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人生》 第1章 山坡下是一块不大的开阔地,地里长着一片大豆,黄腾腾将要成熟的样子,一群孩子在地里打猪草,雷月贴近箫声的耳朵嘀咕了一阵。箫声问:“大家饿不饿?”洪波说看看太阳:“饿的前心贴着后心啦”雷月:“那我们炸豆子吃!”大火齐声说“好!”几个小伙伴扔下镰刀。有的薅豆子,有的拾柴禾,不一会儿,地上躺了一堆豆子,希望用火柴点着,洪波用嘴吹烟,豆子上燃起熊熊火焰,上面冒着袅袅黑烟,几分钟后烟火自动熄灭,二棒槌脱下上衣用力煽豆子上的灰尘, 二花仁从二棒槌手里夺过衣服煽灰尘,希望不停地用衣服擦着脸上的汗水。 几个孩子围着一片烧熟的豆子蹲下来,地上呈现出一片黄腾腾的豆子, 洪波:吃吧! 一群孩子围着烧熟的豆子吃起来。 希望边吃边问:雷月,咋不见你哥了?你哥去了哪里? 雷月捡起一粒豆送进嘴里:“出去打工了!” 希望:咋不上学了? 雷月:还不是因为穷,念不起了。 箫声:去哪里打工了? 雷月:大概是大连吧。 洪波:大连在那里? 雷月:谁知道,我也没有去过。 俯瞰:大连市全景,一座美丽的城市,如镶嵌在大海边上的一颗明珠。老虎滩公园,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海边的山坡景点在游玩。 大海边是港口码头,码头上堆满了集装箱,工人们在忙碌着。 繁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一辆辆高级骄车疾驰而过,两旁是高耸林立的大楼。 远看,城市里到处布满了耸立的吊车、龙盘架。 太阳从东方的大海上冉冉升起,海上是穿梭不停的大小船只,渔民在海上作业、捕捞,货轮不断发出进出港口的长鸣。 大街上,人们骑着自行车拥挤在上班的路上,路旁的一所学校里传出郎郎的读书声:“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君,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 一处小型建筑工地上,民工们在干活,有的拉砖,有的在打砂浆,有的在砌墙。一位十三四岁的男孩在不停地往架子车上装砖,脑海里听到远处的读书声,脸上露出失意和沮丧。 学校的操场上,同学们在做课间操,随着高音喇叭里播出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同学们在不停做着各种动作。小男孩脑海里浮出一种幻觉:自己的身体也加入到课间操的行列,自己也幻觉着“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广播体操”,此时不小心右手拿着的砖砸在左手上,一声惨叫,“哎呀!”小男孩从幻觉中醒来。一个中年民工:“喂,咋啦?”另一位民工:“哎,小家伙,你小心点,"有一位上了年纪的民工走过来,抓住小男孩的手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的手砸破了一点皮,血液慢慢渗透出来,顺手抓了一把沙土摁在伤口处:“孩子,休息一会吧,说着把小男孩拉在一边,掏出手绢给小男孩包扎着,边说:“以后小心点,你这么小出来干活,大人能放心吗?”小男孩没有吱声。 在一旁干活的几位民工在窍窍私语。 甲:这孩子是哑巴呀?这些天没听他说过话。 乙:看着不像,尽管他不说话,可别人说话,他有反应,他不聋能哑吧吗? 丙:这么小的年龄,不好好读书,跑出来打工,够淘气的。 丁:也许是背着大人跑出来的,肯定在学校也是一个书混子、淘气鬼。 甲:他是那里的人呀? 乙:不知道,问他他也不吭,他不说话咋能听出那里的口音。 甲:是谁介绍来的呀? 丙:哪有人介绍,前几天大概是饿坏了吧,来到工地,啥也不说就干起活来,别人干活他随着干,别人休息他干活,别人吃饭,他也跟着吃饭。 丁:嗨,肯定是个苦孩子,要么没有父母,要么家里很穷,如果有父母,谁会忍心让孩子出来打工,正是念书的年纪。 甲:不管是啥,照顾他点,有时间问问他的情况。 工地上,民工们正在吃饭,民工们每人端着一碗菜,手里拿着馒头,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坐在砖块上,有的坐在柴禾堆上,各自吃着自己的饭,小男孩也端碗在吃饭。 “喂,小家伙,给我端碗水,小男孩从水桶里盛了一碗水送到那民工面前。 “喂,小哑巴,给我拿个馍来,”有人说, 小男孩愤怒了:你才是哑巴呢!大伙的目光朝小男孩射来,人们窍窍私语,他不是哑巴呀?” “哎呀,这么多天啦,这是听他说第一句话”,一个高个子工头走来批评说:“你们是干啥吃的,咱们不都是来寻饭吃么,咋不尊重人呢?他年龄这么小,家里肯定有不幸,不然,咋会让这么小的孩子跑出来打工,他爹肯定不是县长。”小男孩听罢,停住吃饭,眼泪流了下来。 民工甲 :逗他玩呢! 民工乙走过来:小朋友,别伤心,我们也没有说你什么,只是因为你一直不说话,才认为你是个哑巴,有啥伤心的事,晚上给叔叔们说一说,以后不叫你干重活就是了。 小男孩在不住的流泪。 第2章 山坡上,雷云的家,三间堂屋是土房,两间东屋是茅草房,西厢是一个猪圈。 雷家。秀花在厨房里擀面条,雷云在灶锅前烧火,雷月从地理回来,把一捆草往猪圈边一放,朝厨房走去,脸上嘴上都是灰。雷云看了雷月一眼:“二小,你又在地理偷嘴吃?” 雷月:咋是偷嘴?我们几个饿了,烧了一点儿红薯。 雷云:二小,你以后少给我找麻烦,地都分开了,你偷吃别人的庄稼,小心打断你的腿! 雷月没吱声,端了一盆水去洗脸,边洗边小声嘟囔道:“邪乎个啥,蚂蚱打喷嚏,光吓唬割草的。” 雷云:二小,你说啥? 雷月装作没事的样子:“咋了?我说今天好像是改善生活。” 大连,晚饭后。 雷明在工地上的灯光下,用一块石子在地上画着什么2(X+Y)= 民工甲走过来:“小家伙,画什么呢?走,到海边看沙滩去,到大街看夜景去”雷明摇摇头。 民工们三三两两离开了工地朝海滩走去,雷明继续在地上画他的X+Y,一位民工边走边说:“这孩子,神经兮兮的!” 民工甲:他在地上画了什么? 民工乙:谁知道,画的象狗尾圈似的。 民工丙:这孩子脑子一定有毛病,要么受过什么刺激。 民工丁:肯定是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被开除的,或者是没有父母,没有人管教,才跑出来溜达的。 民工甲:不对,这孩子不象淘气的孩子,他一听见学校里的读书声,看见学生上操,他就发愣,大概是失学了! 民工丁:失学了也不能变成哑巴呀,书有啥好念的,我小时一上学就头疼。 民工丙:你天生就是啃地皮的材料。 民工丁:啃地皮有啥不好,天下还是老百姓多,念书的比牛毛都稠,当官的比牛角都稀,还是当老百姓省心。 民工甲:哎,吃不上葡萄就说酸。 民工丁:咋的?吃不上葡萄就去抢,还不是挨揍?几个民工边说边朝海边走去。 工地上,灯光下。雷明在地上X、Y、Z的画了一片,有点儿疲劳,站起来伸伸胳膊,踢了踢腿,走到一堆柴草旁,长叹一声,躺在草窝里将手里的石子朝远处狠狠地扔去。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石子正好打在人影的胳膊上,人影“哎约”一声,出现在灯光下,小男孩子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大爷,我不是故意的”。人影出现在小男孩的面前,大约五十多岁的年龄,穿着一身中山服,很有精神,看上去象个干部,朝小男孩走来。小男孩不停地道歉,“大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干部摸样的人,边用右手抚摸左膊,看样子有点疼,一边安慰小男孩。“没关系,你不用害怕”小男孩手足无措,不停地搓手, 韩世涛:“小伙子,今天是你看场子?” 小男孩:“不是”。 韩世涛:“别人都去散步,看大海了,你咋不去?” “我…….我……..”小男孩吱唔了半天,没有回答。“去吧,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看着,你去玩吧,象你这年龄正是贪玩的时候” 雷明:“大爷,我不去了。" 韩世涛:“不去,就休息吧,干了一天的活够累的,"雷明躺在草窝上,韩世涛在工地转了一圈,回来后雷明睡着了。韩世涛拿了一条被子盖在雷明身上,雷明竞没有醒,韩世涛在工地上踱来踱去,发现地上有片被石子划过的痕迹,男子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画外音):“哦,孩子在解一道数学方程题,哎!人生这道方程题啥时候才能解开呀?” 7 工地上,民工们在忙碌着,有的在砌砖,有的在打浆,雷明跑前跑后,一会搬砖,一会儿掂泥兜。 民工丁:哑叭! 雷明瞪了民工丁一眼,没有吱声。民工甲向民工丁吼道:你是咋回事?小家伙不是哑叭,只是不爱说话,你咋管不住你这张觜呢?转回头对雷明说:“小家伙,别生气,他给你玩呢,他看你可爱,想给你交朋友” 民工丁:“对,小兄弟,我给你玩呢,别往心里去”小男孩掂着泥兜送到民工丁面前,用力地往上举,民工丁在脚板架上弯下腰接过泥兜提了上去。 夜,民工的简易窝棚里,雷明在灯光下看一本杂志,窗外是皎洁的月光,雷明手里的杂志搁在了一边,脑海里浮现出学校学生上操的场面……,耳旁传来“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郎郎的读书声,脑海里出现幻觉:自己拿着奖状向爸妈报喜:“爹、娘,我期终考试得了第二名”爹淡淡地一笑,娘说“好孩子”。 推门声把雷明惊醒,雷明忽地坐起来, “孩子,还没有睡呀?”韩世涛一边问话,一边坐在地铺上。 “大爷,你的胳膊好了吗?还疼吗?我没有钱给你包药”。 “我不是来要药费的,孩子,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我该去看您,不知你在那里住。” “孩子,你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为什么跑来打工? 雷明眼里流出伤心的泪水,似乎有点更咽,随后擦擦泪,“没什么。” “孩子,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的家里发生的事告诉我” 雷明欲言又止…………. “孩子,有啥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告诉我,小小年纪不在家念书,为什么跑出来打工? 雷明:不是我非要出来打工,我家在太行山的小山沟里,家里很穷,家里只有几间茅草屋,我在初中,年年都是前两名,可家里连续出了几件事,爷爷奶奶患病看不起,在三年内先后去世,连棺材也买不起,借钱把爷爷奶奶埋了,家里欠了许多债,我实在念不起书,爸爸叫我放弃学业帮他劳动,上山采药,我看在家也挣不了钱,就出来打工了,来到这里找不到工作,看着几十个民工在这里盖房子,我就给他们搬砖和泥,那工头也不错,告诉我,开给别人多少钱,就给我多少钱,我就干了起来,” 韩世涛:你们不是一块的? 雷明:“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 听完小男孩的叙述,韩世涛沉思了一阵,“孩子,我叫韩世涛,当过中学校长,现在是个退休教师,你叫什么名子? 雷明:我叫雷明。 韩世涛:你家还有什么人? 雷明:我家还一个弟弟。小我三岁多,他很聪明,可很淘气,不知道用功学习。 第3章 学校里的操场上,雷月的一位同学洪波在哭鼻子,用手不停抚摸着自己的脸。 雷月走向前:“洪波,怎么了,是谁欺负你?”说着扒开洪波的手,发现洪波的脸上一块紫“告诉我”。 洪波带着笑腔:是二十班的赵亦风。 雷月拉着洪波:走,找他算帐去。 洪波:雷月,他个子大,你打不过他,咱俩也打不过他。 雷月不服气:哎,走,打不过还挨不过吗? 说着雷月拉着洪波去找赵亦风。 二十班教室里,只有几个同学在聊天,赵亦风在叠纸飞机,雷月和洪波走到赵亦风面前,怒吼道:“哎,为什么打洪波?” 赵亦风笑了笑:我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雷月:你必须向他道歉。 赵亦风:如果我不道歉呢? 雷月:那我们给你没完。 赵亦风狡黠的一笑:“瞧你们两个熊样,我包你们俩个”说着做出打架的样子。 雷月也不示弱,上去就抓赵亦风的头发,洪波抓住赵亦风的胳膊,不到一分钟,雷月和洪波被赵亦风摁在地上。 上课铃响了。 赵亦风说:“上课了,老子不陪你们玩了,有时间再来” 雷月和洪波离开办公室,还不停的扭过头:“走着瞧。”其他同学哈哈哈大笑。 (旁晚)二十班的教室里,赵亦风坐在凳子上,对桌友说:“帮我把数学题做了,明天给你拿三个煮熟的鸡蛋。” 桌友:亦风,还是自己做吧。 赵亦风:哎,我不会,你也不做难。 正说话间,雷月和洪波来到二十班教室。 赵亦风看到雷月冷冷道:“不服气是吧?走,到院子晨较量。” 赵亦风来到教室外,雷月洪波跟到院子里。 赵亦风道:“雷月,你想怎么样吧?” 雷月:你必须给他道歉。 赵亦风已没有了耐性,上去把雷月推倒在地上,洪波正要上手,又被赵亦风打翻在地并冷冷的说:“这就是我给你们道的歉!” 老师过来了:“你们干什么?” 赵亦风松了手:“这两家伙跑到二十班来捣乱”。 雷月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赵亦风:“小子,咱走着瞧!” 其他同学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嗨,你能打过他吗?” 操场上,许多同学在做游戏,有的打球,有的跳马,赵亦风拿着蓝球准备投蓝,雷月和洪波来到赵亦风面前,愤怒的目光瞪着赵亦风,赵亦风一手捧着球,一边说:“今天,老子不陪你们玩,我没兴趣”。 雷月:这由不得你,老子今天有兴趣,非得陪你玩。 周围的目光投向雷月和洪波。 赵亦风: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雷月:你必须向我们道歉。 赵亦风:我要不呢? 雷月:你不道歉,我们每天缠着你,直到你把我们打死,只要打不死,你别想安生。 赵亦风挠挠头:哎!碰到缠模头了。喂,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我错了,行了吧?。 雷月:不行,你必须大声,大家没听见。 赵亦风:你还没完了,对吧? 雷月:对。 赵亦风终于让步,大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 操场上的同学都看看赵亦风。 雷月拉着洪波:“走”转而对赵亦风说:“你再欺负人,没有你的好下场”。 第4章 一个被废弃的窑洞门口,雷月带着三个小朋友在打扑克,窑洞外一位老汉正打猪草,从洞口路过,朝他们扫了一眼。 小朋友甲:雷月,坏了,咱们逃学,被咱村的麻鸣大爷看见了,咱回去非得挨揍不可。 雷月站起来拿起书包:“走,上学去”几个孩子发疯似朝学校跑去。 教室,老师正在上课,雷月风风火火闯进教室。 老师停住讲课:“雷月,你咋迟到了”。 雷月一边走向自己的课桌一边说:“我娘摔住腿了,不能下床,我帮娘喂猪做饭”。 老师:坐下吧!现在开始上课……. 雷月的家里,雷云站在门口,雷月背着书包,进了门。 雷云:今天上那去了? 雷月:这还用问,上学了。 雷云:上学了,上窑洞打扑克去了吧! 雷月: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我上学了,不信你问老师。 雷云:在窑洞打扑克的有没有你。 雷月:我根本没有从那条路口过。 雷云:吃饭吧!如果再逃学,打折你的腿。 雷月放下书包,向厨房走去…….. 两座大山中间是一片开阔地,开阔地上有一片大池塘,池塘里有不少男孩在嬉水,不远处的山坡地上有许多农民在劳作,池塘边的草地里,有几个女孩在割猪草,雷月和几个男孩,穿着大裤衩,把镰刀和篮子放在一边,站在池塘边看其他孩子在游泳,一个男孩趁雷月不注意,走近雷月的身边,悄悄的把雷月的裤衩捋到脚脖,雷月全身裸露,雷月没顾扭头,一头站进池塘水,在水塘里沉了一会,一会儿,雷月头浮出水面,用手指着池塘外边的男孩子:“萧鲁,我出来非揍死你不可!”。 池塘边上的女孩子见此情景:“哎呀”一声,扭头跑了。 萧鲁哈哈大笑。 雷月指着萧鲁:“你要不要脸!” 萧鲁笑着:“到底谁不要脸?你当着那么多女孩子的面脱光屁股,还说我不要脸!” 雷月没有上岸,游起泳来,缓和了一下口气:“萧鲁,下来吧,这水不凉。" 萧鲁:对不起,我不会游泳。 池塘里,雷月继续在嬉水。 雷云站在池塘边:“二小,叫你出来打猪草,你在这里玩水,我非揍扁你不可。” 雷月站到浅水处,露出来半截身子说:“你来吧!” 雷云:你敢上来! 雷月:你敢下来! 雷云:咋不淹死你! 雷月:淹死我,疼死你。 雷云指着雷月说:“我一点也不心疼,只当没有你这个孩子。” 雷月:“是萧鲁把我推下水的” 雷云看了萧鲁一眼。萧鲁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雷月:萧鲁,你放屁,我非得揍扁你不可。 萧鲁背起篮子走了。 雷云在家里怒气还未消,雷月回到家里,把猪草往猪圈上一放,雷云拿起扫帚就打,雷月撒腿就跑,边跑边说:“你不是好爹,我长大了再说”。 雷云拿着扫帚,撵到大门外:“孩子,你如果真有种就站住。” 雷月在不远处也站住了:“现在打不过你,长大再说。” 雷云:二小,你把快我气死了,你长大又能怎么样,你想把我打死? 雷月:我长大要报仇,你老了我不养你。 雷云:你还能怎麽样?我还有你哥呢! 雷月:把你拉到山沟里喂狼。我哥也不养你。 雷云:好,好, 秀花从厨房里出来劝雷云:“你这是咋了,跟小孩子闹气,动这么大的肝火干什么?” 雷云气呼呼的说:“你听他说什么,长大还要报复我呢,我先把他打死再说。” 秀花:孩子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长大就好了。 雷云把扫帚扔在在一边:秀花走到大街上:“二小,回家吃饭”。 雷月没好气的说:“不吃!” 秀花:二小,好孩子,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 雷月:那你给我送来吧! 雷云:给你送去!你想的美,等着吧你 ,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早饭后,秀花把书包挂到雷月的脖子上。 二小,上学吧,不上学是没有出息的。 雷云白了雷月一眼。雷月背起书包,走到大门外,对着院子里的雷云和秀花腆着肚子说:“叫我上学,哥当工人,你们在家怪好受!” 雷云向前迈了几步:“孩子,你别走!” 雷月背着书包走了。 第5章 晚上,雷云的家里,坐着雷云、雷月、秀花。 秀花语重心肠地说:“二小,你哥是因为家穷,念不起书,才辍学的,他外出打工是不得已,你无论如何也得上个初中毕业,要不然到外边打工,一个男女厕所也找不到”。 雷云:“瞧,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叫你念书,好像害 你似的,你念成书,还不是你享福呀!” 雷月:我不念了。 雷云怒道:不上学就滚。 雷月站起来出了大门,消失在夜色里,秀花出门找儿子,雷云说:“别找他,这孩子不识好歹,你给他鼻子,他上脸”。 秀花“天这么黑!” 雷云犹豫了一阵:“嗨!去找找他吧。这孩子夜里没有出过门。” 夜幕下,雷月站在街头,有些害怕。 秀花用手电一照,见雷月站在那里,走向前拉住儿子,"''二小,回家吧,别惹大人生气了,哈!" 雷月跟着秀花回到家里。 雷云缓和了口气:“二小,你很聪明,老师说了,只要雷月用功,一定能考上好大学,到时候,把我和你妈带到北京、上海,只要你好好念书,我一定供给你,到时候,你娶一个城里的媳妇。 秀花:二小,老师说,你们班的同学你最聪明,你能在家打一辈子牛腿吗? 雷月始终没有说话。 山坡地上有一块玉米地,玉米地周围有快要成熟的谷子和花椒树,中间夹杂着荆棘野草,雷月、春阳、秋水、希望等几个孩子在打猪草,雷月不停的用衣襟擦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刘春阳:雷月,歇会吧! 雷月:歇会就歇会,说着把铲子随地一扔。 秋水、春阳,我饿了。 希望:烧玉米吃。 几个孩子说干就干,雷月拿起铲子:“我挖土槽,你们去掰玉米,秋水去捡干柴”说着,雷月动手用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长方型的地槽,雷月挖着地槽,春阳在玉米地里掰玉米穗,秋水和希望去捡干柴,秋水把玉米穗折了下来,春阳也抱来七八个玉米穗,几个人把玉米穗的外包衣折下,露出黄橙橙的玉米穗,雷月把玉米穗放在地槽上,春阳把火点着,把柴禾送到地槽里,一会儿,地槽里冒出滚滚黑烟。 希望爬在地上对着地槽吹风,一会儿,黑烟变成了红红的火焰。 几个孩子用嘴啃着黑糊糊的玉米穗,每个人的嘴角,脸上都变成灰黑色。 雷月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与脸,其他孩子也在擦嘴,几个孩子相视一笑。一个中年男子从一边的山坡上走来,几个孩子看看走来的中年人,有点胆怯,秋水说:“来人啦!”说着,中年人来到跟前,看了看脸上还有灰迹的孩子们说:“哟,你们几个都不傻,放着自己的玉米不吃,吃我家的。” 雷月:我家的玉米不熟。 中年人:你们没有一家玉米熟的? 秋水:我们不知道这是谁家的。 春阳:我还以为是我们家的呢! 中年人:我要找你们的大人去。 雷月:你要找我们的大人,明天我们还来掰你们的玉米。 秋水:给你们掰完,一点不剩。 中年人:哟,你们小小年纪不讲理了?长大也是坐监狱的料子。 教室里,同学们都伏在桌上看书,写着作业,老师在 来回渡着步,雷月的桌友甲拿着粉笔在前桌的同学乙黑色 的衣服上画了一个大老鳖,雷月看见笑了笑,同学甲摇摇头示意雷月不要吱声。 老师离开了教室,班里的同学陆续发现乙背上的大老鳖,“哈哈哈,”一阵大笑,乙被笑的不舒服,不知什么原因,同学丙指着乙的脊梁说:“你背着一个大老鳖”,乙伸手和雷月打了起来:正打架间,老师走了过来,“雷月,你们干什么?” 乙:雷月在我身上画老鳖。 雷月:不是我画的 乙:不是你是谁? 雷月:反正不是我 乙:你不说就是你。 雷月:放屁! 老师怒斥雷月:你要干什么?到我办公室里去。 老师办公室里,雷月与乙站在老师面前,老师在收拾桌上的东西时,雷月贴着乙的耳朵小声说:“你妈是个大流氓”,乙立刻大怒,伸手就和雷月撕打:“你妈是个大流氓”。老师厉声怒道:“你干什么”? 雷月:“老师,你看他在老师面前这么野蛮。” 老师:雷月,你回去学习,叫他在这里写写检查。 雷家。雷云、秀花正在吃饭,小破低桌上放着一筐黑窝头,雷月站在一旁。 雷云:二小,你咋不吃饭? 雷云:不好吃! 雷云:呦!嫌赖不是,爹没本事,凑合着吃吧,好好念书,长大了有了钱再说吃肉,叫我也跟着帮点福。 第6章 月黑头加阴天,村头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雷月向其他黑影嘀咕一阵。 瓜田里,几个黑影在偷瓜,雷月脱下裤子装满了瓜,天上闪电雷鸣,一道光线划过,看瓜老头看见人影大声喊道:“谁呀?哪里跑!” 几个黑影背起瓜撒腿就跑。 晚上,工地上的灯光下,坐着雷明与韩世涛。 韩世涛:还想不想念书? 雷明:咋会不想呢,我不能把父母逼死。 韩世涛:孩子,我看到你在地上画的一道方程题,我知道你很想念书,如果你同意,我支持你,我是教书的,我的钱不多,咱们爷俩都省点,供你上高中问题不大,工地上的活别干了,你年龄太小,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你回去好好念书,混出个人样来,好好报答社会。 雷明双腿跪在了韩世涛面前,“大爷,你是救命恩人,我永远不会忘您,如果您同意,您老了我来养您。” “这是以后的事,关键是好好念书”韩世涛将雷明孩扶起。 火车站上,雷明上了火车,韩世涛在站台上向雷明招手,雷明隔着玻璃向韩世涛招手,眼里噙着泪花。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喘嘘地从工地跑过来,跑到窗前,把十几张人民币送到雷明的手里,“这是你二十天的工钱”。 雷明:谢谢叔叔。 “别计较,叫你哑叭是逗你玩呢” 雷明点点头,脸上露出微笑,眼里噙着泪花。 火车启动了,雷明隔窗在招手,青年人来到韩世涛面前:“嗨,大伙想给他集点资,可手头没有钱,总算把工钱给他了” 韩世涛:这孩子太苦了。 青年人:遇着您还不是缘份! 韩世涛:哎,念不起书的何止他一个雷明啊! 火车滚滚而动,驶出车站。雷明头伸到窗外:“韩伯伯,再见!” 一趟列车风弛电掣般地行驶,雷明坐在硬座车厢里,靠窗而坐,目不转睛地向窗外扫去。雷明的双眼随着车窗,掠过窗外的高楼大厦,柏油马路,熙熙攘攘的人群,公路上是来往穿梭的运货车, 形状各异的小货车。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立交桥,掠过远处的隐约可见的大山,近处的树林、村落和车轮下弯延曲折的河流,窗外时明时暗,火车时而进入人工遂道,时而奔驰在阳光下,火车在悬崖峭壁间行驶。 雷明坐看窗外,时而流着眼泪,时而脸上露出难以觉察的微笑,恍惚间,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脑海里浮出在家时的情景: 家乡,半山坡上,有三间茅草房,茅草房东侧是两间低矮的小土屋,房前是一小片前低后高的开阔地,院墙一半是树技夹成的篱芭院墙,从院子里朝下看,庞大的村落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朝后看是一望无边连绵起伏的青山。 年幼的雷明坐在土坯磊成的坑沿上低着头不语。母亲央求道:“孩子,这书不能念了,不是爸妈心狠,是咱这个家太穷了。” 雷云:孩子,这三年内死了两口人,你爷爷奶奶的棺材钱还没有还上呢,啥都不怪,都怪爹娘没本事,虽然你书念的很好,老师经常表扬你,可咱是念不起呀,要怪就怪爹无能吧。 秀花:孩子,你看,咱家没有啥可卖的了,除了这点粮食,咱不能不吃饭呐,再说村里这么穷,也没有地方借钱呀。 雷明眼里噙着泪花:爹、娘,我不念了,我不怪您。 雷云:好,你不生爹娘的气就好。 雷云:雷明,咱书念不成是我没本事,可我再难也要给你娶个媳妇,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 雷明:爸,我年龄还小,成家的事以后再说吧。 “卖饭了,卖饭了,大米炒菜,馒头”一个列车餐厅服务员推着餐车从人行道走来,餐车上的饭菜冒着热腾腾的白烟。 雷明被叫卖声吵醒,肚里感觉有点饿,朝餐车上扫了一眼。 服务员:要点什么? 雷明没有回应,从自己的提兜里掏出一个冷馒头啃了起来。 夜幕降临了,窗处一片黑暗。 第7章 一辆公共汽车在蜿蜒起伏的盘山路上行驶,雷明坐在车上,眼看窗外。 画外音:家乡的山山水水,家乡的父母,我可以上学了,我可以重返校堂了,今日,我告别繁华的城市,明天我要重新走进大城市,融入大城市,我一定要做城里人的一员。 蜿蜒起伏的羊肠小道上,雷明背着简单的行李时而翻过一个小山包,时而走在山坡上,前面的不远处有几个孩子在打草,孩子们用镰头不住地割草,雷明走到近处,坐下来喘息,一个小男孩抬头一望:“这不是雷明吗?”几个孩子抬头一看''"约,雷明!"他们放下镰刀,朝雷明走来。 男孩甲:雷明,你上哪里去了? 雷明:我外出打工了! 男孩乙:哟,雷明发财了吧,穿这么一件新衣服? 雷明笑了笑。 男孩丙:雷明,你外出也不吱声,把你爹娘吓坏了。 雷明:我走后的第四天就给家里写信了。 男孩丁:雷明,你真傻,咱这地方一封信没有一月两月能来到吗? 男孩甲:雷明,大婶天天哭,快把眼哇哭瞎了。 雷明一听站起来就走,“我得快走。” 男孩乙:雷明,不歇会呀? 雷明一摆手,我得快点回家。 半山坡上,雷明的家里,三间破草房,两间小矮屋,父亲正在扫院子,母亲在喂猪,一边用棍子搅着猪盆,一边喂着猪“唠.唠.唠.唠……..”。雷明推开栅栏门,“娘!”秀花放下盆子一看,“雷明,孩子,你跑那里去了”说着迎上去伸手就朝雷明的膀子上打,连打了三下,边打边数落,“你把娘吓死了!” 雷云放下手里的活,把扫帚一扔,迎了上去:“算了,孩子回来了,别骂了,”雷云转过头来:“孩子,也是你的不对,你外出总得给父母打个招呼吧!再说咱的家底你不是不知道,不让你念书也是因为太穷,也是出于无奈,不该离家出走哇。“ 雷明:都怪我,我给你们打招呼,怕你们舍不得我处出,怕我年龄太小,所以就…… 雷云:所以就满着父母出门。 雷明:爹、娘,我怕你们担心,到了东北的当天,我就给你们写了一封信。 雷云:这穷乡僻壤的又没有路,一封信啥时候能收到哇? 雷明:都怪我。 雷云:走,快去屋里,让妈给你做饭去。说着母子三人进了屋。 第8章 晚上,雷家,煤油灯下,坐着十岁的弟弟,哥哥雷明一家四口人。 雷明:爸、妈我遇上了好心人,我可以上学了。 秀花纳着鞋底:那好,人不该死有人救。 雷云吸着烟:孩子,你要知道这是一辈子还不完的人情债。 雷明:我知道,韩大伯给了我今年的学费、生活费,说着雷明去掏自己的口袋,先掏上身的所有口袋,雷明脸色有点不对,又掏遍了裤子上的所有口袋,“哇”一声的大哭起来。 秀花停下纳鞋底:这是咋的啦,刚才好好的,孩子,你中什么邪了? 雷明双手捧头嚎淘大哭。 雷月望著哥哥:哥,你为啥哭了? 雷云:孩子,别激动,咋回事? 雷明:爹娘,韩大伯给的几百元钱不见了。 秀花:别急,再仔细找找。 母亲:雷明打开带的行李包,两人翻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雷明陷入痛苦之中,又哭了一阵子,倒在床上一声不响的睡去。 躺在床上的雷明朦胧中脑海里出现下汽车时的情景: 公交车驶入长途站慢慢停下来,乘务员喊道:各位旅客,到站了,下车吧!车上的旅客蜂涌般的朝车门外挤去,雷明后边下车,身后还有两个青年,两个青年身后并没有人,可一个劲地推着雷明朝外挤,雷明被拥推着下车,身边的两青年飞快地消失在人群中。 雷明从朦胧中醒来,愤怒地大叫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是他两偷了我的钱包。“ 雷云惊慌地从屋进来,“咋的了?又咋的啦?”雷明沉默不语。 三间破草屋里土坑边放着一张破旧的四方桌子,雷明坐在坑沿上趴在桌子上在写着什么,秀花在一边坐着纳鞋底,雷云从屋外走进来:“雷明,你在写什么呀?” 雷明:给韩伯伯写封信。 雷云:你在信上说什么呢? 雷明: 我说钱在半路被小偷偷走了。 雷云:不行,孩子,这不是给你韩伯伯添负担么,人家本来也不宽裕,你说钱被偷了,人家还会汇钱给你的, 雷明:不,我告诉他,我的书不念了,明年不用他汇钱了。 雷云: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说不念书了,倒是减轻了韩伯伯的经济负担,可你想了没有,人家看你有志气,是个读书的材料,人家才帮助你,因为这一点困难你就放弃,人家会怀疑你没有毅力,经受不住考验的。 雷明:那怎么办? 雷云:让我想一想。 雷明:要不咱先不说丢钱的事,也不说不念书了,干脆我外出打工算了。 雷月插话说:那明年人家还给寄钱。 秀花看了雷月一眼:哼,有道理。 雷云:恐怕这样不行,明年他还会寄钱来,咱不念书了,这不是骗子吗,这不是骗人家的钱吗? 秀花:要不这样,丢钱的事不说,念书还要念的,不念书人家会失望的,起码念个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不能怪咱。 雷明:今年的学费怎么办? 雷云:要不让我在舍舍我的老脸,去邻居亲戚家借一借。 秀花:不行,现在还欠着人家,能张得开口吗? 雷云生气地:你说咋办?你出个好注意! 秀花:真的不行,去信用社跑一趟,给人家说点好话,看能否贷点款。雷明把手一扬,“算了,爹、娘,别费心了,我不念了。” 秀花责备道:你这孩子,咋这么任性,尽说些没有出息的话。 第9章 乡信用社里,取款存款的人进进出出,有的人拿着一沓钱,在办理存款手续,有的人从柜台里边取了一些钱,笑眯眯地往外走,雷云看着,显出十分羡慕的样子。 办公桌一边的连椅上坐着雷云,信用社李主任从椅子上站起来, 摊开双手,显出无能为力的样子:“老同志,你孩子上学的事,我们很同情,但上边有规定,你们没有抵押,我们也爱莫能助了,况且这类的情况很多,我们又没开过这个口子,出了事我们轻则受处分,重者会判刑的。” 雷云:那就算了,为了我们,你们也不能犯错误。 李主任:这何止是犯错误,弄不好要坐牢的。老同志,要不你们想点别的法。 雷云:谢谢,雷云又垂头丧气地离开信用社,低着头朝外走。 村头,雷云有气无力地进了村子,村子的街上有几位上年纪的人在聊天,看见雷云无精打彩的从村外走来,一位老者问,雷老弟干什么去了? 雷云:我去了乡信用社。 老者:是去贷款还是存款? 雷云:嗨!咱那有钱可存哪? 老者:那一定是去贷款啦。 雷云:儿子上学,交不起学费,我想贷点钱。 老者:贷到了吗? 雷云:没有,没有担保和抵押人家不贷给。 村民甲:老弟呀,算了吧,吃不上饭贷款,有了病贷款,那能因为儿子上学贷款呢,贷了款指望啥还呢? 雷云:是啊,我也这么想,几辈子没文化都过来了,这孩子一心想念书,都怪我没本事。 村民乙:雷老弟,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把孩子生下业能养活他就不错了,混好混赖是他的事,是他的命,不能怪我们,父母把我们生下来,那个供我们念书了,现在的孩子吃饱了就想上学,当老百姓的多着呢,人家能种地,咱咋不能打牛腿? 雷云:是这么一道理,雷云边说边走,离开了人群,朝家里走去。 雷明的家,坐着雷明、母亲秀花,对面还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抽着闷烟,没有说话。 秀花:董老师,你说这孩子命苦不,外出打工遇见一个好心人,人家可怜他,给他了学费,叫他回来读书,可回来路上被小偷偷去了,这人哪,命里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啊,人的时运不好,买二斤大盐也会生虫。 董老师:老嫂子,别太伤心,我们慢慢想办法,雷明的成绩很好,我不想让他辍学,听说他外出了,我很惋惜,最近听说他回来了,我很高兴,咱再不行,也得让他把高中读完。 雷云有气无力的进了门,看见董老师,强打精神问道:“董老师,您咋有空来了。” 董老师:还不是为了雷明吗,款贷到了吗? 雷云:没有,贷款得有抵押和担保,象我这穷户,谁敢给咱担保呀? 董老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老雷,要不咱这样,我给学校说一下,把学费免了,真不行,学费我先垫着,雷明有了出息再还我,另处,学杂费和书本费我担保贷款,用我的工资作抵押。 雷云:董老师,如果几年还不上,你拖家带口的,他们扣了工资怎么办,你们全家怎么糊口。 董老师:不要紧,只要我每年还着利息,就不算坏帐,信用社也不算犯错误。 雷明:谢谢董老师,一年!只贷一年!明年大连的韩伯伯就会把学费寄回来。 董老师:那太好了。 雷明:雷父雷母十分惊喜的样子,雷明脸上有了笑容。 雷云: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弟,我们全家谢谢你。 雷明的家里,母亲正帮雷明收拾上学的行李,弟弟雷月也跑前跑后帮助收拾:“哥哥,好好念书”雷明“嗯”了一声,用手抚摸了一下雷月的头:“在家听爹娘的话,也好好念书。” 雷月:哥,我念完初中就行了,咱家供不起两学生。 雷明表情严肃带着一丝悲伤,又一次抚摸着雷月的头,欲泪又滞的样子:“好弟弟,咱都得把书念好,改变这个家,雷母翻箱倒柜从柜底抽出一床方格大棉被:“孩子,这是我和你爸结婚时的一床棉被,你带上,在外边别冻着,也别叫别人笑话咱穷酸。” 雷明把被子挡了回来:“娘,这床被子是你的老家底,放着吧,做个纪念。” 雷云:带上吧,原来是准备留给你结婚用的,现在你去念书,不能放着被子冻着人。 雷明没有推辞,把被子打在行李中,扛着行李,朝父母、弟弟笑了笑,离开了家门。 第10章 山坡上,雷明背着行李远去的背影。 雷月在后边对着雷明喊:“哥哥!” 雷明听到喊声,扭过头来。 雷月大声:哥,娘叫我告诉你,别忘了给大连的韩大伯写信。 雷明:知道了 雷月:别提丢钱的事。 雷明:回去吧,我知道。 大连,韩世涛的家里。 韩大妈:这孩子去了两个月了也不回个信。到底上学没有? 韩世涛:山沟里很闭塞,寄信也不方便。 韩大妈:别是个骗子呀,现在骗子很多。 韩世涛:嗨,骗子都是花言巧语,那有装哑叭的。 韩大妈:那也得回个信呀,不会在路上出事吧,也许在路上有什么不测。 韩世涛:嗨!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十七八的大闺女。 韩大妈:这孩子是不是有点不懂事? 韩世涛:咋了?还没有帮助别人几块钱,就想叫别人回报! 韩大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他有三长两短,这孩子毕竟年龄小,没有出过门,又不爱说话。 韩世涛:不爱说话是有心事,他想读书,又念不起,所以整天闷闷不乐,别人问话,他也不理不采。十几岁的男孩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老两口正谈话间,门外传来自行车的铃声。 “喂!是韩老师的家吗?”邮递员问。 “谁呀?”韩大妈从屋里走出来。 “有韩老师一封信”邮递员说 韩世涛从屋里出来,一手握住邮递员的手,一手接过信,对老伴说,“这不来信了吗?” 邮递员:“韩老师,你还有这么远的亲戚”。 韩世涛:是一个学生 邮递员一边推着自行车调头,一边说,韩老师真是桃李遍天下呀! 韩世涛望着邮递员的背影,一边拆信,脸上露出微笑。 半山坡上,雷家。西侧是一个用石头磊成的猪圈,猪圈里有一头猪在哼哼地吃着猪草。院子里有几只山羊在吃草,几只羊羔跪在母羊的腹下在吃奶。 院子里有一只老母鸡在“咯咯咯”的叫。整个院子空落无人,只有几只羊羔蹦来跳去。 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热。 顺着一个羊肠小道,一边是一块坡地,地里长着一人高的玉米,田埂上长满了野草,荆棘。雷云满头大汗,用镰刀割着田埂的杂草。 秀花在玉米地里,用锄头锄着地里的杂草。 雷云:孩他娘,歇会吧! 秀花:你歇会吧,我不累,我得把这块地里草锄完,下午就不用来了。雷云把镰刀一放,蹲在田埂上,从口袋里掏着烟纸,把烟纸放在左手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撮烟叶,裹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一支喇叭烟卷裹好后,两头一掐,放在觜里,擦着火柴吸了起来。雷云狠抽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冒出,又长长出了一口气:哎,我说孩他娘,咱这穷人无论怎样累死累活,总是撵不走一个“穷”字。 秀花一边锄着草,一边说:天底下还是穷人多。 雷云:我这一辈子总觉得过的太窝囊,自从你到了我家的门,没叫你过一天好日子,一年吃不了几顿大米白面,别说吃肉了。 秀花:!大米白面是家常饭吗,那肉是经常吃的吗,当老百姓的都是这样,别说这些无用的话了,我又没有嫌你无用,咱就是老百姓的命。 雷云狠狠的抽着烟:咱这一代吧,过惯了穷日子,你看,咱孩子读书也供不起,这不是觉着对不起孩子吗,这不是没有出头的日期吗? 秀花用手巾擦了一把汗,你说这话有啥用,小鸡还有两爪呢,咱把他生下来就能把他养活,长大就靠他们的本事了,这也不能全怪咱,怪孩子投胎投错了地方,投错了人家。如果他前辈修行的好,转生到县长家,大款家,富翁家,可他也没有这个命。 雷云:嗨,你说吧,雷明这孩子遇上了好人,资助他上学,可,可,可他偏偏把钱弄丢了,这不是人到倒霉处,买一斤大盐也生虫,喝口凉水也塞牙吗? 秀花:孩他爹,你也别为这事犯愁,孩子们有爹娘靠爹娘,没爹娘靠自己,咱这孩子也不算最苦的,起码他们回家时有个家,回家好赖有饭吃,比孤儿强多了。 雷云:“也是这个理”雷云把烟头往地上一拧站起来割起草来,边割草边叹道:“哎,认是命,胡思乱想没有用!” 第11章 雷家,雷月背着一篓青草回到家里,把栅门拉开,背着草来到猪圈傍旁把草倒给猪一半又来到山羊边,把草从篓子里往外掏,掏着掏着,迟疑了一阵,不再住外掏了,篓子里还剩下一些草。 雷月推开厨房门,先扒馍篮子,馍篮子空着,又掀开锅,锅里一无所有,又在桌子上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走出厨房,来到三间堂屋,门锁着。自言道:“钥匙呢?”脑子思索了一阵,把墙上的石头逢查了一遍,不见钥匙,又来到鸡窝前,看了看,发现鸡窝里有两个鸡蛋,他摸了摸,热乎乎的,“还热着呢,”又掀开一块破砖,发现砖下有钥匙,拿起钥匙开了堂屋的门,在屋里的桌子上,柜子里找了一个遍,什么也没找到,无奈地自语道:“快饿死了。” 雷月突然眼睛一亮,来到鸡窝傍旁看到两只鸡蛋,他取出两只鸡蛋,鸡蛋上还粘着鸡屎又仔细看了看。 画外音:“没有馍,煮鸡蛋 好吃,反正爹娘也不知道今天鸡下了几个蛋。” 雷月拿着两个带鸡屎的鸡蛋来到厨房,把鸡蛋往锅台上一放,拿起一个大水瓢从水缸里舀水往锅里倒,一会倒了满满一锅水,把两个鸡蛋放到锅里,又到灶下点着火,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往锅下送柴禾。 突然,雷月站起来。 画外音:“还是省一个吧,爹娘发现今天鸡不下蛋,会生疑的。” 雷月站起来掀开锅盖,取出一个鸡蛋,放在锅台上的筐子里,又开始烧火煮鸡蛋。锅底下火在熊熊燃烧,厨房里烟雾缭绕。黑烟从厨房门和窗户口滚滚而出,呛得雷月跑出厨房,不住的咳嗽。 院子外山坡的羊肠小道上,雷云和秀花背着草一瘸一拐地走来。 秀花突然把草往地上一放:“不好,孩他爹,咱家的厨房着火了。”雷云抬头一看:“不好!”放下背的草,撒腿往自家跑去。 秀花、雷云气喘嘘嘘地来到家门口,厨房里还冒着黑烟,准备去救火,发现堂屋门开着,雷月从屋里走出来,有些胆怯地望着父母,没有吱声。 雷云:二小,厨房怎么冒黑烟? 雷月没有回答,呆呆地望着父母。 秀花跑到厨房里,掀开锅盖,一大锅开水还在沸腾,水里漂着一个鸡蛋,生气的走出厨房,对着雷月嚷道:“二小,你在煮鸡蛋吗?” 雷月:我饿了。 秀花:二话没说,一手抓住雷月的一个胳膊,一手狠狠的打他的屁股:“我叫你淘气,我叫你觜馋!” 雷云走过来,拉开雷母,笑了笑:“孩子煮一个鸡蛋不值得这样。” 秀花生气地往地上一坐,半天没有说话。 雷月:“娘,我真的饿了,找不到一点吃的东西,发现鸡窝里有鸡蛋我就煮了,要不我不吃,你们吃吧。” 听了儿子的话,秀花潜然泪下。 雷云劝道:二小,你娘不是心疼这个鸡蛋,家里没有大人,着了火怎么办? 秀花又气又疼的说:二小,你这不是傻么,用这么一大锅水煮一个鸡蛋,你浪费多少柴禾呀,这一大锅水啥时候能烧开呀? 雷月:本来我想煮两个的,后来一想,怕你们发现今天鸡没有下蛋,怀疑,所以我从锅里捞出来一个。 雷云:二小,咋说你呢!你把带鸡屎的鸡蛋放到一大锅开水里煮,浪费柴禾不说,这锅开水也不能用了,如果你把鸡蛋洗干净,这开水也能做饭用啊。 雷月呆呆地看着父母。 第12章 学校的操场上,有的同学在打蓝球,有的在掷铁饼、铅球。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同学在学习。雷明在埋头做作业。一个同学拉了他一把:“雷明,走,打蓝球去。” 雷明: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雷明没有动。 同学:哎,现在提倡素质教育,得全面发展,不能变成书呆子。 雷明: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雷月在羊群傍旁捧了一些草放在篓子里。院墙外刘二婶看了看雷月,笑了笑,雷月背着竹篓,拿着镰刀去山上割草。走到大门外。 刘二婶:哦,二小,下了学还帮你爹娘干点活? 雷月:是,不能光吃闲饭! 刘二婶:雷月就是聪明懂事。 山坡的地头上,人们都在干活。 邻近的刘二婶停下手中的活,对雷云说:“雷大哥,你家二小够聪明的。 雷云:有啥聪明的? 刘二婶走到雷云跟前,低声嘀咕了一阵子,爽快的笑了。 雷云:这孩子,总是偷懒,变着法对付我。 雷家,雷云从屋里出来,雷月背着草从外边走进院子,正准备把草倒在猪圈里。 雷云:二小,等一等。 雷月装作没听见,赶快往猪圈倒草,雷云急忙走到猪圈傍旁抓过竹篓子,发现篓子中间用棍捧撑着。 雷云:这是咋会事,用棍棒一撑,一把草就可以装满,是吧? 雷月红着脸,呆呆地看父亲,不敢吱声。 雷云:你说说,这是为什么?雷月怯怯的,看着雷云,没有吱声。 雷云:给自己干活还这样弄虚作假。 雷月:我就这一次。 雷云:不对,你还有别的错误。 雷月强硬地说:没有,就这一次。 雷云:叫我给你挑明吗?上次你去山上割草,把家里的草放在篓子里,扛到山上,又扛回来,这到底图个啥,来回找累吗?你说说这倒底为了啥? 雷月争辩道,根本没有那回事。 雷云:哎!明明有人看见你,还觜硬。 (夜)雷家,雷月躺在坑上翻来覆去。 闪回 :雷月把羊圈里的草装在篓子里,墙外刘二婶看看自己,偷偷地笑,雷月背着一篓草从外边回来,来到猪圈边,正准备往猪圈里倒草,被父亲叫住:“二小,等一等,”父亲抓过篓子发现篓子中间用棍棒撑着。 清晨,雷月背着书包从家里出来,正好碰到刘二婶扛着锄头下地。 刘二婶:雷月,上学呀? 雷月 没有理她,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朝前走。 刘二婶:雷月,我给你说话呢,没有听见吗? 雷月仍然没有理会她。 刘二婶生气地:扒灰头孩子,好象谁欠你800吊钱似的,奶奶个脚,有什么了不起! 雷月扭过头反击道:你扒灰头刘二婶,你奶奶个脚。 刘二婶十分生气:嗨!你这个孩子咋不知道屙尿,咋不懂礼貌呢,咋不知道尊敬长辈呢? 雷月反驳道,你知道屙尿?你有礼貌!雷月用手指点打着刘二婶,啥叫扒灰头,奶奶脚是好话吗? 刘二婶红着脸,我不给你一般见识,也不跟你理会这么多,我找你爹娘去。 雷月一摆手,随便,愿意找谁去找谁,我才不怕你呢,一个破觜乌鸦。刘二婶向前撵了几步:“二小,你别能,谁是破觜乌鸦,你说清楚” 雷月:“我才不跟你说这么多呢!”雷月一蹦三跳地朝羊肠小道上奔去。刘二婶望着雷月远去的背影,气的直跺脚:“嗨,现在的孩子太不象话。” 第13章 傍旁,夕阳西下。小山村烟雾袅袅。 雷月的家里,秀花正在灶下做饭,父亲正在猪圈里刨猪粪,光着双脚,挽着双腿的裤管,一叉一叉往外撂,累的满头大汗。 雷月背着书包回到家里,把书包往屋里的床上一扔,跑出来,帮父亲干活,把鞋子一脱。跳进猪圈去刨猪粪。雷云从猪圈里跳出来,坐在一个低木椅上,掏出烟纸和烟叶,裹了起来,把烟裹好后,两头一拧,放在觜里,擦着火柴,狠狠地抽了起来。 秀花从厨房走出,一边用毛巾擦着汗,还用右手擦着被烟熏出泪的双眼:“孩他爹,洗洗手吃饭吧,饭做好了。” 雷云:知道了。 雷云把烟头宁了一下,扔在地上,站起来,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只听“哎哟”一声,烟头的火把雷云烧了一下。雷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扶着一只烫伤的脚在看,雷月听到父亲的“哎哟”声,从猪圈里跳出来,走到父亲的跟前,蹲下来看父亲烫伤的脚,并用手去抚摸父亲的伤处。 雷云用右手朝雷月头上一推:“去、去、去。 雷月不解地:爹,这又是咋的啦,我来看看你的脚烫伤了没有,你咋这样? 雷云自知理亏,忙解释道:“没事,没事,有啥大惊小怪的,快洗洗脚手,吃饭去吧。” 雷月:嘿,这就奇咧怪了,真是莫名其妙。 秀花:咋的啦 雷云:脚被烟头烫了一下,没事。 秀花:你们爷俩洗洗手,吃饭吧,天黑了。 雷云:知道了,盛碗吧,先晾着,我一会就吃,转而对雷月说,吃饭去吧。 雷月生气地:真是莫名其妙。 晚上,雷月的家里,雷云在抽烟,秀花在纳鞋底,雷月在矮小的桌子傍旁准备从书包往外掏书做作业。 雷云抽了一口烟:二小哇,你这也十来岁了。该懂事了,不能不知道阿尿。 雷月疑惑地:我咋了,又犯啥错误了? 雷云:今天早晨上学时碰见隔壁的刘二婶了吗? 雷月:“碰到了”,雷月疑惑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话外音:“哦,原来是这事,怪不得你今天看见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帮你干活,你不领情,你烫伤了我表示关心,被你推个咧撤,原来是这样啊。” 雷云:二小哇,该懂事了,早晨,刘二婶给你说后,你不搭理,还说她是扒灰头,奶奶个脚,你说,你这孩子咋越大越不懂事 ?。 雷月争辩道:“不对,我急着上学,她给我说话,没有听见,当时正是上坡,上坡是很累的,顾得说话吗?” 雷云:好、好,就算急着上学,没有听见,就算上坡,说话很累,也不能骂人呐! 雷月:是她先骂的我,她骂我是扒灰头孩子,还说我有什么了不起,这扒灰头是啥意思?爹,你告诉我。 雷云:犹豫了一会儿,嗨,你说这刘二婶咋能骂孩子扒灰头呢。 雷月:爹,扒灰头是啥意思? 秀花:这没什么,这是老年人骂晚辈的口头语,没有啥。 雷月:别,别,你们说清,扒灰头是啥意思? 雷云: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可你是个晚辈,孩子,总不该给大人犟觜吧。 雷月:是,犟觜是我不对,可她骂我奶奶个脚,我奶奶死了几年了,没有招惹她,她为什么骂我奶奶。 秀花:这没啥,这骂奶奶个脚,并不是咒骂,而是用骂表示对一个人的喜欢。 雷月:那我喜欢刘二婶,张大娘,我天天骂她们奶奶个脚。 雷云:哎,这他刘二婶也是的,她和咱是平辈的,骂孩子的母亲才是,咋就骂长辈人呢,怪不得孩子不尊重她。 雷月:是呀,她叫我奶奶叫大娘,能骂她的大娘吗? 秀花:这也没啥,都是好邻居,骂错了也没啥关系,别钻牛角了。 雷云一本正经地说:“二小,不管大人怎么错,做晚辈的孩子,不能犟觜,不能对骂,即便她错了,你不能错。 雷月:长辈应该做榜样,村头的张二婶好说“当大人的不正,给孩子舔腚。 雷云拧灭烟头,一拍桌子,暴怒道:“你这孩子咋越来越不知阿尿,不知道礼貌,”雷月低下头不吱声。 雷云继续说,给你讲了半天,算是白讲了。 秀花:好了,叫二小做作业吧,以后咱再说,别惹大人生气。 雷月眼睛偷偷地看着父亲的脸色,边从书包掏出作业本。 第14章 夜,雷家煤油灯下。雷云躺在坑上,秀花在灯下纳鞋底。 雷云:嗨,雷月这孩子太费事,长大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秀花,不能光看孩子的缺点,这孩子也聪明。 雷云:越聪明越能惹事生非,看吧,不是我看的瞎,他长大也是一个惹事的主。这孩子太有心计,复仇心理太强,上次挨训,他一定怀疑刘二婶告的状。 秀花:这也不能怪孩子,咋能骂孩子是扒灰头呢? 雷云:这你还不了解,刘二婶是个有嘴无心的人,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刀子觜豆腐心。 秀花:算了,都是好邻居。 雷月背着草篓子在山坡上砍柴,把篓子往地上一放,用镰刀割着带刺的干柴。 “雷月!”一个人在叫她。 雷月抬头一看,一个老头在一块石头上坐着,不远处是一群山羊,忙回应道:麻爷爷,你在放羊呀? 麻爷爷:对,我在放羊,二小子,你没有上学? 雷月: 放假了,我砍些烧锅的柴。 麻爷爷: 好,从小养成爱劳动的习惯,人人都会喜欢。 雷月:瞧您说的,我有啥法呀,不砍柴就不能烧饭。 麻爷爷:那就好好念书,长大了在城市安一个家,把你爹娘带过去,再娶一个城里的媳妇,就不用砍柴烧饭了。 雷月一边砍着柴,一边问:“麻爷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答吗? 麻爷爷:看你问的啥问题。 雷月:麻爷爷,啥叫扒灰头,扒灰头是什么意思?。 麻爷爷一愣:你小小年纪,咋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能给你说,长大你就会知道了。 雷月:麻爷爷,这是密电码吗,这么神密? 麻爷爷:不,这并不神密,你年龄太小,问这没啥用处。 雷月:你告诉我,我给你一本写过字的作业本子,让你裹烟吸。 麻爷爷:那也不说,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雷月思索了一阵,眨了眨眼睛,麻爷爷,是这样,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说XX是个扒灰头,我不明白,才来问你。 麻爷爷:那你咋不问你爹呢? 雷月:忘啦,今天看见你才想起来。 麻爷爷:那我告诉你,扒灰头就是老公公和儿媳妇相好。 雷月:相好就是关系好吧, 麻爷爷:对,就是关系不一般吧。 雷月:公爹和儿媳妇本来就是一家,关系咋能不好呢? 麻爷爷笑了笑:还有个不正当的关系。 雷月:咋算不正当。 麻爷爷:就是两人不该发生的事。 雷月疑惑了一阵又问,公爹和儿媳妇上床睡觉? 麻爷爷:对,就是不正当关系。 雷月愤怒地,她妈的,我还得骂她。 麻爷爷:二小,这是咋回事,告诉我。 雷月:麻爷爷,没事,你放心。 麻爷爷:二小子,你可别找事,把我也掺进去。我可没有说谁家的儿媳妇和公爹相好。 雷月:这你放心,我是做作文,造句呢! 群山环抱的村落,天上悬着蛟洁的月光。山村的路傍旁着一群人,有的在赏月,有的在说话,有几个孩子在捉迷藏,几个抽烟的人嘴里叨着烟一闪一灭的。 刘二婶打住大伙的话头:喂,我给大伙讲个故事。 有人说:“讲吧,这里有小孩,别讲黄段子就行” 有人说:“刘二婶,把你的新鲜事都讲出来。” 有人说:刘二婶,讲吧,别讲鬼故事,孩子们害怕。 刘二婶:我讲的是咱村刚发生的新鲜事。我说呀,老雷家的二娃子真是够淘气的,前几天,他的觜馋了,也许是饿的很了,趁他爹娘不在家一个人偷偷地煮鸡蛋,他烧了一大锅水,把一个没有洗的还带鸡屎的鸡蛋放到锅里煮。煮了半天才煮熟,他爹娘下响了。 