将士在寇准的安排下分成了三批,有三十余人装扮成魔门中人随陈嫣然和魏云一同前往黑衣堂,有四十余人随罗胜强埋伏在寺庙外,剩余的三十人,留下了几位守在县衙,以防突生变故,其他的都随寇准紧守各个城门处,不让任何人出入。这黑衣堂里的人便成了笼中鸟,插翅难飞。 第八十二章 圣女来袭 陈嫣然换回了她那一袭白衫,面挂白纱,气质冷艳,任谁也会认为陈嫣然便是他们魔宫的圣女,毕竟这圣女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随从的三十余人也都装扮成魔门中人,在魏云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寺庙而去,经过几次的出入,对于这观音入口处早就已经驾轻就熟。 陈嫣然同魏云并排而走,魏云假装很自然向陈嫣然介绍这黑衣堂里的各大事情,一路直奔大厅,就算是有守卫向魏云他们施礼,魏云也就是一扫而光,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那些个守卫感受到陈嫣然身上所散发的冷艳,谁也不敢抬头细看陈嫣然,这位玉洁冰清的魔门圣女,凭借余光所看到的倩影,在心里默默得想象着。 来到大厅后,魏云借口和圣女有要是商谈,屏退了大厅里的守卫,又将房门关紧,压低声音道:“李将军你们去各个关口将那些守卫给替换下来,速度要快,再过两个时辰他们就要换班,到时候,人一多,我们就无法下手。” “魏捕快,放心,呼家将各个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一定会在约定好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李修文说道,随后便摆手示意道:“速战速决。”家将们在李修文的命令下,迅速离开大厅,借助之前魏云画好的关于黑衣堂里的地形图纸,纸上有魏云特意标记了所以的关卡,一切必经之路的关卡特意在一角详细注解,有几人把手,多久一班。让李修文这次的行动方便了许多。 随着家将们的离开屋里便剩下陈嫣然和魏云二人,魏云对着陈嫣然说道:“陈姑娘,你弟弟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他和一个叫韩升的少年住在一起,早上出去的时候,我便下令下去,叫这些接受训练的弟子留在房里,等待圣女的来临,想来他们应该都还在房间内。” “事不宜迟,魏捕快带小女子前去吧。”陈嫣然说道。 陈嫣然跟在魏云的身后一路来到黑衣堂为这些孩童所提供的住所处,刚一进入,便有几个守卫上前施礼道:“见过铁护法,不知护法光临,还望护法恕罪。” “无碍,本座带圣女过来巡视一下,没你们的事情,都下去吧。”魏云吩咐道。 “这。”几个守卫面面相觑。 “怎么连本座的命令都不听了?赶紧给本座下去,别打扰圣女。”魏云厉声道。 “铁护法,看来你管这黑衣堂管的太松了,要不要本圣女帮你一把?”陈嫣然冷冷道。 “怎么,你们还不滚,真想圣女出手?”魏云大声道。 几个守卫被吓得摸爬滚打般离开此地,见着守卫们如此模样,陈嫣然嫣然一笑道:“看来魏捕快你很适应这个身份啊,要不就做到底算了。” “陈姑娘你太看得起魏某人,才做了这几天,魏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是做一辈子?别,我可不想我老魏家断子绝孙。”魏云一脸黑线,心想,这陈姑娘还真是一时一个样,虽然陈嫣然用一袭白纱遮住了面容,不过魏云还是可以想想她嫣然一笑的俏丽模样。 “开个玩笑轻松一下。”陈嫣然柔声道。 “魏某总觉得以姑娘的性情一定不会说这些话,看着好像是别人的话语,只是姑娘你听得多了,才会学了一二。”魏云说道。 “不愧是梅花县的名捕,这点细微之处都可以观察的出来。”陈嫣然笑道:“至于是谁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魏捕快你了,现在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随即二人便来到了居所处,直奔一号房间而去,为了避免他人起疑,魏云便上前推门而入。还在睡觉的赵惟吉和正在沉思的韩升被魏云这一举动吓得弹了起来,愣在原地。 “别傻愣着,还不赶紧起来,看来本座是太过放松你们了。”魏云故意大声说道,毕竟隔壁房间还住着其他的孩童,也许已经被黑衣堂所同化,成为他们的人,他可吧想冒这个危。 “护,护法,您老怎么来了。”回过神来的韩升立即下床,来到魏云的跟前,俯身结巴道。 “怎么,本座来不得?你,赶紧下来,别愣着,没见到圣女来了。”魏云指着赵惟吉说道。 本来赵惟吉便是不屑铁无名,虽然眼前的这位可能是假扮的,不过他依旧选择无视,不过听到魏云说起什么圣女,这才朝魏云的方向望去,发现魏云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心里不禁吐槽道:“尼玛,你以为你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就装作圣女啊,妖女还差不多。” 陈嫣然见赵惟吉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带了一点不屑,心里不由狂喜,想着,看来这小子没有见到女人就一脸欣赏的样子,不像其他人,见到漂亮的女的就直勾勾看着。 陈嫣然突然想吓吓赵惟吉,朱唇亲启:“这位小兄弟挺有趣的。” 果期不然,一听到陈嫣然的声音,赵惟吉便知道这女的便是他自己日思夜想的娘子陈嫣然,急忙跳下床,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抱住了陈嫣然,道:“嫣然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 不知为何,要是之前陈嫣然一定会甩开赵惟吉,可是此时,心柔软了下来,仍由赵惟吉抱着自己,而一旁的韩升看的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情况,这陈睿也太大胆了,怎么抱着圣女。 魏云因为已经知道赵惟吉是陈嫣然的弟弟也就没想韩升那样,抬眸见韩升等着双眼盯着赵惟吉和陈嫣然,徒然出声道:“别傻愣着了,还不请本座和圣女进去。” 收回好奇的目光,韩升弯腰对着魏云和陈嫣然道:“护法,圣女,请进。” 几人进入屋内后,赵惟吉进韩升依旧有些傻愣,随即出声道:“韩升大哥,别呆着了,来我给介绍一下。”赵惟吉上前拉过韩升,接着指着陈嫣然道:“这位貌美如花清丽脱俗的女子可不是什么魔教圣女,而是本人,对,就是我,陈睿未过门的妻子。”话语一出,不仅是韩升惊呆了,现在连魏云也惊呆了,魏云见陈嫣然没有反驳,不由想着,看来这陈姑娘真是这位少年的妻子,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这陈姑娘明明比这少年大上六七岁,莫不是陈姑娘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魏云将满身的疑问暂时压制了下来,想着等这一切结束后再仔细询问一下。 陈嫣然伸手敲了一下赵惟吉的脑袋道:“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的办法是赶紧离开这里。”见赵惟吉对魏云有股敌意,陈嫣然为赵惟吉介绍道:“这位铁护法已经不是原来的铁无名,而是梅花县捕快魏云魏捕快。” 听到陈嫣然这番解说,赵惟吉对他的敌意稍微下降了一点,不过还是看着不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这便是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这么说,嫣然姐你已经搞定了那铁无名?”赵惟吉询问道。 “这些事情等出去了我在慢慢告诉你,当务之急就是先解决了这些守卫,在将你们一个一个放出去。只是你们太过分散,我和魏捕快两人来不及救,又怕惊动了他们,他们会对你们起杀意。”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见韩升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他定是有主意,随即道:“韩升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既然知道这两人不是魔宫中人而是来就自己的,韩升也就没有了起先惧怕,开口道:“小子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道二位是什么看法。” “哦,说来听听,或许可行。”魏云鼓励道。 “是这样的,既然他们们都不知魏捕快不是铁无名,那只要铁无名下令集结所有的被抓来的小孩,这样解救起来不是很方便?”韩升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样到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魏某有点担心,这才被拐来的小孩还好,毕竟都只是十岁左右,时间又不长,可是想韩升你这样的,都来了这里四五年了,会不会已经对魔教投城?”魏云疑惑道。 “这,应该会有,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清醒,没有被这些人洗脑。”赵惟吉出声道。 “其实,其实魔宫为了更好的控制我们,给我们都喂了一种毒药,至于是什么毒药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魔宫中人称其为圣丸,每年中秋之日,自会有魔宫所潜派的使者来此给每一位人喂解药。”韩升说道。 “这魔宫甚是可恶,居然用这种东西控制人心。魏某一定要寇大人上禀朝廷,将这魔宫一举歼灭。”魏云义愤填膺道。 陈嫣然抬眸望着赵惟吉担心道:“这药你吃了吗?” “不知道,应该没有。”赵惟吉有些底气不足道。 韩升见陈嫣然一脸的担忧,出声说道:“放心吧,陈睿应该还没有吃,这铁无名都是假的,哪里来的毒药。再说,这药一般要等我们此地呆在一年后,他们才会发放,毕竟这些药也不是随便能制出来的。” “韩升大哥,你,吃了?”赵惟吉难以想象要是救出韩升后,却因为没有解药而发作,那他不就是救人变成了害人。 “呵呵,我在这里都呆了四年了,你说我吃了没有。”韩升冷笑道,抬眸见到赵惟吉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心有不忍,随即开口道:“放心吧,我可没有那么蠢,早就被我吐出来了。” “吓死我了,韩升大哥,出去后,你可得补偿我,得请我大吃一顿。”赵惟吉指着韩升说道。 “陈睿兄,你看我身无分文的,应该是你请我才对。”韩升耸耸肩道。 “好了,出去后,魏某请你们去状元楼大吃一顿,到时候,不醉不归。”魏云说道。 “好,不醉不归。”赵惟吉和韩升异口同声道。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喝茶就好。”陈嫣然轻斥道。 “喝茶喝茶,听娘子的话才会发财,你们也喝茶。”赵惟吉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 “哈哈哈,陈睿兄,看来你是逃不出你娘子的手掌心了。”韩升笑道,魏云亦大声笑着,不过却夹杂这一丝苦涩。 第八十三章 黑衣堂覆灭 “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将他们集结起来再说,至于解药的事情,离开了再说,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魏云抬眸看了陈嫣然和赵惟吉一眼,道。 “魏捕快说的是,嫣然姐,你们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和韩升大哥就好。”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和魏云离开了此处,来到大厅,魏云召来几个守卫,吩咐他们说圣女要视察所有的弟子,叫他们集合所有的弟子。 络绎不绝的青衣少年,纷纷朝广场而去,赵惟吉,韩升,狄青还有高君宝四人为了避免等下动乱而走散,都紧跟着彼此,此时的狄青和高君宝也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他们集结的时候,李修文他们已经将每个重要关卡上守卫的人都替换了下来,不过毕竟是军队里出来的,做事也是比较果断,不像陈嫣然和魏云那样,对于这些魔教妖人都下不了手。基本上每个守卫都被李修文他们一刀封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解决了守在暗道处的守卫,李修文利用魏云给他的玄铁令牌打开了石门,观音转动,石梯显现,一直守在寺庙里等候的老罗胜强他们,一个个跟着李修文进入了黑衣堂。 广场早已布满了人,魏云抬眸扫视了一下站在广场的人,心里默默的点了一遍,算上广场四角守卫的人员,一共有六十五人,其中守卫的至少三十人,除却新来的赵惟吉等人,足足有三十余人是之前被拐卖过来的,暗暗骂道:“这些天杀的畜生。” 解决掉重要关卡上的守卫,李修文和老四他们便来到广场处,魏云在李修文的耳边嘀咕了一句,道:“就剩下这三十余人,记得,留活口。” 随即李修文便和老四罗胜强将将士们分成了四批,各自朝广场的四角而去,因为老四和李修文他们穿的衣服便是和守卫相似,所以那些正守在广场四角的守卫还以为他们是铁无名派来和他们一起的,也就没有任何防备,老四和李修文他们刚一接近这群守卫,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将这群守卫拿下。想来是铁无名太过自信,以为这黑衣堂不会被人发现,就算是被人发现,天下间也没几人能推得动那观音像,所以这些守卫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那些真正厉害的早就已经被尊主聂文进召回去,做他的杀手去了。留在此地的基本都是酒囊饭袋,除了他铁无名之外,可是,事事算尽的结果便是一子错,满盘皆输。 广场上的三十余少年开始骚动了起来,他们自幼被拐卖过来,这个地方至少生活了近五年,虽然平时这些守卫对他们又打又骂,可是好歹还有口饭吃,勉强活的下去,现在见到有一批厉害的人物进入了黑衣堂,还杀了黑衣堂的守卫,谁知道他们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于是便有好几个少年欲逃跑,场面骚动异常。 “大家静一静,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来救我们的捕快,不会伤害我们的。”赵惟吉扯着嗓子叫道,他可不想这些人以为陈嫣然他们的解救行动而反抗最后被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他们是来救我们,我们可以出去见到爹娘了。”韩升大声喊道。 慢慢的,骚动的人群渐渐的平稳了下了,魏云摘下铁面具,走到广场中央,道:“我是梅花县的捕快,一路追踪这些魔教妖人,今日总算是一举将这些人铲除了,之后,只要你们登记好自己是哪里人,我们会专门派人将你们送回去。” “太好了,可以回去了。再也不用留在这个鬼地方受苦了。”原先的躁动变成了现在欢喜雀跃。 这些被拐卖的少年都被李修文和魏云他们给领到县衙里,而罗胜强将那些所抓的活口都关进了县衙大牢。在县衙大厅处,林普文和马虎他们纷纷为这些少年登记,魏云特意吩咐他们登记这些少年在那黑衣堂里所待的日子,方便日后为他们解毒,经过近一天的忙碌,总算是将一切都办妥,也都吃了一顿结结实实的饱饭,就等着寇准的归来。 赵惟吉被救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了一个澡,足足洗了几桶水,将近几个时辰,估计连皮都要洗脱下来了,趁着赵惟吉洗澡的时间,陈嫣然从房间找出那日赵惟吉丢下的细软,拿了衣服来到赵惟吉洗澡的房门外,道:“洗好了没有,衣服我给你放在外面了。” “哎呀。”赵惟吉故意装成摔倒的样子。 果然听到赵惟吉的声音,陈嫣然也不顾赵惟吉究竟有没有穿衣服,推门而入,来到浴桶旁,一副焦急的样子看着浴桶道:“赵惟吉,你没事吧?喂,不会是晕倒了吧。”说完玉手正准备伸进浴桶里,身后的赵惟吉仅用一条毛巾裹住下身,徒然出声道:“嫣然姐,你在干嘛呢,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洗吧,还是说一直在偷窥我。” 陈嫣然霍然转身,伸手指着赵惟吉,朱唇微颤道:“你,你,太可恶了。”说完发现赵惟吉的胸膛上有几道伤痕,玉手不自觉得朝赵惟吉的胸膛伸了过去,嘴里呢喃道:“这几日受苦了吧。” 赵惟吉不忍见着陈嫣然这般模样,立即跳开调侃道:“我说嫣然姐,你不会是看上我这鲜肉了吧。” 听着赵惟吉的这番话陈嫣然才发觉不对,脸红心跳,不由想着:“呀,我刚刚是在做什么啊,他肯定以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 赵惟吉见陈嫣然小脸泛红,不由调戏道:“嫣然姐,你再不出去,我可要掀开这毛巾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可要是负责的。” “作怪,我稀罕看你了。”陈嫣然娇嗔道,随即将手里的衣服丢给赵惟吉道:“赶紧穿上吧,小心着凉,穿好了就到大厅去吧,寇大人回来了。”说完陈嫣然便急忙逃离,深怕赵惟吉再对自己作出一切羞人的事情,虽然这赵惟吉看起来才十来岁,可是他总给自己一种他比自己还要大还要成熟的感觉,只是有些时候故作轻松而已。 见到陈嫣然如兔子般急忙逃开,赵惟吉不由大笑道:“有趣,有趣,难怪那些都喜欢这种欲拒还迎暧昧不清的感觉。”穿好衣衫后,赵惟吉便来到大厅,听闻那寇准回来了,赵惟吉不禁好奇,这名相寇准究竟生的是什么模样,史书上可把他写得很是威风,十九岁便高中状元,仕途又是毕竟平稳,一路坐上大宋丞相的位置,定是极有能力,若是自己把他也招为极用的话,那可不得了,这文武名臣都聚齐了,那还怕个叼。 “陈姑娘,这便是令弟?”寇准见到赵惟吉朝陈嫣然走去,便出声问道,当然他刚从城门处回来,对于赵惟吉是陈嫣然夫君这件事情还不知道。 “大人,此弟非彼弟,其实陈姑娘是我的娘子,对了,应该是未过门的娘子。指腹为婚的哦。”赵惟吉特意加上指腹为婚这句话,因为他不想让这些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和陈嫣然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难怪,本官还以为听错了。”寇准笑道,心里却想着,你就这黄口小儿,如果不是指腹为婚,这陈姑娘怎么看上你,只是可惜了痴心一片的魏云啊。 “大人,这些都登记好了,还真是什么地方的都有,有河南的,有浙江的,甚至连福建那边的都有。”马虎拿着登记好的花名册递给寇准说道。 “看来这魔教遍布大宋啊,比那丐帮还厉害啊。”赵惟吉出声道,在场所有的人除了陈嫣然外都对赵惟吉这句话很是疑惑,都在猜想什么是丐帮,莫非也是江湖上很厉害的门派。 “这丐帮又是何门派?为何罗某从来没有听说过。”罗胜强对这江湖上的事情不算是了如指掌,但是至少知道江湖上有那些厉害的门派,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何为丐帮。 “陈睿兄,你倒是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何为丐帮?”李修文也追问道。 看着在场的人都一脸疑惑,赵惟吉这才响起,这里好像没有丐帮这一门派,神奇而强大的丐帮只存在在金庸的小说里,赵惟吉轻咳一声道:“呃,其实啊,这丐帮就是一群乞丐。”说完便抬头扫视一周,见他们依旧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解说,随即又道:“你啊,这天下那个地方你见不到乞丐,正所谓无孔不入便是形容这些乞丐的。” “陈兄弟这形容倒是贴切,这魔宫比之丐帮更甚,我们仅仅只是捣破了他在和长安县的一个小小黑衣堂,连魔宫的一点皮毛都动不了,可恨啊。”寇准气愤道。 “寇大人,这来日方长,今天我们能捣破一个小小的黑衣堂,他日定能捣破这魔宫,这样这大宋的小孩便可安心的玩耍,便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拐卖,被训练成杀手。”赵惟吉激励道。 寇准没想到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却异常的沉稳,想来这陈姑娘答应做这小子的娘子也并非只是以为指腹为婚,这少年身上有种吸引力,让人不得不向其靠拢,就好像有股魔力在推动着自己,既然这少年不是陈姑娘的弟弟,那陈睿这名字定是假名,莫非这就是陈姑娘当日所说的赵氏皇族,不对啊,自己可是记得这赵氏一族里没有这等年纪的少年,即便是有,也没有想他这样的沉稳,睿智,不对,当今皇上莫约便是这个年纪,可是不对啊,皇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小小的长安县,而且还是被拐卖过来的,算了姑且先放下此事,还是先将这一群孩童带回到他们的爹娘的身边再说。 第八十四章 只对你耍流氓 寇准翻开马虎递来的花名册,这登记的地址还真如马虎所言遍及大宋,寇准愤然起身,大声道:“此等奸逆之辈,本官纵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魔宫一并铲除。” 赵惟吉鼓掌大声笑道:“大人真是有志气,可惜,可惜啊。” 寇准见这少年如此叹息,不禁好奇道:“哦,陈睿小弟何以叹息,莫不是觉得本官不能做到?” “非也,非也。”赵惟吉摇头晃脑道:“这江湖,有正必有邪,这是不变的定律,即便是你铲除了这个魔宫,他日又会有个明教,日月教,灭一个又复兴一个,如此代代相传,大人,我怕那人那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你觉得本官就应该放手?任由他们魔门中人横行霸道?”寇准反问道。 “大人,你想啊,既然这魔教是邪教,必有正派人士去铲除,江湖的斗争就应该有江湖来解决,朝廷切莫动手,不然,江湖中人愤起而反,那大人,可是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了。”赵惟吉解说道,身边的陈嫣然见寇准青筋暴起,虽然自己救他有功,这官威不可犯,再说寇准是个人才,她还想赵惟吉能将他收为己用,而不是现在一再得罪,陈嫣然徒然出声道:“大人,小弟他年纪尚幼,就是胡说的。” 赵惟吉不顾陈嫣然的话,接着说道:“大人,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为什么魔教要拐卖这些小孩来加以训练?为何他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成功,又为何能如此方便和隐蔽的将孩童们藏在那寺庙之后?是因为有人需要一些死士来替他们完成一些棘手的事,比如刺杀,这样即便是被抓到了,也没人能找到那个下此命令的人,再者,莫不是有官府中人的包庇?又或者说那发号施令需要这些死士的人便是官府中人,只要大人你能将这些害群之马揪出来,这没人需要了,魔教也便不会再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训练这些死士各方面都需要银子,再用朝廷的名义向魔教发出警告,如果他们再重蹈覆辙话,那朝廷将会和正派武林人士一同歼灭魔教,如此一来,就能从根源抓起,杜绝类似的拐卖事件。” 听完赵惟吉的这段话,寇准不得不怀疑赵惟吉的身份,随即屏退了左右,只留下陈嫣然和赵惟吉,开口道:“,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能将这件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即便是本官都无法抓住其中的重点,二位,不妨说出你们的真实身份。” “真亦假时假亦真,大人何须理会。”赵惟吉不卑不亢的说道。 “哈哈,陈睿小弟说的极是,本官迂腐了。不知陈睿小弟可否愿意协助本官一同揪出那幕后黑手?”寇准笑道。 “大人,照陈睿看来,这幕后黑手单单靠你我的力量是觉得不可能揪出来的,不过,断其臂膀嘛,那便是绰绰有余。”赵惟吉泼冷水道。 “呵呵,小弟看的通透,为兄佩服。”寇准放下官架,拱手道:“和小弟你相谈甚欢,不知小弟可否叫我一声大哥,而不是一口一个大人,显得太过生疏了。” “哈哈,寇大哥。”赵惟吉大笑道,心里不由想着:这再古人面前显摆就是有这种好处,碰到一些君子型的人,还能捡个方便。陈嫣然见赵惟吉的眼神里透着古怪,再加上寇准这么一说,心里一阵娇嗔:“这小子,又捡到大便宜了,难怪一直说个不停,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可怜的寇大人被这小子给蒙混过去了。” 赵惟吉观察觉得陈嫣然打量的眼神,也不顾寇准正看着他们,朝陈嫣然抛了一个媚眼,挑眉道:“嫣然姐,别这么看着你夫君我,我还小,娘说还要等几年才能娶你过门。” 陈嫣然抬手欲打,又见寇准正看着他们俩,一脸窘迫的放下玉手,呵斥道:“哼,谁稀罕你娶。”说完两眼含泪,随即便夺门而出。一路上不停得骂着赵惟吉。 “小弟啊,这陈姑娘乃是当世少有的奇女子,她为了救你可是费尽心思,几次游走在生死边缘,你切莫负了她,不然,老哥也不会放过你。”寇准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赵惟吉,尤其是那日和铁无名对打,寇准犹如说书般将事情说的栩栩如生,就好像那日和铁无名对打便是自己般,其实不是寇准夸大,而是那一场对弈,是他这一生见过最震撼的对弈。 听完寇准的描述,赵惟吉急忙朝外跑去,找遍整个县衙都不见陈嫣然的身影,便朝县衙外而去,见到人就问他有没有见到他娘子,恨不得手脚并用,寻了一圈都不见陈嫣然的身影,赵惟吉以为陈嫣然其实还是没有原谅自己隐瞒薛箐茹这件事,怕她又像上次一样离开自己躲起来,不由心想,这姑娘这么倔强,看来自己得使用绝招了。 其实陈嫣然早就已经听到赵惟吉的声音了,只是不想出来,她其实想看看赵惟吉究竟有没有喜欢自己,又或者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喜欢的只是自己的容貌,一直跟在赵惟吉的身后,见他一路边跑边叫,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心疼,正准备现身的时候,见赵惟吉突然停在原地,眉宇紧皱似乎是在沉思,随即又一展笑颜,转身不知朝什么方向跑去,陈嫣然一路跟了下来,抬眸一看,正看见赵惟吉站在桥上,俯身朝桥下看了一下,随即又双手叉腰,来回扭摆,以前在隐世谷的时候见到赵惟吉做过,说这什么伸展运动,活动筋骨用的,陈嫣然甚是好奇,他跑到这桥上是干什么。 赵惟吉做完一套的伸展运动后,接着大喊大叫道:“嫣然姐,你再不出现,我那就从这桥上跳下去,对了,先告诉你,我可不会游泳。淹死了,你可要守寡了,我数到三,就真的跳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随着赵惟吉这一声喊叫,护城河两头来了一堆前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若是这些人和赵惟吉一起站在桥上,估计赵惟吉不用跳河都会掉到河里。 有几个八卦的妇女见赵惟吉眉清目秀的,甚是喜欢,不由出声道:“小伙子,你长得这么英俊,何愁找不到媳妇,何苦自寻短见?” “是啊,小伙子,大娘家里就有一个女儿,要不,大娘把女儿许配给你?”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年纪轻轻动不动就寻死,风气败坏。” 一旁的群众对着赵惟吉指指点点,说要将女儿许配给赵惟吉的有,说赵惟吉不忠不孝的有,有些甚是还辱骂陈嫣然说她不懂三从四德,总之犹如麻雀般唧唧咋咋,吵的赵惟吉头疼死了,“我要跳河关你们什么事情,吵死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举动引起这么多人的围观,再加上那些个老妇女说话越说越难听,赵惟吉忍不住了,只能出声喝道。不过起不到什么作用,该说的还是说,围观看戏的依旧没有离去,赵惟吉也懒得离他们了,他知道,此时陈嫣然一定在,反正都依旧做到这一步了,他就不信,陈嫣然会如此狠心,接着道:“嫣然姐,我真跳了,一。”停顿一下,徒手爬上桥沿,接着道:“二。”这数都快要数完了,也不见陈嫣然的身影,赵惟吉颤抖着吐出最后一个字:“三。”他还没跳,人群里就有人吐槽道:“你倒是跳啊,这都数完了,还不跳,黄头小子,毛都还没长起呢,还学人追姑娘,也不害臊。” 这赵惟吉现在就是那煮熟的鸭子,想飞也飞不了,于是把心一横,一跃而下,那姿势堪比奥运冠军。而围观了人群都大呼道:“还真跳啊,赶紧去找捕快吧,这河水这么深,水流又急,定是要闹出人命的。” 赵惟吉就差一秒就要落进水里了,不过他运气好,算准了陈嫣然一定会不舍,会在最后一刻救他上来,果期不然,陈嫣然一袭白衣,从屋檐上飘然而下,脚尖如蜻蜓点水般立于水面,藏于袖中的细长的白布,绕在赵惟吉的腰间,玉手一勾,赵惟吉犹如雪球般滚到陈嫣然的怀里,随即便轻轻一跃,离开了水面,搂着赵惟吉朝无人的地方飞去。只留一抹倩影,惹得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叹:“仙女下凡啊。”有些迷信的甚至跪地祭拜,嘴里念着什么求仙女保佑,一家和睦什么的。 而被陈嫣然搂在怀里的赵惟吉一脸崇拜的望着陈嫣然,道:“哇,娘子,好帅啊,好酷哦。” 见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陈嫣然便停下脚步,放下赵惟吉,二话不说,上前便是甩了赵惟吉巴掌:“再敢如此作践自己,我一定不会救你的。” 赵惟吉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带着一点火辣辣的感觉,他不但没有生气,然而一脸享受的样子,道:“老婆,你真的好帅啊,这巴掌都打的这么有型。” 陈嫣然其实打完就后悔了,见到赵惟吉的脸颊明显的呈现出她的五指印,心不禁柔软了下来,正欲出声询问时,忽闻赵惟吉的这句话,‘扑哧’笑道:“傻瓜,你不疼吗?” “其实有点疼,不过是老婆打的,所以不疼。”赵惟吉犹如小姑娘般扯着陈嫣然的裙角。 “谁是你老婆,不知羞,流氓无赖。”陈嫣然娇嗔道。 “我就是流氓,不过只对你耍流氓。”赵惟吉仰头看着陈嫣然说道。 “谁稀罕你对我耍流氓,你还是找你家的茹儿去吧。”陈嫣然一副酸溜溜的样子。跟赵惟吉处得的久了,连他的话外之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哎呀,这哪里来的一股酸味,太酸了,再说茹儿是谁,反正我不认识,你认识吗?”赵惟吉故意嗅了一下,道。心里却想着,茹儿,你相公我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有怪莫怪,主要是你这嫣然姐太难摆平了,稍有不慎,你相公我就要七窍流血的,你就先委屈一下。 “哼,男人就是这么花心。以后见到茹儿妹妹,一定要告诉她,说,那个赵惟吉都不认识一个叫茹儿的女子。”陈嫣然娇嗔道,其实自从赵惟吉被拐卖那日起,陈嫣然就已经不在生赵惟吉的气,心里也开始有点接受薛箐茹,当然,只限薛箐茹。 第八十五章 跟着赵惟吉混饭吃 听到陈嫣然称呼薛箐茹为茹儿妹妹,赵惟吉心里一阵狂喜,不由想着,看样子这嫣然姐是接受茹儿了,这么说来此时遇险也不错,至少摆平这件事情,虽然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容易享受的,不过眼见陈嫣然都为了自己慢慢改变,去接受,看来自己这庞大的后宫有望了,萝莉,御姐,清纯,冷艳,妖媚,一个不能少,抿嘴阴阴笑着。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古怪。”陈嫣然柔声问道。 “萝莉,哦,不还有御姐。”赵惟吉脱口而出,待吐出御姐二字时,才发现不对劲,却却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见她没什么异常的反应,接着道:“没什么,就是在想,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今生才可以遇见嫣然姐你,说起来我还要多谢那个杀手刑命,莫不是他要杀我,我这辈子估计都不可能遇见嫣然姐你,嫣然姐,你说,我们以后成亲了要不要给那刑命包个媒人红包?” 无论什么年纪,什么时代的女性,都喜欢一切甜言蜜语,陈嫣然也避免不了,听到赵惟吉在那里傻傻的说要给那杀手红包,随即一展笑颜道:“尽说些傻话,好了赶紧回去吧,县衙里应该还有事情等着你说。”可惜陈嫣然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二人并肩而走,赵惟吉时不时问陈嫣然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自己,过的这么样,之类的话,陈嫣然一概选择无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要是赵惟吉再靠近半分便要被她身上所散发的寒气所冻住了,见到如此陈嫣然如此模样,赵惟吉嘴里吐出一句标准的美式英语:“Cool,Ilikeit”,说起这英语,对于赵惟吉来说那可是一段很长的血泪史,为了大学能毕业,能顺利进入银行工作,这天天加班加点,背单词,学口语,好不容易低分抛过英语六级,高高兴兴拿到毕业证,顺顺利利的进入银行,可惜,一次穿越,让他那十几年的英语无用武之地了,来到这宋代也没机会说英语,就算是说了也没人听得懂,有的时候都是习惯了太脱口而出,比如刚刚,赵惟吉有个很怪的癖好便是对着自己非常喜欢和欣赏的东西,就会很奇怪的吐出一句英语,以前同学们都认为他是在显摆,其实只是美剧看多了的后遗症,而这后遗症亦随着他跨越了千年。 “又再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真不是这些话你是哪里学的。”陈嫣然见赵惟吉欲出声辩解,便徒然打断道:“行了,你啊,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梦里遇见神仙教授的,傻瓜才会相信。” “呃,不是说要回去,赶紧走吧。”赵惟吉心里不由想着,看来自己要戒掉这随时随地脱口而出的英语,陈嫣然倒是无所谓自己还可以随便胡诌一下,这别人的话,那可不行。 才进入县衙大门,便看到一群的人来来回回忙忙碌碌,赵惟吉来到大厅里,见到寇准正在书案前拿着花名册苦思,挤眉弄眼,唉声叹气,不由出声问道:“寇大哥,你这唉声叹气的干嘛,难得将这黑衣堂铲除了,应该高兴才是啊?” “说的轻巧啊,睿弟,你不知道。”寇准放下手中的花名册来到大门处,指着那些忙碌的将士和小孩们道:“你看看,这些,虽说有些人还记得他们自己家住何处,叫何名字,父母是谁,可是又些压根就不记得,又或者说有些本就是孤儿,大哥现在就在为难,不知怎么安置他们,毕竟这长安县的县令已死,我也不好久待,定是要上京复命,只是这些。” 赵惟吉听得出寇准言语间的无奈,他是一方父母官,来到这长安县已久,现在长居这县衙里本就不合规矩,肯定要上禀朝廷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至于这些小孩,怕是他也爱莫能助。不管多么棘手的问题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赵惟吉询问道:“寇大哥,你先别烦恼,你先说说,这还有多少孩子留在县衙里?” “那些明确知道家在何处的,大哥已经劳烦呼家将将他们一一送回去,剩下的还有十余人,不是不知道家在何处的,就是孤儿,又或是压根就不想回去,所以我才这么烦恼,不知该如何处理。”寇准叹气道。 “这样吧,大哥,你先将那些没有被安排送走的小孩集合一样,容小弟具体问问,或许还能找到另一种解决办法。”赵惟吉说道,心里想着,既然这些无处可去,自己何不借机成立飞虎队,毕竟这些人也是受过训练的,到时候,和自己一同上华山,就算华山不接受他们为弟子,自己也可以另觅地方安顿他们,就当做飞虎基地,想来应是极好的。 听赵惟吉这一说,寇准便吩咐马虎和魏云几人将这些十余小孩一同带到了大厅处,赵惟吉让他们从高排到低站着,一扫而视,除却狄青外,居然连高君宝和韩升都在里面,旋即道:“君宝兄,韩升大哥,怎么你们不随李将军他们回去?” “我,我不想回去。”韩升犹豫道。 “君宝兄,你呢,也不回去吗?”赵惟吉抬眸看了高君宝一眼道,毕竟韩升被关在黑衣堂里足足四年,不回去也情有可原,可是高君宝顶多就是一个月,应该不会不记得家住何处,又或是有什么顾虑。 “不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可没有那么没良心,早就已经托李将军顺带帮我带封家书回去了。”高君宝说道。 “那你不回去准备干嘛?年纪小小如何维系?难道你要在一方乞讨度日吗?”赵惟吉追问道。 “那得看你了,你要是让我去乞讨的话,那我也只能去乞讨了,不过事先说明,讨不到,可别责罚。”高君宝笑意盈盈道。 “这。”赵惟吉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哥,你这才不知道嘛,君宝哥说要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狄青弱弱的说道。 寇准看着这几个年轻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苍老了,想来是这一个月以来经历的太多的原本在他的世界里绝不会发生过的事情,寇准觉得眼前的赵惟吉有种魅力,隐约间能看到他身上所闪发的王者之气,既然他们不便告知自己他们的真实身份,定是那身份不得告人知,再仔细打了一下赵惟吉,随即有些明白过来,或许不是他们不愿相告,而是怕吓到自己,又或是即便他们说了,自己也不会相信。 赵惟吉挨个询问剩余的六位同韩升一般年纪的少年,都是从各地被拐卖过来的孤儿,他们以前便是乞讨度日,现在是无处可去,又没有什么谋生技能,唯一会便是这黑衣堂所教授的各种杀人方法,总不能叫他们离开黑衣堂后去乞讨,又或是去做杀手谋生。赵惟吉转身抬眸看了寇准一眼,见他亦没什么反应,又或是好奇之类,不由心想寇准是个聪明人,就算不能准确无误的猜到自己的身份,也定是猜的**不离十。旋即道:“既然大家都是无处可去之人,那都随我一同上华山如何?” 一听到赵惟吉说带着他们上华山,各个都点头答应,毕竟这华山是名门正派,不像是这黑衣堂是魔教,如果能在江湖闯一番名堂,那对于他们这些不知人生目标为何物的人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 “韩升大哥,你认为如何?”赵惟吉询问道。 “哈哈,就知道陈睿老弟你不同凡响。”韩升大声笑道。 “陈老弟啊,你帮了大哥一个大忙啊。”寇准上前伸手搭在赵惟吉的肩膀上说道:“那你们就先下去休息一番。” 厅里便只剩下赵惟吉陈嫣然还有寇准三人,见赵惟吉这几日的为人处事,寇准也不再将他当做孩童来看待,随即出声询问道:“陈老弟,这,你准备何时去华山,需要大哥派人想送吗?” “大哥放心吧,有嫣然姐在身边,路上一定会安全的。”赵惟吉微微停顿了一下,复又道:“大哥,我没准备那么早走,我想协助大哥你拿下那朝廷黑手,就是不知大哥你需不需要小弟我。” “老弟你客气了,就算大哥我不需要你,也需要你娘子的帮助啊,你说是吧。”寇准打趣道。 “原来需要的是我娘子啊,小弟还以为大哥需要的是我,不过没关系,需要娘子就是需要小弟我,只要大哥你别喜欢上我娘子就好。其他一切好说好说。”赵惟吉回道。 寇准被赵惟吉的这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余光不自觉的扫视了一下陈嫣然,见她并没有因为赵惟吉的这句话而有所变化,这才放下心来,随即道:“话说,这君子不夺他人所好,小弟你就放心吧。” “大哥勿须如此严肃,其实小弟我就是开个玩笑。”赵惟吉说道,不过心里有点怕怕陈嫣然会发飙,毕竟她发起飙来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非缺胳膊断腿不可,随即便一溜烟的跑出大厅,只留厅内的陈嫣然和寇准面面相觑。 “大人,他只是小孩心性,贪玩,你可别见怪。”陈嫣然微微俯身道。 “陈姑娘说笑了。老弟他觉不是平凡人物,他日定能名动天下,只是机遇未到,本官还挺是期待他变得强大后是什么情况。”寇准不觉有些失言,随即一笑,亦掩饰自己的尴尬,道:“本官还有事情要做,便不久留了,先行告辞。”说完便朝内堂书房而去。 陈嫣然听完寇准这段话,嫣然一笑,低声自语道:“一起期待吧。” 第八十六章 烫手山芋 “爷爷,你看,那里有个人躺在我们家门前。”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只见她甩开他爷爷的手,跑到那人跟前,俯身伸手试探了一下那人的气息和脉搏,转身对着他身后的老人,大声道:“爷爷,快点啊,这人还活着呢。” 老人在少女的催促下,加快步伐,来到少女的跟前,随即叩门道:“老刘,赶紧开门。” 管家老刘赶紧从内堂跑了出来,将拴住的大门缓缓打开,道:“老爷,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带孙小姐去庙会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先不说这些了,老刘,赶紧叫几个人把他抬进府里。”刘彦民伸手指着晕倒在地上的男子说道。 循着刘彦民所指的方向望去,老刘才见到地上居然躺着一位男子,急忙朝院里跑去,叫了几位家丁将男子抬进了药阁,放置在床榻上,刘彦民屏退众人后,道:“敏儿,你也先下去吧。” “不要,敏儿要看着爷爷救人,爷爷救人最厉害了。”原来这少女便是刘彦民的孙女刘敏,那日的稚嫩女童,一年间也蜕变成俏丽的少女,灵动的眼眸,精致的脸庞,比之那柴丝言都不逊色。 “敏儿,你不记得爷爷说的,女子,要相夫教子,这等粗俗的事情你不许碰,赶紧出去,再不出去,爷爷就不救这人了。”刘彦民轻斥道,不由想着,敏儿是自己从小拉扯大的,以前吧,还小,也就任由她跟在自己身边,谁叫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宝贝孙女,眼见这孙女一天天的长大,再过几年便到了婚配的年龄,要是要别人知道,敏儿整日跟在自己身边,学医识药,怕将来不好找婆家,毕竟谁家也不愿接受媳妇整日接触男子。 “好嘛,不看就不看,这么小气。”刘敏别着小嘴道,随后也很乖巧的退到屋外,心里不由想着,都怪自己是个女儿身,莫不是这样,自己早就可以学以致用,也不用这些整日避讳这个避讳那个,没事吃饱了就在闺阁里绣花,看女戒。 待刘敏退出后,刘彦民也不在顾忌,上前褪下男子的衣衫,拿出金针,为其治疗,经过一个多时辰的金针刺穴,男子总算是有些清醒过来,不过还是有些虚弱,低声道:“这,这是,在哪里。” “你醒了,你啊,疲劳过度,倒是没什么大碍。”刘彦民一点都没有做官的架子宛然是个和蔼可亲的医者。 “大叔,我,我这是在哪里?”展杰手掌按在床榻上勉强撑起身体,环视一周,见身边都是一堆药材,想来定是这位大叔救了自己,随即道谢道:“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展杰无以为报。” “展兄弟客气,恕老夫多口问一句,展兄弟,看你疲累不堪,曾经又受过重伤,为何会晕倒在老夫家门前”刘彦民出声问道。 展杰回想起自己似乎是趁着最后一股气晕在刘府大门前,再看看周围一堆的药材,想来这定是太医刘彦民的家,随即急忙掀开被子,艰难的离开床榻,可惜双腿不力,又跪倒在地,不过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身上的信件最重要,道:“刘太医,其实卑,卑职是梅花县的捕快,此番有要事要拜托刘太医。” “你先起来,地下太凉,你再跪下去小心你的双腿。”刘彦民扶起跪在地上的展杰,让他躺回床榻上,接着又道:“你是寇准的下属?是不是寇准旧病有复发了?”原来寇准下放到梅花县的时候,早就书信一封告知刘彦民,所以一听到展杰说起梅花县便知道是寇准派来的,还以为寇准旧疾复发了。早就耳闻寇准为官后刚正不阿,处事雷厉风行,凡事又亲力亲为,虽说自己用金针刺穴帮他缓解一下,可是也容不得他这么折腾。 “大人没事,只是大人有封信叫卑职一定要亲手送到大人你的手里,大人您看了便知是何事了。”展杰伸手欲从怀里掏出信件,才发现身上只留一件内裳,急忙出声问道:“大人,你可有见到卑职的外衣?” 刘彦民将刚刚从展杰身上褪下的衣服递给展杰,道:“可是这件。” 接过刘彦民递来的衣服,撕开衣服,从中掉落一封烙封的书信,和一张信纸,展杰将东西递给了刘彦民道:“寇大人说刘大人您看了这信纸上所写的东西便知道该怎么处置这封信。”原来那时候展杰怕自己弄丢了这重要的书信,便叫陈嫣然将书信缝在衣服里面。 将书信递给刘彦民后,展杰轻呼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信件交给了刘太医,为了这事他这半月来日夜赶路,睡没睡好,吃没吃好,现在总算是放下心口大事,便放松了下来,躺在榻上沉沉的睡去。 刘彦民还不知道他自己接过来的其实是个烫手山芋,见展杰已经睡去,刘彦民也不便打扰,便离开了药阁,朝书房而去,而本来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刘敏也因太过无趣,早早的回房休息去了,毕竟她只是个九岁多的女孩,好奇贪玩便是她的天性。 回到书房后,刘彦民点亮房里的蜡烛,借着烛光,展开信纸,仔细的读起寇准的亲笔书信,久久不得放下,沉重的看完最后一个字,刘彦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张的拿捏着另一封烙印的信件,他知道,这信件极为重要,不宜乱放,便将信件揣在胸口,捂得严严实实。原来寇准将长安县里所发生的事情还有他怀疑不仅是陕西府台跟这案子有关,京中定是有人亦与这件案子有关,希望刘彦民能叫那封烙印的信件偷偷带入宫中交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彻查此事,将这些害群之马一网打尽。 刘彦民冒了一身的冷汗,心里不由想着寇准这臭小子,没事就将自己拉下水,先别说自己能不能避过赵光义的耳目见到皇上,便是见到了又能如何,当今皇上虽然不平庸,可毕竟只是个十岁还孩童,又无权无势,即便是将知道那人是谁,只要赵光义压下来,谁也动不了。刘彦民分析了一下局势,一咬牙,把心一横,想着,反正这信交给皇上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效果,既然他们想揪出那人,定是要闹大这件事,之后让大理寺卿彻查此事,就算是不能查出那人,也可以断其手臂。只是该交给谁好呢,刘彦民苦思片刻,都没能想出绝佳的人选,反正能想得到的文官他都想了,没有一个可行,不是赵光义的爪牙,便是想柴王爷那样,不愿得罪,万事息事宁人的,唯一一个让他觉得可行的便是武将杨业杨将军,刘彦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信件交给杨业,还是按照寇准所说的交给皇上。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一大早便早早的起来,一夜都在想都是自己好管闲事惹的祸,若不是那日好心救下寇准,就不会从寇准手里接过这个烫手山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刘彦民还是照着寇准书上所说,准备将信件交由皇上,一大早就去太医局,早早得就吩咐太监将每日给‘赵惟吉’喝的中药熬好,不过这次不再差遣太监将这药送给‘赵惟吉’,而是自己亲自动手,为了避免别人怀疑,特地告诉太医局里的太监,说自己要去给皇上复诊,看看这药对皇上可有起到作用。 ‘赵惟吉’现在正在呼呼大睡,好在叶蓁那些宫女如果有事情通知他,便会通过连接好的铃铛传话,不会鲁莽闯进,‘赵惟吉’正做着一个美梦,梦里她恢复了一身女装,在花间起舞,不远处有位男子正欣赏着她妙曼的舞姿,‘赵惟吉’停下身子,慢慢的朝男子靠近,每次梦到这里的时候,她都会被铃声吵醒,今天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男子的相貌时,屋里的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赵惟吉’烦躁得骂道:“柴丝言,你明天要是再来打断我做梦,我一定要杀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赵惟吉’还是不习惯自称朕,有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女子心性,而那柴丝言,便是隔三差五的来到‘赵惟吉’,惹得‘赵惟吉’现在见到柴丝言就想跑,每每见到柴丝言后,都会在心里将那真正的赵惟吉她的姐夫骂了体无完肤。 ‘赵惟吉’虽然有点不爽柴丝言天天来找自己,不过,还是认真的扮演起大宋皇帝这个角色,他不想,被人发现他是假的,如果是这样,那姐姐和姐夫肯定是恨死自己了。‘赵惟吉’虽然舍不得这个梦,不过还是爬了起来,要在柴丝言冲进来的之前,穿戴整齐。随即扯了一下铃铛线,示意殿外的叶蓁等人,说他已经起来,可以放柴丝言进来,他还以为今天来找他的依旧是柴丝言,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太医刘彦民,一颗心有点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姐夫和这太医的关系,他只知道,这太医每天都会熬一碗药送进福宁殿,对外宣称是驱散脑里血块的药,实际上只是一剂他改良过的醒神补脑汤,对身体没有害处。 第八十七章 详阅信件 “老臣刘彦民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刘彦民俯身参拜道。 “平日里不都是太医局里的小太监送药来的,今日怎么刘太医你亲自前来,不知刘太医来此所谓何事?莫不是朕的身体有恙?”‘赵惟吉’装作很惊吓的样子。 见‘赵惟吉’如此模样,刘彦民有些好奇,这病不是皇上他自己要装的?怎么觉得好像不知情一样,今日的皇上给了刘彦民很古怪的感觉,至于哪里奇怪,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出来,不过此番前来可不是要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刘彦民从怀里拿出那封信件,递给‘赵惟吉’道:“皇上,这封信是梅花县的县令寇准叫老臣转交给皇上的,至于里面写着什么,就劳烦皇上仔细阅读一下。” ‘赵惟吉’接过刘彦民手里的信件,见到信件是被烙印给封印的,想来这里面定是很重要的事情,随即道:“既然朕无碍,那刘太医还是会太医局吧,以后这药,叫小太监送来即可,勿须太医你跑来跑去。” “那老臣先告退了。”刘彦民回道,随即便离开福宁殿朝太医局而去。 ‘赵惟吉’在刘彦民离开后,便撕开了信封,从中拿出了几张信纸,用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将寇准所写的东西全部看完,‘赵惟吉’全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决,虽然这一年来一直在假扮皇上,可是每天也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陪柴丝言玩,即便是上朝也都是做个样子,对着政事基本没有插手,全然不知所措。 “铃铃”铃铛又不合时宜的响起,‘赵惟吉’回过神来,便扯线示意侯在殿外的叶蓁见来。听到铃声响起,叶蓁便和小玉二人端着脸盆茶杯还有锦帕进入殿内,来到‘赵惟吉’的寝室外,腾出玉手,叩门道:“皇上,婢子进来了。” “进来吧。”‘赵惟吉’回道。 叶蓁推门而入,随后将手上的大盆小盆放置在脸槽上,施‘万福金安’礼道:“皇上,水准备好了,您可以洗漱了。”说完便退了出去。不时用余光打量这‘赵惟吉’,这一年的相处下来,叶蓁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位皇上,以前他很是喜欢赖床,自己是怎么揪都揪不起来,还无赖的要死,脸从来都不自己洗的,都要自己一手帮他,而眼前这位,基本没怎么赖床,对于洗漱这件事从来不让自己插手,除了陪那郡主偶尔出来玩一下,基本上都是呆在寝宫内,连太后那里都很少去,或许他是嫌弃自己是个孤儿,还是个替别人卖命的,不然,为何这态度相差那么大。 ‘赵惟吉’当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毕竟他可不想自己跟这宫女太过亲密,先不说会不会被试穿,他就是想这宫女对自己,准确的说应该是姐夫有幻想,要将这宫女和姐夫之间情感扼杀掉,这样姐姐也就不会受委屈。所以才刻意冷落叶蓁,基本上都会主动找叶蓁,他这一举动在殿里还是掀起一点波澜,那些宫女太监都在背后说他小小年纪就薄情寡性,长大后定是个无道昏君。不过‘赵惟吉’也懒理会这些宫人们嚼舌根,把他传得越坏越好,这样,赵光义不会对他这幼皇有太大的警惕。或许自己还真能等到姐夫强大起来的那一天。 洗漱完后,‘赵惟吉’吩咐道:“叶蓁,你们几个今天要守好殿门,别再让那野蛮郡主进来了,不然为你们试问。” “可,可是。”小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蓁打断道:“放心吧,婢子们一定不会让郡主再闯进来的。” 打发了叶蓁,又解决了柴丝言这个大麻烦,‘赵惟吉’才稍微放松下来,随后打开窗户,朝着窗外学鸟叫。这叫声是严毅和他互通消息的暗号,这一年来严毅潜心而练,武学修为已是更近一步,在百里之外的假山里,都可以听到‘赵惟吉’发出的信号,随即便施展轻功,如幽灵般在这皇宫来来回穿梭,不一会便来到福宁殿,‘赵惟吉’的寝室。 ‘赵惟吉’只觉一阵阴风刮得的大门来回摇晃了一下,压根就不知道严毅早早的已经坐在那里手里拿起一茶杯,自酌了起来。听到背后传来沏茶的声音,‘赵惟吉’猛地回头,被坐着的严毅吓得不轻,伸手轻拍着心口,道:“严师父,你吓死我了,怎么走路没声音啊。” “错,为师走路有声音,只是刚刚不是走路过来的。”严毅笑道。 “呃,不是走路,难道你还飞过来啊,别玩了,这次我真是遇到大问题了。”‘赵惟吉’说道,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严毅和‘赵惟吉’已经熟络的不行,偶尔还会互相挖苦一下对方,毕竟二人都是为赵惟吉效劳,都被困在这抬头只见四方天的地方。 “猜对了,为师便是飞过来了。”严毅现在这种自娱自乐的性格多半都是赵惟吉形成的,他们二人以前相处的时候,就算是芝麻大点的事情都可以找到笑点,而那时候严毅自觉自己是为人师表不能败坏,不过最还还是被赵惟吉那鬼马的性格所感染,应该这么说,这大宋的国土上,受赵惟吉影响最深的不是陈嫣然,而是严毅,活生生的从严厉的为人师表形象变成现在这样,如何此时赵惟吉在的话,估计二人可以上演一段二人转。 “严师父,别开玩笑了,我们碰到大难题了。”‘赵惟吉’严肃道。 “何事把你愁成这样?说出来为师参详参详。”严毅询问道。 “严师父,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也不知该怎么说。”‘赵惟吉’将那几张信纸递给严毅道。 接过信纸的严毅依然没了刚刚的嬉笑玩闹,很是仔细的读阅了起来,时不时的骂道:“可恶。实在是可恶。”边看骂,足足用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完,随即很是用力的将信纸丢在茶桌上,道:“魔教妖人居然如此可恨,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就算了,竟然还和朝廷勾结,作出此时丧尽天良的事情。” “严师父,你先别气,当务之急是,我该怎么做?”‘赵惟吉’询问道:“是就此压下来,还是明日上朝的时候的提出来?” “此时如此严重绝对不能压制下来,但是觉得不能又你说出来,毕竟你现在要塑造的是一个不思进取好逸贪玩的昏君形象,若是此事有你提出,那我们这一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那赵光义一定会抓住这个不放,到时候,不仅你我有难,就连今日给你这封信的刘太医,还有写这封信的县官寇准都将大祸临头。”严毅分析道。 “严师父说的对,只是,此事现在应该只有你我二人还有刘太医知道。”‘赵惟吉’说道。 “这事就交给为师去做,你呢,就等明天上朝的时候,表现的震惊愤怒一点就好。”严毅回道。 “我知道了,不过,严师父,你要小心。”‘赵惟吉’叮嘱道。 “放心吧,为师我现在武艺高强呢。”严毅大声回道。 “严师父你确定?别再向上次那样,被那个谁打的吐血就好。”‘赵惟吉’吐槽道。 “哼,那日若不是为师经脉逆行,自伤经脉,那刑命如何能逃离为师的手掌心?”严毅闷哼一声道。 又听到殿外叶蓁和柴丝言二人的对话,‘赵惟吉’就知道,这柴丝言又要硬闯了,算了,反正交代严毅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好了,随即道:“严师父,那柴郡主又来了,有何消息,今日入夜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哈哈,看你,天天有个大美女找你,多好,可怜我那徒儿,现在估计在华山受苦呢。”说完便又似幽灵般夺窗而出。 ‘赵惟吉’看着严毅离去的背影,嘴里嘀咕道:“男人就是好色,无论大小,如此麻烦的柴丝言居然说好。”随即便朝殿门走去,见到柴丝言硬是要闯入,而叶蓁死死挡着不让她进来,虽然柴丝言很刁蛮,不过还是大力不过叶蓁,毕竟叶蓁要比柴丝言大点。‘赵惟吉’看着这叶蓁和柴丝言,又想起了陈嫣然,他有时候在想,要是这三人要是碰到一块,只怕姐夫应该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一想到姐夫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就想笑。 “叶蓁,你先退下吧。”‘赵惟吉’来到柴丝言面前说道:“柴郡主,你这整日往朕的福宁殿跑,莫不是,你看上朕了,想要朕纳你为妃?” 一听到‘赵惟吉’这句话,本是毫无畏惧的柴丝言突然涨红了脸颊,久久说不出话来,抬眸见到‘赵惟吉’一副欠扁的样子,抬手挥打道:“好你个臭小子,本郡主何时说看上你了,本郡主就是看上阿猫阿狗都不会看上你。” “阿猫阿狗啊,朕记住了,回头朕跟母后说去,就说柴郡主说要嫁给阿猫阿狗,朕一定叫母后找最好的,不能委屈了郡主你。”‘赵惟吉’打趣道。 “赵惟吉。本郡主要杀了你。”柴丝言和‘赵惟吉’又开始了你追我赶的场景,叶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黯然神伤,心想:原来皇上还是皇上,变得只是自己和他之间的情分。 第八十八章 杨业是‘妻管严\’ 以严毅今时今日的武学修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杨府是轻而易举。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严毅便叫手里的信件放置在杨府书房的书案上,信封可见偌大的‘杨公亲启’四个大字,想来那杨业定是可以在第一时间见到此信封,放好信封后,严毅便一直藏匿在杨府,为得便是那杨业看完信件后,他自己能在第一时间了解杨业的想法。 自从赵惟吉离开杨府后,杨业这每日都是提心吊胆,怕赵惟吉在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又怕宫里的那位假皇上会露馅,终日忧心忡忡。佘赛花见到杨业如此模样,不禁心疼,又不知该做些什么,虽说杨业凡事都会和自己商量,不过关于他朝堂的事情,只要不是他亲口提起的,自己便不好问,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个妇道人家,问的太多会惹人嫌弃。 佘赛花为了能让杨业好好保重身体,整日为他顿这个补品,那个补品,甚至怕他会吃腻,每日的补品都不同。一家人一同围在饭桌前吃饭,虽然杨延昭已经快十六岁了,不过还是孩子心性,快速得扒几口饭就放下碗筷说自己吃饱了,随即便急忙的跑出杨府朝柴府走去。这些个月,杨业没事就监督杨延昭习武,读书,练字,而这使杨延昭透不过气了,好在每日午饭时间,他爹杨业是没时间管他的,因为他爹正在被他那看似温柔如水的母亲大人狠狠得管制着,暂时没精力理他。 “这孩子,都要成家立室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贪玩。”佘赛花一声轻斥,随即便一展笑颜道。 “慈母多败儿。”杨业严厉道。 “难道老爷您就不想见到六郎成家立室,为我们杨家添个大胖孙子。赛花嫁给老爷这些年里,虽说也生过几个儿子,却只有六郎活了下来,赛花福薄,其他不敢多想,只盼能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六郎娶妻生子,即便是死也瞑目了。”佘赛花有点哽咽道。原来杨延昭并不是杨业的独子,其实有五位哥哥,只是都早殇,活得最久就数老五杨延德,却也只活了一周岁便随着他四个哥哥而去,好在佘赛花亦是将门虎女,身体强,虽说遭受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不过还是熬了过来,不久就生了杨延昭,为了纪念他几位哥哥,便唤杨延昭为六郎,不过,这些只是他夫妇二人和府里的管家知道。虽说那五个儿子早早的就撒手人寰,不过杨业还是请得道高僧为他们做法祈福,取了名字,大郎杨延平,二郎杨延定,三郎杨延光,四郎杨延辉,五郎杨延德,分别载入杨氏族谱里。 “说什么傻话呢,赛花你还要陪我杨业再度几十年的,我们一定可以见到六郎成家立室,过去的事情,赛花还是忘了吧,别再耿耿于怀了,是我杨业福薄,终日战场厮杀,欠下的债太多,才会有这种报应。”他杨业堂堂硬汉,想起他那几个还未满月的儿子都会眼含泪花,更别提佘赛花了,毕竟是她十月怀胎。也难怪佘赛花如此宠爱杨延昭,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抬眸望见佘赛花已经放下碗筷,低声哭泣,泪如雨下,杨业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每到说起那几个小孩,佘赛花都会像今天这样控制不住情绪。杨业安抚道:“好了,别哭了,要是让六郎和下人们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俯身贴在佘赛花的耳旁轻声吐出几个字,惹得佘赛花顿时停住了哭泣,一脸娇羞,道:“讨厌,老不正经。” 杨业见佘赛花破涕而笑,原先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下来,不由心想,这女人啊,就是这么奇怪,一时一个样,这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好在自己只有一个妻子,又好哄,不然,绝对会六国大封相。“笑了就好了,快吃饭吧,这菜都凉了。” 佘赛花突然起身道:“老爷你先吃,赛花去厨房弄点东西,等等过来。”说完便朝厨房疾步而去,其实佘赛花连饭都不吃就跑去厨房,都是因为刚刚杨业在她耳边说的那几句话,至于说的是什么,这是人夫妻间的话语,不足为外人道也。 看着佘赛花如此的模样,杨业不禁想起二十年前,他们定情的时候,佘赛花便是这模样,心里不由感慨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别看杨业只是个武将,其实他是个文武全才,从小就在父的教导下,研读经书,阅尽天下古籍,十足的读书人,只是刚好遇上了战乱,天下四分五裂,他才弃文从武,开始一身的戎马生涯。渐渐的,已经没有人记得曾经的那个书生杨业。就连他自己也只能在回忆里记起那些曾经。 一人吃饭也没劲,杨业便早早的放下碗筷来到书房,刚一进入书房,杨业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正欲查探此压力从何而来的时,便发现书案有一封信,信上写着‘杨业亲启’四个大字,便也顾不得其他,便拿起信封撕开,从中拿出信纸看了起来,这不看还好,越看越乱。 佘赛花端了一大碗看似中药般黑漆漆的汤水,来到厅内,已然没有了杨业身影,不由一阵娇嗔:“这死鬼,又跑去哪里了。哼,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说完便朝书房而去。 看完信件的杨业一直愣在那里沉思,完全没了往日的警惕,这佘赛花都来到他跟前好一会了他都没反应,虽说佘赛花也是练武之人,这一直端着大碗也是会累的,随即将大碗放置在书案上,正准备出声叫杨业时,放在书案上的大碗被杨业不小心的打翻了,滚烫的汤水洒在杨业的手上,身上,这才使得杨业回过神来,烫得弹了起来,大声道:“赛花,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啊,烫死了。” “不烫才怪,刚刚熬好的,十全大补汤,老爷你在想什么事情啊,赛花都进来好一会了都见你没反应,这才将汤水放下,你就把它打翻了。不想喝就直说嘛,赛花又不会逼你。”不知为何,这佘赛花在杨业的面前俨然像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使得佘赛花依旧保持了她那颗未被岁月侵蚀的初心。 “赛花,你,咦,算了。”杨业轻叹一口气,摆手示意道:“赛花,你先下去吧,我正头疼着呢。” “头疼,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头疼?你啊,就是思虑过度,叫你没事多出去和柴王爷聊聊,别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样就算不头疼也变头疼了。”佘赛花轻斥道。 不知为何,原本隐隐作痛的头,却在佘赛花叽叽喳喳的几句念叨下反而没有了丝毫的疼痛的感觉,杨业不由出声道:“赛花,你继续念,我发现头没那么疼了。” 佘赛花顿时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了,什么叫自己继续念,他就不疼了?这明显是说的反话,定是烦自己了,才说这样的话,想来自己陪着他二十年,风雨同路,现在老了,他到嫌弃自己来了,佘赛花不悦道:“杨业,你,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婚后感情甚笃,二人之间从来没有什么高低尊卑之分,从来都是你啊我的称呼的,只是在外人面前,佘赛花才会收起她小姐的脾气。 “赛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何时嫌弃你了,看你,这么大的人,还这样。”杨业回道。 “喔,喔,你嫌弃我老了,那你去找小妾啊,不要我们娘俩就好,我苦命的六郎啊。”佘赛花瞬间宛如怨妇上身般打骂着杨业。 杨业只捂着头任由佘赛花打骂,俨然一副妻管严的样子,仍谁都想不到,这堂堂的杨业大将军在家里是如此的惧内。 严毅见佘赛花对杨业大打出手,而杨业愣是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样子,任由佘赛花对其拳脚相向。深怕她打坏了杨业,坏了‘赵惟吉’的大事,也不管清官难断家务事了,一个跃身出现在书房里,徒然出声喝止道:“住手,妇道人家,如何能对夫君如此大打出手。” 就在严毅出现的时刻,佘赛花便已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杨业也已恢复到他将军该有的形象,随即开口道:“严师父,你再不出现,杨业怕是被这母老虎生吞了。” “杨业,你说谁是母老虎呢,还打不够呢?”佘赛花举起玉手握拳轻轻落在杨业的肩膀上说道。 严毅才看清,这佘赛花压根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刚刚只是做戏给自己看,好引出躲于一角的自己,实在是佩服啊,都说这杨业和佘赛花足智多谋,今日一见真是所言非虚。“杨将军,你骗得严某好苦啊。”严毅拱手朝佘赛花道:“刚刚严某多有得罪,还望夫人恕罪。” “严大侠客气了,莫不是你,赛花还没有机会如此对待他呢。”佘赛花嫣然一笑道。 杨业尴尬的笑道:“内人便是这样,严师父多多包涵。”佘赛花便退了出去,独留杨业和严毅二人。 第八十九章 梦幻鸳鸯组合 “只是严某有点好奇,这,杨将军是何时察觉到严某的?”严毅出声询问道,按道理杨业是不可能发现自己,还特地和他娘子上演一出戏,致使自己显露出来,看来他得重新估计一下以往对于武将的评价。 “其实一切该从杨某打翻那汤水说起。”杨业双手放在背后,来到窗前,举头望月般眺望远方,背对着严毅说道:“赛花她突然说了一些以前从不会说的话,又莫名的有点,呵呵,泼妇的样子,我便知道,她想和我做场戏,来引你出来,就算你没有出来,你看着我杨业堂堂一位大将军被家里的媳妇欺负成这样,一定会心生疑窦,又或是觉得好笑,便会放松警惕,那杨某就可以察觉到你所在的位置。”说完后才回过身来,对着严毅又道:“事情就是这样。不过,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望严师父你,就当没见过,太丢人了。” 不知为何严毅看着杨业如此的模样,不禁想起那时候自己也是习惯这样和人对话,然后那徒儿赵惟吉对着自己劈头盖脸的说一通,说什么说话要对着人说,别总是这样背对这别人,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如此等等。随即说道:“夫人真是急才,严某佩服。” “严师父太过夸奖了。”杨业拱手回道:“今日严师父你这一大便潜进我杨府,又特地留了一封书信给杨某,不知所谓何事?” “严某也不对杨公你拐弯抹角了,至于我和皇上你的关系,严某想皇上应该已经告诉过杨公了。想必刚刚的信杨公你也已经看过,不知杨公看完后有何想法?”严毅问道。 “此事颇为棘手,不知严师父和皇上的决定是?”杨业反问道。 “这事,皇上想全权交给杨公来处理,当然,不过杨公有不便之处的话,可以明日早朝之际将这件事情上禀皇上,到时,皇上便可以委任一位钦差大臣彻底调查此事。当然,皇上希望是,此事又杨公你亲自处理。”严毅回道。 “此事万不得宣扬开来,不然就算是查到相关官员,那些也仅仅是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杨业说道。 “那便有劳杨公你暗地彻查此事,将一干人等缉拿归案。”严毅拱手道:“那严某便先告辞了。” 眼见这严毅如风般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杨业不由感慨道:“小皇帝跟前人才济济,看来太祖一脉复兴有望矣。” 接连几天的时间,佘赛花都见不到杨业的身影,只见他每天就行色匆匆的出门,入夜才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将他自己关在书房里,又不让人进去,眼见着瘦了好几圈。 就在杨业忙忙碌碌得调查这起官府与魔教勾结的案子的这几天,远在长安的赵惟吉等人亦是忙碌着各种事情。 寇准虽然将从黑衣堂里救出的孩童都一一做了安排,只是还是留下了一大推的摊子,使得他这几天忙的团团转,一边想着展杰是否已经顺利进京,皇上是否已经得知此事,一边又想着这长安县长死去这么严重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他也不可能一直叫魏安国将城门紧闭,毕竟百姓们还是要出城的。一旦开了城门,消息一定会传开。 难得悠闲的日子,赵惟吉带着他们那群小伙伴们玩转了整个长安县,每人都置办了一些衣物,毕竟去了华山后也没多大的机会这样逛街买东西。他也从陈嫣然那里知道,那日丢在破庙外的细软和龙吟剑都在陈嫣然身边,他也便安心多了,真心的想赞叹一句,离家旅游必备,陈嫣然陈大女侠。走累了,可以让她搂着你在天上飞几转,当然,说飞是有点夸张了,不过比起走路那肯定是不知道快了多少,就好比陈嫣然就是一辆宝马车,当然,这车的主人只能是赵惟吉。 不过在游玩的过程中,还是听到一些老百姓埋怨,说什么县令大人都不知吃错了什么要,把城门关了都快十来天了,也不打开,家里的米都快吃完了,而米铺也故意将米价抬高,不知米价,只要平时一定要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被抬高了价钱。赵惟吉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算他们没被魔教的给折磨死,说不定会被这些百姓唾沫给淹死。 脚刚迈进县衙大门,赵惟吉便急忙朝书房跑去,他知道寇准现在肯定在里面,不是在沉思,就是在奋笔疾书,至于写些什么,赵惟吉就不得而知了。 来到书房外面,不做片刻停留,直接推门而入,来到书案前,道:“我说寇大哥,你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啊写的都写了些什么啊,外面的百姓都快要闹翻天了。” 寇准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眸望着赵惟吉,道:“你说的这些,大哥都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开城门的时候,大哥不想一切都功亏一篑。” “什么,不是时机,那什么时候是时机,你整天呆在县衙里,你肯定不知道,外面那些米商,盐商纷纷将价格抬高,都想从中谋取暴利,再这么下去,那些百姓受不了,后果不堪设想。”赵惟吉追问道,虽说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可是从小到大学都只是书本上的知识,就算是来后大宋后,也没大多机会接触理论之外的东西,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焦急。毕竟,这年头最普遍的事情就是官逼民反。 “放心吧,魏云已经离开长安县有几日,想必马上就有消息,到时候,这城门,一定会开的。”寇准依旧气定神闲。 既然寇准都这么说了,想来定是有道理,赵惟吉便也没有再多问,离开书房后,越想越气,这些个奸商,逮到一个赚钱的机会就不死里赚,不行,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至于怎么教训,当然轮不到他,还是得请他那娘子陈嫣然出手。 正准备去找陈嫣然的时候,她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赵惟吉的身后,道:“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赵惟吉被吓得猛地转过身,拍了拍心口道:“嫣然姐,你能走路有点声音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走路一向就是这样,是你不知道再想什么东西,笑成这样,怎么,地上捡到黄金了?”陈嫣然斥责道。 “嘿嘿,比捡到黄金还开心。”赵惟吉笑道。 “是又看上那家美女了?”陈嫣然说道。 “呃,嫣然姐,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我开心就是看上美女了,看你这话说的,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色吗?”赵惟吉问道。 “那你说吧,是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踮起脚尖都够不到陈嫣然耳朵,埋怨道:“嫣然姐,你能蹲下来一点好吗?就一点。”陈嫣然微微俯身,刚好能让赵惟吉触及自己的脸颊,突然有种面赤心跳的感觉,她可不想让赵惟吉察觉到,于是故作镇定道:“说吧,何事?” 赵惟吉伏在陈嫣然耳旁,边说边笑。陈嫣然只觉得一股热气通过耳朵流进了体内,弄得她全身麻麻的,有种软瘫的感觉。至于赵惟吉都说了些什么,她倒是没什么听清楚。 “觉得怎么样嫣然姐,这个想法很不错吧。”赵惟吉对着陈嫣然挑眉道。 “什么怎么样。”陈嫣然压根就没听清楚他的话,叫她怎么回答。 赵惟吉一脸黑线,无语道:“我刚说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抬眸望见陈嫣然一脸迷茫的样子,接着道:“罢了,我是说,今天晚上,我们去劫富济贫,好好教训一番这些奸商,怎么样,你答应吗?” “哦,你是说这个啊,可以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看把你开心成这样。”陈嫣然柔声道。 “当然开心了,你不知道,这劫富济贫什么,以前我都只能看电视上看看,都没什么机会,毕竟我们哪里是犯法的抓住要坐牢的,现在我居然可以亲自,亲自,你知道嘛,不再是别人表演的那种。”赵惟吉开心得胡言乱语了起来。 陈嫣然被赵惟吉这句话说的有些乱,什么电视,什么他们那里的,心想他们那里不就是汴京,她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有电视一说。疑问道:“那个,什么是电视啊?” 赵惟吉这才察觉的自己刚刚的话不对劲,呵呵笑道:“没什么,不就是我那时候给你说的那些神雕侠侣之类的东西,里面不知都有一些大侠劫富济贫什么的,你不觉得很帅吗?” “那些是电视吗?你不是说是小说来着,怎么又变成电视了。”陈嫣然又问道。 “都一样,只是电视是它的另一种叫法。”赵惟吉赶紧跳开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样,晚上,带我一起劫富济贫怎么样。”再不转移话题,等下被陈嫣然多问几句还不露馅。 “带上你?”陈嫣然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赵惟吉,道:“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没用,倒不如,我去,你留在县衙里。” “什么叫我没用,哥有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再哪里了呢。不行,一定要带我去,我可是连名字都想好了,叫雌雄大盗。”赵惟吉大声回道。 “太难听了,我才不是大盗。”陈嫣然回道。 “那,梦幻鸳鸯组合怎么样?”赵惟吉又说道。 “这个,比那雌雄大盗好听一点。”陈嫣然淡淡道。 “那就这个,梦幻鸳鸯组合,第一次行动,今日开始,欧也。”赵惟吉欢喜雀跃道。 赵惟吉没想到,他只是随口取的一个名字,多年后,梦幻鸳鸯组合会家喻户晓,成为每个穷人心目中的英雄,富人心目中的仇人。 第九十章 首秀出糗 陈嫣然看着自己和眼前的赵惟吉都是一袭黑衣,她不由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事和他疯在一起了。 “名字取号了,战衣也换好了,就差目标了。”赵惟吉自语着,随后抬眸望着陈嫣然笑问道:“哈哈,嫣然姐,你说我们要选谁作为我们梦幻鸳鸯组合的第一个目标?” “怎么,你不会是连人选都没决定?”陈嫣然淡眉一扫,道:“就这样你还学人出来劫富济贫?” “喂,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这也是我的第一次,要不要这么泼冷水啊。”赵惟吉耸耸肩懒懒道。 “那你快说吧,去哪家,赶紧劫完,睡觉。”陈嫣然柔荑掩面打了一个哈气道:“都困死了。” “嫣然姐,作为一个盗匪,你太不敬业了,首先,我们要选定目标,接着再去勘察地形,其次才能进行劫财,不然,万一被抓了,可会是很麻烦的,要坐牢的知道不?坐牢,很可怜的,要被牢头欺负,被狱友欺负,出来以后,爹不亲娘不爱的,会被这个社会所唾弃的。”赵惟吉抬眸望着陈嫣然犹若唐僧附体般噼里啪啦讲一堆。 “没有这个万一,还是担心你自己会不会失手吧,又不会武功,跑又跑不过别人,居然还学人劫富济贫,别被人劫已经很不错了。”陈嫣然淡淡道。 不知为何,赵惟吉听着浑身不舒服,哎,没办法,没实力,被自己的娘子都歧视,就更别提别人了,不行,哥要崛起,一定要崛起。 “好了,其他无谓的事情就不要想太多了,行不行动,不行动,我走了。”陈嫣然轻轻转身,莲步轻启,只留一抹妙曼的步姿。 赵惟吉看着陈嫣然那娇俏的身影,不由心痒痒的,暗暗想着:“虽说酷了一点,不过哥就是好这一口,等哥崛起的那天,你就等着臣服在哥的牛仔裤下吧,呃,不对,这里好像没有牛仔裤,管他呢,反正,你就等着崇拜哥吧。”待自我欣赏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哎呀’一声道:“别走啊,嫣然姐。”小跑到陈嫣然的跟前,道:“这都还没劫呢,你走什么啊。” “你不是要选目标,还要勘察地形?等你这一切都做好了再来找我吧。免得到时候,失手了,坐牢了在里面受苦。”陈嫣然停下脚步,回道。 “呵呵,开什么玩笑,陈大女侠怎么会失手,她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刚刚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堂堂轻功界的第一女高手,天下还有谁能追得上她。”赵惟吉表情浮夸,手脚并用的为陈嫣然形容着。 ‘噗嗤’,陈嫣然一展笑颜,道:“就知道作怪,这天底下,武艺高强之人多的去了,你可别出去乱说,不然,我会被你害死的,到时候,江湖上各路高手都来找我比试,我看你怎么办。” “谁敢,来一个,我打一个。”赵惟吉双手做挥打状,嘴里哼哈道。 “行了,行了,就你这样的,还不一掌就被人打飞了。”陈嫣然娇笑道:“不是要劫富济贫嘛,走吧,再不走,就天亮了。”随即玉手一伸,搂住赵惟吉的‘小蛮腰’,施展轻功,腾跃在屋檐上,很是飘渺,像是在腾云驾雾。而赵惟吉宛如一个娇羞的女子般,靠在陈嫣然怀里。大家可千万别被赵惟吉这副娇羞的模样给骗了,以为他有什么恐高症之类的,不过想借机揩油而已,毕竟这么近的靠在那两团柔柔的东西上面,至少对于现在的赵惟吉来说是祖坟冒青烟,千载难逢,不免,来回趁了一下,那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察觉到胸前的异样,陈嫣然呵斥道:“别靠这么近。” “可是,可是,我怕高。”赵惟吉鬼扯道。 “你怕高,骗鬼,鬼都不信,尽是满口胡诌。”陈嫣然果然内力深厚,赵惟吉就是这样被陈嫣然搂着,迎着风说话都有一点颤抖,而她居然很是正常。 赵惟吉心里嘀咕道:“嘿嘿,鬼不信没关系,只要你信就好了。”当然,不怕死的会将这句话说出来,显然赵惟吉是属于怕死信的,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就这么死的话,太冤了。这不,早就乖乖的将头远离陈嫣然的胸膛,靠在玉臂上,还别说,这么快的速度,再加上迎风,还真有种晕车的感觉。胃里有股东西在打转,转至咽喉处,片刻之间,就会破口而出。 陈嫣然突然急刹车般停下莲步,松开玉手,放开赵惟吉,而赵惟吉脚一触地,便随手扶着身旁的一个石狮,低头狂呕了起来,把晚上所吃的饭菜都吐了个精光,突然后,正准备用手擦拭嘴角的呕吐物时,陈嫣然从袖口处抽出一条锦帕,递给赵惟吉道:“没事吧?” 接过锦帕擦完嘴角后,本想递还给她,可一看锦帕已经被自己弄脏,便将锦帕塞进腰间,道:“吐了出来舒服多了,这锦帕,我洗干净了再还给嫣然姐。” 陈嫣然见到赵惟吉吐成这样,不由有些心疼,道:“不然今天就先别行动了,看你吐的。” “不行,我可不能让第一次行动就这么草率收场,没事,吐啊吐的就习惯了。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嫣然姐,你可别泄露出去,不然休怪我辣手摧花。”赵惟吉还不忘威胁陈嫣然道。 “行,不说,再说,我可谁说去。”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见陈嫣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想来一定不会这么没义气,把今晚的糗事说出去,可是他太低估女人转播八卦的能力,多年后,这件事在他的妃嫔间,乃至整个飞虎队里,传遍了开来,更甚者是已经被传得完全脱离了事实,被他们添油加醋,传出了N多个版本。 赵惟吉低头看了一下石狮旁的呕吐物,道:“就是弄脏了别人家的门口,怪不好意思的,等下多劫点,给这家补偿一下。先记下这家的地址,免得等下找不到。”说完便抬头朝横匾看去,横匾上偌大的一个‘钱’字差点亮瞎了赵惟吉的双眼。不由想着,今夜月光亦不是很皎洁,怎么这家的门匾如此的亮丽,旋即开口道:“嫣然姐,你看,这钱字如此闪亮,可是金子打造?” 陈嫣然轻轻一跃,玉手覆在横匾上,轻轻一触,随即潇洒落地,朱唇轻启道:“不错,是金子打造,想来这家已是富裕人家,你就不用赔偿了。” “我靠,虽说姓钱,那也太有钱了吧,不过就是个横匾,居然也用黄金打造。”赵惟吉不由想着,这么有钱,还这么显摆,非得挫一下他的锐气,随即又道:“嫣然姐,今晚就选这家吧,既然我们这么巧停在这里,这家居然连个横匾都是金子打造,定是富得漏油,想来,我们取一点点,救济一下那些穷苦的人应该没事。”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家吧,只是你行吗?还是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进去?”陈嫣然询问道。 “什么叫我不行?再说,说好的梦幻鸳鸯组合,组合,什么是组合你知道吗?你看这SHE啊,Twins啊,至少得有两个人,就你一个人,那可称不上组合。”赵惟吉回嘴道。 “行,那行动吧。”话音刚落,陈嫣然便又搂着赵惟吉轻轻一跃,来到了钱府内院。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儿童不宜的东西,内院的大厅里,有一肥大猪场的中年男子,和两位艳妆浓抹的妙龄少妇正在上演活色春香图,看的赵惟吉眼睛都发亮了,毕竟穿越到大宋后,他连世界级的苍井空都快忘记是什么样子了,难得见到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难免会多看几眼。 陈嫣然见着赵惟吉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不由伸手敲了一下赵惟吉的脑袋,哼道:“流氓。” “对,流氓,这两个女的看起来,年纪也才二八年华,居然陪着这么一个猥琐,恶心的中年男子,我看她们一定是被抢的,听说这些有钱的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抢民女。”赵惟吉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却想着:“这要是换了自己和嫣然姐,那定是快活极了。”不由低头朝裤裆一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嘀咕道:“有心无力啊。” “别愣着了,赶紧找找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陈嫣然呵斥道。 “急什么嘛,想来这老男人为了上演这出戏,一定是屏退了所有的家丁和守卫,不然,这周围怎么会静悄悄的,有的是时间,慢慢找。”赵惟吉回道。 “你不找,我那走了。”这个地方陈嫣然是片刻都不想呆了,婆婆说的真对,这男人就是这么好色,不论大小,都是一个货色。 “等等,你听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赵惟吉伸手拉住陈嫣然的玉手,俯身贴在门栏上,听起了厅内的对话。 “老爷,您都只送姐姐玉镯,不送小菊,小菊不依嘛。”只着一龙凤肚兜的女子娇嗔道,那声音,是个男人听了都会起立,俨然就是北宋版的潘金莲,而赵惟吉听完后,不知为何脑里突然闪过某个夜晚,看的某个国度的某个片子里的某个经典对话:“雅咩贴。” 第九十一章 泄露秘密 “老爷,昨天您才送了妹妹一对翠绿耳环,要是再送玉镯给她,媚儿都不理您了。”另一只着薄纱的女子娇嗔道。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妖精,放心,本老爷最近心情大好,只要你们姐妹俩把本老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别说只是个手镯,即便是大宅子,本老爷都可以送给你们。”中年男子左拥右抱,还不是对二人上下其手。 “哇,真的嘛?老爷可不能骗奴家。”两女子异口同声道。 “我钱元胜,乃长安最大的米商,十多家米铺,什么都不多,就是金子多,就连大门上的横匾,本老爷都叫人用金子打造,这样才配得上本老爷今时今日在长安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还怕本老爷会骗你们?”男子自我炫耀。随即三人便上演了一场儿童不宜的画面。 “看够了没有?”屋里传出的喘息声让陈嫣然甚是尴尬,不由伸手揪起赵惟吉的耳朵,呵斥道。 “哎呀,哎呀,疼,疼,看够了,看够了,你松开,要断了。真的要断了。”赵惟吉凄惨的求饶道。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那还得了。”陈嫣然松开玉手,教训道。 “呃,你都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看他们那啥,你没听到刚那胖子怎么说?”赵惟吉回嘴道,心里不由暗暗道:“哥都不知道大你多少岁,好小小年纪。不行,得去挤点牛奶喝喝,长得快一点,不然,还没取你过门,形象全毁了,夫纲不振啊。” “说什么,我才不去听这淫秽的声音。”陈嫣然说道。 “晕的,那你刚呆在这老半天都神游去了啊。”赵惟吉耸耸肩道:“算了,不理那些,这死胖子,就是搞得现在长安县乌烟瘴气的人,这厮是个米商,不对应该说是个奸商,卖米的,见到城门关闭,家家户户米粮殆尽,不得不去他家的米铺买米,他居然坐地起价,有钱人到无所谓,可是那些穷人,哎,别提了,说出来都是一把心酸泪啊,午时那会,我去和寇准说,叫他开城门,那迂腐的死书生,居然给了我一个字,叫我等,坑爹的,再等下,这都要闹饥荒了。到时候,还不动乱。” 虽然对于赵惟吉的有些话还是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大体上还是清楚,淡淡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啊,天都要亮了。” 赵惟吉和陈嫣然在这钱府里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搜掠,什么金子啊,银子啊,卷了一大堆,陈嫣然都进进出出钱府好几趟了,最后二人搬得实在有些累了,随便找了一个门栏,赵惟吉也不过门栏有多脏,便一大屁股坐了上去,而陈嫣然想坐又不想坐的样子,赵惟吉见她犹犹豫豫,便伸直了双腿,小手拍了拍裤上的灰尘,开口道:“嫣然姐,要不,你坐我腿上?” “不必了,我,站着休息一会。”陈嫣然拒绝道,其实她是有一点腿酸了,毕竟来来回回十几趟,即便是个武林高手,那也会累的,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弱质女流’。 “哎呀,突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惟吉突然拍手叫道。 “何事?” “这死胖子不是卖米的,那他家肯定有很多米,不如我们再拿点米,分给那些穷人,你觉得怎么样啊,嫣然姐?”赵惟吉很有礼貌的询问道,毕竟一直忙来忙去的是陈嫣然,他充其量就是在旁边给打个下手。 “行,要做就要做的彻底。”陈嫣然淡淡道。 虽说钱府的粮仓是重地,有几个家丁把守,不过这些小喽啰哪是陈嫣然的对手,弹指一挥,基本上,同一时间晕倒在地,而这粮仓的大锁也难不过这个鲁班再次传人赵惟吉,三下五除二,便将大锁打开,还一点被撬过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人还以为是用钥匙打开的。赵惟吉和陈嫣然又化身勤劳的搬运工,将这硕大的粮仓硬是搬了个精光。而此时的钱元胜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一门心思得把玩起那两姐妹。 陈嫣然和赵惟吉开始分工合作,将这十几袋的米和一堆的金银珠宝分成一份一份,赵惟吉还不忘在每份里面留下一张字条,写着:“梦幻鸳鸯组合首次济贫活动圆满成功,以后会陆续有来。”话说写这几个字可是把手都酸了,要不是毛笔字不好写,赵惟吉肯定会像在学校被罚抄那样,一只手拿两支笔一起写。 “嫣然姐,快醒醒,你看,朝霞,好漂亮啊。”赵惟吉轻轻摇晃一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陈嫣然,低声道。 陈嫣然慢慢睁开双眼,一脸困意道:“干嘛呀,人家昨晚都累死了,这手酸胳膊酸的。” 见到赵惟吉陈嫣然一身慵懒的样子,不知为何,赵惟吉突然有种想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哪怕只是靠在一起,能够静静的倾听她的心跳声,他也会觉得很幸福,或许,这就是爱情带来的魔力,在这么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早上,赵惟吉鼓起了勇气,小手搭在陈嫣然的玉肩上,轻轻一用力,陈嫣然便顺势倒在赵惟吉的怀里。早在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的时候,她便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虽然眼前的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单薄,可是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是直击她的心房,使得她的心跟着他一起有条不紊的跳动着。 赵惟吉见陈嫣然没有想来的迹象,便对着‘熟睡’的陈嫣然说起了心里话:“嫣然,你不知道,你其实你应该叫我哥哥,我可是真的比你大,加上在这古代活的这两年,至少要大十岁左右,其实叫大叔也行。很奇特吧,其实我不是你们古代人,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治理下的浙南地区的人,从小便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从大学毕业进入银行,屁股都没坐热,一枪打过来,把我的脑浆都打出来了,就这么死了,然后灵魂就俯身在这赵惟吉身上,从此他便是我,我便是他。”赵惟吉低头看了一下陈嫣然,见她睡得正香,接着又道:“你肯定不信吧,呵呵,本来我也不信,可是我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有着前世的记忆,活在这赵惟吉的身体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你,让我的心有了第一次的悸动,让我觉得,我不再是孤单一人。呃,不说了,怪肉麻的,等下把你给恶心醒了。”赵惟吉将头轻轻的靠在陈嫣然的头上,闻着她发丝间散发的气味,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他也是累了一夜的。 赵惟吉的这段独白,震撼了陈嫣然的心,准确的说,是他那句从小就是孤儿,虽然仅仅只是两个字,也足以让她心疼。怪不得,有的时候他会莫名的悲伤,陈嫣然想着,他或许在悼念着什么,当然,关于早上发生的这一切,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他的秘密,亦是她的秘密。不由的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旭日的暖阳照耀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被这道阳光所照射的人都觉得暖洋洋的,都觉得他们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别以为这些真的是神奇的阳光所变的魔法,其实,是他们每一个人在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一些金子银子,还有一大袋白花花的大米,当然,还有赵惟吉所留的字条,而这句话,随着流动的人群慢慢的在长安县里流动开来。因为赵惟吉的那句“以后会陆续有来,”这让每个富人们都如惊弓之鸟般担惊受怕惟有将大门紧闭,而穷人们都如鼠兔般上蹿下跳欢喜雀跃,每家每户都绣了一副鸳鸯戏水,把它供在神坛上,每天三省求告,希望这梦幻鸳鸯组合能再出来惩恶扬善。 而最大的受害者钱元胜正在激烈的敲打着县衙的大鼓,那声音,响彻着整个长安县,听到响声的群众们纷纷放下手上的劳作,赶到县衙门口,顿时,县衙乃至县衙大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而此时的罪魁祸首赵惟吉和陈嫣然正在县衙的屋顶上呼呼大睡,浑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可想而知,他们昨晚做的是有多么彻底,好在那钱元胜家底殷实,不然,早就已经吐血身亡了。 从马虎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钱元胜的个人资料,寇准也了解到,这位所谓的长安大善人,不仅欺男霸女,还为富不仁,惨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知都多少。初闻此人家里召劫,寇准心里一阵窃喜,随后便有些担忧,这梦幻鸳鸯组合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城门都已紧闭,理应不会从外面见来,想来定是这长安县里的人,可是谁又有这种本事,又有谁这么肤浅,把这名字取的如此恶俗。脑子里突然闪过赵惟吉那张似笑非笑,依旧酒窝深陷的小脸,和陈嫣然那身姿飘渺的倩影。 第九十二章 魏云被擒 寇准虽然很讨厌钱元胜的为人,不过还是打开县衙,升堂审理这起案子,只是这起案子会成为永远的悬案。 “草民,钱元胜见过大人。”钱元胜拱手道,说完便抬眸直视寇准,发现坐于堂上的县令居然不是蒋朋军,不由想着这个年轻的县令究竟是何时来到长安县的,那蒋大人又去哪里了。 “钱元胜,何事击鼓鸣?”寇准询问道。 “回大人,草民今早醒来发现家里的粮仓被撬,十几袋大米不翼而飞,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也一同被盗。草民恳求大人为小民讨回公道。”钱元胜回道。 “喔,居然有这等事情,居然一夜之间十几袋大米不翼而飞?钱元胜,你可别唬弄本官,这城门本官已经紧闭几日,断不会有盗贼能在一夜之间将这么大米投运出城。”寇准又回道,心里却想着,就你这死胖子,今日本官就让你吐出所有在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大人,那可恶的盗贼没有将这些大米运出城,草民的家丁回报,他说,他说那些大米现在都在那些贱民的手里,草民恳请大人,下令那些贱民将大米还有银子归还给草民。”钱元胜还以为这新上任的县令和蒋朋军一样是个贪官,定是识得自己,毕竟他钱元胜是长安县有名的富商,这县令如此,不过是想自己贿赂他,给他一点油水。随即又道:“至于其他的,到时候,草民可是和大人慢慢谈。”暧昧的眼神望着寇准,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至于什么事情,大人你懂得。 而一众围观的百姓听到钱元胜这么说,怕这县令大人真的会下令叫他们上交大米和银子,再加上那钱元胜居然称他们是贱民,于是纷纷出声起哄道:“死肥猪,你才是贱民,不对,你连猪都不如。” 大门处吵闹不堪,寇准手举惊堂木,很是用力得敲在桌案上,一声剧烈的“砰”,响彻大堂,随即道:“肃静,无关人等不得在大堂上喧哗,不然,一律视为藐视大宋律法,情节严重者,即打三十大板。”听到寇准这么,那些围观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而钱元胜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为这县令是想着自己的。 “钱元胜,你说那些大米在他们手上,可有凭证?再者,这些米又不能做记号,你何以认定?”寇准又拿起惊堂木轻轻一拍,以作惊吓之用,随即又呵斥道:“莫不是你在欺弄本官?” “草民哪敢欺瞒大人,草民不要这么大米也罢,但是草民请求大人你务必要将这大盗缉拿归案,不然,不仅草民担惊受怕,只怕其他人也和草民一样,到时候,那些盐商,其他的米商,甚至酒楼客栈,都会害怕成为那大盗的下个目标而关门歇业,闭门不出,到时,这长安县便会人心惶惶,大人你就不怕上面怪责下来,这顶乌纱帽不保吗?”钱元胜一点害怕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句句紧逼,意欲恐吓。 “大胆钱元胜,你这是在恐吓本官?缉拿盗贼一事,本官自会定夺,何须你多言。”寇准斥责道。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钱元胜俯身抱拳道,心里却愤愤不平道:“好你个黄毛小儿,居然敢这次对待本老爷,待本老爷告知府台大人,定要让你乌沙不保。” “本官也知道你痛失钱财,一时情急,放心,本官一定会极力捉拿那大盗,还你一个公允。”寇准假意安抚道,随即抬眸望向魏云,道:“马虎,钱元胜说的情况你就几下了吧,本官命你带领其余捕快,全力缉拿那盗贼,务必要将他缉拿归案。” “大人,不是他,是他们。”钱元胜拱手道。 “他们,你是说盗匪是团伙作案?”寇准假装还不知道。 “回大人,他们不仅将盗来的米分给那些贱民,还留书自称是什么梦幻鸳鸯组合,还说会再来。草民可禁不起折腾了,还望大人,全力缉拿。”钱元胜回道。 “放心吧,本官一定会全力缉拿这什么梦幻鸳鸯组合,你就放心吧。既然,没有其他事,那便退堂。”寇准说道。 “多谢大人。”钱元胜便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而去,对着那些堵在大门处的百姓,恶语相向,这一切都看在寇准的眼里,不由的为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拍手叫好。 而就是寇准嘴里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组合的成员,现在还在屋檐的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寇准已经派人缉拿他们,然后,想抓到是不可能的。 足足睡了近三个时辰,赵惟吉总算是醒了过来,正欲伸懒腰时,才想起,陈嫣然貌似还靠在自己的怀里,便慢慢放下伸起的手,低头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容,和她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赵惟吉忽然不由自主的小手覆上她的小脸,慢慢的靠近她,正准备亲上她的朱唇时,眼前的陈嫣然突然睁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赵惟吉,吓得赵惟吉猛地松开陈嫣然,站了起来,忘记自己是在屋檐上,一个没站稳,从屋檐上掉了下来,好在陈嫣然眼明手快,伸手环住赵惟吉,慢慢的落下,待二人都站稳后,松开玉手,道:“小心点,掉下来摔死你。” 赵惟吉好不容易摆脱在隐世谷里的阴影,觉得陈嫣然此时似极了仙女,却因为她这一句话,一下子幻想破灭,不由想着,这嫣然姐以前都没有这样说话的,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把她给带坏了。陈嫣然从一个仙女变成现在的接地气,还不是赵惟吉害的,这厮居然还怪罪起别人了。 “嫣然姐,以后,你,你能温柔吗?这动不动的就死啊死的,有毁你这清丽脱俗,貌美如花,人间仙女的形象。”赵惟吉耍贫嘴道。 “一身的汗味,我去洗洗。”陈嫣然淡淡道,随即头也不回的朝睡房而去。 “喂,别这么酷行吧,好歹这些形容词可是翻遍脑里的词汇才记起来好吧,再怎么说也要给点反应啊,”赵惟吉冲着陈嫣然的背影喊道。随即低头一闻,一脸嫌弃的样子,自语道:“是挺臭的,我也去洗个澡。看来这劫富济贫是个苦力活啊。” 虽说他的声音有些低,不过还是被站在转角处的寇准听得一清二楚,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这对姐弟,不然还有谁能想出如此恶俗的名字。既然是惩戒这些为富不仁的奸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干涉,不过若是作出一些危害百姓和朝廷的事情,就算是恩人,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马虎他们缉拿盗贼的事情便不再担心,况且,他们这么一劫,也解决了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现在就是期望展杰能顺利将信件带给皇上,想来魏云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 被寇准潜派去的魏云,已经在这陕西和河南的交界处的驿站里等候了近五天的时间,未曾见到疑是朝廷派下来的官员,不禁有些担心,展杰,你可切莫有事。 出门的时候,寇准为魏云准备了一些干粮,怕他在路上的时候被人下毒。魏云向驿站里的人讨了一碗水喝,从包袱里拿出几个干硬的大馒头,一口水,一口馒头的吃了起来。 “吁,吁,吁。”一青衣男子驾停白马,纵身一跃,很是潇洒的从马上而落。身后的几个随从亦同意从马下而落,来到青衣男子跟前,俯身抱拳道:“老爷,天色渐黑,只怕今日,只能先住在此驿站了。” “无妨,大家都饿了,先进去吃点东西再说。”青衣男子开口说道。 魏云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不知为何,虽然,那些随从叫这男子为老爷,可是总是给人一种将士服从将军的感觉,就和罗胜强他们一样,看来自己的找个机会查实一下,不管是敌是友。 青衣男子和几个随从一起围桌而坐,上了几道小菜,便开始吃了起来,而魏云有意无意间的扫视,还是被青衣男子看在眼里,男子对着身旁的俯身贴耳道:“德昊,等天黑的时候,你去查探一下,坐在那个角落的人的身份,从我们进来开始,便一直监视着我们,若是敌人,你务必要将他拿下。” “是,将军。”秦德昊遵命道。原来青衣男子便是那杨令公杨业,他收到‘赵惟吉’的信件以后,便开始着手调查此事,只是在汴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黑衣堂又或者魔教有关的事情,于是便决定带领几个心腹亲自来这陕西一趟,这刚来这驿站就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偷窥自己,怕他是敌人的眼线,到时候,消息外露就麻烦了。 有种情景叫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这魏云现在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他想查清杨业的身份,而杨业亦想查清他的身份。毕竟秦德昊是杨家将里数一数二的猛将,而魏云只是梅花县里的一个小小捕快,孰强孰弱,不用想都知,这魏云才刚靠近杨业的房间,便被秦德昊拦截下来,一招便被擒拿住。 “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监视我们”秦德昊将魏云的手擒在其背后,紧紧的扣住,使得魏云动弹不得。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休想在我嘴里问出东西。”魏云大义凛然道。 “哟,你这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可惜了一个好材料,居然作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实在是可惜。”秦德昊可惜道,看着魏云身手如此差劲,还以为他只是想偷窃,便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去。 第九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喂,你说谁鸡鸣狗盗。”魏云使劲得想挣开秦德昊的手,可惜双手被扣在背后,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哟,怎么,你还想挣开?就你这点力气,小爷单手便可以将你牢牢扣在。”秦德昊加大手上里的力度,一脚踢在魏云的膝盖肘关节上,使得魏云猛地‘噗通’跪地,要是现在掀开他的裤脚一看的话,绝对的是淤青一片,可想而知,秦德昊的力度是有多大。就在魏云跪地的同时,‘咚’的一声响起,揣在怀里的捕快令牌亦从他的怀里掉落,秦德昊眼疾手快的腾出一手俯身捡起令牌,看了一下,道:“梅花县,魏云。”又看了一下魏云一眼,接着道:“说,你这令牌是哪里偷来的。” “把它还给我。”魏云怒吼道。 “你先说这究竟是哪里盗来的,不然,小爷把送官查办。”秦德昊一手压在魏云的颈脖处,欲吓唬他,让他说出这捕快令牌是从何处得来。 杨业听见屋外的吵闹,便知秦德昊已经擒拿住那小子,于是披上外套,刚推门而出便听到秦德昊说起梅花县,又看了一下他手里的捕快令牌,急忙上前,问道:“德昊,这令牌,从何得来的?” “老爷,这令牌是从这小子身上掉下来的。”秦德昊又用力按了按跪在地上的魏云说道。 “德昊,你先放开他,待我问清楚后,再行顶多。”杨业吩咐道。秦德昊刚一松手,魏云便一跃上前,欲夺其手里的令牌,可惜,他哪是秦德昊的对手,惟有见着自己的令牌落入敌人手里。 “这位小兄弟,看你眉清目秀,不像是一般的盗匪,你便说吧,跟着老夫所谓何事?若只是想要点钱财的话,老夫到可以相助一二。”杨业以为魏云只是一时有困难才会出来盗窃。 魏云越听越迷糊,敢情这群人把自己当成盗匪了,心里暗暗道:“我魏云虽不似展杰那样文质彬彬,可好歹也一脸英气,怎么就把我当成盗匪了,这要是让展杰和马虎知道,那还不笑掉他们大牙。”旋即呵斥道:“这令牌便是我的,我便是梅花县捕快魏云,你等殴打捕快,便是触犯律法,魏某定是饶不了你们。”魏云以为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两人好歹也会害怕一下,没想到那青衣男子不害怕反倒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说完拿过秦德昊手里的令牌递还给魏云,拱手又道:“魏捕快,这令牌得好好带着,可别再弄丢了。” 魏云接过令牌,一脸的郁闷,什么叫不要再丢,明明就是因为刚刚那什么德昊给了自己一腿,才会不小心从怀里掉落的,不由抬眸瞥了秦德昊一眼,想起刚才那一记,还真是疼,估计这腿红肿了吧。 “谁和你们是一家人,你们究竟是何人,来这驿站干嘛。”既然已经表面身份,魏云也就不在故意,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强硬了起来。 “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居然敢这么和杨将军说话。”秦德昊呵斥道。 “德昊,不得无理。”杨业拱手对着魏云说道:“我这手下,就是一点不好,脾气太暴躁,这魏捕快多见谅。”魏云想着何止是暴躁啊,简直是凶残,好歹自己不是真的盗匪,不然,别想从这人手里活下来,其实这也怨不得秦德昊,他还不到十五岁便进去军队,此后便一直跟在杨业的身边随他一起冲锋陷阵,现在三十不到已经是杨家将里数一数二的先锋,习惯了用这种粗暴的态度对待那些战俘,所以一时之间是改不了的。 猛地回想起,刚那人好像称这青衣男为杨将军,莫不是,眼前的中年男子便是大宋名声赫赫的杨业杨将军,手下将领各个骁勇善战,旁人都称其为‘杨家将’与那呼延将军所带领的‘呼家将’被百姓传唱成大宋最厉害的两支队伍。魏云惊讶的开口道:“阁下便是杨业杨将军?。” “你小子甚是无理,见到杨将军还不行礼,愣在那里干嘛,莫不是想再吃小爷一记榔头?”秦德昊抬手作欲打状。魏云下意识得闪了一下,随即俯身道:“梅花县捕快魏云见过杨将军。” “魏捕快勿须多礼,不知,寇准寇大人何在?可是和你一起?”杨业出声问道。 不知为何,听到杨业如此模样,魏云有些迷惑,这坊间一直都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说这杨业,高八尺,体型魁梧,行一下便可地动山摇,出一声便可震慑万物,俨然已是神灵的化身,虽然魏云知道这些肯定是不可信的,可是在他眼里至少是个大块头,而不似眼前这位,虽英气却不魁梧,准确的说,是儒雅。魏云俯身抱拳回道:“寇大人还在长安县,大人只是吩咐卑职在这驿站等候,他说朝廷会派人下来调查此时,卑职在这驿站足足等了近六天的时间,刚那会见到杨将军几人进入驿站,各个看着都似接受过训练般,卑职怕是魔教来人,所以才会出现刚刚那一幕,还望杨将军能饶恕卑职的鲁莽。” “你小子,警觉性不错,就是武艺太差,底子也还行,有没有兴趣跟着小爷在军队里待几年?保你脱胎换骨,一般人都靠不了你的身。”秦德昊伸手拍了一下魏云的肩膀说道。 魏云不禁激动,都听闻这杨家枪法独步天下,只要是加入杨家将的将士都由杨业和其他将领亲自教授杨家枪法,自己当然求之不得了,经过铁无名和秦德昊的这两次打击,魏云早就已经再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练就一身好武艺。连忙拱手道:“卑职真的可以加入杨家将吗?” “我杨家将欢迎任何有志之士加入,一同抗御外敌,魏捕快要想加入当然可以,只是,怕你那寇大人不会放人吧。毕竟,这捕快能有你这等身手的机智的,已是少见。”杨业说道,他可不是在绕着弯子来拒绝魏云,而是说的事情,这大宋自从太祖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后,这军队里的将士都一年比一年少,就别提衙门了。这大宋的官员基本上都是通过科考选拔而来,甚是连一方都尉都是文官,又有谁还会让自家儿郎弃文从戎。 听完杨业这段话,魏云便也就没再要求,又听闻他问起寇准,想来定是皇上派来侦查拐卖一案的,于是告辞道:“既然将军已经来此,那卑职便先回长安县复命。” “不急,今夜魏捕快先好生休息,明日本将军同你一同而行。”说完杨业朝屋里而去,留下魏云和秦德昊面面相觑,魏云走亦不是,不走亦不是。秦德昊见魏云一脸踌躇的样子,出声道:“可是没地可睡?你那寇大人可是抠门的紧啊,这出行都不给些银两,也不知这几日是怎么过来的,也难怪小爷刚刚闻到一股的汗臭味,想来这几日你定是没觉好睡,这样吧,和小爷一同睡吧。” 魏云见着秦德昊这副模样,不禁毛骨悚然,不由想着,这厮不会是在军队里呆久了,染上了断袖之癖。他可是听好多人说,这男人啊,常年住在军队里,又见不到女人,会喜欢上男人的。再看看秦德昊一副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浑身鸡皮疙瘩起,吞吞吐吐道:“这,不太好吧,卑职睡相很差,会踢被子的,要是让将军你得风寒就不好了。” 听完魏云这句话,秦德昊不禁疑惑,什么叫你睡相不好,小爷会得风寒,抬眸看了魏云一眼,见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又想起他刚的话语,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小子把小爷想着有那种爱好的人,猛地伸手给了魏云一记榔头,道:“你想的美,小爷怎么可能和你一同睡,小爷的清白可是留给我媳妇的,你想都别想,小爷是见你无处可去,才邀你进房,当然,你知道打地铺。” “原来如此,吓死卑职了。”魏云抬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小爷便是好那口,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看你皮糙肉厚的,小爷嫌咯吱。”秦德昊头也不会回,朝房间而去。魏云想着,打地铺总比在外面被风吹来的好,随即便提步跟在秦德昊的身后,嘴里却嘀咕道:“还好,还好,我皮糙肉厚了点,要是像展杰那样细皮嫩肉的,怕是要遭殃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再加上洗了一个澡,魏云看起来清爽了许多,如果是今天这样,也就不会被秦德昊当成盗匪了,昨天那黑不溜秋的样子,还鬼鬼祟祟,任谁看了都会把他当成盗匪。 天一亮,杨业他们便整装待发。杨业一手拿着缰绳,高声一呼:“出发。”众人便一跃上马,随即一声“驾,驾,驾”,一路策马狂奔,不作一刻的停留,魏云心里不由想着:怪不得杨将军会叫自己休息,就算自己昨夜上路,只怕还没他们快。虽有点吃力,不过内心却很是振奋,自己一定要加入杨家将,不管寇大人准不准。 第九十四章 抵达长安县 杨业等人经过近一天的奔波,总算是快要到长安县,远远望去,城门紧闭,杨业不禁疑问道:“魏捕快,这城门为何关闭?可是县里有事发生?” “回杨将军,是这样的,寇大人怕开了城门后,有关黑衣堂被毁的消息会外泄,到时候,魔教可能会派人前来,又或是那一干人等闻风而逃。” “糊涂,这书生,做事怎能如此糊涂。”杨业斥责道。来到城门外后,杨业一跃下马,接着道:“既然城门已闭,我等如何得进?” “杨将军放心,寇大人已经通知各个城门处,只要魏云回来,城门必开。”魏云回道,他以为杨业说什么糊涂是在骂寇准关闭城门,他们进不去。其实非也,杨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旦城门紧闭,是城里的消息是没有外泄,可是这城门的消息亦进不了,如此一下,这不便是间接告诉魔教妖人,城里生变。 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在魏云的带领下,杨业和秦德昊还有几个随从的将士,一同朝县衙而去,在人才到县衙大门外,就见到寇准急匆匆的前来迎接,这便不是寇准未卜先知,而是那马虎,吃饱了没事干就坐在县衙大门处朝外看着,这魏云等人刚一进入离县衙还有几丈距离的时候,马虎就已经看见了,便跑进书房去叫寇准,寇准这才会出来相迎,不然此时他还在书房不知研究什么兵书呢。 曾在文德殿上,寇准见过杨业一面,所以此时一见便认出是杨业,便俯身抱拳道:“卑职寇准,见过杨将军。”“勿须多礼,你便是寇准?以一人之力力破黑衣堂,十九岁便高中状元,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英雄出少年啊。”杨业说道。 “将军谬赞,将军一路辛苦,还是先到里面休息一会。”寇准回道。随即又吩咐马虎到厨房做些饭菜过来。 赵惟吉为了报答陈嫣然昨晚替自己完成劫富济贫的愿望,此时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又开始做起他的赵氏蛋炒饭,应该说,这蛋炒饭,陈嫣然也才只吃过一次,在隐世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阿紫在做,而陈婆婆又时常告诫他,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起了大少爷的日子,当然,这衣来伸手只是他没事意淫,想着陈嫣然为他宽衣解带来着。 马虎刚一踏入厨房,便见着赵惟吉在那大锅前忙碌着,随即出声问道:“陈睿,你在干嘛?” 赵惟吉转身看了一下马虎,又回头盯着锅里的蛋炒饭,说道:“做饭,我媳妇说饿了,我就来给她做点吃的。” 这县衙上下,已经无人不知陈嫣然是赵惟吉的未过门的娘子,还因为这事情,赵惟吉被韩升还有高君宝几人嘲笑了老久,说他有个这么大的娘子不害臊。接着这几人被赵惟吉教训的,见到陈嫣然便大嫂,大嫂的叫,搞得陈嫣然极度无语。 “哟,你小子还不错嘛,年轻小小就知道疼媳妇了,你会做饭吗?柳妈呢?又偷懒了?”马虎问道,柳妈是这县衙里的厨娘,专门为这大人和衙役们做饭的。 “你说柳妈啊,是这样的,柳妈的孙子刚出生,她那儿媳妇身子骨有些不利索,我就叫她先回去了。”赵惟吉说道。 “什么,柳妈回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大人还等着饭菜招待客人嗯。”马虎惊呼道,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看他做饭有模有样的,不知会不会其他的,正准备开口时,赵惟吉徒然出声道:“马捕快,你可别指望我,小子我就会做这个,好吃不好吃先另说。”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去客栈买吧,再说,自从出了那梦幻鸳鸯大盗的事情后,他们都没有开门营业了。”马虎略显苦恼道。 “马捕快,错了,不是大盗,是组合,他们是梦幻鸳鸯组合,我大宋最让人羡慕的夫妻。”赵惟吉洋洋得意道。 “管他是大盗还是组合。”马虎话一出口,感觉不对,这陈睿怎么知道他们是夫妻?貌似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盗贼是一对夫妻。随即质问道:“陈睿,你怎么肯定他们是夫妻?不能是兄妹又或者是兄弟?” “你傻啊,这他们取名是梦幻鸳鸯了,还不是夫妻啊,谁兄弟吃饱了取名这个,那不是恶心人的。”赵惟吉回道,不由想着,还好自己脑筋转得快,不然真是自己把自己给供出来了。低调,低调,不能得意啊。 “不说这个,反正没有线索又抓不到。”马虎猛地问道一股饭香,立马上前,夺过赵惟吉手里的筷子,朝锅里夹了一点米饭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道:“你小子,这做的不错嘛。赶紧帮帮你大哥,再多做一点。” “不行,我要把这个端给我娘子吃的,没时间。”赵惟吉拒绝道,心想这可是他以后留着讨好老婆用的,怎么能随便拿来做的。 “别啊,陈睿小弟,要不寇大人可不能招呼客人了,刚刚听大人称他为杨将军,将军,你知道吗?那可是比寇大人大好多的官员。我们可得罪不起,不然,小命都难保。”马虎故意恐吓赵惟吉道。 “杨将军?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子?”赵惟吉不能肯定马虎说的这杨将军是不是杨业。 “对,对,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很儒雅的。”马虎附和道,只是他那里知道儒雅是什么意思,就是想骗赵惟吉再做点饭菜,随叫自己不会呢。 赵惟吉盛了满满一碗蛋炒饭,递给马虎,道:“马捕快,你帮我把这饭端给我媳妇,就说我等会就来,叫他先吃着。我呢,这就帮你做。” “行,行,行。”马虎接过碗筷道:“我这就去给陈姑娘拿去。一会再回来。对了,加寇大人,一共是七人,你最好多做点,我怕到时候不够。再做就麻烦了。” 这做蛋炒饭是技术活,而做这么多人的分量是个苦力活,这一切都落在了赵惟吉的身上,以为没有那么多隔夜的米饭让多做,于是只有先做新鲜的饭,再做蛋炒饭。他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而马虎送完饭后就一直在厨房等着,说什么怕自己会打乱赵惟吉的阵脚,赵惟吉不由吐槽道:“尼玛,鬼扯,还不是怕一个大男人进厨房让人看见了笑话。” 经过赵惟吉鬼斧神工的巧手后,一大锅香喷喷的蛋炒饭新鲜出炉了,随后便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马虎,而他为了不让杨业知道他在这里,就选择偷偷躲起来,可是,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往往事与愿违,就在杨业和寇准的交流中,言语提起陈嫣然还有陈睿,杨业就明白过来,此陈睿便是皇上的化名,只是怎么听寇准说,这陈睿亦是他们从黑衣堂里解救出来的,看来这皇上离开汴京后,倒是经历了一些磨难。 既然有皇上在此,那自己做事也就不用有那么多的顾虑了,随即开口道:“寇大人,你刚把那陈睿说的如此,怎么没见到他,不如你去请他过来,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们也好讨论一番。” 马虎将那大锅里的蛋炒饭端至大厅处,盛好在碗里,分给厅里的众人,说道:“大人,厨房没有什么菜,所以,便叫人做了这个。” “马虎,你来的正好,去将陈睿小弟叫过来,杨将军想见见他。”寇准吩咐道。 “是,大人。”马虎心里不由想着,这寇大人,不会知道这蛋炒饭是陈睿做的吧,没理由啊,自己又没说过,刚刚也就自己和陈睿在厨房里。边想边走,随即便来到陈嫣然的房外,道:“陈姑娘,陈睿可在房里?”这话问的,虽说陈嫣然是赵惟吉未过门的娘子,这孤男孤女的,还是在这人多口杂的县衙里,陈嫣然怎么可能会让赵惟吉进来,随即冷冷道:“马捕快,你若找陈睿自可到他的房间去寻,怎会来到小女子这里。” “对,马某是忙糊涂了,陈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糊涂,糊涂了。”马虎听完陈嫣然的话才反应过来,这女子最注重名节,就算是像陈嫣然这种已经许配他人的女子,只要尚未出阁,都不可和未来的相公独处的,当然,对于赵惟吉来说,这些都是狗屁,只是他尊重陈嫣然的决定,所以就不会经常来寻陈嫣然,只是偶尔入夜的时候,偷偷过来调戏一番。 赵惟吉为了不想杨业知道自己在这里,便跑回屋里,换了一袭衣衫,正准备带着小伙伴们再出去晃悠时,这马虎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他面前,道:“陈睿,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大人有请。” “我出去有事,就不去了,麻烦马捕快告诉寇大人一声。”赵惟吉回道。 “不行啊,杨将军点名要见你,都还在厅里等着呢,我看,陈睿小弟,你还是去一趟吧。再说,因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刚看大人他们吃的还蛮香的。”马虎还以为赵惟吉再担忧那蛋炒饭做的不好吃会被寇大人责骂,于是出声安抚道。 “与其与这马虎鸡同鸭讲,自己还是去大厅见杨业吧”赵惟吉暗暗想着,随即道:“行,我随你去。” 第九十五章 “叔侄”相见 赵惟吉跟在马虎的身后,边走边停,惹得马虎时不时的回头催促,才三丈不到的距离,硬是让他走出十丈的感觉。 “呵呵,这马虎,找个人都这么磨蹭,下官就是平时对这些下属太宽松了,搞得一个两个得都这么懒散。”寇准呵呵笑道亦掩饰此时他尴尬的心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杨业那强大的气场下一语不发的。 “无碍,本将刚好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杨业淡淡一笑道,丝毫没有以为久等而露出半点不悦。 寇准见杨业如此一说,不由想着,自己真是想得太多了,还真是应了那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来要多阅一些古籍才行。 “将军,大人,陈睿来了。”马虎俯身拱手道。 “人呢?马虎,可是本官平日太过松懈了,你居然敢唬弄起本官了。”寇准见马虎身旁连个鬼影都没有,就更别说赵惟吉了。 一听寇准的呵斥,马虎立即转身一看,“大,大人,卑职真的是带了陈睿过来的。”马虎抱拳道,就只差捶胸顿足了。 “贤侄,别躲着了,再不出来,这叫马虎的捕快就要这寇大人拆骨扒皮了。”杨业冲着门栏处说道。 赵惟吉不得不扭扭捏捏的走出来,来到杨业的跟前,俯身请道:“杨叔。”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寇准一脸的惊讶,心里想着,虽说这陈睿看着便不是普通人,只是,这杨业杨将军怎么唤他贤侄,莫不是,这陈睿不是自己所想的什么皇族中人,而是杨业的侄儿? “好小子,是不是我不叫寇大人出来,你便不出来见我?既然你在这里话,我那侄媳妇定也是在这里,怎么不叫她一同出来见见我这副老骨头。”杨业说道,别看杨业是个武将,有些心思比谁都精明,虽说现在赵惟吉称自己是他的叔叔,可是,这自古伴君如伴虎,多得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为了自己的后代也为了杨家众将着想,趁着这小皇帝还没发迹的时候,套上近乎,要是能认陈嫣然那女子为义女,到时候,她嫁于皇上为妃,那自己便是国丈,想来下场亦不会太过凄惨。 “杨叔说嫣然姐啊,她懒死了,还在床上睡觉呢。”赵惟吉显然是不知杨业这话背后的意思,毕竟他从未想过将来会过河拆桥,也就没有刻意去理会杨业这句话的含义。 “哈哈,贤侄说话都是这么有趣。”杨业见赵惟吉没有制止自己对于陈嫣然侄媳妇的称呼,还以为他同意自己这些念头了,不由的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寇准听着赵惟吉和杨业之间的对话,不禁抬眸看了看他们,心里不由想着,这杨将军和陈睿之间的对话给人的绝非是一般的叔侄,总是觉得,这杨将军有意无意间有透出一股敬意,可是不对啊,他明明便是一朝大将军,怎会对一个才十岁的孩童如此,这陈睿身份,实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看我,只顾着和你叙旧,都忘了办正事了。”杨业询问道:“寇大人,这可是你派人见京通知皇上说在这长安县发现魔教妖人?信里还说捣破了一个堂口,发现和某些朝廷重臣有关,所以想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 “正是下官,只是没想到皇上会派杨将军来此。”寇准回道。就在二人谈话的期间,厅里其他的人都已经退出,就在赵惟吉也想这跟着他们一同溜出去的时候,大门被那秦德昊猛地关了起来,弄得赵惟吉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惟有一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喃喃细语,准确的说应该是在一旁唱起来歌,不过声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 “不知这关闭城门可是寇大人你下令的?”杨业问道,他可是对于这长安县的城门紧闭有很大的意见。 “回将军,真是下官,下官怕这剿灭黑衣堂的事情外泄,便吩咐守城的都尉下令将这城门紧闭。”寇准回道,他还以为自己这一举动很好,会受到杨业的夸张呢。 “糊涂,怎能如此糊涂,你将这城门紧闭,虽说里面的消息会不泄露出去,可是县外的消息也不会进来,再者,这魔教一定会不定时和黑衣堂联络,以确保他们没有叛变,又或是被剿灭了,这样,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不会连累那些所谓的主谋。”杨业微微停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可,可你,居然将这城门紧闭,这不是告诉他人,这长安县有大事发生,再加上这魔教联络不上黑衣堂,不就会发现。你啊,就是个书生,书读这么多有什么用,真是,真是。”越说越激动,差点骂出那句话。 “杨叔,你想说的是这句吧。”赵惟吉摇头晃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赵惟吉不合时宜的插上一句。 “大人说话,小孩不得插嘴。”杨业呵斥道,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劲,虽说现在名义上自己是这小皇帝的叔叔,可是,毕竟他才是大宋的君主。不由有些担忧,深怕赵惟吉会记恨,这要是被皇上记恨上了,即便是入土三尺,都会被挖掘出来,毕竟君威不可犯。 “那可如何是好?”寇准急忙问道。 “想来你这城门已紧闭十多日之久,怕是那魔教妖人已经收到风声,即便我们查到幕后官员,只怕都是些替罪羔羊,无足轻重”杨业略显泄气道。 “杨叔,话不可这么说,就算明知道是替罪羔羊我们也得照抓不误,至少挫一下他们的锐气也好。杨叔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赵惟吉索性便坐在杨业的身边说了起来。 “贤侄此话也不错,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希望那些人会收一下气焰。”杨业轻叹一气道。 “杨将军,这都怪下官误事。”寇准自责道。 “也不全然怪你,即便是你没有如此做,想必这黑衣堂被剿灭的消息还是会被传出来的,所以寇大人你也别自责,你还年少,这此就当吸取教训。他日再和这魔教妖人一决雌雄。”杨业安慰道。 “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寇准问道。 “你信上曾说这长安县的县令蒋朋军已被杀死,既然这县令一位空缺,那寇大人你就留在此地,至于那梅花县,本将上京叫皇上再委派一人就职便可,望你能在这边陲之地有一方作为。”杨业说道:“至于缉拿余孽之事就交由本将。只是,本将这次出行有些仓储,怕是要向寇大人借一手下用用。不知大人可否愿意?” “这,下官当然愿意,不过不知大人所借之人是?”寇准问道。 “魏云。”杨业说道。 “魏云?将军怎么会看上他?”寇准问道。 “呵呵,哪里是本将看上他,是本将的先锋秦德昊求着本将向寇大人你要这人,说什么难得遇见一个能够接他衣钵的人。”杨业摇摇头道:“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这魏云也有二十好几,他自己也才三十才出头,这,怕是魏云也不会答应吧,就算是找人接衣钵也要找个年幼的,就像贤侄这样的,你说是吧寇大人,只是本将这先锋,难得开口向本将要人,所以,本将才厚着脸皮向寇大人你开口。” “原来如此,只是,这要问过魏云本人才行,毕竟将军你也知道,这强扭的瓜不甜。”寇准回道。 “虽说这强扭的瓜不甜,可是你连扭都不扭的话,可是连是甜是苦都不知道,你说是吧杨叔。”赵惟吉插嘴道。 “你啊,一嘴的歪理,也难怪这陈姑娘如此天仙般的女子会,会喜欢你,想来,贤侄你都是强扭的。”杨业打趣道。 “杨叔你还真说对了,还真是小侄强扭的,不过还在是甜的。”赵惟吉说道:“杨叔你和寇大哥慢慢聊,我去给你找魏捕快去。”说完一溜烟的跑掉,留下厅内的杨业和寇准面面相觑。 “杨将军,请恕下官多言,这陈睿小弟可是将军你的亲侄儿?”寇准问道,反正对于赵惟吉的身份他只好奇极了,也不顾会不会被骂了。 猛地听到寇准这句话,杨业不知该怎么回答,沉思片刻,道:“贵不可言。至于其他,那本将也无可奉告了。” “多谢将军告知下官。”寇准抱拳道,不由心想,既然这杨将军都说陈睿贵不可言,那定是身份显贵,莫不是真的似自己前几日所想的那样,是大宋的君主。不过这种荒谬的想法早早就被寇准给否定了,除非有一天,赵惟吉能亲自告诉寇准说自己便是大宋的君主,不然任谁说,他都不信的。 跑出大厅的赵惟吉朝陈嫣然的房间而去,刚好在转角处见到魏云,一个人站在那里,赵惟吉正想上前叫住他的时候,发现魏云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望着陈嫣然居住的地方,赵惟吉不由想着,这厮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我们家嫣然了吧,看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自己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不行,对于这种摆定不了位置的人,得上前教训一番。 第九十六章 掏耳朵 赵惟吉蹑手蹑脚的朝魏云走去,来到他的身后,猛地大叫一声:“嫣然姐,你怎么来了。” 突如其来的叫声着实把魏云吓的不轻,本能的转身朝墙后一躲,却撞到在了赵惟吉的身上,“哎呀,魏捕快,你干嘛呢,走路不带眼睛的啊,疼死我了。”赵惟吉被撞得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他大叫了起来。 魏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上前捂住他的嘴巴,道:“嘘,别喊。”深怕赵惟吉的喊声会将陈嫣然引出来,到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赵惟吉伸手拽开魏云的手,道:“想我别喊也可以,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行,你问吧。”魏云见赵惟吉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自己又不好站着听他话说,便坐在了赵惟吉的身边,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难问题,就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嫣然姐啊?”赵惟吉故意加重‘我们家’这三个字的语气。 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别的,魏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硬是愣在那里。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家嫣然姐,脸蛋漂亮,气质又好,身材又棒,武功又好,声音又好听,简直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也难怪魏捕快你会喜欢上。”赵惟吉将陈嫣然夸的简直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是陈嫣然在此的话,都会觉得害羞无比。抬眸望了魏云一眼,随即又叹道:“可惜啊,她已经是我的娘子了,你是想也白想,毕竟本少爷我也是气质非凡,器宇轩昂,剑目眉心,聪慧无比,那简直就是文曲星再次,文能一笔定江山,武能横扫震江湖。是魏捕快你比不上的,是个女的都会选我这样的,所以,魏捕快你,哎,没机会了。”赵惟吉那自夸起来还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用在自己身上,只是可惜,语文没好好学,也就是看小说的时候随便记住了这几个字。 本来魏云还有点不好意思,听完赵惟吉的这句话后,心里不由想着,这少年,还真是看不透。有的时候觉得他精明无比,甚至比大人还会算计,有的时候又十足的孩子气,也不知道陈姑娘是看上他哪一点了,莫不会是这小子强抢民女。看来这魏云是真的受刺激了,想着他自己居然会败给这么一个古怪的少年,一定是他用了什么非法的手段要挟陈嫣然,不过他也不想想,这陈嫣然武功之高,只怕这天底下也难找对手,又怎么会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会投机取巧,看起来又有点色迷迷的黄毛小儿的威胁。 “这陈姑娘一日未嫁,魏某都有机会。”魏云沉思片刻,突然吐出这么几个字。 不过也着实吓的赵惟吉够呛的,应该说已经吓得他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是嘛,那要不要我叫嫣然姐出来,然后你问她?你要是问不出口,我来问她,就说,嫣然姐,这魏捕快喜欢你,你会给他机会吗?你说这样好不好啊?魏云魏捕快。”赵惟吉对着魏云挑衅道。 “你,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这等话你都说的出口。”魏云被赵惟吉的这句话给弄得气急败坏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赵惟吉,手指间都有些抖动。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这男欢女爱很正常,就像魏捕快你刚说的,这男未婚女未嫁的,都还有机会,你不想知道你的机会有多少?”赵惟吉追问道。 “是啊,哪怕一成也好,总比自己一路幻想自作多情来的好。”魏云心里默默道,当然这些话怎么说出口,只能深埋在心底。“不必了,我的事情就不劳烦陈睿小弟你了。”魏云拱手道,随即便转身欲离开。 “喂,魏捕快,你也太经不起打击了,小小痛楚就想放弃,你应该好好学习武艺,研读经书,锻炼身体,虽然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只是我还没长大,这长大了要是长残了,嫣然姐不喜欢了,你还有机会,我决定了,你就当备胎吧,知道什么是备胎吧,就是哪一天嫣然姐不要我了,你可以顶替我的位置,所以,向上吧少年。”赵惟吉故意说一些让魏云似懂非懂的话,接着又道:“杨将军正在大厅里等你,他说收你加入杨家将,快去吧。” 魏云不知道赵惟吉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是在魏云身上起到了作用,此后的几年间,他便是凭借这一句话燃起他的斗志,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艰难的训练,短短几年之前,成为杨家将里风头最盛的先锋魏云,和那秦德昊比肩而立,一时风光无限。 赵惟吉冲着魏云离开的背影喊道:“将来成功了可别忘记哥,哥可是牺牲我老婆忍痛割爱让她成为励志姐,激励你的。”这些话魏云是一句话都没听到,却是让房里的陈嫣然听了个精光。其实,早在赵惟吉哎呀一声呼疼的时候,她就已经一直在他们身后,只是一直躲在屋檐上偷听。 陈嫣然见魏云已经离去,又听这赵惟吉说什么忍痛割爱什么励志姐的,听得她云里雾里的,便轻轻一跃,从屋檐上飘落,出现在赵惟吉的眼前,道:“你刚刚胡言乱语什么呢?” 赵惟吉不察陈嫣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又是如此快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以为他自己在做梦,伸手捏了几下脸颊,感到一丝疼痛,这才回神过来,道:“嫣然姐,你怎么说来了,不是说困了,要睡觉?” “再睡觉,我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说,你刚刚打的什么主意。”陈嫣然厉声道。 “温柔,温柔,说话别这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听得到。”赵惟吉伸出右手的尾指在耳朵里掏了几下,随即吹了一下深陷在指甲里的耳屎,拍了拍手,道:“还挺多耳屎的,嫣然姐,反正你没事,要不你帮我掏耳朵吧,这耳朵里的脏东西要时常清理,不然,耳朵会变聋的。” “恶心,脏死了,要掏自己掏。我才不要用指甲呢。”陈嫣然回绝道,要让自己用这小手指为你掏耳屎,咦,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呃,我勒个去,我又没说叫你用手指,你肯我还不肯呢,等下耳屎没掏出来,耳朵先给掏坏了。”赵惟吉伸手拉过陈嫣然的玉手,朝陈嫣然的房间走去,推门而入,道:“嫣然姐,你先坐会,我去去就回。”将陈嫣然按在座椅上,刚一松手便朝外奔去。 过了一会,赵惟吉手里拿着一个很细小的掏耳朵工具,边走边唱,至于唱些什么那得问他自己了,估摸着他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唱什么,来到房门外,见陈嫣然居然真的一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心里不禁有激动,上去就给了陈嫣然一个熊抱,当然是一触即离的那种,虽说现在陈嫣然也已经慢慢的有点习惯上自己的一些小动作,不过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有些胆怯,都是没有武功惹得祸。 赵惟吉将手里的掏耳朵的工具递给陈嫣然,道:“那,就是这个,可好使了,你会不会用,要不要我示范一次给你看一下?” 陈嫣然接过赵惟吉手里的东西,淡眉一扫,道:“不必了,你想掏那只?” “这只,这只。”赵惟吉欢喜雀跃得伸手指着自己的左耳,蹲下身体靠近陈嫣然,可是有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就又拿了一张椅子,将它放倒,然后,他才一屁股坐了上去,找了一个最舒适的方式,便是将头靠在陈嫣然的腿上,道:“好了可以开始了。” 陈嫣然左手轻轻的拉着赵惟吉的耳坠,右手拿着那个小小的很是精致的掏耳朵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朝赵惟吉的耳朵里进发,在耳朵里面来回滚动,不一会,就掏出一堆的东西,不过赵惟吉不是那种油性耳屎,是粉末状的,偶尔有一大坨一块块的。“好了,很干净了。”陈嫣然柔声道,心里不由想着,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也会很幸福。可是她没能想到的事,这耳朵哪能天天掏,掏多了会便聋的。 “好了,那换一只吧。”赵惟吉将头转了一个方向,这不转还好,还能心无旁骛的让陈嫣然为他掏耳朵,这一转,刚后额头,鼻子,嘴巴什么的贴近了陈嫣然的腹部,虽说隔着一层衣服,可还是令人瞎想,而由于鼻子呼吸时所散发的热气让陈嫣然突然觉得腹部一热,不由的面红耳赤,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做。 好在此时赵惟吉还只是个小孩,不然,这陈嫣然估计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赵惟吉很自然的抬起头,起身端着椅子换了一个方向,又坐下,随即头又靠在陈嫣然的腿上,道:“还是这样舒服,呼气都不会困难。”应该说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瞬间里发生的,陈嫣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赵惟吉见陈嫣然迟迟没有动手,出声提醒道:“嫣然姐,赶紧呢,掏完我给你掏。”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陈嫣然是想快都不能快了,实打实的磨蹭了半盏茶的时间,比掏刚刚那只耳朵久了不知多少,搞得赵惟吉都有点困意,不知不觉中,靠在陈嫣然的腿上睡了过去,而陈嫣然便也随着他,没唤醒他,就这样,一个一直坐在椅子上也给自己掏起了耳朵,另一个便是靠在她的腿上呼呼大睡。 第九十七章 携众离去 “大人,您找卑职?”魏云来到大厅处,俯身拱手道。 “魏云你来了,事情是这样的,杨将军想收你进杨家将里,不知你意下如何?”寇准问道。 魏云硬是愣在那里,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自己那时候请求加入杨家将都被杨将军拒绝了,为何他又亲自找寇大人呢。 “魏云,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答应。”寇准呵斥道,转眸看着杨业,接着道:“呵呵,将军不要见怪,他可能是开心过头了,还没能反应过来。” 听到寇准这声呵斥,魏云才回过神来,立马跪地抱拳道:“卑职,卑职愿意。” “魏捕快赶紧起来吧。”杨业摆手示意道,抬眸望了寇准一眼,又道:“寇大人,这长安县以后的安危就交由你了,本将也不便多做打扰,就此告辞了,魏云,你也赶紧去收拾行囊,再到县衙外同德昊他们一起,之后便随本将一起离开吧。” “是,卑职这就去。”魏云拱手回道,随即便小跑而出,朝房间而去,收拾好行囊后,便朝县衙大门而去。 杨业和秦德昊等人早已整装待发,见到魏云出后来,杨业说道:“魏捕快,可要给你点时间让你和他们道一下别?” “多谢将军,不过没那个需要了,该走的始终要走。”说完魏云便从马虎手里牵过马缰,道:“马虎,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大人,别再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还有告诉展杰一声,他日再见,我魏云一定会单手将他撂倒。” “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马虎哽咽道,毕竟是共同处事了几年,又一同经历过生死,眼看着即将分离,再者以后也没什么机会相见,加上马虎本就毕竟多愁善感,所以才活生生的在这县衙大门外上演这么一出戏。 杨业一脚踩在马镫上,用力一蹬,很是潇洒的落坐在马鞍上,伸手拉过马缰,用力一扯,道:“出发。”随即便是人马合一,飞速奔驰在道路上,而身后的将士们同意如此。上马后的魏云,转眸望着县衙大门,希望能从那里见到那抹倩影,不过可惜那抹倩影的主人此时正被一个少年靠着大腿,动都不敢动,深怕他会惊醒。 一声声“驾,驾,驾。”响彻得回荡在长安县里的每个角落。 正在熟睡的赵惟吉被这回声弄得醒了过来,懒懒得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便起身来到大门处,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接着活动了一下筋骨,长时间的蹲坐使他的双腿都有些麻痹,站起来后,脚掌之间有种触电的感觉,麻麻的,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赵惟吉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在掏耳朵,怎么掏睡着了,猛地转身,见到陈嫣然依旧是那种姿势坐着,不过却也是闭目,赵惟吉的心突然猛地跳动了几下,不由想着,她对自己真好,这么被自己靠着,还一动不动,想来她的腿应该很酸吧,坐着都睡着了,一定是很累吧。慢慢得朝陈嫣然走去,待来到她的身边后,赵惟吉突然一手放在陈嫣然的腰间,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当手刚一触到陈嫣然的身体时,他一咬牙,一用力打横抱起了陈嫣然,刚朝床榻迈出那艰难的第一步,手一发抖,腿一软,扑在了地上,而至于双臂间的陈嫣然毫无损伤的站在赵惟吉的面前,微微俯身,朝赵惟吉伸出玉手,柔声道:“起来吧。” 赵惟吉抬眸看了陈嫣然还是这么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再低头看看自己,摔成狗吃屎的样子,猛地双手撑地,弹了起来,尴尬笑道:“呵呵,你没事就好。” 陈嫣然知道赵惟吉是怕自己这么坐着累,还会着凉,所以才会想抱自己去床上,可惜他还小力道不够,所以才会摔倒。不免心疼道:“你呢,没摔疼吧。”伸手轻轻拍到赵惟吉身上的灰尘。 “没事,皮糙肉厚的呢。”赵惟吉转身离开陈嫣然的房间,刚迈出一步,又转身抬眸望着陈嫣然,道:“嫣然姐,你收拾一下行囊,今日我们便离开吧,已经耽误够多的时间了,再耽误下去,我这幅老骨头就邦邦脆了。”说完便朝外跑出,集合了那些愿意跟随他的小伙伴们,浩浩荡荡的朝大厅而去。 “寇大哥,小弟要先告辞了。”赵惟吉抱拳道。 “告辞?你也要告辞?你要去哪里?”寇准惊讶道。 “也,还有谁走了?”赵惟吉问道。 “杨将军,还有魏云。”寇准回道。 “哦,原来是他们啊,怪不得刚刚听到那么大声的驾马的声音。这杨叔也真是的,走也走得人尽皆知,该他做一名大将军。”赵惟吉抱拳道:“那也不差我一个,不对,是我们几个。” “你们几个?”寇准抬眸扫视了一下跟在赵惟吉身边一群少年,道:“这,就你们几个出行太危险了,你说你们要去哪里,我叫马虎护送你们过去,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拐卖的事情。” “不用了,这展捕快还在京城,魏捕快又随杨叔走了,大哥身边就剩下马捕快一人了,还是让马捕快留在大哥你的身边比较好。至于我们,大哥你不会是把我娘子给忘记了吧,有她在,谁敢靠近我们。”赵惟吉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拦着小弟你了,到了地方后给大哥写封书信报个平安。地址还是这里,你大哥我以后就在这长安县当职了,有空回来看看。”寇准说道。 “这样啊,那大哥你要好好当官了,致力于将这长安打造成一级县城。那小弟我出去也有面子,说这长安县的县令可是我大哥,话说,大哥,你到时候飞黄腾达,不会把小弟忘记了吧。”赵惟吉问道。 “怎么会,你们,我都记得。”寇准上前一个个指着道:“陈睿,狄青,韩升,高君宝,薛敬,金东,包志成,高石。怎么样,可有记错?” “大哥记性真是好。”赵惟吉竖起大拇指道:“小弟我都是经过几天的相处才能完全记住的。” 站在赵惟吉身边的那些少年听到这寇准寇大人居然能一字不错的叫出他们的名字,都显得有些激动,尤其是那几个孤儿,毕竟在这之前,他们都只是靠乞讨度日,哪能见到这些所谓的朝廷命官,更别提有人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即便是他们自己都差点将自己的姓名遗忘了。 寇准伸手拍了拍赵惟吉的肩膀,道:“陈睿,到了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跟在你身边的这群人,万事小心为上。”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小心的,你们说是吧。同志们,大声跟寇大人说,我们行的。”赵惟吉对着身边的少年说道。 “大人,我们行的。”少年们异口同声道,声音很是洪亮,寇准着实被这场面吓到,不是多么宏大,却带着一点青春的激昂,让寇准心神一震,也让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憧憬。随即开口道:“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不便阻扰,好好收拾一番,上路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多谢大哥。”赵惟吉说道,随即便带着韩升他们几人下去收拾了行囊,也就是那几日他们上街所买的东西,收拾好后,赵惟吉又来到陈嫣然的房门外,说道:“嫣然姐,你收拾好了没有?” 陈嫣然左手拿着两个细软,右手拿着那把锈铁,应该说是龙吟剑,莲步轻启,掩门而出,道:“好了,走吧。” 此时的陈嫣然已经换了一袭青衣,将长发束起,俨然一看便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虽说赵惟吉看过陈嫣然男装的打扮,不过不知为何,此时再看的时候,又有另一种风味,或许是出谷的这几个月改变不仅是赵惟吉,还是那个一直生活在隐世谷,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的陈嫣然,离开隐世谷后,这一路,她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让她的心变得不再似以前那样,为了自己心爱的战斗,就为了这点信念,让她多了一点坚韧,眉宇间不时散发着英气。这也让一袭青衣的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动人。也让赵惟吉又深陷在她男装的魅力中。 接二连三的离去,这让还有一点人气的县衙又沉寂了下来,应该说现在留在这里的也就寇准和马虎二人,尤其是二人用膳的时候,显得异常的安静,有赵惟吉和那些少年在的时候,每到吃饭的时候,基本上叽叽喳喳的,一顿饭的时间都要吃出一个多时辰,不过却显得很快就过去,不似现在这样,虽说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却又好像很是漫长一样。寇准没吃几口便放下碗筷朝书房而去,刚落座,便发现书案前多了一本书,寇准伸手拿过书籍,由于书籍给人感觉很是残旧,寇准小心翼翼得翻开书的封面,几个毛笔大字突显在他眼前:“赠寇大哥研读,切莫弄丢,小弟,陈睿上。”寇准伸手覆在那看似残旧的古书上,道:“这小子,不简单。” 第九十八章 华山脚下遇蛮女 杨业一群人连夜赶路,不日便到达陕西府衙外,正准备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府衙抓捕府台刘明建,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刘明建早在四日前便已经死于府衙内,至于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府衙里的书吏上报了朝廷,信里说是暴毙而亡,当然真正的死亡原因无人知晓。 既然要抓捕的已经暴毙,杨业等人也不便久留,立马出发赶往汴京,希望赶在敌人之前抓捕天香楼里的一干人等。 “吁,吁,吁。”杨业扯住缰绳说道。待马停下脚步后,便一纵跃马而下,转身挥手示意道:“你们几个,把这天香楼给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得飞出去,魏云,你随本将一同进去捉拿那花大娘。” “是,卑职遵命。”魏云跟随在杨业的身后直闯天香楼。 “哎呀,两位客官,看起来是生面孔啊,第一次来吧。来来来,请坐。”比之那花大娘更为魅惑,挥动手里的丝帕,冲着楼上一喊:“姑娘们,出来接客了。”话语一出,那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们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纷纷朝杨业和魏云走去,说是走,还不如说是来回扭摆,那屁股扭得,看着都要头晕。 “别给本将军来这一套,叫你们那花大娘出来。”杨业厉声喝道。 “哟,原来是将军大人啊,姐妹们,你们可见过如此儒雅的将军大人?”妇女浓眉一挑,挥帕而道,显然,这妇女定是见过市面的,不然,见到两个来势汹汹,其中一人还自称是将军,不吓死就算是烧高香了。 魏云见杨业脸色微红,不由想着,这杨将军定是从未和这些妇孺打过交道,上前横在杨业和妇女中间,呵斥道:“大胆妇人,将军面前哪能你如此放肆。还速速将那花大娘带出来,再耽误片刻,休怪我刀下无情。”说完将佩刀抽出,指着妇女。 “啊。杀人了,军爷杀人了。”妇女突然出声吼道,站在一旁的女子们都上前堵在妇女身边,其中有个女子伸手指着魏云,道:“这位军爷,这天香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可由不得军爷您在此喊打喊杀,小女子虽命轻贱,可也有骨气。” 听到女子不卑不亢的声音,魏云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明亮的瞳目,精致的脸庞,浑身上下闪发出与一般女子不同的气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女子察觉到眼前这位男子目光一直停滞在自己的身上,心里不由嘲笑道:“呵,不过一介俗人,见到貌美一点的女子就呆住,果然还是圣女说的有理,世间男子皆是薄情寡性,见一个爱一个。” “这位军爷,您看够了吗?”女子朝这魏云挑眉柔声道,那声音绝对的使人麻酥。 魏云老脸一红,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杨业见状,不由想着,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怕这魏云情劫已到。 “这位姑娘,本将军前来并不是要对你们怎么样,也不是你刚说的寻欢作乐,本将军此行的目的是要缉拿这天香楼的花大娘,她涉嫌与一起跨省的诱拐孩童案有关,你们速速将此人交出来,本将军可以上报朝廷说此事和你们无关,若是你们不合作,执意要包庇罪犯花大娘的话,那本将军也只能将你们论为同党,一同带回衙门,到时候,就不是本将军这样只是说几句话,拔个刀,而是大刑伺候了。”杨业沉稳得说道,却不难在其语气中听出事态严重。 “将军唤小女子锦瑟便好,不是小女子不肯帮将军,而是这天香楼压根就没有花大娘。”这叫锦瑟的女子伸出玉手拉过身边的妇女,道:“这天香楼唯一的大娘,便是这位柳大娘,其他的,要么就是龟公,打杂的,要么就是丫鬟,还有和小女子一样命苦的堕落风尘的。”此话一出,身后的那些女子各个掩面抽泣,若是将这些眼泪给收集起来,估计能将杨业和魏云二人活活给淹死。 “将军,莫不是那花大娘故意说自己这天香楼里的人。”魏云伏在杨业的耳旁低声道。 杨业摆手示意魏云将佩刀收起,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就不多打扰了。”说完便和魏云二人一同转身离开。 “哎哟,军爷,有空再来关顾。”柳大娘朝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吆喝道。 魏云不自觉得回头朝人群里的锦瑟姑娘望去,眼眸刚一触及立于人群中的锦瑟,迅速转离,随在杨业的身后离开天香楼。见到魏云的回眸,锦瑟却是一阵冷笑,不由想着:“都是一个货色。” “杨将军,难道就这么被那些人跑掉?”魏云心有不甘道。 “就算找到那花大娘又能如何,再者,既然连府台刘明建都莫名的暴毙,那么这花大娘看来也已经凶多吉少。”杨业叹了一口起,接着道:“魏云,本将军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好好盯着这天香楼里的一举一动,如果可以,最好是充当一次客人,好好接触一下那叫锦瑟的女子,她,不简单。” “呃,将军,这不太好吧。卑职怕是完成不了。”魏云俯身抱拳道。 “不行也得行,我们这么多人就你一人生面孔,再说,你不会是想叫本将军进去打探消息?”杨业挑眉道。 “卑职不是这个意思。”魏云低头道。 “做好这件事,就到军营里报到。”杨业牵过缰绳,对着秦德昊道:“德昊,叫他们都回来吧,然后你们便回军营,本将先回府了。”说完便牵着马朝杨府而去。 魏云眼睁睁的看着秦德昊和其余的将士一同牵着马离去,独留他一人站在天香楼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想起刚杨将军说要他打探那锦瑟的底细才能会军营,不由的心里发毛,那女子,看着就有点怪怪的,一副和自己有莫大仇恨的样子,只怕要从她嘴里套出消息,比登天还难。 就在魏云踌躇不前的时候,此时的赵惟吉正带着一群小伙伴和陈嫣然游山好水好不惬意。 “陈然大哥,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为了不让陈嫣然这绝色的容颜惹出祸端,硬是叫她穿小厮的衣服,不过气质还是掩饰不了。赵惟吉又觉得叫嫣然姐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女的,索性将名字也改了一下,将中间的嫣字去掉,改叫陈然。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华阴县人杰地灵,怎么路上行人如此至少,你不觉得奇怪吗?”陈嫣然说道。 “这个好办,找个人问问不就行了。”赵惟吉小跑至卖冰糖葫芦摊子前,道:“老伯,给我十串糖葫芦。” “好嘞。”老伯回道,很快得拿出十串递给赵惟吉,接着道:“一共五十文。” 赵惟吉从腰间拿出荷包,从中数了五十个铜板,递给老伯,又伸手接过老伯递来的糖葫芦,随即道:“老伯,这人都不哪里了,都说华山脚下人杰地灵,今日怎么如此冷清。” “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老伯问道。 “老伯好眼力,我们便是听闻华阴县人杰地灵,就想来游玩一番。”赵惟吉回道。 “原来如此,今日是华山派一年一度的立派庆典,好多人都去看了,听说,今日华山掌门要破例增收子弟,只要通过考核,合格的都可以拜入华山门下。这不,好多人都带着自己的儿子参加考核去了。小兄弟,你也要去嘛?那得赶紧了,时间一过,华山大门就会被关闭,此后便是爬也爬不进去。”老伯回道。 “多谢老伯,还有这些糖葫芦。”赵惟吉拿着糖葫芦欢喜雀跃的跑到陈嫣然的跟前,将手里的糖葫芦分给他们几人后,道:“兄弟们,听闻今日华山大开方便之门,增收子弟,我们还等什么,冲啊。”说完便一手拿着糖葫芦边吃边跑,而韩升等人,虽感丢人,不过还是紧跟其后。 “陈睿,你知道华山怎么走嘛。”陈嫣然出声问道。 赵惟吉突然停住脚步,道:“呃,不知道,你们谁知道吗?那老伯说,迟了就进不去了。”其余的人都摇摇头,面面相觑。 赵惟吉灵光一闪,抬眸望着陈嫣然,道:“陈然大哥,你一定知道吧。不然你不会这么说的。” “我不知道。”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正欲说些什么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你们要去华山吗?刚好,本小姐也要去,带上你如何?不过你得把你手中那串糖葫芦送给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球,把老伯的糖葫芦都买光了,本小姐好不容易瞒着爹爹出来一次,居然买不到。” 赵惟吉转过身,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蓝衫少女正朝自己而来,随即抱拳道:“小姐说的混球可是区区在下我?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在下买了十串。”拿起那串没开封的糖葫芦,放在嘴边舔了一下,道:“哇,真好吃,酸酸甜甜的。” “咦,你好恶心。休想本小姐会带你们去。”少女一脸鄙夷的望着赵惟吉。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女人啊,也就这样。”此话不说还好。一说不仅惹怒了眼前这位少女,还惹怒了站在他身后的陈嫣然。少女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随即转身离去,疼得赵惟吉捂着腿,单脚跳了起来,对着少女的背影狠狠道:“别让哥再看见你。”差点摔倒,于是朝陈嫣然靠去,猛地一个落空,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耳边传来陈嫣然的声音:“活该。” 第九十九章 峻厉的华山 少女听到身后被自己踩到脚的那家伙突然哎呀一声叫起,便转身朝他望去,只见他摔在了地上,少女捂嘴轻笑,道:“活该。”随即便转身朝前走去。 赵惟吉抬眸刚好望见少女嘲笑自己的样子,再加上少女那搞怪的动作,和蓝色的衣衫,不由脑子里闪过一个卡通人物‘蓝精灵’。 本来被陈嫣然这么一弄就有点来气,现在又被这蓝衫少女嘲弄一番,赵惟吉心里不是滋味,猛地站了起来,微微整理了一下,便朝少女跑去,横跳在少女面前,摆出一副很凶狠的样子,淫笑道:“小妞,怎么,弄伤了本少爷就想走。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俨然是纨绔子弟上身,那样子别说是有多贱。 少女饶有兴致得打量一下赵惟吉,随即装作很可怕样子,道:“啊,我好怕怕。” “怕了吧,怕了就乖乖带本少爷去华山,不然,嘿嘿,你看本少爷身后的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可别怪本少爷没提醒过你,到时候,那便是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再杀,如此周而复始。”赵惟吉抬手指着他后面韩升等人,邪笑道。 “你敢。”少女本能得伸手扯住衣领,随即又道:“哼,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本小姐要叫爹爹将你们都碎尸万段。” “你爹是谁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那时候,你都是死人了还怎么告诉你爹爹。怎么样,只要你带本少爷去华山,本少爷便可以放过你。”赵惟吉不知廉耻的继续恐吓道。他和少女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都跑进了陈嫣然的耳里,虽说赵惟吉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对着一个不过十岁的女童说这些羞人的话,真是不可饶恕,看来刚刚那一摔太轻了,自己得抽时间少少教育一番。 “好,那我带你们去,不过,不过,你说好的,一定会饶了我的。”少女装出一副很柔弱的样子,心里却暗暗想着:“哼,等上了华山,本小姐就叫师兄师弟们将你们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就乖了,走吧,给本少爷带路。”赵惟吉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还不忘转身朝陈嫣然望去,不时挑眉,似乎在述说着:“怎么样,哥魅力不错吧。” “你们可跟紧了,别走丢了,华山的路很崎岖,九转十八弯的,一个不留神就会掉下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要粉身碎骨的。”少女说道。 “行,走吧,我们会跟上的。”赵惟吉回道。 崎岖的山路上,一群少年跟在一个蓝衫少女的身后,她走,他们也走,她停,他们也停,少年当中有个穿着略显寒酸,一脸敌意的望着蓝衫少女,而当中有位穿着华丽一点的少年和蓝衫少女边聊边笑。 “喂,这位大小姐,本少爷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赵惟吉大声问道。 “喂,本小姐叫宁心雨,还有这位大少爷,本小姐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蓝衫少女回道。 “哎哟,不错哦,宁心雨,心雨,小雨,雨儿,不错,不错,这名字,很好,和本少爷的名字很配对不对。”赵惟吉伸手拍了一下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忘了,还没告诉你本少爷的名字呢,睁开耳朵听清楚了,本少爷,叫,窝老公,怎么样很帅气吧。” “窝老公,窝老公。”宁心雨朱唇轻启,反复沉吟了几下,随即又道:“难听死了。什么窝老公。” “雨儿叫我呢,声音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本少爷允许你只喊本少爷老公,窝就要喊进去了。” “老公。”宁心雨又重复喊了一遍,悦耳的声音在赵惟吉听来一阵酥软,发春似的应道:“哎哟,老婆不错哦。” “什么哎哟老婆不错哦,难听死了,不和你胡扯了,马上要到了,你们自己走吧,我先走了。”宁心雨回道,说完便朝里面跑去,随即便没入那人海中。 待到宁心雨离开后,陈嫣然上前揪着赵惟吉的耳朵,呵斥道:“刚刚爽吧,占尽人姑娘的便宜。” “哎呀,疼,疼,疼,耳朵要掉了。”赵惟吉伸手欲掰开陈嫣然那双揪着自己耳朵的手,可惜,力道不够,只能任由她揪着,惟有求饶道:“嫣然姐,娘子,老婆大人,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其实,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恶,故意逗她的,你别气啊。” 韩升和狄青等人,尤其是狄青,笑得很是厉害,毕竟他知道赵惟吉的真实身份,虽然在郡主柴丝言面前这皇上也曾这么口无遮拦,却从来没有这么求饶,想来这皇上定是爱极了这位陈姑娘。 “哼,谁是你老婆,乱叫,你老婆在那里。”陈嫣然抬起玉手朝前方指去。 循着陈嫣然手指的方向望去,隐约能望见一蓝衫在面前晃荡,却看不清其模样,赵惟吉也只能勉强将其当成宁心雨,随即又道:“我们不管她,嫣然姐,你看,这里,多么壮观,居然有这么多人排队,看来这华山真是名不虚传啊。” 听到赵惟吉这么说,陈嫣然还有韩升等人不由的抬眸扫视四周,只见,奇林怪石,山崖耸立,左边是一座山峰,隐约可见其山壁上的用剑锋加以内力所刻的二字“华山”,右边又是另一座山峰,却因太过遥远而只能见其大概,两座山峰之间是有很多座形态各异的道观,又一条长长的栈道横跨在山峰和道观之间。而眼前所见的便是通往道观必经的玉泉院,此时的玉泉院挤满了从山下慕名而来的人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热闹非凡。 “锵锵锵。”一蓝衫男子拼命挥打着手里的锣鼓,锣鼓锵锵有力,响彻着整个山谷。 “大家静一静,有请掌门。”蓝衫男子大声说道。 有一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人群中央而去,走上广场的台阶,一步一步走至搭建起来的擂台,道:“一年一度的华山开山立派庆典活动正式开始,有请闯关人员,上前争夺今年的彩头。”男子揭开绑于擂台上搭建起来的足足有十米之高的高塔上的红布。 一群穿着同宁雨心一样的服饰的男子纷纷朝高塔而去,一个个都拼劲全力,奋不顾身,蜂拥而上。有些刚爬上塔中央,便被在他之下的男子扯住腿脚一同拽了下去,而有些却被怕于上面的人踩住脑袋而落,半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原本有三十余人参加的活动,仅剩下三人正在苦苦奋战。 “三师兄加油,拿了彩头请雨儿去市集玩。”站在中年男子旁边的蓝衫少女欢喜雀跃道。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赵惟吉隐约见到那蓝精灵,难怪那丫头那么嚣张,敢情就是这华山的人,刚听她那语气,不会是这掌门的女儿?这也太狗血了吧,这还没拜师呢,就先得罪人。 宁心雨也察觉到有股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转眸回望,发现人群中的赵惟吉,不由心里暗笑道:“嘿嘿,窝老公,等这结束了,我就叫师兄将你碎尸万段,看你还嚣张。” 那叫三师兄的男子听到塔下宁心雨的加油声,整个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发力,抛离对手几条街,一个纵跃,嘴里掉过采青,两手同时拿着一副对联,卷轴慢慢展开,左联:“华山峰险鹤立”,右联:“弟子名动江湖。”那气势,绝对的大杀四方。 围观的人群纷纷鼓掌叫好。而起先掀红布的中年男子亦鼓掌大笑道:“名动江湖,哈哈,好一个名动江湖。我华山人才辈出,今日为贺立派百年,特地加收弟子,想加入者,即可便可报名,待删选后,其余入选人员将分别加入张清远门下,和本掌门门下,做入室弟子,我二人一定倾囊相授,他日,必成大器,进可名动江湖,从此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退可加入朝廷,为一方武官,光宗耀祖。” “咦,这华山,怎么王婆卖瓜了。”赵惟吉听到那男子如此说后不解道。 “王婆卖瓜?陈睿兄,这是何意?”韩升问道。 “嘿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呗。你说是吧陈然哥。”赵惟吉抬眸望了陈嫣然一眼问道,可惜陈嫣然全然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看着擂台上的中年男子和宁雨心等人。 “陈睿,你怎么说他是自夸呢,这华山,堪称天下第一山,其中这华山剑派乃江湖有名的剑派,就算是武当都要让三分,这华山里出来的人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被百姓所赞扬,今日广收子弟,也难怪有这么多人上来。”韩升回道,虽然他被关在黑衣堂有四年多,不过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他们专门有一课就是讲解这江湖上的各个门派,尤其是这华山门派。 “是嘛,不尽然吧,这总有些小虾米,老鼠屎的。”赵惟吉此话一出,便被身边的一些围观的百姓所鄙视,更甚者出言对赵惟吉人身攻击,好在,他乃是现代来的,见惯了舆论带来的杀伤力,所以早就已经免疫了,还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弄得那些围观的人不甚郁闷,便也就没有与他计较。 第一百章 抢定这‘幼齿萝莉\’ “哇,不愧是掌门的得意门生,这每年的彩头都被这王学绍给拿了,看他得意的那样。” “嘘,你不要命了,三师兄你都敢排挤,你不知道小师妹就是喜欢粘着三师兄,说不定,这下届的华山掌门已经内定给他了。” “不会吧,那不是靠女人,我说呢,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啪啪啪。”响起几声巴掌,刚刚在角落里碎碎念的几位蓝衫男子纷纷伸手捂着脸颊,低头不语,“你们几个以后不得再在背后议论王师弟,不然,别怪我无情。今天就先饶了你们”严厉的声音响起。 “是,是,是,大师兄,师弟们几个只是替大师兄你打抱不平,以后不会再说了。” “我乃堂堂华山派大弟子,何须你们几个打抱不平,哼。”蓝衫男子挥摆衣袖,转身离去。 “爹爹。”宁心雨小跑上前,伸手搂住站在擂台中央的中年男子,小鸟依人般靠在男子的怀里。 “雨儿啊,难得啊,今日怎么肯来这里了,刚刚你几个师兄弟告诉你爹我,说师父啊,小师妹又失踪了。为父就在想,这雨儿这次是离家出走吗?不然偷银两干嘛。”中年男子低头朝怀里的少女慈祥的一笑,说道。 “爹爹,雨儿才不离家出走呢,外面坏人可多了,刚刚,刚刚就有个坏蛋欺负雨儿。”宁心雨玉手作拭泪状。 “雨儿,告诉爹爹,究竟是谁居然那么大胆,敢欺负我宁远和的女儿,爹爹一定会为你做主。”原来这中年男子便是这华山掌门宁远和,而这宁心雨便是他的独女,是他的掌上明珠,华山派里的师兄弟们对这位唯一一位小师妹那都是疼爱有加,于是这宁心雨便被这些人宠得无法无天,应该说,这华山她说一无人敢说二,却没想到刚刚溜出华山,就遇到赵惟吉,还被他言语调戏,她一直怀恨在心,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赵惟吉,这才假装好意带路,原来便是在她爹爹华山掌门面前状告一番。 宁心雨老早就已经见到人群里的赵惟吉等人,只是一时没顾得上,现在在她爹爹的询问下,她伸手朝赵惟吉的方向指去,一脸哭腔道:“爹爹,就是他们几个,尤其是中间那个看起来色色的,就是他,他说,他说要将雨儿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再杀。雨儿好怕。”言语间还不忘朝人群里的赵惟吉挑眉,似乎在说着,小子等着瞧。 赵惟吉本来在下面看的好好的,突然察觉一股异样的眼光望着自己,弄的他浑身不自在,循着目光的方向望去,便见到那个带路的蓝衫姑娘宁心雨,向自己一阵挑眉,而她身边的中年男子用一种凌厉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他赵惟吉现在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家静一静,招收弟子现在正是开始了,要想加入华山门派的,先到左边这里测量身高重量,通过得人员再到中间这边登记,接着再进入下一个环节。”刚刚拿到彩头的蓝衫男子大声喊道。 围观的人群纷纷朝左边而去,随即便展开了堪称现代化的面试程序。 “年龄,身高,重量”落座在左边书案前的蓝衫男子问道。 “七岁,三尺六,四十斤有余。”孩童掷地有声回道。 “合格,下一个。”蓝衫男子又道。 “刚过十七,五尺三,足足一百斤。”少年自信满满道。 “淘汰,下一个。”蓝衫男子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我不服,他为何能合格,我就不行,是不是我没给银子贿赂。”少年不满结果大喊大叫道。 “拉下去。”蓝衫男子显然是见惯了这等场面,依旧面无表情。 少年怎么拽都拽不走,死死的拉住桌角,衣服都差点被扯破。现场秩序被搅得缭乱不堪,另一蓝衫男子气定神闲得来到少年的面前,抬眸望着那位面无表情的蓝衫男子,道:“七师弟,发生何事?” “三师兄,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前面陪着师父。”这位被称作七师弟的蓝衫男子惊讶道。 “师父有小师妹陪着,这人为何在此胡闹?”三师兄王学绍又问道。 “没事,不过是被淘汰了不甘心,在这里哭着喊着说要加入华山派。”七师弟回道。 “哦,原来如此。”王学绍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蹲在桌角的少年,便明了他为何会被淘汰,随即出声道:“这位小兄弟,你已经过了练武的绝佳机会,即便加入华山派也不会学的一招半式,到时候不过便是浪费光阴,小兄弟为何不曾年轻做点小生意赚点钱,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刚好下一位便临到赵惟吉,而此时的他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听到这被称为三师兄的蓝衫男子居然这样回答这位少年,觉得有些奇特,都说贱商贱商,他居然还鼓励这少年从商,不由对这眼前的三师兄产生了一点兴趣。 不知是这三师兄的声音有股魔力还是这少年已经抵抗得有些疲惫,居然真的乖乖的松开手,缓缓的站起身,许是蹲得太久的缘故,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倒在赵惟吉的身上,好在赵惟吉伸手扶了一下,少年抱拳感激道:“多谢小兄弟,在下先告辞了,祝你马到功成。”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赵惟吉抱拳回道。 “下一个,快点,再不回答,便算弃权。”七师弟大声喊道。 “十岁,四尺三,八十余斤。”赵惟吉似模似样的回道。 “合格,下一个。”通过的赵惟吉还不忘转身朝韩升他们挤眉弄眼,随即便朝中间而去。 就这样整整两轮的删选,留下的也就四十余人,进入到最后一关,说是通过这一关,只要那位师父看上他们便可带他们回各自的道观去,再进行教授武艺,此后再每年一次比试武艺,优胜者可获得掌门师弟张远清教授华山绝技,紫霞神功。 赵惟吉和他的小伙伴们基本上都被选上,进入到最后一关,笔试,原来这所谓的最后一关便不是什么艰难的关卡,只要能识文断句,又或是没有其他的缺陷都可以直接加入华山,成为华山门派第四代弟子。虽说这笔试不难,不过还是有过半的人被删除了,剩下的居然只有十余人,除了赵惟吉等八人外,还有另外四个,其他围观的人群也早就被华山弟子一一驱散,只留这十二人于广场中央,随即此十二人便一字排开,站于擂台之上,“师父,人选已经选好,请师父过目。”三师兄王学绍抱拳道。 “绍儿辛苦,雨儿已经回来了,你去看看他,这里便交由为师处理即可。”宁远和一脸慈爱的样子,就好像这王学绍已经是他的女婿般。 “是,师父。”王学绍告退后就朝宁心雨而去,此时的宁心雨见到那小子居然姐加入了华山派,不由一阵狂喜,暗暗笑着:“嘿嘿,只要加入爹爹门下,他就是小师弟,到时候,师姐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看他还敢那么嚣张。” “小师妹,想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王学绍小心翼翼的来到宁心雨的身边,见她笑得那么灿烂,不由出声问道。 “没什么,对了,三师兄,你刚刚好厉害啊。”宁心雨伸出柔荑轻轻拍掌道。 “没什么,是师兄弟们承让了。”王学绍谦虚道。 “对了三师兄,此时招收的弟子,我爹爹会选吗?”宁心雨问道。 王学绍本来还想谦虚一下这样这小师妹还会夸奖一下,居然她一点都没有反应,反而关系起以前从来都不会关心的问题,安奈住好奇的心,道:“这个啊,听师父说,他不在收弟子了。” “这样啊,那就可惜了,三师兄,你能和爹爹说说,再收个入室弟子吗?反正,爹爹都已经受了三师兄为入室弟子,多一个也不多嘛,你说好不好嘛,三师兄。”宁心雨显然是平时撒娇惯了,玉手覆上王学绍的胳膊,柔声道。 “啊,这个啊,师父,师父不会答应的吧。”王学绍惊讶道,心里不由好奇,这究竟是谁,师妹居然开口求自己。 “三师兄你去问问嘛,爹爹最疼三师兄了,听说连掌门之位都已经预定,将来要传给三师兄你了”宁心雨溜须拍马道。 “雨儿,别瞎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让师父听到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王学绍轻斥道。 “好了,不说就不说嘛,又不是不知道,华山上下都在传这件事呢。”宁心雨知道,只要这三师兄一唤自己雨儿,便是有点生气了,这时候可千万不能顶嘴,不然,他生气起来比爹爹还可怕,又啰嗦,又麻烦。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雨儿以后切莫再说了,至于师父收不收入室弟子这件事,还有待他老人家自己定夺,师兄也只能替你传达一下。”王学绍回道。 “雨儿就知道三师兄最疼雨儿了。”宁心雨毫不顾忌的玉手拉住王学绍的手臂,朝宁远和走去。 赵惟吉抬眸看了宁心雨一眼,随即又将目光停在那王学绍身上,心里不由想着,我靠,这厮艳福不浅啊,这宁心雨虽然看起来挺泼辣的,不过看她从小便有习武,那将来的身材一定不会比嫣然姐差,果然,这些师兄们还是喜欢这种**般的小师妹,嘿嘿,不过那大师兄令狐冲的小师妹都要被林平之抢走,区区就凭你这三师兄,嘿嘿,这**萝莉,本少爷是抢定了。 第一百零一章 赵惟吉遭‘抢\’ 宁远和抬眸扫视了站在台上的几个新入选的弟子,总觉得没有达到他的要求,秉着宁缺勿滥的收徒要求,默默得将这十二人等级划分,招手换来王学绍,道:“绍儿,就只招到这几人吗?” “是啊师父,这几人已是最好的了,不知怎么,今年过来的要么就是已经成年,要么就是目不识丁,徒儿知道,师父您还想再招收一名入室弟子,所以徒儿就特意将入选的资格提高,希望能助师父您选一个资质甚好的师弟。”王学绍抱拳道。 “绍儿不怕这新来的师弟资质过好,抢了你在为师心中的位置,甚是在雨儿心中的位置?”宁远和又问道。 “这,将来的事情徒儿不敢担保,只是徒儿知道的是,如果师弟比徒儿厉害,那也只能说明徒儿无能,徒儿谁也不怨,徒儿一定会刻苦习练华山剑法,不辜负师父您的养育之恩。”王学绍俯身拱手道。 “不愧是我宁远和的首席入室弟子,师父没有看错你。”宁远和笑意盈盈,抬手覆在王学绍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又道:“好了,去清虚殿把你清虚师叔叫来。” “是,师父。”王学绍回道,转身朝清虚殿而去。 清虚殿是坐落在华山最左端的道观,平时算是人烟稀少,很少有人会来此地,只有在掌门宁远和有要事找清虚子张远清商量时,才会有华山的弟子前来这清虚殿。凋落不堪的大门,掉落一半的横匾,匾上只留清殿二字,那虚字早已模糊不堪,无法辨认,王学绍抬头望见此状,不由好奇:“这师叔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好好的正殿不住,非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啪”王学绍伸手大力的打了一下他的脸颊,嘴里愤愤不平道:“死蚊子,看你还敢不敢出现在我面前,拍不死你,这鬼地方,哪是人住的。” “是谁啊,在外面大嚷大叫,坏了老道的雅兴,没见到老道我正在和周公下棋啊。”一身褴褛的中年男子伸着懒腰慢慢得朝大门而去。 “清虚师叔,是弟子学绍。”王学绍听到屋里的声响,便推门而入,见到张远清摇摇晃晃得朝自己走来,急忙俯身抱拳道。 “喔,是师兄的入室弟子啊,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清虚殿啊,难得,难得。”张远清醉醺醺的说道。 “师叔,师父叫弟子来请您去正殿那,说有要事要和师叔您商量。”王学绍抱拳道。 “师兄找老道有事?师兄真是难得啊,当了掌门之后还这么有心记得还有我这个师弟,走,走,走,这便随你去。”张远清踉踉跄跄得朝大门而去。 “师叔,等等,您,您不。”张远清见王学绍您了老半天您不出话来,徒然出声呵斥道:“您什么,还不快走,不是说你师父正在等着我啊,比老道还磨蹭。有什么就说,别扭扭捏捏的,整得跟女子一样。” 王学绍被这张远清这么一说,不由的脸一红,随即说道:“师叔,弟子是想说,您不用去换一身衣衫吗?” “好小子,怎么,嫌弃老道我了,丢华山的脸了?我张远清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呢。也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这华山啊,一代不如一代。”张远清呵责道。 “师叔,弟子不是这个意思。”王学绍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想起他师父所交代的,便也就没再与这师叔多做计较。又道:“师叔,您请吧,弟子刚刚多有得罪。” “这才像样,也难怪你师父对你这么好。”张远清点头示意道,随即便夺门而出,手里还不忘拿着他那长年不离身的葫芦,葫芦装满了酒,他边走边喝,不时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还唱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杯莫停啊。”喝完最后一滴酒,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啊,学绍是吧,记得等下帮师叔倒满这葫芦。”便将手中的葫芦朝王学绍一丢。 对面突如其来的葫芦,王学绍纵身一跃,伸手接住了飞来的葫芦,不过差点扑了空,站稳后,道:“是师叔,弟子一定会将这装满的。”硬是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其实那双接住葫芦的手正藏在身后颤抖不已,心里不由想着,这师叔虽然看起来古古怪怪的,这内力很是惊人,想来比师父也差不了多少。 “不错啊,老道还以为你接不住,内力还行啊,看来你师父没少教导你。”张远清说道,其实刚刚他将葫芦丢给王学绍的时候,暗暗得加入一股内力,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算是通过他来了解一下现在华山弟子的实力。 “多谢师叔夸奖,所幸,没丢了师父的脸。”王学绍自鸣得意道,毕竟这华山上下,论剑法,论内力,也不过他和大师兄之间较量。 “小子,别洋洋得意,你还嫩着,还有大把的东西要学,你也不过只学到你师父的皮毛。”张远清说道。 “弟子谨遵师叔教会,一定会勤学苦练,不会丢了师父还有华山的脸。”王学绍俯身拱手道。 不一会,二人便来到正殿,见到掌门宁远和正在和新收的弟子讲话,张远清未作片刻停留,直径而去,走到在宁远和的面前,道:“远和师兄。”随即转身面对赵惟吉等人,道:“你们就是师兄新收弟子,不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 “呵呵,师弟你真会说笑。”宁远和赶紧上前说道,以免他这师弟又胡言乱语,对于他的师弟,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自从十四年的一件事,令他变成现在这样,整日与酒为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行为异常诡异,他也不敢得罪,毕竟,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这掌门之位未必会轮到他宁远和当,毕竟师父当时心属的是师弟张远清,说他天分极高,悟性极强,待人亲和,有种让人很是信服的感觉,而自己,一切都显得很是平庸,即便是剑法或是内力,都是这几年才有突破,不然,怕是他打不过这师弟。 “师兄,听你那徒儿说,你找我?所谓何事啊?”张远清打了一个哈气道:“师弟我正在和周公对弈,都要分出胜负了。” “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师弟你再收一个弟子,为我华山再教出一个武状元,光耀华山。”宁远和回道。 赵惟吉听到此人的话,便抬眸看了一下那刚从外面而来的褴褛男子,不由想着,这人看着就像是个乞丐,怎么会是师父的师父,呃,好像是自己的师公,这世外高人都是这副德行的吗? 张远清察觉的到赵惟吉打量的眼光,转身朝赵惟吉而去,来到他面前,道:“小子,是不是觉得我穿的这么破烂看着像是乞丐怎么会是这华山掌门的师弟?”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想。”赵惟吉脱口而出道。 “哈哈,世间皆是俗人,就是连小孩都不例外,不怪你,只是这个世道,都是以貌取人,以衣定人。”张远清哈哈大笑道。 “错,大叔,你说的这话大错特错,这爱美之心人尽有之,这便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就像我们吃东西一样,看起来好看一点,和看起来丑一点的一般人都会去选择好看的,但便不能说是这人有问题,都说尘世尘世,不俗怎么能成为凡人呢。”赵惟吉回道。 “你这小子不错,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张远清转身来到宁远和的跟前,道:“师兄,刚不是说要师弟我教一个徒弟?师弟就选这小子好了,从今天起,这小子便是我清虚子张远清的入室弟子。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陈睿是吧,还不快多谢你师父,能成为清虚子的入室弟子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小子是行大运了。”宁远和提醒道。 “多谢师。”父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人打断。不由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待看清来人时,赵惟吉不由想着:“原来是这小妞,看来,这入室弟子应该不会做的这么轻松。” 宁心雨正准备来这正殿叫他爹爹收赵惟吉为入室弟子,这脚刚一踏入殿门,便听到师叔张远清指明那小子为入室弟子,不由想着,他当了师叔的弟子,就要搬到清虚殿那么远的地方去,自己肯定不能报仇了,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华山,怎么能由得那么快活的活着,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徒然出声喝止道:“等一下,我不同意。” “雨儿,不得无礼,还不向你师叔请安。”宁远和轻斥道。 “张师叔好,雨儿见过张师叔。”宁心雨不情不愿的俯身请道,随即便来到宁远和的身边,道:“爹爹,不要嘛,爹爹,你收他做入室弟子好不好。” “雨儿,大人做事小孩子不得插手。”宁远和呵斥道。 “不嘛,雨儿不依,爹爹,就是,就是他欺负雨儿的,爹爹,您说要替雨儿教训他的,爹爹说话不算话。爹爹是坏人,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宁心雨双眼含泪。 “雨儿,不要闹了。”宁远和有点汗颜,宁远和自认他这一生没有多大的过错,最错的就是太宠这女儿,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没事一耍赖就将她娘搬出来,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妥协。 “师兄,既然雨儿侄女要这小子,那师弟便让爱就好。只是,这其他的人,师弟实在是没有兴趣的,也就只好劳烦师兄你慢慢教导了。”张远清说道。 “小女只是一时胡闹而已,师弟不必放在心上,此人,师弟你带走就好。”宁远和这次可不再妥协,不然颜面何存。 “你们别让来让去了,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你们都想我做入室弟子,那这样好了,单日跟着掌门师父,双日跟着破烂师父,这样不就一举两得了。你们也不用争抢,皆大欢喜。”赵惟吉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 过肩摔的补偿 对于是否隐瞒赵惟吉的身份,三人达到一致的共识。对外一律使用赵惟吉的化名陈睿,至于二人都收赵惟吉为入室弟子这件事情上,处理成像是张远清收了赵惟吉为入室弟子,而宁远和却是因为他女儿死活要他收赵惟吉为弟子,于是他只能勉为其难的也收了他,就这样,赵惟吉成为了二人的入室弟子,这在华山的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赵惟吉算是第一人。 “爹爹,你们商量怎么样了啊?”宁心雨被王学邵带到殿门外,听到他爹爹说要和师叔和那小子一同去内堂商谈,不由得开心,她就知道他爹爹还是很爱娘亲,很疼自己,只要自己想要的,就算再荒唐的事爹爹都会答应,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宁心雨便推门而入,急忙出声问道。 “雨儿,你怎么还在这,为父不是叫你师兄带你离开?绍儿呢?你又欺负他了?”宁远和已然没有之前的严厉,一脸慈祥,不由想着,莫不是因为雨儿这么一闹,自己也不会收了当今皇帝为弟子,这事对于华山,对于他,那都是莫大的荣耀,比之让华山成为江湖第一门派还要荣耀。 “师父,雨儿她,徒儿无能。”王学绍回道,那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般,原来,刚他要拉宁心雨离开,却是被她踩了一脚,只能由着她伏在大门上偷听,见她欲推门而入的时候,他便伸手拉住宁心雨,可惜却被她拉过手,狠狠得咬了一口,疼的缩了一下,这宁心雨便挣脱了他的拉扯,跑到殿内。 “你的手,没事吧?下去上点金疮药,免得伤口发炎,这雨儿也真是的,下口这么重。”宁远和低眸扫过王学绍的手臂,俨然一个深深地牙印,还带了一点血丝,可想而知,刚刚雨儿是有多用力。随即抬眸朝宁心雨望去,神情带了一点斥责之意。 察觉到宁远和的斥责,又看到王学绍那手臂上血淋淋的牙印,宁心雨才觉得她自己刚刚有点用力,却却道:“三师兄,你没事吧?雨儿,雨儿真不是有意的,谁叫你刚拉住雨儿,不让雨儿进去。” “傻雨儿,这点小伤,没事,你别放心上。”王学绍回道。 “那就好,还是三师兄最疼雨儿,不像爹爹,都不疼雨儿了。”宁心雨走到王学绍的身边,伸手牵过他的手臂,娇嗔道。 “爹爹还不疼你啊,为了你,都破了我们华山百年门规。”宁远和说道。 听到宁远和这么说,宁心雨心里一阵窃喜,抬眸望向赵惟吉,道:“这么说,你真的拜我爹爹为师父了?” “是的,承蒙掌门师父不嫌弃,收陈睿为徒,徒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华山武艺,不辜负两位师父的厚望。”赵惟吉俯身抱拳道。 “爹爹,他说的是真的吗?”宁心雨惊讶道,虽然,她很想爹爹能收他为徒,可是没想到,居然连师叔都收他为徒。 “是啊,这下你高兴了?不生爹爹的气了?”宁远和说道。 “雨儿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宁心雨松开牵住王学绍的手,扑在宁远和的怀里,撒娇道。 “现在知道说爹爹好了?刚刚是哪个丫头别着嘴说爹爹不疼她的。”宁远和面带笑意道。 “爹爹,你再取笑雨儿,雨儿不理你了。”宁心雨说道,随机转身朝赵惟吉走去,接着又道:“陈师弟,你好啊,我们华山好玩的地方可是有很多哦,好吃的也很多,要不要师姐带你去啊?” 其他一听都觉得这师姐,真的好善良好可爱啊,长得又漂亮,对新来的师弟还这么好,只有赵惟吉听了觉得阴阳怪气,不由想着,这丫头,是想借机报复吧,难怪那时候那么好心,原来打的是这主意,赵惟吉皎洁的眼眸扫视了一下宁心雨,心里暗暗笑道:“嘿嘿,想报复吗?哥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好啊,那就多谢师姐了,不过,得等师弟我安顿好一切了,才能和师姐一起呢。”赵惟吉回道。 “雨儿,这就对了,你作为师姐,以后可别再胡闹了,好好帮爹爹一起照顾这些新来的师兄弟。”宁远和嘱咐道。 “知道了爹爹,女儿一定会好好做这个大师姐的。”宁心雨雀跃道,自她有记忆以来,她便是这华山最小,基本上他们都叫她小师妹,都是宠着敬着她,都任由她欺负,不过,久而久之,也觉得无趣,不管她有多恶劣,他们都不会责怪,都会笑意盈盈,说:“小师妹,你没伤到吧。”所以对于赵惟吉这样的,她兴许是更大,说是要报复他,不如说是想留着他和她作伴,这样,她也就不会无趣了。 “既然这徒弟已经选好了,那老道就不便多留了,回去继续喝周公下棋了,至于这小子该怎么分配,就由师兄你做主。”张远清说完便朝王学绍走去,夺过他手里的葫芦,一跃,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独留笑声于殿内。 “好功夫,难怪师父经常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原来都是和师公学的。”赵惟吉一时没得将辈分调过来,心里还是这么想着。 “看来师弟的轻功又更进一步了。”宁远和心里默默想着。随即便将那些和赵惟吉一同挑选的弟子又做了一番挑选,独留了高君宝和韩升还有狄青三人,其余的,都被这宁远和给婉拒了,说什么人员已满之类的话语,随即便吩咐王学绍送他们下山。关于赵惟吉被掌门和清虚子一同收为入室弟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华山,就连厨房做饭的大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纷纷都在猜测,赵惟吉究竟是何人,而那些起先看好三师兄王学绍财色兼收的师兄弟,纷纷转向赵惟吉,说什么,他天资聪明,资质甚好,长相英俊,和小师妹宁心雨天作之合,等等。赵惟吉在去找陈嫣然的路上听到这些夸奖自己的话语,心里不由暗骂道:“尼玛,你们这些八公,连老子一面都没见过就传成这样,都他妈纯属扯淡。净给老子帮倒忙,今天这么一传,这华山,基本上是是敌非友了。” 陈嫣然一直站在擂台下面的广场中央,顶着炎炎烈日,一步都没有移动,等着赵惟吉归来,可是人没等到,传来都是关于赵惟吉和那宁心雨,什么天作之合,天赐良缘之类的话,听得越来越不舒服。 “嫣然姐,想什么呢,怎么发呆啊。”赵惟吉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得朝陈嫣然走去,要说是平时,就算他靠近陈嫣然三丈之外,她都能察觉到,现在都已经站在她身后了,她居然一点都没反应,抬手覆在陈嫣然的玉肩,踮起脚尖,伏在她的耳旁,出声问道。 陈嫣然不防是赵惟吉,伸出玉手拉过赵惟吉的手,将他狠狠得来了一次过肩摔,待赵惟吉摔在地上哎呀呼痛的时候,陈嫣然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起赵惟吉,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你没事吧?没事在我身后干嘛。” 赵惟吉伸手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屁股,一脸委屈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来了嘛,谁知道你会突然来着一招,居然给我来个过肩摔,你学柔道的啊,疼死我了。” “哪里疼了,我给你看看,谁知道你会过来,再说,你不留着里面和你那天作之合的华山大小姐一起,出来找我干嘛。”陈嫣然说道,不难听出她言语中的不满。 “哦,原来你吃醋了啊。”赵惟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又语重心长道:“嫣然姐,你啊,以后这些干醋就不要吃了,吃多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对我也不好,你看我被你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暴力倾向呢,再说,我和那什么大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对,应该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是看她前面恨她后面。看她后面恨她前面,你说,我怎么会和她有关系,是吧。” “噗嗤”,陈嫣然嫣然一笑,道:“你啊,这话怎么能这么乱说呢,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要是让她知道非恨死你不可。” “知道就知道,难道我还怕她。我还想说大声一点呢。”赵惟吉扯着喉咙,大声喊道:“什么华山大小姐,我看着就讨厌。” “好了,别叫了,等下把她引来,看你怎么收场。”陈嫣然一展笑颜,柔声道:“你还疼吗?” “嗯,疼,好疼,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赵惟吉很是乖巧道,伸手指了指他的手臂和肩膀,还有背部。 “是这里吗?”陈嫣然伸出柔荑轻轻的揉搓着赵惟吉的肩膀和手臂,随即又道:“还疼吗?还有什么地方摔疼了?这里呢?”陈嫣然伸手指着赵惟吉的臀部。 “呵呵,这里不疼。”赵惟吉猛地跳开尴尬得笑道,不由想着:“想吃哥豆腐,想的美。嘿嘿,就算是吃豆腐,那应该是哥吃你的。”随即接着道:“嫣然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悔恨,悔恨自己,刚刚不应该那么用力的摔我?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现在我就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陈嫣然不由得追问道。 “你先蹲下来,蹲下来我就告诉你。”赵惟吉要求道。 虽然觉得赵惟吉让自己蹲下来有些古怪,不过想着自己刚刚那么用力的将他摔在地方,便就不在去计较,陈嫣然照做蹲了下来,抬眸望着赵惟吉,道:“说吧,何事?” “等等,你盯着我,我不好意思说,要不你眼睛也闭上。”赵惟吉说道。 “怎么这么多要求,你到底说不说啊,不会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陈嫣然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闭上了瞳眸。 赵惟吉一步一步的靠近陈嫣然,一边想着窃玉偷香,一边又怕被陈嫣然再摔一次,带着无比纠结的心,俯身低头,猛地,伸手捧住陈嫣然的小脸,亲上陈嫣然的樱桃小嘴,不再似那日的蜻蜓点水,而是重重的咀嚼着她的唇瓣,可惜,经验太少,又有点怕,便也就没再多做深入,觉得陈嫣然就要发火时,急忙松开手,跑得远远的。 第一百零四章 娘子是土豪?求包养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陈嫣然一下子蒙住了,不知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任由赵惟吉在她的唇瓣上索取,不似那日那样只是轻轻一吻,他像是在嘶啃般咀嚼着她的唇瓣,舌头不时抵住她的贝齿,欲破齿而入。陈嫣然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本能的紧闭贝齿,谨防着他的舌头进入自己的口腔中。唇瓣被赵惟吉咀嚼得有些红肿了起来,有些隐隐作痛,疼痛的感觉让陈嫣然恢复一点神智,正准备伸手推开赵惟吉时,眼前的他就好像察觉了她要做什么般,猛地松开手,小嘴也抽离了她的唇瓣,起身快速逃离她,至少有十丈左右,随即他便呆呆停在原地,凝望着还蹲在地上的陈嫣然。 由于他猛地一松手,陈嫣然差点失去重心朝后倒去,好在,及时使用内力恢复了平衡,抬眸望着那个如鼠兔般窜离现场的赵惟吉,见他呆在那里,凝视着自己,不由得会心一笑,仿似忘却了他刚刚对她的无理,随即便缓缓起身,莲步轻启,一步一步得朝赵惟吉而去。 赵惟吉见陈嫣然好像很是平静,又见她慢慢得朝自己走来,不禁想着这姑娘一定是受刺激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风雨前夕的宁静。陈嫣然每走一步,他就多一点害怕,直到她离他只有一肩之距,伸手可触,赵惟吉终于无法冷静了,双手举高作投降状,道:“嫣然姐,我知道我不该那啥你,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我都可以接受”。脑袋微扬,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陈嫣然莲步微移,靠近赵惟吉,抬起玉手,正准备朝赵惟吉的脸颊的而去,赵惟吉猛地伸手挡住她的玉手,道:“别打脸好不好,打了就不英俊了。会变形的,到时候长残了和你就不配了,再说,这相公亲娘子是天经地义的,你怎么能动手动脚呢,让别人见了笑话,要不我让你亲回去,解解气?” 陈嫣然‘噗嗤’一声,一展笑颜道:“行了,行了,别可怜兮兮的,我又没说打你的脸。” “不打啊,那你干嘛作这个动作。”赵惟吉松开了陈嫣然玉手,抬手作甩打状,心里不由想着,莫不是嫣然姐已经被自己调教好了,我靠,早知道,哥就亲久一点了。 陈嫣然伸出玉手掐住赵惟吉的胳膊,拧巴了一下,娇笑道:“我说不打脸,又没说过会饶了你,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这样了,不然,我可保不准下次会不会打脸了。” 赵惟吉疼得‘嘶’了一下,随即一副严肃的样子,道:“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一定不会。”心里不由想着,哼,哥下次不亲了,直接推倒,看你怎么还击。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爱极了用脚踹,这叫情趣。 很不幸的,赵惟吉和陈嫣然所发生的这一幕被宁心雨全然看在眼里,宁心雨不由得一脸鄙夷,想着,难怪他不像师兄他们那样让着自己,原来不是自己长得不漂亮,他,居然喜欢的是男孩子,还和男的亲嘴,咦,好恶心,嘿嘿,以后,就用这个威胁他,不然,就把此事告诉大家,还有爹爹,看他怎么收场,不过那男的,长得真不错,要是女的话,肯定迷倒不少人。别看宁心雨只有十来岁,她从小就是这华山的土霸王,性格又很男孩子,平时就是上跳下窜的,那些师兄们很多时候行走江湖回来后都会被她缠住,然后讲一堆关于江湖上的见闻,久而久之,宁心雨也便知道了很多和她年龄不符合的事情。宁心雨满心欢喜得蹦跶得回闺阁,在闺房里谋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对付赵惟吉。而此时的赵惟吉全然不知,一门心思扑在陈嫣然的身上。 “对了,刚听那么人说,这华山掌门和清虚子都收你为入室弟子可有此事?”陈嫣然柔声问道。 “不是听说,是事实,嘿嘿,嫣然姐,你就等着我学好绝世神功,到时候,你可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了。”赵惟吉笑道。 “那小女子要不要先恭喜公子啊。”陈嫣然淡眉一挑,道。 “娘子这恭喜说的太早了,现在,你相公我头疼着呢,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赵惟吉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道。 “得了便宜就卖乖。”陈嫣然娇嗔道:“究竟何事把你苦恼成这样,这华山两大高手都收你为徒应该高兴才对啊。”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我的那些小伙伴们。”赵惟吉话刚一出口,才觉得有些不妥,估计嫣然姐听不懂,随即又道:“呃,我的意思就是高石他们几个人被掌门师父给拒绝了,只有狄青,韩升,高君宝三人被选中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顿他们,当然,还有嫣然姐,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华山肯定会不方便,总之就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听到赵惟吉在烦恼怎么安顿自己,陈嫣然莫名觉得开心,不是她心有多黑,而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觉得自己被他重视,觉得她自己从隐世谷了出来跟着他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不由的一展笑颜道:“这个,其实挺好办的。” 赵惟吉见陈嫣然不恼反喜,不禁好奇道:“嫣然姐,你说好办,不会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回隐世谷吧?你想都不别想,既然出来了,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再回去。” “傻瓜,我又没说要回去,看把你给紧张的。其实,我回去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这样,就算你后宫佳丽三千,我也不会去阻止,到时候,你还不享尽齐人之福。”陈嫣然说道。 “还说自己不会吃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佳丽三千了,再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嘛,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心里暗补一句:“嘿嘿,饮完一瓢再来一瓢。”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见她面带微笑,赶紧补上一句,道:“再说,嫣然姐你风华绝代,貌美如花,身材苗条,绝世容颜,笑起来甜死人,酷起来帅死了,上天入地绝无仅有,我怎么可能会再去找呢,对吧,那什么佳丽三千都是历代帝皇的,和我没关系。” 本来听他说独取一瓢的时候心里很是开心的,可是又听他越说越离谱,不由出声喝止道:“别瞎扯了,也不知害臊。” “呃,嫣然姐,这都是夸你的,你都不害臊,我干嘛害臊,再说,我还有好多没说出来呢,一时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你。”赵惟吉回道。 “行了,行了,刚不是苦恼不知该怎么安顿你的小伙伴吗?”陈嫣然说道。 “哇,嫣然姐,你还真是与时并进了,怎么知道小伙伴的意思。小生佩服佩服啊。”赵惟吉俯身抱拳道。 韩升等人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赵惟吉和陈嫣然,见他们说起来没完没了,再说下去,高石他们就要被王学绍带离华山了,于是硬着头皮小跑至赵惟吉的跟前,出声道:“陈睿,你可想到对策了?这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山了。” “呵呵,韩大哥不好意思啊,这小弟一时和媳妇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赵惟吉呵呵笑道以掩饰尴尬。 “无妨,只是,陈睿,你想到了吗?你看高石他们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韩升伸手朝不远处的高石等人指去,心里不由想着,何止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这嘴都亲上了,小小年纪,就如此,哎,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循着韩升手指的方向望去,依稀可见几人正翘首朝自己这边望着,赵惟吉一脸的窘迫,道:“惭愧惭愧,这对策,还没。”话说一半,陈嫣然便徒然出声打断道:“这对策是想到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怎么想,同不同意?” “嫣然姐,你说真的?”赵惟吉惊讶道。 “陈姑娘,是何对策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参详参详。”韩升俯身拱手道。 “其实,在这华山,我倒是听婆婆说起过,说是这华山底下有一个和隐世谷一样的地方,是太祖皇帝赏赐给太爷爷的,只是,具体是什么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要我们找到那里,那你们不是都可以住在那里,至于之后该怎么办,之后再说,至少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你说呢,陈睿?”陈嫣然说道,基本上在别人面前,陈嫣然已经习惯叫他陈睿。 “好啊,这主意太好了,原来我们家娘子是土豪啊,这房子遍及天下,真是有钱人啊。”赵惟吉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娘子,求包养。” “别捣乱。”陈嫣然伸出玉手轻轻拍了一下赵惟吉的小脑袋,转身对着韩升说道:“韩升,你觉得怎么样,可行吗?”经过一路上的相处,陈嫣然已然是把韩升他们当做自己的弟弟,也就没那么讲究客套,再加上赵惟吉一路给他们灌输了一些颇为现代化的思想,虽然接受起来有些无能,不过比之前好太多了,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避讳。 “陈姑娘这个提议甚好,我去和高石他们说说,陈睿,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先走了。”韩升说完便朝高石他们跑去。 陈嫣然见韩升已经跑远,上前伸手扯住赵惟吉的耳朵,斥责道:“谁是土豪了,还有,包养什么?哼。” “呃,娘子,我错了,你不是土豪,你是白富美,真的,如假包换的白富美。不知道白富美是什么意思吧?你把手松开,我就告诉,还有,嫣然姐,你能别动不动就扯耳朵嘛,要是以后变成招风耳很难看的,你赔啊,这年头又不能去韩国。”赵惟吉说道。 “爱说不说,谁稀罕扯你耳朵。”陈嫣然松开赵惟吉的手,莲步轻启,也朝韩升他们走去。 望着陈嫣然离去的倩影,赵惟吉不由想着这姑娘不会真的生气了,随即便拔腿朝陈嫣然跑去,边追边喊道:“白富美就是说,嫣然姐是九天玄女下凡。真的,我说的是真话。” 陈嫣然心里默默笑着,不由想着,哼,叫你油嘴滑舌,看来以后得治治他这毛病,指不定他还要跟多少女子甜言蜜语。 第一百零五章 华山崖底 赵惟吉告别了掌门宁远和,在王学绍的带路下,和陈嫣然他们一同离开了华山。来到这华阴县半天就折腾了半天,都还没吃饭,各个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就随便找了一家客栈点了几个小菜。在等待上菜的期间,就关于如何安置之事进行了一段激烈的讨论。 “你们觉得刚刚我的提议怎么样?”赵惟吉出声问道,刚刚下山的时候因为有王学绍在,他也就没详说,只是略略的提及一下。 “陈睿,你刚说要我们几个一起住在陈姑娘的家里?这,不太好吧。”高石问道,和赵惟吉一同从长安县里过来的几人,都是十二十三岁左右,而这高石算是他们中最大的一位,年龄仅次韩升。 “是啊,陈睿,高石说的对,毕竟这男女有别。”高君宝说道。 “那你们说怎么办,就我们四个被选中。”赵惟吉伸手指了韩升狄青还有自己,道:“你们跟着我一起来到华山的,现在我被华山门派选上了,你们认为我会这么没义气,丢下你们几个?”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选的。”高石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吧。”韩升说道:“现在,薛敬,金东,包志成,高石,你们四个没被选上,而陈嫣然是一介女流,当然也不能留在华山,不知你们有何打算?又或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详谈一下。” “我们几个和韩升你一样都是从那个地方被解救出来,在外面早就无亲无故,本打算跟你和陈睿一同来到华山,能拜华山门下,他日也好行走江湖。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任谁也没想到。”薛敬说道。 赵惟吉抬眸扫视了一圈,随即淡淡道:“既然我能带你们过来,就不会让你们空欢喜一场。”语气淡然,却不乏夹杂些许威严,容不得别人忽视。 “嫣然姐,等下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找你刚说的那个山谷,至于其他等找到山谷再说。”赵惟吉说道,话音刚落,就传来店小二独具特色的声音:“客官,菜上齐了,请各位慢用。”随即将白毛巾甩在肩膀上。 不一会,满桌的小菜已经被这几个看似弱小的少年一扫而空,赵惟吉打了一个饱嗝,道:“这家菜烧的还错,吃饱了吧你们?” “嗯,是不错。”陈嫣然淡淡道。 “既然都已经吃好了,那我们出发吧。”赵惟吉抬眸看着陈嫣然,道:“嫣然姐,你知道太爷爷说的地方在哪里?” “不知道,不过如果和隐世谷是一样的话,那我也能猜个大概。”陈嫣然回道。 “这么厉害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华山崖底?”赵惟吉问道。 “嗯,先去崖底看看,或许就在那里。”陈嫣然柔声道。 赵惟吉转身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小伙伴们大声道:“同志们跟上了,现在我们就先去我媳妇说的那个地方。” 路上的行人纷纷被这奇异的景象所迷,只见一白衣少年风度翩翩,牵住另一个青衫少年悠哉而行,而他们身后还跟了七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路上,边说边笑,欢欣雀跃。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华山崖底,当然,没有见到有什么入口通往什么山谷之类的。 “嫣然姐,这都在崖底了?”赵惟吉不禁抬头看了这座奇峰,不禁有些晕眩,道:“妈呀,太高了,头都看晕了。” “没事你抬头看什么。”陈嫣然轻斥道,随即抽离被赵惟吉紧握的玉手,轻轻一跃,宛如幽灵般在竹林里来回的漂游,那身姿别提有多妙曼。 韩升和高君宝他们却是看的呆傻了,不由想着,这陈姑娘,轻功太好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朝赵惟吉看去,一副嫉妒羡慕的眼神盯着赵惟吉,“呵呵,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娘子怎么会这么强大。”赵惟吉一脸无奈道。 “陈睿,你就知足吧,哥哥我羡慕死了。你看陈姑娘,长得好看,武功又好,对你又好。”韩升叹气道:“怎么好得都给你拿走了。” “没办法,小弟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赵惟吉很是自恋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再说下去,这饭是要白吃了。”高君宝吐槽道。 “哎哟,不错嘛,哥几个,学的倒是挺快的。”赵惟吉说道。 “那是,不然怎么出来混。”高君宝说道。 “大哥,你们看,嫣然姐回来了。”狄青上前朝陈嫣然的方向指去道。 循着狄青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嫣然缓缓而出,赵惟吉立马上前,问道:“怎么样,有吗?找到了吗?” “有倒是有,只是好像是用什么阵法设置的,不能随便进入,不然任一开启一个机关,那我们性命堪危。”陈嫣然淡眉一扫道。 “啊,那怎么办,要不我去华山,去和掌门说说,把你们都收留了?”赵惟吉听到陈嫣然这么说心不免凉了一大截,不由想着,天啊,哥只是想找个地方让小伙伴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这么难吗? 陈嫣然见赵惟吉眉宇紧皱,一脸苦恼的样子,‘噗嗤’笑道:“骗你的,这天下有什么阵法是我陈嫣然进不去的。” 见伊人忽展笑颜,赵惟吉就已明了,他这是被耍了,没想到,这平日冷冰冰的陈嫣然居然会和自己开起玩笑,看来潜移默化的作用还是有的,嘿嘿,看来性福指日可待啊。 “这么女侠太厉害了,不知这位女侠,现在可带在下和一干人等去谷里休息吗?走了一下午腿疼死了。”赵惟吉俯身拱手道。 “嗯,走吧,不过,你们记得别动什么东西,紧紧跟着便好。”陈嫣然说道。 “遵命。”赵惟吉施了一个敬礼道,随即转身对着韩升他们,道:“刚刚我媳妇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一个接一个跟着,别走丢了。” “遵命。”韩升他们纷纷学赵惟吉一样做了一个敬礼。 七拐八拐的,绕来绕去,头都要被绕晕了,赵惟吉不由出声问道:“嫣然姐,怎么还是这地方,你是不是走错了?”韩升他们也很想出声询问,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好在赵惟吉提了出来。 “这叫九转还魂路,是太爷爷用了一生的心血所布置的阵法,天下间能破此阵法的寥寥无几,你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这阵法可谓是只进无出,世间难得一见,我也一直以为只是太爷爷瞎说的,没想到还真有此阵,好在关于怎么破阵的步伐,太爷爷都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了。”陈嫣然淡淡回道。 “九转还魂路?哇靠,这又是哪门子的东西,九转还魂丹我倒是听说过,这什么九转还魂路还真是闻所未闻。”赵惟吉紧紧扯住陈嫣然的衣襟,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困入这破阵法里。 “砰,砰,砰。” 响了三声后,只见眼前的竹林和奇石瞬间移位,错落有致的置于两旁,显现出一条悠长的小道,至于小道是通往何处的便不得而知了。 “刚刚那砰的一声吓死我了,这也太奇特了吧。居然还有条路,还有指示牌,太人性化了吧。”赵惟吉来到小道处,伸手拍了拍立于小道边的指示牌,道。 不仅仅是赵惟吉被吓到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韩升他们,已经被这一场面所震慑,一个一个略显紧张的手牵手一步一步的朝小道走去。 “跟上,别走丢了。”赵惟吉说道。话音刚落,才一转身,他便被这眼前的景色所迷,不时的伸手揉揉眼睛,摇摇头,还以为又是幻觉。 “陈睿,别愣着了,到了。”陈嫣然说道。 听到陈嫣然话,赵惟吉才回过神来,随即道:“哇塞,嫣然姐,你家真是,一家比一家厉害。”抬眸扫视四周,此地绝不比隐世谷差,应说还要漂亮一点。 “同志们,今后,你们就住这里了怎么样?人间天堂吧。”赵惟吉转身对着韩升他们大声道。 “此地不错。”韩升淡淡道。 “何止不错啊,简直是妙计了。”赵惟吉欢欣雀跃道,随即便朝厅里而去,找了一个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韩升他们也纷纷走了进来。卸下了手中的包袱,各个都似软瘫了一下,倒在地上。直呼:“累死了累死了。” 赵惟吉见陈嫣然独自一人倚靠在门栏边,便小心翼翼得朝陈嫣然走去,柔声道:“嫣然姐,谢谢。” 如此一本正经的赵惟吉,应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不知为何,惹得陈嫣然全身不舒服,不由说道:“谢我也行,以后,做饭洗衣服你来。” “呃,娘子大人的命令。小弟一定服从,以后,小弟负责洗衣做饭,娘子你就负责貌美如花。”赵惟吉朝陈嫣然敬礼道。 “懒得理你,没个正经。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可以吃的。不然,我们就算进的来,也会被饿死的。”陈嫣然轻轻转身朝厨房而去。 赵惟吉立在门前,抬眸看着陈嫣然离去的倩影,又转眸扫视了一下软瘫在大厅里的七个小伙伴,又转眸扫视了一下四周,不由想着,世间的事情真是奇特,有种莫名的磁场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脑里又闪过训练飞虎的画面,不禁又看了几眼小伙伴们,或许,这就是缘分。 第一百零六章 不抛弃不放弃 他们开始在这里找起了房间,不过,却只有一间独间,没办法,只能留着陈嫣然,不过总算是找到一间偌大的房间,空旷的,刚好有几个热炕头,于是他们就在赵惟吉的带领下,将这空旷的房间弄得略显生气,赵惟吉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乌托邦’,经过一下午的休整,他们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力气。 赵惟吉来到他们中间,抬腿踢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韩升,道:“都别睡了,醒来。” 韩升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懒腰,道:“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陈睿,这太阳还没落山呢,叫我们起来干嘛啊。” “大家都醒醒,等会一起去大厅,我有要事要宣布。”赵惟吉拍手鼓掌大声道。其实在他们还在睡觉的时候,赵惟吉早早就醒来,开始为他的飞虎队谋划着。他怕陈睿这个身份没有号召力,伪造了一份圣旨,说是当今皇上要他秘密训练一一支极强的队伍,无论刺探,近战,远攻,情报都是无懈可击的。 “陈睿你说何事要说?”薛敬问道。 “是啊,陈睿,你把大伙都召集起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包志成附和道。 “静一静,先听我说一句话”赵惟吉出声道:“事情是这样的,当今皇上有个秘密任务交给我,但是我却需要大家的帮助,所以才会召集大家来此的。” “秘密任务?” “当今皇上?” “要我们帮忙?”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要问,现在我来给大家解说一下。”赵惟吉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搞得像是某个国家领导人讲话般,道:“第一,皇上委任小弟我为他挑选十余名亲兵,第二,此事一定要严密,不能泄露任何风声,第三,就是区区在下我想请几位和我一起加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陈睿,你可有凭证?莫不是又训练我们变成杀手,那不是刚跳出火坑,又跳进去了。”韩升问道。 听到韩升这么问,赵惟吉不由窃喜:“就知道你会这样,还有自己有两手准备。”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一份疑似圣旨的卷轴,递给韩升道:“这便是皇上秘密留于我的圣旨,你仔细看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韩升很郑重的接过卷轴,随即便展开阅读,一字一句的很是大声说出来。 “怎么样,韩升,这可有假?”赵惟吉问道。 “千真万确,陈睿,好小子,瞒的够久的啊。”韩升说道。还不忘抬手拍打赵惟吉的肩膀,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他拍的正是大宋的皇帝,只怕会吓得晕过去。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作隐瞒。不知各位对于我刚的提议有何看法?”赵惟吉出声询问道。 薛敬,高石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决定,毕竟这事皇上的亲兵和那什么黑衣堂完全不一样的,可是又想着,又要回到那种每天训练的日子,完成不了任务就被鞭打,于是对于赵惟吉这个提议他们犹豫未决。 “我,我参加。”狄青举起小手道:“大哥,算上我一个。” “我知道你们都在犹豫什么,是不是怕重蹈覆辙?”赵惟吉问道。其他几人没有作任何回应,厅内瞬间寂静了下来,就算是连一只蚊子飞过都可以听到。 “那就由小弟给你们解说一下,我们即将成立这个所谓皇上的亲兵是什么一个样子。”赵惟吉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图纸,道:“皇上已经给我们这个亲兵亲笔题字‘飞虎队’,而至于这飞虎队主要是做些什么呢,比方说刺探敌情,收集情报,着重打击那些预谋造反的人,还有企图破坏边界和睦的人。至于飞虎队里出来的人各个都是精英,到时候,皇上会亲自发一个英勇勋章表现出众者,还可以和杨业杨将军还有呼延将军一起上战场,指挥百万雄狮。好男儿就该有一番作为,不在此时更待何时。”赵惟吉越说越激动。 “好,算我薛敬一个。” “还有我高石” “韩升” “金东” “当然少不我包志成。” 少年们纷纷起立,各个激情澎湃,就好像已经预见他们自己封王拜相的情景般,异常的兴奋。 “既然大家都决定加入,那得有我先说说我们这飞虎队的制度。”赵惟吉见刚刚还萎靡不振的一群人听到英勇勋章四字就搞得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要命。 “对啊,陈睿,这飞虎队很厉害吗?比呼家将还厉害吗?”韩升询问道,那日从黑衣堂手中被罗胜强他们所救后,韩升对于呼家将可是无比崇拜,好几次求李文修和罗胜强,希望能加入呼家将,可惜还是遭受到拒绝,好在他这人也没那么容易放弃,希望能跟着赵惟吉来华山学好一身武艺,然后再加入呼家将。但是居然皇上要招亲兵,若是能当上皇上的亲兵,加入这个飞虎队,或许比呼家将名声还有鹤立,到时候,自己也好有面目回去见爹娘。 “呼延将军的手下,各个都是高手,冲锋陷阵,无一不精,这,就凭借我们几个小毛孩想比过他们,不可能吧。”高石说道。其余的几个小孩一一点头表示赞同,惟有狄青依旧云淡风轻的望着大家,竖起双耳仔细得听闻大家的对话。 “错,错,大错特错,我要训练的这只队伍,即可近搏又可远攻,刺探收集,跟踪,隐世,无一不精。我要得不单单只是人力上的队伍,还要的是脑力上的队伍。每位将士都要会习读兵书,武艺超群,这样的一支队伍一点会傲视群雄。”赵惟吉手脚并用的解说着。 “异想天开。”高君宝吐槽道:“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陈睿,我说你怎么每天没事拿只笔画啊画的,就想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抛开这些不说,我们从长安县所带的银两已所剩无几,到时候,没米下饭就是空谈,再者,基本银两的问题解决了,你所说的什么武艺超群习读兵书之类,那总得有个师父教我们才行啊。” “君宝兄真是一语中的啊,直戳我心窝里去了。第一,我先来解决这关于师父这方面的问题,韩升,狄青,还有君宝,我们四个可以将从华山学来的武艺亲自教授于薛敬,金东,包志成,还有高石,我们一对一,不管华山派教了我们什么,我们回来再教一遍即可。第二嘛,嘿嘿,小弟不才,略识得几个字,也曾翻阅过不同的古籍,自幼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到时候,小弟便可将自己所写的全部教授给各位。至于银子问题嘛,暂时还没找到确切的方法,不过,方法都是人想出来,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赵惟吉满口胡诌道。 “陈睿,你这私自将华山武艺教授他人,不是犯了门规?被抓到可是要被废除武功的。”韩升说道。 “韩升大哥,刚刚你经过那九转还魂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想?”赵惟吉问道。 “奇哉,妙哉,莫不是有陈姑娘带路,只怕我们早就已经在这九转还魂路里打转,也许真上了黄泉路都不知道。”韩升惊叹道。 “这不就对了,我们这个地方这么隐蔽,谁能找的到,这个不是你所担心的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什么也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务必一定要执行我所写的规章制度,不得有违。”赵惟吉随即又从袖口间拿出一叠用碳素笔所写的规章制度,一式九份,刚刚好人手一份,永不落空。 陈嫣然接过赵惟吉递来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只是,好些字她都不认得,又有好些字她曾经有意无意的听他提起过,猛地想起那日在屋檐上所发生的事情,不由想着:“他,真是来至未来。不知未来的世界史怎么样的。” 同陈嫣然一样,他们都被这份规章制度弄得一头雾水,找不到头脑,这字写的跟狗爬似得,压根就看不明白。见到他们这副模样,赵惟吉轻叹一口气,道:“算了,估计你们也看不懂,我一段一段读给你们听,不懂可以问,不过请举手回答。”话音刚落,刚好见到狄青举起小手,旋即道:“狄青同学,我还没读呢,你就有问题了?” “不,不是,我只是挠痒痒。”狄青很无辜看着赵惟吉。 “切,没事你举什么手啊,我还以为你有问题呢,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继续。”赵惟吉展开手里的信纸,开始一字一句的读出来:“第一,必须忠于国家忠于皇上。第二,绝对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第三,严守纪律。当然,这些只是我们飞虎队的基本要求,之后还会有入队宣誓,到时候,我还会写一份入队宣誓词,人手一份,只要我们加入这个队伍,就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来光荣得继续着我们的这份使命。同志们,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抛弃,不放弃。”七人一口同声的说出这几个字来显得特别的有气势,听得赵惟吉不由的心神一振,要知道,他刚说起这什么不抛弃不放弃的时候,只是因为卡词了,然后想起某部电视剧里貌似有过这样的一个场面,于是无耻的借用了一下,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下,便让这看似散沙的几人团结一致了起来。这或许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一百零七章 一路向西 这几个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气势不仅让赵惟吉心神一震,就连一直站在赵惟吉旁边的陈嫣然都有所震慑,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们每个都是大宋的顶梁柱。随着赵惟吉一起征战天下,经历无数个生死,也做到了今日所发的誓言,不抛弃,不放弃。各个都是真正的好男儿,好将士。 “大概事情就是这样子,我们还是先去吃晚饭,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当是我们飞虎正式成立。”赵惟吉转身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道:“嫣然姐,饭做好了吗?” 听着赵惟吉这一句很是平常的话,陈嫣然心里突然有一种已为人妇的感觉,这不就是她极力所追求的相濡以沫,只是不知这种温馨的生活能继续多久,如果可以,她希望是一辈子,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是一代君王,身上背负太多太多,平淡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或许只是奢望。这一条充满荆棘的路,只有通过来才能看见幸福,只是过程太多困苦。 赵惟吉见陈嫣然杵在那里,叫她都没反应,不禁有些好奇,上前伸手抚上她的玉肩,轻轻摇晃道:“嫣然姐,想什么呢?” 在赵惟吉的摇晃下,陈嫣然才回过神来,也因有着前几次的事情,陈嫣然已经习惯了赵惟吉猛不丁的触碰她的身体,所以也就没像上次那样给他来个过肩摔。微微理了情绪,随即柔声道:“何事?” “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我问你,饭做好了吗?饿死了。”赵惟吉伸手覆在自己的腹部,示意陈嫣然道。而厅内其余的七人不约而同的抬眸望向陈嫣然,都想听到她下面的那句回答,可想而知,大家都已经饿了,只是其他人都比较含蓄。 “哦,你是说晚饭啊,真是不巧啊,我找遍了厨房,没发现有一粒米的迹象,而且灶炉亦没有炊煮过的迹象,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此居住了。不如,我们再出去吃?”陈嫣然淡淡道。 “什么,没米?我靠,这什么鬼地方,这房子盖的这么有气魄,我还以为至少有一粮仓的米呢,失策失策,难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出师未捷身先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赵惟吉大声说道。 “大哥,这出师未捷身先死下面那句应该不是留取丹心照汗青吧?而且,这留取丹心照汗青是出自哪里的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像是残句?”狄青询问道。 “我说狄青,现在不是勤奋好学的时候,兄弟你要搞清楚状况啊。”赵惟吉伸出小手拍了一下狄青的小脑袋道。 “大哥,你就说吧,这么见多识广,给小弟一个学习的机会吧。”许是和赵惟吉处的久了,狄青倒是将赵惟吉一身的痞气学了一个尽,不过也就是偶尔运用一下,无伤大雅。 “是啊,陈睿,你就说说嘛,我们也很想知道呢,是吧,薛敬。”包志成抬眸朝薛敬看去,随即说道。 “就是就是,说给大家听听吧。”薛敬附和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毕竟盛情难却嘛,那本少爷就给你们来一段。”赵惟吉清了清嗓子道:“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多亏了21世纪的应试教育,对于这种高考必考的文章他赵惟吉那都是倒背如流,虽然已经有些久远,不过对于这首文天祥的过零丁洋他可是背的滚瓜烂熟。 “啪啪啪啪啪”厅内响起一阵强烈而持续的掌声。 “多谢,多谢,大家不用这样,弄得我都害羞了。”赵惟吉拱手说道。 “陈睿,你自恋了,谁和你说我们这是在为你鼓掌啊,我们只是觉得这首诗写的太好了,有李太白之才。”韩升吐槽道。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让赵惟吉难堪了,他还不赶紧运用。谁叫赵惟吉没事就吐槽韩升说他老成啦,未老先衰了,可没少气韩升。 “那还不是在为我鼓掌,我不怕告诉你,这首诗明明就是我写的,嘿嘿,厉害吧,佩服吧,继续啊,掌声响起来啊。”赵惟吉随口说道,不由想着,嘿嘿,这文天祥是南宋末年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烈士,现在是北宋,盗窃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可能,就你这水平,连字都写不好的,你看你那纸条上写的字,没一个看懂的,怎么可能是你写的。”高君宝说道。 “好吧,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就是想考验一下你们平时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这可是我们作为飞虎队员应该有的基本素质。”赵惟吉回道。 “好了,不管谁写的,写的好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各位,今晚吃什么啊。”金东可不想他们一味讨论这首诗是谁写的,然后忘记了吃饭,他可是有点饿了,自从逃离黑衣堂后,他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会再挨饿了。 “金东说的对,我们晚上吃什么啊,陈睿,你不是刚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高石附和道。 “呃,等等,我先问问你大嫂我媳妇。”赵惟吉转身抬眸望向陈嫣然,询问道:“嫣然姐,你说这里和隐世谷一不一样啊?要是一样的话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抓些野生动物烤着吃了。” “别乱叫。我才不是。”陈嫣然娇嗔道。 “你不是什么,不是我媳妇还是不是他们大嫂啊?虽然,我年纪比他们小,可是,我可是这飞虎队的教练,他们就得叫我一声老大,当然要叫你大嫂,还是说你要他们叫别人大嫂?”赵惟吉回道。 “是啊,大嫂,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你也就别害羞了,反正,你迟早都要嫁给大哥的,这早一点叫和晚一点叫没什么区别的。”反正作为赵惟吉的头号狗腿子,不管赵惟吉说什么,他狄青都会一味的附和,这样就不负他脑残粉的称号。 “还是狄青了解我,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赵惟吉上前伸手搂着狄青的肩膀道。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狄青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撅嘴道。 “不抱就不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抱我媳妇去。”赵惟吉松开楼主狄青的手,朝陈嫣然伸去,却看到陈嫣然警告的眼神,就好像说,臭小子,你要是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老娘的话,老娘让你腾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再来个横侧翻。当然,这一切都是赵惟吉的想象,因为,他是个处女座,有点小洁癖,有点小纠结,又有点幻想力量。手停在半空,一脸窘迫,随即笑道:“大家跟我一起去抓小动物吧,比如什么狗啊,鸡啊,鸭啊什么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韩升说道。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不然一会天黑了,那真的要和西北风了。”赵惟吉说道。 随即一行人便离开大厅,分成三组,一组找河流去抓鱼,一组找小动物,一组则去找干柴,当然,一切都是抽签决定的,赵惟吉当然是和陈嫣然一组,二人被分派去找河流抓鱼。 “嫣然姐,你说这里会有河流吗?这深山丛林密布的。”赵惟吉询问道。 “隐世谷都有,既然太爷爷选择这里作为生活的地方,应该会有水源的,不然,这里面的人要喝什么。”陈嫣然回道。 “果然还是媳妇你冰雪聪明啊,我就一点都不知道。”赵惟吉夸奖道,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厮又在卖萌了。 “你就别谦虚了,就连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样的诗句你都写的出来,我怎么敢比较呢。”陈嫣然淡眉一扫,淡淡道。 “你还真信这事我写的啊?其实,刚刚君宝说得对,我连字都写的那么难看,怎么可能会是我写的,当然是抄袭的。”赵惟吉说道。 “我当然知道,刚刚只是想安慰你一下,怕你太多自卑,这可不行。”陈嫣然冷冷道。 “我靠,嫣然姐,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好歹我也是你未过门的丈夫,啊呸,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再说,就这种句子,我随时可以写一首,不信,你听听这首怎么样,自古人生谁无屎,谁拉屎不用草纸。怎么样,更写实吧,其实,我比较喜欢这种写实类型的,比如,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赵惟吉又开启了乱侃模式,如果没有阻止的话,那说话的频率,堪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思密达。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不学好,就你这样的,将来怎么做一个好皇帝,怎么治理天下,还不如早早退位让贤算了,白白浪费光阴。”陈嫣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好了,不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Sorry,sorry。下次不敢了,我不会让嫣然姐你看不起的,还还想你以我为荣呢,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去找雨吧,不然,他们找到了,我们没找到的话,晚上要饿肚子了,我饿肚子的话没关系,要是让嫣然姐你这个大美女饿肚子的就不好了,比较肚子打鼓的声音不好听。”赵惟吉说道。 “你才肚子打鼓呢。刚刚来的时候,我听到那个方向好像有点水声,去那边找找吧。”陈嫣然回道。随即莲步轻启,朝西边而去。 “一路向西,嘿嘿,这方向,哥希望,媳妇,等等我。”赵惟吉撒腿跟了上去。 第一百零八章 禽兽不如 赵惟吉屁颠屁颠的跟在陈嫣然的身后,不时说些冷笑话,想逗乐陈嫣然,可惜,他不记得了,他这媳妇可是有名的冰山,虽然已经被赵惟吉融化了一点点,不过离成为似水的柔女人那还相差一大截。 “嫣然姐,我再讲个好笑的笑话给你听吧,反正,这一路上这么无聊,连一滴水都没见到。”赵惟吉就是不信邪,他认为自己一定能逗乐陈嫣然,只是她的笑点有点高,看来得拿出一点真本事了,道:“话说曾经有一书生和一富家女子私奔,二人来到一家客栈打尖,可惜客栈里只有一间房,房里又只有一张床,加上又是大冬天,逼于无奈,二人只能睡在一张床上,更巧的是,床上居然只有一条棉被,这可怎么办呢,正在两人踌躇不前的时候,富家女突然脑子一闪,灵光一动,和书生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说,公子,要不我们把枕头横在中间,公子你可不能越过这个界限,不然你就是禽兽。能不用睡在地上书生的当然很愿意,于是爽快的点头,连忙拱手回道,小姐放心,晚生一定不会越界的,一定会循规蹈矩的。于是就这样两人在一张床上隔着玉枕同床异梦一宿,翌日,书生真的循规蹈矩的睡了一晚,富家女醒来后甩了书生一个巴掌,骂了一句话。嫣然姐,你知道女的骂了什么吗?” 起先陈嫣然是不愿意听得,不过,赵惟吉硬是在她面前一边晃悠,一边叙述,于是,陈嫣然只能被迫听了这个故事,也有点好奇,那女的究竟写了什么字,又不想让赵惟吉觉得她感兴趣,淡淡道:“爱说就说。” “就猜到你会这么回答了,女的狠狠得甩了书生一个巴掌,骂道:‘你。连禽兽都不如。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啊。’”赵惟吉大声说道。 陈嫣然一脸淡定,一点反应都没有,弄得赵惟吉有些郁闷,又想着她是不是听不懂啊,于是就将最后一句话的重点重复解说了一边,陈嫣然这才明白过来,气鼓鼓望着赵惟吉骂道:“你才禽兽不如。流氓。” “嘿嘿,嫣然姐,原来你是想我禽兽啊,要不我们今晚试试看。”赵惟吉抬眸色眯眯的看着陈嫣然道。 “无耻。”陈嫣然斥骂道。 眼见陈嫣然小脸微红,略显怒意,赵惟吉赶紧见好就收,岔开话题,道:“嫣然姐,你看,有条河。”说完便朝河流跑去。 看着赵惟吉窜逃的背影,陈嫣然呢喃道:“禽兽不如。”随即提步微移,跟上赵惟吉的步伐。 河水潺潺涓涓细流,平静自如,无波无澜,一抹倩影倒印在水面,赵惟吉目不转睛得盯着水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破坏这一点平静的美好。立在河边遥望远方的陈嫣然,转眸望见赵惟吉蹲在河边一动不动的,莲步轻启,俯身询问道:“看什么呢,还不去抓鱼啊。”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吓到,赵惟吉猛地站了起来,胡诌道:“没,没什么,我在静静等待鱼儿出现。”他可不想自己刚刚那举动被陈嫣然知道,得保持一点男性尊严,不然,以后一定会夫纲不振。 “别静静了,等下就天黑了,你还想在这里赏月啊。”陈嫣然说道。 “是哦,高山流水,帅哥美女,良辰美景,不干点特别的事情太对不起自己了。嫣然姐,你还记得,那日在隐世谷温泉边发生的事情吗?”赵惟吉一手托腮,一脸坏笑的看着陈嫣然,道:“嘿嘿,嫣然姐,你的身材真好,至少有,有C吧。” 陈嫣然虽然不知道C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到赵惟吉这副模样,又想起那日在温泉边让这厮看了精光的事情,不由的脸颊泛红,冷冷道:“是不是觉得在空中旋转不够刺激啊。” 一想到那日不小心摸了一下陈嫣然胸,然后被这姑娘推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差点连脑汁都给旋转出来了,赵惟吉心有余悸,弱弱道:“嫣然姐,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啊,我,我这就去抓鱼,给你去补补。”话音刚落,便退下外裤和衣裳,只留一件由他自己改造的三角内裤,朝河水一步一步走去,四五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刚一入水,有一丝冰冷,赵惟吉不由颤抖了一下,还好没有尿意,不然,得在水里解决了,随即,身体一跃,整个人都潜入了河里。 陈嫣然见赵惟吉久久不得浮出水面,不由有些担心,也顾不了那么多,连人带衣跳入河里,正准备潜入水底寻找赵惟吉的时候,玉足猛地被某个东西羁绊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就在她奋力挣脱的时,耳边却传来赵惟吉欢欣雀跃的声音:“嫣然姐,我抓到了,抓到了,好大一条鱼,不过好奇怪,这鱼怎么这么滑溜。”话音间,赵惟吉已经浮出水面,一脸得意。 听完赵惟吉的话,陈嫣然才知道,原来这厮把自己的脚当成了鱼,居然还紧握着不放,陈嫣然猛地一蹬,娇嗔道:“赵惟吉,你,你混蛋。” 还没反应过来的赵惟吉被陈嫣然这么一踢,整个人都潜入水底,由于猝不及防,猛地吸入几口水,呛得直呼救命。陈嫣然也顾不了那么多,潜入水底游到赵惟吉的身边,一手托住赵惟吉的下巴,一手搂住赵惟吉的小蛮腰,游回了岸边,将赵惟吉放置在岸边,此时的赵惟吉已经被河水呛晕过去了,见此状况,陈嫣然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不由自责,随即想起在隐世谷的时候,赵惟吉好像教过自己一个叫人工呼吸的玩意,那时候,她还嫌弃说这玩意绝对是赵惟吉想占自己便宜胡诌的,也就没多想,现在见赵惟吉这副模样,就好像他那日所教的情形一样,应该是溺水了。不由想着,反正是救人,他又晕着,那样应该没关系,于是便把心一横,伸手拭去赵惟吉脸颊的水迹,俯身缓缓靠近,一手捏着他的鼻子,一手托住他的下巴,朱唇渐渐得往他的小嘴贴近,猛地覆上他的小嘴,朝里面吐气,虽然人工呼吸那么的准确,不过对于假装遇溺的赵惟吉来说,没多大的关系。 被陈嫣然踹了那么一下,赵惟吉来不及反应才会被呛了几口,就在他呛水的那一刻,脑中想得居然是假装遇溺,然后让陈嫣然施救,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对自己人工呼吸,这样他才可以报这一腿之仇。于是才有了这么一出,英俊少年溺水冷艳少女人工施救记。 吹了几口后,陈嫣然发觉躺在地上的赵惟吉一点反应都没有,嘴里呢喃道:“怎么没效果啊,不会没用吧,再来最后一次,实在不行的话,就用太爷爷叫的方法,在他的人中掐上一掐,再给他来一针,或许会有效果。” 听到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可淡定不了,这又掐人中,又施针的,不会折腾掉他半条命吧,于是就准备在陈嫣然试最后一次的时候,醒过来。感觉到陈嫣然慢慢的靠近,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待陈嫣然的唇瓣触及赵惟吉的嘴唇的时候,温热的气息,直逼赵惟吉的喉咙,使他不由的吞咽了一下,顿时显得口干舌燥,察觉到陈嫣然唇瓣即将脱离自己的嘴唇时,赵惟吉头脑一热,突然伸手搂住陈嫣然的小腰,猛地翻身,将陈嫣然压在他的身下,吻上了陈嫣然来不及闭上的朱唇,撬开她的贝齿,舌头顺势而入,找到她那深藏已久的小舌,舌与舌纠缠在一起,赵惟吉来回不停的蠕动,清冷寂静的空气里,燃气一股炽热的火焰,不仅烧得赵惟吉情不自禁,也烧得陈嫣然一丝晕眩任由赵惟吉轻薄,而赵惟吉早已把持不住,小手战战兢兢地覆上陈嫣然的胸口,停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来回的拿捏。小嘴离开陈嫣然的唇瓣,凝视着躺于地上的陈嫣然,见她一点都没有反抗,还带了一点娇羞,脸颊一片绯红,赵惟吉一阵狂喜,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服,随即小手解开陈嫣然心口的衣带,小心翼翼的伸进薄纱里面,触摸着陈嫣然的柔软,处子的幽香扑鼻而来,熏得赵惟吉狼心四起,猛得掀开陈嫣然的衣衫,陈嫣然胸前的柔软展露无疑,赵惟吉正俯身亲上她的柔软时,一阵清风袭来,划过陈嫣然的脸颊,一丝寒冷彻底让陈嫣然清醒过来,猛地伸手推开伏在身上的赵惟吉,迅速穿上衣衫,面带羞涩,眉目低垂,娇嗔道:“不,不能这样,我们还没成亲呢。” 被推开的赵惟吉翻到在陈嫣然的身边,听见陈嫣然这句话,心里不禁狂喜,不由想着,她,她居然不生气,嘿嘿,看来,自己每天一点小调戏起到作用了,冰山融化了,猛地坐了起来,伸手将陈嫣然搂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道:“好,那留着以后,反正,现在想禽兽都禽兽不起来,姑且做一次禽兽不如吧。” 陈嫣然当然明白赵惟吉这句话的意思,随即娇嗔道:“你就是禽兽不如。” 于是二人你侬我侬的,压根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于是只能空手而回,加上二人身上都浸湿,于是就随口胡诌说河里没有鱼,韩升等人也就没有怀疑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还傻乎乎的将他们所捕捉到的猎物一起和赵惟吉分享了一番,一轮美味佳肴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一百零九章 飞虎正式成立 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睡,那些羞人的画面在陈嫣然脑海里久久不得消散。只要一闭眼,脑里就会浮现傍晚在河边发生的事情,脸颊绯红,玉手轻轻抚上面颊,滚烫般的脸灼伤了她冰冷的手,全身如同火烧般炽热。猛地起身,穿上外衫,端着小脸盆去盛了慢慢一盆的水,回到房间,拿出随身携带的锦帕,将锦帕置于脸盆中,随即将湿尽的锦帕拿起,擦拭着她那滚烫灼热的脸,冰冷的锦帕让陈嫣然的脸慢慢冷却下来,身体也跟着慢慢的冷却下来。不过还是一点困意的都没有,陈嫣然坐在梳妆台前,小手托腮置于梳妆台上,神情迷离,陷入沉思。不由自主得又浮现赵惟吉那张看似天真无邪的小脸,嘴角微扬,一副色眯眯的盯着自己,邪笑道:“嫣然姐,其实你很享受吧。” 陈嫣然连忙出声回道:“才不是,才不是。”话音刚落,陈嫣然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而赵惟吉只是一个幻影,陈嫣然用力的晃晃头,挥散了脑里出现的一切幻影,轻叹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冤家。就是禽兽不如。” “阿嚏,阿嚏。”赵惟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道:“谁,究竟是谁在背后骂我。” “陈睿,入夜了,早点睡吧,你不累吗?”韩升伸手将被子盖在头上,闷在被子里说道。 “你睡你的,我还有事。”赵惟吉拿了一条薄被披在身上朝书房而去,说是书房还不如说是一间小黑屋,不过在这之前,赵惟吉早就已经将这房子打扫干净,又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抬了一张缺角的四方桌子,就这样起先又黑又脏的小屋变成了现在这个所谓的书房。赵惟吉小手托腮做出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回味着傍晚那会发生的那起香艳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嘴角扬起,一副痞子像,将那只摸过陈嫣然柔软的小手放在鼻下嗅了起来,随即呢喃道:“香,真香。这手感一流,只是可惜,可惜啊。”语罢低头看向裤裆,伸手指着裤下那小玩意愤愤不平道:“这么好的机会就被你这么浪费了,垂头丧气的,还不赶紧给哥长大,不然以后不带你去见识美女。”一阵牢骚后,赵惟吉从怀里拿出自制的炭笔,在书案上拿过一张洁白的宣纸,龙飞凤舞的写起来明日的宣誓词:本人谨以至诚作出宣言,本人会竭诚依法为皇上效力为飞虎队员,遵从支持及维护大宋的律法,以不畏惧、不徇私、不对他人怀恶意、不敌视他人忠诚努力的态度行使职权,执行任务,并且毫不怀疑地服从皇上及上级的一切命令,忠于皇上忠于大宋,友爱队友,不抛弃不放弃。宣誓人:某某某。 赵惟吉将自己在警匪片里经常听到的警察宣誓词抄了过来,再改改,就变成了飞虎队的誓词。随即他拿着这张写完誓词的宣纸,照着上面的宣誓词大声的朗读了起来,洪亮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这段声情并茂的朗诵,感动了赵惟吉,每个字都敲击他的心。 翌日,天灰蒙蒙的,大伙都还在睡梦中。赵惟吉却早早的怕了起来,换了一件他自以为穿了英俊不凡的衣裳,左手拿着脸盆,右手拿着昨日烧剩的木棍,来到狄青他们睡觉的地方,推门而入,大锣大鼓有节奏的敲击着脸盆。 “嘭啪嘭嘭啪”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赵惟吉不时大声叫唤道。 “陈睿,你干嘛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啊。”薛敬懒懒道。他身边的高石用力一扯被单将头整个闷在被子下面,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赵惟吉见此状,一步上前,将脸盆紧贴着高石的耳旁,大力一敲,吓得高石弹了起来,伸手指着赵惟吉颤抖道:“你,你,太过分了,这么大声,耳朵会被震聋的。” “嘿嘿,不大声点,你们这群懒猪怎么可能会起来。好了,快起来吧,刷牙洗脸后,到大厅集合,本队长有话要说。”赵惟吉将脸盆丢在床榻上道。 “陈睿,你什么时候便队长了?”包志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就在刚刚,没多久,好了,别废话了,都赶紧给我起来。”赵惟吉说道:“我去叫我媳妇起床。”语罢,便转身朝陈嫣然所睡的地方跑去,一个滑步在门外来了个急刹车,手还不时弄起来那他有点凌乱的发丝,一副臭美的样子,抬手叩门,“笃笃笃”启口轻轻唤道:“嫣然姐,娘子,媳妇,老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再睡就要变成大肥猪了。”陈嫣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也学起了高石将头埋在被子里,借此将赵惟吉的声音给屏蔽掉。 没收到陈嫣然的回应,赵惟吉又大声喊道:“嫣然姐,你再不起来,我可要进去了,哎呀,我突然有点困了,要不我进去陪娘子你一起睡觉吧。”不知是否是因为昨天那样,此时赵惟吉已经没有畏惧,已然觉得陈嫣然就是一般的女子,不会再对自己做出那种非人性的事情。 听到赵惟吉这该死的威胁声,陈嫣然不得不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换了一袭黑衣,不是她喜欢这件衣服,而是昨日那件唯一的白衣已经湿透,还晾在外面,所以只能穿这件夜行衣。 陈嫣然伸手猛地拉开房门,待门打开的瞬间,闪到一边,果期不然,赵惟吉由于陈嫣然突然开门,原本倚靠在门上休息,此时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小手捂着屁股,呼痛道:“嫣然姐,不带你这样报复的,太过分了,我的翘臀都给摔扁了,疼死了。” “赶紧起来,别弄脏了我的地板,我昨晚刚洗的,我可不想再洗一遍。”陈嫣然连看他都一眼都觉得费劲,面无表情冷冷道。 听到陈嫣然这话,赵惟吉不由的呸道:“我靠,要不要这么狠啊,说翻脸就翻脸,可怜我还这么好心大清早过来叫你起床,唉。”突然唱了起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陈嫣然淡眉一扫,冷冷道:“你继续,我去洗漱。” 赵惟吉见这招一点效果都没有,不由想着,这姑娘不会是在生昨天的气吧,不对啊,昨天怎么没有这样,这一大清早的,变得这么快?女人,唉,毕竟是女人,算了,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赵惟吉起身拍了拍屁股,随即便朝陈嫣然的方向而去,见她正在打水洗脸,便又欠扁般黏了上去,道:“嫣然姐,你洗脸啊,刚好,我还没洗,给我也洗一下呗。” 陈嫣然别过脸懒得理会赵惟吉,而赵惟吉一脸笑意盈盈,走到陈嫣然的面前,撒娇道:“嫣然姐,你就给我洗洗嘛,真脏的,好不好嘛。”这娇嗔的声音赵惟吉都怀疑究竟是不是自己说出来,差点没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不过为了逗伊人一笑,他也只能忍了。 就这样来回几遍,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为了不让赵惟吉再说出恶心的话,陈嫣然也只有妥协,将手中锦帕递给赵惟吉,道:“给你。”随即很是潇洒的转身朝大厅而去。 接过陈嫣然递来的锦帕,赵惟吉快速的擦拭完脸颊,随即将锦帕丢弃在脸盆之内,拔腿就跑,紧跟在陈嫣然的身后。 待所有人都集结在大厅后,赵惟吉拍手示意道:“同志们,安静,安静。”见他们已经安静下来,赵惟吉搬了一张椅子放在大厅的中央,随即便站了上去,道:“今日是宣和三年,五月二十七,是我们飞虎队成立的第一天,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是我们的纪念日,接下来,我将叫到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被叫到的人出列喊到即可,听明白了嘛?”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道,别以为他们很有秩序,其实都是昨晚彩排好了的,那时候,赵惟吉可是非了好大的劲将这一切和他们说清,让他们接受。 “韩升” “到” “薛劲” “到” “金东” “到” “狄青” “到” “高石” “到” “高君宝” “到” “包志成” “到” “接下来,将是第一届飞虎宣誓,我说一句你们跟一句,当然,最后说宣誓人的时候,你们说自己的名字就好,现在,你们先跟我做这个动作。”赵惟吉面对狄青他们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他们也纷纷敬礼。 “对,就是这样,接着就跟我一起宣誓。”赵惟吉一字一句的将昨晚写好的宣誓词读出来。狄青他们也跟在赵惟吉的后面读了起来。 “宣誓人,陈睿”他们也跟在赵惟吉的后面异口同声的宣誓道。只是将名字从陈睿二字换成他们的名字。 作为唯一个观众,陈嫣然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刻,而这一幕简陋却又震撼的画面,一直停留在陈嫣然的脑里久久不得忘却。 “啪啪啪啪”赵惟吉鼓掌道:“飞虎一班成立。”狄青他们也有样学样的鼓起了掌。 第一一零章 飞虎第一谋 都说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对于现在的赵惟吉来说,便是这种情况,一心想弄好飞虎,可是在这物资短缺,没有米粮的地方,谈何理想。为了解决以上的所诉的问题,赵惟吉想了不是办法的办法,俗称馊主意。 “嫣然姐,你还记得那次我们的鸳鸯梦幻组合的行动吗?”赵惟吉将陈嫣然带到书房,和她窃窃私语。 “你不会是想再行窃一次?”陈嫣然大声问道。 “嘘,小声点,你不怕别人知道啊。”赵惟吉嘘声道。 “这地方就我们这几个人,鬼知道,你还知道怕啊?”陈嫣然伸出玉手将赵惟吉往边上轻轻一推,朝赵惟吉身后的座椅而去,裙角一提,缓缓落座,道。 赵惟吉踉跄得朝旁边退去,还有旁边是墙壁,不如就陈嫣然这力道,估计这赵惟吉早就被推倒了。伸手撑住身子,倚靠在墙壁上,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面向陈嫣然,道:“嫣然姐,你看,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你也知道,连吃都吃不饱,就别提训练了。” “那你就打起行窃的主意?”陈嫣然问道。 “是啊。”话语一出就觉得不对,赵惟吉呵呵笑道:“怎么会是行窃呢,我们这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知道吗?再说,这些员外啊,商人啊,这钱多的都要发霉了,我们只是拿点,对,就是拿点用一下。”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那这大宋都成盗贼了,哪还有人保家卫国。”陈嫣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赵惟吉的跟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喝斥道。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指了,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了,你看这鼻子都要被你给弄塌了。”赵惟吉伸手打开陈嫣然的手,朝门外走去,一打开房门,一群的人挤了进来,见此状况,赵惟吉喝斥道:“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让开。” 起先堵在门口的几人,自动的屏退开来,让出一条走道,其中不知是何人突然不知死活的出声道:“陈姑娘,其实,其实陈睿兄弟说的没说,反正那些人钱多的都用不了发霉了,我们拿一点,就当江湖救济,应该没多大的事情。” “蛇鼠一窝。”陈嫣然冷冷道,随即亦朝外而去,只留一抹潇洒的倩影。 “贼贼,这陈姑娘,如此冷艳,我真是替陈睿兄委屈啊,这娶妻求淑女。唉,不说也罢。”在这之前韩升一直觉得陈嫣然是一个武艺高强侠骨柔心的奇女子,只是自从这两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陈嫣然姑娘武功是高,可是高的离谱,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大压力,一不小心给你来那么一掌,不丢掉半条命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就这样,赵惟吉第一个致富捷径被否决了,不过后来想想,也觉得陈嫣然说的有道理,要是每个人都走这种捷径的话,那这大宋可就是一团乱了,到时候,那真是贼匪猖獗,人心惶惶,即便是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也是无法解决的。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赵惟吉想了老半天总算是想到一个正常一点方法。赵惟吉又召集了所有的人于大厅内,便搬了一张椅凳置于大厅中央,自动无视陈嫣然和狄青他们奇怪的目光,很是潇洒的站在凳子上,双手使劲的鼓掌,旋即道:“知道我叫你们所谓何事不?” “呃,陈睿,别故弄玄虚了,再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高君宝回道,要说吐槽第一人非君宝兄是也,赵惟吉不由觉得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教他们那么多现代的事情了,搞的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这高君宝都要先吐槽一番。“既然君宝兄都这么说了,那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情况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呢,银两所剩无几,最多只能撑个几天,所以,我决定用这些银子去市集买点种子,比如大白菜啊,黄瓜啊,还有稻谷什么的,然后将前面那块地翻动一下,种上这些,这样我们也不至于饿死,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怎么样,这主意帅呆了吧,有没有很佩服我的感觉。”赵惟吉自我欣赏的说道。 “比起那主意,这个好太多了,你啊,总算是开窍了。”陈嫣然淡淡道。 “陈睿,你是说我们自己种?这要种下去马上有收成那到可以,可是不会啊,至少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行,请问队长大人,这段时间,我们吃什么啊?”高君宝问道。 “就是,等你这稻谷有收成,我们都饿死了。”韩升附和道。 赵惟吉抬眸看向他们,只见他们纷纷点头示意,这才知道他这所谓的主意是有多糟糕,旋即开口询问道:“那可怎么办,这可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如这样,陈睿,你不是华山两高手的入室弟子?你向你的掌门师父借点银子,让我们能度过这半年三个月的辛苦期,到时候,你再修书一份给皇上,叫皇上给我们寄点银子,毕竟这训练飞虎队的,没有银子怎么成事?就算再秘密,这皇上好歹也给我们伙食费啊。”韩升建议道,毕竟是在黑衣堂里过活的人,对于这些还是蛮清楚的。 “不愧是韩升大哥啊,一语中的,那我得多借点银子了,我还可以用这些银子去做点买卖,说不定还能发财致富呢。” 陈嫣然淡眉一扫,缓缓启口,淡淡笑道:“能解决温饱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发财致富,你这是做梦还没醒吧。” “笑吧,笑吧,等你老公我成事的时候,你就等着膜拜吧。”赵惟吉猛地用力跳下椅子,接着道:“既然大家都没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我们一起去市集,分工合作,你们几个去买种子啊碗筷啊,这些生活用品,我呢,嘿嘿,就是华山派宁远和掌门师父那里借钱,借钱,嫣然姐,你是和他们一起还是和我一起?” “你还是自个一个人去华山吧。”陈嫣然淡淡道。 “那我们出发吧。let'sgo”赵惟吉又兴奋的飙了一句英语。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脑子糊涂了吧。”陈嫣然轻斥道。 “习惯,习惯,不要这样嘛,习惯而已,我会改的。”赵惟吉上前搂着陈嫣然的玉臂,撒娇道。二人给人一副女尊男卑的感觉,看的韩升他们都觉得赵惟吉不思进取,弄的自己跟那些白面书生一样,不禁叹惜。 “你们都叹什么气啊,赶紧跟上啊,别走丢了,等下困在九转还魂路里,可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的。”赵惟吉转身朝着韩升等人大声吼道。 众人又跟在陈嫣然的身后慢悠悠得通过九转还魂路,来到了华山脚底。于是根据不同的任务将九人分成了三个组,狄青韩升还有赵惟吉三人一起去华山派找掌门,高君宝金东还有高石三人一起去买种子,而陈嫣然薛劲还有包志成一起去买生活用品,毕竟女子对于用品类的东西比较在行。约定在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在这山脚下汇合。一切都安排好后便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今天这一天的时间宁心雨都在纠缠着她爹宁远和询问赵惟吉的下落,现在已经是她第十次询问赵惟吉的消息了:“爹爹,新来的小师弟你把他藏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报道啊,还是爹爹你骗雨儿,你根本没有收他做入室弟子?” “真是女子外向女大不中留啊,这才一天没见到,就问问没完没了,雨儿,爹爹可是记得你很讨厌此人的,怎么现在这么关心,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关心其他的师兄弟。”宁远和回道,就他女儿的这么问法,现在他是听到陈睿二字就已经想吐了。虽然这陈睿是他的徒弟,可这只是他的化名,毕竟人的真实身份是大宋君主,他可没有那雄心豹子胆去问皇帝究竟干嘛去。 “哪有,人家,人家只是想去教训一下他而已,谁叫他那日在市集那欺负雨儿的。”宁心雨娇嗔道。 “什么,教训,雨儿,你是说你要去教训皇,那个陈睿?”宁远和大声询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陈睿,哼,女儿要让他生不如死。”宁心雨一脸坚毅道。 “什么,还生不如死?”宁远和可是知道他这刁蛮的女儿平时折磨起人来是有多厉害,要是她用这些法子去欺负小皇帝,那可真的要老了自己的老命,急忙出声呵斥道:“雨儿,不可,他可是小,他也是你那怪师叔的入室弟子,要是让他知道你折磨他的弟子,他还不和你爹爹我拼命啊,你爹爹老了,骨头脆了,可经不起你师叔一掌啊。”差点将赵惟吉的身份说出去,好在这宁心雨也没多在意他爹爹的话。 “谁说的,爹爹一点都不老,比那怪师叔可年轻多了。”宁心雨扑在宁远和的怀里撒娇道,抬眸望见宁远和已经是喜开笑颜,接着又道:“爹爹,你究竟把陈睿藏哪里去了?” “是谁在叫本少爷的名字啊。”赵惟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赵惟吉的声音,宁心雨立马挣开宁远和的怀抱,朝赵惟吉跑去,来到他的跟前,趾高气扬道:“小师弟,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来见师姐还有我爹爹啊?” “原来是漂亮师姐啊,小师弟我出去游玩了一圈华阴县,觉得这华阴县的女子没有师姐漂亮,风景没有华山美丽,所以就又回来了,师姐可是想我了?”赵惟吉笑意盈盈道。 “胡说,谁想你了。哼,自以为是。”宁心雨别嘴哼道。 第一一一章 红彤彤的耳朵 “陈睿回来了,别呆在外面了,外面风大,快进来吧。”宁远和急忙上前迎接道。 虽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是在宁心雨看来,却是非比寻常,她何时见过他爹爹这样对待过弟子,就是连别的门派的掌门,他爹爹都没有过,看来这陈睿,不简单啊,这么快就拉拢了爹爹的心,不由暗暗道:“哼,就是你讨好了爹爹也没用,这华山,还是我宁心雨说了算。” 赵惟吉可不知道这眼前的小师姐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听到宁远和这么一说,赵惟吉提步跨过门槛,道:“弟子多谢师父的关心,不知师父现在可方便?弟子有些事情想找师父你商讨一下。” “方,方便。不知小徒你找为师所谓何事?”宁远和询问道。 “师父,我们还是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到时候,弟子再和你详说。”赵惟吉说道。 “说的也是,那你便随为师去书房,那里幽静,没人会打搅的。”宁远和回道。跟着便带着赵惟吉朝书房而去,本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宁心雨被宁远和呵斥了一下,也只能乖乖的等在大殿处等待着赵惟吉他们出来,看着赵惟吉远去的背影,委屈十足的想着:都是陈睿,都是他,爹爹从来都不会骂我的,可是却因为他骂了我,于是便学着那些从王学绍口里听到的江湖侠客的口吻道:“陈睿,我宁心雨和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非好汉。” “师父,弟子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是这样的,弟子现在急缺一笔银子,想向师父你借一点江湖救急一下,等弟子有钱了会立马还给你的。”赵惟吉单刀直入道。 “皇上客气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能为皇上效力,是宁某的荣幸。”宁远和回道。 “既然宁师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只是,现在我是你的弟子,以后,宁师父还是把我当你的徒弟看好了,不然露馅了,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朕是偷溜出来的。”赵惟吉叮嘱道。 “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那远和也只能接受,不知远和唤皇上睿儿可好?”宁远和询问道。 “可以啊,师父这样唤徒儿即可。简单好记。”赵惟吉回道。 “睿儿,不知你想向为师借多少银子?”宁远和再一次询问道。 “额,不算多,一百两即可。”赵惟吉回答道。 “什么,一百两?睿儿,你是不知道为师的处境,这华山,手下弟子众多,早就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此多的银两,为师可是拿不出来啊。”宁远和回道,虽然对于他这个掌门来说,一百两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不过那都是他的私房钱,他攒了半辈子的银子,留着给宁心雨做嫁妆的,可不能拿出来做这种有去无回的买卖,毕竟他只有宁心雨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事事都先想到她了。 “呃,你们这些江湖门派不是不差钱嘛,这金庸老先生写的那些门派里可都没说他们有什么生意,却都是土豪啊,那出手,简直是阔绰到不行啊。”赵惟吉嘴里嘀咕道,虽然声音不算是太高,不过哪里能逃得过宁远和这种练武之人的耳朵,这不,宁远和以为赵惟吉觉得他是故意说自己没银子,急忙出声辩解道:“为师不知睿儿说的这金庸先生是谁,不过,这江湖门派里有些倒是很有钱的,比如像是昆仑派,空洞派,少林派等,他们都有自己的小本生意维持日常的开销,唯独我们华山派,因为坐落在这么偏远的边界,这赚钱的生意做不起,只能靠收几个富人子弟为挂名弟子,收点费用,不然,这华山,早就已经落败了。” “原来如此,睿儿受教了。那睿儿也就不麻烦师父了,睿儿自己想办法吧。”赵惟吉恍然大悟道,不由编排道:“看来这现实和小说还是有差别的,真想问问那金庸老先生,他书里的那些门派里开销用的银子都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各个都是高富帅富二代?” 韩升一转身刚好见到赵惟吉远远的朝自己这边走来,只是看样子有点丧气。出声询问道:“陈睿,怎么样,借到没有啊?” “哎,看来这华山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多少钱。我还以为开这些门派很赚钱呢。估计,还是倒贴的货。”赵惟吉垂头丧气道。 “这么说,你是没有借到?”韩升追问道,狄青上前扯了一下韩升的衣袖道:“我想应该是掌门也没钱,不然不会不借给大哥的,是吧大哥。” “狄青说的没说,算了,求人不如求己,还是看你大哥我的吧。走,我们下山去,看大哥我给你变出银子来。”赵惟吉拉过狄青的手朝外而去。 “这还能变出银子?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戏法?”韩升自言自语道,抬眸见到赵惟吉已经和狄青两人走的老远,赶紧拔腿追了上去,边跑边喊道:“喂,你们两个等等我。” 在等待赵惟吉的这段期间,宁心雨由于觉得太多无聊,已经靠在座椅上睡了过去,而韩升的叫声切唤醒了她,她伸手揉揉了眼睛,打了一个哈气,抬眸扫视一周,便没有发现赵惟吉的身影,便立马起身朝外跑去,看好见到不远处赵惟吉的背影,也不管别的,拔腿追了过去。就这样,原本的三人行,变成了现在的四人帮。一路上,宁心雨的樱桃小嘴就没停过,一时问这个,一时问那个,不甚好奇,弄得赵惟吉无比郁闷,不由在心里编排着这宁心雨,觉得他一定是个有多动症的孩子。 “行了,我说姐姐,别问了,再这么问下去,你就连我有没有穿内裤都知道了,****知道嘛。”赵惟吉略显烦躁道。 “哼,不问就不问,谁稀罕,再说,谁想知道你穿什么内裤,恶心。变态,死流氓。”宁心雨骂道。 “得,你啊,骂得没错,我就是江湖失踪已久的采花大盗,小心我对你辣手摧花,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赵惟吉作出一个邪恶的表情望着宁心雨。不但没有吓到宁心雨,反而将一旁的路人给吸引了过来,听见采花大盗四个字,他们纷纷作出一副鄙夷的样子。更甚者,还有几个好人心对着赵惟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兄弟啊,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误入歧途啊。” “几位大叔大婶,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呃,不是,我就是瞎说的,骗骗我这娘子的,她啊,死心眼,非要嫁给我,我就是想吓吓她,没恶意,没恶意。”赵惟吉解释道,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虽然是把围观的人给疏散了,可是却得罪了小蛮女,宁心雨怎么可能会容忍赵惟吉称呼自己为娘子,还居然说她要缠着他,非他不嫁,不由得怒火攻心,一个上前揪住赵惟吉的耳朵,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娘子,还有谁要死活缠着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德行,连替我,呃,是陪我玩的资格都没有。” 赵惟吉忍着耳朵传来的痛楚,道:“姑奶奶,你能别拽我耳朵嘛,断,要断了。” “不拽也行,那你得叫我几声师姐,再低头认个错,再说你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太多了。”宁心雨说道。 “什么,你说我是癞蛤蟆?本少爷如此之帅,你居然这么没眼光。”话还没说完,耳朵又传了剧烈的痛楚,不由得哎呀一声道:“不放是吧,那你可别怪我。”赵惟吉突然伸手解开裤上的腰带,嘴角微扬,邪邪一笑。 “喂,你干嘛,死变态,不准脱。”宁心雨当然知道赵惟吉再干嘛,赶紧出声阻止道。 “师姐,你刚不是叫师弟我撒泼尿照照嘛,这不脱裤子哪来的尿。再说,你都不听我的话放开你的手,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放开我的手。”赵惟吉笑道。 “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的,放就放。”宁心雨松开玉手嘀咕道。 “既然你这么受信用,那我也就不逗你了。”赵惟吉猛地松开手,起先裤子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现在他再这么一松手,裤子就这么掉了下来,露出他那深埋在里面,仅被陈嫣然窥探过的性感的独一无二的三角小内裤。 “啊。”宁心雨却将这一幕全然看在眼里,叫声震聋欲耳,差点没将赵惟吉的耳膜给震破,“叫什么叫,见鬼了。”话音刚落,一阵清风袭来,弄得赵惟吉下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掉了,急忙弯腰拉起裤子,迅速的系了起来,不由尴尬的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失误,失误,纯属失误,再说,师姐,你叫什么,吃亏的好像是我吧,一般人还不给她看呢。” “臭流氓,我稀罕看了,咦,恶心死了。”宁心雨一脸厌恶道。 “陈睿,你又在欺负人小姑娘了?”陈嫣然那柔软轻细的声音突然从某处传来。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赵惟吉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居然伸手拍了拍小脸,呢喃道:“怎么会听到嫣然姐的声音,看来她嫉妇的形象已经深入骨髓了。就是调戏一下小姑娘,这都会产生幻觉。” “是嘛,幻觉嘛,那这样应该不是幻觉了吧。”陈嫣然的声音再次在赵惟吉的身后响起。 赵惟吉猛地回头,见到陈嫣然实打实的站在他的身后,不由得心悸道:“嫣然姐,你怎么来了啊。” “我不来,怎么能听到你说那句话。”陈嫣然伸出玉手揪住赵惟吉的耳朵道。 “疼,哎呀,疼,嫣然姐,你松开,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赵惟吉凄惨的叫唤道,而他的耳朵就这样在两位美女的加攻下红肿不堪。 第一一二章 陈氏彩票 “喂,你谁啊,干嘛揪着陈睿的耳朵,不知道他疼啊,赶紧松开。”宁心雨抬手打在陈嫣然的玉臂上。 赵惟吉见宁心雨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深感不妙,道:“师姐,你这是干嘛?不要命了。”要知道连他都不敢惹陈嫣然,更何况是这个小蛮女,要是惹怒了陈嫣然,她还不直接送你一张火箭票,让你冲上云霄。 陈嫣然不知为何突然松开玉手,转眸看了宁心雨一眼,对着赵惟吉询问道:“陈睿,这姑娘是谁啊?你认识吗?” “喂,你又是谁啊?本小姐乃是陈睿的大师姐,我爹是华山掌门。”宁心雨抬眸瞥了陈嫣然一眼说道。 “哦,原来是华山掌门的千金啊,幸会幸会,至于我是谁,还是让陈睿他自己来告诉你吧。”陈嫣然对着赵惟吉挑眉道,不由想着,看你这厮怎么说,一离开视线范围你就心痒痒,到处调戏小姑娘,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当我陈嫣然吃素的。 “呃,这个,这个。她是我。”话还说完就被宁心雨徒然打断,欢欣雀跃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陈睿的姐姐对吧,姐姐好。” 只见陈嫣然面色暗沉,一脸不悦,赵惟吉不禁暗骂道:“这宁心雨故意来拆台的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知道,这陈嫣然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把她误认为是赵惟吉的姐姐,毕竟比赵惟吉大六岁是她的硬伤。“错了,你到底会不会猜啊,不过看你智商这么低,估计也不会,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是我娘子,娘子这便是我在华山的师姐。”赵惟吉试图缓解这一尴尬得场面。 “什么,你是说这位姐姐是你娘子?开什么玩笑。”宁心雨大声说道,显然她觉得这陈嫣然是赵惟吉的娘子这件事太过不靠谱,难以置信。 “谁和你开玩笑,那凉快那呆着去。”赵惟吉一步上前很在陈嫣然和宁心雨中间,说道,他可不想见到这两大美女在大街上为自己大打出手,赵惟吉低声叹道:“怪我,长得太英俊潇洒了,罪过罪过啊。” “还真的是啊,可是,可是怎么怎么可能呢。”宁心雨还是有些怀疑。 “陈睿,你借到了吗?”陈嫣然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宁心雨多做纠缠,岔开话题道。 “嫣然姐,你是不知道,那老头,估计啊,比我们还要穷,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赵惟吉回道。 听到赵惟吉喊陈嫣然叫嫣然姐,宁心雨不禁暗暗想到:“哼,还骗我,我就说嘛,肯定是姐姐,居然说是娘子,这种借口傻瓜才会相信呢。”自以为想通了陈嫣然和赵惟吉的关系,不由的娇笑道:“你们要借什么啊?是借银子吗?我有。”宁心雨从袖口里掏出一两银子,道:“小师弟,要不借给你了?” 起先听到这宁心雨说她有的时候,还以为会有很多,还满心期待,她能从她的小荷包里拿出多少巨款,没想到这厮居然只有一两银子,赵惟吉一脸苦涩,暗暗道:“这丫头是太消遣我的。老天啊,让我中个五百万吧,这样所以的问题都解决了,要车有车要房有房啊。”突然灵光一闪,恍然道:“对啊,五百万啊,空手套白狼不就有了。” “什么空手套白狼,陈睿,你不会又要出什么坏主意了?”陈嫣然冷冷问道。 “嘿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本少爷的本事哪是你等凡人所能理解的。”赵惟吉突然不信爆棚,心里想着,嘿嘿,这现代人做梦都想着中五百万,更何况是古代人,只要是个人,他都想着不劳而获,天降横财。 “什么好戏啊,你要唱戏吗?还是变戏法啊。”宁心雨好奇道。 “你呆着,看我表演吧。”赵惟吉拿过宁心雨手里的一两银子道:“先借用一下,等下还你。” 赵惟吉进了一家书斋买了几张字,又用随身携带的炭笔,在字上随便勾芡了几笔,随即又想客栈里的掌柜借了一个大碗,接着便站在街道中间叫喊道:“过来瞧一瞧看看,试一试你今天运气,摸奖一次一两银子,如果摸中一张纸上写有中奖二字,那便可中的十两银子。你想瞬间一番十吗?你想今天喝花酒不找娘子要钱吗?就来玩陈氏彩票,中奖百分百,立马兑现。”洪亮的声音引来了一群的人围观,对于这种情况当然要安排一个托,让他煽动人群,于是赵惟吉的托,韩升闪亮登场,刚刚在后巷经过赵惟吉的教导和几次的演习后,韩升对于如何做好一个托已经是得心应手了,这不,韩式表演法正式拉开帷幕。 “哟,这位小哥,你这陈氏彩票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玩的啊。”韩升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笑问道。 “一看着公子就是器宇轩昂,容光焕发,一定是福星高照,来来来,玩这陈氏彩票,玩法很简单,只要你给小弟一两银子,再从这碗里随便抽一个字条,只要字条上写有中奖二字,那说明公子你中大奖了,小弟便兑付你十两银子,如果公子你付我二两银子,小弟便兑付你二十两。以此类推,给的多中的多。”赵惟吉一字一句的讲解道,深怕哪里讲的不清楚,这些围观的人会听不懂。 “有趣,有趣,这比本少爷玩牌九还要刺激。给你。”韩升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小石头,眼疾手快的将小石头丢在赵惟吉的手里,道:“本少爷就先给你一两玩玩,试试手气。”韩升手伸进碗里掏了几下,然后快速得从袖口中溜出藏好的字条,不用说写的肯定是中奖二字。“小弟,你可要亏大咯,本少爷这张字上一定写着中奖。”韩升慢慢的将字条打开,上面的字显目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哥,给钱吧。” “这位公子手气真是好啊。”赵惟吉也从怀里拿出十个小石头,迅速的递给韩升,道:“欢迎公子再来玩啊。” “不必了,有了这十两银子,本少爷就可以去喝花酒了。”韩升同样迅速的将小石头藏于袖间,道。 “还有谁还有试试啊,机会难得啊。”赵惟吉又大声喊道。 被这韩升这么一弄,那些围观的人纷纷雀跃了起来,毕竟,谁都想不劳而获。就这样,赵惟吉碗里的字条被一扫而空,赚的钵满的赵惟吉可惜道:“看来还是刚刚那么公子运气最好啊,几位少爷下次再玩吧,彩票已经售完,明日方有。” 原来赵惟吉碗里这一堆的字条都是被几个纨绔少年给弄光了,刚刚他们在抽的时候,就听那些围观的人说,这几个人是华阴县里有名的公子哥,富家少爷,没事就是逛逛青楼,赌场走走,难得见到一个新奇的玩意,差点没玩疯。赵惟吉都懊悔死了,难得遇见几个凯子,应该多捞点的。早知道就多写几张了。 “哎,我就说本少爷今日时运不济,你们还非让我,你看这都抽光了,也没见中奖二字,不是空白就是谢谢惠顾。”其中为首的男子叹气道。 “方少爷,我们还是去玩别的吧,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太无聊了。” “是啊,还不如去找慧慧呢。” “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本少爷见一次打一次。”男子伸手指着赵惟吉厉声道。 “得了,方少爷的话,小弟一定得听,多多打扰多多打扰。”赵惟吉急忙逃离作案现场,对于这种公然行骗的行为,他平时可是痛恨极了,今日是好汉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不得已而为之。 这几个人还不算蠢,见赵惟吉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想着刚刚那个一定是骗局,为首的男子厉声骂道:“刚刚那人一定是个骗子,不然本少爷花了几百两的银子怎么会一张中奖的都没抽到,好啊,骗人骗到我方志杰的头上来了,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身上拔毛,找死嘛。小六,赶紧给本少爷拦住他。” “方少爷,这人都跑远了,再说区区几百两,在方少爷你的眼里那跟掉了一根毛一样,无关痛痒。就饶了那人的狗命,慧慧还在等着我们去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小六是赵惟吉的同谋呢。 “算那小子走运,走,去怡红院一醉方休。” 于是就在这小六的三言两语下,这方志杰就这样任由赵惟吉带着这几百两银子逃离现场,来到陈嫣然面前耀武扬威,这方志杰要是知道,这赵惟吉用了他的钱来泡妞,还是两个绝世美女,说不定连肠子都悔青了。 赵惟吉捧着这几百两银子来到陈嫣然和宁心雨的跟前,将银子丢在桌子上,气喘吁吁道:“沉死了,服务员来瓶雪碧。”话音刚落,抬眸见到宁心雨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才发现,刚刚他叫错了,于是就大声喊道:“小二,来点水,随便把你这碗拿走。” 宁心雨噼里啪啦问一堆,赵惟吉急忙出声制止道:“停,师姐,你还是等我喝点水解解渴,再问吧。” 宁心雨瞪大眼睛盯着赵惟吉一口一口的喝水,见他喝得好像很爽一样,也出声叫道:“小二,给本小姐也来点水。” 弄得这店小二不甚迷糊,这是怎么了,这年头都喜欢来客栈喝水?虽然心里这么想,他可不能怠慢,别人他可以不认识,对于这华山的小魔女谁都不可能不认识,很快的又上了一壶的开水。 第一一三章 一年时间匆匆过 赵惟吉将怀里的银两全部倒腾到了桌上,伴随着几个噼里啪啦响,碎银子倒得满满一桌,赵惟吉大笑道:“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瞬间觉得财源滚滚来啊。” “哇,好多银子,陈睿,就这么点功夫,这钱也太好赚了。”宁心雨伸手拭起银子雀跃道。 “那是当然,我出手,要多少有多少。”赵惟吉一副自信满满样子。 “如此低级的行骗手段竟然也有人上当。是个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古怪,居然这都没发现,还傻乎乎的掏出这么多银子拱手相送。”陈嫣然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喂,嫣然姐,别骗啊骗的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只是在出卖我的智慧,对就是智慧,不过也得靠韩升同志配合的好,不过就是表情有点浮夸,韩升,下次,我们找个比较繁华的地方,再合作一次,一定可是通杀。”赵惟吉说道。 “啊,还来啊,这不太好吧,我刚就听见那几个人说要找我们算账,说不定他们被抓我们去见官的,这次啊,纯属侥幸,下次还是别找我了,陈睿,我们还是想点正当一点的赚钱办法吧。”韩升一口回绝道。 “小师弟,他们不识货,下次你要是再玩这个,带我一起嘛,我觉得挺好玩的,可惜,刚刚人太多,我都没看仔细。”宁心雨说道。 “好嘞,师姐,还是你有眼光,下次一点带上你。”赵惟吉回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既然已经有钱了,赶紧去前面那家米铺买点米,再回去,不然天黑了,夜路不好走。”陈嫣然淡淡道。 “你们要去哪里啊,我也要去,一直呆在华山一点都不好玩。”宁心雨吵着要和赵惟吉一起去,弄得赵惟吉一个头两个大,于是没有办法就只能兵分两路,被华山挑选中的就跟着赵惟吉和宁心雨会华山,其他都随着陈嫣然回飞虎营,不过宁心雨可没那么好打发,死活非要赵惟吉陪着她玩,就这样,赵惟吉带着宁心雨满世界的晃悠,晃累了后,便和她一同回了华山派。 薛敬和高石他们大袋小袋的一人都拿了好几袋的米,至少可以供给他们吃上一年,也买了很多的锅碗瓢盆,一副隐居山谷不出世的状态。 就这样赵惟吉开始了他的华山学艺生活,并且利用了他皇帝陛下的身份向掌门宁远和要了一个特权,就是带着韩升狄青高君宝四人一起每隔五天下一次山,然后休息两天再回来,典型的现代化国企上班时间,弄得别的师兄弟们纷纷嫉妒羡慕恨。不过那两天赵惟吉可没闲着,先下山在市集里采购一点鸡鸭鱼肉,水果蔬菜,跟着就在和陈嫣然约定好的地方,由她带路下,回到飞虎营后,白天嘛就教薛敬他们几个华山武艺,晚上嘛,便和陈嫣然过起了你侬我侬暧昧至极的独处时间,时不时的还传出赵惟吉惨烈的叫声,不过你们可千万别误会,他们是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而是赵惟吉想对陈嫣然做一切儿童不宜的事情,却每每遭受到陈嫣然给予的非一般的待遇,比如,给他来一掌,比如,将他打的腾空飞起,然后顺时针逆时针的自转三百六十度,刚开始的时候,赵惟吉还是很惧怕陈嫣然出这一招,久而久之居然对这个起了免疫,竟然还开始享受起这免费的摩天轮氏的转法。而对于房里传出的叫声,薛敬他们也已经是习以为常,自动忽略了。虽然日子过得一板一眼,不过其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陈嫣然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一到约定的时间,就早早的来到九转还魂路那里等候着赵惟吉的身影,不过或许是这路走的太频密了,赵惟吉基本上闭着眼睛都会走了,不用陈嫣然带路他都可以自己通过这条传说中的死亡之路,在陈嫣然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她的闺房外吓唬她,得到的又是他的惨叫声,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你追我赶。 而留在华山的那段时间里,他也很是忙碌,前三天跟着掌门宁远和学武,后两天跟着清虚子张远清学武。不过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教学方式,这宁远和就好比英语老师,教的东西都要死记硬背,可你又不得不背,因为他还给你来段抽查,至于这张远清就好比数学老师,他只教给你一段心法,其他的靠你自己领悟。就这样,赵惟吉开始系统性的学习起了华山派的剑法和内力,不敢说武艺有多精湛,但是至少已经不怕陈嫣然突然袭来的一掌,好歹他躲得开。不过在华山的日子他不但要扮演一个好学生,还要扮演一个好玩伴,应该说上天入地没有什么东西他没陪那大师姐宁心雨玩过的,以至于那三师兄每每见到他的眼神都是犀利无比,好比那紫外线射得他外焦里嫩的。没事就在宁远和面前编排赵惟吉,说他怎么懒散。有的时候还在宁心雨面前编排赵惟吉,于是乎,华丽丽的未来的掌门候选人被赵惟吉的人格魅力折腾成一个到处打小报告的小人。 就这样,痛并快乐着,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到了982年夏,这一年赵惟吉十一岁,开始了突飞猛进得发育,都说男子十三便可成亲生子,古人诚不欺我也。赵惟吉开始出现男性第二性征,华丽丽的喉结涌动在喉间,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不过这只是他还没完全变完声,也开始美好的清晨一勃。庆幸是他没有长残,那标志性的酒窝依旧深陷,而看起来比之前的硬朗了许多,再加上一年间不停的习武锻炼,身上倒是没有那么多的赘肉,体型很完美,目测身高已有155,估计过不了多久又要赶上陈嫣然了,还由于这个问题,陈嫣然见到赵惟吉就躲,弄得他莫名其妙。只是武艺还是徘徊在初级阶段,而陈嫣然,说的夸张点就是已经进入臻化,这让赵惟吉痛恨不已,老是幻想着能遇见一个绝顶高手就好像清风扬一样,三两下时间就教会令狐冲独孤九剑,让他瞬间满血复活成为武林新秀,不过这也只是赵惟吉的幻想而已,怎么可能会有小说写的那样有那么多的隐世高手,独门秘籍。 而关于飞虎的训练,赵惟吉完全是没有把握了,他连自己的武功都连的一塌糊涂,一点行走江湖的底气都没有,就别提这些由他们几个教授出来的人了。既然古代人的这些玩意赵惟吉教授的不好,于是便改成现代的,好在他也看过多年的警察系列片,不管是美国的CBI,香港的SDU,又或是中国的特种部队。于是就凭着记忆,赵惟吉在飞虎营里弄了一个99。9%的仿真基地,咋眼一看,还以为自己回到现代了,好在飞虎营地方宽敞,赵惟吉一堆的奇思怪想都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体型。比如,独木桥,徒手攀岩,滚铁圈,背着沙袋长跑,俯卧撑,总之能训练体力的东西,基本上全部被赵惟吉弄到了飞虎营。另外他还专门弄了一个教室,在里面教起了简单数学,当然就是加减乘除,还有简单的英语。反正都是特工专用的秘密用语,他都整理成册,人手一本。甚至还弄了一个实验室,说是在里面研究什么武器啊,剑奴啊,炸药什么的。至于钱财方面,当然不会再用彩票,毕竟不会再有人上当受骗。他开始实打实的做起了买卖,由于华阴县在宋辽边界处,有很多的辽人都在来大宋做买卖,于是赵惟吉就抓住了这个商机,在华阴县起了一家大型的大宋第一家超市,取名‘好西好’,不管什么都买,这样,大大方便了当地的居民,也方便了外来的友人。其名气甚至传到了辽国内廷,也由此吸引了很多的人纷纷效仿,不过,盗版总归是盗版,没开几天就倒闭了。而赵惟吉的这家‘好西好’由于东西物美价廉,货物齐全,生意是越做越火,甚至开起了分店。这一年的财源滚滚,赵惟吉成了真正的土豪富翁,不过,他却身无分文,因为财政大权被陈嫣然独揽了,自从赵惟吉开了数学教学班,便发掘了陈嫣然的数学天赋,做起财务妥妥的。不过即便是这一系列的改变都没有让陈嫣然的气质有一丝的改变,反而多了一股御姐的味道,要是活在现代,那陈嫣然绝对是典型的商界女强人。 这一年,赵惟吉过的有滋有味,数数钱泡泡妞做做老大,这生活惬意得都快让他忘记了他大宋皇帝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他是大宋皇帝这个事实。宁愿没有收过那封从京城寄来的信。就是因为这封信的出现,让赵惟吉提前结束了他华山学艺的生活,也让他重新踏入了遇敌厮杀的征途,好在,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他有了七位能力显著的帮手,这让他的反击之路变得轻松了起来 第一一四章 杨延昭误杀潘豹 就在赵惟吉悠闲度日的这一年里,汴京发生几起重大的事件,导致了汴京的局势极速的变化,甚至连大辽的继承人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几起突如其来的变故,加快了历史的进程。至于究竟发生了哪些变故,从赵惟吉收到的那封信件上就可以很是彻底的了解。严毅将这一年所发生大事都写在了信件上,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到赵惟吉的手里,看完这些信件,赵惟吉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可想而知,内容是要有多少。 宣和二年,四月,也正是赵惟吉被绑架获救后,杨业带着魏云回到汴京调查天香楼的那里说起。 在杨业的要求下,魏云不得不装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接近天香楼里的新晋花魁锦瑟,希望能从锦瑟那里打探到一丝关于黑夜堂和魔教的消息,不过那锦瑟也不是省油的灯,明知道这魏云来这天香楼就是为了打听消息,她故意装出一副很无知的样子,任由魏云从他身上探得消息,当然,他所打探到的消息那都是经过人为安排的,就这样,魏云和杨业在这锦瑟的忽悠下,饶了一大圈,愣是没有探到有用的信息,无奈之下,杨业便放弃了追查幕后黑手,一门心思训练起杨家将,毕竟军营里新来了一批将士,要想将他们训练成和秦德昊他们一样的水平,需要投入巨大的精力。于是杨业便整日呆在军营,甚少回家,即便是佘赛花都很难见到面,就更提别杨延昭了。也就是这样,杨延昭在疏于管教下,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以至于后来导致他们杨家发生一系列悲惨的事情。 “六郎哥哥,你就陪丝言出去玩吧,丝言好无聊啊。去了皇宫,那皇上都不怎么理丝言,丝言都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药,一时一个样。”柴思言伸出玉手揪住杨延昭的衣袖娇声道。 “不行的,郡主,我爹不让我出去,他叫我好好习武,我还没读兵书呢,等下他会回来抽查的”杨延昭拒绝道。 “六郎哥哥,杨叔叔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你就陪丝言出去嘛,回来再看,杨叔叔不会发现的。”柴思言又求道。 “好吧,那郡主等一下,我去换件衣裳。”杨延昭说道,不由想着:难得郡主来找自己玩没有去皇宫找皇上,自己可不能扫她的兴。 “六郎,跑那么快干什么啊。”佘赛花见杨延昭匆匆忙忙的朝房间跑去,不由关切的询问道。 “娘,没事,儿子就是去换件衣服,陪郡主出去逛逛。”杨延昭边跑便说道。 “你这孩子,跑慢点。记得出去别闯祸,好好保护小郡主,她可是柴王爷的命根子,你可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佘赛花叮嘱道。 “知道了娘,好了不说,儿子得赶紧换衣服,郡主还在前面等着呢。”杨延昭急忙回了屋,换了一袭便装,便陪着柴丝言出了府邸。十一岁的柴丝言越发的水灵,出落得宛如小仙女般,气质非凡,不由得惹得他人多看了几眼。或许在柴丝言看来,这些眼光只是纯粹的欣赏,所以便没有那么反感。也就没有理会。 “让开,让开,好狗不挡道,一群废物,别挡着本少爷看美女。”一纨绔的少爷横行道。 “是你。”柴丝言和这少爷异口同声道 “便是本少爷,哟,这昔日的小姑娘,长大了,还真没想到,郡主你长的这么水灵,比那天香楼的锦瑟姑娘还要漂亮一点,只是少了一点女人味,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男子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柴丝言,还不忘在胸前比划。 就算是个傻瓜都知道这么比划是什么意思,更何况柴思言一点都不笨,伸手玉手气鼓鼓的指着男子骂道:“潘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和本郡主说话。” “别说是这么说话了,就算是本少爷轻薄了你又如何,你还想再你爹面前告状?不记得提醒你了,现在这天下是摄政王的天下,那小皇帝柔弱的要死,就只知道呆在皇宫,你那父王,本少爷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估计也没有人能记得住他。”原来在赵惟吉的离开皇宫的这段期间,由于‘赵惟吉’不敢作出过多的事情引人注意,惟有呆在福宁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将朝堂的事情基本上交由赵光义处理,而赵光义也开始好无悬念的铲除异己,安排心腹,俨然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样子,就好像明日‘赵惟吉’就会宣布退位,让他登基一样,而柴荣柴王爷,为了避其锋芒选择了退出这场必输的争斗,躲在柴王府里,养养花,养养鱼,过起了十足的退休生活,也的确逃开了赵光义手起刀落,算是偏安于府,不过也导致了名气下降,不会再有人给这个柴王好脸色看,更何况是和赵光义结盟的韩国公潘仁美,大宋第一奸臣。于是,他的儿子又找到了无比的优越感,全然忘记了那日赵惟吉和陈嫣然的教训,又开始了欺男霸女,奸淫掳掠的纨绔子弟的生活,京中有多了一对的苦者无处可伸冤。他现在估计是连皇上都不会去惧怕就更别提柴丝言这小小的郡主了。 “你敢。”柴丝言怒道。毕竟她是柴王的女儿,先皇亲封的郡主,岂能容这潘豹出言调戏。 “不敢嘛,即便是本少爷现在上了你也没人会说不,哈哈,本少爷还从来没玩过郡主,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潘豹突然伸手拉住柴丝言的玉手往怀里一拽,失去重心的柴思言便倒在潘豹的怀里,急忙出声呼救道:“六郎哥哥救我。” “就杨延昭那孬种,郡主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少爷吧。”潘豹俯身靠近柴思言的玉颈,深深的嗅了一下,很是猥琐的笑道:“好香的处子幽香。”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杨延昭还反应过来,等到柴思言像他呼救的时候,杨延昭还回过神来,出声呵斥道:“潘豹,赶紧放开郡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放又怎样?你又能如何,我的是韩国公潘仁美,你能拿我如何,就凭区区你杨业的儿子?”潘豹笃定杨延昭不会对他做什么,毕竟他爹现在是摄政王赵光义的红人。 “就凭我是杨延昭。”杨延昭运势发掌,落在潘豹的心口,将他打的弹了起来,一手拉住柴丝言,道:“郡主,你没事吧。” “六郎哥哥,呜呜。”柴丝言躲在杨延昭的怀里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郡主不用怕,有六郎哥哥在,没人敢欺负你。”杨延昭轻声安抚道。 跟在潘豹身后的家丁见他家的少爷被杨延昭一掌打住弹开老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觉得有些古怪,于是上前一看,只见潘豹口吐白沫,早已气绝身亡。吓得家丁阿财站都没站稳,甚至尿了裤子,要知道,这潘豹是这潘仁美老来得子,又是九代单传,简直就是命根子,现在却命丧杨延昭之手,即便是和他们无关,回到韩国府,他们也凶多吉少。 “六郎哥哥,你看那家丁,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大了还尿裤子。”柴思言的余光刚好见到了家丁的这一举动,不由好奇道。 杨延昭这才转眸看向躺在地上的潘豹,见他已经没有动静,又见那家丁这幅模样,心想不妙,莫非是闯祸了,连忙松开怀里的柴思言,疾步上前查看,见潘豹已经回天乏术,杨延昭一个没站稳差点倒过去,这下祸闯大了。柴思言见状也上前查看了一下,随即害怕道:“六郎哥哥,怎么办,他还好死了,他怎么这么不禁打,六郎哥哥,怎么办啊。” “是啊,这潘豹片时看起来耀武扬威的,怎么这么不禁打,只是轻轻一掌,居然就这么死了。”杨延昭心里想着。一时不也知道怎么办,只有愣在原地发呆。其实,这潘豹没事就喜欢逛青楼找花姑娘,更甚至强抢民女,几乎夜夜笙歌,身子骨早就已经掏空,那经得起杨延昭这一记倾尽全力的一掌。 “你们别想逃,杀了我们家少爷,我们家老爷是不会放过你的。”家丁阿财回过神来,不由想着:“少爷是这杨延昭给杀的和他没关系,还是把少爷的尸体丢在韩国公府邸外,写一张字条告知一下,人就别出现了,不然也会吃不了兜着走。”阿财便和几位一同跟随的护卫将潘豹的尸体抬回了韩国公府邸。 “六郎哥哥,那个家奴说的对,潘仁美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怎么办啊。”柴丝言有些害怕道。 “不怕,我杨延昭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一命还一命,没什么大不了的。”杨延昭大声道,就好像在自我安慰般,毕竟死谁都会怕,更何况今年才满十六的杨延昭。 “不行,六郎哥哥是为了丝言才会这样的,丝言不会让六郎哥哥一人承担的,丝言这就进宫找皇上求请去。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就呆在柴府不出来。”柴思言天真的以为这大宋是‘赵惟吉’说了算,当然,是人都以为这大宋是皇帝的天下,奈何还有一只千年蛟龙在为所欲为。 第一一五章 ‘赵惟吉\’审案 于是还没等杨延昭反应过来,柴丝言已经挪动她的电动小马达飞速得朝皇城而去,由于柴丝言这一年来时常到访皇宫内院,以至于守城的侍卫无一不识柴丝言,省去了那繁杂不堪得城门身份辨识,柴丝言仅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来到了福宁殿外,又与那守在殿门口的小宫女叶蓁来回较劲,当然,败下阵来的当然是叶蓁。柴丝言三步并作二步走,急急忙忙得朝‘赵惟吉’的寝房而去,不作片刻停留,推门而入,道:“皇上,丝言给皇上请安。” 好在在柴丝言闯入寝房之前,叶蓁已经拉动小铃铛通知‘赵惟吉’。不然此时的‘赵惟吉’定会在这刁蛮郡主面前露出一丝马脚。不过居然听到这郡主给自己请安,‘赵惟吉’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小手覆在左侧大腿处轻轻捏了一下,觉得有一丝疼痛,明白过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而是事实,‘赵惟吉’抬眸打量起了柴丝言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今天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大宋的柴大郡主居然给朕请安了。” “丝言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龙体安康。”柴丝言又微微俯身施礼道。 “郡主还是快人快语吧,你这个样子对着朕,朕倒是有些不习惯,可是郡主你闯什么祸了,被柴王爷惩罚要朕做个和事老?”‘赵惟吉’轻轻笑道。 柴丝言也就没有和‘赵惟吉’绕圈子,直接脱口而出道:“皇上,潘豹死了。” “哦,潘豹死了啊。”赵惟吉重复了一边道,话音刚落,潘豹这名字从他的脑里一闪而过,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突然大声道:“什么,你是说潘豹?韩国公潘仁美的儿子?” “正是他,他,他死了。”柴丝言没想到‘赵惟吉’的反应这么大,也有点害怕,或许他们这次是真的闯大祸了。 “你可别告诉朕,他是你杀死的?”‘赵惟吉’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还真是一猜一个中,虽然不算是柴丝言直接杀死的,不过,对于潘仁美来说,这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到不是我,是,是是六郎哥哥。”柴丝言有点结巴道,接着又解释道:“可是,六郎哥哥却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会一时错手将那潘豹打死的,还请皇上救救六郎哥哥,不然,杨叔叔一定不会放过六郎哥哥的。” “你先别急,一五一十的从头说起,把事情发生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朕,不得有一丝隐瞒。”‘赵惟吉’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这柴郡主的思维,居然时间都发生到这个地步了担忧的竟然是杨业会怎么处置杨延昭,而不是那潘仁美。 于是柴丝言从头至尾得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告诉了‘赵惟吉’虽然中间穿插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不过好在事情说的也够仔细,‘赵惟吉’也听得很明白,可是就算他明白又能有什么用,可事实就是他杨延昭真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一掌将那潘豹打的口吐白沫气绝身亡。就算是自己出手保他,只怕杨延昭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又或是他在劫难逃。 “郡主,不是朕不想救杨延昭,只是他真的触犯了律法,根据大宋律法,杀人者理当一命抵一命。”‘赵惟吉’也很无奈,他几次从严师父的口中听说过杨业的事迹,也知道他的儿子杨延昭,还一心想拉拢和收腹杨延昭,以便将来能让真正的赵惟吉他的姐夫所用,可惜啊,这杨延昭居然能放如此大的错误,基本是自己力保,也抵不过赵光义和潘仁美。 果然,在潘仁美得知他的独子潘豹死在杨延昭的手下,他恨不得亲自带起人马血洗杨府,不过他毕竟是个精明的人,既然他的儿子不死也死了,也只能先委屈一下他的儿子。难得一次,这潘仁美居然选择相信这大宋律法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于是便鸣鼓击冤,一张状纸告了杨延昭,他说谋害他的儿子潘仁美,而柴丝言便是帮凶,恳求大理寺卿能给他儿子和他一个完美的交代,人证物证齐全,也容不得杨延昭抵赖。 回到杨府的杨延昭第一时刻将这件意外告诉了他的母亲佘赛花,聪慧如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第一时刻吩咐府邸里的家丁快马加鞭的去军营通知杨业,可惜,还没等杨业回来,大理寺卿已经带起人马直闯杨府,也容不得他人的一丝反抗,就这样,杨延昭一身手铐脚镣,被带到了大理寺卿的大牢内,更被定为危险人物,无关人等一律不得探视,等柴丝言收到消息的时候,杨延昭已经被抓进去整整两个多时辰,基本没有被打死,估计也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人命。柴丝言深怕此后会见不到杨延昭,于是死盯着‘赵惟吉’,甚至奔走太后陈氏的坤宁殿,希望能宽恕杨延昭,‘赵惟吉’一方面被这柴丝言闹腾的没有办法,一方面也算是爱惜人才,于是硬着头皮召开他自假扮赵惟吉以来的第一次主动要求的早朝,目的就是能将杨延昭从黑暗的不明的暗夜大牢里捞出来,就算是要杀头,也要杨延昭安全的度过人生的最后的时光。 ‘赵惟吉’昨夜看了一夜的大宋律法,其中关于谋杀误杀的刑罚,希望能从中找个最轻的刑罚来处置杨延昭。而今天,天还没亮,就早早的爬起来,又重温了起来,毕竟第一次早朝,第一他怕太紧张了被怀疑,第二他也想拉杨延昭一把,想把他从死亡边缘上拉回来。 杨业接到佘赛花的通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到了汴京,一下马,就直奔皇宫,而此时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官员从宫外而来,来到文德殿外,可是他们见到杨业的时候是一副唯恐遭殃,急忙躲避的样子。 “皇上驾到。”太监大声喊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声道。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学得似模死样。‘赵惟吉’抬眸扫视了一周殿下的百官们,才发现里面居然没有赵光义的身影,心里暗暗不平道:“这赵光义仗着是摄政王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难怪姐夫会选择离开。”虽然有些不爽,不过还是装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询问道:“爱卿们可知,为何今日不见摄政王前来议事。” “回皇上,摄政王偶感风寒所以便没有前来,还望皇上息怒。”高丰齐一步上前拱手道。显然这位高兄是赵光义的心腹,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是狗腿子。 “原来如此,爱卿你记得下朝后去告诉摄政王,叫他好好保重身体,这大宋和朕都还有很多事情倚靠摄政王。”‘赵惟吉’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变得这么虚伪,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假扮的久了,有的时候连真假他都有点分不出来。 “老臣一定会转告摄政王的。”高丰齐拱手道。 “今日可还有其他的事情上奏。”‘赵惟吉’见底下人没有一个出声的,不由想着,刚好,既然你们没事情要解决,那就轮到我吧,于是又说道:“既然爱卿们都无视上奏,那朕倒是有一事要说。杨将军,朕听闻令郎文武双全,朕想封他为御前伴读,陪朕一起习文练武,不知杨将军一下如何?” “回皇上,这事犬子的福气,只是这个不孝子没有福分,无法为皇上效劳。”杨业回道,他显然已经猜到‘赵惟吉’上这次早朝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救六郎的,只是不好明说,于是就这样变着弯的提及六郎,不由想着:这逆子还算有点福分,希望皇上此举能将他解救出来。 “哦,杨将军太谦虚了,莫不是杨将军你觉得令郎给朕当伴读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拒绝朕?”‘赵惟吉’故意将声音一提,尽显皇者风范。 “噗通”杨业跪地抱拳道:“皇上,老臣现在都不知道犬子如何了,只是知道他被大理寺卿带走,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杨将军,你可别诋毁大理寺卿,那是因为令公子触犯律法,下官才会下令缉拿的,再说令郎现在在牢狱里好好的,这凶多吉少是从何说起。”李隆林急忙拱手道:“望皇上明察。” “李爱卿,究竟那杨延昭所犯何事?居然劳烦到大理寺卿去缉拿?”‘赵惟吉’好奇道。 “回皇上,具体是何事臣还未仔细查清楚,只是韩国公一纸状书状告杨延昭谋杀其子潘豹,所以臣才会派人去缉拿杨延昭,待一切证实后,才作宣判。”李隆林回道。 “既然如此,为何杨将军说他从未见过杨延昭?”‘赵惟吉’沉思片刻,道:“既然李爱卿你还没查实,那这件事情就交由朕来查,来人,将杨延昭带上来,朕要好好审问审问,怎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和潘豹扯上关系。” “皇上英明。”李隆林是真的开心,这种热手山芋可是不好拿,一边是韩国公潘仁美,一边是大将军杨业,两边都不好得罪,难得这小皇帝提出这种要求,他还不赶紧照做。 第一一六章 进击的赵光义 没过多久,杨延昭就在侍卫的搀扶下来到文德殿,不过李隆林早就吩咐看管杨延昭的狱卒取下他身上的手铐脚镣,又替换上赞新的囚服,以至于杨延昭来到文德殿后,无人察觉到他的异常。 “殿下所站之人可是杨六郎?”‘赵惟吉’询问道。不过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让杨延昭觉得有些不妥,他早就知道那日的陈睿小子就是大宋皇帝,按道理他理应识得自己,怎么现在会有这么一问,莫非这次所闯的祸即便是皇上他也帮不了自己。所以他才会装作不认识自己一样。这几日在牢狱里所受的刑已经让他明白到这次所闯之事极为严重,或许,死期将至。 “回皇上,此人正是杨延昭。”李隆林上前回道。 “李爱卿,朕询问的是杨延昭,他自己会回答,不用爱卿你多言。”‘赵惟吉’说道。 “还望皇上恕老臣无理之过。”李隆林请罪道。 “朕恕你无罪。”‘赵惟吉’又开口问道:“杨延昭,你可知道你所犯之事已经触犯了大宋律法,理应处以斩首之刑,朕念你初犯,又是难得的人才,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告诉朕也告诉在场所有的大臣,事情的始末,若是情有可原的话,朕尚且考虑轻判。” “多谢皇上给逆子一个自辩的机会。”杨业抱拳上前说道,随即转身看了杨延昭一眼,厉声呵斥道:“逆子,还不速速将事情始末道出。” “多,多谢皇上。”杨延昭俯身谢道,缓缓抬起,随即慢慢说出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待讲到他一掌打死潘豹的时候,杨延昭全身颤抖,差点没站稳。好在平日里根基好,只是稍稍朝前倾了一下。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全然被杨业看去,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对于他的武功根基是如何,杨业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看他现在这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牢狱里受过刑。不由心口一痛。 ‘赵惟吉’其实早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他就是想借杨延昭的口让今日参加早朝的官员都能了解到杨延昭为什么会错手杀死潘豹,也让他们知道潘豹就是怎样的人,他坚信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是赵光义和潘仁美的人,或许可以救杨延昭一命。 “这么说,杨延昭你是错手才将潘豹打死?若不是这潘豹调戏郡主,你也不会出手,至于这潘豹为人朕也有所闻。”‘赵惟吉’摆明了是偏帮杨延昭,随即又问道:“朕年纪尚幼,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摄政王所处理,只是今日摄政王感染风寒,所以朕在这里想问问各位爱卿,你们对杨延昭错手打死潘豹的事情怎么个看法”。 “回皇上,依臣看杨延昭固然有错,可是那潘豹也有不对,居然敢调戏郡主,如此胆大妄为,只是杨延昭的下手有些重。才会导致潘豹死亡。至于对于杨延昭的发落,臣觉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就判他坐三十年大牢。这样,杨将军也不用失去独子,而对韩国公也有个交代,毕竟潘豹也是他的独子。”不愧是大理寺卿,说起来头头是道。又没有得罪杨业,也算是安抚了潘仁美。 “李爱卿说得在理,其他爱卿可有别的看法?又或是都觉得李爱卿的这么判决可行?”‘赵惟吉’问道,虽然不用死刑,不过对于一个十六岁的有志青年,你叫他坐三十年的大牢,那还不如一刀了解了他来的痛快。‘赵惟吉’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采纳,而是想再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回皇上,依小王看,杨延昭这是在替天行道,那潘豹仗着他爹是潘仁美,位高权重,就为非作歹。此番连郡主都敢调戏,可想而知,平日里定是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所以小王觉得,稍稍惩戒一下杨延昭即可,就在午门处大打三十大板,以警示他日后行事不可如此鲁莽。”柴荣上前俯身抱拳道。 “柴王此话在理,来人,传朕命令,将杨延昭拖出午门,打他个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赵惟吉’大声命令道。 “遵命。”守在殿门外的侍卫来到杨延昭身边,抱拳回道。 就在‘赵惟吉’以为事情就这么圆满解决的时候,变故却来了,殿外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喊声:“摄政王到,韩国公到。” 一听这声音,‘赵惟吉’觉得大事不妙,只怕杨延昭的这条命是保不住了,不禁抬眸望向站在一旁的杨业,突然觉得他苍老几岁,或许,杨业也已经预料到此子命在旦夕。 原本一片死寂的大臣突然跟打了鸡血似得,纷纷转身朝殿门处望去,一副迎接贵宾的架势,不过还真是贵宾,一位是大宋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一位是目前最有能力于这摄政王匹敌的人。 赵光义今日穿了一袭明黄蟒袍,咋一眼看去,和那龙袍无异,如此明目张胆,也只有这赵光义做得出来,好在此‘赵惟吉’非必赵惟吉,不然非被气的吐血不行,赵光义气势汹汹得朝大殿中央走去,冷冷道:“见过皇上。” “摄政王无须多礼,来人,赐座。”‘赵惟吉’摆手示意,随即说道:“听高爱卿说摄政王你感染风寒,怎么还不在家多做休息?” “本王原本在家休息的好好的,只是听闻皇上要在这文德殿亲审杨延昭,就想来看看。刚好在路上碰上韩国公,就一起过来了。不知皇上审的如何?可是判刑了?敢本王怎么听到说要将谁打三十大板?”赵光义也不客气,坐在‘赵惟吉’命人端来的椅子上,一副气势十足的样子。说起话来就好像是在兴师问罪般。 ‘赵惟吉’刚想出口回答,却被潘仁美截在前头,潘仁美突然泪如泉涌,哭泣道:“求皇上替老臣做主,老臣就豹儿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被这杨延昭活活打死,求皇上还豹儿一个公道。”那样子好不凄凉。 “这,朕。”虽然赵光义和潘仁美都没有所什么,可是看向‘赵惟吉’眼神都十足犀利,就好像在说皇上,你要是敢轻判,那就小心你的龙椅,这种**裸的威胁,还真有效果,毕竟现在可不是与赵光义翻脸的好时机,才一年多的事情,姐夫也不知道有没有厉害起来。几百个心思在脑里回转,随即道:“朕还未判,不知摄政王怎么看?毕竟朕还年幼,对于这些也不是很懂。” “皇上,其实本王来此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老辽王已经病死,他的儿子耶律贤即位,这位新的辽王为了表示和我大宋友好邦交,愿意以美女百名,良驹千匹,以示诚意,只是想请皇上赐婚,将柴郡主嫁给他,他也答应,只要郡主嫁过来,立即分为辽后。”赵光义淡淡道,心里却想着,赵惟吉,本王就是知道你想救下杨延昭,这样杨业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这如意算盘是打的响。不过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女人和英雄,不知道你这黄口小二会怎么选择呢,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什么,摄政王你的意思是想将郡主远嫁和亲?”‘赵惟吉’大声道,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赵惟吉’早就将这柴丝言当做他姐夫未来的娘子了,虽然他知道这样会对不起嫣然姐,不过,谁叫这柴丝言古灵精怪,多亏了她,才使得他这一年的皇宫生活没有那么苦闷。 “皇上,小女才十一,又刁蛮又任性,当不得如此重任。”柴荣急忙出声道。 “皇上,这辽人年年进犯我大宋边界,弄得边界百姓民不聊生,这番难得求和,皇上,不可错失良机啊。”赵光义突然站了起来,义正言辞道。 赵光义此举引得其他大臣纷纷效仿,更甚者直接跪地劝道。你一言我一语的,弄得‘赵惟吉’头疼至极。此时的潘仁美突然插上一句道:“求皇上还犬子一个公道,判杨延昭处以极刑,皇上。” 一时间‘赵惟吉’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解决,惟有装头痛道:“朕现在头痛欲裂,先且退朝,等明日在商讨。” “皇上,和亲之事片刻都耽误不得。”赵光义咄咄逼人道,他可不想这么一场好戏被这‘赵惟吉’打乱,他今日就要断了赵惟吉一切援助,先杀了杨延昭断了杨业这条路,再远嫁柴丝言,这样柴荣即便是家产万贯也不会对赵惟吉伸出援手,那时候,就是击杀赵惟吉的最好时刻。原来在赵光义多次派人潜入皇宫刺杀赵惟吉都无法成功,又加上训练刺客的黑衣堂被捣破,加深了赵光义对赵惟吉的怀疑,在他看来,这小皇帝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或许他这只是在卧薪尝胆,不过,他是忘记最重要的就是,他赵光义不是吴王夫差,他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好让他翻身。所以,他等不及了,他要尽快除去赵惟吉,取而代之。 第一一七章 和亲郡主柴丝言 “有何耽误不得,朕是天子,朕现在头痛欲裂难道休息片刻都不行?就算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赵惟吉’厉声道,好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既然皇上你这么说,那本王也无话可说,不过这大辽的使者就在殿外候着,本王怕他等不了。”赵光义淡淡道,随后一副随意的样子看着赵惟吉,这种的无声的压力才最厉害,于是弄得‘赵惟吉’不得不妥协道:“朕也不是很头疼。反正现在已经快午膳了,用完膳再接着谈论。摄政王还有众爱卿不用那么麻烦再回去一趟,朕下令御膳房多烧一些好菜,大家一并吃了。摄政王,随便叫上那辽使。”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皇上。”赵光义回道。心里不由想着: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怎么处理,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本王等得起。 大臣们见赵光义都应承了,便也都开口谢道:“谢主隆恩。” 听到他们这么说,‘赵惟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离开文德殿后,‘赵惟吉’急急忙忙得朝福宁殿而去。 叶蓁见‘赵惟吉’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话到嘴边硬是给吞了回去,不由想着这样会不会逾越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宫女,皇上没有将自己赶出福宁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至于其他,也不敢在多想。叶蓁抬眸凝视着‘赵惟吉’的背影,泪光闪烁,呢喃道:“皇上,叶蓁要走了,他,他派人来接了。” 此时的‘赵惟吉’哪顾得上这么多,一回到福宁殿寝房内,就急忙朝窗户而去,学起夜莺叫。不一会就见房里多了一个人,‘赵惟吉’也不诧异,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严师父,糟了,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别急,有事慢慢说。”严毅说道。 “不能慢了,再慢就要出人命了。”‘赵惟吉’急道。 “我说小徒弟,你倒是说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别乱说一气,你这样还不是在浪费时间。”严毅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事情是这样的,杨延昭错手将潘仁美的儿子打死了,现在正在文德殿对他审判,我呢,就想能轻判就轻判,于是就判了推出午门重大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可是刚好这个时候,赵光义来了,不仅带着潘仁美,还带了一个辽使,说什么辽国新王要和大宋休战,不过前提是要柴丝言作为和亲郡主嫁到辽国。不过我还没答应,我借口头疼拖延了一会,不过用完午膳,我就要出去给个答复了,他们现在都还在文德殿里等候着。严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赵惟吉’噼里啪啦将一堆,好在重点算是抓住了。 “对于杨延昭错杀潘豹这件事情,我也听别人说过,只是,怎么突然跳出一个辽使还指名要柴丝言远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潘豹就是调戏柴丝言,杨延昭才会错杀他的吧?”严毅询问道。 “严师父说的没错,事情就是这样,没想到一件小小事情现在发展成这样。我想这赵光义是有预谋的,他就是想切掉姐夫所有的手臂。”‘赵惟吉’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之前还好好,这赵光义虽说对自己也很是无理,可是没有想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莫不是他发现什么事情了,‘赵惟吉’急忙出声问道:“严师父,你说着赵光义是不是发现我不是真的皇上?