村民甲:那他吃上了吗? 刘二婶:他爹一看一大锅水煮了一个带屎的鸡蛋,把他揍了一顿,鸡蛋也没吃成,“哈哈哈”大伙笑了起来。 村民乙:这不浪费柴禾吗? 村民丙:谁说不是呢。 村民丁:关键是把鸡屎煮在锅里,开水也不能用了。 刘二婶:这孩子不但馋,还懒,你们猜猜,他还 怎么着? 大伙:还有啥新鲜事,讲吧! 刘二婶:他去地里打草,为了偷懒,从家里往外扛草,再从地里扛回来。 村民甲:那为了躲大人的责骂,这事我们小时候干过。 刘二婶:还有,有一次,他在地里贪玩,日到中午了,他回家吃饭,他的篓子正空着,为了不让大人知道,把篓子中间撑了一些棍棒,上面盖了一些草,结果被他爹发现了,又揍了一顿。 大伙:“哈哈哈” 村民丙:小孩子都是这样。 在一块大石头傍旁两个孩子在偷听,雷月怒不可遏,开口骂道:“放屁"被一个小朋友拦住他,"雷月别吭,要想报复她,你就装作不知道,要不然,你报复了她,她还会怀疑你。 雷月想了一阵:“我饶不了她!” 第15章 学校的门口 三五成群的小学生陆续走出学校,活蹦乱跳的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有的大步流星地走,有的打着二踢脚,有的学生扒着同学的膀子,有的打着跟头,还有几个俏皮的学生在墙跟边脚手倒立贴着墙头,有的吹着口哨,有的唱着流行歌曲《童年》: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操场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蝴落在上边,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的即即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 学生的歌腔变成悠扬的歌声。 学生甲:行了,别唱了,都快老掉牙了。 学生乙:是老掉牙了,但我们才刚学会唱。 歌声在空中回荡,放学的队伍伸向不同的远方。他们逐渐消失在远处,消失在障碍物里,消失在山坡的那边。 山的这边迎来几个学生,他们边走边聊。 刘春阳:雷月,你的语文考的怎么样。 雷月:数学可以,100分,语文刚及格,忘了几道题没有做,作文跑题了。 希望:哎,我的数学不及格,语文考了65分。 刘春阳:我的语文数学都是70分,老师说我年龄不小,考得不好。 雷月:这是期中考试,不要紧的。 在几个同学的闲聊中,有一个叫陈方的学生没插话。 雷月: 陈方,你考的怎么样? 陈方:都不及格,你们到村里别胡说八道,我爹妈知道了,我非挨揍不可。 雷月:这个你放心,可是,陈方,咱们村里数你家的条件好,你该好好念书。 陈方:正是条件好,我觉得念书有啥用。 刘春阳:书念好了,就可以搬到城里去。 几个学生进了村子,各自走散,只有刘春阳和雷月同行,挥舞着书包,一不小心,书本钢笔等用具散落一地,两人蹲下来,雷月帮着春阳收拾散落地上的书本。 两人路过刘二婶的大门前,雷月隔着刘二婶家里的半截子栅栏墙看见刘二婶在院子里端着碗吃饭,刘二叔也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在院子里一蹲,吃了起来。 春阳:雷月,快回家吧。 春阳加快了脚步,雷月看看刘二婶家里一眼,“呸!”向前走了几步,扭过头了,朝着刘二婶的家门口又“呸!呸!“了两声。 学校的教室里,散落地坐着几个学生,有的在看书,有的做作业,有几个在一起聊天。 学生甲:念完初中,我就不念了。 学生乙:为什么? 学生甲:家里太穷了。 学生丙:嗨,我也不念了,我不是念不起,而是太难,一听课就头疼。 学生乙:你念不念不要紧,反正家里有钱,你爹娘能挣钱。 学生甲:只要念的起,还要念,父母不能靠一辈子。 学生丙:嗨,我压根就不是念书的料,对念书没有兴趣。 雷明坐在角落里做完作业,松了一口气,眼前出现的外出打工的情景: 闪 回:民工甲:哑八,给我端碗水。 民工乙:哑八,搬砖。 民工丙:哑八,掂泥。 雷明愤怒道:你才是哑八呢! “哦,你不是哑八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八呢!” 韩大伯:孩子,你家是哪里的? 雷明:太行山里。 韩大伯:为什么这么小不好好念书,跑出来打工? 雷明:家穷 韩大伯:孩子,我虽然不富有,但我可以挤出一点钱让你回去读书,你回家吧! 火车疾驰而过,坐在火车里的雷明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美丽的城市和两傍旁大山以及远处的繁华。 雷明从回忆中醒来,揉揉双眼又一次掀开书本。 第16章 日外,山坡下的开阔地里,雷月、萧鲁、洪波等几个孩子在割草,雷月站着手里那着镰刀:“喂!你们饿不饿?” 萧鲁:饿!咱烤红薯吧! 雷月:咱们一个去扒红薯,一个去拾柴火,一个磊红薯窑,大伙分工去了,雷月把一块块土坷垃磊成小塔型,伙伴们也捡来了一大堆柴火,有人扒来一蓝红薯。雷月点着火,把柴送进土窑里烧了起来,半个多时辰,萧鲁把红薯倒在烧红的土窑里,又把土坷垃打碎盖在红薯上,上面又盖了许多土,雷月说:“半天以后才能熟,咱先割草去吧!” 山坡地上,几个孩子在啃烤红薯,啃得满嘴满脸都是灰…………. 施加沟雷家,秀花正在院子里舂米,雷月扛着书包回到家,把书包往弯枣树上一挂,正欲出院子,秀花叫住雷月:二小,你干啥去? 雷月:出去玩一会。 秀花:“别走了,上午没有馍,我们要喝凉面鱼,给你一块钱,去到代销点里买点酱油和醋,一样买五毛钱的,你从厨屋里拿两个小碗” 雷月从厨屋拿了两个小碗,接过秀花的一块钱一蹦三跳地出了门。临出大门把一个小碗放在大门口。 代销店里,一个服务员正给雷月盛醋,雷月:“五毛钱的”,服务员把醋倒在碗里。雷月:"不对,我记错了,我要的是酱油,"说着把醋就倒在醋缸里。服务员给他盛了五毛钱的酱油。雷月端着碗走了! 雷家,秀花正在给雷云和雷月盛面鱼,盛好后:二小,醋呢? 雷月:倒在一个碗里啦! 雷云:“行,倒在一个碗里行!”说吧往碗里浇了一点酱油醋:"嗯!有酸味!"秀花:“我看这酱油和醋不够数哇! ” 雷月 :啥都涨价! 中午,村头上站着几个妇女,刘二婶和几个妇女对着面在不停地讲: 刘二婶的背后,秀花扛着一把锄头从地里走来,刘二婶并没有发觉她,继续吐沫四溅的讲: 你说吧,老雷哥家那个二小子淘气不淘气,他趁他爹娘不在家,偷偷在家里煮鸡蛋,煮就煮吧,他烧开了一大锅开水,里边竟放了一个鸡蛋,你说他心眼够数不。煮一锅开水里边放一个鸡蛋也就算了,无非浪费一点柴禾,可那鸡蛋也不洗,整个鸡蛋上都是带着鸡屎,连开水做饭也不能用了。 妇女甲:他爹娘知道不? 刘二婶:别说了,鸡蛋刚煮好,他爹娘就下班了,鸡蛋没吃成,还挨了一顿揍。“哈哈哈”大伙一阵笑。 刘二婶,你说这小子是傻呢还是心眼不够头。 妇女乙:嗨,他这么小,能烧开一锅水,也算是聪明。 刘二婶:这还不算,为了偷懒,他下地割草从家里装上草,到地里玩半天,回家时再扛回来。 妇女乙:那是怕挨打,孩子们都是这样。 刘二婶:还有呢,他为了对付他的父母在地里割草时,篓子里撑上木棍,上边放一些草,别的孩子用脚把他篓里草踩瓷实了。为这还打一架呢。其他几个妇女看见秀花走过来,没有接话,刘二婶在不停地讲。 秀花走到刘二婶的背后:“哟,说什么呢,他二婶,又贬损我们二小呢!” 刘二婶突发现秀花在自己的身后,脸一红不知说什么好,支悟了半天:“嘿嘿,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秀花:好象刚才讲我们家二小子什么来着。 刘二婶话头一转:哦,是,是,我在夸你家二小子聪明呢。 秀花:他二婶,有这么夸人的吗? 妇女乙:没说什么,刘二婶真的没说什么。 妇女丙:刘二婶没有恶意。 秀花:我看呀,他二婶有你这样败坏孩子的么?我们家里这么穷,你又这样做贬我们,将来还让我们二小子娶媳妇不? 刘二婶:我这不是夸孩子聪明吗? 秀花:这也叫聪明,这叫好吃懒做心眼不够数。 刘二婶:他大娘,我可没有说这孩子傻,我只是讲的笑话,觉得孩子可爱,烧一大锅水,煮一个带屎的鸡蛋。 秀花:他二婶,孩子都淘气,谁家的孩子都有毛病,你不能这样贬损我们。 刘二婶:没有,咱们都是老邻老舍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秀花解释道:本来家就穷,你再宣传孩子傻,将来会打光棍的。 刘二婶:雷月娘,说二小子毛病怪我,可你家穷不能怪我,我家也不富。 妇女甲:算了,算了,没有什么,都是好邻居。 第17章 代销点里,雷月站在服务员对面:“二愣嫂,快食面多少钱一包? 二愣嫂:五毛 雷月:“买两包快食面”二愣嫂递给雷月两包面。 雷月:哎!干面条多少钱一把? 二愣嫂:一块! 雷月把块食面递给二愣嫂:“把两包面换成一把面条吧”二愣嫂接过快食面,递给雷月一把面条,雷月拿着面条站起来就走。二愣嫂叫住雷月:二兄弟,你还没给钱呢! 雷月:我是用快食面换的面条。 二愣嫂:你的快食面也没给钱。 雷月:快食面我没吃为啥给你钱? 二愣嫂一时语塞,雷月站起来走了! 二愣嫂:我咋明白不过来呢? 雷家,秀花正在簸玉米,二愣嫂走到雷家,秀花:“二愣家,你咋怎稀罕,有啥事?快坐”二愣嫂坐在小凳子上说:“雷婶:有个事我给你说一下,不是来告雷月的状,有个事我弄不明白,这孩子很聪明,头一次去我家买酱油和醋,他先买了醋,把碗里的醋转了一圈,又说不买了,买酱油呢!我又给他盛了酱油,结果,五毛钱钱买了两样东西!这都不说了,小事。昨天他去买方便面,又说不买方便面啦,用两包方便面换了一把挂面,我给他要钱,他说是用方便面换的,我说他方便面没给钱,他说:“我没吃你的方便面咋能给你钱”当时把我搞糊涂了!叫你给我说说这个理,雷婶,你可不能打孩子,我是想叫你知道一下,雷月很聪明,如果你打他就是打我的脸! 秀花笑了笑:二楞家,你先回去,我叫二小把钱给你送去。 二愣嫂:那就不用了?钱也不多! 雷月背着竹篓,左手拿着一把镰刀,右手拿着一个窝头,从刘二婶家门路过,对着刘二婶的门口“呸、呸”两下,朝前走去,又路过村里的一个商店门口,眼睛向商店瞅了一眼,觜里唱道:商店里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一毛钱。诸葛四郎和魔鬼,到底谁得到那支宝剑,刘二婶家那个女孩,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觜里的窝头手里镰刀,心里是苦难的童年,雷月边唱边沿着羊肠小道朝山上走去。 山坡地上,雷月正打猪草,两个孩子背着一篓草走过来,把竹篓放地上放下,一个孩子气喘嘘嘘地:“累死我了”。 另一个孩子:啥也不怪,就怪咱投胎投错了地方,要是生在大富家,干部家咱咋用受这罪。 雷月放下手里镰刀打趣道,哎,将来要娶一个有钱人家的闺女也行。 “做梦去吧。"一个孩子说道,雷月,下班! 雷月:我还没有割满蓝子呢。 另一个孩子道:雷月,篓子中间撑上木棒,你这草可以装满的。 雷月:去你的! 另一个孩子背起篓子,那我们先走了。 雷月:你们先走吧。 我们回家煮鸡蛋去。 雷月望着他们的背影:刘二婶,走着瞧。 秀花正在打扫院子,雷月背着书包来到家,秀花:二小,给你二愣嫂送一块前去! 雷月:啥钱? 秀花:买面条的钱。 雷月笑了笑:好! 秀花:以后少淘气! 放学归来的路上,雷月路过刘二婶的家门口,仔细地向刘二婶家里看了一眼,发现刘二婶正在给羊喂草,刘二婶十多岁的姑娘杏花在一傍旁院子,雷月走过刘二婶的大门,扭头“呸”了一声,一口吐沫吐在了刘二婶的院墙上,由于声音较大,被刘二婶听见,刘二婶看了雷月一眼,雷月走远了,刘二婶低声骂道,小扒灰头孩。 杏花:娘,你骂谁呢? 刘二婶:没有骂谁。 杏花:谁是扒灰头,扒灰头啥意思? 刘二婶:去,丫头片子,别管闲事,帮你爹干活去。 杏花:你是不是得罪雷月了。他好久不理我了,我给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刘二婶:不理你正好,你是个女孩子,他是个半大小子,不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小子忒坏。 杏花:娘,雷月不是坏小子,他还经常帮助别人呢! 刘二婶:帮别人我不管,帮你我还不乐意呢。 杏花:娘,你这是啥意思? 刘二婶:去帮你爹干活去。 杏花一厥嘴,伸了伸舌头“嗳”又朝刘二婶使了一个鬼脸“嗯!莫名其妙”。 第18章 雷月的家里,空无一人,雷月放学后把书包往树叉上一挂,走进厨房,取出把生锈的水果刀,来到院子里,端了一盆水,用刀蘸着水在一块石头上磨。边磨边自嘟囔道:“刘二婶,让你闭上那张乌鸦嘴!” 这时,雷云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二小子,干什么呢?放了学不下地打猪草在家干什么?” 雷月被父亲的问话吓了一跳,醒神之后,说:“磨历这把生锈的水果刀。” 雷云:磨刀干什么,要杀人呐? 雷月:杀人?杀谁呀,我还不知道呢! 雷云:你磨刀干什么。 雷月:磨刀就要杀人呐? 雷云:小子,你少给我惹事生非。 雷月:不会的,老师教我们做生活小窍门。 雷云:快下地,猪圈里没草了。 雷月不情愿地说:知……道……了! 中午,刘二婶家的院子里没有一人,雷月悄悄来到刘二婶的家里,走到厕所里,厕所里有一棵拳头粗的春树,雷月掏出水果刀,在小春树靠近的地的地方,用刀子刻起来,绕着春树刻了一圈,春树露出白色的木质,雷月用铁锨将土把刻过的地方盖严,悄悄离开了刘二婶的家。 学校里,下课铃响后。 雷月走出教室,准备回家,被老师叫住:雷月,你等一会走,跟我到办公室。” 老师办公室里 老师:雷月,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雷月:没有哇! 老师:你的成绩一直下降,这次考试,多门考卷不及格,及格的也只有65分。要不,我去问一下你的家长。 雷月:老师,不用了,以后我努力就是了,主要是家里活太多。 老师:那好,你要努力赶上。 雷月:我知道了。 晚上,月光下。 雷家院子里堆了一堆晒干的玉米,雷云正借着月光在用棍子打玉米。 秀花吆喝道:二小,来帮着我们打玉米。 雷月从屋里出来没好气的说:打玉米!打玉米!这次考试都不及格,老师批评了我,我得学习呢。 秀花:二小,念几年书认几个字比噔眼瞎强一点就行了,你还想上大学呀,你就死了这份心,考上大学,咱也念不起,我们没钱供给你。 雷月毫不示弱:要说不念,现在就停,只要念一天就得把一天的书念好,只要你说一声不叫念了,我明天就退学。 雷云笑了笑:“好,好,二小,你去学习吧,我们不指望你行吧?你考上了,家长供不起是我笨蛋,你考不上就是你的事了。”雷月扭头回到屋里。雷云一边敲打玉米穗,一边笑着说,这孩子长大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鸟牙费舌,说理搞法的。 秀花:哎!我看两个孩子都念书,一个也供不出来。 雷云:走一步说一步吧,别计较太远喽。 屋里的煤油灯下,雷月掀着书,在做作业。 突然有点发困,打了几个哈欠。耳傍旁起《童年》的歌声。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才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天,一年又一年,糊糊涂涂的童年。 雷月从幻境中醒来,画外音:“不,不,不是我不用功,是家里的活耽误了我,下学后我要打猪草,我要干活。” 冷静后,雷月又拿起了书本…… 第19-20章 院子里,雷云和绣花收拾玉米,几袋玉米装在塑料袋子里,地上堆着玉米芯,雷云把玉米扛到屋里,发现雷月睡着了,嚷道:喂,二小,叫你打玉米,你这事那事,说要学习,还没学习一会儿,你就睡着了。 雷月醒来:“嗨,刚一挤眼就叫你们看见了”说着打着哈欠站了起来。 空中一片乌云,黑压压的,顿时狂风大作。 狂风过后瓢泼大雨顷盆而下。雷月背着书包被淋的象落汤鸡似的,从外面跑到屋里,从身上摘下书包,急忙把书包里的书本掏出来,放在桌子上。 秀花:翻箱倒柜找来一件衣裳。 雷云用毛巾擦着雷月脸上的雨水。 秀花:快换衣服。 雷月:不要紧。 雷云:快把衣服换上。 雷月接过衣服,边脱上衣边说,你们都扭过脸去,我要换裤子。 秀花,不怕,你是个孩子,还害羞么? 雷月:扭过脸去! 雷云:好、好。 秀花:“好、好,哎呀,小屁孩,”说着夫妻二人走到门前,看着外边的瓢泼大雨。 雷云:下吧!下一场透雨,来一个丰年, 雷月急急忙忙脱掉淋湿的裤子,换上干衣服,好了,你们可以进屋了。 雷云看着英俊的儿子,脸上显出幸福的微笑。 秀花: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 雨后大地格外的清新。 刘二婶家里。刘二婶双脚一点一点地朝厕所走去,刘二叔站在院子里看天上的云彩,天上一朵一朵白云在游走。刘二叔正看的出神,只听“哎呀一声。 刘二叔:咋得啦?急忙朝厕所走去。 刘二婶一屁股坐在粪堆上。刘二叔一边用手去拉刘二婶,一边问,"咋回事".刘二婶痛苦地:我正要大便,地上很滑,我扶着小春树蹲下,站立时一拉小春树,小春树折断了,屁股坐在粪便上。刘二叔拉起刘二婶,发现身后衣服上都是粪便,现出十分恶心的样子,你咋这么没有材料,恶心死我了。 刘二婶:我每次解手都是扶着小春树,可这次咋会折断呢? 刘二叔将刘二婶扶起:快去换衣服吧,恶心死了。刘二婶扶着墙根一腐一拐地朝外走。 刘二叔看着小春树底部被刀子刻断了:“这是有人把树刻断了,你得罪谁了?” 刘二婶:我谁也没有得罪。 刘二叔:你没有得罪,咋会有人算计咱,这分明你得罪了人,人家报复你。 刘二婶:这是谁家的王八羔子? 中午,雷家一家三口人正在吃饭。桌上放着一筐橙色的玉米面窝头,一个蒜臼,蒜臼里是捣碎的辣椒,一家三口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黄窝头,窝头上是捣碎的鲜红辣椒泥,他们掰一点馍,占下鲜红的辣椒,吃的满头大汗,又津津有味。 雷月从蒜臼里狠狠的挖了许多辣椒,放在窝头里,吃了起来。 秀花:雷月,去厨房端两碗水来,吃辣椒不喝水要上火的。 雷月放下窝头,站起来去厨房端水,父母正在堂屋里吃窝头,听得“咣咣当当”一阵响。 秀花站起来:“咋弄的?”说着走出堂屋来到厨房里,几个碗摔在地上摔的粉碎,雷月呆呆地站在地上发呆。 秀花十分生气,举起手朝雷月打来,雷月一支胳膊挡住母亲的巴掌,朝外跑,一边解释“我又不是故意的。” 秀花撵到了院子里大声嚷道:“你这个没材料的,冒冒失失的,你个败家子!”雷月一边躲着,父亲从堂屋走出来,“咋回事?”。 秀花:你看,就剩这几个碗,叫他打烂完了。我看以后咋吃饭。 雷月:我又不是故意的。 秀花:不是故意的!还有故意打碎东西的吗?你倒会原谅自己,没有碗,你别吃饭了。 雷云:算了算了,不就是几个碗吗,碎了再买。 秀花:你说倒轻巧,几个碗得好几块钱。 雷云:哎,吃饭去吧,二小长大争了钱给你多买几个瓷花碗。秀花对雷月没好气地说:“以后你别吃饭了。”雷月白了她一眼,扛起书包,顺手拿起一个窝头离开了家门,上学去了。 第21-22章 刘二婶躺在坑上,“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刘二叔:都是你自找的,你要不得罪人,咋会有人刻断那棵小春树,你咋会弄个狗吃屎,还把腰扭伤。 刘二婶停住嚎叫:刘二猫,你才是狗呢,你要真的是个大男人,你真的有种,去把那个兔崽子的腿打折,给我出这口恶气。 刘二叔端着水送到刘二婶的口里,又把药送到刘二婶的觜边:“你说说,让我把谁的腿打折?” 刘二婶,不就是老雷家那个二龟孙孩吗! 刘二叔:有证据吗,你抓住他了吗? 刘二婶,肯定是他,没证据也是他,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不是他又是谁? 刘二叔:凭啥怀疑他,你想了没有,如果真的是雷月干的,那么他为啥算计你,村里这么多人,为啥不刻别人家的小树。 刘二婶:不就是因为我把他偷懒的事告诉他娘了么? 刘二叔:哎呀,都怪你这张觜,破觜乌鸦到处败环人家,你说人家又馋又懒,将来大了怎么娶媳妇,你想了没有? 刘二婶:哎呀,这都是随便说说,不是觉得那小子办的事可笑么,这又有啥大不了的……嗨,我总有一天挠不了他。 刘二叔:拉倒吧! 若真是他干的,也没有必要较这个真,他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是一个大人,给小孩子计较,别人会笑话的。 刘二婶: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群孩子在树荫下打扑克。 洪波:这些日子咋不见刘二婶呢? 二棒槌:就是,我说咋听不到咱村的高音喇叭播新闻呢! 箫声:刘二婶是咱村的高音喇八,还是咱村的新闻发言人。 雷月:新闻发言人? 箫声:对,新闻发言人。 洪波:就是,咋不见刘二婶的影子呢。 雷月:刘二婶呀,在家里坐月子呢。 秋水:这不是违背计划生育吗。 雷月:你是村干部,你是计生队的吗,多管闲事! 洪波:你还真因为刘二审生孩子呢? 少年甲:这不可能,雷月,你这是胡说,刘二婶四十岁的人啦,还能生孩子? 二棒槌挤挤眼:四十岁的人咋啦?不能生孩子? 雷月:“你没听刘二婶常说别人吗?”雷月学着刘二婶的样子叉着腰,用手比划着,嗲声嗲气地说:“四十八,生一个叫呱呱,四十九能生一个八八狗,五十露头,生个小猴,五十一还能生出一个猪经纪呢!” 哈哈哈,大伙一阵狂笑。 箫声:雷月,你去当演员员吧,是个好材料。 大连:韩世涛的家。 韩世涛的妻子正在盆里和面准备包饺子,桌上放着一盆调好的饺子馅。 韩世涛:惠云,单位组织了一个旅游团,去新马泰旅游,单位给报销一半,咱去不去? 惠云:按说,咱该去,别说单位报销一半,不报销也该去,一辈子的事呢,咱都没有出过国呢! 韩世涛:嗨,是啊,等几年,想外出也走不动了,可是……韩世涛欲言又止。 惠云:世涛,你看,咱的门面房,贷了二十多万,还没有还呢,再说,雷明的学费也该寄了,要不,为了省点钱,你去我在家。 韩世涛:嗨,算了,旅游的事不当紧,还是紧着正事办吧,明天我给雷月汇款去。 雷家一家三人正吃着玉米窝头粘辣椒,雷明用塑料袋杠着半袋书回到家里,一进门:“爹,娘” 秀花:正好,快吃饭吧,雷明把塑料袋往床上一放,拿起窝头狠狠的粘了一撮鲜红的辣椒,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雷云:儿子,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雷明:明天中学招生,需要使用教室,放了两天的假,开学后,同学们去夏令营。需要半月时间,我没有报名,就回来了。 秀花:啥叫夏令营? 雷明:也就是野外生活,也叫野外旅游,体验生活。 雷云:好,好,他们去游山玩水,你回来是帮大人干点活,二来晚上可以学习,雷月端来一碗白开水:“哥,慢慢吃,别噎着。” 雷明:谢谢弟弟。 雷月:不用谢,别客气。 一家正在吃午饭,院子里晒着粮食,有几个小鸡去偷食吃,秀花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一棵葱,吃一口窝头咬一口青葱,脚前放着一把热水瓶,看见鸡在琢粮食,慌忙站起来去赶鸡,一不小心,右腿把装满开水的暖瓶趟歪,只听“砰”的一声响, 暖瓶被摔的粉碎。开水淌了一地,秀花停下来,看着摔碎的暖瓶,显出十分心疼的样子。 雷明:娘,烫着没有? 雷云:哎,你咋这么没有材料! 秀花:嗨,只顾得去赶鸡,没有看见脚前一把壶。 雷月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吱声。 雷明蹲下来帮着收拾破碎的暖瓶,雷云去拿扫帚打扫卫生。 雷月也帮助收拾,秀花看着雷月异样的目光:“哎,真没材料” 雷月:娘,不就是一把壶吗?又不是故意的。 秀花:二小,你在挖苦娘吧? 雷月笑着,不会的,我明白了。 秀花:你明白啥? 雷月: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雷明:雷月,你干啥,没大没小的,娘又不是故意的。 雷月笑着说:还有故意摔东西的吗? 雷云:哎,你这孩子,报复心理太强!吃饭吧! 第23章 天刚蒙蒙亮,村落的街头巷尾一片寂静。除了偶尔狗的叫声和麻雀唧唧喳喳叫声,几乎是死一般的沉寂,倒是没有一个人影。 雷明上身穿着一件粉红的破旧而干净的运动衣,下身着一件黑色的裤头,满头大汗的从村外跑来,走到离家不远的街上,街上有一个公共的厕所,雷明走进厕所里方便。这时,刘二婶从家里拿了一把铁锨,到街里四下张望了一阵,看着没有一个人影,回去到自已家里的厕所里,端了一锨人粪尿,蹑手蹑脚的来到雷家大门前,老雷家的大门是木板和木棍扎成的栅栏门上,边糊屎边小声说:“叫你个小兔仔子使坏!”刘二婶正糊的使劲,雷明从厕所里走出来,站在了刘二婶的身后:“刘二婶干什么呢?雷明的突然出现和问话,让刘二婶吓了一跳,定神之后,十分尴尬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雷明:刘二婶这是干啥呢?怎么把屎糊在我家的门上,我家的人谁惹你生气了,刘二婶没法回答,吱吱吾吾地回到自己家里。 把铁锨一撂,回到屋里。 雷明回到家里,拿了一把扫帚,端了几掀沙土在擦试大门,忙了一阵后,又从家里端了几盆清水,冲出大门上的赃物,忙了一阵,就开始洗脸涮牙。 雷家:雷云,秀花、雷明、雷月兄弟坐在一起。 雷明:爹,这些日子咱给邻居发生过纠纷吗? 雷云:没有哇。 雷明:给刘二婶闹过矛盾没有? 雷月:刘二婶是个破嘴老鸹,她那张破觜整天说东道西,鸭子吃食瞎呱哒。 雷云训拆雷月: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她是长辈,你是个孩子,咋不知道阿尿? 雷月反驳道:当大人的不正,给孩子舔腚。 雷云伸出巴掌,我打死你,长大也不是省油的灯。 雷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秀花:没有啥大事,前些日子,刘二婶说了些雷月嘴馋偷懒的毛病,我已经批评她了。 雷明转向雷明:弟弟,十多岁了,要学会尊重长辈。 雷月:那她也得尊重我,我也是男子汉大丈夫。 雷明:我们与刘二婶家没有大的过节? 雷云:没有,几辈子了,关系都很好,刘二婶是个快觜子,心里也没啥。 雷明:那就好, 雷云:雷明为什么问这个? 雷明:随便问的。 晚上,雷明来到刘二婶的家,刘二叔正在抽烟,杏花在做作业,刘二婶在做鞋,看雷明进来,站起来:“孩子,吃饭没有?” 雷明:吃过了。 刘二婶:吃过了就坐下吧。 刘二叔:雷明,你来肯定有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 雷明:不,我是向刘二婶陪不是的。 刘二叔:哎!你有啥不是,一年在家住不了几天。 雷明:我替弟弟来向刘二婶道兼陪不是。 刘二叔:你听说啥了? 雷明:没有,我弟弟年龄小不懂事,一定会惹二婶生气啦。 刘二婶:雷明,既然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把话挑明,免得你认为二婶在村里是个泼妇,今天我在你家门上糊屎是我的不对,可我也真倒霉,刚一对你家报复,让你给逮住了。哎!我咋这么倒霉呢,其实呀,咱们两家也没什么,你们知道我这一张嘴,没有把门,我把你弟弟偷懒的事告诉了你娘,雷月就给我结下仇了。前些日子,有人把我家厕所的树刻了一圈,我去厕所解手,刚下过雨地很滑,一扶树,树断了,弄了一身屎不说,还闪了腰,躺了半月才好,我没有抓住是谁干的,我怀疑是雷月,所以今天早晨就……可就这么巧。被你发现了,你说,我这当长辈这么作咋见人呢? 雷明:二婶,你别生气,你在我家门上糊屎的事,我自己知道,没有告诉父母,这事就算过去了。 刘二婶:真的? 雷明: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咱们还是好邻居。 刘二婶:那好、那好。 刘二叔气愤地:“你呀,怪不得孩子记恨你,你能给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吗?” 雷明:好了,好了,二叔,以后算什么也没发生。 第24章 雷家,床沿上坐着秀花和雷明,雷月倚着一扇门,雷云坐在一个低矮的凳子上,董老师坐在一个马扎上,雷云抽着烟。 秀花:董老师,这贷款还得等到秋后,卖一点粮食,再卖一头猪才能还上。 董老师:不、不,大嫂,我不是来催还贷款的,好久不见雷明了,不知他的学习情况怎么样,听说他回来了。我来看看。信用社的贷款,利息我已经还了,信用社有规定只要按时付息,就是守信用,就不算懒帐。这个你不用担心。 雷明:董老师,让您惦记,还让您破费。 雷云:董老师,这实在让我们过意不去。 秀花:“是啊,这人情啥时候能还清啊。” 董老师笑了笑:老哥老嫂,别心急,到时候,雷明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说不定给咱村办点啥大事呢! 雷云:我们盼着呢! 董老师:雷明,你是一块念书的料,很聪明,无论家里多困难,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坚持念下去。 雷明点了点头。 中午,一块山坡地上。 雷云割完成熟的玉米。雷月在割倒的玉米秸上掰玉米穗。地上一大堆玉米穗,雷云累的满头大汗,用手拧了一把汗,坐在田埂上,掏出烟纸和烟叶,用手裹了起来,周围的山坡上散落着劳作的男女老少,雷云四周望了一下,不一会功夫儿,一个喇叭形的烟卷攥在手里,雷云两头一掐,放在嘴里点着火柴,狠狠的抽了起来,烟从嘴里进,又从鼻孔冒出。 雷月好奇地从父亲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烟纸,又从父亲的口袋里掏烟。 雷云:你干什么? 雷月:看着你们大人吸烟很香我也尝尝。 雷云:这有啥尝的,这是坏毛病,小孩子不能学抽烟,学会了上瘾,对身体不好。 雷月:我来试一试,说着把烟叶放在烟纸上,裹了半天,总裹不成,不是烟纸开逢,就是烟叶散落。 雷云把烟约夺过来,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撮烟叶,把纸叠成V字形,把烟叶放在纸槽里,左手食指压住槽里的烟叶,右手拇指与食指把V字表烟约裹成园筒,然后握住左手,右手掐住一头,让烟筒在左手里旋转,不一会功夫,一个喇八形的烟卷裹成了。雷云把烟卷两头的废料一掐,一根烟卷拿在手中,雷月看的出神,笑道“老爹,你真是个专家呀! 雷云笑笑:这专家有啥用! 雷月拿起裹好的烟卷放在嘴里,给父亲要过火柴,把烟燃着,抽了起来,雷月看着父亲鼻孔里冒烟,有些好奇,也学着父亲的样子,狠狠抽了一口,咽到肚里,结果,呛了两眼泪花。鼻孔里仍然没有冒烟,他感到恶心难受,反胃,天晕地转,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雷云:还呈能不?随后拉起雷月,雷月眼花缭乱 ,天旋地转,随后是呕吐,咳嗽。雷云看着儿子难受的样子掐灭了烟头,把雷月扶到自己腿上。 一会儿,雷月平静下来,揉揉眼里的泪花。 雷云:好些么? 雷月:哎呀!真难受。 雷云:我说不让你吸吧,你非要吸。 雷月:难受死了,恶心,反胃,头晕。 雷云:记住,这是坏毛病,不要学,学会了会上瘾的,很难戒掉。 雷月:爹,你别吸烟了。 雷云:哎,我戒过几次了,一直戒不掉。戒一次,烟瘾大一次。 雷月:嗨,我这一辈子如果再吸一次烟,就是狗养的王八蛋。 雷云朝雷月头上狠狠的一拍,骂道:“你这个小兔仔子,骂老子呢!” 随后,雷云又裹了一袋烟,吸了起来,老雷吸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话锋一转问道:“二小,我给你商量一件事。” 雷月“扑嗤”一笑:“商量?商量个啥呀,有话你就说,嗯,咱家你说了算。” 雷云:不,这是人生大事,我必须征得你的同意。 雷月:你说吧,别神神叨叨,拐弯抹角的。 雷云:你说这念书好不好。 雷月:这咋说呢,有的说好,有的说不好。 雷云:你说呢? 雷月:我说,也好也不好。 雷云:为什么也好也不好。 雷月:也好,就是不用劳动,不用干脏活,、可脏活总得有人干。也不好是因为天天早起爬明,没有闲的时候,纪律约束很严。没有自由。 雷云:叫你选择,你是念书,还是劳动呢。 雷月:嗨,老爹,你说咋着咋着。 雷父:那你可不能后悔。 雷月:不后悔,说吧。 雷云:要不你别念书了,咱家太穷,两个学生供不起,让你哥读书,咱俩在家劳动。 雷月:中,这样可以省出钱来,让哥哥读了高中上大学。 雷云迟疑了一会儿:我怕你长大后埋怨我。 雷月:不会的,不行咱俩拉勾。 雷云:那就不用了,忙时咱俩干农活,把地种好,养几头猪,喂上几年,闲时咱俩上山采药材,卖到收购站,也能弄点钱来。 雷月:上山采药?我不干,低山上没有,高山上太危险,别说攀山,看见那峭壁就瘆人,我不敢,摔死咋办? 雷云:咱们小心些,我不怕,你怕啥? 雷月:哟,老爹,你不怕,你四十多,快五十岁的人了,脚手不麻利,我才十多岁,死了不可惜么? 雷云笑了笑,那你干啥,总不能农闲时坐在家里玩吧? 雷月:这个你放心,我外出打工。 雷云:你年龄太小,出去我不放心。 雷月:年龄小有年龄小的活,出去游荡两年,说不定还能给你拐来一个媳妇呢。 雷云:嗨,都是山里的姑娘往城里嫁,哪有城里的女孩嫁到山里的? 雷月:要不,当人家上门女婿。 雷云:二小,今天的话算我没有说,书你照常念着,走一步说一步,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你退学,你是我的亲儿子。 第25章 雷家院子里,二块石头上面是一块凹凸不平的石板,上面放着一小筐窝头,一碟小酸咸菜,一边还放着一个蒜臼。雷云,秀花,雷月三个人围着小石板,每人屁股下面是一块不规则的石头和砖块,每人面前放着一个盛满稀粥的大碗,雷月从蒜臼里挖一块红辣椒抹在窝头上,吃的正香,雷明从外面走来,很高兴的样子。 雷云对雷明说:锅里有粥你自己盛吧。 雷明从厨房里端来一碗稀粥放在石板上,又搬了一块石头,坐在桌子傍旁边吃边说:“爹,娘,我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了” 秀花淡淡的说:“那好,那好。” 雷云:“只要考上重点高中,上大学就有盼头。” 秀花:嗨,还不如普通高中呢,收费低,离家近,还能帮家里干点活。 雷云:哎,人家想上重点还上不成呢,还是重点高中好。 秀花看着雷月:二小,你这次能考上初中吗。 雷月:差不多吧,反正我的题都做完了。我爹不是不叫我念了吗? 雷云:哎,走一步说一步,只要考上了就先念着,真不行,砸锅卖铁我也得供应。 秀花:砸锅卖铁?你的锅在哪里,你的铁有多少,就是连房子扒掉卖了,能值几个钱。卖血还差不多。 雷云一怔:卖血?对,卖血,我咋没有想起来呢? 雷明咬了一口馍说:“爹,如果是这样,我们两个就不念了,天下还是不念书的多,我们不能这样。不是韩大伯还支持着咱么!” 雷云:好,好儿子,老爹说着玩呢,你念吧,我不去卖血,咱家还有一头猪和几只羊呢。 村外山坡的羊肠小道上,一群孩子嬉嬉闹闹地在下山坡,有的唱着歌,有的翻跟头,有的打胡哨,其中有个孩子问:“你们说,这雷月滑滑溜溜,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咋会考上重点初中呢? 甲:莫不是改卷的是他的亲戚吧! 乙:他有啥亲戚,穷光蛋一个。 丙:雷月很聪明,别看他平时学习不刻苦,可人家一听就会,没办法。 丁:肯定是考分打错了。 丙:咱可不能瞎说,改卷很严,考生的姓名都被密封线封着,怪咱没考好,怪咱不努力,别妒忌人家。 甲:谁妒忌他呀。 孩子们疯似的向山下跑去。 (夜)雷家,晚上,雷云和秀花坐在坑上,雷云在抽烟,秀花在纳鞋底。 秀花:嗨,这人呐,越喝越盐吃。越是交不起学费,两个孩子都考上重点学校,念吧是念不起,不念吧又可惜。 雷云:要不这样,二小就别念了,集中力量供给雷明。 秀花:二小能同意吗。 雷云:我曾试着给他谈过,他说,念也行,不念也行,对念书不是很执着的。 秀花:这样也不太合适吧,老头子,这对你对雷月都不太公平,以我看,要是停学一个,还是叫雷明,他年龄大了。干活也有了力气,外出打工,咱放心。 雷云:老婆子,你咋还这样认真泥,这些年我把两个儿子一样看,别在分那么清了。一是雷明对上学很渴望。也很认真,叫他停下来,他接受的了吗,二是韩大伯给他支持,总不能把韩大叔的钱用来供给二小吧,再说,二小这孩子平时念书不不刻苦,在他心里念也行,不念也行,他没有雷明对念书执着,雷明性格内向,心底也善良,还是叫雷明念,叫二停学。 秀花:不行,这个学还得让雷月上,如果他提出来不上,就让他停,他不说,咱不能亏待他。真不行,把猪提前卖掉。 雷云:走一步说一步吧。 第26章 雷家院子里。雷月背着一篓青草来到猪圈傍旁把竹篓往猪圈墙上一放,一边往外倒猪草,一边不停的叫:“唠唠唠唠”大肥猪躺在猪圈里一动不动,雷月不停的叫,“唠唠唠唠唠唠。”可大肥猪仍然没有动静,嘴里冒着白沫。 雷月大声喊:“爹,娘你们来看看”雷月见没有回应,大声喊:“爹娘,你们快来看看。” 雷云从屋走出来:“知道了,今天你割的草不少,不用叫我们看,倒给猪吧。” 雷月:你说什么呢,猪死了。 雷云秀花从屋走出来,秀花站在猪圈外,雷云跳在猪圈里,摸猪嘴里冒着白沫。一点动静没有了。 秀花:怎么样? 雷云生气地:死了。 秀花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哎呀1我的命咋这么苦呀!”雷月呆呆地看着母亲,象傻了一样,邻居刘二婶听到哭声,忙走过来劝解,这是咋的啦。刚才还好好的,咋一会就哭起来呢。 秀花停住哭:“这不,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学,全指望这头猪钱交学费呢,可这猪突然死了,你说,这穷人咋喝口凉口也会塞牙呢。” 刘二婶:别哭了,哭也不顶用,要不把死猪拉到集上卖掉,要不剥了买猪肉。 雷云在一边抽闷烟。雷月拉着母亲:“娘,您别伤心了,我不上学了。” 街上传来机动摩托的响声,开摩托的司机吆喝道:“谁卖死猪死羊”。摩托车在雷家门口不远处停了下来。谁卖死猪死羊。 雷云走出门口问:死猪多少钱一斤? 司机:死猪只论个不论斤。看看再说。摩托车司机跟着雷父来到家里,司机对着死猪 看了一会:“50元。” 雷云生气地:拉倒吧,一百多斤的猪你给50元,白给你算了。 司机:啥东西一死就不值钱了。 刘二婶:那你也不能给50元呀。 司机:最多给你60元。 雷云怒道:不卖了,我们吃肉呢。 司机:给你70元行不行。 雷月:爹,别卖了,咱们吃肉吧,除了过年能吃一回肉,平时没有吃过肉。 雷云:好,我这就去找杀猪刀。 司机:师傅,给你80元行不行。 雷月:贱贵不卖。 雷云:不卖了,我们吃肉呢。 刘二婶:买猪的,你们这是有人前边放毒药。后边跟着买死猪吧。 司机:大嫂,你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这是犯法的,我们受不了,说着开动摩托车加大马力走了。嚓嚓嚓,摩托车冒着黑烟跑了。 刘二婶:肯定是他们派人下药,后边跟着买死猪。 雷云:咱没证据,也没法报案。 雷家的院子里,支了一口大锅。 秀花在灶下烧火,不停地往锅下放柴禾,锅里放满了猪肉,锅里的开水在沸腾,雷云站在锅台一边,用钗子不停的翻腾,偶尔拿出一块肉尝一尝。雷明坐在院子里的矮凳子上看书,雷月也给在锅台边望着锅里的肉垂涎欲滴。 雷云从锅里钗了一块带肉的骨头,递给雷月,尝尝,看熟不熟?雷月接过带肉的骨头,由于太热,不停地换手,左手放在右手上,再从右手挪到左手上,嘴还停地吹着肉上的热气,最后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熟了,娘,能吃了。”雷云也尝了一块,告诉秀花:“不用再煮了。” 秀花从灶下站了起来,秀花走到一个大盆前,在刷碗。 涮了一摞碗,把碗端在锅台上。 秀花:雷明,雷月,你们两个给咱村的邻居和上年纪的老人每人送一碗肉。 雷明放下书本,站了起来,来到锅台边,雷云从锅里又钗出一块肉递给雷明:“孩子,先吃一块,然后再去送邻居。”雷明正准备接肉。 秀花:等一下,我咱还没有给神灵品尝呢!雷明接到手里的肉又放到锅里。 秀花大步走到屋里取出一把香,放在锅下燃着,在锅台边插了三根,又到老天爷的位子上插了三根,还跪着磕了头,然后从锅里舀了一碗肉到老天爷的位前泼了一点汤,又掐了一点肉扔在地上,嘴里念道:“老天爷、财神爷,各路神仙和老爷老奶奶请你吃肉,老灶爷就锅吃。想到的想不到的神仙都吃。”秀花又把碗里的肉端到锅台边:“吃吧,记住,啥时候有好吃的,先得敬神仙和死过的爷爷奶奶吃,都吃过活人才能吃。” 雷明用手摄了一块肉放在嘴里。雷月哈哈大笑。 秀花:笑啥呢? 雷月:娘,你这是迷信。 秀花:你胡说。 雷月:胡说?你祷告了一遍,咋不见碗里的肉少一点呢,哈哈哈。 秀花:你少要贫嘴,小心神灵惩罚你。 雷月:我不怕。 雷云:快吃,吃后去给邻居送肉。雷明,雷月兄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秀花在碗里盛肉。 秀花:二小,你给刘二婶家送一碗。 雷月:给那个破嘴老鸹?我不去。 雷明:娘,让我去吧! 雷云:让雷月去。 雷月:我不去。 秀花:雷月,你去吧,你一去你们两个就解和了。你刘二婶除了好说话,人还是不错的。 雷月:她做贬人,败坏别人名声。 秀花:嗨,她也不是故意伤害人,其实她是很喜欢你,待见你的。你小时候我生病,她搂了你几天呢,你长到两三岁,她还经常抱着你,喂你吃,喂你喝,帮你擦屎擦尿,你经常尿她一身,屙她一身,她没有埋怨过,你还经常在她怀里吃奶,去吧,二小,你一去,她保证亲热。 雷月从锅台上端了一碗肉向刘二婶家走去,刘二婶正在家里洗衣服,看见雷月端着一碗肉来了,慌忙站起来,两只湿手往裙上一抹,来迎雷月:“哟,二小哇,你还想着二婶呢?”二婶接过碗:“二小越长越俊了。” 雷月:二婶,把肉倒在你们家的碗里,我们还用碗呢。 刘二婶:对对,我这就倒,吃了你们的肉,不能把碗留下,要不你们咋吃饭呢,刘二婶端着碗走到厨房,把肉倒在自己家的碗里,正要给雷月涮碗,被雷月劝阻了。 雷月:二婶,不用涮,还得盛肉呢。 刘二婶:那好,说着,把碗递给了雷月。 第27章 清晨,雷月扛着篮子去下地,雷云喊道:二小,你咋不上学?雷月扭过头:“不念了,”雷云嚷道:“怎麽能说不念就不念呢?”雷月没回答就走了。 雷家,雷云和雷月坐在一起。雷云目光看着雷月:你看这书还念不念? 雷月:不念了。 雷云:你想好了? 雷月:想好了! 雷云:这可是你说的,将来不能怪我。 雷月:不怪你,怪你有啥用,你有钱供两个学生上学吗? 雷云:那你跟我上山去采药。 雷月:我不去! 雷云:为什么?不去想弄啥? 雷月:我怕摔下山摔死喽。 雷云:我都不怕,小心点就是了。 雷月:要去你去,我才十多岁。 雷云:其实,我活到了将近50岁,也不想死。 雷月:不想死就别去,又没有人逼你,老人们说,采药的摔死好个人喽。有的连人影也找不到。 雷云:那你在家干什么? 雷月:外出打工。 雷云:拉倒吧,你才十二岁,谁要你呀! 雷月:我的个子不小,我说我18岁。 雷云:说十八岁,谁信呢? 雷月:反正我不上山采药。最好你也别去。 雷家,三间茅草屋的西间,是一个用土坯磊成的大土坑。坑上,一头靠墙半躺着哥哥雷明,一头躺着弟弟雷月。 雷明在煤油灯看书,不时地发出沙沙的翻书声。 雷月:哥,睡吧,看啥书呀? 雷明:孔子曰:学而实习之,不易乐乎, 雷月:哎,说啥洋辞啊,我也不懂。 雷明:书读多了,你就懂了。 雷月忽然折身坐起来,哥,书你念吧我不念了。 雷明:傻兄弟,考上了重点初中,咋不念呢? 雷月:哥,咱家穷,爹说供不起两学生,咱俩都念,谁也念不到头。 雷明合上书本,呆呆的没有回应。 雷月:哥,你念吧,等到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别忘了我就行了,你在城里要娶个城里媳妇,再多挣点钱,有了钱,在家给我和爹娘盖三间小洋楼,给我娶个媳妇,我在家伺侯爹娘。 雷明:好弟弟,睡吧! 山坡上夕阳下,雷月背着篓子拿着镰刀去割草,一眼望去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远处是一个牧童。牧童身边是一群山羊在啃草,牧童身前放着一个牧羊鞭,坐在那里在看书,雷月看看远山,看看牧童及羊群,放声唱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是落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深山里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望着黑板发呆,就这么偷懒,就这么幻想,就这么贫困的童年。 牧童听见歌声,把书本往胳肢窝里一挟,高声道:“错了,错了,你唱错了,不是深山而是山里面,不是对着黑板,而是对天空,不是偷懒而是好奇,不是贫困而是孤单。” 雷月高声回响道,我高兴,你管得着么?吃胡萝卜闲操心。 牧童:你唱错了,不允许纠错,永远不能进步! 雷月:进步个鸟。 牧童朝雷月走来。 雷月:哟,是萧声啊,你咋不吹笛子呢,放着羊,吹着笛子才叫真的牧童呢! 萧声:嘿,老爸不叫我吹了,说耽误功课,所以就拿了一书本,边放羊,边看书,哎,雷月你咋没上学呢,不是学校开学了吗? 雷月:开学与我无关,不念了。 萧声:为什么? 雷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穷呗。 萧声:你不是考了重点中学吗。 雷月:谁说不是呢,重点中学学费高,生活费更高,还不如普通中学呢,念不起,不念了。 萧声:是你主动不念的,还是你爹娘不让你念的。 雷月:是我主动不念的,其实是因为穷。 萧声:那怪可惜呀! 雷月:可怜的人,可惜的事多着呢,为了保障哥哥念书,我主动放弃学业,也是高尚。 萧声:那可不一样,将来你哥上了大学,有了工作,你只能在家当老百姓啦。 雷月:他能不管我的事吗? 萧声:管,当然要管,但也不如自己上大学有工作。 雷月:萧声,你咋没有上学呢? 萧声:我快搬家了,上城里念书去。 雷月:你自己去。 萧声:我妈也去。 雷月:你爹不是跟你娘离婚了吗? 萧声:是,爹在城里搞建筑,发了财,和我娘离了婚,娶了一个小妖精,那小妖精不争气,一连给他生了三个闺女。我爹很败劲,想把我接过去在城里念书。 雷月:那个小妖精同意吗? 萧声:她咋会同意,爹叫我上住宿学校,有空来看我,我不同意,要去,娘也得去,娘不去我不去,他没办法,答应了我的要求,他在城里给我们娘俩租了一套房子,叫妈给我做饭伺侯我上学。 雷月:哎哟,那你一步登天了! 萧声:可能城里的条件比农村好,那里学校的老师都是大学毕业的。哎,雷月你不念书怪可惜呀! 雷月:嗨,啥法呀,明年去城里打工去,说罢,雷月脸上显出十分的失意,望着天空只是发呆。 萧声看着雷月在走神,说道:“雷月,有空到城里找我玩,”雷月仍是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萧声:雷月,雷月,我给说话呢! 雷月回过神来:好,好……萧声,你以后还回来吗? 萧声:放了假,我回来看我爷爷和奶奶。 雷月:那你爷爷奶奶咋不跟着去城里享福呢? 萧声:哎,不是还有一个傻叔么,傻叔没有媳妇,爷爷奶奶走了也不放心。 雷月:那好,放假了一定回来。 萧声:一定回来和你玩。 第28章 清晨,雷月扛着篮子去下地,雷云喊道:二小,你咋不上学?雷月扭过头:“不念了,”雷云嚷道:“怎麽能说不念就不念呢?”雷月没回答就走了。 雷家,雷云和雷月坐在一起。雷云目光看着雷月:你看这书还念不念? 雷月:不念了。 雷云:你想好了? 雷月:想好了! 雷云:这可是你说的,将来不能怪我。 雷月:不怪你,怪你有啥用,你有钱供两个学生上学吗? 雷云:那你跟我上山去采药。 雷月:我不去! 雷云:为什么?不去想弄啥? 雷月:我怕摔下山摔死喽。 雷云:我都不怕,小心点就是了。 雷月:要去你去,我才十多岁。 雷云:其实,我活到了将近50岁,也不想死。 雷月:不想死就别去,又没有人逼你,老人们说,采药的摔死好个人喽。有的连人影也找不到。 雷云:那你在家干什么? 雷月:外出打工。 雷云:拉倒吧,你才十二岁,谁要你呀! 雷月:我的个子不小,我说我18岁。 雷云:说十八岁,谁信呢? 雷月:反正我不上山采药。最好你也别去。 雷家,三间茅草屋的西间,是一个用土坯磊成的大土坑。坑上,一头靠墙半躺着哥哥雷明,一头躺着弟弟雷月。 雷明在煤油灯看书,不时地发出沙沙的翻书声。 雷月:哥,睡吧,看啥书呀? 雷明:孔子曰:学而实习之,不易乐乎, 雷月:哎,说啥洋辞啊,我也不懂。 雷明:书读多了,你就懂了。 雷月忽然折身坐起来,哥,书你念吧我不念了。 雷明:傻兄弟,考上了重点初中,咋不念呢? 雷月:哥,咱家穷,爹说供不起两学生,咱俩都念,谁也念不到头。 雷明合上书本,呆呆的没有回应。 雷月:哥,你念吧,等到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别忘了我就行了,你在城里要娶个城里媳妇,再多挣点钱,有了钱,在家给我和爹娘盖三间小洋楼,给我娶个媳妇,我在家伺侯爹娘。 雷明:好弟弟,睡吧! 山坡上夕阳下,雷月背着篓子拿着镰刀去割草,一眼望去是连绵起伏的大山,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远处是一个牧童。牧童身边是一群山羊在啃草,牧童身前放着一个牧羊鞭,坐在那里在看书,雷月看看远山,看看牧童及羊群,放声唱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是落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深山里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望着黑板发呆,就这么偷懒,就这么幻想,就这么贫困的童年。 牧童听见歌声,把书本往胳肢窝里一挟,高声道:“错了,错了,你唱错了,不是深山而是山里面,不是对着黑板,而是对天空,不是偷懒而是好奇,不是贫困而是孤单。” 雷月高声回响道,我高兴,你管得着么?吃胡萝卜闲操心。 牧童:你唱错了,不允许纠错,永远不能进步! 雷月:进步个鸟。 牧童朝雷月走来。 雷月:哟,是萧声啊,你咋不吹笛子呢,放着羊,吹着笛子才叫真的牧童呢! 萧声:嘿,老爸不叫我吹了,说耽误功课,所以就拿了一书本,边放羊,边看书,哎,雷月你咋没上学呢,不是学校开学了吗? 雷月:开学与我无关,不念了。 萧声:为什么? 雷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穷呗。 萧声:你不是考了重点中学吗。 雷月:谁说不是呢,重点中学学费高,生活费更高,还不如普通中学呢,念不起,不念了。 萧声:是你主动不念的,还是你爹娘不让你念的。 雷月:是我主动不念的,其实是因为穷。 萧声:那怪可惜呀! 雷月:可怜的人,可惜的事多着呢,为了保障哥哥念书,我主动放弃学业,也是高尚。 萧声:那可不一样,将来你哥上了大学,有了工作,你只能在家当老百姓啦。 雷月:他能不管我的事吗? 萧声:管,当然要管,但也不如自己上大学有工作。 雷月:萧声,你咋没有上学呢? 萧声:我快搬家了,上城里念书去。 雷月:你自己去。 萧声:我妈也去。 雷月:你爹不是跟你娘离婚了吗? 萧声:是,爹在城里搞建筑,发了财,和我娘离了婚,娶了一个小妖精,那小妖精不争气,一连给他生了三个闺女。我爹很败劲,想把我接过去在城里念书。 雷月:那个小妖精同意吗? 萧声:她咋会同意,爹叫我上住宿学校,有空来看我,我不同意,要去,娘也得去,娘不去我不去,他没办法,答应了我的要求,他在城里给我们娘俩租了一套房子,叫妈给我做饭伺侯我上学。 雷月:哎哟,那你一步登天了! 萧声:可能城里的条件比农村好,那里学校的老师都是大学毕业的。哎,雷月你不念书怪可惜呀! 雷月:嗨,啥法呀,明年去城里打工去,说罢,雷月脸上显出十分的失意,望着天空只是发呆。 萧声看着雷月在走神,说道:“雷月,有空到城里找我玩,”雷月仍是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萧声:雷月,雷月,我给说话呢! 雷月回过神来:好,好……萧声,你以后还回来吗? 萧声:放了假,我回来看我爷爷和奶奶。 雷月:那你爷爷奶奶咋不跟着去城里享福呢? 萧声:哎,不是还有一个傻叔么,傻叔没有媳妇,爷爷奶奶走了也不放心。 雷月:那好,放假了一定回来。 萧声:一定回来和你玩。 第29章 傍旁,孩子在村头的打谷场上玩耍,他们在玩跳羊,一个孩子弯着腰,其他孩子从身上跳过去,个个玩的满头大汗。一个中年男子从打谷场边上路过,喊道:“合群,快回家,天黑了,回家吃饭。” 合群:我这就走,说罢,从草堆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边擦汗边穿衣服。离开了打谷场。 雷月:“咱也走吧,天黑了。”大伙儿各自穿上衣服朝村里走去。 合群:雷月,你怎么不学,不是考上了重点初中吗? 雷月:考是考上了,我不念。 合群:为什么? 雷月:念不起。 刘春阳:你哥念的起,你咋念不起。 雷月:都念书得多少钱呐? 希望:你们不知道,雷月是要的孩子,不是亲爹亲娘,他哥才是亲的。 雷月:你胡说。 刘春阳:不对,雷月不是要的,是带的。 齐鲁:带的是啥意思? 刘春阳:带的是他娘从外边带到他家的,是亲娘,不是亲爹,不信问你娘去。 雷月:你说这话是公鸡压蛋。 大伙哈哈哈一阵大笑 齐鲁: 公鸡压蛋? 合群挠挠耳朵:“公鸡压蛋?啥意思?” 一个年龄稍大的孩子说:“告诉你们吧,公鸡压蛋是放屁的意思,公鸡和母鸡交配时,不是**,而是对着屁股放个屁,下的蛋就可以暖出小鸡来。” 刘春阳一听,上去就要抓雷月的耳朵,雷月闪开了。 齐鲁:雷月,真的,你是带犊,是你妈从前一个丈夫家里带来的,要不然,你爹咋叫你哥读书,不叫你读书呢,叫你劳动得打一辈子牛腿,弄不好连个媳妇也娶不上。 雷月:放屁,不念书是我说的。 合群:“如果是亲爹,你说不念书,他还会揍你的。”雷月没有吱声。 夜里, 雷月躺在床上,脑海里浮出:“雷月,你是带犊,不是亲爹,你哥能念书,你咋不能念书呢?要是亲爹,你不念书还会挨揍呢!” 雷云:二小,要不,你别念了,给我上山采药吧。 雷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回想着小朋友的话。 村头上,雷月背着篓子走路,一辆摩托车从后边驶来,不停的按喇八,雷月急忙躲路,喇八不停的响,雷月躲在路边的山坡,喇八还在响,雷月有点不耐烦。车到雷月的身边,停了下来,萧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 萧声:雷月,我走啦,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雷月,这个留给你做纪念。 雷月把笔推回去:不用,我用不着,不念书了。 萧声:雷月,作个纪念,也许会用的着,最好你还念书,也许在一个学校里。雷月接过钢笔。萧声上了摩托车,一手扶着司机,另一只手与雷月摆着手:“再见,雷月” 刘二婶家里,刘二婶在屋里扫地,雷月走来。刘二婶:“哟,是二小哇,快进来,有啥事,大婶会帮你”雷月自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二婶,你是个爽快人。” 刘二婶:对,对,二婶有啥话不会瞒你。 雷月:二审,啥叫带犊? 刘二婶一挠头,哟,二小,你问这干啥? 雷月:我读了一本小说,说XX是带犊,我不知道啥意思。 刘二婶:那你咋不问你爹呢? 雷月:我爹不在家。 刘二婶:哎呀,带犊就是一个女人在前边的丈夫家生了孩子,离了婚把孩子带到后来的丈夫家,这孩子就算带犊,带犊分几种,有胎里带,是怀着孕带来的,怀里带是抱着带来的,撵犊是后来长大撵来的。 刘二叔在一边吸烟,听留二婶一说嚷道:你跟孩子胡说些什么呀? 刘二婶:这不是孩子问我吗。我咋能不说呢! 雷月:二婶,我是带犊吗? 刘二婶:哎呀呀,你这孩子咋会这么问呢。是谁告诉你的? 雷月:小朋友给我开玩笑,说我是带犊。 刘二婶:都是胡说八道,他们开玩笑呢。别信他们的话。 雷月:二婶,你告诉我一句实话。 刘二婶:雷月,你傻吗,这么聪明的孩子,你家先有你哥,后有你,难道你娘生了你哥,再去嫁个人生了你,把你带回来,你爹能同意吗,你娘是这样的人吗,要是,你哥是,你也不是啊。 刘二叔大声道:他哥也不是,你要是什么?你的嘴会挨打的。 刘二婶:我说啥了?这不是一个比方么。 刘二叔:“二小,你别疑神鬼的,你和你哥都是亲生的,根本没有那回事,别听野鸡瞎叫唤,他们都是鸭子喝水瞎呱哒,回去吧。”雷月点点头。 第30章 家,刘二婶在院子里叫道:老雷嫂,老雷嫂,老雷嫂在家吗? 秀花正在屋里和面,听到有人叫,洗了洗手,边用毛巾边擦手边朝外走:“他二婶,有事吗?” 刘二婶拉住秀花的手走到僻静处小声说:“老雷嫂,昨天,你家雷月跑到我家打听他的身世。” 秀花笑了笑,他咋问的? 刘二婶:开始他问我啥叫带犊,我给他讲了一阵子,他又问我他是不是带犊。 秀花:你咋说的? 刘二婶,被我批评了一顿,我说你这傻孩子,根本没有那回事,你娘和你爹过的好好的,能嫁给别人生个孩子带回来吗,你爹同意吗? 秀花:他咋说。 刘二婶:反正我给他说了,信不信由他,我给你打个招呼,你心里有数。 秀花:哎,这孩子考上了重点中学,家里念不起,他主动提出不念的,可能有人挑唆他了。 刘二婶: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哎,老雷嫂,尽管我这张嘴好说话,可这个事绝对不是我说的,我敢对天起誓。 雷明和父亲在一起呆呆地坐着,雷明低着头,雷云抽着闷烟。雷父吸了一口烟:孩子,叫你看,咱家能供应两个学生吗,需要多少钱呐,原来的外债没有还清,董老师又为咱担保贷了款,你念书有韩大伯接济帮助。你弟弟的学费从哪里来,光靠地里收的一点粮食紧巴巴还不够吃的,又没有共其他收入,咋咋供两个学生念书? 雷明:考上了,不念怪可惜的。 雷云:穷人又不是咱一家,念不起书的多着呢,当年我也念过几年书,你娘也读了几年初中,最后还不是当农民,再说,不念也是他提出来的,我并没有强调叫他辍学。 雷明:嗨! 雷月躺在床上,梦中梦见了刘二婶。 刘二婶:“傻孩子,要是带犊,你哥是,你也不会是,你想想,你爹和你妈过的好好的,并且有了一个儿子,她能跑到外边与别的男子怀上你,再把你带回来吗,你爹能同意吗?” 刘二叔:你胡说啥呀,他不是带的,他哥也不是,小心你那乌鸦嘴。 刘二婶:我说啥了?我不就说了一个“要是”吗。 刘二叔:好了,好了,雷月,别听外边的野鸡瞎叫唤,你爹娘对你这么娇,象是要的吗,象是带的吗? 山脚下一条水沟,泉水潺潺地流淌,清沏见底,沟傍是人们用石头块磊成的小地块,地块种着萝卜,豆角,南瓜之类的,一位老头戴着草帽在地块拔草。 雷月放下背着的竹篓,在水里洗了一把脸之后,又在水里涮了涮带泥的双脚,扭头看见老头:孙爷爷,在拔草呢? 孙爷爷抬头一看:“哟,这不是二小子吗,快快上来。”雷月绕过一道小梁,顺着羊肠道来到孙爷爷跟前:“孙爷爷,还不下班吗?” 孙爷爷:“来时带着饭呢,路太远,不回去了”说着孙爷爷打开小蓝,取出一个饼子:“你饿了吧,给,先吃一块饼子垫垫饥。” 雷月:孙爷爷,我不饿,只是渴。 孙爷爷:“那好办,我给你拔个大萝卜,咱这里的萝卜比城里买的苹果还甜。”说着,孙爷爷从地里拔了一个大白萝卜,用衣服袖擦了一下,递给雷月:“吃吧!”雷月拿着萝卜看了又看。 孙爷爷:“如果你怕不干净,到河里洗一洗,”雷月拿起萝卜跑到水沟里洗了一遍,边吃边朝孙爷爷走来,走到孙爷爷跟前:“这萝卜又脆又甜”。 孙爷爷拿出烟袋装满了烟叶,划着火柴,抽了起来。 雷月:孙爷爷,抽烟不好。 孙爷爷:快死的人啦,毛病也改不掉了。 雷月:孙爷爷,我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吗? 孙爷爷:问吧,咱村快数我的年龄大了,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雷月:孙爷爷,我哥到咱村来时有几岁? 孙爷爷一怔:哎,二小子,你这是说的那里的话呀? 雷月:孙爷爷,你别打岔,这事我知道,爹娘都没瞒我,你也有用瞒我。 孙爷爷抽了一口烟:“哟,我得想一想……哦,我想起来,你哥是在咱村出生的,大概是年初,你娘嫁到咱村,不几个月有了你哥。” 雷月:我娘和我爹结婚前,还有过一个家? 孙爷爷:说来话就长,好象是你娘跟那个丈夫感情不好,具体也说不准,后来就离了婚,咱村穷,你爹二十多岁没有找到婆娘,你娘就嫁过来了。 雷月:谢谢孙爷爷! 孙爷爷:二小子,没啥事吧? 雷月:没事。 第31章 村头是陆续上学的学生,有的背着书包,有的背着铺盖卷。雷月望着本村孩子上学路上的背影,只是发呆。一个三轮机动车突突突的开过来,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三轮车从雷月身边擦过,过去了二十米,又停下来,司机熄灭发动机,扭过头来,大声呼道:“雷月,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去报到?我的三轮车明天去镇上拉货,可以把你的铺盖卷带过去” 雷月失魂落魄地:革委叔,我不念书了。 革委:为什么?不是考上了重点初中了么? 雷月:家里穷,供不起两个中学生。 革委:哎,越不念书永远得穷,念成了大学,就不会穷了。 雷月:我爹娘不让我念了。 革委:那不行,你哥还念呢,你咋能不念,我回去给你爹说一下,你还得念书。 雷月:说也白搭。 革委:那也得试一试,我走了,革委摆了摆手,发动起三轮车“突嘟嘟嘟”屁股冒着黑烟朝村里走去。 雷月望着陆续上学的学生和家长送行的背影,显得格外失意和惆怅。 雷家的堂屋里,革委与雷云对面坐着。 雷云抽着烟,低着头一声不响。革委认真的向老雷开导:雷哥,你咋这么糊涂呢,二小子考上重点初中,你不让他上将来他会埋怨你一辈子的。 雷云:是他自己提出不念的。 革委:老雷哥,这里面一定有你的意思,即使是他提出不念的,可他年龄小,不懂事,长大后也会埋怨你偏心,他长大后会说:“我年龄小,不懂事,你也不明白吗?” 雷云:按说也是这个理,可家里太穷,真的供不起两个学生。 革委:真的供不起两学生,叫雷明在家劳动,他年龄大些,外出打工也比二小强。 雷云:可……可..,雷明念书的念头比雷月强烈。再说,雷明念书很刻苦,这二小念书不努力,没有他哥那个钻劲。 革委:老雷嫂是什么意思? 雷云:她也是主张二小念书,让老大务农。 革委:老雷嫂也是一个明白人,不过,对她来说那个孩子念书都一样,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雷云:雷月主动提出不念书,我们是拉过勾击过掌的。 革委:哎呀,老雷哥,你真糊涂,那有啥用,我说一句不让人待听的话,雷明如果将来念成了书,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他的父亲来认他,你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后悔也来有及。 雷云:雷明这孩子善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想他不会没有良心。 革委:可毕竟他血管里流着别人的血,他的生身父亲再不好,即使是一个无懒,是一个地痞,可毕竟是他的父亲,当年他不认儿子,可到了儿子有出息的时候。他会找上门来的,到那时,看你咋办? 雷云:我想这孩子不会忘本的。 革委:忘本?谁是本,他生身父亲才是本,你是养育之恩,报答养育之恩可没有一杆枰量着,报答多少你没法衡量。 雷云:这啥都不怪,都怪穷,怪我没有本事。 革委:说这都是无用的话,大事可不能犯糊涂。要不我接济一点,我这小本生意,也不富,给你多少也别见怪,还得叫二小读书。 雷云:这可不是个长久的法子,雷明有一个大连的韩大伯资助他,董老师又为我们担保贷了款,家里原来的债务还没有还清,这债越来越高,会把我压跨的。 革委:哎,这人不死财不赖 ,世界上数欠债轻,孩子大了,慢慢还。 雷云:我再惦量一下吧。 革委站起来:我走了,大事别犯傻,不然卖后悔药是来不及的。 第32章 村头是陆续上学的学生,有的背着书包,有的背着铺盖卷。雷月望着本村孩子上学路上的背影,只是发呆。一个三轮机动车突突突的开过来,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三轮车从雷月身边擦过,过去了二十米,又停下来,司机熄灭发动机,扭过头来,大声呼道:“雷月,开学了,你怎么还没去报到?我的三轮车明天去镇上拉货,可以把你的铺盖卷带过去” 雷月失魂落魄地:革委叔,我不念书了。 革委:为什么?不是考上了重点初中了么? 雷月:家里穷,供不起两个中学生。 革委:哎,越不念书永远得穷,念成了大学,就不会穷了。 雷月:我爹娘不让我念了。 革委:那不行,你哥还念呢,你咋能不念,我回去给你爹说一下,你还得念书。 雷月:说也白搭。 革委:那也得试一试,我走了,革委摆了摆手,发动起三轮车“突嘟嘟嘟”屁股冒着黑烟朝村里走去。 雷月望着陆续上学的学生和家长送行的背影,显得格外失意和惆怅。 雷家的堂屋里,革委与雷云对面坐着。 雷云抽着烟,低着头一声不响。革委认真的向老雷开导:雷哥,你咋这么糊涂呢,二小子考上重点初中,你不让他上将来他会埋怨你一辈子的。 雷云:是他自己提出不念的。 革委:老雷哥,这里面一定有你的意思,即使是他提出不念的,可他年龄小,不懂事,长大后也会埋怨你偏心,他长大后会说:“我年龄小,不懂事,你也不明白吗?” 雷云:按说也是这个理,可家里太穷,真的供不起两个学生。 革委:真的供不起两学生,叫雷明在家劳动,他年龄大些,外出打工也比二小强。 雷云:可……可..,雷明念书的念头比雷月强烈。再说,雷明念书很刻苦,这二小念书不努力,没有他哥那个钻劲。 革委:老雷嫂是什么意思? 雷云:她也是主张二小念书,让老大务农。 革委:老雷嫂也是一个明白人,不过,对她来说那个孩子念书都一样,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 雷云:雷月主动提出不念书,我们是拉过勾击过掌的。 革委:哎呀,老雷哥,你真糊涂,那有啥用,我说一句不让人待听的话,雷明如果将来念成了书,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他的父亲来认他,你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后悔也来有及。 雷云:雷明这孩子善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想他不会没有良心。 革委:可毕竟他血管里流着别人的血,他的生身父亲再不好,即使是一个无懒,是一个地痞,可毕竟是他的父亲,当年他不认儿子,可到了儿子有出息的时候。他会找上门来的,到那时,看你咋办? 雷云:我想这孩子不会忘本的。 革委:忘本?谁是本,他生身父亲才是本,你是养育之恩,报答养育之恩可没有一杆枰量着,报答多少你没法衡量。 雷云:这啥都不怪,都怪穷,怪我没有本事。 革委:说这都是无用的话,大事可不能犯糊涂。要不我接济一点,我这小本生意,也不富,给你多少也别见怪,还得叫二小读书。 雷云:这可不是个长久的法子,雷明有一个大连的韩大伯资助他,董老师又为我们担保贷了款,家里原来的债务还没有还清,这债越来越高,会把我压跨的。 革委:哎,这人不死财不赖 ,世界上数欠债轻,孩子大了,慢慢还。 雷云:我再惦量一下吧。 革委站起来:我走了,大事别犯傻,不然卖后悔药是来不及的。 第33章 雷月背着一捆草从村外走来,村头上有几位中年人和大龄儿童端着碗在吃饭,他们都蹲在地上,手里端着碗,脚前是一个咸菜碟,他们边吃边聊天,看见雷月下工回来累的满头大汗。 村民甲:雷月,你爹娘光坑你,让你哥念书,让你劳动。 村民乙:雷月不是亲生的,是要的孩子。 一大龄儿童:雷月爹傻:不让亲生的念书,让一个带犊念书。 村民丙:哎,雷月他爹不当家,是个妻管严。 村民丙:二小子,这当农民很累,到老了的时候,会累一身毛病,念书多好哇,不用干活,到时候在城里要娶个媳妇。 村民甲:老雷他两口子太偏心,太狠心太黑心。 雷月不屑一顾地说:说够了没有,吃你们的饭吧!别让饭噎了嗓子眼。 雷月杠着一捆草进了家门,雷云慌忙迎上去接过草捆,心疼地:“哎呀,饿了吧,看把二小累的,快吃饭吧!” 雷月没有好气地说:不饿! 雷云:咋能不饿,快洗洗手吃饭。 雷月没好气的说:“不脏!”雷月走到屋里,往床上一躺。 秀花端着碗送到雷月面前,把馍和饭往桌上一放:“吃吧,儿子,一定饿坏了!” 雷月:不饿! 雷父:哟,二小,咋看着有点不对劲呀,有人欺负你了? 雷月不吱声。 秀花:这是咋得啦? 雷月还是不吭。 雷云:二小,这是为啥,咋不高兴,有啥事给我说说。 雷月沉着脸,一腔怒气。 秀花:哟,一定有破嘴老鸹,惹儿子生气了,村里谁嚼舌头了? 雷月:你们知道。 雷云:我们知道啥呀? 雷月暴跳如雷,你们去听听,村里人说你啥,装啥蒜! 秀花:哟,二小,有话好好说,别没大没小的,咋给你爹说话呢。 雷云:莫不是念书的事吧? 雷父:你知道,做贼心虚! 雷云十分生气,伸出巴掌要打雷月,雷月没有躲,打吧,打死一个负担就轻一个,就可以安安生生供哥哥念书了! 雷云把巴掌退了回来,看着雷月,心情十分复杂,随后心情又平静下来。 雷云心平气和的说:二小,做贼心虚?我做啥贼了,我这一辈子偷过谁,抢过谁?你这孩子! 雷月毫无表情地说:我用词用错了。 雷云放慢了口气:雷月,这念书的事,是你说出不念的,又不是我逼着你不让念的,你咋这么样? 雷月:是你先提出来的。 雷云:可是你同意的,我是商量的口气说,你是表态不念的,这也怪我?咱们是拉过勾,击过掌的,你能说了不算数? 雷月:算数,我不念行吧? 秀花:二小,有话慢慢说,别总是针尖对麦芒的,你们是亲父子。 雷云:嗨,长大也不是省油的灯,油嘴滑舌。 雷月:我这是讲理,不是袅牙费嘴。 雷云:嘿嘿,这就奇怪了,当初我是说过,二小别念了,你同意了,现在又把气出在我身上,全怪我,行了吧?二小,这样吧,这事还可以考虑,现在你想念书,我头拱地也让你念,你得念出个样来,我砸锅卖铁也供给你。 雷月:动不动就砸锅卖铁的,你有几只锅,有多少铁。 雷云:拆屋子卖椽子可以吧? 雷月:拆屋子,有几根檩,有几根椽子? 雷云:你说咋办,这也不行,哪也不行,你叫我咋办,我卖血可以吧,我和你娘每月卖一次血供你们上学行不行? 雷月看了看父母,没在说话,眼泪扑嗒扑嗒流了下来。 “雷大嫂,吃饭了没有?”刘二婶从外面走过来。 秀花急忙从屋里走出,迎住刘二婶,悄悄地说,他二婶,咱在外边说话。 刘二婶:哟,有啥大事,这么腋着藏着的? 秀花:不知道外边有谁挑唆雷月,说不让他念书是偏心,这不,从地里回来,手也不洗,饭也不吃,给我们老两口生气呢! 刘二婶:哟,我当多大的事呢,雷大嫂,这事也不能光怪孩子,考上了,不叫念一是可惜,二是不公平,大儿子念的起,二儿子念不起,也说不过去。 秀花:我们的家底你也知道,欠人家一屁股两肋巴都是债。咋能供应两个中学生,如果都考上了大学,我们不脱两层皮才怪咧。 刘二婶低声说,我说这话你也别介意,你咋不找找雷明的亲爹,他不是在城里混的很风光么,念书的钱在咱手里是大钱,在他哪里是小钱,人穷志短,你不能挣这个馕气。 秀花:哎!我不想求他,当时在初中念书的时候,他死皮懒脸的向我求婚,当时他连件新衣服都没有,我根本看不上他,看不上他不是因为他穷,是他学习不好,因为他追住不放,我心眼一软就答应了他,结婚后,他去城里打工,因为长的很帅,长穿一件时髦的衣服,被老板的千金看中了,再加上很会说话,赢得了老板的好感,就成了老板的红人,慢慢地与老板的千金勾搭上了,千金怀了孕,非要和他结婚,他跪着向我求情,让我放他一马,可我怀了孩子就是雷明,我不同意他就不起,我一恨心,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表示孩子的事他会管,可离婚书一开,他翻脸不认人,说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从此我们一刀两断,现也没有他的信息。 刘二婶:现在他也是四十开外的人了,雷明毕竟是他的儿子,也不会不管。 秀花:嗨,别提了,雷明上初一的时候,他到学校找过他,雷明根本不认他这个爹。 刘二婶:这不是一个机会吗? 秀花:这孩子内向认性,这件事,雷明回来并没有告诉我,是他的老师告诉了我的。 闪回: 雷明在学校的操场上打乒乓球,一个年轻人提着一大兜水果之类的,来到雷明面前,把雷明拉到一边: 中年人:你是雷明吧?‘ 雷明点点头。 中年人:你认识我吗? 雷明摇摇头。中年人把一袋水果递给雷明,雷明接过来,又放在地上:“我不认识你”中年人又掏出一百元钱,往雷明的口袋里掖,并说,我是你爹。雷明异样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中年人:我是你爹。 雷明掏出钱往地上一扔:“我是您爹!” 中年人:“你这孩子,我真的是你爹,是你亲爹。”这时围拢了一群学生,围着中年人和雷明看。 雷明怒不可遏:我是您亲爹,我还是您亲爷呢。‘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中年人呆呆地看雷明,雷明跑出人圈道:你是个疯子,是个精神病,是个大灰狼,边说边跑,一口气跑到了教室。 刘二婶:嘻嘻,挺有趣的,这孩子就是有个怪睥气,他回来没有告诉你? 秀花:没有,这孩子嘴可严。 刘二婶:老雷嫂,不要紧,我表哥听说我家的房子不行了,给我们寄来300元钱,叫我们修屋子,反正我家的儿子小,也不急,你们拿着用吧,等几年,我们家里娶儿媳妇时,你们再还我。 雷母:这哪能行啊? 刘二婶:这不用外气,明天我给你们送来,说好了,你们准备叫二小子上学就行了。 第34章 雷家,雷月将吃过饭的碗往桌上一丢,随口摞了一句:“爹,别犯难了,我不念了。”还没等雷云回过,雷月已经出了院子,没有了踪影。 雷云:“雷月,雷月……”雷云院子里啾了一遍,不见雷月的影子,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没有尾巴起火似的,转脸就不见人。雷云扭过头问,秀花,刚才二小子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秀花:我正在刷锅碗瓢勺,没太在意,好象是说他不念书了。 雷云:这又是咋回事? 雷云秀花正说话间,刘二婶从外边走过来:“雷大哥,还忙着呢?” 雷云:他二婶,你来时门外见我家雷月没有? 刘二婶,哦,见到了,他出了大门朝西走了。 雷云:空手走的,什么也没带? 刘二婶:好象手里有个镰刀,脊梁上背着一把绳子。 秀花:那可能是打草去了,或者砍柴去了。 刘二婶来到厨房,秀花正在涮碗,看见刘二婶,急忙用围腰的水裙擦了擦湿手。 刘二婶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秀花:“雷嫂,这是二百元,你数一数。” 秀花推桑着:他二婶,这钱你们还放着修房盖屋吧,看我们这个家的烂摊子,用了就没有时候还你们,现在还欠人家许多钱呢。 刘二婶:雷嫂,没事的,你们先应一下急吧,我听说雷月因为你们叫雷明念书,不叫他念书,给你们生了两三天气了。 雷云:哎,这孩子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念书是他提出的,我看他对念书兴趣也不大,整天也没有摸过书本,不念就不念吧,不知道,谁在后面挑唆他,说他是要的,是带来的,这小孩受不了大人的挑唆,别人一说,他就信,所以,对我们有了意见。 刘二婶:那就让他上吧,这钱你们接着,有了钱就还,我不会逼你们。 傍旁,雷家的饭桌上的剩碗还没有收拾,雷云就掏出了烟纸和烟叶,裹了起来,一边裹烟一边问:雷月,早晨临出门撂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 秀花解开水裙,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雷月:我不念书了。 雷云:你这孩子是咋回事,一会云彩一会雨,一会骨朵一会花的? 雷月:没有云彩哪有雨,没有骨朵哪来的花。 雷云:哟,二小,你一会这,一会那,还是有原因的?那你说说,啥是云彩啥是雨。 雷月:这是明摆着的事,云彩是家里穷,雨是念不起书。 雷云笑了笑,还挺有诗意的,二小的语文程度不错。雷云话锋一转:“那你原来不知道家里穷吗,为啥说过不念的又要念” 雷月:哥能念,我咋不能念? 雷云:你不是给你哥说好的吗,他念书,你务农。 雷月:人家都说这样不公平。 雷云:人家谁说呀? 雷月:村里人都说。 雷云:不公平就念呗,咋又不念了。 雷月:你说你和我娘卖血供给我,这不是剥削人么? 雷云嘻嘻地笑了:二小,这不算剥削。你是我的儿子,上学受教育是你们后代人的权力,只是家里太穷了,老爹没有本事,也怪你投胎投错了地方,咱俩都有责任。 雷月:说的轻巧,投胎投到别的地方,咱俩就没有关系了。爹,如果卖血我就不念了。 雷云:不用卖血了,你刘二婶给送了二百元钱,不过,有件事给你商量一下,咱是不是就近读书,不去镇上读重点,在附近的普通中学念,这样,不用寄宿起伙,可以节省一笔钱,每天下学在家吃饭,在家睡觉,晚上我还能见到儿子。 雷月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行,在附近的村子念也行。 雷云:那好,二小,念书关键是咱得用功,普通学校考上的也多着呢。 雷月点点头。 第35章 施家沟中学新生报导处 报导的学生陆陆续续,雷月拿着入学通知书来到一张办公桌前,把录学通知书递给了一个年轻的老师,老师拿着通知书左看右看,又把看雷月看了一遍。笑着说:“雷月同学,你错了,你上的是镇里重点初中,离这里还有十几里路呢? 雷月:我知道! 老师一怔,怎么?你不去上重点? 雷月:对,这学校离家近。 老师站起来:“雷月同学,你等一会儿,我给校长说一下。”雷月点点头。老师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来到校长办公室门口,校长的门紧锁着,老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从一边走来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告诉老师:“耿校长到县城开会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老师:郝主任,有一件事我不敢做主。 郝主任:什么事? 老师:一位学生,被镇上的重点中学录取他没有上,想在咱校里就读。 郝主任:可以,这是件好事,肯定是个尖子生,我可以做主,给他安排一个好班。 老师:那好,我去安排了。 一年后。大连市,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戴着眼镜坐在桌边看书,一边看一边用铅笔在字里行间里画着圈圈点点,妻子惠云戴着老花镜在逢纫机上在做鞋垫。 屋外有人问,这是老韩的家吗? 韩世涛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出屋外,看见两个身着灰蓝制服的年轻人走来,“这是老韩的家吗?” 韩世涛:是,是,你们是? 一个回应道:我们是市城建局拆迁办的,我叫魏安,他叫牛国玺。 韩世涛:来来,屋里坐,两个人随韩世涛来到屋里,向屋里扫视了一下,惠云站起来为他们倒了两怀水,韩世涛指着屋里的椅子,坐,坐! 魏安:不用坐了,我们是来通知一下,根据市政府关于城市规划的意见,你们这坐楼房需要拆掉。 惠云非常吃惊:拆掉?我们住哪里呀! 牛国玺:这个,这个,大概得找安置办。 韩世涛:同志,我住这座临街楼不到两年。还贷了银行二十万款,还没有还上呢! 魏安:这个,我们不管,我们只是来下通知。 韩世涛,这恐怕不妥吧! 惠云:我们的贷款指望啥还? 魏安:老韩,你是国家干部,受党培养多年,这次拆迁是市里的一个大动作,你可不能拉后腿,因为你是党员干部,这道街上的群众看着你呢,你不主动就会影响这个拆迁工作。 韩世涛:这个道理我懂,我不会当钉子户,可这二十多万的贷款怎么办呢? 牛国玺把通知书递给韩世涛,对魏安说,咱们走吧,还得挨门通知呢,说着两人出了屋,大步走出院子,韩世涛把他们送走,发现墙上刚写了一个硕大的“拆”字。 施加沟中学,郝老师的办公室里,郝老师坐在椅子上,雷月站在郝老师的对面,郝老师对雷月说:雷月,你很聪明,为甚麽每次考试都不太理想?我看你用功不够! 雷月搓着手:家里的事太多。 郝老师:你别找客观理由,关键是你不刻苦。 雷月:老师,我的成绩不算很差。 郝老师:我对你要求很高,你不能和一般的同学比,你要争第一。 雷月:老师,我知道。 第36章 清晨,雷月坐在操场的一角,拿着课本在朗朗读书: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乃重修岳阳楼…… 一阵铃声过后,同学们陆续来到操场…….. 雷家,外面下着小雨,雷月在屋子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书,雷云在綑药材,秀花在纳鞋底。雷月忽然放下书问父亲:爹,你小时候都干些什么? 雷云:哎!能干什麽,还不是玩泥、玩水、打架。 雷月:你们怎麽一个玩法? 雷云边干活边说:用尿和泥做成窝窝,往地上一摔,听响:冬天跑到河里滑冰吃冰块,夏天蒸泥人,当尿鞋,捉迷藏。 雷月:哎呦!还滑冰呢? 我们玩冰不是现在的滑冰运动。 雷月:后来呢? 雷云:后来大一点,跟着别人搞运动,搞破坏。 雷月:运动是什么玩意? 雷云想了想:我也说不清楚,这麽给你说吧,就是整人! 雷月:为甚麽要整人,人又不是玩具,有啥好好整的? 雷云: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拉住干部就批判就又斗,还戴高帽子游街。 雷月: 那搞破坏呢?为甚麽要搞破坏? 雷云:那是上边号召的。 雷月:你说跟着别人,别人是谁? 雷云:红卫兵,上边一号召,我们就去破四旧,砸烂庙宇祠堂,神像。 雷月:为甚麽这样? 雷云:行了,再问我就不会答了!反正就是那么一个疯狂年代。 雷月:你们还干了什么? 雷云:诉苦,忆苦思甜,批判万恶的旧社会,唱歌新社会,控诉旧社会。 雷月:爹,你唱一首呗! 雷云放下手里的活:“唱就唱,这事难不住老子,当年经常跟着大人唱,”说吧清了清嗓子唱道:“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怨申,不忘那一年,北风刺骨凉,地主闯进了我的家,抢走了我的娘……..”.雷云哭的声泪俱下…… 雷月眼里有些湿润:爹,还真动感情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秀花笑了:哎哎哎!几十岁的人了,让一个孩子戳哭了。雷云擦擦泪,告诉雷月:当年就是这样,不流泪就是没有阶级感情,没有阶级感情就是不革命,不革命就是反革命! 笑道雷月:不革命、反革命又能怎麽样? 雷云:哎呦!那可不得了,要坐牢,要杀头的! 雷月:你吓唬谁呀? 秀花一本正经地:“这是真的!” 雷月:爹,你们生活的童年真幸福! 雷云:你小子想复辟资本主义呀? 雷月:啥叫资本主义? 雷云:行了,行了,看你的书吧,这事给你说不清……. 雷家,雷云和秀花吃过饭正准备下地,从外面来一个人。 雷云:你是……? 我是信用社的,我叫候永新,你是雷云吧! 雷云:对 候永新:两年前,你们是不是从信用社贷了几百元钱。 雷云:对。 候永新:是董老师担保的。 雷云:是 候永新:是这样,这贷款,由于董老师担保,信用社没有追还,可今年董老师没有按时付息,被审计部门列为坏账,我也去找了董老师,可董老师不在学校,听说他父亲得了癌症,他在医院伺候父亲,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找到了你们。因为信用社坏账、呆账、赖账太多,再加上原主任违规操作,给信用社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原来的主任,会计被拘留了,现在还关在监狱里,为了减少信用社的损失,单位组成几个工作组,专门搞归贷工作,今天,我们是来通知你们,望你们马上还贷,否则,原来的主任任、会计要判刑的。 雷云:我还,我还!我会马上想办法还上这笔贷款。 候永新:那我们走了。 第37章 雷家的厨房里。秀花围着锅台涮锅,雷云坐在灶火傍旁背靠着一堆干柴草,在抽着烟。 雷云嗨声叹气道:嗨,你说,咱这咋就这么霉气呀,这人载下了穷根,鲁智深也拔不掉,时运不好称二斤大盐也会生蛆。 秀花边涮锅边说:嗨,我看,两个孩子都别念了! 雷云吸着烟:雷明明年就要考大学了,能半途而废呀。咋咋也得叫二小念个初中毕业呀。 秀花:就是雷明考上大学,能念的起吗? 雷云:这是以后的事,这眼前信用社的贷款怎么办?信用社主任在监狱里押着,董老师的父亲住着医院。人家给咱还的利息,怎么办,总不能为了咱儿子上大学,欠着别人的债不还吧? 秀花:要不,我再舍一次脸,到我表姐家里去一趟。借点钱先把信用社的贷款和董老师的利息还上,雷明念个高中毕业算了。 雷云:你表姐家的情况怎样,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也不走动了,突然去借钱,能行吗? 秀花:表姐这个人不错,为人挺厚道的,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大两岁,从小就知道照顾我、疼我,只要我张开嘴,借多借少不会让我空着手回来。 雷云:那你就去一趟试一试。 村头上,秀花和雷月朝外走,碰到李支书进村,李支书问秀花:秀花,你们这是去哪里? 秀花:嗨,孩子上学贷了信用社的钱,因为没还上,人家领导坐监了,我们给人家借钱去。 李支书:秀花,你别信他,你们能欠他多少钱?这跟坐牢没关系, 信用社主任和会计坐牢是因为贪污和挪用公款,数额巨大,跟你们八竿子打不着。你也别害怕。 秀花:反正早晚得还人家。 李支书:那好,你们去吧。 花和儿子雷月翻过一道岭,在一个羊肠小道上行走,雷月背着一个袋子,大步走着,走几步停一下,等着后边的母亲。 雷月:娘,快一点! 秀花:气喘嘘嘘地跟上儿子。 雷月看着母亲出汗,就地一坐:“娘,歇会吧。”母子二人坐在地上。 雷月:娘,还有多远? 秀花:从咱村到你姨妈家40多里地,中间要翻五道梁。四个沟,大概还有30里路。再过三十里就是平地啦,不用翻山越岭啦。 雷月:姨妈家过的好不好? 秀花:比咱过的强,你姨父比你爹有本事,几年不见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太平村,笔直的大街旁坐落着现代化的小楼和豪华的四合小院。 秀花和儿子进村后就不停地打听,有人对着秀花向东指了指。 秀花母子二人见人就问,最后来到村子的东头,一群人在聊天。 秀花走向一位中年人“大哥,巧红的家在哪里?” 中年人:巧红?中年人转问其他人,咱村里谁叫巧红? 村民甲摇摇头,巧红?不知道。 村民乙:巧红是这村的闺女,还是媳妇? 秀花:这村的媳妇。 村民丙:巧红,是苏建国家,早就搬城里去了。 秀花:那他家里还有没有人? 村民丁:哎,全家都搬走了,有十几年了。 秀花:“你们知道他城里住的地方吗?”村民们都摇摇头。 村民丙:他们几年不回来了,到城里找他都是去单位机关,没有去过他的家,吃饭也是在食堂里。 秀花:苏建国在什么单位工作。 村民丁:好象是城建局。 一个小伙子热情地:是,我有一个苏建国的名片,小伙子掏出 递给秀花。 秀花:谢谢! 小伙子,不用客气,村东头有公共汽车,是专门去城里的,你们快去吧。 雷月与母亲大步朝汽车的方向走去。 第38章 一条通往县城的柏油马路,路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辆公共汽车在公路行驶。 秀花坐在公共汽车上,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画外音:“表姐……多年不走动了,她还能认我这个穷表建妹吗。”脑海只浮现出年轻时的情景。 放学的路上,姐妹两个并肩走着。 巧红:妹妹,将来咱一定找一个城里的女婿,一定要走出大山,不在过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秀花:姐,人是命,胡思乱想不中用啊! 巧红:哎,不能认命,我们女人呐,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找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喂,表妹,不过,追你那个男生梁帅美千万不要成,别看他长的奶油小生似的,看上去挺讨人喜欢,这家伙靠不住,学习不刻苦,整天头梳的明咣咣的,穿的整整齐齐,衣冠楚楚的,将来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根本靠不住。 秀花低着头:哎,是,别看他平时作文学的不好,可写情书挺再行的。 闪 回:教室里,梁帅美哀求道:“秀花,我每天做梦都和你在一起,你不答应我会发疯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可以对天起誓,如果我将来对你不好出门让车碰死。”没等梁帅美说完,秀花捂住了帅美的嘴。 闪回:婚后二年, 梁帅美跪在秀花面前哀求道:秀花,你可怜可怜我吧,老板家里的千金怀了孕,他说我不娶她,要么告我强奸罪,我会坐牢的,只要离了婚,让我过了这一关,别的我都答应你。 闪回:离婚后的某一天。秀花在单位找到梁帅美:我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梁帅美: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秀花:你不想认这个孩子? 梁帅美:谁知道他是谁的杂种,要想找个好人家,干脆打掉算了。 秀花气愤地,你……你……,你真不是人, 梁帅美喜皮笑脸地:不是人?是狗,总算行了吧,离婚书上白纸黑字,咱俩没有什么关系了。为了我的幸福,你以后少来打扰我。 梁帅美扭头走了。 公共车上,雷月望着窗外,窗外掠过人流、高楼、大厦。雷月看看母亲在想什么:“娘,你想什么?” 秀花:哦,没什麽! 雷月画外音:长大后,我也到城里去,我也要在城里住,娶一个城里的媳妇。 开邑县城:雷月背着一个塑料袋和母亲来到城建局门口,走到门岗前向一位守门工友打听:老师傅,苏建国在吗? 工友:”啊,是苏付局长啊。“工友扫视了一下,看见一个中年人正上车,头已经钻进了车门。手一指:“那不,上车了,快,快”工友一边说一边拦住车,拍了一下车门,小车的玻璃摇滑下来,伸出一个脑袋,中年人问:“啥事?” 工友:苏局长,有人找你。 苏建下了车,秀花走向前,你是苏建国姐夫吗? 苏建国:你是 秀花:我是巧红的表妹 苏建国想了一下,哦,是秀花妹呀,你啥时来的? 秀花:刚下了车。 苏建国:秀花妹,我有急事去开会,我让人把你送到家,这个孩子是? 秀花:我家的二小子。 苏建国拍拍雷月:叫姨夫。 雷月:姨夫好。 苏建国:“好好”把头对一个青年说:“何平,把我表妹送到家。” 何平:好,我这就去。 苏建国向秀花摆摆手:“秀花妹,我走啦!”秀花摆摆手:“你去忙吧。” 第39章 雷建国家里,一个豪华明亮的小院。表姐巧红已站在门口迎着,秀花与雷月一下小轿车,表姐巧红:“绣花”,就握住了秀花的手,你姐夫给我打了电话,我专门等你们,巧红摸着雷月的头:“这是外甥吧,好象叫雷明是吧?”秀花道:“这是二小,叫雷月,”秀花对雷月说:“这是你姨,快叫姨。” 雷月:姨妈好。 巧红接过雷月背的塑料袋,往里走,雷月随母亲跟着到了屋子里。 屋里的情景让雷月惊呆了。 四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墙正面是一个硕大的木制方格,方格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奇石,客厅中间摆放着牛皮沙发,右边是一个大型的彩电,上方吊着一个十分美丽的大吊灯,东墙挂大挂钟,一旁贴着一伟人像,西墙挂着几幅名人字画,有启功的、张海的、齐白石的……。 雷月眼睛不停地四处观看看的出神…… 巧红为表妹和雷月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茶水里冒着热气。 秀花:表姐,我们家没有好东西,来时也没啥给你们带什么,带了一些山里的核桃,柿饼和酸枣。 巧红:妹妹,来这里还带啥东西 ,咱们都是自己人,带东西就显得外气了。 秀花:这东西也不值钱,在城里可能稀罕。 巧红:妹妹,现在城里啥都有卖的,以后再来别带了,上车下车的带着也不方便。巧红把茶水端给秀花,秀花接过茶水。 巧红:孩子,喝水吧,巧红又转向秀花,表妹,这是儿子雷明吧,几年不见就长这么高了。 秀花:这是二小子雷月,大的在县城高中里念书呢。 巧红:哟,哟, 我这记性,转眼几年不见了,二小子就这么大了,我还以为是大儿子雷明呢,雷月,来,坐这喝茶。雷月被屋里的摆设吸引着,突然被姨妈叫醒,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姨妈,我不渴,”巧红站起来去里屋拿了几罐健力宝饮料递给雷月:“喝吧”,雷月拿起饮料看了看,不会打盖,乔红接过饮料把口打开递给雷月,雷月喝起来了起来。 巧红:表妹,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秀花:姐,我们吃过了。 巧红:你别客气,家里啥都有,五分钟就可以给你们做好。 秀花:不用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巧红:妹妹,咱们多少年没见了,现在过的怎么样? 秀花迟疑了一会:还过的去,他爹是个老实人,本本份份的。 巧红:嗨,秀花呀,不是我说你,当初你不听我的话,那梁帅美根本不是东西,这倒好,没有享成他的福,反而给他养着一个孩子。喂,妹夫对雷明怎么样? 秀花:和二小子没有区别。 巧红:那就好,我在城里不断地见梁帅美,他和我打招呼,我很少理他,我看不起他。 秀花:你们经常见面? 巧红:也不是,他不是搞工程的么?你姐夫在城建局工作,有时候,他求你姐夫办事,还死皮赖脸地对你姐夫说:“苏局长,咱们原来还是一条船呢?:”我在一傍对他“呸”,这话你也说的出口,给你一样,不给你使坏就是好事。 秀花一脸阴云,很不高兴。 巧红接着说:妹妹这事也怪你,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个不该和他成婚,第二个错误,既然成了婚说啥也不能同意离。 秀花:当初,我不同意,他跪着对天起誓,又下跪哭的把鼻子一把泪,我不同意,他会坐牢的,犯了强奸罪。 巧红:坐牢就坐牢,凡正又不是死罪,坐几年出来还是你丈夫,这倒好,哎,妹妹,你说我们这女人咋就这么溅呢? 秀花朝雷月驽驽嘴,示意雷月在身边让巧红说话留余地。 巧红:雷月,你去楼上看电视,我和你妈聊会天,。巧红拉住雷月的手,到二楼的书房里,打开电视,把摇控递给雷月,你看着选节目吧,有少年节目。 巧红下了楼和秀花坐一个对面,接着说:咱们这女人天生的就是溅,男人一磨就同意,性格再强的女人也受不住男人的死缠磨。男人一流泪女人就心软。男人犯了多大的错,只要向女人一落涙,女人就原谅,男人一忏悔,一服软,女人就让步、宽容,比如你吧,当初不同意离婚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秀花:嗨! 巧红:这倒好,怀了他的孩子,嫁给一个穷光蛋乡巴佬。 秀花:他爹这个人还不错,忠厚老实,对雷明象亲爹一样,就是穷的太狠了,哎,姐夫这个人怎么样? 巧红:嗨,怎么说呢,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不过所有的男人都有软肋,这家伙要面子,心眼也不坏,有一次,他打电话说要加班,不回家吃饭了,正好几个女同事给一个人过生日,我们去吃饭,我在饭店里发现他和一个女子在吃饭,他也看见了我,我也发现了他,鉴于面子,怕其他女同胞知道,我没有吱声,各自吃各自的饭,回家后,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内疚,他等着我责问他,我却当什么也没好生的样子,多少天也没问过他,他憋不住了。有一次喝醉了酒,问我上次饭店里吃饭相遇的事,我说那有啥,男的和女的在一起吃一次饭有啥大惊小怪的?他说他说的是加班,我说既然你撒谎,就有撒谎的理由,有啥稀奇的。我问你,你也会把谎言编的天衣无缝。他说:你不怕我有外遇,我说你是那种人吗?他说现在别人都这样,你就这样放心我?我说,我从来不怀疑你,当初你向我求婚时起过誓,,我相信你。他说:其实,我们吃的是一次加班饭。什么也不有发生,我说,这不用你解释,我也没有怀疑,倘若当时我对你大吵大闹,你多没有面子,也显得我没有涵养。即使有什么我也管不住。好人不用管,被管的没有几个好人。从那件事以后,他规矩了许多。 秀花:姐夫是个好人。 巧红:是,苏建国本质并不坏,可是现在这风气不行,这花花世界,再好的男人也会变坏,有时候,也不怪男人,都是女人溅。男人不找女人,有的女人找男人,你想想,再好的男人,遇到嘴边的肉能不吃吗。 秀花:是这个理。 巧红:“妹妹,光顾着说东道西了,有啥事快说,有些事需要背着你姐夫的尽量别让他知道,趁他没下班告诉我。其实你姐夫并不小气,不过还是不知道最好。”秀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巧红:别不好意思,有啥就说。 秀花:还是雷明上学,贷的款到期了,担保的董老师家里有了病人,信用社主任关了起来。 巧红:这没问题,如果需要的多,就给你姐夫说一下,如果需要的少,我有自己的私房钱,没问题。 秀花:又给您添麻烦了。 巧红: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 秀花:姐,那我们就走吧! 巧红:在这里住几天。 秀花:不行,我们今天得赶回去。 巧红:那我给你们做饭去,吃了饭再走。 第40章 苏建国家门口,苏建国、巧红在为秀花、雷月送行, 秀花:姐夫、姐,你们回去吧! 巧红:路上小心 苏建国:表妹,有事就说话。 雷月和秀花远去,苏建国和巧红看着雷月和秀花远去的背影…… 一辆公共汽车停下,雷月与母亲下了公共汽车,天已经黑了。 母子两人抄小路翻过几道山梁走着。 秀花:二小,这钱给你一半,装在你口袋里,说着,雷秀花把几张百元钞,递给雷月。雷月接过钱,装在口袋里:娘,这是为什么? 秀花:不为什么,怕万一出事。 月亮挂在天边洒下银白色的光。 秀花母子在羊肠小道上行走,下了羊肠小道,是一条比较宽的土路,路旁是个拐弯处,刚要拐弯,从山凹里钻出三个人影,挡住了他们母子的去路。三个黑影将母子二人围住。 雷月吓的后退几步。 秀花先是吓了一跳随后镇静道:你们要干什么? 黑影甲:把钱留下! 雷月后退了几步,弯下腰提了一下鞋子,趁机把钱装在鞋里面。 秀花:你们拦路抢劫,不怕坐牢吗,不怕杀头吗? 黑影乙:坐牢也别饿死强,杀头也不能客死他乡。 秀花:我们没有钱,是走亲戚的。 黑影丙:你们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们是打工的,被老板骗了,干了一年的活,老板卷款跑了,我们回不了家,两天不吃饭了。 秀花:我们也是穷人,你不能抢穷人的钱! 黑影甲: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再穷是在家里,总比我们打工的强。 黑影乙:把钱掏出来,省得我们把你们打昏再搜身。 雷月气愤而害怕地:你们这不是抢劫吗? 黑影乙:也算是吧,不过不是惯犯,就这一次。 秀花:不行,你们不能因为一时穷就犯罪。 黑影丙:这没有办法,否则会饿死他乡。 秀花:既然你们不是以抢劫为生,那么就算借钱。 黑影乙:对,就算借吧。 秀花:既然是借,就得打借条。 黑影甲:你还想叫还吗?我们从那里找钱还你们? 秀花:你这就不对了,你写下借据,就不算抢劫。有借据,最多是赖帐。’ 黑影丙:我们一个穷打工的,这半夜三更的没笔没纸的咋打借条。 雷月:我有,说着掏出一个本子和油笔,递给黑影甲。 黑影甲迟疑了一会儿,接过笔和纸,生气地说,抢你们两个钱吧,事还不少呢! 黑影乙:不写,写了也没用。 秀花:你错了,倘若你们的事真的犯了只要有借据,就是经济纠纷,不是刑事责任,要不然就是抢劫犯,会杀头的。 黑影甲:怎么写,写什么。 雷月:写今借到施加沟雷月现金多少元。 黑影甲拿着笔在本子上借着月光写道,今借到施加沟雷月现金…… 黑影甲:你们有多少钱? 雷母:只有500元。 黑影在本子上写道,今借到施加沟雷月现金500元。随后说:“我们可不能写自己的名子,要不然等于投案自首。” 秀花:随便写个名子就行。 黑影甲在落款处写了三个名字:甄无奈,穷光蛋,他乡客。 黑影甲接过500元钱:大嫂,对不起了,本来想给你们留100元,可我们三个的路费不宽裕,再说,恐怕你们身上还有钱,我们也不搜身了,不过我们没有时间还你们,等我们发了财再还你们吧! 秀花:你们走吧,以后打工要选好工头和老板。 第41章 月光下,村头上,雷月与母亲走过一个小土坡,气喘嘘嘘的。 雷月:娘,咱快去报案! 雷母:哎,报啥案,他们会等你去抓呀? 雷月:难道叫拦路抢劫的逍遥法外吗? 秀花:孩子,把他们抓住了又能怎样?不就是住几年监狱么?何况他们是穷人! 雷家,雷云狠狠的将烟头在地上拧灭,叹了一口气:“嗨……” 秀花耷拉着脸,一声不吭。雷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掀开后递给父亲。 雷云嘲笑般地:哈哈,笑话,天大的笑话,你也真有想象力,叫抢劫犯给你写一个欠条,这有什么用,他们能还你吗?他们是那里的人?雷云看了看借条的落款,甄无奈,穷光蛋,他乡客,冷笑道,真有意思,象武侠小说似的,你也真有创意……..? 秀花:当时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主要是缓和一下紧张气氛,我怕他们伤害我们。 雷云拿着借条思索着:嗯,有道理,他……乡客 ……!嘿,这贼还真有文化呢! 秀花:他们说了,不想伤害我们,他们在城里找工,被老板骗了,没有回家的路费。 雷云:不管怎么说,这打借条的事与抢劫无关,这对咱有啥意义? 秀花:对他们有意义,有借条就不算抢劫。 雷云:“好,好,你真是慈善家。”在一边呆呆地看着父亲的雷月解开了鞋带,从鞋里拿出一沓钱:“爹,他们没有抢完,我这鞋里还有500元呢。” 雷云接过钱,看着秀花,几十岁的人啦,连个孩子也不如。 苏建国的家里,巧红正在抹桌子。一个四十多岁的英俊中年男子提着一个兜进了屋,没等巧红开口,中年男子道“:哟,巧红姐,多闲惠呀!我家那口子象你一半就好啦。” 巧红停住抹桌子:帅美呀,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梁帅美:不是其他时间不好找建国哥么,今天星期六,他一定不会出门太早。 巧红:哎,刚走了,有啥事,能给我说么? 帅美:能,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看一看我的建设许可证批下来没有。 巧红:坐吧。 梁帅美坐在沙发上,燃着一支烟,巧红为帅美泡了杯茶,茶里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随后,巧红与帅美对面坐下。 梁帅美:巧红姐,你们两口子,配合的多好,建国主外,你主内,你是一个贤妻良母。 巧红:你家那口子不行吗? 梁帅美:别提了,母夜叉一个,真她娘的没有修养,我这辈子算是倒霉透了。 巧红:这都是你自找的,放着一个贤惠的老婆不要,非要娶一个母老虎。 梁帅美:别提了,我还不是为了在城里站住脚根吗,其实,我娶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爹。 巧红,你也算当代的陈世美。 梁帅美:也算是吧,不过,我没有杀妻灭子,丧尽天良。 巧红:帅美,你现在过的这样萧洒,真的连自己的儿子一点也不挂念吗? 梁帅美:说不惦记是假的,可是,可是……. 巧红:可是什么?小雷明不是你的儿子吗? 梁帅美点点头:是,是,咋能不是,秀花的人品我知道,她不会有第二个男人。 巧红:那你当年离婚后不承认雷明是自己的孩子,还说他是杂种呢。 梁帅美:不是害怕那个母夜叉吗? 巧红:哦,因为怕后老婆,连骨肉也不认了? 帅美:嘿,当初年轻,看孩子不重要,如是搁在现在,咋咋也啥不得儿子。 巧红:那你为什么不帮助一下他们母子? 梁帅美:巧红姐,别提了,那个小熊孩不认我,我说我是他爹,他说他是我爹,你说气人不气人! 闪回:学校里,梁帅美对着雷明说,儿子,我是您爹, 雷明:我是你爹,我还是您爷呢! 巧红:孩子小,不懂事。 梁帅美:再不懂事,也不能说他是我爹呀,他那么小,十来岁,他能有我这么大的儿子吗? 巧红:哎!你这是多少年的事啦? 梁帅美:不管多少年,这孩子很可恼。 巧红:你真的不想管那孩子的事了? 梁帅美:不是我不管,一是我家的母老虎太历害,二是那小子不懂事。 巧红:这就不对了,你老婆再历害,你手里的钱有多少,他知道吗?你手逢里挤的钱够他们母子用的啦,你整天给领导送礼,请客,喝酒,打牌,洗桑拿,还找小姐。 梁帅美:伸出手做暂听停状:“打住,巧红姐,这话你可不能乱讲,找小姐,那有那档子事,我是那种人吗?” 巧红笑了笑:好,好,咱不说这个,从你的花销中挤出一点钱来,总算可以吧。 梁帅美:可以,等几年,那孩子懂事了我会管的。 巧红:等到啥时候,等他孩子三十岁,一切都晚了,那时候结婚生子还会认你这个爹吗?你对没有养育之恩,凭啥认你 ? 梁帅美:噢:说的也是,要不,你偷偷把他叫来,让我见一见,只要他叫我一声爹,我每年给他一千元的学费。 巧红:还用我叫吗?帅美,你变成啥人啦,一付市侩嘴脸,给孩子还谈条件。你叫他一声爹,他给你一千元。你同意吗? 帅美自信地说:不会,他没有这个钱。 巧红:他如果真有钱呢?如果以后有了钱呢? 梁帅美:他钱再多,我也不能喊他爹,这不乱了套吗? 巧红:好,好,不开玩笑了,你还是帮帮孩子吧,前些天,孩子交不起学费,信用社的贷款到期了,秀花来我家,我给了他们一千元钱。 梁帅美:行,行,我管,只要那个熊孩认我这个爹。 巧红怒嗔道:熊孩!熊孩,你还会说点人话吗,满口脏话,咋咋让孩子尊重你? 梁帅美:哟,就是,看我这张破嘴,说着用巴掌朝自己嘴上轻轻扇了一巴掌。 巧红:嗨,帅美,当初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吗? 梁帅美:巧红姐,那还不是不想出那个抚养费吗。再说,财物大权被老婆和岳父把持着,主要是我作不了这个主,当不了这个家。 巧红:算了,算了,你如果要是还有一点良心的话就省出一点钱,来帮助一下你的孩子,少吸点烟,少喝点酒,少进几回舞厅,少找几回小姐,就可以省出许多钱来。 梁帅美:看您说的,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咋能不惦记,说句实话,我连做梦还经常碰见那个小熊孩呢。 巧红狠狠瞪了梁帅美一眼,梁帅美又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42章 教室里,雷明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劳动布上衣,坐在课桌边,皱着眉头,双手托着腮帮在思索什么。一会又拿起钢笔在演草纸上演算着一道数字题,一位同学走过来,朝雷明肩上拍了下雷明:“走,出去散散步,换换脑子,别介,大学考不上。再弄出一个精神病。”雷明抬起头,看了看那位同学已经走出教室,没有回答,低下头继续做他的作业。 窗外洒满皎洁的月光,窗里的土坑上雷云半躺半座着在抽烟,秀花借着微弱的煤油灯光在纳鞋底。 雷云:我看,这二小子的书也念不成了,咱家也供不起两个学生。 秀花“嗨”了一声,继续纳鞋底。 雷云:“干脆叫二小子跟我上山采药,集中力量把雷明供成大学生。”秀花迟疑了一会儿,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停住了话头。 雷云:秀花,我说这个法子不行,你咋不出一个好主意? 秀花:嗨,有一个事我想了很久,没有好意思开口。 雷云:你说一下,让我听听,兜什么圈子? 秀花:雷明他亲爹现在混的不错,是不是叫他帮助一下雷明。 雷云一怔,你见到他啦? 秀花:没有! 雷云:没有,你咋还想着他?难道你还舍不下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秀花:看你那样,这不是为了孩子吗,如果他能帮助咱一下,雷月也可以读完高中。 