现在这是在借机发难?” “我看到未必,应该和这一年来陆续不断的杀手进宫刺杀败北有关,又或许和陕西那边的魔教黑衣堂被捣破有关,他应该是在怀疑你,是否潜藏了一些他不知的秘密。”严毅分析道。 “那怎么办?”‘赵惟吉’询问道:“严师父,那我一会出去上朝的时候该怎么做。” “关于这个嘛,为了不让那赵光义再起疑,对于让柴丝言和亲这件事,我们还是妥协的好,而对于杨延昭,尽力吧,我想杨将军应该会理解,毕竟,杨延昭是真的杀了潘豹。”严毅说道。 就在‘赵惟吉’和严毅讨论的这一片刻,原本待在坤宁殿百般讨好太后陈氏的柴丝言,听到要将她远嫁的消息,健步如飞的闯入福宁殿,殿外的叶蓁是拦也拦不住,不过好在严毅听觉灵敏,一听到殿门外的动静,就早早的离开。 “赵惟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我很厌烦吗?要将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柴丝言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门外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柴丝言那姑娘,‘赵惟吉’嘀咕道:“这郡主,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么快就杀来了,好在自己还没答应,不然。”就是想想‘赵惟吉’都觉得有点可怕,毕竟,这两年来他可是见识这柴丝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说是这么说,不过对于柴丝言,‘赵惟吉’是真心将她当做亲人一样看待,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容忍。于是便起身将房门打开,面带微笑的看着柴丝言,道:“哟,这不是柴郡主嘛,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别以为你嬉皮笑脸我就会放过你。”柴丝言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将我嫁那么远,你很讨厌我吗?” “没,这,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那赵光义作怪,我可是有拒绝的。”‘赵惟吉’回道。 “可是你是皇上啊,最后做决定的是你啊,还是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就是想我以后不要打扰你?”柴丝言一脸委屈道,都是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还真是没说错,不论是对男人还是对女人就是致命的杀伤力,这不,‘赵惟吉’被柴丝言这么一哭闹,弄得他自己有一点手足无措,抬起的手硬是愣在半空中,不知是不是假扮男子久了,行为举止间都有些男子的感觉。 “你别哭啊,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哭,要不先进去喝点茶再慢慢说。”‘赵惟吉’从袖口间拿出一方锦帕递给柴丝言,瞬间抽离,他可不想再受一次罪。记得有一次这柴丝言不知是受了什么气,牛哄哄的闯入福宁殿,二话不说拿起他的手就狠狠得咬下去,那力道,就好像是在啃什么蹄子似得,牙印清晰的印在他的手上,过了好几个才褪了下去。 柴丝言接过‘赵惟吉’手中的锦帕,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抬眸见他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不由斥责道:“我就没对你做什么,这么怕干什么,一点皇上的风范都没有,也难怪那赵光义欺负你。” “行了,没事就退下去吧,朕还有上朝,不和你混闹了。”‘赵惟吉’一本正经道。 “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要答应那赵光义提的那件事情?”柴丝言问道。 “何事?”‘赵惟吉’还从没见过柴丝言这么一副沉静的样子。 “就是要将我嫁给那辽王。”柴丝言恨不得开口狠狠得咬他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糊弄自己。 “哦,你说这件事情啊,我还没决定呢,不过后来想想其实也挺不错的,你嫁过去可以做辽后啊,这机会难得。”‘赵惟吉’回道。 “去你的,要嫁你嫁,我可不嫁。”柴丝言怒嗔道。 “可是人辽王是点名要你的,说大宋的丝言郡主貌美如花,得要娶她,我也没办法啊,谁叫你名气这么响,都传到辽国去了。”‘赵惟吉’说道。 “我这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娶。”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妙,柴丝言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别的反应,接着又道:“对于这件事你究竟怎么看,反正我是不嫁。” “丝言,这件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朕,无能为力。”‘赵惟吉’淡淡道。 “无能为力嘛,可是你是皇上啊,这大宋不是你最大嘛?还有谁能左右你?是不是我平日太放肆了所以你这是在惩罚我。丝言,丝言,给皇上赔不是,平日里是丝言太胆大妄了。”柴丝言突然‘噗通’跪地道:“求皇上看在丝言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丝言吧,别把丝言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丝言以后会懂事的。”含泪的眼眸默默的看着赵惟吉,满心期待着等着赵惟吉的回道。可惜等到却是她最不想听到的话:“朕,只怕要委屈你了。” 听到这句话,柴丝言猛地起身,夺门泪奔而出。还不时谩骂道:“赵惟吉,我恨你。” 看着柴丝言离去的倩影,和传来这句话,‘赵惟吉’不由呢喃道:“姐夫,你听到了嘛。”经过柴丝言这么一闹,‘赵惟吉’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便早早的来到文德殿内,既然事情逃避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他坚信,所以事情都会有解决的方法,而姐夫他也一定会有办法收拾这些烂摊子,自己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做好姐夫的替身,不让任何人发生这一秘密。到时候,就能真正的原璧归赵,让姐夫来解决这些乱臣贼子。 第一一八章 一胜一败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此时的‘赵惟吉’没有从侧门出来,为了制造严肃的气氛,他选择从正门进入大殿,两旁的大臣排成一行,留了一条笔直的道路直通龙椅,‘赵惟吉’昂首挺胸大步向前,不急不慢得朝龙椅而去。待步至龙椅前,便没有就此落座,而是选择毅然得站立,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异口同声道。 赵光义抬眸看了赵惟吉,不禁暗暗道:“好小子,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 仅仅一顿午膳的时间,赵惟吉前后给人的感觉差异太大,要说之前是个幼帝的话,那此时定是幼龙出海,神龙摆尾。气势非凡。其实‘赵惟吉’现在是鼓足了气势,在他上来之前,严毅拉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们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这样,才不负皇帝之名。”当然,这些其实是赵惟吉以前经常挂着嘴边的,那时候严毅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却要这么做。 ‘赵惟吉’在福宁殿里来回走了好几趟,总算是找到了那种霸气的感觉,带着一丝顾虑,他重新又踏上了这趟战途。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高亢激昂道。 不仅是赵光义觉得此时的赵惟吉判若两人,站在大殿内的所以大臣们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见此状况,‘赵惟吉’不由的内心一笑:看来严师父说的还真是不错啊。 “关于刚摄政王所提议的和亲一事有待商榷,朕决定先且押后,当务之急,朕想先解决关于杨延昭的刑罚,刚好韩国公和杨将军都在,也省了李爱卿到时候再传召。”‘赵惟吉’微微停顿,抬眸扫视一周,随即又道:“潘爱卿,你觉得如何?” “多谢皇上体恤老臣,臣感激万分。”潘仁美老泪纵横道。要是不知道底蕴的人,见到潘仁美这副模样,一定都会倍感同情,估计那时候,杨延昭是非死即伤了。 “我大宋素来讲求律法,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杨延昭,朕如此看重与你,正准备封你会御前侍读,你居然放下如此大错,朕,朕心寒矣。”‘赵惟吉’一脸惋惜道。 “皇上,杨延昭只是年少气盛,再加上潘豹他有错在先,所以他才会惹下大祸,看在他有意悔改的份上,还望皇上轻饶。”柴荣说道,别看柴荣此时如此积极,主要还是想能救下杨延昭为他的女儿争取一下,至少嫁给杨延昭比嫁给那什么鬼辽王的好。 “豹儿啊,我可怜的儿子啊,爹对不起啊,眼看你白白冤死,爹都无法还你公道啊。”潘仁美突然呼天抢地道。 “潘卿家,此事谁是谁非,朕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你儿白死的。”‘赵惟吉’说道,抬眸朝赵光义看了一眼,见他一丝反对的意味都没有,不禁有些好奇,不过也懒得理这么多了,随即又道:“既然事情都是从潘豹调戏柴郡主而起,这番便传她上来。来人啊,传柴丝言上殿。” 为了能让一众大臣们详细的了解当时的状况,‘赵惟吉’选择让柴丝言上殿,案件重演。这样,或许能更直白的表达出当时杨延昭所处的环境,和他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以导致错杀潘豹酿成大祸。 柴丝言眼角含泪,声音哽咽道:“柴丝言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郡主不用多礼,对于昨日下午所发生的事情,还请郡主你微微回忆一下,给大家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赵惟吉’柔声问道,他深怕自己的某句话挑动了柴丝言的某根神经,到时候,她要是在这大殿上鬼哭狼嚎的,那他自己对于营救杨延昭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好在柴丝言也不是那些不知道好歹的小女子,平日里最疼爱她的六郎哥哥正一脸沧桑的跪在一旁,一想起刚刚‘赵惟吉’这么对她,然后她自己还要被送去和亲,所以的情绪一拥而上,梨花带雨般叙述着那日的事情。虽然事情说的和杨延昭没什么差别,可是出自柴丝言的嘴就完全变了一个味,起先那些大臣们都觉得杨延昭太过鲁莽,那潘豹不过只是调戏一下,就命丧黄泉。而此时,大家都被柴丝言这一段话给触动了,纷纷觉得那潘豹就是死有余辜,而他杨延昭只是运气不够好,碰见了这么一个虚弱的人。 “潘豹这畜生,朕平日都对郡主疼爱有加,他怎能如此无礼,若是朕当时在场,朕也会这么做,杨延昭,刚刚是朕误会你了,朕向你赔不是。”‘赵惟吉’朝杨延昭赔不是道。 “杨延昭承蒙皇上错爱。”杨延昭回道。 “皇上,你不能听这郡主的一面之词,小儿绝对不是这种人,求皇上明鉴。”潘仁美急忙道,心里愤愤不平:“这皇上,摆明就是要袒护杨延昭,我绝对不能让豹儿惨死,我要他杨家血债血偿。” “韩国公,你不用着急,本王相信皇上不会这么无知的,一定会换你儿一个公道,不然,这天底下的人谁能服,这杀人都不偿命的话,百姓一一效仿的话,那真的会天下大乱,皇上,你说是吧。”赵光义淡淡道。 “多谢王爷为仁美说句公道话。”潘仁美谢道。 杨业一直没有出声,一直观察着赵光义和潘仁美,就想知道他们究竟耍的是什么把戏,如今看来,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六郎,而是皇上。六郎这事只是一个契机,他们是想先杀了六郎,这样自己就会无心领兵,他们就可以顺势接手,而要柴丝言远嫁就是想让柴王爷对皇上失望,这样柴王爷就不会对皇上做出任何经济上的援助,到时候皇上是无兵无权亦无财,那真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剁。不行,就算他杨业断子绝孙也不能陷皇上不于义。 “多谢皇上对犬子的厚爱,可是这小子不争气,有劳皇上挂心。”杨业淡淡道。表面上看起来很沉静,心却掀起淡淡的涟漪,不是他狠心,而是他必须得这么做,如果舍弃一个杨延昭,能换回天下百姓一个安稳的大宋江山,那他死义不容辞,他知道,赵惟吉一定会是一位旷古明君,一定能带领大宋走向繁荣昌盛。 “对于如何处置杨延昭,不知众爱卿可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给朕做个参考意见。”‘赵惟吉’知道就算自己判了杨延昭死刑,他杨业还是会死心塌地的追随姐夫,只是,他不会让杨家绝后的,必要时,也只能出奇制胜了。 随着赵惟吉的这段话一出,大臣纷纷献计,不过都大同小异,不是说立即斩首以儆效尤,就是关他个二三十年,一点都不靠谱,就在赵惟吉为这刑罚伤脑筋时,站于角落里一位不知名的大臣突然来到大殿中间,抱拳施礼道:“臣,陈尧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爱卿平身,不知爱卿对于杨延昭这事有何见解?”‘赵惟吉’询问道。 “回皇上,依臣之见,杨延昭不论是错手还是有意,那潘豹被打死已是事实。所以杨延昭有罪,不过究其原因,那是因为潘豹调戏郡主在前,所以他潘豹同样有罪,综上所述,臣恳请皇上判杨延昭充军边疆,十五年内不得入京,这样不仅可以惩罚他,又可以造福边疆百姓,其实杨延昭能像他父亲杨将军一样,做个有为的将士,将来能报效朝廷,如此总比杀了他来的实在。”陈尧佐不紧不慢的有条不紊道。 “陈爱卿说的在理,朕也是这么想的,不知杨将军和韩国公对这样的判决可有不满意?”‘赵惟吉’问道。 “杨业谢过皇上不杀之恩。”杨业步至殿中央跪地道。转眸看着杨延昭一脸责备道:“逆子,还不快谢过皇上。” “杨延昭谢过皇上。”杨延昭俯身抱拳道。 “臣,谢过皇上。”潘仁美知道要想取杨延昭的项上人头是不可能了,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这杨延昭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先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然后一点一点的十倍奉还今日我潘仁美的丧子之痛。原来来这之前,潘仁美已经查明这杨延昭爱慕柴丝言,于是也就做了另外的准备,如果无法将这杨延昭处以极刑,那就将这柴丝言和亲远嫁,以解心头之恨。而对于刚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说的陈尧佐,潘仁美是一并记恨上了。 “皇上,既然杨延昭的事情已经解决,那现在就来处理关于和亲的事情吧,辽使可是等急了。”赵光义早就已经和潘仁美串通好了。今日事非要将这红颜祸水的柴丝言给解决掉,以慰潘豹的在天之灵。 “陈爱卿,关于和亲一事你怎么看?”‘赵惟吉’询问道,他想这什么陈尧佐能将杨延昭的事情处理的妥当,那对于和亲一事应该也有更好的办法。 “回皇上,摄政王说的没错,和亲能让宋辽两国休战,两国百姓能得意休养生息,是个明智的选择。”陈尧佐回道。 “还请皇上速速定夺。”赵光义步步紧逼道。 而其他的大臣们那都是见风使舵的,见这赵光义现在占上风,也纷纷说道,希望赵惟吉能同样将柴丝言远嫁和亲。 “和亲一事就照摄政王的意思做吧,朕乏了,退朝吧”。‘赵惟吉’轻叹一口气道,心里不由想着:丝言,我姐夫一定会有办法救你的。 第一一九章,柴丝言寻死 赵惟吉一口气读完了严毅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轻叹一口气道:“看来只能接招了。”随即赵惟吉便召集了所有的飞虎成员,还有陈嫣然,也不多作他言,直接开口道:“今天将大伙集结起来,是有一个重大的任务交给大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向大家忏悔。”赵惟吉低头致歉,道:“其实陈睿只是我行走江湖的化名,我真正的名字叫赵惟吉。对不起,瞒了大家这么久。” “皇上,您也是逼不得已啊。”狄青出声说道。 “什么?你是皇上?”韩升惊讶道。 “大宋幼帝?那个和我年纪一般大的小皇帝?”高君宝不置信道。 “呃,你们不会是不知道大宋皇帝叫什么名字吧?”赵惟吉略显无语道,敢情这些队友们连皇上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啊,怪不得刚刚他说自己叫赵惟吉的时候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直至听到狄青叫自己会皇上的时候,才露出应有的惊讶的表情。 “陈睿,你不是很清楚我。”话言刚落才觉得有些不妥,韩升俯身请罪道:“请皇上原谅韩升刚刚的无理之举,韩升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大宋的皇帝就站在我们面前,还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学艺训练。”对于陈睿是皇帝这件事情,韩升倒是没多加怀疑,毕竟陈睿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加上有个龙纹玉佩。欣然接受了陈睿是皇帝这个事实,只是有点转不过来,平时叫陈睿叫习惯了,一下子知道他现在居然是皇帝,身份和位置上的摆位稍微有点迷茫。 “放心吧,我还是我,赵惟吉即时陈睿,陈睿便是赵惟吉,没有什么不同,你们一辈子就是我的好兄弟,一辈子不抛弃不放弃,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淡化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赵惟吉慷慨激扬道。 “对,我们是兄弟,一辈子不抛弃不放弃。”众人异口同声道。 “好了,煽情的话都已经说完了,我们现在就说些正题吧,事情是这样的,辽国换了新的辽王,这位新王一上位就要我大宋送个郡主给他和亲,我决定了,不能让他如意,所以,将今次这件行动当做我们飞虎的第一次出谷秀,不知,你们可有信心,助我一臂之力?”赵惟吉振臂一呼道。 “皇上,你的意思是抢亲?还是劫新娘啊?”狄青一听这郡主二字,再加上赵惟吉此时这副模样,他就猜到这郡主没有别人一定就是柴丝言柴郡主,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住在柴王府邸,柴郡主对自己和好了,就算是他,也不会让柴丝言作为宋辽之间的牺牲品。 “不错,就是在这送嫁队伍路经长安的时候,我们给他来个半路截击,抢了那待嫁的新娘,朕要让那辽王空欢喜一场,也要让那赵光义知道,朕已经不是当时的朕了,朕要让他后悔莫及。”从赵惟吉的言语间显然可以感受到憋屈了两年的情绪,现在终于有那么一点的能力,又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既然皇上你都已经同意了,我等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宋。”韩升等人异口同声道。 “有兄弟们一席话,我信心百倍啊。既然已经决定了,大家伙先回屋收拾收拾行李,我等着大家,一会我们就出发。”赵惟吉摆手示意道。随即大厅里就只剩下赵惟吉和陈嫣然二人,陈嫣然朱唇轻启道:“这个郡主是柴丝言吧。” “嫣然姐,看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嘛。”赵惟吉抬眸却却看了陈嫣然一眼,见她眼眸清澈,直勾勾的回望着自己,旋即耸耸肩道:“好吧,我承认,那个郡主就是柴丝言,不过,我可不是因为她是柴丝言我才想要去截击的,实在是因为那赵光义欺人太甚,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大老远的有皇帝不做跑来这深山老林活受罪,这次的截击行动我是打响反击的第一枪,当然,我能力有限,嫣然姐,你会帮我的吧。”赵惟吉伸手揪住陈嫣然的衣袖,一脸期望的看着陈嫣然。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出手帮你的。”陈嫣然淡淡道。 “行,你就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吧,这次算是我对我们这支飞虎队的一次实地测验,如果连个小小的送嫁队伍都摆平不了的话,如何能逆袭汴京,拿下赵光义。”赵惟吉好死不活的非要加上这么一句话:“嫣然姐,刚刚,你其实是吃醋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吃醋了。你放心吧,就算是那柴丝言以身相许,我都会被你守身如玉的,这么重要的第一次,还是留在我们洞房花烛夜才行。” “去死。”陈嫣然呵斥道,抬手欲打,赵惟吉见势不妙,拔腿就跑,还不忘大声呼喊道:“哦,有人生气了,有人吃醋了,大宋第一醋王,陈嫣然女同志。” 看着赵惟吉到处乱窜的背影,陈嫣然呢喃道:“搞怪。” 韩升他们一回到屋里就一步上前按倒狄青,呵斥道:“好你个狄青,瞒得可够深啊,说,你又是什么身份。” “哎呀,韩升大哥,你快松开,都透不过起来了,再说我能有什么身份啊,我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如果没有皇上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不管皇上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得,虽然他只是叫我帮忙隐瞒他的身份。”狄青一个大喘气道。 韩升慢慢的松开按住狄青的手,道:“好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其实对于你们的身份,我们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当今皇上,只是皇上不是应该在皇宫的,怎么会和我一起被那黑衣堂给拐卖了,莫非那只是皇上的一个计谋?” “那到没有,虽然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逃离皇宫,不过,对于被关在黑衣堂里,那是意外,谁知道我们这么倒霉,本来想去那家破庙借宿一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敲晕了,醒来就是在一艘大船上了,之后的事情,你问君宝兄就知道了,我们是一起被送到黑衣堂里的。”狄青回道。 “这个我还是可以作证,狄青说的没错。”高君宝附和道。 “其实,不管皇上是不是有预谋,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现在我们都加入皇上的亲兵飞虎队,只要一心一意的效忠皇上,他日必成大器,夸大一点说,那就是封侯拜相那是指日可待啊。”狄青说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惹得众人一一幻想,幻想着有朝一日是良田千亩,院落几座,美女百名,各个都是一副美滋滋的表情。 而此时的柴丝言已经踏上了远嫁的征途,杨延昭也已经踏上了发配边疆的充军之路。好在他们所经之路都差不多,在柴丝言强烈的要求下,押解杨延昭的衙役带着杨延昭和柴丝言一同西行。一路上柴丝言是终日以泪洗面,惟有在和杨延昭一同用膳的时候,久违的笑脸才会慢慢浮现。而一路杨延昭一直都是唉声叹气,惟有在和柴丝言一同用膳的时候,才会一展笑颜,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对有情人被活生生的拆散,男的要充军边疆,女的要远嫁他国。从此杨郎是路人,伊人已作他人妇。 半月的相伴而行,带着一丝不舍,却又不得不道别离:“六郎哥哥,你保重。” “是我害了你,那日要不是我那么鲁莽,今日就你就不会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杨延昭猛地将头砸在囚车上,额头瞬间冒出一丝血迹,可想而知,他的力道是有多重。 看到杨延昭如此自残,柴丝言哽咽道:“六郎哥哥,不是你的错,都是赵惟吉那臭小子,都是他,我恨他。” “郡主,皇上他也是身不由己,罢了罢了,再多说也无异,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郡主,你保重。”杨延昭沉重道。 就这样,囚车与婚车分道扬镳,背地而驰,看着囚车越行越远,柴丝言强忍的泪水如决堤般倾留而下。一边抽搐,一边默默呢喃道:“六郎哥哥,为了丝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有多困苦,一定要好好活着。丝言看不到你将来一身戎装,威震战场的模样了。” 杨延昭猛地回首,望着婚车渐行渐远,泪水夺眶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的杨延昭伤口的不是他年纪轻轻就被发配充军,而是他那从小一起长大,用生命去疼爱的丝言妹妹,要嫁人了,本来他应该喜庆才是,可是他怎么都笑不出来。即便是柴丝言嫁的大辽的君王,泪水模糊了柴丝言那离别的背影,心里暗暗道:“丝言,六郎哥哥会为了你好好活着的。” “来人啊,郡主自杀了。”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哼,想死,好在摄政王已经提前做好准备,随队加派了两名大夫,为得就是避免这柴丝言自杀,那到时候,那什么去嫁给辽王。”其中一名送嫁的侍卫说道。在两位大夫的忙碌之下,柴丝言算是从鬼门关被解救了出来,她也知道送嫁的那些侍卫宫女们一个个都紧盯着自己,深怕他会再次自杀。看着他们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柴丝言不由冷笑道:“寻死都这么困难,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一二零章,一切就绪 “都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马上出发了。”赵惟吉大声问道。 “准备好了,可以走了。”狄青韩升等人异口同声道。 “嫣然姐,你开路吧,我们出发。”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提步微移,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看着陈嫣然如此模样,赵惟吉低声说道:“哎,女人啊,还是改不了你吃醋的本性。” 与此同时,华山现在是一团乱。由于赵惟吉的突然离开,宁心雨现在正拉着他爹宁远和闹别扭,说什么小师弟走了也不告诉她,说他爹不疼爱他之类的。不管谁都安抚不了,闹得华山鸡犬不宁。 “学绍,反正你学艺已成,就当做是江湖历练,带着你师妹一同下山去吧。”宁远和被宁心雨闹得没有办法,只能吩咐王学绍带他下山去,要是能找到赵惟吉最好,要是找不到的话,也好让她出去游玩一番,或许会忘记赵惟吉这人,毕竟她还小。 “是,师父,只是,徒儿该带雨儿去哪里呢?”王学绍询问道。 “这样,你就带着雨儿一路朝汴京而去,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见你师弟,到时候,雨儿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闹了,不过,一路上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记住,闲事莫理。”宁远和叮嘱道。 “师父,恕徒儿问句不该问的,这师弟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才学一年,说下山就下山?”王学绍好奇道。 “绍儿,知道不该问就不要问,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或许会惹来杀身之祸。”宁远和轻叹道:“若是雨儿闹得慌,为师也不会叫你带她一同下山了,雨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这死活要做的事情,你是怎么都拦不住的,与其让她偷偷下山,还不如由你带着,这样,至少为师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师父放心吧,绍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师妹的。”王学绍说道。 “好了,下去吧,你去告诉雨儿,时间也不早了,明日再下山,夜路难走。”宁远和叮嘱道。 “是,师父,那我先下去了。”王学绍退出书房直奔宁远和闺房,却在走廊处与宁心雨撞了个满怀。 “哎呀,谁啊,走路不看的,瞎闯,疼死我了。”宁心雨伸手捂住脑袋道。 “雨儿,撞了吧,疼吗?”王学绍连忙上前关心道,抬眸一脸关爱的看着宁心雨,却发现她一手一个包袱,穿的还稀奇古怪的,不由好奇道:“雨儿,你穿成这样,别告诉我,你是想偷偷离开华山,去找陈睿?” “才,才不是,我这是,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离开,再说,谁说我要去找那小子了。”宁心雨结巴道。 “好了,在师兄面前你还不承认,师父叫我来告诉你,明天你就可以真正的下山了,不过,要我带着你。我们一起下山,到时候吗,你想干嘛就干嘛,不过,不能闯祸。”王学绍一脸溺爱的看着宁心雨柔声道。 “真的吗?爹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宁心雨开心的跳了起来,一把搂住王学绍,笑道:“我就知道师兄你最疼我了,还有爹爹。师兄,我们这就出发吧,好不好啊?” “太晚了,等下我们走到半路天就黑了,太危险了。”王学绍拒绝道。 “师兄。”宁心雨伸手揪住王学绍的衣襟,柔声撒娇道:“师兄,你武功最好了,一定不会有危险的,我们现在就走嘛,好不好?反正雨儿行李都弄好了。” 王学绍最抵不住的就是宁心雨的撒娇,她的柔声细语弄得他一阵麻酥,不知不觉答应道:“那就听雨儿的,不过我们偷偷的下山,不然让师父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太好了,师兄万岁。”宁心雨欢欣雀跃道。 经过几天的连夜赶路,赵惟吉总算是来到了长安县内,不过,这次他是作为山贼的角色再次莅临长安县,所以,他是尽可能的低调,也就没有通知寇准等人。本来还想租一个房间作为他们休息的地方,可是觉得都不太稳妥,后来想想,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黑衣堂更加的安全和隐蔽了,于是决定先去黑衣堂再做打算。好在那铁无名的令牌还在陈嫣然的手中,原来是那时魏云交给陈嫣然的,只是陈嫣然觉得也没什么用,也就没有再拿出来,一直留在包袱里面,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起作用了。 再次回到黑衣堂,与那时的心境不同,此时的他们已经不是作为杀手而存在,作为皇帝的亲兵,等着他们的都是封侯拜相,名留青史。 “大家都缅怀好了吗?要是好了的话,现在我们就开始研究作战方案。”赵惟吉说道。 “是,队长,我们开始吧。”众人异口同声道,这一路上,赵惟吉觉得他们对于怎么称呼自己很纠结,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不叫皇上,也不叫陈睿,要他们叫自己做队长。经过几次苦口婆心的讲解,队长这个称呼总算是被他们所接纳。 “这远嫁的队伍应该还在来着长安的路上,为了不给寇准寇大人惹麻烦,我决定在他们进县的前一天动手,毕竟寇准也是救过我们付出了劳力和体力,我们做人可不能过河拆桥,你们说是吧。”赵惟吉说道。 “这点我同意,只是,就我们几个,你确定能行吗?”韩升疑问道,再抬眸看了一看周围,最大的也就是他和高石还有薛敬,可是也就十五岁,武功嘛,和赵惟吉一样,学的一堆的三脚猫,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飞虎训练。而最小的狄青,却只有八岁,就算他再怎么聪明过人,可是也只有八岁,所以,对于赵惟吉这次抢亲的行动,韩升是充满了疑惑。 “是啊,队长,就我们几个,真的能行吗?”高石附和道。 “你们可不能这么快泄气,再说,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呢,怎么说,我们也训练了这么久,要是连这小小的送嫁队伍都对付不了的话,那还有什么脸面直逼汴京,来一场华丽的逆袭。”赵惟吉鼓舞道。 “逆袭是什么?我只知道有偷袭这一说。”高君宝说道。 “好了,君宝兄,你啊,别关心这些有的没得了,我们还是好好计划计划吧,不然最好的下手的机会就要错过了。”赵惟吉说道。 “金东,我们这么多人,你最擅长跟踪和探查,关于送嫁队伍的一切消息就靠你来打探了。”赵惟吉微微停顿,接着又道:“包志成,你给金东做掩护。” “是,队长,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金东和包志成异口同声道。 “狄青,虽然你年纪小小,可是我教给你的鲁班秘籍,你学的最好,所以,这次的机关陷阱就让你全权负责,高石还有君宝,你们两个帮助狄青,一起完成这个任务。”赵惟吉说道。 “队长,那我呢?”韩升问道。 “对啊,还有我呢。”薛敬说道。 “别急啊,二位,你们两个算是我们当中武功最高的,这抢亲的重头戏码,当然由你们两个上演了。可别演砸了,后果很严重的。”赵惟吉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道:“至于嫣然姐你嘛,是我们的核心人物,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就在一边看我们的这出好戏吧,除非必要,你才出手。” “放心,我才没那闲情逸致。”陈嫣然淡淡道。 就这样,在赵惟吉的细致分工下,大家都开始了各自的工作,金东和包志成二人收拾好行李后就去县城外面勘察地形,和寻找送嫁队伍的踪迹,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见到了送嫁队伍的影子,原来由于柴思言半路上的那一场寻死戏码,大大的拖慢了送嫁队伍的行程,不然,他们早就已经离开长安县了,也不到现在才来到离长安县几百里的树林外,可惜,夜已深,无奈只好夜宿荒郊野岭,好在这些送嫁的队伍有准备,早早的安营扎寨,与住在客栈里无异。 打探到送嫁队伍的消息后,接下来就是狄青和高石还有君宝上场了,他们三人,围绕在这送嫁队伍的前后,开始布置机关陷阱,而韩升和薛敬二人,被赵惟吉逼着去睡觉,说是什么养足了精神,有利于一会的行动。不过赵惟吉他自己却是兴奋的有些难以入眠,毕竟,只要打响了这一炮,接下来就又无数的炮等着他,那时候,他就不退缩,就算是危险重重,他也要迎刃而上。 就在赵惟吉焦虑不安的时候,柴丝言正忧心忡忡的托腮而思。“郡主,好歹你也吃一点吧,这都好几天了,你也没好好吃顿饭,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随嫁的丫鬟关心道。“不必了,本郡主不饿,都拿下去吧。”柴丝言小脸暗淡无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机灵和生动,若是赵惟吉见到柴丝言现在的这副模样,或许都要不认得了,谁能想到昔日的那个俏皮可爱的小郡主,会变成现在这样,一点生机都没有。 第一二零一章,敲晕郡主 夜色无边,却没有人懂得去欣赏,每个人都盘算着心里的小算盘。送嫁的侍卫们希望能安然的度过今夜,能安全将这和亲郡主送至大辽,那他们也就功德圆满了。柴丝言的心随着离大辽越近越发的心悸,她双手托腮,祈求月神,如果真有月神的话,她期望有个人能策着一匹白马前来解救她,让让她能逃离这远嫁命运,不论是谁,她都将以身相许。 经过几个时辰又侦查又埋设机关的一系列行动下,对于这次的劫亲行动,赵惟吉满怀信心,一展笑颜道:“嫣然姐,你就坐着看好戏吧,看你老公我,如何八面威风叱咤风云。”“行了,赶紧行动吧,早去早回。”陈嫣然淡淡道。“得令,我等立马就去。”赵惟吉猛地起身,摆手示意道:“兄弟们,letitgo!”“热死狗?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有狗给热死了吗?”薛敬疑问道。“服了,本队长上次不是教过了,是letitgo,不是热死狗,是出发的意思。”赵惟吉一脸无语道。 “呃,我说队长,出发就出发呗,说什么热死狗,还让我们穿这些莫名其妙的衣服,涂了一脸的东西,我们这是去抢亲,又不是去唱大戏,至于吗?”韩升吐槽道。 “这叫队服,队服你知道吗?这些是代表我们飞虎的,是飞虎的标志,出来混当然有派头,怎么能都和别人一样,那多没意思对吧,还有这些颜料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的掩藏自己,更好的完成任务。”赵惟吉抬眸见这两位依旧很是迷茫的样子,接着又道:“算了,你们不懂也没关系,照做就行。” 就这样,一人拿一个由赵惟吉根据鲁班秘籍加上自己对于现代枪械所认识的知识改造的大宋版手枪连弩,将一般的剑弩小巧化,做成现在这样似枪似弩的连环枪弩,赵惟吉将其取名为第一代连环枪弩。射程比之一般的连弩长了至少五十米的距离,精准度也大大的提高了,自制的连弩子弹,细致,打在人身上的话,杀伤力比射箭强悍,一般人绝对不能徒手接,不然,定是能入肉透骨。 “陈睿。”陈嫣然猛地出声交道。 “怎么了?嫣然姐叫我什么事情啊?”赵惟吉听到陈嫣然的叫声缓缓转身道。 “没事,小心点。”陈嫣然淡淡道。 “嘿嘿,嫣然姐,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就知道,你啊,就是一个口硬心软的妹子。”赵惟吉一展笑颜,脸颊上的酒窝显露无疑。 “队长,别磨蹭了,再这么下去天就亮了。”韩升大声叫道。 “来了,别催啊,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滴我也要和我媳妇告别一番,真是不懂情趣的一群家伙。”赵惟吉呵斥道,随即转身走向陈嫣然,猛地踮脚,嘴唇轻轻的落在陈嫣然脸颊上,一触即离,如硕鼠般落荒而逃,逃之韩升的身后,猛地跳了起来,手搭在韩升的肩膀上,笑道:“我们热死狗,热死狗。” “赶紧下来,压死我了。”韩升掰开赵惟吉的手道。 三人一说一笑,很快就来到郊外和狄青几人回合,赵惟吉上前询问道:“兄弟们,一切准备准备就绪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队长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直捣黄龙,抢夺郡主。”高君宝跑到赵惟吉的跟前立正敬礼道。 “这些你们拿着,我们从四个方面进攻,尽量将他们逼入我们的陷阱之内,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吹灰之力一举将他们拿下。”赵惟吉将手中的连环枪弩每人一把的分给他们,道:“未免伤及郡主,我就直接去营帐里迎接她。你们可以异议?” “没有,一切听从队长命令。”众人异口同声道。 随即他们七人就分成四队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慢慢的靠近营帐,而赵惟吉运用他轻盈的动作,窜流在树林里,渐渐的接近柴丝言所在的营帐。赵惟吉迅速得伸手扣住守在营帐外面的侍卫,一个用力,便扭断了他的脖子,侍卫瞬间倒地,赵惟吉快速得掀开营帘,头也不回的闯入营内,抬眸正见到柴丝言欲启口喊叫,大步上前,伸手捂住柴丝言的小嘴,道:“嘘,别出声出声,别叫,我是来救你的。” 由于赵惟吉猛地闯进来,柴丝言被吓得不轻,双手揪住赵惟吉捂住她小嘴的手,往嘴里一挪,贝齿轻启,狠狠得咬在赵惟吉的手上,赵惟吉的手瞬间血丝冒出,疼得他额冒微汗,却又不能从她的嘴里抽离,忍住疼痛,道:“我说姐姐,赶紧松口吧,疼死我了,我不是坏人啊,我是来救你的,如果你还想嫁到大辽的话就再咬吧,如果不想的话,就赶紧松口。” 听到赵惟吉这些话,柴丝言不知为何,居然真的松开了口,也没有再叫唤,柔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我说姐姐,你这都就不认识了?不就是脸上涂了一点东西而已。那天究竟是谁说,臭小子,你别跑,就算你化成灰我也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怎么,那时候发的那么毒的誓言,现在我整个人都站在你面前,这就不认识了?”赵惟吉知道柴丝言应该不会再叫唤了,于是松开搂住柴丝言的手,来到洗脸盆,随便弄了一水清洗了一下脸上的颜料,也不拘小节,直接用衣袖擦拭了脸上的水迹。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柴丝言惊呼道。柴丝言紧盯着赵惟吉,见他用水擦拭干净脸上的颜料,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呈现在柴丝言的面前,再加上赵惟吉刚刚的那段话,柴丝言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居然就是赵惟吉,那个亲手将自己送于大辽皇帝的臭男人,此时居然会出现这里,这种感觉太多违和。 “是啊,就是我,怎么,几年不见,你连你老公我都不记得了?太伤我的心了。”赵惟吉怕柴丝言会忍不住哭出来,倒是惊动营外的其他人,那就不好了,于是便出声玩笑道,希望能缓解一下柴丝言此时的心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命了,再说,一个月前,我们就见过面,怎么可能会是几年不见呢,还是你亲自下令要我远嫁的。”柴丝言怒道。 “好了,别生气了,不管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先救你出去,出去后,我会将这些疑惑一一告诉你,你也别心急。”赵惟吉安抚道。 “哼,不去,就算出去了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让你再下一次旨,将我在许配给别人,就算不是辽王,可能还有什么西夏王,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我那回去有何意思,总之命运都是这样。”柴丝言不悦道。 “好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会把你送给别人呢,再说,要是把你送给别人,我干嘛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我吃饱了撑着啊。”赵惟吉柔声道,不由想着,这姑娘,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倔强,好吧以前也是这么倔强。不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姑娘,怎么没有一点改变。 “哼,谁知道你干嘛了,或许是没那什么狐狸精给迷倒了。”柴丝言依旧不依不饶道。 赵惟吉可不没时间和他瞎废话,情急之下,抬手敲在柴丝言的颈脖上,就这样,柴丝言晕倒在赵惟吉的怀里,见着晕眩过去的美人,赵惟吉不由感叹道:“哎,没想到啊,自己认识的这些女人个个都这么强势和倔强,只有晕倒的时候才最温顺,要是让这姑娘和嫣然姐还有师姐碰在一起,一定是三个女人一个虚,闹腾的很,。咦,我怎么会突然想起师姐,果然是犯贱的人啊,对于这些经常欺负自己的女人记得这么深,不行,得改,好好改,认真改。”赵惟吉伸手打横将柴丝言环抱了起来,正准备出营帐时,外面突然一阵喧哗,几个侍卫急忙跑到柴丝言的营帐外面,询问道:“郡主,你没事吧?” 赵惟吉心想:“完了,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来这么一出,他们要是一起攻击来的话,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是他们的对手,突然好想嫣然姐立马出现啊,万能的月神,祈求你将我那外挂的女神瞬间移动到我的面前吧。” “郡主,你没事吧?”侍卫转身对着身边的侍女问道:“这郡主怎么都不回答,莫非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听说这一代都很多的采花大盗,郡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没命陪。” 一听到营外的声音,赵惟吉不由觉得,这个侍卫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连采花大盗都想得出来,再说,哥哪一点像采花大盗了。赵惟吉朝怀里看了一下,不禁呵呵一笑,低声呢喃道:“还真有点采花大盗的感觉。”为了打发掉营外的侍卫,赵惟吉扯着嗓子,憋道:“在,本郡主要安寝了,别来打扰。” “是,郡主,不过郡主,你要小心一点,貌似有人闯入。”侍卫回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赵惟吉学车柴丝言呃声音说道。 侍卫听到赵惟吉这么说,便也没多想转身朝别的营帐而去,正起步而行,其中那位侍女突然出声道:“郡主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怪,像是憋着嗓子,你们觉得呢?”“糟了,受骗了,明显是男子的声音。”随即侍卫们猛地转身朝柴丝言的营帐而去。此时的赵惟吉正在自我欣赏,觉得自己刚刚那一招假扮柴丝言说话太神了。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渐渐向他靠近。 第一二零二章,以一敌十 几个侍卫深怕会惊动到营帐里人,于是就都轻声细语蹑手蹑脚,一番手语交流后,便决定一起闯入营帐之内,擒拿歹人。各个手拿铁枪,整装待发,随即一人振臂一呼,几人蜂拥而入。 “你这妖人,赶紧放开郡主,我等还可以放你一条狗命,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赵惟吉正准备抱着柴丝言一同离开的时候,几个侍卫突然闯入,吓得他差点将怀里的柴丝言丢在一旁,毕竟,他现在可还没练到一手抱着柴丝言,一手御剑对敌的程度。赵惟吉心想就算打不过,那也得在言语上先震慑一下,好歹还能拖延一下时间,等待韩升他们的救援。 “呆,尔等还不速速退下,莫怪本大仙施法。”赵惟吉拔出一直佩在腰间的连环枪弩,指向侍卫们,装模作样道。对于这连环枪弩,赵惟吉是真心测试过,只是那时候的对象是稻草加棉花,而不是现在的能移动的人体箭靶。 听到赵惟吉这话又加上他不知从哪里掏出的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几个侍卫还真是被赵惟吉唬弄了一下,就在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营外突然又跑来一位侍卫,撞在另一个侍卫的身上,一脸惊恐道:“不知怎么,突然冒出好几个手拿怪物的小孩,正冲着我们跑来。”话音刚落一个抬头,眼神看好落在赵惟吉的身上,没想到这营帐之内居然还有一个,见他和外面的几位小孩一样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样的东西,只是脸上没有像外面的小孩一样涂满东西,却也吓得不轻,伸手指着赵惟吉,害怕道:“你,你是谁?你这又是什么怪物。” “嘿嘿,我嘛,你说对了,不过这不是怪物,这可是上天入地的仙物,是我深海龙宫的宝物,听闻这番会有一个似仙女般的美艳女子要出嫁,都说穿上嫁衣的女子是最漂亮的,三太子迫不及待想看看,于是就潜派我等前来请这位女子去龙宫做客,你等可别拦着,不然惹怒了三太子,随时来个水漫长安县,你们可就是三太子的点心,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赵惟吉满口胡诌,不由想着,既然你这厮说我手中之物是妖物,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装神弄鬼的最高境界。 那才跑来的侍卫就好像是赵惟吉事先安排好的托一样,居然很配合的惊恐的跪地求饶道:“大仙,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哼,现在知道怕了?不过本仙见你如此虔诚姑且先放过你,不过你们?”赵惟吉刻意停顿,挑眉一怒道:“本仙是定不会放过的。” 正所谓物极必反,要是赵惟吉真是什么大仙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这些凡人说这么久,早就给上一记,然后带着郡主走掉了,不似刚那侍卫,这位看似镇定许多,开口说道:“你这小孩,别以为说一些鬼故事就想吓唬我们,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就从我们这里走掉,反正丢了郡主,我们横竖都是死。”一脸决意的望着赵惟吉,又道:“你们几个都给我上,丢了郡主,我们也是死路一条。” 被这侍卫这么一说,其他的侍卫也才反应过来,反正都是死,拼上一拼可能还有救,于是便提起铁枪朝赵惟吉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赵惟吉拿起连环枪弩就是一个扫射,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究竟扣了多少次扳机。最后弄得扣下的扳机也没有子弹从弩口射出,而起先扫射出去的子弹却由于赵惟吉没有瞄准胡乱扫射,没有一个打中侍卫,全部都打在营帐之上。 侍卫们见赵惟吉手中的怪物已经没有东西射出,不由大叫道:“兄弟们,上,他手上的东西没有用了。”听这人这么一喊,其他的侍卫纷纷一声怒吼,随即提枪直逼赵惟吉,好在赵惟吉学过一点华山武艺,虽说只是三脚猫,不过勉强还可以应付,不过徒手对付手拿铁枪的侍卫,赵惟吉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随即便节节败退,侍卫乘胜追击,步步紧逼,那个被赵惟吉吓得脸色惨白的侍卫,见赵惟吉已经没有还手之力,提起铁枪,用尽全力朝赵惟吉刺去。 眼见那铁枪头快速得朝他刺来,而他却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营帐的顶部突然被掀起,一白衣女子缓缓而落,玉手一挥,打落了那侍卫手里的铁枪,还没等这些侍卫反应过来,白衣女子轻轻挥动了一下右手,运气于掌,顺势而发,只见铁枪纷纷倒落在地,当然,那些侍卫也避免不了。 “喂,别傻愣着啊,赶紧抱起你的郡主走吧。”陈嫣然上前拍了一下赵惟吉的肩膀说道。 赵惟吉这才回过神来,突然展开双手搂住陈嫣然的芊芊细腰,将头靠在陈嫣然的柔软面前,雀跃道:“嫣然姐,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仙女从天而降把我救了了呢,我都打算以身相许了,没想到居然是嫣然姐你啊,真是缘分啊,缘分。”不仅嘴里卖乖,还不时用额头在她的柔软前来回磨蹭。 这种小把戏陈嫣然早就已经看穿了,不由出声怒斥道:“行了,赶紧给我起开,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由于陈嫣然已经习惯了赵惟吉这样时不时得来一次亲密接触,就算呵斥他也就只是言语上的,而赵惟吉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启口说道:“嫣然姐,没这样嘛,难得有我这样一个极品大帅哥以身相许,你应该欣然接受,然后表示感谢,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这么没礼貌呢。” “队长,你找到郡主了没有啊?这些侍卫已经都被我们解决了。队长。”韩升大声叫唤道。 “好了,办正事要紧,对于以身相许的手续,我们下次再补办,你可别抵赖哦。”赵惟吉说道,转身朝营帐外走去,还不忘回头朝陈嫣然扮了一个鬼脸。弄得陈嫣然哭笑不得。 “找到了,韩升,我们在这里,赶紧过来帮忙。”赵惟吉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听到赵惟吉的声音,韩升他们几个纷纷朝这边跑来。 “队长,你这么厉害啊,一个人单挑这么多侍卫,果然是我们的队长,出手就是秒杀对手。”高君宝一到就往营帐里跑,待见到营帐里倒了一地的侍卫时,不由出声惊叹道。虽然他知道赵惟吉跟了华山两个高手学习武艺,还在谷里搞出那么多的名堂,可没想到,他武功居然高成这样,一人击倒十余名侍卫,不管怎么说,做得了送嫁的侍卫,武功一定也不弱,没想到赵惟吉会以一敌十,还毫发无损,任谁都会觉得惊奇。 赵惟吉不由奇怪,这君宝怎么会认为这些侍卫是自己给打倒的,这营里不是有陈嫣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陈嫣然的杰作,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 “你没眼睛看啊,这些明明就是。”赵惟吉转身朝营帐里走去,抬手指向陈嫣然所在的地方,却已不见伊人的身影,说到嘴边的话也就也然而止。 “明明就是什么?”高君宝见赵惟吉说话说半边,又吐槽道:“队长,我们兄弟几个都知道你厉害,你啊,就别谦虚了。” “没,没,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会谦虚,只是我才发过神功,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些当然就是我给撂倒的,不然,我有什么资格做你们的队长,对了,君宝,你别净顾着说我,你又干掉几个啊?”赵惟吉回道。不由想着,嘿嘿,我这也不算撒谎,老婆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她撂倒的也就是我撂倒的,我们不分彼此。想来她应该不会找我要侵权费,毕竟我已经以身相许做补偿了。 “我啊,不多,就两个,因为其他的都被韩升他们给撂倒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太伤我的心里,可怜我苦练了这么久的技术。”高君宝说道。 “行了君宝,你啊,也就别卖萌了,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等着我们,好好训练训练,到时候,你也来个以一敌十秒杀韩升他们,到时候,我就升你做副队长,怎么样,够意思了吧?”赵惟吉说道。 “队长,这秒杀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这卖萌又是什么东西?是吃的吗?还是什么武器啊?”高君宝对于赵惟吉经常爆出口的现代化词语那是相当的好奇,一旦知道了那词的意思,他就会反复的运用,就好像,那些词对让他瞬间提高档次一样。 “卖萌就是卖弄可爱,这可是人与人之间相当厉害的武器,不过,你是体现不出这个词的精髓的,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帅哥,才能将卖萌二字用的天衣无缝,秒杀世间万物。”赵惟吉解说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那你平日里对着陈姑娘那就一直在卖萌?不过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啊,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被她打得,旋转三百六十度。”高君宝回道。“那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你小孩子不懂。”“呃,虽然你是皇上,不过我好像大你一点吧,居然叫我小孩子。”当然这些话高君宝是不会那么傻说出去的,到时候,加练加操,苦的还是自己。 第一百二十三章,一滴泪 韩升懒得理赵惟吉和高君宝这两只活宝,自顾自得朝柴丝言而去,来到床榻前,俯身而视,正准备伸手将柴丝言抱起时,“住手。”赵惟吉大声交道。 韩升被赵惟吉突然的大叫一声给吓住了,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转眸看向赵惟吉,道:“队长,你瞎叫什么啊,吓死人了。” “没瞎叫啊,我只是叫你住手而已。”赵惟吉回道。 “我当然知道你叫我住手,你叫得这么大声聋子都听到了。”韩升抬手挠了一下后脑勺,道:“我只是好奇,队长你如此大叫是为何?我不过就是想抱起这郡主,然后我们也好赶紧离开,再不走,等下这些侍卫们醒来,我们又白忙活了,万事等到了离开了再说。” “韩升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之所以大叫,那是应该我是想拯救你。”赵惟吉说道。 “喔,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们明明是来抢亲的,怎么就变成队长你拯救我了。”韩升不解道。 “你啊,年纪轻不懂,你看啊,我大宋泱泱大国,号称礼仪之邦,圣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刚还想抱。撇开她是辽国未来的王后不说,但至少她是我大宋的郡主。都说大唐公主刁蛮跋扈,持宠而骄,只怕这柴丝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她可是连我都敢打,仗着我母后的宠爱和我的不计较,她可是将这种特权发扬光大,你要是碰了她,肯定要以身相许。”赵惟吉见韩升听到自己说的以身相许时那眼珠子瞪得跟个龙眼似得,敢情他以为是柴丝言对他以身相许啊,不由出声打破韩升的幻想道:“兄弟,你可别想多了,我敢说的以身相许是指你,意思是说,你要对她以身相许,到时候,她就可以对你拳打脚踢,都说驸马命,贱如狗。看你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在拯救你,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这样没必要的话,你全然可以置之不理,继续你刚刚的动作,我一定不会再阻拦。” “韩升大哥,队长说的没错,这郡主很跋扈,至少比华山的大师姐还要跋扈。”狄青加了一句道。 “什么,比师姐还有厉害?”韩升就好像能想象到自己被这郡主欺负的场景,毕竟在华山,他也没少被宁心雨欺负。 赵惟吉见韩升这副模样,心里一阵窃喜,要知道,当他决定来抢亲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将这柴丝言也纳入后宫,虽然有些小跋扈,不过对于他赵惟吉来说,用一句经典的粤语表达那就是‘洒洒水啊’。他是怕陈嫣然还在某处盯着自己,他可不能明说,这柴丝言是他预定了的,要是陈嫣然吃醋了,给自己来一记化骨绵掌什么的,那就真的要熄灯了。于是只能这样绕着弯不让韩升抱柴丝言,这不废话嘛,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抱自己的老婆。 韩升见赵惟吉没有回答,还以为他默认这柴丝言要比宁心雨还厉害,于是看向柴丝言的眼神都带了一点警惕,就好像一不小心他就会触碰到柴丝言,然后被逼着以身相许一样,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赶紧跳开,随即道:“队长,还是你来抱吧,不管怎么说,你是皇上,就算以身相许,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个,这个嘛。”赵惟吉犹犹豫豫道。 “队长,你就别犹豫了,这里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韩升伸手指了一圈,道。 赵惟吉循着韩升手指的方向望去,见狄青他们也是一个劲的点头,心里一阵窃喜,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那,行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随即便大步向前将柴丝言横抱在怀里,接着道:“热死狗。” 赵惟吉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陈嫣然看来眼里,看着赵惟吉一副捡到宝的样子,不由启口道:“这小子,还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到时候,这么多的女子,看你怎么应付。”陈嫣然淡眉一挑,冷冷一笑,就好像是在计划着什么大阴谋一样,让人见了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赵惟吉抱着柴丝言一路上与韩升狄青他们有说有笑,绘声绘色得讲说着这次的抢亲行动,不知不觉,就到了黑衣堂里,赵惟吉将柴丝言安置在早已经准备的房间里,就马不停蹄的朝陈嫣然的房间跑去,也不作任何的停留,推门而入,道:“嫣然姐,我来补办手续了。” “你进来干吗,我要睡觉了。”陈嫣然才懒得理赵惟吉,一副困意十足的样子,就想着赵惟吉看了能自觉一点,别再让她使用非一般的手段将他请出房间。 “别这样嘛,刚刚你一掌打趴下十几个侍卫,你都没说累,现在怎么可能会想睡觉,你一定是想耍赖对不对?我们不是说好的回来就补办手续。”赵惟吉说道。 “谁和你说好的,要办和你的柴郡主办,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找她啊,反正,她都让你那样碰过了,你想逃了逃不掉了,估计也心里还高兴的很,好不容易用一堆的借口将这机会拿到手,怎么可能会不高兴。”陈嫣然回道。 “还说自己不会吃醋,你这醋的,酸的啊,我牙都要掉了,再说,你才是我媳妇,我以身相许当然是找你了啊,怎么可能会找那个刁蛮跋扈的柴丝言,我这不是吃饱了蛋疼。”赵惟吉说道。 “谁要你以身相许了,送给我都不要。”陈嫣然轻哼一声道。 “嫣然姐,你想多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你以身相许了啊,看来你醋吃的都吃失忆了,这失忆是一种病得治。”随即又补上一句道:“嫣然姐,其实我是想叫你对我以身相许。”见陈嫣然一脸不悦,赶紧开口道:“好了,刚刚都是逗你的,当然是我们一起以身相许,将来再儿女成群啊。”趁着陈嫣然发怒前,赶紧开溜。 不用回头都知道,此时的陈嫣然一定是粉拳紧握,眉宇紧皱,一脸不悦,嘴里时不时的发出这么几句:“混蛋,流氓。” 翌日,天黑蒙蒙的,本应还在梦乡的所有的人却被柴丝言尖锐的叫声和哭声给吵醒了,而被选举出来去平息这郡主的赵惟吉睡眼朦胧,借着微弱的白光,来到柴丝言所睡的地方,推门而入,道:“大小姐,祖宗,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啊。” 柴丝言不也顾地上的凉意,赤脚踩在地上,跑至赵惟吉的跟前,上来就是一个巴掌,待打完后,才发觉有些不妥,赶紧跑回床上,用被子紧紧的捂住身体,随即看向赵惟吉,呵斥道:“大胆贼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如此大胆绑架本郡主。” 被柴丝言这一巴掌彻底打得清醒过来,再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由想着,敢情这柴丝言是把自己当作绑匪了,莫不是她被吓傻了,不认得他的模样了,还是说皇宫里的皇上和自己的模样有差别?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是熄灯了,那自己还不如早点洗洗睡呢。 “柴丝言,柴郡主,你不认识我了?是我,我啊?”比起那一巴掌明显是先确认一下疑惑比较重要,赵惟吉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颊,还深怕柴丝言看不清楚,刻意的朝柴丝言走去。 柴丝言被赵惟吉的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可是却见到他慢慢向自己靠近,柴丝言吓得急忙出声道:“别,别走过来,过去,过去,离我远点。” 见赵惟吉真的慢慢的又向后走去,柴丝言这才自己回想刚刚赵惟吉的话,不由抬眸看向赵惟吉,刚一触及,柴丝言便大叫道:“是你,你怎么会再这里,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我说姐姐,你能别每次都问这个问题吗?你不累,我回答的都累了,再说,我能想干什么,我一不赌二不嫖的,加上你,整一个飞机场,我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没兴趣啊。”赵惟吉见柴丝言认得自己,那就说明宫里的那位容貌和自己差不多,悬了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说话也就没有刚刚那样客气了。 “都不知讲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这身衣服,不会,不会是你换的吧。”柴丝言的脸颊泛红,呵斥道。 “你放心,我不会在你不省人事的时候借机揩油的,是我老,哦,是嫣然姐给你换的。我带你来这里没有想干嘛,只不过是想救你脱离苦海,不用背负远嫁的命运。这样的回答,郡主大人可还满意?”赵惟吉回道。 “说的这么好,你要真是这么想,为什么当日在文德殿,你会当着满朝文武的官员,答应那辽国使者的提亲,我都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柴丝言眼眸低垂,一滴泪就这么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被子上,丝绸的被子,被这一滴泪划出了一道痕。“好了,你别哭啊,别哭啊,我们之间有误会,我,我慢慢告诉你,反正,真相一定不是你想的这样,只是求你别哭了,我最害怕女人哭了,哭起来没完没了的。”赵惟吉安抚道。“好,那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柴丝言哽咽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安抚郡主 赵惟吉拿起置于桌上的茶杯,沏上慢慢一杯,一饮而尽,随即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也知道你很难相信,毕竟这件事真的很荒谬。”微微停顿,抬眸看向柴丝言,见她已经没有刚刚那样泪如雨下,只是好像她被这真相给震惊了,愣在那里。旋即补上一句道:“喂,你没事吧,给点反应啊。” 柴丝言朱唇轻启,缓缓道出:“我信,所以,那皇宫里的皇上是假的?” “是的,你猜对了。”赵惟吉点点头道。 “所以,这三年来我都是活在谎言中?这次所谓的和亲也都是你一手照成的?”柴丝言质问道。 “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可是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宫里的那位假皇帝是我心腹,他一定会比我对你还要好,可能很纵你,至于这次的和亲,主要是那赵光义的阴谋,宫里那位这么做是没有办法,所以他才会在下旨的当日,立即修书于我,那信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都不知累死多少马匹,不就是为了能及时通知我,然后,我再在半路上将你夺回。”赵惟吉回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损失,原来我这三年一直在表错情,即便是这次远嫁和亲,我还是恨错了人,那这三年的所为就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来羞辱我了吗?你现在你满意了。”柴丝言激动的抬手一直捶打着赵惟吉的胸口,泪再一次奔溃。 “别哭了,你看你这眼睛红的跟什么似得。”赵惟吉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安抚道。 “才不要你理。”柴丝言别过脸娇嗔道。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只要不气就行。”赵惟吉点头道。 “有件,有件事要问你。算,算了,当我没说过。”柴丝言吞吞吐吐愣是问不出口,脸颊却莫名其妙的泛红起来。不由想着,哎呀,脸怎么这么烫,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怎么不问啊,不是说有事要问?很热吗?看你这脸红的,这大清早的,温度挺低的啊,不应该啊,我都觉得有点冷飕飕的。”赵惟吉疑惑道。 “谁,谁说我热了。”被赵惟吉这么一说,柴丝言的脸更加的绯红,说话都有点结巴,深怕赵惟吉会发现自己心里的秘密。 “好了,不逗你了,不热就不热了吧,你呢,事情的真相也已经知道了,我想,你也应该可以释怀了,不过,我倒是有件事情要问你,这接下来,你是想回柴王府,还是就跟在我们身边,随我一起,到时候,再一起回京。”赵惟吉问道。 “回王府?可以吗?我这么一个和亲公主就这么回去,我怕会惹出大祸害了我爹,我已经害了六郎哥哥了。”柴丝言又有点哽咽。 “当然可以,不过,在我杀回京城之前,你只能躲在暗地里,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的踪迹,到时候,不仅会害了你爹,还有惹怒辽国,毕竟,我现在分身乏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对付这么多的人。不如,你就跟在我身边,当个小丫鬟?”赵惟吉微微停顿抬眸看向柴丝言,见她有些努力,连忙改口道:“怎么可能是小丫鬟呢,这年头是郡主当道,当然不能委屈了你,就当我妹妹吧?我的妹妹,应该不会委屈了你。” “凭什么我要做你妹妹,姐姐不行吗?哼。”虽然只是暂时的假扮,可是柴丝言就是不想这么便宜了赵惟吉,一定得扮姐弟而不是兄妹,不然,平白让这可恶的赵惟吉捡了一个大便宜。 “行行行,别哼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还不好啊,你就是说你是我娘,我不都得承认,不过前提是你能生得出像我这样英俊潇洒,这么大的儿子,是吧,娘。子。”赵惟吉故意在拖长了声音,调戏道。 “呸,谁是你娘。”柴丝言显然是没有听到赵惟吉故意叫的加长般的娘子。 “好,你不是我娘,你是我娘子这样总可以吧。”赵惟吉回道。 “这就对了嘛。”话音刚落,柴丝言才反应过来,刚刚只是条件反射般随口应道,这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被赵惟吉这么绕几下,柴丝言都有点晕了。旋即娇嗔道:“你诓我。不理你了。” “好了,这天色还早,你一路上又那么奔波,再休息一会吧,一会我叫你起来吃早饭。随便介绍其他的人给你认识。”赵惟吉说道。 “不休息了,不困,你,你现在很厉害吗?那么多侍卫都被你打败了吗?”柴丝言一脸期盼的望着赵惟吉,希望能从赵惟吉的口里听到她想听的。 “倒不是很厉害,不过,以一敌十那是杠杠的,这可不是我吹牛,你去问问就知道了。”赵惟吉回道。 “你,你能帮我救救六郎哥哥吗?他为了保护我不小心打死了潘豹,现在被判充军,你这么厉害,你能救救他吗?就像抢我一样,把他抢过来,只要你答应,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柴丝言揪住赵惟吉的衣襟,不停地扯着,差点没把他的袖子给揪下了来。 “好了,别扯了,再扯下去,衣服都被你扯破了,我这可就这么一件见得了人的衣服,要是这唯一的一件都被你给弄破了,你是不是买一件还给我啊。至于,要你做什么事情嘛,我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说。”赵惟吉说道。 “哎呀,差点不记得了,我说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耳熟,我可是记得,三年前,某人可是答应我,要帮我做三件事情,我可是一件都还没说过。现在,你就帮我做第一件事情吧,我要你去将六郎哥哥安全的带来见过。”柴丝言雀跃道:“还好我记性不太差,不然又被你骗过去了。” “呃,你居然叫我做这么有生命危险的事情,难道在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的位置,所以你就这么随意吗?”赵惟吉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不过就是三年没见而已,你居然已经全然不把我放在心里,我可是记得,那时候,有个小姑娘,一直追着我,叫臭小子,臭小子的,哎,物是人非啊。” “谁,谁说我不记得了你了,再说,人家,人家哪里知道那宫里的不是你,你害我在他面前出洋相,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当日就这么信不过我,离开皇宫也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柴丝言一脸委屈道。 “出洋相,这话说的,看来你和他之间发生很多事情啊,怎么样,都和他经历了怎样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赵惟吉一听到柴丝言这句话,那眼睛瞪得跟马眼似得,圆鼓鼓,一想到这柴丝言和那嫣然姐的妹子上演了一出假龙戏凤的好戏,不由的觉得有趣,现代他也算是见惯了场面,当然仅限于电脑屏幕,对于这真正的百合萝莉,他可是很敢兴趣的。 “瞎说什么呢,我和他才没有爱情呢,人家,人家只是把他当做你了嘛”柴丝言急忙呵斥道,不由想着,这赵惟吉怎么能在自己面前揭自己的伤疤呢,对于表错情这件事,自己都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下次要是再遇见宫里的那位,自己改怎么面对。想想都觉得羞死人了。 “当作我?莫非,你对我已经垂涎已久?女人,太可怕了吧,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我当时一定会带你一起离开的,也不会让你对那家伙表错情。”赵惟吉明知故问道。 “呸,没句正经的,谁对你垂涎了。”柴丝言娇嗔道。 “我对你垂涎已久了,这样说,你懂了吧,哎呀,真是太羞人了,非要逼着人家说出来,讨厌死了。”赵惟吉装出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见柴丝言眉目低垂很是羞涩,赵惟吉嘴角微扬,邪邪笑道道:“好了,看你,这头低的,都要装进地底下了,别低了。我不逗你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刚刚说忘记了,其实,宫里的那家伙是个女的,哈哈哈哈。”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柴丝言猛地站了起来,沉思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想着,敢情我这一直以来都是对一个女子,咦,想想都别的有点恶心。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当着那人的面直接表白,不然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我堂堂大宋郡主,居然会对一个女子动了心。 赵惟吉见柴丝言表情丰富,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啊,也就别纠结了,反正你也没有吃亏,总比那人是真的男人好,不管怎么说,你也捡了三年作威作福的时间。好了,也别动怒了,好好再去休息休息,过会我们就出发去救你的六郎哥哥。” “你真的答应救六郎哥哥吗?” “娘子的吩咐,我这做相公的当然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讨厌,就知道占人便宜。” “哎呀我的妈,没想到,这昔日的小蛮郡主害羞起来,也是一副迷人的样子。”“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困死了,还有我这脖子也酸的要死。”柴丝言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道。“哎,就知道你的六郎哥哥,过河就拆桥,可怜啊,可怜。”赵惟吉一声叹息道。不过见床榻上的伊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片刻时间,就听到从被子里传出的呼睡声,赵惟吉表示很无奈,惟有起身离开,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第一百二十五章,解救杨延昭 听到掩门的声音,柴丝言掀开一点被角,探出小脑袋,朝外看了一下,见房内已然没有了赵惟吉的身影,不由轻叹一口气,放松道:“还好,还好,终于走了。”原来刚刚柴丝言在装睡,为了不想赵惟吉再胡说八道下去。知道了她自己不是被人绑架,而是被那小冤家给救了出了,她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随即躺回床上,柔荑置于玉枕之上,小脑袋压在柔荑上,沉沉的睡去。 出了房,赵惟吉便朝一号房直奔而去,推门而入,“吱呀”一声响起,吵醒了正在睡觉的高君宝,请别问为什么他赵惟吉会和这高君宝睡在一个房间里,都是抽签惹的祸,好死不死的就抽到这个飞虎队里最八卦的人,晚上回来黑衣堂后,临睡前,高君宝就拉着赵惟吉问个不停,说他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小郡主啊,还有没有别的女子介绍给他啊,说他看着赵惟吉左拥右抱,还有一个后面追着跑,羡慕死了,也想找个。这不,一见赵惟吉回来,赶紧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队长,怎么解决了?” “废话,我出手当然解决了。”说完,赵惟吉便倒在床上。 “队长,先别睡啊,反正都天亮了,给小弟说说呗,你是解决的?”高君宝又问道。 “这对付女人嘛,只要记住这七字真言即可,胆大心细厚脸皮,不管多难缠的女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牛仔裤,不对,怎么说来着,呃,应该就是拜倒在你的裤子下。”赵惟吉说教道。随即便蒙头大睡。 高君宝正准备再问问赵惟吉这七字真言是谁说的时,见赵惟吉已经蒙在被窝里传出呼噜声。高君宝只能无奈道:“睡的这么快,太厉害了。”说完,也倒头重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快要日落西山了,如果不是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赵惟吉还不愿意起来,不过没办法,肚子已经强烈的抗议了。赵惟吉懒懒得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便爬了起来,而另一张床上已经没有了高君宝的身影,走在走廊上,乘着傍晚的斜阳,看着天边那一抹淡红的晚霞,整个人都显得惬意,都没察觉到前方有人,就这么直愣愣得朝她撞了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绝对不是故意的。”赵惟吉连忙跳开,请罪道。 “我都站在你面前好久了,这你都没见到?是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陈嫣然见赵惟吉都要天黑了还没起床,就想去一号房间去看看。就到这走廊拐角处,抬眸便见到赵惟吉在前方蹦跶,仰起头,都不知在看些什么,正准备出声叫他的时候,他居然旁若无人的走过来,撞在她的身上,陈嫣然觉得赵惟吉一定是故意的,就好像他经常挂在嘴边那句话:娘子,就是用来揩油用的。 “嫣然姐。”赵惟吉回道。 “叫我干嘛,问你话呢,也不回答,你是撞傻了吧。”陈嫣然呵斥道。 “我回答你了啊。你看,你刚问我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我回答你的就是,我想得就是你嫣然姐。怎么样,这个回答小娘子可还满意否?”赵惟吉向陈嫣然作了一个绅士礼道。 “别嬉皮笑脸的,怎么,你那郡主你安抚好了?”陈嫣然说道。 “哦,那个啊,小菜一碟。你没见到她吗?这太阳都快下上了,她不会还没起床吧?”赵惟吉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再说,你自己不还是现在才起床,你还有脸说别人,狄青他们老早就起来了,现在都不是去哪里玩耍去了。”陈嫣然现在的口气已经渐渐被赵惟吉给同化了,要是不说,别人还以为这陈嫣然是和赵惟吉一同穿越而来的,本来就是蕙质兰心,对于赵惟吉时常挂在嘴边的用语不用问,仅仅靠猜,她都可以知道这词语或是句子的意思,然后在将他加以运用,当然,这些都只限于在和赵惟吉单独面对的时候。 “这些小伙伴太不厚道了,玩耍都不带我,太没意思了。”赵惟吉转移话题道,刻意绕过陈嫣然,随时准备逃离事故现场。 “你睡得那么沉,雷打都醒不了,就别说他们能叫得醒你了。”陈嫣然对于现在的赵惟吉已经是了如指掌。 “好了,娘子,别闹了,你相公我现在这肚子都要饿扁了,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去给我做点呗。”赵惟吉伸手摸了摸他那咕噜咕噜想的肚子。 “就知道你一醒来就喊饿,东西都已经给你留好了,自己赶紧去大厅吃吧,我去叫那郡主起来,再不起来,这天就真的要黑了。”陈嫣然淡淡道。 “嗯嘛。”赵惟吉突然踮起脚尖,偷袭了一下陈嫣然,吻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道:“娘子,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赵惟吉真是无以为报,真的,真的只能以身相许了。”说完就拔腿朝大厅跑去。 “就知道作怪。”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陈嫣然娇嗔道,随即转身朝柴丝言所睡的房间。 “郡主,起床了,天黑了。”陈嫣然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问题,这,怎么会有人这么叫一个人起床。 柴丝言一直等着赵惟吉前来叫她,可是左等右等愣是被等到,就在她决定就这么出去的时候,居然听见了叫唤她的声音,可惜是个女音,不是赵惟吉的。“哦,来了。”柴丝言回道。 就这样,赵惟吉的两个媳妇算是第一次正真的打上照面。“你就是那臭小子说的嫣然姐吧。”不知是不是陈嫣然身上散发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这柴丝言是个自来熟,第一次见面就上前亲热的挽住陈嫣然的玉臂,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就连平日里见了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的陈嫣然居然被这小郡主给逗乐了。都说女人的友谊的建立只需要三分钟,还真是古今堪宜。 看着陈嫣然和柴丝言手挽手的来到大厅,赵惟吉震惊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包子,上前问道:“你们俩,啥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赵惟吉伸手指了指柴丝言道:“郡主,我嫣然姐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你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她,小生着实佩服啊,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不吝赐教。” “别文绉绉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说,谁说嫣然姐是冰山美人了,我就觉得她一点都不冰山,不过美人二字倒是形容的很贴切。”柴丝言回道。 “你啊,就嘚瑟吧,赶紧吃包子,吃好了,我们好计划计划怎么去救你的六郎哥哥。”赵惟吉故意加重六郎哥哥这几个字,不是应该要提醒柴丝言,而是想暂时麻痹陈嫣然,让她觉得他这次的抢亲绝对不是为了这个郡主,而是为了杨延昭这个少年高手。 “嗯,我这就吃,很快的。”柴丝言松开陈嫣然的手,跑到桌前,伸手拿过一个包子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三个,随即打了一个饱嗝道:“吃饱了,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救六郎哥哥。” “呃,你赶着去投胎啊,吃这么快,我这都还没吃呢。”赵惟吉看着他那个只咬了一小口的包子,现在已经成了柴丝言的腹中之物,不由得有些可惜,都说这抢起来的东西才觉得好吃,这不,本来有些不想吃那包子,现在见到就这么被柴丝言吞进肚子里,赵惟吉又有一点想念了。 “好了,都老大不小了,别闹了,要吃得话,再去买就好,你又不缺钱。”陈嫣然呵斥道。 “呃,娘子,你居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郡主,这么说我,你太让我心寒了,哼,那什么六郎哥哥,不救了,没心情了。”赵惟吉双手叉腰气鼓鼓道。 “不要嘛,我错了,我不该吃你的包子的,要不我吐出来?这样就当做大家都没有吃。怎么样?”柴丝言弱弱道。 “咦,你也太恶心了吧,还说你是郡主呢,说出来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赵惟吉说道。 为了能救出杨延昭,柴丝言是任由这赵惟吉打趣,很是乖巧的站在角落了,就好像随时准备受罚一下。 看着赵惟吉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陈嫣然不由出声道:“丝言妹妹,你那六郎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在哪里啊?为什么会等着我们去救。” 柴丝言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又重头到尾的向柴丝言说了一遍,突然灵光一闪,她觉得只要拍了陈嫣然的马屁,赵惟吉一定会救六郎哥哥,眉目低垂,装出一副欲哭的样子,哽咽道:“嫣然姐,你就劝劝他吧,在拖拉一点时间,六郎哥哥就到目的地了。” 陈嫣然听着柴丝言的那段叙述,就更是不忍心见她这副模样,随即道:“放心,他不救,我去救,你告诉我你六郎哥哥现在大概在水面位置。”“嫣然姐,谢谢你。”柴丝言谢道,随即又懂啊:“他和我分道扬镳后,就一直往西走了,估计,现在已经在西夏与大宋的边界处。”微微停顿,接着又道:“嫣然姐,军队里都是将士,你有武功嘛?要不然,丝言和嫣然姐你一起去救六郎哥哥吧。”“不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安全的将你的六郎哥哥带来见你。”陈嫣然说道。话语刚落,陈嫣然便起身离开大厅,用手上的银两买了一匹好马,策马奔腾,急速而行,不过一夜时间久赶上了杨延昭的队伍,随即,不过小手一摆的时间,就已经从衙役手中救下杨延昭,还在那日陈嫣然再杨府见过杨延昭,杨延昭对陈嫣然也有一点印象。随后,二人便有踏上会黑衣堂的路途。不过,陈嫣然和杨延昭都没有想到,他们今日所举,居然害了远在汴京的杨业,要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杨延昭是打死都不会逃离此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暴风雨前夕 公元982年,汴京,秋,九月十八,柴丝言和杨延昭被劫后十天,晋王府邸。 “摄政王,听说那柴丝言和杨延昭一起离奇消失了?此事您可知道?”潘仁美本想派杀手暗地里去杀掉杨延昭,可是由于一路上杨延昭一直和柴丝言同行,为了避免伤害柴丝言,杀手们就一直等待机会。好不容易等到柴丝言和杨延昭分道扬镳,可是杨延昭却走上了解压犯人的官道,每个关卡都有边疆将士把守,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敌国刺客,刺探情报的人偷偷潜入大宋,扰乱大宋的边疆安全。杀手们选择绕路而行,希望能在面前那个县拦截杨延昭,再进行刺杀,可惜,等来等去,居然等到是那几个押解杨延昭充军的衙役,抓了几个拷问后,才知道,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个白影从天而降,他们就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杨延昭就这么消失了。杀手们立即快马加鞭将这件事情告诉潘仁美,得到消息后,潘仁美差点没气晕过去。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去晋王府邸找赵光义。 “仁美兄是从何处得知此事?本王也才刚刚得到消息。”赵光义朝潘仁美一挑眉,淡淡道。 “摄政王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这杨延昭杀害我豹儿,作为豹儿的父亲怎能看着那杀人凶手仅仅只是充军塞外,豹儿是我潘家九代单传,如今我潘家断了后继香火,我潘仁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就派了几个杀手前去刺杀杨延昭,可是这些酒囊饭袋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发现那杨延昭居然不知去向,就连那柴丝言也是这样。”潘仁美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毕竟这赵光义将来一定会逼宫,到时候他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势力或许已经蔓延到他府上的人,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宁杀错不放过。为了不让赵光义敌视,就算是让他知道自己动了杀机也无妨。至少,这样赵光义会觉得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也会安心点。 “对于不能判杨延昭极刑本王也甚是无奈,不过那小皇帝毕竟是皇帝,既然,他不想杀杨延昭,本王也是做不了主,如今这杨延昭和柴丝言抗旨私奔,已经是杀头的大罪,本王一定会上禀皇上,绝对不能轻饶杨业和柴荣。到时候,不仅是杨延昭要替你儿子陪葬,本王要的是杨柴两家上下几十条人命为你的儿子做忌。”赵光义厉声道。 “多谢摄政王,能得摄政王这席话,犬子就是死也死得有价值。以后,只要摄政王用的上潘仁美,我潘仁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潘仁美俯身抱拳道。 “喔,仁美兄太过客气了,能得仁美兄一臂之力,本王那是如虎添翼,还有何所愁。”赵光义急忙伸手扶住潘仁美,说道。 夜,福宁殿,赵惟吉寝房。 “严师父,你说姐夫这么做不是在给我们添麻烦吗?”‘赵惟吉’看完手上的信件,置于书桌上道。原来,就在刚刚,‘赵惟吉’收到飞鸽传书,里面所写的就是赵惟吉已经成功抢亲,随带将杨延昭也抢了过去。 “哎,这徒儿,何时做事如此莽撞,全然不顾后果,看来明日,那早朝,就是一场激战了。”严毅起身走向窗边,抬眸眺望,叹了一口气道:“只怕,柴荣和杨业。哎,糊涂真是糊涂啊。” “严师父,你是说,他们会像柴王和杨将军下手?”‘赵惟吉’问道。 “当然,这正是他们所想的,如此一来,这汴京城,唯一两个效忠皇帝,都被赵光义铲除,那离他逼宫的日子不远了。”严毅转身看了‘赵惟吉’一眼道:“你假扮皇帝这三年也算是吃了不少苦头,到时候,若真是发难,你记得先跑掉,我想,徒儿也是不想让你再受到这些罪。” “严师父,我陈菲儿绝对不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听到陈菲儿三个字还是什么,刚刚居然觉得有点别扭。 “这和贪生怕死不同,你没必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到时候,你要是能联系上刑命最好,叫他把你带走避开这场灾祸。”严毅回道。 “严师父,我怎么可能会联系上那刑命,他可是个杀手,怎么可能会救人。”‘赵惟吉’小脸绯红。 “菲儿啊,你也就脸红了,你和这刑命的事情,严毅我老早就知道了,只要不惹出祸来,严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菲儿终究是个女儿身,这男欢女爱之事很是平常,我一直就把你当做我的女徒弟看待,对于感情之事只要菲儿你幸福,为师也替你高兴,这刑命,在为师看来,或许只是误入歧途,若是能让他改邪归正放下屠刀,也不失是个好男儿。”严毅说道。 “师父,菲儿,会的。”‘赵惟吉’柔声回道。 “明日早朝是场硬仗,一子错将满盘皆输,菲儿,你还是去找太后一同商量商量,该如何应付,我去趟杨府将此事告知杨将军,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话音刚落,严毅就已经跃身而离。 “好,我这就去。”‘赵惟吉’回道,也不管是否入夜,在宫女叶蓁的陪同下,来到了坤宁殿。在守夜太监的通传下,已经入睡的太后陈氏爬了起来,披上一件外衣,就急急忙忙得叫太监将赵惟吉宣到她的寝房。 “见过母后。”‘赵惟吉’俯身施礼道。 “吉儿,来到母后的怀里来,不知不觉,吉儿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太后陈氏伸手摇晃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朕想和母后好好聊聊,诉诉家常。没有朕的吩咐,一干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赵惟吉’摆手示意道。 “是,皇上,婢子告退。” “小的告退。” 待屏退左右后,‘赵惟吉’上前拉过太后陈氏的手,往床榻走去,待步至榻前,‘赵惟吉’示意太后陈氏坐下,随即‘噗通’跪地道:“陈菲儿叩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你说什么,陈菲儿?你不是哀家的吉儿?大宋的皇帝?”虽然太后陈氏已经猜到这三年来呆在福宁殿的皇上不是她的儿子赵惟吉,可是现在听到此人的亲口承认,还是吓了一跳。 “我是姐夫,哦就是皇上放在皇宫的替身,为了能让姐夫在这几年能招揽到属于他的心腹,等到他能和赵光义一决雌雄的时候再回来,将这皇帝的身份换过来,可是现在计划有变,赵光义好像对于我这个假扮的皇帝有些疑心,至于疑些什么还不知道,只知道他现在已经迫不得已得想出掉两位忠于大宋忠于皇上的能臣。”‘赵惟吉’回答道。 “果然,你不是皇儿,对了,那你怎么会和皇儿一个模样,你究竟是男是女,为何要帮助皇儿,按理说,你现在就算是当自己是真正的皇帝也没人知道。”太后陈氏对于这皇权的诱惑力有多大那是了如指掌,她知道没有一个人能抗拒的了如此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帝王之位,不然,这赵光义也不会对其侄孙下手,可想而知,这皇位的诱惑力有何等之大。 “回太后,我闺名唤作陈菲儿,皇帝是我姐夫,姐姐对我恩重如山,出卖姐夫的事情我是打死都不会做得,至于这相貌,听闻是一个叫人皮面具的东西所变得。而这声音,好像吃了什么药丸。”‘赵惟吉’回道。 “原来如此,看来吉儿艳福不浅,不仅得了一个媳妇,还有一个妹子当他稳坐江山。这小子,怪不得能这么无后顾之忧的离开皇宫,居然连母后都骗。这个不孝子。”太后陈氏一展笑颜道,刚听到这假皇上自称闺名的时候,她就已经了解到,为何她儿子能这么放心的离开。 “太后,此时不是聊这个的时候,这些事日后有空菲儿可以慢慢告诉太后,此番前来是有特别重大的事情要说。”‘赵惟吉’抬眸盯着太后陈氏,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杨延昭和柴丝言一个在充军的途中一个在远嫁和亲的途中却一同离奇失踪了,现在赵光义就想拿着这个做文章,他想污蔑杨延昭和柴丝言一个越狱一个逃亲就是为了私奔,到时候,二人都是抗旨大罪,祸连九族,只怕杨将军和柴王爷性命堪忧,所以,菲儿才会入夜前来打扰太后,想和太后一商量对策,如何拖延此事,姐夫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什么,丝言那丫头逃婚?这可如何是好,她可是新辽王点名要的王妃,就这么消失了,只怕会掀起两国战端。”太后陈氏惊讶道。“其实这郡主不会逃婚,而是被姐夫给劫了,不过,那赵光义不知道,那辽王不知道,他们现在一定会借机将罪名全部推在杨延昭的身上,子不教父之过,到时候,杨业杨将军不仅要交出兵权,可能连性命都不保。”‘赵惟吉’回道。“这吉儿,做事还是这么鲁莽,都不知道他这几年去外面都学了些什么。这杨业可不能垮,不然,这唯一一个手握军权又效忠吉儿的人都失去了没那吉儿还有什么能力击垮赵光义,做回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宋皇帝。”太后陈氏说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暴风雨前夕 “是啊,严师父也是这么说,所以才叫我来和太后你商量,明日早朝,还请太后您随我一同出席,到时候,我想那赵光义也不会太过放肆。”‘赵惟吉’说道。 “这,后宫不得干政,哀家上朝不太合适吧。”太后陈氏有些犹豫道。 “太后,您若不去,到时候,仅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可是阻止不了赵光义和潘仁美二人所图,到时候,杨将军就真的是死定了。”‘赵惟吉’微微停顿,接着又道:“太后,姐夫还没过弱冠,就算是由母后陪同也无可厚非,再说,太后你又不是一直都陪同,就借口说太后您想查阅一下皇上早朝是否有所偷懒,这样,我想那些官员应该就不会有所反对和怀疑。” “看来吉儿找你来做他的替身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那此事就照你所的去办。哀家明日就同你一起上朝,也让那些人知道,孤儿寡母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太后陈氏回道。 “那儿子就谢过母后了,那母后就早点休息,儿子就先告退了。”‘赵惟吉’故意加大声音,他知道就在他和太后会面的这段时间,一定有很多只眼睛盯着,所以刚刚说有的谈话他都是刻意拉低,只有这最后一句才加到声音。就是想告诉那些偷听的人,不过就是儿子看下母后,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你去吧,路上小心。回去也早点休息。”太后陈氏当然明白‘赵惟吉’的用意,也加大的声音说道。 夜,杨府,书房。 “吱呀”书房门被缓缓推开,今天已经是杨业第三十天被佘赛花赶到书房里睡,为了六郎杨延昭的事情,他和佘赛花不知吵过多少次,以至于现在佘赛花见到他都自动忽视,想来她定是恨极了杨业。毕竟那杨延昭是她千辛万苦才养大的儿子,作为她佘赛花继续活下去的支撑,如今却与自己天各一方,早在杨延昭被宣布充军塞外的时候,佘赛花就准备去儿子一同而行。可是却被杨业关在地牢里,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也难怪佘赛花会这么生气,他杨业作为爹爹,不但没有帮儿子,反而还将他的母亲给关起来,连儿子上路都没有送上一程,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去现场,却是偷偷的躲在城墙上,看着杨延昭渐渐离去,泪光花了眼眸,思念花了白头,经此一役,杨业明显苍老了许多,为了半夜能安然入睡,杨业随身带了一壶酒,回来书房,躺在临时铺好的床褥上,杨业随手拉过被子,却有个信封从被子里滑落,杨业连忙捡起信封,点燃书房里的蜡烛,抽出信纸,一看,才知大事不妙,连忙朝佘赛花的睡房跑去,也顾不得敲门,推门而入,急道:“赛花,出大事了。” 自从杨延昭被判充军,佘赛花基本上是没睡过一次好觉,就算是躺在床上,也只是闭目沉思,压根就没睡着,一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佘赛花立即坐了起来,道:“说吧什么事,就连六郎充军这种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还有什么我不能承受的。” “就是关于六郎的,你看了这份信你就知道。”杨业将手中的信纸交由佘赛花,随即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借着微弱的烛光,佘赛花阅读完那张被杨业揉搓成团的信纸,哭道:“这,这可怎么办,杨业,你救救我们的儿子,六郎,我不能没有六郎。” “赛花,你看清楚,没有人要六郎的命。”杨业轻声呵斥道。 “可是,六郎他没有去充军,这不是抗旨吗?这事情要是让皇上他们知道,就算六郎逃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抓到六郎的,到时候,就不是充军那么简单了,会没命的。”佘赛花显然是最近没杨延昭的事情弄得精神恍惚,对于这信纸所写的其他事情一概都没看见去,只看了那句话,杨延昭没有去充军。便一根筋的认为,杨延昭是被那潘仁美带去杀了,所以才会出现刚刚那么激动。 “赛花,你好好看看,是皇上派人暗地里救了六郎,六郎现在不用充军了。”杨业说道。 “皇上?既然六郎被皇上救了,那说明这是好事啊。你刚刚干嘛大喊大叫的说出大事了。”佘赛花呵斥道。 “我的祖宗,你平日里的聪慧都去哪里了,皇上此番是好心做坏事,他不仅派人救了六郎,还将那送嫁的队伍的劫了,把柴思言柴郡主给抢了,现在,已经有人将这件事告诉赵光义,而赵光义现在为了要打垮我杨业,用卑鄙的手段将六郎和柴郡主说成是通奸,怕郡主嫁给辽王后事情败露,就杀了衙役抗旨私奔了。你要知道,这每条罪都是死罪,每条罪都牵涉了我们杨府,明日一上朝,那赵光义就会将此事说出来,到时候,我杨府和柴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就要一起上奈何桥喝孟婆汤了。”杨业说道。 听完杨业的话,佘赛花瞪大了眼眸,饱满泪花,哽咽道:“那可如何是好?皇上就不能出面说这是他做得吗?” “胡闹,皇上要是说了,那我杨业就真的是不能立足于天地间了,做臣子的不能为君王分忧,却要君王替臣子收拾烂摊子,我杨业也已经是历史第一人了,皇上不责怪我杨业,就已经偷着乐,其他的就不敢奢望了。”杨业说道。 “那,那怎么办。”佘赛花已然没有时常的机智,就好像大脑都闭塞一样。 “赛花,现在不是你和我闹性子的时候,我杨业一人死不足惜,可是我却不能要我的妻儿下人族人为我杨业陪葬,所以赛花,你现在立马去疏散和辞退府上的下人,之后就骑着我那匹汗血宝马,快马加鞭的去军营,找秦德昊,告诉他,立即将杨家将带离军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候命,沿途最好是做一个记号,到时候,会有一个带着龙纹玉佩的孩童去他那里,不管孩童叫他做什么,他都要答应,不得有误。赛花,赶紧去吧,你同德昊呆在一起,那人会带你去见六郎的。”杨业就好像在叮嘱遗言一样,噼里啪啦讲一堆。 “杨业,你记得,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还没原谅你,你可不能死。”佘赛花的心里还是爱极了杨业,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之前她所关心的一直是六郎所以也就忽略了杨业的感受。 “放心啊,我杨业还想看着那臭小子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杨业突然上前搂住佘赛花,道:“快去吧,路上小心。” “嗯,我这就走。”佘赛花朝门外走去,来到门口处,蓦然回首,抬眸望去,只见杨业那单薄而又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佘赛花总觉得这一次的回眸将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这么看杨业。 待佘赛花离去后,杨业仰天一笑,笑问苍天道:“这大宋的江山是否会回归正途,我杨业,而是才能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 夜,辽国宫廷,辽王寝宫。 “阿呆,你说朕要不要给那大宋来个下马威,立威严,好让那大宋皇帝知道,我辽国已换新主,中原鹿死谁手已是未知之数,至少,朕要与大宋划江而治。”辽王耶律贤问道。“皇上,您之前不是说出师无名,耶律将军和韩大人不是说不同意贸然进攻大宋?”耶律贤没事就会找阿呆发牢骚。所以对于辽国现在的形势,他挺了解的。“哼,那是那时候,知道朕为什么非要娶那柴丝言柴郡主嘛?不过区区幼女,朕还没有那种兴趣,只是那些年,朕在汴京就已经听闻,那柴郡主喜欢大宋皇帝,而那杨延昭又喜欢柴郡主,只要朕娶了这郡主,那这宋帝和杨延昭对朕就会恨之入骨,到时候,朕的使者或许会受到怠慢,朕就有借口攻打,如果那宋帝不答应将郡主嫁给朕,那更好,朕可以立马出兵,那耶律斜轸和韩德让也不会诸多阻挠。朕这皇帝才不会做的那么窝囊,处处受人管制,处处受人轻视,朕要让他们知道,父皇将皇位传于朕是明智的选择。”怪不得这耶律贤一即位就来这一招,原来他十几年都没有住在辽国宫廷,即便是那老辽王都已经快要忘却他还有这么一个流浪在外的儿子,若不是其他的儿子要么造反被砍了脑袋,要么就早殇,等到这老辽王弥留之际才记起,自己曾经派了一个儿子去大宋的都城潜伏,于是就写下遗书,要立马找到此子,再将王位传于他。在外潜伏了渐十八年的耶律贤,终于回到了辽国宫廷,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可惜,名声不及耶律斜轸高,很多人都不服气,所以他才想通过这次战役来奠定他辽王的位置。所以才想出和亲这样的馊主意,所说馊主意,却偏偏起了效果。要知道,这未来的辽后被劫,这对于辽王来说那是多么没面子,即便是耶律斜轸再怎么反对都无济于事,这关乎到君王的脸面,所以,辽国这番终于出师有名,耶律贤挑选了二十万精兵铁骑命令耶律斜轸为主帅,大军直逼大宋。 第一百二十八章,杨业领军击辽 公元983年,秋,农历九月二十日,文德殿。 文德殿里百官齐聚,你言他语,都在好奇,这小皇帝这月为何如此勤奋,居然连续几次早朝都出席了,今日更连太后都一同上朝,未免凤仪被窥视,竟用卷帘隔开。虽然大臣们都见不到太后凤颜,却能透过卷帘得见朦胧,不同与小皇帝,太后陈氏的贤惠仁厚已冠宇后宫,乃至朝堂,所以百官们对她都是敬重有加。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站在‘赵惟吉’左侧的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臣,高丰齐有要事像皇上启奏。”高丰齐作为赵光义的狗腿,当然是第一个出来发言。 “准奏。”‘赵惟吉’回道,已经做了三年多的皇帝,对于这些基本的步骤,他已经摸的滚瓜烂熟。 “回皇上,不知皇上可否得到消息,送嫁的队伍在十日前遭遇神秘拦截,而柴郡主不翼而飞。”高丰齐微微停顿,抬眸看向‘赵惟吉’,看看这小皇帝听了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 “什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何没人告诉朕。”‘赵惟吉’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回皇上,由于发生拦截的地方离汴京甚远,所以事隔十日有余,这消息才会传入汴京,微臣昨日刚好在城门外遇得其中一位送嫁的侍卫前来负荆请罪,微臣好奇究竟所发何事,于是追问下去才得知此事,知此事事关重大,今日听闻皇上和太后一同听政,微臣就赶紧将此事告知皇上,不然后果严重不堪。”高丰齐说道,甚至将如何得知这消息都编排的有模有样让人无法质疑。 “这,那郡主现在可否找到?”‘赵惟吉’问道。 “皇上,侍卫们已在方圆几百里依次寻个遍都不见贼人和郡主的身影,只怕已经凶多吉少。”高丰齐俯身抱拳回道。 “女儿啊,我苦命的孩子。”柴荣听到高丰齐这么一说,便软榻在地,哭喊道。就连坐在卷帘后的太后陈氏初闻这一消息,也不由哀伤,不过为了顾全大局和皇家颜面,她只能将这份悲伤含在心里。 “柴王爷,都是朕保护不周,才使郡主失踪,还请王爷责罚,切莫伤心,朕想郡主也不想看到她唯一的父亲为她黯然伤神。”‘赵惟吉’回道。 “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听闻噩耗,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才会失态,还请皇上饶恕老臣的无雅之举。”柴荣俯身跪地道。 “柴王,你乃三朝元老,是哀家的吉儿做事不够周全,以至于郡主遭此不测,哀家也难辞其咎。又有何饶恕之说。”太后陈氏朱唇轻启道。 “太后体恤,老臣谢过太后,只是臣那女儿福薄。”柴荣看似慢慢的稳定下来。 “皇上,单凭这高丰齐一面之词怕是不好说服于人吧,怎么小王却是听到这么一个传闻。”赵恒迈出一步,抱拳道。 “喔,不知皇叔对此有何看法?还是说郡主没有遭遇不测?”‘赵惟吉’问道。 “看法倒是不敢说,只是小王却是听到这么一个不同于高大人这个说法,只是不知皇上可否让小王启奏。”赵恒说道。 “皇叔究竟是何事?朕准奏即是,还请皇叔速速道来。”‘赵惟吉’追问道,对着这皇叔赵恒的伎俩‘赵惟吉’也算是摸得一清二楚,先让着高丰齐出来说一大堆,然后他自己又出来推翻这高丰齐所说的,接着他自己又说一大堆,于是那些大臣们当然选择相信这赵恒的话,毕竟这赵恒身后站着的可是大宋摄政王赵光义,只要这赵光义动一动手指,只怕这大宋就会掀起大动乱。 “根据小王所得到的情报,不仅是那郡主离奇失踪了,就是连那杨业的儿子杨延昭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如果说这是巧合,那小王宁愿相信是鬼魂在作祟,要不然,这杨延昭和郡主二人离奇失踪的事情让人觉得疑惑很大,就好像这两人就是合谋逃离的。”赵恒说道。 “什么,杨延昭也失踪了?”‘赵惟吉’再一次装出很惊讶的样子。而其他的大臣听到赵恒如此一说,不由都点头附和,觉得这赵恒这番猜测比那高丰齐靠谱的多。 “皇上,王爷说的甚是,这鬼神之说都是无稽之谈,可是这杨延昭居然和郡主一同失踪,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臣对于杨延昭的武艺可是有所耳闻,都说他杨延昭耍的一手杨家枪,即便是好多上惯战场的人都打不过杨延昭,就更别提这区区几个衙役和送嫁的侍卫,如此一来,微臣都很是怀疑,这杨延昭是不是逃狱,随带得将郡主都带走了。”李隆林俯身抱拳道。这李隆林作为大理寺卿,对于这般明目张胆的逃狱之人本就恨之入骨,要知道,他们的捕快历尽千辛才能追得罪犯将他们拿下,要是个个都像杨延昭这样逃狱的,那要捕快有何用,要这大宋的律法有何用。 “皇上,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犬子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也绝对不会这么大逆不道抢劫和亲郡主。”杨业连忙出声道。 ‘赵惟吉’正欲出声,却被赵光义徒然给打断了:“咳咳,不知皇上可否让本王说上一句。” “当然,摄政王您请说。”‘赵惟吉’心里不由想着,你这老妖怪终于出手了,看你这事耍得什么把戏。 “对着柴丝言柴郡主这清丽脱俗,娇俏可爱,是个男子都会喜欢,就更别提像杨延昭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眼见这郡主被指婚给了辽王,杨延昭自觉已经没有机会,于是就在离汴京和辽国中间的长安县出手,先是击晕押解他的衙役,逃离后,再去劫郡主,当然,如果郡主不同意的话,这杨延昭也无法得逞,显然,他们二人是苟且私奔了。”赵光义说道。 “赵光义,我女儿的清白岂容你诋毁,今日我柴荣就和你拼了,不管你是摄政王还是皇亲国戚。”柴荣听到这赵光义这么说青筋都暴起了。猛地转身伸手找赵光义冲去。 只差半分柴荣就可以触及赵光义,可惜,一个是久经沙场的王爷,而一个只是前朝遗臣,不可同日而语,这不,赵光义伸手抵挡来势汹汹的柴荣,柴荣被赵光义打的飞了至少一丈的距离,要不是这是文德殿,皇帝上朝的地方,只怕这柴荣性命不保已。 “你。”躺在的地上的柴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伸手指着赵光义道。 “柴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即便你是太祖亲封的王爷,可是,摄政王是太祖的亲弟,就连皇上都要叫他一声爷爷,岂容你放肆,念你初犯,又心系女儿,哀家恕你无罪,来人,扶柴王下去,宣太医看看。”太后陈氏说道,虽然他看似处处护着摄政王,其实不然,他这是为了柴荣,要是这赵光义再告一状,只怕这柴荣性命就真的堪忧了。 “本王谢过太后。”赵光义淡淡说道。 “摄政王无须多礼,说起来,您还是哀家的长辈,还请摄政王不要计较。”太后陈氏柔声道。 “计较倒是不敢,只是不知道本王这猜测,太后觉得如何?也是觉得本王说的这个通奸私奔太荒谬吗?”赵光义回道。 “这个,哀家不敢断言,还是看看皇上是怎么说的。”太后陈氏柔声问道:“皇上,你对于摄政王这样的说话如何看待?” “回母后。儿子不敢苟同。”‘赵惟吉’转眸看向卷帘处道。 “喔,那本王倒是想听听皇上是如何不敢苟同,对于此事又有何别的看法,本王拭目以待。”赵光义回道。 “朕只是对于摄政王这通奸私奔之说不敢苟同,这郡主才十一有余,男女之事可以说还没开窍,即便是那杨延昭喜欢郡主,也不会做如此下流之事,再说,杨家家风甚严,朕从来都未曾听闻杨延昭有何劣迹。可见他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少年,又怎会做如此天地不容的事情。”‘赵惟吉’说道。 “皇上明鉴,犬子自幼与郡主一同长大,又年长郡主几岁,对于郡主,一直都是以哥哥自称,从未涉及男女之情,又如何谈得上私奔呢。”杨业抱拳说道。 “喔,那照杨将军所言,倒是本王推断错误,那你倒是告诉本王,为何令郎会和郡主一同消失?你说这奇不奇怪。高丰齐所言,郡主是被那些山贼或是盗匪所劫,那定是这些人垂涎郡主的美色。那为何杨延昭也会再那时候消失。”赵光义质问道。 “这,这老臣不知,皇上,请求皇上允许老臣前赴调查,老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杨业俯身抱拳道。 “朕准许了,杨将军,你此番前去务必要将杨延昭和郡主带回,不管是何事,回来了一切好说。”‘赵惟吉’吩咐道。 “且慢,本王还有一事请奏。”赵光义说道。 “摄政王还有何事?”‘赵惟吉’说道。 “皇上,辽王听闻郡主在大宋边界失踪了,而传到他耳里却是和杨延昭这个犯人私奔了,此事让辽王很是愤怒,现在已经领兵二十余万,直逼大宋边界,现在没有比御敌更重要,杨将军你乃是我大宋肱骨之臣,应该不会为了找回儿子而放弃元帅的资格,不去御敌,任由辽军进入我大宋荼害百姓。”赵光义说道。 “皇上,臣恳请皇上允许臣领兵出战。”杨业和潘仁美异口同声道。 “没想到,韩国公宝刀未老,皇上,既然如此,何不任命杨将军会统帅,而韩国公为副统帅,领兵二十万将那辽人赶出我大宋。”赵光义说道。 “那此事就按摄政王所说,现在大敌当前,对于杨延昭和柴丝言就先放在一边,朕命杨业为天波统帅,率领二十万将士御敌。命潘仁美为副统帅,望能竭尽全力辅助杨业,一举将辽军击败。” “臣,杨业领命。”“臣,潘仁美谢过皇上。”有些事情,不管怎么变,都离不开他既定的轨迹,只不过有些提前了,有些延迟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幼皇强势回归 公元983年,冬,农历十月二十八日,晋王府邸。 “父王,那杨业已经离开汴京一个月了,就算他现在赶回来,也阻止不了我们成就大事,父王,机不再失,失不再来啊。”赵恒急急说道。 “我儿勿急,本王自有打算。”赵光义回道。 “父王,孩儿如何不急,那小皇帝就快弱冠之年了,到时候,重掌朝政的话,哪里还有你我父子二人的位置,父王,机会仅此一次啊,若是那杨业打胜仗回来,民心所向,到时候,再想推翻小皇帝就甚难了。”赵恒说道。 “报。”黑衣侍卫手拿信件大声喊道。 “赶紧递于本王。”赵光义猛地站了起来,朝黑衣侍卫而去,急忙抢过他手里的信件,摆手示意道:“你且先退下。” “是,王爷,小的告辞。”侍卫退了下去。 赵光义激动万分的打开信件,几行字印入眼帘,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本王等这机会足足等了七年有余,好好,这潘仁美本王要记一大功,此等损人不利己的计策都想得出来,也难怪他会断子绝孙,哈哈。” 赵恒甚是疑惑,不由想着,这父王是怎么了,怎么又和那潘仁美扯上关系了,不过,见他笑得如此开心应该是遇见什么好事了,急忙出声问道:“父王,为何如此高兴,莫不是韩国公和那杨业打胜仗了?不对啊,按理说这才到达战场理应没那么快啊,还是说,那辽人听到杨业的威名打退堂鼓了?” “非也,非也,本王怎能让这杨业打胜仗回来,告诉你也无妨,潘仁美已经和辽军主帅耶律斜轸联系上,只要将杨业逼近金沙滩,给他来个后无退路前有追兵,到时候就算他杨业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就更别提进京护甲了,刚刚潘仁美派秘史从了有关的安排,恒儿,刚你不是要本王尽快动手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现在你立马下去召集所有杀手待命,当然,一定要将那刑命叫上,本王知道,这小皇帝身边一定有个高手保护,记得告诉刑命,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赵光义吩咐道。 “父王,就凭借这几个杀手要是能成功,三年前就已经成功了,何必要等到这时,父王,我们是不是还要多派几个人手?”赵恒说道。 “当然,本王只是想让这几个杀手进宫刺杀赵惟吉,要是成功当然好,若是失败,我们就以捉拿刺客为名率亲兵入宫,到时候借机制造乱局,乘机拿下那小皇帝,然后再将这罪名推给魔教,你我父子二人就坐等渔翁之利,到那时候,朕就该君临天下了。”赵光义缓缓道出,就好像这事的进行只是走个过场一样。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看的人好不厌恶。 “父皇英明,二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恒面向赵光义行皇帝礼。 “好,好儿子,朕君临天下后,必封恒儿为太子,到时候,这大宋的江山还需你我父子二人一同治理,统一天下指日可待。”赵光义摆手示意道:“恒儿快去准备,明日入夜,就叫他们动手,对于皇宫里的人,不管是谁,见者必杀。一个不留。” “是,恒儿这就下去吩咐他们,父王你就在府里等待好消息吧。”赵恒欢欣雀跃道,就好像马上就是他做皇帝一样,高兴的不得了。 杨延昭被那白衣女子带来这十分隐蔽的地方已经有半月有余,在被带来的路上,杨延昭一直反抗,陈嫣然又不会像对待赵惟吉一样对待他,于是,只要轻声一句:“公子,可是不愿再见到柴丝言?” 就这样一句话杨延昭被柴丝言带到黑衣堂,一路上,未言半语,好在陈嫣然性子也是冷淡,没有觉得时间难过。脚才迈进黑衣堂,便出声急急问道:“姑娘,杨某已经随你来到这里,你倒是告诉杨某,柴丝言究竟在何处?” 陈嫣然淡淡一句:“公子,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又何须急于一时。” “姑娘若是再不告诉杨某柴丝言的下落,就别怪杨某对你不客气。”杨延昭摆出一副御敌招架的样式。 “难得你到现在还记挂着丝言妹妹,也难怪丝言妹妹非要将你一同救出,不过,公子,恕小女子多言一句,若是喜欢丝言妹妹,就别再拖拖拉拉遮遮掩掩的,不然,这丝言妹妹可就不是你的了。”陈嫣然淡然说道。 “多谢姑娘提醒,杨某甚是感激,只是姑娘还未告诉杨某,丝言现在在何处?”杨延昭俯身抱拳道。 “六郎哥哥,你真的来了,嫣然姐姐,你也在啊,嫣然姐姐真是好武功啊,这么快就回来了。”柴丝言见到杨延昭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狂喜道。 “丝言,你真的在这啊,我还以为。”杨延昭转眸看了陈嫣然,吐到嘴边的话活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公子以为什么?以为我这是在骗你?”陈嫣然说道。 “误会,是杨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陈姑娘见谅。”杨延昭赔礼道。 “罢了,关心则乱,不便不与你计较,不过,公子你可记得我刚刚说的话。”陈嫣然说完便转身离去。 “六郎哥哥,嫣然姐姐刚和你说什么了,看你这脸红的,怎么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叫人去给你做吃的啊。”柴丝言关心道。 “不饿,郡主不用这么麻烦了。”杨延昭回道。 “六郎哥哥,这里已经没有郡主了,你就叫我丝言吧。”柴丝言说道。 “丝言,你受委屈了,都是我杨延昭无能,不然也不会让你沦落的如此地步,不过,丝言,这陈姑娘,你是如何认识的,居然武艺如此高强,只怕我苦练二十年都打不过她。”杨延昭问道。 “你是说嫣然姐姐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反正就是这么认识的,嘿嘿,不过,六郎哥哥,我倒还是真的有个人想引进与你,不过,你可别看了吓一跳。”柴丝言说道。 “哦,什么人,丝言如此一说,那我还真是有点好奇了。”杨延昭说道。 “六郎哥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叫他,不过你得捂住眼睛,不得偷看。记得,不能偷看哦。”柴丝言边走边说,深怕杨延昭会睁开眼睛,不时回头提醒。 “好了,快去吧,小心摔倒,看着点路。”杨延昭提醒道。 “哎呀。”就在柴丝言转身提醒杨延昭别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刚好从别处而来的赵惟吉,柴丝言的小脑袋很用力的撞在了赵惟吉的胸膛上,伸手捂住脑袋,道:“赵惟吉,你走路不看的,撞死我了。” “你这不是还没死吗?再说,我又不是那宝马,又怎么会一撞就死呢。”赵惟吉耸耸肩道。 “哼,就知道狡辩。”柴丝言娇哼道。 “丝言,你没事吧,撞疼了吧。”杨延昭上前看着赵惟吉,道:“这位公子,你走路怎么如此不小心,撞到人了你知道吗?”那架势就好像要将赵惟吉打倒一样。 “六郎哥哥,你可别打他,这人身子骨可是和那潘豹一样,要是一掌就死,那我们可要真的杀头了。”对于杨延昭的掌力,柴丝言还是有所顾虑的。 “贼贼,原来你就是那个一掌打死潘豹的英雄好汉啊,久仰久仰,佩服佩服,兄台武功如此高超,不知师承何处啊。”赵惟吉佩服十足道。 “好了,赵惟吉,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柴丝言呵斥道,随即转身面向杨延昭道:“六郎哥哥,他就是你的结拜兄弟,陈睿啊,也就是当今皇上赵惟吉,怎么,你被那些个衙役给带傻了,这都不记得了。” “什么,皇上?”杨延昭大声叫道,他无法想象,这眼前的男子居然是皇上,这究竟上的是哪一出。正欲开口提问时候,却被赵惟吉出声打断:“好了,别大呼小叫的,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现在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不过,得先吃了饭了,我这中午都还没吃,饿死了,对了,救你的那姑娘,穿白衣服的那位姑娘,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回皇上,陈姑娘刚刚走掉,至于去哪里了,还恕杨延昭不知。”杨延昭俯身抱拳道。 对于这封建社会根深蒂固的奴性,赵惟吉已经没有初来大宋时候的抗拒了,反而有些享受,尤其这些历史名人一个一个的跪拜自己,让他有那种莫名的优越感,就算是睡觉都会笑醒。 “嗯,我知道了,杨大哥,你我是结拜过的,下次就别再叫我皇上了,要么就叫我陈睿吧。”赵惟吉说道。 “是,陈睿。”杨延昭回道。 “赵惟吉,你怎么来这里了,那,这是我刚刚在洞口看到的信件,我想应该是你师父派人送来的。”陈嫣然来到赵惟吉的跟前道。 接过陈嫣然手中的信件,道:“哦,这师父,真是片刻都不闲的,这劫亲也劫了,劫囚也劫了,还有什么事情,居然送到这里。” “你看便知道,我想你师父应该是有事情告诉你,不然也不会,派人日夜兼程。”陈嫣然回道。 “劳碌命啊,劳碌命,朕究竟何事能够回归正常轨道啊。”赵惟吉抽出信件,仔细查阅了起来,随即大声道:“不好,这杨业有难,我们得赶去金沙滩,不然,这杨业一定会撞死在李陵碑上。” “陈睿,你为何这么说,我爹发生什么事情了。”杨延昭急忙问道。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只是知道,这杨业这次领兵御敌,却是被队友潘仁美暗地里捅了一刀,于是失困于金沙滩,现在,我们必须去阻止这场战役。”赵惟吉说道。“等等,赵惟吉,你是说杨将军领兵御敌了?那么是不是就说明,菲儿身边就只有你师父一人保护?不行,我一定得回来。”陈嫣然说道。听完陈嫣然的这句话,赵惟吉突然想到一个计策“调虎离山”,难道这赵光义就是故意让杨业领兵出行,到时候,汴京就是他赵光义的天下,就算是把皇宫给掀了,也没用人出声反对,那母后和菲儿还有师父不是很危险,不行,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这个真正的皇帝不能在做缩头乌龟了,赵惟吉大声道:“嫣然姐,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要告诉那些贼子们,朕强势回归了,都等着接招吧。” 第一百三十章,幼皇强势回归二 经过一连串的商议,总算是商讨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计策,即便实施起来也不算是难事。飞虎八人加上陈嫣然,柴丝言和杨延昭一共十一人,大略分开了两组,一组跟着杨延昭去金沙滩营救杨业,其中包括,擅长御敌的韩升,负责情报的金东,和精通兵书和密道的狄青,加上善于人交流的高君宝,和极具领袖能力的杨延昭五人组成飞虎五人组,希望能凭借五人之力一解金沙滩之困。剩下的人就跟着赵惟吉去汴京,其中包括即便是开了外挂都没人打得过的陈嫣然,武艺还算可以的薛敬,所以都学的马马虎虎的包志成和高石,加上一个柔弱女子柴丝言,和一位伟大君主赵惟吉,当然,这个所谓的伟大君主是赵惟吉自我封赏的。组成六人行,重回汴京。 公元983年,冬,农历十月二十九日,皇宫。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去了结那小皇帝身边的宫女侍卫。剩下几个随我一起去杀了那小皇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便是这一群黑衣人的老大。 “是。”众人一口同声道。 福宁殿如同往常一样寂静,每个人都各有各忙,‘赵惟吉’早早的回到睡房,躺于塔上,略厚的棉被盖在身上,全身热乎乎的,捂得小脸都绯红绯红的,一阵困意袭来,正准备闭眼睡觉时,“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影印入他的眼帘,惊得他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指着黑影厉声道:“来者何人?” “今日这么早就就寝了?”一声沉稳的男音响起。 “刑命,你怎么来了。”‘赵惟吉’疑惑道,要知道,这刑命十几天才来一次,每次都是匆匆一别,从未像今日这样莽撞传入他的睡房。 “我要是再不来,你的性命就难保了。”刑命回道。 ‘赵惟吉’正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却被突然弹开的窗户给打断了,循着窗户望去,却未见严毅的身影,随即又道:“严师父,你别闹了,赶紧出来吧,怎么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刑命,好久不见,内力长进了,严某都快不是你的对手了。”严毅不知从何处而跃下,来到‘赵惟吉’和刑命的面前说道。 “严兄过奖了,严兄的紫霞神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只怕刑命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刑命回道。 “我说你们两位高手,能别再互相吹嘘吗?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二人居然都来到这福宁殿。”‘赵惟吉’询问道。 “见严兄如此模样,即便是刑命不说,只怕你也已经猜到了。”刑命说道。 “哈哈,猜是猜到了,刚刚一路上察觉到杀气很重,不同于以往的刺客,今日来的这些,似乎内力都很深厚,不知刑命你来此又所谓何事?又或是说,你和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严毅笑道。 “非也,非也,今日刑命来此只是想救你身后的这位小姑娘的性命,不忍看她就这么死去。”刑命抬眸望向‘赵惟吉’说道。 “哈哈,刑命兄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这样菲儿交给你我也很放心,你们尽管离开吧,这里就交给我吧。”严毅又笑道。 “严兄确定不用我帮手?你要知道,这次前来的刺客在江湖上那也都是响当当的,这魔教四大高手,已经来了三位。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刑命说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还是先带着菲儿离开吧,她已经替我徒儿受了三年的苦,即便是还恩情那也已经还透了。”严毅说道。 “既然严兄如此一言,那刑命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小姑娘的安全。”刑命说道。 “喂,什么小姑娘小姑娘的,人家现在是皇上,大宋的皇上,怎么容你如此污蔑。”‘赵惟吉’的小脸一片绯红,已经很久没有人当做她的面称呼她为小姑娘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好了,你们二人别斗嘴了,时间不早了,杀气已经越来越重,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严毅说道。 “严兄,你要是躲得过,到时候刑命再带小姑娘回来,告辞,后会有期。”刑命拱手抱拳道,随即伸手搂住‘赵惟吉’的小腰朝窗外而去。 “后会有期。”看着刑命和‘赵惟吉’离去的背影,严毅心里默默道:“有缘再聚,一定要保重。” “三妹,你就不能留一个给我嘛,你这不是让我白来吗?”满脸鬓鳃的男子大声说道。 “就是啊,三姐,你杀了那太监倒没什么,你怎么连那太监身边的那小宫女都杀了,那么俊俏的姑娘,皇宫就是皇宫,这养出来的宫女都特别的水灵,和我们魔宫真是不能比较啊。”书生打扮的男子手拿摇扇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道。 “二哥,就你,杀人不杀干脆,我们是杀手,不是那些折磨人的,哪有像你那样,非要让人流血流尽,才肯罢休。还有你四弟,到哪里都是这么一副急色的样子,要是让大姐看到你们这副模样,看她会不会绕过你们。”一袭紫衫显得女子妖冶却又有点淡然,与这血红的夜色甚是不搭。 “好了,三姐,你也别尽说我们兄弟二人,你看看大姐,自从被派到那什么天香楼里刺探,整天魂不守舍,叫她都没反应,就连这次的刺杀,居然连她的人影都找不到。”书生埋怨道。 “都别闹了,先杀了这小皇帝再说。”鬓鳃男子呵斥道。 “哈哈哈哈。”严毅用内力灌输,声音浑厚有力,瞬间响彻整个皇宫,道:“都说魔教四大高手两男两女,大姐莫云端神出鬼没江湖无人得知其容颜,因为见过她容颜的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老二曾翰容一生嗜血如命,杀人手段千奇百怪,却从未见他一刀致命。一脸的鬓鳃从未修剪,江湖人称千刮长须。三妹古月酷爱紫衣,从未见她换过别的颜色的衣衫,杀人从来都是一刀致命,江湖人称一刀紫仙。最后,这老四蓟宏书,天生一副文弱书生像,甚的女子欢心,却是个极其好色的之徒,江湖人称白面书生,今日难得有缘一见,只是,怎么少了一个人,看来,这老大莫云端还真是不得见其真颜啊。” “这位兄台内力深厚真是罕见,三姐,这江湖可有这等人物?”蓟宏书询问道。 “还恕小女子江湖阅历浅,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怎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此行和小女子的目的是一样的?”古月微微俯身询问道。 “你们是为了什么来这里,我就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不过目的却是相反,你们这些魔教妖人见人就杀,我严毅今日定要将你们逐一拿下。”严毅喝声道。 “严毅,你就是那华山高徒,后来又成为武状元,成为大宋禁卫军。”曾翰容说道。 “原来是道不同啊,那小女子就不客气了。”古月微微俯身道:“二哥,四弟,这严毅就交给我吧,你们二人就去完成任务。” “三姐的实力,小弟可是很佩服,华山高徒,你可要小心哦。”蓟宏书转身对于曾翰容说道:“二哥,我们走吧,这里就让三姐收拾吧。” 蓟宏书和曾翰容朝赵惟吉的睡房跃身而去,严毅见状,跃身而追,将内力施于掌间,朝蓟宏书和曾翰容发去,古月见情况不妙,立马挥动袖间紫纱,灌注内力,似长鞭一样,朝严毅挥打而去,严毅惟有转身徒手接住袭来的紫纱,将紫纱缠绕于手臂之上,奋力一震,紫纱被震成粉碎,古月失去重心,朝后倒去,严毅疾步上前,搂住即将落地的古月,道:“小心。” “哎哟,没想到你这所谓的正义人士还蛮好色的,和我那四弟有的一拼。”古月娇嗔道。 听到古月这句话,严毅这才想起那兄弟二人,猛地松开搂住古月的手,转身正准备朝蓟宏书那里追去,却已不见他二人的踪迹,不由心想,这刑命应该已经带着赵惟吉离开了,就算他们进去了也找不到。果其不然,蓟宏书和曾翰容一起又飞了出来,蓟宏书伸手指向严毅道:“怪不得你如此镇定,原来已经提前逃离了。” “说吧,那小皇帝就被你藏在哪里了,你再不说出来,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的。”古月说道。 “这位姑娘,有本事就你杀了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皇帝的所在。”严毅回道。 “哟,果然是华山的高徒,这么有骨气,要是大姐在就好了,大姐啊,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样的,有骨气又有实力的和外貌的。”蓟宏书说道。 “四弟,你可别趁着大姐不在的时候,说她的坏话,小心被她听到,要你好看的。到时候,划花你的脸,看你怎么出去泡小姑娘。”古月轻斥道。“哎呀,三姐,你怎么这么坏呢,你可别告诉大姐,不然,我这脸蛋就遭殃了。”蓟宏书回道。严毅就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这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女嬉笑打闹,不由得想起了赵惟吉和柴丝言的打闹,才提起的内力渐渐得放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幼皇强势回归三 那蓟宏书见不远处的严毅提起的真气居然慢慢得变微弱,而他的神情也有些不一样,趁着严毅还没回神,蓟宏书施展轻功,朝严毅瞬移而去,待步至严毅的跟前,蓟宏书提起全部的真气,运气于掌,顺势而发,直落在严毅的胸膛上,曾翰容见状,朝严毅的背部猛地打了一掌,被这两大高手如此重击,鲜血瞬间从严毅的口中吐出,严毅伸手捂住胸口,颤抖道:“你,你们,居,居然偷袭,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可笑,我们乃是魔教中人,当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废话不说,二哥,三姐,我们上,早点解决早点回去。”蓟宏书大声笑道。 就这样,严毅在受重伤的情况下,又与此三人极力苦战,终于内力不支,一个踉跄,朝后倒去,整个人都倒在地上,想站都站不起立。 “所谓华山高徒,也不过如此啊,大姐也真是的,还非要我们三人一起出手,无趣极了。”蓟宏书说道。 “好了四弟,赶紧去找那小皇帝,可别让他给跑了,不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曾翰容说道。 “那这人呢?”蓟宏书伸手指着已然晕倒在地的严毅说道。 “你们去吧,这人就交给我,听大姐说,尊主可是一心想得到华山的独门秘籍紫霞神功,既然此人是华山高徒,一定知道那紫霞神功的下落,小妹我带此人去见尊主。”古月说道。 “如此,那就劳烦三妹了,不过,三妹你可要小心了,此人内力深厚,刚刚我们只是侥幸,才能偷袭成功。”曾翰容上前伸手点了严毅身上几个穴道,道:“好了,此人的穴道已经被我封住,你可有带他上路了。”说完便和那蓟宏书朝殿内赵惟吉的睡房而去。 古月见这曾翰容和蓟宏书已经离开,转身提起裙角,微微俯身,伸手在严毅的鼻子试探了一下他的气息,叹了一口气道:“还好,还没死,不然如此英俊的男子就这么死了那可多可惜啊。”古月的玉手不自觉的覆上严毅的脸颊,轻抚着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容,每到一处地方都自语一番,那神情就好像见到了思念多年的恋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般尽是柔情。 “三姐,你在干嘛呢。”蓟宏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吓到的古月猛地抽回覆在严毅脸上的玉手,缓缓转身,尴尬道:“怎么,你们已经将那小皇帝杀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杀什么啊,一个人影都没有,都不知道是不是那小皇帝已经听到风声逃跑了。”蓟宏书骂骂咧咧道。 “没有道理,莫非那殿内有什么通道?不然不可能会跑得那么快,即便是我们三个,也才在行动前的半个时辰内接到通知,为的就是避免走漏风声,这小皇帝不可能跑得这么快。”曾翰容说道。 “是啊,看来得抓这个华山高徒回去好好逼问一番,不然这一无所获的,那不让晋王觉得我们魔教中人无能,办事无力。”蓟宏书回道。 “二哥,四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会先回去向那晋王复命。”古月附和道,随即低眸朝地上的严毅看了一眼,不由想着,看来得劝服他加入我们魔教,不然,要是等到尊主逼供,那就真的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古月神情中尽含不忍。 晋王府邸,书房。 “什么,赵惟吉不在寝宫内?”赵光义厉声问道。 “父王,儿臣所派的那几个绝对是顶级高手,定不会有失手这一说。”赵恒微微抬眸,看了赵光义一眼,道:“父王,那赵惟吉会不会是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才会有所提防离开福宁殿。” “不管在与不在,今日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得不在做下去,恒儿,传本王口令,带齐三军进宫护甲,就说魔教妖人劫持了皇上,然后,你再派人从民间找个和那赵惟吉长得一般大小的小孩,将他杀死,必要时,将他焚烧,不过,必须要留下一些线索,让人以为此人便是那赵惟吉,到时候,不管那赵惟吉跑到哪里去,只要我们将此尸执意当做赵惟吉便是,倒是,可愁大事不成。”赵光义吩咐道。 “父王,您的意思是以假乱真?”赵恒询问道。 “真是,记得,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必要时,即便是那太后陈氏也一并解决了,这样就真的万无一失了。”赵光义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道。 “是,儿子这就去办。”赵恒回道。 坤宁殿。 “如意,外面为何如此喧哗,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本来准备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太后陈氏,却突然听到外面吵杂不堪的声音,随即询问道。 “回,太后,鼻子也不知,不过看样子,像是有人闯入皇宫一样。”如意隔着屏障回道。 “什么,莫不是又有刺客,不行,如意,赶紧替哀家床上衣服,哀家要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太后陈氏听到如意这么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和那日她的丈夫突然宾天一样,特别的压抑。 “太后,这太危险了,还是让婢子前去看看。再回来告知太后您。您就先在殿内等待一下。”如意说道。 “如此也好。那你去吧。”太后陈氏说道:“如意,你,小心点。” “是,太后,婢子一定会小心的。”说完便朝传出吵杂的地方而去,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那方向,明明就皇帝的寝宫,带着一点不安,如意见眼前跑过几个侍卫,立马上前,询问道:“你们几个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几个侍卫抬眸看了一下如意,随即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宫女,还不快去躲起来,魔教妖人闯入皇宫,小心你的脑袋。” 如意急忙问道:“我乃太后娘娘宫里,奉太后之命,出来打探一下,究竟为何会如此喧哗,打扰了太后。” “回姑姑的话,有几个魔教妖人劫持了皇上,正躲在福宁殿里,我等奉晋王的命令,前来护甲,您还是先回去吧。”听到那侍卫的话,如意的心突然悬于半空,久久不得回神,而侍卫们也没时间停留看着如意,一说完就朝福宁殿的方向而去了。接踵而至的侍卫,陆陆续续朝福宁殿而去,路途中有几个不小心就撞到了呆在路中央的如意,而被这么撞了几下,如意才回过神来,急忙朝坤宁殿跑去,也顾不得礼仪,猛地推门而入,急急道:“太后,大事不好了,有刺客,而且,而且。” 太后陈氏听如意说话都颤抖不已,急忙出声追问道:“而且什么?是不是皇上有危险。” “噗通”一声,如意跪地,道:“皇上好像被劫持了。” “什么,哀家的吉儿。”太后陈氏差点没晕眩过去,好在已经知道那皇上压根不是他真正的儿子,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随即又想着,若是她现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其他人,尤其是赵光义一定会觉得这赵惟吉不是自己儿子,那到时候,就算是她的儿子真的回来,也来不及了,太后陈氏微微理了理情绪,随即道:“如意,随哀家去福宁殿,哀家倒是要看看,这些妖人究竟劫持皇上要做什么。” “是,太后。” “太后,您怎么来了,这太危险了,来人啊,送太后回去。”赵恒说道。 “赵恒,你告诉哀家,这福宁殿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皇上呢,告诉哀家,皇上呢。”太后陈氏激动道。 “回太后,微臣护驾不利,使皇上陷入险境。”赵恒回道。 “什么,赵恒,你告诉哀家,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太后陈氏追问道。 “皇上,皇上他,他被几个魔教妖人劫持了,现在正被他们关押在福宁殿里皇上的睡房,微臣已经召集三军,必要时,微臣会采取强攻,一定会救出皇上的。”赵恒回道。 “赵恒,哀家就皇上这么一个儿子,你,你一定要救出皇上。”太后陈氏声泪俱下道。 “太后,您放心。”赵恒转身发号施令道:“众将士听令,皇上被魔教妖人劫持,此时他们几人正躲在皇上的寝宫内,本王命令你们一定要将皇上救出来,不得让皇上受任何一点伤。” “是。”上百人异口同声回道,那声势浩荡至极。 即便是躲在福宁殿赵惟吉的睡房里的蓟宏书他们,也能听到,蓟宏书显然是被这浩荡的声响给震慑到了,毕竟四拳难敌众手,更何况现在面对是上百余人。蓟宏书说道:“二哥,三姐,这王爷是什么意思,这边叫我们装作劫持这小皇帝,那边居然带了这么多人说要抓我们,这,莫非,这晋王是想出卖我们。”“四弟,既然晋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晋王出卖我们,就算我们肯,尊主也不会肯,毕竟我们魔教不是任由他赵光义为所欲为,所以,你放心吧,我看着赵光义只是想做个样子。”曾翰容安抚道。不过他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与虎谋皮,为了能让赵惟吉的死亡更加的自然,这几个魔教所派的杀手,无一幸免都会成为刀下亡魂。成为赵光义走向帝王之路的踏脚石。 第一百三十二章,幼皇强势回归四 随着赵恒的一声令下,几百号余将士手拿武器,声势浩大得朝福宁殿赵惟吉的睡房而去,蓟宏书猛地朝房外丢了一个火把,厉声道:“你们赶紧给本座退下,不然,本座就用这火把,活活将这小皇帝烧死,到时候,就算你们闯入这地方,你们所得到也就是这小皇帝的灰烬了,可别怪我不提醒,我数三下,一,二。” “王爷,皇上要是真的在里面,这样,我们可不能硬闯啊,要是惹怒了这些魔教妖人,那皇上,万万不可。” “闭嘴,季勇,这里是本王做主,还轮不到你,你给本王挺好了,我们不能任由这些魔教妖人为非作歹,威胁我们,皇上是他们逃离的筹码,他们一定不会那么笨伤害皇上的。都给本王冲进去。”赵恒呵斥道。 “可是王爷,皇上他。”季勇俯身抱拳道。 “大胆季勇,莫非本王的命令你都不听,如此以下犯上,本王如何能容你。”赵恒转身喊道:“来人,将这季勇带下去,别再让他在此妨碍本王解救皇上。” “是,王爷。”几个侍卫上前架起季勇。 “你们都给本王上,谁要是救了皇上,那就可以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了。”赵恒摆手大声道。 听到赵恒这么一句话,那些侍卫就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个如狼似虎,其中有个侍卫振臂一呼,道:“大家冲啊,拿下魔教妖人。”随即便都朝赵惟吉的睡房冲去。 “哼,那就休怪我蓟宏书心狠手辣了,二哥,将这小皇帝丢出去给他们看看,我们魔教中人可是说到做到的。”蓟宏书厉声道。 说完便从床榻上揪出居然昏迷的小童,当然,这蓟宏书一直以为这便是大宋皇帝赵惟吉,可惜,这小童只是那赵光义随意从民间抓来的一个和赵惟吉体型相似的男童,便让他穿了一件从赵惟吉那里偷来的衣衫,如果看不清男童的脸,仅凭借他身上的衣服,加上他是从这福宁殿里出来,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便是赵惟吉,这也就是赵光义所打响的如意算盘。正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也就是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蓟宏书将准备好的酒精和油焦在男童的身上,随即从袖口中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立即火苗旺盛,随即道:“二哥,我们将这男童丢出去,然后,在将这火折子丢在他的身上,趁着混乱的时候,我们再从窗户逃开,去和三姐回合,再一起回圣教。” “好,你将这男童丢出去,就立马跳窗,我丢了火折子就立即跟上。”曾翰容说道。 “嗯,不过,二哥,你一定要快。”蓟宏书还是有些担心,怕他们会出意外,再三的提醒他的二哥,一定要快。 “放心吧,居然小王爷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就只是走了过场而已。”曾翰容回道。 “嗯,那二哥,我这就将这小皇帝扔出去。”蓟宏书疾步上前,一手拿起男童,运起全身的内力置于另一手掌之上,将那男童腾空抛起,顺势发掌,置于男童的背上,随即他便跃窗而逃,而那男童被蓟宏书打的朝门外飞了过去,本在昏睡中的男童由于背部传来的疼痛感,使他瞬间清醒过来,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曾翰容将手中火折子很是精准的朝男童的身上丢去,由于男童全身都是油和酒精,遇火即燃,就这样,在赵恒和侍卫们看来,就是有个火球从赵惟吉的房间里被抛了出来,却伴随这几声凄惨的叫声,只见火球越烧越烈。 突然一桶水朝火球泼去,原来是有几个侍卫听那蓟宏书说要火烧赵惟吉,就偷偷的溜开,提了几桶水过来,可惜啊,远水救不了近火,男童已经被活活烧死。几桶水下去,总算是扑灭了男童身上的火,可惜这男童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赵恒见状,‘噗通’跪地,用膝盖疾步朝男童而去,带步至男童跟前,开口说道:“皇上,微臣护驾不利啊。” 而其他的侍卫见赵恒如此,也纷纷效仿,都跪地道:“皇上。” 听到那男童凄凉的叫声,又听到那赵恒如此叫唤,太后陈氏心知不妙,看来这赵光义想给她的儿子来一招人死已矣,之后,不管真假,皇帝死了就是死了,要是入了殓那就真的是回天无望了。为了不让赵光义的奸计得逞,太后陈氏忍着焦臭,一步一步的朝男童而去,待步至男童跟前,缓缓得蹲下身子,俯身仔细看了一下男童,只见此男童已然面目全非,她也已经无法辨认,就算现在赵光义说这便是他的儿子,她也没用任何理由可以反驳。正所谓新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太后陈氏对于这些还是很懂得,立马出声道:“这,这不是哀家的吉儿,这不是皇上,皇上,一定是被他们给带走了,将士们听令,立即将那几个妖人给哀家追回来。” 这些士兵们听这太后都这么说,都想,这具焦尸一定不是皇上,季勇挣开被另几个侍卫扣住的双手,道:“是,末将一定会将皇上安全带回。”听到太后陈氏这么说,也有大半部分的侍卫跟着季勇一起朝蓟宏书和曾翰容逃跑的方向逃去。 赵恒见状不由心想:可不能到这地步了让这一介妇人乱了接下来的所安排的事情,突然“噗通”跪地,随即哭天喊地捶胸顿足道:“皇上啊,你怎么能这么就离开微臣呢,皇上啊。” 太后陈氏知道这赵恒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立即出声呵斥道:“大胆赵恒,此焦尸绝不是皇上,你别在此信口雌黄。” “太后,微臣知道太后您万分悲痛,可是这,这焦尸定是皇上无疑,微臣亲眼见到那妖人将皇上抓了进去,然后还用火将皇上烧成如此模样。”赵恒微微停顿,抬眸扫视四周,接着又道:“你们刚刚不是和本王一同见到的,倒是说句话啊。” 事先安排好的侍卫就开始在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都说着尸体一定是皇上,弄得好多半信半疑的侍卫也纷纷都认同此尸体就是赵惟吉,可是那太后陈氏依旧不信,更是嚎啕大哭起来,毕竟这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有些侍卫见到太后如此模样,又开始有些动摇,觉得这尸体不是赵惟吉。赵恒深怕时间一久,这就露馅了,于是就借口追击蓟宏书等人将那些不是忠心于他的侍卫统统都调离,唯独剩下十来个心腹侍卫。 “太后,你当真能认清此尸体不是皇上。”赵恒伸手指着焦尸道。 “当然,这吉儿乃是哀家十月怀胎所生,即便是化成灰哀家都可以认得,哀家可以肯定的说,此尸绝对不是哀家的皇儿,当今的皇上。”太后陈氏大声回道。 赵恒嘴角微扬,邪笑道:“呵呵,那你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怪只怪你自己,不是抬举。” 太后陈氏心感不妙,莫非这赵恒想借机造反。立即出声道:“赵恒,你想对哀家做什么,你别忘了,哀家是当今太后,任你父亲赵光义多厉害,那也只是个王爷。” “哈哈,你以为你是太后,本王就会怕你?实话和你说了吧,不管这尸体是不是赵惟吉,他也必须是赵惟吉,也只有这样,本王的父亲才有机会登基为帝,而不遭人唾弃。”赵恒走到焦尸跟前,踢腿踢了一下,接着道:“这么说,太后你可知道本王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吧。” “你,你敢。”太后陈氏厉声道。 “不敢,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赵恒不敢的事情。”赵恒随手从身后士兵手里抽出长剑,提起长剑就朝太后陈氏刺去,剑直落在太后陈氏的心脏处,又猛地抽了出来,被刺中心脏的太后猛地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缓缓倒地而亡。 “小姐。”如意大声喊道。疾步朝太后陈氏而去,还未等她接近,那赵恒又提起那长剑朝如意刺去,就这样,主仆二人一同死在了赵恒的手里。 “来人啊,太后遇刺了。”赵恒大声喊道,目的就是引来其他的侍卫和宫女,让他们误以为这太后和皇上都是被那魔教妖人所杀,这样就没有人会将此事和他们父子联系在一起,也不会想到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造反。 由于太后和皇上一同在福宁殿遇险,整个皇宫里的侍卫都在极力的捉拿蓟宏书和曾翰容二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首,被这么多的侍卫追着跑,蓟宏书和曾翰容不得不暂时躲在假山后面,蓟宏书气喘吁吁道:“二哥,不是说那赵恒不会叫人来追我们,怎么有这么多的侍卫对我们穷追猛打,我蓟宏书堂堂圣教高手,怎会落得如此地步。”“四弟,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看目前这种情况,这赵恒是非要将我们抓回去问罪不可,我们可不能落入他们的手里,不如这样吧,四弟,你先从这里偷偷的离开,我来引开这些追兵,逃开后,到三妹那里回合,到时候,在找这赵恒算账。”曾翰容说道。“可是,可是二哥,这么多人,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对付,不行,大不了,我和他们同归于尽,我就不信了,我蓟宏书还收拾不了几个侍卫。”蓟宏书回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幼皇强势回归五 “四弟别义气用事,现在已经不是只有几个侍卫这样简单了,在我看来,这赵恒意欲就在抓拿你我二人,由此一来他便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所以,你我二人必须有一人要离开,回到圣教告诉尊主,这赵光义父子不可信,让尊主别再为这二人效力。”曾翰容轻斥道。 “可,可是。”蓟宏书也知道曾翰容这么有道理,可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逃离了,他的二哥,一定会被抓住的。 “好了,别可是了,趁现在这假山前面的侍卫不算多,依你之力一定可是解决,我在替你阻挡几个,这样,你也就可以离开了。”曾翰容回道,也顾不得这蓟宏书答不答应,趁他不备之际,将全身的内力注于手掌之内,随即打在蓟宏书的背后,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力打得朝假山外弹了出去,加上他的轻功和功夫,就像之前所说的,这蓟宏书算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离开了福宁殿而后便离开了皇宫,而所有的侍卫又被这动静吸引到了这假山处,将这假山是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听着,我乃禁卫都统季勇,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出来投降,不然,别怪我季勇手下无情。”季勇对着假山大声喊道,他不想就这样把这妖人杀死,他已经能活捉他,这样就可以逼他说出这背后的主使人,若是那焦尸真不是皇上的话,这样也还有希望将皇上从这些魔教妖人的手里救出来。 “哈哈,没想到,我曾翰容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被你这小喽啰呵斥。”曾翰容一边抚须,一边大声笑道。 “什么,你居然是曾翰容,千刮长须曾翰容?”季勇不敢相信这假山后面的魔教妖人居然便是这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千刮长须。 “不错,你小子倒是知道挺多的,也难怪你会当得这皇帝的走狗,可惜,今日,本座就让你尝试一下什么是千刮长须。为何江湖人会闻风丧胆。”曾翰容说道,随即施展轻功快速得将守在假山边上的一个侍卫擒住,将他带到假山山顶,将内力逼于食指和无名指之间,使两手指宛如利剑般锋利无比,只见曾翰容挥动二指,被他抓来的侍卫片刻血肉模糊,肉一片一片慢慢掉落,待到第一千片肉片掉落时,那侍卫已然没有气息。原来这曾翰容都会在割第一千片的时候暗暗加大手上的力度,被割之人就会在这时候死去,也由此被江湖成为千刮长须。也难怪江湖人会闻风丧胆,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地,又有谁愿意被人如此折磨。 这不,那些第一次见到还有人这么杀人,见到如此血腥的画面,纷纷呕吐不止,虽说着季勇是听过曾翰容的名号,可是却从未看过这种画面,也跟着吐得不行,好在,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又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被这些画面所震慑到呢,季勇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呕吐物,随即道:“曾翰容,任由你武艺高强,也难敌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哦,是吗?那就来试试看,我倒是看看,就凭借你,是想怎么让我曾翰容束手就擒。”曾翰容说道。 众侍卫看了刚刚那血腥的画面,都有点害怕,下一个被这么折磨的就是自己,于是都有点踌躇不前。就这曾翰容以为这就是个机会可以逃跑时候,那赵恒和手下刚刚赶到,大声叫道:“大胆妖人,哪里逃。来人,给本王抓住这个谋害皇上和太后的妖人。” 十几个赵恒手下的高手纷纷朝曾翰容而去,以曾翰容的功力对付一两个倒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十几个和他功夫相差无几的高手,几个回合下来,曾翰容已经败于下风,甚至节节败退,那十几个高手见此都不在惧怕曾翰容指尖的力量,纷纷一跃而上。 “啪。” 只见曾翰容嘴里吐出鲜血,双腿也站不稳,“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抵住袭来的手掌,高手们加重手中的力道,打在曾翰容的胸膛,头上,背部。曾翰容很吃力的出声道:“赵,赵恒,尊主是。”可惜话还说完,就已经力竭而死。 见到这曾翰容已死,赵恒会心一笑,随即立马装出一副哀伤的面容,抽泣道:“皇上,太后,赵恒终于给您们二人报仇了。” “皇上,太后。”侍卫们听到赵恒如此一说,也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跪地哭道。 几日后,汴京城外数百里。 “你们快点啊。慢悠悠的,尤其是你柴丝言,你怎么这么慢啊。”赵惟吉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跟着他一同回来汴京的人说道。 “来了,你们个个都有武功,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会,当然会慢一点的,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柴丝言嘟着嘴回道。 “好了,别闹了,眼见着就要到这汴京了,别太张扬,尤其是郡主你,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出现在汴京,不然,任谁都会怀疑我们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陈嫣然柔声道。 “嗯,我听嫣然姐你的。”柴丝言很是乖巧的走在陈嫣然的身边。 “队长,你看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多人堵在那里。”高石伸手指着不远处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城门。 赵惟吉抬眸朝高石所指的方向想去,不由心里有些微微抽痛,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道:“高石,你去看看。” “是。”高石跑到人群边,随便找了一个中年大叔问道:“大叔,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啊,怎么都不见城?” 中年大叔打了一下高石,道:“小伙子,你是外地刚来的吧。也难怪你不知道,这汴京城发生大事了,一日之间,这大宋的皇帝和太后都被刺杀而死,听闻,那皇上还是被那魔教妖人焚烧而死的,死相极其难看。这摄政王为了缉拿剩余的妖人关闭了城门三日,不得任何人出入。那,这告示都贴了快有三天了。听说这三日期限一过,摄政王就会打开城门,待先皇和太后出殡后,就会在那祭天神坛处,告慰上苍。”中年大叔突然俯身贴近高石,小声道:“听说这摄政王要登基为帝。” “什么?”高石大声惊呼道。 “嘘,你小声点。小心被这些人给听了去,到时候要了你的脑袋了,好了,不说了,我出来也很久了,得回家去了。我告诉你啊,这几日没事,你还是别来这汴京了。赶快回家去吧。”中年大叔低声道。 “多谢大叔。”高石俯身拱手道。随即立马转身朝赵惟吉跑去,待跑至赵惟吉的跟前,愣是一言不语。 赵惟吉见状不解道:“高石,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高石,那里怎么了?”包志成也询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们自己去看吧。”高石低声叹气道。 赵惟吉知道高石从来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人,如今居然欲言又止,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莫非,这汴京真的发生什么大事情了,难怪这几日他心绪不宁,尤其是五日前那天傍晚,心突然抽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被人摘落般。都说母子连心,莫非,是母后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惟吉不顾身后陈嫣然和柴丝言的叫唤,朝城门人群处跑去,硬是挤到了最前,抬眸望向那城门上所贴的告示,赵惟吉犹如是被那雷电所击般面色发青,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他的母后,那个慈祥的母亲就这么死了,泪水不知不觉从他的眼里掉落,一滴,一滴,围在赵惟吉身边的那些人都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位少年,怎么会一见到这告示就哭成这样,虽说这太后是国母,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亲人,按理说不至于这样,有位好心的大娘见赵惟吉这样,不忍道:“小兄弟,别哭了。” 原本只是压抑的哭泣的赵惟吉听到这位大娘的话,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犹如那决堤的河水般源源不断的从眼里流出,看的那些路人都莫名其妙。 刚在赵惟吉跑到前面看告示的时候,高石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陈嫣然他们,此时陈嫣然已然知道究竟发生何事,虽然能理解赵惟吉为何会哭的如此凄惨,可是为了他们不让人起疑,陈嫣然只能上前将这赵惟吉拉了出来,由于这城门也已经被关闭。他们今夜是无法入城的,于是便带着他们几个朝郊外的那间破庙走去,赵惟吉宛如行尸走肉般任由陈嫣然带到这破庙,期间已是停住了哭泣,双手紧握,青筋泛起,眼带血丝,一语不发。陈嫣然见此心疼极了,伸手将赵惟吉搂在怀里,柔声道:“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赵惟吉依旧一语不发,也没有再哭泣,愣是将伤心的情绪压了下来。静静得靠在陈嫣然的怀里,闭目而思。 第一百三十四章,幼皇强势回归六 见到赵惟吉如此模样,即便是平日里最爱惹事的柴丝言此时也只是乖乖的呆在破庙里,独坐一角,默默的流下眼泪,毕竟那太后平日里对她也是宠爱有加,还有那个假的赵惟吉,虽然当她知道那个是假的时候恨极了他,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可是此时咋一听他被焚烧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再怎么说,那些年和她一起玩耍的便是这个假皇帝。多多少少对待这个假皇帝她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不知过了多时,赵惟吉竟然在陈嫣然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吉儿,吉儿。” “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吉儿不要过来,吉儿,你一定要替母后报仇,母后死得要冤啊。” 只见不远处有一股白雾腾起,赵惟吉不顾一切的朝白雾跑去,可惜待接近白雾时,白雾却瞬间消散了,只留几句残声回荡。 赵惟吉‘噗通’跪地,双拳紧握,用力砸于地上,却感觉不到疼痛,耳畔忽闻几声笑语,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穿着龙袍的男子坐于龙椅之上,却不得见其容颜,赵惟吉慢慢的朝男子走去,男子的面貌依旧模糊不清。男子猛地站起,大声笑道:“哈哈哈,等了十年,朕终于君临天下,赵匡胤,你不让弟弟我做皇帝,那弟弟我也只能靠真本事夺取这大宋江山,若不是我赵光义晚你赵匡胤几年出生,这怎会轮到你的身上,不过不要紧,即便是传给你的儿子孙子,甚至是曾孙子,我赵光义依旧有办法夺取。而你赵匡胤现在只是一介鬼魂,又能奈我何,而去你还得谢谢我,送了你们一家下去团聚。” 听到男子的笑语,赵惟吉知道原来他居然就是赵光义,不由想着,这前世的历史便是那赵光义继承赵匡胤的皇位,而他父亲赵德昭和自己压根和皇位无缘,难道即便自己穿越而来,也不能阻挡历史的进程吗?不,不是这样的,前世的历史根本就没有赵惟吉这个皇帝,而自己来到这异世大宋,是真的做了皇帝,历史应该已经变化,那赵光义不可能会是皇帝,除非自己死了。赵惟吉大步上前指着赵光义道:“赵光义,我赵惟吉才是大宋的皇帝,你如此明目张胆的身着龙袍又坐于大殿之上,那就别怪朕治你大逆不道之罪。” “哦,是吗?朕才真的真命天子,你赵惟吉不过是个异世的游魂,来到这大宋数年,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成,还连累你的母后为你而死,如此不孝之人,你还活着干嘛,你还不如死了算了。”赵光义说道。 听完赵光义的话,赵惟吉突然头痛欲裂,喃喃自语:“我不孝,是害死母后的,我该死,不死也没用。”小手用力的揪着头发,一边捶打,一边自语。 陈嫣然察觉到怀里的赵惟吉看似很不安,额头冒出微汗,不由想着,他是不是做恶梦了?陈嫣然掏出锦帕,轻轻擦拭着赵惟吉的额头,对着赵惟吉轻唤道:“醒醒,赵惟吉,你醒醒。” 或许是赵惟吉天生对陈嫣然的声音有反应,听到陈嫣然那如黄莺般的声音叫唤着他,梦境里的他已然没有刚刚那样混乱,渐渐的恢复回来,猛地抬眸刚好对上了赵光义那黄色的龙袍,只见那龙袍上的九爪神龙从龙袍里跃出,直逼赵惟吉而去,只见那龙爪一挥,赵惟吉被这么一吓,猛地醒了过来。瞪着他那大大的眼睛盯着陈嫣然,久久不得语。 “醒了?看你,做了什么啊,这满头大汗的。”陈嫣然柔声道。 “没,就是做了一个梦,不过是什么梦就不记得了。”赵惟吉回道。 “不记得就算了,你也别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想你母后也不想你这么伤心。”陈嫣然说道。 “放心吧,嫣然姐,我知道现在不是我伤心的时候,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我。”赵惟吉回道。 “那就好,眼见这天色已黑,我们还是进庙里休息一下,至于接下来该做什么,等休息好了再做打算。”陈嫣然说道。 “嫣然姐,对不起,是我害了菲儿,若不是我,菲儿也不会死的这么惨。”赵惟吉道歉道。 “你不用道歉,我相信,那个被焚烧的一定不是菲儿,菲儿自幼就机灵,再加上我从小就又教授她轻功,她不可能被焚烧的。”陈嫣然淡淡道。 “真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我也可以减点罪孽。”赵惟吉回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先休息吧。”陈嫣然走到事先叫高石他们铺好的地方而去,缓缓得靠在柱子上,闭目沉思:“那不是菲儿,菲儿绝对不会就这么死的。” “刑命,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赵光义。”陈菲儿被那刑命用绳子绑住了双手双脚。 “不信,陈菲儿,你不要命了吗?即便是你现在去杀了赵光义也没有用,天下人只已经知道,这赵惟吉和他的母后已经被魔教妖人所杀,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皇位还是会落到赵光义的儿子赵恒手里。”刑命呵斥道。 “我不管这皇位落到谁的手里,我只知道,这赵光义杀了姐夫的母亲,我一定要替她报仇。”陈菲儿说道:“还有严师父,自从那日你带我离开皇宫后,到现在都没有严师父的消息,不知道严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来严师父应该没有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躲在什么地方疗伤,我想如果他伤好了一定会出来找你的。”刑命说道。 “刑命,你武功这么好,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杀了那赵光义,我,我给你酬金,你想要多少钱,一万两?十万两?”陈菲儿求道。 “你当我刑命是什么人,难道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嘛?”刑命厉声道。 “既然你不是那种人,那,那你能帮我杀了那赵光义吗?”陈菲儿询问道。 “不能。” “为何?” “因为我是魔教中人,当时溜进皇宫告诉你和严毅说有人来刺杀你们,我已经是犯了教规,若是让尊主知道,我刑命也别想活命了。如今能将你救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对于其他,还恕我刑命恕难从命。” “你不去,那我去,你快点解开这绳子。” “啪。”的一声响起,只见那陈菲儿晕倒在床榻之上,原来是刑命不想这陈菲儿大声嚷嚷着说要去刺杀赵光义,就连他刑命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能杀的了刑命,毕竟他赵光义纵横战场数十年,功夫一定了得,再加上这几年他和魔教还有江湖一个邪恶人士勾结,已有不少武林人士为他效劳,先别理杀他了,即便是近他的身都难。 只从带着陈菲儿来到这茅草屋已有五天左右,食物都已经殆尽,刚好趁着这陈菲儿还没苏醒,上市集买点米和菜回来。 赵光义下旨关闭城门三日不过只是做做样子,只是想让百姓知道,他有在竭尽全力缉拿魔教妖人,只是这魔教妖人神通广大,早就已经离开汴京,而他又不能一直这么关闭城门,于是今日三日期限一过便早早叫将士打开城门,汴京又恢复了往常的繁荣昌盛,就好像,这赵惟吉和太后陈氏没有存在过一样,其实也是,老百姓最关心是每天早上醒来都有饭吃,不再为吃穿忧愁,至于谁做皇帝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赵惟吉他们为了避免让他人识破,都乔装打扮了一番,由于客栈人多口杂,赵惟吉和陈嫣然他们一致通过偷偷和柴丝言一起回到柴王府邸,当然,都是瞒着所有的下人。好在柴王府邸的下人在柴丝言远嫁辽国的时候就被柴荣打发掉,只剩下了老管家,这老管家是看着柴丝言长大的,当然不会出卖柴丝言,就这样,赵惟吉带着剩余的飞虎几人和陈嫣然一起住在柴丝言的府里,开始计划了一场密不透风的反击计划。 赵惟吉偷偷的离开柴府邸,来到大街上,为的是想打探一下,那赵光义究竟是想什么时候将母后和那个烧焦的自己出殡,还有他在那祭天大典上,是不是真的会自立为王。可惜,打探了老半天都只是打探到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甚至连赵光义何事祭天都无从得知,赵惟吉沮丧极了,走路都是低头不语。 “哎呀,小兄弟,你走路看着点啊。”男子呼痛道。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没看见。”赵惟吉依旧没有抬头,而是选着绕开。 “怎么,你撞了我就想走,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男子揪住赵惟吉的衣襟道。“那你想怎么样?赔钱吗?我身无分文。要不,我站在这里让你撞回去。”赵惟吉抬眸看了眼前的男子说道。见到赵惟吉这副模样,刑命知道,这厮显然是忘记自己了,怪不得,刚刚大老远的,自己明明看见这赵惟吉看了自己几眼,怎么就没反应了,关于这家伙是不记得自己了,也难怪,若不是自己对于那假的赵惟吉特别关心,谁还管你这赵惟吉长什么样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幼皇强势回归七 刑命抬眸看着赵惟吉,不由心想:你这小子脾气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术,那陈菲儿居然能这么死心塌地为你留在皇宫,要知道这陈菲儿易容变声,以区区女子之身幻化男儿之躯,藏于皇宫是多么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她陈菲儿就会万劫不复。即便不是为了自己,我刑命也要好好探探你这赵惟吉,值不值得她陈菲儿和严毅如此付出。 “小子,你撞了本大爷我,居然还如此嚣张,你爹娘是怎么教育你的,如此没有礼貌。”刑命瞪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可没有闲情逸致在此与他纠缠,刚刚在路上瞎逛的时候,撞见了那薛府的丫鬟,听那丫鬟说那薛箐茹听闻‘自己’被那魔教妖人焚烧,一口气背了过去,这几日以来天天以泪洗面,莫不是那薛秉晟怕她的这个女儿寻短见,加派了几位婢女轮流守候在薛箐茹的身边,可是,人看得住,心却看不住,在她得知赵惟吉已死的那一刻,心也就跟着去了,现在就算是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般。他赵惟吉已经失去一个好母亲,和一个好妹妹,他可不想再失去一个好老婆,所以才这样行色匆匆的朝薛府而去,为的就是想救薛箐茹一命,怎知会在半路上撞上这么一个黏人的人,他怎么可能还会好声好气的说话。赵惟吉一语不发,绕道而行,朝薛府而去。 本来就对这赵惟吉诸多不满,如今再见他如此模样,又怎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刑命一个跟斗跃起,落在赵惟吉的跟前,好在他赵惟吉及时停住,不然又该撞上去了。 “怎么,你还想逃?”刑命趾高气扬道。 “现在这种情况,怕是走都困难吧。”赵惟吉淡淡道,不由心想,这男子一身好武艺,可是为何偏偏在此纠缠自己,难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便是大宋的皇帝,想杀了自己以绝后患?不行,决不能让他得逞,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那自己也只能和他拼了,当然,这番模样,一定是要智取的,他可没那么笨,使用蛮力。 “算你小子识相,这样吧,你跟本大爷去个地方,到时候,本大爷再想想如何处置你。”刑命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是不得不行了,不过,能不能容我先办件事?”赵惟吉询问道。 “都这番模样了你居然还敢讨价还价,不过真好,没有像别的人那样唯唯诺诺,你说吧,要做什么事情?本大爷可没那么蠢,把你给放了,到时候,你跑了,我向谁要人去。”刑命反问道。 “不过是救人一命罢了。”赵惟吉伸手朝薛府指去,道:“那,就是那里,那里有位可怜的女子等着我去救命,我只要救了他就会出来,到时候,你便可以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原来是这样,谅你逃不开本大爷的手掌心,本大爷就容你一时三刻,待会再好好收拾你。”刑命说道。 赵惟吉拱手说道:“多谢。”随即便头也不回的朝薛府的后面而去,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上他已非那日的赵惟吉,虽说功夫不算高,但是对于这些爬墙之类的活,那都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这三两下便已经跃墙而进,靠着那日的记忆,赵惟吉轻轻松松得便来到薛箐茹的闺房外。他用口水沾湿了食指,随即便弄破了房门的纸窗,循着小小的洞口望去,那闺房景致印入眼帘。只见伊人憔悴卧于榻,梨花带雨声泪下,这情景看的赵惟吉心不由的抽痛。好在房里只有一位婢女蹲坐在床榻旁,看样子应该是在睡觉,随即赵惟吉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得走至婢女身后,伸手迅速的点了婢女的睡穴。即便是赵惟吉做了这一连串的动作,那薛箐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呆滞。 赵惟吉上前坐于床沿,伸手牵过薛箐茹的手,低声道:“茹儿,我回来了。” 薛箐茹猛地起身坐了起来,不置信的抬眸望着眼前的赵惟吉,抬手抚上赵惟吉的脸颊,柔声道:“皇上,真的是你嘛?你回来了?”早在薛箐茹听到赵惟吉的死讯的时候就想随他一同上路,家里人死怎么劝都劝不了,薛秉晟认为这薛箐茹是中邪了,于是就从少林寺请来高僧来为她开坛驱邪,也幸得高僧对薛箐茹说过这样的一席话,说这人死后七日,灵魂会回到阳间,去看看生前不舍的人和物,等到他心事已了,就会安心上路,踏上那奈何桥。这才让薛箐茹慢慢的放下寻死之心,一心等着这七日后,赵惟吉的灵魂来找她,他死的这惨,肯定有遗憾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帮他完成。这才苦苦支撑到了现在,所以刚刚她见到赵惟吉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她以为是赵惟吉的灵魂来找她了。 “茹儿,是朕,朕回来了,这些天,你受苦了,你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寻死?”赵惟吉可不知道这薛箐茹现在是把她当灵魂了。 “皇上,您宾天了,茹儿也不想活了,好在那高僧告诉茹儿,七日后您的灵魂会回来,不然茹儿现在就看不到你了。”薛箐茹回道。 听完这薛箐茹的话,赵惟吉一头雾水,什么叫灵魂回来,敢情这姑娘以为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灵魂而不是他赵惟吉,他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抬头轻轻敲打了一下薛箐茹的额头,道:“傻瓜,这见过这灵魂会大白天的出现?” 被赵惟吉这么一敲,再听他这么一说,薛箐茹楞了一下,不由心想,是啊,这大白天的,这死去的人的灵魂不就是鬼,这鬼怎么可能会在白天出现,再想想刚刚他敲她额头的这一记是如此的真实,难道,眼前的不是灵魂,皇上还没死?薛箐茹惊讶道:“皇上,真的是你吗?你没死吗?” “茹丫头,当然是朕啊,朕乃是真龙天子,有神龙护体,又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死去,不信,你摸摸看。”赵惟吉拉过薛箐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上下来回的游走,薛箐茹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颤抖了一下吗,猛地抽出被赵惟吉紧握的小手,娇嗔道:“皇上,不可。” “哈哈,怎么样,是热乎乎的吧,这就说明朕还没死呢,你朕还没娶进门,又怎么会舍得死。”赵惟吉笑道。 “讨厌,皇上就知道欺负人家。”薛箐茹疑问道:“皇上,既然你好好的,那皇宫里那个被焚烧的又是谁?难道连太后都还没死吗?” “母后她,是死了,至于那被焚烧的,不管是谁,待朕回宫后,一定会好好安葬,茹儿,时间不多了,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先不久留了,记住,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今日见过朕,即便是你的父亲也不行,茹儿可是记住了?”赵惟吉嘱咐道。 “茹儿不知道皇上您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皇上既然这么说茹儿一定会听从皇上的命令,皇上,你要有要事就赶紧走吧,一会丫鬟就要进来给茹儿送药,要是碰上了就麻烦了。”薛箐茹说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先告退了,茹儿,你好好休息。”赵惟吉起身朝外而去,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薛箐茹默默留下泪水,不是悲伤的泪水,是那种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泪水。不过见赵惟吉的匆匆而去,薛箐茹不由担心,究竟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那日宫里会传出他被焚烧的消息,难道,是有人刻意安排。薛箐茹对此甚是疑惑却又不得而解,不过知道赵惟吉未死,心渐渐的安稳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哟,你小子倒是舍得出来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采花贼,怎么喜欢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刑命从大槐树上跃下,刚好落在赵惟吉的跟前。 “你管我是采花还是盗窃,既然我人出来了,你说吧,要我跟你去哪里?”赵惟吉呵斥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放心,本大爷一定会让你死的舒舒服服。”刑命顷刻间便伸手点了赵惟吉的穴道,此时的赵惟吉已经是动弹不得,随即刑命伸手搂住赵惟吉的腰,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薛府后面处。 “陈姑娘,找不到啊,这方圆百里的,我都找过了,就是没有队长的身影,你说队长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高石说道。 “陈姑娘,我们这东南西北都找遍了,就是不见队长的身影,你说这队长会是去哪里了?”薛敬说道。 “难道,队长是去找那赵光义去了?”包志成说道。 “不会,他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要知道,他这么贸贸然的去找赵光义,打草惊蛇,别说是报仇了,就是连他的性命都难保,他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做这种蠢事。”陈嫣然淡淡道。 “嫣然姐,那你说他究竟去哪里了啊。”柴丝言问道。 “这样吧,你们再分头找找,丝言妹妹,你就等在府里,要是他回来了,也好有个人知道。”陈嫣然吩咐道。“嫣然姐,那你呢?不去找嘛?”柴丝言问道。“我,我还有事情要办,好了,不多说了,大家分头行动吧。”陈嫣然施展轻功离开了柴王府,朝隐世谷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真假‘赵惟吉\’会面 “放,放开我!”赵惟吉声嘶力竭道,可惜被这刑命点了穴道,弄得他全身僵硬。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放开你的。”刑命随手一甩,便将解开赵惟吉的穴道。 被刑命这么一甩,一个没站稳,加上肌肉还未协调,赵惟吉可是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扑在地上,嘴角还沾了一些杂草碎末。 “刑命,这是谁啊?怎么趴在地上,也不嫌脏?”听到茅草屋外的响动,陈菲儿还以为是刑命外出回来了,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见到赵惟吉这副模样,不禁好奇道。 “还是让他自己来介绍吧。”刑命回道。 耳畔突然传来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声音,赵惟吉甚是好奇,急忙起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硬是怔了一下,虽然一早就知道这陈菲儿的模样在人皮面具的改变下和自己完全一样,不过还是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韩国恐怕也无法整出两个一模一样,就别提这一千年前的大宋。 “姐夫,是你吗?你和姐姐一起回来了吗?”对于赵惟吉这容颜陈菲儿可是铭记于心,毕竟自己现在的容颜和他的一样,陈菲儿想也不想,便出声问道。 “是菲儿吧?你还活着?”赵惟吉有些疑惑,既然这陈菲儿还活着,那就没有赵惟吉被焚烧一事,如此说来,那具焦尸又是怎么个回事?还有这男的功夫还不错,干嘛要抓自己来此?师父又去哪里了?此时的赵惟吉是满脑子的疑问。 “姐夫,是菲儿,姐姐呢?”陈菲儿询问道。 赵惟吉还是有些不习惯被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姐夫,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易容的,“菲儿,你姐姐不在这里,我啊,是被这男子抓到这里来的,菲儿你认识?”赵惟吉伸手指了指站在陈菲儿身边的刑命道。 “姐夫,你不认识这人了吗?就是那日在悬崖边上,刺了姐夫你一剑的那个杀手啊。”陈菲儿回道。 “什么?就是那个自称是什么嗜血刑命的家伙?”赵惟吉诧异道。不由想着那杀手怎么会和菲儿在一起,难道菲儿也是被他抓过来的。随即赵惟吉摆出一副御敌的招式,喝道:“你抓我和菲儿来此所谓何事?” “啧啧,就你这智商,我就想不明白了,菲儿,你怎么就会为了这种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替他呆在皇宫?”刑命看着赵惟吉一脸嫌弃道。 “刑命,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陈菲儿回嘴道:“我还没问你呢,你干嘛把姐夫抓来,要是姐姐不知道姐夫的下落,还不伤心死。” “行,算我刑命多管闲事了。”刑命转身朝草屋而去。 “刑命,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菲儿看着刑命转身的背影正想追过去时,发现不对,这姐夫还看着呢,他可不能这么这样,不管怎么说,这刑命之前可是刺杀过姐夫的。陈菲儿收回了迈出的脚步,抬眸看向赵惟吉,道:“姐夫,你别见怪,这人阴阳怪气的,就是这样。” 赵惟吉默默得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吐槽道:“啧啧,这杀手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重。”可是一想到这菲儿和自己一模一样,而这刑命好像是喜欢上现在这个模样的菲儿,赵惟吉一脸鄙夷得嘀咕道:“可别喜欢哥啊,哥可是直男啊。” “姐夫,你嘀咕什么呢?”陈菲儿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菲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和那个刺客在一起。”赵惟吉询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姐夫,我们进屋再说吧。”陈菲儿抬手示意道。 “那就进屋再说。”赵惟吉跟在陈菲儿的身后走了进去,对于刑命是敌是友赵惟吉还搞不清楚,不过想他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杀手,所以,赵惟吉才会如此安心的跟着陈菲儿进去。 “姐夫,请坐。”陈菲儿说道。 赵惟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要知道,若非环境简陋,陈菲儿是绝不可能叫赵惟吉坐在床榻上,毕竟,这几日一直自己睡在这床榻上,而刑命就拿了一些稻草铺在地上随随便便睡一觉。 “姐夫,事情是这样的。”陈菲儿启口缓缓道出,将那日有魔教高手潜入皇宫企图刺杀自己,和严毅为了保护自己一人面对四个魔教高手,而刑命就是在严毅的要求下带自己离开险境,来到这个山脚下的茅草屋里,直到今天遇见赵惟吉。 “照你这么说,这刑命还是菲儿的救命恩人?这真乃世间奇闻了,这一顶一的杀手现在却成了贴身的保镖。”赵惟吉睁大眼睛瞪着刑命,道:“说,你为何这么做?你究竟是何企图?还是你对我们家小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我,我能有什么企图。”刑命显然是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到了,结结巴巴道。 “别狡辩了,看你这话说都结结巴巴了。”赵惟吉一脸坏笑道:“菲儿这脸蛋是漂亮了点,也难怪你会动心,放心吧,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 陈菲儿小脸微微泛红,不由想到,这姐夫也真是的,自夸也不能这样啊,什么叫脸蛋漂亮了点,还不是夸他自己。真不知道姐姐是找了什么样的人。 刑命没料到赵惟吉会如此回话,不知该怎么接话,眼睛不由自主的朝陈菲儿瞟去,可是好死不死的瞟到赵惟吉,两张分不清真假的容颜,再想起赵惟吉刚刚的话,刑命差点没吐出来,“你们聊,我出去一下。”丢下这几个字就急急忙忙得逃了出去。 “哈哈,看你还嚣张。”赵惟吉见刑命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厮一定是出去呕吐去了,毕竟换做自己也一定会这样。 “姐夫。”陈菲儿柔声道。 “好了,菲儿,不逗你了。”赵惟吉问道:“菲儿,你可有师父的消息?” “没有,刑命带着我一路跑,一刻都不敢停。姐夫,是不是严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陈菲儿问道。 “不知道,暂时没有师父的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赵惟吉询问道:“菲儿,你可知道,这几个高手是谁派来的?这刑命既然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皇宫,绝不是巧合,这两者之间一定是有关联的。” “听姐夫你这么说,菲儿倒是想起来了,好像,先是这刑命来到寝宫的,随后才会出现那几个高手,不然,菲儿也没机会逃离皇宫?姐夫,你是说,这刑命和那几个高手是一伙的?”陈菲儿追问道。 “那到不是,既然他是来救你出去,应该和那些人不同路,不过一定是认识的。”赵惟吉庆幸道:“还好那具焦尸不是你,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向你姐姐交代。” “什么焦尸不是我?姐夫,你说的怎么菲儿一点都听不懂。”陈菲儿问道。 “没,这些事情以后再说,菲儿,你要和我一起去见你姐姐吗?”赵惟吉说道:“你姐姐要是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好啊,我也很想姐姐呢,那日一别已有数年,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话音刚落,屋外却传来打斗的声音,赵惟吉急忙下榻,跑了出去,陈菲儿紧跟其后。 待看清来人时,陈菲儿急忙出声道:“嫣然姐,刑命,别打了,别打了。”可是却不见此二人有收手的迹象,陈菲儿转身朝赵惟吉急道:“姐夫,你快叫姐姐住手吧。” “看你着急的,这都还没嫁给他呢,怎么就帮起他来了,按我说,这刑命如此可恶,那日还差点把我给杀死了,就应该叫你姐姐出手好好教训一番。”赵惟吉打趣道。 “姐夫,你瞎说什么呢?菲儿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怕他伤了姐姐,难道姐夫你不担心吗?还是说,姐夫你有太多红颜知己了,对于姐姐,你不在乎了?”陈菲儿回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罢了,我算是怕了你了。”赵惟吉朝着对打的二人大声喊道:“嫣然姐,别打了,是自己人。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婿啊。” 陈嫣然慢慢收起所施展的内力,缓缓落下,脚步一落地,就急忙朝陈菲儿跑去,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 “菲儿,真的是你吗?” “是啊,嫣然姐姐,是我,我是菲儿。” “好了你们两个,尤其是你菲儿,你可是顶着我的容貌啊,怎么能在此哭哭啼啼的,你姐夫我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你给毁了。”赵惟吉出声呵斥道。 “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刑命收起手中的嗜血剑俯身抱拳道。“你的武艺比之那日在山崖上可是见长了不少。”陈嫣然淡淡道。听到陈嫣然这句话,刑命才想起来,难怪刚刚他总觉得和自己对打的女子有些熟悉,原来就是那日从自己手中救下这赵惟吉的女子。不过显然这女子的武艺比之那日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之前自己倒是可以和她打个平手,不过现在,要是再多打片刻,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如此突飞猛进,自己从来都未见过,真乃奇女子是也。 第一百三十七章,撮合‘刑非恋\’ “姑娘过奖了,比起姑娘刑命还是差远了。”刑命回道。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别再这里夸来夸去了,耳朵都起茧子。”赵惟吉伸了伸懒腰慵懒道。 “嫣然姐姐。”陈菲儿小跑至陈嫣然的跟前伸手挽住陈嫣然的玉臂,朝草屋边走边说道:“嫣然姐姐,别理他们,我们进屋吧,菲儿好想嫣然姐姐啊,好多事情都想和姐姐你说呢。” “赵惟吉,我和菲儿进屋坐会,你呢,就呆在外面,记得别闯祸。”陈嫣然盯着道。 “喂,什么叫别惹祸啊,看你这话说的,算了,本君子不和你这小女人计较。”赵惟吉摇手示意道,见陈嫣然和陈菲儿结伴走进茅草屋,赵惟吉急忙跑到刑命的跟前,左手托腮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眼睛时不时的朝刑命身上打量,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被赵惟吉这么盯着,刑命显得有些无措。 “哎呀。我懂了。”赵惟吉恍然大悟道。 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本不想搭理赵惟吉,可是又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心,疑问道:“你这是干嘛,一惊一乍的。”不管刑命曾经是多么冷血的杀手,一旦心里有了人,刑命就不再是以前的刑命,对于赵惟吉这一奇怪的举动总归还是起了好奇之心,赵惟吉便是算准了刑命会如此,所以才刻意这样,而他刑命还是掉落了赵惟吉设置好的陷阱里。 “没,只是见刑公子你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赵惟吉摇头晃脑道。 “喔,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大凶之兆。”刑命对于赵惟吉的这个说话饶有兴趣。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时机一到刑公子你自然就会知道。”赵惟吉回道。 “亏你还是大宋的皇帝,居然拿这些江湖术士的话来搪塞我,谁要是信你,那这人估计就是个大白痴。还有,别公子前公子后的,刑某只是一介武夫,当不起。”刑命说道。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我只是随便开个小玩笑而已,那么武夫先生你不会这么小气,这都玩不起吧?”赵惟吉大笑道。 “行了,我没空和你胡扯,按理说你也应该没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怎么,你不用回去拿回你的江山救回你的师父?”刑命反问道。 “这些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你管,倒是你,好端端的绝顶杀手不做,躲在这山脚下,又住这么垃圾的茅草屋,说吧,你有什么企图?”赵惟吉问道。 “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再说,这做不做杀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管。”刑命回道。 “嘿嘿,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你喜欢上我妹子了吧。”赵惟吉问道。 “胡,胡说,怎么可能。”刑命有些结巴道。 “你啊,就别否定了,这所做得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我妹子?”赵惟吉伸手拍了拍刑命的肩膀,随即打趣道:“如果不然,你莫非喜欢的是我?你有龙阳之癖?啧啧,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好这一口,我呢,虽然长得唇红齿白,英俊潇洒,貌美如花,不对,应该是貌似潘安才对,我可是正经人家,杠杠的直男,将来可是要娶我们家的嫣然姐,传宗接代的,你可别对我有什么幻想,我们是不可能的。” 被赵惟吉这么一说,刑命的老脸涨红,莫名其妙得觉得害羞,觉得赵惟吉说的话也没有错,毕竟那陈菲儿的容貌是和这眼前的赵惟吉一模一样,一想到自己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就觉得恶心,刚好抬眸见到赵惟吉朝自己抛了一个媚眼,弄得刑命忍不住跑到大树边吐了起来,身后还时不时传来赵惟吉的声音:“刑命,别吐啊,看得哥怪心疼的。” “够了,别再说这些恶心的话了,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刑命呵斥道。 “看你,这是你对待心上人该有的态度吗?也难怪你到现在还是单身,一点觉悟都没有。”赵惟吉指着刑命说道。 “别以为有那姑娘在我就不敢杀你,你要是敢再说这些恶心的话,我一定要用这手中的嗜血剑一剑要你的脑袋搬家,你要知道,那姑娘现在在屋里,等他发现的时候,你已经人头落地了。”刑命恐吓道,对于赵惟吉这样痞痞的少年绝对不能容忍,哪怕只是语言上,不然还不被气死。 “好了,不逗你了,这么说吧,你想不想我那妹子恢复她自己的容貌?”赵惟吉询问道。 “恢复容貌?可以吗?不是说着人皮面具带了就拿不下来了?”刑命反问道。 “谁说的,既然我有办法让她变得和我一样,就一定有办法让她恢复容貌,而且不仅是容貌还有声音,到时候,她一定会变成一个绝世美女,这样你们不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赵惟吉回道。 “说吧,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刑命淡淡道。 “哈哈,我就是喜欢和你们这些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不费口舌。”赵惟吉说道:“现在呢,我还没想到,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希望不要成为我的仇人,毕竟,你要是娶了我妹子,那我就是你的姐夫了,你可不能那么大逆不道帮着外人来欺负你姐夫我了。” “你还真是会说,真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懂得计算,还真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吃亏。”刑命说道。 “当然,傻瓜还会吃亏,不懂得使用妹夫你这个资源。”赵惟吉回道。 “我好想没说过会娶你妹妹?再说就算我答应你,你那妹妹也不一定肯吧?你这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吧。”刑命回道。 “是吗?错不错那得问过才知道。再说,难道你不想知道?”赵惟吉见刑命无言,旋即道:“矫情,还是我这姐夫出马替你问。免得我妹妹不答应,到时候,你的脸面无处可搁。” 这茅草屋的膈应还真不怎么样,对于赵惟吉和刑命的对话可是一字不漏的飘进了陈嫣然和陈菲儿的耳朵,而此时陈菲儿的小脸已经是绯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春心动了。 “菲儿,你别看这赵惟吉说话这么口无遮拦,这次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挺对的。你怎么想啊?”陈嫣然不愧是和赵惟吉是一国的,一听赵惟吉这些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于是想来个里应外合,将这对有情人送入洞房。 “想,想什么?”显然现在的陈菲儿不在状态。 “我是说,你对着刑命是怎么看的,你喜欢他吗?”陈嫣然问道。 “嫣然姐姐。”陈菲儿娇嗔道,小脸越加的绯红,眉目低垂,羞涩至极。 “咯咯,果真如此,我还以为是这赵惟吉胡说八道,菲儿,那刑命之前一直是魔教培养的杀手,一定也有很多的仇家,如果你嫁给他,那可很危险,除非他可以为了解甲归田,这样,你们才有未来可言。”陈嫣然娇笑道。 “姐姐,我们是不可能的,你看我这容颜,还有这声音,谁会娶一个不男不女的做妻子?”陈菲儿回道。 “傻瓜,你刚没听你那姐夫说嘛,既然我们有办法让你变成现在这样,那也一定有办法让你变回原来的模样,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再说,姐姐怎么可能会让你永远是这副模样,你当姐姐是什么人。”陈嫣然柔声道。 陈菲儿正启口回答,却被突然闯入的赵惟吉给打断,却却得抬眸看向赵惟吉,道:“姐夫。” “菲儿,就冲你这句姐夫,你的事情便是姐夫的事,菲儿,姐夫问你,你对外面的那个大块头怎么看?”赵惟吉问道。 “大块头?”陈菲儿对于赵惟吉描述刑命的这个词有些不解,疑惑道:“姐夫,什么是大块头啊?” “大块头啊,那,就是这里看起来特别大。”赵惟吉伸手指着胸脯道,随即接着道:“哎呀,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我你现在首要关心的是,你喜欢他吗?愿意嫁给他吗?” 陈菲儿心里暗暗娇嗔:“这姐夫也真是的,怎么能问的这么直接,难怪姐姐这么冷傲的人会喜欢他。”抬眸便见到赵惟吉正瞪着大眼睛的望着自己,弄得陈菲儿都有点不好意思,惟有点头示意。 “赵惟吉,别在这么看着菲儿了,赶紧出去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和菲儿说呢。”陈嫣然见陈菲儿都要羞涩得钻地洞了。急忙出声打发道。 “遵命,老婆大人,我这就出去。”赵惟吉兴匆匆的朝屋外而去,抬眸见到那刑命正一脸期待望着自己,不由觉得这爱情的魅力可真大,即便是嗜血如刑命,冷傲如嫣然,也无法阻挡爱情来袭。 “刑命,如果我妹妹恢复原来的容貌,你愿意娶她为妻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尊敬她保护她吗?”赵惟吉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我。” “怎么,你不愿意?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将我妹子许配给我的兄弟了,要知道,我的兄弟各个出类拔萃,英俊潇洒,比之你刑命更胜一筹,我想妹子也一定会喜欢的。”“你敢,谁要是敢和我抢妻子,我不杀了他才怪。”“哈哈,这样就对了,好了,现在,我就去和你姐姐商量怎么才能让你妻子我妹子恢复容貌了。”赵惟吉一脸羡慕的望着刑命道:“你啊,真是艳福不浅啊,那菲儿,一定也是个国色天香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人皮面具脱落 “嫣然姐,菲儿,想必那刑命的回答你们也是听到了,这里我也就不多说了。”赵惟吉耸耸肩,随即问道:“嫣然姐,这妹子脸上的人皮面具可不可以拿下来啊?” “当然可以,不然我怎么会让菲儿带上。”陈嫣然回道。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让菲儿这绝世美女埋没了呢,虽然我的容貌也不差,不过毕竟是男儿容颜。”赵惟吉硬是挤在陈嫣然的身边,问道:“嫣然姐,这取下这面具麻不麻烦啊?不会毁容吧?” 陈嫣然伸手抵住硬朝自己靠过来的赵惟吉,回道:“不麻烦。” “不麻烦啊,那事不宜迟,嫣然姐你赶紧将菲儿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吧,也好让那刑命看看,我妹子是怎么个国色天香法。”赵惟吉催促道。 “这,要摘下面具还是需要你帮忙。”陈嫣然说道。 “别说是帮忙了,即便是要我的血都可以,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啊。”赵惟吉大义凛然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就是要你的血,只有将你的血涂在菲儿的脸上,再将剩余的血喝下去,不仅面具会脱落,就连声音也会变回菲儿她原有的声音。”陈嫣然回道。 “我靠,这么神奇。那我还非得见识见识不可。”赵惟吉惊呼道。 “只是这,这用血量比较大,至少一碗那么多。我怕你身体吃不消。”陈嫣然担忧道。 “一碗而已,本少爷连三百毫升的血都献过,还怕区区这么点。放心,你尽管拿,用多少拿多少。”赵惟吉满不在乎道。 “姐姐,姐夫,这不妥吧。”陈菲儿犹豫道。 “妹子,没有什么不妥的,你可有为了你姐夫我在皇宫里待这么久,这么一点点血你姐夫我还给的起,再说又死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女的还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一直在流呢,不也活得好好的,所以,菲儿妹子,你别杞人忧天了,你就等着变回你原先的容貌,和你家的刑命杀手终成眷属吧。”赵惟吉说道。 “菲儿,既然这赵惟吉都这么说了,你也就别再拒绝了。”陈嫣然环视一周道:“你这里可有碗?这血可是用碗装着才行。” “有,有,有。”刑命从外面跑了进来,从一堆看似垃圾的地方找出一般大小的吃饭碗,递给陈嫣然道:“赵惟吉,如果菲儿的容貌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叫我刑命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嫣然姐,菲儿,你们可要替我做个见证,别到时候,这刑命给我来个过河拆桥。”赵惟吉说道。 “放心吧,我刑命说一是一,从不反悔。”刑命回道。 “既然如此,那嫣然姐,你动手吧。”赵惟吉卷起衣袖伸到陈嫣然的面前,闭上眼睛,道:“嫣然姐,下手轻点,我可怕疼呢。” 陈嫣然伸手拉过赵惟吉抵递来的手,从腰间拿出一把金丝匕首,轻轻一划,赵惟吉的食指就开了一个小口,陈嫣然用内力将赵惟吉身上的血液井然有序的从开口的食指处流出。只见碗了血一点一点的增加,而起先气势十足的赵惟吉已经软榻在陈嫣然的怀里,面色渐渐的有些发白,终于,小碗盛满了血,而血的主人赵惟吉也彻底晕了过去。不过却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要趁着血还没凝固的时候将它涂抹在陈菲儿的脸上,这样才有效果。陈嫣然也不废话,赶紧拉过陈菲儿入怀,随即用沾满血水的棉花朝陈菲儿的脸上涂抹,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每当棉花掠过一处,那处的皮就慢慢的脱落,待脸上的面具全部脱落后,陈菲儿便将剩下的血水一饮而尽。半刻钟的时间,陈菲儿的声音也变了回来。 “嫣然姐姐。”陈菲儿难以置信她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就想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菲儿,你终于变回来了,这几年,难为你了。”陈嫣然柔声道。 “嫣然姐姐,姐夫怎么样了,没事吧。”陈菲儿询问道。 “没事,就是失血过多而已,待我传输一点内力给他,应该就会立马醒来。”陈嫣然说道。 “那既然如此,菲儿就不打扰姐姐替运功了,菲儿出去等姐姐。”陈菲儿迫不及待得想出去,想让刑命看看,变回去的自己,不知道这刑命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好,你去吧,我看那刑命肯定是担心死了,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气息不稳,步伐紊乱。”陈嫣然回道。 “姐姐。”陈菲儿娇嗔道,随即便转身朝茅草屋外而去。 陈嫣然将自己的内力有一半打进了赵惟吉的体内,为他补充气血,原本苍白的脸渐渐的变得红润了起来。随后,陈嫣然便用随身携带的锦帕为赵惟吉的食指进行包扎,或是力道太重还是什么,赵惟吉疼得哎呀一声,随后便醒了过来,睁开他那大大的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陈嫣然,道:“哎呀,疼死我了,嫣然姐,你也太狠了吧,割这么大。” “别装模作样的,这么一点,怎么可能会痛,再说,我还一直用内力护着呢。”陈嫣然轻斥道。 “好吧是不怎么痛,只是嫣然姐,我其实有些想不痛,这面具怎么这么坑爹啊,一定要用血才能使它脱落吗?就没有别的办法?”赵惟吉问道。 “就这一个办法,没了。”陈嫣然抬眸看了一眼赵惟吉回道。 “嫣然姐,要是没有的话,你看我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说吧,肯定还有别的方法对不对,你可别骗我。”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也知道,自己本就不擅长谎话,被这古灵精怪的赵惟吉揭穿是早晚的事情,陈嫣然红色小脸,轻声道:“男女交合。” “什么,大声点,听不见。” “男女交合。”陈嫣然厉声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刚刚问你有什么办法的时候,总觉得你乖乖的。”赵惟吉小手托腮,作出一副小女思春状,盯着陈嫣然道:“嫣然姐,你害我失去一个欲仙欲死的机会,你可得赔给我。” “尽知道胡言乱语,怎么,难道你想要用男女交合将菲儿的面具拿下?”陈嫣然冷冷道。 “不,不敢,我怎么敢的,就算我不怕外面的那个大块头,我也怕你的好吧,要是您生气了,那我还不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没那么笨。再说,这男女交合啊,就当你先欠着,总有一天,我会要你还给我的。”赵惟吉说道。 “不知羞。”陈嫣然娇嗔道。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本来只是想出去透会气的,没想到会被这刑命抓到这里来,还大出血,真是时不利我啊。”赵惟吉起身下榻,道:“对了,嫣然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一直跟踪我?”要是这陈嫣然跟踪自己的话,那不就知道自己曾经去过薛府依照她的个性肯定会吃醋的,怎么这会不动声色,难道在预谋着什么? “没事我跟踪你干嘛,我本来打算会隐世谷看看,有没有菲儿的消息,这条路是经过隐世谷不去的一条,于是就发生了和刑命比武的事情。”陈嫣然说道。 “哦,原来如此,看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不但找回了妹妹,还顺带多了一个妹夫。嫣然姐,好人品啊。”赵惟吉伸手牵过陈嫣然的手,朝屋外而去,他可不管现在那刑命是不是在和菲儿卿卿我我,现在还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他做呢,不可耽误片刻,不然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刑命,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现在轮到你感恩戴德了吧,好歹我也将这么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送到你的面前。不报答报答说不过去啊。”赵惟吉立在原地朝刑命喊道。 “放心吧,我刑命从来都是说话算话,既然,你已经将菲儿的容貌变回来,那我刑命从此刻起,就听从的命令,说吧,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刑命说道。 “做什么嘛目前还没想到,不管,现在你的娘子就是我妹妹,这么算来,我也就是你的姐夫,我想你不会帮助那些外人来欺负你姐夫我吧?”赵惟吉问道。 “当然,既然是菲儿的亲人便是我刑命的亲人,哪还有伤害亲人的。”刑命回道。 “既然如此甚好,我也不想你做其他的,我知道,我师父一定就是被你所说的那几个魔教高手所抓,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救出他,我怕时间一久他有生命危险,只怪我现在分身乏术,不然也不会劳烦你。”赵惟吉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我去帮你杀掉那赵光义呢,没想到居然是救你师父。”刑命说道。 “赵光义固然可恶,可是师父只有一个,杀赵光义的机会多的是,可是救师父的时机也许就这么一点,我可不想白白为了这么个恶人放弃师父。”赵惟吉回道。 “不错,看来你这皇帝做得还行,至少知道知恩图报,难怪你师父即便是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你。”刑命夸奖道。“好了,你啊,也别顾着夸奖我了,赶紧行动吧,至于菲儿,嫣然姐,你就先将菲儿送回隐世谷,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可少不了你的帮助啊。”赵惟吉说道。“行,知道了。”陈嫣然淡淡回道,随即便带着陈菲儿朝隐世谷的方向而去,而刑命也离开了此地朝魔教在汴京的分堂而去,独留赵惟吉一人于草屋前,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赵惟吉觉得自己很没用,要身边的女人为了自己如此奔波。心里暗暗发誓,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让她们为了自己而奔波劳累。 第一百三十九章,刑命套话 “三姐,二哥死的这么惨,我们一定要为他报仇啊。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赵光义父子俩。”蓟宏书厉声道。 “四弟,你别冲动,我也知道二哥死得很惨,也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赵光义父子,可是,大姐已经吩咐了,万事等她来了再说,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啊。”古月安抚道。 蓟宏书一想到那个和他称兄道弟的二哥如此惨死,就恨不得自己能亲手割下赵光义父子的项上人头以慰藉二哥的在天之灵,可是他的好三姐死活不让他去,还点了他的穴道,弄得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等着他的二哥被暴尸。他想用内力冲破这穴道,可惜他的功力不济,只能躺在榻上干等。 “好了,四弟,三姐知道了你想什么,可是你以为晋王府邸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吗?再说,我们那天行动时候,我们都知道,未必能活着出来,尊主已经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找晋王赵光义的麻烦,不然,明年的圣药,尊主是不会发给我们的。到时候,就有的你受的,你又何苦如此呢?”古月柔声道。 “可是,三姐,二哥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蓟宏书为他自己的无能,和二哥曾翰容的悲惨流下了一个男儿珍贵的眼泪。 只见房门突然动了一下,古月只觉一阵微风袭面而来,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哭哭啼啼作甚。”古月便知定是她大姐来了,立即俯身抱拳朝门外出声道:“大姐,你来了。二哥他死了。” 只见一面带青纱的女子端坐在床沿,玉手朝蓟宏书的胸膛点去,随即柔声道:“宏书,你还是这么冲动。” 听到女子的声音,古月才缓缓转身回来,道:“大姐。” “三妹。”女子起身朝古月而去,随即很是优雅的坐着,柔声道。原来这蒙面女子便是闻名江湖的魔教圣女聂梓萱的左右手莫云端,这人世间也只有聂梓萱得见莫云端的绝世容颜。即便和她一同被誉为魔教四大高手以兄妹相称的蓟宏书和古月都不得而知莫云端的真实面貌。 蓟宏书感觉到身上的穴道被解开,急忙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俯身抱拳对着莫云端的背影说道:“多谢大姐。” 莫云端拿起置于桌上的茶壶,往置于她面前的空杯子里沏了满满一杯,随即玉手拿起茶杯,抿了小小一口,道:“翰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只能怪你们事先计划不周详,才会害翰容命丧。宏书,你也别再记恨晋王,尊主有令,谨防后日的祭天大事有人会对晋王不利,叫我们几个保护晋王的安全。” “什么?他还得二哥如此惨死,居然还要我们保护他?我做不到。”蓟宏书诧异道。 莫云端不懂这蓟宏书为何反应这么大,虽然曾翰容是死的很惨,可是能为尊主和圣女效力,那是无上的光荣,又怎么能心存怨恨呢。莫云端淡淡启口道:“宏书,这话你当着我的面可以,要是见了尊主和圣女万万不可说,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你可记住了?” 蓟宏书默默点头,心里却极其希望那日有人能出来对那晋王不利,最好是杀了他。 “知道就好,古月,你和宏书好好准备准备,仔细勘察那祭天神坛,不能让人再那日伤了晋王。”话音刚落,莫云端便消失在蓟宏书和古月的视线里。 “好了四弟,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我们照做便是,你别不记得了,你的命是谁救得。”古月说道。 “三姐,难道我们就只能想扯线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吗?”蓟宏书抬眸看着古月,只见她神情里布满了恐惧,还未说出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叹气道:“罢了。”随即便朝外而去。 看着蓟宏书落寞的背影,古月感同身受,在别人看来他们这几个所谓的魔教高手可以呼风唤雨,杀人不过一瞬间,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不过只是卑微的存在,为了生存,为了得到解药,不得不做一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久而久之,最初那个自己已经被深埋在内心深处。边想边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间石室,抬眸便看见那个被自己随手抓来的华山高徒严毅,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那时候没有举剑杀了他,而是将他带来这座石室,即便是连蓟宏书都不知道,这里关了严毅,那时候蓟宏书问过自己关于严毅,自己却说了生命中第一个谎,告诉蓟宏书,说严毅已经死在了宫里。 “你还好吗?”古月关心道。她知道此时的严毅身受重伤。 “妖女,不用假惺惺,严某落在你的手上那是严某学艺不精辱没了华山派,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严毅呵斥道。 “啧啧,是啊,你这华山高徒皇帝身边的红人落在我这妖女的身上,你说我怎么可能会那么痛快的让你死呢,我会慢慢折磨你,我会让你变成一个废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于你们这些自喻名门正派的,最大的惩罚就是让你们身败名裂。” “妖女,试问我严毅到底哪里得罪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严某,你可不一刀给个痛快。” “哈哈,你都叫我妖女了,这声妖女可不能让你白叫啊。实话和你说了吧,你所效忠的皇帝已经被焚烧,后日就下葬,你何必和自己的作对,你要是加入我们魔教,我一定会像圣女举荐你,到时候,你不照样可以叱咤江湖,也不至于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想要我加入你们魔教别做梦了,我严毅即便是死也不会辜负皇上,辜负我师父。” 严毅怕这妖女又施展什么妖法让他做出一些有辱师门的事情,随说他现在被这妖女点了穴道,全身一点力气的都没有,宛如就是个废人,不过撞墙的力气还是有的,严毅冷冷一笑,随即便转身朝石壁上撞去。好在古月眼明手快,及时拉住了严毅,不然这严毅还真是会撞墙而死。古月怕这严毅又会做出这种自尽的蠢事,警告道:“严毅,我警告你,你只要自杀一次,我这妖女就去街上杀一个人,我看你也不想见到这些无辜人会以为你而命丧黄泉。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便转身离开,嘴里喃喃昵语道:“呆子,我不过是想你加入魔教。”原来在那日与严毅对弈下,古月被严毅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所吸引,对于这位正气凛然不畏生死的华山高徒有了一丝男女之情,于是那日才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抓来这密道,希望能说服他加入魔教。 “妖女,你等着,我严毅一定会出去杀了你。”严毅从来都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之前对于一切都只是淡淡的,居然能被这古月激起如此强大的恨意,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严毅也没想到,多年后,他会携手这位曾经痛恨无比的魔教妖女游山玩水,成就一段享誉正邪两派的爱情故事。 “来者何人?”古月抽出袖中佩剑,厉声道。 “是我,刑命。”作为魔教的一份子,刑命当然知道这魔教在汴京的分堂,抬眸看了古月一眼,接着道:“古三姐,不用这么凶吧,是我刑命啊。” 古月将佩剑重新藏回袖中,道:“哦,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又要去刺杀谁了?” “看古三姐你说的,我常年不在总坛,一直在外执行任务,今日难得见到圣教的人,就想说来看看,究竟又是谁被尊主派来这汴京,这一来才知道,原来是古三姐你啊。”刑命环绕四周,接着道:“这莫大姐和曾二哥还有蓟四弟呢,他们没和古三姐你一起吗?” 此时的古月已经没有那么警惕,毕竟这刑命是魔教数一数二的杀手,她不会想到这刑命已非昔日的刑命,回道:“大姐刚刚才离开,四弟也刚刚出去,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至于二哥吧,他死了。” “什么?二哥死了?他怎么死的?不可能啊,二哥武功那么好,谁会是他的对手?”刑命抬眸看了古月一眼,见她对自己好像没什么防备,随即又道:“我听说这宫里有刺客?难道就是你们?莫不是杀了二哥的是那一直暗中保护皇帝的华山高徒严毅?此人,武艺是厉害,我也曾经进宫刺杀过一次,不过不是此人的对手,也就无功而返。” “那倒不是。”古月回道。 “那就奇怪了,究竟是谁杀了二哥?还有古三姐,你们潜入皇宫的时候没有遇见那严毅?”刑命希望能从这古月的口中套出严毅的下落,不管是生是死,既然他答应了赵惟吉,即便要了他的命他也义不容辞。 “我说刑命啊,你三姐我怎么觉得你很关心这严毅啊?”古月听着刑命言语间好像很关心那严毅,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这严毅就关在这暗道里,不然自己可保不了这严毅的命。“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那严毅,你可不知道,那时候我可是被这严毅的打的够呛,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呢,我还想说叫你们千万别杀了他,好让我自己来报仇,所以才会这么一问。”刑命回道。看来不能再问了,只能想其他的方法来打探严毅的下落,不然暴露了身份那就前功尽弃了。“原来如此,我说刑命老弟啊,你这仇你可报不了了,那严毅已经死在我的紫月剑下来了。”古月将他之前告诉蓟宏书的说辞又对着刑命说了一边。 第一百四十章,决战前的焦虑 “什么死了?”刑命显得有些诧异,抬眸看了一下古月,随即又道:“那刑命还得多谢古三姐你替我报了当日的一掌之仇了。” “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古月不想再和这刑命纠缠下去,怕说多了露出马脚。要是让他发现了严毅的下落,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严毅的性命了。 刑命见这古月如此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古怪,总是感觉她好像是在逃避自己,深怕自己会继续追问关于严毅的情况。心里暗暗想到莫非那严毅根本没死,而是被他们带回圣教总坛了,他可记得很清楚,尊主一心想得到华山的紫霞神功,按理说古月他们几人也应该听过关于紫霞神功一事。要是她们抓到严毅,将他带回圣教交给尊主还能立下大功。一想到这里刑命就有理由相信这严毅一定没死,而是被他们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看了自己得好好查看查看。 “古三姐,那严毅的尸首如今在何处?”刑命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我说刑命,你不会这么变态,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吧?”古月挑眉看向刑命,道:“你可是变得如此变态。” “哎呀,我说三姐,你都说到哪里去了,你看我刑命是这种人嘛?”刑命说道:“我只是想从那严毅的身上找到一丝关于紫霞神功的线索,你也知道尊主一直都想得到这华山的神功秘籍,我这不是想试试看,碰碰运气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好为尊主立下大功。” “原来如此,看来三姐我怪罪你了。”古月对于刑命的这一番说辞有点不置信,总觉得他此行的目的不简单,不过同属圣教中人,又是尊主的得力助手,古月也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将这些怀疑藏于心中。 “好了,不说这些事,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难得此刻相聚一起,不然将蓟四弟叫上,好好叙旧一番,不知古三姐意下如何?”刑命希望能从过多的言语接触中得到关于严毅的进一步消息。 “如此甚好。走,随我一同去将四弟找来。”古月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郁闷极了,看来这几日要先饿着那严毅了,也只能先这样了,要是情况允许的话,再给他送点吃的,但愿他不会再自寻短见。 与此同时的赵惟吉正在茅草屋里等待着陈嫣然的归来,只是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又不像是现代还有什么手机啊音乐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赵惟吉从草堆里找到一根说长不长的棍子,又把腿充当扫把将门前弄得干干净净,随即便拿着那根棍子在门前写起了东西。将目前的形势和一些重要的人物细节之类的,用一个简单易懂的图文写了出来,只是最后越写越复杂,图文越来越凌乱,赵惟吉看着这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很是烦躁的,用脚步将那些刚刚写下的东西全部给弄没了,随即抬头望天,冲着天空大叫道:“啊啊啊。” “干嘛呢?”陈嫣然怕赵惟吉一个人在这茅草屋里有危险,就急急忙忙将陈菲儿送回隐世谷里,一刻也没作停留,立马施展轻功朝赵惟吉所在的地方狂奔而来。脚步刚落地,就见到那赵惟吉大声吼叫,于是便出声询问道。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我说嫣然姐,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吓死我了。”赵惟吉显然是被这突然出现的陈嫣然吓到了,抬手轻轻拍打这胸口,以示自己真的被吓得不轻。 “什么叫冒出来,你当我是地鼠啊。”陈嫣然轻斥道,不过见这赵惟吉好像真是被吓到的样子,接着又道:“好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胆小,怎么越大越胆小了。” “你看啊,这荒郊野外的,突然有个和女鬼长得差不多的突然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你不害怕吗?”赵惟吉嘴硬道。 “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啊。”话音刚落,陈嫣然才反应过来这厮刚说的女鬼不是就在说自己,旋即冷笑道:“我很像鬼吗?” 不知为何,见到陈嫣然这副模样,赵惟吉还真的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不由觉得,这女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她武功比自己好,随便勾一勾指头就可以把自己迷得七荤八素的,自己这堂堂血性男儿拿什么和他斗。惟有示好道:“哪能啊,我们家嫣然姐怎么可能是女鬼呢,真是,哪个没眼光的说你是鬼啊,我们家嫣然姐明明就是仙女下凡啊,随便一个眼神就把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哎呀,你看,说来就来。不行了,不行了,腿软了。”赵惟吉装模作样,朝陈嫣然的怀里倒去。 她陈嫣然怎么可能会被这赵惟吉三言两语就给糊弄过去,一见他朝自己的怀里倒过来,陈嫣然朝后退了几步,赵惟吉失去重心,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地上,那些被他弄在一边的杂草有一半都跑到了他的嘴里,赵惟吉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陈嫣然,一脸的幽怨,愤愤不平道:“陈嫣然,由你这么对待自己相公的,真是,真是太不像话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陈嫣然来到赵惟吉的身边,小心翼翼得为他拍掉身上的杂草灰尘,柔声道:“好了,谁叫你这么油嘴滑舌的,现在要是不管,将来等你做回皇帝我可管不了,也没资格管了。” 赵惟吉故意伸手拧住鼻子,一脸嫌弃的往陈嫣然身上嗅了嗅,道:“这哪来的怨妇啊。” 被这赵惟吉这么一说,陈嫣然有些不悦,怒嗔道:“哼,你才是怨妇呢。” “好了,不和你闹了,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我这啊,还一个头两个大呢。都不知道从何下手。”赵惟吉伸手牵过陈嫣然的手,安抚道。 “很烦吗?说出来听听。”陈嫣然问道。 “是啊,很烦啊,这后日便是母后还有那个假的赵惟吉下葬的日子,那时候天下的百姓都会认为皇帝已经死了,到时候那赵光义趁着祭天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宣布他自己就是继任的皇帝,那我们这不是回天乏术了,要知道,他是晋王的时候都这么难以对付,要是变成皇帝后,对付他那就更不可能了,再说,让是他知道我还活着,只怕一定会对我痛下杀手,虽然我知道嫣然姐你武功高强,到时候一定会护我周全,可是那时你也只能随我奔走天涯,来逃避赵光义的追杀,或许起初的时候你会觉得没什么,可是时间一久你就会厌倦那种逃亡的生活,只怕那时你我便没有任何情分,留下的只是埋怨,埋怨当初你选着跟了我。”赵惟吉也不想把这事情想的这么现实,可是事实便是这样。 “你把我陈嫣然当做什么人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嘛?”陈嫣然听到赵惟吉的这段话,有些郁闷到了,不由心想,这赵惟吉是不是曾经在他生活的那个地方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说起来才这么有感触,看向赵惟吉的眼神里不由的多了一丝同情。 赵惟吉当然察觉不到,他现在脑子里混乱着呢,哪能察觉到陈嫣然那细微的变化,随即道:“好了,嫣然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知有句话你听过没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圣贤都这么说了,就说明这事一个真理,虽然我知道嫣然姐你是个例外,不过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你这么优秀的女人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那么没出息要让你跟我一起吃苦,一起被追杀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自己一刀解决了自己,省得拖人后腿。” “尽知道瞎说这些有的没的。”陈嫣然轻斥道。 “其实以上所说都只是我的假设,假设那赵光义谋反成功的情况下,不过,有我这个天才在,我怎么会让那赵光义嘚瑟,他还杀了我的母后,我绝对不会饶了他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再请个厉害的巫师作法,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都被困在阿鼻地狱,受油煎,鞭打之苦,让他知道得罪我赵惟吉的下场是多么的可怜。”赵惟吉是把能像的都想了,将那些从电视里看来的关于地狱里如何处置那些十恶不赦的恶人的刑罚一一说了遍,听得陈嫣然的鸡皮疙瘩落一地,又见这赵惟吉说的这么开心,就不忍心打扰,强忍着恶心,随他手舞足蹈的想象着对于赵光义的惩罚。 “不过得赶紧行动了,现在我们手上没有一兵一马,真是头疼啊。”赵惟吉说道。“怎么会没有一兵一马,你不是还有包志成他们几个?加上我,怎么说也有五个人吧。”陈嫣然回道。“呃,这也算?好吧,那看来现在我也只能靠你们来制造一场以少胜多的奇迹了,希望母后在天有灵能保佑我们一举拿下赵光义,为她老人家报仇。”赵惟吉双手合拢,作朝拜状。 第一百四十一章,另类封神榜 “臭小子,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柴丝言疾步跑到赵惟吉的面前,抬手挥打在赵惟吉的胸口,斥责道。 赵惟吉猛地伸手握住柴丝言那双玉手,哎呀一声,随即道:“行了,别打了,再打血都要被你打出来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有什么好担心了,再说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只是出去透透气而已,这几日一直憋在你府上,我都要发霉了。” “臭小子,你快松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柴丝言娇嗔道,小脸绯红,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抓住一样。 “不,就不松开,我看谁敢看。”赵惟吉耍赖道。 听完赵惟吉这句话,柴丝言不由得觉得很开心,心里泛起淡淡涟漪,小脸更是红艳,宛如那红透了的苹果,看的赵惟吉心猿意马,恨不得能狠狠咬上一口。赵惟吉不由想着,反正嫣然姐现在又不在,亲一下应该没多大事情吧,越想越开心,正当他要将这想法付诸行动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吓得赵惟吉伸长的脖子猛地收了回来,差点没扭到,慢慢转身,故作镇定道:“喔,原来是柴王爷啊,我还是以为是谁呢。” “老臣柴荣见过皇上。”柴荣俯身施礼道。 “柴王无须客气,柴王可是找朕有事情?”毕竟这么多人躲在这柴王府都要吃喝拉撒睡,所以就没有瞒着这柴荣,第一天刚一进门就叫陈嫣然将他带到自己的面前,将事情的原委一同告诉了柴荣打消了他所有的疑虑,加上赵惟吉又救了他的女儿出了火坑,要知道这柴荣一生最宝贝的就是他这个女儿,此时见她一同往常那样活泼俏皮,柴荣便也放心了许多,对于赵惟吉变得更加的死心塌地。 “回皇上,这后日便是那赵光义祭天的日子,老臣那赵光义不会放过那么一个好的机会,他一定会在那天宣布他自己便是继承皇位的人,到时候,就算皇上你再出现,也徒劳无功,为他人作嫁衣。”不愧是三朝元老前朝皇亲对于这些皇家间的勾心斗角他可谓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不寥寥数语便将赵惟吉目前的形势说的明明白白。 “哎,柴王所说朕也知道,只是朕手上尚无一兵一卒,难以解决如此的困境。”赵惟吉唉声叹气道。 “皇上,老臣听小女说,皇上身边的陈姑娘武艺高强,既然这明的斗不过,何不换作暗里,叫陈姑娘潜入晋王府,将那赵光义给杀了,这样,皇上你就不用烦心了,事情也可以迎刃而解。”柴荣提议道。 “不可,朕其实也想过柴王你说的这种方法,不过这太过冒险,毕竟谁也不能肯定陈姑娘会不会一举将那赵光义拿下,毕竟这晋王府戒备森严,朕不能要陈姑娘冒这个险,朕已经让她为朕担惊受怕,朕不能再让她为朕深入虎穴,冒上生命危险。”赵惟吉回绝道。 “其实老臣也就只是这么一说,皇上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柴荣说道。 “放心吧,朕对此事已了然于胸,一定会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到那时,还请柴王好好协助朕,一同来个拨乱反正。”赵惟吉回道。 “老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柴荣俯身抱拳道:“那老臣就不打扰皇上您休息了,先行告辞了。”抬眸看了一眼柴丝言,接着道:“丝言啊,没事别缠着皇上,这女儿家家的还是呆在闺房里,下次不可再那样叫皇上了。” “爹爹,女儿呆在房里都无聊死了,出来透透气嘛。”柴丝言揪着柴荣的衣襟撒娇道。 “柴王不用这么拘束,严格来说朕现在是落难,还在郡主和柴王你不嫌弃,收留朕,不然只怕朕早就被那赵光义追杀了,让郡主那么叫叫无碍,朕还觉得亲切呢。”赵惟吉说道。 “爹爹,你看他都这么说了,可不是女儿要这样的。”柴丝言回道。 “你啊,好好陪皇上。”柴荣俯身抱拳道:“皇上,老臣不打扰您休息了”随即便朝大厅走去,这几日为了掩人耳目,赵惟吉等一干人等都是住在柴王府的偏院,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此。 “臭小子,嫣然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你不会真的叫她去杀人了吧?”柴丝言疑问道,这平常嫣然姐都跟在赵惟吉的身边的,俨然就是一个保镖,现在居然不见她的身影,柴丝言好奇极了。 “刚刚你老爹才叫你别叫我臭小子,你怎么又叫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赵惟吉朝柴丝言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叫嫣然姐去做刺客,她刚刚和我一起回来的,不过去找志成他们了,一会就会到书房里等我一起商讨大事。” “什么大事啊?我也知道吗?”柴丝言问道。 “不能,你就听你老爹的话好好呆在房里绣绣花,要是你实在觉得无聊的话,就在去给我作套战袍,等我们胜利的时候送给我,那我会很开心的。”赵惟吉说道。 “好,那我这就去做,不过你可不能嫌弃我的手艺。”柴丝言答应道。其实她也不是不懂是非的人,刚刚也只是随口问一句,既然这赵惟吉说不能了,她也就没打算再问下去。 “不会嫌弃。我会很喜欢的。”赵惟吉觉得还是先想着小蛮女安抚了先,不然一会讨论起来她非要加入的话,那就太麻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穿越了一下,自己对于这些稍微漂亮可爱一点的小姑娘一点免疫力都没有,难怪那些小说里穿越的男人各个都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呢,我承认都是心太软惹的祸啊。 “那我走了,你一定要胜利,好好等着我的胜利战袍哦。”柴丝言朝房里走去,时不时的还转身看向赵惟吉,内心默默祈祷,希望赵惟吉这一仗能胜利凯旋归来。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赵惟吉正想去书房好好准备接下来要讲解的作战策略,才一转身,肩膀突然传来一丝重力,耳边响起:“队长,你没事吧?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找了大半个京城都不见你的踪影。”听完这段话,赵惟吉缓缓转身,道:“还能有什么大事啊。没事了,你们回来的正好,随我一起去书房,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后天怎么对付找阴险的赵光义。”“啊,就我们几个啊?”高石惊讶道,嘴巴都嘟成O型了,可想而知他对于赵惟吉的这句话是有多么惊讶。 “是啊,就我们几个,你,我,志成,薛敬,还有嫣然姐,就我们五个人,我们要以少胜多给他来个华丽的逆袭。”赵惟吉自信满满道。 “呃,逆袭?别被偷袭就偷笑了。”薛敬吐槽道。 “怎么可能,你别忘记了,我们可是堂堂的飞虎成员,学了一身的好本领,此时不用更待何事,还有,这次我们要是成功了,我呢,当然是做回皇帝,你们猜你们会是什么?将军?王爷?还是护国公?这封侯拜相的,美女金钱一抓一大把啊。”虽然赵惟吉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的,不过这关乎生死攸关的事情,他自己都不太确定,他们究竟会不会全力支持,所以才似开玩笑般许诺了他们成功后的权利和财富。 “队长,和你一起训练这么久,还是今天这句话说得最有品味。”高石一脸毅然道:“就如队长你上次说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哥几个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和那赵光义拼了,你们说是吧。” “同意,坚决同意。”包志成和薛敬齐声回道。 “嫣然姐,你呢?觉得如何?”赵惟吉问道。 “我?你刚说的什么将军啊,王爷啊,护国公啊,我一介小女子好像都不能做吧,这么看来的话,我没有什么好处啊。”陈嫣然回道。 “谁说女的不能做这些啊,到时候我就给嫣然姐你封一个,让天下人都知道,你陈嫣然,巾帼不让须眉。”话音刚落便听见陈嫣然一声娇笑,赵惟吉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耍了,旋即道:“嫣然姐,这,到时候,我一定封你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貌美如花的百合天使,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够的话,我再封你为我赵惟吉的皇后。怎么样?”赵惟吉朝陈嫣然挑眉道:“这个条件够好了吧。” 陈嫣然‘噗嗤’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封号,好了,不和你乱说了,他们都看着呢,不是说要去书房讨论吗,赶紧去吧,不然这天又要黑了,这一天的就要这么浪费了,到时候,你这些啊,都是空口说白话,没啥用的。” “小生谨遵娘子教诲。”赵惟吉微微俯身拱手道,随即犹如唱大戏般,道:“镪镪镪啊,叮咚镪,且看诸位大神退我紫薇星君一同伐纣,待成功后,一起荣登封神榜,成为天上大神,受百姓爱戴。” “高石,你看着队长,是兴奋的傻了吧。”薛敬问道。 “我怎么听得热血沸腾啊,封神嘛,哈哈,没想到啊,我高石也会有这么一天啊。”“我也是啊,从来没有想过,我包志成还可以参加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武王伐纣啊。”三人一边说,一边疾步朝赵惟吉跑去,显得异常的兴奋。陈嫣然抬眸默默看着,不由觉得,或许真的会发生奇迹的。一千年后的灵魂都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分析敌我局势 赵惟吉知道自己刚刚那一段话只是为了能激起他们三个人的斗志,毕竟在人手缺乏的情况下,要是他们连斗志都没有,那他这皇帝的位置也算是拱手让人了。“好了,你们啊,也别太开心了,正所谓骄兵必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赵惟吉说道。 “真是的,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做,我们才开心一下嘛,要知道仅凭借我们三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败赵光义呢,更何况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不过是在想在死之前好好轻松一番。”薛敬回道。 “是啊,队长,现在不笑将来就没有机会了。”高石附和道。 “我说你们两个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吧。”包志成呵斥道。 “行了,别吵了,不管是笑也好,哭也好,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想策划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你们三个可有什么想法?薛敬,这里就数你最大,就先来。”赵惟吉见高石和包志成捂嘴偷笑,旋即接着说道:“还有你们两个,等薛敬说完就到你们了,别以为年纪小点我就不会问。我想想,这次还是当作我们飞虎队的一次测试,要是谁不及格,嘿嘿,飞虎十大酷刑随时等候着他。” “不是吧,队长,要不要玩这么大啊。”高石惊讶道。 “就是啊,队长,这酷刑什么的,太残忍了,能不能不要啊。”包志成问道。 “怎么,你们两个不服从军纪?”赵惟吉眉目一挑,厉声道。 “不敢,你是队长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我和志成接着酷刑呗,又死不了。对吧志成。”当然高石会这么说不是说他对赵惟吉有什么不满,而是他们在华山脚下那会训练的时候就是这么开玩笑的,许是时间一久,有些行为举止已成习惯。 “其实我觉得队长说的对,不管对方是什么猛鬼野兽,我们都要有信心拿下他们。”包志成抬眸朝薛敬看去,随即问道:“你说是吧,薛敬?”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别是吧是吧的,赶紧想想吧,此时我们可是分秒必争啊。”薛敬斥责道。 高石和包志成被薛敬这么一说,立马收起了那副嬉笑玩闹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等在赵惟吉和薛敬的发言。 赵惟吉摆手示意他们将座椅拿到书案前面,他自己便走到书案前,伸手拉开置于案前的座椅,随即道:“都坐吧。”五人便围坐案而坐,其余四人抬眸看着赵惟吉,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薛敬,你先说说你看法。”赵惟吉问道。 “好。”薛敬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道:“刚刚队长说我们人太少,可是在我看来何止是人少啊,简直是少的可怜。”抬手一个一个数道:“一,二,三,四,五,即便是加上陈姑娘和队长,我们也就五个人,我方人实在是太少,而敌方呢,就单单手中将士就有三万多余,再加上守卫京城和皇宫的侍卫少说也有七万人,再加上这满朝文武都以他马首是瞻,可谓是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啊。” “我说薛敬废话别说,讲重点,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赵惟吉打断道。 “就是就是,说一大堆都没说到重点。”高石附和道。 “一点耐心都没有,我这不是马上要入重点了。别再插嘴了,弄得我说到哪里都不记得了。”薛敬埋怨道。 “你刚说道敌方掌握了天时地利人和。”包志成提醒道。 “哦,就是这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要想胜利,就必须将他们的这天时地利人和给弄没了,就算是弄成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我们离成功也就近了一点,到时候他们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有提防,我们再给他来个当头棒喝何愁不胜。”薛敬越说越兴奋,随即拍案而起。 “啪啪啪啪,不错,薛敬你倒是有见地,只是我想问,这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究竟什么?我们如何将他们的天时地利人和给弄没了?”赵惟吉一边鼓掌一边疑问道。 “是啊,薛敬,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高石说道。 “其实我也是,没怎么听明白。”包志成回道。 “我倒是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陈嫣然柔声道。 “哦,嫣然姐,你听懂了?赶紧说来,我们参谋参谋。”赵惟吉追问道。 “我想薛敬刚说的大概是这个意思,就是我们现在先整理一下,对手认为他们自己胜券在握的筹码,然后再给他来个各个击破,这样,他们不就没有办法了。必要筹码没有了,还拿什么去赌博?”陈嫣然说道。 听完陈嫣然这段话,赵惟吉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看我这脑袋瓜子。” “懂什么啊。”高石和包志成还是没能听明白,一脸疑惑得看着赵惟吉和陈嫣然。 “不管这些,现在我们就来想想,究竟那赵光义有什么筹码握在手里。”赵惟吉说道。赵惟吉从书案前拿出几张宣纸,平躺得铺在案上,随即从腰间拿出他自制的炭笔,一字一字将心里的想法用文字表达了出来,而期间,薛敬会夺过赵惟吉手里的炭笔,在宣纸上加上他的一些看法,就这样一来一回,宣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为避免看的不清楚,赵惟吉又拿出几张新的宣纸,将那些文字整整齐齐的又抄录了一遍。赵惟吉放下手中炭笔,舒了一口气,道:“终于写好了,累死了,还好哥做了个炭笔,要是拿那毛笔写的话,还不累死我半条人命啊。” “写好了,我看看,给我看看。”高石将赵惟吉写好的宣纸拿在手里,一字一句的将宣纸上的字,朗读了出来:“第一,他们手中有堪称是皇上的焦尸,第二,手中将士三万余人,京城和皇宫里的侍卫四万余人。第三,皇上一死这赵光义便是赵氏皇亲唯一的继承人选,第四,满朝文武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他们的人,第五,他们手中有不可告人的暗势力,比如那魔教还有和刑命一样的杀手之类。当然还有很多不明的因素还有待发现。至于我方所拥有的只有,第一,真正的皇帝,第二,手中有五大高手,当然,高在哪里不可同他人语,第三,呃,没有第三了。综上所述,实力差距巨大,心里压力更大。” “行了,下面的就别念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赵惟吉打断道。 “我说队长,就像你刚刚说的,敌我实力差距太多,那我们这不是找死,必败无疑?”包志成问道。 “那倒未必,依我看,虽然我们刚刚只列举了他们的一些优势,不过,也不见的都是优势,。正所谓物极必反,就说这第一吧,他们说的那个焦尸模糊不堪根本无法辨认皇帝的模样,只要队长你站出来,我相信,这一条不攻自破。当然,前提是有人能证明队长你就是皇上。第二,算起来他们手中是有那么多的士兵,不过,我可听闻,这京城和皇宫的侍卫可都是认牌不认人,再说,他们是皇帝的亲兵,只要皇上手中有令牌,就算那赵光义想命令他们也不可能,这样,我们就又足够的将士和他对抗。这第三嘛,皇上为死,那赵光义妄想称帝位,那就是乱臣贼子,不得民心,难成大事。再说说这第四,我想着满朝文武不一定都是他们的人,有乱臣贼子,就有忠义之士。这两股势力不相伯仲,只要队长你呢找到这些忠义之士,让他们知道皇上你还没死,这样,我们就有抵抗的势力了,至于这第五吧,虽说他们有暗势力,可是我们飞虎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陈姑娘功夫这么高,应该可以以一敌十吧?不过,要是他们来的是上百个人,那我们就真的输定了,除非有上百个和陈姑娘一样武功高强的人。”薛敬一一分析,说的头头是道。 “和嫣然姐功夫一样高强的?”赵惟吉灵光一闪,道:“嫣然姐,你们隐世谷里应该还有和你功夫差不多的吧?” “你怎么知道?”陈嫣然可不记得自己有说过给他听这隐世谷里还有十几位和她武艺相左的姐妹,对于这些姐妹们的存在又不是见不得人,陈嫣然大大方方的回道:“是有十几个和我功夫差不多的。”“真的?”赵惟吉有些难以置信,其实他刚刚那么说只是蒙的,全靠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事就看电视和看小说,对于这些隐世高人生活的地方都有这么一种模式,明里有一群人,暗地里还有一群人,随时有可能这暗地里的人比明里的人都要厉害。他想即便是这陈抟老祖也逃不开这种模式,所以就这么随口问了一句,还真是被他给蒙对了。“那太好了,要是加上隐世谷里的一群姐妹们,那我们这场以少胜多的对弈就多了胜算。嫣然姐,我爱死你了。”一想到这以少胜多的奇迹真的会发现,赵惟吉开心的搂住陈嫣然,往陈嫣然的脸颊上狠狠得亲了过去。却听见陈嫣然“喂”的一声,赵惟吉知道她面皮薄,尤其是当成薛敬他们的面,赵惟吉雀跃道:“你们三个闭眼,队长我要亲我家娘子,儿童不宜。”别以为薛敬他们三个会乖乖的闭上眼睛,这种难得的场面,没有人肯错过,这不,虽说是双手捂住脸,可是那捂住脸的手,开了一个小洞,三双眼睛就这么闪吧闪吧的看着赵惟吉的表演。而赵惟吉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至于陈嫣然,早就羞涩得闭上眼睛,任由赵惟吉胡闹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各个击破(一) “咳咳,队长,这庆祝的行为还是等到日后成功了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掉刚刚所列的那些对手的筹码。”薛敬咳嗽示意道。 赵惟吉松开搂住陈嫣然的手,伸手挠了挠脖子,尴尬得笑道:“对,对,薛敬你说的。” “可是,就凭借我们几个人,行吗?”高石疑惑道,虽然知道了方向,可是还有有点担忧,毕竟纸上谈兵容易,实际操作麻烦。 “行,一定行,我们现在要做得就是各个击破。”赵惟吉对着薛敬问道:“你说是吧,薛敬?” “对着说的没错,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得兵分五路,各个击破。”薛敬回道。 “兵分五路吗?那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孤军作战?”包志成和高石一样在飞虎队里的时候,就是所有的项目都是学得一般,没有精通,可是压力也倍加的重,毕竟像韩升狄青他们每个人都精通一项,久而久之对于他们自己的能力都有所怀疑,以至于太过依赖大部队。一听到说是一人作战,都有显得有些害怕有些焦虑,毕竟这和在飞虎队里不同,那时所有的任务都只是考核,而这次是用生命做赌注,压上的不仅是自己的生命,还有那些和他们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尤其是赵惟吉,他可是大宋的皇帝,身份尊贵无比,和他们这些孤儿是不能比较的。 显然赵惟吉也已经察觉到高石和包志成的不安,随即出声安抚道:“志成,高石,我信你们,一定会完成任务,你们自己呢,信吗?” 不知为何,原先的不安被赵惟吉这句话给扫了一干二净,高石和包志成异口同声自信满满道:“信,此番,我们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嗯,以后都要保持这样的气势,要记住,你们不必别人差,只是太不自信了。”赵惟吉鼓舞道。 “是,我们一定继续保持。”高石和包志成二人大声回道。 “作死啊,你们两个,这么大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赵惟吉轻斥道。 “好了,你们几个,别再打闹了,眼看这天就要黑了,再不积极应战,纵使玉皇大帝相助,这难扳赢。”陈嫣然呵斥道。 “遵命老婆大人。”赵惟吉向陈嫣然致礼,随即接着道:“好了,现在我们就安排任务。嫣然姐,你就回隐世谷将你们的那群姐妹集结带到这柴王府,等候下一步的指挥,薛敬你呢,口才最好,你就去说服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要是说服不了的话,可以采取必要的暴力行为,当然不可伤人性命。高石志成,你们两个就拿着我的这个龙纹玉佩潜入皇宫和守城的将士,要让那些侍卫首领弃暗投明,当然也可以采取暴力性命,切记不可伤人性命。至于我嘛,就去找一些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还有煽动百姓,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飞虎三人组异口同声,声音越发的响亮。 “那还等什么,出发。”赵惟吉挥手发号施令道。 “热死狗。”高石回道。 “哈哈,热死狗,大家一起热死狗。”赵惟吉大声笑道。 五人在柴府后门分道扬镳,朝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地方而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自信,洋溢着对胜利的向往。这是一群青春洋溢勇往直前的年轻人,无所畏惧的面对挑战,面对敌人。在这之前,赵惟吉从来不敢想象就凭借他们几人能否扳倒赵光义这种老奸巨猾,可是现在他从高石包志成薛敬还有陈嫣然的脸上看到了希望,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或许这就是队友之间的依赖,当然也不排除一时三刻的自我迷惑自我催眠,不过所谓年轻便是这样无所畏惧,就算失败了也不过就是小燕子赵薇口中一句话:“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揣着这种心情,赵惟吉踏上了他这一生最重大的征途,正所谓潜龙猛虎齐协力,蛟龙虾将褪其皮。 陈嫣然施展轻功,身姿轻盈,一刻都没做停留,用最快的速度朝隐世谷而去。刚一到隐世谷,便从袖间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笛,吹了一曲隐世谷专属的笛音,这笛音刚响起,一群姑娘不知从何处纷纷朝大厅处飞来,那场景就好似天外飞仙般,个个衣衫靓丽,气质非凡,真不愧是隐世谷出品,每个都是绝色精品。 “嫣然姐,你回来了啊?”陈蓝儿已经快要几年没见到陈嫣然。刚刚她正褪去上衣,正准备入温泉沐浴,耳边就传来陈嫣然召集姐妹的独有的笛声,急忙穿上衣衫,施展轻功朝隐世谷的大厅处而去。刚一见到陈嫣然,便急急出声道。 “是蓝儿妹妹啊,这几年没见,越发的漂亮了,你这头发,怎么湿漉漉的。”陈嫣然对着陈蓝儿柔声道。 “还不是嫣然姐,刚刚我在沐浴呢,一听到你的笛声,我就赶紧来了,所以,这头发才会这样的。”陈蓝儿撒娇道。 “原来如此,难怪。”陈嫣然抬眸扫视一周,道:“姐姐们都来了?” “嫣然妹妹叫到,我们怎么可能会不来了呢。”陈琳雅上前环住陈嫣然的玉臂道。 “嫣然谢过几位姐姐了,嫣然有件事情像请姐姐们帮忙不知姐姐们可否愿意帮我一把?”陈嫣然柔声问道。 “嫣然妹妹叫到,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当然是义不容辞了。”陈琳雅转身对着其他几位女子道:“姐妹们,你们说呢。” “当然愿意啊,这还用问啊。”剩余的几个女子异口同声道。 “姐姐们都不问一下嫣然,究竟是什么事情吗?这么爽快就答应,你们不怕嫣然把你们给卖了?”陈嫣然一展笑颜道。 “咯咯咯,嫣然妹妹,这出去几年,倒是学得一身油腔滑调,不用说,一定是我们的那位皇帝妹夫教的,看把你给带的,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出谷时的模样。”陈琳雅捂嘴咯咯笑道。 “姐姐,你怎么知道?”陈嫣然惊讶道。 “虽然你不肯告诉我们这帮姐妹你究竟去了哪里,好在,我们还有菲儿这个好妹妹,她可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了,等你,头发都要花白了。”陈琳雅回道。 “好啊,原来是菲儿你啊。我就知道,你这姑娘,一点都受不住秘密,你这么大嘴巴,小心你家的刑命不要你了。”陈嫣然对着陈菲儿娇嗔道。 “嫣然姐姐,你就取笑菲儿吧,姐姐们都很关心嫣然姐你,一直追问嫣然姐你的消息,菲儿,菲儿才会告诉她们的,再说,都是姐妹,有什么好隐瞒的。”陈菲儿娇羞道,她不过是把陈嫣然的近况告诉了这一群姐妹们,对于她自己的情况那是只字未提,深怕这些姐妹会取笑她,没想到就这么被这陈嫣然说了出来,弄得窘迫极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姐姐们赶紧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出谷吧。”陈嫣然说道。 “什么?出谷?这,这可使不得,当日我们来这隐世谷的时候发誓终生不得离谷,这,贸贸然出谷的话,不妥吧。”陈琳雅被陈嫣然这句话惊吓道,她以为陈嫣然要她们做得事情只要呆在谷里即可,没想到还要出谷。 “是啊,嫣然,琳雅姐姐说的对,这不妥吧。”陈幽附和道。 “我知道几位姐姐曾经发过誓,终生不得出谷,可是这事情甚是严重,如果姐姐们不肯出谷帮助嫣然的话,嫣然真的怕到时候天下会打乱。就算嫣然求姐姐们了,帮我这一次,就一次。”陈嫣然可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不能将她们带出谷,不仅会让赵惟吉此次的行动失败,而且会连累他们连性命都没有。陈嫣然情急之下,‘噗通’跪地,求道。 作为这陈抟老人唯一的孙女,不管陈嫣然是否与这些位女子以姐妹相称,她都是她们的主人,隐世谷给了她们安定的生活,不过也拘束了她们的生活,对于这起誓也是事出有因。不过在这古代,这种尊卑有序的古代,从来没有主人下跪求下人的,她陈嫣然算是第一个。 陈琳雅急忙上前扶起陈嫣然,道:“嫣然,不可如此,你是这隐世谷里的主人,而我等只是这隐世谷里暗夜守卫,既然是主人你的吩咐,我们一定听从。” “琳雅姐,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把你们当成守卫,你们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妹,此事是嫣然莽撞了,没有考虑到姐姐们的意愿,嫣然再次向姐姐们请罪了。还请姐姐们原谅嫣然。”陈嫣然致歉道。 “好了,嫣然姐,琳雅姐,你们也别请罪来请罪去了,按我蓝儿来说,这救人如救火,延缓不得,嫣然姐,你赶紧说说究竟要姐姐她们做什么呢,要不要蓝儿帮忙啊。”陈蓝儿说道。“只要姐姐们几个就好了,蓝儿,菲儿,你们就呆在谷里,好好看家。替我照顾陈婆婆。至于事情,来不及细说了,姐姐们随我一同出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陈嫣然回道。“嫣然姐,你们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吧。”陈菲儿知道她们此次去的目的,也知道很危险,对于她和蓝儿这种武功还不到家的,还是不要去给她们添麻烦。陈嫣然,陈琳雅,陈幽,陈瑜,陈艳红,虽说只有五人,不过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五陈出马,必定大杀四方。 第一百四十四章,各个击破(二) 自从发生魔教妖人潜入皇宫刺杀,对于皇宫的守卫就越发的深严,基本上是十步一守卫,百步一群守卫。基本上算是做到了滴水不漏。虽说这些侍卫的武功不算是很强,不过在作为士兵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毕竟他们要保护是大宋的皇帝,不管这皇宫之后是谁做主,对于他们来说,不让意外再次发生才是王道,也就是这种想法,大大加大了高石和包志成拉拢侍卫的难度。 高石和包志成离皇宫大门不到百步,抬头看着这座峻厉大宋皇城,它并没有随着这场灾难而显得暗淡,反而越加的生气,每个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抬头朝它看去,好似它有一种魔力,使人对它充满了好奇,都想推开那明黄的大门,进去一探究竟,即便是就此死亡也无怨无悔。 “哇,好大,好壮观。”当然这高石也不例外,毕竟他也只是一名普通人,对于这从来没有见过的皇宫充满了好奇。 “我说高石,你这不过就是看见这大门,你怎么就知道里面很大?”包志成见这高石如此惊叹,不由吐槽道。 “当然,你看这大门,多么的雄伟,多么的耸立。这门后面,当然会是很壮观。”高石伸手指着皇城大门道。 包志成循着高石所指的方向望去,也被这耸立的大门所震慑,随即又想到自己和高石的轻功还没好到能轻而易举的跃过这足足有十丈高的城墙,内力也没好到能推开这足足有三尺后的大门,旋即轻叹道:“唉,雄伟是雄伟,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啊。这要是进不去的话,队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不了,那可不仅仅是只是评估一个不及格,而是性命堪忧脑袋搬家啊。” “也是,我觉得队长叫我们两个来此完成这项任务是有点冒险了,这第一关我们就闯不过去了。”高石回道。话音刚落,高石突然灵光一闪,道:“志成,你说这皇宫有没有狗洞之类的?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爬进去不就好了?” “你觉得呢?”包志成冷冷道。 “好吧,我想应该没有,不然谁都这么想的话,那这皇宫就真的成菜市场了。”高石接着问道:“那你说这皇宫应该也有像我们华山那里一样专门有人将那些剩菜剩饭还有粪便之类的送出皇宫,那我们不就可以借机假扮那些人,这样不就可以进去了?” “你觉得现在可能吗?这皇宫现在是守卫深严,连一只飞过的苍蝇都不会放过,就算是有你说的那样,那也是他们出来皇宫,又不是进去。重新再想一个。”包志成否定道。 “那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我们怎么进去啊,你可别告诉我,我们用队长送这个龙纹玉佩从城门那里大摇大摆的进去?只怕我们人还未进去,头已经落地了。”高石显得有些烦躁,毕竟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现在已经是入夜,再不找到方法进去,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了。 “你先别急啊,一定会有办法的。”包志成抬手搭在高石的肩膀上,安抚道。抬头又看了看那耸立的十丈城墙,不禁叹气,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的飞虎训练,其中有一项就是怎么爬过一座由他们几个亲手堆砌的墙壁,将原本设想中的墙壁足足堆砌了近十丈高,本来就是想让赵惟吉接受惩罚用的,可是没想到赵惟吉拿出了一个他自己在铁匠那里打造的东西,不仅攀过了这墙壁,还顺带让他们每个人都完成了这项起初认为不可能的任务,那时候赵惟吉还留下这么一句话,“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一切皆有可能”对于这句话包志成还是记忆犹新的。既然那墙壁和这城门相左,那么他们也一定能攀爬的进去,只要借助那个叫飞钩铁锚的东西。旋即出声问道:“高石,你还记得那个飞钩铁锚吗?” “飞钩铁锚?你问那个干吗?”话语一出,高石就明白了包志成的意图,恍然大悟道:“哦,你是想那样?” “对,就是那样,和我们在飞虎训练的时候一样,用那飞钩铁锚攀进去这城墙。怎么样,你意下如何?”包志成问道。 “这主意不错,只是,这飞钩铁锚,我们不是留在了谷里?”高石问道。 “不全然是,虽然我们将那飞钩铁锚都带出来,可是我记得队长是带了一个过来的,那时候他还说带一个防身,以备不时之需。”包志成回道。 “好像是这么说过,那事不宜迟我们回去拿吧,随便将那连环枪弩也拿来。”话音刚落,二人便犹如博尔特附体一般,撒腿就朝柴王府跑去。犹如一阵般来去匆匆。很快就工具齐全焕然一新的站在皇城一角,两人都一身黑衣,高石将连环枪弩紧紧的绑在腰间,随即拿起飞钩铁锚一直在手上做旋转,奋力一吼,飞钩铁锚就犹如它的名字一样飞了出去,钩在了城墙的顶部,高石拉扯了一下绳索,随即转身对着包志成道:“很牢固,志成,我先进去,你在这里把守。” “高石,你,小心点。”包志成叮嘱道。 “你放心吧,虽然我爬得没有韩升和高君宝厉害,可是至少排名也不算落后,所以啊,你啊,别担心。不说了,我上去了。”高石拿起绳索,抬眸看了一下这耸立的城墙,用力一吼,随即便攀爬而上,好在在飞虎训练的时候,高石对于在项技能掌握还算是可以,虽然期间差点有滑落的迹象,不过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爬到了顶端,随即打开又是由赵惟吉亲手制作的堪称降落伞的东西,完美落地。随后他将这降落伞收拾了起来,往树后藏了起来。旋即学猫叫:“喵喵喵。”以示意包志成他现在很安全,让他赶紧爬进来。没想到当时觉得学到的东西都无用武之地的时候,今日居然都派上了用场,比如这用动物的声音当做暗号互相通知,这猫叫就是一切安全,狗叫就是危险快跑,而鸡叫就是救命。当然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叫声,什么强青蛙啊,羊啊,牛啊,马啊,什么呢,每一种都有不同的意义。 听到这一声猫叫,包志成知道高石已经安全着地,接下来便是他了,其实他对于这飞钩铁锚攀爬是有点害怕,怎么说呢,他不是怕它不安全,而是他有一点点威高,有的时候爬着爬着就会不知觉得向下一看,然后就会弄得自己头晕晕的,双腿发软手脚无力,接着就会前功尽弃摔了下来。不过这次的攀爬不同以往,不容有失,为了避免他自己又犯同意的错误,包志成用一条随手从柴王府里的晾衣处拿的丝巾遮住眼睛,在一片黑暗,凭借触觉,包志成总算是爬到了顶部,当然过程是有点缓慢的。包志成颤抖的手慢慢得朝后脑勺而去,解开丝巾,慢慢恢复了视线,可惜好死不死,站在最高端的包志成听到了下面高石低声的呼唤,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瞬间想起自己现在站的有多高,腿慢慢的抖动了起来,额头也冒起了微汗,紧张中忘记打开降落伞,实打实的从十丈高的城墙上摔了下来,好在有一棵大树为他缓冲了一下,不过还是摔得够呛。 “怎么样,没摔疼吧?我说你怎么还是这样,畏高?”高石上前扶起包志成关问道。 “还好,还好,被这棵大树挡了一下,不然这么高摔下来非得缺胳膊断腿的,还别说,真疼。肯定淤青了。”包志成忍住伤痛嬉笑道,他可不想让这高石看出他现在其实疼的不得了,要是他把这糗事说给大家听,自己非得被他们笑足三年。 “没事就好,好了,赶紧行动。”高石说道。 由于刚刚包志成摔落的时候,连续撞击了几次,期间发出了不同声响的撞击声,明锐的季勇还是听到了撞击声,低声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朝那么去看看,还有你们几个跟在我身后,一定是有人闯进皇宫了。” “不会吧季都统,我们这守卫这深严,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闯进来。” “是不是都统你太紧张了。”这些侍卫这几天天天日夜颠倒,睡不好吃不好的,本来就已经有些怨声载道,如果只是单纯的站在原地看看,他们还可以容忍,可是现在这季勇却偏偏要他们到处跑,就算是铁人都没力气了,更何况他们。至少已经有十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吃过一次正常的饭了,有点逆反心理也是正常的。“别给我废话,上次让那魔教妖人潜入宫里杀了皇上和太后你们忘记了?要是再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就算你们有九条命都没命活,好了。赶紧去看看,再熬两天,就好了,到时候新皇登基,我们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季勇虽说很效忠太后陈氏和赵惟吉,不过毕竟他们两已经死去,作为皇城守卫都统,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下一位君王的安全。 第一百四十五章,各个击破(三) “嘘,小声点,好像有人朝我们这走来。”高石拉过一旁呼痛的包志成往一拐角躲了起来,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高石和包志成都屏住了呼气,深怕喘气的声音会惊动了接近他们而来的侍卫。 “你看吧,季都统,别说是人了,连鬼影都没有,真是浪费时间。”跟在季勇身边的一侍卫埋怨道。 “那就当我太敏感了,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季勇还是有些怀疑,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人的,旋即道:“那我们去那里看看。” 包志成听见这脚步声离他们二人越来越远,心想侍卫们应该已经走远,于是放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叮咚”原本揣在包志成怀里的连环枪弩掉了下来。 “你们是谁?居然这么大胆敢潜入皇宫,不想活命了。”原来季勇根本没有随那些侍卫离开,而是一直呆在拐角的这边,也是屏住了呼气,制造了没人的假象,其实在包志成舒气的时候,季勇就已经发觉拐角的另一边有人,只是他不动声色,想确定究竟有几人时,被这摔落的连环枪弩给惊到,深怕这刺客会跑掉,于是才出来呵斥道。 高石怕这季勇会换来更多的侍卫,到时候仅凭借他们二人是无法抵抗的,想也不想掏出怀里的连环枪弩朝季勇射去,在这季勇呼救的时候,疾步上前点住了季勇的哑穴,随即便和包志成一起制服了季勇,随手推开一边的房门,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啊,啊,啊。”季勇挣扎,可惜却被高石和包志成随身携带的绳子绑住了手脚,怎么都挣扎不开,而声音也被封住,惟有咿呀作响,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别叫,我就点开你的哑穴?答应的话,点点头。”高石还是不放心又接着道:“你要是刚出生,我这手中的连环枪弩就就直接射向的喉咙,你应该知道这个厉害。”高石伸手指着季勇刚刚被这连环枪弩射伤的小腿。 季勇见此二人没有立马杀了自己,心想此二人还有其他的目的,不妨先听听看,随即季勇便猛地点头,以示意他知道了。 “高石,你真的要解开的他的穴道?万万不可啊,他要是不守道义,大叫一声,到时候就有一群的侍卫闻风而来,那死得就是我们啊。”包志成反对道。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的出,他绝对不是那种人,放心。”高石说道。 “好吧,既然你决意如此那就听你的,谁叫我比你呢。”包志成回道,飞虎训练里教了他们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便是不要轻易质疑队友的决定,即便有的时候他们的决定是错误的,可是谁又不是在错误中成长过来,若是没有实践的结合,他们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最后依旧会是惨败收场。 得到包志成的同意,高石解开了季勇的穴道,而季勇也遵守了刚说的,并没有大吼大叫,而是抬眸默默看着高石和包志成。 “刚刚我听那些侍卫叫你季都统?你可是这些侍卫的首领?”高石问道。 “不全是,这宫里的侍卫众多,我只是北门守卫的都统。”季勇回道。 “那也行了。”高石从腰间拿出被他一直牢牢藏着的龙纹玉佩,放置在季勇的眼前,道:“你可知道这玉佩?” 应该说不用看都知道,这玉佩一定是皇家所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有这种刻有龙的配饰。季勇急忙追问道:“这龙纹玉佩不是皇上之物?怎么跑到你的手上了,说你到底是什么地方得到的?” “看来你这都统也不算太笨,这玉佩确实是龙纹玉佩,不过不是怎么跑到我手上,而是当今皇上亲自交给我的。”高石回道。 “什么皇上给你的?不可能,这玉佩是皇上的贴身之物,再说皇上已经和福宁殿一起被烧了精光,现在也不过一具焦尸而已,你凭什么说这是皇上给你的?”季勇惊讶道。 “是吗?既然你说的是焦尸,你又如何证明那尸体便是当今的皇上?”高石问道。 “对啊,这尸体都烧的面目全非了,就说他是你季都统,我想也没有人提出质疑吧?”包志成附和道。 听完这两个黑衣人的这段话,季勇显得有些诧异,难以置信这种想法。那场大火可是把硕大的福宁殿都烧了精光,而听那些侍卫说,当时那魔教妖人就是抓了皇上躲进福宁殿,当他们扑灭火势的时候,进去只找到了一具男童的尸体,不是皇上又是谁。 “怎么,不信啊?”高石追问道:“我说季都统,你可亲眼见到皇上被抓进去?” 听完高石这句话,季勇就好似当头棒喝一样,对啊,自己压根就没有亲眼看到,那时他赶到福宁殿的时候,就听那些侍卫说皇上被抓了,随即就发生火烧福宁殿,等大伙把火扑灭,抬出焦尸,都自然而然的以为这尸体便是皇上,可是当时太后好像说着尸体不是皇上来着,可是自己却被下令缉拿刺客,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太后也被宣布被刺杀。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个阴谋,推动着。 “怎么样想通了?”高石回道。 “那你又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事事实?”虽然季勇对于那焦尸的身份又了怀疑,但也不代表他会相信这两个素未谋面的黑衣人的话。 “不信没关系,我只是想问季都统你一句话,如果有人刻意制造皇上被杀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能从皇上手里夺取皇位,那么你这位皇城的都统该怎么做?”虽然高石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说辞来说服这季勇,不过见他刚刚听到那焦尸不是皇上的时候的表情,高石就想赌一把,赌这都统是个忠义之士。 “那我便是死也要为皇上守住皇位。”季勇不假思索道。 “好,有了季都统这句话那就够了。那就听季都统听完我接下来的这段话,不管季都统你信还是不信。”高石希望能用另一种办法将这季勇收揽,随即接着道:“后日的祭天,摄政王赵光义会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会和他那些效忠他的官员做一场戏,目的就是自立为皇,而到时候,皇上会及时出现阻止,不过皇上手里无兵,而那赵光义手中精兵至少有三万,再加上你们这些侍卫禁卫军,至少达到七万左右,那赵光义要是一口咬定那焦尸是皇上的话,那皇上也只能将这皇位拱手相让,而且还会被这赵光义扣上冒人皇上的罪名,便是死路一条。而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季都统能在皇上出现的那一刻,不要去相信那赵光义的话,助纣为虐,最好是助皇上剿灭乱党。不知季都统可明白?”高石孤注一掷道。 “好,我季勇也是习读圣贤书之人,虽说进宫当了侍卫,不过这忠义二字也不敢忘记,先皇对我有知遇之恩,季勇一定不会让先皇的江山就这么被人窃取,不过你二人要是说的是假话的话,我季勇定绕不过你们”季勇应承道。 “如此甚好,那我替皇上多谢季都统相助了。”高石回道。 “季都统,你刚说你是北门的都统,那莫非还有南门的都统?”包志成询问道。 “是的,皇城的守卫分东南西北编制,每个门都有一个都统。”季勇微微停顿,抬眸见高石神情里充满了担忧,接着又道:“放心吧,我和他们都一样,都是皇上的禁卫军,如果他们都得知皇上未死的,也一定会效忠皇上的。” “如此甚好,这样皇上就不用怕那赵光义的三万亲兵了。”包志成舒了一口气道。 “季都统,今日之事,你还是不要告诉别人为妙,人都会为了利益出卖灵魂,不是每个人都像季都统你这样受过先皇的恩惠,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知恩图报,当然我不是再质疑你们禁卫军,而是小心为妙。毕竟这关乎帝位。所以,季都统只要在皇上上祭坛揭穿赵光义的把戏的时候,你再拦阻他们,不要为虎作伥。”高石接着又道:“这样你们也不用担当任何的风险。” “不知这位仁兄是何称呼?”季勇不知为何已经相信了此二人的话,也在期待这后日皇上的归来。 “我叫高石,他叫包志成,我们都是皇上的兄弟,患难与共。”高石自豪道。 “是啊,皇上是个好皇上,也是个好兄弟。”包志成附和道。 “兄弟,但愿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季勇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快离开这里,一会就会有人来此,毕竟我消失了那么久,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们,我可就爱莫能助了。”“嗯,季都统说的是,我们这边离开。”高石伸手松开了绑在季勇身上的绳子,抬眸盯着季勇的眼睛道:“季都统,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嗯,只要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不会让那奸人的诡计得逞的。”季勇站了起来接过包志成递来的丝巾绑住了受伤的小腿,随即又道:“走吧,趁天黑。” 第一百四十六章,各个击破(四) 薛敬突然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萦绕着他,使他都有点透不过起来,抬头朝渐渐暗淡的天空望去,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便显得汴京城越发的灰暗,一阵风扑面而来,虽未到寒冬,可还是感觉到一点刺骨,薛敬冷得抖了一下,自语:“怎么阴森森的。”随即便朝他今晚的第一个目标大理寺卿李隆林的府邸走去。和高石他们不同的是这李府守卫就没有皇宫深严,不过家丁三两只,尤其是后门,基本上是没有人守,只有在那些倒夜香的运剩菜剩饭的来的时候,才会有一个人看着。这一点薛敬当然知道,他现在正在李府的后门,等待着机会。 “香婆,你快点啊。动作这么慢,这要是熏着老爷,我可帮不了你。”家丁在一旁催促道。 “知道了铁牛,你别催啊,这么多桶。”这位叫香婆的老妪很是吃力的将一桶桶装满粪便的木桶搬上木车,说句话都有点大喘气。 “香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这种事情你是干不了,你何不换份工作?”家丁铁牛说道。 “说的容颜,就是年纪大了,别的事情根本没人会请,我香婆几十年都是靠着倒夜香过活,你这小子叫我别倒夜香,那香婆的棺材本你给我啊。”老妪香婆回道。 “好了,好了,看你吃力的样,我帮你吧。”家丁铁牛说道。随即便走到香婆的面前,帮她一起将剩下几个木桶搬上木车。 就在二人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薛敬咻的一声从敞开的后门溜了进去。对于进入李府后的匿藏,薛敬算是驾轻就熟了,在这飞虎训练里,这可是头等之重,那时候他还有点怀疑赵惟吉所列的这些训练,等现在真正用到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这位队长大宋的皇帝是何等有才华,简直就是诸葛亮转世,掐指能算。 薛敬在李府里到处的欢快的蹦跶,简直就是把李府当成了他自己的家,可惜,找遍了地方都未见李隆林的踪迹,这让薛敬有点泄气,很自然的便朝后靠去。“吱呀”房门就这么被打开,而薛敬也由于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朝房里倒去。 李文韵被这一动静吓得醒了过来,“是谁?”却未听见任何的回答,李文韵又问道:“可是小环?” 此时薛敬依旧趴在地上,他还不确定自己究竟是闯入了谁的房间,不过听见李文韵这两句问话,薛敬有些明了,看来自己是闯入了李大小姐的闺房了,薛敬硬着皮头扯着嗓子,尖声细语,道:“是啊,小姐,是奴婢小环。” “小环,我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啊,你这声音怎么变成这样?”由于房间比较黑暗,李文韵根本就看不起站在门口的薛敬。 “哦,是这样的小姐,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奴婢有点伤风,所以声音才这样的。刚刚就是头一晕,才不小心倒在地上的,吓到小姐了。奴婢该死。”薛敬依旧扯着嗓子道。 天生嗅觉灵敏的李文韵在薛敬说第二句的时候就已经嗅到这房间里有一股不同于平时的气息,隐约间能嗅到一股男性气息,李文韵吓得瑟瑟发抖,她怕这人会对自己做出一些有违礼法的事情,随即想着此人刻意压低声音让自己误以为是小环,那么他一定对自己没有恶意,李文韵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既然伤风了就赶紧回屋休息,本小姐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薛敬见这女子对自己没有起疑,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自己要是再这么误打误撞闯进别人的房间那可不行,既然在女子把自己当成是丫鬟,那么自己就算是询问一下老爷在哪里应该也不过分吧。对,就这样做。薛敬仍旧扯着嗓子,询问道:“小姐,老爷今日睡哪间房?夫人叫奴婢给老爷送碗参汤。”这句话要是被赵惟吉听到,他非得给这薛敬来一榔头,这说多错多说的就是薛敬,如此明显的破绽除非是傻子才会上当,一般人一听就知道,这丫鬟是个假货。当然这李文韵不是傻子,而且还是汴京有名的才女,一听这薛敬的言下之意就知道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她的爹爹,要知道,她爹这一生最惧怕她娘了,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妾室,这每每都是和她娘睡一个房间的。 李文韵知道她爹做官有点时候是显得有些圆滑,不过却从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按理说没有人会前来寻仇,凭借这她独有的敏锐,李文韵觉得此人不似过来寻仇的,不然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怎么还有这空隙在此想这想哪,李文韵深呼一口气,道:“不知公子找我爹爹有何事情?他老人家年迈,这好不容易能得以安寝,还望公子不要去打扰。” 一听李文韵的这句话,薛敬心里暗想糟了,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薛敬焦急的在房门的踱步。 “公子你脚步紊乱,因是有烦心事情,如若不弃,可说与小女子听,看小女子可否帮得上忙?”李文韵柔声询问道。 虽然不知道这李小姐究竟长什么样,不过薛敬还是由心的佩服,能在此环境下临危不乱,真当是一女豪杰。 “打扰姑娘安寝在下给姑娘道歉。只是这烦心事情,只怕姑娘你也帮不上忙,姑娘,在下请你告诉我,你爹李大人现在在何处,在下有急事要找他,你放心,在下绝对不是那种谋财害命之人,只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和你爹商量。”薛敬回道。 “哦,如此你就更要告诉小女子我了,不妨告诉公子,我爹呢,很多时候都会来询问我的看法,尤其是那种天大的事情,要是我不点头的话,我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句话倒不是李文韵夸大,而是论智谋,这李隆林远在其女之下,凡是遇到大事,他都会来询问李文韵的意见。 听到李文韵这句话,薛敬不由心想,这姑娘口气倒是挺大,这年头怎么可能会有一位大理寺卿遇事问女儿?这事情说出去只怕这李隆林颜面尽失,看来这姑娘是故意刁难自己。薛敬突然玩心大起,坏笑道:“小姑娘,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爹在哪里,小心我辣手摧花。”这薛敬可是在赵惟吉的耳濡目染下成长,好多赵惟吉的习惯用语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照赵惟吉的话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时候他们可是都埋怨没有个对象让他耍耍坏。 虽说这李文韵被成为才女,很多事情的见解都很独到,不过依旧只是个女子,幕后的能人,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当着她说这些轻薄的话,不知为何,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很新奇,回道:“哦,没想到公子你还有这种志向,那小女得开开眼界,公子你究竟想怎么个辣手摧花。” 都说男女之情都是产生于互相的好奇,就凭借李文韵这一句,薛敬莫名对这个李家的大小姐感了兴趣,以至于之后,他将赵惟吉的六字真言发挥的淋漓尽致,使劲手段将这李小姐变成了薛夫人,这件事,让赵惟吉懊悔不已,每次和这薛敬见面的时候,君臣二人就会激烈的讨论,尤其是赵惟吉,每次都要做这样的假设,说什么要是那时候是他来李府,或许追到这誉满金城的李才女是他赵惟吉,而不是这薛敬,当然,这些不过是君臣之间的一种调侃,促进感情的一种,这种风气,还蔓延到刑命的身上,也每次见到赵惟吉,都会说上这么一句:“皇上,若不是我给你那一剑,你怎么可能会遇到这武功盖世的陈嫣然。”而赵惟吉都会这么回上一句:“得,这么说,那你还得谢谢我,不然你也不可能遇见我小妹。”然后二人开始一番究竟先有鸡后蛋还是先蛋后有鸡的辩解。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算你厉害,我斗不过你。”薛敬可不想将赵惟吉那套对于辣手摧花的说辞讲解出来,他怕自己拿话一出,就要命丧这李府了。 “知道我厉害吗,那你就从事招来,你找我爹究竟所为何事?”李文韵嫣然一笑,道。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得告诉他人,不然,我可真的会对你辣手摧花的。”薛敬回道。 “行了知道了,拿点男子气息出来,这么扭捏怕死。”李文韵完全放下了戒备,说话也越加的调皮。 薛敬踢繁取简,将事情大体的跟着李文韵说了一边,微微停顿片刻,却见这李文韵没有任何的反应,接着又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不知姑娘现在可以告诉在下,你爹在何处了?此事十万火急,真的耽误不得。”李文韵将这薛敬讲述的事情反复咀嚼了一番,待将事情全然接收后,道:“你这就随我去见我爹。”“如此那就多谢姑娘了。”薛敬俯身道谢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各个击破(五) 薛敬紧跟在李大小姐李文韵的身后,由于天色灰暗,薛敬还是没能看清李文韵的容貌,不过从她的倩影看来,还是能感觉的出来她一定会是一个不逊色的女子。当然,这仅仅只是薛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这么想,要是赵惟吉在的话,他一定会狠狠吐槽:“此女子一定会是个背影杀手。” “爹,你睡了吗?”这几日皇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是在平庸的李隆林还是能察觉到一丝的不寻常。以至于这几日他都是呆在书房,苦思冥想,不过还是没能想通,今夜也不例外。 “没睡呢,进来吧。”李隆林回道,李隆林已经习惯了李文韵偶尔的突袭,尤其是自己已经这么多天都呆在书房里,他这个宝贝女儿应该也已经猜到他有些东西在烦恼。 李文韵抬起玉手缓缓推开房门,莲步轻启,来到李隆林的跟前,道:“爹。” “韵儿,这么晚了来爹什么事啊?”李隆林一直站着,手里拿着毛笔在书写,根本没有察觉到书房里多了一个人。 “爹,女儿给您引荐一个人。他叫.”话到一半,李文韵才发现她压根不知道那个闯入她闺房的公子叫什么名字,急忙回头对着薛敬喝斥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薛敬上前拱手俯身施礼道:“在下薛敬,见过李大人。” 李隆林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坐了下来,抬头朝李文韵和薛敬看去,目光停在薛敬的身上,询问道:“你是何人?” 薛敬正准备开口回答,却被李文韵给打断,道:“爹,他就是我要给你引荐的人,他能解爹您现在的所烦恼的事情。” 李隆林虽然一直以自己有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为豪,不过有点时候还是有点小烦恼,这女儿啊,和他娘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大家闺秀,都快十六了,也没有一个人前来的提亲,他着实为了这个女儿的婚事苦恼了很久,总是希望能找个人把她给嫁了,渐渐的,他现在遇到什么难事都不再找这个女儿出主意,就是想让她呆在闺房绣绣花,培养一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韵儿,爹不是叫你别管爹的事情,你怎么不听?再说,爹能有什么烦恼。” “爹,你叫女儿呆在房间里绣绣花,女儿都照做了,这几日听娘亲说,您一直呆在书房里,女儿心想爹爹您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不然不会如此的。”李文韵柔声道。 “能有什么烦心事,还不就是你的婚事。”李隆林回道。 “爹爹。”李文韵娇嗔道。 薛敬见状,心想,这是什么状况,我的时间可不是就这么浪费在你们父女讨论婚事的,正准备插嘴时,又被这李文韵给插了话:“爹,女儿来不是和你说这事的,而是关于皇上的。” “皇上?皇上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皇上不是已经在福宁殿里被魔教的妖人所杀,甚至还焚了尸。”李隆林想不明白,他这女儿是怎么了,平日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讨论有关朝廷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积极,还提到了皇上。 “爹,难道您真的这么认为?皇上真的死在了福宁殿?”李文韵追问道。 “什么我认为,事实就是事实,这摄政王都已经发了告示,这告示都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难道韵儿你不知道?”李隆林呵斥道。 薛敬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对父女这么磨磨唧唧的,出声打断道:“不好意思,容在下打断一下。这么说吧,那日在福宁殿里死的根本不是皇上,而是那摄政王随便找的一个男童,然后再将他焚烧,这样,任谁都无法辨认这尸体究竟是不是皇上,而摄政王这么做得目的是为了要在后日的祭天神坛上,夺取皇位,然后那时候,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算不是什么夺不夺的。只是皇上还没死,他这是谋朝篡位,所以皇上才派我潜入李大人府邸,希望大人别人这摄政王的奸计得逞。” “你胡言乱语什么?韵儿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小孩,居然敢在此编排摄政王,不怕死吗?”李隆林被薛敬的这段话给震惊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虽然他曾经也怀疑过这只是摄政王的阴谋,为谋夺皇位所布下的迷惑众人的诡计。 “大人,在下是不是胡说,您细心想想看就知道,皇上他要我告诉李大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时候反抗了,不再做缩头乌龟了。”薛敬怎么就觉得队长教的这句话有点别扭呢,自己听起来都有点想吐的感觉,不知这李大人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当傻子给轰出去。 “呵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说的是好,不过,小子,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你这几句话,我李隆林就会相信?那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李隆林冷笑道。 “大人,在下不不是叫你现在就相信,毕竟这也关乎到李府上下的几十条人命。只是在下是想李大人您,能好好的看看后日的祭祀大典,那时皇上也会出现,到时候李大人你就知道,在下今日所言非虚,到时候希望大人你能当机立断助皇上一臂之力,切莫让逆贼奸计得逞。”薛敬‘噗通’跪地,道:“在下替皇上谢过大人了。” “爹,你就答应吧。”李文韵附和道。 “这。”显然李隆林还是无法相信薛敬的话,可是又觉得这少年不会平白无故的闯入自己的府里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说事。李隆林为难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爹,能否听女儿一句话?”李文韵已经从她爹的眼神里看出,他已经有点被说动了,只是觉得有点冒险。 “韵儿,这京城的人都说女儿你是女诸葛,那你给爹爹说说,爹爹该如何办?”李隆林询问道。 “爹,你想啊,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到了后日的祭天便可知分晓。要是他说的是假的,爹爹你可以什么事情都别做,就当看了一场大典,而要是他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未死,这一切就只是这摄政王为夺皇位所耍的计谋,那爹爹您,到时候就全力支持皇上,这样,待皇上一举拿下这摄政王,论功行赏的时候,也不会忘记爹爹呢,怎么说,爹爹您也是大功臣,封个侯爷不过分吧,你说是吧,薛敬。”李文韵说道。 “是,是,是,皇上说了,谁要是能助皇上一臂之力,封侯拜相绝不在话下。”薛敬附和道。 “那老夫把话说在前头,今日一句话都没有听到,至于后日的祭天,老夫只能说,老夫只效忠太祖皇帝。”李隆林说的有些隐晦,没有直接答应薛敬的提议。 “大人,您的意思是?”薛敬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问道。 “我爹答应了,你啊,这么笨,皇上怎么会派你出来。也不怕搞砸。”李文韵轻斥道。 “好了,你赶紧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什么都泡汤了。”李隆林说道:“老夫也要去好好睡一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睡房而去。 “薛敬多谢李小姐的相助。”薛敬俯身施礼道。 “你别以为我帮你,我就会消气,你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吓了我一大跳,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先记着。”李文韵怒嗔道。 “行,我薛敬是几时修来的福气才遇到像李小姐这样的识大体的女子,等我替皇上办完这件事,你怎么算账都可以,就算你对我拳打脚踢,我也不会还手。”薛敬回答道。 “我干嘛要对你拳打脚踢,我还不稀罕呢。”李文韵柔声道:“别李小姐前李小姐后的,叫我文韵吧。” “文韵,李文韵,好名字,人如其名啊。”薛敬拱手告辞道:“那文韵小姐,薛敬就此告辞了,我还得去找些大臣,让他们也支持皇上。” “你要找谁?不会是想找和我爹一样的官阶的大臣?”李文韵问道。 “嗯,皇上叫我找几个官阶高一点,最好是一品的大臣。”薛敬回道。 “糊涂,你以为人人都像我爹这样,心里还记挂这皇上?你要是这么盲目的找,只怕还没到后天,摄政王他们就会收到风声,你们,那时是插翅难飞。”李文韵深谙官场之道,没人绝对忠义之士,有的只是墙头草,见风使舵。毕竟他们要效忠的只是大宋,而不是皇上,不管谁做皇上,他们的官衔都不会做改编。 “那,那怎么办?就只有李大人一个,我怕他人言微薄起不来什么作用,那时非但起不了作用,还会害了你们一家,那绝对不是皇上所要看到的。”薛敬被这李文韵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幼稚。 “找还是要找的,现在你不是要往上找,而是往下找。” “什么?往下找?什么是往下找?” “说你笨还真是笨,所谓往下找,就是专找那些刚入朝为官满腔热血,可是官阶不是很高的大臣,既然那摄政王一心想做皇帝,那么三品以上的大臣肯定有一半已经收了他的好处,而对于官阶低的,依我看,这摄政王一定会不屑去招揽,所以,你现在要做得就是去找这些被忽略的,低官阶的大臣。”李文韵解说道。“原来如此,听文韵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那事不宜迟,薛敬这就去了。”薛敬回道。“去吧,小心点。” 第一百四十八章,各个击破(六) 薛敬脚一迈出李府,就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懒懒得伸了一下懒腰,左右扭了一下脖子,舒了一口气:“还真是出门遇贵人啊,这天看起来也没那么暗了。”薛敬满怀着信心朝下一个目标而去。其实天还是和刚才一样,不过是这薛敬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如此认为。 而与此同时的赵惟吉正一个人悠闲得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其实压根没什么好看的,这半夜的,除了那天香楼还在营业,基本上都是大门紧闭,而街道上陆陆续续还有几个人。 “陈睿?” 赵惟吉感觉好像有人在叫他,可是不对啊,这大街上别说是人影了,连鬼影都没有,看来一定是自己幻听了,突然一阵飞袭来,吹得赵惟吉凉飕飕的,他头也不回,加快脚步,一直朝前走去。 “陈睿,你别跑啊。” 赵惟吉只觉得有‘人’在后面追着他,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好在赵惟吉也不算是胆小成那样,停下脚步,正准备转身朝后看一下究竟是谁大半夜的还在这街道走。却被一只突然出现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吓到了,赵惟吉惊叫道:“鬼,鬼啊。” “鬼叫什么啊,是我,魏云,你不记得了?”魏云伸手用力的将赵惟吉转了过来,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 “是你?喂,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跟着我干嘛?”赵惟吉抬眸看清来人居然就是寇准手下的捕快,随即呵斥道。 “我哪里是跟着你啊,我刚大老远得见到你,叫你,你没反应,还越叫越走的快,跟遇见鬼似得,所以我才追上了。”魏云回道,心里暗暗想着,要不是我想知道陈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就算是你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跟着你,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大半夜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突然有个声音追着我喊,我能不跑嘛?你要真是鬼,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你吃呢。”赵惟吉抬头看了一下魏云,问道:“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路上瞎逛什么,还有,你不是在长安寇准寇大哥一起的?怎么跑到这里才了?” “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对了,你怎么一个人?陈姑娘呢?”魏云反问道。 敢情你这厮关心我家的嫣然姐,哼,才不告诉你,再说,这大半夜的,肯定在搞什么鬼,对于一个好奇的人来说,一句说来话长是打发不了的,赵惟吉挑眉,道:“没事,我有的时间,可以听你细细说来。” “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好管闲事。” “我这不叫管闲事,是在关心,是关心你知道吗?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算是共患难了,而且,我可是知道,你喜欢我家娘子,放心,我这人很大方的,谁叫我家娘子魅力无法挡,会招来一些爱慕者,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不用忌讳。” “谁,谁说我喜欢陈姑娘的。”魏云被赵惟吉这段话说的差点没被呛死,这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娘子的。 “啧啧,别否认了,你要知道,这俗话说的好解释就是掩饰就是就是不诚实的开始,说的就是你现在所处的状态,你看你,这脸红的,这么黑的晚上,我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可想而是,你是有多害羞和多不诚实。”赵惟吉说道。 这陈睿说话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陈姑娘究竟喜欢他哪里,不明白真心不明白,魏云被赵惟吉犀利的眼神看得,惟有吐出这句:“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陈姑娘。”不知为何,魏云突然觉得自己轻松多了。 “这才乖嘛,有没有觉得瞬间轻松了?对于你这种暗恋的情况我也是遇到过的,一直藏着掖着容易伤神,有句话说的很对,就算你爱死了那个人,你不告诉他,他永远不知道,可是如果你告诉他了,不管那人对于你是什么感觉,但是至少他知道你喜欢他,人嘛,总会有些虚荣感,指不定从这以后,他也会爱上你呢。当然,我家娘子可是有主的人,你可不能对他表白,不然我会将你大卸八块的。”赵惟吉对着魏云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至理名言呢,现在很崇拜我吧。” 虽然魏云觉得这只是这陈睿的胡言乱语,可是仔细想来,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该死,自己怎么被这小子给套进去了,大半夜的站在大马路上听他胡扯,随即道:“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回去啊?” 赵惟吉突然着如果自己告诉这魏云自己就是大宋皇帝,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嗯,很想知道,他惊讶的表情,赵惟吉清了清嗓子,抬眸看着魏云,道:“魏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我是大宋皇帝,赵惟吉。” “什么?你是赵惟吉,皇帝?”魏云觉得这陈睿看起来也不傻啊,怎么竟是说一些杀头的傻话,轻声呵斥道:“这些话以后别说了,我听了倒是无所谓,要是被别人听了,你脑袋可保不了。” “怎么,你不信?”赵惟吉盯着魏云眼睛眨都不眨,追问道。 “你说这个,叫我怎么信呢,先不说你是真是假,要知道,那皇上早在几日前已经死在他自己的寝宫里了,又怎么会是你,大半夜在这里游荡。”话语一出,魏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这村里的老人家都说这人死七日回魂,这陈睿不是真的是皇上,回魂的吧,不对啊,这皇上明明死了快了九天了吧,怎么可能会现在回魂。而且自己刚刚明明摸到他了啊,不是说鬼魂,人死触摸不到的,肯定是这陈睿就在玩自己,一定是这样。 “喂,陈睿,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会教训,你知道你现在在胡说些什么嘛?”魏云喂的一声呵斥道。 “放心,你不用这么大声,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不会信,就连我自己都不会信,”赵惟吉自言自语道:“没有人会信我是大宋的皇帝的,我该找谁证明我呢,哎,真是的。” “我说陈睿,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啊。”魏云想着看来现在还是尽量顺着他为上,这陈睿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一样,看起来傻乎乎的,于是说道:“陈睿,我信你是皇上,我信,现在你能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找陈姑娘吗?你也知道,我这么久没见她了,其实是有点想她了。”魏云说着说着伸手拉过陈睿胳膊,他怕这陈睿突然发疯跑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他刚刚的那段话就算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死的。 “急什么,我的任务还没完成的,就这么回去,多丢人啊,等等,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人一看我就知道我是皇上。”赵惟吉没有理会魏云。 “祖宗,我说你别闹了,你怎么晚出来陈姑娘知道吧?她要是见你还没回去,会担心的,你赶紧回去吧。”魏云就像是在安抚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的对着赵惟吉说着每一句话。 “魏云,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汴京的所有人知道同一件东西呢,比如说,一见到魏云你就知道你是魏云?”赵惟吉询问道。 “一见到我就知道是我?这,不太可能吧。”魏云回道。 “是啊,不能。”赵惟吉又陷入了沉思,而魏云避免赵惟吉会像别人说出刚刚那些话,于是就一直守着赵惟吉,一语不发。不过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的过去,魏云觉得无聊极了,也想着,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做到呢。 魏云突然想到自己在梅花县里做捕快的时候,每次遇到那些穷凶极恶的大盗,就会画一个大盗的自画像,然后贴在告示墙上,这样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人就是大盗,以后遇见也会报官,而他们也会小心翼翼。一想到这个,魏云不知行不行得痛,可是见这赵惟吉一直在挠头皱眉,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和他说说看,道:“陈睿,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赵惟吉追问道。 “你刚说如何能让别人都知道我就是魏云,你可以叫一个画师画一幅我的画像,然后将这画像贴满大街小巷,不管任何人应该都会见到,不知这样能不能做到你刚说的那样?”魏云说道。 “画像?照片?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赵惟吉欢欣雀跃,搂住魏云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亲了魏云一口。当然只是在他的脸蛋上。随即道:“魏云,你真是天才啊,这一口就当我娘子赏给你的,你好好品味吧,我先走了。”话音刚落,赵惟吉就如脱缰的野马朝柴王府飞奔而去。魏云被赵惟吉的这一吻着实吓得不亲,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随即又听到赵惟吉那句话,魏云这才回过神来,可是那赵惟吉已经早就已经朝前面飞奔而去了,魏云对着赵惟吉的背影怒吼道:“陈睿,我要杀了你。”随即便追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忙里偷闲 赵惟吉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路朝柴府狂奔,而魏云也卯足了劲紧跟在赵惟吉的身后,深怕一眨眼,赵惟吉会消失在他的眼前,去做一些傻事,他死没关系,可是他死了,陈姑娘会伤心的,没办法,谁叫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陈姑娘伤心落泪。 赵惟吉跑得气喘吁吁地,直奔内堂,也不顾有别人在场,拿起茶壶,张开嘴巴,贴着壶嘴猛灌,“咯”赵惟吉打了饱嗝,舒了一口气道:“舒服,太爽了。” “赵惟吉,你在干什么?”陈嫣然刚还在姐姐们面前夸赵惟吉怎么聪明怎么了不起,女人嘛免不了一番炫耀,才建立的优越感就被赵惟吉这一粗俗的动作给弄没了,能不气才怪呢。 赵惟吉蓦然回首,一副千里寻她众百度的样子,对着陈嫣然招手道:“嗨,嫣然姐,你在啊,咦,怎么有这么多美女在此啊。”话刚说一半,就被随后追来的魏云给打断了:“陈睿,你怎么跑柴王府上了。赶紧随我离开。”对于在汴京待了近一年的魏云来说,柴王府长什么样,他是了然于胸,刚见赵惟吉跑进柴府的时候,他也不做他想,就急追了上来,想着趁别人没发现之前将这厮带出来。 “哟,魏云,贴得够紧的啊,看你累的,给,解解渴吧。”赵惟吉将他自己刚喝过的茶壶递给魏云道。 魏云却被眼前这一幕所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陈嫣然,一语不发。 “魏云,你怎么会和赵惟吉在一起?”没想到赵惟吉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陈嫣然柔声问道。 “喂,魏云,回魂了,你的女神问你话呢。”赵惟吉将茶壶交到魏云的手里,唤道。 魏云很自然的接过赵惟吉递来的茶壶,回道:“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你刚说的那赵惟吉是谁?”话语一出,魏云就觉得赵惟吉这三个字怎么这么耳熟,自己好像是哪里听过一样,可是,究竟是哪里呢。哦,对了,刚那陈睿那小子不是说大宋的皇帝叫赵惟吉,那么陈姑娘刚说我和赵惟吉在一起?难道皇上的鬼魂跟着他一起来了这里?魏云猛地回头看了一下,发现空空如也,没有啊,哪里有什么赵惟吉,这陈姑娘,不会是和这陈睿一样,耍我吧。 “不用找了,你的女神,我的娘子说的赵惟吉,就是区区在下我了。”赵惟吉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道:“刚和你说你还不信,怎么,你还以为有什么鬼魂跟着你啊,然后我娘子又看见什么鬼狐之类的?” “什么?你真是赵惟吉?”魏云惊讶道,心里暗暗想到,今天就是着了什么邪,尽是碰见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刚刚去天香楼被锦瑟姑娘赶了出来,现在又被这对陈氏夫妻玩弄。他们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三岁孩童连真假都分不出来吧,魏云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说陈姑娘,虽然这陈睿有臆想症,可是你也不能惯着他,这万一要是遇见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向朝廷告一状,那陈睿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魏云,我可没有骗你,他真的是赵惟吉,是大宋的皇帝,陈睿只是他的化名。”陈嫣然淡淡道,丝毫没有夹杂任何的语气,总觉得冷冰冰的,可是就是这种语气,让起先不置信的魏云,居然相信了,而且还向赵惟吉施礼,不过赵惟吉及时拦住了他,叫他别拘泥形势,目前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嫣然妹妹,这就是你的皇帝夫君?”陈琳雅笑问道。 而那另一位姓陈的大姨子更大胆,直接上前伸手捏住赵惟吉的两边脸颊,娇笑道:“咯咯,不错,是挺可爱的。” 赵惟吉有些不悦了,来这大宋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敢这么大胆捏他的脸,就算是捏也是他捏别人的,可是又不好发作,谁知道她们武功是不是和陈嫣然一样,要知道这陈嫣然在没被自己拿下之前可是很凶狠的,那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自己可是记忆犹新啊,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随即用从来没有的笑容卖萌道:“嫣然姐,这位如此美丽的姐姐是说啊?”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陈嫣然轻斥道:“她们都是我隐世谷的姐姐,此番破戒出来就是为了帮助你的。”陈嫣然一一介绍道:“这位是琳雅姐,这位是幽幽姐,这位是瑜儿姐,这位是艳红姐。” 待陈嫣然介绍完毕,赵惟吉继续卖萌道:“各位姐姐好,我叫赵惟吉,是你们这位万人迷妹妹未来的夫君,妹夫在这里向姐姐们请安了。”赵惟吉心道:“这现代的女的都喜欢男色,这古代的女子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好,那就让你们迷倒在哥的绝色容颜下。”赵惟吉对着陈琳雅他们露出他自认为无死角的完美笑颜。 “嫣然,你这夫君真是好可爱啊。等我们帮你办完正事,把你夫君借我们玩几天呗。整天呆在隐世谷里,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人和物,都看腻了,你们说是吧。”陈幽此话一出,可是得到了其他三位大姨子的强烈赞同。 “姐姐们要是喜欢,拿去玩呗。不用问我。”陈嫣然回道。 “喂,什么玩啊,我又不是玩具,虽然,我是长得有那么点小帅,那么点小性感。可是,我可是有节操的人,怎么能陪除了娘子之外的人玩耍呢,坚决不同意。”赵惟吉心里暗暗想到,玩,开什么玩笑,你当哥是三陪啊。真是一群无节操的女汉子。 陈琳雅她们却都被赵惟吉这句话给逗乐了,一下子整个内堂充满了欢声笑语,就连起先惊吓到的魏云也不由自主得笑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在笑什么,可是如此愉悦环境不笑的话,总觉得好像对不起谁似得。 “咦,怎么好像有笑声,难道臭小子瞒着我在做一些好玩的事情。不行,我也要去玩。”柴丝言被内堂传出的笑声所吸引,本就没有睡意的她,神速般的穿上衣衫,夺门而出,朝笑声传出的内堂跑去。离内堂越近听得越清晰,柴丝言喃喃自语道:“哼,就知道瞒着我。我去吓一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瞒着我玩好玩的。” 柴丝言蹑手蹑脚的朝内堂靠近,不过就算她再怎么小声,也瞒不过屋里一群听觉敏锐武艺高强的女侠。 “等等,好像有人靠近。不过奇怪,这人好像没有武功,不过听她的脚步声好像是故意放缓脚步的。”陈瑜说道。 “赵惟吉,好像是柴郡主,要让她知道我们在这里吗?”陈嫣然问道。 “柴郡主是谁?”陈艳红问道。 “先别管她是谁,看样子,这小妞是想来吓我的,看我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当我是病猫呢”赵惟吉奸笑道:“姐姐们,你们先躲一下,还有魏云你也是,不过,各位可要继续保持笑声哦。” “就知道整蛊作怪。”陈嫣然呵斥道。 “不要这样嘛媳妇,给你老公我一点面子,赶紧躲起来。好嘛。”赵惟吉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陈嫣然,说道。“嫣然妹妹,难得妹夫这么有兴致,你就听他一会,又不会怎么样。”说完,陈琳雅便朝赵惟吉挑眉,道:“皇帝妹夫,接下来的好戏就看你了。”“好嘞,谢了琳雅姐,先生们AND乡亲们,showtime。”赵惟吉又飚起了英文。借于内堂没有太多的位置供给陈嫣然他们躲藏,于是在赵惟吉的指挥下,这几位会武功的陈氏少女都藏在横梁上,而魏云却被赵惟吉指着躲在了桌子底下,然后将用椅子遮住显露出来的魏云,至于他自己,却非常简便的站在门后,透过门缝,见柴丝言就差一步就可迈进内堂了,赵惟吉作一个stop的指示,而陈嫣然他们也收到了讯息,立即收住笑声。赵惟吉心道:“你这柴丝言,平日里没事就臭小子臭小子的叫,看我不把你吓得娇容失色。” 而此时的魏云正在心里暗骂赵惟吉:“虽说你是皇帝,可你也不能这么过分,将我躲桌底下啊,好歹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在陈姑娘面前,丢脸丢到家了。”柴丝言猛地收住了抬起的莲步,不由想着,咦,奇怪,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难道被发现了?不对啊自己明明那么小心,不可能被发现的。难道他们都回去睡觉了?唉,没意思,算了,我也回去睡觉吧。柴丝言转身正准备转身朝回走时,突然从里面传出喷嚏声。“阿嚏。阿嚏。”赵惟吉眼见这柴丝言就要离开,他可不干,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吓她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就此放过,所以才故意打喷嚏,就是想柴丝言听到声音,再转回来,果其不然,柴丝言一听到喷嚏声,就转身走了过来,不过也越发的小心,走一下停一下,只有几步的路程居然能让她走出半刻钟的时间,整的赵惟吉郁闷死了,差点没睡着。 第一百五十章,赵氏印刷术 俗语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总归会来。这句话就是现在柴丝言最好的写照。柴丝言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小心翼翼得靠近内堂,待步至门槛处,停下脚步,伸手搭在门边上,探着小脑袋朝内堂瞅了几眼,心道:“咦,怎么又静悄悄了,肯定那臭小子准备躲起来吓我了,哼,我才不怕呢。”柴丝言大摇大摆的走进内堂,道:“臭小子,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不就是想吓我吗?哼,没那容易。” 听到柴丝言这句话,赵惟吉不由想着,这姑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这就知道我在里面了,而且居然还猜到我要吓她。赵惟吉“哇.”的一声从门口跳了出来,对着柴丝言做起了鬼脸。 “啧啧,难看死了,一点都没吓到。”柴丝言还真的一点都没有被赵惟吉这叫声吓到。 赵惟吉心想你这姑娘,看把你给得意的,嘿嘿,还好哥还有秘密武器。赵惟吉朝横梁上的陈嫣然和陈琳雅她们挑了一下眉,摆手示意她们下来。 横梁上的五位陈氏姐妹犹如那天女散花,不,应该说是贞子下凡,集体施展轻功消无声息的出现柴丝言的身后,还照着赵惟吉的安排各个都用长发遮住了脸,伸长了玉臂对着柴丝言。 “啊,救,救命。”赵惟吉故意装作很可怕的样子。 “喂,臭小子,你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是不会上当的。”柴丝言伸手指着赵惟吉道。 “这,这次没有骗你,真的有鬼,而且不止一只。”赵惟吉数数道:“一,二,三,四,五,五只,居然有五只女鬼,她们,她们就在你后面,啊。”这赵惟吉就好像是真的见到鬼一样,一个劲的大叫。 看到赵惟吉这副模样,柴丝言也有点害怕,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有股阴风正吹着的她的颈脖,吓得柴丝言头也不会的撒腿就跑,一溜烟的时间就不见她的身影,只留下她害怕的声音:“臭小子,我,我不陪你了,我回,回房了。” “郡主啊,别丢下我啊。我好害怕啊,好多鬼啊。”赵惟吉冲着柴丝言的背影大喊道,随即便转身回到内堂,对着陈嫣然她们施礼道:“多谢几位美女姐姐相助啊,我想那郡主今晚肯定吓得盖着被子颤抖呢,可惜没让她一睹姐姐们的芳容,可惜,真是可惜啊。” “我说皇帝妹夫啊,这郡主和你有仇啊,你怎么吓她?”陈琳雅用发簪将头发重新盘了起来,对着赵惟吉问道。 “也没,就是平日看她太蛮横了,就想逗逗她。”赵惟吉笑道:“好玩嘛,嘿嘿。” “玩,你就知道玩,你这天就要亮了,你事情都做好了?”陈嫣然呵斥道。 “哎呀,忘记了,还好嫣然姐你提醒下我,不然就出大事了。”赵惟吉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一路狂奔回来是为了什么的,庆幸道:“还好我有这么一个识大体的娘子在身边督促着,这人生啊,就显得特别的美好。” “魏云,魏云,赶紧起来别睡了。”赵惟吉钻到桌底扯着魏云的衣袖大声叫道。 “好了吗?”魏云伸手揉了揉眼睛懒懒道。 “好了,天都要亮了,赶紧起来,我们要做正经事情了。”赵惟吉回道。话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队长,我们回来了。” 赵惟吉回头一看,原来是薛敬高石和包志成他们一起回来了,看着他们欢欣雀跃的样子,赵惟吉知道,他们一定是办成功了。看来接下来就等着他,来办这件说大是大说小是小的事情了。“你们回来的正好。你们赶紧去找个画师过来,要那种很厉害的,还有准备找块木板过来,这么大的。”赵惟吉比划道。 “画师?有什么用啊?”薛敬问道。 “别管什么用了,赶紧去找。”赵惟吉回道。 “皇帝妹夫,我会作画。”陈幽叫道。 “真的?”赵惟吉追问道:“那姐姐,你会画人嘛?” “人?可以啊。只是你要我画谁啊?”陈幽问道。 “太好了,那事不宜迟,姐姐,你赶紧作画。”赵惟吉转身对着薛敬他们说道:“薛敬,你们赶紧去找我刚刚说的木板,多找几块。” 薛敬他们虽然不知道赵惟吉要干什么,不过好像是有急用,于是三人二话不说又跑了出去。 “呃,我说皇帝妹夫,你还没告诉我要我画什么呢?”陈幽突然觉得这妹夫,怎么做事和想事都这么急躁,一点都没有王者风范,真不知道这嫣然妹妹是喜欢他哪一点,论相貌,嫣然妹妹绝对是绝色,而这妹夫顶多就是长得可爱了那么一点,不过就是因为他还小,所以看起来可爱,要是长大了,长成五大六粗的,那嫣然妹妹真是亏大了。论武功,不用说,嫣然妹妹那是入臻级的了,啧啧,不能比,再比下去,这皇帝妹夫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啊,我还没告诉你画什么啊?看来我真是给忙忘记了,没办法,贵人事忙啊。”赵惟吉说道:“幽儿姐姐,我是想叫你画我,不过,等等,我换件衣服。”话音刚落,赵惟吉就朝客房跑去,将这房间里翻了个遍,总算是在衣柜的旁的木箱子里找到了从菲儿那里拿的黄莽龙袍,赶紧褪下身上的衣衫,换上了龙袍,随即便一路狂奔至内堂处。 陈嫣然还是第一次见赵惟吉穿龙袍,感觉他特英气,从上到下打量了起来,待目光落至他的头上,‘咦’了一声,道:“你看你的这头发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偷穿龙袍呢。一点都没有皇家的威严,嬉皮笑脸的。” “娘子教育的是,那朕还请娘子替朕重新梳个发髻?让朕看起来精神点,可好?”赵惟吉还是第一次在陈嫣然面前自称朕,觉得挺别扭的。 “嗯。”不知为何,听到赵惟吉自称朕,陈嫣然总觉得他们之间不似以前,或许是她想多了吧。在陈嫣然的重新装扮下,赵惟吉现在是一身整齐,龙袍加身,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幽儿姐,朕已经梳妆完毕,现在就轮到你替朕画头像了。”或许是这龙袍的关系,赵惟吉居然一直自称朕,而不再自称我,其实和这龙袍没半毛钱关系,而是这赵惟吉已经很久没有自称朕了,他怕后日,不对,应该是明日的祭天大典也忘记自称朕,所以才会想趁着现在赶紧联系一下。 “那开始了。” 众人都屏住呼气,一直静静的看着陈幽拿着毛笔,寥寥几划,就勾勒出一个清晰可见的轮廓,不一会,一个完整的赵惟吉便出现宣纸上,看着栩栩如生的自己,赵惟吉都不敢相信,这简直比照相机拍出来的还要厉害,把眉宇间的神采一一展现了出来,赵惟吉不由自主的鼓掌道:“幽儿姐,你太厉害了,简直是高手啊,这隐世谷还真是万能谷啊,什么人才都有。佩服万分啊。” “小意思。不过就是照着画而已。”陈幽回道。 就在赵惟吉感慨万分的时候,薛敬他们也不负所望,怀里抱了一堆的木板,朝内堂走来。 “好,现在头像也画好了,木板也找来了,现在就让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奇迹,你们就坐等奇迹发生吧。”话音一落,赵惟吉就又疾步朝客房而去,小心翼翼的脱下龙袍,将它摺叠放在床榻上,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他做木工时的小工具,不作片刻停留,又一路狂奔至内堂,也不顾他们好奇的眼光,赵惟吉从薛敬他们拿来的木板拿了一块最好的,又将刚刚陈幽画好的宣纸至于地上,拿起小刀,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刀一刀的将宣纸上的画像刻在了木板上,而陈嫣然他们见赵惟吉如此聚精会神的雕刻着,不也忍心打扰,可是他们也好奇究竟这赵惟吉再搞什么鬼,于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盯着赵惟吉。 不一会,赵惟吉刻完最后一刀,放下手中的小刀,懒懒的伸了几下懒腰,接着舒了一口气,道:“呼呼,终于大功告成,赵氏印刷,震撼面世。” 听到赵惟吉这么说,陈嫣然不禁好奇,这赵惟吉又在搞什么鬼,却又看着刚刚平滑的木板,在赵惟吉的雕刻下,显示了一个似头非头的图案,陈嫣然疑问道:“赵惟吉,你这图案,和幽儿姐姐画的怎么不一样啊?”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只是叫幽儿姐姐画一张我的头像,我呢,就根据幽儿姐姐所画的头像反过来将它刻在木板上,做成一个模板,跟着就可以做出成千上万张和幽儿姐画的一模一样的画像,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这就叫印刷,怎么样,很神奇吧。”赵惟吉回道。 “原来如此,那这便是陈,皇上你刚说的赵氏印刷?”魏云应该接受了赵惟吉是皇帝的这个事实。 “正确,魏云,朕不是说要让这汴京的人一见到朕就知道朕就是皇上。所以朕将弄一张自己的画像,家家户户发一张,如此一来,这还有谁人不知,朕便是皇上。怎么样,朕是不是很聪明啊。”赵惟吉回道。 “是聪明,不过也很危险。”魏云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看,这天都亮了,你们赶紧去磨墨,还有你们赶紧去买点宣纸过来,越多越好。”赵惟吉吩咐道。“啊,又出去啊。”虽然这高石嘴里有所埋怨,可是行动还是依旧很积极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变态似的宣传 “让让,让让,借过,借过开水开水。”赵惟吉提着满满一桶的墨水朝内堂冲过来,嘴里还喊着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嫣然妹妹,你的这个皇帝夫君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啊。”陈琳雅娇笑道。 “咯咯,可不是呢,不仅有趣,而且聪明。难怪会获得嫣然妹妹的青睐啊,可惜啊,要是让姐姐我早点遇见他,说不定,姐姐我也会喜欢上他的。”陈瑜打趣道。 “姐姐。”陈嫣然当然知道陈瑜是在打趣自己,娇嗔道。 “喂,我说几位大小姐,别尽顾着说悄悄话,好歹过来帮个忙搭个手啊。”赵惟吉放下手中的木桶,大喘气道。 “不,不用了,已经提完了。”魏云是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想着,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啊,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己一个人来回的提,十几桶啊,着实累得够呛,你不过就提了一桶而已。 “不错啊,魏云,看来平时有锻炼啊,等朕忙过这段时间,给朕看看你的肌肉,有没有六条腹肌。”赵惟吉接着说道:“啧啧,这薛敬,都出去老半天了,怎么连张纸都没让朕看见,要是再不回来,这墨水就成冰了。”当然没有赵惟吉说的这么夸张,不过放久了,墨水会凝固,加上现在已是入冬,会冻得更快,到时候又要重新研磨了。 “队长,我,我们回来了。”薛敬他们三人抱着一堆的宣纸大喘气道。 “赶紧过来,别傻站着。”赵惟吉鼓掌大声道:“同志们,工作现在开始了。” 陈氏五人,飞虎三人组,加上魏云,还有赵惟吉一共十个人,在赵惟吉的合理编排下,魏云和薛敬负责倒墨,赵惟吉和陈嫣然负责刷墨倒模,陈琳雅和陈艳红负责接住印好的宣纸,而高石和包志成则负责将宣纸晾干,至于最轻松的莫过陈幽和陈瑜将晾干后的宣纸收集起来,不过要从中将那些有问题的印不清楚的宣纸销毁。