雷云: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亏你还说的出,当初他那样待你,你还想着他,两个儿子都打一辈子牛腿,当一辈光棍,也不能向他求助,你说说,你咋咋又想起他了,是不是想破镜重园? 秀花:你胡咧咧个啥呀?结婚后从来没有他的消息,上次我去表姐那里借钱,是表姐先提到他,说他混得很风光,很有钱,他搞建筑,经常求表姐夫苏建国办事,表姐说,她想叫梁帅美帮一下咱的儿子。 雷云:不行,不行,穷死也不能求他! 秀花:那咱就守一辈子穷吧,看你咋咋把两个儿子供成大学生? 雷云:供不成大学生,咱当农民,有啥了不起的,咱不是当了几辈子农民吗。 秀花:好,好,我听你的。 雷云吸着烟思索了一会儿,对秀花说:秀花,我不是不想叫别人帮助,你要知道,咱们含心如苦的把雷明拉扯到十几岁,如果那小子拿几个臭钱,帮孩子完成学业,到城里有了工作,娶了城里的媳妇,在城里按了一个家,这儿子不是飞了吗,再说现在还有一个韩大伯帮着咱。 秀花:我也是这么想,不过,雷明这孩子不象那号见义忘利的人,说不定他知道梁帅美给钱,他还不要呢。 雷云:不管怎样,咱得让雷明念到高中毕业,他的钱咱不能要。 秀花:那雷月呢,万一将雷明靠不住,你可不能怪我。 雷云:“那就看他本人品性啦”雷月在外间的坑上装着睡觉,把父母的谈话听在耳朵里。 第43章 雷月带着一大兜书从外边走到家里,把沉甸甸的书兜往床上一扔。 雷云:二小,咋这时回来了? 雷月:不念了。 雷云:咋回事? 秀花:二小,不是星期天,你把书拿回来干什么? 雷月:不念了! 雷云:你这孩子,咋说不念就不念呢? 雷月:嗨,咱家这么穷,也供不起两学生,让哥哥念吧! 雷云:二小,你真的不念了? 雷月:谁还给你开玩笑! 雷云:二小,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不叫你念的。 雷月:你叫我念,咱念的起吗,我出去打工,供哥哥念书,哥哥将来发了财,给我弄三间新瓦房就行了。 秀花:二小,你可别后悔。 雷月:不后悔。 雷云:将来你长大了,给我算后账怎么办? 雷月:不会的,你放心吧,你们大人常说君子一言。 雷云:那好,咱爷俩平时种地,不忙时上山采药。 雷月:上山采药我不干,那好药都长在悬崖峭壁间,危险的很,我不念书也不想摔死。 雷云:那你干什么? 雷月:去城里打工。 雷云:打工,现在不行,你年龄太小,停二年个子长高了,力气也长全了,心眼也够数了出去我才放心,现在出去我不放心。 雷月:没事的,打工能出力就行,我不怕。 雷云:那也得随村里的人一起去,你自己外出我睡不着觉。 雷月:爹,娘,我是半大小子,身上又没钱。你还怕被人偷了不成,谁要把我偷了,当他们的上门女婿,还巴不得呢。 秀花:尽想些好事。 雷云:这有啥好,我养这么大,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我还不答应呢。 雷月:爹,我就是当了上门女婿,也要背着他们偷着给你送东西。 雷云:这不是家贼吗? “哈哈哈哈”雷月、绣花爽朗的笑了 学校的食堂里,同学们在排队买饭。 雷明从人群挤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一只手端着一个空缸子,走出排队的人群,来到一个盛满开水的水缸边,伸手舀了一缸白开水,朝教室走去,后面追上一个同学,同学说:“雷明,今天食堂里有饨羊肉 ”。 雷明:我吃羊肉上火,嗓子发干。 雷明来到教室里把茶缸往桌上一放,从抽斗里拿出一瓶酱来,把酱抹在掰开的馒头上,大口吃起来,边吃馒头边蘸酱,边喝水,一个同学端着碗走进来,坐在雷明对面:“雷明,今天伙上改善生活,红烧肉一块钱一碗,你咋不吃一份?” 雷明:我吃红烧肉拉肚子。 同学:“少吃点不要紧”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雷明的馒头上,雷明把馒头上的红烧肉又倒在同学业的碗里:“对不起,真的,我吃红烧肉拉肚子。” 同学:雷明,不是买不起,舍不得吃吧? 雷明:不是,你们吃吧,我喜欢吃酱。 第44章 山坡下有一颗柳树,雷月和刘春阳坐在柳树下,雷月说:春阳,我不念了,准备外出打工。 刘春阳:你年龄这么小,你爹娘能同意吗? 雷明:先斩后奏。 刘春阳:你走了,咋奏? 雷月:我走后,你给我爹娘说一声,我给爹娘留一封信。 刘春阳:雷月,这个事我不能办,老雷叔会怪罪我的。 雷月:不够朋友吧,这件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要不,咱俩永远不搭腔。 刘春阳:好好,我办还不行吗? 雷月:说好了! 雷云拿着一封信:“爹、娘:为了集中人力、财力、物力让我哥哥读完高中、大学。我外出打工了,请二老不要惦记,我一个半大小子,没人会把我怎麽样,为了拯救一个家庭,总得有人付出牺牲和代价。爹、娘,您放心,我不会白活一辈子,我一定混出一个人样来。爹、娘,二老多保重,我看以后别上山采药了,危险!天下的钱很多,可以慢慢挣,爹娘只有一个。儿子:雷月” 雷云看完信,两眼流出两行热泪。 阴云密布,一条马路旁,雷月扛着行李卷在等公共汽车,一辆载满旅客的公共车从雷月面前疾驰而过,雷月耐心的等着,几辆车都装满了客人。突然,天上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躲在屋檐下的雷月继续等车。突然,一辆拖拉机过来,雷月扛着行李扒上拖拉机,拖拉机上载着一口大棺材,天还在下小雨,雷月蹲在车厢一脚,坐在行李上,用一块塑料布顶在头上,拖拉机颠簸的行驶到开邑县城不远的地方。雨小了许多,雷月不停的看棺材,突然,棺材盖移动了一下,一只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雷月“哎呀'' ”一声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捂住一只脚疼的呲牙咧嘴。 初春,咋暖还寒,人们还穿着棉衣在大街上行走,县城的建筑工地上,雷月穿着一件红秋衣,挥汗如雨,拉着一车砖吃力地走动着。把一车砖拉到卷扬机板上,喘着气。 民工甲:雷月,你年龄小,力还不全,别累坏了身体,累坏了身体就长不高了,会出毛病的,将来一个媳妇也娶不上,少装点慢慢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看雷月,又看看民工甲,不服气的说,“叫他少干点,叫谁多干点,就这些苦活,有少干的就得有人多干,干的都是出力活,挣得都是血汗钱,吃的都是红脸饭。这年景,谁管谁呀,谁养活谁呀?” 民工甲:文星,你咋这么刻薄呢,这工地上几十号人,雷月少干的也不一定是你那一份活吧,雷月才十几岁,你咋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文星:同情心?谁同情谁呀,都是碰班子搭伙计。拿的一样的工资,他干的少了,就会有人多出力。 雷月:文星哥,我不会少干,你放心,我不沾你的光,是大叔让我慢点干,我也并没有少干。 文星:你少干还行呢? 民工乙:哎呀,文星,就少说一句吧,你刚出来干活时,不是别人也照顾你吗? 民工丙:雷月,你这么小年纪咋不念书呢? 雷月:家里穷,哥哥念书,我再念书,家里供不起,我出来挣钱,供哥哥念书。 民工甲:多善良的孩子呀,太可惜了。 文星:善良?分明是个傻吊,欠把火。 雷月:你才是傻吊欠把火呢! 文星:你不傻吊放着书不念,出来出苦力。 雷月:哪你咋不念书呢? 文星:我不是那块料,一看书就头疼。 雷月:那你是个笨蛋。 文星:笨蛋也比傻吊强。我是不想念而不是挣钱叫别人念书。 雷月:哥哥是外人吗? 文星:哥哥不是外人,他挣的钱叫你花吗,他娶的媳妇给你吗? 雷月:你放屁,你给你嫂子过吗。 民工甲批评文星道:文星,你干啥呢,胡说八道! 文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哥将来念成了书,有了工作,钱能给他吗,他嫂子会同意吗? 民工乙:你咋知道他哥将来对他不好呢。这孩子善良。 文星:善良?善良的人都是傻吊! 民工甲:文星,你太刻薄了。 文星:你们不知道,当年我爹在家劳动,供给大伯念书,这倒好,大伯有了工作,娶了一个城里的媳妇,一点家也不敢当,本来大伯也是个有权的人,不但不给我找工作,连家也很少回,别说我父亲,我爷爷奶奶也很少花他的钱,我大伯是个怕老婆的专家,他老婆说什么,他连个屁也不敢放。 雷月:那是你们家,我们家不一样。 文星:将来就知道了,家里穷,干脆都不念。 民工乙:文星,你这不是挑拨人家兄弟的关系吗。 文星:我是对他好。 雷月: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是个坏蛋! 第45章 地。项目经理的简易办公室里,潘经理正在看图纸。雷月走到办公室。 潘经理:小家伙,有事吗? 雷月:潘经理,我干了三个月了,能不能先支一点工资。 潘经理:小家伙,工资不能和民工结算,找你们的工头去。 雷月:“工头说了,他手里没钱,你们还没有给他结算呢。”潘经理笑了笑:“毛孩子,既不吸烟,也不喝酒,要钱干什么,领到手里不是丢了就是乱花,别领了,到年底一齐领还能办点事。” 雷月:手里一分钱也没有。 潘经理:这里管吃管住,你要钱干什么? 雷月:解个手连个手纸也没有。潘经理笑了笑,你们在农村大便时不是用坷垃吗?还用坷垃就行了。 雷月:潘经理,农村有坷拉,城里工地上都是砖和水泥块子,能擦屁股吗? 潘经理:“对,对,”潘经理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四张拾元的钞票,递给雷月,“行了吧,可以擦一阵子屁股了吧?”雷月接过几十元钱,装在口袋里:“经理,你记在账上吧 ” 潘经理:不用,这是我给你的,不扣你的工钱。雷月朝潘经理笑了笑,“谢谢!” 县城的夜晚,华灯初上,大街上的路灯照得大街通明。工地上,文星脱掉劳动布工作服,穿了一件新衬衣。对雷月说:“雷月,走,到大排档喝啤酒去。” 雷月:不去! 文星:哟,还生我的气呢,我跟你闹着玩呢,走,说着就拉雷月的胳膊,雷月转了几个圈子,挣脱了文星。 雷月:说不去就不去,不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文星:哟,脾气还挺大的,你不和我打交道,我非得交你这个朋友不可,说着背起雷月就朝外走。 十字街口的大排档,一些年轻人正在吆五喝六的喝啤酒,有的穿着背心,有的光着膀子,文星与雷月坐在一个低桌前,对面坐着。 文星:老板,来盘花生米,一盘炒腐竹,两瓶啤酒。 老板:好的,来了! 雷月:我可没有钱。 文星:“没说叫你掏钱,今天我请客。”老板端来了一盘花生米,一盘炒腐竹,两瓶啤酒,文星打开瓶盖,每人倒了一杯,两人端起来。 文星:雷月,今天给你道个兼,前天我说错了,对不住,你别记我的仇。 雷月:你这人说话太刻薄。 文星:我这人就这样,说话尖薄点,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挺好的,与人供事不尖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雷月:其实你也没有错,大伙在一起互相照顾应该,但都是靠出力挣饭吃,谁也不能沾便宜,喂,你咋又想和我好呢? 文星:我看你这个人不错,挺实在的,大伙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我是老大哥,应该照顾你才对。 雷月:哪咱俩以后就是好朋友。 文星:对! 第46章 城边的一条小河里,一群孩子在洗澡,雷月一会潜入水下,一会儿露出水面,雷月抹去脸上的水准备上岸,听到有人叫他,“雷月!” 雷月扭头一看,“哟!萧声!你也洗澡呢?” 萧声: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雷月:我在这里打工呢! 萧声:不念书了? 雷月:不念了。 萧声:走,上岸拉一会去。两人上了岸,穿上衣服,来到一棵大树下蹲了下来。 萧声:雷月,你不念书很可惜的,你很聪明,一学就会。 雷月:哎!家里穷,念不起,喂,萧声,你在城里怎么样,城里的老师比乡下教的好吗? 萧声:城里的条件好,老师都是大学生毕业的。 雷月:嗨,你有一个好爸爸。 萧声:你爸也不错。 雷月想了想:“是,我爹也是一个好人,可家里太穷了。你爸爸对你怎么样?” 萧声:又能怎么样,因为他的后老婆没有儿子,才想起了我,叫我到城里读书。 雷月:那也中。 萧声:爸爸想接我进城,我要求妈妈一起来,爸爸也答应了,在城里给我们娘俩租了两间房子子,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让后妈知道了。 雷月:她咋会知道呢。 萧声:嘿!自从我们娘俩来了以后,我爸经常往这里来,有时还住在这里,后妈怀疑了,就盯梢,最后爸爸头里来,她后脚就到,把我们的锅碗瓢勺都砸了,还大闹了一场。 雷月:后来呢? 萧声:后来经过谈判,后妈同意把我接到家,把我送到一个食宿学校,平时吃住在校,星期天回家,我妈又回老家了。 雷月:后妈对你怎么样? 萧声:嘿,咋说呢!俗话说:隔一皮差一皮,再好的舅妈不如姨。对她要求不能太高。还算可以,给我买衣服,交学费,星期天还改善生活,还不断给我一点零花钱,就是容不得我亲妈。 雷月:那也行! 萧声:雷月,你在这里干活习惯吗? 雷月:开始干活,有点累,时间长也习惯了,城里比山里乡下好——热闹。 萧声:雷月,等到星期天,我请你吃饭,因为不是亲妈,我不能领你回家。 雷月:不用,好好念书,有这个条件,别错过。我这一辈子是不行了,肯定要打一辈子牛腿,当一辈子庄稼老怨。 萧声:雷月,别丧气,一辈子路长着呢, 说不定还能当老板,坐卧车呢! 傍晚,工地上,几个民工围着老伙夫吴大伯在聊天,雷月在绘声绘色地讲自己的故事:“娘啊!快把我吓死了,我坐在拖拉机后都斗上,天上还下着雨,突然,从棺材里伸出一只手,我一看棺材里的尸首诈尸了,站起来就往下跳…….”吴大伯哈哈哈大笑:雷月,你真的以为死人会诈尸吗? 雷月:光听老人拉,没见过,这一会算真的见识了。 吴大伯嘿嘿笑个不停:我也有个故事,前几天,我从老家来,没有坐上车,碰到一个拖拉机,我就爬上去,天上下着雨,正好车上有一口棺材,我就躲进去,把棺材盖一拉正好遮雨,后来雨好像停了,我伸出手看看雨还打不,听到“哎呀”一声,有人跳了车,也把我吓坏了。 雷月一惊:大伯,原来是你? 众人哈哈哈大笑。 吴大伯:我怕惹出人命来,回来后没敢吱声。一看你没事,我才讲出来。 第47章 大酒店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登记住宿的,有进餐饮部就餐的,厅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梁帅美头也不抬一直走,以为门是开着的,大步朝里走,只听“砰”的一声,梁帅美的头碰在玻璃门上,大厅里的客人目光朝梁帅美扫来,“哈哈哈”一阵大笑,梁帅美头上碰了一个大包,用手捂着额头,胳肢窝里的公文包摔在地上,大厅里的一位年轻的大堂付经理朝门走来,帮门拉开,拾起梁帅美的公文包:“对不起,先生”。梁帅美抬起头,一只手仍然捂着额头。 大堂付理:哟!这不是梁老板吗,放着转门你不走,咋碰在了玻璃门上,快快,我去叫医生去。 梁帅美:不用,没有碰破,梁帅美走到大厅内的穿衣镜前看了看,发现额头上有个大包。大厅里一位坐着的客人站起来:“梁帅美,大白天咋咋走神了呢?” 梁帅美:打了一夜麻将,没睡好。大堂付经理引着梁帅美到一间客厅里。 地上有一个简易窝棚,窝棚里支着一口大锅,大锅里一锅烧熟的白菜,一旁放着一大盆红烧肉,几十口民工围着吃饭,雷月把碗伸向伙夫吴大伯,吴大伯给雷月盛了一碗肉,上边盖了一点白菜:“去,到没人的地方吃”雷月心神领会地端着碗走了。 工地上的大树下,坐着雷月和吴大伯,雷月问:大伯,您为甚麽多给我盛肉? 吴大伯:你年龄小,正在长身体,还有,差一点没把你摔死,算是对你补偿吧。 夜:梁帅美的家里,老婆王三霞阴沉着脸在看电视,梁帅美醉熏地回到家,故意躲开老婆的目光。 王三霞没有好气地:哟,回来了? 梁帅美:回来了。 王三霞:又上那里野去了,看看墙上的表几点了? 梁帅美看看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向夜12点:“给朋友喝酒的时间长了” 王三霞:朋友,朋友,你天天半夜才回来,还要这个家吗?看看你那狐朋狗友,没有一个好东西。梁帅美没有正面看老婆,目光一直躲着她,老婆站起来走到梁帅美跟前发现梁帅美额前一个大包,又青又紫,又是心疼地问:这是咋回事,是不是钻篱笆被别人打的? 梁帅美:你说什么呢,这是酒店玻璃门撞的。 王三霞:酒店有门,咋会往门上碰,说着用毛巾蘸了一点热水给梁帅美去擦,梁帅美用手推开:不用,医生给处理过了,不要紧。 王三霞:还疼吗? 梁帅美:不疼了。 王三霞给梁帅美沏了杯茶,站在梁帅美面前,梁帅美躺在沙发上,“嗨!真倒霉” 王三霞:美子,我发现这些日子你总是走神,给你说话,你心不在焉,咋回事?莫不是在外边又找女人了吧,是不是被小姐缠住了,有闹心的事,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梁帅美:那能呢? 王三霞:你别嘴硬,你的那些破事能满的住谁呀? 梁帅美:哎,你说的都是几年前的事啦。 王三霞:嗨,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哼,反动派改不了反动本性。 梁帅美:多少年的陈词了,你还记着,我是反动派吗? 王三霞:哦,是猫都沾腥。 梁帅美:我问你,自从几年前被你抓了一个现场之后。除了出差,我在外面过过夜吗? 王三霞反讥:不在外边过夜就是好人了,你那点花花肠子能欺骗谁呀,今天有客户,明天会朋友,嗨!一来晚都是打着公事的幌子,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前半夜在外边陪小姐,后半夜回家陪老婆,你这点谁都会,哼!告诉你,以后每天晚上早点回来,早晨六点起床,要不然,我也得给你戴顶绿帽子。 梁帅美:我不是早就戴上绿帽子了吗! 王三霞:放你娘的拐弯屁! 梁帅美:你咋骂人呢? 王三霞:是你欺人太甚。 梁帅美:我给你逗着玩呢。 王三霞:逗着玩也能拿这话头开玩笑。王三霞笑着从药瓶里倒出两料药:“把它吃了” 梁帅美:什么药? 王三霞:鹿胎丸。 梁帅美:哎哟,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王三霞:咋了,你在外边野,回家不尽义务? 梁帅美:好,好,嗨!这人长的帅了也是灾难。 王三霞:看你这幅熊样,你还以为你是美男子呢? 雷家,雷云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一个学生模样的孩子骑着自行车来到雷家大门口,把自行车一扎,走进院子:雷叔,雷明这个星期天不回来了,马上要高考了,叫我给他带点生活费。 雷云:行,过来吃饭吧,饭做好了。 学生:不了,雷叔,我明天回校,你们把钱准备好,我走了。 雷云走到厨房里,雷母正在拉风箱做饭。雷云问秀花:咱的鸡蛋卖了吗? 秀花边拉风箱边回答:卖了,卖了二十元钱。 雷云:那好,明天叫同学给他带去,这个星期六雷明不回来了。 县城里的大街上,梁帅美驾着小骄车在行驶,前边有一个中年妇女挎着提包在走路,小车吱一声停在妇女身边,把中年妇女吓了一跳,梁帅美摇下玻璃窗:巧红姐,去那里? 巧红:你这个冒失鬼,把我吓了一跳。 梁帅美:看见你能不停车吗,你去哪里? 巧红:去百货楼。 梁帅美:咋不叫苏局长送你呢,上车吧,我也去百货大楼。巧红上了车,坐在梁帅美身边。 梁帅美边开车边说:巧红姐,自从上次咱俩提到雷明那孩子以后,这总是失眠,一喝就醉,脑子光开小差,走神,精神恍惚。你说这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巧红:你这是良心发现,良心受到谴责。不过还不晚,你才四十多岁,以后要收心了,别糟蹋钱了,雷明家里穷,他父亲采药供他上学,还有好心人帮助他,你不惭愧吗? 梁帅美:嗨!我家那只母考虎盯我盯的很死。 巧红:盯的再死,你有喝酒的钱,有洗桑拿的钱,有洗脚的钱 ,就没有养亲生儿子的钱? 梁帅美:“我也感到对不住孩子"。车在行驶,两人在谈话。 巧红惊呀道:“刹车,前边有人”梁帅美来了一个急刹车,只差一点没有把前边的老人撞倒,巧红和梁帅美下了小车。 老人怒道:没长眼吗? 巧红:大叔,没有事吧? 梁帅美:大叔,用不用上医院? 老人:有事就麻烦大了。 梁帅美:大叔,用不用去医院。 老人:我讹你们吗?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两钱烧的不知东西南北了,走吧! 梁帅美:谢谢大叔。梁帅美和巧红正欲上车,被几个年轻人拉住。 年轻人甲:哟!撞了人就想溜哇,不行。 年轻人乙:不能走,拉着老人上医院。 梁美:你们是老人什么人? 年轻人丙:这不用你管,不拿钱不能走人。 巧红:我们没有撞到老人,是老人放我走的。 年轻人甲:万一把老人吓出病来怎么办。几个年轻人拉住梁帅美不叫上车,老人走过来:干什么? 年轻人乙:叫他给你做个全面体检,看看你有啥病。 老人:有啥病,关节炎,老年痴呆,是他们撞的吗,这不用你管。 梁帅美打开手机,“喂!是事故科吗?我们在红旗路口,”年轻人甲拉着其他人:“走,咱不管这闲事,不知好歹的糟老头子”几个年轻人走了。 巧红:大叔,这是你什么人? 老人:不认识,这是吃这饭的人。 梁帅美:大叔,我们送你回家吧,你记住我们的车牌号,有事再找我们。 老人:走吧,以后开车小心点。 巧红:谢谢大叔。 梁帅美和巧红上了车。 巧红:帅美,这一段别开车了,你一直走神,说不定那一会要出事。 梁帅美:这些天,雷明这孩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恍悠,你是不是把那孩子接来。叫我看一眼,他不认我这个爹也算了,我不能不认这个儿子。 巧红:我也不认识那孩子,还得把表妹叫来,叫她把雷明叫出来。 梁帅美:你给我找一张他的照片也行,最近他不是考大学吗,他的学费我出。 巧红:好,我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见见他。 第48章 大连,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妇夫对面坐着两个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男一女。 男工作人员:韩老师,您贷的二十万贷款到期了。 女工作人员:如果这贷款成了银行的呆账,我们的领导要受处分的。 韩世涛:同志,再拖一段时间吧,你们看我们贷了二十万,加上我们的积蓄二多万元,盖了四间临街商铺,刚好不到两年,政府规划街要我们拆,因为我是党员干部带了这个头,二十多万血本无归,邻居们还骂我们,为此我找市政府五六趟了。市长说,没有补偿的规定,政府批评了我的单位,单位还说我越级上访,损害了单位的形象。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呀。 韩大妈:是啊,同志,你逼死我们,我们也还不上啊。 韩世涛:不过,我们不会懒账的,要不,下个月我还点利息,你们也能交差。 男同志:韩老师,你们的事,我们也同情,不过我们也爱莫能助呀,行,下个月先交利息,也算我们没有白来。 银行的两同志离开,韩世涛妇夫送到大门口,银行工作人员抬抬手,示意韩世涛夫妇回去。 开邑县,建筑工地上,几十口民工议论纷纷。 民工甲:该发工资了! 民工乙:对,这楼峻工了,咋还不发工资? 民工丙:好几天没见工头了。 民工丁:嗨!就是,咋这么多天不见工头了呢? 民工甲:莫不是携款跑了吧! 雷月:咋能呢,咱的工资不发,他能跑? 民工 :这你不懂,现在工头的良心都被狼吃了,他们啥事干不出来。 民工乙:“走!找经理去。”一群民工蜂涌而至,来到潘经理的办公室门前,吵吵嚷嚷,潘经理的司机栏住大伙:“喂!干啥呢,来打狼啊,这么多人?” 民工丙:“就是来打狼的!”潘经理从办公室走出来:“伙计们,有啥事,慢慢说。” 民工丙:来要工资。十个月不发工资了。 潘经理:领工资去找你们的工头,我这里不直接对个人。 民工乙:七八天不见工头了。 潘经理:你们的工程款已经结算过了,你们工头付洪雷说又接了一坐大楼,需要钱,在我这里缠磨了几天,我已经把工程款全部付清了,你们可以找他去。 民工丁:几天不见他了,咋咋找他。去哪里找他? 潘经理:工地上找不着,去他家呀! 民工戊:对,我知道他家,咱们去他家堵他。 大伙儿:对,走,找付洪雷去,别让他跑了,几十口民工潮水般离开工地。 潘经理一拍手:坏了,弄不好付洪雷真的要跑。 付洪雷的家铁将军把门,一群民工围在门前,你一言我一语,骂个不停。 民工甲:他一跑,就把我们坑苦了,一年的工资泡汤了。 民工乙:我们白给他干了八个月。 民工丙,这不是坏良心吗? 雷月:不能吧,他一跑就算完了?这是坏良心的? 民工丁。你懂啥,良心多少钱一斤,现在这年景,不坏良心咋发财? 民工戊:我还指望这钱盖房子,娶儿媳妇呢。 民工甲:等着去吧你! 民工乙:不干了,走,找遍城里,看他能钻到那个鳖窝里。 民工丙:你不干正好,那里去找他,认倒霉吧! 文星:付洪雷这个王八蛋,叫他坐车摔死,出门碰死,摔山沟载死,花了咱们的钱,得食道癌咽死。 民工己 :别说气话了,咱们还是想办法,打听一下他的下落吧, 一位老人从外面走来。 民工甲:老人家,见到付老板了吗? 老人:哎,半月前就把房子退了,听说他要去省城包了大桥工程。 民工乙:这个王八蛋! 民工甲:我非宰了他不可。他跑到天边也要抓住他。 老人:算了,这样的事多了是了,还是自认倒霉吧! 第49章 一条穿过县城的小河,河两岸绿树成荫,河边是散步的人流,一些老年人撑着钩鱼杆在钓鱼,河里的许多人在洗澡,浅水区是一些嬉水的孩子,孩子们在扬水打闹。柳荫下坐着文星和雷月,文星掏出一支烟递给雷月,自己点一支抽了起来,雷月用手捏了捏烟嘴,又递给文星:我不会抽烟。 文星:抽烟有啥不会,是个人都会抽,抽吧,我给你点着,文星把自己吸着烟的烟递到雷朋的嘴边,自己点首一支。 雷月:我真的不会吸。 文星:吸一口我看看,雷月在文星的逼迫下,吸了一口,咳嗽起来,随即把烟扔掉,文星站起来,把烟捡起来:“没听老人说吗:能舍瓦屋楼,不舍烟卷头。”雷月无心谈论烟的话题,无心欣赏香烟的美味,目光一直在钓鱼老人的身影上和嬉水的孩子们身上,脸上显出羡慕的神情。 雷月的画外音:都是一个人,出生在城里的孩子多好哇。 文星:“雷月,你在想什么呢?”雷月回过神来,一转话题:“文星,咱咋办?咱被老板坑了,老板卷走了咱们的血汗钱,下一步咋办?” 文星心不在焉地说:该咋办咋办。 雷月:该咋办? 文星:我想回家看看,我结婚不到仨个月就出来了,回去会会娘子。 雷月:出来干了十个多月,一分钱没有,咋有脸回家? 文星一怔:对呀,别说给老婆买衣服了,连路费也不够哇,付洪雷个挨千刀的! 雷月:别骂了,骂也没有用。 文星:雷月,你说该咋办? 雷月:我也没有出过门,有啥办法,你经常走南闯北的,你想个办法。 文星挠挠头,不住地抽烟。 雷月:要不,我们到省城看一看,看能找点活干不? 文星思索了一会儿:“路费呢?” 雷月没有吱声,目光又转向戏水的孩子。 民工宿舍里,一张大通铺,铺上零乱的散乱着几个没有收拾的窝铺,有的人扛着行李准备走,有的已经出了门,有的正在打行李,大伙骂骂咧咧。 民工甲:付洪雷到不了好死。 民工乙:让他出门碰死,走路摔死。 民工丙:带走咱的血汗钱,咋不叫他娘去当窑姐? 民工丁:叫他娘当小姐,还有人要呢? 民工戊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我和他拐弯亲戚,他还坑我呢,他谁不坑啊? 文星:你和他啥亲戚? 民工戊 :他姑奶奶是我的舅妈。 民工甲:哎,驴尾巴叼棒槌的亲戚,跟没有亲戚差不多。 民工丙:他跟别人共事不坑他爹,他爷俩供事就没准坑他爹了。 文星:这是一个坑爹小。 民工甲:“回家,我是不干了,还是回去伺候那一亩地吧。”民工们陆续背着行李走出。 文星:雷月,你往哪去? 雷月:文星,你呢? 文星:我得回家住几天。 雷月:算了吧。 文星:你能找到活干吗? 雷月:去省城闯一闯,大城市的活好找。 文星犹豫着。 民工丙:小伙子,你们等着在城里被坑吧,我们要回家喽! 汽车站售票口。文星在一傍坐着,雷月的脑袋扒在窗口上:“同志,省城的票多少钱一张。” 售票员:“大客车50元,中巴车60元。”雷月从窗口回到一旁在门前徘徊。 文星:你城里有亲戚和熟人吗? 雷月:没有,有个同学萧声,还念着书,还是后妈,他没有钱。 文星: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回家。 雷月:别介,走,到门口的大街上上车。 文星:“你想耍啥花招?”雷月对着文星的耳朵滴咕了一阵。 文星一怔,有点胆怯地说:这样行吗? 雷月:你看我的眼神,试试看。 第50章 雷月和文星杠着塑料袋,来到大街上,站在路边,一辆中巴车驶出汽车站,车前窗的玻璃上写着去省城的字样。 雷月一招手,中巴停了下来。雷月和文星背着行李上了车。 服务员:小伙子,把行李放到后边的车厢里,两人背着行李下了车,中巴车的后背厢门开了,两人把行李往里一塞,把门一关上了车。 服务员:买票! 文星:买过了。 服务员:买过了往后走。雷月和文星挤进了最后一排,一会儿,车厢里挤满了客人。雷月和文星挤到后排的角落里。中巴在公路上行驶。 服务员哟喝道:上车的同志买票,买票,谁还没有买票? 大巴车子驶出开邑县城,在公路上急速奔驰。文星隔着玻璃观看窗处的风景,雷月眯缝着眼睛,偶尔睁一睁双眼,发现文星隔着玻璃望外看,雷月拉了文星一把,你不磕睡吗?服务员提起脚后跟在查人数,随后又喊道,还有谁没有买票?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一个多小时。 服务员:查票了,谁还没买票,旅客同志拿出您的票,车上的客人拿出票,服务员拨开人空来到后排:“请出示自己的车票,”服务员来到雷月面前,雷月装着睡着的样子:“喂小伙子,请出示你的车票。” 雷月睁开醒松的眼睛:多少钱一张票? 服务员:60元。 雷月:太贵。 服务员:快,别扯谈。 文星:打折么? 服务员:打什么折呀,买东西呀,快买票。 雷月:20元。 服务员:不行。 雷月:钱不够。 服务员生气地,没钱坐啥车呀? 服务员:不买票就下车,否则拉到你派出所。 文星:我们只有四十元。还是两个人。 服务员:“不行,不行,没钱就下车。”服务员对着司机喊道:“师傅停车,叫这两个无懒下车。” 雷月:“谁是无懒呀?”中巴车停下来。 雷月:下就下,有啥了不起,打开后背厢,我们的行李在后边呢。司机打开后背厢。雷月、文星把行李拿下来,中巴徐徐启动。 雷月:“呸,谁稀罕坐你的破车!” 文星和雷月站在路边。 雷月:从这里坐车就用不了60元啦。 文星,你呀!人小鬼大。 路边,文星坐在行李卷上抽烟。雷月看着路上的车辆,一辆中巴车驶来。雷月一抬手,中巴车停了下来。 雷月:别吸了,快上车,两人提着行李上了中巴车。 售票员:买票。 雷月:等一会儿,让我们喘口气。 售票员:好,那就慢慢喘吧,喘过气来再买。 一小时后,汽车驶出近百里。 雷月:同志,这车去什么地方? 售票员:去省城。 雷月故作吃惊呀地:坏了,我们坐错车了,文星,快下车。 售票员:你们眼瞎呀! 雷月:我们不认字,对不起。 售票员:师傅停车,两个晕蛋上错了车,中巴车停下,两人提着行李下了车。 中巴车启动。 雷月对看中巴车:“你们才是晕蛋呢!”文星笑笑:“哎呀,雷月,你……真有你的,雷月! “哈哈哈哈哈”雷月和文星站在路边一阵狂笑。文星用手指点着雷月:小屁孩,年龄不大鬼点子不少,刁钻!刁钻! 雷月:咋说话呢,这叫聪明,知道吧? 文星:哈哈哈,狡辩,这是骗子。 雷月伸出一个手掌伸向文星手掌不停的做握拳状。 文星不解:干什么? 雷月:把钱拿来。 文星:什么钱? 雷月:买车票的钱。 文星:我有钱吗? 雷月:你有钱,我知道你有钱,你舍不得出。 文星: 我手里只有几十元钱,不吃饭吗?你想把坐车省的钱要走吗? 雷月:不,不,你不是说我是骗子吗,你把钱拿来,我给人家送去,我算骗子,你是君子。 文星:哎呀,你给开玩笑! 雷月:我也是开玩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老板坑了咱的钱,咱也坑运输公司一次钱,扯平了,等咱挣了钱,再还给人家。 文星:雷月,你也真敢蒙,刚才在车上,吓的我心里直跳。 雷月:跳什么,没钱买票,下车就是了。 一辆客车疾驰而过。文星坐在行李卷上在抽烟,雷月目不转睛地看着过往的车辆。又一辆客车驶来,雷月站在路边,向客车招手,客车没有停,飞速而过。 雷月:“文星,别抽了,把行李往路中心挪一挪”。两个人不停地向过路的客车招手。一辆辆客车疾驰而去,文星把烟头扔掉,站路边:“大概人家知道咱没有钱吧?” 雷月:看不见吗,车上坐的都是满满的。 文星:雷月,下次坐车,看你有什么招,都使出来,把我们的钱省下来,到省城我请你吃一顿牛肉拉面。 雷月:到时候,看事势行事。 文星:行,我听你的。 第51章 大客车驶来。雷月很远就向客车招手。客车从雷月向边擦肩而过。 文星:哎!又没停车。客车驶去不到百米停了下来。雷月掂起行李:“快!快!”文星也背起行李,疯也似的跑,大客车上的服务员从玻璃窗里伸出脑袋问:“去哪里?” 雷月气喘吁吁地,你们去哪里? 文星:你们去哪里,我们去哪里。 雷月:咋说的? 服务员:快一点。 雷月与文星跑的满头大汗,来到大客车前,客车门开了。 雷月:去省城。 雷月和文星上了车,掂着行李往车的后头挤,挤到后边往行李上一坐,不停地喘气。服务员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半开玩笑地说:“看把你们累的象卸磨驴似的” 雷月喘着气:真不会说话。 服务员笑了笑:对不起,买票吧!小伙子。 雷月喘着气,歇一会不行吗? 服务员:"行,行,喘喘气,是吧?好好喘,慢慢喘”客车行了一段路程,大约有半小时光景,服务员走过来以商量的口气说,“不伙子,买票吧!” 雷月:多少钱。 服务员:“40元”文星把眼睛盯在雷月脸上,看他出什么招。 雷月:别的车全程才60元,这快到了还要40元,太贵。 服务员:60元是中巴,这是豪华大客车。 雷月:越大越不值钱,你没见钟表吗?钟表比手表大,却没有手表值钱。 服务员:这跟表不一样,大车坐着舒服。 雷月:大巴,中巴、豪华客车还不是一样坐吗。? 服务员:油条和豆腐渣一样吃吗,窝头和海参、鲍鱼一个味吗? 雷月:“有啥不一样,都是个充饥呗。”文星看看雷月又看看服务员。 文星画外音:我明白了,雷月和服务员在磨时间。我看这个戏往下怎麽演? 服务员:那我每天管你吃豆腐渣,窝窝头,你每天管我吃油条,海参,鲍鱼。 雷月:只要你买单,我不怕。 服务员:我买单,还算你请我吃吗? 雷月:行,说好了,今年你管我吃一年的豆腐渣,明年我管你吃一年油条。 服务员:土小帽,你以为油条是最好吃的东西呀? 雷月:当然不是,大鱼大肉比油条好吃。 服务员笑了笑,哎!别耍贫嘴了,快买票吧。 雷月:你慌个啥呀。 服务员:“马上就要到站了。”文星看着服务员,心里想,盼的就是这一刻,不经意间,把话说出了口。 画外音:(雷月)再过一会,被赶下来也不怕了。 雷月:同志,太贵了,十元行吗,剩的没有多少路程了。 服务员:剩下的路不多,可你们是半路上的车,别贫嘴了,快买票,不买就下车。 雷月:好,好,我们下车。雷月做好下车的准备,文星也站起来。 服务员:年纪轻轻的怪叨钻哪。 雷月:同志,我确实钱不够了,我们打工被老板坑了。 服务员:有多少? 雷月:“只有20元,下了车,还有一段公交车的路费呢,我们一天不吃东西了。”客车驶进省城,到了车站,雷月从裤袋里摸了半天,摸出20元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两个人得40元。 雷月:“只有这些了。”服务员接过二十元钱,看了雷月一眼,眼角里流出一丝同情,把钱塞到雷月手里:“算了,算我请客。” 雷月:“谢谢,大姐”服务员看了他一眼,笑了:“哎!真淘气!” 车站里。雷月和文星,两人站在自己的行李前。文星目不转睛的看着雷月:我们骗了一路子,下一步怎么办,该往那里去骗? 雷月:先吃了饭再说。 小餐馆里,雷月和文星每人一碗牛肉拉面,狼吞虎咽地吃着。 雷月和文星在街里四处游荡,大街小巷走过两人的身身影,一个大酒店的大厅里,巴台上坐着一个巴台服务员,正在电脑上查找资料。 雷月走向前去问:同志,用人吗? 服务员:“我也是打工的,去找经理,服务员用手一指,那呗,经理在门口。”雷月和文星朝门口一望,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经理,你们酒店用人吗?” 经理:你们有什么特长? 文星:特长就是出力干活,我们有的是力气。 雷月:站门岗也行,打扫卫生也中,帮厨也可以,我们会尽心干好的。 经理:小伙子,非常抱歉,门岗有保安公司的看守,打扫卫生有人干,帮厨的活全包给大厨师傅了。 雷月:洗菜,刷碗,刷盘子,拖地都行。 经理一抱拳:“非常抱歉,这些活大厨都承包了。"雷月和文星听吧, 十分失望地离开了酒店。 雷月嘟囔道:神经病,没有活问啥特长不特长的。 文星:这城里人就是挺烦人的。 第52章 保安公司门口,雷月和文星东张西望了一阵子,被门岗叫住:“干什么的?” 雷月:找活干。 门岗:找活干上工地,这是保安公司。 文星:保安公司招保安吗? 门岗:这我做不了主,想打听去找经理,文星与雷月来到保安公司大楼,看看一个门上挂着经理的牌子就走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站起来:“小伙子有事吗?” 雷月:经理,你们还招保安员吗? 经理:哦,你们是那里人。 文星:乡下的,山区的,能吃苦耐劳。 经理:有身份证吗。 雷月:有,全身摸了一遍:呦,忘了带啦! 经理:对不起,小伙子,你是未成年人,我们不能收 。文星掏出身份证递给经理,经理看了一下,你的年龄可以,二十二岁,不过要有单位的介绍信或者是担保人,还要检查身体。 文星:检查身体我不怕,什么病也没有。 经理:小伙子,录用后先培训一个月,还得交500元保证金,这一个月的生活自理。 雷月笑着说:你这不是讹人吗? 经理解释道:小伙子,这一关必须过,否则我们对保安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担不起。 雷月:当个保安能发生啥事? 经理:这不是没有发生过,有的保安干了一个月不干了,有的坚守自盗 ,我们吃过这方面的官司。 文星:那也是,是这么一个理,可是我们既没有保证金,也没有介绍信,更没有担保人。 经理:要不,你们到建筑工地上看一看,现在发生民工荒,都急着招建筑呢。 雷月:那好,谢谢经理。 火车站卸货场地,一群民工戴着特制的工作帽,披着一块护身罩,穿着劳动服装在卸水泥,一旁堆放着石头钢筋,不远处是堆放着两米高的化肥,化肥垛上坐盖着防雨塑料布。 货站上,人们忙碌着,有的在卸石头,有的在抬角铁。 一位中年人站在一旁,雷月和文星站在对面在说话,中年人摊开双手,指着文星说:“这位小伙子可以在这里当临时装卸工?”指着雷月说:“小家伙,你不行,你年龄太小,活太重”。 雷月:老板,活太重,我也不怕,只要能挣钱。 老板:这活重的很,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雷月:我能干,我干多多挣钱,干少少拿工资。 文星:反正这里包工活,不影响你们的时间和质量就行呗,他年龄小,我多干点。 老板:关键你是童工,国家政策不允许用童工,劳动部门会罚款的。 雷月:我说自己十八岁了还不行吗? 老板:得有身份证,这瞒不过去。 雷月:老板,你收下我们吧,我们会干好的。 老板:这我却实没有办法,要留,你们留下一个年龄大的,年龄小的我真的不敢留。 文星看看雷月:“要不,咱再找个地方”。 雷月:你留下干活,我再找工作。 文星:屁话,两个人出来,我留下,你走,这不是胡来吗? 雷月:这怕啥,有一个人干活,就可以挣饭吃,总比两个人都饿着强吧? 文星:那你怎么办? 雷月:再想办法。 老板指着文星说:“如果同意,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正好明天零晨有一列货车拉来了一批货。” 文星:行。 雷月与文星边走边说:管他呢,反正老板不能守着,咱俩干了再说。 夜,火车站候车室里,雷月和文星在一个坐在空地上,一个坐在自己的行李上,文星抽着烟,忽然站起来,把外衣递给雷月:“拿着我的衣服,我去厕所一趟”。 文星站起来向厕所走去,雷月拿着衣裳,用手捏了捏口袋,好奇地从口袋里一摸,发现是钱,拿出来一看,一元、两元,五元、十元的、五十元的有一沓子,顺手又把钱装进去。 文星回来后,接过自己的上衣穿上,又捏了捏口袋:“雷月,咱明天天不明就赶到货场”。 雷月:好,干一天再说,先挣够一天的饭钱,随后找个住处。 文星:那就睡吧。 两个人拉开了行李卷。 第53章 中午。 文星与雷月站在一堆卸下的化肥码头垛边,浑身如雨,文星抽出一支烟燃着:“他娘的,这活真要命,抽根烟缓缓气吧”,随后给了雷月一支,雷月摆摆手:“别,别,吃饭的钱就挣不够了,还吸啥烟?” 文星:“不吸拉倒”自己抽了起来…… 中午,雷月与文星在一条小巷里找工作,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雷月眼前掠过,雷月从脑海里搜索着。 画外音: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呢? 文星头里走着,不停回头朝雷月喊:“快一点,你在想什么呢?” 雷月:文星,别走,我发现了一个人。 文星:这省城,没有一个亲戚,你能见谁? 雷月:好象是付洪雷。 文星:我咋没有发现。 雷月:你没注意,他在后边停了车,往前走了,走的很快,好象有什么急事。 文星:去了什么地方? 雷月:不是前边那个茶馆就是附近的饭店。 文星:他娘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咱在这里给他来个守株待兔。 雷月:对,看他从那个鳖窝里出来,到哪个鳖窝里去。 文星:走,到前边看一看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茶馆前看了看,又到饭店门口瞅了一瞅。 雷月:咱们躲到一边,别让他看见,给他来个跟踪调查。 文星:对。 两人躲在一边的大树下,蹲了下来。 付洪雷从酒店里出来,被雷月和文星收尽眼底。 雷月想站起来,被文星摁住:“别慌,别让他发现了咱们,看他往哪里去。” 付洪雷走出酒店,身后跟着一位少妇,戴着项琏,耳坠。 付洪雷对少妇说:“下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见。”少妇点点头。 付洪雷:我去送你。 少妇:不用,我有车。 付洪雷朝原来来时的方向走去,雷月和文星在后边二十米处紧随其后,付洪雷上车后打着发动机,车子启动了。 雷月记下了车的牌号:文星,咱租个车看他到什么地方去。 文星:打的?又得十几元,说不定得几十元,算了,反正记住了他的车牌号,他不是下周还在这里来吗,咱算计一下,怎么对付他。 雷月:也好。 雷家,院子里晒着一片从山下采下的草药材,雷云在一旁劈柴,秀花从厨房里走出来,摘掉头上的毛巾,抖了抖毛巾上的灰尘,又放下腰里的围裙,抖了两下,搭在院里的绳子上,去翻腾晒着的药材,一边翻腾一边对雷云说:“他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雷月打工的钱被别人骗了。 雷父:“梦里的事是反着的”。 雷母:我总放心不下,他才14岁。 雷父:一个半大小子,能有哈事不成,巴不得被别人捡去当上门女婿呢,省得我给他操扯媳妇。 秀花:嗨!光想好事! 夜,简陋的仓库房里,灰暗的灯光下。 雷月和文星躺着,文星已经睡着,雷月拿着一本破旧的杂志,一会咧嘴一笑,一会聚精会神的看杂志。 突然,雷月大叫一声:“好,有了”。 文星从梦中惊醒,翻了一个身嚷道:“你咋唬个啥呀,我刚睡着,被你咋唬醒了”。 雷月:我找到工作了。 文星:睡吧,半夜三更的,你一咋唬,鬼叫似的,吓了我一跳。 雷月:明天,你在这里卸车,我去找工作。 文星:神经病!快睡吧! 市中心广场上,游人如织,有的在玩单扛、双扛等体育器材,有人在围着戏听唱,有的老年人在坐着聊天,有的年轻情侣在树下谈情说爱,雷月坐在一片空地上的一个大树下,脚前摆放着一个茶缸,茶缸里放着一些硬币和五毛一块的纸币,茶缸下边边放着一张纸,纸的上头写着“叫花雷”,下边写着“只收5毛钱”。还有几行小字:“家穷失学,进城打工,年龄不够,流落街头,沦为乞丐,只收5毛,多一分不要,多一毛不取。” 不大功夫,围着了一些人,有的向他扔下一个硬币,有的放下五毛的纸币,有的丢下2毛,一毛的,有的人放下钱就走,有的停下来围观。 甲:小家伙,小小年龄咋不上学? 雷月用树技点了点上面的字:家穷失学。 乙:“小家伙,你咋不打工挣钱?”雷月用树技点了点上面的字:年龄不够。 乙:为什么只收五毛? 雷月:五毛钱是小钱,对大叔、大姐们不疼不庠,不会给你们造成负担。 丙:有意思,给你一块你不要吗? 雷月:你给一块,我找你五毛。 丁:给你一百元,要不? 雷月:对不起,现在我没有那么多钱找你。 甲:为什么叫“叫花雷”。 雷月:行艺的是叫花子,我姓雷,“叫花雷”是我的艺名。众人哄场大笑。 乙:还有品牌呢? 雷月:我需要生存,但不能贪心。 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说:''“这如今要饭的也作秀。”一位青年说:“不是作秀是作呕”。雷月看了青年一眼没有吱声。 第54章 广场上的不远处。有人对周围的人说:“那里有要饭的叫花子,是个小孩,只收5毛钱,多一点不要,”其中一个道:“我就不信,只收五毛,给他一百元他不要”,另一位说:“不信咱去试试”。 雷月端坐在地上,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围着雷月看热闹,后边的人看不见,还提起脚跟。 一个年轻人挤进去,从口袋里掏出100元大钞,弟给雷月:“小伙子,不用找了”。 雷月:不行,我只收五毛。 年轻人:为什么? 雷月:这是我的原则。 年轻人笑道:哟,还有纲领呢? 雷月:我找给你。 年轻人:“不用找了,我有一元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放在地摊的缸子女里。 雷月顺手取出5毛钱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小家伙,这是为什么? 雷月:大哥,我是走投无路,省城没有亲戚,又找不到工作,这是权宜之计,我不能长期行乞,当乞丐也不能贪得无厌。 有人竖起大拇指:“好,有创意”。 有人笑着说:“要饭的也讲职业道德”。 围观的人不断地向地摊上投下5毛的硬币和纸钱。 傍晚旁夕阳西外。 雷月收捡地摊,地摊上的碎钱一大堆。 大型玩具店里。 雷月与文星的目光四处搜索着,不一会,来到玩具手枪专柜前,拿出几把玩具手枪把玩着,雷月拿着一把精制的玩具手枪,拉开枪栓,装上玩具子弹,对着墙上的一个气球“啪”的一枪,汽球被打爆。 销售员:小伙子,这里都是顾客,不能乱打,万一伤着人,我们还得吃官司。 雷月:“对不起”,又转向文星道“这把枪太好了,和真的差不多”。 文星:同志,多少元一把。 售货员:二十元。 文星:我们买了。 晚上,路灯下,文星和雷月边走边聊。 文星:雷月,你咋想起来当乞丐。 雷月:我看一份杂志,一个企业板经营不好,倒闭了,有人给他进行策划,叫他去行乞,结果发了财,我就模仿他去行乞。 文星:这法倒不错,坐着收钱花。 雷月:再好也是要饭的。 文星:要饭又咋了,离家这么远,又没人认识咱,哎,你咋只收五毛,而不是一元、贰元、五元? 雷月:收多了,太贪心,没有人同情,别人给一毛两毛,也不嫌少。 文星:叫我就不一样,给一元、两元也要,我不会找他钱。 雷月:我也不懂,为啥给多了要找钱,反正这里面有学问……对,人家给100元,也收下,就不是叫花雷了,这是与其他叫花子的区别。 文星:雷月,我也想去行乞,干卸车的货太累,要饭不用出力,比干活挣的钱还多。 雷月: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第55章 省城,付洪雷的家里,门半掩着,付洪雷在洗手间洗脸涮牙。雷月与文星破门而入。 “谁呀?”付洪雷放下茶缸,擦了一把嘴上的白沫,来到客厅,看到雷月与文星,吓了一跳。 付洪雷惊恐:“怎么是你们?” 雷月:奇怪吗? 文星:想不到吧? 付红雷,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家? 雷月:打听,跟踪。 文星:调查,盯梢。 付洪雷:你们要干什么? 文星:你说呢? 付洪雷:嗨!先坐下,有事慢慢说。 文星:付老板,别来无恙啊? 洪雷:别用外交辞令啦,自己人,有事好说。 雷月:你认为是自己人吗?自己人能坑害民工吗? 付洪雷:坐下慢慢说。 文星坐在一把高椅子上,腰里别着的手枪露在腰外,被付洪雷看见,付洪雷吓的变了脸色,从桌上去取手机,准备打电话,他没来的急,手机被雷月拿了去,雷月把玩着手机:“这手机不错呀,这都是民工血汗钱买的吧?” 付洪雷惊恐慌了状地:小弟兄,你们可别乱来。 文星:谁乱来了,我们怎么啦? 付洪雷:咱们有事说事,不能乱来,打人是犯法的,杀人是要偿命的。 雷月:坑人呢? 付洪雷:坑人也能通过法律手假来解决,不能私自报复。 雷月:付老板,你带走了几十号,上百号民工的血汗钱,农民工就是靠这钱养家糊口的,你感到坏良心不? 付洪雷:嗨,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在省城通过朋友接了一个大工程,急需资金,我没有办法,就把这工程款投到省城的工程上来了。 文星:你用大伙的钱去拦工程,给大伙说明了吗? 付洪雷:那还来得及商量,商量大伙也不会同意的。 文星:所以,就你卷款逃跑不辞而别。 付洪雷:你咋说话这么难听呢,怎么叫卷款逃跑,这叫临时借用,等我发了财,还会还给大家的。 雷月摸了摸了腰里的玩具手枪,付洪雷吓了一跳。 雷月:付老板,别紧张,也别害怕,我们还没有讨回自己的血汗钱呢? 付洪雷:这好办?这好办,你们两个的工资是小钱,只要你们不告诉民工我在什么地方,你们的钱,我可以加倍给。 雷月:不告诉民工,不给民工说,我见了墙头不说,见了石头不说。 付洪雷:小弟,这就不对了,这就不够义气了,按年轻和辈份,最低你也得叫我个大叔,现在咱以兄弟相称,我服个软,把工资加倍给你,你们还不依不挠还够朋友了吗?这不是往死路上推我吗? 文星:你是大款,驾着好车,住着洋房,还有小蜜,坑了大伙的钱,大伙要钱,算往死路上推你吗? 付洪雷:我这不是有了难处吗? 雷月:有难处,还养小姐?! 付洪雷苦笑不得:嘿,嘿,我啥时候养小姐了? 文星:告诉你吧,我们盯了你好久了,那个饭店茶馆。 付洪雷若有所思:嘿嘿,那是我的客户,是她给我介绍的工程。 雷月:这我们不管,我们不是调查你的,扫黄打非的事不归我们管。我们也懒得问。我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工资。 付洪雷:你们年龄小,你们不懂,原始积累是很残苦的,马克思在写资本论的时候,资本家疯狂掠夺,剥削工人,目的就是完成原始积累,后来资本家发财了,也办了许多好事和慈善事业。 雷月:哟,你懂得还不少哇,是个大学生? 付洪雷:是自学成才,是自学成才,当年没考上大学,是自学的。 文星:自学成了才,成了大骗子! 付洪雷:别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 雷月:付老板,你说咋办吧?大道理也不用多讲。 付洪雷考虑了一下:“我看这样,你们的工资我给了你们,你们还在我这里干活,半年一结算,工资一分钱也少不了,不过…….” 文星:不过什么。 付洪雷:不过,我现在急需用钱,其他工友的钱先推迟一下,你们不要告诉他们我的住处。 文星:中,说话你得算数。 雷月:你要失言? 付洪雷:“我若失言,天打五雷轰”付洪雷,把手指向空中。 小巷里,雷月与文星边走边聊。 “哈哈哈哈”。 雷月:两把假手枪,把那小子吓坏了。 文星:有钱的人都怕死。 第56章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付洪雷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在桌面上,一阵长叹。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给付洪雷端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老板,消消气”。 付洪雷:他娘的,两个小兔崽子找到省城来,我就奇怪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住处,喂,温成,你原来不认识这两个小杂种吧? 温成:不认识,要不,我找几个人把他们做了。 付洪雷:“腾”地站了起来:“放屁!我说啥了?你说这是啥意思?不就是欠他们几个工资吗,值得毁人吗?即便毁人也用不了自己动手啊!” 温成:我不是怕他们给你找麻烦吗? 付洪雷:大不了把工资给了他们。 温成:他们要把所有的工人都叫来,你就麻烦了。 付洪雷:反正这是也需要人手,叫他们在这里干活,施点小恩小惠,感化他们,也不能害人。 间出租屋里,雷月和文星各自躺在自己的木板上在聊天,文星说:付老板给了工资我想回家。 雷月:你真没出息。 文星:你是个小屁孩,你不懂。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四个民警冲进来二话不说将两人摁倒,带上手铐。雷月愤怒喊到:“你们要干什么?” 民警甲:跟我们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文星:我要告你们! 派出所里,刘所长拍着雷月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小伙子,对不起,有人告发你们私藏枪支。” 文星:谁说我们私藏枪支? 刘所长:这个,我们对举报人保护。 雷月冷笑道:嘿嘿!不错,我们是有两把枪,可是那是两把塑料玩具枪,不行吗? 民警甲:那我们得落实一下……. 雷月:行,我们在这里等着 刘所长对民警丙说:去,搜一下他们的卧室。 民警丙:是! 派出所内,民警丙把两把塑料枪往桌上一放,笑了:"对不起” 民警甲:哎!行了,不在追究了。 文星:说声对不起就算了? 民警已:要我们怎么办? 文星:赔礼道歉! 刘所长:对不起就是道歉!不在追究了。 雷月:哎呦!你们还是手下留情呢! 民警已:算了算了! 雷月:算了?这怪轻巧,我们不走了! 派出所门口突然停下一辆小车,付红雷从车上下来,走进派出所:“哎呦!你们咋跑到这里来,我到处找你们上班。” 雷月冷笑道:他们说我们私藏枪支,要枪毙我们呢! 所长笑笑:没那么严重! 付红雷一本正经的对所长说:所长,我们是老乡,你死活得给我这个面子。 刘所长:好!把人领走吧! 文星:说清楚,是看面子还是没犯法? 民警已:二者兼顾,二者兼顾! 付洪雷拉住雷月:走吧,中午我请客,有事回去说。 大街上,一辆小车在行驶,付红雷驾着车,雷月和文星坐在后排。雷月说:“付老板,谢谢你!” 付红雷:哎!我们是老乡,不用客气。 夜,一间卧室里,两张小床,雷月和文星各自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文星吸着烟:雷月,你没看出这是付老板演的恶作剧吗? 雷月:哎!三岁孩子的把戏! 文星:那你为什么还谢他? 雷月:他不是要演戏嘛?我们得密切配合,看他下边的节目怎么演!咱们装糊涂。 文星:对,看他下一步要屙啥屎? 第57章 洪雷的办公室里,坐着雷月、文星、温成,付洪雷坐在老板椅上,雷月:付老板,多亏你搭救。 付洪雷把手一摆:没那么严重,不就是两把塑料手枪么?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雷月:私藏枪支犯法! 付洪雷故作玄虚地:你们有枪谁知道? 文星:谁知道那个狗日的告的状? 温成:还是你们自己走漏了风声。 雷月:一把塑料枪有啥保密的? 付洪雷:以后要小心,社会很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 文星: 谢谢老板!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付洪雷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吸着雪茄烟,对面的沙发上做着雷月和文星,付洪雷笑着说:“我这人最讲情义,咱们也算打出来的朋友,跟我干不让你们吃亏,文星,你的年龄大一点,到工地上当监工。雷月,你的年龄小,留在我的办公室,给我当秘书,是付秘书。” 文星很高兴:老板,我一定干好! 雷月故作不满意:秘书还有付的呀? 付洪雷:先锻炼锻炼,也是对你的考验。转正还不是一句话? 雷月:谢谢老板栽培。 付洪雷:不过,有句薄话说在头里,你们不能随便回家。 雷月:我们是包身工啊? 付洪雷解释道:不,要有纪律,回家要请假。 文星:老板的意思是为老板负责,维护老板的利益。 付洪雷: 对!干脆把话挑明,不要向别人透露我的信息。 雷月点点头。 付洪雷和雷月走进办公楼,付洪雷转过脸来对雷月说:“小朋友,说是秘书,实际上也是通讯员,你任务就是打扫办公室,打水扫地搞服务。说秘书好听,懂吗?” 雷月:反正叫啥都一样,有工资就行。 一间卧室里,,灰暗的灯光下。一位少妇把梁帅美从身上推下来,生气地:“你这是怎么啦?” 梁少帅美苦笑着,无可奈何地:“对不起”。 少妇:你是不是来我这之前去找了小姐啦? 梁帅美:没有,绝对没有! 少妇: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梁帅美:我也不清楚,我休息一会再来一次。 少妇脸一扭:真他娘的扫兴! 梁帅美讨好似地扒着少妇的膀子:“采风,采风”,采风没有好气地把用手把梁帅美的胳膊一拨“别烦我!”。 梁帅美:那我走了! 彩风:你敢! 梁帅美:反正你也不理我。 采风转过身来:“告诉我,帅美,你身体是不是出了毛病?” 梁帅美:我也不知咋回事。 采风:你心里是否有事,家里是否有事? 梁帅美:没有! 采风:没?今天在这里过夜。 梁帅美:你不是不知道不了解我家里那只母夜叉。 采风:你不是给他请假了吗? 梁帅美:是。 采风:那还有啥不放心?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梁帅美要接电话,手机被采风夺了去,采风看了看:“不用接,这是信息”随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会手机又响了,梁帅美又去拿手机,采风拿了手机看看了号码:“不用接”。 梁帅美眼睛盯着手机:心烦意乱,从床头上拿出烟,抽了起来,呛了彩芬咳嗽了一阵:“行了,行了,别抽了!” 梁帅美灭掉烟,眼睛盯着手机。 采风:你怎么这样子,象掉了魂似的? 梁帅美:我总是失眠、多梦。 采风生气地:好了,你走吧,在这里象住监狱一样。 梁帅美勉强地在采风脸上亲了一下,就去穿衣服。 第58章 苏建国的家里,梁帅美与巧红对面坐着,梁帅美吸着烟。 巧红:少吸点吧,吸那么多烟有啥好处,梁帅美把烟拧灭,把烟头放在烟缸里。 梁帅美:巧红姐,前几天,我去学校偷偷看了雷明一眼,没敢去认他,怕被他骂出来,这样吧,你去见见这个孩子,他认不认我这个爹无所谓,我得帮助他,假若他不接受我的帮助,你就以你的名誉给他点帮助,钱我出,我当一个无名的爸爸。 巧红:那我试试看。 学校的一间屋子里。巧红与雷明对面坐着。 巧红:我是你的表姨,和你妈是表姐妹,我叫巧红。 雷明:我听说过。 巧红:孩子,学习怎么样? 雷明:差不许多。 巧红:在班里的情况。 雷明:算是前十名。 巧红:能不能考上名牌大学。 雷明:不敢说,反正考上也念不成。 巧红:为什么? 雷明:家穷。 巧红:雷明,前几年,有个人跑到学校给你送水果和钱,还记得吗? 雷明:记得,那是个疯子! 巧红:他不是疯子。 雷明:你们认识? 巧红:算是认识吧,假若他真的是你父亲,你认不认他。 雷明:我父亲姓雷。 巧红:唉!听我说,他若真的是你父亲,你认不认。 雷明:我只认家里那个穷爹。 巧红:他若资助你上学呢? 雷明:我不会要他的钱,宁肯当农民。 梁帅美从酒店里出走,醉熏熏的,身后拥簇了几个人,梁帅美准备上车,手里拿着钥匙,在开车门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抓住,梁帅美定睛一看,惊呆了,急忙开车门。 拦他的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一边抓他,一边骂:“ 旬士杰,你个王八蛋,你玩弄我两年,给我弄大了肚子,就消声匿迹了,你不能走,得当着大伙的面给我说清楚,你得赔我的精神损失费和孩子的养育费,”妇女边骂边抓着梁帅美撕打。 梁帅美用手招架着:“我是帅美,不是士杰,你认错人了,你是个疯子”。 妇女:你才是疯子呢,你个王八蛋,今天老娘给你拼了。 梁帅美对其他人说:“拦住她,她是个疯子”。 其他人把妇女拦住,梁帅美上了车,发动汽车,汽车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中年妇女也不失弱,租了一辆出租车去追赶梁帅美。 梁帅美醉眼梦笼的驾着车拐弯抹角地驶上大道,大道傍是旁条深水沟,梁帅美头一 懵 把车开进了水沟里,车翻人毁。 一辆出租车停着路傍,旁年妇女摇开玻璃看了看:“师傅,走,快离开这个地方,出租车消失了。 苏建国家里,苏建国坐在沙发上:哎,帅美死的真残! 巧红:咋又冒出个情妇来? 苏建国:死在了情妇身上。 巧红:唉!他也是作死。 雷家,雷云、秀花正在院子里翻晒药材,雷云用斧头把一些树技似的药材剁成段垒在一起,秀花为药材分类。 一阵摩托的响声和喇叭声传到院子里,雷云定睛一看,一辆摩托停在大门外的栅栏外:“是雷明家吗?” 雷父:是,你是。 邮递员:有你们的邮件。 雷云站起来朝门外走,秀花也站了起来,打一打身上的灰尖:“来,喝点水吧”。 邮递员:不了,有你们的邮寄。 雷云:什么东西,那里来的? 邮递员:是手机,从省城寄来的。 秀花:谁给寄的? 邮递员:看看你们就会知道了。 邮递员,从邮包里取出一个一个邮件,递给雷云,雷云接过邮包:“同志,吃了饭再走吧?” 邮递员:大叔,我吃过饭了,你在这里签个字吧! 雷云接过邮递员的笔,在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子。 雷云拆开邮包,一个手机呈现在眼前。 秀花:是谁寄的? 雷云:是二小,我们二小找到工作了,不然,他不回买手机。 秀花:这个孩子,咱农民要手机有啥用?回来,我非批评他不可。 雷云:这说明这孩子有本事。 秀花:这是一个败家子,挣点钱容易吗,这手机能吃还是能喝?咱一个城里的亲戚没有,给谁打电话? 雷云:别嚷了,以后,我们每天可以给孩子通话,知道孩子的情况。 雷云一边说一边看信,看完信,对秀花说:“这孩子知道他哥快上大学了,是给他哥买的”。 秀花:上大学?嗨,娘啊,指望啥上大学呀? 第59章 山坡的羊肠小道上,一群学生背着铺盖卷走来。 甲:雷明,你考的怎么样? 雷明:心里没底。 乙:卷子上的题做完了没有? 雷明:几乎做完了,不知对不对。 丙:雷明,你一定能考上。 丁:雷明考不上咱们都别想,咱一个中专也上不成。 雷明:考上也不见得能上。 甲:为什么? 雷明:家里太穷了。 乙:不是有个人资助你吗? 雷明:韩大伯家里也不富裕。 雷明回到家里,把铺盖卷往院子里的柴禾堆上一放:“娘,我考完了”。 秀花从灶房出来:考完了正好,地里的活出出来了,帮你爹锄地、打草。 雷明:雷月来信了吗? 秀花:前几天来信了,还给你买了一个手机。 雷明:买那有啥用? 秀花:为这事,我和你爹嚷了几次了,这孩子真没有打算,不会过日子。 雷明:手机在那里? 秀花从屋里拿出手机递给雷明。 雷明打开手机,把电话拔通:“喂,是雷月吗?” 闪回:雷月对着电话:哥,你考完了吗? 雷明:昨天刚考完。 闪回:雷月:考的怎么样? 雷明:差不许多。 雷月:哥,我祝福你。 雷家,晚上。煤油灯下,雷云、秀花对面坐着,雷云抽着烟。 雷明:爹、娘,我想去大连看看韩大伯。 雷云:行,行,去时给你韩大伯带些咱山里的核桃、柿饼、酸枣 土特产。 秀花:去吧,韩大伯是个好人,一辈子也不能忘人家。 雷明:娘,你放心吧,我会象儿子一样对待韩大伯,人不能没有良心。 雷云:对,这是做人的根本。 大连,一条大街上,雷明背着提包在寻找韩世涛的家,两眼不停的张望,他碰到一个年轻人,迎上去问:“大哥,这是和平路吗?” 年轻人回答:是。 雷明:你认识韩老师吗? 年轻人摇摇手,。 雷明碰见一个青年妇女,走向前问:“大姐,你认识这里的韩老师吗?” 青年妇女摇摇手。 雷明碰见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走向前问:大叔,你认识韩老师吗? 中年人摇摇手。 雷明在大街上穿行,他不停的打听,人们不停的摆手。 雷明走到一个拐弯处,几个老年人在地上围着下棋,雷明走上前去:“老人家,这是和平路吗?” 一个老者看看雷明:是外地的吗? 雷明点点头。 老者:这是和平路,你找谁呀? 雷明:我找退休的韩老师,他的家怎么找不到了? 老者:这条路前几年改造,原来的房屋折掉改造了,居民迁走了。 雷明:你们知道韩老师迁那里去了吗? 另一个老者:嗨!韩世涛家里出事了,老城改造,房屋拆迁,银行追着要贷款,他们还不上,迁到他姑娘家了,听说韩世涛的老伴病了,是半身不遂,几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雷明一惊:你们知道他姑娘家在什么地方吗? 老者:“你坐19路车,半个多小时的功夫”老者用手比划着向雷明交待了一阵子,雷明点点头:“谢谢大伯”。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雷明从共公汽车上下来,背着提包朝一个大门口里走。 韩世涛推着自行车向外走,正准备上车,被雷明迎住。 雷明:大伯,这是有个韩世涛老师吗? 韩世涛定睛一看,从头打量到脚惊喜道:“你是不是雷明?” 雷明一眼看出:“大伯,我是雷明”。 韩世涛:把自行车扎稳:哎呀,孩子,多亏你碰到我,否则你是打听不出我的名子的,我是住姑娘家,要问也得问姑娘的名子。 雷明:大伯,这几年,您身体还好吧? 韩世涛:好,好,还好,快,快,咱们回家。 韩世涛接过雷明的提包放在后椅架上,雷明夺过自行车推着,两人边聊边走,来到一个小院。 小院是三间堂屋,两间东屋,两间西屋,雷明把自行车扎稳:“大娘呢,能走路了吗?” 韩世涛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雷明:我在咱们原来的住的地方打听,打听了大半天,才打听到你们的消息,他们告诉了我大娘病了。 韩世涛:嗨!先到屋里喝点水。 雷明:大伯,我先见一下大娘。 韩世涛:“也好”。 韩世涛把雷明领进东屋,对老伴说:“,慧云,雷明来看你了”。 慧云坐在轮椅上,显得十分高兴,断断续续地说:“孩,孩子,喝水”,眼里噙着泪花,雷明眼里滚动着泪水,双腿跪在老人面前“大娘,我把你们拖苦了”。 慧云:别,别…… 韩世涛:孩子,快起来,都是自己人,别难过,没有过不去的坎,咱到堂屋里喝水说话。 慧云左手比划,让雷明到客房说话。 雷明:大伯,咱是自己人,我们在这里和大娘说会话。 韩世涛给雷明倒水,被雷明夺过水瓶,雷明给大娘倒了一杯水送到大娘手里,大娘双手捧着,百感交集。 韩世涛的姑娘走进来,雷明站起来。 韩世涛:这是你姐姐秀荣,这几年,是她给你汇的学费。 韩秀荣握住雷明的手:“弟弟”。 雷明:姐姐,让你受累了。 韩秀荣:别,别,穷是穷点,大家都紧一紧就过去了。 韩世涛:秀荣,你弟弟几千里来看咱,你一会儿去市场买些菜来,我也很久不吃酒了。 韩秀荣点点头:“雷明,今年考的怎么样?” 雷明:原来我想上大连的学校,那怕是中专。 韩也涛:那好,大连是个好地方。 雷明:大伯,我不想再劳累你们了。 韩世涛:傻孩子,尽说些傻话。 雷明:不过,出来打工,我也来这里。 第60章 韩世涛的家的客厅里,桌子上摆着七八道菜。韩世涛不停的往雷明碗里夹肉。 雷明把菜夹在大娘的碗里。 韩世涛端起酒杯,对雷明说:“孩子,咱爷俩干一杯”。 雷明端起杯一饮而尽。 雷明的脸红红的。 韩世涛又要与雷明同端。雷明又一次与韩世涛干杯。 韩世涛:雷明,你年轻没有喝过酒,你陪大爷,你随意,我喝干。 雷明又一次把酒杯喝干。 韩世涛:孩子,放假了,在这里住一些日子陪大爷玩几天。 雷明点点头。 韩世涛有些醉意,打开了话匣子:“孩子,天不随人愿啊……嗨!我们辛辛苦苦拼打了半辈子,也没有攒下积蓄,贷了二十多万元,在自己的地皮上盖了几间门面房,或开食堂,或出租出去,也能积一点财富,安度晚年,可,可,政府要城市改造,拓宽道路,结果把几间门面房给拆了,这一拆,二十万元的贷款就没有了着落……,嗨,你大妈一气之下也就中风了。 韩秀荣,爸…… 韩世涛:不说了,不说了。 雷明:大伯,我也拖累了你们。 韩世涛:孩子,千万别这么说。 雷明:大伯,您资助我读完高中,我也感谢您一辈子,剩下来,我自学也要拿到大学文凭。 雷家。雷云、秀花、雷明一家人相对无语。雷云狠狠的抽烟。 雷明低着头,沉着脸,一脸无奈:情绪低落。 山坡上,到处是野草荆棘。雷明拿着镰,一镰一镰的在割野草,头上留着汗,不住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汗珠。 悬崖峭壁上,雷云攀在悬崖峭壁上,一手抓着树枝,背上背着竹篓,一手在够长在壁上的草药材。 雷家,秀花抱着一抱干柴走进厨房。 锅底下的火在熊熊燃烧,秀花放下柴禾洗了一把手,掀开锅盖,把做好的窝头放到锅里,锅里的篦子上装满了窝头,秀花盖上锅盖,坐在灶火里在拉风箱。锅底里冒出滚滚黑烟……. 省城,付洪雷的公司里。 温成对着文星和雷月训话:我告诉你们,老板把你们留在这里上班,这是老板心底善良,你们要规规矩矩的,好好干活,老板也不会亏等你们,记住了,不要把老板的地址说出去,否则,小心你们。 雷月反击道:否则什么,小心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他心底善良,他要不是带走我们的工钱,谁还稀罕在这里干活! 温成:哟!还不值情呢? 文星:这是我们在省城碰到了他,要不然我的血汗钱就打水漂了。 温成:记住了!要敢背叛老板,我饶不了你们。 雷月:看你那熊样,哈巴狗! 温成一把揪住雷月的领子,吼道:“小兔崽子,你敢骂我?” 文星抓住温成的胳膊,一手推开雷月,雷月一抱抓在温成的脸上,文成的脸上几道红血印,正要去打雷月,文星、雷月做出应招的架势,温成没敢动,吼道:“走着瞧,明天叫你们滚蛋!” 雷月:把钱给我们,今天就走人。 文星:对,只要给我们的工钱,我们立即走人。 温成:“等着吧你们”说罢气乎乎地走了。 第61章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付洪雷与温成对面坐着,温成一脸怒气。 付洪雷吼道:今天把他赶走,不几天就有上百号人来讨工钱,你懂吗? 温成:这两小子太猖狂了! 付洪雷:你干好你的活就行了,少给我找麻烦。 雷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焦燥之后,双目盯着屋顶,脑海浮现出往日的情景。 闪回:哑叭,来泥!哑叭,搬砖! 一民工: 哑叭,给我端碗水。 雷明:你才是哑叭呢! 韩大伯:孩子,你是那里人? 雷明:太行山里的。 韩世涛:如果你还想念书,我资助你。 闪回:学校教室前,梁帅美提了一兜水果,塞给雷明一百元钱:“孩子,我是您爹”。 雷明:我是您爹! 梁帅美:孩子,我真的是你爹。 雷明:我还是你爷呢! 闪回:床上,雷明、雷月睡在一起。 雷明,哥,你念书吧,我去找工作,供你读书。 闪回:雷家,雷明、雷云,董老师对面坐着。董老师说,“我为你担保贷款,雷明要把书读下去” 闪回:大连和平路一条小巷里,老年人在下棋。 一位老者:韩老师老伴瘫痪了。 闪回:韩大伯有些醉意地:,孩子,天不随人愿啊,贷款二十多万盖了几间门店房,城市改造,道路一拓宽,几十万元打了水漂。 雷明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山坡地上,村民们正在收割庄稼,有的在收玉米,有的在割谷子,不远处是一群山羊在低头啃草。 雷家的斜坡地上,秀花在割着谷子,雷云在捆扎割下的谷子,邻居们也在忙碌着,有的在从高处往低处背割下来的庄稼。 邻居妇女甲:雷大哥,没去采药呀? 雷云:这不是庄稼熟了吗? 雷明从远处的小路上走来,十分高兴的样子,来到父母面前,气喘虚虚的:“爹,娘,我考上大学啦”,雷明一边说,一边掏出通知书,让父母看“是大连理工学院”第一批录取的。 秀花放下手里的镰刀:哎呀!儿啊,你想把爹娘的皮扒下来呀? 雷明急忙解释:娘,我没说要上大学,我是想让你和爹高兴高兴。 邻居男子甲放下手中的活:雷嫂,你这是咋说话呢?别人的孩子考不上大学,大人很生气,责备孩子不争气,你的孩子考上了,你咋这样说话呢? 秀花: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考上又能咋着,咋能念的起。 领居男子乙:念不起,再说念不起,你说这话不是叫孩子伤心吗? 雷云在一边蹲着抽烟,眼里擒着汪花。 秀花:现在家里欠下一屁股债,原来的贷款没还上,董老师还顶着,信用社的人被判了刑,还欠着表姐一千元,如果他再上学,哪来这笔钱? 邻居男子乙:信用社的人判刑是他贪污公款,也不是因为你们的贷款,你别惭愧 ,儿子考上了不能念书,才是你们的不对。 雷云抽着烟:哎声叹气:唉!就怪我们没本事,也怪孩子托生的不是地方,不是人家”。 雷明:“爹,您别伤心,我把通知书撕掉不就完了吗,省得你看见它伤心难过。”说着,雷明把通知书撕了两半,还要继续撕。 雷云站起来愤怒的朝雷明脸上一巴掌,把雷明打怔了。 雷云冷静下来:孩子,把通知书撕了就能把咱家撕富吗?哎,都怪爹娘没本事,这通知书是咱的光荣,这跟以前皇帝的圣旨一样,放着是个纪念,是个见证,咱再想办法,真的不行,把它放起来,对于你后代一个交待,不是你笨蛋,而是我无能,而是家里穷。 雷云捡起通知书,泪流满面。 雷明声泪俱下:爹,娘,我不上大学。 雷云:孩子,别难过,当农民的多着呢,念书的比牛毛都稠,做官的比牛角都稀,是爹娘对不起你。 雷明:爹,您别难过,我压根没准备上大学。 邻居们看看雷氏父子,不住擦眼睛,擦去眼角的泪水。 省城,付洪雷的办公室里,雷月正用湿毛巾擦桌子、椅子,擦完桌椅后,又拿起拖把在拖地。 第62章 桥工地上,文星戴着安全帽在看着民工扎铁丝笼子。一个民工对文星说:你是老板的啥亲戚? 文星:没啥关系! 民工看了文星一眼:拉倒吧!没关系能干这重轻巧活? 文星:真的!我们只是近老乡。 民工:我说的,是亲三分向,不亲不一样! 雷月在付洪雷的办公室里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对报纸下边压着一沓钱,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雷月把钱收好,拉开抽斗把钱放进去。 洪雷坐在老板椅上,拉开抽斗,把钱拿出来在数钱。 雷家,雷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撕烂通知书的情景。 雷明:爹,娘,我考上大学了! 雷母:儿啊,你想把爹娘身上的皮扒下来呀! 雷明:娘,我没有说想上大学,我只想叫你们高兴高兴。 雷明的画外音:这几年是韩大伯供我读完了高中,命运真是捉弄人,韩大伯家里发生了变故,又欠下银行一笔贷款,是秀荣姐替韩大伯资助我,他们已失去了资助我的条件,我不能再劳累韩大伯一家了,大学虽然考上了,可我不得不放弃。 雷云来到雷明的床前劝道:“孩子,吃饭了”。 雷明翻了一个身:“爹,你们吃吧,我不饿。” 雷云:孩子,上不起大学的多着呢,要怪就怪你爹娘。不能不吃饭哪! 雷明:爹,你们先吃吧,我没有事。 厨房里,雷明坐在灶火傍,手里拿着一个窝头,窝头里装满了鲜红的辣椒。 雷云抽着烟,哎声叹气道:“嗨,大学上不成,别整出一个神经病来,秀花,要不,舍舍你的脸,给雷明的亲生父亲张张嘴,叫他帮助咱孩子一下”。 雷明思索了一会儿:不,我不花他的钱。 雷云:这念书的学费在梁帅美手里是个小钱,他可以背着老婆办,他手 里漏的钱也够雷明用的。 秀花:不,当初他认这个孩子,说这孩子是杂种,我才不低三下四的求他呢? 雷云:这不是为了孩子吗? 雷明:爹,您才是我父亲。我不用他的钱! 雷云:孩子,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是亲生,打碎骨头还连着筋,现在你不认他,终究一天他会找上门来,你不认,别人也会笑话,还不如早认下,他也能帮咱一点忙。 秀花看着雷明的表情问:孩子,你说呢? 夜,雷明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在发呆,手机响了,雷明打开手机坐了起来:“谁呀?” 雷月在省城路灯下,与文星散步,拿着手机在给雷明打电话。 雷月:是我,哥,你考上大学了吗? 雷明:弟弟,你在哪里? 雷月:我和同伴在压马路呢? 雷明:还好吧?累不累? 雷月:好,哥,不累。你考上大学了吗? 雷明:考上了,不过,我不想上了。 雷月:为什么? 雷明:这还用说吗!交不起学费。 雷月一边讲着话,一边用手比划着: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不能放弃,咱们再想想办法。 雷明:有啥办法,现在家里还欠人家外债呢,大连韩大伯家里发生了变故,我不准备上了,你在外边好好干,我停几天也准备外出打工。 雷月:不行,绝对不行,咱不能半途而废,我想办法给你借钱? 第63章 夜幕下。 煤油灯前,雷家三口人在吃饭,桌子上放着一个馍筐,馍筐里放着煮熟的玉米穗和红薯、毛豆,还有黄橙橙的玉米窝头。 雷云端着一碗稀饭,手里夹着一个窝头,右手拿着一根咸菜,雷明啃着玉米穗,雷母剥着毛豆吃。 有人推门走来:吃着呢? 雷云看看来人,站起来:“他刘叔,坐下说,”刘叔示意雷云坐下:“我吃过了”自己也寻了一个座位坐下。 刘叔:雷明,听说你考上大学了? 雷明点点头。 刘叔:什么时候走? 雷云:走啥? 秀花:交不起学费。 雷明:不上了。 雷云:哎!我这当父亲的也够窝囊的,孩子考上大学,我供应不起。 雷明:爹…… 刘叔难为情地,哎,孩子考上念不起,也怪叫人同情的。 秀花:可不是么,有啥法子,都怪大人没本事。 雷明:娘! 刘叔:老雷哥,既然雷明念不起,镇上有个领导听说了,愿意出一万元钱买下录取通知书,这是个好事你们同意吗? 雷云:通知书也能卖钱? 刘叔:有个干部的孩子,没有考上大学,想买下这个通知书。 秀花:那不是一个人名,能用吗? 刘叔:这……..这不用你们管,他们有办法。 雷云:人家大学那里根上有底,买去也白搭。 雷明怔怔地看着刘叔。 刘叔:人家还用这个名子。 雷明没有好气的,通知书我撕了。 刘叔:哎呀呀,哎呀呀,呀呀,你这孩子,这么值钱的东西,咋能撕了呢?还能不能粘一粘? 雷明:粘好也不卖。 刘叔:咋了,吃饱撑的?不稀罕那一万元钱,一万元太少了? 雷云:这不是交易的东西。 刘叔:雷哥,你管这干啥,你的观念太老,只要有人买,就说明这东西值钱,那怕是一抔狗屎,只要有人买。只要他给钱,就卖,要不叫他再添三千。 雷明:十万也不卖。 刘叔:雷明,你这不是呕气吗,反正你不上,放着也没用。 雷明:我不上,也不能让考不上的人上,有本事他自己去考。 刘叔:人家要是能考上,还会出一万元钱买通知书吗?你这孩子,一张通知书你又不用,别人一要,成了香饽饽了。 雷云站起来,不是不卖,我咋觉着这不是一回事。 刘叔:这样,你们考虑一下,对方最多出一万五千元,如果同意给我一个话,不同意就算了。 雷家院子里,秀花一脸无奈,端着一碗凉开水一口饮完。有点气喘:“他爹,要不,这通知书放着也没用,卖喽算了,也能顶顶急” 雷云将抽着的纸烟拧灭在地上,用脚又狠狠拧了一脚,“不,我想了,这通知书不能卖,这给卖孩子差不多,咱不能把通知书换钱花。” 秀花:这不就是一张纸吗,你还想放到博物馆哪?这给卖孩子差远了。 雷云摇摇头,不、不,放在手里也许还有一点念想,卖了就没有一点指望了。你不懂。今天卖了通知书,明天对方要咱的户口。咱的娃没有了户口,以后怎么办。 秀花:是,是,这户口不能卖! 付洪雷夹着公文包从楼上下来,被文星迎住,付洪雷:有事吗? 文星:老板,我想回家一趟, 付洪雷:家里有事吗? 文星:主要是天多没回家啦! 付洪雷笑了笑,又想了想:哦!原来是这样,行,快去快回,回去见见老婆就回来,哎!到家不要随便出门,你明白吗? 文星:我懂,不过,村里的人也不知到我和你在一起。 付洪雷:那也不行,你万一说漏了嘴。 文星:“您放心,我走了!”说吧扭头就走。 付洪雷:哎!你回来!我看只因为见见老婆不值得来回跑,把钱都花到路上了,干脆,别回了,到处都是美容院、桑拿浴 ,你来回跑啥?把你的工资提前领喽算了! 夜,雷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画外音:为了哥哥上学,我自动放弃学业,已经牺牲了我一个,如果今天哥哥再失学就白费了我的好意,一切就前功尽弃,不,不能让哥哥再失学…….. 第64章 在施工的大桥工地上,一边停着一辆小轿车,付洪雷一手叉着腰一只手在向工人指点着什么,忽然手机响了,付洪雷打开手机:“喂!什么?文星嫖娼被公安抓啦?我知道啦,这个小兔崽子!我马上过去。”转而对身边的司机说:“走,快去治安队!” 安队门口,付洪雷带着文星出来,付洪雷没好气的说:哎!你真是个丧门星,倒霉蛋,别人玩一辈子女人不出事,你一出手就被捉!这次罚款是你的! 文星:我说回家吧,你说路费也不少花。 付洪雷大怒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叫你嫖娼啦?有本事别叫人家抓住啊! 文星:我……我 付洪雷:你,我什么? 付洪雷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书柜里在翻腾着什么,翻了一阵子,大叫道:雷月呢?雷月!雷月!雷月!小兔崽子跑哪去啦?! 雷家,雷明刚刚躺下,手机响了,雷明打开手机:“喂?”雷月坐在长途汽车上,一边拿手机讲话:“哥,不用愁了,你上学的钱我给你凑够了。" 雷家, 雷明折身起来:“喂!弟弟,你怎么弄的钱?” 汽车上,雷月说:“有我的工资,大部分是我借朋友的。”雷明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施加沟村委会里,坐着两个陌生人。 李支书向雷明介绍道:雷明,这是省城里来的两位领导,他们有事要找你。两个陌生人走到雷明跟前,与雷明握手:“你好!” 雷明:你好!你们有事吗? 陌生人甲:祝你考上大学! 雷明:谢谢!你们怎么知道我考上了大学? 陌生人乙:你有个弟弟在省城打工,对吧? 雷明:对!叫雷月。 乙:是这样,雷月在朋友那里为你借学费,忘了写字据了,需要他补个借据,另外单位里工作忙,他还离不开,他得马上回去。 雷明:他还没有回来呢! 陌生人甲:他给你通话了吗? 雷明:通了,今天中午到县城。 陌生人甲:那好,你和我们去一趟车站,你们见一个面,叫他跟我们回去。 雷明:行。 两个陌生人和雷明翻过几道山,山下停着一辆吉普车,三人来到吉普车前上了车,小车在路上颠簸着……. 普车在起伏不平的公路上行驶,里面坐着两个陌生人和雷明,经过一 处山坡,吉普车拐弯驶入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小车向县城奔驰,县城的轮廓映入雷明的眼帘。 甲:雷明,实话告诉你,你弟弟四处为你借学费,没有借到,就拉开了老板的提包,拿走了老板的两万元现金,随后就失踪了。当事人报了案,怀疑是他偷的。 雷明大声呼道:停车!停车!我要下来,说着就拉车们,让我下去! 甲:雷明,你是个大学生,受过多年的教育,你不会包庇一个小偷吧,没见他,是不是他偷的还不一定,你必须配合我们。 雷明冷静了许多:他不是那种人,他从小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乙:雷明,你别激动,也许你们兄弟的感情太深了,为了让你上大学,一时犯了糊涂。 雷明:你们想让我干什么? 甲:我们是公安局的,不认识你弟弟,我们是让你帮助我们辩认一下你弟弟。 雷明吼道:不能,不能,这绝不可能,我不能把弟弟送进监狱,再说他又是为了我,要不,我替他坐监狱。 甲:笑了笑,雷明,你认为这可能吗? 雷明拉开车门,我下车,我帮不了你们。 乙大声道:坐下,你还上大学呢,就今天的表现,政治条件就不合格。 雷明:反正我也不上了。 乙:不上大学是小事,你包庇犯罪是大事。 雷明双手捂着耳朵,感觉天转地转,“我不听,我什么也不听” 甲抓住雷明的胳膊,把雷明摁在车座上:你冷静些,你太冲动了。 乙:雷明,你不冷静,我们也照样办案,这是回避不了的现实,你弟弟偷了别人的钱,就应该受到处罚。 雷明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天啊!是我害死了弟弟。”吉普车继续行驶。 甲:雷明,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想一想,倘若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你同样是违犯。也会取消入学资格的,你再想一下,你弟弟偷了别人的钱,如果没有一个结果,他会终生浪迹天涯,过逃亡的日子,逃亡的日子是不好过的,不能听到警车响,不能见到警车,夜里做恶梦,他还不到十五岁,是个少年犯,大不了劳动教养一年,出来后不耽误上学打工娶老婆。 雷明冷静了下来,警察同志同志,这事别让父母知道。 甲:我们答应你。 第65章 吉普车停在公共汽车站,雷明坐在车里,在等候雷月的到来。一辆长途车驶入车站,汽车停稳,客人陆续下了车,雷月穿着红秋衣,牛仔裤下了车,雷明下了车看着弟弟雷月。 雷月手提着一个小包,“哥!”两个便衣走向前去,把雷月摁到在地上,戴上了手铐,拉着上了小轿车。 汽车站里。雷明呆若木鸡,两眼噙着滚动的泪花,一会儿发疯似的喊:“弟弟,弟弟!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一边站着温成,付洪雷在训斥文星:那个小兔仔子偷我的钱你知道吗?是不是你们预谋好的。 文星恼羞成怒:哎呀!老板,我要是知道,不是人做的,他根本没有告诉我,他向我借过钱,我没有错给他,哎!你忘啦?我在拘留所里拘留了一夜一天,嘿!有警察给我作证! 温成: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商量偷钱的事还在前,这几天他失踪,你也没有发现吗?你们睡在一个屋子里。 文星:屋子里也不是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人,我和别人晚上打扑克,没有发现他。 付洪雷:你们两个是好朋友,如果两天没有见面,你没有发现,恐怕说不过去吧。 文星:我是才听你们说的,如果谁发现了雷月,他是狗娘养的,大闺女生的。 付洪雷:放屁! 文星:真的,他这几天跑着借钱,谁知道他借到你那里去啦? 付洪雷:这不是借的,这是偷,是抢。 文星:这我就不知道了。 温成:“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也得滚,滚的远远的,别让老板看见。”付洪雷白了温成一眼。 付洪雷:“回去好好干活,缺钱花告诉我一声,别当家贼,回去干活吧!”文星走后,付洪雷训拆温成:“你搅和个啥呀?你让他滚,他回去还不把百十号民工带来要工钱呐!” 温成:我忘了这件事了。还是老板想的周到。 付洪雷:以后多动动脑筋。 温成:我总看这俩小子不顺眼。 付洪雷:都你顺眼!你别低看那小子,如果好好干,有后劲! 温成点头:咳咳咳! 看守所里,雷月剃着光头,穿着囚衣,狱警来到一号囚室:“雷月,你哥来看你了” 雷明站在门口,看着狱中的弟弟:“雷月,弟弟,我对不起你” 雷月看见雷明吼道:“雷明,我不见你,挨千刀的,你滚蛋,滚远远的,越远越好,我永远不会见你,我恨死你了,我要打死你。!” 雷明禽着泪花:弟弟! 雷月:滚,快滚,我看见你恶心,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滚蛋! 雷明耸拉着脑袋,低着头离开囚室,掏出二十元钱递给狱警,大叔,给我弟弟,别告诉他是我给的,他现在恨我,就说家里捎来的。 狱警接过钱:你放心! 看守所里。狱警递给雷月二十元钱,这是你父母捎来的。 雷月没有接:这个混蛋,把我的事告诉了父母,我出去后给他没完。他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雷家门口,雷明背着行李,父母送到门口。 秀花:儿子,要小心。 雷云:儿子,好好干,我没本事,你考上了大学念不起,别让将来你的儿子也念不起大学! 雷明点点头,爹、娘,回去吧! 第66章 晚,雷家,几个邻居在安慰雷云和秀花。雷云在不停地抽烟。 邻居甲:说起来,考上大学念不起,怪可惜的。 邻居乙:你这是咋咋劝人的,有这样劝人的吗? 邻居甲:我说的是实话。 刘二婶:实话也不是这样说法,现在念不起大学的有的是,还不如早早打工铮几个钱呢! 秀花:他二婶说的也是,不过,这孩子心里总是一个疙瘩,忒想上学。 邻居丙:老雷嫂,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也别难过,也别惭愧,你们两个孩子都争气,都聪明,说不定还是好事呢,他哥俩长的都很俊,在外边混几年,也许当上城里富家的上门女婿,也许给你们拐两个城里的媳妇来,你就等着应婆婆抱孙子吧! 邻居甲:你就是会说话,这一样的话,咋从你嘴里说就那么让人待听! 秀花:我们知道,大家都在安慰我们,其实好事咋会摊在我们头上呢? 邻居乙:你可别说,人没十年穷富。 雷云:我总觉得对不住孩子。 邻居丙:老雷哥,话不能这么说,你也别这么想,大人把孩子拉扯大就够了,朱元璋他爹也没有供朱元璋上大学,他当了皇帝,如果孩子有本事,以后也许会当太上皇呢。 雷云:嗨! 东临沂市,庞大的建筑工地上,周围是一片正在建设中的楼群,一座座吊车在空中旋转、作业。一辆辆运输的车辆在穿梭,一辆辆拉着红砖、水泥和钢筋的四轮拖拉机在工地上行驶。 民工们在挖下水道。 雷明在两米深的沟壑里,挥汗如雨。将一铁锨泥块扔出沟外,之后,放下铁锨看看自己的手心,手心里鲜红,手心上磨出两个血泡,雷明咬着牙,又握住铁锨,右脚狠狠地踩下去,双臂狠狠的一掘,端起一块泥土朝外扔了去。 一位戴安全帽的中年民工看了看雷明:“小伙子,慢慢来,你刚干活,吃不消,慢慢会适应的。 雷明点点头。 一位戴安全帽的民工:小伙子,咋不念书,雷明上气不接下气地“嗨!” 下水道一傍是一条泥泞的柏油路。一位骑摩托车的中年人下了摩托,对一位将近五十岁的人说:“刘老板,能不能借几个短工?”刘老板抽着烟,叉着腰:“郝老弟,啥事?你说吧!” 郝相仁:眼下,平果园苹果熟了,为了讨个好价钱,准备提前上市,摘苹果的人手不够,想从刘老板这里借几个民工,因为这里的民工都是从农村山区来的,他们有力气,干活卖力,我们摘二十天苹果,工钱由我们付。 刘老板:行,工钱不用谈,给你干活你出钱,我不要中介费,别误了我的大楼开工就行了! 郝相仁:大概只用二十天,你放心,耽误不了你大楼开业。 刘老板:用多少人。 郝相仁:二十人就行了,每人每天10元钱,加班另计。 刘老板:价钱你给他们商量,我不管。 郝相仁:那好! 下水沟傍,老板指了一下沟里干活的雷明:“喂:小伙子!你上来。”雷明带着一身泥土有气无力的从沟里爬出来。 刘老板:小家伙,你换个活! 雷明:老板,我叫雷明。 刘老板:哦,雷明,你和他们去苹果园摘苹果吧,那里的活轻些。 雷明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泡:“嗯!”刘老板抓住雷明的手,“哎哟!这细皮嫩肉的,不是干这活的料,上大学坐办公室才对。” 雷明看了刘老板一眼,刘老板摆摆手:“去吧!去吧!苹果园里活还轻一些。”雷明和其他十几个民工坐上了一辆拖拉机,拖拉机隆隆地远去…… 第67章 眼看不到边的苹果园里。有人在树上采摘苹果,有人用筐抬着苹果走着。一大堆鲜红的苹果周围,有人在挑检分类,把大的,好的轻轻放在一边,把受伤的、烂的扔在一傍。旁郝相仁抽着烟走过来:“喂,弟兄们,休息会吧!说干就干,该休息也得休息,会抽烟的来袋烟,”郝相仁从口袋里掏出两盒烟扔在苹果堆上,又撕破手里的一盒烟,向大伙散了散。 郝相仁把烟扔到了雷明跟前,雷明捡起烟递给了身边的一位老汉。 郝相仁:喂,伙计们,因为咱们眼前都是水果,我没有给大家准备茶水,谁渴了就吃苹果。大伙坐在地上,有的抽烟,有的吃苹果。雷明有点喝,从烂苹果堆上捡了一个苹果,把苹果上的虫眼,用手指抠去,用手擦了一遍,慢慢的啃起来。 在离雷明较远的地方,有人在议论。 民工甲:那个穿红汉衬衣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子? 民工乙:叫雷明,他是我们邻村的。 民工丙:多俊的小伙,可惜是个哑八。 民工乙:你咋看着他是个哑八? 民工甲:这些天没见他说过一句话,不是哑八咋不说话。 民工乙:他心里有事,不高兴,其实他不但不哑八,还挺懂事的,很会说话。 民工丙:有多大的事,这么多天一直闷闷不乐。 民工乙:他考上了大学,上不起,他心里生气。 民工甲: 既然考上了,借借取取也得上大学呀! 民工乙:嗨!他家把邻居都借遍了,又没有啥亲戚,前几年连续摊上几铺子事,何况又不是亲爹,他是他娘带到我们邻村的。 民工丙:是继父呀,怪不得不让他上大学。 民工乙:不,这跟上学没关系,他的继父对他很好,只是太穷了,他继父是个老实人,为了供他上学,把自己的亲儿子放弃了,继子上高中,亲儿子十三四就外出打工了。 民工丙:哦,这样的继父也算差不多。 民工乙:他考上大学,拿通知书回家报喜,你猜他娘说啥?你们想也想不出来。 民工乙的话引起大伙的兴趣,几个民工围拢过来。 民工甲:他娘咋说? 民工乙:他说,娘,我考上大学啦,他拿着通知书,让父母看,他娘说,儿啊,你想把爹娘身上的皮扒下来呀! 民工甲:他怎么说? 民工乙:他说,娘,我没有说要上大学,我是想让二老高兴高兴。 大伙儿:嗨!嗨!嗨!每人眼里禽着泪花。 果树下,一大堆苹果前,雷明正在分检苹果,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朝雷明走来,蹲下一边捡苹果,一边问雷明,你是叫雷明吗? 雷明:“您怎么认识我?”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郝相仁,买下了苹果园的苹果,也是常年的水果运输商,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提起考大学,雷明低下头,显出一付伤心的表情。 郝相仁:孩子,别难过,开学还有几天? 雷明脸上掠过一丝变化,:后天是最后一天了。 郝相仁:雷明,刚才听了别人讲的你的故事,我很同情,我想资助你读大学。 雷明渴望的眼神:“大伯!” 郝相仁:孩子,我是个小商人,我虽然家里并不宽余,但我只有一个姑娘,出嫁多年了,家里负担不大,供你读几年大学,应该没有问题。 雷明:谢谢大伯,我一辈不会忘您。 郝相仁:客气话就不说了,你上的那里的学校? 雷明:大连的理工院校。 郝相仁:哎呦!怪远的,报道已经过时了,为了赶时间,要不,你从这里走,我给你准备些日用品,为你买一张去大连的车票。 雷明为难的:“大伯,通知书还在老家呢!”郝相仁思考了一会儿:“有了,我给你租一辆出租车,你回家拿通知书,我在这里给你准备一些日用品,买好车票。” 雷明:谢谢大伯。 郝相仁:快走吧,抓紧时间,租车去! 第68章 公路上,一辆出租车急速行驶。出租车颠簸在青山绿水之间的山路上。 司机:小伙子,郝相仁是你什么人? 雷明:我们没有关系,刚认识不到两天。 司机:哟,那他为什么出钱租车让你回家,这一千元不是小数目,我们得十多天才能拉这么多钱。 雷明:我考上了大学,念不起,来到临沂打工,正好碰到了郝伯伯。郝伯伯知道情况后,想资助我读大学,可大学报道的时间过期了,所以就租车,让我连夜回家拿通知书,他正在给我准备铺盖和日用品。师傅,路险,你小心开车。 司机:这我知道,不过现在行骗人的多,什么样的骗子都有,郝相仁是个老实人。 雷明:师傅,你怀疑我也是骗子吗? 司机摇摇头:“不,不,我不是说你,而是说郝相仁被别人骗过,你的情况还会有人可怜同情的,郝相仁是个心肠软的人。”出租车消失在远山的公路上,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临沂市,服装门市里。 郝相仁:“喂!同志,拿两套被褥,一身运动服。”服务员取出一套被褥,放在郝宽面前。 日用品门市店里。 郝相仁:“喂,拿一套洗涮用品,售货员拿出一只口杯,一个牙刷,牙膏,毛巾…………” 出租车停在一个路口。雷明:师傅,到我家不通路,你在这里等,一个多小时,我得翻过山去回家里拿通知书。 司机:什么车都不通吗? 雷明:白天可以走三轮摩托,晚上不行! 司机:雷明,你快一点,注意安全。 雷明:师傅,我会很快回来的。 雷明大步流星走到院里,娘,俺爹呢? 秀花:在屋里,这不,出来了。你咋这时回来了? 雷云从屋里走出:“受不了,是吧?” 雷明:爹,快把通知书找出来,我去上大学。 雷云:孩子,别慌,告诉我咋会事。 雷明喘着气:我在外地打工,碰到了好人郝大伯,他资助我上大学,快快!报到的日期过了,我得抓紧走! 雷云急忙从抽屉里取出撕烂的通知书,粘一粘吧! 雷明:不用,来不及了,司机在山外等我呢,回去粘吧,郝大伯在在给我准备东西。等着我呢。 秀花:孩子,不喝点水,吃点饭吗? 雷明慌慌张张,路上吃过了,我们得赶路,说着雷明来到水缸边,从缸里拿出水飘,一口气饮了半瓢生水,风风火火地朝外走去。 雷云跑着撵到村外:孩子!别走!雷明停下来,雷云把一沓碎钱装进雷明口袋里:孩子,不多,这是四十七块钱,家里只有这些了。 雷明执意不要:爹,放着买盐巴! 雷云有点生气:这孩子,我生气啦! 雷明接过钱撒腿就跑! 第69章 雷明喘着气来到出租车边,拉开车门上了车。 司机:走吧,出了大山,在路边饭店边吃饭边休息。 雷明:师傅,让你久等了。 司机: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是受骗了呢! 雷明:对不起,师傅。车门“啪”的一声关上。 郝相仁的家,一个普通的院落,出租车停在门口。 郝相仁正在给司机点钱。 司机:老郝,算了,少收点吧,你做的事。感动了我,这一趟远行,我不赚你的钱。郝相仁拿着钱就往司机口袋里塞,被司机挡了回去,老郝,这算我一点心意,算支援雷明一点微不足道的学费,可以吧? 郝相仁:这,这,这。 司机上了车,拉开车窗,摆摆手。 火车上,雷明隔着窗户,把头伸上窗外。站点上,郝相仁,向雷明摆手。火车徐徐启动。 连理工学院,新生报道处。 一个年轻人正在公桌上收拾散乱的纸张。雷明背着行李闯进来。 年轻人:干什么的? 雷明:报到 年轻人:报到结束了。 雷明:我有特殊情况。 年轻人:通知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你咋来这么晚? 雷明:我接到通知书,家里穷,念不起,就外出一千里外打工,是一个好心的大伯听说之后,资助我读大学,我又回千里之外的家里取通知书。 年轻人递给雷明一张纸:“写个情况说明吧!”雷明放下身上的行李,坐下来写了一个说明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你等一会儿,我去请示领导。 雷明:坐在椅子上等着,一会儿年轻人过来说,可以报到。 教室里,雷明把作业、课本收拾起来,拿出信纸在写信, 旁白:“雷月,我的好弟弟,是我害了你。”刚写了一句,雷明把信纸搓成纸团扔在地上又开始写:“弟弟我对不住你,是我害了你………….” 监狱里.,雷月把雷明的信撕个粉碎,并嚷道:“我不看!我不看!” 夜,静悄悄,大连理工学院一座小教室里,雷明趴在桌子上给雷月写信,眼里的泪珠滚动着,泪滴不停的流在信纸上。 旁白: 雷月,我亲爱的弟弟,不是我带着公安去抓你,是他们骗了我,他们说,你借了别人的钱,没有打欠条,让你补写欠条,又说单位离不开你,叫你早回去,所以我带他们去找你,结果我受骗了,原来他们要抓你,弟弟,原谅我吧!…….“ 傍晚旁大酒店里,雷明身着工作服,端着菜,穿梭于餐厅之间。 深夜,雷明躺在大学生宿舍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浮现出自己探监的情景:囚室门口,雷明站着,雷月在骂雷明:“滚!滚远点!我不想见到你!你是个白眼狼!” 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雷明脑海里浮现出:雷明坐在吉普车里,站起来要下车,“不,我帮不了你们,我要下车!”陌生人将他按下,并告诉他:”你必须配合,否则,他要过一辈子逃亡生活……..“ 第70章 室里,一些学生在学习,雷明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大海边,雷明和一个男同学坐在石头上,海里的浪花不断拍打着他们的双脚。雷明“哎!就是这样!” 同学海东光:雷明,这件事不能一直压在你心里,对身体不好,对学习不利。 雷明:我控制不住自己,睁眼是我弟弟,闭眼是我弟弟。睡不好,学习不下去, 海东光:你可以转移注意力,每天多锻炼身体,多散步,你越是想着这事越摆不脱,走!咱去泡大海!说吧,两人站起来,朝大海深处走去……. 学生宿舍里,雷明躺着在看书, 海东光:雷明,不是有人供你上学吗,还打工干啥? 雷明:嗨!郝大伯也不富裕,减轻一点郝大伯的负担。 星期日下午。 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端着碗,站在老伴面前:“老伴,你试一试,自己端着碗,锻炼一下。” 老伴接过碗,右手拿着调羹吃饭。韩世涛的手在碗下边托着。“韩大伯!”雷明提着礼品进了屋。韩世涛一扭脸:“呦!雷明。” 老伴看见雷明,一激动,碗摔在地上,洒了一身饭菜,雷明把礼品一放,快去帮韩妈擦拭。 韩世涛:孩子,你咋来了? 雷明边擦拭韩大妈衣服上的饭菜,一边说:“大伯,我在大连理工学院上大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刚就绪,我来看看您和大妈。” 韩世涛,咋这么巧,咱爷俩有缘啊,你又这么巧上了大连的大学。 雷明:大伯,在填报志愿时,在所有的志愿中,我填的都是大连的大学。 韩世涛:哦,原来是这样,孩子,你歇会,我来擦。 雷明:我来我来,雷明把韩大妈身上的饭菜擦拭干净,坐在板凳上,喝了一口水说:大伯,拖累了你们一家,不敢再连累你们了,当接到通知书后,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外出打工到了山东临沂,碰到一个好心人…… 韩世涛:天无绝人之路啊! 开邑县看守所的监狱里,一位大个子狱霸恶狠狠的对雷月说:“哎!给老子捶捶背,挠挠痒!”雷月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呀?” 狱霸:呦!不服是吧?告诉你小子!别看老子来得晚。可是这里的常客。 雷月:这也值得自豪? 狱霸:自豪不自豪,只要你靠住老子,就没人敢欺负你!给我捶捶背。说着把腰一弓。雷月来到狱霸身后,用拳头给狱霸捶打着,雷月用力过猛,狱霸扭过头来吼道:“小子,你小点劲,,想打死我呀!”雷月:“小子?我是你爷的小子!” 狱霸:“呦!你敢骂老子?你成了我的老子!想占我的便宜。今天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说着去打雷月,两人厮打在一块,雷月咬住狱霸的手臂,咬的狱霸嗷嗷大叫…… 狱警走来大声喝道:“你们干什呢?” 看守所里。会见室:对面坐着雷明雷月兄弟。 雷明:弟弟,我知道你恨我,你不理我,我不怪你,是我害了你,可是…… 雷月:愤怒道:滚,我不想见你,恶心! 雷明:你打我两拳出出气吧! 雷月:我怕脏了我的手。 狱警:哎,雷月,说话别这么难听,他是你哥,不能出口伤人。 雷月:我没有这样的哥,丢人! 雷明:骂吧,弟弟,也许骂够了,心里还会好受些。 雷月:我问你,我拿了别人的钱,是犯罪不假,可那是为了谁呀,这到好,你上了大学,我坐了监狱。雷月转而对狱警说:“还有你,你们,付洪雷骗了民工几十万,他还欠着我们的工钱,你们咋不去抓他?” 狱警:小伙子,别这么大火,他欠民工钱,是经济纠纷,是民事纠纷。你偷钱是犯罪! 雷月气愤地:雷明,我问你,我坐监,你为什么告诉父母? 雷明:没有啊,父母现在还不知道。 狱警:这样的事必须通知家长!可不是你哥,而是警方。 雷明:哦,那钱是我给的,怕你生气不要我的钱,才撒了谎。 狱警:雷月这也不能全怪你哥,如果他不配合公安找你,他犯错不说,你就得过永无休止的逃亡生活,逃亡的滋味可不好过。这没有别的选择,你想想吧,别恨你哥啦! 雷月:我还得感激他呢? 狱警:以后你会知道的。 雷月:花言巧语,我不想听。 雷明眼里噙着泪:弟弟,我会报答你的。 雷月:我知道,你那泪是鳄鱼的泪!至少有辣椒水或者生姜汁! 雷明含着泪:弟弟,多保重! 第71章 夜雷家。雷母在睡中惊醒,啊!忽地坐起来,出了一身汗,雷云醒来,咋么了。 秀花:我做了一个梦,二小穿着一个黄马夹被关在监狱里瘦了很多。是不是咱花点钱找找关系?。 雷云:睡吧,建国不是说了吗?雷月不到十五岁,属于少年犯,判不重。 再说咱也拿不出钱来。 秀花:那就躺倒随便法院量吧! 看守所里。雷月拿着一封封雷明的信,翻看着,跟里流着泪水。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付洪雷坐在老板椅上,老板桌的对面站着文星,文星不停地挫手。 文星:老板,您找我有事? 付洪雷:哼,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套衣服,你试一试,合身吗?如果不合身,我派人去换。 付洪雷从离柜里上取出一套新衣服,递给文星。文星受宠若惊地笑了笑,老板,您这是? 付洪雷:“唉,没什么,在省城上班,没有一件象样的衣服,会被别人看不起的。”文星十分高兴,一边试衣服,一边问:“老板这套衣服多少钱?” 付洪雷:送你的,不用问,这是我送你的,不会扣你的工资,以后抽烟喝酒的,小钱去会计那里预支就行了! 文星:这这合适吗? 付洪雷:没什么,我把你当成自己人,你该怎么对我,看着办就行了,可不要象雷月那个东西,成了家贼。 文星:老板,这我懂,您的事我决不会说出去。 付洪雷: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文星分辩道:我是说您的工作地点,办公地点等,我决不告诉别人,回家后,我的父母也不告诉。 付洪雷:最好你别回家,我这里需要大量资金,一旦有了钱,我会把民工的工资还给他们的。 文星:还不还吧,我也不管,你对我很好。 付洪雷:唉,有雷月的消息吗? 文星:没有听到,只是听说关监狱了。 付洪雷:活该,他娘的,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法院少年庭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法官,着一身法官服装,坐在办公桌前,一傍是位年轻的书记员在准备着什么东西,对面站着雷月,雷月剃着光头,上身穿一件黄色马夹,低着头。 白庭长:雷月,你这案子,经过审理和合议庭合议,认为你认罪态度很好,有悔过的表现,又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案发时年轻刚过十四岁,法院决定判你缓刑,移交地方管理,考虑到你的家境和你的前途,我们已经派人给教育部门联系交涉,给你找一个学校,免除学杂费,让你到学校继续读书。 雷月双腿跪在白庭长的面前:“谢谢阿姨,谢谢白庭长,谢谢政府”。 白庭长将雷月扶起:“不要这样,以后要好好学习,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来报答社会。” 