就这样,你来我往,众人分工合作,终于在晌午之前,将所有的宣纸都印上了赵惟吉的头像,而别人能知道这头像是皇上,赵惟吉刻意在模板上写了这么一句话:“大宋皇帝赵惟吉是也。” “呼呼,终于大功告成了,累死我了。”赵惟吉呼气道。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话还没说话,就被肚子打鼓的声音打断,魏云伸手按着肚子,随即接着道:“饿死了。” “知道了,那现在你们就先去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叫人做饭。”赵惟吉说道,随即便朝厨房而去。 不一会,赵惟吉就端着一大锅的蛋炒饭和蛋汤来到内堂,刚将锅子放下,就已经听到魏云和薛敬他们如狼似虎的吼叫声,几人就像是饿死鬼一样,没有形象的吃了起来,好在赵惟吉早有准备,又从厨房里拿出另一锅蛋炒饭和蛋汤,还有五个碗筷,道:“嫣然姐,这是给你们吃的。”此时的陈嫣然她们也确实是饿了,也顾不得好看不看,盛上满满一碗,便享用了起来,期间还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好吃,不错,这味道。”赵惟吉放下手中碗筷,打了一个饱嗝,道:“先生们AND女士们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去休息吧,晚上的时候,我们还要继续奋斗,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养足精神。” 一听到赵惟吉的这句话,薛敬他们几个就像是解放了一样,一溜烟的往睡房跑去,还不忘带着魏云一起下去。而陈嫣然她们毕竟是女子,矜持多了,几个人慢悠悠的朝赵惟吉安排好的房间去。 “终于可以休息了,累啊。真想有个人给我按按肩膀啊,酸的不行了。”赵惟吉也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足足睡了四个时辰,赵惟吉总算是在陈嫣然的叫唤下爬了起来,随后便告诉陈嫣然她们几个,要将这印有他的头像的宣纸挨家挨户的发一张,务必让这所有的汴京百姓一早醒来就知道:“哦,原来大宋的皇帝长这样的。”只要他们有这个觉悟的话,那这次的逆袭之路成功的何止是一半。不仅是百姓家里,就是连官员家里,青楼妓院,客栈,就是连茅厕这样的地方都贴有赵惟吉的自画像,如此变态似的宣传,何愁世人不知道。 果然,天刚一亮,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所有的长舌妇,八卦男,甚至连那些自喻是熟读圣贤书的书生,闺中小姐,都在抱团议论这他们收到一张自称是已殁皇帝的自画像。 汴京,清晨,晋王府邸。 “父王,那张印有赵惟吉的画像的宣纸你可有收到?”赵恒一大早就拿着宣纸来到赵光义的书房。 “恒儿不用慌张,不过几张画像而已,就算是那赵惟吉还活着,本王也会让他同死了一样。”赵光义回道。 “不是啊父王,这大街小巷到处都贴满了这种画像,这,怕不怕会阻碍到父王你今日的计划?”赵恒担忧道。 “不过几张破纸,无惧之有,再者,今日的祭天大典,本王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谁要是敢破坏,本王定要将他拆皮剥骨。”赵光义扬天大笑道:“本王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虽然这赵光义有足够的自信,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叮嘱道:“恒儿,你一定要仔细放行,好好审查一下每个来大庆殿的官员,不可让别有居心的人浑水摸鱼。今日要是事成,本王就是皇上,而你,自然是太子,听明白了。” “知道父王,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赵恒心里不由窃喜,反正父王已经这么老了,看来这大宋的江山不久就要落入我赵恒的手里,哈哈。 汴京,清晨,魔教分堂。 刑命死赖着不走,拉着那蓟宏书猛喝酒,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严毅的下落,可惜,得到都是严毅已经死在古月的手里。可是刑命还是不相信蓟宏书的说话,就在他没有死赖着的理由的时候,早上出门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一张赵惟吉的自画像,于是刑命又利用这张画像回到了分堂里。“古月姐,早啊。”刑命问候道。 “我说刑命,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这都好几天了,你一直都呆着分堂,难道你没有事情可做?还是你在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日你又将四弟灌醉了,你说吧,究竟想从四弟身上知道什么?”古月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刑命,今早见他离开分堂,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才出门不久,就又见到他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破纸。 “古三姐,你这事说的什么话,你我都是效忠尊主和圣女的,都是圣教教徒,我能有什么企图。”刑命确信这古月有问题。 “算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一会,我和四弟还有大姐还有要事要做,至于你,随便你干嘛,不过不要再跟着我们了,你别忘记了,云端大姐最讨厌别人跟着她。别怪我没告诉你。”古月说道。 “放心吧,古三姐,圣教不是有个规定,不可介入任何教众的任务里,不然就是和尊主过不去,我可没那么笨。只是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觉得有点奇怪,所以才折返的,不然我早就走了。”刑命将手中的宣纸递给古月道。 接着刑命递来的宣纸,随即将其展开一看,道:“没什么贴别啊,不就是一张画像。” “古三姐,别这么快下定论,这不像你,再看下去。”刑命说道。 “大宋皇帝赵惟吉是也。”古月将宣纸上字读了出来,旋即道:“这是那皇帝的画像,这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古三姐别误会,这画像啊,现在是汴京的百姓人手一张,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看着宣纸,应该是近日才画上的,可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究竟是何人能在几日之间画如此多的画像,而且每张几乎都一模一样,而又在一夜之间将这些画像发遍大街小巷。古三姐难道不觉得奇怪?按理说那皇上已经十几日了,究竟是谁能在皇上死了之后还能画出皇上的画。他究竟意欲何为?”刑命解说道。听完刑命的这番话,古月想着看来这刑命只是闷得发慌没事找事,随即便打发道:“管他是什么人,和我古月又没关系,你呢,别在这里一惊一乍的,我和四弟要去和大姐回合了,不陪你玩这些猜谜游戏了。”“既然三姐你没兴趣,那我也只能一个人去打探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能作出如此奇异的事情。”话音刚落就离开分堂,躲在暗处,一直盯着古月的举动,他在等着古月离开,然后再仔细搜查一下分堂里的机关暗格,经过几日的观察,他发现了古月一个小秘密,每次晚上的时候,就说自己困了睡觉,其实是偷偷去厨房拿一下饭菜,然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出来的时候只见到空空如也的饭碗,这让刑命确信,密道里肯定收藏着什么人。不过这古月警惕的很,所以也只能等着他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再去一探究竟。 第一百五十二章,好戏开锣 公元983年,冬,农历十一月初十,大庆殿。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恒儿,一切都办妥了吧?”赵光义询问道。 “放心吧,父王,保证万无一失,儿臣还加派了魔教的高手在皇城大门看着,不放任何可疑人物进来大庆典,一经发现可杀勿论。”赵恒回道。 “嗯,吾儿长进了,确是该如此。”赵光义欣慰道。 “父王,您就等着黄袍加身君临天下吧。”赵恒使劲的拍马屁道,虽说这赵光义可是答应让他做太子,可是毕竟他还有其他的儿子,难保会弃他另选,还是趁现在拉好关系。 “恒儿,为本王开路,本王要让先皇走完他最后一程。”赵光义说道。 “是,父王。”赵恒回道。 赵光义父子虽着一身孝衣,可是却让感觉不到他们有任何的悲伤,和现在这个布满哀伤的大庆殿格格不入。 一大清早赵惟吉就在内堂嚷嚷,要他们全体都换上丧服,不管是谁,都不得限免。 “大家都换好了吗?换好了就出发吧。”赵惟吉大声询问道。 “皇上,我们干嘛都要穿成这样?奔丧吗?”高石问道。 “是啊,是啊,这衣服太不合适我了,有点小。”包志成附和道。 “虽然今天我们是去对付赵光义的,不过,今天也是我母后下葬的日子,我作为的儿子当然要穿孝服,至于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和娘子,那我的母后就是你们的母后,你们当然也要穿。”赵惟吉解说道。 “高石,皇上叫你穿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薛敬呵斥道。 “好了,大家废话别说了,出发吧,时间到了。”赵惟吉拍手示意道:“昨晚布置好的战略大家可记熟了?此次行动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听到没有?” “听到了,不成功便成仁。”飞虎三人组异口同声道。 “柴王,你先朕过去,只要那赵光义一有叛逆之言,你就派薛敬通知朕。”赵惟吉转身对着薛敬道:“薛敬,这个短笛拿好了,一看时机一到,你就吹响他,朕会直接从正面进入大庆殿。不可耽误片刻。” “放心吧,皇上。”柴王和薛敬和声道。 “至于郡主你,现在还不宜露面,还是好好呆在府里等候我们的好消息。”赵惟吉接着说道:“嫣然姐,刑命昨夜飞鸽传书,说那魔教的三个高手今天也会在大典现场,你们几位一定要小心,至于我,你不用担心,经过昨日那么一宣传,现在没有人不知我是当今皇上,看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和我作对。” “嗯,大家都要小心。”陈嫣然柔声道。 大庆殿广场两侧跪满了文武百官,各个都在翘首以待祭祀赶快开始,尤其是那赵光义的门人,此刻的心情估计兴奋的很,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要是赵光义登上皇位,那加官进爵的便是他们。 “时辰到,祭祀开始。”永远少不了的就是这些太监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宣摄政王。” 赵光义摆出一副君威十足的样子,从大庆殿中央一路走了过来,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梦寐以求的祭天神坛,要知道,这神坛除了皇上和法师道士加上太监,是任何人都无法站立与此的,以前他从来都是站在下面。今日,他却能在文武百官的眼神簇拥下,一直朝神坛中央而去,那是何等的气魄。待赵光义来到神坛中央,又响起掌祀太监尖锐的声音:“请摄政王为赵氏列祖列宗点燃檀香。” 广场两侧却因为这件事情引起的骚动,好多官员都在底下议论,说什么赵光义逾越,这些明明是皇上的事情,他却揽在身上,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而在。 赵光义可懒得管这些,反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确定他自己继承皇位,现在这么做不过就是提前罢了。 而此时赵惟吉却和陈嫣然他们在距离皇城不到五里路的地方,被预先埋伏好的莫云端古月还有蓟宏书埋伏。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朕的去路?”赵惟吉呵斥道。 “原来你真是皇帝,我还以为是我这三妹胡言乱语的。”莫云端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我们是何人你不用知道,重要的事情,今天你是来的回不得。” “哦,姑娘口气都是不小,声音也不错,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真是太可惜了。”赵惟吉说道。 “臭小子,还真不知死活,居然敢这么和我大姐这么说话,看剑。”蓟宏书提剑朝赵惟吉而去。 “哟,还有人忍不住动手了,你当朕这皇帝是吃素的。”赵惟吉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一直气定神闲看着那蓟宏书提剑向他刺来,眼见这剑差一点就刺中他,不知从何处发了一掌,将蓟宏书手中的剑打落。 “谁,是谁?”蓟宏书大声唤道。 “别叫了,压根没人。那朕有神灵庇佑,你是接近不得。”赵惟吉哈哈大叫道。 “黄口小儿,满口胡言,三妹,四弟,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那幕后的高手还敢躲着。”莫云端厉声道。 “是,大姐。”蓟宏书和古月齐声道。 “几位仙女,朕看你们得出来应战了,不然,朕非被他们扒皮抽筋不可。”赵惟吉大声唤道。 “嫣然妹妹,看着这几人的武功不俗,皇帝妹夫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只能出去应战了。”陈琳雅说道。 “姐姐,你和瑜儿姐姐一起去护送他去皇宫,这里就交给我和艳红姐还有幽儿姐。”陈嫣然柔声道。 “如此也好,你一定要小心。”陈琳雅回道。 五人宛如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看的赵惟吉是头晕目眩,实在是太漂亮了,那场面,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如今却能在同一时间看到五位大美女身着孝服,身姿轻盈,只是要个难得看了都会浴血膨胀。 “啧啧,如此绝色佳丽,看来我蓟宏书今天是有福了。”那蓟宏书看得鼻血直流,口水都直挂三尺了。 “淫贼,叫你这狗眼瞎看,看我不挖了你这双眼。”陈幽厉声道。 “四弟小心。”古月纵身一跃,朝蓟宏书而去。 “二打一,太不厚道,看招。”陈艳红也加入了战局。 “赵惟吉,赶紧去皇宫,不然就赶不及了。”陈嫣然大声叫道。 被陈嫣然这么一喊,赵惟吉才从幻想的美色里走了出来。道:“嫣然姐,那你小心,我们先走了。”赵惟吉便和他仅有的手下包志成高石还有魏云一同朝皇城的方向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看招。”莫云端趁其不备运势于掌,朝赵惟吉发去,好在魏云及时反应过来,一个跃身挡住赵惟吉,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莫云端的掌力明明能落在魏云的身上,可是却猛地抽了回去,加上陈嫣然的出手,赵惟吉便在陈雅琳和陈幽还有魏云的他们的护送下,畅通无阻的朝皇城而去。 “你们是谁?这皇城门口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呆的吗?”守城的侍卫大声斥责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高石厉声道。 侍卫来回扫视了一下赵惟吉等人,不禁好奇,心道:“咦,这五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啊,难道我一定要认识。”毕竟是守皇城,哪能就这样被这些人吓到,侍卫又呵斥道:“我不管你们是谁,靠近皇城就不行,再不走,小心抓你们会大牢。” 一阵微风吹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张宣纸,虽然有些破旧,可是勉强看还是可以看清赵惟吉的容颜和下面的字迹,包志成俯身拿起宣纸,递给侍卫,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侍卫仔细看了一下宣纸上的画像,猛地发现好像和他们其中一个人很像,随即抬眸盯着赵惟吉看了一眼,‘哎呀’一声道:“原来是你。” “怕了没?”高石说道。 “怕?可笑,我堂堂天子禁卫军会怕你这江洋大盗。”侍卫回道。 此话一出,差点没把赵惟吉给雷死,敢情这位小哥把他当成江洋大盗了,这也太搞笑了,这眼神,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啊,赵惟吉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大骂道:“我靠,就你这智商究竟是怎么当上禁卫军的,简直就是拉低了禁卫军的水平,间接拉低朕的智商,我说小哥,你好好看看,下面这行字写的是什么,还有,朕手上拿的这个是什么?”赵惟吉从怀里掏出高石还给他的龙纹玉佩。随即又道:“朕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是江洋大盗,真是,气死我了。” “鬼啊。”那侍卫现在是确信眼前的男子就是皇上赵惟吉,可是皇上不是明明死了嘛,难道这是皇上的鬼魂,吓得侍卫撒腿就跑,遇人就喊鬼啊。 “啧啧,真没意思,就这么跑了?早知道鬼魂这好用,朕还非什么劲弄这么多画像。”赵惟吉将侍卫丢弃的宣纸捡了起来,将它好好的卷了起来,递给魏云,道:“魏云同志,这个给你,就当是你刚刚奋不顾身挡在朕的面前,记得要好好保管,若干年后,这画像会变成古董哦。”“多谢皇上。”魏云硬着头皮接过赵惟吉手中的宣纸。心里不由吐槽道:“昨日对着这些宣纸差点没吐了,现在居然还给我一张,算了,谁叫你是皇帝,好,我忍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蓄势待发 “嘘,先别吵,你们听,好像是笛声。”高石嘘声道。 “好像真的是,是薛敬的暗号吗?怎么和昨天我们演习好的不一样?”包志成疑问道。 “是不一样,怎么感觉吹的人有点气短?难道薛敬出事了?走,我们赶紧去看看。”赵惟吉转身对着陈琳雅道:“琳雅姐,瑜儿姐,现在这种情况,你们不宜现身,还是躲在暗处的好。” “知道了,那我和瑜儿就偷偷跟在你的身边,不让别人察觉,只要你一召唤,我们就会立刻出现,你们安心的去吧。”陈琳雅柔声道。 “好嘞,那就有劳琳雅姐和瑜儿姐了。”话语刚落,便已不见此二人的身影,赵惟吉见状惊讶无比,不由心道:“我靠,这姐妹如此厉害,隐世谷的其他小伙伴知道吗?还会和你们一起玩耍吗?”而高石和包志成也不由惊叹:“这才叫武功啊,我们学的那些,简直就是耍猴啊。” “好了,两位猴子先生,戏看完了,接着轮到我们做场大戏给别人看了。”话音刚落,赵惟吉便飞速狂奔朝大庆殿的方向而去,剩余三人也不敢落后,奋起直追,于是就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 “祭祀大典到此结束。”太监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赵光义佯装转身要走,这才转过身来,跪在广场两侧的官员莫名的躁动,更有那万年的出头鸟高丰齐猛地从边上站了起来,疾步至广场中央,跪地大声道:“请摄政王留步。” 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赵光义意料之中的事情,赵光义缓缓转身,假意呵斥道:“高丰齐,你这是作甚?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来人,将高丰齐带下去。” “遵命。”几位等着上次作秀的侍卫异口同声道。随即便手拿铁链大刀急忙跑到高丰齐的跟前,抬手欲将这这高丰齐绑住。 “且慢。”高丰齐大声道:“王爷,您要责罚丰齐,丰齐无话可说,可是有句话丰齐不吐不快?待王爷您听完丰齐的这段话再处置丰齐也不晚。” “好,本王就让你说,免得传出去让人以为本王蛮横。”赵光义回道。 “卑职知道王爷为了皇上和太后惨遭不幸而难过,可是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大行已有十几日,朝中奏折堆积如山,就单单西北的战役,韩国公数次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过来,就等待着朝廷指示。所以,卑职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恳请王爷趁现在文武百官都在,选一个继位人选。”高丰齐抱拳道。 赵光义一言不发,抬眸扫视了一下跪于两侧的文武百官,那气势足以让这些官员震慑到。 “看来这晋王自立为皇是真的。难道皇上真的没死?可是皇上怎么还不出现,我该怎么办?”李隆林心里像是捣米一样,乱七八糟,汹涌四起。 柴荣见状不由暗暗夸奖道:“皇上怎么是神机妙算,这赵光义果真是等不及了。”随即也学这高丰齐一样,来到广场中央,抱拳道:“摄政王,可否允许本王说句话?” 赵光义没想到这柴荣居然会出来,哼,且先看你究竟要说什么,若是敢误了本王的大事,不管你柴荣是前朝遗臣还是百姓口中的财神,待本王坐上皇位,第一个要整治的便是你这柴荣。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嘴里还是应承道:“当然,柴王有话直说即可。” “虽然本王平日里见不惯这高大人的为人处世,不过刚刚他倒是说到了一个重点,国不可一日无君,加上还有外族对我大宋虎视眈眈,本王认为还是趁现在文武百官都在,推举一位赵氏子弟继承大同。”柴荣虽然不知道赵惟吉为什么要他自己在这大殿之上帮这赵光义一把,不过,既然皇上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赵光义没想到这柴荣居然会这么说,虽然他有点怀疑这柴荣的怀疑,不过既然这柴荣能此话说出,那么说明其他一半的官员肯定也会同意。在加上他手上原有的一半官员,这在场的所有的官员都会一面倒,这样他为帝就万无一失了。赵光义压抑中内心的狂喜,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这,其他大臣是何看法?” “臣等无异议,一切由摄政王定夺。”声音之洪亮,简直可是媲美立体音响,就连刚刚接近大庆典的赵惟吉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摄政王,这气势哪里是摄政王,简直是比那多尔衮还要牛逼。”赵惟吉冷笑道。 “皇上,这多尔衮又是谁啊?难道比这赵光义还要厉害?”高石询问道。 “总之很厉害,不过最好也不过身首异处,死于他乡,死后还要让他同为皇族的后人鞭尸。所以呢,做人要低调,切莫学习这些高调自残的家伙,好了,不废话,赶紧将那守卫给引开,魏云,你和志成随朕进去,躲了三年多,是时候和这老狐狸做个正面的迎战了,朕要让这赵光义的下场别这多尔衮还要凄凉。”赵惟吉说道。 “啊,怎么又是我啊。”高石埋怨道。 “谁叫你没事问题那么多,怎么想知道,干嘛不去买本十万个为什么啊,笨。”赵惟吉抬手朝高石额头弹了一下。 “去就去,皇上,下次能别动不动就来一弹吗?很疼的好吧。”高石一边埋怨,一边伸手揉起了被赵惟吉弹红的额头。 “小心,别死了,死了就没得加官进爵了。”赵惟吉说道。 “啧啧,皇上真黑心,还好,我平时不是皇上说的问题儿童。”包志成心里暗暗庆幸道。 “来,来人啊,有,有刺客。”高石假装受伤的样子,软榻在守着大庆殿的侍卫面前。 “刺客,在哪里?”侍卫看着高石和自己一样都是穿的一身孝服,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谁,毕竟这皇宫的侍卫比那天上的星星还多,加上这几日那赵光义又加派了人手,除非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才能记清,当然,这位侍卫绝对没有如此犀利的技能。 “朝那个方向跑去了,好像就是那日放火烧福宁殿的魔教妖人。”高石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道。 “那个方向?不好,那不是灵堂,皇上和太后都里面。”另一侍卫回道。 “那你们还不快去追,记得多带点人马,不然要是让那魔教妖人再想上次那样烧了灵堂,你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高石呵斥道。 这些个侍卫这几日守着皇宫本来就有点胆战心惊,深怕会出什么乱子,现在被高石这么一说,一群人拿起手中武器便急急朝灵堂的方向追去。 “不错啊,高石装得挺像的啊。”赵惟吉从暗处走了出去,鼓掌赞赏道。 “多谢皇上夸奖,这些都是皇上您教的好。”高石回道。 “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赶紧进去吧。”魏云说道。 “等等,魏云,你随朕一起进去,高石,包志成,你去找那季勇,尽量将这皇宫里的兵力收复,不容有失。”赵惟吉抬眸朝天空说道:“瑜儿姐,让琳雅姐一个人保护我就可以了,你随他们一起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吧,这两个三脚猫功夫的,朕怕他们把事情给搞砸了。”高石和包志成已经习惯了赵惟吉这种说话方式,毕竟都生活近一年多,所以没什么所谓,应该说,他们两脸皮已经厚成一尺高了,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对他们二人起不到什么作用。 与此同时的刑命正翻箱倒柜的将这魔教分堂找了遍,总算是在极其隐蔽的地方找到通往石室的暗道,在里面救出了严毅,不过发现严毅被古月的独门点穴法封住了筋脉,内力尽失,宛如废人,好在严毅对着赵惟吉多了,对于很多事情,都看的很开,也明白废人总比死人好。 “刑命,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待出了石室后,严毅急忙开口问道。 “这里乃是魔教在汴京的分堂,那古月没杀你?”刑命想不明白,既然这古月没有杀死严毅,为何要撒谎说他已经死在她的剑下,难道这古月想从严毅口中知道紫霞神功的下落,从而可以一人独吞? “原来如此,你说的古月可是那一直穿着紫衣的妖女?”严毅问道。 “正是,她骗我说你已经死了,没想到她居然把你关在密室里,她是不是问你有关紫霞神功的事情?”刑命问道。 虽然从刑命的口中听到紫霞神功这四个字有点意外,不过经过三年来为数不多的几次会面,对于刑命的人品严毅还是有点把握了,他的武功都已经在自己之上了,没必要再演这么一出来得到自己手中的紫霞神功,严毅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刑命后,又疑惑道:“刑命,那你救了我要是让那妖女知道怎么办?还有,你怎么会来救我?我可从来不知道,我们之前的友情足以让你冒死相救?” “你,当然不会让我冒死相救,不过我答应某人要为他做一件事,而此人便叫我来救你,这刑命说一不二,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去,更何况只是救你,至于你说的那妖女,我看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和我。”刑命笑意盈盈道。 不知道为何,严毅觉得刑命突然没有以前那样杀气腾腾,反而显得温和了许多,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天下闻名的杀手刑命变成这样,不过如此一来,江湖就少一位嗜血杀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严毅多谢刑命大侠的救命之恩了。”“严大侠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刑命抱拳道。“哈哈哈哈。”严毅和刑命二人同时大笑,笑声响彻着分堂内的每个角落,有种知己相见恨晚,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四章,逆袭成功 “皇上十日前于福宁殿里惨遭魔教妖人杀害,皇上驾崩,实在是我大宋之不幸,想皇上年少有为,智勇过人,若能承继大同,他朝定能统一天下,可惜,如今天妒英才,皇上竟遇刺身亡,我赵光义护驾不利,实在罪该万死。”赵光义‘噗通’跪地,一副很悲痛样子。 “王爷,皇上驾崩已成事实,大家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只不过,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皇上的死讯传到他国的耳中,恐怕他们会乘机挥军进攻,而西北的将士军心肯定会有挫,到时大宋的基业恐怕岌岌可危。”副都指挥使王林也学柴荣和高丰齐来到大庆殿广场中央,又了一堆大道理,目的无非就是要这赵光义能顺理成章的成为继位的人选。 “混账,大宋军民,万众一心,若是他们胆敢向大宋挑衅,我赵光义第一个领兵迎敌。”赵光义喝斥道。 “王爷,纵然他国不敢来犯,但是朝中大小事务也必须有人处理,请王爷定夺。”王林回道。 “请王爷定夺。”赵光义的心腹官员再一次将现在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我赵光义深受皇上生前器重,绝对不能坐视大宋江山毁于一旦,可惜,太祖一脉已尽,无以为继。要寻一个合适的人选,谈何容易?”赵光义假意叹息道。 “各位,请听我王林一言,如今赵氏太祖一脉已断,那只能从皇上的同宗里挑选合适的继承人,而目前能够担当此重任者,放眼天下,就只有摄政王一人而已,为了大宋的万事基业,我王林代表三万守城将士推举摄政王担当皇帝之位。”王林刻意加重语气,目的就是让那些还未信服的人听到现在已有三万将士同意赵光义为帝,他们若是反对的话,那就是与这些将士对敌,后果,不用说,当然是必死无疑。 “请摄政王担当皇帝之位。”一众官员异口同声道。 “我赵光义何德何能?如何能担当皇帝之位啊。”赵光义推卸道,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赵光义眼神里充满了兴奋。 “论德行,摄政王先后为三位皇上劳心劳力,真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论才能,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总而言之,环顾赵氏同宗同族,最有资格成为皇上之人非摄政王莫属。请摄政王担当我大宋皇帝之位。”王林说的慷慨激扬,唾沫横飞。 “王指挥使此举未免令本王汗颜。”赵光义嘴角微微扬起,心想,等了几十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赵匡胤,你不把皇位传给我,我赵光义一样有办法夺取皇位。 “若是连赵光义此种人也可以做皇帝的话,那真是令人汗颜。”赵惟吉一身龙袍,腰间佩戴一条白色腰带,一步一步朝赵光义而去,身后紧跟着魏云。 “皇上,是皇上,皇上为死。”一众大臣纷纷起身雀跃道,其中说的最响的便是李隆林,柴荣,和那薛秉晟,要知道,赵惟吉未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理想不过了。 多亏了昨日的画像,一众官员一看赵惟吉,便能认出此人就是皇上,以至于,赵惟吉突临祭天神坛,而没人敢拦着。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用一个假的赵惟吉来冒充朕,图谋篡位,乱臣贼子,还不速速就擒?”赵惟吉一声喝斥,眼中充满了仇恨。 “简直混账,皇上明明已经遇刺身亡,遗体还躺在灵堂之内,你居然胆敢冒充皇上。殿外将士听命,立刻给本王抓拿此逆贼。”赵光义从腰间拿出虎符,号令道,这符乃是太祖赵匡胤特意雕制,号令大宋军马所用,世间仅有皇帝一人所有,而此虎符早在赵德昭驾崩之时就已经消失,没想到,今日居然在重现,着实令人震惊。 赵光义此话一出,瞬间从殿外涌现大批将士朝神坛中央而来,围住赵惟吉和赵光义等人,魏云摆出招架的气势,一直躲于暗处的陈琳雅亦是如此,她全神贯注的盯紧这赵惟吉,等待着他的讯号。 “赵光义,你胆敢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以下犯上,谋朝篡位?”赵惟吉呵斥道。 “本王不理你这赵惟吉究竟是真的是假的,如今本王手持虎符,京城内外三军都要听命于本王,今日,你简直是死寻死路。”既然事情已经到这地步,赵光义便不用再掩饰。 “换言之,赵光义,你如今是摆明车马,要弑君夺位?”赵惟吉追问道。 “是又怎么样,帝王之位向来是有能者居之,我赵光义真是后悔等了这几十年,今日你自寻死路,你要怪呢,就怪你先皇在黄泉之下没能好好的保佑你。”赵光义厉声道。 “闭嘴,逆贼,不准你提及我父王。” “哈哈,你死到临头还嘴硬,罢了,本王就让你死个明白,免得你下了地府黄泉,也没面目见你先皇。这大宋的一半江山都是我赵光义打下来的,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不过是为那人作嫁衣,本王不负,为何他赵匡胤能黄袍加身,而我赵光义就只能屈居为王,不过没关系,他爱做就做,反正也命不久,可是这老不死的居然把皇位传给了他的儿子,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我赵光义说过,有生之年,这大宋江山一定要为我赵光义所有,我赵光义一定要倾尽全力让他赵匡胤断子绝孙,你小子命硬,那么高摔下来都没死,不过赵德昭就没那么好运了,哈哈,三年,不过三年而已,就死于非命了。”赵光义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赵光义,你这么做就不怕招天谴,就不怕天下百姓所不齿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没好下场的,还不速速就擒,朕念在你是长辈的份上,饶你不死,饶你族人不死。”赵惟吉说道。 “废话少说,尔等,还不立刻捉拿此逆贼,就地正法。”赵光义再次号令道。 “速将贼子拿下。”季勇厉声一吼,冲了上去,提剑刺向赵光义。 “你疯了,居然敢如此对待本王,你没见本王手中拿有虎符。”赵光义喝斥道。 “季勇要是听命于你这乱臣贼子,那才是疯了,季勇既然是受命于皇上,就只会听命去真正的皇上,而不是区区一道虎符。”季勇说道:“回皇上,皇城内外所有赵光义的党羽已经一网打尽。” “干得好。”赵惟吉抬眸看着赵光义,道:“你以为手执虎符便能妄想取代朕,你未免太低估朕的能力了。季勇,将赵光义和所有叛党一并关进大牢,听候朕发落。” “是,皇上。”季勇回道。 “哈哈哈,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一招,不过,赵惟吉,你以为你能将本王抓住吗?就凭借你手中的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上阵杀敌几十年,你们根本不是本王的对手。”赵光义大声笑道,笑声让人感觉有种丧心病狂的意思。 “是嘛,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区区几个魔教妖孽,朕就没有办法,告诉你,赵光义,不要妄想取代朕。”赵惟吉摆手示意道:“琳雅姐,速速将此逆贼拿下,一定给朕活捉,朕要让他好好活着。” 谁都不知赵惟吉和谁说话,可是此话一出,突然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直逼赵光义而去,虽然这赵光义武功也不弱,可是比起隐世谷里走出的高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两三下,就将这赵光义拿下,还封住了他的穴道,此时的赵光义就宛如是个废人,一个即将步入五十的老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光义接收不了失败的现实,嘴里一直念叨这句话。 “赵光义,你狼心狗肺,杀死我母后,朕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不过,朕想到另一个惩罚你的方法,朕要将你关进暗无天日的大牢,让你在里面度过余生,朕要让你为所放的错忏悔,至于你的家人,未免夜长梦多,朕不得不斩草除根,一个也不会放过。”赵惟吉眼神充满了杀气,厉声道:“季勇,马上下令,将赵光义的家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幼,立即带到大庆殿,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斩首,以儆效尤,让我大宋的好摄政王看看,他叛逆的结果便是如此。” “赵惟吉,你这个恶魔,要杀就杀我,不管我家人的事。”赵光义心里一阵寒碜。从来没有过的冷意,不由自责,自己不该去招惹他,没想到,大宋你仁义治天下,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人,而且如此的深藏不露。 “赵光义,你现在害怕了?那你当初是怎么做的,连我母后这样的妇道人家都不放过,现在悔恨了?不好意思,来不及了。”赵惟吉俯身捏住赵光义的下颚,道。“赵惟吉,我赵光义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赵光义威胁道。“呵呵,都这副田地了,居然还敢威胁朕,失去你这个对手,朕都觉得无趣了。”赵惟吉冷笑道。 第一百五十五章,蛟龙无鳞 就在赵惟吉意气风发的同时,陈嫣然也不甘落后。与那魔教高手莫云端打的昏天暗地,不分高下,这种情况,只要有个人先乱了,那么她就输定了。 “两位小娘子功夫不错啊,要不我们不要再打了,两位小娘子和小生去共饮一杯可好?”蓟宏书拿起折扇摇晃道。 “幽儿姐姐,你看此人一副淫荡的样子,我们速战速决,杀了这小子。”陈艳红说道。 “艳红妹妹说的对,看嫣然妹妹与那蒙纱的女子打的难解难分,我们还是赶紧解决掉这难缠的小子,去帮嫣然妹妹一把。”陈幽加重手中的力道,猛地朝蓟宏书发掌而去。 “就你们二人,还想速战速决,没那么容易,看我的紫月剑答不答应。”古月提剑而上,直逼陈幽而去。 陈艳红见势不对,施展轻功,将内力全部注入右手掌心,不做任何迟疑,朝古月而去。于是四人又陷入了混战。 “姑娘,看来你的姐妹也自身难保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免得我弄花了你的小脸蛋。那不就可惜了。”莫云端收起置于掌心的内力,施展轻功朝后退去,单膝立于大槐树上,一展笑颜道:“姑娘武功,我莫云端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不知姑娘师承何处?若是姑娘你加入我圣教,我一定会向圣女举荐,到时候,姑娘你地位一定会在我之上,姑娘你又何苦要与我纠缠,你应该知道,你我对打了这么久,我根本没使出全力。” “我说你打架就打架,哪来那么多废话,别以为你离的那么站的那么高我就拿你没办法,还有,别说的好像是你让我一样,你姐姐我才真的没出全力。”陈嫣然现在说话的语气是典型的赵惟吉氏口气,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听了肯定不会习惯。 “我说姑娘,我好好和你说话,你怎么能这样呢,不领情就算了,那就别怪我莫云端对你不客气了。”莫云端被陈嫣然的这句话给吓到了,不是害怕的那种,而是这姑娘看起来清丽脱俗,说话怎么这么粗俗,一点气质都没有,和圣女差远了,本来还以为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应该会和圣女差不多,所以她才会有莫名的亲切感,一直都没有出全力。 “来吧,谁对谁不客气还不知道呢。”陈嫣然这人和人对弈都会根据对手的内力而选择性的运用她的内力,有道是遇弱则强,遇强则超强。 莫云端也不在做任何的掩藏,将内力全部注于掌心,施展轻功,朝陈嫣然而去,而陈嫣然也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运势于掌,朝莫云端打去,二人手掌相对,此时所比的便是个人的内力,谁的内力深厚,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蓟宏书趁着一点空隙,转眸看了莫云端一眼,只见莫云端额头冒汗,心敢不妙,大姐内力不敌那白衣女子,再这么下去,大姐会经脉尽断而死的,情急之下,蓟宏书将手中折扇朝陈嫣然扔去,当然,可不是只丢过去那么简单,折扇中注入了他全部的内力,如此一来,陈嫣然还有分神去应接这个不速之物,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折扇差一点就要击中陈嫣然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刑命拔出嗜血剑将飞来的折扇斩成粉末。 蓟宏书却被突然袭击而来的陈幽打的吐血,保守估计应该是断了两根肋骨。莫云端见状,猛地抽回玉掌,朝蓟宏书而去,搂住被打得弹起的蓟宏书,及时封住了他的穴道,道:“三妹,走,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话音刚落,便和那古月施展轻功而逃,不过却留下了一句话:“刑命,你被迫尊主,我圣教天涯海角都会追杀你的,你等着受死吧。” “嫣然妹妹,你没事吧。”陈幽和陈艳红齐声道。 “无碍,那莫云端功夫果真高强,连我都差点不是她的对手,刚刚真是凶险,好在刑命你及时赶到。”陈嫣然说道:“严师父,你,你被封住了内力?” “陈姑娘果然是习武奇人,就这么一看就知道我严某被封住了内力。不瞒姑娘,只怕以后,严某不能再保护皇上了,还好皇上还有你这个武艺高强的娘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严毅回道。 “严师父,你太谦虚了,皇上长长在我面前说起你,说你是他的良师益友,他如父亲般敬重你,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呢,再说,你也太小瞧我隐世谷了,不过区区点穴,谁说是难解了点,不过我姐陈琳雅精通点穴之术,一会叫她帮严师父您解穴即可。”陈嫣然柔声道,虽说赵惟吉是皇上,可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赵惟吉,总觉得有点怪异,不过赵惟吉是皇上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不介意自己直呼其名,可是他是大宋的皇帝,要是让别人听到自己这么叫他,那多不好。 “如此就有劳陈姑娘了,我还以为,我这武功就这么没了,如此甚好,甚好。”严毅笑道。 “我说你们二位,别再好不好了,我们赶紧去看看这赵惟吉那小子成功了没有,要是没有的啊,我们好助他一臂之力啊。”刑命不过江湖儿女,对于赵惟吉当然可以直呼其名,不过这种优先的待遇,过不了多久就要没了,谁叫他喜欢陈菲儿。 “嫣然妹妹,我们去看看吧。”陈幽说道、 “好,我们去看看,看看这赵光义究竟是何许人也,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谋朝篡位。”陈嫣然笑道。 随即几人便浩浩荡荡的朝大庆殿而去,好在有严毅的带路,倒是没有走错路,可是却没有见到意气风发的赵光义,而是见到一个与往常不同的赵惟吉,一个眼里尽是杀气的赵惟吉,一个足以震慑所有人的赵惟吉。 “皇上,赵光义的族人已全数带到。” “做得好,没有漏网之鱼吧。”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晋王全府上下一共三十八人,加上家丁婢女,一共七十余人,已经全数带到,等候皇上发落。”季勇回道。 “家丁和婢女就算了,不过是打份工而已,听朕口谕,将那三十八人全部带到朕的面前,其余的,都放了吧。”赵惟吉大声说道。 “是,皇上。” 不一会,赵光义的儿子,孙子,女儿,老婆,曾孙子等等,加起来不多不少一共三十八人,全体跪在赵惟吉面前,求饶。 “赵光义,你看到了,因为你一时的贪念,将你全府三十八条人命都送上了断头台。”赵惟吉对着那跪着一群人道:“你们啊,别怨朕,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好相公,好父亲,好爷爷做的好事。不过,你们放心,朕和这赵光义不同,不是好杀之人,只要你们的这位好王爷跪在朕的面前叩三个响头,朕或许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不过要快,朕可不喜欢等人。” “父王。” “王爷。” “爷爷。” 听着自己亲人如此凄凉的祈求声,一向以铁石心肠的自居的赵光义动容了,在他以为赵惟吉只会杀他一人的时候,他从不后悔,正所谓成王败寇,谁叫他棋差一招,可是,他没想到,昔日的黄毛小子居然会变成这样,居然懂得以心度人,赵光义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朝赵惟吉靠近,“噗通”跪地道:“请皇上放过我的家人。” “什么?我听不到,众爱卿听到了吗?”赵惟吉说道。 “臣等也没有听到。”广场上的一众大臣异口同声道。 “罪臣,赵光义,求皇上放过我的家人,要杀要剐,罪臣绝不反抗。”赵光义大声说道。听着这些以前跟在自己身后溜须拍马的官员,不由想起一句古人的话:“虎落平阳被犬欺,蛟龙无鳞着虾戏。” “不用说的这么大声,朕又不是聋子,听得见,只是,三十八条人命,赵光义,你不会以为你区区几句话,朕就会放了,怎么,你不打算叩头吗?” “罪臣请皇上放过他们。”赵光义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求道。 “这样还不错,这三个响头叩的朕还觉得挺满意的。”赵惟吉摆手示意道:“今日赵光义谋反与家人无关,朕便放了你们,不过撤掉晋王府邸,贬为庶民,尔等不得有报复的心里,不然,朕可不会在这么厚道了,一定会杀之。至于你赵光义。”赵惟吉停顿片刻,转身对着赵光义道:“朕不打算将你赐死,朕要你直到死都要关在牢房里,为我的母后和父皇忏悔,记住,别想这自杀,只要你死于非命,朕一定会将你的家人重新抓起来杀掉,当然,你也可以不信这的话,不过,后果自负。” “罪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赵光义咬牙切齿道。 “谢皇上,谢皇上。” “季勇,将他们都带下去,别让他们侮辱了神坛这么圣洁的地方。”赵惟吉吩咐道。“是,皇上。”季勇便和其他的将士将赵光义和他的家人统统带了下去。这一段潜龙与蛟龙之间的战斗总算是告一段落。赵惟吉将置于灵堂的太后陈氏一路相送至汴京城门,随后便吩咐侍卫将太后陈氏与先皇合葬。回宫的路上,所有的官员都有点惧怕,怕赵惟吉会找他们麻烦,却只听见赵惟吉留下四个字:“明日早朝。” 第一百五十六章,宣泄情绪 被焚烧过的福宁殿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寂静和荒凉。只见一袭白衣的少年倚靠在殿门上,抬眸凝视着福宁殿里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那一丝丝凄凉,一丝丝忧伤。 见到眼前的这一些景象,不知道为何,赵惟吉的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么一句,随即便呢喃道:“人生若是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直跟在赵惟吉身边的严毅听到这句话,不由出声道:“诗是好诗,只是皇上,我怎么觉得不对啊,你是不是用错地方了?”严毅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读书人,可以他对于赵惟吉的这句话硬是没能理解。 “呃,我说师父,徒儿难得发表一下感叹,你就别鸡蛋里挑骨头嘛,讲究着听一下嘛。”赵惟吉伸手点道:“你看,这残月,废墟,冷风,还有你和我,如此有别致的风景,总得发表一些感叹,不然显得太没水平了。” “皇上,你的心是不是很苦?”严毅问道:“皇上,在下令要斩杀那赵光义全族的时候,我从皇上的眼里看到了仇恨,我以为皇上你变了,可是皇上你还是下令放了他们,而这时,我从皇上你的眼里看到了轻松,虽然我不知道皇上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可是,我相信,皇上,你依旧还是当年的皇上,我的好徒儿。” “是嘛,师父,可是你为什么一直称呼我为皇上,难道师父就肯叫我徒儿了吗?”赵惟吉抬眸看了严毅一眼,见他默默点头,随即无奈的笑道:“呵呵,我知道,师父觉得我变了,变得不近人情了?” “皇上,你不要乱想,你以后会成为大宋最伟大的君主,这句皇上,我应该叫的,徒儿,你要记住,就算师父不能再直呼你徒儿,你也永远是师父心里最疼爱的徒儿,好了,你也别站太久了,明天还要早朝,早点睡吧。”严毅说道。 “不了,师父,你先去睡吧,我还不困,想再呆一会。”赵惟吉回道。 “如此也好,那我这几天被那妖女关在密道里,也没休息好,就不陪师父你了,你的侍从太监就在外面候着,有事就叫他。”话言刚落,严毅便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徒然被赵惟吉叫住,更是莫名其妙道:“师父,既然这妖女没有一刀杀了你,可能是爱上你了,想把你当唐僧肉给吃了,你可要小心哦。” “唐僧肉这是何物?还有皇上,这句话可别乱说啊,那妖女厉害的很,你师父我受不住。”严毅一听赵惟吉又如往常那样开玩笑,一颗揪起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他知道,今天徒儿做了他一生中最为难的几件事,虽然做得不是很完美。 待严毅走后,赵惟吉又开始一个人凝视这一片废墟,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叶蓁,这个小宫女,自从自己进宫后,到现在都没见过,难道连她也出事了?赵惟吉冲着门外喊道:“李德海。” “来,来了皇上。”李德海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到了,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赵惟吉的脚前,抬眸望着赵惟吉,道:“皇,皇上,您有何吩咐?” 赵惟吉见此状,‘噗嗤’笑道:“李德海,你这四仰八叉五体投地的姿势先学的?朕又不是什么恶魔,有这么可怕吗?” “回皇上,皇上您年少有为,机智过人,英俊潇洒。”话敢说一半就被赵惟吉打断了:“行了,别拍马屁了,朕不吃这一套。朕有件事要问你。不过你可要如实回答,不然,嘿嘿,你的项上人头,朕可要拿来当皮球踢了。” “小的不敢,皇上您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德海回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想问你,你可认识一名叫叶蓁的宫女?” “宫女叶蓁?” “对,就是宫女叶蓁,一直是在福宁殿里当差的,那天福宁殿大火,不知她有没有受伤,所以朕好奇问问。” “皇上,那叶蓁姑娘好像在大火的一个月前就离开皇宫了,小的记得,应该是杨业杨将军领兵西北的那天。” “走了?”赵惟吉说道:“既然已经离开,那她应该没有事情。只是,罢了,李德海,朕暂时没有什么事情问你了,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让你做的,你先下去休息吧,朕一会自己会去。” “皇上,还是让小的伺候您吧。”李德海回道。 “不用了,难道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赵惟吉厉声道。 “不,不是,小的这就下去,这就下去,皇上您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李德海摸爬滚打般离开了福宁殿里。 “一个月前就离开,而且还是在和杨业离开的同一天,叶蓁,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究竟是什么人的卧底,难道朕真的看错你了。”赵惟吉细声嘀咕道,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赵惟吉不由的抖了一下,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就这感觉,却让赵惟吉想起来很多很多事情,让他想起来那年穿越而来,有母后的疼爱,有叶蓁的关心,虽然年纪小,可是生活过的还是无忧无虑,而现在不过三年时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错,应该说连物都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那单薄的记忆,记忆中母后慈爱的目光,温柔的语气,而现在,他永远都不可能再体会这种感情了。不知不觉,赵惟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珠里打转,他极力克制着,他不想让泪水夺眶而出,因为只有弱者才会哭泣,而他不想作为弱者。 不知何时来到赵惟吉身边的陈嫣然抬手覆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你还好吧。” “好的不得了,嫣然姐,你怎么来了。”赵惟吉快速的拭去眼眶里的泪水,装出一脸笑意的样子,望着陈嫣然。 “傻瓜,想哭就哭,干嘛这么忍着。”陈嫣然柔声道。 “谁,谁说我要哭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赵惟吉,大宋的皇帝,怎么可能哭,开什么玩笑。”赵惟吉极力否认道。 陈嫣然没有说半句话,反而是一手拉过赵惟吉,将他的头埋在自己的华怀里,柔声道:“想哭就哭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温柔的陈嫣然让赵惟吉重新感觉到他的母后还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只是换了一种身份,又或许只是他真的累了,想找个方式宣泄一下,而此时陈嫣然温暖的怀抱便给了赵惟吉最好的港湾,于是前脚还在极力否认自己不会哭的赵惟吉,后脚就在陈嫣然的怀里痛哭流涕,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到陈嫣然心揪在一起。兴许是累极了,赵惟吉在陈嫣然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年,陈嫣然的玉手不由自觉的覆上他的容颜,小心翼翼的触摸着,他渐渐变得分明的棱角,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宇,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你,你的心很苦吧,一个人来到这么陌生的地方,还要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三年的流浪,失去母亲。为了自保和保护身边的人拼命的想变得强大起来。”说着说着,陈嫣然也默默的留下泪水。月光倾洒在他们身上,宛如一对挚爱的恋人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深情。 翌日,旭日高照,勤政殿。由于福宁殿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在重新改造之前,赵惟吉被安排住到了另一座皇帝宫殿,勤政殿,微弱的阳光透过门缝射进房里,印得房里每个角落都有那如斑点般的小点,显得房里异常的明亮,赵惟吉被这刺眼的阳光射得醒了过来,可是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小手却在不经意之间搭在某个地方上,不仅没觉得搁手,反而觉得那地方柔软不堪,赵惟吉猛地惊吓了起来,待看清自己手所搭的地方时,才一展笑颜,道:“原来是这个地方啊,怪不得软绵绵的。”赵惟吉不也不过躺在床榻上伊人的反应,装作还没醒的样子,又躺了回去,偷偷的将手搭在那个地方,感受着从那个地方传来的温度,心里美滋滋的,心道:“要是以后每天醒来都可以这样那就太爽了,可是小弟弟还是不听话啊,虽然有点苏醒的迹象,可是距离日上三竿的日子还差很远啊,革命还未成功,小弟仍需努力啊。”早在赵惟吉第一次将手搭在陈嫣然的柔软处时,她便已经醒过来,只是当时那样子太过尴尬,她也不知道自己醒来后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于是就装作还没醒的样子,可是她没想到,这赵惟吉居然得寸进尺,不仅躺了下来,还如此侧翻过来,将两只手都搭在她上面,气得她差点没吐出血来,可是刚刚她都没说些什么,现在她又能说什么呢,这赵惟吉平时鬼精鬼精的,他一定已经知道自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推开他,所以他才这样,陈嫣然心里不由暗骂道:“赵惟吉,你别得意,让你得意一会,哼,以后有的你好受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立志改革大宋 赵惟吉享受此时片刻的美好,一副美不胜收的样子,也不过刺眼的阳光,正准备重返梦乡的时候,门外响起欠扁的声音:“皇上,起床了,要早朝了。” 本想装作听不见然后继续睡的,可是那声音噼里啪啦说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响,赵惟吉被吵得没有办法,才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起身穿衣,深怕会将陈嫣然吵醒,脚刚迈出门槛,赵惟吉嘘声道:“小声点,朕的娘子还在睡觉呢。” 对于什么是娘子李德海当然知道,不由出声问道:“皇上,这,不知小的要不要将昨日这位娘娘侍寝的事情拿册子记一下。” 赵惟吉没想到这李德海会问出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皇上?”李德海唤道。 赵惟吉这才回过神来,呵斥道:“记什么记,你让朕这样怎么,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话说一半赵惟吉才想起来这厮是个太监,和他说这些怎么可能会懂,随即接着道:“关于朕生活的事情,以后你就别理了,你要是再问出想今天这样的话,朕饶不了你。”赵惟吉知道陈嫣然是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让人记这些问题,再说,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要是连这点创新意识都没有的话,那真是丢尽了现代人的脸。 “可,可是皇上,这些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可废啊。”李德海说道。 “我说李德海,到底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朕说了,不记就不记,你没听明白吗?那朕再说一遍,也只说这一遍,不记,你若是再问东问西,朕把你丢到大牢里和那赵光义作伴,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赵惟吉恐吓道。 “别,别啊皇上,小的不敢了,不问了,再也不问了。”李德海求道。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带朕去文德殿,朕要去早朝。”赵惟吉已经有几年没在皇宫了,压根不记得这文德殿怎么走了,只好叫这好管闲事的李德海带路咯。 赵惟吉和李德海这一段对话,被陈嫣然全数听了进去,赵惟吉说的对,陈嫣然是心高气傲的女子,一想到她自己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被这些太监登记在册的时,陈嫣然觉得委屈极了,泪水就如那倾泄的河水一样,涌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越想越觉得委屈,于是她觉得还是一个人回隐世谷,至于这后宫,还是让给别人在住,这里不适合她,陈嫣然留书一封,随即便和四位姐姐一起回了隐世谷,而此时的赵惟吉却全然不知,他现在正在主持一场完全属于他的早朝,这让他看见了希望,看了他作为一个好皇帝,明君的希望。 “皇上驾到。”李德海尖锐的声音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和声道。 不知为何,赵惟吉觉得这句话顺耳了很多,兴许是他的眼中钉赵光义已经被连根拔起,所以才会这样,“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朕很幸运有你们这么一群爱国的人士一直追随,就昨日赵光义谋反一事,朕想来个论功行赏,不知众爱卿觉得如何?”赵惟吉双手搭在龙椅两侧的龙把守上,坐姿笔直,给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臣等无异议。” “如此,柴王,季勇,薛敬,包志成,高石,上前领赏。”赵惟吉说道。 “臣,柴荣。” “臣,季勇。” “臣,薛敬” “臣,包志成。” “臣,高石。”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一致向前走来,并列在一起,跪地施礼道。 “五位爱卿不用多礼,多亏了五位爱卿朕才会重回这文德殿,才有机会和众爱卿一起早朝。”赵惟吉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五人,不惧危险,力保朕,朕甚慰,至于赏赐嘛,这朕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各赐免死金牌一枚,有效期一百年,即日生效。怎么样,朕给你们的赏赐还满意否?”对于赏什么给他们,赵惟吉着实头疼,一路上想了好几个计划,不过最后都觉得不妥,于是就想到了这么免死金牌,不仅拿得出手,还不费任何人力物力。 “臣谢过皇上赏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一起和声谢道,随即便一人一枚免死金牌退回了原位。 “这有功的朕知道不止这些人,朕会牢记于心,朕会用一种你们不知道的方式奖励你们,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你们不用着急,等着即可。”赵惟吉轻咳了几下,道:“这有功比赏,有过必罚。” 此话一出,站着的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心里都颤抖了,真怕赵惟吉会像对付赵光义一样对付他们,毕竟他们犯的可是谋反罪名啊,历代没有一位君主会放过这些谋反的人。 “你们也不用害怕,朕不是好杀之人,也知道,你们身在朝廷身不由己,有些时候,不得已才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情,朕可以饶恕你们今次所犯的过错,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惩罚你们,于明日施米救济,好好回馈一下,这些一直拥戴我们的百姓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心里有他们,至于究竟是哪些官员,朕就不明说了,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不过,记住,朕会派小李子去把你们救济的事情记下来,你们其中要是以为能侥幸逃脱,那朕告诉他错了,你们谁是赵光义的党羽,朕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朕想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想赶尽杀绝,若是你们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那就休怪朕狠心了。”赵惟吉之所以要这样,只是想让这些官员能感恩戴德,又不至于惶恐,与国家,与他都是一件好事。 “臣等谢皇上恩典,皇上英明。”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地叩谢,可想而是赵光义的党羽是有多么的厉害,不过自古都是树倒猢狲散,人与人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来自现代的赵惟吉深知这一切,而久居高位的官员们也深知这一切,装糊涂,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经过这一次,赵惟吉想这些官员会更加的卖力效忠自己,毕竟自己以德报怨。 “那赵光义一案就彻底告一段落,现在,再来说说西北的战役,不知众爱卿都有何看法。”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臣有话说。”柴荣抱拳道。 “柴王有话可直言。” “回皇上,这杨业杨将军的儿子杨延昭误杀了韩国公潘仁美的儿子潘豹,而此次的西北战役,潘仁美是主帅,而杨将军只是副将,臣怕这潘仁美会公报私仇陷杨将军于不利,臣恳请皇上派兵增援。” “柴王,你所想正是朕所想,朕以潜派数人去西北,希望他们能来得及阻止这场灾祸。”赵惟吉大声说道:“礼部尚书,朕命你立即修书一份给那辽王,若是他再执迷不悟硬是要强娶柴郡主,等等,将那柴郡主改成朕的妃子言妃,而领兵攻打大宋,朕一定会倾兵而出,将他的大辽连根拔起,让它永远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你怎听清楚了?” “臣,听清楚了。”礼部尚书萧声乐抱拳回道。 “兵部尚书,朕命你立刻点精兵三十万,等候朕下一步的命令,若是那辽王没有任何反应,那朕便请自领兵攻打。你可听好了?” “臣,听好了。”兵部尚书钟墨书抱拳回道。 “既然你们都听好了,那就立刻下去办吧,退朝吧。”赵惟吉说道。随即便起身朝偏殿走去。 “退朝。”李德海尖锐的声音永远都是点缀。“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异口同声道。随即便各自退去,在离开文德殿的路上,有的在羡慕柴荣他们手中的免死金牌,有的则是庆幸赵惟吉没有对他们算账,居然只是单单的施米而已,都在心里猛夸赵惟吉,说他就是紫薇星君下凡,宅心仁厚,绝对是一代明君之类的话。上完早朝后,赵惟吉并没有会勤政殿,而是直接朝文德殿的偏殿而去,将堆积如山的奏折,一点一点的解决掉,在他今天重新踏上文德殿路上,就对自己说过,他要改变大宋,要让大宋成为全中国甚至是全世界人民最喜爱居住的地方。对于一个封建社会的改革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的容易,要知道,推翻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再到新中国成立,可是花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而这四十年里,又有多少人为了改革而送掉了性命,赵惟吉不想重蹈覆辙,所以以后的每一步改变,他都要走的很谨慎不得有任何错误,这也是今日不惩治这些官员的原因。赵惟吉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对于大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想啊想,想得脑子都疼了,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百度贴吧里看到的这么一句话:“若是中国人能像瑞士人一样,利用好墨子,中国也许早就已经超俗了。”这句话深深的印在赵惟吉的脑子里,因为他知道,中国最好的书墨子却被中国人丢弃几千年,却在地球的彼岸被发扬光大,成就了如今是人都羡慕的瑞士。赵惟吉猛地眼神发亮,心道:“嘿嘿,既然自己能穿越千年,又得到了绝版的墨子手稿,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可悲了,百度贴吧里那位师哥,你的梦想,我来为你实现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十日前的小伙伴们在干嘛 就在赵惟吉神游太虚的时候,手不小心将堆叠在一起的奏折打落,‘砰’的一声,奏折全部零散在地上,也将游离虚幻的赵惟吉拉回了现实,“低头朝地下看,不由惊叹道:“我靠,怎么这么多。”话音刚落,正欲伸手去捡,一个硕大的潘字映入眼帘,赵惟吉急忙将这份奏折拿了起来,仔细阅读起来。 “啪”的一声响起,赵惟吉怒骂道:“潘仁美,你这逆贼,等狄青他们救出杨业,就是你死期。”原来这奏折上写的全部是潘仁美状告杨业的话,说他不听劝言,自作主张,陷杨家将于金沙滩遭辽军围攻,而他自己所带来的士兵由于和杨业是办分两路,所以才躲过了辽军的伏击,由于损失惨重,正在休整,不能去搭救杨业所带领的杨将军,希望能得到皇上的谅解等等。 “看着信里所写的日期,应该已经是十日前的事情了,希望他们还来得及。”赵惟吉呢喃道:“狄青,韩升,高君宝,金东,还有杨延昭,你五人可不能丢了我飞虎队的威名。最好给我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十日前,长安县,黑衣堂。 “皇上说我爹会有危险,可是真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会算吗?”杨延昭虽然感激赵惟吉派人救了出来,可是他不能容忍别人诋毁他父亲,在他的眼里,他父亲杨业是个战无不胜的人,而且此次辽军不过区区二十万兵,父亲是不可能有危险的,一定是皇上危言耸听了。 “我叫狄青,乃是皇上所创飞虎队的成员,我知道你很崇拜你的父亲,可是在我眼里,皇上是从不会说大话的人,他说杨将军有危险就一定有危险,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讨论杨将军有没有危险,而是应该尽快赶到宋军的军营,去确信杨将军有没有危险,若是有,我们就想办法营救,若是没有,最好不过,我们也可以加入战役,助杨将军一臂之力,不知延昭兄觉得小弟说的可有错?”狄青底气十足的样子。 “我,我只是好奇皇上他是怎么知道的。”杨延昭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问了一句,居然能惹得这个小鬼长篇大论。 “我说你们两个,别在这么问题纠缠,这皇上他们都已经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人,还是好好讨论一下,下一步怎么做,总不能漫无目的吧。”韩升打断杨延昭和狄青的对话。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饿死了,趁早离开,不然晚上又要睡破庙了,冷死了,我可不干。”高君宝附和道。 “你啊,就知道吃。好了,我们收拾好行囊马上上路吧。”韩升吩咐道:“记得把皇上发给我们的飞虎用品都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飞虎用品?这些事什么东西?”杨延昭好奇道,这几天一直听他们说什么飞虎队啊,飞虎训练啊,现在还有什么飞虎用品,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这几个人是来自不同的国度的,尤其是说话的,有些话他是楞没听懂。 “我们不是和你解说过了,我们这飞虎队啊,就和你们杨将军带领的杨家将一样,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而至于这飞虎用品嘛,和你们的将士所拿的铁枪一样,是武器,只是我们的这些武器,和你们的那些不同,来,我再把这些独一无二的飞虎用品给你看看。”高君宝一副自豪的样子,道。 “也好,免得我又犯糊涂。”杨延昭早就对于他们这几人一直配在身边的东西很好奇了,有的时候他都想问他们拿来观赏一下,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高君宝将背囊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解说道:“这个铁钩呢,我们称它为飞钩铁锚,你别看它有点生锈的样子,其实它可好用了,不管多高的墙,只要将这铁锚抛上去,再用这两只移动板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攀上去了,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力气够好话,可以只用这飞钩然后徒手爬上去,要说这徒手啊,金东兄弟可是其中的内行人啊,别看他不声不响的,可是厉害了。” “高君宝,好好给延昭兄弟解说,别竟说一些没用的东西,浪费时间。”金东大声呵斥道。 “我不就是夸奖一下你而已嘛,要不要这么凶啊,真是。没意思,延昭兄我们别理他,继续下一个。”高君宝拿起连环枪弩,摆出一个射击的姿势,道:“这个呢,叫连环枪弩,比起那射箭,可是厉害多了,说的夸张点,这百步穿杨的技术那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的,当然,这句话是皇上说的,我只是借用一下,哈哈,来你拿着感受一下。”高君宝将连环枪弩递给杨延昭道:“像我刚刚那样拿着。” 杨延昭接过递来连环枪弩,也摆出高君宝所摆的姿势,道:“看起来轻巧,拿在手上还是挺重的,这个箭是从这里射出去吗?点一下这个?” “别按。”高君宝阻止道。 可惜杨延昭已经按了下去,而且也被这连环枪弩的后坐力给弹得倒退了几步,好在,他平日里马步扎的结实,不然不仅人会摔倒,就是连手里拿的枪弩都会被他掉落。 高君宝小心翼翼的从杨延昭手里拿过连环枪弩,随即责怪道:“延昭兄,不是叫你不要按的嘛,好好没发什么意外,不然,你可会后悔死的。” 杨延昭完全不知道高君宝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好强的力道,自己差点就摔倒了。 狄青见杨延昭一脸的迷惑,于是解说道:“延昭兄,你别看这连环枪弩小小的,它每发一枪,就会震动一次,而皇上说这种震动叫做后坐力,若是不能抵住这后坐力,往往发枪的会被这道力给弹道,轻者只是像延昭那样后退几步,严重的可是会让你的肩膀受挫,筋骨拉伤。而所发的箭也不过白发而已,不能击中目标。还有刚刚君宝兄紧张,是这连环枪弩制作复杂不易,我们费了好长的时间才制了八把。” “原来如此,难怪我刚刚感觉有一股力道朝我发来。看来这百步穿杨,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杨延昭说道。 “非也,非也,若是能把握得当,使用起来也很简单的,韩升兄就是个中好手。”狄青回道。 “哎呀,你这狄青,怎么,也学起君宝,寒碜人了啊,也不知道是谁,只凭借声音,都能击中目标。”韩升打趣道。 “看来,你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啊,往日是我杨延昭看漏眼了,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居然都这么厉害。”杨延昭由衷的佩服道。 “延昭兄,要佩服的还在后头呢。”高君宝拿起降落伞,问道:“知道这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不?你当然不知道,让我告诉你,这个叫降落伞,可不是用了遮雨用的,这个是用来天上飞的。” “君宝你说错了,降落伞是从天上降落下来,不是飞的,我记得皇上好像说的是滑翔伞是用来飞的,不过我们没来的做而已。”狄青纠错道。 “对对对,还是狄青你记得清楚。”高君宝接着说道:“其实还有好好多的东西,不过,皇上说那些东西还有待发明,还是以后等见了皇上再说吧。” “几位,还走不走啊?这天色都这么晚了,再不走,可只能等明天了。”站在一角一语不发的金东出声道。 “东东老大,你说走就走,我们哪敢说不啊,你们说吧。走,出发,热死狗。”高君宝收起背囊雀跃道。 “高君宝,都说了叫你别叫我东东,这么恶心的名字,你怎么叫的出口。”金东威胁道:“你要是再叫我这个,小心我的枪弩不长眼,射进的屁眼里。” “好了,东东,高三疯,你们两个别闹了,启程吧。”韩升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升,我要杀了你。”高君宝和金东异口同声道。 “看不下去了,真是看不下去了。”狄青叹气道。看着这么一幕,杨延昭突然对于他们口中说的飞虎训练有了浓厚的兴趣,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训练,能让他们像兄弟般亲密,不时打打闹闹,不时嘻嘻笑笑。杨延昭的加入没有让他们四人觉得别扭,反应觉得异常的融合,五人嬉笑打闹间离开了黑衣堂,满怀着信心,都想着能在军营里闯出一番事业,为大宋击败辽人。,而此时的杨业已经被困金沙滩,潘仁美却带领将士退守离金沙滩数百里的县城,紧闭城门,使得杨业孤立无援,被辽军困死在金沙滩。这个消息在他们刚出黑衣堂的时,就已经传到长安县,为了避免有辽人趁乱潜进县内,寇准也在第一时间关闭了城门,避免一切可疑人物通行。可怜他们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就收到了这个噩耗,杨延昭急的差点没去闯城门,好在狄青他们拉住了他。告诉他,一切从长计议,不可着急。 第一百五十九章,兵分三路 “这饭也吃了,休息也休息够了,你们说吧,究竟要怎么才放肯开放我,你们放心,我现在很冷静不会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杨延昭挣扎道。原来杨延昭在得知杨业被困的时候,异常的激动,居然想去打晕守城的将士,然后溜出城去,狄青他们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了他,对他一顿苦口婆心的教育,什么从长计议啊,不可着急啊,反正能说的都说了,可是杨延昭还是按耐不住,没有办法之下,狄青就和韩升合计绑了杨延昭。 “你确定你很冷静?延昭兄,我们几人不是怕死不去营救杨将军,而是我们现在连敌人在何处,有多少兵马,还有那潘仁美是敌是友都不知道,可不能莽撞啊。不然非但救不了杨将军,分分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狄青阐述道。 “不用说了,那潘仁美一定是敌,他的独子死于我的掌下,他是不可能出兵就我爹的。”杨延昭咬牙切齿道:“他潘仁美恨不得杀了我杨氏父子,怎么可能会搭救。” “如此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狄青面对韩升道:“韩升,你说就我们五个人有没有机会救出杨将军?” 韩升摇摇头,叹气道:“不可能,照延昭兄这么说,杨将军现在一定是腹背受敌,而仅凭借我们五人的能力,难,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有些微,而且,这还要看在杨将军能在金沙滩撑多久。” “哦,这话怎么说?韩升兄能否好好解说一下?”杨延昭一听到有机会,眼睛都发亮了。 “这么说吧,我们之前被困在黑衣堂的时候,这长安县的县令寇准寇大人协同呼延赞将军的手下一起前来解救,所以我想,能不能向呼延赞将军借点兵?这样一来,我们也不至于和辽军太过悬殊,加上我们的狄青精通密道暗格之术,兴许能在辽军进攻杨将军时,挖个地道,直接接杨将军从地道里离开,不知你们对于我这个提议觉得如何?”韩升说道。 “这,看似可行,可是漏洞百出,你想,这呼延赞将军为何要借兵给我们?我们又要花多少时间能挖个地道,一个月?还是三个月?只怕到时候地道没挖好,杨将军和其他的士兵已经没饿死,我猜测,杨将军手中的军饷应该也是所剩无几,能否撑上五天都是未知之数。”狄青一盆冷水浇了过去,可以说是让微微升起的希望又萎靡了下来。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能这样束手无策?”杨延昭略显烦躁道。 “你说我们这样如何?既然现在最大的难题是杨将军被辽军所困,那我们何不直接将辽军击退?我猜这辽军主帅不可能会让全军出击去缉拿杨将军,只要我们兵分几路,一路去伏击辽军,一路去烧毁辽军的粮草,你想啊,这要是粮草没有了,这战还怎么打?”高君宝弱弱提议道。 “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我也就五人,怎么个兵分几路?”金东疑问道。 “这,暂时还没想到。”高君宝回道。 狄青双手托腮,沉思片刻,猛地弹开眼睛,道:“我想到了,不如我们这样,韩升你作为一路,去呼延将军的军营搬救兵,我想那个大胡子应该还是认识你的,不至于连军营都进不去,搬到救兵后,直接可以与辽军正门迎击,而延昭兄金东兄还有君宝兄,你们三人作为一路,去伏击辽军,杀掉一个是一个,至于我,就单人一路,从辽军后方袭击,摧毁辽军粮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谨记自己的任务,不可擅离职守,若是有危险,就用飞虎信号通知,一会,延昭兄,我们会大致教你几个信号。你一定要记清楚了。” “难怪皇上说狄青是个小神童,还真不错,这么好的办法都让你想到,佩服佩服啊。”高君宝抱拳道。 “计是好计,不过实施起来却是难点重重。”狄青淡淡道。 “有计总比无计好。”韩升说道。 “等等,此计尚有一个漏洞,便是潘仁美,若是他对我们刀剑相向怎么办?”金东疑问道。 “这,顾不了这么多了,躲,不可硬敌。”狄青沉稳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吧。只是这城门紧闭,我们可是要去县衙,叫寇大人开城门通行?”高君宝询问道。 “不可,这城门只要一开,就会引起骚动,我们还是用自己的方法离开。不可惊动任何人,包括寇准,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了我们。”韩升回答道。 “你们别只顾着说话啊,赶紧给我松绑啊,这绑的我手都酸死了。”杨延昭大声说道。 “谁叫你这么鲁莽,难怪会一掌打死那潘豹。”高君宝一边解绑一边唠叨道。 “延昭兄,你别见怪,他之所以叫三疯就是脑子不好使,时不时的会说一些让人难受的话,我们已经习惯了,他其实就是无心之失。”韩升抱歉道。 “哈哈,韩升兄多虑了,就君宝胸这性格,我觉得很好,这事无不可对人言,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改之即可,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杨延昭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道:“只是各位兄弟,你们以后能不绑我吗?这手怪疼的。” “哈哈,救了杨将军出来后,你就是将军少爷了,我们可不敢。怕你报复啊。”狄青笑道啊。 “好小子,连我你都打趣,我不过一个充军边疆之人,这少爷不少爷的,从何谈起,兄弟们以后莫要打趣我了,这着实令杨延昭汗颜啊。”杨延昭回道。 “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兄弟们,成就大事的时候到了,大家一起努力,记住,性命最重要。”韩升叮嘱道。 几人一路嬉嬉闹闹,不一会就来到长安城门处,作为唐朝都城,这城门建造的特别的高,宛如一座大山耸立,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在大门紧闭的时候还能通过,除非这人不是人,是鬼,当然,这鬼神之说只是无稽之谈,也就是因为这些守城的将士都有这样的想法,于是便也松懈了许多,每晚只留二人守夜,加上现在天气又寒冷,守夜的将士早就靠在城门上打起了盹,那还有精力去管周围的状况。 “哇,这么高,怎么爬啊?”杨延昭低声道。 “高是高,不过,还是有办法的,你忘记了,刚刚君宝给你看过的,那个飞钩铁锚,它的用处就是这个,攀爬耸立的城门,陡峭的山崖,总之很多你认为不可能的东西,它都可以做到。”韩升也压低声音道。 “小东东,现在就是你展示实力的时候了,赶紧给我们的延昭兄弟表演看看,你是怎么徒手爬上这么高的城门的。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高君宝抬手搭在金东的肩膀上,打趣道。 “金东,别听三疯废话。不过还真的要你先来,毕竟你能力比我强一点,你先上去,然后帮着我们点,不然我们掉下去摔死都没人知道。”韩升回道。 “大家别多说了,赶紧把,金东,你开始吧,不过最好在动作上解说一下,不然一会延昭兄可过不去。”狄青说道。 “嗯,好的。”金东放下背囊,从背囊里拿出飞钩铁锚,用手拿住钩头处的绳索,在手里来回不停快速的摇晃,随即朝城门处扔去,由于惯性,铁钩飞跃城门,老老实实地钩在城门的墙壁上,随即金东一边穿戴一边解说道:“将这带子系于腰间,攀爬的时候,双脚踩在这些打了死结的上面,然后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若是你怕这样会摔下来,就用连一个小铁扣将腰间的带子扣在死结上,如此一来,就平稳多了,不过攀爬起来有点慢,不适合作战状态。” “延昭兄,金东所说的,你可听明白了吗?不明白也没关系,等金东兄爬上去后,我再给你示范一遍。”韩升说道。“好的,你们放心吧,要是连这个都学不会,我还谈什么去救父亲呢。”杨延昭回道。“那就好,金东,你开始吧。”狄青话音刚落,就只见那金东宛如猴子般,顺着绳索迅速爬上了顶端,期间根本没有运用到那个小铁扣,真不愧是飞虎队里的攀爬高手,看的杨延昭目瞪口呆。随后爬上去的韩升和高君宝势力也不错,不过较之金东稍微逊色了一点。而为了能让杨延昭顺利的爬上去,狄青留在最后,杨延昭在狄青的指导下,开始攀爬了起来,不过毕竟是新手,期间摇晃了不知道多少遍,差点连上头的铁钩都要被摇晃掉,好在有金东他们用力来着绳子,而杨延昭也算是争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爬了上去。待五人全部立于城墙之上后,便用降落伞一个一个着地,不过由于降落伞只有四个,攀爬最厉害的金东再次展现攀爬技术,不过此时不是爬上而是爬下。折腾了大概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总算是爬出了长安县,随即便分道扬镳,各自朝不同的目的地出发。 第一百六十章,潜入辽营 “将军,这四周都有辽军把守,我军被困死在金沙滩了。”秦德昊抱拳启禀道。 “德昊,可有见到潘仁美的部队?”杨业沉稳询问道。 “将军,那老贼的部队早就拔营返城,他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将军,这次我们真的没办法突围了吗?”秦德昊悲愤道。 “这都是杨业教子无妨,才会让这潘仁美记恨,本将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公报私仇,我杨业死了没关系,可是我不能让这么多的将士承受犬子所犯的过错。德昊,这些话万不可在其他的将士面前提起,以防士气低落,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才能离开这此地,切记一点,我们杨家将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次也不例外。”杨业自责道。 “将军,这不是你的错,小公子也没有做错,这都是那老贼,等我们离开这里,回到汴京一定要向皇上参他一本。”秦得昊俯身抱拳道:“将军,你休息一下吧,自从我们被困这金沙滩,你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这样就算是铁人身体也吃不消的。” “就是因为我们已经被困三天多了,可是也不见那辽军进攻,只是将我们围堵在此地,德昊,军中食物还有多少?”杨业问道。 “不瞒将军,食物已所剩无几,最多只能在维持三日,三日后,我军就算不被辽军所杀,也没饿死这金沙滩。” “这,德昊你且先下去,让本将好好想想,该如何做。” “是,将军,末将先行告退。” 待秦德昊离开临时营帐,杨业不由抬头问天,叹气道:“我杨业从军三十余年,大大小小战打过无数,难道这次居然要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天哪,你告诉我,我杨业该怎么做。” 就在杨业仰天长啸的时候,此时的杨延昭和金东,狄青还有高君宝已经抵达怀仁县辽军军营外小树林里,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选择在此地为指挥地,在详细安排接下来所有的行动。 “狄青,这里就数你最通兵法,你说我们该如何做?”高君宝问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们得深入虎穴了。”狄青从背囊中拿出赵惟吉所制作的炭笔,和一本定制成册的宣纸,翻开第七页,道:“你们看这个是什么?” 高君宝循着狄青手指所指的方向,仔细看了一下,道:“你说这个空中滑轮?狄青不是在开玩笑吧,现在我们哪里还有时间做这个。” “空中滑轮是什么?”杨延昭甚至好奇这究竟是何物,为何狄青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而看君宝兄的样子,应该是反对才对。 “我知道照皇上所写这个做法,依目前来看,需要时间和精力,当然不能做成,不过,你看,如果我们将这飞钩铁锚缠在连环枪弩上,再通过连环枪弩将这个射入离辽军营帐不远处,这样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空中进入辽营,这样辽军没有防范,我们就无所顾忌了。至于如何离开嘛,看到那辽营旁边的高山没?我们可以再利用飞钩爬上去,再用降落伞从山的那头离开,如此一来,我们至少可以扰乱辽军的阵营,再等韩升带救兵过来,与辽军正门冲突。”狄青微微停顿,一脸期待的眼神看着杨延昭,道:“延昭兄,你可有方法与你父亲联系?当然是远距离的通信?” “嗯,可以,我爹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杨将军之间有独有的通信信号。”杨延昭从腰间拿出贝壳,道:“只要用这个贝壳吹一下,我爹听到声音后就会知道,不同吹法代表不同的意思。” “哦,这个不错,没想到,杨将军的这些想法和皇上,那事不宜迟,君宝,你去把连环枪弩全部拿出来。”狄青再次解说道:“仅凭借一个连环枪弩的力道是绝不可能将这个飞钩射向辽营的,所以,我们必须三枪齐发,这样一来,这飞钩铁锚一定能飞跃树林,朝辽营而去,还好我们也有四个飞钩铁锚,将这三个接连在一起,长度应该可以了,还有一个就留着一会攀爬的时候用,我们必须要记住的就是,不可恋战。”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我同意狄青所说的,你们呢?”金东问道。 “我也同意,小神童说的,一定不会有错的,不然皇上也不会叫你小神童了。”高君宝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了,狄青,赶紧开始吧。”杨延昭说道:“我们现在应该要把这几个飞钩铁锚绑在一起吧?” “嗯,你们先将这个绑好,我去前面看看,从哪个位置射入最好。”狄青回道。 狄青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去,看着狄青这小身板,杨延昭自愧不如,如此小小年纪,不仅临危不乱,还能给出正确的指示,假以时日,他的成就必定不凡,看来皇上真是一个好伯乐,能识出狄青这匹千里马。在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勉强将这三个飞钩铁锚连结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它能否顺利完成被摒弃前的最后一项重要的任务。 “呼,没想到绑个东西这么累,不知道狄青那小子找到最好的位置没有。”高君宝叹了一口气道。 “高三疯,你就算是说人坏话,也要看看这人在不在,我早回来了,只是见你们还在弄,就没有打扰。”狄青倚靠在树根上闭目休憩。 “妈呀,吓死我了。我说狄青,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高君宝被狄青下了一跳。 “也就你不知道,你怎么不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被人杀了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几年你都在谷里学了什么,要不,你别去了,在这里把风好了。”狄青说道。 “哼,我就算学的再差也比你高,你看你,不过到我脖子。”高君宝比划道。 “好了,你们两个,没事就斗嘴,这都什么时候了,既然都弄好了,赶紧行动吧。”金东斥责道。 “没意思,你这金东,每天绷着脸干嘛啊,开心点,皇上不是说过了,这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点,嬉嬉闹闹时间才过的快。”高君宝对着金东扮鬼脸道。 闹归闹,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会落下,高君宝和金东抬着那三个连在一起的飞钩铁锚跟在狄青的身后,杨延昭也拿着三个连环枪弩跟在他们身后,虽说这里离辽军营帐有点远,不过还是谨慎为上,小心翼翼的,都不敢直立身躯,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费了好大劲,总算是来到狄青所说的极好的地方,此时也不再多说,赶紧将飞钩缠在连环枪弩上,另一端绑在大树上,随即狄青一声令下,三人同时扣下了扳机,短箭从枪口射出,带着飞钩飞向远方。 “砰”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守夜辽军,几个辽军到处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异常,就没在意,又开始了正常的巡逻。 “还好,还好,刚刚那么一响,我还以为会惊动那些辽军呢,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这样最好,大家赶紧一个一个爬过去。”狄青舒了一口气道。 “狄青,你确定,这个绳索能支撑着我们爬过去?摔下来怎么办啊?”高君宝看着那绳索离地面至少有十丈高,这要是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随时会死人的,我还这么年轻,皇上还说要封我为侯,这要是死了,多不值得啊。 “你傻啊,你不是背着降落伞,一看情况不会,你就放下降落伞不就好了,你还怕摔死啊。”狄青呵斥道:“再说,要怕也是金东怕,我别忘记了,我们只有三个降落伞,就给了你,我,还有延昭兄。” “也对,太害怕了,不记得有降落伞了,小东东,你一定要小心啊,摔下来就呜呼哀哉了。”高君宝打趣道。 “你这三疯,顾好你自己吧,记住了,别像练习的时候,忘记打开降落伞,摔了个屁股开花。”金东回道。 “哼,就知道提旧事,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还拿来说,我不过就是忘记一次而已,又不是此此都忘记。”高君宝别嘴不满道。 “快点行动吧,趁现在天黑,也没什么月光。”狄青说道:“金东,又要麻烦你先开始了,谁叫你在我们中间是最厉害的老大呢。” “嗯。”金东应道。 “真酷。”高君宝一脸少女思春的样子看着金东。 “高君宝,就冲你这副模样,我就给你表演一个,不过,以后可别再摆出这种花痴的样子,太恶心了,小心别人把你当成有龙阳癖的,长大了可找不到媳妇。”金东的毒舌在飞虎队里可是出了名的,一般不说话,一说话,毒死你。 “延昭兄,你肯定对金东刚刚的话很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没事,等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到时候我再好好教教你,这些可都是皇上教我们的,还有好多有趣好玩的东西。”狄青对着杨延昭说道。“皇上?那可真是要好好学习学习了。”杨延昭回道。玩笑归玩笑,高君宝见金东徒手抱着绳索,一点一点朝辽营而爬,心里不由为他担忧,好在,金东的势力那不吹的,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而高君宝狄青他们也不甘落后,步伐虽缓慢,不过还算平稳,也没有用到降落伞,花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四人都来到了辽营,随即分开两路。而此时的韩升也不负所闻,凭借着他的智慧总算是让呼延赞答应借兵,所借之兵皆是精兵,一路马不停蹄地朝怀仁县赶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烧其粮草 “嘘,小声点。”杨延昭低声道。随即抬手示意道:“金东你去伏击那边,君宝你去伏击那边,我就伏击这边,记住狄青刚说的话,不可恋战,速战速决,务必将这几支守夜的辽军解决掉,也好给狄青制造一个好的机会去摧毁粮草。” “延昭兄,这是金丝小刀,是皇上特地打造的,最好的紧身武器,你拿好了。”金东从腰间拿出金丝小刀递给杨延昭道。 “这,万万使不得,给了我,你用什么?还是你留着吧,对付这几个辽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杨延昭回绝道。 “放心吧,我这还有一个,是韩升临走前给我的,拿着吧,怎么,这还和我客气?不会不把我们当兄弟吧?”金东撒谎道,其实韩升压根就没有将自己的小刀给金东,只是金东觉得这次行动很是凶险,把这金丝小刀给杨延昭只是以防万一。 “我们当然是兄弟,你们能冒着生命危险和我一起来救我父亲,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如此,我那就收下了。”杨延昭接过金东手中的金丝小刀放在腰间,道。 “嗯,一会到那个山底回合,君宝,你也一定要小心,记住了,这次是实战,不是考试,也不是游戏,你一定要留心了。”金东叮嘱道。 “放心吧,你顾好你自己吧,我们来个比试如何?看看谁杀的辽人最多?谁最少?等出去后,最少的可要请客,至于请什么,就让杀的最多的人来决定,如何?”高君宝提议道。 “好啊,君宝那你可要小心了,每个月皇上就给你那么点俸禄,小心你全部花光了,以后连塞牙缝的银子都没有。”金东回道。 “哈哈,那你到不用担心,谁说我一定是最后一位的,也许是延昭兄弟呢。”高君宝笑道。 “嘘,君宝兄,小声点,要是我输了,别说吃东西了,请你去京城最红的天香楼玩上一个月又如何,现在开始,兄弟们,可别丢人哦。”话语一毕,杨延昭便朝他所要负责的方向而去。 “太阴险了。”金东和高君宝一口同声道,随即二人也朝各自负责的方向而去。 而此时的狄青,已经慢慢的靠近辽军的粮草所在地,只是有太多的士兵把守,狄青不好上去,惟有等待机会。正在狄青思考,要怎么才能摧毁粮草的时候,突然响起几声:“呜,呜,呜。”这是辽军内部通用的号角声,用来提醒士兵们,注意周围,有敌人潜入。 “发生什么事情了,究竟是谁在吹号角?”辽军副帅萧挞凛穿上虎皮外套,急急出营,问道。 “回萧副帅,有宋军潜入军营,已经有数十名士兵被杀,末将才吹响号角,示意士兵警惕,小心行事。”士兵单手覆在心口,俯身道。 “什么?宋军居然如此大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重重包围那号称战无不胜的杨业,只要主帅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活捉杨业,献给可汗。”听到士兵的回话,萧挞凛显得有些惊讶,随即便走回营帐,拿起弯刀,步出营帐,道:“传令下去,不论是谁来犯,一律活捉,本帅倒是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居然这么大胆,刚闯入我军营地。” “回,回萧副帅。”话刚说一半就被萧挞凛喝斥一声打断,道:“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一点都没有我大辽士兵的气势,整的跟那些南蛮子一样,像个绣花枕头。” “回萧副帅,听亲眼目睹的士兵说,他们只有三个人,而且,貌似,貌似都是小孩。”士兵头低低,再低一寸估计都要埋在土里了。 “什么?小孩,这南蛮子,实在是太不把本帅放在眼里了,本帅这就去将他们拿下,本帅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小孩居然如此大胆。” 营地里上演了一场追赶戏码,“小子,别跑。”辽军拿着火把追着杨延昭他们跑,又怕火把会烧到营帐,行动起来都有点迟钝。而杨延昭他们呢,可是看到了一点,一个劲的沿着营帐跑。不时发出:“我就跑,有种你们别追。”刻意将他们带离营地,给狄青制造机会。 狄青明显察觉到,守在粮草边的士兵越来越少,现在是剩下两个,狄青不由心道:“机会来了,辽军,让你们攻打我们大宋,让你们尝尝粮草尽毁的下场。” 狄青用连环枪弩对着守在营帐外的两名士兵,扣动扳机,可是说是在瞬间连杀两人,而不动任何声色。随即狄青潜入营内,看着这一袋一袋的粮食,觉得要是就这么全毁了也挺可怜的,于是便用金丝小刀割开了一袋米,将里面白花花的大米装进他的背囊里,能装多少是多少,看着这背囊被装的满满后,心想,反正这些米他也带不走,索性一把火把它们全部烧熟了,给你们这些契丹人吃个够。狄青从腰间拿出事先准备的油和酒,一点一点的洒在布袋上,又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对着火折子一吹,便生起了火,随即便朝布袋上一丢,自己便急忙逃离现场,火势越来越烈。 “来人啊,着火了,粮草要被烧光了。”狄青大叫一声道。 一听到狄青的声音,再看看这装粮草的营帐猛烟滚滚而上,火势迅猛,萧挞凛见此,着急道:“别追了,赶紧过来灭火,这要是被烧光了,这战就不要打了。” 听到萧挞凛这么说,士兵们纷纷转向朝火灾现场赶来,一个个都拿水桶,一个劲的提水扑火,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眼看着大米变成饭,还是烧焦的那种,野猪变成烤猪,就是连他们自己都弄得满脸乌黑,在黑夜里都看清谁是谁了,萧挞凛气的都发抖了,大声喝斥道:“你们这些废物,养你们这些白痴干什么,与其让宋兵杀,还不如我现在一刀宰了你们。”萧挞凛气的朝士兵们提刀刺去。待刀尖只差一毫便可刺中站在最前面的士兵时,萧挞凛丢下了刀,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将那几个小子拿来,本帅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萧副帅,他们,他们在那里。”士兵朝山顶指去,道:“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的这么高。” “废物,废物,滚。”萧挞凛怒吼道:“明天本帅就去那金沙滩杀了那杨业,就算耶律将军责怪也没办法,我要这些宋人知道,得罪我萧挞凛的下场就是送他们的将军杨业下地狱。你们下去好好准备准备。” “是,副帅。”士兵们异口同声道。 山顶上的狄青等人,看着这山脚下的辽军炊烟袅袅,不禁笑道:“看这辽人还嚣张不嚣张,我高君宝要让他们知道,我大宋,可不是好欺负的,就凭借我们飞虎五人组,便能将他们的粮草毁掉,还能杀伤几个士兵当做见面礼,只是可惜了那白花花的大米了,变成这黑焦饭了,还真想,这么大老远的,居然还能闻到米饭烧焦了的味道,这肚子都饿了,可惜,真是可惜啊。”高君宝连续到了好几个可惜。 “君宝兄,你不用可惜,我想狄青兄一定会顺手牵羊拿一点,你看,他这背囊鼓鼓的,不是装了是什么?”杨延昭说道。 “知我者,延昭兄也,我的确拿了一点米,只是可惜了那些米啊,若不是辽人的粮草,我怎么可能会这次作孽,一次性煮这么多的饭,那里烧的估计是我们五人一年的口粮啊。”狄青回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高君宝和狄青还有金东双手合拢,念道。杨延昭见此甚是不解,一脸苦恼,惹得高君宝大笑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求我啊。哈哈哈” “三疯就是三疯,这皇上给你取的这个绰号真心匹配,简直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啊。”杨延昭跟着他们几个人多了,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像了,已不想初时那样拘谨,也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 “哈哈哈。”四人面面相觑,大声笑道,笑声响荡在山谷间,闯入到萧挞凛的耳中,气的他差点要吐血了。 翌日,怀仁县,金沙滩附近 “驾,驾,驾。”马蹄声响彻着,回荡在山谷间,随着风声传入了辽营。 “报。”辽兵急急忙忙跑会营地。 “何事如此慌张?”萧挞凛经过一夜的休整,人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可是那些士兵进过昨日一夜,还是有些惊恐,深怕会得到来自驻扎在百里以外的耶律将军的责骂。 “回副帅,经探子回报,离这里不远处,有一支宋兵正在靠近我军。”辽兵回道。 “什么?又有宋兵,快说,他们有多少人,规模如何?”萧挞凛急急道。 “回副帅,具体多少了,小的也不清楚,只是,只是说好像是呼延赞的兵力。”作为一名资深的辽兵当然听过与杨业齐名的呼延赞的名字,当然也知道,呼家将的厉害。“什么?呼延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耶律将军明明说,这宋军有我们的内应,他们是不会派兵来救杨业的,所以,耶律将军才叫我们在此地困死杨业,希望他能弃暗投明,加入我大辽,怎么现在又多了个呼家将。”萧挞凛的头瞬间有点两个大,不过既然宋军已经来犯,不管是多少兵力,他萧挞凛也要领兵应战。随即道:“吩咐下去,全军备战,这次本帅要打的宋兵落花流水。”“是,副帅。”辽兵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当然了,今天没吃早饭啊,肚子饿,没力气啊。看来在大战前,烧了敌方的粮草是明智之举啊。而狄青他们几个现在就用煮辽人的这些大米饭,一个劲得边吃边说:“这辽米啊,可没有我们中原的米香。” 第一百六十二章,交战之前 经过昨晚这么一闹,弄得辽军人心惶惶,不过他的副帅萧挞凛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从小就通晓天文,是辽国有名的天才少年,而今的年龄不过二十二有余,已是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麾下头号猛将,很快就安定了人心,遣派下属向耶律斜轸报信,告知他自己这里粮草被毁,又有宋军接近,不得已要下令进攻金沙滩,拿下杨业,不过也在信里告知耶律斜轸不用派兵前来,他自己会搞定。 “呜呜,呜呜。”号角声又响起。随着风声传入了被困金沙滩的杨将军耳里,与辽军交战了这么多遍,他们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先锋秦德昊急急朝临时营帐跑去,待跑到营帐内,急急道:“将军,你听到那辽军的号角声了吗?” “德昊,本将教了你多少次了,遇事不可急,越急心越乱,越乱则万事不成。”杨业手拿碎衣,反复擦拭着那把银枪,将那枪头擦得发亮,道:“看你,衣服都没穿好,还有你的铁枪呢?” “将军,现在你还管这些啊,那辽军号角声响起了,他们定是要围剿我们了。”秦德昊被杨业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这将军是怎么了,怎么都这节骨眼了,还有心情管我的衣着,难道这几日被围,把他的脑袋给围傻了,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编排。 “德昊,这古人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总归要来,这一天本将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按理说这辽军已经围堵了我们三日有余,眼看着我们随身携带的粮食都已经消耗殆尽,或是辽军再多堵上几日,或许都不用他们出手,我们先饿死在这牢圈里了,你知道这辽军为什么提前动手?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一来,就算能抓住我杨业,那他辽军损失也一定惨重,他何必如此?”杨业分析道。 “这,末将不知。”秦德昊被杨业这话问的垂头丧气。要说这秦德昊吧,上阵杀敌是一流,可是那脑子简单也绝非等闲,用一句通俗的话形容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啊,要是能学学魏云那小子,懂得思考,会研读兵书,此刻你也就不会这么急躁了。”杨业轻斥,随即又问道:“你昨日可是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又或是闻到什么奇怪的气味?” 秦德昊苦恼的抬手猛挠头,道:“将军,末将昨日睡熟了,没发觉不对劲。” “也是,前日你一直守夜,眼睛都合上一眼,难怪你昨夜没察觉。”杨业说道:“那本将现在就告诉,昨日,本将不仅闻到一股浓郁的烧焦味,还听到了你刚说的号角声,虽然那号角声刚所响的不同,也很微弱,不过本将听得还是很真切。” “将军,你的意思?”秦德昊不明白杨业为何要这么说,追问道。 “本将的意思是,这烧焦味一定是辽军的粮草被大宋士兵所烧,而那号角声一定是预警,再加上今天这个号角声,本将可以断定,辽军一定是遇到了宋兵的伏击,这也是为什么,这辽军为何不等到我杨将军精疲力尽的时候围剿,而是现在,显然,他们遇到了不可预知的埋伏。”杨业解说道。 “原来如此,那将军,末将这就叫兄弟们集合,告诉他们朝廷已经派人来救我们,我们一定能突围出去的。”秦德昊被这杨业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不由心想,难怪辽军这么怕将军,将军居然能在这种环境下还保持镇定,而且还能根据一点细微的东西分析出现在我军所处的局势,真不愧是杀破狼,辽人的克星。 “本将被这辽军困在这金沙滩数日也够了,走,本将和你一起出去。”杨业大步上前同秦德昊一同出了营帐, 那些将士一见到杨业,纷纷站了起来,道:“将军。” 看着这些一起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基本上是满身是伤,只有几个看起来无恙,杨业满心沉重,道:“诸位将士,我杨业对不住你们,让你们困在这金沙滩,喝淤水,有伤治不得,杨业向大家赔罪了。”杨业低头致歉。 “将军,我们受不起,若不是将军拼死相护,我们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留在这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 “是啊,将军,能加入杨家将是我们的福气,我娘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要是没有杨将军,就没有我。” “是嘛?你娘真怎么说?看来我杨业也不是一无是处啊。”杨业哽咽道。 “将军,此生能和将军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等的荣耀,我等至死不渝。”将士们齐声道。 “好,听了你们的这些话,我杨业死也无憾,只是,我们乃堂堂杨家将,上了战场,人人都惧怕,怎么可能会坐着等死,就算是死,我们也要让那辽军陪葬,你们说是不是?”杨业振臂一呼道。 “将军,我们不怕死,我们要和辽军一绝死战。”将士们气势十足齐声吼道。 “好,那今日,我们就与那辽军一绝死战,要让他们知道,我大宋男儿个个都是热血男儿,不怕死。”杨业激扬道。 “吼,吼,吼。杀辽人。”原本还是萎靡不振的伤病们,被杨业这么一说,个个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的不得了,看着他们如此,秦德昊算是明白了,为何杨将军没有将其实还有宋军搭救的事情说出来,若是那样,个个都只会等候着宋军前来解救,而不懂得自救。 “德昊,传令下去,让各位将士收拾一下,带上铁枪,我们要与辽军一绝死战。”杨业命令道。 “是,将军。”秦德昊回道。 而此时的韩升已经带着呼家将和狄青等人回合,一见面韩升就问他们进行的如何,在高君宝会声会影的解说下,昨日他们智斗辽军的场面,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听得那些呼家将恨不得此刻又能提枪杀敌。 “你们这几个小子,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呼家将,到时候,本先锋可以亲自教授你们武艺。”罗胜强还是老样子,满脸的鬓须,说起话来,粗狂无疑。 “我说老四,你又在吹了,你没看他们个个本领不凡,绝对不是自学成才那么简单,一定也是有师父教授的,这一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他们怎么可能会该叫你师父呢。”李修文取笑道。 “李修文,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将军硬是要我和你一起前来,论武功,你绝不是我对手,论相貌,看你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那辽人看了都不会害怕,你来就是托我们的后腿。”罗胜强又开始和李修文斗嘴。 “我说两位大侠,别吵了,这敌人没杀到,我们先自相残杀,这可是会被天下人取笑的。”看着这两个将军,高君宝一脸的苦恼,不由心想,这韩升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一见面就吵架,真是天生的冤家。 狄青伸出小手扯了一下高君宝的衣襟,低声道:“他们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哈哈,你小子还挺好玩的,这么容易上当受骗。”李修文大笑道。 “好啊,你们两个耍我,枉我还以为你们不和,深怕你们俩打起来。”高君宝不悦道。 “三疯兄,你不觉得这种场面很熟悉吗?不觉得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一样?”韩升问道。 “是有点熟悉,只是韩升,能别当着这么多的面叫我三疯吗?”高君宝回道。 “哈哈,原来我们的三疯兄也有害羞的时候。”话刚说一半就射来高君宝那满满恨意的眼神,韩升急忙开口道:“君宝兄,其实有的时候,你和金东斗嘴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你不记得了?” “哎呀,我说呢,原来是君宝兄和金东兄,难怪我也觉得很熟悉,那这么说来,他们不就是缩了水的罗将军和李将军。”杨延昭说道。 “好了,大家别闹了,还是先来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然昨日辽兵被我们几个杀了些,可是他要是向那耶律斜轸报信,派来救兵的话,就我们这么点人,不足以抵抗啊。”一向安静的金东出声道。 “金东说的对,我们还是好好从长计议下。”韩升附和道。 “大家别忘记了,此次我们的目的不在于和辽军交战,而是能制造机会让杨将军离开金沙滩,所以救将军这才首要目的。可不能忘了主次啊。”狄青说道。 “不知狄青兄有何看法?”李修文听了刚刚狄青如何潜入辽军烧掉其粮草的事迹,就知道,此少年非同一般。 “依我之见,我们应该兵分三路牵制辽军,再辽援兵抵达前,绕过其后方,通知杨将军,再从协同杨将军从后方直击辽军,如此一来,便可与其他三路汇合,杀他个措手不及。当然,此计划好不好,只是实施起来有些难度,不一定会成功,也许,我们还没救出杨将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毕竟,敌我兵力悬殊。”狄青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有计即可,我罗胜强从来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区区辽兵,不杀他个片甲不留,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罗胜强点头道:“小子,本将军觉得你这计谋不错,值得一试,你们呢?” “既然你这大胡子都同意了,我李修文当然也不甘落后。”“我们同意。”韩升他们齐声道。“如此,现在我们就来策划一下路线。”狄青从背囊中拿出炭笔和宣纸,将作战方案详细无疑的写了出来,看的他们几人惊叹不已,直夸狄青是小神童附体。 第一百六十三章,几路并举 一份堪称完美的作战方案在这几人的鸡同鸭讲的讨论下出世,当然,这个完美还有待鉴定。 “呼呼呼,终于搞定了,真是比练武还要累。”罗胜强大口呼气道。 “哈哈,大胡子,你现在知道这兵书很难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嘲笑我,我一定叫呼延将军也给你布置任务,让你背上几本兵书。”李修文大笑道,要知道,以前每次当他对着那一本本兵书叹气的时候,这罗胜强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然后对着他一番嘲笑,弄得李修文既生气又无奈。 “行了,没见过男人像你这么计较的,像个小女子,受不了。”罗胜强说道:“既然这作战计划都已经策划出来了,那事不宜迟,立刻行动吧,李修文,别怪哥哥没给你机会,有本事我们战场较高低,如何?” “谁怕谁啊,既然是比试嘛,赢得人总得有个彩头吧?”李修文问道。 “喔,那你想要什么彩头?不妨说来听听。”罗胜强反问道。 “这个简单,若是你赢了,你可以随意叫我做任何事情,当然不包括杀人放火这些犯法的事情,可若是我赢了,嘿嘿,罗胜强,你这留了十几年的胡子,就别想要了,我要你剃精光,怎么样,比不比啊?”李修文朝罗胜强挑眉道。 “李修文,别得意,这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看来我还得好好想想到底要你做什么事情才好。”罗胜强说道:“李修文,既然是个比试,可得有个裁判官,不然,这要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就白比了,你说是吧。” “嗯,这样,狄青,这裁判让你来做如何?”李修文问道。 “承蒙两位将军看的起,当然,只是你们最后不论谁输谁赢都不得向裁判报复,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不做。”狄青回道,不是狄青这人小心眼,而是那时候,他做过一次裁判,最后被那两位参赛者报复得他拉了几天的肚子,一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菊花就紧了。 “狄青小兄弟,你把我们二人当成什么了,当然不会向裁判报复,不过前提是,你没有偏心,不然就不公平了,你说是吧?”李修文挑眉道。 “放心吧,既然我做裁判,就不会厚此薄彼,我还想看看,两位将军究竟是谁胜出,不过罗将军,既然这李将军都已经把彩头说出来,你何不也说出来,让我们知道知道?”狄青问道。 “说出来也行,不过,我怕这李修文会害怕然后退赛了!”罗胜强抿嘴偷笑道。 “罗胜强,你怎么笑得这么阴险,究竟都想了什么事情?”李修文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罗胜强应该不会那么便宜自己的。 “嘿嘿,这是你自己要知道的,我可没逼你,若是我赢了,我的彩头便是,你李修文**饶军营跑一圈,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直说,免得到时候退却。”罗胜强说道。 “啧啧,罗胜强,你脑子里想的东西还真是龌蹉,不过,谁说我怕了,**就**,这军营里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们都有,我怕什么。不过,我倒是担心你了,这剃了胡须,估计军营里的弟兄都不认识你了,我可记得你为什么要长胡须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李修文回道。 “大家做个见证,看看到时候,究竟是是谁能拿到彩头。”罗胜强说道。 “放心,这凑热闹,我最喜欢了,我高君宝当第一个观众,怎么办,我又想看罗将军剃光胡子,又想看李将军**了。”高君宝一脸苦恼,随即道:“对了,两位将军,若是你们两位分不出胜负呢?这彩头要怎么算?可是两个都执行?” “你想得美,当然取消。”李修文对着罗胜强道:“你说呢?” “既然不分高下,当然是取消,怎么可能会便宜你这高君宝呢。我们可没那么蠢。”罗胜强回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照计划进行。”金东出声打断掉这几人的口水战。 “我说小东东,你能不每次都这么及时的说话好吧,弄得我一听到你的声音都怕怕的。”高君宝回道。 “金东说的对,时间不早了,大家行动吧。”韩升说道。 在狄青的一声令下,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而去,罗胜强带领三十余将士从上路进攻,而李修文同样带领三十余将士从中路进攻,至于下路则由韩升和高君宝负责,当然也有呼家将三十余人,剩下的狄青,金东和杨延昭三人一组,抄小路,绕道辽军后方,进入杨业被围堵的金沙滩,再和杨业一起从后方杀出来,前后包抄,如此一来,便可实现完美的逆袭。 当然,犹如赵括般纸上谈兵那简单,这要是做起来的话,可不是随口几句话的事情,就算再完美的计划都会有误差,会有人为的失误,不可测量的外力,总之一句话,不过用一百名不到的将士,就算个个都骁勇善战,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解决掉了辽军上万名士兵,若是长时间作战的话,或是辽军使用车轮战,罗胜强他们也受不了,更别提,韩升他们压根没什么真正的战场杀敌的经历。 “报,萧副帅,经探子回报,前方有三支不明来历的队伍朝我们而来。”辽兵急急道。 “三支?具体是从哪个方向而来?”萧挞凛追问道。 “回副帅,是从上中下三路而来,队伍差不多都在三十余人左右,不过还有没有支援的宋兵就不得而知了。”辽兵回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叫探子再探清楚,到底有没有支援的宋兵。”萧挞凛吩咐道。 “是,副帅,卑职先下去了。”辽兵退出营帐。 萧挞凛从案上拿出一张宣纸,随即拿起毛笔,在宣纸勾勾画画,不一会便勾勒出怀仁县与金沙滩之间的地形图,道:“兵分三路,看来这宋军里有位了不起的军事,懂得分散我军的兵力,为那杨业制造机会逃跑,哈哈,不过你也太小看我萧挞凛,好,就让你尝试一下,我大辽铁骑的厉害。” “来人。”萧挞凛叫道。 “萧副帅,有何吩咐?”守在营帐外的辽兵施礼道。 “传本帅命令,将三千铁骑分成三路,分别去围剿从怀仁县而来的三支不明的队伍,一个不留,杀。至于其他的五千将士随本帅去围剿那杨业,剩余的就留守在军营,等待着耶律将军的通知,快去吧。”萧挞凛吩咐道,随即便拿起他放置在书案上的弯刀,此刀只有大辽的勇士才能拥有,纵观整个大辽,也只有寥寥数人能拥有此刀,可想而知,萧挞凛的实力绝对不俗。 “狄青,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杨延昭不明所以,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位小小年纪却异常聪慧的狄青。 “怎么说呢,容我先组织一下语言。”狄青想了一下,于是决定将那时赵惟吉所回答他的那套说辞照搬照抄道:“你看啊,我们现在呢,将这些树叶弄成一个像帽子一样戴在头上,而将这些树叶一片一片粘在身上,这样,即便是白天行走在树林里,就不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人,即便敌人发现我们,也只会把我们当成动物看待,而不加防范,如此一来,我们不就可以,视敌人无物,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自己的目的,至于这脸上为什么要吐成这样,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就算别人看到我们的脸,也看不清楚,也会认为只是动物。”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应该是个不错的办法,狄青,你们以前是不是这么做过?”杨延昭问道。 “没有。”金东淡淡道。 “什么?没有。”杨延昭瞬间石化,他还以为这狄青说的头头是道,应该这么做过,至少也是成功过,没想到居然没有。 “是啊,没有,不过你放心,这个方法,皇上在飞虎训练里教过,只是还没具体让我们试过,不过我想,既然皇上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的,放心,我们现在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如果现在是晚上的话,我们还可以像昨天那样,再利用那个飞钩爬过去,可是现在青天白日的,白痴才会用这种方法。”狄青回道。 “放心吧,皇上的方法没有一次失败的,你要相信皇上。”金东淡淡道。 “呃,既然你们两位都相信,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只是好奇,嘿嘿,好奇,真不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们的这个飞虎什么,你说,我要是加入的话,皇上会不会收啊?”这句话杨延昭很早就想问了,虽然他之前和赵惟吉有过几次会面,不过,总觉得有点生疏,再加上对方比较是九五至尊,怎么可能收自己为徒呢。所以一直都没有勇气问出这句话。 “延昭兄,杨家将这么厉害,你怎么会想着加入我们飞虎队呢?你就不怕家父生气?再说,其实皇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功夫烂的要死,就是有点时候想的东西比较稀奇古怪。”金东甚是不解道。 “金东兄有所不知,对于你们的那些飞虎用品,杨延昭可是好奇死了,很想知道它们都是怎么使用的,又是怎样被制造出来的,有的时候想问你们,又怕你们觉得我在偷取,所以,硬是忍了下来,可是将来要是能加入飞虎队的话,这些,不用问你们,我不都可以知道,你说是吧。”杨延昭说道。 “原来如此,那延昭兄,祝你好运。”金东淡淡道。“同祝好运。”狄青附和道。看着这两人如此模样,让杨延昭对那飞虎队又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东西,会训练出他们这些奇怪的能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命悬一线\’ “别走散了,大家。”狄青低声道:“只要越过这片树林,再沿着那小路走到那悬崖边,再从悬崖边下去,就是金沙滩了,杨家将就被困在那里。” “父亲,六郎总算是来了,希望你们不要出事。”杨延昭扬天叹道。 “延昭兄,别想太多,现在是尽快到达金沙滩。”金东抬手搭在杨延昭的肩膀上,道。 杨延昭知道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整理好情绪,道:“谢谢.” 随即三人便一语不发勇往直前,一路朝悬崖边走去,好在辽军现在一心要捉拿罗胜强他们,再加上萧挞凛已经带了五千骑兵去围剿杨业,所以对于这条通往金沙滩的便捷小路没派兵看管,可以说是狄青三人没费吹灰之力便到达了悬崖边上。 “延昭兄,你一落地就要立马吹响你那贝壳,不然杨将军要是把我们当成辽军,那我们可就死的冤枉了。”狄青叮嘱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杨延昭回道。 “嗯,如此,那延昭兄,你先下去,我们二人随后就到。”狄青说道。 “好。”杨延昭回得干净利索,随即便从背囊里拿出降落伞,在狄青和金东的帮助下,穿上了降落伞,助跑一小段路,打开降落伞,杨延昭便像是一只有翅膀的小鸟空中飞翔,可是突然一阵风袭来,加上杨延昭还没能完全掌握降落伞的使用方法,虽能安全的着地,却离原先计划好的位置偏离了至少十丈左右。 “呜呜呜呜。”杨延昭掏出揣在怀里的贝壳,吹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山谷间,传到狄青和金东的耳中,也传到了杨业他们的耳里。 由于山太高,狄青他们根本看不清杨延昭的着落地,只是听到贝壳传出的声音,随即便和金东一起跳了下去。 “德昊,你刚刚有没听到什么声音?”杨业问道。 “将军,末将什么都没听到,将军可是听到什么声音了?”秦德昊回道。 “没有就算了,可能是本将幻听了,也是,六郎又怎么会在这里,他现在理应在边疆呼延将军的营地里。”杨业说道。 “将军可是想小公子了?”秦德昊问道。 “唉,我那儿子,心太野,这次闯下如此大祸,本将也无能为力,好在皇恩浩荡,只是被发配边疆,可是不知道发生何事,那小子居然和柴郡主一起被人所劫,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向他娘交代。”杨业哀叹道。 “将军,将军,不好了,刚刚我们见到有两个像鸟一样的人掉到我们这里来了。”侍卫急匆匆的闯入营帐内慌张道。 “刘四,你慌慌张张干嘛,你刚说什么像鸟一样的人?”秦德昊轻斥道。 “是,是啊,就,就在那山边,刚刚,刚刚好像看见有两个人从悬崖上飞下来。就朝我们这边飞来了。”六四结巴道,显然是被所见到的东西给吓到了。 “喔,居然还有这种奇事,刘四,带本将去看看。”杨业说道:“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本将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这种能力,听闻那辽国历代信奉巫师,可别是他们在作怪。” “刘四,还不带将军去。”秦德昊呵斥道。 “将军,先锋,这边。”刘四一边带路一边又描述着刚刚所见的事情。 “噗噗。怎么突然刮起风了,看着风沙都吹到嘴里了。”狄青一边用手擦拭着嘴角,一边吐口水,试图将嘴里的灰沙都给弄出来。 “你啊,就别幽怨了,好在我们先落地了才吹风,要是还在空中的话,这么大风,可不把我们吹飞了不可。”金东又一次表现了毒舌的本事。随即又道:“赶紧先去找延昭兄吧,也不知道他刚刚有没有遇到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应该没事,不然我们怎么会听到刚刚那几声。”狄青说道。 “那倒也是,可能他在那个亭子等着我们呢,赶紧去看看。”金东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亭子说道。 “嗯,先把这降落伞给弄好先,这次出来,我们把飞钩铁锚弄得只剩下了一个,要是再将这降落伞也弄坏了,你是知道皇上这人的,若是被他知道,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免不了有要被他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次都想再试了。”狄青一想到那时候赵惟吉的那些惩罚,别看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每次都弄得又吐又呕,整的跟个孕妇似得,现在就是想想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金东一语不发,可是狄青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还是可以看出,对那些惩罚的惧怕。便也不多说什么,一心收拾起降落伞,“大功告成,金东,你好了吗?”狄青起身朝金东看去,却见金东被人挟持住,狄青急忙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抓住我兄弟?” “你们会说话?”秦德昊反问道。 “我们是人当然会说话,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抓住我兄弟?”狄青呵斥道。 “人,哪有人能像鸟一样会飞,还不从实招来,你们可是那辽贼,是你们辽国的巫师施了什么妖法,所以才会飞,快说,你们还有多少同党。”秦德昊厉声道。 “得,敢情这位仁兄是把我们当妖怪了啊。”狄青回道:“我说这位高大威猛的帅哥,你可见到过像我们两个这么可爱的妖怪了吗?要是有的话,不妨告诉我一声,我也去看看。” “别嬉皮笑脸的,认真回答,不然有你苦头吃的。”秦德昊呵斥道,不由心里想,这两个小孩看起来是挺可爱啊,不像是辽人啊。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嬉皮笑脸的样子,那我换个。”狄青一本正经道:“我乃皇上座下首席弟子,狄青,此番前来是找杨将军的。” “狄青,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啊,皇上什么时候说过你是首席弟子啊,论成绩,我可比你好多了。”金东说道。 “哼,你以为我秦德昊是这么容易上当受骗的,想见我们将军,没门。”秦德昊厉声回道,见这两个小孩稀奇古怪,说话又不怎么听得懂,他可没那么笨找将军出来,要是他们是刺客,那可就麻烦了。 “秦将军是吧,你觉得我们两个冒着生命危险从那么高的悬崖,咻的一声跳下啦,就是来和你废话的?你又那时间,我可没那时间,你赶紧去叫杨将军出来,之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狄青回道,他可不想再和这什么秦德昊多言,一看就是和罗胜强一样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皇上说的对,对付这种人理应直接无视,可不能多言,就算言再多,也不过只是对牛弹琴。 “究竟是哪个小子口出狂言,扬言要见杨业我啊。”杨业从营帐内走了出来,大声道。 “你便是杨将军?”狄青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业,道:“果然不同凡响。” “哦,怎么个不同凡响本将倒是要听听你这小子有什么高论。”杨业瞬间对眼前这两位小孩有了兴趣,不管他们是不是辽人。 “高论不敢说,只是将军您被困在这金沙滩,小子还以为你理应方寸大乱,没想到还是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惧怕,所以小子才说将军是果然不同凡响。”狄青说道。 “本将你也见过了,说吧,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又潜入此地,为什么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都不死,本将看过你们虽有武艺,功力却很是一般,理应没有那么好的轻功内从那悬崖上飞下来。”杨业问道。 “那个东西要是将军感兴趣,我可是慢慢告诉你,就算告诉你怎么用也无妨,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先放开我那兄弟,还有一句话便是,我们是友非敌。”狄青回道。 “好了啊,你这小子,难得将军纡尊降贵和你对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德昊呵斥道。 “我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又能那我如何?我就不信,大名鼎鼎的杨业会不问缘由就斩杀我二人。”狄青知道不管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没隐瞒的人,没人会知道他们的存在,此时若是求饶又或是说出外面现在的情况,都只会被当成是辽军,到时候,就真的会咔擦一刀,人头落地了,金东也清楚狄青的意思,便也没说什么。只求那杨延昭快点出现,不然这种局面下,狄青和金东绝对撑不了多久的。眼见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杨业却没什么动静,只是在闭目沉思。 “哼,别妄想侮了将军的银枪。”秦德昊拿起手中铁枪朝狄青的脖子处刺去,道:“那就让我秦德昊动手,你看我敢不敢。”就在铁枪差一寸便可刺进狄青的喉咙时,徒然被远方丢来的金丝小刀给挡了一下,猛地转身道:“是谁?” “秦叔叔,是我啊,六郎啊。”杨延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随即跪在杨业的面前,道:“爹,是我六郎,我来了,爹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业颤抖的扶起杨延昭,他简直不能相信眼前所见,可是却又如此的真实。 “爹,这些事一会再和你详说,你叫秦叔叔放了他们两个吧,他们是皇上的亲兵,这次前来就是来救爹您离开金沙滩的。”杨延昭起身说道。“原来真是皇上的亲兵,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杨业赔礼道。“杨将军不必多礼,其实我们刚刚也有不对。”狄青对着杨延昭道:“延昭兄啊,还好你及时赶到,不然,我这脖子,就要被穿孔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功臣叶蓁 寒风瑟瑟,吹得房门咯吱作响,透过虚掩的房门可以看见屋内有一少女正坐于梳妆台前双手托腮,作沉思状。 “笃笃笃”门外响起几声叩门声。 “何事?”少女淡淡道,言语中不夹杂着任何情感,就好像一潭死水般。 “姑娘,洗澡水准备好了。”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进来吧。”少女淡然一声,道。 少女转身看着这几个侍女大桶小桶的往房里抬,心里不禁苦笑:“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服侍别人,没想到今日却是被人服侍,真是世事多变。” “姑娘,你可以梳洗了。”话语一毕,侍女们便很识相的退了出去,也不忘将房门掩上。 看着这个被装满了花瓣的浴桶,少女不禁叹气,道:“罢了,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注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以前不过妄想罢了。”随即便褪却身上的那件布满灰尘的抹裙,一丝不挂的站在浴桶前,只见少女肌肤如雪,小腹平坦,一点赘肉都没有,少女抬起**一步跨入浴桶之内,小心翼翼的洗漱着,皮肤在热气的烘染下微微泛红,身上水珠点点,待浴巾擦拭完毕后,少女也不做任何的停留,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换了一袭新装,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辽服,少女喃喃自语道:“穿惯了丫鬟的服饰,这件穿着真不合适。” “姑娘,梳洗好了吗?可汗派人来唤了。”守在门外的婢女唤道。 “好了,这便出去。”少女叹了一口气,自语道:“该来的终归要来。” 少女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婢女的身后,她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要面对的事情,虽有不愿意,可是却不能拒绝。 “姑娘,到了,可汗就在里面,奴婢就不陪姑娘进去了。”婢女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少女说道。 “谢谢你,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初入大辽皇宫,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见的最多的便是眼前的这么婢女。 “姑娘客气了,奴婢名唤桑榆。”婢女俯身回道。 “桑榆,我唤叶蓁,你以后别再唤我姑娘了,叫我叶蓁即可。”原来这少女便是大宋皇宫福宁殿里的大宫女叶蓁。 “叶姑娘,进去吧,可汗等久了。”桑榆提醒道,随即便转身离去,心里却默默想到:“这位叶蓁姑娘为何看着如此忧伤,难道她不喜欢可汗?若真是如此,叶蓁姑娘你可要保重,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什么事情由得你愿不愿。”见惯了皇宫的风风雨雨,桑榆显得从容淡定很多,而叶蓁虽曾在大宋的宫廷内做宫女,可她服侍的不过只是个小孩,而且还是个来自现代崇尚自由民主的人,就算是后来代替他的陈菲儿也没有过多的责罚他们,可以说,叶蓁的宫廷生活可谓是一帆风顺。 叶蓁鼓起勇气,伸手推开房门,缓缓步入,待看见前面的男子后,俯身施礼,道:“叶蓁见过主公。” “蓁儿,几年不见,难道朕在你心里就只能是主公吗?”男子柔情似水的眼眸直视这叶蓁,言语间夹杂着淡淡的忧伤。 “叶蓁见过可汗。”叶蓁提裙微微俯身道。 “蓁儿,不准你再如此叫朕,你知道,朕当时派你潜入大宋皇宫是逼不得已的,难道,你就不能再叫朕一声贤哥哥吗?”原来此男子便是那日汴京城里自称是吕贤的商人,也便是现在大辽新王耶律贤。 “可汗,礼数不可废,你现在是大辽的皇帝,而叶蓁不过只是个大宋皇宫里潜逃的宫女而已,叶蓁不敢。”叶蓁一脸毅然道。 “蓁儿,你知道的,朕对你心,在朕的心里,这大辽的皇后就是的,虽然我大辽有祖训,皇后者非萧氏莫属,可是朕有办法让你变成萧氏,只要是你嫁给朕为后,朕不管那么多。”耶律贤激动道。 “可是叶蓁听说,大臣们已经为皇上挑选好皇后的人选了。”叶蓁说道。 “蓁儿可是说那萧绰?蓁儿不用担心,只要这次大辽能大获全胜,朕便会加封萧挞凛,还可以趁机安排你成为萧挞凛的妹妹,如此,蓁儿也可以作为萧氏嫁于朕为后,蓁儿如此推却,莫不是蓁儿已经不喜欢朕?”耶律贤说道。 “叶蓁只是觉得不配。” “朕说配就配,没人敢说半句。”耶律贤激动道。 叶蓁知道此时再多说那便是自寻死路,在从汴京来到这上京的路上,听闻耶律贤派来二十万精兵攻打大宋,而杨业不知怎地会被困死在金沙滩,叶蓁知道,赵惟吉最崇拜的人就是杨业,若是杨业死了的话,她怕也赵惟吉受不了,不行,绝对不能让杨业死,若是自己能叫耶律贤退兵,那杨业不就可以不用死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叶蓁柔声道:“叶蓁听闻可汗派兵攻打了大宋?而且耶律将军英勇无比,将那大宋第一大将杨业困死在了金沙滩,不知可有此事?” “蓁儿是从那里听说的?哈哈,那耶律斜轸可没有那本事,若不是朕,罢了,不说这事。”耶律贤差点说漏嘴将他和潘仁美之间的事情说出来,虽然他知道叶蓁绝对对自己忠心,不过还是小心为上,潘仁美这个棋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叶蓁是从来的路上听他人说起的。”叶蓁微微停顿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蓁儿,可是有话要对朕说?”耶律贤察觉到这一点,急忙出声问道。 “叶蓁不敢,怕说了可汗会生气。”叶蓁回道。 “蓁儿,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到底何事?”耶律贤追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叶蓁初入大辽的时候,曾在上京逗留了一会,就是这么一会,听到了好多人讨论可汗还有那耶律斜轸。”叶蓁微微停顿,抬眸看了一下耶律贤。 “喔,都讨论了些什么?蓁儿快说给朕听听。”耶律贤急急问道。 “他们,他们说,可汗的位置坐不久,还说大辽的可汗理应由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继承,说耶律斜轸为大辽鞠躬尽瘁,而可汗您就只会捡便宜,而且流露在外是几年不见,不知真假。”叶蓁刻意将真假二字加重。 “混账,究竟是何人在散播谣言,朕非要将他揪出来千刀万剐。”耶律贤愤怒道。 “可汗不要动气,何必为了这些人伤了龙体。”叶蓁抬手轻抚耶律贤的背,柔声道。 “还是蓁儿对朕最好。”耶律贤伸手拉过叶蓁的玉手将其往怀里一拉,叶蓁实打实的坐在耶律贤的怀里,也感受到耶律贤胯下的热度,本欲逃离,可是一想到赵惟吉,叶蓁克制了下来,任由耶律贤环抱着,旋即道:“可汗,可听叶蓁一言。” “当然,蓁儿可有何高见?”耶律贤见叶蓁没有反抗的意思,心里高兴极了,只怕此时叶蓁不管要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蓁儿知道可汗是想给趁着这次的辽宋之战奠定自己的皇权,也可以让萧挞凛立功,将蓁儿弄成他的妹妹,可是可汗,您可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此次领兵出征的耶律斜轸,就算打胜仗功劳还是耶律斜轸的,没人会想到可汗您在后面做了什么,这是其一,其二蓁儿知道那杨业在大宋皇帝心里的地位,若是此次杨业不幸战亡,大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大宋此时的势力不似以前,可是毕竟是统一中原的大国,若是决定一心报仇的话,即便我大辽有势力对弈,却也够呛,到时候,绝对会民不聊生,百姓们一定会埋怨这次可汗您的出兵,那时,百官们就有理由推翻可汗,立耶律斜轸为王。”叶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耶律贤的反应,随即又道:“当然,这些都只是蓁儿的看法,可汗大可不理。” “朕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那杨业真的在宋帝的心里如此重要?”耶律贤再次问道。 “可汗您应该知道,那杨业的儿子将韩国公潘仁美的儿子杀死,按理说,这杀人填命,可是那小皇帝却只将杨业的儿子发配充军。如此,可汗您认为,这小皇帝可是对待杨业特别不一样?”叶蓁回道。 “这件事朕听说过。那朕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可怎么办?”耶律贤又问道。 “可汗现在应该立即下令退兵,千万不能让耶律斜轸立功。”叶蓁终于把自己这一段长篇大论后的目的说了出来,她不奢望耶律贤真的会退兵,她这么做,也只是但求无愧于心。 “容朕想想,蓁儿,你也颠簸了一天了,早日回去休息,朕就不送你了。”耶律贤说道。 “嗯,那叶蓁先告退了。”叶蓁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逃过今天,如此也好,逃一天是一天。 “可汗。”耶律贤的随身侍卫阿呆不知从何处冒出。 “阿呆,刚蓁儿的话你也听了,你觉得她的那段话如何?”耶律贤对于这位犹如影子般的护卫可是放心至极,毕竟若是连自己的影子都信不过,那天下就没有任何事情可是信任了。 “阿呆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叶蓁姑娘的话也不无道理,大宋那方面可汗可以先撇开不管,可是若是那耶律斜轸打了胜仗,又杀了杨业,在大辽的百姓的心里的地位又会提升,对可汗百害而无一利。可汗若是要立威,大可以从其他的地方着手,此次只是给了耶律斜轸立功的机会。”阿呆回道。“看来朕真的是当局者迷,如此简单的事情都没想通,反而要让个小姑娘来提醒。”耶律贤说道。翌日,耶律贤便在早朝上下令退兵,便立即派遣信使通知耶律斜轸,也及时的阻止了一场杀戮,让杨家将们在死亡的边缘的走了回来。任谁也没想到,阻止这场硝烟的居然是叶蓁,这个昔日大宋皇城里的小宫女,赵惟吉的贴身侍女。 第一百六十七章,班师回朝 “主帅,为何不趁胜追击?”萧挞凛忍住伤痛质问耶律斜轸道。 “可汗有旨意,拔营回朝。难道你想抗旨不成?”耶律斜轸将耶律贤亲笔所写的信函丢在萧挞凛的身上。 原本还不太信的萧挞凛看着耶律贤的书信,不由仰天长啸道:“哈哈,没想到我萧挞凛第一次落荒而逃居然是拜可汗所赐。” “萧挞凛,本帅知道你心有不服,可是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们能在战场与那杨业一较高下。”耶律斜轸安抚道。 “主帅,难道你就甘心这么让那杨业逃了?”萧挞凛问道。 “挞凛,不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本帅本来有意叫你退兵,本来还碍于可汗的旨意,没想到可汗居然也会亲自下令。”耶律斜轸回道。 “主帅,您能告诉挞凛,您为何要退兵?”萧挞凛不明所以,什么可汗不下令他也会退兵,难道,耶律斜轸根本就没有想杀了杨业。 “挞凛,你和杨业交过那么次手,你觉得此次你为何能这么轻易得就将杨业困死在金沙滩,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是你萧挞凛变厉害了还是他杨业变弱了。”耶律斜轸问道。 “这,虽然杨业这次很轻易的便被我军困死在金沙滩,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究竟是为何。主帅既然你由此一言,您一定知道这是为什么?还请主帅告知”萧挞凛俯身问道。 “此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的清楚的,你先下去包扎一下,你看你这胳膊,还在流血,一会本帅再告诉你。”耶律斜轸说道。 听耶律斜轸这么说,萧挞凛才感觉到手臂的疼痛,随即便退出营帐,朝军医而去,独留耶律斜轸一人与营帐之内,耶律斜轸愤怒的撕毁了那信函,扬天厉声道:“我耶律斜轸从来不受任何人摆布,就是可汗也不例外,杨业,这次,就当我耶律斜轸送你一个人情,他日对战,我耶律斜轸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你,绝不允许任何人玩这些阴险的手段。” 而此时的杨业等人正带领着剩余的将士来到怀仁县的隔壁县城门外,对着守城的将士大声道:“大宋杨业在此,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可是守城的侍卫却无动于衷,原来潘仁美早就叮嘱过,没有他的吩咐,不准开城门,以防敌人假冒任何一位大宋将领潜入县城,侍卫对着城墙下面的杨业大声回道:“潘帅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城门,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不然,一会就有士兵过来缉拿了。” “混账,你难道不认识我们杨将军?芝麻小将,居然敢阻扰将军进城。”秦德昊厉声呵斥道。有别于杨业的儒雅,这秦德昊绝对嫉恶如仇型的,说话的气势都可以吓到不少人。 “潘,潘帅,有令,不,不能开。”侍卫战战兢兢道。 “秦先锋啊,你这么大声,别吓坏人,吓晕了,可就没有人给咱们开门了。”高君宝嬉笑道。随即便从人群里走上前,抬头对着城墙上侍卫,道:“小侍卫,这位秦先锋可是位绝顶高手,你要惹他不高兴了,他可是可以飞上去,然后拔出他的佩刀一刀解决了你的,我说你还是好好合作,既然你做不了主,你去报告你的潘帅,让他自己前来不就好了。” 侍卫觉得这人看起来年龄不大,不过说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出声回道:“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潘帅。” 听见侍卫这句话,高君宝转身对着秦德昊挑眉,道:“怎么样,你那凶恶的样子现在过时了。” “君宝,不得对秦叔叔无理。”杨延昭斥责道。 “好吧,我不多言了。”高君宝撇嘴道。不过还是淘气的朝秦德昊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弄得秦德昊是哭笑不得。 本来还以为潘仁美就算没死在战场上也会饿死,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哼,居然如此命大,这都还活着,没事,我潘仁美,一定不会让活着回汴京的。潘仁美下定决心,既然那辽人杀不了他,那就自己上场,大不了这杨业死了以后推在辽人的身上,自己还有赵光义做后盾,到时候他做了皇帝,谁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心里一阵编排后,出声道:“既然他都说他是杨业杨将军了,你还不去速开城门。” “是,卑职这就去。”侍卫用超速的速度跑到城门处,一边大喘气,一边叫其他的侍卫开城门,待城门大开后,杨业等人便在这侍卫的带路下,来到潘仁美所在的县衙,脚还没迈进去,就听到潘仁美的声音:“杨弟,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被那辽人萧挞凛杀了,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赶快进来坐。” “潘仁美,你别假惺惺的,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陷入那困境,你还好意思提。”秦德昊喝斥道。 “德昊,不得无礼,我想韩国公绝对不会任由我们被辽军所杀,只是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是吧,仁美兄。”杨业笑意盈盈道。 潘仁美不知道这杨业为何会这么说,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们都会死在这里,让你说几下也没事。潘仁美抬眸正准备回话时,居然在杨业的身后看到了杨延昭,一想起他那苦命的儿子,再看看这杨延昭,猛地冲到杨业的身后,伸手揪住杨延昭,愤怒的质问道:“杨延昭,你怎么会在此地?”潘仁美眼神里都充满了血丝,心里愤愤不平,恨不得将杨延昭千刀万剐,以慰豹儿在天之灵。 “韩国公,你别这样,先放开杨延昭,他是皇上派来的。”狄青看到了潘仁美眼里的杀意,急忙出声道。 “你小子又是谁?哼,他杨延昭明明已经发配充军了,不仅逃跑居然还带着那柴丝言私奔,才会惹得辽王不满挥军南下,这种千古罪人,怎么可能是皇上派人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忠奸不分,用人唯亲?”潘仁美指着狄青骂道,甚至将赵惟吉也搬了出来。 “我,我没这个意思。”狄青也没想到这潘仁美居然这么能说,一句话就弄得狄青无话可言。 “没有这个意思最好,不然,本帅一定会叫皇上治你一个大不敬。”潘仁美接着说道:“杨业,你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杨延昭会和你一起?难道你瞒着皇上劫狱,没想到你杨业居然也会如此大逆不道。” “潘仁美,你别诬陷我父亲,这件事情和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是我杨延昭抗旨,不关我爹的事情。也不关他们的事情。”杨延昭惟有将罪名拦在身上,他不能将赵惟吉供出来,更不能让杨业为他顶罪,认罪是唯一的办法,反正,要定杨延昭的罪名也只能进京听凭皇上发落。 “杨延昭,你违抗圣旨,又拐带郡主,来人啊,将杨延昭拿下。”潘仁美厉声呵斥道。 听到潘仁美的一声令下,涌上来一堆的侍卫,将杨延昭等人团团包住,提枪直逼他们,就差一寸枪头就可刺到杨延昭,杨业突然出声喝止道:“住手,容我杨业说句话可好?” “杨业你有话直说,你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连摄政王都要敬你三分,我潘仁美可不敢得罪,更不敢阻拦。”潘仁美阴阳怪气道。 “韩国公,我知道犬子误杀了你的儿子令你心存怨恨,可是这件事皇上已经判决,既然犬子现在所犯之事是违抗圣旨,这不管犬子有没有罪,这都有待皇上定夺,不管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张,不然就是视皇上为无物,那便是大不敬,韩国公,你觉得此话可有错?”既然这潘仁美硬要定六郎的罪,那他杨业也只能搬出皇上的出来,只要进了京,一切都好说。希望京城那边一切安然。 听杨业这么一言,潘仁美不由心想,虽然不能立即定你儿子的罪,不过能让你承认你抗旨也好,别以为现在京城里做主还是那个小皇帝,此番特意调你杨业离京,皇上身边有无兵支援,只怕此时也只能做一只冤死的孤魂,自顾不暇。 “好,有杨业你这一袭话,我潘仁美就先放过你儿子。”潘仁美愤怒而言:“杨延昭,走着瞧,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是神仙下凡都无济于事,你就等着斩头吧。哼。”潘仁美摆手欲转身离去时被狄青喊住:“潘将军且慢。” “你小子是谁?为何唤住本帅。”潘仁美低眸直视那小小个子的狄青。 “潘将军不用理会我是谁,只是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你,那就是,辽军已经退兵,这战不需再打,即日即可班师回朝。”狄青说道。 “什么?辽军退兵了?”潘仁美难以置信,那耶律贤怎么突然退兵了,不是说好了,要先杀杨业,自己再假意输给他,让他有筹码和皇上讲条件,怎么说退兵就退兵,也不通知自己一声,难道他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不把我潘仁美放在眼里。 “是啊,退兵了,看来潘将军你很惊讶啊?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还以为辽军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他们居然是确确实实的退兵了。”狄青说道。 “退了就好,退了就好,那我们即可回京,告知皇上这个好事。”潘仁美回道。大宋军队浩浩荡荡的班师回朝,一路上,韩升他们是有说有笑,而杨延昭却被当成犯人,算是被押解回京,至于潘仁美可是一路都在纠结,要不要就此解决了杨氏父子。历经半月,终于回到了汴京城外。 第一百六十八章,嫣然离去 赵惟吉一直在勤德殿里苦思冥想,用他那用的短了不能再短的炭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费了近一上午的时间。 而作为他现在的贴身太监李德海,也一直候在殿外,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赵惟吉出来,索性靠在殿门边沿,闭目养神,昏昏欲睡,却被殿内传出的时而叹气时而雀跃的声音给弄得清醒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晌午了,还不见皇上出来,硬着头皮,冲着殿内轻声喊道:“皇上,晌午了,要用膳吗?”却没得到任何的反应,李德海便透过虚掩的大门朝里屋看了一眼,只见赵惟吉已经趴在书案上呼噜作响,而桌脚边却丢了一地的奏折,李德海手拿披风,蹑手蹑脚的启步朝赵惟吉靠近,随即小心翼翼的将披风披在赵惟吉的身上,又捡起了丢落一地的奏折,将它们全部整理好,摺叠整齐,放在书案边的椅凳上,待一切都弄好后,李德海退了出去,刚准备将房门关紧时,身后却传来叫声:“公公,公公。” “嘘!”李德海示意那小太监轻声点,关紧房门后,压低声音对着小太监道:“小福子,你这么急急躁躁的,干什么?小心扰到了皇上,一会治你个大不敬。” “公,公公。他,他们回来了。正,正在皇城外。”小太监结巴道。 “说,说清楚,什么他们回来了,究竟是谁回来了。”李德海也莫名的被这小太监带成了结巴。好在及时纠正,接着道:“小福子,好好说话,别紧张。” “回李公公,是杨将军他们,全部回来了,好像是辽军退兵了,不打仗了。”小福子沉稳了许多。接着又道:“他们现在都等候在皇城外,等候皇上觐见。” “回来了?不打仗了?打胜仗了?”李德海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弄得小福子不知所措。旋即对着小福子道:“我这就进去叫皇上,你先下去吧。” “是,公公,那小福子就先告退了。”小福子回道。 李德海再一次硬着头皮推开了那道大门,迈起脚步,走了进去,待步至赵惟吉跟前,微微俯身施礼,道:“皇上,醒醒。”连续叫唤了好几次,赵惟吉才醒过来,打着哈气,懒懒的伸了一下懒腰,问道:“小李子,找我,不是,找朕何事啊?”赵惟吉又差点脱口而出我字,好在及时改口。 “回皇上,杨将军他们打胜仗回来了,辽国退兵了。他们现在正在皇城外面候着。”李德海回道。 “什么?回来了?”赵惟吉难以置信,他还以为这次杨业至少有一番苦战,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被困死在金沙滩,怎么就回来了,那辽军怎么无缘无故的退兵。罢了,不管这么多,先去看了他们再说,到时候再问问清楚,赵惟吉站了起来,道:“小李子,还不带朕过去。” “是,皇上。”李德海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只见他发髻凌乱,衣襟紧皱,出声唤道:“皇上。” “何事?” “皇上,您这一身衣衫?”李德海伸手指了指赵惟吉。 “衣衫,衣衫怎么了?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最讨厌别人说一点不说一点。”赵惟吉呵斥道。 吓得李德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头低低,道:“回皇上,您的衣衫皱了,还有发髻也乱了,这样去见杨将军他们不太好,您要不要去整理一下?” “别动不动就跪,有件事情朕也不记得和你说了,朕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跪,知道了吗?”赵惟吉抬手弄了一下头发,又弄了一下衣襟,道:“没事,乱一点好,乱一点,他们会认为朕风尘仆仆,那不就更加的开心了。你说是吧。” “皇上英明,小的佩服。” “还不给朕起来,这么喜欢跪,要不要朕罚你跪他个三天三夜。”赵惟吉呵斥道。 “不要啊,皇上,小的这就起来,这就起来。”李德海猛地站了起来,俯身道。 “这样不挺好了,朕都没嫌弃你比朕高,你干嘛非要跪啊跪的,以后,不准再动不动跪了,这大冬天的,地上不凉啊?小心你老了得风湿。”赵惟吉抬手搭在李德海的肩膀上。 李德海虽然听不懂风湿为何物,却听得出赵惟吉这句话里的意思,他入宫一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关心,而这个人还是当今的皇上,感动得李德海眼泪如倾塌的河堤般涌现出来,抽搐道:“谢,谢皇上。” “啧啧,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赶紧擦干眼泪,一会被人笑话,还以为朕欺负你呢。”赵惟吉没想到自己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这李德海居然哭成这样。不由心道:“既然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以后就绝对不能再有这种自宫的太监存在,觉不允许这种不人道的群体延续下去。” 李德海见赵惟吉停在那里发呆,不由出声叫道:“皇上,东门就到了。” “小李子,朕以后不会再让其他人变成像你们一样,朕决定废除太监入宫伺候,决定颁布旨意,我大宋不准再有人被阉割。”赵惟吉回道。 李德海不知道为何赵惟吉会这说,可是他知道,皇上他一定会做到,他知道做太监的痛苦,没了子孙根,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为他们建坟拜祭,不过白骨一堆,游魂一只,‘噗通’一声,跪地磕头道:“小的谢谢皇上,谢谢皇上。” “好了,这你动不动跪在朕的面前,让朕怎么去东门啊。起来吧。”赵惟吉伸手扶起李德海道。 不远处的禁卫军已经看到赵惟吉,纷纷跪地,齐声道:“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人的跪拜,可是作为皇上,却免不了被人跪拜,罢了,等日后,再慢慢将这些改正,此时就由得他们去吧,“免礼,都起吧。替朕打开这城门,朕要去迎接杨将军。” “是,皇上。”东门禁卫军校尉督使林伟回道。 在几个禁卫军共同用力下,伴随着剧烈的响声,只见城门被慢慢的推开。 “开了,开了。皇上来了,皇上来了。”围观的百姓看见城门被打开,纷纷欢欣雀跃道。 赵惟吉没想到城门外不仅有杨业他们,居然还站满了汴京的百姓,弄得赵惟吉有点小紧张,也是,做了皇帝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几次大场面,就更别提穿越前的他了,那时候的他,宅男一枚,也就在候车的时候,人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肃静,肃静。”李德海高喊道。 一听到肃静二字,百姓们不知为何都停下了声音,一个个翘首以望,盯着城门里面,这个皇上,是不是和那宣纸所画的相貌一样。 赵惟吉总觉得自己有种会见粉丝的感觉,早知道,那时候就不那么麻烦弄那么的纸张了,他还以为皇帝和太后下葬加上祭天,这些百姓不能参加,至少也可以围观,还想制造舆论的压力,整垮赵光义的,没想到,都是多此一举。还弄得现在他的相貌被所有的百姓知道,那以后他可怎么个微服私访法啊。想虽这么想,赵惟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杨业他们一见到赵惟吉,纷纷跪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杨公不可多礼。”赵惟吉上前扶起杨业,回道。 “你们都平身吧,这一战辛苦你们了,走,随朕回宫,朕叫御膳房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大家。”赵惟吉说道。 “谢皇上。”众人又起身道。 而此时的潘仁美也在人群之间,一见到来者居然那小皇帝,心都悬了起来,不由想着,这摄政王呢,怎么不见他的踪迹,难道真的出事了。虽说这次是辽军自行退兵的,可是看这小皇帝对待杨业的态度,怎么感觉好像是打胜仗回来一样,不行,决不能让这杨业一人出风头,急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抱拳俯身对着赵惟吉道:“老臣见过皇上。” “喔,是潘老啊,哈哈,刚朕怎么没看到。看朕这脑袋,潘老是和杨公一起出兵的,当然是一起回来的。潘老辛苦了。”赵惟吉哈哈一笑,道。 “老臣不辛苦,能为大宋效力,是老臣的荣幸。”潘仁美回道。 “是,皇上,真的是皇上,哇,好年轻啊,好可爱啊,真的和那纸上画一样啊。”人群中响起感叹声。 “我倒觉得比纸上好看多了。” 虽然他们的声音不算很响,不过赵惟吉还是可以挺清楚,朝人群里微微一笑,道:“嗨,你们好啊。” “皇上,皇上对我笑啊。不行了,晕了,晕了。” “什么,是对我笑好吧,你别自以为是了,你长成这样,皇上才不会对你笑呢。” 两个女子说着说着差点打了起来,人群中也是骚动一片。 “皇上,还是回宫吧,如此喧哗,也不好犒劳将军。”李德海俯身说道。 “嗯,小李子这话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我们回去。”赵惟吉回道。 “皇上摆驾回宫。”李德海尖锐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是所有的将士都跟赵惟吉一起进宫,那样可不挤爆文德殿,只有杨业,潘仁美还有飞虎几人跟了上来,至于呼家将们,早就已经回呼延军营,没有跟着杨业他们回京。“嫣然妹妹,你要是舍不得,送走我们,还可以出来的。”陈琳雅说道。“不了,这皇宫不适合我,还是留给合适的人,就当我和他,情深缘浅。”陈嫣然连走前,还是不忘看了几眼远处的赵惟吉,也许这一次,是真的最后一次见他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棒打龙袍 公元983年,冬,农历十二月十四,文德殿。 “皇上驾到。”李德海标志性的声音奏响整个文德殿。 此时赵惟吉已经换上一套由内务府绣女新作的龙袍,袍子前的那团龙绣真可谓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似要飞跃云端般,将赵惟吉映衬得宛如天界下凡的真龙,神圣不可侵犯。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叩首齐声道。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摆手示意,接着又说道:“朕已经设宴犒赏三军,慰劳他们这一月来的辛苦,众爱卿到时候可要与朕不醉不归。” “臣等,叩谢皇上。”百官又齐声回道。 “杨公,朕今天看到潘老由西北寄来的奏折,上面说杨公你被困死在金沙滩,朕想听听杨公你是如何脱险的?是不是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啊?”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对于这次战役,老臣不敢称功,皆因老臣一人错误的决定陷我军于金沙滩,老臣愧疚不已,若不是呼延将军派人将士前来搭救,拖延了辽军的进程,再加上辽军不知为何突然退兵,老臣或许已经死在金沙滩。老臣没有颜面面对皇上。”杨业俯身抱拳道,言语间夹着了无尽的自责情绪,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是句句都是戳心之言。 一听杨业这么说,潘仁美觉得不对路,这要是让这小皇帝知道自己是刻意不去救杨业,那可不行,‘噗通’跪地,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哽咽道:“皇上,老臣指挥不当,陷杨将军于困境,又因为辽军来势汹汹,未能及时救出杨将军,老臣,恳求皇上责罚。” “潘老快快请起,你是三朝元老,此次又立了大功,虽说这次你指挥是有不当,好在也没酿成大祸,朕不会责罚与你的,相反,朕还要好好犒赏于你,韩国公潘仁美,领兵抗敌有功,加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朕特封潘仁美韩国公封号不变,加封丞相一职。”赵惟吉虽然明知道这潘仁美不是好东西,不过他不能这么快除了他,要知道,他才除掉一个赵光义,朝堂还不稳定,需要一个善于沟通的大臣来维持,所以,他不得不留下潘仁美。就当是杨延昭杀死他儿子的一个补偿吧,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辜负里自己的一片好意。 “老臣,潘仁美叩谢皇上。”潘仁美见这小皇帝不仅没有处罚自己,居然还加封自己,心里莫名忐忑,刚在殿前等候赵惟吉的时候,他已经从其他官员的口中得知了赵光义的下场,也知道了这小皇帝的势力不容小觑,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小皇帝会来这么一招,不过如此也好,丞相可不同于韩国公,一个是实权在握,一个却只是徒有虚名。 “潘爱卿,日后你可要好好辅佐朕,朕还想我大宋江山千秋万代,岁岁不休。”赵惟吉回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宋,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潘仁美突然被赵惟吉这句千秋万代给震慑到了,若是大宋真能千秋万代,而他要是能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让世人都知道他潘仁美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惜,我潘仁美纵然名垂千古,却没人能继承衣钵,杨业,都是你让我潘仁美断子绝孙,我潘仁美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让你杨业在活个几年,几年后我要让你杨业永远在这世界销声匿迹。 “这功劳人人有份,杨业,虽然你多番自责,不过朕却不这么想,若不是你的机智,和沉稳,他们未必恩能等到援军,所以你杨业,朕非赏不可,若是你杨业再三推让,那朕就真的生气了。”现在的赵惟吉让人看起来,真的很像很像一名皇帝,绝对不加任何防腐剂,如假包换。 “臣不敢,臣谢过皇上。”杨业知道虽然这小皇帝对自己敬重有加,不过自己若是再三拒绝,还真的会惹他生气,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既然如此,杨业,你听好了,朕册封你为镇国大将军,将赵光义的晋王府赐予你,特将晋王府改名为天波府,寓意你杨业乃天上战神下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希望你能替朕统领三军,将你的杨家枪法在军营里发扬光大,杨业,你可答应?”赵惟吉知道杨业是绝对不会造反,就算是将天下军马都交给他杨业,自己都会觉得很放心,更何况现在只是区区的汴京城内的三军。 “臣,杨业叩谢皇上。”杨业叩谢道。 “你们两位大人物朕是犒赏好了,至于那些一起冲锋陷阵的将士,杨业,潘仁美,你们就自行论功行赏,不管是提升职位,还是加俸禄,朕都不会反对。”赵惟吉说道。 “多谢皇上。”杨业和潘仁美难得的齐声谢道。 “杨爱卿,潘爱卿,你们都是大宋的肱骨之臣,若是你们能齐心合力协助朕,朕相信,朕的大宋江山,一定会繁花似锦。”赵惟吉一直就坚信着,人生在世,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所以,只要他能好好利用利益来支配潘仁美,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史书上所记载的潘仁美一定不会是奸相,而是改邪归正的名相。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赵惟吉美好的想象,若是那潘豹还在世的话,或许潘仁美会是名相,可是没有或许,一切已成定局。 “谢皇上厚爱,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潘仁美不由想着既然自己陷害杨业的事情已经解决掉了,那么现在就是他反击的时候了,他儿子杨延昭越狱是既定的事实,不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潘仁美出声道:“皇上,臣有要事要奏。” “准奏。”赵惟吉早就已经知道这潘仁美要说的事情不过就是关于杨延昭的,在他换龙袍的路上,狄青已经偷偷来到他的身边,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看了自己又要胡诌一番了。 “回皇上,臣已经逮捕了潜逃在外的杨延昭,他涉嫌越狱,还拐带郡主,抗旨不准,臣恳请皇上,严厉惩处,老臣绝对不是为了小儿,而是若是杨延昭如此严重的罪行都可以逃脱的话,那置天下臣民于何地,置律法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潘仁美说的头头世道,无懈可击。 “臣等附议,恳请皇上严惩杨延昭。”果然没了赵光义,上来的潘仁美也不甘示弱,第一次的提议就有这么多的官员附议。 “杨公,你觉得呢?朕要不要惩治你的儿子杨延昭?”赵惟吉想让杨业在众人面前建立一个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形象,如此一来,他日杨业要是做起事来也方便了很多。也会得到百姓的认同。 “臣,无异议。”杨业知道赵惟吉心思,所以绝对放心,他知道赵惟吉一定不会让杨延昭受什么罪的。 “既然如此,不知众爱卿可否听朕说一个故事。”赵惟吉询问道。 “皇上请讲。”百官起身道。 “朕也不拐弯抹角,这个故事的主角便是朕,朕自从登基以来一直受到赵光义的压迫,每每心情烦躁的时候,朕都会向柴丝言即是柴郡主倾诉,久而久之,朕对她有了男女之情,不过,朕已有太后指婚的皇后,太后不允许朕先纳妃再立后,所以,朕和柴丝言说,等朕将来大婚后再娶她。那日,朕叫杨延昭替朕送柴郡主回府,却受到了潘豹的调戏,杨延昭为了保朕的尊严和郡主的清白,错手将潘豹杀死,本以为再严重不过充军,可是没想到那赵光义如此可恶,居然和辽王通气,要朕将柴丝言远嫁,朕忍痛下旨,却在柴丝言远嫁的途中听闻,她自杀的消息,朕想起了他日种种,所以一气之下便决定抢亲,恰逢杨延昭充军塞外,他拦在朕的面前,呵斥朕,让朕不要带走柴丝言,说会令大送陷入困境,朕当时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一个榔头,就将杨延昭敲晕,为了避免走漏风声,朕,绑走了杨延昭,所以才会令人他人误会他杨延昭带郡主私奔,也让潘爱卿误会,是杨延昭的这次错举让辽国挥军南下,其实,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朕,要说处罚,该罚的是朕,是朕的错。朕不该抢亲,更不该劫狱。朕,不奢望你们的原谅。”赵惟吉半真半假的将这个故事串联了起来,如此一来,在三分真七分假的情况下,不管是谁都无法找出破绽。 百官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版本,也是第一次听到,居然劫狱的是皇上,带人私奔的也是皇上。谁又能去责怪皇上,除非他不要命了,果然,那潘仁美出列说道:“皇上,原来这背后的真相是这样,臣到现在才知晓,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又何苦区区一个柴郡主,你们说是吗?” “是,是,潘丞相说的对,这一切都是赵光义的错,若不是他,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好在他现在已经被关押,不然这大宋天下又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祸事。”典型的墙头草官员附议道。 “不,朕错了,朕不能再让杨延昭替朕受过,潘爱卿,令子的死是间接因为朕,劫狱,私奔这些错事都是朕做的,朕当然要受罚,不过朕也知道,你们一定不会让同意,所以,朕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那就是用这件龙袍来代替朕受罪,朕愿意收棒打三棍,潘爱卿,由你来执行,可好?”赵惟吉可是看过那包青天里,那皇帝犯错了,可是作为臣子的又不好去责罚,于是就用那皇帝的龙袍代替皇上受罪,反正皇帝又不会受伤,而臣子的心有可以得到满足,何乐而不为。“臣。”潘仁美正准备出口回绝时,被赵惟吉给打断道:“潘爱卿,就当是朕还给令子潘豹的,你就动手吧。”没有办法,潘仁美算是在赵惟吉的‘淫威’之下举起了那棍棒子朝赵惟吉的龙袍上挥打了起来,不过每一棒都打在了他的心上,打得他的心都在滴血。 第一百七十章,宿醉一夜 待打完三棍后,赵惟吉便从潘仁美的手中接过龙袍,重新穿在身上,面对着潘仁美,俯身道:“潘爱卿,朕可否请你原谅杨延昭?” “既然皇上您都这么说了,那老臣当然原谅。”对于这种结局在那小皇帝将所有的一切拦在身上,又用龙袍代替自己受过,他潘仁美就已经料到。他还能说什么,恨只恨,自己不过是臣子,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有千般不愿,他也只能接受。 “杨延昭,你可听清楚了,潘爱卿已经原谅你了,你以后做人可别再这么冲动了,虽然这次你是为了朕才如此,记住吃一堑长一智。”赵惟吉轻斥道。 “杨延昭谢过潘丞相的宽容,叩谢皇上,延昭记住了。”杨延昭俯身抱拳道。 李德海走到赵惟吉的身边,俯身贴耳,轻声道:“皇上,御膳房已经弄好饭菜了,可以赐宴了。” 赵惟吉点头示意,旋即面朝百官,大声说道:“众爱卿随朕移步垂拱殿,朕已经设好宴席,要与众爱卿不醉不归。” “皇上摆驾垂拱殿。”李德海高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叩首齐声道。 不一会,浩大的队伍已经在赵惟吉的带领下,移步垂拱殿,个个官员都找了属于他们各自的位置,围桌而坐。而与往常不同的事是赵惟吉没有自己独坐一角高高在上,而是和潘仁美,杨业,李隆林,薛秉晟,还有柴荣坐在一起,而杨延昭则是和飞虎的其他成员坐在一起,不过赵惟吉的身边却留了一个位置,所有人都好奇,这位置究竟留给谁的,要知道,这该来的都已经来了,那就是说这个位置所留的必定是赵惟吉的红颜,既然如此,众人便也了然于胸,谁坐这个位置,谁便是大宋的皇后。 “小李子,过来一下。”赵惟吉招手道。 “皇上,您唤小的何事?”虽然赵惟吉是和这些大臣一起而坐,不过避免有人在食物中下毒,李德海被派到垂拱殿门传菜口处,检查菜食,以保障它绝对的安全。一听到赵惟吉的声音,李德海的脚就好像抹了油一样,飞奔而来。 “小李子,去勤德殿将陈姑娘唤来,这都晌午了,她理应起身,不知吃了饭了没有,你去叫她过来一起吃。”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李德海应承道。随即便朝勤德殿跑去。 赵惟吉这话一出,弄得桌上除了杨业外的其他都有面面相觑,都在心里想着,这陈姑娘究竟是何方二人,居然能做此位置,难道此女子会是皇上将来的皇宫?柴丝言还好说,可是那薛箐茹可是太后亲自赐婚的,难道他不是皇上心里的皇后人选。纷纷转头看向薛秉晟,弄得薛秉晟尴尬至极,就算他心里也有疑问,又不能直接问出来。 而在李德海去叫陈嫣然路上的时候,一有菜端上来,赵惟吉就先下筷子夹了一堆,可是却不是自己吃,而是将这些菜往身边的碗里放着,不仅将鱼骨踢除,还将鸡肉褪皮,大虾剥壳,将潘仁美等人弄得是一愣一愣的,完全弄不明白这小皇帝这上演的哪一出。 “皇上。”李德海气喘吁吁地对着赵惟吉低声道。 “嫣然姐,坐。”赵惟吉很自然的转身唤道,却只看见李德海在一边气喘吁吁的,压根没有陈嫣然的影子,赵惟吉急急道:“小李子,不是叫你去叫陈姑娘,人呢?” “回,回皇上,陈,陈姑娘她不在殿内,小的已经找遍整个皇宫了,也没见陈姑娘的踪迹,随后又在勤德殿里的梳妆台上发现了这份信,这应该是陈姑娘留给皇上的。”李德海将信递给了赵惟吉道。 赵惟吉伸手接过信,说道:“那就算了,一会朕自己去找他,你们别停下筷子啊,赶紧吃,吃,说好的,不醉不归,谁要是没喝酒,朕可要他罚酒三倍的。” 赵惟吉接到这份信的那刻开始,就显得异常的兴奋,不仅猛地灌酒给潘仁美还有狄青他们喝,还一个劲的给自己的倒酒,真可谓喝的七荤八素。 “喝,喝,谁要是不喝,朕非,非罚他三杯。”才说完这句话,赵惟吉是彻底醉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杨业见状不由出声道:“皇上已经喝得烂醉,我等也不便留皇宫,就这么散场可好?” 杨业见他们纷纷表示赞同,旋即又道:“李公公,麻烦你将皇上带回寝宫,我等就先告退了。” “杨将军安心回去吧,皇上由小的们照顾,无碍。”李德海回道,随即便唤了几个太监和力一起将赵惟吉抬回了勤德殿,安置在床榻上,随后便退了出去。而赵惟吉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醉意朦胧,睡得沉沉,直到翌日清晨,他才醒过来,却伴随着宿醉后的头疼和口渴等症状,冲着门外大喊:“小李子,水,给朕水,朕渴了。” 李德海早早就准备好了茶水,一直候在门外,一听到赵惟吉的声音,便推门而入,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沏了满满一杯水,递给赵惟吉道:“皇上。” 接过李德海递来水,猛灌入喉,随即便“嗝嗝”作响,连续打了好几个饱嗝,才缓缓出声问道:“小李子,何时了?宴席都散了吗?” “回皇上,已经翌日清晨了,设宴已是昨天的事情了。您已经睡了一晚了。”李德海接过赵惟吉手中的杯子,回道。 “什么?朕已经睡了一晚上?你怎么不早点叫朕起来,你耽误大事了,你知不知道,朕要是找不回朕的嫣然姐,唯你是问。”赵惟吉惊讶道。 李德海“噗通”一声跪地道:“皇上,小的,小的不知道皇上您还有事情,只是小的见皇上您喝醉了,又睡得深,所以小的才没有叫皇上起来,求皇上饶恕。” “好了好了,别跪了,赶紧去给朕找件衣服过来,要便服的那种,朕就饶恕你。”赵惟吉可没有那么心情与这李德海计较。 “是,皇上,小的这就下去拿。”李德海急忙起身朝内务府飞奔而去。 赵惟吉从床头拿起那份信,抽出信纸,阅读了起来:“赵惟吉,既然你已经成功回到皇宫,奸人也已经被拿下,也就没我什么事情了,皇宫不适合我,我,我走了,回隐世谷了,不,不用来找我,我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出谷了。你记得做个好皇帝,要爱民如子,好好对待柴郡主,别辜负了她,如果可以的话,为刑命安排一个职位吧,他,已经脱离魔教了,又即将迎娶菲儿,希望他能有个安定生活给菲儿,有劳了。陈嫣然亲笔。”读完这信上所写的内容后,赵惟吉气的将信纸撕成粉碎,仰天怒道:“陈嫣然,你已经你能逃离我手掌心,你当我赵惟吉是什么,玩了就算,哼,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抓到你。” “哎呀,这隐世谷的那个幻境通道太可怕了,我好像还不知道路线,完了,该怎么进去呢。”赵惟吉自言自语,苦恼至极,这要是进不去隐世谷里,说什么都是废话,白说。赵惟吉靠在床沿边,闭目沉思,可是脑子好像是吃了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到,一片混沌,就连李德海进来都不知道。 “皇上,衣服找好了,小的要不要吩咐御膳房给皇上您弄早膳?”李德海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李子,今日朕可要早朝?”赵惟吉问道。 “皇上,每日都要早朝的,只是以前都是摄政,都是赵光义主持的,不过今后都要皇上您主持了。”李德海回道。 “这样啊,可是朕今日有要事,这样吧,小李子,你替朕下令,就要过年了,为了能让众爱卿们好好陪伴家人,所以决定,停止早朝五日。让所有官员们好好休息休息。”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李德海应承道。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赵惟吉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接着又出声喊道:“等等,小李子,去偏殿,将狄青他们七个人全部给朕喊过来,就说朕有要事找他们商量。”“是,皇上,小的这就去将狄大人他们叫来。”李德海一退出殿外,就赶紧朝偏殿去叫狄青他们了。赵惟吉自行洗漱一番,又穿上了李德海带来的便服,虽说是便服,不过其布料和裁剪,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人家的衣衫,不过赵惟吉也顾不得这些,反正这汴京没有不知道他是皇帝,现在他穿龙袍和穿便服都没啥差别。在等待狄青他们的期间,赵惟吉想了好多事情,不由自主的想到杨业所说的关于辽军退兵的事情,心道:“这辽王究竟是发生何事了,为何要退兵,照杨业的说法,他们都已经可以将杨业他们杀死,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退兵,按理说自己叫兵部所写的那份信还在路上,没理由,他们会退兵的,难道,有人再为我们大宋说话,那究竟是谁呢?”赵惟吉的头又疼了起来,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不想这些了,管他呢,头都疼死了,还有嫣然姐这件事情还没搞定,麻烦死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制作滑翔伞 “皇上,你叫大伙什么事情啊?皇上,昨天你可是厉害的紧,一人挑战我们七个人,说要将我们都喝挂了,不过,皇上,你酒品不太好,吐得韩升一身的酒。”高君宝脚还没迈进勤德殿里,声音已经传到赵惟吉的耳力。 都说喝醉喝醉,这喝醉的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住自己喝醉后所做的事情,当然连赵惟吉也不例外,高君宝说的这一切,他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是和你们说了,有外人在的时候叫我做皇上,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叫我做队长,难道现在有外人?还是说,连你们都觉得我会变?” “队长。”狄青已经知道了陈嫣然的离去,也知道现在赵惟吉心里肯定很难受,要是连他们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们还要这么见外的话,那无疑不是给了赵惟吉重重一击,只怕他会受不了。 “看,还是只有狄青最得我的心,你们啊,哼,还说是兄弟,只知道皇上前皇上后的。”赵惟吉上前伸手搭在狄青的肩膀上,道。 “嘿嘿,既然队长你都不介意,我们当然要叫你做队长咯,是吧,各位兄弟们。”高君宝笑道。 “当然。”韩升等人齐声道。 “以后也要这样,记住了,要是谁没有如此,那我可是要责罚的。你也知道,我们飞虎队里惩罚是多么地狱似,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赵惟吉摆手示意他们坐下,随即又道:“好了,不和你们扯这些,现在我遇到一件天大的难事,想请你们帮忙出谋划策一下,能不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队长,你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事?居然能难倒队长你。”韩升说道。 “关于陈嫣然这丫头的离去,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里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就是想去隐世谷里把她给揪出来,哼,想离开我,想得倒是美丽,你们觉得我会放她走吗?”赵惟吉说道。 “不会。”狄青摇头回道。 “所以说,那丫头异想天开,以为躲在隐世谷里,我就没办法了。不过我还真的没什么办法,你们也知道,那隐世谷就和华山脚下的飞虎谷里一样,既隐蔽,又有很多的机关陷阱,不知道路线的人进去,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才将你们叫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怎么进去最安全。”赵惟吉将问题抛出,还真是难倒一大片,对于九转还魂路的惊险他们可是清楚,若不是有陈嫣然的领路,只怕他们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既然隐世谷和飞虎谷一样都是陈嫣然的太爷爷所创,那么应该都是一样的,也难怪赵惟吉昨日会如此失态,原来是想用酒精麻醉他自己。 就如何找到隐世谷的入口这个问题,赵惟吉和狄青他们足足讨论了将近一时辰的时间,却是一点进长都没有,赵惟吉突然有点烦躁,破口大骂道:“我靠,买了个表,哥不就是要泡个妞,怎么就这么麻烦,这个陈嫣然,等哥逮到她,非要给她好看。” “队长,你别急躁啊。尽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这样,我们很难沟通的。”高君宝说道。 “好了,我一时忘记了,不说了不说了,我们继续那个问题。”赵惟吉回道。 “队长,我记得你曾经是不是说过一个像鸟一样的东西,在天上飞的那种,若是我们能得到那种东西,不就可以在天上飞行,那样的话,既可以避开丛林里所设的机关陷阱,又可以直接从天上寻找到隐世谷的所在位置,这样,我们也就不用盲目的寻找了,只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一说完,狄青就抬眸一直盯着赵惟吉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方法好像异想天开了,这世间应该不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皇上所制的降落伞已经是最震撼他的东西了,这要是再制出会飞的,那场面,真的难以想象。 “你是说飞机?我说狄青,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吧,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制造的出飞机,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绝对不可行,你这个办法。”赵惟吉回道。开什么玩笑,飞机,那在现代也不可能有个人自行制造的,那么高科技的东西,怎么能那么容易造出来,不过,想法倒是不错,这样一来,还真的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到处寻找,还害怕跌入机关陷阱内。直接飞进去就好了。 “不对啊,狄青,好像在那本册子上看到过会飞的雨伞。”高君宝插嘴道:“队长,你不是自己写了一本册子,上面的东西都是我们飞虎用品,可是好多东西都还没有被制造出来,我记得,那日在金沙滩的树林里,我可是看见狄青你拿出来了,那时候,我看到其中有一页上面写得好像是什么滑翔伞,那是不是可以飞啊,就好像人装了大鹏鸟的羽毛一样,能天空自由飞翔啊。” “滑翔伞,我怎么没想到,高君宝,本队长记你一功,以后你要是做错什么事情要惩罚什么的,本队长帮你受过。”赵惟吉说道。 “那就先多谢队长了,只是队长,那东西真的能做出来吗?要是做好了,队长你能教我用一下,我也好想知道自由翱翔在天空是什么感觉。”高君宝一脸期待的望着赵惟吉祈求道。 “队长,还有我们,还有我们,我们也想知道呢。”韩升他们齐声说道,要知道这能飞翔在空中是中国人从古至今从未变过的梦想,若是能真的飞翔在天空,要他们短命几年估计都会答应。 “放心吧,等你们队长我去到隐世谷里找到陈嫣然,一定会让你们一个个飞上天的。”赵惟吉应承道,这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的好,虽然这办法看起来挺难办到。旋即又道:“狄青,你赶紧将那册子拿出来,本队长要开始制作滑翔伞了,你们好好看着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队长,需要我们帮忙吗?要是没事的话,我们想去汴京城里逛逛。”高君宝说道,虽然他想飞上天,不过更喜欢去看看着天子脚下的城市,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好了,看你们为了这次搭救杨业这么辛苦,就去好好休息,好好玩玩,到处看看,说不定还能有艳遇呢,你们啊,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找个姑娘成家立业传宗接代了。”赵惟吉回道。 “队长,你想得也太多了,我们不过只是想出去玩玩,你不会是生气,不想让我们出去吧。”高君宝回道。 “好了,要去快去,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要走的赶紧走。”赵惟吉伸手拿过狄青手中的册子,故意装出很无辜的样子,道。 和赵惟吉处了这么久,他的为人和脾气,高君宝可是摸的一清二楚,赶紧扯着韩升朝殿外跑去,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玩,比如狄青,还有金东。 “狄青,金东,你们两个不去吗?难得有机会出去玩,不去见识见识。”赵惟吉问道。 “队长,我对滑翔伞的做法比较感兴趣,好想知道这能让人飞上天的东西,究竟是如何制作出来的。金东你呢?”狄青说道。 “我也是,挺想知道的。”金东回道。 “嗯,那我们一起去制作这个跨时代的东西,要让世人大吃一惊去。”赵惟吉应声道。 好在赵惟吉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在第一时间由内务府的太监送来,于是这制作滑翔伞的几个必备的材料,现在已经全部送到勤德殿里赵惟吉的面前。看着这么一堆的材料,赵惟吉突然觉得兴奋不已,道:“兄弟,我们动手了。” “嗯,好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狄青和金东二人和声道。 赵惟吉拿过太监李德海送来的竹子,递给金东道:“金东,你心思细腻一点,帮我把这个竹子用这金丝小刀削成和这个册子上所写的一样,一节一节的,记得千万不要弄断哦,这种竹子,可是很难找的。” “嗯。”金东拿过金丝小刀和竹子便蹲在一角细心的削剪。 “至于狄青你呢,就把这批上等的丝绸裁剪成一个大大的长方体。”赵惟吉伸手指着册子上的一个图案道:“那,就是这种样子的长方形,记住了吧。” “嗯,好的,队长你放心做的事情吧,这些交给我们。”狄青拿起剪刀和丝绸也蹲在一角细心的裁剪起来。至于赵惟吉,当然是去做最复杂的东西,那就是滑翔伞最和谐的东西,肩带和弹簧还有牛皮筋。三人从头到尾一点交流都没有,一直埋头做事,眼看着滑翔伞一点一点被制作出来。渐渐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前,看着这个跨世纪的东西,赵惟吉兴奋异常,欢呼雀跃道:“哈哈,终于做好了,太厉害了,我们三个人,简直就是大宋的鲁班啊。” “队长,这东西就能飞了吗?可别飞到半空中掉下来,那就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阿弥陀佛了。”金东的毒舌能力再次出现。 “我说金东啊,你能别泼凉水吗?这可是我们三个人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做好了,我有信心,这滑翔伞一定会成功的。”赵惟吉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赶紧去试试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可行,要是不可以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做过。”“队长,这个你来试太危险了,要不让我来,要么就让金东来。”狄青说道。“不行,你们都不会玩,当然还是我来,放心吧,我把降落伞绑在身上,这样不就好了,要是真的是金东说的那样在半空中掉下来,那也可以打开降落伞,所以,放心吧,没事,安全的很,走,我们去御花园里,那里比较宽广。”赵惟吉还是坚持自己试飞,随即便带着狄青和金东还有滑翔伞一同跑到御花园里,进行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试飞。 第一百七十二章,试飞还算成功 正值寒冬,在宽广的御花园里,阵阵冷风袭面而来,吹得人全身都冰冷,四肢僵硬无力,又谈何试飞,别被风吹跑已经是万幸了。 “队长,你真的要在这里试飞?这风这么大,我觉得滑翔伞不一定飞得起来。”狄青说话都有点哆嗦,可想而知,这风是有多大。都说寒风刺骨,寒风刺骨,应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飞,就算是龙卷风,超级飓风,也得飞,不然怎么去找隐世谷,找不到隐世谷,我媳妇你大嫂去哪里找。”赵惟吉弹跳了几下,试着甩掉身上的寒冷。旋即又道:“呼呼呼,这太阳好大,好热,一点都不冷。” “队长,你没看错吧,这哪里来的太阳,就算是有,现在这个时辰理应下山了。”金东抬眸盯着赵惟吉道:“队长,你不会是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你懂什么,这叫自我催眠,是一种心理暗示,说了你也不懂,好了,别站着,赶紧帮忙看看,找个最好的出发点。”赵惟吉轻斥道。 “心理暗示,这又是什么东西,队长,你懂得真多。”狄青先夸奖一番,随即又道:“队长,虽然这东西我们是做出来,你确定它能飞起来?” “当然,你放过风筝没有,风筝都可以在空中随风飘扬,我这个滑翔伞如此完美,怎么可能会飞不起来,别废话,看我的。”赵惟吉计算过了,这风筝起飞时需要助跑,那这个滑翔伞应该也需要的吧。 金东见赵惟吉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出声问道:“队长,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你确定你会用吗?” “你这么说还不是怀疑我的能力,再说,这东西是我制作出来的,你觉得我可能不会用吗?你可是在讲笑话给我们笑吗?”说真的,其实赵惟吉真的不会,说好听一点这是滑翔伞,说那难听一点,这压根就是大型的雨伞,也难怪金东会怀疑,这个大大的雨伞会不飞起来。 赵惟吉从狄青手中拿过这个滑翔伞,然后将固定在滑翔伞的背带和腰带绑在身上,然后双手分别扯着两边的绳索,控制滑翔伞在空中飞行的位置所用。随即便像放风筝那样,极力狂奔,差不多绕了御花园两圈,起初因为所跑的方向是逆风,跑得不仅吃力,还一点飞起来的感觉都没有,然后赵惟吉又换了一个方向奔跑,虽然这次所跑方向是顺风,可惜,人没被滑翔伞弄飞起来,差点被这大风吹得飞去来。于是这种助跑起飞的方法以失败告终。 “队长,你先休息一下吧,看你这气喘的,还留了这么多汗,小心着凉。”狄青上前拿下绑在赵惟吉伸手的滑翔伞,递过一早准备好的湿帕,道:“擦擦汗吧。” “呼呼呼。”没听到赵惟吉任何的回答,得到只是一连串的喘气声,可想而知,这两圈下来,赵惟吉累成什么样子,读书的时候,绕操场千米跑,他基本每次都是最后一个,没想到,现在穿越了,跑步已经是的软肋。 “队长,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金东弱弱道,他都不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要是一会赵惟吉受伤了,那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哦,说来听听,你这木头能想出什么办法了。”赵惟吉问道。 “再次声明,我只是不怎么喜欢说话,尤其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不代表我是木头,你可不能污蔑我。”金东郑重其事道。 “哟,怎么,怕我乱了你名声,以后找不到媳妇啊。狄青你听到了吧?金东这小子思春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赵惟吉说道。 “队长,你说归说,干嘛扯到我头上,你可别忘记了,我比你还小好几岁呢,还是小孩。有道是非礼勿言,队长你难道没读过?”狄青斥道。 “忘记了,你还是小孩,谁叫你这么早熟来着,你没听见君宝他们是怎么形容你的?少年老成,觉得是个小神童,是吧,金东。”赵惟吉说道。 “别瞎扯了,金东你赶紧把你办法说出来,再不让队长有事情做,他一会非说出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来。”狄青对着金东大声说道。 “知我者,非狄青莫属,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一条蛔虫,我想什么你都清楚,有你们这种小伙伴一起玩耍,人生无憾已。狄青,要不我们搞基吧,不要理那陈嫣然了。”赵惟吉伸手搂住狄青的脖子,由于狄青比赵惟吉矮一个头,总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你看吧,队长又开始胡说了。”狄青无奈的笑了笑。 “队长,这搞基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的。”金东见赵惟吉一脸暧昧的眼神盯着狄青,弄得他好奇不已。 “嘿嘿,搞基啊,就是俗称的龙阳癖,男男恋,也就是要狄青嫁给我的意思,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啊?”赵惟吉还真的装出一副淫荡的样子,笑道。 “我呸,这是什么乱七八糟,队长,你好歹也是这大宋的皇帝,这言行举止可得端庄一点,严肃一点,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要是让有心人听了那可不行。”狄青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一丝狡猾闪过他那双眼,道:“队长,其实,其实我也想和你搞基的,不过怕天理不容。”狄青正可谓是现学现用,居然还伸手环抱住赵惟吉。 一听到狄青这句话加上他的动作,赵惟吉赶紧推开狄青,一脸鄙夷的看着狄青,道:“咦,你好恶心,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瞒着我有了这种爱好,我可以直男直男懂吗,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和你搞基的。”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望着狄青,又道:“好了,你还年轻,以后,哥哥带你去青楼走一圈,一就算是弯的也变直了。” “噗嗤。”金东实在是看不下这两人的打情骂俏,出声打断道:“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我刚刚说的那个办法就是从高处跳下来。”伸手指了指离御花园最近的宫殿的屋顶,道:“那,从哪里跳下来,应该会飞起来吧,这个滑翔伞应该和降落伞差不多的吧,反正都有个伞字。”话一讲完,抬眸看了一下赵惟吉和狄青,等待着他们回复,却在狄青的眼里看到一丝埋怨,那意思好像是说:“金东,你这家伙,就知道出馊主意,这要是摔下啦,那可了得。” “哈哈,我就随便一说随便一说,别当真,别当真。”金东尴尬的笑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可以一试。”赵惟吉回道。 “不行,太危险了。”狄青出声阻止道。 “是啊,太危险了,要是换我来试?”金东富附和道。 “不用,这种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若是真的受伤了,说不定还能让那丫头同情一番,估计就回来了。”赵惟吉回绝道。 “队长,刚刚就想问你了,陈姑娘不说一声就要离开?”狄青问道。 “哎,还能为什么,还不就是嫌弃我有别的女人呗,你说,那薛箐茹是我母后赐婚的,我总不好去退婚,再说那丫头长的也不错,为了我也不知道担惊受怕了多少次,有一次还差一点自杀,至于那柴丝言,不用说你们也清楚了,那丫头,我要是不接受她,她就要被嫁到辽国那么偏远的地方,我猜她还没到,就已经踏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了,你说,我于心何忍。”赵惟吉叹气道。 “原来如此,难怪陈姑娘会离开,像陈姑娘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分享夫君。情有可原,队长,你也就别气了,这次去隐世谷,好好哄哄就好。”金东恍然大悟道。“队长,陈姑娘是个好女子,你一定要好好对她。”狄青郑重其事道。“放心吧,她是我的老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不说这些,赶紧试试金东说的这个办法。”赵惟吉和狄青他们来到那座宫殿面前,不过屋顶实在是太高了,赵惟吉可是不上去,于是便叫李德海端了梯子过来,随后,赵惟吉便上了屋顶,又像之前一样,穿戴好了一切的背带腰带,一鼓作气,从宫殿屋顶上跳了下来,随即伸手拉扯这两边的绳索,奇迹发生了,赵惟吉真的飞了起来,虽然不是很高,虽然一会就被风吹得掉了下来,可是飞起来了,那就是说去隐世谷有希望了。试飞过后,赵惟吉找到了现有滑翔伞所存在的一些弊端,于是便和狄青还有金东一起重新又改良了一下滑翔伞,待一切都做好后,赵惟吉决定这次不再试飞了,直接行动,不过见天色已黑,所以将行动推到了翌日早上。为了养足精神,赵惟吉早早的吃过晚膳,又洗漱了一番,爬上了床榻上,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陈嫣然,就觉得兴奋不已,不一会,疲倦袭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见证奇迹的事情就留到了明日。 第一百七十三章,飞进隐世谷 “笃笃笃.”清脆的叩门声响起来。 “皇上,起了吗?狄大人他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李德海轻声唤道。 “怎么,皇上还没起来吗?”狄青来到李德海的身边问道。 “回狄大人,还没呢,一般这个时候皇上都是在睡觉的。”李德海俯身回道:“大人这么早找皇上有事吗?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何不等会再来。”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关乎皇上的终身大事,一会也没关系。那我们先回去了。你让皇上慢慢睡。”高君宝来到李德海的面前插嘴道。 “啊,终身大事啊,那小的还是去叫醒皇上吧。”李德海一听是关乎赵惟吉的终身大事,急忙推门而入,来到床榻前,伸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赵惟吉的肩膀,轻唤道:“皇上,皇上,醒醒。” 赵惟吉伸手揉揉了眼睛,懒懒的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气道:“小李子,这么早叫朕所为何事啊?” “回皇上,狄大人他们几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李德海退到一旁,俯身道:“说,说有件关乎皇上终身大事的事情要和皇上您商量。” 一听到终身大事四个字,赵惟吉猛地坐了起来,弹开眼睛,道:“差点忘记了。小李子,还不伺候朕起身。” “是,皇上,您今天是穿便服还是就穿龙袍?”李德海问道。 “随便在房里拿一件衣服就好了,等你去拿回便服又要好一会,不用那么麻烦了,好了,不说了,赶紧把衣服拿过来给朕。”赵惟吉回道。 李德海急忙跑到衣架前,拿过那件新制的龙袍,又重新回到赵惟吉的跟前,道:“皇上,衣服拿来了,请皇上起身,小的为皇上穿衣。” 赵惟吉知道这虽为常服,不过穿法还是十分复杂,现在又赶时间,惟有做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纨绔子弟。不一会,这常服总算是穿好了,在李德海为他穿衣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洗漱完毕。旋即急急跑到殿外,道:“你看朕,都睡过头了,还好你们来叫朕。”话音刚落,抬眸却见他们几个全部都在殿外,不由出声道:“你们几个怎么也在,不是说要去游玩?” “没,臣等听闻昨日皇上已经做好那个滑翔伞,可以上天,都想见识见识,这飞龙在天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景象,这么一个旷古烁今的场面,臣等怎么可能会错过。”高君宝说道。 “啧啧,就你高君宝最喜欢凑热闹,昨日也不见你帮朕弄一下,哦,现在弄好了,你倒是想凑热闹,你说朕会不会这么便宜你啊?”赵惟吉故意装作不满的样子,说道。 “啊,不要这么小气嘛皇上,我这不是后悔了,才大清早的就候在殿外。那皇上您说,究竟怎样才能让我一起去看呢?”由于李德海一直呆在赵惟吉的身边,所以高君宝便一直称呼赵惟吉为皇上,虽然看似正常的对话,不过在李德海看来,还是有点不寻常,想来这几位少年大人和皇上之间一定有不可对人言的关系,算了,自己还是别呆在这里,要是一会知道了什么,那脑袋瓜子可是保护不了,急忙出声道:“皇上,小的先告退了。” “去吧。朕一会要出去一趟,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就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以后晚上就别守在这殿外了,大冬天的,怪冷的。”赵惟吉说道。 “多谢皇上关心。”李德海回道。 高君宝见李德海走后,这里也就剩下他们几人,松了一口气,道:“唉,憋死我了,队长,带我一起去呗。我错了,我不该昨天出去玩,没有留在这里帮你的忙。” “好了,看你这副三八的样子,我让你跟,不过,这滑翔伞你帮我拿着,你可拿好了,丢了,我可和你拼命。”赵惟吉当然不介意高君宝换了叫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所想的,本已经高处不胜寒了,他可不想再连最后一点友情都消失殆尽,那这皇帝做得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好啊,我也想看看这滑翔伞究竟怎么样,居然能飞起来。”高君宝爽快的应承道。 几人在赵惟吉的带领下,离开皇宫,浩浩荡荡朝那日遇刺的悬崖边而去,赵惟吉虽然不知道这隐世谷的具体位置,不过却清楚,这隐世谷一定在这悬崖下面。 “哇哇.好高啊,你看着雾,队长,你真的确定,要从这里跳下去?”高君宝来到悬崖边朝下一看,吓得退了回去,见高君宝这么一说,韩升和狄青他们也纷纷朝悬崖下一看,还真的深不可测。惟有那包志成躲得远远的,双腿都有点发软,结巴道:“队,队长,这,这么高,你要跳下去啊,太,太危险了。” “志成,你的恐高症还没好啊?这么点高就吓成这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要是成功了,那本队长一定会批量制作滑翔伞,你们个个都要学,除非,你们不想加入飞虎了。”赵惟吉说道。 “啊,这个也要学啊?不学可不可以啊。”对于高度就是包志成的软肋。 “那你别吃饭行不行啊。”赵惟吉反问道。 “志成,来,我带你去看看,别怕,真的,其实不是很高。”韩升拉过包志成的胳膊,朝悬崖边走,包志成硬着头皮朝悬崖下看了一眼,眼前突然一片晕眩,额头都冒起了汗珠,差点就软瘫了下来,好在,金东和韩升及时扶住了他。 “你啊,好好适应适应,一个大男人,这就软下来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啊,小心你娶不到媳妇。就算娶到媳妇也没有用。”赵惟吉打趣道。 跟了赵惟吉这么久了,当然知道赵惟吉的弦外之音,包志成老脸涨红,一语不发,靠在韩升的身上,腿还是止不住颤抖。 “队长,这个给你,现在到你给我们表演了。”高君宝将手中的滑翔伞递给赵惟吉,道:“队长,你可不能像志成那样,软下来哦。” 赵惟吉接过滑翔伞,道:“放心,哥绝对是擎天一柱,怎么可能软下来,哥可是夜御十女气不喘,天上水里任我游。” “呃,队长,你,我。算了,我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你还是小心点吧。”韩升没想到赵惟吉说起这些话来居然脸不红气不喘,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队长,我们要随你一起前往吗?”狄青问道。 “去隐世谷?怎么去啊你们,难道也和我一样飞过去啊,可是这滑翔伞只有一个呢,算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落日前应该就会回来,如果你们觉得无聊的,就先去汴京城里逛逛吧,听闻那天香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绝色,你们可要好好把握啊。”赵惟吉回道。 “队长,你每次都提起这天香楼,是不是你在这天香楼里有相好啊?长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比陈姑娘还要漂亮啊,惹得队长你日夜惦记啊。”高君宝插嘴问道。 “是啊,是啊,队长,我们也很想知道呢。”韩升和薛敬他们齐声问道。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在那天香楼里有相好,不过倒是真的遇见过一位绝色的美女,不过可惜,好像自尽了,不过也有可能没死,只是不知道现在行踪何处,和嫣然姐倒是有的一比,那气质,绝对的小龙女加赵敏,可惜,自那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赵惟吉不知为何脑里又闪过那日在天香楼里见过的女子,要说穿越大宋见过的第一位绝色,非那萱萱姑娘莫属,不过也许这名字也只是个化名而已。 “那么漂亮?难怪队长你对她念念不忘。”狄青回道。在飞虎谷的业余时间里,赵惟吉可是又将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等金庸名著说了个遍,所以他们可以想象的出赵惟吉所说的那姑娘究竟是何等绝色。 “好了,我要行动了,你们就好好看着吧,看着我如何翱翔天际,破解她隐世谷的机关。”赵惟吉打开滑翔伞,穿戴完毕后,小跑助力,待跑至悬崖边时,纵身一跃,大叫一声:“啊,啊,啊.爽啊。”他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山谷间,随着风,飘散到每一个角落。 “嫣然姐,我好像听到姐夫的声音了。”陈菲儿对着身边郁郁寡欢的陈嫣然说道。 “我怎么没听到,竟瞎说,我知道你想出去见刑命,放心,过几天我就带你出去。”陈嫣然回道。 “哎呀,嫣然姐,看你说的,菲儿哪里是这种人啊,菲儿真的是听到了,不信你听。好像叫你了。”陈菲儿又说道。 “陈嫣然,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休想跑开。”赵惟吉一边在天上飞翔,一边对着下面大喊。 “嫣然姐,好像真的是那个小子的声音。”陈蓝儿也说道。 “小姐,阿紫也听到了,他真的来找你了。”丫鬟阿紫附和道。 “他怎么可能会进得来,我隐世谷的入口如此隐蔽,只有隐世谷里的人找到,他根本不可能。”陈嫣然其实也听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哎呀,小姐,你看那天,好像有东西在飞呢。朝我们这边来了。”阿紫伸手朝天际指去。众人循着阿紫手指的方向望去,看着天边那个奇怪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朝她们靠近而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法式湿吻 赵惟吉也看到了坐在亭子里的这一群陈氏女子,当然也看见了她们朝自己这边看来,可是依稀间见到陈嫣然似乎对飞在天上的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由心想:“哼,非得逼哥出绝招。”赵惟吉故意松开手中绳索,解开系于腰间的腰带和肩带,只见赵惟吉如自由落体般飞速下坠,尖叫道:“啊啊啊。救命啊。” “小姐,他好像。”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已不见陈嫣然的身影,不过阿紫还是坚持说完这句话:“掉下来了。” 一听到赵惟吉的这声大叫,陈嫣然施展轻功,用最快的速度朝赵惟吉飞去,就在赵惟吉差一点砸在大树上时,陈嫣然及时的出现他的身边,伸出玉手搂住赵惟吉的腰,带着他一起飞回了枫叶亭,身姿轻盈,缓缓落地,朱唇轻启,道:“还不快放开你的手。”原来在陈嫣然搂住赵惟吉的同时,赵惟吉也不甘示弱伸出他的小短手,亦搂住陈嫣然的小蛮腰,整个人都靠在了陈嫣然的身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她胸前柔软间。 “不放,就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抱到你。”赵惟吉将头在陈嫣然的柔软间来回磨蹭了几下,撒娇道。 还为等陈嫣然给出反应,陈菲儿捂嘴娇笑道:“姐妹们,随我去大厅找陈婆婆吧,别呆在此地妨碍这对有情人亲热了。” “菲儿妹妹说的甚是,嫣然妹妹,姐姐们就先走了。你小心点,别被占便宜。”陈琳雅娇笑附和道。有轻功就是好,这话才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简直是瞬间移动啊。独有陈嫣然和赵惟吉二人。 “嫣然姐,你看她们多识相,都走了,你就让我抱一会吧,不会被取笑的。”赵惟吉加重手中的力道,死死扣住陈嫣然的小蛮腰,说道。 “放手,不让你别怪我不客气。”陈嫣然厉声道,心里也在娇羞:“哎呀,怎么办,她们肯定在那里说我的坏话,讨厌死了。” “说不放就不放,我堂堂男子汉,说的话算数,不会像你,说要陪着我的,居然又一句话不说留了一封信,就逃走了,我是猛鬼野兽吗?会吃了你吗?为什么你就是急着逃跑,母后已经不要我,上了天堂了,难道就连嫣然姐你都不要我了吗?”说着说着眼眶都泛红了,声音都有点抽搐。抬眸一脸委屈的看着陈嫣然。心里却在奸笑:“哼,小女子,还敢和我斗,我就不信了,搞不定你。都说哄女人最强的秘诀就是激起她内心的母性和柔软,如此一来,就是一座冰山,哥也可以把你给融化了。” 听完赵惟吉这句话,陈嫣然心突然感觉收缩了一下,不由垂眸朝怀里的赵惟吉看去,刚好对上了他的眼睛,原本要说的话却转为简单的一句:“笨蛋。” “对,我就是笨蛋,永远都是嫣然姐的笨蛋,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无缘无故的离开好不好?”赵惟吉柔声一语,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先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陈嫣然柔声回道。 赵惟吉松开了紧握的手,道:“你可是答应了的,要是再反悔,我可不会轻饶你的。”不知是否身体变小的缘故,赵惟吉总觉得自己为人处世行为举止间也有点小孩子气,刚刚那如小猫般的撒娇,现在想来不禁毛骨悚然,万分嫌弃。 而此时的陈嫣然也觉得自己这是在哄小孩,究竟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只是依赖,只是习惯。陈嫣然不想带着这种疑惑继续和他相处下去,柔声问道:“赵惟吉,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好,你问吧。”赵惟吉伸手拉过陈嫣然玉手,朝枫叶亭里而去。二人围坐在石桌边,赵惟吉伸手拿过石桌上放置的糕点,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 “你很饿吗?吃成这样,有没有人和你抢,小心呛着。”陈嫣然轻斥道。 “咳咳咳。”许是吃的太急了,赵惟吉还真的吃呛了起来。咳个不停。 “你看你,叫你别吃这么急的,呛到了吧。”陈嫣然将她刚刚喝了一半的茶递给赵惟吉,随即伸手轻抚赵惟吉的后背,柔声道:“喝点水好了。” 赵惟吉接过这半盏茶,一饮而尽,旋即道:“半盏香茶伊人心,一饮而尽唇留香,好茶好茶。嫣然姐,这茶和你一样,香。” “都这样了还油嘴滑舌,谁和你说这茶是我喝的,这明明是菲儿的。”陈嫣然娇嗔道。 “什么?是菲儿的?完了完了,我居然和菲儿间接接吻了,死定了死定了,刑命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亲了他未来的娘子,怎么办怎么办。”赵惟吉故意装出很焦急的样子。 陈嫣然不忍见他如此焦急,于是出声道:“好了,我骗你的,这茶,是我喝剩下的。你又胡言乱语什么。”虽然对于间接接吻有点好奇,不过还是忍住不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是他想得出来。 “嫣然姐,你真坏,居然骗我,害我担心死了。”赵惟吉问道:“嫣然姐,你刚说有事情问我,是什么事情啊?我一定会如此回答,一定不会又半点隐瞒的。” “我想,想问。”问了老半天没问出来。 “什么啊,你究竟想问什么啊?”赵惟吉追问道。 陈嫣然把心一横,心想,早点搞清楚也好,启口问道:“赵惟吉,你真的喜欢我吗?而不是应该依赖和习惯。”话音一落,陈嫣然垂眸不语,却把耳朵竖起,想把赵惟吉每句回答的话都听在耳里,即便他说的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所以,你究竟老半天问的就是这个?所以你离开皇宫回来隐世谷就是为了这个?”赵惟吉一脸愤怒的看着陈嫣然,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我。”伸手捧住陈嫣然的下颚,四眼对视,道:“我赵惟吉对天发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若有半句虚言,将不得好。”死字还未说出来,便被陈嫣然打断道:“不准说死字,你说就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 “好,不说,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会有点匪夷所思,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在和陈嫣然对视的时候,赵惟吉不知为何想将自己唯一的秘密与她分享,不管她是不是能接受。还未等陈嫣然回答,他又说道:“其实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千年后的未来人,因为在一次官匪对弈中,不幸死亡,灵魂便穿越到了一千年前的大宋,也就是你们所处的时代,伏在了一个叫赵惟吉的皇上身上,我还未来得及接受这个现实,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被一位神仙般的姑娘所救,来到这个世外桃源,本想就此平静的度过一生,可是我却背负了这个皇帝的使命,不得不重整心情,接受了自己是皇帝的这个事实,也想做个好皇帝,可是却又一次又一次的遭遇不幸和危险,每每遇到这些危险,还是这位姑娘救了我,在我心里,她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动力,在知道她留书离开的时候,我生气了,伤心了,我下定决定即便是赴汤蹈火,我也要重新找到她。你知道吗,我刚刚从那悬崖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在想,要是那个绳子断了,掉下来摔死了,你会不会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离开。我不喜欢你,我爱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接受我这个来自千年后的一抹灵魂。” 陈嫣然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这些,虽然他说起来平平无奇,可是,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孤独,惶恐,泪水犹如决堤般倾泻而出,陈嫣然抱着赵惟吉,道:“不管你是赵惟吉也好,是未来人也好,我都一样这样爱你,我不该为了一点自尊就离开你,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永远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能接受这样一个残缺的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感激上苍让我来到这里,我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你,并且让我爱上你,只是不感谢他让我变成小孩子。永远躲在你身后让你保护,我也想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我的女人。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赵惟吉伸手小心翼翼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道。 “别瞎说,其实这样挺好。我觉得挺可爱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好想知道,一千年后的你长成什么样?”陈嫣然娇嗔道。 “呃,还是别知道的好,连我自己都看不下了,绝对是矮穷挫的代表,你看了会吃不下饭的。”赵惟吉扭动的换了一个姿势,将陈嫣然搂在怀里,说道:“难怪感觉全身不对劲,这样的姿势才对。” “嗯。”陈嫣然柔声道:“什么是矮穷挫啊?我不信你长的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不是在那里也有很多的红颜知己啊。” “我到想有呢,可惜一个都没有,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了,你可是我初恋呢,知道初恋吗?就是第一个爱上的女子。至于矮穷挫,那就是形容我长得又矮又丑又穷,走出去都是影响市容的意思就是,走在路上要被人丢臭鸡蛋的。活得很可怜的。”赵惟吉说道。“瞎说,你就欺负我吧。”陈嫣然娇嗔道,现在她的心情可谓是极好的,要知道她可是赵惟吉两世为人的第一个爱上的女子,在他的心里位置应该很重很重吧。“不欺负你那我欺负谁啊,我不仅喜欢欺负你,我还想狠狠的欺负你。”赵惟吉伸手捧住陈嫣然的脸颊,慢慢得靠近她,双唇覆在她的朱唇上,也许是卸下心房的缘故,赵惟吉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腔,找到她的丁香小舌,缠绕了上去,上演了一出大宋版法式湿吻。 第一百七十五章,男人最痛莫过情敌是杨过 赵惟吉使出他的追女三宝,耍宝卖萌装可怜,总算是收复了这位堪称绝色的女子陈嫣然。正所谓先成家后立业,虽然他现在和陈嫣然这种关系不算是成家,不过也算是成了一半。至少陈嫣然现在已经心无旁骛的呆在皇宫,虽然没有和赵惟吉住在一起,不过赵惟吉还是会隔三差五的吃点小豆腐,揩点油,对于赵惟吉这种小心思,陈嫣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陈嫣然看起来异常的容光焕发,眉宇间都是笑意,而赵惟吉也是精神充沛,干劲十足,一心想干一番大事业,可惜阻碍重重,实在是难倒了赵惟吉。 赵惟吉将修葺好的福宁殿改名为然睿殿,取自于陈嫣然和他穿越前的名字陈睿。虽然大致上和之前的福宁殿没什么区别,不过赵惟吉将他那间大大的睡房隔开分成两个房间,一间取名然居,当然是留给陈嫣然的,而另一间则是取名睿居,不用想都知道,这间是给赵惟吉他自己享受的。于是自从这然睿殿落成后,赵惟吉就从勤德殿里搬了出来,住进了然睿殿。为了不拖慢飞虎的训练进度,赵惟吉将原本是游乐之所的延福宫稍微修葺一番,作为飞虎队的总部,主要是贪图这座宫殿相对比较独立,赵惟吉将这延福宫也改了名字,就简单的改成飞虎殿。而狄青他们几人就一直在此殿生活和训练,当然还要加上一心想加入飞虎队的杨延昭。虽然看似简单的改变,也招惹了不少大臣的非议,说什么陈嫣然住在皇帝的寝宫内于理不合之类的,好在,赵惟吉和陈嫣然懒得理会,大臣们闹了几天也就消停了下来,加上临近新年,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即便上已经没空管赵惟吉的这些私生活问题。 983年,冬,农历十二月二十七,新年前三天,然睿殿。 “哎,怎么做皇帝这么麻烦,这大过年的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赵惟吉拿着大臣们上奏的折子叹气道。却没见陈嫣然有任何的反应,赵惟吉偷偷朝陈嫣然瞟了一眼,只见这姑娘又在读阅起自制的神雕侠侣。每每看到这一幕,赵惟吉都有点后悔,当时干嘛要将这神雕侠侣说给她听,弄得她痴迷的不行,没事就翻看,这本册子都快要被她给弄散了。而且不仅是这陈嫣然痴迷,就连那柴丝言也痴迷的紧,加上他自己还好死不死将这新制的神雕侠侣的册子献宝似的送给薛箐茹,整的这三个喜欢自己的女子都爱上了神雕侠侣,说准确一点就是神雕侠侣里的杨过,真可谓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一见杨过误终身,从此幼皇是路人。而他赵惟吉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第一人。 “哎,哎,哎.”赵惟吉连续叹了好几口气,目的就是想引起陈嫣然注意。 “你干嘛啊,唉声叹气的,吵死了,我都要看到等了十六年的杨过终于和小龙女在谷底见面了,这么感人的场面就被你这几声唉声叹气给破坏了。”陈嫣然呵斥道。 “拜托大姐,你都看了多少遍了,估计你都会背了,我说你能别看了,看看我行吗?”赵惟吉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 “看你干嘛,你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的。”陈嫣然淡淡道。 “你会不会看啊,你看看我这酒窝,多可爱,多深。”赵惟吉伸手指着他脸上深陷的酒窝,旋即又道:“再说,我是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你家的杨过,你看得见摸得着吗?” “庸俗,谁说我要摸了,我要的是这种意境,你懂不懂,别吵,看你的奏折去。”陈嫣然呵斥道。 “不去,除非你亲。”话还没说完就被扑面而来陈嫣然给吓到了,更郁闷的是这陈嫣然亲了赵惟吉一下,居然还冷酷无比得说了句:“现在好了吧,乖,怪去看你奏折,别打扰姐姐我看书。” “我去。”赵惟吉差点没被陈嫣然的这句话给雷死。不由摇头叹气道:“苦啊,苦啊,居然又是被这杨过给打败了。”至于为什么说又,应该他在薛箐茹的面前同样遭到等同的待遇。好在只有一个情敌杨过,要是那些张无忌乔峰段誉令狐冲都跑出来,那他赵惟吉还不如跳河算了。赵惟吉当然没那听话去看奏折,本来就被这奏折给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哪里还看的下去,一想到过几天就要过年了,那也就是说他要十三岁了,这古代十四岁就算是成人了,一想到这个赵惟吉不由心里荡漾,暗笑道:“嘿嘿,成人福利啊成人福利,这只能看不能吃的苦逼总算是可以结束的节奏吗?” 陈嫣然心满意足的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了册子,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只见他一脸的淫荡样,不由出声道:“喂,小吉,你在干嘛呢。” “我说大姐,你能别小吉小吉的叫嘛,难听死了。”对于陈嫣然改变称呼后的叫法赵惟吉是十分的反感,什么叫小吉,我还小鸡呢,你怎么不直接叫我小鸭,如此一来,我赵惟吉还可以免费为你服务一番,虽然那玩意用不起来,可是还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嘛,免费而已,不用计较那么多的。 “那好吧,皇上,嫣然以后不叫了。”和赵惟吉处久了,他的那些小脾气她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要和她陈嫣然斗,说真的,赵惟吉还真太嫩了。 “得,姑奶奶我服了,你叫吧,叫吧,随便你怎么叫,叫小鸡也好,小鸭也好,不过就是一句话。”每次叫这陈嫣然该称呼,她就直接搬出那种:“好,你不让我叫小吉,那我叫你皇上”的气势,弄得赵惟吉是手足无措。 “噗”的一声,娇笑道:“姐姐我怎么可能叫你小鸭呢,小吉。别岔开话题,你干在干嘛呢,笑得那古怪。” “没什么呢,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赵惟吉可不敢将自己刚刚那个想法告诉他,虽然能偶尔亲一下陈嫣然吃点小豆腐,可是一触碰到她的肌肤或其他地方,赵惟吉就要受十级地狱般的折磨,那还敢说出来。又不是欠虐。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运功了。”陈嫣然威逼道。 “别,别动气,我说,我说。”赵惟吉赶紧伸手按住陈嫣然玉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我马上要十三了,再过一年,就可以成亲了。”赵惟吉紧握住陈嫣然的手,接着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马上就可以赶上来了。” 或许是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外加陈嫣然还没从神雕侠侣里走出来,突然有种眼前的少年就是杨过的感觉,不由柔声唤道:“吉儿。” 虽然这声吉儿听来还是有点怪怪的,不过赵惟吉却还是被陈嫣然这温柔如水的声音给迷惑了,果然,他不太适合去调戏或是迷惑别人,每每到关紧时刻都是他自己被人迷惑了,这哪里是美男计,明明就是被美女计了。不由出声道:“然儿。”这还是赵惟吉第一次唤陈嫣然为然儿,以前都是唤她作嫣然姐的。 “吉儿,我好喜欢你唤我作然儿”陈嫣然柔声道。 “为什么?” “因为神雕侠侣里杨过也是唤小龙女为龙儿的。”陈嫣然一本正经的解说道。 “好吧,你中毒太深,没得救了。”敢情还是因为神雕侠侣,赵惟吉还以为陈嫣然是被自己这磁性的声音给迷倒了。 “你才中毒呢。”陈嫣然娇嗔道。 “是,我中毒了,中了爱情毒,无药可解。”赵惟吉回道。 “油嘴滑舌。”陈嫣然轻斥道:“哼,不理你了,我看书了。” “不是看过了?还看?” “看过了就不能再看啊,那你还天天吃饭呢。” “这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你纯属瞎扯。” “对我来说,看书就和吃饭一样。你不懂,看你的奏折吧。” “你这是病,得治的。” “你才有病呢。”李德海无奈的靠在殿外听着殿内十天如一日的争吵,刚开始,他还会跑进去调解一番,现在,他已经被吵的耳朵都气茧子了,也知道,这些不过就是皇上和这位内定的妃子之间的嬉笑打闹,而且偶尔还会加上那野蛮郡主柴丝言。有的时候真替皇上悲哀,被这两个姑娘如此欺负,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还好薛姑娘看起来娴熟一点。赵惟吉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现在在下人们眼里就是十足的惧内。更坑爹的事情就是被神雕侠侣所害的不仅只有赵惟吉,还有杨业,魏云。杨业家的佘赛花一把年纪了还在柴丝言的带领下迷上了杨过,整天抱着她自己的手抄版神雕侠侣看个不停,完全把杨业当成透明。至于魏云,本来一心想用这本书去俘虏天香搂里的锦瑟姑娘,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姑娘也被杨过所迷,以至于对他是不理不睬,泡妞的伎俩瞬间无用武之地。不过被迷的何止是这两人,还有那远在魔教总坛的圣女,聂梓萱,当然,她能看到这书全是锦瑟的功劳。好在还只是小部分的传播,要是大面积的啊,恐怕是这全大宋的男人要痛恨杨过,更痛恨那个写出这本书的人,插播一句:此书乃陈睿所著,又名赵惟吉。 第一百七十六章,除夕之夜(一) 983年,冬,农历十二月三十,除夕,然睿殿。 “吱呀。”一声,只见睿居的门被缓缓推开,步出一位少年,他身着绣有云龙的绛纱袍,发髻束起,脚蹬黑乌小朝靴,眉开眼笑,深陷的酒窝,衬得整个人异常的神气。 “皇上,您起身了?”守在殿门外的李德海急忙跑到少年跟前俯身问道。 “嗯,小李子,你今天怎么没来叫朕起身啊?”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您不是说今日是除夕,要好好睡懒觉,晚上守夜的时候就不困了,叫小的不要去叫您呢。”李德海一直头低低,道。 “哎呀,看朕这记性,睡一觉就给忘记了。”赵惟吉还是跟没睡醒一样,打了一个哈气道:“小李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陈姑娘起身了没有?” “回皇上,现在快午时了,陈姑娘早早就起身了。” “难怪朕会觉得头晕晕的,原来都已经中午了啊,小李子,你去吩咐御膳房做午膳吧,随便弄点饭菜就好,别每次大盘小盘的端上来,吃不完也浪费,知道了吗?” “知道了,皇上,小的这就去。”李德海俯身回道。 “嗯,去吧。”打发掉李德海后,赵惟吉就迈步朝陈嫣然的然居而去,不由心道:“估计这姑娘又在看她的杨过了,待我去吓吓她。”以免陈嫣然察觉,赵惟吉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朝然居靠近,待步至然居门外,赵惟吉透过虚掩的门缝朝屋内看去,只见屋内热气弥漫,不由心思荡漾,心道:“难道这丫头在沐浴更衣?嘿嘿,那可得便宜我了。”旋即,猛地推门而入。只见眼前少女肌肤皓雪,胸前的那团柔软宛如白兔般跳动,平坦无赘肉的小腹,再往下看去,可见那如黑森林般神秘的幽秘花园,看的赵惟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原地。 陈嫣然挥摆玉手,运气于掌,然居的门伴随着“嘭嘭.”的声响被掌风而关。在关门的同时,迅速穿上外衫,莲步轻启,来到赵惟吉的面前,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两个巴掌:“啪啪.”,厉声呵斥道:“流氓!” 这才反应过来的赵惟吉伸手捂住被挂的小脸,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转身欲离时,忘记这门已经被关上了,“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哎呀’一声,疼痛道:“我这是倒了什么大霉了,疼死我了。” 陈嫣然见状不由心疼,急忙上前,伸出玉手覆在赵惟吉那红肿的额头上轻柔关切道:“疼吗?没事吧?” 赵惟吉摇摇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眼睛却被陈嫣然胸前的那点樱桃所吸引,鬼使神差般靠近它,猛地张开嘴巴上去吮了一下,陈嫣然没想到赵惟吉会如此,受到惊吓的她,本能的发掌打在赵惟吉的心口,将他从然居里打的飞了出去,狠狠弹到殿外李德海的脚边。吓得李德海大叫一声:“啊.”待看清脚边的少年便是赵惟吉时,急忙扶起赵惟吉,道:“皇上,您没事吧?您怎么从那里飞出来?” “朕,朕没事.”赵惟吉伸手搭在李德海的肩膀,艰难得爬了起来,道:“哎妈,那丫头下手也太重了,好在朕穿了金丝甲,不然还不被打得吐血。” “皇上,可是有刺客?小的要不要去传禁卫军?”李德海一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心想,难道是有刺客进来了,可是皇上怎么没什么反应。 “别,小李子,难道你想朕出糗吗?除夕日,被自家娘子从房里给打出来?”赵惟吉任由李德海整理他那被弄乱的发髻。 “难道是陈姑娘?”李德海心里默默想到,这陈姑娘还真是厉害,这都已经住进皇宫了,居然还敢如此对待皇上,若是换了其他的女子,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如此与众不同,难怪把皇上迷的一愣一愣的,当然这些话他可不能说出口。 “小李子,刚刚发生的事情你要是敢说出去,朕,朕可是会让你脑袋落地的,你可听到了?”赵惟吉威胁道。 “皇上,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的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李德海知道这小皇帝爱面子,如此丢人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非得弄得朝野动荡不可。 “这才差不多,小李子,午膳做好了?做好了就端到然居给陈姑娘,随便替朕告诉她一声,朕不同她一起用膳了,朕要出去一趟,酉时十分,朕在皇城门外等候,不见不散。记住了,一字不漏的告诉她,要是漏了一个字,朕可要唯你是问。”赵惟吉叮嘱道。 “知道了皇上,只是皇上,那陈姑娘要是问起皇上您,现在去哪里了,小的可怎么回答?”李德海问道。 “你就这么回答,你就说朕,呃,你就说朕忏悔去了。好了不多说了,朕闪了。”话音刚落,赵惟吉就好像做贼般急忙开溜。 “这皇上,究竟是对陈姑娘做什么事情,居然跑得这么快。”李德海自言自语道。随即吩咐小太监小福子去御膳房端了午膳。 “笃笃笃笃。”叩门声音响起。 “流氓,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滚远点。”陈嫣然还以为是赵惟吉前来求饶。 “陈姑娘,小的不是流氓,小的是太监李德海啊,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陈姑娘不记得了?”李德海回道。 “是你啊,你找我何事?”陈嫣然淡淡道。 听见陈嫣然这冷若如霜的声音,李德海不由心想,这皇上,怎么就会喜欢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姑娘,虽然是漂亮,可是总感觉一点人气都没有,还是柴郡主看起来活泼可爱点,和皇上也配。旋即回道:“回陈姑娘,皇上叫小的告诉陈姑娘,他有事情出宫去了,不能陪陈姑娘用膳了,还有皇上说酉时十分在皇城门口等候陈姑娘,皇上还说了,不见不散!” “嗯,知道了,你把饭菜端进来吧。”陈嫣然回道。待李德海退出后,看着一桌的菜,基本上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本还有一点怪罪的心,慢慢的柔软了下来,一声娇嗔自语道:“哼,看你想搞什么名堂。”“姑娘,如此夜黑风高,可否让小生护送,不然小心我辣手摧花,撕你内裤,扯你的bro。啦啦啦。”赵惟吉从背后伸手捂住柴丝言的双眼,说道。 “放开,不然别我不客气,居然还学人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柴丝言呵斥一声,道。 “呃,我说丝言,你怎么就不怕呢?要是我是强盗呢?你难道没听到我刚才说我要辣手摧花吗?”赵惟吉尴尬的放开双手,问道。 “就你这声音,谁能不知道,今天又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到嫣然姐生气了啊?”柴丝言头也不回,问道。 “谁说我惹她生气了,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吗?我的郡主大人。”赵惟吉从后面伸手抱住柴丝言,道。 “哼,每次都是惹她生气了,你才知道想起我,你说我能不知道吗?”柴丝言厉声呵斥道:“再不放开,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别怪我没告诉你,我爹派人送西域带了一条犬回来,说是让我专门对付色狼用的。” “我就不放了,你还放狗咬我啊?再说,我怎么可能是色狼呢,我明明是你未来的夫君,这夫君抱一下娘子是天经地义的,怎么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去告我啊,你也别怪我没提醒,这天下都是我的,你可是告天不应,告地不灵,白折腾!”赵惟吉耍赖道。 “你,你,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每次都欺负我,我,我不理你了。”柴丝言一脸委屈道。 “别,别啊,我随便说的,真的。”赵惟吉将柴丝言搂在怀里,道:“我可不是惹然儿生气了,才来找你的,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我想你了呢,怎么,你想我了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又几年没见的样子,我好像你呢。” “就知道甜言蜜语,昨天才见过,鬼才信你的话。”柴丝言娇嗔道。 “嘿嘿,鬼不信没关系,最重要你信就好。” “哼,我才不信呢,你就知道欺负我。” “哪是来欺负你的呢,我是特地来告诉你,晚上别那么早睡,记得打扮的漂亮点,酉时的时候,我来你府上来接你。”赵惟吉说道。 “酉时?为什么?接我去哪里?你不会想做坏事吧?我爹可说了,我不能和你出去,在成亲之前,我都要呆在府,哼,都是你害的,爹现在都不让我去要六郎哥哥玩,我都闷死了。”柴丝言娇嗔道。 “你啊,就安了这条心,在闺房里悉心打扮吧,你老公不会带你去做坏事的,至于柴王爷,别理他,一切有我呢,你可别忘记了,你老公我可是大宋的皇帝呢,谁敢拦着,是吧,还有以后不准去找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要是让我知道,呵呵,你可要小心了,我可会很用很凶残的刑罚惩罚你的。”赵惟吉恐吓道。“好了,我知道了,啰嗦,不理你了,我回房了。”柴丝言娇羞一言,转身朝闺房内跑去。“啧啧,这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么害羞,真是受不了。不过,还真好看,这脸粉嫩粉嫩的。”赵惟吉低头呢喃道,旋即又离开柴府朝薛府而去,总而言之,这一天,他可忙死了,虽然觉得哄女孩麻烦,不过他还是乐在其中。 第一百七十七章,除夕之夜(二)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用完午膳后就见您一直在发呆,小姐今天怎么不看那本神雕侠侣了?”薛箐茹的贴身丫鬟小菊见薛箐茹双手托鳃倚靠在窗边朝窗外望去,眼神却是迷离,不知她在看什么?又或是在想些什么? “不看了,书里所绘再好,那也都只是书中的场景。”薛箐茹泛起淡淡的愁绪,略显忧伤道。 “小姐,您不开心吗?”小菊问道。 “小菊,你觉得皇上,皇上他喜欢我吗?还是只是因为是太后的赐婚?”薛箐茹自从看了神雕侠侣后,就一直想拥有一段真正的爱情,而不只是单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少年英雄赵惟吉,只是却在心里自我怀疑,究竟他有没有爱上自己。 “小姐,您为何这么想?小菊觉得皇上对您挺好的,您看昨天,那么晚了,还特地从皇宫里出来,陪小姐您用晚膳。”小菊不明白为何薛箐茹会这么问。 “是挺好的,可是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他也许只是喜欢嫣然姐,对于我,或许只是因为那道公布天下的圣旨。”薛箐茹回道。 “茹儿,这就是你一直对我这么冷淡的原因?你认为我不过只是因为母后的那道赐婚的懿旨?”原来在薛箐茹问丫鬟小菊话的时候,赵惟吉已经来到她的闺房外面,只是没有进去,所以才能听到薛箐茹这句心里话。 “茹儿(婢子)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薛箐茹和丫鬟小菊急忙俯身问安道。 “无须多礼,小菊,你先下去吧,朕有事情和你家小姐说。”赵惟吉摆手示意道。 “这,小姐。”小菊一脸担忧的样子望着薛箐茹,深怕她会受到赵惟吉的欺负般。 “怎么,难道朕的话你都不听了?还是说,你认为朕会伤害茹儿?”赵惟吉厉声呵斥道,应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下人如此严厉。 小菊却却得抬眸看向赵惟吉,只见他一副凌厉的眼神望着薛箐茹,可她自己却又不能抗旨,俯身回道:“婢子不敢。”说完便退出了薛箐茹的闺房。 “皇上,您怎么来了?”薛箐茹问道。 “怎么,我来不得?若是不是我来了,我还不知道茹儿你的心里原来是如此想我的,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由于薛箐茹被这封建的思想给教育的守礼的很,在她几次扭捏下,赵惟吉才同意薛箐茹叫他皇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皇上,您不要放在心上,这一切都是茹儿胡言乱语的,您就当没听说过。”薛箐茹虽然知道赵惟吉不会因为她的那番而责罚自己又或是牵连薛家,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求赵惟吉让他就当没听过那句话。 “是吗?难道茹儿没听过这么一句话,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的。”赵惟吉心有不悦道。 “那,那皇上您想,您想怎么做?知道了茹儿的这番话,您是不是觉得很失望,是不是觉得茹儿要求太多,是不是不想要茹儿了?”相对陈嫣然和柴丝言,薛箐茹可以说是典型的大宋深闺中的女子,一言一行都是那样的守礼,从未逾越。她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的严重性,也已经做好准备被赵惟吉责罚,即便是被削去她入宫为后的资格,因为她知道,赵惟吉的心里皇后的最佳人选是陈嫣然。 “傻茹儿,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当我是什么?昏君吗?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这句话?”赵惟吉牵过薛箐茹的手,轻声道:“茹儿,你如实回答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想我们以后成亲后你后悔,更不想你嫁给我后不开心。” “茹儿不敢说,茹儿怕,怕说了,皇上你就不要茹儿了。”薛箐茹任由赵惟吉握住她的手,柔声一语道。 “我难道是猛鬼野兽吗?还是你认为我会因为你说你不喜欢我,然后伤害你?还是伤害薛家?”赵惟吉质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茹儿喜欢皇上的,只是茹儿不知道皇,皇上您喜不喜欢茹儿,茹儿怕皇上您只是因为太后的懿旨,只是因为责任,所以才勉强接受茹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茹儿恳请皇上休了茹儿,还茹儿一个自由,茹儿不想嫁给一个不爱茹儿的人,茹儿不想困在深宫里中,那么孤单的老去,茹儿怕,怕寂寞。皇上你是不是觉得茹儿不守妇道。茹儿其实也很矛盾,真的很矛盾,有的时候很想见到皇上,可是又怕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韵儿姐姐说的对,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很快就会忘记茹儿,可是茹儿呢,茹儿只有皇上一个,茹儿怕,白了青丝,都不得见皇上一面,就这么老死在宫里。”薛箐茹将埋藏在心中的想法一个劲的说了出来,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说不出来了。将这些委屈发泄了出来,薛箐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 “茹儿,你可说好了?” “嗯”薛箐茹点头道。 “那到我说了。”赵惟吉从来没想到薛箐茹的心里深藏了这么多的想法,看来自己是忽略了她,认为她还自己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接受她的好也是理所当然的。赵惟吉将薛箐茹搂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深怕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一样,柔声道:“茹儿,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是怕我不爱你,只是责任,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你薛箐茹,虽然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也许在你爷爷的葬礼上,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孝,不过那日一身孝的你,让我的心为之一动,我心动了,为眼前那漂亮的少女心动了,也想为她奋斗一个美好的前程,还有那天潜入你的闺房,得知你为了我,伤心,我的心都痛了,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那么一刻为一个女人心痛过,你薛箐茹是第一个。茹儿,我说了这么多你懂吗?” “皇上。”薛箐茹搂住赵惟吉的腰靠于他的胸膛,泪如雨下。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看你,这妆都化了,脸跟个小花猫似得。”赵惟吉伸手拭去薛箐茹眼角的泪水。 “讨厌,你才是小花猫呢。”话语一出才知不妥,急忙出声道:“请皇上原谅茹儿的无礼。” “傻瓜,你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可爱,我爱死你这样子了,茹儿,你可不可以以后都这样,不要再将我皇上了,你不是喜欢神雕侠侣,向往杨过和小龙女的感情,那你何不学那小龙女,叫我吉儿,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吉儿这个称呼,当然,我更喜欢茹儿叫我老公,或是相公。”这哄女人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要让着。 “相公。”薛箐茹羞涩的小脸都泛红了,将头深埋在赵惟吉的胸膛前。 “哎哟,我的小娘子这是害羞了?看你这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赵惟吉打趣道。 “讨厌啦,皇上,您又欺负茹儿了。” “哼,你又叫我什么?”赵惟吉哼的一声道。 “相公!”薛箐茹知道了赵惟吉心里的想法,解开了心结,人也显得开心多了。 “嗯,这还差不多,对了茹儿小娘子,你刚说那韵儿姐姐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要和你说那样的话,要是让我知道她是谁,我还不收拾她?”赵惟吉询问道,这薛箐茹可谓是有名的才女了,究竟还有谁能在她面前搬弄,居然还能将这才女说成这样,不由好奇。 “韵儿姐姐?相公为何要这么问,难道相公你还想收了韵儿姐姐?”薛箐茹一脸狡猾的抬眸看着赵惟吉,道:“相公,这韵儿姐姐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可是很多公子哥梦寐以求的人,绝对是才貌双全,相公可有兴趣?” “这韵儿比起茹儿如何?”赵惟吉问道。 “韵儿姐姐都被我们成为是女诸葛,当然比茹儿强。”薛箐茹回道。 “傻茹儿,你相公我问的不是她的智慧,而是她的相貌?不用茹儿你说,我也知道,她一定很丑,不然也不会怂恿我的好茹儿离开我了。一定是这样。”赵惟吉说道。 薛箐茹“噗”的一声,道:“那相公你可猜错了,韵儿姐姐可漂亮了,茹儿觉得她比茹儿还要漂亮。相公可是动心了?要是相公你想认识韵儿姐姐,茹儿可以介绍呢。” “谁说我要认识了,太漂亮的女人不适合我,我呢,有我家茹儿就好。”赵惟吉可没那么傻逼,在一个女人面前说想要另一个女人,那不是找死嘛。 “是嘛?可是茹儿觉得嫣然姐姐也很漂亮呢,而且还是超漂亮的那种。”薛箐茹有点吃味道。 “然儿?你见过?你怎么知道然儿漂亮。”赵惟吉问道。 “秘密。不告诉相公!”薛箐茹娇笑道。 “好啊,这还没过门的,就有秘密了,那要是过门了,还不把你相公我抛得远远的,啊。”赵惟吉伸手咯吱一下薛箐茹的小蛮腰。 “咯咯”薛箐茹笑得差点岔过气来。旋即道:“相公,你刚说,你是见到茹儿穿孝服喜欢茹儿的,为什么呢?能告诉茹儿吗?” “茹儿真想知道?”赵惟吉问道。 “嗯。”薛箐茹点点头道。 “有道是女要俏一身孝,它意思就是说,茹儿你穿了那孝服,看起来前凸后翘,特别清秀。”赵惟吉伸手朝薛箐茹的胸部比划了一下,道。“呸,呸,相公就是个流氓,就是流氓。”“哈哈,这更流氓的你还不见识过呢。”赵惟吉又展示了他更为流氓的举动,吓得薛箐茹弹了起来,朝外跑了出去,弄得赵惟吉追在身后跑。 第一百七十八章,除夕之夜(三) 夜幕虽降临,但月光皎洁,天空还是那样的明亮,加上今夜便是除夕佳节,汴京城内热闹不已,家家户户彩灯高挂,皇城门外,站着两位少女,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循着人群的目光望去,可见其中一少女白衣飘飘,目光迷离,眺望远方,立于城门的左侧。而另一少女却是一袭淡蓝貂皮,蹲在白衣少女的跟前,不知再玩耍些什么,好似在自言自语。 好些个行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若是能得到其中一少女的青睐,那真的可谓是祖宗显灵,祖坟冒青烟了。当然,就算真的是祖宗显灵也没有用,因为此二位仙女已经被赵惟吉收入囊中了。 “相公,您带茹儿去哪里啊?都这么晚了,茹儿怕被爹爹责罚!”薛箐茹任由赵惟吉牵着她的手,跟在他的身边,不知朝何地而去。 “你爹?哈哈,我估计你爹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呢,他刚刚还偷偷告诉我,千万要带你好好玩玩,绝对不能那么早放你回家。”赵惟吉大笑道,随即牵着薛箐茹的手,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朝城门处而去。待看见眼前的奇葩的组合,加上周边一堆围观的男性观众,赵惟吉拉着薛箐茹急忙朝她们跑去,喘着几口大气,道:“我说你们两个,大晚上的,穿的这么好看干嘛,你看,这么多猪哥盯着你们看,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松开薛箐茹的手,挡在她们三人面前,对着那一群男性观众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还是没见过我媳妇啊。” “啧啧,好小子,口气到不小,你是说这三位姑娘都是媳妇?”人群中的有位青衫男子出声道,可不是他不认识赵惟吉,而是这几天家家张灯结彩走亲访友忙忙碌碌的,在加上此时的赵惟吉比之十日前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一样,所以不认识也不出奇。 “大叔,怎么你不服气啊?”赵惟吉卷起袖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倒也不是不服气,只是觉得你这小子口气太大,要说这三位姑娘有一位是你媳妇,我还相信,可是你说着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都是你的媳妇,那我可是不信,除非你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不然我们在这里围观与你又何干呢。”青衫男子回道。 “大叔,我可懒得和你在这里胡扯,我还要和我的娘子们去赏月赏花呢,就不打扰你了,小娘子们,还不随相公我回家。”赵惟吉转身对着陈嫣然她们三个大声说道,好像生怕陈嫣然她们会不给面子一样。 赵惟吉也不顾她们答不答应,上前牵住薛箐茹和柴丝言的手,来到陈嫣然身边,道:“然儿,走吧。”其实赵惟吉也很想牵住陈嫣然,不过一是没手了,二是他怕,要是陈嫣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来那么一下,那面子可就丢光了。 “嗯。”陈嫣然被这么多的男子看着,本来就有点不悦了,只是因为赵惟吉说了要在这等候,不见不散,所以她一步都没有走开,一直等候着,而此时见赵惟吉牵手的是薛箐茹和柴丝言,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又想着,若是现在赵惟吉上前牵过自己的手,自己怕是会给她来那么记,好像每次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自己都是这样的。于是内心纠结了万分,才勉强脱口答应。 赵惟吉对着那青衫男子竖起大拇指,道:“大叔,怎么样,你服气了吧。”随便便潇洒的穿入人群,朝江边而去。独留身后一片唏嘘。 “相公,要不你松开茹儿吧,茹儿见嫣然姐好像有点生气呢。”薛箐茹踮起脚尖,贴在赵惟吉的耳边,轻声道。 “没事,我们家的这个大妇,那可是个大肚量的女子,不会这你计较这些的。”赵惟吉转眸望着陈嫣然,轻声唤道:“然儿,是吧。” “别东看西看,走你的路”陈嫣然淡淡道。 在赵惟吉和陈嫣然四目对视的时候,见陈嫣然虽然看似淡淡的表情,可还是能在陈嫣然的神情里捕捉到那么一点欢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着陈嫣然,弄得陈嫣然好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逮到一样。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息弥漫。 “臭小子,你带我们去哪里啊?这天都这么黑了,我晚饭还没吃,都有点饿了。”柴丝言一句话打破了这良好的气氛。 “我说柴丝言,柴郡主,你就能学学你姐姐茹儿,叫我一声相公?难道叫你叫我相公很为难吗?这大马路的,非要臭小子臭小子的叫,我可天天都有沐浴更衣的,怎么会臭,不信你闻闻!”赵惟吉抬起手,将咯吱窝朝柴丝言的鼻子靠去。 “咦,你好恶心,真是恶心死了,嫣然姐,你怎么也不管管。”柴丝言撒开赵惟吉的手,朝陈嫣然的身后躲去。 “好了,别闹了。小吉,赶紧走吧。”陈嫣然一句话可是比圣旨还惯用,赵惟吉乖乖的牵着薛箐茹朝前走,一语不发,而柴丝言则揽着陈嫣然的玉臂,跟在赵惟吉的身边,嘴里一直嘟囔着:“臭小子,死小子!” 不一会,四人便来到了汴京城里最大最长的护城河,河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画舫,每只都张灯结彩,锣鼓声响。 “相公,我们这是到了吗?”薛箐茹看着眼前这一片景象,不由出声问道。 “小鸡,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呢,不会是想来找那天香楼的花魁锦瑟姑娘吧?”柴丝言听陈嫣然叫赵惟吉小吉,也依样画葫芦,不过却特意叫成小鸡。 “你。”见柴丝言居然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赵惟吉差点没背过气来,这么个活宝,自己是怎么找来的,不对,应该是她是怎么赖上来的。旋即道:“哼,无视你。”“好了,你们两个,闹了一路了,不累吗?”陈嫣然淡淡道:“小吉,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呢,这都是一堆的画舫,难道我们要上去?”“然儿真聪明,我就是想和你们上画舫,一边赏月,一边品茶,一边说心思,是不是很吸引,很想上去啊?”这个游玩的方法赵惟吉可谓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KTV更没有肯德基的地方,要想找个适合游玩的地方还真是难,虽然有什么青楼,茶会,可这不仅不适合赵惟吉,更不适合他的这三个小娘子。赵惟吉牵过陈嫣然的手,道:“好了,赶紧随我一同上去吧,哪,就在那最边上的那只画舫,那可是我花了好大的银两特制的,都快要破产了呢。” 陈嫣然出乎意外的没有甩开赵惟吉的手,而是任由他紧握着,跟随在他的身边,一同上了这只所谓特制的画舫。 “相公,你这画舫,我,我怎么觉得和别的没什么不一样。”薛箐茹出声道。 “何止啊,简直是差极了,你看这旁边的这只天香楼的画舫,又大,又漂亮,不想你的这只,小小的,还不好看。”柴丝言插嘴道。 “就数你这郡主挑剔,我这画舫的好,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说的清楚的。一会你就知道了。”赵惟吉说道。 进入画舫后,赵惟吉松开了陈嫣然和薛箐茹的手,跑到帘后,拿出四张看似椅子却又像是床榻的椅子,端于船头,挥手示意陈嫣然她们落座,道:“知道这是什么嘛?这叫沙发,不像是一般的靠椅,这个躺在上面,不仅觉得软绵绵的很舒服,而且还可以摇一摇,像这样。”赵惟吉躺在沙发摇椅上,示范一边。 柴丝言也学赵惟吉的模样,躺在上面,旋即道:“哇,真的好舒服啊,比府上的那张床榻还要舒服呢。” 听到柴丝言这么说,起先还有些犹豫的薛箐茹和陈嫣然也纷纷躺了上前,不用说都知道,她们是喜欢的。 赵惟吉接着道:“你们先拿着,我这就下去,拿点东西上来,你们先候着。” 不一会,只见赵惟吉手里端着一大盘的水果,而且都是已经切好的,一块一块的,上面还插了一根细细的小木棍,将这水果拼盘放置于茶桌上后,赵惟吉又进去端了几个茶壶上来,这么来回几趟后,赵惟吉软榻在沙发摇椅上,喘气道:“呼,呼,累死了。” “相公,这些是什么啊?”薛箐茹伸出玉手指着这桌上大盘小盘道。 “这个叫水果拼盘,是好多种类的水果弄在一起的,比如有香蕉啊,苹果啊,梨子,橘子之类的,可惜现在水果的种类太少了,不然更好看,至于这茶壶里所装的可不是茶。这个是苹果汁,这个呢是橘子汁。这个嗯是”话才说一半就被柴丝言给打断了:“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一定是香蕉汁,要么就是梨子汁。” “这你都知道?”赵惟吉问道。 “当然,我可是才女呢,这些要是都不知道的话,哪还能是才女啊。”柴丝言端起那壶她说是香蕉汁的倒了满满一杯,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部吐了出来,道:“呸呸,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好涩,喔,我知道了,一定是臭小子你下毒了。”“我说大姐,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们都是我的娘子,我下毒干嘛?我吃饱了撑着啊,就你这样的还才女的呃,那我就是天才了,告诉你,这叫葡萄汁,又名葡萄酒,可是我命人从西域拿来,自己酿制的,可好喝了,这葡萄汁,女人一天喝一点可是会美容养颜,比你平时吃的那些燕窝好多了。”赵惟吉拿过水果拼盘里一根木棍,插了一条小苹果,递给陈嫣然,道:“然儿,你吃这个,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方便呢。我告诉你们,这个棍子呢,叫牙签,可以用来踢出牙齿里的污秽,也可以像我这样用,如此一来,吃的方便,又优雅又好看,最适合你们这些闺中小姐了。”“相公,这样真的好好呢,好方便呢。”许是真心饿到了,又或是她们很少在人前这么吃水果,平时都是为了注意形象,一个人躲起来吃,现在,还真的像赵惟吉说的那样,不仅吃的优雅,又方便。 第一百七十九章,得见故人 在三位美女面前,尤其是在这除夕之夜,赵惟吉可谓是物尽其用,任由她们三人差遣,忙上忙下,东窜西窜的,又是切水果,又是倒果汁的,忙的不亦乐乎! “三位娘子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吗?”赵惟吉俯身弯腰道。 “嗯,你的服务很周到,我很喜欢,这是赏给你吃的。”柴丝言拿过一片苹果递给赵惟吉,一展笑颜道。 “多谢老婆大人,能为你们服务,我是最大的荣耀。”赵惟吉接过苹果,全部塞进嘴里,咀嚼几下,还未吞下去,就开口说道:“好吃,好吃。”以至于说话都不清晰,他的娘子们是一句话都没听清楚,陈嫣然柔声道:“慢慢吃,又没人和你抢。” 在陈嫣然说出剩下的那句话时候,赵惟吉制止道:“打住,千万别说下面那几个字,每次一说,就中招,简直是百发百中。”赵惟吉快速咀嚼,总算是吞下了柴丝言递来得那一大块的苹果,随即也躺在沙发靠椅上,扬天一望,道:“今天的月亮真是亮,不知道,这嫦娥在月宫住的怎么样?” “怎么有我们三位大美女陪你,你还想着月宫的嫦娥?”柴丝言问道。 “就是,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也许是和打开心结有关,又或是今天的这个气氛贴别的好,薛箐茹亦变得不似往常一样,像极了赵惟吉记忆中的有个姑娘,好像是心雨师姐,那也都这样,每次都是出口呛自己。 “难怪世人都说三个女人一个墟,比得上一千只鸭子。”赵惟吉说道。 “什么意思?”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知道鸭子是怎么叫的嘛?呱呱呱,你说,一千只鸭子就是一堆的呱呱呱,如此刺耳,如此吵杂!就好比你们女人,呆在一起,也是唧唧喳喳。”赵惟吉可谓是不惧强权,抵死解说。 “赵惟吉!”三倍的叫声,显得更加的震聋欲耳。 “看吧看吧,耳朵都要被你们给吵聋了。”赵惟吉伸手按摩了几下耳膜,旋即又道:“这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你们三位肚子应该都饱了吧,眼看着就要到戌时了,你们可有什么事情想做的啊?很快就一年过去了。” “戌时了吗?这么快,难怪有点困。”柴丝言小手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气道。 “困了?那要不要送你回去睡觉啊?”赵惟吉问道。 “不要,其实不是很困的。”柴丝言可不想这么早就走,这自己要是一走,这臭小子带着茹儿姐姐和嫣然姐姐去玩好玩的,那不亏大了,就算是再想睡也不要说不困。 “然儿,茹儿,你们俩呢?困吗?实在是困得话,就进去睡也行,我已经在里面做了一张大床,四个人躺都不会觉得挤的。”赵惟吉笑意盈盈道。 回应他的却是陈嫣然和薛箐茹淡漠的眼神,以及柴丝言嘲笑的笑声。弄得赵惟吉浑身不舒服,旋即道:“要不,我唱歌给你们听吧,我唱歌可好听了。”避免冷场,赵惟吉准备使出他的杀手锏,唱情歌,他要这三个姑娘如痴如醉,也要让她们有个难忘的除夕之夜。 “好啊,相公,你要唱什么呢?”一听到赵惟吉说要唱歌,薛箐茹欢呼雀跃道。 “然儿可要听?”赵惟吉朝陈嫣然抛了一个媚眼,问道。 “唱吧,反正现在也是无所事事。”陈嫣然淡淡道。 “那我可真的唱了,要是唱的不好听的话,你们别见怪,可要是唱的好听话,你们可要奖励我的,不然,我可不唱呢。”赵惟吉觉得今天他就好像是个三陪男郎一样,一直在这三个女子面前转悠,主要的目的也就是想她们以后入了赵家能和平相处,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厚此薄彼,可就算是手心手背,也会有所不同的,他不想他的后宫像那些皇帝一样,充满阴谋算计,用白骨堆砌一个幸福的幻想,他希望是绝对幸福,不带任何的假象和隐瞒,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忙前忙后。 赵惟吉清了清嗓子,道:“我要唱的这首歌的名字叫爱的供养,希望三位小娘子喜欢。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伴随着变声期的沙哑,这首爱的供养被唱得别有风味。 “啪啪.”薛箐茹和柴丝言二人奋力鼓掌齐声夸奖道:“真好听。” “嗯,是不错。”陈嫣然淡淡道。 “相公,这么好听的歌,是你自己写的吗?真好听,真的好好听哦,爱的供养,真好。”薛箐茹连续说了几个好听,可想而知,赵惟吉应该算是唱的不差,基本上没有走音。 “好听就好,以后有空,老公我教你唱。”赵惟吉看着眼前三位美若天仙的小娘子,笑意盈盈道:“三位老婆大人,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歌,你老公我唱的不错,那我可要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陈嫣然说道。 “对啊对啊,小吉你要什么奖励啊。”柴丝言附和道。 “我要你们让我.”话还说完,就被身后响起的不知名的叫声给打断了:“陈睿,小师弟,你怎么在这,让我好找。” 一听到小师弟三个字,赵惟吉突然毛骨悚然。不由想到,不会是那恶魔师姐来了吧,不可能吧,她怎么会来这里。赵惟吉死都不回头,就当作没听见,自顾自的说话,而身后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越叫越急躁,让人听着就好像这声音的主人和赵惟吉有着深仇大恨般。 “相公,那人是不是在叫你啊?一直在朝我们招手呢。”薛箐茹知道赵惟吉曾经化名陈睿,所以才有此一问。 “你的大师姐来找你了,你还不上前迎接,愣在这里干嘛。”陈嫣然在华山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宁心雨了,也知道赵惟吉在华山上和这宁心雨打情骂俏。不由冷冷道,其中醋意十足。 赵惟吉知道自己这是避无可避的节奏,惟有转身望向宁心雨的方向,一边招手,一边说道:“嗨,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巧你个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宁心雨一边怒骂,一边朝画舫而来,一个跃步,跳到了船头,立在赵惟吉的面前,道:“陈睿,你,你太过分了。” “呃,我,我怎么”又一次话还没说完,又被身后的声音给打断了:“茹儿,你怎么在这里,刚刚那歌声是可是你们这里传出来的?” “韵儿姐姐,你怎么来了。”薛箐茹急忙走到船头,对着对面画舫的少女,道:“嗯,刚刚那歌声是我们这里传出来的,韵儿姐姐,你也觉得很好听吧。” 赵惟吉见状急忙岔开话题,要是让这宁心雨缠上还不没完没了,出声道:“茹儿,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韵儿姐姐?那位名满汴京的才女?” “嗯。”薛箐茹可不敢再出声叫赵惟吉为相公,这识得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夫君是当今皇上赵惟吉,要是他再喊的话,那不就是明白着告诉别人,站在身边的少年就是赵惟吉。 “不敢当,不知公子是何许人?”李文韵隐约间能猜出眼前这位少年应该便是大宋皇帝赵惟吉,可是画舫上貌似没有其他的男子,难道刚刚那歌便是他所唱,揣着一探究竟的心思,接着说道:“不知公子可否介意韵儿上这画舫与茹儿妹妹相伴?” “当然不介意,既然你是茹儿的姐姐,那就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介意呢。”赵惟吉回道。 不一会,画舫上已经多了两名女子,一名男子,分别就是宁心雨,李文韵,还有宁心雨的三师兄王学绍,赵惟吉将沙发摇椅全部搬进了,又吩咐下人搬了一张大的圆桌和几张靠椅出来,随即几人便围桌而坐。 对于眼前的这位少年,李文韵已不作任何怀疑,他一定便是薛敬佩服至极的皇上,茹儿的夫君。朱唇轻启,道:“茹儿,刚刚那歌声可是出自这位公子之口?” “韵儿姐姐,你怎么知道?”薛箐茹惊讶道。 “傻妹妹,刚刚那声音带了一点沙哑,一听便知是出自这位公子之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李文韵柔声一语,问道。 “韵儿是吧,你也别公子前公子后的,叫我小吉吧,反正,她们都是这么叫的。”赵惟吉回道。 原本还觉得赵惟吉一开口就叫自己作韵儿,觉得他有些无礼,可是又听到他居然叫自己称呼他做小吉,赵惟吉,小吉,一想到出处,硬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道:“小吉公子好。” “什么小鸡大鸡的,你不是叫陈睿吗?什么时候改名字了。”宁心雨一想到自己苦苦找寻了他近两个多月,而他却在这画舫里享受,还有美女作陪。“师姐,这陈睿呢是我大名,小吉呢,是我的小名,是吉祥的吉,不是公鸡的鸡。”赵惟吉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得罪这个宁心雨,要是这宁心雨一发飚,像是在华山那样,揪住自己的耳朵不放,那太没面子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命苦啊,怎么找的老婆都是这种母老虎类型的,难道自己真的是欠虐的,突然有点想念小宫女叶蓁了,也不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是不是已经在她的主公身边大鱼大肉了。好吧,赵惟吉就是欠虐型的,这么多美女在身边了,居然还想着一个间谍,真是吃饱了活腻了。 第一百八十章,娘子,我们回家! “三师兄,你和大师姐是出来游玩吗?”赵惟吉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大眼瞪小眼,气氛怪异的场面,未免冷场,随口一声问道。 王学绍心里暗暗哼道:“要不是你不告而别,雨儿非要来找你,我能来此地,还游玩呢,没被这雨儿折腾已经是万幸了。”当然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旋即微微一笑道:“是啊。” “就是,就是,我们本来就是出来玩的,就是这么凑巧这这里碰上你而已,你可别多想。”宁心雨插嘴说道。 看着宁心雨辩解的那模样,赵惟吉觉得她甚是可爱,刚刚还说特地找自己,现在又怕自己误会,女人啊,就是这么多变。不由会心一笑道:“师姐,那你下一站准备去哪里玩啊?” “下一站,这汴京还没怎么玩过呢,玩了再说。”宁心雨可不想告诉赵惟吉就呆在汴京了,不走了,嘿嘿,有小师弟欺负,哪里都不去了。 “小吉,他们是谁啊?为什么你要叫他大师姐呢?”柴丝言见这突然上船的女子亦是那样的貌美,也足以堪比薛箐茹,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这臭小子,究竟勾引了多少个女子,不会过段时间又冒出一个吧。 “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记为你们介绍了。”赵惟吉伸手指着他左边,开始一一介绍道:“这位白衣飘飘的女子是小弟我的娘子,名唤陈嫣然,而她旁边的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还是小弟的娘子,而小弟右手边的这位温柔的女子,嘿嘿,还是在下的娘子,至于她身边的这位。”话还没说完就被宁心雨打断,道:“别说了,知道了,还是你娘子嘛。”是人都可以听出她言语间的不悦。 “师姐,你还是这么心急,我都还没说完,你怎么就插嘴呢,你看你把这姑娘说的,脸红成这样。”赵惟吉抱拳施礼道:“韵儿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师姐啊,就这样,性太急,刚刚多有得罪了。” “无碍。”李文韵淡淡道:“我是茹儿的闺中好友,也是这艘画舫的不速之客。” “韵儿姑娘真爱开玩笑,我这艘画舫之上,可从来不会存在不速之客,来者必定都是好友。都是可交之人。”赵惟吉赶紧打住这个话题,他怕要是再说下去,会发生大事,到时候无法收拾,他现在可是忍住大腿的疼痛呢,还别说,这然儿下手可真重,估计又要淤青了。旋即又道:“难得除夕之夜,能和各位一同度过,在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接下来,大家可有什么有趣的节目啊?” “节目?什么节目?师弟,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一说道好玩的,宁心雨眼睛都发亮了。 “我现在脑袋都是浆糊了,可想不到什么好玩的了。”赵惟吉对着一群的女子,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恕我唐突,刚刚我被那歌声所吸引,才有幸能上此画舫,不知小吉可否为小女子再奏乐一曲?”李文韵柔声一语问道。 “师弟,你还唱歌?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唱过?”宁心雨追问道。 “这,哈哈,都是雕虫小技,难等大雅之堂,听茹儿说,韵儿姑娘你乃是有名的才女,应当由姑娘你为大家献曲一首才是,至于师姐你,你的华山剑法那么厉害,何不展示一番,让我等也好开开眼界。”赵惟吉可不想再唱了,这整的跟个跳梁小丑似的,刚刚是因为逗佳人一笑,现在,没必要。 见赵惟吉居然如此推辞,竟然还叫自己献曲,这等风尘女子所作的事情,她堂堂大理寺卿李隆林的千金,怎么作如此下作的事情,居然还拿她与江湖女子作比较,一脸不悦,轻哼一声,道:“这天色已不早了,小女子就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李文韵起身朝岸边而去,头也不回的径直而走。 看着这李文韵如此模样,赵惟吉不由叹气,道:“这韵儿姑娘是怎么了。” “相公,你啊,怎么能叫韵儿姐姐做那么下作的事情呢。也难怪韵儿姐姐会生气,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薛箐茹俯身贴耳道。 一看见在华山任由自己欺负的小师弟,此时居然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宁心雨也猛地站了起来,道:“天色不早了,那我也走了。”拉过王学绍的胳膊,也是头也不回的朝岸边而去。看的赵惟吉是郁闷之极,这姑娘又是闹得哪一出。 “相公,你师姐喜欢你。”薛箐茹一语道破天机道。 “噗。”刚喝下一口葡萄酒的赵惟吉听到薛箐茹这句话,猛地吐了出来。咳了几下,道:“茹儿瞎说什么呢,她怎么喜欢我呢,不信你问然儿,她可是知道的,在华山的时候,我那师姐,可是没事就打我骂我,我超可怜的。” “打者爱也!”柴丝言吐了吐舌头道。 “郡主大大,别添乱。”赵惟吉可是好不容易才哄得陈嫣然和薛箐茹,让她们能和平相处,要是再来个彪悍的小恶魔,那自己别说是齐人之福了,万箭穿心还差不多。 “相公,你完了,现在来了一个师姐,又多了我的好姐姐韵儿,你看嫣然姐姐的脸色!”薛箐茹嘀咕道。 “喂,茹儿,怎么你也乱说,丝言说师姐,那也就算了,好歹打者爱也,可是你说你那韵儿姐姐,这有点过分了吧,我可是第一次见她呢,怎么可能!然儿,千万别信,她们两个是找打,定是羡慕嫉妒恨,我这么可爱,这么惹人爱。”赵惟吉可是知道陈嫣然的,这两位都这么难以接受了,要是再多两个,自己也别想完整了。 “噗嗤。”陈嫣然,嫣然一笑,道:“作怪!” “哇,好漂亮,然儿(嫣然姐姐),你真漂亮!”赵惟吉和薛箐茹还有柴丝言三人难得异口同声道。 “喂,你们两个可别乱想,然儿可是我媳妇,你们想都别想。”赵惟吉急忙起身挡在陈嫣然的面前对着她们二人说道。 “相公,你瞎说什么呢。”薛箐茹娇嗔道。 “就是,小吉肯定傻了,喝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柴丝言附和道。 “我可没有乱说呢,这世间,不仅有男欢女爱,还有女女百合,男男搞基,我哪里知道。薛箐茹,柴丝言,你们两个可要说清楚,你们究竟是喜欢我,然后只是想接近我,然后和我抢然儿,快点,不准撒谎。”赵惟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瞪着柴丝言和薛箐茹。 “笃,笃,笃。”陈嫣然抬起玉手给了赵惟吉几记榔头,道:“好了,别闹了,夜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然儿,你打我干嘛呢,真是的,我这可是在保护你啊,难道,难道,你也是,你也是。天哪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娶了三个百合。”赵惟吉伸手捂住被陈嫣然所打的地方,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 陈嫣然一语不发,冷冰冰的看着赵惟吉,看得他不禁觉得有点冷,赶紧恢复正常,道:“好了,不开玩笑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那我们回去吧。” 作为一个合格的夫君,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娘子在这么黑的夜里,一个人独自回家的,当然,要亲自一个一个的送回去。 “相公,那我先进去了,你们一路小心点。”薛箐茹倚在门口依依不舍道。 “好了,快进去吧。”如果身边不是还有柴丝言和陈嫣然,赵惟吉肯定会上去调戏一番,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淡淡的一句:“新年快乐,晚安好梦!” 待身边只剩下陈嫣然的时候,赵惟吉突然又胆大了起来,伸手牵过陈嫣然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然儿,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师姐和我真没关系,还有那韵儿,我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有关系了。” “知道了,你不用一再解释了。”陈嫣然淡淡道。 “好吧,然儿,你什么时候能像茹儿那样,叫我一声相公呢,我能你这一声相公,可是等得脖子都长了,头发都白了,人都老了。”赵惟吉故意弯腰驼背,咳嗽道。 “作怪,你真的很想我叫吗?”陈嫣然只要不是在他人面前,好像对赵惟吉的态度就会好一点,也许在她的心里还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那便是她比赵惟吉大太多了,即便她已经知道,赵惟吉的真实年龄。 “当然了啊,我可是每天茶饭不思。”赵惟吉很爽快的回道。 “相公!”陈嫣然声如蚊呐般唤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然儿,再说一遍可好?真的,就一遍。”其实赵惟吉已经听到了,只是有点难以置信,所以才这么说道。希望能听得真切一点。 “相公。”陈嫣然那滚烫般娇小的耳廓和那涨红的脸颊,无一不在诉说着此时的她已经羞涩到了极点。 不同于陈嫣然的羞涩,赵惟吉可是开心的弹跳了起来,弹得足足有三尺高,可想而知,他是真心的很开心。看着那清冷的女子,一点一点慢慢的被自己融化,那种成就感,真是无与伦比啊。 “傻瓜,有这么开心吗?”陈嫣然娇嗔道。 “当然了,是你陈嫣然啊,叫我相公,这一声相公,我真的真的等了很久了。娘子,你以后能天天叫吗?你放心,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别的时候,我不勉强你。”赵惟吉觉得这叫啊叫的就习惯了,指不定哪一天陈嫣然可是当着他人的面叫自己一声相公呢,不急,我赵惟吉有的是时间。 “嗯。”陈嫣然轻声应道。 “太好了,娘子,走吧,我们回家。”赵惟吉牵过陈嫣然的柔荑朝然睿殿走去。对陈嫣然来说,从来没有家这个概念,可是现在,却总是能在赵惟吉的口中听到家,而她也感受到了什么是家,是她和赵惟吉的家,或许也便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求的。望着赵惟吉那小小的模样,不由想到,不管以后会发生何事,也不管以后你会有多少女人,只要我和你还有家,那么,我陈嫣然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赵惟吉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能让身边的这位看似强势,又有点冷淡的女人,瞬间融化。 第一百八十一章,帝谈改革 公元984年,大年初八,文德殿。 “众爱卿这年过的如何啊?”赵惟吉沙哑中带了那么一点小磁性,让人听了特舒服,尤其是作为一个帝王,如此柔顺的关切之声。就犹如那冬日的暖流,暖入心扉。 “多谢皇上体恤臣等,让臣等过了一个好年。”文武百官叩首谢道。 “众爱卿免礼,尔等为我大宋江山辛苦劳碌了这么多年,朕若是连这几天的假都不放的话,那如何能爱卿们继续为朕操劳接下来的这一年呢。再说,朕这也是想让你们能多点时间陪陪家人,家人不投诉,你们才能安心为朝廷效力。有道是守业更比创业难,这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朕可不能让它败在朕的手里,朕要让它在朕的手里发扬光大。”赵惟吉慷慨激扬得说道。 “皇上圣明,一定可以让大宋江山永垂不朽。”大理寺卿李隆林大声说道。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官员纷纷又跪地叩首道。 “这圣明不圣明的还是后话,难得今日旭日高升,君臣齐聚一堂,又是新年第一天早朝,朕不喜欢你们这么拘谨,动不动就下跪叩首,朕希望你们能像平日在家一样,放轻松一点,朕既不是猛鬼野兽,也不是隋炀帝杨广,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所以,今日你们可以畅所欲言,不管是对于目前有何不满啊,做官俸禄问题啊,总之,不管你们说什么,朕都会广开言路,你们可要把握时间,若是错过今天,朕指不定还会不会接受呢。”赵惟吉说道,他其实想借助今日尽量得将这些官员给收服了,要是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觉得有芒刺在背,那做起事情来都会畏首畏尾,危险重重,那还谈何改革。 虽然听赵惟吉这么说,不过官员还是有点不相信这个小皇帝的话,要知道那杨广年轻的时候是何等受人推崇,做了皇帝后,不过几年光景,不仅原形毕露,还败坏了整个大隋皇朝。他们可不想自己现在说的太过了,将来被赵惟吉旧事重提找麻烦。 “既然爱卿们都这么斯文,那就让朕来开这个头吧。”赵惟吉伸手整理一下领口,清了清嗓子,道:“朕准备整顿衙门,对衙门里各个职位重新分配,每个部门都重新编排,不知众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您为何如要整顿衙门?”李隆林急急出声问道。若是这皇上真的把衙门给改了,那接下来有可能要下手的就是大理寺,作为大理寺卿的他,可不得不防啊。 “是啊,皇上,这衙门若是整顿起来肯定是费时又费力,只怕会吃力不讨好,不知皇上为何突然想整顿衙门?”第一次作为丞相身份亮相的潘仁美出声询问道。 “两位爱卿稍安勿躁,且听朕细细道来。”赵惟吉知道,这改革可不是说的那么容易,动一发而牵千军,所以他才选择由最底层的官衙开始改革,然后再循序渐进 “我大宋虽是地广物博,人杰地灵,却也有不少害群之马,比如那江湖上盛传的魔教,朕随未亲眼见识过,不过这也听闻这魔教擅长诱拐孩童,再加以训练成杀手,然后为他们办事,便可助他们在江湖甚至是在我大宋横行无忌,前段时间,听杨将军说,我汴京城内,不少的县村里都有孩童失踪,朕想定是这些魔教妖人作祟,不过他们神出鬼没,朕一时间没有有效的办法能将其一网打尽,不过,朕想过了,为了杜绝孩童失踪的事情再次发生,朕决定整改县衙,在现有的部门上,多加上几个部门,民事部,主要负责登记县衙所在县内的百姓记录,每个百姓都要在登记在册,就算是新生的娃,也要及时登记,刑事部,主要负责打击县内的一切犯罪活动,每天都要派人在街道上巡逻,维持治安,守城通行部,主要负责登记每个来往百姓的记录,若是没有官服发下的批文,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以免让歹人有机可乘。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杜绝妖人作乱,还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犯罪活动,如此一来,朕这个皇帝,做得也可以轻松一点。朕还会特别设立一个部门,叫锦衣卫,主要负责打击贪污行贿,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一律不得贪污行贿,此部门直接听命的于朕,不得有任何人对此部门的行动有所怀疑或是阻挠,任何人都可以匿名或是实名举报。当然,朕不想再对过往的事情再多加追究,所有,只接受在今年开始的贪污行贿案。你们其中若是有谁曾几何时也有过贪污行贿的,及时收手,若是刚朕给逮到,那朕可就不客气了。还有,朕还会办一家学堂,任何人只要符合标准的都可以前来上学,不论男女,暂时只有这些,你们认为,如何?”赵惟吉说的口干舌燥,好在那李德海眼明手快,赶紧给赵惟吉递上一盏茶。 一时间,这些官员哪能消化掉这么多的信息,个个都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是心里都是清楚的,这皇上既然已经说出口,而且还能说得如此详细,一定也是考虑很久了,就算他们现在反对,也应该起不来什么作用,还白白让赵惟吉生厌,于是纷纷俯身回道:“皇上英明,臣等无异议。” “如此甚好。”赵惟吉笑道:“潘爱卿,朕一会写一份详细的分配方法给你,你务必要给朕办的漂漂亮亮,如果一切都可以行得通的话,朕会将此方案,全国发布,到时候,每个城镇乡村,都要如此。潘爱卿可觉得有难事?” “多谢皇上赏识,老臣一定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潘仁美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朕刚刚忘记说了,朕会取消将男子宫刑后送入皇宫,以后,这皇宫内,朕不想再看见出现新的太监,又或是你们这些官员府上出现太监,这种不人道的东西,早就应该消失了。”赵惟吉说道。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李德海泪眼朦胧,他一直以为赵惟吉只是开玩笑的,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他真的记得,李德海的心里对于赵惟吉又多了几分崇拜。 “朕要说的已经说了,不知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赵惟吉大声问道。 “臣等也无事。”文武百官齐声道。 “既然无事,那就不浪费时间,退朝吧!”话一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文德殿,朝然睿殿而去。 “退朝!”李德海高喊道。 百官们便纷纷退出了文德殿,不过一路上却是讨论的甚欢。 “潘丞相,恭喜啊,没想到皇上如此重用您啊。”高丰齐跟在潘仁美的身边,抱拳说道。 “不过是个苦差事,没什么好恭喜的,不说了,本相先走一步了。”潘仁美疾步而行,急急的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城。 “哼,看你得意多久。这小皇帝如此喜欢改革,只怕到时候,还指不定会不会革掉你的丞相位置呢。”高丰齐心里编排道。 “你们说着皇上为何会有如此一举?” “是啊,锦衣卫,那是个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我看啊,肯定是这皇上怕了,这要是再来次像赵光义这样的反贼,利用魔教的势力,那可不得了,这魔教啊,个个武艺高强,那是我们这个凡夫俗子能比拟的。不过要是按照皇上这样的改革,还真能杜绝魔教横行无忌。至少也会有些顾虑。毕竟他们以后的行动就会简单到只要易容什么的就可以过关了。” “陈大人高见啊,难怪陈大人能高中状元。” 陈尧佐可懒得理会此人的奉承,走也不回的径直而走,离开了文德殿。 “呼呼呼。”赵惟吉叹了几口气,道:“累死了,口水都说干了。” “相公!”薛箐茹笑意盈盈道,沏了一壶茶递给了赵惟吉道:“相公,喝茶。” 赵惟吉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道:“茹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公,不仅是我,还有丝言妹妹,还有你的大师姐。”薛箐茹回道。 “大师姐,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应该不知道我是皇上,没理由会出现在这里啊,她现在人呢?”赵惟吉突然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雨儿姐姐随丝言妹妹参观皇宫去了。”薛箐茹回道。 “雨儿姐姐?我那大师姐给你吃了什么迷幻药,你居然叫她姐姐?你还没告诉朕,她怎么会来的。”刚下早朝,赵惟吉一时没改过口来,还是自称朕。 “不告诉你。这是我和雨儿姐姐之间的秘密。”薛箐茹笑道。 “好啊,这还没过门的,就知道欺骗相公了,那将来要是过了门,那还了得。”赵惟吉打趣道。“讨厌,相公,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不和是说这个。茹儿说不出你。”薛箐茹投降道。“好了,不说就不说,你们几个女的先聊会,朕得去干正事了,接下来可有的忙了,不说了。朕去书房呆着了。”赵惟吉可没那精力,留在这几个女人之间陪她们玩,尤其是那宁心雨,知道自己欺骗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是早走为妙。 第一百八十二章,各方跳梁小丑 辽国退兵五日后,大辽宫廷。 大辽宫廷内正在上演一场激烈的争吵戏码,起因便是大辽可汗耶律贤传书耶律斜轸退兵,而引起的众将不满,群臣百官的批斗。 “可汗,您要我耶律斜轸退兵无所谓,您是可汗,我们一定会遵从,可是这次战役,我大辽原本胜券在握,您为何要阻止,您可知道,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能活捉杨业的。”耶律斜轸抬头挺胸,一脸毅然的望着耶律贤,那气势,就好像是在逼耶律贤退位一样。 “朕已经说过,杀死杨业与我大辽百害而无一利,听闻那宋帝视杨业为父,若是杨业战死,他一定更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我大辽又何苦逞一时之能。”耶律贤回道。 “是吗?我大辽有天神庇佑,又有良将名驹,如何不是大宋的对手?为何要怕一个黄口小儿,难道可汗认为我大辽不是姓赵的对手?”耶律斜轸咄咄逼人道。 “好,你听清楚了,那就让朕来告诉你,朕为何要退兵。第一,我大辽物资本就没有他大宋丰富,若是打持久战,大辽必败,即便不败,我大辽的百姓却是深陷战乱之中,苦不堪言。第二,这小皇帝,不似他爹那样羸弱,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若是杨业死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第三,若是大宋将所有的兵力都用在攻打我国,朕可以断言,不出一年,辽必败,难道你想朕做一个千古罪人?”耶律贤说道。 “这不过只是你的猜测,怎么会有一国之君为了一个臣子,而不顾其他,倾兵而出?这太不符合一个帝王的做法了。”耶律斜轸斥责道。 其他的大臣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争吵,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是大辽的可汗,不管他有没有功绩,有没有实力,毕竟是可汗,不可得罪,而另一个则是南院大王,手握重兵,是一半官员和将士心里的可汗,万一他造反,只怕这耶律贤汗位不保,与其相助一方,倒不如置身事外,乐得清闲。 “报。”一位驻守宫廷外的侍卫大声说道。 “何事如此慌张?”耶律贤毕竟是在大宋呆过十几年的人,也读了不少汉书,所以行为举止方面都比一般的辽人斯文和儒雅,也难怪这大辽的将士会反对耶律贤做可汗。 “回禀可汗,大宋派人送来皇帝密函一封。”侍卫俯身回道。 “快快将信函拿来,将那来使也请上来。”耶律贤急忙吩咐道。 “回可汗,那来使说了,这信函请可汗立马查阅,他就城外等候可汗您的回复。”侍卫再次回道。 耶律贤有种预感,此信函肯定能堵住耶律斜轸以及那些反对他的人的口,也不理会那宋使的无礼和傲慢,急忙夺过信函,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查阅后,将那信函甩到耶律斜轸的面前,大声道:“你自己看,看清楚了,朕这次决定退兵是对还是错。” 耶律斜轸身边的文臣韩德让弯腰拾起信函,看完后,一言不发,将信函递于耶律斜轸的手中,道:“耶律将军,幸亏可汗及时察觉,命你退兵,不然,你就铸成大错,成为我大辽的千古罪人了。” 耶律斜轸接过韩德让手中的信函,不置信的看了起来,待看完后,他不得不服输的向耶律贤请罪道:“臣错怪可汗,请求可汗责罚。” “耶律爱卿不必如此,怪只怪这宋帝的信函送来的有点迟,而朕的做法也有点霸道,也难怪爱卿你会如此,现在好了,一切也已经真相大白,爱卿也不用再有任何不满的想法。朕说过,你耶律斜轸是我大辽的勇士,朕定当重重嘉许。”耶律贤说道。 其他官员们原本不和的两人为何看了那宋帝的信函会变成这样,那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大家都甚是好奇,又不能夺过那信函一看究竟。 耶律贤观察到了这一状况,便说道:“韩爱卿,你将这信上的内容说给大家听一下,也让大家都知道,朕为何执意如此。” “是,可汗。”韩德让接过耶律斜轸递还的信函,翻开那信函,朗读道:“杨业,朕视他为师父,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杨业在此战中有任何损伤,那就别怪朕对你们辽国不客气,朕也知道你们辽国士兵个个骁勇善战,不过,若是我大宋倾兵而出,竭尽全力对付大辽,只怕,你这辽王会够呛,你大辽也会陷入战乱。大宋乃是礼仪之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此下策。两国对弈,必有死伤,若是此刻杨业是败于你辽国猛将手中,那朕绝无二话,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这一点,朕想你那大辽勇士耶律斜轸最清楚不过了,朕很愿意杨业他日能光明正大的比你一较生死,而不是死于阴谋诡计暗算中。大宋皇帝,赵惟吉亲笔!” 听完韩德让这段话,文武百官纷纷沉默,只是有几个出声说耶律贤英明,及时制止,也有一些出声说那要以后那宋帝又派杨业上场,难道每到紧要关头,我大辽就要退兵,要是如此窝囊,那为何还要一战。说的耶律贤是哑口无言,惟有急忙退朝,回到宫殿后,耶律贤凝神沉思,也觉得耶律斜轸的话有道理,若是做汗王做得如此憋屈,那还做什么。 辽国便从这一刻开始,全国上下陷入了招兵热,各地都在积极招募新兵,训练马匹,就是为了下一次能一血前耻,而耶律贤此刻也积极的参与到新兵的招募中,希望能借此机会,培养自己的心腹,能与那耶律斜轸一较高下。暗中一直与潘仁美有所联系,通信告知潘仁美,最好能潜派杀手去刺杀杨业。同时也不忘记许诺叶蓁的事情,可是事与愿违,遭到群臣的反对。而将叶蓁视为心腹大患的萧氏族人,在一次早朝上,提议让耶律贤认叶蓁为皇妹,送到大宋和亲,美其名是为了宋辽和睦,让宋有所松懈,如此一来大辽便能无所顾忌的扩充军队,若是此女能入宫为妃,更能作为细作,为大辽窃取宋帝的一系列消息。实际上就是断绝耶律贤娶此女的念头,耶律贤在汗位和叶蓁之间,无奈的选择了汗位,不日之内就会迎娶老汗王所内定的萧思温的三女萧绰,小名燕燕,此时才不过十三岁,与那耶律贤足足相差了二十年。 魔教总坛位于江南水乡扬州,此地不仅人杰地灵,物资丰富,更是有名的古城,正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任谁也不会想到,魔教总坛居然会在这么一个热闹繁华的地方。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大隐隐于市。那日与汴京城外拦截的三人,其中两位已经回到总坛,便是蓟宏书和古月。而莫云端则是继续留在天香楼,用锦瑟的身份掩人耳目。回到总坛的蓟宏书将那日与陈嫣然的对弈情况添油加醋般讲给聂梓萱听,也让这魔教圣女第一次,对他人起了浓厚的兴趣。至于魔教尊主聂文进得知一直与他有所勾结的赵光义居然被一个黄毛小二所败,而他的子孙被贬为庶民。聂文进为了能光复大汉,不知费了多少鲜血,二十年来隐居扬州一手创立魔教,培植杀手。他不想这二十年的心血白费,便潜派魔教中人,暗地里寻找被贬为庶民的赵恒,希望能借助赵恒的怨恨和他皇室的身份,推翻赵惟吉,将这赵恒变成傀儡皇帝,再等时机一到,改朝换代。 聂文进与那聂梓萱隐姓埋名,在扬州是有名的盐商,聂文进化名汪文进,而聂梓萱则化名汪子君,与聂文进以父女相称,也是扬州有名的才女,几年前,那客栈老板所出的谜语便是出自聂梓萱的手,只是当时她化名萱萱,隐于天香楼。聂梓萱读了来自汴京锦瑟送来的神雕侠侣,便彻底的迷恋上了,整日无事便翻。“小姐,小姐。”丫鬟小莲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对着沉迷于神雕侠侣中的聂梓萱大声喊道。 “何事如此急躁?”化名汪子君住在汪府里的聂梓萱与她在魔教总坛里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汪子君是有名的才女,温柔贤淑,甚至有点柔弱,是扬州所有富家子弟心中所爱,而聂梓萱却是武艺高强的魔门圣女,性格冰冷,任何男子见了都害怕的类型,有的时候聂梓萱都知道,究竟自己是谁。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做汪子君,她觉得那样的自己,才像个人。 “小姐,你怎么又看这书了?今日又有公子哥上门提亲了。”小莲说道。 “是嘛?不过假的而已。”聂梓萱淡淡道。 “小姐,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嫁人?难道这么多的公子少爷,你都没有一个看的上的?也是,小姐你冰雪聪明,又武艺高强,这种凡夫俗子又怎么配的上。”作为一直跟在聂梓萱身边的贴身丫鬟,可不似其他人那样惧怕聂梓萱,尤其是作为汪子君存在的聂梓萱,小莲是真的完全把她当成一般的富家小姐。 “嫁人?”聂梓萱还真没想过嫁人,作为圣女她是不可能嫁人的,可是作为汪子君却天天都有媒人上门提亲,加上读了这本神雕侠侣后,她突然也向往小龙女和杨过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是也知道,这不过只出现在书里,世间不可能会有这种爱情存在。 “小姐,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此一生?”小莲很心疼,总是时不时的对聂梓萱嘘寒问暖,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无谓的。“小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那么一个痴情的男子,带她离开活人谷。有些人,注定生活在活人谷,直到死亡。而我,就是这种人。”聂梓萱此生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帮助聂文进完成他的抱负,虽然她不知道他所想的究竟是什么。此时的赵惟吉压根都不知道在他背后的这些跳梁小丑已经是按耐不住,而赵惟吉现在是一心想对大宋进行改革,全然不知,危险已在慢慢的靠近。 第一百八十三章,执行受阻 公元984年,农历正月二十四,文德殿。 距离推行新政已有半月,赵惟吉便召开了一次大会,希望能及时的知道推行新政的效果。 “皇上驾到。”李德海尖锐的声音响起。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跪地叩首道。 “众爱卿无须多礼,都平身吧。”对于已经熟练上朝的赵惟吉来说,这些场面已是见怪不怪,而他也是应付自如,完全不似来自二十一世纪。 赵惟吉见群臣已经起身,便也不做任何铺垫,直奔主题,道:“潘爱卿,朕交由的事情办的如何啊?算算日子,应该有半月了吧。” “回皇上,老臣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只是。”潘仁美戛然而止道。 “只是什么,潘爱卿快快道来。”赵惟吉急忙问道。 “回皇上,刚开始的时候,衙门里的捕快还有衙役们一听皇上要整顿衙门非常的抗拒,老臣费了巨大的力气才让他们理解皇上这是为了大宋也是为了他们好,此后,他们积极相助,只是现在反对的是那些商人们,他们说皇上您所设立的什么城门通行部,简直就是敛财的部门,这一进一出都要去登记,商人们希望能快速的得到通文,而通行部里的官员们则认为这是个商机,既然敢开价一两银子,批发通文,对于商人们来说一两银子无所谓,可是对于那些平民百姓来说,却是重担,可又因为有急事出城,无奈也出钱,现在好多百姓和商人已经对此政策不满,说,说皇上就是为了敛财才特地设立的部门,他们,他们说,说皇上您是昏君。”不用说也知道,这些部门里的人一定是潘仁美的人,受了潘仁美的指示,就是为了让赵惟吉的新政夭折,作为一名纵横朝廷的老臣来说,他对于自己未来的形势一向把握的很准,他知道,一旦这次新政成功,那么这个小皇帝一定会加大力度,到时候,不仅是他这个丞相,朝廷上很多官员都会被那些乱七八糟的部门所取缔,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新政有所作为。 “什么?居然如此大胆,朕不是说过一律不得贪污行贿,为此朕还特地成立锦衣卫,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赵惟吉本来也想到这些个部门的弊端,特地加设一个锦衣卫,为了就是防止他们贪污行贿泛滥,没想到,居然还是这样。 “回皇上,说起锦衣卫,有件事臣不得不说了,这个部门成立不过数日,居然有官员当街打人,更甚者居然刚辱骂老臣,说老臣,说老臣无子送终。”潘仁美老泪纵横的说道。 “什么?居然如此嚣张,这,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怎么,当朕说的话是放屁吗?”赵惟吉还是第一次在朝廷上如此愤怒。 “皇上息怒。”文武百官齐声说道。 “呵呵,说的好听,息怒,这新政不过实施几日,居然能发生这等事情,这些人是把朕这个皇帝不放在眼里,朕为何要折腾这些,为了就是不要再有孩童失踪,不再有人莫名其妙的被刺杀,朕为的是我大宋江山,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居然为了几两银子,坏朕大事。”赵惟吉厉声骂道。 “皇上,能否容臣一言?”翰林院士陈尧佐出声说道。 “你是?”赵惟吉除了识得那几个有所交流的官员外,好多官员都不太认识。 “回皇上,臣陈尧佐,翰林院士。” “姓陈啊,和朕的母后是本家啊,陈爱卿,你说吧,朕也听听你有何见解?” “是皇上,依臣看来,皇上您的新政绝对是有利于百姓有利于大宋,只是皇上您实施的太过急躁了,有道是欲速则不达,加上没有完善的制度,所以才会让这些官员走了漏洞,捞了一把油水,也让百姓们对于皇上的新政有所顾虑。”陈尧佐解说道。 “那么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子,是朕太急躁了?那依你之间,朕该如何做?”赵惟吉虚心求教道、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喜爱网络小说的他,曾经在某本小说里看到过宋朝有一家姓陈的,一门三杰,都是状元及第。没想到,今日居然能亲眼见到。看此人,真是一表人才,若是能将他家的三人都归为麾下的话,那一定可以如虎添翼。 “回皇上,依臣之间,该循序渐进,不要急于整顿,理应先对于那些即将加入新的部门的捕快,衙役,还有侍卫其他的人员进行一次教育,让他们知道,不论如何都不该贪污,不该欺负百姓。”陈尧佐回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赵惟吉夸奖道。 “皇上过奖了。”陈尧佐谦虚回道。 “潘爱卿,你先将手头的事情放下顺便将那些放错的官员全部给朕抓起来,就带到偏殿,朕要好好问问,究竟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明知故犯。”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臣一会就去办,皇上您就放心吧。”潘仁美说道。 “潘爱卿做事朕放心。”赵惟吉对着陈尧佐说道:“陈爱卿,请问你家有三兄弟,可是都是状元?” 陈尧佐甚是不解得问道:“皇上,您怎么知道臣家有三兄弟,不过,皇上好像说错了一件事情,臣的三弟还未参加科举,怎么会是状元。” “是吗?那可能是朕记错了。不过,你的大哥应该也是状元吧?”赵惟吉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于这种预知未来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为妙,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制造谣言的话,那可就不行了。 “回皇上,是的,臣的大哥陈尧叟是先皇时期的状元,现在被下放到地方做官,所以皇上才没有在朝廷上见到家兄。”陈尧佐回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你大哥在何地当官?” “回皇上,家兄在扬州,是扬州知府。” “扬州,倒是一个好地方,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朕若是有时间,也想去看看,到时候,就要麻烦你大哥接待一下了。” “能接待皇上是臣等的荣幸,臣想家兄也是这么想的。” “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赵惟吉询问道。 见那些官员你看我看你的,一看就知道就是希望早点离开的,也难怪,大清早的就已经在文德殿,现在都快要中午了,大家的肚子都快饿的咕噜咕噜想的,就算还有事情,也不会再提出来。 “既然众爱卿已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赵惟吉大声说道。 就在文武百官都觉得可以就此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情,他们见到一直在赵惟吉身边的那个太监李德海在赵惟吉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而弄得原本有意离开的赵惟吉停下了脚步,重新回到了龙椅处,道:“刚刚从小李子口中听到一件事情,那辽国居然派使者前来我大宋,更带了辽王的妹妹琳叶公主,说要与我大宋和亲,现在正在皇城外,等候接见。不知众爱卿对此事有何想法?” “皇上,还是先接见了再考虑怎么应对。”陈尧佐说道。 “陈爱卿说的是,朕又心急了。”赵惟吉吩咐李德海道:“小李子,你去皇城,把辽使和辽国琳叶公主请来文德殿。”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李德海应承道,随即便急忙朝皇城东门而去。 不一会,李德海便带领辽使和那个所谓的辽王妹妹琳叶公主来到了文德殿。一阵幽香随风吹入了文德殿内,一个面带薄纱身着辽服的少女,随在辽使的身后,缓缓步入文德殿。 “辽国使者元昊泽(耶律蓁),见过大宋皇帝,皇上万福金安。”辽使和少女异口同声说道。 “两位无须多礼,不知二人有道而来,朕有失远迎。”赵惟吉摆手示意李德海端椅子上来,旋即道:“赐座!” “谢过皇上。”辽使和少女又齐声道。 赵惟吉总觉得那少女有点眼熟,尤其是她的身形和语气,只可惜这位公主用薄纱蒙住了脸,为了确定此女子究竟是谁,赵惟吉出声问道:“恕朕冒昧一问,公主你能揭开你的面纱让朕看看如何?” “哈哈,皇上,您何必如此心急,公主本就是和亲而来的,皇上,你可是她未来的夫君,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一睹公主的芳颜。”元昊泽心里默默的窃喜,不由想着,看来这皇帝也不过如此,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好色。 虽然看不清面纱后少女的反应,不过还是可以想想,一个女子当众被要求揭开面纱,一定很是难堪。 “元使说的对,朕是心急了。朕有一事不明,辽王为何会让你们二人前来大宋,究竟所谓何事?”赵惟吉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娶一个公主回家,而且极有可能是卧底的枕边人。 “可汗要我出使大宋,便是想大辽和大宋共结秦晋之好,以报宋辽百年安定,所以汗王特将他唯一的妹妹琳叶公主许配给皇上您。” “照你之言,便是和亲?只是朕可从未见闻,耶律贤还有妹妹啊?你不会是随便找了个女子假装成公主,再嫁给朕吧?”赵惟吉出声问道。 “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琳叶公主真真实实是我大辽的公主,是先汗的流落在外的女儿,近日才找到,所以皇上你才会从未听闻。”元昊泽回道。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朕多想了,马上就晌午了,朕想你二人应该也还未用膳,朕这便吩咐御膳房几道拿手的菜肴,让辽使和公主也尝尝我大宋的美味,众爱卿也一同平常吧,小李子,设宴垂拱殿。”“是,皇上。”李德海高声一喊,道:“皇上摆驾垂拱殿!”“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声道,随即便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一同朝垂拱殿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辽国公主‘耶律蓁\’ 在移驾垂拱殿路上,赵惟吉私下宣了几位大臣于垂拱殿左侧的宫殿选德殿等候,其中包括丞相潘仁美,将军杨业,王爷柴荣,还有一个翰林院士陈尧佐。而辽国使者元昊泽和琳叶公主则在太监李德海的带路下,来到垂拱殿里,不同于别的宫殿,这座宫殿本就是为了接见外臣和设宴所筑,一进入厅内,便可以感受到它的宽大和气魄,座位被安置在两侧,中间一条宽广的道路则是专门为歌舞表演而设置。面对着殿门的座位则是皇帝的专属位置,桌长六尺,宽两尺半,足足有三尺高,一条条活跃生姿的龙纹盘绕着,镂空的雕刻技术,让龙纹栩栩如生,仿似腾云驾雾般,象征着皇家显贵的身份和帝王的气魄。 “元大人,琳叶公主,皇上换件衣服就过来,劳烦二位在此地等候片刻。”李德海俯身尖声道。 “有劳公公带路。”琳叶公主柔声回道。 “公主哪里的话,这些是小的应该做的。”不知为何,李德海觉得这琳叶公主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旋即俯身说道:“您二位先坐着休息一下,有事吩咐小的即可,小的就在殿外候着。” “公主,你可要记住,你此番前来的目的。”元昊泽低声提醒道。 “不用元大人你提醒,本宫记得很清楚。本宫不过可汗的一枚棋子,棋子该做的事情,本宫比你还清楚。”琳叶公主故意装出一副不悦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已经愉悦极了,要知道,如此一来,他不仅可以摆脱那耶律贤,更是可以留在赵惟吉的身边,至于细作,那不过只是耶律贤的异想天开,她叶蓁已经伤害过赵惟吉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元昊泽轻哼一声,道:“昊泽也不听从可汗的命令,公主不必在意。” 选德殿内,赵惟吉坐于书案前,而潘仁美他们几个则是站立在赵惟吉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激烈探讨了关于辽国此次突然派使者和公主前来大宋,究竟意欲而在,而关于和亲一说,这公主究竟是嫁于谁? “众爱卿,别吵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你们可否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赵惟吉被他们几个说的头晕脑胀的。 “皇上,那辽国新王,刚一上位就向我大宋示威,非要娶小女,和亲失败,便挥军攻打我大宋,又不知道什么缘由无辜退兵,现在又假惺惺的派使者和公主前来我大宋,要求和亲,对于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臣认为必定有诈,皇上,不可不防啊。”柴荣对于那耶律贤点名柴丝言和亲一事耿耿于怀。 “柴王爷,不可意气用事,在下官看来,此次和亲议和倒是好事,若是能与那辽国结秦晋之好,保西北百年安定,不是很好?”陈尧佐说道。 “柴王所说也不道理,若是那公主嫁于皇上,那就不得不防了。”杨业说道:“如此一来,我大宋的很多情报不就被窃取了。” “杨将军,柴王爷,你们二人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那辽国不过说是和亲,又没说把公主嫁于谁,赵氏宗亲如此之多,哪个不行?难道非要皇上?再者,就算她嫁于皇上,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掀起多少风浪。至于陈大人所言之事,本相也甚是认同,若是能与辽议和,签约结盟,定百年之好,至少我大宋至此可以休养生息,而皇上也可以安心推行他的新政,何乐而不为?”潘仁美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收到那耶律贤的飞鸽传书,信里写明,务必促成此次和亲。 “四位爱卿,你们所言都不无道理,罢了,暂且不予理会,你们随朕一同去垂拱殿,朕已经命小李子设宴,为那辽使和公主洗尘,若是朕再不过去,就要说朕故意怠慢了。”赵惟吉摆手示意道。 “是,皇上。”四人难得异口同声道。 借口换衣服,要是出去连衣服都没换的话,肯定会让这辽使和公主觉得赵惟吉怠慢了他们,所以,赵惟吉是用了光速的速度换好了衣服,一袭绛红袍,前后都绣有团龙,比之刚刚那身明黄龙袍让人觉得绚丽不少。 “皇上驾到!”李德海尖锐而又响亮的声音响起。 透过薄纱,琳叶公主能依稀看清眼前这位少年,比之数月前的他,多了几分神彩,肌肤比之前黑了许多,棱角分外分明,高挺的鼻子,薄薄的上唇,还有那小小的喉结,衬得他十分硬朗。当然,赵惟吉是察觉不到,作于左侧的蒙纱少女这么的想法。 待赵惟吉步至桌前,众人齐声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免礼。”赵惟吉摆手示意他们落座,随即他自己也坐了下来,转眸对着李德海道:“小李子,上菜,奏乐,起舞!” “是,皇上。”话音一毕,李德海便急急的朝外跑去,不一会,便有太监宫女端着大盘小盘的往殿内而来,待所有饭菜都放置妥当后,便有几个身着紫纱的女子,伴随着美妙的乐声,在大殿的中央翩翩起舞,看的人如痴如醉。 “好,好。”元昊泽很是用力的鼓掌,道:“如此美妙的歌舞,昊泽还是第一次见到,都说大宋人杰地灵,就连女子都生的特别的漂亮,” “使者太过夸奖了,你大辽也不错,一看你这身边的公主就知道,辽国也盛产美女,都说辽国女子善骑马,不知琳叶公主可会?”虽然隔着面纱,不过赵惟吉还是可以感觉到这公主长得应该是漂亮的,不然那耶律贤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派此人来和亲,可惜是个细作,加上他赵惟吉身边已经有了几位绝色美女,赵惟吉都可以想象得到此女子若是入宫为妃,将来的生活一定很苦逼,守活寡不是每个女人都受得了的,尤其我赵惟吉如此英俊有魅力的男子时常在她面前晃悠,可怜啊。 “琳叶不会。”琳叶公主柔声一语,道:“皇兄常说女子不该那么粗鲁,理该在房里刺绣。加上皇兄特向往大宋,尤其是大宋的江南女子,时常在琳叶面前提及,女人就该温柔如水,恬静贤淑。” “哈哈,原来如此,难怪朕总觉得公主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经公主现在这么一说,朕总算是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那便是我大宋的女子,温柔,恬静,贤淑。”赵惟吉笑道。旋即又接着道:“不过你们辽国的女子其实也不错,活泼,可爱,生气勃勃,别有一番滋味,宋辽女子可谓是一静一动,若是能将两者结合的话,那便是动静事宜,那这天下间的男子就可谓是艳福不浅啊。” “不知大宋皇帝您对于我辽国可汗的和亲的提议有何看法?”元昊泽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和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讨论女人。 “朕多加斟酌,对于贵国可汗的提议,朕觉得很满意,只是不知道,可汗想将琳叶公主下嫁给谁?又或是说,让朕给公主设一个擂台,为公主招一个文武全才的驸马爷?”赵惟吉回道。 “大宋皇上,您不用如此,出行前,可汗已经叮嘱过,公主是要许配给皇上您的。”元昊泽心想,开什么玩笑,此番千里迢迢而来,要是招了个驸马,那就真是损兵折将了,当然第一时间否决赵惟吉这个馊主意。 “什么?嫁给我,咳咳,嫁给朕?”赵惟吉又激动的差点说漏嘴,好在及时修正。 “难道皇上觉得我大辽的公主不配?”元昊泽厉声道。 “不,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朕有点意外,这朕还没大婚,是不可在立后前纳妃子的?”赵惟吉急忙回道。 “皇上是嫌弃妾身吗?妾身作为和亲公主,若是皇上您嫌弃,那妾身无言回国,那便让妾身死在大宋即可。”琳叶公主弱弱说道。 “公主,朕,朕没说嫌弃你,只是,罢了,你要嫁于朕,便嫁于朕吧,不过事情说明,朕不可即日便与你成婚,朕只可与你立下婚约,带他日,朕立后之后,方可正式立你为妃,不知公主你觉得如何?若是觉得委屈的话,朕绝对可以为你另觅郎君。”赵惟吉最受不了就是女人那细细的哽咽声,让他的保护欲迅速上升,难怪世人会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的眼泪是最大的武器。 “琳叶不委屈,琳叶可以等。”琳叶公主回道。 “既然如此,朕可否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赵惟吉说道。 “皇上请问!” “你的封号是琳叶,那你的名字叫什么啊?” “妾身名唤耶律蓁。” “耶律蓁,可是桃花灼灼,其叶蓁蓁的蓁?” “真是这个蓁。”耶律蓁没想到赵惟吉会由此一问,看似熟悉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皇宫,那时候,有个惊恐的少年揪着自己问东问西,迟迟都不放自己走,还故意装恶,想想就觉得有趣。 “好名字,那,那朕以后可唤你为蓁儿?”赵惟吉差点脱口而出叶蓁二字,好在及时收住,不过是同字而已,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都有,更何况区区一个字而已。 “妾身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想怎么唤妾身就怎么唤妾身,妾身没有异议。”耶律蓁内心狂喜,他还记得我,他还记得蓁儿。“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佳人!”在场的官员纷纷恭喜道。“同喜,同喜!”赵惟吉的这句回话,弄得那些官员莫名其妙,难道皇上也会赐别的女子给我们,不然,他为何会说同喜二字,弄得那些个官员心思痒痒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刁难 赵惟吉以为自己认了那公主为妃,那使者就会赶紧回辽国报信,可是他想岔了,这使者哪能那么容易离开,待设宴完毕后,那元昊泽急忙出言道:“皇上,可汗听闻大宋地广物博,人才辈出,而大宋入朝为官的都是状元榜眼探花出身,个个都是聪明之人。在我大辽也有个聪明人,更是一名才女,她出了几道问题,不仅难道了辽国百姓,更是难道了辽国的官员,便也想知道,若是大宋的官员遇到这几道问题,是不是也一样被难道,是不是连一名女子都不如,不知皇上,可否让昊泽一问?” “那可真是才女了,究竟是那种女子居然能随便出几道题目就能把你们辽国上下都给难倒了,究竟是这女子太过聪明,还是你们太过笨呢。”赵惟吉当然知道,这个元昊泽想借此机会羞辱大宋,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会输给一个一千年以前的女子。 “这么说,皇上您是接受挑战咯?”元昊泽内心窃喜,对于这几道题的难度,他可是亲自体验过,也知道自己刚所说的绝非虚言,他就放长双眼看看,这大宋到底怎么个人杰地灵法。 “当然,不过我大宋最不聪明的人便是朕,不知,若是朕破了你的题目,那又当如何?”赵惟吉问道。 “若是皇上您破了,昊泽可当着众多大臣的面给皇上您道歉,也将回国告诉可汗,大宋人才辈出,绝非虚言。”元昊泽可是不看好赵惟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不可能破解辽国天才少女萧绰的所出的问题,因为这些题目,在辽国,也无人能解。 “君子一言。”赵惟吉大声说道。 “驷马难追。”元昊泽和赵惟吉异口同声道。 “好,既然如此,元使者,请出题吧。”赵惟吉说道。 “我这有三道题目,第一题,一只蜗牛被困在一口深三十尺的井中,它白天向上爬九尺,夜晚下滑六尺,问题来了,请问这只蜗牛能在几天能出井?皇上,若是不会,便不可逞强,昊泽可告知答案。”元昊泽自以为很这道题目很难的样子,其实,这题目,在二十一世纪,连小学的都学,更别提已经是大学毕业的赵惟吉,只不过一个是用米作单位,一个是用尺作单位,算法和过程其实都是一样。不许半盏茶的时间,赵惟吉就已经算出,道:“八天!” “这么快?皇上,您不会是瞎说的吧?”元昊泽难以想象,这道让他自己苦苦演算了几日的题目,这皇帝居然能在片刻之间说出答案,一定是瞎说的。 “那竖起你的耳朵听清楚了,这蜗牛白天爬九尺,晚上掉六尺,那么一天下来,它可以向上爬三尺,这井一共不过三十尺,蜗牛爬上七天七夜便可上二十一尺高,再差九尺便可出井,只需要再多一个白天的时间,它便可爬出,这七加一可是等于八?”赵惟吉反问道。 “皇上高才,那这道,皇上你已经通过。接下来是第二题,这是一个九宫格,格子数字依次是一,二,三。九,接下来是问题来了,如何能将这九个方格里的数字不管横竖斜加起来的数值都是十五。”元昊泽自信满满的说道。 “元使者,你确定第二道题目是这个?”赵惟吉反问道。 “当然,莫非皇上,您答不出来?若是答不出来,说一声即可,无碍。”元昊泽话还没说就被赵惟吉出声打断了,道:“不必了,这个容易至极。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有肩,八六为足,五居中央。根据这个摆法,你试试看,可是你说的吗,横竖斜想加之和都是十五?” 还未等那元昊泽出声,赵惟吉又说道:“既然你说你们辽国的那位女子如此厉害,那朕这里也有一道题,还望使者回国后,替朕去询问一下,朕这道题,她又该如何作答,题目和你这九宫格雷同,不过,朕所出的这题却是四四图,行四,列四,数字从一至十六依次排列,如何能是这五五图里的数字也是不管横竖斜加起来的数值是三十四?记住了,回去的时候替朕问一下。” “皇上圣明!”大臣们压根都没搞清题目,就已经被赵惟吉所破解,居然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的他们是一个劲的拍手叫好,而耶律蓁也在默默的为赵惟吉叫好助威。 元昊泽没想到,这皇帝居然能在这么的时间是说出答案,居然还将问题升级,反问了过来,好在他还算镇定,没有乱了手脚,接着说道:“大宋果然名不虚传,这最后一题,亦是最难的题目,现有铁块一百斤,木块一百斤放置在水面上,铁块即便上全部沉落,而木块则依旧浮在水面,请问,那究竟是一百斤的铁块重还是一百斤的木块重?” “哈哈,这就是你所说的最难的一题?元使者,你不会是在开朕的玩笑,故意在讨朕欢心?”赵惟吉大声笑道。 “皇上,你还是公布答案吧,在多说也无异。”元昊泽见赵惟吉这样东拉西扯还以为他不会这道题目呢。 “一样重!”赵惟吉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会是一样重呢?”那潘仁美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丞相,你被前面的那一段话给迷惑了,其实最重要的不过最后那么一句话,一百斤的铁块和一百斤的木块,既然都是一百斤,哪里还有谁比谁重的道理。当然是一样重。”赵惟吉见他们还是一脸迷惑的样子,于是又解说道:“打个比方说,这里有一斤的桔子,和一斤的橘子,既然同样都是一斤,当然是一样的重,总不能因为成长的地方不同,就会让同样重量的东西变得不一样,除非,那个商人缺斤少两。” “啪啪啪啪。”殿内一同响起鼓掌的声音,清脆的掌声,十分的悦耳。 “昊泽一定会遵守诺言,回去告诉可汗,大宋果然名不虚传。”敬佩一个人只需要一件小小事情,而对于元昊泽来说,就因为这三道题目,外加一个赵惟吉所升级的题目,有心的敬佩和崇拜赵惟吉,难怪小心年纪便可打败那老奸巨猾的赵光义。 “那元使者,你的题目可是出完了?”赵惟吉问道。 “没了,在我大辽最难答的题都被皇上所破,昊泽没有那位姑娘那么厉害,能出题难倒皇上。”元昊泽难得谦虚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元使者将朕接下来所出的题目带给你们辽国的那位聪明的女子,看看她是否能破解朕所出的题目,不是元使者意下如何?”赵惟吉问道。 “皇上,请出题,昊泽一定会一字不漏的告知那姑娘。”元昊泽竖起他那耳朵,等待着赵惟吉的难题。 “这第一题,便是刚朕说的四四图,至于这第二题嘛,现在有一三口之家,儿子每两天吃一只鸡,父亲每四天吃一只鸡,母亲每六天吃一只鸡,那么请问这一家人每几天可以一起坐下来吃一只鸡?元昊泽听清楚了吗?”赵惟吉停顿片刻,抬眸看向元昊泽和他身边的琳叶公主,随即转眸朝其他的大臣挑一挑眉,接着道:“这第三题嘛,说起来比较麻烦,朕索性写出来看你,这样看的清楚一点。”示意李德海拿上炭笔和宣纸,随后,便拿起炭笔在宣纸上作画,画了一个大大的田字,便吩咐李德海将宣纸拿到元昊泽的面前,接着说道:“这第三题的题目便是,这宣纸所画的四个大小不一的正方形,是有十二根长短相依的筷子所组成,问题如下,如何移动其中三根筷子将原来的四个正方形变成三个正方形,要求大小和刚刚那四个正方形完全一样。” “皇上放心,昊泽一定会带到。您就等着那姑娘破解这几道题目吧”元昊泽一听这题目一个比一个难,又绕口,突然有种预感,此番前来不是拆台的,而是被拆台的,希望萧姑娘能解破这几个题目,不然,我大辽就真的糗大了。 “哈哈,那朕就拭目以待了!”赵惟吉笑道。 “这次和亲可算是圆满解决了,昊泽不便久留大宋,还要回去复命,那昊泽就此告辞了。”元昊泽拱手道。 “既然元使者主意已定,那朕也不挽留了,潘爱卿,你就替朕送送元使者。”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潘仁美转身对着元昊泽道:“元使者,请!” “有劳大人。”元昊泽跟在潘仁美的身后出了出了垂拱殿,而其他的官员也纷纷离去,独留赵惟吉和那琳叶公主,不知为何,瞬间尴尬气氛上升,弄得赵惟吉浑身不自然,一阵挠腮,旋即出声打破沉寂的场面,道:“蓁儿,既然你已经是朕的妃子,理应摘了面纱,也好让朕一睹你的芳容啊?” 耶律蓁没想到这皇上还是这么直接,她可不能摘下面纱,这不明白着让他知道,自己便是昔日的宫女,那还了得,虽然避无可避,不过处久了之后,再解开面纱应该会好一点,旋即道:“回皇上,大辽宫廷内有一个规矩,这尚未正式成亲的夫妻之间,女子不可现出容颜,不然这段亲事便不被祝福,反过来,或是能坚持到大婚之日,又相公亲自揭开,那预示着长长久久。” “哦,原来如此,朕倒没听过这么古怪的习俗,不过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揭便不揭吧,反正朕总有一日可以一睹芳容,也不必急于一时,朕已经叫小李子为你安排了住所,你跟他去吧,朕,还有些事情有待解决。”赵惟吉摆手示意李德海前来。“是,妾身恭送皇上。”耶律蓁提群微蹲,回道。赵惟吉轻回一句嗯,便径直而走,出了垂拱殿,至于去哪里,他还没决定,反正这皇宫都是他的,先游荡游荡,总会找到想去的地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三位美女的交谈 就在赵惟吉到处游荡的这短短的时间内,关于垂拱殿内所发生的事情,传遍了皇宫每个角落,甚至蔓延到了皇宫外的汴京城,尤其是赵惟吉出给辽国的那几道题目,以最快的速度在传播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是连李文韵这样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也知道了,更有遍播天下的趋势。 “嫣然姐,你说这个东西要怎么移动才能变成三个一样的长方形啊,是不是相公骗人的啊,我怎么觉得好像不能成功一样。”薛箐茹现在也是没事便和柴丝言一起来到皇宫内和陈嫣然作伴,没事绣绣花,讨论讨论关于神雕侠侣里的剧情,又不是说些关于赵惟吉的话。就好像今日,才进宫便听到了那三道难题,便吩咐丫鬟去那几根筷子,摆成了田字,便在凝神沉思,一副抓急的样子。 “这个,你等他来了问问他就好,有什么好苦恼的。”