雷月:阿姨放心,你的话我会记一辈子。 开邑县教育局大门上挂着:“开邑县教育局”的牌子。 局长办公室里,贺局长给法官倒了一杯茶。 法官:我是法院少年庭的法官,咱县有个犯罪嫌疑人雷月因为给考上大学的哥哥筹学费,在借不到钱的情况下,偷了老板两万块钱,经法院审查,认为年龄小,又没有造成损失,判了缓刑,移交到地方管理,由于雷月不足十五岁,根据九年制义务教育法,他应该享受教育的权利,由于他家境贫寒,建议你们为他找所中学,免除一些费用。 贺局长:法官同志,我们一定接受你们的建议,给雷月找一个好学校。 第72章 看守所里,白庭长对雷月说:后天放你出去,你准备叫谁接你? 雷月:哥哥在大连念书,太远,父母来一趟也不容易,村里人都不知道,别声张了。我自己走算了! 白庭长:雷月,我去送你。 雷月:谢谢阿姨! 警站在门口:“雷月,叫你出去!收拾好你的铺盖卷。”雷月说:“知道了。”说着扛起铺盖卷朝外走。狱霸喊道:“哎!伙计!小朋友,再住些日子呗!” 雷月看了狱霸一眼:你住吧!你是这里的常客,别闷监就行! 狱霸:你放心,我已经习惯了。 雷月:习惯了就住着…….住到死,叫公家给你买棺材。 狱霸:那都不用你管了,小家伙,欢迎你再次光临! 雷月:呸! 白庭长站在监号门口,雷月从里面走出。 白庭长:雷月,今天我去送你,你到大门口等我,一会小车就来,我办理一下出狱手续,顺便和看守所的同志谈一件事情。 雷月点点头,朝大门外走去。 雷月刚走出看守所大门,只见灯光一闪,门外一个人用照相机对准雷月摁下快门。 雷月:干什么? 摄像人:先生,从这里出去,是否留一个纪念。 雷月:什么意思? 摄像人:凡是从这里出去的人,就意味着牢狱生活的结束,新生活的开始,不值的纪念吗,说着一张一次性照片从相机里出来,摄像人拿着照片在雷月面前愰了愰。 雷月惊道:多少钱? 摄像人:一百四十元。 雷月:没有必要。 摄像人把照片让雷月看了看,雷月看到确定自己的像片,照片上还有看守所的大门和牌子。 雷月:我如果不要呢? 摄像人:我是记者,明天可以发表在报纸上,读者都可以看到你的光辉形象,同时 也可以知道你坐过监狱,我在给照片配一段文字,你就可以名扬天下了。 雷月怒火中烧,上去给了摄像人一拳,接着又朝摄像人打去,打的摄像人顺嘴流血。法警走过来:“你们干什么?” 雷月:他想敲诈我! 法警:雷月,刚出监狱,想又进去呀!怎么回事? 雷月:叫他自己说, 摄像人没什么解释,灰溜溜地走了。 一辆吉普车上,坐着白庭长和雷月。 白庭长:雷月,县教育局给你找了一个好中学,到那里好好读书,有空写信给我,汇报你的情况。 雷月点了点头。 吉普车急驰在公路上。 第73章 大学的餐厅里,大学生排队买饭。 餐厅的角落里,雷明在餐桌上,对着墙在吃饭,一碗白米,一碟威菜。 一个同学端着菜走来,坐在雷明的一旁:“雷明,光吃咸菜,营养不够,”说着往雷明碗里夹了两片肉块,雷明端起碗往后躲了一躲。 “雷明,你每天吃咸菜,身体是受不了的”。 雷明:从小习惯了,每天都是稀饭,咸菜,窝头,年纪轻轻的,没有啥娇贵的。 韩世涛家的院子里,一个大盆,盆外是一堆脏衣服,床单…… 雷明坐在矮凳子上在洗衣服。 韩世涛:孩子,以后,你不用每周都来……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天天来我也欢迎,陪我聊聊天,我一是怕耽误你的学业。二是,你来了就拖地、洗衣服,尤其是你大妈的衣服,很脏,让你洗,我过意不去。 雷明边洗衣服边说:“大伯,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忙,干点活是可以的,您供我念几年书,我心里总是欠着您的情”。 韩世涛:快别这么说,孩子,你能专门报大连的学校,我就感激不过了,千万别耽误学习。 雷明:大伯,您放心。 大学生宿舍里,雷明在看家里的来信:“雷明:你弟弟出来了,没有判刑,政府还给他安排了一个中学读书,你不用惦记他啦,专心读书吧!我和你妈身体都没事……..”雷明拿着心,脸上露出少有的微笑…… 操场上,同学们在打球。 教室里,雷月拿出纸在给白庭长写信。 画外音:白阿姨。您好,我很感激您对我的帮助和期待,有些话想给您说,又怕您伤心,可我考虑再三,还是写了这封信,在学校里,老师同学们没有歧视我,他们对我很好,同学们也喜欢与我交朋友,从他们言语和目光中,大家都乐意与我交朋友,他们叫我小帅哥,我也得到了尊重,可是包括打工、坐监,两年多没有上学,现在重读,感到吃力,觉得跟不上班,期末考试有英语、数学两门不及格,我想退学,外出打工。 雷月写完信,把信笺装在了信封里。 法院少年庭里。白庭长看着雷明的信,皱着眉头。 “白阿姨:您好,我感谢您的帮助和期待,有些话我想说又怕您伤心…………” 白庭长把信读完,把信轻轻放在桌子上,陷入沉思。 雷家,秀花在擀面条,雷云抽着烟,雷月坐在低凳上,用湿毛巾擦着鞋:“爹,我不想念了!” 雷云一瞪眼:哎!二小,这玩笑开不得,啥也不说,就凭白庭长一片心,你也不能不念。 雷月:我跟不上班,很吃力的! 秀花正擀面条,突然直起腰来:二小,别心急,慢慢来。 一条绵延起伏的公路上,一辆吉普车在行驶,白庭长坐在司机傍的旁位上,脸色沉重。 司机:白庭长,因为一个少年犯,跑这么远,值得吗? 白庭长:嗨!这孩子很聪明,很机灵,也很重感情,为了让哥哥上学,自己去打工,为了让哥哥不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去偷钱,偷钱当然是犯罪,可你想了没有,这孩子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培养好了,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如果走上歧途,将会进一步危及社会,所以…… 司机:白庭长,你不但是一个好法官,也是一个善良的母亲。 第74章 雷月班主任的办公室里。坐着班主任许老师、白庭长、雷月。 许老师:这孩子表现不错,聪明,这次考的不好,也有原因,因为两年不读书,乍一插班,肯定有许多学习上的困难,但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问题是太心急,自尊心太强,总是跟成绩最好的比。 雷月低着头,不停地掐手指盖。 白庭长:雷月,你耽误了两年,成绩差是预料之中的事,你应该有思想准备,跟不上班慢慢来,你可不能泄劲,不能辜负社会的期望,沉下心,别急躁,业余时间,让老师补一下课,我想会赶上的。 雷月:我怕成绩一直上不去,给您丢脸。 白庭长:退学更丢脸,现在有多少人关注你呀! 许老师:雷月,白庭长一百多公里路来看你,你心里啥滋味? 雷月:我好象对不住白阿姨。 许老师:如果退学更对起白庭长。 白庭长:雷月,下午我陪你去公园散散步。 人民公园门口。白庭长和雷月走出来。 白庭长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递给雷月,雷月推桑着不要:“阿姨,我不能要您的钱”。 白庭长急了,“拿住,不接我就生气了,下次给我写信,不管考的好坏,我想看到你的勇气”。 雷月点点头,白庭长拍拍雷月的膀子:“孩子,一定要争气,我走了”。 白庭长向远处停着的吉普车走去。 深夜,校院是一片宁静。 雷月和几个同学在教室里学习,教室外,有人喊:“熄灯了,同学们,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 夜,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戴着老花镜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书,雷明从外边把韩大妈的尿盆端进来放到韩大妈的床下。 韩大妈半躺在床上,看见雷明端尿盆,支唔道:“老韩,你……” 韩世涛看见雷明把尿盆放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书“孩子,这活不能让你干”。 雷明:大伯,我选择大连的学校,目的就是帮您伺候大妈,今天星期六,我陪大妈,你好好休息一下。 韩世涛:这,使不得。 雷明:大伯,有啥使不得。 韩世涛:大妈是女的,你是男的,不方便。 雷明笑了笑:大伯,你把我当外人了!你不是男人吗? 韩世涛:哈哈哈。 韩大妈笑了笑 韩世涛:孩子,你们年轻人爱干净,这夜里你大妈拉屎拉尿的,太脏。 雷明:大伯,您没有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呀? 韩世涛一时语塞:支唔了一会了“孩子,你休息不好,影响学习”。 雷明:大伯,您 放心,不会影响学习成绩的,不但不让您丢脸,还要为大妈尽一份孝心。 韩世涛感动的眼里噙着泪水。 第75章 郝相仁家里。老伴坐在一傍看旁视,郝相仁在看一封雷明的来信。 画外音:“郝伯伯,郝伯母,您好,见字如面,二位身体好吧,署假到了,我本该去看您”看到这里,郝相仁紧锁了一下眉头,继续读信:“大伯,如果您不生气,署假我就不回去看您了,因为,您做生意也不容易,为我付出了不少,给您带来了经济负担,我想假期打两个月的工给您减轻一点负担,我有一个想法,如果生意上的事不忙,二老能否到大连住几天,大连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风光秀丽, 大伯大妈,你到这里住一段,我白天打工,晚上可以见面说话聊天……” 郝相仁放下信大叫道:“老婆子,雷明来信说他署假不回来了”。 郝伯母:你咋唬个啥呀,不来就不来呗,不来肯定孩子有原因。 郝相仁:你知道个屁,雷明叫咱去大连旅游呢? 郝伯母:你说啥? 郝相仁:为了减轻咱的负担,雷明要利用假期打工,叫咱去大连旅游呢,一是旅游,二是见见雷明。 郝伯母笑着说:难得孩子这份孝心,这孩子将来一定有良心,去,准备一下,说走就走。 省城,付洪雷的办公室。付洪雷坐在老板椅上,用鸡毛掸子挥去桌上的轻尘,温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付洪雷一拍桌子,大怒道:“什么?公安局把那小子给放了?” 温成:我是才听说的。 付洪雷:你听谁说的? 温成:我听见文星给人打电话,好象是给雷月打的,文星在电话里问:“监狱的滋味怎么样?对方的音没听见”。 付洪雷:把文星叫来。 付洪雷坐回到老板椅上:“他娘的,现在的公安局也是瞎胡闹,一个偷窃两万元的大案,怎么说放就放呢?莫不是走了后门吧?” 温成:他有啥后门,穷光蛋一个。 付洪雷:这就奇了怪了。 温成:老板,要不,你花两个钱,通融一下,再把那小子关进去,关他个两年三年的。 富洪雷:你懂个屁,你以为监狱是咱开的,说关谁就关谁? 文星走进付洪雷德办公室:老板,叫我有事? 付洪雷:听说雷月出狱了,有没有这回事? 文星点点头:有。 付洪雷:他托谁的门子,给放出来的? 文星:我咋能知道。 付洪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文星:我也是才听说的,我们也不是一个乡,一个村的。 温成:叫我说,抗诉,花几个钱…… 文星怯生生地说,钱花到公安身上,还不如花到雷月身上呢? 付洪雷:放屁,我不会这么傻,我不会养虎为患,今天给了他钱,明天就会有百十号民工轰上来。 温成:你说咋办? 付洪雷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下午四点钟,雷明朝韩世涛家走来,刚进门碰到两个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男一女,穿着制服,雷明与两人相视而笑。在工作人员走出韩家的门,雷月来到屋里,韩世涛放下书本从椅子上站起来:“孩子,回来了?” 雷明:明天是星期天,我早回来替替您,哎!刚才好象是两个银行的人来过。 韩世涛:又催利息呢! 雷明:大伯,这事没有给政府反映吗? 韩世涛:我反映多少次了,一直扯皮,我单位还派人来做我的工作,还批评我是专业上访户。 雷明收拾了一下脏衣服床单,拿到院子里,把衣服摁在水盆里。 韩世涛:雷明,明天你秀荣姐就来了,你别洗了,陪我和大妈说一会话。 雷明:大伯,趁天不黑,洗好后,夜里聊天。 第76章 韩大妈的床一侧是一个钢丝床,雷明睡在钢丝床上。 天刚亮,窗外是一阵雄鸡的叫声,雷明穿衣起床,到院子里洗了一把脸,韩世涛正在打扫院子。 雷明:大伯,我去一趟火车站,我的一个大伯来看我。 韩世涛:吃了饭再去。 雷明: 不用了,火车已经到站了,他们没有来过大连,不知道路,我得马上去接他们。 韩世涛:好,你去吧,孩子,我做好饭等着你们。 老虎滩公园里,雷明和郝相仁夫妇边走边看。 近处是美丽的山光景色。 远处是汹涌澎湃的大海,雷明对着郝相仁夫妇,讲解着,指点着:“那边是集装箱码头…… 雷明搀着郝大妈上台阶。 雷明在前,左手扶着郝大妈的手下坡。 郝大妈:太好了,我还没有出过远门呢! 郝相仁:我比你强,去的地方不少,但大连还是头一次。 雷明:大伯、大妈,在这里好好住一段,等我有了钱,就把你们二老从乡下带出来。 郝相仁:好,好。 韩世涛家里,坐着韩世涛、雷明、郝相仁夫妇,韩大妈躺在床上。 韩世涛:你们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郝相仁:老哥,我们没带什么,都是我们那的土特产,这是沂蒙山的柿子,这是我们自己烙的煎饼。 雷明倒了几杯水,分别送到几位老人面前。 韩世涛看看雷明:雷明这孩子既聪明又懂事,不过,命太苦了。 郝相仁:有咱们老哥俩,他还苦吗? 韩世涛:哈哈哈,嗨!我家出了事故,又有你们帮助他,也是幸运的。 雷明:我很幸运,有四位老人的关照,我一定混个样子。 郝相仁:有志气就行。 韩世涛:老弟,我们家有间闲房,我已经打扫好了,你们不嫌差就住在这里。 郝相仁:老哥,不了,我们不能麻烦你们。 韩世涛:哪里话,我又不是客套话.你们在这里住一夜就可以省一百多元,省下的钱也可以帮助雷明。 郝相仁看看老伴,老伴点点头。 郝相仁:那好,我们就住在里,也好交流一下。 韩世涛:你们聊着,我去做饭。 大连,海边港口,停着许多等待装卸的货轮和准备起航的远洋货轮,吊车在码头上,吊着船上的集装箱,缓缓移动,落在码头上,船吊在紧张有序的工作着:行的客人扛着行囊,提着提包从一座客轮上走下,朝岸上走来,远处的海洋作业区,渔民在捕捞作业,港口的一边,渔民载着一船海带,靠近海岸。 雷明和郝相仁夫妇站在一块悬石上,朝海上观看,雷明拉了一把郝伯母:“大妈,小心脚下”。 郝伯母往后退了一步,一看脚下是百丈悬崖:“我的娘啊,吓死我了!”。 郝相仁站一傍,抓住一个小树:“小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雷明指着远方的一只在船:那是远洋驱逐舰。 郝相仁:这地方你来过。 雷明:学校进行国防教育时参观过。 郝相仁夫妇双眼盯着海上,脸上现出微笑。 第77章 路上,雷明与郝相仁夫妇边走边谈。 郝相仁:雷明,我这一辈子没有上过大学,也没进过大学的门,咱到你们学校看一看。 雷明:大伯,我有这个打算,学校放假了,大部分同学回家了,有地方住,原来我想叫你们住在我们学校里,学校里有招待所,学生寝室也可以,韩大伯执意叫你们住在他家,所以…… 郝伯母:孩子,那里都一样,好店不过一宿,躺下不过一梦。 大连理工学院大门上挂着牌子。 雷明带着郝相仁夫妇从大门口到教学楼,从教学楼到学生宿舍楼走了一遍,郝相仁夫妇两眼着着,嘴里念叨着:“好,就是好,可惜…….”。 郝相仁:可惜啥呀,咱没有赶上好年代,我小时念过两年书,就赶上了人民公社大伙食堂,一天三顿稀汤,能照出人影来,整天饿的头晕,要不是赶上那年代,说不定,我也能上大学。 郝大妈:别吹牛了,大学不是好上的,后来生活好了,也不是人人都能考上的,老年人不是常说吗?上学的比牛毛都稠,上大学的比牛角还稀。 雷明只是看看大伯,笑了笑。 郝相仁:哪你咋知道我不是牛角呢? 大学生宿舍里,一间房上下铺放着三张双人床,老两口坐在床边上,郝相仁吸着烟。雷明从外边提着一个暖水瓶进来,给老两口每人倒一杯水。 开邑县,学校的操场上,一个班的同学在上体育课,有的在投铅球,有的在掷铁饼,有的在跳马,跳远,跳高。 许老师的办公室里,许老师正在批改作业,雷月捧着一摞作业本走进来,把作业本放在办公桌上:“老师,今天全班的作业”。 许老师放下手中的笔:雷月,别忙着走,坐下,雷月没有坐,站在许老师的对面:“不用坐”。 许老师:雷月,这一年进步很快,快升高中了,有把握上重点高中吗? 雷月:老师,您看呢? 许老师:我看差不许多,只要考场发挥的好,是有希望的。 雷明俏皮地的:老师,我一定努力,不让您失望。 许老师笑了笑:可不能大意和骄傲啊。 雷明点点头:老师,这我知道。 春节将近,太行山施加沟,山区里也添了不少热闹的气氛,孩子们在街上嬉戏玩耍,村里洋溢春节日的气氛,村里不断传出“叽哩啪啦”的鞭炮声。 秀花在院子里用擦桩擦着白萝卜。 雷云打扫着院子里的卫生。 雷月、雷明在贴对联,贴上一幅对联后,雷月站在门外指挥道:“歪了,歪了!” 雷明:往那歪了? 雷月:往左,再往右移一点。 雷明、雷月把对联贴好后,雷明携了一堆柴草,放在堂屋的当面,用火柴点着,烤起火来,弟兄两人围着一冓火,火苗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雷明:弟弟,你不恨我了。 雷月:哥,当时我恨你,现在不恨了。 雷明:提起这事我心里总觉着对不起你。 雷月:得了!哥,我想给你偷点钱?让你上大学,结果钱没偷成,让我坐了几个月的监狱。 雷明:弟弟,当时你就没有想,你偷了老板的钱,他会罢休吗? 雷月:嗨!当时只是想着用钱,谁想那么多了,就一个念头,拿了钱让你报到上大学。 雷明低着头,用棍子拨着火苗:“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雷月:哥,别内疚,坏事变成好事了,我如果不偷钱就坐不了监狱,坐不了监狱就认识不了白庭长,碰不到白庭长,就上不了学,如果偷了钱,没有坐监,也许还在外边逃亡呢?这成了好事了,我也马上考高中了,人是逼出来的。 雷明:弟弟,好好念书,将来咱们都搬到城里去,把父母都带去。 雷月:对,再娶一个城里的媳妇。 雷云从屋外走出来:说什么呢?我可没有那个福,雷明要不是遇上韩伯伯,也上不高中,要是遇不上郝伯伯,也上不成大学,二小能不能上大学,还说不定呢?雷明,我和你娘的事先别管,以后别忘了韩伯伯和郝伯伯两家就行了。 雷明:爹,你放心,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韩伯伯和郝伯伯,也忘不了您。 雷月:爹,你可不能偏心眼,哥哥上了大学,我也得上大学。 雷云:你哥哥上大学是别人的资助,看你有没有福份.靠我,还是麻烦! 雷月:我打工上学,咋得? 雷明:爹,还有我呢!我也快毕业了! 第78章 腊月三十下午,雷家堂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盆饺子馅,秀花在和面,雷明在洗手,雷月挽胳膊捋袖子:娘,我们帮你包饺子。 秀花:你们平时不在家,年关是孩子玩的时候,现在年轻人都在家里,你们去玩吧!人不能没有朋友。 雷月:瞧,娘是个明白人!哥,我去玩了! 雷云:去吧!雷明也去玩吧! 街里的鞭炮声响个不停。 雷月和几个同学从学校里出来,一蹦三跳的,有的打着二踢脚,有的在路边翻个跟头,有的唱着流行歌曲,雷月边走边唱:“阳光下晴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小新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道道彩虹,什么时候才能象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着长大结婚的那一天。 几个同学哈哈大笑:“雷月,现在就想结婚,干脆考上的高中别念了,回家结婚抱娃子去吧!” 雷月推了同学一把:“我只不过改了歌词的最后一个词,你咋唬啥呀”。 同学甲:“雷月想结婚喽,雷月想结婚喽,”众同学起哄:“雷月想结婚喽!” 一阵热闹后,大伙静下来。 雷月:别闹了,有啥可笑的,早晚还不是有那么一天么? 大伙儿:哈,哈,哈,那你就结婚呗。 几个同学边走边聊,雷月对着一个同学的耳朵,耳语了一阵,同学看看雷月,点点头。 同学乙:喂,雷月,你又出什么坏主意。 雷月故作神秘地一笑。 雷家,雷母正在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里的绳子上,雷云在给猪喂草,一个同学跟过来:“大伯,雷月没有考上高中”。 雷云心里不在焉地:“考不上拉倒,考不上和我一样当农民,当农民也挺好的”。 秀花边晒衣服边问:雷月呢? 同学:一会就回来,在后边哭鼻子呢! 雷云:哭啥,考不上挺好,省得我作难给他准备学费了。 秀花:说啥呢,叫孩子听见! 雷云:这你不懂,他考不上怨谁,是他没本事,不是我们不供他上学,他没啥埋怨了。 雷家屋子里,雷云:二小,这不能怪我,你没有考上怪谁呢? 雷月:不怪你,我复读一年,肯定能考上。 雷云:没门,咱这个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月:我要是考了呢? 雷云:考上,那没说的,老子有的是钱! 雷月:还是砸锅卖铁? 雷云:我说砸锅卖铁了吗?老子有的是钱,你就别管了。 雷月:我考上了。 雷云:考上就上,老子说话算数。 雷月:真的,我真的考上了,还是县一中。 雷云伸出手:拿来。 雷月:拿什么? 雷云:入学通知书,雷月从口袋里递上一张录取通知书,递给父亲,雷云拿着通知书端详了一会儿,脸上发生一丝微妙的变化,表情有点严肃起来。 雷月目光盯着父亲的脸:“怎么?害怕了!” 雷云装出一副笑的样子:“二小,我怕什么,这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是高兴,老子有的是钱。”雷云的最后一句底气有些明显的不足。 雷月凑近父亲,把目光盯死父亲的眼神上,把父亲的表情观察了一番,看看左边的脸庞,又看右边的脸庞:“哟,爹,你咋不自在呢?” 雷云推了雷月一把:“去,没大没小的,耍贫嘴!” 雷月:爹,我在研究你的面部表情和心理变化。 雷云:想写小说呀?二小,你别给老子来这一套,老子说话算数,你考上了我不会食言,让你上学。 雷月大拇指一伸:“好爹”。 雷云:哟,不供你上学就是坏爹吗? 雷月一时语塞:想了一阵儿,“爹没有坏的”。 秀花:瞧你爷俩,唇 枪 舌剑的,在干啥呀? 雷月:娘,我也让你们高兴高兴。 秀花:嗨!你们弟兄两个非把我们敲干,吸净不可。 雷月:娘,到您老了,也不是不养您,你们等着享我们的福吧! 雷云:二小,别贫嘴了,走。 雷月:干什么? 雷云:上山采药去,准备学费。 雷月:爹,你不是说有的是钱吗? 雷云:有钱也得去,因为每年都得交学费,你去不去? 雷月:去,去,去还不行吗? 雷云:二小,你不是不采药吗? 雷月:爹,你原来是想让我采一辈子药,现在是假期,又是为了交学费。 雷云:去,把那捆绳子拿来,雷月背起一捆绳子背上扛着竹篓,手里拿着镰刀,和父亲朝外走去。 第79章 晚上,教室里亮着灯,坐满了学生,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作业,一阵铃声:“叮呤叮呤”过后,同学们各自收拾桌上的课本,作业本,陆续走出教室,唯独雷月伏在桌上专心致志的在写着作业,身后的一个女同学站起来,把课本往抽掘里一塞:“下课了,该睡觉了!” 雷月仍然在做作业,女生从后边走过来,路过雷月的课桌,伸出手轻轻的从雷月的耳根朝前抚摸了一下。 雷月一抬头嚷道:“干什么呀你?” 女生走过去,回头朝雷月做了一个鬼脸,并抬了抬手。 窗外,隔着窗上的玻璃,一张男生的脸在笑着看。 雷月朝女生道:“神经病!” 晚间,大酒店里,坐满了客人。 雷明身着酒店配发的工作服,脚踏滑轮板,手里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酒具在穿行。 法院少年庭白庭长办公室里,白庭长把一封信折着,把信展开。 画外音:“白阿姨,您好,自从上高中以来,我在全班是前十名,考的不好,让您失望了,但,我会努力的。白阿姨,白妈妈,请允许我叫您一声妈妈,是您给了第二次生命,是您给我指明了生命的航标,是您给我生活的信心和希望,我一辈子也不忘记您,为了减轻经济上的负担,我不能每年去看您,请您谅解,等到我毕了业,有了工作,我一定去看您……..”白庭长看看信,脸上现出微笑,提笔给雷月回信,白庭长把信纸抻开,低着头思考着,一会儿把笔尖落在了信笺上。 傍白:“雷月,孩子,看了你的信,我很高兴,你考了前十名,我很高兴,学生关键是掌握好基础知识,不要计较名次,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计灵,学习也很刻苦,但,你的家庭条件不好,营养不会充足,以后要注意休息,注意锻炼身体,我寄去一点生活费,一定要把身体搞好,身体是生命的本钱。” 韩世涛家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韩大妈坐在一边的藤椅上,韩世涛在一边的沙发上,韩秀荣拿了一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韩秀荣十七岁的儿子学磊,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拿了一条炸小鱼吃起来。 韩秀荣:磊子,等一会儿再吃。等等你舅舅。 学磊:我舅舅?我哪来的舅舅? 韩世涛:雷明。 学磊:哦!我知道。 雷明提着一份生日蛋糕走进来。 韩秀荣:雷明,回来了? 雷明:回来了,秀荣姐,今天是大妈生日,我给大妈准备了一份蛋糕。 韩世涛:孩子,你花这钱干啥,又没有钱。 雷明:这花不了几个钱。 雷明和学磊把韩大妈抬到桌子边,韩世涛、秀荣、学磊、雷明各自入座,韩世涛打开一瓶酒。 学磊:舅舅,咱俩今天碰几杯。 雷明:我还没有喝过酒。 学磊:今天破例。学磊拿着瓶子把各自门前的酒盅倒上酒,端起酒杯,韩世涛雷明也举起杯。 韩秀荣:我和妈喝葡萄酒。 韩大妈两手捧着酒杯。 雷明举着杯:“祝大妈身体健康、长寿”“干,干,干!”。 学磊:又一次举起杯,舅舅,我敬你一杯。 韩世涛:我看还叫叔叔吧! 雷明:大伯,就叫舅舅吧,这样显得亲切。 学磊:应该叫舅舅,他叫我妈姐,我应该叫他舅舅,对吧,舅舅? 雷明:对,这样显得是一家人,更亲近。 韩世涛:那好,以后就叫舅舅吧! 学磊俏皮地举起杯:“舅舅,我敬您老人家一杯”。 雷明的脸红了,有些害羞,韩秀荣批评道:“你这孩子,没有正形”。 学磊辩解道:妈,雷明舅尽管比我大不了几岁,可他是长辈。 韩世涛:长辈应该尊重,你啥老人家,雷明老吗,才二十岁出头。 学磊朝自己嘴轻轻掌了一下:“错了,自罚一杯,”说吧,学磊喝了一杯酒 雷明拿起葡萄酒:“大妈,我给您敬一杯”。 韩大妈脸上落出喜悦:“行,行”韩大妈端起杯喝了一点。 第80章 付洪雷的办公室里。一个中年人在训斥付洪雷:“我是省信访局的,你欠民工的几十万工钱,没有给,一百多号农民工把省政府的大门堵了,你必须把农民工劝走,把工钱还给农民工,否则,政府要给予追纠,并清除你建筑市场!” 付洪雷:是,是,我马上就办。 付洪雷对面站着温成和文星。 付洪雷吼道:文星,你吃里扒外! 文星:哎哟,怨死我了,老板呐!这几年,我一共回家几次?到家后就没有敢出过门,我咋能把你的事说出去? 付洪雷:哪他们咋知道我在这里? 文星:这我咋能知道呀! 温成:老板,如果不是文星说出去的,更不是我,我跟您这么多年,我是死心踏地呀。 付洪雷:咳!瓮里跑不了瘸鳖! 温成:那是! 文星:那是,我敢对天起誓。 温成:老板,你忘了,你接受过记者采访,你上过电视,媒体上报导过你白手起家的事。 付洪雷猛地想起来,双手锤打着自己的头:“嗨,我咋这么糊涂呀,真是昏了头了……唉,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温成:我也忽略欠农民工钱的事了。 文星:你不是想提高知名度吗,不是为了多揽工程吗? 付洪雷:放屁!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文星,你去劝一下那里的民工,叫他们回去,我马上给他们准备钱,千万不要把他们带到我这里。 文星:我能行吗? 付洪雷对着文星的耳朵私语了一阵。 文星:那我试试吧! 几十口民工围着文星,吵吵闹闹。 民工甲:喝老百姓的血,出门碰死。 民工乙:叫他得咽食,咽死! 民工丙:老板咋不来,你是那个架上的鸡。 文星:老板叫我来,我代表老板。 民工丁:文星,我们一块打工干活,我们被骗了,你现在靠着老板,西装革履,吃香喝辣的! 民工戊指着文星: 你是我们民工的叛徒、内奸、工贼,老板在那里?我们要见他! 文星:老板出差了,半月才能回来。 民工丁:你放屁!你是老板的走狗、奴才! 文星:弟兄们,大叔们,安静一下,我也是被骗的,当时,我们被骗后,我准备回家,可雷月拉着我非到省城闯一下不可,也巧了,到省城在找工作时无意中发现了老板,老板怕我们回去告秘,就把我留在了他身边。 民工已:谁信呢? 文星:老板说了,他马上准备钱,下个月就发给大家,今天,每个人50元路费,让大家先回去。 民工甲:下个月找不到付洪雷,我们还堵省政府的大门。 第81章 太行山施加沟,屋外下着大雨,狂风呼啸,大风把雨水卷进了屋子里面,正蹲在门槛倚着门抽烟的雷云,被一阵风雨淋湿,雷云站起来往里躲了两步,准备把门关上,正在纳鞋底的秀花说:“门不能关,你一关门,我就看不见纳鞋底啦”。 雷云又把门拉开,风卷着雨水又泼到屋里。 雷云又把门关了一半:“又耽误我一天采药”。 秀花看看门外的瓢泼大雨,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哎,难得一场喜雨呀,药少采点,不要紧,粮食一丰收就有了”。 雷云:是啊,人离不开粮食,可粮食也太不值钱了。 秀花话头一转:哎,老东西,你啥时学会吹牛了? 雷云:我啥时候吹牛了?你忽然冒句这话! 秀花:你对二小说,二小,不要紧,老子有的是钱,你上学吧。 雷云:哦,这不是宽儿子的心吗,别看咱二小平时溜溜水水的,这孩子也有心计,知道疼大人,我怕孩子心疼咱,所以,我就吹了牛。 秀花:你这一吹牛不要紧,上次放学回来,他给咱买了二斤油条。 雷云:孩子买了咱就吃呗。 秀花:你不能让他养成大手脚的习惯,我看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上次你炒菜,放了很多油。 雷云:一年我能做几次饭,不就是为了吃一顿可口的菜吗? 雷云神秘兮兮地:秀花,我真的有钱。 秀花:你那里来的钱。 雷云: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 秀花:莫不是偷人家的吧,咱穷死也不能做贼,你可要记住。 雷云:哪里的话,我是做贼的料吗?晚上我出过门吗? 外面的雨停了,云彩还在翻滚。 雷云:嗨,二小该交学费了。 秀花:刚才,你不是说有钱吗? 雷云点点头:是,我有的是钱。 中心血站里,一位穿大白褂的采血员拿着针头,刺进了雷云胳膊上的血管。 采血员:老同志,回去休息一天,吃点好的。 雷云点点头。 雷家,秀花正洗着菜。 雷云:秀花,今天的饭我来做,菜我来炒。 秀花:老东西,又嘴馋了。 远眺:一个人影背着竹篓在山间攀爬。 近看:雷云的背影,左胳膊上一捆绳,背后一个背篓,左手拿着镰刀,右手抓着树枝,在悬崖壁上爬行。 夕阳西下,开邑县一中校外路旁的一条小路上,中学生在散步,三人一群,五人一伙。 一条弯曲的小河傍,雷月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裤,上身着一伴退了色的红汗衫在散步,小河岸边长满了青草,岸上长着一排杨柳树,雷月拿着一支柳条,不停的抽打着岸边的小草,雷月打过青草,青蛙一个个从草丛中跳入河水中,另一个同学不断的捡起岸上的土块投入水中,河水荡起一层层涟漪。 雷月:刘阳,咱班有个女生有神经病! 刘阳:哈哈哈,雷月,我咋说你呢!你这么聪明的人,就看不出来。 雷月:看不出来什么? 刘阳: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雷月:是谁? 刘阳:你说的是赵芬。 雷月:你咋知道? 刘阳:咱班的同学,谁看不出来呀,平时,别人学习,他看着你发呆,有一天晚上她还摸了你的脸,她是爱上你了! 雷月:不,不,我不能太早的谈恋爱。 刘阳:谈不谈是你的事,你不能不叫她想吧! 雷月脸一红:“刘阳,你拿我开心?” 第82章 晚饭后,教室里亮着灯,同学们陆续进教室学习,赵芬已坐在了自己的桌上,目光平视着,雷月从外边进了教室,目光与赵芬相遇,雷月很快躲开了赵芬的目光,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自己的课本,无意中发现一个纸条,雷月打开纸条:“雷月,我爱你,自从入学的第一天,我看到你,就爱上你了,幸好,我们又分到一个班里,我太高兴了,今天我鼓起勇气给你写信,你不要拒绝我…….”纸条上没有落款,雷月把纸条揉成纸团扔在了一边的走道里,翻开了自己的课本。 一个调皮的男生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当雷月把纸团扔掉后,悄悄的捡了起来,自己看了一遍大声说道:“同学们,我给大家读一封情书”:“雷月,我爱你,自从入学的第一天我就爱上了你”。 雷月满脸通红,站起来去撕打那位男生,那男生边躲边念:“幸好我们又分到一个班”。 雷月十分恼火脸涨的通红“胡阳,我给你没完”,胡阳这才停止了朗读,班里十几位同学一阵狂笑。 同学甲:雷月,你交了桃花运了! 同学乙:雷月,这是好事。 同学丙:“这事咋不摊到我身上呢?”赵芬低着头,红着脸。 雷月怒火中烧和胡阳撕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班主任马老师走进来。 全班一片肃静。 马老师办公室,站着雷月和胡阳。 马老师:说吧,咋回事? 雷月:叫他说吧。 胡阳:我在地上捡了一个纸条,展开念了念念,雷月就打我。 马老师:什么纸条,拿来。 胡阳把纸条递给马老师,马老师看了一遍,慢条斯理的说:“雷月,高中不许谈恋爱,你知道吗?” 雷月急头急恼地:我根本不知道咋回事,我发现书本里有一个纸条,不知谁写的,我就把它扔了,胡阳拿起来就念。 马老师白了胡阳一眼:你不好好学习,尽搞些恶作剧,回来给我写检查。 雷月:他还得给我恢复名誉。 马老师:雷月,你真的不知谁写的? 雷月:那纸条上没有落款。 胡阳:那你心里也会有数。 马老师白了胡阳一眼:没人把你当哑吧,胡阳不敢再多嘴。 马老师:雷月,你家里很穷,爹娘也不容易,你又走过弯路,要珍惜这大好时光。 雷月:老师,我真的不知道。 马老师:好了,回去学习吧。 两人出了老师的门,走了一段路,雷月又扬起了巴掌。 胡阳:“你还想打人”。 两人回到教室,教室里一片喝彩起哄,“哦!哦!哦!”。 马老师随后进了门:“干什么?” 教室里又是一片寂静。 第83章 郝相仁的家里,三间瓦房有点破旧,两间东屋是厨房,有几根椽子折断,不停的掉土。 堂屋里,郝相仁抽着烟,郝大妈做着针钱活。 郝相仁:这一车生姜只要拉到哈尔滨,只少也能赚两千,回来拐弯到大连,给孩子丢掉钱,明年把屋子翻盖一个。 郝大妈:我看,房子的事往后拖几年,叫雷明大学毕了业再说,救人救到底,孩子大学毕业有了工作,咱再说盖房的事。 郝相仁:那也行,反正咱俩也住不着,不过得把东屋拆掉,别让它砸着人。 雷云背着一篓草药材,从山顶上走下来,山下是一条潺潺的流水,清清的河水流往一个水潭,水潭里的水泛着深深的墨绿,雷云把竹篓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歇着,水潭傍,雷云洗了洗手,又用手捧了一捧清水喝起来,他连喝了几口,又洗了一把脸,双手在裤子上一擦,掏出口袋里的烟纸,把烟纸抻开,又从口袋里捏碎烟叶裹了起来,不一会功夫,一个喇叭筒烟卷出现在手里,他把烟卷两头一拧,掏出火柴点着吸了起来,他猛的抽了两口烟雾从嘴里和鼻孔中冒出,又抽了一口憋了一会气,几个烟圈从口里吐出。 “哟,功夫不错呀!”一个过路的中年人对着雷云笑了笑。 雷云:抽袋烟吧,歇会脚,这是去哪里呀! 中年人:“歇会也行”,随即坐在一起石头上。 雷云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烟叶,递给中年人,中年人摆摆手,从口袋里掏一盒烟,抽出来扔给雷云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老哥,前边是施家沟吧”。 雷云:对,还有三里路。 中年人边抽烟边问,你们村有个雷云吗。 雷云:我就是。 中年人:老雷哥,我正给你送个信,正好碰到你,我是黄庙沟的,三年前我和你儿子雷月打工,被老板骗了,带走了我们的工钱,现在找到老板了,民工围了省委的大门,老板同意分批还钱,我们的钱领了一部分,今天给捎个信,去领雷月的工钱吧! 雷云低着头,抽着烟:“嗨,那还有脸去领钱呐!” 中年人:为什么? 雷云:说起来也怪丢人的,雷月的哥哥考上了大学,学费交不起学费,雷月为了给哥哥筹钱,偷了老板的钱,还住了一段监狱,我咋有脸去领钱! 中年人:那也不能不要哇,好,我下次替雷月领。 雷云:老弟,你和我回家吃饭吧。 中年人:不了,天快黑了,我回去了。 马老师的办公室里,马老师和一位叫赵芬的女生谈话,马老师把一个纸条递给赵芬:“赵芬,这纸条是你写的么?” 赵芬脸一红:“不是”。 马老师:我把纸条上的字和作文本上的字对照了一遍,这字体和你写的差不多。 赵芬:那是有人摩仿了我的字,我根本没有写情书。 马老师:那好,赵芬,高中阶段,不许谈恋爱,这你是知道的。 赵芬:谁能看上他呀,一个乡巴佬! 马老师:赵芬,不要歧视乡下的同学。 赵芬:谁歧视他啦,别看他穷,他清高的很,他没拿正眼瞧过人。 马老师:好好学习,高中阶段压力大,别分散精力,也别分散别人的精力。 赵芬:谁稀罕他呢! 第84章 付洪雷的办公室,付洪雷坐在老板椅上。 温成:老板,有人要替雷月领他的钱。 付洪雷冷笑了一声:哼,要领叫他自己来,我没找他算帐呢,小兔崽子! 文星:如果他来了怎么办,你见不见他。 付洪雷:你放心,他不会来,他也没脸来。 韩世涛家里,韩大妈坐在轮椅上,雷明用一把热毛巾在韩大妈脸上擦了一遍,把轮椅推到院子里的阳光下。 雷明:大妈,您先晒晒太阳,我给您端饭去,韩世涛从屋里端出一碗蒸好的水蛋,右手拿着一个调羹勺,雷明正欲接碗。 韩世涛:孩子,我来,这顿饭我喂你大妈。 雷明:“大伯,还是我来吧”,说着从韩世涛手里夺过碗来到韩大妈面前,从碗里盛出一勺蒸水蛋,送到韩大妈嘴边。 韩世涛:雷明,你快毕业了,别耽误了学业,这几年为了你大妈,你吃了不少劳累,我们全家感谢你,以后,星期天别来了。 雷明:大伯,您别客气,我又不是外人,您为我付出了很多,伺候大妈也应该的,您放心,我不会影响学业。 连理工学院,欧阳秋教授在和雷明谈话。 欧阳秋坐在椅子上,雷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欧阳秋:雷明,如果想考研,你该准备了,如果想到党政部门、政府机关工作,我给你找几本书,你看一看,准备参加考试,演讲和面试,如果能考上研究生,就业是很容易的。 雷明:欧阳老师,我想好了,我不准备考研了。 欧阳秋一怔:为什么? 雷明:因为家里太穷。 欧阳秋:考上研究生,就不用花钱了,政府有补贴,有助学金和奖学金,你考研是很有希望的! 雷明:欧阳老师,我的家庭和处境不允许,我考研,我不能牺牲别人的利益和幸福,来构建我自己的天堂。 欧阳秋:雷明,这机会一失掉就永远找不来呀! 雷明:这我知道,我家很穷,父母是老实巴脚的农民,高中上不起,考上了又辍学,千里迢迢到几千里外的大连来打工,碰见了好心人韩大伯,是韩大伯让我回到老家,资助我读完了高中,后来韩大伯家里发生了变故,一座靠贷款建的临街门房因街道拓宽改造被拆掉,韩大伯欠下银行二十多万元贷款,韩大伯失去资助我的能力,韩大妈又患中风,瘫痪在床上多年,家庭的变故,韩大伯并没有告诉我。我的学费转由韩大伯的女儿秀荣大姐支付,我一直蒙在鼓里,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也知道了韩大伯的情况,我考上了大学也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外出到山东临沂打工,又碰上了一个好心人郝伯伯,他是一个小商饭,他知道了我的情况,是他把我送进了大学的校门,这几年,是好心人在支持我,大学毕业后我应该报答他们了,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无休止的牺牲别人。 欧阳秋:研究生不就是二年么,等研究生一毕业,才好好报答他们。 雷明:欧阳老师,我读书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呀,如果我读了本科,读硕士,读了硕士读博士,再读博士后,我怕错过了报答别人的机会。 欧阳秋:雷明,你很善良,很质朴,我同意并支持你的想法。 开邑县,新华书店门口,雷月拿着一本书从书店门口出来,边走边看,身后的一辆自行车朝雷月撞来,雷月倒在地,双手捂着腿,疼痛难忍的样子,自行车倒在一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站在一边发愣,看样子是吓坏了,呆呆地看着雷月,雷月只顾自己的腿,把裤管挽起,腿上擦破了两处皮,小伙子上前去拉雷月,雷月一抬头:“萧声!”。 萧声:雷月,你在这里? 雷月疼的咧着嘴,我在书店买了一本书。 萧声:雷月,走,到医院治疗一下。 萧声扶起雷月,雷月站起来,抻了抻腿:“没事,皮肤受点伤,问题不大”。 萧声:娘啊,吓死我了! 雷月:你怕我讹你? 萧声:对,走,去包扎一下。 雷月:不用,没有那么娇贵。 萧声:那咱在这里聊聊天。两人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萧声:雷月,几年不见了,前几年我听说你坐监狱了,我一听就知道是谣言,压根我就不信,你咋会犯法坐牢呢? 雷月看了萧声一眼:“是真的”。 萧声:拉倒吧,你犯了啥法。 雷月:真的,我不骗你,为了帮哥哥筹学费,偷了老板的钱。 萧声:哦,原来是这样。雷月,现在你干什么。 雷月:我在高中读书,萧声,你呢? 萧声:书有什么好呢的?我混个高中毕业就不干了,等着老爸给找个工作,我爸上边有熟人。 雷月:那也好。 第85章 教室里,下边坐满了学生,马老师在讲台上说:同学们,经学校批准,这次署假准备组织一次夏令营,以班为单位,如果谁愿意参加就报名,时间是一周,干粮自带,同意参加的在班长那里报个名。 台下一片欢腾,“好,好,我去,我也去”同学们纷纷举手报名。 班长:报名的在这里签个名。 班长面前一张纸,同学们陆续签名,唯独雷月坐在一边看书。 班长:雷月,你不参加? 雷月:我不参加,不就是上山野营,锻炼吗,有什么好玩的? 班长:你应该有团队精神。 学生甲:雷月家里穷,交不起路费。 学生乙:对,别让雷月去了,他根本拿不起车票钱。 雷月:胡说!我家就在山里,经常上山砍柴、采药,收庄稼,还用得着夏令营么? 学生丙:主要是雷月没钱。 雷月:你知道我没钱吗? 学生丙:有钱拿出来,请大伙挫一顿。 雷月:我为什么请你? 学生乙:雷月,你不是有钱吗? 雷月:我啥时候说有钱了。 学生丙:嘿嘿,刚说的,就不承认 了。 雷月:我没有说没钱,也没有说有钱呀! 学生丙:这还不是说没钱吗? 班长:雷月,去吧,大伙都想叫你去,再说,去的方向也正好是你们家里的大山,夏令营完了你可以回家。 雷月:去呗,有啥神秘的!我给你们带路。 远处,一群男女学生在大山坡上爬山。 近处,山脚下一群牛羊在吃草。 山脚下是一条山沟,山沟里是一条潺潺流水。 山顶上是一块平整的草地。 同学们躺了一片。 甲:快累死了。 乙:真想美美的睡觉! 丙:快饿死了。 丁:饿了就吃呗,说着从提包里掏出火腿肠,面包吃起来。 雷月也从提包里掏东西,扒开提包一看,有一盒罐头,两根粗大的火 腿肠。 画外音:“这是谁把罐头和火腿肠放到我的提包里?” 不远处,赵芬在偷偷地看雷月。 马老师:同学们,大家吃一点,这山上不能点火,下了山在河傍再造饭。 几十名男女学生在下山,山下布满了荆棘,大家避开荆棘,小心翼翼的下山。 一位年龄较大的女生挽着裤腿,一道血迹从裤管里流出,滚到脚脖。 雷月走向前去拉了那女生一把:“你受伤了!”。 大个女生看了一下脚脖,脸一红“滚”!。 雷月不解地看那女生一眼:“狗咬吕洞宾”同学们一阵窃笑。 山沟里的小河傍,旁着一个钢筋锅,锅下是熊熊的火焰,同学们不住地用筷子敲着磁缸、磁碗:“开饭了”。 弯曲的山路傍,停着一辆共公汽车,同学们陆续上车。 雷月:“再见” 汽车盘绕在山路上。 雷月在羊肠小道上,不停回头看一眼远去的汽车。 腑瞰:远处是雾气蒙蒙的远山,下着细雨,近处座落着高低不平的房屋。 一座房子里,有一群孩子们在打扑克,其中有两男孩,两个女孩,一傍坐着几个男女孩子在观牌,雷月对面坐着一个女生,其他两个一男一女脸上贴着纸条。 雷月手里拿着几张牌,不断看着手中的牌,右手翻了一下桌上的牌,对面的女孩拿着一张牌在犹豫。 雷月:砸死他,压住他! 男孩:雷月,你这是叫牌! 雷月:好,我不吱声。 对门的女孩果断的拿出一张“大王”摔在桌子上。 雷月:哦,我们赢了! 雷云打着一把油伞走到门前:“雷月,回家!”。 雷月:下着雨,回家有事吗? 雷云:一会没看你,你就跑出来。 另一个男孩说:“大叔,这下着雨,没什么事干,又是假期,你就叫雷月和我们玩一会呗,我们很少见雷月”。 雷云:不行,晴天有晴天的事,下雨有下雨的事,不能光玩,他明年要考大学啦,回去,要么学习,要么帮我剁药材。 雷月站起来:“走”雷月接过父亲的雨伞撑起来,父子二人在雨伞下朝外走去。 雷月:老爸,我都十好几岁的人啦,你给点面子行不。 雷云:什么面子,你知道啥是面子,书念不好,成不了器,到那里也不会有面子。 第86章 雷家。雷父抽着烟一本正经地告诉雷月:二小,咱把薄话说在头里,你放了一个多月的假,不能光玩,咱得定个规矩,雨天你学习我不管,凡是好天气,早晨,晚上是学习的时间,因为快考大学了,中午、下午干农活,地里没活,跟我去采药! 雷月喜皮笑脸地打了一个立正,做一个敬礼的动作:“行,老爸,我听您的”。 雷云:别装二形、耍洋腔,你在外边读了三天书改叫老爸了,你还是叫老爹好,我听着舒服自在,别人也不会说你耍洋腔。 雷月:是,老爸,不对,是老爹。 雷云笑了:嗨! 教室里,老师正在上历史课,老师在黑板上写着“两宋时期的文化”几个字,雷月和桌友在搞小动作,桌友正看一本杂志,老师转过脸来,桌友吓了一跳,急忙把杂志扔在雷月面前,雷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杂志扔在地上,老师看了他俩一眼,没有吱声。老师扭过脸去有写东西。雷月对桌友小声说:“吓坏了吧!,没事,没关系!” 桌友:谢谢你! 晚,雷月正坐在屋子里看书学习。“雷月”一个女孩的声音。 雷云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谁呀?” “是我,大爷”。雷云:哦,是刘梅呀,有事吗? 刘梅: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我来问一问雷月哥。 雷云:那就去吧,雷月在屋里呢,天黑,路不好走,问了以后快点回去。 刘梅:推开门,雷月正在桌子上看书。 雷月:什么题? 刘梅拿出一本数学,打开书本,指着一道题,把书递给雷月,雷月看了一会儿:“这道题你别往牛角里钻,是很容易的。” 雷云在自己的屋子里,抽着烟,对秀花说:“天不早了,刘梅还没有走,这男女孩子大了在一起,我不放心。” 秀花:就你的心多,疑神疑鬼的! 雷云故意放大嗓门:咳嗽了几声。刘梅站起来:“我走吧!” 雷月:我送你,说着两人走出门……. 日至中午,教室里正在上语文课,雷月和桌友正在听课,桌友悄悄说:我饿了!雷月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烧饼,还画了一碗烩面,碗上面还冒着热气,把画递给桌友,桌友笑了笑。老师发现后:“雷月,站起来”雷月站起来。左手用笔 在烧饼上点了许多黑点,有用红铅笔在碗里画了一片片红。桌友低声问:烧饼上的黑点是什么,碗里的红色是什么?雷月:烧饼上的黑点是芝麻,碗里的红色是辣椒油。桌友“哈哈”大笑,笑的满堂学生都大笑。并把目光投过来。老师大怒:雷月:你干什么么?你们两个都站起来!下课后写检查。 老师屋子里,老师:说吧,为啥破坏课堂纪律?雷月:“他说饿了,我给他画了烧饼和烩面,他就大笑。老师:不对,没说实话,有两次笑声。 雷月:第一次是你叫我站起来,第二次是因为我在烧饼上点了一些芝麻,在碗里画了红色辣椒油。 老师呵呵哈哈笑起来:上课要集中精力听课,知到吗? 雷月:,知道,主要是我也有点饿了! 第87章 晚上,教室里,同学们陆续离去,雷明最后一个站起来,正收拾书本,一封信呈现在眼前,雷明坐下来,打开信封:抻开信笺。 雷明,我很喜欢你,我不仅仅是喜欢你的长相,更重要的是喜欢你的品质、修养、好学、稳重,快毕业了,我不想失去这个向你示爱的机会,我想星期天上午九点在老虎滩公园见见你,请给予我这个机会。 看完信,雷明陷入深思。 老虎滩公园的一棵松树下,一个连椅上坐着雷明和一个女大学生,雷明红着脸有点害羞,不停的挫手,和女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雷明:华钊,你的信我看了。 华钊:你有什么想法。 雷明:现在谈对象是否还早一点,我还没有考虑过婚事,我没有精神准备。 华钊:雷明,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是谈婚议娶的时候了,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雷明:不是。 华钊:那是为什么? 雷明:我现在没有参加工作。 华钊:这不要紧,我先占着你,什么时候有了工作再结婚。 雷明:我家里很穷。 华钊:我嫁的是你一个人,又不是看家庭条件。 雷明:我负担很重。 华钊:我打听过了,不就是父母是农民,有一个弟弟上高中吗? 雷明:不仅仅是这些。 华钊:那还有什么? 雷明:我的负担很重,有六个老人。 华钊笑道:“哎呀,雷明,那来的六个老人?” 雷明:我家里很穷,韩大伯供我上完了高中,后来韩大伯家里发生了变故,我考上了大学,念不起我去打工,碰到郝大伯,郝大伯供我读完了大学,他们两家四个老人,都是一个姑娘,没有儿子,将来的事我都得管,家里还有父母。 华钊:欠别人钱,以后有了钱,还钱就是呗,你还给他们养老? 雷明:这人情是用钱无法偿还的。 华钊:那还能咋的,养老送终,披麻戴孝不成? 雷明:韩大妈瘫痪在床上几年了,我能不管吗,况且他们还欠着银行二十万贷款。 华钊:雷明,你太死心眼,太认真了! 雷明:所以,恐怕咱们在一起不合适。 华钊:我不想放弃你。 雷明:我不能放弃他们,我的处境就是这些,你考虑斟酌吧! 华钊:哎! 大连理工学院,系主任欧阳秋教授的办公室里。 欧阳秋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纸上画着什么,雷明坐在欧阳秋对面的椅子上。 欧阳秋:雷明,市委党校要一名理论教师,你是党员,学校推荐了你,你作一下准备,几天后到市委试讲,千万别讲砸了。 雷明:欧阳老师,我是学理科的。 欧阳秋:学理科的也不要紧,党校不只是光开理论课、政治经济学、哲学,还有自然科学学科,那里工作不是太忙,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考研。 雷明:欧阳老师,我不适合这工作,我性格内向,不善言论,见了生人怯生,脸红,口才又不好。 欧阳秋:这不要紧,锻炼锻炼就可以,谁也不是生来就是理论家,都是后天学习,实践中提高的。 雷明:欧阳老师,我还是从事教学科研好,要么当个助教,或者到国家的大企业中,这样可以扬长避短 ,发挥所长。 欧阳秋有点生气:嗨!雷明,你这学生咋这么呆板,因为这理论教师这一位子,许多人托关系,走后门,学校推荐你,你不去,这太叫学校失望了。 雷明:欧阳老师,您别生气,我谢谢学校的好意,请您放心,我干什么也要为您、为学校争气争光的。 欧阳秋:雷明,你是否再考虑一下,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雷明:我还是干科研或教书吧! 欧阳秋:那好,其他中等专业学校要教师,你准备吧。 雷明点了点头。 第88章 一座小型会议室,坐满了许多教师、领导和学生代表。 会议室外:站着雷明,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手里拿着讲稿。 欧阳秋:雷明,别害怕,别紧张,上了讲堂就是教师,即使郭沫若,爱因斯坦,中央首长在下面坐着,也是你的学生,放心大胆讲就行了。 雷明怯生生的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了“自然环境与人类的关系”几个字,然后转过身来,各位领导、各位老师,今天讲的内容是“自然环境与人类的关系”台下一片寂静。 田间地头上,一辆汽车停着,几个农民在往车上装蒜台,蒜台装好后,司机用大绳把车上的蒜台扎结实.站在一傍的郝相仁上了车。 司机驾着车,边开车边问:郝老板,这一车蒜台能赚多少钱? 郝相仁:刨去所有费用,可以赚两千多元。 司机:这也行啊。 郝相仁:这都是季节生意,不是天天有活干,再说,年龄大了,也不能干了。 司机:看样子,你的身子骨不错呀! 郝相仁:你不知道,白天跑一天,晚上睡不着觉,再加上腰疼,医生叫我休息。 司机:那就休息呗! 郝相仁:还供给着一个大学生。 司机:那是好命啊,有个大学生孩子,将来还是抱着葫芦喝香油啊!是男孩还是女孩? 郝相仁:是个男孩,快大学毕业了。 司机:那你也是老来得子呀。 郝相仁:什么老来得子,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压根与我没关系,离我家一千里地。 司机:那你为什么供他上大学。 郝相仁:嗨,这孩子太可怜了。 雷明站讲台上,有点紧张:“各位领导,今天的内容就讲到这里”。 台下窃窃私语,“五十分钟的课,二十五分钟讲完了,”一位中年教师看看手表:“心理太紧张了”。 