陈嫣然淡淡道。 “嫣然姐,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个答案究竟是什么?”薛箐茹追问道。 “茹儿姐姐,你知道这些又没什么用,不过都是一切淫思巧计,我就不感兴趣,还不如叫臭小子再讲一切关于杨过的故事呢。”柴丝言插嘴道。 “丝言说的不错,箐茹妹妹,一会要是他来了,你得空问一下,让他多讲讲关于杨过的故事呗?”陈嫣然其实很想问赵惟吉杨过和小龙女之后的生活,不过他总是一句话概括“从此二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弄得她差点抓狂,好在他还会时不时的讲一切其他的故事,只是陈嫣然只对杨过和小龙女感兴趣,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所以感情特别的深。加上赵惟吉重回皇宫后,就更加没有时间,也就晚上临睡的时候见上一面,却也都是匆匆话别。 “啊,相公说他最讨厌杨过了,叫我以后别再他面前提起杨过。”薛箐茹不好意思的娇声道:“相公说,说我提一次就打我一次。” “什么?他打你?这小子皮厚了,居然敢打你,有没有被打伤啊?我给你看看,若是有所损伤,我定不饶他,你也真是的,被打了也不出声,还整天相公相公的叫,他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药?”陈嫣然显得激动万分,胸前都跟着起伏不定。 “这,这,嫣然姐姐,茹儿能不能不说啊,怪羞人的。”薛箐茹娇羞道。 “茹儿姐姐,你倒是说啊,有嫣然姐姐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别被他给吓住了,嫣然姐姐武功可厉害了,他不是嫣然姐姐的对手。”柴丝言见薛箐茹唯唯诺诺的样子,急忙出声道。 薛箐茹被陈嫣然和柴丝言关切的眼神看得,没有办法,朱唇轻启,缓缓道出:“相公,相公,他都打我的。哎呀,不说了,好羞人呢”那屁股二字硬是说不出口,也难怪,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能说这么不雅的话。 “哎呀,茹儿姐姐,究竟是哪里啊,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柴丝言虽说也已经许配给赵惟吉,不过还是典型的萝莉,赵惟吉可不敢摧残,尤其是被陈嫣然的几次呵斥下,更加不敢了,他和柴丝言之间的相处可以说比白开水还要清白。 “丝言,你别问了。定是那小子对茹儿做了羞人的事情,不然茹儿也不会如此。”陈嫣然可以说是赵惟吉的大老婆,加上她又略懂医术,也知道赵惟吉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格外的好奇,不过为了不影响赵惟吉的正常成长,陈嫣然曾经隐晦的警告过赵惟吉,没想到,他居然背着自己找薛箐茹下手了。旋即对着薛箐茹语重心长道:“茹儿,以后切莫让他再做那些事情了,你这样不仅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一听陈嫣然这句话,薛箐茹就感觉到不对劲,不过就是被相公打个屁股而已,怎么就害了他又害了自己的。不明所以的抬眸看向陈嫣然,道:“嫣然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只是被打了屁股而已!” “原来只是这个啊,那是我多想了,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忌讳一点,别忘记了,你可是为出阁的姑娘,怎么任由他对于如此。”陈嫣然瞬间小脸涨红,心里暗暗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没事往哪方面想,哼,都是他的错,没事招惹这么多姑娘回来,弄得自己怪担心他的身体,才会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嫣然姐,你都想哪去了,真是的。哎呀不说了,羞死人了。”薛箐茹无比羞涩的眉目低垂,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头也不敢抬起来。 柴丝言却被这二人的谈话听得莫名其妙,没一句听得懂的,就听到了薛箐茹被臭小子打了屁股,一想到这个,不由想起她自己好像也被赵惟吉打过,果然是个大色狼,就喜欢打那里。三个性格不依的女子,此时却不一而同的在内心暗暗骂着让她们深陷情爱无法自拔的男子。 “阿嚏,阿嚏,阿嚏!”赵惟吉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不由自言自语道:“究竟是谁,敢在背后骂我,小心我逮到后,要是男的,我就狠狠踹上几脚,要是女的,哥就委屈点,以身相许!”想着想着,不由淫笑。 “嫣然姐,现在下朝都好久了,怎么还没见到他过来,我听那几个小太监和宫女说,辽国给他送来了一位妃子,好像是辽王的妹妹,叫什么琳叶公主,你说,他是不是去看她去了,哼,真是喜新厌旧的家伙,一会别让我看见他,不然,呵呵,休怪我对他不客气。”柴丝言紧握住她的粉拳,就好像那赵惟吉就站在她面前一样,死死得盯着前方。 “相公是皇上,这些,他也拒绝不了。”薛箐茹不同于柴丝言和陈嫣然,她从来都知道,赵惟吉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将来,只会越来越多,这便是作为皇帝的女人的代价,这自古君王后宫三千佳丽,相比之下,赵惟吉不过三人,而且个个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已经算的是好夫君了。 “是啊,杨过这样的男子,是不会有的,只能存在这厚厚的书籍中。”陈嫣然淡淡道,也有一种接受现实的感觉。 “赵惟吉,你就是个大混蛋!”柴丝言对着花园外大声喊道。 可她却不曾想到,她嘴里的大混蛋,刚好悠哉悠哉的朝她们走过来,正准备给她们三个一个惊喜的时候,他自己却被柴丝言给惊吓到了,不由想着,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干嘛无缘无故的骂自己,难道她们三个吵架了,不会吧,不行,趁她们发现之前,赶紧闪人,不要夹在她们中间,汉堡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分分钟会死人的,刚一转身抬步时,前方猛地出现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赵惟吉呵斥道:“让开,好狗不挡道!”话一脱口,便觉得不对,果然,赵惟吉默默的抬头与横在他面前的人四目相对,讪讪道:“嗨,然儿,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啊?” “怎么,只准你在这里?不就不能了?你刚刚说的好狗不挡道可是说的我?”陈嫣然脸色冷了下来。 “呵呵,怎么可能,明明说的是我自己,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说你呢。”有道是好男不和女斗,赵惟吉可没蠢到撞枪口上,不过随便承认一下,自己又不会变成狗。 “那你干嘛看到我们就想开溜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陈嫣然淡淡道,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怎么可能,只是看你们聊得那么起劲,不想打扰啊。”赵惟吉拉过陈嫣然的手,一边朝亭内而去,一边说道:“你们都在聊什么呢?” 柴丝言轻哼一声,便转头不语,而薛箐茹见状也不敢多言,猛地朝赵惟吉眨眼提醒他,不过单凭这眨眼,赵惟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好了,三位大美女,这大白天的,别气鼓鼓的,小心便丑了,就不漂亮了。”赵惟吉眼尖的看到石桌上所摆手的筷子,心想,这么她们就知道这个题目,那么关于那辽国公主的事情,她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也难怪会气鼓鼓的,敢情是在吃味啊,赵惟吉朝石桌而去,伸手指着桌上的那田字,道:“然儿,茹儿,丝言,你们知道这题怎么解答了吗?” “相公,你这个题目怎么做啊,茹儿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你快告诉茹儿,你这题目是不是错的,耍辽国使者用的啊?”薛箐茹问道。 “开什么玩笑,你认为你相公是这种人?茹儿,你可以小瞧我了,这题目,当然是真的,不信,相公做给你看,不过,作完后,你们三个都让要我亲一口。”赵惟吉笑意盈盈的扫视着原先气鼓鼓的柴丝言,和玉女范十足的陈嫣然。 其实在薛箐茹解答这题的时候,陈嫣然也略略的看了一下,是挺难的,她就不信了,这赵惟吉还能立马说出了,指不定这题目啊,就是他当时瞎说的,于是点头道:“好,不过,限时一刻钟。”“既然嫣然姐都说行,那我也没问题,可是要是你答不出来是不是要惩罚?”柴丝言附和道。“好,一言为定。不过不需要一刻钟,你们就看我表演吧。”赵惟吉伸手拿动田字左上角的两根筷子和右下角的一根筷子,朝最右边筷子靠去,片刻之间,田字被变成品字。放下最后一根筷子后,赵惟吉也不等她们裁定,猛地拉过靠自己最近的女子,俯身亲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深情告白 陈嫣然全然没有防备,就这么被赵惟吉一拥入怀,欺身而上,不似以往那般的蜻蜓点水,此时的赵惟吉犹如猛兽般张开他的嘴巴,将陈嫣然的樱桃小嘴全然没入在他的嘴内,任由他吮吸着。陈嫣然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大眼微瞪,神情迷离,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而此刻的两位身外之人,薛箐茹和柴丝言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了,不敢正眼看着这两位的表演,害羞的躲开,却又忍不住好奇,时不时的瞥一眼,心里却是在捣米般翻腾,一时庆幸被赵惟吉欺负的不是自己,一时又嫉妒,为何被赵惟吉欺负的不是自己。就这样,薛箐茹和柴丝言二人屏住了呼气,深怕她们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会吓到亲吻的两人般。 赵惟吉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怀里的佳人,哈哈大笑道:“我说过会惩罚的,滋味如何啊?”笑意盈盈的抬眸看向那个刚从怀里起身的佳人,待看清佳人是陈嫣然时,原本眉开眼笑的脸,瞬间纠成一团,对着陈嫣然打哈哈道:“咦,怎么是然儿你啊?我还以为是茹儿呢,难怪呢,味道特别与众不同!”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陈嫣然恨不得伸手给他一巴掌,这真的是得了便宜卖乖,一脸绯红的陈嫣然瞬间恢复到那陈嫣然独有的冷艳气质,对着赵惟吉冷冷道:“赵惟吉,我要杀了你!”粉拳紧握,朝赵惟吉捶去。出乎意料的是赵惟吉一点逃跑的意识都没有,任由陈嫣然的粉拳落在他的心口,虽说陈嫣然没有用内力,不过这样连续被打几下,还是有点痛的。 陈嫣然还以为赵惟吉会像往常一样赶紧躲开,没想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跟前,任由自己捶打,一拳又一拳落在他的心口,却也落在了她的心上。 “嫣然姐姐,别打了。”薛箐茹和柴丝言齐声道,一脸关切的看着赵惟吉,深怕他会受伤一样。 赵惟吉朝她们二人打了一个眼神,传递出‘放心,我没事’这样的信息,而薛箐茹和柴丝言也收到了,便乖乖的呆在原地,一语不发。 陈嫣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原本朝赵惟吉挥打过去的粉拳却停滞在空中,正在陈嫣然收回粉拳时,猛地被赵惟吉的手握住,不似以前的小手,此时赵惟吉的手已经比陈嫣然的手打了一圈。大手将陈嫣然小手全然握住,将它放置他的心口,柔声道:“然儿,感受到了吗?心在为你跳动。”这么深情话,不知该迷死多少人。 这次,主人公陈嫣然还没给反应,身后两姑娘纷纷奔溃了,薛箐茹和柴丝言居然被赵惟吉的这句话感动的泪眼朦胧,就差那么一点,泪就要决堤了。 “然儿,你听到了吗?”赵惟吉发挥了他厚脸皮的极致,心想,只要彻底征服陈嫣然,他将来才会幸福和性福。 原本冷若如霜的脸慢慢的泛红,从耳根一直红到了玉颈,整个人就像似发烧般滚烫,轻嗯一声,随即便软榻在赵惟吉的怀里,轻启朱唇唤道:“相公。”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赵惟吉和她一样,全然无视了身后那两盏超级瓦特的电灯泡。 “什么?没听清楚,再叫一遍。”赵惟吉绝对是那种欠扁型的。不然他怎么做这么欠扁的事情,要知道,陈嫣然本来就是那种脸皮薄,又有点小暴力的冷艳御姐,这种当着她人的面唤赵惟吉做相公的事情,只有在极度失去理智和意识的情况下,她才会做的。 “没听见就算了,要听叫你的茹儿和丝言叫,实在不行叫你的大师姐叫。”陈嫣然内力深厚,自我调息的能力很强,刚刚的迷离只不过是暂时的,在赵惟吉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清醒,不过这吃醋的能力还是杠杠的。 “嫣然姐,你刚刚叫了,我和丝言可是听的很真切呢。”薛箐茹见着陈嫣然如此也很高兴,她知道,陈嫣然已经摆脱了那无谓的自尊,可以当着外人的面接受赵惟吉,而不知道私下的交谈。转眸对着柴丝言道:“丝言妹妹,你也听到了吧?” “嗯,听到了,嫣然姐,你不能否认咯。”柴丝言幸灾乐祸道:“嘿嘿,你们两个都叫他相公,就只有我叫小吉。”由于年龄小,加上心智还不算完全发育,所以对于柴丝言来说,小吉的意义大过相公,不过再过几年,她应该会后悔,当初为何不随着陈嫣然和薛箐茹一起叫赵惟吉相公。 “好啊,你们两个,敢嘲笑我,看我饶不了你们。”三位伊人围绕在赵惟吉的身边嬉笑打闹着,此时的陈嫣然就好像解放天性般,完全没有了那冷清的感觉。 看着她们你追我赶的样子,赵惟吉也忍不住加入了战局,场面瞬间变得香艳无比,赵惟吉是逮到一个,亲一个,可谓是快活似神仙。 赵惟吉猛地逮住陈嫣然,双手环抱住陈嫣然的腰肢,道:“然儿,你敢为何要提及大师姐?你可别诬赖我,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你平时也听聪明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傻,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陈嫣然说道。 “然儿,好好说话,不然,你可要小心的龙抓手,这要是受了我的龙抓手,没个三五七年是好不了的。”赵惟吉张开他的龙爪,道。 “神气。”陈嫣然娇声道:“你真的认为宁心雨是下山游玩,然后偶遇你?” “难道不是?难道她是特地下山找我,然后假装偶遇?”赵惟吉反问道。 “你放心吧,只要这一刻你的心还在为我跳动,我就不会再离开,至于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只要你们是真心相待,我也不会阻扰。再说她一个人大老远的从华山来到这汴京,人生地不熟的,别要遇到什么危险才是,你还是去找她吧,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呵呵,真的什么都瞒不过然儿你。”赵惟吉将薛箐茹和柴丝言还有陈嫣然的手像是叠罗汉那样叠在一起,他的手覆了上去,紧紧的挨着,道:“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一视同仁,都那么爱。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和爱护你们,只有你们,才是我赵惟吉这一生最伟大的财富。” “好了,你快去找她吧,我想她应该还在汴京,还在找你。”陈嫣然说道。 “去吧,相公,我们也爱你,不想让你的人生有遗憾,我可不想以后你埋怨我们。”薛箐茹说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赵惟吉突然有种惭愧,他觉得自己配不起身边的这三个女子,她们每一个都这么优秀,而他,却如此的花心。 “我也别无所求了,只求你别再招惹女子了,再这么下去,后宫都没地了。”陈嫣然也知道想赵惟吉这样的,不仅优秀,而且又是一代君王,估计将来的女子会源源不断,不过她还是出口说道,就是希望,他赵惟吉少招惹几个是几个。 “然儿,我赵惟吉发誓,宁心雨将是我最后一个招惹的女子,不再有其他,要是我做不到,以后,我就天天给你们洗衣做饭。”赵惟吉觉得自己这誓言够毒的了,这初略算算已经有五个女子了,加上自己已经六个人了,这每人每天三餐,加上换洗的衣服,在这个全自动的古代,还不洗死人啊。 “噗嗤,相公,你这誓言.”薛箐茹瞬间无语。 “你做的饭我还不想吃的,难吃死了,赶紧从我们眼前消失。”陈嫣然说道。 “好咧,消失,消失。”话一说完,便转身跑开,一口气跑到飞虎殿,将正在悠哉悠哉朗读的杨延昭拉了出来,和他一同离开了皇宫,开始满大街的寻找宁心雨。 “老大,你这急急忙忙的拉我出来究竟是干嘛啊?”杨延昭说道:“我还要读书呢,不然跟不上进度啊。” “我是老大我做主,你跟着就好了。”赵惟吉眼睛如雷达般扫视,可惜硬是没有宁心雨的踪迹。 “我说老大,你究竟是在找什么啊,好歹你告诉我一声,我也好给你找找啊。”杨延昭说道。 “说的也是,我在找一位美丽的少女。” “长什么样的?” “很漂亮!” “具体点,这漂亮的姑娘多的是,总不会都是你要找的吧。” “无法具体,总之很漂亮就对了,怎么说呢,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的与众不同。” “得,当我没说,您老继续。”杨延昭差点没被气死,好在和赵惟吉处的久了,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已经接受的七七八八了。 “咕噜。” “什么声音。”赵惟吉问道。 “我肚子的叫声。”杨延昭不好意思道。 “不是吧,叫的这么大声,你究竟多久没吃东西了,你别告诉我,我们飞虎队虐待你。”赵惟吉说道。 “也没多久,就早上到现在滴水未沾,尽顾着看书了。”杨延昭回道。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这么用功,看在你叫我老大的份上,走,哥带你下馆子。”赵惟吉对着杨延昭勾肩搭背道。 “下馆子?”杨延昭不解道。“就是说请你去状元楼大吃一顿,懂不?”赵惟吉抬手拍了拍杨延昭的肩膀道。“走,下馆子。”杨延昭也不客气,朝状元楼的方向而去,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弄得赵惟吉跟在他后面跑,心里暗暗道:“哥这是请人吃饭,还是求人请吃饭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状元楼偶遇大师姐 赵惟吉好不容易追上杨延昭,却见杨延昭停了下来,不知朝何处望去,大口喘气,道:“喂,干嘛停在这里,不是说饿了,下馆子?” “老大,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漂亮的女人?”杨延昭扬起头伸手朝对面那阁楼指去。 循着杨延昭手指的方向望去,透过阁楼那虚掩窗户依稀可见一少女靠在窗边,素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旋即道:“看着不太像啊,这姑娘看着斯文多了,我找的那姑娘,可野蛮了,绝对不可能会摆出这么忧伤的姿势。” 杨延昭没有理会赵惟吉的话,头也不回的径直朝对面走去,道:“反正要下馆子,那就这家吧。” “状元楼?我说六郎弟弟,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不过吃顿下午茶而已,居然去这么高档的地方,你这个败家子。”赵惟吉抬眸看见对面那牌匾上写着“状元楼”这三个硕大的字,而两边的横木上则分别挂着牌子,左边‘鱼跃龙门是易事。’,右边‘天下饕餮尽出此。’ “鱼跃龙门是易事,天下饕餮尽出此,啧啧,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赵惟吉摇头感叹道。 “错了。”杨延昭提醒道。 “错了,哪里错了?难道我读错了?不可能啊,这繁体字,呃,这汉字我可都认识的。没读错啊。”赵惟吉问道。 “你应该这么读,天下饕餮尽出此,鱼跃龙门是易事!应该从右到左念,而不是从左到右念,不然照你的念法,这可不是状元楼了,而是楼元状了。”杨延昭回答道。 “真是麻烦,这好好的从左到右非要改成从右到左,一定都不方便,这样的设置太不合理了。”赵惟吉一脸嫌弃道。 “我从来没听过这对联是从左到右的,这千百年来,都是从右到左的,你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一套。”杨延昭疑惑的问道。 “哎呀,你这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八卦,不是说饿了吗,赶紧进去吧,我也想试试,究竟他有多大的口气说天下饕餮尽出此。”赵惟吉抬手拍在杨延昭的肩膀上,道。 “两位客官,这边请,这边请。”小二热情的招呼道。 “小二哥,这楼上是厢房还是和这楼下一样的啊?”赵惟吉问道。 “都有,都有,不知客官您是要什么?”小二将手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道。 “六郎弟弟,我们上楼吧。”话音一落,便和杨延昭一同朝楼上而去。 不过他这声六郎弟弟是弄得小二不甚疑惑,不由暗道:“这说话的少年明明比起位少年要年少,却偏偏叫他做弟弟。这天下还是无奇不有。”不过这些奇事看过就罢了,小二也懒得理会,便急忙跑到赵惟吉的面前,道:“两位客官跟我来。” 刚一上楼,杨延昭就看见了那位少女,对着赵惟吉俯身贴耳道:“那姑娘,想好还在。真的不是你要找的?” 赵惟吉也看到了那个少女,不过少女是用背部对着他,所以,赵惟吉还是不能看清她的模样,旋即对着杨延昭低声道:“你这个小色狼是看上人姑娘了,心心念念的,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大,那我这做老大的一定会罩着你的,走,跟哥来,哥带你搭讪去。” “喂,喂.”杨延昭不敢大喊,只能轻喊几句,可惜阻止不了赵惟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惟吉朝少女的位置而去。 赵惟吉一步一步朝少女的那桌而去,不害臊的直接坐在少女对面的座位,道:“咳咳,这位姑娘如此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烂了透顶的搭讪手法,没想到赵惟吉居然会将他拿出用。 “滚远一点,谁和你见过。”少女一抬眸,便和赵惟吉正面相对。旋即惊讶道:“是你!” 赵惟吉微微一愣神,笑着说道:“哈哈,是我,大师姐,几日不见变漂亮了啊。”以掩饰此刻的窘迫。 杨延昭急忙上前赔罪道:“对不起姑娘,我这兄弟脑子不好使。” “喂,杨延昭,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哪里脑子不好使了,我脑子好使的很。”赵惟吉一把拉过杨延昭,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道。 “我看他脑子不但不好使,简直就是进水了。”宁心雨谩骂道。 杨延昭没想到这姑娘看似斯文一开口说的话比他的还毒,还真是应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大师姐,你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能一开口就骂我呢,我为了找你,可不知道费了多少时间,多少力气,忙活到现在都还未吃饭,哎妈,饿死我了。”赵惟吉装可怜道。 “找我,找我干嘛?”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在骗自己,可是她宁心雨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找你当然有重要的事情啊,我可不是那种吃饱撑着没事干的人。”赵惟吉可不想在这么没有情调的地方做那么有情调的事情。赶紧岔开话题道:“都说了饿死我了,别问了,别问了,一会再告诉你。咦,你一个人点这么多吃的,不浪费啊,让师弟帮你解决了吧。” “想吃就吃吧,又没人不让你吃。”宁心雨说道:“你啊,别只顾着自己吃啊。” “哦,对对,忘记了。”赵惟吉放下手中筷子,对着身边的杨延昭说道:“老弟,你有口福了,免费的午餐,赶紧吃吧。” 见这一桌的美味佳肴,杨延昭早就已经垂涎欲滴了,便也不客气,道:“多谢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几番咀嚼品尝后,赵惟吉放下手中碗筷,道:“师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三师兄呢?” “他。”宁心雨欲言又止,就好像有满满的苦衷般。 “他怎么了?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又或者是他把你一个人丢弃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看我不把他给打残咯。”赵惟吉急忙追问道。 宁心雨小嘴嘟囔道:“没,没什么,他,只是被我气走了。”心里却将赵惟吉骂了个遍,要不是你,师兄怎么会生气。 “老大,这姑娘就是你要找的人吧?”原本只顾吃的杨延昭突然放下碗筷,出声询问道。 “吃你的菜吧,这么多嘴。”赵惟吉朝杨延昭的碗里夹了一块大大的鸡腿,道:“不是说饿死了吗?那,这个鸡腿奖励你的,赶紧吃吧。” “嗝嗝。”杨延昭打了几个饱嗝,随即将鸡腿夹回到赵惟吉的碗里,道:“老大,这个还是你吃吧,我都快撑到了。”拱手对着宁心雨,道:“多谢姑娘盛情,杨延昭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饱。” “我说小六,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你是在投诉和抱怨,你是想说我这个做老大的平日里虐待你了?没给你吃饱?”赵惟吉抬手给了杨延昭一记榔头,又道:“别在我师姐面前将我坏话,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 “老大,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杨延昭伏在赵惟吉的耳边,道:“皇上,你就过河拆桥吧!”趁赵惟吉发怒前撒腿就跑。弄得赵惟吉和宁心雨二人面面相觑。 “你别在意,他那人就这样,没大没小。”赵惟吉说道。 从来没有见过赵惟吉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比那个叫杨延昭的男子小,却非要叫他弟弟,而更奇怪的时候,为什么那杨延昭会叫他老大,这陈睿究竟是什么身边。对于杨延昭这个名字,宁心雨不陌生,毕竟她在这汴京城也有些时日了,也知道天波府杨业的公子名字就叫杨延昭,难道只是同名同姓?宁心雨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这么巧,不仅同名同姓,就是连年纪都相差无左,宁心雨不似疑问的语气,道:“陈睿,说,你究竟是谁?” “我,师姐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我当然是陈睿,不是陈睿那我还能是谁?”赵惟吉没想到宁心雨会有此一问。 “是吗?陈睿,呵呵,到了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如果你是陈睿,为何那杨业的儿子会叫你做老大,任谁看,他都大过你,就算是叫老大也应该是你叫他,而不是他叫你,你还敢说你是陈睿?”宁心雨冷笑道:“在华山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何我爹和师叔会同时收你为徒,要说是因为你天资聪明骨骼惊奇,我勉强还可以接受,可是我和相处这一年来,我没觉得你有多聪明,除了鬼点子多一点,说句实话,我简直觉得你不是练武的材料,除非,你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身份。” “好吧,师姐,没想到你挺有侦探头脑的,罢了,今日我出来寻你,便没有打算瞒着你,不过,此地不事宜讲故事,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如何?”赵惟吉一直认为宁心雨不过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刁蛮,任性,贪玩,没想到还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 “讲故事?陈睿,我可不是听你讲故事的,我要听事实,一个关于你的事实。”宁心雨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你说的事情有多离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我宁心雨一定可以接受。” “知道了,事实,只讲事实。”赵惟吉对着楼梯口大声喊道:“小二,买单,呃,结账!” “来咯。”那店小二从楼下急速跑了上来,对着赵惟吉道:“客官,诚惠五两银子。”赵惟吉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道:“不用找了,哥赶时间,多余的就当你的小费了。”“多谢客官。”店小二殷勤将赵惟吉和宁心雨送出了门口,一直不停的道谢,要知道赵惟吉所给的小费足足有五两银子那么多,可是他近两个月的工钱,能不开心嘛,简直是开心透顶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堪比韦小宝的泡妞速度 宁心雨紧紧的跟在赵惟吉的身后,深怕一个不留神,就会不见了他的身影,赵惟吉也察觉到身后佳人的异样,缓缓放慢脚步,待佳人离他不过半寸时,猛地伸手拉过佳人的芊芊素手,道:“师姐,这样,你就不怕我走丢了。” 宁心雨没想到平日里只受自己欺负的小师弟突然会变得这么大力,大的自己想甩也甩不掉,惟有低头看着她自己的脚尖,轻声回应:“嗯。” 虽然声如蚊呐,可还是逃不过赵惟吉那双明锐的耳朵,得知宁心雨已经默许自己牵她的手,赵惟吉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绝佳机会,一只手用力的握着她的素手,一只手则悄无声息的覆上她的玉肩,要知道,他赵惟吉遇到过本世纪最难搞的女人陈嫣然,最后还是被他弄得服服帖帖,至于其他的女人,对于赵惟吉来说,那都是比猫还温顺,绝对的好驯服。 宁心雨没想到这小师弟居然这么大胆,大白天的对自己勾肩搭背,要是换做以前,绝对会一个过肩摔,再狠狠的踹上几脚,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她只感觉全身僵硬,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赵惟吉轻薄。 “到了,师姐,你别紧张啊。”赵惟吉松开手道。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宁心雨心想,太好了,终于到了,这条路是她有生以来走过的最漫长最难熬却也最开心的路,其实那会赵惟吉突然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那么一点窃喜。宁心雨抬眸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道:“师弟,这是什么地方啊。”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宁心雨心生不安。 “放心吧师姐,你师弟我,不会把你给卖了的,这里是我的家,皇宫!”赵惟吉觉得自己这么说的话,这宁心雨应该听得懂吧。 “什么?皇宫,你家?”宁心雨可是知道这一般的男子是不可以住在皇宫的,除非是太监,难道,自己这个这么可爱的小师弟是太监,那么自己不是喜欢上太监了,宁心雨难以置信道:“陈睿,你,你是说,你是太监?” “我去,师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太监啊,我说你们怎么都要往这个地方想,你是这样,那时候那柴丝言也是这样,难道我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想太监吗?”赵惟吉差点没被宁心雨的这句话给气死,这天底下哪有像自己这样长的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太监。 “我可是听说这皇宫里居住的要么就是太监,要么就是皇上,难道你不是太监还是皇上啊?”比起太监,宁心雨更难接受的眼前的这位小师弟是皇帝。 “宾果,答对了,我便是当今的皇上,当今的皇上便是我。”赵惟吉一副答对有奖的样子,笑意盈盈的望着宁心雨道。 “嘘,你不要命了,皇上你也敢瞎认。”宁心雨伸手拉过赵惟吉往草丛里躲了起来,嘘声道,好像深怕赵惟吉刚刚的那句话会被人听到一样。 “师姐,你干嘛呢。”赵惟吉用手拨开宁心雨捂住他嘴巴的素手,道:“你看吧,我说了你又不信,我真的是皇上,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见赵惟吉一本正经的说着,宁心雨再次出声问道:“你,你真的是皇上?” 赵惟吉用力的点点头,道:“嗯,我就是皇上,我的真名叫赵惟吉。” “所以你一直在欺骗我,即便是陈睿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宁心雨玉指指着赵惟吉,冷冷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真的,还有陈睿这个名字不是假的,我母后姓陈,陈睿是我的另一个名字。”赵惟吉知道一个谎言被拆穿后,撒谎的人没有被骗的人痛苦。 “算了,管你叫陈睿还是赵惟吉,反正你就是我师弟,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也没有用,你依旧得叫我一声师姐,除非,你背叛师门,又或是被我爹逐出师门。”宁心雨突然很是打发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会背叛师门,更不会被师父逐出师门,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绝顶聪明的赵惟吉是也。”赵惟吉自我夸奖道。 “那这位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绝顶聪明的赵惟吉,我这个天上人间,美艳动人,清丽脱俗的宁心雨要不是向你叩拜啊。”就算没吃过猪肉,她宁心雨可是见过猪跑的,这戏文里都有唱,见到皇上,第一时间就该是下跪叩首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师姐,你这么夸你自己你爹爹知道吗?你华山的小伙伴还会不会和你一起玩耍啊。”话音一落,赵惟吉便起身朝一边的亭子里走去。 虽然宁心雨不知道赵惟吉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隐约间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应该是在骂她。暗自哼道:“看在你这小子是皇帝的份上先放你一马。”旋即道:“你,你刚刚说,你是特地出来找我,此话何解?” “师姐,难道你离开华山不是特地来找我的?”赵惟吉反问道。 “瞎说,我明明是出来玩的。”宁心雨死鸭子嘴硬道,不过一想到被他识破了心思,小脸便渐渐的红了起来,以至于现在她是满脸绯红。 “师姐,你的脸都已经出卖你了,看你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得。”赵惟吉打趣道。 “呸呸,你才是猴屁股呢,你真恶心。”宁心雨一想到自己这张脸居然被这赵惟吉比喻成猴屁股,心里就不爽,再想到除夕之夜,他身边的那三位性格不一的美女,神情便暗淡了下来,和刚刚相比简直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师姐,你怎么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赵惟吉急忙出声道:“好了,好了,我承认还不行吗?我承认,我赵惟吉是特地出宫找你的,我怕你有危险,怕你会被人抢走,尤其是怕你会嫁给你那个师兄。”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心雨突然大脑闭塞般,对于赵惟吉的这段话硬是拐不过弯来。 “师姐,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今天怎么这么笨了。”话刚一出口就招来了宁心雨警告的眼神,赵惟吉急忙开口道:“我是说,宁心雨,我赵惟吉喜欢上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留在我的身边,不要和你的三师兄回华山。” 宁心雨从来没有想过她小师弟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么一段话,就算平时再怎么没心没肺再怎么镇定,听到这么露骨的**裸的告白,应该是个女人都会不知所措的。 “喂,师姐,是好是坏,你好歹给个反应啊。”赵惟吉耸耸肩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宁心雨总觉得事情变化的太快,这前一秒她还觉得他的师弟对自己是漠不关心的,这后一秒他就说喜欢自己了,这也儿戏了,难道师弟现在是在捉弄自己? “是,真的,就算是再说一千遍,我还是这一句话,宁心雨,我喜欢你!”赵惟吉回想起昔日在华山的点点滴滴,不由想着,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喜欢上这个爱作弄人的大师姐,只是那时候,有太多的事情,挡住了他的视线。 “师弟,你。”宁心雨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惟吉见宁心雨难以置信的样子,心道:“这姑娘,怎么说什么都听不见去啊,看来得给打一剂强心针了。”赵惟吉牵过宁心雨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心口,道:“感觉到这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了吗?感觉到它在为你跳动吗?你还认为我刚刚那些话不是真的吗?还是说,你嫌弃我,你嫌弃我还有别的女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因为我不可能为了你抛弃她们,也不想因为这样放弃你,师姐,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真的,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摘下来给你的,你知道的,那一年在华山,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让我那大冬天的跳河抓鱼给你,我也是二话不说,砰的一声就跳下去了,还有,你说想看萤火虫,我不管训练的有多累,三更半夜的爬起来,为你抓了一堆的萤火虫,让你的房间都好像繁星点点般,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吗?”赵惟吉故意将自己说的惨兮兮的,为的就是想激起宁心雨的母性,让她舍不得拒绝。虽然赵惟吉对于宁心雨谈不上有多爱,可是却不能看着她嫁给别人,或许,这便是他的占有欲,就像那日华山脚下说的那句话,此刻,他也还想这么说:“这宁心雨,我赵惟吉是要定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宁心雨总觉得这小子生来就是欺负自己的,不过就是将你抓条鱼,弄点萤火虫而已,怎么说的自己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真的,太好了。”赵惟吉高兴的抱起宁心雨,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开怀大笑道:“哈哈哈。” “放,放我下来,头晕死了。”宁心雨抬起玉手捶打着赵惟吉的胸膛道。“师姐,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赵惟吉停下了旋转,不过还是用力抱住宁心雨,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道。“嗯。”宁心雨本想说浪漫你个大头鬼,晕死老娘了,不过硬是忍住了。她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这一个的真实,不由想着:就算这一切是假象,就算下一秒会消失,但至少这一秒是真实的,那便足够了。 第一百九十章,又是一个河东狮 赵惟吉和宁心雨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浪漫,全然不知此刻正有人慢慢的靠近他们。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小福子可谓是深深体会了一把,和他年纪相差无左却同为太监的李德海,仅仅因为他在皇帝身边当值,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啊,至于他自己,皇上可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于是每每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李德海都要欺压他,让他去做。比如,就像这次,小福子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断正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赵惟吉和宁心雨,俯身行礼,道:“见过皇上。” 一听到外人的声音,宁心雨猛地从赵惟吉的怀里挣脱开,头低低的盯着脚尖,甚是不好意思。而赵惟吉倒是没有任何异样,很是潇洒的转身面对小福子,道:“怎么又是你?你这小太监就是为了打扰而存在的?”语气中倒是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有点好奇,怎么每次在这种浪漫的气氛中,都是被这小太监给打扰了。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福子猛地叩头求饶道。 “行,行了,别叩了,叩的朕头疼,朕又没有责怪你,看你吓得。”赵惟吉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随意的话就将这小太监吓成这样,看来自己以后讲话可得慎重了,到底是封建社会,加上自己又是这封建社会的老大,那可是打个喷嚏都要震三震的角色。赵惟吉叹了一口气,心道:“还是这狄青他们几个处的最开心,都不拘谨,所谓兄弟便是这样。” “还不快起来,朕都说没有责怪你,要是你再不起来,朕可就真的生气了。”赵惟吉见那小太监迟迟未有起身,出声说道。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小福子一边叩头一边说道,随即便站了起来,不过还是头低低,不敢直视赵惟吉。 “头抬起来,这么低着看,地下有黄金捡啊?”赵惟吉大声呵斥道:“赶紧说,找朕所谓何事?”原本只是讲给小福子的听话,却被身后的宁心雨听了去,不情不愿的抬眸盯着赵惟吉的背影,心道:“哼,脾气倒是挺大,看在这有下人的份上,饶了你这一会。” “回,回皇上,是,是这样的,薛丞相已经在偏殿候着了,说是已经将那些个违法犯纪的捕快带到了。请皇上您过去下令该怎么责罚他们。”小福子结结巴巴道。 “这潘仁美办起事情倒是挺利索,你替朕告诉潘丞相,这个错朕不能容忍,就将这些人全部革职,在百姓身上搜刮了多少就吐出多少,若是个别情节严重者,全部关押大牢,监禁三年,待期满后,予以释放。”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告诉潘丞相。”小福子急忙回道。 “等等。”赵惟吉出声喊着小福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皇上,小的叫小福子。”小福子受宠若惊道,他没想到皇上会关心其他的名字。 “哦,原来你叫小福子啊,小福子,你记得替朕告诉潘丞相,就说这整顿之事,他不用再理会了,朕会自行解决。”赵惟吉知道这整顿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免得再生事端。 “是,皇上。”小福子赶紧离开此地,免得打扰了皇上兴致。 待亭子内又只剩下赵惟吉和宁心雨的时,赵惟吉耸耸肩道:“师姐,这下你可信了?” 宁心雨一言不发,抬起秀腿便狠狠的朝赵惟吉的脚尖踩去,疼得赵惟吉啊的一声大叫,双手捂住被踩的右脚脚尖,单腿蹦跶了一下,嘴里直呼:“最毒妇人心,师姐,你,你太狠了,没事你踩我干嘛?” 宁心雨哼道:“这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欺骗我,还有,现在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可想清楚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我可不会再像现在这个只是踩你一脚。” “不是吧,那你还想怎么?”赵惟吉唉声道:“看来殷素素说的对,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怎么就被你这斯文的外表给欺骗了呢,你,你就是十足的大灰狼,就是等着我这可怜的小红帽上钩。” “怎么?”宁心雨朝赵惟吉挑了挑眉,道:“你怕了?还有,谁是殷素素?难道又是你的红颜知己?你说,你究竟拐了多少良家妇女?” “呃,这殷素素可不是我的红颜,宁心雨才是,再说,我哪有拐带良家妇女,明明,明明是你们这群色女看上人家,想企图蹂躏人家的。”赵惟吉双手扯住颈领,一脸委屈的看着宁心雨说道。 “呸呸呸.就知道胡说八道,没个正经,让人看了笑话。”看着赵惟吉这副模样,宁心雨总觉得自己是狼入虎口,最后一定会被这师弟吃干抹净。 “哎呀,这要是对着媳妇还正经的话,那就不是男人了。”赵惟吉一脸暧昧的看着宁心雨,弄得她一个劲的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见到宁心雨如此模样,赵惟吉赶紧收回那副嬉笑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好了师姐,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带你去见她们如何?” “她们?你是说你的红颜知己?”宁心雨可没兴趣和赵惟吉打哑谜,直言道。 “嘿嘿,不愧是师姐,这都让你猜到了,怎么样,你要去吗?”赵惟吉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来着皇宫这么久了,三师兄该着急了,我得赶紧出宫。”虽然宁心雨已经算是接受了赵惟吉,不过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他的那一堆红颜知己,以前在华山的时候,师弟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却是一堆人的,又得知道他居然是皇帝,就算是接受能力再强的人,也要有点时间消化消化。 “这样也好,免得师兄着急。”赵惟吉牵过宁心雨的素手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和师兄交代交代我们的事情,不过师姐,你可不能告诉师兄,我是皇上这个事实,我倒不是想刻意隐瞒,而是这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会很麻烦。” “嗯。”宁心雨轻声回应道。 二人又手拉手的离开了皇宫,朝宁心雨所住的客栈君悦客栈,脚才踏入客栈的门槛,便有个人影很在赵惟吉面前,从赵惟吉的手上拉过宁心雨,道:“师妹,你跑哪里去了?” “师兄,雨儿,雨儿只是出去逛逛。”宁心雨还是第一次见到三师兄这么急躁。 “嘿嘿,师兄,好久不见。”赵惟吉笑道。 “是你!你怎么会和师妹在一起?”王学绍看清之前和宁心雨一起进入客栈的男子居然便是师弟陈睿,心想,这小师妹是怎么和他遇上了,为什么会一起回来,而且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自己和小师妹出行这么久,从来都没有牵过小师妹的手,为何,这小子一来就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看向赵惟吉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赵惟吉是聪明人,当然清楚这三师兄为何会这样看着自己,不就是抢了你心上人,又不是杀了你老母,至于吗?谁叫你没有哥这么帅,没有哥这么聪明,注定你只能是守护女主的男二号,这主角永远都是哥。 “嘿嘿,师兄,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宣布。”赵惟吉顿了一下,伸手拉过宁心雨,道:“我和师姐,相爱了。怎么样,很惊奇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没想到我居然和师姐相爱了。”赵惟吉知道崩口人忌崩口碗,不过他偏偏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宁心雨没想到赵惟吉会如此直接,芙蓉面已是绯红,不敢直视王学绍,头低低,只盯着脚尖。 王学绍本已猜到是这种局面,可是没想到这师弟居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就这么说了出来,见师妹那娇羞的样子,王学绍知道,自己已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既然佳人的心都不在他的心上,他再苦苦纠缠都没有用,反而会让人厌恶。惟有将这苦水暗自咽了下去,面带笑容道:“如此甚好,我想师父一定会很开心的,师弟,那你赶紧随我回华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要是师父一开心,说不定会将这华山掌门之位交给你这个未来的女婿呢。” “师兄!”宁心雨娇嗔道,这师兄今天是怎么了,胡言乱语,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哈哈,那就有劳师兄你吉言了,不过小弟我还真是走不开,这华山呢,他日我一定会携师姐回去,不过不是现在,至于这掌门的位置,师兄,你可是打趣师弟我吧,我武功平平无奇,哪是师兄你的对手,再看师兄你,玉树临风武艺高强,要是我是师父,也会将这掌门之位传给你的。”赵惟吉哈哈大笑道。 听了赵惟吉这段话,王学绍心道:“算你还识相,有点自知之明。”旋即又道:“小师妹,那师兄可要回华山了,你要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关于这个问题宁心雨从未想过,当时就是为了出来找赵惟吉才会离开华山,如今人是找到了,可是却发生一些不可预计的事情,对于回不回华山这个问题,宁心雨还是有点纠结的,这回去是无可厚非,可是一旦回去了就不能再见到赵惟吉,谁知道这花心的小师弟会不会把自己忘记。这不回的,免不得让人说闲话。就算是江湖儿女,还是看重名声的,这要是传出去,这华山掌门的女儿与人苟且,那还不得气死爹爹。 “师姐,你就留下吧,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另外我会修书一份,让人快马加鞭的带到华山交给师父,求他老人家将他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儿许配给我,要是他老人家不肯的话,我就让他的外孙去华山喊他外公。”赵惟吉含情脉脉的望着宁心雨道。 “瞎说什么呢。你可是想气死我爹啊。”宁心雨娇嗔道。 看着这两人的打情骂俏,王学绍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便一语不发的默默的离开。宁心雨是注意到王学绍落寞的背影,不过她又能做些什么呢。自从她得知自己对赵惟吉的心思开始,她也一并知晓她这位三师兄对她的情谊,只是她的心已经被她的小师弟占据了,即便是连一粒细沙都无法容纳,更何况是三师兄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 “师姐,别看了,和我回家吧。”赵惟吉轻声说道。 “师弟,在这汴京,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不能骂我,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更不能欺骗我,每天都要想着我。”宁心雨噼里啪啦讲一堆。 “花擦,这不是河东狮吼里的张柏芝的台词,怎么泡你嘴里了,难道,你也是穿越的?”赵惟吉甚是惊讶。 “说,这张柏芝又是谁?”宁心雨恢复了她刁蛮大师姐的模样,伸手揪住赵惟吉的耳朵,呵斥道。 “疼,疼,松开,松开!”赵惟吉心里暗暗庆幸道:“还好,还好,你不是穿越而来的,不然哥们我可要吓死了。”“哼,那你说着张柏芝又是谁?你究竟藏了多少个女子。一五一十的从实招来。”宁心雨追问道。“天哪,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啥子都这么暴力,我温柔的娘子啊,你到哪里去了。”赵惟吉心里一阵凄凉的呐喊。 第一百九十一章,师姐进宫 一听到赵惟吉说要带自己去皇宫居住,原本义无反顾的宁心雨退缩了,伸手揪住那客栈的门栏,死活不肯迈开脚步,整得赵惟吉没有任何办法,惟有采取他自认为极端的手段,那便是像扛麻袋般将这宁心雨扛在肩上,任由她在他的肩上哭喊打闹,他硬是没有任何反应,心无旁骛,埋头扛佳人,一路狂奔。 一路上少不了行人的指指点点,却都被赵惟吉的凶狠的眼神和几声呵斥给吓了回去。原本激动万分的宁心雨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在快到皇城城门外时,宁心雨贴着赵惟吉的耳朵轻声道:“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感觉到耳边不时传来一股热气,又感觉到宁心雨胸前的柔软正贴着他的肩膀,瞬间让赵惟吉燥热不安,急忙放下肩上伊人,舒了一口气道:“呼,早说嘛,累死我了,师姐,你不会以为你很瘦吧?这么懒,居然让我扛着你走了这么长的路,还在你师弟我平时坚持锻炼,不然,哪能扛得动你。” 原本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便不想和他计较,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居然说自己胖,宁心雨气的抬起玉足朝赵惟吉的裤裆踢去,好在赵惟吉反应灵敏,及时躲避,不然小弟弟一定遭殃。赵惟吉心有余悸的看着宁心雨道:“师姐,这你干嘛,谋杀亲夫啊,下手这么歹毒。”他顿了一下,伸手指着裤裆道:“他要是坏了最伤心是你。” 循着赵惟吉手指的方向望去,待看清他所指的地方,宁心雨瞬间僵硬,脸却渐渐的泛红,心道:“这师弟,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简直就是混世大魔王。” “好了,知道你悔过了,别傻愣着,赶紧跟上,一会就要天黑了,这天一黑,城门就会关闭,我们就进不去了,到时候,我们得孤男寡女住一起,那便是**大燃烧,扑都扑不灭的。”赵惟吉回头对着愣在原地的宁心雨说道,深怕她听不到,特意加大的音量。 宁心雨只能在赵惟吉的威逼利诱下,扭扭捏捏的跟在他的身后,再次来到了这座雄伟的宫殿,宁心雨不时不时的左瞟右瞥,压根没注意到一直走在自己面前的赵惟吉会突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身笑嘻嘻的看着她,而她却刚好正中下怀,一头栽进了赵惟吉的怀里,惹得赵惟吉哈哈大笑道:“娘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你相公我**啊,这投怀送抱的态度值得嘉许,我很喜欢。”便顺手将这宁心雨牢牢的抱在怀里。 宁心雨从来都不觉得赵惟吉的力气有多大,可是就在现在她实实在在的体会了一把,任是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反而让这赵惟吉吃尽了豆腐,赵惟吉谨防这宁心雨再次抬起玉足给他那么一记,两只脚狠狠的夹住宁心雨的**,而手则牢牢的扣住她的玉臂,头慢慢的朝怀里的伊人靠去,嘴唇轻轻的覆上她的耳廓,只觉怀里伊人娇颤了一下,不仅是面颊,就连被赵惟吉亲吻过的耳廓都是一片血红。旋即贴耳道:“雨儿。” 一直以来,赵惟吉都是唤她作师姐,即便是表白后也是一样,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叫自己,有种温暖透心窝,致使着她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相公!” “什么?你刚叫我什么?”虽然那声相公不太响亮,可是赵惟吉还是确确实实的听到了,激动万分的说道。 “没,没什么,你听错了。”宁心雨这才反应过来,暗自悔恨,怎么能这么轻佻,他肯定会看不起自己。 “咦,你又知道我听错了?看来刚刚那声相公还真是你叫的啊。不错不错,我喜欢,雨儿,多叫几声呗,刚刚没听真切。”赵惟吉打趣道。 “赵惟吉,别得寸进尺,赶紧松开,是不是做了皇帝连师姐的话都不听了?”宁心雨只要一生气就会叫他的全名,以前是叫他陈睿,现在得知他的真名了,当然叫赵惟吉了。 “好了,好了,松开便是,要得着这么凶吗?女孩温柔点才可爱,这么凶巴巴的,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赵惟吉松开宁心雨,说道。 “要你管。”宁心雨娇嗔道。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们到了。”赵惟吉做了一请的手势,道:“这里便是我就寝办公的地方,进来吧。” 还未等宁心雨反应过来,身后便响起清脆的声音,道:“臭小子,你舍得回来了?”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女一蹦一跳的朝他们而来。 “我说郡主大人,你何时能改一下你这蹦跶的迎接方式?”赵惟吉对着柴丝言说道:“来,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是宁心雨,以后你换他做雨儿姐姐便可,我记得雨儿是比你大的,雨儿,这位是柴丝言,柴郡主,你们应该认识的。” “民女见过郡主。”宁心雨提裙施礼道。 “雨姐姐,这个使不得,你这样,我可要被他骂的,千万别,雨姐姐叫我丝言就好。”柴丝言犹如自来熟般拉着宁心雨朝殿内而去,而赵惟吉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她们身后。 脚刚迈进门槛,便有两个如花的少女印入眼帘,赵惟吉急忙上前道:“然儿,茹儿,在等我呢?”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陈嫣然和薛箐茹早已起身来到宁心雨面前,陈嫣然轻启朱唇道:“雨儿妹妹。”此话一出,赵惟吉便知道,陈嫣然是接受宁心雨了,也算是给了宁心雨一个身份的认同。 “雨儿见过两位姐姐。”宁心雨急忙施礼道。 “我说你们四个,有了姐妹就把我这个老公给忘记了?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我吃饭,饿死了。”赵惟吉虽然知道她们都很善良很贤淑,不会争吵,不过还有害怕,毕竟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难保会有所变化。急忙出声打破尴尬道。 四位少女缓缓转身,朝赵惟吉而来,围桌而作,一语不发。赵惟吉只觉得四周静寂的有点可怕,可千万别被自己的乌鸦嘴给说对了,这四个女子来个宫心计,那自己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四位少女用眼神交流一番后,异口同声道:“赵惟吉,还不赶紧去盛饭。” “好吧,盛饭盛饭,要不要这么凶啊,还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赵惟吉嘴里虽有埋怨,心里却异常的高兴,看来自己选择女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四个女人四中风格,陈嫣然性情冷淡,不过还是有点小俏皮,从小在隐世谷长大,又比其他三位大一点,所以看起来显得成熟许多,薛箐茹则是温柔娴静,从十一岁那一年开始,整个人生所围绕的都是将来的一国之母,年纪虽不大,却也是礼法制度下诞生的女子,一切都是以赵惟吉为中心。而宁心雨则是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由于华山都是男子,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有点男孩子气,但由于从小便习练玉女剑法,只要静静的呆着,又是给人不同的感觉,就会觉得她很恬静,有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就和陈嫣然给人的感觉一样,至于柴丝言,则是从小在父亲和兄长的溺爱和缺少母爱的情况下成长,有点刁蛮,有点任性,有点小聪明。总而言之,赵惟吉是艳福不浅。 赵惟吉分别为她们四个都盛了满满一碗的饭,道:“都要吃光哦,可不能借口说自己要减肥,又或是别的,要是吃不玩,我可要用赵氏家法伺候的。” “啊,这么多?”薛箐茹看着自己面前满满一大碗,不由想着,早知道就不叫你盛了。 “什么是赵氏家法?”宁心雨算是第一天加入这个大家庭,对于他们之间的一些话都还是有点陌生。 “嘿嘿,赵氏家法就是可是我独创的,专门对你们四个的,那便是打屁股。一般人,我还不告诉她呢。”赵惟吉自我陶醉道。 陈嫣然懒得搭腔,拿起筷子往赵惟吉的碗里夹了一块大大的鸡腿,而其余三人也有样学样的往赵惟吉的碗里夹了别的菜,以至于赵惟吉的盛饭的晚压根看不到米饭的迹象,她们四人十足默契的起身唤道:“相公,你可都要吃完哦,吃不完,可要家法伺候的。” 这一声相公可是叫到赵惟吉的心坎里去,赵惟吉一展笑颜道:“吃,当然吃完,只是我好奇,你们说的家法又是什么?难道也是打屁股,如果是的话我可不吃了,我皮糙肉厚的,经得起。” “想得美,罚你,呃,嫣然姐姐,你说我们罚什么好啊?”柴丝言问道。 “姐妹们,你们说将这恶人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可好?”陈嫣然娇声道。 “好啊好啊。”柴丝言和宁心雨一边鼓掌一边雀跃道:“太好了,从来没看过人在天空中旋转呢,那一点很好玩。” 而薛箐茹则是朝赵惟吉使了一个眼色,心道:“相公,你好自为之,茹儿可不能背叛姐妹呢。”“别,然儿,这么刺激,咱们别玩,太危险了,要是有些小朋友模仿就不好了,你说是吧。”话音一落,赵惟吉拿起筷子和碗,一个劲的朝嘴里塞,心里暗暗想着:“看来以后得写一个关于赵家十大家规,一定要把然儿这些变态的惩罚给去掉,要是经常这么被吓,哥会不行的。”一想到自己不行,再看看身边这四位美娇娘,不禁毛骨悚然,阴风阵阵。 第一百九十二章,夜潜香闺 天渐暗,透过虚掩的门窗可见殿内的一男四女正在打闹嬉笑,好不热闹。不知那少年说了什么,居然将其中三位少女一同逗乐。 “看你们笑的,口水都喷到我身上了。”赵惟吉抬手装作擦拭脸颊说道。 “就知道瞎说。”陈嫣然淡淡道。 “然儿,我刚讲了那么好笑的笑话你居然可以不笑,你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你的笑点也太高了吧。”赵惟吉可谓绞尽脑汁说了一堆的笑话,其他三女差点笑得人仰马翻,唯独这陈嫣然依旧淡定自若,不知她究竟是刻意忍住,还是就是觉得不好笑。 “幼稚。”陈嫣然冷冷道。 “幼稚就幼稚,我就不信了,凭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逗不乐你。”赵惟吉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个笑话,挑了挑他那浓浓的眉道:“然儿,你可听好咯,从前有一女的代父从军,她的名字叫花木兰,有一天打仗的时候月事来了,正准备换卫生巾的时候,突然一个大炮打过来,她就晕过去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营帐里,有位大夫正为她诊治,大夫说:“你,你没事吧?”花木兰说:“怎么了?我没事呀。”大夫说:“这还叫没事。命根子都让炸没了,这还没事?不过现在确实没事了!”花木兰说:“怎么了?”大夫说道:“我把你的伤口用银针给缝起来了。”一听到大夫这话,花木兰又晕了过去!怎么样好笑吗?” “流氓!” “下流!” “混蛋!” “色狼!” 虽然赵惟吉已经预料到他这个笑话一说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方向,只是没想到是一次性惹怒了她们四个,还得到了四个与众不同的称呼。赵惟吉嘿嘿笑道:“不过笑话而已,别当真,别当真。” “嫣然姐,时日不早了,茹儿先告辞了。”薛箐茹柔声一语。 “茹儿姐姐,丝言和你一起走。嫣然姐,丝言也告辞了。”柴丝言也站了起来,来到薛箐茹的身边,二人携手朝殿外而去,期间还不忘转眸瞪了赵惟吉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相公,你好自为之吧。 “哎呀,别走啊。这聊得正高兴的。”赵惟吉急忙起身跑到她们二人面前拦道:“呵呵,你以为我这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没那么容易。” 四位少女面面相觑,薛箐茹和柴丝言是一脸疑惑的望着赵惟吉,薛箐茹说道:“相公,你发烧了?怎么尽说胡话。” “茹儿姐姐,你别理他,他定是要出什么鬼主意。”柴丝言瞪了赵惟吉一眼,说道。 “嘿嘿,知我者,丝言妹妹是也。”赵惟吉笑意盈盈道:“倒不是打什么鬼主意,而是这天色渐暗,你们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不适宜在路上走,反正这宫殿里屋子多的是,住一宿又无妨。要是你们觉得住别的宫殿害怕的话,没关系,你们可以住在我的睿居和然儿的然居的,我这人很好说话的,挤一点就挤一点,正所谓挤挤更健康啊。” 陈嫣然抬起莲步朝薛箐茹走来,道:“茹儿妹妹,别理他瞎说,不过有句话他倒是没说错,天色灰暗,你二人回去太危险了,还是留下来吧。” “可是,我们四个人?”薛箐茹抬头看了一下陈嫣然和她身后的宁心雨,说道。 “放心吧,这皇宫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床,小吉,叫人在然居里多加一张床,这样,不就解决了。”陈嫣然吩咐赵惟吉道。 “然儿,不用这么麻烦,这样吧,你和雨儿一起睡在然居里,茹儿你就和丝言一起睡在睿居,至于我嘛,嘿嘿,上半夜我就睡然居,下半夜就睡睿居,放心,我不认生,哪里都可以睡的。”赵惟吉意淫道,心想,啧啧,这要是真是如此,那真是艳福不浅了。 “想得美!”四人异口同声道,纷纷鄙视赵惟吉的这个想法。纷纷学那陈嫣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看着赵惟吉,弄得赵惟吉垂头丧气得退出然睿殿,时不时的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小李子,死哪里去了?”赵惟吉一出殿门便大声喊道。 “来,来了。”李德海从偏门处摸爬滚打的跑了出来,匆忙间,只穿了一只鞋子。 “小李子,你这衣衫不整的,去哪里鬼混回来啊?”赵惟吉打趣道。 “皇上,小的是太监,能去哪里鬼混啊,只是刚刚听到皇上您的喊小的,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才会这样的。”李德海赶紧理了理凌乱的衣襟,施礼道:“皇上,您有何事要吩咐小的去做啊?” “没事,朕只是想告诉,朕今晚不在这里就寝了,你也不用再派人在这里候着了。”赵惟吉心想,这里面的姑娘都是我的媳妇,就算你们是太监,我也不会让你们看到她们睡眼朦胧的样子。 “那皇上,您要睡哪里啊?”李德海问道。 “朕还不困,你随朕走走,朕还从未大晚上的逛皇宫。”赵惟吉说道。 “皇上,您能否等小的一下,小的去把那鞋子找来穿上。”李德海俯身问道。 “去吧,赶紧得,朕可不等人。”话音刚落,便见那李德海急忙朝刚摔跤的地方跑去。 赵惟吉倚靠在殿门上,透过门缝将殿内的景致一览无遗,看着她们四个处的这么和谐的样子,他不由会心一笑自言自语道:“这要是加上朕,那就真的完美了。” 在这皇宫这么久,赵惟吉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看过他生活的这片土地,饶有兴致的左看看右看看,而那李德海便远远的缀在身后,只有赵惟吉叫他的时候,才跑到赵惟吉的身边。不过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加上也走了老长的一段路,也有点腿酸,回头朝李德海喊道:“小李子。” “来了。”李德海疾步跑到赵惟吉的身边,俯身施礼道:“皇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只朕走的有些累了,这是哪了?”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再往前一点,便是琳叶公主所住的宫宇了。”李德海回道。 “耶律蓁,她怎么被安排住在这里?”赵惟吉疑问道:“这公主怎么住的地方离朕那么远?不是应该住在朕的旁边?” “回皇上,其实不远的,而且,琳叶公主所住的地方本就是后宫居所,而皇上您住的是前殿,旁边的宫殿是没有妃子的居所的。本来陈姑娘她们也应该住在这后宫居所的,只是皇上您在修葺然睿殿的时候,特地隔了一间房出来。”李德海说道。 听了李德海的话才明白过来,赵惟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伸手拍了一下李德海的肩膀道:“走,随朕进去看看,这大辽的公主。” “是,皇上。”李德海回道。 “公主,这大宋的皇帝长得怎么样啊?比起可汗怎么样啊?”桑榆作为和亲公主的贴身丫鬟一起从那西北大漠的辽国来到了大宋,一路上激动不已,她那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问完这个问哪个。 “皇上他还小,和可汗不能比。”耶律蓁娇声道。 “公主,桑榆觉得你自从离开辽国后,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桑榆说道。 “是吗?其实我们不过从一个鸟笼换到另一个铁笼而已,有何高兴的。”耶律蓁虽然把这桑榆当成好姐妹,不过还是留了一点心思,怕她是那耶律贤派来的。 “那可能是桑榆看错了。”桑榆说道:“公主,夜了,婢子去给您端水过来洗漱。” “桑榆,我累了一天了,赶紧全身黏糊糊的,你多弄点水,我想沐浴更衣。”耶律蓁还是不习惯自称本宫,不过反正是在桑榆的面前,也不用忌讳那么多。 “是,公主,桑榆这就下去给你烧。”话音一落,桑榆便匆匆朝厨房而去。这每个宫殿内,都有专门供应的小厨房,当然其规模比不上御膳房那么大,不过烧点开水,做点小菜还是绰绰有余的,毕竟这入夜后,要是住在里面的妃子贵人们想吃个夜宵,也不用那么麻烦御膳房。自己开小灶即可。 不一会,耶律蓁已经沐浴完毕,换了一袭薄纱,准备就寝,至于桑榆,耶律蓁向来都不让她守夜,便也早早回屋了。耶律蓁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揭下了面纱,看着铜镜里的面容,不禁自嘲道:“不过多此一举,他未必记得。” 赵惟吉和李德海二人来到仁明殿外,见这殿门虽掩却透着缝,赵惟吉和李德海二人合力将这殿门推开,喘气道:“丫的,这门怎么这么重,还好朕不是一个人来此,不然就该吃闭门羹了。” “皇上,您为何不直接叫公主出来把门打开?何必自己动手?”李德海问道。 “朕这是要给公主一个惊喜,小李子,你不懂的。好了,你就呆在外面,不用进来了,朕一个人就好,免得惊了佳人。”赵惟吉心道:“这窃玉偷香的事情,怎么可能要人陪。”“那皇上,小李子就在这里候着,您要是任何吩咐,唤一声即可。”李德海哪里懂得赵惟吉那点小心思。不过皇上既然叫他不要进去,那他便不能进去,乖乖的守在殿门外。赵惟吉脚刚迈入门槛,抬眸扫视了一周,只见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侧边的那间厢房有点微光,不由想着:“想来这古代人也不可能这么早睡觉,那公主应该就是住在那间房里。”便蹑手蹑脚的朝厢房而去,那架势,十足的采花大盗,夜潜香闺。 第一百九十三章,落荒而逃 赵惟吉来到亮光的厢房外,见到一人影正在房内走动,透过那烛光,依稀可见屋内女子苗条的身影。 “笃笃笃…” “桑榆,你有什么事吗?我准备睡觉了。”耶律蓁听见叩门的声音想当然的以为是桑榆找自己有事。 “咳咳!”赵惟吉轻咳几声示意,随即便道:“蓁儿,你这就睡了?” 听到赵惟吉的声音响起,耶律蓁心猛地颤了一下,随即娇声道:“恕蓁儿不能相迎。” “怎么,你就这么怕朕?朕大老远的从前殿来到这里,你不会是想让朕吃闭门羹吧?”赵惟吉对于有所怀疑甚至可以说是敌人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猛地推开房门,脚还未迈进门槛,只见伊人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急急的朝梳妆台而去,快速将置于梳妆台上的面纱戴了起来,随后便疾步朝赵惟吉而去,待步至他面前,施礼道:“蓁儿见过皇上。” “怎么?看到朕你很惊讶?还是你认为朕不可能会来你这看你?”赵惟吉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受惊过度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蓁儿不敢。”耶律蓁娇声道。 赵惟吉也不顾耶律蓁的反应,屁股一蹲,便落座,拿起茶桌,还未来得及品尝,却被耶律蓁一声‘皇上’给打断了,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了一眼耶律蓁,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了?莫非这茶了有毒?朕喝不得?” “不,不是。皇上请喝茶。”耶律蓁可不好意思出声告诉赵惟吉说这茶是她刚喝剩下的。眼看着赵惟吉将她那半盏茶喝的干干净净,还不时抿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耶律蓁小脸微微泛红,眉目低垂,不敢直视赵惟吉。 赵惟吉在喝茶的时候就注意到耶律蓁,待他喝完后,那耶律蓁变得不自然,脸蛋绯红,一看就知道是害羞了,赵惟吉打趣道:“蓁儿,怎么了,你很热啊?还是发烧了?”赵惟吉一边说一边伸手覆上耶律蓁的额头,刚一触碰,便惹得耶律蓁急忙躲开,气息不稳,道:“皇,皇上,蓁儿没事。” “蓁儿,看你这脸红的,你可别硬撑,明明生病了说自己没生病,要是传出去让他人知道,还不说朕虐待你,这辽国的和亲公主来我大宋第一天就生病,那朕这颜面就扫地了。”赵惟吉说道。 “皇上多虑了,蓁儿真的没事。”耶律蓁没想到这皇上不过半年时间没见,怎么越发的能说,甚至,甚至有点色色的。 赵惟吉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揭开耶律蓁的面纱,今日早朝时,碍于一众大臣,现在,反正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说难听一点,即便是自己现在强要了这耶律蓁,也容不得他人说任何一句闲话。当然,目前是不可能的,小弟弟还没上岗呢,就算上岗,这第一站绝对是陈嫣然,这可是他等了好久盼了好久的事情。 赵惟吉假意打哈气,伸懒腰,手时不时的碰到耶律蓁的面纱,不过他想做的那么不绅士,所以还是没能揭开她的面纱,至于耶律蓁也知道了赵惟吉的目的,刻意避着。 “既然蓁儿你困了,那朕就不打扰你就寝了,朕先走了。”赵惟吉起身朝门外而去,待步至耶律蓁身边时,假意被绊倒,整个人扑向了耶律蓁,二人同时朝地上倒去,为了不让佳人受伤,赵惟吉猛地转了方向,随后‘噗通’一声,赵惟吉背部着地,而耶律蓁则扑在了赵惟吉的身上,柔荑紧紧得按在赵惟吉的胸膛,而赵惟吉也趁乱中揭开了她的面纱,耶律蓁的面容在赵惟吉面前展露无疑,看的他惊呆了,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心道:“我的乖乖,这辽国公主长得还真不赖,比起然儿和茹儿也毫不逊色,尤其是现在受惊的样子,更是迷人。” 感觉到赵惟吉炙热的目光,耶律蓁从惊吓中回神,发现自己居然扑在赵惟吉的身上,脸上的面纱也被揭去,不由心想,糟了,被皇上看见了,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还是爬起来再说。 感觉身上伊人的举动,赵惟吉索性将手扣在耶律蓁的腰间,将耶律蓁朝他推进,待她的脸颊离他的不过三寸时,赵惟吉贴在她的耳边,道:“好香!” 听到赵惟吉的这句话,耶律蓁是又羞又急,嘤咛一声:“皇上。” 这柔到入骨的声音就好像最强的催情剂般,弄得赵惟吉是色心大起,抱着耶律蓁翻了一身,将耶律蓁压在身下,欺身而去。 耶律蓁只觉眼前一暗,唇边传来了炙热的温度,正欲启唇,却给了赵惟吉一个大大的机会,小舌单刀直入,找到佳人的香舌,缠绕在一起,而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也许是眼前女子不能算是他的女人,而此时他的也只是意乱情迷,所以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不似对待陈嫣然他们那样只是点到为止,而此时,他的手揉捏起那的柔软,却觉得隔衣太麻烦,又躺在地上,于是起身打横抱起耶律蓁,将她轻轻放置在床榻上,还未等耶律蓁反应过来,她的衣服已经被脱的只剩下亵衣和亵裤。赵惟吉又欺身而上,手绕过她的玉背,解开了绳子,猛地一扯,耶律蓁身上唯一的亵衣已被脱下,此时的耶律蓁已是**。 耶律蓁已是十八岁的婷婷少女,各方面都已经发育完毕,尤其是胸前的玉峰,绝对可以傲视群雄。赵惟吉猛地张开口,含住了她的樱桃,吮吸着,双手则覆上另一只玉峰,尽情的揉捏。 耶律蓁活了十八年而是遇到过这种欺负,不由嘤咛一声,听到自己这似羞似嗔的声音,耶律蓁自责不已,想到赵惟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想到这半年在辽国活的心惊胆颤,泪水似决堤的河水倾泻而出,身体娇颤抽搐。 听到身下伊人的哭泣声,赵惟吉猛地清醒过来,看见自己居然对着这辽国公主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急忙起身跳下床榻,又将被子盖在耶律蓁的身上,关切道:“你没事吧?朕,真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吧,朕马上就走,这就走。” 还未等耶律蓁反应过来,赵惟吉已经很是狼狈的离开房间,将房门紧闭。听到关门声,耶律蓁才回神,发现身边已没了赵惟吉的声音,随即便道:“皇上,蓁儿的心一直都是你的,若是今日你强要了蓁儿,蓁儿也不会怪你,只是怕你他日知道耶律蓁便是叶蓁,会接受不了。” 赵惟吉一边走一边懊悔:“丫的,我这是怎么了,精虫上脑啊,差点没做了强奸犯,要是让人知道,这堂堂的大宋皇帝,强奸了自己的妃子,那真是天下奇闻了。” 李德海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赵惟吉出来,还以为这皇上就此就寝在这仁明殿呢,正准备靠于殿门上闭目养神时,脚突然被踩了一下,疼得大叫一声。 赵惟吉急忙伸手捂住李德海的嘴巴道:“嘘,小声点,不就踩了一下嘛,有那么疼吗?这就大叫,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李德海一脸无辜的望着赵惟吉,心道:“皇上,你不是知道的,我本就不是男人。”虽被捂着嘴巴,李德海还是用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皇上,你踩着我了。”虽不太清晰,不过他那痛苦的表情足以让赵惟吉知道,果然,赵惟吉急忙抬开脚,拍了拍李德海的肩膀道:“不好意思,朕没看清楚,天太黑。”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李德海急忙站起来俯身问道。 “看你说的,朕不出来难道还住在里面啊,你这话在朕面前说说就好,可别在别人面前说,尤其是今晚,朕来着仁明殿一时,知道了,要是让朕听到半点有关今日的事情,你可小心朕…”赵惟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恐吓道。 “皇上放心吧,小的省得。”李德海心里默默想着,这皇上干嘛不让我提今晚的事情,难道在里面吃瘪了?怪不得,这要是传出去,还真会损了皇上的名声。李德海哪里知道,赵惟吉在里面可谓是真正的窃玉偷香,差点没将他积累了两世的处男身份给破了。 “知道就好,走吧,带朕去勤政殿,朕乏了。”赵惟吉说道。 李德海也不做他言,领着赵惟吉来到了勤政殿,跟着伺候赵惟吉沐浴更衣,足足折腾了渐一个时辰。赵惟吉脱了个精光,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都是刚刚在仁明殿里事情,以至于还在发育中的小弟弟居然抬头了,哎呀一声道:“我勒个妈妈,念经念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连续反复念了几次才慢慢软了下来,而他也跟着睡了过去。梦里的他,置身在大海边,躺在沙滩上,一边听着浪花拍打的声音,一边看着穿着比基尼的陈嫣然,薛箐茹,宁心雨,柴丝言,还有那耶律蓁,那场面简直可以用喷血香艳来形容,以至于翌日醒来的他,发现自己来到这大宋第一次遗精了。看着下身粘粘的一片,淫笑道:“哈哈,看来性福指日可待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新的一天 原本还想躺下再睡的赵惟吉,只觉全身黏糊糊的,睡意瞬间消散。快速穿上衣衫,下了床榻,推门而出,却见天微亮,小雨淅淅,冷风袭面,不禁全身打冷颤,哆嗦道:“艾玛,冷死了。”急忙掩上房门,跳到床上,钻进被窝,自言自语道:“尼玛,冷死哥了,这么多媳妇也没一个过来给哥暖被窝的,真是还不厚道了。” 好不容易有点暖和起来,可是下身黏糊糊的,甚是不自在,想起昨日沐浴更衣后的洗澡水还没来得及叫李德海倒掉,看着不远处的那浴桶,不由叹道:“罢了,就用这水随便洗洗算了。”随即一副赴死的表情来到浴桶边,将浴巾丢进桶内打湿后拧干,接着便擦拭身体,一边擦一边道:“奶奶的,怎么整的像是侧漏了。” 擦拭完后,便快速钻入被窝,探出小脑袋,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准确的说应该是自我催眠,这样能使他快速入睡,才不过盯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困意袭来,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气,就在他快要沉睡之际,突然想起几声:“笃笃笃…” 赵惟吉不予理会,双手拉动被子,将整个人都迈进了被窝里,一点缝隙都没有。若是在里面闷个半刻钟,准能晕过去。 “笃笃笃…”不仅叩门声再次响起,还连带着几声尖锐的喊声:“皇上,皇上。”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又是这二十四孝保姆李德海前来叫门了,赵惟吉被吵得的有点不耐烦,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别敲了,再敲门就要烂了,说吧,找朕什么事情?” 这句话,听得李德海莫名其妙,心想:“这皇上怎么睡一觉都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是他昨晚叫自己今日早点叫醒他,说什么有大事情要做,要是迟了,非责罚自己不可,怎么现在自己来叫了,反而有点被责罚的感觉,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伴君如伴虎。”李德海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不是您叫小的今日早点叫您起身,您说有要事要做的。” “有吗?”话语刚出,赵惟吉便想起来自己昨日确实有对着李德海千叮万嘱,吩咐他今早早点叫他起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是这赵惟吉想给那然睿殿的大美人小美人做一份早餐,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然,赵惟吉不是盗,而是他昨日对于那辽国公主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才有了这李德海天还没亮就来叫唤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朕自个会起来。”使走李德海后,赵惟吉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暖呼呼的被窝里爬起来,直奔御膳房。 脚刚迈进这御膳房的门槛,鼻子就闻到一阵飘香。惹得肚子咕噜一声表示抗议,赵惟吉冲着御膳房内大喊道:“这大清早的,你们做什么好吃的啊?” 御膳房的御厨高天宝正在心无旁骛的做着早膳,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唤,不由心想,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到这御膳房,究竟是谁大清早的往这御膳房跑,好奇的回头朝身后望去,却见一少年立在门口,一手抚摸这肚子,一手擦拭着嘴角流下的口水,显而易见,这少年是嘴馋了。 “你是何人?为何大清早的来到御膳房,难道你不知道,这厨房重地不得闲人乱闯?”高天宝厉声呵斥道,要知道这皇上每日膳食都是从这御膳房里送出去,当然在安全方面是做足措施,这御膳房除了在这御膳房当差的人能进外,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可靠近,即便是像李德海这种前来传菜的,也只能立于御膳房外,不得进内。 听到眼前这位白衣男子的话,赵惟吉不甚好奇,道:“咦,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不管你是何人,不可进内,有何事你便说吧。”高天宝可懒得理会,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为皇上所烹调的早膳尚未完成,急忙出声打发道:“这御膳房没什么好看的,赶紧离开,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哟,你这小子,脾气倒不小,这大清早的,吃炸药了?”赵惟吉笑道:“都说这天下都是朕的,难道朕就不能进来观摩自己的厨房?” “什么真啊假的…”话说一半,高天宝就觉得不对,心想,这少年究竟说的是真还是朕啊。随即抬眸打了一下少年,看他这身穿着非富即贵,再者能大清早出现在皇宫内院的,只怕除了小皇帝赵惟吉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了,高天宝猛地丢下手中锅铲,小碎步般疾步至赵惟吉的跟前,噗通跪地叩首道:“小的该死,不知皇上亲临,才有所顶撞,望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叫何名?”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小的名叫高天宝,乃是御膳房的掌事御厨。”高天宝头也不敢抬,却却回道。 “把头抬起来,这么盯着底下看,有黄金捡啊?”赵惟吉厉声道,这架势威严十足。 高天宝忐忑不安的抬起头,看着赵惟吉,大气都不敢喘,深怕惹怒了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长大还不错,比你哥哥高君宝帅气多了。”赵惟吉摆手示意道:“退下吧,朕要暂时征用这御膳房,没有朕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得入内,听到没有?。 听了赵惟吉的这句话,高天宝糊涂不已,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多了哥哥了,还叫高君宝。随即回道:“是,皇上。”他脚敢迈出御膳房,便被身后的赵惟吉的喊住,道:“等等,把你身上的这件围挂和这帽子脱下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听话,脱下围挂和帽子,还拍了拍上面的油灰,递给赵惟吉。却见赵惟吉拿过东西后,往自己身上戴去,高天宝不甚好奇,道:“皇上,您这是?” “哦,你说这个啊?”赵惟吉指了指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围挂,道:“朕也要做一回大厨,多几道美味佳肴让真的娘子们瞧瞧。好了,你下去吧,你在这里看着朕,朕可发挥不了。” 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皇帝会为了妃子下厨做饭,他只听过君子远庖厨。虽然好奇,不过也敢多问,急急的退了出去,将这偌大的御膳房全部交给了赵惟吉,而他,难得清闲,悠哉悠哉的在屋檐下观赏起绵绵细雨。 赵惟吉就像是当了十几年大厨那样熟练的挽起衣袖,清洗铁锅。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赵惟吉抬眸扫视了四周,心道:“啧啧,这皇宫的厨房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有。想来不用为了材料而麻烦了。”他开始有条不紊的炒起了他的赵氏蛋炒饭,现磨了赵氏豆浆,和煎了赵氏荷包蛋。他看着这几样尚见的人的食物,说道:“不错,看来我还有做厨师的天赋,下次弄点韩国烤肉,辣年糕,北京卷,大宋肯德基试试,一定可以既赚钱又好吃,说不定还赢尽天下美人心,哈哈哈,天才啊天才。” 赵惟吉唤来李德海,和他一起端着这几道美味,兴匆匆的朝然睿殿而去,等来到殿外,赵惟吉支开李德海,独自一人端着早膳,来到然居外,学这李德海的声音扯着嗓子,道:“陈姑娘,你们起了吗?早膳已经做好了。” “是李公公吧,这皇上起了吗?要不你先放下这早膳,去将皇上叫来。”陈嫣然已经习惯了每日督促赵惟吉吃早饭,可不是她严厉,而是这赵惟吉,一般都是早午一起吃,说了好多次就没用,惟有每日督促,他才乖乖进食。 “那陈姑娘,小的就把这早膳放在门外,您记得端进去,小的这就去叫皇上前来。”赵惟吉捂着嘴窃喜,不由想着,嘿嘿,这然儿,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对自己还是挺关心的,难怪那李德海每天早上跟个催命鬼似得催个不停,敢情是听着然儿的吩咐。赵惟吉将这早膳轻轻放在门外,而他自己则赶紧躲在拐角处。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出来一位女子,将这早膳端了进去,赵惟吉却很仔细的看到这女子压根不是陈嫣然,而是宁心雨,许是敢起身,只披了一件薄衫,虽才十三,那身材却绝对不是盖的,前凸后翘,就是这前面的凸起没有陈嫣然的傲人,不过也足以让赵惟吉欲火喷张,而后从睿居出来的薛箐茹和柴丝言,二人看着就是没睡醒,一脸睡眼朦胧,玉手轻揉眼睛,走路轻盈,让人看了,更是想上前蹂躏一番。看到此番情景,又想起今早的遗精,赵惟吉有点淫荡的嘿嘿一笑,转眼又想着,尼玛,这四个大美女,再加上那耶律蓁,自己这么瘦弱的身体能不能满足她们,被每天一日啊,不行,小弟弟现在还太脆弱了,经不起她们这么蹂躏,还是等过段事情再说吧,锻炼好身子最重要,可不能让她们猥亵了我这个未成年啊。明明是他自己心里**,却把那几个娇滴滴的女子想成坏人,真是十足的欠虐型。 第一百九十五章,结伴去天香楼 赵惟吉突然玩心大起,想吓吓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于是便轻手轻脚的沿着墙角朝然居而去,期间可谓是屏气凝神,深怕自己的呼气声会让她们发觉,毕竟里面可有一位绝世的武林高手,还有一位半吊子的华山女徒。“Surprise!”赵惟吉纵身一跃跳到然居内,敞开怀抱,大声叫道。却发现她们四个若无其事的坐着享受美食,都也不抬,弄得赵惟吉一脸的挫败,来到桌前,拉了椅凳,一屁股坐了上去,说道:“给点反应啊,各位,别这么冷淡撒。” 看着赵惟吉挫败的样子,薛箐茹忍不住噗嗤一笑,道:“相公,我们一早就知道你在了。” 这句话,让赵惟吉倍受打击,什么叫一早知道,敢情你们这几个丫头合着看我的笑话,赵惟吉假装生气道:“哼,既然一早知道为何不出声。” 一听赵惟吉这句阴阳怪气的话,陈嫣然出声轻斥道:“行了,赶紧用膳,这饭都要凉了。” 不知为何,陈嫣然的话天生有种魔力,让这赵惟吉乖乖的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起了他自己做的蛋炒饭,整得他自己跟难民似得。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陈嫣然娇声道。 不说还好,一说,赵惟吉还真的噎着了,吃得太快,蛋炒饭卡在喉咙里了,伸手猛地拍打胸口。 “看吧看吧,不是和你说了叫你慢点吃,慢点吃。”陈嫣然轻声责备,素手轻轻抚拍着赵惟吉的背部,而宁心雨则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赵惟吉,柔声道:“来,喝口水。”而薛箐茹和柴丝言则一脸担心的看着赵惟吉,神情紧张,深怕赵惟吉会出什么问题。 “咳咳…”赵惟吉咳了几声,总算是把满口的饭给吞了下去,随即说道:“多谢娘子们了,这饭也不知道是谁做的,硬邦邦的,难吃死了。”他可不会承认自己吃口饭都会噎着,当然是把责任推给做饭的,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这饭是自己做的。 “你也知道你做的饭不好吃啊?”陈嫣然淡淡道。 听到陈嫣然的这句话,赵惟吉老脸一红,急忙辩解道:“谁,谁说这是我做的,明明是那御膳房新来的御厨做的。”话音一落,便抬眸扫视一周,眼神对上陈嫣然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原先说的信誓旦旦,此时却急忙开口,声如蚊呐:“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 “很难吃就别吃了,免得一会和我一样噎着了,那可就不好了。”赵惟吉轻声说道。 陈嫣然一反常态的一展笑颜,道:“我和不会和你一样这么笨噎着,再说,我也很久没吃到这黄金饭了。” “相公,很好吃呢。”薛箐茹微微停顿,看着赵惟吉一脸期待的样子,噗嗤笑道:“这个豆浆。” 赵惟吉还以为这丫头会说蛋炒饭好吃呢,敢情也是在愉悦自己,赵惟吉啧啧说道:“你这丫头,居然敢戏弄起你相公我了,没大没小,看我怎么收拾你。”赵惟吉伸手朝薛箐茹的腰部而去,咯吱几下,弄得薛箐茹咯咯笑个不停,直喊:“嫣然姐,救我,相公,我不敢了。” “呵呵,这次看在然儿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赵惟吉正色道:“好了,赶紧吃完,跟着该干嘛干嘛去。” “小吉,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吗?怎么有时间在这里。”柴丝言问道。 “丝言,这里属你最小,可也就属你最没礼貌,什么小吉小吉的,你该唤我做相公,没大没小,怎么,你也皮痒了?”赵惟吉内心阴暗的想着,嘿嘿,这然儿我是揩不到油,不过你们这三小不点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这句话,弄得柴丝言羞涩不已,眉目低垂,素手握着筷子,把玩着碗里的饭。 “别戳了,再戳这碗就要破了。”赵惟吉正色道:“好了,你们先吃着,我还有一些问题去解决一下,然儿,雨儿,茹儿,丝言,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出去游玩,这银子什么,我包了,不过一定要早点回来,不准乱跑,不准惹事。”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别惹事的应该是你吧,居然还说起我们来。”陈嫣然说道:“对了,严毅严师父,他的内力已经全部恢复了,他让我告诉你,他这次受此大辱,心有不甘,要去报这一穴之仇,叫你不用担心他,办完事情便会回来。” “师父?师父什么时候和你说的?”赵惟吉有点不悦道:“师父怎么离开也不和我说一声,咻的一声就消失了,他以为他是什么啊,空气吗?” “好了,你气什么,严师父为了你待在这皇宫数年,寸步不离,如今虽说是去报仇,不过也算是有了一点不妙,你总不能叫他一直守在皇宫,守在你的身后。”陈嫣然安抚道。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他一个人怎么去对付那魔教妖人,真是,从未见过师父这么冲动,这次是怎么了,不就是被人点了穴道,至于这么生气。”赵惟吉听那刑命说过这次绑了师父的是那魔教的妖女古月,难道师父这么紧张,不会是学那张无忌被妖女给迷上了?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大事情了,那自己不就多了一个妖女师母,笑道:“罢了,罢了,做徒儿的总不能拦着师父去追求他的幸福吧。” “师弟,你被这饭给噎傻了吧,师兄明明是追杀妖女的,你怎么说他是追求幸福呢。”宁心雨说道。 “咦,你什么叫师父作师兄啊?你可是我的娘子,你相公的师父,你不是应该也叫师父?”赵惟吉不解道。 宁心雨噗嗤一笑道:“因为严毅和你一样都是我师叔张远清的入室弟子,那你说,我这个华山派掌门的女儿该叫他师父呢?还是师兄呢?” “当然是师兄了,既然你嫁给我了,这辈分得随我,知道吗?”赵惟吉回道。 “不要脸,谁说我要嫁给你了。”宁心雨娇嗔道。 作为和陈嫣然一样以河东狮的形象示人的宁心雨,赵惟吉可是循规蹈矩,偶尔调戏,所以算是很难见到这姑娘一脸娇羞的样子,此时一见,还真是别有风味。弄得他都不舍得走了,不过没办法,不走也得走,谁他自己昨天一个不小心差点做错事呢,虽然,那耶律蓁是别国赐过来的,可毕竟也算得上是他赵惟吉的女人,总不能就这么晾着,而且昨天还被自己一闹,这要是想不开自杀,那就真的罪过了。 “你啊,就口是心非啊,简直是和然儿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赵惟吉起身说道:“你们吃吧,吃慢点,我先走了。”像然儿这么聪明的女子当然能听得出赵惟吉话外之音,为了避免她发飙,赵惟吉是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看着赵惟吉如此模样,陈嫣然不禁想笑,自己怎么就败在这个小冤家的手中。陈嫣然说道:“茹儿,这京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啊?” “嫣然姐,你这可是问错人了,茹儿哪里知晓。”薛箐茹娇声道:“这当然要问丝言妹妹了,是吧?” “茹儿姐姐。”柴丝言娇嗔道,不由想着,这茹儿姐姐温柔贤淑,然儿姐姐,虽看似有点凶,不过却很体贴,至于这宁心雨,她一时还没搞清楚,不过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孔,高挺的鼻子,白净的皮肤,不管怎么看都是赵惟吉喜欢的类型,而自己呢,好像除了野蛮点什么都不会,突然有种危机感,暗暗下定决定道:“从今日起,我柴丝言要脱胎换骨,一定要赵惟吉刮目相看。” “丝言赶紧说说,这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啊?”宁心雨急忙出声问道:“这华山底下我有玩遍了,不过来着汴京这么久,都还没好好看,丝言,你平日里都是去哪里玩的啊。” 显然宁心雨的这句话难道了柴丝言,说真的,她已经基本上是个野孩子,到处跑,只要好玩的,人多的,她都会往里面挤,这一下子问她哪里好玩,她还真答不上来,不过有个地方她倒是经常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嫣然见柴丝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出声问道:“丝言,怎么了?” “没,嫣然姐姐,其实有个地方挺好玩的,不过,丝言想,小吉一定不会让我们去的。”柴丝言说道。 “什么地方?好玩吗?”宁心雨一听到好玩的两眼的冒青烟,旋即道:“丝言,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的。” “究竟是什么地方啊,为何相公不然我们去呢?”薛箐茹也被柴丝言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好奇之心。 “说来听听。”陈嫣然淡淡道。 听到陈嫣然的话,柴丝言才安心的说出那地方,毕竟她可是大妇,这大妇没出声,她可不敢出声,要知道,赵惟吉可是最怕陈嫣然了,柴丝言小声嘀咕道:“天香楼。” “天香楼?”三人异口同声道。“对,就是天香楼,那地方可好玩了。”柴丝言一说起天香楼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看着柴丝言如此模样,陈嫣然和薛箐茹还有宁心雨纷纷好奇,这天香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在听到柴丝言的解说后,她们对这个男人所言的天堂便更加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地方,能让天下的男子纷纷向往,又从柴丝言的言语中知道,赵惟吉也去过,而且还调戏过那里花魁,不过可惜的是,花魁已经自缢。柴丝言添油加醋的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告知她们,听得陈嫣然还有宁心雨纷纷表示要去这个天香楼看看。 第一百九十六章,天香楼走起 离开然睿殿后,赵惟吉便独自一个人慢悠悠的来到仁明殿外,雨后方晴,空气特别清新,赵惟吉舒了一口长长的气,抬手轻拍胸口,自语道:“淡定,淡定,女人而已,何惧之有!”随即便大步一提,迈进了仁明殿内,下意识的朝偏厅的厢房望去,只见大门紧闭,一点缝隙的没有,心道:“难道那丫头还没起来?”才抬步朝厢房靠近,猛地一个人影出现,跪在自己的面前,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低眸一看,却见此人并非耶律蓁,再看其衣着,一身宫女装,便知此人应该是这耶律蓁从辽国带来的贴身侍女,赵惟吉摆手示意道:“嗯,不用多礼,起吧。” “谢皇上。”桑榆起身谢道,不过却并未抬头,一直眉目低垂。 不知为何,赵惟吉总觉得看着这副画面特别熟悉,脑子里飞散过叶蓁的模样,只是已有三四年未见,对她的印象也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她那坚毅的面容,娇小的身躯,不由想着,不知蓁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替他的主人卖命,究竟是谁,赵光义?还是那辽王? 桑榆见这小皇帝看着自己发呆,不由脸一红,低声唤道:“皇上,皇上。” 听到宫女的叫唤,赵惟吉回过神来,道:“抬起头来。” 桑榆虽不明所以,不过对于皇上的吩咐还是照做的,缓缓抬起头,眼睛却不敢直视赵惟吉,却又避免不了的与这皇上对视。 “叫什么名字?”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婢子叫桑榆,桑树的桑,榆树的榆。”桑榆回道。 “桑榆,到也算是个好名字。你应该是这琳叶公主的贴身侍女吧?这公主起身了吗?”赵惟吉问道。 “皇上猜的不错,婢子正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有点不舒服,还在床上休息。”望着眼前这位一点都没有皇帝架势的少年,桑榆突然觉得公主应该会幸福,也许,这大宋的后宫不比辽国后宫,处处勾心斗角。 “不舒服?不会是水土不服吧?”赵惟吉追问道。 “应该不是,好像是昨晚着凉了,公主说有点头晕。”桑榆回道。 “这样啊,那朕便不进去了,你告诉琳叶一声,就说朕还有事情,便不进去看她了,让她安心休息,朕会忙好几日。”赵惟吉吩咐道。 “是,婢子一定会替皇上传达。”桑榆点头回道。 “好了,你也下去吧,朕走了。”赵惟吉转身走出仁明殿,脚刚迈出门槛,便不舍的转身朝殿内望去,心道:“看来是我弄的她感冒了,罢了,这下马威也已经给过了,没有下次了。” 今天是赵惟吉制定的一个月一次的休息日,说白了,就是罢工,这机器运行久了也要抹点油,更何况是人,不过他到底是这大宋的最高领导人,没了他,还真的有些麻烦,所以,他才只制定了一天的时间,这也是他决定改革的最大的一个目的,他可不想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早朝上,他还是毕竟喜欢游山玩水,最好是携妞共游,不过这一切得等改革上了轨道,他才能做。 一个人在这御花园里溜了一圈,觉得甚是无趣,又想着这改革大计,便拔腿直奔飞虎殿。 不一会,便跑到这飞虎殿,却见他扶着大门,大口喘气,道:“呼…,真是好久没跑了,这体能都下降了。”歇息了一会,便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大摇大摆的走进殿内,却见殿内空无一人,心道:“丫的,这些个狗崽子,没有我看着,一个个都偷懒。”赵惟吉直奔大厅之内,左手拿着脸盆,右手拿着木棍,用力的敲了起来,只闻这“咚咚咚…”声响彻着整个飞虎殿,而那些个飞虎队员,一听到这个声音,便急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在大厅外集合,便很自然的报数。 看着这几个懒散的样子,赵惟吉不由啧啧作响道:“看看,看看你们几个,没有一点飞虎队的感觉。”赵惟吉像是阅兵一样,来到他们面前,来回踱步,走到最左边,伸手指着看在最左边的狄青道:“狄青,往日,我觉得很吃苦耐劳的,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在睡觉?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未等狄青反驳,接着说道:“君宝,你看看,这眼屎都出来了。”此话一出,却听他们几个哈哈大笑,惹得赵惟吉怒斥道:“有什么好笑的,站好,别只顾着笑别人,你看看你们几个,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居然还有人到现在都还没来。真是气煞我也。” “队长,还有谁没来啊,七个人刚刚好啊。”高君宝掰着手指数道。 “难道那杨延昭不是你们中间的一员?他人呢?”赵惟吉问道。 “你说六郎啊,他不是回家了,晚上才回来。”狄青回道。 薛敬举手道:“队长,你不是今天是休假,这休假不是可以睡迟一点?难道还有训练?我能不能请假啊?” 听到这句话,赵惟吉才回想过来,心道:“对哦,今天好像是休假,晕死,那我大清早的起床搞飞机啊。旋即厉声道:“请假,请什么假?你要做什么?” “队长,我,我想出去买点东西。”薛敬回道。 “东西,什么东西,吃的用的穿的,我都提供了,你还想买什么?别说谎,如实招来。”今日的赵惟吉让大家觉得他特别的严厉,好像是受了什么气,然后发泄到他们身上一样,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说,这不管在什么方面这赵惟吉都是上司,作为飞虎队员,这服从上司,绝不质疑的素质还是有的。 “我,我约了人。”薛敬红着脸说道。 “你看你,说句话都脸红,是约了女人吧,不过就是去泡妞,我晓得,居然还害臊。”赵惟吉笑道。 “不,不是,我们,我们是…”薛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李文韵之间的关系了,不过赵惟吉这句说的泡妞好像没有形容错,自己貌似很喜欢看见她,一想到今天可以见到她,他的心都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别不是了,泡妞就泡妞,有什么好害羞的,这男人嘛,活着不是为钱就是为女人。”话音一落,赵惟吉抬眸扫视了一下众人,看着他们好像很是羡慕薛敬,于是出声道:“哥们几个也不用灰心,这薛敬啊,也就是踩到狗屎了,运气比你们好,不过这天下女人多的是,总有一天你们也会遇到的。” “队长,我们这一年四季的都困在皇宫,看到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到哪里遇啊。”高石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这倒也是,总不能叫你们搞基,这样吧,反正今日休假,我也没事要做,兄弟们,我们几个出去溜一圈如何?”赵惟吉问道。 “队长,这汴京上次我们已经绕了一圈了,没什么好玩的。”韩升说道。 “那是你们笨,找不到,本队长一定可以找到一个,让你们流连忘返的地方,不过事先说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赵惟吉说道。 “什么地方啊?”看着赵惟吉暧昧的眼神,众人齐声急道。 “那便是男人最向往的地方,青楼。”赵惟吉说道。 “青楼?”韩升反问道。 “对,青楼,非一般的青楼,是这汴京最有名的青楼,天香楼,里面有卖艺的,也有卖身的,当然,我们去只是去欣赏欣赏那些卖艺的。”赵惟吉说道。 “队长,我能不能不去啊?”薛敬弱弱的问道。 “没事,我这个是自愿的,想去就去,不想去的,就别去,这有逼良为娼,可没有逼人嫖娼。”赵惟吉说道:“谁要去的,跟我一起,不要去的,就自行安排。” 此话一次,众人纷纷雀跃,就只有那狄青一点反应都没有,加上不去的薛敬,飞虎八人去六人,那便是高君宝,高石,韩升,包志成,金东,再加上赵惟吉,六人一身新装,大部队浩浩荡荡的朝天香楼而去。 天香楼,这栋屹立在汴京最繁华的地段,经历二十年的风雨洗礼,它可是说已经与这汴京城融为一体,成为汴京不可缺少的部分,每到傍晚,那些姑娘有的站在大门处叫唤迎客,有的站在二楼的倚靠在窗户前甩着手中丝帕,叫唤迎客。一堆的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也有的一直呆在闺房内,等着男子高价买出场,而能享有这种待遇的,便是天香楼的最有名的花魁,锦瑟。无人知道她长成什么样,每每示人都是青纱遮面,身姿婀娜,声音宛如天籁,将她形容成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分,男人就是这样,对于这种半掩遮羞的特别的敢兴趣,这也真是世人常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小姐,魏公子又来了。”锦瑟的丫鬟小萍说道:“小姐,魏公子真的好痴情,你怎么都没有反应呢?”“小萍,锦瑟是风尘女子,虽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是毕竟身有污点,而现在,我锦瑟的名号闻名的天下,你认为花妈妈会那么容易让我赎身?而他魏云,不过杨业旗下的一名小将,根本没有资本,所以,我不想给他希望,又毁了他的希望。”锦瑟是莫云端这个身份的世间就只有聂梓萱知道,所以,她是不可能和那魏云有任何发展,更不想再从小萍的口中听到有关任何魏云的事情,于是叮嘱道:“小萍,既然我和魏公子有缘无分,你以后便别多事,不要再将他的事情告诉我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天香楼里遇故人 “哎呀,客官,进来,进来啊!”天香楼门口处有一群的莺莺燕燕甩着手中丝帕揽客。 薛箐茹小嘴微张,红唇轻启,道:“嫣然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进去看看倒无妨,你们觉得呢?”陈嫣然娇声问道。 “嘿嘿,我附议,我觉得很好玩呢。”宁心雨娇笑一声,同意道。 薛箐茹惟有点点头,心道:“相公,你可别怪茹儿,其实,其实茹儿也很好奇,这天香楼究竟是什么样的。” “姐姐,你看,到多人呢,我们进去吧。”柴丝言欢欣雀跃道,就好像此刻所要去的地方不是青楼一样。 红桃看到不远处有四个少年紧盯着她们,不过看似又有点犹豫,应该是有点羞涩,也对,这些人看起来年纪偏小,估计还是个雏呢。于是便扭着她的大臀,摆来摆去,来到陈嫣然的面前,素手搭在陈嫣然的玉臂上,娇声道:“公子,别害臊啊,进来玩啊。” 陈嫣然急忙掰开红桃的手,小脸有点泛红,旋即道:“别动手动脚,我自己会走。”话音一落,便和薛箐茹她们一同进入了天香楼,而天香楼里那些个莺莺燕燕见到陈嫣然这种面如冠玉的少年,纷纷一拥而上,差点没直接把陈嫣然她们扑倒,好在这柴丝言有一点逛青楼的经营,急忙从陈嫣然后面钻出,横在陈嫣然的面前,抬眸看着那些个饥渴的姑娘们,厉声道:“别再靠近了,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哎呀,几位公子,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不是这些我的女儿们惹到了你。”花大娘摆手示意姑娘们离开,接着说道:“几位公子肯定是收到消息,今天是锦瑟表演,来来来,公子,这边坐。”领着陈嫣然她们坐在靠左的圆桌,又道:“不知公子喝些什么?需要吃点什么?” “给本公子来壶上等的好茶,再上点糕点,还有,别再让你们这些女人们来烦本公子,本公子要好好观赏锦瑟姑娘的表演。”柴丝言厉声说道。 “是,是,我这就去准备。”花大娘俯身回道,随即便转身离开,不时回头一看,心道:“逛青楼居然喝茶,也就你们几个想得出来,一看你们四个就是小姑娘,居然也学人来青楼,这有钱人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做,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当然,她不会去拆穿那么笨,反正都是赚钱,男的女的又有何区别呢,只要不要闹事就好。 不一会,就有丫鬟端着茶壶和糕点过来,才刚放下东西,便被柴丝言出声呵斥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本公子自己会倒。” 这丫鬟当然乖乖的离开,不过心里还是好奇,这几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这年头来青楼不就是找女人伺候的,哪有像他们这样,居然赶走了所有的姑娘。 “大哥,来喝茶,这茶,不错。”她们出来之前已经都讨论好了,绝对不能叫姐姐,只叫大哥,公子。 陈嫣然素手拿起茶杯,抿一小口,道:“嗯,不错!”而薛箐茹和宁心雨也有样学样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四人有说有笑,一点都没有逛青楼的自觉。 与此同时的赵惟吉等人,也已经来到这天香楼的外面,与陈嫣然她们完全不同的是,赵惟吉他们是被姑娘们簇拥而进,其他都低调不语,只有赵惟吉一个人和这些姑娘有说有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这些姑娘娇笑不已,看着韩升他们好不羡慕,个个都在心里赞赏赵惟吉:“队长就是厉害,不管到哪里都是这么夺目。” “几位姐姐,别总挤着我们啊,赶紧给弟弟和哥几个安排个座位,听说今天你们的花魁锦瑟姑娘有表演?”赵惟吉出声道。 “小弟弟,怎么连你也是为了那锦瑟来的,真不明白,那锦瑟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是为了她,你看那里坐着的魏公子,天天都来这天香楼,就是为了锦瑟,好好的一个男儿,居然沉迷于风尘女子。” 这句话,让赵惟吉突然想笑,心道:“哟,这小姐居然这么有职业道德,还会关心别人。”随即循着此女子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那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魏云,陈嫣然的仰慕者,心道:“敢情这魏云移情别恋,还把敢情移到这风尘女子身上,正是可惜可惜啊。” “陈睿,你叹什么气啊。”韩升问道。 “没,遇见个熟人,没想到,我们逛青楼,也能遇见熟人,哥们,我们去打个招呼。”赵惟吉此时眼里只有右侧独自一人的魏云,哪会看到这左边的陈嫣然她们四个。 不过那依旧高亢的嗓音,还是落入到陈嫣然的耳中,抬眸扫视一周,目光停留在右边的少年身上,哼道:“这就是所谓的正经事。” “大哥,怎么了?”薛箐茹听到陈嫣然这句话,不由出声问道, “没什么,不过就是看到熟人而已。”陈嫣然淡淡道。 柴丝言也出声问道:“大哥,看到谁了啊?” “陈睿!”回答众人的不是陈嫣然,而是宁心雨,原来早在赵惟吉与那姑娘有说有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也是别的,而是赵惟吉的说的这些笑话,那时候在华山早就说给宁心雨听过了,所以,她一听到就知道。 四人齐刷刷抬眸朝赵惟吉看去,都在心里哼哼几声,那眼神凌厉的像似要射穿赵惟吉一样,只是他此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大哥,看来,今天我这个提议不错呢,不然也不会发现他居然背着我们来着地方。”柴丝言幸灾乐祸道:“大哥,回去,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让大伙开开眼界,究竟什么是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 “小公子,你这样,小心他报复。”薛箐茹的心一直都是向着赵惟吉的,只是有的时候,姐妹的压力她无从反抗而已。 “薛公子,你不会想包庇吧?宁公子,你认为呢?”柴丝言说道。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他和我们一样,只是想来看看这天香楼好不好玩。”宁心雨弱弱道,因为她知道,她这句话好像站不住脚跟。 而此时的赵惟吉则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坐在魏云的身边,打趣魏云道:“我说魏云啊,你怎么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什么苦楚啊,和兄弟说说!”赵惟吉抬手拍打这魏云的肩膀,道:“怎么样,要说吗?” “对啊,魏云兄弟,陈睿可厉害了,会开解你的。”高君宝插嘴道。 “你们几个今日怎么这悠闲,来着天香楼?”魏云可没那么笨,说出来还不被笑死,急忙转换话题道:“陈睿,你不怕你家那几位娘子知道你逛青楼?” “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陈睿是那种妻管严吗?这男人逛青楼天经地义,谁能管,她们可不敢多言,对我很柔顺,我说什么她们就什么!”赵惟吉可没注意到,他这句话一出,不仅惹得韩升他们几个捂嘴偷笑,还把左侧的几位女扮男装的娘子们惹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出去找他算账一样,好在,姐妹几个还是有素质之人,绝对不会做那悍妇的行径,当众找赵惟吉麻烦。 “陈睿,你在我们面前逞能没关系,可别再你们媳妇面前这么说,小心被扒皮抽筋。”魏云说道。 “喂,魏云,别岔开话题,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我现在是问你,来着青楼干嘛?杨业知道吗?你可是杨家将,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独自溜出来逛青楼,小心他们打的你屁股开花。”赵惟吉大声说道。 “放心吧,既然我做得出来,就不怕责罚,就像你说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和你没关系。”魏云回道。 这句话听着韩升他们几个是热血沸腾,不由在心里默默赞赏和钦佩魏云,心道:“真是好汉,居然能这么顶嘴,难道他不知道队长是皇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言了。”赵惟吉可是第一次再别人面前吃瘪,没想到啊,这魏云看起来傻傻的,泡起妞来这么不含糊,勇气可嘉啊。总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事,总得找点事情做,可不能白白浪费这一趟的青楼之行,招手示意老鸨道:“大娘,那花魁锦瑟怎么还不出来啊,哥几个都等急了。” “不好意思啊,公子,锦瑟还在屋里休息,劳烦你多等一会,一会就会出来的。”花大娘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公子尤其是眼前这位公子,绝对非富即贵,她可不敢得罪。 “哟,这锦瑟好大的架子啊,要让我们这么多人等她一个?”赵惟吉大声说道。 “公子,你别误会,锦瑟,她正在化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我这就去催催。”花大娘急忙转身朝内堂而去,揪住丫鬟小萍道:“你家小姐呢?她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姐了吧?告诉她,这里是青楼,别给老娘耍大小姐脾气,赶紧给我出来表演,要是惹了客人们不高兴,老娘非要让她知道老娘的厉害。” 小萍急急忙忙朝二楼而去,推门而入,道:“小姐,你好了吗?大娘催了。” “告诉她,这锦瑟想出去表演就出去表演,不想出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出去,叫她省省吧。”锦瑟冷冷道。“小姐,这,这…”小萍甚是为难,心道:“这花大娘是不会为难你,可是她会为难我啊。”“好了,好了,我出去还不行吗?赶紧把你的泪水擦擦,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锦瑟虽为魔教中人,不过她对于这个伺候自己不过三个月的小丫鬟很是关心,也把她当成妹妹看待,随即,将那青纱遮面,莲步轻启,朝外而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高歌一曲‘伽蓝雨\’ 在花厅内等候着的男子们都是为了一睹花魁锦瑟的芳容而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有江南文人,西北大汉,和天子脚下的各色达官贵人,将这花厅是围得水泄不通。 凑热闹起哄那是赵惟吉最拿手的招数,见这锦瑟迟迟未出,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为了及早回去报道,赵惟吉贴近高君宝的耳朵,轻声道:“君宝,想不想现在马上看到那锦瑟?” “队长,你又办法?”高君宝问道。 “当然。”赵惟吉自信满满道:“下面,我做什么,你们跟着做什么,保证那锦瑟立马出来。”话音一落,赵惟吉先将那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左手拿住空茶杯,右手拿起置于桌上的筷子,使劲的敲了起来,还大声叫唤:“锦瑟,锦瑟,锦瑟!”绝对是超级有节奏感,而高君宝还有韩升他们几个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敲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响,那些个等得无聊至极的文人墨客贩夫走卒们纷纷效仿赵惟吉,也跟着敲打了起来,一时间,响声雷动,震彻着花厅里的每个角落。 “就知道作怪。”陈嫣然淡淡道:“如此一来,只怕那锦瑟不出来也得出来。” “嘻嘻……发现臭小子还是挺聪明的。”柴丝言笑道:“其实我等困了。”话音一落,她和宁心雨二人也效仿起来,以至于陈嫣然还有薛箐茹不得不跟着做。 那花大娘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可惜说是被这场面给吓到了,急忙跑到楼上,正张口开骂时,已见那锦瑟莲步微移,慢慢的朝自己这边而来。花大娘又跑到这花厅的正中央,有个小戏台上,大声说道:“各位,各位,静一静,锦瑟马上出来了!” 一听到锦瑟马上出来,那些个猪哥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眼不眨的盯着那二楼转角处,深怕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什么似得。而赵惟吉虽是放下手中茶杯,却又拿过高君宝他们面前的空杯子,将这七个杯子顺序排开,后又拿起茶壶将每个杯子里都注入不同等量的茶水,拿起那筷子,依次敲打着。 “哆来咪……”七个音乐字符响起,赵惟吉满意的点点头,自我赞赏道:“还不错。”随即对着魏云道:“魏云,你信不信一会那锦瑟姑娘会朝我们走来?”不等这魏云回道,赵惟吉又说道:“嘿嘿,我知道你们几个肯定也不行,不过没关系,看哥表演!” 赵惟吉抬眸一看,只见那锦瑟身姿妙曼的提裙,一步一步的朝楼下而走,赵惟吉急忙拿起筷子又开始敲打着,一首大宋版的伽蓝雨就此而生,那清脆空灵的旋律,加上那宛如仙女般的面纱女子从楼上而下,不仅是音乐让所有人沉迷,还有那佳人,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气,就连那陈嫣然他们四个也不例外。 赵惟吉所料不差,那锦瑟是真的一步一步朝他们这边而来,待步至赵惟吉的面前,微微俯身,娇声道:“锦瑟见过公子,恕锦瑟冒昧,公子这乐曲是如何敲击出来的?”那声音别提有多**了,不仅让在场所有人都软酥了一下,甚至都有若是能一吻香泽短命十年的觉悟,好在他赵惟吉可不是那种猪哥型的,再说这锦瑟,虽是人间尤物,不过还是比他所看过的其中两位女子差,一个便是陈嫣然,还有一个便是昔日的花魁萱萱,说来也奇怪,赵惟吉也不过只见过那萱萱一眼,甚至连面容都记不太清,却是能时刻想起。 “兄弟,怎么样,我没说过吧,我就这姑娘一下来就会朝我来的。”赵惟吉彻底无视了那锦瑟的问话。 听到赵惟吉这话,不仅是锦瑟一愣,还有身边的这些兄弟,加上其他的文人墨客,射向赵惟吉的目光里都充满的嫉妒羡慕恨,还有责骂,要知道,这锦瑟能主动而他说过,那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这小子居然敢无视。 感受到他人凌厉的目光,赵惟吉急忙起身对着锦瑟道歉道:“不知姑娘前来,有失远迎!” 其实锦瑟一下楼梯听到那乐声,便已经注意到这个敲击的少年,仔细打量一下,她便已经知道,此人就是赵惟吉,只是不知道,他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思回转,柔声回道:“公子,你那乐声便是从这几个茶杯里发出来的吗?好神奇啊。”锦瑟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雀跃道。 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不过还是能想象得出她现在的样子。赵惟吉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献丑了!” “公子谦虚了,锦瑟听你那乐声若是配上词作的话,会是一首传世名曲!”锦瑟一展笑颜道。 “姑娘还厉害,我这倒是已经填了词,只是不知道入不入的了姑娘你的耳。”赵惟吉笑道。 一看赵惟吉这种卖骚样,陈嫣然和柴丝言还有那宁心雨纷纷粉拳紧握,神情凌厉,瞪着赵惟吉,当然赵惟吉是感受不到的,毕竟隔的太远,而薛箐茹看着姐妹变成这样,心里默默祈祷,道:“相公,你好自为之吧,只怕今夜,你…”她没有想下去,而是哀声一叹! “喂,你小子,锦瑟姑娘叫你说你叫说,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冲着赵惟吉喊道,他可是恨极了赵惟吉了,要知道他为了能和锦瑟说上话,可是每天都来,却硬是没有交流半句,而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能让锦瑟放下身段,与他交流,能不气才怪,现在就连那魏云都有点吃醋了,不由心道:“奶奶的,你抢走了我的嫣然,不会又来抢我的锦瑟吧,我魏云和你近日无仇,远日无怨的,非要做的这么绝吗?”当然这些只是魏云的心里话,他可没有那么傻说出来,只怕这话还没说话,这人头就要落地了,那可就真的太冤了。 “大肥猪,锦瑟姑娘都不急,你急什么?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赵惟吉一语双关的笑道。 “你说谁是大肥猪呢?”肥男子质问道。 “谁搭腔便是说谁呗。”赵惟吉嘿嘿笑道。 “这位公子,可否看在锦瑟的面子,不要再吵了。”锦瑟柔声一语道:“公子,能否将你刚说的那词作念出来,也让锦瑟知道知道,这么美妙的乐曲究竟填了什么词作?” 那肥男子茹猪哥般看着锦瑟,道:“在下一定听从锦瑟姑娘的话。” “这就乖了,大肥猪。”赵惟吉朝锦瑟作揖道:“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又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锦瑟沉吟了几遍,红唇轻启道:“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有这么深的感悟,锦瑟实在是佩服。” “锦瑟姑娘夸张了,这个乐曲其实我也只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听到的,今日献丑了。”赵惟吉说道。 而陈嫣然她们四个听到这伽蓝雨的词作,不由得响起那日赵惟吉在画舫里所唱的那首爱的供养,不一而同的在心里幻想,这词作不是读出来,而是唱出来会是什么感觉。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拉着赵惟吉唱一次。“公子谦虚了,这词作虽有点怪,不过听着却让人很忧伤,不知道这词作若是唱出来又会是怎么一种感觉。”锦瑟对着赵惟吉轻声道:“不知公子可否将这乐曲唱一遍?也好让大家一饱耳福。” 赵惟吉很是爽快的答应道:“好啊,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锦瑟姑娘,总不能只有本公子,而你不唱的道理,那不就变成本公子抢你的生意了,你要是下岗了,那本公子不就罪过了。” “下岗?这是何解?”锦瑟疑问道。 “下岗啊,下岗就是说,这天香楼的头牌就不是你了,而变成我了。”赵惟吉哈哈笑道。 “公子真是有趣,锦瑟从未听说这头牌是男子一说,不过公子若是不忌讳,就凭借公子这一曲,怕是也能在这天香楼里混出个男儿本色来。”锦瑟素手掩嘴笑道。 “哈哈,看来锦瑟姑娘也不是那么古板,听有趣的。”赵惟吉说道:“锦瑟姑娘,要是我先唱一遍,之后你学着唱一遍?”还未等锦瑟回答,赵惟吉又起哄道:“各位看官们,你们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虽然他们很是嫉妒赵惟吉,不过对于赵惟吉的这个提议则是举手赞成,而这锦瑟也从来不是扭捏之人,爽快的答应。 赵惟吉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响起,将那伽蓝雨唱的可谓是有林志炫的风格,要是那种心里有千百种愁的人听了一定会不自觉的产生共鸣。 “啪啪啪…”花厅内响起了激烈的掌声。“多谢各位不吝赐掌,接下来,就有天香楼的花魁,锦瑟姑娘为大家高歌一曲。”赵惟吉大声说道。能坐上这汴京第一花魁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不是只有外貌,她也有才华,赵惟吉才唱过一遍,这锦瑟居然能比之更婉转,唱出不同特色的伽蓝雨,听得那些看客们纷纷愣神,都忘记鼓掌了,直到赵惟吉鼓掌,他们才回过神来,随即也纷纷鼓掌,一点停下来的趋势都没有。 第一百九十九章,夫纲不振 “锦瑟姑娘好歌艺,不愧为汴京第一花魁。”肥男子起身夸奖道。 “大肥猪,那你是没见过世面,本公子可是见过一位更称得上是第一花魁的女子,只是可惜啊,红颜薄命,锦瑟姑娘,你可认识?”赵惟吉此话一出,必定会是得罪众人,不过也有个别看客表示赞同。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那姑娘,真是九天玄女下凡,不仅歌艺好,舞姿更是妙曼,锦瑟姑娘,既然你堪称汴京第一花魁,这舞姿应该也不差,可否让我等也一睹眼福啊。”高君宝与那赵惟吉一唱一和,势必要将这锦瑟送到戏台上,一展舞艺。 锦瑟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赵惟吉这种人,又觉得甚是有趣,便想看看这小皇帝究竟是想怎么样,对着赵惟吉轻轻说道:“公子,你这不是为难锦瑟吗?” “非也,非也。”赵惟吉微微一笑,正色道:“锦瑟姑娘,你看,这花厅现在是宾客满座,大家纷纷都是冲着锦瑟姑娘汴京第一,甚至是天下第一的名号,慕名而来,先不算这车马费,他们进入这天香楼所花的开销,那却都是真金白银,既然这些银子都是花在锦瑟姑娘的身上的,难道你就不能回馈点什么?有句话说的好,顾客就是上帝,呃,应该说客人就是上仙,难道,你这样对待上仙?” 那些远道而来,却又吃瘪的人文墨客,贩夫走卒,纷纷起身附和,弄得整个花厅都异常的喧哗。 作为锦瑟姑娘的忠实爱慕者魏云,急忙起身振臂一吼,道:“安静,安静!”声响瞬间被淹没在人潮中,惊不起一点涟漪。魏云只能无奈的落座,抬眸看向锦瑟,似在告诉她,他也无能为力。 见到这魏云急躁的样子,赵惟吉不由窃喜,看来你小子是注定和女人无缘了,每次眼光都这么高,难怪没有见展。赵惟吉穿过人群,来到戏台中央,振臂一呼,大声道:“各位,静一静,请听我一言。” 此话一出,花厅瞬间安静了下来,赵惟吉说道:“有句话说的好。这买卖买卖,讲究的便是互惠互利,既然我们花了银子,这天香楼也赚了银子,难道我们连看一位姑娘的容貌的权利都没有吗?你们说是不是啊?所以,我斗胆,还请锦瑟姑娘脱下你这面纱,也好让大家看看你的真实容貌,这要是丑女带了面纱装美少女,那我等所花的银子不是白花了?甚至还会让我等蒙上心里阴影,到时候,我们可以上告衙门,告你们一个欺瞒之罪。” “脱面纱,脱面纱…”众人又齐声说道。 “噗嗤,相公真是搞怪,哪有他这样说人家姑娘的。”薛箐茹轻声笑道。 “姐姐,这小吉,好像不是来看花魁的,像是来打擂台的。”柴丝言也娇声笑道。 “还好我们没有得罪他,不然,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对付我们。”宁心雨柔声道。 “他敢!”陈嫣然厉声道。 随即四人也加入了人潮中,卖力的喊着:“脱面纱,脱面纱!” 锦瑟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虽魔教妖女,可是一想到此时千辛万苦的隐藏在这天香楼,居然还要受此屈辱,越想越觉得委屈,双眸饱含泪水,似是在掩面哭泣,听得那些看客们心都要碎了,立马转向对着赵惟吉骂道:“我们是自愿的,不用你多管闲事,下去吧你!” 赵惟吉算漏了这种无形的杀伤力,女人的眼泪,要不古人也不会这么形容女子了,红颜祸水。这种阵势,绝对不能硬碰硬,不过又想起自己在高君宝他们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能让他们看见这锦瑟的真面目,作为他们的队长,这个脸他可丢不起,正在他心思回转的时,眼角刚好扫视到那锦瑟眼眸中的得意,好似在挑衅赵惟吉。 赵惟吉心道:“哟,这姑娘,居然还给哥抛媚眼。嘿嘿,既然你有张良计,那就让你尝试尝试哥的过墙梯。” 赵惟吉头低低,气势萎靡的提步走下台阶,与那锦瑟擦肩而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赵惟吉突然脚一歪,身一矮,瞬间转身扑向锦瑟,本以为此次一定胜券在握,揭开佳人的面纱,可惜没料到的是那锦瑟很是华丽的身一侧,而赵惟吉便是扑了空,摔了一个狗吃屎。 此前的战友们,一个个开怀大笑,嘲笑着,甚至有些还出言道:“活该,摔不死你。” “公子,你没事吧?”锦瑟柔声说道。 “没事,摔不死。”赵惟吉趁其不备,快速伸手揭下锦瑟的面纱,一脸得意看着锦瑟,道:“姑娘,你这脸,本公子还是看到了。” 锦瑟没想到这堂堂的大宋皇帝就是个诬赖,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锦瑟活了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莲步一抬,头也不回的径直朝楼上而去,留下身后其他众人的叫唤声,尤其是那魏云,差点没冲上去。 “你看了吗?我好像看到了,绝对是美人。” “此时一睹芳容真是死而无憾了。” “太过分了,为什么我们这边看不到。” 原先责骂赵惟吉的一众看客,此时非但没有为那锦瑟打抱不平,反而埋怨起,赵惟吉为什么不等她连朝着众人的时候,再揭去面纱。现在,白白便宜了赵惟吉,而他们却都没有看到。 “噢啦,这美人也看过了,歌也听过了,天色已晚,哥们,我们回去吧。”赵惟吉耸耸肩道。 “陈睿,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就自己看到,我们都没有看到呢,真是太可惜了,太不公平了。”高君宝对于自己这么卖力配合赵惟吉却得不到应有的报酬表示极度的不满。 “就是,就是,赶紧和我们说说,这花魁究竟长成什么样,漂亮吗?”韩升急忙追问道。 “漂亮是挺漂亮的,不过比起我媳妇,还是差远了。”赵惟吉声音不算响亮,却还是全数入了陈嫣然的耳朵里。以至于一直黑脸的陈嫣然稍稍有点笑意。 “是比陈姑娘吗?还是比柴郡主啊?”也许别人不知道为何这韩升会这么问,不过,赵惟吉却知道,若是这锦瑟比陈嫣然差一点,那便说明,她是个美女,若是比柴丝言还要差一点的话,说夸张一点,那便是这锦瑟姑娘戴着面纱骗人来着。 “天机不可泄露!”赵惟吉卖关子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走吧,回去了。” 不仅赵惟吉结账走了,基本上花厅里所有的仰慕锦瑟而来的看客们也结账走人了。赵惟吉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出天香楼,身后跟着的韩升高君宝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突然有几道黑影横在他的面前,拦着他的去路。赵惟吉还以为是这天香楼里派打手出来呢,于是挽起袖子,摆出一个打架的阵势,道:“怎么还想下黑手?告诉你,哥可是会武林失传多年的绝学,排山倒海,小心把你们打成猪头,到时候连你妈都不认识。” “哟,长本事了啊,你想把谁打成猪头啊?”陈嫣然冷冷道。 “相公,是我们。”薛箐茹娇声道,而宁心雨和柴丝言则朝赵惟吉打了一个眼色,好像是想在说,相公,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赵惟吉不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还已经自己看错,甚至小手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他的回神过来,急忙摆手示意身后的高君宝他们道:“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我要和我的媳妇们再逛逛。”作为队长,这妻管严的形象是万万不得在他们面前展示。 待高君宝他们都离开后,赵惟吉对着四个美少女嘿嘿笑道:“哎呀,娘子们,你们这是特地出来迎接你家相公我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看着她们几人这一身的男装,又发现自己现在还在天香楼门外,急忙出声问道:“难道你们这是来逛青楼?” “怎么?难道只准你逛得,我们便不可逛?”陈嫣然厉声道。 “谁,谁说我逛了,我只是刚好经过这里而已,倒是然儿你,好好的大姑娘,干嘛非要穿成这样,这青楼哪是你们能来的?罢了,罢了,来都来了,这次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不过,可不能再有下次了,不然,我一定会家法伺候的。”赵惟吉抬眸一看,目光依次掠过,只见这四位女子,现在一身男装,还真是别有风味。 四位美娇娘一言不发,尤其是这陈嫣然,看向赵惟吉的目光有多凌厉就有多凌厉,让赵惟吉不由胆颤,实话实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是从里面刚出来,既然你们也是从里面出来的话,那应该知道,我压根没做什么,就是坐在花厅喝喝茶而已。”却见她们依旧一语不发,赵惟吉无奈又道:“好了,我答应你们,这种地方,以后,我再也不来了,真的,我发誓,不过,你们以后也不能来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记住了,你可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这说过的话一定要遵守。姐妹们,你们说是吧?”陈嫣然一展笑颜道。 “好啊,你们四个,居然合起来耍我,看来你们觉得活得不耐烦了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赵惟吉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她们摆了一道。心里默默发誓道:“不行,这夫纲一定要振,这然儿,这骨头,真是难啃啊。”“别胡闹,回宫吧。”陈嫣然冷冷道。这前脚还说要振夫纲,这后脚就乖乖的听陈嫣然的话,回宫去了,看来这年少的阴影想要摆脱,要么他练就神功,不怕陈嫣然,要么就是陈嫣然突然温顺,服从他,这两种,怎么看都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第两百章,可怜的魏云 锦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要知道她在魔教的威名仅此于圣女聂梓萱,教众见了她从来不会直视,有时甚至会绕道而行,何曾受过今日这种委屈,回到房内的她,气的差点被摔杯子,一点都没有往日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情,可想而知,她是有多生气。 “小姐,你没事吧?”小萍从来没见过锦瑟这副模样,急忙出声问道。 “没事,你帮我去看看,那些人还在吗?”锦瑟其实是想说那小皇帝还在不在,不过她话到嘴边给收了回去。 “小姐,他们在你回房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小萍见锦瑟疑问的目光,又说道:“真的,他们全部都离开了,不过本来还有魏大人,后来花大娘给打发掉了。” “小萍,你先下去吧,别让任何人来烦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锦瑟摆手示意道。随即小萍便退了下去。 锦瑟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份信函,念道:“全力查找赵光义的家人,找到后,急速送他们到扬州,切记,隐藏好身份,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看来接下来有的忙了,也不知道,那杨业还有没有派人盯着自己,还有这魏云,唉,真是头疼,也不知道她是真是假,还是圣女说的对,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锦瑟自言自语道,随即便起身朝衣柜而去,打开衣柜,将衣柜最底下的木板掀开,可见一个暗格,暗格里藏得便是夜行衣,锦瑟迅速换上夜行衣,朝镜子里的自己一挑眉,道:“任谁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黑衣人会是天香楼的花魁,潜藏在青楼,当真是个好主意。” 经过今晚赵惟吉的这么一闹,魏云突然迷惑,自己接近这锦瑟是为了怀疑她的身份,还是就像赵惟吉说的那样,自己喜欢上她了,不管是那种原因,这都让魏云原谅不了自己,他不敢相信这锦瑟会是魔教中人,也不敢相信自己会爱上青楼女子。正在魏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有个黑影从天香楼里出来,看她的动作轻盈,想来一定是武艺高强之人,能藏身于天香楼的,那一定是女子了,这人,会不会就是锦瑟呢?魏云心存疑问,却又小心翼翼的跟着那黑衣人,不过他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的垂在后面。却在不远处的拐角跟丢了黑衣人,魏云急忙上前查看,还未等他来到拐角处,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室里,石室只有一扇铁门,而透过铁门根本无法看清外面的环境,其实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不过她可以处理过声线,所以魏云根本无法从她的声音辨认她究竟是谁,不过他突然大胆假设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将我困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难道是锦瑟姑娘,不,不可能。” “咯咯…”黑衣人娇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此地的,我便是锦瑟。”锦瑟从袖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铁门两边的油灯,打开铁门上小窗口,道:“我本不想伤害你,可是,你为何要跟踪我?” “将令难违。”魏云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锦瑟应该只是你的化名吧?难道你是魔教中人?” “你倒不是很蠢,你说的,锦瑟确实不是我的真名,至于我叫什么,我想你应该会不想知道,因为这天下,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经下落黄泉。”锦瑟说道:“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吧,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你的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魏云居然对眼前的这位女子抱着一点希冀,他希望她是舍不得下手,他居然希望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我爱杀便杀,不杀便不杀,没有原因。”锦瑟冷冷道,随即便转身离开石室,心道:“关你是因为不想你妨碍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杀你,是因为锦瑟第一次舍不得。” 对于魔教传来的信函中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派她暗杀赵惟吉,今夜在天香楼让自己出糗的少年,原本那时候她有机会出手,只是她不想当众杀人暴露自己的身份。今夜,她便要夜潜皇宫,若是能一举刺杀赵惟吉便不用再做其他,若是不能,那今夜只能当做是先探探路。 与此同时的赵惟吉等人还在大街上晃悠,柴丝言和薛箐茹她们说昨夜留宿皇宫已经是于理不合,死活要会她们自家府邸,赵惟吉也执拗不过,惟有一个一个将她们送了回去,便留下宁心雨和陈嫣然三人行,赵惟吉一手牵着一个,悠哉悠哉的朝皇宫而去。 “然儿,你今天真漂亮。雨儿,你也是。”赵惟吉开始天花乱坠的夸奖起来,回馈他的却是一阵沉默。赵惟吉心想:“既然这招没用,那只能换了。”赵惟吉又道:“然儿,今晚你也在那天香楼,你有没有觉得那锦瑟有点问题?我总觉得她会武功!” “你不是差点被她给迷上了,这些你还观察的出来?”陈嫣然淡淡道。 “然儿,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身边已经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我怎么可能会被那锦瑟给迷惑中。”赵惟吉却在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要迷也是被那萱萱迷,可惜人家已经翘辫子了。” 远在扬州正准备入睡的聂紫萱猛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整的鼻子痒痒的,难以入睡,以至于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好了,讲正经的,我真的觉得那锦瑟会武功。”赵惟吉解说道:“我那时候不是故意扑向她的?居然能轻而易举的被她躲过,由此证明,她一定有问题。”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藏匿在这天香楼里,一定有所图谋,要是她是魔教中人的话,只怕她会想那刑命一个对付我。”赵惟吉说道:“不过,我不怕,我有然儿保护,然儿你会保护我的吧?” “嗯。”陈嫣然轻声回道。 “嘿嘿,那就好,那就算是牛鬼蛇神来找我麻烦,我都不会怕的。”赵惟吉笑道:“走,我们回宫咯。” 三人手拉手的回到然睿殿,赵惟吉问道:“然儿,今晚你是和雨儿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怎么?”陈嫣然疑惑道。 “嘿嘿,这要是你和雨儿一起睡的话,那我们就三个人一起睡,那要是你和雨儿分开睡的话,那我就和你一起睡,不是说好了,你要保护我的吗?我觉得吧,贴身保护最安全。”赵惟吉笑道。 “想得美!”陈嫣然冷冷道。 “噗嗤!”宁心雨娇笑道:“小师弟啊,你在我们面前耍心机是没有用的。你还是乖乖的回你的睿居睡觉吧,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昨夜,茹儿和丝言妹妹可是睡的你的床哦。” 赵惟吉垂头丧气道:“好吧,我那回房了,你们早点睡觉吧。”赵惟吉脚步沉重如蜗牛般,一点一点的朝门外挪去。 “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这两间房间不过一墙之隔,你大声一叫,我就可以听到的。”陈嫣然说道。 “好吧,那然儿,你可记住了,只要我一叫,你就要立马出现的,不然我会怕怕的。”赵惟吉装萌道,朝着陈嫣然眨巴眨巴几下大眼睛。 “好了,知道了,一听到声音就麻烦过去。”陈嫣然安抚道。 回到睿居,赵惟吉退却身上的衣服,**裸的跳上大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赵惟吉用力的嗅了几下,只觉一股幽香透彻心扉,让他全身如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心道:“我靠,这处子的幽香比苍井空还要厉害啊。”脑子里意淫片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以至于房外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原来陈嫣然之所以一直催促赵惟吉去睡觉,是因为她发现了有个武功不弱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可以说是从那皇城外一直就跟在,只是远远的垂在身后,如果不是自己内力深厚,可怕也是感觉不到这人的存在。 “是谁?”陈嫣然手里拿起小石头,朝树上弹去,厉声道。 “姑娘武艺果然高强,这也能察觉到,佩服佩服。”锦瑟一跃而下,潇洒落地,立于陈嫣然的面前,夸奖道。 “是你…”陈嫣然惊讶道。 “对,就是我。”锦瑟应声道。 “你究竟是谁?”陈嫣然又问道。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为何还要问我是谁?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锦瑟说道。 “是她,原来你是她,那日在皇城外拦阻的那人,我还以为你是…”陈嫣然回道。 “是谁?”锦瑟追问道。 “天香楼的花魁,锦瑟姑娘。”陈嫣然回道。 “哈哈,姑娘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无名小卒,怎么可能会是花魁。虽然我对自己的相貌从不怀疑,不过还不至于被人封为花魁。”锦瑟笑道。 “我不管你是谁,如今你夜闯皇宫,意图对皇上图谋不轨,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话音一落,陈嫣然便运气而上,掌风凌厉,掌掌致命。 好在这锦瑟也不是省油的灯,左闪右躲,又轻易的化解了陈嫣然的掌风,娇声道:“姑娘,不用招招这么狠心,我今日不过只是过来探探路而已,要想杀赵惟吉,有大把的时间,我不急于一时。”话音一落,便纵身一跃,离开了陈嫣然的视线内。 “嫣然姐姐,没事吧?”宁心雨在房里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等这锦瑟离开后,她便推门而出,急忙问道:“没事,只是接下来可有的忙了。走吧,回屋睡觉,只有养足精神才能制敌致胜。”“嫣然姐姐,你刚刚那几下真厉害,能教教我吗?”宁心雨打起了陈嫣然武功的主意,按理说,这华山武功绝学多的是,可是这宁心雨偏偏没有兴趣,却偏偏对陈嫣然刚刚所施展的武功感兴趣。“行,明天睡醒了教你。” 第两百零一章,飞虎出更(一) 今日和往常一样,天还没亮,还在被窝里沉睡做梦的赵惟吉就被李德海隔空唤醒,睡眼朦胧间已经换了紫袍,洗了脸,十足的纨绔样,被一众太监抬着轿子送到了文德殿,纵是已坐于龙椅之上,赵惟吉还是哈气连连,可见他是有多困。 大臣们也是识趣的人,这皇帝都困成这样子了,就算是说出问题,只怕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反倒让皇上反感,索性,走个过场,随后便退朝散去,赵惟吉刚出文德殿,便急忙招来李德海,叫他抬来轿子送自己回去,这脚才迈开,还未来得及掀开帘子进入轿子,身后就传来叫唤声:“皇上,等等,皇上,等等!” 一听这沉稳有力的声音,赵惟吉便可猜到此人一定是杨业,心道:“哎,看来是睡不了回笼觉了。”赵惟吉转身对着身后朝自己飞奔而来的男子招手笑道:“嗨,杨将军,这么急着唤住朕所谓何事啊?” “老臣杨业参见皇上。”杨业俯身施礼道。 “杨将军无须多礼,朕还是第一次见杨将军如此匆忙,究竟发生什么了?”赵惟吉眼明手快得上前拦住欲跪拜的杨业,说道。 “这件事情,原本不用惊动皇上您的,只是老臣觉得此事与魔教中人有关,所以才会如此,还望皇上见谅!”杨业又俯身说道。 赵惟吉觉得自己突然被这些古人给打败了,这墨迹了好半天,说的却是和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迂腐。赵惟吉急急问道:“杨将军,究竟是什么事情啊?你赶紧道来,别再见谅不见谅,这要是及时的话,就更要分秒必争了。” “事情是这样的,老臣一直有派魏云去监视天香楼里的花魁锦瑟的一举一动,之前都还好好的,昨晚老臣突然没有了魏云的消息,到军营里也找遍了,可是就是没有魏云的踪影,老臣怕魏云是被那花魁发现杀人灭口了,若真是如此,那锦瑟便一定是魔教中人,而魔教定是有同党匿藏在汴京,老臣恳请皇上叫这魔教妖人一网打尽。”杨业叙述道。 “杨将军你是说魏云失踪了?不对啊,朕昨日还见过呢,到了酉时的时候,我们就分道扬镳了,难道魏云没有回去军营?”赵惟吉问道。 “皇上您见过魏云?皇上,那您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魏云啊?你们分开的地方又是在哪里?”杨业追问道。 赵惟吉摆手示意杨业和他一起进入选德殿,又吩咐李德海不准让任何人进入殿内打扰,待选德殿内只剩下他和杨业二人时候,赵惟吉轻咳一声以掩饰尴尬,旋即道:“不满杨将军,昨日朕带领一众飞虎队员去了一趟天香楼,正巧在天香楼里遇见魏云,朕还以为,这魏云是仰慕那锦瑟姑娘,才会去天香楼,没想到,居然是受了杨将军你的命令,朕与他是在天香楼门外分道扬镳的,难道,他就是在朕走后失踪了?” “照皇上您这么说,那魏云最后一刻出现的地方便是天香楼,如此一来的,那锦瑟姑娘就更值得怀疑了,只怕,她真的是魔教中人,老臣听闻,这魔教妖人最擅长的便是匿藏与普通百姓中,有的匿藏于青楼,有的匿藏于商队,有的甚至匿藏于官场。老臣实在无法相信,这他们要是造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杨业虽迂腐倒也不至于像那种文官弹劾赵惟吉,说他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魏云,不管是生是死。 “既然杨将军你派出的人都没有找到魏云,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有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想,这魏云有可能是跟踪那锦瑟的时候被发现了,然后被抓住关了起来。哦,对了,杨将军,你怎么会怀疑起那锦瑟会是魔教中人?”赵惟吉说道。 “其实老臣不敢确定,只是有种感觉,总觉得这个女子与一般的青楼姑娘不一样,所以才会有所怀疑,致使魏云陷入险境。”杨业咬牙切齿道:“到知道,就该派人直接去缉拿,而不是远远的观察。” “杨将军,不用自责,既然,已经有目标,那就一定能解决的,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朕来解决,你呢,照常训练你的杨家将,你可记住了,压在你肩上的重担,朕可没那么容易让你卸下。”赵惟吉说道。 “既然此时由皇上您跟进,那最好不过,不过皇上,您切莫小心,这妖人,武功一定非凡,若是可以的,您可以叫陈姑娘出手帮忙。”杨业说道。 “杨将军,你当朕是那种一遇事就躲在女人背后求保护的?就算朕的然儿武功有多高,朕都不想让她出手。朕可是知道,令夫人的武功可是不在你之下,为何你没有让她出来与你并肩作战,而是让她留在家里?”见那杨业正要开口回答的时候,赵惟吉打断道:“杨将军不用解释,朕知道,女子就该留在家里享福,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情,就该留给男子,你说朕说的可有道理?” “老臣惭愧!”杨业老脸一红,道。 “好了,这爱妻心情没什么好惭愧的。杨将军,你先下去吧,朕会解决这件事情的。”赵惟吉说道。待杨业离开后,赵惟吉便使用了帝王的权利,坐在轿子里,让一众太监将他抬到飞虎殿。 不一会,轿子已经来到飞虎殿外,赵惟吉是懒得连掀帘子都要假手于人,赵惟吉从轿子里出来,旋即摆手示意李德海和一众太监先下去。 赵惟吉抬起脚步,迈进门槛,抬眸便见高君宝他们正在训练,做俯卧撑的有之,跑圈的有之,练枪的有之,跳绳的有之,打羽毛球的有之,一边扎马步一边看书的有之,甚至连闭目养神的都有。俨然是一副大宋晨运图。 “咳咳…”赵惟吉轻咳几声示意道:“哟,大清早的,够忙的啊,集合!”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动作,由高到低排好,依次是:杨延昭,韩升,薛敬,金东,包志成,高君宝,高石,狄青。赵惟吉大声道:“向右看齐,报数!” 众人整齐的排好队伍,依次报数道:“一,二,三…” “报告队长,人员已到齐!”狄青站的笔直,敬礼道。 “稍息!”赵惟吉说道。 一听到这稍息二字,众人便没有了之前严肃的样子,立马切换到站没站相,东倒西歪状,好在赵惟吉不是真正的军人出身,不然这些马骝,可有的苦吃了。 “你们应该知道昨晚与我们坐在一起的那个人吧?”赵惟吉大声说道。 “知道!”众人异口同声道,惟有狄青和杨延昭还有薛敬没有反应。 “那说说,他是何人?”赵惟吉可不是故意刁难他们,第一,这魏云他们至少已经解除过,第二,作为飞虎队员,要是连个人就记不住的,那就真的没够格,这会让赵惟吉觉得自己太没用,连改队名的心都有了。 “启禀队长,他叫魏云。”高君宝禀道。 “具体点,还有谁要补充的。”赵惟吉厉声道。 “我!”韩升举手示意,道:“魏云,男,二十二岁,原是长安县令寇准的手下,做了捕快已有多年,捣破黑衣堂后,就离开长安,加入杨家将,此后一直留在军营里训练,还有一点是,他应该是暗恋陈姑娘,不过陈姑娘心有所属,他自知没有机会,便改成仰慕天香楼花魁锦瑟姑娘。队长,回答完毕!” “韩升,不错啊,看来你挺八卦的,回答的倒不错,不过,有一点错了,他没有仰慕锦瑟,他是奉命去监督和试探那锦瑟是不是魔教中人,昨日,魏云与我们在天香楼外分道扬镳后,便失踪里,按时间计算的话,他应该已经失踪已有十二个时辰,来,你们对此有何看法。”赵惟吉朝韩升点头微笑,道。 “队长,你说过,这人失踪后,这头二十四个时辰是黄金时间,现在,这魏云已经失踪十二个时辰,想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了。”高君宝分析道。 “队长,君宝虽然说得没有错,不过我有不同的意见,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见到魏云的尸体,都不能断定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就算机会再渺茫,毕竟还有一线希望。”韩升说道。 “君宝,韩升,你们说的都在理,不知,剩下的几个,你们还有别的看法吗?”赵惟吉想着,就这么把他们关在宫殿里训练,绝对不会强大起来,有句话说的好,只有通过实践才能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少,而不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 “队长,我有不同的看法。”狄青抬起脚,向前迈出一步,道:“在我看来,君宝和韩升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在我看来,如果魏云真的已经遭遇不幸,那么至少,那魔教中人为了警告我们日后别再监视他们,一定会将魏云的尸体示众,而现在纵观汴京,都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这便说明,魏云应该还没死,甚至是那发现魏云的人没有起杀心,只是将他囚禁起来。” “啪啪…”赵惟吉鼓掌道:“不错,狄青,你分析的合情合理,也真是我所想的。那么接下来,你们知道有何任务没?” “知道,解救魏云!”众人异口同声道。 “不仅是解决魏云,我要将这魔教在汴京城内的奸细全部铲除了,以显大宋飞虎队的威名,让贼人闻风丧胆!你们做不做得到?”赵惟吉鼓舞道。 “不负所望!”众人又齐声道。“嗯,如此气势,才是我大宋男儿该有的。”赵惟吉说道:“好了,废话少说,大家随我去教室,好好制定一番营救魏云的方案。”“是!”声音洪亮,回荡在飞虎殿内。 第两百零二章,飞虎出更(二) 赵惟吉大步向前,步至讲台处,道:“好了,你们也坐吧,我们要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说?” 高君宝他们朝他们各自的位置而坐,全体聚精会神的听着赵惟吉的话。 “你们认为应该从何下手?”赵惟吉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炭笔,一边说道。 他们对于赵惟吉这个特技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第一次见到赵惟吉居然能将这笔玩出这么多的花样,简直是崇拜死了,到后来,连他们自己也学会了这种特技,才发现原来这动作这么简单,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甚至连那新加入的杨延昭都比赵惟吉转的厉害。 “砰…”炭笔从赵惟吉的手指间脱落,掉在地上,一分为二,看着地上断裂的炭笔,赵惟吉无奈的耸耸肩道:“失误,失误,纯属失误。” 赵惟吉说道:“不说废话,直接入题,你们别呆坐着,赶紧出个点子,看看怎么解决这事这件还算棘手的事情。”抬眸朝台下望去,只见狄青正举着手,赵惟吉急忙伸手朝狄青指去,道:“狄青同志,有何看法?赶紧讲来。” “是这样的,我认为要想知道魏云有没有遭遇不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再派人跟踪锦瑟,看她平时都是和什么人联络,去过什么地方,我们再派人去查这些可疑的地方。”狄青起身说道。 “不错,有点见地,只是,狄青,你想过没有,这魏云便是跟踪这锦瑟才会失踪的,若是再派人跟踪会不会也会出问题?”赵惟吉问道。 “这,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到,是我考虑欠佳了。”狄青气馁的说道,随即便坐了下来,显得有点不悦。 “还有谁有不同的看法?”赵惟吉继续问道。 “我!”薛敬踊跃道。 “哟,原来薛敬同志啊,本队长还以为你被那才女迷惑了,无心向学呢。”赵惟吉打趣道。 “队长,你又开薛敬玩笑了,李姑娘才貌双全又是大家闺秀,薛敬不过是个孤儿,怕是配不上,队长,你以后就莫在说这些说了,我倒是无所谓,这万一传出去,有损李姑娘的名声。”薛敬说道。 “我说薛敬,就这么一点打击你就受不住了?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谁更爱谁,你乃是我大宋飞虎猛将,难道这一点自信都没有?如果连你自己都没有信心的话,凭什么给别人信心,又有何幸福可言,那样的你,才真的不配李姑娘,再说,你忘记我是谁了?我乃皇上,大宋的皇上,难道会让自己的队员这么寒酸的去娶一位大家闺秀?就算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弃丢人呢,堂堂男子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都没有,也不知李姑娘喜欢你什么?算了,不说你了,废话说太多了,一会魏云就真的要翘辫子了。”从没见过赵惟吉如此长篇大论过,却是字字珠玑,说的薛敬是热血沸腾,将他内心的那一点怯懦是弄没了,可谓是焕然一新,旋即自信满满道:“多谢队长你点醒了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抱得美人归的。我也不废话了,其实我想到的是派人深入天香楼,监视锦瑟的一举一动,当然,绝对不是像魏云那样,以顾客的身份进入,因为这样容易被识破。要以员工的身份进去,这样一来,就算是每天与锦瑟碰面也没关系,因为天香楼就这么大,只是在这里面的员工,不管是姑娘,丫鬟,厨师,等等,总有机会碰面的” “不错,这个主意倒是可行。”赵惟吉又问道:“怎么样?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吗?”见他们没有再提出别的意见,赵惟吉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之前已经想好了,究竟该怎么安排,倒是有两点和狄青还有薛敬是不谋而合。你们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一记录,然后再逐个分析,到底可行性的几率有多大,然后再作排除。第一,派人混进天香楼,以员工的身份,最好是端茶递水的走堂,这样便以接触不同的人。第二,派人在天香楼外十二个时辰不分昼夜的监视,主要目标是天香楼里的花魁锦瑟,但是也不能忽视其他。当然,这个监视的人不能是单纯的监视,这样容易被识破,要装出各色人,每天以不同的角色出现,这样才不会被识破。第三,派人暗访,看看能不能找到魏云。第四,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通知总部后,再做决定。” “大家都记好了吧?”赵惟吉说道。 “好了。”众人放下手中炭笔,齐声道,赵惟吉认为用炭笔比用毛笔方便,所以飞虎里基本上都是用的炭笔。 “既然如此,现在就到我分配任务了,记住,你们每个人所要完成的任务,绝对不可擅离职守。”赵惟吉说道:“薛敬,你就作为内应潜入天香楼,记住,你的目的只是监视锦瑟,和观察天香楼里有没有别的异常的人或是事,其他的,你不用管,切记这一点。包志成,高君宝,你二人就装扮成卖水果的小贩,摆在天香楼前一条街的拐角处,那里刚好可以看清楚天香楼正门的一切动静。狄青,高石,你二人便装扮成乞丐,二人轮流监视住天香楼后门的动静。至于金东和韩升,由于你们二人武功山尚算可以,便在夜晚的时候,一起监视天香楼里里外外的动静,至于,杨延昭你,就带几个杨将军,暗访一下,看看这汴京城内,有哪些地方不叫可疑。总之一句话,轻举妄动,一切汇报之后,再做定断。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齐声道。 “好了,现在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次,我可要算作测验的,到时候,我可是有奖励的。”赵惟吉说道。 “皇上,那你呢,要做什么?”高君宝问道。 “我啊,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重要我做好了这件事情,以后,这天下就太平了。”赵惟吉自我夸奖道:“好了,你们可别让我失望了,不然,后果很严重的,这飞虎的惩罚,我会升级的,到时候,怕你们会吃不消的,所以,速度散去。” 听完赵惟吉这句话,众人已撒腿就跑,急急忙忙的便离开教室,朝皇城外而去。 “薛敬,祝你好运,这天香楼里姑娘甚多,你可别吃亏了。”高君宝打趣道。 “放心,倒是你,这卖水果,你能做的久吗?看你这模样,只怕一个苹果都卖不出去,倒是惹人怀疑就麻烦了。”薛敬回道。 “好了,你们两个,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吵的,我们还是赶紧按队长说的,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墨迹了。”韩升横在二人中间,随即转身对着金东道:“金东,你我二人,是在夜里行动,现在还是先回去养精蓄锐吧,这样一来,晚上才有精力盯着那姑娘。” “嗯,走吧。”金东和韩升二人勾肩搭背的朝房里而去。 “好了,君宝,你呢,赶紧和志成一起去做小贩,高石,走,我们去做乞丐去。君宝,你们赶紧去进货,不然可不能装呢。”狄青说道。 “我也不便久留,我得去军营一趟,向父亲要点兵。”杨延昭附和道。随即几人便在这皇城门外,分道扬镳,各去各处。 在去天香楼的路上,薛敬还在担心,自己该以怎么进去这天香楼,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天香楼外面,居然贴着红榜,上面写有:“招聘启事,天香楼现招伙计一名,一个月二两银子,包吃三餐,有意向者,可前来面谈。” 待看完红榜后,薛敬心道:“哟,不错嘛,那不就可以混进去了。”为了能让自己立马成功,薛敬去当铺典当了身上的衣服,去裁缝铺里买了三四件旧衣服,一件穿在身上,剩下便装了起来,当做是他自己的包袱,随即便大摇大摆的朝天香楼而去。 由于是白天,这天香楼还未开门营业,薛敬,惟有先撕下红榜,等候在天香楼门外,待开门后,再进去。 与此同时,包志成推着一辆木车,上面装满了苹果,梨子,香蕉,等水果,而高君宝就跟在包志成的身边,大声吆喝:“过来看,过来瞧,新鲜的苹果,好吃的梨子,一个十文钱。”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位小贩太过的显目,这生意,可以说是好的不得了,一下子,这木车的水果就被清空了,没办法,包志成又只能再去进,这半天下来,人是没监视到,这钱倒是赚了不少。狄青和高石,从两个真正的乞丐那里买了他们躺过的草席,穿过的烂衣,全部搬到了这天香楼的后门。真正的装起了乞丐,硬是忍住身上的瘙痒,躺在草席上,打盹。也许他们会认为这次的任务是随即抽取的,其实不然,而是赵惟吉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所分配的,这薛敬,人比较细心,再加上也只有他还没在那锦瑟面前露面,所以,派他潜入天香楼,绝对最好的选择。这包志成呢,看起来,就有点像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让他出来当小贩,基本上是不会被识破,再加上高君宝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怕这水果摊生意一定兴荣,说不定还能吸引这天香楼里的姑娘出来买,这一来一回,就算这姑娘们没惦记他们,这高君宝只怕已经把这些姑娘们的祖宗十八代都套出来了。至于狄青和高石嘛,就是属于心平的人,又是年纪偏小,乞讨也无可厚非。至于韩升和金东,夜视不错,听觉也比较敏锐,最适合在夜间捕捉他人。就是因为赵惟吉掌握这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种安排,不过一切也只是纸上谈兵,能不能成功,还要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两百零三章,顺利混进天香楼 薛敬顶着烈日倚靠在天香楼的大门外,手里拿着红榜,不时的来回揉搓,那红榜已经从一张平坦的纸张被揉成一团,嘴里不时念叨道:“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这天香楼还没开门啊。”随即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弄得双眼含泪,着实困的紧。心想,难怪那些人说这青楼的女子不到申时是不会起身,看来所以非虚。眼看着离申时还有两个时辰,反正现在困得紧,就伏在这门口睡一会,养足精神才能完成任务。薛敬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伴随着哈气连连,朝大门靠去。突然‘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来不及收住的薛敬便朝后倒去,屁股着地,疼得‘哎呀’一声弹了起来,而开门的中年男子也没这突然出现的少年着实吓得不轻,出声质问道:“你是谁?何以会出现这天香楼?” “我啊,小的叫阿牛,乡下发大水,农田都被淹没了,没了收成,小的只能千里迢迢来到汴京,听人说天之骄子遍地黄金,所以便来碰碰运气,这刚好路过贵地,便看到你们这招伙计,大爷,小的吃苦耐劳。手脚勤快,求求大爷让小的留下来吧。”薛敬为了演绎的逼真一点,甚至是下跪扯住中年男子的大腿,哭哭啼啼道。 中年男子低头打量起这个声泪俱下的少年,见他皮肤黝黑,手脚有力,长得还算清秀,反正天香楼里正等人用,招他做伙计应该没问题,中年男子说道:“好了,你先起来,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进去到二楼的最左边的厢房,找花大娘,要是她跟留下你,那你就可以留下来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薛敬连忙谢道,随后便在这中年男子的指路下,来到位于二楼走廊拐角的厢房,薛敬停在门外,深呼一口气,抬头叩门:“笃笃笃…” “谁啊?”房内传出一声中年女子的声音。 “是花大娘吗?小的叫阿牛,是李大叔叫小的上来的。”薛敬说道。 “那进来吧!”花大娘说道。 薛敬推门而入,便可见那花大娘便坐于梳妆台前,涂抹着胭脂,一直瞅着镜子里的另一个她,薛敬不敢出声,而是站在花大娘的身后,呆呆的站着。 花大娘很是满意她目前的妆容,放下手中胭脂,缓缓起身,转身对着薛敬道:“阿牛是吧?这名字虽俗气了,不过长得还可以。你是来作伙计的吧?” “是的,是的。”薛敬将刚刚说与中年男子的说辞又重复说了一遍,旋即道:“大娘,求你收下阿牛吧,阿牛一定会好好干的。” “行了,行了,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去找老李吧,赶紧洗洗,一会再来,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老李会告诉你的。你呢,给老娘机灵一点,懂吗?”花大娘说道。 “多谢大娘,多谢大娘。”薛敬连续谢道,要说金马影帝也不错如此。要是赵惟吉能看到这个画面,估计会被吓的够呛。 “李大叔。”薛敬一下楼就对着门口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怎么,看你的样子,花大娘是让你留下来的吧?”李大叔问道。 “嗯,大娘说让李大叔你带阿牛下去换一身衣服,可是,可是阿牛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怎么办啊?”薛敬委屈道。 “放心,我们天香楼的伙计的衣服向来都是统一的,你身上的这件还有包袱里的那些衣服可以丢了,等等,我去给你拿衣服。”话一说完,李大叔便朝左拐往内院而去。 此时天香楼的花厅只有薛敬一人,薛敬抬眸扫视四周,默默的将这天香楼的格局记在心里。 不一会,李大叔便拿着一件青衫小厮装,带着薛敬去了内院的伙计房舍,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待薛敬一切就绪后,李大叔开始交代薛敬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做。 “大叔,那二楼,小的能上去吗?”薛敬问道。 “二楼还是尽量不要上去,除非是在传菜又或是姑娘们有吩咐的时候,才能上去。不过有一点,那便是,这走廊的最右端的那间厢房,你是绝对不能进去,便是连靠近也不行。”李大叔一脸严肃的说道。 “李大叔,这厢房里究竟住的是谁啊?怎么连靠近都不行啊?”薛敬其实已经明了,这厢房内住的一定是那锦瑟,不过,还是想确定一下。 “那可是这汴京第一花魁的闺房,当然不能让男子靠近,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那间厢房也从未靠近过,这不,前几个伙计,就是因为好奇心重,趁着大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靠近那里,好在,及时发现,只是把他们赶出天香楼。所以,才会贴红榜招人的。这女子,也没什么好看的,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些而毁了前程。”李大叔叮嘱道。 “大叔,你放心吧,小的一定不会的,小的会好好干,多赚点钱,寄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用呢。”薛敬咧嘴笑道,那整齐结白的牙齿呈现在李大叔的面前,让他看了觉得这少年和以往的不同,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岗前培训了两个时辰,薛敬学东西快,手脚又麻利,可以算是出师,正式上岗了。薛敬偷偷来到后院,打开一点门缝,对着外面的两位乞丐比划了一个OK,随即便拿起菜盘,来来回回将厨房里做好的饭菜端给那些姑娘们面前,而那些莺莺燕燕们,看着这刚来的小伙计,细皮嫩肉又呆呆的样子,不仅出言调戏,而且可以说着薛敬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已然成为这天香楼里最吃得开的伙计,这楼上楼下的不知跑了多少回,只是却没有一点机会靠近那右边禁忌的厢房,甚至连那锦瑟的面都没见过。 “哎哟,小弟弟,还害羞啊?还是个雏吧。”姑娘红莲调戏道。 薛敬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说,原本黝黑的脸,变得更加的黑了,薛敬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不过为了完成任务,不过是被人调戏几下,他忍了。薛敬出声问道:“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就是那汴京第一花魁锦瑟了?” “哟,你还知道锦瑟啊,小弟弟,看来你挺坏的啊。眼光倒是不错,可惜啊,本姑娘可是那锦瑟,你记住了,姐姐叫红莲。”红莲娇笑道。 “原来姐姐叫红莲啊,真好看,那锦瑟究竟是谁啊?怎么都没见她出来吃饭?”薛敬说道。 “你说她啊?她自喻是花魁,从来不会和我们这种堕落风尘的妓女同台吃过饭,不瞒弟弟你说,这锦瑟来着天香楼也有半年了,我可是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怕这整个天香楼,也就花大娘知道她长什么样。”红莲顿了顿,又道:“不对,算起来,昨日的那个少年也算是目睹了。”薛敬知道这红莲说的少年应该就是赵惟吉。看来在这些姑娘们面前套话是没用呢,她们压根也不知道这锦瑟的相貌。“姐姐,小的先下去做事了。”薛敬急忙退出房间,要是再呆上片刻,他怕自己意会被这红莲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那就真的是阿弥陀佛了。脚一踏出门槛,脑子里突然白光一闪,心道:“这没人知道这锦瑟长什么,怎么跟啊,早知道应该叫队长画一张这锦瑟的相貌了。”薛敬急忙下楼,回到下人房舍,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又撕了一点布条,刷刷刷,大笔一挥,写下几字:“SOS,不识人,速!”随即便将这布条揉成一个椭圆,又来到后门处,将这布条透过门缝丢了出去。 “哎呀!”狄青捂住额头叫道。 那布条刚好落在高石的脚边,起身拿起布条,展开一看,道:“狄青,你看这是薛敬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狄青接过高石手中的布条,看了一眼,道:“高石,你速降此布条交给在前面那条街摆摊的高君宝,让他立马送进皇宫给队长。” “好。”高石将布条重新揉成一团,急速朝前面奔去,待快要接近高君宝时,突然一个踉跄朝他们倒去,就在倒地的瞬间,将这布条递给高君宝同时轻声说道:“速将此物交给队长”,‘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嘴里嘟囔道:“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小的吧,小的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乞讨乞远一点,晦气。”高君宝一脸鄙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高石。差点没用脚去踢他。 “拿着拿着,赶紧走,赶紧走。”包志成拿了几个苹果递给高石,说道。高石便手捧苹果,一个劲的拜谢,嘴里说着吉祥话:“多谢大爷,恭喜发财,恭喜发财。”便急忙跑开,重新回到天香楼的后门,蹲着。而高君宝也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布条叫到赵惟吉的手中,一看这字条上的字,赵惟吉便知道,薛敬意欲何为,便拿过书案上的宣纸,凭借记忆,将那锦瑟的容貌画了出来,虽不是很像,倒也有七八成,至少眉宇间的神色是似极,而高君宝拿过这宣纸,分别让韩升和包志成看了几眼,随即便依样画葫芦的将这宣纸送到了薛敬的手中,拿到画像后,薛敬仔细将这画中人印在脑子里,便用火折子将这画像烧成灰烬。只是任谁也想不到,此锦瑟并非彼锦瑟,原来莫云端早就已经易容,所以,人还是同一个人,此时相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怪,那日在花厅,陈嫣然会一点都没察觉到,这个花魁和那日拦路的魔教高手是同一个人。 第两百零四章,找到魏云 经过一天一夜的监视,却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发现,薛敬便是连那锦瑟在不在房内都不得而知,更别提韩升和狄青他们了。又连着几天的阴雨天气,可以若是一无所获。此时距离魏云失踪已有七天,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管是潜入敌人内部的,还是蹲点监督的,甚至连杨延昭那,大家都是一样,这几天内,收获为零,苦到是吃了不好。 一大清早,赵惟吉趁着狄青还有高君宝他们还没出行的时候,开了一个早早会。 “各位,这接连几天的监视,你们可有何收获?”赵惟吉问道。 “队长,我和志成是看守天香楼的前门,却送来没见那锦瑟出来过。”高君宝说道。 “队长,我和金东也一样,晚上从来都没有见到这天香楼里有姑娘出来,倒是有很多男子进进出出,不过,都彻查过,没有可以,都是一群王孙公子,纨绔子弟。”韩升说道。 “狄青,你呢?”赵惟吉问道。 “我们可以说是连苍蝇都没见到,只是偶尔看见有人前来送菜之类的,好几次,都还追着我们打,没办法,我和高石,将乞丐窝稍微移开了一点。不过暂时没有任何发现,”狄青回道。 “对了,难道薛敬也没人任何发现?”赵惟吉问道。 “队长,好像没有,我都好久没有收到薛敬的字条了。”狄青回道。 “队长,那小子,估计是喜欢上那天香楼了,这温柔乡,怕是出不来了。”高君宝笑道。 赵惟吉现在压根没心情和高君宝开玩笑,便选择无视他的话,旋即道:“那这就奇怪了,要是我们的推断没有错,这魏云应该还活着,只是被关起来,若是如此的话,那总该有人给他送食物,这几日都没动静,难道这锦瑟想要魏云活活饿死?应该不会啊,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这么变态的人。” “会不会有别的人看守?”韩升说道。 “我想应该不可能,要说,这抓到卧底后,一般来说,都是选择咔擦,又怎么会只是将他关起来,还要浪费粮食,这样太不符合经济效益了,要是我,绝对一刀解决了那魏云。”赵惟吉说道。不由心想,难道还有什么东西算漏了,还是说,绑架魏云的另有其人。突然灵光一闪,道:“狄青,君宝,韩升,你们几个,再仔细想想,不对,你们把这几天这天香楼里外出的了再仔细回想一会,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话语一出,他们便陷入的了沉思,教室一片寂静,只闻窗外雨打风声。 “哎呀我想起来了,要说奇怪,还真有一个,我在这天香楼前面那条街的拐角处摆摊开始,这天香楼里会有一个丫鬟,每天都来光顾,买一个苹果。然后就走掉了。”高君宝说道。 “哦,按理说,这天香楼里这么多人,想来不会只是只买一个苹果,难道此人是那锦瑟乔装打扮的?”赵惟吉追问道:“志成,君宝,你们不是已经看过我给画的那锦瑟的画像,怎么样,那人像吗?” “不像。”高君宝摇摇头道。 “好像不像,又有点像。”包志成不确定道。 “什么不像又像的,那究竟是像还是不像?你们二人,怎么连个人都人不清楚,这么模棱两可。”赵惟吉轻斥道。 “这,看样貌,是一点都不像,可是仔细看又觉得神情和队长你画的那种有点相似,所以我才说又像又不像。”包志成解说道。 包志成的这句话,突然让赵惟吉明白过来,难怪他们一直都没见到那锦瑟又或是疑似锦瑟的人外出给魏云送吃的,想来这魔教妖人擅长乔装打扮,每每出现都是以丫鬟的身份示人,神态自若。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瞬间信心十足,道:“君宝,今日那人要是再出来,记得通知韩升和金东,让他们跟踪,我就不信了,这次还找不到。” “知道。”高君宝回道。 “韩升,金东,你还记得我教你们的追踪法吧?”为了以防万一,赵惟吉再次确认道。 “知道,交叉跟踪,不可太过靠近,也不能太远,要装作和平日里走路一样,适当的时候,换另一个人跟踪。”韩升说道。 “韩升,这次,你记得沿途留下记号,我们不会立即采取行动,等你找到巢穴后,我会让杨延昭带兵去,这样,你们也就不用冒险去营救,一旦救出那魏云,我会安排韩升你装作魏云继续呆在那石室里,等那锦瑟一来,我们就一起前后围剿,拿下她。”赵惟吉说道。 “知道了,我会标下一个箭头的标志。”韩升回道。 “好了,天亮了,勤劳的商贩可不能迟到。你们赶紧去吧,一定要干的漂漂亮亮,我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赵惟吉说道。 随即他们便离开皇宫,再次回到各自的岗位,等待着狐狸出窝,而此时,一直在天香楼里当跑腿的薛敬也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好像每次到中午饭的时候,锦瑟的丫鬟小萍会端着分量朝足的菜去到锦瑟的厢房,而不一会,就会有个从未在外面见过的丫鬟从锦瑟的厢房里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离开天香楼。薛敬怀疑,此人有可能便是另一个内应,于是急忙将这个消息传给狄青,而收到消息后的狄青,也将这个消息回馈给了君宝他们,验证了他们之前的分析,更加确信了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 时间又到了午时三刻,神秘丫鬟又准时的从锦瑟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篮子,莲步轻启,朝天香楼外而去,也不例外,今日又来到高君宝的木车前,道:“老板,给我来一个苹果。” “好嘞。”高君宝甚是殷勤的将这苹果洗的干干净净,递给神秘丫鬟,道:“这位姐姐,难怪你肌肤胜雪,这一天一个苹果,有助身体健康。” “你太过夸奖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去给我家小姐买胭脂水粉呢。”神秘丫鬟急急离开。也许是这一连几天都是风调雨顺,她从未发现有人跟踪她,再加上韩升刻意垂在她的后面,而金东则是直接走在她的前面,就这样,在韩升和金东一来一回,交替间,神秘丫鬟已经进入一间大宅院,足足呆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离开,至此,韩升确定此地便是那魏云被关押之地,韩升和金东默默的转身离开此地,又返回原路,来到杨业府,此时杨延昭已经带领十几位杨家将随时候命。在确定那神秘丫鬟回到天香楼后,杨延昭在韩升的带路下,来到那间大宅院,一声令下,十几位杨家将冲入宅内,到处搜索,查看,可是却不见密室啊,地道啊,可以说又是白走一趟。 “他奶奶的,这鬼地方,别说是人了,就是连苍蝇都没有,我说,你们是不是跟错地方了?”杨延昭说道。 “不可能,我和金东两个人四只眼睛,明明看着她尽进了这座大宅院,难道她会凭空消失啊?”韩升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那魏云一定关在此地,一定是他们漏了某些地方。 就在杨延昭和韩升二人探讨的时候,金东突然看到这大厅内居然供奉了一个佛像,而不似其他地方,祭拜佛祖的东西是香烛,这座佛像前面连个檀炉都没有,只放着一个茶杯,让人觉得这茶杯贴别的突兀,金东一个上前,二话不说朝茶杯伸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杯子居然是铁的,甚至是牢牢固定在香案上,带着一点好奇,金东伸手拿起了杯盖,却见那杯盖下面连着钢丝,猛地拉起,只见那佛像突然转动了起来,将那地下通道展露无疑。 “金东,干的不错,走,我们进去看看,那魏云,一定别关在此地,”韩升抬手拍了拍金东的肩膀说道。 于是,韩升便和杨延昭一人一个火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地道而去,忽闻几声不真切的声音,待他们越朝前走,声音越听得清楚:“你有本事放了我,要么就杀了我,我不用你每天假惺惺的来看我。” “听,好像是魏云的声音。谢天谢地,这魏云,果然命大。”韩升说道。 “走,赶紧去将他救出来。”杨延昭和韩升二人加快脚步,终于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居然又是一间密室,而且还是用一扇铁门相隔,门上用了玄铁制成的锁,就算是刀剑都无法砍断,世间仅有一把钥匙可以匹配,估计现在就算是找到魏云,也无法将他救出来,看来只能将计划改变,叫那锦瑟自己自动将这门打开。 “是,魏云你吗?”韩升问道。 “你是谁?”魏云还是一次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听到男子的声音,听着声音,好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一样,让他又惊又喜。 “是我,韩升,我们跟踪那锦瑟总算是找到你的下落了,不过这铁门用了玄铁制成的锁,只怕解不开。”韩升说道。 “那你们赶紧走吧,要是她来了,你们都逃不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没有恶意,但是武功极高,你们怕是不是她的对手。”魏云说道。 “哦,魏云,不知你对那锦瑟有何想法?你愿不愿意帮助皇上抓住这魔教妖女。”韩升问道。 “你说,我该如何做?”魏云稍显犹豫,不过还是答应道。“不急,你等会,等和我延昭兄讨论一下,再告诉你该如何做。放心只要成功了,你一定能离开此地的。”韩升回道。“如此甚好。”魏云说道,心里却有一点小矛盾,这要是皇上抓了这锦瑟,会不会杀了她,那和他亲自动手杀死有何区别,难道真的是正邪不两立吗? 第两百零五章,‘绝妙\’计策 杨延昭和韩升想不到这天下居然真的有用玄铁所制的锁,他们还以为这个只是存在在赵惟吉手中的那本鲁班秘籍里。于是营救魏云就变得棘手,杨延昭和韩升左右寻思,都没有找到绝佳的解决办法,于是便告知魏云,让他在这石室里再待上一天,而他们先回去,找赵惟吉商量一下,保证万无一失。 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可以说是让赵惟吉安稳的度过了几日,这几日,他一直是待在睿居,与两位佳人作伴,偶尔出言调戏,偶尔被两位佳人瞪眼,偶尔又翻翻墨子和鲁班秘籍,空闲的时候,又端了一张摇椅坐于屋檐下,看着外面细雨淅淅沥沥,凝神沉思,关于日后大宋的走向,他现在无比纠结的是究竟是就这样让大宋循着历史的脚步继续它的帝王之旅,还是放手改革,仿照瑞典瑞士和中国香港的生活模式和管理模式,将这大宋成为地球上第一个君主立宪制,让封建社会就此结束。连着几天的苦思冥想,赵惟吉总算是想通了,既然上天让他穿越大宋,那他就应该利用他的知识去改造大宋,让千百年后的中国人免受战争之苦。想通这一点之后,赵惟吉总觉得自己身上有种使命,干起事情来便特别的有干劲。不过数日,他居然将脑海里的理想国度完美呈现于宣纸之上,每一步该做些什么,都仔仔细细的安排妥当,虽然他知道,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有了计划,就能事半功倍的完成任务,赵惟吉将这几日的所写的计划书装订成册,用印刷技术又印了八本,将其命名为“理想国度计划书”。 就在赵惟吉在脑里幻想他的理想国度时候,突然传来的一声叫唤打断了他的思路,赵惟吉出声问道:“谁啊?”语气有点慵懒,可能是刚吃完午饭的原因,加上今日难得是旭日高升,赵惟吉被晒的顿生困意,要不是这突然的一声,只怕他已经靠在摇椅之上呼呼大睡起来。 “皇上,是我,韩升。”虽然赵惟吉和他们飞虎八人说过,只要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用叫他皇上,不过韩升他们几个私底下有过讨论,他们一致认为,若是就在飞虎殿里,或是出宫在外而身边其他人的时候,便称呼赵惟吉会队长,其余时间,一律直呼皇上,要不然一个失误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虽然没什么大碍,不过对于赵惟吉的名声不太好。 听到这声回答,赵惟吉慢慢睁开眼睛,双手交叉至于后颈之下,摇着摇椅,道:“是韩升和延昭啊,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朕啊,不是要去跟踪锦瑟?”赵惟吉也明白就算自己在怎么不去情愿在这些兄弟面前自称朕,可是,谁叫他偏偏是帝王之家,这句朕是在所难免的。 “回皇上,我和延昭已经找到魏云了,只是,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韩升回道。 “喔,什么麻烦?难道魏云已经死了?”赵惟吉急忙问道,虽然对于魏云谈不上有多少深厚的感情,可是毕竟他是朝廷命官,又是昔日长安县的救命恩人之一。 “那倒不是,魏云没死。”杨延昭回道。 “呃,那究竟是什么问题?既然你们已经找到魏云,而和魏云也还没死,那还有什么问题,直接将我之前交给你的那套抓住锦瑟不就可以了?”赵惟吉再次问道。 “其实是关押魏云的石室被一扇铁门所封,而这铁门和那铁门的锁就是用玄铁制,这鲁班秘籍上有说,这天下最坚硬的莫过于这玄铁,而将玄铁制成锁的话,这时间便只能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杨延昭话说还没说完,便被赵惟吉出声打断道:“两位哥哥,别尽说一些废话,赶紧入正题。” “就是说,魏云我们是找到了,只是我们打不开铁门救不出他。”韩升补充说明道。 “哦,原来如此。”赵惟吉明白道。 “是啊,所以我和韩升便前来然睿殿,等待皇上你的下一步吩咐。”杨延昭说道。 “韩升,杨延昭。”赵惟吉突然唤道。 “是,皇上。”韩升和杨延昭齐声回道。 “韩升,这延昭加入飞虎队里的日子尚浅,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掌握,可是韩升,你不同,这飞虎建立几年,你变待了几年,这能教的,朕也从来没有藏私,都是倾囊相授,为何现在,你还要问朕的意见?难道你不会自行解决吗?”赵惟吉轻声问道。 这句话,让韩升不知该怎么回答,一直以来,站在他们背后出谋划策的都是赵惟吉,偶尔会让狄青充当,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这种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却解决这种问题。 赵惟吉见这韩升愣在哪里,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平日来太过放松他们了,让他们虽有飞虎之能,体能的能,却无飞虎之能,能力的能。难得现在有这么一次机会让他们展现自己的才华,赵惟吉是不可能再出谋划策了,赵惟吉旁若无人的旋转着手中炭笔,道:“韩升,延昭,这次的事情,朕已经全权交由你们八人解决,不管你们如何解决这就事情,朕只要看到最后的一句,一,便是魏云得救,二,便是抓住那锦瑟,三,顺藤摸瓜铲除汴京城内所有的魔教妖人。朕困了,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韩升和杨延昭齐声回道,随后便一同离开了然睿殿,一路上,二人默默无言,自顾自行。终于韩升忍不住喊住前面的杨延昭,道:“延昭,你说队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皇上应该是想逼着我们出师,这样,我们八人就可以帮助皇上解决更难的事情。”杨延昭停下脚步,转身回道。 “更难的事情,你知道这是什么事情吗?”韩升再次问道。 “这个,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那日皇上再朝廷上所言的改革之事,此事只怕会是困难重重,要想真的能改革,没有付出一点心血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好多王公大臣一定都会反对。所以,皇上想考核一下我们的能力,若是我们不负所望,救出魏云和抓住那锦瑟,这便说明,我们也绝对有能力去解决任何一件棘手的事情。”杨延昭分析道。 “原来如此,难怪有点时候,看见皇上都是愁眉苦脸,我还以他是被他的那几位娘子欺负了,没想到,是这些事情,皇上,真是让人难以猜得透。”韩升说道。 “这人心本来就难以看透,就更别提这皇帝的心了,皇帝的心胸广大,心系万民,所想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猜的透的。”杨延昭说道。 “说的也是,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韩升说道:“你说,接下来我们改怎么做?” “既然我们是一个团队,那就用团队的力量去解决此事,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我们还是八个臭皮匠。”杨延昭伸手拍了拍韩升的肩膀说道。 “说的也是,再说,狄青他的才华和智慧,不比诸葛亮差呢,走吧,去将兄弟们集合。”韩升说道。话音一落,二人便直奔皇城外而去,将除了薛敬以外的其余五人全部集结在一起,到了天波府杨业的府上,随杨延昭一起去了他的书房,随后便将这三个难题一一列出,等待着他们的解答。几人苦思冥想,都未得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案,将近沉默了半个时辰。 “有了。”高君宝拍案而起,说道。 “哦,君宝兄,赶紧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事?”狄青问道。 “之前队长说先救出魏云,然后让我们其中一人假扮魏云,再去抓住锦瑟,既然,现在魏云出不来,那我们就换一个办法,这锦瑟每日都会送饭菜给魏云,而我们事前将一根迷迭香替换到铁门两边的灯油里,只要这锦瑟点燃灯油,那便是等于点燃迷迭香,那么她一定会闻到香味,便也一定会晕倒,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过她手中的要事去打开铁门,放出魏云,甚至可以直接抓住锦瑟,如此一来,不是一举两得?”高君宝自我觉得这个办法分析的合情合理。 “不行,这里有个漏洞,第一,这锦瑟一定是武艺高强的,如此一来,她一定也是内力深厚,对于内力深厚的人来说,迷迭香根本起不了作用,这样的话,不是打草惊蛇?”韩升否定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想吧。”高君宝耸耸肩道。 “我倒是觉得可行,不过,我们换一种方式。”狄青点头赞同道。 “快说说,究竟是怎么样的?”高君宝急忙问道。 “我们不用等这锦瑟自己点燃迷迭香,而是我们事先埋伏在大宅院的外面,等这锦瑟进入大宅院跟着去到密室后,我们便在这入口放满稻草和迷迭香,将其点燃,再用力将这些烟雾扇进石室之内,如此一来,那锦瑟一定会晕倒。这样,我们便可以手到擒来。”狄青解说道。 “这个,倒不失一个好办法,只是这迷迭香会不会把我们自个也给迷晕了啊?再说,要到哪里去拿这么多的迷迭香?”杨延昭说道。“嘿嘿,这个,山人只有妙计。”狄青和高君宝二人齐声笑道。“既然两位高人这么有把握,那么我们几个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韩升笑道。 第两百零六章,地下赌庄 照目前的分析,最最缺少的便是迷迭香,这种类似于蒙汗药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能买得到,于是狄青他们便决定,以明日辰时为时限,尽可能的弄到大量的迷迭香。随即他们便离开天波府,朝各自的任务而去。 高君宝和金东两个人此行的目的地便是地下赌庄,像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高君宝相信一定有迷迭香买,而他之所以带上金东,正是因为地下赌庄太过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亡命之徒数不胜数。他自觉武艺差劲,还是需要有个人保护一下他的小命。 984年,春,农历三月初七,汴京某个阴暗的角落,俗称地下赌庄。 在这里,可不仅仅是赌钱,还有好多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比如说,典当,别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典当,在这里,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愿意典当自己宝贵的东西又或是完成一项由庄主贺七限指定的事情,便可以满足愿望。不过前提是,必须完成,不然命断。当然,这贺七限所要求的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有的时候,有的人甚至是丢掉了性命,都无法完成。有句话说的好,与魔鬼交易,到了最后,你要么成魔,要么成鬼。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不过确确实实。至于这赌博,不仅有赌钱,还有赌命。 在这之前,高君宝从来都不知道,看似繁华平静的汴京城内,居然有这么一种肮脏的地方存在,不过为了能得到打量的迷迭香,高君宝和金东没的选择,终究是踏上了通往地狱的这条路。 “两位客官,里边请,里边请。”与一般赌场无异装扮,便是连人,看起来也没什么贴别。 “听说你们这里有买迷迭香?”高君宝对于这种赌场可没多大的兴趣,便单刀直入道。 “客官,我们这可不仅有迷迭香买,什么蒙汗药啊,大罗汉啊,阳阳和合散啊,只要你想的出来,本店一律出售。”伙计说道。 “金东,看来我们没有来错。”高君宝说道:“那,给本大爷来一百两的迷迭香。” “大爷,不知你买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伙计听高君宝自称大爷,便也将称呼改成大爷。 “何来那么多废话,难道本大爷还要和你交代啊?”高君宝总是认为来到这种欺善怕恶的地方,只要比对方恶点,就一定可以镇压的住对方的气势。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我们这里有个规定,但凡前来买这种东西的,都要说出你要干什么,不然本店可是恕不出售。”伙计听这少年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心道:“小子,毛都没长起呢,还学人装恶。” 高君宝抬眸扫视了一周,只见这周围的人,各个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煞气冲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鬼使神差的说道:“没什么,不过就是去奸淫一下那天香楼的花魁,老子看她甚是讨厌,明明是这青楼女子,居然给老子装清高,对于这种既要立牌坊又要做婊子的,本大爷非要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哈哈,这位公子好雅的兴致。”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女子的娇笑,待高君宝抬眸望去时,女子已经莲步轻启优雅的从楼上缓缓而下。 “掌柜。”伙计毕恭毕敬的施礼道。 “死人,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女子摆手示意道。待伙计走后,女子又对着高君宝道:“小女子范柔见过公子。” “你便是这家赌场的掌柜?”高君宝问道。 “正是,公子叫奴家柔儿便可。”言语间,范柔已朝高君宝的怀里倒去,吓得高君宝猛地朝后一退。范柔见状,掩面娇笑道:“公子,你这么害羞,对于你刚刚那句话,奴家真的好生怀疑呢。做我们赌场生意的,最要不得便是出老千,而公子你居然这么不诚实,那么这个买卖很难再做下去了,你们二位请回吧。” 听完这句,金东不禁在心里编排道:“这姑娘还真是好笑,这赶人走了,才记起自己这号人。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弱’”女子是怎么成为这地下赌庄的掌柜的。”都说男人对女人好奇的开始,便是二人命运纠葛的起始。 “罢了,那我和我兄弟就打哪来回哪去吧。”高君宝还没有蠢到将正在的原因告诉她。 “诶,公子不可如此,这样吧,既然公子你来到这赌庄总该要赌上一把,这要是赌赢了,那么迷迭香要多少奴家给多少,要是赌输了,咯咯,不好意思,那边留下你们的性命。”范柔娇声道。 高君宝没有想到这么恶毒的一句话居然是从这个看起来不算坏的女人口中而出。旋即说道:“姑娘,这赌博,我可不会,再说,我都说不要了,为何还要赌,姑娘你对我二人的命很感兴趣?” “非也非也,而是我们庄主在二人进门之前,便和我打过一个赌,便是七日之内,你二人必定命丧黄泉。不过,我不信,便和庄主打了一个赌,说你们今日便会命丧黄泉。两位公子还是让奴家赢一次庄主吧。”范柔又娇笑道。 “恕在下冒昧问一句,你们庄主又是谁?我们二人与你们无冤无仇,干嘛要这么诅咒我们,再说,有你们这样打赌的吗?”金东总归憋不住气说道。 “我们庄主,不过就是一个喝多酒的醉汉,不过生平最爱的便是选上的猎物从来不会出错,不过,今天,我却想打破一下,怪只怪你们二人运气不好,刚好是今日进去这地下赌庄的第一百个人。本来,只选你们其中一位的,不过庄主说,既然你们是兄弟朋友,那么就一起当做一个人算了。”范柔说道。 “笑话,第一,我们根本不是所谓的猎物,第二,我们只不可能与你们赌的,第三,我们这就离开你们这个鬼地方。”金东拉过高君宝的衣袖,转身朝门后而去,却被一群面目狰狞的大汉拦住了去路,于是只能转身对着这范柔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公子和奴家赌一把而已。”范柔一个华丽转身坐于赌桌之上,风情万种的看着金东。 “凭什么我们要和你赌?就算赌赢了,我们不过就是得到一点迷迭香,这要是输了还要配上我们两条人命,这又有什么好赌的?”金东说道。 “就是,就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除非,我们赢了还要外加彩头。”高君宝附和道,对于金东的赌术,高君宝甚是有信心,要知道,这金东在被黑衣堂绑架之前,已经是老千高手,加上在黑衣堂的那两年,他无所事事,将老千技术练的炉火纯青。 “哎哟,这位公子,口气倒是不小,居然还要彩头,这连命都没有了,还要彩头做什么?”范柔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怎么样,现在还敢不敢?”金东问道。 “敢,这有什么不敢的,那你说,你究竟要什么彩头?”范柔问道。 “你确定要我们说?”金东转身对着高君宝使了一个眼色,言下之意便是,哥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要是输了,可是人头不保啊。 “当然,别扭扭捏捏的。”范柔说道:“奴家要是输了,你便是拿了奴家的人头,奴家也无怨无悔。” “好,一言为定,不过,你放心,本公子可不会要你的脑袋,像你这种绝无仅有的女子,我怎么舍得让你把头割下来呢,那太不好玩了,我的彩头便是,我要你脱光一下,裸奔三圈,知道什么是裸奔吗?便是脱光衣服,寸缕未着,光着身子在这地下赌场跑三圈。”金东故意加重语气道。 “你…卑鄙,下流,无耻。”范柔没想到这少年会出这样的彩头,要知道,她范柔虽然是这地下赌庄的掌柜,却也是洁身自好,从未涉及男女之情,最多做的事情,便是打打杀杀,还是一次被人如此羞辱,气的手都发抖了。 “怎么?本公子不过让你脱下衣服而已,又没有叫你伺候本公子,和本公子的兄弟。”都说金东是毒舌,还真是所言非虚。 看着这女子欲哭无泪的样子,高君宝心里一阵凉爽,不过也对身边的金东冒起寒意,心道:“丫的,这金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真是深藏不露,不过这个提议还真不赖。” “行,我答应便是,那你说吧,我们赌什么?”范柔说道:“我们赌庄任何赌法都有,来着便是客,你选一个!” “那你的意思便是说,赌什么都可以是吗?”金东问道。“对,只要你想得出来。”范柔自信满满的回道。“我个人呢,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也不喜欢赌博,着实不太好选,不过好在,你说任何赌法都一样,那我便和你赌,将这张牌九吞下去,又在最快的时间能,拿出来,限时一刻钟,谁先拿出来便谁赢,你可看如何?”金东表面上平静,内心却在窃喜,道:“就你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定没见识过什么叫魔术,你就等着裸奔吧!” 第两百零七章,障眼法 就这样,地下赌庄迎来最新的赌法,吞牌九,这玩牌九倒是听过,这吞牌九还真是着实没见人玩过,而且,还要将这吞下的牌九给吐出来,听好了,不是拉出来,而是吐出来,再加上这非一般的彩头,让这赌庄里的赌徒居然纷纷停了下来,围堵在高君宝和金东身边,有好几个赌徒对着金东大声叫喊。 “哟,小兄弟,胆子倒是不小,敢和这掌柜赌,不过,勇气可嘉,我大飞第一个支持你,我可等着掌柜裸奔呢。” “是啊,小兄弟,别怕,我也支持你。” “加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金东的这个阵营里,足以可见这范柔的人气。 “三更,外面怎么突然这么安静。”贺七限坐在轮椅上,轻声问道。 “庄主,您还不知道吧,就是您刚刚说的那两个少年,居然敢和范掌柜打赌,您知道他们赌什么吗?居然是闻所未闻的吞牌九。”叫做三更的下人回道。 贺七限长哦了一声,道:“三更,推本庄主出去看一下,本庄主倒是要看看,他们想和范柔怎么个赌法。” “是,庄主。”三更来到贺七限的身边,扶住轮椅,慢慢的将它推到楼梯口,便松开手,道:“庄主,小的去叫他们散开。”三更正转身朝楼下而去时,却被贺七限徒然叫住,道:“不必了,本庄主就在这看看即可。” 三更又重新来到贺七限的身边,和他一起朝楼下望去。只见此时正好是范柔和金东手拿牌九,金东说道:“掌柜,这为了公平起见,我认为,应该点上两注清香来计时,这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吞下牌九,便再次将它吐出,便是胜出,你认为这样如何?” “来者便是客,你说这样便这样。”范柔虽然不知道这眼前的少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不管他出什么招,自己都可以见招拆招。 “还有,就是在比赛的时候,不能有这么多人围着,我会透不过起来,要是被这牌九给卡死了,那你可就胜之不武啊。”金东又说道。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这么说废话,说吧,还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说出来。”范柔见这少年看着挺稳重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要是再被他念叨几句,范柔都觉得自己要被烦死了。 “还有最后一点,那便是既然是比赛当然要裁判的,我想从这中间随便挑选两位作为裁判,以示公允。如何?”金东又问道,其实金东是故意将这要求一点一点分开说,无非便是为了激怒这范柔,让她没了理智,那么胜算的几率也高点。 “赶紧选,赶紧选。”果然不出所料,这范柔已经没有原来的气定神闲,换言之便是这范柔已经开始烦躁。 一个人心若是不静,那么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做的好。 “金东,你是故意的吧?”高君宝贴近金东的耳朵轻声道。 “别废话,她们这些人的耳朵可灵敏了。”金东朝高君宝使了一个眼色,高君宝也知道金东为何要这么做,便乖乖的呆在金东的身边,一语不发的看着。 “大飞,铁男,你们两个出来,做裁判,记得,千万别徇私也别偏袒,要是让我知道,那你们所欠的赌债今日就得还清知道没有?”范柔伸手指着刚刚在人群里一个劲的支持金东的两位踊跃的看客,厉声道。 “”知道,知道,掌柜的。”大飞小鸡啄米般点头回道。 “现在计时开始!”大飞和铁男同时点燃了两边的清香,齐声道。 金东拿起一张牌九,不急于将它吞进去,而是把放在手中把玩,仔细查看了一会,当然,没人知道他再看什么,即便是连高君宝都晓得。突然两指夹住牌九,来回抽动,瞬息万变之间,将这牌九当着众人的面,放进了嘴里,随即吞咽一下,牌九从口中消失,金东张开嘴巴让众人查看,看看,他有没有作假之类。当然,连身上都稍微查看了一下,以防他没有将这牌九吞下。而此时,范柔憋住了劲才将这牌九从的那樱桃般的檀口吞咽了下去。也学着金东的样子,给众人查看了一下,以表示她真的将牌九吞咽而下。 金东鼓掌笑道:“姑娘,真是好本身,看来这吞咽你我二人所需时间都差不多,现在就看剩下的究竟是谁先将这牌九给拿出来了。”话音刚落,金东将食指和中指伸进咽喉里抠了几下,伴随着几声干呕,奇迹的时间发生了,牌九居然从金东的咽喉处一点一点的往上走,直至它破口而出,伴随着唾液胃液,从肚子里被弄了出来,看着上面黏糊糊的,任谁也不会怀疑,这金东其实是作假的。而此时的范柔,正在运气将体内的牌九逼出,只见她气沉丹田,脑后冒青烟,一听到那金东已经拿出牌九,一想到自己就要裸奔,气的一掌打在胸口,牌九被她从体内打了出来,直飞到金东的脸上,而那黏黏糊糊的胃液唾沫全部甩在了金东的脸上,如此神乎其技的表演,着实让众人大开眼界,纷纷抬手鼓掌。 金东抬起手,用袖子将脸上的污秽除去,随即道:“看来姑娘今早吃的东西还不错啊,有肉的味道。” 此话一出,范柔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试穿般,脸上绯红了起来,道:“别废话,我愿赌服输,这便裸奔,至于你要的迷迭香,我自会双手奉上。” “姑娘,其实在下无意冒犯,这迷迭香就多谢姑娘的赠送了,至于这裸奔吗?那就不必了,毕竟你是女子,这样做太过残忍了。”金东抱拳施礼道。 “不就是裸奔嘛,我范柔有什么做不了的。”言语间,范柔已经脱掉自己身上的外衣,正准备脱第二件时,被金东擒住手,拦住了她的下一步行动,厉声呵斥道:“别倔强,这女人,就在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出来抛头露面,既然你喜欢裸奔,没关系,先留着,日后就为我一人裸奔。” 范柔突然对着金东的话没有一点的反击之力,全然没有了之前掌柜的气势,居然还羞涩的点头轻嗯一声回答,随即便挤出人群朝楼上跑去,只留下一句:“公子,你先等着,我这边去给你那迷迭香。” 刚跑上楼,便看见庄主居然也看着他们之前的这一举动,一想到如此,范柔就被害羞,恨不得此刻脚下是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不错啊,小东东,手段可以啊,和队长有的一比啊。”高君宝打趣道,随即一脸崇拜的靠在金东的肩膀上,顿时升起无限暧昧。 “什么不错,尽知道瞎说,还有别叫我小东东,你恶不恶心,走远点。别靠在我的肩膀上。”金东抬了一下手臂,将高君宝靠在他肩膀上的头给甩了开来,道:“别闹了,一会拿到迷迭香,就立马离开,我怕他们会为难我们。” “怎么,你怕他们会不认账?不是说着地下赌庄什么都办得到,应该不会耍无赖吧。”高君宝不置信道。 “你听哪个人说,这赌场的人和你讲公平的?这名字之所以叫地下赌庄,已经足以说明他的黑暗。”金东学了赵惟吉的语气,道:“小朋友,你还有的学呢。” “公子,这里的迷迭香足以让你迷晕三十个大汉了,够了吗?”范柔将这一大袋的迷迭香递给金东道。 “多谢姑娘,够了,够了。”金东也毫不客气的收下这袋东西,随即便道别道:“姑娘,既然这东西我们已经弄到手了,那我便先告辞了。”话音一落,便和高君宝朝大门而去,身后还不时传来范柔的声音:“公子,记得办完事情再来,我等着裸奔给你看呢。” 听到这话,高君宝忍不住捂嘴笑道:“金东,看来你艳福不浅啊,这么快就勾引了一个姑娘了。” “别瞎说,此人不适合我,再说,你认为我们出了这个门还会找得到此地?”金东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高君宝问道。 “你想啊,这地方能在这汴京生存这么久,只怕势力深厚着,他们也自知对于朝廷是威胁,若是让朝廷的人知道有此种地方,只怕一定会派兵围剿,所以,他们一定有很多不同的秘密分堂,就像魔教一样,这个比魔教更加无迹可寻,更加神秘,我们二人能进来纯属巧合,不过是遇到一个地下赌庄的熟客,才能这么方便的找到,你没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会佩戴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想来这个东西便是他们之间联络的讯号,罢了,先不理这个,还是将这些迷迭香带到杨府,与他们会合,也不知道他们找的怎么样。”话一说完,金东便和高君宝二人一起来到天波府等候其他人的消息。 与此同时,已经有两组空手而归,便是包志成和高石,韩升和狄青,一见面看到金东和高君宝居然手里拿着这么一堆的迷迭香,纷纷叹气,自嘲无能,于是他们四人一边听着高君宝的描述一边等着杨延昭的归来,待听到金东居然能一下子将那牌九吐出,纷纷出言询问。 “其实没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当时环境太过黑暗,加上我刚好身后有一团线,于是便在抚摸牌九的时候,将这线绑在牌九上,然后一起吞了进去,接着便用这线头将这体内的牌九给撤出来。”金东回道。听完金东的话,他们个个竖起大拇指,赞赏金东。而金东这句话要是让那范柔知道,估计非将她气的七窍生烟不可。 第两百零八章,临门失脚 杨延昭除了错手杀死潘豹外,便再也没有做过其他出格的事情,便是连不小心撞到人,他都急忙道歉。更何况现在叫他去找什么迷迭香,当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杨延昭知道这一点,高君宝和狄青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于杨延昭能否找到迷迭香根本没在意,便在现在手中的迷迭香至少可以迷晕三十个壮汉了,更何况仅仅一个锦瑟,就算她武功再高,也不过一介女流,看来明日,必定能将她擒住。 杨延昭在大街上晃悠了两个时辰实在乏力无比,又加上夜寒,杨延昭惟有掉头回府邸,这脚才刚迈进门槛,便能听闻到高君宝他们的笑声,不由心想,看他们笑的这么开心,相比已经拿到迷迭香了。 “延昭,你回来了啊?”高君宝冲着杨延昭说道。 “嗯,怎么你们这么早回来啊?”杨延昭问道。 “延昭你也是空手而回啊?”韩升问道。 “是啊,那些东西,真是太难找了,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本来想去药店的,后来想想,这药店怎么会卖迷药,他们一般都只是买老鼠药,我从不能去买老鼠药吧,索性就回来了。”杨延昭说道。 “嘿嘿,看来你们都是一样,哪有我们家小东东厉害,一出手,人姑娘就给了他这么多的迷迭香,是吧,小东东。”高君宝笑道。 “高三疯,你再说一次,小心我打掉你的门牙,反正看你应该也要换牙了。”金东厉声呵斥道。 “换你大爷,我早就换过了好吧。”高君宝厉声回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像是前世的冤家一样,吵个不停,现在不很好吗,这迷迭香有了。明天的事情便可以进行的顺利。”韩升安抚道,随即将这一袋的迷迭香递给狄青,道:“狄青,这个东西交给你处理,明日,我们再将那锦瑟一举拿下,现在,我们便先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可以备战。” “好,交给我吧。”狄青接过韩升递过来的袋子,随即又说道:“大家睡吧。” 翌日,天微微亮,伴随着一点细雨,好在不是下的大,一会便停了下来,随后太阳便跟着出来,原先湿滑的道路,潮湿的空气已被太阳一扫而光。狄青吩咐几个杨府的家丁找了一堆的柴火,又将大量的迷迭香绑在柴火上,一旦着火,这迷迭香就会燃烧,便可随风吹入密室之中。现在,他们趁着那锦瑟还未到达大宅院的时候,将这些柴火偷偷的先埋藏在大宅门的附近,而只要那锦瑟一进入石室,狄青他们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柴火放到密室门口,再利用火折子点燃这些柴火,之后,便可迷晕那锦瑟,再将她活捉,当然,为了避免他们自己也被迷晕,每个人都用湿透了的毛巾塞住鼻子,这样,迷烟就不会吸进去,也就不会被迷晕。 高君宝和包志成已经出去摆摊做买他的水果,而狄青和高石已经没有在天香楼后院,早已和韩升金东还有杨延昭一同候在大宅院的对面那间人家里,每个人的脚边都放置了一捆的柴火。眼看着时间便要到午时了,狄青他们纷纷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锦瑟的到来。 就在锦瑟离开的时候,薛敬也辞职不干了,因为他知道,那离开的丫鬟便是锦瑟,也知道,飞虎即将行动,而他也是其中一员,可不能白白浪费在这里沏茶倒水。薛敬的辞职惹得那李大叔和红莲怨声载道,居然升起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好在薛敬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来此地是另有目的,虽然,他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过他至少知道自己喜欢做飞虎,当不喜欢端茶递水,不然以这里面的人对他的关心,还指不定真的变成一代名伙计。 午时三刻,那神秘丫鬟又一次准时的出现在高君宝的水果摊前,不同于往日,她今天买了两个苹果,想来一定一个给魏云,一个给自己的。又是沿着这条街,不紧不慢的来到大宅院,动用机关,开了玄关,现出地道,她手提篮子,一步一步的朝地下而去。 而一见到锦瑟走下地道,过了渐半盏茶的时间,狄青他们便急忙将柴火封住了地道,每个人从袖间拿出火折子,掉到柴火之上,火势迅速蔓延,不到一刻钟,这柴火都全部燃烧,火势迅猛,烟雾弥漫,加上狄青他们刻意将这些烟雾扇进地道,不一会,迷烟便吹进的地道,朝魏云和锦瑟而去。 犹如往常一样,锦瑟等着魏云吃完饭,然后将手中的苹果丢给魏云,而她自己手中也拿起苹果,自言自语道:“给你送了这么多苹果,我自己还都没吃过呢。”说吧,张开檀口,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即便咀嚼了起来,接着又道:“味道真不错,你也吃啊,不吃多浪费啊。” 也许是想到这几日这锦瑟即便是抓了自己,也没有亏待自己,甚是可以说是好菜好饭招待着,也许是想起那一日在天香楼的质问,那时她还没蒙纱,那精致的脸庞,一点都不输给陈嫣然,由于长时间的跟踪和接触,魏云对着锦瑟有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尤其是这几日被抓来此地,每日中午都可以与之单独相处,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期待。这种平静就在昨日被传入的韩升等几人给打破了,他总归回归现实,认清他自己现在的活着的目标和意义。又想着狄青他们现在可能正在埋伏锦瑟,他既不想锦瑟出事,也不想狄青他们有事,便隐晦的说道:“你收手吧,离开这里,脱离魔教,不然皇上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认为魔教是这么容易脱离的吗?再说,就算那皇帝要抓我又何妨,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对他不屑一顾,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也许你这下半生都会在这地牢里度过,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逃?”由于石室在最里边,烟雾还没那么快飘到这里,所以锦瑟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和魏云聊天。 “滚,别让我看到你,我不想再看到你,有多远滚多远。”魏云预感到危险正在慢慢靠近,所以故意辱骂道。 “你还是省点口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还是回来的,只要你在这里关一天,我便会送一天的饭。”锦瑟神态自若道。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什么你要留下我。”魏云差点脱口而出:“你不知道现在你很危险吗?”好在,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出卖这么多的兄弟。 “这是我的事,我爱杀便杀,不爱杀,便不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话说完,锦瑟便将饭菜盒子装回篮子里。 魏云知道自己的激将法没有用,虽然这锦瑟是魔教中人,却还是不能硬下心肠将她抓住,他知道,落入赵惟吉的手中未必会没命,但是,一定免不了受苦,他不想他受苦。于是便陷入了无限纠结状态。 锦瑟见这魏云先是异常的对自己责骂,现在又是沉默不语,虽然暗室内光线不足,锦瑟还是能透过铁窗依稀可见石床上的魏云,好像有点不妥。 “你怎么了?”话语一出,锦瑟也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急忙又道:“我走了。” 魏云不知道为何,居然会奔出这么一句话:“路上小心点。” 这两人的对话,俨然让人觉得这不该是两位仇人应有的态度,这明明是有情人啊。 锦瑟没再做回答,而是转身朝外而去。才不过走出十步,便有大量的浓烟扑面袭来,锦瑟用手捂住鼻子,甚是艰难得又朝前步行了几步,却在触手可及的暗道口,晕眩了过去。 由于狄青他们手里一直拿着火把,所以对于暗道口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看的一清二楚,起初看见这锦瑟一步一步的朝暗道口而来,他们还是有点小怕,毕竟论武功,绝对不是锦瑟的对手,而现在见到这锦瑟已经晕倒在暗道口,悬起的心便放了下来。 “快,她已经晕倒了。赶紧去拿钥匙,放魏云出来。”狄青大声说道。 只见高君宝急匆匆的走下暗道,朝晕倒的锦瑟而来,待步至锦瑟身边,未防她假装,高君宝还特意用脚提了几下锦瑟,见她一动不动,于是说道:“狄青,她真的晕…”晕字才说一半,便被突然从地上爬起的锦瑟扣住喉咙,冷笑道:“亏你们还是朝廷中人,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言语间,锦瑟已经挟持高君宝离开了暗道,于狄青他们在佛像前对持着。 “对付你这种魔教妖人当然要用这种手段。”高君宝大声说道。 “闭嘴,脖子倒是挺硬,信不信我扭断你的脖子。”锦瑟已完全没有了在魏云面前的那种神情,此时她充满了杀气。 “锦瑟姑娘,皇上说了,这不管白猫黑猫,能抓鱼的便是好猫,我们这么做也只是想万无一失的抓住你,救出魏云而已。”狄青说道:“锦瑟姑娘,只要你弃械投降,我保证,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你。” “呵呵,可笑,我锦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我说话,你小子叫什么名字?”锦瑟冷笑道。“在下,狄青。锦瑟姑娘,万事好商量。切不可意气用事。”狄青说道。“狄青,你和她这么多废话干嘛?她从这暗道里出来,一定已经吸了大量的迷烟,怕是在硬撑的,兄弟们,上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打不过她。”韩升掏出手中的连环枪弩朝锦瑟射去。 第两百零九章,三疯就义 锦瑟刚转身离开石室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不妥,虽然她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却凝神屏气,只是吸入了微量的迷烟,加上她内力深厚,这迷迭香在她身上根本起不来任何作用。 韩升手中的这玩意射出来的箭速度之快是锦瑟意想不到的,好在她一个侧身及时闪避,躲过了射来的短箭,不过高君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这箭虽未射中锦瑟,却实实在在的射到了高君宝的胸口,离心脏怕是只有一寸之隔,一口鲜血喷口而出,加上吸入了微量的迷迭香,高君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妖女,你快放了我兄弟,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杨延昭见状厉声呵斥道。看着这高君宝身上的鲜血不停的流出,若是再不及时救治,只怕性命堪忧。 “别妖女妖女叫,他身上的伤又不是我弄的,我警告过你们的,这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哼,想偷袭我,除非你们不要此人的命了。”锦瑟提劲运气,快速点住高君宝身上的穴道,本已晕眩过去的高君宝居然醒了过来,疼的大叫一声,旋即又晕了过去。 “锦瑟姑娘,刚刚是我这位兄弟太过鲁莽,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尽量满足你,你先放了他吧,他血流不止,会死的。如果他死了,你也逃不掉,我知道锦瑟姑娘你武功高强,可你到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再说,刚刚那个连弩你也见到了,你逃得了一只,若是我们六箭齐发呢?”狄青伸手拿过韩升手中的连弩,说道。 “我锦瑟从来不会求人,你们有本事就抓我,没本事就别废话。”锦瑟冷哼一声,道:“只怕,此人时日不多了。哈哈,狄青是吧,你倒是有趣,居然能识穿我的身份,我自认为我做的天衣无缝,你们为何会找到这里?” “锦瑟姑娘,正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凡事都会有破绽,便是连你也不例外。”狄青说道。 “哦,那我倒是想问问,我锦瑟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你们给抓到的?若是你回答的我满意,我尚可考虑将此人送还给你。”锦瑟淡眉一挑,道。 “其实要找到你的破绽也不难,只要精密分析,便可以找到。而我们之所以知道魏云是被你所掳走,主要有三点,第一,魏云之所以会天天出现在天香楼本就是杨将军所派前来监视你的,而他也失踪了,这便让人察觉,魏云不是被你所杀,便是被你掳走。当然,掳走的可能性比较大。第二,当我们假设魏云是被你掳走关押起来,那么就表示你不会杀他,既然不会杀他,那就该给他一日三餐,如此一来,你一定要派人又或是亲自去送餐。所以,我们一直日夜监视。经过合理的分析,推断出,你每日易容为丫鬟然后去给魏云送饭,我们便偷偷尾随你,才可以找到这个巢穴。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为何我们会怀疑你是魔教中人,那是你平日里的举止太过古怪,按理说,一个有名气的花魁最想做的不是短时间内赚最多的钱,便是短时间找个好人家脱离青楼,而你却正好相反,好像很喜欢呆在青楼,又显得异常的神秘,我们潜入的人在天香楼内打探了几天,问遍了天香楼里的人,居然除了老鸨花大娘外,没有一个人看过你,能做到这点的人,一定是刻意隐瞒身份,所以,才会对你的身份产生疑惑。”狄青回道。 锦瑟没想到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居然会是这样错漏百出,出声赞赏道:“想来你们几个便是那小皇帝赵惟吉所建立的飞虎队吧,看来所言非虚,能力不错。不过,就凭借你们手中的这个烂东西和这种下三滥才用的迷迭香就想抓到我?简直是异想天开。”言语间,锦瑟运气于掌,用劲全力打在已经昏迷了的高君宝的背上,只见高君宝腾空飞起,扑向狄青等人,而狄青和韩升还有杨延昭他们来不及防备,一个踉跄,全体掉地,高君宝跟着重重的摔落在地,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而此时的锦瑟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话:“告诉赵惟吉,后会有期!” 韩升和杨延昭急忙爬了起来,正想夺门而出的时候,被同意摔倒在地的狄青出言拦住,道:“别追,救君宝要紧。”这才让韩升和杨延昭转身走了回来。 “韩升,延昭,你们两个赶紧进去将魏云带出来。”狄青掰开高君宝紧握的手,从中拿出那串独一无二的玄铁钥匙,道:“君宝已经把钥匙拿到手了。金东,志成,高石,我们赶紧把君宝抬回去,叫太医,他已经吐了两次血,想来已经是身受重伤,再不救治,只怕会来不及了。”众人听从了狄青的指挥,救魏云的救魏云,抬高君宝的抬高君宝。 “皇上,皇上…”金东和包志成二人合力抬着高君宝,和高石和狄青则一路直奔勤政殿,叫唤道。由于赵惟吉想不受任何人打扰,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不想分心,所以可以离开然睿殿,来到这勤政殿看书。 “两位大人,不可擅闯皇帝寝宫,两位大人…”李德海跟着他们身后阻止道。 “何事如此喧哗?”听到殿外的动静,赵惟吉推门而出,离开书房,来到殿门询问道。 “噗通”一声,狄青跪地,求道:“皇上,救救君宝,他身受重伤,快要没命了。” 赵惟吉这才注意到狄青身后的高君宝,只见他的衣衫染满血迹,心胸处,还插着一只短箭,急忙道:“快,将他抬到房里去,小李子,快去宣刘太医。”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李德海回道,急忙转身朝太医院跑去。 才将这高君宝平坦的放置在床榻上,却见他脸色越来越差,赵惟吉见势不妙,想着怕是等太医来,这君宝就要没命了,于是赵惟吉便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然睿殿,直奔然居,气喘吁吁道:“然,然儿,快跟我走。” “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嫣然被这突然出现的赵惟吉吓了一跳。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赶紧和我走吧,等着你救命呢。”赵惟吉二话不说伸手拉过陈嫣然的手,便朝勤政殿跑去,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注意,那宁心雨有没有跟来了。 脚刚迈进勤政殿的门槛,便见到老太医刘彦民一手搭在高君宝的脉搏上,另一只手则搭在高君宝的额头上,直摇头道:“此人伤势过重,无药可救了。” “什么无药可救,废物,让开,让开。”赵惟吉厉声呵斥道。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皇上恕罪。”刘彦民被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哆嗦道。 赵惟吉此时那还有精力理这太医,转身对着陈嫣然道:“然儿,你武艺高强,你快来看看,他还有的救吗?”言语间,略显颤抖。 陈嫣然从来没有见过赵惟吉这么担心,不忍见他如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来看看。” 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礼节,陈嫣然玉指搭在高君宝右手脉搏上,眉头微微一蹙,随即便松开手,接着运气于掌,点住了高君宝心口的两个穴道,算是勉强为他止住了血,不过那跟短箭依旧深深的刺在他的心口处,若是不将其拔出,高君宝便过不了今夜子时,可是若是将短箭拔出,稍有不慎,便可筋脉尽断,甚至是流血而亡。刚刚陈嫣然在把脉的时候,已经察觉到,这高君宝被一股身后的内力从背后打入,全部注入在短箭和心口之间。 “然儿,怎么样,有的救吗?”赵惟吉见陈嫣然依旧沉默不语,大声叫道:“然儿,你说,有的救吗?” 陈嫣然虽然不想看到赵惟吉伤心的样子,可是她不想欺骗他,于是摇摇头道:“他,他被一股内力震断了筋脉,已经回天乏术!” 赵惟吉第一次觉得陈嫣然的声音这么慎人,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时,赵惟吉整个人奔溃的倒塌在地,泪水总止不住,流淌了下来,而狄青他们也纷纷出声喊道:“君宝,你快醒醒啊。你不是还没恋爱吗?你不是还要学队长谈恋爱娶媳妇吗?”说着说着,泪水遏制不住,夺眶而出。虽然陈嫣然性子冷淡,可是此情此景,她也不免伤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却被她极力的忍住不让泪掉下来。而宁心雨就不同,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早就已经和飞虎队里的每一个人打成一片,眼见这高君宝即将不久于人世,她的泪水宛如倾泻的河堤,涌了出来。 赵惟吉突然站了起来,拭干了泪水,问道:“然儿,你告诉我,此时他是不是很辛苦?”陈嫣然不知道赵惟吉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如实问答道:“他心口受一箭,加上筋脉尽断,又从高处多下,我只能这么说,活着多一刻,便折磨一刻。”赵惟吉朝床榻上看了一眼,只见高君宝面无血色,全身颤抖,额头直冒汗,见他如此受哭,实在是看不下去,猛地转头,道:“然儿,你送他一程吧,我不想他走的这么痛苦。”话音一落,却还是不见陈嫣然有什么动静,于是赵惟吉便快速转身,扑向高君宝,伸手握住短箭,猛地拔出,又对着高君宝的心脏猛地刺了下去,惨叫一声,道:“君宝,你放心,我赵惟吉发誓,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第两百十章,全城缉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和他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这么去了,怎能叫他们不伤心。便是连空气中仿佛也布满了悲伤,原本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天空,此刻居然下起了绵绵细雨,好像是老天都替这英年早逝的少年悲哀。 韩升和杨延昭救出魏云后,第一时间赶到勤政殿,脚才迈进门槛,便听到从殿内传出的哭声,韩升自觉不妙,而后心还突然揪了一下,他疾步殿内,只见众人围在床榻边,他便知高君宝已经不行了,韩升双腿弯曲,身子一矮,‘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双眼涨红,青筋泛起,伸手一边捶打自己,一边道:“君宝,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 听见身后的这股声音,赵惟吉猛地转身,来到韩升的面前,伸手指着他,咬牙切齿道:“君宝已经死了,你就是打死自己也没有用,何必在此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真替君宝着想,就好好振作,为他报仇。”这句话,赵惟吉不仅仅是说给韩升听,更是说过狄青他们听,若是他们因为高君宝的死而一盘散沙的话,那飞虎将就此覆灭,又谈何报仇雪恨。 “皇上说得对,我们要振作,只有这样才能替君宝报仇。”杨延昭倚靠在门口,说道。 “君宝,你安心的走吧,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狄青和金东他们伸手拭干泪水,齐声道。 “小李子,你替朕布置一下灵堂,再去买只上等的棺木,等着朕抓了那凶手回来,知道吗?”赵惟吉转身对着狄青他们道:“你们虽朕去书房,这里就交给小李子。”话音一落,便提步朝外而去。 “皇上,等等。”陈嫣然朱唇轻启道。 “然儿,何事?”赵惟吉极力压抑心中的难过,一个男人,绝对不能因为自己难过而发泄到女人的身上。 看着赵惟吉这副模样,陈嫣然心疼极了,不由出声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或许我能替你抓住那人。” “然儿,我知道你武功高,不过我还是不想你冒险,你便和雨儿一起呆在皇宫,不要让我担心。”赵惟吉说道。 “好,那你小心点。”陈嫣然知道赵惟吉想自己亲手抓住那人,她不想他有心结,所以便没再做他言。 “皇上,你放心吧,我们会替你好好布置灵堂。”宁心雨柔声道。 赵惟吉刚进入书房,才在书案前落座,便厉声道:“关门!” “咿呀”一声,门被轻轻关上。 “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君宝怎么又会身中连弩短箭,又被人震碎筋脉?你们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不是叫你们去抓拿锦瑟,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赵惟吉已然遏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厉声追问道。 狄青上前抱拳说道:“报告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们跟踪那锦瑟,找到了关押魏云的密道,可是,这石室是有一扇铁门,便无其他入口,而铁门上用的是玄铁制作成的锁,天下只有一把钥匙能打开,所以,我们并决定翌日在做行动,随后又连夜弄到了迷迭香,想着,等今日这锦瑟再次进入密道的时候,点燃迷迭香,如此一来,那锦瑟问道迷迭香便会晕倒,到时候,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住那锦瑟和救出魏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锦瑟居然一点都没有吸入迷烟的迹象,却假装晕倒,而君宝上前查看,便被这锦瑟反手扣住喉咙,此后,韩升发动手中连弩,却没想到,那锦瑟如此狡猾,用君宝做人肉挡箭牌,于是短箭就这样射在了君宝的身上,而那锦瑟逃跑时,又重重给了君宝一击,所以君宝才会变成这样的。” “是我,是我害死君宝的。”韩升又一次‘噗通’跪地道。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的时候,杨延昭,你拿着朕的玉佩速速去城门口,叫守城的将士立刻关闭城门,不容任何人进出,从下一刻去,汴京城内,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到外面去。你们,都随我一起,全力缉拿锦瑟,我要让她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赵惟吉说道。 “队长,就我们几个,我怕…”金东话还没说完便被赵惟吉打断道:“怕,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信了,我堂堂大宋皇帝,便是抓一个魔教妖人都抓不住,那我这皇帝还做什么。志成,金东,你们两个,速速去军营调兵,今日之内,我一定要抓住那锦瑟。” “是,皇上。”金东和包志成齐声回道。随即便转身朝外而去。 此刻书房内便只剩下韩升,狄青,高石,还有赵惟吉四人,赵惟吉拿过一直悬挂在墙上的连环枪弩,说道:“狄青,你去找季勇要些禁卫军,随后便和我们在皇城门口集合,我要亲自带兵端了魔教的窝。” “是,皇上。”狄青回道,随即便也朝外疾奔而去。 不一会,狄青便带着数十位禁卫军前往皇城门口与一直在门口等候的赵惟吉几人回合,而此刻,城门口也已经收到通知,紧闭城门,又有十几位将士守城,确保一只苍蝇都不会飞过。 “走,随朕去端了天香楼!”赵惟吉振臂一呼,道。数十位禁卫军再加上赵惟吉这个小皇帝还有狄青他们,所有人都手拿佩刀,气势汹汹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一起直奔天香楼而去。 “出大事了,大娘,出大事了!”李大叔一边惊呼,一边疾奔二楼左边厢房而去。也不做任何停留,急忙推门而入,气喘吁吁道:“花大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老李,何事如此慌慌张张?你是不是想偷窥老娘换衣衫?”花大娘很是淡定的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扭动着大臀,一步一步朝李大叔而去。 还未等李大叔开口,楼下花厅便传来几声呵斥:“都他妈给我出来,再不出来,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花大娘这才知道真的是出大事了,可是已经没有多余的事情去问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甩了甩手中的锦帕,扭着大臀,朝楼下而去,脚刚着地,便出声道:“哎哟,这不是那日的公子哥吗?公子,你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天香楼是作甚啊?” “呵呵,作甚?花大娘,别给我来这一套,今日我前来是缉拿犯人的。”赵惟吉冷笑道。 此时薛敬已经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才刚来到花厅便见到赵惟吉和狄青他们都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人,他急忙丢下手中盘子,直奔赵惟吉的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融入了大队中。 “哎哟,虽然我花大娘是一介女流之辈,可也是知道,这抓人可是要有官府条文的,公子,气势汹汹的带了一堆的人进来我天香楼缉拿犯人,可是手中却无条文,你这不是欺压百姓吗?今日,你若是损坏我天香楼一草一木,我便是告到皇上那里,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花大娘抬眸盯着赵惟吉说道。 “来人,给朕抓住这老女人,别让她在这里唧唧歪歪,其他人随朕上楼,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赵惟吉摆手示意道。 “是,皇上。”几位禁卫军上前按住花大娘,让她动弹不得,可是她虽人动弹不得,可是这嘴巴可厉害的紧,呼天抢地道:“哎呦,你这个天杀的,仗着手中有权势就在这里欺压良民,老天爷啊,你开开眼那…”花大娘的动静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纷纷出言指指点点。 “这么多官爷,这天香楼怕是要倒闭了吧。” “不会是有江洋大盗还是有杀人犯匿藏在这天香楼吧。” “这种污秽的地方,就该好好整治整治。” 听到这么多流言蜚语,花大娘大叫一声,声嘶力竭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老娘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娘一定要告御状。” “大娘,我看你还是省口力气吧,你知道刚刚那带领的少年是谁吧?他便是大宋皇帝赵惟吉,你们这天香楼匿藏魔教妖人,怕是留不长了,至于你的命,就要看造化了。”这几天的天香楼之旅,这花大娘对薛敬还是不错的,于是薛敬善意提醒道。 “什么?他是皇上?阿牛,你又是谁?”花大娘觉得这句话是她有生以来听得最可笑的笑话。 “你啊,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薛敬说道,随即便转身喝散围观的人群,等待着赵惟吉的进一步消息。 而此时楼上的搜索行动,是一无所获,一点那锦瑟的踪迹都没有,反而是惊吓出一群的姑娘,个个花容失色,掩面哭泣。 “都他妈闭嘴,哭,哭什么哭,朕的兄弟死了,朕还没哭呢。”赵惟吉开口大骂,旋即又道:“狄青,传朕口谕,天香楼因为匿藏魔教妖人,即可其,查封关闭。所有天香楼里的人,一律待在这天香楼内不得外出,季勇,你派几个禁卫军守住大门,朕,不想看到这天香楼里有任何人进出。” “是,皇上。”季勇转身吩咐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随我守在前门,还有你守在后门,不得任何人进出,若是有人违犯,一律杀无赦!” “收队。”赵惟吉摆手示意,接着道:“来人,将此犯妇缉拿收押,等候发落。其他人,随朕去别的地方查看,朕就不信了,那锦瑟能跑远。”一听到赵惟吉的这句话,花大娘先是一蒙,再听到锦瑟二字,便知不妙,整个人吓得晕眩了过去。赵惟吉和杨延昭他们几个带领士兵东南西北的查找锦瑟的行踪,势必要将那锦瑟缉拿归案。此刻俨然是一副全场缉凶的场面,百姓们纷纷出言议论,都在猜测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会惹得皇上亲自带兵缉拿。 第两百十一章,祖孙二人 不似刚才只是绵绵细雨,现在大雨倾盆而下,道路两旁都是积水,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冒着风雨离开,赵惟吉来到天香楼的大门处,站在屋檐下,只见雨水‘滴答滴答’得滴落在地,激起水花片片,赵惟吉朝前迈了一步,原先的雨滴滴在了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便是连眼角都有水迹,只是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皇上,你别这样,会淋病的。”狄青见状上前说道。 “狄青,你说,是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居然连一个魔教妖人就抓不住,又谈何剿灭整个魔教,我,我甚至连他们的总坛在哪里都不知道。”赵惟吉伸手拭去脸上的水迹,接着又说道:“就是把这汴京城翻个底朝天,朕也将那锦瑟给找出来。走,都跟朕挨家挨户的搜去。” “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惟有金东上前抱拳道:“皇上,找人之事还是交由我和狄青他们去做吧,现在这么大的雨,你要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你不是说,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皇上,你还是先回宫吧,等候我们的消息。” “金东,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可是我告诉你,就算我是皇上,我也是君宝的兄弟,眼看着君宝就这么死去,难道我还能安心的坐在那皇宫,靠在那龙椅上,静候?风寒而已,我体质好着呢,好了,废话别说,赶紧找,时间再一久,估计真的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赵惟吉伸手拍了拍金东的肩膀道。 这句话,让金东觉得自己真的肤浅了,心道:“是啊,君宝是我们的兄弟,也是皇上的兄弟,自己不该阻止皇上。”想通了这一点,金东便出声回道:“是,皇上。” “金东,狄青,你们二人来领几人朝东面搜,志成高石,你们带领几人朝南面搜,薛敬,你去告诉延昭,叫他多带一些人潮西面搜,至于剩下的禁卫军,都随朕朝北面搜,朕就不信了,还找不到一个女人。”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随即便听从赵惟吉的安排朝各自的方向追查而去。 几个时辰前,锦瑟刚刚逃离大宅院。 虽然那锦瑟内力高强,不过还是吸入了不少的迷迭香,她极力用内力克制,不过在她抛离高君宝的时候动了真气,便已经克制不住,她银牙咬唇,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过迷迭香的药性太强,随即便立马上头,她眼前一黑,便晕眩了过去。 “爷爷,快啊,要下大雨了,把这些草药淋湿了就没有药性了。”少女用身体捂住竹篮里的草药,朝前疾步,不时回头对着身后的老人家喊道。 “哎呀,敏儿,爷爷都是老骨头了,怎么可能跑得快,看这天没那么快下雨,你先回府,爷爷慢慢走。”老人家抚须而言道。 少女回头时,没仔细看清,自觉脚下有个东西挡住了她,害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不会,应该是扑倒在一具‘尸体’上,吓得她弹了起来,大叫道:“啊…” 老人听到这叫声急忙跑上前,慈祥的问道:“敏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爷爷,你看。”少女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尸体’道:“这里有个死人。” “敏儿,这爷爷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这么武断,还未上前确认,就说此人已死呢?爷爷怎么觉得敏儿你越大胆子越小了?爷爷可是记得有一次,有个了晕倒在我们家门口,你还兴匆匆的跑上去试探他是不是还活着,怎么越大越没出息了。”老人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 “哎呀,爷爷,人家,人家吓到了嘛,一时忘记了。”少女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随即便俯身将手贴近倒地女子的鼻子处,从鼻子内传出温热的鼻息,让少女一展笑颜道:“爷爷,还活着。” “活着就好,敏儿,去叫刘叔出来,将此人抬进府里,爷爷也好为他诊治诊治。”老人说道。 “嗯,敏儿这就去。”只见少女朝不远处的大宅子跑去,宅子的门匾上清晰可见‘刘府’二字,原来,这老人便是太医院院令刘彦民,而少女便是他唯一的孙女刘敏,难怪老人对她如此宠溺,毕竟少女是他唯一的骨血,打小就聪明,对于药理又甚至上心,刘彦民觉得自己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离撒手人寰已不久已,便想着把自己这一身的本领传授给他的孙女,那他便是走也走的安心,于是现在他基本上每天都在教授她医术,有的时候甚至带她去山上采药,今天便是采药刚回来,没想到会在自己门口遇到这种事情。 不一会,晕眩的女子便被刘彦民和管家一起抬进了药阁,安置在床榻上,刘彦民正要为她诊治时,却听到太监李德海的声音:“刘太医,皇上急召,随我速速进宫。” 刘彦民急忙出府迎接,道:“进过公公,不知公公可是皇上急召刘某所谓何事?” “刘太医,事情紧急,一会小的再给你解释,你赶紧带上药箱随我进宫吧,事情紧急,不可耽误片刻。”李德海说道。 “这样啊,那公公,你等会,我这就去拿药箱。”刘彦民急匆匆的跑会药阁,拿起药箱,便对少女道:“敏儿,皇上急召,爷爷去去就回,至于这姑娘,还是你来帮她看看,也好当作第一次测验,让爷爷看看,敏儿的医术学的怎么样。” “嗯,知道了,爷爷,那你赶紧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我可知道皇上是老虎,等急了会咬人的。”刘敏娇笑道。 “你啊,就知道瞎说,好了,爷爷走了,你小心点。”刘彦民也不作多留,随即便跟李德海一同朝皇宫而去。药阁里只剩下蒙着面纱的锦瑟,和少女刘敏。刘敏坐于床沿之上,伸手搭在锦瑟的脉搏上,刘敏感觉到女子的脉搏正常,没什么大碍,不过却怎么也唤不醒,于是便将耳朵覆在锦瑟的心口,听着心脏弹跳的声音,心里默默出声次数,自语道:“心跳倒是跳的微快,不过其他倒是挺正常的,想来没什么大碍,只是怎么会晕倒在街上呢。”知道女子无碍好,刘敏开始打量起女子,不过却见她面纱蒙面,不禁生出好奇之心,又见她沉沉睡去,居然大胆的伸手揭开女子的面纱,却看到一张摺皱的脸,差点没吓得晕倒过去。伸手拍打着心口自我安抚道:“这位姐姐怎么长成这样,好可怕。”原来易容的脸却因为雨水的原因,起了摺子,甚是有点慢慢的脱落,只是刘敏怕得紧,没仔细看,不然一定会发现,其实这摺皱的脸后是一张人人羡慕的俏脸。不过也好在刘敏没有发现,不然,她定会性命不保。 刘敏见她爷爷这么久了还没回来,这救过来的女子又沉沉的睡去,她觉得无聊至极,便开始捣鼓起今日刚从山上采摘过来的草药,全神贯注于草药之上,全然不知女子已经缓缓醒过来。 锦瑟玉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的爬了起来,倚靠在床头,声音有些微弱,道:“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听到锦瑟的声音,刘敏急忙放下手中草药,来到床榻边,一展笑颜,道:“姐姐,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你怎么会晕倒在街上呢?这里是我家呢,我叫刘敏。” “你家?晕倒?”听到刘敏的这句话,锦瑟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伸手摸了一下脸,见面纱还是戴在脸上,舒了一口气,道:“敏儿是吧,多谢你救了我。” “姐姐太客气了,这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爷爷说了,作为医者就一定要有悲天悯人的心,这才能成就医术的最高境界。”刘敏说道。 锦瑟原想起身离开,却全身乏力,正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急躁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一位老者,对着刘敏道:“小姐,外面有官爷来访。” “刘管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敏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好多官兵正挨家挨户的差,好像是在抓人。”刘管家出声道。 “抓人,抓什么人?”刘敏追问道。 “小姐,还是先出去一下吧,那官爷还在门外候着呢。”刘管家说道,眼睛时不时的朝床榻上瞄去。不由心想,糟了,听那官爷说抓的是一名蒙了面纱的女子,不会就是这位姑娘吧,那可不得了,这窝藏朝廷钦犯那可是大罪,抓到了可要杀头的啊。急忙出声叫道:“小姐,官爷问你什么,千万别乱答,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知道,刘管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刘敏洗去手中草药直奔大门而去,便见五六位官爷冒雨站在她家的房檐下。 “几位官爷,不知找我来所谓何事?”这在别人面前,她刘敏绝对是沉稳的女子,只是在她爷爷面前撒撒娇而已,毕竟年幼便失去双亲,不管爷爷对她多少,她都会比一般人早熟。 “哦,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可有见到一个蒙面的女子?大概这么高,有点廋。”杨延昭上下比划了一下,以及形容了一下锦瑟的容貌。起初听到蒙面二字,刘敏便想到自己救来的那位姐姐,可是再听到这官爷的描述,那女子应该是貌美如花的,自己可是看过那姐姐的,长得可吓人了,一定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免得多生事端,便出声回道:“这位官爷,我一直都在府里,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我府上便是只有管家和几位下人,便没有其他人了。”杨延昭见这姑娘如此淡定,想来不会匿藏犯人,便出声回道:“既然如此,那打搅了。走!”随即便和其他人离开了刘府朝下一家而去。 第两百十二章,冤家路窄 虽然刘敏觉得自己所救的这位女子不是这几个官爷要找到的人,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若此女子真是官爷要找的人,那自己不是好心做坏事,成了帮凶匿藏了朝廷钦犯,刘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急忙转身朝药阁跑去,待跑至药阁门外,也不作片刻停留,推门而入,直奔床头,却见榻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掀起的被褥,还有被褥上那余热,证明着这床榻上曾躺有一人。 “姐姐,你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追捕你,离开也好,走的越远越好。”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想说给那位被她所救的女子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锦瑟还未走远,甚是可以说是还在刘府,毕竟她身上的药力还未完全的散去,就这么出去,那便是必死无疑。虽然她是魔教中人,不过还是知道感恩戴德,绝不对陷害救命恩人于难,这也是她为何要离开药阁躲起来的原因。 锦瑟躲在刘府后院的一间房内,不过却是躲于悬梁之上,她可以清晰的听到外界的声音,可以清楚的判断出外面依旧是大雨倾盆,行人匆匆,至少不下于百人正在外面到处查看,看来这皇帝是非要缉拿自己不可,这么说,那被自己挟持的少年已经死了,不然这皇帝没必要兴师动众。锦瑟想着想着,一阵困意袭来,横躺在悬梁之上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的赵惟吉正带着大帮人马朝刘府而来,原来之前刘彦民爷孙救起锦瑟的时候,刚好被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见到,而在赵惟吉待人进入这男子家查看的时候,这男子不经意间提起,说什么刘太医和他孙女抬了一个女子回府邸,不过具体是怎么,他也没看清楚。不过对于赵惟吉来说,有这一点消息便够了,不管是真是假,查过便知。 赵惟吉懒得理湿漉漉的头发,以及脸上的水迹,用力的叩门:“笃,笃,笃…” “来了,来了,谁啊?再敲下去,门都要烂了。”刘管家撑起一把雨伞,朝大门处跑来,放下手中雨伞,打开大门透出一点小缝,探出脑袋,道:“谁啊?” “大胆,还不速速叫门打开。”赵惟吉身后站着的季勇上前呵斥道。 刘管家不置信的眨了几下眼睛,待看见来人亦是穿的一身官服时,急忙打开大门,上前俯身施礼道:“官爷,不知敲门敲的这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问你,午膳那会,你家老爷和小姐是不是在那边抬了一个女子进来?”季勇朝街道指去,喝道:“别撒谎,如实说。” “这,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刘管家心感不妙,难道那女子真的是钦犯? “什么叫好像,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再模棱两可,小心我抓你坐牢去。”赵惟吉上前横在季勇的面前,对着这刘管家呵斥道。 “是,是,是。”刘管家被这后上来的少年所散发的气势所震慑,连说三个是字,还猛点头。 赵惟吉伸手撩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刘管家,道:“闪开,你们给朕进去搜。” “是,皇上。”季勇和身后的几位禁卫军齐声道。 听到赵惟吉和季勇的对话,吓得刘管家差点没晕过去,一个劲的在心里喊:“完了,完了,皇上都出马了,这下一定出大事了。”刘管家小心翼翼的跟在季勇和赵惟吉的身后,为他们介绍着刘府的格局。 “别废话,告诉朕,你家小姐将人抬到哪里去了?”赵惟吉呵斥道。 “回,回皇上,在,就在这间,药阁,不过听小姐说,那人好像走掉了。”刘管家颤抖的回答道。 “季勇,给朕搜。”赵惟吉大声道,二话不说便用力的推开药阁的房门,发号施令,季勇他们便蜂拥而入,可以说是立马包围了药阁。 原本在角落里捣鼓着她的草药的刘敏,被这一阵势给惊吓到了,像只受伤的兔子,惊呆的瞪着双眼,朝赵惟吉望去,憋了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们是谁?为何要闯进来?” 刘管家见势不妙,急忙跑到刘敏的跟前,轻声道:“小姐,他是皇上。” “呵呵,他要是皇上,那,那我就是皇妃了。”刘敏看了赵惟吉的这一身装束,不禁出言嘲笑道。 “是吗?那你等着洗好屁股做朕的妃子吧,季勇,找到没有?”赵惟吉冷冷道。 “回,皇上,没有。”季勇弱弱道。 “我靠,他娘的,这妖女,跑得倒是挺快。”赵惟吉冷不丁的爆粗道。 刘敏却被赵惟吉的那句话所吓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眼前的这位还真的是皇上,而且,居然会是这样的,这,这戏文里的皇上不是都是像老虎那样可怕,怎么会是这样的,不由心里暗暗骂道:“这骗人的戏文,看我以后还去不去看。”却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赵惟吉那句话的意思。 “你就是刘彦民的孙女?”赵惟吉询问道。 “对,我就是我爷爷的孙女。”刘敏轻哼一声道,她觉得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要惧怕这皇上。她就不信了,这皇上还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起自己。 “哟,这回答倒是新鲜,不过朕现在没有时间和瞎扯,告诉朕,你刚所救的女子现在在哪里?你要知道,她可是朝廷钦犯,这窝藏钦犯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过,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朕或许还可以考虑赦你无罪。”赵惟吉不知为何,看着这比柴丝言还要小一点的少女,居然怒气少了一半,不由暗自自责道:“尼玛,赵惟吉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美女啊,真是,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 “敏儿,敏儿又不知道那姐姐是钦犯,只是见她晕倒在街上,又快要下大雨,才会起了悲悯之心,出于好意才会误打误撞的救了她,人家,人家才不是犯人,才没有窝藏罪犯。再说,刚刚有几位官爷一来,那姐姐就已经溜走了。”刘敏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说着说着,泪水就这样不可遏止的夺眶而出。 “哎哟,姑奶奶,行了,别哭了,朕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了。”赵惟吉转身朝外而去,对着季勇道:“季勇,随朕去这刘府的后院看看,刚刚一定是延昭他们,而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在加上那锦瑟晕倒过,想来一定是那迷迭香的药力发作了,看她一定不会走远,追!” “哼,我才不是姑奶奶。”刘敏声如细蚊的娇嗔道。 赵惟吉和季勇他们直奔后院而去,一声喝令道:“都给朕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放过。”话音刚落,便见到那季勇蹑手蹑脚的跑到赵惟吉的身边,轻声道:“皇上,你看那间房,门口一点的水迹,门却是紧闭,你说那人会不会躲在这里面。” 赵惟吉循着季勇所指的方向望去,示意其他禁卫军暂时停下手中动作,朝季勇打了个手势,告诉他,左右包抄。于是一个守着后门,两个守着这间房的两个窗户,其他的禁卫军全部跟在季勇和赵惟吉的身后,准备进入房内。 赵惟吉轻轻推开房门,却不见任何人影,随即摆手示意季勇他们进入搜索,得到的都是他们的摇头,赵惟吉气的抬拳砸在木柱之上,道:“妈的,又晚来一步,就被跑了。”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滴水至上而落,滴在赵惟吉的额头上,赵惟吉下意思的抬头望去,便见到一女子横躺在悬梁之上,看那样子,好像是在熟睡一样。赵惟吉顿时惊喜不已,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连环枪弩,凝神屏气,瞄准悬梁,扣下扳机,短箭快速射出。 只见那女子檀口轻开,打着哈气,玉手轻而易举的便接过来自赵惟吉的连环枪弩射出的短箭,一个翻身,便跳下悬梁,看在赵惟吉的面前,道:“能找到这里,你们还算可以,不过可惜,这药性,已经被我完全逼出体外,至于你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走吧,我不想再做杀戮。” “哈哈,走,真是可笑,朕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妖女叫朕走,你以为朕会放你走?你杀了朕的兄弟,朕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赵惟吉冷笑道。 “是吗?我提醒过你的,你便不是我的对手,我便是知道你皇上,才好心放你一马,别逼我出手。”锦瑟很是悠闲的步至椅子前,提裙而坐。 “你以为你这么说,朕就会怕你?是不是对手,比过才知道。季勇,给朕上。”赵惟吉下令道。 只见季勇和其他的几个禁卫军才提刀而上,还没来的靠近,便纷纷被一股怪风吹得弹出大门,犹如叠罗汉般叠在一起,最下的那位被压的差点没背过气来。 “废物。一群废物。”赵惟吉虽然嘴里这么说,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几位压根不是这锦瑟的对手,便是连自己也不例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早知道该叫上然儿,也不会弄到如今这个局面,是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皇帝,你也不用动气,他们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至于你,若是那位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女子在的话,兴许还能抓住我,她的武功不弱,至少现在在我之上。”锦瑟笃定了陈嫣然不在,便出言挑衅道。 还未等赵惟吉出言,便见锦瑟瞬间消失在他的面前,本以为她是离开了,一转身,却见她正在外面,和一女子打得不亦乐乎。“真是冤家路窄,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锦瑟娇嗔道。“废话少说,看招。”与她对打的女子冷冷道,不过二人速度之快,赵惟吉压根看不清楚,不过依稀间觉得那女子应该便是陈嫣然,急忙追了出去,冲着对打的二人大喊道:“然儿,小心啊。” 第两百十三章,魏云泡妞 听到身后赵惟吉的声音,陈嫣然很自然的回眸望去。锦瑟见势立即提掌朝陈嫣然的背后发去,还未触及她的后背,就被陈嫣然一个漂亮的侧身给躲了过去,随即也不作任何迟疑,将内力集中在右手掌心,正要发掌打在锦瑟的胸口时,却见那锦瑟玉足轻踮,腾空而起,朝后退去,陈嫣然则是步步紧逼,待退到退无可退之地,锦瑟便也运气于掌,与那陈嫣然双掌对峙,不仅手掌之间冒起白烟,便是连她们头顶之上也可见白烟袅袅,额头汗珠直冒。而周围的落叶灰尘却都随着此二人的对弈纷纷飘在半空。而她们之间也随着对弈时间越久,越是离地越远,分分钟有升到天空的感觉,反正赵惟吉是这么觉得的。这一副宛如武侠小说里走出的场面,让赵惟吉可是看的目瞪口呆,差点都要忘记他此行的目的。 赵惟吉凝神屏气,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他知道,现在是高手对决,谁先出神,谁便会输,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赵惟吉还示意身边这几个禁卫军安静,大家都直勾勾的抬眸盯着半空中的高人对决,这头一仰便是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却是半点都没觉得酸。 “你为何处处和我作对?”锦瑟很是吃力的说出这句话。毕竟她体内的迷迭香没有完全散去,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内力消耗,她怕自己会顶不住,于是才有此一言。 “那是因为你处处和我相公作对,那你说,我是不是要和你作对?”陈嫣然虽谈不上吃力,不过这么长时间的对弈,她可没占上一点好处,内力也要消失殆尽了。 “笑话,我连你相公是谁都不知道,谈何作对?”锦瑟已经感觉到这陈嫣然的气息变弱,她就知道,她堂堂魔教第一高手,怎会输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说出去,她莫云端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喂,花魁姐姐,然儿的相公便是我呢。”赵惟吉当然能听到这锦瑟的话,他便想利用自己无赖的言语让这锦瑟有所松懈,这样,陈嫣然便可击败她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锦瑟本就天资聪明,赵惟吉的这点小伎俩她要是都不知道的话,那还谈何成为魔教高手。 “别废话,还打不打。”陈嫣然被赵惟吉的这句话差点没气出半斤血来,这死小子,怎么不管什么地方什么场合就知道胡言乱语,好像深怕自己否认一样。真是服了他了。 “打,为何不打,锦瑟难得遇到想姑娘你这么好武功的人,当然要一决高下。”锦瑟抽回玉掌,自然而落,脚尖还未触地,便又一跃而起,转后而飞。留下她那千里传音的话语:“姑娘,没想到你武功好,这选男人的眼光倒是不怎么行啊。” 陈嫣然一见那锦瑟转身逃去,居然还留下这么羞人的话,气的陈嫣然直跺脚。而此时赵惟吉可没时间去安抚这陈嫣然受伤的心,撒腿便朝锦瑟离去的方向跑去,道:“给我追,她内力消耗殆尽了,跑不了的。” 赵惟吉说的没错,锦瑟的内力是消耗殆尽,最后即便是逃离刘府,那也是竭尽最后一口真气,这才出刘府,就觉得没有力气了,倚靠在拐角处停息,正想迈步离开时候,一个踉跄,只朝前扑去,突然一人影出现,及时拉住了快要倒下的锦瑟,牵过她的手,一拉,便把她拉在了怀里,吓得锦瑟正要大叫时,此人伸手捂住了锦瑟的嘴巴,又蹲在角落躲了起来,只听到远处传来禁卫军和赵惟吉等人的声音。 “皇上,这边没有。” “这么也没有。” “皇上,我这边也没有。” “我就不信她能跑那么快,给我追。”赵惟吉摆手示意道,随即便和禁卫军离开了刘府,朝别的地方搜去。 听到赵惟吉的声音越来越远,那人松开了捂住锦瑟的手,道:“你没事吧?” 锦瑟猛地挣脱开那人的怀抱,一个转身,便看清那人居然便是被自己关了近五天的魏云,急忙出声道:“你干嘛要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像是想象中那么坏,所以,我不想你被皇上抓住受罚,如今这汴京城内到处都是士兵,在追拿你,你又这么虚弱,我看你还是不要乱跑,好好休息吧。”魏云被锦瑟直视的都不敢说真话,惟有胡言乱语一番。 “是啊,那魏将军,你肯定是看错了,我乃是魔教妖人,这魔教中人怎么可能会有好人,再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今日前来救你的人,难道你要放了我这个杀人凶手?”锦瑟都不知道为何她会说出这么话来,总觉自己好像是中邪似的,自从认识这魏云后,她觉得自己都犯了好几次圣教戒律了。 “锦瑟,我知道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你告诉我,我还能向皇上求情,让他收回命令,放了你,毕竟,君宝不死也死了,就算把你杀了,他也不能复活。”魏云柔声道。 “不必了,我死都不会向狗皇帝求饶的,魏云,要么你现在就回去,就当没见过我,要么就抓我回去,不管,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锦瑟冷冷道。 “锦瑟,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皇上登基不过几年,就算他不是个勤奋有作为的皇帝,但是至少不是昏君,这狗皇帝三个字,你用的太过重了。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抓你回去的,要抓的话,刚刚就不会躲起来了。”魏云说道。 听到魏云的这句话,锦瑟突然心里一颤,旋即道:“呵呵,魏云,你当你是谁?要抓便抓别假惺惺了。” “假惺惺?难道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魏云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很难过,好像有种锥心的痛。 “呵呵,魏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是名门正派杨家猛将,而我呢,我锦瑟不过就是连名字都是假的邪门歪道,我怎么想你有区别吗?”锦瑟冷笑道。 看着锦瑟这副模样,魏云觉得心疼极了,手不听使唤的拉过锦瑟的手,牢牢的握住,道:“不,不是这样的,难道这么多天,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吗?” “心?魏将军,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一直奉命监视我,你觉得你我之间,除了敌对之外,还有什么关系吗?你难道不记得是谁把你敲晕关起来的?又是谁杀死那人的。”锦瑟觉得可笑至极,难怪圣女说世间男子最喜欢花言巧语,真是死的都可以被说成活了。 “我承认,起先我是奉了杨将军的命令监视你,刻意呆在天香楼里与你套近乎,可是,我也是人,还是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长时间对着一位女子,并且这女子还是如此的有才华,名满汴京,你说我能不动心吗?早在她对我嫣然一笑的时候,我就动心了,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得已要监视你,直到你敲晕我,把我关起来,你知道吗?那段时间内,是说度过最平静最快乐的日子,我明天最幸福的事情,便是见到你带着一篮子的饭菜过来给我吃,又细心的买了一个苹果,我心早就已经融化了,为了你,融化了。”魏云含情脉脉的望着锦瑟表白道。 对于这突然起来的话,锦瑟居然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虽然她知道,男人甜言蜜语最厉害了,可是当一个男人对着她自己将这些甜言蜜语的时候,心居然不争气的跳了好几下,越来越急促。 “是,是不可能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魔教众人,江湖盛传的魔教第一高手莫云端,杀人无数,你认为你会喜欢一个杀人无数双手沾满鲜血的女魔头?”锦瑟居然有一丝期待魏云的答案,其实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不然在知道他监视自己后,便不会不管不顾,而那日之所以要敲晕他,也是因为她正在做尊主交代的事情,她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才会敲晕他,将他关押在暗道里,其实等事情一办完,她就会放他出来,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还亲手打死了他的一个兄弟,一切就已经变得回不来头了。 “莫云端?你就是那莫云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又无人见过其真面目的莫云端?”魏云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位女子居然便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高手莫云端。 “对,我就是莫云端,杀人如麻的莫云端,这样的人,难道还值得你喜欢吗?”莫云端甩开魏云的手,转身不去看魏云,又等候着他的回答,却见他迟迟未有回音,于是头也不回的淡淡道:“我就知道,刚刚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你欺骗女人的谎言,可是你没想到,我居然是女魔头莫云端,于是你害怕了,迟疑了,也罢,你走吧。”“不,不是这样的,我刚刚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我在想,你,你能为了我金盆洗手,退出魔教,退出江湖吗?我想你幸福,不要再过这些打打杀杀的日子,找个人安定的过完这一生,当然,这个人一定要是我,不然,那时候就是我遁入魔道的时候了。”魏云学起了赵惟吉的无赖劲,而且居然完美的表现了出来。这事要是让赵惟吉知道,非气死不可,要知道,已经有两人学了他泡妞的招数,一个泡走了汴京第一才女,一个泡走了魔教第一高手,还真是不好不要啊。 第两百十四章,无功而返 莫云端一展笑颜,檀口微张,道:“你想多了,我就算是退出江湖,离开魔教,也不一定和你有关系。” “不一定,那这么说是有可能的?”魏云自我解说道。 “胡说八道。”莫云端突然觉得自己变了,这么危急的关头居然和什么杨家将在这路边鬼扯,尽说些有的没的,再不逃离,就真的是要被大卸八块了。莫云端觉得自己这脚都要蹲麻了,急忙起身道:“我走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却被魏云拦住了去路,道:“走?你要去哪里?难道你不知道皇上正在发散人手找你吗?便是连城门都已经紧闭,你又如何能离开?看着有气无力的样子,怕是内力也是消耗殆尽了吧,这要是被发现,你可是逃不了的。” “那又如何?难道坐在这里等着他来抓?还是站在这里淋雨?”莫云端说道。 听着莫云端这句话,魏云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正站在大马路边淋雨,两个人都已经湿漉漉的,急忙出声道:“锦瑟,不管是接下来想做什么,还是先恢复内力,换了这身衣裳再说。” “嗯。”莫云端轻声回道。 魏云见这莫云端没有拒绝,便知他自己的希望大大提升,说道:“随我走吧。” “去哪里?”莫云端问道。 “放心,总之不会把你卖了,再说,你堂堂的魔教高手,不会这也会怕吧?”魏云说道。 “开玩笑,我会怕?走就走。”莫云端紧紧的跟在魏云的身后,走着走着,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于是急忙上前横在魏云的前面,道:“喂,这里不是大宅院,魔教的分堂?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你想让我羊送入虎口?” 魏云啧啧作响道:“还说自己是魔教第一高手,就你这样的还想出来行走江湖?这汴京城现在到处都是官兵,哪里都不安全,而这魔教分堂,早就已经曝光,他们便也不会再回来查看,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躲在这里准没错。等皇上回想过来查漏了这个地方,只怕也来不及了,你的武功都要恢复了,那些禁卫军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就更别提皇上了,他的功夫就是三脚猫。”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只准你有这个想法,那皇上就不会有这个想法?只怕他现在已经在折返的路上了。”话虽这么说,不过莫云端还是跟在魏云的身后进了大宅院。 “一时三刻他是想不到的,你赶紧换了这身湿衣服,好好休息休息,别乱动气,我看你气息不稳,怕是受了内伤了吧。好好调理调理吧,我在这里守着,想来是不会有人来的。”魏云又说道:“别再说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的话,好好安静的呆着。” 魏云这话一出,硬是把莫云端吐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轻哼一声,转身朝内院而去。 与此同时赵惟吉和季勇他们还在搜索锦瑟的行踪,当然,是一无所获了。“妈的,这锦瑟,怎么跟幽灵的似得,跑得这么快。”赵惟吉气的骂道。 “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这都找了一整天了,看你被雨淋的,小心得风寒,你不是一直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陈嫣然柔声说道。 “然儿,你没事吧?听你的语气,怎么觉得你有气无力的样子,是不是刚刚受伤了?”赵惟吉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和陪同自己一起淋雨的陈嫣然,见她脸色有点苍白,立即上前抱起她,对着季勇他们道:“季勇,你去叫大家都回去吧,这都找了一天了,想来都累坏了,这又下着大雨,估计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是,皇上。”季勇转身吩咐几位禁卫军道:“你们几个分别去通知杨延昭和狄青他们。”于是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此刻便剩下三个人,赵惟吉,季勇和陈嫣然,赵惟吉打横抱起陈嫣然,而季勇则在一旁为他两打伞,不一会,赵惟吉便抱着陈嫣然回到了然睿殿,将她放置在床榻上,急忙吩咐丫鬟烧了开水,然后又叫宁心雨帮陈嫣然梳洗一下,而他自己也退回到睿居,换了一身衣衫,一个劲的打哆嗦,好在没有再淋下去,不然是人没抓到,先把他自己给整垮了。 “然儿,你赶紧好点了吗?不是和你说过,叫你呆在皇宫里,别出去,你啊,就知道吓跑,这大雨天的,要是摔着磕着碰着怎么办,我会心疼的嘛。”赵惟吉搬了一张椅凳坐在床榻边,伸手朝陈嫣然的额头探了探,接着又道:“好在,别发烧,不然就麻烦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看把你给紧张的,不过那锦瑟武功还真厉害,差点不是她的对手。”陈嫣然淡淡道。 “是嘛?有这么厉害?比你还厉害?那真的是个大麻烦。”赵惟吉问道。 “不过她的武功招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陈嫣然说道。 “谁?”赵惟吉急忙追问道。 “你还记得,那日你进宫有三个魔教高手阻拦的事情?”陈嫣然见赵惟吉点点头,便接着说道:“此人便是那日与我对打的蒙面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便是那魔教第一高手,莫云端。” “莫云端?名字很一般嘛,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赵惟吉说道。 “嫣然姐姐,你是说那锦瑟便是莫云端?”宁心雨出声问道。 “怎么,雨儿,你也知道,这莫云端?”赵惟吉甚是好奇,这莫云端又是哪根葱啊,这一子冒出来,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莫云端,女,相貌不明,江湖公认的高手,不过有传闻是说她貌美如花,长得天仙女一样,怎么相公,你不会对人家起兴趣了吧?”宁心雨说道。 白痴都听得出来,这宁心雨这阴阳怪气的声调,肯定有什么阴谋,当然是誓死不从咯,赵惟吉咬牙切齿道:“不管她有多漂亮,多冒昧,她始终是杀害君宝的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听说这莫云端形势诡秘,从不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她怎么会三番两次的与你为敌呢?小师弟,趁现在人少少的,你不妨直说,究竟你是不是辜负人家了?还是得罪人家了?”宁心雨说道。 “我说大师姐,你就别瞎说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把这种人娶回家,一定会是家宅不得安宁的,我可不想早死,我还想多活几年了。”赵惟吉急忙起身找借口开溜道:“然儿,你先休息一会,雨儿,你也休息一会吧,今天也担惊受怕了一日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嫣然姐姐,你说这相公走的这么急,不会真的是心虚了吧?”宁心雨说道。 “你啊,还说自己是他的大师姐呢,这事情是真是假你都分不清楚啊,他哪里是心虚啊,他这事再躲开你,深怕你又话说八道一气,一会,他还不被烦死啊。”陈嫣然柔声道。 “哼,不过就是说句话而已,他这就嫌我烦了,我那以后要更烦,我要带着茹儿妹妹和丝言妹妹一起烦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谁叫他祸害这么多姑娘。”宁心雨哼声道。 离开然睿殿的赵惟吉直奔勤政殿而去,此刻,高君宝正躺在一只上等的棺木里面,面无血色,瞳孔浑浊。 赵惟吉脚刚迈进勤政殿,便见到狄青他们已经在这灵堂处,折元宝,烧纸钱。赵惟吉轻咳一声示意道:“你们都在啊?” “队长,你来了。”此刻已经没有外人在场,所以狄青便开口说道。 “嗯,我来了,君宝他,睡的还真安详。”赵惟吉来到高君宝的棺木前,朝棺里看了一眼道。 “突然没了君宝的唠叨,总觉连周围都安静了许多。”杨延昭说道。 “他这么开心,就算是去了西方极乐还是会这么开心的,你看他这一脸的福相,指不定是去西方佛祖门下做弥勒佛去了。”赵惟吉强忍住泪水,说道。 “君宝,我们真没用,派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女子就抓不到,我这个皇帝做得也够窝囊。”赵惟吉说道。 “队长,这不是你错,都是那人太狡猾了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人究竟藏在哪里,我们找了这么多的地方,居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狄青说道“你们是没看到人影,然儿却是实实在在的和她打了一场,差点没败下阵来,不瞒你们,这锦瑟便是那魔教座下第一高手,比刑命还要厉害。还好你们没有遇见她,不然也要像君宝这样,安详的躺在棺材里了。”赵惟吉拿起一堆的纸钱投入到火堆里道:“君宝,拿多点,好好上路,最好能好好贿赂贿赂孟婆,叫她给你的孟婆汤掺水,这样,你喝了,下辈子投胎就不会忘记我们了。你放心,就算那人有多厉害,我赵惟吉也一定会替你高君宝报仇雪恨。” 第两百十五章,墨子思想 离高君宝死去已有五天之久,可是赵惟吉他们还是没有抓到杀人凶手锦瑟,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连一点蛛丝马迹都都找不到。至于城门处,赵惟吉不得不下令撤回紧闭令,恢复了汴京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如此一来,要抓住锦瑟便是难上加难,于是赵惟吉惟有将此事暂缓,着手做其他更加为之重要的事情。 赵惟吉一大早上完早朝后,便直奔飞虎殿,虽然因为高君宝的死,士气有些低落,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得继续,有句话说的好,地球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止转动,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而停滞不前。 赵惟吉叫刚迈进大殿门槛,便见到狄青他们自动自觉的排成一行。既然一切都要继续,那就不该因为高君宝的死而变得悲伤。 赵惟吉大步向前,走到他们面前,喊道:“立正,向右看齐,报数!” 狄青他们以一肩一距整齐的排好,比之以往更加气势的报数声从左至右响起:“一、二、三……八!” 一听到最后的那个数字,赵惟吉不由眉头一皱,道:“别给我瞎报,好好报。” 于是狄青他们又重新报了一下,不过依旧是:“一、二、三……八!” “我都说了叫你们好好报数,这君宝都不在了,怎么可能还有八呢,是不是不听指令,是不是你们想受罚?”赵惟吉厉声呵斥道。 “队长,我们没有瞎报,你看清楚了,真的是八个人。”狄青大声回道。 赵惟吉抬眸一扫而过,从心里默数了一边,发现还真的是八个人,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多了一个人,出声说道:“季勇,你怎么在这里?朕何时批准你来此地的?”对于飞虎,虽然赵惟吉没有刻意的隐瞒,不过还是不想太过声张,毕竟他们还不成气候。 这句话,吓得季勇‘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道:“卑职该死,求皇上恕罪!” “你先起来吧,别死不死的,朕不是昏君,不喜欢斩人。”赵惟吉却见这季勇一点起身的迹象都没有,于是又说道:“季勇,你再不起来,朕可就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后果自负。” 季勇急忙站了起来,不过还是不敢直视赵惟吉,头低低道:“是,皇上。” “季勇,这地上有黄金捡啊?”赵惟吉说道。 “没有啊。”季勇不明所以,这皇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没有,你头这么低着干嘛,怎么,你很怕朕?”赵惟吉问道。 “不,不是,只是,只是卑职…”季勇老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傻愣愣的看着赵惟吉。 “好了,别只是了,季勇,朕对你可是信任的,既然你进来飞虎殿,那以后,便是飞虎队里的一员了,至于飞虎里的规章制度,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会,就将狄青叫你,不明白的,你就问,知道吗?”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季勇只觉得自己内心翻滚,虽然他不算是很了解飞虎,不过却是听到一切传闻,这飞虎应该就是皇上亲手训练出来的,是皇上的亲兵,自己能加入,那真是祖宗显灵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一起去教室,有紧急会议要开。”话一说完,赵惟吉便转身朝教室而去,对于赵惟吉这句话,其他人当然都懂,唯独季勇不懂,不过他也不是笨蛋,见狄青他们纷纷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于是他也紧跟在他们身后朝那什么教室而去。 “季勇,别傻愣着,赶紧进来坐吧,你就坐在君宝以前的位置上吧。”赵惟吉说道,待那季勇落座后,接着说道:“君宝的死,大家都很难过,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不能因为这样而消沉了意志,我们要秉承君宝的遗志,警恶惩奸,让我大宋百姓安居乐业,从此不再有魔教,不再有战争。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狄青他们齐声道。 “大声点,我听不到,在天上的君宝更是听不到。”赵惟吉将手放在耳边,作倾听状。 “说得对!”声音比之前响了至少一半。 “好了,别吼了,一会,该喉咙痛了。”赵惟吉作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接着又道:“这一直紧闭城门搜索,不是个办法,再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压根连那锦瑟的影子都没见到。所以,我决定,暂时停止搜捕行动,当然,这锦瑟是杀君宝的人,又是魔教高手,我不可能会让她逍遥法外,不过,我们不能这么漫无目的的行动,这样,不仅是浪费时间,又是浪费人力物力,一定该有系统性针对性的。这样才能事半功倍。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也不对?” “队长,那你说的系统性,针对性的,具体是什么啊?”狄青问道。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我上次在早朝的时候提出的整顿衙门之事?”赵惟吉又出声问道。 “队长,你上次不是撤销整顿了?”杨延昭问道。 “错,上次我不过是逼不得已,对于整顿衙门,改革朝政,我是势在必行,只是上次,我做错了,不该让那潘仁美去做,这次,我要自己亲自去做。”赵惟吉说道。 “队长,你说的这个整顿和抓拿锦瑟又有什么关系?”韩升急问道。高君宝的死于是韩升来说是一个心结,不抓到锦瑟,他这个心结便解不开。 “别急啊,你先听我好好和你们解说一下,什么叫整顿。”赵惟吉拿出自己连夜弄好的笔记,一边看,一边道:“第一,我要关注的便是人口问题,比如说着汴京城,每日来往商人,贩夫走卒,便是走亲访友的都不计其数,若是魔教中人又或是敌国细作乔装打扮,我们根本分不清敌我,所以,对于人口登记造册是一项重大的事项,其中分别为本地人口登记,外来人口登记。如此一来,便可杜绝一切身份不明的人士潜入汴京。第二,关于衙门内部,我准备设立一个专门打击罪犯的部门,一个致力于解决百姓之间的问题的部门,还有一个巡逻部门,他们主要负责街道安全,减少作奸犯科。第三,我还要开设学堂,让每个孩童都可是有书念,不论男女。第四,当然要设立一个部门,是专门用来惩治不守法的官员,还有一些贪污行贿的商人。如果以上所述都能成功设立又能成功执行的话,这大宋便会变得人人平等,也只有这样,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不用去惧怕那些有权势的人。每个人都生活的很好,那作奸犯科的人自然会少,更加不可能会有人加入魔教这种没有人性的组织,到时候,想要剿灭他们,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赵惟吉合上了册子,又道:“怎么样,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可是听明白了?” “队长,你说的这些,我听是听明白了,只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所说的这些都想得太过天真,未必能成事,不说别的,便是这衙门一事,上次便是前车之鉴,那些个捕快,拿着鸡毛当令箭,做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情,难道这一次,就不会再想上次那样?”杨延昭问道。 “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这一次,一定不容有失。”赵惟吉走下讲台来到狄青的身边说道:“狄青,我上次给你看的那墨子,你还记得里面最主要是说些什么?” “记得,兼爱非攻,尚贤尚同,非命天志!”狄青简明扼要的将那墨子的核心概括道。 “说的不错,何为兼爱非攻?那便是爱无差别,不分厚薄亲疏,解决问题更不是靠战争。何为尚贤尚同?那便是对于人才的挑选都是一视同仁,不可唯人是亲,才能为上。至于何为非命天志那便是做人不可人命,所谓付出就有回报,天上不会掉馅饼。”赵惟吉说道:“作为一国之君,我便是在勤劳,也不可能管得了天下之事,只有唯才是用,方针正确,这天下,才可以长治久安。” 狄青他们一听完赵惟吉的这番话,纷纷起身鼓掌,不为别的,是觉得想赵惟吉这样不过十三的岁的少年,便可以将事情想的如此长远和周到,将来他一定会是一代名君。 “行了,别顾着鼓掌,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都只是白日做梦而已,要真正实施起来,会是难上加上,所以,今天才将你们齐聚此地,就是想讨论一下,这棋怎么走才能赢,才能万无一失。”赵惟吉说道。“队长,照你说的这些,不可操之过急,只能循序渐进。我认为,第一步可以选择将这人口登记造册,其他的,之后再一步一步来。一下子,下药下的太猛,不仅是百姓受不了,怕是那些官员会受不了,到时候罢官,罢朝就不好了。”杨延昭说道。“延昭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明日,我就颁布一则圣旨,让你们几个协调翰林院院士一同去登记造册。至于其他的,等这个做好了再说。”赵惟吉说道,接着便将这登记的重要信息一一解说了一遍,可以说是完全仿照现代的户口。赵惟吉觉得,要是能将这些信息都完善,那么这汴京城内便不会再有来路不明的,敌国细作之类的人,这样一来,汴京的安全和幸福指数,一定会飙升的,而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做的这么累了。 第两百十六章,全力改革 赵惟吉一上早朝,就将这人口登记造册的事情说了出来,对于小皇帝又一次的兴致勃勃,他们是不会那么笨否定的,于是这一项事宜很快就通过了,还在上朝期间,这汴京城内大街小巷都已经知晓,当然,一直躲在大宅院里的莫云端也不例外。 “谢谢你这几天为我把风。”莫云端已经换了一身衣衫,此刻穿的便是这魏云从制衣铺里买的男装。 “不客气,就当是我报答你的不杀之恩。”魏云见这莫云端手里拿着细软,像是准备离开此地的样子,于是出声问道:“你要走了?” “当然,难得现在城门已开,加上我内力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难道还呆在这里等死啊?我知道,那皇帝,现在准备将这汴京的人口登记造册,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再说,等他实行了,以后出入汴京就麻烦了,趁现在他还未开始。”莫云端说道。 “你知道了?”魏云惊讶道,要知道,连他也才是刚刚进过衙门口才知道的,这个莫云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嗯,知道了,所以,才会回来收拾行装。”莫云端轻轻一跃,便立于屋檐上,低眸看着魏云,道:“我走了,后会有期,啊,不对,应该是后会无期才对,因为每次见到我,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锦瑟,你要去哪里?”魏云焦急的追了过去,深怕一转眼便会不见她的踪迹。 “我,我当然会魔教总坛了,既然,我目的已经达到,留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莫云端娇笑道。 “不,不回来了吗?”魏云略显紧张的问道,却见这莫云端摇摇头,于是又鼓起勇气道:“那,我能去找你吗?” “找我?哈哈,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要到哪里去找我?你知道我们魔教总坛在哪里吗?”莫云端哈哈大笑道。 “这个嘛,你告诉我不就知道了。我去找你的话,你不会专做不认识吧?还有,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魏云问道。 “我的样子?你确定要看?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间见过我相貌的人一般上已经被我一掌送上西天了,你确定你要看?”莫云端淡眉一挑道。 “当然,为了一睹芳容,做鬼也甘愿。”魏云义正言辞道。 “你这股无赖劲都是哪里学来的?”莫云端娇笑一声问道。 “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是学来的呢,我明明就是与生俱来的。”魏云挑了挑眉,道:“怎么样?可一睹姑娘芳容吗?” 莫云端玉足一踮,轻轻一跃,只留一抹倩影,和一声清脆的笑语:“他日有缘再说。” “喂,别走啊…”魏云追了出去,却已不见莫云端的踪迹,自语道:“真是的,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好歹说一下,去哪里,我也好去找你啊。”随即便离开大宅院,回到军营。有句话说的好,这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会变低,那么这陷入单相思的男人,不论情商智商有会变低,而魏云现在就处在这种的阶段。 这忙起来的时间便是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几日,是时候验收劳动成果了,一大早,赵惟吉便在狄青等人的带路下,来到汴京府衙内特设的一间档案室,里面所收藏的便是这十几日来狄青和杨延昭他们走遍大街小巷,角落弄堂,好不容易在集齐了汴京城内百姓的信息,即便是那些外来商人,都也一个不漏的登记造册,可以说是写的很是仔细。赵惟吉放开粗略的看了一下,便也觉得很是满意,点头道:“尧佐,你这字写的不错,不愧是状元出身,这大宋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才,那真是大宋之服气,是朕之服气。” “皇上过奖了,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陈尧佐说道。 “尧佐,不用这么谦虚,你帮得了朕,朕知道,好好干,朕看好你。这里有你看着,那朕也放心了,朕便不在此处打扰你们做事了。”赵惟吉说道,随即便摆驾回宫了。 待回到皇宫后,赵惟吉也没闲着,立即又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这一次,主要是针对各个城门处对于来往人员的稽查,此提议,也已经在昨日的早朝通过了,并没有得到大臣们的反对,不过赵惟吉怕再一次出现上次行贿受贿的事情,于是这个部门的设立,交由了狄青全权负责。而他也已经将此部门的一切都编排好,只等狄青去落实。而关于将人口登记造册的事宜,赵惟吉拟好了圣旨,经过刑部,将这一事项发布至全国上下,现在几乎不管大宋的每个角落都在实施这一事项,所有未登记的人均被视为黑人,见不得光的人,将会面临一系列的稽查。为了便是避免那些魔教妖人,敌人细作在大宋国土上作威作福。加上通行部门即将成立,间接导致了一大堆的细作被迫回国,还有那些个魔教中人也纷纷回到他们的总坛,当然,总有一些漏网之鱼,有些人心存侥幸,以至于,大宋的牢房里徒添了一群的犯人,皆是那些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人,有的,被远方的亲戚给担保了出来,有的,便只能一直呆在牢房里。 白隙过驹,一晃便是两个月,百姓们从起初的不适应,反对,到现在慢慢的接受,而通行部门在狄青的带领下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备受百姓夸奖,说他们办事效率高,态度好,不论是官员还是平民都是一视同仁,起初有几个欲行贿,后来被教训了几次,也学乖了,现在,好多百姓都想自己的儿子能进入通行部门,总觉得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而对于赵惟吉这个小皇帝,百姓们只要一提起,纷纷拍手叫好。 984年,农历六月初一,文德殿。 “皇上驾到!”李德海标示性的声音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官员们叩首齐声说道。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很自然的落座,双手搭在龙椅两边的扶手上,显得气派十足。 “谢皇上!”官员们齐声回道,随即便纷纷落座。关于这个座位,是赵惟吉刻意叫太监李德海布置在这文德殿内,依次排开,分成左右两边,每边都是三行三列,刚好供给这么多位官员。起初,他们是死活不肯坐,不过被赵惟吉威逼利诱一番,也只能接受。现在,他们也可以说是习惯了,还别说,自从有了座位后,上朝的气氛好的不是一两点,有的时候,一上便是一个上午,却个个精神十足。这也难怪,那时候是没有座位,叫这些大臣一站几个时辰,不管换做是谁都没有那么好的耐力,更何况这些大臣要么是一群年老的中年人,要么就是一群文弱书生,当然站不久,这一站不久,对于早朝也就不会那么齐心。而现在却不同了,不仅有座位,赵惟吉还特意延迟了早朝的时间,从每天的卯时改成现在的辰时,而每个座位前还供应了点心,茶水,就算是上朝上的再晚,他们也不会觉得累,觉得饿。所以效率提高的不是一般的快。 “今日众爱卿可有事情启奏啊?”赵惟吉一展笑颜道。 说真的,这赵惟吉日日都有早朝,处理事情的速度也很快,更官员们也有商有量,这些官员觉得自己有所为,心情也便好了,对于赵惟吉的态度也好了,好多本是赵光义的心腹,现在也慢慢的将心收回,全力放在了朝堂之上。当然,还是有会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不过对于赵惟吉来说,只要不犯太大的错,尚可以忍受,毕竟,这朝堂之上,各色人员都该有,就将现代的办公室。 “臣,有事启奏!”陈尧佐起身抱拳道。 “哦,陈爱卿,有何事啊?说来给朕听听。”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这些是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奏折,里面所写的都是关于皇上两个月前实施的人口登记造册,各地上表,全都实施的很顺利。”陈尧佐将手中的奏折递给来到他身边的李德海,说道。 接过李德海手中的奏折,赵惟吉随手翻阅一下,说道:“如此甚好。”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官员们齐声说道。 “哈哈,这些都是地方官员的功劳,朕不过就是想了一个计策。”赵惟吉见势不错,急忙说道:“既然这登记造册之事,百姓们已经欣然接受,便也实施的很好,至于这通行部门想来各地也实施的很好,这样,更是有效的管制了我大宋人口流动。朕,现在还有一个想法,便是上次和你们讨论过的,重整衙门,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皇上,这个怕是不妥吧?那次不过就是汴京城内,便已经掀起轩然大波,臣怕会有很多的官员衙役罢工,如此一来,百姓可就不安全了。”潘仁美起身说道。 “潘爱卿,你大可放心,朕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上一次,是朕顾及的不够周到,这一次,一定不会重蹈覆辙。”赵惟吉说道。 “既然皇上您都这么说了,那老臣也没有反对的理由。”潘仁美说道。 “这件事朕会亲自着手去办。退朝!”赵惟吉起身离开。“皇上起驾!”李德海尖锐的声音响起。“臣等恭送皇上。” 第两百十七章,大宋廉署‘锦衣卫\’ 赵惟吉每次有什么重要的决策又或是想法都会来到飞虎殿内这间被称为教室的房间与飞虎的其他队员一同探讨,这次也不例外。在集合后,他们便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一起来到了教室,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纷纷抬眸看着赵惟吉,等待着他的发言。 “各位,经过这两三个月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人口登记造册的成效很不错,各地的反应都不错,这些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尤其是狄青。”赵惟吉鼓掌道:“狄青,继续努力!” “是,队长。”狄青郑重其事的站起来回道。 “不过,我们先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知道吗?”赵惟吉大声说道。 “知道,我们一定会好好努力。”众人齐声回道。 “好了,废话就先到这里了,既然今日大家都在这里,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现在我将推行我的第二步计划,便是重整衙门,和开设锦衣卫,你们认为如何?”赵惟吉问道。 “皇上,你说的重整衙门我知道,只是这锦衣卫又是什么?”杨延昭问道。 “看我,这都给忘记了,这么说吧,锦衣卫便是我上次所说的,专司皇帝卫戍、朝廷廉政以及帝国情治的机构。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以肃贪倡廉为目标,采取防止、教育及调查三管齐下的方式执行,致力于让百姓知道,不管行贿还是受贿都是犯法,都会受到律法的制裁,凡我大宋管辖之地,零贪污,零行贿,还我大宋廉洁。”赵惟吉将脑子里对于锦衣卫和廉政公署的认知大概便是如此。 “皇上,那怕不怕在这锦衣卫内的官员贪污行贿?”季勇问道。 “季勇,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朕当然知道,这人啊,只要受重用了,渐渐的便会变得嚣张跋扈,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出现,这些锦衣卫除了对于受调查的嫌疑犯可以实行锦衣卫的权利外,对于一般百姓无权使用职权,违令者,轻则革职,重则坐牢,当然,为了保障锦衣卫,它不受任何管制,只受管于朕,其他官员,纵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都不能对它指指点点。”赵惟吉解说道。 “皇上,这个听着是挺理想的,不过,就是怕会太理想,到时候,会惯出一匹桀骜不驯的人,到时候,怕是会成为大宋的心腹大患,百姓心中的恶魔。”杨延昭说道。 “延昭,你说的不错,不过,朕有信心,一定可以创造出一支比之飞虎亦不逊色的锦衣卫,怎么样,你们可有信心?”赵惟吉说道。 “哦,真有这么厉害,那我们可要见识见识了。”韩升说道。 “当然,赵氏出品,必是精品。”赵惟吉自卖自夸道。 “队长。”狄青出声喊道。 “狄青,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赵惟吉说道。 “队长,是这样的,所谓守业更比创业难,虽然我们能轻而易举的设立一个机构,可是这机构里的人员却是不好找,甚至可以说是难找,这种不畏强权,又不贪恋权势和钱财的人,简直可以说是世外高人了,试想这世外高人一般都是隐居山林,又怎么可能堕落凡尘,为队长你所用。”狄青说道。 “狄青,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赵惟吉卖关子道。 “队长,你每次都这么说,这样我们很难融入的。”薛敬难得的开口道。 “哎哟,这不是薛敬薛大少吗?我还以为你的灵魂被那李大美女给勾走了,敢情还在啊。”赵惟吉打趣道。 “队长。”薛敬瞪了赵惟吉一眼,道。 “好了,我告诉你们还不行吗?一个个整的跟怨妇似得。”赵惟吉清了喉咙,道:“首先,关于这锦衣卫内的职位等级分配如下,指挥使一人,正三品,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正四品,镇抚使二人,从四品,千户,正五品,副千户,从五品,百户,正六品,试百户,从六品,总旗,正七品,小旗,从七品。第二,这些锦衣卫至少是参加过科举的,不管是中举或是不中举,都可有机会成为锦衣卫,入朝为官。第三,每个成员都要严格坚守锦衣卫专业守则,守则具体内容如下:坚守诚信和公平的原则,尊重任何人的合法权利,不惧不偏,大公无私执行职务,绝对依法行事,不以权位谋私,接受五十文以上的礼物需由上级长官批准,根据实际需要严守保密原则,其中包括同组人员不私下互相讨论自己负责的案情,不与家人透漏任何在查案情,不透露任何在查案情给其他组的人员,以防走漏风声。对于举报人,务必要保护其人生安全,不可泄露半点有关举报人的信息。为自己的行为及所作的指示承担责任,言行一致而有礼。第四,要保证锦衣卫的独立性,这种独立性,具体可概括为三个方面,即机构独立、财政独立和办案独立。所谓机构独立,便是锦衣卫不隶属于任何部门,其中的四品以上官员,由最高领导人,便是朕直接任命。这财政独立,便是指锦衣卫的一切开销由朕直接从国库里拨付,不受其他部门节制。最后一个办案独立,指锦衣卫享有独立的调查权,包括搜查、扣押、拘捕、审讯等,必要时亦可使用武力,而抗拒或妨碍调查者则属违法。以上便是几项重要须知。关于第一批的人员招募,我想从这科举落榜的人员中挑选出来,再进行培训教育,然后再辅以其职位。”赵惟吉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讲的口干舌燥,还好讲台上已经放了一壶茶,他拿起茶壶,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道:“怎么样,关于我刚刚所说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队长,你说的这些,明白是明白,只是,我怕这一众大臣会不容易,甚至有些百姓也一定不会同意的,毕竟这些贪污行贿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习惯的一部分。”杨延昭说道。 “就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这些,所以朕才要打击,朕一定要建立这个机构,谁要是敢反对,朕第一个拿他开刀,这严惩之下,朕看谁还敢多言。时间一久,他们就知道,朕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百姓好。”赵惟吉有些恼火,要知道,他可是一国之君,难道做点事情还要被这些大臣给管制,能不生气才怪呢。 “队长,延昭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他其实是怕那些大臣为了阻止队长你这么做,可能会选择罢官,罢朝。”狄青说道。 “哼,我大宋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朕就不信了,少了一些官员,这大宋还走不下了?好了,这方面,你们不用等担心,朕自然会去解决,现在最主要的是,狄青,你去办朕物色一座宅子,要作为学堂所用,专门培训锦衣卫,再寻一座宅子,朕要将其修葺为锦衣所,专门供锦衣卫办公所用。至于买房的钱,朕私下出,不用走国库,毕竟,我们的好西好超市,在西北可是财源滚滚,朕正有想法将这超市开到汴京,甚至是大宋各个地方,如此一来,不仅国库充裕,便是连你们的荷包都充裕。”赵惟吉吩咐道。 “是,皇上,狄青一定会好好去办。”狄青回道。 “薛敬,金东,志成,离今年的科举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可要替朕好好看着,这未来的苗子可都在这里面呢。”赵惟吉说道。 “皇上,臣有话说。”季勇抱拳道。 “哦,季勇,出来让朕听听。”赵惟吉说道。 “皇上,您说的锦衣卫也相当于是捕快,可是这些参加科举的怕都是书生,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书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让他们去执行捕快的事情,怕是不行吧?”季勇抱拳说道。 “哎呀,朕倒是忘了这一点,这个朕的好好想想。”赵惟吉闭目沉思,一堆的想法从脑里闪过,好像都有一种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感觉。突然灵光一闪,全身像是触电般,抽动了一下,大脑一下子不闭塞了,全想通了,赵惟吉说道:“朕会将体能加入考试范围,体能达标的,方可加入,不过这对于学识,是万万不可降低的。” “这个,只求能行吧。”季勇说道。 “关于这锦衣卫,就先到此为止,有什么问题,等以后开好了,再一一讨论,这空口说白话,没多大效果。”赵惟吉说道:“接下来,要讨论的是关于衙门整顿的事项,不知道,你们对于这个有何看法?” “队长,你一下子变化这么多,会不会让人难以接受啊?”金东问道。 “是啊,队长,这太快了,应该循序渐进。”薛敬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关于衙门整顿的事宜,下次再说吧,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也觉得有些累了,这开了一早上加一下午的会,我去睡个回笼觉,你们呢,赶紧去办好刚刚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关于这物色宅院的事情,记住了吗?”赵惟吉说道。“放心吧,队长,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狄青说道。“既然如此,废话不多说,大家就此散了吧。”话一说完,赵惟吉撒腿就跑,咻的一声,便离开了教室,直奔然睿殿而去。 第两百十八章,忙里偷闲 赵惟吉一路狂奔,一路在想,这一次应该不会就此胎死腹中吧,就算死,我也要让他生出来再夭折,好歹以后死了下黄泉跟那些穿越前辈们也有话说,可以炫耀一番,说这著名的ICAC曾经在大宋也短暂的出现过,也不至于让他一点功绩都没有,那还不被前辈们笑掉大牙。 大热天的这么个跑法,又穿的里一层外一层的,捂得赵惟吉都要齐痱子了。赵惟吉人还未到然睿殿外,声已传至:“小李子,赶紧去弄点水,朕要沐浴更衣,热死了,记住了,不要热水,朕要冷水。” 倚靠在殿门前昏昏欲睡的李德海听到赵惟吉这句喊声,吓得一个踉跄,往前冲了一下,还好手及时扶住殿门,不然一定是整个人扑倒在地。急忙出声回道:“皇上,小的这就去。” “嗯,赶紧去,快去快回。”赵惟吉直奔睿居,猛地推开房门,脚才迈进门槛,便开始脱去身上,只剩下一件四角亵裤,裸露着上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展开嘴巴猛灌,将茶壶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打了一个饱嗝,还是不甚满意,说道:“妈的这个鬼天气,热死了,好想念绿豆冰,三色冰激凌,还有我的最爱红豆刨冰啊,天啊,这古代真是,连个风扇都没有,这夏天,该怎么过啊。” “皇上,这红豆刨冰是什么啊?这风扇又是什么东西啊?”李德海放下手中水桶,问道。 “哎哟,小李子啊,你速度倒是挺快的啊,是用跑的吧,看你这一身汗,好了,你下去吧,朕自个会洗,不用你在跟前伺候了,至于你,也去洗洗吧,这大热天的。”赵惟吉没有似往常那样将这一桶的水倒在浴桶里洗,反而提起水桶,朝门外而去,将木瓢丢在水桶里,瓢上一勺,正想从头上淋下时,突然想起古代的自己好像是长头发,于是手矮了一下,从脸上往下淋,身体颤抖了一下,旋即说道:“爽啊!” “皇上,这样不雅。”李德海提醒道。 “不雅个屁,朕都要给热死了,再说,朕这不是还穿着裤子的吗?”赵惟吉喝斥道。 李德海惟有低头不语,心道:“呃,这那是裤子,明明是亵裤。也罢,这皇上自己都没不在意,自己也不用多说,不然,惹怒了皇上,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了,小李子,这宫里有冰吗?”赵惟吉一边洗,一边说道,时不时的嘴里还冒出几句歌声:“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回皇上,御膳房那里有一个冰窟,里面全部是冰块。”李德海回道。 “我靠,小李子,你怎么不早说,你等会,朕去穿上衣服,便随你一起去。”赵惟吉差点没兴奋的扑倒,急忙转身朝屋里奔去,不一会,便见他换了一件薄衫,冲着李德海说道:“小李子,走吧。” “嫣然姐姐,好热啊,我能停一下吗?”柴丝言一动不动的扎着马步,汗流浃背,娇声道。 “嫣然姐姐,我也觉得好热,都快透不过起来了。”宁心雨停下手中动作,附和道。 “嫣然姐姐,你看你,衣襟都要湿透了,依茹儿看,这习武也不急于一时,还是身体最重要,这烈日当空的,还是先休息一会,我刚叫宫女泡了一壶碧螺春,大家先来解解渴吧。”薛箐茹柔声道。 “走吧,去亭子里休息一会。”陈嫣然说道。 “太好了,热死我了。”柴丝言快步如飞的朝亭子里跑去,端起薛箐茹沏好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道:“好喝,茹儿姐姐,还好有你在,不然啊,嫣然姐姐这个魔鬼师父,肯定不会让我们休息的。” “你啊。”薛箐茹拿出丝巾为薛箐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你这是自作自受,谁叫你没事要跟嫣然姐姐学武的。” “哪是,我是见嫣然姐姐这么厉害,飞上飞下,来去自如,所以我才要学的,你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学,雨儿姐姐也是呢,不过,雨儿姐姐比我厉害。”柴丝言说道。 “那是,我可是华山掌门的女儿,当然会武功啦,只是华山的武功我不喜欢,都是一些舞刀弄剑的,没意思,那一日我见嫣然姐姐,就这么刷刷刷一下,就把那人给赶跑了,而且飞起来像仙女一样,可美了,所以我才要学的,可不像你,一时兴起。”宁心雨和柴丝言都是被人惯大的,一身的大小姐脾气,于是二人时常斗嘴。 “你们这么有精神,看来不是很累啊,起来,再去练去。”陈嫣然淡淡道。 现在陈嫣然不仅是她们的大姐,更是师父,而且还是严厉至极的魔鬼师父,只要陈嫣然一出,这两人立刻收住,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喝着茶,吃着点心。 “对了,嫣然姐姐,这几天,怎么都没有看见那臭小子,不会又去祸害别家女子了吧。”柴丝言出声问道。 “他啊,我也好几日没怎么见到了,看他早出晚归的,应该挺忙的,不过,是不是在祸害别家的姑娘我就不知道了。”陈嫣然抿了一小口碧螺春,道。 “丝言,你这么说小师弟,小心他找你麻烦,你可要小心了。”宁心雨笑道。 “哼,他敢!”柴丝言嘴硬道,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哎呀,千万别被他听到。”一想到那日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记不得的话,居然被这臭小子抽了几下屁股,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咦,羞死人了。 “丝言,你很热吗?看你这脸红的。”薛箐茹见这柴丝言脸居然越来越红,不由出声问道。 “还,还好啦。”柴丝言回道。 “相公一定是在想改革的事情了,他说这件事,可头疼了,做好了造福百姓,做不好,他就要卷铺盖上街乞讨了。”薛箐茹娇笑道:“相公就知道胡说八道,这皇上怎么可能会上街乞讨呢。” “茹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相公,最拿手的就是胡言乱语,油腔滑调,你啊,莫要被他给骗了。”陈嫣然提醒道。 “知道了,姐姐。”薛箐茹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他不也是你的相公,再说,相公说了,这叫有情调,其实,我挺喜欢的。” 赵惟吉双手捧着一盘大大的红豆刨冰,朝亭子走去,人还未到,便听到了他家的这几个小娘子正在开批斗大会,当然,这批斗的对象便是赵惟吉。于是大声说道:“谁说我油腔滑调啊?” “相公!” “师弟!” “臭小子!” “你来了!” 薛箐茹激动的起身来到赵惟吉的身边,正准备伸手接过赵惟吉手中的盘子,却见赵惟吉摇摇头,她便收回手,跟在赵惟吉的身边,一同来到了亭子内,赵惟吉将盘子放置在石桌上,旋即对着四个小娘子将她们的话一一作答道“娘子!师姐!刁蛮郡主!我来了!”话语一出,却是得到四人不同的反应,薛箐茹眉目含情,宁心雨眉开眼笑,陈嫣然淡定从容,赵惟吉还是能从她淡定的神情中摸索出一点幽怨,至于那柴丝言压根没理会赵惟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石桌上的红豆刨冰,开口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几位大小老婆,几日不见,变得越发的漂亮,越发的水灵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让老公我甚是想念。”赵惟吉嘿嘿笑道。 “油腔滑调!”陈嫣然她们三个难得齐声说道,惟有那柴丝言说了不同的话:“喂,臭小子,问你呢,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当然是吃的,可…”赵惟吉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柴丝言拿起盘子上的勺子勺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道:“哇,好冰,好好吃啊。” “郡主大人,你吃这么急干嘛,我还没说完呢,这个是给小猫吃的,不是给人吃,人吃了,可会出问题的。”赵惟吉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 “啊,那怎么办,我都吃了,哎呀,完了,完了,我要死了,臭小子,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柴丝言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陈嫣然伸手打在赵惟吉的肩膀上,对着柴丝言道:“丝言,他骗你的,你怎么这也信啊。”旋即对着赵惟吉说道:“你啊,还不赶紧向丝言道歉,你看她,被你吓的都要哭了。” “好了,小郡主,你可别哭哦,我承认,是我这个臭小子逗你的。”赵惟吉柔声道:“来,我喂你吃一口,这个叫红豆刨冰,是我特别为你们所做的,知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练武,一定热的不行,这个东西解渴最好了。”赵惟吉勺了一口,喂到柴丝言的嘴里。 柴丝言也不客气,张大嘴巴,一口,便将这勺子上的红豆刨冰全部含在了嘴里,待吞下后,道:“嘿嘿,我也是骗你的,我才没那么笨,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吃给小猫吃的呢。”“你…”赵惟吉也勺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吧唧几下,道:“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吃东西。”柴丝言见状,夺过赵惟吉手中的勺子,狠狠的勺了一大口,比之赵惟吉之前的还要大,深怕赵惟吉回来抢似得,用手挡住,道:“我的,不准抢。”“你叫我不抢,我就不抢,那我不很没面子。”话音刚落,赵惟吉便伸手朝柴丝言而去,而柴丝言急忙起身躲开,赵惟吉也跟了上去,就这样,二人在亭子内围着陈嫣然她们三个来回争夺,勺子里的红豆刨冰基本上融化的干干净净。柴丝言气的跺脚道:“都是你,你看,这都融化了。” 第两百十九章,红豆刨冰 赵惟吉欢呼鼓掌道:“化了好啊,这红豆水留着你自个慢慢吃吧,哥去吃红豆刨冰去。”话音一落,赵惟吉便绕过柴丝言,来都薛箐茹的身边,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将头靠在薛箐茹的肩膀上,撒娇道:“茹儿,好渴,给你家相公喂点呗。” “相公,没了。”薛箐茹低眸看着赵惟吉,柔声一语,道。 “什么相公没了,你相公我不是好好在这里。”赵惟吉将手覆在薛箐茹的腰间,用力一搂,说道。 薛箐茹没想到赵惟吉会给自己来这么一记,弄得她躲也不是,不多也不是,弱弱回道:“相公,是那个红豆刨冰没了。” “什么?”赵惟吉猛地坐直了身体,看着眼前那一大盘的红豆刨冰居然被清光了,不置信道:“不是吧?你们三个,也太能吃了吧。”不只是赵惟吉有这种反应,就连柴丝言亦是如此,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盘子,娇嗔道:“嫣然姐姐,茹儿姐姐,雨儿姐姐,你们怎么吃这么快,也不留一点给我。” “谁叫你们两个只顾着玩耍,太阳这么大,不吃掉可就会化光的,那就浪费了。”宁心雨说道。 薛箐茹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雨儿说的没错。” “那,渴就喝茶吧。”陈嫣然将自己面前那一杯满满的茶递给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接过陈嫣然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说道:“别以为一杯茶就可以贿赂我,你们几个,居然这么坏,一点都不留给我,我为了做这个给你们吃,将这冰窖里的冰搬出来,费了好大劲才它捣碎,你们,你们,居然,居然…太伤心了。”赵惟吉伸手捂住心口,装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道:“心碎了,心碎了。” 陈嫣然正要开口呵斥时,却见到赵惟吉双手通红,甚至可以说是红肿,柔声道:“手,没事吧?” “你说这个啊。”赵惟吉抬起手在她们面前活动了一下,道:“没事,行动自如,就是红了一点,不过,很冰哦,不信你们试试看。” “哇,猪蹄!”柴丝言抬手打在赵惟吉的手中,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 “嘶嘶嘶…”赵惟吉疼得嘶嘶作响,对着柴丝言大声说道:“我的郡主大人,你要不要这么狠心啊,疼死我了。” 柴丝言见赵惟吉痛苦不堪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伸手揪住赵惟吉的衣角,轻轻一扯,道:“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了,还疼吗?” “疼,当然疼了,不过,你要是亲我一下,就不疼了。”赵惟吉旁若无人的调戏起柴丝言。 “丝言,别理他,他啊,这是脑子进水了,胡言乱语了。”陈嫣然伸出双手轻轻的抱住赵惟吉的那只红肿不堪的手,柔声道:“你啊,就知道欺负丝言,她还小,以后别对她这样了。”话一说完,赵惟吉自觉全身一股热流流过,回转到这只被陈嫣然紧握的手掌之上,手慢慢的变得又热又麻,原本红肿的手,已渐渐的褪去。 赵惟吉心里暖暖的,不由想道:“然儿,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对自己还是挺关心。” “不疼了吧?以后这种事情,你交给李德海他们做不就行了,明知道自己力气不够。”陈嫣然轻斥道。 “不行,这种事怎么能交由别人呢,还是亲力亲为的好,看你们一下子就吃光光,就知道,我赵惟吉出品的红豆刨冰很不错吧?不是我夸口,要是再给我一点时日,别说是红豆刨冰了,甚至是什么奶昔啊,冰条啊,只要是解暑的东西,都能做出来,保管你们每日一样,别不重复。”赵惟吉说道。 “奶昔是什么东西?好吃吗?”柴丝言问道。 “别管奶昔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好吃的就行。”赵惟吉说道:“对了,问你们一个问题,晚上睡觉的时候热吗?我可热死了,我都叫小李子铺上凉席,脱光光睡了,还是觉得奇热无比,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古,呃,姑娘是怎么度过来的。”差点说漏嘴,关于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所谓秘密,就该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不热啊,我都没有脱光光呢。”柴丝言脱口而出道。 “放心,有一天,我会让你脱…”光字才说一半,赵惟吉感觉到陈嫣然那激光般的眼神,急忙将那半句话吞了回去,旋即道:“然儿,茹儿,雨儿,难道你们三个也不觉得热?你们这些姑娘都是什么构造的啊,这么大天居然不热,然儿不热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她不是人,不是普通人,怎么,你们两个也不觉得热。” “心静自然凉!”三人齐声说道。 这句话,让赵惟吉突然回想起那些年的高三日子,高三分班,被分入所谓的快班,被逼着从一楼搬离,来到四楼,四楼已是顶楼,这里除了他们的教室,便只有一间厕所,可以说每天所能看到的便只有班级里的同学,可惜都是书呆子,无人可以交谈。每到夏天的时候,那太阳,将教室变成为人间炼狱,炼狱里只有两台摇摇欲坠的风扇在勤勤恳恳的工作,每当他抬起头,看着那快速飞转的扇叶,总有一种感觉会掉下来,如血滴子般割掉他的脑袋。每日都生活在这种惊恐和燥热中,若是遇上停电,那就真的是欲哭无泪,而这时,每一位来教室上课的老师都会来上一句:“同学们,心静自然凉!”每每这个时候,赵惟吉都会在心里呐喊一句:“心静你妹啊,再静下去,哥就要和你说拜拜了。”没想到,来到古代还要听这句魔咒,于是脱口而出道:“心静你妹啊,很热好不好,怎么静啊,再静就要死人了。”话音一落,赵惟吉才想起来,现在自己在宋代,是位皇帝,年轻的这几位女子是他未来的娘子,急忙出言道歉道:“对不起啊,刚刚然儿说的对,我脑子进水了,热坏了。” “相公,其实,你说的没错,有的时候真的好热,再怎么静都没用呢。”薛箐茹还是第一次见赵惟吉如此失控,急忙出声附和道。 “还别说,还真的好热啊。”宁心雨收到了薛箐茹给她使得眼色,出声道。 “我也觉得好热呢。”柴丝言也出言附和道。 “看吧,我就知道,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会不热。嘿嘿,既然大家都热,那我知道,我有何事可以做了,先撤了。”赵惟吉蹦蹦跳跳的离开亭子,又朝飞虎殿而去。 “这师弟,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宁心雨说道。 “不去管他,你们两个,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就接着扎马步的扎马步,练招数的练招数。”陈嫣然淡淡道。 “是,师父!”宁心雨和柴丝言齐声喊道。 “好学不学,尽学这些油腔滑调。”陈嫣然轻斥道。 宁心雨和柴丝言纷纷冲陈嫣然扮鬼脸,随后便干起了各自该干的事情,而薛箐茹则拿起石桌上的那本神雕侠侣,又重头开始读阅了起来。 耶律蓁独自一人坐于仁明殿的凉亭内,素手托腮,凝视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公主。”桑榆连续叫了几声,却见耶律蓁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她便端着李德海送来的一盘红彤彤的好像是叫做红豆刨冰的东西,来到耶律蓁的面前,将盘子放置在石桌,叫道:“公主。” 耶律蓁这才回过神来,回道:“桑榆,有事吗?” “公主,皇上托人送来这个叫红豆刨冰的东西,说是给公主您解暑用的。”桑榆伸手指着石桌上的红豆刨冰说道。 耶律蓁这才发现石桌上真的多了一样红彤彤的东西,出声问道:“这个就是红豆刨冰?” “是啊,公主,李公公说了,这可是皇上亲手做的。”桑榆说道。 “他做的?”耶律蓁拿起汤匙勺了一小口,檀口轻启,送至檀口之内,细细咀嚼,缓缓咽下,只觉透心凉。耶律蓁放下汤匙,道:“桑榆,你也尝尝看,真的是人间美味呢。” “桑榆不敢。”桑榆回道。 “桑榆,你我一同从辽国来到大宋,这些时日一直相依为命,你还要对我这么见外吗?”耶律蓁说道。 “谢谢公主。”桑榆接过汤匙,也勺了一口置于口中,朱唇一张一合,细细品味着这人间难闻的美味,道:“哇,公主真的透心凉呢,皇上真厉害,这么好吃的东西都想得出来。” “是啊,他是挺聪明的。”耶律蓁一展笑颜道。 “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皇上了?”桑榆问道。 “胡说什么?”耶律蓁轻斥道。 “桑榆才没有胡说呢,虽然皇上只来过这仁明殿一次,不过,桑榆可也是见过皇上,长得相貌堂堂,绝对是少年英雄,还隔三差五的给公主你送东西,公主,你一定是动心了,你看你刚想笑的那么开心。”桑榆说道。 “你啊,这是被皇上的外表给骗了,他啊,就会一点小聪明。”耶律蓁一想到赵惟吉特地做了这个东西送来给她解暑,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公主,你就狡辩吧,桑榆才不会相信呢。”桑榆说道。“好啊,桑榆,你居然这么看我。”耶律蓁趁桑榆没防备,上前咯吱一下,弄得桑榆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当然不会任由耶律蓁使坏,也反击了起来,主仆之间的嬉笑声,响彻着仁明殿,为这座冷清的宫殿添加了一点生气。 第两百二十章,科举 忙碌不知时日过,一咋眼,已经到了年中,农历八月。八月是个好月份,没有了盛夏的酷暑,有的只是微微秋风,而今年的八月更是一个好月,三年一届的科举还有三天便要开始,各地学子络绎不绝的来到汴京,这座天子脚下的都城。 984年,秋,农历八月初六,夜,汴京街道。 “师弟,快看,这边,真好玩”宁心雨揪住赵惟吉的衣袖说道。 “臭小子,你看这边,那个好漂亮啊。”柴丝言不甘示弱的揪住赵惟吉另一边的衣袖道。 “行了,两位祖宗,再这么撤下去,我这衣服可就要破了,这可以茹儿亲手所制,你们两要是把这个给弄破了,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赵惟吉抬手撩开宁心雨和柴丝言的手,说道。 “相公,茹儿缝制的衣服没那么脆弱。”薛箐茹弱弱的插嘴道。 “就算是,这大马路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都给我好好走路,再这样东走西窜的,小心小爷回家家法伺候。”赵惟吉抬手欲打。 “嫣然姐姐,他欺负我们。”柴丝言和宁心雨同时告状道。 “然儿你可别听她们两瞎说,我可没有,我安分的很。”每次这两个家伙一说被赵惟吉欺负,陈嫣然就会母性大发的去保护,于是便没给过赵惟吉好脸色看,弄得他别提有多可怜了。 “好了,你们三个,好好走路,别胡闹。”陈嫣然淡淡一声说道。 “遵命!”赵惟吉立正敬礼道,旋即又道:“然儿,茹儿,你们饿了吗?走,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言语间,他挤进陈嫣然和薛箐茹的中间,两只手分别牵起两位娇妻的素手,昂首挺胸的朝状元楼里走去。 “喂,等等我们!”宁心雨和柴丝言疾步跟在赵惟吉的身后,齐声道。 “小二!”赵惟吉大声喊道。 “来啦。”店小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肩膀搭在店小二必备的白毛巾,俯身对着赵惟吉说道:“客官,几位啊?” “三位!”赵惟吉脱口而出道。 这句话,却惹得身后晚来的两位佳人甚是不悦,那宁心雨踱步上前,横在赵惟吉的面前,道:“喂,小师弟,我不是人啊?” 至于那柴丝言便是更甚,直接上前伸手指着店小二,呵斥道:“没看见我们是五个人啊,就你这么没眼力劲,还做什么店小二,去做乞丐好了。” “客,客官,那究竟是几人啊。”店小二一看这柴丝言的架势就知道,这姑娘一定是那些刁蛮小姐,他可惹不起,惟有却却的看着赵惟吉,问道。 还未等赵惟吉回道,大厅内又响起叫喊声。 “小二,给小爷倒酒。” “小二,本少爷叫的菜怎么还上啊。” “小二,添饭。” “小二,添茶。” 店小二自问自己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一时之间无法分身开来,可是却又不得不做三头六臂的事情,急忙开口回道:“来了,来了,马上就来了…” “小二,生意不错啊,你下去忙吧,小爷我自个会找座位。”赵惟吉摆手示意道。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店小二直说抱歉,转身投入了那忙碌的工作。 “走,我们上楼,楼上靠窗位,风景肯定不错。”话音一落,赵惟吉拔腿朝楼上跑去,而宁心雨和柴丝言则直逼其后,柴丝言嘴里喊着:“靠窗的位置是我的,不准抢。” “明明是我的,你才不准抢。”宁心雨回道。 “嘿嘿,你们两个鹬蚌相争,我这个渔翁得利。”赵惟吉冲着她们二人扮了一个鬼脸,笑道,随即便坐到窗边,从窗口往下看,便可将这繁华的街道尽收眼里,出声道:“哇,好漂亮啊…” “嫣然姐姐,你看他们几个像小孩子一样,这也可以争上一争。”薛箐茹挽住陈嫣然的玉臂,娇声道。 “简直就是调皮捣蛋。”陈嫣然淡淡道。 这句话,惹得薛箐茹咯咯一声,笑了起来,随后便和陈嫣然很是优雅的一步一步缓缓步上楼。 刚一上楼,便见到这三人争前恐后的探出小脑袋,朝窗外看。 只见柴丝言整个人趴在赵惟吉的身上,只要赵惟吉头一探,便伸出素手打在他的身上,嘴里说着:“头低一点,看不见了。” 而赵惟吉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话:“哎呀,别打头,会变笨的。”陈嫣然和薛箐茹也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陈嫣然实在是认不出,伸手给了赵惟吉一记榔头。“都说了,叫你别打头,妈蛋,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kitty啊。”赵惟吉猛地回头怒道。 “不是我,我可没打。”柴丝言举起双手,耸耸肩道。 “是我,怎么?”陈嫣然淡眉一扫,冷冷道。 “原来是然儿啊,哈哈,没事,没事,你喜欢打,就打吧,要不要再打啊,我这头,可结实了。”赵惟吉将头伸到陈嫣然的身边,牵起陈嫣然的手,朝自己的头上打去,还一脸笑意,比刚刚柴丝言打他是完全两幅不同的模样。 陈嫣然抽回玉手,轻斥道:“别闹了,别人看着呢。” “哎呀,都怪你。”柴丝言娇嗔道,随即便乖乖的坐了下来,一语不发,而赵惟吉经陈嫣然这么一说,这才看到这楼上的其他人,不过却不予理会,起身道:“然儿,茹儿,你们两坐这里。” “那你呢?”薛箐茹问道。 “我啊,坐着。”赵惟吉将旁边的那桌的椅子端了过来,独自一人坐在中间,道:“这样多好,这左边坐的是娘子,这右边坐的也是娘子。” “小二,点菜了,饿死了。”赵惟吉深怕楼下的店小二听不到,手拿起筷子开始有节奏性的敲击,嘴里唱着:“动次,动次,动动次,小二,小二,小小二…” 楼上的客人对于赵惟吉这一举动,纷纷出言说道。 “这人是傻了吧?这都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听死了。” “没素质,一看就是没读过圣贤书的。” “这身边的几个姑娘倒是长得不错…” 从四方投射而来的眼神弄得薛箐茹浑身不自在,伸手按住赵惟吉的手,轻声道:“相公,别敲了,别人都看着呢。” 赵惟吉反手按住薛箐茹的手,故意大声道:“娘子,有句话说的好,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你家相公我好多绝活没表现出来呢,不过,看在娘子你的份上,这便不敲了,回家好好给你表演表演。” 一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众人又开始了一番七言八嘴。 “不是吧,这少女是这傻子的娘子?”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罪过,罪过,这姑娘正可怜,一定是这傻子用权势压人的。”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些人话,赵惟吉不但没生气,反而开心的很,说话的底气足的不行,故意对着左边的宁心雨说道:“小娘子啊,你知道这世间有这么一种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师弟,这葡萄你吃过了吗?酸吗?”宁心雨问道。 “娘子啊,这重点不是葡萄酸不酸好吧。”赵惟吉无奈的说道。 宁心雨的这句话一出,不仅雷到了赵惟吉,还惊到了这些正坐在着楼上的一群人,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到底有没有出错,怎么这个姑娘也是这小子的娘子,那这小子艳福不浅啊,纷纷将自己幻想成这个自己看不爽的小子。 “来了,客官!”店小二的话,打破了这楼上微妙的气氛。 “小二,将你状元楼的招牌菜都给小爷我来一份。”赵惟吉豪气道。 “好嘞。”店小二转身朝楼下跑去。 “你怎么点这么多,我们几个人,吃不下的。”柴丝言说道。 “你吃不下,不代表我吃不下,也不代表然儿和茹儿吃不下,你忘记了,上次一眨眼,一大碗的红豆刨冰就没了,从此之后,我就记住了,我的娘子们还是挺能好吃的。”话说头低低,以免触上陈嫣然冷若如霜的眼神,那可就知道无趣了。 “文兄,三天后,就是三年一度的科举了,你可有信心金榜题名啊?我可是听说文兄你是扬州第一才子,此番状元一定是文兄你的囊中之物。” “唉,卞兄,你太抬举文某了,倒是卞兄你,乃是杭州的解元郎,这状元怕是没人敢和卞兄你抢了。” “文兄,卞兄,你二人太过谦虚了,像温某我,只要能中举,哪怕是末尾进士也好,做一方父母官,造福一方,了却亡母的遗愿。” “这中举不中举,还要等三日后才知道,现在,我们还是把酒言欢,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太过紧张,考试的时候,头脑可不灵活。我梁颢可不会想这些无稽的事情。”“梁兄,说的对,今日你我有缘相聚便是缘分,管他状元不状元的,喝。”这些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飘进了赵惟吉的耳里,一听到那人居然叫文兄,差点没让赵惟吉笑岔气,心里暗暗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文兄是什么罩杯的。” 第两百二十一章,携美闲逛 “师弟,你笑什么呢,笑得这么狡猾。”宁心雨问道。 “看他这样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柴丝言说道。 “相公!”薛箐茹伸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赵惟吉,道:“相公,想什么呢?” 赵惟吉脱口而出道:“文胸多少罩?” “相公,这文胸多少罩是什么东西?”薛箐茹问道。 听到薛箐茹这句话赵惟吉才知道,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是什么,抬眸刚好对上陈嫣然那冷艳的神情,硬是将他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改口道:“没,随便瞎说的。茹儿,相信我,你肯定不会想知道的。雨儿,丝言,你们两个,这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吃的,这桌上的东西才是,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文兄,你说这小兄弟是不是在叫你啊。”卞璨伸手朝着赵惟吉指了指,说道。 “卞兄,我想你是听错了,我和那小兄弟压根不认识啊。”文隆循着卞璨的手所指的地方看了一下,回道。 “不会吧,我也听到那小弟叫文兄你了。”温思仁说道。 “对,对,对,虽然梁某喝了点酒,倒还不至于幻听,这文兄二字,梁某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梁颢放下手中酒杯,说道。 “难道,那小兄弟也是上京赶考的,若真是如此,认识一下也无妨。”文隆站了起来,手拿酒杯,踉踉跄跄的来到赵惟吉的身边,说道:“这位仁兄,你识得文某?” 赵惟吉诧异道:“这位文兄,你何以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刚刚文某和几位朋友可是亲耳听到仁兄你唤我。”文隆说道。 “唤你?何事,我怎么不知道。”赵惟吉被这胸罩兄问的云里雾里的。 “师弟,你刚叫了。” “相公,我也听到了呢。” “小吉,我也听到了。”柴丝言附和道。 “原来仁兄叫小吉啊,在下姓文名隆,幸会幸会。”文隆拱手道。 这句话让赵惟吉彻底郁闷了,心道:“小鸡你妹啊,你这大胸罩。这个小郡主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恩能够把我这个这么没有个性的名字叫出口呢,现在总不能说自己叫赵惟吉吧,这不摆明告诉别人他就是皇上嘛,有了,干脆叫王老吉算了,够喜庆。”旋即,拱手回道:“幸会幸会,在下王老吉,文兄唤我老王就好。” “王老吉?哈哈,王兄,你这名字真有趣,你人看着顶多不过十四,怎么会叫老吉,我还以为你叫小吉呢。”文隆大笑一声道。 “没文兄你的名字有趣。”赵惟吉心里暗暗补上一句:“有趣你大爷啊,你这个文胸还有资格说别人的名字有趣。还文隆呢,你怎么不直接叫成龙,多霸气。” “王兄,来,来,我给你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文隆很是热情的将赵惟吉往他们那桌拉去。 赵惟吉没想到这文胸居然这么热情,硬是被拖到隔壁桌,更是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比这文胸更热情的人,一度让赵惟吉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可是他还没喝酒呢。 “我看吧,这小兄弟就是认识文兄的。”卞璨对着温思仁说道。 “王兄,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卞璨卞兄,杭州解元,这位是温思仁温兄,乃是山西举人,至于这位乃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金陵第一才子,梁颢梁兄。” 赵惟吉拱手说道:“卞兄好,温兄好,梁兄好,在下王老吉。”赵惟吉硬是忍住笑意,不由想到,我靠,这几个还真是奇葩,一个文胸,一个变惨,一个死人,就是一个正常点,这么有才华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取的,比我的王老吉好有才华,真是不服不行啊。 “原来是王兄,不知王兄是何方人士?也是进京赶考的?”卞璨和那文隆一样看,典型的自来熟。 “在下乃京城人士,并未参加科举。再过几年,或许会考虑一下。”赵惟吉回道。 “原来王兄是京城人士,难怪。”温思仁说道。 “文兄,卞兄,你们四个都是进京赶考的?”赵惟吉问道。 “正是,我与梁兄乃是江苏旧识,而卞兄和温兄则是新认识的朋友。”文隆回道。 赵惟吉从来没有从百姓口中得知他实施的两项改革成效如何,就是从那些官员的奏折中得知,难得现在来了不同地方的人,倒是可以问问,于是说道:“王某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几位,不知几位可有时间?” “哦,王兄请讲。”四人齐声道。 “是这样的,由当今皇上颁布的人口登记造册和通行条例,不知各位觉得如何?”赵惟吉问道。 “王兄为何会有此一问?”文隆反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奇,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口登记,通行条例,这小皇帝一上位就这么大肆一挥,不过在这汴京反应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别地的反响如何,毕竟这汴京乃是天子脚下,易管理。”赵惟吉说道。 “那文某就献丑了,先说说这人口登记,能将全国百姓的信息登记成册,我到觉得是件好事,虽然,每家都会有族谱,不过族谱只登男子,不登女子,略显不足。而人口登记则使得每省每市甚至是每个村里的人都有存在的记录。至于这通行条例,目前来看倒是可行,只是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变质。”文隆说道。 “文兄这话,倒是说得有理,卞某也甚是赞同,不管什么政策,都是有利有弊,绝对不会有什么十全十美的。这通行部门,若是里面的官员做事都是一丝不苟,一视同仁的话,那倒是个造福百姓的创举,可若是这些官员本身其身不正,那这样的话,到时候,吃苦可就都是老百姓了。”卞璨附和道。 “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不过,怕是不好说,免得惹麻烦。”温思仁说道。 “哦,温兄,你有何不同的看法?说出来听听,你放心,当今皇上绝对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他主张言论自由,你大胆的表达你的看法,若是真有什么麻烦,我王老吉一力承当。”赵惟吉保证道。 “其实我觉得皇上这个改革没多大意义,这些不过是在形式上理想化人口流动所带来的影响,没什么实际意义,我都是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打击贪官,这朝廷一日有贪官,这大宋的百姓就不会好到哪里去。”温思仁说道。 “温兄,听说皇上准备设立一个部门,专门打击贪官污吏,行贿受贿,而且这个部门不受任何官员的牵制,直接受命于皇上。”赵惟吉说道。 “真的?”温思仁不置信道。 “当然,听闻皇上物色官员,为他效力。”赵惟吉听着几个人都发表了意见,就是那位叫良好的家伙,一语不发,不由好奇,道:“梁兄,可是有别的想法?” “想法倒是不敢说,只是这百姓就要受苦了。”梁颢别有深意的说道。 “受苦?何以见得?这皇上设立锦衣卫为的是替百姓伸冤,缉拿贪官,怎么会让百姓受苦呢?”赵惟吉追问道。 “因为这锦衣卫直隶皇上之下,可以说他不怕任何官员,哪怕是丞相,既然他连丞相都可以不怕,那他就更不可能怕百姓了,到时候,那就真的是天高皇帝远,猴子变成山大王。”梁颢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教了受教了。”赵惟吉拱手道:“不过,若是进入这锦衣卫的都是进过私塾习读圣贤书的,那就谈不上山大王之说了。” “非也,非也,王兄,你人尚小,不懂得人心难测,要知道,这权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腐朽,到时候,怕是最大的贪官便是出自锦衣卫之手了。”梁颢打哈哈道:“别讨论这些了,难得齐聚一堂,还是享受美酒加油吧。” “几位,我知道可能对于皇上不够信任,当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将来锦衣卫会是大宋最厉害的镰刀,杀尽天下贪官污吏,换百姓一个廉洁的天下。”赵惟吉自行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滑入喉咙,不由想着,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开心可以喝酒,不开心也可以喝酒。 “王兄,你不用这么激动,我也没说这锦衣卫不好,比如一件绝世兵器,若是落入魔教手中,那便是魔刀,若是落入正派人士手中,那便是仁义剑。由此可见,锦衣卫好不好,要看驾驭它的人,心是否善良,是否正义。”梁颢说道。 “也是,梁兄朕不愧是金陵第一才子,王某在此预祝各位高中状元,榜眼,探花,进士,将来能为大宋效力,造福百姓。”赵惟吉拱手祝道。 “多谢王兄你的吉言了。”梁颢谢道。 “你们两个,别谢来谢去的,不说要不醉不归吗?怎么只顾着说话,再不喝,可要自罚三杯的。”文隆说道。 赵惟吉伏在文隆的耳边,轻声道:“文兄,不瞒你说,那几位看着漂亮的女子其实王某的娘子,一个比一个泼辣,她们要是见到我喝酒,那我皇上回家就只能跪洗衣板顶痰盂了。” “啊…”文隆惊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些。文隆开口说道:“文兄,祝你好运。” “各位,恕王某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赵惟吉拱手回道,随即便回道薛箐茹这边,坐了下来,道:“他们啊,一个个酒喝多了,麻烦!” “谁泼辣了。”宁心雨伸手揪住赵惟吉的耳朵厉声道。 “就是,谁泼辣了。”柴丝言也趁热闹的揪住赵惟吉的耳朵。赵惟吉含情脉脉的看着陈嫣然和薛箐茹,眼神放电,好像是在求救。得到的回应却是陈嫣然和薛箐茹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吃起了美酒佳肴。文隆他们四个看着赵惟吉如此模样,不由在心里偷偷想到:“齐人之福不是这么好享的。” 第两百二十二章,御前殿试 984年,秋,农历八月十三,文德殿。 “皇上驾到!”这个万年不变的发声角色居然变成了小福子,原因是因为李德海吃了赵惟吉自酿的米酒宿醉不醒了。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万年不变的早朝三部曲。 “众卿家平身!”当然少不了赵惟吉这个人肉发声器。 “谢皇上!”百官齐声回道。 “朕听闻今年的考生个个都很厉害,竞争很是激烈,这三天的科考已经结束,阅卷也已经结束,不知道几位考官可是有了什么结果没?潘爱卿,陈爱卿。说来于朕听听,究竟何人拔得头筹中了状元啊?”赵惟吉不由心想,那日在状元楼认识的几个奇葩也不知道入选了没有,听他们自己介绍自己都很厉害一样,要么就是扬州第一,要么就是金陵第一,别是虚有其表而已。 “回皇上,他们还没殿试呢。”陈尧佐抱拳回道。 “殿试?对,对,朕差点不记得了,这前四名还要上殿比试的。”赵惟吉说道:“小李子,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宣啊。” “皇上,小的是小福子。”小福子弱弱道。 “朕不管是小李子还是小福子,赶紧给朕宣前四名考试进来。”赵惟吉也是一时喊小李子习惯了。 “是,皇上。”小福子清了清嗓子,大声宣道:“皇上有旨,宣梁颢,文隆,卞璨及温思仁觐见!” 不一会,便见到四位身着红色缎绸,发髻束起,比之那日状元楼里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若不是这奇葩的名字,赵惟吉怕是一个都不认识。 “文隆(卞璨、梁颢、温思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四人俯身叩首齐声道。 “四位才子免礼,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赵惟吉说道。 四人听从赵惟吉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来,不过眼眸还是不敢直视赵惟吉,有点神游太虚。当然,就算直视了只怕也会不认识,这龙椅上坐的皇上便是那日在状元楼里认识的少年,毕竟,那时候,他们几个也已经喝高了。 “不错,你们四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金榜题名,当真是才华横溢。”赵惟吉夸奖一番,旋即道:“陈爱卿,赶紧出题吧,朕想看看,这御前殿试,谁能拔得头筹?”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陈尧佐急忙起身,俯身抱拳道:“回皇上,这殿试的题目要皇上您亲自出的。” “什么?朕出?”赵惟吉诧异道,心道:“我靠,这四位可都是从千军万马里脱颖而出的,自己这个古文不行,才学半吊子的人,怎么能出题呢,这不是为难哥嘛。” “皇上,自古这御前殿试的题目都是皇上亲自所出,为的便是避免他人作弊。也好考验这考生的临场作答的能力。”潘仁美出声道。 “原来如此,朕知道了,只是,朕没有准备好,这可如何是好?”赵惟吉弱弱问道:“潘爱卿,你说这殿试能否延迟啊?”还未等潘仁美回答,赵惟吉接着说道:“呵呵,朕也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这问题嘛,等朕想想。”赵惟吉这句话一出,朝堂寂静,而文隆他们四个则是凝神屏气,打起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等候赵惟吉的问题,虽然他们都已经入榜,其他的也只剩位次而已,不过,他们个个寒窗苦读为的便是他日高中状元,所以此刻,对于他们几个来说,甚是重要。赵惟吉苦思冥想,双手挠腮,硬是连一个字都没想出来,心里暗暗道:“完了,完了,该出什么题目呢,总不能出那种弱智的IQ题吧,那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大牙。” 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赵惟吉的出声,陈尧佐抬眸朝赵惟吉看了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双手挠腮,甚是苦恼,又转眸朝大殿中央站着的四位考生看了一下,只见这四人,神情紧张,额头冒汗。陈尧佐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皇上。” “啊,陈爱卿,你叫朕何事啊?”赵惟吉回过神来,回道。 “皇上,时日不早了,您,您想到出什么题目了吗?”陈尧佐问道。 “有,当然有了,题目,早就在朕脑子里。”赵惟吉清了清嗓子,道:“四位才子,可要听好咯,朕可出题了。” “是,皇上!”四人齐声道,说完纷纷舒了一口气。 “小福子,赐座,朕这问题可会很久,总不能叫他们四个一直站着。”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 不一会,只见他们四个的身后多了四张椅子,却见他们没有一个落座,好像觉得这个会是这个小皇帝出的陷阱一样,一个个小心谨慎的,所谓枪打出头鸟,所以,他们没有一个敢坐下。 “怎么,你们还未入朝为官,这朕所的话,就敢不听了?朕叫你们坐下,就坐下。”赵惟吉厉声道。 赵惟吉这句话,吓得他们直喊不敢,急急忙忙的坐了下来,不过却是坐如针毡,惟有那梁颢没有听从赵惟吉的话,依旧站立。 “他们都坐了,你为何不坐?”赵惟吉问道。 梁颢拱手说道:“回皇上,草民不累,不用坐。” “不累?难道你没听见朕的话?朕说这是圣旨!你胆敢违抗圣旨?”赵惟吉质问道。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觉得,若是坐着回答皇上的问题,太过无礼,这君臣之礼,万万不可废!”梁颢回道。 这句话,让文隆他们三个纷纷站了起来,跪地叩首道:“请皇上恕罪。” “罪,何罪之有,朕说过赐座,你们三个不用理会,坐吧,既然梁颢你不坐,那便站着,朕不会勉强你,好了,废话不多说,朕现在出题,你们可要如此如实作答:听好了,这第一题便是假如今日高中状元,又喜得朕赐婚,原本是双喜临门的事情,可不巧的事是你这个新科状元在老家已有一位娇妻,她温柔贤淑,伺候双亲,将家里打理的妥妥当当,让你安心赴京赶考,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可是若是能娶得公主,将来的仕途一定会平步青云。四位才子,若是你们遇到这种问题,会如何选择,是要公主弃糟糠,还是为娇妻弃前程,又或是左拥右抱?你们可要好好想想,一个一个回道,朕洗耳恭听!”赵惟吉的这个问题一出,不仅是问倒了这四人,也让这曾经参加过殿试的文武百宫都觉得惊奇,这小皇帝的问题,怎么看着如此的刁钻,这不管怎么答都是死,明知前面是陷阱,也要往里跳,而且还要跳的漂亮。 寂静片刻,赵惟吉又出声道:“怎么样四位,这半盏茶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可想好了没?” 文隆把心一横,心道:“死就死吧,反正只是个问题,答错了最大弃了这状元去。”于是便迈开他这一身最沉重的脚步,上前抱拳道:“回皇上,若是草民遇到这种问题,草民会先将家有原配的事情告知皇上,若是皇上执意指婚,那草民也只能接受,毕竟,这违抗圣旨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嗯,不错,懂得把问题抛回给朕,那你们三个的回答呢?”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草民和文隆所想的是一样的。”卞璨附和道。 “回皇上,草民也是一样。”温思仁也附和道。 “一样?哈哈,不错,都是有头脑的人,梁颢,你呢?你不会也是一样吧?”赵惟吉笑道。 “草民的答案并非如此。”梁颢回道。 “哦,如此赶紧说来让朕听听,朕倒想看看,这人在遇到权势威逼利诱的情况,还会不会保持他的那刻赤子之心。”赵惟吉说道,此话一出,其他官员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小皇帝会出这样的问题,敢情是为了试探这几个人的人品。 “回皇上,草民会抗旨。”梁颢正色道。 “你难道没听那文隆所言,这抗旨可是要抄家灭门,难道你就不怕因为你的一时意气,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家人。”赵惟吉追问道。 “若是草民因为这样抗旨而被抄家灭门,那只能说明,当今圣上是个昏君。”梁颢无畏惧的回道。 “说的倒是不错,不过,朕问你,你为何要抗旨,你要知道,这公主是金枝玉叶,身份高贵,比你家的糟糠妻可是要好上一百倍的。”赵惟吉追问道。“皇上,你错了。家里的糟糠再不济,她也会为了丈夫鞠躬尽瘁,吃苦耐劳,又为丈夫照顾双亲,若是这个做丈夫的一朝得志,就抛弃糟糠,那只能说明他枉读圣贤书,不死,活则也是丢人现眼。”梁颢回道。“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毕竟这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而我大宋现在也没有什么公主赐婚,至于别的王公大臣家的女儿,更不可能赐给你们了,要赐也赐给朕自己了,你看朕都快要弱冠之年了,还是光棍呢。”赵惟吉为了化解眼前这尴尬的气氛,只能调侃自己了。 第两百二十三章,殿前四问 “皇上,不知这一题,他们四个谁获胜啊?”陈尧佐抱拳问道。 “陈爱卿,那依你看,他们四个,谁的回答更好?”赵惟吉反问道。 陈尧佐没想到赵惟吉会将问题抛了回来,出声回道:“臣不知!还请皇上定夺。” “哈哈,其实朕也不知,”赵惟吉哈哈笑道:“众爱卿,你们呢,对于刚这四位大才子的回答怎么看,认为谁的回答最好?” 潘仁美起身抱拳回道:“启禀回皇上,老臣认为,那文隆回答略胜一筹。” “哦,潘爱卿,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朕可要洗耳恭听了。”赵惟吉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难怪你家会出现一个陈世美,敢情,你这个老丈人若是碰见这种事情,也会是另一个陈世美。” “回皇上,老臣之所以认为文隆略胜一筹,是因为,他深知君臣之道,古言有云,这君要臣死,为臣者不得不死,更何况,皇上是给了天大的赏赐,为臣者就更应该欣然接受。当然,对于家中糟糠也不能随意弃之,若是她是贤惠,便该知道,这赐婚对于她的夫君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而不应该有所阻止。”潘仁美讲述的头头是道。 “原来如此,潘爱卿,你的高见,朕算是领教了。”赵惟吉说道:“好了,这第一题,不过只是热身赛,这是否有才识,就用下面的几道题,见真章。四位大才子,听好了,这第二题如下:假设你作为运送粮草于边疆,作为边疆战士的作战军需,碰巧遇上一群因黄河决堤逃难的难民,而此刻,你会是用手中粮草救济难民,还是无视,绕道去边疆。还有一问便是,若是难民上前抢夺粮草,致使粮草尽毁,你又会如何对待难民?好好作答,不可敷衍朕,卞璨,温思仁,你二人可听清楚了,若是再回答朕和谁谁一样,朕可饶不了你们。” 赵惟吉这句话让卞璨和温思仁微微一颤抖,不由想着,这皇上怎么尽问些假设性的问题,还如此刁钻,还真是难回答,真是说也错,不说也错。 又是寂静片刻,赵惟吉又出声问道:“怎么样,四位才子,可是有答案了?没事,畅所欲言,这不过只是假设性的问题,不管什么答案,都可以。” “启禀皇上,草民已有解决的办法了。”梁颢回道,他梁颢自喻金陵第一才子,还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虽然那第一题的时候,他略有点抵触,不过听到这一题的时候,已经完全放下心中的不屑,也已经明白这皇上为何会问这种问题,毕竟这些问题,有可能会再将来的某个时间遇见也说不定。 “哦,梁颢,究竟是何办法,说来于朕和众大臣听听,尤其是想杨业杨将军这样行军打仗的人听听。”赵惟吉对着杨业说道:“杨将军,这种问题,在你以往行军打仗的时候,应该也有碰到过吧?” “皇上说的没错,老臣碰见过。”杨业回道。 “回皇上,草民的办法便是,第一,派士兵将这粮草护送至边疆,二,安抚好难民,三,从邻省调粮食过来,救济难民,如此一来,即不耽误粮草运送,也可以避免见死不救。”梁颢回道。 “梁颢,不是还有一个问题,若是这一群难民抢夺粮草,那时,你又该如何做?”赵惟吉问道。 “这个,草民不知,这民乃立国之本,无民即无国,可是将士保家卫国,若是没有粮草,他们又如何能保家卫国。不管如何做都是两难,草民不知。”梁颢回道。 “哦,不知剩下三人对于这个问题有个看法?”赵惟吉问道。 文隆他们三个面面相觑,这陷阱挖的可真是够深的,摔一下就是万丈深渊了。 温思仁起身上前,抱拳回道:“回皇上,草民有一计,可解这两难。” “温思仁,你倒是说说看,是何计,朕好奇的紧。”赵惟吉问道。 “既然这粮草已经被难民抢夺了,就算再怎么责罚为难难民都无济于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立即上书,让人快马加鞭运送粮草去边疆。”温思仁回道。 “温思仁,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此刻边疆若是已经与敌国对战,可却苦无粮草,将士饥饿无力,你叫他们又如何保家卫国?面对强悍的辽人,只怕手脚无力的将士已经无力抵抗,就算你的粮草再运到,已经无济于事。”赵惟吉说道。 “这,这是草民想的不周到。”温思仁被赵惟吉的这句话彻底给问倒了。 “不知还有谁有更好的办法?陈爱卿,你有什么看法?怎么说你也是上一届的状元,对于这届的师弟们有何可以提点一下的。”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若是是臣遇到这种问题,臣是绝对不会让难民抢夺粮草的事情发生,毕竟这军饷对于边疆的战士是何等的重要。”陈尧佐回道。 “哦,陈爱卿,那你又是如何阻止呢?”赵惟吉问道。 “其实可以派人快马加鞭从邻村,邻省调配粮食救济难民,还要派运送粮草的士兵维持好现场难民的秩序,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运送的粮草是送往边疆,送给保家卫国的战士所用,至于他们的,已经有人再路上从来,所谓难民,不过是因为天灾毁坏了家园,他们只要度过了暂时的饥饿,便是重整家园,臣还会派人进京,向皇上禀告,让皇上知道,让皇上再派人运送救济粮草。如此一来,事情便可圆满解决了。”陈尧佐回道。 “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文隆,梁颢,温思仁,卞璨,你们四个觉得陈大人这个办法如何?”赵惟吉问道。 “草民心悦诚服。”四人齐声回道。 “好了,对于这一道题的优胜,朕已经心中有数,继续下一题,你们可要听好了,有一名地方官,他爱民如子,嫉恶如仇,是百姓口中的好官,可是他却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视财如命,见钱就贪,不管是同朝为官的同僚,还是富甲一方的商人,都是他贪污的对象,当然,他之所谓被百姓称为好官,是因为他将贪污所得的钱财全部救济了穷苦百姓,又修桥又铺路。那你们说,这人究竟是好官还是贪官。”赵惟吉说道。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赵惟吉,对于他今日所出的几个问题,都是由心的佩服。 “四人才子,今日出了这金銮殿,他日你们就会入朝为官,这种问题是不可避免。”赵惟吉说道。 卞璨认为自己前两个问题都没有出声,自认为这状元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没有希望了,便是放下心中的顾忌,说道:“回皇上,草民认为,此官不是好官也不是坏官,只能说他懂得利用自己的权利,为百姓谋福利。” “卞璨,你确定这是你的答案?”赵惟吉见这卞璨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那你们几个有何看法?” “回皇上,臣认为这官员理应受到律法的制裁。”梁颢说道。 “哦,为何?你可是要知道,此官所贪之物可都是造福百姓了?而且被贪的人都是官场中人,又或是家产万贯的商人,难道,他这么做有错吗?”赵惟吉问道。 “错,大错特错。在草民看来,若是他有心造福百姓,理应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去贪污别人家中的银子。要知道,这商人就算家里再怎么家产万贯,他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所挣,是用他的智慧换来的财富。不能因为这样,就被人像是宰小羊这样宰法。要知道,我大宋国库里的库银,有一半是出自商人之手,若是没了商人,那国库将会空虚,在朝为官的俸禄短缺,若是遇上个天灾,皇上又拿何去赈灾?又拿什么去作为军饷?所以草民认为那官员的所作所为是大错特错,目光短浅。”梁颢略显激动道。 赵惟吉起身鼓掌道:“说的好!”众人见赵惟吉鼓掌,也有样学样,鼓起掌。 “那你认为,此官该如何制裁?”赵惟吉又问道。 “削官,贬为庶民。”梁颢回道。 “回,皇上,草民有不同的看法。”温思仁说道。 “哦,说来于朕听听。”赵惟吉说道。 “依草民看,此官非但无错,有功。”温思仁说道。 “有功?这怎么说?”赵惟吉追问道。 “草民认为,既然他能成为百姓口中的好官,那一定有过人之处,而他所贪的对象都是商人,官员,在草民看来,商人狡猾,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做很多伤害百姓的事情,这位官员如此做是为这些受压迫的百姓,民为立国之本,所以草民才说,他是个好官。非但无过,有功。”温思仁回道。“不错,也有理。”赵惟吉说道:“这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有不同的结果,这一题就到此为止。下面最后一题,京城内出了一名让人闻风丧胆的变态杀手,他自称是判官,而所杀之人都是一些罪孽深重的人,比如抛妻弃子的,强抢民女的,横行霸道的,欺压百姓的,不过却是有深厚的背景,让他们躲过了官府的缉拿,继续危害一方,而此人却及时的出现,为百姓除掉了他们,此刻你奉命去缉拿,布下天罗地网,此人已被你抓住,那你会是将此人放掉,还是拿下?” 第两百二十四章,点指兵兵 这一道道的题目,一道比一道离谱,不仅是弄得他们四个头晕脑胀,便是连那些个官员也觉得头晕,都在心里默默的自问,这小皇帝,究竟是哪里想到的这些离谱至极的问题,简直是变态,变态,变态。 “各位,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啊?”赵惟吉出声提醒道。 “皇上,说实话,你的这些问题,是草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草民只知道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一方面此人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一方面他却是杀人了,所以,草民不知。”梁颢回道。 “那你们呢?也是和梁颢一样不知吗?”赵惟吉问道。 “是的,皇上。”文隆他们三个齐声回道。 “哈哈,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若是朕遇到这种问题,朕可要说朕一点都可以不用犹豫,对于这杀人犯,只有一种办法,那便是手起刀落。你们知道为何朕会是这种想法?”赵惟吉笑问道。 赵惟吉见众人纷纷摇头,惟有那杨业没有摇头,而是深情淡定,不由好奇道:“杨将军,看你这气定神闲样子,看来你有自己的想法,怎么样,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是不是和朕想的一样。” “其实像皇上您说的,这个问题朕简单,不管是谁,只要犯法了,就该用大宋的律法去处置,而不是私下解决,如果每个人都是这么想,那大宋就乱了套了。不是所有做坏事的人有了合理的理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像是刚刚皇上您的出那道贪官的问题。不管这人死为了什么原因去贪,也不管他贪的钱是做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一句话,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杨业说道。 “果然是纵横官场和沙场的一代名将,杨将军,你所言的和朕的想法是一样的。”赵惟吉夸奖道,随即又说道:“好了,今日殿试就到此结束吧,退朝吧!” “皇上起驾。”不同于李德海的尖锐,小福子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了许多。 “臣等(草民)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话语响彻文德殿。 退到偏殿的赵惟吉,招来小福子,端来一壶满满的水,连杯子都不用,仰起头,直接灌入嘴里,咕噜咕噜作响,喝完后,很是潇洒的用手臂擦拭了嘴角流下的水迹,对着身边看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小福子道:“小福子啊,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帅啊。很有型啊。” “皇上,这很帅很有型是什么?”小福子却却道。 “就是说朕这样喝起谁来,甚是粗狂,很有男人味,懂吗?”赵惟吉说道。 “知道了,皇上。”小福子却在心里补了一句,道:“呃,这喝个水还有这么多的讲究,皇上就是皇上,和我们这种普通人就是不同。” “小福子,刚刚殿试,你也在,你认为这四人当中,谁能高中状元?”赵惟吉问道。 “这,这个,皇上,小的不知道,这些事,不得小的议论。”小福子回道。 “知道你为什么只有在小李子有事的时候才可以伺候在朕的身边吗?”赵惟吉问道。 “小的不知道。”小福子回道。 “那是因为小李子不像你,一问三不知。”赵惟吉摆手示意道:“罢了,先下去候着吧,朕想想,到底是谁能高中状元。”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小福子退了出去,将侧殿的大门也掩上,独立赵惟吉一人。 赵惟吉自言自语道:“这四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能进入前四强,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罢了,就点指兵兵好了,点到是谁,便是谁做状元吧。”赵惟吉将写有这四人名字的字条随手一撒,依次而落,随即点指兵兵,连续三次之后,点到的人居然都是那梁颢,真是天意啊。于是就这样,赵惟吉利用这种方法,编好了这四人的位次,状元,梁颢,榜眼,卞璨,探花,文隆,最后一位进士,便是温思仁,只能说梁颢运气太好,温思仁运气太差。 晌午,状元楼。 梁颢他们四人围桌而坐,点了一桌的饭菜,还有几壶上等的好酒。 “别想了,这殿试都已经结束了,不管是什么,这都是命,命里注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梁颢拿起酒坛,倒了满满四杯,放到他们面前,道:“文兄,温兄,卞兄,干了!” “好,干了!”其余三人拿起酒碗,一饮而尽。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彻着整个汴京城内,宣旨的队伍慢慢的靠近状元楼。围观的了群越来越多,可以说是把状元楼围堵的水泄不通,小福子挤了老半天,才挤进状元楼,振臂一呼:“圣旨到,新科状元梁颢接旨!” “梁兄,你中了,高中了。”文隆摇了摇身边这个喝得面红耳赤的梁颢,道。 “中了?我中了,爹娘,我中了,惠娘,我中了,梁颢不负所望,高中了。”梁颢高兴的跳了起来,急忙跑到小福子的面前,跪地叩首道:“草民梁颢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宣和六年八月恩科殿试金陵才子梁颢高中榜首状元及第特此诏示天下举国同庆,宣和六年,钦此!”小福子展开玉轴,说道。 “草民梁颢接旨,叩谢皇恩!”梁颢施了一个大大的礼。 “状元郎请起。”小福子将圣旨递给梁颢,接着说道:“状元郎,今早与你一起御前殿试的那几人在哪里,您知道吗?” “公公是说文兄他们,他们就在那里。”梁颢伸手朝文隆他们指去。说道:“文兄,卞兄,温兄,公公有请。” 三人听到梁颢的叫唤,急忙放下手中酒杯,挤到小福子的面前,跪地叩首道:“草民卞璨(文隆,温思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下是本公公传达皇上的话:你三人虽然在殿试中表现不算上佳,不过能从这么多的考生中脱颖而出已是不易,朕特此就封,榜眼,卞璨,探花,文隆,至于温思仁,你则是四名进士,希望你们这些各方才子,将来能为大宋效力,造福百姓,钦此!几位,接旨吧。”小福子说道。 “草民卞璨(文隆,温思仁)接旨,叩谢皇恩!”三人齐声叩谢道。 “好了,本公公的任务已经完成,就此告辞了,对了,你们记住明日早朝,到时候,皇上会安排你们的职位。”小福子说道。 “多谢公公传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梁颢从腰间拿出早已准备的银子,递给小福子道。 “状元爷,你这事做什么?还是收回去吧,皇上千叮万嘱,叫小的绝对不能拿你们一分一毫,我要是拿了,那回去可是要吃板子的。”小福子推托道。 “这自古以来,这新科状元都会给传旨的公公一点心意,讨个好彩头,怎么,皇上,就不准公公你拿了?”围观的状元楼的掌柜搭腔道,毕竟在他这状元楼里出的状元那可以说是多的连两只手两只脚都数不清,对于这些固有的礼仪,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位小哥,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最厌恶的便是贪污,他时常在我面前提起,这人啊,绝对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损了自己的尊严,你们不知道,皇上,接下来就要严打贪污受贿,便是连行贿的人,也不会放过的,状元爷,你不会是想第一天做状元就触犯律法,那这可就是天下奇闻了。”小福子回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汴京城内都在传,皇上乃是紫微星君下凡,大宋的尧舜禹,为了天下百姓劳心劳力。”掌柜鼓掌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人高深齐呼,那场面别提有多震撼人心了,任谁也没想到,赵惟吉回归这个皇位,不到半年的时间,已有这么出色的名声。所以说,这得民心者得天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而对于梁颢来说,今早的御前殿试,赵惟吉所出的题目不得不让他佩服,再加上现在看到这种情况,更是在心里夸奖了赵惟吉一番,可以说,他将来为官的目标又清晰明确了。 待这麻烦的御前殿试完毕后,赵惟吉离开文德殿,来到了这座每日必来的飞虎殿,而狄青他们已经排整齐等着他来检阅。 “今天不错啊,有进步!”赵惟吉见到他们整整齐齐的,不由出声夸奖道。 “队长,这次科举的状元是谁啊?”韩升问道。 “怎么,你对这状元很感兴趣吗?”赵惟吉反道。 “队长,你要知道,这天下这么多书生才子参加科举,却只取一人,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人厉害啊,绝对的牛逼啊。”韩升竖起大拇指道。 “我说韩升,你倒是挺会现学现卖的,这牛逼就这么用上了?那你可知道,扑街是什么意思吗?”赵惟吉用粤语说了一边扑街。“扑街,这是什么意思?”韩升问道。“扑街啊,就是你这样的,懂不?死仔包!”赵惟吉飚粤语道,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第两百二十五章,男人本色 “哦,原来‘扑街’是这个意思啊。”韩升长哦一声回道。 “韩升,你知道‘扑街’是什么意思吗?解释解释,让大家也知道一下。”狄青问道。 赵惟吉也饶有兴致的出声问道:“韩升,我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理解这‘扑街’二字的精髓。” “队长,你都说了,扑街就是我这样的,这还不明显啊,当然是英俊潇洒咯。”韩升自以为是的解说道。 此话一出,差点没让赵惟吉喷了,硬是忍着笑意,道:“韩升,你真是天才,这理解的,真是厉害,我赵惟吉也不得不佩服,这扑街二字也只有像你这样英俊潇洒的有为之人才能配得上,像我这样的,还真是不敢高攀啊。” “那是当然!”韩升自信满满的回道。 “好了,玩笑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该做正事了。”赵惟吉说道:“这科举也已经圆满结束,知道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了吗?” “皇上,难道你真的像从这些落榜的举人中挑选一些,作为锦衣卫?”季勇问道。 “当然,怎么,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赵惟吉反问道。 “没,只是卑职觉得既然这些人都已经落榜了,那就说明才学一般,为何皇上你还要挑选他们?”季勇问道。 “你们是不是都有这样疑问?”赵惟吉问道。 “队长,刚刚我就想问了,不过被季勇抢先一步了。”韩升说道。 “你们知道这些才子是经历了多少次试场才能有机会入京赶考,不管他们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都已比一般人强,他们十年寒窗苦读,唯一的出仕机会便是科举,可是,这科举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们认为,能过得了独木桥的能有几人?不要因为一次的落榜而小看了他们。毕竟一次的失利并不能代表什么,至于我为什么要选他们,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入仕机会。这么说,你们可懂?”赵惟吉说道。 “懂了,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韩升拱手抱拳道。 “打住,打住,别这么文艺,本队长承受不起。”赵惟吉说道:“趁现在他们还未离京,你们赶紧去城门口去,带他们到城郊的那所大宅,现在的锦衣堂,我在那里等着你们。” “是!”八人异口同声道,随即便离开飞虎殿,朝城门口而去。 赵惟吉也迈步离开飞虎殿,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仁明殿外,本打算就此离开,去然睿殿,却听到殿内那犹如黄莺般的声音,不过却是听不真切。又想起那一日的香艳,赵惟吉突然对着住在仁明殿里那辽国的公主来的兴趣,那日在那朦胧的灯光下,这公主长什么样,都还未看仔细,反正,路径此处,不妨进去看看。 赵惟吉抬腿迈进仁明殿,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那声源,却见一黄衣少女檀口轻启,似在吟唱,赵惟吉停下脚步,竖起双耳,却未听到一点声音,原来少女已经发现了赵惟吉,她莲步轻启,朝赵惟吉走来,提裙微弯,施礼道:“耶律蓁见过皇上!” “免礼,蓁儿,你刚刚在干嘛呢?”赵惟吉踱步来到亭子内,落座,拿起石桌上的茶杯,还未来得及饮下,便被耶律蓁出声拦住:“皇上!” “怎么?”赵惟吉问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告诉朕,你刚刚在干嘛?” “没,没干嘛!”耶律蓁娇颤道。 “既然没干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分明是在说谎话骗朕,怎么,你不会是想朕对付囚犯那样对你?还是要朕像那日一样对你?”赵惟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次见到这个公主,就想欺负一下,也许是被陈嫣然他们几个压迫多了,想从这公主的身上找回一点点男人的尊严。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耶律蓁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而她又不能说她自己刚刚正在唱曲,因为只要一说出来,眼前的皇上便会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到时候,只怕她耶律蓁,应该是叶蓁才对,怕是连最后的一点温暖都会消失。 “蓁儿,这都还没嫁给朕的,怎么就有事情瞒着朕了?”赵惟吉出声问道。 “没,蓁儿不敢,蓁儿刚刚在唱曲,只是怕会辱了皇上您,毕竟,这民间乐曲难等大雅之堂。”耶律蓁回道。 “不怕,大俗便是大雅,难得朕今日有缘来此,蓁儿,何不为朕高歌一曲?”赵惟吉说道。 这句话,让耶律蓁难为至极,她耶律蓁哪会什么乐曲,即便是民间的也不会,会的只有一首,那便是曾经作为宫女的时候,赵惟吉亲自所授,如今若是将此歌唱出,那不是明白的告诉赵惟吉,眼前的这位辽国公主便是昔日的宫女叶蓁。 赵惟吉见耶律蓁扭扭捏捏的样子,一股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耶律蓁厉声道:“好大的胆子,耶律蓁,你别以为你是辽国的公主,就可以蔑视朕的话,朕告诉你,朕从来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朕,休怪朕对你不客气。”赵惟吉随手将手中的茶杯丢弃在地上,心道:“他奶奶的,要是连你这个别国的公主都蔑视我,那我这以后的夫纲还怎么振,这然儿是打不过了,雨儿嘛,自从拜了陈嫣然为师,当然是连一根汗毛都动不得了,至于丝言,本身就已经刁蛮到不行了,再加上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没来欺负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茹儿嘛,天生的贤妻良母,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就这么想了一圈,也就你这个辽国公主,可以让我欺负一下下,而不至于内疚的。” 赵惟吉没有看到,那茶杯的碎片弹到了耶律蓁的玉臂上,她硬是忍住了疼,身子一矮,跪地道:“蓁儿不敢,皇上息怒。” 赵惟吉见这耶律蓁跪在地上,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由自责,心道:“妈的,我这是皇帝做上瘾了吧!不管这耶律蓁是哪里人,总归是一名弱女子,自己居然如此对待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随即眼眸停在了耶律蓁的身上,却见她右臂上,一抹血红缓缓流下,赵惟吉急忙上前,扶起她,道:“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朕,疼吗?” 耶律蓁见到赵惟吉如此关心自己的模样,心突然暖了一下,摇摇头,柔声道:“不疼。” “朕刚刚只是一时之气,随手丢了茶杯,你怎么也不看着点,不会逃吗?”赵惟吉轻斥道,随即打横将这耶律蓁抱起,朝她的睡房而去,待步至门前,他很是爷们的抬腿踢开房门,抱着耶律蓁朝床榻而去。 此时的赵惟吉已经算是半个大人了,身体发育上,还算是上佳,已经比这十**岁的耶律蓁要高出一个头,加上耶律蓁本就显得娇小,所以赵惟吉抱着她也不显得吃力,耶律蓁靠在赵惟吉的胸前,听着他心跳的起起伏伏,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心,也忘记了挣扎,任由他抱着,进入了房内,将她轻轻放下。 “你忍着痛,朕去叫人宣太医。”赵惟吉说道。 “不用麻烦了,皇上,没事了,已经不流了。”耶律蓁娇颤道。 赵惟吉见此还以为这辽国公主害臊,不愿其他的男子触碰,于是便道:“还好你这伤口也不算深,既然你不想要太医也无碍,那就让朕充当太医吧,你等会,朕去去就回。”还未等耶律蓁说话,赵惟吉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朝外面而去。 耶律蓁美目流转,神情凝重,不知在沉思着什么,或许,她是在犹豫,在疑惑。对于她其实是宫女叶蓁的事情,不知该不该告诉赵惟吉,她怕,她怕告诉赵惟吉后,连最简单的愿望都会实现不了,死不可怕,她怕的是永远见不到她心爱的人。不一会,赵惟吉便端着一盆温水来到房内,却见耶律蓁靠于床沿,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去,于是赵惟吉便轻声轻脚的来到床边,挤干了锦帕,轻轻擦拭着耶律蓁的右臂,也许是伤口见水,耶律蓁嘶嘶作响,却硬是忍着没有睁开眼睛,待赵惟吉擦拭完后,他伸手小心翼翼的让耶律蓁躺好,为她盖上了被子,隔着面纱打量起了这辽国公主,不同于那日的黯淡的灯光,此刻,他可以很是清晰的看清她的五官轮廓。也许是这种温和的气氛下,耶律蓁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鼻息呼出的热气,将面纱吹起,放下,来回反复了几次,而赵惟吉便在这瞬间中,依稀间完整的看到了她的五官,总觉得很眼熟,可是就是记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到过。为了能让他清楚的看清,这辽国公主的容貌,赵惟吉颤抖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面纱,却在面纱快要被揭开的时候,他却松开了手,旋即自语道:“蓁儿,朕不会趁人之危,朕要让你心甘情愿的揭下你的面纱,好了,你好好休息,朕这便走了,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脚一迈出仁明殿的门槛,赵惟吉捶胸顿足,懊悔不已,道:“装什么男人,明明就很想知道她长什么样,真是故作大方,白白浪费一个大好机会。” 第两百二十六章,招募新人 “咦,李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今日一揭榜,便自己名落孙山,正准备离开汴京会老家的时候,在城门口被几位大人拦住,说是皇上要见我,所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了,江兄,难道,你也如此?” “正巧,我也如此,不瞒李兄,这次,我能从老家进京赶考,可是家里的老母亲典当了陪嫁首饰,才筹足了盘缠,没想到,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却是名落孙山了,原以为出仕无望了,没想到,在那通行部门盖章的时候,居然遇到两位大人,说是皇上要见我,于是我便也来到了这里,这一来便见到李兄你了。” 就在两位穷举人的这段时间里,这锦衣所,已经站满了人,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五十多人。他们也想这两人一样,都在说他们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各位,静一静!”狄青站在广场中央,大声说道。 地下瞬间一片安静,便是连麻雀飞过,都已经听到它的声音。狄青又说道:“我知道你们对于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有所疑问,不过没关系,一会,当今皇上就会亲自前来,为大家解答。” “皇上驾到!”不同于以往尖锐的喊声,狄青他们一听就知道,这喊声明明就是出自赵惟吉之口,不由纷纷在心里吐槽:“这队长,什么时候喜欢摆谱了,难道这皇帝坐得久了,人都变了。”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群名落孙山的举人跪地叩首道。 “都起来吧,不用这么多礼。”赵惟吉挥手示意道。随后便一步一步朝广场中央舞台而去,此时,狄青便缓缓的退下,和韩升还有杨延昭他们一样,分开两队,分别站在两侧。 赵惟吉站在最中央,气势十足的抬手说道:“朕知道,你们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有所疑问,不过,不管什么问题,等做完以下动作之后,朕知道会回答。韩升,你出列,给他们示范一下,俯卧撑。” “是,皇上。”韩升回道,待韩升正式做俯卧撑的时候,赵惟吉出声道:“这个呢,便是俯卧撑,你们跟着一起做,每人至少要做十个以上,现在开始。”赵惟吉一声令下,举人们纷纷倒地,学着韩升的动作,做起了俯卧撑。 “一、二、三…十”赵惟吉报数道,眼眸时不时的朝广场上瞄去,却见这能做完十个俯卧撑的甚少,怕是一只手都可以扳算过来。 “停,有完整做完十个的,靠左边站,没有做完的,靠右边站,记住,千万别想浑水摸鱼,要知道,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你们可要三思而后行。”赵惟吉说道。 虽然他们不知道赵惟吉意欲何为,为何会有此一言,不过他们每个人都很诚实的做出选择。不一会,他们朝各自该去的方向而去,左右比例明显失调,左边站立的人两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而右边的人多得都不知该从何数起。 “不得喧哗!”赵惟吉转身对着狄青他们几人说道:“狄青,韩升,还有你们几个,去将站在右边的举人们送走,务必提醒他们,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如若不然,那项上人头可是会保不住。” “是,皇上!”狄青他们齐声回道。 不一会,广场上的人只剩下站在左边那十来个人,赵惟吉抬腿步下台阶,来到他们跟前,道:“知道你们几个为什么会留下来吗?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也好让朕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就从你开始!”赵惟吉伸手指着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其貌不扬,有点矮的男子说道。 “回,回,皇,皇上,草,草民叫谭昇。”男子结结巴巴道。 “谭昇,名字倒是不错,怎么这说起话来结巴啊,怎么,怕朕吃了你?放心,朕可不是那些妖魔鬼怪,会吃人。”赵惟吉说道。 “草,草民不敢!”谭昇回道。 “不,不敢,你,你这,这样朕听起来很麻烦”赵惟吉也故意结巴,旋即道:“下一位!” “草民,李秀。” “草民,江枫。” “草民,汪耀祖。” “草民,关继宗。” “草民,宋子康。” “草民,黎明。” “草民,刘华。” “草民,张福。” “知道朕为什么会留下你们吗?”赵惟吉问道。见这几人摇摇头,于是赵惟吉接着说道:“因为你们可以做十个俯卧撑,那,就是刚刚朕吩咐你们做的那个动作。” “皇上,草民不明白,这个能做十个俯卧撑和您留下我们有什么关系?”宋子康出声问道。 “当然有关系,因为朕要的不只是会读书写字的人,而是体力良好,至少能胜任朕所派的任务。”赵惟吉回道。 “不知皇上要我们做什么事情呢?”刘华抱拳回道。 “这个,朕一会自会告诉你们,现在,你们几个先去杨延昭杨少将军那里领取制服,一会到那间房里集合,不得喧哗,别问为什么,到了那里,就可以明白。”赵惟吉伸手朝一旁的杨延昭指去。 “队长,就这几个人够吗?”薛敬见他们已经离去,便来到赵惟吉的身边问道。 “薛敬,你可听过这么一句话?兵不在多,出色便行!”赵惟吉反问道。 “呃,老实说没有,薛敬只听过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队长,只怕这句话是出自你口吧。”薛敬说道。 “哈哈,薛敬啊,你跟得李文韵多了,人也变聪明了啊,看来,我还得谢谢那李大才女,把我这木讷的小伙伴调教得这么好。”赵惟吉大声笑道。 “队长,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已经很久没见李姑娘了。”薛敬一脸苦恼道。 “哦,怎么?分手了?”赵惟吉问道。 “队长,什么是分手?你不要每次都说一些生僻的话,很难理解的。”薛敬说道。 “好了,那我换个问法,你是被李大才女甩了,还是被李隆林那老头棒打鸳鸯了?这样你总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赵惟吉说道。 “队长,你就别再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了。”薛敬无奈道。 “薛敬,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惟吉追问道。 “还能什么事情,不就是刚队长你说的被李隆林那老头棒打鸳鸯了呗。”薛敬回道。 “我问你,你和那李文韵,究竟是你单相思还是郎情妾意?”赵惟吉问道。 “这个?”薛敬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你连自己是单相思还是郎情妾意都不知道?你未免太失败了吧?我可是记得,你都偷偷离开飞虎殿出了皇城,难道你不是去会李文韵?”赵惟吉说道。 “队长,就算郎情妾意那又怎么样!李大人说明了,他说我配不上韵儿,给不了她幸福,叫我这个孤儿滚远一点。”薛敬激动道:“其实,李大人说的对,我薛敬一介孤儿,若是没有队长你,我现在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乞讨,连温饱都有问题,又谈何幸福,又谈何给她幸福。” “啧啧,薛敬,我真是看错你了,平日里,我见你训练的时候,还蛮刻苦的,有些明知道很危险的事,你多会迎难而上,怎么,不就是老丈人棒打鸳鸯,这就放弃了?要不要交你几招?”赵惟吉说道。 “别,队长,你肯定又要说是叫我和韵儿生米煮成熟饭,这种损招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薛敬拒绝道。 “其实吧,你要接受了,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我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烂招了。”赵惟吉抬手拍了拍薛敬的肩膀,说道:“薛敬,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李文韵?非她不娶?他日绝不负她?” “当然,若是能娶韵儿为妻,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义不容辞。”薛敬义正言辞道。 “既然这样,你的幸福就保证我的身上。”赵惟吉拍心口保证道。 “队长,我不想投机取巧,我想靠自己的实力,让李大人刮目相看。”薛敬说道。 “谁说我要让你投机取巧了?再说,有的时候,略施一点小计无伤大雅,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赵惟吉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李才女怎么看上你,我这么英俊潇洒她怎么视而不见呢。” “队长,你都有四个了,你不会还和我抢吧?”薛敬说道:“队长,别以为你是皇上,我就会怕了你,你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不过韵儿,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 “你难道不知道,若是我一道圣旨下去,那李文韵不入宫也得入宫,这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不会这么狠心,看着她被砍头吧?”赵惟吉故意夸奖李文韵道:“这李文韵长的也还算可以,又是汴京第一才女。” “队长,你就别耍我了。我知道你不会的。”薛敬说道。 “算你还有良心,好了,我也不逗你了,既然李隆林看不上现在的你,那你得加把劲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次,这锦衣卫,我便让你当指挥使,你应该还记得,我上次所说,这指挥使是三品大官,比李隆林同等级,我再替你美言几句,这李才女还不手到擒来。”赵惟吉说道。 薛敬身子一矮,‘噗通’跪地,道:“臣,谢皇上!” “起来,赶紧起来,再不起来我可就生气了。”赵惟吉伸手扶起薛敬,旋即道:“我说过,我们是兄弟,以后别再这样了。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没能带领好锦衣卫,你这指挥使的职位,我会毫不客气的撤了,知道吗?”“知道了,队长,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薛敬起身抱拳道。“好了,走吧,去看看,将来你要带领的新人去。”赵惟吉说道,随即便和薛敬一同朝教室而去。 第两百二十七章,填写资料 赵惟吉踱步来到教室门口,却见谭昇他们无一不是站立,身着清一色的青衫,青衫前绣“锦衣”二字,后绣“廉洁”二字,对于这套出自他赵惟吉之手的锦衣卫训练服,他甚是满意,鼓掌示意道:“都站着了,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吧。” “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对于杨延昭所发的这件衣衫,他们甚是好奇,究竟这衣衫有何意义,到底这皇上为何要将他们这几个落榜之人齐聚于此。心存种种疑问,等待着赵惟吉的解答。 “朕知道,你们很想知道,朕为何要将你们齐聚于此,又让你们换上这衣服。这一切,之后朕自会揭晓,不过,现在,朕有一句想问问大家,你们为何要十年寒窗苦读,又千里迢迢的进京赶考?你们不用拘谨,有话直说,不管是什么,朕都恕你们无罪。”赵惟吉伸手朝最前排的男子说道:“就从你开始,然后一个一个轮过去。” 宋子康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怎么这么多人,这小皇帝偏偏要指着自己,不会是之前那么随口一句话,让这皇上对自己产生兴趣了?心道:“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得好好答答,总不能告诉皇上说,我宋子康是被父亲逼的,若是不参加科举,就脱离父子关系,说出来多丢人,还是随便回答好了。”旋即说道:“回皇上,草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就是能成为知县,为百姓谋福祉。” “不错,这个想法挺好。”赵惟吉说道:“下一个!” “回,回皇上,草民想,想出人头地,不让再被人欺负。”谭昇还是有点小结巴道。 “这个也可以有。”赵惟吉说道:“你们一个接一个,朕就先不出声点评了。” “回皇上,草民之所以参加科举,便是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家父为草民取名汪耀祖便是这个原因。”汪耀祖说道。 “草民是为了家中老母亲,她含辛茹苦把我带大,这辈子最大的念想,便是能看到草民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可惜草民不争气,偏偏是名落孙山!”李秀说道。 听着这些大同小异的缘由,赵惟吉并不觉得奇怪,倒是他们其中有一位一语不发,惹得赵惟吉甚是好奇,出声说道:“最角落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不说话?” 江枫以为他不说话也不会引起注意,没想到还是被这皇上逮住,开口便道:“回皇上,草民江枫,草民之所以参加科举是为了一个女人。因为我答应她,一定要金榜题名,然后回去迎娶她过门,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草民。” “哦,为什么一定要金榜题名,难道,没有金榜题名她就不嫁给你吗?”赵惟吉问道。 “不是,只是她是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介书生,家徒四壁,即便是她不嫌弃下嫁,草民也没勇气求迎娶。所以为了她,草民才十年寒窗,进京赶考,只是,草民才疏学浅。”江枫言语间的无奈,赵惟吉可是听得真切,而一直站在门口的薛敬也心有感触。 “你们每个人都是带着家人,爱人,带着梦想,进京赶考,而今虽是名落孙山,却也不能说明你们是才疏学浅,而是有的人天生不适合科考。你们每个人都是十年寒窗,十年,不是每个人都能忍住这种清苦,朕绝对不会因为你们落榜而轻视,相反,朕今日之所以会将你们齐聚于此,是朕有一项天大的事情要做,而你们,都是朕完成这件事不可缺少的手足。对于这贪污行贿,你们有可看法?”赵惟吉说道。 “不瞒皇上,在我大宋的国土上,贪污行贿就像是吃饭那样自然,可以说,我大宋百姓,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没有贪污行贿,只是或多或少而已。”江枫说道。 “那你对于这如吃饭一样自然的贪污行贿有何看法?”赵惟吉追问道。 “深痛恶觉!”江枫很是干脆的回道。 “谭昇,宋子康,你们几个呢?”赵惟吉问道。 “严厉惩治!”关继宗说道。 “杜绝一切贪污行贿的行径。”刘华说道:“大宋只有少了贪官,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不错,你们几个说的都很有道理,和朕所想无左。”赵惟吉说道:“朕问你们,若是朕现在设立一个部门,主要打击贪污受贿,要让你们加入,你们怎么抉择?有一点朕事先说明,进入这个部门后,会有更大的诱惑摆在眼前,也有更大的危险靠近。” “草,草民愿意加入。”一听这谭昇说话,赵惟吉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患了一种人群恐惧症,只要在人多的时候,讲话就会结结巴巴。 “草民也愿意加入,草民可不可以问一下,加入这个部门后,是当官了吗?还是只是捕快?”对于江枫来说,官和捕快相差天壤之别,毕竟,他未来的老丈人只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当官的,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捕快,在百姓的眼里,捕快就是三大五粗的人。 “哈哈,怎么江枫,你怕你家的那位千金不嫁给你?放心吧,只要加入这个部门,便是从七品官员,而且升官的几率也很高,对于部门里的官员的等级划分如下:指挥使一人,正三品;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正四品;镇抚使二人,从四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正五品;副千户,从五品;百户,正六品;试百户,从六品;总旗,正七品;小旗,从七品。不知江枫,你对这样的官阶还满意不?”赵惟吉笑道。 对于他们这几个名落孙山的人来说,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再苦读三年参加下一届的科举,不过还是会有落榜的风险,要么弃文从商,不过却未必能飞黄腾达,也许只能是赚个两餐温饱,就更别提光宗耀祖,洞房花烛了。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一条入仕之路摆在眼前,而且还是皇上钦点的,那便更是高人一等,当然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全部一致通过,选择加入。 “不过朕事先说明,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加入锦衣卫,朕还要三个月的考核时间,这三个月时间内,你们要接受一连串的训练,包括体能,思维,一系列的技巧,待三个月后,再做一个次综合评估,最终通过的,便可加入锦衣卫,朕会授以从七品官职,颁发锦衣卫证书。当然,若是通不过的,对不起,朕不留无能人,浪费国家的税收,当然,这三个月的一切吃穿用全部有朕所出,而且还会给你们俸禄,不会让你们白白浪费三个月的事情。你们可是听清楚了?”赵惟吉问道。 “听清楚了。”众人齐声道。 “大声点,朕听不到。”赵惟吉厉声道。 “清楚了!”众人大声和道。 “现在朕会给你们一人一张宣纸,一只笔,你们将各自的情况一一记下,比如身高,家住何处,户口登记地,年龄等,记得不可马虎。”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 他们在拿到纸笔之后,便开始埋头苦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科考,不过关系到他们能不能留下来,当然,每个人都特别重视,这字体,别提写的有多好了,一个个端正的深怕赵惟吉会看不懂一样。 薛敬招手将赵惟吉叫了出来,二人站在教室门外,薛敬轻声轻语,道:“队长,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比我大,你真的认为真能指挥好他们?” “怎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赵惟吉问道。 “这个,都不是啊,只是,只是有点不放心,你看,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年长,而且个个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而我呢,只学了一点队长你教的东西,更别提圣贤书了。”薛敬不置信道。 “薛敬,对于你的能力,我本人是非常认可的,只是不知道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若是你觉得自己不行的话,我随时可以换人,韩升,金东,志成,高石,还有狄青,他们没有一个会比你差,如果你舍得你的李大才女嫁给别人的话,你大可以拒绝这个指挥使。”赵惟吉说道。 “别,队长,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会好好做好这个指挥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薛敬回道。“不单单只有我的期望,还有你自己的,还有李文韵的,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再战斗,不懂的,我会教你,狄青他们也会教你,所以,你别觉得自己不行,我看中的,没有不行这么一说。”赵惟吉抬手拍了拍薛敬的肩膀,道:“好了,别想了,收拾好心情,和我一起进去,接受这最严峻的挑战吧,记住,相信自己,才能做到最好。”说完,便踱步,朝讲台处而去,接着又道:“你们都填写好资料了吧?现在,把你们写好的宣纸,交上来,让朕看看。”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他们纷纷放下手中毛笔,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随后,便上交给赵惟吉,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等候着赵惟吉下一步的命令,虽然他们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对于他们来说,锦衣卫便是他们重生,入仕的好地方,在这个地方,他们不用再苦于入仕无门,不用再千军过独木桥。 第两百二十八章,指挥使薛敬 赵惟吉之所以要这些填写资料,不过是想让这件事看起来严肃一点,这样一来,这些个举人们便不会有所怠慢,对于薛敬的指挥使之路也好走一点。毕竟自己不能时常看着,还有别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如今已快九月,一眨眼,又是一年,说真的,这一年,基本上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 赵惟吉大体看了一下他们递交上来的宣纸,随后便将宣纸递给薛敬,道:“这位薛敬薛大人,便是你们的指挥使,以后,你们都要听从他的话,至于,这三个月的学习,唯一的要求便是,你们不可对旁人泄露,若是让朕得知,那你们的项上人头,朕可不敢保证。”随即转眸对着薛敬,道:“薛敬,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先回去了,朕还得为他们设计一系列的课程。” 薛敬接过赵惟吉递过来的宣纸,回道:“是,皇上,您放心吧,这里就先交给卑职。”待赵惟吉走后,薛敬大步向前,步至讲台前,对着谭昇他们大声说道:“安静,别窃窃私语,本官知道你们定是好奇,皇上为何会让我这个毛头小子来当你们的指挥使,别质疑你的耳朵,别质疑皇上的决定。从今日开始,我薛敬,便是你们的指挥使,不管你们服或是不服。若是你们都服,那本官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你们不服,本官自然有办法让你们服气,还有别指望上报皇上,皇上会替你们做主,因为皇上可能会比本官更狠心。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虽然是他们九个齐声回答,不过那声音就是从牙缝里吐出来一样,还不如薛敬一人来的响亮。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那个不是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刚刚被赵惟吉说,那还说得过去,毕竟赵惟吉是皇上,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让皇上说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薛敬就不同了,年纪小小,一上来就说是指挥使,指挥使是什么,堂堂的三品大员,他们哪能服气,毕竟他们还看不出来,这小小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力,让他们服气。 “大声点,你们说给鬼听啊。”薛敬不愧是赵惟吉教出来的飞虎队员,气势上和赵惟吉也相差无异,还可以说是更甚,毕竟赵惟吉对待薛敬他们的时候,是当兄弟看待,也算是严厉至极,而薛敬对于这些举人们来说,就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再加上他的年纪还小,怕吃不住这些人,便也是假装能有多严厉便多严厉。 “明白了。”谭昇他们几个还是被薛敬的这句话吓到,也明白到这薛敬之所以能当上指挥使,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们锦衣卫所要对付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这些人身边肯定都会有打手,而你们,现在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算是有犯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可能抓得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拍拍屁股走人。”薛敬厉声说道。 “大人,你这话就不会了,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宋子康站了起来,说道。 “怎么,你不服?”薛敬反问道。 “对,我不服。”宋子康回道。 “大人,我们也不服。”余下的八人齐声回道。 “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们,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薛敬招手示意道:“都跟本官来。”说完,薛敬便径直朝偏厅而去,这里,是赵惟吉专门设置的提升体能的地方,可以说,他能想到的,可以做到的,基本上都已经呈现在这间房内。 “吱呀”一声,大门被猛地推开,薛敬站在门外,伸手指着门匾,道:“这‘健身房’三个字,是皇上的亲笔,而未来的三个月时间,你们基本上一般的时间在这里训练,这里乃是皇上精心布置的,用来提升体能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地方。”薛敬踱步进入房内,指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块木板,接着说道:“这木板上刻有这些东西的用法,宋子康,你不是不服吗?本官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记熟这些用法,半个小时后,和本官比试一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所有的动作?若是本官输了,本官收回那句话,还会当众向你道歉,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若是很不幸的,你输了,而本官赢了,不好意思,以后请你们九个闭上你们的嘴,别让本官再从你们狗嘴里听到不服两个字。宋子康,怎么样,敢不敢比?” “宋兄,你还是好好和大人认个错,别意气用事,这里面的东西看着都挺复杂的,万一用不好,会受伤的。”张福对着宋子康轻声道。 “对啊,宋兄,张兄说的对,其实所真的,我们除了会写作文章之外,很多事情都不会,就更别提这些,我们闻所未闻的东西,只怕吃亏的还是我们。”李秀也劝解道。 “怎么,你们怕了?你们怕,我可不怕,虽然我宋子康名落孙山,但还是一介书生,我不准他小瞧,看他的年纪,顶多不过十六,他又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巧言令色而已。”宋子康转身对着薛敬说道:“好,大人,宋子康接受挑战,不过,我有个要求。” “好,你说。”薛敬说道。 “这些东西,我们是闻所未闻,就算是看懂了这木板的用法也没用,所以,我想请大人找个人示范一次,这样,我们理解起来也容易一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宋子康抱拳回道。 “好,本官这就去找个人,让他给你们示范一下,不过,本官怕你们见到他的表演之后,会退缩。”也不等这宋子康回话,薛敬便已经转身离开,朝连一间房而去,也不敲门,一进去便开口道:“金东老哥,小弟有事请求。” “薛敬,听队长说,你都是指挥使了,堂堂三品大员了,有什么事情求的啊。”金东已经从赵惟吉的口中得知,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绝对不是嫉妒,更多的是调戏。 “金东老哥,连你也笑话我,你也知道,小弟我在李隆林李大人面前吃了瘪,若不是队长有意让我扬眉吐气,加上我又厚脸皮,不然这这指挥使的职位哪能轮到我。好了,老哥,算我求求你,帮我一个忙,你是不知道,那些个举人可是没有一个服气我的,所以,我想给他们来一个下马威,老哥,你就帮帮我吧。”薛敬苦苦哀求道。 “好了,别哭丧着脸,多大点的事情,走,让老哥去替你好好教训教训那些个狗崽子。”金东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这队长,未免也太厉害了,连这薛敬会来自己都被猜到了,难怪世人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原来赵惟吉离开教室之后,就去找了金东,告诉他,要和薛敬一起好好管教这些新人的锦衣卫,他怕薛敬一个人,会搞不定。 宋子康他们都在翘首以待,这指挥使大人究竟找来怎样的人,可是待他们见到金东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怎么找来的又是一个少年,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比薛敬还有瘦小,真的可以完成里面的这些动作。宋子康已经看了木板上所刻的用法说明书,也已经知道,这里面所摆设的东西,极有难度,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一气呵成完成所有的项目。 “大人,这就是你找来示范的人?”宋子康质疑道。 “收起你质疑的眼光,这位金东大人,比起本官还要厉害,不是说要看示范,所以本官便找了一个玩这些东西玩的最出色的人,也好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山外有闪,人外有人。别只懂得一味的读书写字。”薛敬回道。 “金东,你开始吧。”薛敬对着宋子康他们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尤其是你宋子康,一会可别连一项都做不了。” 金东还是这样的冷酷,一句话不说,抬步走进的房内,先是舒展了一下他的筋骨,比如扭扭脖子,压压腿,随后,开口冷声道:“薛敬,开始吧。”待薛敬吹响手中竹笛,打开沙漏,金东犹如闪电般,不过顷刻之间,便已经出色的完成,而此时沙漏,不过只漏了一半的细沙,可见,金东的速度之快,便是连薛敬都看的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心道:“这金东,还是不是人啊,看着这么瘦小的身体里,居然潜藏着这么巨大的能量,突然觉得这个指挥使该有金东来做才对。” “薛敬,我先走了。”金东淡淡道。 听到金东的声音,薛敬才回过神来,说道:“呃,哦,多谢金东你了,恕不远送。” 而此时,宋子康他们无一不再发愣,对于他们来说,只见到了一个人影,而装置响动的声音,几乎可以说是连金东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好了,示范也已经示范了,宋子康,你还有什么问题?”薛敬见他们一个个发愣,便知道,金东的这次大显身手,震慑住了这几个书生。 “没,没了。”宋子康问道:“大人,你也是这么厉害吗?”宋子康在见到金东的示范后,可以说是完全折服了,也知道,他自己,绝对不是这薛敬的对手,比下去,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那倒没有,不过,只是逊色一点。”薛敬淡淡道。“大人,我们服了,服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指挥使,我们绝对会听从你的话。”宋子康对着身边的谭昇几人挑眉,道:“你们应该和我一样吧。”“当,当然,谭昇(李秀,刘华,张福,黎明,关继宗,汪耀祖,宋子康,江枫)参见大人。”九人齐声和道,这声音,应该是他们前所未有过的响亮,尤其也可以看出,他们应该已经接受了这个小了他们一大截的指挥使,薛敬。 第两百二十九章,开设学堂 翌日,文德殿内,赵惟吉处理完所有的事务后,启口说道:“众爱卿,你们可还有什么事情有待朕解决?” “皇上,该如何分配新科状元和榜眼探花他们的职位?”陈尧佐起身抱拳问道。 “哦,你是说他们几个啊,朕自有安排,让他们先在殿外候着。”赵惟吉说道:“除了这个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吗?”说完便见这些官员纷纷摇头示意,于是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朕倒是有件事情,朕准备在各地开设天子学堂,意欲人人都可以读书写字,不知众爱卿觉得如何?” “皇上体恤百姓,此举臣等都赞成。”众官员起身和声道。唯独那潘仁美一语不发,赵惟吉也看见了他的反应,于是出声问道:“潘爱卿,他们都赞成,朕却没见到你表态,不知,你对这件事是如何看法?” “老臣,这。”赵惟吉见潘仁美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忙出声说道:“潘爱卿,有话直说即可,朕恕你无罪。”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直说了,皇上,你设立学堂是好事,只是,不知在这学堂就学的学生可否要交学费?”潘仁美起身抱拳道。 “潘爱卿,坐着回话即可,不用特地站起来。”赵惟吉回道:“当然是分文不取。” “老臣多谢皇上。”潘仁美坐了回去,旋即说道:“既然如此,这学堂更是不能办了。” “为何?”赵惟吉急忙追问道,心道:“你这老贼,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插上一脚,真是后悔没有除掉你,居然还让你坐上丞相这个位置,真是失策失策。” “皇上,第一,这学堂里一定要会有老师,而这老师也一定需要支付俸禄,第二,要征收地方作为学堂,若是朝廷所有那倒无所谓,若不是,则还要支付房租,当然还有其三其四,总得来说,就是一定会用到银子,皇上,您刚说绝不收取分文,那么这银子则一定是朝廷支付,若是只有汴京一家,朝廷还可以承受,可是若是这各地有设立这种天子学堂,只怕,这国库立马会空虚,到时候,若是遇上天灾,朝廷到哪里去弄银子去赈灾,若是与辽国西夏等开战,又从何处弄军饷。当然,皇上可以增加税收,可是这样不是与皇上您的此举有所违背,那不得不偿失,所以老臣才会说着学堂不可办。”潘仁美说道。 赵惟吉没想到,这潘仁美会说了这么一堆让自己放弃的理由,可是却辩驳不了,不过赵惟吉不甘心,自己这想法内扼杀,随即便道:“这个潘爱卿所说这些弊端朕已经知晓,不知众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陈爱卿,你又如何认为?” “回皇上,臣觉得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尤其是现在,由于皇上您前几个月增加了通行部门,加大了国库的开销,若是此时再开设学堂的话,怕是朝廷真的会支撑不了,到时便是弹尽粮绝。”陈尧佐说道。 赵惟吉没想到,这陈尧佐居然也会反对开设学堂,加上被潘仁美和陈尧佐这么一说,这原先同意的官员纷纷倒戈,差点被把赵惟吉给气死,好在,他早就已经想到这个状况,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赵惟吉说道:“安静,众爱卿,听朕一句话。” “皇上,您请讲,臣等洗耳恭听。”众人齐声道,其中就属潘仁美的声音最响。 赵惟吉暗暗道:“哼,看把你嘚瑟的,鹿死谁手还是个不知之数呢。”赵惟吉清了清嗓子道:“古语有云,这民乃是立国之本,而孩童是大宋未来的栋梁,若是让大宋每个孩童都能习文识字,那我大宋何惧他国?当然对于潘爱卿你所说的关于银子方面的事情,朕已经有对策,朕会在天子学堂里开设一个六艺社,专收官宦子弟和富商之子,需要交纳一定的社员费,一个七星社,专收平民子弟,当然是免费就学,还有一个华姿社,专收女子,费用方面的话,若是官宦和富商之女则实行收费,而若是平民之女,则免费就学。当然,六艺社所有的陈设都将使用最好的,比如文房四宝之类,绝对不会亏待了交纳社员费的学子,而至于七星社,则一切用品中等,绝对不浪费一点一滴。如此一来,便可以不用国库分毫,不知这样可否消除你们的顾虑?” “皇上,这天下私塾甚多,不乏好的,甚至这些官宦子弟和富商子弟一般都是请老师到府上一对一的教授,只怕皇上您这个是理想化了。”陈尧佐回道。 “这一点朕当然知道,不过,若是进入天子学堂学习者,学满之后,成绩优异者,就算是科举落榜,朕也会照常提拔,让他成为一方父母官,为朝廷效力,不知这样,你认为可有吸引力?”赵惟吉接着问道:“李爱卿,你会让你的儿子在家里就学,寒窗苦读十年,若是科举落榜,为官的希望便已破灭。还是让他在天子学堂内就学,同样是寒窗苦读十年,就算是科举落榜,只要他在学堂里没犯什么过错,成绩尚可,便可以成为一方父母官?” “不管是谁,都是想望子成龙,所以老臣会选择后者!”李隆林回道。 “李爱卿,那朕再问你,若是让你交社员费,你会交吗?”赵惟吉问道。 “会交,毕竟请先生在府上教学,也是要给先生银子。”李隆林回道。 “李爱卿的话你们可是听到了?现在你们觉得朕开设天子学堂可行吗?”赵惟吉在心里暗补一句,道:“哼,只要给点小甜头,还怕你不同意。” “若真是如此,那老臣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潘仁美不由想着,反正不过就是开设学堂,这小皇帝爱折腾就折腾吧,便也不再拒绝。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朕就正式着手此事了。”赵惟吉起身道:“今日就先到此吧,退朝。” 赵惟吉将事先写好的告示交给李德海,道:“小李子,将这告示交给刑部,随后让他颁布下去,朕要让这告示贴遍全国各地,听到没有?” 李德海接过告示,回道:“知道了,皇上,小的这就去刑部。” “嗯,去吧。”赵惟吉摆手示意道。随后便也离开文德殿,不似之前,他都会先回到然睿殿看一下陈嫣然和宁心雨,这次他是直接朝勤政殿而去。 赵惟吉在书案前坐下,拿出自制的炭笔,摊开宣纸,大笔一挥,将他对于锦衣卫教学布置一一列出,赵惟吉很是满意的拿起这张写满密密麻麻的汉字的宣纸,从头至尾审视了一边,随即便是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似模似样,好在没少看警察片,什么学警雄心啊,廉政追缉令啊,飞虎啊,里面基本上所放的都是一个普通人怎样成为警察或是廉署调查员,所以对于这些特殊部门所要学习的东西,大概都是知道了些,虽然,未必像现在这么标准,不过倒是可以模仿一二。比如体能训练,跟踪术之类。”说完便收起宣纸,起身离开勤政殿,来到郊外的锦衣所,脚刚迈进门槛,便见薛敬正在教授谭昇他们站队报数,已经上和赵惟吉教飞虎的如出一辙。 “参见皇上。”薛敬俯身施礼道。 “嗯,免礼吧。”赵惟吉来到薛敬的面前,对着谭昇他们道:“立正,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九!”众人一一报数道。 “太慢了,一点都不整齐,怎么,这都快一天了,这都还没学好?”赵惟吉呵斥道:“重来,报数!”话音一落,谭昇他们几个又重新报数,比之前好太多,快了整齐了。 “这样才对,以后,都要这样,知道吗?”赵惟吉说道:“朕知道,你们也许会觉得这些很无谓,不过,朕要告诉你们,锦衣卫是个守纪律的地方,容不得任何瑕疵,所有,你们要将身上的习气改掉,知道吗?” “知道!”也许已经习惯了这种齐声高呼,现在回答起来都是比较齐,比较高亢。 “以后都要保持这种气势。”赵惟吉说道:“好了,现在随朕去教室,朕有事情要说。”随后,集体朝教室而去,他们也习惯性的朝各自的桌位而去,不过却不敢落座,等到赵惟吉出声叫他们坐下时,他们才落座,坐姿笔直,昂首挺胸,赵惟吉见此,不由出声道:“轻松点,不用这么紧张,不累啊?” 众人这才放松身体,自然落座,不过还是聚精会神看着赵惟吉,等候的他发话。 “你们加入锦衣卫也有一天了,对于锦衣卫应该也有一定的认识,怎么样,到现在为止,你们可有人想要退出?”赵惟吉问道。 “没有!”众人齐声道。 “这次是朕最后一次问你们,此后,不管再苦再累,朕都不会准许你们退出了,你们可要想好了?”赵惟吉再次问道、“不后悔,不退出!”众人又齐声道。“如此,那朕也不再多说了,接下来所说的便是未来三个月的安排,你们可以竖起耳朵听好了。”赵惟吉将拿出宣纸递给薛敬,道:“薛敬,你来念吧。” 第两百三十章,各地反应 对于刑部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认可的,这李德海才将这告示拿到刑部,交给尚书大人,如今,这汴京城内已经贴满了赵惟吉所写的这张告示。皇城门口,聚集了前来观看的百姓。 “徐先生,这告示上写的都是什么啊?”挑柴的老汉出声问道。 “徐先生,麻烦您给念一下,我们几个不识字,都不知道它写了什么。”又一个老汉出声道。 “告示上写的是,当今皇上要开设天子学堂,所以平民子弟进去就学,分文不取,而且,女子也可以进去就学,只要拿着户口登记的册子去天子学堂,便可轻松安排就学。”徐文卿说道。 “真的徐先生,这是真的吗?”几个不识字的老汉急忙追问道。 “当然,这可是皇上亲笔所写,不会有假。”徐文卿回道。 “太好了,太好了,狗蛋都书读了,不用再跟着我这个没出息的老爹上山砍柴了。”挑柴的老汉欢呼雀跃道。 另一个老汉附和道:“是啊,真是千古明君啊,处处为我们百姓着想。”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纷纷跪地,叩首高呼道:“圣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个个匆匆忙忙起身,跑回家,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家人,随即又是跪拜高呼。 如此雀跃的不仅仅是这些平民百姓,还有那些身在闺中的千金小姐,都说无才便是德,这五个字,害得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呆在闺房,不是刺绣就是刺绣,即便是连李文韵这样的才女,基本上也都是呆在闺房之内,偶尔到别府的小姐房内,联系联系感情。对于收到女子都可以进入天子学堂学习的消息,差点没让这些个闺中小娘子高兴的晕过去。 李府,李文韵的闺房。 “薛妹妹,你说这皇上开办学堂,设立华姿社,收取女学生,此事是真是假?”李文韵问道。 “韵儿姐姐你大清早的派人去薛府叫我便是为了这件事?再说此事真是假,和你这大才女应该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吧?你的文才已经如此出众,若是再学习,茹儿怕薛敬会落荒而逃呢。”薛箐茹娇笑一声道。 “好啊,茹儿,你怎么变得和那皇上一样,这么喜欢看我出糗。”李文韵轻哼一声,旋即道:“姐姐我和薛敬已经不可能了。” “怎么了,姐姐,难道你不是喜欢薛敬了?我可是知道,薛敬喜欢姐姐喜欢的紧。”薛箐茹急忙问道。 “那又如何,门不当户不对,我爹是不可能将我嫁给他的,若是如此,你说我总不能学戏文里的那些千金小姐离家出走,和爱郎私奔,我爹就我一个女儿,如此大逆不道有悖伦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宁可一辈子待字闺中。”李文韵淡淡道,言语间还是可以听出她的一丝无奈。 “哎呀,姐姐,谁叫你私奔了,你叫薛敬娶你不就行了?”薛箐茹娇嗔道。 “我爹是不会同意的,而且,爹爹已经在会我挑选合适的夫君人选,只怕不过,我就要披上嫁衣,嫁给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如此便是一生了。我可不想茹儿你,可以嫁给一个自己喜欢,而他又喜欢你的人。”李文韵回道。 “韵儿姐姐,你最近都没见过薛敬吗?”薛箐茹问道。 “我被爹爹关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可以见到他?再说,就算可以外出,爹爹也是不允许我见的。”李文韵说道。 “韵儿姐姐,按理说这薛敬是皇上的人,李大人不应该看不起啊?还是还有别的原因?”薛箐茹问道。 “还能有什么原因,虽然这薛敬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他一无官职,而无家产,便是连住的地方都是皇宫内院,你说,这爹如何能将我嫁给他?”李文韵从小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婚事是不可能自行做主的,所以在对男女之情上都还看的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命运的安排是躲也躲不过的,就像他和薛敬,命中注定会相遇,即便是天壤之别,却也总会有机会他们相遇,就像那日薛敬夜潜李府,又进错了房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姐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不过,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千万得守密。”薛箐茹说道。 “好,你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便是连我爹爹,我都不会告诉。”李文韵回道。 “韵儿姐姐,其实,薛敬现在已经是三品官员,比李大人是同等级的官阶。”薛箐茹轻声说道。 “什么?他做官了,还是三品大员?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茹儿,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李文韵急忙追问道。 “韵儿姐姐,此事是天大的机密,我也是皇上无意间说漏了才知道的,皇上,现在在暗地里弄一个名叫锦衣卫的部门,专门对付贪官污吏,行贿受贿,而薛敬便是这锦衣卫的指挥使,官拜三品,不过目前一切都还是秘密进行中,等时机成熟,皇上对通告天下,到时候,薛敬是三品官员的事情,便也随之通告天下,韵儿姐姐,你说,若是薛敬是三品大员,李大人还会不会反对你和他?”薛箐茹轻轻说道。 “茹儿,那你说,要等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我只怕他通告天下的时候,我已作他人妇。”李文韵略显哀伤道。 “罢了,我连最不该说的事情都和你说了吧,皇上说了,离通告天下,最多还有半年的事情,也就是说,姐姐,半年之后,你就可以嫁给心爱的人了。”薛箐茹咯咯笑道:“所以姐姐,你一定要会薛敬守住这半年,放心吧,皇上是不会看着他的兄弟痛苦的,他都说了,要是李大人实在不肯,他就开金口赐婚,如此一来,你爹爹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不说这个,还是说说这华姿社吧,茹儿妹妹,你说我要不要参加?”李文韵问道。 “姐姐,说实话,你才学已经这么好,去到那里又要从头开始学,如此多浪费时间。”薛箐茹说道。 “谁说我要去就学?我是去教学。”李文韵说道。 “什么?教学?难道韵儿姐姐,你是想去华姿社当教书先生?”薛箐茹急忙问道。 “当然了,你想啊,这华姿社既然都是招收女学生,你总不能让一个男先生来教,那样有伤风化,所以这华姿社的先生必须是女的。”李文韵回道。 “说的也是,那茹儿先在这里见过李先生了。”薛箐茹拱手作揖道。 “好了,连你也取笑我。你啊,和你的皇上相公处多了,人都变得狡猾了。”李文韵说道:“茹儿,你明年就十四了,皇上说什么时候娶你过门啊?” “韵儿姐姐!”薛箐茹娇嗔道,脸颊泛红,旋即声如细蚊道:“他说还要再过两年。” “哦,为什么?”李文韵问道。 “他要替太后守孝三年!”薛箐茹回道。 “那倒也是,百行孝为先,皇上会太后守孝无可厚非。”李文韵说道。 “嗯,我们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韵儿姐姐,我们会一起很幸福的。”薛箐茹说道。二位闺中密友,对于未来的憧憬,满脸的幸福洋溢。 不同于平民百姓的高兴,和闺中女子的雀跃,对于潘仁美来说,这同意赵惟吉开设学堂是他这一身中最大的错误,因为他知道,若是此后官场中人都是出自天子学堂,那也就是说,这些官员都是皇帝的门生,那么赵惟吉的江山便会做的更牢固,而他报仇的机会便会变小,所以,对他来说,当务之急便是让赵惟吉的这个天子学堂办不下去。 “义父!”潘仁美的心腹潘成唤道。 “成儿,你来了。”潘仁美回道。这潘成是潘仁美的义子,不过天下人无人知道潘仁美有这么一个义子,便是连潘豹也无从得知,而此子乃是少林门下的俗家弟子,已经闯过少林的十八铜人阵,可见他的武功已经尽到他师父慧明大师的真传,如今他便是贴身保护在潘仁美的身边,只有当潘仁美独处的时候,他才会现身。 “义父,你有事烦恼?”潘成问道。 “哎,自从豹儿死了之后,再加上朝廷上的事情,义父已经心力交瘁,都想解甲归田了,只是豹儿大仇未报,义父也放不下。”潘仁美哀声道。 “义父,要是不去杀了那杨延昭。”潘成问道。 “若是可以我早就杀了,那杨延昭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如今一直在皇宫,住在什么飞虎殿里,皇宫守卫深严,谈何刺杀,再说,豹儿已经不在了,义父不想连你这个义子都没了。”潘仁美说道。 “义父,成儿想替你分忧,您说,只要成儿能办到的。”潘成说道。 “暂时还没有,你只要呆在义父身边就好,其他的,不用你去操心。”潘仁美说道。“义父放心吧,成儿一定会贴身保护您,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潘成说道。“成儿,义父让你一直呆在暗处,你有没有怨恨过义父?”潘仁美很难得慈祥了一遍,对于这个义子,虽然他一直把他看成棋子,不过,自从潘豹死后,潘仁美对于这个义子的态度明显已经好转。因为他知道,这潘成将会是他复仇的一张王牌! 第两百三十一章,第一堂课 “义父,若不是十四年从拐卖犯的手里救下成儿,只怕成儿现在不过是皇宫里一个不知名的太监,又哪能像现在这样,一身武艺,还是少林慧明师父的入室弟子。成儿有今天这样,都是应该义父,只要义父你开口,就算要了成儿的性命,成儿都不会有二话。”潘成抱拳回道。 “傻孩子,看你说的,义父要你的性命干嘛,义父只要好好呆在义父的身边,保护义父就好。”潘仁美慈祥道。 “义父,成儿刚刚见你好像很烦躁的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潘成问道。 “没事,这些事情,义父一个人可以搞的定,一会就有人来了,你先藏起来吧。”潘仁美说道。 ”知道了,义父,那成儿先告退了,义父您一个人要小心点。”潘成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潘仁美的视线里。“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缓缓打开,潘仁美抬步刚迈进门槛,便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拦住:“见过丞相!” “荣昭,你回来了?本丞相交代你做的事情查的如何?”潘仁美转身对着来人问道。随后,二人便进入书房,将房门掩上,这位叫荣昭的男子单膝跪地,抱拳道:“回丞相,正如你所料,那赵恒和他的家人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在汴京城,无人知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正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以赵光义的能力,又何止三千钉,这小皇帝,居然不杀死赵光义,反而把他关了起来,此举简直是大错特错,本丞相知道,那魔教的聂文进一直就是赵光义的棋子,如今这赵恒又突然消失,怕是已经和聂文进回合,如此一来,赵惟吉这皇位,哪怕坐得没那么稳了。”潘仁美说道。 “丞相,那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皇上?”荣昭问道。 “不用,此事本丞相自有分寸,荣昭,你先下去吧,这一路也辛苦了,去休息休息。过几日,本丞相再给你任务。”潘仁美说道。 “是,丞相,那荣昭就先行告退了。”待荣昭退出书房后,潘仁美哈哈大笑道:“赵惟吉,这天要亡你,这赵恒离开汴京,一定是何聂文进回合,他们一定会造反意指帝王,待你们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我潘仁美借助辽国的兵力,直捣皇城,这大宋的天下,从此就要改姓潘了。” 汴京城,郊外,锦衣所。 “草民叩见皇上。”谭昇他们齐声说道。 “免礼,都坐下吧。”赵惟吉说道:“今天,就由朕给你们上第一堂课!为了你们能更好的适应接下来三个月的训练生活,朕先和你们说一点注意事项。第一,不用自称再自称草民了,你们现在是锦衣卫的备用军团,只要考核通过,便是有品级的官员,所以这三个月内,便自称学生,又或是直接喊自己的名字。第二,见到朕还有薛敬他们几个,不用大人前大人后的,直接唤我们做教官即可。对于朕问你们问题,你们只要清晰的回答,是的教官或是不是的教官,还有谢谢教官,朕不想听到繁琐的回答。第三,每天铃铃声一响,你们就要在最快的时间内集合,若是没有达到要求,集体受罚。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教官!”众人起立齐声回道。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一点,就坐下吧。”赵惟吉说道,这间锦衣所里的教室和飞虎殿里的教室布置基本无差,都是三行三列,并且已经将位置明确安排好。赵惟吉将事先准备好的宣纸递给坐在头牌的谭昇,道:“将这纸依次发下去。” “是,教官!”谭昇回道。 “你们手上都收到这张宣纸了吧,宣纸上所写的,便是以后你们每日的课程,看明白了吗?”赵惟吉问道。 “明白了,教官!”众人齐声回道。 “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先来上第一课,锦衣卫的守则,你们可都要做好笔记,对于这个,会当成一项最重要的考试项目,记住了吗?”赵惟吉翻开他自己用炭笔写好,又装订成册的书本,道:“作为锦衣卫所要遵守的准则如下:坚守诚信和公平的原则,尊重任何人的合法权利,不惧不偏,大公无私执行职务,绝对依法行事,不以权位谋私,接受五十文以上的礼物需由上级长官批准,根据实际需要严守保密原则,其中包括同组人员不私下互相讨论自己负责的案情,不与家人透漏任何在查案情,不透露任何在查案情给其他组的人员,以防走漏风声。对于举报人,务必要保护其人生安全,不可泄露半点有关举报人的信息。为自己的行为及所作的指示承担责任,言行一致而有礼。怎么样,听清楚了吗?不管你们有没有听清楚,现在,朕说一句,你们跟一句,朕要你们再下课之前,将这个守则铭记于心,最好能背的滚瓜烂熟,朕相信,对于你们这些举人来说应该没有什么难事。”赵惟吉又一句一句的读了一遍守则,句句都是掷地有声,旋即又道:“现在限时一刻钟,给朕被守则去,计时开始!” 随即,教室内便响起朗朗读书声,不一会,赵惟吉出声说道:“停,时间到,怎么样,你们可有人会背诵?” 却见他们没有一个人出声回道,于是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一个人回答朕,那么也朕也只有随便点一个起来,背给朕听了。”于是随手朝他们中间一指,道:“就你了,谭昇,给朕被流畅一点,可别结结巴巴的。” 谭昇起身回道:“是,皇上。”随即开口背道,不同于平日里的讲话结巴,这谭昇念起书来,还一点都不含糊,一字不差的将赵惟吉刚刚的那一段长篇大论背了出来。 “嗯,不错,谭昇,你以后若是说话都如此的话,不管是前途还是钱途都是有的。”赵惟吉说道。 “谢,谢皇上。”谭昇又有点结巴道。 “夸你几句,又喘上了,就你这样说话结巴的,以后如何去缉拿贪官污吏,还不让人笑掉大牙,朕限你三个月内,将你这结巴给改掉,不然,你就给朕卷铺盖走人吧。听到没有?”赵惟吉大声说道。 “是,教,教官!”谭昇回道。 “朕知道,你们应该都已经会背了,不过,会背没有用,要做到才行,这几句话,将会是你们以后人生的座右铭,你们要对的起自己,对的起锦衣卫,对得起朕。”赵惟吉说道。 “这里是锦衣卫的第一间教室,这是锦衣卫的第一张椅子,而你们是锦衣卫的第一批调查员。朕要求你们各自尊重,在你们面前的这条路是难行的,充满了威胁、诱惑、危险,和既得利益者的攻击!朕希望你们不要半途而废,朕可以告诉你们,我们现在,不仅仅只是躲在暗处训练,我们是在进行一场革命!我们要推翻一个根深蒂固,极为强大的贪污帝国,要将所有的贪官污吏绳之以法,我们可以没有椅子,但是我们一定要有必胜的决心!这场丈会很漫长,我们要有心理准备随时牺牲,但总有一天,我们这个招牌,一定会得到大宋子民的尊重!以下这段是锦衣卫的使命宣言:锦衣卫致力维护大宋公平正义,安定繁荣,务必与全体人民齐心协力,坚定不移,以执法、教育、预防三管齐下,肃贪倡廉。”赵惟吉说道:“接下来,便是你们宣誓的时候了,朕怎么做你们也怎么做,朕说什么,你们也跟着说什么,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齐声回道。 惟吉举手起誓道:“本人谨以至诚作出宣言,本人会竭诚依法为皇上效力为锦衣卫,遵从支持及维护大宋的律法,以不畏惧、不徇私、不对他人怀恶意、不敌视他人忠诚努力的态度行使职权,执行任务,并且毫不怀疑地服从皇上及上级的一切命令,忠于皇上忠于大宋,友爱队友,不抛弃不放弃。宣誓人:赵惟吉!”谭昇他们也学赵惟吉这样,举手起誓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待赵惟吉说完最后三个字后,他们也跟着宣誓道,只是将名字从赵惟吉三个字换成他们的名字。而薛敬他们听到赵惟吉这段宣誓,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日在华山崖底的宣誓,至今他们都还会背,而这赵惟吉居然将誓词照搬照抄,只是将飞虎队员改成了锦衣卫,薛敬一脸鄙夷的看着赵惟吉,显然赵惟吉也感受到薛敬的眼神,也知道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耸耸肩,朝薛敬使了一个眼色,像是在警告薛敬,不要将他一段誓词用两次的事情说出去。心道:“你们不知道这誓词是有多难写,要不是哥当年看学警雄心的时候,用心的瞄了几眼,背了一下他里面的警队宣誓词,今日怎么可能会写得出如此好的誓言!” 第两百三十二章,有声有色 对于找个合适的地方开设天子学堂这个问题,赵惟吉还是苦恼了几日,毕竟他做不出满清时期的那种圈地起屋的事情,不过好在,在杨延昭的提醒下,总算是为这天子学堂弄到了最合适的住址,那便是曾经的晋王府邸。 “延昭,我不是把这晋王府邸赐给你父亲了?还特地取了天波府三个字,我又怎么能在这里开设天子学堂呢?”赵惟吉疑问道。 “皇上,我爹一直就没搬出过原先的杨府,因为我们全家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我爹和我娘都很舍不得搬出去,当然我也是一样,于是便将皇上您所赐的写有天波府三个字的门匾换下了原来的杨府门匾,至于晋王府邸,便一直是空置的,如今,皇上,您刚好可以拿回去,稍渐修葺一下,便可作为天子学堂,到时候,不就可以招收学生了。”杨延昭说道。 “这倒也是,狄青,韩升,薛敬,这天子学堂的报名情况如何?”赵惟吉问道。 “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金东和高石还有志成他们三个,光是登记信息就已经快把手腕给写断了。”韩升回道。 “这么热闹?狄青,那这报名的学生都是些什么人?有官宦子弟吗?”赵惟吉问道。 “队长,别说是官宦子弟了,便是连富商之子,千金小姐,都是络绎不绝,只怕这一大教室五十来人还不够呢。是吧,狄青?”韩升插嘴道。 “是啊,这一个社只有一个班级怕是会不够。”狄青说道。 “这个好办,多开几班即可。”赵惟吉说道:“既然这学生已经不愁,那么当务之急便是这教书先生,我已经有了一两个人选,而且,这天子学堂里,我要是琴棋书画样样都写,初步估算一下,至少要如下几个教师,声乐老师,书画老师,古文老师,算术老师,武艺老师,至少要有五种类型的老师,至于这算术老师嘛,就不用出外寻找了,就有狄青和包志成担任,你们两个,算术还算可以,叫一些简单的知识还是可以的。其他的老师,立马着手去找。” “知道了,队长,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招聘教书先生。”狄青回道。 “薛敬,你们锦衣卫里那几个这几天训练的怎么样,可有人能完成那个挑战?”赵惟吉出声问道。 “队长,这百无一用是书生真是没错,这都快半个月了,他们连跑个圈都会气喘的,队长,你说,我们是不是选错对象了,不应该选这些书生,而是应该选武将?”薛敬回道。 “这个体能可以慢慢练,可是头脑才华却是在短时间练不出来的,你啊,耐心点,慢慢来,不是还有两个多月,我想他们会达标的。”赵惟吉说道。 “但愿如此!”薛敬轻声说道。 “忙过这段时间,你们也得恢复训练,这飞虎的训练可是不能停的,这飞虎对于我来说,那可是比禁卫军还要重要,知道吗?”赵惟吉问道。 “队长,前段时间补登人口的时候,发现晋王一家子全部不见了,由于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都在忙,所以也没提起,不过,前天,我收到各地人口登记的情况,仔细翻阅了一下,发现没有一个人用赵恒二字登记。”狄青说道。 “什么?没理由啊,难道他离开大宋境地了?”赵惟吉反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了,不过,队长,我有一个担心,这赵恒离奇失踪,又刻意隐瞒身份,想必他已经和魔教勾结上,那么他们便一定会派人劫狱,救出赵光义,那可就麻烦了。”狄青回道。 “这赵恒真是不知死活,我放他全家一条生路,居然还如此恩将仇报,这魔教也是,一日不铲除,便是心腹大患。”赵惟吉说道。 “队长,不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金东他们那日能拿到那么多的迷迭香,是因为有个地下赌场的帮助,所以才会如此顺利。”薛敬说道。 “地下赌场?赌博地方?这种地方大宋不是多的是。”赵惟吉片面的理解了薛敬口中的地下赌场。 “不止如此,听金东说能出现在那里的人要么是穷凶极恶的逃犯,或是江洋大盗,要么就是名震江湖的邪魔外道,有一点奇怪的便是,出现在这地下赌场的人,身上都有一块残缺,要么是缺胳膊断腿,要么便是瞎眼无耳,看着怪吓人的,金东还打听到,只要这进入赌场的人献出身上的一部分,便可以让庄主完成他们的一个愿望,不管是什么。”薛敬接着说道。 听到薛敬这句话,赵惟吉不由想道:“我靠,这不是第八号当铺嘛,这玩意不是小说来着,怎么也穿越了。” 旋即说道:“这种不劳而获的地方,就不该出现在我大宋的领土,放心,我会将他一起收拾了。” “队长,若这大宋真的能达到你口中所说的理想国度,那就真的是造福万民。”狄青说道。 “当然,你以为我吹牛啊,告诉你狄青,我不仅要把大宋打造成世人称赞的国度,超盛唐,还要它不论度过多少年,都是屹立不倒,千秋万世,岁岁不休。”赵惟吉激动万分的说道。随即抬眸看着了一眼狄青和薛敬二人,却见他二人是一脸的不置信,心道:“罢了,爱信不信,等朕做到了,看你们还会不会是这种表情。”旋即接着道:“这些问题等以后再解决,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将这天子学堂办好,我要这天子学堂不仅在这天子脚下的汴京有,别的地方也要有,我要这天子学堂开连锁般遍布天下。走,随我去看看金东他们,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报名。” “队长,你就穿这件衣服?”薛敬出声道。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赵惟吉抬手弄了弄发鬓,道:“不觉得啊,挺帅的,老实说,薛敬,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帅啊。” “队长,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穿这身龙袍,是深怕百姓不知道你是皇上?还是想在天子学堂内引起骚动?”薛敬觉得很无奈,心道:“这皇上吧,什么都好,就是太自恋。” “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嫉妒呢。哈哈,没事,你们先等等,我去换件衣衫。”赵惟吉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快速跑开,一边跑,一边嘴碎道:“看来这自恋的毛病得改改了。” 不一会,赵惟吉便换了一件雪白的长衫,衣袂飘飘,照赵惟吉的话说,就是这衣服穿出去就是勾引人的。赵惟吉知道陈嫣然四个商量着要给他缝制衣衫,于是他便有意无意的透露说自己喜欢白色,衣袂飘飘之类的话,于是陈嫣然她们四个还真是上当,缝制了这件白色长衫。赵惟吉昂首挺胸的走到薛敬和狄青的面前,道:“怎么样,这衣服好看吧?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媳妇的温暖牌,你们是想不到的。” “薛敬,延昭,我们走吧。”狄青不似薛敬那样和现在这个自恋的赵惟吉搭腔,他选择无视。 “喂,狄青,薛敬,杨延昭,慢点啊,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好歹给句话,说说这件衣服怎么样啊?”赵惟吉追在薛敬和狄青他们三个人的后面喊道。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旧时晋王府,现在的天子学堂,大老远的望去,便可见这门口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让让,让让,开水,开水,小心烫。”赵惟吉硬是用他这招百试不爽的招数,挤了过去,由于太过拥挤,他可是连发髻都弄乱了,好在这衣服没有什么损失,不然回去可不好和陈嫣然她们交代。对于她们四个,赵惟吉可真是又爱又恨,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们几个处久了,什么别没学好,把陈嫣然的那心冷的手段倒是学的似模似样,一个不对劲,就粉拳紧握,对着赵惟吉便是一记,好在,打的不算很疼,甚至还可以说是挠痒痒,所以赵惟吉也便是任由她们撒娇耍横,就是别学陈嫣然的那个绝招,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这四个女娃,每个人都来这一手的话,那他就真的要和这个美好的大宋说拜拜了。 “金东,怎么样,还忙得过来吗?”赵惟吉来到金东的身边问道。 “队长,你怎么来了?你的发髻?”金东抬眸刚好看见到发髻凌乱的赵惟吉,看着好像是从被虐待出来一样,心道:“这队长,不会又被陈姑娘玩空中旋转了吧?” 当然赵惟吉是听不到金东的心声,抬手弄了弄发髻,回道:“没,你这人太多,我挤进来的,可就这样弄乱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话说一半,急忙改口道:“队长,你坐。”金东起身将位置让给赵惟吉。“不用了,你坐吧,好好做你的事情了,我就站在这边看看。”赵惟吉自认为很是潇洒的站在金东的身边,看着这一堆的报名人员,心道:“看来这凡响还是不错的,这男女老少都来齐,希望能将这天子学堂搞得有声有色才行。” 第两百三十三章,黄河决堤 公元984年,农历十月初三,立冬,然睿殿。 “嫣然姐姐,你说小吉在搞什么鬼,昨个千叮万嘱我和茹儿姐姐一定要来然睿殿,还特地吩咐要大清早,现在都这太阳都快晒屁股了,怎么也不见他出现?”柴丝言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一大早就不见他,可能去飞虎殿了吧,他啊,最近这一两个月里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我和雨儿都很少能见上一面,也就昨日那一小会和你们一起见上一面。”陈嫣然回道。 “对了,嫣然姐姐,我有件事情想问你,是关于那辽国公主的。”柴丝言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这辽国公主进宫都快大半年了,嫣然姐姐可曾见过?” “你为何会有此一问?”陈嫣然反问道。 “肯定没有,嫣然姐一直都呆在然睿殿教授我们武功,即便上属于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了,而且我听师弟身边的太监李德海说那公主比我们还要神秘,李德海说他自己也就她进宫的第一天见过,到现在他连公主高矮胖瘦都搞不清。是吧,嫣然姐?”宁心雨檀口轻启,回道。 “没,就是好奇问问。”话音刚落,柴丝言的肚子就‘咕噜’一声响起,惹得柴丝言一脸尴尬。 “饿坏了吧,这小吉也真是的,叫我们大清早的等他,还不许我们吃早膳,如今,便是连他的人影都不见。”陈嫣然柔声道。 “嫣然姐姐,丝言妹妹,相公他一定有事情在忙,不然不会这么迟还没来的。”薛箐茹是万年的赵惟吉的教徒,对于赵惟吉是无条件义无反顾的支持, “谁知道!”柴丝言轻哼一声,说道。 “哎呀,这好大的酸味啊,咦,酸死了酸死了!”赵惟吉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才抬起脚,还未来及落地,便听到柴丝言的这声娇嗔,于是出声打趣道。 柴丝言猛地回眸,便见赵惟吉走了过来,急忙出声道:“你怎么才来。” 不同于柴丝言的娇嗔,薛箐茹急急的站了起身,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柔声道:“相公。” 赵惟吉将手中的大碗放置到方桌上,旋即道:“这个一会再说,都饿坏了吧,赶紧喝粥喝粥。”赵惟吉很是细心的勺了四碗腊八粥,放置到她们的面前道:“这个是腊八粥,刚刚做好,新鲜出炉,还是热腾腾的,赶紧吃,丝言,你的肚子都打鼓了,多吃点。” “相公,你这么迟来,就是为了做这个吗?”薛箐茹柔声问道。 “是啊,这两个月来,我比较忙,没时间好好陪陪你们,我要是再不多点事情,你们和别人跑了怎么办,这不,赶紧去厨房弄点吃,拴住你们的胃,这样就跑不掉了。”赵惟吉回道。 “瞎说,相公,你是皇上,做正事要紧,怎么能整日陪着我们呢,你啊,就安心吧。”薛箐茹娇嗔道。 “就是,越大越蠢,也不知道你这些年的饭都吃哪里去了,就只知道长个,不长脑。”陈嫣然轻斥道。 赵惟吉知道这然儿对于自己现在高她半寸是爱恨交替,而且现在陈嫣然只要和赵惟吉独处,就会莫名的害羞,脸红的更樱桃似得,而只要有别人再,陈嫣然又会露出她那御姐气派,如此分裂的个性,让赵惟吉也是又爱又恨,甚至有种立刻办了她的冲动,不过每每瞥见陈嫣然那冷艳的神态,他便会胆怯了下来,然后就找一大堆的理由自我安慰,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妻管严。 “没办法,我每日对你们都是茶饭不思,所以也没吃多少饭,这脑子就慢慢的不长了,完了,我要是傻了,你们可不能抛弃我哦!”赵惟吉觉得自己现在说起情话来,可是说是信手拈来,开口就是让人甜死不偿命的蜜语。 “师弟,师姐劝你还是别说了,乖乖喝粥吧。”宁心雨朝赵惟吉使了一个眼色,友善的提醒道。 赵惟吉当然知道宁心雨这句话的意思,急忙道:“对,对,对,喝粥,喝粥。” 陈嫣然表面还是那副冷清的样子,内心却是开心的不得了,她知道赵惟吉虽然看起来很害怕自己,其实是对她的尊重,毕竟这赵惟吉一到私下,对她便是动手动脚,陈嫣然见四下无人,便也由着他作怪,不过决不允许他突破底线,于是他赵惟吉虽是四女在手,却是能看不能吃,便是连摸那也是点到为止。 由于喝的太急,赵惟吉被烫的弹了起来,猛地咳嗽,伸出舌头,结巴道:“烫,烫,烫死了。” 四位美娇娘急忙倒了水同时递到赵惟吉的面前,赵惟吉见状愣了一下,不知该拿哪杯,虽然他知道她们四个相处的很融洽,可是他也知道,他是皇上,是帝王之家,而陈嫣然她们毕竟是古代的女子,毕竟会成为后宫女子,要是为了自己争风吃醋起来,那就真的阿弥陀佛了。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他,平日无事的时候也会看一下宫斗片消磨时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后宫的女子勾心斗角起来那是有多可怕,不管多单纯的女子进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都会变得心狠手辣,比如那金枝欲孽里的如妃,甄嬛传里的甄嬛。他要将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扼杀在摇篮之间,于是对待这四个女子绝对不能厚此薄彼。赵惟吉快速的接过四杯水,一饮而尽,作揖道:“多谢小娘子赐茶,小生感激不尽!” 陈嫣然她们集体回到座位,自顾自的吃起了腊八粥,四人人有说有笑,却是一起选择无视赵惟吉。 “喂,你们几个,好歹给点反应撒,别这么对待我,我很可怜的。”赵惟吉一脸委屈道。 “下次吹凉了再吃,又没人和抢,看把自己给烫的。”陈嫣然轻斥道。 “师弟,你就是饿死鬼投胎。”宁心雨说道。 “相公,你没事了吧?”薛箐茹关心道。 柴丝言压根没想要说出,却听到赵惟吉对着她无奈的说道:“你呢,要对本相公说什么?” 柴丝言将空碗递给赵惟吉,道:“再盛一碗,谢谢!” “不用客气,好吃你就多吃点。”赵惟吉接过空碗,盛了满满一碗,旋即将碗放到柴丝言的面前,道:“哎,世道变了,为什么我这么可怜,要伺候媳妇,没人伺候我,哎呀,头好疼,腰好酸,肩膀好疼。”正当赵惟吉以为陈嫣然她们会起身为他按摩时,耳畔却传来某个尖锐的声音:“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不用想都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心道:“这李德海,每次都这么大煞风景,没见到哥在泡妞嘛,什么不好,不好,多晦气啊。” 赵惟吉无力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上,六百里加急,黄河决堤,黄河两岸的村庄被淹没,已有上千人失踪,上万人受伤,无家可归。”李德海跪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大事,小李子,摆驾文德殿,即刻上朝。”赵惟吉急急起身,旋即对着陈嫣然她们说道:“娘子们,我先走了,午饭你们自己先吃,不用等我,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一时之间解决不了,有的烦了。” “嗯,你去吧,记得,午膳一定要吃,别饿过了头,这样对胃不好。”陈嫣然叮嘱道。 “嗯,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赵惟吉转身急忙离开。 官员们在收到通知后,个个火急燎原的匆匆赶来,全体人群候在文德殿大殿内,等候赵惟吉的到来。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不知皇上急召臣等所谓何事?”潘仁美抱拳道。 “朕刚刚收到六百里加急,黄河决堤,河水淹没村庄,百姓流离失所,已有上千人失踪,上万人受伤。”赵惟吉装说道。 “啊,有这等事,为何臣等事先一直不知?”潘仁美装出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 “不知?”赵惟吉愤怒的将手中信件丢在大殿之上,厉声道:“据信上所言,这黄河岸堤坍塌已有一段时间,却迟迟未有人去修补,以至于造成现在这种局面,可是朕很清楚,上个月,朕已经叫户部从国库里播出银两去修葺岸堤,为何现在这岸堤会坍塌?有谁人告诉朕。” 这种枪打出头鸟的场面,当然不会有人出来说话的,赵惟吉也料到了这种局面,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来个顺水推舟,名正言顺的成立锦衣卫,打击贪官污吏。赵惟吉站了起来,伸手指着众官员,怒道:“你们受朝廷俸禄,却未能为朕分忧,如今居然连修葺岸堤的银两都敢贪污,你们当朕是死的?是软柿子任你们揉搓?这朕要是拨给边疆的军饷你们都敢贪污,那朕又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臣等不敢!”众官员跪地叩首道。 “不敢?呵呵,好一个不敢,你们明理说不敢,暗地里却样样做起。今日,朕要是不严惩,朕难以平复百姓心中的怨气,来人,传薛敬!”赵惟吉冷笑道。 薛敬刚刚在飞虎殿内用膳,却被那急急忙忙跑来的小福子给叫了过来,还没弄清什么事情,便听到赵惟吉在喊他,薛敬抬步迈进大殿门槛,一步一步走到殿中央,跪地道:“臣薛敬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须多礼,薛敬,朕今日传你来,便是告诉你,朕决定开设锦衣卫,命你为指挥使,授三品官阶,再赐你飞鱼服,飞鱼令牌,此牌可助你畅通无阻,任何人见了此牌都不得无礼,所谓见牌如见朕,薛敬,你可听好了?” “臣薛敬领旨!”薛敬叩谢道。“速速捉拿贪官归案!”赵惟吉说道。“是,皇上,臣告退!”薛敬回道,旋即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潘仁美给叫住。 第两百三十四章,锦衣查案 “且慢!”潘仁美出声拦道。 “潘爱卿,你这是干嘛?为何要出言拦住薛敬?难道你对朕的这个安排有所不满?”赵惟吉问道。 “老臣不敢,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老臣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才会有此一言。老臣相信,在场所有官员都会有这个疑虑?”潘仁美伸手指着薛敬道:“这少年究竟是谁?为何皇上会封他为三品官员,那锦衣卫又是什么部门?” “怎么?朕要做什么事情还要向你交代?”赵惟吉厉声问道。 “老臣不敢!”潘仁美没想到这一向温顺的小皇帝怎么突然如此。 “你们是不是都有所疑问?”赵惟吉知道自己以前太过宽厚,以至于这些官员目无法纪,居然连修葺河堤的银两都敢贪污,所以,趁着今日这种局势,赵惟吉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树立形象。 “臣等不敢!”众官员齐声回道。 “呵呵,不敢?那就是你们也有疑问了?只是不敢问是吧?”赵惟吉冷笑道。 “臣等该死!”这些官员何曾见到过赵惟吉这样,吓得纷纷跪地,叩首道。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死啊死的,都起来吧。”赵惟吉觉得自己果然是穿越而来的,还是见不惯这些爷爷辈的父亲辈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谢皇上!”众人这才站了起来,不过却还是不敢坐着,毕竟他们也知道现在事态紧急。 “对于黄河决堤一事,你们可有何良策?”赵惟吉坐回了龙椅之上,出声问道。 “回禀皇上,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从国库里拨出粮饷去救济灾民。”陈尧佐出声说道。 “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计策?”赵惟吉问道。 “皇上,臣认为,应该兵分两路,一路运送粮饷救济灾民,一路去彻查河堤坍塌之事。”薛敬说道。 “薛敬说的有理,朕上个月已经派官员去修葺河堤,没想到如今居然坍塌了,朕一定弄个明白,究竟有没有去人修葺河堤,到底有没有侵吞银两,对于贪官污吏,朕绝不姑息!”赵惟吉越说越激动,气的用手敲打在扶手上。 “潘爱卿,你不是想知道这锦衣卫是什么?那朕现在就告诉你,锦衣卫是朕特别设立的,专门缉拿贪官污吏,行贿受贿之人,朕要让大宋零贪污,朕要还百姓一个廉洁的大宋。”赵惟吉对着潘仁美道:“潘爱卿,你现在还有何问题?还是说众爱卿觉得,这锦衣卫没有存在的必要?” “臣等不敢!”众官员又齐齐跪地道。 “既然如此,你们应该不会再反对朕设立锦衣卫吧?至于对于指挥使薛敬的疑问,就让薛敬再今后的时间里打消你们这个念头和疑虑,薛敬,你可有信心?”赵惟吉说道。 “臣定不负皇恩!”薛敬单膝跪地抱拳回道。 “时间紧迫,朕不再此浪费时间了,薛敬,你速速前去调查,至于运饷救灾之事,陈尧佐,此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你可别令朕失望。”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陈尧佐和薛敬异口同声道。 “退朝!”赵惟吉负手离去。 “皇上起驾!”李德海高呼道。 “恭送皇上!”众官员起身道。 郊外,锦衣所。 “集合!”薛敬一离开文德殿,便马不停蹄的朝锦衣所而来,脚才迈进锦衣所的门槛,便大声说道。 经过近一个半月的训练,原先一盘散沙的书生兵,此时已经算得上一支带得出去见人的兵。一听到薛敬的这句话,他们急忙排列成行,每人之间一臂之距。 “报数!”薛敬大步向前,走到他们面前,负手而立,命令道。 “一,二,三…九!”众人依次报数道,站在最后一位的张福说声道:“报告教官,全员到齐!” “你们也已经训练了近一个半月了,我想听听,你们对于现在的自己和锦衣卫有什么看法?”薛敬问道。 “回禀教官,我们想真真正正的捉拿一名贪官,而不是一直呆在这锦衣所里,除了演习还是演习!” “哦,怎么,你们觉得自己够资格了?已经学有所成了?”薛敬厉声反问道。 “教官,皇上曾经说过,要想知道自己行不行,实战才是最好的方法,我很认同!”江枫说道。 “我们也认同,教官!”谭昇他们也齐声附和道。 “不错,看在你们这么有信心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一个好消息,皇上已经委派本官进去调查黄河决堤一案,此番前去,可能会碰到前所未有的凶险,现在,我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大声的告诉本官,你们的决定!”薛敬嘶吼道。 “学生要随教官一起,找出黄河决堤的真相。我们要让世人都知道,大宋,从有锦衣卫开始,就会变成廉洁的天堂!”谭昇他们齐声道,别问他们为什么会回得如此整齐,只需知道,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出鞘神兵利器,锋利无比。 “啪啪啪…”一阵持续的掌声响起。 众人循着掌声的方向望去,便见赵惟吉一边鼓掌一边朝他们走来。 “参见皇上!”众人转身单膝跪地齐声道。 “免礼!”赵惟吉走到队伍的前面,道:“你们刚刚说的话,朕都听见了,不错,有点志气,不枉朕这些日子来废寝忘食的督促你们。” “我们蒙受皇恩,定当会皇上效力,会百姓效力。”薛敬抱拳说道。 “锦衣卫零零一班,誓死效忠皇上,效忠大宋!”谭昇他们九人齐声高喊道。 “薛敬,看来你教的不错。”赵惟吉甚是满意的说道。 “皇上,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若不是您和狄青他们一起训练他们,哪能有这么快成效。薛敬不敢托大。”薛敬拱手回道。 “你们几个,有信心完成这次朕交代的任务吗?”赵惟吉对着谭昇他们大声问道。 “有!”众人齐声回道。 “大声点,听不见,这气势都哪去了。”赵惟吉负手而立,高呼道。 “有…”声音震聋欲耳。 “这还差不多,以后,不管做事,做人,都要保持这种态度。好了,你们解散吧,去收拾一下行囊,一会再在这里集合,朕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薛敬。”赵惟吉转身对着薛敬道:“薛敬,随朕回宫,朕有事情交代于你。” “恭送皇上!”众人齐声回道。 “队长,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啊,干嘛非要回宫去,这里不好说吗?”薛敬跟在赵惟吉身后,边走边问道。 “回宫再说!”赵惟吉加快了脚步,朝皇城直径而去,而薛敬也不再疑问,紧跟住赵惟吉的脚步。 不一会,二人便已经来到飞虎殿,脚才迈进大殿内,便可见狄青他们几个已经聚坐一团,等候着赵惟吉和薛敬的前来。 “队长,薛敬,你们来了。”狄青上前迎接道。 “狄青,这天子学堂现在运作的如何?可有发生什么事情?”赵惟吉径直朝大殿内走去,找了一张空椅,落座道。 “队长放心,有我们四个人看着,没发生什么大事,倒是近日这华姿社里来了一个女先生,你们猜是谁?”狄青问道。 “这还用猜吗?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薛敬的心上人,李文韵李大才女,她可不得了,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这华姿社所有的职位都揽在身上,不仅备受女学生的欢迎,便是连六艺社和七星社里的学生都恨不得加入华姿社一睹李大才女的风采。”赵惟吉说道。 “队长,你怎么知道的?你这一个月来都未曾去天子学堂一趟,怎么知道的比我还清楚?”薛敬疑问道。 “薛敬,你不是吧,拿我和你比?你是谁,我又是谁?”赵惟吉说道:“别怪我没告诉你,你还是把你家的李才女看紧一点,别让这天子学堂里的先生给敲了墙角,我可是听闻,这学堂里来了一位叫大才子,徐文卿,相貌和才学都很出众,你可是遇到劲敌了。” “队长,你别危言耸听了,我对韵儿很有信心,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我相信,我和她才是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薛敬回道。 “有信心是好事,不过可别过度自信。”赵惟吉急转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我们还是直接入主题吧,今日,我把你们全部叫来,便是为了黄河决堤的事情,薛敬,你手下那几个虽然已经有点成器,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要知道,那些地方官员能将这些救命的银两都贪污了,已经是极度贪婪的人,这种人,身边一定会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做打手,别说你们去缉拿他了,便是连接见都很困难,所以,我决定派金东和韩升还有季勇和杨延昭四人护送你们,一起去将调查贪污一案,薛敬,你们要记住,不可张扬,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知道了,队长,我们会小心谨慎的。”薛敬说道。 “狄青,他们走后,这京城之内,就只剩下你和高石还有志成三人了,你们务必要管制好天子学堂内的治安,绝对不可发生一丝错误,不然,这近半年来的心血就会化为乌有。”赵惟吉说道。 “队长,我们都走了,那你派何人去修葺岸堤?”杨延昭问道。 “放心吧,这大宋别的不多,就属官员最多,总之,汴京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解决,倒是你们几个,出门在外万事小心。”赵惟吉叮嘱道,旋即起身又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说了,你们速去收拾行囊,即可上路吧。”“队长,你一个人在宫里,也要小心!”薛敬说道。“放心吧,这最后一个敌人赵光义都被我关起来,你还怕还有人不自量力入宫行刺吗?”赵惟吉摆手示意道:“行了,你们去收拾吧,我就先告辞了,还有一大堆奏折要批阅。”说完,便转身离开飞虎殿,朝勤政殿而去。 第两百三十五章,策划离宫 公元984年,农历十月二十八,飞虎殿。 “队长,薛敬他们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狄青急急问道。 “危险?不会吧,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队长你派去救济灾民的陈尧佐陈大人都已经回来,怎么薛敬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根这陈大人所言,压根就遇到过薛敬他们,至于坍塌的岸堤也已经修葺完好,按理说,薛敬他们也该回来了。”包志成也疑问道。 “我就是觉得奇怪,才会大清早来飞虎殿里同你们商量,狄青,你说,薛敬他们不会真的是遇到意外了?”赵惟吉问道。 “这个,不该啊,延昭和金东还有韩升和季勇,他们四个不是跟随薛敬一起离开的,虽然,他们四个武功不算是很厉害,可是对付一般的捕快山贼那是绰绰有余的,除非…”狄青欲言又止道。 “除非什么?”赵惟吉急忙追问道。 “除非他们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是魔教妖人!”狄青将心中想的最坏的想法告诉了赵惟吉,一听到魔教妖人四个字,赵惟吉便像是发了狂一样,拿起身边的椅凳便朝外砸去,怒吼道:“不,不可能的。” “队长,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真是如此,只怕薛敬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狄青说道。 “狄青,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你素有神童之称,可有良策?”虽然赵惟吉不愿意相信狄青这个最坏的想法,可是却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为今之计,只能再派人去黄河一带查找一下,若是能找到薛敬他们固然是好,就算不能找到他们,至少能找到一点关于他们为何失踪的蛛丝马迹。”狄青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如今我已经无人可用,你们三个还要帮我看住天子学堂,不能走开一步,交代别人我又不放心,若真如狄青你所言,那定是地方官员与魔教勾结,先是贪污朝廷拨发下来的银两,后是谋害钦差大臣,就算我再派人过去,只怕是送死而已,我又如何能忍心叫人去送死呢。”赵惟吉说道。 “如此,却是一大难事!”包志成说道。 “队长,恕我大胆一言,既无可用之兵,那只能亲身上阵。”狄青抱拳道。 “狄青,你的意思是叫我亲自去黄河一带,查找薛敬他们的下落?”赵惟吉问道。 “队长,如今对于薛敬他们是否已经失踪也只是猜测,不妨再等待数日,若是有传来薛敬的消息那最好不过,若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那也只能出此下策,毕竟,真有妖人作祟的话,队长去到那里便会危险重重。”狄青说道。 “不能再等了,薛敬离开的时候,我特地叮嘱过,让他一旦到达,便立刻派人告知他是否安全,如今,已有月余,却是连只字片语都没有,一定是出了事情了,我不能再等了。我发过誓,绝对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人步君宝的后尘。”赵惟吉说道。 “狄青,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队长怎么能离开汴京呢,他可是一国之君,先别说他离开汴京后,京城,朝堂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深入敌穴,那可是危险至极的事情。”包志成伸手指着狄青一顿臭骂,旋即道:“就算是要找,也是让我去,反正,这天子学堂,现在也已经一切安定,便是少了我,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不行,若真有妖人作祟,你一个人前去,那便是送狼入虎口,我不会同意的,志成,你就省了这条心吧。”赵惟吉反对道。 “那怎么办?”包志成问道。 “队长,其实你去,不一定会有危险,你可以叫陈姑娘陪同你一起,这样一来,就算是再厉害的妖人,只怕也会闻风而逃,至于这京城之内,自从实施通行条例以来,已经少了很多身份可疑,来历不明的人,如今在这汴京城内生活的百姓,你便是想查他祖宗三代,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这朝堂之内,除了那潘仁美心有可疑外,其余都很正常。”狄青回道。 “狄青此话也不差,对付高手就该用高手,可是若我不出山,我也舍不得然儿出山,也只有这样,才能两全其美。”赵惟吉说道。 “可是队长,你若是离开了,这朝堂的事情如何解决?”包志成问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赵惟吉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高石,你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声音也相似,这样,我就对外宣称我得了一种皮肤病,到时候,再让刘太医陪我们做场戏,便说我不宜吹风,反正现在已经入冬了,高石你就穿的厚实一点,带上帽子和,蒙上面纱,如此一来,别人应该不会起疑心,志成,你就接替季勇接管禁卫军,好好看守皇城,别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我再让丝言和茹儿她们几个,每隔几天进宫看你,制造你就是皇帝的假象,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至于狄青你,就像往常一样,去天子学堂,怎么样,对着这个提议,狄青,志成,高石,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行是可行,不过时间一长就会惹人生疑。”狄青说道。 “当然,这次离开汴京志在查找薛敬的下落,不过,我会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一个月时间内,还是找不到薛敬他们,那我也只能先回宫,到时候,再从长计议。”赵惟吉说道。 “不过队长,你就带着陈姑娘一人,会不会太单薄了一点,陈姑娘再离开,那也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说句不好听,若是遇到那锦瑟,陈姑娘对付她一个人就已经有点吃力,要是再加上一堆的虾兵蟹将,只怕到时候,队长,你会被撕成两瓣。”包志成说道。 “志成说的对,队长,你是不是还要带几个懂武功的人在身边?”狄青问道。 “话是没错,可是要找谁才行,一时之间,我真不知道找谁。”赵惟吉叹了一口气,转身负手而立,背对狄青说道。 “队长,你叫杨将军派几个杨家将随你一起如何?”狄青问道。 “杨家将?这不失一个好办法。”赵惟吉说道:“既然如此,狄青,志成,你们两个去军营,告诉杨将军,让他无比腾出两个沉着冷静的人给我,至于高石你,去刘府将那刘太医宣来。” “那队长,我们先告退了!”狄青他们三人齐声道,转身离开飞虎殿。 虽然对于金蝉脱壳之事,赵惟吉已经是驾轻就熟了,不过那时候,是一位和他相貌一模一样的人假扮,如今却是不同,就这样蒙上面纱,就当做是自己,是有一点儿戏,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赵惟吉还是有点担心,若是自己和陈嫣然走了之后,这潜在汴京的魔教杀手进入宫中,那高石他们不是很危险,不行,一定得找个高手留在皇宫里,这样比较安全点。赵惟吉撒腿就跑,一路不停的朝然睿殿跑去。 “然儿,茹儿,你们都过来,我有话要说。”赵惟吉气喘吁吁道。 “相公,你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怎么气喘成这样?”薛箐茹放下手中刺绣,莲步微挪,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急急问道。 “然儿,雨儿,你们也过来,别练了,我有急事要说。”赵惟吉对着薛箐茹说道:“没事,跑得太快了。” “怎么了?”陈嫣然很是罕有的拿出锦帕为赵惟吉拭去额头的汗珠,道。 “谢谢!”赵惟吉随口谢道,旋即迈步走进厅内,道:“你们几个,先坐下,我再将事情告诉你们。” 陈嫣然一看赵惟吉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说道:“这次又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啊?” “知我者莫若然儿是也,其实是这样的,我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赵惟吉说道。 “离开?相公,你要去哪里啊?”薛箐茹一想到上一次赵惟吉说自己要离开,叫自己等他的时候,一定就是等了三四年,而且期间还是危险重重,如今,又听到赵惟吉这么说,急急追问道,所谓关心则乱,应该就是薛箐茹现在的状况。 “别紧张,你相公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再说,这里还有我的小娘子在,我就算是死了,灵魂也会飘回来的。”赵惟吉开玩笑道。 “呸,呸,呸,瞎说,什么死不死的,吐口水重说。”宁心雨斥责道。 “相公!”薛箐茹泪眼朦胧,半天只喊出一句话。 “我开玩笑的吗,真的是开玩笑的。别哭啊!”赵惟吉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居然惹得伊人双眸含泪。 “你啊,都这么大了,就知道玩笑,你明知道茹儿妹妹担心你,下次别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知道了吗?”陈嫣然轻斥道。 “小吉,你要去哪里啊?要出去玩吗?带我一起去吧。”不同于薛箐茹敏感,这柴丝言没心没肺的多。“丝言小妹妹,哥哥出去做正经事情,可没那么好命出去玩,你啊,就乖乖的呆在宫里,陪伴你的小伙伴玩耍吧!”赵惟吉回道。“小气!”柴丝言气鼓鼓,别嘴道。 第两百三十六章,微服私访 “薛敬他们十几人全体失踪了,我离宫便是去寻找们,至于宫中,我会叫高石先假装一下我,来瞒天过海!然儿,这次,你要和我一起去了,我怕抓了薛敬他们的是魔教中人,你也知道,他们功夫有多厉害,没有你,我们那是以卵击石。”赵惟吉说道。 “相公,你让高石假扮你,会不会露陷啊?”薛箐茹疑问道。 “我也考虑到这一点,我会安排高石住进然睿殿,你们三个就将他当成我,好好照顾他,尤其是茹儿,丝言,你们两个,出宫后,千万别将宫里的事情泄露出去,就算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也不可透露半句。你们记住了,若是让别人知道呆在皇宫的是高石,而不是我,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记住了吗?”赵惟吉神态凝重的说道。 “师弟,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再说,这些日子我和嫣然姐姐学武已略有所成,加上我本有的华山武功,一般人绝对是打不过我的。”宁心雨说道。 “然儿,雨儿说得是真的吗?”赵惟吉问道。 “嗯,她现在的武功,和那日抓走你师父的紫衣妖女不相上下。”陈嫣然回道。 “这样也行,那雨儿,你就和我们一起去,那我也可以对外宣称,然儿是陪同你去华山找你父亲了。”赵惟吉说道:“然儿,我怕汴京城内还要魔教的余孽,为了以防万一,然儿,你叫琳雅姐姐代替你留在这皇宫,帮我保护一下高石的安全吧?” “也好,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会隐世谷,通知琳雅姐姐。”陈嫣然回道。 “嗯,然儿,那你路上小心…”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处响起的声音打断:“皇上,你在吗?” “小李子,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赵惟吉起身朝殿门口而去。 “皇上,杨业将军求见。”李德海说道。 “杨业?人呢?”赵惟吉追问道。 “杨将军现在在文德殿等候皇上您觐见。”李德海说道。 “知道了,朕这就去。”赵惟吉转身对着然居里喊道:“然儿,杨业找我,我先过去了,你速去速回,知道吗?”话音一落,还未等陈嫣然的回话,赵惟吉就转身疾步朝文德殿而去。 “参见皇上!”杨业抱拳道。 “杨将军不用多礼,杨将军应该已经知道,朕找你来所谓何事了。”赵惟吉问道。 “略知一二,皇上,不知你打算如何做?”杨业问道。 “离开皇宫再说,如今已经这么没有薛敬和杨延昭他们的消息,朕就是怕他们会遇到意外,所以才会走此一步,怎么样,你可找好人选?”赵惟吉问道。 “依臣之间,军营里只有两人尚算可以应付皇上您说所的这种情况,一位是秦德昊,他乃是杨家将的先锋,已经将杨家枪法耍得出神入化,武功绝不在江湖中人之下,至于另一位,便是魏云,他,皇上,你也接触过几次,如今的他,武功不必秦德昊差,应该可说是秦德昊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又他们师徒二人陪着皇上您,就最好不过了。”杨业回道。 “既然杨将军你都这么说了,朕当然不会反对,那就他们两个吧,对了,杨将军,朕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你务必要做好京城的治安,切勿让敌人有机可乘。还有,对于宫中的假皇帝,你也要多加留心。确保他的生命安全。这样,朕才可以安心的离开。”赵惟吉说道。 “皇上,犬子也是和薛敬指挥使一起去了黄河一带,调查贪污一样去了?”杨业问道,之前他只知道杨延昭做什么要事去了,却不知他究竟做什么事情,如今听赵惟吉这么一说,便明白过来。 “朕当初派延昭一起去,为的是保护薛敬他们的安全,没想到,如今便是连他的消息也一同失去了,所在朕才如此急切的离开皇宫,为的便是找到他们,杨将军你放心吧,朕一定会将延昭安全的带回来。”赵惟吉说道。 “皇上,看您这么说,那您此次离宫不是危险重重?要不您将此事交由我去办,您也不必冒着风险!”杨业拱手说道。 “真是危险,朕才要自己去,朕不想再让任何人为了朕而牺牲,受伤,再说,杨将军,朕还要靠你帮朕看住这京城,至于危险嘛,杨将军,你可别忘记了,朕的身边可有一个绝世高手保护,没有人能接近朕,所以,你啊,就安了这个心,好好的完成朕交代你的事情。”赵惟吉回道。 “老臣定不负皇上您的期望。”杨业俯身抱拳说道。 “好了,杨将军,你先下去吧,告诉秦德昊和魏云两个人,申时十分,在城外等候着朕,朕到时候会去和他们会合。”赵惟吉吩咐道。 “那老臣这就先告辞了,皇上你可要保重。”杨业说道。 “嗯,朕的命可矜贵着呢,一定会小心的。”赵惟吉说道。 杨业前脚才离开文德殿,刘彦民后脚就到,脚才迈进文德殿的门槛,便见赵惟吉一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不由心道:“这皇上笑得如此诡异,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大步向前,步至赵惟吉的跟前,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刘彦民叩见皇上!” “刘太医快快请起!”赵惟吉上前扶起刘彦民道。 “多谢皇上,臣惶恐!”刘彦民一时无法适应如此热情的小皇帝,言语间不由颤抖。 “刘太医,你我都是旧相识了,你怎么看到朕还这么害怕?朕又不是猛鬼野兽,何惧之有?”赵惟吉笑着说道。 “臣不敢,只是臣得见天颜,一时有些激动,所以才会如此,还望皇上莫要见怪。”刘彦民俯身回道。 听见刘彦民这句话,差点没让赵惟吉笑喷,心道:“小样,你可是没少见我,如今是知道我要找你做一些难为的事情,才会如此吧。”赵惟吉当然不会点破,旋即道:“刘太医,朕今日唤你进宫,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吧?” “臣,臣愚钝,不知皇上唤臣所为何事?”刘彦民说道。 “刘太医,朕看你比以前好了许多,是不是在太医局里太过劳累了?要不是要将令孙女顶替你的位置,为朕效力啊?朕可是知道,令孙女的医术不在你之下,对于这些有才之人,不管男女,朕都会将之重用。”赵惟吉刻意提起刘敏,为了就是提醒这刘彦民要让他知道,装疯卖傻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赵惟吉这句话吓得刘彦民‘扑通’一声跪地,叩首道:“皇上,您让老臣做什么,老臣都会尽力去做,绝对不会有半点疑问,求您放过敏儿。” “爱卿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朕像是那种威胁人的人吗?告诉你,朕真的只是单纯的想为你的孙女谋福祉,当然,朕也真的有要事要劳烦爱卿,这件事情,比起当年之事,可是简单易办的多,朕想爱卿你也不会拒绝。”赵惟吉用了肯定的语气说道,一点都不给刘彦民拒绝的机会。 “不知皇上要臣做什么事情?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恩。”刘彦民突然觉得自己这太医压根不是给皇族治病来着,而是专门被他这个小皇帝威胁,做一些蒙骗他人的呃事情,而他却又不得接受,谁叫他是皇帝呢。 “爱卿,放轻松点,朕不会让你做掉脑袋的事情,只是让你撒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言。”赵惟吉伸手扶起刘彦民说道。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刘彦民自知这事定然是拒绝不了的,做一个次是做,做一百次也是做,反正都是替皇家做事,罢了,无谓坚持。 “爽快,朕那,最喜欢这爽快的人共事,其实很简单,朕只想爱卿你对外宣称,朕得了怪病,身上起了疹子,尤其脸上,还有便是不可吹风,易传染,不宜操劳,而至于爱卿你,毕竟每日象征似的为朕熬一些药,至于这药是何成分,爱卿你一定知道,朕就不在多说了,怎么样,刘爱卿,你可办得到?”赵惟吉问道。 “老臣,办得到,一定办得到。”刘彦民回道。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将朕这病情传播下去,越多人知道越好。”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那老臣先下去了。”刘彦民回道。待刘彦民走后,赵惟吉也没做片刻停留,疾步朝然睿殿而去,将这次他离开后,这些留下来的所要做的重点都交代了几遍,尤其是薛箐茹和柴丝言。待一切都交代妥善后,赵惟吉收拾好行囊,便带着宁心雨一同离开了汴京,来到城外等着陈嫣然和秦德昊和魏云的到来。赵惟吉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开会掀起轩然大波,波及范围之广,连他自己都所料未及,索性他所关心的人没有一个人因此而受到伤害。不过这次的微服私访真是危险与快乐并行,也让他成长了不少,并且收获了很多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第两百三十七章,初到济南 公元984年,农历十一月十四,山东济南。 冬日冷风瑟瑟,风沙四起,让人有种刺骨的寒冷,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尤其是城门处两白衣少年特别的显目。只见其中这位皮肤黝黑的少年抬起右手使劲的揉搓起右眼,急道:“哎呀,完了完了,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我终于知道赵薇那句话的意思了,眼睛大就是容易进风沙。” “别揉了,眼睛都红肿了。”另一白衣少年柔声道,听其柔顺的声音,便知此少年定是女子所装扮。 “不行,不行,难受得很!”皮肤黝黑的少年并没有听其劝,一个劲的揉搓右眼,只见泪水一滴滴的夺眶而出,惹得身边的另一位青衣少年急急道:“师弟,别揉了。”急忙抬眸对着那女扮男装的少女道:“嫣然姐,你快想想办法,你看他眼睛红的,再这么揉下去,可别瞎了,那可就出大事了。”原来这几位便是微服私访的赵惟吉和他的两位小娘子陈嫣然和宁心雨,还有那秦德昊和魏云。不管哪位走到人群里,那都是帅气逼人的存在,难怪会引起行人的注意。 “公子,你先忍忍,前面有家客栈,我们进去讨碗清水,让你清洗清洗。”秦德昊说道。 “是啊,公子,这风沙太大了,还是先去躲躲吧。”魏云附和道。 “客栈在哪里?走,走,走,赶紧走,眼睛难受死了。”赵惟吉急忙说道,随后便在陈嫣然和宁心雨的搀扶下,来到秦德昊口中所言的客栈,抬眸便可见“风情客栈”四个大字,脚还未迈进门槛,便见一小二哥热情的上前招呼道:“几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小二哥,麻烦你赶紧去打点清水过来,我们家公子眼睛进了风沙,现在难受着呢。”秦德昊抱拳说道。 “好嘞,几位客官这边前,你们先坐着,小的这就去打水!”店小二示意赵惟吉他们往客栈内一个空落的地方而坐,随即他便转身离去。 “师弟,别揉了,你先忍忍,水马上就来了。”宁心雨伸出柔荑轻轻地握住赵惟吉的手,柔声道。 赵惟吉紧闭眼睛,泪水还是停不住的流了下来,眉头紧皱,道:“我也太倒霉了,不就是眼睛大了一点嘛!” “公子,这和眼睛大有什么关系?”秦德昊问道。 “对啊师弟,你刚刚说的赵薇又是哪个狐媚子,不会又是你的红颜知己吧?”宁心雨柔声问道。 “我看想,公子一般挂在嘴边的姑娘,要不已经是他的红颜了,要么就即将成为他的红颜。”魏云说道。 “魏云,别以为本公子闭着眼睛就听不出你的声音,有你这样编排你家公子我的吗?”赵惟吉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要是大眼美女赵薇是我的红颜,那定是祖坟冒青烟。” “几位客官,清水来了。”店小二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 “多谢小二哥了。”秦德昊起身谢道,伸手拿过店小二手中的脸盆,随即将装满清水的脸盆放置于饭桌之上。 “几位客官是初到济南吧?”店小二拿过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边擦拭着饭桌,一边问道。 “小二哥,你眼光倒是不错,只是不知小二哥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们是外地来的?”秦德昊问道。 “这济南一到冬天,风沙就会特别大,尤其是初到济南的外地人,这眼睛很容易进沙子,小的一看这位公子便知你们是外地而来。”店小二站立在秦德昊的旁边,俯身问道:“几位客官,你们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啊?” “公子,我们是打尖还是住店?”魏云问道。 “天色也不早了,难怪觉得肚子呱呱叫,小二哥,你先去给本公子上几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其他的,等我们吃完饭再告诉你。”赵惟吉一边仰头任由陈嫣然用湿了的锦帕为他擦拭着眼睛,一边对着店小二回道。 “好嘞,饭菜马上就到!”店小二得到赵惟吉的回话后,转身急急的离开。 赵惟吉眼睛里的细沙总算被陈嫣然小心翼翼的给擦拭了出来,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舒服多了,然儿,多亏了你的一双巧手。” “没事就好。”陈嫣然淡眉一扫,柔声道:“陈睿,赵薇是谁啊?” “赵薇,谁是赵薇啊,我可不认识,你认识吗?求介绍?”赵惟吉心道:“我才没那么笨,你丫的,就是个醋坛子,要让你知道,这赵薇是你老公我情窦初开的时候发誓非娶不可的人,那还了得。虽然,她如今已为人妇,不过还是那样的美艳动人。” “不说叫算了,小气鬼!”陈嫣然少有摆出少女的姿态,那一举一动,看的赵惟吉痴痴呆呆,若不是她现在是一袭男装,只怕赵惟吉肯定会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说,说,娘子开头,小生怎么敢拒绝呢,其实吧,赵薇她不是人,而是一个曾经出现在我梦里的男人,只是他在我梦里说过‘眼睛大,进风沙’这句话,所以我才脱口而出的。”赵惟吉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薇薇女神,别见怪,谁叫我家然在,只能委屈你先变性做一回男人了。” “哦…”宁心雨长哦一声,道:“原来是男人啊,不过这名字也太女人了!” 听到宁心雨这句话,赵惟吉心里暗骂道:“丫的,你不说话会死啊,又没人当你是哑巴!”赵惟吉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一眼陈嫣然,深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一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给自己来那么一记,那就真的是阿弥陀佛了。 “客官,菜来了!”店小二手里端着菜肴说道。 “嗯,好香啊!”赵惟吉抽动一下鼻子,猛地嗅了一下,大声说道。 “公子真识货,这些可都是我们客栈的招牌菜,掌柜的见几位客官初次到我们济南来,特地叫厨房烧了。”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说道:“汤爆双脆,糖醋鲤鱼,芙蓉鸡片,八宝鸭子,软烧豆腐,几位客官请慢用!” “汤爆双脆?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赵惟吉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放置于口中,细嚼慢咽,随后又勺了一口汤,抿了一小口,旋即说道:“色泽美观,质地脆嫩,汤味清鲜。不错,不错,你们也尝尝看,味道挺不错的。” “公子喜欢吃就最好了,你们慢慢用,小的就先告退了,有需要叫一声,小的马上就到。”店小二说道。 “嗯,下去吧!”赵惟吉摆手示意,随即又拿起筷子为陈嫣然和宁心雨布菜,道:“这个八宝鸭子和芙蓉鸡片不错,然儿,雨儿,你们吃吃看。德昊,魏云,你们也吃啊,这坐着一动不动的,怎么,也想你家公子我为你们布菜啊?” “公子,那边那几个人好生奇怪。”秦德昊压低声音对着赵惟吉说道。 “早就主意到了,别看,免得打草惊蛇。”赵惟吉故意大声说道:“好吃,真好吃,你们也吃啊,别尽顾着看我吃啊。” “是,公子。”魏云和秦德昊起身说道。 位于赵惟吉这桌右侧的几人,对着赵惟吉等人多看了几眼,见没什么可疑之处,便也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喝酒大鱼大肉。 “砰…”青衣男子急忙拾起东西,左顾右盼,见没有人注视他,便收回目光,随后又开始大口吃肉。不过那东西刚一着地,便被眼尖的赵惟吉看在眼里,急忙回眸,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是个令牌,只是看不清是什么令牌。”“公子,我倒是看到了一点,好像这令牌上有个古怪的字。”秦德昊用筷子沾了一点水,在桌上依样画瓢般将他所见的那几个奇怪的字写了出来:“ICAC!”赵惟吉见到秦德昊所写的字,急忙出声道:“ICAC!”虽然赵惟吉的声音有点想,不过这个叫法只有飞虎队和锦衣卫知道,其他人就算是听到也不会有任何异样的。 “爱死爱死!这是什么东西?”秦德昊跟着赵惟吉的话说了一边,不过却是说的牛头不对马嘴,惹得赵惟吉刚喝道嘴边的水,喷了出去,差点没被呛死,赵惟吉对着秦德昊竖起大拇指,道:“德昊,你牛逼!” “牛鞭我倒是知道,可是这牛逼却是闻所未闻,它又是牛身上的哪个部位?”秦德昊此话一出,瞬间将赵惟吉雷得外焦里嫩,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回答秦德昊这个问题。 “师弟,你刚说的爱死爱死是不是就是德昊大哥所画的这个图案?”宁心雨问道。 “知我者莫过雨儿是也,答对了,加一分!”赵惟吉夹了一块大鸭腿放到宁心雨的饭碗里,道:“那,奖励你一块大大的鸭腿。” “作怪,你快说说,那令牌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陈嫣然淡淡道。 “然儿,别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性子了,以前那淡定的女娃哪去了。”赵惟吉解说道:“这令牌是我特意作制,这上面的字也是我写上去,意思是廉政公署的意思,也就是锦衣卫,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这几个人和薛敬他们的失踪有莫大的关系。”“那,要不要抓住他们问个清楚?”秦德昊急忙问道。“别急,一会跟踪他们,看看他们离开客栈回去哪里。”赵惟吉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这些菜挺好吃的,你们多吃点,补充体力。”话音一落,赵惟吉便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眼前的这碗白花花的大米饭,而魏云和秦德昊也不敢示弱,只有宁心雨和陈嫣然吃的斯文了一点。 第两百三十八章,蛛丝马迹 潮湿阴暗的地牢内,一群的老鼠乱窜,吱吱作响,只见有两位黑衣男子站在地牢的门口处,其中站着右边的这边男子伸手捂住鼻子抱怨道:“这地牢真是丑死了,真是搞不明白,大人为何要我们再次看守,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们?” “大人的话你都敢质疑,你不要命了?”站在左边的男子呵斥道。 “啊大,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里面这些人的身份?”右边的男子问道。 “啊二,这些不是我们这种下人能管的,你啊,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吧。”这个叫做啊大的男子显得稳重的许多,而这个叫啊二的男子还是一脸的不情愿,开口说道:“这老三,也真是的,离开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我这五脏庙都饿扁了,指望他带东西?啊大,你说老三他不会又跟着那几个人去赌场了吧?” “应该不会吧,老三虽然好赌了一点,不过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啊大回道。 “但愿如此!”话才说一半,便被那吱吱作响的老鼠声给打断了,惹得他愤愤不平道:“妈的,老子一定要买点老鼠药毒死这些死老鼠,吵死了。” “不过是老鼠声而已,又不是叫你和老鼠为伍。”啊大说道。 “这倒也是,好在我没有得罪大人,不然要是将我关在里面,一定会被这老鼠给吵死。”啊二说道。 老鼠声一点都没有因为啊二那句话而减少,循着老鼠声的方向望去,只见地牢内关押了十四人,个个都是蓬头垢面,压根不能看清他们的面目,忽闻一声惨叫,惊动了劳内所有东倒西歪的人。 “怎么了,怎么了?”离惨叫声最近的男子急忙出声问道。 “老鼠!”惨叫的男子说了一个让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答案。 “不过老鼠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我说汪耀祖,你鬼叫什么。”另一男子出声呵斥道。 “啊…,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种鬼地方,我好想我娘还有我爹啊,我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汪耀祖凄凉的惨叫道。原来这些被关押的人便是薛敬他们,锦衣卫九人,加上薛敬,杨延昭,季勇,金东和韩升,总共十四人,不多不少,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被人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薛敬出声道。 “是吗?可是我却连一点希望都没有看到,如今我们全部被关在这黑兮兮的地牢,暗无天日,手脚又被拷上镣铐,便是连拿个馒头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能离开,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老死在这地窖之内。”汪耀祖惨兮兮的说道。 “别灰心,皇上一点会来救我们的。”甚少说话的金东难得开口安抚道。 “皇上,皇上又如何会抛弃京中一切,来此地相救?就算是会来,他也不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江枫出声道。 “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二十来天,想来皇上一定已经知道,我们失踪的消息,沿途我们都有留下记号,想来此时应该已经到达济南。”杨延昭说道。 “少将军,你是说,皇上他已经派人来济南了?”黎明急急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就真能看见黎明了,而不是在此地暗无天日。” “黎明,那就要托你的洪福了。”张福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最应该做的便是先养足体力,等待皇上的救援,而不是浪费时间讨论这些无谓的东西。”季勇出声说道。 “这该死的老鼠,吵死了!”韩升用力将一只围在他脚边的老鼠踢得老远,只闻老鼠吱吱作响。 “韩升啊,你这畜生置什么气啊?”杨延昭说道。 “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不疯也傻了,你说,我们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韩升问道。 “说的也是,一看这地方黑兮兮的,定是什么密道之内,就算皇上现在济南,一时半会也不可能会找到这个地方,就算等他找到了,只怕我们也已经变成一堆白骨。”关继宗说道:“你们说,有没有办法能让外边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这个,我们现在都束手束脚,便是连起身都难,又如何能传递消息?继宗,你啊,太异想天开了。”刘华插嘴说道。就在此时,又响起那刺耳的声音,金东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有了!” “有了?金东,什么有了?”薛敬急急问道。 “有办法了。”金东回道。 “什么办法?金东快说快说!”韩升追问道。 “办法就是让这些老鼠帮我们传递消息。”金东缓缓道出。 “老鼠?它们能帮我们传递消息?金东,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你居然还有心情玩笑。”薛敬脱口而出道。 “是啊,金东教官,虽然我们知道你体力惊人,可以完成很多不可能的挑战,可是这叫老鼠帮我们传递消息,这个未免有点不现实吧?”许久未发话的谭昇附和道。 “哎呀,结巴哥,你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升天了呢。”李秀打趣道。 “谁,谁是结,结巴哥啊。”谭昇此话一出,任谁都知道,李秀说的是谁。 “好了,别闹了,还是先听听金东怎么说,金东,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薛敬说道。 “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抓住老鼠,如何将写有字的布条绑在老鼠的腿上,这样,这老鼠窜到哪里,这字条就会到哪里,如此一来,外面的人,大有可能会知道我们的所在,总比坐以待毙的好。”金东说道。 “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有点荒谬,不过金东说的对,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要真是上天照顾,这字条兴许能让皇上看到。”杨延昭同意道。 “你们呢?觉得如何?”金东说道。 “反正现在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这么做了。”韩升说道。 “那好,现在最主要的抓老鼠,记住,越多越好。”金东说道。“这个金东啊,我们没有笔,用什么写字啊?”季勇问道。“这个简单,用血呗,放心,不用写很多的字,只要写SOS即可。”金东回道。“金东,就写个SOS就行了吗?那皇上他们就算有幸逮到老鼠,也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啊?”薛敬说道。“其实我们现在胳根本不知道被困在哪里,又如何传递,至于写SOS,应该是想让皇上知道,我们还活着,只是被人关起来,我想皇上这么聪明,应该会有办法的。”杨延昭说道。 “但愿如此吧!”韩升说道:“那事不宜迟,赶紧抓老鼠吧,刚好我脚步有一只。”说时迟,那时快,第一只信使就已经被韩升用力的握在手里,道:“金东,赶紧。” 所谓有了第一只就有第二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至少已经放行了近二十来只的信使,而他们身上的布料也是越来越少,已经到了不可再动的地步,若是让前来送饭的人见到他们如此,可能就会引起怀疑,到时候,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好在写的字也不算多,也就金东和薛敬奉献了他们宝贵的血液。接下来也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了。 与此同时,赵惟吉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起这几道美味佳肴,几轮下来,这饭菜基本已是被扫空。赵惟吉打了一个饱嗝,道:“爽,吃饱饭的感觉就是好。”旋即抬手喊道:“小二买单!” 店小二听到有人唤自己,疾步跑到赵惟吉的身边,俯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买单!”赵惟吉说道。 “买单?公子,这是何意?”店小二傻愣愣的站着。 “就是结账,结账!”赵惟吉说道:“还有小二哥,给本公子准备三间相连的客房,本公子,今晚要住在这里。” “好嘞,公子,你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结账,安排客房。”店小二转身朝柜台而去。 “师弟,天色尚早,怎么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宁心雨问道。 “嗯,雨儿,你和然儿一间,德昊和魏云一间,至于我嘛,只能委屈一点,一个人一间,这大冬天的,一个人睡觉可冷了,还是你们好,有个人抱抱。”赵惟吉回道。 “口无遮拦!”陈嫣然淡淡道。 就在此时,原先坐在他们右侧的那三人,起身离开,隐约间闻到赌场,大杀四方之类的话语。待他们走后,赵惟吉低声对着秦德昊说道:“德昊,麻烦你帮忙跟踪他们几个,看看他们究竟在何地落脚,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跟到目的地后,立马返还,不可停留。” “是,公子。”秦德昊拿起佩刀,便追了出去。 “师弟,你真的觉得那几个人有古怪?”宁心雨问道。 “那人藏在袖口里的令牌便是薛敬他们的,就算他和薛敬的失踪无关,但是跟着他,就一定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往往一点小细节,便是破案的关键。”赵惟吉回道。 “公子,三间客房都已准备妥当,分别是上楼的天字一号,天子二号,天子三号。”店小二说道。“如此甚好,小二,速速带本公子去客房,这一路的奔波,累得够呛了,真想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赵惟吉说道。“几位,这边请!”赵惟吉他们四人跟在店小二的身后,朝二楼而去。 第两百三十九章,千世情劫 赵惟吉站在阳台上,抬眸仰望天空,只见那半轮残月散发出皎洁的月光,月光倾泻而下,让人在这寒冷的冬天找到一丝的温暖。 宁心雨和陈嫣然内安排在天字三号房,待一切都安顿后,宁心雨离开天字三号房,来到赵惟吉一人所住的天字二号房,“吱呀”一声,将房门轻轻推开,莲步轻启,迈进门槛,抬眸却未见赵惟吉,旋即,美目流转,视线被阳台上那一抹孤单的背影所吸引,不知不觉靠近,停在赵惟吉的身后,檀口微张,柔声道:“师弟!” 听到这柔软的声音,原本神游太虚的赵惟吉被拉了回来,缓缓转身,对着宁心雨,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弟,你刚在想什么?”宁心雨问道。 “没想什么啊,只是被天上的月亮所迷惑而已,来,你也过来瞧瞧,月色真的很美。”赵惟吉伸手牵过宁心雨的素手,而宁心雨则莲步轻启,步至赵惟吉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听说月亮上住着了一位仙女,叫嫦娥,你不会是看的就是她吧?” 赵惟吉低眸看了一眼宁心雨,只见她静静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神情中带了一点娇羞,赵惟吉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的勾动了一下宁心雨的鼻梁,道:“你啊,好的不学,怎么就学了然儿吃醋的劲。” “相公,你很不开心?”自从宁心雨留在赵惟吉的身边一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与赵惟吉如此亲密的独处,也从来没有教过赵惟吉相公,也许真的是夜色醉人,让宁心雨不知不觉间沉醉其中。 赵惟吉右手绕过宁心雨的身后,搭在她的玉肩上,说道:“雨儿,何出此言?” 宁心雨用心的享受着此刻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整个人都显得柔情似水,道:“只是感觉,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你啊,多心了。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如今你相公不仅是大权在握,而且身边还有你们这四位美女相伴,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开心。”赵惟吉抬眸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相公,我去隔壁了!”宁心雨突然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怎么?这么着急去隔壁,困了?还是说有事情啊?”赵惟吉问道。 “没,嫣然姐姐在隔壁,我已经出来好一会了,怕她找我呢。”宁心雨回道。 “只是这样啊?那就先别回去了,在这里陪陪我。”赵惟吉搭在宁心雨的手压根就没想过松开,反而搂得更紧,说道:“雨儿,既然你都知道这广寒宫上住的是嫦娥,那你可知道,嫦娥为什么会跑到月宫上去?”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就是嫦娥偷吃了灵丹所以才会飞升广寒宫。这唐朝有首诗是这么写的,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宁心雨说道。 “李商隐的诗倒是不错,不过,却不是真实的。来,让你家相公我将一个故事给你听。”赵惟吉走回房内端了两张椅子,放置在阳台上,他和宁心雨一人一张,旋即落座道:“千万年前,天庭里有一位仙子名叫嫦娥,她是天上所有天神心里最完美的女神,本来她心无杂念的做着王母座下的仙子,却在一次蟠桃大会上,遇见了一位天神,至此他们二人的命运便纠葛在一起,这位天神乃是玉皇大帝座下的天蓬元帅,英明神武,法力高强,正所谓男才女貌,就这样,他们相恋了,可是天神是不能够谈情说爱,于是他们的事情东窗事发,被人告到了玉皇大帝的面前,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为此震怒,将嫦娥贬到了月宫,让她生生世世一直留在月宫之内,嫦娥与心上人分离后,心痛难忍,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嫦娥的心中的寒冷蔓延着整个月宫,从此月宫寒冷无比,这也就是为何世人会将月宫说成广寒宫。” “那个,那个天蓬元帅呢?他怎么样了?”宁心雨急急道。 “这个天蓬元帅就更惨了,他见到自己心爱的人飞升月宫,日日夜夜忍受折磨,当然是心痛难当。而就在他以为玉帝会狠狠的责罚的时候,玉帝却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天蓬,你是朕最看重的将军,将来会统一天界十万天兵天将,你要知道,这凡人飞升为仙,那可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能达到,朕不忍心看你为了这个嫦娥而放弃自己的前途,如今朕和王母娘娘网开一面,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是那嫦娥勾引你,朕就可以免去你一切的责罚,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天蓬元帅,’不过这个天蓬也是有血性的人,不会因为这点荣华富贵而舍弃了他对于嫦娥的爱,他对着玉帝谩骂道:“我天蓬,纵然是轮回千万遍,对于嫦娥的爱永远都不会变。”玉帝一听龙颜大怒,不仅将这天蓬贬入六道轮回,而且还要他受尽千世情劫。”赵惟吉描绘的有声有色,至于宁心雨听了,差点没苦出来,哽咽道:“玉帝怎么这么不近人情,非要拆散两个相爱的人,相公,天蓬轮回后,真的受尽情劫吗?” “当然,何止是千世情劫,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来概括。”赵惟吉说道:“由于时间关系,我就挑几个特别一点说一下,第一百世,天蓬转世成为八十岁得道高僧,却爱上了一个年仅十六岁的丫鬟,为了丫鬟,天蓬宁愿还俗,却被乱棍打死。第三百二十七世,天蓬转世成为御前大将军,却爱上了番邦公主,为世人所不容,最后被斩首示众。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世了,这一世,他是一介穷书生,贫苦好学,为富家小姐暗恋,可惜他为人愚笨,不知富家小姐乃是女扮男装,以致错失良机,迟来三日,富家小姐已许配他人,最后他含恨而终,而她在他的坟前化蝶,本以为,两人化成蝴蝶后就可以遨游天地间,却还是躲不过黑白无常的勾魂,来到地府,便应喝过孟婆汤后,忘记前世再次投胎受情爱之苦,可是由于这几百世的折磨,让天蓬痛不欲生,就在鬼差推他到六道轮回的时候,天蓬极力挣扎,却进错了道,入了畜生道,成为一只人不人猪不猪的畜生。”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呢?”宁心雨急急追问道。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完结了,雨儿,我问你,你说嫦娥可怜一点,还是天蓬可怜一点?一个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一个是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赵惟吉说道。 此时的宁心雨已经被赵惟吉的这个故事听得泪流满面,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话。哽咽道:“都是玉帝,为什么要拆散一对有情人。” “看把你给感动的,早知道,我就不说了。赶紧被眼泪擦干净,要是被然儿见到,指不定会认为我欺负你,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赵惟吉说道。 “你就欺负我!”宁心雨娇嗔道。 “好了,别闹,天色不早了,赶紧回隔壁睡觉吧,别让然儿等急了,要不你相公我可就是连一个天蓬了。”赵惟吉说道。 “瞎说。”宁心雨娇嗔道,旋即起身道:“那我回去了,相公,你也早点睡吧。” “快去快去,这么晚了,小心明天醒来变成小熊猫。”赵惟吉目送宁心雨回了隔壁,他正准备关门回屋上床睡觉的时,却被身后响起的声音拦住:“公子,有消息!” 赵惟吉急忙转身待见到来人便是秦德昊的时,疾步上前,问道:“哦,有什么消息,赶紧说来听听。” “我一直跟踪在他们的后面,先是见他们几个拿着令牌去了当铺,当了银子后,又去了赌坊,大概一个时辰后,他们输的两手空空,随后便离开赌坊,进了一座大宅内,任谁都没想到,这大宅居然是济南府尹夏德仁的住所,看来皇上你要找的那些人,很有可能跟这个府尹有关。”秦德昊说道。 “德昊,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既然已经有了眉目,那事情就好办了。”赵惟吉说道:“等今夜休息足了,明日我们就去查探一下。” “是,公子,那德昊先告退了。”秦德昊转身欲离,突然想起他不知道自己该住哪间房间,于是又转身问道:“公子,这个,我住哪间啊?” “这间,还有这间都可以。”赵惟吉说道:“这间是天字一号房,里面住的魏云,而这间是天字二号房,我住在里面,至于你,随便你挑,你喜欢哪间就住哪间。”只要是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会选择和赵惟吉一间房间,他秦德昊也不例外,毫无悬念的选择了天字一号房和魏云同住。赵惟吉独自躺在榻上,一想到今日一进这济南城就有这么好的进长,心道:“薛敬,金东,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们出去的” 第两百四十章,游玩大明湖 “心雨妹妹,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陈嫣然上前关心道。 “没,没有啦,有嫣然姐姐你在,他怎么可能敢欺负我,只是刚听师弟讲了一个故事,真的很感人。”宁心雨转身将房门掩闭,说道:“嫣然姐姐,我讲给你吧?” “好啊!”陈嫣然柔声回道。 于是二人一起褪了外衣,上了床榻,宁心雨轻声道:“嫣然姐姐,你一会听了可别像我一样感动的哭了?” “我才没你那么没出息。”陈嫣然淡淡道。 宁心雨“噗嗤”一声笑道:“姐姐,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妹妹可是好几次见看那本神雕侠侣偷偷落泪的。” “好啊,你敢取笑我!”陈嫣然伸向宁心雨的腰间,咯吱了几下,惹得宁心雨笑意不止,“咯咯”作响,一个劲的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好一个女子被他带成这样。”陈嫣然淡淡道:“故事留着他日再说,天色不早,早些歇息!”随后,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只剩下一丝呼吸声。 “好冰,好冰,尼玛,冻死了,真该抓个媳妇过来给朕暖床。”赵惟吉褪去外衣掀开棉被,小腿一抬,快速钻进被窝,嘴里不时念叨着。哆嗦了几下,渐渐习惯了冷冰冰的被窝,一阵困意袭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旭日高升,门窗虚掩,透进一束暖光,恰好照射在赵惟吉的脸颊之上,赵惟吉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气道:“起床奋斗了!”话音刚落,猛地掀开棉被,弹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戴好衣衫,随即“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大步向前,迈出门槛,又伸了一下懒腰,左右看了一下,只见两边的门都是紧闭,心道:“这四个家伙,比我还懒。” “笃笃笃,起床了,起床了!”赵惟吉两边来回的敲门叫唤,却未见房内的人有任何反应,正准备推门而入时,身后响起一声叫唤:“客官,你醒了?” 赵惟吉猛然回首,却是见到一个自己压根认识的人紧盯着自己,不由出声疑问道:“你叫我?” “是啊,客官,我是这里的掌柜,昨日有事外出去了,所以你没见过。”掌柜伸手朝留下指去,道:“客官,和你一起投栈那几位,现在正在楼下用早饭,正等…”话还未说完,便被赵惟吉打断道:“早说啊,我这就下去。”一股烟般消失在掌柜的眼前。这掌柜看了不由想着:“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啊,赶紧都怪怪的。” “好啊,你们四个,居然想甩了我,来这里吃好吃的,难为我饿得饥肠辘辘。”赵惟吉伸手指着陈嫣然他们几个,屁股一蹲,便坐在陈嫣然的身边,抢了她面前一碗白粥,咕噜几声,喝了个精光。 “慢点喝,你烫吗?”陈嫣然说道。 听到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才有所感觉,一个劲直呼烫死了,烫死了,惹得身边的陈嫣然和宁心雨是嫣然一笑,而秦德昊和魏云则是哈哈大笑。 “都是些什么人啊,本公子都烫成这样了,居然你们还在一旁嘲笑。”赵惟吉轻哼一声,说道。 “好了,大清早的,别胡闹,赶紧吃饱喝足,不是说一会还有事情要做?”陈嫣然淡淡道。 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可不敢辩驳,轻嗯一声,随即说道:“小二,给本公子再来一碗白粥。” “好嘞,三号桌,白粥一碗!”店小二冲着厨房高喊道。 不一会,赵惟吉便拍了拍他那吃撑着的肚子,打了一声饱嗝,道:“这吃饱喝足,接下来的便是做正事的时候。” “公子,你说我们今天该做什么?”秦德昊问道。 “你昨日不是已经找到那几个人的落脚地?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府衙考察考察。”赵惟吉说道。 “府衙?考察?这个,公子,你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魏云问道。 “笨蛋,就是我们几个,先到这府衙外围摸摸底。至于这里面,那就有劳我们的女侠然儿入夜的时候,查探查探,怎样,你们可有别的意见?”赵惟吉问道。 “没有意见!”秦德昊和魏云和声道。 “既然没有,那我们现在兵分两路,魏云,德昊,你二人就先去叮嘱府衙,看看都有些什么了进入,至于我和然儿她们两个,则上街打探一下,这济南城的状况,辰时的时候,大家再在客栈回合,报告这一天的收获,记住了?”赵惟吉说道。 “嗯,那公子,我和魏云这便下去了。”秦德昊起身抱拳说道。 待秦德昊和魏云离开后,赵惟吉呼了一口气,笑道:“啊,终于这两个千瓦的灯泡消失了,然儿,雨儿,今天我们好好过过属于我们的生活。” “师弟,什么是千瓦的灯泡?”宁心雨问道。 “陈睿,你不是说要去打探消息?”陈嫣然也出声问道。 “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们还是紧跟着我,难得出来,好好玩玩,听闻这济南城很多很出名的地方,比如趵突泉,千面佛,大明湖,还有灵岩寺,那可都是济南最出名的地方,不去可惜了,至于然儿你说的打探消息,放心吧,我忘不了,我只是想寄工作于娱乐。怎么,你们去不去?”赵惟吉说道。 “我也曾听闻这济南人杰地灵,山明水秀,嫣然姐姐,我们去看看吧。”宁心雨说道。 “随你,我无所谓!”陈嫣然松口说道。 “太好了,走,本公子先带你们去看看大明湖。”赵惟吉冲着柜台喊道:“小二,结账!” “公子,诚惠三十文。”店小二俯身说道。 赵惟吉从身上掏出了铜钱数了三十文递给店小二,旋即问道:“小二,你可知道,这大明湖如何走?” “公子,你是来看大明湖?”店小二问道。 “是啊,劳烦小二哥告知,这大明湖该如何走?”赵惟吉再次问道。 “公子,这个小的一时也难以用言语为你指路。”店小二回道。 “既然如此,小二哥,你带我们去可好?放心,这带路费我要照给,至于掌柜哪里,我去和他说,想来他也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如何?”赵惟吉问道。 “既然如此,那公子,你等会,容小的去换一件衣衫,去去就回。”店小二转身便朝内堂而去。 “师弟,我还以你会走呢,说的似模似样的,没想到还要别人带路。”宁心雨嬉笑道。 “我当然会走,这济南有多大,不过,我让这小二带路,可是另有目的,不过,至于是什么,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赵惟吉见那店小二已经换了一件青衫从内堂走了出来,直奔自己而来,赵惟吉嘘声道:“不说了,走,我们跟着店小二走。” 起初,赵惟吉他们三人很是安静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可能是店小二觉得自己这一两银子赚的太快,显得不够厚道,于是一路上拉着赵惟吉胡扯,公子,你知道这是地方吗?公子,你们又是从哪里啊?公子,你们会想到来济南游玩呢?公子,公子…总之一路不停的唧唧喳喳,也就是这样,赵惟吉在这店小二的身上套到了好多有种的资料,比如,这济南府尹的为人,官声等,还有几个月前,这济南城内突然出现一大批陌生人口,又有一天,又同时退房,离开的奇异迹象。总而言之,赵惟吉用了最少的时间,知道了一切他需要切急切知道的事情。 “公子,大明湖已经到了,前面就是,小的就不送你过去了,小的还要会客栈工作,就先告退了。”店小二说道。 “那多谢小二哥了。”赵惟吉说道。 待店小二离开后,赵惟吉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哇,我知道,这大明湖真的好美啊,你看,你看,那,那。”宁心雨欢欣雀跃的直奔大明湖,说道:“师弟,嫣然姐姐,你快看,这湖面好像都结冰了。” “陈睿!”陈嫣然轻唤道。 “怎么了,然儿?”赵惟吉问道。 “你变了!”陈嫣然淡淡道。 “变了?哪里变了?是变得更帅了吧!”赵惟吉摆出一副很二的表情,笑道。 “嗯,变得更睿智了,知道用心去思考问题。”陈嫣然轻声回道。 “然儿,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种明赞暗贬的意思呢?不过没事,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哈哈哈…”赵惟吉仰天长笑,不待陈嫣然反应过来,撒腿就跑,跑至宁心雨的身边,转身对着陈嫣然道:“然儿,快来,这里真的好漂亮,银装素裹,妖娆万分啊。”话还未说完,陈嫣然已经站在他的身边,柔声道:“我看到了,是挺漂亮的。” 吓得赵惟吉差点没尿裤子,转身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你就不能正常的走过来?你要吓死谁啊?我嘛?可是我要是死了,那你可就要守寡了,你于心何忍?” “哼,谁说我要守寡,我才没那么笨。”陈嫣然娇嗔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改嫁给我戴绿帽子咯?”赵惟吉惊讶道。 “师弟,还有我呢!”宁心雨娇声笑道。“我靠,不是吧,一戴就是四顶。”赵惟吉走到陈嫣然的面前,俯身柔声道:“然儿,打个商量,我们还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吧,我可受不住戴绿帽子,我戴绿帽子很难看的。”“傻瓜!”陈嫣然略过赵惟吉,转身来到宁心雨的身边,道:“妹妹,走,我们去那里看看,好多人呢,好像挺好玩的。”二人就这样手挽手大步向前,丢下赵惟吉一人在后面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第两百四十一章,‘打草惊蛇\’之计 经过一天的折腾,赵惟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风情客栈内,与赵惟吉的疲惫不同,陈嫣然和宁心雨则是意犹未尽,若不是赵惟吉死活要回客栈,只怕这会,他们还在爬山。那会宁心雨说要去灵岩寺点灯祈福,三人一来到山脚下,赵惟吉抬眸看到那上百阶的阶梯,死活不肯,最后,三人只能转向会客栈。 脚才迈进客栈门槛,赵惟吉便径直匆匆朝二楼客房而去,期间还不忘叫店小二为他准备热水。至于陈嫣然和宁心雨则是慢悠悠的朝二楼而去。 “客官,热水来了。”店小二端着热水盆站在房门外说道。 “进来吧,对了小二,你再去打一盆热水,给天字三号房送去。”话音刚落,赵惟吉又说道:“等等,还是再端来我的房间,好了,你下去吧。” “好的,客官,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回道。 赵惟吉脱下靴子和袜子,将脚伸入洗脚盆里,一阵呻吟,直呼道:“好烫,不过好爽,要是能做个马杀鸡就更爽了。” 不一会,赵惟吉心满意足的穿上足靴,整理好仪容,端着店小二送来的那盆洗脚水,便朝隔壁客房而去,由于端着洗脚盆空不出手去叩门,于是便站在门外,急道:“然儿,雨儿,开门!” 随即‘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一点,探出一点小脑袋,说道:“干嘛呢?” “雨儿,快,快开门,让我进去!”赵惟吉急忙说道。 宁心雨“噗嗤”一声笑道:“师弟,你不会是知道嫣然姐姐在换衣衫,所以才这么急匆匆的想进来吧?” 赵惟吉对着宁心雨挑眉,说道:“真的?那我更要进去了,快开,快开!”语毕,赵惟吉端着洗脚盆侧身挤去,而宁心雨则死死的用双手按住房门,喊道:“师弟,你就不怕旋转三百六十度啊?” “嘿嘿,我不怕,正所谓转着转着就习惯了,我啊,早就习惯了,现在,我已经百毒不侵了,所以,你赶紧开门!”赵惟吉停了下来,说道。 “雨儿妹妹,你开吧,看他想做什么?”陈嫣然淡淡道。 宁心雨轻嗯一声,双手用力拉开大门,对着门外的赵惟吉说道:“进来吧!” “这不就对了!”赵惟吉兴匆匆的迈步而入,却见陈嫣然早早的穿戴整齐,直视自己,抬眸对上她的双眸,含笑道:“然儿,你换好了啊?你脚酸吗?这走了一天了,来来,用热水泡泡,就可以缓解一天的乏力!”赵惟吉将洗脚盆放置在地上,上前牵过陈嫣然,转眸对着宁心雨道:“雨儿,你累不累,要不要也试试,这洗脚盆挺大的,你们四只脚够放了。” 陈嫣然朝宁心雨使了一个眼色,像是在说,看他搞什么花样!旋即转眸对着赵惟吉说道:“好啊!” 赵惟吉没想到陈嫣然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还以为要上演一场殊死搏斗才能让她褪下鞋袜呢,赵惟吉瞬间太监上身,单膝跪在陈嫣然的身边,抬起她的**,说道:“娘子,老公为你脱!” 陈嫣然知道,赵惟吉不会对她做什么,所以便没有出声反对,而是任由赵惟吉握住她的玉足,褪下鞋袜。 待陈嫣然和宁心雨二人都褪下鞋袜,伸入洗脚盆内,赵惟吉说道:“怎么样?有没有很爽的感觉?”赵惟吉直勾勾的望着盆里的小巧玲珑的玉足,暗暗吞了口水,道:“难得如此悠闲,来,老公为你们服务!”语毕,还未等她二人反应过来,赵惟吉已经伸手握住其中的一只玉足,道:“好小,好滑,好可爱!” 此话一说,陈嫣然和宁心雨二人顿时红粉绯绯,樱唇紧闭,身体略显僵硬,却还是任由赵惟吉把玩着。 赵惟吉也感觉到她们的异样,突然想到这古代女子的玉足不容他人窥视的,更别说像赵惟吉这样握在手里把玩,正当赵惟吉准备启口冒情话的时,突然房内闯入一人,喊道:“公子,有消息!” 赵惟吉急忙起身挡在陈嫣然和宁心雨的面前,伸手对着那人呵斥道:“出去,出去,赶紧出去!” 秦德昊却却道:“是的,公子,那我先下去了。”语毕,便转身离开房内,还不忘顺带将房门掩闭。 赵惟吉对着陈嫣然和宁心雨呵呵一声傻笑道:“然儿,雨儿,你们先跑,我先出去了。”随即便急忙离开,脚才迈出门槛,便急急出声道:“德昊,有何消息,快快说来!”话音一落,却见秦德昊的身边便没有魏云的踪迹,又出声问道:“魏云呢?没出什么事情吧?” “多谢公子关心,魏云他还在那府衙外盯着,我便是先来和公子你回合。”秦德昊说道:“公子,昨日那几个人真的是这府衙里的人,今日又见到他们几个出来了,而且,又是去那当铺典当,我去那当铺问过,这人好像叫什么啊三,是这府衙里的下人,而这几日,此人已经拿过至少三块令牌去典当,听那掌柜说,此人嗜赌如命,这几日以来已经在赌坊里输了不下百两白银,而且听他的口气,他好像还有很多这种令牌,足够他赌很久!还有更奇怪的是,此人以前从来未见他们出现过,大概一个月前,才出现在济南,随后便成为这赌坊的红人,应该说在这赌坊内他是无人不知不人不晓!” 听完秦德昊的话,“这么厉害啊!”赵惟吉赞赏道,旋即接着说道:“看来薛敬他们真的和这几个人有关,那么便是和府尹有关。德昊,你有何看法?” “公子,你叫我冲锋陷阵没问题,你叫我说看法,想计策,那真是无能为力呢。”秦德昊回道。 “我倒是有个计谋,不过一点危险,等等,我去将然儿叫出来,再听听我的这个计谋!”赵惟吉说道。 不一会,四人便围桌而坐,赵惟吉说道:“大家都在,我便说说我的想法,有何不妥之处,你们可要提出来!经过今日德昊你的所见,和我这一天来的打探的关于济南内的异动,可以明确薛敬他们一定还在济南城内,当然,依旧是生死未卜,而且还是和济南府尹洛兵有关,此刻,魏云他正在盯着府衙。古人都说处事定当谋定而后动,不应打草惊蛇。不过,我这个计谋那便是打草惊蛇。” “公子,如何打草惊蛇?”秦德昊追问道。 “第一,敌人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我们都一无所知,第二,便是连薛敬他们生死我们也是一无所知,第三,我们连敌人究竟在哪里也是一无所知,所以,综上所述,现在我们最要说的便是打草惊蛇,我要让这些人知道,已经有人潜入济南拯救薛敬他们并且着手调查官银贪污一案,只有这样,敌人才能从暗处转到明处,浮出水面,便于我们缉拿和搜救。”赵惟吉说道。 “师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如此打草惊蛇法呢?”宁心雨问道。 “别急啊,我这不就要说了。”赵惟吉说道:“德昊,一会你和魏云去城门等候呼家将,算算时日,他们应该快要到了,反正天色已晚,叫他们今日先做休整,明日天一亮,德昊和魏云两人一起带领一队人,去府衙击鼓,告诉那府衙洛兵,告诉他,你们便是皇上所派接受贪污案一事,想来那府尹明着不敢反对,背着一定会出狠招,到那时,我们便可率领剩下的将士,一举歼灭贼人,当然,这期间,少不了然儿你的帮忙,想来他们中间,一定有高手,到时候,叫要靠你去拿下了。” “师弟,那我呢?”宁心雨不悦道。 “哦,对,看我给忘记了,雨儿,你就跟着然儿一起,你的武功也不错!”赵惟吉回道。 “那你呢?”陈嫣然淡淡一声问道。 “我?我当然趁着他们骚乱的时候,去救薛敬他们。”赵惟吉回道。 “雨儿妹妹,那你就跟着陈睿一起去救薛敬他们,要是路上遇到一个有武功的,你也好击退他。”陈嫣然说道。 “喂,然儿,你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武功弱呗!”赵惟吉说道。 “公子,你怎么知道,呼家将他们会来此地?难道你一早就通知他们了?”秦德昊问道。 “我就知道你有此一问,你想,若是京城有他们的耳目,那么我要是从京都内派人,那他们也一定会收到消息,可是现在我们偏偏是几人上路,书信一封给呼延赞,让他派兵从陕西而来,如此,绕过了他们的耳目,再让呼家将们乔装而出,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觉。”赵惟吉说道。 “公子高招!”秦德昊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高不高招明日才知道,现在说什么也都是纸上谈兵,好了,德昊,去快去把魏云叫回来,一起在城门候着,等他们人都到齐后,就将他们全部带到大明湖畔,那里有个假山,洞里挺是宽敞,应该足以安顿他们。”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秦德昊起身离开了客栈,径直朝府衙而去。 “难怪你今天说要去大明湖玩,原来是找藏身之地。”宁心雨说道。 “当然,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干,这里人还没救到,那边跑去玩?”赵惟吉回道。 “难道你不是吗?”陈嫣然一语中的道。 “好吧,又被你发现了,然儿,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呢,都说胸大无脑,莫非…”赵惟吉估计拉长声音道。 “莫非什么?”宁心雨追问道。“莫非缩小了!”赵惟吉色眯眯的盯着陈嫣然的胸膛。“陈睿!”陈嫣然厉声呵斥道,而此刻赵惟吉已经起身跑开,边跑边叫:“救命啊,谋杀亲夫了!” 第两百四十二章,击鼓进府衙 天黑蒙蒙的,街道上更是寂静,寒风瑟瑟,只能闻到冷风划过的声音,那声音呼呼作响。不远处却见到有三个行人,正在路上慢悠悠的行走,看他们行走的方向,便知他们该是去大明湖。 “然儿,雨儿,你们冷吗?”赵惟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给冻掉了,整个人哆嗦不止。 “还好,嫣然姐姐说过,我们习武之内,体内自有一股热气,所以,便是遇到最最寒冷的冬天都没关系。”宁心雨回道。 “哇靠,这么犀利,可是我也是习武之人啊,为何我还是觉得如此寒冷?”赵惟吉依旧哆嗦不止。 “因为你那是花球秀腿,没什么实际用处!”陈嫣然总能这样,一出声在赵惟吉的心里激起千层浪。 “你…你厉害!”赵惟吉靠近陈嫣然的身边,伸手挽住她的玉臂,道:“可是我真的好冷,帮帮忙,暖和一下。” “师弟,我也给你暖和暖和。”宁心雨绕了一圈,来到赵惟吉的左边,挽住赵惟吉的左臂,说道。 不知为何,赵惟吉突然觉得一股热流流窜全身,原本僵硬不堪的肢体,如今却是活动自如,不由惊叹道:“此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我太幸福,太圆满了。” “花言巧语!”陈嫣然和宁心雨二人异口同声道。 “天地良心,这明明是我的心声,怎么可能是花言巧语,明明是实话实说。”赵惟吉说道。 于是三人便这样吵吵闹闹的来到了大明湖畔的假山边,赵惟吉松开双手,疾步朝洞里而去,对着洞里的人群挥手笑道:“嗨,好久不见,呼家将,李修文,罗胜强!” 待看清来人便是陈睿时,罗胜强出声说道:“怎么又是你?” “怎么了?看来罗将军看见是小弟我,有点不悦啊,不知罗将军你会以为是谁呢?”赵惟吉反问道。 “陈睿,你别想太多了,你也知道,这老四说话就是这样胡言乱语。”李修文上前抱拳说道。 “李将军,好久不见,我还没谢谢你们,那一次不顾生命救了杨将军出火坑。多谢!”赵惟吉俯身抱拳谢道。 “陈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那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什么谢不谢的,再说,当今皇上还应此记了我们一等军功。”李修文说道。 “对了,陈睿,你知道,这次为何呼延将军要我们风尘仆仆的赶到济南城,而且还是分道而行?”李修文问道。 “怎么呼延将军没告诉你们?”赵惟吉追问道。 “呼延将军只说要我们听从陈睿你的命令,其他什么都没说。”李修文回道。 “好啊,陈睿,几年不见,混的不错,有出息了啊。”罗胜强上前用力的搭在赵惟吉的肩膀上,说道。 赵惟吉忍痛接住了罗胜强的这一击,随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罗胜强追问道。 “呃,怎么说呢,就是这济南府尹贪污舞弊,皇上便下旨薛敬他们前来彻查,而他们却是一去无影踪,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于是皇上便派了我和德昊还有魏云进来探查他们的消息。”赵惟吉说道:“来,我为你们介绍介绍。” “不用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是杨业杨将军座下的先锋,秦德昊,而他,老相识一个了,魏云嘛。”罗胜强说道:“不过,你带来的这两位少年又是何人?” “哦,你说他们啊,来,我为你们介绍。”赵惟吉拉过陈嫣然和宁心雨,说道:“这个,陈嫣然,你应该认识,她是我的娘子,至于,这个,她叫宁心雨,你们应该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只要记住,她也是我娘子。” “陈睿,看不出来啊,你年纪小小,居然已经有两位娘子,可怜我和你李大哥,到现在,却是单身汉一个。”罗胜强笑意盈盈道。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长得玉树临风,你呢,满脸鬓鳃,这要是晚上让人见到,还以为自己见到钟馗了呢,你说,你有红颜才怪呢,就算是有,那不是狐狸精就是女鬼,长久不了。”赵惟吉说道。 “公子,天就要亮了,还是以后再许久吧。”秦德昊出声唤道。 “德昊说的对,你看,这见到古人,一高兴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赵惟吉示意他们坐下,旋即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魏云,德昊,还有李将军,你们带几人,去府衙击鼓,就说皇上派你们下来彻底搜查济南城,那,这个是圣旨,然后,魏云,你跟按洛冰说,你要全面接收府衙,要派人全力稽查,势必要将薛敬他们找出来。至于罗将军带领剩下一队人,和我一起伺机而动,等候着他们的异动,随后便可以一举拿下。” “陈睿,几年不见,大了不少。”李修文无厘头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得长大了,要不然得拖累多少人啊。”显然,赵惟吉是错误理解了李修文的这句话,不然一定不会冒出这么一句让所有人都听不懂的暗语,想来,也只有他自己能理解。旋即接着说道:“怎么样,你们觉得如何?” “很不错,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们就出发吧。”李修文说道。 “走,出发!”赵惟吉挥手示意道。随即,一群人并兵分两路,让李修文他们先打头阵。 “嘭嘭嘭…”拿惯了铁枪的秦德昊拿起棒槌也好不含糊,敲的大鼓嘭嘭作响,那声音可以说就算是猪也无法再安然入睡,果其不然,府衙的大门被“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从府衙内跑出几个捕快,对着秦德昊恶恶道:“何人在此击鼓鸣冤?” “是我!”秦德昊厉声回道。 “知道是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这大清早的在此击鼓鸣冤?你不知道这样会扰人清梦吗?难道你不知道,大人还在入睡,你这样做可是大逆不道!”那捕快伸手指着秦德昊噼里啪啦说一堆。 好在秦德昊不是一般的百姓,没有被这捕快的这些恶语所吓到,要是换了别的百姓,只怕早就已经逃之夭夭。秦德昊拿起棒槌又敲了一击,“嘭嘭”一声响起,旋即道:“本将乃杨业座下先锋,这个是本将军的令牌,本将军受皇上的命令来此济南,你还不赶紧叫府尹洛兵出来,皇帝圣谕,尔等可感怠慢?” 捕快一见到秦德昊手中的令牌,再加上他身上所散发的气势,急急说道:“将,将军您稍等,卑职这就去叫大人。” 洛兵听到捕快的话之后,便知不妙,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升堂。洛兵拿起书案上的惊木堂狠狠的敲击在书案上,随即大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洛大人,我怕我跪了,你无福消受。”秦德昊淡淡道。 “大胆,你究竟是何人?赶紧给本官报上名来,如若不然,小心大刑伺候。”洛兵自认为这济南城他便是老大,所谓天高皇帝远,那他就是土皇帝,既然是土皇帝,还要惧怕何人,再说,这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自称是将军,一定是人假冒的,就算是真的,他也要认为是假的,这样一来,就算朝廷追问起来,又能奈他何。 “大胆,洛兵,难道你的手下没告诉你,我们是谁?”秦德昊厉声呵斥道。 “别以为你们手中拿着什么鬼令牌就说是皇上派人来的,那你也太小看我洛冰了。这年头,假冒将军可是死罪,你们可要看好了?”洛兵说道。 “是吗?那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究竟是什么?”魏云将手中的圣旨用力的往前一丢,说道。 捕快俯身捡起圣旨,将它递给洛兵,而洛兵也不怠慢,接过玉轴急急的展开一阅,急急说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见谅。” “看懂圣旨了?知道本将军所言不假了?”秦德昊厉声问道。 “下官不敢,将军请上座!”洛兵急忙起身走了下来,来到秦德昊的身边俯身道:“将军请上座,今日这济南城就归将军所管。” 秦德昊也没有退却,大步迈向前方,待步至书案前,身子一矮,便坐于案前的椅子之上,旋即说道:“洛兵,本将军问你,你可见过他们几人?”秦德昊从袖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画像。 “回将军,下官从未见过此人。”洛兵俯身回道。 “大胆,你还不从实招来,这几人可是当今钦点的钦差大臣,前来济南访查官银被贪一案,你又怎么可能没见过?若是再不实话实话,那本将军可不能保证你这项上人头今日可否安然的安在你的颈脖之上。”秦德昊厉声说道。惊木堂的声音着实把这洛兵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以前他都是敲给别人听,何曾像今天这样。 “下官真的没见过。”洛兵回道:“一个月前,下官只见到钦差大臣陈尧佐陈大人,可是他前来却是发米派银的,从没听他提起过还有别的大臣前来访查贪污一案吗,还望将军明察。”洛兵俯身抱拳回道。“好,本将军姑且听你一言,不过若是让本将军知道你在撒谎,到时候,别怪本将军心狠,知道了吗?”秦德昊说道。“知道,多谢将军体恤下官。”洛兵现在全然不知道此时他已经跌进赵惟吉布设的陷阱内,已经离死亡不远,他还自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秦德昊的怀疑。 第两百四十三章,不出所料 “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那洛兵真的古里古怪,如今还偷溜出府邸,想来定是与贼人接头!”秦德昊很是崇拜的说道。 “德昊,这个不过只是刚好谋算到而已,算不得什么神机妙算,好了此刻不宜长谈,趁现在那洛兵不在府内。”赵惟吉转身对着李修文说道:“李将军,麻烦你跟随德昊一起,将这府衙之内翻个遍,看看这洛兵可否有将薛敬他们关在府内,记住,不可忽略任何一个细节,有可以这府衙之内有密道之类的东西。”话音刚落,赵惟吉俯身抱拳又道:“有劳大家了!” “公子,你太客气了!”李修文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少年名唤陈睿,却已不再直呼其名,而是跟着秦德昊他们一样,叫赵惟吉为公子。 “剩下的就随我一起跟着那洛兵,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知各位可有意见?”赵惟吉说道。 “公子,既然我们现在有帮手,为何不直接去抓了那洛兵,然后再从他的口中知道其他人的下落?”魏云问道。 “其实魏云,你这个想法,我也想过,不过左思右想,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第一,就算是我们抓了洛兵,可是却会走漏风声,那后果就不堪设想。第二,就算没有走漏风声,可是万一这洛兵自尽,那我们就前功尽弃,就更别提就薛敬他们了。”赵惟吉说道:“记住,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逮捕洛兵和他的同党,而是营救薛敬他们。” “原来如此,起先是我想的太过自以为是了。”魏云俯身说道。 “好了,出发!”赵惟吉挥手一声令下,说道。 于是众人分成两队,一对跟着秦德昊和李修文手持圣旨,彻查府衙,倒是顺利无比,毕竟那些捕快可不敢和天子亲兵作对,个个都是乖乖的站在一边,任由秦德昊他们进入搜查,不过,却硬是没什么收获,便是连那日在客栈内见到那三个疑似是府衙之内的人都像是消失了一样,一点踪迹都寻不到,而便是将这府衙翻个底朝天,除了有牢房,便再也没有类似于密道机关之类,可以说从表面上看,这座府衙和一般的府衙没有任何的区别。 “秦将军,我这边一点发现都没有,你那边呢?”李修文说道。 “我这也没有,看来这府衙不像是据点,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一切就要靠公子那边了,也不知道,他那边如今怎么样了?”秦德昊回道。 “秦将军莫急,若这群人真的有不妥,那一定会露出马脚,不过迟早的事情。”李修文安抚道。 “希望如此,我真怕薛敬他们已经不在人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真不敢想象公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秦德昊自我安慰道。 “秦将军,听你的口气,这公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然怎么见将军你有些惧怕?”李修文问道。 “对于公子这真实身份我不能告诉李将军,不过,我只能这么说,公子,那是贵不可言!”秦德昊回道。 “走,我们再搜查一遍,别遗漏了一点小细节才行。”李修文说道。 “走!”秦德昊回道,与李修文对换了搜索的地方,转身朝前走去。 与此同时,赵惟吉和罗胜强他们还在洛兵的身后紧紧跟着,可能是因为罗胜强他们没有受过训练,差点被洛兵发现,好在赵惟吉机智,及时让洛兵打消了怀疑。 “陈睿,要不这样,你们在这里候着,我一个人跟去,你也知道,我的轻功,一定不会被发现。”陈嫣然见赵惟吉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的身后,不由出声提议道。 “然儿,会不会有危险?”赵惟吉轻声问道。 “那你觉得我的武功怎么样?”陈嫣然换个问法道。 “嗯,很高很强大!”赵惟吉回道。 “这不就得了,与其我们一群人跟在那人的身后,却又担心被发现,或是说他已经快要发现了,何不如让我一个人追上去,只怕我在他头顶上飞,他也不知道有我这号人的存在。”陈嫣然淡淡道。 “好吧,那然儿,你去跟踪她,不过,千万要小心,跟丢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你的性命。”赵惟吉点点头道。 “放心吧,这样,我去跟着那人,雨儿,你跟着我,而你们就跟在雨儿的身后,这样一来,想来那洛兵也不可能再发现你们的行迹。”陈嫣然说道。 “然儿,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既然如此,就照你说的,你赶紧追上去!”话音刚落,便见陈嫣然跃身而起,轻飘飘的跟在洛兵的身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若是现在是晚上,只怕这洛兵还以为他自己见鬼了呢。至于赵惟吉和罗胜强他们,就紧紧的跟在宁心雨的身后,一刻都不敢怠慢。就这样,九转十八弯后,那洛兵终于停了下来,见神情慌张的进了一间寺庙。赵惟吉他们停在这寺庙不远处的大槐树下,抬眸可见“灵岩寺”三个大字,随即说道:“哎呀,这里,我们昨日不是来过,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这洛兵饶了一大圈会来到这里,难懂这寺庙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先别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前去探个究竟。”陈嫣然霍然起身,说道。转身一跃,身子已经没入在寺庙之内,那一跃十丈的功夫,看得罗胜强他们个个目瞪口呆,拉着赵惟吉追问了起来:“刚刚那姑娘武功如此之高,究竟是何人?” “你说然儿?她的武功可是自学成才,没有师父的,至于她是何人,你看不出来吗?她是我娘子,所以,你呢,就算是喜欢她,也要将这份爱意埋藏心底,不可外漏,不然你小心我杀人灭口。”赵惟吉玩笑道。 “罗将军,你别听公子瞎说,他这人就是这样,不过这陈姑娘还真是公子的娘子,这话不假,我可以作证。”魏云对着罗胜强说道。 “你们这一堆的主仆,还真是乖乖的,我才懒得理你们的事情,赶紧解决好这件事情,我也好回边疆去,听呼延将军说,那辽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罗胜强说道。 “这辽人不是送了公主前来我大宋和亲,怎么,他们又起歪心思了?”赵惟吉急忙问道,他久居皇宫,已经将这辽国的事情差点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听呼延将军说,这辽人之所以会送公主前去我大宋和亲,不过就是为了蒙蔽我大宋万民和朝廷官员甚至是皇上的心,让他们都已经辽人一心求和无心战役,这样一来,我大宋就会松懈,而此时辽国则是一直在招兵买马,所以打起仗来的话,大宋只怕会是不堪一击。”罗胜强说道。 “原来如此,呼延将军说的不错,这一点,其实我老早也已经想到,不过想着,不管辽人还是宋人都是炎黄子孙,不愿造太多杀戮,不过就眼前的局势发展来看,这宋辽一战,避免不了,与其让两国长久的战役下去,何不如我大宋直接吞并了这辽国,这样一来,可谓一劳永逸。”赵惟吉回道。 “公子,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这辽国在太祖期间就灭不了,何况是现在,虽然现在我大宋的皇上也不是什么昏君,可是却也不过弱冠之年,怕是实力和气度都不及太祖皇帝,又谈何灭辽。”罗胜强说道。 “咳咳,罗将军!”魏云轻咳一声示意道。 “怎么了,魏云兄!”罗胜强问道。 正当魏云回答时,却见到赵惟吉警告的眼神,原有的话硬是吞了下去,转换话题道:“这辽国之事尚远,谈也不意,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的这个问题,这才是正道。” “魏云说的是,我们好像走题了。”罗胜强疑惑道:“咦,这陈姑娘,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应该不会,陈姑娘的轻功举世无双,一般人是不可能抓到她的,可能她还在里面看情形吧。”魏云说道。而此时的陈嫣然跃身上树,蹲在树枝上,用树叶挡住了她的身子,漏出一点,紧紧得盯着大厅之内的洛兵,不可暂时没任何有用的发现,只是见这洛兵一个人在这大厅之内,踱来踱去,看起来焦急万分,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等人。陈嫣然不敢打草惊蛇,便是一直蹲在这树枝上,若是寻常人,便是蹲在办盏茶的时间这腿脚就该麻痹无力,可是陈嫣然已经蹲了近半个时辰,腿脚一点麻痹的迹象都没有,这多亏她的玉女心经,打通了所有的经脉,这内力不论倒流,顺流,都可是把握自如,便是如此,陈嫣然才可以如此淡定的等候在这树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快要两个时辰的时候,大厅内突然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蒙面的女子,陈嫣然可以很清楚的认出,此人应该就是那天香楼的花魁锦瑟,也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莫云端,只是好奇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至于她身后的那两个人就更容易认出了,一个便是白面书生蓟宏书,另一个便是一刀紫仙古月。知道了这一切之后,陈嫣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一直停留在树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厅内等人的对话,可惜,隔的太远,一字都未听清,只是见那洛兵对他们三人很是尊重,又是沏茶又是跪拜的。 第两百四十四章,会聚灵岩寺 “属下洛兵参见三大护法!”洛兵单膝跪地叩首道。 “洛大人请起,你可是一方府尹,我们几个只是江湖中人,何德何能接受大人如此大礼!”莫云端转身对着蓟宏书道:“四弟,还不赶紧扶起洛大人。” “是,大姐。”蓟宏书大步向前,对着洛兵伸手道:“大人,请起吧。”那语气,绝对不容忽视,洛兵也不多做退让,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 “洛大人,尊主叫你抓的那几个人你抓到了吗?”莫云端柔声道,那声音柔柔的,听得洛兵就像是整个人躺在棉花糖里一样,软软的,看来这便是吴言侬语里厉害之处。 “回禀护法,那十几人都已经一网成擒,如今正关押在分堂的密道里,不过,今日又来了几个号称是皇上派来的,看头衔还挺大的,如今正在府衙之内,想来他们定是对我起了疑心,护法,你说,我该如何是好?”洛兵问道。 “镇定,别自己吓唬自己,就算他知道你是内奸那有如何,我们可以抓一次,现在照样可以再来一次。”莫云端说道。 “大姐,这朝廷中人都狡猾如狐狸,怎么可能会让这洛兵一个人前来通风报信,既然他们已经怀疑洛兵,只怕如今一定已经埋伏在寺庙之外,正候着我们呢。”古月说道。 “三妹说的有道理,洛大人,你这一路前来,可有发现一些可疑的人物跟踪与你?”莫云端问道,就在这洛兵启口回答的时候,这这厅外的大槐树突然‘咯吱’作响,陈嫣然从槐树上飘瓢而落,那身姿甚是飘渺,虽然此时陈嫣然是一袭男装,不过却更是衬得她英气无比,看得蓟宏书和洛兵目瞪口呆。蓟宏书抢在莫云端的前面,夺门而出,扇开手中玉扇,故作潇洒道:“姑娘,好内力,小生有礼!” “大冬天的扇扇子,白痴!”陈嫣然淡淡道。 此话一出,惹得蓟宏书身后的古月‘噗嗤’一笑,道:“四弟,我早就和你说过,叫你大冬天被总是拿着扇子,不伦不类的,看吧,这会被人嘲笑了吧。” “姑娘出言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本公子见姑娘你生的如花似玉,你何不乖乖从了本公子,如此一来,本公子便可叫大姐放你一条生路。”蓟宏书说道。 “宏书,不得无礼,便是三个你都不是这姑娘的对手,别再此丢人现眼了。”莫云端呵斥道,随即抬眸直视陈嫣然,道:“姑娘,你何苦三番四次与我作对,在京城那会,我莫云端不想惹是生非才处处忍让,如今在济南城,姑娘你可怪我心狠手辣。” “妖女,你也知道你心狠手辣啊!”赵惟吉从石梯上慢慢的爬了上了,气喘吁吁,不过却还是对着莫云端厉声呵斥道。而魏云他们几个也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上了石梯,随即便来到赵惟吉的身边。 魏云刚好抬眸对上莫云端的双眸,不由出声道:“是你!” “魏云,你认识这妖女?”话音刚落,赵惟吉抬眸亦对上莫云端那蒙纱的脸,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妖女,旋即出声道:“是你?那天香楼的花魁锦瑟?” “哟,这当今的皇上,怎么千里迢迢跑到济南来了,莫不是你忘记不了本小姐的绝世容颜,追求而来的?”莫云端此话一出,不仅要罗胜强他们几个陷入沉思,便是连赵惟吉都着实被她这句话给惊到了,没想到,这不过见过几面的妖女,对于自己的身份了若指掌。赵惟吉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哈哈笑道:“锦瑟姑娘,我该说你是自信好呢,还是自恋好呢,我赵惟吉的然儿可是比你貌美一百倍,我又如何会为了你而追到济南来?只怕是你这姑娘,见到朕如此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温文尔雅,便升爱慕之前,朕见从汴京来到这济南,雨就追过来?你可别打朕的主意,朕心里只有我家娘子,你想都别想,不过,朕总算是看过你的容颜,还不错,到没辱没了你汴京第一花魁的名声,这样吧,朕这里的几个手下,个个都不错,并且尚未婚配,朕何不做个金牌冰人,为你侧成一段良缘,你挑选吧,是要那外形和朕有的一比的魏云嗯,还是胡须老罗胜强呢?只要你说的话,朕都可以给你婚配,姑娘,别害羞啊。” “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不管你是不是当今的皇上,你居然敢对大姐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古月运势于掌,正准备抢步上前,打在赵惟吉的身上的时候,就在此时,赵惟吉突然被一股紫烟卷起,将他卷到了陈嫣然的身后,旋即响起一个沉稳的男性的声音:“徒儿,你混得不错啊,还做起冰人来了。” 一听到这话,赵惟吉就知道此人一定便是严毅,急忙转身朝后,道:“师父,师父,你来了!” “好徒儿,你就这功夫,师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还不转过来,师父在你身后。”严毅说道。 赵惟吉又急忙回转了过来,待看见了严毅所站的地方,抱拳说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当然赵惟吉没有跪拜下去,而是俯身作揖。 “师兄!”宁心雨对着严毅喊道。 “小师妹,为兄离开华山的时候,你还在打尿布,走路都不会走的,没想到,如今已经出落成婷婷少女了,徒弟啊,你好眼光好福气啊。”严毅直勾勾的盯着宁心雨看,看的宁心雨都不好意思,小脸微微泛红,娇嗔道:“师兄!” “哈哈,小姑娘害羞了。”严毅哈哈大笑道。 “师父,你就别逗雨儿了,她一个小姑娘,被你说打尿布,估计都想找地洞钻了。”赵惟吉转身对着宁心雨说道:“是吧,雨儿!” 宁心雨轻声一声,随即便也躲在陈嫣然的身后,扯住陈嫣然的衣袖,道:“嫣然姐姐,你看,师弟尽是知道欺负我。” “喂,你们几个人,这里是给你们叙家常的地方吗?也不擦亮你们的眼睛看清楚,我不管你是不是皇上,如今被我蓟宏书遇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大姐,上,收拾了他们。”蓟宏书说道。 “你这书生口气倒是不小,想抓我徒弟,那你摆明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严毅挑眉笑道。 “你又是何方人物,我为何要将你放在眼里,你不过是我蓟宏书的手下败将。”蓟宏书回道。 “四弟,不得无礼,他可是华山清虚子的首徒,武功高的很,你可不是他的对手。”莫云端摆手示意道:“三妹,你去对付此人,宏书,擒拿这皇帝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至于我,也只能去对付她了。”话音刚落,莫云端就纵身跃起,直奔陈嫣然而去,娇声道:“姑娘,看来今日你我非分个胜负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陈嫣然回眸伸手将赵惟吉往后推了一下,而她又快速回转,亦是纵身一跃,伸掌对上了莫云端的手掌,二人便在半空中对决。 而被陈嫣然这么一推,赵惟吉猛地后退,惊讶之余,急忙出声道:“然儿,小心!” 而宁心雨见势,亦是急忙后退,挡在赵惟吉的面前,柔声道:“师弟,别怕,我保护你!” “雨儿…”赵惟吉柔情一语,含情脉脉的望着宁心雨,眼角不时往半空中瞥去。 “徒儿,小师妹,你们两人别这么缠绵,看的我老人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话语间,严毅也已经纵身一跃,运势于掌心,朝蓟宏书打去。 “四弟,小心!”古月惊呼道,急忙从袖口中飞出紫绫,将内力注于紫绫之上,这紫绫宛如一条细长利剑般,直逼严毅的喉咙而去,好在,严毅的反应快,身子一侧,左手紧握住飞来的紫绫,用力往后一扯,厉声呵斥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看来当日你是有心礼让了。” “废话少说,三姐,拿下他。”蓟宏书可也没闲着,蓦然施展轻功,朝赵惟吉奔去,就在手即将触及赵惟吉的时候,突然一大块头横在赵惟吉的面前,提起大刀指着蓟宏书,道:“小子,口气不小,你当本将军不存在啊,那本将军就让你尝试尝试,本将军的厉害。” “罗大哥,你别本将军本将军一直说啊,赶紧反击啊!”宁心雨柔声说道。 赵惟吉牵过宁心雨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对着罗胜强哈哈笑道:“罗将军,你请便,我们给你腾地方。”旋即转身对着那些站在石梯处的几人道:“魏云,你们几个,也赶紧找个地方躲躲,一会他们打的剧烈起来,拳脚无眼,伤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惟有魏云夺步上前,擒住了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洛兵,将他拽到赵惟吉的跟前,厉声呵斥道:“跪下!”“下…下官洛兵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洛兵‘噗通’一声跪地,叩首说道。 第两百四十五章,赵惟吉受伤 “洛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魔教勾结,关押朝廷命官,快说,他们现在在何处?”赵惟吉大声呵斥道。 “回…皇…皇上,臣真的一无所知啊!”洛兵叩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啊…”赵惟吉严厉呵斥,抬腿猛地朝洛兵的身上踢去,使得着洛兵像是滚雪球般滚了出去,嘴里不停的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饶命,呵…,你关押了朕的亲兵,与魔教勾结,你就该想到今天,放心,朕不会杀你,朕会让你生不如死,魏云,给朕先绑住他,别让他有机会跑了。还有,塞住他的嘴巴,吵死了!”赵惟吉冷笑道。 “是,皇上。”魏云和其他的几个呼家将大步上前,逮住那洛兵,又从这洛兵的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料,塞到这洛兵的嘴里,于是只能听到几声:“嗯嗯嗯…” 赵惟吉一脸担忧的抬眸望向陈嫣然,心道:“然儿,你切莫小心啊,万不可出事啊。”此时陈嫣然和莫云端正打得难解难分,只见陈嫣然左足着地,身子如飞燕般掠过,径朝莫云端而去,而莫云端也毫不含糊,身子一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陈嫣然的后方,双脚一蹬,运势于掌,直逼陈嫣然,就在这惊险万分之际,赵惟吉抢步上前,横在莫云端的面前,实打实的受了莫云端的这记拼尽全力的一掌,整个身体被打的弹了起来,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 “皇上!” “师弟!” “徒儿!” “陈睿!” 所有的人都急急喊道。赵惟吉就像是自由落体般从空中落下,顷刻间,陈嫣然蓦然回首,飞向赵惟吉,伸手搂在赵惟吉的腰间,随即二人缓缓飘落,‘砰’的一声,二人同时落地。 “然…然儿,你没事吧!”赵惟吉拼尽最后的力气,吐出这句话。 宁心雨疾奔上前,猛地蹲在赵惟吉的跟前,急道:“师弟!” “雨儿妹妹,这里交给你了。”陈嫣然小心翼翼的将怀抱里赵惟吉放倒在宁心雨的怀里,迅速点了赵惟吉身上的几个穴道,旋即猛地起身,眼眸里不时发射出那彻骨的寒意,嘴角微扬,冷冷道:“如果他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你们全部人陪葬。”那语气,虽然很是淡漠,却甚是耸人。 莫云端感受到此刻的陈嫣然与之前的那个她截然不同,整个身体散发让人却步的寒意,便是连在十丈之外的莫云端亦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旋即对着古月和蓟宏书说道:“三妹,四弟,速战速决,不可恋战。”此刻莫云端已经察觉到势力的悬殊,怕再打下去,必定惨败,所以才会有此一言。 “想跑,你想得太美了。”陈嫣然淡淡道。说时迟,那时快,她抢步上前,施展出浑身的内力,步步紧逼,将莫云端逼至角落,莫云端也不敢落后,侧身腾跃,脚尖触及树枝,亦是直奔陈嫣然的而去,于是就这样一上一下,两掌双对,此刻的陈嫣然已经将所有的内力都注于右手之上,而莫云端也将所有的内力倾注在左掌之上,二人于空中发掌对弈,那一团内力就将是拉力赛一样,一会运到陈嫣然的手臂之上,一会又被陈嫣然用劲运回莫云端的手臂上,就这样,不相上下的持久对弈。片刻之后,明显的,莫云端的气劲没有之前的足了,额头冒出细汗,左手微微颤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嫣然提起左掌,用力打在莫云端的左肩之上,打得莫云端飞弹而起,后背重重的敲在树干上,一口鲜血从檀口里吐出,整个人都跪倒在地,而就在陈嫣然再次提掌向前的时候,那魏云却夺步上前,横在莫云端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地,抱拳道:“陈姑娘,请手下留情。” 陈嫣然轻哼一声,转身朝赵惟吉而去,而见到莫云端倒地的那一刻,古月和蓟宏书急急的脱口而出:“大姐!”于是就这样分神之下,一个被严毅擒住,一个被罗胜强擒住。 “你们把人全部去先带回去,等皇上醒来后再做定夺!”严毅吩咐道。 而莫云端他们此刻已经被严毅点了穴道,已经没有任何的内力,可以说是何常人无异,魏云他们听从了严毅的吩咐,将莫云端古月蓟宏书和洛兵四人五花大绑,抬至府衙之内。 “嫣然姐姐,师弟他没事吧?”宁心雨焦急的望着躺在床榻上一脸苍白的赵惟吉,急急问道。 “还好,暂时没有生命大碍,徒儿的运气还算可以!”严毅说道:“好了,你们也别着急,我先告退了。”待严毅退出后,宁心雨也急急的退了出去,因为她知道,此刻陈嫣然一定想和赵惟吉独处。 陈嫣然慢慢的靠近床榻,落座于床沿,终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素手抚上赵惟吉那苍白的脸孔,柔声道:“你真傻,为何要为我挡这一掌。” 赵惟吉感觉脸颊上一阵冰冷,缓缓的睁开双眸,白色的衣衫映入眼帘,眼眸上扬,总算是看清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何人,轻轻的唤道:“然…然儿,你…你没事就好,别哭,哭得我的心头疼了。”赵惟吉艰难的抬起手欲触摸陈嫣然的脸颊,为她拭去泪水,却硬是抬不高。陈嫣然见状,伸手握住他的手,贴着她的脸颊,泪水又是止不住的倾泻而出,娇嗔道:“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 赵惟吉轻轻的拭去陈嫣然眼角的泪水,艰难的启口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救你救谁,怎么样,很感动,很帅吧!咳咳咳…”赵惟吉猛地咳嗽了起来,整个人气喘不止。 陈嫣然抬手轻轻得抚摸着赵惟吉的心口,待抚顺后,柔声道:“是,很感动,很帅,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情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然儿,你记住了,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会这么做的,只要你没事,我吐点血没什么关系。”赵惟吉说道:“你吓坏了?雨儿应该也吓坏了吧?” “你还知道关心我们,你不知道,你今天那个举动是有多吓人。”陈嫣然柔声道。 “然儿,我今天为了你都吐了这么多血了,你能不能做件事报答一下。”赵惟吉为了让这陈嫣然放松下来,岔开话题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陈嫣然问道。 “呃,然儿,你看啊,你要是能亲我一下,那我一定会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好不好?”赵惟吉含情脉脉的盯着陈嫣然,看的陈嫣然都不好意思,惟有轻嗯一声,如蜻蜓点水般吻在赵惟吉的脸颊之上,小脸绯红,蓦然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一句:“就知道作怪,不知羞。”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的打开,陈嫣然踱步而出,对着立在门外的宁心雨说道:“雨儿妹妹,他叫你进去。” “嫣然姐姐,他醒了?太好了。”宁心雨雀跃间,人已经疾步而入,来到赵惟吉的跟前,而陈嫣然则将房门掩闭,笔直的站立于门外。 “师弟,你醒了?”宁心雨坐于床沿急急道:“你不知道,你刚吐了那么多的血,吓死我了,尤其嫣然姐姐,眼睛都哭肿了,你好点了吗?” “雨儿,你这噼里啪啦说一堆,将我怎么回答?你要顾及一下我这个伤者,还有,你怎么不叫我相公呢?你要是叫我相公,我一会立马生龙活虎。”赵惟吉说道。 宁心雨“噗嗤”一声,一展笑颜,道:“看来你已经无大碍了,你啊,平时不见你这么勇猛,就看着那人打过来,你还傻愣的冲上去,师弟,你,若…若换做是我,你也会如此吗?”说着说着,宁心雨显得有点幽怨。 “好了,别像个怨妇一样。我现在就郑重的回答你,不管换了你们四人间的谁,我都会这么义无反顾勇往直前,因为,我爱你们,一视同仁。”赵惟吉说道。 “师弟啊,我们四个,你一定有比较喜欢的?你偷偷说给我听呗,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宁心雨问道。 “雨儿,你没看到,我现在是伤者是病人吗?你怎么忍心问这些问题,难道你想我再吐一次血?天哪,这究竟是怎么的一个媳妇啊。”赵惟吉哎呀一声直喊痛道。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问了,不问了。”宁心雨被赵惟吉这副模样吓得差点飙泪,眼角含有泪水,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天地良心,我这哪里算是欺负你。”赵惟吉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道:“不欺负你欺负谁去。”随即开口接着说道:“雨儿,我该吃药了,只有吃了药,我才会好的快。” “药,药在哪里,我这就去拿。”宁心雨急忙起身道。 “雨儿,你过来。”赵惟吉抬手召唤道:“你就是我的药。” 不管任何女子听了这种柔情蜜意的话,心都会甜滋滋的,宁心雨也不例外,心里甜的不行,却装出一副不在意,娇嗔道:“谁,谁是你的药,就知道瞎说。” “雨儿,我累了,睡一会,你别走,陪我一会。”语气越来越弱,双眸慢慢的合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心雨却是被吓得急忙夺门而出,对着陈嫣然急急道:“嫣然姐姐,相公,他晕过去了。”要知道,这睡着了和晕过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更何况像赵惟吉这样的受伤人士。陈嫣然听罢,疾步上前,冲了进去,来到床榻前,急急的为赵惟吉诊脉,旋即道:“雨儿妹妹,他只是睡着了,哪里是晕过去啊。”“啊…原来他真的只是睡着啊…”宁心雨立在床榻边,抬眸看着陈嫣然,一脸的尴尬。“雨儿妹妹,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陈嫣然上前环住宁心雨的手臂,二人一同朝外而去,随手将房门紧闭。 第两百四十六章,提审众人 翌日,天还未亮,天空下起了大雪,皑皑白雪将这整个济南城团团围住,厚厚的积雪,至少有七寸之高。“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陈嫣然端着一盆热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深怕会吵醒榻上熟睡之人。 待步至床榻前,陈嫣然将手中盆子放置在床榻边的一张椅凳上,素手伸入脸盆之内,揉搓了一下脸盆内的毛巾,便将其拧干,随后便拿起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赵惟吉的额头,原来这一夜来,陈嫣然和严毅没少给赵惟吉输内功,而得到外来的内功,赵惟吉一时之间身体难以接受,于是便会产生抵抗,身体便会汗流浃背,陈嫣然深怕他会着凉,最后风寒入体,所以才会用热毛巾为他擦拭身上的汗迹。热水冰了又去换,如此反反复复不下五遍,待将赵惟吉身上的汗迹拭去后,陈嫣然伸出柔荑,将原先赵惟吉被解开的衣衫重新穿戴整齐,就在她将赵惟吉上衣的扣子扣回原处时,突然感觉腰间一热,随即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趴在了赵惟吉的身后,神情惊恐之余,真好对上赵惟吉的双眸,低声道:“快放开我,你身体还没好,不能用力。” “然儿,多谢你,其实,你刚刚非礼我的时候,我已经醒了,只是不想打扰女侠你的兴致。”赵惟吉左手微微用力,扣住陈嫣然的腰肢,使得她无法动弹。与其说她无法动弹,不如说她是不敢动弹,深怕她一动,就会牵动身下男子的痛处,所以才会任由他扣住她的腰肢。 “陈睿,你先放开我。”陈嫣然象征似的扭捏了一下身子,低声说道。 “不放,就不放,你都不叫我相公。”赵惟吉加重了手掌的力度,说道。 “你别这么孩子气,身子还没痊愈,不能用力,快点放开。”陈嫣然玉手抵在床沿,撑着身子,克制着她与他的距离,轻声呵斥道。 “我就孩子气了,我不放,不放,就不放!”赵惟吉微微挪动了身子,左手搂住陈嫣然的腰肢,右手压在陈嫣然的右肩上,手上一个用力,将陈嫣然按倒在他腾出的位置上,掀开被子,起身压在陈嫣然的身上,而陈嫣然则是猝不及防,待清醒过来时,已经是被赵惟吉压在身上,急忙出声道:“陈睿,你起开,赶紧起开,小心伤口!”陈嫣然心里焦急,却又不敢用力,于是就以这样羞人的姿势存在。 “然儿,你就不能唤我一声相公,在你心里,难道我就真的不值得你叫一声吗?”赵惟吉无力的靠在陈嫣然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我…我叫还不行吗?你先起开,一会让人看见了,不好。”陈嫣然檀口轻启,缓缓吐出:“相公!” “然儿,你能叫我亲爱的老公吗?你知道的,我最希望你叫我老公了。”赵惟吉柔声道,他知道,此刻的他不管有什么要求,陈嫣然都会一一满足。 “你肉不肉麻?”陈嫣然娇嗔道,却是在心里暗暗的叫道:“亲爱的老公。” “不肉麻,然儿,你知道的,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难道,我就这么一点卑微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吗?然儿,老婆,亲爱的老婆大人!”赵惟吉双手按在陈嫣然的玉臂上,使劲的摇晃,不过虽然他俩现在是这种羞人的姿势,不过就是借他赵惟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对陈嫣然有过分的举动,毕竟就算敢,他也没有力气。 陈嫣然被赵惟吉这撒娇的劲给弄得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叫还不成吗?看你,整个自己跟三岁孩子一样,你还小吗?起开先。”陈嫣然素手轻轻一推,便将赵惟吉从她的身上给推开,掀开棉被,急忙出了床榻,不过她怕自己要是耍赖,赵惟吉会比她更无赖,于是只有开口叫道:“老公,老公!”不知为何,叫着叫着,心情都有点莫名的愉悦。 “嗯,嗯…老婆,再叫几声呗,真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赵惟吉听得是嘴角上扬,靠在床沿边,硬是追着陈嫣然喊道:“老婆,再叫几声,就几声,好不好?” “好了,别闹了,天都亮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弄些早饭过来,饿了吧?昨儿一夜未进。”陈嫣然柔声道。 “嗯,有点饿了,那老婆,你快去快回,我等你。”赵惟吉回道。 “你还是叫我然儿吧!老婆老婆的叫,让人听去了,成何体统。”陈嫣然说道。 “老婆,你知道我的,在我的家乡,对于爱人最好的称呼便是男的叫老公,女的叫老婆,然儿,你是我心中的一朵雪莲花,洁白无暇,是心中的一刻朱砂痣,难道,我叫你老婆有错吗?我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陈嫣然是我赵惟吉的老婆大人。”赵惟吉表白道,果断抛出几句经典的泡妞台词,想来你这陈嫣然和别的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就是武功高了那么一点,性情冷淡了那么一点,不过终究还是女娃子,这种屡试不爽的招数,今天也不会失灵。 “油嘴滑舌!”陈嫣然淡淡道,旋即便转身退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掩闭。 “哈哈,女人,还是这么害羞啊。”赵惟吉躺回到床榻之上,将棉被盖在身上,探出小脑袋看着窗外白雪飞飞,不由自语道:“下雪了,看来又要降低温度了,也不知道薛敬他们受不受得了。” 赵惟吉虽然感觉身体还有一些不适,不过还是硬撑着身体,穿上衣衫和鞋袜,一拐一拐的朝房门而去,正准备抬手开门时,猛然“吱呀”一声,门却从外被人推开,赵惟吉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倒在地,道:“哎呀,谁啊,疼死我了。” 宁心雨以为赵惟吉还在睡觉,没想到他会站在门后,刚一打开房门,便听到赵惟吉哎呀一声,旋即急忙上前扶起赵惟吉,道:“师弟,你怎么躺在地上啊?” “雨儿,你不会这么天真以为我是自己躺在地上的吧?”赵惟吉伸手搭在宁心雨的肩膀上,站了起来,说道。 “那是?”宁心雨问道。 “呵呵…还不是有个莽撞的姑娘,突然推开房门,我一时没留神,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了,还别说,真心疼。”赵惟吉笑道。 “你没事吧?哪个姑娘居然这么不小心,要是让我见到,非要骂她一顿不可,你先到床上躺着,别一会又吐血了,那可就严重了。”宁心雨扶着赵惟吉朝床榻而去。 “等等,不去床上,雨儿,问你,那几个魔教中人现在如何?被跳掉了?”赵惟吉问道。 “哦,你说他们啊?没有,已经被嫣然姐姐和师兄制服了,现在正被关在牢房里,魏云他们看守着。”宁心雨回道。 “如此甚好,然儿办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雨儿,你扶我去大厅,我要提审这几个妖人,你看着天气,又降温了,我怕薛敬他们受不住。”赵惟吉说道。 “好吧,那你慢点!”宁心雨扶着赵惟吉一步一步慢慢的朝府衙大厅而去。 足足费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赵惟吉和宁心雨二人才来到大厅内。宁心雨扶着赵惟吉坐了下来,随即便转身去唤魏云等人,不一会,所有人都集结在大厅之内。 “参见皇上!”秦德昊和罗胜强等人俯身施礼道。 “不用多礼,出门在外,没有这么多规矩,再说,这次朕是微服出巡,无人可知朕的身份,所有朕也也不想张扬,你们叫朕公子即可。”赵惟吉气息不稳,说话略带一点颤抖。 “是,公子!”秦德昊等人齐声回道。 “徒儿,你觉得如何?可有心胸气闷?”严毅见赵惟吉说话颤抖,急忙出声问道。 “师父,徒儿没事,你不用担心。”赵惟吉说道。 “那就好,你啊,以后别逞强,好在此人之前已经消耗不少的内力,不然这一掌打在你的身上,只怕你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喝完孟婆汤了。”严毅说道。 “师父,你说的夸张了吧。”赵惟吉听严毅这么一说,不由内心一震,心有余悸,后怕道。 “怎么,你现在知道怕了?之前怎么这么勇猛。”陈嫣然立在赵惟吉的身边,轻斥道:“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喂,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别在我们面前打情骂俏的,要杀便杀。”蓟宏书大声喝道。 “哟,你小子,不怕死吗?朕和媳妇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魏云,给朕掌嘴!”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魏云踱步上前,抬手“啪”的一声,打在蓟宏书的面颊上,只见他的面颊浮现清晰可见的五只印。 蓟宏书呸的一声,吐了一点血丝,扬起嘴角道:“啧啧,看来你这个狗皇帝也不过如此,有本事就自己杀了吧。”“狗皇帝,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不一刀杀了我们。”古月厉声骂道。“啧啧,你这女娃子倒是有点骨气,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打女人,所以你就无的放矢啊?”赵惟吉嘴角扬起,笑意盈盈道:“不过,你猜的倒是不错,朕的确不会打女人,朕怜香惜玉的很,看你,长得也不赖。” 第两百四十七章,得知关押地 “狗皇帝,你想做什么?有本事冲着我来。”一边沉默的莫云端厉声骂道。 “朕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位汴京第一花魁在!”赵惟吉说道。 “皇上,你想做什么?”魏云急急上前问道。 “魏云,你说朕要做什么?这莫云端杀了君宝,朕发过誓,一定要会君宝报仇,不过,朕也不是那种嗜杀的人,再说,君宝已死,就算是杀了这莫云端君宝也不会复生,所以,朕是不会杀她的,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要她活着生不如死,她不是自喻汴京第一花魁,那朕就让她做一名真正接客花魁,也不负了这么多人的捧场,魏云,去,给朕掀了她的面纱。”赵惟吉说道。 “皇上!”魏云单膝跪地抱拳道。 “怎么,你不动手,那好,朕自己来。”赵惟吉冷冷道。 “卑职不敢。”魏云起身来到莫云端的跟前,低声道:“得罪了。”随即便掀开了她的面纱。莫云端的面容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可谓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子。 赵惟吉说道:“果然清丽可人,这要是挂牌接客,定是财源滚滚,不错,不错。” “你敢,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古月怒道。 “朕干嘛管你们是谁,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做任何事都无人能左右,怎么,你是不是想试试看朕敢不敢?不过,你这相貌长得朕不是很喜欢,不过这莫云端就不同,十足的美人胚子。”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的这些话不仅是听得当事人愤怒难当,便是连陈嫣然都听不下去,俯身贴在赵惟吉的耳边,说道:“陈睿,够了。别再说这些令人难堪的话了,你不是要询问薛敬的下落吗?再这么拖拉下去,小心酿成大错。” “行了,行了,你啊,对敌人都是这副菩萨心肠,再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难道认为我真的会做得出那种事情。”赵惟吉亦贴近陈嫣然的耳廓,轻声道。 “狗皇帝,你别落到我的手里,不然,蓟宏书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蓟宏书伸手指着赵惟吉骂道。 赵惟吉不以为然,对着秦德昊说道:“德昊,这皇宫里是不是该招新一批的太监了?” “回皇上,真是。”秦德昊当然明白赵惟吉为何会有此一言。 “蓟宏书,你听到了?朕告诉你,你别再狗皇帝前狗皇帝后的乱吠,惹怒了朕,朕把你阉了送进宫里做太监去。”赵惟吉说道。 要知道他蓟宏书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白面书生,英俊潇洒,又如何能变成太监,加上这赵惟吉说话压根不按照常理来,所说的招数都是极下贱,虽然他们是江湖中人,却从来受过这种气,不过却怕赵惟吉会说得出做得到,于是蓟宏书选择了沉默不语,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海阔天空。 “好了,朕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们听到了,只要你们讲出你们抓来的那些人现在被关在哪里,朕自然会放过你们,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动你们。”赵惟吉说道。 “云端,你快说啊。”魏云焦急的对着莫云端低声说道。 “哼!”莫云端扭头冷道。 此刻的古月刚好抬眸看见严毅使了一个眼色,似是在叫他赶紧将地点告诉这狗皇帝,不过她作为魔教的高手,如何能受人威胁,硬是闭口不语,回瞪了严毅一眼。 他们几人的小动作,赵惟吉都看在眼里,心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紫衣女子要成为我的师母了,那可不好得罪,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换了对象。”于是对着跪在一旁早就吓得七魂不见六魄的洛兵大声喝道:“洛兵,你说,把人都关在哪里了,你若说了,朕可以饶你一死,若是不错,呵呵,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知道五马分尸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朕会让你死之前明白,什么叫五马分尸。” “皇…皇…皇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洛兵猛叩首,额头都叩出血迹了。 “废话少说,朕只问你,他们究竟关在哪里。”赵惟吉厉声喝道。 “他们就在关在灵岩寺内,至于正确位置,罪臣真的不知。”洛兵急忙说道。 “蓟宏书,你说,他们究竟被关在灵岩寺的哪里?”赵惟吉问道。 “我可不知道,有本事自己找。”蓟宏书回道。 “朕就让你看看,朕有没有本事,魏云,秦德昊,给朕打,狠狠打,往死里打。”赵惟吉说道。 “皇上,这不妥吧?”魏云抱拳道。 “魏云,怎么如今朕叫你做一点事情,你都推三阻四的,你究竟是不是大宋的官员,还是不是朕的臣子?还是在你的眼里,只有这几个魔教妖人?”赵惟吉动气道,猛地咳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伤口。”宁心雨伸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赵惟吉的背部,柔声道。 “德昊,你将他们几个关押牢房内,给朕看紧了,魏云,朕给你半天的时间,你必须让他们讲出所困的地方所在,不然,你魏云,朕也会重重责罚,知道了没有?”赵惟吉说道:“其他人,跟朕去灵岩寺,朕就不信了,找不到他们。” “是,皇上。”众人齐声回道。 待魏云他们都离开大厅后,严毅上前说道:“徒儿,你干嘛动这么大的气,小心你的身体啊。” “师父,徒儿有句话想问你,不知该文不该问?”赵惟吉说道。 “问吧,你我师徒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严毅说道。 “师父,这可是你说的,一会,你可别生气,罚徒儿扎马步。”赵惟吉轻咳了几声,说道:“师父,那紫色的姑娘,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你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呢。”严毅老脸一红,不过却极力否认道。 “师父,你别否认了,刚刚徒儿一说要将她那样的时候,看你一脸担忧的样子,你们两个还不是有一腿?”赵惟吉说道。 “什么有一腿,说的这么难听,你何时学的这么轻浮。”严毅严厉道。 “师父,你害什么羞啊,你是华山弟子,又不是少林弟子,古人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虽然,那个紫衣女子没有那莫云端长得漂亮,不过也算是美人一枚,配师父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可惜,她是魔教妖人,而你却是正义之士,如此定是正邪不两立,只怕师父你将来的路很难行啊。”赵惟吉说道。 “徒儿,你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不然就算是师徒,我也会翻脸的。”严毅说道。 “师父,徒儿见你也不是这么食古不化的人啊,难道真的是徒儿猜错?你不喜欢那紫衣姑娘,如此甚好,既然她不是我未来的师娘,那我就不用这么避讳了,一会,她要是再不说出薛敬他们的下落,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赵惟吉说道。 “你想怎么样?”严毅急急问道。 “怎么样?师父,你说将这姑娘扔进军营里不是怎么样一个状况?”赵惟吉刺激道。 “你敢?”严毅喝道。 “师父,你不是说和她没关系吗?这么凶干嘛,哦,你心里有鬼?”赵惟吉笑道。 “真是,你小子,翅膀硬了,连师父都敢玩了,为师不够你说,为师先走了。”严毅转身欲离,却还是不免将赵惟吉最后的这一句话听在了心里:“师父,承认你爱一个人有这么难吗?若你真不爱,徒儿可是任何事情都做的出的。” 待严毅离开后,赵惟吉对着身边的宁心雨和陈嫣然说道:“我敢打赌,师父一定是去找她了,哈哈,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陈睿,你啊,以后这种缺德的话,别再说了。”陈嫣然轻斥道。 “什么话?”赵惟吉装糊涂道。 “你自己心里明白,哼,我也走了。”陈嫣然冷哼一声,旋即亦转身离开,赵惟吉见状,不由耸耸肩道:“一个个都不明白我的苦心,雨儿,就你一个人理解我。” “师弟,其实我也想和你,你以后别再说那些吓人的话了。”宁心雨娇声道。 “雨儿,不会连你也觉得我是阴险狡诈的人吧?”赵惟吉问道。 “当然不是啊,只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看着有点吓人,还好。”宁心雨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 “雨儿,你说话别欲言又止,快说,还好什么?”赵惟吉问道。 “还好,我不是你的仇人,是…”宁心雨娇嗔道:“不和你说了,我找嫣然姐姐去。” “放心吧,你是我的娘子,我以后会用更残忍的方法宠爱你的。”赵惟吉说道:“别走啊,你没看见你相公我,腿脚都僵硬了,如果你不想我死在这里的话,就快扶我会房。”“瞎说什么呢,就知道口无遮拦的。”宁心雨娇嗔道,随即扶起赵惟吉,让他搭在她的肩膀上,二人一步一步慢慢得朝房间而去。至于离开大厅的严毅,则是直奔牢房,朝古月关押的地方而去。 第两百四十八章,苦命鸳鸯 看到严毅的身影,古月不由启口道:“你来干什么?是想报复我那日那样对你吗?” “我为何要报复你?”严毅问道。 “你不是气我那日点了你的穴道封住了你的武功,要不然你也不会千里迢迢从汴京一直追查我的下落,昨日便也不会出现在济南城。”古月说道。 “我若是想要报复你,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早在扬州那会,我就可以一剑要了你的命,而不是一直跟着你们来到济南。”严毅说道。 “哈哈,说的好听,那你说,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古月冷冷道。 “你觉得我能对你做什么?还是你认为我能对你做什么?”严毅说道。 而就在严毅和古月二人正在激烈的争辩的时候,此刻牢房的另一头,魏云亦正在这莫云端激烈的交谈着。 “云端,你就告诉我,你究竟把人关在哪里了。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够帮你,才能替你向皇上求情,让他放了你。”魏云双手紧握住木桩,急急问道。 “呵呵…你会以为我会这么天真听你的骗?”莫云端冷笑道:“还有,我和你不是很熟,请你不要叫我云端,我从不和朝廷鹰犬有任何的关系。” “云端,你为何非要替魔教卖命,你武艺高强,又有才华,你何苦要作贱自己,你知道的,我魏云喜欢你,从在天香楼见到你锦瑟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魏云说道。 “你只是喜欢那个柔弱的花魁锦瑟,而不是我这个魔教妖女莫云端。”莫云端转身背对着魏云说道。 “云端,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何要曲解我的意思,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连给我一次机会都不行吗?”魏云急急问道。 “魏云,我不适合你,你还是走吧。”莫云端淡淡道,对于活了近二十年的她来说,虽然已经却遇到有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向她示爱,可是她从来都是另眼相看,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知道,一定不会陷下去,此刻她必须得硬下心肠,不然她这二十年来的坚持就会功亏一篑了。 “云端,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难道你这辈子就准备这么过?这辈子就这么浪费在你所谓的圣女尊主身上?”魏云问道。 “魏云,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么优秀,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位好姑娘,可是那人一定不是我。”莫云端说道。 “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为什么!”魏云愤愤不平,猛地将手砸在木柱上,只见一抹血迹从木桩上下滑落。 听到动静的莫云端急忙转身提步朝魏云而去,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不由出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就在魏云准备出声回答的时候,却被‘啪啪’作响的掌声给打断,他猛地回头,便见到赵惟吉在宁心雨的搀扶下,来到了他的跟前,还不时鼓掌。 “皇上,你怎么来了。”魏云俯身问道。 “呵呵,魏云,朕要是不来,哪能见到如此感人至深的画面,怎么,你们二人这是在作甚?”赵惟吉冷笑道:“怎么一副苦兮兮的样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朕这是在拆散一对情侣呢,怎么,你们想让朕背负罪名,好衬托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狗皇帝,你话说什么。”莫云端厉声骂道。 “够了啊,别狗皇帝狗皇帝乱叫,我师弟他不是狗皇帝。”宁心雨对着莫云端厉声道。 “我看他也有这点出息,骗骗你这种小姑娘,难道他没告诉你吗?那日在天香楼搂着我,一个劲的对我说,爱我,说为了我愿意抛弃所有的女人。”莫云端断定宁心雨应该就是这个狗皇帝的女人,反正现在她被点了穴道,内力尽失,跑是跑不掉的,既然如此,何不给这狗皇帝添点麻烦。 “师弟,你真有这么说?”宁心雨对着赵惟吉淡淡道,那语气,就好像要生吞了赵惟吉一样,扶在赵惟吉腰间的手不时加重里力道,拧巴一下。赵惟吉钢牙紧咬,忍住腰际传来的疼痛,轻咳了一声,对着莫云端说道:“啧啧,莫云端,没想到,你为了离间我和我娘子之前的感情居然这么厚颜无耻,你如此,要魏云如何自处,我一个大男人被人这么说倒没关系,可是你不同,我没想到,你为了诬陷我,居然连这种说辞你都说的出来,信你的人,那觉得是个大白痴。”话音刚落,腰际的疼痛感又加重了几分。 “云端,你何苦为了诬陷皇上而陷自己于不义呢,虽然你是魔教中人,可是女人的名节是多么宝贵的东西,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重视?还是,你仅仅只是为了让我死心?”魏云转身含情脉脉的对着莫云端说道。 “魏云,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吗?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她只会处处于朝廷作对,而你,乃是朕和杨业杨将军看重的人,难道你想为了这个女人自毁前程吗?”赵惟吉嘴上虽是这么说,不过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心道:“魏云,我这个做皇帝的还是送佛送到西吧,” “皇上…”魏云双腿弯曲,身子一矮,‘噗通’一声跪地,哀求道:“皇上,魏云求你,放了她,皇上,魏云求你了。” “魏云,你不必替我求情,杀头不过头点地,我莫云端既然加入圣教,就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莫云端说道。 魏云回首喝斥道:“闭嘴,没见到我正在和皇上说话,你插什么嘴,无知妇人。” 不知为何,虽然被魏云这么一说,可是莫云端却在心里窃喜,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心里冒出来,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未曾有过的。 “魏云,你要朕放了她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朕问你,她是魔教,而朕乃是天子,两者只能是水火不容,今日朕放了她,难保他日,她会再次刺杀朕,虽然朕的然儿武功高强,可朕却不想她如此操劳,所以,魏云,你告诉朕,朕有何理由放了她?”赵惟吉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衙役端张凳子过来,毕竟他身子这么重,宁心雨可支撑不了多久。 “狗皇帝,你说的对,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我定十倍奉还。”莫云端谩骂道。 “啧啧,你还真是无知妇人,开口就是喊打喊杀,就你这样的人,将来如何嫁出去,你是想嫁给杀猪的猪肉荣,还是嫁给打铁的铁拐李啊?告诉你,朕要想折磨你有千万种方法,可是朕不会这么做,因为朕知道,朕的爱将魏云钦慕你,若是你死了,魏云这一生也就了解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这么一个英年才俊为了你这个妖女断送了前程?”赵惟吉靠在椅凳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皇上…你知道了?”魏云问道。 “当然,刚刚你们二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朕看的一清二楚,魏云,朕问你,你是否真的非她不娶?”赵惟吉说道。 “皇上明察,其实她也只是从小便加入魔教,今时今日的所为她也是身不由己,求皇上放了她,至于君宝的仇,皇上你大可以报在我身上,魏云愿意一命抵一命。”魏云叩首道。 “莫云端,你听到了吗?你做的孽,却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背负,你这魔教妖女做的也不过如此。”赵惟吉说道:“莫云端,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脱离魔教,再嫁给魏云,朕可要不计前嫌,反正君宝不死也死了,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复活,朕想他也不愿见到朕为了他造杀戮。” “莫姑娘,难得师弟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何苦执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魏将军?”宁心雨说道。 “云端,我知道你自幼就加入魔教,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是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这个所谓的圣教究竟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刺杀,绑架,拐卖,可有一件是真正为了百姓,为了正义而作的?没有,一件都没有,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你一味的谩骂皇上是狗皇帝,可是皇上他何曾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看他,为了几个下属可以只身千里迢迢的不远万里从汴京来到济南,为的就是找到被你们所抓的人的下落,你说,皇上他哪一点像是昏君,哪一点是狗皇帝?”魏云对着莫云端说道。 “这…可是…”莫云端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心思回转间却未能找到一句话去回绝,就好像心里已是认同了这魏云的话。 “莫云端,你自己好好想想,魏云,你就在这里好好开解开解她,朕去另一间牢房看看。”赵惟吉说道,旋即便起身搭在宁心雨的肩上,一步一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师弟,你真的会放过她吗?”宁心雨轻声问道。“当然,君无戏言。”赵惟吉说道:“你没看出来吗?她已经快要变节了,要知道,多一个敌人容易,多一个朋友却是困难,更何况这个朋友还是从敌营里跳槽过来的。歼灭魔教指日可待,好了不说这个,赶紧扶我去关押那紫衣姑娘的牢房里,哎,这年头,冰人难做啊。” 第两百四十九章,我是高手 “师父你还是劝劝这姑娘,让她好好想想,究竟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那些所谓的圣女尊主重要,雨儿,扶我回去。”话音一落,赵惟吉便在宁心雨的搀扶离开了牢房。 “你听懂我徒儿的话了吗?你别这么固执,你还年轻,好好替自己想想,别只顾着想他人。”严毅对着木牢里的古月说道。 “你走吧,我想静一静。”古月捂住耳朵说道。 严毅不舍的看了古月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开牢房,不过却没有远去,而是守在牢门之外。 “咳咳…”赵惟吉出去晃悠了大半天,体力略有一些不支,走一会,停一会,然后使劲的咳嗽。 “师弟,你没事吧,咳的这么厉害,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嫣然姐姐。”宁心雨焦急的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了,再走两步就要到了,走吧。”赵惟吉回绝道。于是二人便慢悠悠的起步而回。 “咦,然儿,你怎么在这里啊?等我很久了吧。”赵惟吉脚还没迈进房门,便见到陈嫣然坐在房内,面朝外面,便急忙出声道。 陈嫣然起身上前和宁心雨一起将赵惟吉扶回了床榻之上,说道:“你们两个去哪里了?你不知道你的伤势是不能乱跑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雨儿妹妹你也是的,怎么和他一起疯呢。” “我就出去逛了一下,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赵惟吉对着宁心雨说道:“雨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那,嫣然姐姐,这里就交给你了,对了,他刚刚一路上咳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地方伤到,嫣然姐姐你好好看看。”宁心雨对着床榻上的赵惟吉说道:“师弟,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嗯,去吧,别乱跑,你也回房里好好休息,看你,估计也累的够呛。”赵惟吉说道。 待宁心雨离开后,赵惟吉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了?”陈嫣然淡淡道。 “呃,然儿,看你说的,我巴不得你一直陪我,我怎么可能会叫你别来呢。”赵惟吉抬眸刚好看到桌子上的放着一只碗,便出声问道:“然儿,那个是什么?是给我吃的吗?刚好,我肚子有点饿了。” 陈嫣然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碗,道:“这是中药,给你喝的,不过已经冰了了,我去热热,一会再拿回来给你喝。” “不用这么麻烦,冰得就冰的吧,一口气喝下去最好,免得热乎乎的,一口也难以下咽。”赵惟吉说道。 听了赵惟吉的这句话,陈嫣然便将那碗冰凉的中药端到赵惟吉的面前,道:“给!” 赵惟吉接过陈嫣然递来的中药,拧住鼻子,一脸嫌弃道:“咦,这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真的能喝吗?看起来好苦的样子,然儿,我不喝行不行?” “当然不行,你不知道苦口良药吗?怎么,你别告诉我,你怕苦?”陈嫣然伸手欲夺中药,说道:“既然你不敢喝就别拿着,给我,我拿去丢掉。” “谁说我怕苦了,我堂堂男儿,怎会怕这个,太可笑了,看着,然儿,我一口气就可以把它喝光光。”赵惟吉头一仰,手拿起中药,直灌入喉,‘咕噜’一声,碗里的中药已经被他一饮而尽,很是潇洒将空碗递给陈嫣然,说道:“挺好喝的,然儿,这些苦口良药的东西,下次你可以多熬一点。” 陈嫣然接过赵惟吉手中的空碗,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死撑,娇笑道:“苦就说出来,你死撑什么?还有,我刚刚没告诉你吗?这中药啊,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那等会,我这就去给你盛一大碗来。” “别…别,我不瞒你,这药真的太苦了,我都要被苦死了,我给你跪了,千万别再拿来了。”赵惟吉急忙伸手拉住陈嫣然,说道。 “让你不诚实。来,这个给你,吃了就不会这么苦了。”陈嫣然拿了一块冰糖递给赵惟吉说道。 “多谢老婆。”赵惟吉张大嘴巴,将冰糖丢进了嘴里,吧唧几下,冰糖便被咬的粉碎,那甜味掩盖了口腔里的苦涩,旋即说道:“然儿,你想得真周到,真不愧是我赵惟吉的老婆。” “把手伸出来。”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乖乖的伸出左手,嘴里却问道:“干嘛呢?” 陈嫣然没有搭话,而是很自然的将素手搭在赵惟吉的脉搏上,柔声道:“脉搏还算平稳,不过肺部有点问题,难怪你咳嗽的那么厉害,定是那一掌伤到肺部了,来,坐好,我给你疗伤。” “哇,是不是你运内力到我的体内啊?这种场面,我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还从来没有亲身体验过,赶紧的,然儿,我准备好了,你发力吧。”赵惟吉急忙掀开棉被,双腿盘起,宛如打坐般。 “呃,你急什么,再说,昨日不是已经做过了,还有你师父,他也给你运输内力了。”陈嫣然说道。 “啊,真的啊,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儿,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赵惟吉不信道。 “我骗你干嘛,不过你当时是昏迷的,可能就是这样,你才没有感觉。”陈嫣然回道。 “我去,然儿,我真是败给你了,那现在,你要不要疗伤啊,有点冷呢。”赵惟吉哆嗦了几下说道。 “你怎么这么怕冷,体质这么差,不行,看来我得配些中药,让你补补身体,看你这身体虚的。”陈嫣然说道。 “呃,不是吧,还要喝这些黑不溜秋苦的要命的中药?别,我可受不了,太苦了,再喝一碗,我会挂掉的。”赵惟吉急忙拒绝道。 “别废话,坐好!”陈嫣然轻斥道,随即便上了床榻,也是双腿盘起,运气于掌,双手用力的打于赵惟吉的背部。 赵惟吉只觉身子一热,就好像全身就要燃烧一样,加上陈嫣然素手传来的柔软,让赵惟吉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正当他对于这些画面意犹未尽时,突然传来陈嫣然呵斥的声音:“别乱想,小心走火入魔。”其实陈嫣然一句话都没有,而是她此刻与赵惟吉心灵相通,她能感受到赵惟吉在想什么,而赵惟吉也能感受到陈嫣然在想什么,所以,他才会有这种听到陈嫣然说话的错觉。 赵惟吉心道:“难道真的有心灵相通?太神奇了,那自己刚刚想的那些,不被然儿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了,所以,你立刻停止乱想,集中精神。”陈嫣然心道。 赵惟吉虽然停止了胡思乱想,可是还是觉得一身燥热,全身可谓是汗流浃背,额头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滴去,而陈嫣然也不例外,此刻的她已经是全身湿透,陈嫣然快速收回了手掌,随即便软榻在床上,赵惟吉急忙转身问道:“然儿,你没事吧?哎呀,你湿透了,等等,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可别着凉了。” “我没事,你呢,胸口赶紧好点了没?还会气喘吗?”陈嫣然问道。 “然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竟是关心我呢,放心,我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现在说了这么多也气喘,也没有那么冷了,想来是你的内力在我的体内起到作用了。”赵惟吉跳下床,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道:“然儿,给,你擦擦。”话音刚落,却见床上的陈嫣然已经睡了过去,不过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赵惟吉又怕她感冒,于是在万般纠结下,终于颤抖的伸出手,褪下陈嫣然的衣衫,只见一具诱人的**呈现在赵惟吉的眼前,虽然,他愣了一下,却不敢有半点不敬,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嘴里则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这样,赵惟吉完成了本世纪最艰难的动作,旋即为陈嫣然盖上了棉被,然后便给他自己擦拭身体,换了一身衣衫后,赵惟吉总觉得自己燥热无比,好像有股内劲正在他的体内串流着,实在是难受至极,于是他便踱步离开,看着房外刚好有一棵大树,于是便学陈嫣然那样,施掌打了上去,嘴里不时叫道:“啊…”只见那大树晃动了几下,树上残留的树枝和枯叶纷纷飘落,看的赵惟吉不甚惊喜,要知道,这么大壮的一棵树,换在以前,此刻疼痛的定是他的手,可是现在,不仅手一点都不疼,反而这大树却被打得摇晃不止。而赵惟吉心里的那股燥热也慢慢散去,不由想着,难道然儿输了内力给自己?那这么说,自己不就是拥有了然儿的内力,难道现在自己变成了高手?那逍遥子也是这样将内力传给虚竹的,莫非,自己现在已经是另一个虚竹了。正在赵惟吉胡思乱想之际,身后传来叫声:“徒儿,好消息!”赵惟吉猛地转身,便见到严毅风尘仆仆的向自己而来,不由问道:“师父,你是捡到宝了,还是拐到小娘子了?徒儿也有一件事情告诉你,我好像武艺高强了,那我不就是高手了…” 第两百五十章,三尸脑神丹 “什么?你武艺高强,你骗谁呢,为师教了你几年,你除了会一点花拳绣腿,你还会什么?如今,你居然说自己武艺高强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严毅不置信道。 “师父,我是说真的,你信,你看看,我知道,你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一把脉就知道了。”赵惟吉将手递到严毅的跟前,说道。 “你啊,不说你不行,不好好习武,就知道胡思乱想。”严毅伸手扣住赵惟吉的脉搏,诧异道:“咦,奇怪,这一股内力是哪里的来的?” “嘿嘿,我都说了,我现在是高手了,这内力在我身体里流窜,不是我的还是谁的?”赵惟吉笑道。 “你的?不可能,除非你是太监。”严毅说道。 “喂,严毅,别以为你是我师父,我就不敢骂你,你怎么能乱说呢,我怎么可能是太监,这要是让我的娘子听到了,那可如何是好。”赵惟吉厉声说道。 “啧啧,本性尽露了,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你骗骗别人还行,可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严毅,华山清虚子的入门弟子,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这股内力至阴,如果你不是太监,又怎么会练就的?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你是太监,要么你这内力来自别人的,我猜应该是陈姑娘的吧。”严毅回道。 “师父就是师父,一猜就中,嗯,是然儿的,她刚刚在替我疗伤,不知为何,现在我的身体里有一股热劲在流窜,燥热的很。”赵惟吉说道。 “难怪,因为陈姑娘是女子,她又练的是玉女心经,内力属阴,而你是男子,虽然内力一般,可毕竟练的是华山武功,内力属阳,再加上你现在是童子之身,阳气更甚,于是两股不同的内力在体内汇聚,却又不能融合,所以你才会燥热不安。”严毅说道。 “哦,原来是阴阳相斥,那师父,我该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会热死的。”赵惟吉问道。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要我将内力输入你的体内,只有当你体内的属阳的内力多余属阴的内力,那么就可以压制下来,而你也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严毅说道。 “那,师父,你…你可不可以输一下?”赵惟吉知道,这古人对于内力的看重,虽然严毅是自己的师父,可毕竟他的内力是辛辛苦苦练回来的,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拿出来。 “徒儿,为师问你,你刚刚在牢房里所说的孰真孰假?”严毅问道,毕竟那古月所犯的罪行不行,就算她现在告诉了薛敬被关的地方所在,也不一定能保证他会放了古月,说不定会翻脸不认人,那可就麻烦了,还是问清楚点的好,若真是不能救出古月,那他也只能劫狱了,谁叫自己莫名的陷入了这种魔靥。那一日离开皇宫后,他一路南下,追问了江湖的好友,最后辗转间来到扬州,随即便遇到古月,原本打算去报仇的,可是几次对弈间,他居然对古月产生了怜悯之情,抬起的手又重新的放了下去,渐渐的就再也抬不起手,狠不下心。才会有了今天那一幕。 “师父,我在牢房里说了那么多话,我哪里还记得我说的是什么,要是你提醒一下。”赵惟吉说道。 “就是那句,那句啊。”严毅回道。 “那究竟是哪句啊?师父,你别打哑谜好吗?说清楚一点。”赵惟吉问道。 “就是你说,只要她说出薛敬的下落,你就会放过她的?”严毅反问道。 “哦,这个啊,那么师父,那古小姐说出来了吗?”赵惟吉问道。 “嗯,她说了。”严毅回道。 “那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地点告诉我,我去灵岩寺通知秦德昊他们。”赵惟吉急急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放过她咯?”严毅问道。 “师父,你可别做这些有异性没人性的事情,放心吧,君无戏言,既然她都已经说了,我当然会放过她,不过师父,难道你就这么舍得让她走掉?这样的话,我可是少了一个师娘,多了一个敌人了。”赵惟吉说道。 “这一层你放心,她已经答应我,退出魔教,只是…”严毅话才说一半就被赵惟吉打断道:“只是什么?” “只是她现在依然受控制,这魔教,为了控制教徒,逼他们每年中秋吃一颗三尸脑神丹,连续四年后,就会毒入五脏六腑,每年都需要解药,不然是就会吐血身亡。”严毅咬牙切齿道。 “三尸脑神丹,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东西,我还以只有东方不败才有,你说连续四年,难怪韩升他们无碍,韩升吃了最多,足足三年,最后一年,还未到中秋就已经被救了出来。”赵惟吉说道:“师父,照你这么说,那便是连那莫云端也是身受剧毒了?” “应该是,听闻除了他们的圣女之外,任何人每年都会吃一粒三尸脑神丹。”严毅说道。 “可恶,在朕这么文明的管辖之下,居然会出现这么不文明的事情,太过分了,师父,那她有没有他们的总坛在何处?这个圣女尊主生活在何地?”赵惟吉问道。 “这个她倒是没说,不过我知道,他们的总坛应该在扬州。”严毅说道。 “扬州?居然藏身扬州,扬州乃是繁华之地,藏身于那里,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所谓大隐隐于市,不过,这魔教首领还是有点智慧的,不过可惜,他遇到我赵惟吉这个天纵英才。”赵惟吉自我欣赏道。 “徒儿,你不会想去剿灭魔教吧?”严毅问道。 “当然,师父,只有让这魔教永远消失,你和你娘子我师娘才能安安心心的在一起,这样一来,她的心里也就不会再眷恋什么圣教,又怎么会和我作对呢,你说是吧?”赵惟吉反问道。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身上的毒?”严毅担忧道。 “放心吧,你相信你的徒儿,我可是当今皇上,天下有能之士这么说,我一定可以找到能制出解药的,这一方面师父你倒是不用担心,先不说这些了,师父,你还是赶紧告诉我薛敬他们被关在灵岩寺的哪里?”赵惟吉说道。 “你在还是回房休息吧,别辜负了陈姑娘的一片可心,至于薛敬他们,就保证为师的身上。”严毅转身一跃,便消失在赵惟吉的视线内。 “喂,师父,你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输内力啊,我可不想热死。”赵惟吉冲着严毅那一闪而过的背影喊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旋即便转身回了房间,见陈嫣然还在榻上睡得极香,于是便轻轻的掩闭房门,蹑手蹑脚得朝床榻而去,不过却没有上床,而是坐在椅凳上,靠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离开后的宁心雨也回到房内,睡起了懒觉,像这种冷冷的冬天,绝对是睡懒觉的好时机,不过薛敬他们则没有赵惟吉和宁心雨这么爽了,由于听了金东的鬼主意,身上的衣服已经撕了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衣,加上潮湿的地窖,寒冷的冬天,他们冻得嘴角发紫,瑟瑟发抖,没被冻死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大哥,二哥,别看了,反正没有会知道这种地方的,来,喝壶热酒,暖暖,这天气,怪冷的。”原来那个客栈掉下令牌好赌成性的男子便是老三,亦是这两个守卫的弟弟。 “老三,你不要命了,要是让大人知道我们喝酒,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阿大呵斥道。 “大哥,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这么冷的天气,那养尊处优的大人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既然他不来,我们喝酒又有谁知道?”老三说道。 “是啊大哥,老三说的对,你看着雪下个不停,一会融雪的时候,更加的冷,我们可撑不了多久,喝点酒暖暖也行。”阿二接过老三递来的热酒,将头一扬,‘咕噜’几声,那酒壶里的酒便只剩下一滴滴了。 “老二,留点给我!”阿大唤道。 “大哥,别急,我这里还有一壶呢。”老三将另一只手里的热酒递给了老大,又从腰间拿出葫芦,打开盖子,深深的嗅了一口气,道:“真想,真不愧是上等的老酒。” 阿大也一饮而尽,随即说道:“老三,你哪来的钱买这些好酒,看这些酒香气飘逸,不是平常百姓能吃到的,你又偷蒙拐骗去了?” “大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这些酒,我可是真金白银买的,在你面前,我也不需要说假话,买这些酒的银子,在赌场转一圈就有了,别说酒了,请二位哥哥大鱼大肉又如何?”老三说道。 “老三,不是做大哥的说你,你啊,就知道赌钱,小心死在这上面。”阿大轻斥道。 “等等,老三,你赌钱也得有本钱,你钱都是哪里来的?”阿二急急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老三说道。 “老三,你哥哥面前,你还敢说假话,不用说,你肯定是拿了他们几个身上的东西去典当了,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有本钱?”阿二说道。“还是二哥你了解我,反正这些人关在这里,又出不去,他们身上的东西,也没什么用处,我就是借来用几天,又有谁知道。”老三说道。“你啊,闯大祸了,要是让人看见那些东西,一定会有所怀疑,唉,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你了,老三,你以后切莫再拿他们身上的东西去典当了。” 第两百五十一章,全员得救 “大哥,二哥,这地方这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们啊,就少担这个心了。”老三说道。 “罢了,罢了,老三你说的也没错,这里该不会被人发现的,喝酒,喝酒。”阿二说道。 “小酌便可,不可喝醉。”阿大说道。 “知道了,大哥,你啊,别像个和尚一样,碎碎念,念个不停,耳朵都起茧子了。”老三十分厌烦的说道。 三人便守在地牢外,一边把酒,一边言欢,好不舒畅。此时的天虽然明亮,却依旧在飘着雪,皑皑白雪从天际飘落,洒向人间,将这济南城全全笼罩,秦德昊他们迎着风雪艰难的爬上了灵岩寺,迈着沉重的脚步,将这灵岩寺翻了个底朝天,却硬是连一点踪迹都没有寻到,正在他们唉声叹气的时候,严毅已从府衙匆匆赶来,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便出现在秦德昊的面前,道:“几位将军,可有找到关押的地方?” “严师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情了?”秦德昊急急问道。 “将军你别急啊,皇上没事,严某此番前来,只告诉将军,皇上已经得知薛敬被关押的地方。”严毅抱拳说道。 “原来如此,那不知严师父,那地方在何处?”秦德昊问道。 “这个,说起来比较麻烦,秦将军,还是让严某带你去吧。”严毅说道。 “如此甚好,罗将军,李将军,我们这便随严师父一起吧。”秦德昊对着一旁的罗胜强和李修文说道。 旋即又对着严毅说道:“劳烦严师父带路。” “嗯,将军随我来。”严毅说道,随即便朝灵岩寺里的禅院而去,而秦德昊等人也紧紧得跟在严毅的身后。 走进禅院,严毅停留在一座弥勒佛像旁,道:“便是这里了。” “严师父,你开玩笑吧,这里,刚刚我可是上上下下任何角落都找过了,根本不可能。”罗胜强说道。 “罗将军,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严毅说道。 “严师父,我们刚刚已经找遍了,你就不要和我们打哑谜了,究竟在何处?你看他们,个个都冻得不成样子了,就更别提被关押的薛敬等人了。”秦德昊说道。 “秦将军,你上前,握住那香炉,左三圈右一圈再左两圈,便可开启密道了。”严毅说道。 秦德昊看着那供奉弥勒佛的香炉,是庙宇里常见之物,用来焚烧纸锭表彰,直径四尺有余,只怕足足有四百来斤重,不由急道:“严师父,这东西,如此之重,如何能转动?” “常人当然无法转动,这东西,必须要用内力才能将其转动。”严毅说道。 “这个容易,我来!”罗胜强自告奋勇道:“不过区区四百斤而已,难不倒我。” “你真的行?”严毅和秦德昊异口同声道。 “严师父,秦将军,你们还别说,罗老四天生蛮力,别说是四百斤了,便是八百多斤他也是绰绰有余。”李修文说道。 “罗将军,那你还不赶紧露两手,让我们大开眼界。”秦德昊说道。 “好了,看清楚了。”罗胜强说道,随即便迈步向前,立于香炉前,展开双手,环抱香炉,运气双臂,叫一声:“哈…”便见香炉缓缓的转动了起来。而秦德昊和李修文他们则起身数道:“一圈,两圈…” 突闻一声巨响,罗胜强急忙松开双手,弥勒佛一旁的石壁突然打开,朝门缝里看见一条长长的小道,旋即说道:“开了,原来这里有密道,怪不得,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不过看着怎么黑漆马虎的,你们身上可有火折子?”严毅问道。 “有,我有。”秦德昊说道。 “我们都有。”李修文和他的那一群呼家将齐声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了,大家一起进去,点燃几只火折子照明,大家切记,要小心。”严毅说道。话音一落,他们便小心翼翼的钻进这门缝内,循着一点微弱的火光,一步一步朝小道内走去。不知为何,这小道越走越宽,越走越亮,根本已经用不到火折子都可以看清前方的路,终于走了近半盏茶的时间,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居然尽头的这一端竟是另一种风景,只可见一家房舍,门口有三个人正在饮酒高呼,秦德昊认得其中那个瘫坐在地上的便是那日在客栈里见到的那人,看他们这副模样,再加上脚边一堆的酒坛子,可见应该是喝醉了。 秦德昊压低声音道:“大家一起上,速战速决,看他们也应该是喝醉了,想来是没什么抵抗能力。” “上…”罗胜强发号施令道。 秦德昊等人蜂拥而入,不用一分钟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将此三人制服,主要还是多亏了地上一堆的酒坛,不过,看他们只有三人,就算是没有喝酒,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制服三人后,秦德昊说道:“大家进去搜。” 不过这房舍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哪里有薛敬等人。 “严师父,怎么没有啊?”秦德昊问道。 “别急,走,随我来。”严毅大步向前,步入房舍,掀开床榻上的棉被,随手一拉,床榻上的木板被掀开,显出一条长长的石阶,直通地下。 “居然还有一个地道,若不是严师父,我们便是找上十几年,也未必会发现这个地方。”李修文说道。 “走,我们下去吧。”严毅说道,拿过秦德昊手中的火折子,严毅一步一步走下石阶,而秦德昊等人也紧跟其后,越往下走,却是闻到一股恶臭,终于严毅等人发现了被铁链锁住的数人,待用火折子靠近细看,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杨延昭,严毅急忙说道:“就是他们,快,赶紧解锁,救出他们。” 秦德昊等人纷纷跑上前,忍住恶臭,拿出随身佩刀,将这牢房的枷锁给砍断,打开牢房后,又用佩刀将薛敬他们身上的铁链也斩断,严毅上前为他们一一把脉,虽然他们气息微弱,所幸都还活着,随即便吩咐秦德昊等人赶紧将他们抬出。 杨延昭缓缓的睁开眼,只觉一阵刺眼,待眼睛适应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已经不再地窖里,由于体力还未回复,说话都显得无力:“这…这是哪里?” 虽然声音很小声,不过赵惟吉还是听到了,急忙从门口跑了进来,来到杨延昭的榻前,问道:“延昭,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皇…皇上?”杨延昭不置信,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对,是朕,便是朕,你没事就好了。别说话,先好好休息,还好,到没受什么内伤,就是手腕脚腕淤青,加上冻得发紫,其他一切都还正常,还好,还好。”赵惟吉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几下,既然杨延昭能醒,那其他人应该也会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杨延昭艰难的吐出一个字:“饿!” “你瞧我,尽顾着说话了,你等等,我这就去厨房给你盛粥去。”赵惟吉急忙转身离开,朝厨房狂奔而去。 在赵惟吉端粥回来的路上,其他人便也陆续的醒来,依次是金东,薛敬和韩升,不过那些举人们就没有这么快醒来,想来应该是体力的差别,毕竟薛敬他们四个从小便开始锻炼,而这些举人们也就是那时集训了一个多月,体力跟不上。 “金东,薛敬,韩升,你们都醒了?”赵惟吉将白粥放在桌上,急急问道,虽然得不到他们的回答,不过还是能看到他们点头,想来他们也应该是饿了,说道:“你们先等等,我去叫人过来。”语毕,便急急出了房门,唤了秦德昊和罗胜强他们,让他们去厨房盛了白粥,依依喂给金东他们吃下,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剩下的那些举人们也纷纷醒来,赵惟吉他们又开始了喂粥之旅。待一切都处理完毕后,赵惟吉累的回到了他自己的房内,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陈嫣然貌似还在床榻上睡觉,便蹑手蹑脚的靠近床榻,见榻上佳人还未有醒来的迹象,赵惟吉趴在床沿,盯着陈嫣然,又一次仔细的端详起这妙龄娘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发现这陈嫣然居然在装睡,那小眼睛,小睫毛一眨一眨的,傻子都知道,她绝对是在装睡,赵惟吉故意轻咳了一下,大声道:“哎呀,好累,肩膀好爽,不行,我得上床睡一会!” 此话一出,果然得到应有的效果,那便是陈嫣然猛地弹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赵惟吉,道:“你敢?出去,我要起身了。”“然儿,你这就不会了,这不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不行,这样太没天理了。”赵惟吉赌定了陈嫣然是不可能起来对他有什么虐待的行为,因为他那会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那便是故意没有给她换上衣服,也就是,此时的陈嫣然是全裸的躺在床上。“你…”陈嫣然此刻也已经察觉到自己与往日的不同,喝道:“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第两百五十二章,决定南下 赵惟吉实在是受不了陈嫣然眼眸含泪,于是急忙解说道:“然儿,你别乱想,我真没对你做什么,那会你替我运功疗伤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然后全身湿漉漉的,我怕你得风寒,于是就用毛巾帮你拭去汗迹,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没有做过过分的事情,要是你不信,我可以发誓?我赵惟吉发誓,我若是有趁着然儿昏迷不醒的时候意图不轨,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行了,乱发什么誓。”陈嫣然小脸绯红道:“那你先出去,我想起身…” “哦,对对对,差点忘记了,你还没吃晚饭呢。那我这便出去,你慢慢啊。”赵惟吉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陈嫣然见赵惟吉退了出去,便伸手拿过放在床沿边椅凳上的衣衫,她羞涩的掀开棉被,看到自己果真未着寸缕,又想起赵惟吉那番话,脸越发绯红,急急的穿上衣服,下了床榻,飞奔而出,只留一阵清风和一抹倩影。 “这丫头,跑这么快,见鬼啊。”赵惟吉转身回了房,急急的脱了外衣,上了床榻,钻进了被窝,闻着棉被上传来的一阵清香,赵惟吉总觉得自己心神荡漾,突然有打飞机的冲动,不过还是抵不过困意,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至于陈嫣然,一路狂奔,一路心跳加速,深怕让人看见他从赵惟吉的房间里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卧房,只见宁心雨正坐在梳妆台前抬眸凝视着自己。 “雨儿妹妹,你看什么呢?”陈嫣然涨红着脸问道。 “嫣然姐姐,这一整天都去哪里了?”宁心雨当然不会认为陈嫣然睡在赵惟吉的房间里,毕竟陈嫣然这冷淡的性格摆在这里,要说她宁心雨这样别人可能会相信。 “没,随便出去逛了一下。”陈嫣然心道:“还好,还好,她没有怀疑,不然可要羞死了。” “这样啊,对了,嫣然姐姐,你知道吗他们都已经获救了,而且都已经醒过来了。”宁心雨说道:“看来我们就要回汴京了。” “不一定,也许没这么快。”陈嫣然说道。 “嫣然姐姐,你怎么知道?哎呀,嫣然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宁心雨起身上前问道。 “没,没什么,有点热而已。”陈嫣然急忙躲开宁心雨,来到床榻边,说道:“雨儿妹妹,我先不与你说了,我逛了一天,困死了,睡觉了。” “啊,这就睡觉了?嫣然姐姐,你还没用晚饭呢?”宁心雨说道。 “我不饿,就不吃了,你去吃吧。”陈嫣然回道。 “哦,那我去了。”宁心雨心道:“嫣然姐姐,怎么怪怪的。罢了,不去理会,我去叫师弟用膳。”随即便朝赵惟吉的房间而去,“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宁心雨迈步跨进门槛,却见屋内黑漆漆一片,宁心雨便拿过桌上的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蜡烛,循着烛光望去,便清晰可见那赵惟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于是她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榻边,瞪着她那圆溜溜的双眸,凝视着榻上的赵惟吉,低声道:“你这家伙,昨晚去做贼了,这天才黑,就已经呼呼大睡了,晚饭都不准备吃了吗?”见赵惟吉一点反应都没有,宁心雨突然胆大了起来,伸出素手,轻轻的按着赵惟吉的鼻梁和眉宇间,接着说道:“睡个觉,怎么眉头皱的这么紧,想什么呢?” 赵惟吉似是有所察觉,翻动了一下身子,吓得宁心雨噗通一声臀部着地,疼得她弹了起来,伸手揉搓的臀部,轻声嘤咛道:“臭相公!” “谁啊,趁人睡着还捣乱。”赵惟吉轻声说道。 “哎呀,完了,醒了。”宁心雨下意识便是想跑,正待转身提步离去时,却被一只魔抓扯住了衣角,惟有转身学起赵惟吉的语气笑道:“嗨,真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巧什么巧…”赵惟吉手上一用力,拽着宁心雨急急退了几步,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床榻之上,惹得赵惟吉哈哈大笑道:“娘子,你这是干嘛?为何如此心急呢。”话语间,赵惟吉的手死死的扣住宁心雨的腰肢,不让她动弹,有了陈嫣然的那点内力,赵惟吉觉得自己手劲变得特别的大。 “松开,快点松开,你弄疼我了。”宁心雨急急说道。 “弄疼了啊?哪里疼啊,赶紧给我看看。”赵惟吉急忙松开手,下了床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宁心雨的衣角,说道。 “哎呀,你干嘛呢,羞不羞啊。”宁心雨急急的跳开用手挡住身前,恶狠狠的瞪了赵惟吉一眼,道。 “雨儿,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可是着急你,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可不是占你便宜啊,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怪可怕的。”赵惟吉不曾想到,宁心雨居然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话:“师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实话?” “雨儿,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赵惟吉急忙问道,心道:“难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令她误会了?那这误会可就大了,必须得说清楚。” “你还说没有,你就有就有…”宁心雨娇嗔道。 “呃,大师姐,你能说明白一点吗?别一直就有就有啊,师弟我可是听得云里雾里的。”赵惟吉疑问道。 “你…你每次见到嫣然姐姐都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可是看到我,总是好像很害怕我一样,你还说,你不是不喜欢我?你一定是可怜我…”宁心雨娇声道,眼角布满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瞎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你这么温柔善良,又可爱,我当然爱你了,至于你说我为什么见到然儿会色眯眯,你真的像知道,你不后悔?”赵惟吉问道。 宁心雨摇摇头,道:“不后悔!” “嘿嘿,那是因为,她发育的比你好…”赵惟吉朝宁心雨挑了挑眉道。 “下流,色胚!”宁心雨娇嗔道。 “不过现在看看,雨儿,你发育的也不错嘛,再过几年,定能追上然儿,到时候,我一定每天都色眯眯的看着你。”赵惟吉柔声道:“好了,别纠结了,来,让相公看看,摔倒哪里了。” 宁心雨涨红着脸,说道:“那里…” “那里?那究竟是哪里啊?哦,原来是那里啊,你早说嘛。”赵惟吉恍然大悟道。 “呃,你知道是哪里?”宁心雨好奇道。 “当然了,女人一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里,也只有三个地方,要么胸部,要么臀部,要么就是花瓣处,我没说错吧。”赵惟吉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了赵惟吉这句话,差点没让宁心雨热死,抛下一句话:“坏人…”就急急的挣脱了赵惟吉的环抱,向外狂奔,一路直奔卧房,一进门,便也是二话不说,便脱了鞋子上榻,躺在陈嫣然的身边,闭目,却睡不着。 而赵惟吉居然像是之前一样,又躺回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翌日,天一早,罗胜强和李修文便带着呼家将向赵惟吉辞行,便答应赵惟吉,不将他在这里的事情泄露半句,而那抓来的洛兵着实罪孽深重,赵惟吉不得不吩咐秦德昊监斩了他,至于莫云端和古月,赵惟吉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答应放了她们,不过却废了她们的武功,让她们做了一对平凡的姐妹,甚至下旨让她们二人分别嫁给魏云和严毅,虽然赵惟吉知道,莫云端和古月还是会将他当仇人,不过,他也有信心,一个女人,一定会被爱情和亲情和幸福的家庭所改变,最后总归会是放下屠刀,放下怨恨。至于蓟宏书,赵惟吉给了他三条路,一条便是死亡,一条便是废了武功做太监,而另一条则是从此退出魔教,跟随赵惟吉,成为他的手下,蓟宏书也不是傻子,是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于是蓟宏书从敌对变成了同伴。至于济南府尹的空缺,赵惟吉则是调来了进士温思仁担任,至于秦德昊便和魏云还有莫云端三人回了汴京,而严毅则选择和古月浪迹天涯。至于薛敬他们几个,赵惟吉则是安排他们继续他们的反贪污,继续他们的调查。而他自己则决定趁着这次难得出行,要去扬州看看,只要是因为严毅告诉他,魔教的总坛有可能便是在这扬州。赵惟吉选了陈嫣然宁心雨,杨延昭,金东还有韩升,他们五人陪他一起下扬州,灭魔教,只是此番前去,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入了扬州后,遇到的事情,可谓是凶险万分,好在连出门前,赵惟吉死赖着严毅输了内力给他,如今的赵惟吉,就算算不上一等高手,二流的绝对是杠杠的,他走起路的底气也足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内力的缘故,这赴扬州的途中,只见赵惟吉咻的一声猛长,现在至少已经有170,再过些时日,只怕他一定会突破180大关,成为真真正正的七尺男儿。 第两百五十三章,烟花三月下扬州 正值春日,万物始发,翠叶摇曳,碧波荡漾,路上行人不断,纷纷立于湖边赏起了风景,忽见湖心一艘画舫驶来,这画舫船身狭长,大概有六七米之高,飞檐楼阁,称得上是气宇轩昂,非常的气派,就算没见过世面的都知道,这画舫的主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待画舫慢慢驶近,画舫里掌舵的男子将画舫系在岸边的木桩之上,轻跃登岸,转身对着画舫里喊道:“公子,扬州到了。” 听到男子的声音后,只见船舱里有一少年慢悠悠撩开门帘,迈步而出,身后则跟着三男两女,六人一同上了岸,带头的少年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舵的男子,道:“大叔,这个给你,麻烦你将这画舫退回去,这锭银子是给你的路费。”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掌舵的男子接过银子,随即便转身上了画舫,解开了绳子,又将画舫朝湖心驶去。 “啊,原来这里就是扬州啊?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怪不得古人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可惜,现在还不是三月,不然,这扬州城一定更好看。”少年被眼前的景致所迷,惊叹道。 “师弟,别感叹了,赶紧找家客栈先住下吧,饿了。”站在少年旁边的女子伸手拍了一下少年,说道。 “雨儿,没想到,你现在是十足的贪吃鬼啊,这才吃了东西,现在就饿了?”少年回道。原来他们便是从济南一路坐船而来的赵惟吉等人,和他一起的分别陈嫣然,宁心雨,韩升,金东还有杨延昭。 “人家…正在长身体嘛,不是你说的,什么青春期。”宁心雨娇嗔道。 “哎呀,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我们家雨儿正在长高呢,来,和哥比比,长到哪里了。”赵惟吉这一路上,都以自己长到一米七而自豪,吃饱了没事就和宁心雨和陈嫣然比划高度,这不,又来了。 “公子,那家客栈如何?”杨延昭伸手朝一旁的客栈指去,抬眸便可见一块极大的金字招牌,写着“君子楼”三个大字,字迹隽秀,旁边的两大柱子上则挂有写诗的牌匾,左边:“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右边:“君不知人间饕鬄皆出此。” “君子楼,名字倒是不错,挺符合我今天的造型,走,住店去。”赵惟吉说道,随即,六人便径直朝君子楼而去,脚才迈进客栈门槛,将一大锭银子掷在柜台上,冲着站在柜台的掌柜说道:“给本公子开一大桌。” 掌柜一见这么大锭的银子,急忙伸手拿过,深怕眼前的少年会后悔般,旋即眉开眼笑道:“好嘞,公子,请稍后,我这便去准备。”掌柜转身离开柜台,招了两个伙计,将原来的两张桌子抬到一起,又摆了六张椅子,和六副碗筷,随后便转身对着门口的赵惟吉等人说道:“公子,这边请。” “掌柜的,你这门外写的那什么天下饕鬄皆出此,口气倒是不小,赶紧给本公子上几道上等的好菜,本公子可要好好尝尝,这扬州的美食。”赵惟吉说道。 “好嘞。”掌柜转身步入厨房,吩咐厨师做起来招牌菜。 不一会,香气四溢,只见伙计们忙忙碌碌,从厨房内端出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待全部上完后,掌柜站在赵惟吉的身边,说道:“公子,菜已经上齐。”旋即依次介绍道:“蟹黄蒸饺,鸡丝卷子,扒烧猪头,扬州狮子头,八宝葫芦,” “八宝葫芦?”赵惟吉夹了一小块置于口中,咀嚼了一下,便道:“原来是鸭肉啊,不错,肥而不腻,又有一点清香,长得是挺像葫芦的,这道菜,不错。你们也吃吃看。” “都说这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海里游的,在厨师的手中都可以变成一道道美味佳肴,只是,这烧猪头?看着都有点倒胃口,又如何算的上是名菜。”赵惟吉用筷子指着那一盘猪头道。 “公子,话不可这么说,这有人喜欢吃鸭头,有人喜欢吃鸡屁股,当然也会有人喜欢吃着猪头,公子,你吃一口试试看,好不好吃。”掌柜说道。 “那,本公子给你面子,若是不好吃,这道菜,你可得免费赠送。”赵惟吉说完,又伸出筷子,夹了一块置于嘴内,咀嚼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鼓掌道:“肥嫩香甜,软糯醇口,甜中带咸,味道绝佳,好吃好吃,掌柜的,麻烦你给本公子准备三间上方,这里就不用你伺候了。” “好嘞,我这便去准备。”掌柜回道。 待掌柜走后,赵惟吉对着宁心雨说道:“雨儿,快吃这个猪头,很适合你。”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心雨喝道。 听了赵惟吉这句话,杨延昭三人齐声笑道:“就是说宁姑娘,你很笨!” “错,不是笨,而是超级笨,将这猪头吃到肚子里,你也就可以变聪明了。”赵惟吉说道。 “嫣然姐姐,你看,他们欺负我…”宁心雨委屈道。 “陈睿,别闹,好好吃饭。”陈嫣然强忍住笑意,对着宁心雨说道:“雨儿,你只要多吃一点。” “嫣然姐姐,怎么连你也合着他们一起欺负我。”宁心雨别嘴道。 “娘子,别气,为夫陪你一起吃。”赵惟吉说道。 由于赵惟吉这六人显得有些瞩目,尤其是他们之间还有像陈嫣然和宁心雨这样的美女,很自然被吸引了过来,扬州这地方,什么都不多,最多便是纨绔子弟,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惹是生非,逛妓院,没什么正经事情可做,这不,见到两位如此如花似玉美女,当然会动心,只见一男子唇红齿白,手摇玉扇,踱步上前,来到陈嫣然的身边,道:“这姑娘,可否赏脸和本少爷吃顿饭?” “没见到我们正在吃吗?”金东最看不下去便是这种承蒙父荫作威作福的公子哥,急忙厉声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本少爷的父亲是谁?”男子瞪了金东一眼,喝道。 “我管你爹是谁,别出现在我眼前,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金东厉声道。 “金东,这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何苦这这种人一般见识。一看就知道,典型的小白脸。”赵惟吉笑道。 “你…”男子伸手指着赵惟吉道。 “你什么你,没礼貌。”赵惟吉斥道。 吵闹声,惊动了站在柜台的掌柜,他急急忙忙的跑到男子的面前,说道:“陆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掌柜,别说我陆振海没提醒你,你这什么君子楼真是越来越低级了,怎么连这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小心我告诉子君,让她辞退了你。”原来这位男子名字叫陆振海,乃是扬州富商陆大民的老来子,所以对他一向是极其宠爱,再加上这扬州府尹的师爷又是他的舅舅,可以说在这扬州,他可以横着行走,也不会有人有半句微言。至于他口中的子君便是这客栈的老板,扬州首富的女儿,汪子君,不过她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无人知晓。 “喂,你说谁是阿猫阿狗呢?麻烦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宁心雨起身厉声喝道。 “啧啧,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本少爷可是喜欢的紧,本少爷决定娶你做本少爷的第四房小妾。”陆振海自我感觉良好,完全不知危险已经降临。 “好臭啊,一股癞蛤蟆的味道,这癞蛤蟆真是天真,居然想吃天鹅肉。”赵惟吉伸手拧住鼻子,深深的嗅了嗅,说道。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陆振海骂道。 金东急忙起身,扯住陆振海的领口,怒道:“不可对公子无礼!”而陆振海的跟班则被杨延昭和韩升挡在了一边,根本无法目及,更别提要触及了。 “诶,金东,别这么没礼貌,放下他,你别忘记了,他说他很厉害的,小心一会带来一群的官兵围堵我们,我们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被宰了都不知道,快,放开他吧。”赵惟吉对着金东说道。 “是,公子!”金东猛地松开送,而陆振海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摔倒在地,哎呀一声惨叫,可见这一跤摔得是有多厉害,被拦在外的家丁们,纷纷跑了进来扶起陆振海,道:“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呢,一群废物,本少爷请你们过来不是白拿银子的,给我上…”陆振海起身揉着臀部,呵斥道。 “少爷,我们真的不是他们的对手。”陆振海的书童陆四俯身轻声道。 “废物,一群废物。”陆振海指着金东说道:“你给本少爷等着,等着!”说话便离开了客栈,还不时瞪了几眼掌柜。 “公子,这个陆振海可是一方恶霸,你初来扬州不知情,你可要小心了,这府衙的师爷可是他的亲舅舅,而这扬州首富的女儿则即将成为他的娘子,只怕他将来会更恶。”掌柜说道。 “陆振海?可是那陆大民的儿子?这陆大民,本公子倒是听说过,好像是这扬州有名的盐商,难怪他的儿子这么嚣张。不过,本公子便是连府尹都不怕,怎会怕一个小小的师爷?掌柜,你放心,本公子决不让将麻烦带到这客栈的。”赵惟吉说道:“哦,对了,刚刚那人所说的子君又是谁?”“子君小姐,乃是这扬州首富汪文进的千金,也是许配给这茹振海的,听说是指腹为婚的,子君小姐开了这家客栈,取名为君子楼,不过她很少出现在客栈里的。”掌柜说道。“子君,君子,呵呵,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也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赵惟吉心道:“这扬州盛产美女,想来这个汪子君也不差,可怜啊,嫁了一个即将有第四房小妾的纨绔子弟。” 第两百五十四章,严惩恶霸 待周围又恢复正常后,陈嫣然对着赵惟吉淡淡道:“你啊,怎么一来就闯祸,这么张扬的得罪人,深怕魔教中人不知道似的。” “然儿,你这可是错怪我了,明明是那小子调戏你的,我做男人的,若是看见自己的娘子被人调戏也不出声的话,那简直就是妄为人,金东,延昭,韩升,你们说我说的。 对不对?”赵惟吉说道。 “这个,公子,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们这种局外人。”杨延昭说道。 “就你会胡扯,都吃饱了,都吃饱了,赶紧将行礼帮上房。”赵惟吉对着掌柜喊道:“掌柜的,上房准备好了吧?” “公子这边请。”掌柜示意道。 “掌柜,你这店服务态度倒是不错,有前途!”赵惟吉夸道。 “多谢公子夸奖,公子,这边请!”掌柜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若不是你给的银子后,我才懒得去做这些事情。” 就在他们准备起身朝楼上而去的时候,大门处突然闯入几个带刀捕快,横在赵惟吉的面前,厉声道:“站住!”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赵惟吉问道。 还未等这几个捕快说话,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哈哈,你们几个,今天看你们往哪里跑…” “是你!”话一出口,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显得有些多余,怎么感觉和粤语长片一样老旧。 “对,就是本少爷,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紧跪地求饶,本少爷或许还会放你一马…”陆振海信誓旦旦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本公子还从未怕过,让你一只手又如何!”赵惟吉说道。 “铁捕快,就是他们,出言辱骂府尹,我好心出言相劝,他们居然倒打一耙,我没办法,才去找你们的。”