另一位教师,这是第一次试讲。 一位老者:讲的还不错,就是快了点。 台下的人看看黑板和雷明,雷明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半时间,紧张加剧 ,扭头在黑板上写道:“今天,我第一次讲课,人很多,我害怕了”。 台下的人看着雷月在黑板上写的字,一阵爽郎的笑声,随后是一阵掌声,雷明从鼻梁红到耳根。 有人说:雷老师,别害怕,讲的不错。 雷明有气无力地:算失败吧! 第89章 韩世涛的家里:韩大妈半躺在床,韩世涛拿了一件上衣为老伴穿上衣,韩大妈摇摇头。 韩世涛:你想起床? 韩大妈:明…… 韩世涛:你想叫雷明伺候你? 韩大妈:点点头。 韩世涛:雷明正准备毕业考试呢,一会秀荣和外甥就来了! 韩大妈:不。 韩世涛:你想干什么? 韩大妈:想,雷明。 韩世涛:哦,我明白,你是想雷明。 韩大妈:嗯。 韩世涛家里,秀荣正在喂母亲饭。 学磊站在一旁:‘姥姥 :吃过饭我推你上街。" 韩大妈咽下嘴里的食物:"雷明” 学磊:姥姥又想舅舅啦! 秀荣:妈,兄弟正忙于毕业考试,有了空会来的。 韩世涛:嗨!雷明家里有爹娘,也不能光来伺候你,这几年,孩子吃了不少劳累,礼拜天来洗衣服,伺候你,还要打工,毕业了也得回家看看人家的大人。 韩大妈眼角滚出了泪。 秀荣:妈,别哭,雷明会来的。 学磊:姥姥 ,放假了我伺候你不行吗? 韩大妈点点头。 韩世涛:她是想雷明,嗨!再想咱也不能把人家拴到咱家呀? 韩大妈眼角又一次滚泪。 韩世涛:好,好,叫雷明来,这人一老咋跟小孩似的。 学磊:姥爷,你老了也会这样! 秀荣:去,去,去。 雷家院内,雷月正在追赶一只鸡,鸡呱呱的叫着,雷云正在打扫院子,秀花正在洗菜,一家人喜气洋洋,雷云一脸笑容。 几个年轻人围着雷明在屋里坐着,雷明拿着一合烟在撕口,撕了好长时间没有撕开,一个年轻人夺过来,一把将烟撕开,每人分了一支。 甲:不会吸烟的人,盒子也打不开。 雷明笑了笑,大伙各自将烟点着。 乙:雷明,这几年你很少回家,我们也外出打工,几乎没见过你的面,现在你毕业了,马上要参加工作,今天大家在一起玩一会,喝个痛快。 丙:对,对,雷明,苟富贵,勿相忘哦。 雷明笑笑:对。 丁:我去打酒。 雷明:弟兄们,明天吧,今天我第一天到家,几年啦,没有与父母拉过家常,明天我请客。 甲:那也行。 乙竖起拇指:孝子!孝子! 第90章 微弱的灯光下,雷云、秀花、雷明、雷月四人围着桌子而坐,桌上摆了六道菜,中间是一只炖鸡,每人面前一个酒盅。 雷明拿起酒瓶给每个人的酒盅倒满。 雷云:啊!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一顿饭有这么多菜! 雷明:“爹,娘,咱几年不拉家常了,我感谢爹娘,敬爹娘一杯”。 雷云:好,这个酒我喝! 秀花:我也喝!别看我是女的,我能喝,小时候跟大人走亲戚,别人一让我就喝,结果,喝了半斤没反应。我才知道能喝酒。 雷月:后来呢? 秀花:后来连续过歉年,糊涂碗也端不起还喝啥酒哇? 雷明:妈,我没有喝过酒,今天喝个痛快。 雷月也拿起杯给父母倒上:我也敬老爸老妈一杯。 雷月与父母同饮了一杯。 雷云:什么老爸,老妈的?二小,你还是叫老爹吧! 雷明:老爹,老爸是一个人。 雷云:我咋听着叫老爸别扭,不太习惯。 雷明:爹,这些年,您太不容易,我谢谢你。 雷云疑惑道:孩子,你咋这么客气,当爹的养育子女不是本份的事吗? 雷明:爹,您别误会,我是说的太受苦了。 雷云:你可别这么说,都怪你爹没本事,害的韩、郝两家不安生。首先感谢的是人家韩大伯、郝大伯两家,还有董老师,要不是人家,光凭我,你还不是打一辈子牛腿,你啥时候也不能忘了人家,这是良心事。 雷明:爹,你和娘生了我们,也养了我们,我们永远感谢。 雷云非常高兴,雷明头一句我待听,第二句感谢就不用了,那样显得客气,外套。 雷月的目光在父母和哥哥之间不停地转移。之后不停地劝酒。 雷明从盆子里撕掉一只鸡腿递给父亲,又撕了一只鸡腿递给母亲,父亲把鸡腿放在雷月面前的盘子里:“二小,你吃吧”,母亲将鸡腿递给了雷明:“孩子,你很少回家,这鸡是给你们杀的”。 雷明:娘,你不吃,我也不会吃,你还是吃了吧!你吃了我心里高兴。 秀花:“那好”秀花拿起鸡腿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雷月看看哥哥,也把鸡腿送到父亲面前“老爸,吃吧,别难为我们了”。 雷云:“好,我吃”雷云狠狠咬了一口。 雷月从盆子里撕了鸡头,递给母亲:“老妈,你吃鸡头,吃了鸡头当个头,把咱家领好”。 雷云秀花笑了:笑的雷月不好意思。 雷云:傻孩子,说鸡头是骂人的。 雷月一愣:有啥典故。 雷母: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雷月:“说错了,自罚一杯”雷月端起酒喝了一杯。 雷明:爹,娘,咱们同端一杯,四个人共同饮了一杯。 雷月端起杯:“哥,我敬你三杯酒”。 雷明:说一说理由。 雷月:那好说,第一杯是罚酒,你把我送到了监狱:第二杯感谢酒,你拯救了我一生:第三杯,共勉酒,我们在父母的养育下,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共同成才,报答社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雷明脸一红: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雷月,哥对不住你,让你坐下几个月的监狱,我很惭愧内疚。 雷云端着杯看看两个儿子。 秀花: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雷月:哥,你误会我了,我是说,如果我不坐监,得逃亡许多年,也就念不成书了,或者要打一辈子工。 雷明端起第二杯喝干:“谢谢弟弟,能理解我”。 雷月:第三杯同干。 兄弟二人端起了杯,碰了一个响。 秀花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雷明,咱把薄话说到头里,你不能再考什么研究生了。 雷明有点醉意:“娘,我没有说考研究生啊!”。 雷云:考考也行,大不了考上不念,算咱考上了。 雷月:考考呗,咱家出个研究生,不光彩吗? 秀花:雷明,咱可不能得寸进尺,大学毕业也就行了,不能学范进中举,考到七十岁,咱可没有这个条件,这些年你劳累了韩大伯和郝大伯两家,如果再考研究生,还得几年,啥时候报答人家,我和你爹且不说,你不能等到几十岁,混好了,有钱了,那再报答人家,到那时会后悔的,人的一辈子很短,咱不能总是欠着人家,光考虑自己。 雷明:娘,你冤枉儿子,谁说考研究生了,我压根没有想过考研的事,谁告诉你我要考研了。 雷月:对,老妈,哥哥没有说考研,你说这么多干啥? 雷云:是啊,嗨,秀花,你瞎说啥呀? 秀花: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说起的,董老师告诉我,雷明这孩子聪明,一定能考上研究生。 雷明如梦初醒:娘,董老师在信中鼓励过我考研,可我并没有考研的打算。 秀花:孩子,大学毕业就行了,不能没有尽头,咱家的条件不好,你弟弟马上要考大学,咱还欠着一屁股外债,你还欠着两个家庭的情,不是娘不明白。 雷明:娘,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雷云:孩子们,喝! 全家人又端起了酒杯。 第91章 大街上,秀花正出门,碰见刘二婶扛着锄头准备下地。 刘二婶:老雷嫂,你家二小现在可懂事了,见面就问二婶好。 秀花笑了笑:是,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他二婶,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二婶:不,这孩子现在很有礼貌。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孩子越长越懂事。 六七个青年醉熏熏地,歪歪扭扭的从雷明家出来,雷明挽着一个青年胳膊,另一个青年扒在雷明的脖子上:“雷明,当了官别忘了哥们”。 青年甲:雷明,你当了省长,给我提个县长当当。 青年乙:看你那熊样!初中毕业,当村长也不够料,给雷明提鞋,掂尿壶还差不多。 扒着雷明膀子的青年反击道:“放屁!什么够料不够料,只要上边有人,朝里有人好当官么,谁不知道这个理?”。 青年丙:雷明,你当了省长,我给你提包,自己人,放心! 青年乙:掂提包也轮不着你,还有我呢,我和雷明都是朋友。 青年丙歪歪扭扭地:“你,你混蛋!雷明有前途了,你巴结人啊!” 青年乙:你胡说,我这叫巴结吗? 雷明:行了,行了,弟兄们回去休息,啊!几个青年离开雷明的家,有的扶着墙根,有的在呕吐。 四处是茫茫群山。 悬崖销壁间:一个小小的平地,周围布薄了荆棘,中间站着雷云、雷明、雷月,每人背着一个竹篓,手拿一把镰刀,雷云腰间有一捆绳子。 雷云指着上边的悬崖:“瞧,那里有贵重草药,上一次我在那里采到了黄连,野蜂蜜”。 雷明看了一眼,有三十多米高,几乎无路可走:“爹,这太危险了”。 雷云:小山坡地没有危险,只有草,没有值钱的东西。 雷明:爹,以后别干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雷月:嗨,干这话早晚得…… 雷云把一捆绳子往地上一摔:早晚得什么?得摔死是吧?不干了,还没有上山,你就咒我摔死。 雷月:老爸,我担心。 雷父:破嘴乌鸦,不干了,下山。 雷月:下山就下山,这不是好活,还不如卖血呢? 雷云:你说什么?谁卖血啦? 雷明看着雷月,目不转睛。 雷月:我是说,卖血没有太大的危险。 雷云:你启发我去卖血?我才不卖血呢,卖血头晕。 雷明:爹,你卖过血? 雷云摇摇头:没有。 雷明:你咋知道卖血头晕。 雷父:我想着头晕,你们想想,把血抽出来,能不头晕吗?我是听别人说的,走下山,今天不干了。 雷月:走就走。 三人沿着峭壁走下山来。 雷家院子里,雷云生气地将竹篓和镰刀往地上一扔。 秀花,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雷云:小兔崽仔,还没上山,他咒我摔死,不知咋的,今天心里直跳。 秀花:孩子呢? 雷云:他们在山上打猪草去了。 雷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雷月对雷明说:哥,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雷明说:明年吧,等工作有了着落。 雷月:明天我去送你! 第92章 清晨,雷月雷明兄弟二人在羊肠小道上行走, 雷月向哥哥开玩笑说:哥,下次来把嫂子也带来! 雷明笑了笑,你嫂子丈母娘还给我养着呢! 雷月拍拍哥的肩膀:“哥,抓紧点!哈!”雷月背着行李与哥哥消失在大山远处………… 欧阳秋的办公室里,欧阳秋与雷明坐个对面。 欧阳秋:雷明,你被录用了。 雷明:真的? 欧阳秋:我啥时给你开过玩笑! 雷明:可我试讲失败了,讲砸了。 欧阳秋:砸是砸了,按规矩,你讲了一堂失放的课,一节课的内容,无非是提前讲完还是拖延时间,都算失败。 雷明不解地问:那? 欧阳秋:不过,那些评委和老师们着出了你的文化功底,他们发现你的诚实,也理解你的紧张,他们决定聘用你。 雷明:欧阳老师。 欧阳秋点点头:雷明,你很幸运! 公园里,雷明和华钊各自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面在聊天。 华钊:我替你想好了,你也有了工作,我也有了工资,咱们刹紧腰袋过几年苦日子,把韩大伯和郝大伯的债还了,然后咱们旅游结婚,这些日子,我连做梦都梦见你,许多人向我示爱,都被我推辞了。 雷明:韩大伯和郝大伯两家恩情,无法用金钱来还的,当初,人家资助我,并不是贷款,他们也没有提出让我报答他们,如果用还债的办法了解这份关爱,也太 刻薄了,我不能这样做。 华钊:那你说该咋办?咱们与他们当亲戚走不行吗,逢年过节去看他们。 雷明:这是不是成为我们心理上的一种负担? 华钊:你这人,咋这么呆板,我们还能怎么办? 雷明:我也不知道。 华钊:我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吗? 雷明点点头。 中心血站里。一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拿着针头,雷云伸出胳膊,针头刺进血管里。 晚,雷云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了上山采药的情景。 父子三人站在悬崖上。 雷明:这太危险了。 雷月:这早晚得…… 雷云:你咒我死。 雷月:这还不如卖血呢? 画外音:卖血的事,连老婆也不知道,难道儿子发现了蛛丝马迹,不,不,他们不会知道。 第93章 开浥县一中,校外有一条伸向远方的路,路边是一条河,河两岸绿树成荫,树影下,草地上,一个男生坐着看书,聚精会神的在考虑着什么。 赵芬从一边路过,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粉红色衫衣的男生在看书,朝男生狠狠瞪了一眼。嘲笑道:牛什么?有什么了不起?乡巴佬,山闷子,山垦子。 男生朝赵芬看了一眼。赵芬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大步走去。 男生疑惑不解地:“神经病”突然叫道:“喂!我不是雷月!你认错人啦!” 雷月坐在教室里,皱着眉头做作业,赵芬进进教室,发现雷月,白了雷月一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寝室里,一位男生比手画脚的讲着,“哈哈哈”一阵笑声。 学生甲:今天我穿的上衣和雷月的一个颜色,即沾光,也挨了一顿臭骂。 学生乙:赵小姐把你当成雷月了。 学生甲:我没有这个艳福,我也没有雷月长的养眼。 雷月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别闹了,天不早了,睡吧!” 学生丙:唉,雷月讲讲你和赵芬的罗曼史呗。 雷月:去,去,去,我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学生乙:那就叫单相思呗! 开邑县国庆路县一中门口左侧一条小街上,几个男学生在殴打一个男生,男生被一群男学生打翻在地后,拳打脚踢,被打的男生站起来撒腿就跑,几个男生有的追赶,有的在前边挡住去路,男生怒火中烧,拿出拼命的架子,几个男生也不示弱,将一个男生围在中间,雷月和同学胡阳几个男生看见前边打架,迅步走向前去,又被一个同学拉住说:“雷月,别找事?” 雷月挣脱同学,冲了上去:“你们想干什么?” 男学生中的一位说:“这不用你管。” 雷月:你们几个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 男生中的另一位同学笑道:“如果不服气,可以加上你”,说着朝雷月打来,雷月一伸腿该生弄了一个嘴啃泥,其他男生蜂蛹而上,胡阳和另一位同学一看雷月与对方交了手,也扑了上去,帮助雷月,原来被打的男生也猛扑上来,一会功夫,雷月等三人将另外三个学生打翻。 一位老师骑着自行车从街上路过,发现雷月与别人打架,下了自行车“雷月,你们干什么?” 县一中校长办公室里,雷校长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雷月,雷校长用一个打火机敲的桌子“咚咚”响。 雷校长:你要干什么,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还跑到外边打群架,败坏学校的名声。 雷月 据理力争:他们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算什么英雄好汉? 雷校长:你还有理啦?你发现其他人打架,应该拉开,你为什么参与打架? 雷月:我看不惯! 雷校长冷笑道:“好,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是吧?” 雷月: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把一个学生打死吧! 雷校长:你应该劝架,把他们劝开,要么向校方回报。 雷月:等到学校知道了,人就会被打死的。 雷校长:“好了,你被学校劝退了。”说着雷校长递给雷月一张“勒令退学通知单”。 雷月接过通知干看一眼:“这不是劝退,这是勒令退学,跟开除差不多”。 雷校长:不管 怎么说,学校不让你上了。 雷月:这不一样,劝退是劝退,勒令是勒令,开除是开除,性质不一样。 雷校长:通知书上写开除两个字了吗? 雷月:没有,但勒令退学,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没有犯错,而是帮助同学,应该表扬。 雷校长冷笑道:嘿嘿!你是帮助同学打架,而不是做好事…….好!我叫政教处重新给你开一封劝退信。 第94章 施加沟雷月家里,雷云拿着雷月的劝退通知愰了愰问雷月:就这些? 雷月点点头。 雷月家里,秀花在床头上的枕头下边摸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几层,从里边拿出一沓钱,递给雷云,雷云接过钱装在口袋里,走到院子里,拉住雷月:“走!” 雷月:去哪? 雷云:找你们校长去,马上要考大学了,你给我找这么大的麻烦! 开邑县大街上的烟酒门市部里,雷云站在柜台前,把店老板拿出的四条烟和两瓶酒用塑料装好,一手提着,另一只手朝站在门外的雷月挥了一下手:“走吧,知道校长的家不?” 雷月:知道个大概。 学校生活区里,雷云向路人打听雷校长的家,一位青年教师朝楼上一指,又说了一些什么。 雷云:谢谢。 雷校长的家客厅里,雷校长坐在沙发上。雷云也坐在沙发上,一边站着雷月。 雷云:雷校长,你看,孩子又惹你生气啦。 雷校长:不是惹我生气,而是破坏学校的纪律。 雷云:雷校长,看看能不能挠他这一次,这孩子不懂事。 雷校长:这孩子倒没有什么,平时表现也不错,可他就到校外打架,造成 极坏的影响,为这事两个学生开除了,老雷,我不是拨你的面子,学校已经研究了,我做不了主。 雷云:雷校长,你看,供他念书也不容易的,咱们也许500年前还是一家呢。 雷校长笑了笑:没有回应。 雷云:看,我又高攀了! 雷校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我表过的态劝他退学,让我再收回自己的意见,确实不好开口。 雷校长:雷月,我也不是说你,除了打架外,我还听说你谈恋爱。 雷月争辩道:这是没有的事,这是凭空污人清白。 雷云伸出巴掌扬了一下:“你这孩子,咋能给老师犟嘴呢?” 雷月:我没有谈恋爱。 雷校长:你们班里曾传的沸沸扬扬。难道是空穴来风。 雷月:不是空穴来风,也是有人偏听偏信。 雷校长:是我偏听偏信啦? 雷月:我没说。 雷校长:不管怎么说,中学阶段不能谈恋爱,这是学校的规矩。 雷月:校长,有人给我写求爱信是不假,可我没有谈恋爱,我也没有给他回信,他喜欢我是她一厢情愿,反正我没有谈恋爱! 雷云: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犟嘴!你能给老师说理搞法吗? 雷月:他说的不符合实际。 雷校长:算了,劝退你是因为打架,而不是因为谈恋爱,这事不说了。 雷云:校长,这事您看还有没有余地? 雷校长作难地样子:“老哥,我确实没法开口”。 雷云站起来:“雷校长,您忙,我们先回去,你还得想办法”说罢拉着雷月出了门,下了楼。 雷校长掂着烟酒撵了下来“老雷,等一等,把东西带走。” 雷云拉着雷月从三楼一直跑到一楼,雷校长喘着气撵到一楼梯口,雷云和雷月疯也似的跑出了200米,雷校长喊道:“老雷,雷月,等一等”,雷月扭头看了校长一眼招招手:“雷校长,回去吧?” 雷月喘着气,雷云也停了脚步:“娘啊,累死我了!” 第95章 车站门口,雷云和雷月站着等车,雷月对雷云说:“看你跑得快嘞,累的我喘不过气来!” 雷云:你还有脸说,跑的慢一点,就得把东西带走,东西一拿走,就没有一点指望啦! 施加沟雷月的家里,雷月正帮父亲用刀剁药材,刘阳掂着一个塑料袋走进来喊了一声:“雷月”雷云和雷月站了起来。 刘阳:大叔,雷校长叫我把你送的烟酒送来。 雷云:嗨!到底他还是没有收。 刘阳:雷月,学校叫你去复课呢!雷校长说了,考虑你是初犯,雷大叔又那么诚恳,叫我通知你上学,并把你们的东西带了回来。 雷月接过东西放在地上,顺手拿了一个长凳递给刘阳,让刘阳坐下。 刘阳:大叔,你也别批评雷月了,雷月表现不错,学习也是上等,人缘也比较好。 雷云:我没有批评他,他总惹老师生气,坏学校的规矩。 刘阳:雷月也是仗义,看着不平的事就想管。 雷家,雷月正欲上学,雷云掂着烟酒也跟在后边。 雷月:爸,你干什么去? 雷云:我跟着你去城里。 雷月:人家校长不会要,如果要就不会让人送回来了。 雷云:我是去城里把烟酒卖掉。 雷月:你自己用吧。 雷云:这几百元的东西,我一个农民能吸这么好的烟,喝这么好的酒吗?这里给你放的学费。 雷月:哪咱走吧! 县城一中门外 烟酒门店,雷云把烟酒往桌上一放:“老板,买你的东西,没有用着,还给您吧!” 老板:“同志,那有买走再退货的,我这又不是假的伪劣产品。 雷云:老板,这是卖鸡蛋采药换的钱,是孩子的学费,孩子在学校出了一点事,我去求人,结果,领导没有要,又退了回来,你看,我这样的身份能吸这么好的烟吗,钱你随便给。 老板思索了好一阵:嗨!扣你20元手续费吧。 雷云:中,咋着都中。 老板把钱退给雷云,雷云接过钱:“谢谢老板了”。 校长办公室里,雷校长正在看报纸,雷云破门而入。 雷校长 猛然 抬起头:“哟!老雷,你孩子回学校报道了吧,你咋又来了? 坐!”雷云坐在椅子上,“雷校长,你是好人,我来看看您”。 雷校长站起来,扔给雷云一支烟,雷云拾起烟后已点着吸了一口:“雷校长,我就知道您会叫雷月复课的?” 雷校长笑了笑:你咋知道? 雷云:您面善。 雷校长笑笑:老雷哥,你小时是不是当过运动员,跑过百米赛跑? 雷云摇摇头:没有! 雷校长:那你从我家出来,为什么跑那么快,一转眼跑了200米。 雷云:哎呀!那时候我心象做贼一样,光怕跑的慢了叫人抓住,不就是为了孩子吗? 雷校长:哎呀,原来父爱的速度那么快,我被你感动了。 雷云:雷校长,谢谢你。 第96章 大连化工专科学校,一座大办公室里,五、六个教师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在办公,雷明在认真的备课。 教室里,几个学生围着雷明听辅导。雷明:“好,同学们,要多脑筋,这道题几种解法都正确。” 夜,雷家屋子里,雷月刚丢下饭碗,坐在凳子上,雷云说:“二小,你还不抓紧时间看书?还磨蹭什么?” 雷月:哎呀!爸,你的眼真尖!我刚吃晚饭你就看见啦。 雷云:自己的事自己应该知道,别等别人催! 雷家,雷云,秀花将雷月送到门口外的大街上,雷月挎着一个提包。 雷月:爸、妈,回去吧!不用送,又不是当兵、上班的。 雷云:二小,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没事就不要回来了,等考完了再来,老子给你准备一桌好菜,为你祝贺! 秀花:一定要考个好成绩。 雷月: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老爸,要不,就别上山采药了,我总是担心,我看见那悬崖,心里就紧张、害怕。 雷云:二小,你又咒我不是? 雷月:老爸,我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雷云:万一什么呀?去吧,给老子考个好成绩,到时候也叫老子到城里享几年清福。 雷月:爸,您等着,我一定孝顺你。 雷月远去,雷父母望着儿子的背影,久久没有转身。 画外音:谁能料到,雷云破例送儿子上学,竟然是一次永别。 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坐在沙发上打吨,雷明进了屋,把一包营养品往桌上一放:“大伯”。 韩世涛醒来:哦,雷明啊! 雷明看了一眼大妈的床空着:“大妈呢?” 韩世涛:嗨,住院了。 雷明:啥病,病情严重吗? 韩世涛:孩子,你大妈添了新病,恐怕这一次过不了这一关,我在病房熬了两天一夜,你秀荣姐和你姐夫叫我回来休息一天。 雷明,现在谁在医院里? 韩世涛:有人,秀荣和他的丈夫,学磊不断地去。 雷明随即打开手机:“喂!是刘主任吗,我得请两天假,家里有人病了”。雷明挂断手机对韩世涛说:“大伯,我马上去医院。” 韩世涛:你? 雷明:大伯,我请过假了。 第97章 医院里。 大夫们正在抢救韩大妈,韩大妈戴着呼吸机,韩秀荣和丈夫站在一傍。旁秀荣:弟弟,你来了? 雷明点点头,把头伸到韩大妈面前。 医生向雷明摆摆手:“不要给病人讲话”。 雷云背着竹篓朝村外的大山走去,嘴里哼着戏曲:“我在城楼观风景,只听城外乱纷纷……” “哟,今天咋这么高兴呢?”一个在山下放羊的老头问。 雷云一看是老李头:“大哥,放羊呢?” 老李头:“歇会吧!雷云,看你今天挺高兴”。 雷云:歇会就歇会。 雷云坐下,掏出一盒烟,递给老李头一支。 老李头:“哟,鸟枪挽炮了!” 雷云:嗨!这是大儿子雷明参加工作后给我买的一条烟。 李老头:雷云呐,你快熬出来了,你两个儿子都给你争气,一个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一个马上要上大学,以后别上山采药了。 雷云狠狠抽了一口:我想好了,我再采几天的药,大干几天就够二小的学费了,以后不干了,到外面打工,给别人看个大门。 老李头:雷云,这人不怕穷,就怕没有争气的孩子,你的孩子争气,该休息一下了。 雷云:嗨!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还欠着两个家庭的情,我不干行吗? 医护办公室里,大夫坐在椅子上,桌子对面站着雷明和韩秀荣。 大夫:患者的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不过,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患者的心脏不好,让她好好休息,不能离开急救室。 雷明:大夫,能不能根治。 大夫笑了笑:我们正在努力,喂,你是患者什么人? 雷明犹豫了一会,低声说:算是儿子吧? 秀荣在一傍泪旁潜然而下。 大夫:患者不是没有儿子吗? 雷明有气无力地:是义子! 秀荣捂着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着走出医护办公室。 雷明跟着出去:“姐,你别难过”。 雷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支书和董老师跑来跑去。 支书:大家不要慌,反正雷云死了,救也救不过来,咱们商量一下,下步该怎么办? 董老师:天太热,抓紧给雷明打电话。 屋子里,秀花正输着液。 李支书:雷月呢? 董老师:雷月还有一个月要高考了,在学校里。 刘二婶:得给二小打个电话。 董老师:我看,先瞒着二小吧,等他考完大学再说。 村民甲:这爹死了,儿子不来,说不过去。 董老师:要不,给秀花商量一下。 屋里:秀花输着液,睁开眼睛。 董老师:雷嫂,雷明的电话打过了,给雷月说不说。 秀花:不,别让他知道。 第98章 院子里。村支书对大伙说:说好了,给雷明打电话,叫他抓紧回来,雷月先不通知,瞒他一个月,叫他考完学,其他人准备了理后事。 村民甲:这几天,雷月来了怎么办? 支书:办完事,叫雷明把他堵在城里,不叫他回来,现在天太热,两天就会化尸,抓紧准备棺材。 医院急救室里,雷明站在一边,手机响了。 雷明拿着手机:“什么,父亲病危?” 韩世涛:怎么回事? 雷明含着泪:父亲在山上采药,摔了下来。 韩秀荣:摔的啥样? 雷明:不轻。 韩世涛:孩子,抓紧回去。 雷明:这里? 韩世涛:这里不是有许多人吗? 半山坡上,一座新坟,坟前几个花圈。 雷明跪在地上,一直不起,周围站满了人,一直在劝他,雷明仍然不起身。 支书:雷明,走吧,孩子,你的噪子都哭哑了,你是个孝顺儿子,大家都知道,你不走,大伙都得配着你。 雷明仍然跪在地上不起。 董老师:雷明,你爹死了,还有你娘呢,还是顾活人要紧,你弟弟在学校里,很多事需要你处理。 支书生气地:雷明,要不,把坟扒开,你也跟着你爹一块死吧,你死的起吗?如果你真的孝顺,好好工作,把娘伺候好,每年来这里烧个纸钱,把你弟弟带好,以后有了钱,把你娘带到城市,才是孝子呢! 在场的人眼里都含着泪花:“雷月,回家吧,你一再这样,我们都很难过,我们还得陪着你”。 支书向前扶住雷明的胳膊:“起来吧,孩子,人都有这一天,人死不能复生”。 雷明站起来,沙哑着噪子:“老爹没过一天好日子,是为了我们弟俩摔死的。” 支书:正是因为这样,你才得好好活着,孝敬你母亲,让你死去的父亲放心,我回去对着高音喇叭讲一下,万一你弟弟这几天回来,全村人都别告诉他你爹死的事情,家里怎样瞒你弟弟,就是你们的事了。 秀花与雷明对面坐着。 秀花:儿子,你得抓紧去城里,想尽一切办法,不叫你弟弟回来,一定叫他等到考完学。 雷明:嗯! 秀花:你眼睛都哭肿了,见了你弟弟别流泪。 雷明:嗯。 学校的寝室里,同学们都在收拾东西,雷月也在包被褥衣服,雷明进了屋“雷月!”。 雷月一扭头:“哥,你咋来了?”。 雷明:不是你快考试了吗?我来看看你。 雷月停下手中的活,握住哥哥的手“你哭了?” 雷明:“没有”。 雷月:你从哪来的。 雷明:从家里。 雷月:家里没有事吧? 雷明:没有。 雷月:没有就好,坐,坐,两人坐在床边上。 雷月:放了几天假,快高考了,同学们都回家,我也想到家看看,这几天眼皮光跳。 雷明:不用回去了,我陪你在这里多呆几天,你有不懂的问题问我。 雷月:哥,你眼皮肿着,家里没事吧。 雷明:没有,我撒过谎吗? 雷月:那一定是失恋了,别瞒我了,你的眼泡肿着,一定有事。 雷明苦涩的一笑:失眠了。 雷月:失恋了!我猜是吧,哥,别介,你那里找不到好姑娘? 雷明:不是我缠着人家,而是别人缠着我。 雷月笑了笑:那好办?看的上就成,看不上就吹,值得哭鼻子吗? 雷明:嗨!没有那么简单。 雷月:那你怕啥,大学生谈恋爱多的去了,有几个能结婚的,只要咱不欠人家,没有哪种事就不怕,嗨,大不了先结婚,真不行,再离。 雷明:嗨! 雷月:哥,考试还有好几天呢,咱们还是回家玩两天吧? 雷明:弟弟,还是别回去了,来回还得二十元路费,还是省着点吧。 雷月:我想家,想爹,想娘。 雷明:不就是几天吗,考完一齐走,在家里玩个够。 雷月犹豫了一阵:好,听哥的,谁叫我是弟弟呢! 雷明:好兄弟,咱们去外边走走。 第99章 寝室里,稀稀拉拉住着几个同学。 雷明和雷月并排睡着。 雷月:哥,我咋心里发慌? 雷明:那是心理紧张,我考大学前也是这样。 雷月:不,我不是害怕考场,而是觉着家里有什么事发生。 雷明:唉!要不给母亲打个电话,我会骗你咋的?家里都好好的。 雷月:算了,天不早了,大概父母都睡了。 雷明:弟弟,这几天你不要多想,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三件事,吃好,睡好,考好,这样才对得起父母,睡吧!明天要上考场了,考场就是战场,能不能打好这一仗,关键是有一个好的心态和心理素质,别的事不要想,不要问,也不要管,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管。 雷月:哥,你放心,考场上不要紧,我不怯场。 考场外,参加高考的同学陆续走出学校的大门。 雷明在外边等候雷月,雷月一蹦三跳的,朝雷明走来“哥”。 雷明:考的怎么样? 雷月:差不许多吧!反正这几场的考题都做完了,不知对不对。 雷明:今天的考题难不难。 雷月:难,有点难,但不算太难。 雷明:有多大的把握? 雷月:名牌大学不敢保证,上大学,没问题。 雷明:我请你吃饭。 公共汽车在 绵延 起伏的山路上颠簸。雷明与雷月并排坐着。 雷月滔滔不绝地讲着:“哥,你啥时候,把嫂夫人带来让我欣赏一下,看看长的怎么样,你长的帅,可不能找个丑八怪呀”! 对于雷月的话,雷明心不在焉。 雷明若有所思,(画外音):“我该怎样开口,弟弟能不能经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雷月拉了一把雷明:哥,我给你说话呢,你脑子的小差开到哪里去了? 雷明如梦如醒:哦,你说什么? 雷月看了哥一眼:发现雷明眼泡微红,眼里含着泪珠:“哥,你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女朋友了”。 雷明擦擦泪:没事,沙子飞到眼里了。 雷月:哥,找女朋友要细心,别叫她过了门,欺负咱,你是大学生,别当妻管严。 雷明苦笑着:是,其实我还没有女朋友。 一条羊肠小道上,雷明与弟弟走着。 羊肠小道的一边山坡上有一座新坟。雷明:弟弟,这天下最大的不幸是什么? 雷月不加思索地:天塌地陷。 雷明:这人间最大的不幸是什么? 雷月顺口道:家破人亡。 雷明:什么东西能顶住天灾**? 雷月想了一会儿:是人类的坚强意志。 雷月:哥,你突然问这干什么?不对,有事!哥,不对劲,我好想预感到了什么,你有事瞒着我。 雷明:弟弟,咱家发生了大事,咱爹上山采药时出大事了。 雷月抓住雷明的衣衫:“哥,你说什么”? 雷明朝前一指:那是父亲的坟墓。 雷月一头栽倒在坟前,失去了知觉。 “弟弟,弟弟”雷明用手指掐住雷月的仁中。 坟前站了许多人“雷月,雷月” 雷月醒来:“哥,我咋的了,刚才做了一个梦咱爹死了这是不是真的?” 雷明将雷月楼在怀里。 路边停着一辆三轮车。 大伙把雷月抬到路边的三马车上。 第100章 雷家。雷月扒在床前:“呜呜”的哭个不停。母亲在一边擦着泪。 刘二婶也在一傍流泪。 雷明:弟弟,别哭了,你的嗓子都哭哑了。 董老师:让他哭吧,哭一场心里也会好受些。 雷月躺在床上,眼时噙着泪水,上嘴片紧绷着。 屋里站了一些人,每人眼里都滚动着泪滴。 秀花:孩子两天不吃东西了。 雷明坐着一旁看着雷月,上牙咬着下嘴片。 李支书:二小,你得吃点东西,你一直不吃饭,就不怕你娘心疼,疼出病来。 董老师:雷月,起来吧,孩子,要想对得起你爹,好好念书,有了钱给你爹立一个石碑,把你娘孝顺好。 一个青年小伙子把雷月扶起来,把鞋放在雷月的面前:“走,雷月,给我出去散散心”。 雷月穿上鞋,青年小伙子拉着雷月的手朝外走。 支书:对,出去走一走,别在家里闷着。 晚饭后,雷月、雷明、雷母三人对面坐着。 雷明:雷月,考试分数下来了,你不还得去填报志愿? 雷月:不填了,不念了。 雷明:弟弟,你的意志咋这么脆弱,为了死去的父亲,咱也得把大学念完。 雷月:这家庭还能念吗? 秀花:二小,别这么说,人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爹就该活这么大。 雷月:娘,你那是迷信。 雷明:弟弟,咱活着不就是为老人争一口气吗?你得调理一下心态,去填报志愿。 雷月:不念了!你看咱家这个摊子,我走了,就剩咱娘自己了。 秀花:你们再难也没有我小时困难,我从小没有大人,你们现在起码还有一个娘,念,我还盼着享你们的福呢? 雷明:念吧,弟弟,我已经有了工作,不用在拖累家庭,还能帮你一点忙。 秀花:二小,念吧,你爹死前把你第一年的学费生活费准备好了,我在清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有他卖药材的钱,有卖血的钱,这老东西一直瞒着我偷偷卖血,我把钱数了一遍,有二、三千元呢。 “卖血?”雷明失痛苦万分的:“哎呀!”。 雷月:娘,你咋叫爹卖血呢? 秀花:他一瞒着我,他不断地走前喝盐水,回来他自己炒菜,放的油比平时多,我还骂他馋虫,他死后发现他卖血。 雷明揉揉眼睛:兄弟,要争气,要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就必须把念书念好,明天你去报志愿。 雷月:娘,那你? 秀花:我不用你管,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你念好书就行了。没有也过不去的坎,多苦多难的日子都过了,啥事我没有经过,上中学时有个男生追我,就是雷明的爹,我不同意,他死皮懒脸的纠缠我,并且向我对天起誓,我心一软嫁给了他,没多久,他外出城里干活,被老板的姑娘看中,他为了贪图荣华富贵,提出给我离婚,我争气不沾着他,但我已怀孕,他同意养我肚里的孩子,可是离婚书一开,他变脸了,说我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怕他的后老婆,我一气之下与他离了婚,嫁给了你爹,照样把孩子养大。 雷明看着母亲:“娘,你糊涂了”。 秀花如梦清醒:“嗨,我不该对你们说这些”。 雷明:娘,你说什么呀? 秀花:唉,没什么。这都是真的。 雷明: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啥? 雷月:哥,当初叫你上学,不叫我上学,我说父亲偏心眼,有人说我是要的,我就信了,我到处打听,才知道你是带来的,我是亲的。 秀花:你爹是个好人,心底善良,可命太短。你亲爹梁帅美,花花公子一个。嗨! 雷明:是不是给我送水果和钱的那个疯子? 秀花:是,但他不疯,而是风流。 雷明:后来呢? 秀花:后来,他把一个旧情人甩了,情人找了他几年,在街上碰到他,撵着他骂,他喝多了酒,把车开到沟里,摔死了。 雷明:唉! 秀花:儿啊,我想好了,你们走后,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怕你们不放心,我准备到城里打工,重活干不动,给加别人洗盘子涮碗、洗菜、扫地,一个月也能给雷月挣个学费。 雷月:娘! 秀花:“别说了,我想定了,在外边人多,也不寂莫,二小明天去报志愿,你爹死了,咱也得过日子,还得过得更好!哎!雷明,我还等抱孙子呢!” 雷月:哥,我也想好了,我报南方的学校,比如广东、海南、广西、云南毕了业在那里就业,到时候,你在北方,夏天把母亲接过去过度夏,冬天我把母亲接到南方过冬。 雷明:这主意好,明天我陪你报志愿。 第101章 学校的大教室里,许多同学在填报志愿,同学们来回走动,相互询问着。 雷明与雷月在翻看着招生简章,雷月念着,雷明把学校名字记下来,雷明边记边念,海南大学、广西大学、云南大学,厦门大学…… 同学甲:雷月,选择了哪些学校? 雷月:都是南方的大学。 同学乙:南方太热。 同学丙:北方太冷。 同学甲:报郑州大学和山东大学吧! 同学丁:山东、河南、中原的大学太废衣服,一年就得挨六七次衣服。 赵芬走过来,扒住雷月的膀子问:“你报的那些学校?” 雷月将一张草稿让赵芬看了看。 赵芬:我也报这些学校! 学生甲:你的分数够吗? 赵芬不服气地:你管不着,我爱报哪报哪。 学生乙对学生甲说,不能了吧,挨个狗屁呲! 赵芬上去拧住乙的身朵:“谁是狗?” 学生乙:“对不起,赵小姐”。 赵芬松了手。 学生乙:雷月,赵芬要和你报一样的学校,你的明白? 雷月:我不明白。 学生丙:装什么糊涂,生米做成熟饭了。 赵芬:“你放屁!”,赵芬追着打丙,丙用手护着头走开了。 雷月和雷明朝车站走去,雷明扛着简单的行李。 雷明:雷月,你谈恋爱啦? 雷月:没有。 雷明:那个女同学为啥要和你报一个学校,其他同学为啥和他开玩笑? 雷月:哦,是这样,赵芬很喜欢我,我知道,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如果他爱我,也是单相思,我们没有谈过,她写了许多求爱的信,我没有回应她,我也没有什么承诺。 雷明: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雷月:她的分低,刚满分数线,再说我悄悄地把志愿顺序改了。 雷明:弟弟,我走后,这一段,你回去好好陪陪母亲,别让他孤单,多开导她,在她面前,你不要流泪了,等过一段时间,老妈想出去打工,就让她去,她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应,我们也不放心。 雷月:哥,我知道。 雷明上了汽车,雷月向哥哥招招手。 雷家。秀花在洗服,雷月双手抱着后脑勺倚在一棵树边在发呆。 秀花:二小,我准备一些山货,你去割一些山上的野菜和野韭菜,咱们走个亲戚。 雷月:到哪里去。 雷母:我心里乱的慌,到城里你巧红姨家新鲜一天,咱借了人家一千元钱,转眼好几年了,先还她500元,别叫人家说咱不懂事。 雷月:我这就去。 雷月拿起镰头朝外走去。 第102章 城里,巧红的家里。 沙发上坐着秀花和雷月,对面站着一个姑娘,巧红在给他们沏茶:“妹妹,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秀花:我们也没带啥,知道你好吃野菜,二小子给你挖了一些野菜。 巧红:野菜好,是绿色食品。 巧红转脸对:花果,去给你姨和你表弟洗一盘水果。 花果:“好咧”,花果从里屋端出一盆水果和一盆瓜籽子,把瓜籽放在茶几上“弟弟,姨,你们先吃瓜籽,我去洗苹果”。一会儿,花果端来一盘水灵灵的苹果放在桌上。 巧红:妹子,几年不见,这二小长成大小伙子了,你看,二小长的多么水灵,多么漂亮。 雷月:姨,我叫雷月。 巧红:对,雷月,如果在街上碰着,我可不敢认你! 雷月:姨,都好几年不见了,上次来借钱,我还小着呢? 花果:雷月弟,你在干什么,读书吗? 雷月:高中毕业了,刚考过大学,填过志愿。 巧红:一幌就好几年了。 秀花:可不是么! 雷月:姨,你不知道,上次从这里借了一千元钱,半路上遇见了抢劫犯。 巧红一怔:抢走了没有。 秀花白了一眼:“二小”示意不让他说。 雷月:嗨,亏的把钱分开拿着,抢劫犯抢我们的时候,我装着提鞋,把500元装进了鞋里去。 花果:雷月弟真聪明。 秀花:也不算抢劫犯,是几个打工的,被老板骗了,没有了路费,才起了歹心。 雷月:我娘叫歹徒打了一个借条,打条也是白打,他还给你吗? 巧红笑了笑:你娘主要是想缓和一下歹徒的敌对情绪,那歹徒写欠条了吗? 雷月:还挺乖的,他们写了,写也白写。 秀花:我告诉他们,打了借条算是借款,犯了事不算拦路抢截,我也没有指望他们还。 花果:挺有趣的,叫抢劫犯找借条! 巧红:妹妹,来了在这里住几天,我妹夫还好吗? 秀花:嗨,死了,刚过了一个月。 巧红一惊:咋会事? 雷月:还不是为了我们弟兄两个,他去山上采药,摔下来,摔死了,说着雷月揉着眼睛。 巧红:哎呀,你的命真苦,嫁个梁帅美吧,是个白眼狼,嫁个好人吧,又不长寿,哎!你挺不容易的。 秀花:姐,这次来,我们想先还你500元钱,剩下的500元以后再还。 巧红:秀花,你说什么呢,我借钱给你们,就没有打算要,我比你们过的强,后来经过我做工作,梁帅美同意借济雷明,可不久,因为情妇闹事,喝醉酒也碰死个龟孙了!你们借的钱,我说不要就不要,以后不要再提了。 花果不停地瞅雷月,给雷月削了一个苹果递在雷月手上,雷月接过苹果,又放在桌上,花果又把苹果送到雷月手上:“吃吧!弟弟,吃个苹果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留下”。 雷月:“嗯”,啃了一口苹果。 巧红:如果雷月上学的学费不够,我再给你们拿一些。 秀花:不用了,他爹死前,卖血的钱,卖药材的钱,够他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韩世涛家里,韩大妈住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大妈的床不见了,变成了一对破沙发,雷明红肿着眼睛,不住的擦泪。 韩世涛:孩子,别哭了,这几年亏你啦,你没少伺候她,擦屎擦尿的。 韩秀荣:递给雷月一沓卫生纸:弟弟,别哭了,你一哭,我们更难过,你不是儿子,也胜过了儿子,妈死前喊你的名子,她已经把你当儿子啦。 学磊:舅舅,休息两天上班吧,佬佬这几年亏得你了,我们全家感谢你。 雷明擦擦泪:哭丧着脸,站了起来。 第103章 城里,巧红的家里。 沙发上坐着秀花和雷月,对面站着一个姑娘,巧红在给他们沏茶:“妹妹,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秀花:我们也没带啥,知道你好吃野菜,二小子给你挖了一些野菜。 巧红:野菜好,是绿色食品。 巧红转脸对:花果,去给你姨和你表弟洗一盘水果。 花果:“好咧”,花果从里屋端出一盆水果和一盆瓜籽子,把瓜籽放在茶几上“弟弟,姨,你们先吃瓜籽,我去洗苹果”。一会儿,花果端来一盘水灵灵的苹果放在桌上。 巧红:妹子,几年不见,这二小长成大小伙子了,你看,二小长的多么水灵,多么漂亮。 雷月:姨,我叫雷月。 巧红:对,雷月,如果在街上碰着,我可不敢认你! 雷月:姨,都好几年不见了,上次来借钱,我还小着呢? 花果:雷月弟,你在干什么,读书吗? 雷月:高中毕业了,刚考过大学,填过志愿。 巧红:一幌就好几年了。 秀花:可不是么! 雷月:姨,你不知道,上次从这里借了一千元钱,半路上遇见了抢劫犯。 巧红一怔:抢走了没有。 秀花白了一眼:“二小”示意不让他说。 雷月:嗨,亏的把钱分开拿着,抢劫犯抢我们的时候,我装着提鞋,把500元装进了鞋里去。 花果:雷月弟真聪明。 秀花:也不算抢劫犯,是几个打工的,被老板骗了,没有了路费,才起了歹心。 雷月:我娘叫歹徒打了一个借条,打条也是白打,他还给你吗? 巧红笑了笑:你娘主要是想缓和一下歹徒的敌对情绪,那歹徒写欠条了吗? 雷月:还挺乖的,他们写了,写也白写。 秀花:我告诉他们,打了借条算是借款,犯了事不算拦路抢截,我也没有指望他们还。 花果:挺有趣的,叫抢劫犯找借条! 巧红:妹妹,来了在这里住几天,我妹夫还好吗? 秀花:嗨,死了,刚过了一个月。 巧红一惊:咋会事? 雷月:还不是为了我们弟兄两个,他去山上采药,摔下来,摔死了,说着雷月揉着眼睛。 巧红:哎呀,你的命真苦,嫁个梁帅美吧,是个白眼狼,嫁个好人吧,又不长寿,哎!你挺不容易的。 秀花:姐,这次来,我们想先还你500元钱,剩下的500元以后再还。 巧红:秀花,你说什么呢,我借钱给你们,就没有打算要,我比你们过的强,后来经过我做工作,梁帅美同意借济雷明,可不久,因为情妇闹事,喝醉酒也碰死个龟孙了!你们借的钱,我说不要就不要,以后不要再提了。 花果不停地瞅雷月,给雷月削了一个苹果递在雷月手上,雷月接过苹果,又放在桌上,花果又把苹果送到雷月手上:“吃吧!弟弟,吃个苹果把你的手机号给我留下”。 雷月:“嗯”,啃了一口苹果。 巧红:如果雷月上学的学费不够,我再给你们拿一些。 秀花:不用了,他爹死前,卖血的钱,卖药材的钱,够他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韩世涛家里,韩大妈住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大妈的床不见了,变成了一对破沙发,雷明红肿着眼睛,不住的擦泪。 韩世涛:孩子,别哭了,这几年亏你啦,你没少伺候她,擦屎擦尿的。 韩秀荣:递给雷月一沓卫生纸:弟弟,别哭了,你一哭,我们更难过,你不是儿子,也胜过了儿子,妈死前喊你的名子,她已经把你当儿子啦。 学磊:舅舅,休息两天上班吧,佬佬这几年亏得你了,我们全家感谢你。 雷明擦擦泪:哭丧着脸,站了起来。 第104章 小河边的树荫下,坐着雷明和华钊两人。 华钊、雷明,你一直拉长着脸,谁惹你啦? 雷明:我很烦,心里很乱。 华钊:你烦谁呀? 雷明:不到半个月,韩大妈去世,父亲上山采药摔死了,能高兴吗? 华钊:哦!对不起,雷明,都怪我心急,咱的事以后再说,晚上我请你吃饭。 雷家,一阵摩托声,一辆摩托停在门口。 邮递员:“喂,雷月在家吗?” 雷月:有什么信件。 邮递员:喜事,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一份汇款单。 雷明走向前去,接过两邮件,一封信里海南大学寄来的,一封是他乡客的汇款单,雷明在回执上签了字,摁了手印,回到家里:“妈,通知书来了”。 秀花:好,好,那个学校? 雷月:海南大学,还有一个汇款单。 秀花:谁汇的款。 雷月:他乡客。 秀花疑惑道:他乡客是谁呀,咱外地也没有亲戚。 雷月打开信:念道。 画外音:大嫂,几年前我们抢了你们的几百元钱,那是不得己,现在,我们有钱了,给你寄去,请查收,大嫂,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们抢了你们的钱,你不恨我们,还替我们着想,怕我们坐牢,叫我们打一个借条,我知道你不指望我们还钱,但,你怕我们坐牢,所以,才让我们写了欠条,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我们也是好人,好人做坏事出于无奈,但好人不会永远做坏事,现在我们摆脱了困境,但还不富余,所以,先还了你们的本钱,以后,我们会走登门拜访的,谢谢!他乡客、甄无奈、…….. 秀花:儿子,记住,穷人最讲良心,最讲信用,可是,人穷的很了会起歹心,但做人做事都有一个底线,不能伤人、害人,不能伤天害理。当初,他们被别人骗了,抢劫也是无奈,也是一念之差,这不,他们不是把钱还了吗? 雷月笑了笑:饿死也不能抢劫,当贼。 秀花:别这样绝对,你不是 坐车没有掏钱吗?你不是也偷过老板的钱吗? 雷月:娘,你咋又揭我的秃疮疙疤呢?我不是为了哥哥念大学吗? 秀花:这说来说去,还是穷,还是无奈呀?做人得有底线,小时候,我也经常偷集体的庄稼,因为不偷就得饿肚皮。 雷月:娘,我懂了,明天我去把他乡客汇的款取回来,雷月琢磨着:“他乡客,他乡客”这抢劫犯,还真有文化呢,弄不好也是个高中生呢。 一轮明月悬在天空,胶洁的月光酒下大地,洒向山村。 雷月穿着背心,下穿裤头,脚上穿着一双凉鞋,坐在院子里用斧子剁父亲从山上采来的药材,母亲把剁好的药材捆成小捆,两人只干活,沉默着谁也不吱声,也许他们一个想起了死去的丈夫,一个想起了死去的父亲,雷月眼里噙着泪水,篱笆墙外站着几个年轻的孩子:“雷月,雷月”。 雷月抬起头:“谁呀”? “走吧,咱们到二捧捶家打会扑克,你快上大学走了,我们给你道个别”。 秀花:“去吧,孩子,你不能失去小朋友”。 雷月:“等一会,让我把药材剁完”。 秀花:走吧,这点活我一会就干完。 雷月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第105章 一座新盖好的房子里里,空落落的,中间一张破旧的大床,床边有一张破旧的方桌,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打扑克,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在打扑克,一傍坐旁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在观看。 雷月甩出一张红桃A。 一个男孩在旁边观牌,并指挥对方:“不能出这张”。 雷月:喂,观棋不语是君子。 男孩:“好,我不吭声。”站在一榜观牌的一位女孩刘梅一边看牌,一边用手偷偷的摸雷月的耳朵,这一动作被其他的旁观者发现。 二棒捶:行了,不当了,喝酒,把牌一扔。 大伙儿把牌扔在一起,二棒捶把牌收起。 二棒捶:二花仁,把床下边的酒拿出来。 二花仁从床下边拿出两瓶白酒,几瓶啤酒,二棒捶从厨房里端了几个菜,放在桌子上。 二花仁:女同胞回家吧,你们也不喝酒。 刘梅:你知道我们不喝酒吗? 二花仁:想喝就坐下来喝。 刘梅:我们给雷月哥敬个酒再走,几个年轻人开始喝酒,刘梅端着杯与雷月碰杯:“我敬你三杯酒”第一杯,祝你考上大学,前程似锦,第二杯,希望你将来有个好工作,荣华富贵,第三杯,祝你找个好婆娘,情投意合。 二花仁:算了,找婆娘还是在咱们这中间的人找吧,这四个女的,随便你挑,已经有人相中你了。 刘梅:去你的,你有没有正形,雷月,咱们干了,这杯酒“两人共饮了一杯”。 刘梅:第三杯,对雷大伯的去逝,表示沉痛哀悼,向雷大伯至哀。 二棒捶夺过酒杯:去你的吧!说这干啥呀,没有正事了,不分场合,这是致哀的场合吗? 雷月站着,表情严肃起来。 刘梅:对不起,雷月。 秀花在目光下的院子里,把一捆捆药材垒好,上面盖了一张塑料布,又用砖头压在塑料布上。 酒桌上只剩下四个男孩,仍在碰杯。 二花仁:雷月,咱俩碰两个酒。 雷月摆摆手:我不能喝了,我得回去。 二花仁:你没有醉,再玩一会呗! 雷月站起来,我走吧! 二棒捶:雷月,我去送你。 几个男孩把雷月送到院子里,雷月歪歪斜斜地走着,出了院子。 其中一个男孩:他是装的! 大街上,雷月看见后边没人,打了一个二踢脚,一阵小跑朝家里跑去。 三个男孩重新坐在酒桌旁。二棒捶:雷月不能喝,他走啦,咱们再喝一阵,我打一关,咱们每人打一关。 二花仁:他装的!咱们喝! 甲:雷月走了,咱们喝个一醉方休。 二棒槌:雷月现在是不是去找刘梅啦? 二花仁:不管他。咱喝咱的! 第106章 阳出了一杆子高,村里的人们陆续走出家门,上工去了。 刘二婶端着碗在半截墙那边吃饭。秀花隔着墙对刘二婶对话。 刘二婶:二小子呢? 秀花:还睡着呢, 刘二婶:年轻孩子,瞌睡多,睡去吧! 街上,有人三五成群,比手划脚地在说着什么。刘梅家的院子里,站了一些人在议论纷纷,其中有两个民警。 妇女甲:这是谁干的? 妇女乙:谁知道!不知道不能瞎说。 妇女丙低声问乙:刘梅呢? 妇女乙小声说:刚才他父亲和公安人员把她送医院啦。 妇女丁:听说刘梅跟雷云家二小有意思。 男子甲(中年)怒斥妇女丁:“你的嘴瞎呱嗒,小心打烂你的嘴!还不回家做饭去!”妇女丁灰溜溜得走啦,嘴里嘟囔着:“咳!弄不好就是雷家的二小。” 晨,雷月躺在床上,还在做梦,梦中他与几个年轻人在碰杯:“干!干!”。 两个民警从大门外走进来,“有人吗?”秀花听到有人喊,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谁呀?”民警甲:“大嫂,雷月在家吗?” 秀花一惊:在家,还睡着呢!你们找他有啥事? 民警乙:向他了解一个情况。说着来到雷月的窗前,雷月还在呼呼大睡。 民警甲:“喂!醒醒! ”雷月睁了睁眼睛,一看是警察,懒洋洋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警察甲:“起,起”。 秀花:同志,有啥事?能告诉我吗? 民警甲:向雷月询问一个情况。 雷月从梦中醒来,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两个民警有所不解:“发生了什么事?”