其实陆振海去找这些捕快帮忙的时候,已经私下给过银两,而今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若是一不小心把这几人给打死了,还能将罪名推到这些人身上,说他们辱骂朝廷命官,又拒捕。 “就是你们几个辱骂府尹?胆子倒是不小,来啊,把他们拿下。”铁大手厉声喝道。 “你敢?”赵惟吉淡淡道。身上散发的威严,让这铁大手莫名的一怔,旋即踱步上前,摆出招架的架势道:“有何不敢,我乃一介捕快,可你等却对我不敬,那就是对府尹不敬,对府尹不敬,那便是对当今皇上不敬,对皇上不敬,那便是杀头的大罪,我便是在此地杀了你,那也是你罪有应得。” “啪啪啪…”赵惟吉双手合拢猛地鼓掌,旋即,笑道:“说的还真是头头是道,真是吓坏老衲了,阿弥陀佛!” “铁捕快,此人油嘴滑舌,速速拿下他…”陆振海冲着铁大手喊道。 “等等…”赵惟吉示意道:“这个铁捕快是吧?既然你要捉拿我,好歹也告诉我一声,你姓甚名谁。” “好,那我就告诉,让你死了下黄泉向阎罗告状也能报上姓名,好男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区区铁大手便是在下。”铁大手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自己这名字一出来,便能震慑眼前的这几位人,尤其是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总觉得,这少年应该便是这六人的老大。 “啧啧,铁大手是吧?我还以为你叫铁手呢,吓我一大跳,本公子正还想问,既然你是铁手,那你的其他三位兄弟无情冷血追命死哪里去了。”赵惟吉说道。 “什么三位兄弟,我铁大手没有兄弟,还是你说的什么无情冷血追命我不认识。废话少说,看招!”铁大手抽出佩刀,打横一扫,只差半寸便可触到赵惟吉,说时迟那时快,赵惟吉身子一侧,学起那陆小凤伸出两指,夹住刀尖,厉声一喝道:“既然你不是铁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世间最厉害的,灵犀一指!”话音刚落,“当当…”一声,铁大手手中的大刀断裂,半截留于手中,半截落地。 “你…原来是个高手,兄弟们,上…”铁大手厉声呼道。于是那些个随着铁大手一起来的捕快蜂拥而上,还未来得及抽出佩刀,便已经被赵惟吉瞬间点了穴道,赵惟吉一个华丽的转身,对着陆振海笑道:“看到没有,这一招,叫凌波微步加灵犀一指。”语毕,赵惟吉眉目流转,得意的看着陈嫣然,道:“然儿,怎么样,可有进步?” 陈嫣然轻嗯一声,点头道:“不错,不过,气息还是不稳,有待加强。” 而对于杨延昭他们三个,则是看得目瞪口呆,难以想象,这赵惟吉的武功居然进步成这样,心道:“有个好媳妇和好师父就是好。” “你…你这使得什么妖法,他们怎么都不能动了。”陆振海伸手指着赵惟吉,颤抖道。 “你什么你,井底之蛙,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还出来混什么,这乃是名动江湖的点穴法,懂不?菜鸟。”赵惟吉喝道。 “小子,识相的解开我的穴道,有本事单打独斗,使这些旁门左道有什么本事。”这铁大手,都已经与那蜡像无异了,居然还敢如此口气。 “口气倒是不小,那我就和你单打独斗,若是我侥幸赢了,你赶紧带着这个公子哥,给我跪开,本公子在扬州游玩的这几日,你们不能出现在我眼前,不然,我会见一次打一次,不过,若是我真是倒霉透顶,输给了你,那我这条命就任你处置,如何?”赵惟吉说道。 “好,一言为定!”铁大手说道:“那你还不速速解了这穴道。” “哎呀,忘记了,我压根不会解穴,不过没关系,两个时辰后,自动会解开,那时候,你我在一决高下,现在我就不奉陪了。”赵惟吉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气道:“好累,兄弟姐妹们,走,我们回房!” “不准走,你给我站住!”铁大手冲着赵惟吉喊道。 “你啊,还是省省力气吧,吵死了。”赵惟吉对着宁心雨说道:“雨儿,你不是一直埋怨不能学以致用,那现在,给你几个人,试试你的点穴手法如何,上去,点了他们的哑穴,真是吵死了。” “师弟,你说真的吗?”宁心雨双眸发亮,娇声说道。 “当然,去吧!”赵惟吉说道。 于是宁心雨在赵惟吉的怂恿下,将这七八个捕快都点了哑穴,瞬间这客栈显得安静了下来,宁心雨俏皮的看着赵惟吉说道:“师弟,我也学你的什么凌波微步加灵犀一指。” “这个很难学的,必须有对象让你练习,你问问,那个陆公子会不会答应。”赵惟吉嘴角一扬,笑道。 “好啊,好啊。”宁心雨欢呼雀跃道:“陆少爷,麻烦,过来一下,我要点你的哑穴。” “啊…一群神经病。”陆振海急忙转身朝外逃,正待迈脚步出门槛时候,却见一个黑影横在他的面前,道:“哪里逃!” 陆振海抬眸一看,才知,竟是他,不由惊恐跪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第一,我不是大侠,第二,我可不会取你性命,这可是犯法的。所以,你的这一招求饶对我没用。还是束手就擒吧。”赵惟吉说道,又摆出那灵犀一指的架势,道:“看招!” 其实不过是虚招,不过却已经吓得这陆振海急急逃开,还会定神,耳畔又想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哪里跑!” 于是这陆振海就在‘看招’‘哪里跑’这两句话之间来回动,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有多好听,反而差点没被说的晕眩过去。 就在陆振海支持不住的时候,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公子,请收下留情!”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女大约十八年纪,身形苗条,大眼睛,长睫毛,肌肤胜雪,正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一头乌云的秀发却只用一玉簪挽起,更是显得清丽秀雅,论容貌,绝对和陈嫣然不相上下,顷刻间,已是迷倒众生。 赵惟吉顿时心生涟漪,毕竟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都会有所反应,更别说像这姑娘这样绝美的容颜,特有的气质,不过赵惟吉自我安慰,自己可不是那种情感泛滥的人,只是欣赏,对,就只是欣赏,光明正大的欣赏。旋即对着女子作揖道:“姑娘你好,小生这厢有礼。” “公子,你可否放了他?”女子那绝妙的吴侬软语一出,此间还有几个男子能够抵抗。 “放,当然放,姑娘说道,小生一定会做到。”赵惟吉上前对着陆振海说道:“陆公子,以后莫要在出来作恶,这番便放了你,你走吧。” 陆振海急急朝女子而去,对着女子说道:“子君,你来了。” “振海,你快回去吧。”原来这女子便是这君子楼的老板,首富的千金。“原来姑娘,你便是这君子楼的老板,失敬失敬!”赵惟吉说道。正当赵惟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被他身边宁心雨揪住耳朵,道:“不是说累了吗?还不回房!”“疼,疼…松开,你松开!”赵惟吉觉得自己肯定在这汪子君面前,颜面尽失了。家有悍妻,而且还不是一个,这生活,男人最苦啊。 第两百五十五章,什么鬼主意 “别闹,没看见还有外人在场吗?”赵惟吉轻斥道。 “小气鬼!”宁心雨嘟囔着嘴说道。 “公子好福气!”汪子君嫣然一笑,娇声道。 “姑娘,这有什么好福气的,对了,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赵惟吉问道,抬眸仔细打量着女子,总觉得她很是面善,似是在何处见过般,不由接着问道:“姑娘,我怎么见你这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 杨延昭他们三人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由心赞叹:“皇上便是皇上,便是连搭讪的技巧都这么厉害,居然完全无视陈姑娘和宁姑娘,佩服啊佩服。” 此时的陈嫣然完全不似之前那样,面带醋意,反而一展笑颜道:“陈睿,你怎么这么唐突,小心吓到佳人。” 陈嫣然此话一出,不仅是杨延昭他们三人惊讶,便是连赵惟吉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心想:“糟了,怎么把这天下第一悍妇给忘记了,死定了死定了。”急忙转身来到陈嫣然的身边,说道:“然儿,你别误会,我真是觉得有点面善,经此而已。”旋即对着汪子君,说道:“姑娘,你请便,我先走了。”语毕,急急得挽住陈嫣然的手臂,小鸟依人的般,说道:“然儿,走吧,我们回房!” “咯咯……公子,小女子姓汪名子君!”汪子君冲着赵惟吉的背影咯咯一笑,大声唤道。 赵惟吉哪敢回头应答,径上二楼,讨好陈嫣然,说道:“然儿,你看我多乖。” “回房再说!”陈嫣然娇声道。 赵惟吉乖乖得跟着陈嫣然进了房,却是不敢坐下,一直站着,等着陈嫣然和宁心雨忙完后,轻声询问道:“然儿,雨儿,你们忙好了吗?” “嗯,好了,坐吧!”陈嫣然示意赵惟吉落座,而她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你刚说你觉得那女的人面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再说,我可发过誓,不会和娘子说假话的。”赵惟吉举手作发誓状。 “那你可知道自己是在何地见过她的?”陈嫣然问道。 “然儿,你为什么这么问?”赵惟吉反问道。 “我先问的!”陈嫣然淡淡道。 “就是,师弟,可是嫣然姐姐先问的,你可别岔开话题!”宁心雨端了一张椅子坐在陈嫣然的身边,说道。 “真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姑娘家这种架势,是在审问我来着?算了,谁叫你们是我的小娘子的。”赵惟吉拿过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说道:“具体是何地我也记不太清了,按理说,我在大宋也就去过汴京,长安,济南再加上现在的扬州,我见过的女子,你们也都见过,奇怪了,我怎么就是想不起呢。” “你是不是去了什么烟花之地,不过现在不敢对我们说啊?”宁心雨问道。 “烟花之地?怎么可能,我可是好好先生,绝对不会去这种污秽的地方的。”赵惟吉说道。 “是嘛?那上次那个去天香楼的又是谁?”陈嫣然反问道。 “啊……”赵惟吉突然大叫一声,正欲启口说下时,却是被宁心雨打断道:“叫什么叫,见鬼了啊你!” “雨儿,还是真的被你说中了,我可能真的见鬼了,我终于知道,为何会觉得那女的有点面善了,原来,我曾经在天香楼里见过的一个姑娘,和她有点神似,只是不可能啊,那萱萱姑娘,明明已经自尽而死,这件可是汴京城内上下皆知的事情。”赵惟吉说道。 “你是说那个天香楼的花魁萱萱?可是已经芳华已逝的萱萱?”宁心雨再次问道。 “对,就是她,毕竟我见过的女子我一对手都可以数得过来,绝对没有错。”赵惟吉见陈嫣然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似得,于是出声问道:“然儿,你刚刚为何会那么问?” “没,刚刚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不知该不该说,尤其是你,我怕你到时候心碎了。”陈嫣然淡淡道。 “然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才见过一次的女子心碎?你可别忘记了,这次我这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在身的。”赵惟吉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道:“傻子才会承认自己会心碎,很明显,我赵惟吉是个聪明的人,绝对不是傻子。” “嫣然姐姐,究竟是什么事情啊,别弄得这么神秘啊,我也想知道呢。”宁心雨追问道。 “没,只是我觉得这个叫什么汪子君有点古怪,怎么说呢,不像是一个千金小姐。”陈嫣然说道。 “就这样?”赵惟吉追问道。 “那倒不只这么少,我有一个直觉,总觉得这个汪子君可能是个内力深厚的高手,再加上你刚说她有点面善,我就更加的怀疑,而你现在又说她很像那个已故的花魁萱萱,总总迹象结合在一起,我有理由相信,这个汪子君可能是魔教中人,能将内力掩藏的这么深的人,在魔教的中地位一定数一数二,也许比那莫云端还要高级一点。”陈嫣然将心中的想法全然托出。 “不是吧?然儿,你就这么一看,就能看出这么多?比那莫云端级别还高?不会是什么圣女吧?”赵惟吉诧异的问道。 “魔教圣女?经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可能,年纪也该是如此,陈睿,那我们这一次的扬州之旅,怕是多灾多难了。”陈嫣然说道。 “然儿,你真的肯定这汪子君有问题?”赵惟吉还是不够相信,这个看起来弱质纤纤怎么可能会是那穷凶极恶的魔教圣女,天哪,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你信吗?”陈嫣然无视赵惟吉的那句问话,反而反问道。 “信,然儿,雨儿,你们肯定没听过这么一句话,那便是听老婆的话的男人会有大出息,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你说的话呢,就算你现在告诉我,吃只大笨猪人会变聪明,我二话不说,立马就会去吃。”赵惟吉回道。 “别胡言乱语,还是说回这个汪子君,若她真是我们猜测的那样,那就真的麻烦了。”陈嫣然轻斥道。 “为何这么说?”赵惟吉问道。 “因为这个人的内力不在我之下,还有可能在我之上,再加上,我输了那么多的内力给你,到现在才恢复了三成,怕不是她的对手,若是她对我们起了杀心,只怕我们是在劫难逃。”陈嫣然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挫败感,毕竟,她自从出谷以来说句夸张的话,那便是从未敌手。 “啊……那可怎么办?”赵惟吉急急问道。 “有了,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宁心雨淡眉一扫,笑道。 “雨儿,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赵惟吉问道,心想:“就你这个嘴巴跟不上大脑的家伙,能想到什么好主意,馊主意倒是一大堆。” “雨儿,说来听听!”陈嫣然淡淡问道。 “两个字,色诱!”宁心雨笑意盈盈道。 “呃,雨儿大师姐,你难道忘记了,这个汪子君可是女的,你怎么色诱,难道你以为她是同性恋啊?”赵惟吉果断对于自己刚刚的想法按了一百个赞,心道:“本少爷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我当然知道那汪子君是女的,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说色诱,我明明说的是你好吧。”宁心雨说道。 “什么……?”赵惟吉惊讶道:“你叫我去色诱那妖女?雨儿,你这是打了鸡血了太兴奋了,还是忘记吃药了,荷尔蒙分泌过盛了?” “师弟,这打了鸡血和荷尔蒙是什么东西啊,能吃的吗?”宁心雨问道。 “你们两个好好说话,严肃点。”陈嫣然冷冷道。 “嫣然姐姐,我说的说的真正经呢,都是他,尽是说一些你我都听不懂的鸟语,真是的。”宁心雨伸手指着赵惟吉娇嗔道。 “雨儿,别闹,你快解说解说,什么叫我去色诱?”赵惟吉问道。 “经过那莫云端和古月一事,我明白一个道理,原来时间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也有侠女难过情关。所以,这个汪子君要是喜欢师弟你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会提剑刺杀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到时候,只怕这魔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瓦解了。”宁心雨说道。 “我靠,雨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虽然利用别人的感情有点缺德,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办法这么好呢。”赵惟吉说道。 “你当然说好,虽然说是你色诱,可是那汪子君那绝色容颜,只怕你早早已经上心了吧,不然也不会一看到人就说人家面善。”宁心雨说道。 “喂,雨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个色诱明明是提出来的,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呢,我是清白的,然儿,你可以作证的。”赵惟吉大声说道。“陈睿,你叫这么大声干嘛,别忘记了这个君子楼可是这个汪子君开的,说不定这里面的人都是她的眼线,小心她知道这个色诱的计谋,先把你五马分尸了。”陈嫣然淡淡道。果然,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陈嫣然的话都是比圣旨还要厉害,这不,宁心雨和赵惟吉乖乖的闭上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两双清澈的眼眸,盯着陈嫣然,等着她开金口。 第两百五十六章,聂梓萱的身世 离开客栈的陆振海没有及时回府,他深怕汪子君为了救出自己然后会吃什么亏,但是他却有不敢进去,于是只能傻愣楞的候着汪子君,只见她提裙起步,向他走了过来,陆振海急忙上前,问道:“子君妹妹,你没事吧?那小子有没有欺负你?” “陆少爷,你怎么会又和别人闹起来了?”汪子君问道。 “子君妹妹,真的,这次真不是我先挑事的,那小子看不起我们扬州看不起府尹,所以我才会如此的,真是,这次我真的不骗你。”这陆振海说起谎话来,可以说是和呼吸一样自然,面不红,心不跳。 “陆少爷,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可不是你能惹的,以后见到他们尽量别去招惹,能绕道就绕道,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汪子君说道。 “子君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何人?在这扬州,我陆振海怕过谁,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的如此。”陆振海不服气道。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也不愿多说,你就送到这里吧,我回府了!”汪子君说道。话音一落,便转身朝汪府的方向而去。 “子君妹妹,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顺便拜访一下世伯!”陆振海追在汪子君的身后喊道。 汪子君蓦然回首,对着陆振海说道:“你叫见我爹?你见我爹有什么事情?” “其实我是想和世伯说一下关于我们的婚事,五年前,你说太早,让我等五年,现在五年之期已经过了,那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有所着落了?”陆振海说道:“我和我爹说了,明天就去你家下聘礼,所以,趁现在,我和世伯说一下。” “不用了,我爹不在府里,好像是出去有事情了,别再跟来,不然,你知道的,我可能会再消失五年十年的。”汪子君回道。 “好……好,我不跟不跟,那我这就回府,那我走了。”陆振海假意离开,却未有听到汪子君的一句挽留,加上他也知道,这个汪子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要是再让她消失五年十年,就算那时候她跟嫁给自己,自己也未必娶了,算了,还是听着一回,指不定,过几天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汪子君提裙踱步,朝汪府后门而去,待步至门口,抬手叩门:“笃笃笃……” “来了,来了!”一位靠在门后差点睡着的丫鬟出声回道,“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冲着门外轻声道:“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刚刚老爷又来了。” 汪子君踱步迈了进去,说道:“小莲,你说我爹回来了?” “嗯,老爷不回来,不过好像有点不悦,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他叫小姐你立马过去。”丫鬟小莲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我爹说。”告别了丫鬟小莲后,汪子君疾步朝他爹的书房而去,立在门外轻唤道:“爹,你在吗?” “进来吧!”书房内传出一声沉稳的男声。 “梓萱见过尊主!”汪子君推门而入,随即便转身将房门关闭,启步来到男子的跟前,抱拳道。原来此男子便是那魔教的尊主聂文进,亦是富商汪文进。 “免礼。”聂文进摆手示意,旋即说道:“梓萱,云端和古月他们几个可有和你汇报?” “尊主你为何这么问?是不是他们出什么问题了?不对啊,我这里还是定时收到云端的汇报。”聂梓萱说道。 “那就奇怪了,据探子回报,济南变天了。”聂文进说道。 “济南变天?尊主,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聂梓萱急急问道。 “什么事情?就是你的那两个好姐妹叛变了,归顺朝廷了,这济南的府尹洛兵已经被斩立决了,至于潜伏在济南的教徒,也已经被揪得七七八八,听闻这济南现在正在全部整顿。”聂文进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的,我和云端还有古月从小一起长大,她们是不可能背叛圣教背叛尊主的。”聂梓萱不置信道。 “不可能?梓萱,你别天真了,这天下,没有一个人是信得过的,你唯一能信任的那也只有是本尊主,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们吃了三尸脑神丹,也只有七个多月的命了。算了不说这个,听探子回报,已有数人潜进扬州,目的便是要将我们圣教一网打尽!” “难道是他们?”聂梓萱轻声说道,旋即问道:“尊主,为何,你从来不给我吃这个三尸脑神丹,难道你不怕我也会想莫云端她们一样,背叛你吗?” “你不会,因为你身上流的是你娘的血,是高贵的皇家之血,你活着的目的便是光复你们刘家天下,而本尊主,活着的目的,便是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聂文进的眼眸里充满了思念,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创奇人物魔教尊主会露出这种神情。 “尊主,我娘他们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爹究竟是被谁杀死的?”聂梓萱将自己憋了十几年的疑问说了出来。 “如今你也长大了,本尊主现在就算告诉你,也不算是违背你娘的嘱托。你父王乃是汉隐帝,刘承佑,而你本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之躯,一国的公主,则是偏偏遇上他天生的宿敌,赵匡胤,他举兵攻城,逼得你父亲带领心腹和你母亲连夜逃跑,可是偏偏心腹已是敌人,最终倒戈相向,一夜之间,你父亲,从一国之君,流落成乞丐到处乞讨,至于你母亲则是一直守在你父亲的身上,而那时候的我,从小深受你父皇的恩惠,拼死抵住那些士兵,就这样,过了九年,可惜,你父亲依旧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刚好这个时候,你的母亲又怀了你,你娘前脚才生了你,后脚你的父亲就撒手人寰了,你娘一气之下,病倒,就这样郁郁寡欢,最后还是步了你父皇的后尘,在你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离开了。而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你,又要实现你娘临终的嘱托,为了方便,我便收了你做女儿,将你的名字从刘梓萱改成聂梓萱,经过二十年的辛苦奋斗,总算是将圣教发展成现在的规模,而你也已经长大,越发的出落。只是,这大宋经过这三十多年的发展,要论推翻是何等的难事,为了大汉未来的基业,便是要了我这个老命又何妨。”聂文进将这以前发生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说给了聂梓萱听,听得她也是泪流满面,哽咽道:“尊主,有句话,梓萱不知道该不该说?” “何事?你说来听听!”聂文进问道。 “你刚刚不是说可能已经有人潜进扬州城内,意图剿灭我们圣教,我想,我可能见过他们。”聂梓萱说道:“而且他们中的一位少年,当年在汴京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看起来便已经是气度不凡,有了点是哪个皇亲国戚,奉了那狗皇帝的命令,微服私访来着。” “不管这是真是假,既然你有所怀疑,那本尊主这就派人去杀了他们,免得夜长梦多。”聂文进说道。 “尊主,不可。”聂梓萱说声道。 “不可?梓萱,你为何会这么说?”聂文进问道。 “尊主,他们中有一个人武功不弱,尤胜在我之上,而且尚且还不知道,他们还又没带援兵,再说,他们也未必知道,圣教的总坛在哪里,还有你我的身份,若是贸贸然出手,只怕会打草惊蛇,何不静观其变谋定而后动。”聂梓萱说道。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聂文进问道。 “尊主,刚刚听那陆振海说,他明日要来汪府下聘礼,不知尊主你有何看法?”聂梓萱问道。 “这个,二十年前为了方便,我们化名留在扬州,多亏了这个陆大民的帮助,我们才有今天,我答应这桩婚事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没想到,这陆大民还真的要他儿子来娶你,梓萱,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逼你!”聂文进说道。 “尊主,我想你名字答应他,而且还要把婚礼定在后天,最好是敲锣打鼓,让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到时候,我会在这花轿快要来到门外的时候,事先从后门逃开,不过,尊主你就和那陆振海派人追逐,而我会躲在君子楼里,故意让那几个我们怀疑的人救下我,到时候,我就顺势跟着他们,到时候,还怕何事不成?”聂梓萱说道。 “梓萱,你越来越聪明了,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加入他们,而且还可以不废吹灰之力拒绝这门亲事,好计,好计!”聂文进夸奖道。 “多谢尊主,那尊主,我先告退了!”聂梓萱说道。 “梓萱,以后啊,别尊主前尊主后的,你还是叫我爹吧!”聂文进说道。“那爹,女儿先下去了,还要布置布置,这事可不能有任何纰漏呢。”聂梓萱转身退了出去。聂文进看着聂梓萱远去的倩影,扬天自语道:“媚儿,女人如今长大了,你在天上也可以安息了,不用担心我,我也过的很好,很快,我就可以为你君临天下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逃婚” 公元985年,农历一月十二,春,万事诸宜,大利东方,扬州城。 天朗气清,扬州城内一片欣欣向荣,唯有那赵惟吉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连那枕头上都留有他的口水,可见他睡得是有多香。突然窗外响起一声巨响,吓得赵惟吉从床上弹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说道:“哎呀,地震了!”说完,便又倒了回去,眼眸又闭了起来,就在这时,窗外连续响起噼里啪啦之声,弄得是赵惟吉是困意尽失,一脸烦躁,飞速的穿上衣服,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出脑袋看了看,便见到一条长长的迎亲队伍,为首的是五六个吹呐鼓打的男子,后面一点,便又是几个手里拿着一堆的鞭炮的男子,走一步,放一个,显得好不热闹,再往后一看,却是见到那日在这客栈内调戏然儿的败家子,身着一袭红装,骑着一匹白马,马脖上系着一根红绳,显得马背上的败家子好不风骚。赵惟吉心想:“这个纨绔子弟这又是娶的第几房小妾啊,居然这么敲锣打鼓的,也不怕那正室汪子君生气。” 赵惟吉转身而出,疾步下楼,可是客栈门口也已经布满了围观的人群,于是赵惟吉硬是挤了过去,刚好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便是这客栈的掌柜,随即便问道:“掌柜的,这陆振海又娶小妾了?” 掌柜转眸一看,发现问他的是赵惟吉,于是便不敢怠慢,回道:“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陆少爷娶的是我们老板,汪大小姐!” “什么?”赵惟吉惊讶道,随即低声嘀咕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公子你怎么了?”掌柜疑惑道,不由寻思:“这公子怎么听到陆少爷娶老板这么大的反应。” “没…没什么,这个掌柜的,按理说,他陆振海就算是迎亲,也不该走这条路啊?”赵惟吉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汪大小姐本不愿意嫁给这个陆振海,由于这个陆振海名声极差,而他前些日子遣媒婆到汪府说亲的时候,汪大小姐死活不同意,可是汪老爷想起昔日陆老爷的种种恩惠,有道是得人恩果千年记,汪老爷这才答应让汪小姐下嫁的,不过,汪老爷要陆少爷让这扬州城内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陆振海娶妻了,这样,将来就没有女子敢靠近陆少爷。”掌柜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不过在我看来,这个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这男子哪个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绝对老实可靠,不会偷吃,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场面,有句话说的好,没有不偷腥的猫,这个汪大小姐,还是自求多福吧。”赵惟吉转身拾级登楼,径朝陈嫣然和宁心雨的客房而去,停在门外,叩门说道:“然儿,雨儿,起了吗?” “是师弟吧,我们早起了,进来吧!”宁心雨说道。 “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赵惟吉迈步而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抬眸朝梳妆台望去,说道:“然儿,雨儿,你们这是在化妆?” “化妆?这又是何物?”宁心雨反问道。 “这个化妆嘛就是你们女孩子所说的装扮,将这些胭脂水粉涂抹在脸上,打扮的漂漂亮亮,这就叫化妆,都说天下没有丑女人,就只有懒女人,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赵惟吉向着陈嫣然和宁心雨问道。 “歪理,打扮而已,又不是幻术,怎么可能没有丑女人呢。”宁心雨说道。 “你们不信就算了。”赵惟吉起身来到她们的身边,说道:“来,让我看看,你们都打扮成怎么样了。”低眸刚好见到梳妆台上打开的胭脂,不由出声道:“这个红色的胭脂不错,涂在脸上和抹在嘴唇上,都很性感的。你们赶紧化,我在一边等着。”赵惟吉转身来到床榻上,脱了鞋子,二话不说,抬起腿便伸进了被窝,伸手托腮,凝视着陈嫣然和宁心雨。说道:“然儿,雨儿,你们可是知道这化妆也是有口诀的?” “口诀?你又知道?”宁心雨不置信道。 “你一个堂堂大男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陈嫣然淡淡道。 “呃,其实我瞎说的,你们自便自便,我困死了,刚刚被那个鞭炮身吵醒,真是的,我还是先睡个回笼觉。”赵惟吉说道。 “说来也奇怪,这个迎亲干嘛要这么大阵仗,又不是皇帝娶妻,这么隆重。”宁心雨说道。 “雨儿,你又知道皇上娶妻很隆重?可是我怎么不知道。”赵惟吉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你说这个汪子君有没有古怪?” “这书上都有说的,皇上娶妻要普天同庆,当然要比百姓要隆重点啊。”宁心雨全然听不出赵惟吉的弦外之音。 “古怪?你是说她这个迎亲是假的?”陈嫣然问道。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理说,若是这个汪子君真是那个魔教的圣女,她应该不可能会嫁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还是一个臭名远播的纨绔子弟,这个有点牺牲过大了吧?”赵惟吉说道:“照目前情势看来,不管这汪子君玩哪一出,我赵惟吉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古人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完,还等到陈嫣然和宁心雨的回答,就已经窝在棉被里睡了过去。留下陈嫣然和宁心雨面面相觑。随即便研究起这胭脂的最佳用法。 迎亲的队伍,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吹呐鼓大,总算是走完了这个扬州城广陵县,如今,整支队伍已经慢慢的朝汪府而去,骑着白马的新郎陆振海心情澎湃,高兴极了,坐在马鞍上,牵着缰绳,双腿夹紧,时不时的发出愉悦的歌声,当然,仅限于:“啦啦啦…” “小姐,来了,来了!”丫鬟小莲欢欣雀跃的从大门处跑到汪子君的闺房,一路喊道。 “小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真的!”汪子君淡淡道。 “小姐!”小莲拖长了声音,说道:“小姐,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小莲,去把嫁衣拿来,我去换上!”汪子君吩咐道。 “是,小姐。”小莲转身来到衣柜出,将那件事先准备好的嫁衣拿来出来,随即递给汪子君,说道:“小姐,就算你选择逃婚,可是也不一定会是你说的那个人救下你的啊?这样一来,不是功亏一篑?” “这一点,我也想过,所以我会故意停留在君子楼的门口,让陆振海抓住,到时候,奋力挣脱,还不时凄惨哭泣,而你呢,就跑出客栈喊人,就说出人命了,出人命了,这天下之人,都是好八卦的,我想这客栈里人一定都会跑出来,哪怕只是看好戏,这样一来,我们便不就可以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汪子君说道。 “小姐,那几个人究竟是什么啊?为何你要这么做?”小莲问道。 “小莲,你真是做丫鬟做傻了,你难道忘记了,圣教的训斥,不可对于任务有所怀疑?”汪子君斥责道,已然没有千金小姐该有的神态。 “小莲知错了,圣女饶命!”小莲欠身说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汪子君摆了摆手,示意道。 小莲点头轻嗯,随即转身离开,还不忘将房门掩上。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汪府之外,陆振海很是潇洒的跃马而下,来到媒婆六姑的身边,说道:“六姑,怎么还不进去啊?” “诶,陆少爷,别急,时辰未到。”六姑回道,旋即转身对着伸手的奏乐团说道:“奏乐,鞭炮起!” 唢呐声,锣鼓声,鞭炮声,可是说是声声刺耳,不过却是热闹至极。汪文进则按照原定计划,踱步而出。 陆振海看着这汪府大门被开,原以为出来会是新娘子汪子君,没想到则是老丈人汪文进,虽然有一点失落,不过还是上前施礼道:“小婿见过老丈人。” “振海啊,你来了啊,快进,快进,君儿还房里等着呢。”汪文进笑道,那慈祥的样子,任谁都不会将他和那魔教的尊主联系在一起。 “多谢丈人,那小婿进去了!”陆振海说道,旋即转身对着六姑说道:“六姑,你们随我一起进去迎接新娘吧。” “是,陆少爷。”六姑和六姑身边的这几个妇人齐声回道。 还未等陆振海进入汪府,就传来几声叫唤,声音越来越近,也听得也发清晰:“不好了,不好了,小姐逃婚了!” “什么?子君妹妹逃婚了?不可能的,她明明答应嫁给我的。”陆振海拦住呼叫的丫鬟,厉声喝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给本少爷说清楚!” 汪文进踱步来到丫鬟的身边,问道:“小莲,你是君儿的贴身丫鬟,昨日我不是叫你要好好看着君儿的,她怎么会跑掉的?” 丫鬟小莲噗通一声跪地,道:“老爷,陆少爷,就在刚刚婢子要替小姐唤嫁衣的时候,小姐说要自己唤,叫我在门外候着,就这样,小姐离开了我的视线,可是我们想到,小姐会跃窗而逃,婢子听到砰砰的一声,就知道有不妥,就赶紧推门进去,却已经没了小姐的踪迹。” “那君儿逃了有多久了?”汪文进问道。 “就这会…”小莲回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陆振海摆手示意那些迎亲的下人,说道。于是就这样,好好的一场婚礼,就演变成了一场寻找新娘的戏码。 第两百五十八章,好戏上演 “是,少爷!”陆振海的书童陆四俯身回道,旋即转身跑出汪府,对着迎亲的队伍发号施令,道:“你们全部放下手上的东西,新娘子跑了,赶紧追!” 此话一出,立刻将场面变得混乱不堪,陆振海迈出汪府,却见这些人居然还呆在外面,不由怒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找,不要命了…” 众人听了陆振海此话,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加入寻找新娘的队伍中。众人纷纷启口乱喊。 “汪小姐,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汪小姐…” 丫鬟小莲刻意将一群下人带到汪府的后门处,对着拐角处大喊一声,道:“小姐,你在哪里啊,先出来再说,万事好商量!” 汪子君听到了丫鬟小莲的信号,便从拐角处跑了出了,故意踢到放在后巷的杂物,随着几声骚动而出,丫鬟小莲引导下人朝后巷望去,大声叫道:“是小姐啊,快追!” 下人面循着小莲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汪子君逃跑的背影,于是纷纷追了上去,齐声唤道:“汪小姐,别跑啊…” “你们先去追,我回去告诉老爷和陆少爷!”小莲对着下人们说道,随即便转身离去,来到陆振海的身边,俯身道:“小莲见过陆少爷!” “小莲?你是子君的贴身丫鬟?找本少爷什么事情,没见到本少爷正忙着吗?”陆振海厉声说道。 “陆少爷,小姐,小姐她…”小莲话还未说完,就被陆振海出声打断道:“子君怎么了?快说快说…” “小姐从那里逃走了,下人们已经追过去了。”小莲却却道。 “不早说!”陆振海提步上马,手牵住缰绳,道:“你们快去追,切记,不可伤了汪小姐!”话音一落,他便用马鞭用力的鞭了一下白马,嘴里喊道:“驾,驾,驾…”白马受了鞭打,仿似发狂般,如闪电般跃过。 汪小姐逃婚这么大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扬州城内的每个角落,众人纷纷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围观在道路两旁,等着这件事情的后续。 可怜的赵惟吉刚刚才入睡,又是被这吵杂的声音给弄醒了,猛地坐了起来,道:“尼玛,吵死了,还让不让睡啊…” “你醒了!”陈嫣然淡淡说道。 “然儿,你怎么在这里啊?”赵惟吉双手揪住领口,说道:“然儿,你怎么能不敲门就进来呢?万一我,我没穿衣服,那不便宜你了…” “师弟,你睡傻了吧,这里好像是我们的房间!”陈嫣然身边的宁心雨说道。 “雨儿,怎么你也在?好啊,你们这两个女子,肯定是有预谋的,幸好,我没脱光,不然还不被你们看光。”赵惟吉一边说,一边下了床榻,穿上鞋袜,忽然他的肚子‘咕噜’一声,于是启口说道:“饿了,然儿,雨儿,你们吃了吗?走,下楼吃早饭去!” “还早饭啊?这都快晌午了…”宁心雨说道。 “啊,这么快就中午了啊?难怪,怎么觉得特别的饿,管他呢,吃饱喝足才是正事,走吧!”赵惟吉说完,便拾级下楼,选了一个靠边的座儿而坐,才落座,便见到杨延昭他们正在另一边,大口大口的吃饭,随即说道:“延昭,金东,韩升,你们这样有点过了,怎么吃饭也叫我…” 杨延昭他们也听到了赵惟吉的声音,纷纷起身来到赵惟吉的身边说道:“公子…” “你们别理他,他被这打鼓声给吵醒,心情不好。”陈嫣然对着杨延昭他们说道,随后便坐了,对着赵惟吉接着说道:“点菜吧。” “走,走,走,你们三个,别妨碍我和我娘子用膳。”赵惟吉对着陈嫣然笑意盈盈道:“娘子,你要吃什么啊?” 杨延昭他们便转身而回,便也不顾赵惟吉,继续他们的美味佳肴,谈天说地。 “随意就好。”陈嫣然说道:“雨儿妹妹有几声咳,清淡一点就好。” “雨儿,你怎么咳嗽了?”赵惟吉急忙出声问道。 “无碍,兴许是昨夜受凉了。”宁心雨说道。 “你啊,这天气凉,你就只穿这么一点,不着凉才怪,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赵惟吉招手示意店小二,说道:“小二,给小爷上几道清淡一点的菜,再来三碗饭,速度点!” 却硬是没有人回应,于是赵惟吉又大声喊道:“掌柜,你还做不做生意啊…” “来了,来了。”掌柜急急跑了过来,问道:“客官,你要怎么?” “我说,给本少爷上几道清淡一点的菜,再来三碗饭,速度点,本少爷饿了!”赵惟吉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吩咐厨房,客官你稍等片刻!”掌柜说道,随即便钻入厨房,片刻之间,便端了几道菜和饭走了出来。 待饭菜都上好后,赵惟吉喊住掌柜问道:“掌柜,这外面如此喧哗,又打鼓又鞭炮的,你别告诉我,这陆振海接到新娘了,还要绕着广陵走一圈?” “非也,非也,客官,你有所不知,这陆振海压根没有接到新娘。”掌柜回道。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会是新娘落跑了,又说是有人抢亲?那就真的太狗血了。”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和宁心雨便也好奇的抬眸,等着掌柜的回答。 “公子,这陆振海乃是扬州有名的霸王,谁敢抢亲,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掌柜说道:“汪大小姐临阵退缩,逃婚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大小姐长得不错,逃婚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你不是说着陆振海乃是一方恶霸,只怕这大小姐该是逃不出吧?”赵惟吉说道。 “这个,我倒不知,只是现在陆振海已经发散人手要将大小姐找出来,只怕,大小姐落网是迟早的事情。”掌柜说道。 “落网?掌柜,你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就算那陆振海找到大小姐,难道还将她送官查办啊?我才这陆振海可没那么傻,你们小姐那样子那身材,就算是送官查办,也该是洞房花烛了先。”赵惟吉说道。 “小姐真是可怜,哎,老天真不长眼,小姐这么好的人。”掌柜的扬天长叹道。 “陈睿,你不是饿坏了,还不吃饭,要凉了。”陈嫣然淡淡道。 “呵呵,娘子的话,不敢不听,掌柜的,你也看到了。下次再聊吧。”赵惟吉呵呵一笑,道。 “公子,你真有福气。那我便不打扰了。”掌柜转身离去,倚靠的门口,像是一个丈夫眺望远方的妻子般。 赵惟吉见状,不由出声道:“没看出来啊,这掌柜还挺痴情的,不过却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话音一落,他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拒绝下咽,旋即说道:“这菜味道是不错,只是,哎……” 宁心雨见赵惟吉唉声叹气,不由出声问道:“师弟,你叹什么气啊,怎么了?” “没,我在想,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吃到我娘子做的菜呢。”赵惟吉说道。 “这个,菜我不会做。”宁心雨说道。 “然儿,你天资聪明,要不学厨艺吧,我可想吃你做的东西了。”赵惟吉向着陈嫣然说道。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陈嫣然淡淡道,心里却是将这件事牢牢的记住。 就在三人和和美美享受着饭桌上的美食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挤了赵惟吉一下,弄他将汤勺里的汤水全部洒在了饭桌上,迎着桌面,留到了他的裤管上,惹得赵惟吉猛地站起,道:“烫死了,烫死了,谁啊,张没章眼睛。” 陈嫣然本想出声询问,却见他没烫的的地方,不由‘噗嗤’一声暗笑不语,而宁心雨则拿出丝巾,正想为赵惟吉擦拭时候,才发现不对,惟有将丝巾递给赵惟吉,道:“这个给你擦擦。” 至于杨延昭他们三人听懂这个动静,纷纷丢下手中碗筷,起身疾步而行,来到赵惟吉的身边齐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说这样还有没有是,还在我闪得的快,不然,我就要成为另一个李德海了。”赵惟吉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将那个撞我的人给我抓住。” 杨延昭揪住赵惟吉身边的一个男子,说道:“你还不向我们公子道歉。走路也不戴眼睛,好在我们公子眼明手快,要是有什么损伤,你便是又九条命也不够陪。” 男子本就已经被吓楞,再听到杨延昭这么一说,“噗通”一声,跪地求饶道:“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有人挤我,这才不小心撞到你的,求公子不要报官,求求你了,公子。” “行了,行了,没事了,你起来吧。”赵惟吉苦口婆心道:“以后走路不要这么莽撞,你撞到我是小,要是撞到别人,看你怎么办,喂,你们这些人都堆挤在这里做什么?” “回公子的话,我们是见这汪大小姐逃婚,一时好奇,所以才会如此的。”男子回道。 “这个汪大小姐逃婚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再说挤在这客栈门口做什么?难道那汪大小姐,还会跑到这里来啊?”赵惟吉说道。 “公子,你说对了,汪大小姐真的往这边逃了,那,就在外面啊,她正在和那陆大少爷对话呢。”男子说道。“好了,你继续去看。”赵惟吉将男子打发后,对着杨延昭他们说道:“你们出去看看。”“是,公子。”于是杨延昭和金东还有韩升三人便挤了出去,站在人群里围观了起来。 第两百五十九章,英雄救美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陈嫣然淡淡道。 “知我者真乃然儿是也。”赵惟吉恭维了一下,旋即说道:“然儿,你不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怪异吗?” “师弟,你为什么这么说啊?”宁心雨问道。 “你是想说着汪子君从迎亲和逃婚之事太过轰动,像是在预谋着什么?”陈嫣然说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想啊,这今早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又是鞭炮连连,深怕别人不知道今日是她汪子君出嫁,而这才不过几个时辰,这汪子君又上演戏剧性的逃婚,又是弄得人尽皆知,着实让人怀疑的紧。”赵惟吉接着说道:“然儿,你不是怀疑这汪子君有可能是魔教圣女,那依你看,她这是上演哪一出?” “静观其变!”陈嫣然淡淡道。 “静观其变?也是,既然她费尽心思,该是有后续,走,我们也出去看看。”赵惟吉说道。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宁心雨欢呼道。 “你啊,简直就是小八婆一个,走吧,可别被挤丢了。”赵惟吉伸出手,一只牵着陈嫣然,一只牵着宁心雨,加上赵惟吉和陈嫣然使了一点内力,轻而易举的挤到了最前面,刚好杨延昭他们三个也正在这里,不由出声问道:“延昭,怎么样,事情进展如何?” “公子,你怎么来了?”杨延昭问道。 “我啊,天机不可泄露!”赵惟吉说道:“别出声,看好戏。” 随即便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便见一个穿着嫁衣的女子和一个男子正在道路纠葛,依稀可听见他们的对话。 “子君妹妹,你不是说好了,要嫁给我的?为什么今日你要如此?”陆振海翻跃下马,快速伸手揪住汪子君的衣襟,问道。 “陆少爷,你我是从小指腹为婚,可是,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叫我如何能嫁你为妻?”汪子君回道。 “子君妹妹,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你说一句不喜欢我就可以作废的,我陆振海八抬大轿去迎亲,做足了三书六礼,一点都没有怠慢这件婚事,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说出来,我可以改的。”陆振海说道。 “陆少爷,你很好,只是,只是不适合我。”汪子君说道。 “汪子君,别扯三扯四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汪子君永远都是我陆振海的妻子,走,跟我回去。”陆振海没有原先的气度,伸手扣住汪子君的手腕,朝陆府的方向拖去。 “陆振海,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嫁给你的。”汪子君大声说道,带了一点颤音,让人听了感觉无比的凄惨。 “放?我陆振海从十三岁,一睹你的容颜,便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娶你汪子君为妻,你说,整整十年了,你说,我可能会放手吗?”陆振海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喝道:“跟我走。” “不,我死都不会回去的,陆振海,你名声你自己知道,你怎么就会认为我汪子君会嫁一个臭名远播的人?”汪子君硬要挣脱陆振海,可是力道不够,手一点都没有拖来的痕迹。 围观的群众见到这么一个清丽可人的美人被一个人人厌恶的纨绔子弟如此的拽着,纷纷出言喝道:“陆少爷,汪大小姐都说不嫁给你了,你为何还要死缠烂打?”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拽着如此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成何体统?” “陆少爷,难道你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都给本少爷闭嘴,这是我陆家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出言,该干嘛干嘛去。”陆振海厉声道:“谁要是敢再多言,我不介意送他去牢房呆几天。” 众人被陆振海这么一说,纷纷闭上他们的嘴巴,惟有几个轻声细语,不过声音轻的跟没说过一样。 赵惟吉看着陆振海和汪子君上演的这一出,突然灵光一闪,知道他们这是想让自己英雄救美啊,不过,你都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于是伸手点了点身边的杨延昭,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延昭,现在是你展现男性魅力的时候,去,上前救下那姑娘。” “公子,这不妥吧?怎么说着也是别人的家事,虽然这陆振海看起来面目可憎,不过这汪子君毕竟是她指腹为婚的妻子,我们还是看看就算了。”杨延昭说道。 “公子,延昭说对的,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管,免得惹祸上身。”金东也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船头怕鬼船尾怕贼的,我就你做,你就做,这天下,你认为还有会能处置你们?”赵惟吉轻斥道。 “那,公子,你可记住你的话,一定要罩着我啊。”杨延昭回道,随即迈着他这一声以来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 “师弟,你叫杨延昭做什么呢?”宁心雨问道。 “还能有什么好事,你不是你家这个师弟,最大的本事就是整蛊作怪啊?”陈嫣然淡淡道。 “说的也是,嫣然姐姐,师弟说的真对,知他者莫过你。”宁心雨说道。 “雨儿,然儿,你们啊,别说话,看前面,好戏就要上演了。”赵惟吉说道。 “好戏?什么好戏啊?”宁心雨问道。 “英雄救美!”赵惟吉说道:“好了,别问了,看下去就知道了。” 杨延昭硬着头皮来到汪子君和陆振海个跟前,伸手一指,喝道:“放开她?” “什么?”陆振海显然是没听懂这杨延昭意欲何为,便出声问道。 “我叫你放开她!”杨延昭重复道。 “你是哪根葱?你叫我放开就放开,那我陆振海以后还怎么出来混?”陆振海不以为然道。 “陆公子,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记住,这天下不是你陆振海说了算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劝你还是先放开这姑娘,不然一会你会很难堪。”杨延昭说道。 “难堪?这你小子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本少爷随时可以让你死得很难看。”陆振海喝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杨延昭提步上前,伸出双手,分别握住陆振海和汪子君的手,运势双臂,猛地一用力,便揪开了陆振海那双紧扣住汪子君的手,惹得陆振海连连叫苦,道:“疼,疼…,快松开。” 杨延昭用力的将手一甩,那陆振海没反应过来,失去重心,一个踉跄,便是一个大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周围围观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汪子君欠身施礼道,心道:“真是,怎么不是他出来,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和我这个汪府的千金小姐染上关系。” “汪大小姐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杨延昭说道:“大小姐,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陆振海在书童陆四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忍住屁股传来的疼痛,大声喝道:“你们还不给我上,抓住他,此人居然扰乱本少爷的婚事。” “是,陆少爷。”那些拿陆家银两的下人们,抄起拳头就朝杨延昭打去。不过,这杨延昭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付这些小菜罗那是绰绰有余。左勾拳,右勾拳,左腿一记横扫千军,右腿一记单刀直入,将这些下人们杀的片甲不留,个个鬼哭狼嚎,落荒而逃。 “公子,还请手下留情。”汪子君欠身说道。 “既然小姐你有此一言,那我当然会手下留情,陆振海,你还不快滚,趁着我现在不想对你在动粗,赶紧消失在我眼前。”杨延昭说道。 陆振海见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也知道此刻不是他硬碰的时候,“行。你狠,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急急离去。 “切,一点意思都没有,好戏散场咯。”赵惟吉大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再加上这主角也有一人已经离去,于是围观的人群也纷纷的散去,便只留下小猫三四只,还想看着这汪子君还何去何从。 “大小姐,他也已经离开了,你赶紧有多远走多远吧。”杨延昭说道。 “小女子谢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汪子君问道。 “在下做不改名行不改姓,杨延昭便是区区在下。”杨延昭说道。 “杨延昭?这个名字很耳熟,不知天波府杨业杨将军是公子的何人?”汪子君说道。 “便是家父。”杨延昭说道。 “原来公子乃是杨将军的儿子,难怪如此器宇不凡,正是虎父无犬子。”汪子君夸奖道。 “汪大小姐,按理说,你听过家父的名字不稀奇,只是为何连我的名字都有所听闻?我影响中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应该还不至于臭名远播吧?”杨延昭说道。 “那公子,你该去问问杨将军,谁叫令尊威名远播,天下无人不识,自然连他的家人也会无人不识。”汪子君说道。“原来,难怪,我还以为汪大小姐之前已经认识我了呢。”杨延昭心道:“你这女子回答的倒也还算无破绽,且看你接下来意欲何为。”“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自由在扬州长大,从未出过远门又如何能识得公子。”汪子君娇声道,心想:“这杨延昭怎么好像对自己有所怀疑,不该啊,这汪子君本来就是自己,自己便是汪子君,不应该有漏洞。” 第两百六十章,英雄救美(二) “汪大小姐,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只怕这陆振海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日就要离开扬州了,只怕也帮不了姑娘多少。”杨延昭说道。 “那怎么办,我自幼就不曾离开过扬州,可是这扬州我已经无立足之地,与其再被抓回去,还不如我现在就一死解脱。”汪子君焦急道。 “大小姐,不可如此,人应该求生而不是求死,不过一场婚嫁而已,你何须如此,走,我叫我公子给你想一个办法,保管你的问题迎刃而解。”杨延昭说道。 “你们公子?”汪子君问道:“他是何人啊?” “那,就是他,走,我带你过去。”杨延昭伸手朝赵惟吉的指去,说道。 “那有劳杨公子了。”汪子君紧紧的跟在杨延昭的身后,一步一步朝她此行的目标而去。 “延昭见过公子!”杨延昭来到赵惟吉的跟前说道。 “延昭你来了,坐,饿了吗?要不叫一碗面给你吃啊?”赵惟吉头也不抬,夹起一块鸡肉塞到嘴里,吞咽下后,才说道。 “多谢公子,延昭刚已经吃过了,对了公子,延昭为公子引见一个人。”杨延昭招手示意汪子君走来,旋即对着赵惟吉说道:“公子,这位是汪子君姑娘。” 赵惟吉放下手中筷子,抬眸看了汪子君一眼,对着杨延昭说道:“延昭,怎么,你这是要成亲了?” “呃,公子,你想错了,其实她……”杨延昭话还说完便被汪子君出声打断,道:“这位公子,难道你不记得小女子了?” 闻言,赵惟吉不禁抬眸打量了一下汪子君,说道:“我说呢,怎么看着姑娘你这么眼熟,原来你这是君子楼的老板子君姑娘,那日也是在这里,你我可是有所一面之缘。”赵惟吉将自己原先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公子你还记得啊!”汪子君惊喜道。 看着这汪子君如此模样,若不是已经知道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一定会认为这姑娘定是看上他了,指不定还要自恋一番。赵惟吉疑问道:“姑娘,你这一身红嫁衣,怎么,你真的要嫁给我这个小弟了?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这番真好银子短缺,也不知能否给个友情价,不然,这客栈我可是住不起了,要睡街头了。” “公子,你就打趣小女子吧。”汪子君委屈道。 “公子,这位姑娘她真的不是嫁给我,你别误会,只是刚刚我见他被那日的那个恶霸陆振海扣住手腕,我看不过去,才会出手救下这位姑娘的。”杨延昭虽然不知道赵惟吉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既然赵惟吉由此一说,那定是有所用意,自己只管配合就好。 “什么?那恶霸又出来强抢民女了?汪姑娘,你没事吧?怎么那个陆振海不是你朋友吗?怎么他连你也欺负,真是畜生也不如。”赵惟吉惊讶道,赵惟吉这装模作样的样子,惹得陈嫣然和宁心雨想笑,又硬是忍住,差点没憋过气去。 赵惟吉也察觉到了陈嫣然和宁心雨的异状,心想:“你这两姑娘,可别露馅了。” “公子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其实…”汪子君犹犹豫豫,硬是没将下文说下去。 “其实什么?姑娘,你有话何不妨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来,我为你介绍介绍。”赵惟吉抬手依次指道“这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乃是在下的娘子,这位叫陈嫣然,这位则叫宁心雨,而这两位玉树临风的男子乃是在下的随从,这位叫韩升,这位则叫金东。” 听完赵惟吉的介绍,汪子君一一作揖道:“原来是公子的内人和随从,难怪…” “难怪什么?”宁心雨急急问道。 “难怪如此与众不同。”汪子君说道。 “汪姑娘过奖了,我等也是凡夫俗子,哪里能与众不同。”赵惟吉对着汪子君说道:“汪姑娘,你刚还没说,为何你会和那陆振海纠缠在一起,还这一身打扮?” “师弟,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宁心雨对着赵惟吉挑眉道。 “是啊,我还真不知道,莫非雨儿你知道什么?”赵惟吉问道。 “当然了,这么简单事情当然知道了,我猜一定是汪姑娘的父亲贪图陆振海的聘礼于是就瞒着汪姑娘许配给了这恶霸,起初一听闻这件事,汪姑娘一定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事已至此,汪姑娘也只能含泪穿上嫁衣,等待出嫁,可是在这花轿到了汪府大门外后,汪姑娘突然胆怯了,所以,还未来得及换下嫁衣就逃婚了,不过,却未能逃出那恶霸的魔掌,于是就上演了刚刚延昭看到的那一幕,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吧。”宁心雨说道。 “哎哟不错哦,雨儿,你这说的倒是似模似样的,不过也未必是真的吧。”赵惟吉急忙抬眸看着汪子君问道:“汪姑娘,不知可是像内子说的这样?” “啊…什么?”汪子君一怔,反问道:“公子,你说什么呢?” “没,只是想问姑娘你,为何会穿着一袭嫁衣在此,不是该在拜堂吗?”赵惟吉问道。 汪子君忽然抽泣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爹当年受了陆振海他爹的恩惠,为了报恩,我爹便将还在娘胎的我许配给了陆振海,我一出生便知道,自己这一身的命运,本来我已经认命了,可是这陆振海的名声一年比一年差,而我却日渐长大,对于这门亲事也是越来越反感,直至刚刚,花轿临门的那一刻,我终于鼓起勇气,在丫鬟的帮助下,从后门逃了出去,可是,还是被这陆振海给抓住,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就在我以为命该如此的时候,这位公子出手救下了我,如何再将我带来这里,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过,只怕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陆振海此番一定是回去找帮手了。” “原来如此,此时怕是连我也是无能为力了,既然你和这陆振海是指腹为婚,便是逃遍天下,你依旧是他的妻子,所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赵惟吉说道。 “公子,求求你救救小女子。”汪子君猛地身子一欠,双腿弯曲,‘噗通’一声跪地道。 “姑娘,别,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赵惟吉站起俯身伸手欲扶起汪子君,却被宁心雨抢先一步,横在赵惟吉的面前,俯身扶起了汪子君,随即说道:“姑娘,快请起。”话音一落,宁心雨将赵惟吉拦到一边,示意汪子君落座,转身对着赵惟吉说道:“师弟,你不会是连这点小忙也不帮吧?你看汪姑娘如此可怜,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旋即又对着陈嫣然说道:“嫣然姐姐,你说句话啊。” “陈睿,既然如此,你还是帮汪姑娘度过此劫吧。”陈嫣然淡淡道。 “两位娘子,真不是你相公我见死不救,而是此事却是太难。”赵惟吉为难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公子了。”汪子君转身对着杨延昭谢道:“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请放心,只要小女子嫁于那陆振海,便会告知他,让他别来为难公子。”话音一落,便毅然转身提步朝外而去。 杨延昭抢步在前,拦住汪子君,对着赵惟吉道:“公子,你就救救汪姑娘吧,要不然,你就让帮帮我?” “公子!”金东和韩升齐声叫道。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大男人,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本公子,本公子怎么从来都不觉得你们几个这么齐心,难怪古人会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赵惟吉说道。 “师弟,他们都这么说了,你好歹也得拿点男子气概出来。”宁心雨说道。 “那,这可是你们叫我帮忙的,不过,一会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们都要无条件的支持,不然,可就前功尽弃,这汪姑娘也得重回牢笼了。”赵惟吉说道。 “好!”众人齐声回道。 “然儿,你呢?”赵惟吉问道。 “既然他们都说好,我也没意见,不过,你既然答应汪姑娘了,就该做到,可别前功尽弃,知道吗?”陈嫣然知道赵惟吉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这汪子君和自己听的,一方面让汪子君相信他是在众人的请求下才出手,一方面则是想借此告诉陈嫣然,他不过只是在将计就计。 “嗯,放心吧,我陈睿出手,一定万无一失。”赵惟吉说道:“好了,大家坐吧,叫小二上点菜,一起吃。”语毕,赵惟吉又冲着柜台处喊道:“掌柜,给本公子加一张桌子,再上一点小菜。” 听到吩咐的掌柜,忙前忙后,大盘小盘上了一桌,对着赵惟吉道:“公子,请慢用。” “嗯,谢了啊,掌柜。”赵惟吉对着饭桌上的众人道:“来,来,来。大家动筷子。”话音刚落,他们都还没来得急夹菜,就有一群捕快蜂拥而入,手拿佩刀,将赵惟吉他们团团围住,齐声喝道:“府尹大人驾到,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赵惟吉却是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夹起菜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吞咽了下去,对着众人说道:“怎么,你们不动筷子,是这菜不好吃吗?”余下几人便听从赵惟吉的话,也是全然无视捕快,也是夹了一点菜放置在口中,细嚼慢咽了起来。众捕快见状,拔出佩刀,刀光凌厉,却还是未能震慑住赵惟吉等人,那所谓的府尹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张口便是怒骂:“大胆,见到本府还不行礼?”府尹的威严充斥着整个君子楼。 第两百六十一章,升堂 “本府?你便是这扬州府尹陈尧叟,那个连弟弟也是状元的陈尧叟?”赵惟吉起身问道。 “大胆,府尹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市井人士所能直呼的?”陈尧叟身边的师爷那陆振海的亲舅舅许碌深提步跨出,横在赵惟吉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啧啧,你又是哪根葱?”赵惟吉一展笑颜道。 “无知小儿,只知道逞口舌之争,铁捕快,速速将他们全部拿下,带到府衙去。”陈尧叟一摆衣袖,冷冷道。 “是,大人!”铁大手虽然嘴里应承,手上却未见有任何动作,拿着佩刀直愣愣的看着赵惟吉。 “还愣着干嘛,没听到大人的吩咐吗?”许碌深厉声喝道。 铁大手拿着佩刀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脚步微启,靠近了赵惟吉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忽然听到赵惟吉怒斥一声:“狗腿子,别欺负人家大手老实,有本事你自己来抓,本少爷让你双手双脚又如何?” 果然,这许碌深受不住刺激,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小子叫狗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许碌深大步上前,夺过铁大手手里的佩刀,一个用力,径直朝赵惟吉刺去,还未等刀尖靠近半分,便闻‘当当’两声巨响,大刀一断为二,只留一截刀柄在许碌深的手里。许碌深当下便将手中刀柄丢弃,伸出双手,便朝赵惟吉抓去,还未等触及,耳边却传来一声铁大手惊叫:“许师爷,小心!”吓得许碌深急急退了两步,却未觉有任何异状,转眸瞪了铁大手一眼,呵斥道:“铁捕快,你鬼叫鬼叫什么。”语毕,猛地朝赵惟吉扑去,说时迟那时快,许碌深倏然弹起,一个跟斗,朝外翻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只闻他一声惊呼:“哎呀!”旋即便晕眩了过去。 赵惟吉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而那铁大手则上前一步,立在赵惟吉的面前,俯身抱拳道:“铁大手多谢公子手下留情。”铁大手突然明白到那一日这个公子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已捡到最大的便宜了,心里原有的怨气便已逐渐消失。 “哈哈,客气,客气。”赵惟吉突然觉得这武艺高强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 陈嫣然看到这一幕,不由会心一笑,心道:“功力有所长进,他日必有所成,严毅师父的紫霞神功确是不错。” 而这汪子君见到这一幕,却是一道冷意闪过,寻思片刻:“这人的武功该是华山的紫霞神功,可是怎么有一股内力无法参透,和他旁边这个叫陈嫣然的女子如出一辙,奇哉,奇哉!” 至于杨延昭他们则是一脸的羡慕,尤其是这金东,毕竟他本就好武艺,不由心想:“队长这内力又变厉害了,看来得找个时间请教请教。” “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来扬州,强抢民女夺人妻妾!”陈尧叟厉声喝道。 “你说呢?”赵惟吉反问道。 “好啊,别以为你会武功,我就奈你不何?”陈尧叟将头一扬,道:“有本事你杀了我这个朝廷命官,不然,你休想离开扬州再到别处作恶!” “我看你这是朽木脑袋不可雕也,罢了,就让我替当今皇上管教管教他的这些臣民们,走,本少爷随你去府衙。”赵惟吉转身对着杨延昭他们说道:“尔等可要随本少爷一同前往?” “走吧!”陈嫣然起身淡淡说道。 杨延昭他们也纷纷起身,齐声回道:“我等愿与公子共同进退!” 陈尧叟一摆衣袖,转身抬步而出,说道:“命人将许师爷抬回去!” “是,大人!”铁大手回道。 一众人群便浩浩荡荡的朝府衙而去,一路上赵惟吉和身边的陈嫣然和宁心雨有所有笑,一点都没有赴公堂的觉悟,至于那汪子君,她可是主角,当然不能丢下,紧紧的跟在赵惟吉的身后,表面上是在倾听赵惟吉他们的对话,实际上内心却是心思百转,一直在筹谋,如何能混入这个队伍,而不被剔除。 不一会,众人已到府衙大堂之内,捕快自动分成两队,分别站在大堂的左右两边,手拿木棍,一直敲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嘴里则齐声喊着:“威武…威武!” 至于那陈尧叟当然是身穿官府,站在明镜高悬之下,手拿敬木堂,重重的敲在案上,大声说道:“无关人等速速退去!” 赵惟吉轻声说道:“然儿,你们先出去,到那门口候着,要是站着累了,就去对面的那间茶楼坐坐,喝点普洱,吃点点心,我一会就出来了,延昭,你们也是。” “你啊,都这个时候来,还胡说八道!”陈嫣然娇嗔道,旋即便转身迈步而出,至于杨延昭他们也紧跟其后,不过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门外,紧盯着大堂内所发生的事情,这陈尧叟还未正式升堂,大堂外面已经布满了围观的百姓,七言八嘴,你一言我一语,弄得大堂内吵闹不堪。 陈尧叟又敲击了一下敬木堂,厉声道:“肃静!与本案无关之人不可出声。” 要知道这敬木堂本就是起惊吓作用,声音刚落,已是肃静一片。陈尧叟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堂下所站的说三人,旋即说道:“堂下所站何人?为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那陆振海急急施礼道:“学生陆振海见过陈大人!” “原来是陆举人,陆举人无须多礼!”陈尧叟对着汪子君和赵惟吉说道:“你二人又是何人?” “小女子汪子君见过陈大人!”汪子君欠身娇声道。 陈尧叟对于这陆振海和汪子君的态度还是十分满意,不过一锅粥总有那么一点老鼠屎,对于陈尧叟来说,这个堂下少年便是这老鼠屎,不由怒道:“放肆,你为何见到本官不下跪?不下跪也就罢了,难道你连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赵惟吉打了一个哈气,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怎么,这是开始要审案了吗?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们一定会官商相互,我必输无疑!” “放肆,本官为官清廉公正,从未徇私,你这个无知小儿,何出此言?”陈尧叟喝道。 “是吗?真是没有徇私吗?那为什么这个陆振海横行霸道你不抓,我和我娘子情投意合,你却是将我抓来,难道这就是所说的从未徇私,公正清廉?再者,你为何非要我对你行礼,而这个陆振海,你却从未说起,难道,我们这些百姓见到你们这些官员就非要下跪吗?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我陈睿,上跪君亲师,下跪祖宗父母,便是不会跪你们这些所谓的官员!”赵惟吉厉声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好,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陈尧叟说道:“第一,这汪子君乃是陆振海指腹为婚的妻子,今日乃是他们的大婚,你如何能抢夺新娘,岂容你一句情投意合就可以说过去的?第二,本官乃圣上钦点的状元,乃是这扬州的府尹,堂堂的正四品官员,你当然要跪,至于这陆振海,因为他是举人,从隋唐开始,这举人便可免跪。不知本官这么说,可还入得了你的耳朵?” “马马虎虎了,既然如此,我便也不让你为难了,不过这跪着就免了,你想啊,你这一审都不知道审到什么时候,万一我跪着跪着晕了过去,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是我的随从和娘子可不会答应的,到时候,他们要是将你这府衙拆了,你可别哭着求我放过你!”赵惟吉耸耸肩道,还不忘回眸朝陈嫣然他们抛了一个媚眼。全然不将这陈尧叟放在眼里。其实赵惟吉之所以这么做,不是他目中无人,而是他怒其不争,要知道,这陈尧叟可是陈尧佐的亲哥,同样也是状元出生,为何他管辖的扬州会有这么一个恶霸出现,居然还是接着他的师爷的威名出来欺负百姓,可想而知,这陈尧叟做官也不过如此。 “算了,本官不和你这个黄口小儿一般见识。”陈尧叟当然知道赵惟吉武艺高强,只怕这府衙内所有人都上场都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还是顺着点,就算自己不怕死,他也不会拿捕快的性命开玩笑。旋即出声问道:“陆振海,你为何要击鼓鸣冤,究竟所谓何事?” “回大人,学生和汪子君乃是青梅竹马,又是指腹为婚,前些日子托媒人前去说亲,汪家收了学生的聘礼,也答应今日将汪子君下嫁学生,可是没想到,今日当花轿临门的时候,这汪子君居然逃婚,学生当然不肯,于是便追了上去,终于在君子楼外找到了汪子君,可是他,他却纵容他的手下打伤了学生,还将学生的下人都打的鼻青脸肿,好些个到现在,都还未能起身,走投无路之下,学生才会击鼓鸣冤,求大人给学生做主啊。”陆振海全然没有了平日的痞子气息,说起话来都变得文绉绉的。对于他和汪子君的关系,可以说扬州城内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放屁,一派胡言!”赵惟吉谩骂道。“公堂之上不可污言秽语,此事本官自会定夺!”陈尧叟拿起敬木堂重重一击,不过只是想为他自己接下来的所为加点底气,不至于被赵惟吉所震慑。 第两百六十二章,这是家务事 陈尧叟放下敬木堂,出言询问道:“汪子君,你说,事情究竟是不是陆振海所言?” 汪子君提裙微移,挪步上前,欠身说道:“回大人,事实并非如此,其实一直以来,这婚事都是我父亲答应的,小女子从未承认过,不过皆因父母之命,小女子才会没有当即拒绝,可是今日在闺房内听到府外鞭炮声响,便知花轿已经临门,小女子心里却十分害怕,纠结片刻,连嫁衣都还未来得及换下,便逃了出来,在那君子楼外,便被这陆振海逮住,他死死的扣住小女子的手腕,这才会让这位公子引起误会,派人前来相救。” “原来如此,不过汪子君,既然你们二人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你就不该逃婚,你可知罪?”陈尧叟说道。 “大人,小女子真的不愿意嫁给他,求大人给小女子做主!”汪子君转眸看向赵惟吉,凝视着他,神情焦急,似是在向赵惟吉求救般。 “汪子君,不管你答不答应,令尊已经收了聘礼,而这花轿也已临门,不管你二人有没有拜堂,名义上,你已经是这陆振海的妻子,这一点毋容置疑。”陈尧叟话还未说完,却是听到他一直忌惮的少年一阵冷笑,不由出声问道:“你为何冷笑,难道你对本官的话不认同?” 赵惟吉双手一合,猛地击掌,道:“不敢,大人说的这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真的?”陈尧叟不置信道,毕竟和这少年见面对话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少年认同自己的话,当然所说怀疑。 “当然,照大人你所言,那么那些逼良为娼的可就高尚多了。”赵惟吉说道。 “大胆,胡言乱语,这媒妁之言如何能和逼良为娼相提并论!”陈尧叟呵斥道。 围观的群众听到赵惟吉的这段话,纷纷表示不敢认同,有几个冲着堂上的赵惟吉喊道:“小子,你胡言乱语什么,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你如何能将此事与逼良为娼扯在一起。真是无知小儿。” “肃静,肃静!”陈尧叟敲击一下敬木堂,正想叫赵惟吉的名字的时候,却发现他自己压根不知道堂下少年的名字,旋即问道:“你姓甚名谁?” “你问我?”赵惟吉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旋即说道:“本公子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陈睿是也!” “陈睿,你何以为认为本官所言和逼良为娼一样?”陈尧叟喝道。 “大人,你可别误会,我可没说一样,我说的是高尚,高尚你懂吗?”赵惟吉反问道。 “陈睿,别以为你武艺高强,本官就奈你不何,大不了本官与你拼死一搏,本官就不信,你杀了本官之后,还能安然的离开扬州城!”陈尧叟冷冷道。 “陈大人,那你也别说的这么严重,我可是三好百姓,从来不会杀人,也不会与人为敌。”赵惟吉说道:“大人,其实这件事什么都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这么汪姑娘是不是自愿要嫁给这个陆大公子?不用我说,想来大人你也清楚,这汪子君汪大小姐是千万个不愿意,既然作为主人公都不愿意,为何旁人要强行要她嫁给陆振海?”说完后,赵惟吉不时后头看了一下群众的反应,旋即又踱步走到汪子君的身边,接着说道:“你们看看,汪姑娘这么一个妙龄少女,你们何忍要他嫁给这么一个臭名远播的纨绔子弟?这和毁了她的一身有何分别?大人,你说,这个那些逼良为娼的又有何分别?” “一派胡言,这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哪能容你在此大放厥词。”陈尧叟恶狠狠的骂道。 围观的群众又开始一轮的辩论,有的觉得赵惟吉所言不假,而有的却觉得陈尧叟所言有道理。 “陈姑娘,你说公子这些话究竟临时想出来的,还是他就真的这么想?”立在陈嫣然身边的金东不禁好奇问道。 “那你认为呢?”陈嫣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金东,你啊,太不了解公子了,公子可是何事都能论上一论,依我看,这定是公子内心的想法。”金东身边的韩升说道。 “韩升说的对,这几年相处下了,我便觉得公子身后好似有出穷无尽挖掘不尽的宝藏,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的想法,乍听之下真是不敢苟同,可细想下来,有觉得不无道理,待回味后,你会觉得,这些道理还是真的至理名言。”杨延昭说道。 “杨大哥说的对,师弟还真是这样。”宁心雨这一路下来已经和金东韩升和杨延昭有了深厚的友谊,加上赵惟吉给予充分的空间和鼓励,宁心雨便很自然的喊他们做大哥。 “肃静,肃静!”陈尧叟觉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可是这堂下之人,还是那么嬉皮笑脸,看的他厌烦至极,就在他想出言训斥的时候,却见那之前晕倒的师爷许碌深在下人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从内堂出来,来到大堂之内,挥手示意下人下去,旋即跪地叩首道:“许碌深叩见大人!” “许师爷,你醒来了?太好了,无碍吧?”陈尧叟瞬间觉得自己这边底气足了,虽然他明知道这个师爷有的时候仗着他的名声外出扬武耀威,不过倒也没做什么恶劣的事情,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师爷在公务上帮了他不少,尤其是对付那些无赖恶霸,这师爷总有办法让对方俯首。 “回大人,碌深无碍。”许碌深转眸扫视了一下堂上所站之人,目光恰巧落到他的侄子陆振海的身上,见他欲开口喊自己,抢在陆振海开口前,说道:“大人,不知现在审到什么阶段了?” “陈大人,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别浪费时间,赶紧将这事情解决了,你可是坐着,我们可是站了有一会了,这腿都要麻痹了。”赵惟吉伸手拍了拍双腿,挽起裤脚,索性就地而坐,道:“现在好了,你们慢慢叙旧,本公子就不奉陪了,先眯一会,困死了。” 陈尧叟何曾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想出言喝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感觉所有的语言在这少年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求救般的看着许碌深。 许碌深收到了来自陈尧叟求救的目光,不由心想:“大人,不是我不帮你啊,实在是这人武功太高,又自以为是,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还是他们的对手。” “喂,你小子,当这里是你家啊,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这个不怕死的陆振海出言喝斥道。 这汪子君则是一脸惊奇的抬头看着坐于地上的赵惟吉,不由心想:“难道我想错了,此人压根不是当今皇上?也是,这皇上哪里能是这种放浪,此人种种行为,看着不过和陆振海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更胜一筹的。” “陆少爷,你啊,也别我说,看来你也累了吧,瞧你说句话都喘成这样,来来来,别害羞,和本公子一起坐着听审吧。”赵惟吉说道:“我说陆振海,其实这些都是家事,就不该上堂麻烦府尹大人,作为朝廷的四品大官,可是公务繁忙,哪里有这些闲情逸致去理会这些家常琐事。” 陈尧叟听此一问登时一悦,急忙出声说道:“陆举人,陈睿说的是,这乃是你的家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官也不懂该如何审理,退堂退堂!” 堂上之内还未退去,陆振海便大步迈前,来到汪子君的面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道:“汪子君,跟我回去。” “陆振海,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还是堂堂举人,居然和一姑娘动手,这些年的圣贤书都读哪里去了。”赵惟吉猛地站起,疾步上前,伸手搭在陆振海的肩上,暗暗使劲,道。 陆振海忍住肩膀传来的刺痛,用力一拉,将汪子君朝他的怀里拉去,抬眸瞪着赵惟吉,恶狠狠道:“既然你都说是家事了,那这件事就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外人?我到底是不是外人,那就该问问你身边这位貌美如何的汪子君汪姑娘了。”赵惟吉也不敢落后,伸手拉住汪子君的连一只手,眉目一挑,道:“子君,你说,我是你的外人吗?” “嫣然姐姐,你看他,又要占人便宜了。”宁心雨扯住陈嫣然的衣襟,娇嗔道。 “嘘!”陈嫣然轻声道:“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还不是什么是他娘子之类的,他啊,最厉害的都是这些了。”宁心雨说道。 “还是宁姑娘了解公子!”金东附和道。 汪子君明白了赵惟吉的用意,奋力甩开陆振海的手,挽住赵惟吉的右臂,娇声道:“陆少爷,你就放过我吧,我死都不会嫁给你的,我爱的陈郎!”赵惟吉听到汪子君檀口吐出陈郎二字,差点没被恶心的吐出来,倏地伸手抚上汪子君的素手,道:“君妹!”此话一出,赵惟吉连自己都觉得恶俗,更别说别人了,尤其是陈嫣然和宁心雨她们二人一听赵惟吉这句话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演戏了。 第两百六十三章,这是家务事(二) “喂,你小子别乱叫!”陆振海抬手朝赵惟吉的肩膀袭去,还未触及,便被一股热气所震,只见他急急后退,左腿绊住右腿,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受过其害的许碌深当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抬眸看向赵惟吉,骂道:“你,明人不做暗事,你别仗着武艺高强就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这位大叔,你这个指控有点过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明明是你这侄子想出手打我,不过太着急,自己给绊倒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将此事算在我身上?”赵惟吉转身冲着群众说道:“大家看看,这府衙的师爷血口喷人,他非但不拦着自己的侄子作恶,还想污蔑我这个一等良民。”语毕,又转身冲着还未来得及离去的陈尧叟说道:“陈大人,难道你就是这么纵容你的手下?” “许师爷,这是他们的家事,你也不许插手,别让人以为本官有意纵容你!”陈尧叟说完,起身欲离,抬起的脚还未落地,便被赵惟吉出声拦住:“大人,你不用这么急的离开,此事不管如何解决,还请大人你做个见证!” 其实赵惟吉的言语很是平常,不过陈尧叟却觉得有一股无情压力迫使他不得不收回脚步,重回到位置,随即坐下,道:“既然如此,本官便不走了,你三人速速将事情解决掉。” “陆振海,话要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你看你,这摔得,够呛吧。”赵惟吉向着地上的陆振海说道。 “你…你…”陆振海被气的差点没背过去。 “别你啊你的,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汪子君?”赵惟吉此刻已经松开搂住汪子君的手,一本正经的问道。 “当然,从我懂事以来,我便发誓,此生一定要娶子君妹妹为妻!”陆振海不知赵惟吉为何会有此一问,不过深受其害的他学乖了,不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而选择乖乖的作答。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陆少爷,你这个愿望究竟是你一厢情愿还是和汪子君情投意合的?其实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汪子君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因为你根本不配得到她。”赵惟吉厉声说道。 “不配,为什么不配,我陆振海爱她爱了十几年,对她言听计从,事事以她为先,试问天下有几人像我一样?”陆振海大声说道。 “你别辩驳了,你说你对她好,可是我却知道,在你家里,至少已经有几房小妾,而你陆振海的名声却也不咋滴,说白了,可以说是臭名远播,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上前调戏,你说,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汪子君要嫁给你?”赵惟吉数落道。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指腹为婚,就算我陆振海再怎么不堪,她汪子君都要嫁给我,而我也会收心养性,习读经书,参加来年的科举。”陆振海硬是抓着指腹为婚这个梗不放,抬眸瞪着赵惟吉,一脸的蔑视。 “古语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这花花公子的德行,怕是下辈子也改不了。”赵惟吉笑道:“不过没关系,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点的是,她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强迫都没用,她都不会嫁给你,因为,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我,我与她已经有了白头之约,非卿不娶,非我不嫁,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陈尧叟听此一言,寻思道:“敢情这少年是这汪姑娘的情郎,难怪,难怪,看来这陆举人这哑巴亏可是要吃定而来,谁叫这少年的武功如此之高。” “你什么意思?本少爷从未听子君妹妹提起你,再说,你们二人不是前些日子才认识,又何人白头之约?你当本少爷是三岁小儿吗?别以为你武艺高强就可以任意妄为,就可以强抢民女,夺人妻室!”陆振海转眸看向汪子君,急急道:“子君妹妹,你说,事情不是他所说的这样,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也不用编这种谎,你就不怕辱没了你的名节?女子想来看重名节,你这又是何苦呢?” “陆少爷你说的对,女子最看重名节,我也一样,所以陈郎所言非虚,我汪子君非他陈睿不嫁!”汪子君才不会那么傻被这陆振海几句话就露出馅来。 “陆大少爷,你听清楚了吗?子君说了,她非我不嫁,你又和忍心拆散一对有情人?你不是说你喜欢子君,那你也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幸福,难道不是吗?”赵惟吉问道。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是相爱的,你们不过识得几日,何以能山盟海誓,这些摆明了都是你们二人为了逃脱而扯的谎,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废话少说,汪子君,你速速和我回去拜堂成亲!”陆振海大声喊道。 围观的人群越看越没劲,渐渐的都散去,留下的,也就是几个特别清闲的妇人,还有陈嫣然他们几个,加上堂上的捕快和那陈尧叟,至于那个师爷许碌深早就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此地,因为他怕自己又被弹一下,那就真的不是屁股开花那么简单了,分分钟连命都会不保。 “那你要怎么才信呢?”赵惟吉听了这陆振海说了一大堆,总体来说他只表达了一个问题,便是他不信自己和汪子君有关系。 “除非…除非…”陆振海硬是没将下文说下去,心道:“哎呀,傻瓜,怎么说这话呢,要是他们真有染那自己的脸往哪搁。” “别除非除非了,你看好了,我和你的子君妹妹是不是真的。”言语间,赵惟吉趁着汪子君不注意,伸手一扯将她拉倒怀里,二话不说,双手捧住汪子君的下颚,低头覆上她的红唇。起初只是想演戏的赵惟吉不自觉间居然陷入了这个烈焰红唇中,而在好无防备之下被亲到的汪子君下意识的扭捏了一下,随即便卸下心房任由赵惟吉吮吸。她的脸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泛红,比她身上的嫁衣还要红艳。 “够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陆振海喝道,旋即便转身疾步跑出府衙,一脸愤怒,青筋都冒了起来,边跑边骂道:“狗男女,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将今日我受的耻辱十倍奉还。” 赵惟吉松开汪子君,抽离嘴唇,贴着汪子君的耳边轻声道:“没办法,这个方法最有效果,最直接,想来这陆振海以后都不会再缠着你了。”话音一落,赵惟吉大步上前,拱手对着陈尧叟说道:“陈大人,刚刚多有得罪,其实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只是刚才一时情急了。” “不敢,不敢,像你们这种高手,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不敢得罪。”陈尧叟话里有话道。 “陈大人,后会有期!”赵惟吉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而去。还未抬步便听到陈尧叟声如蚊呐的嘀咕道:“最好后会无期!” 赵惟吉急忙转头,道:“陈大人,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你好走,本官不送了。”陈尧叟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居然被一个少年掐的死死的,其实陈尧叟才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是这一会接触下来,他觉得赵惟吉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惹怒了他,自己死没关系,可不能拖累捕快衙役,所以这才忍住屈辱。 赵惟吉刚刚是爽了,不过一看到陈嫣然和宁心雨正冷冷的看着他,疾步上前,来到她们面前,低声道:“然儿,雨儿,我刚刚是做戏的,真的。” “哼!”陈嫣然和宁心雨齐声哼道,看也不看赵惟吉一眼,二人一同转身离去。 “公子,你自求多福吧。”杨延昭说道。 “保重!”金东和韩升齐声道。随即此三人也转身离去紧跟在陈嫣然的身后。 “喂,别走啊!”赵惟吉喊道。 汪子君提步而行,来到赵惟吉的身边,正欲启口,倏地被赵惟吉打断,道:“你不会也想走吧?走吧,走吧,你们这些人都这么没良心,过河就拆桥!” “公子你多虑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汪子君一想到刚刚和眼前的男子那样,就觉得害羞,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小脸又变得绯红滚烫。 “谢我?难道你就不恨我?不管怎么,我也是夺走你初吻的人,难道你一点恨意都没有?其实我和那陆振海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你就不怕我吗?”赵惟吉提步离开府衙,停在府衙外,双手的搭在府衙外的石狮上,叹气道。 “我知道你这么也是逼不得已,所以,我不会怪你!”汪子君柔声道。 “是吗?那姑娘你还是真是我见过最宽容的女子,宽容的都让人觉得,你这是刻意接近我,好像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是什么似得,不过汪姑娘,你可别打这个主意,第一我其实身无分文没什么值得觊觎的,第二,要是让我知道你真的是在图谋什么,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了,说不定我会把心一横,杀了你!”赵惟吉作了一个抹脖子的东西,旋即笑道:“哈哈,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当我没说过!”“咯咯,我当然不会,公子多虑了!”汪子君咯咯一笑,以掩饰此刻的窘迫,心思早已百转千回:“有一点你还真没说错,你和那陆振海真的是半斤八两!”赵惟吉低眸看了汪子君一眼,道:“走吧,回君子楼!” 第两百六十四章,这是家务事(三) 一路上,赵惟吉和汪子君并肩无言,一到君子楼外,赵惟吉便拾级登楼,径朝陈嫣然和宁心雨所住的客房而去,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而入,道:“然儿,雨儿,别生气啊!” 话音一落,赵惟吉抬眸扫视一周,却未见陈嫣然和宁心雨的踪迹,急忙退出客房,直奔下楼,拍了一下柜台,道:“掌柜,你可见到和本公子一起住店的那几人回来了?呃,一共是三男两女。” “咦,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我怎么没看到!”掌柜问道。 “废话,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现在本公子问你,你可见到和本公子一起的那几个人回来?”赵惟吉轻喝一声,问道。 “哦,原来公子你是问陈姑娘她们几个啊。”掌柜说道。 “对,对,就是他们,你可见到他们回来了?”赵惟吉说道。 “嗯,他们刚刚回来过,一会就又出去了,陈姑娘还托我说几句话给公子你听!”掌柜一边抹着柜台一边说道。 “什么话?你快说啊,别抹来抹去,看的人头晕死了。”赵惟吉伸手夺过掌柜手中的抹布,追问道。话音刚落,忽闻那汪子君的声音由远而近:“陈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赵惟吉猛地转身,便见那汪子君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再打量一下,只见她已换下那一身红嫁衣,着了一件淡蓝色的抹裙,外加一件白色披巾,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甚是清爽。全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过此刻赵惟吉哪有心情欣赏,急急转身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你快说,他们都留了什么话给我!” “去死吧!”掌柜说道。 “我靠,掌柜,你小子是吃饱了撑着,想我揍你是吧?居然敢骂我,不要命了!”赵惟吉喝道。 “公子,你误会了,我是说,他们就留着这句话。”掌柜说道。 “什么话?你倒是说啊!”赵惟吉觉得自己这简直在鸡同鸭讲,这掌柜,智商要不要这么低,我靠,没见到我正着急啊。 “公子,我刚说了啊,他们就留下这句话,去死吧!”掌柜显得很无奈,也难怪这个公子会生气,那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泼辣。 “没别的了?”赵惟吉追问道。 “没了!”掌柜深怕赵惟吉会发飙,然后对他做些什么过激的动作,趁着他还未发作之前,说道:“公子,我刚好像听到他们说要去大明湖游玩!” “你不早说。”赵惟吉将手中被揉成一团的毛巾丢给掌柜,道:“还给你!”话音还未落,便已经转身提步朝大明湖的方向而去。 还未走出几步,赵惟吉倏地回眸,道:“我说汪大小姐,你跟着我干嘛?” 汪子君抬眸一脸无辜的看着赵惟吉,回道:“陈公子,你若离开了,那个陆少爷要是过来抓我,那可怎么办?” “爱跟你就跟吧,不过一会,你可不能出声说任何话,我可不想我的娘子再有所误会。”赵惟吉说道。 “行,陈公子,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汪子君那这双眼眸柔情似水,若是让旁人看去,一定会认为赵惟吉和她有段情。 不过赵惟吉可不会受她这一套,毕竟他已经知道这姑娘绝对是有目的的。一想到陈嫣然他们几个没有在客栈等着他,反而撇开他出来游玩了,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来气,心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就算我武功变高了,可也还是一般啊,要是这个妖女丧心病狂起来,那我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赵惟吉蓦然转眸,看向身边的汪子君,道:“汪姑娘,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我不可能一直都呆在扬州。” “这…这个,我还没想过呢。”汪子君一脸焦急的回望赵惟吉,道:“那怎么办,那陆振海一定会逼我的。” “这,为今之计,汪姑娘,你还是离开扬州吧,这天大地大,总有你可以落脚的地方。”赵惟吉说道。 “离开扬州?可我从小便在扬州长大,从未出过远门,这,那我该去哪里呢?”汪子君诧异道。 赵惟吉抬眸望向远处,忽见一叶扁舟上站立着两个女子,依稀间与陈嫣然和宁心雨有些相似,赵惟吉急急说道:“汪姑娘,这个你去哪里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我现在该去哪里。”话音一落,便提步朝湖边跑去,还未靠近湖边,二话不说便右足一点,轻身跃起,似飞燕般掠过,径朝扁舟上而落。旋即唤道:“然儿,雨儿!” “你怎么来了?”宁心雨说道。 “我当然要来了,你们太坏了,居然丢下那样的话,就出来游玩了,太过分了,我生气了!”赵惟吉双手叉腰,愤愤不平道。 “先上岸吧,这扁舟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陈嫣然淡淡道,随即一甩衣袖,玉足轻点,但见转眼间,那扁舟如箭般射出一条路,船身如离水飞跃而行,待要靠近岸边时,扁舟忽然停止了行驶,只见陈嫣然莲步轻启,轻跃登岸,缓缓转身对着扁舟上的男女淡淡道:“你们还不上岸吗?扁舟可以裂了!”话音刚落,便听到“咯咯”两声巨响,只见那扁舟一分为二,好在赵惟吉和宁心雨及时登岸,不然一定会没入湖中。 “哇,然儿,你这内力怕是登峰造极了吧。”赵惟吉大声说道。 “嫣然姐姐,你好厉害啊!”宁心雨甩开赵惟吉的手直奔陈嫣然而去,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崇拜道。 陈嫣然却不予理会,转眸看了一眼汪子君,旋即说道:“这天下有这种内力的人数不胜数,我说知道的,便有一个。” “哦,谁啊?难道他比然儿你还要离开?”赵惟吉宛如小女子般抬步走向陈嫣然,欲伸手挽住她的另一只手臂时,却见陈嫣然莲步轻启,绕过赵惟吉步至汪子君的面前,说道:“当然,那便是那魔教的圣女聂梓萱,听闻她的武功出神入化,江湖中人没有一人见过他出招,因为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见到陈嫣然这系列的举动,汪子君寻思道:“怕是他们已经怀疑自己了,也难怪,这陈嫣然武功之高不再我自己下,便是自己极力克制内力和气息,多少也会被察觉,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聂梓萱?名字挺好听的,然儿,那你说她可有你长的漂亮吗?我猜肯定没有!”赵惟吉说道。 “为什么?”汪子君急急问道。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容貌是至关重要,不管是谁都不想听到别人说自己长得丑。 “咦,汪姑娘,你也好奇啊?”宁心雨疑问道。 “雨儿,你啊,太不懂女人的心了,任何女人都八卦,尤其是对于聂梓萱这种江湖流传的神话,任谁都会好奇的。”赵惟吉说道:“知道我为何会认为然儿比那聂梓萱漂亮吗?第一,然儿是我媳妇,这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用比当然是然儿漂亮咯,这第二嘛,一个人的外貌再怎么美丽,内心要是邪恶的话,那这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所以,那聂梓萱绝对没有我家的然儿好看,怕是连雨儿你和汪姑娘都不如吧。” “你啊,要是那圣女听到你这么说她,非拔了你的皮不可。”陈嫣然轻斥道。 “拔我的皮?谅她也不敢!”赵惟吉笑道。 “为什么不敢,你别忘记了,她的武功不在嫣然姐姐之下,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有个人啊,被嫣然姐姐打的哭天喊地跪地求饶的。”宁心雨娇声一语,笑道。 “胡说,那是你相公我忍让,不和女的一般见识,要是换了别人,呵呵,那就等着是我的龙爪手吧。”赵惟吉伸手拉过宁心雨,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就想现在这样,我一发力,你怎么都跳不掉!” “松开,你弄疼我了。”宁心雨娇嗔道。 “行,行,行,你啊,还真娇贵,我还没用力呢,这就喊疼了。”赵惟吉轻轻的揉着宁心雨的肩膀,抬眸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延昭他们呢?” “我知道,我知道!”宁心雨转身雀跃道。 “你又知道?”赵惟吉问道。 “嗯,知道,杨大哥他们去打探魔教的消息了。”宁心雨说道。 “原来如此,怪勤快的,也是,这魔教害人不浅,早一点除掉便是对社会做贡献。”话音一落,赵惟吉转眸对着汪子君说道:“闷坏你了吧!” “没呢,你们说的这些都好稀奇,我以前从来都没见过,原来人真的会轻功又有内力啊?那是不是就可以飞天遁地了啊?”汪子君惊奇道,心里却寻思道:“看来猜到没错,他们真的是来对付圣教的。” “哎呀,我饿了,走,我们会君子楼吃饭去吧。”赵惟吉说道。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宁心雨挽住陈嫣然的手臂,撒娇道:“嫣然姐姐,我们难得出来,现在天色尚早,再玩一会好吗?” “陈睿,既然如此,要不你先回去,我和雨儿再玩一会!”陈嫣然说道。“不行,你们两个女子,我可不放心,罢了,反正也不是太饿,我不回去了,和你们一起游玩吧。”赵惟吉对着汪子君说道:“汪姑娘,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话音一落,便见到汪子君她点头回应,旋即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走,我们那边看看!”于是这三女一男并肩而行,成了这大明湖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第两百六十五章,引蛇出洞之计 夜色明亮,一抹弦月悬挂天际,繁星点点,赵惟吉倚靠在围栏上,大声说道:“今日月色如此之美,姑娘你又如此之美,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就此浪费!” “大晚上的你不回房睡觉在这里发什么疯!”陈嫣然轻斥道。 “师弟,你不要命了?嫣然姐姐一会可要发飙了。”宁心雨起步上前,伸手打开房门,接着说道:“师弟,赶紧走吧,趁姐姐还没发飙!” “雨儿你这么说就错了,你当然儿是什么?她这么温柔可爱,又不是母老虎,怎么可能会发飙呢。”言语间赵惟吉已经踱步来到宁心雨的身边,伸手将房门掩上,还用短木将门栓得紧紧的,搬了一张椅凳放在门后,屁股一沉,随即落座,还不忘翘着二郎腿,一边逗,一边说道:“你们可别想赶我走,我死都不走,今晚我就这么睡了。” “嫣然姐姐,你看他…”宁心雨娇嗔道。 “你爱坐就坐!”陈嫣然迈步径朝床榻而去,待步至床边,转身向着宁心雨道:“雨儿妹妹,你还不过来?” “嫣然姐姐,那他…”宁心雨不情愿的起步来到陈嫣然的身边,说道。 “他,别管他,他爱坐着就让坐好了,有我在,你还怕他!”陈嫣然淡淡道。 “也是。”宁心雨抬眸笑意盈盈的望着赵惟吉,说道:“师弟,既然如此,那你就帮我们守夜好了。” 赵惟吉没想到这陈嫣然淡定成这样,急忙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说道:“好了,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真是的,然儿,你和我处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学到。”赵惟吉拿起一盏已冷却的普洱,一饮而尽,道: “其实我是有事情要说,不过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说,现在差不多了。” “何事?”陈嫣然淡淡道。 “然儿,你别这么酷啊,这大晚上的,温柔一点嘛,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冰做的,一块结了千年的冰,也就我这种人不怕冷,换了别人,估计都冻死了。”赵惟吉说道。 “嫣然姐姐,这次师弟倒是没说错,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觉得挺冷的。”宁心雨搭腔道。 “废话少说,究竟是什么事情?”陈嫣然喝道。 “别动气,别动气,坐下听我慢慢诉来。”赵惟吉又端着椅子来到床榻前,旋即落座,道:“其实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关于那个汪子君的。” “师弟,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宁心雨问道。 “开什么玩笑,雨儿,你瞎说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那汪子君可是魔教中人,我可不喜欢妖女。”赵惟吉提高音量加以强调道。 “大晚上的,别这么大声,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陈嫣然淡淡道。 “知道了,然儿,你可别听雨儿瞎说,我绝对不可能喜欢她的。”赵惟吉说道。 “行了,赶紧入正题吧,快说,究竟是什么事情。”陈嫣然问道。 “然儿,经过下午那事,我可以肯定这汪子君就算不是魔教中人也一定是身份存疑的人,我猜对于我们为何出现在扬州很感兴趣,所以,傍晚那会,我才会刻意提及魔教。”赵惟吉猛地起身,道:“我想来个引蛇出洞!” “这是什么意思?”宁心雨追问道。 “你想啊,现在我们连这魔教一点痕迹都没有发现,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何不让他们自动送上门。”赵惟吉说道。 “师弟,你想得太好了吧,他们怎么可能会自动送上门?”宁心雨问道。 “这个,当然要你们还有延昭他们的配合了。”赵惟吉说道。 “那将你的计划说来听听。”陈嫣然说道。 “首先我会让杨延昭他们几个制造假象,让那汪子君认为我们已经掌握了魔教一举一动,不日便可进攻,其次,我想然儿你在那汪子君面前做一场戏,让她认为你负气出走,实则是在暗地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从被动转为主动。”赵惟吉说道。 “师弟,那我呢,那我呢,我做什么。”宁心雨问道。 赵惟吉启口说道:“你呢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管是保护我也好,被我保护也好,总之一句话,不准乱跑。”说着抬眸看向陈嫣然,却见她眉头紧蹙,似在苦恼着什么。不由出声问道:“然儿,你怎么皱着眉头,是不是有什么担忧?” “陈睿,这计划错是没错,只是万一将魔教众人都引出来,就我们几个,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到时候就不是引蛇出洞了,而是送羊入虎口。而且还是连渣都不剩的那种。”陈嫣然说道。 “然儿,你不会认为我没想到吧?那你也太小看我了。”赵惟吉说道。 “哦,那你说,魔教这么多人,就我们几个如何能是他们对手,就算我武功再高,对付一个聂梓萱就已够呛。”陈嫣然说道。 “师弟,嫣然姐姐说得对,要是他们里面还有几个聂梓萱,几个莫云端,那我们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宁心雨搭腔道。 “那我们这里要是多几个陈嫣然几个刑命呢?”赵惟吉反问道。 “不可能,嫣然姐姐就这么一个哪里能多,至于刑命,也就一个,他又不是万能的。”宁心雨说道。 “你派人去了隐世谷?”陈嫣然喝道:“我不是和你说过,隐世谷的所在地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怎么就说出去了。” “然儿,你先别急,听我说啊,真是,怎么你现在变得这么急躁了,刚还想说我的然儿怎么这么淡定。”赵惟吉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私下托师父去汴京带了一份信给刑命,既然刑命和菲儿是好朋友,那么刑命一定能将我的意思带给姐姐们,现在算来,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陈嫣然追问道。 “别理这些了,然儿,现在我们先讨论一下,关于明天我惹你生气的事情。”赵惟吉说道。 “不用讨论了,我知道了,明天照做便是,现在提前说了反而会让人觉得不逼真。”陈嫣然说道。 “那也行,那然儿,你早点休息,接下来会打一场硬仗,吃好喝足了才有精神。”赵惟吉起身踱步朝门口处而去,倏地转身道:“然儿,你万事要小心,不可轻举妄动,最好与那汪子君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被她发现。” “行了,我知道了,又不是没跟踪过。倒是你,没有我身边,也要小心。”陈嫣然说道。 “嫣然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师弟受伤的。”宁心雨说道。 “雨儿妹妹,你的武艺还未精,绝对不是那聂梓萱的对手,记住了,切莫动手。”陈嫣然吩咐道。 “好了,然儿,雨儿,你们好好休息,我走了。”赵惟吉毅然转身推门而出,朝左边走去。停在最左边的房间,推门而入,忽见一身影立于阳台之上,于是出声说道:“延昭,你还没睡啊?” 杨延昭转身便见赵惟吉迈入房内,出声回道:“还没,公子你不是也还未睡。” “延昭,你没睡最好,有件事情吩咐你去做。”赵惟吉将房门掩闭,说道。 “啊,现在?天都这么黑了,能做什么事情啊。”杨延昭诧异道。 “当然不是现在,我又不是叫你去做小偷,不用大半夜。”赵惟吉从袖间拿出玉佩,递给杨延昭,旋即说道:“这个玉佩是我的随身玉佩,见玉佩者如见皇上,明日你就拿着这个令牌去府衙告诉那陈尧叟,说你是我派的密使,目的便是要将这魔教一网打尽,将那陈尧叟配合你的一切行动。当然,这个只不过是一个烟雾,便是为了让魔教的人知道,已有危险靠近,这样一来,不管他们是先发制人还是连夜窜逃,都有暴露行踪,到那时,我们便可一举拿下他们。这一招,便是引蛇出洞。” 杨延昭接过玉佩,说道:“公子,那要是魔教没有反应呢?” “这样更好,那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彻查扬州每个角落,势必要将他们逼出来不可。”赵惟吉说道。 “公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告诉你。”杨延昭犹犹豫豫道。 “什么事?你快说。”赵惟吉说道。 “下午那会我不是和金东还有韩升他们在扬州城内闲逛,你猜我看到什么人。”杨延昭说道。 “什么人?”赵惟吉急急追问道。 “赵恒!”杨延昭说道。 “你确定你没看错?”赵惟吉问道。 “当然了,在我错手杀死潘豹的时候,这个赵恒可是不知多少次落井下石,我当然会认得,而且,我看他的那一身装扮,再加上身边还有几个人跟着,看样子,这几人应该是会武功的。”杨延昭说道。 “赵恒?原来躲在这里,这魔教总坛在这里,赵恒又在这里,看来绝对不是巧合,他应该是在谋划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不过,没关系,连他老子那样厉害的人物现今还关在地牢里,他的儿子,也强不到哪去。”赵惟吉说道:“延昭,这玉佩你先拿着,先别去府衙,明日,你和金东还有韩升他们跟着那赵恒,看看他搞什么鬼。”“是,公子!”杨延昭将玉佩放在腰间,说道。“好了,天色已黑,把窗户关了吧,风吹进来,怪冷的,你弄好就睡觉吧,我先去睡了。”说完,赵惟吉便朝床榻奔去,三下五除二,已经褪下外衫,钻进了被窝。至于杨延昭随后便也褪下外衫躺在另一头,闭目入睡! 第两百六十六章,陈嫣然负气出走 赵惟吉打着哈气,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启口道:“延昭,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啊?” “公子,我吵醒你了?”杨延昭停下手中的动作,询问道。 “没,我正有点尿急,就醒来了,一睁开眼便见到你在穿衣服,这天还未亮,外面昏蒙蒙的,你这么早起身做什么?”赵惟吉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榻,端起夜壶,一边放水,一边说道。 杨延昭回道:“公子,你难道不记得了,你昨日要我和韩升和金东去监视那个赵恒。”言语间已穿戴整齐,跟着赵惟吉下了床榻。 “呃,延昭,你不是吧,这么早?你认为那个二世主会这么早起身?”赵惟吉全身颤栗,旋即放下夜壶,重新爬上床,钻进被窝,说道:“再睡会吧!” 杨延昭说道:“不了,我先出去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初来这扬州,好多路都不知道怎么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公子,你先再睡吧,我先出去了。” 赵惟吉回道:“那好吧,延昭,你们一路上小心点,记得住了,不可轻举妄动,凡事回来商议后再做打算。” “嗯,放心吧,公子,又不是第一次监视人,再说,我们学了这么久,也就等这一刻,能够学以致用,不然,以前那些不就是白费苦心了。”说完,杨延昭便提步而行,推门而出,头也不回,只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 出了房门后,杨延昭便朝隔壁房而去,没过多久,房里便传出幽怨的叹气声,不一会,韩升和金东便跟在杨延昭的身后,一同下了楼,吃了早饭,离开了客栈,与此同时,赵惟吉也已经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情愿的爬起身,待穿戴整齐后,便离开房间,朝陈嫣然所在的客房而去,才到门口,还未等赵惟吉敲门,“吱呀”一声,房门已经被打开,只见少女一展笑颜,笑嘻嘻的说道:“师弟,早!” 赵惟吉抬眸恰好对上女子明媚的笑颜,也跟着乐呵呵的笑道:“雨儿,今儿个怎么这么高兴,捡到宝了?”言语间,已迈步进入客房,拣了一个座儿而坐,接着说道:“咦,怎么不见然儿,她人呢?” 宁心雨伸出玉指朝阳台上指去,说道:“嫣然姐姐,不就在那里!” 循着宁心雨所指的方向望去,便见一抹倩影正立于阳台,仰头望天,似是在想些什么,赵惟吉起身轻手轻脚的朝陈嫣然走来,与她并肩而立,轻声道:“然儿,想什么呢?” “你来了!”陈嫣然头也不回,淡淡道。 “嗯,来了,你等久了吧!”赵惟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顿了一顿,接着说道:“然儿,回屋吧,这外面太阳这么大,小心晒黑了,那就不好看了!”说着便伸手牵住陈嫣然,牵着她一同回了房,又伸手牵过宁心雨,说道:“走,我们下楼吃早饭去吧。”话音一落,三人便提步下楼,拣了一个靠边的座儿而坐,唤了掌柜随便点了一点小菜,要了三碗白粥,正在赵惟吉咕噜咕噜大口喝粥的时候,那汪子君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来:“陈公子,你起身了?” 听到汪子君的声音,赵惟吉急忙起身,朝陈嫣然和宁心雨使了一个眼神,倏然转身,对着汪子君乐呵呵的笑道:“是啊,汪姑娘,怎么你也起的这么早啊。” 汪子君噗嗤一声娇笑道:“公子,这都快晌午了,还早啊?”顿了一顿,抬眸打量一下赵惟吉身后的陈嫣然和宁心雨,接着说道:“难怪公子会起的这么晚,原来是有佳人作陪。” “哪里,哪里,汪姑娘,你可吃过?若是没吃,何不同我们一起?”赵惟吉问道。 “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汪子君说道。 “不会,不会,能与姑娘你共进早饭才是陈某的荣幸。坐,坐,坐…”赵惟吉连说道。 陈嫣然见赵惟吉如此殷勤,不免脸色一沉,冷道:“陈睿,汪姑娘兴许已经用过,你干嘛这么热乎!” “就是,汪姑娘,古语有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要小心了。”宁心雨十分配合的说道。 “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瞎胡说什么呢,吃你的早饭。”赵惟吉呵呵一笑,已掩饰他的尴尬,随即启口说道:“汪姑娘,你别介意,我的内子平日被我给宠惯了,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放肆?陈睿,你说清楚,你说谁放肆?”陈嫣然猛地站了起身,伸手指着赵惟吉,冷冷道。 “然儿,你这事做什么,大清早的,快放下,也不怕汪姑娘笑话。”赵惟吉伸手格了一下陈嫣然的玉手,说道。 “汪姑娘,汪姑娘,从昨天早今天,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烦,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陈嫣然甩开赵惟吉的手,怒道:“你这么喜欢她,那把这里让给她,免得我在此地碍了你们。”话音未落,陈嫣然已经夺门而出,而宁心雨也起身紧跟其后,待行至门槛处,倏地停下,转身说道:“师弟,你还不起身去追,难道真的被嫣然姐姐说中了,你喜新厌旧,又看上别人了。” “瞎说,雨儿,你别和然儿一起胡闹,然儿的为人你还不知道?捕风捉影,有事无事就说我勾搭别人,见到女的,我不过多看一眼,就说我喜欢上人家,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爱走便走,你若是也想走,我也不留你,真是气死我了。我堂堂男儿,难道还被你们这两个女子钳住?”赵惟吉呵斥道。 “好啊,师弟,我看嫣然姐姐说的没错,你就是喜新厌旧,哼,你自己呆个够,我去找嫣然姐姐。”宁心雨说道,不过却未离去,依旧停留在门外。 “走,走,走,都走,这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生。”赵惟吉一气之下便随手拿起一碗甩手一丢,只见“砰砰”两声巨响,饭碗碎落满地,而那宁心雨看到这种情况后,怒道:“好,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便转身离开,那身影很是潇洒,一点都没有眷留。 赵惟吉冲着柜台处怒吼道:“小二,来坛酒,本少爷一醉方休!” “哦,来了,来了!”掌柜从柜台处拿了一坛酒疾步而行,待步至赵惟吉的跟前,却没将酒坛递给赵惟吉,反而是抬眸看了一眼汪子君,顿了顿,道:“大小姐,你劝劝这么公子吧,这大清早的,喝这么烈的酒,伤身!” 赵惟吉一把夺过掌柜手中的酒坛,喝道:“本少爷喝酒还轮不到你管,走,立刻消失!” 掌柜知道赵惟吉定是受了什么气,对于他的这段话也放在心上,说道:“那公子,你慢慢喝,别喝太急了,酒只可小酌,不可酗!”说着还不时抬眸看了汪子君,随后便转身离开。 “陈公子,掌柜说得对,酒能伤身,你这又是何苦呢?早知道,我刚刚就不该出现,要不然你和陈姑娘她们也不会搞成这样。”汪子君素手抬起,夺过赵惟吉手中的酒坛,柔声道。 赵惟吉任由汪子君夺过酒坛,抬眸叹道:“和你无关,实在是她们两个太过放肆,我不过和你多言了几句,就吃干醋,实在是不识得大体,由她去,一会等她气消了便会回来。” 汪子君放下酒坛,说道:“公子,不时我说你,想陈姑娘这种的女子世间少有,你可要珍惜才是,别到失去了才后悔!” “后悔?我陈睿的字典中何曾有后悔二字。”赵惟吉再次拿起酒坛,倒了满满一碗,端起酒碗,抿了一小口,说道:“若说后悔,倒真有一件事情,到今日我还在后悔!” “不知是何事?公子可否相…”话说一半,汪子君急忙改口道:“不,不是,小女子多言了。” “告诉你也无妨,这件事在我心里已经压了几年了,我也很想找人倾诉一下。”赵惟吉端起酒碗,将头一扬,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只是不知,汪姑娘你可有耐心听我一言?” “公子,你但说无妨,小女子很愿意倾听!”汪子君柔声道。 “汪姑娘,你别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好歹在他人眼里,你我还是一对有情人呢,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告知那陆振海,那日的那一吻可就白费了。”赵惟吉说道。 汪子君没想到赵惟吉会突然由此一言,听他提及那日的之事,小脸宛如火烧般发烫,心想:“你这人,出口都是这么有意无意的调戏人,难怪陈姑娘会生气,换做是我,哪里能让你这么安稳的坐着,必定要将那个你调戏的姑娘挫骨扬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言调戏。” 赵惟吉此刻若是知道汪子君内心的想法,便不会出这种主意,好处没得到,反而是惹得一身骚,弄得他往后的地位简直可以说是一落千丈。“那不知公子要小女子如何唤你?”汪子君朝赵惟吉挑一挑眉,道:“公子,那你也该改口,不该一直汪姑娘汪姑娘的唤我!”“如此甚好,我早就想改了,就是怕姑娘会认为我这人轻浮。”赵惟吉轻声道:“子君,你可学然儿一样,唤我陈睿即可!” 第两百六十七章,装醉 “陈睿?可是睿智的睿?”汪子君询问道。 “不错,真是睿智的睿,不过人不如名,一点都不睿智,反而愚钝的很。”赵惟吉轻叹一声,说道:“要不然也不会连自己的娘子都安抚不了,弄得她现在负气出走!失败至极啊!” “陈睿,不开心的事情就别想了,我想陈姑娘可能就是想走开一会,等她想通了就会回来的。”汪子君素手拿起筷子,布了一些菜放置赵惟吉的饭碗里,道:“这早饭就要凉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谢谢!”赵惟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碎肉放到嘴里,咀嚼吞咽,启口说道:“子君,你也吃!”说着也往汪子君的饭碗了夹了菜,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俨然是一对老夫老妻。 汪子君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檀口轻启,道:“陈睿,你刚说后悔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既然你不嫌闷,而我又能抒发内心的忧烦何乐而不为呢。”赵惟吉放下手中筷子,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在汴京,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九岁的小童,听大人们说起,汴京的天香楼里有一名花魁,乃是汴京第一美女,便起了好奇之心,瞒着家人偷偷溜了出去,之后便进了天香楼里,本想一睹那姑娘的芳容,还未等那姑娘现身,那天香楼的花厅之内就有一名纨绔子弟大肆喧哗,非要那花魁做他的小妾。不管她女子多么坚毅,她总归是个风尘女子,那天香楼的妈妈便逼着女子嫁给那纨绔子弟,本来我也只是想图个热闹,一睹芳容而已,却未料到,那一眼,让当时还是少年的我生了爱慕之心,一时心盛,便出手与那纨绔子弟争夺。”话还未说完,便被汪子君出言打断,道:“那之后呢,之后呢,那女的是被那纨绔子弟抢走,还是被你救下来了?” “都不是,那纨绔子弟乃是皇亲国戚,寻常百姓无人敢得罪,更何况只是流落风尘的女子,她还未等我出手相救,就选着了用三尺白绫了断了余生,却留下我一个人思念到如今,她死了,我却是连她的名字都不知,只知她叫萱萱!”赵惟吉装出很忧桑的样子,拿起酒坛,将头一扬,直接对着嘴巴猛灌,烈酒入喉,刺激万分,许是喝得太急了,呛了几口,猛地咳嗽! 汪子君急忙起身,伸出柔荑,轻轻拍打着赵惟吉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吧?酒不是这么喝的,你喝这么急,容易醉。” “醉?醉得了吗?这几年来,我一闭眼,就好像能见到她,我知道,她在埋怨我,她恨我,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她最多不过成为那人的小妾,却因为我的多言,逼死了她,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她。”赵惟吉眼角含泪,抽泣了几下,接着道:“萱萱,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又何苦自责呢。”汪子君心想:“难道他说的是我?莫非那一日那少年便是他,陈睿,原来真是他!” 赵惟吉倏然起身,沉吟片刻,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汪子君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听着他如此深情的话语,心中莫名的悸动,脱口而出,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好一句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赵惟吉又拿起酒坛,正欲扬头畅饮时,一个踉跄,疾步后退,双腿交错,绊倒在地。 “陈睿,陈睿!”汪子君急忙上前扶起了赵惟吉,又招来了掌柜,一起将赵惟吉送回了客房,将他安置在床榻上后,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榻上男子大喊一声:“萱儿,别走,别走,我好想你!” 不知为何,汪子君本已迈开的脚步却悄悄的收了回来,莲步轻启,朝床榻而去,细细打量着榻上的男子,轻声道:“你我若不是敌人该多好!” 一听到这汪子君柔情似水的声音,赵惟吉心想:“有戏,连然儿这么冷的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更何况是你,等着,加重点药,这姑娘还不手到擒来!” 赵惟吉猛地伸手拉住汪子君的手,将她往怀里拽,嘴里不时重复着这句话:“别走,别走!” 汪子君只觉心一阵柔弱,连甩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赵惟吉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好,我不走!”话音刚落,汪子君便觉心乱如麻,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不像是自己了,难道,仅听他这些话,就喜欢上他了,不,不可能的。”汪子君猛地摇晃着脑袋,心道:“聂梓萱啊聂梓萱,你何时变得如此放荡!” 赵惟吉倏地坐起,伸手一揽,便将汪子君拦在怀里,紧紧的拥住她,头深深的埋在她的玉肩处,轻声道:“萱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说着赵惟吉还不忘在心里补了一句,道:“天哪,我真是天才的,借酒行凶!” 本欲挣扎的汪子君听着赵惟吉这句话,却是不忍心,便任由他紧抱着,小脸微微泛红,身体显得有些僵硬。汪子君只觉肩膀一沉,旋即几声轻呼传出,汪子君便知肩上男子已然醉倒,便轻轻的将他放回玉枕处,扯了被子盖在赵惟吉的身上,正欲起身离去的时候,却发现枕头底下压着一个白色的信件,忍不住好奇的汪子君揪出信件,翻阅一看,随即沉吟一会,对着榻上的赵惟吉说道:“原来你真是皇上,没想到,你居然微服私访了!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竟要灭我圣教,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汪子君运气于掌,抬手正欲打在赵惟吉的心口处,却见赵惟吉翻了一个身,嘴里不时念叨着:“萱儿,别走,我喜欢,真的喜欢,你别走!”听到赵惟吉的这段话,抬起的手便停滞在半空中,又想到刚刚赵惟吉所言的那段词,汪子君放下手掌,起身对着赵惟吉说道:“萱儿能得到你的爱真幸福,可惜,我是汪子君,是聂梓萱,是圣女,却唯独不是你口中的萱儿。”说着,转身朝外而去,待步至门口处,却听到外面的动静,便选择了从窗户而走。 赵惟吉见那汪子君已经离去,猛地坐了起来,惊悚未定的拍着心口,道:“还好,还好,这姑娘还有一点人性!然儿,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其实赵惟吉平日的酒量一般,好在他事先将这坛酒兑了水,虽然酒精度下降了不少,不过他刚刚一口气喝了那么多也是够呛,刚刚的醉意也不全是装出来的,刚刚是因为这汪子君在,他强忍住醉意,现在她也已经离去,便安心的睡了过去。便是连门被打开也不知道。 宁心雨推门而入,见窗户半开,又见到赵惟吉躺在床榻上,没有一点动静,急忙上前,低头细细一看,才知赵惟吉应该是醉过去了。于是启口说道:“看你这出的馊主意,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一会醒来还不头痛死你。”说完,宁心雨起身将窗户和房门都掩闭,随即又走回床榻,端了椅子而坐,靠在床沿边,盯着榻上的赵惟吉,轻声道:“很累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起来的。”离开客栈的陈嫣然一路狂奔,径朝城门而去,回绝了宁心雨的挽留,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扬州,租了一艘渔船,暗地里雇了一个女子装作她的模样,随渔船一路南下,至于她自己,早就踏上渔船的那一刻起,便已换了男装,离开渔船,偷偷潜入扬州,那时候,刚好赵惟吉在汪子君和掌柜的搀扶下回来客房,不放心的陈嫣然一路跟着他们,她一直躲在另一间客房之内,细细听着赵惟吉这间房内所发生的事情,当然将赵惟吉的那些话全数听入耳中,好在前一天赵惟吉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不然他对着汪子君说的那么肉麻,陈嫣然定然会吃醋。就在汪子君提掌欲打的时候,陈嫣然刻意制造动静,这才让汪子君放弃杀人的念头,从窗户逃走。陈嫣然便一直远远的垂在汪子君的身后,她知道这汪子君的武功圣高,于是便没有紧紧跟随,反而是远远的尾随,远到她压根看不到汪子君的身影,反而是凭借汪子君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才慢慢跟上。与此同时的杨延昭等人,在昨日见到赵恒的地方等候了一天,却未见到他的踪迹,无奈之下,三人便离开那地,回到了客栈,本打算找赵惟吉商量,可是喝醉酒的赵惟吉,已经睡了一天了的赵惟吉还不见醒,看着赵惟吉睡得津津有味,杨延昭和金东还有韩升,他们三人也忍不住困意,用过晚饭后就早早的爬上了,进入了梦乡。 第两百六十八章,偶尔缱绻 天渐渐的暗淡了下来,一轮弦月慢慢从一片乌云中驶出,皎洁的月光将天际映衬的无比明亮,仿似白日般。陈嫣然右足一点,轻跃上树,伸手握住大榕树的树干,支撑身体,用她那敏锐的听力搜寻着汪子君的下落,不一会,便搜索到汪子君的所在,再借着明亮的月光,将发生在汪子君身边的事情瞧得清清楚楚。 “参见尊主,圣女!”一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道。 “朱冷你来了!”被称为尊主的沉稳道。不过男子却戴了一块面具将面部全部遮住,无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唤作聂文进,当然,是真是假无从得知。即便如此,那黑衣男子连头都不敢抬起,声音有些微颤,道:“不知尊主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朱冷,你替本尊传令下去,今年的中秋大会提请了,本尊主要在三月十五那日召开大会,你务必要让所有的教众都参加,本尊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聂文进吩咐道。 “尊主,这还有三天就是十五了,时间会不会太短了,我怕好些人会赶不到。”朱冷说道。 “你照本尊主的话去做,告诉他们,这一次,本尊会发放圣药,若是不来着,圣药取消!”聂文进冷冷道。 “是,尊主,属下这就去办!”朱冷说完后,便急急的退了出去。 假山内便只剩下尊主和圣女二人,那圣女揭下面纱,欠身施礼道:“梓萱见过尊主。” “梓萱,你约本尊来这里所为何事?”聂文进问道,说来也奇怪,这聂梓萱和聂文进只要是在魔教范围内见面,都是以尊主和圣女相称,而一旦离开魔教范围,他二人便自动切换成父女关系,看起来亲昵许多。 “尊主,此事关乎魔教。”聂梓萱说道。 “噢,何事?你快速速说来。”聂文进急急问道。 聂梓萱便将今日在赵惟吉的房里看到的那份信上的内容全数说出,旋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尊主,那陈睿原来真是皇帝,此次他微服出巡便是要覆灭圣教,已带了很多高手潜入扬州,不日就会对圣教进行攻击,梓萱怕尊主你将教众集合在一起会给了他们一个覆灭的机会,梓萱恳请尊主将大会延迟,让我们先拿下这皇帝再说。” “不可,本尊主之所以这么做自有道理,你现在首要要做的事情,便是去到那狗皇帝身边迷惑他,本尊主可是听说她身边的那个陈嫣然已经负气离去,就剩下一个黄毛小儿,现在正是你上位的好时机,以你的外貌一定能使那狗皇帝起色心。”聂文进嘴角一扬,邪笑道:“这样一来,本尊主拿下大宋便是指日可待。” “可是尊主,我们不知道那皇帝究竟潜伏了多少人在扬州,若是成千上万,那我们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可应敌啊。”聂梓萱说道。 “不用再说了,一切事情本尊主自有安排,你快速速离去,回到那狗皇帝的身边,伺机而动。”聂文进根本不听聂梓萱的规劝,一意孤行道。 “是,尊主!”聂梓萱欠身回道。说完便转身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借着明亮的月光陈嫣然能清晰的看清楚女子的面貌,虽然之前已经猜到那汪子君有可能便是那圣女聂梓萱,如今真正确定下来,还是被吓一跳,尤其是那个被称为尊主的男子,居然就是那首富汪文进。陈嫣然依稀听见那尊主吩咐那已经离开的男子要集合教众,而且还是三日后,看来一定有什么阴谋。趁着这聂梓萱还未到客栈之前,陈嫣然右足一点,身子宛如飞燕般掠过,不过几刻钟,她已来到君子楼外,不过为了避免让人看到她的出现,陈嫣然左足一蹬,轻跃上楼,单膝立于屋檐上,倏地推门而入,吓得榻上人猛地弹起,揪住棉被,弱弱道:“是谁?劫财还是劫色?” 陈嫣然闻听不由“噗嗤”一声,轻笑道:“是我,既不劫财也不劫色!” “然儿?”赵惟吉急忙掀开被子,转而下榻,疾步而行,待停在陈嫣然的跟前,倏然伸手揽住陈嫣然的玉肩,将头深埋伊人的玉颈中,轻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原本还有一点不悦的陈嫣然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心一软,也不忙推开赵惟吉,任由他紧抱着自己,檀口轻启,道:“傻瓜,你不是说这是一个计谋,我当然不会走掉。” 听到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欣喜若狂,忙得松开手,旋即俯身嘴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陈嫣然的额头处,发丝间传来的阵阵清香让赵惟吉莫名一怔,随即轻声道:“然儿,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会变成什么样,谢谢你,一直陪伴我。” 陈嫣然嘤咛一声,素手覆在赵惟吉的薄唇上,柔声道:“我懂,不用说谢谢,永远不要说谢谢!” 这一刻,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伸手紧握陈嫣然的素手,十指紧扣,右手一揽,将陈嫣然搂在怀里,低眸看着怀里娇羞的伊人,柔声道:“然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陈嫣然自问自己不是容易被感动的人,不知为何,每当赵惟吉说一些情话的时候,她都会感动的稀里糊涂。这一次也不例外,陈嫣然靠在赵惟吉的胸膛,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搂上了赵惟吉的腰肢,感受到赵惟吉双手的力度,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都要被揉进他的骨子里,听着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陈嫣然莫名的心安,渐渐的将她此行的目的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闻着怀里伊人身上散发的清香,赵惟吉不由的心神一荡,双手也开始不安分,慢慢的游到了陈嫣然的后背,另一只手则伸到陈嫣然的发髻处,轻轻的挑动了一下那微微垂下的发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真香!” 房间内顿时旖旎绚丽,沉醉在赵惟吉怀里的陈嫣然闻此一言,猛地清醒过来,挣脱了赵惟吉的怀抱,娇嗔一声,道:“陈睿!” “诶,然儿,这么一个美好的时刻,你怎么能叫我陈睿的,你该叫我老公!”赵惟吉看着一脸娇羞的陈嫣然不由起了调戏之意,旋即展开怀抱,笑道:“然儿,来,让老公抱抱!你放心,我只抱着,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赵惟吉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道:“当然不敢做,我可还要留着性命,生儿育女呢。” 虽然陈嫣然知道赵惟吉只是说说而已,不过她还是有所顾忌,毕竟,两个人若是情到深处,很多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做出一些越矩的事情,虽说自己是情愿的,不过任是怕轻看了自己。想到这里,陈嫣然恢复平时的状态,淡淡道:“好了,别闹了,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嗯,不闹了,然儿,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要大半夜的潜入我的香闺。”赵惟吉握着陈嫣然的手,牵着她来到桌前,示意她落座,接着沏了满满一杯盏的茶,递给陈嫣然,道:“来,先喝口水。” 说真的,这一路上狂奔,陈嫣然是真的渴了,再加上刚刚被赵惟吉这么一闹,当真是渴及了,于是接过赵惟吉递来的杯盏,玉颈一扬,杯盏已是见空,随即轻轻将杯盏放下,道:“原来那汪子君真的是魔门圣女聂梓萱,今日我跟着她,跟着来到一栋宅子里,在那宅在的假山后,见到她和那魔门的尊主会面,不过可惜,那尊主用面具遮住容颜,看不清,不过,我听到他吩咐手下要三日后集合所有的教众,好像是开什么大会,至于那聂梓萱,接下来一定会一直缠着你,听他的口气,应该已经知道你便是当今皇帝。” “难怪,原来她已经知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我们就三日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刑命他们应该也已经到了。”赵惟吉说道:“这么说,那聂梓萱接下来的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监视我,既然如此,然儿,你不用跟踪聂梓萱了,你去帮我查一下,那尊主究竟是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这扬州第一富商,汪文进。你帮我看着他,看到到底搞什么鬼,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可轻举妄动。” 陈嫣然回道:“嗯,知道了。”话音一落,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一定要小心聂梓萱,别忘记了,她是你的敌人,别看人长得漂亮,你就乱了心神,知道吗?好好保护自己,若是有什么损伤,我可不会放过你。” “然儿,你放心吧,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活得好好的,一点都不让自己受伤,你啊,就放宽心,倒是你,可不能受伤,我的孩子可不能没了你这个娘亲。”赵惟吉一本正经道。 “话说八道,一点都不正经!”陈嫣然轻斥道,心里却异常开心,心想,若是自己能和他生个小孩和他一样是个小捣蛋,不知该有说好。“我正经的很,然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我还没娶你过门,还没和你生儿育女,我的命硬着呢,不会这么容易出问题的,至于那聂梓萱,该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论相貌,她比我的然儿差多了。”赵惟吉说道。“不管为了什么,总之,你不能有事。”说完,陈嫣然蓦然起身,右足一点,如鬼魅般瞬间消失在赵惟吉的眼前,若不是房内还残留她的气息,赵惟吉一定会认为他自己梦游了,产生幻觉了。 第两百六十九章,唤醒沉睡的赵惟吉 半梦半醒之间,赵惟吉总觉得有人再唤他,可是疲惫的双眸任是紧紧的合上,眼皮重重的垂下。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只有鼻子里发出的呼气声。 “延昭,怎么办,公子睡得很死啊,怎么叫都叫不起来。”韩升站在床榻边,说道:“要不等天亮再说?” “不可,事情紧急,等不到明早。”杨延昭踱步上前,立于床榻边,俯身伸手按在赵惟吉的肩膀上,轻轻摇晃,道:“公子,公子,起身了,有要事与你商量。”说完也不见床上的赵惟吉有任何的反应。 一直倚靠在门沿处的金东见状出声道:“韩升,延昭,你们这么叫公子肯定是醒不来的,我想,我们还是找宁姑娘帮忙吧!” “延昭,金东说的对,走,我们去找宁姑娘。”说着韩升便转身迈步离去,而杨延昭看着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转身随在韩升的身后一同离去。 三人退出客房后,一同朝宁心雨所住的客房走去,待步至房外,韩升出声道:“这么晚,怕是宁姑娘也还是入睡。” “延昭,你去唤醒宁姑娘吧。”金东说道。 说来他们三个还是杨延昭和宁心雨最熟,也许是宁心雨的心性和柴丝言一样,都是那种刁蛮任性型的,于是杨延昭总是将宁心雨当成柴丝言,对宁心雨好的一塌糊涂,有时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他的这一切举动换来的便是宁心雨的一声杨大哥。 杨延昭踱步上前,停在门后,抬手叩门:“笃笃笃……” 不同于赵惟吉睡得跟死猪一样,宁心雨属于那种一点动静都可以醒来的人,也是她认床,又或是缺乏安全感,尤其是现在她还是一个人睡在客栈,可以说是三分睡意七分醒,叩门声一响起,宁心雨就已经醒来,警惕道:“谁啊?” “宁姑娘,你醒了?是我,杨延昭!”杨延昭回道。 “杨大哥,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一听到是杨延昭,宁心雨才放松下来,说话也柔声很多。 “宁姑娘,我们想请你去叫醒公子,我们怎么叫,怎么摇晃,公子都醒,任是睡得死死的。”杨延昭说道。 宁心雨闻言“噗嗤”一声娇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杨大哥你叫不醒,师弟他睡着了就跟死猪一样,怎么踢踢不醒的。你等会,我这就起身。”说完便掀开被子披上外衫,下了床榻,从梳妆台上拿起昨日卸下的发簪,随手一弄,便将头发全数盘起,旋即莲步轻启,推门而出,笑道:“杨大哥,你看我的。”话音一落,才发现杨延昭身边还站着韩升和金东,不由的吐了吐舌头。旋即便向左而去。 韩升见到宁心雨如此可爱的模样,不由抬眸看向金东,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似是在说:“难怪公子会喜欢上宁姑娘,如此可爱,看的我都心动了。”而金东仿似能看懂韩升眼神所表达的东西,不由点点头。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还不快跟上。”杨延昭紧跟宁心雨的脚步,也发现金东和韩升二人站着不动,于是回头说道。 “来了,来了。”韩升说道:“金东,走,我们也去见识见识,这宁姑娘是如何唤醒公子。” 不一会,四人便已来到客房门外,宁心雨推门而入,径朝床榻而去,而杨延昭等三人则是选择候在门外。 宁心雨也懒得顾杨延昭他们,她现在是一心想叫醒沉睡的赵惟吉,宁心雨停在床榻边,俯身靠前,伸手捏住赵惟吉的鼻子,贴近他的耳朵,大声喊道:“着火啦!” 听着如此震聋欲耳的声音,门外的三人不由面面相觑,心想:“这宁姑娘,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做事这么残忍,公子,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再能睡的人被宁心雨这么一弄,都会醒来,赵惟吉也不例外,猛地弹起,双眸任是紧闭,人却已下榻,疾步而行,就在这时,一阵笑声送入耳际,赵惟吉这才幡然醒悟,自己是被人捉弄了,转身瞪着宁心雨,恶狠狠道:“宁心雨,你吃饱没事干啊,很好玩吗?” 还未等到宁心雨给出反应,门外的三位齐声喊道:“公子,是我们叫宁姑娘叫醒你的。” 赵惟吉倏然转身,伸手指着门外三人,道:“好啊,你们三人也有份,这种事情也拿来玩,你们还小啊,这么幼稚!”说完便步向床榻,气鼓鼓的坐在床沿。 宁心雨没想到赵惟吉会如此生气,毕竟以前在华山她经常这么捉弄赵惟吉,此刻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之间还未能消化过来,愣在原地。 “公子,我们不是要捉弄你,是真的有要事要找你,可是我们怎么叫你都不醒,这才请宁姑娘来叫你的,公子,你别怪宁姑娘,要怪就乖我吧!”说完,杨延昭“噗通”一声跪地,他身后的韩升和金东也跟着跪地。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赵惟吉终于明白,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尊,就算是打个哈气也能惊起一陈浪,更何况现在他这种怒爆的表情。赵惟吉急忙起身来到杨延昭的跟前,俯身扶起杨延昭,道:“你们这是干嘛,我开玩笑而已,别动不动就跪,这成何体统,韩升,金东,你们还不起来。”说完便转身来到宁心雨的面前,道:“发什么呆啊,下次别这么大声,我没聋也要被你喊聋了。” “哼!”宁心雨扭头哼道。 “别哼了,一会要得风寒了,穿这么少。”赵惟吉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宁心雨的身上,轻声道:“天色还早,你也别走来走去了,去床上睡会吧。”说完也不待宁心雨反抗,打横将她抱起,朝床榻而去,旋即轻轻的将宁心雨放到床上,拿了被子盖在宁心雨的身上,柔声道:“好好再睡一会,我和杨延昭他们说些事。” 虽然被抱起的时间很短暂,宁心雨还是能感受到赵惟吉那强壮的臂膀和宽阔的胸膛。沉浸其中的宁心雨听到赵惟吉的这句话,才回想起门外还有杨延昭他们,不由面颊泛红,一脸羞涩,揪住被角,将头深深的埋在被窝里,心想:“哎呀,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雨儿,都被埋着被子里,小心透不过气来。”赵惟吉转眸冲着榻上的宁心雨笑道。说完便踱步而出,随带将房门掩闭,对着杨延昭三人说道:“走,去你们的房里详谈。” 听到房门的掩上的声音,宁心雨才掀开被子,探出小脑袋,脸颊晕红,舒了一口气,道:“坏陈睿,坏师弟,坏老公。” 赵惟吉和杨延昭他们三人围桌而坐,各自面前都沏了一盏茶,赵惟吉伸手擦了一下面颊,打了一个哈气,道:“延昭,你们三人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将我叫起来,可是跟踪那赵恒有所发现?” “公子,不说你不知道,你猜那赵恒今日下午那会进了谁的府邸?”韩升说道。 “难不成是那汪府?扬州第一富商汪文进的府邸。”赵惟吉说道。 “不错,真是此人,看来这汪文进不单单只是一介商人,想来背后有惊人的身份。”韩升说道。 “公子,既然这汪文进有问题,那么他的千金汪子君汪姑娘一定也有问题,现在想来,她好像是刻意接近我们一样。”杨延昭说道。 “不错,这汪子君可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汪文进便是那魔教的尊主,至于这汪子君应该便是那魔教的圣女聂梓萱。”赵惟吉拿起杯盏,抿了一小口,说道。 “圣女聂梓萱?听闻她武功高强,公子,她这番接近我们可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金东说道。 赵惟吉说道:“不可告人那还是一定的,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只怕她已知道我的身份。” “什么?她居然知道公子你的身份?那公子,现在我们不是很危险。”杨延昭诧异道。 “危险是一定的,不过,既然有危就有机,然儿探得他们三日后集结了所有的教众在总坛,说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我们就趁着这个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赵惟吉说道:“对了,你们刚说的要事不会就只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而是我们想告诉公子,你要的人,已经全数抵达扬州。”杨延昭说道。 “真的?”赵惟吉惊讶道。 “嗯,千真万确,他们现在藏身在关帝庙,就等着公子你的吩咐,也是公子你说的,第一时间要将他们消息告诉你,所以,我们才会大晚上的叫醒公子。还望公子见谅。”杨延昭说道。 “你觉得本公子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说完却见杨延昭三人纷纷点头示意,于是出声喝道:“好啊,你们三个,连本公子都敢打趣,不要命了。” “公子,陈姑娘不是被你气走了?”金东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这一切不过是我和然儿在那汪子君面前做的一场戏,让她认为然儿负气离去,其实然儿现在一直暗地里监视着魔教的一举一动。”赵惟吉自豪道:“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然儿是谁,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妖女斗气呢。” “原来公子你早有打算,难怪公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韩升说道。“公子,既然那汪子君便是魔教圣女聂梓萱,那她会不会对你不利?你要不要找个借口回绝了她?”杨延昭担忧道。“不用,既然敌人愿意呆在我们的身边,那我们何乐而不为,此时你们不用担忧,本公子自有解决办法,倒是你们,一个个黑眼圈这么重,速速去休息,我也走了。”说完,便起身离去,一路上开心不已,在得志刑命他们已经抵达扬州,就等于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对于对付魔教信心瞬间增加百倍。 第两百七十章,睡觉 赵惟吉径直朝左边的客房而去,一刻也没停留,直接推门而入,转身将房门掩闭,旋即便迈步而行,待步至床榻边,就榻而坐,看着床榻上的伊人,不由一笑,伸手轻轻摇晃伊人,轻声道:“雨儿,醒醒,往里面躺一点。” 本就睡得不深的宁心雨猛地弹开双眼,恰巧看到赵惟吉那笑意盈盈的模样,急忙伸手揪住被角,掩住面容,对着赵惟吉娇嗔道:“出去,出去,快出去!” “雨儿,你这样可不厚道哦,你躺了我的床,怎么能叫我出去呢。”言语间赵惟吉已伸手扯住被子,不料那宁心雨死死拽着被角,赵惟吉怎么都揪不开,倏然松开,道:“拽这么紧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出去,快出去!”宁心雨双颊红晕,声音微颤,道。 “雨儿,这大半夜的,你叫我去哪里。”说着,赵惟吉突然颤抖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冷!” 看着赵惟吉揪住领口,微微颤抖,宁心雨硬起的心肠瞬间柔软了下来,轻声道:“那,那你睡这里,我回去。”话音一落,她还未来得及掀开被子下榻,床榻上已然多了一个人,不用看都知道,此人便是赵惟吉。 赵惟吉趁着宁心雨掀被子的时候,第一时间脱鞋上榻,钻进被窝,另一只手则搭在宁心雨的肩膀上,牢牢的搂住,轻声道:“雨儿,就这么睡好吗?”说完,便听到宁心雨轻嗯一声,看着怀里一脸娇羞的女子,赵惟吉不由哈哈大笑。 笑声飘入耳际,宁心雨不由的害羞,将头深深的埋在赵惟吉的胸膛。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得加速了她的心跳,旋即呼气都变得急促。 宁心雨这一系列异常的行为,赵惟吉当然是看在眼里,伸手将宁心雨脸颊上的发丝弄到耳际,柔声道:“雨儿,你再这么埋下去,可就要透不过起来了。”顿了顿,看着怀里的伊人动了一下,赵惟吉接着说道:“这样才对嘛,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你啊,把心放在肚子里,你老公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闭眼睡觉!”话还未说完,便闻到一阵清香,不用想都知道,是宁心雨身上的处子幽香,赵惟吉大叹一口气,心里默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边一边反复沉吟,不一会,赵惟吉便心无旁骛的睡了过去,他倒好,睡得死死的,可怜宁心雨想睡又不敢睡,动也不敢动,一夜就这么僵着身体,临近天亮的时候,她才有点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届时已近晌午,宁心雨悠悠醒来,她觉得昨夜是离开华山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不知是不是有个爱的人躺在身边就睡得特别的熟,一想到这里,宁心雨急忙睁眼一看,便见到赵惟吉正枕着手臂紧盯着自己,笑意盈盈道:“雨儿,早啊,睡得可香啊?” 宁心雨闻言一怔,回想起她曾几何时也在梦里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由脸颊绯红,垂眸不语。 赵惟吉见宁心雨傻愣愣的,还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毕竟他这么说,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极大的侮辱,倏地伸手轻摇着宁心雨,道:“雨儿,你生气了?” 宁心雨这才回过神来,道:“”生气,生什么气? “没,没什么,你没生气就好,我多怕你生我的气呢。”说着,赵惟吉便掀开被子下了床榻,穿戴起衣服来。 “生你的气?我为什么生你的气啊?”宁心雨被赵惟吉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心想:“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我,这样,这样!”赵惟吉伸手来回比划道。 宁心雨这才会意过来,不由娇笑道:“你我怎么了?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看着赵惟吉一脸窘迫的样子,宁心雨只觉心情没由来的舒畅。 一看到宁心雨如此模样,赵惟吉就已明了,心想:“敢情是哥想太过了,人压根不介意,那么说,今晚也可以抱着美人入睡了?算了,算了,美人窝不是这么好睡的,要是只抱不准吃,小弟弟会憋坏的,他要是坏了,再多的美女都是枉然。” 宁心雨只见赵惟吉一会皱眉,一会开颜,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趁着他还在发呆,宁心雨三下五除二般速度穿戴整齐,站在赵惟吉的面前,道:“师弟,别睡了,醒醒,这都中午了。” “谁说我睡了,我只是在想,午饭吃什么呢。”说着,赵惟吉便推门而出,唤了店小二端了水,二人洗漱完后,便牵着手径朝楼下而去,又唤来掌柜点了几盘菜,上了两碗饭,便吃了起来。 “雨儿,你啊,太瘦了,这个多吃点,长肉!”赵惟吉往宁心雨的碗里夹了大大的一块肥肉,道。 “我才不要吃呢。”宁心雨将肥肉夹起丢在赵惟吉的碗里,道:“我才不吃肥肉,会长胖的。” “胖?我看你一点都不胖,尤其是某些地方,简直是冇眼睇!”赵惟吉不自觉间飚出一句粤语。 宁心雨见赵惟吉眼神诡异,还不时往自己的心口瞅,就算听不懂也知道他这句话绝对不怀好意。怒嗔道:“哼,你的子君来了!” “什么我的子……”君字才未说出,赵惟吉便已感觉到身后来了人,急忙起身,说道:“汪姑娘,早啊,吃饭了没,要不坐下一起吃?” “陈公子你也这番早!不用客气了,小女子已经用过了。”汪子君欠身道:“那小女子便不打扰公子你了。” 转身显得毫不果断,犹犹豫豫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汪子君有事要说。当然赵惟吉也不算笨,心想:“你这聂梓萱,难道就过来和我偶遇就会走人?这种把戏,哥见的多了。且看你出什么招?” 赵惟吉踱步上前,拦在汪子君的面前,道:“汪姑娘,难道你对我还这么见外吗?你一定是有事情才找我的,你就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汪姑娘又没说什么事,你这么积极做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宁心雨呵斥道。 听着宁心雨恶狠狠的话,赵惟吉不由一笑,心想:“你这姑娘,表演的不错,加十分!那我也不能落后了。” 赵惟吉回眸喝道:“女子人家如此凶恶作甚,吃你的饭,要是吃饱了就上楼回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言语刻薄至极,不过他任是怕宁心雨当真,言语间已朝宁心雨使了眼色。 宁心雨收到信号,挑一挑眉,示意赵惟吉自己以会意,猛地起身,抬手便是掀桌,旋即伸手指着赵惟吉,喝道:“陈睿,你有种,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对我,怪不得嫣然姐姐会被你气走,哼!我看你和这个狐狸精能好的多久。”话音一落,还未等赵惟吉给反应,宁心雨已拾级登楼,疾步而行,待步至走廊,倏然回首,冲着楼下的赵惟吉喊道:“别以为我会被你气走,我可不会那么容易便宜你们,哼!”话音还未落,她已很潇洒的离开,只留一抹倩影。 “走吧,走吧,都走吧,谁稀罕啊!”赵惟吉怒道,刚一转身便和那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小二撞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刻意将手掌压在碎片上,只见手掌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对,对不起,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店小二急忙拿着毛巾为赵惟吉擦拭。 “滚,别来烦我!”说着,赵惟吉起身落座,冲着柜台喊道:“掌柜,给老子来坛酒!” 汪子君提裙移步,来到赵惟吉身边,俯身小心翼翼的拿住赵惟吉受伤的手,轻声道:“你看都流这么多血了,还喝酒,你没事吧?” “血而已,流流就习惯了,别去管他!”赵惟吉将手抽出,又冲着柜台吼道:“掌柜,你不生意了?还不给老子上酒!” 汪子君回眸示意掌柜不用理会赵惟吉,旋即柔声道:“别动气了,来,我为你清理一下伤口。”说着又吩咐掌柜拿了药和纱布。 “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破了而已。”赵惟吉说道。“别动,一点又弄伤了。”汪子君轻斥道,说着已将拉过赵惟吉的手,拿着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赵惟吉的血手,小心翼翼的为他撒上金疮药,又用纱布将手包扎,赵惟吉嘶嘶作响的声音不由传入耳际,汪子君眉宇紧蹙,越发的小心,深怕会又弄疼赵惟吉。“子君,谢谢你,我没想到,这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你。”赵惟吉轻声道。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演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素手轻触自己的手心的时候,心会莫名的悸动,就好像被电击一样,全身一阵麻酥,不由心想:“哎呀,我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发情了吧,不行,不行,冷静,冷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赵惟吉不断的沉吟这首诗,可以说每当他莫名其妙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这首诗就好像佛经一样,让他烦乱的心平静下来,就好像现在这样。 第两百七十一章,拯救“岳父” 汪子君闻言娇羞,低头轻声道:“陈公子,难道你对我还这么见外吗?若不是你,子君已是他人妇,又怎会现身此地。”说着将纱布打上一个结,握着赵惟吉的手左看右看,正欲开口,便被赵惟吉打断,道:“就算包扎的像只猪蹄,可你也不用这么盯着看,就算你再饿,也不能吃这个。”说着抽回被纱布缠绕的左手,又挥着右手向着掌柜,道:“掌柜,吩咐厨房闷只猪蹄,你家的老板饿昏了!” 站在柜台处的掌柜一听到赵惟吉这个吩咐便转身疾步入厨房,至于那汪子君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则羞涩万分,轻嗔道:“公子,你取笑子君包扎的难看。” 赵惟吉抬起左手左看右看,旋即道:“不会啊,挺好的,你一个千金大小姐能包扎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总比被包成粽子那样来得好。” “公子,酒能伤身,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喝。”汪子君轻声叮嘱道,心里却想着:“这也太巧了,两次见面都闹成这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刻意了,好,且看你玩什么把戏。” “汪姑娘说的对,酒入愁肠愁更愁,小酌怡情,却不能牛饮,放心吧,以后,我不到不得已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酗酒了。”赵惟吉将桌前已倒满酒的碗端了起来,反手一倒,便将酒全数洒在地上,说道:“不知这样,汪姑娘可否满意?” 汪子君说道:“公子,是…是不是子君多言了?你切莫放在心上,只是,只是子君的爹爹,爹爹…”话未说完便已哽咽不止,眼角已有水迹。 “汪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是不是令尊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妨告诉在下。”赵惟吉急忙追问道,心里却想着:“呵呵,你这妖女诡计多端,看你又能编出什么故事。” “爹…爹他被陆振海抓了,他说…他说我若是不嫁给他便杀了我爹,公子,你说我怎么办?”汪子君急忙伸手揪住赵惟吉的袖口,抽泣道。 “汪姑娘,你别急,别哭,哭得我心都乱了。”赵惟吉反手握住汪子君的手,正色道:“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且放宽心!” 汪子君闻言一怔,倏忽扑在赵惟吉的怀里,嘤咛一声,轻声道:“公子,谢谢你!” 赵惟吉没想到这妖女为了她的魔教居然牺牲这么大,不由心神一荡,既然这么一个美人投怀送抱没理由就这么放过的,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心思回转间,右手已按耐不住寂寞,不听使唤般覆上汪子君的右肩,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君儿,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汪子君闻言轻嗯一声,一点挣脱的迹象都没有,任由赵惟吉搂住她,心里却已飞过无数个念头:“你这手若是不安分,那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君儿,你敢说你爹被那陆振海抓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别急慢慢说!”说着赵惟吉的右手有意无意的碰到汪子君胸前的柔软,好在真的只是蜻蜓点水,任是汪子君也不好发作,也会认为赵惟吉真的是无心,而不是刻意。 汪子君轻轻一挣,而赵惟吉也识时务的松开手,离开赵惟吉的怀抱后,汪子君便檀口轻启,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家父外出谈生意便一夜未归,我本以为家父还有其他事情,一时之间没那么快回来,可是我实在是没有料到那陆振海会有如此举措,他居然买通了轿夫,将我爹爹抬到山村野外,之后便派一群的人围堵了我爹,将他关押了起来,今日一早,送了一份信给我,说我明日若是不嫁给他,他…他就要杀死我爹,公子,你说我该怎么办,不想嫁给那个畜生,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被杀,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想到只有公子你能救出我爹,这才冒昧前来打扰,可是没想到却惹着宁姑娘生气,还害公子你受了伤,子君真是灾星转世,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人都会被我克到。” “胡说,这些明明都是无稽之谈,怎么你还醒这些东西?”赵惟吉说道:“看来这陆振海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心要和我陈睿作对啊,看来这一次,有得他受了。” “公子,你真的愿意去救我爹?”汪子君不置信道。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想我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赵惟吉握紧拳大声回道。 “公子,若是…若是你真能救出我爹,那…那我就以…”身字还未脱口,便被赵惟吉打断道:“怎么,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额,不可不可,大丈夫怎么趁人之危!” “公子,你不是趁人之危,是我…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爹爹也不会反对的。”汪子君柔声道。 “如此,那就更加要救出令尊了,怎么说他也是我未来岳丈,我怎么能让未来岳丈深陷囹圄。”赵惟吉猛地起身,道:“君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岳父大人的,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昨夜一定没睡好,这样吧,你到我的客房内休息一会,至于救人事宜,等我和我的随从商量一下,再作打算,你认为如何?” “一切听凭公子做主。”汪子君说道。 “还叫我公子?你该叫我陈郎!”赵惟吉笑道。 “咦,你打趣人家,不理你了!”说着,汪子君便拾级登楼,倏然回首,娇嗔道:“你怎么不上来啊?” “来了,来了,看我,一看到美女都便笨了,你等我,我这就来。”说着赵惟吉已疾步而行,朝汪子君狂奔而去,正当要拾级登楼的时候,眼角便瞥到从厨房端着猪蹄出来的掌柜,抢在掌柜说话前,道:“掌柜,你这猪蹄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至于这钱,你就先记账,本公子一起结账!”说完便转身上楼领着汪子君来到左边的客房推门而入,道:“君儿,你就在这里面休息一会,好好睡一觉,我这就去帮你想办法。” “嗯,那你小心点!”汪子君轻声叮嘱道。 赵惟吉目送汪子君上了床榻,他便转身离开客房,将房门掩闭,踱步而行,来到宁心雨所在的客房,推门而入,见到宁心雨正用手托住下颚,不知想些什么,赵惟吉迈步而行,来到宁心雨的面前,双腿一微曲,身子一矮,蹲了下来,抬眸看向宁心雨,轻声道:“雨儿,在想什么呢?” 听到房门被开的声音,宁心雨就已经回过神来,不过做戏做全套,兴许那汪子君正在暗处的盯着他们也说不定,于是她才会装作沉思,不予理会。 “雨儿,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怎么老公叫你都不理我啊,我的雨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赵惟吉对着宁心雨使了一个鬼脸,轻声道。 “哼,我才懒得生气,你找你的子君去,理我做什么!”宁心雨把头一偏,喝道。 赵惟吉倏然起身趁着宁心雨不备,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严肃道:“雨儿,不准胡闹,不然,我真的生气了,我和那汪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出于道义,刚刚她来找我有急事,她说她爹被陆振海给抓了,非逼着她下嫁,你说,作为堂堂男子汉,我应不应该出手相助?你看,我为了你,这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忍心生我的气嘛?”赵惟吉知道那汪子君一定不会乖乖待在房里,指不定现在正在屋顶或是房檐处偷听他和宁心雨的对话,既然是做戏,那就有多夸张就做到夸张。 “你手怎么了?”宁心雨这才看到赵惟吉被包成猪蹄般的左手,着急道:“你手没事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无碍,你要你不像然儿那样生气离开,我就不会有事的。”赵惟吉举手作发誓状,道:“我一定不会对汪姑娘有非分之想,若有违此誓言,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死字才说一半,便被宁心雨伸手覆在嘴唇处,摇头柔声道:“别,别发誓,我信你,我知道你不会的!” “你信我就好了。”赵惟吉正色道:“雨儿,现在那汪姑娘正在客房里休息,你去帮我看着她,我怕她一会胡思乱想做出危险的事情,我去找杨延昭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救出她爹。” “嗯,我不会乱想了,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你要小心点,别再受伤了,我这就去陪着汪姑娘!”宁心雨抬手欲挣开赵惟吉的怀抱,却被赵惟吉抱得更紧,覆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雨儿,你一定要小心,我怕她会对你不利,你记住了,一有不妥就立刻离开,知道吗?”说完将手松开,大声说道:“雨儿,那你先去就去陪汪姑娘吧!”“嗯,那我去了!”说着,宁心雨已转身,提裙启步,朝左边的客房而去。待步至门外,宁心雨一个深呼气,旋即推门而入,直奔床榻,只见汪子君用手支着下颚,靠在床沿,眼角略有泪光,顷刻间,让宁心雨神情一晃,还以为这汪子君真的是什么受害者。宁心雨坐于床沿,向着汪子君轻声道:“汪姑娘,陈睿叫我来陪你,他说他现在去想办法救你爹,你可安心!”“多谢宁姑娘,多谢你们,若不是遇到你们,我,我都不知道现在我会变成怎样。”汪子君抽泣道。心里却想:“好啊,居然派人来监视我,且看你想如何!” 第两百七十二章,怒闯陆府 离开客栈的赵惟吉,领着杨延昭和金东和韩升,四人浩浩荡荡而行,来到那陆府大门外。赵惟吉见这府门紧闭,于是说道:“延昭,既然他们不肯现身,那我们就将他们请出来!”右手一挥,杨延昭诸人便径朝府门而去,三人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掌打在府门上,斗然间,府门摇摇欲坠,届时,赵惟吉挽起裤脚,将腿一扫,打横劈在府门上,只闻“砰砰”一声,府门瞬间分开两瓣,朝两边倒去,赵惟吉拍拍手,道:“哥几个,觉得我这腿功如何?”说着纵身一跃,待跃至门匾处,左腿横踢,那门匾便被踢得弹了起来,又闻“砰砰”一声,只见门匾从上落下,摔个粉碎。 “好内力!”杨延昭鼓掌道。 “公子,你这一招横踢真是太精彩了!”韩升附和道。 “你们三个也不错,看这门被你们打的都断裂了,一会这陆府的人要你们赔偿,你们可别找我。”赵惟吉抬手弹掉身上的灰尘,道:“这门都已经开了,尔等还等什么,速速进去!”赵惟吉右手一挥,旋即四人便径直入内。 陆振海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岳父会出此一招,说什么其实他也想女儿嫁给自己,只是这子君妹妹太固执,他也拗不过,可是又不想违背信义,所以才出了这一招,叫自己装作绑架他,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威胁子君妹妹嫁给自己了,本来他自己也想这么做,现在这样更好,既不用得罪未来岳父,又可以娶得美娇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于是他派人闯入汪府,抓了汪文进,留下字条,告诉汪子君,说她明日若是再不肯下嫁,便杀了汪文进。 此刻陆振海正在房内与他的几个小妾私混,一想到明日就要迎娶汪子君,他开心得不得了,不过也有烦心事,那便是他答应了汪文进,明日之前要将这几个小妾遣散,为了汪子君,他也只能照做,这不,趁着最后一天,他支开了府上的下人,领着几个小妾在这大厅内肆意胡闹,喝得酩酊大醉,嬉笑打闹,一点都没听大门处发生的事情,就更别提赵惟吉诸人的来势汹汹。 脚才迈入府内,赵惟吉就闻到一股旖旎之气,糜烂至极,伸手捂住鼻子,道:“啧啧,这陆振海,真是妄为读书人,看样子他的举人头衔也是买来的,真是岂有此理!” “公子,这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杨延昭问道。 “别管什么味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说着,赵惟吉弯腰拾起一块石头,运气于手,五指弯曲,将手一扬,只见那石头似是火箭般咻的一声射了出去,斗然间便见这厅门被震得抖了几下,赵惟吉上前轻轻一拍,厅门便朝两边倒去。将厅内之事展露无疑,只见厅内之人被吓得到处乱窜,那陆振海身穿亵裤,**上身,发丝凌乱,脚步蹒跚。而那些小妾们看到几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几人齐声尖叫:“啊……” “别叫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不想死就给我乖乖滚开!”赵惟吉喝道。 看到赵惟吉诸人来势汹汹,几个小妾早就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一听到赵惟吉这么说,还不即可闪人,几人摸爬滚打,匆匆离去,独留那陆振海一人于厅内,此刻他早就已喝高,压根都不知发生何事。 “延昭,找盆水泼醒他!”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杨延昭抬步入内,拿过桌上放置的一壶茶水,端起茶水,来到陆振海的面前,将茶壶一扬,茶水便从壶口中缓缓下落,全数倒在陆振海的面颊之上。可惜,这点水还不至于能叫醒酩酊大醉的陆振海,还在韩升有先见之明,已在一旁的井水中打了一桶冷冰冰的井水,二话不说,全数扑在陆振海的身上,陆振海这才有所清醒,只觉全身冷冰冰的,恰巧一阵风袭来,吹得他不禁打颤,仰头一看,便见赵惟吉等人瞪着他,急道:“你们几个大胆,居然敢擅闯陆府,不要命了?” “啧啧,这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金东,上去掌嘴!”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说着,金东已踱步上前,将手一扬,只闻得“啪啪”两声,甩手给了陆振海两记耳光,喝道:“不可对公子无礼!” 金东手劲可谓重的不能再重,只见陆振海面颊红肿,两颗大门牙就这么被打落,满嘴的鲜血,而他也彻底清醒过来,双手抚着面颊,颤抖道:“你……你们,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言语间有些漏风,让人都听不明白他究竟说什么。 “无齿之徒?你在说你自己嘛?”说着,赵惟吉将地下的两颗牙往陆振海的身边踢去,大笑一声,露出前面两颗大大的门牙,道:“你看,我的牙齿可是好好的!” “你……你……”陆振海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想:“此人武功高强,自己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勉强和他作对,之后掉到的不是只是这两颗门牙,只怕会是这条命,这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何方神圣,不过行事如此凶残,只怕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他们就是江湖上盛传的魔教中人,完了,完了,这次自己是踢到钢板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害怕,旋即叩头急急说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小的不知死活,得罪公子,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小的又是哪里得罪公子了?”说实在的,陆振海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霉,这媳妇媳妇没了,现在连小命都快没了,真是流年不利,犯太岁。 “不知道?”赵惟吉哼的一声,喝道:“那你这是求的哪门子的饶!你当本公子是你这种纨绔子弟,到处欺压良民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是小的不知死活,连得罪大侠哪里都不知道,求大侠手下留情,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陆振海一边叩首道,一边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来自我安慰。 “看你这么虔诚,那本公子就让你死也死得瞑目。”赵惟吉拣了一座儿而坐,翘着二郎腿,道:“你为何要绑了汪姑娘的父亲来威胁她,说要她明日午时之前,一定要嫁给你?怎么,在你心里还有没有王法?你当我死的嘛!” 一听到赵惟吉的话,陆振海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敢情又是为了汪子君,不由一叹,心想:“看来这美人恩自己是无福消受了,还是保命要紧,要论美艳,只要到秦淮河里走一圈,无论高矮胖瘦一抓一大把,罢了,罢了,谁叫自己不会武功!” “公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陆振海急道。 “误会?”赵惟吉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条,揉成一团,丢在陆振海的面颊上,道:“你自己看看,这不是你写的?” 陆振海不用看都知道,这字条是什么,他跪地爬了几下,爬到赵惟吉的面前,“砰”一声,叩在地上,道:“是,这字条是我写的,可是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说着又是一叩,抬眸看向赵惟吉的反应,接着说道:“公子,我陆振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是,我是很想娶子君妹妹,可是我也知道绑架是犯法的,会坐牢的,我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我是绝对不会绑架自己的岳父的,请公子明鉴!” 赵惟吉喝道:“不是你?那你说又是谁?这扬州城内,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对待汪氏父女,你当本公子是瞎子吗?” 陆振海抱拳道:“公子,真的不是小的,其实这一切都是岳父,呃,是子君妹妹的父亲要我这么做的,他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子君妹妹妥协,继而嫁给我!” “胡说,他是汪姑娘的父亲,怎会如此出卖自己的女儿,陆振海,你别为了脱身就胡言乱语,将恶事嫁祸他人!还有,汪姑娘和你很熟嘛,子君妹妹是你能叫的嘛?”赵惟吉厉声喝道。 “是,是,是。公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只是这件事情确是如此,小的便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骗公子。”陆振海连声应道。 “看你这副模样,本公子姑且信你,你说,那汪姑娘的父亲现今何处?”赵惟吉问道。 “汪世伯他现在在别院,他怕汪姑娘找到她,就躲起来了。”陆振海回道。 “别院?在何处?”赵惟吉追问道。 “在城郊,那里地属偏僻,鸟无人烟,一般人都不会路径那里。”陆振海说道。 赵惟吉倏然灵光一闪,旋即说道:“陆振海,本公子现在有件让你戴罪立功的事情,只要你做好了,本公子便可放过你,他日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公子尽管吩咐,小的一定鞠躬尽瘁,鞍前马后!”陆振海叩首回道。“有这句话就够了,至于是什么,本公子一会再告诉你。”说着,赵惟吉转眸对着身边的杨延昭说道:“延昭,你带陆公子下去洗漱洗漱,穿的如此裸露,成何体统!”“是,公子!”杨延昭回道,随后便押着陆振海入内堂换洗。 第两百七十三章,顺水推舟 待杨延昭和陆振海离去后,韩升来到赵惟吉的身边,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惟吉说道。 “公子,这句话不妥吧?”金东说道。 “对,对,是不妥,很久没有拽文,差点都不记得怎么描述了。”赵惟吉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根香蕉,褪下香蕉皮,一咬一大口,咀嚼吞咽,旋即说道:“应该用顺水推舟这个词来形容,这样比较贴切。” “顺水推舟?公子,你要怎么个顺水推舟法?”韩升也从桌上拿两根香蕉,一只递给了金东,一边剥皮一边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语音甫毕,便见那杨延昭领着陆振海从内院行出,赵惟吉拍一拍手,笑道:“不错啊,穿起衣服还似模似样。”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陆振海低头问道。 “吩咐倒是不敢,只是本公子有件事情想要你配合一下而已。”赵惟吉说道。 “不知公子何事需要小的配合?”陆振海问道。 “很简单,本公子要你在本公子和汪子君的面前咄咄逼人,本公子要你陆振海本色出演!”赵惟吉将手一摆启口说道。 “公子,这…这本色出演是何意?”陆振海却却道,深怕会惹怒赵惟吉般。 “本色出演的意思就是说,你做好你陆振海平时做的事情,韩升,将我刚教你的事情告诉他!”赵惟吉挥手招来金东,贴近耳边悄声道:“金东,你现在去客栈将那汪子君叫来,就说我现在在和陆振海的手下血拼,不知道他从拿来找来高手,我就要支持不住了,那陆振海指名要汪子君现身,不然就大开杀戒。” “是,公子,我这就去!”金东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赵惟吉在想什么,不过既然他如此笃定,那么一定是想到好计策了,金东也没有多问,转身便已没入人群。 “公子,这是做什么?”杨延昭来到赵惟吉的身边轻声询问道。 “正好,延昭,你过来,你去关帝庙将刑命他们全数叫来,当然,刑命除外,毕竟他曾经是魔教中人。”赵惟吉吩咐道。 “是,公子。”说着杨延昭已经转身朝关帝庙的方向而去。 赵惟吉懒懒的伸了一下懒腰,说道:“陆振海,怎么样,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知道了,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陆振海说道。 “知道就好,一会,你别再用这种语气说话,要是露出破绽的话,我唯你是问!”赵惟吉警告道。 陆振海霍然抬头,瞪着赵惟吉,面色暗沉,冷冷道:“今日就是你们死期!” 赵惟吉闻言抬手鼓掌道:“不错,一会也要保持这样!” 金东以最快的速度疾奔而行,不一会,便已来到客栈门外,他不做任何停顿,拾级登楼,待步至客房外,抬手叩门,伴随着“笃笃笃……”声,只见“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便见宁心雨迈出门槛,道:“金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是你在敲门吗?” “正是!”金东淡淡道。 宁心雨看着金东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在为难什么,急忙问道:“金大哥,究竟是什么,你快说啊,是不是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心雨刻意提高嗓子,便是引起汪子君的注意,果其不然,还未等金东启口,汪子君已疾步而行,来到金东的跟前,着急道:“陈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金东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 “金大哥,你快说,究竟是什么事?”宁心雨追问道。 “我本来不想说,不过为了救公子一命,我不得不说了。”金东激动道:“中午那位,公子唤了我,杨延昭和韩升三人一起去陆府,可是没想到那陆振海布下天罗地网,又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些会武功的高手,一个劲围着公子,说非要公子交……交出汪姑娘,若是在天黑之前,还未见到汪姑娘,他就会对公子痛下杀手,可是公子却嘴硬说汪姑娘……汪姑娘是他的娘子,此刻,公子正在抵抗,那些人好像是在耍猴一下,虽与公子对打,却招招点到为止,似是想公子力竭而亡,可惜陈姑娘不在,不然哪容得下他们如此放肆。” 汪子君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局面,不过做戏做全套,她心思回转,旋即启口道:“金公子,你快带我去,陈公子是为了我才这样,我不能再待在这里。” “不行,师弟叫我好好看着你,你这一去,必定要嫁给那陆振海,我不能这么做。”宁心雨急忙伸手拉着汪子君,道。 “宁姑娘,你们好心我领了,只是,我不能拖累了你们,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躲下去,既然那陆振海要的只有我一个,只要我出现,他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们了。”说着,汪子君甩开宁心雨的手,径朝楼下奔去,金东和宁心雨也顾不得了那么多,起步跟在汪子君的身后。 他们三人一路狂奔,未做片刻停留,倏然远处一阵吵杂隐隐传来,侧耳倾听,只闻得几声兵器击打的声音,他们又加快了脚步,已走到陆府外的拐角之处,只听得咻的一声,一支短箭从三人头顶飞过,抬眸便见到陆府门口站着一个男子手拿连弩,朝赵惟吉射去,不过好几次短箭都只差一点便可刺中赵惟吉,却终是偏过,宁心雨见此急忙出声道:“住手,别打了,你们要的人已经来了。” “汪姑娘已经来了,你们可是停手了!”金东站在汪子君的身边,大声道。 只见陆振海左手一摆,那些围攻赵惟吉的人停下手中动作,转身朝陆振海而去,而陆振海身边拿连弩的男子也放下手中的连弩,陆振海说道:“子君妹妹,你终于来了,你想得哥哥好苦啊……” 赵惟吉闻言不由一笑,心想:“这陆振海还真是小太保,这说起话来,比自己还轻浮,这词加的,不给赞都觉得对不起他。” 汪子君不予理会,疾步上前,来到赵惟吉的身边,轻声关切道:“陈公子,你……你没事吧?”言语间不难看出她很是着急,只差没有哭出来了。 若是平日里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对着自己这样,赵惟吉只怕早就心猿意马了,此刻的他一肚子的坏主意,哪里会对汪子君起别的心思,赵惟吉反手一握,道:“汪姑娘,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这陆振海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不走,都是因为我,他才会这么对你的,既然如此,那我嫁他便是。”汪子君心想:“若这是真的该有多好,不过戏总归是戏。” “你怎么这么傻,这样做不值得,你放心,我还顶得住,他们奈我不何,你快走,别再回来。”赵惟吉将头一偏,喝道。 忽然“啪啪”几声,众人循着声响的方向望去,便见那陆振海正一边大笑,一边鼓掌,说道:“好一个郎情妾意,看得本少爷都感人了,子君妹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位公子,那我就让你们成为一对恩爱夫妻,一起下黄泉,喝孟婆汤!” “陆振海,我汪子君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汪子君喝道。 “子君妹妹,无碍,无碍,现在便是你想嫁给本少爷,本少爷还得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你,你这女人,水性杨花,我陆振海才不稀罕,你们二人不是恩爱缠绵难舍难分嘛,那本少爷就成全你。”说着,陆振海将手一摆,他身后的几人便纵身而跃,与之前不同的事,此刻他们厉害万分,赵惟吉将出手格挡以来不及,斗然间,赵惟吉和汪子君已晕眩过去。 朦朦胧胧间,汪子君似是听到鞭炮声,一阵吹呐鼓打声隐隐送入耳中,汪子君霍然清醒,却发现此刻身上却是着了红色嫁衣,正待她欲施展内力挣脱时,那熟悉的声音送入耳际:“汪姑娘,你醒了?” 汪子君闻言收回内力,启口道:“陈公子?”汪子君这才回想起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眸一看,便见赵惟吉也是着了红色喜袍,正待她出声询问的时候,一阵笑声打断了她。 “你们两个醒来了?怎么样,这衣服还合适吧?”陆振海笑道:“本公子说过,成全你们,本公子决定做一件好事,让你们拜了堂后,再送你们见阎罗王。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不过,这婚礼却不能少了观礼的人,我特地恩泽,陈睿你的这些手下一起喝你们的喜酒。” 赵惟吉急忙抬头,扫视一周,道:“雨儿,延昭你们怎么了?” “公子,我们没事,只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杨延昭急忙道。 “陆振海,你究竟想干什么?”赵惟吉喝道。“干什么?你不是说着子君妹妹是你的娘子嘛?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抱得美人归!”陆振海嘴角一扬,邪邪道:“你们还愣着干嘛,速速行礼,本少爷一会还要看好戏呢。”听到陆振海的这句话,赵惟吉不由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心道:“我靠,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一切,只怕真的会被这陆振海给吓唬过去,太他妈专业了,简直可以拿奥斯卡了。” 第两百七十四章,“拜堂成亲” 演戏当然要配合才出彩,眼看着这陆振海出尽风头,赵惟吉可不想甘拜下风,倏然站起,对着陆振海恶狠狠道:“陆振海,别以为你现在绑着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公子才不吃你这一套,识相得就快放开我,不然由你好看的。” “啧啧,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没关系,本少爷再问你一句,这礼你是行也不行?若是行,那甚好,你平白无故得一美娇娘,若是不行,那没办法了,死你们是一定的,不过,我会再送几个人陪你们一起上黄泉。”说着陆振海将手一扬,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听到陆振海的吩咐,紧跟在他身边的男子启口道:“是,少爷!”说着也将手一扬,见到他的手势后,守在门外的几人便领着几人走了上来,道:“少爷,人带到了!” 赵惟吉抬眸一看,只见宁心雨和杨延昭他们被反手绑住,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人手拿短刀抵住背部,赵惟吉急忙出声喝道:“陆振海,你究竟想怎么样?有本事冲着我来就好,你果真目无王法?” 陆振海哈哈一笑,道:“本少爷已经说过了,只是想看见你和子君妹妹拜堂成亲而已,摆明是骗你的,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听着赵惟吉和陆振海二人的对话,汪子君觉得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按理说,这陆振海抓了自己,理应要自己下嫁才是,怎么现在却是让自己嫁给陈睿,这么做对他有何意义,汪子君思潮泛起,心绪不定,待见宁心雨被人反手绑住,嘴里甚至用锦布塞住,一想到宁心雨对自己也还算是关爱,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只怕自己非得应承才是,权当是权宜之计,待度过此劫,再做他想!汪子君亦站了起身,大声道:“好,我答应拜堂成亲,不过,我要你让了他们几个!”眼眸朝宁心雨等人看了一眼。 “啧啧,子君妹妹,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旦你二人成了亲,那便是死期已到,等待你的,那便是黄泉奈何桥!”陆振海说道。 “废话要说,你要玩嘛,好,我陪你玩!”赵惟吉厉声喝道,大步上前,来到宁心雨的跟前,道:“雨儿,你会解开绳子后,你不可停留,速速离去!” 由于宁心雨被堵住了嘴,不能回答,不过她的眼眸里已是千言万语,眼角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宛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来人,将这几个人带下去,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打扰本少爷看戏。”陆振海喊道。 几位男子便听从陆振海的吩咐,便将宁心雨他们几人全数带了下去,此刻大厅内,便是剩下赵惟吉,汪子君,陆振海,还有一个神秘人,当然之所以说他神秘,是因为汪子君根本不知他的来历和底细,只是他的武功不错,和那陈嫣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她缺不是陈嫣然,此刻她不知道这一切的事情究竟是陆振海一手策划,还是陈睿主谋,若是自己现在一有动静,那便是暴露身份,到时候,尊主的身边随之暴露,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汪子君抬眸盯着那神秘人,却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再看看身边的陈睿,见他义愤填膺,不像是主谋,想到这里,灵光一闪,心想:“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陆振海的阴谋!” 陆振海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爷就勉强做一回见证,你们就此拜堂吧!”语音甫毕,他身边的神秘人大声高喊道:“一拜天地!” 这一切都是赵惟吉的计谋,进行到这里,他当然是欣然接受的,赵惟吉对着汪子君俯身道:“汪姑娘,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可是求你看在我曾搭救过你份上,嫁给我,我不想看着我的那帮兄弟和雨儿就这么死掉,我死无所谓,可是他们不能,求你了!” 一听到赵惟吉这句话,汪子君不由的失落,心想:“原来你只是为了救你的心上人,也是,这一切也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纵使你对我有情,你但你知道我是魔教圣女,只怕也会弃我而去。”心思回转,汪子君正欲启口应答时,却被赵惟吉抢在前面说道:“汪姑娘,你放心,你嫁给了我便是的娘子,我一定会敬你重你,哪怕今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也依旧是我的娘子,将来你的碑文上所撰写的也会是我陈睿之妻!”说完不等汪子君给反应,他已低头叩拜。 见到赵惟吉如此,汪子君也不作他想,也是低头叩拜。随后那神秘人又启口说道:“二拜高堂!”不过赵惟吉和汪子君硬是没有动,陆振海也不敢多言,毕竟他只是堂下男子请来做戏的,之前已多有得罪,若是再叫他叩拜自己,只怕一会死无全尸的便是自己了。陆振海一脸厌恶,抬手一挥,道:“下一个,这个便免了,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夫妻对拜!”神秘人说道。 这最后一拜,汪子君犹豫了,虽说也许这是一场戏,可是这一拜若是下去了,自己就真的成了眼前这男子的妻子了,若是男子是平凡人也无所谓,可是他偏偏是大宋皇帝,是自己的死对头,这头是怎么都低不下。赵惟吉将汪子君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对着汪子君柔声道:“君儿,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兴许是赵惟吉这句话打动了汪子君,又或是她想通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这礼总算是行完了,神秘人又高喊一声:“礼成,送入洞房!” 一听到洞房二字,汪子君已是面颊红晕,少女娇羞显露无疑,倏然,一身影闪到她的身后,在她还没来得急反应时,抬手一掌,劈在她的颈脖处,汪子君只觉后颈一痛,整个人晕眩了过去。赵惟吉急忙搂住晕眩过去的汪子君,抬眸对着神秘人说道:“琳雅姐姐,下手不用这么狠吧,打坏了佳人可怎么办啊!”语音甫毕,转身对着陆振海又道:“做的不错,这一次本公子便放过你,不过你以后不可再仗势作恶,要多做好事,陆府富甲一方,你应该好好利用起来,而不是为善不仁。” “是,是,是,公子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陆振海看到一直站在身边的这个神秘了居然如此一来,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对于赵惟吉的话哪里还敢违背。 “今日发生之事你一字都不可泄露出去,不然,本公子一定会让你尝尝人世间最痛苦的惩罚,到时候,你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怀疑我的手段,你若知道,本公子闲来无事便是喜欢看人畜交配,那你就不会这么想了!”赵惟吉淡淡道。 一听到人畜二字,陆振海已是七魂不见六魄,语音颤抖,道:“公子放心,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如此甚好,你好自为之!”说着赵惟吉弯腰将汪子君打横抱起,转身迈步而出。 看着赵惟吉总算是离去,陆振海软瘫在地,两只脚不停使唤般,全身乏力,心里却想着:“子君妹妹,你若当初嫁给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虽然你这样对我,可我对你还是喜欢的,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你……你……”陆振海总归是不敢说下去,也不想下去,他知道,汪子君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这个公子费了这么大劲不会只是娶她为妻这么简单。 待离开陆府后,宁心雨忍不住好奇,来到赵惟吉的身边,问道:“师弟,你干嘛要这么做,你不会真的喜欢这个汪子君,想娶她为妻?那你何必非这么大的劲呢,我看她也挺喜欢你的,你说一声,她一定会答应的。” 此刻赵惟吉已经是抱得汪子君上气不接下气,哪里顾得上回话,宁心雨见赵惟吉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生气,冲着赵惟吉哼哼唧唧,将头一偏,自顾自行走。 杨延昭急忙上前,来到宁心雨的身边,说道:“宁姑娘,公子这么做是为了大局着想!” “什么大局,我看他明明就是贪恋美色!”宁心雨不满道。 “非也,非也,宁姑娘,你着实错怪公子了,公子这么做只是想恩威并施,让这妖女改邪归正,如此一来,我们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魔教毁灭!” “是吗?我是不信的,我看他就是贪恋美色。”宁心雨此番的语气已没有之前的强硬。“罢了,罢了,这事还是让公子解释给你听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完,杨延昭便转身回到他的队伍之中,和薛敬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起来。不一会,赵惟吉诸人便来到他们事前租来的大宅,来到客房里,赵惟吉总算是将汪子君放在床榻上,大喘气,伸手指着床榻上昏迷的汪子君道:“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说完便退了出去,来到大厅内,坐于最中央,说道:“今日大家都累,都去休息吧,雨儿,走,我们会客栈,这里就交给雅琳他们看管!”话音一落,也不顾宁心雨还在生气,伸手拉过她的素手,道:“走吧,娘子,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嘛,一边走一边说。”说着便拉着宁心雨离开了大宅。而杨延昭等人不愿打扰赵惟吉,便选择远远的垂在他们身后,不时提防周边事宜。 第两百七十五章,偶尔迷乱 来到客栈外,宁心雨一刻都未作停留,拾级登楼,径自而行,待步至客房外,推门而入,小手一甩,只闻得“砰”一声,房门已紧紧闭上。 赵惟吉见状不由耸耸肩,自语道:“这丫头,还真来气了,居然还甩门,也不知道这古代的门牢不牢固,别一会掉下来才好。”说着,他已来到客房外,抬手叩门,轻声道:“雨儿,我进来了。”语音甫毕,还未等宁心雨给反应,只闻“吱呀”一声,房门便被缓缓打开,赵惟吉提步迈入,便见到宁心雨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嘟喃着嘴,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赵惟吉笑意盈盈,来到宁心雨的身边,道:“雨儿,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不是和说过,这一切都只是做戏做戏而已,你怎么这么在意。” “做戏?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居然还哄骗汪姑娘与你行拜天地,难道你不知道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这个,虽然汪姑娘是魔教中人,可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你又怎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呢。”宁心雨厉声喝道。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生什么气呢,傻瓜,这有什么好奇的,都说她是魔教中人了,又怎么会在意这些,你啊,别乱想了,你看你这手,都红了,绑疼了吧!”说着,赵惟吉捧住宁心雨的手,轻轻的往上吹气,道:“相公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宁心雨将手一甩,抽了出来,倏然站起,喝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真的要娶她为妻,真的要和她洞房?” 看到宁心雨这样,赵惟吉不由感叹:“这女人闹起别扭来真是没完没了,难怪有人说,没女人烦恼,有女人麻烦,真是好的女人那便是女人,不好的女人那便是麻烦人。”思潮泛起,倏然灵光一闪,暗暗窃喜:“对付这种女人,那就只能出我的绝招了。”赵惟吉抬起手,拉住宁心雨的手,猛然发力,将宁心雨拽在怀里,双手紧紧的扣住宁心雨的小蛮腰,四眸相对,含情脉脉道:“雨儿,你当真认为我是这种人吗?”那神情别提有多真挚了。 宁心雨硬起的心肠瞬间软下,再多的责怪都在此刻化为乌有,看着赵惟吉这副俊俏无比的面孔,加上这双魅惑的双眸,宁心雨彻底沦陷,双腿一软,“嘤咛”一声,倒在赵惟吉的怀里,双颊红晕,整个人似滚烧般炙热,宁心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赵惟吉没想到自己的“美色”这么管用,见怀里女子娇羞无比,全身炙热,弄得他也燥热了起来,低眸恰巧见到女子心口起伏不定,赵惟吉瞬间口干舌燥,那感觉就好像干柴遇到热火般一点就燃,他极力想压制自己的**,可惜诚实的坚挺已出卖了他。裤裆处已悄不声息般支起了帐篷,抵在宁心雨的大腿处。 宁心雨檀口轻启,娇声道:“哎呀,讨厌,师弟,你干嘛用东西抵着我,快拿开。” 赵惟吉闻言一笑,不禁心神一荡,覆在宁心雨的耳边悄声道:“师姐,我这个暗器是专门对付你的,将来我会让你尝尝他的厉害。”语音甫毕,蜻蜓点水般吻上她的樱唇,还未等宁心雨反应过来,赵惟吉已转身离去,听到关门声响,宁心雨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提步追出,却见赵惟吉蹦蹦哒哒的下了楼,还不似回眸给她来了一个飞吻,宁心雨娇羞无比,玉足一跺,转身回了房。她坐在床沿边,伸手托腮,一想到赵惟吉那滑稽的模样,她不由痴痴一笑。若是此刻赵惟吉在此,必定会被迷住。 赵惟吉离开客栈后,疾奔大宅而去,待来到大宅后,一步也不停的来到关押汪子君所在的客房内,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而入,转身将房门紧闭,旋即轻手轻脚般来到床榻前,端了一张椅凳放在床边,随即便落座,右手扶额,双眼眨也不眨得盯着床榻上的女子,轻声道:“啧啧,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看着女子一袭红色嫁衣,脸颊晕红,精致的脸孔,微微颤抖的睫毛,一张樱唇不停的蠕动,看得赵惟吉心神一荡,鬼使神差般俯身贴近榻上伊人。 汪子君浑浑噩噩间总觉得像是听到什么声音般,可是她很累,颈脖酸疼,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突然一股男性的阳刚之气飘入鼻间,汪子君心神一怔,倏然弹开双眸,便见一张熟悉的脸孔贴近自己,可惜她全身无力,不然一定会出声推开。汪子君红唇紧咬,喝道:“淫贼,卑鄙!” 正待赵惟吉的嘴唇贴近汪子君的红唇时,忽见榻上女子睁开双眸,开口便是谩骂,赵惟吉冷笑道:“呵呵,我就是淫贼,更淫的还在后面呢。”说着嘴唇已覆上女子的红唇,才一触及,便见女子眼泪顺势滑下,弄得赵惟吉一阵郁闷,急忙抽离,道:“哭什么哭!”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汪子君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汪子君只觉全身乏力,四肢动弹不得,喝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别冤枉我,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想趁着娘子你还未清醒,偷吻一下。”赵惟吉笑道。 “无耻,恶贼!”汪子君骂道,不由委屈极了,心想:“没想到我聂梓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若是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即便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是干嘛。娘子,你别忘了,刚刚我们可是拜过天地,已是夫妻,便是现在我对你做些什么,那又能如何,取悦丈夫是你的义务。”赵惟吉耸耸肩道。 看着眼前男子无赖的样子,汪子君只觉自己瞎了眼,怎么之前会他心生不忍,迟迟不肯下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尊主说的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汪子君红唇紧咬,双眸紧闭,素手紧握,赵惟吉见到她如此模样,硬起的心肠不由一软,俯身将滑落的丝被往上提了提,又从袖间拿出锦帕,轻轻擦拭着汪子君的面颊,柔声道:“好了,别这样,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汪子君缓缓睁开眼,道:“你为什么绑着我,难道,你也和那陆振海一样吗?” “我为什么绑着你,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嘛,圣女聂梓萱!”赵惟吉坐在床沿边,对着汪子君说道。 汪子君闻言一怔,虽已知道他应该已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听他确切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还有有些意外,檀口轻启,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便是聂梓萱,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点了我的穴道!”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赵惟吉从来不杀女人,尤其是你这种貌美如花的女人!”赵惟吉啧啧作响道。 “狗皇帝,淫贼!”聂梓萱恶狠狠的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就放了我!” “放了你?哈哈,梓萱姑娘,你未必太天真了,我做了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抓住你,又怎么会放了你,再说,你别忘记了,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你现在,可是我赵惟吉的娘子,怎么,你要与贼人作对谋杀亲夫?”赵惟吉说道。 “谁说我是你娘子,不要脸!”此话一出,聂梓萱都愕然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这哪里是和贼人对话,明明就是在打情骂俏。 “哎呦,娘子,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要脸,这可是我最大的优点,这都被你发现了,你对我真是真爱啊!”赵惟吉伸出二指,在聂梓萱的心口中点了两下,解开了她的麻穴,不过她的经络已被陈琳雅封住,所以暂时和平常人无异,就是说,她现在是功力尽失,不然赵惟吉也不会这么大胆,解了她的穴道。 聂梓萱只觉身子一松,猛地坐了起来,“啪”的一声,甩了赵惟吉一个巴掌,正欲运气于掌时,整个人却软瘫了下来,只觉心胸气闷,透不过气来。 赵惟吉抬手抚摸了一下被聂梓萱甩过的脸,旋即说道:“你啊,别运劲,你被封住了经脉,暂时不能动武,若是强制运气,会经脉尽断,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聂梓萱伸手指着赵惟吉,颤抖道:“你……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赵惟吉却不顾聂梓萱,倏然伸手握住她的素手,柔声道:“待我灭了魔教,我就会叫然儿解开你的穴道,到时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萱儿!” 聂梓萱闻言一怔,旋即喝道:“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赵惟吉猛地站起,转身迈步朝外而去,待步至门口,倏然转身,对着聂梓萱轻声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天香楼的萱萱姑娘,我那一日对你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真的!”说完,赵惟吉便推门而出,一步也不停留。只留下聂梓萱微微一愣,心想:“真的?他的意思是说,他真的喜欢我……”聂梓萱不敢置信,她知道,这一定又是这个狗皇帝的阴谋,一定是。 第两百七十六章 偶尔迷乱(二) 夜幕降临,月光皎皎,婵虫鸣叫,赵惟吉独自一人忙活在厨房内,他亲自下厨,烧了一些他会的菜犒劳了陈琳雅诸人的远道而来,众人围桌而坐,赵惟吉右手拿起酒坛,将手一扬,将自己面前的杯盏倒上满满一杯的红高粱,旋即手持杯盏,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各位,多谢你们远道而来相助,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将头一扬,杯盏高举,一饮而尽,高粱入喉辛辣,差点没全数吐出,好在他的酒量也不算差,这一小杯勉强还是可以接受。 “陈睿,你太客气了!”刑命自从脱离魔教和陈菲儿勾搭在一起后,就直呼赵惟吉为陈睿,当然,赵惟吉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刑命也倒了满满一碗的红高粱,比赵惟吉那杯盏里的酒多出三倍不止,将头一扬,一干而尽,酒水从嘴角滴落,刑命特别爷们的用袖口将酒迹拭去,哈哈大笑,道:“好酒,真是好酒,只是不够辛辣,不够刺激!” 看着刑命如此豪情盖天的样子,赵惟吉心里想着:果然,这古代人和现代人的酒量是不能比较的,难怪那些电视剧里的古代豪客都是直接用酒坛对饮,若是他也学这刑命这么喝法,不发酒疯就是奇迹了。赵惟吉坐回座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黑兮兮的肉,道:“大家别客气,吃,吃……” 陈琳雅她们不禁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又低眸看了桌上一眼,本已准备好夹在的手,还是缩了回去,又不想伤害赵惟吉,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陈琳雅朝刑命使了一个眼色,会过意来的刑命,起身说道:“陈睿,你这黑兮兮的是什么?这盘可是鱼?怎么碎成这样。”说着朝他前面的那盘菜里夹了一点,放置嘴中,直接吞咽下去,接着说道:“这鸡蛋还不错!” 赵惟吉终究是没有将起先夹起的肉吞咽下去。由于这块肉实在是又黑又硬,实在是难以下咽,起先他还死要面子的将肉含在嘴里,一听到刑命的这句话,他便急忙吐出黑肉,旋即说道:“好吧,我知道,我的厨艺不行,大家还是别吃这些了,一会又肚子疼了!” “公子,其实你能做菜给我们吃,我们已经很荣幸了,只是……只是……”薛敬是字还未说完便被赵惟吉打断,道:“别只是只是了,我知道,这菜太难吃了,这样吧,薛敬,你和谭昇他们几个去君子楼烧一些菜来,琳雅姐姐,幽儿姐姐,瑜儿姐姐,艳红姐姐,你们就在这里稍微等候一下,可以吗?” “陈睿,你早就应该这么说了!”刑命说道:“你看大家都饿得咕噜咕噜叫了。” “薛敬,你们快去吧!”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薛敬等人齐声回道,旋即便一起起身出了大宅朝君子楼而去。 于是厅内便只剩下陈琳雅她们四个女人,加赵惟吉和刑命两个男人,看着陈琳雅炙热的眼光,赵惟吉不禁老脸一红,轻声道:“琳雅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长东西了?” 陈琳雅问道:“嫣然妹妹呢?” “喔,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呢,然儿她,有任务去了!”赵惟吉舒了一口气,说道。 “任务?是真是假,嫣然妹妹该不会被你气走了吧?”陈琳雅不置信道。 “我靠,雅琳姐姐,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我怎么可能会气走然儿呢,为了然儿我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你说,我会不会气走她这么笨啊?”赵惟吉大声说道。 “我耳朵没聋,不用叫这么大声,怎么,你心虚啊。”陈雅琳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娇笑道:“不过,谅你也不敢,嫣然的武功我是知道,即便你现在也进步了那么一点点,可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嫣然外表出众,待你至情至性,你若是负了她,那就是与我们作对,到时候,不用嫣然出手,我们也会出手了解了你。” 刑命闻言一笑,抬手轻拍赵惟吉的肩膀,说道:“陈睿,看来我也帮不了你,谁叫你得罪女人!” 赵惟吉霍然起身,右手一挥,格开刑命的手,说道:“刑命,你别幸灾乐祸,别忘记了,你的菲儿也是她们中的一伙!”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陈琳雅转眸看了刑命一眼,道:“你也得好好表现表现,不然我们可不会让菲儿这么轻易的嫁给你,姐妹们,你们说对吗?” “琳雅姐说的对,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对不起嫣然和菲儿的事情。”陈瑜微微一顿,素手五指弯曲,稍一用劲,那放置在桌上的杯盏宛如生脚般滑到陈瑜的手中,素手紧握,那杯盏已化作粉末,手掌一开,粉末从手中飘落,陈瑜冷笑道:“看到了,如若不然,这杯盏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惟吉不由一怔,对于看到这一切不予置信,不由想着:“我靠,这隔空取物,还以为只有小说和电视里才有的东西,居然能亲眼看到,实在是太彪悍了。”赵惟吉一脸崇拜的看着陈瑜,道:“瑜儿姐姐,你这隔空取物真是神乎其技啊,太牛了,能教教我吗?” 陈瑜本以为自己这样做好歹可以震慑一下赵惟吉,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个动作产生了兴趣,旋即说道:“这个,你还是叫嫣然妹妹教你吧,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刑命抬手拍了几拍,说道:“佩服,佩服,陈姑娘内力真是深厚!” “陈姑娘?刑命,你这样叫太见外了,再说,四位姐姐可都是姓陈呢,她们可不知道你究竟佩服的是哪位姐姐。”赵惟吉笑道。 “好了,别逗刑命了,他不像你脸皮厚,你看他,这脸红的!”陈琳雅说道。 “琳雅姐姐教训是。”赵惟吉俯身拱手道,正待他又要启口说话的时候,薛敬他们几个已经端着大盘小盘的从大门外走了过来,赵惟吉抢步而行,来到薛敬的身边,说道:“不错嘛,动作挺利索的。” 不一会,桌上已摆满了一桌的饭菜,赵惟吉说道:“大家别客气,这都饿了,快吃快吃,别拘谨。”说着还未等他人反应过来,赵惟吉已起身迈出大厅,转身朝厨房而去,随即拿了几个碗又盛着了一碗饭就回了大厅,脚才迈进门槛,便见到众人紧盯着自己,轻咳一声,以掩饰此刻的尴尬,旋即启口道:“各位,怎么都放下筷子不吃啊,都盯着我作甚?” “公子,这里有碗筷啊,你怎么拿这么多干嘛?”薛敬问道。 “哦,这个,我去给我们抓来的人送点吃的,一会饿坏了她,那就白抓了。”言语间,赵惟吉已来到桌前,不过并未坐下,而是拿起筷子开始挑选起菜肴来。 “你这么紧张作甚?莫非,你真的喜欢那个妖女?”陈琳雅说道。 “琳雅姐姐,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她是魔教圣女,可你也不能妖女前妖女后的叫她,再说,现在她已经被我们点了穴道,经脉尽封,也做不了什么坏事了,严格来说,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弱质女流,我不过只是给她送点饭,又不是做什么,你不用这么激动的。”赵惟吉自以为在和陈琳雅讲理中,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女人刁蛮起来,可是不会和你讲理的。 陈琳雅倏然站立,檀口轻启,喝道:“哼,瑜儿,我们走!”语音甫毕,素手一摆,便转身离开大厅,而陈瑜她们纷纷放下筷子,起身随在陈琳雅的身后。 看着这陈琳雅这副模样,赵惟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究竟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琳雅姐至于这么生气嘛,要是然儿这样还说得过去,你只不过是然儿的挂名姐姐而已,至于吗? 刑命见赵惟吉愣在原地,不由出声道:“陈睿,要不要追出去看看?” “不必了,我爱给谁送饭便给谁送饭,谁能拦我!”说着赵惟吉重新拿起筷子,往碗里布菜,这菜可就是经过精挑细选,不管是鸡肉还是鱼肉都是肉厚多汁,那炒菜则都是菜干部分,只留一点菜叶于盘中。两个碗都盛得满满,多一分都会漏出来。 “你们几个慢慢吃,我先将这饭菜给她送过去。”说完还未等刑命等人反应,赵惟吉便已起身迈步而出,径朝聂梓萱所在的客房而去。 看着赵惟吉离开的背影,刑命不由笑道:“你们的皇帝真有意思!” “皇上他就这样,有的时候就这么小孩子气,这么善良,对于敌人都这么仁慈,有的时候却有凶狠睿智,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薛敬说道。“不提他了,走了更好,你们就不用这么拘谨了,吃,吃,吃,来,满上,满上!”刑命拿起酒坛将众人面前的空碗倒满了红高粱,说道。众人听了刑命这句话,便也不去理会离开的赵惟吉和一群女子,几人你一晚,我一晚的,将这三坛的红高粱喝得一滴都不剩。 第两百七十七章 偶尔迷乱(三) 赵惟吉来到客房外,将手中的饭菜放在门外,旋即抬手叩门,道:“我进来了!”话音一落,赵惟吉也不等屋内的人给出回应,直接推开房门,俯身端起饭菜,便进入屋内,将饭菜放置在桌上后,又转身踱步,将房门掩上,而他却便没有出去,反而是提步而行,靠近床榻。 聂梓萱倚靠在床沿,抬眸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情呆滞,便是连赵惟吉进入房内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她都不予理会,直至赵惟吉逐渐靠近床榻,聂梓萱倏然启口,冷道:“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赵惟吉一早就预料到佳人会有此一言,他毫不在乎,依旧迈步靠近,待步至床榻边,轻声道:“你气我没关系,这饭你总是要吃一点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不必了!”聂梓萱冷冷说道,双手则紧紧的揪住被角,掩住她的身躯,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赵惟吉看着榻上伊人如此模样,想着:“这姑娘,不会是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事情吧,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赵惟吉不由多看了几眼聂梓萱,只见女子身子微颤,脸颊有点泛白,赵惟吉不由感慨:“好一副我见犹怜状。”思潮泛起,心神一荡,急忙别过脸,疾步朝饭桌而去,伸手轻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待平静下来后,便俯身端起饭菜,旋即又转身朝床榻而去。 聂梓萱感觉到眼前男子用炙热的眼光看着自己,正待她觉得不自在别扭的时候,却见他倏然转身迈步,看到停在饭桌前,不知再做什么,片刻后,又转身朝自己走来,只是此刻,他手中多了饭菜。聂梓萱不敢多看,只用眼角略略的瞥过,只见那抹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身子一紧,骤然转眸,身子朝里一翻。 赵惟吉将床榻上的这一幕全数看在眼里,心猛然一跳,手中的饭菜差点脱落,好在及时握住,这才不至于打翻。赵惟吉将饭菜放在床榻边的椅凳上,而他自己则坐在床沿边,对着床上的聂梓萱说道:“吃饭了,你 不饿吗?”语音甫毕,床上佳人却未有任何的反应,赵惟吉不由叹了一口气,朝床头挪了挪,倏地伸手揪住被角,猛地一掀,将被子从伊人身上掀开一半,露出伊人妙曼的上半身。聂梓萱只觉上身一凉,不由啊的一声尖叫。 赵惟吉闻此一言,想也不想的伸手捂住聂梓萱的小嘴,轻声道:“嘘,你叫小声点,鬼叫什么,要是让人听见,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若是真的,那还无所谓,可是我清清白白的!” 聂梓萱那张被紧紧捂住的小嘴只能呜呜作响,素手攀上赵惟吉的大手,一把将它扯开,猛地坐起,扯过被子遮住娇躯,檀口轻启,微微一喘,道:“别过来,走,走开!” 看着聂梓萱这副模样,赵惟吉不明所以,耸耸肩道:“干什么啊,这是,我不过就是想叫你吃晚饭,何必大呼小叫,放心,这饭里我没下毒,不信,我可以吃给你看。”说着伸手拿起放在椅凳上的那碗白米饭,正要拿起筷子夹饭的时候,便被聂梓萱出声打断,道:“不用了,你放着吧,我吃便是。”语音甫毕,却未见赵惟吉有离开的意向,反而端着饭菜朝床沿上一坐。聂梓萱只觉身子一僵,已忘了该去呵斥。 赵惟吉将米饭和筷子递到聂梓萱的眼前,道:“还不接着,怎么,你还想我喂你吃?”说着不时眨了眨眼眸,挑了挑他那浓郁的眉。 “不用!”说着聂梓萱接过赵惟吉递来的碗筷,旋即冷冷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 “不行,你还没吃呢,万一我走了,你把饭给倒了怎么办,可不能浪费,我要看着你将这些全部吃光光。”赵惟吉说道。 聂梓萱没想到眼前的男子脱下面具后是这么的无赖,若是自己此刻有那么一点内力,一定一掌把他打飞。此刻聂梓萱只想快点将饭吃完,让要这人没借口再呆在这里,于是一扒饭就是一大口,才吃第一口又被赵惟吉出言喝斥:“吃慢点,你吃这么急,不怕噎着,女人吃饭要有形象,慢点吃!” 聂梓萱甚是无奈,可是她已不想出声去回应,只能低着头,一口一口细嚼慢咽,聂梓萱总觉得这碗有神奇的力量,这里面的饭怎么吃都吃不完,好像越吃越多。 看着聂梓萱那时不时紧蹙的眉宇,赵惟吉心想:“这丫头,怎么没了武功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赵惟吉伸手从聂梓萱的手里夺过饭碗,轻斥道:“吃不下就别吃了,一会吃撑了,这里可没有茅房给你上!”话音一落,赵惟吉将碗里剩余的饭全数扒入嘴中,咀嚼吞咽后,道:“好了,这样就不浪费了!” 聂梓萱瞪着眼睛看着赵惟吉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她不由面颊一红,檀口轻启,脱口而出,道:“讨厌!”话一出口,聂梓萱便觉不对,双颊更是红晕,头深深的低下,而赵惟吉则看着聂梓萱哈哈大笑,这画面,俨然是一副旖旎风景图,哪里还有半点敌对的气氛。 赵惟吉将饭碗收拾了一下,起身道:“好了,你吃也吃饱了,这天也黑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后,你就不是魔教圣女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现在这副模样,而不是冷冰冰的,杀气腾腾的魔教圣女。” 听着赵惟吉这句话,聂梓萱思绪倏地凌乱,不由心想:“是啊,我是魔教圣女,刚刚那一切都只是幻想。”房内的气氛瞬间尴尬下来,看着榻上发愣的聂梓萱,赵惟吉不由心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罢了,以后再说吧。”旋即便转身离开客房。 人才离开客房,便被陈琳雅她们四个女子围堵了起来,那架势,有种生吞了赵惟吉的感觉。赵惟吉俯身抱拳,道:“几位女侠,你们这样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陈琳雅冷冷反问道。 “呃,就是,你们围着我作甚?”赵惟吉差点忘记了,自己这是在古代,这时不时脱口而出的网络用语还当真得改改。 “你在这里面这么久做什么?”陈琳雅问道。 “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嫣然的事情?”陈瑜也出声问道。 赵惟吉正想开口回答,便见那陈幽杀气腾腾,健步如飞,径朝客房而去。赵惟吉见此不妙,疾步抢在她的面前,冷冷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杀了她,反正她是魔教的圣女,你迟早都要杀了她!”陈幽说道。 赵惟吉大声喝道:“你敢!我告诉你们,就算她是魔教圣女,我也不会杀她的,此刻我将她困在这里,已是愧疚,又如何能去杀一个弱女子!” “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嫣然妹妹!”陈琳雅喝道。 “放心,这事,我会和然儿交代的,总之现在,我不准你们动她一根寒毛。”说着赵惟吉扭头就走,昂首挺胸,健步如飞。 “你们看看,看看,这男人啊,就是这样,喜新厌旧!”说着,陈琳雅蓦然转身,朝连一个方向而去。 “琳雅姐姐,等等我们……”剩余的三人冲着陈琳雅的背影喊道。 这一动静全数传入了聂梓萱的耳朵,聂梓萱没想到,赵惟吉会为了自己与人冲突,本应该很生气的她,现在反而有些莫名的开心,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心里喜滋滋的,回味着刚刚赵惟吉对她所做的一切。 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陌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很自责,很懊悔,他不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去利用他人的感情,尤其是一个古代女子的感情。其实刚刚赵惟吉是刻意那么大声说的那些话,他就想自己的话能传入聂梓萱的耳中,指不定这聂梓萱会为了自己而放弃魔教,毕竟,女人一般都会为了爱情而抛弃一切。赵惟吉一边自责,一边叹气,待回到大厅内,不由大吃一惊,抬眸扫视一周,便见薛敬他们几个已醉的东倒西歪,惟有那刑命还坐着,自斟自饮。赵惟吉迈步而入,坐在刑命的身边,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来,我陪你一起喝。”说着,拿起酒坛将自己前面的杯盏倒满,一饮而尽,旋即道:“辣辣的,爽!” “陈睿,你真的要灭了魔教?”刑命又饮一杯,说道。 “怎么,刑命,你不舍得了?我知道,你是他们训练的出来,可是你难道还想看到别人和你一样,在刀口上过日子,整日不是杀这个便是杀那个?一点人性都没有!”赵惟吉说道。“这……”刑命虽然对于魔教还有一点留恋,可是他同时他也痛恨魔教,一语不发,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尽,良久,才出声道:“其实你说的对,这种没人性的东西不该在存在人世间去祸害别人,只是,你别忘记了,他们的三尸脑神丹很厉害,若是灭了,指不定有多少人死去!”“三尸脑神丹,这个我知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去解毒的!”说着,赵惟吉拿起杯盏,道:“来,刑命,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能过来帮我!”语音甫毕,将头一扬,红高粱灌入喉中,辛辣的感觉瞬间扫走了他的负罪感。 第两百七十八章 偶尔迷乱(四) 清晨的旭阳透过窗缝射入房内,满屋子都是星星点点,便是连床榻上睡着的人身上也不例外,男子一个翻身,光束恰巧射进他的眼眸,弄得他好不刺眼,男子倏然坐起,双手扶住面额,低声一吼,使劲摇了摇头,不由心想:“一夜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说着,男子掀开被子穿上衣衫打横一番,便已下了床榻,可能是酒精还未全部散去的缘故,男子脚步有些不稳,有点踉跄。 忽闻“吱呀”一声,赵惟吉蓦然转眸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房门被推开,一抹亮丽的紫纱映入眼眸,赵惟吉不禁一楞,呆呆看着那抹紫纱,却未出一言。 宁心雨感觉到赵惟吉炙热的目光,不由娇羞,面颊微微一红,娇嗔道:“呆子,看什么呢?” 这声娇嗔让赵惟吉瞬间回过神来,连残留的一丝醉意也全数散去,疾步而行,来到宁心雨的面前,道:“哇,雨儿,你这身衣服穿得实在是,实在是……”赵惟吉吞咽了一下口水,微微一顿,看着宁心雨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赵惟吉不由一笑,接着说道:“实在是太好看了!” 宁心雨闻言一喜,旋即娇嗔道:“讨厌!”玉足还不自主跺了起来。看着宁心雨这副模样,赵惟吉不禁心神一荡,不由心想“这雨儿今天是怎么了,打扮的这么漂亮,看着怪迷人的。”正想伸手揽住宁心雨,却又想到昨晚和陈琳雅她们几个闹了不愉快,今天这小妞又打扮的这么夸张来到自己这里,敢情不是来报复的吧。赵惟吉身子一仰,朝后退了几步,一脸严肃的看着宁心雨,正色道:“雨儿,你说,这今天穿成这样,有什么企图?” “什么什么企图,我穿成这样有问题嘛?”宁心雨被赵惟吉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其实她今天之所以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赵惟吉,谁叫他每次都色眯眯的看着聂梓萱,要是赵惟吉是色眯眯的看着陈嫣然,那她的心里还好受一点,可是现在却是聂梓萱,这个魔教的圣女,这个比起陈嫣然都好不逊色的女子,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所以今日才刻意打扮,希望赵惟吉的目光能为她停驻,果然不出她所料,赵惟吉真的迷住了。 “雨儿,说实话,你是不是琳雅姐她们派来的?”赵惟吉问道。 宁心雨闻言一怔,倏然转身,怒嗔道:“哼,那我走便是!找你妖女去!” 赵惟吉没想到宁心雨反应会这么大,急忙上前,从后环抱住宁心雨,头轻轻的靠在她的香肩上,轻声道:“什么妖女不妖女的,雨儿,你可是仙女,九天玄女,太美丽了。” 对于赵惟吉这种**裸的话语,宁心雨是从来都没有克制能力,此刻也不意外,被赵惟吉环住的身躯微微娇颤,檀口轻启,道:“你先松开,让人看见了。”身子轻轻一扭,欲挣脱赵惟吉的怀抱。 赵惟吉感觉到怀里佳人的扭捏,不过他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是将手收得愈发的紧,仿似要将怀里女子揉进骨髓里,头重重的靠在她的香肩上,说道:“谁爱看让他看去,让别人嫉妒羡慕恨去。”语音甫毕,忽闻轻碎的脚步声,赵惟吉急忙松开双手,笑道:“哈哈,看你紧张的。” 宁心雨正欲出言喝斥,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唤:“陈睿,你醒了没?” 赵惟吉和宁心雨一同抬眸,朝门口望去,便见陈艳红脚步轻碎慢悠悠的朝赵惟吉而来。 对于陈嫣然这四个姐妹,赵惟吉最不熟悉的便是这个陈艳红,话不多,总是站在陈瑜和陈幽的身边,默默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今日算是第一次和这位低调女交谈。赵惟吉急忙步出门外,问道:“艳红姐姐,你怎么来了?” “嗯,大伙都起了,等着你这皇帝训斥呢。”陈艳红淡淡道。 赵惟吉看着她说话的神情,不由想起初识陈嫣然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冷冷淡淡,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宛如一座冰山矗立在自己的面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想到陈嫣然,赵惟吉不由心口一热,像是融化般,一副幸福满溢的样子。 不过这副样子在宁心雨看来,则是赵惟吉色眯眯的盯着陈艳红看,不由轻咳一声,道:“艳红姐姐,你来了!” “宁妹妹,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了?”陈艳红对于女性可没那么冷淡,完全是另一种模样。 看着陈艳红这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赵惟吉不由心想:“我靠,这姑娘,一下子变脸变得这么快,不会是同性恋,爱好百合吧,看她这么瞧着我家雨儿,不行,雨儿是我的。”赵惟吉像宣示主权般,伸手握住宁心雨的素手,道:“走,吃早饭去吧。” 对于赵惟吉这个举动,宁心雨不明所以,不过当着陈艳红的面这样被赵惟吉牵着,她略显害羞,却又不敢甩开赵惟吉的手,深怕他一会做个更过分。 “哟,陈睿,你可总算是来了,你酒量不行啊,才喝那么点酒,就醉成那样。”刑命冲着厅外而来的赵惟吉喊道。 赵惟吉感觉到宁心雨的素手轻轻一颤,他本欲重重一握,奈何刑命那该死的声音送入耳中,抬眸一看,便见厅内坐满了,又转眸看了一眼宁心雨,只见她眉目低垂,面颊红晕,便已明了,这丫头定是害羞了,也罢,如此娇艳欲滴的样子,则能让他人看去,赵惟吉松开大手,贴近宁心雨的耳廓,轻声道:“一会再牵你。” 说完便迎面朝刑命而去,待步至刑命的身边,拣了一个座儿而坐,哈哈一笑,道:“谁能有你这么厉害,喝了几坛酒都不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耍诈。” “陈睿,这你可就瞎说了,大家伙可是明明白白的看着我喝了那么多,又如何能作假?”刑命甚是不满,喝道。 “这个嘛,办法总是有的,好了,别激动,我不过说说而已。”赵惟吉伸手扯了一扯刑命的袖口,接着说道:“大家都在啊,都还没吃早饭吧,别都看着我啊,动手吧。”说着也不等他人回应,伸手拿起他面前已经盛好的大碗,将头一扬,大碗触碰到他的嘴唇时,赵惟吉烫的弹了起来,手中饭碗已被他打翻,所幸,滚烫的白粥没有洒落到他的身上,而仅仅只是将嘴唇烫得红肿,赵惟吉不由骂道:“我靠,烫死哥了,香蕉你个巴拉!” “活该!”陈琳雅淡淡道。 “师弟,你没事吧?”宁心雨柔声道。 “公子,你怎么不看看再喝,这么急。”薛敬无奈道。 “哈哈,虽然我不知道香蕉你个巴拉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你的嘴唇,还真的有点像鼓鼓的香蕉!”刑命哈哈大笑。 此话一出,惹得其他人也开怀大笑。阵阵笑声送入耳际,赵惟吉觉得刺耳至极,倏然暗沉,冷道:“尔等竟敢嘲笑于本大爷,不要命了!”说着,将左腿一抬,踩在椅子上,一脸恶狠狠的看着众人,心想:“丫的,不关心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嘲笑,这些家伙一点规矩都没有。”语音甫毕,却未听到他们的任何反应,赵惟吉只觉无比挫败,接着说道:“哼,雨儿,你还再盛碗粥给我!” 宁心雨闻言一愣,顷刻间,她便已回神,心知他这是在死要面子,心思回转间,便已起身拿过饭桌上闲置的瓷碗,将自己碗里的白粥往瓷碗里倒了一半,还不时吹气,旋即素手一伸,递给赵惟吉,柔声道:“这次别喝这么急了!” 赵惟吉将宁心雨的这一举动全数看在眼里,不由感动,急忙接过瓷碗,大声道:“还是自家的娘子心疼自己,你们,哼,都不顾别人的死活。” “大家别理他,喝粥喝粥,他脑子不好使,昨天喝得酒还醒。”刑命说道。 “刑命说的对!”众人齐声说道。 此话一出,瞬间将赵惟吉黑化,只能默默的低头,喝起了那半碗温暖的白粥。清晨短暂的序曲便也随之落幕。 “好了,玩笑开完了,接下来,就该是做正式的时候。”赵惟吉起身朝大厅中央而坐,而其他人也纷纷朝两边散开,各自拣了座儿而坐。“公子,是要行动了吗?”刑命坐于左边之首,身后依次是薛敬,季勇,还有谭昇几人,不过位置不够,有几个便在他们身后站着。至于陈琳雅她们四人,则是坐于右边,当然为首的便是陈琳雅,而她身后依次是陈幽,陈瑜,而最后一个无一例外,依旧是陈艳红。至于宁心雨,早就让赵惟吉派去送粥给关在房里的聂梓萱,虽然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照做了。“不急,行动之前得先仔细掌握所有关于魔教的资料,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赵惟吉抬眸看向刑命,接着说道:“刑命,这里就只有你最熟悉魔教,你可否将你所知的全部说出来?” 第两百七十九章,行动 刑命一早就已料到赵惟吉会有此一问,不由一笑,回道:“陈睿,不是刑某不愿告知,而是实在魔教行事太过诡异,刑命在魔教里面本就只是一介杀手,何以能得知这些,所以,刑命当真一无所知。” 赵惟吉闻此一言,不禁一怔,霍然起身,双眸紧盯着刑命,道:“刑命,这一次,正邪一战势在必行,难道你当真想看着我们前去送死?难道你当真这么冷血?还是说你的心根本还向着魔教。”言语间不难听出其威严。 听到赵惟吉这么说自己,刑命哪肯放过,猝然起身,伸手指责赵惟吉,道:“陈睿,难道你就是这样看待刑命的?既然如此,那刑某再留下来也没意思,刑某还是那句话,不知,至于诸位……”说着不由顿了一顿,抱拳请道:“至于诸位,刑某只能祝福你们,此战大胜,告辞!”话音还未落,人已随之跃起,斗然间,便已见刑命立于门槛之上,却未能就此离去。 原来在刑命纵身一跃之际,位于右边末位的陈艳红亦随之跃起,比之刑命更早一步的停在厅外,双手伸张,将刑命拦住,说道:“刑命,有话好好说,何以如此?” “陈姑娘,不是刑命不愿好好说话,而是……而是这陈睿他不信任刑某,既然如此,你认为刑某呆在这里还有意义?”刑命右足横跨,欲挣脱陈艳红的拦截,却不料,陈艳红已料他心机,也同时右足横跨,将刑命死死的拦在门槛之上。 “陈姑娘,你这又是作甚?刑某不想和你动手!”刑命说道。 赵惟吉疾步而行,来到刑命身边,俯身弯腰,道:“对不起,我不该猜忌你,我向你道歉,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薛敬他们见赵惟吉居然会做出如此举动,不由一愣,傻傻得呆坐在椅凳上,而陈琳雅她们则是不予理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端坐在椅子上,等候着,门口三人的回归。 刑命也料想不到赵惟吉会有此举动,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这世间,哪有一国之君向他这个江湖草莽道歉的道理,原本的怒意便也随之散去,伸手托住赵惟吉的手,道:“你不便如此,我只问你一句,你信还是不信?” “信,我信,刚刚只是我一时情急,胡言乱语,绝不会有下次了,刑命大侠,你能回座位了吗?”赵惟吉说道。 刑命轻嗯一声,旋即便提步而行,潇洒落座,道:“虽然我对于这些高级机密知之不详,不过却还是能知道一点其他有用的信息。” 赵惟吉闻言一喜,蓦然转身,疾步而行,待步至中央位置,便未着急落座,而是急忙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消息?”就在赵惟吉和刑命共同坐回位置的时候,那陈艳红亦消无声息的回了座位处,仿似刚才那一幕没有发生般,众人也不曾关心,那个拦截刑命的姑娘现下何处,她陈艳红依旧低调,依旧不起眼。 “不急,且听我慢慢诉来。”刑命摆手示意赵惟吉落座,旋即接着说道:“虽然刑某不知这魔教总坛在何处,不过,每年的中秋之日,刑某也会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圣教大会……”会字才说一半,便被赵惟吉出言打断,道:“难道你也中了三尸脑神丹?” “真是,既然你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存在,那你应该也知道它的厉害,这也是为何魔教这二十年来屹立江湖不倒的原因,纵使有很多人想反抗,想离开,却因为三尸脑神丹的原因不得不继续为魔教卖命,不得不违背良心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刑命义愤填膺道。 “实在是可恶,居然用这种灭绝人性的药物来控制心人。”赵惟吉气愤道。 “公子,三尸脑神丹究竟是何药物,居然如此厉害?”薛敬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刑命应该更懂,是吧刑命?”赵惟吉将问题抛给刑命,而他此刻已坐回座儿,心中却想着其他的问题:“不知那聂梓萱是否也中毒了?若是连她也中毒了,那事情可就棘手了,若是之前自己与她毫无交集,那便罢了,可是如今,虽然不能算是喜欢上人,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如此绝世的女子就此而殁。”心潮泛起,不由眉宇紧蹙,面色忧愁。 刑命见赵惟吉如此模样,便以为赵惟吉在担心他的生死,心里不由一阵感激,旋即启口说道:“之所以称它为三尸脑神丹,那是因为有这丹药乃是用上千种不同的僵伏的尸虫所制,只有用特制的解药才能将尸虫压制,由于这魔教尊主他是利用这个控制人心,所以他只会配发压制的药物,不会派发真正的解药,如此一来,食用过三尸脑神丹的人必定在每年的中秋之际,得到药丸,不然尸虫一旦在体内睡醒,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不知这发作后会有何反应?”薛敬问出了其他人都迷惑的问题。 赵惟吉抢在刑命回答前,说道:“这个问题我知道,一旦尸虫在体内复苏,那么人体内便有上千条尸虫在蠕动,各自散落在体内不同的地方,而这些尸虫就会慢慢腐蚀人体里的东西,比如内脏,比如大脑,比如各种神经,要是这样的话,不出三日,人就会被掏空,死得痛苦无比。” “没想到,你居然对着三尸脑神丹这么清楚。”刑命说道。 “既然你们都是每年中秋才会去拿解药,那为何那魔教尊主又传下指令,让教众后日便集合?你可有收到通知?”赵惟吉急急问道。 “魔教教众已对我痛下追杀令,所以,我是不可能收到指令,又如何能猜测魔教尊主的意思。”言语间不难听出刑命的无奈。 “刑命,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在中秋那日服下解药,不然体内尸虫便会苏醒?”赵惟吉问道。 “不错!”简洁的话语却透出他的不舍,若是他只是孤家寡人,也许对于生死就不会这么在意,可是现在他却不是,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一个重要的女人陈菲儿,他不能死,也不愿死。 “放心吧,刑命,你是菲儿的心上人,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找到解毒的方法,让你能快乐毫无顾忌的和菲儿在一起,别忘记了,我可是你姐夫!”赵惟吉耸耸肩道,试图将这凝重的气氛给打破。 “陈睿,我曾经听陈婆婆提起一个人,也许他能解这个毒。”陈琳雅淡淡道。 “对啊,我差点不记得,你们隐世谷里的都是绝世高手,一定会有办法,不知是何人?”赵惟吉问道。 “医怪叶无涯!”陈琳雅回道。 “叶无涯?”刑命闻言一怔,旋即确认道。 “真是,叶无涯,江湖人称绝命医怪,杀人和救人只在他一念之间,可是若是他愿意救你,即便是已是肠穿肚烂,他都可以人起死回生。”陈琳雅说道。 “真的这么厉害?”赵惟吉惊讶道,心想:“哇靠,这古代人还是能人巨多啊。”未等到陈琳雅出声回应,却听到刑命重重的喘息。 赵惟吉诧异道:“刑命,你为何叹气?” “都说世间之事皆有轮回报应,看来,我刑命命该如此,只是苦了菲儿。”刑命说道。 “刑命,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识得这个叶无涯,你不会是和他吵过架?”赵惟吉看刑命如此模样,还以为他和这医怪闹过不愉快呢。 “何止是吵过架,他早已死在我的嗜血剑下。”刑命说道。 “什么?死了?”赵惟吉霍然站起,大声问道。 “嗯,死了,早在十八年前,沧州叶家便已灭门!”刑命回道。 “沧州叶家?莫非这叶无涯便是沧州叶家之人?你别告诉我他们是你杀的?可是十八年前也不过还是个孩童,就算你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杀害那么多人。”赵惟吉追问道。 “是,确实不是我杀的,可是他们却真是实在嗜血剑下,而杀害他们的,正是魔教护法铁无名!”刑命说道:“而铁无名才是我师父,也正是十八年前,他的这一次沧州之行,将我带入魔教。教我武功识字,而我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接班人,成为魔教的杀手,而他退居幕后,成为魔教护法。” “铁无名,你是说长安的那个铁无名?带着铁面具的铁无名?”赵惟吉问道。 “是不是长安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却是带着面具,难道你见过他?”刑命疑问道,不由心想:“师父四年前突然离去,至今自己都未曾见过一面,怎么陈睿他却见过,可是不对啊,若是见过,陈睿如今便不可能再有性命站在此地。”“当然,他早就已经死了!”赵惟吉说道:“早在几年前,在长安,他已经死在然儿的剑下!”“什么?师父死了?”刑命一脸诧异,心思回转间,便已明了,铁无名积怨如此之多,就算不是在陈嫣然的剑下,也会是在别人的掌下,当下他便未在对此事发表意见,反而转移话题道:“既然这医怪叶无涯已死,江湖上就再也没人能制出解药!” 第两百八十章,行动(二) 赵惟吉闻言叹气,旋即说道:“可是我不太明白,究竟这叶无涯哪里得罪魔教了,居然派人将他全家覆灭?”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听闻是为了一个神兵利器,可是叶家世代行医,又怎么可能会有说明神兵,想来定是这尊主隐瞒了真实的目的。”刑命回道。 “叶家,沧州,灭门!难道叶蓁是叶家遗孤!”赵惟吉轻声嘀咕道。 “陈睿,你小声嘀咕什么呢?”陈幽问道。 “呃,没……没什么,真的。”赵惟吉没想到自己说的这么轻声了,居然还给人听到,一听到陈幽的声音,不由一怔,心想:“这然儿的这些姐妹要不要这么厉害,各个跟侦查雷达似得,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有事就说,何以如此吞吞吐吐!”陈琳雅喝道。 赵惟吉无奈启口道:“我只是想问问,难道这叶家就一个人都没活下来?就没有漏网之鱼?” 刑命摇摇头,叹气道:“不可能有生还者,我听师父提起过,他便是连院落里的狼狗都没放过,又如何会有漏网之鱼。” “我靠,要不要这么灭绝人性啊,连狗都不放过,活该他死无葬身之地,早知这样,我当时就该鞭尸几下以泄心头子愤。”赵惟吉大声说道。 “陈睿!”刑命喝道:“不管铁无名生前有多坏,可他总归是我师父,而且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不能积点口德,放过他吗?若是师父之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可他也已经以死谢罪了!” 赵惟吉没想到刑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尴尬,急忙赔礼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别激动,我只是替叶家难过而已。” “原来叶无涯已经死了,看来陈婆婆的消息不太准确啊。”陈琳雅说道。 赵惟吉启口说道:“既然这叶无涯自称绝命医怪,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记得之前然儿用过一副人皮面具,简直就是神乎其技,若是我猜错的话,这一定也是这个叶无涯的杰作。不知大家有何看法?” “说到这个人皮面具,当真神奇,菲儿带上之后和你并无两样,即便连声音都相差无几,应此菲儿在皇宫呆了近一年的时间也无人识破,照你说来,这叶无涯会不会也用了这个人皮面具金蝉脱壳?让世人都以为他已死。”刑命说道。 “即便真若你们所说,那叶无涯十八年前没死,可是事隔十八年,如今算来他至少已有百岁,只怕不是已经坐化,便是老得不能再动,就算让你找到他又能如何?”陈琳雅说道。 “琳雅姐姐说的也是,一百岁了,都说七十古来稀,这世间能有几个百岁老人。加之他家遭逢巨变,只怕也早已不在人世。”赵惟吉叹了一口气,道:“难道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解开这三尸脑神丹。” “只怕是!”刑命淡淡道。 “等等,难道这江湖上就没有什么医仙,医圣之类的人物?既然有医怪,我想这些应该也有的吧?”赵惟吉理所当然的说道。 “要说这医术,现在想来,最高的应该就是朝廷御医刘彦民,听闻他曾在叶家呆过数日,受过叶无涯的指点。”刑命说道。 “什么?那个老头刘彦民居然受过医怪的指点,难怪医术看起来还不赖。”赵惟吉说道:“罢了,不说这些,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关于魔教,我们该如何已最少的人力物力去歼灭。”就在赵惟吉再次出声发言时,却被远来的声音打断,道:“杨延昭(金东、韩升),见过公子!” 赵惟吉抬眸一看,便见杨延昭三人缓缓而来,立于大厅之内,俯身抱拳说道。赵惟吉右手一挥,道:“免礼,延昭,金东,韩升,我不是派你们去监视赵恒他们,怎么又回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启禀公子,今日我们在赵恒所在之地有重大的发现!”杨延昭说道。 “噢,究竟是何事,你别和我卖关子,速速讲来。”赵惟吉急忙说道。 “是,公子!”杨延昭将今日所见之事娓娓道来:“今日我们一直跟踪在赵恒的身后,见他来到城郊的一所宅子之内,而这宅子正是陆振海所言的提供给汪文进的居所,不过这宅院内布满了高手,我们无法接近,便只能候在外面,又恰巧与陈姑娘见上一面,听了陈姑娘的一席话,她说,魔教教众不仅有像刑命这样的江湖中人,还有像寇准陈尧叟这样的朝廷命官。可是说是渗透大宋的每个角落,陈姑娘说,只怕难以解决。” “什么?这么多,他们当真是无孔不入,若真如然儿所言,只怕此事就变得棘手了。”赵惟吉诧异道,心想:“我靠,这也太牛逼了,简直比美国特工还厉害。尼玛,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组织。”赵惟吉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看来这尊主正在预谋一场巨大的阴谋。” “那公子,我们该怎么办?”薛敬问道。 “刑命,你们进入大会可有什么口令之类?”赵惟吉问道。 “口令?喔,你是说暗号吧,当然有,而且每年都不一样,这也便是为何魔教总坛之事能如此保密,魔教在江湖屹立二十余年,早已遍布天下,只怕这次,我们是打草惊蛇了。”刑命说道。 “我正是想打草惊蛇。”说着赵惟吉便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反正今日我们也讨论不出什么东西,大家就散了吧,我去会会这魔教的圣女,看看从她的口中能否撬出一点信息来。”说着,便起步走出大厅,朝客房而去。众人都知道赵惟吉此时的心里压力有多大,于是便没有再去追问,只是任由他离去。 赵惟吉一边走一边想着:“这魔教这么厉害,看来只凭借自己手中十几人看来是不行的,难道借助军队。”想到这里,赵惟吉不禁摇摇头:“不行,时间紧迫,看来这赵恒已和魔教勾结,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是剑指汴京,大宋皇帝的宝座。看来只能速战速决,擒贼先擒王了。”心思回转间,他已来到客房外,抬眸便见到聂梓萱正在和宁心雨款款而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发出娇笑声。赵惟吉轻咳几声示意,道:“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女人家的事,你不懂!”宁心雨娇嗔道,而聂梓萱则急急的收敛起来,面上笑意逐渐消失。 “哈哈,你们女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除了男人就是男人!”赵惟吉笑道,不时朝宁心雨使了一个眼色。 “低俗!”宁心雨斥道,旋即便起身,话也不多说一句,便离开客房。独留聂梓萱和赵惟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赵惟吉迈步而行,待进入室内,转身将房门掩上,道:“这样,你不介意吧?” “我只是你的囚犯,又谈何介意不介意。”聂梓萱冷冷道。 “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什么囚犯不囚犯的,难道我虐待你了,欺负你了?还是雨儿她们打你骂你了?当然,你在这里是少了一点自由,可是我却没有因此亏待你啊。”说着赵惟吉走到聂梓萱的身边,拣了她右手边的座儿而坐,道:“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固执?你这又是从何说起。”聂梓萱淡淡道。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的圣教,我是一定要铲除的,只是你,我不愿意伤害,究竟这个魔教有什么值得你眷恋的,一个逼教众吃三尸脑神丹,拐卖孩童将其训练成杀手的组织,早就该消失于天地之间。难道你就不想过一些正常人的生活,用你聂梓萱的身份堂堂正正得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去追求你的幸福,你的爱情,你想要的生活?”赵惟吉说道,心想:“不管女了多么强势,她就会想要爱情,一个让她温暖的家,与时代无关。” “那又如何,谁叫我一出生便已是圣女,你说的这些,我从不敢奢望,也不来不去想,我的心,早就已经心如止水。你别妄想三言两语就能改变得了我。”聂梓萱不以为然道。“是吗?除非你不是女人!”说着,赵惟吉倏然伸手,握住聂梓萱的手,与之双眸相对,道:“可是我从你的眼中却看到,你想,而且很想,你很想有个男人爱你,很有有个温暖的家,膝下儿女围绕,我说了,是女人都会想要这些,而你也不例外。”聂梓萱心生一悸,心想:“他怎么想是会读懂我的心思一样,太可怕了,他的眼睛有种魔力,让人不得不沉沦,不行,不能被迷惑。”心潮涌动,聂梓萱急忙别过头,躲避着赵惟吉炙热的目光,娇躯微微一颤,故作镇定道:“哪又如何,难道这样,我就该背叛圣教,祝你一臂之力?别忘记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可能相助的,你还是别浪费口水了,出去吧!”说着不是扭动被赵惟吉紧握的手,可惜,为了内力的她如何是赵惟吉的对手,手只能死死得被紧握着。 第两百八十一章,行动(三) 赵惟吉松开了手,倏地起身,提步迈开,负手而立,背对着聂梓萱,说道:“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一语甫毕,赵惟吉猛然回眸,看了聂梓萱,接着说道:“算了,别回答了,我不该问这些问题。”赵惟吉故作沉沉,言语间夹杂了一丝愁绪。 聂梓萱说道:“你是正,我是邪,你我由始至终都是正邪不两立,再者,你说这些真的存在吗?你真的认为你对我有情?而不是因为我是魔教圣女的缘故?赵惟吉,你扪心自问,你说的这些真的是真的吗?”说着,不由微微一顿,她缓缓起身,道:“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男人的话,就别再利用感情来达到你的目的,你困住我,我没话可说,只怪我粗心大意,可是你别妄想我会为了你说这些从未存在的情感来违背尊主。” 赵惟吉闻言一怔,心道:“是啊,狼来了的故事从小就听说过,而自己如今居然愚蠢的做着狼来了的故事。” 聂梓萱见赵惟吉沉吟不语,不由启口说道:“无话说了?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了?” 赵惟吉倏然转身,抬眸看着聂梓萱,道:“是,是说的这一切也许是对的,我可能真的不够男人。”说着便疾步而行,待步至聂梓萱的面前,猛然伸手,坚决而强有力的将聂梓萱往怀里一带,聂梓萱来不及反应,小嘴“啊……”地一声轻叫,整个身体都跌到了赵惟吉宽阔的臂弯中,赵惟吉抬手一揽,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俯身贴耳,轻声道:“这么做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够男人?” 聂梓萱闻言一怔,急忙抬手撑在赵惟吉的手臂上,奋力的挣扎,可惜男子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不能挣脱。 赵惟吉依旧紧紧的拥着聂梓萱,感觉她不停的颤栗抖动,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挣扎,这更激发了他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聂梓萱感觉赵惟吉的燥热,檀口轻启,喝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说着将头一扬,双眸紧盯着赵惟吉,心道:“如此一来,也该放开了吧。” 赵惟吉闻此一言,怒火更甚,他双手越发的用力,紧紧的箍住聂梓萱,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 聂梓萱扭动腰肢,极力挣脱赵惟吉的魔掌,缓缓启口,斥道:“赵惟吉,你会后悔的!” 聂梓萱瞪大了晶莹水润的眼眸,气息急促的同时,却无法躲开赵惟吉霸道的侵袭,不由心道:“难道今日注定难逃此劫。” 赵惟吉肆意地舔弄着聂梓萱香甜柔软的樱唇,在两人嘴唇撕扯磨合空隙间,聂梓萱娇柔地逸出“啊……”的一声。而在她开口的同时,赵惟吉狡猾的舌头乘机钻入她的嘴里,急切地汲取她檀口中的蜜汁。 在赵惟吉的持续之下,聂梓萱渐渐弃守! 赵惟吉见聂梓萱开始配合,不禁欣喜若狂。 正待赵惟吉得意万分,欲再进一步的时候,屋外的走廊处却传来宁心雨的呼唤声:“师弟……” 吓得赵惟吉急忙停止手上的动作,不由愤愤得说道:“该死!” 聂梓萱闻言一怔,急忙出声喝道:“还不松开你的手臭!”心里却甚是娇羞,心道:“我刚刚是怎么了,居然会贪恋他的吻,若不是宁心雨突然叫一声,只怕自己真的会……真的会控制不在,做出那种事情。” 赵惟吉惟有乖乖的松开双手,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聂梓萱,嘴角一扬,邪笑道:“真香,萱儿,今天我就放过你,他日,必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男人。”说着抬手理顺了聂梓萱因刚刚的举动而凌乱的发髻,轻声道:“这样才美丽动人。” 聂梓萱将头一撇,玉足轻启,身子一侧,向后退去,正待赵惟吉起步靠近的时候,宁心雨从门外迈步而入,道:“师弟,梓萱,你们在做什么?” 赵惟吉闻言倏然转身,哈哈一笑,道:“雨儿,你怎么来了,没什么,刚刚我和聂姑娘开了一个小玩笑。” 宁心雨将头一撇,提步朝聂梓萱靠近,好奇的打量着聂梓萱,不由疑问道:“梓萱姐姐,你刚刚做什么事情了,怎么脸这么红。”说着宁心雨转身对着赵惟吉恶狠狠道:“师弟,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你是不是使坏了?” 宁心雨此话一出,聂梓萱脸就红的更厉害了,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赵惟吉将聂梓萱的反应全然看在眼里,心想:“这丫头要是再这么娇羞下去,指不定雨儿会知道点什么,若是传到然儿那里,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然儿,还有她那强大的姐妹团,想想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思潮泛起,他倏然转身,拉过宁心雨,道:“雨儿,你找我有何事?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别打扰聂姑娘休息了。”说着不等宁心雨反应,就拉着她出来房门,随手将房门带上。 “赵惟吉……你松开,松开我的手。”在客房不远处的走廊里,宁心雨对着赵惟吉大声呵斥道。 “怎么了,雨儿?你发什么大小姐脾气。”赵惟吉不明所以,心道:“雨儿这丫头又是怎么了,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会自己刚刚所做的事情被她看见了吧。”一想到这里,旋即急急问道:“雨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着抬手覆上宁心雨的额头,又接着说道:“没有发烧啊。” “哼,你还知道关心我吗?我看你的心都被聂梓萱给勾走了。”宁心雨喝道。 “你……你刚……刚刚都看到了?”赵惟吉结巴道。 “哼,你对聂梓萱做了那么羞人的事情,你……你太过分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宁心雨怒嗔道。 “什么人?雨儿,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你可不能乱扣屎盆。”赵惟吉大声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你刚刚,若不是我出声,你和聂梓萱一定会做了苟且之事。”说着宁心雨不由哭了起来,还不时伴随着抽泣声。 赵惟吉抬手轻轻拭去宁心雨面颊上的泪水,柔声道:“好了,傻瓜,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宁心雨闻言不由一怔,旋即说道:“对,我为什么好哭,明明是你做错事,又不是我,该哭的应该是你。” “好了,别任性了。”赵惟吉右手一扬,搭在宁心雨的肩膀上,柔声道:“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了。” 听到赵惟吉如此温柔的话语,宁心雨果然停住了抽泣,破涕为笑,旋即柔声道:“师弟,你以后不能再对聂姑娘使坏了。” “怎么,你和她什么时候做了好朋友?难道你忘记了,她可是魔教的圣女。”赵惟吉问道。 “总之,你听我说,以后别再对聂姑娘使坏了,就算你再怎么忍不住,也要将人娶了才行。”宁心雨说道。 赵惟吉闻言大吃一惊,不由追问道:“雨儿,你不吃醋了?”心想:“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基因突变了,还是世界末日了,怎么雨儿会主动叫我娶了聂梓萱,怪不会只是试探,更坏的再后面?”“聂姑娘她是个好人,她一生下来就注定是魔教的圣女,这个魔教圣女的身份根本由不得她去摆脱,而且……而且她也中了三尸脑神丹的毒,到时候你若是真的灭了魔教,那聂姑娘离死期也不远了。”宁心雨说道。“什么?”赵惟吉不禁诧异,道:“连她也中了毒?这魔教尊主还有没有人性,实在是太过分了,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雨儿,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先走,我回去有点事情。”一语甫毕,人已转身朝走回客房,宁心雨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轻声道:“你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区区一个聂梓萱,又如何能够,只希望你,不要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言语间,夹着一丝丝幽怨,一丝丝不满,一丝丝无奈。 第两百八十二章,行动(四) 赵惟吉立于客房外,抬手叩门,轻声道:“聂姑娘,我是赵惟吉,我可以进来吗?”语音甫毕,他很是乖巧的候在门外,等候房内伊人将房门打开。 急促的叩门声飘入聂梓萱的耳中,“笃,笃笃,笃,笃笃笃……”响亮而又富有节奏感,好像在敲击着她的心房,心脏不由自主的随着响声怦然跳动,耳里全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怦怦……怦怦……”,怎么都挥之不去,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使她忘记了门外还站着一个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聂梓萱,你再不开门,那我闯进来了。”赵惟吉见屋内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道。 聂梓萱闻言一惊,倏然回神,旋即樱唇轻启,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说着提裙迈步,来到房门口,伸手死死的抵住大门,深怕外面的男子会冲进来,再对自己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其实聂梓萱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就算她能离开这间房,也离不开这座宅子,加上武功尽失,根本没有能力逃跑,而她也想过自杀,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毕竟,她对于房门外的男子还存在的一丝幻想,只是先前的那事让她对赵惟吉失去了信心,若是此刻赵惟吉真的冲进去的话,只怕他见到的将会是一具没有体温的娇躯。 赵惟吉见屋内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欲将房门推开,却发现被死死的顶住,赵惟吉知道,她可能在介怀先前发生的事情,便也没有再用劲,提步朝后退了几步,说道:“萱儿,你当真不愿开门?” “你别逼我!”聂梓萱冷冷道。 听着聂梓萱冰冷的语音,赵惟吉不由心神一悸,轻声道:“好……好……好,不开便不开吧,你别激动,那我就在这门外和你说吧。” “有什么快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聂梓萱依旧冷言冷语。 习惯性面对另一座冰山的赵惟吉,对于聂梓萱冷语相激的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随即哈哈大笑,道:“萱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老公我吗?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啊?难道相公见娘子一面都不行吗?” “你若是在胡言乱语,我就立即咬舌自尽!”聂梓萱说道。 “别……”赵惟吉急忙出声拦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看把你给激动的,其实,我是有正经事情要问你,当然,你不愿意回答我也不会勉强你。” 聂梓萱回道:“问吧!”语气显然比之前的好了一点。 “萱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服用了你们魔教的丹药,三尸脑神丹?”赵惟吉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道。 “你怎么知道?又是那莫云端和蓟宏书告诉你的?”聂梓萱显然已经知道莫云端他们三人的事情,不等赵惟回应,出声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你……你是不是杀了他们?”虽然她知道莫云端他们几个可能背叛了魔教,可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一起成长一起练武的,尤其是莫云端,可以说是她在魔教除了小莲之外唯一的朋友,就算她背叛了魔教背叛了自己,她也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 “喔,你说他们啊,他们好着呢。”赵惟吉迈步向前,身子一侧,斜靠在门沿边,说道:“莫云端呢,被废了武功,如今呢,又与我那手下共谱琴瑟之好,至于古月嘛,也被废了武功,不过因祸得福,她嫁给了我的师父成为了我的师娘,现下应该和师父一起共游天下,至于蓟宏书嘛,他好一点,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他懂得良禽择木而栖,我这个明君也懂得赏识,如今他已入了杨家将,只怕在军中已威名远播,听到他们三个如今活得这么幸福,是不是嫉妒羡慕恨啊?” “没想到你这狗皇帝还挺懂得收买人心,难怪魔教三大高手都唯你所用,只是,你也够狠心,居然废掉了莫云端和古月的武功。”聂梓萱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萱儿过奖了!”赵惟吉说道:“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轮到我问你问题了,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也中了三尸脑神丹?” “不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存在,那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其实就算你不杀我,只要时间一到,我自然也会死。”聂梓萱淡淡道,就好像她说的生死不管她的事情一样,甚是淡漠。 听得赵惟吉不禁一寒,旋即柔声一语道:“萱儿,难道你没有解药吗?你可是魔教的圣女不是吗?” 聂梓萱闻言不由冷笑,道:“圣女?何为圣女?呵呵……不过只是工具而已。” “萱儿,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何还要护着他们,护着你的尊主,你就你为了你的将来想想?”赵惟吉激动道:“难道你就想像莫云端他们得到想要的幸福,相夫教子为人妻子。” “能吗?不能,就算是她们也不能,三尸脑神丹是天下奇毒,时间根本无药可解!”聂梓萱说道。 赵惟吉闻言不禁一寒,就像此刻聂梓萱用了极寒之水淋灌他一样,由头到脚寒意彻骨。旋即缓缓启口,道:“那你们中秋之日所吃的药丸不是解药?” “那个?不过只是压制毒性而已,时间越久,体内的毒素越多,到时候,便是神仙都难以搭救。”聂梓萱淡淡道。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赵惟吉追问道。 “没有!”聂梓萱淡淡道。 “萱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非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吗?”赵惟吉轻声道。 “是,我恨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聂梓萱冷冷道。 赵惟吉听到她这么说,心都寒了,呵呵大笑道:“恨,你都不曾爱我何来恨字,这样,你不觉得对我很不公平吗?”说着迈步靠近大门,运势于掌,正欲抬手打在大门之上,耳畔却突然想起聂梓萱呵斥声:“赵惟吉,你若是敢再进一步,我立即自刎。” “好……好,我不动,那你休息,我走了。”说着,赵惟吉已启步离开此地,却在拐角处,鬼鬼祟祟停了下来。顷刻之后,聂梓萱舒了一口气,踱步来到榻前,将发簪放于枕头底下,不由心想:“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若是他再受不住控制冲了进来,那可如何是好。”说着,聂梓萱上了床榻,掀开被子,盘旋而坐,双手作莲花状,至于膝盖之上,闭目运气,却了仍是无力,经脉被封住,真气一点都不能顺畅的流通,聂梓萱合拢手指,双掌在胸前交替划过,用最大的手劲点在**中间的檀中穴,只觉一阵晕眩,却没有感觉到有被解穴的迹象,聂梓萱还是不放心,用尽最后一口气,奋力一点,倏地,身子朝前扑去,樱唇蠕动,猛地开启,哇的一声,喷出满口的鲜血,整个人又像后仰去,只闻“砰”一声,头撞在床沿上,前额渗出一点血丝,而白色的被褥则满是血红。而她已无力的瘫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娇躯微颤。 赵惟吉一直停在拐角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离开,而是停着这里,竖起耳朵监听着屋内发生的事情,突然“砰”的一声,吓得赵惟吉健步如飞,径向客房而来,直接推门而入,抬眸便见聂梓萱晕眩在床榻之上,一滩血迹触目惊心,他急忙跑上去,伸手探在聂梓萱的鼻端,微弱的喘息声从鼻端传出,赵惟吉这才放下心来,庆幸道:“还好,还好,还活着。”说着扶起聂梓萱,让她盘腿而坐,他脱了靴子亦上了床榻,跟着盘坐在聂梓萱的身后,运势于掌,双掌打在聂梓萱的后背,一阵阵热气从赵惟吉的手掌处输入到聂梓萱的身上,有了外来内力的帮助,聂梓萱趁着身后男子不注意的时候,将内力引导到被点的穴道处,微微一用力,便冲来了穴道。斗然间,聂梓萱已恢复了功力,而此时赵惟吉也感觉到了不妥,可惜他不会点穴,急忙收住内力,收回双手,纵跃下榻,咬牙切齿的看着聂梓萱,道:“你卑鄙!”聂梓萱猛然反手一掌,打在榻上,只闻“咯吱”一声巨响,床榻就这么散了开来,聂梓萱顺势跃起,右足轻轻点地,待平稳后,道:“卑鄙?还有更卑鄙的,狗皇帝,我要杀了你。”说着猝然伸出右手,左足一点,纵身一跃,手掌径朝赵惟吉打去,赵惟吉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将双眸紧闭,轻声道:“你若是下的了手,你就不打在我的脑门上,一掌即可致命。”说着,却将内力全数汇于右臂,若是聂梓萱真的打来,赵惟吉便会提手放开,到时候,一定打的两败俱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聂梓萱的右手却停滞在赵惟吉的左肩前,冷冷道:“狗皇帝,我姑且放你一马!”说着便径朝外直奔而去。赵惟吉随之跟了出去,大声喝道:“聂梓萱,你跑不掉的,我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你是不能掏出我的五指山。”说着倏地吹起了口哨,只闻:“嘘嘘……”几声长啸,那陈琳雅四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齐声说道:“魔教圣女武艺高强,大伙们见识见识。” 第两百八十三章,行动(五) 顷刻间,陈琳雅四人于四个不同的方向堵住聂梓萱,而杨延昭和薛敬他们则手拿连弩,对准聂梓萱,蓄势待发,至于刑命,而是手持嗜血剑,懒懒的倚靠在门沿边,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大家别动手,先听我一言!”说着,赵惟吉踱步走到陈琳雅的身边,面对着聂梓萱,道:“聂姑娘,只要你现在回到房间里,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而你就只有一个人,就算打起来你也逃不掉的,我不想看着你受伤,你还投降吧。” 聂梓萱闻言冷笑,道:“投降?废话别多,有本事就一起上!”说着,运势于掌,左掌从胸前划过,打在一旁的大树上,只闻得“砰砰”两声巨响,那大树瞬间倾倒在地,聂梓萱倏然收回左手,笑道:“狗皇帝,这就是你的下场!”一语甫毕,右足轻点,纵身跃起,双手护在胸前,径向赵惟吉跃去,待离赵惟吉不过一步之遥时,猝然伸掌,掌风凌厉,直逼赵惟吉的额头,忽见赵惟吉身边的陈琳雅随之跃起,斗然间,已反手一掌将赵惟吉推开,而另一手掌则对上迎面击来的聂梓萱,冷笑道:“你以为你能逃得开?” 倏然后退的赵惟吉急忙出声道:“萱儿,小心!”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冷眼相待,一旁旁观的刑命,不由哈哈大笑,道:“陈睿啊陈睿,都这副境地了,你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我真替几位陈姑娘感到心寒。” 聂梓萱闻言一愣,旋即回神,淡淡道:“狗皇帝,不用你烂好心!”言语间并未停下与陈琳雅的对掌。二人飞升停滞于半空中,只见聂梓萱运势于掌,连续朝陈琳雅击去,却被陈琳雅一一躲过,顷刻间,聂梓萱忽换招式,左手格挡住陈琳雅的手臂,右手反手一推,朝陈琳雅的左肩膀打去,由于加注了内力,掌风变得越加的凌厉,虽然陈琳雅身子一侧,已躲过这一击,却还是被凌厉的掌风所伤,气息不稳之下,连连后退,只闻:“砰”的一声,陈琳雅后背撞在树桩上,缓缓脱落,鲜血脱口而出,其余三人见状疾步上前,横在聂梓萱的面前,齐声道:“姐妹们,我们一起上,不要和妖女讲道义。”说着陈幽从袖中飞出绫段,似长剑般,直逼聂梓萱的颈项,与此同时,陈瑜则运气于臂,提掌而上,至于陈艳红,则是伸出两指直逼聂梓萱心口的檀中穴而去。 赵惟吉见状甚至着急,急忙出声道:“别……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说着人则朝倒地的陈琳雅而去,俯身查看陈琳雅的伤势,见她并未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关注着聂梓萱。只见三人急速朝聂梓萱攻去,若是换做别人,定已是三人的剑下亡魂。说时迟那时快,聂梓萱左肩一晃,身子朝右一侧,那如箭般飞梭而来的绫段与聂梓萱擦身而过,聂梓萱倏然伸出左手一抓,便将绫段扯住,将内力灌注于左掌,猛地一发力,将陈幽连人带段朝右边扯去,恰巧对上提掌击来的陈瑜,来不及收住的陈瑜蓟这样打在陈幽的左肩上,只闻“哇”的一声,便见陈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而陈瑜则被陈幽撞得朝后弹去,不过办盏茶的时间,三人已有两人落败。 赵惟吉大声一喝,道:“艳红姐姐,你退下,让我来,我和她一决高下。”说着右足一蹬,径向聂梓萱而去,而陈艳红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便收回双手,急忙朝后一跃,顺势接住前面飞来的陈瑜,二人一同摔倒在地,好在有了陈艳红这么一接,陈瑜才没多大的事情。 “就凭你,找死!”聂梓萱虽然嘴里冷喝,手上却未有任何动作。 杨延昭见赵惟吉纵身跃出,急忙说道:“公子,不可!”而薛敬他们个个一脸担忧,举起连环枪弩,对准了聂梓萱,时刻准备着发射。 宁心雨见状也甚是着急,急忙转身对着身边的刑命说道:“刑命,麻烦你去救救师弟!” “宁姑娘,不是刑某不肯救,而是他根本不需要我救,就算我真的加入战局,亦不是圣女的对手,只怕,世间能与圣女对上百招的寥寥无几,嫣然姑娘也许能与她较量一番。”刑命说道。 “啊……,原来她武功这么高,那怎么办,师弟一定不是她的对手,不行,我要上前阻止。”说着,宁心雨欲疾步奔去,却被刑命拦住,惟有冲着赵惟吉和聂梓萱大声唤道:“梓萱姐姐,师弟,你们别打了,梓萱姐姐,师弟他是喜欢你的,求求你别打师弟了!” 听到宁心雨的话,聂梓萱微微一愣,心道:“难道他真的喜欢我。”聂梓萱抬起的手已停滞在半空中,神情一愣,呆呆出神,倏然,便见陈瑜提掌朝聂梓萱的身后击去,这一掌甚是凌厉,加上聂梓萱呆呆出神,已无法躲避此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赵惟吉不知何时已步至聂梓萱的身后,替她接住了陈瑜打来的这一掌,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气息微弱,身躯微微一颤,缓缓倒地,将头仰起,凝望着聂梓萱,嘴里呢喃着:“别……别打了,放……放她……放她走。” 聂梓萱轻哼一声,道:“有本事就一起上!”心里却是莫名一痛,尤其是看着满嘴鲜血的赵惟吉,她很想卸下防备去扶住他。 杨延昭闻言不由一怒,大声喝道:“妖女,皇上都说放你走了,你还如此。既然你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举起连环枪弩,朝聂梓萱射去,只见那短箭如火箭般朝镊子飞梭而去,忽见赵惟吉左掌撑地,整个人飞跃而起,径向聂梓萱飞去,待与聂梓萱相近时,右手突然変掌,反手打在聂梓萱的左臂上,迎面接住射来的短箭,短箭从赵惟吉的左肩处穿了过去,射落在远处的大树上。而赵惟吉则朝后摔去,伸手捂住左肩,气息急迫,心口起伏不定,弱弱道:“快……快走……萱……”话还未说完,便已晕眩过去,而这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聂梓萱见赵惟吉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自己挡住,又规劝自己快离开,心微微一颤,左足一蹬地,身子腾空跃起,朝墙外飞去,待脚尖踮在墙沿上,低眸朝赵惟吉望去,呢喃自语道:“真傻!”说着便转身跃离此地。 “师弟,你没事吧!” “公子!” “陈睿!” 众人此刻已无力去管聂梓萱是否离去,齐声喊道,旋即便朝赵惟吉疾奔而去。宁心雨是第一个在赵惟吉身边的,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心不禁抽痛,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 “大家别围着,薛敬,韩升,你们几个将公子抬到客房里,谭昇,你们快去叫大夫。”好在杨延昭临危不乱,及时组织人将赵惟吉送到客房里,放在床榻上等待大夫前来救治。 “不行,等不了,大夫还不来,他就要流血过多而亡了,瑜姐,你随我一起进去为他诊治。”陈艳红说道:“雨儿妹妹,麻烦你扶幽儿和琳雅进屋疗伤,她们两个也伤的不轻。”说着陈艳红与陈瑜一起推门而入,随手将房门带上,旋即迈步朝床榻而去,说道:“瑜姐姐,扶着陈睿,盘腿而坐,我们一前一后运功为她疗伤,刚刚那一掌,想来打得很重,我怕他会受不了。” “嗯,好!”陈瑜淡淡回道。抬眸看向榻上男子脸色惨白,嘴角鲜红,左肩不时有鲜血溢出,看得她不由心疼,道:“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居然不顾自己的死活去救一个魔教妖女,好在嫣然妹妹不在,不然她得多伤心。” “瑜姐姐,别说这些了,我看他快不行了。”说着陈艳红褪下鞋袜,轻跃上床,盘腿而坐,陈瑜也随之轻跃上床,扶起赵惟吉,让他盘腿而坐,她坐于赵惟吉的身后,而陈艳红则坐在他的面前,就这样,陈瑜和陈艳红同时运气于掌,打在赵惟吉后背和前胸,将内劲通过手掌输到赵惟吉的身上,由于陈瑜和陈艳红的内力和陈嫣然一样属阴性,所以赵惟吉全数接受,将这股内力盘旋在丹田处,只见他额头冒出汗粒,眉宇紧蹙,甚是痛苦的样子。 由于三人此刻是心意相通,陈艳红心道:“瑜姐姐,你还行吗?” 陈瑜心道:“没事,还顶得住!”想着加大了内劲,直灌于掌心,逼入赵惟吉的体内。赵惟吉身子突然一抖,只觉寒冷至极,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原来是因为二人过阴的内力,压住里赵惟吉体内的至阳的内力,又由于他还不能将这些内力融会贯通,于是他现在就好像深处千年寒冰上,至冷至寒。赵惟吉慢慢回复了意识,心道:“多谢两位姐姐相救,赵惟吉感激不尽!”陈艳红心道:“醒了就好!瑜姐姐,我数三声,我们同时收掌。一,二,三……”心思甫毕,二人同时收回手掌,没了辅助力,赵惟吉整个人朝前扑倒,头埋在了陈艳红的双腿间,旋即便晕眩了过去。 第两百八十四章,行动(六) 聂梓萱逃离宅院后,径朝汪府奔去,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被人跟踪了,离着聂梓萱数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黑衣装束的人紧紧的垂在聂梓萱的身后,不着急逼近,亦没有离得太远,二人相距皆在两百米之内。若是换成往常,聂梓萱一定能发生有人跟踪她,可惜,发生赵惟吉二次舍命相救之事,让她的心无法平静的停下来观察周边的环境,尤其是想黑衣人这样内力深厚,可以隐藏自己的人,几乎是不可能被发现。 黑衣人玉足轻蹬,纵身跃起,立于屋檐之上,抬眸眺望远方,看着她监视的对象聂梓萱毫无防备的回到汪府,不由启口自语道:“果真不出赵惟吉所料,这样一来,定能找到魔教总坛,将之一网打尽。”说着不由叹气,顿了顿,随即檀口轻启,接着道:“赵惟吉啊赵惟吉,伤敌一万自毁三千,损人不利己,只怕你与这聂梓萱的红线已绕上,即使是将断掉,也无力。”说着右足轻点,跟了上去,随在聂梓萱的身后,偷偷溜进了汪府。原来黑衣人正是陈嫣然,难怪聂梓萱会察觉不到。 丫鬟小莲一脸惊奇,欢呼雀跃道:“小姐,小姐,你回来了!”说着径朝聂梓萱奔去,待至于聂梓萱的前面,急忙追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担心死小莲了。” “没事,爹呢?”在汪府之内,聂梓萱还是呼唤聂文进为爹。 “小姐,你随我来!”小莲说道,旋即便领着聂梓萱绕过大厅,径直朝内院而去,待步至假山后,小莲停了下来,说道:“小姐,老爷说,让你进去找他。” “嗯,知道了,那小莲,你看着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聂梓萱说道。 “是小姐。”小莲俯身回道。 聂梓萱撩开假山洞口前垂下的柳树枝条,双脚微微一屈,身子一矮,便进入山洞之内,在洞口里对着小莲说道:“小莲,记住了,好好守着。” “小姐,你就放心吧,小莲醒的。”小莲说道。 聂梓萱轻嗯一声,旋即便拿出小莲交给她的火折,晃摇生火后,她循着火折的微光,一步一步朝山洞内而去,循着火光望去,便见山洞内是一个四面石壁,前无去路的封闭山洞,只见聂梓萱抬手运气于掌,打在她面前的石壁上,忽然“砰”的一声,便见这一面封闭的石壁缓缓转动了起来,聂梓萱很是熟练的走了进去,才见她迈步而入,那石壁忽然匆匆掩上,反正是有什么机关在控制着一样。旋即便抬步继续朝前而去,大概经历了三个类似的石壁后,才看到前方一点微光,似是已走出此山洞通完连一个地方,而就在这时,聂梓萱突然左转,将左边这个石壁用内力将它推开,一片翠绿的树林呈现在眼前,聂梓萱迈步而出,与之前一样,这石壁同时掩上,聂梓萱行走在丛林里,越走越偏僻,只闻得乌鸦鸣叫,飞鸟从树林中飞过,风吹树林呼呼作响,聂梓萱再往前行三百遍米,便见一大片的墓碑立于此地,聂梓萱在这些墓碑前左绕右饶,不一会,她停在一座墓碑前,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便可见汉隐帝刘承佑之墓,而这块墓碑旁边的一块墓碑上所刻得则是汉隐帝之妃,汪淑人之墓。聂梓萱双腿一屈,身子一矮,跪在地上,叩拜道:“父王,母后,萱儿来看你了。你二人在这里住的好吗?孩儿不孝,这么久才来看你一次,父王,我见到他了,赵匡胤的孙子,父王,你放心,女儿一定会被你报仇,夺回我汉室江山。”说着聂梓萱又重重叩头,抬眸间,只见她眼角布满泪水,声音哽咽道:“娘,你教教女儿该怎么办,女儿好累,好累,不想再这么下去了。”空旷的墓场,只闻得风声呼呼作响,聂梓萱不禁冷笑,旋即起身,道:“父王,母后放心,女儿会好好照顾自己!女儿去见尊主了!”说着,聂梓萱右脚一迈,走到另一座墓碑前,上面所刻的则是爱女刘梓萱三个字,聂梓萱反手一掌打在墓碑上,只见“嗦嗦”几声巨响,墓碑之后的丛林瞬间分开,显出一条直行的道路,聂梓萱迈步径直而行,一步一步靠近那传说中的魔教总坛,这个地方,即便无人知晓,只有几个聂文进的心腹加上聂梓萱等寥寥数人。 陈嫣然看着聂梓萱撩开掩住洞口的树枝,走了进去,而那丫鬟小莲则一直候在洞口处,陈嫣然本想立马上前追上去,可又怕聂梓萱发现,于是便在一旁等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却未见到聂梓萱出来,她纵身一跃,落于小莲面前,倏然伸手点住她穴道,道:“聂梓萱怎么进去这么久?里面可是通往别处?” 由于小莲被点了穴道,立于原地根本不能动弹,更别说开口说话了,陈嫣然见状,接着说道:“我暂时解开你的哑穴,不过,你不能乱喊,你应该要知道,在你们的救援来之前,我可以先杀了你,再逃走,你懂吗?”陈嫣然言语冷艳,一般人是觉得不敢违背,也就赵惟吉那人才会老虎身上拔毛,还乐此不疲。 小莲急忙眨了几下眼睛,已告知陈嫣然她已经知道,不会喊出声。 陈嫣然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解开她的穴道,在她点小莲穴道的同时,已发现这个丫鬟身怀武艺,虽然未必高强,但也绝对不弱。陈嫣然伸出两指,先封住小莲的经脉,随即才解开她的麻穴和哑穴,淡淡道:“聂梓萱去何处了?” 听到眼前的黑衣人唤小姐为聂梓萱而不是汪子君,她便知道,这个黑衣人不简单,再加上她如此谨慎,封住自己的经脉,小莲已无心抵抗,毕竟不管是谁都不想死,急忙出声回道:“圣女她去总坛了!” “总坛?难道这个假山山洞是通往魔教总坛的入口?”陈嫣然诧异,虽然她曾怀疑过此地定是通往别地,没想到,居然是魔教总坛。她急忙追问道:“那快带我去!” 小莲却却开口说道:“可……可我不知……”道字还未出口,便被陈嫣然厉声打断,呵斥道:“别和我玩这一套,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是,是,是!”小莲连声应道,由此可见,她是多么害怕陈嫣然。语音甫毕,小莲便抬步朝洞口而行,旋即抬手撩开树枝,转眸对着陈嫣然说道:“女侠,这边请!” 陈嫣然料想这丫鬟也不敢耍花招,便启步跟在她的身后,一同进入山洞,忽然漆黑一片,陈嫣然大声喝道:“你敢和我耍花招,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不……不是这样的,女侠你误会了!”说着,小莲从袖间拿出火折,晃摇生火,接着说道:“女侠,这里黑暗,要借助火光。” 陈嫣然借着微弱的火光,将洞里的景致全然看在眼里,不由出声说道:“这里三面都是石壁,入口在哪里?” 小莲踱步来到前面的那块石壁前,说道:“女侠,这块便是,只是需要将它推动,不然,我们是进不去的。” 陈嫣然抬眸看着耸立的石壁,道:“难道你们魔教中人都是这么进去的?”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这块石壁,若没一定的内力根本是推不开的,我可不信,你们魔教中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 “不瞒女侠,这石壁还真的有机关,只是听小姐,就是圣女所说,这开启机关的令牌只有尊主有,便是圣女她要进去这石壁之后,也要用内力去打开。”小莲说道。 “我姑且信你一回,若是有任何虚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陈嫣然抬起右手,运势于掌,打在石壁上,便见石壁缓缓打开,陈嫣然转眸对着小莲说道:“你先进去!” 小莲闻言也不做任何停留,迈步而入,陈嫣然倏然收回掌力,随在小莲的身后,进入了石壁之后,却见到任是三面墙,陈嫣然怦然大怒,喝道:“别考验我的耐心!” “女侠,我功力都内你说封,又如何敢耍花样,我可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小莲说道。 “那你说,这是什么情况?”陈嫣然淡淡问道。 “女侠,真的不是我骗你,而是这里的设计便是这样。”说着,小莲抬手指着前面的石壁,道:“这里一共有四个类似的石壁,只有依次推开后,才能去真正的通道,可能是尊主比较谨慎,才会有此设计。” “好!”陈嫣然轻声回道,踱步上前,与之前一样,用内力将石壁开启,依次三个之后,来到最后一块石壁前,忽见小莲转了方向,朝左手边的石壁指着说道:“只要将这一块打开,便可通往总坛。” “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吧,我请你自重,人的命只有一条,死了可就没了。”陈嫣然说道。 “女侠,你就放宽心吧,我若是要陷害你,早在第一个石壁的时候,就陷害你了。”小莲说道。陈嫣然左手反手一掌,打在左边的石壁之上,石壁已被打开,一片翠绿的丛林展现在二人的眼前,不由震惊,陈嫣然急忙问道:“走,再领我去通道!”“女侠,你什么时候肯放过我?”小莲问道,不由心想:“若是自己领着她走到魔教总坛,她会不会杀了自己?”思潮泛起,如浪潮般在心里起伏不定,纠结着她下一步该如何行下去。 第两百八十五章,行动(七) 天渐暗,一轮皎月悬于天空之上,显得夜色明亮,大宅院里却异常的寂静,惟有一间房却灯火通明,透过那虚掩的窗户便可见房内摇曳的烛光,烛光旁坐着一位少女,神情黯淡,一脸担忧的紧盯着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年,轻声道:“师弟啊师弟,你何苦要替她挡这一箭,这一掌,她是不会对于你感激的。”说着泪水不自觉得从眼角渗出,模糊了视线。 女子抽泣的声音缓缓送入榻上少年的耳中,少年慢慢清醒过来,他只觉左肩疼痛无比,心口灼热,他缓缓睁开那双疲惫的双眸,依稀可见女子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少年轻声唤道:“渴……水……喝水……” 宁心雨闻言一怔,急忙拭去泪水,俯身凝望榻上少年,柔声道:“师弟,你醒了?太好了,你说什么?大声点!”说着她俯身将耳朵贴近少年的嘴唇处。 “水……水……”少年鼻息微弱,只能轻轻吐出。 “水?你要喝水?”宁心雨急忙说道。 少年已无力回答,惟有眨了眨双眸来告知宁心雨他的意图。宁心雨明白过来后,不由点点头,柔声道:“你等着,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水!”说着,急忙转身疾步出门,随手将房门带上,径朝厨房而去。 赵惟吉慢慢清醒过来,只是全身依旧乏力,虽然心口灼热,丹田处却异常的寒冷,头轻轻朝外一转,透过虚掩的窗户看见那皎洁的月光,不由一楞,双手一用力,撑在床榻上,欲起身下榻,左肩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双手瞬间乏力,整个人从榻上滚了地去。 宁心雨端着一壶水来到房外,正准备推门进屋的时候,忽闻“砰”的一声巨响,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推门而入,将水壶丢于饭桌之上,转眸便见赵惟吉躺在地上,她疾步而行,来到赵惟吉的身边,俯身弯腰扶起赵惟吉,轻斥道:“你这是要做什么?摔疼了吧?”说着用劲全身的力气将赵惟吉扶回榻边,随即双腿一屈,身子一矮,蹲了下来,轻轻的将赵惟吉的双腿抬到床榻上,掀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接着说道:“别动!”语音甫毕,转身疾步朝桌边而去,拿过水壶和杯盏便走回床榻边,将手中物品置于榻边的椅凳上,倒了满满一杯温水,覆在赵惟吉的唇边,右手轻轻一扬,只见赵惟吉喉咙蠕动,杯中之水顺势流入赵惟吉的口中,斗然间,满满的一杯水已被饮尽。 宁心雨收回杯盏,柔声询问道:“还要吗?”见赵惟吉眨了几眼回应,宁心雨又倒了满满一杯,和之前一样,轻轻贴近他的唇边,周而复始,将水壶里的水喝了一大半。 宁心雨将杯盏放在椅凳上,柔声道:“不能再喝了!” 赵惟吉从之前醒来到现在已有一盏茶的时间,加上喝了一大半的温水,人也渐渐清明过来,也看清眼前的女子便是宁心雨,赵惟吉轻声说道:“雨儿,你刚刚在哭吗?” “谁……谁说我哭了,我……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对……就是进沙子了。”宁心雨说道。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雨儿,我昏迷了多久?现在什么时候了?”赵惟吉轻声问道。 “下午那会到现在,几个时辰吧,现在应该是丑时,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宁心雨回道。 赵惟吉闻此一言,不由松了口气,轻声道:“这么说,明日才是魔教教众聚集之日?” “嗯,不错,明日。”话说一半,宁心雨觉得不对劲,急忙出声反问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要理魔教了,就算拖个一两天也没多大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你的伤,怎么样,还觉得疼吗?你也真的是,干嘛要去替聂梓萱挡着,她不是魔教圣女吗?你怎么就这么放走她了呢。” “雨儿,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而是我是故意放走聂梓萱的,为的就是让然儿能跟踪她,从而得知魔教总坛的地址,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举歼灭魔教了。”赵惟吉紧握宁心雨的素手,柔声道。 “我不懂你这些,我只是想你好好的,别再受伤了,你不知道,看到你满口鲜血的样子是多么的可怕。”宁心雨说道。 “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穿没烂的,你就放宽心,这种苦肉计,此生我可就只做这一次,真他妈太疼了!”语气稍微激烈了一点,左肩瞬间疼痛起来,赵惟吉呲牙咧嘴,哼哼唧唧。 “别动,一会又渗血了!”宁心雨从袖间掏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赵惟吉的额头,面颊,檀口轻启,道:“很疼吧?” 赵惟吉闻言摇头,道:“不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好像冰火两重天一样,一会冷一会热,难受死了!” 宁心雨闻言娇呼:“啊……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要不要紧?我去叫琳雅姐姐她们,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说着,急忙转身推门而出,径朝一边的厢房疾奔而去。待停在厢房外,双足急跺,抬手急敲房门,道:“琳雅姐姐,瑜儿姐姐,醒醒,师弟醒了,可是他很难受,你们快去看看他……”手中动作并未因此停下。反而敲的更急:“笃笃笃……笃笃……” “来了,来了,别敲了,门都要敲塌了!”陈艳红回应道,旋即翻身摇晃醒身边的陈瑜,轻声道:“瑜姐姐,醒醒,陈睿醒了,我们去看看。”说着翻身下榻,提步朝房门而去,“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打开,看着宁心雨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由出声问道:“雨儿,怎么了,这么着急?陈睿醒了是好事啊!” “艳红姐姐,师弟,师弟他说他身上好像冰火两重天一样,特难受,你怪去看看他吧。”宁心雨急忙说道。 “冰火两重天?”陈艳红沉吟片刻,急忙转身对着陈瑜说道:“瑜姐姐,快,我们去看看陈睿,雨儿,你去将刑命唤来,立刻!” “艳红姐姐,师弟他不会有事吧?”宁心雨焦急道。 陈艳红摆手说道:“放心,问题不大,你快去叫刑命!”话音一落,便疾步朝客房而去,而陈瑜也紧跟其后。 听了陈艳红的话,宁心雨不顾其女子身份,径向刑命所在的厢房而去,不用于之前,她还没靠近,刑命便已察觉,出声问道:“谁?” 宁心雨闻言一惊,檀口轻启,回道:“刑命,是我!” 刑命翻身下榻,踱步而行,说道:“宁姑娘,不知找刑某何事?”说着,“吱呀”一声,房门便缓缓打开,刑命迈步而出,接着说道:“宁姑娘!” 宁心雨微微欠身,说道:“刑命你耳朵越来越厉害了,我还没出声,你就知道我来了,看来没有人可以偷袭到你了。是艳红姐姐叫我过来叫你,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只是师弟,师弟他好像很难受。” “陈睿他醒了?”刑命问道。 “嗯,醒了,只是好像很难受,他说他全身一会寒,一会热的,很是难受,艳红姐姐已经过去了,只是去之前叫我来叫你!”宁心雨说道。 “冰火两重天?糟了。”话音一落,刑命疾步而行,说道:“宁姑娘,快跟上!” 陈艳红与陈瑜此时已在客房内为赵惟吉诊脉,只见陈艳红右手搭在赵惟吉的左腕脉搏处,柔声道:“脉细紊乱,心跳起伏不定,丹田处有郁结,情况严重!” ‘情况严重’四字恰巧落入宁心雨的耳中,她急忙来到榻前,说道:“怎么样,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很危险啊?” “刑命,你来了!”陈瑜说道。 “嗯,怎么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刑命问道。 “如果我没诊断错误,那定是我和瑜姐姐之前为他疗伤运入的内力他承受不了,此刻全数聚集在丹田处,由于内力至阴,而他体质属阳,所以他才会出现冰火两重天的臆想,只怕现下甚是危险。”陈艳红说道。 “看来现在没有他法,只能将将两股至阴内里封死在丹田处,只是,以后,他便不能再动武了。”刑命说道。 “什么?那不是成为废人了,不行的,他不会同意的,刑命,艳红姐姐,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宁心雨娇呼道。 就在陈艳红开口回话时候,突然“砰砰”两声,窗户被打开,烛光被熄灭,房内漆黑一片,有一抹黑衣出现在客房内,正待黑衣人着地的时候,刑命反手横劈,却被黑衣人侧身躲过,淡淡说道:“刑命,看来你内力又深厚了!” 借着月光,宁心雨将黑衣看清,发现竟是陈嫣然,于是急忙朝她怀里扑去,一边哭泣,一边哽咽道:“嫣然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相公他,他受了重伤……”话音刚落,房内已灯火通明,陈艳红和陈瑜急忙对着陈嫣然说道:“嫣然妹妹,你回来就好了,这样,陈睿也就有救了。”“陈姑娘,刚刚多有得罪!”刑命抱拳道。“雨儿妹妹,别哭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着,陈嫣然松开宁心雨,踱步朝赵惟吉而去,转眸对着陈艳红和陈瑜说道:“两位姐姐,你们怎么看?” 第两百八十六章,行动(八) 陈嫣然见陈艳红和陈瑜二人面面相觑,未发一言,眉头不由一蹙,转眸看向刑命,道:“刑命,你呢?” 刑命踱步上前,来到榻边,看了赵惟吉一眼,转眸看向陈嫣然,道:“陈姑娘,论内力,你在刑某之上,对于他的这种情况,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是,其实你们刚刚说的没错,只要将内力汇聚在丹田,然后将它封死,他便可无恙,只是之后,他将会内力尽失,武功尽废,从此和普通人一样。”陈嫣然淡淡道。 “嫣然姐姐,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宁心雨忙问道。 陈嫣然说道:“除非……”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旋即摇摇头,道:“还是先叫醒他再说,让他自己做个决定!” “嫣然姐姐,除非什么啊?你究竟想说什么啊?”宁心雨追问道。 “对啊,嫣然妹妹,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陈艳红问道。 “除非有人会梅花针法,以极快的速度,打通他体内的穴道,以金针将至阴的内力引导出!”陈嫣然淡淡道。 “梅花针法?听闻这是神医华佗的独门绝技,已经失传,不知陈姑娘是从何处知道这梅花神针的?”刑命问道。 “其实天下间还有一个人识得梅花神针,那便是绝命医怪,叶无涯,只是可惜,十几年前,叶家惨遭灭门,从此江湖已无叶无涯,而梅花神针也因此失传。”陈嫣然说道。 “那这么说,师弟,师弟他注定要被废去武功?”宁心雨急忙说道:“不行,我要去华山找爹爹,他是华山掌门,一定可以救师弟的,一定可以!”说着不由哽咽。 “只怕你爹也不行!”刑命说道。 “为什么?我爹他可是华山掌门,内力深厚,一定可以的,就算爹爹真的不可以,他还认识武当和少林的高人,他们一定可以的。”宁心雨说道。 陈嫣然说道:“雨儿妹妹,难道你还不懂吗?现在不是内力深厚就可以的,赵惟吉现在体内有三股不同强劲的内力,一旦汇集,那便是内力逆流,经脉尽断,到时候,就真的是废物了。”都说关心则乱,此刻陈嫣然也不似之前那样沉稳,稍微有点起伏。 “嫣然妹妹,都是我们的错,若不是我和瑜姐姐强行将内力灌入到他的体内,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陈艳红低头轻声说道。 陈嫣然转眸看向陈艳红,伸手握住陈嫣然的手,柔声道:“艳红姐,若不是你和瑜姐姐,只怕他早就流血过多而死,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躺在这里听着我们说话。”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赵惟吉又缓缓睁开双眸,待看见陈嫣然后,急忙出声道:“然儿,你回来了!” 陈嫣然闻言转眸,对着榻上的赵惟吉说道:“嗯,我回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然儿,你相公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会热一会冷的,你说我究竟是怎么了,好难受,头好疼,心口好热!”赵惟吉强颜欢笑,艰难的说道。 陈嫣然淡淡说道:“你别乱动,我知道,我都知道,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说着,迈步上前,坐于床沿边,扶住硬要起身的赵惟吉,轻斥道:“就这么靠着,别再乱动了,不然扯到伤口就麻烦了。” 赵惟吉轻轻的靠在陈嫣然的肩膀上,轻声道:“然儿,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的?” 陈嫣然低眸看着左肩上的赵惟吉,不由叹气,心想:“他之前为了这一身的武功已经耗尽力气,若是此刻告诉他,他即将打回原形,武功尽失,真怕他会承受不了。”陈嫣然依旧未发一言,神情却暗淡了下来。 “然儿,你尽管说,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赵惟吉不知为何居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该是和他现在冰火两重天的情况有关。 陈嫣然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一会热一会寒吗?”语音甫毕,低眸看了赵惟吉一眼,见他摇摇头,便接着说道:“那是因为你体内有三股不同内力,一阳一阴,你这才会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赵惟吉说道:“哦,难怪,那我不是和张无忌一样了。”虽然声音不算大,不过在场的人还是可以听到。陈嫣然闻言问道:“张无忌是谁?怎么和你一样?” “这个以后告诉你,我现在想知道就是,这个要怎样才能医好啊,不会也要练什么九阳神功吧?”赵惟吉不由心想:“花擦,这是什么情况,金庸老前辈,请别乱入好嘛。” “九阳神功?”刑命沉吟片刻,眉目不由紧蹙,旋即启口说道:“陈睿,这九阳神功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赵惟吉抬眸看向刑命,说道:“你别告诉我,这世界还真是有九阳神功?”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名字不错,听起来应该是绝世武功,所以就问问。”刑命说道。 赵惟吉心道:“我去,吓尿了,我还以为真的有这种神功呢。”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陈睿,你这体内的内力若是不及时压制,明日午时十分,三股内力汇集,只怕真的是神仙难救了。”陈嫣然轻斥道。 赵惟吉左手撑在床榻上,支起身体,抬眸看向陈嫣然,正色道:“然儿,你实话告诉我,若是你将这几股内力压制下后,又会是什么一样的情况。” “这事,我也不满意,我们会将你体内这几个内力汇聚于丹田处,然后将它封死,只是,这么做的后遗症便是,从此之后,你再也不可再动武。”一语甫毕,陈嫣然双眸紧盯着赵惟吉,深怕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 “哦,那就是,我从此之后武功尽失,就是你们所说的废人?”赵惟吉说道。 听着赵惟吉这语气甚是平静,没有陈嫣然想象中那么坏,此前,她深怕赵惟吉会接受不了,选着不然自己动手将他的内力封住,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师弟,不是废人,只是没有武功而已,和平常人一样。”宁心雨柔声道。 “是啊,陈睿,嫣然妹妹一定会找到办法恢复你的武功的,你可别泄气。”陈瑜说道。 赵惟吉闻言一笑,却抽痛了左肩的伤口,不由嘶的一声,旋即说道:“放心吧,各位,武功而已,没了就没了,再说,我身边不是还有你们这一大群的武艺高强的人保护着,所以,有没有武功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不会改变什么,然儿,你别有心理负担,比起性命,其他的都是附带。” “陈睿说的对,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刑命认同道。 陈嫣然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现在立刻就动手,我怕一会时间一久,会有变化。”说着,连鞋也未脱,就上了床榻,盘腿而坐,转眸向陈艳红说道:“艳红姐,麻烦在你前面帮我扶住陈睿!” 陈艳红闻言点点头,抬步朝床榻靠近,正待她起步上榻的时候,却被赵惟吉出声打断,道:“等等……,然儿,还有件事情,我要问你。” 陈嫣然说道:“何事?”语气轻柔,因为她知道,此刻若是赵惟吉心中有疑惑,那么一会运功的时候,他就会胡思乱想,而自己和陈艳红和他是心意相通,这样一来,很容易走火入魔,经脉尽断。 “然儿,你问我依稀听到你说,好像用什么梅花神针就可以治好,是不是真的啊?”赵惟吉问道。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陈嫣然不由想着:“看来,他看看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让我们以为他真的不在乎是否有内力。”心思回转,旋即檀口轻启说道:“梅花神针是可以治好你,只是,天下就只有叶无涯一人识得这种针法。” “又是这个叶无涯?看来他当年真的很牛逼,很厉害啊。”赵惟吉沉吟片刻,旋即接着说道:“看来这个叶无涯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 刑命闻言一怔,急忙出言问道:“陈睿,你为何会这么想?若是这叶无涯真的还在世,那好多事情就简单了,不仅是你的内伤,还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嘛,若是一个人反复出现在别人的口中,那么这个人肯定以某种方式继续存活着。”赵惟吉说道。 “某种方式?”刑命不置信道。 “对,某种方式!”赵惟吉正色道。 “若是那叶无涯真的还活着,只怕也是躲在深山老林里,又如何能让我们这么简单的找到他。”宁心雨说道。 “要想遇见这种高人,只能际遇了。”刑命说道。 “际遇这种东西,我一直都有,你们这几个,不都是因为我的际遇而相识,所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赵惟吉说道。 陈艳红提步上榻,盘腿而坐,道:“可以开始了吗?” “嗯,可以了,不过艳红姐,你可要轻点,我左肩还受伤呢。”赵惟吉点点头道。 “刑命,你就用至阳的内力,从头顶灌入,这样一来,就可以将他体内所有的内力全数汇集于丹田处。”陈嫣然说道。 “行!”刑命干脆利落的回道。“至于雨儿妹妹,麻烦你和瑜姐姐去烧点开水。”陈嫣然说道。宁心雨和陈瑜闻言点点头,旋即二人一同转身离开客房,朝厨房而去。 第两百八十七章,行动(九) 四人盘腿团坐于床榻之上,只听陈嫣然娇声一呼,三人同时运气于掌,打于赵惟吉的身上,而受了掌力的赵惟吉双眸紧闭,额头不时有汗珠冒出,全身泛起一阵阵青烟,身子不由一阵阵颤栗。 只要一发力,四人就进入心灵相通的境地,不论任何一方出现问题,其他三人,也会随之出现问题,轻者口吐鲜血,重者则是走火入魔,武功尽失,更甚者将会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宁心雨端着热水从厨房出来,朝客房疾奔而来,待停在房门外,正准备推门而入,猝不及防间,被她身后的陈瑜拉住,轻声道:“嘘……别出声,我们在这里等一会!” 宁心雨轻声询问道:“瑜姐姐,怎么了?”好在她反应也算迅速,不然这一大盆的开水必定会淋在自己的身上,那肯定会被烫伤。 “他们现在正在运功疗伤,需要心无旁骛,不可受到打扰,不然必定会有所损伤,我看,我们还是在门口候着。”陈瑜说道。 宁心雨明白过来,开口轻声回道:“原来如此,还好瑜姐姐,你刚刚拦住我,不然一定又惹大祸了。”一语甫毕,她便和陈瑜二人安安静静的候在门外,眼看着手中的水盆里水从热变冷,屋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害她担忧万分,整个人都七上八下的,而陈瑜也好不了哪里去,虽然赵惟吉对于她来说,和一般的朋友没有差别,可是这一次,赵惟吉之所以变成这样,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这才跟着宁心雨候在门外,一起提心吊胆。 不知不觉,已过去半个时辰,他们四人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全身湿透,汗流满面,为了避免汗水流进眼里,引起不适,他们此刻都紧闭双眸。 陈嫣然心道:“刑命,时候差不多了,我和艳红姐同时收回掌心,而你运劲于掌,迅速的打在他的顶心,记住,一定要快。” “好!”刑命回道。 “一、二、三……”陈嫣然和陈艳红倏然收回掌心,而刑命将全数内力从赵惟吉的头顶灌入,斗然间,便见赵惟吉的面颊凹陷,发丝飞起,骨头间都吱吱作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嫣然运气于双掌,猛然打开,同时落在刑命和赵惟吉的身上,只见刑命和赵惟吉嘴里一口鲜血吐出,刑命倒是无碍,双手护在胸前,慢慢下压,便平复了心绪和内劲,赵惟吉可就没这么便宜了,他直接晕倒在榻,不过此时他已没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只是整个人柔弱乏力,加上左肩上的伤口已被扯裂,又吐了血,没死已是万幸。 “刑命,你没事吧?”陈嫣然轻声问道:“刚刚太危险了,若是我不及时出手,你就要被反噬,反噬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所以我逼不得已出手。” “无碍,无碍!”刑命翻身下榻,抬手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迹,笑道:“陈姑娘内力真是深厚,刚刚若不是你及时打上一掌,只怕此刻我和陈睿已是黄泉之客了。” “你不怪我就好!”一语甫毕,陈嫣然转身迈步朝房门而去,“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陈嫣然迈步而去,道:“雨儿妹妹,开水弄好了吗?” 听到开门的声音,宁心雨急忙起身,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还顺利吗?”话音还未落,便听到陈嫣然的问话,不由吃惊,道:“啊……完了开水都凉了,嫣然姐姐,你等等我,我这就去弄新的。” “开水来了,开水来了……”陈瑜从走廊处端着大盆径朝他们而来,边走边喊道。 此时陈艳红和刑命也已迈步走出客房,刑命拱手道:“陈姑娘,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天色已晚,那刑某就先告退了。” “多谢刑命相助。”陈嫣然欠身谢道。 “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严格算起来,刑命还是我的姐夫,姐夫有难,我这个做妹夫的岂能袖手旁观。”话音一落,还未等陈嫣然有所反应,刑命便已转身离去。 “嫣然妹妹,那我和瑜姐姐也先告退了。”陈艳红说道。 “嗯,两位姐姐也忙活了一晚上,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那请恕嫣然不远送。”陈嫣然说道。 “你们好好看看陈睿,有的你们忙活的。”陈瑜将水盆递给宁心雨,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和艳红先回去了。”说完,便牵着陈艳红转身离开。 陈嫣然和宁心雨端着水盆又重新回到床榻边,陈嫣然对着宁心雨柔声道:“雨儿妹妹,麻烦你将这毛巾清洗一下,拧干后交给我,这陈睿,流了一堆的汗,若是不擦干净,一定又会感染风寒。”说着提步上榻,扶起昏睡的赵惟吉,小心翼翼的褪去他的上衣,看着他左肩上血肉模糊,不由觉得触目惊心,轻声道:“便是苦肉计,也不用如此,好在现在已无大碍。” 宁心雨一边弄毛巾,一边对着陈嫣然说道:“嫣然姐姐,这师弟,他……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聂梓萱了,不然,他怎么会为了她挡下一掌一箭。” “雨儿妹妹,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喜欢谁不喜欢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不是吗?”说着,陈嫣然拿过宁心雨手中已经拧干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赵惟吉的身体,后背,手心,胸膛,腹部,面颊…… “嗯,嫣然姐姐,你说的对,那我不问了。”宁心雨接过陈嫣然递回来的毛巾,又一次清洗,揉搓,拧干,如此反复三次后,基本上,赵惟吉上身已擦拭干净。 “嫣然姐姐,下面不用擦吗?那样还想也会感染风寒的吧!”宁心雨说道。 陈嫣然闻言一怔,旋即硬着头皮褪去赵惟吉的裤子,只剩下一条他自制的“三角裤”,陈嫣然面颊红晕,滚烫,却任是接过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赵惟吉的大腿。每一次的触摸,每一次眼神触及到他的凸起处,陈嫣然都会微微一颤,好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样。至于宁心雨,则是十足好奇宝宝般,盯着赵惟吉的凸起处,一边脸红着,一边欣赏着。而这位凸起的主人赵惟吉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任由二人对他奸视和触摸。 陈嫣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拭完赵惟吉的下身,此刻的她觉得比之前运功疗伤还要劳累,额头居然也冒起了汗珠。 宁心雨见状出声问道:“嫣然姐姐,你很热吗?” “没……没……其实还好,可能是因为刚刚虚耗过度,所以才这样的。”陈嫣然眼神都不敢直视宁心雨,深怕自己心里那些想法被识破一样,急忙转换话题道:“雨儿妹妹,你也忙了一天了,眼看着天都要亮了,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他已经没有大碍了,明天应该就可以醒来。” “嗯,嫣然姐姐,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和我一起去厢房休息吧!”宁心雨知道赵惟吉已经无碍,悬起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多了,瞬间就觉得疲惫席卷而来,说来也是,自从赵惟吉受伤以来,她一直担惊受怕,从未合上眼,此刻已经快要天亮了,她能不累才怪。 陈嫣然说道:“嗯,好的,走吧!”说着,迈步朝门外而去,宁心雨则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不一会,二人便已来到一间空置的厢房,稍稍整理一番后,宁心雨便已上了床榻,才一躺下,便已闭眼睡去,而陈嫣然则随便清洗了一下,跟着也上榻闭目而睡。 魔教总坛,紫云阁。聂梓萱一整夜都在翻来翻去,怎么睡都睡不着,其实她很困,可是就是睡不着,不知为什么,赵惟吉受箭的画面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每当她想起赵惟吉那包含情意的双眸,不由的心口一软,可一旦想起她自己便是赵惟吉所要围剿的魔教圣女,她就会不自觉的心口一酸,眼角处不知不觉的渗出泪水,这二十年来,她几乎从未哭过,却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也许从头到尾都是欺骗自己的人哭了,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很难受。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却依旧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清晰。她不知道为什么尊主会将一年一度的中秋大会提前,而且还是提前这么久,可是她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喜欢上赵惟吉,那也是不可能的,她这一辈子只能忠于圣教,忠于汉室,她是刘承佑的女儿,是堂堂汉室的公主,有如何能与杀害父亲的人在一起,这一生,她与赵惟吉已注定了有情无缘,有缘无份。当她明白到这一点后,整个人便也轻松了起来,不一会,就已睡了过去。只是她做梦了,一个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梦,梦里的她不再是圣女,而他也不再是皇上,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山野夫妇,你打猎,我织布,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梦,只是这一切只是梦,梦醒之后终归现实,她依旧是圣女,他依旧是皇帝,从此只能生死相搏。 第两百八十八章,行动(十) 翌日清晨,天空下起蒙蒙细雨,让人感觉一丝丝微凉,扬州城内人来人往,比之往常,要热闹许多,丝毫没有受到细雨的影响。任谁也不曾想到,这些看似无害,看似与寻常人无异的行人,居然会是魔教坛主级别的教众。 一座被阴雨笼罩的宅院,却不似其外表看起来那么阴沉,反而生机勃勃,透过半开的窗户便可见大厅之内已站满了,再朝里看去,便见那黑衣女子坐于大厅的中央,嘴唇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而站在大厅两边的人则听得甚是气愤,有些甚至起了青筋,可见他们该是有多激动。 忽见一少年在他人的搀扶下,脚步瞒珊的向着黑衣女子走来,还未等他接近女子,女子已急忙起身,疾步走向少年,双腿微微一屈,扶过少年,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任由女子扶着自己,待拣了厅中央的一个座儿而坐,身子倚靠在椅背上,轻声回道:“我没事了!”话音刚落,便见起先站立的诸人迈步走向厅中央,俯身齐道:“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赵惟吉身子一颤,声音也略显抖动:“平……平身!” “多谢皇上!”说完,便纷纷起身,朝旁边退去。 “陈睿,你感觉如何?好点没?”刑命问道。 赵惟吉说道:“嗯,好多了,就是肩膀还是有点疼。”说着,微微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我听雨儿说了,多亏了你还有然儿她们几个,我还可以没事,别的话不多说,多谢!”说着很是郑重的拱了拱手。 “惭愧惭愧,其实这一切,还是对亏了陈姑娘,若不是她,只怕事情没这么顺利。”刑命拱手回道。 赵惟吉抬眸凝视着陈嫣然,伸手紧握住陈嫣然的素手,含情脉脉般,柔声道:“多谢你,然儿,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 陈嫣然轻斥道:“傻瓜!”说着,反手紧握住赵惟吉的手,旋即开口说道:“你啊,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明知道,你受不住瑜姐姐这一掌,何苦要去硬接,好在瑜姐姐及时收回了一点内力,不然你只怕已是经脉尽断而亡。” “然儿,你知道的,我为什么去接那一掌,若是这出戏不做逼真点,你又如何能接近她,从而跟到魔教总坛的所在?”赵惟吉说道。 “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不过以后,你不可再如此了,你要记住,现在你已经武功尽失,是绝对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再去接一掌,知道吗?”陈嫣然轻斥道。 刑命闻言大吃一惊,忙问道:“陈睿,这么说,你昨日是刻意挡在聂梓萱的面前?然后为她挡下一掌一箭?” 看着刑命吃惊的样子,赵惟吉不由一笑,道:“正是,怎么,你是不是我觉得我很工于心计,很会算计,还不知廉耻的去利用女人的感情?”说着,不自觉的抽痛了左肩的伤口,不由“嘶”的一声,可脸上却依旧是笑意盈盈。 “不……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你要对付魔教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我一介江湖草莽,又有何资格去议论你所做之事!”刑命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不过……算了,算了,不说也罢!” 赵惟吉见刑命说话吞吞吐吐,不由着急,忙问道:“不过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放心,我不会生气的,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听到赵惟吉“嘶”的一声,陈嫣然不由心口一痛,忙俯身细看,旋即说道:“还是很疼吗?别说这么多话了,好好休息一下!” 赵惟吉朝陈嫣然勉强一笑,轻声道:“然儿,我没事,这点痛,我还受得住!”说着,转眸看向刑命,说道:“刑命,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刑命说道:“是你要我说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你可不能放在心上。”说着,不由顿了顿了,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见他微微点头示意,刑命接着开口说道:“陈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聂梓萱有可能真的会爱上你?我此生最不齿的事情就是男人利用女人,而且还是利用女人感情,我知道,聂梓萱她是魔教的圣女,也许你们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若是她知道了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她接不接受的了?别忘记了,她可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若是她发起疯来,只怕便是陈姑娘,也难以去制服,当然,我知道,你已经有像陈姑娘和宁心雨这样心地善良的女子相陪,你也未必会喜欢像聂梓萱这样的妖女,可是你不得不将聂梓萱有可能会以为你而变得更加疯狂!” 听了刑命的这段话,赵惟吉不由一怔,心想:“是啊,她会接受的了嘛,虽然之前已经这些可能都想进去了,可却也没考虑到刑命所说的,她会疯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和定时炸弹没什么区别,可是自己又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然儿和雨儿,其实他所做的这一切不仅仅只是做戏,他其实也付出感情了。”心潮泛起,起伏不定,眉宇紧蹙,喉咙蠕动,却未发出一声。 陈嫣然将赵惟吉这副模样看在眼里,轻声道:“陈睿,之后你要做什么,从心即可,我和雨儿她们不会有他言,我们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别再做这些傻事了!” 听着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不由心觉惭愧,连看着她的勇气都没有,急忙岔开话题,道:“然儿,不说这些,对了,昨日你可有跟踪到?” “正如你所料,她果真没了防备之心,而我,也很是顺利的跟了上去,在汪府的假山山洞里,找到了应该是通完魔教总坛的通道,只可惜,在那丛林里,我只看到一堆的无名碑,和三个只刻了名字的墓碑,至于魔教总坛,却未能找到。”陈嫣然说道。 “墓碑?是谁的?”赵惟吉忙问道。 “汉隐帝,刘承佑,还有他的妃子,还有一个应该是他的女儿,刘梓萱!”陈嫣然说道。 “刘梓萱?”赵惟吉不由沉吟片刻,旋即说道:“难道聂梓萱就是刘梓萱?那么说,这个魔教之所以处处与朝廷作对,是因为他们是后汉遗孤,他们不服气后汉被灭,所以,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推翻朝廷?”说着,不由微微一顿,旋即接着说道:“延昭,你们不是说看到赵恒与那汪文进走的很近?好像是在密谋什么?” “回皇上,正是,前天见赵恒去了那郊区的宅院到现在都没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搞什么鬼,本来我和金东还有韩升准备溜进去看一下,可是那院子里藏了好几个武艺高强的内,我和金东他们根本不能靠近。”杨延昭说道。 “这就对了,本来我一直没搞明白,既然赵光义都已经被我关起来,为何赵恒会出现在扬州,又与我们之前怀疑是魔教尊主的汪文进有所联系,原来,他们背后藏着这么一个大的阴谋,我想他们之间的交易不外乎是汪文进帮助赵恒杀入皇宫,逼宫于朕,等天下到手之后,要么就是汪文进挟天子以令诸侯,独吞大宋,要么就是他与赵恒隔江而治,将大宋一分为二。”赵惟吉说道。 “皇上,这种奸计,我们不可能让他得逞,不然不仅是为祸武林,还会是遗祸苍生!”杨延昭说道。 “所以,我们要赶在他们有下一步的举动之前,将他们全数拿下。今天便是魔教教众集结的时间,我们要在他们分布任务分开之前,拿下!”赵惟吉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刑命连声说道。 “不对?刑命,到底是哪里不对?”刑命身边的金东忙问道。 “地方不对!”刑命说道。 “地方不对?什么地方不对,刑命大侠,别绕弯子了,我们时日不多,你究竟觉得哪里不对啊?”韩升追问道。 “我是说陈姑娘所说的魔教总坛不对,不该是丛林里,我记得,应该是一座山,巍巍耸立的山!”刑命说道。 “山?不该啊,扬州不可能有山的,难道,魔教总坛根本不在扬州?莫非他们……”话还未说完,赵惟吉不由哎呀一声道:“糟了,上当了,只怕这一切不过调虎离山之计!”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也在扬州?难道我们走漏风声了?”杨延昭疑惑道。 “应该不会!”一直坐在左边位置上的陈艳红淡淡道。 赵惟吉闻言不由转眸,看向陈艳红,道:“艳红姐姐,不知你有何看法?说来大家听听!”“到不是什么看法,而是,今早我无事,便出去闲逛了一番,发现,扬州城内,多了好多人,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没什么,不过我却可以看出他们,个个身外武艺,想来,他们应该就是魔教中人!”陈艳红说道。“这么说,他们是真的在扬州集合?那就奇怪了,刑命你不是说,总坛在山上?”说着,赵惟吉不由叹了一口气,道:“这魔教,我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说完不由哈哈一笑,全然忘记了左肩的伤口。 第两百八十九章,行动(十一) 杨延昭迈步上前,抱拳道:“皇上,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这一切都像皇上您说的这样,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要不要延昭快马加鞭会汴京告诉家父?” 赵惟吉将手一扬,摇晃了几下,微咳几声,道:“不急,汴京还需要令尊帮朕守着,免得那些跳梁小丑又上蹿下跳,至于这里之事,朕自己会解决!” “皇上,现在我们连敌人在何处都还未搞清,您又弄成这样,我们是不是该从长计议?”金东出声问道。 “没时间让我们从长计议了,为今之计,必须速战速决!”赵惟吉说道。 “速战速决?陈睿,你这个想法只怕过于简单,就像金东说的,敌人在何处都不知,如何速战速决?”刑命插上一嘴道。 “等等,容我想想!”一语甫毕,赵惟吉右手扶额,手肘撑在扶手上,将双眸紧闭,沉吟片刻,不时眉宇紧蹙,不时嘴角微扬,忽然灵光一闪,倏然弹开双眸,启口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请皇上明示!”杨延昭诸人俯身齐道。 “艳红姐,你刚不是说扬州城内了多了一些会武艺的人?”赵惟吉确认道。 “正是,虽然他们可以隐瞒,不过从他们轻盈的脚步声可以看出,一定是会武艺的,而且都还不弱!”陈艳红说道。 赵惟吉说道:“这就对了,我在想,他们魔教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既然如此,我们只要抓住其中几人然后将他们替换掉,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察觉,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可以混进总坛……”说着,转眸看向刑命,接着说道:“对了,刑命,你们一般可会饮用酒水之类的?” “平日里我不清楚,不过若是发放解药的话,会配送清水服送!”刑命说道。 赵惟吉闻言一喜,旋即说道:“这样便好,只要我们有人混进总坛,再在他们所饮用的酒水里下药,一旦他们喝了弄过手脚的酒水,那我们不就手到擒来了。” 刑命说道:“有点问题!” “噢,有什么问题?”赵惟吉问道。 “若是我们混进去的人还未来得及下药就被抓了,那么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只是其一,其二,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人,对于自己饮用的酒水都会特别的关注,只要有点细微的不同,都会被察觉,其三,时间如此紧迫,到何处能找到药物?总不能不去买点老鼠药毒死他们吧!”刑命说道。 “陈睿,刑命说得对,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会让他们送命的!”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闻言哈哈一笑,霍然起身,道:“对于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如何隐藏自己和融入环境,想来他们绝对可以手到擒来,是吗?” “杨延昭(薛敬,金东,韩升),愿意前往!”杨延昭四人一起拱手道。 “好……好……不愧是飞虎队,不愧是朕的好兄弟!”赵惟吉忍着左肩的疼痛,抬手拍了一拍,道:“至于这药物,放心,我可以制作出一个药性十分强劲,却又无色无味的!” “看来是我枉作好人了!”刑命说道。 “刑命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也是替我们担心,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兄弟们冒生命危险的!”赵惟吉朝刑命拱了拱手,道:“谢谢你……刑命!” 被赵惟吉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吓,好在他刑命已知道赵惟吉是那种人,不然一定会感激涕零,刑命抱拳还礼,道:“是我该谢谢你,若不是你,也许我可能还过着嗜血杀人的日子,也不会像今天一样,站着这里!” “好了,你们两个,别恭维来恭维去了,还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陈嫣然深怕赵惟吉这么站着又牵动他的伤口,于是出言打断,扶着他坐了回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然儿你们这几个姐妹了!”赵惟吉说道。 “喔,何事?”陈琳雅问道。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麻烦琳雅姐你们帮我去城内抓几个身怀武艺的人,不用过多,三个就好!抓到之后,将他们带到这里。”赵惟吉说道。 “没问题!”陈琳雅说道。 “三个?皇上,不是我们四个混进去吗?三个不够吧!”杨延昭说道。 “没错,就是三个,有句话说的好,兵不在多,胜在都是精兵,再说,若是有太多的生面孔容易被发现。”赵惟吉对着杨延昭说道:“延昭,这混入魔教之事,不用你。” “啊……皇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杨延昭诧异道。、 “别紧张,之所以我说不用你,那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赵惟吉说道。 “不知皇上,要让我去做什么?”杨延昭急忙追问道。 “很简单,我要你带领兄弟们,隐藏在魔教的总坛之外,一旦薛敬他们得手后,立即上去抓来,争取在他们苏醒之前,全数逮捕!”赵惟吉说道。 “皇上,这个,我们又不是总坛在哪里,如何隐藏在总坛之外?”杨延昭被赵惟吉这句弄得稀里糊涂。 赵惟吉说道:“你傻啊……既然薛敬他们可以潜入魔教,当然会沿途给我们留下记号,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总坛了!”一语甫毕,不由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然儿,我需要你和你的姐妹们一起从汪府的山洞去到你昨天要去的地方,我有种预感,那里才是真正的魔教总坛!”众人听了赵惟吉的话,纷纷点头示意。 赵惟吉接着说道:“刑命,麻烦你跟着延昭他们,我怕到时候要是有高手出现,又或是有什么意外,你可以帮我看着他们,可以吗?” “没问题!”刑命干脆利落的说道。 “如此甚好!”赵惟吉说道。 “等等,那我呢?师弟,你好像忘记我了!”宁心雨说道。 “你……你当然是刚和我在一起,保护我咯,我可没武功了,要是那些人杀进来,我可就必死无疑了!”赵惟吉对着宁心雨开玩笑道。 “啊……我不行的,不行的!”果然,一听到赵惟吉这话,宁心雨不由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陈睿,别吓唬雨儿妹妹了,你看她,都冒汗了!”陈嫣然轻斥道。 “好啊,你吓我!”宁心雨娇嗔道。 赵惟吉嘴角一扬,笑道“那倒没有,我说的可是真的!”说着转眸看向左边的陈琳雅等人,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琳雅姐,瑜姐姐,艳红姐,幽儿姐姐,麻烦你们现在去抓几个人过来!” 陈琳雅轻嗯一声,旋即便转身右足一点,纵身朝外跃去,而陈艳红她们则紧跟其后。 “然儿,你扶我回房,我去想想,蒙汗药怎么做!”赵惟吉说道:“大家先散了,去准备准备!” “是,皇上!我们先告退了!”杨延昭等人转身离开大厅。 此刻厅内便只剩宁心雨和陈嫣然还有赵惟吉三人,赵惟吉倏然伸手紧握住宁心雨和陈嫣然,柔声道:“昨天吓坏你们了吧,对不起,下次,我再也不会这么鲁莽了!” “还敢有下次!”宁心雨喝道。 “不敢,不敢,两位女侠,可以饶我一命?”赵惟吉嘿嘿一笑,道。 “别耍贫嘴了,你不是要去做什么蒙汗药?你知道怎么做?”陈嫣然问道。 “呃,还不知道,不过我得想想,要不,你们扶我回房先!”赵惟吉说道。 “也好,免得你一会又扯到伤口!”宁心雨说道。不一会,赵惟吉便在两个大美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客房,上了床榻,而她们二人知道赵惟吉有事情要想,就不做打扰,退了出去。 赵惟吉仰头看着天花板,自语道:“早知道不夸海口了,这个蒙汗药什么怎么做啊。”心思回转,他将脑里知道一切关于迷药之类的东西,想了个遍,什么哥罗芳,迷迭香,蒙汗药,之类的,可是却发现好像没有哪个他可以现做的,要说药性,最强的当属哥罗芳,不过这个现代的**药水,他还当真不熟悉,只是偶尔在电视里看过。于是关于他自己刚刚拍胸口说要自行搞定迷药之事后悔不已,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出去告诉别人,说他自己根本不会制药。 赵惟吉苦思冥想,将脑里仅剩的知识翻了遍,貌似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在古代制造,且药性十足无色无味的迷药。就当他脑汁枯竭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名叫曼陀罗花的东西从脑子里闪过,不由心想:“对,这个曼陀罗花好像就是蒙汗药的主要成分,若是将曼陀罗花和罂粟花汇集在一起,那不就是最厉害的蒙幻药!”一想到这里,赵惟吉不由欢呼雀跃,冲着门口大声喊道:“然儿,雨儿,我想到了,想到了,你们快来!” 陈嫣然和宁心雨本就一直候在门外,这一听到赵惟吉的呼唤,急忙推门而入,直奔床榻,齐声道:“怎么了?” “我想到了,我知道怎么去制造最厉害的蒙幻药了!”“你确定是蒙幻药而不是蒙汗药?”宁心雨说道:“我可听爹爹说过,江湖上有个药一喝进去人就会晕倒,不过好像叫蒙汗药。”“当然确定了,蒙幻药才是蒙汗药的升级版!”说着,赵惟吉急忙翻身下榻,接着说道:“快,扶我去大厅,我有事要说!” 第两百九十章,行动(十二) “不管什么事情,你也不必这么心急!”说着,陈嫣然迈步上前,搀扶着赵惟吉,檀口轻启柔声道:“身体要紧,你看你这肩膀,又开始有点渗血了,你不疼吗?” “是有点疼,不过没事,没理它就好!”说着,赵惟吉右手一扬,将宁心雨招来,抬手搭在她的玉肩上,轻声道:“走,摆驾大厅!” 赵惟吉在陈嫣然和宁心雨的搀扶下,慢悠悠的来到大厅处,此时厅内空无一人,正待赵惟吉启口唤宁心雨去将其他人叫来时,厅门处突然一阵骚动,赵惟吉不由抬眸望去,便见陈琳雅和陈艳红还有陈瑜和陈幽四人分别拎着一个袋子,随手将袋子丢在大厅之上,只闻得“砰……”几声巨响,四人拍拍手掌,对着赵惟吉说道:“人已带到!” 此时杨延昭诸人也已听到动静,纷纷不知从何处冒出,只见杨延昭大步迈前,蹲在布袋身边,从袖间拿出一个匕首,“刷刷刷”三下,便将布袋割破,便见四个人从布袋里滚出,显然已经被敲晕。 赵惟吉见状不由大喜,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人啊,我还以为几位姐姐抬了几具公猪给我呢。延昭,还不讲他们弄醒!” 杨延昭回道:“是,皇上!”说着,抬腿横踢了几下躺在地上的四人,却未见他们有任何反应,不由转眸看向陈琳雅,道:“陈姑娘,可是你们点了昏睡穴?” “没有,只是反手一劈,恰巧劈在颈脖处,于是他们便晕眩过去了!”陈琳雅淡淡道。 赵惟吉闻言不由一惊,只觉颈脖莫名一痛,就好像陈琳雅那一掌是劈在自己身上一样,有种感同身受的痛楚。赵惟吉忙对着杨延昭说道:“延昭,你这样动作太温柔了,他们是醒不了的,你们现在速速去后院的井口中打点井水过来,浇溉在他们身上,保证他们一定立马苏醒!” 杨延昭说道:“是,皇上,我们这就去做!”语音甫毕,便转身迈步而出,身后则跟着韩升和金东加上薛敬三人,浩浩荡荡的朝后院的井口而去。 不一会,杨延昭四人便提着大桶小桶的井水回到大厅处,待等众人反应过来,已将井水淋在晕眩在地的四人身上,片刻间,躺在地上的四个男子已悠悠醒来,倏然站起,喝道:“你们是谁?” 赵惟吉闻言一笑,启口说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已经被我抓住,乖乖的就束手就擒,不然,可就被怪我手下不留情!” 四人一听赵惟吉的这段话,不由一愣,心想:“这不是我们的经常说的话,此刻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对着自己,还真是不习惯。” 其中一个满脸鬓鳃的男子,摆出招架的手势,喝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我们带到这里来?” “这位大胡子老哥,你是耳聋啊,还是耳背啊,我起先不是说过了,别管我是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们几个已经被我们抓住,接下来,我们问你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清楚没?”赵惟吉嘴角一扬,邪笑道:“若是不肯乖乖听话,那我可就不照做我的这些手下会对你们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鬓鳃男子不由抬眸扫视一周,当他的目光停留在陈琳雅的身上时,倏然喝道:“是你!” “对,就是我!”陈琳雅淡淡道。 “你究竟是谁,将我们抓来此地有何图谋?”鬓鳃男子追问道。 “这事,你最好还是问坐在最中间的那人才行!”说着,陈琳雅抬手指向赵惟吉,接着说道:“别再问为什么,不可不敢保证,他会对你做些什么!” 赵惟吉抬手拍在椅子的扶手处,厉声喝道:“废话少说,这里不是给你们叙家常的地方,你们可是魔教教众?为什么会来到扬州?在魔教中担任什么职称,可曾知道,魔教总坛地址?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交代清楚。”赵惟吉当然不奢望他们会全部一一解答,不过,或多或少会透露一点点,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当前。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鬓鳃男子又喝声问道。 赵惟吉闻言一怒,霍然起身,来到鬓鳃男子的面前,甩手给上两记,只闻得“啪啪”两声巨响,启口骂道:“花啦你个叉叉,本公子问你话就回答,还轮不到你问话,你他妈有病吧,叫你别问别问!” 众人看到赵惟吉如此激烈的举动,不由一怔,杨延昭帮腔道:“还不快去回话,惹怒了公子,有你们好受的。” 此四人突然有了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加上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忠烈之士,反而只是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可以说做什么都可以,如今被困于此,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既然眼前这位被称为公子的人,对魔教这么感兴趣,那么他们当然会十分配合。于是纷纷争先恐后的说道。 赵惟吉说道:“一个一个来……都他妈被给我争,不过本公子事先说清楚,若是有一句虚言,那你们四人就直接去黄泉团聚吧。”说着,转身走回中央的座儿而坐。 鬓鳃男子身边的一个矮胖的男子急忙出声说道:“我说,我说……我是魔教驻苏州的堂主,一直以猪肉老板的身份来隐藏,此次是接到朱冷使者的命令,说要在今日入夜之前,来到扬州,只是具体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本公子问你,你可知道魔教总坛在何处?你又叫什么名字?”赵惟吉问道。 “回公子的话,我确是不知魔教总坛在哪里,每一次大会的时候,总会有人用黑布蒙住我们的眼睛,然后领着我们去,待黑布拿下后,我们便已经在魔教总坛,不对,可以说这个地方是不是总坛也不得而知,只是尊主和圣女也会出现罢了,只是小的的贱名,说了怕会玷污了公子。”矮胖男子说道。 “废话别多,叫你说就说,哪来这么废话!”杨延昭站在矮胖男子的身边,喝道。 “小的叫邹龙,以前是江湖黑道上的一个小有名气之人,只是后来因缘际会之下,加入魔教,被选拔会苏州堂主。”邹龙忙回道。 “就这样还因缘际会,我看你是没读过什么书吧。”说着,赵惟吉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怎么,你没吃过三尸脑神丹?” 邹龙一听赵惟吉的话不由一怔,心想:“这位少年究竟知道多少关于魔教的事情,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来者不善啊,不管他们做什么,千万别弄坏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不然中秋之日就将是我的末日啊。” 赵惟吉哪管他想什么,转眸看向鬓鳃男子和其余两人,嘴角一扬,邪笑道:“你们呢?也不打算说吗?” 看着赵惟吉这副模样,不由得一颤,忙齐声说道:“我说……我说……” “嗯,说吧,本公子听着,一个一个来,不用急!”赵惟吉说道。 就这样,经过半个时辰的自我介绍,赵惟吉总算是将剩下这三人的情况弄了明白,这鬓鳃男子乃是金陵的堂主,平时则只是用樵夫的身份匿藏着,名唤木林,至于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杭州的堂主,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以衙门师爷的身份匿藏,名唤张文秀,至于最后一个,高高瘦瘦的,色眯眯的,果然不出所料,此人以妓院龟公的身份匿藏着,就是扬州本地的堂主,名唤吴能。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不难从中发现,此次集合的貌似都是堂主级别的,看来真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在进行着。 赵惟吉问道:“虽然你们不知道怎么去魔教总坛,但是总归让他们的接头人知道你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是吗?” “公子真是聪明,我们在见面前都会时候暗号来接头,这样,就不会有错了。”邹龙说道。 “哦,暗号?说来听听,放心,你们只要如实的将这些说出,本公子是不会为难你们的。”赵惟吉追问道。 “是……是……是……公子是何等人物,哪里会和我们一般见识,是邹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邹龙笑意盈盈,道:“我不知道他们几个的暗号是什么,我的暗号是,一统江湖,千秋万世!” 赵惟吉闻言点点头,说道:“那你们呢?” “千秋万世,一统江湖!”木林说道。 “尊主圣王,永垂不朽!”张文秀说道。“江湖凶险,步步为营!”吴能说道。“我去,这些暗号,只能说明你们的尊主是个极度自恋极度自卑之人,不过倒也算谨慎,好了,没你们的事情了!”说着,赵惟吉将手一扬,给杨延昭打了一个眼色,只见杨延昭反手一劈,斗然间,这四人又已晕眩过去。杨延昭便和金东几人将这四人抬了下去,绑于柴房之中,留下几个人监视着。 第两百九十一章,行动(十三) 待杨延昭几人回到大厅后,赵惟吉启口问道:“怎么样,大家对这些有何看法?” “皇上,我觉得可以搏一搏!”薛敬说道。 “哦……搏?不知薛敬你刚刚可有听那胖子所说的,他们是被蒙着眼睛然后被领到那个所谓的总坛,不知你怎么看?”赵惟吉问道。 “皇上,对于这个蒙着眼睛然后沿途记路,我们在飞虎队里不是曾经训练过?虽然我不是成绩最好的,但是,我觉得记下简单的路线绰绰有余,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是还有金东和韩升吗?”薛敬说道。 赵惟吉闻言一笑,道:“韩升,金东,你们两个怎么看?” “回皇上,我们同意薛敬的看法!与其这么被动,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遏制他们进行大阴谋。”说着,韩升转眸看向金东,道:“金东,你认为呢?” “皇上,我也附议!”金东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试试,不过性命最重要,其他都是其次,记住了吗?”赵惟吉说道。 “皇上,我们还差一个人,我,金东还有韩升也才三个人,可是陈姑娘她们抓了四个人呢。”薛敬说着不时抬眸看了陈琳雅一眼,深怕她会生气不满般。 “薛敬,你手下这几个锦衣卫可有一个机灵一点?”赵惟吉问道。 “论机灵,当属关继宗!”薛敬回道。 “关继宗?就是那个家里一堆姨奶奶,却只有他一个男丁的关继宗?”赵惟吉问道。 “正是!”薛敬说道。 “不错,既然你推荐他,那就你们四个一起顶替我们抓来的这四人,我想着,他们召唤了这么多的堂主级别的人回来,想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识得,你们只要记住,言多必失这句话即可!”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所望!”薛敬和金东还有韩升齐声道。 赵惟吉说道:“现在,你们便先去柴房他们那里熟悉熟悉,一会等我弄好药物之后,再唤你们出发。”话音刚落,薛敬他们便已转身离开大厅。 “皇上,那我呢?”杨延昭问道。 “至于你,先去将谭昇他们几个集合一下,你好好熟悉熟悉,一会带着他们跟在薛敬他们身后,切记,不可靠的太近,他们若是能沿途留下记号最好,若是没有,你们可要看仔细了,千万别跟丢了。”赵惟吉说道。 “皇上,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要直达巢穴!”杨延昭说道。 赵惟吉说道:“嗯,这样不错,那你先下去!”一语甫毕,便见杨延昭转身迈步离开。 “陈睿,你药物制好了?”刑命问道,说实话,他对于赵惟吉制作药物这次还是挺好奇的。 赵惟吉闻言一惊,哎呀一声道:“差点忘记这件大事了,你们可知道,这扬州城内,可以去哪里找到曼陀罗花和罂粟花?” “你找这两个有何用?听闻曼陀罗花含有剧毒!”刑命说道。 “这么说,你是知道曼陀罗花咯?”赵惟吉忙问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这曼陀罗花甚是稀有,很少可见,除非有人特意培养,至于你刚说的罂粟花,说实话,只在文献上看过,还从未看到有人种植过。”刑命说道。 “陈睿,你所说的可是断肠草?”陈嫣然问道。 “断肠草?然儿,你为什么这么说?”赵惟吉问道。 “太白诗曰: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这芙蓉花不就是罂粟花!”陈嫣然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话还未说完,便被陈嫣然出声打断,道:“难怪什么?” “没什么,这些不关事,我们还是来说说,到底哪里可以弄到罂粟花和曼陀罗花?”赵惟吉问道。 陈幽迈步上前,轻声道:“这个,我应该知道!” 赵惟吉忙问道:“幽儿姐姐,你知道?那你快说说看!” 陈幽说道:“你可记得,城郊外,有一片枫树林……”说着,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赵惟吉,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一日,我就好奇进入丛林,很奇怪的事情,那枫树林后面,居然是一片花海,什么曼陀罗,罂粟花,牡丹兰花,应有尽有,我想着,那里一定有个种花高手隐居。” “幽儿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啊!”赵惟吉说道。 “你又没问我,刚刚听你说起,我才想起来。”陈幽说道。 陈嫣然柔声道:“现在好了,既然你想要的曼陀罗和罂粟花那里都有,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可出发,去采摘。” “嫣然妹妹,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看那个地方诡异的很,一般丛林里应该有很多蛇虫鼠蚁,可是那片花海处却连只蚂蚱都没看见,惟有一堆蝴蝶围着花海翩翩起舞。” “陈睿,需要多少?”刑命问道。 “什么?”赵惟吉不解刑命此话的意思,反问道。 “我是说,你需要多少的罂粟花和曼陀罗花,我去给你摘去!”刑命说道。 “各五朵就好,不需要太多。”赵惟吉说道。 “嗯,那包在我身上。”说着,刑命迈步走到陈幽的身边,道:“幽儿姑娘,麻烦带我前去,反正,你只用将我带到目的地即可!” “刑命,别怪我没提醒你,那里可没那么简单,不是你说要摘几朵就几朵的。”陈幽说道。 “放心吧,除非我刑命不感兴趣,不然天下间何物不能到手!”刑命说道。 赵惟吉说道:“有志气,这才是好男儿……”说着哈哈大笑,这一下,带动了左肩的伤口,笑声未毕,跟着大咳起来,陈嫣然在他背上轻轻按摩,过了好一阵方止咳。 陈嫣然柔声道:“好点了吗?” 赵惟吉抬手覆在陈嫣然的手上,抬眸看着她,轻声道:“好多了,多谢你然儿!” “陈睿,那我先告退了!”刑命转身迈步朝外而去,陈幽也紧跟在刑命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念叨,道:“刑命,你可别大意,那里真的鬼的很。” “幽儿姑娘,你放心吧,就算我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也会为了菲儿好好珍惜的。”说着,刑命朝陈幽笑了笑,道:“走吧!”话音一落,二人便马不停蹄的朝城郊枫树林直奔而去。 赵惟吉又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你的武功高点还是那个聂梓萱的武功高点?” “这个,没比过还真不知道,你为何这么问?”陈嫣然说道。 “嫣然妹妹,说实话,那个聂梓萱的武功当真高,尤其是内力,特别浑厚,不像是只练了十几年,至少有三十几年的功力,至于出招,就更是出奇,我想,嫣然你未必是她的对手。”陈琳雅说道。 “不可能吧?琳雅姐,你瞎说的吧?”赵惟吉不置信道,心想:“要是那丫头有这么好的武功,当初也不可能被我们所抓,昨天也不会落荒而逃。”其实赵惟吉根本不清楚,聂梓萱之所以被点穴,那是她松懈了,毕竟谁会想到在拜堂的时候,会有人对她来这么一记,至于昨天,本来她用内力冲破穴道,吐了那么多的血,本就已经变得虚弱,加上,陈琳雅她们几人轮番上攻,又见到赵惟吉为了自己连续受伤,这才使得她跳墙离去。 “这个,你问嫣然妹妹应该比较清楚!”陈琳雅说道。 “昨日我一路跟踪下来,只见她足不着地,行动轻飘,一定是内力极深,若是真的打起来,也许,我真的未必是她的对手。”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闻言大惊,道:“啊……我们当中就然儿你武功最高了,要是她的武功比你还高,那我们不得任由人宰割。” “那倒没那么夸张,若是刑命没看错的话,我想唯一能拿下她的就只有你了。”陈嫣然说道。 “拿下?然儿,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通俗啊,以前的你哪里去了!”赵惟吉只觉额头冒烟,晕乎极了。 “什么通俗不通俗,我看是你自己想歪了,我是说,若是我们打不过她,你可以出手。”陈嫣然说道。 “什么?我出手?然儿,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已经没有武功了,只怕她的一个小指头勾一下,我就被拿下了。”赵惟吉说道。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别装作不知。”陈嫣然淡淡道。 赵惟吉说道:“好吧,然儿,我错了!”要论认错,赵惟吉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其实刑命说的对,你以后被再利用女人的感情了,若是在如此,我会看不起你的。”陈嫣然冷冷道。 “我也看不起你!”宁心雨瞥了赵惟吉一眼,说道。 至于陈琳雅和陈瑜还有陈艳红则是轻哼一声,以表示对赵惟吉此等做法的不满。 “我知道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利用女人的感情,只被利用我的感情,这样行吗?”赵惟吉说道。 “别贫嘴,好好说话。”陈嫣然轻斥道。 “然儿,别说这个了,我饿了,早饭午饭还没吃,昨天又流了这么多的血,我饿了,饿坏了!”赵惟吉委屈道。陈嫣然说道:“那你不早说,那我去给你做!”说着便提步朝外而去,而宁心雨她们几人也随之紧跟其后,将赵惟吉一人独留于大厅之内。赵惟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厅中央,闭目沉思,心想:“萱儿,你就不能为了我,改邪归正吗?我不想再与你为敌……”远在紫云阁的聂梓萱,突然猛地打了几个喷嚏,自语道:“是你在想我吗?”说着,眼角不自觉得渗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第两百九十二章,行动(十四) 刑命抬眸看着前方丛林密布,不由出声问道:“幽儿姑娘,你确定是这里?” “当然,再往前一点,便是我之前提过的枫树林!”陈幽说道。 刑命二话不说,手拿嗜血剑,一步一步的朝枫树林而去,陈幽则紧跟其后,越朝里走越不对劲,只觉丛林里一片寂静,小道上,一点别的生物存活的迹象都没有,就好像,此处乃是恐怖之地,他人都不敢靠近。 刑命用嗜血剑在前面探路,放心便没人什么可以的迹象,便也放松下来,一步步朝里而去。 陈幽倏然出声道:“刑命,你看,就是那里!” 刑命循着陈幽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到汪洋一片花海,红红绿绿,什么颜色都有,还有一堆的蝴蝶翩翩起舞,刑命迈步前行,说道:“走,进去看看!” “等一下……”下字还未说完,一阵白烟送入鼻息,陈幽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便已晕倒在地,而刑命也在同时倒地,只是在倒地之前,眼角瞄到一个白须老者。 刑命只觉自己很困很困,眼皮很是沉重,怎么都睁不开,有一股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睡吧,睡吧,你已经很累了,很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过去!”刑命只觉得自己很舒服很舒服,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在地上,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全身湿透,他霍然醒来,却发现他全身被捆绑,那晕眩前的白须老者此刻正端着一个脸盆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道:“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你做什么?”说着,刑命奋力一挣,却没有一点挣开的迹象。 白须老者抚须而观,哈哈大笑,道:“这个问题不是该我问你吗?你闯入老人家清修的地方意欲何为?” 听着白须老者的话,刑命不由得安心,总觉得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又想到陈幽,急忙问道:“老人家,和我一起前来的那位姑娘呢,你可知道?” “老朽从来不会为难女娃,她现在正在隔壁房睡得香呢。”白须老者说道。 “老人家,不知如何称呼?”刑命说道。 “怎么你现在还有心来关心老朽,你应该好好珍惜珍惜你仅剩的时间!”白须老者说道。 “老人家,你这事何意?”刑命问道。 白须老者说道:“何意?你这样贸贸然闯入老朽的地方,难道,你还指望着老朽送你们回去?”说着,不由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不过,老朽对你为何来这里倒是有点兴趣,你我不妨做个交易,若是你告诉老朽你此行的目的,老朽也许会考虑放你一马,想来你们闯入这片花海,定是为了想得到些什么东西,老朽也给你答应你,只要老朽这里有的,老朽一律双手奉上!” 刑命闻言一愣,旋即说道:“老人家,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能先解开我吗?” 白须老者迈步上前,俯身解开刑命身上的绳子,道:“别想逃跑,这里处处都是毒气,一旦触碰,你会必死无疑!” 没了绳子的束缚,刑命觉得轻松许多,抬手按了几下太阳穴,说道:“老人家,其实我们真没有恶意,只是我家公子吩咐,叫我去摘点罂粟花和曼陀罗花,这才会不小心打扰到老者你清修了。” “你们怎么知道老朽这里有罂粟花和曼陀罗花?还有你们公子又是谁,他要这些话作甚?”白须老者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公子说要拿到这两种花,制药,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真是误打误撞,绝非有恶意。”刑命说道。 “小兄弟,怎么,你怕老朽会坏了你的大事?居然一句真话都不肯说?”白须老者语气淡漠,却是那种绝对不容忽视。 正待刑命开口说话的时候,屋外却想起陈幽的喊声:“刑命,你在哪里?刑命!” 刑命闻言欲起身朝屋外而去,却被白须老者打断道:“别动。”说着,迈步朝房门而去,抬手将房门打开,冲着屋外的陈幽喊道:“小姑娘,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陈幽闻言急忙转身,便看见话说的是一个白须老者的时候,陈幽疾步靠近,待步至门外时,朝屋内望去,便见到刑命正坐于床沿,地下放着一堆的身子,陈幽急忙说道:“刑命,你没事吧?”说着转眸看向白须老者,道:“老人家,你要干什么?” “哈哈,小姑娘,不用紧张,老朽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是老朽这地,从来没有外人闯入,看着你们两人进来,便好奇问问,都快二十年了,老朽都未曾见过别人!”言语间不难听出白须老者的苍凉。 刑命急忙下榻,来到白须老者和陈幽的身边,道:“老人家,我和幽儿姑娘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误闯境地,你能否解几株曼陀罗花和罂粟花,我还让带回去复命?”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老朽二十年来,都是一个人,此刻好不容易上天送上两人,老朽可不会这么容易让你们离开!”白须老者说道。 陈幽说道:“老人家,不如这样,你让他带着罂粟花和曼陀罗花先回去。”说着抬手指了指刑命,旋即接着说道:“我就留下来陪你,不知老人家觉得意下如何?” “罢了,罢了,这几株花老朽留着用处也不大,既然你们需要,送给你们也无妨,只是,老朽要你们将在这里的见闻全数忘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不然,老朽可不会放过你们!”白须老者说道。 陈幽闻言一喜,娇声道:“多谢老人家,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的。” “多谢老人家,我替我家公子谢谢您,也替天下苍生谢谢您。”刑命说道。 “小兄弟,不用如此夸张,区区几株花而已,和天下苍生又有何关系。”白须老者抚须而笑,接着说道:“那你们在此地候着,老朽去给你弄花去。”说着转身离去,还未等刑命和陈幽看清,白须老者又已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一样,倏然又是一阵白烟送入鼻息,二人又晕眩了过去。这一此待他们醒来的时候,已在枫树林的小道上,身边多了几株罂粟花和曼陀罗花,而枫树林里的花海已消失不见,就好像,他们从来没见过般,至于那老者,就好像只是梦中见过般,也随着他们的清醒,消失不见。刑命和陈幽面面相觑,不过二人便也没有再提起此事,拿着株花,便直奔宅院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刑命和陈幽便已回到宅院之内,直奔大厅而去,而此时,赵惟吉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听到脚步声,他便猛然睁开眼,便见到刑命和陈幽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旋即说道:“你们回来了?可是找到花了?” “陈睿,这几株应该就是你说的罂粟花和曼陀罗花吧?”说着,刑命将自己和陈幽手中的花递到赵惟吉的眼前,接着说道:“不多不少,恰好五株。” 赵惟吉看着不由欣喜若狂,道:“太棒了。”说着接过刑命手中的罂粟花和曼陀罗花,接着说道:“刑命,麻烦你去厨房给我找点大碗,和一个可以碾压的东西,石头也行!” 刑命轻嗯一声,便转身朝厨房的方向而去。 而陈嫣然和宁心雨也听到动静,从内院走了过来,看到赵惟吉手中拿着两株似花非花的东西,不由好奇道:“这些就是你要的罂粟花和曼陀罗花?” “真是!它们可是蒙幻药的主要成分。”赵惟吉解说道。 陈嫣然问道:“刚刚我就想问你,这个蒙幻药,人吃了会怎么样?” “怎么说呢,人吃了后,会一阵晕眩,头脑不清晰,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堕入云中一般,好想飞,理智全无!”赵惟吉说道。 “啊……那可否用内力压制?”宁心雨问道。 “这个,我也没吃过,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用内力压制不了,一会制好了,找个人做一下实验,那不就一清二楚了。”赵惟吉说道。话音刚落,便见刑命大碗小碗的端着来到大厅内,腋下还夹着一根木棍,对着赵惟吉说道:“陈睿,这个木棍应该也行吧?” 赵惟吉伸手拿过刑命腋下夹住的木棍,道:“可以了,可以了!”说完,将瓷碗放置于地上,又将曼陀罗花和罂粟花分别放于瓷碗之中,右手拿起木棍,只闻“笃……笃……笃……”几声巨响,瓷碗内的花便被碾压出水,而放着罂粟花内的瓷碗则有不少白色粉末出现。 赵惟吉又拿了一个空碗,将曼陀罗花的汁水倒在碗里,又将罂粟花里的粉末融于碗里,不一会,便见一阵浑浊,还有一点白色颗粒浮于水面。赵惟吉唤来宁心雨在碗里到了一点开水,搅拌均匀后,递给刑命,道:“你问问,可有什么异味?”刑命接过碗,至于鼻下,轻轻嗅了一下,便未闻到有任何的异味,便说道:“无色,无味!”赵惟吉说道:“柴房里不是关着四个魔教中人,我想其他的那些教众和这几个差不多,走,将碗水给他们喝喝看,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说着,拿过瓷碗,便迈步朝柴房而去,而刑命他们也紧跟其后。 第两百九十三章,行动(十五) 季勇推开柴房的门,迈步而入,带来邹龙的身边,抬腿踢了几下邹龙,道:“醒醒,别睡了!”由于声音比较响亮,邹龙身边的其余三人也醒了过来。 “这个你们喝掉!”季勇将从赵惟吉手中端来的瓷碗递到邹龙的面前,道:“一人喝一口!” 不同杨延昭和薛敬他们,季勇本就是禁卫军出身,只要说话凶狠一点,强势一点,像邹龙这样的人都可以看出季勇的身份,就像小偷一眼就可以在人群中看到警察般。 邹龙接过瓷碗,将头一扬,抿了一口,又将瓷碗递给鬓鳃男子木林,轻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喝了吧,若是他们想杀我们,不用下毒这么麻烦。” 木林轻哼一声,伸手接过瓷碗,也喝了一口,随后又将瓷碗递给张文秀,依次下去,没一会,就将瓷碗里的水喝了精光。 季勇拿回空碗,转身退出柴房,将房门紧闭,抬眸看向赵惟吉,俯身道:“公子,他们都喝了!” “嗯,知道了。”说着赵惟吉迈步靠近窗户,伸手轻轻一戳,将窗户穿了一个洞,刚好可以透过洞口看清房内所发生的事情。急忙招手将刑命和陈嫣然招来,道:“你们看,药力发作了。”话还未说完,便闻得“砰砰”几声巨响,柴房内的四人霍然站起,用头砸墙的有之,上蹿下跳的有之,静静坐着的有之,总之,就好像中邪般,做出了一切寻常人不做的事情。 宁心雨抢步上前,挤开赵惟吉,探头透过洞口看向房内,倏然“啊”的一声大叫,吓到倒退几步。 陈嫣然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宁心雨,柔声道:“雨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嫣然姐姐,别看……好恶心!”话音刚落,宁心雨急忙后退几步。站在陈嫣然身后的刑命,宜迈步向前,朝里屋看了一眼,不由竖着大拇指,对着赵惟吉道:“这药性实在是太猛了!” 赵惟吉不明所以,又探头看了一眼,便见到起先不过只是自虐的几人,开始撕扯自身的衣服,如饿狼般扑上去,四人赤身**的扭打一起,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宁心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他自己都不觉恶心,旋即说道:“肯定是剂量放太多了,不过,这药还是不错的。” 众人便随着赵惟吉又重新朝大厅而去,期间,赵惟吉顺带去了一趟厨房,从厨房里拿了一个脸盆,回到大厅后,赵惟吉整个人蹲坐在地,开始捣鼓着他的罂粟花和曼陀罗花,便是连陈嫣然他们几个说要帮忙都被赵惟吉一一回绝,他们便只能退在一边,看着赵惟吉一股脑的捣鼓着的药。 半个时辰左右,赵惟吉总算是捣鼓完他的蒙幻药,不由懒懒得伸了一个懒腰,舒了一口气,道:“终于搞掂了!”话语一出,却未听到任何人反应,原来在他心无旁骛的捣鼓的时候,大伙都已一一离开,此时厅内便只有他一个人。 赵惟吉大声喊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快点过来,我弄好了……”震聋欲耳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大厅。 魔教,紫云阁。 “小姐,对不起,小莲错了!”丫鬟小莲跪在聂梓萱的面前,认错道。 “小莲,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聂梓萱忙问道,她知道小莲跟了她十几年,基本上从未做过错事,如今居然惹得她这么郑重的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事情一定非比寻常。 “小姐,小莲对不起你,小莲辜负了你。”丫鬟小莲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小莲,你快说究竟是何事?别再对不起对不起了,再不多,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聂梓萱喝道。 丫鬟小莲启口道:“小姐,昨天……昨天……”聂梓萱见她结结巴巴犹犹豫豫的,忙喝道:“昨天怎么了?” “昨天,小姐进入假山洞口之后,没到半个时辰,就有个黑衣女人挟持小莲……”话说到一半,小莲猛地叩在地上,接着说道:“小莲逼不得已,只能带她进入山洞!”说着,抬眸看着聂梓萱,见她眉宇紧蹙,神情不安的样子,小莲急忙哭泣道:“小姐,小莲错了,小莲对不起小姐。” “先别叩,那之后呢?你该不会也带着她入了丛林,来到了紫云阁?”聂梓萱问道。 “没有,只是领到了墓地处,然后她叫敲晕了我,离开了。”小莲却却道。 “那你可识得那人?”聂梓萱问道。 “小姐,此人内力与你不相伯仲,可能,可能就是那陈睿身边的陈嫣然!”小莲说道。 聂梓萱惊道:“是她……”说着,不由哈哈大笑,对着小莲说道:“你先下去,我还有点事,至于这件事,你不要再提起了。” “是,小姐,那小莲出去了。”丫鬟小莲起身退了出去,待一走出紫云阁,双腿一屈,差点没晕眩过去,好在她也是有内力的人,总算被扑倒在地。 聂梓萱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狗皇帝,你居然欺骗我,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易。”说着,抬手运气于掌,打在饭桌上,只见饭桌支离破碎,散落一地。聂梓萱愤愤不平,厉声道:“赵惟吉,你居然敢玩弄我于股掌之中,那会让你加倍奉还,不是知道我们这个密道嘛,那好,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远在宅院大厅内的赵惟吉突然猛地打起来喷嚏,差一点,整个头都要埋在药水里,好在,陈嫣然及时出手,揪住他,不然,他就要自食恶果了。 “小心点,怎么了?”陈嫣然问道。 “没,就是突然鼻子好痒,打了喷嚏,一定是有人在我背后骂我。”赵惟吉站了起来,对着陈嫣然说道。 “你啊……没事尽瞎说,怎么样,药水做好了吗?”陈嫣然淡淡道。 “嗯,好了,我去找个罐子装起来。”赵惟吉说道。 不一会,待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赵惟吉将自制的蒙幻药分成四份,分别交给金东韩升,薛敬和关继宗,一番叮嘱后,薛敬他们便带着药水出门了。而杨延昭则领着谭昇他们,紧跟在薛敬他们的身后,一时都不敢松懈。 “陈睿,他们都走了,那我们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刑命问道。 “昨天然儿不是说,通过汪府的那个假山找到了疑似魔教总坛的地方,我就是想我们可不可以直接通过那个通道进入总坛,直接想聂梓萱和魔教的尊主拿下?”赵惟吉说道。 “汪文进不一定会在哪里,之前杨延昭不是说过,他们一直呆在城郊的那所居所里,这样吧,我们几人兵分三路,我和幽儿姑娘还有艳红姑娘,去城郊的居所,若是能拿下他们最好,若是拿不下,至少可以监视着他们。至于嫣然姑娘,琳雅姑娘还有陈瑜姑娘,她们三人就通过汪府假山山洞里进去总坛,围堵聂梓萱她们,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分散他们的力量,而且还能出其不意。至于,陈睿,就和宁姑娘二人带着这里等消息吧。”刑命说道。 “好吧,你说的和我想得也差不多,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这一切就拜托你们了。”赵惟吉俯身低头说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即可行动吧!”陈嫣然说道,话音刚落,几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宅院。 赵惟吉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宁心雨道:“雨儿,现在就剩下我们二人了,要不,我们回去睡觉吧。” “才不要!”宁心雨小脸一红,说道。 赵惟吉正想出声调戏,却被一声怪异的笑声打断,只闻一声冷冷的“咯咯”之声,听得赵惟吉和宁心雨不由毛骨悚然,赵惟吉冲着天际喝道:“究竟是谁,快出来!” “哈哈哈哈哈……”只见聂梓萱从天际滑落,很是优雅的停在赵惟吉的面前,道:“没想到是我吧!” “是你,你来干嘛?”宁心雨抢上一步,挡在赵惟吉的面前,对着聂梓萱喝道:“你究竟想干嘛?” “哈哈,干嘛,我还能想干嘛,当然是来杀你们咯。”聂梓萱淡淡道。 “萱儿,你恨的人是我,要杀的人也是我,你放了雨儿!”赵惟吉伸手一扯宁心雨,将她往自己身后扯去。 聂梓萱说道:“呵呵,死到临头了,还敢逞英雄,你放心,我聂梓萱从来只会杀人,不会放人,既然你们这么恩爱,那我就让你们到黄泉做一对鬼夫妻。”说着,不由咯咯一笑,接着说道:“差点忘记了,你赵惟吉风流成性,一个女人与你共赴黄泉又如何能够,你放心,我会让你的陈姑娘,随在你们之后,下黄泉!”“聂梓萱,有本事你就先杀了我,别他妈在这里唧唧歪歪。”赵惟吉看着聂梓萱眼神里的淡漠,便是,此事他定是逃不过了。“放心,你一定会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我让要你看着你的朋友爱人一个一个死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受尽折磨,死不瞑目!”聂梓萱冷笑道。 第两百九十四章,行动(十六) 听着聂梓萱冰冷的笑声,赵惟吉不由想起之前刑命说的话,他告诉自己,若是聂梓萱得知自己一直在利用她,那么她一定会变得癫狂,没想到还真被刑命这个江湖草莽一语中的。说真的,若是聂梓萱现在就是一刀结果了自己,他赵惟吉也不会有任何话可以说,可是现在这聂梓萱却要用这种方式了惩罚自己,赵惟吉整个身体护在宁心雨的身前,张开双臂,回眸看了一眼宁心雨,道:“雨儿别怕,我会护着你!” 宁心雨提步上前,抬手揪住赵惟吉的右手,抬眸一望,轻声道:“我不怕!” 聂梓萱见状冷笑,倏然抬手运气于掌,隔空朝赵惟吉的左肩打去,只见赵惟吉受了聂梓萱这一掌,原本有点愈合的伤口又崩开,鲜血一点一点从伤口处渗出,湿透了衣襟,一大片的血红,甚是触目惊心。宁心雨急忙扶住朝后连退几步的赵惟吉,由于赵惟吉后退的后劲力甚强,宁心雨一个没扶稳,二人一同摔倒在地,好在宁心雨有点武功底子,倒也没大碍,而赵惟吉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大碍,也就是左肩伤得厉害一点。 宁心雨扶起赵惟吉,看着他左肩鲜红一片,娇躯不由微微一颤,神情焦急,急忙问道:“师弟,你……你没事吧!”说完还未等赵惟吉反应,她便倏然起身,伸手指着聂梓萱喝道:“妖女,师弟对你这么好,不仅替你挡了一掌,还受了一箭,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还有没有良心?” 聂梓萱冷笑,道:“好?这一切不过是你们的苦肉计,若不是这样,那陈嫣然又如何能跟踪到我,还发现汪府的密道,不过,我告诉你们,没用,我会让你的陈嫣然竖着进去,横着出来,我要让你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说着,伸手指着横坐在地上的赵惟吉,接着说道:“怎么样,这份礼物还算可以吧?” 宁心雨说道:“聂梓萱,你知不知道,师弟他为了你……他都……”话才说一半,便被赵惟吉出言打断:“雨儿!”说着不由哈哈一笑,这一下又带动了左肩的伤口,笑声未毕,跟着止不住的大咳起来。 宁心雨见状,不由焦急,忙抬手轻轻抚着赵惟吉的后背,柔声道:“没事吧?” 聂梓萱则只听到赵惟吉哈哈大笑,只看到他和宁心雨在她的面前秀恩爱,顿时心烦气躁,呼气急促,将手一扬,反手一掌,又打在赵惟吉的左肩上,当然,依旧是隔空,将内力注于掌心,奋力一掌,只见赵惟吉右手按住左肩,喉咙蠕动,哇的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倒在宁心雨的怀里,鲜血将宁心雨的白色裙子都染得血红。 宁心雨看到赵惟吉这副模样,不由心口刺痛,急忙伸手扶住赵惟吉,柔声道:“老公,你没事吧?”此刻她也已顾不得现在只在他人面前,将老公二字脱口而出,因为她知道,赵惟吉最喜欢自己叫他老公,也许这样,他会好点也说不定。 赵惟吉硬趁着身体,无力道:“真好听,老婆,好像每天都听到你这么叫我!”说着,眼皮不由重重的垂了下去,随时可能晕眩过去。 “老公……老公……老公……别睡,别睡啊!”宁心雨连呼几声,素手也急忙摇晃着赵惟吉,只见赵惟吉用尽最后一口气抬眸看向聂梓萱,说道:“放过她!”一语甫毕,双手便重重的垂下,整个人倒在宁心雨的怀里。 “老公……”宁心雨扯着嗓子嘶吼道。却未见怀里之人有任何的反应。 “别叫了,他晕过去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聂梓萱淡淡道。 “聂梓萱,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难怪世人叫你妖女,不,你比妖女还坏,你简直就是魔女,妖孽。”宁心雨骂道。 “闭嘴!”说着,聂梓萱已疾步来到宁心雨的跟前,甩手给了她两巴掌,喝道:“你没资格说我!” 宁心雨抬手抚住被甩了巴掌的脸,抬眸斜视聂梓萱,说道:“我没资格,是,我是没资格,最有资格的人已经被你打成这样。”说着低眸看了赵惟吉一眼,目光似水,泪水在眼眸里不停的打转,宁心雨急忙别过脸,抬眸看向聂梓萱,说道:“有些事情,我不说不痛快,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也非说不可。聂梓萱,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现在已经内力尽失,和一个废人没有区别,你说他利用你的感情,不,他从来没有,我知道,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聂梓萱这个人。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爱信不信,现在你可以动手了,杀了我吧!”说着,她将头一扬,看着聂梓萱。 聂梓萱闻言一怔,不由心想:“她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想我放过她,哼,没那么容易。”心思回转,旋即檀口轻启,说道:“想我放过你,没那么容易!”说着,抬手一掌朝宁心雨的头顶打去。就待手掌离她的头顶只差几毫米的时候,聂梓萱迅速手掌,反手横劈,劈在宁心雨的颈脖处,宁心雨只觉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 魔教总坛,紫云阁。 紫云阁是聂梓萱真正意义上的闺阁,不管开不开心,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紫云阁里布置朴素,只有一床一椅,一桌,一架古琴,一本翻旧了的书。床榻用紫色纱帐遮住,阳光透过大开的窗户射进阁内,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感。此刻的聂梓萱却没有心情去沐浴阳光,也没有心情去梳洗梳妆,她撩起纱帐,端坐于床沿,素手搭在榻上少年的右手脉搏处,闭目而诊,不过一刻钟,聂梓萱蓦然睁眼,柔情蜜意的望着榻上少年,柔声道:“你当真被骗我,没利用我,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差点动手杀了你!”一语甫毕,也未见榻上少年有任何反应,只见他依旧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好在他左肩上的伤口已用纱布包扎,也止住不再流血。 敲门声音响起:“笃笃笃……”声音甫毕,便又有另一股声音响起:“小姐,开水烧好了!” “进来吧!”聂梓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 小莲推门而入,迈步来到聂梓萱的身边,将手中所端的脸盆放在椅凳上,对着聂梓萱欠身道:“小姐,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居然还把他安置在紫云阁,难道你不怕尊主发现吗?” “小莲,你是我的丫鬟,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事情不该说,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此人在紫云阁里的事情,一律不得泄露出去,不然,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听到没有?”聂梓萱呵斥道。 小莲说道:“知……知道了,小姐,你放心吧,小莲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说着,不由心想:“小姐不会是喜欢上这人吧,我看这人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小姐怎么对他这么关心。”当然,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说出去,虽然说聂梓萱待她亲如姐妹,不过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丫鬟,便是被人杀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可惜。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你下去吧。”聂梓萱淡淡道。 小莲回道:“是,小姐!”说着,便转身朝外而去,待步至房门口,霍然转身,道:“小姐,你抓回来的那个女的也醒了!她一个劲的叫唤,不知小姐你想怎么处理。” 聂梓萱沉吟片刻,旋即说道:“醒了?这样吧,小莲,你去点了她的哑穴和麻穴,这样,她就不会乱喊乱叫,也不会到处乱跑,对了,你一定看牢她,别让她被人发现了,记住没?” “是,小姐,那小莲告退了。”说着,转身迈步而出,将房门顺手一带。聂梓萱见小莲已离去,她站了起来,步向椅凳处,俯身拧干毛巾,解开赵惟吉的上衣,为他轻轻的擦拭着,动作轻柔,若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聂梓萱是一名贤妻,正在伺候昏迷中的相公。不一会,赵惟吉身上的汗迹和血迹已被擦拭干净,聂梓萱将赵惟吉扶起,帮着他盘腿而坐,旋即抬腿上榻,端坐在赵惟吉的背后,也盘腿而坐,运气内力,为赵惟吉疗伤,可是输送出去的内力,却被赵惟吉体内阴柔而又霸道的内力给弹了回来,此时的聂梓萱便是疗伤不成反被噬。原来陈嫣然已经考虑到将来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未赵惟吉运功疗伤,一旦那人一运功,将内力输进赵惟吉的体内,就会将压制在丹田处的内力解封,到时候,赵惟吉便必死无疑,所以她在封住丹田的同时,和刑命一起将两股至阴至阳的内力注入到赵惟吉任督二脉处,只要有了运功输气,便会被这两股内力反噬,这样运功疗伤者就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这样就可以确保丹田处的内力依旧被封闭。 第两百九十五章,你死还是他死? 好在聂梓萱内力深厚,虽然被反噬了,却没什么大碍,不过赵惟吉就没这么幸运,被内力这么一震,五脏六腑都有所损伤,一口鲜血猛地从嘴中吐出,才不过两天,赵惟吉所吐的血都要比他无偿献血的时候被护士抽的还要多。 聂梓萱伸手扶住赵惟吉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回床榻,将头枕着玉枕上,随即便翻身下榻,抬眸看着赵惟吉,只见他面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额头冒出冷汗,不由心口一痛,旋即将毛巾放于脸盆内,轻轻揉搓,拧干后,将它摺叠好,放置在赵惟吉的额头处,随后,便起身迈步,推门而出,正欲朝药阁的方向而去,却被身后小莲的喊声给叫住:“小姐!” 聂梓萱蓦然回首,看着小莲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忙追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小姐,他们……他们……”只见小莲气喘吁吁,一句话都不能完整说完,聂梓萱忙道:“他们怎么了?” 小莲深呼一口气,道:“小姐,他们,闯进来了!” 聂梓萱闻言一怔,旋即确认道:“可是陈嫣然几个?” “小姐,就是前日挟持小莲的黑衣女子。”小莲却却道。 “当真?”聂梓萱大声道。小莲点点头,却未出声。 聂梓萱会意,霍然抬眸,那灵动的双眸一丝冷漠一闪而过,冷笑道:“来得正好,既然他们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那本圣女出去会一会!” “小姐,不可!”小莲急忙喊道。 “怎么,你敢拦着我?”聂梓萱喝道。 小莲微微颤颤,道:“不……不是……小姐,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看着都不是等闲之辈,小姐,小莲怕……”说着,不由微微一顿,抬眸看着聂梓萱,只见她眉宇紧蹙,神情冷艳,下面的半句话,她活活的咽了下去。 “你是想说,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是吗?”说着,聂梓萱也不等丫鬟小莲给反应,哈哈大笑了起来,旋即对着小莲说道:“这些事你不用担心,若不是你,他们如何能找到这个地方,现在,你速速去药阁拿一颗续命三日丸,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只管拿来,给他服下!”说着抬手朝紫云阁内一指,接着说道:“等他醒来,将他和那女的一起带竹林来!” 小莲小鸡啄米点点头,轻声道:“小姐,那……那你一个人要小心!” “嗯,快去吧!”说着,聂梓萱右足一点,施展轻功,朝楼下跃去。原来那座刘梓萱的墓碑乃是启动通径小道的机关,只要一启动,便可通过这个小道来到隐藏于丛林中的两座用木竹搭起楼房,看着甚至气魄,而紫云阁便是其中一座阁楼,两层楼高,由于都是用木竹所搭,便于周边的丛林融为一体,甚是隐蔽!而这里,便是魔教真正意义上的总坛,只是知道的人甚少,便是连那三尸脑神丹也是从这里制造而出。 聂梓萱站于竹屋之前,双足一蹬,轻声跃起,跳过竹屋前的水潭,径直朝小道而去。她之所以要跳过小溪,那是因为这水潭里的水乃是剧毒,也是由那绝命医怪叶无涯所创的,化尸水,只要人沾上一点,便可在转瞬间化成一滩腐水。是聂文进依照叶无涯的所著的“无涯怪经”上所写的内容而制作出来,他之所以这么做,那便是为了以防万一将来有人会发现这个地方,他好容易毁尸灭迹。 聂梓萱来到小道的尽头,抬眸可见密密麻麻竹木横在她的面前,聂梓萱腾空跃起,脚尖踮在竹节之上,顺势而攀,顷刻间,她已立于竹林的顶端,抬眸俯瞰,便见小莲口中的那五人正在墓地处左右寻找,聂梓萱不由哈哈大笑,道:“几位朋友,怎么这么有空来此偏僻之地!我们的感情应该还不至于你们如此奔波吧!” 听到远处传来如此挑衅的话语,陈嫣然不由冷哼一声,道:“我们请来当然是取你性命!” “你是陈嫣然吧?我们见过的!”聂梓萱立于竹端,微风袭来,吹着衣袂随之而飘,声音淡漠,不带一丝情感。 “嫣然妹妹,无须和她废话,前日打得琳雅姐重伤,此刻一定还回去。”陈瑜站在陈嫣然的身边,抬眸看向聂梓萱,厉声喝道。 “这位姑娘说的是,现在可不是我们叙旧的时候,有什么本事都献出来吧!”聂梓萱哈哈一笑,道:“就是不知赵惟吉若是眼前看着你们几个死在他的面前,他会有什么反应,好奇,真是好奇!” 陈嫣然冷喝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说着,玉足一点,纵身一跃,朝竹端飞去,斗然间,她已抽出腰间软剑,径直朝聂梓萱刺去。 就在剑尖离聂梓萱不过一丈之距的时候,只见聂梓萱身子一侧,身子宛如不倒翁般朝后一倒,待要触在竹尖时,倏然朝左一绕,斗然间,已绕于陈嫣然的身后,运势于掌,打横朝陈嫣然的背部劈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嫣然右足轻触竹尖,身子随之跃起,于半空中霍然转身,将手中软剑朝聂梓萱丢去,只见离了陈嫣然素手的软剑如离弦的弓箭,径向聂梓萱飞去,与此同时,陈嫣然运气于掌,随在软剑之后,朝聂梓萱跃起,伺机而动! 聂梓萱身子一偏,躲过了飞速刺来的软剑,却不能立即躲过陈嫣然攻来的掌力,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身子猝然后倾,于空中缓缓而落,脚才一触地,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喊声:“姐妹们,一起上!”话语未毕,便见一直候在墓边的陈琳雅,陈瑜,陈幽,陈艳红四人,一起提掌朝聂梓萱攻去。与此同时,陈嫣然也已从竹端跃下,亦是提掌朝聂梓萱攻去。聂梓萱前后守敌,加上陈嫣然的武功与她本就相差无几,再加上陈琳雅四人,这一击若是躲不过,聂梓萱便也白了。 此刻已不容她作他想,右手从腰际拿出夺命翎镖翻身跃起,跃起的同时,朝后丢出翎镖,而后,运气于左掌,对上了头顶袭来的陈嫣然。 陈琳雅四人及时躲过袭来的飞镖,却也因此错失了绝杀聂梓萱的机会,正待她们提掌重新而攻时候,只见身边的竹林朝两边分开,四人运势提掌,警惕着小道里会有其他的敌人走出。 “住手,别打了!”小莲用小刀抵住宁心雨和赵惟吉,一步一步从小道走出,对着陈琳雅她们厉声喝道:“别打了,再不住手,休怪我对他们不客气!”说着,抬起手,将小刀置于他二人的颈脖经脉处,抬眸朝空中对弈的陈嫣然和聂梓萱看了一眼,立即回眸,看向陈琳雅等人。 “陈睿!雨儿!”陈琳雅喊道。却未得到赵惟吉和宁心雨的任何反应。不由淡眉紧蹙,冷眼回看小莲。 “放心,他们二人好着呢。”说着,小莲抬手解开赵惟吉和宁心雨的哑穴,道:“只不过被我点了哑穴,现在好了!” 被解开哑穴的赵惟吉,急忙扬起头,看向空中对弈的二人,大声喊道:“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 “怎么样?打还不打?”聂梓萱冷笑道。 陈嫣然骂道:“卑鄙!”说着,收回掌力,朝陈琳雅处跃去,待脚尖着地,抬眸看向赵惟吉,急忙道:“陈睿,你没事吧?” “然儿,你放心吧,我没事,你别理我,先离开这里再说!”赵惟吉说道。 此时聂梓萱也已来到小莲的身边,伸手抢过赵惟吉,玉手成爪,扣在赵惟吉的颈脖处,看向陈嫣然,道:“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你说,我该是让他死在你的面前,还是让你死在他的面前呢?” 其实扣在赵惟吉颈脖的玉手,根本没有用力,所以,赵惟吉便也不觉得有窒息的感觉,旋即开口说道:“聂梓萱,别让我厌恶你!” 此话一出,就好像触动了聂梓萱的逆鳞,玉爪用力,五指狠狠的扣住赵惟吉的颈脖,也不顾他面红耳赤,看向陈嫣然,道:“怎么样,你自己选择,究竟是你死还是他死?” 来这此前,陈嫣然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局面,不过她却知道,聂梓萱嘴上虽这么说,但是绝对不会如此做,因为她相信,一个武功能练到如此境地的人,绝不是粗鄙之人。檀口轻启,道:“聂梓萱,有本事就单打独斗,一绝高低,如此挟持威胁,有什么本事!” 聂梓萱闻言大笑:“哈哈哈哈……名门正派就是名门正派,说起话来都特别的正义,不过,你也太可笑了,既然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你,为何要与你单打独斗,别忘了,你是名门正派,我可不是,我聂梓萱,乃是魔教圣女,江湖人人皆知,人人畏惧的妖女,既然是妖女,做事当然要凶狠些,歹毒些!” “聂梓萱,你要杀我就动手吧,不用激然儿!”赵惟吉很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不,聂梓萱,你要杀就杀我!”宁心雨喊道。“闭嘴!你还不够资格!”聂梓萱回斥宁心雨,掏出一个翎镖打在宁心雨的腰际,冷道:“怎么样,你们是动手还是不动手?”说着,左手拿起翎镖,做出欲打状! 第两百九十六章,尸毒发作 陈嫣然厉声喝道:“住手!” 聂梓萱说道:“呵呵……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多没面子!”说着,不由冷笑,手中翎镖又径朝宁心雨的腹部飞去! 宁心雨突觉腰间剧痛,呼吸登时不畅,喉咙涌动,一股温热顺着嘴角垂流而下,斗然间,雪白的衣衫已染成血红,看的赵惟吉不由心口一痛,竭力嘶吼道:“雨儿……” 陈嫣然没想到聂梓萱居然会又将飞镖打在宁心雨的身上,看到宁心雨这样,她便知道,聂梓萱暗地里注入了内力,若是宁心雨再中一镖,只怕性命堪忧。陈嫣然抬眸看向赵惟吉,檀口轻启,道:“保重!”话音未落,便见赵惟吉如癫狂般挣开聂梓萱,由于聂梓萱没想到赵惟吉突然发狂,才会让他轻易挣脱,就这一瞬间,陈嫣然抓住了机会,跃身而上,双掌向前平推,径向聂梓萱心口而去,这一推是她毕生功力之所聚,若聂梓萱是心无旁骛得与之对弈,尚可正面迎击,与她强档硬拼,此刻她却被赵惟吉如此一弄,心根本无法专心于此,又如何能抵挡得了? 而就在陈嫣然纵身跃上的同时,陈琳雅四人亦随之跃起,直逼小莲而去,可怜她小小侍女,纵然又宁心雨在手,却也不是她们四人的对手。只见陈琳雅,陈瑜,陈幽,陈艳红四人由东南西北提掌跃上,径朝小莲推去,小莲一手拉过宁心雨挡在身前,还以为会躲过此劫,却没想到她是在劫难逃,突觉身后与双肩剧痛,紧握住宁心雨的双手突然垂下,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头顶又中一击,斗然间,她已双腿微屈,朝前扑去。 聂梓萱眼见这一推来势汹汹,挡既不能,避又不可,当下双足一点,跃过陈嫣然的头顶,避开了这一推,还未落下时,便已见自己的丫鬟小莲已中掌伏地,满口鲜血,双眼浑浊,不用上前细瞧,便知她已死去。容不得她作任何细想,脚才一触地,便身后劲风直逼,前劲未衰,后劲已至,心知不妙,倏然转身,双掌向前平推,硬生生得接下了陈嫣然卯足劲朝她袭来的双掌,刹那之间,两人竟然凝住不动。 挣开聂梓萱怀抱的赵惟吉疾步宁心雨而去,就在丫鬟小莲中掌伏地之时,已伸手环住宁心雨,双眸却蓦然转向聂梓萱与陈嫣然处,只见她二人突然间变成两具僵尸般,连手指也不动一动,似乎连气也不喘一口,他知道,只要看过武侠剧的都知道,她们现在是在比拼内力,他屏住呼吸,直勾勾的盯着此二人。稍过片刻,只见二人都已全身大汗淋漓。 赵惟吉知道,她二人若是再拼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不忍看到这种情况,冲着此二人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陈嫣然当下劲力微收,哪知胸口突然一紧,聂梓萱的劲力直逼过来,若不是她功力深厚,这一下必定已吃大亏。陈嫣然立时吸了一口气,运劲反击,当即将来力挡了回去,此时二人又陷入了困局,双方掌力均极强劲,胜负难分。而就在此时,聂梓萱的劲力突然变弱,陈嫣然以为她这是在诱敌之计,挡下亦微收劲力,转瞬间,陈嫣然已知她聂梓萱不是假意,是真的劲力减弱,如此一来,二人劲力一消一长,但赵惟吉虽站着旁观,却不知局面已到了如此境地,可他却真心不想二人有所损伤,不禁焦急万分。 顷刻间,聂梓萱微感胸口一紧,气息急促,双掌已猛然收回,而同时,她已中掌伏地,左手撑在地上,支起身子,抬眸见陈嫣然提掌逼近,她右手反手打于地上,本想借力打力,助她翻身跃起接住陈嫣然这一掌,却未能如愿,身子倏然一软,整个人都侧倒在地,眼看着陈嫣然这一掌要落在她的身上,忽然听得一喊声:“住手!”话音未落,一身影已从旁奔来,挡在她的面前,陈嫣然的那一掌根本无法收回,只能正面推在赵惟吉的胸前,受此一掌的赵惟吉,已扑倒在地,倒在聂梓萱的身边,嘴角蠕动,很是艰难的挤出话语:“然……然儿……别……别打……”话音未落,赵惟吉只觉眼前一黑,又晕眩在地。 陈嫣然霍然转身,扑向赵惟吉,俯身扶住他,柔声问道:“陈睿,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就在她说话的同时,亦听到赵惟吉艰难的说出那话,陈嫣然急忙点头,忙应声道:“好……好……好……”许是听到陈嫣然这句话,赵惟吉才会安详的睡在陈嫣然的怀里。 “我不用你们可怜,要杀便杀,别在此惺惺作态!”聂梓萱冷声道。 “哈哈……”陈嫣然闻言大笑,却便发一言,抱起赵惟吉,霍然起身,对着陈琳雅四人说道:“琳雅姐,麻烦你将雨儿和此人一同带走!” 此刻,天空已飘起蒙蒙细雨,陈嫣然抱起赵惟吉,施展轻功,马不停蹄地朝大宅疾奔而来,陈琳雅四人紧跟其后。 不一会,三个伤者,已一同被带到宅院里,分开安置,由于赵惟吉和宁心雨伤的比较严重,此刻,陈嫣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的礼节,她将宁心雨和赵惟吉一同至于床榻上,急忙唤来陈琳雅几人,未他二人运功疗伤,只是此刻,赵惟吉已是断然接受不了任何的内力,根本无法为他进行疗伤,好在,他此前吃了一粒三日续命丸,暂时没有危险,至于宁心雨,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外加一点内伤,在陈嫣然和陈琳雅等人的运功疗伤下,已然好去,只是身子一下子受到重创,未能及时适应过来,任是晕眩在床,与赵惟吉作伴。看完这二人后,陈嫣然又领着陈琳雅她们,来到隔壁房,只见聂梓萱蜷缩在床,身子微微颤栗,额头冷汗直冒,陈嫣然疾步跨上,抬手扣住她的脉搏,不由出声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了,嫣然妹妹?”陈琳雅问道。 “琳雅姐姐,你来看看!”陈嫣然起身将位置让给陈琳雅。 陈琳雅明白陈嫣然的意思,她抬手搭在聂梓萱的脉搏处,旋即道:“脉细紊乱,气息微弱,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陈嫣然大吃一惊,旋即说道:“难怪之前在对掌的时候,感觉她劲力突然变弱,难道是因为中毒的原因?只是,我们又不曾下毒,她又怎么会中毒?” “嫣然妹妹,你说,她是不是中的便是三尸脑神丹?”陈艳红跨步上前,说道。 “三尸脑神丹?”陈瑜说道:“刑命不是说,中此毒者,该是在中秋之日发作,她怎么,现在连端午都还未到,她怎么就发作了?”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用劲过度,催动了体内的尸毒,所以才会如此!”陈幽说道。 “幽儿姐说的有道理,她一定是尸毒发作了!”陈艳红说道。 “若是真是三尸脑神丹发作,只怕她,命不久矣!”陈嫣然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们和她是敌对,不过,她也是可怜之人!” “这三尸脑神丹,我们也无能为力,嫣然妹妹,你啊,别自责了,这一切都只能怪天意弄人,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任何人吃多少穿多少,上天都已经注定,实在是勉强不得。”陈琳雅安抚道。 “哎,只是不知道,若是陈睿知道此事,会有什么反应。”陈嫣然淡淡道。 “对了,嫣然妹妹,陈睿他,无碍吧?”陈琳雅问道。 陈嫣然闻言叹气,摇头,道:“只怕也不乐观,除非叶无涯复活,用梅花神针来医,不然,他……他亦是性命堪忧,这接二连三的重创,他可以说是已病入膏肓,若不是他体内有一股强劲的不知名的东西强力支撑着,只怕活不过七日!”话音间,却显得异常的沉静,丝毫没有任何伤感,不知的人还以为,他记恨赵惟吉为了聂梓萱接二连三的伤害他自己。其实,是她本性如此,淡漠,平静,便是到了此等生死别离之刻,她依旧如此。 陈琳雅看着陈嫣然如此模样,不由心疼,柔声道:“嫣然妹妹,别压抑自己,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对自己好一点。我想,陈睿也不想看着你这样!” 陈嫣然闻言一怔,旋即扑到陈琳雅的怀里,痛哭流涕,不时抽泣,旋即哽咽道:“陈睿就是这样,若是为了他喜欢的女人,他可以傻得连命都不要,我不是嫉妒,我知道,若是换做是我,他也已经会这么做,真不知道,他这皇帝是怎么做的,若是每个女人都要他如此用命去搏,他便是一只猫也不够他死的!” “哎,这情情爱爱之事,真是事情最复杂最难懂的事情。”陈琳雅轻轻拍着陈嫣然的背部,说道。“嫣然妹妹,你不是说过嘛,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陈艳红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陈嫣然沉吟片刻,旋即离开陈琳雅的怀抱,疾步而出,而陈琳雅她们则紧跟在陈嫣然的身后,离开了厢房,顺带将房门紧闭,伴随着“吱呀”一声,聂梓萱猛然睁开双眼,沉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着,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第两百九十七章,圣月教 公元984年,三月十五,阴。 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天空也飘起了毛毛细雨,杨延昭和季勇他们紧紧得跟着薛敬他们留下的记号行走在扬州城内,一刻都不敢停留,而薛敬他们也竭尽所能得留下记号,经过两天的日夜追逐,就这样,杨延昭和季勇他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魔教集结的地点,不过,此地任谁都没想到,居然是金陵的栖霞寺。 “难怪刑命说魔教的总坛在山上,原来当真如此!”杨延昭说道。 季勇说道:“是啊,若不是薛敬他们沿途留下记号,只怕我们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会绕了这么大的一圈,来着金陵,便也不会想到,居然会是这香火旺盛的栖霞寺。” “不知薛敬他们现在如何了?”杨延昭说道。 “杨大人,那我们现在当如何?”谭昇随在杨延昭的身后,轻声道。 “只能等了,等到薛敬他们成功了,给我们信号,这样,我们才能行动!”季勇说道。 杨延昭说道:“季勇说的对,不过,这栖霞寺人来人往,信徒众多,我们还是小心会上,不可饶命,亦或是打草惊蛇,走吧,到山下等着,顺带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这样,我们才有力气去应付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说着,杨延昭霍然站了起来,抬眸朝山顶一望,便未见到任何异象,旋即接着说道:“走吧!”语音甫毕,众人便紧随在杨延昭的身后,下了山,待到了山脚后,杨延昭便着季勇和谭昇还有刘福三人去包子铺里买了一堆的肉包子和馒头,随后,便一边吃,一边在山脚候着,时时紧盯着栖霞山上的一切。 薛敬他们四人,通过从木林和邹龙身上所套取的资料,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这魔教“总坛”,与一众堂主舵主于砌筑在栖霞山上的山庄内见面,所幸,山庄之内的人,多半也都是半生不熟,倒也没有露出破绽。 薛敬一进入此山庄,便抬眸到处打量,只见山庄气派非凡,一个硕大的门匾悬于大厅之上,“圣月教”三字苍劲有力,颇有破匾而出之势。 “圣月教!”薛敬微微沉吟,心想:“原来魔教的教名叫圣月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此前,都是魔教魔教的称呼,只是不知,这圣月教究竟有何企图,难道当真似皇上所言,他们其实是前朝余孽,想要推翻大宋!” 此刻厅内已是布满人,稍显得有些吵杂,如蚊啼般嗡嗡作响。正待薛敬欲侧耳倾听的时候,突然响起喊声: “安静,安静!”此话一出,厅内瞬间寂静了下来,薛敬抬眸循着声响望去,便见一黑衣男子立于大厅的中央,振臂而吼,声音略显得不耐烦。 黑衣男子见众人皆停下后,他便双手张开,将头一扬,说道:“恭迎尊主!” 随后,其他人便也做起了和黑衣男子一模一样的动作,大声高喊:“恭迎尊主,尊主洪福齐天!” 薛敬和金东还有韩升和关继宗赶紧有样学样,照做了起来,所幸,厅内人口众多,大家也不会注意到,薛敬他们几人会有什么不妥。 就在众人高呼的时候,那被称为尊主的人,已带着面具,慢悠悠的从一旁走了出来,停在那黑衣男子的身边,摆手说道:“朱冷,你先下去!” “是,尊主!”朱冷俯身作揖,旋即便转身提步,退到一旁。 薛敬微微一抬眸,看向大厅中央,只见一华服男子,带着面具,抚着渐渐泛白的胡须,神态自若,大声道:“尔等今日来此,辛苦了!” “不辛苦,不知尊主唤我等有何要事吩咐?”众人齐声高喊道。而薛敬他们则只是蠕动着嘴唇,却未发出任何声音。 华服男子抬手轻轻一挥,将朱冷召到身边,从腰间掏出一瓶黑色的药瓶,递给朱冷,说道:“朱冷,去,将这些圣药派发给大家!” 众人一听到“圣药”二字,两眼都放光了,纷纷低头谢道:“多谢尊主,多谢尊主!”说着,都将双手捧在胸前,等候着朱冷将圣药发放到他们的手里,看到这一幕,薛敬他们几个心里不由一怔,心想:“这圣月教还是会蛊惑人心,难怪有这么多人甘愿为他卖命。” 薛敬他们几个也拿到了朱冷发放下来的药丸,好在赵惟吉曾经教了他们一个近景魔术,此刻居然派上了用场,他们四人纷纷都在心里感慨赵惟吉的神机妙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将那粒药丸藏了起来,而在别人看来,他们也将这药丸吞咽下肚。 华服男子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好……你们都是我圣月教的最忠实的教徒!” “尊主圣明,尊主洪福齐天,圣月教一统江湖,永垂不朽!”果真是最忠实的教徒,喊出来的口号都特别得又气势。 华服男子看着厅内之内如此模样,便知,他们对他自己是忠心耿耿,因为他知道三尸脑神丹的厉害,任谁武功再高,也不能承受得住,三尸脑神丹发作后的痛苦。 华服男子嘴角一扬,不由邪笑,旋即抬手拍了拍,说道:“朱冷,还不快请赵王爷出来!” 朱冷说道:“是,尊主!”说着转身入帘,请出华服男子口中的赵王爷。韩升和金东他们抬眸紧盯着珠帘,想知道后行出的赵王爷究竟是何人。 忽然听得几声大笑,正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身着蟒袍的男子大步踱出,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的朝华服男子而去,将手一拱,说道:“赵恒见过尊主!” 华服男子急忙身后扶住赵恒,哈哈一笑,道:“赵王爷太过客气了,唤聂某文进即可!” 薛敬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心想:“原来这圣月教的尊主便是聂文进,亦就是那扬州第一富商,汪文进,而这赵恒之所以会从汴京逃离,来到扬州,原来是因为这样。” “那文进兄,你变唤我赵恒吧,不用王爷前王爷后的,赵某现在可不是王爷了,早就已经被当今的皇上贬为庶民了。”赵恒说道,就这样,二人立于台上,一唱一和,互相恭维。 “尔等见到王爷还不施礼?”聂文进喝道。 “我等见过赵王爷,王爷万福金安!”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对一个王爷施礼,毕竟,都是江湖草莽,不懂朝廷规矩。 赵恒抱拳回礼,作揖道:“大家客气了!” 聂文进示意赵恒落座,而他也来到拣了一座儿而坐,对着厅下之人,说道:“知道本尊主今日为何要着急你们于此吗?” 众人纷纷摇头,就在聂文进以为没人说话,要自行开口的时候,只见人群里有人突然踱步而出,俯身抱拳,道:“回禀尊主,是为了赵王爷!”声音铿锵洪亮,瞬间给聂文进留下了印象,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立于薛敬身边,沉默寡言的金东。 聂文进说道:“你是哪里的?” “回尊主的话,属下是木林,乃是金陵的堂主!”金东不卑不亢的说道。 “木林?”聂文进沉吟片刻,旋即说道:“本尊主可是记得,木林是满脸鬓鳃的,你却连胡渣子都没有,说,你究竟是谁?”虽然是质问的话语,却没有厉声呵斥,反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仿佛是已经知道金东会怎么回答的似得。 金东战战兢兢得拱手俯身回道:“回……回尊主的话,属下真的是木林,只是眼看着就要夏天了,天气炎热,这才不得已,剃去鬓鳃,可能就是这样,尊主才会有所怀疑,属下罪该万死!”说着,金东双腿一屈,身子一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旋即接着说道:“请尊主责罚!” 聂文进微微一笑,道:“起来吧,怎么,本尊主现在很让人惧怕嘛,怎么动不动的跪下来。” 金东闻言窃喜,心想:“看来这老狐狸,暂时相信自己了,那么接下来,就得去撬开他的嘴,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聂文进见金东已起身,他接着说道:“木林啊,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尊主和赵王爷为何会一同出现在这里,还让朱冷下令,将你们堂主舵主级别的教徒,全数叫唤回来?” “属下不知!”金东抱拳说道。 “诶,木林,就说就说,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本尊主和赵王爷都恕你无罪。”说着,聂文进转眸看向赵恒,道:“王爷,你不介意吧?” “当然,本王倒也想听听木林堂主的高谈阔论呢。”赵恒拿起桌上的杯盏,抿了一下口的茶水,旋即说道:“好,不错,不错,果真是好茶,极品的雨前龙井啊。” “王爷,真是还厉害,这一喝就知道,这是什么茶。”聂文进说道。“哈哈,本王哪里厉害了,这些不过只是因为本王从小就喝各种不同的名茶,什么碧螺春啊,大红袍,武夷山茶,信阳毛尖,所以这才略知一二!”赵恒大笑道。“原来如此!”聂文进说道:“好了,木林啊,既然王爷都不介意,那你就说说你的看法,本尊主也很想听听看!你究竟是怎么看本尊主和赵王爷之间的关系。” 第两百九十八章,圣月教(二) 按理说像金东和薛敬他们这四人是冒名顶替才能混进山庄,理应战战兢兢,有多低调就该多低调,可是这金东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着实让薛敬和韩升还有关继宗大吃一惊,不由得一阵担忧,好在那聂文进看似没察觉,倒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悬着一颗心。 可金东却不似薛敬他们一脸忧愁,反而喜上眉梢,他提跨大步迈出,拱手道:“属下若是没猜错的话,尊主此番定是要助王爷一臂之力,重返汴京,与当今圣上一决高下!”一语甫毕,金东双腿一屈,单膝跪地,旋即抱拳说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聂文进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不错,木林,本尊主记住了!”说着,聂文进摆手示意金东起身,旋即踱步立于厅中央,振臂一呼,道:“那你们呢?” 众人闻言一愣,反而是薛敬他们,因为有了金东的先例,薛敬和韩升还有关继宗便率先单膝跪地,拱手高喊,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话音未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起来,登时,响声震彻整个圣月山庄。 “好……好……好……”聂文进闻言大喜,连声说道,随即便转身看向赵恒,道:“王爷,可有话要训斥?” “不敢,不敢!”赵恒说道。 “既然如此,朱冷,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本尊主还有话要与王爷详谈,就先走了!”聂文进说道。 “是,尊主!恭送尊主,恭送王爷!”朱冷俯身抱拳道,聂文进和赵恒便在他人目送的眼光中,匆匆离去,这让金东和薛敬他们抓不住一点头绪,都不知这他二人究竟搞什么鬼,至于赵惟吉的什么蒙幻药,只怕也派不上用场,还真是应了赵惟吉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 退入内堂的聂文进,领着赵恒,来到书房,他坐于书案前,示意赵恒坐在一旁,旋即说道:“王爷,如何,今日堂下所占之人,可都是我圣月教的精锐人马,不是我聂某夸大,以一敌十,那是绰绰有余,再说,他们不过是个领头的,堂主舵主而已,手下的教徒全数集结起来,少不了百万大军,助你成就大业,那不过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尊主说的是,你可不知,那皇帝小二,居然敢将我父王囚禁,还将本王贬为庶民,真是不知死活,他赵惟吉如今能君临天下,做得了这大宋的皇帝,还不是我父王东征西讨回来,如今是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赵恒大声说道。 “赵王爷,怎么,晋王他会连一个黄口小儿都斗不过,居然还被关了起来,本尊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聂文进故意问道,其实他只是想逼出赵恒的恨意,来一招借刀杀人,这样一来,他便可以坐享其成。 赵恒闻言叹气,旋即说道:“此事真是说来话长啊!” “哦,既然如此,王爷慢慢详述,如今,我们可决不能再犯这种错误,有道是,一个坑可不能栽两次!”聂文进说道。 “尊主说的对,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绝对不能重蹈覆侧!”说着,赵恒挽起袖口,手舞足蹈般将那一日的事情,娓娓道出,说到激动之处,他变回将赵惟吉骂上几百回。 “原来如此!”聂文进说道。 “正是,若不是我们低估了那皇帝小儿,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那厮着实好计谋,这一招以退为进,当真是用的出神入化,至于家父旧部,如今也被杨业打乱,各分东西,已不足以举兵抗议,所以,本王才会向尊主求助。”赵恒抬眸看了聂文进一眼,旋即接着说道:“尊主你放心,你们之间的协议,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只要你能助我夺回皇位,我大宋天下分你一半,此后,你我便隔江而治,友好相处!这样一来,尊主,你就可以不用屈居此地,整日带着面具做人,你可以自立为王,指点江山,不是比一统江湖来的更加刺激吗?” “王爷此话当真?”聂文进激动道,心里却暗补一句:“呵呵,倒是,我聂文进要的可就是全部的大宋!” “尊主,你是不信本王的话吗?”赵恒现在哪里会知道聂文进心里的小九九,如今,他只要能恢复到昔日的无限风光,便是将大宋江山拱手送给聂文进,他也是万分愿意。 “诶,有句话说的好,先小人后君子,对于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时候,王爷,你不是见的最多,本尊可不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聂文进说道。 赵恒也不傻,聂文进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要是还没点表示,那就真的是找死,若是这聂文进铁了心要造反,也不一定只能借助他皇室的身份,这大宋赵氏皇族想做皇帝的,也不只是只有他赵恒,如今,能利用这个消失的皇族的身份,空手接白刃,一刀挥下赵惟吉的人头,那也是畅快人心的大事,赵恒蓦然站了起来,道:“好,本王这就立字为证!”说着,拿过书案上的毛笔,推开宣纸,只闻“刷刷”几声,便见他大笔一挥,宣纸上已写满字迹,赵恒拿起宣纸晃了几下,旋即便递给聂文进,道:“尊主,请过目!” 聂文进也不推脱,起身接过宣纸,一目十行,他知,这上面所写的,与之前说的基本一样,便也没仔细瞧,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就是想做个样子,让赵恒知道,自己要的只是大宋的一半疆土而已。 聂文进将宣纸卷轴,放在书案之上,抬眸看向赵恒,说道:“本尊主既然愿意出手相助,当然也相信王爷你的人品,这个,不过以防万一而已!” 赵恒说道:“尊主,既然现在,人都已到齐,不知,尊主可有何安排?” “你可知道,那个黄口小儿又玩金蝉脱壳了!”聂文进说道。 赵恒闻言一愣,旋即问道:“什么?难道他又离开皇宫了?” “正是,而且,如无意外,此刻应该就在扬州城内!”聂文进说道。 “什么?”赵惟吉闻言大吃一惊,道:“他怎么来扬州了?尊主,这消息可靠吗?” “当然,我想,应该是那一日本尊的下属于皇宫内院杀了他的母后,他便记恨于圣月教,此番前来,便是想灭了我圣月教,不过,哈哈,这当真是天助我也,他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好好的皇帝不做,居然学人微服私访,这样正好,本尊主就让他永远回不去!”聂文进大笑道。 “尊主,既然你知道他在扬州,怎么不早早动手,反而却要等候这些时日?”赵恒听到聂文进那话,起初是一愣,随即便已明白,因为赵惟吉离开皇宫已不是一两次,只是,有点不明白,既然这聂文进知道赵惟吉在扬州,何不直接派人去杀了他,反正,魔教中人高手众多,又何如如此大费周章,集结了这么多的教众于山庄之内,真是不知他这是玩得哪一出? “你切莫忘记,他身边可是高手如云,你以为这么容易能接近他?”聂文进说道:“本尊主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声东击西,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如此虚虚实实,任谁都不知,本尊主意欲何为!” 聂文进说了等于没说,反而将赵恒弄得稀里糊涂,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不过,既然赵惟吉现在在扬州,那么对他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在扬州杀他,比在汴京禁宫内杀他要简单的多,聂文进一展笑颜,道:“那,一切就全凭尊主旨意,本王,倒也乐得坐享其成!” “哈哈!”聂文进大笑。赵恒也随之大笑,就好像他们现在已经成功杀了赵惟吉,夺得大宋一样。 不过就算他们不动手,此刻赵惟吉也已奄奄一息,死是迟早的事情,陈嫣然已是束手无策,只能吊着他的命,等待奇迹的出现,而至于,聂梓萱,好在内力深厚,身上的尸毒,本该早已发作,却也硬生生的被压了下去,不过,却也压不了多久,不过十日左右,就会复发,现在时间对于赵惟吉和聂梓萱来说,是分秒必争,对于陈嫣然也是亦然。“幽儿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有这种奇人?”陈嫣然问道。“嗯,只是,他不让我告诉你们,可是我现在却违背了,他若是知道,只怕不会放过我!”原来陈幽不小心将那日的事情说给了陈嫣然听,陈嫣然一听到什么白须老者,又是一堆的花田,她就怀疑,这个白须老者必定是个世外高人,什么罂粟花,七星海棠,曼陀罗花都有种植,就算不是医术高明之人,定也是个用毒高手,陈嫣然闪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眸,追问着陈幽。哪怕机会很渺茫,犹如大海捞针,她也愿意去捞这根针,总比一点希望都没。 第两百九十九章,“花海”消失 小溪流水潺潺,林间婵叫鸟啼,枫叶翩翩飘落,林间小道内行走着一个白衣少女,她负起一位神智昏迷的少年,身后跟着连一个少女搀扶着一位脸色略显苍白的紫衣少女,而紫衣少女身边又跟着另一个少女负起一位神智昏迷的少女,一众七人,一步一步朝丛林深处行驶而去。 “不对,不对,奇怪,奇怪……”其中一少女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着。 白衣少女闻言一怔,急忙停下脚步,转眸看向起先说话的少女,忙道:“幽儿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不是这里吗?” 原来她们正是陈嫣然几人,因为听了陈幽的话,就想来此地看看,能否碰上陈幽口中的白须老者,看他有没有办法救治赵惟吉和聂梓萱。 “我也不清楚,明明走得是这条路,可是越走越不对劲,又好像不是这条路似得!”陈幽抬眸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劲,旋即双足一蹬,腾空跃起,单脚立于枫树上,居高临下,眺望远方,扫视一周,不由轻叹,随后便从高处跃下,来到陈嫣然的身边,淡淡道:“嫣然妹妹,只怕我们是找不到那地了!” “幽儿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陈嫣然小心翼翼的将背后的赵惟吉放下,让他靠在她的怀里,旋即接着说道:“幽儿姐姐,到底怎么了……” “嫣然妹妹,你别急啊,听幽儿姐姐怎么说。”陈艳红扶着宁心雨,抬眸看向陈嫣然,说道。 “是啊,幽儿,你快说,究竟怎么了?难道我们走错路了吗?”陈琳雅也追问道。 陈幽轻叹一声,说道:“本来这一路下来应该会很安静,根本不可能听到婵叫鸟啼,现在却很吵杂,最不对劲的便是,我们走了这么久了,还是在小道上,根本连一朵花都没见过,就更别提什么花圃了,我想,我们一定是走错了,若不是走错了,那就是说那个地方消失了,莫名的消失了!” “消失了!”陈嫣然微微沉吟,旋即接着说道:“不可能,世间事物不能凭空消失,再说,那可是一大片的花圃,除非,除非是有人刻意让这些东西隐藏住,我想,那些东西,一定还在前方!” “然儿……”靠在陈嫣然怀里的赵惟吉,悠悠醒来,缓缓启口唤道。 陈嫣然闻言一喜,急忙低眸看向怀里的赵惟吉,柔声道:“你醒了!” “嗯,我醒了!”说着,赵惟吉转眸一看,却发现周边一片陌生,急忙出声问道:“然儿,我们这是在哪里?” 陈嫣然扶着赵惟吉,一步一步朝前面的大树而去,旋即便搀着他,让他倚靠在树干边,又招手唤来陈琳雅等人,让她们也停下休息,随后便将陈幽起先说的那事全数告诉赵惟吉。 赵惟吉听完后,启口说道:“那现在我们便是来寻这个白须老者的?” “正是!”陈嫣然点点头道。 赵惟吉看着陈嫣然有气无力的话语,便知此事一定不顺,轻声安抚,道:“然儿,没事,找不到就找不到,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难道找不到他,我还会死了不成!”赵惟吉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是严重。他可却没想到,陈嫣然居然会没有出言反驳,反而轻嗯一声,此后便不发一语。 赵惟吉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笑道:“然儿,你瞎说什么呢,我知道,我不该呵斥你停手放过聂梓萱,可你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啊!” 陈嫣然轻声道:“我也想我只是开玩笑!” 此话一出,赵惟吉便已知不妙,忙问道:“然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说着,抬眸恰好看到聂梓萱在陈瑜的搀扶在靠在一边,而宁心雨则脸色苍白,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却是饱含泪水,两眼泪汪汪的凝视着自己,赵惟吉冲着宁心雨柔声道:“雨儿,你好点了吗?还疼吗?” 宁心雨听着赵惟吉这句话,原先刻意压制的泪水此刻却潸潸而下,看得赵惟吉好不心疼,却又着急,忙道:“雨儿别哭啊,乖……别哭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倒是说啊?艳红姐,然儿不愿意说,那你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的!” 陈艳红不由心想:“是啊,这事他有权知道,毕竟,这关乎着他的生死。”思潮泛起,眉宇紧蹙,旋即便轻启檀口,道:“陈睿,这一次,你不只是单纯的没了武功,而是……而是……”话还未说完,便被陈嫣然抢先一步,轻声道:“老公,若是找不绝命怪医叶无涯,又或是他的传人,只怕你只有七日可活了!” 听到陈嫣然叫自己老公,赵惟吉理应很开心,却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不由冷笑:“呵呵,居然只有七日,看来老天爷是看我活得太顺了,这就想我转世投胎啊!然儿,不知道,我将来投胎了,会是哪里,还能不能见到你呢。”赵惟吉此话一出,惹得这位冰山美人陈嫣然都把持不住,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赵惟吉抬手将陈嫣然护在胸前,柔声道:“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你老公我还没死呢,好了,别哭了。”说着,朝宁心雨招招手,待宁心雨也靠在他的怀里的时候,赵惟吉抬眸看向陈琳雅她们,无奈一笑,说道:“几位姐姐没见怪,我这两位娘子就这样,见笑了,见笑了!” 众人一听,便知赵惟吉正在强颜欢笑,压抑着心情,毕竟,每个人听到自己不过七日可活,都会震惊,却没想到,赵惟吉居然如此平静,陈琳雅轻声道:“陈睿,难受就哭出来,别憋着!” “谁说我难受了,生死有命富贵有天,强求不得,只会苦了然儿雨儿,还有我那两位远在汴京的茹儿和丝言,也不知,她二人若是听到这个噩耗,受不受得了,都说女子性情刚烈,别一会想不开,殉情就不好了。”说着,赵惟吉急忙抬手牵过陈嫣然和宁心雨,柔声叮嘱道:“然儿,雨儿,我死了之后,你们可不能那么傻,殉情,知道吗?我还想清明重阳,吃到你们烧到的元宝蜡烛呢。” “不准胡说!”宁心雨抬手捂住赵惟吉的不停蠕动的嘴唇,说道:“然儿姐姐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会死的,你这么坏,不是说坏人遗祸千年吗?然儿姐姐,你说说话啊……” 还未见陈嫣然回话,赵惟吉已抢先说道:“然儿,她怎么样了?无碍吧?”原来赵惟吉此刻心里还是记挂着聂梓萱,见她双眸紧闭,靠在树边,又见她脸色泛白,显然是个重病之人,即便他自己要死了,他也不想他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你听了别激动,你现在最不宜的,便是激动,一激动就会触动内伤,病情就会恶化!”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闻言点点头,说道:“好,我不激动,你快说,她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也受重伤了?” 陈嫣然知道,若是不告诉赵惟吉,他便是走也不会走的安心,于是便启口说道:“她体内的尸毒提前发作,虽然被她的内力强行压制,不过再过十日,待内力耗尽的时候,便是她毙命之时!” 赵惟吉听了却不似陈嫣然想得那样会激动,反而异常的冷静,轻声道:“你是说她只有十日的命?所以你们才会如此着急的要找到那个白须老者?”陈嫣然点点头,却未发一言。 “师弟,你放心,你和我会华山,我爹爹是华山掌门,他武功高强,一定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宁心雨不断重复着“会有办法”这句话,让陈嫣然听了越发的心痛。 “雨儿,这里到华山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便是到了,我也早已死了,指不定连尸虫都出来了,别白费心机了,除非这个年代有飞机,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赵惟吉说道。 陈幽见到赵惟吉和陈嫣然这样,不由心伤,急忙启口道:“要不,我再到前面看看,可能就在前面也说不定。” “不必了,不是说天下只有叶无涯会梅花神针嘛?既然只有他会,而他又死了,你便是找到这个白须老者又能怎么样,也许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花农,只会种种花,下下棋,喝喝茶,与其浪费这点时间,还不如用宝贵的生命去完成一件造福百姓的事情。”赵惟吉说道。 “老公,你想做什么,我陪你!”陈嫣然轻声道。 “然儿,要是你以后能一直这么叫我就好了,我喜欢听你叫我老公,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其实,我这一生也不算枉走,好歹我认识了然儿雨儿你们几个红颜,又认识了琳雅姐你们,可以说,人生也还算圆满,至少,我赵惟吉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赵惟吉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我未能为你们留下一子半女的,怎么办然儿,我一想到我死了,你们要守寡心就很痛,很想开口叫你们改嫁,可是,我却说不出口,我知道,我一定会吃醋,狠狠的吃醋,然儿,雨儿,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不会的,老公,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别尽说些傻话了!”陈嫣然柔声道。“老公!”宁心雨扑在赵惟吉的怀里,死死的环住他,喊道:“老公,你会长命百岁的!” 第三百章,人去楼空 就在赵惟吉和陈嫣然还有宁心雨深情告白,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昏迷的聂梓萱已缓缓醒来,可她却没有选择睁开双眸,反而闭目倾听,将赵惟吉与陈嫣然她二人的对话全数没入耳中,不由心想:“七天嘛,相公,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你放心,萱儿一定会陪你一起,这样,黄泉路上,你就不会孤单了!”其实聂梓萱早就打心里接受了那一场闹剧般的拜堂,也从心里接受了赵惟吉这个夫君,只是碍于情面,只是怕受到伤害迟迟不肯接受,如今知道自己酿成大祸,她懊悔不已,便很自然的唤赵惟吉会相公,当然,只限于心里。 赵惟吉听着陈嫣然和宁心雨的话,不由一笑,道:“好了,两位老婆大人,快点起来,走,我们回去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好!”陈嫣然蓦然站了起来,旋即便扶起赵惟吉,道:“走,我们回家!” 于是七人便又浩浩荡荡的转向打道回府,期间任谁也没发现,聂梓萱已醒来,也没发现,就在丛林深处有一白须老者正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不由抚须而笑,旋即叹息道:“十八年了,没想到世间还有人记得我叶无涯,看他吐气气息不稳,想来是深受内伤,只要用梅花神针加以救治,不用一日,便可痊愈,还会内力大增,可惜,可惜,可惜世间已无叶无涯,只有无相老者!神针已断,梅花落,苦海无涯,无生相!”一语甫毕,便转身没入丛林中,就好像神仙般,消失于丛林中,一股白烟冒起! 杨延昭和谭昇众人加上季勇和刑命,已经金陵的栖霞寺山脚等候了一天一夜,却未见任何动静,也未收到薛敬和韩升的任何消息,杨延昭着急不已,忙道:“他们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不像!”刑命简短的回道。 “刑命大哥,这里你熟悉,你说,韩升他们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说,山上发生了一切连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杨延昭追问道。 “等吧,薛敬他们一定会想法设法来通知我们的,此刻,我们最要做的,便是不要打草惊蛇!”刑命说道。 “延昭,刑命说的是,既然我们是听从他们的暗号再行事,此刻可不能贸贸然行事,不然,不但帮不了他们,反而会泄露他们的身边,陷他们于不义之地!”季勇说道。 “季大人说的是,杨将军,我们还是继续等吧!”谭昇几人齐声道。 杨延昭无奈说道:“那也只能等了,只盼他们能一举成功!”话音刚落,杨延昭又开口说道:“不行,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刑命大哥,这里就属你武功最高,对魔教最熟悉,不然你潜进去看一下?” 杨延昭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抬眸看向刑命,等候着他的回答,而季勇抢先开口道:“刑命大哥,延昭说的对,我们不能一味的死等,若是他们在里面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刑命闻言不语,却倏然站起,拿过嗜血剑,右足一点,腾空跃起,声音顺风送入杨延昭等人的耳中:“你们在此候着,刑某速去速回!” “只求一切正常!”杨延昭轻声说道。众人抬眸望向刑某离去的方向,神情略显凝重。 而就在他们纠结于薛敬和金东他们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此刻他们正在大鱼大肉中,任谁也没想到,这魔教尊主集结这么多的坛主舵主于此,居然只是任由他们吃吃喝喝,这让薛敬他们全然摸不到头脑,只能见机行事。 薛、金、韩、关、四人趁他人不注意,一步一步往边上挪去,加上边上恰巧有根木柱挡住了站在堂中央的朱冷的视线,薛敬压低着声音,说道:“怎么办?这么跟着吃吃喝喝不是办法,不然时间一久,可别露出破绽了!” “那怎么办,就算是想下药,那也得知道这些食物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可是如今都一日一夜了,他都紧盯着我们,堂上之人都未曾离开,便是离开,那也有人追随,只怕没那么容易!”金东轻声道。 “那可如何是好,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知杨延昭他们现在的情况!”韩升说道。 “韩大哥,此刻我们哪里还管得了他人的情况啊,都快自身难保了,说真的,再这么吃吃喝喝下去,小弟我可就受不了,便是千杯不醉,这都要倒地了。”关继宗说道。 “要不趁现在,他家都已喝高了,偷偷的溜出去?”薛敬问道。 “不可,太冒险了,还是再等等,看看,他们究竟有何意图,我可不醒,他们将这么多的堂主舵主不远千里的召唤而来,只是在这山庄内吃吃喝喝!”金东说道。 “那也行,那我们且先散开,未免他们起疑心。”薛敬说道,话音一落,四人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散去,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着。 朱冷坐于堂中央,闭目而思,气定神闲,不时拿起案上的杯盏,抿一小口,然后抬眸朝大厅内扫视一下,见未有何不妥,又闭上双眼,沉思着,任谁都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些这么,又或是他在等些什么。 而堂下除了薛敬他们几人,其他远道而来的教徒们,哪里管这么多,只管吃吃喝喝,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他们在这大厅内也待了一天一夜,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问朱冷,究竟这是干什么,而对于薛敬他们四人,当然是不敢出声的,这叫敌不动我亦不动。 “啪啪啪……”忽见朱冷站起,抬手猛击,掌声雷动,堂下之人,不用号令,斗然间,已安静下来,纷纷抬眸看向朱冷,等候着他的训话。 “诸位可已吃饱喝饱?”朱冷冷漠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点威严,不由任何人回斥。 “朱护法,不知有何吩咐?”众人齐声问道。 “诸位都是尊主器重之人,朱冷可不敢乱下吩咐,不过尊主倒是有一些话叫朱冷带给大家。不知大家可否听我一言?”朱冷说道。 “朱护法请讲!”众人齐声道。 “大宋君主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居然将开国功臣他的叔爷爷赵光义晋王爷关押大牢,天天派人进行鞭打,实在是惨绝人寰,而且,他还将晋王的后人,也就是昨日你们见到的赵恒赵王爷贬为庶人,暗地里却派杀手赶尽杀绝,若不是我们尊主及时出手,将他们一同救下,只怕此刻赵光义一族已被灭绝,如今,尊主有意拨乱反正,要助赵王爷重回朝堂,推翻昏君,诸位可愿助尊主一臂之力,赵王爷说了,只要事成,我等都是肱骨之臣,将来便可富贵逼人,光宗耀祖,尔等可愿?”朱冷振臂一呼,大声喊道。 “属下愿效犬马之劳!”众人齐声喊道。 看到如此壮观的场面,薛敬不由心想:“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看来此战已免不了,也绝对不似皇上所说的那么简单,随便下点迷药就行,一切都得凭借真本事了。” 话音刚落,便见聂文进和赵恒并肩提步,来到堂中央,道:“好,诸位都是我圣月教的好教徒,他日封官拜相指日可待!” 金东闻言一怔,心想:“你这只大老虎终于是出来了,看你眉开眼笑的样子,应该是和赵恒达成了共识,这些话,昨日就已说过了,怎么今天又要说,皇上的话还真没错,这些教太会搞封建迷信了。” “恭迎尊主!”众人俯身齐道。 “都起来吧。”说着,聂文进转眸看向朱冷,道:“朱冷,你领着他们和赵王爷一起,从水路走,绕道而行,至于去哪里,到了码头后,船家就会告知你们!” “是,尊主!”朱冷说道。 “你到了码头后,速速回来,本尊主还有其他的事情吩咐你去做!”聂文进说道,也不知道聂文进为什么会这么说,就好像已经知道了这队伍里有赵惟吉的人在里面,刻意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想借此引出他们,一网打尽。 “是,尊主!”说着,朱冷转身看向赵恒,道:“王爷,走吧!”“有劳朱护法带路!”赵恒说道。随后,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跟在朱冷的身后,一步一步离开圣月山庄,却未沿着山路朝栖霞寺而去,反而转向朝令一方向而去,只见越走越陡峭,前方根本没有道路可以下山。此时,薛敬和金东他们显得异常的紧张,起先听到那聂文进自爆计划,如今,这路越走越陡峭,此刻他们是前进也不是,后退更不是,左右为难,只能小心翼翼的沿途留下记号,希望杨延昭等人能看到,而离开山脚来到山庄的刑命,却是扑了一个空,这圣月山庄早已人去楼空,而一直守在山脚的他们,却根本没能看见他们的行踪,可以说是凭空消失了,刑命即刻转向,回到山脚,将山庄内的事情,告知杨延昭,随后一众人便冲上山庄,仔细查找着,一点蛛丝马迹。 第三百零一章,千年玄石 杨延昭和季勇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圣月山庄翻查了一遍,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就好像,这山庄内只是有一群人在大厅内吃吃喝喝,然后莫名消失般。 “延昭,怎么办,我们跟丢了!”季勇说道。 杨延昭闻言不语,沉吟片刻,旋即启口道:“刑命大哥,你此前上来真的一点行迹都没发现?”话语一落,便见刑命摇摇头,道:“很奇怪,真是像是转瞬间消失一样。” “不可能的,他们有不是神仙,不可能能转瞬间遁走!”杨延昭说道:“除非……”话还未说完,便被谭昇急急抢在前,道:“除非这山庄内另有通道?” 杨延昭说道:“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我们在山脚下不可能会不知道。若真是如此的话,薛敬他们一定会留下信号的,大家仔细找找!”一语甫毕,杨延昭霍然转身,看向与山脚不同方向的那条小道,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话未说完,便见季勇一众人直奔小道而去。和薛敬他们一样,也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毕竟,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有像陈嫣然这样高超的武艺,能够从如此陡峭的悬崖下落离开。 “延昭,你过来看看,这里根本就是悬崖峭壁,前方根本没有去路。”季勇急忙回头召唤杨延昭,说道。 杨延昭闻言迈步,急忙朝季勇奔去,却一个不小心被左下方的石头绊倒,几个踉跄,朝前扑去,差点整个人都扑倒在地,好在他双掌及时落地,旋即翻身跃起,待站定后,伸手指向那颗绊倒他的石头,道:“奇怪,这一路都没有石头,怎么这里偏偏有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有点不对路。”说着,杨延昭朝季勇招手道:“你们过来看看!” 季勇等人听到杨延昭这话,纷纷转向,朝大石而来,刑命抬眸左右扫视一番,旋即说道:“确实有点不同,来,大家试试,能否将此石头搬动,说不定,隐藏着什么机关之类的,这圣月教,最擅长的便是机关暗道!” 杨延昭和季勇还有谭昇他们听了刑命这话,急忙迈步上前,只见杨延昭和季勇俯身下蹲,各拿住石头的一顿,只见杨延昭启口说道“一,二,三……”话音一落,二人便一同使劲,却见石头丝毫未有所动,站在一旁的谭昇和李秀和江枫三人,一同上前,挽起袖口,双腿一屈,身子下蹲,伸手拿住石头的另一角,杨延昭报数话落,五人一同使力,石头依旧丝毫未动,刑命一看便知已不对劲,说道:“不用抬了,如果刑某没猜错的话,这石头乃是千年玄石,有上千斤重,而且,不能用蛮力,因为它会四两拨千斤,只会变得更重!” 杨延昭大吃一惊,忙道:“千年玄石?如此稀有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怎么会在这里,那你也只能去问聂文进,刑某可一无所知,不过,他聂文进化名汪文进,成为扬州富商,万贯家财,何况只是区区千年玄石,便是那万年灵芝,天上雪莲,那也都是手到擒来,而不费吹灰之力。”刑命说道。 杨延昭说道:“是啊,他明有源源不断的财力,暗有势力超凡的圣月教,如今他有心造反,只怕这一场战难也!”一语甫毕,便闻得谭昇几人轻轻叹气,杨延昭倏然抬手,只闻“啪啪”几声,众人皆被此掌声所吸引,旋即,杨延昭便启口道:“好了,别呆着自怜自艾了,他既然会将这千年玄石放在此地,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搬它不动,那么我们试试旋转?” “对,旋转,我记得皇上给我们看的那本鲁班秘籍里曾有言,这天下机关暗道如出一辙,都是大同小异,而里面有一篇是专门讲解机关的开启,也提到了旋转之法。”季勇忙道。 “旋转?怕是没那么简单,不然,这么一块千年玄石放在这里如此显眼,任谁都可以猜到它的用途,若是旋转就可显出暗道,那弄来作甚!”刑命说道。 杨延昭说道:“不管了,试一下也无妨!”说着,忙又蹲下,抬手示意季勇和谭昇,江枫也蹲下,旋即接着说道:“来,我们试着一起使劲朝左边移动,若是不行,我们改成从右边,切记,定要用力!”话音一落,几人便又使劲,可惜正如刑命所言,不会这么简单,玄石依旧丝毫不动,此刻距离薛敬等人离开已过半个时辰,如今,他们也已在码头,上了渡船,却不知行往何处,祸福难料! 杨延昭停下手上动作,忙道:“那怎么办?如今薛敬他们下落不明,可别出什么意外!” “别急,现在最要不得便是我们乱了阵脚。”说着,刑命迈步向前,接着说道:“你们先让开,我来试试!” 待杨延昭几人散开后,刑命左腿一横,扎起马步,运劲于臂,双臂环住千年玄石,奋力使劲,只见玄石微微一动,却还未偏离半分,就在众人以为无计可施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隆隆”之声,杨延昭等人急忙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原是悬崖峭壁的石岩如房门般朝两边开启,一座深不可测的山洞显于眼前,众人不禁惊呆。 欲待杨延昭迈步靠近之时,只见刑命抢步上前,拦住杨延昭的去路,道:“小心,谨防有诈!” 杨延昭闻言停步,忙道:“差点忘记了,还是刑命大哥你考虑周全!”说着,杨延昭便放慢脚步,慢慢靠近山洞口,只见山洞漆黑一片,根本不可看清前方之路,就更别提里面是否有埋伏敌兵了。 就在众人踌躇不前的时候,忽闻宋子康大叫一声,杨延昭疾步朝宋子康行近,忙道:“何事如此惊慌?” “杨大人,你看这里,这里!”说着,宋子康伸手指着墙壁上,那略显模糊的字迹,道:“像不像薛敬他们留下的记号?” 杨延昭疾步上前,抬手抚摸石壁上的字迹,闭目感触,倏然弹开双眸,嘴角扬起,笑道:“对,正是我们飞虎队的记号,看来,薛敬他们真的是从这里离开的,难怪,我们在山脚一直都见不到他们的行踪。”刑命上前一看,说道:“有点模糊,字又不像是字,画又不像画,延昭,你确定这是薛敬他们留下的记号?”杨延昭闻言点点头,道:“对,真是!这个是皇上独创的,只有我们飞虎队和谭昇他们的锦衣卫知道的暗号,为得就是怕被他人得知。”说着,杨延昭抬手覆上痕迹上,道:“虽然有点模糊,不过我可以确定GO二字,就是狗,是前进的意思,看来,薛敬他们真的是从这里离开的,走,我们进去看看。” “狗?前进?”刑命不由沉吟,旋即哈哈大笑,道:“这些鬼画符,也只有陈睿想的出来!狗,前进,哈哈!” 众人便跟随在杨延昭的身后,缓缓靠近山洞,由于山洞实在是太过黑暗,杨延昭晃动火折,透过微弱的火光,依稀可见洞内的情形,便无任何埋伏,单单只是山洞。起初,杨延昭等人略显谨慎,都是缓缓前进,如今已知并无危险,便放宽心,加快脚步,径直而行。许是一路上太过寂静,让人总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杨延昭忙道:“刑命大哥,刚刚怎么你能转动玄石?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非也非也!”刑命说道,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回音便已传至,让这寂静的山洞稍微有点人气。 “那不知是为何?”走在杨延昭身边的季勇忙问道。 “其实转动那个玄石根本没有任何诀窍,而是需要用内力,因为单单靠臂力,只会被玄石化掉,而内力却不同,内力强劲注入玄石,再加上臂力,就可以转动玄石,只是这一系列的动作,要在顷刻间完成。”刑命说道。 “这么神奇?”杨延昭有点不太置信,旋即接着说道:“怎么这块石头在刑命大哥你的描述下,好像有灵气吧,难道还有什么神仙住在里面,守着吗?”跟的赵惟吉多了,杨延昭说话也有点现当代腔,被赵惟吉给力的洗脑下,已对于这些鬼怪妖神,他已知绝不存在。 刑命却便为长篇大论,反而很是简短的说道:“千年之物,都是有灵性的,这些,不容你不认!” 杨延昭没想到刑命会有此反应,忙道:“刑命大哥,有怪莫怪,小弟口无择言!”别看杨延昭现在对于鬼神之说如此淡定,当年听到赵惟吉对于这些鬼神不敬时,他也这么激动,甚至更厉害,只是后来,他被赵惟吉同化了,不信鬼神之说。“延昭兄弟,你啊,就是跟的你的皇帝队长太多了,什么都学一通。这世间若不是多了一些鬼神之说,才能约束更多的人。”刑命说道。杨延昭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刑命的口中说话,不由心想:“这最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不应该是你嘛。”当然,这句话,杨延昭是不会说出口的,而是在心里默默言语。 第三百零二章,化险为夷 足足行走了将近一刻钟,才见到一点点微弱的曙光。杨延昭抢步上前,灭掉手中火折,轻声道:“先别动,我前去看看。”话音未毕,身先动,只见杨延昭灵活的跳跃脚步,轻声轻脚得朝洞口靠近,双手始终环在胸口,做出御敌的架势,待他离洞口只差五步之遥的时候,山洞外的风景却让杨延昭不由惊叹,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延昭,怎么了?”刑命问道,却未上前查看,因为他知道,杨延昭是赵惟吉看重的将领,将来一定会有作为,而今,他缺少的便是历练,前路不管多危险,多艰难,只能由他自行解决,而对于自己,不过只有几个月的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开开心心的陪伴菲儿度过仅剩的时光。 “你们快来看!”杨延昭回头朝刑命等人招手道。 看着杨延昭如此模样,刑命和季勇他们疾奔上前,人还未到,洞外的风景却已映入眼帘,不由停滞不前,发出阵阵惊叹。 季勇大声说道:“太神奇了,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啊!谁能想到这山洞之外居然会是这样!”说着,抬眸扫视前方,那别样的景致映入眼帘,遍地皆是青嫩古松,高低不一,错落有致,不时有飞鸟掠过,古松旁却是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透彻见底,水中的游鱼清晰可见,洞口里地面莫约十丈之高,却用石梯连接,只要顺着石梯而下,便可离开悬崖,身处丛林之中,宛如世外桃源般。 杨延昭说道:“看来这圣月教花了很多心思啊,只是不明白,这又是何意!”杨延昭说道。 “美丽外表下,往往都是危机四伏,大家还是小心为上!”刑命提醒道。 杨延昭说道:“刑命大哥说的是!不过,看来他们便是从此地离去。”说着,迈步而下,左手轻摆,示意季勇他们跟上。 众人顺着石梯而下,杨延昭双足才一触地,忽闻“咻”的一声,便见一只铁箭从远处射来,从杨延昭的头顶掠过,惊悚未定之下,前方已有数百只箭射来,杨延昭喊道:“小心!”话语一出,季勇等人便急忙侧身躲开前方射来的铁箭,刑命抽出嗜血剑,挡在身前,左右挥摆,将铁箭一一打落。 杨延昭抬眸想短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众黑衣人从丛林窜出,手拿佩剑,举剑相向,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来者何人?”话音刚落,还未等杨延昭他们几人回应,黑衣人又说道:“刑命是你!” 刑命闻言一笑,迈步上前,拱手道:“正是区区在下!朱冷,几年未见,你胖了,老了!”言语间,略显俏皮,颇有几分赵惟吉的风范。 “你这个圣月教的叛徒,本护法还未去寻你,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如今还领着这么多人来我圣月禁地,你意欲何为?”朱冷说道。 “还能意欲何为,当然是杀了你们啊。”只见刑命轻描淡写,好像此刻是在和旧相识叙旧般。 “呸……就凭你们,就让本护法送你们一同上路!”说着,右手一扬,发号施令道:“上,一个不留,杀!”双足一蹬,举剑径朝刑命刺去。 论剑术,刑命和朱冷不相上下,只是这几年来,刑命有点不务正业,相比之下,朱冷就刻苦多了,不是出任务杀人,就是在刻苦练剑,几招下来,刑命便败于下风,处处受制。 好在朱冷所带领的黑衣人没有他一样,个个都是高手,杨延昭,季勇和谭昇他们对付起来也没那么吃力。 就在这样,刑命和朱冷单打独斗,杨延昭等人便和黑衣人打群架,顷刻间,兵器相击之声响彻着整个山林。 只见刑命左挡右格,步步后退,而朱冷则越战越勇,步步紧逼,还不时发出冷哼。就这样,刑命被逼近丛林之内,由于空间比较狭小,此刻手中之剑已无用武之地,二人同时丢掉手中佩剑,忽闻朱冷启口冷哼道:“刑命,你现在若是求饶,我还可以看在昔日之情,放你一马,求了尊主,再赐你圣药,你我又可并肩而战,你又何苦为了那个昏君断送了你自己。” “朱冷,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你以为我刑命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有本事你就一剑杀了我,要不然就别废话,看招!”说着,刑命左拳挥进,右手格挡住朱冷袭来的双掌,转瞬间,他已左腿横扫,在这狭小的丛林里,二人已大战了几百回合,谁也没有占上风。刑命心知不妙,朱冷如今的内力高胜一筹,若是再这么对打下去,迟早要败于他手,突然在松树上看到一只半截的铁箭,尖锐的箭头,这让刑命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身子一侧,急忙躲过朱冷的进袭,猝然一倒,以极快的速度拿过松树上的断箭,藏于腰间,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加上朱冷求胜心切,根本没有注意到刑命藏箭的动作,还以为刑命已不是敌手,步步紧逼,连发几招,双足并进,横扫刑命下盘。只见刑命左足一歪,身子前倾,如此绝妙时机,朱冷当然不会放过,倏然提掌横劈,正待手掌离刑命的颈脖只差一寸之距,忽见刑命左掌撑地,翻身跃起,右手从腰间掏出箭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朱冷的颈项,只见朱冷抬手捂住颈项,双腿一屈,跪倒在地,一抹血红从指间滑落,还未等刑命站定,朱冷已扑倒在一滩鲜红里,双眼未毕。朱冷被刑命一招致命,不过却是朱冷轻敌的结果。而就在朱冷和刑命对弈的期间,杨延昭他们和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胜负难分。 刑命迈步上前,来到朱冷的面前,俯身合上朱冷的双眸,叹息道:“对不起!”一语甫毕,刑命拾起嗜血剑,转身一蹬,朝杨延昭飞奔而去。 黑衣人见刑命持剑而来,再看到朱冷已落败倒地,便知不妙,手上动作已不似之前凌厉。 刑命启口说道:“朱冷已死,尔等若是放下屠刀,我刑命,担保你们性命无忧!”说着,刑命摆手示意杨延昭等人后退。 一众黑衣人见状,便也朝后一腿,其中一黑衣人对着刑命说道:“刑命,你也是圣月教的人,你是知道的,宁愿战死也不投降,你知道,我们投降后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刑命点点头,道:“刑某当然知道,也就是因为这样,刑某才叫他们住手,不与你们再打下去。”说着,将手一扬,道:“与其白白浪费这条性命,你们为何不学我重获新生?” “说的好听,刑命,你知道,我们个个人体内都有三尸脑神丹的毒,只要中秋之日拿不到解药,我们一定是死路一条,既然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何不拼死一搏!”黑衣人冷笑道。 “你应该知道,刑某的嗜血剑出鞘,必定会有人应此而死,难道,你认为凭你,凭你们几人就可以抵挡得了?”刑命厉声喝道,颇有怒其不争之意。 “你们还是听刑命大哥的话,投降吧,不然,只能有苦可受。”杨延昭说道。 顷刻间,已有几个黑衣人将手中之剑丢弃,只闻得“锵锵”一声,黑衣众人面面相觑,起先说话的那黑衣人突然弯腰跪地,对着刑命说道:“求收下我们!”话音一落,其他的黑衣人纷纷丢掉佩剑,也跪地说道:“求刑门主收下我们!” 刑命看到他们这样,并未觉得奇怪,因为这一切他都已预料掉,毕竟再打他们会死,逃跑他们还是会死,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性命,刑命哈哈大笑,转眸看向杨延昭,说道:“延昭兄,你怎么看?” “如此甚好,刑命大哥,若是皇上知道了,非高兴坏了不可。”杨延昭说道。 “听到没有,你们还不快谢过杨将军!”刑命大声说道。 黑衣众人听到刑命这话,齐声说道:“多谢杨将军!”声音洪亮,差点没把杨延昭吓到,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阵仗,称呼自己为杨将军。 “杨将军,你不说句话吗?”刑命说道。 “是啊,杨将军,你不说话,可是会吓到新来的队友的。”季勇附和道。 杨延昭闻言一怔,旋即说道:“你们不用客气,既然你愿意追随我们,那便代表你们愿意追随皇上,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都做什么,如今你们都有统一的称号,那便是皇帝亲兵,知道吗?” “知道!”黑衣众人齐声道。 “大声点!”杨延昭说道。 看着杨延昭这样,刑命不由一笑,轻轻说道:“这杨延昭又是赵惟吉上身了。” “知道!”黑衣众人扯着嗓子喊道。 杨延昭闻言一笑,点点头道:“不错,似模似样,看来这圣月教把你们教的也不错。”“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坏了不可!”季勇说道。“先不说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们是预先埋伏的?”杨延昭问道。话音一落,便见黑衣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愿意回话。杨延昭抬手指着起先说话的那黑衣人,道:“你来说!”话音间,不容他人忽视,将军气势尽显。 第三百零三章,向南行驶 欲待那黑衣人启口回话的时候,杨延昭却出声将他打断:“等等,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黑衣人闻言一怔,抬眸看向杨延昭,见他并不像是在玩笑,忙抱拳回道:“回杨将军,小人黎山。” “黎山。”杨延昭微微沉吟,旋即问道:“黎兄,你可知你们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们是事先埋伏,知道我们会来?”“杨将军,不是黎山不愿告知,而是当真不知,这一点,你问刑命便知,我们刺客门都是由护法朱冷所带领,一般都是他收到任务通知,然后再告诉我们的。”黎山说道。“罢了罢了,再说这些也无意义。”杨延昭沉吟片刻,旋即又道:“大伙分开四边,找找看,沿途有没有留下这样的记号。”说着,杨延昭俯身拿起一只铁箭在地上划了几笔,显示出GO二字。 “是,将军!”众人齐声回道,话音一落,便朝东南西北四边散开,低头寻找。 没过一会,忽闻一声惊叫,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见谭昇手舞足蹈,其胖墩的样子,看起来好不滑稽。 杨延昭迈步朝谭昇靠近,边走边说:“谭昇,看到什么了,看把你高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捡到宝了呢。”“杨将军,你看!”说着,谭昇朝他左脚边的石头上一指,道:“狗啊,还有箭头的标志。”杨延昭俯身一看,发现这石头侧边,还真的可有GO加上一个箭头的字样,当即启口道:“万幸,薛敬他们没事,走,我们速速跟上。”话音方落,一干人等便朝着箭头所指的方向急速前进。 “这个方向?”季勇疑问道。 杨延昭说道:“怎么了季勇,有什么问题嘛?” 季勇抬手一指,道:“你看着方向,应该是南下,只是,他们为什么南下?” 杨延昭闻言沉思,旋即开口道:“南下?莫非……莫非他们是去杭州。”说着,还未等他人回应,他自己已否定道:“应该不是,他们费尽心机,没理由会是去杭州。” “会不会他们是故意绕远路,来掩饰他们真正的目的,他们其实是想去汴京?”刑命说道。 杨延昭闻言不由点头,同意道:“刑命大哥,分析的有道理,一定是这样的。” 所幸一路上都有薛敬和金东他们留下的记号,很快,杨延昭等人便已来到金陵的码头,而记号来到码头边便已消失,于是杨延昭断定,薛敬他们是从水路离开,又找了周边几个渔民询问了几下,得知,一个时辰前有几艘大船已远帆出海,再仔细询问下,便知,这番行程一定会很远,因为从渔民口中得知,最近有几个陌生人到集市上买东西,进了大量的大米蔬菜鸡鸭鱼肉等,足够他了吃上一个月左右。 虽然知道了这些,杨延昭也拿他们没办法,茫茫大海,又如何能寻到他们的踪迹,再说,薛敬他们已离开一个时辰,想必也已经行驶的很远很远。 “延昭兄,现在怎么办?”刑命问道。 杨延昭潋眸沉思,旋即说道:“这汪洋大海的,着实难以跟踪到他们的行踪,不过,我欲断定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汴京,既然如此,只要我们顺着汴京的方向行驶,一定可以找到他们。”一语甫毕,杨延昭还是没多少把握,复又抬眸看了刑命一眼,道:“刑命大哥,你觉得这样行吗?” “这行不行可不是问我,既然陈睿将一切交给你,那么所有的事情就应该由你指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不是你的下属,受你差遣。” 杨延昭听了刑命这段话,期初踌躇不定的决定此刻便下了决心,启口吩咐道:“谭昇,你们几个去买点船上所需的食物,米啊,菜啊之类的,江枫,你们几个,去买一艘大船,一会再在这码头集合。” “是,将军!”谭昇和江枫等人齐声回道,说罢,便急急转身,没入人群中。 此刻,和杨延昭一起的便是刑命季勇和刚刚投降的加上黎山的一黑衣人,杨延昭刚刚在无聊的时候,已经清点了一下,大概有二十余人,而能加入刺客门的,将来武功也差不了哪里去,杨延昭还未百分百放心,便提高警惕,深怕他们会反手来一掌,所幸,黎山等人并不是假意投诚,所以,便没有做出杨延昭所想的事情,二十余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一边,等候着杨延昭的发落。 对于如何安排黎山等人,杨延昭还是很纠结,不知是该安心使用,还是略有警惕,让他们留守金陵。 而刑命已看出杨延昭的为难,不过为了不让这些投降之人心凉,刑命也顾不了那么多,忙说道:“延昭,借一步说话!” “刑命大哥,什么事情如此慎重?”说着,杨延昭已提步跟在刑命的身后,来到岸边,此刻风大浪大,站在一边的黎山等人无法将杨延昭和刑命的对话全数听入耳中,刑命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这个。 虽然如此,刑命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延昭,你对他们怎么看?”说着,眼睛不时朝黎山等人瞟去。 杨延昭当然知道刑命此话的意思,不由叹气,旋即道:“刑命大哥,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啊,有点难啊。” “喔,有何为难之处,何不说来听听,我也好参谋参谋。”刑命说道。 “刑命大哥,你也知道,现在,薛敬他们生死未卜,这海,我们是一定要出的,若是带着他们一起去,我怕他们会是假意投降,在船上动手脚的话,那我们可就麻烦了,可若是不带他们去,又好像让他们以为,我们根本没有心却接纳他们,这样,他们会心寒,心一寒,又该成为我们的敌人了。”杨延昭说道。 “你这样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凡事考虑周详,才能以策万全。”刑命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是让他们一同跟着,还是别的?”杨延昭说道。 “这样吧,让季勇和谭昇江枫他们跟着你,而黎山他们就让我等回去交给陈睿,一切由他定夺!你觉得如何?”刑命说道。 “如此也行,那就有劳刑命大哥了。”说着,杨延昭不由俯身作揖。 “延昭兄,你太过客气了。”刑命说道。 就在刑命和杨延昭讨论的时候,谭昇和江枫他们已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之后,杨延昭便将刑命刚刚的提议说了出来,随后,也不做一刻停留,杨延昭和季勇谭昇他们便上了大船,朝南行驶而下,而刑命,则带着黎山等人转向朝北,向扬州而去。 一片汪洋大海,只见一艘巨大的似有五米之高的画舫,正朝南行驶,船帆飘动,画舫急驰,连带着海面波浪滚滚,不时有白鲨海豚从海里跃起,激起层层浪花,将船头浸湿,而在这次,画舫里便会有人出来,将水迹擦拭干净。 “娘的,这事情没做好,这船都洗了好几遍了。” “行了,别埋怨了,小声点,一会被听见了,你我可要葬身大海了。” “金东,难道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我们就四人,还是在这么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还是先看看再说,别一会事情没做好,把命给搭进去了。” 说话的二人便是韩升和金东,此刻正一人手拿一块抹布,蹲在船头擦拭着由海豚和白鲨带来的水迹。正在他们二人说话之际,薛敬抬手撩开珠帘,来到韩升和金东的身后,长嘘一声,旋即轻声道:“你们小声点,深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找死啊!” 韩升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薛敬,你来到真好,我们都已经在这海上漂了几天几夜了,难道我们就任由这么下去?”而关继宗则为薛敬他们看着画舫里的情况,要是有人出来,他也可以及时的出言提醒。 “我来正是为了这事。”薛敬轻声道。 “喔,薛敬,你快说说看,再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解决掉。”金东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几日闲下来,我倒是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薛敬轻声道。 “哦,说来听听!”韩升忙道,也是,这几天的海上之旅,可把他闷坏了,若是能提早结束,他是第一个举手赞成,拍手叫好。 薛敬指手画脚,道:“是这样的,我们的蒙幻药不是还在身边嘛,一不做二不休,在饭菜里放点蒙幻药,说是他们晕倒了最好,全部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若是发狂的话,那就一把火烧了这画舫,让他们和这船一起永远沉入大海。” “我靠,薛敬,想不到,你这么歹毒啊。”韩升说道。 “什么歹毒不歹毒,我只是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难道,我们要放过这个机会,等他们上岸,然后领着一大队士兵去围攻,到时候,死得人可就更多了。”薛敬轻声道。 “薛敬,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们要怎么办?没有这船,我们可也离不开大海,还不是一样要陪着他们一起死在这里?”金东说道。“这个,我昨日偷偷潜入地下层看过,我发现有一艘小船,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小船离开,而放一把大火将这画舫烧的干干净净。”薛敬说道。“好,就这么干!”金东和韩升齐声点头道。 第三百零四章,画舫着火 薛敬听到金东和韩升齐声相应自己这个计划,不由一悦,旋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得好好筹谋筹谋,确保万无一失!” 金东伸手覆在嘴唇上,长嘘一声,轻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商议之事留待入夜后,再做详谈。” “还是金东想的周到,那现在,我们便先离开吧,一会等子时十分,其他人都已入睡的时候,我们再详谈!”薛敬说道。 “如此甚好,我再也不用蹲在这里抹地了。”韩升起身笑道。 就在韩升轻笑出声的时候,守在门帘处的关继宗忙招手道:“有人来了!”话音还未落,金东三人已迅速散开。分别于不同的角落手拿抹布擦拭着船板上的水迹。 声音从船舱缓缓传出:“王爷,不可饮酒啊!” “大胆,难道本王想喝点酒还要得你批准?”赵恒厉声喝道:“还有,别跟着本王!” 紧跟在赵恒身后的黑衣男子满脸杀气,腰间系着一把偌大的弯刀,丝毫不予理会赵恒的话语,冷哼道:“冷星恕难从命!”说着将手一扬,只闻“噗通”一声,海面激起阵阵浪花,冷星接着说道:“王爷,尊主有命,在大战胜利之前,滴酒不得沾。” 赵恒闻言不悦,霍然转身,回斥道:“冷星是吧,你可知道,你现在是跟谁说话?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此酒丢弃?” 冷星却没有丝毫反应,淡淡道:“王爷,别怪冷星没有提醒你,你现在不过是被当今皇上贬斥的庶民,这王爷二字,还是少说为妙,虽然此刻我们在海上,可若是上岸后,你还是如此话语,被有心人听到,定会治你一个大不敬,到时候,尊主可不会出手相救的。” 听着此人这席话,金东不由心想:“此人不简单,不知这赵恒会如何应付?”原来金东他们也会已经赵恒会大发脾气,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赔笑道:“冷门主,别见怪,小王,呃,赵恒刚刚多有得罪,实在不是赵恒执意如此,而是赵恒不明白,尊主到底是什么安排。”赵恒却在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你等着,本王总有一天会让你为今天的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冷星,圣月教仅次于刑命的绝命杀手,由于刑命的离开而成为炙手可热的杀手,尊主聂文进的最看重的手下,却被聂文进派到赵恒的身边,变成了赵恒的贴身保镖,根本无用武之地,难怪他会看赵恒如此不顺眼。 “王爷,此地风大,还是回舱吧!”冷星说道。 “嗯!”说着,赵恒便转身跟在冷星的身后回了船舱,全然不将薛敬等四人放在心里,反而是冷星,再转身之际,用余光瞄了一眼薛敬和金东,见他们内息平稳,并无异常,便也放心回舱。 随后,薛敬,韩升,金东和关继宗便也回了舱,四人不敢有太多的接触,深怕他人起疑心,只有等着入夜后,再做决定。 子时十分,海上一片寂静,惟有一艘画舫依旧行驶在海面上,激起层层浪花,画舫内,漆黑一片,除了掌舵的船家,其他人基本都已入睡,而此刻,却也还有四人正瞧瞧的躲在船舱上的一个暗角,此处极为偏僻,一般人不会来此。 “你们过来之时,没人跟踪吧?”金东压低着声音说道,虽然此地僻静,却终究是画舫的一部分,金东还是不敢放开心,惟有将音量压制到最低。 “放心吧,他们睡得可死了,根本不会注意这些。”薛敬轻声道。 “快说快说,究竟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韩升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这个,薛敬你说呢?”金东很是巧妙的将问题抛给了薛敬。 “这个,我想着,还是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就行动!”薛敬说道:“按现在行驶的速度和方向,这艘船一定是往汴京的放心,而且现在只需两天一夜的时间便可靠岸,只要一靠岸,我们便没什么机会了,所以,我提议,明日晚饭之时。” “说的也不无道理,知道,我们要怎么才能将这蒙幻药给他们下?还有,今天看到那人,想来不简单啊,有他在,我们未必会成功!”金东说道。 “下在菜里如何?”韩升说道。 “韩大哥,这个怕是不行吧?”关继宗说道:“我听人说,这毒药只要一碰到银针就会变黑,而我看赵恒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会用银针率先查看,只要他们一弄,便知这饭菜里被下了毒,不妥,不妥,很危险。” “谁和你说银针可是试出毒药?”金东说道。 “呃,难道不是吗?我是听说书的人说的,我老家的那个说书人可厉害了,以前是江湖中人,后来厌倦恶劣江湖的生活,便退隐,此后便已说书为生,说的都是江湖的故事。我从小便爱听,便知道了这些。”关继宗说道。 “你傻啊,要是银针真有这么厉害,就不会有人中毒了,还可就真的是一针走天下了。”韩升轻声笑道。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骗人的?”关继宗不置信道,毕竟关于银针试毒,他可是从小便从说书先生的口中得知,而也正是银针让说书先生口中的江湖略发的生动,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有书不读,只想成为江湖中人,后来是怎么上京赶考便是说来话长了。 “你是信皇上的话,还是信市井小人的话?”薛敬说道。 “这个,当然是皇上,继宗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想皇上这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算术推理,五行八卦,无所不在,继宗可是仰慕的紧啊。只是,薛教官,你为何会由此一说?”关继宗问道。 “因为皇上曾经说过,银针是根本不可能试毒的,那些都是别人编出来的,为的便是将这江湖的故事讲述的越发的生动。”薛敬说道。 “啊……当真?”关继宗反复确认道。 “总之,不真也得真,皇上所做这的这个蒙幻药无色无味,我们带在身上这么多天也没人发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蒙幻药放入饭菜中,让他们吃了一个个昏昏迷迷,这样一来,我们再一把火烧了这画舫,再做小船离开。不就大功告成了!”金东说道。 “等等,薛敬,金东,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放火?”韩升有点迷惑道:“他们现在不都睡的死死的,若是现在放火,效果不是一:“你傻啊,这火势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只要烟雾一起,他们便可有感觉,就会起来反抗,便别说能不能烧死他们了,别忘记了,赵恒身边还有一个黑衣人,看样子武功还是不错的,真打起来,我们不会是他的对手,那不就是自寻死路?” 听了金东这句话,韩升才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我,这一心急,大脑就不好使用了。” 金东说道:“好了,其他的都不用说,只要我们明天晚饭之前,再米饭,菜肴,清水里分别倒入蒙幻药,不信他们不会中招,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动手了,不过切记,再他们发作之前,不可漏出些许的马脚。”话音刚落,便听到脚步声慢慢的朝他们靠近,金东四人屏住了呼气,猛得缩到角落里,深怕会被发现。 汪洋大海里,只见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只正在急速行驶着,海浪有些猛,将船只弄得摇摇晃晃,加上又刮起了海风,就如翻江倒海般,船只根本无法抵抗,船舱里的人纷纷从舱里跑出,合力拉住船帆,使船只能够正常的行驶,在这期间,只闻一声音骂骂咧咧道:“谭昇,我说你好歹买一艘像样一点的,你看现在,别一会我们大伙敌人没抓到,自己先葬身大海了。” “延昭,你看前面,是不是有火山?”季勇忙伸手指着前方,只见烈焰红火,黑雾腾起,将这黑暗的大海照耀出一点光芒。杨延昭循着季勇所指的方向望去,还真如见到火山般,只是这茫茫大海,根本不可能会有火山的,杨延昭忙说道:“大家赶紧拉帆,我们靠近看看!”说着,起步来到船帆之下,伸手扯住绳索,用力的拉扯着。而其他人,听了杨延昭这话,也纷纷走了过来,一起使劲,不一会,便慢慢靠近了那个疑似火山的物体,忽闻一声惊叫,还未停下,又闻得一声,持续而来,一阵阵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不甚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茫茫大海之中,好在杨延昭等人也还算胆子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的靠近了火山,接着烈焰的光芒,已看清此火山乃是一艘着火的画舫,船舱里布满了被烈火灼烧的人,惨叫着。杨延昭说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歹毒,要将这一船的人活活烧死?”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声喊叫,不同于此前的惨叫,此声音是在另一方向传来,杨延昭急忙吩咐季勇等人转向朝声音的方向驶去,还未等杨延昭靠近,又响起喊声:“延昭兄,真的是你们啊,是我们啊,薛敬,金东,还有韩升和继宗啊!” 第三百零五章,求婚成功 陈幽的那一段话给了陈嫣然一点希望,随后却有硬生生的夺走了她的希望。时间如飞箭般穿梭而过,而对于赵惟吉和聂梓萱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从枫树林回到大宅后,陈嫣然和宁心雨二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而聂梓萱则一直装出昏迷的样子,躺在床榻之上,可她却没想到,比她情况还要严重的赵惟吉现在却守在床榻边,虽然她没开眼对视,却能感觉到赵惟吉炙热的目光。 兴许是有赵惟吉的作陪,聂梓萱显得有些安心,困意渐渐袭来,欲待她闭目而睡之时,耳畔忽然传来赵惟吉轻柔的话语声:“萱儿,都是我害了你,若是我从来没想从汴京来到扬州,从来没有认识你,你体内的尸毒也不会发作,便不会想现在这样,受到尸毒锥心之痛。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代你受罪,毕竟,这我条命如今也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赵惟吉这段声情并茂的话语,打动了聂梓萱这颗冰冷的心,只见她眼眸微颤,眼角渗出一点水迹,娇躯因强压的抽泣而微微颤动,赵惟吉看着榻上伊人如此模样,心口不由一痛,抬手紧握住聂梓萱的柔荑,轻声道:“萱儿,是不是很痛啊?” 聂梓萱闻言不由揪心一痛,她缓缓的睁开双眸,素手反握赵惟吉的大手,柔声道:“不痛!” 看到聂梓萱不仅睁开眼睛,还开口说话,赵惟吉不由一惊,大喜道:“萱儿,你醒了?”话音一出,便知有些不妥,忙改口道:“聂姑娘,你醒了?还难受吗?” 原本听到赵惟吉唤她作萱儿甚至欢喜,却没想到他急忙改口,聂梓萱只觉心口微痛,眼眸不敢直视赵惟吉,忙转眸回避,旋即说道:“没事!”言语间已不似之前般冰冷,若是仔细听,定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柔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兴许是有些激动,赵惟吉触动了内伤,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嘴角都有泪水渗出。 聂梓萱见状忙起身抬手轻拍起赵惟吉的后背,待他慢慢的止咳后,柔声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赵惟吉看着聂梓萱如此焦急的模样,他便知到眼前的女子对自己已有了情,又想到她与自己都快要不久于人世,赵惟吉不想留下遗憾离去,他忙伸手覆上聂梓萱的素手,紧紧得握在心口,那力度不容聂梓萱反抗。赵惟吉含情脉脉的看着聂梓萱,轻声道:“萱儿,你听到了,这个炽热的心此刻正在为你跳动着,难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赵惟吉是欺骗你,是不爱你吗?” 在赵惟吉握住聂梓萱的手覆在他的心口处的同时,聂梓萱心不由悸动,抬眸恰巧对上赵惟吉炙热的眼眸,她心软了,另一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赵惟吉的面颊,轻轻触碰着,檀口轻启,道:“对不起,是我的任性自以为是害了你!”说着,泪水不由潸潸而下。 赵惟吉抬手轻轻拭去了聂梓萱的泪水,柔声道:“傻瓜,哭什么!”说着,右手一扬,抬到聂梓萱的身后,揽住她的右肩,而聂梓萱则顺势扑在赵惟吉的怀里,耳朵伏在赵惟吉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虽不似正常人那般有力,在聂梓萱听来却倍加的悦耳。不由嘤咛一声,柔声道:“陈睿!” 赵惟吉闻言不由一喜,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傻瓜,怎么还叫陈睿呢,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只是还没入洞房而已,你啊,应该唤我叫相公,夫君,实在不行,老公也行。” 听到赵惟吉这话,聂梓萱不由小脸一红,也许是知道自己还有几日可活,对于她来说,让赵惟吉吃点豆腐也没什么,娇声唤道:“相公!” “娘子,再唤几声!”赵惟吉说道。 “相公,相公,相公……”话音一落,聂梓萱双颊绯红,将头深深的埋在赵惟吉的怀里,只得用眼角偷瞄赵惟吉。 “哈哈哈哈……”赵惟吉不由大笑,道:“没想到我家萱儿也是这么热情似火啊。” “讨厌,不理你了!”聂梓萱忙挣开赵惟吉的怀抱,揪住被角遮住面颊,轻声道:“老公!”她之所以会叫赵惟吉老公,那是她刚刚在枫树林处听到陈嫣然和宁心雨都是唤赵惟吉老公,所以她也不甘落后的叫唤着。 赵惟吉轻笑出声,旋即说道:“老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说着,赵惟吉掀开遮住聂梓萱的被角,俯身蜻蜓点水般吻在聂梓萱的额头,道:“你先睡会,我一会回来……”一语甫毕,不等聂梓萱给反应,赵惟吉已起身迈步朝门口而去,脚步却有点瞒珊,看着聂梓萱好不心疼。待赵惟吉离开后,聂梓萱抬手覆上额头那块被赵惟吉轻吻过的地方,依稀可以感受那一丝的余温,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可一想起赵惟吉还有七天的命,她心疼得越发的厉害,就好像尸虫在咬噬着她的心,额头都冒出冷汗,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却又想起她作为圣女的责任,此时她却清醒自己,只有十天的命,不用再管任何圣月教的事情,安安静静的与赵惟吉做一对生死相许的夫妻。 赵惟吉离开厢房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大厅处,他知道此刻陈嫣然和陈琳雅她们一定在讨论着他的伤势,也许正在绞尽脑汁为自己疗伤。一路走来,让赵惟吉显得有些疲惫,不过他不想再让陈嫣然担心,毕竟他和陈嫣然才算是真正的患难夫妻,一想到此处,赵惟吉便有点自责,自己居然还有七日就要死了,时间太短暂,而他要做的事情却太多太多,他还没来的及娶陈嫣然和宁心雨,还没来得及覆灭魔教,还没来得及实现他的报复,将大宋改造成他理想中的国度,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来不及。此刻,他却只想给陈嫣然和宁心雨一个永不忘怀的婚礼。 赵惟吉硬撑着身体,迈步而入,抬眸看向坐于厅上的陈嫣然和宁心雨,道:“然儿,雨儿……”话音还未落,陈嫣然和宁心雨已疾步而行,来到赵惟吉的身边搀扶着他,扶着他坐了下来。陈嫣然和宁心雨齐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 赵惟吉不想让她们难过,便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出言调戏道:“我当然是来看看我家的两位貌美如花的老婆咯。”说着,不由哈哈一笑,转眸又看向陈琳雅等人,抱拳道:“琳雅姐,惟吉有件事想拜托你们。” 陈琳雅忙起身说道:“说来听听,究竟是何事?” 赵惟吉在来的路上已从书房里拿了两张宣纸,折了两个纸戒指。此刻听到陈琳雅的回话,赵惟吉霍然起身,“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跪在陈嫣然的面前,掏出纸戒指,柔声道:“然儿,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这个戒指有点难看,不过却是我亲手所折,将来,回到宫里,我一定会用亲手设计的戒指来替换这个纸戒指,现在只能将就的用一下,你可莫要嫌弃啊。”一语甫毕,赵惟吉仍旧跪在陈嫣然的面前,一脸真挚的看着陈嫣然。 陈嫣然没想到赵惟吉会突然这么做,虽然知道他做事不拘小节,可堂堂一国之君跪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为了求自己嫁给她,这一切让陈嫣然怦然心动,忙点头道:“嗯,我答应!” 虽然这一切都在赵惟吉的预料中,不知为何,还是有种莫名的感动,莫名的想哭,他将纸戒指戴在陈嫣然的右手无名指上,轻吻一下陈嫣然的额头,旋即又单膝跪在宁心雨的面前求婚,当然,宁心雨也是一口便答应,还未等赵惟吉说话,陈琳雅已抢先说道:“我知道了,陈睿,你是想我作证婚人是吗?” “哈哈,琳雅姐就是聪明,不过当然不只是证婚人,我想还琳雅姐,瑜儿姐姐,幽儿姐,和艳红姐,你们一起见证这个幸福的时刻。”赵惟吉说道。 “好!”陈琳雅四人齐声应道。 赵惟吉已坐回座儿,接着说道:“然儿,雨儿,我有件是征求你们的意见。” “什么事,你说?”陈嫣然忙问道,此刻除了那些陈嫣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陈嫣然无法应承,其他,即便是叫她去死,她陈嫣然也会欣然答应。 “然儿,我……我……”赵惟吉有点结巴,抬眸看向陈嫣然一脸真挚的看着自己,不由把心一横,道:“然儿,我想同时娶了萱儿,呃,就是聂梓萱,你同意吗?”虽然听到赵惟吉想娶聂梓萱,陈嫣然她的心里会有点不舒服,不过一想到赵惟吉已命不久矣,加上他还征求自己的已经,不悦的情绪早就已散去,柔声都:“好啊,怎么,萱儿妹妹已经醒了吗?”既然已经接受聂梓萱,她便不想再有任何让赵惟吉产生误会的言语,便开口唤聂梓萱为妹妹。一听到陈嫣然唤聂梓萱为妹妹,赵惟吉开心的不得了,搂着陈嫣然左亲右亲,好不高兴,看的陈琳雅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忙出声打断道:“好了,别亲了,你的媳妇跑不了。” 第三百零六章,深情告白 赵惟吉恋恋不舍得松开陈嫣然,转眸看向宁心雨,嘴角一扬,邪笑道:“雨儿,你要不要也来啊……” 宁心雨嘟囔着嘴,娇嗔道:“才不要!”说着,娇首微微低下,双眸紧盯着双足,看似害羞的紧,心里却想着:“讨厌,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这样问人家嘛,就知道使坏,坏死了。” 赵惟吉看着宁心雨这样娇滴滴的样子,再想到华山的时候她那副女汉子的模样,不由大悦,哈哈一笑,道:“趁着今日大伙都在,又是天朗气清的,然儿,雨儿,我们就拜堂成亲如何?” 陈嫣然和宁心雨闻言不禁娇羞,娇首微点,轻嗯一声,面颊不由泛红,一副人比花娇的模样,看的赵惟吉不由心神一荡,却因为深受重伤的缘故,不能有任何举动,惟有内心有点燥热。 “这个甚好,不过我们得布置一下,这样才喜庆。”说着,陈幽微微一笑,手舞足蹈般接着说道:“有没银子?我们得去集市买点美味佳肴,还有大红布,大喜字,将宅院布置的火红点,对了,还要准备嫁衣呢。” 赵惟吉闻言一笑,朝着陈幽作揖,轻声道:“那就有劳幽儿姐姐你们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银票,交给陈幽,接着说道:“幽儿姐姐,这钱给你,随便你怎么花,最重要的便是将然儿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好嘞,放心,保证我们身上!”陈幽好不客气的接过那一大叠的银票,自信满满的说道。话音刚落,陈琳雅四人便疾步离开,朝市集而去。 赵惟吉伸手牵过陈嫣然和宁心雨,柔声道:“然儿,雨儿,虽然我现在不能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你们娶进门,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永远忘记不了,永远怀念的婚礼。” “别太操劳,我和雨儿根本就不重视这种形式,能嫁给你,已经是最开心的事情了。你说呢,雨儿?”陈嫣然娇声道。 “嗯,嫣然姐姐所说的,也就是我所想的。”宁心雨柔声附和道。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赵惟吉感动不已,双手不由覆上陈嫣然和宁心雨玉肩,用力一揽,而她二人则顺势靠在赵惟吉的胸膛,那宽广的胸膛,强壮的臂弯,都让陈嫣然和宁心雨感到一丝安心,可以想到赵惟吉其实已不过几天可活,二人不由双眸一湿,泪水不受控制般倾泻而出,可她二人却不想让赵惟吉知道,覆在他的胸膛忍住泣声,默默落泪。 赵惟吉只觉胸口一阵湿润,加上怀里的伊人微微娇颤,便知她二人定是在伤心流泪。本想出言阻止,可随即心想:“罢了,罢了,哭出来也许会好点,总比压抑着要好。”心思回转间,怀里伊人已停止了抽泣,静静的靠在赵惟吉的心口,此刻的她们已顾不得吃醋,顾不得还有另一个人与她分享一个赵惟吉,一个宽广的胸膛,此刻的她们,只想静静的感受着赵惟吉的体温。感受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此刻依旧还活着,不去管几天后的事情,静静的享受着。 就这样,三人静静得待了好一会,久得陈嫣然和宁心雨都会睡着了,赵惟吉则突然出声道:“然儿,雨儿,我爱你们,就算我命不久矣,我也已经很开心了。和你们相识相爱的的日子不算太长,但经历实在太多。然儿,雨儿,答应我,我死了之后不要不开心,要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为了我而活下去,心痛得眼泪快滴下来的时候,就赶快抬起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是那么的蓝,白云还是那么潇洒,就不应该再哭,因为赵惟吉的离去没有带走属于你们的世界,就让我们的事故永远埋在时光的记忆中,刻骨铭心就可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忘记这个世界有时间的存在,忘记生离死别,甚至生命的长短。我们要做的就是珍惜现在。就算下一秒钟是世界末日,只要这一秒还没有来到,这就不是事实。事实只有一个,就是这一刻我们还在一起。”不知为何,以前赵惟吉从来不觉得陈十三写得这段话有多么感人,总觉得是一段废话,可以现在,他说出来却觉得不必的揪心,可有无比的治愈,若是他还有来生,若是能回到现代,他必定会谢谢这个鬼才,让他的离去变得无憾。 陈嫣然和宁心雨听着赵惟吉如此感性的话语,不由潸然泪下,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一想到赵惟吉刚刚那段话,陈嫣然和宁心雨二人忙抬起头,仰望着那片赵惟吉口中的天空,渐渐的止住了哭泣,为了不让赵惟吉不安心,陈嫣然强颜欢笑道:“还真的管用!” 赵惟吉闻言一笑,道:“管用吧,记得以后都这样!”话音刚落,还未等陈嫣然和宁心雨反应,陈琳雅的声音已渐渐靠近,陈嫣然和宁心雨忙起身朝门口而去,真好与陈琳雅迎面对视,陈嫣然柔声道:“琳雅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快嘛?都几个时辰了……”说着,抬眸看了陈嫣然一眼,见她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便也不再作他言,忙岔开话题,冲着坐在厅中央的赵惟吉说道:“东西都买回来了,你来看看,还有什么缺的?”说话期间,陈艳红等人也已从大门外进来,朝这边走来。 赵惟吉闻言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陈琳雅走来,随后便停在门槛处,抬手扶住门沿,支撑着身体,他怕一个不小心扑倒在地,那便是连今天这个简单的婚礼都完成不了,那便是死也只能是死不瞑目了。 赵惟吉启口轻声道:“多谢琳雅姐了。”话音一落,赵惟吉低眸朝陈琳雅和陈艳红手中一看,接着说道:“那就有劳几位姐姐帮我把我这两位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着,伸手拿过那件专门为聂梓萱准备的嫁衣,道:“至于那位,还是我来吧。然儿,雨儿,你们也去换上吧,记得,打扮的好看一点哦。” 陈嫣然柔声道:“你啊,快去吧。”说着,伸手牵过宁心雨,便朝厢房而去。至于陈琳雅四人便紧跟其后,一同回了厢房。 “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聂梓萱用手支起身体,朝门口处一看,便见赵惟吉手里拿着红红的嫁衣朝自己走来,他每靠近一步,聂梓萱只觉多一分紧张,素手牢牢揪住被角,深怕赵惟吉会掀开般。 赵惟吉对着聂梓萱柔声道:“萱儿,你这么捂住脸,不会透不过起来吗?傻瓜!”说着,人已步至床沿边,伸手掀开被褥,将聂梓萱的小脑袋展现在他的面前,不由一笑,道:“这样才对嘛。” “你怎么来了?”聂梓萱问道。 “我啊,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娘子咯。”说着,赵惟吉将手中的嫁衣放置在床头边,一展笑颜,道:“赶紧起来,这把衣服给换上。” 看着赵惟吉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无暇的牙齿,和那深陷的酒窝,不知为何,有种蛊惑般的魅力,将聂梓萱就这样俘虏了,她点头应道:“嗯,好!”话音一落,人已坐起,拿过床边的嫁衣,虽然她心里有疑问,不过还是不好意思问出来,只能拿着嫁衣不停的打量。“看你爱不释手的样子,好看吧?特地为你准备的,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好好打扮一下,别问为什么,总之,照做就行。”说着,赵惟吉俯身又轻吻了一下聂梓萱的额头,旋即便转身离开,将房门顺手一带。赵惟吉候在厢房外,想着究竟怎样弄才能留给她们一个难以忘怀的婚礼,将脑里有印象的全数想了一遍,不由自语道:“中西合璧不错。”一想到这里,赵惟吉提步朝书房而去。所幸现代对于这类的电视没少放,他也没少看。旋即拿起毛笔摊开宣纸,刷刷刷大笔一挥,将结婚的誓词全数写了出来,赵惟吉甚是满意的拿起宣纸,启口道:“Do you marry me? Yes,I Do!”说着,赵惟吉不由会心一笑,将他没有七日可活的事情早已抛弃在九霄云外。满心欢喜得等候着一会的婚礼,能一次性娶得三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赵惟吉自然是欢喜不已。 欲待赵惟吉迈步走出书房时,只闻“吱呀”一声,房门却已被推开,只见陈琳雅提步迈入,对着赵惟吉说道:“你怎么还不换衣服?然儿她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还躲在这里。” “啊……她们这么快就准备好了?”赵惟吉说话都有点结巴,情绪有点激动。 “你紧张什么?”陈琳雅说道。“没……没啊,我紧……紧张什么,我一点都不紧张,哈哈,瞎说,我哪里紧张了。”赵惟吉双眼飘忽,左右扫视道。陈琳雅闻言一笑,道:“都你这样了还不紧张?好了,快点将这身衣服换上,然儿她们已经在大厅等着了。”说着将手中拿着的衣服递给赵惟吉,旋即便转身离开书房,顺手将房门一带。 第三百零七章,中西合璧 熙熙攘攘的大厅内突然一片寂静,众人抬眸朝同一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年身着绯红喜服,头发束起,一条镶玉腰带系于腰间,左边腰际着系着一块龙纹玉佩,脚蹬黑色足靴,那样子神采飞扬,显得特别的气派。 “哇……难怪我们隐世谷里最美的姑娘都被你俘虏了芳心,原来你装扮起来,也是这么英俊潇洒……”陈琳雅算是在场众人年纪最大的一个,所以说话便也没那么严肃。 听到这向来对自己冷言冷语的陈琳雅居然一反常态的夸奖起自己,赵惟吉不由的自信爆棚,嘴角一扬,笑道:“怎么样,帅吧!”说着,还不忘朝厅内抛出飞吻。随即踱步朝厅中央走去,人还未到厅中央,已经被那三个美娇娘所吸引,只见,陈嫣然,宁心雨和聂梓萱一同穿上来陈琳雅她们从市集里买回来的嫁衣,可能出自同一家之手,嫁衣基本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却让三个女人穿出了不同的味道,一个出尘,一个绝世,还有一个用赵惟吉的话说,那就是萝莉中的极品。看到赵惟吉不由怔了怔。 “怎么陈睿,你这就受不住了?一会洞房那可如何是好?”陈幽在一旁娇声笑道。 “幽儿姐!”宁心雨娇嗔道。 “哈哈,如此良辰,如此美景,真乃人生一大乐事。”赵惟吉哈哈一笑,道。兴许是真的由衷的开心,赵惟吉居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呼吸都异常的顺畅。 赵惟吉来到陈嫣然她们三人的面前,却不知该说什么,对于他来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除去那一次的演戏,真正结婚还是第一次,而这第一次一娶就是三个女人,他完全是手足无措,抬眸看向一边的陈琳雅,挤眉弄眼般求助,所幸陈琳雅还算聪明伶俐,知道赵惟吉的意思,忙出声道:“既然大家都已到齐,那仪式就开始吧。”一语甫毕,赵惟吉和陈嫣然三人依旧立在原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不过这不能怪罪他们,不仅赵惟吉是第一次,便是连陈嫣然她们三人亦是第一次,而对于陈琳雅她们来说也是第一次。 赵惟吉看到她们这样,不由叹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我有准备。”他从袖间掏出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递给陈琳雅,旋即说道:“琳雅姐,你跟着这个步骤来吧。” 陈琳雅接过宣纸一看,不由心想:“这妹夫,准备的还挺充足,难怪然儿这么喜欢他,只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啊。”虽然有点疑惑,不过她还是照着宣纸所写的内容,一步一步做了起来。 “四位新人上前一步,准备拜堂!”陈琳雅大声道。 赵惟吉见陈嫣然她们有些犹豫,尤其是聂梓萱,简直是连头不敢抬起来,赵惟吉知道,自己若是不去牵她出来,只怕她自己是根本不可能会走出来。一想到这里,赵惟吉便大步迈前,走到陈嫣然和聂梓萱的身边,一手牵着一个,转眸看向宁心雨,柔声道:“走吧!”话音一落,四人便已来到大厅中央,赵惟吉一人站在左侧,而陈嫣然三人则站于右侧,依次循序为陈嫣然,聂梓萱,宁心雨。 “然儿,萱儿,雨儿,由于时间急迫,我们一次性拜堂好了,等以后回宫,老公我一定会还给你们一个盛大的婚礼作为赔偿,好吗?”赵惟吉柔声问道。 三人回应的声音轻如蚊响,还在赵惟吉耳朵灵敏,总算是听到一点点,旋即抬眸看向陈琳雅,说道:“琳雅姐,开始吧!” 陈琳雅闻言一笑,说道:“一拜天地!”话音一落,赵惟吉四人便一同转身朝着门外叩拜。 “二拜亲朋!”陈琳雅此话一出,差点没笑死陈艳红几人,都在心里想着:“二拜亲朋,亏他想得出来。” “夫妻对拜!”赵惟吉转身与陈嫣然三人面对面,他抬眸目光含情脉脉的扫视着陈嫣然聂梓萱和宁心雨,待陈琳雅话音一落,赵惟吉便对着陈嫣然三人叩拜。 “礼成,送入洞房!”这句话是陈琳雅自己加的,她刚刚去市集买东西的时候,厚着脸皮向布店的老板娘询问了有关拜堂成亲的事情,所以此时她才会说出这句话。 一听到陈琳雅这句话,赵惟吉便觉得不对劲,忙出声说道:“等等……” 陈琳雅很自然的问道:“怎么了?”话音一落,抬眸便见到赵惟吉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陈琳雅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呵呵,忘记了,一时口快,一时口快。”一语甫毕,她又摊开宣纸一目十行般,旋即说道:“中式婚礼就此结束,下面便进行西式婚礼。”话音一落,陈琳雅便启口问赵惟吉道:“什么是中式什么是西式啊?”对于这个问题,不仅是陈琳雅不知,便是陈嫣然和陈艳红她们都不知,除了赵惟吉。 “琳雅姐,别管什么式了,你照读就好了。”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你是否愿意娶陈嫣然,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陈琳雅柔声将赵惟吉所写的这段誓词读出。 赵惟吉伸手牵过陈嫣然,轻轻的吻上陈嫣然的手背,柔声道:“我赵惟吉愿意娶你陈嫣然为妻,一辈子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待赵惟吉话音一落,陈嫣然接过陈琳雅递过来的一张小纸条,摊开一看,旋即檀口轻启,说道:“我陈嫣然愿意嫁你赵惟吉,一辈子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不知为何,一语甫毕,陈嫣然径自流泪,看的赵惟吉好不心疼,忙抬手拭去陈嫣然的泪水,道:“傻瓜,今天是开心的日子,你哭什么?” 陈嫣然停止了哭泣,娇声道:“我开心嘛。”说着忙伸手推着赵惟吉,旋即接着说道:“萱儿妹妹和雨儿妹妹还等着呢。” 于是,赵惟吉又重复了两次,只是这妻子的名字从陈嫣然换成了聂梓萱随后又换成了宁心雨,只有这丈夫的名字从始至终都是赵惟吉。待这些都完成后,赵惟吉迈步向前,走到厅中央,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得说道:“我知道,一个人的心只有一个,而我却硬生生的分成好几份,我知道,这样对你们很不公平,可是没办法,谁叫我这人是个花心大萝卜,不过,我赵惟吉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们的爱都是真的,不分轻重,不分彼此。你们也知道,我也就几天了命了,这一次之所以举行这个婚礼,其实都是我的虚荣心,我不想就这么两袖清风的踏上奈何桥,我想,总归给你们留下点什么,不然,我多亏啊。我死后,前七天,我允许你们伤心难过,不过之后,我只允许你们想起我,不能再难过了,你们也不能做任何的傻事,因为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心跳,只要你们的心还跳着,就代表着我还活着,答应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之后,该干嘛干嘛。”说着说着,两行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宁心雨声嘶力竭的喊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一定会有办法的。”说着,整个人都扑倒在赵惟吉的怀里,用力的抽泣着。至于陈嫣然和聂梓萱就比较含蓄一点,只是含情脉脉的抬眸看着赵惟吉,晶莹剔透的眼眸含着几滴泪珠。 而就在赵惟吉欲出言安抚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喊声:“陈睿老弟,我回来了,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人未至,声先至。 赵惟吉闻言一喜,心想:“还是刑命来得及时。”心思泛起,旋即忙出声对着陈嫣然几人说道:“好了,别哭哭啼啼了,这大好日子的,让人看见了笑话。”说着,人已疾步朝门外而去,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刑命,你怎么回来了?杨延昭他们呢?”话音一落,刑命正已来到门口处,抬眸便见到赵惟吉一身喜服,朝厅内一望,不由哈哈一笑,抬手拍在赵惟吉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错啊,一娶就娶三个,咦,不对啊,不是只有陈姑娘和宁姑娘,还有一个是谁啊?” 刑命这话已传入聂梓萱的耳中,聂梓萱不由面红耳赤,心想:“完了,完了,自己堂堂圣月教的圣女,此刻居然要交给自己的“仇人”,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她辛辛苦苦建立的形象就全毁了。” 赵惟吉哈哈一笑,道:“这你都不知道?她可是你的顶头上司,聂梓萱聂圣女啊!” 刑命闻言一怔,旋即不置信道:“什么?圣女?不可能,你别唬我了,虽然我已经离开圣月教,可是我也知道,这圣月教的圣女是终身不得嫁人。”“不信,那你自己进去看!”赵惟吉说道。看到赵惟吉这副模样,刑命已信了一大半,待他疾步而行,停在聂梓萱的面前后,惊讶的张开的嘴巴,难以置信道:“圣女,你真的是圣女?这圣月教的圣女?”说着不由在心里想到:“都说圣月教的圣女是个绝色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赵惟吉实在是太有福气了,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好在,我家菲儿喜欢我,不喜欢他。” 第三百零八章,原来爱 聂梓萱只觉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正待她疑惑,想着这究竟是何人时,便见一人影疾步朝自己而来。虽然聂梓萱头顶未有戴着喜帕,却因着之前与陈嫣然等人的冲突,然后又害的赵惟吉变成这样,她实在是没有脸面去面对一干人等,于是从她穿上嫁衣离开厢房起,她的头一直低垂,从未仰起过,好几次赵惟吉想上前劝阻,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便也就任由聂梓萱垂眸低首,以至于刑命站在她面前,她也只是听到了声音,未能看清他的面目。 刑命来到聂梓萱的面前,却见聂梓萱依旧垂眸低首,他又不好意思紧盯,免得唐突了佳人,还得罪了赵惟吉,刑命忙转眸看向赵惟吉,说道:“且先不说这个,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说着转身迈步,朝门口而去,旋即抬手轻拍几下,只闻得“啪啪”几声响,还未等赵惟吉一众人反应过来,厅外突然出现些许黑衣人,抱拳叩首,齐声喊道:“刺客门,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闻言一愣,不由想着:“哎呀,这年头刺客杀人还要这么大阵仗?”心思起伏间,他抬眸看向刑命,见他一点担忧的神情都没,便知,此事他一定知道什么事情,忙问道:“刑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个妹夫,不会这么不客气,在你姐夫我大婚之日,送来这么多的刺客做贺礼,你不怕我家然儿,你家菲儿绕不过你?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说着,赵惟吉压低的声音,轻声道:“女人可都是天生的母老虎。” 刑命闻言一笑,抬手搭在赵惟吉的肩膀上,说道:“我说陈睿兄,你见过刺客会先给行礼,然后再动手?要真是如此,这此刺客那可就都是酒囊饭袋了。” 听到刑命这句话,赵惟吉稍微放松了一点,毕竟谁也不想这么一个大好日子被人破坏,他点点头,旋即说道:“刑命,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赶紧速速说来,你没见到你这几个姐姐等久了吗?”说着,赵惟吉嘴角朝厅内一瞥,看到看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由的会心一笑。 “等等……什么叫几位姐姐?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一屋子的女人可没一个比我大的,要真论资排辈的话,都得喊我一声哥哥,你这声姐姐是怎么来的?这可得说清楚!”刑命忙道。 “怎么,你不服气?那就容我细细说来。”说着,赵惟吉迈步入厅,来到陈嫣然她们的身边,双手比划道:“这然儿是菲儿的姐姐,菲儿是你媳妇,然儿是我媳妇,你说,你是不是得叫我姐夫?” “这个我同意,那也只能说陈姑娘是我姐姐,其他的我可不承认。”刑命说道。 “不承认?这可由不得你。”说着,赵惟吉又伸手指着聂梓萱和宁心雨说道:“既然我是你姐夫,这个你也承认了,那萱儿和雨儿却是我媳妇,你说这姐夫的媳妇不是你姐姐,难道还变成你妹妹不成?”话音一落,赵惟吉疾步迈出,来到厅前依旧跪在地上的一众黑衣人的面前,旋即接着说道:“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强词夺理!”刑命喝道。 “哈哈,刑命啊刑命,看把你给气的,至于吗?”说着,赵惟吉潋起笑颜,眉宇紧蹙,正色道:“好了,不说这个,你且说说,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山,你来说!”刑命显然还是在意刚刚赵惟吉的那个姐姐的说法,别过头不理赵惟吉,十足的孩子心性。 跪在厅前的黑衣人黎山听到刑命此话,便不敢怠慢,忙抬眸回话道:“回皇上,小的们都是圣月教刺客门的刺客,不过那都是昨日的事情了,今天起,小的们已脱离刺客门,愿归顺朝廷效忠皇上。”说着,冷星扬手示意身边的其他黑衣人,众人一同俯身大声道:“属下愿意归顺朝廷效忠皇上,求皇上收下我们!” “原来如此,刑命,不错,此事你当记一大功,回头,我告诉菲儿,让小丫头给你一个拥抱!”赵惟吉知道对于刑命,不能任何官爵功绩去绑定,唯一能让刑命对他赵惟吉死心塌地便是陈菲儿那丫头,谁叫刑命爱她,而然儿有恩于菲儿,而然儿最在乎的便是赵惟吉,推算下来,刑命就这样,被赵惟吉死死的紧握在手里,当然,也不是赵惟吉耍心机才如此,而是他真的把刑命当成襟兄弟。 果其不然,听到赵惟吉这句话,刑命不由乐开了花,忙道:“哪,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耍赖!” 看着昔日的嗜血杀手刑命,今日居然和当今的皇上如此有说有笑,这种多么奇特的一件事情,别人不知道,黎山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刑命收到刺杀赵惟吉的命令,他也有幸追随,目睹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弈,按理说,刑命是赵惟吉的仇敌,而今竟是这么一副情深谊长的样子,不由得让冷星看到了一丝希望,便是连身上的三尸脑神丹的毒有忘却了。 “皇上,属下黎山,一定会誓死追随!”冷星义正言辞道。 “求皇上收为麾下!”其他的黑衣众人齐声说道。 “好,好,好……”赵惟吉连声叫好,大声说道:“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你们这样,朕很欣赏,不过,你们要知道,一旦归顺朝廷,就不能像之前在圣月教那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动不动就抹脖子动手。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都该循规蹈矩,而作为皇家军队,那一切更有军纪约束,一切有法可依,不得越矩。尔等可听明白,若是明白,那朕就收下你们,若是不明白,那朕只能说抱歉二字。”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帝王之气尽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黑衣众人齐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朕正是封你们为猎豹队,由黎山出任队长,以后一切行动直接向朕报告,又或是刑命,你等可听清楚了?”赵惟吉说道。 “属下明白!”黑衣众人齐声高呼道。 “好,现在,朕就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那就当朕这场婚礼的嘉宾,吃好喝好,懂吗?”赵惟吉说道。 黎山谢道:“谢皇上!属下祝皇上新婚快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说着,冷星不由心想:“看来自己做这个决定是不错的,至少这个皇帝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 “祝皇上与娘娘举案齐眉。”不知为何,虽然是善意的祝福语,在赵惟吉听来却是异常的刺耳,可他又不想让陈嫣然她们看出他的不妥,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会,各位可要多喝几杯了。”说着,赵惟吉又转身迈步朝厅中央而去,拿过一张椅凳,一跃而上,双臂展开,大声道:“首先各位莅临我的婚礼,在此,我先敬大家一杯。”说着举起杯盏一饮而尽,旋即接着说道:“第二,难得三位姑娘不嫌弃,在如此粗鄙的环境下,也愿意成为我赵惟吉的妻子,我以无言可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说着仰头又是一杯。二杯烈酒下肚,赵惟吉不由觉得喉咙刺痛,肚腹温热,好像有股热气在串流般。 看着赵惟吉接二连三的饮尽杯中之酒,陈嫣然不由心疼,忙出声道:“别再喝了,你醉了,刑命,快去扶他下来。”此刻刑命还不曾知道赵惟吉已时日无多,一直以为他只不过就是被废弃了内力,还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说道:“陈姑娘,这么一点酒,没事的,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不仅是他大婚,还收编一批猛将,喝点小酒助兴无伤大雅,你可别还未成为他的妻子,就已是十足的管家婆的样子,小心陈睿不喜欢你这一套。” 当然,任谁也不会将刑命这段话放在心上,毕竟,不知者不罪,至于他说陈嫣然的那段话,也不知玩笑话,此刻任谁都已无法阻止赵惟吉的兴致,哪怕她是有多么的心疼,多么的揪心。 刑命话音才落,赵惟吉又大声道:“刑命说的对,难得今天这么高兴,大家应该不醉不归,一醉方休,来,喝!”说着,将手一扬,又是一杯饮尽。 陈嫣然知道,赵惟吉心里难受,她便也不再出言相劝,便任由他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其他人,见陈嫣然没反应,她们也不会出声说什么,因为她们都知道,赵惟吉的时日不多,开心一刻是一刻。 赵惟吉拿起筷子敲击杯盏,“啪啪啪”几声响,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待所有人都抬眸看着赵惟吉,等候着他的发言后,赵惟吉张开嘴巴,说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我便献丑唱首一首,献给我的爱人,然儿,萱儿,雨儿!”话音刚落,乐声已响:“熟悉陌生的画面,唤醒封印的思念,注定什么样的你,继承蔓延的思绪……原来啊爱,是为了你存在,深藏的某一段,是谁借了却忘了还,原来时间,是剪不断的圆,就这样遇见你,要继续未完的遗憾……”白吉胜这首原来爱,在赵惟吉发自内心的演唱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便是他自己也不禁流下泪水。“不管我去到哪里,你们都在我的心里,哪怕是轮回千年万年,你们依旧是心中的最爱!”赵惟吉柔声说道。话语一落,掌声已响彻着整个大厅,很是巧妙的掩盖了这一抹悲伤。 第三百零九章,洞房花烛 婚礼在赵惟吉这首“原来爱”中完美落幕,随后便是婚礼的重头戏,便是洞房花烛,对于女人来着,这一夜是无比重要的日子,是绝对不能与他人分享这一夜,赵惟吉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用怎么辩论,已依次排出,陈嫣然之于首,宁心雨之于末,聂梓萱当然便是中间,如此安排合情合理,三位也没有出言反对。 对于他这最后七天的日子,赵惟吉早就已经安排妥当。既然能有此机缘,当然要好好利用,他已经完美无暇的编排好了这七天的作息表,每人轮流一天,这样,便是死也是满足的,何乐而不为。不过事与愿违,赵惟吉可以说是到死都没完成大被同眠这个伟大的理想。而这个理想,一直陪伴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遥不可及。 他在这个大宋第一次爱上的女子,如今最爱的女子,陈嫣然。 陈嫣然被陈琳雅她们几人先送到事先布置好的新房,她来到新房后,便一直端坐于床沿,虽然陈嫣然是一个内力高深武艺高强的女人,却也总归是女人,如今嫁人了,还是嫁给她自己最爱的男人,难免会有点娇羞,她的双颊便一直红晕着,此刻宛如红苹果般,绯红无比。 “笃笃笃……”叩门声送入陈嫣然的耳际,让她不禁紧张起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那种感觉,比练功走火入魔还要难受。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陈嫣然心中的挚爱,赵惟吉此刻正慢悠悠的迈步进入,随手带上房门,旋即便提步朝陈嫣然而去,待停在陈嫣然的身边,赵惟吉突然停下脚步,拿过桌上的的杯盏,倒了满满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陈嫣然,柔声道:“然儿,我们喝交杯酒吧。” 陈嫣然轻嗯一声,伸出素手,接过杯盏,垂眸低首。 看着陈嫣然如此娇羞的模样,赵惟吉不由哈哈一笑,旋即轻声道:“娘子!” 陈嫣然虽说害羞,却也还是檀口轻启,柔声道:“相公!”话音一落,二人便合卺交杯,一杯酒下来,陈嫣然双颊越发的晕红,看的赵惟吉不由痴迷,傻傻得愣在那里。 陈嫣然觉得赵惟吉如此模样不甚好笑,不由“噗嗤”一声,娇声唤道:“相公……” 赵惟吉闻言不禁一酥,忙回过神,伸手牵过陈嫣然的素手,正色道:“然儿,你知道的,我只有七日,不对,应该是六日之命了,今天举办这个婚礼,能娶你陈嫣然为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也是最自私的决定,这洞房之夜,我看,还……还是罢了!”一语甫毕,赵惟吉忙低眸垂首,不敢抬眸看着陈嫣然,深怕他自己一冲动,便做下不可原谅的事情。 陈嫣然闻言一怔,旋即忙抽开双手,趁着赵惟吉没反应过来,已扑在赵惟吉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雄腰,将玉首死死抵在赵惟吉的胸膛,轻声道:“你不要了我了吗?你知道的,就算我能独活在这世上,我也不会再有七情六欲,然儿的这颗心已经给了一个来自未来的陈睿,早已拿不回来。”说着,微微一顿。 赵惟吉感受到怀里伊人微微娇颤,只觉胸襟一阵冰凉,赵惟吉低眸抬手轻轻拭去了陈嫣然双颊的泪水,柔声道:“然儿,我爱你!”当他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赵惟吉已经想好,他知道,古代的女人很是忠贞,尤其是然儿这么爱自己一定不会忘记自己,与其让她伤心一辈子,不如给她一个寄托,既然他自己既然不能陪伴她左右,那便留下小陈睿陪她走过未来的每一天,虽然他知道,这一夜不一定能如愿,不过总算是有个希望。 “相公!”陈嫣然柔声道。 赵惟吉闻言哈哈一笑,将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赵惟吉伏在陈嫣然的耳际,轻声细语道:“傻瓜,然儿,你好美!” 陈嫣然羞涩不比,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合,不时“嘤咛”一声,与他忘情的互吻着。 陈嫣然已禁受不住赵惟吉如此的挑逗,她望着赵惟吉,檀口轻启,逸出:“相公……”这是她失去理智前的最后一句话,两腮已绯红。 红烛丝帐,软玉温香,万般旖旎,一夜鸾凤颠倒,二人牢牢的紧抱着,沉沉的睡去。聂梓萱一人端坐在床沿边,她知道,今夜赵惟吉是不会来到,可她却不想早早的入睡,毕竟今夜,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之夜,有的时候,她都会问自己,值得嘛,为了一个三妻四妾就快要死的人值得吗?可当她看着这一袭红嫁衣,不知为何,嘴角微微扬起,笑意从心而出,她便知,自己已爱他入髓。 第三百十章,众人回归 一夜贪欢,二人都用尽了全力,似是要将对方揉进骨髓里。不知过了过久,陈嫣然悠悠醒来,转眸一看,恰巧对上赵惟吉那色眯眯的双眼,忙别过小脸,娇嗔道:“别看,讨厌!” 赵惟吉一早便已醒来,却便未起身,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靠在他手臂上的沉沉而睡的陈嫣然,伸手轻轻摩挲着她那白净光洁的面颊,喃喃自语,却没想到,怀里佳人会醒来,看着她娇羞无比的样子,赵惟吉总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娘子,怎么,还害羞啊?” 陈嫣然闻言一怔,忙娇嗔道:“不准看,不准看,好羞人啊。”说着,素手已覆上赵惟吉的面颊,遮住他的双眸,轻声道:“讨厌!” 这一声娇嗔让赵惟吉一阵酥麻,忙伸手拉过陈嫣然的那只遮住自己眼眸的素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道:“你这傻丫头,这有什么好羞人的,老公看老婆,天经地义,这是人伦之道,谁敢笑你!”说着,蜻蜓点水般吻上陈嫣然的额头,只闻“啪”的一声,旋即接着笑道:“好了,起来吧,天色不早了。” 陈嫣然只觉臀部一疼,忙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下意识的揪过丝被遮住娇躯,一脸羞涩得垂首低眸,轻声道:“嗯,老公,你帮我拿一下衣衫好吗?” 赵惟吉只觉全身一冷,盖在身上的丝被已被陈嫣然全数夺取,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当然不会害羞,反而将左手放在鼻端用力一嗅,调戏道:“诶……好香啊……”说着,顿了顿,大声道:“啊……娘子,你好色,把被子还给我,不准看,不准看,好羞人……” 陈嫣然哪里受得赵惟吉如此轻佻的话语,只闻她嘤咛一声,柔声道:“老公……把那衣衫拿过来好吗?然儿好冷……” 这女人要是撒起娇来,就算是五大十粗的汉子都会软瘫,何况是赵惟吉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他猛然站起,跃下榻,健步如飞般来到衣柜处,拿过衣衫,又忙回到榻边,递给陈嫣然,道:“快穿起来,可别冻着了。”说着,他便转身,自行着衣。 陈嫣然接过衣衫穿戴整齐后,抬眸看着赵惟吉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轻笑,她只觉自己很幸福,她知道,赵惟吉他还是很心疼她的,可是却又不自然的想起赵惟吉只剩下六日可活,心里原本的甜蜜此刻尽成苦涩,不禁喟然一叹,却再也难以压抑心伤,倏然从后环抱住赵惟吉,嘤嘤哭泣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赵惟吉忙转身环抱赵惟吉入怀,伸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珠,柔声道:“你看,这新婚第一天,你就哭哭啼啼的,那可不吉利,这也不像是你的性格,好了,一会出去,让姐妹们看了笑话。” 陈嫣然停住了抽泣,哽咽道:“还不是因为你。” “好了,再哭可要变成大花猫了。”赵惟吉用袖口装作要帮陈嫣然擦拭,陈嫣然见状忙挣开赵惟吉的怀抱,娇嗔道:“咦,脏死了。” 赵惟吉说道:“我还舍不得用这衣服擦干净一只大花猫呢,你先坐着,我出去打水。”还未等陈嫣然反应,赵惟吉已推门而出,迈步朝一边的厢房而去,其实此刻天色尚早,宅院内并未有人先于赵惟吉起身。 赵惟吉抬手轻轻推开厢房的门,蹑手蹑脚的迈入,朝床榻而去,见床榻的伊人和衣而睡,整个人蜷在床沿边,眉宇紧蹙,看得赵惟吉好不心疼,忙上前,抬手覆在她的眉心处,轻轻一揉,榻上伊人似是知道赵惟吉前来,睡梦中伸手紧握住赵惟吉的手,囔囔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别走……别走……” “傻瓜,我不走,不用对不起,虽然我没有预料到替你挡一掌会有这么大的后果,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贵有天,我也不会怨你的,既然我能娶你为妻,就说明,我是真的爱你,而不是爱恋你的美色,虽然,你是挺美的,不过,一定不是这个原因。”说着,赵惟吉俯身轻轻烫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道:“萱儿……” 聂梓萱只觉额头一凉,又闻得“吱呀”一声,房门瞬间闭合,她悠悠醒来,抬手覆在额头尚有余热的地方,柔声道:“就算你贪恋我的美色也没关系,谁叫你就是我的劫,遇上了你,我注定了万劫不复。原来真的会有一遇杨过终身误,不过,我却无怨无悔,只是恨自己不能常伴左右,与你白头偕老。” 离开了聂梓萱后,赵惟吉又来到旁边的厢房,不用说,这里一定睡着宁心雨,不同与聂梓萱满脸忧伤,宁心雨则是面带微笑,四仰八叉得躺在床榻上,露出她那纤细白皙的裸足,宛如葡萄般,粒粒饱满,却又小巧,看得赵惟吉忙吞咽口水,都说女人最性感的部位不是胸部也不是私处,反而是修长的**,和小巧的裸足,难怪赵惟吉会看成这样,若不是陈嫣然还等着他,他非扑身而上,吃了这块晶莹剔透的葡萄不可。 赵惟吉伸手揪过丝被盖在宁心雨的身上,柔声道:“丫头睡相这么差,一会就该着凉了。”一语甫毕,他便健步如飞朝厨房而去。 “色鬼!”原来刚刚赵惟吉急色的样子已被宁心雨用眼角全数瞥见,可见他见自己又没有任何举动,她便埋怨的娇嗔道。 “咕咕咕……”鸡鸣之后,便代表着天已亮,百姓该起身忙碌,又是一天的男耕女织,不过,这种折磨惬意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有,比如赵惟吉,不知是不是昨夜精力过度,他端着水盆还未递给陈嫣然,便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所幸水盆里装得是冷水,不然,一定会烫伤。 赵惟吉这一晕,将宅院里的人全数惊醒,在刑命和陈嫣然的一同努力下,赵惟吉这才悠悠醒来,刑命一众人全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扫视一周,忙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陈睿,你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难道,你真不把我当兄弟?”刑命喝道。 “你说呢?我只是不想多一个担心而已,告诉你又能怎样,这伤能治好吗?好了,我没事,不说这个。”说着,赵惟吉硬撑着身体,跨步下榻,任谁都拦不住,只因赵惟吉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不想呆在床上等死,不想将这宝贵的时间浪费掉。”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杨延昭的出现,为这悲伤的场面带来了好消息,一众人便一同出了大厅,听着杨延昭和薛敬他们手舞足蹈的讲述着他们的海上之行。 原来那日入夜后,韩升他们几个便在饭菜茶水内,倒满了蒙幻药,为了避免他们起疑,他们自己也有吃,只是,他们用金针刺骨保持了暂时的清醒,待赵恒他们全部晕眩后,韩升他们便放下小船,将这画舫洒满酒油,一点火,顷刻之间,这画舫便燃起熊熊烈火,而就在他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那跟在赵恒身边的黑衣人冷星,却突然醒来,飞跃出画舫,揪住韩升和关继宗,原本已上了小船的金东和薛敬又重新跃上船板,四人便与冷星围打在一起,毕竟冷星武艺在他们之上,虽然中了蒙幻药,不过金东他们四人还是不是他的对手,而在这时,大火已燎远,若是不及时躲避,那么他们也会被活活烧死,好在金东当机立断,叫韩升他们几个撤离,而他与冷星近身赤搏,所幸,赵惟吉曾经教过一招,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带马回槽”,及时弄断了冷星的手臂,而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短箭刺进了冷星的颈脖处,受了这一刺的冷星当即倒地,流血而亡,而金东也及时跳跃入海,回到了小船,可是由于画舫火势太猛,差点将小船灼烧,要知道,若是连小船都烧了,不管他们水性多好,毕竟也是中了蒙幻药的,支持不了多久,就会沉入海底。 韩升说道:“皇上,你可没看见,当时多惊险啊,好在,延昭他们几个及时赶到,不然,我和金东他们就要变成水鬼了。”自从高君宝离去后,韩升便替代了高君宝成为了飞虎队里最能讲,最活跃的人。赵惟吉一想到高君宝,便想起来那一日自己发誓,一定要杀死莫云端为君宝报仇,可他却为了魏云,放过了她,好在,韩升他们几个也算谅解,并没有埋怨,而今听到他们虽然开心的讲述着,却知道,当时有多危险。 赵惟吉忙站起身,九十度弯腰,作揖道:“多谢兄弟,多谢你们为了我出生入死。” “皇上,使不得!”杨延昭忙出声阻止道。“不,延昭,这是我应该做的,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有今日,也不会能有拿下赵光义的这一天,是你们,让我的皇帝生涯过得这么灿烂,这么有意义,几位,不用谦虚,请受我一拜。”赵惟吉拜道。众人看赵惟吉这样,便再也不出言阻拦,因为他们知道,赵惟吉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因为他这一拜是出自内心,而不是似他人那般惺惺作态。 第三百十一章,不速之客 “皇上,够了,再拜下去可是要折煞臣等了!”杨延昭忙出声阻止道。 赵惟吉由于连续几次的叩拜牵动了内伤,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隐约可见几滴泪珠从眼角渗出,眉宇紧蹙,应是难受至极,陈嫣然忙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柔声道:“好了,顾着点身体,你还……”话才说一半,已被赵惟吉打断道:“嗯,我知道了,别的话不用多说。”说着,还不忘朝陈嫣然使眼色。 “既然这圣月教这么多的坛主舵主已死,想来也已不成气候,不知接下来的行动,你们可有对策?”说着,赵惟吉转眸看向一旁的聂梓萱,见她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听到韩升说起他们将圣月教将近六十余人的教徒全数烧死于大海之上,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她是圣月教的圣女,再怎么说,这些教徒是都圣月教的人。赵惟吉深怕一会说到覆灭圣月教的时候,聂梓萱会更加难受,便转眸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你带着萱儿她们先退下,随带去厨房做点饭菜,一会就要午膳了,大家都该饿了。” 陈嫣然点头轻应道:“好!”话音一落,便领着聂梓萱和宁心雨还有陈琳雅她们退离大厅,二话不说的朝厨房而去,一路上面对着陈琳雅她们的嘘寒问暖,涨红了小脸,只能轻声细语,害羞至极。至于聂梓萱已不似前日那样冷淡,兴许是已嫁于赵惟吉的缘故,她对于陈嫣然回答陈琳雅的问题也甚是好奇,时不时的侧耳倾听,听到害羞之处,她也会小脸泛红,就好像陈嫣然所言之事发生在她自己声音一样,这一小段的距离,让赵惟吉的这三个小娘子情感迅速加温,这是赵惟吉意想不到的。不过女人总归是女人,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彼此完全陌生女人的可以在上厕所的这短暂的几分钟的交谈中建立深厚的友谊,更何况是这三个即将共事一夫的女人。 “现在好了,大厅之内就只剩下我们纯爷们了,废话不多说,我想问问,你们对于如此将这圣月教全数铲除之事有何见解?”赵惟吉大声问道。 “皇上,刑命大哥应该带了一批曾属圣月教的一众黑衣人改邪归正,加入朝廷的大军,不知他们现在何处?”杨延昭问道。 “哦,你是说猎豹队啊,他们,对了,刑命,他们去哪里了?”赵惟吉说道。 杨延昭问道:“猎豹队?这是何意?” “哈哈,这个简单的很,我随口取的,飞虎猎豹,怎么样,很有气魄吧。”赵惟吉说道。 “陈睿,他们现在守着宅院,以防他人来袭。”刑命回道。 赵惟吉闻言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麻烦刑命你去帮我将他们叫进来,让哥们几个认识认识。”话音还未落,刑命已转身纵跃,赵惟吉喊都喊不住,不由呵呵一笑,道:“这刑命,这么心急,我话都还没说完。” 一语甫毕,刑命已和猎豹队长黎山一同出现于大厅之内,只闻得黎山叩首道:“末将黎山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黎爱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赵惟吉忙说道:“来,朕为你引见几位飞虎队的队员还有锦衣卫的队员。杨延昭,韩升,薛敬,金东……”依次不落的往后接受,这一项举动让锦衣卫各内成员甚是感动,以致使他们将来面对敌人的软硬兼施都没有背弃赵惟吉。这又是赵惟吉未曾想到过的事情。 就在黎山依依回礼的时候,厅外突然“砰砰……”几声巨响,还未等赵惟吉等人反应过来,又听到“咯吱”声响,厅门被人影撞断,那人影恰巧滚到黎山的脚边,黎山忙低头一看,看清脚下之人便是和自己一起投靠赵惟吉的其中一个黑衣人,他忙俯身问道:“啊章,发生什么事了?” 脚下黑衣人已无力回话,一股鲜血从口里喷出,旋即便已停止了呼吸,死在黎山的脚边,赵惟吉见状忙道:“走,出去看……”话音未落,厅外已传来几声怪异的笑声:“额哈哈哈……敢背叛圣月教,那便是死路一条。” 赵惟吉和刑命他们急忙提步迈出大厅,便见到屋檐之上站立着黑压压一片的的人,身着着不同的服饰,有白衣,有红衣,有蓝衣,有紫衣,就是没有黑衣,不对,应该说是着黑衣的人全部被这些人抓在手里,很多都已经晕眩过去,不用说,怕是早就已没了性命。 赵惟吉抬手指向屋檐,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残忍,杀害我府家丁!” “家丁?呵呵……皇帝小儿,你这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逞能,这些哪里会是你的家丁,明明是我圣月教的叛徒,对于叛徒,本尊主一向不会手软,必要的时候,就要清理门户。”立于一群人中央的身着华服脸带面具的男子说道。 “你就是圣月教的尊主?聂文进?”赵惟吉忙问道。 “不错,真是本尊主,没想到你这皇帝小儿消息还算灵通,难怪你会想灭了我圣月教,告诉你,我圣月教乃集天地日月之精华,要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凭你区区小儿,竟敢与之作对,你这是嫌命长了。”聂文进冷笑道。 “那朕还是真龙天子呢,这天下,都是朕的包括你的圣月教,朕今次不灭了你的圣月教,便没有脸面再做皇帝,亦愧对天下。”赵惟吉说道。 “好,没想到你这皇帝小儿还挺有志气,不过可惜,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做皇帝了,本尊主不仅要你的命,还要你的大宋江山。”聂文进说道。 “哟,老头,你口气倒是不小,朕就怕你没命享。”说着,赵惟吉扬起手,发号施令道:“兄弟们,上,杀了这个挨千刀的。” “自不量力!”聂文进冷哼一声,右手一挥,突然从屋檐上丢下一堆不知名的东西,别人可能不清楚,赵惟吉可清楚的很,急忙喊道:“大家快闪开,是霹雳雷火弹!”至于这个名字,其实是赵惟吉一时情急之下胡乱叫出来,没想到这一句话倒是让聂文进对他另眼相看,因为这霹雳雷火弹是他聂文进耗尽多时才研制而成,靠着鬼谷子留下的制药方法所研制而成,说起这个鬼谷子乃是上秦古书,比鲁班奇书还要早,还要精,相传鲁班又可能还是师从鬼谷子,只是求学期间有幸得见鬼谷子一书,将脑子依稀记得的事物有重新记录下来,制成赵惟吉手中那本鲁班秘籍。这也就能说明,赵惟吉为什么能眼看出,甚至还能说出的名字,而圣月教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精妙绝伦的机关暗道,要不是赵惟吉来自现代看的电视剧多,加上之前也已研读鲁班秘籍,哪能这么了解。 “砰砰……”几声巨响,便是连身处内院的陈嫣然她们也都听到,忙放下手中之事,赶到前厅,看到赵惟吉他们一个个炸的乌漆麻黑,还以为他们都身受重伤了,焦急的喊道:“相公!”其中也包括聂梓萱。 聂文进好像听到了聂梓萱的声音,低头俯瞰,便见聂梓萱一脸着急的扶起赵惟吉,满是关切。看的聂文进怒火升烟,忙喝道:“聂梓萱,你堂堂圣月教圣女,居然敢背叛圣月教,好,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死亡的滋味!” 聂梓萱只知道,若是聂文进再丢下霹雳雷火弹,只怕赵惟吉他们会逃不掉,别人她倒无所谓,可是他不能再让赵惟吉受伤,哪怕他只有不到六天的可活,聂梓萱抬眸看向聂文进,对峙道:“聂文进,我以汉隐帝之女,大汉公主刘梓萱的身份命令你们,后退,立刻撤退!”聂文进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圣女聂梓萱居然会为了赵惟吉不仅爆出了她自己隐蔽的身份,还背叛了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生父,早在聂梓萱的的母亲难产而亡的时候,聂文进便没有将聂梓萱当成他真正的女儿,反而是给她编了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告诉她,她的父亲其实是大汉的皇帝刘承佑,后因为赵匡胤亡了国,丢了命,而她的母亲也在生产中失去,以至于,聂梓萱一直仇视大宋,这也正是聂梓萱为什么每次开口都是狗皇帝狗皇帝的叫赵惟吉,只是发生了一些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加上她自认为只有十日命可活,便也就放下的仇恨。而对于她一向认为是绝密的身世此刻也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这一句话,不仅让聂文进大为诧异,便是连赵惟吉他们也吓了一大跳,不过看着聂梓萱一脸正色的样子,便知他所言非虚,而赵惟吉也明白过来,这聂梓萱与他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怎么一见面就恶语相向,想来原因在这里,一个是大宋君主,一个是亡国公主,能好好相处才怪。说句不好听的,赵惟吉的爷爷赵匡胤可是聂梓萱的杀父仇人。也正是聂梓萱这句话,让赵惟吉明白到,眼前这个女子爱自己不比陈嫣然少,也让他顿时升起了满心的爱意。 第三百十二章,我是你爹 聂文进俯瞰着聂梓萱,沉稳道:“梓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现在,只要你帮本尊主杀了这个狗皇帝”说着伸手恶狠狠的指着赵惟吉,顿了顿,旋即大声说道:“之前你所做事,本尊主一律不计较,你还是我圣月教最圣洁的圣女。” “够了,这个圣女我已经当够了,若是你的眼里真的还有我这个圣女,亡国公主,你就领着你的教徒离开这里,不管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圣月教的人,我不想对教里的人大开杀戒。”说着,不由轻轻一咳,声音虽小,却全数没入聂文进的耳中,他双眸狡黠,似是在谋算着什么,嘴角一扬,怪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狠心了。” “父亲?我说,聂老头,你要不要这么不要脸,怎么,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岳父,要是你这么想,趁现在,找个女人生个女儿,十八年后,说不定我还可以大发善心,吃一回嫩草,勉为其难收了你的女儿,这样,你还可能弄个国丈爷做做,到时候,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苦落草为寇!”赵惟吉伸手搂住聂梓萱,抬眸望向聂文进,打趣道。 “好啊,聂梓萱,你居然真的背叛了圣月教,背叛了本尊主,还嫁给了这个狗皇帝,你还当真以为你是金枝玉叶皇族之后,哼,我告诉你,你体内留得是我聂文进的血,你是我聂文进的亲骨肉,你这条命是我给的,我现在就要收回来!”由于聂文进戴着面具,根本不能看到那张隐藏在面具背后的脸此刻是怎样一个状态。 赵惟吉明显感觉到聂梓萱此刻身躯正在娇颤,忙加重手上的力度,借此告诉聂梓萱,一定要镇定。赵惟吉忙道:“聂文进,废话别多说,有本事我们现在就打的痛快!” “哟,本尊主现在可不想喊打喊杀,再说,你不是本尊主的女婿,哈哈,好女婿,来叫声岳丈听听!”聂文进说道。 正待赵惟吉启口,却被聂梓萱抢在前头,说道:“聂文进,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娘的?难道,她也不是我娘吗?”其实曾经何时聂梓萱也怀疑过聂文进根本就是她的父亲,尤其是在二人以汪氏父女的身边生活的时候,他对自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而一旦回到圣月教总坛,他又会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聂梓萱并否认了她这个可笑的想法。 “贱人,别和我提你娘,要不是你这个小贱人,蕙娘就不会死,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不知为何,当聂梓萱一提到顾蕙娘的名字,聂文进就失控了,厉声吼道。 赵惟吉看到聂梓萱眼角闪过泪花,心有不忍,知道她一定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开始发挥他无赖痞子的本质,笑道:“哎哟,岳父大人,你这大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看来需要逛一下花柳巷才能泄火啊。” 聂文进冷哼一声,却未出声,而随在赵惟吉身边的杨延昭他们和随在聂文进身边的那群五颜六色的随从,姑且称他们为颜色军团,都已不由自主的轻笑起来,只不过颜色军团的笑声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秒就戛然而止。 “啧啧,看看你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笑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居然还呆在岳丈大人的身边,这样做人有意思嘛,还不如放下屠刀,归顺于朕,朕赐你们良田千亩,姬妾百名,这样活着,不是更惬意?”像赵惟吉这样光明正大的撬墙角还是第一次见,而他口中所言也着实让那颜色军团心动,只是一想到体内的三尸脑神丹,便是将这皇位让给他们,也不会心动,毕竟,没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聂文进闻言一笑,道:“哈哈,怎么,你以为就凭借你这点手段,就想让他们归顺于你?狗皇帝,你想得太天真了。” “不就是三尸脑神丹的毒嘛,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你有解药!”赵惟吉说道。 聂文进闻言一怔,不由心想:“这厮之所以知道三尸脑神丹应该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没有其他,毕竟,这世间唯一知道这个三尸脑神丹如何解的人已经被自己杀了。”心思一转,道:“是嘛,褚丰,听到没有,这狗皇帝有解药,你还不快背叛本尊,还有你们,也走吧!” 聂文进身边穿着红衣的男子闻言一颤,忙弓身道:“属下不敢!”说着,却在心里想着:“我堂堂大唐名将褚遂良的子孙,如今却要沦落到这种地步,受人摆布,残害忠良,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命虽贱,却也想活着。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我,我相信,老祖宗是不会怪罪不肖子孙褚丰的。” “你们呢?”聂文进声音沉稳,却凌厉。 “属下愿意誓死效忠尊主,圣月教主,与天地同寿,千秋万世!”颜色军团齐声高喊道。 赵惟吉看到这样便知,挑拨是没有任何作用,毕竟,他只知道三尸脑神丹,只知道叶无涯,只是却没有多大的用处,转眸间聂梓萱忧愁的脸孔又入了双眸,这才想起自己将话题扯远了,旋即拉回正题,道:“聂文进,废话不多说,你不是要杀我吗?其他的我赵惟吉倒没什么要求,只是想死的明明白白,你到底说清楚,你有什么证据说萱儿是你的女儿?你别在这里认亲认戚。”说着,声音一沉,道:“朕可要明确的告诉你,就算萱儿是你的女儿,你也必是无疑!” “哈哈,狗皇帝,你口气倒是不小,反正,这个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便是!”说着,聂文进揭下面具,心绪回转,便转到了三十年前那年冬天,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满腔热血,一身抱负,一入官门便已是皇帝亲兵,掌管着禁卫军,可是,好景不长,大汉已到陌路,加上宋朝崛起,很快,就打了过来,一边打一边退,加上皇帝刘承佑受了奸人之计,可是说是腹背受敌,在心腹聂文进和郭允明,苏逢吉等人护送之下和他的爱妃顾蕙娘一同逃离京都朝西北逃去,可惜,却被心腹郭允明所杀,在死前一刻,他命令聂文进护送顾蕙娘离开,此刻顾蕙娘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若是能离开,将来生下皇子尚可有一丝希望。 一路上,为了避人耳目,二人装成年轻的商人夫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聂文进是个血气方刚二十出头的少年,而顾蕙娘又是个貌可倾城的女子,很快,聂文进就对顾蕙娘产生爱意,唯一幸运的就是,那个遗腹子总归生了下来,还是个皇子,这让这个纤弱的女子有了希冀,总想着能有一天带着她的儿子夺回大汉。聂文进此刻已爱得不能自拔,为了完成顾蕙娘的愿望,他便开始创立圣月教,明里是江湖门派,实者是为造反而作准备的秘密基地。时光飞逝,一晃九年过去了,起初只有三人的圣月教越来越有规模,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聂文进出色的经商头脑,和领导才能,乃能将圣月教发展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教派。一次中秋大典,他甚是高兴,便喝多了酒,在酒精的驱使下,他做了一生中最错,却又最真性情的事情,那便是强奸了顾蕙娘,所谓一次生两次熟,加上手上有小皇子作为威胁,自然而然,顾蕙娘成为了聂文进的妻子,还怀上了聂梓萱,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七个月后,顾蕙娘突然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她的皇儿早在九年前便被聂文进一掌打死,那时候,她便明白,昔日的热血少年已被**腐化,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从此便一病不起,身子每况愈下,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早早的就寻了短见。不论聂文进拿了多少奇珍异宝,名贵药材,顾蕙娘都没有碰过,只是每日喝一点稀粥度日,终于,在孩子足月之际,气虚体弱的她,总归还是难产,再生下聂梓萱,还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已断气而亡。顾蕙娘的死,聂文进无法接受,他将满腔的悲愤都发泄在了聂梓萱的身上,而为了达成顾蕙娘的心愿,他开始变本加厉,手段变得越发的狠心,便是连聂梓萱,他都可以心狠的让他服下三尸脑神丹,应该是说,第一个吃下三尸脑神丹的便是聂梓萱。聂梓萱这张酷似顾蕙娘的脸,每次看到,他都会发狂,只有在汪府的时候,他才会放下心魔,将聂梓萱当成女儿,好好的补偿,其实,这都是聂文进的心病,他再狠他自己,为什么要强奸顾蕙娘,如果没有那一夜,她就不会怀孕,也就不会难产,也就不会这么狠心离他而去。听到聂文进娓娓道出的故事,不知为何,赵惟吉相信,这是真的,绝对不是聂文进编出来的,虽然狗血无比,可在他提起顾蕙娘的时候,双眸尽是柔情,赵惟吉可以断定,这个岳父心里还是很爱很爱顾蕙娘,甚至已经到了深入骨髓,就差没人格分裂出一个顾蕙娘与他对话了。赵惟吉贴近聂梓萱,柔声道:“萱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和理解你的。”说出这句话的赵惟吉,知道,聂梓萱有可能会选择生父而放弃自己,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会记恨,只会由衷的希望,她能原谅他这个情感缺乏的父亲,三十年,有哪个男人能三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一个女人,赵惟吉自问他自己做不到,他是从心里佩服这个大魔头。 第三百十三章,文进死去 听完这段看似情深实则不知所谓的情感故事,聂梓萱的反应出乎了所有的预料,她一脸淡漠,仿佛根本没听过般,双眸凝望赵惟吉,柔声道:“萱儿先告退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记住,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赵惟吉轻声说道:“好,你先回去,放心,我不会受伤的。”说着,不由顿了顿,随后忙对着宁心雨说道:“雨儿,你和萱儿先下去,艳红姐,麻烦你,帮我好好看着她们,这里就交给我们!”话音一落,宁、聂、陈三人便在赵惟吉的目送下,离开了大厅。 赵惟吉抬眸望向聂文进,厉声喝道:“好了,故事也听完了,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哈哈,不错,这聂文进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少年能像你这样沉稳,毕竟是一国之君,是与常人不同,既然如此,那本尊主可要好好玩玩,难得有个像样的对手,就这么杀了怪可惜的。”聂文进闻言大笑,道。 “玩?谁玩谁还不知道呢。”说着,赵惟吉右手一扬,发号施令道:“哥几个,现在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一语甫毕,收到信号的杨延昭金东,韩升,和薛敬四人还有谭昇他们九人,忙不迭得都从腰间掏出连环枪弩,对准屋檐处,扣下扳机,“砰砰”几声巨响,只见一阵黑烟飘起,起先站立在屋檐上围堵着的颜色军团瞬间七零八落,残肢飞溅,只有不下二十的人躲开了这一击,聂文进见状愕然道:“霹雳雷火弹,你怎么有?” “哈哈,好说,好说,你手中那个是霹雳雷火弹,而我这个,却是升级版霹雳雷火弹,我给它取了一个很拉风的名字叫炸弹!性能一般啊,我还指望着,能一下子杀光你们呢,看来我得改良改良,不过能杀的你措手不及,还不错,有点成效!” “炸弹?这究竟是何物?”聂文进对于刚刚那个威力巨大的物体甚是感兴趣,在他心里,这世间能有如此威力的应该只能是他所制造出的霹雳雷火弹,而不是什么该死的炸弹。 “炸弹,炸弹,就是炸死你们这些王八蛋!”赵惟吉说道。 “你怎么骂人!”聂文进觉得自己这么虚心求教,不该得到这样的回答。 赵惟吉厉声道:“骂人怎么了,我骂得就是你,好好的富商不做,非要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杀人越货,拐卖小孩,训练死士,刺客联盟,做的坏事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就算你当真是萱儿的父亲,当真是我的岳父,我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姑息你这贼人,废话少说,看招吧!”说着,伸手拿过杨延昭手中的连弩,对准聂文进,径直射去。 “砰砰……” “好,那就让我们一决生死!”聂文进忙不迭的从腰间掏出好几颗霹雳雷火弹,而他身边的颜色军团已提剑朝下而跃,径直朝杨延昭他们刺去。 所幸,赵惟吉有陈嫣然这个爱妻,又有陈琳雅三个好姐姐,外加一个妹夫刑命,绝命五人组,只要联手,可以说,那气场都可以震慑敌人。 颜色军团的二十人余人,各个都是精兵,武艺都不输刑命,而杨延昭他们论武艺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好在,他们手中有连环枪弩,射出的是经过赵惟吉改造过的子弹,只是他在子弹头处加入了炸药成分,当子弹在空气中迅速移动,便会使药粉燃烧,随之爆炸。 顷刻之间,大宅之内已是黑烟弥漫,战况激烈,双方胜负难分,聂文进在屋檐上俯瞰着这一切,他知道,若是时间再一久,必定会陷入困境,聂文进纵身一跃,径直朝赵惟吉而去。 双方打得难舍难分,根本没人能在这一刻关注到赵惟吉,他便是退在一角,躲避他人的进击,却没想到,本来和他一样旁观的聂文进会突然加入战局。 聂文进的武功不比刑命差,而此刻的赵惟吉却是废人一个,一点内劲都没有,只会一些近搏之术。凭借灵敏的触觉,赵惟吉侥幸的躲过了几次聂文进的击打,不过却还是被其掌风带到,一个踉跄,连退几步,脚后跟搁在门槛上,身子朝后倒去,正待他已经必是无疑的时候,只觉一股外力托起他,还未等他站稳,一黑影已绕过赵惟吉,硬生生得接下聂文进竭尽全力的一掌,二掌对峙之际,一股白烟从手掌间冒出,二人如僵尸般站着一动不动,赵惟吉这才看清,替他挡住这一掌的便是聂梓萱,心想:“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然儿不是说她不能用内力,不然压制尸毒会立马发作,之后,就不过十二时辰的命。”一想到这里,赵惟吉不由心痛,忙吼道:“萱儿,快收手。”不过,这个内力对弈,哪能是这么容易收发自如的,赵惟吉看着聂梓萱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颈脖处的静脉都已涨起,看着就好像要爆炸般,赵惟吉忙冲着不远处对敌的陈嫣然喊道:“然儿,救命!” 一听到赵惟吉如此急切的吼声,陈嫣然运气全身的劲力至于右臂,奋力一击,便将那个叫褚丰的人打的飞弹出去,至少十丈之距。脚一触地,便立马转向朝赵惟吉飞奔而去,同时又运气于掌,在聂文进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打于他的背后,待她手掌离去时,聂文进和聂梓萱同时朝后倒去。 赵惟吉忙伸手扶住聂梓萱,只觉胸膛一热,低眸一看,便见聂梓萱嘴角溢出鲜血,神情迷离,晕眩在赵惟吉的怀里。 陈嫣然收回掌力,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老公,你没受伤吧?” “然儿,萱儿她,她好像尸毒发作了,怎么办,怎么办……”赵惟吉焦急万分,看着怀里的安详而睡的聂梓萱,赵惟吉忍不住流下一滴男儿泪。 “没事的,没事的!”陈嫣然上前安抚道。 “哈哈……没事?你们太天真了,中了三尸脑神丹的人,除了有解药,不然是必死无疑,哈哈……”聂文进发疯般狂笑道。 赵惟吉青筋暴起,厉声道:“聂文进,我杀了你!”话音未落,那聂文进已从腰间拿出一柄金丝小刀,仰头哈哈大笑,旋即便狠狠的刺进胸膛里,颤抖着,缓缓吐出临终的话语:“蕙娘,文进来陪你了……” 不过一刻钟,众人心目中的大魔头就这样自刎于人前,可是却是在最后一刻,他都未曾认聂梓萱为女。 而厅外的颜色军团,此刻已被杀的七七八八,剩余的几人,也在聂文进断气的那一刻,举手投降了。 赵惟吉抱起聂文进,一步一步朝厅外而去,对着杨延昭说道:“延昭,这里你就交给你善后了,朕要让这圣月教从此在我大宋的领土上消失!” “是,皇上!”杨延昭说道。 看着赵惟吉抱着聂梓萱,头也不回的径朝外而去,陈嫣然冲着赵惟吉的背影,喊道:“陈睿,你这是要去哪里?” 赵惟吉说道:“然儿,我要带萱儿去找瑜儿姐姐口中所说的白须老者,我相信,他一定就救得了萱儿。”言语间,脚步依旧没有停留。 “等等……我陪你去……”说着,陈嫣然健步如飞般跟在赵惟吉的身边,领着他来到陈瑜起先提到的枫树林处。 赵惟吉脚步沉重,气喘吁吁,却仍是抱着聂梓萱,边走边喊:“老人家,你要是在就出来吧,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我的命,我只要你能救救萱儿。”不知不觉,已走到尽头,前方根本无路可去,虽然那个老者不一定在这里,可是这里却是赵惟吉最后的希望,他小心翼翼的将聂梓萱放在树边,双腿一屈,身子一矮,跪在地上,一边叩首,一边说道:“求求你,救救她!” 看着赵惟吉这样,陈嫣然不甚心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难道她要说,叫赵惟吉别这样,聂梓萱救不活了,此刻她什么都不能说,她明白赵惟吉的感受,因为不久之后,她就要承受赵惟吉的离去,心思一转,撩起裙角,身子一矮,跪在赵惟吉的左边,冲着前无去路的枫树林,道:“老人家,求求你出来吧,别躲了!” 时间飞逝,十个时辰就这样闪过,尸毒发作已十一个时辰,那也就意味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聂梓萱就会香消玉殒。一轮皎月悬于天空,月光洒下,将漆黑一片的枫树林呈现在眼前,循着月光望去,便见聂梓萱脸色苍白,嘴唇已紫的不行,眼神浑浊,除了还有一点点的鼻息,此刻的她已与死人无疑,赵惟吉倏然起身,奔到聂梓萱的身边,弯腰抱起,转身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走吧,时间就要到了,就算是叶无涯出现,也救不回萱儿了,我想陪她走过这最后的一个时辰……”话还未说完,突然身边冒起白烟,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眼前一黑,晕眩了过去。“是谁!”陈嫣然喊道,话音刚落,便也晕了过去。 第三百十四章,世外高人 赵惟吉只觉周围漆黑一片,他很想离开,于是他用力的跑,一直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可是还是漆黑一片,就在他累的想放弃的时候,一抹淡光洒在前方处,将前方点亮,一抹熟悉的倩影印入眼帘,赵惟吉忙冲着倩影喊道:“萱儿,萱儿,萱儿……”话音甫毕,只见那倩影悠悠转身一脸忧愁,双眸朦胧,看着赵惟吉,娇颤不已,旋即喊着:“相公,救救萱儿,萱儿不想死,不想死……”说着,倩影已如白雾般消散开来。 赵惟吉见状,不由声嘶力竭的喊道:“萱儿,萱儿,别走,别走……”他很想伸手去握住那缕轻烟,却是无声无息,身子一个前倾,整个人都朝前不去,嘴里喊着:“萱儿……” “你醒了?”一股苍老的声音送入赵惟吉的耳际,他霍然睁开双眼,抬眸便见到一个白须老者负手而立,盯着自己打量,赵惟吉艰难的溢出一句:“你……你是谁?” “哈哈,我是谁?我便是我,还能是谁,老朽只是见你很是诚恳,明明自己就将不久于人世,居然还为了一个女子叩拜老朽二十个时辰,其情可嘉,老朽这才将你们带进花圃。”白须老者抚须而笑,道。 要是起先赵惟吉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老人是谁,那现在听了他这么一席话,赵惟吉当即明白过来,此人便是他要找到白须老者,这么说,萱儿有救了,一想到这里,赵惟吉倏然起身,翻身下榻,跪在白须老者的面前,求道:“高人,求你救救萱儿,求你救救萱儿……” “萱儿?可是那个奄奄一息中了尸毒的女子?”白须老者问道。 “对……对……就是她,求高人你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赵惟吉连忙跪拜道。 “是嘛!”白须老者抚着长须,说道:“我要你身边那个白衣少女的命!” “什么?你要杀了然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所谓的高人都这个样子。”赵惟吉有点愤慨。 “不为什么,老朽从不救人,不过你要我救那个姑娘也行,一定要一命换一命。”白须老者说道。 “好,一命换一命就一命换一命,那我把我的命送给你,你杀了我之后,一定要救萱儿,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赵惟吉应承道。 “喔,老朽挺好奇,只要老朽救了那个萱儿,那你不就可以和她双宿双栖,至于那个白衣少女,杀了便是杀了,你有何不满意的?”白须老者厉声道。 赵惟吉闻言甚是气愤,骂道:“老不死的,不救就不救,朕只要离开这里,就派兵将此地夷平,你不是喜欢隐居嘛,你不是喜欢当世外高人吗?呵呵,朕会让这天下之大,无你容身之地,让你死后不能入土为安!”赵惟吉实在太过气愤,才会如此恶语相向,甚至还自称朕,那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够震慑力,他知道,这古代人啊,笃信的都是死后入土为安,他这样也算是要挟吧。 “哈哈……”白须老者只是大笑,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这笑声,让赵惟吉听着差点毛骨悚然,就在他以为多半已无商量的余地的时候,突闻“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打开,一股熟悉的声音送入赵惟吉的耳中:“叶爷爷,午饭烧好了!” “然儿?是不是然儿?然儿,你还活着?”赵惟吉冲着门口喊道。 “相公,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叶爷爷,多谢你,救了萱儿妹妹,又救了我相公,然儿都不知怎么多谢你!”说着,陈嫣然霍然跪地,叩首道。 “哈哈,孙女,你这个夫君为人不错,就是花心了一点,不过也还好,不是那种见色忘义始乱终弃的人,好了,这里就让给你们小两口,老朽去好酒好菜去了,哈哈……”白须老者笑着走出房门。 待白须老者走后,赵惟吉霍然起身,扶起陈嫣然,柔声道:“然儿,你没事吧?那老头没对你怎么样?萱儿呢,萱儿醒了吗?还是她已经死了!” “相公,不准这么没无礼,要叫叶爷爷,不能再直呼老头了,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不仅救了萱儿,他还顺带救了你!”陈嫣然轻斥道。 “爷爷?他究竟是谁?你是说我的内伤好了?不对,不对,你之前不是说这天下除了叶无涯的梅花神针还能救治,其他的都是无用功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赵惟吉如机关枪般炮语连珠道。 “傻相公,你这都不明白?”陈嫣然娇笑出声道。 看到陈嫣然这副模样,又想起刚刚她唤老头为叶爷爷,此刻自己的内伤都已被治好,那么说,那个老头就是叶无涯?不对,不对,他不是已经被铁无名杀死了,又怎么会出现这里,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咯咯,相公,别想了,任由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陈嫣然娇笑道。旋即反手扶着赵惟吉,接着说道:“相公,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嘛,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一定饿坏了,还好,我每天都熬着粥备着,你先躺一会,我去端碗过来。” “等等……然儿,你是说我昏迷了几天?”说着,微微一顿,见陈嫣然点头回应,赵惟吉接着说道:“萱儿呢?她真的救活了?毒解掉了?” “萱儿妹妹……她……她……”赵惟吉见她说话吞吞吐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忙追问道:“萱儿她怎么了?是不是她没救活,死了……”虽然这是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不过赵惟吉已经做好了应有的准备。 “她走了!”陈嫣然淡淡道。 “走了?真的死了?”赵惟吉此刻哪里知道陈嫣然说的走了,只真的走了,而不是死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不由一痛,可又不敢置信,又问道。 “不是,她身上的毒叶爷爷已经给解掉了,她已经没事了,只是,只是她突然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只留下一份给你的书信。”说着,陈嫣然从怀中拿出信纸,递给赵惟吉,道:“你先看着吧,我一会回来!” “迟点再看吧,她好了就好,走,领我去吃饭吧,饿坏了都。”赵惟吉将头靠在陈嫣然的玉肩处,像小猫一样,撒娇道。 “你啊……走吧!”陈嫣然搀扶着赵惟吉,一拐一拐的朝花厅而去。赵惟吉抬眸扫视一周,一抹别样的景致印入眼帘。正值春季,万物初始,满园的花都已盛开,蝴蝶和蜜蜂双双盘旋于花朵之上,鸟语花香,花圃旁边有一座用竹子搭建的楼房,厨房炊烟袅袅,饭菜香送入鼻息,赵惟吉顿感心旷神怡,道:“然儿,这个地方不错,将来我们要是隐居这里,养儿为热,那感觉,一定不错!” “你啊,一时一个想法。”陈嫣然嘴上虽是斥责,心里却美滋滋的,一想到赵惟吉的内伤已治,而自己也已嫁给他,他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将来给他生几个,只是不知道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一想到这里,陈嫣然突然双颊泛红,心想:“哎呀,羞死人了!” “然儿,你是不是想什么坏事了,看你这脸红的。”赵惟吉打趣道。 “你才想坏事呢。”陈嫣然娇嗔道。 一路上,二人就这样打情骂俏,不一会,便来到大厅,抬眸便见那个白须老者已坐于饭桌前,自斟自饮,一看到陈嫣然和赵惟吉,忙笑道:“哈哈,你们来了,来,陪老朽喝一杯。” “叶爷爷,你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陈嫣然轻斥道。 “孙女教训的是,爷爷把这杯喝了就不喝了,你别嘟着嘴,变丑了,你身边这个臭小子不要你了。看你倒哪里哭去。”白须老者说道。 看到他二人如此亲昵的谈话,赵惟吉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过也懒得去离去,他在陈嫣然搀扶下,来到饭桌前,作揖道:“见过叶无涯叶老前辈!” “不敢,不敢,哪敢叫堂堂的大宋皇帝如此,那不还折煞老朽。”白须老者说道。 赵惟吉听着白须老者这段话,从中不难听出,他已经变相承认他自己便是叶无涯,也知道自己是大宋的皇帝,只是赵惟吉突然觉得很好奇,这叶无涯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了,可他又不敢贸贸然询问。 叶无涯看出赵惟吉一脸的疑惑,笑道:“小子,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老朽今日心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惟吉闻言一怔,旋即忙问道:“叶老前辈,我听人说,你已经死在十八年前的沧州,那今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叶无涯早知赵惟吉会有此一问,他闭目而思,思绪已飘去很远,很远。十八年前,沧州叶家,一家百余口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这一段不忍记起却有不得不记起的往事。 第三百十五章,苦海无涯 沧州算是属于大宋边界苦寒之地,与辽国交接,这里人蛇混杂,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江洋大盗,可以说,只要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在沧州遍地都是。 沧州叶家,在沧州属于少说的大族,世代行医,鲜少会有武艺,而叶家的人,医术高超,哪怕是奄奄一息的人落到他们的手里都可以起死回生,以至于江湖上不论正邪对于叶家都格外的宽容,因为他们家族里会行医的族人可能是华山派的恩人,可能是武当派的恩人,也有可能是某个江洋大盗,甚至是杀人狂魔的恩人,总之,只要是喜爱舞刀弄枪的,几乎无一不受过叶家的恩惠。也正因为这样,叶家在沧州,在江湖上始终屹立不倒,在七十余前,叶家出了一个名叫叶无涯的天才医者,江湖人称绝命怪医,医一人杀一人,一命换一命,从此叶家虽名声依旧鹤立,不过名门正派已渐渐与之断绝联系。从此,在叶无涯当当家的时候,叶家已渐渐没落,很多同族兄弟以为没了正派人士的庇佑,惨死在邪魔外道的手上,世人都说是叶无涯让叶家陷入如此的境地。 时间一晃而过,当年风度翩翩的少年医者已满头白鬓,身子也有点佝偻。而叶家,已不复从前,也只有叶无涯在江湖上还有名声,还会有人知道,他是绝命怪医,还会有很多人找他救治。叶无涯是天生的医痴,也是毒痴,他可以为了制造一种毒而每日每夜的研制,也会为了制出解药废寝忘食,很多时候,他都会有怪诞奇特的想法。七十多岁那年,正值天下大乱,叶无涯乘机抓了很多深受重伤的士兵,来做实验,经过近一年的时间内,他先后发明了梅花神针,人皮面具,和三尸脑神丹。一次机缘巧合,他世间仅两张的人皮面具送给了陈抟老人,也就是陈嫣然拿给陈菲儿用的那种,不过,叶无涯欠了陈抟老人三次人情,他用变声丹药和人皮面具还了两个人情,最后一个人情,他足足等了近二十年,还在了赵惟吉的身上,这也正是他出手相救的原因。 至于梅花神针,则独步天下,让绝命怪医的名声响彻武林,甚至传到了赵匡胤的耳中,应此,赵匡胤多次派人去寻找叶无涯,来救治他常年打仗累积下来的伤,可是叶无涯不愿被朝廷束缚,便将叶家一切事情交给了他的儿子,叶南天,不同于叶无涯,叶南天是一个极其好客之人,喜好宴请友朋,却是酒量微浅,醉酒之后,便会口无遮拦,别人问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那一年,冬天,沧州下着漫天大雪,只见整个沧州都被皑皑白雪笼罩,寒风呼呼,直教人痛彻心骨。叶南天有一点和他爹叶无涯很相似,那便是喜好名药,听闻有人冒着风雪给他送了一只天山雪莲,他便热情款待了这位自远方而来的商人,汪文进。 叶南天与汪文进二人详谈甚欢,二人煮酒论英雄,把酒言欢,一坛陈年烈酒,就这么被二人饮尽。与往日一样,叶南天将一些不该说的通通说了出来,比如人皮面具,比如三尸脑神丹,比如无涯毒经,有道是怀璧其罪,就是这么一次酒后失言,叶家满门被汪文进派人杀光,夺走了三尸脑神丹和无涯毒经,还有一本陈抟老人送给他的鬼谷子。而此时,叶无涯却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等他再次回到沧州的时候,叶府已凋零,满地尸骨,而江湖上也已传出叶无涯身怀绝世兵器,被武林人士灭了口,夺走了兵器,而叶无涯,和他家老小全部死在了这场大火里。 于是叶无涯便将计就计,乔装成一个甚是平常的老者,本欲投靠陈抟老人,可陈抟老人此刻已隐居隐世谷,他自然是找不到。他用了近十年的事情,都未能查明那件事的缘由,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狠心。本以为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却在第十五年的时候,他得到了圣月教的圣药便是三尸脑神丹,只是苦于没有武艺,而魔教中人各个身怀武功,他开始暗中跟中中毒的堂主,他总共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查到圣月教的总坛便在扬州,他便隐居于扬州,弄了一个花圃,花圃里种了奇毒的七星海棠,罂粟,曼陀罗花,总之世间最毒的,都在这个花圃里,为了避免无关紧要的人发现此地,他用鬼谷子传下来的天机图,将枫树林改成一个密林,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找到花圃,除非他让花圃现身。兜兜转转二十年,他就是为了能制造出剧毒,一手剿灭圣月教,可是没想到,毒没治好,倒是被人借走了几朵罂粟和曼陀罗花。不过对于九十多岁的人来说,他已经没有时日蛰伏,他只能行动,他加快了研制的步伐,就在他要外出配药的时候,见到赵惟吉和陈嫣然还有聂梓萱三人出现在枫树林,他一看便知聂梓萱种了三尸脑神丹,他便起来好奇之心,加上陈嫣然和赵惟吉的叩了近二十个时辰的响头,他便用迷药迷晕了他们,领着他们进了花圃,不过由于陈嫣然内力深厚,才一到花圃,她便醒来,看着白发苍苍的叶无涯,陈嫣然甚是亲切,脱口而出:“爷爷!” 在叶家被灭门之前,叶无涯就有一个刚刚出生的孙女,如今听到陈嫣然的喊声,不由得心一软,随后便于陈嫣然交谈甚欢,又偶然间得知她是陈抟老人的玄孙女,就将最后一个人情还给了陈嫣然,不仅救下了聂梓萱,还买大送小,救了赵惟吉。 故事说到这里,叶无涯已沉默,其实他之所以对于叶家灭门之事如此耿耿于怀,不是因为别人杀了他的全家,而是他自己该死了叶家上下。他一直活在痛苦了,却又不想自己早死找不到凶手,于是想制造了一种能延年益寿的方法,他便翻阅道经,佛经,最终从道经中悟出绝世神功,不仅有延年益寿的效用,还能练就绝世内力,他将此神功命名为“苦海无涯!”他练“苦海无涯”已有一年,明显觉得容貌年轻了,体力变好了,内力也亦渐深厚,这也是为什么陈嫣然一醒来,却没有能拿下叶无涯,不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叶爷爷,相公已经替你报仇了!”陈嫣然忙说道,她叶无涯要找的汪文进便是聂文进。 “什么?你知道是谁?老朽只知道圣月教有三尸脑神丹,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杀了我叶家上下。”叶无涯苍老的声音颤抖道。 “是聂文进!”赵惟吉说道。 “是他,圣月教的尊主?”叶无涯诧异道。 “嗯,就是他,是他派手下铁无名杀了叶家上下的,不过铁无名已在几年前死在然儿的手上,至于这个罪魁祸首,聂文进,他也已经在前几日自刎而亡。”赵惟吉说道。 “死了,哈哈……死了……哈哈……”叶无涯声嘶力竭的大笑着。一桩压在内心二十余年的心事,突然没了,他突然整个人都轻飘飘了,一个没站住,便瘫坐在桌椅上,眼神空洞,还未等赵惟吉反应,叶无涯已笑岔气,窒息而亡,嘴角微微扬起,眼角还有一滴泪珠未曾流下。 “相公!”陈嫣然见状,忙扑在赵惟吉怀里,哭道:“相公,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告诉爷爷的,我不告诉他,他就不会死了。” 赵惟吉其实也没想到叶无涯的反应这么大,一听到大仇得报,就去死了,低眸看着叶无涯的死状,不由说道:“然儿,你不用自责,其实,我听说有些人活着就靠一些信念支撑着,叶爷爷已经九十多岁,若是按村寻常人,要就已经死了,只是报仇的信念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再加上他练了“苦海无涯”,所以才能支持到现在,其实,他的五脏六腑,早就已经坏了,只是大脑神经还活着。” “相公,叶爷爷救了你一命,还救了萱儿妹妹一命,是我们的大恩人,他没有一个亲人,要不……要不我们立碑安葬了叶爷爷吧!”陈嫣然深怕赵惟吉不同意,毕竟叶无涯曾经拒绝赵匡胤的邀请,这正是这样,赵匡胤才过五十就宾天了。 “好!”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便和陈嫣然在花圃这里为叶无涯立了一个坟,安葬好他后,赵惟吉想找个出口出去,便一直在花圃处徘徊,正待他纠结郁闷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陈嫣然的声音:“相公,你看这些!” 赵惟吉倏然转身,便见到陈嫣然素手里拿着一堆的东西,他忙伸手接过,翻开一看,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配方和花圃的天机图,一本无涯医经,一本无涯毒经,还有一本苦海无涯,赵惟吉疑惑道:“然儿,这些你是哪里找来的?” “相公,不是我找的,而是叶爷爷一早告诉我的,他说有东西留给我,在阁楼里,我刚刚看你在这里看,我便自己一个人上了阁楼,便发现了这个。”陈嫣然说道。 “难道叶前辈知道自己会死?不会吧,他会算命?”赵惟吉说道。“相公,不想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说着,陈嫣然拿过赵惟吉手中的天机图,便顺着天机图上的机关暗道,陈嫣然和赵惟吉便成功的离开了花圃。站在枫树林处,望着并无道路的前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只是梦里有人死了,有人走了,而他们则多了一件上天赐予的礼物,内伤好了的赵惟吉,因为已没了内力,便可以修炼苦海无涯。赵惟吉突然觉得,他前方的路越来的越宽广明亮,满怀憧憬的他,和陈嫣然手牵手的回去了大宅。 第三百十六章,打道回宫 此时已近子时,街上已是冷清,家家户户皆已闭门而睡,惟有那一轮弦月悬于天际,月光皎洁。 赵惟吉与陈嫣然携手而行,本以为宅院应该也是漆黑一片,却没想到,在他们离宅院数十丈之距的时候,见到宅院灯火通明,老远处依稀可见一人影倚靠在宅门边,双眸凝视远方。 再走进一点,便知原来那个人影竟是宁心雨,还未等赵惟吉启口说话,宁心雨已拔足朝自己他奔来,待奔至赵惟吉跟前一丈之距,她却突然顿足,待看见来人正是赵惟吉的时候,她倏然扑在赵惟吉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将头深埋在赵惟吉的胸膛,檀口轻启,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赵惟吉只觉怀里伊人微颤,便知她定是哭泣了,忙伸手覆上她的玉背,轻抚几下,柔声道:“嗯,雨儿,我回来了!” 陈嫣然在一旁看着二人相拥,心里一点嫉妒的情愫都没有,反而心莫名的悸动,良久方道:“好了,起风了,且先回去。再一一细说!” “对……对……然儿说的对,雨儿,来,随相公一起!”说着,赵惟吉一手牵着陈嫣然,一手牵着宁心雨,边走边想:“若是萱儿在此,我这一生也无憾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刚一入宅院,便见宁心雨启口说道:“相公,要不要去将杨大哥他们叫起来?” “不必了,不用惊扰他们,夜已深,雨儿,你也快去休息吧,然儿,你也是!”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轻嗯一声,随后不理会一脸疑惑的宁心雨,自顾自的领着她离开了赵惟吉朝厢房而去,至于赵惟吉,在她们走后,去了厨房,打了一点水,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迹,便也回了房。 赵惟吉取出火折,晃亮后,便未用它点亮屋里的蜡烛,而是就这样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火光,从怀里掏出聂梓萱留下的信,张开一看,赵惟吉一字不落的将信上的字一字一字的细细默读:“陈睿,第一次见你,应该是在汴京天香楼,只是那时候便未细看,只是觉得你这个稚子长的还算清秀,年纪轻轻便逛花楼,便想着,将来长大了,你应该也会是和那李仲寓一样,是个纨绔子弟,不过却并未留下任何印象。匆匆一别,再次相见,你已成长了不少,萱儿根本已不认得,之所以对你兴趣是因为你的名字叫陈睿,不是那个陈睿,而是著写了‘天龙八部’和‘神雕侠侣’的那个说书人陈睿,对于神雕侠侣的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萱儿也曾向往,只是杨过总归只是杨过,而萱儿也不是小龙女,从不奢望能有一个杨过爱慕萱儿。几次接触下来,萱儿已知说书人陈睿亦是当今皇上赵惟吉,便又刻意在你面前上演了一场逃亲的戏,其实,也不算都是戏,萱儿一直都想拒绝,可是苦于没有借口,于是就将计就计,一举两得,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聂梓萱自问智慧不差于任何男人,却还是败在情这个字上。你几次奋不顾身的相救,不经意入了萱儿的心房,可萱儿是圣月教的圣女,绝对不能谈情感之事,而你,不仅是萱儿的敌人,又是萱儿克星,命中注定。当萱儿知道,你只有七日之命,而萱儿也只有十日的时候,便想任性一次,随心胡闹了一次,便是穿上了嫁衣嫁给你赵惟吉为妻,其实萱儿很开心很开心,可是上天像是在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居然在我临死的告诉我,我只是魔教尊主醉酒之下的产物,我娘,我从来没见过,我一直所信奉的,却又是这么的可笑,本以为死了就结束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萱儿,还是被救了,活了,萱儿却未曾开心,我爹他虽然致死都不认我,可我还是想认他,毕竟这二十年来,将我抚养长大,教了我一身的本领,只是,对于他昔日的所作所为,萱儿也曾盲从过,如今已知是错,萱儿想去弥补父亲的过错,相公,允许萱儿这么叫你一次,你不要因为萱儿的离开而难过,因为有嫣然姐姐和雨儿妹妹这么好的女子陪伴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至于萱儿,只要你能偶尔想起,萱儿便不甚欢愉,不用担心我,萱儿不会寻短见,能重获一次已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的礼物,萱儿一定会好好珍惜,梓萱顿笔!” 不过百余字,赵惟吉却用了一个时辰阅完,他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摺叠起来,放回怀里,呢喃自语道:“萱儿,我放你几年自由,几年之后,你若不来找我,我一定寻遍天下,将你找回,呵呵,到时候,后果自负!”一语甫毕,赵惟吉软瘫上床榻上,头才躺于玉枕之上,困意已袭来,旋即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赵惟吉在陈嫣然叫唤下,懒懒的爬起身,待换了衣衫,来到大厅,便见杨延昭他们已于大厅外面整齐站好,等候赵惟吉的检阅。 赵惟吉脚才迈出门槛,便听闻杨延昭他们齐声道:“属下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说道:“免礼,免礼,走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齐声高呼的声音震聋欲耳。 赵惟吉接着说道:“圣月教的尊主已伏诛,如此一来,圣月教便不足为惧,金东,黎山!” “属下在!”他二人迈出一步,齐声道。 “金东,黎山,朕命你们二人留在扬州,将剩余的圣月教教徒找出,若是中了三尸脑神丹的毒的教徒,要给予解药,若是他们愿意加入朝廷,为大宋效力,朕不甚欢迎,若是不愿意,那就命他们做一个正常人,别再做一些圣月教之前的那些勾当,记得为他们每个人重新登记造册,此前所做的一切,朕既往不咎!”赵惟吉说道。 “皇上,就我和黎山二人,怕是不够吧!”金东说道。 “当然了,锦衣卫朕留给你,你帮朕好好测试测试他们。至于黎山,你就领着你手下的猎豹队和金东齐心合力,你二人可听清楚了?还有你们锦衣卫猎豹队可听清楚了?”赵惟吉说道。 “谨遵皇上圣旨!”众人齐声和道。 “皇上,那我们呢?”薛敬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们,我们当然是摆驾回宫,这一出来,都快一年了,想来李姑娘怕是想你的紧,放心,一回宫,朕就论功行赏,赐婚于你!”赵惟吉说道。 “多谢皇上!”薛敬谢道。 “陈睿,我就不陪你回去了!”刑命说道。 “知道了,我和然儿她们指不定要游山玩水一番,你啊,要是心急去见菲儿,就先回去。”说着,微微一顿,旋即接着说道:“琳雅姐,那你们是要和我们一起上路?” “不了,我们四个女人,和你们一群大男人上路不太方便,你给我们一点盘缠,我们自行上路便可。”陈琳雅说道。 “这是自然,赵惟吉多谢四位姐姐一直以来的相助,将来,小弟要是有能力,一定会为四位姐姐寻找如意郎君。”赵惟吉说道。 “呸,尽瞎说。”陈琳雅娇嗔一声,骂道。 “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几位姐姐,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说着,微微一顿,不由嘴角一扬,邪笑道:“延昭,金东,韩升,你们也不小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和几位漂亮姐姐处处看?” “皇上!”杨延昭呵斥道。 赵惟吉闻言大笑,道:“哈哈,我还以为只有姐姐们会害羞,原来我们的杨少将军也会害羞,延昭,你该不会还在惦记着丝言?” “皇上,你可别瞎说,属下和丝言只是哥哥和妹妹的感情,绝无其他,至于延昭的婚姻大事,延昭只能国家未宁,安能置家。”杨延昭一脸正色道。 听了杨延昭如此郑重的话,赵惟吉便是玩笑只能开在这里,毕竟,他现在的身边是皇帝,而柴丝言已是他未来的妃子,这臣子勾引或是爱慕妃子,那都是大不敬的罪名。赵惟吉忙将话题一转,道:“这一次回汴京,延昭,金东,薛敬,你们三个便随朕一同回去,不过,朕想先去华山见见师父,再拜见拜见岳父大人,总不能就这么拐了他的爱女,要是他千里寻女就不好了,还能顺带去看看寇准那小子,也不知道,这几年磨练的怎么样。” “皇上,这西北边界之地,会不会有危险?”杨延昭疑惑道。 赵惟吉说道:“我们是微服私访,我们自己不说,谁知道朕是皇上,再说,这不是还有然儿这个高手护着,谁能伤的了我们,你啊,和你爹一样,尽会瞎担忧。”话音一落,见他们便未出言反驳,于是接着说道:“金东,黎山,你们务必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发放到任何一个圣月教的教徒手里,也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朕绝对是有意招揽他们,让他们放宽心,成为朕的亲兵,将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是,皇上,属下一定会将皇上这句话告诉他们,让他们都知道感恩戴德。”黎山说道。“好了,都散了吧,收拾行囊去!”赵惟吉说道。众人齐声回道:“是,皇上!”话音一落,便各自朝自己的住所而去。 第三百十七章,策马奔腾 “驾,驾,驾……” “相公,慢点,慢点,危险!”“公子,小心!”“哎呀……”只见一辆马车堕进了巨大的水坑里,不管少年如何强扯缰绳,鞭打马股,白马依旧丝毫不动,少年显得有些急躁,对着白马骂骂咧咧道:“没用的家伙,晚上就把你杀了烤了吃!”话音刚落,忽闻白马长啸一声,马头奋力一阵,马车倏然一动,少年差点没被白马甩出去,待白马站定后,马车已离开水坑,少年不由拍拍马屁,笑道:“goodboy,goodboy!”一语甫毕,只见白马晃动马尾,欣喜若狂的样子,让马车上的一众人看的不由大笑。 “看吧,我就说这马有灵性,你们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少年耸耸肩道。 “你啊,就知道搞怪,还不快回车内,这马车就让延昭来驾驭吧,你就别凑热闹了,一会车翻了怎么办,这都要天黑了!”只见一少女掀开车帘,探出小脑袋,对着这个爱玩的少年呵斥道。 “好吧,延昭,你来吧,记住,驾好一点。”说着,少年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缰绳递给杨延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旋即便转身钻入车厢内,对着起先呵斥的少女说道:“然儿,娘子,你给点面子嘛!” 少女并没有因为少年的示好而改变态度,反而有些冷淡:“好啦,坐下!” 少年无奈的耸耸肩,朝车厢内另一个少女身边而去,旋即就坐,抬手搂住此女子,道:“还以为我们家然儿做了妻子之后会变得温柔点,没想到还是这样,也不知道将来成为我孩子的娘,会不会母性大发,变得温柔呢。”原来他们是赵惟吉他们六人,此刻正驾着两辆马车,一路马不停蹄朝长安而去。 起先一直是杨延昭驾着赵惟吉和陈嫣然他们所在的马车,可是赵惟吉突然心血来潮想自己试试,于是就让杨延昭教了他一下,待学会后,就踢开杨延昭,自行驾车,还未走多远,就因为来不及避过那个水坑,差点马车就要报废,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六个人可做不了一辆马车。就算马受得了,车也受不了,随时面临超重的问题,所幸,白马还算争气,在赵惟吉几句没有人性的谩骂下,以此为激励,不靠任何外力,自行走出。 “驾,驾,驾……”同意是这么一句话,白马却奔走的异常的平稳,一点都没有颠簸,马蹄声响彻着大道。 赵惟吉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探出脑袋,看着薛敬驾着的马车和自己这辆马车并驾齐驱,不知为何,脑力突然想起还珠格格里的一个经典画面,那熟悉的音乐突然盘旋于脑海里。其实赵惟吉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不是因为他追星,又或是特喜欢这电视,而是那个芒果台每到节假日,尤其是寒暑,必定会重播,他不看也得看。 赵惟吉倏然回头,对着陈嫣然和宁心雨说道:“然儿,雨儿。”说着,又冲着外面的杨延昭说道:“延昭,你说我们这一路上只为了赶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实在是太枯燥了,不能白白浪费这好山,好水,蓝天,白云,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事情来度过这美好的时间呢。” “你想玩什么就玩吧,别耽误他们驾车,安全为上!”陈嫣然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对着赵惟吉自上而下的浇灌,让他不得不想起一句经典的广告词:“雪碧,透心凉!”何止透心凉,简直是凉透了!不过这可不注意让他安静下来,现代他没什么才艺,就是爱好吼几首,要不是长得真心不怎么样,那一堆的选秀,他必定会报名参加,什么好男儿啊,快男啊,我型我秀啊,好声音……不过这些都只是想想的,好在,上天对他还不薄,穿越了,给了他一具身材棒,相貌佳,声音磁的身体,他还不趁机秀一下。 “我就知道你会怎么说,没关系,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免费献歌几首,为这枯燥的马车生涯添点风趣。”赵惟吉清清了嗓子,唱道:“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自从有了你,生命变得好美丽,多少欢笑,欢笑”突然卡词,忙又变化歌曲:“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啊……啊啊啊……” “啊完了?”陈嫣然淡淡道。 “对啊,啊完了,怎么样,好听吗?”赵惟吉微微一笑,酒窝一显,说道。 “别卖萌,这明显是两首不同的歌啊,你还以为我们不懂啊!”宁心雨插上一嘴道。 “就是,公子,你这歌音调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延昭不怎么懂音律,不过还是听得出来的。”杨延昭还插上一句,道。 赵惟吉闻言一愣,嘀咕道:“我靠,不是都说不懂音律嘛,怎么这都听得出来,还卖萌,你还真当自己是穿越来的啊。” “相公,你嘀咕什么呢,赶紧唱一首完整的歌吧,我觉得刚刚这两首还不错呢,就是没唱全。”宁心雨说道。 赵惟吉说道:“哼,你将我唱,我就唱?那我不很没面子,不唱!”说着,嘟喃着嘴,那模样甚是有趣。 “好了,我的好老公,唱嘛,唱嘛,雨儿想听呢,唱嘛,唱嘛。”说着,不由往赵惟吉的身上蹭,像小猫一样,还不忘伸出玉指,朝赵惟吉的酒窝处,轻轻一触,柔声道:“唱嘛,好听!” “不唱,然儿都不喜欢听,不唱!”赵惟吉赌气道。 “唱吧,其实挺好听的。就是能唱完吗?”陈嫣然的这话,还是出乎了赵惟吉的意料。 “看吧,看吧,嫣然姐姐都这么说了,所以啊,相公,你唱吧。”说着,宁心雨忙抬手鼓掌,深怕赵惟吉会反悔,极力催促。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唱一首,我比较喜欢的,你们可听好了!”说着,赵惟吉张嘴开唱:“将沧海都烧成了桑田,把红颜看成白眼,也难以把思念变成流言……我相信把你的名字,念上一千遍就会念成,轮回一千遍的诺言,渡过雨打风吹的考验,我相信把你的容颜,看上一千遍就会看成,最永恒的预言,有一天我们终将改变,变成了唯一的传说!”赵惟吉这首预言唱的婉转动听,而一想到聂梓萱的留书离去,他就更加的深情了。气氛瞬间变得忧愁起来,赵惟吉忙哈哈一笑,打破尴尬,道:“怎么,哥唱的太好听,把你们都听傻了?” “你才傻了呢,相公,这个真好听,叫什么名字啊?”宁心雨已经习惯赵惟吉的嘴里经常蹦出一些歌词怪异,音律简单,却又特别好听,易记,朗朗上口的歌曲,比如之前的爱的供养,伽蓝雨之类的。 “雨儿,话说,你老公我不是叫你唱了那首爱的供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展歌喉?”赵惟吉说道。 “啊……不要,我唱的很难听的,嫣然姐姐唱的可好听了,你将嫣然姐姐唱嘛。”宁心雨娇嗔道。 赵惟吉闻言不由一怔,旋即说道:“然儿,你会唱?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不行,不行,得惩罚,你瞒谁都不能瞒你相公我,怎么会唱也不告诉我呢,快唱来听听!” “就是,就是,嫣然姐姐,你快唱那首歌,让相公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唱歌的。”宁心雨怂恿道。 听到车内如此激烈的探讨,杨延昭也甚是好奇,忙扯住缰绳,长吁一声,拉住白马,停下马车,转头探入车厢内,道:“少夫人,你要唱歌吗?那延昭可要洗耳恭听了!”话音一落,另一辆马车也停了下来。 “然儿,你看吧,不仅是我和雨儿想听,便是连延昭他们也是,还有这对鸳鸯马也是!”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被架得被办法,轻叹一声,道:“事先说好,不准嘲笑!”赵惟吉他们一齐点头,沉默不语,侧耳倾听。 陈嫣然檀口轻启:“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歌声悠扬,宛如灵音般透彻人心,有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怎么,很难听么?怎么你们一个个这副模样!”陈嫣然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嗓子,当然会有一点点紧张。 “然儿,你开什么玩笑,你这样的歌声要是难听,那么那些所谓的歌王歌后就要靠边站了,可惜……可惜啊……”赵惟吉叹着气,摇着头,一个劲的直说:“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啊,相公?嫣然姐姐唱的这么好听,你还可惜什么?”宁心雨问道。 “可惜她生错了时空咯,要是她能生在未来,那一定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大明星,以她这模样,这身材,这歌声,简直可以风靡全亚洲啊。”赵惟吉一高兴,嘴巴就像水龙头般,陈嫣然拦都拦不住。 “公子,未来的事情你怎么知道啊?亚洲又是哪个国家啊?”杨延昭问道。 “我正想问呢,相公,这明星又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好玩嘛?”宁心雨追问道。 “好吧,我错了!”赵惟吉将头埋在胸前,像一朵歇菜,别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这个公子,最喜欢的就是胡编乱造吗?你们这都相信啊?快驾车,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一会城门关了,我们可以露宿荒野了。”陈嫣然淡然一声,说道。“少夫人说的是,少爷,夫人,坐稳了!”说着,杨延昭用力一扯缰绳,吼道:“驾,驾,驾……”两辆马车如脱缰的野马奔驰在大道上,一抹暗红的晚霞悬于天际,白云像是随着白马一同前进般,马车里的歌声依旧悠扬,马蹄声也不甘落后。 第三百十八章,途遇师兄 唱了一路,赵惟吉着实是累的不行,趴在陈嫣然的**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兴许是做了美梦,口水都流出来了。若不是陈嫣然爱极了这个时而睿智时而迷糊的少年,她可不会任由他将口水滴在裙角上,甚至还因为怕他会受凉,从行囊里拿出一件衣服盖在赵惟吉的身上。而她,则闭目休憩。 “驾,驾,驾……”那白马在杨延昭的鞭打下,疾步狂奔于大道之上,正待杨延昭以为一路平稳无障碍的时候,奔驰在他们前面的另一辆马车倏然停下脚步,杨延昭急忙揪住缰绳,急道:“吁,吁……”白马像是受惊般仰天长啸,杨延昭紧紧扯住缰绳,白马这才停下来,杨延昭翻身下车,心有余悸,疾步朝前而去,忙道:“韩升,薛敬,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停车?” 韩升转身走到杨延昭的身边,领着他朝薛敬而去,道:“延昭,前面有个人一身是血,不知道死了没有!”一语甫毕,杨延昭已和韩升来到薛敬身边,见他蹲在地上,身边躺着一个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男子,杨延昭忙上前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薛敬转身对着杨延昭说道:“延昭,你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刚刚见到此人昏迷于道路中间,便停下马车上前一看,只见他满身是血,不过,我刚刚看过,他还有脉搏。” “还活着?”杨延昭问道。 还未等薛敬回复,身后已响起赵惟吉响亮的声音:“你们停下来干嘛,这天都黑了,怎么,还真想在这么荒野之地野炊吗?” “公子,你快来看看看,这里有个人昏迷了,看样子,似是被别人追杀!”杨延昭说道。 此言一出,赵惟吉不由一怔,旋即对着陈嫣然和宁心雨说道:“然儿,雨儿,你们就在这里呆着,我下去看看!”说着,已翻身下车,径直朝杨延昭他们飞奔而去。 宁心雨掀开车帘,冲着赵惟吉喊道:“相公,等等我!”说着,亦跃下马车,至于陈嫣然,当然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跟着宁心雨一起来到赵惟吉的跟前,道:“怎么回事?” 赵惟吉说道:“然儿,雨儿,你们也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不过,延昭说有人被人追杀,昏迷在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惊呼给打断:“学绍哥哥……” 赵惟吉闻言一怔,低眸看着宁心雨蹲在男子的身边,一个劲的喊着,已知不妙,忙道:“雨儿,难道他是王师兄?” “相公,是学绍哥哥,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满身是血,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宁心雨一脸焦急的说道。 “这个,先别说这个,薛敬说他还活着,先救了他再说。”赵惟吉吩咐道:“薛敬,韩升,你们把他抬到车上,然儿,麻烦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话音方落,王学绍已被薛敬和韩升合力抬到他们那辆马车上,陈嫣然紧跟其后。 不一会,陈嫣然淡眉紧蹙,从车厢内缓缓而出,还未等陈嫣然启口说话,宁心雨已疾步上前,着急万分,问道:“嫣然姐姐,怎么样,师兄有的救吗?” 陈嫣然沉吟片刻,方启口道:“他身上经脉尽被震断,已成废人,并且身中剧毒,若不及时将毒素清理,他不过三个时辰必死无疑!” “学绍师兄,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相公,你一定要替学绍师兄报仇!”宁心雨双眸含泪,哽咽道。 赵惟吉上前安抚道:“雨儿,你不用担心,王师兄他也是我的师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弄清楚的。”说着,转眸看向陈嫣然,道:“然儿,那他现在怎么样?” “我暂时用内力封住了他的穴道,可以压制三个时辰,至于他现在,已有点意识,你可以去看看。”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忙跨步上前,步入车厢,来到王学绍的身边,见他双眸微颤,嘴唇蠕动,赵惟吉忙俯身贴耳,轻声道:“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还中了剧毒,到底在华山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学绍奋力睁开双眸,依稀见到相熟的身影,又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艰难的蠕动嘴唇,逸出一句:“师父危……危险,小心……大……”话说一半,只见他眼前一黑,又晕眩了过去。 虽然他为说完,不过赵惟吉还是能凭借只言片语推断到华山派发生大事了。不过此刻王学绍已晕眩过去,醒不醒的过来还是不知之数,若是华山真发生什么巨变,那么他们此番前去,必定是送羊入虎口,可若不上华山,就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什么,若是掌门师父和清虚师父有危险,他这个华山的女婿兼弟子又怎么能不去相助,心思回转,赵惟吉已知这一趟少不了,他收拾好情绪,掀开车帘,跃下马车,对着陈嫣然说道:“然儿,他所中之毒你可知晓是什么毒?可有办法解毒?” “这个,还未清楚,要一会仔细诊断一下才能知晓,他和你说什么了吗?”陈嫣然说道。 “是啊,公子,他说了什么?”杨延昭说道。 “他说师父有危险,叫我小心,也不知道叫我小心谁,还未说完,他就又晕了过去了,现在也只能等他下次醒来了,当务之急,还是先进城再说,延昭,薛敬,速速上马进城!”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薛敬和杨延昭齐声说道。 六人又重新上了马车,一路狂奔,不一会,就已到了长安门下,由于事先就在汴京做好了通关文牒,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进来长安,他并未选择客栈,而是直接踩上了衙门。 马虎拱手说道:“大人,外面有个叫陈睿的,说是大人你的远房亲戚,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人你说!” 寇准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忙道:“陈睿?快请快请!”一语甫毕,马虎倏然转身疾奔,少顷,已领着赵惟吉他们一众人来到大堂,此刻,寇准早已从书房走出,候在大堂,见到赵惟吉前来,他忙上前,道:“草民陈睿,见过寇大人!” “哈哈,陈老弟,数年不见,长高不少啊!”寇准大笑道。 “寇大哥,你还记得小弟啊,我还以为你贵人事忙,上次一别已数年,想来你已经不记得小弟,没想到,你还记得,小弟荣幸之至!”赵惟吉说道。 “公子!”杨延昭见寇准唤赵惟吉为老弟不由有点不悦,毕竟,他现在可是皇帝,又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诶,延昭,大人面前,不得无礼!”赵惟吉当然知道杨延昭想说什么,不过他暂时不想让寇准知道他的身份,不管寇准是装作不知,还是真的不知。 “看来这几年,老弟你混的不错啊,这都几个保镖了。”说着,寇准抬眸扫视一周,一抹熟悉的容颜印入眼帘,他忙道:“这不是陈姑娘,陈姑娘,这几年可还好?不知陈姑娘可有见过魏云?” “小女子陈嫣然见过寇大人,小女子这几年过得还算不错,至于魏云魏将军,他如今潇洒惬意的很,还有一个红颜知己陪伴着。”陈嫣然说道。 “陈姑娘,不对,应该要改叫陈夫人了吧!”寇准笑道。 “寇大哥,你就别取笑内子了,一会,她可要羞涩了。”赵惟吉哈哈大笑,道。 寇准说道:“对,对,对……看我,马虎,速叫厨房做几道上等好菜,本官要招呼远方而来的陈老弟。” “是,大人,马虎这就去。”说着,马虎便转身退了出去。 “寇大哥,这个吃饭一会再说,小弟现在想您安排一间厢房给我。”赵惟吉说道。 寇准刚刚已经看到受伤的王学绍,他也便未打算多问,于是说道:“好,来,你们随我过来!” 韩升和薛敬将王学绍抬进寇准准备的厢房,放下王学绍后,赵惟吉便和寇准来到书房,掏出随身佩戴的龙纹玉佩,对着寇准说道:“寇大哥,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太过张扬,所以,还请原谅小弟,你可以对外宣称,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 寇准轻嗯一声,说道:“你们路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位公子怎么昏迷不醒?” “你说他啊,其实,他是我们在长安门口偶然遇到的,不瞒大哥,其实我和他一样都是华山弟子,只是他不知道发生什么原因,居然会深受重伤还中了剧毒,我怕华山派会发生巨变,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不过怕住在客栈会让敌人知道,这才会冒昧进来衙门,麻烦寇大哥。”赵惟吉说道。 “我不知道陈小弟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却也非富即贵,既然你手中有皇上的龙纹玉佩,只要不是背叛大宋的事情,我寇准定当齐心协助,至于华山乃是我大宋响当当的名门大派,可容不得他们受奸人所害,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寇准说道。“那小弟在此先谢过寇准大哥了,将来,必定向皇上美言几句,寇大哥,那你可就前途不可限量!”赵惟吉说道。“哈哈哈……”寇准只大笑,却未说别的。 第三百十九章,得知真相 安顿好王学绍后,赵惟吉领着杨延昭和陈嫣然他们随着寇准来到大堂,用了晚饭,之后,寇准又命人收拾了几间厢房。一路的奔波劳累,杨延昭他们已早早上床休息,至于宁心雨因为不放心她的师兄,便跟着赵惟吉和陈嫣然来到王学绍所在的厢房内,看着陈嫣然为王学绍疗伤。 宁心雨见王学绍紧紧皱眉,额头冒出颗粒般大的汗珠,不由担心,忙道:“相公,师兄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就不活了?” 赵惟吉看着陈嫣然是淡眉紧蹙,他也甚是担心,不过又深怕会打扰到她,忙转身对着宁心雨轻声道:“嘘……别出声!”看着赵惟吉如此,宁心雨便抬眸不语,凝望着榻上二人的一举一动。 陈嫣然运气于掌,用劲全力抬手打在王学绍的后背,一口鲜血猛地从王学绍的口中喷出,正待赵惟吉和宁心雨他们以为王学绍没得救的时候,陈嫣然拿出那本无涯医经,从怀中掏出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针刺入王学绍的百会穴,晴明左右穴,膻中穴,太渊左右穴,三阴穴……全部都是人体最重要的命门死穴,若是下针不准,或是有些误差,那么此人便必死无疑,这便是传说中的梅花神针,主要针对人身上最重要的死穴,下针精准无比,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待金针施好后,陈嫣然又运气内劲,从金针上注入王学绍的体内,顷刻之间,王学绍已有清醒的迹象,陈嫣然倏然收回内力,拿下金针,气喘吁吁,道:“经脉已无碍,现在最重要也是最麻烦的就是他身上的毒了。” 赵惟吉迈步上前,扶着陈嫣然,轻声关切道:“然儿,没事吧?” “无碍!”陈嫣然淡淡道。 软瘫在床榻上的王学绍此刻有点苏醒的迹象,双眸微颤,艰难的逸出:“水,水……” 宁心雨闻言一喜,忙从一旁的桌上拿过杯盏,倒满慢慢一杯,正整备上前喂给王学绍的时候,赵惟吉忙伸手拿过杯盏,道:“我来!” 宁心雨心知男女有别,便不说什么,将杯盏递给赵惟吉,一脸关切的看着王学绍,柔声道:“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请了?” 王学绍喝了几口水后,整个人也有点清醒过来,微微睁开双眸,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惊喜万分,忙用双手支起身体,冲着赵惟吉弱弱的道:“师弟,师妹呢?” 听到王学绍的声音,宁心雨忙绕过赵惟吉来到床榻边,檀口轻启,道:“师兄,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王学绍惊喜万分,颤抖着双手去握住宁心雨的柔荑,激动的说道:“师妹,真的是你?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师妹,你此刻切莫回华山。” “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爹他……”宁心雨不敢想象要是他爹也身受重伤,又或是已不在人世,她承受不了。 “师父他,师父他……他……” “师父他怎么样了?”赵惟吉见王学绍吞吞吐吐,忙追问道。 “师父他只怕已不在人世……”王学绍艰难的蠕动嘴唇逸出这么一句话。 “爹……” “师父……” 此刻宁心雨已溃不成声,赵惟吉虽能压制内心的苦闷,却要极力安抚宁心雨,哪里还能管得了其他,所幸,对于这一切对于陈嫣然来说,不过听过而已,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情愫,陈嫣然莲步轻启,来到榻边,淡淡道:“王师兄,究竟是何人把你们害成这样,在华山,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兄,到底是谁?”赵惟吉怒意十足。 “是大……大师兄!”王学绍哀叹一声,道:“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大师兄?不可能,不可能的,大师兄对我这么好,怎么会伤害华山派,伤害爹爹的,他还伤害同门,不会的,不会的。”宁心雨不愿意置信这一切会是那个看起来温良如玉任由自己打趣还笑呵呵的大师兄。 “大师兄?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师兄才会如此阴毒,难道,他就这么觊觎华山掌门的地位?”赵惟吉突然有种无奈的感觉,为什么,他不是最清楚嘛,在这古代,权利就是至高无上的,大到大宋帝位,小到一个门派的掌门,一个家族的当家,是人都会想往上爬,而不是被人压制着,哪怕是他赵惟吉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孤魂,也不例外,不然,他也不会死死紧握着这个帝位的位置不放,就算要放,他也要坚信,放掉皇位对于他来说,不会构成一点伤害,尤其是对于他爱的人,还有他的兄弟,一直投靠他的朝廷官员。 王学绍此刻已清醒,说话变得流利清楚:“师父本来打算过完六十大寿就宣布退居幕后,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消息走漏风声,被大师兄得知,他不甘心,他不知和哪些奸贼勾结,在师父大寿那天,全华山派的人都出席贺师父大寿的时候,他……他居然在酒水饭菜里下毒,还带着一群手段残忍的人闯入华山,说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好多弟子抵死不从,被他一刀杀死,也有好多弟子迫于他的威逼,只能苟延残喘,而我,在师父奋力护送下,才能死里逃生,这才可以在碰见师弟你们,真是天意,天意,师弟,你一定要为师父和师弟们报仇,手刃这个孽障。为我华山清理门户。” “师兄,那清虚师父呢?”赵惟吉问道。 “清虚师叔,师叔他以为还未来得及饮酒并未中毒,可是他一人孤战孽畜带来的一群手下,寡不敌众,师叔他……他……”王学绍实在是说不出那个死字。 “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师兄,你先休息一下。”赵惟吉打断道:“雨儿,然儿,我们先出去,让师兄一个人休息一下,天色也晚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走吧,雨儿妹妹!”陈嫣然扶着宁心雨随在赵惟吉的身后一起走出了厢房。 待赵惟吉他们都走后,王学绍喃喃自语:“师父,师弟师妹他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你安息吧。” 赵惟吉怕宁心雨不愿意睡觉,便没有回房,而是陪着宁心雨去了她的厢房,千哄万哄,用尽口水,宁心雨这才睡了过去,赵惟吉小心翼翼的离开厢房,来到陈嫣然所在的住所,对着还靠在床沿边休憩的陈嫣然说道:“然儿,睡了吗?” 陈嫣然缓缓睁开双眸,柔声道:“还没有!” “然儿,对于这件事情,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赵惟吉摇头叹气道:“真是没想到,灭了一个圣月教,如今又来了一个华山派,你说这个李思杰究竟勾结了哪些乱党,为什么要非要如此对待华山派的师兄弟,难道,他就真的下得了这个手,我听师父说过,大师兄从小在街边乞讨,师父看他可怜,便好心收留他,收他为徒,教他学文习武,明辨是非,他为何会如此狠心。” “你不是他,你当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你有这么多的疑问,为何不亲自上去询问。”陈嫣然淡淡道。 “啊……上去问?这不太现实吧,这简直就是找死啊。”赵惟吉难以理解,怎么陈嫣然会有此一言。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了,不能明着上,那我们就夜探,这种事情我们做的还少吗?”陈嫣然轻笑出声。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我们家的然儿那轻功已是臻化之境,这天下,哪里还有人能察觉到,这简直就是后现代的针孔摄录机啊。”赵惟吉豁然开朗,打趣道。 “针孔摄录机,这是什么东西?你啊,别到处乱说,我哪里臻化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这么说,可是把然儿推上绝路了。”陈嫣然娇嗔道。 “好了,我错了,那然儿,我们今晚就去?”赵惟吉说道。 “不是我们,是我……”陈嫣然说道。 “不行,我也要去,你啊,可别小看我,自从练了无涯师父的苦海无涯,我的内力已厉害的不得了,虽然不能和你比,但是,我觉得窃听什么的,那简直是手到擒来,再说,我们可是鸳鸯组合,少了我,那怎么称得上鸳鸯呢。”赵惟吉说道。 “如此也行,不过今天怕是去不了,华山在华阴县,我们现在在长安,从长安到华阴,就算最快的脚程也要一夜时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今晚休息一晚,明日早上赶路,晚上去再去窃听。”陈嫣然说道。 “还是然儿你考虑的周到,既然如此,那上床休息吧。”说着,赵惟吉褪下鞋袜,忙爬上床榻,又褪下衣衫和裤子,钻进了被窝,还未等他躺下,身旁的佳人已惊呼出声:“你干什么,出去,出去,不准睡这里,羞死人了。”素手忙伸进被窝,去掰开赵惟吉覆在他身上的大手。 “诶,然儿,这你就不对了,你我可是夫妻,夫妻同床共枕有何羞人的,再说,我也没准备做什么坏事,你干嘛这么紧张,哦,我懂了,然儿,这是想坏事了吧,怎么,你想我了?”说着,赵惟吉浓眉一挑,嘴角一扬,坏笑道:“那相公我可就不客气了。”“不是……”是字还说一半,樱唇已被赵惟吉堵住,她起先扭打的身体拒绝着,随着赵惟吉的吻越来越用力,她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沦陷,其实自从新婚之夜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接触,还别说,陈嫣然是真的怀念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陈嫣然双手环住赵惟吉的颈脖,双腿夹住他的熊腰,嘤咛一声,道:“相公,爱我!”这一句话,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春药,之前若说是挑逗一番,并未想着真的做什么,如今,他已是欲火焚身,双手并用,褪下陈嫣然那仅剩的肚兜和亵裤,而他也脱了精光,一对深爱着对方的男女,在夜黑人静的时候,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这滋味不足与外人道也。 第三百二十章,深入虎穴 王学绍体内剧毒还有二十八个时辰就要发作,赵惟吉他们只能在这二十八时辰之内弄清楚究竟他中的是什么毒,换言之那就是在两天两夜之内,天一亮,赵惟吉就将王学绍和宁心雨交托给寇准,他自己则和陈嫣然,韩升,杨延昭和薛敬五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往华阴县赶去。 “吁,吁……”杨延昭扯住缰绳,说道。 赵惟吉忙从车厢中钻出,问道:“延昭,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公子,到了!”杨延昭说道。 “到了?那怎么不进去,停在这里作甚?你不知道我们赶时间吗?”赵惟吉喝道。 “公子,城门处写着必须下马,要看通关文牒。”杨延昭当然不会将赵惟吉这句气话放在心上,毕竟不管是谁遇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 “然儿,我们下车吧!”赵惟吉转身对着车厢的内的陈嫣然说道。 杨延昭和薛敬二人牵着马车,跟在赵惟吉的身后,五人一同朝城门口而去,此刻前方一有几人在排队,于是他们便排在这些人身后,不一会,便已轮到赵惟吉,赵惟吉将文牒递给那位军爷,问道:“这位军爷,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严格?” 这位士兵见赵惟吉一副贵人像,身后又跟着几人,便知此人不是富商之子就是官人之子,当然不敢又任何怠慢,忙道:“这位公子,你是初来华阴吧?这里啊,上个月潜入一大批辽人,冲上华山,将华山派搞得乌烟瘴气,所幸宁掌门的得意弟子李思杰奋力反抗,才将这些辽人杀尽,只是可惜了华山派,死伤无数。县大人命我们要对于每个来华阴的人细细盘问,不然又要放一些企图不轨的人进来,那华阴的百姓可就麻烦了。” 赵惟吉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李思杰还是一个人物。”说着,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军爷,不是说当今皇上实施了新政,按理说,这些间隙潜入的机会甚少啊,又怎么会发生这种大事?” “公子,你是不知,皇上这个新政吧,好是好,可以也有一点不妥……”话说一半,士兵才觉不对劲,这编排皇帝,要是让人听到了,那他还有命活的,忙转移话题道:“公子,你们这么多人来华阴是做什么?” 不待赵惟吉回答,杨延昭已上前一步,抢先说道:“我们公子和夫人一路游玩下来,听人说华山巍峨耸立,绮丽壮观,就想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公子,现在华山还是不太安全,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士兵说道。 “军爷,就算不去那也没办法啊,你看这天黑的,要是现在回头,指不定要住在野外,我这个大老爷们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们公子和夫人都是养尊处优,可不能这么辛苦,所以,军爷,你可放行?”杨延昭说道。 士兵抬眸扫视一看,在他看来,赵惟吉和陈嫣然就是杨延昭所说的那样养尊处优,哪能露宿荒野,至于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二人和这个说话的下人一样,想来只是一些护卫,会三脚猫的功夫,不足为据,再说,他们官牒齐全,不通行也说不过去,左右盘算后,说道:“进去吧!” “好嘞,多谢军爷。”杨延昭点头谢道,随后忙转身对着赵惟吉道:“公子,夫人,请上车。” 进了城后,赵惟吉他们便找了一家不算起眼的客栈入住,安顿后,赵惟吉就命杨延昭和薛敬还有韩升三人上街打探一下,至于他便和陈嫣然换上一袭黑衣,径朝华山而去,由于通往华山的路只有一条,就这么上去,必定会被发现,于是赵惟吉便和陈嫣然选择从崖底用轻功飞跃上去。 不一会,赵、陈二人已来到华山崖底,抬眸看着那巍峨耸立的华山,赵惟吉不由惊呼一声:“啊……好高,然儿,你确定我们要从这里上去?好可怕啊!” “我想除了这里上去不被发现,其他地方,那是人还没上去,就已被发现,先别说我们压根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要是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在那里候着我们自投罗网,那不正好中了他们的计?”陈嫣然压根就不觉得这个山崖都多高,反正,那时候,在汴京,她也是这么上去下去的,早就习惯了。 看着陈嫣然如此镇定的样子,再想着其实之前他们也是爬过这样的悬崖的,赵惟吉稍微放松一下,道:“好吧,不过,然儿,你得保护我,不然,我怕怕!” “好了,最重要一点,你闭眼不要运气,放松身体,不然,你内劲一用,身子就会变沉,那我就没把握能抱得动你了。”陈嫣然淡淡道。 “嗯,知道了,打死也不运功……”功字才说一半,他已被陈嫣然拦腰抱起,宛如浮云般临空悬浮,斗然间,他只觉他自己像是在坐电梯一样,身子慢慢的像是浮,有点那么一点失重的感觉。 少顷,二人已站于崖顶,赵惟吉已是双腿发软,无力的揪住陈嫣然,颤抖道:“牛,你牛……” 他们被云雾弥漫处,只要不仔细看,是不会有人看见他们的,加上此刻已是傍晚十分,落霞与孤鹜齐飞,哪怕就算是青天白日,这里也不会有人看守,谁会想到这世间还有像陈嫣然这样变态的人,从小就会跳悬崖,对于爬悬崖宛如探囊取物。 赵惟吉镇定后,转身看着那座宫殿,道:“然儿,我们在这里先等一会,等入夜后,再进入打探。”陈嫣然轻嗯一声,旋即便盘腿而坐,闭目不语,看的赵惟吉好不郁闷。赵惟吉平躺在崖边,将头枕在陈嫣然的**之上,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掌门师兄,我们已经派人一路追杀,不过还是让他跑掉了,不过,掌门师兄你放心,他深受重伤,又中了剧毒,想来活不了多久。”男子弓着身子,说道。 “废物,本掌门已经将他打成这样了,你们还抓不到,真是废话。”李思杰喝道。 “掌门师兄,师父他……他怎么样了?”男子问道。 “卓少谦,不是你该问的,就别问,不过,本掌门心情好,告诉你也无妨,师父他已经成为废人,正在严密看守,只要他一日不说出紫霞神功的下落,一日都不准死,还有你,下去叫那些人闭上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李思杰恶狠狠的说道。 “是,掌门!”卓少谦弓着腰,退了出去,一走出门,原来唯唯诺诺的表情立刻换成愤恨,心道:“师父,徒儿不孝,没能护住你们,三师兄他也不知道怎么情况,师父,你保佑徒儿,能杀了这个逆贼,为我华山派清理门户。”一想到这里,卓少谦气愤不已,可又不得不将恨意压制,他一路狂奔,泪水不经意的从眼角滑落,待他反应过来的,已经奔了数百丈之距,停下一看,才知道自己跑到了后山这里,正待他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便被陈嫣然发现,右足一点,飞跃上去,扣住卓少谦的脖子,赵惟吉见状,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卓少谦没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而且武功甚高,就在他以为自己性命不保的时候,却听到赵惟吉的声音,艰难的逸出:“师……师弟,是你吗?” 陈嫣然听他这么一说,便松开手,点住他的穴道,道:“相公,这人你认识?” 赵惟吉倏然起身,来到卓少谦的身边细细打量,道:“卓师兄?” “师弟,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大师兄疯了,他欺师灭祖,没有人性了,要是让看见你,必定会杀人灭口的。”卓少谦忙说道。 “卓师兄,那你呢,你怎么不离去?难道你已经同流合污了?”赵惟吉不理会卓少谦的那话,说道。 “我……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姐!”卓少谦双眼通红,那样子别说有多伤心,赵惟吉看得出他不知装的,忙说道:“卓师兄,你这样很危险的,离开这里吧。我想师父也不想你为了他冒着生命危险。”说着,转眸看向陈嫣然,道:“然儿,解了卓师兄的穴道吧,他不是坏人,我猜他是深入虎穴,假意投敌。” 陈嫣然闻言点头,伸出二指快速点在卓少谦的肩膀上,斗然间,卓少谦已可以动,他说道:“师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说来话长,我本来要随师姐一起来华山看看师父,可没想到却在半路上看到满身是血的三师兄,这才知道,原来华山发生这么的事情,所以我就打算潜入华山打探打探,究竟发生什么事,大师兄怎么样突然变成这样,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操控着。”赵惟吉说道。 “师弟,这华山大门口多人把守,怎么你们进来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卓少谦问道。 “这个嘛,我们当然不会这笨哪里过去。”赵惟吉说道。“那你们是……”话还未说完,卓少谦已明白过来,忙抱拳说道:“姑娘武艺高强,少谦佩服佩服。”卓少谦这句话,把赵惟吉郁闷个半死,为什么这家伙一猜就知道是因为陈嫣然,而不是因为他,不过现在哪有这么多闲情逸致在这里打趣,当务之急,就是抓住那个叛徒,平定叛乱。 第三百二十一章,扶桑人 “师弟,你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我也不能久留了,一会大师兄又要叫我了。”卓少谦说道。 对于赵惟吉来说,其他的都是其次,主要还是宁心和的安危,于是忙出声问道:“师兄,师父呢?他……他没是吧?” “师父他老人家被大师兄这个畜生废了内力,如今已是个废人,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大师兄想要是师父说出紫霞神功的下落,想来师父性命是无忧的。”卓少谦说道。 “师父乃堂堂华山掌门,威名响彻江湖,他一定没想到临老了,却要面对这么不堪的事情,养出李思杰这样的畜生,师父现在一定难受死了,再说,这个畜生连师叔都害死了,我只怕就算我们把师父救出来,师父也已不堪活于世,这样,我们也只是白费一场。”赵惟吉说道。 “相公,我想宁师父乃是武学大者,很多事情都已经看破,以后的事情还是等救出再说,此刻考虑,为时尚早。”陈嫣然对着赵惟吉淡淡道。 “然儿说的有道理,那卓师兄,你先回去,今夜就当没见过我们,你不必刻意配合我们,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如今华山人才凋零,师兄,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不然华山可就要绝迹于江湖了。”赵惟吉说道。 “那好,我这就回去,师弟,保重!”卓少谦抱拳道。 赵惟吉抱拳回道:“保重!”一语甫毕,卓少谦已疾步离去。 “相公,这里我们不宜久留,既然卓师兄能无意间在这里看见我们,指不定还有别人来到这山崖处。”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回道:“还是然儿说的有道理,那现在,我们就潜入内部看看,这李思杰究竟在搞什么鬼。” 贬斥了卓少谦后,李思杰又不放心宁心和,就又去了趟关押宁心和的地方,对着他严刑拷问,可是还是得不到紫霞神功的下落,他有点气愤,随后想想,这华山如今都是他的,就算这宁心和把紫霞神功藏在茅坑里,他都可以把它弄出来,于是他恢复情绪,来到宁心和的书房上翻下翻,药方剑法倒是一大堆,可是就是没有紫霞神功的下落,不由喃喃自语道:“这老头究竟把紫霞神功藏在哪里。”就算他把华山上每座大殿翻来覆去找几遍,都不可能找到紫霞神功的下落,那是因为宁心和的师父将紫霞神功传给了张远清,而张远清则将紫霞神功交给了他的爱徒严毅,自从严毅进入皇宫保护赵惟吉的那一刻起,这本秘籍他就收藏已在隐秘的地方,这世间,只有他一个知道,秘籍藏在哪里。就算当时他教赵惟吉紫霞神功,也都是口口相授。 赵惟吉和陈嫣然在这几座大殿内左窜右窜,不过一个时辰,已经将这华山的情况了然于胸,不过只凭借他二人是根本不可能将这些人一网成擒,这些事情可以下山后从长计议,可是王学绍的毒却不能从长计议,赵惟吉说道:“然儿,你真的不知道王师兄中的什么毒嘛?” 陈嫣然闻言摇头,道:“确实不知,不过只要得知中的什么毒,无涯毒经上面一定会有解毒的办法,那王师兄就有救了。” 赵惟吉一筹莫展,抬眸左看右看,扫视周围,只见前方有一间厢房,房内烛光摇曳,可以清晰的看见房内应该有三个人正在围桌而坐,赵惟吉心想:“反正现在事情也没有进展,不如偷偷过去,看看这几个人究竟在讨论什么,说不定能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定。”心思一转,伸手拉过陈嫣然,二人小心翼翼的朝厢房靠近,蹲在墙角,侧耳倾听。 “竹内君,天皇怎么突然对这大宋的门派感兴趣,我们扶桑何以要沦落到装扮宋人。”男子说道。 “海棠君,我们大将军将儿子潜派入大宋已十几年,为得就是将来能坐上华山掌门,一统江湖,这样一来,有江湖中人的扶持,我们扶桑要吞并的大宋的伟大创举必定指日可待。”竹内说道。 “天皇万岁,龙野将军万岁!”三人齐声高呼道。 “相公,你说他们叽里呱啦究竟在说些什么啊,听这话,不像是高丽话,亦不像蒙古话,倒是有点像扶桑话。”陈嫣然说道。 “然儿,你听过扶桑话?”赵惟吉有点好奇,毕竟之前二十年来,陈嫣然一直居住于隐世谷,别说语言,就算是人也来来去去见的那几个,又怎么会听过扶桑话,就算是自己,来这大宋已有多年,也从来未见过这里的人说起扶桑,最多也就是高丽,大辽,西夏。 古代的扶桑话就是现代的日语,对于一个动漫迷的技术宅男来说,日语的日常用语,赵惟吉不仅听得懂,还会说,比如雅蠛蝶,苏米麻噻之类对不起谢谢的日语。他全然听不懂这三个扶桑人究竟在说话,倒是听懂了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竹内,一个叫海棠,不过听到名字又没用,毕竟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真是奇怪,这大师兄怎么和这扶桑人扯上关系,这扶桑历代都是我大宋最大的敌人,如今居然隐姓埋名潜入大宋,究竟是何用意,难道,现在扶桑就想侵略我们大宋。”说着,赵惟吉不由冷笑:“呵呵,这日本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相公,不是扶桑人了吗?怎么又变成日本人了。”虽然陈嫣然知道赵惟吉是来日现代的一抹孤魂,不过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在她的印象里,扶桑人还不如辽人可怕,大宋与辽人已在边界对峙了二十余年,由于五胡乱华以来,中国的领土就一直四分五裂,比如大宋的燕云十六州,如今被辽人所占领,要论恨,辽人比扶桑人更甚。当然这些都只是陈嫣然这个当代的宋人的想法,对于赵惟吉来说,辽人何足为惧,数千年后,辽人还是中国人,而扶桑却已是中国最厌恶的国家,与中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赵惟吉嘴角一扬,冷笑道:“呵呵,千年仇恨,看我赵惟吉如何将你们这个扶桑岛国给灭了。” 陈嫣然从来没见过赵惟吉露出这种表情,就好像一只饿狼看到了小绵羊,露出他的獠牙蠢蠢欲动。柔声道:“相公,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还在这里窃听?可是我们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等等,他们几人能潜入大宋,说不定会说我们这边的话,不然只要一出声就被识破了。”赵惟吉说道。果然不出赵惟吉所料,其中一个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男子突然开口道:“竹内,海棠,龙野将军可有说过,我们几时可有回去?”声音是原装正版的大宋口音,赵惟吉和陈嫣然当然听得懂他们的话。 “雅泽君,我们此行目的还未达到,是不可能这么早回去的,思杰君现在才当上华山盟主,等不过时间,召开武林大会,当上武林盟主,再挑起西夏辽国和大宋的矛盾,当他们打的精疲力尽的时候,那就是我们扶桑崛起的时候,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扶桑的厉害。”竹内说道。 “竹内,龙野将军真厉害,那毒药一包下去,他们都中毒了,实在是佩服龙野将军,天皇万岁。”海棠引以为荣道。 “那是自然,这药,听闻乃是出自高丽宫廷的一个医者之手,要不是看来龙野将军的面子上,他还不肯配置呢。”竹内说道。 “这么说此毒无药可救?”雅泽惊讶道。 “对于别人来说当然是无药可救,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药就在思杰君的手中。”竹内笑道。 “原来如此,天皇万岁!”雅泽说道:“好想念家乡的樱花,来到这中土已经快要十几年了,都已经忘记了故乡的樱花,真想早点回去!” “雅泽君,你放心,胜利指日可待,再忍耐忍耐!”海棠安抚道。 接下来对话,赵惟吉是没兴趣了,除了说故乡就是说樱花,要么就是青楼的妓女,他拉着陈嫣然离开此地,摸黑来到清虚殿,之前赵惟吉在这里的住所。 “然儿,你对于这件事怎么看?”赵惟吉问道。 “相公,扶桑是不是很可怕?为什么你一听到扶桑二字就这么激动?”陈嫣然问道。 赵惟吉不想在陈嫣然的面前还遮遮掩掩,他叹了一口气,将中国与日本的恩恩怨怨从头到尾诉说了一边,随后又道:“然儿,你说,是辽人可恶点,还是扶桑人可恶点?” “相公,不管你做什么然儿都会支持你,只是,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就算现在这个扶桑只是一个小国,不过扶桑忍者真的不容小觑,只要一掉以轻心,再高的武功都不是扶桑忍者的对手。”陈嫣然说道。经过陈嫣然这么一提点,赵惟吉这才想起来,扶桑忍者的厉害,又想了一遍王学绍的话,这才知道,原来王学绍口中所说的高手就是扶桑忍者,也正是这样,武艺高强的清虚道人不是他们的对手。赵惟吉咬牙切齿,道:“扶桑忍者,我要把他打的变成扶桑乌龟!” 第三百二十二章,从长计议 赵惟吉喃喃自语:“扶桑,高丽,辽国,西夏,我靠,一下子信息量太多,都来不及整理。” “相公,你嘟囔什么呢?”陈嫣然柔声道。 “没……没事。只是想明白一个事情,为什么师父对大师兄这么好,大师兄为何要如此狼心狗肺欺师灭祖。”赵惟吉说道。 “为什么?”陈嫣然轻声问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大宋人,我听那些人叫他的口气,这李思杰一定就是个扶桑人,然后在龙野的安排下,潜入大宋,这一潜就是十几年,果然是老谋深算啊。”赵惟吉说道:“按理说,他们想侵略大宋,不是应该安排人潜入朝廷,而不是潜入江湖,这有点舍近求远了。” “你错了,相公,一个人要是潜入朝廷,没有人扶持,只要奋斗二三十年才能跻身三品大员之上,可是却不能对指挥大宋的军队,而他若是潜入江湖,得到盟主的位置,那就可以号令天下豪杰为他所用,这一招棋,走的不错。”陈嫣然分析道。 “然儿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不知道,这李思杰究竟想说什么事情,这扶桑和高丽究竟有什么勾结。”说着,赵惟吉不由唉声叹气,道:“这内有西夏辽国,外有扶桑和高丽,朝廷上还有一些顽固分子,大宋和我面临着腹背受敌,稍有不慎,就要万劫不复,然儿,你怕吗?嫁给我,随时会有危险。”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然儿不怕!”陈嫣然毅然道。 “然儿,听那几个扶桑人说,这毒药乃是高丽人所配置,那就是说便是连无涯毒经上也不一定有记载,那王师兄他,他是不是必死无疑了?说真的,我对王师兄本来没什么好感,整天跟在雨儿屁股后面,妹妹的叫,听着就烦,可是如今见他为了华山派被人伤成这样,哪怕我不是他的师弟,我也要为大宋考虑一下,一定要出声阻止扶桑人的阴谋,此毒的解药我们一定要拿到手,指不定将来他们会不会对别人下毒,我们可能因为这个什么垃圾的毒束手无策。”赵惟吉说道。 “这解药应该是那李思杰贴身藏好,要想得到解药,就要潜入李思杰的房间。”陈嫣然一语中的的说道。 “然儿,只是拿到解药没用的,一定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毒,解药又是什么成分,这样一来,就算我们没有解药,只要有配方,就可以自己制出解药,这样以后,就不用被人要挟。”赵惟吉说道。 “相公说的是。”陈嫣然点头赞同道。 “所以然儿,一会我们潜入李思杰的房间内,不用拿走解药,只要拿一点点,这样他就不会发现有人潜入,如此,我们便可以由明处转为暗处,对付起来也容易的多。”赵惟吉说道。 “好,一切听你的。”陈嫣然霍然起身,对着赵惟吉说道:“相公,你在这等我,我速去速回。”话音一落,还未等赵惟吉反应,陈嫣然已翻墙离去。 看着陈嫣然如此矫捷的动作,赵惟吉不由一笑,道:“这姑娘,好端端的有房门不走,去爬窗,不过动作还是挺快的,有做神偷的潜质。” 离开清虚殿,陈嫣然宛如幽灵般流窜在前殿,大堂,内院,厢房,谁有没有发现,在夜深人静的黑夜,华山里有个身手矫捷的女侠正在里面施展她的绝妙身手。 如此如进入无人之地的手段,很快就找到了李思杰所在的住所,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疑似于解药的瓶子,陈嫣然拿过瓶子倒了一点粉末于锦帕之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锦帕藏好,随后便不做片刻停留,离开了厢房,斗然间,已与赵惟吉回合,不一会,二人又重新回到悬崖之地,怎么来,怎么走,毫无风险的离开了华山,而华山上内里的人除了卓少谦,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异样。 “公子,你们回来了?”杨延昭急忙开门说道。 赵惟吉说道:“进去再说!把薛敬和韩升叫来!”离开了华山,赵惟吉和陈嫣然马不停蹄的回到华阴的客栈,来到杨延昭所在的客房。一路上,陈嫣然已将这解药的成分全数分解说来,她写了一张药方,放在身上。 不一会,五人已于杨延昭房间内围桌而坐,赵惟吉拿过陈嫣然手中的药方,递给薛敬,说道:“薛敬,这个药方你拿着,立刻离开这里,去长安,将这药方交给寇准,叫他去将这药方的药找齐,磨成粉末,让王师兄送水服下,记住,分量一定要按这药方上所写,不可有任何偏差。” “是,公子,薛敬这就去!”薛敬将药方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即可便启程,策马狂奔,朝长安而去。 “公子,你和夫人在华山究竟看到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担忧,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杨延昭问道。 “嗯,华山还是那个华山,华山派已非那个华山派,此刻华山上都是扶桑人,他们已控制住华山派,我们不可贸贸然行动,不然只会同归于尽,这不值得。”赵惟吉说道。 “公子,这个华山派怎么会和扶桑扯在一起,我记得,扶桑和我大宋一直是友好邻国,从未有冲突,你是不是看错了?”杨延昭说道。 “废话,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再说大宋地大物博,中原更是富庶,就算是大辽都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你觉得这个岛国会没兴趣?延昭,你想事情别太天真,我想不止是扶桑还有高丽!”赵惟吉说道。 “什么?高丽?这……这……”韩升难以置信,要是这些个邻国一起联手,哪怕大宋再厉害,杨业再厉害,不一定会是他们的对手,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合纵联盟。 “我知道你们难以置信,不过这个确是事实,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有恶战,你们两个可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赵惟吉说道。 “公子,那这华山,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通知这边疆的驻守将军呼延将军,让他举兵攻灭?”杨延昭说道。 “不用,呼延将军驻守边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向他借兵,要是西夏和大辽闻风而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赵惟吉说道。 “公子说的对,不过公子,我听人说这扶桑的忍者很厉害,我们就几个人,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吧?”杨延昭说道。 “延昭,难道你不知道行军打仗,不一定要队伍强壮,有的时候,也可以以少胜多,再说,华山之上,又不是全是他们的人,还有一批乃是迫于逼迫,暂时投城而已。”赵惟吉说道。 “公子,反正夫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这里还有一包蒙幻药,何不让夫人将蒙幻药投入他们的食物中,待药性发作后,我们再上去一网打尽。”韩升说道。 “这个也不失一个办法,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忍者藏在暗处,只怕到时候,我们会不是他们的对手。”赵惟吉说道。 “那怎么办?”杨延昭说道。 “相公,我倒是有一计。”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闻言一悦,忙道:“然儿,快说,快说!” “反正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此事,那就让我们依照之前的安排,让你和雨儿妹妹假意探亲名正言顺的从华山大门进入,至于我嘛,就潜入下药,不过,必定要让几人陪同你们而去,人手方面,我们是少了,要不,向寇大人借兵?”陈嫣然说道。 “这样也行,前后夹击,这样他们就逃不了。”说着,微微一顿,赵惟吉倏然起身,双眼发光,道:“这样,延昭,你现在离开快马加鞭赶去长安,与薛敬回合,让寇准大人借马虎和展杰一用,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 “公子,那我呢?”韩升忙问道。 “前日,我已经收到严毅师父的飞鸽传书,明日一早,他就会和师娘一起来到华阴县,你记住将截住师父,别让他上了华山。”赵惟吉说道。 “是,公子!”韩升回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只有养好身体,才有精力对付接下来的苦战。”赵惟吉说道。 此话一出,杨延昭便和韩升很是识相退了出去,独留赵惟吉和陈嫣然与房间内。 “相公,你有把握吗?”陈嫣然柔声道。“此时已不是有没有把握的问题了,而是必须要这么做,我不想让这扶桑有任何的机会,我要让扶桑消失在这个地球上。”赵惟吉说道。陈嫣然闻言不语,倏然起身,将窗户关上,旋即柔声道:“相公,夜了,上床休息吧。”话音刚落,还未等赵惟吉回应,楼下的嘈杂声却将陈嫣然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忙开门而出,赵惟吉随之其后,二人一同下来楼,对着掌柜说道:“掌柜,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大声什么?” 第三百二十三章,“乞丐”萧绰 掌柜忙转身赔笑道:“公子吵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这个小乞丐赖在这里不走,惊扰了其他的客人,所以才会这样。” “无妨,这也不是你的错,你去把那乞丐领过来!”赵惟吉说道。 “公子,小乞丐脏得很,这……这不太好吧,我怕会惊到少夫人。”掌柜弓身说道。 “没事,你把他领过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本公子都不会为难你。”赵惟吉说道。 “既然公子你都这么说了,小的就不加以阻扰了。”说着,掌柜忙转身伸手拉过小乞丐,将他领到赵惟吉的面前,接着说道:“公子,人来了!” 赵惟吉低头细细打量着小乞丐,只见他衣衫褴褛,面黄肌瘦,颇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不知为何,赵惟吉的脑子里突然闪过电视剧黄蓉的样子,旋即又看了看小乞丐,那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耳垂,依稀可见一个细小的耳洞,在古代,只有女人才会打耳洞,一下子,赵惟吉就已明了,嘴角一扬,对着小乞丐邪笑道:“本公子见你长得还不错,要不,你以后就跟着本公子,本公子包吃包住如何?” “真的?”小乞丐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闪着她那不似一般乞丐的灵动的双眸,紧盯这赵惟吉,那样子,用一句现代话来形容就是萌死了! 看的赵惟吉一阵酥软,他更加肯定这小乞丐是个女子,于是说道:“姑娘,你的家人了呢?这夜黑风高的,你一个弱女子在外乞讨,要是遇见坏人,那可就后悔莫及了。”说着,赵惟吉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乞丐,说道:“这个你拿着,别再行乞了,要是让人发现其实你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非要起坏心不可。”这句话赵惟吉是压低着说,周围人也就陈嫣然听到了。 “相公,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陈嫣然俯身贴耳,轻声道。 “秘密,一会上床告诉你!”赵惟吉吐了一股热气于陈嫣然的耳中,陈嫣然只觉一阵颤栗,娇嗔道:“讨厌,有人在呢。” 赵惟吉闻言哈哈一笑,旋即对着小乞丐说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小乞丐摇摇头,却没出声。 看到她这个样子,赵惟吉已经知道,他招来掌柜,点了一桌的饭菜,要了一件干净的青衣,对着小乞丐说道:“你先填饱肚子,一会去换一件衣服。” 小乞丐感激不已,忙对赵惟吉致谢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好了,别谢了,一会饭菜可就要凉了。”赵惟吉说道。 小乞丐轻嗯一声,便在赵惟吉和陈嫣然两双眼睛的注视下,狼吞虎咽的将满桌的饭菜吃了个精光,可想而知,她该是有多饿,待他吃饱后,赵惟吉便叫掌柜打了一桶水,让陈嫣然领着小乞丐上了厢房。 不一会,小乞丐便焕然一新,虽然还是身着男装,不过此人站在陈嫣然的身边都毫不逊色,可想而知,此女子要是换了女装,必定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看你也不想一直乞讨的,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你才会沦落于此,你别告诉你逃婚,然后变成这样?”赵惟吉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居然一语中的。 小乞丐闻言一怔,随后檀口轻启,道:“公子所言即是,小女子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于是就违背父命,偷偷跑了出来,可惜身无分文,才会沦落于此,小女子多谢公子慷慨解囊,他日必定……”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惟吉打断道:“怎么,你还想以身相许?” “公子,虽然你于我有一饭之恩,可我也是清清白白人家,怎容易如此玷污!”小乞丐霍然起身,愤愤不平道。 “这位姑娘不用这么急躁,我相公就是这样,比较喜欢爱开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陈嫣然说道。 “姑娘,不知姓甚名谁?若是可以,本公子可以助你毁掉婚事,这样,你也不用一个人流落街头!”赵惟吉说道。 “我知道公子你好心,只是,这不是你想毁就毁的。”小乞丐起身,说道:“小女子姓肖,名燕。” “肖燕姑娘,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我相公虽然有点花花,可是他人好,绝对不会欺负别人,今日你能遇到他,是你的福气,不过长贫难顾,我们也不能一路照顾你,你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在这西陲之地,甚是危险。”陈嫣然柔声道。 “娘子,我们回房吧!”赵惟吉以对这个小乞丐失却了兴趣,心知:“不是所有的乞丐都是黄蓉,不是所有慷慨解囊的大侠都是郭靖。” 一段小插曲,只是给生活加了一点调剂,赵惟吉根本没用有心的去记住,这一次的邂逅,在他的心里其实和别的相遇没差,却没想到,多年后,再与这小乞丐会面的时候,会是那种环境下。赵惟吉突然明白了东邪西毒里欧阳锋的那句话:“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夜,孤寂,华阴街道,小乞丐悠哉悠哉行走着,顷刻之间,身后已出现十几位黑衣使者,齐声道:“娘娘可汗病危,速请娘娘回去主持大局!” “什么?贤哥哥病危?喂,你们别想用这招骗我回去,贤哥哥答应我,给我一年的时间考虑清楚,他不会反悔的。”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小乞丐居然就是辽国可汗耶律贤的皇后,萧绰,萧氏乃是辽国的大族,历代皇后皆出萧氏,而她萧绰也逃不了宿命,一生出来,就注定了非富即贵,从小她就出类拔萃,文武全才,被上一任皇后看中,成为了继承可汗位置的皇后,本以为做可汗的会是耶律斜轸,耶律斜轸乃是大辽少有的人才,绝对可以称得起萧绰,才子佳人本是一段佳事,而他们二人也已暗生情愫,可是天不遂人愿,先可汗居然将汉位传给了他那个十四年没回过国的儿子,耶律贤。而萧绰,自然而然成为了耶律贤的未过门的妻子。耶律贤自命不凡,他自认为自己不必耶律斜轸差,他想让萧绰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他与萧绰打赌,输给了萧绰,他答应让萧绰过一年的自由时间,若是他愿意嫁给耶律贤,就杀掉现在的替身,若是不愿意,那就让这个替身顶替她皇后的位置,只不过,他从此后不得再以萧绰的身份示人,还有,就是绝对不能嫁给耶律斜轸。萧绰没想到耶律贤会如此做,对他也改观了不少,这一路,从大辽来到大宋,她是吃吃喝喝,这个玩那个玩,如此聪慧的她,当然知道耶律贤哪会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行,必定会派人跟在她的身边,是监督也好,保护也罢,萧绰一直都是无视这些,却没想到此刻这些黑衣人居然一下子冒了出来,着实没把萧绰吓坏。 “皇后,就算属下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可汗的性命开玩笑,可汗急召,这是密令!”为首的黑衣人将一卷细小的玉轴递给萧绰,说道。 萧绰接过玉轴,借着月光,看了起来:“燕儿,贤哥哥不行了,不能娶你为妻是贤哥哥最大的遗憾,而今,病入膏肓,替你进宫的女子已有八个月大的身孕,若生的是皇子,还望燕儿扶持他为可汗,若是生的女子,燕儿你就杀了替身,从此天涯海角任你独行。耶律贤绝笔!” 萧绰这才知道事情演变成这样,她不作片刻停留,马不停蹄的在黑衣人的保护下,回到了大辽,皇宫里那个女子的尖叫,刺痛了萧绰的心,那呱呱落地的孩子,改变了萧绰的一身。 翌日,赵惟吉早早就已起身,便和宁心雨和杨延昭三人大摇大摆的从华山脚下径直向华山派而去,至于陈嫣然则利用的轻功将马虎,展杰,韩升和薛敬四人送到了悬崖边,潜入了大殿内,伺机而动。 “小师妹,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咦,这不是小师弟嘛,他怎么会和师妹你一起呢。”李思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招呼着赵惟吉和宁心雨。 宁心雨欠身道:“有劳师兄挂心!” “师妹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一场师兄妹,师兄一向对你疼爱有加,怎么出去几年,陌生了?”李思杰不得不怀疑,这宁心雨和陈睿突然踩上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不管你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此刻你们就是送羊入虎口,我一定会好好享受。” “大师兄,我爹呢?还是三师兄呢,怎么都不见他们?”说着,宁心雨朝内堂疾步而行,喊道:“爹……师兄,雨儿回来了,你们快出来啊!” 赵惟吉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着李思杰说道:“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师父呢?其他的师兄弟呢?” 李思杰突然单膝跪地,喊道:“师父啊,徒儿对不起,徒儿没有能力为你报仇,都是徒儿无能。”“师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赵惟吉反问道。“师父……师父他被潜入华阴的辽人所杀,如今便是连尸骨都未找到,师父……徒儿无能,徒儿无能!” 第三百二十四章,一网打尽 “师兄,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现在在懊悔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师父的尸体,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至于其他的,都是其次!”赵惟吉压制心中的怒火,安抚道。 宁心雨闻言一颤,哭泣道:“爹……女儿不孝!”说着,差点昏厥了过去,好在赵惟吉及时伸手抱住宁心雨,他对着李思杰歉意道:“大师兄,你看这雨儿,可能是听到师父遇害的消息太过悲痛,一时之间承受不住!” “师弟,你快带师妹进内堂休息一下,我去吩咐厨房熬点参汤,一会端过去给你!”李思杰说道。 “多谢大师兄,那我先陪师姐下去了。”说着,赵惟吉忙起身,扶着宁心雨回了她在华山的闺房。 若说赵惟吉的一切反应都是假装,那么宁心雨则是真实的,她一想到她爹有可能已经遇害,心就难受不已,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思杰才没有怀疑,为什么赵惟吉他们回来的这么凑巧。 在闺房里休憩了好一会,李思杰便命人过来内堂唤赵惟吉和宁心雨去前殿吃饭,本来宁心雨是极不愿意,不过被赵惟吉三言两语安抚后,便也起身和他一起来到前殿,赵惟吉脚才迈进门槛,就出声说道:“大师兄!” “师弟,师妹,你们来了,来来……来,快做!”李思杰甚是殷勤又是拿碗又是摆筷子。 “师兄,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怎么烧这么多的菜?”赵惟吉问道。 “师弟,今天是师父和师叔的头七!”说着,李思杰抬眸看向赵惟吉和宁心雨,待看到宁心雨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才放下心来,不由唉声叹气道:“华山派也不是倒了什么霉,怎么会招惹到这种人!” 赵惟吉忙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实话和我说,不管什么事情,师弟都会承受得住的。” 李思杰知道自己之前的说的那个版本不足以让人深信,心思回转,旋即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突然在师父六十大寿那天,华山来了一群自称是祝贺师父大寿的江湖中人,才一入席,众师兄弟就已经中了毒,师父和师叔为了保护我们,浴血奋战,最终不敌,而那群贼人也在与师父的恶战中,死的死,伤的伤,好几个被我们生擒之后,还未等我们问话,就已经咬舌自尽。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大师兄,三师兄呢,他是不是也遇难了?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辽人,而不是什么西夏人,扶桑人?”赵惟吉说道。 李思杰一听到扶桑二字,整个人都不由颤栗,就好像事情被识破一样,不过抬眸看着赵惟吉,见他并没什么异样,悬起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说道:“师弟,你看这个!”说着,从袖间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锦帕,递给赵惟吉。 赵惟吉接过锦帕,展开一看,这锦帕上的字映入眼帘,差点被把他气得吐血。上面写着:“辽国君主愿册封宁心和为国师,只要他能为辽所用,若是不能,杀!” 赵惟吉将锦帕紧紧的握在手里,愤慨道:“耶律贤,我与你不共戴天!” “师弟,我华山派此遭劫难,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山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师妹,既然你是师父的女儿,这掌门之位应该由你继承!”李思杰说道。 “师兄,你这玩笑开大了,师姐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背负起华山这个重担,再说,她已嫁于我为妻,江湖之事,她已不能插手,这掌门之位,不论德行,还是资历,都是应该是大师兄你来。”赵惟吉说道。 “这……这……”李思杰其实很想出声答应,不过碍于情面,怕被识穿,惟有装出一副志不在此的样子。 “大师兄,若是我爹在天有灵,也会选你这个大弟子继承他的衣钵,将华山派发扬光大,成为江湖第一大派。”宁心雨强压住内心的愤怒,说道。 “师妹,这……不妥吧,还是等找到师父再说吧!”李思杰说道。 “大师兄,我知道就算找到爹爹,也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也不能再出来捍卫我们华山派,可是,师兄,我不想看着华山就此没落,算雨儿求求你,帮雨儿,帮爹爹撑起华山吧!”宁心雨说道。 “既然师妹你都这么说,我要是再推脱,那就不是男人了,从今日起,我李思杰就是华山派掌门,我一定要让重振华山,让辽人付出沉重的代价。师妹,你放心,师兄一定会替师父报仇的。”李思杰义正言辞的说道。 “大师兄,这日不如撞日,就在我爹头七这些,举行你接手掌门的仪式,然后叫起还在华山的师兄弟们,让他们都知道,大师兄你会是华山掌门,你说,这样可好?”宁心雨说道。 “大师兄,师姐说的极是,趁热打铁!”赵惟吉附和道。 “好,既然师弟和师妹都这么说,那我也义不容辞,这就叫人传令下去。”李思杰说道。 “师兄,那你先忙,我送雨儿回去休息一下,她说她有点头疼!”赵惟吉扶着宁心雨说道。 “师弟,你快送师妹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一切,我自然会让别的师兄弟打理,你们不用担心。”李思杰说道。 赵惟吉搀扶着宁心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闺房而去,“吱呀”一声,门被缓缓打开,赵、宁二人迈步进入房内,随手将房门带上,待赵惟吉感觉不到门外的动静的时候,启口轻声道:“雨儿,你忍忍,这种人渣,相公一定会亲手手刃他,我猜想,既然连清虚师父都可以找到尸首,而师父却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一定,那就是师父根本没有死,指不定还藏在华山某个角落里。” “爹……女儿不孝,你老人家一定要顶住,我一定会将相公把你救出去的。”宁心雨说道。 “雨儿,你现在先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和然儿他们会合一下,交代一下之后事情,就立马回来陪你。”说着,赵惟吉将连环枪弩递给宁心雨,道:“这枪威力无比,要是有意图对你不轨,就用这个瞄准那个人,扳动扳机,知道吗?” 宁心雨叮嘱道:“嗯,相公,你也小心!”一语方毕,赵惟吉已夺窗而出,消失的无影无踪,独留宁心雨看着赵惟吉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相公,我已经失去爹了,可不能再失去你了,相公,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一会,赵惟吉就在悬崖处,与陈嫣然他们几人回合,告诉他们,马上可以动手。赵惟吉将下毒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陈嫣然,而让杨延昭和薛敬混入师兄弟的队伍中,让韩升,马虎和展杰则藏于暗处,待行事成功后,再出来将这些贼人一网打尽。 此刻,李思杰一点都没察觉的危机已四伏,他吩咐厨房做了几桌好酒好菜,而他,则在房间内沐浴更衣,当然,这些饭菜内,已全部被陈嫣然下了蒙幻药。 不一会,李思杰就焕然一新,来到宁心雨的闺房处,轻叩房门,道:“师妹,师弟,快快起来,仪式已经开始,就等着你们呢。” 赵惟吉说道:“马上!”说着,唤醒了真的睡着了的宁心雨,和她一起随在李思杰的身后,一步一步朝大殿而去,此刻大殿内已经站满了华山弟子,以及一切连赵惟吉和宁心雨都不认识的生面孔,众人都跃跃欲试,看着这一桌的美酒菜肴,早就已按耐不住。 接任掌门的仪式因为是宁心和的头七的缘故,李思杰并没有选择大肆铺张广而告之,而是派了卓少谦上前宣布,即刻起,李思杰就是华山派的掌门人,此刻,他就点头示意,随后,便开席。 “师兄,我敬你一杯,祝你成为华山掌门后,一切顺顺利利,师父能安息!”赵惟吉拿过杯盏,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李思杰。 李思杰毫不犹豫的接过杯盏,仰头一饮而尽,不过,不是因为他不怕死,而是这一席的酒菜是他自己命人做出来,再说,他也没见到赵惟吉有任何下毒的行动,而在喝酒的时候,他已用一枚藏在掌心的银针试过,无毒。 众人一阵吃吃喝喝后,蒙幻药的药效开始上来,有点武功比较薄弱,早就已经晕眩过去,赵惟吉看着晕过去的人数道:“一个,两个,三个……”不过一刻钟,几乎所有的人都已晕眩了过去,便是连李思杰的都不例外,赵惟吉扬手示意薛敬他们动手。在杨延昭他们的努力下,已经将所有的人都绑了起来,点了穴道,待完成这一切后,赵惟吉便用冷水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唤醒,一个一个追问,终于,在一群的师兄弟里,问出十几个假意投敌的,十几个贪生怕死的,十几个身份可疑的。赵惟吉提着一桶井水,来到李思杰的面前,毫不留情的将井水全数倒在他的身边,原先昏睡的李思杰,立刻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束手束脚,还被点了穴道,只看见赵惟吉一脸气愤的看着,他忙问道:“师弟,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第三百二十五章,扶桑阴谋 “为什么?”宁心雨咬牙切齿说道:“你害死师叔,害死我爹,你为什么这么狼心狗肺!”话音未落,只闻得“啪啪……”两声巨响。 赵惟吉忙上前拦住宁心雨,说道:“雨儿,别打了,打死他,我们怎么找到师父他老人家。” 宁心雨闻言一愣,旋即说道:“什么?相公,你是说,我爹还没死?” “嗯,我相信师父还没死,这不是还没找到尸首吗?”赵惟吉安抚道:“好啦,你先别激动,待为夫好好审问审问。”说罢,赵惟吉迈步上前,抬起一脚踢在李思杰的身上,厉声喝道:“孽畜,你若是招出师父在哪里,我定然不与为难你,我还可以放了你!怎么样,这个交易没让你吃亏吧?” 李思杰闻言冷笑,道:“呵呵,你当我李思杰是三岁小孩子吗?交易,亏你还说得出口,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愿赌服输,今日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只要我一死,师父必死无疑!” “啧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好,我就看看你嘴硬到什么程度!”说着,赵惟吉霍然起身,随手从一旁拉过一人,道:“李思杰,看着,这人是为你死的!”语音甫毕,拿出小刀就往这人身上一刺,白刀进红刀出,一口鲜血从胸口喷射而出,喷满了李思杰的面颊。赵惟吉不由哈哈大笑,道:“差点忘记了,这人好像是扶桑人,叫什么竹内的,难怪你没反应,也对,你这人连自己的师父和师弟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能吓到你的。”说着,霍然转向,对着卓少谦说道:“卓师兄,麻烦把那几个扶桑人都带上来,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然后将肉一片一片丢进油锅里。” 卓少谦听到赵惟吉这话,差点没吐出来,不过一想到他这是在逼问李思杰告知师父的下落,他便没有太大的反应,一手揪着一个扶桑人,丢在李思杰的面前,道:“师弟啊,那我下去把锅子端过来。” “有劳卓师兄了。”说着,赵惟吉抬手指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两个男子,说道:“这两个都是扶桑人,一个叫海棠,一个叫雅泽,名字还不错,看起来也白白净净的,也不知道,这肉嫩不嫩。” 李思杰却闭目不语,充耳不闻,任由赵惟吉软硬兼施,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弄得赵惟吉都有点泄气了,不由想着:“这日本人每个士兵都练得跟死士一样,一旦任务失败,他们就会咬舌自尽,看来,一般的刑罚对于他们来说是没什么用处的。”一想到这里,赵惟吉也有点头疼,就在这样僵持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闪到一个好办法。 赵惟吉让卓少谦将宁心雨带下去,说一会场面太过血腥,不能让她看见,又吩咐了杨延昭和薛敬把这两个扶桑人和李思杰抬到华山练功的武房里。 “陈睿,你究竟想怎么样?”李思杰突然有点心悸,不知道这个师弟要用什么对付他。 “怎么样?我就是想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让你尝尝被男人爆菊花的感觉。”说着,赵惟吉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方,说道:“这包是阴阳和合散,世间上最淫荡最下流的春药,只要男人一碰,就会欲火焚身,我倒很想看看,男人被男人玷污是怎么一个风景。”赵惟吉嘴角上扬,笑得是越发的淫荡,便是连杨延昭和薛敬都听着有点悚然。 “你……你……你自称名门正派,何以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李思杰微微一颤,喝道。 “哈哈,笑话,对付你这个潜入我大宋数十年的扶桑狗来说,还客气什么。”说着,赵惟吉哈哈大笑,接着又道:“要是你不喜欢男人,师弟倒是很乐意给你找一条公狗,又或是一条母狗,我倒是挺想看,这人畜杂交又是个怎样的风景。” “你……”李思杰从赵惟吉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样,现在,本大爷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说出师父在哪里,我尚且可以考虑找个女子过来,又或者我大发慈悲,放下了,你别想着和我讨价还价,告诉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赵惟吉笑呵呵的说道。 虽然是笑着说,可是在李思杰看来,却是冷漠无情,甚至是变态至极。 “我凭什么信你?” “因为你已经无路可走!” “是嘛?不见得吧!” “那你走走我看看?” 话语方落,突闻“砰砰”两声巨响,武房的门窗突然破裂,有两个人影迅速的进入武房,从赵惟吉的手中夺走了李思杰,正待人影缠上赵惟吉的时候,又闻得“砰砰”几声,只见陈嫣然也从窗户跃了进来,举剑径向人影刺去。 “少主,快走!”其中一人影推开李思杰缠住陈嫣然,而另一个人影则带着李思杰越窗而逃,待赵惟吉和杨延昭他们追出去的时候,根本看不见有人出现的感觉,可李思杰的逃离,和那人影突然显出真身是在陈嫣然的剑下,赵惟吉他们才真实感觉到刚刚是有人闯进来,若不是陈嫣然及时赶到,只怕他们会没命。一想到这里,赵惟吉还是有点后怕,没想到这个扶桑的忍者真的和电视里写的一样,会遁。 “然儿,你怎么来了?”赵惟吉问道。 “我刚刚见延昭他们抬着这几人来了这里,原本打算进来看看,却在窗口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到那窗户被破开,不容我多想,只能追进去看看。”陈嫣然说道。 赵惟吉说道:“没想到连然儿你都看见不他们,那你刚刚是怎么刺中他的。”说着,抬脚用力踩在地上那个已被陈嫣然刺死的忍者。 “不管一个人多厉害,他身上都会有气息,与周围不同的气息,再说,那两人身上还有很大的一股杀气,我也只是凭借感觉,没想到还真的能刺中一个,不过,扶桑忍者果然名不虚传。”赵惟吉说道。 “师弟,你是说大师兄是扶桑人?”卓少谦送走了宁心雨后,就不作片刻停留,立即赶到了武房这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李思杰就已经被救走,而他却是什么都没看见,只能愣在原地,方才听了陈嫣然和赵惟吉的对话,才回过神来,忙出声问道。 “若是我没听错的话,这李思杰应该是扶桑大将军越前龙野的儿子,越前太郎,不过化名李思杰留在大宋,伺机而动!”赵惟吉说道。 “原来大师兄是扶桑人?难怪师父说当年收养大师兄的时候,他几乎是不怎么说话,现在想想,定是怕他扶桑话被人识穿,这才闭口不语,直至大师兄在华山五年后,他才慢慢开始讲话,想来他是私下练会了。”卓少谦其实年级上和李思杰相差无左,不过他是杭州君子剑卓云帆的儿子,由于年少体弱多病,于是他父亲就特意托人将他送到华山学艺,和李思杰应该是前后脚上的华山。 “公子,这些人怎么办?”杨延昭伸手指着地上的海棠君和雅泽君说道。 “卓师兄,你现在出去,重新排查一下师兄弟们,若是有疑问,先收监容后再审,若是没有问题的,就放了他们,我们还却人手,就算是把这华山翻个遍,也要寻到师父。”赵惟吉说道。 卓少谦说道:“师弟说的对,我这就去。”话音一落,他便转身离去。 “少主,你无碍吧?”救走李思杰这个忍者问道。 “你是?”李思杰反问道。 忍者将真身现出,九十度弯腰,对着李思杰用扶桑话说道:“少主,卑职五次郎,是龙野将军座下的第一忍者,这一次从扶桑前来大宋,本来是要告诉少主你,扶桑已和高丽达成意向,不日就会行动,却没想到,少主太被他们识破,卑职见他们如此折磨少主,于心不忍,便跃窗相救,只是没想到,他们也有高手在场,白白害了水遁者牺牲。” “我会告诉父亲大人,这一次你应当记一大功,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李思杰说道。 “嗨!”五次郎点头回道。赵惟吉带着将近五十余人的师兄弟们,将这华山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却没发现宁心和的踪迹。赵惟吉心知,时间越久,宁心和就会越危险,就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突然有人回报,说师父被人送到了华山大殿门口,却不知道是谁,李思杰,当然不可能,那究竟是谁呢,赵惟吉甚是疑惑,不过能救出他师父就已是万幸,好在,陈嫣然擅长医术,自从学了叶无涯的梅花神针后,医术更是紧逼叶无涯,加上无涯医经和无涯毒经,赵惟吉可以很肯定的说,当今世上,医术最高的当属陈嫣然。在陈嫣然几次施针下,宁心和已有一点苏醒的迹象,而身上被震断的经脉已用梅花神针给治好,只是伤势过重,能留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陈嫣然在救治的时候,却发现,宁心和曾被人用内力救治过,体内还残留一丝那人的内力,陈嫣然依稀察觉到此内力乃是出自女人之手。 第三百二十六章,重整华山 “爹,爹……你醒了?”宁心雨焦急的询问道。 赵惟吉忙从门口疾步走来,冲到床榻边,关切道:“师父,您醒了,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宁心和缓缓睁开双眼,待看清坐在床沿边的是宁心雨和赵惟吉的时候,宁心和方舒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雨,雨儿……爹没事,别哭!” 宁心雨听到这句话哭得更甚了,赵惟吉好不容易才安抚住,随后,赵惟吉唤来陈嫣然,为宁心和施了最后一针,将他体内的淤血全部排出体外。宁心和这才清醒一点,说话也不再像刚刚那样结结巴巴。 宁心和说道:“多谢皇上救命之恩!”说着,欲下榻向赵惟吉拜谢,赵惟吉见状,忙上前拦住,道:“师父,这是徒儿应该做过的,再说,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师父你又何以这么客气,师父可是怪罪徒儿没有将李思杰擒拿住?” “皇上,你是说雨儿她……”话说一半,宁心和已明白过来,苍白的面颊浮现一丝笑意,慈爱的看着宁心雨和赵惟吉,郑重其事道:“皇上,心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望皇上能好好爱护,切莫让她受委屈,我这女儿性子倔,还望皇上多包容包容!” “爹,你还是不是我爹啊,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不知道,师弟他可坏了,都是欺负我,女儿哪里有欺负他嘛!”宁心雨见宁心和面色转好一点,不由撒娇道。 “哈哈,你看看,你看看,这都嫁人了,还这么撒娇,让人看见笑话!”宁心和是有女万事足,身体明显变好了,气色看起来也不错。 “爹……不理你了!”说着,宁心雨转身离开,顺手将房门带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女儿啊,皇上,以后就劳烦你了!”宁心和看着宁心雨那娇俏的样子,简直是哭笑不得。 “师父,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岳父大人了,别皇上前皇上后的叫,显得太生疏,再说,这里又不是皇宫,我们之间不用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师父,你要是不嫌弃,唤我贤婿不是更好?”赵惟吉说道。 宁心和甚至欣慰,他的女儿能找到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托付终身,就算让他现在马上死去,他也含笑九泉。“岳父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赵惟吉起身作揖道。 “好,好……”说着,哈哈一笑,却不由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猛地咳嗽了起来,止都止不住,赵惟吉见状,忙上前伸手轻拍宁心和的后背,这才让他顺了气,止住了咳,赵惟吉说道:“岳父,小心身体!” “我这把老骨头,能活着已是奇迹了,对于武功尽失这事,我想我还是能接受的,只是这华山派,难道就要断送在我的手里。”宁心和摇头叹气道:“我真是想不明白,我这大徒弟思杰怎么会变成这样,居然残害同门,欺师灭祖,简直是畜生,也不知道绍儿现在有没有怎么样,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引狼入室,师弟,徒儿们就不会死!” “师父,这不是你的错,大师兄,李思杰他是处心积虑,有道是无知者无罪,师父你又何苦将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至于三师兄,师父,你放心吧,他没事,现在在长安寇准寇大人那里养伤,按他的身体素质,不用半个月就可以下榻行走了。”赵惟吉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宁心和舒了一口气,说道。 “师父,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这里就交给徒儿去办,你且安心!”赵惟吉说道。 “好,那就有劳贤婿!”宁心和弱弱的说道,话音一落,便已躺会床榻上,闭目而睡。 一离开厢房,赵惟吉就命杨延昭将所有人集结于大殿之内,他便站在殿中央,等人全部来齐后,他振臂一呼,道:“今天,华山派遭遇百年难遇的危害,我们就更应该携手前进,彼此依偎,这样,我们才能让华山派重振!” “重振华山,重振华山!”一群师兄弟起身高呼道。 “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让师叔和其他牺牲的师兄弟入土为安,至于其他,就等师父痊愈后,再作打算!”赵惟吉说道:“好了,大家下去吧!” 一群师兄弟用了将近五个时辰的时间,将所有牺牲的华山门徒全部安葬好,然后又举行了简单的入殓仪式,基本上,残局已被收拾好,就差一个掌门号令这一切了。赵惟吉想到宁心和意属王学绍接替他的掌门之位,便派杨延昭和薛敬连夜将他护送过来,此时宁心和虽然不能说是痊愈,不过至少可以下榻走动了,只是现在一代宗师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家人,总会有些不适应,赵惟吉却抄录了一份苦海无涯,交给了宁心和,告诉他,若是还想学武,这本苦海无涯可以帮助他。 而安定好这一切,赵惟吉他们离开了华山,不过宁心雨还是留在华山照顾他爹。经过薛敬和韩升不日的努力,总算是在长安县城内找到李思杰的躲藏的地方,本想带着杨延昭他们去抓获这个漏网之鱼,却在半路被人拦截,那人便没有对着赵惟吉他们喊打喊杀,反而是很有礼节的留下一卷书册,就离去了。 赵惟吉拿过书册,翻开一看,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着杨延昭他们说道:“不用追了,放他走吧!” “公子,这是为何?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藏身之地。”薛敬忙问道。 “薛敬,此人暂时动不得,他乃是扶桑龙野大将军的儿子,越前次郎,若是我们抓了又或是杀了他,扶桑就会举兵进攻大宋,我不是怕了他,而是如今我大宋根基还不稳,一旦与扶桑打起来,辽国高丽西夏就会趁机进攻,这样一来,大宋危矣,百姓危矣,所以,我现在姑且放他一条狗命,等我回京,我一定会有办法去惩治这些人,一个不落!”赵惟吉正色道。 “卑职愚钝!”薛敬低头认错道。 “这华山有王师兄和严毅师父看着,想来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即可启程回京,情况有变!”赵惟吉说道。 “公子,究竟发生何事,你如此着急?”杨延昭问道。 “昨日收到狄青的飞鸽传书,辽国可汗病危,即将发生内乱,听闻将会是他的遗腹子继承可汗之位,不过,耶律斜轸哪会那么简单,若是让耶律斜轸坐上可汗之位,那他与我大宋之间,不日就会兵戎相见,这一次,我可要插上一手,让那小孩顺利登基。”赵惟吉说道。 “公子,会有人让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登基吗?”杨延昭问道。 “对于我们来说,一个还未戒奶的可汗比一个身经百战的可汗要来的好。好了,不说这么说,立刻启程!”赵惟吉吩咐道。于是,赵惟吉,陈嫣然,薛敬,韩升,杨延昭五人又开始快马加鞭的朝京城赶去。 至于华山派这一次遭受如此的重创,着实元气大伤,宁心和将掌门传给了王学绍,又让卓少谦辅助王学绍打理华山派,而他自己呢,则和宁心雨居住在张远清的清虚殿,一边练“苦海无涯”,一边和女儿享受天伦之乐。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就是宁心雨时而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角,思念着她的郎君。 “父亲大人!”李思杰低头说道。 “太郎,这几年过得辛苦了,快去看看你母亲,她整天念叨你!”越前龙野沉着声音,说道。 李思杰说道:“是,父亲大人!”一语甫毕,他已转身离开,心里暗暗发誓:“陈睿,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 “主公!”五次郎现身说道。 “五次郎,这一次你们去中土,可有什么感觉?”越前龙野问道。 “中土果然是地广物博!高手遍地都是!”五次郎说道。 “中土,呵呵,总有一天,我要它成为我扶桑的领土!”越前龙野冷笑道。 “属下誓死效忠!”五次郎说道。 “好了,下去吧,好好训练下一批的忍者!记住,不可声张!”越前龙野说道。 “是,属下告退!”话音一落,五次郎便消失在越前龙野的面前。 高丽皇宫,医药阁。 “尚宫大人,中土传来的消息!”女子身手敏捷的出现在身着一袭官服的女子面前,说道:“扶桑这次行动失败,非但没有把控华山派,还被赶回了扶桑,至于有个男子中了尚宫你的奇毒,如今却还活生生的,卑职问过扶桑的少主,他说,解药一直让贴身收藏,根本没有人靠近。” 这个被称为尚宫的女子,气定神闲的听着女子的回话,旋即淡淡启口道:“中土果然人杰地灵,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见识!徐茗,你先下去吧,这事情,我会回禀陛下的。” “是,大人!”女子又宛如精灵一样,消失不见。 高丽君主得知计划失败,气愤不已,骂骂咧咧的说着要和扶桑划清界限,不过却在尚宫的一句简单的话,恢复了往日的气度。“徐尚宫,你当真有把握研制出和瘟疫一样的剧毒?”高丽君主问道。“陛下,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徐长今乃是高丽最厉害的医者,可是没人能想到如此表面美丽的女子,会是一个制毒高手,其能力,绝对不比四川唐门差,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百二十七章,回京 经过半个月日夜兼程赶路,赵惟吉他们总算是到了汴京城外,望着那城门上那硕大的汴京二字,赵惟吉不由感慨道:“汴京,我又回来了!” 狄青他们已经接到了赵惟吉飞鸽传书,早早的安排了通道让赵惟吉他们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皇宫。 勤政殿内,赵惟吉高高上座,杨延昭,狄青,薛敬,韩升,高石,包志成,六分别排开两边,齐声道:“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位兄弟,快快请起。”说着,赵惟吉从龙骑上站了起来,看向狄青他们说道:“狄青,高石,志成,这一年来,对亏了你们,我才可以安枕无忧!” “皇上,能为你效劳,乃是我们的服气,您这样,莫不是折煞了我们!”狄青弓身说道。 “狄青,怎么,一年不见,这么见外?你不准备把我当兄弟了?”赵惟吉冷道。 “陈大哥!”狄青忙改口说道,其实这一年来,他每次见到假的赵惟吉都是毕恭毕敬,就是为了防范那些不轨的人士,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 “这还差不多!怎么样,我走了这一年来,可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赵惟吉询问道。 “皇上,哪里有好玩的事情啊,整天担惊受怕的,所幸,现在你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各归各位了。”高石这个假赵惟吉,当得可真是胆战心惊,一天到晚埋在书房里,深怕让人看出破绽,这不,一年来,其他的事情没做,书籍倒是看了几本。文学修养顿时上身不好。 “哈哈,放心,现在我回来,以后,你们就不用这样了。”赵惟吉说道:“狄青,学院现在规划的怎么样?” “回皇上,如今京城学院已经渐渐稳定,学生都好学上进,而首批女子学生也表现的很不错,尤其是,老师李文韵,听那些学生说,李姑娘可受欢迎了。吸纳很多别处的富商,将他们的儿子女儿送来就学,如今,规模已成,资金充足。”狄青说道。 “不错,不错,狄青,我果然没看错你,有将相之才。”赵惟吉笑道:“好了,这一年辛苦你们了,先闪了吧,延昭,你也快回府吧,你爹娘应该已经收到风,知道你回来了,薛敬,你啊,快去拜访你的老丈人和李姑娘吧,狄青,高石,志成,你们也去睡个安稳觉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是,皇上!”诸人齐声回道。 赵惟吉在太监李德海的陪同下,一个人悠哉悠哉步行在御花园,赏赏花,看看鸟,静静聆听着,难得能这么安逸的享受着这么惬意的时刻,赵惟吉索性一个人来到湖心亭,吩咐李德海端了一点点心和酒水,自斟自饮了起来,旋即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陈嫣然没有和他一起回来,而是独自一人回来隐世谷,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带给刑命,之后又开始为陈菲儿的婚事忙碌着,多些时日不能离开隐世谷。 “李公公,你怎么在这里?皇上呢?”薛箐茹每天傍晚十分,都会和柴丝言一起进宫,看看‘赵惟吉’,目的就是让别人不用怀疑,此赵惟吉非彼赵惟吉。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薛姑娘,你来了?皇上,他正在御花园的湖心亭乘凉呢。”李德海弓着身子,道:“薛姑娘,柴郡主,小的领你们去!” “不必了,你忙你的,我们自己去!”薛箐茹说道。 “那小的先告退了。”李德海弓着身,缓缓转身离去。 “茹姐姐,你说怪不怪,这一年来,他都很少外出,今天怎么还会去乘凉,难道他不怕……”话还未说完,已被薛箐茹打断,道:“嘘,小心隔墙有耳!不过我也挺好奇,走,我们去看个究竟!” 薛箐茹和柴丝言满怀着好奇的心,一步一步的靠近湖心亭,此刻赵惟吉早就已经睡熟,哪里还察觉的有人靠近,毕竟,他吩咐过李德海不容他人靠近。 待薛箐茹和柴丝言看清楚此人并不是假的赵惟吉,而是真正的赵惟吉,不由一愣,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手足无措。 柴丝言轻声道:“茹姐姐,是他回来了?” 薛箐茹轻嗯一声,点头回应,抬眸紧盯着靠椅上那个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面孔,薛箐茹突然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泪水不经意的从眼角渗出,为了不让柴丝言看出她的异样,薛箐茹忙别过头,道:“丝言妹妹,让他睡一会吧,定是累坏了。” “不行,回来也不告诉我们,还在这里乘凉,太过分了。”说着,柴丝言蹑手蹑脚的朝赵惟吉走去,正待她欲出声惊吓赵惟吉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柴丝言懵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相公!”薛箐茹双眸凝视着赵惟吉,檀口轻启,柔声道。 听到薛箐茹这话,柴丝言才回过神来,在赵惟吉的怀里,群魔乱舞,嘴上也不饶人,对着赵惟吉骂道:“你还舍得回来,一走就是一年,太过分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狐狸精,嫣然姐姐和雨儿姐姐呢,是不是被你骂走了?” 赵惟吉轻斥道:“真吵!”说着,俯身吻住了柴丝言的樱唇,堵住了她如机关枪说个不停的小嘴。柴丝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那里受得了赵惟吉如此热情如火的吻,早就软瘫在赵惟吉的怀里,任由他索取。 一阵热吻后,赵惟吉轻轻的放下柴丝言,笑意盈盈的看着薛箐茹,张开双臂,道:“茹儿……” “相公……你回来了,我好想你!”说着,薛箐茹飞奔进赵惟吉的怀抱,牢牢的环住赵惟吉的熊腰。 “咳咳……茹儿,不用抱得这么紧,你相公我要透不过起了。”赵惟吉轻咳出声道。 薛箐茹忙松开双手,甚是焦急的看着赵惟吉,柔声道:“相公,你没事吧?” 看着薛箐茹如小羊般柔弱的样子,赵惟吉不由心神一荡,伸手用力一拉,不由薛箐茹反抗,已经将她牢牢的箍在怀里,抬手小心翼翼的拭去薛箐茹因喜悦而落的泪,柔声道:“傻瓜,我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看你,怎么还哭呢,高兴一点。” “相公,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茹儿一直做恶梦,梦见你回不来,茹儿好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薛箐茹靠在赵惟吉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傻姑娘!”赵惟吉低头蜻蜓点水般落在薛箐茹的额头。随后牵着柴丝言和薛箐茹围桌而坐,拿了一点点心放到她们面前,却发现薛箐茹一直嘟喃着嘴,而柴丝言则是小脸绯红,垂眉低首。 “茹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赵惟吉问道。 “没有!”薛箐茹这话一出,是人都听得出她别扭了。 柴丝言见赵惟吉摸不到头脑,在一旁苦恼的样子,不由好笑:“咯咯,茹儿姐姐是嫉妒了!” “丝言妹妹,别瞎说!”薛箐茹娇嗔道。 “我哪里瞎说了,明明就是!”柴丝言说道。 看着柴丝言打趣薛箐茹,赵惟吉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姑娘是在气自己没吻她,只吻了柴丝言,难怪一直嘟囔着嘴,不由心想:“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这么好享的,要是他们以后连那啥都要斤斤计较的话,那自己可不累死。还是趁现在,好好教育一番。” 赵惟吉伸手强而有力的将薛箐茹朝怀里一拉,只闻薛箐茹嘤咛一声,整个人都倒在赵惟吉的怀里,赵惟吉低头吻上她的薄唇,舌头强而有力的撬开她的贝齿,顺势滑入她的口腔内,找到左右闪躲的香丁小舌,两舌追逐着,缠绕着。差点把薛箐茹吻窒息了。 赵惟吉心满意足的松开薛箐茹,一脸坏笑的看着柴丝言,道:“丝言,你是不是也想来了,这么盯着看!” “才不要!”柴丝言与薛箐茹在这一年的时间相处下来,早就已经变成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对于赵惟吉,她们早就有过共识,那就是他幸福就好。 赵惟吉一手搂住一个,柔声道:“看来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好多好事,才能有你们这样的红颜知己。” 听着赵惟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薛箐茹才敢确认赵惟吉是真的回来了,她抬眸看向赵惟吉,柔声道:“相公,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该解决的都解决的,解决不了的,就以后慢慢解决,再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可就让人笑话了,所以,我决定不日将迎娶你们过门!”赵惟吉说道。 “讨厌,你才年纪不小呢,人家才不过十八呢。”薛箐茹娇嗔道。 “啊……原来我们家茹儿都十八了,看来这婚事必须得办了。”赵惟吉一展笑颜,道:“丝言,这一年来你可有闯祸啊?我人还没回京就听人说,你把女子学院弄得鸡飞狗跳,上课不认真,还整天逃课,有没有这回事啊?” “才没有!”柴丝言吐了吐舌头俏皮道。 “没有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啊,那非要打屁股不可。”赵惟吉抬手打在柴丝言的屁股上,哈哈一笑:“朕软,挺有弹性!”“喂……”柴丝言本来想开骂,可是刚好对上赵惟吉那双灵动的双眸,不知为何突然嘤咛一声,轻声道:“好啦,我以后不敢了嘛!”“这还差不多,知错能改是个好孩子。”赵惟吉哈哈大笑。 第三百二十八章,稽查 天微亮,赵惟吉就在李德海的伺候下,穿上了龙袍,束起了发髻,用过早膳后,他便坐在轿子上,让人抬到了文德殿。 “皇上的病好了?不是说不能吹风,不能见光的,怎么今日要早朝了?”李隆林向着陈尧佐说道。 “李大人,圣意难测,我们为臣子的,做好本分就好!”陈尧佐轻声说道。 欲待李隆林启口的时候,李德海那久违的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话音一落,便见赵惟吉掀开轿帘,昂首挺胸走向文德殿,众人齐声喊道:“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赵惟吉气势十足的站在文德殿的台阶上,右手一挥,道。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 赵惟吉一手覆在龙椅上的那条栩栩如生的龙纹上把玩着,却并未出言,就这么沉默的坐着。 没有赵惟吉的话,大殿下站着的官员哪敢坐下,就这么一直站着,足足站了近半个时辰,可是赵惟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闭目沉思着。 已是五月,天气也慢慢的变得炎热,半个时辰的站立,有好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官员,都开始有点发抖,估计,再过一刻钟,就该晕眩过去了。 陈尧佐实在是看不下去,迈出一步,拱手俯身,正欲启口的时候,却被赵惟吉打断,道:“众爱卿坐吧!陈爱卿,你可有事启奏?朕足足在这里呆了将近半个时辰,居然没有一个人启奏,朕还以为你们什么事情都已经办好,根本不用朕出手呢,也是,朕病了这一年的时间,不论大事小事都是有劳各位爱卿,朕只是太高兴而已,这样看来,朕可要将朝事全部放手给你们了。”赵惟吉抢先一步断了他们的疑问,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高石无缝隙的替换掉。 “臣惶恐!”百官齐声高呼。 “好了,都起来吧,朕不是说,别动不动就下跪,朕不过是太开心了,朕也病了一年了,好多朝事都已经跟不上去,潘爱卿,陈爱卿,之后,就有劳你们多多谅解和帮衬了,两位爱卿,可有什么难事解决不了的,可有告诉朕,朕也好分担你们的重担。”赵惟吉君威十足,不由心想:“谅你们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臣(老臣),遵旨!”潘仁美和陈尧佐齐声说道。 “皇上,昨日礼部收到来自辽国的可汗的亲笔书信。”说着,潘仁美将书信交给李德海,从而交到赵惟吉的手中,他翻开一看,旋即对着堂下说道:“耶律贤来信,希望朕能支持他那即将出生的儿子将来继承可汗的位置,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 一直以来,潘仁美都是和耶律贤勾结在一起的,可是就在两个月前,突然和他断了联系,他派间隙潜入辽国才打探到原来耶律贤身患恶疾,将不久于人世,可要是耶律贤死了,潘仁美少了一个盟友,对于他来说,可是重大的损失,不过潘仁美可从来不会做亏本生意,他搭上了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因为他知道,耶律斜轸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没有干掉杨业,有道是敌人的敌人那就是盟友,本来耶律斜轸是不愿意接受潘仁美的诱惑,可是,大辽可汗这个位置太吸引了,对于每一个皇族中人来说,都想拥有,要是耶律贤死后,大辽必定要引起一场争位子战,南院大王耶律斜轸,耶律休哥还有萧绰肚子里的孩子,主要的竞争还是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之间,他们同为辽国有名的将军,耶律休哥宏谋远略,料敌如神,而耶律斜轸也不逊色,主要一点,他崇尚汉文化,礼贤下士,可以说,如无意外,可汗之位将会在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之间二选一。耶律斜轸不管赌,所以他需要潘仁美这个大宋的肱骨之臣。潘仁美要是从心回答当然会选择耶律斜轸,不过,他不会这么傻。迈步上前,说道:“皇上,依臣之见,这趟夺位之争,我们不必插手,任由他们打的头破血流,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陈爱卿,你呢?”赵惟吉问道。 “回皇上,依臣之间,若是萧皇后生了儿子,那我们非但要支持,还一定要全力支持,务必将这个遗腹子送上可汗之位。”陈尧佐回道。 赵惟吉闻言微微点头,旋即说道:“陈爱卿,说说你看法,为何要这样?” “不论是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他们其中谁做了可汗,他们的势力都不容小觑,二人都是雄才大略的人,对于我大宋,都是巨大的威胁,可那刚出生的婴儿却不同,他一无智慧,二无势力,与我大宋则是百利而无一害!”陈尧佐说道。 “是嘛?若是一个婴孩为可汗,那必定要有人辅政,朕听人说,他的母亲萧绰是个奇女子,其智慧不在男儿之下,换言之,婴孩为可汗,就是萧绰为女帝,我们这不是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赵惟吉说道。 “皇上分析的是,尧佐佩服!”陈尧佐说道。 “好了,不用拍朕的马屁,潘爱卿,你替朕书信一封,告诉耶律贤,他们辽国的可汗之争,我大宋没兴趣,爱谁谁!”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潘仁美心里一阵窃喜,心想:“杨业,只要耶律斜轸坐上可汗的位置,你的命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李德海高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话音一落,却未见有人出来,便接着说道:“皇上起驾!”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说道。 赵惟吉命人传了一句话给杨业,叮嘱他,接下来要勤加练兵,严阵以待。 下了早朝后,赵惟吉只觉一阵无聊,便吩咐狄青领他去学院,突击稽查一下,学院的风气,是不是和狄青说的一样。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七星社内的朗读声异常响亮,赵惟吉从窗口望去,便见一夫子在讲课,而教室内的那些孩童们听得甚是认真,读起书来都摇头晃脑的。 赵惟吉对着狄青说道:“不错,有声有色,走,去六艺看看!” “皇上,那里还是别去了吧。”狄青说道。 “怎么,难道六艺里有见不得人东西?还是说,有些东西不能让朕看的?”赵惟吉说道。 “呃,主要这些富人子弟有点懒散,都没什么用心学习,狄青怕皇上您看了生气。”狄青说道。 “没事,朕去看看。”说着,不顾狄青的反应,径直朝另一栋走去,待步至六艺大门口,抬眸一看,硕大的“六艺”二字,映入眼帘,赵惟吉不禁摇头道:“浮夸!” 不同于七星那样朗读声响亮,这六艺传出来的都是笑声,赵惟吉甚是好奇,忙上前一看,便见那李文韵在教学,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堂下的学生哈哈大笑。赵惟吉对着狄青说道:“这学习的积极性不挺好的嘛,你担心个什么劲。” “皇上,那是因为今日是李姑娘教学,若是换了别的老师,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狄青说道。 “哦,那会怎么样,朕挺好奇的。”赵惟吉问道。 “这个狄青真不好形容,还是等日后皇上你慢慢看,就知道了。”狄青说道。 “行了,朕不为难你。只要他们不出去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功绩了。”赵惟吉转向另一方,道:“华姿社可在那边?” “皇上,那里有规定,男的除老师之外不得入内。”狄青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朕也不能进咯?”赵惟吉反问道。 “这,皇上,你就别让狄青为难了,这个不是您离开前定的规矩。”狄青说道。 “好了,那朕已老师身份进入这样总行了吧?你去通知一声,就说,今天有新的老师前来上课,叫准备好迎接吧。”赵惟吉说道。 “皇上,你说真的?”狄青不置信道。 “当然,必须的,还有,一会记得别叫我皇上,请唤我陈老师!”赵惟吉说道。 “行,那皇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狄青拿着令牌进入了华姿社,边走边想:“这些个刁蛮的姑娘已经吓怕了不下十个教书先生了,可千万别再出岔子,要是惹到皇上,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啊。”华姿社里都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官员,皇家的女儿,个个都是刁蛮任性,很少有几个柔顺的,其中当之无愧的就是柴荣的女儿柴丝言,简直就是小霸王,在这华姿社内横行无忌,便是连薛箐茹这么温顺的女子都要被她带的彻底解放了,总之,华姿社里的女子疯狂的不行,他们最大的爱好就是气走老师,除了同位女子的李文韵,几乎所有进来华姿社的老师都被气走了,有些老头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一听到一会会有新老师,华姿社里的这些姑娘们就蠢蠢欲动,狄青突然觉得赵惟吉有种小羊进入狼圈的感觉,他可不敢陪赵惟吉进去,早早的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华姿社。赵惟吉正大摇大摆一步一步走向刁蛮小姐们布置好的陷阱里。 第三百二十九章,我为师狂(一) “嘘……安静,安静……”柴丝言大摇大摆的走到讲台处,嘘声说道。 原本喧哗一片的教室倏然寂静了下来,几个平日里和柴丝言玩耍的比较好的千金小姐齐声说道:“丝言郡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柴丝言灵动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檀口轻启,娇声笑道:“你们可知道,今日会有一位新先生过来教书?” “不是吧,丝言郡主,这一年来,我们至少吓走不下二十多个教书先生,怎么还有人肯来我们华姿社?” “啊,不是吧,丝言郡主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五日前,我们不是才吓跑一个先生,我听说全汴京的教书先生没有一个人肯来了。” “就是,就是,一定没人敢的!” 一群柔弱女子捂嘴娇笑,柴丝言将手一扬,示意她们安静,旋即接着说道:“就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好好谋划谋划,看看这新来的教书先生有多厉害。” “对,对……丝言郡主说得对,我们听丝言郡主的。”众人齐声高呼,只有前排和柴丝言同桌的薛箐茹没有参与她们这一叛逆的举动。 “茹儿姐姐,你又不会参加的?”柴丝言问道。 “丝言妹妹,你啊,别这么贪玩,皇上开设华姿社是想我们女子也能像男子一样识文断字,有知识,而你呢,就是跟他反着干,怎么贪玩怎么来,你贪玩也就算了,还带坏了她们。”说着,薛箐茹转眸扫视一周,旋即又道:“你这都气走多少先生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你这样,非生气不可!” “茹儿姐姐,他忙的很,哪里有时间理我们啊。”说着,柴丝言走下讲台,来到薛箐茹的身边,伸手拦住她的胳膊,撒娇道:“人家在家里天天被父王看着,这个不准那个不准,都闷死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你就依了人家嘛,好不好嘛?”一语甫毕,睁着她那一脸无辜的双眼看着薛箐茹。 薛箐茹闻言一想:“也是,这丝言啊,年纪小,就是贪玩,从小没了娘,这才性子比较野,罢了罢了,反正那些先生没一个有学问的,只会照着书上教,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若不是丝言这样闹,这华姿社还真少了好多乐趣。”心思一转,檀口轻启,柔声道:“你啊,悠着点,人先生年纪大,经不起你这么吓。” 柴丝言闻言一喜,欢欣雀跃道:“太好了,我知道,茹儿姐姐你最疼丝言了。” “丝言郡主,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诸位妙曼佳人齐声问道。 “嘿嘿,当然是开动咯!”话音一落,柴丝言便领着她的小跟班开始了一系列的捉弄大计。 赵惟吉看那狄青匆匆忙忙的离去,不由一笑,心道:“这狄青,这么害羞,这华姿社都快开设一年了,他怎么还这么害羞,将来看他怎么取媳妇。”赵惟吉以为狄青匆匆离去是怕见到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却不曾想到,他是怕自己跟着赵惟吉一起陷入这些妙龄女子挖好的陷阱里。 “来了,来了,大家安静,安静!”柴丝言极度兴奋的喊道。 一众佳人个个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只闻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里莫名的紧张,好像以前她们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赵惟吉径直走着这条通往华姿社的走廊,不知为何,越靠近,心越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再等候着他一样,而且,他居然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可是他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华姿社,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会有这种感觉,一路走一路想,就在离那华姿社的大门只差一步之遥的时候,赵惟吉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晃神,灵光一动,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似曾相识了,心想:“尼玛,这不是香港最经典的整蛊戏,什么逃学威龙啊,开心鬼啊,卑鄙会啊。不就是以整蛊老师为兴趣爱好,来逗乐自己。我说怎么越走越近,近的离谱。” 一门之隔的教室内,众人都在心里默念:“快走进来,走进来,进来……”赵惟吉一脚横踢在大门上,门被踢开的同时,只闻得“砰啪……”一声巨响,门沿上掉落一脸盆,水倾泻而下。赵惟吉在踢开门的同时,已朝后一跳,及时的躲过了洒下来的水,只是裤脚沾上了一点水。赵惟吉提裤抬腿,跳过门前这潭水,待站立后,不由伸手张开,说道:“surprise……各位同学,你们好啊!”语音甫毕,赵惟吉迈步走向讲台处,耸耸肩,道:“同学们,你们欢迎新老师的方法很特别啊,是哪会同学这么有创意想出来的啊?”说着,他微一弯腰,抬起座椅,放在一边,道:“这个椅子一会留给那个特别的学生做。”台下的伊人们,却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将她们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尤其是柴丝言和薛箐茹,那樱唇,简直O住了,甚至怀疑她们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赵惟吉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薛箐茹和柴丝言这个表情,赵惟吉是看在眼里的,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是皇上而对他有所戒备,于是他迈步上前,来到柴丝言和薛箐茹的身边,俯身说道:“两位同学,回神了,上课了!” 薛箐茹听到赵惟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忙出言道:“相……”本想叫相公可又感觉不妥,便开口道:“皇……”可上字还未脱口,便被赵惟吉打断道:“这位姑娘,先生我不姓皇,我姓陈,单名一个睿字,若是不嫌弃,你们可以唤我一声陈老师,当然,我比较喜欢你们喊我叫睿哥。”话音一落,赵惟吉不由哈哈一笑,转身回到讲台处。 柴丝言本来还想跪地求原谅,现在见赵惟吉压根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皇上,她暗暗侥幸了一番,旋即一展笑颜,道:“陈老师好!” “哟,这同学,很不错,老师很喜欢。”赵惟吉微笑道。 此刻的赵惟吉已是一个快十五岁的少年,古代是十五岁已经是弱冠之年,比之现代的十八二十相差无左,加上赵惟吉一直有锻炼身体,修炼“苦海无涯”,不像一般的书生那样羸弱。一米八零,剑目眉心,皮肤麦色,两个甚深的酒窝,笑起来简直不迷人的紧,加上多年的皇帝生涯,少不了一身王者之气,台下矜持不已的伊人们都要被他所迷,看看薛箐茹那双眼迷离的样子,就知道,此时的赵惟吉是有多么的帅气,英俊。 赵惟吉感觉到这种炙热火辣辣的眼光,不由有点害羞,忙轻咳示意:“咳咳……” 听到赵惟吉的咳嗽声,伊人们方如梦初醒,一想到她们自己刚刚居然盯着一个陌生男人而且是即将要成为她们的老师的男人这么看,心中不免一阵羞涩,毕竟在入华姿社前,就算她们再刁蛮,也从未这样看过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如此英俊迷人的男子。 “陈先生,你要教我们什么啊?”柴丝言突然很好奇,赵惟吉从自己的相公变成自己的老师,他究竟会脚什么呢,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要整蛊这位新来的老师,一门心思扑在赵惟吉的心上。其实,赵惟吉这么多的女人当中,和柴丝言经历的最少,而柴丝言又最孩子气,有时候刁蛮,有时候俏皮,赵惟吉把她当妹妹多过当老婆,当然,该占得的便宜一个都没少过。 不同于柴丝言大大咧咧的性格,薛箐茹就细腻的多,她一直在心里想着为什么赵惟吉会突然来这里,难道是听说了她们这一年来的种种恶迹,前来兴师问罪了,一想到这里,薛箐茹只觉得自己的形象尽毁,不知道,她的相公会不会因此不喜欢她了,讨厌她了,毕竟,他的身边有一个似仙女一样的陈嫣然,又一个似魔女一样的聂梓萱,还有一个如精灵般的柴丝言,而她自己,却平凡无奇。 赵惟吉没有理会柴丝言的话,反而是突然明白到为什么刚刚狄青支支吾吾,还不让自己前来,看看这姑娘们迎接老师的礼仪,比逃学威龙都没有差别,看来,一定是气走不少的老师,一想到这里,赵惟吉不甚气结,这些千金小姐,有书不好好念,居然在这里给我插科打诨,真是佛都有火,看来非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好好惩戒一番以儆效尤才行。 赵惟吉突然好不征兆的扬手打在书案上,厉声道:“刚刚是谁把脸盆放在门上的?还有,是谁将这椅子弄成这样的?”堂下一阵寂静,伊人们虽然看到赵惟吉这样有点怕怕,不过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罚顶多就是罚站之类的,可是要是得罪柴丝言这个小魔女,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谁叫人的爹是柴王,听闻她的夫君还是当今圣上,如此后台强劲的刁蛮女子,她们这些一般官宦家的小姐可惹不起。“怎么?都不出声,讲义气?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能熬多久!”赵惟吉厉声一喝。那气势,其中有好几个姑娘,被吓得娇颤了几下。 第三百三十章,我为师狂(二) 赵惟吉抬眸看向柴丝言,冷冰冰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着赵惟吉如此冰冷的声音,柴丝言不知怎么突然有点胆怯,轻声细语,道:“我叫柴丝言!” “哦,柴丝言,名字不错,听名字应该是很柔弱的女子,怎么你却恰巧和你的名字相反,如此的叛逆,居然敢整蛊老师,你可知道,天地君亲师,老师是你能胡乱玩耍的吗?”赵惟吉训斥道。 柴丝言突然一脸委屈,要知道,哪怕是柴荣都从未这样厉声呵斥过她,可以说,在这之前,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如此对待过她,她委屈极了,双眼朦胧,身子娇颤,不时发出一丝哽咽,却愣是闭口不语。 赵惟吉连死都不怕,就是最怕女人哭,尤其是他自己的女人,因为他坚信,成功的男人是不会让自己身边的女人流一滴眼泪,而今,他却让这个活泼可爱俏皮的女子双眼含泪,抽泣着,这种我见犹怜的模样,赵惟吉也是有一点不舍,可是一想到,她们居然敢这么对待老师,心不由的又硬了起来,启口喝道:“柴丝言,你哭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呢?不准哭!” 柴丝言被赵惟吉这么一喝,吓得忙往位置上一缩,整个人躲在了薛箐茹的怀里。 薛箐茹一直把柴丝言当成妹妹看待,加上和她又都是赵惟吉的女人,就比亲姐妹还要关系好,她忙将柴丝言揽在怀里,抬眸看向赵惟吉,道:“相……陈先生,丝言一时贪玩,小女孩不懂,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再说,你也不是没有淋到嘛?” 赵惟吉闻言一怔,心想:“这茹儿平日里看起来柔柔静静的,怎么还护着柴丝言让自己难堪,反了反了,这一个个的都这样,过门的,没过门的,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个说走就走,一个有书不好好读,非要装神弄鬼,真是夫纲不振。看来是时候建立赵家家法了,要是等都过门了,按自己这性格,还不被欺负死。”为了自己想来的尊严,性福着想,赵惟吉决定了重振夫纲。他别过脸,不看薛箐茹,冷冷道:“这么说,把水放在门上也是她出的馊主意?害的狄青连这华姿社的大门都不敢迈,也是她做的好事?好啊,好啊,真是好啊,如此顽劣的女子,本先生还是第一次见。” 薛箐茹见赵惟吉如此模样,便知他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想让赵惟吉为难,又不想让柴丝言在众人面前受到惩罚,心思一转,倏然起身,迈步走到讲台处,欠身说道:“对不起先生,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我……随先生怎么处罚!” 赵惟吉可不愿意见到薛箐茹为了顶替柴丝言而受罚,忙说道:“行了,行了,这一次我就先绕过你们,若是再有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微微一顿,低眸看向薛箐茹,接着说道:“茹儿,你回位置吧!”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将目光纷纷转向薛箐茹的身上,不由想着:“先生怎么知道薛姑娘的名字,还叫的这么亲热,看薛姑娘一脸羞答答的样子,二人之间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先生太厉害了,薛姑娘可是当今皇上未来的皇后啊,他居然敢如此亲热。” 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薛箐茹不由小脸绯红,整个人就像似灼烧般,热得不行,虽已坐回座位,可是却坐立不安。 赵惟吉看着薛箐茹如此模样,再想到曾经看过一部犯罪心理的美剧,里面说到,如果一个人下意识的想逃离,双腿就会转向门口,身体不自觉的前倾,有的还会伸手揉捏她的耳坠,以表示她此刻已是急切想离开。 赵惟吉启口说道:“同学们,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上课,也是我第一次为人师表,当然会有一些不足,你们对于我这个老师可有什么想法?又或是你们究竟想要一个怎么样的老师?”说着,双眸注视着薛箐茹,期望能使她平静下来。 伊人们听到赵惟吉这句话,不由一愣,之前赶走的这么多的先生可没有一个曾经问过她们这个问题,如今赵惟吉这么一问,却把她们给问到了,即便是苦思冥想,都想不出,都想着:“对啊,我们究竟想要怎样的一个老师?睿智、风趣、又或是有学问?” 赵惟吉将伊人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由嘴角一扬,轻笑出声,道:“你们不用这么拘谨,放松一点,就当我是一个知心大哥哥,随意就好。”说着,赵惟吉随手一指,接着说道:“这位同学,就你先来吧,先告诉老师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再表达一下,你的想法。” 高岚吓一大跳,没想到这个先生会点到自己,她忙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叫高……高岚……” “高岚同学,不用紧张,慢慢来,先生我又不是猛虎,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看先生我这么英俊的外表,不用想都知道,先生我和你们年纪差不多,指不定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放松,放松,深呼气!” 高岚闻言不由‘噗嗤’一声,说道:“先生,我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先生不要像之前的那些先生一样,只会之乎者也,念的脑子疼。” 有了高岚开了一个好头,其他的伊人们纷纷踊跃发表。 “先生,你今年几岁啊?婚配了吗?” “先生,你真的是来做先生的,而不是过来闹着玩的?” “先生,我能叫你弟弟吗?其实,看着我比你大呢。” “先生。” “……” 赵惟吉只觉自己快要被这些唧唧喳喳的声音给吵得耳聋了,急忙大声喊道:“停……”喊着,顿了顿,旋即接着说道:“你们安静,我一个一个回答。先生我,姓陈,名睿,今年十五,已婚配,我确实是来做先生,主要是为了管住你们这群刁蛮小姐,顽劣少女,还有那位同学,上课的时候你必须叫我先生,下课了,你可以叫我弟弟,也可以叫我名字,随你喜欢,怎么样,这样你们还满意否?”一口气下来,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是个错误,早知道就听狄青的话,别来了。 “满意!”伊人们还是第一次如此整齐的说道。 柴丝言看不惯赵惟吉三两下就将自己手下这群野蛮女给收服了,加上刚刚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柴丝言不由赌气道:“先生,那你要教我们什么呢?再不教,可就要休息了,马上就要午饭了!”一语甫毕,得意的抬眸看向赵惟吉,挑一挑眉,心想:“看你能教什么,难道你还想将你在飞虎队里所教的来这里教?丝言怕你还没出声,她们就哀声载道了。” 听到柴丝言这句话,赵惟吉也是一愣,不由想着:“对啊,我教什么啊,真知识,自己都不足,假知识,那可要不得,什么老师既能得到她们的欢心,又能彰显他的实力呢。”片刻沉吟,赵惟吉突然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根本做不了老师啊,再低眸看着柴丝言那像是抽筋了的双眸,他已经可以想象,要是自己现在退缩,不仅在这里被笑,回到宫里,还指不定被丝言笑成什么样呢,要是真这样,那还谈何振夫纲。就在赵惟吉苦思冥想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赵惟吉忙转眸看向门口,淡蓝色抹裙映入眼帘,他抬眸仔细一看,忙开口说道:“李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惜,话音却被堂下的伊人们的叫喊声给淹没了,整个教室只闻得伊人们齐声高喊:“文韵先生!” 李文韵迈步进入教室,习惯性的走向讲台处,抬眸一看,这才发现赵惟吉的存在,她忙说道:“这位学生,华姿社只供女子就学,你若是想读书,可以到前面的六艺社,或是七星社。” 赵惟吉闻言一愣,心想:“这姑娘,敢情是不认识自己了,不对啊,好歹也是见过几面的,再说,她不是茹儿的闺蜜,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自己,这姑娘,不会是想在这里宣誓主权吧。”一想到这里,赵惟吉已经明了,忙作揖道:“文韵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是我啊,唱爱的供养的那个啊……” 李文韵一听到赵惟吉说起爱的供养,她便知赵惟吉的身份,不由想着:“我说呢,华姿社明明是除了先生之外,是不允许男人进来的。”心思一转,李文韵娇笑出声,道:“陈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说着,不由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嘿嘿,我才没那么傻,既然你都不说清楚自己是皇上,我可不会说,不然,还不低人一等,那就不好玩了。”还未等赵惟吉回答,柴丝言已霍然起立,道:“文韵姐姐,他是新来的教书先生,不过,我却不知道他是教什么的。”这种关乎面子和声誉的时刻,赵惟吉当然不会沉默不语,他耸耸肩,道:“我是你们的音乐先生,专门教你们唱歌的!” 第三百三十一章,我为师狂(三) 果然,赵惟吉此话一出,倏然寂静一片。就在赵惟吉郁闷的时候,忽闻一声“咯咯……”,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便见到李文韵捂嘴娇笑,欲待他出言喝斥之时,笑声已充满了教室,赵惟吉突然觉得很是刺耳,霍然出声喝道:“闭嘴,都给我闭嘴,很想笑吗?认真点,一点素质都没有!” 狄青其实没离开多远,而是一直候在华姿社的大门外,等候着赵惟吉安全归来,可是却等了近一个时辰,都还未见赵惟吉的身影,一想到以前那些先生被华姿社的姑娘们折磨成那样,狄青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想:“糟了,要是皇上他真的被捉弄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一想到这里,狄青忙转身疾步朝华姿社内跑去,待离教室莫约一丈之距的时候,教师内突然传出异常响亮的笑声,一听就知道全部是女子的笑声,狄青心一悬,想着,完了完了,皇上一定受伤了。思潮泛起,已由不得他多想,猝然伸手奋力一推,只闻得“砰砰”一声,那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大门就这么脱落倒地,狄青霍然启口,道:“皇上,你没事吧?” 此言一出,乃是最好的消音器,果其不然,堂下又是一片寂静,而狄青还是未曾发现异样,迈步上前,弓身道:“皇上,你没事吧?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赵惟吉闻言愕然,诧异道:“狄青,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就来了,干嘛要叫我!” 伊人们当然已经听到狄青唤赵惟吉为皇上,加上他也没反对,突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纷纷转眸看向薛箐茹,想从她的眼里得到更加肯定,更加残忍的答案。 薛箐茹低首垂眸,檀口微微蠕动,逸出一句:“嗯,他……他是我夫君!” 这句话就足以证明,赵惟吉的确是大宋的皇帝,伊人们一明白过来,斗然间,堂下的伊人已纷纷欠身,齐声道:“还请皇上原谅我们的不敬!” 狄青的那一句话,赵惟吉已经料到有这种结果,他可不想仗势欺人,忙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知者不罪,你们都起来吧,在这里,我不是皇上,我是你们的先生,我们之间没有君臣之礼,只有师生之礼。”说着,微微一顿,转身看向狄青,道:“你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撤了吧!” “是,皇上,那狄青不打扰您了,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唤我,狄青就在门外候着。”狄青当然已经知道此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他的这个皇帝就有这个喜好,瞒着自己的身份,然后在这群姑娘们中间混的如鱼得水,指不定,这里面还有他看中的姑娘在里面。 赵惟吉见此刻狄青已经离去,忙哈哈一笑,以掩饰尴尬,旋即说道:“怎么,我做你们音乐先生,你们看不上?” 既然已经知道赵惟吉是皇上,她们可没那么大胆,敢如此触犯龙颜。李文韵看见这样,她深怕赵惟吉会真的生气,忙启口打破僵局,道:“你们可别小瞧这位陈老师,那首爱的供养就是他独创的,歌词简单易懂,歌曲朗朗上口,如今可是汴京城内最炙手可热的名曲,好多花魁都想求这么陈老师再创一曲,却是求之无门,而今,他居然在华姿社教你们,你们可是捡到宝了,还愣着作甚,还不拜师谢恩。” 伊人们一听到李文韵这句话,不由双眸发光,心里都在惊呼:“啊……那歌居然是皇上作的……” 薛箐茹忙起身作揖,道:“学生,薛箐茹见过陈先生!”一语方落,其他的伊人们已有样学样,一时间,陈先生这三字已响彻华姿社。 赵惟吉欣然接受,会心一笑,道:“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承认我是你们的先生,那就有本先生教一首新曲,也好让你们知道,本先生的实力!” 听到赵惟吉这句话,最开心莫过于李文韵了,之前的那首爱的供养,她已经反复研究,会唱,会弹,总之有多透彻就有多透彻,只是可惜,只有一首让她研究,对于她这首爱惜文采的人来说,简直是太少了。 “陈睿,你说真的?那快唱,快唱,我很是期待啊。”说罢,她忙踱步上前,来到书案处,摊开宣纸,拿起毛笔,等候着赵惟吉的开唱。 赵惟吉微笑道:“看不出来,李姑娘你这么心急啊,要说这心急是吃不了的热豆腐的,怎么,你们家薛敬没告诉你吗?” 李文韵当然知道赵惟吉这是在报复自己打趣自己,不过她为了能听到新歌,才不把这个放心心上,娇笑出声,道:“陈睿,你该不会是逗我们的吧?你压根就没有新歌?说来也是,这一年来,不是说你得了什么麻疹,不能吹风,不能见光,整天躲在皇宫内,哪里还有灵感作曲作词呢。” 赵惟吉明知道她这是激将法,可是还就是上当受骗,他将头一扬,轻哼一声,道:“谁说我没有,唱出来别吓死你。”说着,顿了顿,旋即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再去见你一面……飞花又散落在这个季节,而你嫁衣比飞花还要艳烈,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一曲终罢,那副有情人各奔天涯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上前般,加上赵惟吉心里想着聂梓萱,唱得更加深情,动人,不仅唱哭了他自己,也让这社内所有的女子落下了泪水。 李文韵抬手拭去泪水,轻声道:“陈睿,这歌叫什么?” “上邪!”赵惟吉淡淡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李文韵旁若无人的沉吟起这首上邪,少顷,堂下所有的女子都默念起来。便是连等候在门外的狄青,都默默的沉吟。 作为郡主的柴丝言对于这首歌更加的深有体会,毕竟曾几何时她也因为那和亲,要远嫁辽国,若不是赵惟吉相求,她或许现在连性命都已经失去,一想到这里,柴丝言霍然起来,径向赵惟吉奔去,扑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抽咽道:“老公!我爱你!” 赵惟吉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刁蛮女这种情不自禁的样子,心不由一荡,想着:“是啊,自己已经一直把他当成小妹妹,从来没有去真心对待。”心思一转,赵惟吉旁若无人般低首亲吻在柴丝言的额头处,柔声道:“别哭,言儿,我一直在这里,一直在!” “咳咳……”李文韵其实也很不想打扰他们,可是现在是在教室内,堂下还有这么多的姑娘们看着,她也只能做这个坏人了。 柴丝言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捶打着赵惟吉的胸膛,娇嗔,道:“讨厌,都是你,都是你!”一语甫毕,她忙转身回到座位,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课桌上。 “哈哈……见笑,见笑!”赵惟吉大笑一声,道。 “陈睿,这歌……真好……”李文韵微一沉吟,旋即接着说道:“你以后能改掉和亲吗?”她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冒昧和唐突,可是她却是发自真心想让赵惟吉取笑和亲,毕竟,他是皇帝,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旨意。 “为什么?”赵惟吉有点诧异,怎么这姑娘突然会有这个想法。 “我不想看见这首歌成为事实,不想看见一对有情人这么分开……”李文韵说道。 “皇上,我们求你取消和亲!”说着,伊人们集体跪在地上。 赵惟吉没想到,这些姑娘们这么感性,居然会有这个提议,不过就算她们没有这么说,赵惟吉也不想再看见有人为了国家去和亲,一个国家是否安定,繁荣,不是靠一个女人去维系,就算可以,他也不会这么做,头可断血可流,唯独不能让女子如此,赵惟吉突然想到皇宫里那位一年多没见的辽国和亲公主,这一年来,虽说他都一直在外,不过回来这几天,却从未曾去看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罢了,既然他已经是我赵惟吉的妃子,哪怕自己不爱她,也不能就让一个红颜变成白骨,深宫寂寞,女人应该活得更好。 “好,我答应你们,明天早朝,朕就动易废除远嫁和亲!”赵惟吉自称朕,是为了给这些女子们一个更加确定的回复。 “多谢皇上!”伊人们齐声谢道。 赵惟吉嘴角一扬,笑道:“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这个先生合格没?” 李文韵看向赵惟吉,说道:“这首上邪比爱的供养更加的好,陈睿,没想到一年时间,你进步了这么多。”说着,她突然从讲台处走了下去,来到薛箐茹的身边,接着说道:“我以后也要做学生,在这里听讲!”既然连李文韵都这么说了,别的伊人们哪里还有二话,纷纷拍手称赞。于是,赵惟吉的另一个身份,华姿社的客席音乐先生就此诞生! 第三百三十二章,我为师狂(四) 狄青候在门外,侧耳倾听,本以为赵惟吉会被这群刁蛮小姐刁难,却没想是现在这样其乐融融的画面,狄青开口说道:“一曲终罢声悠扬,先生教学笑声欢!”话音一落,他便很是潇洒的转身离去。 “同学们,现在我们上第一节课,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们举手示意,我点到谁,谁就起来说话,可不能没有规矩,听好了吗?”赵惟吉大声说道。 “听到了!”伊人们齐声说道。 赵惟吉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以后不仅是在我的音乐课上,不管是谁,哪位先生教学,你们都应该如此,绝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整蛊先生。” “陈睿,你赶紧教我们唱上邪吧,时候不早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下课了!”李文韵忙说道。 赵惟吉连忙点头道:“好了,好了,看你心急的,先学会这歌词吧!我读一句,你们跟一句!” 许是这歌词简单易记,又说是伊人们对这个甚是感兴趣,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人已经会背,随后,赵惟吉又让她们跟着他唱,歌声悠扬,响彻着整个华姿社。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晃过,赵惟吉甚是满意得看着这一批女学生,一展笑颜,道:“怎么样,时间都要过了,你们学的也还不错,谁可有自信出来高歌一曲?” 伊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出列,毕竟在下面一起唱,她们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若是将她们其中一个人站在讲台处,独自高歌,又还是当着赵惟吉的面前,估计没有一个人能有这个自信和勇气。 “怎么?都不愿意吗?”说着,微微一顿,赵惟吉抬眸扫过堂下诸人,每一个与赵惟吉有眼神接触的人,到最后都低眸垂首,害羞不已,赵惟吉不由一笑,接着说道:“既然没人愿意,那我可就要点名了,不管点到哪个人,那个人可都要出来,不然,我可就不让你们下课,而且,我还要你们一起去外面高歌,让六艺社和七星社内的公子少爷听听,我们华姿社美妙的歌声。”说罢,赵惟吉抬手指向李文韵,道:“李文韵,就你吧!” 李文韵没想到赵惟吉居然会点自己,她此刻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知道,赵惟吉这是在公报私仇,她不情不愿的起身,迈步,来到讲台处,道:“既然先生你这么看得起我,那学生就献丑了。”话音方落,歌声已起:“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你启唇似又要咏遍《上邪》,说的却是:‘我愿与君绝。’” 虽然李文韵唱的也好听,可是却没有赵惟吉唱的那种感觉,兴许就是这歌男人而唱,为女人而唱,而女人唱出来,只是音似情不似。 赵惟吉率先拍手鼓掌,道:“文韵姐不愧是汴京第一才女,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说着,微微一顿,嘴角一扬,邪笑道:“不过文韵姐,你这么厉害,你让薛敬怎么办?难怪他总是在我面前诉苦。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李文韵轻哼一声,道:“下课了,我走了!” 赵惟吉看着李文韵离去的背影,不由大笑道:“哈哈……这姑娘实在是太惊不起逗了!” 薛箐茹抬眸瞥了一眼赵惟吉,不由想着“相公也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又惹韵儿姐姐生气了。”心思回转,旋即娇嗔道:“先生!” 赵惟吉当然知道薛箐茹那眼神的意思,忙道:“好了,不笑了,不笑了,时间也不早了,这一堂就先到这里,下课了,大家都去食堂吃饭吧!” 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提步离开,唯独柴丝言和薛箐茹缓缓起步,来到赵惟吉的身边,齐声唤道:“相公,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赵惟吉抬手弯着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柴丝言和薛箐茹的鼻梁,轻声道:“不了,两位宝贝,你们两个去吃吧,我还有事,先回宫了!” 柴丝言和薛箐茹还是第一次听到赵惟吉如此肉麻的话语,要不是此刻没什么人,指不定她们会害羞成怎么样,二人齐声娇嗔,道:“讨厌!” 赵惟吉哈哈一笑,俯身噘嘴,吻过二人脸颊,道:“乖,你们去吃吧,记得多吃点。”话语一落,赵惟吉已转身疾步而去,待步至社门外,便见狄青候在那里,赵惟吉上前抬手搭在狄青的肩膀上,道:“狄青小弟弟,你怎么还在啊?” “皇上,我们这是要回去吗?”狄青问道。 “嗯,你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宫里有个人,我想回去看看。”赵惟吉抬手给了狄青一个榔头,道:“以后没人的时候,别再叫我皇上,怎么,在你心里,你是当真不愿承认我这个大哥了?” “陈大哥!”狄青说道。 “哈哈,这就对了,好了,你去吃午饭吧,我也要回去了。”话音一落,等狄青反应过来,赵惟吉早已离去。皇宫内戒备严森,御林军步伐整齐巡逻阵阵,然而,却未能发觉,那高耸的城门墙壁上,有影点地而落,浸于树影之中,继而腾起,数丈有余,又落又起,不辩其形。再落再起,不知所踪。 须臾间,赵惟吉已从学堂来到皇宫,期间却惟有一人发现。他甚是满意的缓缓飘过,待站定后,赵惟吉自语道:“叶师父,多谢你的‘苦海无涯’,徒儿现在不仅是轻功,便是连内力都已经更上一层楼,等然儿来了,我和她比试比试,看看,究竟自己的武艺上升到什么地步了。” 仁明殿,湖心亭。 “公主,起风了,您还是随桑榆回去吧!”丫鬟桑榆欠身说道。 “桑榆,你先回去吧,我才吃完饭,出来偷偷气,再说,现在已是五月,即便是起风,也不会着凉,你啊,先下去吧。”辽国公主耶律蓁柔声道。 “可是?”桑榆看到耶律蓁如此模样,不由心疼,忙说道:“公主,虽然桑榆是奴婢,可是有些话,桑榆真的不得不说,这一年来,你每天都盼着皇上能来一次仁明殿,可是,您盼到了什么,好几次皇上明明已经见到你了,可是他却躲得远远的,甚至绕道而走,公主,这样真的值得吗?” “桑榆,值不值得我自己会衡量。”说着,耶律蓁将手一摆,淡淡道:“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桑榆欠身说道:“公主,那你小心。”说罢,便急急转身离去。 耶律蓁从靠椅上站起,提裙微移,来到湖边,双手伸张,双目紧闭,柔声道:“好累!” 任谁看了耶律蓁这副模样,都会认为她是想自杀,便是连赵惟吉也不例外,他回来后,一路直奔仁明殿,房内空无一人,便想着,可能她是去花园庭院玩耍了,便循着地上的青石路,一步一步走去,当然,就发现了耶律蓁和她的丫鬟在说些什么,他也不好上前打扰,便一直停在一旁的角落,待他见到丫鬟离去后,便迈步一步一步靠近,却突然见到耶律蓁站了起来,还做出这种动作,不容他多想,右足一蹬,朝耶律蓁飞奔而去,待与耶律蓁不过一步之遥的时候,他身子向左一侧,右手顺势环住耶律蓁的细腰,将她拦腰抱住,随即腾空跃起,耶律蓁惊得大叫一声:“啊……”身子却已临空,被赵惟吉揽着飞往仁明殿。 “嘘……别吵,一会惊动了侍卫,那就麻烦了!”赵惟吉柔声说道。 耶律蓁闻言一怔,不由心想:“我这是在做梦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一辈子不起,至少,在梦里,他对我是这么的温柔,而不是,现实中,这么的冰冷,无视!” 桑榆被这突然起来画面给震慑了,待见到赵惟吉和耶律蓁宛如神仙般缓缓飘落,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扶住耶律蓁,轻声询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听到桑榆的这话,耶律蓁这才回过神来,已知,这不是梦,以往得梦中从来不会出现桑榆,而今,不仅出现了,还这么的真实。一想到这里,耶律蓁忙又大叫一声:“啊……鬼啊……” “啊……你是谁……”桑榆抬眸看向赵惟吉,大吃一惊道。 “停……别叫,别叫。”赵惟吉忙上前伸手捂住耶律蓁的樱桃小嘴,道:“是朕,是朕!” 耶律蓁仰头一看,那千百次出现在梦中的男子如今这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却甚是陌生,她居然不认得了,不过一年多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认得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不过凭借他那深陷的酒窝,深邃的双眸,耶律蓁还是能确定他便是赵惟吉,便是那个让她梦回萦绕的男子,赵惟吉,大宋的皇帝。 耶律蓁忙欠身道:“臣妾耶律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婢子桑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惟吉摆手道:“都免礼吧!桑榆,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事情要和公主聊!”“是,皇上,那婢子先告退了!”桑榆转眸看向耶律蓁,欠身道:“公子,有什么事情,您喊一声,婢子就在那边候着。”赵惟吉闻言不由一愣,心想:“这丫头,敢情是将我想成坏人了,罢了,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第三百三十三章,你是蓁儿? 待湖心亭处,只剩下赵惟吉和耶律蓁二人的时候,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咳咳……”赵惟吉本来只是打算咳嗽一声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是不知怎么了,居然咳得停不下来,耶律蓁见状忙伸手轻抚赵惟吉的后背,柔声道:“皇上,你没事吧?好点了吗?” “咳咳……没……没事!无碍!”赵惟吉牵过耶律蓁的素手,朝怀里一拉,耶律蓁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防备,整个身体顺势倒在赵惟吉的胸膛,檀口轻启,惊呼出:“啊……” “别叫,让朕好好抱抱你,一年了,蓁儿,你瘦了!”赵惟吉满怀深情的将耶律蓁揽在怀里,柔声道:“蓁儿,这一年,你受苦了,都是朕不好,冷落你了,你不生朕的气吧?” 耶律蓁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这一幕,在梦里,她曾无数次的梦过,而今,却如此真实的呈现在她的面前,她能感受到来自赵惟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鼻息呼出的热气,耶律蓁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将赵惟吉的胸膛衣襟湿透。 赵惟吉忙伸手轻轻拭去耶律蓁面颊的泪水,道:“傻瓜,哭什么,好了,别哭了,你会你的丫鬟看见了,还以为朕为难你了,指不定找来禁卫军,那朕可就糗大了!乖,别哭了。” 耶律蓁停住了哭泣,抽咽,道:“嗯!” 赵惟吉扶着耶律蓁朝一边的椅子上而坐,旋即说道:“蓁儿,看你,都哭成大花猫了。”说着,赵惟吉从袖中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耶律蓁眼角渗出的泪水,接着说道:“蓁儿,这一年委屈你了。” 可能是耶律蓁以为赵惟吉是不会来到仁明殿看她的,所以若是来着湖心亭,压根就不会戴面纱,就像现在这样,本来在赵惟吉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耶律蓁有点紧张,她怕赵惟吉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她又希望赵惟吉发现她的身份,就这样,她无比纠结,惟有愣在那里,任由赵惟吉摆布着。 赵惟吉见耶律蓁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想起上邪那首歌,心想:“这辽国公主不会也和上邪里说的一样,在辽国已有情人,却被逼嫁给自己,若真是这样,我自己就该成全她,不该夺人所爱。”思潮泛起,旋即说道:“蓁儿,朕有句话想问你,你务必要讲实话,不可有任何一点隐瞒,可好?” 耶律蓁轻嗯一声,点头道:“皇上您问吧,臣妾一定会好好回答。” “蓁儿,你老实告诉朕,你在辽国可是有情郎,若真的有,朕不会夺人所爱,朕知道,你只是迫于那道圣旨,没事,朕乃是天子,朕的话是天子。”赵惟吉没想到他自己这句话非但没有让眼前这么女子高兴,反而将她惹哭了。 “好了,你别哭啊,有话就说,朕最怕女人哭了。”赵惟吉忙说道。 耶律蓁从来没想过赵惟吉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他讨厌自己了,是不是他让将自己赶回辽国。此刻耶律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能回去,不愿回去,就算是在这大宋变成一堆白骨,她也要呆在大宋,看着赵惟吉老去,也不愿留在辽国,无尽的思念。她知道,若是此刻她再不说实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道:“蓁儿有件事情想告诉皇上,蓁儿没什么可盼的,只愿皇上能听闻蓁儿的这个故事,之后,不管皇上您将蓁儿留在皇宫也好,赶蓁儿回辽国也好,蓁儿都无怨无悔!” 赵惟吉见耶律蓁如此严肃的样子,他忙潋眸,道:“好,朕听着,你说!” “二十一年前,在沧州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婴被一个路过的公子哥所救。公子为女婴取名,带着她一起生活,他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公子把女婴当成亲妹妹般疼爱,女婴也将公子当成亲哥哥,一直到女婴十四岁那年,她为了报答公子的养育之恩,甘愿为他潜入深宫,变成一位名副其实的间隙,其实,女婴一点用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宫女,就在她也以为自己无用武之地的时候,宫里的皇子突然发生了意外,而她就以为这个意外被钦点为皇子的贴身丫鬟,一直到皇子成为皇帝,她其实一直暗地里将这个皇帝一切的生活习惯告知给她那个恩人,只是她已经不敢再叫他哥哥,只以主公称呼。皇帝与宫女相依为命,时间一久,宫女却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小他六岁的小皇帝,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做,可是她也控制不住……”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惟吉出言打断,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蓁儿!” “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我只有将事情全部说出去,我才能真正的解脱!”耶律蓁还是第一次这么拒绝赵惟吉。 “好,你说,接下里这个宫女怎么样?”赵惟吉问道。 “小皇帝运气很好,认了一个好师父,又有一个好媳妇,却没想到在一次外出凭吊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当他再次回到皇宫的时候,宫女知道,这个皇帝不是她所爱的皇帝,其实她可以将这个重大发现告诉主公,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离开皇宫,功成身退,可是她舍不得,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将自己心爱的皇上退入绝境,就这样,她为小皇帝瞒了近五年的时间,可是,纸是保不住火,皇上的敌人蠢蠢欲动,她想杀死那个替身,然后制造出皇帝被刺客所杀的假象,宫女有心无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皇帝的母后死在刺客的手里,而她,却因为主公的原因,全身而退,不过,皇宫中以没了她的行迹,在小皇帝的心里,她这是一个已经在动乱中失去的人。突然间,她的主公变成了辽国的可汗,她随他辽国,主公几次欲要册封她为妃子,可是她不愿,她不愿背叛她的爱人,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小皇帝,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守住真心,守住她的那一寸土地。本来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残忍安排,她已经决定自刎已祭奠那段相爱不得的日子,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可是突然传来小皇帝最敬重的人危险的消息,她知道,若是这个人死了,小皇帝会很不开心,于是她又一次凭借自己在可汗心里的位置,将这危机化险为夷,那人也终于得救。本来她已经注定了轮为妃子,却没想到,小皇帝的一封书信,改变了她的名字,当年宋廷的小宫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大辽的郡主,还被远嫁和亲,居然还是嫁给那个她深爱的皇帝,一路上,她是满怀欣喜,却又苦涩不堪,她不知道,小皇帝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她究竟该怎么办,就这样,她用一张面纱遮住了脸颊,不让任何人发现,现在的耶律蓁就是当年的叶蓁!故事说完了,皇上,你若不要蓁儿,蓁儿也不会埋怨你,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话音一落,耶律蓁倏然起身,朝湖边而去,背对着赵惟吉。 虽然耶律蓁是背对着赵惟吉,可是不用想都知道,这姑娘,又再哭泣了,不知为何,赵惟吉听了耶律蓁这段话,会莫名的心酸,却未曾生气,其实他在自责,这些年来,他只有叶蓁失踪的前几个月有想起过她,此后,早就已经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即便是当时迎接了这位和亲的耶律蓁,也只是觉得似曾相识,却从未将她与那位一直照顾她的小宫女联系在一起,就算刚刚将她的面容全数看在眼里,可是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叶蓁长得怎么样,就算今天良心发现对她好,也不是因为他发现了她是叶蓁,而只是因为上邪这首歌。 现在听到耶律蓁如此剖析着她的心里路程,赵惟吉心莫名的悸动,是啊,不管是哪个男人,要是听到一个女人爱自己爱的这么深,加上他还是这么一个博爱的人,没感觉才怪,赵惟吉也忙起身,来到耶律蓁的身边,轻声道:“蓁儿,我会好好对你的。” 耶律蓁闻言一怔,娇躯不由一颤,旋即说道:“皇上,蓁儿不需要可怜,蓁儿有蓁儿的骨气!”“不管耶律蓁也好,叶蓁也好,在我赵惟吉的心里,她就是我已经过门的妻子,除非这个妻子不要我这个丈夫,不然,我是不会放开她的。”说着,不等耶律蓁给反应,赵惟吉已伸手将她拉在怀里,俯身一吻,张开双唇深深得吻住她的樱唇,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贝齿,待檀口轻启,舌头顺势滑入,缠住那香丁小舌,耶律蓁不由嘤咛一声,旋即放在枷锁,用力得回吻着,赵惟吉感觉到耶律蓁已动情,他趁着喘气的空档,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蓁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还给我吧!”此话一出,惹得耶律蓁面颊绯红,嘴里却是轻嗯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赵惟吉,深怕这一切是假的,是梦。 第三百三十四章,娇妻同堂 李德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老远的地方冲着赵惟吉喊道:“皇上,丝言郡主和薛姑娘来了,正在然睿殿内等着皇上您。” 耶律蓁闻言一怔,忙松开手,朝后一退,欠身道:“皇上,您先过去吧,蓁儿就不远送了。” 赵惟吉头也不会的说道:“小李子,你先去,朕这就过去,你让丝言她们等一下。”话音一落,他又上前一步,牵过耶律蓁,轻声道:“走,和朕一起去,朕介绍她们给你认识!” 耶律蓁甩开赵惟吉的手,顿足,道:“皇上,别……蓁儿,蓁儿不想!” “不行,朕一定要让你去,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违抗圣旨吧?”赵惟吉淡淡道。 耶律蓁霍然朝后一退,双腿一屈,身子一矮,已跪在赵惟吉的面前,螓首微垂,低声道:“臣妾不敢!” 赵惟吉没想到耶律蓁反应会这么大,他忙伸手扶起耶律蓁,柔声道:“好了,蓁儿,难道茹儿她们都在,朕介绍你们认识,丑媳妇总归要见婆婆,难道,你想一直躲在仁明殿内?再说,你又不是丑媳妇,我们家蓁儿漂亮极了。” 耶律蓁听了赵惟吉这话,不由一展笑颜,娇声道:“那皇上,我们快去吧,别让姐姐们等久了。” 赵惟吉轻嗯一声,说道:“走吧!”话音一落,二人已一起朝然睿殿而去。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桑榆默默的说道:“公主,你一定要幸福!” “茹儿姐姐,你说他这么急匆匆的回来做什么啊?该不会藏了别的姑娘吧?哼,要是有,我饶不了他!”柴丝言说道。 “诶,丝言妹妹,相公他是皇帝,就算真的有,那我们也不能说什么,你看看着天下,哪个男人不由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他还是皇上。”薛箐茹轻叹一声,说道。 “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管,我才不要让他再娶别的女人,不许,不许,不许……”柴丝言怒嗔道。 赵惟吉牵着耶律蓁大步迈前,待来到然睿殿门口,便听见柴丝言的声音,不由哈哈一笑,道:“丝言小娘子,你不许什么啊?” 柴丝言蓦然回首,却见赵惟吉手中牵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她哼的一声,转过身,背对着赵惟吉,气鼓鼓的样子。 薛箐茹忙站了起来,莲步微移,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欠身道:“茹儿见过皇上!”说着,眼角却一瞥他身边的女子,略带了一点敌视,其实就算薛箐茹再怎么大方,也还是会有小女子妒意,心里还是会难受。 赵惟吉微笑道:“正好,你们都在,我来给你介绍一人……”话还说完,就被柴丝言打断道:“哼,又到哪里找了一个狐媚子,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喜新厌旧!” 赵惟吉松开耶律蓁,迈步上前,绕到柴丝言的面前,笑道:“哟,娘子你是吃醋了吧?看你这嘴嘟囔的,看着真可爱,都忍不住想亲一下了。”话音一落,伸手一扯,顺势将柴丝言搂在怀里,嘴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一触即离,旋即启口说道:“蓁儿不是狐媚子,怎么,你们都不认识?” 柴丝言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一听到赵惟吉喊这陌生的女人叫蓁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气遏制不住,喝道:“才不要认识,都不要认识!” 薛箐茹急忙上前对着柴丝言劝道:“丝言妹妹,你先听相公把话说完,别这样!” “我又没叫他别说,他可是皇上,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敢。”柴丝言怪里怪气的说道。 赵惟吉大步上前,将手一扬,忽闻“啪啪”两声声响,只见柴丝言像兔子般跳了起来,面颊绯红,娇躯微颤,螓首低垂,嗔道:“你……你……你居然为了这个狐媚子打……打我那里!” 薛箐茹问道:“丝言妹妹,你没事吧?”说着,身子一转,看着赵惟吉,说道:“相公,就算丝言妹妹再不对,你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她……打她那里啊,这样多羞人啊!” 赵惟吉听着薛箐茹这话甚是不悦,欲待他出言训斥,抬手欲打的时候,右手突然一阵酥麻,还未等他反应,耳畔已响起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相公,这几日不见,你胆子见长了!” 赵惟吉忙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抹白色倩影从远处缓缓而来,那身姿甚是飘逸,不用说赵惟吉都知道,她便是陈嫣然,要是赵惟吉这一世最怕谁,除了陈嫣然就没有谁了,他忙赔笑道:“嘿嘿,然儿,什么风把你从隐世谷里吹出来了?菲儿的婚事已经忙完了吗?” 陈嫣然娇躯于半空中缓缓旋转,旋即便慢慢滑落,待站定后,便莲步微移,步至然睿殿内,娇笑出声道:“相公,你这是做了什么坏事不想让我知道?所以巴不得然儿不要出现吗?若真是如此,那然儿这就回去!”话音一落,倏然转身,背对赵惟吉,抬眸看向耶律蓁,不由心想:“原来是她,难怪这小子会如此!” 赵惟吉闻言一怔,想都不想迈步上前,拦住陈嫣然的去路,示弱道:“然儿,娘子,亲爱的,我的老婆亲亲,我哪里是赶你走啊,你怎么出来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亲自去接你嘛!” 陈嫣然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自己出来,我怎么能看到你又娶得一房美娇娘,真是可喜可贺啊!” 赵惟吉轻斥道:“然儿,别闹!”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皆因他的眼角已瞥见耶律蓁脸色难看,眼角已有泪水渗出,若是再被她们说几句,只怕会哭起来不可。 赵惟吉不顾她们,绕着走到后方的饭桌边,端了四张椅子,又一个一个牵着他的娘子们,让她们落座,旋即说道:“有了,都别闹,有什么,坐着把话说清楚!” “你说,我看你有什么话好说的。”柴丝言别过脸,道:“一年前离开皇宫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们,绝对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如今,你不仅招惹了一个聂梓萱,现在还来一个,你这明明就是说话不算话!” “妹妹你先别急,且看这赵惟吉给我们一个什么交代!”陈嫣然说道。 “姐姐,相公,你们好好说话,别伤了和气!”薛箐茹柔声道。 “茹儿妹妹,你这个和事老今天就先放下吧,也还和我们一起听听,他究竟有什么话好说!”陈嫣然说道。 这种三司会审的场面,耶律蓁何曾见过,再说,她也不想赵惟吉为难,霍然起身,弓身道:“对不起几位姐姐,都是蓁儿的错,蓁儿……”话还说完,就被赵惟吉打断:“坐下,别动,听我说!” 耶律蓁被赵惟吉这么一吼,乖乖的就坐着不动,不过身子紧绷,略显僵硬。 “然儿,茹儿,言儿,我知道,我之前答应过你们决不再招惹任何人,见到女人就绕道走。对于聂梓萱,我想然儿最清楚,我这里也不多说了,就算你们恨我骂我,我也不可能辜负她,只是……算了不说她,回归正题,你们现在看到这个耶律蓁她就是辽国的那位和亲郡主,茹儿,言儿,今天上午我在华姿社教你们唱得那首上邪还记得吗?”赵惟吉说道。 “这个那歌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岔开话题!”柴丝言喝道。 “就是因为这歌它提醒了,一个和亲远嫁的女人是有多可怜,若是她没有爱人可能还好一点,所以,我就早早的回到宫里,我想询问清楚,却没想到得到一个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结果。”说着,不由微微一顿,抬眸看了耶律蓁一眼,随后启口将他和耶律蓁所有的原因全部道出,没想到,这一个看似不算故事的故事居然足足讲了将近半个时辰。赵惟吉起身来到饭桌,拿起桌上的茶盏,高举过头,嘴巴一张,“咕噜”一声,已将茶水一饮而尽。旋即,便转身重新来到四人的中间,说道:“我不是薄情寡性,可是,我不愿辜负一个对我情真意切的女子,然儿,茹儿,言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就算耶律蓁不是叶蓁,可她也已经嫁给我赵惟吉为妃,难道,我要一个女人为我活活守寡嘛?以前不知道,我还可以硬起心肠不闻不问,可是现在,我真的做不到,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不管你们愿不愿原谅我,我也只能这样了。”一语甫毕,陈嫣然她们三人并未有任何反应,赵惟吉接着说道:“然儿,茹儿,言儿,你们三个,还有蓁儿,还在华山的雨儿,不知所踪的萱儿,你们六个人都是我心口的一块肉,我谁都这么爱,谁也没有比谁少,若是你们这样都还不相信,那你们就从柴房里拿把斧头,把我劈成六瓣吧!”说着,扬起脖子,一副慷慨激扬的样子。 陈嫣然率先表态道:“好,这一次,我就原谅你,可是若是别的国家又要派人来和亲又要嫁给你呢?今天是扶桑,明天是高丽,后天是西夏,这一天一个女人,难道你都要接受吗?难道你还有将责任推到什么那什么上邪身上吗?” “不会,然儿,你放心,我绝对不行再让这事情发生,明天早朝,我就宣布废除和亲制度,不管别人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永不和亲!”赵惟吉说道。 “好,我们信你!”柴丝言说道。 “真的?那就太好了,言儿,其实吧,我刚刚之所以打你那里,只是一时情急,你别放在心上,不过,还真心有弹性,几位小娘子,不如……”说着,赵惟吉嘴角一扬,坏笑道:“都让我打一下,不然言儿心里不舒坦!”“才不!”四人异口同声道。看着四人解开心结,一致对敌的样子,赵惟吉不由心中一喜,想着:“要是萱儿和雨儿都在,那场面应该比现在更盛大,要是能大床共眠,那就是爽毙了,老天爷,多谢让我穿越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能遇到这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第三百三十五章,废除和亲 翌日清晨,文德殿内,充斥着火药味! 赵惟吉厉声喝道:“怎么,朕还是这大宋的君主吗?朕连废除一个制度的能力都没有吗?”话音一落,殿内鸦雀无声,赵惟吉没想到,不过区区一个和亲制度,居然会有这多人反对。 “臣等不敢,还请皇上三思!”大臣们齐声说道。 赵惟吉闻言冷笑,道:“呵呵,朕已经三思四思了,你们却还是不认同,其实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大可不必如此,皆因朕看重你们,朕才会说出来与你们商量,可你们呢,只会一味的反对,朕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这么食古不化,就算别国派人前来和亲,也只会嫁于皇亲国戚,和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可以赵惟吉真的生气极了,飚出了一句现代化,所幸,不算太现代,百官们还算可以心领神会。 赵惟吉发现自己说了这么老半天,这些个官员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真是圣人都有火,赵惟吉抬手重重得拍在扶手上,霍然站起,厉声道:“你们都哑巴了?没人反应吗?既然如此,那朕也不需要与你们商量,就这么决定了,废除和亲,礼部尚书,一会去拟召一份外交文书,替朕发放给邻国,就说朕已取笑和亲,叫他们不用再派女子前来我大宋。” 潘仁美闻言窃喜,心想:“你这小皇帝,要么不早朝,一早朝就如此独断独行,看你能得意多久。”心思一转,迈步上前,弓身道:“皇上,老臣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惟吉看见潘仁美从这队伍中走出来,不由呵呵冷笑,心道:“你这老狐狸总算是出来了,放走赵恒与朕作对,朕还没和你一般见识,现在还来指责朕,好,且看你说些什么。”心思一转,旋即启口说道:“潘爱卿有何话且尽管一言,朕也很想听听爱卿究竟有何看法,而不似其他爱卿像个木头一样,朕看着就生气。” “皇上,依臣之见,这和亲当真取消不得,这和亲自古有之,乃是保证两国之间能融洽相处的上等之计,若是少了这个,只怕会多些纷争。如今辽国可汗即将宾天,一旦他宾天,那辽国就会陷入内乱,待新可汗即位后,他们首要做的事情,那便是远嫁公主与我大宋和亲,以至于他们可以生养休息,不必担忧内乱引起的局势不稳,可现在,皇上您却取消了和亲,这样一来,辽国指不定会乱想,会觉得我大宋欲趁人之危,举兵北上,虽说辽国已内乱,可那也只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就算与我大宋欲边界对战,我大宋也不会有任何的优势,一旦长年对峙,那么受害的还是边界的老百姓,这样于大宋,于皇上,皆是不利,所以,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莫要废除和亲制度!”潘仁美声泪俱下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潘爱卿所言有理?”赵惟吉没有直接去回应潘仁美,现在他还不想于他正面冲突,这老狐狸隐藏的极深,薛敬已经极力去调查,却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其实赵惟吉之所以要取消和亲,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他的娇妻们,也是为了他自己,现在他正值年少,一旦有和亲,那么那些和亲的女人一定会是嫁给自己,可自己虽说很博爱,却不会博爱成这个样子,一旦接受了,他就会陷入两难,这个还是其次,若是哪个女人是别国的细作,在自己与她同房的时候给上一刀,那他的命不就呜呼哀哉了,至于潘仁美所言的那些,其实他也想到过,不过,他已经不惧怕了,自从圣月教尊主聂文进死去,圣女聂梓萱失踪,金东他们已经将圣月教收为麾下,足足有三万余人,一旦强加训练,那就会成为一支特种部队,就不会惧怕那善于马上作战的辽国,赵惟吉很有信心拿下。不过,目前不宜与辽国动武,他现在最首要的对象,乃是那个岛国,扶桑,他要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岛国。 赵惟吉抬眸放眼一扫,见到那一身官府,器宇轩昂的陈尧佐,不由心想:“这陈尧佐乃是翰林院院士,如今是一家三杰,皆为国家肱骨之臣,他的哥哥陈尧叟在扬州成为自己的心腹,为自己全力隐瞒金东他们的事情,也算是有功之臣,且看看他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思潮泛起,忙启口问道:“陈尧佐,你乃状元及第,如今又入仕翰林院,又是天子学院的头号先生,学生都很敬佩你的才华,朕倒是想听听,你是怎么看待的?” 早在赵惟吉眼神触及到他的时候,陈尧佐心里已经明了,这个小皇帝一定会问到自己,他早已在腹内打好编稿,正待赵惟吉询问。“回皇上,微臣不才,有幸得天子眷顾,才有今时今日的入仕翰林。” “好了,客套话不必多言,朕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是觉得朕对,还是潘丞相说的有理?”赵惟吉忙出言打断了这陈尧佐的废话之言。 “皇上,此事依微臣之见,您和潘丞相都无错,只因立场不同,这才会有所分歧。”陈尧佐说道。 赵惟吉差点没被这陈尧佐模棱两可的话给气死,这说了等于没说,白白浪费时间,赵惟吉忙厉声喝道:“陈爱卿,朕要听的不是你的废话,那你说说,怎么样的立场不同,朕与潘丞相难道会在对立的立场?朕乃大宋的皇帝,立场当然是站在我大宋长远发展上看待,你这么说,难道是想指谪潘丞相,他为别国着想?” “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陈尧佐被吓得筋骨都要软了。 潘仁美闻言则不悦,忙出言斥道:“陈尧佐,我潘仁美与你无冤无仇,你何以如此诋毁,皇上,臣绝对不是那种人!” “两位,两位,切莫动气,且听我一言。”一直站在殿上沉默不语的柴王爷迈步启口说道:“皇上,可否容陈一言?” “说说……”赵惟吉已有点无力,这一大早的,为了这个和亲居然足足讨论了近一个时辰,这肚子都要饿扁了。 “谢皇上!”柴荣说道:“其实,皇上您能废除和亲,老臣绝对举双手赞成,毕竟当年臣的女儿差点被远嫁辽国,和亲的利弊,老臣是心知肚明,不管是谁都不愿将女儿嫁到那么远,甚至还是有仇的地方,可是,若不是这么做,两国之间就不能携手共建。老臣也知道,皇上您不愿意和亲,是不愿意靠女人来维系国家安定,觉得这么多不英明。皇上,且先不说我大宋,单单是唐朝,不下上百起和亲,最有名的莫过于唐太宗李世民,将文成公主下嫁给松赞干布,虽说公主远嫁如此苦寒之地,让人不甚心酸,可是,她与松赞干布的一段佳话,所开设的丝绸之路,无一不影响着国家,甚至可以说是影响深远,就如潘丞相所言,废不得。” 赵惟吉本来还以为这柴荣出来会替自己说话,没想到会倒戈相向,赵惟吉突然没了舌战群儒的动力,无力的启口道:“罢了,罢了,这事就当朕没说过,退朝吧!”说罢,便起身从偏殿离开。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道。 赵惟吉一路上郁闷至极,他乃堂堂大宋皇帝,没想到做事情还是被缚手缚脚,简直和人偶没差别,他越想越气,眼看着就要进入然睿殿,四个娘子都等着他这个好消息,可他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说不定她们还会嘲笑自己呢,一想到这里,赵惟吉停下脚步,顿足不前。 “皇上,您不进去吗?”李德海弓着身问道。 “罢了,今早已经受了一股子的气,难道还要再进去受气?朕有些乏了,不想再多言。”赵惟吉没有元气的说道。 “皇上,小的有句话想说,不过怕皇上您不高兴,所以,不知该不该说!”李德海说道。 “小李子,除了狄青他们,就你和朕最亲,朕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下人看待,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赵惟吉说道。 “是,皇上。”李德海弓身说道:“小的觉得皇上你大可不必与他们置气,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今日他们反对皇上您的动易,皇上您也可以否决和亲的。” “哦,怎么说,你有何高见?”赵惟吉忙问道。“高见不敢,小的只是觉得,这别国派人来和亲,至少也要先通知皇上吧,若是皇上您不愿意,他们何必碰一鼻子灰,若要,这接不接受和亲,还是在皇上您的一念之间。”说着,李德海抬眸看着赵惟吉一眼,接着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皇上您不起好色之心,谁能强迫皇上您娶了那些女子,若是您不娶,将他们嫁给别人,那娘娘们至少也无话可说。”赵惟吉听着李德海这话,也觉得很对,自己之所以反对这和亲,不只是自己同情那些女子,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她的娘子们,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忙笑道:“小李子,你很不错,下去领赏吧,朕先进去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扶持婴孩 数日之后,清晨,大雾。 赵惟吉正悠哉悠哉得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伊人,人虽睡,手上动作却一刻未停,一直揉捏着伊人的柔软,而怀里的伊人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任由赵惟吉作怪,只是时不时得嘤咛一声。 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晨勃乃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迹象,当然,赵惟吉也不例外,他闭着眼睛,却很是熟练的欺上伊人的身,覆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气,柔声道:“然儿,天亮了,快醒来。” 陈嫣然只觉一阵酥麻,热气从耳际送入,顷刻间已有到达全身的感觉,她感受到赵惟吉大手的动作,慢慢睁开双眸,娇嗔道:“讨厌,大清早就作怪!” “然儿,你醒了?”赵惟吉也随之睁开双眸,一只手支起身体,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的覆上陈嫣然的脸颊,轻轻的摩擦,柔声道:“然儿,你真美,像仙女一样。” 陈嫣然从未在清晨见到赵惟吉如此动情,看着他如此迷恋自己,陈嫣然不由一悦,轻声回应,道:“老公,你真讨厌!” 听着陈嫣然这欲拒还迎似怒还嗔的声音,赵惟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子僵硬的不行,已受不住控制,欺身而上,如雨点般吻上陈嫣然身上每一块肌肤,双手不停的把玩着她的柔软,将它变化后无数个形状,待**微微凸起的时候,赵惟吉双唇一启,含住**,用牙齿和舌头不时挑动着,经过几次的鱼水之欢,赵惟吉已全面掌握了陈嫣然的每一块敏感之地,甚至潜藏的,不宜发现的。 陈嫣然只觉娇躯不停的颤栗,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弓起,将她自己紧贴着赵惟吉,感觉到他的滚烫的勃起,一丝滑腻,从下体滑出,陈嫣然双腿缠上赵惟吉的熊腰,神情迷离,含羞不已,不由得嘤咛一声,檀口轻启,轻轻的逸出:“老公,爱我……” 这句话堪比十级春药,让赵惟吉欲罢不能,一只手继续把玩着柔软,另一只则已从胸前滑落,径向大腿滑去,用手轻轻的挑动着她的私处,待她已湿润无比的时候,赵惟吉提枪上马,用力一刺,低吼一声,身下伊人连连娇喘呻吟,弓着身子羞涩的回应着。 “小浪蹄子,再骚一点,对,再骚一点。”赵惟吉情不自禁的说着往日不曾说的情话。 陈嫣然闻言一怔,娇嗔道:“你才骚呢!”柔荑捶打着赵惟吉的胸膛,以显示她现在的不满。 赵惟吉将陈嫣然的素手紧紧的扣住,严肃道:“别动!”话音一落,正待他再一次行动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声音:“皇上,八百里加急!” 赵惟吉全当没听到,依旧不辞辛苦的耕田,门外的声音却未曾停下,反而愈喊愈响。 身下伊人已然受不住,忙出声道:“老公,停……停下,有事找你。” 赵惟吉用嘴堵上伊人闭合的樱唇,趁着喘气的空档,轻声道:“别理,我们继续!” “皇上,八百里加急,百官已在文德殿等候皇上早朝!”李德海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起。 赵惟吉甚是不悦,用手支起身体,回头冲着门口吼道:“李德海,闭嘴,别吵,朕知道了。”一语甫毕,眼神深邃的凝视着身下伊人,柔声道:“然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起来了,这李德海平日里不这样的,可能是有急事,我得去看看。”说着,人已翻身下榻,拿过放置在脸盆里的锦帕,擦拭掉身上因缠绵而残留的痕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戴整齐后,俯身吻上陈嫣然的额头,柔声道:“睡吧,我一会就回来。”话音一落,未等陈嫣然启口,他已转身离去,“吱呀”一声,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他整个人从缝里钻了出去,深怕里面的风光会被李德海看去似得。赵惟吉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掩闭,压低声音呵斥李德海道:“小李子,以后莫要再如此吼叫,你吵醒朕没关系,你要是吵醒了朕的娘子,你看朕还会不会对你这么客气。” 李德海弓着身子,连声回道:“是,是,是……小的错了。”说着,顿了顿,抬眸看了赵惟吉一眼,道:“那……那皇上,以后,小的如何叫醒您呢?”说完不由在心里暗补一句:“皇上,你这么贪睡,我是卯足了力气才能叫醒你啊,这不是成心要为难我嘛。” “这个以后再说,究竟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赵惟吉说道:“边走边说!” “皇上,八百里加急。”说着,李德海将书信交给赵惟吉。 赵惟吉翻开一看,哦的一声,道:“不就是耶律贤死了嘛,这有什么好八百里加急的,真是,害得朕这么早起来”说着,不由打了一个哈气。 “皇上,小的也不知,只是文武百官已在文德殿等候皇上,皇上,您还是早点过去吧。”李德海说道。 “走吧,前面带路!”赵惟吉说道。 文德殿,这座大宋皇城里甚是雄伟的宫殿,是皇帝早朝处理国家大事的重要宫殿,此刻已被百官挤满,所幸还未出太阳,是大雾之日,不然如此让他们在烈日下站着等候一个时辰,就算不中暑也会被晒晕。 “皇上来了,皇上终于来了,丞相,我们进去吧。”高丰齐欢欣雀跃道。 不一会,殿门已被守殿的太监打开,官员一拥而入,等候着赵惟吉前来。 “皇上驾到!”李德海万年不变的声音响起。 “臣等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每天早上不可缺少的风景,虽然赵惟吉觉得这一场面太过浮夸,不过还是欣然接受,毕竟这是皇帝的象征,若是没了这些,这皇帝做得跟苦力没什么区别。 “众爱卿平身!”一语甫毕,赵惟吉转身而坐,抬手一摆,示意道:“你们也坐吧。说吧,大清早的,究竟有何事值得你们这么着急?” 官员们听了赵惟吉这句,也不推辞,坐了下来,大理寺卿李隆林率先出列,说道:“回皇上,您可看了昨夜的八百里加急?” 赵惟吉掏出刚刚塞在腰间的信纸,道:“嗯,你说的是这个吧?不过就是辽国的耶律贤死了,你们这么着急作甚?” “皇上,莫非您不知耶律贤是谁?”李隆林追问道。 “废话,就算朕不知道耶律贤是谁,这信上不是写了,辽国的可汗,好了,别浪费时间,有话直说,朕还饿着呢,连早饭都还没吃。”赵惟吉说道。 潘仁美见李隆林被赵惟吉骂得不敢出言,反正没事,只要将问题引出来,那就可以。潘仁美起身迈步,俯身说道:“皇上,昨夜辽国传来的消息不仅是这一个,还有一个便是耶律贤的皇后萧绰已诞下皇子,取名耶律隆褚,已留诏书,将可汗之位留给他,可是,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当然是不服气,已准备谋反作乱,皇上,您看到八百里加急里应该有皇后萧绰的话?” “嗯,正是,那皇后萧绰是给朕留了话,她叫朕全力支持她的儿子继承可汗之位。不知潘爱卿,你怎么看?”赵惟吉反问道。 “一切就请皇上做主,老臣不敢多言。”话音一落,潘仁美不由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心想:“辽国内乱对大宋对耶律休哥对自己都是最好的局面,想来你这小皇帝不会这么笨出手相助。” 赵惟吉听到潘仁美这句话,不由想着:“你这老狐狸,如今朕给你机会说话,可你却遮遮掩掩,若是你真像戏说里所言,那必定已经和辽国的某个人勾结,所以此刻才不敢多言,好,既然,朕打断你的阵脚,让你的主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心思一转,旋即启口说道:“朕已经决定答应萧绰的请求,全力支持他的儿子继承可汗之位。” “皇上英明!”潘仁美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你这小皇帝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看来得将这消息传给耶律休哥才好。还好,没人知道成儿的存在,这样最好。” 赵惟吉本来还以为这潘仁美会出言拒绝,没想到这么顺摊,于是启口说道:“其他爱卿呢?” “臣等并无异议,一切皆有皇上做主!”百官齐声道。赵惟吉在心里暗暗一语:“一群废物,只会拿俸禄不会做事的家伙,看来,这朝堂也是时候该变换一下,加点新鲜的,年轻的血液,这样才能保持朝气勃勃,不至于现在这样死气沉沉。”“既然如此,此事就不得再议,潘爱卿,一会你修书一封,告诉萧绰,朕全力支持,若是有谁人不服气,那就是与我大宋作对,不过,记得提醒她,答应朕的事情,还有,辽国的公主,在朕这里过的很好,不用回去哭丧。”语音甫毕,赵惟吉不由想着:“看来这萧绰还真如历史上说的,厉害,聪慧,有魄力,若不是没有那种自立为王的心机,只怕将会是另一个武则天。” 第三百三十七至三百四十四章,薛府出事 萧绰从长安马不停蹄的赶回燕京,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她的夫君耶律贤已经宾天,而那位假萧绰也在诞下皇子后,被耶律贤的心腹阿呆所杀。 萧绰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幼儿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孩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萧绰的儿子,耶律隆褚,母后一点会让你继承可汗之位。”一语甫毕,她轻柔的将幼儿放在襁褓之内,又从腰间摘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玉佩上雕有“燕燕”二字。她莲步微启,来到书案前,摊开宣纸,执笔而书:“大宋皇帝亲启,小女萧绰乃辽国耶律贤之后,而今夫君宾天,皇子尚在襁褓之中,先修书一封,恳求大宋皇帝扶持我儿,佑我孤儿寡母,他日待吾儿初长,萧绰必定让吾儿亲自前往大宋叩谢。这块玉佩乃是萧绰贴身之物,他日只要大宋皇帝您拿着此物,我萧绰必定万死不辞!”将宣纸折叠,和玉佩一起放在信封里,用火漆封住,头也不抬的说道:“阿呆,你速速将次信交给大宋皇帝!” 阿呆不知从何地冒出,接过信封,俯身说道:“皇后,我若走了,您和太子怎么办?阿呆答应过可汗,要护你们母子平安!” 萧绰闻言轻叹,旋即启口说道:“阿呆,你去吧,让隆褚继承可汗之位是贤哥哥唯一的希望,我已经辜他了,我不想连他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阿呆,贤哥哥是你敬重的人,难道你不愿意吗?” “可是……”阿呆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绰打断,说道:“不用可是了,我主意已定!” “皇后,你确定这封信有用吗?”阿呆以前和耶律贤一起见过赵惟吉,他觉得单单这一封信是根本不可能打动他,这一切只是萧绰的一厢情愿。 “阿呆,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们还是一无所有,可是赌赢了,隆褚就可以成为一国之君,而我,也算是对得起贤哥哥,阿呆,算我求你,现在就去,大辽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现在走正是时候。”萧绰转身背对着阿呆,淡淡的说道。 “好,皇后,那你保重,阿呆就此告辞!”阿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他怕他自己若是迟一刻,心就会软下来,这样只会坏了大事。 一个月后,辽王耶律贤算是真真正正的退下辽国历史的舞台,这一日,也是萧绰第一次站在大殿之上,没想到这一站便是十五年。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一身孝服跪在大殿之上,齐声高呼道。 萧绰淡淡一语道:“免礼!”说罢,她素手轻挥,召来一太监,接着说道:“徐熙,这是先皇的遗召,你替本宫念一下!” “是,娘娘!”太监徐熙接过玉轴,正待他展开玉轴的时候,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外力打落。 萧绰见状呵斥道:“大胆徐熙,怎么,本宫叫你念这个委屈你了?来人,将徐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徐熙凄凉的声音响彻着金銮殿。 “韩大学士,既然这个太监不敢念,那你来念可好?”萧绰问道。 还未等韩德让出言,那耶律休哥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不必念了!” “耶律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你不想知道先皇遗命?还是说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遵从?”萧绰冷哼一声,斥道。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道:“如今我大辽内忧外患,难道你要让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做可汗?这是在断送我大辽万事基业!”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萧绰呵呵一笑,道:“韩德让,耶律斜轸,萧思温,莫不是连你们也是这么认为?” 百官闻言一怔,其中这三个被点名的大员尤甚,忙弓身齐声说道:“臣不敢!” 萧绰抬眸看向耶律休哥,娇笑出声,道:“耶律休哥,看到没有,没有人和你一样,那你就是想造反,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由你将先汗的遗旨读出!” 谁都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如此刚烈,而且还出其不意,着实让人找不到北,这样一来,事情都已经明白说来,让那些存心想造反的人内心一乱,而她和耶律隆褚就占了心机。 萧绰见所有人都有被震慑,不由一笑,弯腰拾起卷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先汗的遗旨,那本宫就不辞辛苦,自行宣读了!” “娘娘,这样于理不合,还是让臣代劳吧!”韩德让俯身说道。 “韩大学士说的对,既然如此,来人替本宫将遗旨交给韩大人。”萧绰说道。 欲待韩德让启口宣读的时候,耶律休哥已迫不及待的上前多过卷轴,将其丢在地上,厉声道:“谁都不准动,今日,不准你们任何人离开大殿,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一直莫不出声的耶律斜轸此刻已迈步向前,横在耶律休哥的面前,呵斥道:“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 “哟,耶律斜轸,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这大辽,能与本王较量的便只有你了,莫是连你都退让,那真是无趣啊无趣!”说着,耶律休哥朝边上一退,抬眸看向萧绰,道:“皇后娘娘,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卷轴不管写着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宣读于世!” “耶律休哥,你果真如此大逆不道?”话音一落,不等耶律休哥反应,萧绰提裙缓缓而下,步至耶律休哥的面前,瞥了一眼耶律斜轸,道:“你何须如此?直接让本宫一剑封喉,留下一个婴孩,他又如何是你的对手,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不过,不知道耶律斜轸这个南院大王会不会就范,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王爷,你当真要枉顾祖训,要改朝换代吗?” “大胆贼子,不得无礼!”耶律斜轸呵斥一声。 “耶律斜轸,你别告诉本王,你不想,在此惺惺作态,着实让人恶心!”耶律休哥挑眉怒道。 “耶律休哥,你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罢了,何苦要拉南院大王下水,难道,你以为我大辽每个人就像你这样吗?”萧绰弯腰拾起卷轴,淡眉一扫,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抓起来!” “萧绰,别逼我!”耶律休哥伸手怒指,喝道。 萧绰见状不由窃喜,心想:“耶律休哥啊耶律休哥,论行军打仗你厉害,阴谋诡计你还是不如耶律斜轸,他如此沉稳,难怪贤哥哥会叫我警惕他,而要激怒你。果然,这耶律休哥经不起激,看来,隆褚有望已。”心思回转,萧绰娇笑出声,全然不将耶律休哥放在眼里,神态自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那本宫可就自己读了。”说着,展开卷轴,举过头顶,檀口似启吟咏,耶律休哥只觉形势情急,已顾不得其他,随手解下腰间玉佩,丢向萧绰,将其玉轴打落,人已提剑而上,直逼萧绰颈脖,萧绰虽有所准备,却还是被吓到,惊呼出声:“啊……” 欲待长剑离萧绰只差方寸,斗然间一黑影横在萧绰前面,伸出两指夹住剑尖,还得等耶律休哥反应过来,长剑已一分为二,只留半截在他手中。 黑影转身弯腰,道:“阿呆护驾来迟,皇后娘娘受惊了!” “你流血了?快去止血!”萧绰额冒微汗,娇躯微颤。 阿呆撕下衣角,包住伤口,道:“没事,没什么大碍!” “你是何人?何以出现于此?”耶律休哥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挡住自己这一剑,若不是如此,他大可以在杀死萧绰后,再命心腹闯入大殿之内,顺带杀死耶律斜轸,将罪名全部推在他身上,这样,便没人敢反对他登基。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 耶律斜轸怒瞪喝道:“耶律休哥,如此大逆不道,我大辽岂能容你,皇后娘娘,请准许耶轸殿前动武,拿下逆贼!”说着,不由心想:“这萧绰果然是大辽最聪明的女人,居然能转危为安,还顺带除掉耶律休哥,看来可汗之位无望矣!” “那就有劳耶律将军!”萧绰娇声说道。声音柔弱无害,实则句句如剑。 耶律休哥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一时间,大殿已然成了战场,正上演一场精彩无比的困兽斗。若单单是耶律斜轸与耶律休哥单打独斗,那他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可是阿呆却在暗地里使力,须臾间,耶律休哥已节节败退,耶律斜轸乘胜追击,最终将耶律休哥刺死于大殿之上。趁着这股劲头,萧绰让韩德让宣读遗旨,当然,继承可汗之位的乃是耶律隆褚,一个刚刚出生尚在襁褓的孩子,韩德让和耶律斜轸为顾命大臣,萧绰垂帘听政,从此,大辽的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萧绰也成为大辽历史上最出色的太后! 第三百四十五章,大婚(三) 翌日,文德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李德海扯着嗓子喊道。 这近一个月来,可是说风平浪静,静得赵惟吉都觉得早朝都没必要了,简直就是在走过场,听李德海讲完这句话,就想立马起身,正在他转身欲离,左脚迈出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杨业的声音:“臣杨业有事启奏!” 赵惟吉只能收回左脚,走回龙椅处,重新坐了下来,抬眸看向杨业,问道:“杨将军,不知是何事?” 杨业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件,说道:“皇上,这是臣昨夜里收到一份匿名信,里面所讲的都是关于薛王爷的,臣只觉得事态严重,于是便将此信递交给皇上,是真是假就待皇上您定夺!” 好一招借刀杀人,潘仁美不由赞赏耶律斜轸的计谋,若是此事由他潘仁美告知赵惟吉,就算薛秉晟真的有错,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他潘仁美眼红,加上他是国丈的原因,赵惟吉不一定惩治,可是现在就不同,从一向正直的杨业的手里拿出这个罪证,就算是赵惟吉也不得不就信上所写,给百姓给天下官员一个交代。 李德海急忙走下台阶,接过杨业手中的信件,又忙转身来到赵惟吉的身边,将信件递给赵惟吉。赵惟吉忙展开信件,低眸一看,怒气不由得油然而生,道:“来人,将薛秉晟绑来,朕要御前亲审!” 众人被赵惟吉这个举动吓一跳,潘仁美提步上前弓身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缉拿国丈爷?”此话一出,潘仁美却却的抬眸,见到赵惟吉那张怒意十足的脸,不由窃喜:“看来目的达到了。杨业,你看到没,我这是在杀鸡儆猴,下一个,就是你!” “潘丞相,是谁叫你称呼薛秉晟国丈的?朕还未迎娶他的女儿,怎么,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奉承?”赵惟吉挑眉怒道。 潘仁美忙跪地微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只是微臣一时习惯,这才误叫的,皇上恕罪。” 赵惟吉果然不负所望,明锐的揪出了潘仁美这段话的重点,喝道:“习惯?这么说,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称呼薛秉晟的?看来这匿名信上所写的,都是真的咯,大胆潘仁美,你可知罪?” “皇上,臣,臣不知所犯何罪?”潘仁美说道。 “好,那朕就告诉,这薛秉晟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国丈就作威作福,为祸一番,而你不但没有加以劝阻,居然还阿谀奉承的称呼他为国丈,其罪一。这其二,你明知道他为非作歹,而你却不告知朕,犯包庇纵容罪。薛秉晟如此明目张胆的丢了我皇家的脸面,你也未曾告知朕,有道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你却做不到,其罪三也。”说着,微微一顿,赵惟吉抬眸朝殿下一扫,接着说道:“还有你们,若今日不是有这份匿名信,怎么,你们是都瞒着朕一辈子?” “皇上息怒,臣等该死!”一众官员忙俯身跪拜道,心里都在幽怨着:“薛秉晟啊薛秉晟,可真是害苦我们了。”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朕也知道,朕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你们身上,不过朕之所以这样,那是怒其不争,他一个人坏也就罢了,你们这个在朝为官的,居然还护着藏着掖着,你们可知道,朕有多痛心。”赵惟吉霍然起立,正色道:“朕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们官官相护,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你们可知错了?” 还未等官员们回答,殿外已经响起侍卫的声音:“犯人薛秉晟带到!” 李德海见赵惟吉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忙转身朝着殿门口高喊道:“带犯人!” 薛秉晟昨日一夜都在天香楼的温柔乡里睡着,可以是一夜春光无限,可是一大早却有侍卫拿着御前令二话不活就把自己绑起来朝皇宫里带了,可怜他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文德殿外了。薛秉晟被身后侍卫轻轻一推,整个人没站稳,踉踉跄跄的朝前一扑,好一会才站稳,待站稳后,他忙俯身说道:“臣薛秉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薛秉晟,你可知罪?”赵惟吉怒吼一声。 所谓君威难犯,赵惟吉如此疾言厉色,加上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薛秉晟突然有点怕了起来,“噗通”一声,只见他双腿一屈,跪倒在地,低头叩首,虽然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毕竟他的女儿可是皇上的女人,虽说还未成亲,只怕她就早已经被皇上吃干抹净,也就差形式而已,一想到这里,薛秉晟突然有了一点底气,旋即说道:“皇上,臣真不知道所犯何事?臣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您的事。” “好一个薛秉晟,朕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自首,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给朕打哈哈,就算你真是朕的老丈人,是我大宋的国丈,朕也不会放任你残害百姓,你父亲薛居正,高居丞相之职,对朕对百姓,那都是鞠躬尽瘁,没想到你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居然这么不争气,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赵惟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其实若这个薛秉晟不是薛箐茹的爹,赵惟吉早就查办了,可是他却因为薛箐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只是这个薛秉晟太不争气,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目中无人,他还真以为赵惟吉会从宽处理。 赵惟吉深怕这个薛秉晟又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话,他将手中信件扔在他的面前,接着说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好事,朕真的很失望。” 虽说这个匿名信是杨业上交的,不过他还是有点不信,这薛秉晟虽说坏了一点,名声差了一点,应该不至于勾结辽人的,别的罪名充其量也就是做做牢,可是这个勾结辽人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还是慎重一点的好,一想到这里,杨业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皇上,这信上所写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杨业相信薛王爷不会勾结辽人,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笨自毁前程呢,再说,只要他女儿嫁给皇上为后,他就是国丈,荣华富贵自然不用说,他何必去勾结辽人,皇上,依臣之见,这一定是有心人陷害的。” 薛秉晟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欺压百姓那也还好,毕竟也没闹出什么人命,皇上也不至于怎么他,可是勾结辽人那就不一样了,这罪名,可是诛九族啊,一听到这里,薛秉晟已顾不得其他,急忙启口,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就算给臣天大的胆子,臣也不敢啊!” 其实赵惟吉也不相信,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放在他们,也由不得他不信,再说,如今已经公开审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弄个明白。赵惟吉启口说道:“杨爱卿说的有理,不知其他爱卿有何看法?” 这么烫手山芋当然没有人敢接,这些官员都怕得罪薛秉晟,毕竟,万一他要是没事,那他们可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就在大家都踌躇不前的时候,高丰齐又不合时宜的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拱手对着赵惟吉说道:“回皇上,这凡事都要证据,空口无凭,再说,您不能因为这么一张匿名信就治了罪,这太草率了。” “哦,不错,那不知高爱卿有何见解?”赵惟吉追问道。 “皇上,既然这信上说薛王爷勾结辽人,那么一定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派人去薛府搜查一番。”高丰齐回道。 对于高丰齐的话,潘仁美可是甚是同意,便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高大人说得甚是,这捉贼拿赃,还是搜一下比较好。” 薛秉晟对于潘仁美和高丰齐的话甚是赞同,毕竟他真的是冤枉的,就算是去他府上也不可能会搜到什么东西,他忙点头说道:“臣求皇上查看!” “好,既然如此,朕就亲自去一趟薛府查看,来人,摆驾薛府!”赵惟吉说道。 “皇上起驾!”李德华高呼道。 不一会,赵惟吉便带着满朝文武还有侍卫一起来到薛府,他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冲进薛府,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这么大的动静,在后院的薛箐茹当然是惊动了,她忙不迭的离开后院来到薛府大门前,见到赵惟吉居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到自己家,而他父亲又被人靠着手链,她便是事情不妙,忙上前施礼:“民女薛箐茹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如此劳师动众所谓何事,可是我这个不争气的爹犯了什么错了?”“茹儿,你先起来,到朕身边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会护你周全。”赵惟吉急忙抬手将薛箐茹招到身边,旋即转眸看向李德海,道:“小李子,你扶薛姑娘先下去。”薛箐茹见赵惟吉如此凝重的样子,便是事情不妙,她当然不会就此乖乖的离去,她抬步朝后一腿,道:“皇上,我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说完,她转眸看向一夜苍老的薛秉晟,一脸哭腔,道:“爹,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什么要做坏事!” 第三百四十六章,大婚(四) 翌日,文德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李德海扯着嗓子喊道。 这近一个月来,可是说风平浪静,静得赵惟吉都觉得早朝都没必要了,简直就是在走过场,听李德海讲完这句话,就想立马起身,正在他转身欲离,左脚迈出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杨业的声音:“臣杨业有事启奏!” 赵惟吉只能收回左脚,走回龙椅处,重新坐了下来,抬眸看向杨业,问道:“杨将军,不知是何事?” 杨业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件,说道:“皇上,这是臣昨夜里收到一份匿名信,里面所讲的都是关于薛王爷的,臣只觉得事态严重,于是便将此信递交给皇上,是真是假就待皇上您定夺!” 好一招借刀杀人,潘仁美不由赞赏耶律斜轸的计谋,若是此事由他潘仁美告知赵惟吉,就算薛秉晟真的有错,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他潘仁美眼红,加上他是国丈的原因,赵惟吉不一定惩治,可是现在就不同,从一向正直的杨业的手里拿出这个罪证,就算是赵惟吉也不得不就信上所写,给百姓给天下官员一个交代。 李德海急忙走下台阶,接过杨业手中的信件,又忙转身来到赵惟吉的身边,将信件递给赵惟吉。赵惟吉忙展开信件,低眸一看,怒气不由得油然而生,道:“来人,将薛秉晟绑来,朕要御前亲审!” 众人被赵惟吉这个举动吓一跳,潘仁美提步上前弓身问道:“皇上,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无缘无故要缉拿国丈爷?”此话一出,潘仁美却却的抬眸,见到赵惟吉那张怒意十足的脸,不由窃喜:“看来目的达到了。杨业,你看到没,我这是在杀鸡儆猴,下一个,就是你!” “潘丞相,是谁叫你称呼薛秉晟国丈的?朕还未迎娶他的女儿,怎么,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奉承?”赵惟吉挑眉怒道。 潘仁美忙跪地微颤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只是微臣一时习惯,这才误叫的,皇上恕罪。” 赵惟吉果然不负所望,明锐的揪出了潘仁美这段话的重点,喝道:“习惯?这么说,你平日里就是这么称呼薛秉晟的?看来这匿名信上所写的,都是真的咯,大胆潘仁美,你可知罪?” “皇上,臣,臣不知所犯何罪?”潘仁美说道。 “好,那朕就告诉,这薛秉晟好大喜功,自以为是国丈就作威作福,为祸一番,而你不但没有加以劝阻,居然还阿谀奉承的称呼他为国丈,其罪一。这其二,你明知道他为非作歹,而你却不告知朕,犯包庇纵容罪。薛秉晟如此明目张胆的丢了我皇家的脸面,你也未曾告知朕,有道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你却做不到,其罪三也。”说着,微微一顿,赵惟吉抬眸朝殿下一扫,接着说道:“还有你们,若今日不是有这份匿名信,怎么,你们是都瞒着朕一辈子?” “皇上息怒,臣等该死!”一众官员忙俯身跪拜道,心里都在幽怨着:“薛秉晟啊薛秉晟,可真是害苦我们了。”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朕也知道,朕不该将火气发泄在你们身上,不过朕之所以这样,那是怒其不争,他一个人坏也就罢了,你们这个在朝为官的,居然还护着藏着掖着,你们可知道,朕有多痛心。”赵惟吉霍然起立,正色道:“朕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们官官相护,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你们可知错了?” 还未等官员们回答,殿外已经响起侍卫的声音:“犯人薛秉晟带到!” 李德海见赵惟吉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忙转身朝着殿门口高喊道:“带犯人!” 薛秉晟昨日一夜都在天香楼的温柔乡里睡着,可以是一夜春光无限,可是一大早却有侍卫拿着御前令二话不活就把自己绑起来朝皇宫里带了,可怜他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文德殿外了。薛秉晟被身后侍卫轻轻一推,整个人没站稳,踉踉跄跄的朝前一扑,好一会才站稳,待站稳后,他忙俯身说道:“臣薛秉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胆薛秉晟,你可知罪?”赵惟吉怒吼一声。 所谓君威难犯,赵惟吉如此疾言厉色,加上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薛秉晟突然有点怕了起来,“噗通”一声,只见他双腿一屈,跪倒在地,低头叩首,虽然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毕竟他的女儿可是皇上的女人,虽说还未成亲,只怕她就早已经被皇上吃干抹净,也就差形式而已,一想到这里,薛秉晟突然有了一点底气,旋即说道:“皇上,臣真不知道所犯何事?臣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您的事。” “好一个薛秉晟,朕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自首,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还给朕打哈哈,就算你真是朕的老丈人,是我大宋的国丈,朕也不会放任你残害百姓,你父亲薛居正,高居丞相之职,对朕对百姓,那都是鞠躬尽瘁,没想到你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居然这么不争气,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赵惟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其实若这个薛秉晟不是薛箐茹的爹,赵惟吉早就查办了,可是他却因为薛箐茹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只是这个薛秉晟太不争气,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目中无人,他还真以为赵惟吉会从宽处理。 赵惟吉深怕这个薛秉晟又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话,他将手中信件扔在他的面前,接着说道:“你自己看看,你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好事,朕真的很失望。” 虽说这个匿名信是杨业上交的,不过他还是有点不信,这薛秉晟虽说坏了一点,名声差了一点,应该不至于勾结辽人的,别的罪名充其量也就是做做牢,可是这个勾结辽人可是诛九族的死罪,还是慎重一点的好,一想到这里,杨业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皇上,这信上所写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真的,毕竟杨业相信薛王爷不会勾结辽人,他又怎么可能这么笨自毁前程呢,再说,只要他女儿嫁给皇上为后,他就是国丈,荣华富贵自然不用说,他何必去勾结辽人,皇上,依臣之见,这一定是有心人陷害的。” 薛秉晟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欺压百姓那也还好,毕竟也没闹出什么人命,皇上也不至于怎么他,可是勾结辽人那就不一样了,这罪名,可是诛九族啊,一听到这里,薛秉晟已顾不得其他,急忙启口,喊冤道:“皇上,臣冤枉啊,就算给臣天大的胆子,臣也不敢啊!” 其实赵惟吉也不相信,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放在他们,也由不得他不信,再说,如今已经公开审理,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弄个明白。赵惟吉启口说道:“杨爱卿说的有理,不知其他爱卿有何看法?” 这么烫手山芋当然没有人敢接,这些官员都怕得罪薛秉晟,毕竟,万一他要是没事,那他们可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就在大家都踌躇不前的时候,高丰齐又不合时宜的从队伍里走了出来,拱手对着赵惟吉说道:“回皇上,这凡事都要证据,空口无凭,再说,您不能因为这么一张匿名信就治了罪,这太草率了。” “哦,不错,那不知高爱卿有何见解?”赵惟吉追问道。 “皇上,既然这信上说薛王爷勾结辽人,那么一定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派人去薛府搜查一番。”高丰齐回道。 对于高丰齐的话,潘仁美可是甚是同意,便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高大人说得甚是,这捉贼拿赃,还是搜一下比较好。” 薛秉晟对于潘仁美和高丰齐的话甚是赞同,毕竟他真的是冤枉的,就算是去他府上也不可能会搜到什么东西,他忙点头说道:“臣求皇上查看!” “好,既然如此,朕就亲自去一趟薛府查看,来人,摆驾薛府!”赵惟吉说道。 “皇上起驾!”李德华高呼道。 不一会,赵惟吉便带着满朝文武还有侍卫一起来到薛府,他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冲进薛府,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这么大的动静,在后院的薛箐茹当然是惊动了,她忙不迭的离开后院来到薛府大门前,见到赵惟吉居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到自己家,而他父亲又被人靠着手链,她便是事情不妙,忙上前施礼:“民女薛箐茹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如此劳师动众所谓何事,可是我这个不争气的爹犯了什么错了?”“茹儿,你先起来,到朕身边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朕都会护你周全。”赵惟吉急忙抬手将薛箐茹招到身边,旋即转眸看向李德海,道:“小李子,你扶薛姑娘先下去。”薛箐茹见赵惟吉如此凝重的样子,便是事情不妙,她当然不会就此乖乖的离去,她抬步朝后一腿,道:“皇上,我不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承受。”说完,她转眸看向一夜苍老的薛秉晟,一脸哭腔,道:“爹,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什么要做坏事!” 第三百四十七章,大婚(五) 夜,潘府。 “干爹,这个耶律斜轸为什么会要致薛秉晟于死地呢?”潘成弓着身子对着潘仁美说道。 潘仁美说道:“成儿你这都不知道吗?耶律斜轸这是在告诉义父,他要一个人死,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必死无疑。义父与耶律贤和耶律休哥都有书信来往,这些书信一定是在他的手中,如今他杀鸡儆猴,我们就不得不为他效力了。”说着,不由咳嗽一声,旋即接着说道:“成儿,训练死士的事情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走漏风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干爹!”潘成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你不宜久留。” “那干爹,成儿先告退了。”话音一落,潘成已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潘府。 潘仁美一人坐在书案前,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突然心生一计:“对了,既然薛秉晟弄成这样,那么这个薛箐茹一定不可能做成皇后的,那么皇后的位置就会空缺下来。”一想到这里,潘仁美不由窃喜,忙起身开门,冲着不远处的管家喊道:“老丁,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老管家听到潘仁美的话,急忙回应道:“是,老爷。” 潘府后院,翠微阁。 透过那虚掩的窗户和那微弱的烛光,可见到翠微阁里有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手里拿着针线不知在绣些什么。 不知是站得太累还是什么,站着的女子欠身关切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就别绣了,早些休息吧。” “不行,马上就是爹爹五十大寿了,我得赶制这件外套,好让爹爹能及时穿上。”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立即回绝了丫鬟的建议,依旧埋头苦干着。 “小姐,你就听小慧一句劝,老爷他不会来的,你这又是何苦呢?”丫鬟小慧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慧,自从哥哥死了之后,爹爹就性情大变,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才会这样对我的,小慧,以后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原来这个坐在梳妆台前刺绣的女子乃是潘仁美的小女儿,潘影。 就在主仆二人交谈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 “来了,来了,谁啊?”丫鬟小慧急忙转身打开房门,抬眸便见到管家老丁站在门外,不禁好奇,忙出声问道:“丁管家,你是来找小姐的吗?” “小慧,是谁啊?”潘影虽启口问道,却未停下手中动作。 “小姐,是丁管家!”小慧冲着潘影回道。 一听到是管家,潘影欣喜万分,急忙放下手中针线,莲步轻启,来到门口处,欠身道:“不知管家来此所谓何事?” “三小姐,是老爷唤你。”老丁说道。 “我爹?真的是爹爹吗?”潘影有点不置信,毕竟自从潘豹时候,他就再也没来过后院,也再也没理过她,作为潘府最后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也是潘豹唯一的妹妹,她对于潘豹的死既痛心,又开心,她早就知道她的哥哥平日里如何耀武扬威,如何欺善怕恶,如何为非作歹,而对于杀死她哥哥的杨延昭,她并没有太大的痛恨,反而却是心有崇拜,在一些说书人和手帕交口中得知杨延昭的事迹,一颗芳心早就暗许了,不过她也知道,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便将这情愫暗暗的压制了下来。而对她爹的冷漠,她却想用自己的爱去感化。 “三小姐,快去吧,老爷在书房里等着你呢。”说着微微一顿,抬眸看了潘影一眼,道:“三小姐,你随我来吧。” 潘影二话不说,迈开脚步紧紧的跟在老丁的身后,不一会,便已经来到书房之外,抬眸便见到一抹孤单的身影在书房之内来回踱步,已经有几年没见到父亲了,她突然有点小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做。 “三小姐,老爷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吧。”老丁说道。 “多谢你啊,老管家,这些年一直在爹爹的身边看着他,照顾他。”潘影谢道。 “三小姐,你别这么说,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了,我先告退了,你快进去吧。”话音一落,老丁便转身离去。 “笃,笃……”潘影抬起素手,轻叩房门。 “进来吧!” 虽然还未见到父亲,可是潘影听着声音都能感觉都自己的父亲已经渐渐的苍老,她忐忑不安的推开房门,迈步而入,欠身道:“女儿见过爹爹!” 潘仁美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女亭亭而立,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一阵惭愧,声音少有的变得慈爱了起来:“影儿啊,都长这么大了,哎,爹爹老了。” “爹,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潘影听着潘仁美慈爱的声音,不由的觉得亲切,就好像小时候他爹抱着她玩耍一下,话语间也娇俏了起来。 “这几年爹是疏忽了影儿,影儿不怪爹吧?” “影儿知道,爹是关心影儿的,影儿一点都不怪爹。”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爹记得影儿该有十六了吧?” “爹,女儿已经十七了!” “都十七了,看来是爹疏忽了,影儿都是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也时候该寻个婆家了。影儿,告诉爹,你可有心仪之人?” 潘影很想告诉她爹,心仪之人是杨延昭,可是她不敢,一个杀人自己哥哥的凶手,她爹是绝对不可能成全的,潘影也知道,作为丞相的爹,是绝对不可能任由自己选婿,他一定以及想好了,她不想和他爹起冲突,不管他爹给她找的是谁,她都会认命。到底还是姑娘家,一说到婆家二字,羞得跟什么似得。潘影却却的回道:“孩儿听爹的。” 潘仁美抚须而笑,道:“真是爹的好女儿,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影儿放心,爹这次给你找的婆家你一定会喜欢的,将来爹的影儿一定会富贵逼人。” 潘影很想问,可是又不敢问,她惟有低头谢道:“女儿谢谢爹。”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至于这婚事,明日自会有人来告诉你。”潘仁美说道。 “那爹,您也早点休息,影儿告退了。”虽然有点不舍,不过她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开。 小慧大老远便看见她的小姐慢悠悠的走过来,她疾步上前,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话音刚落,却见到潘影双眼通红,面有泪痕,便知她定是哭过,忙出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老爷为难你了吗?” “不是,爹他……他要给我寻婆家。”潘影一直把小慧当姐妹看,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告诉小慧,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姐,这是好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老爷把你嫁给别人做小妾了?”看着潘影哭成这样,小慧不知为何突然会冒出这种想法。 “不是,不是小妾,只是听爹的口气,我想着应该会是当今的皇上。”潘影猜测道。 “什么?皇帝?那小姐您将来不就是娘娘了?哇,那太好了,小姐,你是不是太高兴了,然后哭了啊?”小慧当然不知道潘影再想什么,因为潘影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喜欢杨延昭,她怕说出来会被人耻笑,毕竟她连杨延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谈得上心仪呢。 “小慧,我累了,你去打点水,我梳洗一下。”潘影不想再多说什么。 “好,那小姐,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小慧急忙转身离开。 待小慧走后,潘影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抬眸看着那一轮暗淡的月光,呢喃自语道:“六郎,今生我们无缘,来世,影儿一定会抓紧你的。” 除了潘影在欣赏月光之外,千米之外的赵惟吉,也正在他的然睿殿里抬眸凝望着同一轮玄月,不时的唉声叹气。 自从那一日与陈嫣然结为夫妻之后,赵惟吉便一直和陈嫣然同床共枕,今日也不例外,他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陈嫣然当然看在眼里,她也知道今日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知道赵惟吉的难处,作为一个贤妻的她,此刻最要做的不是去询问什么,而是默默的去支持眼前这个男人,她爱的男人。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赵惟吉缓缓转身,道:“然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么唉声叹气的,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觉得然儿你都不爱我了。”说着,赵惟吉不由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陈嫣然莲步轻启,步至赵惟吉的身边,柔声道:“你想说的,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去逼问你,傻瓜,天黑了,你还不睡吗?” 其实赵惟吉也就是想撒撒娇,对着她这个万事都淡定的娘子,他真的有点小无力,不过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还是吸引了赵惟吉的目光,道:“然儿,好香啊,你涂了什么东西啊?” 看着赵惟吉一副呆呆的样子,陈嫣然不由轻笑出声,旋即檀口轻启,道:“呆子,这个不是你做的百合花香!” 夜,潘府。 “干爹,这个耶律斜轸为什么会要致薛秉晟于死地呢?”潘成弓着身子对着潘仁美说道。 潘仁美说道:“成儿你这都不知道吗?耶律斜轸这是在告诉义父,他要一个人死,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必死无疑。义父与耶律贤和耶律休哥都有书信来往,这些书信一定是在他的手中,如今他杀鸡儆猴,我们就不得不为他效力了。”说着,不由咳嗽一声,旋即接着说道:“成儿,训练死士的事情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走漏风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知道,干爹!”潘成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你不宜久留。” “那干爹,成儿先告退了。”话音一落,潘成已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潘府。 潘仁美一人坐在书案前,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突然心生一计:“对了,既然薛秉晟弄成这样,那么这个薛箐茹一定不可能做成皇后的,那么皇后的位置就会空缺下来。”一想到这里,潘仁美不由窃喜,忙起身开门,冲着不远处的管家喊道:“老丁,去把大小姐叫过来。” 老管家听到潘仁美的话,急忙回应道:“是,老爷。” 潘府后院,翠微阁。 透过那虚掩的窗户和那微弱的烛光,可见到翠微阁里有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手里拿着针线不知在绣些什么。 不知是站得太累还是什么,站着的女子欠身关切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就别绣了,早些休息吧。” “不行,马上就是爹爹五十大寿了,我得赶制这件外套,好让爹爹能及时穿上。”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立即回绝了丫鬟的建议,依旧埋头苦干着。 “小姐,你就听小慧一句劝,老爷他不会来的,你这又是何苦呢?”丫鬟小慧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慧,自从哥哥死了之后,爹爹就性情大变,我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才会这样对我的,小慧,以后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原来这个坐在梳妆台前刺绣的女子乃是潘仁美的小女儿,潘影。 就在主仆二人交谈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 “来了,来了,谁啊?”丫鬟小慧急忙转身打开房门,抬眸便见到管家老丁站在门外,不禁好奇,忙出声问道:“丁管家,你是来找小姐的吗?” “小慧,是谁啊?”潘影虽启口问道,却未停下手中动作。 “小姐,是丁管家!”小慧冲着潘影回道。 一听到是管家,潘影欣喜万分,急忙放下手中针线,莲步轻启,来到门口处,欠身道:“不知管家来此所谓何事?” “三小姐,是老爷唤你。”老丁说道。 “我爹?真的是爹爹吗?”潘影有点不置信,毕竟自从潘豹时候,他就再也没来过后院,也再也没理过她,作为潘府最后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也是潘豹唯一的妹妹,她对于潘豹的死既痛心,又开心,她早就知道她的哥哥平日里如何耀武扬威,如何欺善怕恶,如何为非作歹,而对于杀死她哥哥的杨延昭,她并没有太大的痛恨,反而却是心有崇拜,在一些说书人和手帕交口中得知杨延昭的事迹,一颗芳心早就暗许了,不过她也知道,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便将这情愫暗暗的压制了下来。而对她爹的冷漠,她却想用自己的爱去感化。 “三小姐,快去吧,老爷在书房里等着你呢。”说着微微一顿,抬眸看了潘影一眼,道:“三小姐,你随我来吧。” 潘影二话不说,迈开脚步紧紧的跟在老丁的身后,不一会,便已经来到书房之外,抬眸便见到一抹孤单的身影在书房之内来回踱步,已经有几年没见到父亲了,她突然有点小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做。 “三小姐,老爷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吧。”老丁说道。 “多谢你啊,老管家,这些年一直在爹爹的身边看着他,照顾他。”潘影谢道。 “三小姐,你别这么说,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了,我先告退了,你快进去吧。”话音一落,老丁便转身离去。 “笃,笃……”潘影抬起素手,轻叩房门。 “进来吧!” 虽然还未见到父亲,可是潘影听着声音都能感觉都自己的父亲已经渐渐的苍老,她忐忑不安的推开房门,迈步而入,欠身道:“女儿见过爹爹!” 潘仁美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少女亭亭而立,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一阵惭愧,声音少有的变得慈爱了起来:“影儿啊,都长这么大了,哎,爹爹老了。” “爹,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潘影听着潘仁美慈爱的声音,不由的觉得亲切,就好像小时候他爹抱着她玩耍一下,话语间也娇俏了起来。 “这几年爹是疏忽了影儿,影儿不怪爹吧?” “影儿知道,爹是关心影儿的,影儿一点都不怪爹。”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爹记得影儿该有十六了吧?” “爹,女儿已经十七了!” “都十七了,看来是爹疏忽了,影儿都是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也时候该寻个婆家了。影儿,告诉爹,你可有心仪之人?” 潘影很想告诉她爹,心仪之人是杨延昭,可是她不敢,一个杀人自己哥哥的凶手,她爹是绝对不可能成全的,潘影也知道,作为丞相的爹,是绝对不可能任由自己选婿,他一定以及想好了,她不想和他爹起冲突,不管他爹给她找的是谁,她都会认命。到底还是姑娘家,一说到婆家二字,羞得跟什么似得。潘影却却的回道:“孩儿听爹的。” 潘仁美抚须而笑,道:“真是爹的好女儿,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影儿放心,爹这次给你找的婆家你一定会喜欢的,将来爹的影儿一定会富贵逼人。” 潘影很想问,可是又不敢问,她惟有低头谢道:“女儿谢谢爹。”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至于这婚事,明日自会有人来告诉你。”潘仁美说道。 “那爹,您也早点休息,影儿告退了。”虽然有点不舍,不过她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开。 小慧大老远便看见她的小姐慢悠悠的走过来,她疾步上前,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话音刚落,却见到潘影双眼通红,面有泪痕,便知她定是哭过,忙出言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老爷为难你了吗?” “不是,爹他……他要给我寻婆家。”潘影一直把小慧当姐妹看,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告诉小慧,这一次也不例外。 “小姐,这是好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老爷把你嫁给别人做小妾了?”看着潘影哭成这样,小慧不知为何突然会冒出这种想法。 “不是,不是小妾,只是听爹的口气,我想着应该会是当今的皇上。”潘影猜测道。 “什么?皇帝?那小姐您将来不就是娘娘了?哇,那太好了,小姐,你是不是太高兴了,然后哭了啊?”小慧当然不知道潘影再想什么,因为潘影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喜欢杨延昭,她怕说出来会被人耻笑,毕竟她连杨延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又怎么谈得上心仪呢。 “小慧,我累了,你去打点水,我梳洗一下。”潘影不想再多说什么。 “好,那小姐,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小慧急忙转身离开。 待小慧走后,潘影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抬眸看着那一轮暗淡的月光,呢喃自语道:“六郎,今生我们无缘,来世,影儿一定会抓紧你的。” 除了潘影在欣赏月光之外,千米之外的赵惟吉,也正在他的然睿殿里抬眸凝望着同一轮玄月,不时的唉声叹气。 自从那一日与陈嫣然结为夫妻之后,赵惟吉便一直和陈嫣然同床共枕,今日也不例外,他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陈嫣然当然看在眼里,她也知道今日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知道赵惟吉的难处,作为一个贤妻的她,此刻最要做的不是去询问什么,而是默默的去支持眼前这个男人,她爱的男人。 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赵惟吉缓缓转身,道:“然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么唉声叹气的,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觉得然儿你都不爱我了。”说着,赵惟吉不由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陈嫣然莲步轻启,步至赵惟吉的身边,柔声道:“你想说的,自然会告诉我,不想说的,我也不会去逼问你,傻瓜,天黑了,你还不睡吗?”其实赵惟吉也就是想撒撒娇,对着她这个万事都淡定的娘子,他真的有点小无力,不过她身上散发的香气,还是吸引了赵惟吉的目光,道:“然儿,好香啊,你涂了什么东西啊?”看着赵惟吉一副呆呆的样子,陈嫣然不由轻笑出声,旋即檀口轻启,道:“呆子,这个不是你做的百合花香!” 第三百四十八章,沿海动乱(一) “哈哈,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经过陈嫣然这么一点拨,赵惟吉才想起来香皂一事,原来这一个月来,无所事事的他,凭借着仅有的化学知识,反复实验,总算是制造出富有花香的香皂,而他便特意为陈嫣然做了一个百合花的,想来她定是用百合花香的肥皂沐浴更衣了,难怪身上飘逸出淡淡的清香。 “你啊,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又怎么会记得住呢。”陈嫣然娇嗔道。 “哟,好酸啊,这哪里来的醋味啊,好酸,真酸。”赵惟吉捏着鼻子,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哼,不理你,讨厌!”陈嫣然嘟囔着嘴,别过头,双手叉腰,那模样甚是迷人,看得赵惟吉差点没灵魂出窍咯。 “好了,然儿,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其实我真没事,就是被一个问题给究竟了,想通了就没事了。真的。”赵惟吉上前揽住陈嫣然,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轻轻一嗅,柔声道:“好香……”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赵惟吉这番亲热,陈嫣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加快,娇躯微颤,略显气喘,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说出来我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呢。” 对于陈嫣然这话,赵惟吉也甚是赞同,于是启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茹儿她想将皇后的位置让给你,其实这事吧,要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那还好解决,不管你们谁做我的皇后,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皇后,这不过就是形式而已,只是我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腐朽的文武百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所以烦恼了你一晚上的问题就是这个?”陈嫣然追问道。 “不然呢,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弄不好麻烦可就大了。”赵惟吉义正言辞道。 “我可不要做什么皇后,一点自由都没有!”陈嫣然回绝道。 “什么?连你也不肯,为什么,然儿,你都是我的人了,就是我孩子他娘了,你怎么能不做呢,我可不会让你带球跑的。”赵惟吉耸耸肩道。 “去你的,就知道瞎说,就知道占我便宜!”陈嫣然娇嗔道。 “然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安寝吧。”赵惟吉说道。 不知道为何,虽然赵惟吉这句话说的很是正常,可是在陈嫣然听来,却是无比的淫荡,果不其然,还说什么安寝,简直折磨她,一夜要了她好几次,居然还要不够,若不是她及时求饶,指不定还不被弄到天亮。陈嫣然突然庆幸,赵惟吉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姑娘,不过却也替她们担心,自己这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无力招架,更何况是她们手无缚鸡之力。 天微亮,赵惟吉便爬了起来,梳洗一番后,便坐在轿子里被抬到文德殿,此刻殿内人潮涌动。 又是雷同的开场白,赵惟吉从正殿缓缓步入,朝殿中央的龙椅而去。待他步至龙椅处,便缓缓转身,摆手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旋即便起身落座。 “关于薛秉晟的审判可有人不认同的?”赵惟吉淡眉一挑,神情略显严肃。 “臣等并无异议!”官员们齐声和道,其实对于薛秉晟被抓,好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哪里会去想这样的判决好不好。 “那你们可有事情启奏?”赵惟吉大声说道。 “回皇上,臣有事启奏!”陈尧佐倏然起立,拱手说道。 “陈爱卿,看你神色凝重的样子,究竟所为何事啊?”赵惟吉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您曾说过,要在一个月后大婚,可是与薛姑娘成婚?”陈尧佐问道。 “是又怎样,怎么,难道爱卿你要反对?”赵惟吉略显烦躁,心想:“你这陈尧佐,以前觉得还挺正义,现在看着也就封建制度下的一个腐朽老儿,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臣不敢,只是臣,臣……”陈尧佐显得有些吞吐,赵惟吉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以吞吞吐吐,你这可是在浪费朕宝贵的时间。” 陈尧佐闻言一怔,旋即启口道:“回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应该德才兼备,薛姑娘她的父亲勾结辽人,本应满门处斩,因为皇上您仁厚,只处罚了薛秉晟一人,可是薛姑娘是万万不可成为皇后,这样会让天下人笑话皇上。”说着不由激动,只见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请皇上另外才德兼备者!” “是嘛,那不知依你之见,何人才能才德兼备成为一国之母呢。”说着,赵惟吉随手一指,接着说道:“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 而不幸被赵惟吉指中的李隆林,潘仁美和陈尧佐忙齐声说道:“臣惶恐!” “陈爱卿,你不用惶恐,其实人薛箐茹早就向朕回了皇后之位,而朕也一早就有人选,至于一个月后的大婚,当然照常举行,不知你们可还有意见?”一语甫毕,赵惟吉便转身落座,左手一摆,示意李德海前来。 李德海踏着小碎步朝赵惟吉走来,双手一举,弓身道:“皇上,圣旨!” 赵惟吉接过玉轴,正准备展开宣读的时候,却被潘仁美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册封谁家的女儿成为皇上呢?” “你这么心急作甚,朕将这圣旨一读,你不就知道朕选的是谁家的女儿?”关于潘仁美这人,赵惟吉从来就没有好感过,哪怕他现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可是在他的眼里,总是觉得这潘仁美在谋算着什么。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就如陈大人所言,皇后乃是天下女子之典范,是一国之母,决不能随意而定,老臣请皇上三思!”潘仁美说道。 “是啊,皇上,丞相多言及时,决不可草率行事!”李隆林附和道。 “皇上请三思!”其余官员亦纷纷启口说道。 “行了,朕主意已定,尔等切莫多言。”说罢,赵惟吉倏然起身,展开玉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朕已过弱冠之年,俗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虽贵为一国之尊,也不能漠视圣人之言,再则,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朕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传宗接代。今有女,姓陈名嫣然,已双十年华,秀外慧中,美若天仙,与朕有救命之恩,又有三生之情,朕思她,慕她,爱她,特此册封为我大宋皇后,赐居然睿殿,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至于薛箐茹,乃是朕的母后在生的时候所定的皇后,如今应其父而蒙上污点,朕心甚痛,特此册封为茹贵妃,赐居慈元殿。于同日举行大婚。”说着,不由顿了顿,抬眸扫视一周,旋即接着说道:“柴荣之女,柴丝言,年方十六,娇俏可人,甚得朕心,特此册封为淑妃,赐居华殿。先帝在世期间,秘密为朕觅得两位德才兼备的奇女子,一位乃是华山掌门之女,宁心雨,年方十八,一位乃是太祖好友之孙,聂梓萱,年方二十,朕特借此机会,册封此二人为受厘殿,德妃,坤宁殿,宸妃,亦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话音一落,赵惟吉将玉轴递给李德海,接着说道:“朕意已决,这事就此打住,你们就给朕好好准备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事宜,退朝!”一语甫毕,他便已经起身离开,官员都来不及对于此事发表言论,随后又立即听到李德海的声音:“皇上起驾!” 百官只能无奈的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下早朝,不过一个时辰,赵惟吉一招圣旨册封一后四妃的事迹已经传遍汴京的大街小巷,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对于赵惟吉所册封的五位女子,至少有三位是平民,甚至连身份都不明,加上赵惟吉而今才过弱冠之年,他风度翩翩的形象,早就已经是闺中女子最心仪的人,而这也让汴京的百姓一阵沸腾,民间也因此掀起一股生女热潮,都想一遇枝头便凤凰。 汴京城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此刻正看着从告示处揭下的皇榜,双眸凝视着皇榜上的宸妃二字,不由沉吟:“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我,可惜,我不配!” 宁心雨也在几天之后收到了赵惟吉派人送去的圣旨,此刻的华山已经重整完毕,以三师兄王学绍为掌门。自从赵惟吉捣破圣月教,教众们便解了三尸脑神丹的毒,当然古月和莫云端都不例外,此刻的古月正陪在严毅的身边,陪着他在华山落住,安胎养神。赵惟吉怕宁心雨来京城会有危险,特派杨延昭几人前去迎接。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皇上,你可爽了,一下子迎娶五位美娇娘!”狄青笑道。 “哎,爽什么,你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美娇娘啊,趁现在没什么人,朕告诉你,她们可都是母老虎,而且还是五只母老虎,你说朕开心的起来嘛。”赵惟吉叹口气道。 “皇上,你这就太不厚道了,兄弟就羡慕死了!”才十岁出头的狄青人小鬼大调戏着赵惟吉。 “行了,行了,你也别嫉妒羡慕恨了,等你长大了,只要身体受得住,朕给你赐个十个八个的。”赵惟吉说道。 “皇上,你也太狠了吧,你这绝对是和我有仇的!”狄青哀怨一声道。 “哈哈……”赵惟吉扬天大笑,心里却略显一点苦涩:“萱儿,你究竟在哪里,看到圣旨,你会来吗?” “哈哈,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经过陈嫣然这么一点拨,赵惟吉才想起来香皂一事,原来这一个月来,无所事事的他,凭借着仅有的化学知识,反复实验,总算是制造出富有花香的香皂,而他便特意为陈嫣然做了一个百合花的,想来她定是用百合花香的肥皂沐浴更衣了,难怪身上飘逸出淡淡的清香。 “你啊,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又怎么会记得住呢。”陈嫣然娇嗔道。 “哟,好酸啊,这哪里来的醋味啊,好酸,真酸。”赵惟吉捏着鼻子,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哼,不理你,讨厌!”陈嫣然嘟囔着嘴,别过头,双手叉腰,那模样甚是迷人,看得赵惟吉差点没灵魂出窍咯。 “好了,然儿,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其实我真没事,就是被一个问题给究竟了,想通了就没事了。真的。”赵惟吉上前揽住陈嫣然,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轻轻一嗅,柔声道:“好香……”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赵惟吉这番亲热,陈嫣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加快,娇躯微颤,略显气喘,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说出来我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呢。” 对于陈嫣然这话,赵惟吉也甚是赞同,于是启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茹儿她想将皇后的位置让给你,其实这事吧,要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那还好解决,不管你们谁做我的皇后,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皇后,这不过就是形式而已,只是我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腐朽的文武百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所以烦恼了你一晚上的问题就是这个?”陈嫣然追问道。 “不然呢,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弄不好麻烦可就大了。”赵惟吉义正言辞道。 “我可不要做什么皇后,一点自由都没有!”陈嫣然回绝道。 “什么?连你也不肯,为什么,然儿,你都是我的人了,就是我孩子他娘了,你怎么能不做呢,我可不会让你带球跑的。”赵惟吉耸耸肩道。 “去你的,就知道瞎说,就知道占我便宜!”陈嫣然娇嗔道。 “然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安寝吧。”赵惟吉说道。 不知道为何,虽然赵惟吉这句话说的很是正常,可是在陈嫣然听来,却是无比的淫荡,果不其然,还说什么安寝,简直折磨她,一夜要了她好几次,居然还要不够,若不是她及时求饶,指不定还不被弄到天亮。陈嫣然突然庆幸,赵惟吉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姑娘,不过却也替她们担心,自己这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无力招架,更何况是她们手无缚鸡之力。 天微亮,赵惟吉便爬了起来,梳洗一番后,便坐在轿子里被抬到文德殿,此刻殿内人潮涌动。 又是雷同的开场白,赵惟吉从正殿缓缓步入,朝殿中央的龙椅而去。待他步至龙椅处,便缓缓转身,摆手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旋即便起身落座。 “关于薛秉晟的审判可有人不认同的?”赵惟吉淡眉一挑,神情略显严肃。 “臣等并无异议!”官员们齐声和道,其实对于薛秉晟被抓,好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哪里会去想这样的判决好不好。 “那你们可有事情启奏?”赵惟吉大声说道。 “回皇上,臣有事启奏!”陈尧佐倏然起立,拱手说道。 “陈爱卿,看你神色凝重的样子,究竟所为何事啊?”赵惟吉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您曾说过,要在一个月后大婚,可是与薛姑娘成婚?”陈尧佐问道。 “是又怎样,怎么,难道爱卿你要反对?”赵惟吉略显烦躁,心想:“你这陈尧佐,以前觉得还挺正义,现在看着也就封建制度下的一个腐朽老儿,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臣不敢,只是臣,臣……”陈尧佐显得有些吞吐,赵惟吉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以吞吞吐吐,你这可是在浪费朕宝贵的时间。” 陈尧佐闻言一怔,旋即启口道:“回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应该德才兼备,薛姑娘她的父亲勾结辽人,本应满门处斩,因为皇上您仁厚,只处罚了薛秉晟一人,可是薛姑娘是万万不可成为皇后,这样会让天下人笑话皇上。”说着不由激动,只见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请皇上另外才德兼备者!” “是嘛,那不知依你之见,何人才能才德兼备成为一国之母呢。”说着,赵惟吉随手一指,接着说道:“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 而不幸被赵惟吉指中的李隆林,潘仁美和陈尧佐忙齐声说道:“臣惶恐!” “陈爱卿,你不用惶恐,其实人薛箐茹早就向朕回了皇后之位,而朕也一早就有人选,至于一个月后的大婚,当然照常举行,不知你们可还有意见?”一语甫毕,赵惟吉便转身落座,左手一摆,示意李德海前来。 李德海踏着小碎步朝赵惟吉走来,双手一举,弓身道:“皇上,圣旨!” 赵惟吉接过玉轴,正准备展开宣读的时候,却被潘仁美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册封谁家的女儿成为皇上呢?” “你这么心急作甚,朕将这圣旨一读,你不就知道朕选的是谁家的女儿?”关于潘仁美这人,赵惟吉从来就没有好感过,哪怕他现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可是在他的眼里,总是觉得这潘仁美在谋算着什么。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就如陈大人所言,皇后乃是天下女子之典范,是一国之母,决不能随意而定,老臣请皇上三思!”潘仁美说道。 “是啊,皇上,丞相多言及时,决不可草率行事!”李隆林附和道。 “皇上请三思!”其余官员亦纷纷启口说道。 “行了,朕主意已定,尔等切莫多言。”说罢,赵惟吉倏然起身,展开玉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朕已过弱冠之年,俗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虽贵为一国之尊,也不能漠视圣人之言,再则,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朕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传宗接代。今有女,姓陈名嫣然,已双十年华,秀外慧中,美若天仙,与朕有救命之恩,又有三生之情,朕思她,慕她,爱她,特此册封为我大宋皇后,赐居然睿殿,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至于薛箐茹,乃是朕的母后在生的时候所定的皇后,如今应其父而蒙上污点,朕心甚痛,特此册封为茹贵妃,赐居慈元殿。于同日举行大婚。”说着,不由顿了顿,抬眸扫视一周,旋即接着说道:“柴荣之女,柴丝言,年方十六,娇俏可人,甚得朕心,特此册封为淑妃,赐居华殿。先帝在世期间,秘密为朕觅得两位德才兼备的奇女子,一位乃是华山掌门之女,宁心雨,年方十八,一位乃是太祖好友之孙,聂梓萱,年方二十,朕特借此机会,册封此二人为受厘殿,德妃,坤宁殿,宸妃,亦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话音一落,赵惟吉将玉轴递给李德海,接着说道:“朕意已决,这事就此打住,你们就给朕好好准备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事宜,退朝!”一语甫毕,他便已经起身离开,官员都来不及对于此事发表言论,随后又立即听到李德海的声音:“皇上起驾!” 百官只能无奈的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下早朝,不过一个时辰,赵惟吉一招圣旨册封一后四妃的事迹已经传遍汴京的大街小巷,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对于赵惟吉所册封的五位女子,至少有三位是平民,甚至连身份都不明,加上赵惟吉而今才过弱冠之年,他风度翩翩的形象,早就已经是闺中女子最心仪的人,而这也让汴京的百姓一阵沸腾,民间也因此掀起一股生女热潮,都想一遇枝头便凤凰。 汴京城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此刻正看着从告示处揭下的皇榜,双眸凝视着皇榜上的宸妃二字,不由沉吟:“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我,可惜,我不配!” 宁心雨也在几天之后收到了赵惟吉派人送去的圣旨,此刻的华山已经重整完毕,以三师兄王学绍为掌门。自从赵惟吉捣破圣月教,教众们便解了三尸脑神丹的毒,当然古月和莫云端都不例外,此刻的古月正陪在严毅的身边,陪着他在华山落住,安胎养神。赵惟吉怕宁心雨来京城会有危险,特派杨延昭几人前去迎接。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皇上,你可爽了,一下子迎娶五位美娇娘!”狄青笑道。 “哎,爽什么,你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美娇娘啊,趁现在没什么人,朕告诉你,她们可都是母老虎,而且还是五只母老虎,你说朕开心的起来嘛。”赵惟吉叹口气道。 “皇上,你这就太不厚道了,兄弟就羡慕死了!”才十岁出头的狄青人小鬼大调戏着赵惟吉。 “行了,行了,你也别嫉妒羡慕恨了,等你长大了,只要身体受得住,朕给你赐个十个八个的。”赵惟吉说道。“皇上,你也太狠了吧,你这绝对是和我有仇的!”狄青哀怨一声道。“哈哈……”赵惟吉扬天大笑,心里却略显一点苦涩:“萱儿,你究竟在哪里,看到圣旨,你会来吗?” 第三百四十九章,沿海动乱(二) “哈哈,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经过陈嫣然这么一点拨,赵惟吉才想起来香皂一事,原来这一个月来,无所事事的他,凭借着仅有的化学知识,反复实验,总算是制造出富有花香的香皂,而他便特意为陈嫣然做了一个百合花的,想来她定是用百合花香的肥皂沐浴更衣了,难怪身上飘逸出淡淡的清香。 “你啊,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又怎么会记得住呢。”陈嫣然娇嗔道。 “哟,好酸啊,这哪里来的醋味啊,好酸,真酸。”赵惟吉捏着鼻子,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哼,不理你,讨厌!”陈嫣然嘟囔着嘴,别过头,双手叉腰,那模样甚是迷人,看得赵惟吉差点没灵魂出窍咯。 “好了,然儿,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其实我真没事,就是被一个问题给究竟了,想通了就没事了。真的。”赵惟吉上前揽住陈嫣然,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轻轻一嗅,柔声道:“好香……”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赵惟吉这番亲热,陈嫣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加快,娇躯微颤,略显气喘,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说出来我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呢。” 对于陈嫣然这话,赵惟吉也甚是赞同,于是启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茹儿她想将皇后的位置让给你,其实这事吧,要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那还好解决,不管你们谁做我的皇后,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皇后,这不过就是形式而已,只是我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腐朽的文武百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所以烦恼了你一晚上的问题就是这个?”陈嫣然追问道。 “不然呢,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弄不好麻烦可就大了。”赵惟吉义正言辞道。 “我可不要做什么皇后,一点自由都没有!”陈嫣然回绝道。 “什么?连你也不肯,为什么,然儿,你都是我的人了,就是我孩子他娘了,你怎么能不做呢,我可不会让你带球跑的。”赵惟吉耸耸肩道。 “去你的,就知道瞎说,就知道占我便宜!”陈嫣然娇嗔道。 “然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安寝吧。”赵惟吉说道。 不知道为何,虽然赵惟吉这句话说的很是正常,可是在陈嫣然听来,却是无比的淫荡,果不其然,还说什么安寝,简直折磨她,一夜要了她好几次,居然还要不够,若不是她及时求饶,指不定还不被弄到天亮。陈嫣然突然庆幸,赵惟吉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姑娘,不过却也替她们担心,自己这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无力招架,更何况是她们手无缚鸡之力。 天微亮,赵惟吉便爬了起来,梳洗一番后,便坐在轿子里被抬到文德殿,此刻殿内人潮涌动。 又是雷同的开场白,赵惟吉从正殿缓缓步入,朝殿中央的龙椅而去。待他步至龙椅处,便缓缓转身,摆手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旋即便起身落座。 “关于薛秉晟的审判可有人不认同的?”赵惟吉淡眉一挑,神情略显严肃。 “臣等并无异议!”官员们齐声和道,其实对于薛秉晟被抓,好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哪里会去想这样的判决好不好。 “那你们可有事情启奏?”赵惟吉大声说道。 “回皇上,臣有事启奏!”陈尧佐倏然起立,拱手说道。 “陈爱卿,看你神色凝重的样子,究竟所为何事啊?”赵惟吉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您曾说过,要在一个月后大婚,可是与薛姑娘成婚?”陈尧佐问道。 “是又怎样,怎么,难道爱卿你要反对?”赵惟吉略显烦躁,心想:“你这陈尧佐,以前觉得还挺正义,现在看着也就封建制度下的一个腐朽老儿,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臣不敢,只是臣,臣……”陈尧佐显得有些吞吐,赵惟吉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以吞吞吐吐,你这可是在浪费朕宝贵的时间。” 陈尧佐闻言一怔,旋即启口道:“回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应该德才兼备,薛姑娘她的父亲勾结辽人,本应满门处斩,因为皇上您仁厚,只处罚了薛秉晟一人,可是薛姑娘是万万不可成为皇后,这样会让天下人笑话皇上。”说着不由激动,只见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请皇上另外才德兼备者!” “是嘛,那不知依你之见,何人才能才德兼备成为一国之母呢。”说着,赵惟吉随手一指,接着说道:“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 而不幸被赵惟吉指中的李隆林,潘仁美和陈尧佐忙齐声说道:“臣惶恐!” “陈爱卿,你不用惶恐,其实人薛箐茹早就向朕回了皇后之位,而朕也一早就有人选,至于一个月后的大婚,当然照常举行,不知你们可还有意见?”一语甫毕,赵惟吉便转身落座,左手一摆,示意李德海前来。 李德海踏着小碎步朝赵惟吉走来,双手一举,弓身道:“皇上,圣旨!” 赵惟吉接过玉轴,正准备展开宣读的时候,却被潘仁美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册封谁家的女儿成为皇上呢?” “你这么心急作甚,朕将这圣旨一读,你不就知道朕选的是谁家的女儿?”关于潘仁美这人,赵惟吉从来就没有好感过,哪怕他现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可是在他的眼里,总是觉得这潘仁美在谋算着什么。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就如陈大人所言,皇后乃是天下女子之典范,是一国之母,决不能随意而定,老臣请皇上三思!”潘仁美说道。 “是啊,皇上,丞相多言及时,决不可草率行事!”李隆林附和道。 “皇上请三思!”其余官员亦纷纷启口说道。 “行了,朕主意已定,尔等切莫多言。”说罢,赵惟吉倏然起身,展开玉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朕已过弱冠之年,俗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虽贵为一国之尊,也不能漠视圣人之言,再则,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朕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传宗接代。今有女,姓陈名嫣然,已双十年华,秀外慧中,美若天仙,与朕有救命之恩,又有三生之情,朕思她,慕她,爱她,特此册封为我大宋皇后,赐居然睿殿,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至于薛箐茹,乃是朕的母后在生的时候所定的皇后,如今应其父而蒙上污点,朕心甚痛,特此册封为茹贵妃,赐居慈元殿。于同日举行大婚。”说着,不由顿了顿,抬眸扫视一周,旋即接着说道:“柴荣之女,柴丝言,年方十六,娇俏可人,甚得朕心,特此册封为淑妃,赐居华殿。先帝在世期间,秘密为朕觅得两位德才兼备的奇女子,一位乃是华山掌门之女,宁心雨,年方十八,一位乃是太祖好友之孙,聂梓萱,年方二十,朕特借此机会,册封此二人为受厘殿,德妃,坤宁殿,宸妃,亦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话音一落,赵惟吉将玉轴递给李德海,接着说道:“朕意已决,这事就此打住,你们就给朕好好准备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事宜,退朝!”一语甫毕,他便已经起身离开,官员都来不及对于此事发表言论,随后又立即听到李德海的声音:“皇上起驾!” 百官只能无奈的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下早朝,不过一个时辰,赵惟吉一招圣旨册封一后四妃的事迹已经传遍汴京的大街小巷,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对于赵惟吉所册封的五位女子,至少有三位是平民,甚至连身份都不明,加上赵惟吉而今才过弱冠之年,他风度翩翩的形象,早就已经是闺中女子最心仪的人,而这也让汴京的百姓一阵沸腾,民间也因此掀起一股生女热潮,都想一遇枝头便凤凰。 汴京城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此刻正看着从告示处揭下的皇榜,双眸凝视着皇榜上的宸妃二字,不由沉吟:“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我,可惜,我不配!” 宁心雨也在几天之后收到了赵惟吉派人送去的圣旨,此刻的华山已经重整完毕,以三师兄王学绍为掌门。自从赵惟吉捣破圣月教,教众们便解了三尸脑神丹的毒,当然古月和莫云端都不例外,此刻的古月正陪在严毅的身边,陪着他在华山落住,安胎养神。赵惟吉怕宁心雨来京城会有危险,特派杨延昭几人前去迎接。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皇上,你可爽了,一下子迎娶五位美娇娘!”狄青笑道。 “哎,爽什么,你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美娇娘啊,趁现在没什么人,朕告诉你,她们可都是母老虎,而且还是五只母老虎,你说朕开心的起来嘛。”赵惟吉叹口气道。 “皇上,你这就太不厚道了,兄弟就羡慕死了!”才十岁出头的狄青人小鬼大调戏着赵惟吉。 “行了,行了,你也别嫉妒羡慕恨了,等你长大了,只要身体受得住,朕给你赐个十个八个的。”赵惟吉说道。 “皇上,你也太狠了吧,你这绝对是和我有仇的!”狄青哀怨一声道。 “哈哈……”赵惟吉扬天大笑,心里却略显一点苦涩:“萱儿,你究竟在哪里,看到圣旨,你会来吗?” “哈哈,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经过陈嫣然这么一点拨,赵惟吉才想起来香皂一事,原来这一个月来,无所事事的他,凭借着仅有的化学知识,反复实验,总算是制造出富有花香的香皂,而他便特意为陈嫣然做了一个百合花的,想来她定是用百合花香的肥皂沐浴更衣了,难怪身上飘逸出淡淡的清香。 “你啊,贵人事忙,这些小事又怎么会记得住呢。”陈嫣然娇嗔道。 “哟,好酸啊,这哪里来的醋味啊,好酸,真酸。”赵惟吉捏着鼻子,故意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哼,不理你,讨厌!”陈嫣然嘟囔着嘴,别过头,双手叉腰,那模样甚是迷人,看得赵惟吉差点没灵魂出窍咯。 “好了,然儿,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其实我真没事,就是被一个问题给究竟了,想通了就没事了。真的。”赵惟吉上前揽住陈嫣然,将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轻轻一嗅,柔声道:“好香……” 虽然已经习惯了和赵惟吉这番亲热,陈嫣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加快,娇躯微颤,略显气喘,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啊,说出来我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想个办法呢。” 对于陈嫣然这话,赵惟吉也甚是赞同,于是启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茹儿她想将皇后的位置让给你,其实这事吧,要是只有我们几个人那还好解决,不管你们谁做我的皇后,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皇后,这不过就是形式而已,只是我现在要面对的是那些腐朽的文武百宫,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所以烦恼了你一晚上的问题就是这个?”陈嫣然追问道。 “不然呢,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弄不好麻烦可就大了。”赵惟吉义正言辞道。 “我可不要做什么皇后,一点自由都没有!”陈嫣然回绝道。 “什么?连你也不肯,为什么,然儿,你都是我的人了,就是我孩子他娘了,你怎么能不做呢,我可不会让你带球跑的。”赵惟吉耸耸肩道。 “去你的,就知道瞎说,就知道占我便宜!”陈嫣然娇嗔道。 “然儿,天色不早了,我们安寝吧。”赵惟吉说道。 不知道为何,虽然赵惟吉这句话说的很是正常,可是在陈嫣然听来,却是无比的淫荡,果不其然,还说什么安寝,简直折磨她,一夜要了她好几次,居然还要不够,若不是她及时求饶,指不定还不被弄到天亮。陈嫣然突然庆幸,赵惟吉身边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姑娘,不过却也替她们担心,自己这个内力深厚之人都无力招架,更何况是她们手无缚鸡之力。 天微亮,赵惟吉便爬了起来,梳洗一番后,便坐在轿子里被抬到文德殿,此刻殿内人潮涌动。 又是雷同的开场白,赵惟吉从正殿缓缓步入,朝殿中央的龙椅而去。待他步至龙椅处,便缓缓转身,摆手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声高呼,旋即便起身落座。 “关于薛秉晟的审判可有人不认同的?”赵惟吉淡眉一挑,神情略显严肃。 “臣等并无异议!”官员们齐声和道,其实对于薛秉晟被抓,好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哪里会去想这样的判决好不好。 “那你们可有事情启奏?”赵惟吉大声说道。 “回皇上,臣有事启奏!”陈尧佐倏然起立,拱手说道。 “陈爱卿,看你神色凝重的样子,究竟所为何事啊?”赵惟吉问道。 “启禀皇上,昨日您曾说过,要在一个月后大婚,可是与薛姑娘成婚?”陈尧佐问道。 “是又怎样,怎么,难道爱卿你要反对?”赵惟吉略显烦躁,心想:“你这陈尧佐,以前觉得还挺正义,现在看着也就封建制度下的一个腐朽老儿,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 “臣不敢,只是臣,臣……”陈尧佐显得有些吞吐,赵惟吉实在看不下去,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以吞吞吐吐,你这可是在浪费朕宝贵的时间。” 陈尧佐闻言一怔,旋即启口道:“回皇上,皇后乃是一国之主,是天下女子的典范,应该德才兼备,薛姑娘她的父亲勾结辽人,本应满门处斩,因为皇上您仁厚,只处罚了薛秉晟一人,可是薛姑娘是万万不可成为皇后,这样会让天下人笑话皇上。”说着不由激动,只见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请皇上另外才德兼备者!” “是嘛,那不知依你之见,何人才能才德兼备成为一国之母呢。”说着,赵惟吉随手一指,接着说道:“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还是你女儿?” 而不幸被赵惟吉指中的李隆林,潘仁美和陈尧佐忙齐声说道:“臣惶恐!” “陈爱卿,你不用惶恐,其实人薛箐茹早就向朕回了皇后之位,而朕也一早就有人选,至于一个月后的大婚,当然照常举行,不知你们可还有意见?”一语甫毕,赵惟吉便转身落座,左手一摆,示意李德海前来。 李德海踏着小碎步朝赵惟吉走来,双手一举,弓身道:“皇上,圣旨!” 赵惟吉接过玉轴,正准备展开宣读的时候,却被潘仁美打断道:“皇上,不知皇上是册封谁家的女儿成为皇上呢?” “你这么心急作甚,朕将这圣旨一读,你不就知道朕选的是谁家的女儿?”关于潘仁美这人,赵惟吉从来就没有好感过,哪怕他现在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可是在他的眼里,总是觉得这潘仁美在谋算着什么。 “皇上,此事不可儿戏,就如陈大人所言,皇后乃是天下女子之典范,是一国之母,决不能随意而定,老臣请皇上三思!”潘仁美说道。 “是啊,皇上,丞相多言及时,决不可草率行事!”李隆林附和道。 “皇上请三思!”其余官员亦纷纷启口说道。 “行了,朕主意已定,尔等切莫多言。”说罢,赵惟吉倏然起身,展开玉轴,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朕已过弱冠之年,俗语有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朕虽贵为一国之尊,也不能漠视圣人之言,再则,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朕也是时候成家立室,传宗接代。今有女,姓陈名嫣然,已双十年华,秀外慧中,美若天仙,与朕有救命之恩,又有三生之情,朕思她,慕她,爱她,特此册封为我大宋皇后,赐居然睿殿,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至于薛箐茹,乃是朕的母后在生的时候所定的皇后,如今应其父而蒙上污点,朕心甚痛,特此册封为茹贵妃,赐居慈元殿。于同日举行大婚。”说着,不由顿了顿,抬眸扫视一周,旋即接着说道:“柴荣之女,柴丝言,年方十六,娇俏可人,甚得朕心,特此册封为淑妃,赐居华殿。先帝在世期间,秘密为朕觅得两位德才兼备的奇女子,一位乃是华山掌门之女,宁心雨,年方十八,一位乃是太祖好友之孙,聂梓萱,年方二十,朕特借此机会,册封此二人为受厘殿,德妃,坤宁殿,宸妃,亦于农历八月二七举行大婚。”话音一落,赵惟吉将玉轴递给李德海,接着说道:“朕意已决,这事就此打住,你们就给朕好好准备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事宜,退朝!”一语甫毕,他便已经起身离开,官员都来不及对于此事发表言论,随后又立即听到李德海的声音:“皇上起驾!” 百官只能无奈的齐声道:“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下早朝,不过一个时辰,赵惟吉一招圣旨册封一后四妃的事迹已经传遍汴京的大街小巷,被百姓们津津乐道,对于赵惟吉所册封的五位女子,至少有三位是平民,甚至连身份都不明,加上赵惟吉而今才过弱冠之年,他风度翩翩的形象,早就已经是闺中女子最心仪的人,而这也让汴京的百姓一阵沸腾,民间也因此掀起一股生女热潮,都想一遇枝头便凤凰。 汴京城外的一座小宅子里,坐着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此刻正看着从告示处揭下的皇榜,双眸凝视着皇榜上的宸妃二字,不由沉吟:“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我,可惜,我不配!” 宁心雨也在几天之后收到了赵惟吉派人送去的圣旨,此刻的华山已经重整完毕,以三师兄王学绍为掌门。自从赵惟吉捣破圣月教,教众们便解了三尸脑神丹的毒,当然古月和莫云端都不例外,此刻的古月正陪在严毅的身边,陪着他在华山落住,安胎养神。赵惟吉怕宁心雨来京城会有危险,特派杨延昭几人前去迎接。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皇上,你可爽了,一下子迎娶五位美娇娘!”狄青笑道。 “哎,爽什么,你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美娇娘啊,趁现在没什么人,朕告诉你,她们可都是母老虎,而且还是五只母老虎,你说朕开心的起来嘛。”赵惟吉叹口气道。 “皇上,你这就太不厚道了,兄弟就羡慕死了!”才十岁出头的狄青人小鬼大调戏着赵惟吉。 “行了,行了,你也别嫉妒羡慕恨了,等你长大了,只要身体受得住,朕给你赐个十个八个的。”赵惟吉说道。“皇上,你也太狠了吧,你这绝对是和我有仇的!”狄青哀怨一声道。“哈哈……”赵惟吉扬天大笑,心里却略显一点苦涩:“萱儿,你究竟在哪里,看到圣旨,你会来吗?” 第三百五十章,沿海动乱(三) 萧绰从长安马不停蹄的赶回燕京,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她的夫君耶律贤已经宾天,而那位假萧绰也在诞下皇子后,被耶律贤的心腹阿呆所杀。 萧绰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幼儿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孩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萧绰的儿子,耶律隆褚,母后一点会让你继承可汗之位。”一语甫毕,她轻柔的将幼儿放在襁褓之内,又从腰间摘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玉佩上雕有“燕燕”二字。她莲步微启,来到书案前,摊开宣纸,执笔而书:“大宋皇帝亲启,小女萧绰乃辽国耶律贤之后,而今夫君宾天,皇子尚在襁褓之中,先修书一封,恳求大宋皇帝扶持我儿,佑我孤儿寡母,他日待吾儿初长,萧绰必定让吾儿亲自前往大宋叩谢。这块玉佩乃是萧绰贴身之物,他日只要大宋皇帝您拿着此物,我萧绰必定万死不辞!”将宣纸折叠,和玉佩一起放在信封里,用火漆封住,头也不抬的说道:“阿呆,你速速将次信交给大宋皇帝!” 阿呆不知从何地冒出,接过信封,俯身说道:“皇后,我若走了,您和太子怎么办?阿呆答应过可汗,要护你们母子平安!” 萧绰闻言轻叹,旋即启口说道:“阿呆,你去吧,让隆褚继承可汗之位是贤哥哥唯一的希望,我已经辜他了,我不想连他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阿呆,贤哥哥是你敬重的人,难道你不愿意吗?” “可是……”阿呆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绰打断,说道:“不用可是了,我主意已定!” “皇后,你确定这封信有用吗?”阿呆以前和耶律贤一起见过赵惟吉,他觉得单单这一封信是根本不可能打动他,这一切只是萧绰的一厢情愿。 “阿呆,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们还是一无所有,可是赌赢了,隆褚就可以成为一国之君,而我,也算是对得起贤哥哥,阿呆,算我求你,现在就去,大辽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现在走正是时候。”萧绰转身背对着阿呆,淡淡的说道。 “好,皇后,那你保重,阿呆就此告辞!”阿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他怕他自己若是迟一刻,心就会软下来,这样只会坏了大事。 一个月后,辽王耶律贤算是真真正正的退下辽国历史的舞台,这一日,也是萧绰第一次站在大殿之上,没想到这一站便是十五年。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一身孝服跪在大殿之上,齐声高呼道。 萧绰淡淡一语道:“免礼!”说罢,她素手轻挥,召来一太监,接着说道:“徐熙,这是先皇的遗召,你替本宫念一下!” “是,娘娘!”太监徐熙接过玉轴,正待他展开玉轴的时候,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外力打落。 萧绰见状呵斥道:“大胆徐熙,怎么,本宫叫你念这个委屈你了?来人,将徐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徐熙凄凉的声音响彻着金銮殿。 “韩大学士,既然这个太监不敢念,那你来念可好?”萧绰问道。 还未等韩德让出言,那耶律休哥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不必念了!” “耶律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你不想知道先皇遗命?还是说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遵从?”萧绰冷哼一声,斥道。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道:“如今我大辽内忧外患,难道你要让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做可汗?这是在断送我大辽万年基业!”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萧绰呵呵一笑,道:“韩德让,耶律斜轸,萧思温,莫不是连你们也是这么认为?” 百官闻言一怔,其中这三个被点名的大员尤甚,忙弓身齐声说道:“臣不敢!” 萧绰抬眸看向耶律休哥,娇笑出声,道:“耶律休哥,看到没有,没有人和你一样,那你就是想造反,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由你将先汗的遗旨读出!” 谁都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如此刚烈,而且还出其不意,着实让人找不到北,这样一来,事情都已经明白说来,让那些存心想造反的人内心一乱,而她和耶律隆褚就占了心机。 萧绰见所有人都有被震慑,不由一笑,弯腰拾起卷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先汗的遗旨,那本宫就不辞辛苦,自行宣读了!” “娘娘,这样于理不合,还是让臣代劳吧!”韩德让俯身说道。 “韩大学士说的对,既然如此,来人替本宫将遗旨交给韩大人。”萧绰说道。 欲待韩德让启口宣读的时候,耶律休哥已迫不及待的上前夺过卷轴,将其丢在地上,厉声道:“谁都不准动,今日,不准你们任何人离开大殿,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一直默不出声的耶律斜轸此刻已迈步向前,横在耶律休哥的面前,呵斥道:“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 “哟,耶律斜轸,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这大辽,能与本王较量的便只有你了,莫是连你都退让,那真是无趣啊无趣!”说着,耶律休哥朝边上一退,抬眸看向萧绰,道:“皇后娘娘,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卷轴不管写着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宣读于世!” “耶律休哥,你果真如此大逆不道?”话音一落,不等耶律休哥反应,萧绰提裙缓缓而下,步至耶律休哥的面前,瞥了一眼耶律斜轸,道:“你何须如此?直接让本宫一剑封喉,留下一个婴孩,他又如何是你的对手,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不过,不知道耶律斜轸这个南院大王会不会就范,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王爷,你当真要枉顾祖训,要改朝换代吗?” “大胆贼子,不得无礼!”耶律斜轸呵斥一声。 “耶律斜轸,你别告诉本王,你不想,在此惺惺作态,着实让人恶心!”耶律休哥挑眉怒道。 “耶律休哥,你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罢了,何苦要拉南院大王下水,难道,你以为我大辽每个人就像你这样吗?”萧绰弯腰拾起卷轴,淡眉一扫,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抓起来!” “萧绰,别逼我!”耶律休哥伸手怒指,喝道。 萧绰见状不由窃喜,心想:“耶律休哥啊耶律休哥,论行军打仗你厉害,阴谋诡计你还是不如耶律斜轸,他如此沉稳,难怪贤哥哥会叫我警惕他,而要激怒你。果然,这耶律休哥经不起激,看来,隆褚有望已。”心思回转,萧绰娇笑出声,全然不将耶律休哥放在眼里,神态自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那本宫可就自己读了。”说着,展开卷轴,举过头顶,檀口似启吟咏,耶律休哥只觉形势情急,已顾不得其他,随手解下腰间玉佩,丢向萧绰,将其玉轴打落,人已提剑而上,直逼萧绰颈脖,萧绰虽有所准备,却还是被吓到,惊呼出声:“啊……” 欲待长剑离萧绰只差方寸,斗然间一黑影横在萧绰前面,伸出两指夹住剑尖,还得等耶律休哥反应过来,长剑已一分为二,只留半截在他手中。 黑影转身弯腰,道:“阿呆护驾来迟,皇后娘娘受惊了!” “你流血了?快去止血!”萧绰额冒微汗,娇躯微颤。 阿呆撕下衣角,包住伤口,道:“没事,没什么大碍!” “你是何人?何以出现于此?”耶律休哥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挡住自己这一剑,若不是如此,他大可以在杀死萧绰后,再命心腹闯入大殿之内,顺带杀死耶律斜轸,将罪名全部推在他身上,这样,便没人敢反对他登基。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 耶律斜轸怒瞪喝道:“耶律休哥,如此大逆不道,我大辽岂能容你,皇后娘娘,请准许耶律斜轸殿前动武,拿下逆贼!”说着,不由心想:“这萧绰果然是大辽最聪明的女人,居然能转危为安,还顺带除掉耶律休哥,看来可汗之位无望矣!” “那就有劳耶律将军!”萧绰娇声说道。声音柔弱无害,实则句句如剑。 耶律休哥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一时间,大殿已然成了战场,正上演一场精彩无比的困兽斗。 若单单是耶律斜轸与耶律休哥单打独斗,那他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可是阿呆却在暗地里使力,须臾间,耶律休哥已节节败退,耶律斜轸乘胜追击,最终将耶律休哥刺死于大殿之上。 趁着这股劲头,萧绰让韩德让宣读遗旨,当然,继承可汗之位的乃是耶律隆褚,一个刚刚出生尚在襁褓的孩子,韩德让和耶律斜轸为顾命大臣,萧绰垂帘听政,从此,大辽的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萧绰也成为大辽历史上最出色的太后! 萧绰从长安马不停蹄的赶回燕京,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她的夫君耶律贤已经宾天,而那位假萧绰也在诞下皇子后,被耶律贤的心腹阿呆所杀。 萧绰将这个刚出生就失去父母的幼儿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孩儿,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萧绰的儿子,耶律隆褚,母后一点会让你继承可汗之位。”一语甫毕,她轻柔的将幼儿放在襁褓之内,又从腰间摘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玉佩上雕有“燕燕”二字。她莲步微启,来到书案前,摊开宣纸,执笔而书:“大宋皇帝亲启,小女萧绰乃辽国耶律贤之后,而今夫君宾天,皇子尚在襁褓之中,先修书一封,恳求大宋皇帝扶持我儿,佑我孤儿寡母,他日待吾儿初长,萧绰必定让吾儿亲自前往大宋叩谢。这块玉佩乃是萧绰贴身之物,他日只要大宋皇帝您拿着此物,我萧绰必定万死不辞!”将宣纸折叠,和玉佩一起放在信封里,用火漆封住,头也不抬的说道:“阿呆,你速速将次信交给大宋皇帝!” 阿呆不知从何地冒出,接过信封,俯身说道:“皇后,我若走了,您和太子怎么办?阿呆答应过可汗,要护你们母子平安!” 萧绰闻言轻叹,旋即启口说道:“阿呆,你去吧,让隆褚继承可汗之位是贤哥哥唯一的希望,我已经辜他了,我不想连他最后的心愿都不能完成!阿呆,贤哥哥是你敬重的人,难道你不愿意吗?” “可是……”阿呆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绰打断,说道:“不用可是了,我主意已定!” “皇后,你确定这封信有用吗?”阿呆以前和耶律贤一起见过赵惟吉,他觉得单单这一封信是根本不可能打动他,这一切只是萧绰的一厢情愿。 “阿呆,这是一场豪赌,赌输了,我们还是一无所有,可是赌赢了,隆褚就可以成为一国之君,而我,也算是对得起贤哥哥,阿呆,算我求你,现在就去,大辽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现在走正是时候。”萧绰转身背对着阿呆,淡淡的说道。 “好,皇后,那你保重,阿呆就此告辞!”阿呆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他怕他自己若是迟一刻,心就会软下来,这样只会坏了大事。 一个月后,辽王耶律贤算是真真正正的退下辽国历史的舞台,这一日,也是萧绰第一次站在大殿之上,没想到这一站便是十五年。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一身孝服跪在大殿之上,齐声高呼道。 萧绰淡淡一语道:“免礼!”说罢,她素手轻挥,召来一太监,接着说道:“徐熙,这是先皇的遗召,你替本宫念一下!” “是,娘娘!”太监徐熙接过玉轴,正待他展开玉轴的时候,却被一股不知名的外力打落。 萧绰见状呵斥道:“大胆徐熙,怎么,本宫叫你念这个委屈你了?来人,将徐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徐熙凄凉的声音响彻着金銮殿。 “韩大学士,既然这个太监不敢念,那你来念可好?”萧绰问道。 还未等韩德让出言,那耶律休哥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不必念了!” “耶律将军您这是何意?难道你不想知道先皇遗命?还是说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遵从?”萧绰冷哼一声,斥道。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道:“如今我大辽内忧外患,难道你要让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做可汗?这是在断送我大辽万年基业!”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萧绰呵呵一笑,道:“韩德让,耶律斜轸,萧思温,莫不是连你们也是这么认为?” 百官闻言一怔,其中这三个被点名的大员尤甚,忙弓身齐声说道:“臣不敢!” 萧绰抬眸看向耶律休哥,娇笑出声,道:“耶律休哥,看到没有,没有人和你一样,那你就是想造反,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由你将先汗的遗旨读出!” 谁都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如此刚烈,而且还出其不意,着实让人找不到北,这样一来,事情都已经明白说来,让那些存心想造反的人内心一乱,而她和耶律隆褚就占了心机。 萧绰见所有人都有被震慑,不由一笑,弯腰拾起卷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先汗的遗旨,那本宫就不辞辛苦,自行宣读了!” “娘娘,这样于理不合,还是让臣代劳吧!”韩德让俯身说道。 “韩大学士说的对,既然如此,来人替本宫将遗旨交给韩大人。”萧绰说道。 欲待韩德让启口宣读的时候,耶律休哥已迫不及待的上前夺过卷轴,将其丢在地上,厉声道:“谁都不准动,今日,不准你们任何人离开大殿,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一直默不出声的耶律斜轸此刻已迈步向前,横在耶律休哥的面前,呵斥道:“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 “哟,耶律斜轸,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要做缩头乌龟呢,这大辽,能与本王较量的便只有你了,莫是连你都退让,那真是无趣啊无趣!”说着,耶律休哥朝边上一退,抬眸看向萧绰,道:“皇后娘娘,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卷轴不管写着什么,我都不会让它宣读于世!” “耶律休哥,你果真如此大逆不道?”话音一落,不等耶律休哥反应,萧绰提裙缓缓而下,步至耶律休哥的面前,瞥了一眼耶律斜轸,道:“你何须如此?直接让本宫一剑封喉,留下一个婴孩,他又如何是你的对手,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得偿所愿了?不过,不知道耶律斜轸这个南院大王会不会就范,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王爷,你当真要枉顾祖训,要改朝换代吗?” “大胆贼子,不得无礼!”耶律斜轸呵斥一声。 “耶律斜轸,你别告诉本王,你不想,在此惺惺作态,着实让人恶心!”耶律休哥挑眉怒道。 “耶律休哥,你自己大逆不道也就罢了,何苦要拉南院大王下水,难道,你以为我大辽每个人就像你这样吗?”萧绰弯腰拾起卷轴,淡眉一扫,道:“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抓起来!” “萧绰,别逼我!”耶律休哥伸手怒指,喝道。 萧绰见状不由窃喜,心想:“耶律休哥啊耶律休哥,论行军打仗你厉害,阴谋诡计你还是不如耶律斜轸,他如此沉稳,难怪贤哥哥会叫我警惕他,而要激怒你。果然,这耶律休哥经不起激,看来,隆褚有望已。”心思回转,萧绰娇笑出声,全然不将耶律休哥放在眼里,神态自若,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宣读,那本宫可就自己读了。”说着,展开卷轴,举过头顶,檀口似启吟咏,耶律休哥只觉形势情急,已顾不得其他,随手解下腰间玉佩,丢向萧绰,将其玉轴打落,人已提剑而上,直逼萧绰颈脖,萧绰虽有所准备,却还是被吓到,惊呼出声:“啊……” 欲待长剑离萧绰只差方寸,斗然间一黑影横在萧绰前面,伸出两指夹住剑尖,还得等耶律休哥反应过来,长剑已一分为二,只留半截在他手中。 黑影转身弯腰,道:“阿呆护驾来迟,皇后娘娘受惊了!” “你流血了?快去止血!”萧绰额冒微汗,娇躯微颤。 阿呆撕下衣角,包住伤口,道:“没事,没什么大碍!” “你是何人?何以出现于此?”耶律休哥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挡住自己这一剑,若不是如此,他大可以在杀死萧绰后,再命心腹闯入大殿之内,顺带杀死耶律斜轸,将罪名全部推在他身上,这样,便没人敢反对他登基。却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意外。 耶律斜轸怒瞪喝道:“耶律休哥,如此大逆不道,我大辽岂能容你,皇后娘娘,请准许耶律斜轸殿前动武,拿下逆贼!”说着,不由心想:“这萧绰果然是大辽最聪明的女人,居然能转危为安,还顺带除掉耶律休哥,看来可汗之位无望矣!” “那就有劳耶律将军!”萧绰娇声说道。声音柔弱无害,实则句句如剑。 耶律休哥当然不会乖乖就范,于是一时间,大殿已然成了战场,正上演一场精彩无比的困兽斗。若单单是耶律斜轸与耶律休哥单打独斗,那他二人实力不相上下,可是阿呆却在暗地里使力,须臾间,耶律休哥已节节败退,耶律斜轸乘胜追击,最终将耶律休哥刺死于大殿之上。趁着这股劲头,萧绰让韩德让宣读遗旨,当然,继承可汗之位的乃是耶律隆褚,一个刚刚出生尚在襁褓的孩子,韩德让和耶律斜轸为顾命大臣,萧绰垂帘听政,从此,大辽的历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萧绰也成为大辽历史上最出色的太后! 第三百五十一章,沿海动乱(四) 偌大的勤政殿此刻却只剩下潘影一个人,由于身子实在是太过疲乏,她便是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上锦被,却并会闭目休息,反而是陷入一阵沉思。 “咿呀”一声,殿门被缓缓启开,一抹殷红透过门缝射入殿内,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潘影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却只见一抹明黄被殷红簇拥着,渐渐的朝自己这边走来,黄,乃皇家标志,代表着皇家气派,潘影不仅能就此感受到强烈的帝王之气,还能感受到男子的阳刚气息,这让她镇定的心莫名得一颤,就好像她自己的设局被刺破般。她不敢率先出声,怕自己会露馅,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慢慢的垂下眼眸,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赵惟吉脚一踏入殿门,便见到榻上女子迷离的看着自己,待自己走进一步的时候,她却突然闭上眼睛,这在赵惟吉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心虚了,一定是怕自己责难她,不然就不会这么装模作样。 赵惟吉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待停在床沿边,启口正色道:“苏小影,朕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宫,告诉朕,是不是你下的毒?” 潘影闻言一愣,娇躯不由微颤,便是连眼皮都不合时宜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赵惟吉究竟掌握了什么,她不敢在此刻睁眼去对峙。 “苏小影,朕知道你在装睡,你不用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朕事实,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恙,听到了吗?”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苏小影听来却是极大的震慑,本来她也就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哪能抵得住赵惟吉如此强大的气场,于是便睁开双眸,素手支起身体,樱唇微颤,轻轻的吐出:“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任何的事情。” 要是赵惟吉这都相信的话,那就真的和昏君没两样了,他倏然伸手拿住被角,朝上一扯,把苏小影因坐起而落出的身体盖住,随后接着道:“小影,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朕的女人了,对于朕的女人朕从来不会亏待,哪怕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朕又为什么这么巧中了迷情花的毒,小影,朕不喜欢女人骗我,只要让朕知道,朕的女人骗我,那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知道什么惩罚才能让女人生不如死吗?不是让女人变成青楼女子,而是军妓,知道军妓吗?小影,朕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动作温柔,声音轻柔,可是潘影却觉得这声音犹如恶魔的咒语,让她不由寒碜,身子瞬间冰冷的下来,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赵惟吉察觉到苏小影脸色突然变差,他不由心疼,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柔声道:“小影,你记住,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有道是出嫁从夫,你的心里此刻最重要的是你的丈夫,而不是那个让你陷害你丈夫的人。我的小影是明辨是非黑白的人,而不是一个盲目轻信小人的笨女了。” 赵惟吉的声音仿似魔咒般让潘影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就好像催眠一样,潘影不由自主的启口说道:“是我爹!” 听到苏小影的话,赵惟吉不由窃喜:“没想到叶老前辈的‘苦海无涯’还有这么一招功能,堪比催眠啊,那我不就是一个开了外挂的催眠师。”思潮泛起,嘴角微扬,一挑眉,柔声道:“小影,你爹是谁?” 其实潘影之所以能被催眠,那是因为赵惟吉每说一句话,都有一股内力从潘影的经脉处注入,直至她的大脑深处,这才致使潘影现在这种有问必答的情况。 “我爹是潘仁美!” “你不是叫苏小影吗?怎么你爹会是潘仁美?” “我不叫苏小影,我叫潘影,是潘府的三小姐,我爹本来想将我嫁给皇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就出了这个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那你爹叫你嫁给皇上后要你做什么呢?” “这个我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把我安插在皇上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小影,那你会背叛皇上嘛?”这个问题,是赵惟吉想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还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再者,他也借此机会测一下他的魅力,男人嘛,尤其是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难免会自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潘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激动,甚至还用手捶打脑袋,“痛,我的头好痛,痛死我了!” 看着潘影这副模样,赵惟吉还是心生不忍,并且他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也不一定会出卖自己,至于他还能通过她拿下潘仁美这块难啃的骨头,留下潘影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便运气内劲,又打在潘影的身上,化解了之前注入的那股内力,随后抬手拍掌,掌声惊醒了目光呆滞的潘影,旋即说道:“小影,你休息一下,朕去吩咐宫女给你做点吃的,随便带件衣服给你。” 赵惟吉这句话让潘影觉得甚是奇怪,明明刚刚皇上还在询问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对自己这么关心,潘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正想出言询问赵惟吉为什么的时候,赵惟吉已经转身离开,根本听不到她无力的呼唤声。 赵惟吉一离开勤政殿,便传召了李德海,叫他严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告诫他们,莫要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也莫要盗卖珍品,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没做错事的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已经做了错事的太监和宫女如履薄冰,赵惟吉又通过李德海颁布一条宫女太监守则,总算是整顿了这些毒瘤。 而这一动作在潘仁美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至少赵惟吉以为下毒的事情是宫女或太监做的,却不曾想到他的头上,唯一可惜的是他这个国丈大人并未从暗处浮现出来,因为没人知道,苏小影就是他的女儿潘影。 赵惟吉倒也没亏待了潘影,赐了一座宫殿让她居住,不过却并没有因此册封她为娘娘,于是后宫之中便多了一位苏姑娘,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这后宫里的人,却还是知道,这个苏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因为皇上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此刻离大婚也只有三日了,所有大婚的事宜,赵惟吉都交代给了大臣们,而他现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没事调戏调戏他的美娇娘们,又或是携手溜出皇宫,在汴京城内凑凑热闹,泛江游玩,郊外踏青,这婚前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天边晚霞如幕,罩着汴京城,显得暗红不已,湖面波光粼粼,湖边杨柳依依,还有五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欢欣雀跃围着一个男子,这一画面,宛如从画中走出,异常的美艳。 “嘘,别吵,马上上钩了!”男子手拿钓鱼竿,嘘声道。 “相公,你这都钓了一个时辰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太没劲了,你看嫣然姐姐,这鱼饵一下湖,就有鱼儿上钩。”柴丝言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小柴啊,你这嘴嘟囔的和鱼儿差不多,要不你跳下河,然后本公子呢,在用鱼钩把你勾上了,这样一来,你相公我钓得可是美人鱼,你比嫣然姐姐的可大多了。”赵惟吉转眸看着柴丝言笑道。 “哼,你才是小柴呢,你全家都是小柴!”柴丝言显然是被赵惟吉这句话小柴给郁闷到了,都开始有点口无遮拦了。 赵惟吉轻斥道:“别闹,我已经感觉到鱼儿马上要上钩了!”话音才落,便听到身边和他一起钓鱼的三个女子欢笑雀跃道:“上钩了,上钩了。” 赵惟吉转眸一看,还真的看见一条至少一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不由启口吐槽:“我靠,什么情况,这年头的鱼都这么好色,本公子如此英俊都不上钩,居然只知道看美女,难道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你啊,就嫉妒羡慕恨吧!”宁心雨将赵惟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回了过去。 “我去,你们还真是会现学现用啊,我实在是服了,不钓了,不钓了。”说完,赵惟吉便将鱼竿丢在身旁,起身来到陈嫣然的身边,弯腰数起了陈嫣然的战绩:“一,二,三……八”待数完后,赵惟吉拿起脸盆,转身走到一早布置好的烤架,道:“我愿赌服输,这一顿我来说,你们就等着坐享美食吧。” “公子,我来帮你!”说着,叶蓁已经蹲在赵惟吉的身边,帮他清洗着鲤鱼。 赵惟吉说道:“蓁儿,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是你相公,要叫相公,知道吗?” 偌大的勤政殿此刻却只剩下潘影一个人,由于身子实在是太过疲乏,她便是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上锦被,却并会闭目休息,反而是陷入一阵沉思。 “咿呀”一声,殿门被缓缓启开,一抹殷红透过门缝射入殿内,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潘影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却只见一抹明黄被殷红簇拥着,渐渐的朝自己这边走来,黄,乃皇家标志,代表着皇家气派,潘影不仅能就此感受到强烈的帝王之气,还能感受到男子的阳刚气息,这让她镇定的心莫名得一颤,就好像她自己的设局被刺破般。她不敢率先出声,怕自己会露馅,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慢慢的垂下眼眸,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赵惟吉脚一踏入殿门,便见到榻上女子迷离的看着自己,待自己走进一步的时候,她却突然闭上眼睛,这在赵惟吉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心虚了,一定是怕自己责难她,不然就不会这么装模作样。 赵惟吉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待停在床沿边,启口正色道:“苏小影,朕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宫,告诉朕,是不是你下的毒?” 潘影闻言一愣,娇躯不由微颤,便是连眼皮都不合时宜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赵惟吉究竟掌握了什么,她不敢在此刻睁眼去对峙。 “苏小影,朕知道你在装睡,你不用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朕事实,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恙,听到了吗?”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苏小影听来却是极大的震慑,本来她也就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哪能抵得住赵惟吉如此强大的气场,于是便睁开双眸,素手支起身体,樱唇微颤,轻轻的吐出:“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任何的事情。” 要是赵惟吉这都相信的话,那就真的和昏君没两样了,他倏然伸手拿住被角,朝上一扯,把苏小影因坐起而落出的身体盖住,随后接着道:“小影,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朕的女人了,对于朕的女人朕从来不会亏待,哪怕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朕又为什么这么巧中了迷情花的毒,小影,朕不喜欢女人骗我,只要让朕知道,朕的女人骗我,那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知道什么惩罚才能让女人生不如死吗?不是让女人变成青楼女子,而是军妓,知道军妓吗?小影,朕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动作温柔,声音轻柔,可是潘影却觉得这声音犹如恶魔的咒语,让她不由寒碜,身子瞬间冰冷的下来,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赵惟吉察觉到苏小影脸色突然变差,他不由心疼,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柔声道:“小影,你记住,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有道是出嫁从夫,你的心里此刻最重要的是你的丈夫,而不是那个让你陷害你丈夫的人。我的小影是明辨是非黑白的人,而不是一个盲目轻信小人的笨女了。” 赵惟吉的声音仿似魔咒般让潘影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就好像催眠一样,潘影不由自主的启口说道:“是我爹!” 听到苏小影的话,赵惟吉不由窃喜:“没想到叶老前辈的‘苦海无涯’还有这么一招功能,堪比催眠啊,那我不就是一个开了外挂的催眠师。”思潮泛起,嘴角微扬,一挑眉,柔声道:“小影,你爹是谁?” 其实潘影之所以能被催眠,那是因为赵惟吉每说一句话,都有一股内力从潘影的经脉处注入,直至她的大脑深处,这才致使潘影现在这种有问必答的情况。 “我爹是潘仁美!” “你不是叫苏小影吗?怎么你爹会是潘仁美?” “我不叫苏小影,我叫潘影,是潘府的三小姐,我爹本来想将我嫁给皇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就出了这个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那你爹叫你嫁给皇上后要你做什么呢?” “这个我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把我安插在皇上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小影,那你会背叛皇上嘛?”这个问题,是赵惟吉想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还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再者,他也借此机会测一下他的魅力,男人嘛,尤其是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难免会自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潘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激动,甚至还用手捶打脑袋,“痛,我的头好痛,痛死我了!” 看着潘影这副模样,赵惟吉还是心生不忍,并且他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也不一定会出卖自己,至于他还能通过她拿下潘仁美这块难啃的骨头,留下潘影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便运气内劲,又打在潘影的身上,化解了之前注入的那股内力,随后抬手拍掌,掌声惊醒了目光呆滞的潘影,旋即说道:“小影,你休息一下,朕去吩咐宫女给你做点吃的,随便带件衣服给你。” 赵惟吉这句话让潘影觉得甚是奇怪,明明刚刚皇上还在询问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对自己这么关心,潘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正想出言询问赵惟吉为什么的时候,赵惟吉已经转身离开,根本听不到她无力的呼唤声。 赵惟吉一离开勤政殿,便传召了李德海,叫他严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告诫他们,莫要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也莫要盗卖珍品,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没做错事的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已经做了错事的太监和宫女如履薄冰,赵惟吉又通过李德海颁布一条宫女太监守则,总算是整顿了这些毒瘤。 而这一动作在潘仁美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至少赵惟吉以为下毒的事情是宫女或太监做的,却不曾想到他的头上,唯一可惜的是他这个国丈大人并未从暗处浮现出来,因为没人知道,苏小影就是他的女儿潘影。 赵惟吉倒也没亏待了潘影,赐了一座宫殿让她居住,不过却并没有因此册封她为娘娘,于是后宫之中便多了一位苏姑娘,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这后宫里的人,却还是知道,这个苏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因为皇上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此刻离大婚也只有三日了,所有大婚的事宜,赵惟吉都交代给了大臣们,而他现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没事调戏调戏他的美娇娘们,又或是携手溜出皇宫,在汴京城内凑凑热闹,泛江游玩,郊外踏青,这婚前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天边晚霞如幕,罩着汴京城,显得暗红不已,湖面波光粼粼,湖边杨柳依依,还有五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欢欣雀跃围着一个男子,这一画面,宛如从画中走出,异常的美艳。 “嘘,别吵,马上上钩了!”男子手拿钓鱼竿,嘘声道。 “相公,你这都钓了一个时辰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太没劲了,你看嫣然姐姐,这鱼饵一下湖,就有鱼儿上钩。”柴丝言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小柴啊,你这嘴嘟囔的和鱼儿差不多,要不你跳下河,然后本公子呢,在用鱼钩把你勾上了,这样一来,你相公我钓得可是美人鱼,你比嫣然姐姐的可大多了。”赵惟吉转眸看着柴丝言笑道。 “哼,你才是小柴呢,你全家都是小柴!”柴丝言显然是被赵惟吉这句话小柴给郁闷到了,都开始有点口无遮拦了。 赵惟吉轻斥道:“别闹,我已经感觉到鱼儿马上要上钩了!”话音才落,便听到身边和他一起钓鱼的三个女子欢笑雀跃道:“上钩了,上钩了。” 赵惟吉转眸一看,还真的看见一条至少一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不由启口吐槽:“我靠,什么情况,这年头的鱼都这么好色,本公子如此英俊都不上钩,居然只知道看美女,难道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你啊,就嫉妒羡慕恨吧!”宁心雨将赵惟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回了过去。 “我去,你们还真是会现学现用啊,我实在是服了,不钓了,不钓了。”说完,赵惟吉便将鱼竿丢在身旁,起身来到陈嫣然的身边,弯腰数起了陈嫣然的战绩:“一,二,三……八”待数完后,赵惟吉拿起脸盆,转身走到一早布置好的烤架,道:“我愿赌服输,这一顿我来说,你们就等着坐享美食吧。”“公子,我来帮你!”说着,叶蓁已经蹲在赵惟吉的身边,帮他清洗着鲤鱼。赵惟吉说道:“蓁儿,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是你相公,要叫相公,知道吗?” 第三百五十二章,扶桑岛国 偌大的勤政殿此刻却只剩下潘影一个人,由于身子实在是太过疲乏,她便是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上锦被,却并会闭目休息,反而是陷入一阵沉思。 “咿呀”一声,殿门被缓缓启开,一抹殷红透过门缝射入殿内,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潘影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却只见一抹明黄被殷红簇拥着,渐渐的朝自己这边走来,黄,乃皇家标志,代表着皇家气派,潘影不仅能就此感受到强烈的帝王之气,还能感受到男子的阳刚气息,这让她镇定的心莫名得一颤,就好像她自己的设局被刺破般。她不敢率先出声,怕自己会露馅,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慢慢的垂下眼眸,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赵惟吉脚一踏入殿门,便见到榻上女子迷离的看着自己,待自己走进一步的时候,她却突然闭上眼睛,这在赵惟吉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心虚了,一定是怕自己责难她,不然就不会这么装模作样。 赵惟吉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待停在床沿边,启口正色道:“苏小影,朕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宫,告诉朕,是不是你下的毒?” 潘影闻言一愣,娇躯不由微颤,便是连眼皮都不合时宜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赵惟吉究竟掌握了什么,她不敢在此刻睁眼去对峙。 “苏小影,朕知道你在装睡,你不用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朕事实,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恙,听到了吗?”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苏小影听来却是极大的震慑,本来她也就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哪能抵得住赵惟吉如此强大的气场,于是便睁开双眸,素手支起身体,樱唇微颤,轻轻的吐出:“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任何的事情。” 要是赵惟吉这都相信的话,那就真的和昏君没两样了,他倏然伸手拿住被角,朝上一扯,把苏小影因坐起而落出的身体盖住,随后接着道:“小影,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朕的女人了,对于朕的女人朕从来不会亏待,哪怕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朕又为什么这么巧中了迷情花的毒,小影,朕不喜欢女人骗我,只要让朕知道,朕的女人骗我,那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知道什么惩罚才能让女人生不如死吗?不是让女人变成青楼女子,而是军妓,知道军妓吗?小影,朕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动作温柔,声音轻柔,可是潘影却觉得这声音犹如恶魔的咒语,让她不由寒碜,身子瞬间冰冷的下来,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赵惟吉察觉到苏小影脸色突然变差,他不由心疼,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柔声道:“小影,你记住,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有道是出嫁从夫,你的心里此刻最重要的是你的丈夫,而不是那个让你陷害你丈夫的人。我的小影是明辨是非黑白的人,而不是一个盲目轻信小人的笨女了。” 赵惟吉的声音仿似魔咒般让潘影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就好像催眠一样,潘影不由自主的启口说道:“是我爹!” 听到苏小影的话,赵惟吉不由窃喜:“没想到叶老前辈的‘苦海无涯’还有这么一招功能,堪比催眠啊,那我不就是一个开了外挂的催眠师。”思潮泛起,嘴角微扬,一挑眉,柔声道:“小影,你爹是谁?” 其实潘影之所以能被催眠,那是因为赵惟吉每说一句话,都有一股内力从潘影的经脉处注入,直至她的大脑深处,这才致使潘影现在这种有问必答的情况。 “我爹是潘仁美!” “你不是叫苏小影吗?怎么你爹会是潘仁美?” “我不叫苏小影,我叫潘影,是潘府的三小姐,我爹本来想将我嫁给皇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就出了这个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那你爹叫你嫁给皇上后要你做什么呢?” “这个我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把我安插在皇上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小影,那你会背叛皇上嘛?”这个问题,是赵惟吉想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还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再者,他也借此机会测一下他的魅力,男人嘛,尤其是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难免会自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潘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激动,甚至还用手捶打脑袋,“痛,我的头好痛,痛死我了!” 看着潘影这副模样,赵惟吉还是心生不忍,并且他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也不一定会出卖自己,至于他还能通过她拿下潘仁美这块难啃的骨头,留下潘影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便运气内劲,又打在潘影的身上,化解了之前注入的那股内力,随后抬手拍掌,掌声惊醒了目光呆滞的潘影,旋即说道:“小影,你休息一下,朕去吩咐宫女给你做点吃的,随便带件衣服给你。” 赵惟吉这句话让潘影觉得甚是奇怪,明明刚刚皇上还在询问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对自己这么关心,潘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正想出言询问赵惟吉为什么的时候,赵惟吉已经转身离开,根本听不到她无力的呼唤声。 赵惟吉一离开勤政殿,便传召了李德海,叫他严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告诫他们,莫要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也莫要盗卖珍品,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没做错事的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已经做了错事的太监和宫女如履薄冰,赵惟吉又通过李德海颁布一条宫女太监守则,总算是整顿了这些毒瘤。 而这一动作在潘仁美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至少赵惟吉以为下毒的事情是宫女或太监做的,却不曾想到他的头上,唯一可惜的是他这个国丈大人并未从暗处浮现出来,因为没人知道,苏小影就是他的女儿潘影。 赵惟吉倒也没亏待了潘影,赐了一座宫殿让她居住,不过却并没有因此册封她为娘娘,于是后宫之中便多了一位苏姑娘,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这后宫里的人,却还是知道,这个苏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因为皇上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此刻离大婚也只有三日了,所有大婚的事宜,赵惟吉都交代给了大臣们,而他现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没事调戏调戏他的美娇娘们,又或是携手溜出皇宫,在汴京城内凑凑热闹,泛江游玩,郊外踏青,这婚前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天边晚霞如幕,罩着汴京城,显得暗红不已,湖面波光粼粼,湖边杨柳依依,还有五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欢欣雀跃围着一个男子,这一画面,宛如从画中走出,异常的美艳。 “嘘,别吵,马上上钩了!”男子手拿钓鱼竿,嘘声道。 “相公,你这都钓了一个时辰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太没劲了,你看嫣然姐姐,这鱼饵一下湖,就有鱼儿上钩。”柴丝言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小柴啊,你这嘴嘟囔的和鱼儿差不多,要不你跳下河,然后本公子呢,在用鱼钩把你勾上了,这样一来,你相公我钓得可是美人鱼,你比嫣然姐姐的可大多了。”赵惟吉转眸看着柴丝言笑道。 “哼,你才是小柴呢,你全家都是小柴!”柴丝言显然是被赵惟吉这句话小柴给郁闷到了,都开始有点口无遮拦了。 赵惟吉轻斥道:“别闹,我已经感觉到鱼儿马上要上钩了!”话音才落,便听到身边和他一起钓鱼的三个女子欢笑雀跃道:“上钩了,上钩了。” 赵惟吉转眸一看,还真的看见一条至少一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不由启口吐槽:“我靠,什么情况,这年头的鱼都这么好色,本公子如此英俊都不上钩,居然只知道看美女,难道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你啊,就嫉妒羡慕恨吧!”宁心雨将赵惟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回了过去。 “我去,你们还真是会现学现用啊,我实在是服了,不钓了,不钓了。”说完,赵惟吉便将鱼竿丢在身旁,起身来到陈嫣然的身边,弯腰数起了陈嫣然的战绩:“一,二,三……八”待数完后,赵惟吉拿起脸盆,转身走到一早布置好的烤架,道:“我愿赌服输,这一顿我来说,你们就等着坐享美食吧。” “公子,我来帮你!”说着,叶蓁已经蹲在赵惟吉的身边,帮他清洗着鲤鱼。 赵惟吉说道:“蓁儿,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是你相公,要叫相公,知道吗?” 偌大的勤政殿此刻却只剩下潘影一个人,由于身子实在是太过疲乏,她便是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还是**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上锦被,却并会闭目休息,反而是陷入一阵沉思。 “咿呀”一声,殿门被缓缓启开,一抹殷红透过门缝射入殿内,殿内瞬时明亮了起来,潘影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却只见一抹明黄被殷红簇拥着,渐渐的朝自己这边走来,黄,乃皇家标志,代表着皇家气派,潘影不仅能就此感受到强烈的帝王之气,还能感受到男子的阳刚气息,这让她镇定的心莫名得一颤,就好像她自己的设局被刺破般。她不敢率先出声,怕自己会露馅,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慢慢的垂下眼眸,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赵惟吉脚一踏入殿门,便见到榻上女子迷离的看着自己,待自己走进一步的时候,她却突然闭上眼睛,这在赵惟吉看来,这姑娘一定是心虚了,一定是怕自己责难她,不然就不会这么装模作样。 赵惟吉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靠近床边,待停在床沿边,启口正色道:“苏小影,朕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朕的寝宫,告诉朕,是不是你下的毒?” 潘影闻言一愣,娇躯不由微颤,便是连眼皮都不合时宜的跳动着,她不知道赵惟吉究竟掌握了什么,她不敢在此刻睁眼去对峙。 “苏小影,朕知道你在装睡,你不用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朕事实,只有这样,你才能安然无恙,听到了吗?”赵惟吉说道。 赵惟吉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苏小影听来却是极大的震慑,本来她也就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哪能抵得住赵惟吉如此强大的气场,于是便睁开双眸,素手支起身体,樱唇微颤,轻轻的吐出:“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任何的事情。” 要是赵惟吉这都相信的话,那就真的和昏君没两样了,他倏然伸手拿住被角,朝上一扯,把苏小影因坐起而落出的身体盖住,随后接着道:“小影,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朕的女人了,对于朕的女人朕从来不会亏待,哪怕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朕又为什么这么巧中了迷情花的毒,小影,朕不喜欢女人骗我,只要让朕知道,朕的女人骗我,那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知道什么惩罚才能让女人生不如死吗?不是让女人变成青楼女子,而是军妓,知道军妓吗?小影,朕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动作温柔,声音轻柔,可是潘影却觉得这声音犹如恶魔的咒语,让她不由寒碜,身子瞬间冰冷的下来,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 赵惟吉察觉到苏小影脸色突然变差,他不由心疼,伸手握住女子的柔荑,柔声道:“小影,你记住,你现在是朕的女人,有道是出嫁从夫,你的心里此刻最重要的是你的丈夫,而不是那个让你陷害你丈夫的人。我的小影是明辨是非黑白的人,而不是一个盲目轻信小人的笨女了。” 赵惟吉的声音仿似魔咒般让潘影不知不觉的陷入其中,就好像催眠一样,潘影不由自主的启口说道:“是我爹!” 听到苏小影的话,赵惟吉不由窃喜:“没想到叶老前辈的‘苦海无涯’还有这么一招功能,堪比催眠啊,那我不就是一个开了外挂的催眠师。”思潮泛起,嘴角微扬,一挑眉,柔声道:“小影,你爹是谁?” 其实潘影之所以能被催眠,那是因为赵惟吉每说一句话,都有一股内力从潘影的经脉处注入,直至她的大脑深处,这才致使潘影现在这种有问必答的情况。 “我爹是潘仁美!” “你不是叫苏小影吗?怎么你爹会是潘仁美?” “我不叫苏小影,我叫潘影,是潘府的三小姐,我爹本来想将我嫁给皇上,可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就出了这个主意,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那你爹叫你嫁给皇上后要你做什么呢?” “这个我爹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爹把我安插在皇上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小影,那你会背叛皇上嘛?”这个问题,是赵惟吉想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在成为他的女人之后还会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再者,他也借此机会测一下他的魅力,男人嘛,尤其是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难免会自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潘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激动,甚至还用手捶打脑袋,“痛,我的头好痛,痛死我了!” 看着潘影这副模样,赵惟吉还是心生不忍,并且他也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女子也不一定会出卖自己,至于他还能通过她拿下潘仁美这块难啃的骨头,留下潘影对他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想通了这一点,赵惟吉便运气内劲,又打在潘影的身上,化解了之前注入的那股内力,随后抬手拍掌,掌声惊醒了目光呆滞的潘影,旋即说道:“小影,你休息一下,朕去吩咐宫女给你做点吃的,随便带件衣服给你。” 赵惟吉这句话让潘影觉得甚是奇怪,明明刚刚皇上还在询问自己,怎么一下子又对自己这么关心,潘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她刚刚究竟说了什么,正想出言询问赵惟吉为什么的时候,赵惟吉已经转身离开,根本听不到她无力的呼唤声。 赵惟吉一离开勤政殿,便传召了李德海,叫他严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告诫他们,莫要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也莫要盗卖珍品,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没做错事的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已经做了错事的太监和宫女如履薄冰,赵惟吉又通过李德海颁布一条宫女太监守则,总算是整顿了这些毒瘤。 而这一动作在潘仁美看来,事情已经成功了,至少赵惟吉以为下毒的事情是宫女或太监做的,却不曾想到他的头上,唯一可惜的是他这个国丈大人并未从暗处浮现出来,因为没人知道,苏小影就是他的女儿潘影。 赵惟吉倒也没亏待了潘影,赐了一座宫殿让她居住,不过却并没有因此册封她为娘娘,于是后宫之中便多了一位苏姑娘,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这后宫里的人,却还是知道,这个苏姑娘是皇上的女人,因为皇上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 此刻离大婚也只有三日了,所有大婚的事宜,赵惟吉都交代给了大臣们,而他现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没事调戏调戏他的美娇娘们,又或是携手溜出皇宫,在汴京城内凑凑热闹,泛江游玩,郊外踏青,这婚前的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 天边晚霞如幕,罩着汴京城,显得暗红不已,湖面波光粼粼,湖边杨柳依依,还有五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欢欣雀跃围着一个男子,这一画面,宛如从画中走出,异常的美艳。 “嘘,别吵,马上上钩了!”男子手拿钓鱼竿,嘘声道。 “相公,你这都钓了一个时辰了,连一条鱼都没上钩,太没劲了,你看嫣然姐姐,这鱼饵一下湖,就有鱼儿上钩。”柴丝言双手叉腰,嘟囔着嘴。 “小柴啊,你这嘴嘟囔的和鱼儿差不多,要不你跳下河,然后本公子呢,在用鱼钩把你勾上了,这样一来,你相公我钓得可是美人鱼,你比嫣然姐姐的可大多了。”赵惟吉转眸看着柴丝言笑道。 “哼,你才是小柴呢,你全家都是小柴!”柴丝言显然是被赵惟吉这句话小柴给郁闷到了,都开始有点口无遮拦了。 赵惟吉轻斥道:“别闹,我已经感觉到鱼儿马上要上钩了!”话音才落,便听到身边和他一起钓鱼的三个女子欢笑雀跃道:“上钩了,上钩了。” 赵惟吉转眸一看,还真的看见一条至少一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不由启口吐槽:“我靠,什么情况,这年头的鱼都这么好色,本公子如此英俊都不上钩,居然只知道看美女,难道你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你啊,就嫉妒羡慕恨吧!”宁心雨将赵惟吉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回了过去。 “我去,你们还真是会现学现用啊,我实在是服了,不钓了,不钓了。”说完,赵惟吉便将鱼竿丢在身旁,起身来到陈嫣然的身边,弯腰数起了陈嫣然的战绩:“一,二,三……八”待数完后,赵惟吉拿起脸盆,转身走到一早布置好的烤架,道:“我愿赌服输,这一顿我来说,你们就等着坐享美食吧。”“公子,我来帮你!”说着,叶蓁已经蹲在赵惟吉的身边,帮他清洗着鲤鱼。赵惟吉说道:“蓁儿,别公子公子的叫,我是你相公,要叫相公,知道吗?” 第三百五十三章,扶桑岛国(二)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不来?不行,然儿,你看……”说着,赵惟吉握住陈嫣然的柔荑,慢慢向下滑落,待碰到那炙热,他低沉道:“它很想你,不信,你感受看看!” 自从和赵惟吉成为夫妻以来,陈嫣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仔细的看着他的硕大,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碰了它一下,以为的她害羞不堪,而他亦温柔对待,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或羞于做的事情,而今天这样,是完完全全脱离陈嫣然的想象,虽羞涩无比,却还是握着,双眸细细的盯着,思潮泛起:“原来是长这样的,好丑,好烫,还好,我不是男人,丑死了!” 感觉到陈嫣然柔弱的力度,赵惟吉只感觉涨疼无比,就好像之前的恩爱根本没有做过般,而陈嫣然并也感觉到手中的坚挺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吓得她急忙松开手,这种感觉陈嫣然知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身子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蹂躏,她檀口微启,求饶道:“老公,不来了好吗?疼……”说话间陈嫣然已羞涩不堪,双颊泛红,宛如那红玫瑰的花海一样,红无尽头。 赵惟吉已不是初入情场的鲁男子了,看着他最爱的然儿求饶不停,他不由怜惜,停下手中的动作,翻身躺下,就这样抱着陈嫣然,柔声道:“娘子,不疼,不疼!” 陈嫣然不由一喜,她能感受到赵惟吉言语中的怜惜和疼爱,也感受到腰际有异物顶着她,还是不是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惹得她娇躯战栗,启口说道:“老公……”那声音宛如天籁,听得赵惟吉坚挺变得更挺,声音低沉,似是在低吼道:“小妖精,这么磨人!”一语甫毕,他又埋在陈嫣然的玉颈处,双唇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惹得陈嫣然的脸红的不能用言语去表达,而他却甚是心满意足的大笑。 “不要……”陈嫣然嘴上虽娇嗔着,素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慢慢下滑,待滑下腰际处,红着脸,硬着头皮握住了他的炙热,听从他耳畔的掉到,一上一下轻轻的滑动着,她明显的感觉到它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还泛起了青筋,她突然有点莫名的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承受不住他的索要,害他变成这样,不由抬眸凝视着赵惟吉,柔声道:“很难受吧!”说着,她启口含住了他的坚挺,用香舌挑动着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惟吉诧异不堪,让一个心中的女神天仙般的女人用手握住自己的小弟已经是最大的亵渎,如今的女神居然还是用她那性感无比的樱唇,他低吼呻吟,甚至喘息不已。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谁教谁,有些事情是情不自禁,莫名就懂,就像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雨水之欢,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已失色。赵惟吉着实承受不住陈嫣然这般挑动,早早的缴械投降,一泻千里。 看在自己握在手中慢慢软下,甚至变小,陈嫣然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奇,迷离双眸发出一点灵光,闪闪发亮,樱唇蠕动,轻轻逸出:“变小了!” 若是寻常,赵惟吉的小弟肯定会奋起反抗,可是此刻的它,就像陈嫣然现在看到的这样,疲软不堪,没力气了,他也只能任由她这个美娇娘调戏而无能为力,赵惟吉凝视着半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心里暗暗发誓:“你这丫头,看我新婚之夜怎么惩罚你!”心思回转间,他已朝陈嫣然招手,道:“然儿,来,到我身边来!” 此刻的陈嫣然可以说比绵羊还温顺,赵惟吉一招手,她就乖乖的挪动,来到他的身边,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裸露,就这样很是自然的躺在赵惟吉的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在他那宽广的胸膛,细心的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跳动声。 长发及腰的女子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几缕青丝拂过面颊,清香送入鼻端,赵惟吉只觉幸福满溢,他抬手理了理怀里女子凌乱的发丝,柔声道:“然儿,累了吧?困吗?” 陈嫣然檀口轻启:“不累,不困!”说着,更是用力紧紧地抱着赵惟吉深怕他,会突然起身离开般,毕竟这夜他也是偷偷躲进来,因为大婚之前,新婚夫妇是不能见面。 感觉到怀里伊人的动静,赵惟吉安抚道:“傻瓜,我又不会跑,抱这么紧,我都要透不过气了。”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还是用力的回抱着。 “老公,你不会不要的,对吧?不会厌倦我的,对吧?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吧?”陈嫣然连声发问道。 “傻瓜,你就是我的命,没了你,我又如何活下去呢,乖,不要乱想,我一直都在,一直都这么爱你,就算海枯石烂,就算天地变换,你依旧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无论经过多少年,我的心一直为你跳动着。”赵惟吉噘着嘴,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老公,虽然明知道你是骗我的,可我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说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陈嫣然的眼角滑落。 赵惟吉很想启口告诉她,他自从遇见她以来就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一想到她并不是他的唯一,只是最爱的时候,卡在嘴边的话语硬是被咽了下去。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抱着他最爱的女人,她的然儿,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天渐亮,初升的旭阳透过虚掩的窗户照进屋内,原本有些微凉的然居瞬间升温,榻上相拥而睡的男女依旧在梦里流连忘返,睡梦中的男子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少顷,熟睡的女子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眸,此刻的模样似慵懒的小猫,异常的迷人,若是赵惟吉见到女子现在的模样,估计会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只顾着和周公下棋,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景致。 女子转眸凝视着身边的男子,素手轻轻抚上男子的脸庞,眉毛,鼻梁,轻轻的,很怕会吵醒男子,便是连声音都是轻柔的:“睡得真像是一个孩子。”双眸像是着迷般,片刻都移不开,正待神情迷离间,耳畔想起男子磁性十足的声音:“然儿,就你老公我长得太帅,你也不能这么盯着看,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还是那个痞痞的欠扁的样子,陈嫣然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到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倏然起身,丝滑的锦被已从他的身上滑落,将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陈嫣然的眼前。虽然昨夜也曾看到,可是那是在黑暗中摸索,没有像现在这样切切实实的展现在眼前,她当然会羞涩,双颊不自觉的微微泛红,消无声息的将头别过,娇嗔道:“讨厌,羞死了,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一会小李子就要来了。” “看你,又不是没看过,昨天都那样了,至于这么害羞吗?”赵惟吉打趣道。 “不准说,不准说!”陈嫣然连声说道,旋即檀口闭合,双密紧闭,以显示她现在的不悦。 “好,不说,不说,你啊,躺好,别一会感染风寒了!”话音一落,赵惟吉也不作他想,便翻身下榻,拾起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将他自己的和陈嫣然依次分开,随后便坐在床榻边,自行穿衣,“然儿,别睡了,起来穿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嫣然翻身一看,便见到赵惟吉已穿戴完毕,不由心想:“想来他应该不会骗我!”心思回转间,她伸出小手,宛如老鼠搬家般,将床头边的衣服一件件挪到身边,眼看着赵惟吉压根没有转头或是闭眼或是离开的迹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如火的目光的注视下,一件件穿了回去。少顷,那个神态自若,气定神闲的冰山女瞬间回来,看的赵惟吉好不郁闷,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身?这也太夸张了。” 陈嫣然见赵惟吉盯着自己不说话,反而是一副诧异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赵惟吉启口回道:“没事,然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话音一落,就风风火火的踱步推门而出。 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陈嫣然不由轻笑,冲着赵惟吉的背影喊道:“慢点,别急,看你,像个小孩一样。” 不一会,赵惟吉手里拿着洗脸盆,肩上搭着一根白色的干毛巾,门也不敲,就这么直冲冲的走了进来,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看得,此刻的陈嫣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她的长发。 “然儿,头发先别梳了,先过来刷牙洗脸。”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放下手中木梳,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接过赵惟吉手中的漱口水和已经拧干的毛巾,漱完口后,便用毛巾擦拭着面颊,反复几次后,将毛巾递还给赵惟吉,她又转身继续她的梳妆之旅,而赵惟吉则只能傻傻的候着。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陈嫣然才梳妆完毕,而赵惟吉已迫不及待的带着陈嫣然离开了皇宫,期间不论陈嫣然如何询问,他都告知此行的目的地。大概又花去半盏茶的时间,二人才来到地方。 陈嫣然抬眸看着横匾上两个硕大的字,不由沉吟:“陈府!”陈嫣然不知道赵惟吉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看他停在这大宅外,不甚好奇,忙启口问道:“老公,我们到了?” “到了,来,然儿,你随我进来!”说着,赵惟吉牵起陈嫣然的素手,和她一起一步步走进大宅,推门而入,宅内可以说是红装裹身,到处都是红布,喜字,任谁看了都会朝成亲想去,当然,陈嫣然也不例外,她启口问道:“老公,这里是有人要成亲吗?你怎么会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群从厅内蜂拥而出的人打断:“嫣然(姐姐、妹妹)……” “瑜儿姐姐,雅琳姐,菲儿,阿紫,还有陈婆婆,你们怎么都来了?”陈嫣然诧异道。 陈婆婆上前一步,从赵惟吉的怀里拉过陈嫣然,激动万分的握着陈嫣然的手,慈爱道:“然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我们作为娘家人当然要来,不然,这个臭小子还以为你娘家无人,欺负你怎么办?” “婆婆……”说着,陈嫣然眼角不由泛泪,若是再有人上来温情一番,只怕她就会如决堤倾泻而出,毕竟这一切是她所想不到,在见面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就要这样孤零零的,从哪里出嫁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不仅有这么人陪着,还有一个这么体面地方让她出嫁,一想到这里,陈嫣然不由转眸看向赵惟吉,那眼神也别提有多温柔了。 至于赵惟吉,能得到仙女如此一眼已经足以了,他很是识相的启口道:“婆婆,各位姐姐,然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记得,明天一定要给我一个最漂亮的新娘。” “行了,行了,你这个新郎官赶紧走,这大婚前日见面可不吉利!”陈婆婆二话不说的将赵惟吉赶了出去。 离开‘陈府’的赵惟吉又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偷偷的领着薛箐茹来到大理寺的大牢里,让她看了一眼她的父亲薛秉晟,之后,赵惟吉将薛秉晟偷天换日,用一个从别地找来的神似薛秉晟的死刑犯替代了他,又将核桃塞在死刑犯的嘴里,以致使他到死都不能说话,在安排机密的情况下,毫无破绽的实行了死刑。至于被换出的薛秉晟则被赵惟吉命人送到了扬州,让他从此隐姓埋名,不可再做任何伤害百姓的事情,死里偷生的薛秉晟也改头换面,循规蹈矩,再也没有欺善怕恶,为非作歹,经过多年的努力,他摇身一变成为扬州继汪文进之后新一任的第一富商,所管理的产业都是赵惟吉在扬州的投资。而这件李代桃僵的事情,知情人甚少,也就薛秉晟的原配夫人,薛箐茹,还有赵惟吉和狄青几人知道。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七,帝君大婚之夜,普天同庆之日。 这一日,赵惟吉开创了万年以来的无数个先河,一日娶五人,其实真正和他拜堂成亲的只有四人,陈嫣然,薛箐茹,柴丝言,宁心雨,至于聂梓萱,赵惟吉便用叶蓁代替,一是弥补了叶蓁没有和他拜堂成亲的遗憾,二是弥补了聂梓萱的空缺。大张宴席,甚至还是一个流水席,连开五天五夜,几乎汴京城内所有人的百姓官员都有前去一沾喜气,饮酒作乐,而每一个到场的都还收到来自赵惟吉发放的每人一两的红包,当然,保安方面,赵惟吉还是做得很足够的,至于开销部分,没从国库拿取一分一毫,所有银两全部来自赵惟吉的私人库房。这一日,载入了大宋史册,旷古烁今的一日,为世人津津乐道。百姓们都欢呼雀跃,称赵惟吉为千古一帝,最体恤百姓的皇帝,最多情的皇帝,最有趣的皇帝。皇宫紫辰殿,摆了上百桌的酒席,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而大殿中央,搭起了一个戏台,招来了闻名大宋的戏班子在台上演戏,而歌瘾上来的赵惟吉,趁着戏子化妆的空档,偷偷溜了上去,为了他这五个美娇娘献唱了一首:“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一语唱罢,惹得台下掌声阵阵,赵惟吉抬眸看向最前桌的五位美娇娘们,说道:“娘子们,虽然这歌有点悲,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唱,不过,我所表达的不是别的,而是想告诉你们,遇见你们便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算千年轮回后,我也不会忘记你们!”话音一落,顿时掌声雷动,席间还有人突然起立,冲着台上的赵惟吉喊道:“皇上,唱的太好听了,再来一首!”众人都不自觉转眸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心想:“这是哪个傻子啊,居然这么没大没小,皇上能唱歌给你听,除非你祖上 第三百五十四章,扶桑岛国(三)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不来?不行,然儿,你看……”说着,赵惟吉握住陈嫣然的柔荑,慢慢向下滑落,待碰到那炙热,他低沉道:“它很想你,不信,你感受看看!” 自从和赵惟吉成为夫妻以来,陈嫣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仔细的看着他的硕大,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碰了它一下,以为的她害羞不堪,而他亦温柔对待,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或羞于做的事情,而今天这样,是完完全全脱离陈嫣然的想象,虽羞涩无比,却还是握着,双眸细细的盯着,思潮泛起:“原来是长这样的,好丑,好烫,还好,我不是男人,丑死了!” 感觉到陈嫣然柔弱的力度,赵惟吉只感觉涨疼无比,就好像之前的恩爱根本没有做过般,而陈嫣然并也感觉到手中的坚挺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吓得她急忙松开手,这种感觉陈嫣然知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身子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蹂躏,她檀口微启,求饶道:“老公,不来了好吗?疼……”说话间陈嫣然已羞涩不堪,双颊泛红,宛如那红玫瑰的花海一样,红无尽头。 赵惟吉已不是初入情场的鲁男子了,看着他最爱的然儿求饶不停,他不由怜惜,停下手中的动作,翻身躺下,就这样抱着陈嫣然,柔声道:“娘子,不疼,不疼!” 陈嫣然不由一喜,她能感受到赵惟吉言语中的怜惜和疼爱,也感受到腰际有异物顶着她,还是不是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惹得她娇躯战栗,启口说道:“老公……”那声音宛如天籁,听得赵惟吉坚挺变得更挺,声音低沉,似是在低吼道:“小妖精,这么磨人!”一语甫毕,他又埋在陈嫣然的玉颈处,双唇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惹得陈嫣然的脸红的不能用言语去表达,而他却甚是心满意足的大笑。 “不要……”陈嫣然嘴上虽娇嗔着,素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慢慢下滑,待滑下腰际处,红着脸,硬着头皮握住了他的炙热,听从他耳畔的掉到,一上一下轻轻的滑动着,她明显的感觉到它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还泛起了青筋,她突然有点莫名的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承受不住他的索要,害他变成这样,不由抬眸凝视着赵惟吉,柔声道:“很难受吧!”说着,她启口含住了他的坚挺,用香舌挑动着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惟吉诧异不堪,让一个心中的女神天仙般的女人用手握住自己的小弟已经是最大的亵渎,如今的女神居然还是用她那性感无比的樱唇,他低吼呻吟,甚至喘息不已。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谁教谁,有些事情是情不自禁,莫名就懂,就像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雨水之欢,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已失色。赵惟吉着实承受不住陈嫣然这般挑动,早早的缴械投降,一泻千里。 看在自己握在手中慢慢软下,甚至变小,陈嫣然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奇,迷离双眸发出一点灵光,闪闪发亮,樱唇蠕动,轻轻逸出:“变小了!” 若是寻常,赵惟吉的小弟肯定会奋起反抗,可是此刻的它,就像陈嫣然现在看到的这样,疲软不堪,没力气了,他也只能任由她这个美娇娘调戏而无能为力,赵惟吉凝视着半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心里暗暗发誓:“你这丫头,看我新婚之夜怎么惩罚你!”心思回转间,他已朝陈嫣然招手,道:“然儿,来,到我身边来!” 此刻的陈嫣然可以说比绵羊还温顺,赵惟吉一招手,她就乖乖的挪动,来到他的身边,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裸露,就这样很是自然的躺在赵惟吉的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在他那宽广的胸膛,细心的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跳动声。 长发及腰的女子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几缕青丝拂过面颊,清香送入鼻端,赵惟吉只觉幸福满溢,他抬手理了理怀里女子凌乱的发丝,柔声道:“然儿,累了吧?困吗?” 陈嫣然檀口轻启:“不累,不困!”说着,更是用力紧紧地抱着赵惟吉深怕他,会突然起身离开般,毕竟这夜他也是偷偷躲进来,因为大婚之前,新婚夫妇是不能见面。 感觉到怀里伊人的动静,赵惟吉安抚道:“傻瓜,我又不会跑,抱这么紧,我都要透不过气了。”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还是用力的回抱着。 “老公,你不会不要的,对吧?不会厌倦我的,对吧?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吧?”陈嫣然连声发问道。 “傻瓜,你就是我的命,没了你,我又如何活下去呢,乖,不要乱想,我一直都在,一直都这么爱你,就算海枯石烂,就算天地变换,你依旧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无论经过多少年,我的心一直为你跳动着。”赵惟吉噘着嘴,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老公,虽然明知道你是骗我的,可我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说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陈嫣然的眼角滑落。 赵惟吉很想启口告诉她,他自从遇见她以来就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一想到她并不是他的唯一,只是最爱的时候,卡在嘴边的话语硬是被咽了下去。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抱着他最爱的女人,她的然儿,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天渐亮,初升的旭阳透过虚掩的窗户照进屋内,原本有些微凉的然居瞬间升温,榻上相拥而睡的男女依旧在梦里流连忘返,睡梦中的男子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少顷,熟睡的女子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眸,此刻的模样似慵懒的小猫,异常的迷人,若是赵惟吉见到女子现在的模样,估计会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只顾着和周公下棋,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景致。 女子转眸凝视着身边的男子,素手轻轻抚上男子的脸庞,眉毛,鼻梁,轻轻的,很怕会吵醒男子,便是连声音都是轻柔的:“睡得真像是一个孩子。”双眸像是着迷般,片刻都移不开,正待神情迷离间,耳畔想起男子磁性十足的声音:“然儿,就你老公我长得太帅,你也不能这么盯着看,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还是那个痞痞的欠扁的样子,陈嫣然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到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倏然起身,丝滑的锦被已从他的身上滑落,将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陈嫣然的眼前。虽然昨夜也曾看到,可是那是在黑暗中摸索,没有像现在这样切切实实的展现在眼前,她当然会羞涩,双颊不自觉的微微泛红,消无声息的将头别过,娇嗔道:“讨厌,羞死了,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一会小李子就要来了。” “看你,又不是没看过,昨天都那样了,至于这么害羞吗?”赵惟吉打趣道。 “不准说,不准说!”陈嫣然连声说道,旋即檀口闭合,双密紧闭,以显示她现在的不悦。 “好,不说,不说,你啊,躺好,别一会感染风寒了!”话音一落,赵惟吉也不作他想,便翻身下榻,拾起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将他自己的和陈嫣然依次分开,随后便坐在床榻边,自行穿衣,“然儿,别睡了,起来穿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嫣然翻身一看,便见到赵惟吉已穿戴完毕,不由心想:“想来他应该不会骗我!”心思回转间,她伸出小手,宛如老鼠搬家般,将床头边的衣服一件件挪到身边,眼看着赵惟吉压根没有转头或是闭眼或是离开的迹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如火的目光的注视下,一件件穿了回去。少顷,那个神态自若,气定神闲的冰山女瞬间回来,看的赵惟吉好不郁闷,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身?这也太夸张了。” 陈嫣然见赵惟吉盯着自己不说话,反而是一副诧异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赵惟吉启口回道:“没事,然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话音一落,就风风火火的踱步推门而出。 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陈嫣然不由轻笑,冲着赵惟吉的背影喊道:“慢点,别急,看你,像个小孩一样。” 不一会,赵惟吉手里拿着洗脸盆,肩上搭着一根白色的干毛巾,门也不敲,就这么直冲冲的走了进来,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看得,此刻的陈嫣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她的长发。 “然儿,头发先别梳了,先过来刷牙洗脸。”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放下手中木梳,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接过赵惟吉手中的漱口水和已经拧干的毛巾,漱完口后,便用毛巾擦拭着面颊,反复几次后,将毛巾递还给赵惟吉,她又转身继续她的梳妆之旅,而赵惟吉则只能傻傻的候着。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陈嫣然才梳妆完毕,而赵惟吉已迫不及待的带着陈嫣然离开了皇宫,期间不论陈嫣然如何询问,他都告知此行的目的地。大概又花去半盏茶的时间,二人才来到地方。 陈嫣然抬眸看着横匾上两个硕大的字,不由沉吟:“陈府!”陈嫣然不知道赵惟吉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看他停在这大宅外,不甚好奇,忙启口问道:“老公,我们到了?” “到了,来,然儿,你随我进来!”说着,赵惟吉牵起陈嫣然的素手,和她一起一步步走进大宅,推门而入,宅内可以说是红装裹身,到处都是红布,喜字,任谁看了都会朝成亲想去,当然,陈嫣然也不例外,她启口问道:“老公,这里是有人要成亲吗?你怎么会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群从厅内蜂拥而出的人打断:“嫣然(姐姐、妹妹)……” “瑜儿姐姐,雅琳姐,菲儿,阿紫,还有陈婆婆,你们怎么都来了?”陈嫣然诧异道。 陈婆婆上前一步,从赵惟吉的怀里拉过陈嫣然,激动万分的握着陈嫣然的手,慈爱道:“然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我们作为娘家人当然要来,不然,这个臭小子还以为你娘家无人,欺负你怎么办?” “婆婆……”说着,陈嫣然眼角不由泛泪,若是再有人上来温情一番,只怕她就会如决堤倾泻而出,毕竟这一切是她所想不到,在见面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就要这样孤零零的,从哪里出嫁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不仅有这么人陪着,还有一个这么体面地方让她出嫁,一想到这里,陈嫣然不由转眸看向赵惟吉,那眼神也别提有多温柔了。 至于赵惟吉,能得到仙女如此一眼已经足以了,他很是识相的启口道:“婆婆,各位姐姐,然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记得,明天一定要给我一个最漂亮的新娘。” “行了,行了,你这个新郎官赶紧走,这大婚前日见面可不吉利!”陈婆婆二话不说的将赵惟吉赶了出去。 离开‘陈府’的赵惟吉又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偷偷的领着薛箐茹来到大理寺的大牢里,让她看了一眼她的父亲薛秉晟,之后,赵惟吉将薛秉晟偷天换日,用一个从别地找来的神似薛秉晟的死刑犯替代了他,又将核桃塞在死刑犯的嘴里,以致使他到死都不能说话,在安排机密的情况下,毫无破绽的实行了死刑。至于被换出的薛秉晟则被赵惟吉命人送到了扬州,让他从此隐姓埋名,不可再做任何伤害百姓的事情,死里偷生的薛秉晟也改头换面,循规蹈矩,再也没有欺善怕恶,为非作歹,经过多年的努力,他摇身一变成为扬州继汪文进之后新一任的第一富商,所管理的产业都是赵惟吉在扬州的投资。而这件李代桃僵的事情,知情人甚少,也就薛秉晟的原配夫人,薛箐茹,还有赵惟吉和狄青几人知道。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七,帝君大婚之夜,普天同庆之日。 这一日,赵惟吉开创了万年以来的无数个先河,一日娶五人,其实真正和他拜堂成亲的只有四人,陈嫣然,薛箐茹,柴丝言,宁心雨,至于聂梓萱,赵惟吉便用叶蓁代替,一是弥补了叶蓁没有和他拜堂成亲的遗憾,二是弥补了聂梓萱的空缺。大张宴席,甚至还是一个流水席,连开五天五夜,几乎汴京城内所有人的百姓官员都有前去一沾喜气,饮酒作乐,而每一个到场的都还收到来自赵惟吉发放的每人一两的红包,当然,保安方面,赵惟吉还是做得很足够的,至于开销部分,没从国库拿取一分一毫,所有银两全部来自赵惟吉的私人库房。这一日,载入了大宋史册,旷古烁今的一日,为世人津津乐道。百姓们都欢呼雀跃,称赵惟吉为千古一帝,最体恤百姓的皇帝,最多情的皇帝,最有趣的皇帝。皇宫紫辰殿,摆了上百桌的酒席,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而大殿中央,搭起了一个戏台,招来了闻名大宋的戏班子在台上演戏,而歌瘾上来的赵惟吉,趁着戏子化妆的空档,偷偷溜了上去,为了他这五个美娇娘献唱了一首:“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一语唱罢,惹得台下掌声阵阵,赵惟吉抬眸看向最前桌的五位美娇娘们,说道:“娘子们,虽然这歌有点悲,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唱,不过,我所表达的不是别的,而是想告诉你们,遇见你们便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算千年轮回后,我也不会忘记你们!”话音一落,顿时掌声雷动,席间还有人突然起立,冲着台上的赵惟吉喊道:“皇上,唱的太好听了,再来一首!”众人都不自觉转眸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心想:“这是哪个傻子啊,居然这么没大没小,皇上能唱歌给你听,除非你祖上 第三百五十五章,扶桑岛国(四)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不来?不行,然儿,你看……”说着,赵惟吉握住陈嫣然的柔荑,慢慢向下滑落,待碰到那炙热,他低沉道:“它很想你,不信,你感受看看!” 自从和赵惟吉成为夫妻以来,陈嫣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仔细的看着他的硕大,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碰了它一下,以为的她害羞不堪,而他亦温柔对待,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不愿意做或羞于做的事情,而今天这样,是完完全全脱离陈嫣然的想象,虽羞涩无比,却还是握着,双眸细细的盯着,思潮泛起:“原来是长这样的,好丑,好烫,还好,我不是男人,丑死了!” 感觉到陈嫣然柔弱的力度,赵惟吉只感觉涨疼无比,就好像之前的恩爱根本没有做过般,而陈嫣然并也感觉到手中的坚挺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吓得她急忙松开手,这种感觉陈嫣然知道,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身子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蹂躏,她檀口微启,求饶道:“老公,不来了好吗?疼……”说话间陈嫣然已羞涩不堪,双颊泛红,宛如那红玫瑰的花海一样,红无尽头。 赵惟吉已不是初入情场的鲁男子了,看着他最爱的然儿求饶不停,他不由怜惜,停下手中的动作,翻身躺下,就这样抱着陈嫣然,柔声道:“娘子,不疼,不疼!” 陈嫣然不由一喜,她能感受到赵惟吉言语中的怜惜和疼爱,也感受到腰际有异物顶着她,还是不是的上下滑动了一下,惹得她娇躯战栗,启口说道:“老公……”那声音宛如天籁,听得赵惟吉坚挺变得更挺,声音低沉,似是在低吼道:“小妖精,这么磨人!”一语甫毕,他又埋在陈嫣然的玉颈处,双唇蠕动,似是在说些什么,惹得陈嫣然的脸红的不能用言语去表达,而他却甚是心满意足的大笑。 “不要……”陈嫣然嘴上虽娇嗔着,素手还是不听使唤的慢慢下滑,待滑下腰际处,红着脸,硬着头皮握住了他的炙热,听从他耳畔的掉到,一上一下轻轻的滑动着,她明显的感觉到它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还泛起了青筋,她突然有点莫名的悔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承受不住他的索要,害他变成这样,不由抬眸凝视着赵惟吉,柔声道:“很难受吧!”说着,她启口含住了他的坚挺,用香舌挑动着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赵惟吉诧异不堪,让一个心中的女神天仙般的女人用手握住自己的小弟已经是最大的亵渎,如今的女神居然还是用她那性感无比的樱唇,他低吼呻吟,甚至喘息不已。 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谁教谁,有些事情是情不自禁,莫名就懂,就像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雨水之欢,这一刻,仿佛天地都已失色。赵惟吉着实承受不住陈嫣然这般挑动,早早的缴械投降,一泻千里。 看在自己握在手中慢慢软下,甚至变小,陈嫣然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奇,迷离双眸发出一点灵光,闪闪发亮,樱唇蠕动,轻轻逸出:“变小了!” 若是寻常,赵惟吉的小弟肯定会奋起反抗,可是此刻的它,就像陈嫣然现在看到的这样,疲软不堪,没力气了,他也只能任由她这个美娇娘调戏而无能为力,赵惟吉凝视着半跪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心里暗暗发誓:“你这丫头,看我新婚之夜怎么惩罚你!”心思回转间,他已朝陈嫣然招手,道:“然儿,来,到我身边来!” 此刻的陈嫣然可以说比绵羊还温顺,赵惟吉一招手,她就乖乖的挪动,来到他的身边,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裸露,就这样很是自然的躺在赵惟吉的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在他那宽广的胸膛,细心的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跳动声。 长发及腰的女子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怀里,几缕青丝拂过面颊,清香送入鼻端,赵惟吉只觉幸福满溢,他抬手理了理怀里女子凌乱的发丝,柔声道:“然儿,累了吧?困吗?” 陈嫣然檀口轻启:“不累,不困!”说着,更是用力紧紧地抱着赵惟吉深怕他,会突然起身离开般,毕竟这夜他也是偷偷躲进来,因为大婚之前,新婚夫妇是不能见面。 感觉到怀里伊人的动静,赵惟吉安抚道:“傻瓜,我又不会跑,抱这么紧,我都要透不过气了。”话虽这么说,可是他还是用力的回抱着。 “老公,你不会不要的,对吧?不会厌倦我的,对吧?你会一直爱我的,对吧?”陈嫣然连声发问道。 “傻瓜,你就是我的命,没了你,我又如何活下去呢,乖,不要乱想,我一直都在,一直都这么爱你,就算海枯石烂,就算天地变换,你依旧是我心中最爱的女人,无论经过多少年,我的心一直为你跳动着。”赵惟吉噘着嘴,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老公,虽然明知道你是骗我的,可我还是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说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陈嫣然的眼角滑落。 赵惟吉很想启口告诉她,他自从遇见她以来就从来没有骗过她,可是一想到她并不是他的唯一,只是最爱的时候,卡在嘴边的话语硬是被咽了下去。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抱着他最爱的女人,她的然儿,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天渐亮,初升的旭阳透过虚掩的窗户照进屋内,原本有些微凉的然居瞬间升温,榻上相拥而睡的男女依旧在梦里流连忘返,睡梦中的男子嘴角微微扬起,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少顷,熟睡的女子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眸,此刻的模样似慵懒的小猫,异常的迷人,若是赵惟吉见到女子现在的模样,估计会后悔不已,后悔自己只顾着和周公下棋,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景致。 女子转眸凝视着身边的男子,素手轻轻抚上男子的脸庞,眉毛,鼻梁,轻轻的,很怕会吵醒男子,便是连声音都是轻柔的:“睡得真像是一个孩子。”双眸像是着迷般,片刻都移不开,正待神情迷离间,耳畔想起男子磁性十足的声音:“然儿,就你老公我长得太帅,你也不能这么盯着看,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还是那个痞痞的欠扁的样子,陈嫣然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到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倏然起身,丝滑的锦被已从他的身上滑落,将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陈嫣然的眼前。虽然昨夜也曾看到,可是那是在黑暗中摸索,没有像现在这样切切实实的展现在眼前,她当然会羞涩,双颊不自觉的微微泛红,消无声息的将头别过,娇嗔道:“讨厌,羞死了,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一会小李子就要来了。” “看你,又不是没看过,昨天都那样了,至于这么害羞吗?”赵惟吉打趣道。 “不准说,不准说!”陈嫣然连声说道,旋即檀口闭合,双密紧闭,以显示她现在的不悦。 “好,不说,不说,你啊,躺好,别一会感染风寒了!”话音一落,赵惟吉也不作他想,便翻身下榻,拾起昨夜散落一地的衣服,将他自己的和陈嫣然依次分开,随后便坐在床榻边,自行穿衣,“然儿,别睡了,起来穿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嫣然翻身一看,便见到赵惟吉已穿戴完毕,不由心想:“想来他应该不会骗我!”心思回转间,她伸出小手,宛如老鼠搬家般,将床头边的衣服一件件挪到身边,眼看着赵惟吉压根没有转头或是闭眼或是离开的迹象,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如火的目光的注视下,一件件穿了回去。少顷,那个神态自若,气定神闲的冰山女瞬间回来,看的赵惟吉好不郁闷,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身?这也太夸张了。” 陈嫣然见赵惟吉盯着自己不说话,反而是一副诧异的样子,不由好奇道:“怎么了?” 赵惟吉启口回道:“没事,然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话音一落,就风风火火的踱步推门而出。 看着赵惟吉离去的背影,陈嫣然不由轻笑,冲着赵惟吉的背影喊道:“慢点,别急,看你,像个小孩一样。” 不一会,赵惟吉手里拿着洗脸盆,肩上搭着一根白色的干毛巾,门也不敲,就这么直冲冲的走了进来,不过就算这样,他也没什么东西可以看得,此刻的陈嫣然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她的长发。 “然儿,头发先别梳了,先过来刷牙洗脸。”赵惟吉说道。 陈嫣然放下手中木梳,来到赵惟吉的跟前,接过赵惟吉手中的漱口水和已经拧干的毛巾,漱完口后,便用毛巾擦拭着面颊,反复几次后,将毛巾递还给赵惟吉,她又转身继续她的梳妆之旅,而赵惟吉则只能傻傻的候着。 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陈嫣然才梳妆完毕,而赵惟吉已迫不及待的带着陈嫣然离开了皇宫,期间不论陈嫣然如何询问,他都告知此行的目的地。大概又花去半盏茶的时间,二人才来到地方。 陈嫣然抬眸看着横匾上两个硕大的字,不由沉吟:“陈府!”陈嫣然不知道赵惟吉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看他停在这大宅外,不甚好奇,忙启口问道:“老公,我们到了?” “到了,来,然儿,你随我进来!”说着,赵惟吉牵起陈嫣然的素手,和她一起一步步走进大宅,推门而入,宅内可以说是红装裹身,到处都是红布,喜字,任谁看了都会朝成亲想去,当然,陈嫣然也不例外,她启口问道:“老公,这里是有人要成亲吗?你怎么会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群从厅内蜂拥而出的人打断:“嫣然(姐姐、妹妹)……” “瑜儿姐姐,雅琳姐,菲儿,阿紫,还有陈婆婆,你们怎么都来了?”陈嫣然诧异道。 陈婆婆上前一步,从赵惟吉的怀里拉过陈嫣然,激动万分的握着陈嫣然的手,慈爱道:“然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我们作为娘家人当然要来,不然,这个臭小子还以为你娘家无人,欺负你怎么办?” “婆婆……”说着,陈嫣然眼角不由泛泪,若是再有人上来温情一番,只怕她就会如决堤倾泻而出,毕竟这一切是她所想不到,在见面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就要这样孤零零的,从哪里出嫁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不仅有这么人陪着,还有一个这么体面地方让她出嫁,一想到这里,陈嫣然不由转眸看向赵惟吉,那眼神也别提有多温柔了。 至于赵惟吉,能得到仙女如此一眼已经足以了,他很是识相的启口道:“婆婆,各位姐姐,然儿就交给你们了,你们记得,明天一定要给我一个最漂亮的新娘。” “行了,行了,你这个新郎官赶紧走,这大婚前日见面可不吉利!”陈婆婆二话不说的将赵惟吉赶了出去。 离开‘陈府’的赵惟吉又马不停蹄的来到薛府,偷偷的领着薛箐茹来到大理寺的大牢里,让她看了一眼她的父亲薛秉晟,之后,赵惟吉将薛秉晟偷天换日,用一个从别地找来的神似薛秉晟的死刑犯替代了他,又将核桃塞在死刑犯的嘴里,以致使他到死都不能说话,在安排机密的情况下,毫无破绽的实行了死刑。至于被换出的薛秉晟则被赵惟吉命人送到了扬州,让他从此隐姓埋名,不可再做任何伤害百姓的事情,死里偷生的薛秉晟也改头换面,循规蹈矩,再也没有欺善怕恶,为非作歹,经过多年的努力,他摇身一变成为扬州继汪文进之后新一任的第一富商,所管理的产业都是赵惟吉在扬州的投资。而这件李代桃僵的事情,知情人甚少,也就薛秉晟的原配夫人,薛箐茹,还有赵惟吉和狄青几人知道。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七,帝君大婚之夜,普天同庆之日。 这一日,赵惟吉开创了万年以来的无数个先河,一日娶五人,其实真正和他拜堂成亲的只有四人,陈嫣然,薛箐茹,柴丝言,宁心雨,至于聂梓萱,赵惟吉便用叶蓁代替,一是弥补了叶蓁没有和他拜堂成亲的遗憾,二是弥补了聂梓萱的空缺。大张宴席,甚至还是一个流水席,连开五天五夜,几乎汴京城内所有人的百姓官员都有前去一沾喜气,饮酒作乐,而每一个到场的都还收到来自赵惟吉发放的每人一两的红包,当然,保安方面,赵惟吉还是做得很足够的,至于开销部分,没从国库拿取一分一毫,所有银两全部来自赵惟吉的私人库房。这一日,载入了大宋史册,旷古烁今的一日,为世人津津乐道。百姓们都欢呼雀跃,称赵惟吉为千古一帝,最体恤百姓的皇帝,最多情的皇帝,最有趣的皇帝。皇宫紫辰殿,摆了上百桌的酒席,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而大殿中央,搭起了一个戏台,招来了闻名大宋的戏班子在台上演戏,而歌瘾上来的赵惟吉,趁着戏子化妆的空档,偷偷溜了上去,为了他这五个美娇娘献唱了一首:“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一语唱罢,惹得台下掌声阵阵,赵惟吉抬眸看向最前桌的五位美娇娘们,说道:“娘子们,虽然这歌有点悲,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唱,不过,我所表达的不是别的,而是想告诉你们,遇见你们便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算千年轮回后,我也不会忘记你们!”话音一落,顿时掌声雷动,席间还有人突然起立,冲着台上的赵惟吉喊道:“皇上,唱的太好听了,再来一首!”众人都不自觉转眸循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心想:“这是哪个傻子啊,居然这么没大没小,皇上能唱歌给你听,除非你祖上 第三百五十六章,扶桑岛国(五)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 “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 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赵惟吉,她甚是无语。这也怪不得她,哪有赵惟吉这样,用唱京剧的腔调说话,没被陈嫣然一拳打出去已经不错了。 赵惟吉才将陈嫣然放在床上,他就已经欺身而上,薄唇亲吻着陈嫣然的面颊,耳垂,玉颈,而陈嫣然已被吻得晕头转向,忘记了反抗,当然那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而趁着这个空档,赵惟吉已经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衫,毫不怜惜的扯下的她的肚兜,让她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陈嫣然哪受得了赵惟吉这样的挑逗,早早的缴械投降,双手已不由自觉的攀上赵惟吉的胸膛,颤抖着解掉赵惟吉的衣衫。 赵惟吉见状不由一怔,原本误作非为的双手此刻已停在空中,不置信的看着陈嫣然,柔声道:“然儿,原来你也是爱我的!”话音一落,不待陈嫣然反应,他已自行动手,将他和她之前那层隔阂剥去,待二人**相对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美,我的然儿真的好美!” 对于陈嫣然来说,这话也无疑是最动听的听话,她不由娇嗔:“傻瓜,又不是没看过,看你这傻样!”话音一落,她抬手紧紧的抱住趴在她胸前的赵惟吉,在他的耳边轻轻吐出:“老公,我也爱你!” “不够,就是不够,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够!”话音一落,赵惟吉便似财狼般疯狂的欺上陈嫣然的身子,将她的柔软搓拿揉捏,整出各种不同的形状,身下女子已娇喘不已,而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要将女子揉进他的骨髓般。 一曲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于然居内响起,久久不得散去,房内不甚旖旎。赵惟吉宛如初尝禁果的男孩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惹得陈嫣然呼叫连连:“不来了,不来了 公元985年,农历八月二十五,大婚前二日,夜,然睿殿。 赵惟吉抬手轻轻的推开然居的大门,迈步进入,便见到陈嫣然坐于梳妆台前,满脸忧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赵惟吉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表情,毕竟离大婚只有两日,而她这个未来的国母,却连从哪里出嫁都不知,也难怪一向神态自若的冰美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赵惟吉轻手轻脚的走到陈嫣然的身后,展开双臂,从后环抱住陈嫣然,将头靠在她的玉肩上,贴近她的耳垂,柔声道:“然儿,我想你了!”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耳畔的热气,轻柔的声音,都足以使陈嫣然散去愁绪,陷入女子娇羞之地。 陈嫣然娇声道:“老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还有政务要处理?”不由心想:“糟了,糟了,一定是让他看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惟吉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从陈嫣然的口中听出她的幽怨,心不由的无规律的跳动,而身子甚至变得燥热不堪,他俯身贴耳,轻道:“因为我想我的然儿了,不想让我的然儿独守空闺!” 一阵阵热气送入她的耳畔,不禁一阵战栗,本想出言喝斥赵惟吉轻薄的话却柔弱得像是在娇嗔:“作怪!” 对于赵惟吉来说,陈嫣然这句话无疑是最动听的情话,亦是最催情的话。自从那一日的错误后,他一直守身如玉,吃斋中,如今,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的**。他变换位置,来到陈嫣然的面前,二话不说打横将她抱起,陈嫣然被吓得“啊……”一声大叫,却在啊字才出口的时候,被赵惟吉的大唇重重的封住了她的樱唇,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陈嫣然思绪紊乱,已顾不得其他,抬起手就是直捶赵惟吉的心口,不过却也没用全力,深怕会打坏他一般。“娘子……打者爱也,爱疯了拿脚踹也,娘子……我们歇息吧!”赵惟吉任由陈嫣然捶打,眉开眼笑的说道。听到赵惟吉怪异的声音,陈嫣然只觉寒毛都竖起来了,对着的时候,赵惟吉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好在怀,他哪里还能压制的住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