一边穿着衣服。 民警乙:你是雷月吧? 雷月:是。 民警乙:昨天是否在二棒捶家里喝酒? 雷月:是。 民警乙:你是不是提前离开啦? 雷月:是。 民警乙:你走之前,几个女孩子,是否先离开的? 雷月:是,我喝多了,就回家了。 民警甲:这就对了,你跟我们走一趟。 雷月:去哪里? 民警乙:去乡里派出所。 雷月以为听错了,又问:“去哪里?” 民警乙:去乡里派出所。 雷月:去哪里干什么? 民警乙:去哪里接受我们的调查。 雷月:调查什么问题。 民警乙:你心里应该清楚! 秀花:民警同志,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民警甲:大嫂,你不用害怕,我们向他调查一个情况。 秀花:在这里问不行吗,他可没干什么呀,昨天喝多了酒,回来就睡了。 民警甲:雷月,走吧。 雷月:走就走,肚里没病死不了人,不做愧心事,不怕鬼叫门。 民警乙:走吧,别说这么多了。 秀花撵着喊:警察同志,有啥事不能在家里说? 第107章 乡派出所里。雷月坐在凳子上,民警在询问,有人在作着记录。 民警乙:就这些? 雷月:就这些! 民警乙:关键是你离开酒摊之后去了哪里? 雷月:回家睡了。 民警乙:谁能证明? 雷月:酒场上的人都能证明。 民警乙:他们只能证明你离开了酒场,不能证明你去了哪里。 雷月:我回家,我能去哪里,我只能回家。 民警乙:你说回家了,空口无凭,你几点回的家? 雷月:我没有表,大概是半夜十二点,街上没人,我娘睡着了,我没敢惊动她。 民警:雷月,你很聪明,把你离开酒场后发生的故事说出来吧。 雷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我后天要上大学报到呢? 民警甲:哟,还是大学生呢,考的什么学校? 雷月:海南大学。 民警乙:雷月,你要不老实,恐怕就上不了大学啦,原来你有偷盗的前科,今天又摊上了强奸的嫌疑。 雷月:强奸?谁强奸?强奸谁了? 民警:你还装糊涂,我提醒你一句,你认识刘梅吗? 雷月:一个村的,咋不认识。 民警甲:她和你的感情不错吧。 雷月:你胡说,我在城里念书,没有回过家,是考完大学才在家住了一个月。 民警乙: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打牌吃酒,几个女的提前走了,不久,你也离开了,随后就发生了一起强奸案,又没有人证明,你离开酒场后的去向,所以,怀疑你是做的案,又有人反映,酒场上刘梅对你搞了小动作,说你和刘梅有暖味关系。 雷月惊讶,刘梅被强奸了? 民警以嘲笑的目光看着雷月的表情发化。 雷月:她被强奸,就怀疑我呀? 民警乙:因为你有疑点,刘梅多次向你示爱,你也能看的出。 雷月:他如果真的爱我,还用强奸吗? 民警乙:这是一点唯一被怀疑的地方。 雷月愤怒道:放屁!你们在践踏法律。 民警乙:别急,每个公民都有接受调查的义务,你是在接受调查。 雷月:我可以对天起誓,我要做了丧天害理的事,不是人种,你们限制我人身自由是违法的。 民警乙:我们没有拘留你。 雷月:那我回家,后天要向海南报到去。 民警甲笑了笑:现在恐怕不行。 雷月转念一想:哎,刘梅呢,你们咋不去问问刘梅,到底是谁干的? 民警乙:刘梅还在医院里抢救。 雷月:啊!刘梅死啦? 雷家的院子里,围着秀花站着几个人,刘二婶对秀花说:“老雷嫂,你不用害怕,你家二小绝不是哪种人,派出所咋咋把二小叫走,咋咋叫二小回来。” 秀花:这事咋没有一件顺当的? 李支书:我这就去乡派出所,关键是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秀花,老支书,如果凶手找不到,我们二小就洗不清吗? 董老师:雷嫂,不会的,现在的冤案极少,公安家的破案手段可高了, 村民甲:如果真的是雷月就没有办法了! 秀花:你说这是啥意思? 村民甲:哎!秀花,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刘二婶:我们是邻居,雷月使我们看着长大的,别看雷月小时候淘气,这几年可好了,非常懂事,这是肯定不是他干的! 李支书:别说了,咱的分析都不算,秀花,走,咱马上去乡派出所。 第108章 (派出所内)支书,秀花、董老师等在派出所里向所长求情。王所长刁着烟认真的听。 支书:王所长,雷月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很聪明孝顺,在村里一件坏事也没干过,这不,村里的村民们给派出所写了求情信,支书从怀里掏出一封盖着许多村民手印的请求信,要求放雷月回去,别耽误了上大学。 秀花:所长,我们这孩子没干过坏事。 王所长:大嫂,别这么肯定,会查清楚的,雷月当年不是偷过钱,坐过牢吗?孩子大了,他干什么坏事,也不会告诉你。 支书:王所长,你不能把人看死,雷月小时犯过错误,那还是孩子,这几年在校年年都是三好生。 王所长,老支书,你说的我都信,我们正在搞调查,不会冤枉他的。 李支书:所长,放雷月回去吧!这事肯定不是雷月,这孩子尽管很活泼、开郎,可从来不在女孩子中间晃悠过。 王所长:老支书,有些事很难说,啥事不能光看表面, 支书:我能不能先把雷月带走,别耽误了他上大学! 民警甲:老支书,如果真的是雷月干的,恐怕就上不了大学了。 李支书:看我的面子叫雷月先回去,有了结果再说,是他,我把他送来,行不行? 王所长:这恐怕不行。这样吧,先做个化验。再看看刘梅的情况, 支书:化验什么? 王所长:我们已经取过刘梅身上残留了精液,再取一点雷月的精子。 支书:行,行,这样也行。 雷月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有一个民警在看守。 雷月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骂道:“哪个王八蛋干的?” 一个民警走进屋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递给雷月,雷月接过瓶子扔在地上“这是干什么”? 民警:雷月,你不是想出去吧,想出去就得证明你没有罪,现在没有人给你做证明,你就得自己证明自己清白。 雷月:怎么证明。 民警:把你的精子取出来,装进塑料瓶里。送到医院化验室去化验,如果不是你,马上放人,如果是你,就……不好说了。 雷月:放屁,这怎么取,我不干! 民警笑了笑:怎么取,我不管,你会有办法,这叫自救,你不敢取,就证明你是强奸犯,反正我把瓶子给你了,你看着办。 雷月拿着瓶子看了看:“滚!”。 看守员:“雷月,你让我看看呗,这挺稀罕的”》 民警拉了一把看守员:“走,这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你看着,他没法取,也取不出来。” 王所长对一民警说:“快,把雷月的精子送到医院”别耽误了人家孩子上大学。。 民警笑了笑:“这叫啥事呢!” 施家沟村里,街谈巷议。 有几个妇女在窃窃私语。 妇女甲:听说了吗,刘梅醒过来了,他说强奸他的人嘴里呼出的韭菜味。 妇女乙:你们说这事是不是雷月干的? 妇女丙:这也不好说,雷月长的帅,讨女孩子喜欢。 妇女甲:如果刘梅喜欢他,咋会发生强奸的事。 妇女乙:我也觉得奇怪。 妇女丙:听说还查了雷月那个…… 妇女甲:那个是啥? 妇女丙:你明知故问,打了沙锅问到底! 第109章 医院里,刘梅躺着,两个民警在询问。 刘梅:我回家睡了,刚睡着,有人搂住了我的头,嘴里呼出韭菜味,我反抗,他低声说“别喊,我是雷月”,我听着不是雷月,就大呼救命,他把我打昏了,之后我啥也不知道了。 看守室里,雷月坐着发呆,王所长走进来:雷月,你可以回去了,案子已经清楚了,我们做了调查,强奸犯在强奸时呼出韭菜味,调查时,有人说你没有吃韭菜,二花仁吃的最多,你的精液也化验了,排除了你做案的可能性,你走吧! 雷月目光盯着王所长:呸,我得告你们。 王所长:好了!雷月,抓紧准备上学吧,别耽误时间,我们也没打你骂你,只是让你接受调查。 雷月:谁是强奸犯? 王所长:怀疑是二花仁,他跑了,我们正在追捕,唉,你还见不见刘梅。 雷月:我与她根本没有关系,我见她干什么? 王所长:那就算了。 雷月:我得告你们滥用法律,得赔偿我青春损失费,恢复我的名誉。 王所长:名誉一定恢复,一个男孩子有啥青春损失,快走吧,如果经济上有困难,我们所里的同志同意赞助你。 雷月:谁要你们的臭钱。 王所长笑了笑:不稀罕就拉倒,快走吧! 门外:支书喊道:“雷月,快走吧,你娘在家等着你呢,一切给你准备好了”。 雷家,雷母正在洗衣服,雷月把母亲洗好的衣服搭在绳子上。 秀花:二小,那缺德的事是二花仁干的,一听说刘梅没有死,当天就失踪了,这下咱可以洗清了。 雷月:唉,二化仁个王八蛋真不是东西。差一点把我上大学的事给搅喽! 秀花:听说公安局要化验你什么东西? 雷月脸一红:没有。 秀花:儿子,既然没有事,你明天一早赶乡里的早班车走吧,别耽误了报到。 雷月:没事,报到时间几天呢!大后天走吧! 秀花:别耽误喽事。 雷月:妈,不要紧。 午,雷月和秀花正在端着碗吃饭,一个青年从大门外走来,雷月放下饭碗站起来:呦!希望,你吃饭没有? 秀花:希望,快,正好,在这里吃饭。 希望:大妈,我吃过了,你们吃吧,雷月快走了,我和雷月说会话, 秀花:好,你们年轻人拉吧!两个人来到堂屋里坐下。 希望:雷月,其实我没有事,主要是你快走了,这一走说不定啥时能回来,我想给你拉一会。 雷月:兄弟,拉吧,我后天才走呢! 希望:你看,我来之前觉着有许多话要说,这一见你,又不知说啥好啦!瞧我这没有出息的样子! 雷月:兄弟,你不用紧张,不管我混到那一步,咱们都是好兄弟! 希望:“雷月哥,你说这话我心里暖洋洋的,你这一念大学前途就大了,说不定还能当个大官嘞,你可得好好干,咱村以前没有出过大学生,你一家连续出了两个,这是很骄傲,我心里也自豪,就是大伯死的太早了,大伯没福。” 雷月有点不高兴,希望一看,忙改口说:你看,我这没文化,一说多了就跑题,雷月,你别生气!我没有恶意! 雷月抓住希望得手:兄弟,没关系! 希望:雷月哥,我还是想嘱咐你,这考大学也不容易,你可得珍惜,有的人一上大学,一升官发财高高在上就看不起穷人啦,咱可不能那样! 雷月:兄弟,你放心,我不是那号人! 希望:这个,我信。我坐的时间不短了,我得回去。 雷月:兄弟,要不咱俩喝两杯, 希望:酒都不喝了,来时我琢磨着没啥给你带,也没啥纪念品送你,我手里有二十七块钱,不多,也拿不出们去,你也别嫌少,是我的一点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都怪我没本事! 雷月:兄弟,这个钱我要,我收下。 希望:只要你收下,比让我喝酒都高兴。 第110章 傍晚,夕阳西下,赵芬气喘嘘嘘的在高低不平、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攀行。 村路口,赵芬在向一位老头打听:“大爷,雷月家在什么地方住?” 老头用手一指,往西走200多米,再往北拐,一直往北,走到头,在打听。姑娘,你是哪里人哪? 赵芬:我是雷月的同学! 老头:你快去吧,天快黑了。 雷家门口,雷月正和几个小伙子说话,赵芬喊了一声:“雷月!”雷月扭头一看,惊道:“唉!你咋来了?” 赵芬:哎呀!雷月,您的村真难找! 雷月:你是怎么找来的? 刘大雷:雷月,来客人了,回家吧! 春阳:对,你带客人回家吧! 傍晚雷家,秀花正忙着做饭,对赵芬说:你们聊着,我做饭。 赵芬:大妈,你忙你的! 雷月:你咋来了? 赵芬:雷月,你不欢迎吗? 雷月急忙说:哎,欢迎,欢迎,老同学了,咋不欢迎?我是说,我们的村很不好找的。 赵芬:就是的,从我们村坐车一百里到县城,又从县城坐车一百多里到你们乡,从你们乡又坐三轮车到山跟,我的娘啊,还得走羊肠小道,快把我累死了!今天我死活是不走了。 雷月:主要是你没有走过山路,习惯喽就好啦! 赵芬:哎!雷月,你们死活得搬出去,这山里不能住,太累!太闷! 雷月笑了笑,我觉着山里挺好的。 赵芬:那是你没法,如果有一点办法,也不能在这里住,再说你也没有在山外住过,你一住就不想来啦! 秀花端来一盘山韭菜炒鸡蛋,还有一盘土豆丝,把馒头放在桌子上,雷月到厨房端了两碗杂面条放在桌上。 秀花:孩子,山里没啥好吃的,你来的也突然,没准备,你就迁就着吃吧! 赵芬:大妈,您别客气,这饭在山外还挺稀罕的,说着就吃起来。 晚上,雷家堂屋里,雷月和赵芬对面做着, 赵芬:雷月,你的大学通知下了吗? 雷月:下了!你呢? 赵芬:你什么大学? 雷月:海南大学 赵芬:你不是报的广西大学吗? 雷月:那个大学没录取。你呢? 赵芬:我的分数低,上的大专, 雷月:大专也行!只要把知识学扎实。赵芬,天不早了,你和我妈睡行吗? 赵芬:我还想说说话。 雷月笑笑:说呗!不过我明天还要早走。 赵芬:那咱明天一块走,雷月,这次来,你应该明白,我喜欢你好几年了。 雷月岔开话题:赵芬,你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那本书吗? 赵芬:雷月,你别打岔! 雷月:赵芬,我们年龄还小,婚姻的事现在谈太早…….. 赵芬:那我等着你,你可别找对象啊! 第111章 大街上,几个妇女在谈论,刘二婶:你们见了吗?昨天雷月的媳妇来啦,还在他家住了一晚上。 妇女甲:我见了,长得很一般。 妇女乙:啥呀?那是雷月的同学…………. 妇女丙:同学就不能成媳妇了? 日外,乡政府门外,停着一辆公气了车,雷月和赵芬站在车旁,雷月对赵芬说,“你先上车走,我去派出所取户口,”赵芬上了车,向雷月摆摆手:“雷月,我等你!”汽车启动…… 乡政府门口里派出所小院,门边挂着派出所的牌子。 雷月拿着户口迁移证从派出所出来,站在一旁等旁,脚前放着两个行李包,扭头看看派出所,气愤的连“呸”两口。 “哟,这不是雷月吗,大学生,今天走啊!”一个民警从派出所院里走出来。 雷月看了一眼民警:装做不认识,没有理他。 民警:雷月,你上什么大学呀? 雷月装作没有听见,仍然不回应。 站在一旁的一个等车的旅客给雷月使了一个眼色“警察同志给你说话呢?” 雷月:我不认识他! 民警:雷月,俗话说,贵人多忘事,你还没有富贵呢,咱们前天见的面,今天可就不认识了? 雷月看了警察一眼,把头扭了过去。 警察:雷月,你也别恨我们,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我们也是履行公事。 雷月:对不起,我们不认识。 警察:哟,还害羞呢,我们不是还你清白了吗? 原来看守雷月的年轻人走过来,瞅了瞅雷月“这不是雷月吗?你的塑料瓶还要不要?” 雷月脸一红反击道:“你放着用吧”。 看守员:那是你的东西。 雷月:听说你老婆不会生孩子,是你的毛病,拿去用吧! 看守员:小毛孩!光想巧! 一阵汽车鸣笛声,一辆公共车停在面前。 雷月扛着行李上了汽车。 开邑县一中,雷校长办公室里,雷月掏出一支烟递给雷校长:“雷校长,谢谢”您! 雷校长笑道:雷月,哎呀!差一点没把你的前途耽误喽! 雷月:雷校长,我年龄小,不懂事,若您生气了。 雷校长:雷月,到大学好好干,我知道你是一块好材料! 苏建国家里的客厅里,坐着苏建国、雷月、乔红、花果。苏建国看着雷月道:雷月,你这孩子很争气,你们家的穷日子也快到头了,你要好好念,别辜负大人的期望。 雷月:姨夫,我知道。 乔红:还缺啥,告诉我们。 花果:对,表弟,咱们是一家人!你别客气,缺啥就说话。 雷月笑着点点头。 开邑县法院少年庭门开口站着雷月在敲门,一个身着法官服的年轻人走来:你找谁? 雷月:白厅长在吗? 年轻法官:去外地学些了,得两个月。 雷月:“谢谢!” 临沂市郊外郝相仁的家门口,几个人在聊天,郝相仁吸着烟。 青年甲:相仁叔,你的干儿子好久不来了! 村民乙:是,早不见雷明来看你啦。 郝相仁:孩子刚参加工作,忙! 村民丙:参加工作了,就有工资了,也用不着你了,所以? 青年甲:所以,他就不来了。 郝相仁:这孩子我了解,不是那种人。 村民丙:哎,现在有多少人还讲良心呐? 郝相仁: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私心,如果帮助人就是为了让别人回报,那就不是真情了。 青年甲:这样好,这样就不会生气了。 郝相仁:我对雷明说了,刚参加工作,把工作干好,不要分心。 村民丙:看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郝相仁:我不后悔,雷明也不会让我后悔。 第112章 海南大学外景。 海南大学大门悬挂着海南大学的牌子。 海南大学院内,教学大楼林立。 清晨,体育馆内,雷月穿着短裤、背心在盘双杠,大汗淋漓,几个同学也做单扛,跳高。 立春:雷月,冲个凉,该用早餐了。 中秋:这鬼地方,太热了。 雷月:海南,风光太好了,就是有点热。 同学甲擦了一把汗:雷月,你考那么高的分,咋报这个学校? 雷月:这地方太美了,一年能省许多买衣服的钱。 同学乙:对呀,我咋没有想到这个优点呢? 立春:走,冲凉去! 付洪雷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含着雪茄烟,对面站着温成。 付洪雷: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成:雷月那小子住了一段监督后,出来发奋念书,考上了大学。 付洪雷:你没有听错吧,谁告诉你的? 温成:文星虽然和他不一个县,但村子离的不太远,是文星告诉我的。 付洪雷:嗯!这小子是聪明,鬼机灵,可是生错了地方,我要有个这儿子该多好啦!哎!你说这家伙怎聪明,他偷钱时咋没犯考虑呢? 温成:哎!人穷的很了就啥也不考虑了。 付洪雷:太可惜了!如果我的儿子这么聪明,我天天唱着二黄过日子,黄梅戏我都不唱。 你的儿子也不错,也挺聪明的。 付洪雷:聪明个屁,聪明用不到正点上,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赌个博、打个架,喝个酒,嗨!不说了,提起他我就上火,哎,以后你少带他,学坏喽! 温成 :老板,你这是啥意思? 付洪雷的办公室,付洪雷比手划脚的在向文星吩咐着什么,文星不住的点点头。 付洪雷:我交待的事,你记住了? 文星:记住了,哎!老板,你咋不叫温成去呀? 付洪雷:这小子势利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他我不放心,这是一个小人,你家离雷月家较近,你去吧,早去早回,我给你十天的假。 文星:老板,请放心,在下保证不辱使命。 雷家,秀花与文星对面坐着,秀花面前放着一个簸箕,簸箕里放着豆子,秀花边挑豆子里的杂物,边听文星说话。 文星:大婶,开始,老板并不知道钱是雷月偷的,后来公安局抓住了人,才知道是雷月,可是已经晚了,不过后来,老板还是到处跑着为雷月讲情,找公安局、法院,提出撒诉,才把雷月放了出来的。 秀花:都是过去几年的事了,不在提了。 文星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大婶,这一千一百元,是雷月的工钱”,文星又从口袋里掏出500元递给秀花:“大婶,这500元是老板资助雷月上大学的”。 秀花接过那1100元:“这是我们雷月的工钱,该我们的,我们留下,那500元你带走,告诉老板,我们不能用他的钱。” 文星拿着500元钱:“大婶,我咋回去向老板交待呢”? 秀花: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你花了也行! 文星:这恐怕不合适吧? 秀花:你为老板操心,辛辛苦苦跑前跑后的,也不容易。 文星:那好,大婶,我走了! 秀花:吃过饭走吧! 文星:不了,我还回去复命呢? 付洪雷办公室,对面站着文星。 付洪雷:怎么样? 文星:雷月的妈很高兴,对你表示感谢。 付洪雷,她没有说什么? 文星:她只顾感谢了。 付洪雷:这穷人么,见钱眼开,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古人真会总结。 第113章 施加沟村头,秀花急匆匆朝村外走着,刘二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老雷嫂,你这是去哪里? 秀花:我给二小寄钱去!二小前几年打工的钱人家给了。 刘二婶:呦!那工头大发慈悲了? 秀花:唉,听说民工堵了省政府的大门,政府逼着他还了民工的工资。 刘二婶: 那也算,你快去吧! 海南大学教室里,几个同学在看书,立春拍了一下雷月的肩膀:雷月,走,去泡大海! 雷月:不行,我得去邮局取钱,我妈给我寄钱来了,要不,你也跟我去。 立春:行,中午你的请客。 雷月:好说,走! 大连,一所医院的化验室里,几个穿白大褂的女化验员在忙碌着,华釗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伸腰。 甲:华釗,有没有对象,给你介绍一个吧! 华釗:谢谢!我有对象。 乙:干什么工作的? 华釗:教书匠,在化工专科学校教书。 甲:哎,找个教书的? 华釗:人家叫他去市委当理论教师,他不干。 甲:人长得怎么样? 华釗:一流,一流! 大型超市内,雷明边走边看,华釗跟在雷明身后。 (日外 )大连市一条小巷里,华钊挎着一个小手提包向前走着。 “华钊!华钊!”一个青年在后边喊。 华钊扭过头:你撵着我干什么?鬼鬼崇崇的象个跟屁虫。 “我有事对你说” “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我是你高中下一届的同学,我叫何君,咱们是邻居”。 华钊:有啥事说罢! 何君:一句话说不清楚,我想请你喝茶。 华钊:我不渴,茶有啥好喝的。 何君:华钊姐,喝茶是说话的地方。 华钊:咳!前边就是茶馆,走吧! 第114章 两人坐在茶馆里,服务员递来两只杯,一壶茶。 华钊:何君,有啥话,快说! 何君:华钊姐,你别急行不?咱俩谈谈。 华钊: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我比你大四岁,你知道吗,咱俩不合适。 何君:实际上,你比我只大两岁,开始我瞒了两岁。 华钊:就凭这点不诚实就不行。 何君:华钊姐,我诚实,女的都喜欢小女婿,我故意瞒了两岁,说实在的,我一天不见你就空落落的。 华钊:我实告诉你吧,我有了意中人。 何君:我知道,但在你没有定婚之前,我有求爱的权力。 华钊呷了一几茶:这不可能。 何君:华钊姐,你让我见一见你的对象,我看看,如果他真的比我强,我退出,行吗? 华钊:要去,你自己去,他叫雷明,在市化工专科学校教书,不过,你只能悄悄的看,你去吧,让你死了这份心1 何君:行,我看他到底哪里比我强。 公园里,华钊与雷明沿着人工砌成的石阶在散步。华钊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不住的扫视雷明的表情。 华钊:雷明,下一步你是怎么考虑的? 雷明:现在还不是结婚的时候。 华钊:为什么? 雷明:家里一连发生许多变故,现在债薹高筑…… 华钊:债可以慢慢还,先把婚定下来,咱们结了婚,先不要孩子,先还债,还不行吗? 雷明:我…… 华钊:我什么?你告诉我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不? 雷明点点头。 华钊:有许多人在追我,我公开了与你的关系。 雷明:如果有合适的…… 华钊:你说什么,你想甩掉我。 雷明:“我不是那个意思,生怕耽误你的大事”华钊一气之下,扭头流着泪往山下走去。 (夜)大学生公寓,雷月刚刚睡着,手机响了,雷月打开手机,一条信息映入眼帘:“弟弟,我给你打了200元生活费,哥哥雷明”,雷月看过信息,在给哥哥发回信:“哥,钱已收到”。 雷明的卧室里,雷明准备休息,手机响了,打开手机,是华钊发来的。 画外音:雷明,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使性子,表示歉意,华钊。 雷明合上手机:“嗨!”躺在床上。 (日)雷家,秀花正与刘二婶在一起对着面聊天,刘二婶纳着一只鞋底,秀花在用针线串一个蒸馍用的高梁秸杆蓖子。 刘二婶:雷嫂,家里剩你一个人了,还用得着这么大的蒸馍蓖子吗?干脆用粮食换馍算了! 秀花:放了假,两个孩子都回来,还用得着,用粮食换馍太浪费。 刘二嫂:嗨!你有这么两个聪明的儿子,用不了几年会把你带到城里去的。 秀花笑了笑,盼着这天呢。 刘二婶:你不是想去城里打工吗? 秀花:收了这一季地里的庄稼,等孩子他爹过了一年再说。 一辆三轮车停在大门外,秀花与刘二婶听到三轮车的响声,向墙外望了一眼,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从三轮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大包礼物。 三轮车傍站着两个中年男子,老人向中年男子打听:老乡,这是秀花的家吗? 一中年人:你是? 老人:我是…………咳..!.怎么说呢……就算是雷明的爷爷吧。 中年人笑道:笑话!就算雷明的爷爷把?雷明他爷几年前就死了,那里半路撺出来个爷爷来? 老人突然感觉失口,马上开口道:“哦,我是雷明的一个亲戚,按辈份,他叫我爷爷,秀花在家吗?”。 中年人:哦,这就是秀花的家“中年人对着秀花喊道:“雷嫂,你家来客了,秀花听到喊声,放下手中的话,与刘二婶走出门来迎客人,秀花走到大门口,仔细端详了一会老人,正疑惑间,老人开口了“秀花,我是帅美他爹”。 秀花:“哦,爹!你咋来了?”忙接过东西与刘二婶一起带老人来到家里,刘二婶端起暖瓶,给老人倒了一碗水。 秀花向刘二婶介绍道,这是雷明的爷爷,帅美的父亲。 老人:我是帅美的父亲,我叫梁大山,说我是雷明的爷爷不敢当,我有愧于孩子,你们叫大山吧! 秀花:爹,咋这样呢,我们是晚辈,咋能叫你的名子。 刘二婶盯着梁大山一直看,看的梁大山手足无措。 梁大山:嗨!罪过呀,也是报应! 刘二婶:有啥报应? 梁大山:秀花,我们一家对不住你呀,也更对不住孩子雷明啊! 秀花:都过去了,让它过去吧。 刘二婶:哎,大叔,那帅美不是东西,可你当时上哪去了? 梁大山内疚的样子:孩子大了,儿大不由爹呀!我那能管得了他! 刘二婶:就算你做不了梁帅美的主,可这二十多年,你咋没有想起来雷明啊?他们快难死了,你知道不? 秀花拉了拉刘二婶的手:“他二婶”示意她不要说难听的话。 秀花:爹,你有啥就说吧!这一次来目的是什么。 梁大山看了刘二婶一眼:“唉!我没脸说呀” 刘二婶:雷嫂,我在这里不方便,我走了。刘二婶站起来往外走。 秀花:没事,他二婶,坐吧。 刘二婶:我这人你知道,平时不讨人待见,关键时候,一句话打发一个主,再说,我在这里,大叔有些话不好说。 秀花:“那你慢走,他二婶”,秀花欲送刘二婶。 刘二婶扭头抬抬手:“回去吧!” 第115章 雷家,梁大山坐着一口连一口抽烟。 秀花:爹,有啥事就说吧,咱也不是外人。 梁大山:嗨!我没脸见你们娘俩呀! 秀花:爹,别这么惭愧,又不是你叫帅美离得婚,这不能怪你。 梁大山:我想了很久,很久,才豁上了这张老脸来找你们,想叫你们原谅。 秀花:爹,看您说那里去了! 梁大山:当初,美子要离婚,被我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到头来还是没有挡住他,害得你们吃了这么多苦。 秀花:年轻人受点苦没啥,这不都过来了嘛? 梁大山:哎,秀花,现在日子好些吗?丈夫对你怎么样? 秀花:苦日子快熬到头了,雷明大学毕业后参加了工作,二小也上了大学。 咳!他爹他这个人很老实,可就是命太短了。 梁大山:秀花,你的命太苦了,你们的情况我知道,后来,我催着美子去看看雷明,他说他去看他了,可雷明这孩子太倔,不认他那个爹,还把美子骂了一顿,美子一气就不理他了。 秀花:是,雷明这孩子倔,很志气。 梁大山:是啊,这样的孩子有出息,帅美手里有几个臭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吃喝嫖赌惹了很多事,后来喝醉酒摔死了,她媳妇生了两个女孩子,娇生惯养的,不懂事,最后生了一个儿子,挺好的,我很高兴,可是越长越傻,最后落水淹死了。秀花,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美子死后,媳妇、孙女很少回过老家,这几年,我一直想,我们梁家只有雷明这个独苗了,还不姓梁,姓雷,我死了,有儿子埋在我身边,再往后坟上就没有香火了,我很想来看看雷明,又不敢来,怕伤了雷云的心,去年听说雷云遭了不幸,我才敢来认这门亲,也不知道雷明认不认我这个不合格的爷爷。 秀花:爹,你来的也不巧,雷明大学毕业后工作很忙,前些日子来了一趟,住了几天就走了。 梁大山:这我知道,我今天七十多岁了,俗话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三八十四,闫王不叫自己去,我想见见孙子。 秀花:爹,现在他没法回来,等他来了,我给他做做工作。 梁大山:秀花,家里有没有雷明照 片,如果有,给我几张。 秀花:有,有。 秀花从抽屉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梁大山。 梁大山看着雷明的照片,脸上现出了笑意“哎呀!多俊的孩子呀,和他爹长一个样”。 秀花:长的像他是好事,如果品行,德性仿他就麻烦啦。 梁大山马上改口道:那是,那是,我的孙子不会象他爹那样。 秀花给梁大山又倒了一碗水。 海南大学体育场,雷月和中秋、立春等在打篮球,雷月穿着背心裤头双手捧着篮球跑着去投篮,后边几个队员在撵着 海南大学学生公寓里,只有雷月和同学中秋,雷月在看一封赵芬寄来的信: 画外音:“雷月,为了能和你在一个学校读书,那怕是在一个城市读书,能不断见到你,我报了和你同样的学校,结果你骗了我。上大学之前,我不远二百多里去看你,你应该明白我的爱,记得有一首歌中说:一封信要迟来多少天,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多年以来我对你付出多少爱,难道你还不明白?雷月,咱俩的事你没拒绝,就是认可,我等你,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中间如果你变心,让你吃饭吃着苍蝇,走路 崴脚,睡觉不失眠就做噩梦,上课打嗑睡,脸上长痘,叫你变成一个丑八怪。”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中秋:雷月,这信,看的出来,他对你铁了心啦,处理不好要麻烦的,雷月,你可要小心呐! 雷月摇摇头: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 中秋:可他动真啦。你不果断一点,他会发疯的。哎!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雷月:人自然条件也可以,家庭条件比我强得多。他爹的弟兄很多,有七八个,他大伯当过县长、书记,他家都是国家干部,他爹是干工商的,外号叫刮地皮,是个雁过拔毛的家伙,不管是什么关系,只要沾上他的边,非把你敲干吸净不可,家里有钱有势。 中秋:嗨!那还说啥?成喽呗! 雷月:你不知道,他家的人都很霸道,社会口碑不好。 中秋:再霸道对你不霸道就行呗!结了婚给你带一套房子几十万块钱,够你花一辈子的。 雷月:娶有钱的媳妇受气!你知道不? 中秋:哎!雷月,你要不同意抓紧给她挑明,否则,你会麻烦的!让她越陷越深就不能自拔了! 雷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只是她一厢情愿。 中秋:那也不行! 雷月:给她来个泥牛入海无消息,让她断了这个念想。 中秋:对,这也是个办法。 第116章 晚上,大教室里,一些同学在学习,雷月在课桌边一边看书,一边写着什么,立春走过来,拍了一下雷月的肩膀:”雷月,走,逛超市去“ 雷月:立春,上大学跟上高中不一样,学习全靠自觉,我们还得刻苦学习。 以前靠文凭改变命运,现在得靠本领。现在就业竞争很激烈。 立春:是! 晚饭后,太阳还有一竿子高,马路上,河边到处是散步的人流,公园门口,很多游客走出来。 老虎滩公园门口的不远处,有个算卦的先生,地上摆着一张红布,布上写着:“占卜,问卦,婚姻,子女、求官,升学”等字样,一位上了年纪留着银须 的老者,坐在低凳子上观着来来往往的客人。雷明在散步,漫不经心地路过地摊,被一位算命先生叫住:“先生,请留步,来,我给你相相面,” 雷明笑了笑,摆摆手。 算命先生:客官,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不收你的钱,今天白送你一卦。 雷明正犹豫间。 算命先生:先生别走,你是一个教书的先生。 雷明一怔:停了脚步。 算命先生:来,我绝对不收你的钱。 雷明以好奇的心情来到卦摊前,看看老者。 算命先生:坐下,我看看,伸开手。 雷明坐下:伸开手,老者把划了一阵,看看雷明的面相:“你是一个教书的,是富贵之人,你一生有贵人相助,你是外地的吧?” 雷明点点头,老者看了雷明的五官:“你命中克父,父母在不在。” 雷母:母亲在。 老者:好,写出你的生辰八字。 雷明拿出笔在纸条上写出自己的生日。 老者看看八字,看看五官,又看了看手相,“你一生有贵人相助,负担也不轻,可是,你还克妻,你一生要娶两到三个妻子”。 雷明只是笑。 算命先生:你别笑,克妻的事现在没法验证,克父的事准不准。 雷明好奇地看着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今天就给你算到这里,以后有事再找我。”雷明不愉快的离去,太阳也下山了。 韩世涛的家门口,雷明提着礼品进门,正好碰见两个银行工作人员往外出,雷明来到家里,韩世涛又在抽闷烟。 雷明:大伯,银行的人又来了? 韩世涛:又来催要贷款呢? 雷明:嗨! 韩世涛:明天我还得去政府反映这件事。 夜,雷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画外音:郝大伯、郝大妈年龄大了,郝大伯身上也出了毛病,经常腿疼、腰疼,房子也该翻新了,韩大妈去世了,韩大伯一身外债,父亲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在家,我不能呆在这里熬工资,我得出去闯一闯,还清家里的债,韩大伯的债,还有韩大伯的房,弟弟的学费。 雷明在一条小巷里走着。 傍白:“我知道算卦都是骗人的,我根本不相信,可是,父亲的死,他算对了,万一克妻的事应验了,怎么办,我还得去算一卦,但不能去那位老者那里,我得换一个先生,看他算的怎么样?” 第117章 日外,一条小街的地摊上,一位算命先生坐在墙根,面前摆着卦摊,雷月笑道:“算的准吗”? 先生:算对了,随便给钱,算不准,分文不取。 雷明坐下来笑了笑。 先生:小伙子,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一下。 雷明提前写的生辰八字递给先生。 先生看了一下八字,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雷明一眼慢条斯理地:客官,你可克妻呀,你眉间有一个小痣,你一生得要两三个媳妇。 雷明有点不高兴,扔下两块钱就走。 先生:别走,别走,算的准不准,你得说句话呀! 雷明已经无影无踪了。 夜,韩世涛家里,雷月与韩世涛对面坐着,韩世涛抽着闷烟,雷明:“大伯,我想好了。” 韩世涛:孩子,出国不是一件小事,你有这么好的工作,不走不行吗? 雷明:大伯,现在出国的人很多,我想闯一闯。 欧阳秋老师办公实里,雷明与欧阳秋老师对面坐在沙发上。欧阳秋叹息道:唉,雷月,既然你拿定了主意,就出去闯闯吧!不过,也怪可惜的。 雷明:欧阳老师,我理解您的好意,可是,目前这个家境,也太困难了。 欧阳秋: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有一个学生在公安局专管办理出国护照,我给他打个招呼! 雷明:谢谢老师! 施加沟,雷家院子里站着几个人,秀花对刘二婶说:他二婶,我们家的猪羊都卖了,草药也卖了,这十几只老母鸡你弄走喂着,我们不要了。给,我家的钥匙你拿着,时间长了,给我们晒晒被子,等我们来了再用。刘二婶接过钥匙:“雷嫂:你放心,我给你们看着家。” 邻居甲:秀花:这一走,啥时候能来呀? 秀花:表姐夫给我找了一个唰盘子的活,主要给二小挣点学费。二小大学一毕业我就回来了! 开邑县城,一家酒店的操作间里,秀花坐在矮凳上,弯着腰在认真的洗一盆清菜。 年轻的厨师,头戴白帽,身穿白大褂,从秀花身边路过:“大妈,清菜要洗干净,免得客人吃起来硌牙,嚷嚷我们的菜不干净。” 秀花:刘师傅,你放心。 酒店门口,客人陆续进了酒店。 (夜)大连化工中等专科学校,雷明的宿舍里,雷明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书,手机响了,雷明打开手机看了看,随后把手机挂断。继续看书。 第118章 开邑县农村梁大山的家, 一座小院,院里有一座别墅,院子里种着树木、花草,进大门,左侧是一座人工垒成的假山,院里挂着一个鸟笼,笼子里的鸟儿在喳喳地叫。 客厅里装满朴素大方,正面墙型上挂着一个大钟,左边墙上是一幅山水画,画下边是一对沙发,右边是一个组合柜,立柜的空格上放着许多装饰品、玩具、如意、精美的石头,看样子多年没有清洗,上面布满了灰尘,当门放着一张八仙桌上,八仙桌左角放着一张放大的小伙子照片,英俊潇洒。 梁大山望着放大的雷明照片,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嘴里自语道:“我家香火有人传啦”。 一个老太太从里间出来:“老东西,你入了魔啦,孙子的照片,你一天看八遍”。 梁大山并没有留胡子,仍是捋了一下嘴巴:“老婆子,我们只有这一点指望了”。 梁大妈:指望,指望,孩子那么苦,我们没有拉扯人家半天,说不定人家认不认咱这个爷爷、奶奶。 梁大山:他认也好,不认也好,他总算咱的孙子,是咱的血脉。 梁大妈:唉!对孩子没有一点恩情,让孩子从小吃那么大的苦,现在孩子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了,又去认那个孩子,咋能张开口。 梁大山:唉,我也这么想,不能全怪帅美不争气,咱也有责任,可是事到如今,还有啥法子呢?不管怎么说,他总算咱梁家一条根吧。 老太婆:梁家,孩子还会改成姓梁吗? 梁大山如梦醒来:是啊,唉…… 临沂郊外郝相仁的家里,坐着郝相仁夫妇和雷明。 郝相仁:孩子,你到韩国,得几年不能回来,挣钱多少,要照顾好自己。 郝大妈:那个地方很冷吧? 雷明:和中国大连的气候不多,大伯、大妈你们年龄大了,大伯经常腰酸腿疼,以后别做卖买了,这东屋也别翻盖了。 郝相仁:孩子,不盖了,有这三间屋子够我们住的,生意上的事,我再干一年、两年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郝大妈从抽屉里拿着一个布包,拉开雷明的提包:“雷明,我给你纳了十几双鞋垫,你带着穿吧,听说外国东西很贵。”。 雷明:大妈,不用,您的眼也花了,放着让大伯穿吧。 郝相仁:拿着吧,出门不是在家,动不动都花钱,你大妈纳的鞋垫都是棉布的,吸汗。 雷明:大伯、大妈,你们要保重身体。 郝相仁吸着烟,笑意写在脸上。 连化工中等专科学校,雷明夹着教案从大教室里出来,随后打开手机发现一条信息: 欧阳秋老师的画外音“雷明,你的出国护照批下来了,请你到公安局去拿护照。欧阳秋” 雷明面带微笑从公安局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出国护照边看边走,不小心与一个中年人碰了一个满怀。 中年人怒道:你干啥呢! 雷明:对不起! 中年人边走边说:年纪轻轻的,走路不看人! 欧阳秋家里,欧阳对雷明说:雷明,到韩国行就干,不行马上回来,别在国外干不成,国内又失去了工作。 雷明点点头:老师,谢谢您! 第119章 汽车站门口,客人出出进进,熙来攘往。雷明背着行李,韩世涛提着一个挎包,左手掂着一个行李,快步走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伸着手向客人要钱,客人白了他一眼:“骗子!”,小男孩来到雷明的跟前,挡住了雷明的去路。 韩世涛:我们有急事,赶着时间去机场呢,躲开! 雷明停下来,把韩世涛手里的行李要过来,递给小男孩:“把这行李扛到候车室,我给你十元钱:”小男孩接过行李:“谢谢叔叔”小男孩背着行李走在雷明的身后,小男孩有点吃力的样子,走到排队的地方,雷明停住,放下手中的东西对小男孩说:“你可以放下来歇一会儿”。 小男孩:不,叔叔,你给我那么多钱,我得给你们多背一会儿。 韩世涛:雷明,这么小的孩子,你给他2元钱叫他走呗,看把这孩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雷明:不,要让他知道,人,得自己出力挣钱。 三人走到剪票口。 雷明:你为什么不读书,到车站要钱? 小男孩:爹娘死了,我跟爷爷生活,凑不够学费,就来讨钱。 雷明掏出30元钱递给小男孩:“你,可以回去了,好好念书”。 小男孩:谢谢叔叔,谢谢爷爷。 小男孩走了。 韩世涛:雷明,你就不怕这孩子是骗子。 雷明:大伯,我没有那么想,当初我打工时候你资助我,让我回去念书,也没有把我当骗子。 韩世涛惊喜道:哎呀,雷明,你真善良。 雷明:大伯,我善良,还没有善举,您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老师,您帮助过不少人。 韩世涛:好,孩子,我没有看错人,到韩国后好好干,别累坏了身体,盼你早日回国,娶个媳妇,我还要等着抱孙子呢? 雷明看着大伯,笑了笑。 雷家门口,梁大山看看雷家的门锁着,吆喝道:“有人吗,有人吗?” 梁大山的喊声惊动了隔墙的刘二婶,刘二婶走过来,隔着墙一看是梁大山:“谁呀 ?”。 梁大山:“是我”。 刘二婶:哦,又来找孙子呀? 梁大伯:我来看看秀花,看看雷明回来过没有,给孩子送点零花的钱。 刘二婶:哟,天晴了,送雨衣呢,雨下淹了,抗旱呢,人瘦了,减肥呢,患了糖尿病了,又送营养品呢,前几年咋不来呢? 梁大山:我想孙子。 刘二婶:前些年不是你孙子吗? 梁大山:老了,人老了就日夜思念孩子,秀花家的人呢? 街上墙外,许多人观看,都是些中老人,有男有女,有人问:“这是谁呀 ?” 刘二婶以挖苦的腔调说:“这是雷明的亲爷,想起他的孙子啦,来给孙子送钱呢”。 村民甲:秀花不是去了城里吗? 村民乙:雷明大学毕业了,看着雷明有了出息,来认亲呢? 村民丙:这人哪,唉,不说了。 刘二婶:雷明在大连有了工作,秀花去城里打工了,他二小在海南上大学呢,你去找吧,城里,大连,海南,反正你家有的是钱! 梁大山,你们知道秀花的地方么? 村民甲:一个县城,她在饭店里打工,你挨着门找就行了。 梁大山:唉,我们家就雷明这根独苗子。 刘二婶嘲笑道:“雷明姓雷,也不姓梁,她不会改姓的,不过有个办法”。 梁大山不解的看了看刘二婶。 刘二婶:你们梁家可以给他娶个媳妇,雷家再娶一个媳妇,这叫一门两不绝,你们娶的媳妇生了孩子姓梁,雷家娶的媳妇生了孙子姓雷。 梁大山疑惑道:旧社会兴娶两媳妇,现在还兴么? 刘二婶:人家不兴你家兴,你们有钱。 梁大山:唉!都怪那个不争气美子,老了老了让人取笑我! 刘二婶:要不,吃喽饭再走吧!我给你打酒去! 梁大山:不了,我得回去。 第120章 海南,海滨浴场。 沙滩上的沙粒在阳光下熠熠闪光,沙滩上布满了太阳伞,伞下坐着许多穿着裤头的男女,海水里许多人在泡大海,游泳,孩子们在救生圈里拍打着海水,海浪一阵阵朝海滩涌来,海摊上,有人围着塑料桌喝茶,有人把身子埋在沙子里,落出头来。 远处大海里是来往穿梭的船只,雷月和几个同学从海水中游来,双脚踏着浅水的浪花走向海滩,雷月抹去脸上的头上的海水:“真痛快!”。 中秋:雷月,没见过吧?没泡过大海吧? 雷月:嗨!我们家没有大海有大山。 三、四个同学走出海水,坐在沙滩上,雷月躺在沙滩上,面朝天,望着碧蓝的天空和团团漂浮的白云:“太美了!” 立春:雷月,怎么样? 雷月:人间仙境!哎,立春,你家有大海吗? 立春:没有大海,但有平原,哎,中秋,你们家呢? 中秋:我们家呀,背靠大山,面向大海,左有平原。 雷月:那太好了,有山有水有平原,那才是仙境呢! 立春:喂,我们明天去漂流吧,明天是星期天。 雷月:明天不行,我还有家教任务呢! 中秋:雷月,干家教怎么样? 雷月:还可以,我辅导的孩子很聪明,他爸是个建筑商,整天不归家,儿子没人管,我不但辅导他学习英语,还和他交流,把我当朋友了,当长辈了,他见了我很高兴,很开心,每个星期天一明就在门口等我。 立春:雷月的人缘好,到哪里都受人喜欢。 雷月:那是我有人格魅力。 中秋:只要长的帅,谁都有魅力。 立春:不,不,不全是这样,人哪,要想有魅力,一是有才,二是品质好,三是善良,如果光凭长相,不干人事,也不行。 雷月:咱们走吧,晚上凉快,回去学习。 几个同学站起来:“开路一马斯!”。 华钊垂头丧气的走着,穿过几条小胡同,一条大街横在面前,何君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华钊走,何君也走,华钊停,何君也停,华钊面前横了一条宽阔的大街,大街上车水马龙,华钊犹豫了一阵,拐弯朝斑马线走去,走到斑马线上,左右看了一看,疾步穿过大街,何君也紧随其后,大街的对过是一条河流,河边是许多散步的中老年人,华钊来到河边,顺着河沿扶着护河拦杆发呆,何君大步走去,搂紧华钊一把抓住华钊的胳膊。 华钊下了一跳扭头怒斥道: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何君:我怕你想不开。 华钊:你才想不开呢?我为啥想不开? 何君:你不是失恋了吗? 华钊:放屁!我跟谁失恋啦? 何君:我知道,雷明失踪半年了。 华钊:他失踪与我什么关系,你整天跟着我干什么,跟屁虫似的,真烦人! 何君:我不是怕你想不开,干出傻事来吗? 华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君:关系可大了! 华釗:啥关系?有屁快放!。 何君嬉皮笑脸:你一失恋,想不开,跳了水,你爹妈养你这么大了,你还没尽孝心呢,还有,你去了,我怎么办? 华钊:我说,何君,你整天想些什么,我又不欠你什么,我也没向你承诺什么,你一直缠着我,是啥意思? 何君:华钊姐,开始,我自以为能得到你的芳心,你说有对象了,我不死心,最后我偷偷见了雷明,我准备放弃,可,可他心里没有你,这不,终于失踪了,这不是躲你是什么? 华钊:何君,我什么时候因为雷明失恋了,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食虫? 何君:华钊姐,别瞒我了,其实,我也挺好的,除了文凭没有雷月高,哪一点比他差,我长的既白净,又细腻,个头也不低,还文雅。 华钊扑噗笑了:“你还挺会表扬自己的,还挺会自我欣赏,自我陶醉的”。 何君:“嗨,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呗”。 华钊:你别自吹,谁表扬你了,还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 何君:其实,你对我并不反感,就是心里想着雷明,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我的个人条件比雷明不差,家庭条件比雷明还好。 华钊脸上有了笑意:哟,又来了,又自我表扬呢? 何君:华钊姐,我没有把话说过头,你说说,我算不算帅哥类的? 华钊右手点了一下何君的鼻子:“臭美”。 第121章 县城的大街上,梁大山在一家酒店门口打听秀花,一个青年小伙子向梁大山摆摆手,梁大山继续寻找。 一家饭店门口,梁大山用手比划着向服务生询问,服务生笑了笑,摆摆手。 酒店里,操作间,秀花正用洗洁精涮碗,面前摆了一筐碗和盘子。 梁大山的家,梁大山精皮力尽地进了门。 梁大妈:老头子,怎么样,找到秀花了吗? 梁大山:找了五条街,没有找到,明天,我还去,非把孙子找回来不可。 梁大妈:别找不着孙子,自己气神痉喽! 梁大山:就这么一个小县城,不会找不到。 室内,雷月正在给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辅导课,小男孩趴在桌子上,雷月指着课本说:今天就讲到这里,记住了吗,沙沙? 沙沙:记住了,读五遍,抄三遍,背熟! 雷月:沙沙乖! 沙沙跑到里间有走出来,把一张百元大钞塞进雷月的口袋。雷月从口袋里把钱掏出来放到桌子上:沙沙,这是干什么? 沙沙:叔叔,你买冰棍吃,别告诉妈妈! 雷月笑笑:你还要求我干什么? 沙沙:带我去公园。 雷月:“小小年纪可到学会行贿了?乖孩子,不能偷钱,知道吗! 沙沙:叔叔,这不是偷。 雷月从沙沙家里出来,沙沙跟着出了门:“叔叔再见!” 雷月:不是说好了吗,叫哥哥。 小男孩:不,妈妈叫我喊你叔叔。 雷月:那好,再见,记住了,把我布置的作业做完,做不完便打屁股。 小男孩:好叔叔不会打人,再见。 雷月:再见! (日)沙沙的家里,雷月和沙沙的妈妈路文革坐在客厅里,雷月:阿姨,沙沙呢? 路文革:他爸去他姥姥家接他了,哎!雷老师,我给你说过,别叫阿姨,叫嫂就行了,叫嫂方便。 雷月:“那好!以后我叫嫂。嫂,你家沙沙很聪明,”路文革认真听着。 雷月继续说,为了讨好我,上次我来辅导,他给我送了一百元钱,年龄这么小就学会送礼行贿了。 路文革:这孩子从小就大手,来了客人不是给客人拿水果就是送饮料。喂!他给你提要求么没有? 雷月:他叫我带她去公园。 路文革:哈哈哈大笑 第122章 夜,沙沙家里,沙沙正在写作业,路文革问儿子:沙沙,为什么要给雷叔叔一百元钱?沙沙放下手中的笔:妈,雷叔叔没要。 路文革:我知道雷叔叔没要,我问你为什么给雷叔叔送钱? 沙沙:妈,你给雷叔叔的工资太低, 路文革:哎呦!儿子,你咋知道? 沙沙:别的小朋友家给老师每天二十,你给老师十五元。 路文革:好好,下个月给雷叔叔涨工资。 酒店里,梁大山坐在椅子上,秀花倒了一杯茶放在梁大山面前:“爹,你喝水”。 梁大山:秀花,我找你找了七天啦,终于找到你啦。你知道,雷明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无论如何得让我见一眼雷明的面。 秀花:爹,过去的事就别说了,雷明是您的孙子,我一定叫他认您这个爷爷,不过,雷明出国了,得几年不能回来。 梁大山迟疑了一阵,那好,什么时候雷明回来,一定得通知我,如果他不见我,我来见他,秀花,你知道,我七十多岁,人活七十古来稀呀! 秀花:我一定帮您了却这个心愿。 梁大山把一个布包掏出来:秀花,这是我给孩子们三千元钱,你必须收下。 秀花把钱包往梁大山面前推了推:“爹,现在雷明有了工作,不用您操心了”。 梁大山:嗨!秀花,你这是臊我,这钱给的太晚了,我知道,你不收下这钱,我回去睡不着,这算对孩子的一点补偿吧,我老了,人老惜儿啊。说着,梁大山眼里滚出了泪水。 秀花递给梁大山一张餐巾纸:“爹,这钱我收下,你要保重身体”。 梁大山抹了一把鼻泪:“就剩下这块心病了”。 公园里,何君与华钊在散步,华钊突然倒在地上“哎哟,!哎哟!”。 何君忙去扶华钊,怎么啦? 华钊:哎哟,疼死我了,扭着脚了。 何君挽开华钊的裤管看了看:“没伤着骨吧?我背你”。 何君把华钊扶起来,背着华钊上台阶,一百个台阶,何君背着累的满头大汗,走到一个平台上放下华钊,一屁股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喘。 华钊看看何君偷偷地笑。 何君喘着气:你还笑呢,快累死我了,你还看笑话! 华钊忽地站起来:“走吧,好了”。 何君站起来:华钊姐,你耍我? 华钊:逗你玩呢! 两人边走,何君拿着相机对着华钊摁下快门。 何君:华钊姐,雷明失踪后,你没有去打听一下他的干爹? 华钊:你说的是他那个韩大伯? 何君:对。 华钊:这还用你说,我找了许多天,刚找到他的家,他搬家了,住的是闺女家,闺女搬走了,问遍了所有的邻居,不知去向,后来一想,算了,既然雷明躲我,我找到他也白搭,我就死了这份心,要不,你…… 何君:亏得雷明失踪了。 华钊:什么意思? 何君忙解释,我是说,亏得雷明躲开了你,要不,侄子娶媳妇,就没有二大爷的事啦。 华钊:何君,其实,你也不错。 何君得意地笑了。 大学生宿舍里,雷月拿着手机打电话:“喂,是巧红姨吗?是这样,寒假我不想回家了,想在这里当导游,既能省些路费,又能挣点钱交学费,春节家里只剩妈一个人,我怕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哥哥又在韩国,我想叫她来海南,她一辈子没有出过门,叫她到这里住些日子,看看这里的风光,我想叫你或建国姨父帮他买张火车票,我坐船到广州去接她。好!” 第123章 苏建国的家,苏建国,女儿花果,巧红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巧红:雷月叫她妈去海南,让你帮她买张火车票。 建国:哎!坐火车挺麻烦的,先坐火车到广州,下车后还得倒车买去海南的船票,秀花没有出过门,别再走丢喽。 乔红笑笑:可叫你说好了!几十岁的人了,咋会丢? 苏建国:这算你不知道,没出过门的人,已到大城市就会迷失方向,他又不会说普通话,还不把他难坏。 乔红:你说咋办? 苏建国:嗨,干脆给她买张飞机票算了! 乔红:飞机票很贵的,他不会坐飞机的。 苏建国:一千多块钱,咱给她拿出来算了。 花果说:我也去! 苏建国:你去干什么?雷月是个学生,也不是当官的,也没有一个家。 花果生气地:我还没有去过海南呢? 苏建国:你没去过的地方多着呢!有本事考个海南大学,有本事自己去闯。 花果:爸,这可你说的? 巧红白了女儿一眼:好好念书,雷月只比你大俩月,人家快上大二了。考不上大学,也得打工。 花果:考上也得打工,反正也不分配啦。 苏建国:没文凭,没知识,打工也没人要。 花果:爸,你当初咋没有考上呢。 苏建国:当时招生少,又赶上了动乱年代。 花果:动乱年代,也有考上的。 苏建国:去,去,去,要不是与你妈结婚早,现在我也是大学教授了。 巧红:苏建国,你说什么,你考了两年,考分都没到分数线,咋又怪我了。 (日)饭店里,秀花正在刷盘子,花果匆匆忙忙从门外走来:姨,把你的身份证拿来! 秀花:花果,要我的身份证干什么? 花果:雷月弟叫你去海南过年,我爸给你买张飞机票。 秀花边擦湿手边从腰里掏身份证。 一架波音737飞机从机场起飞,划破天空。 大街上,苏建国边走路边打电话:雷月,我把你妈送上了飞机,你去机场接他吧! 海南机场门口,雷月与立春目光扫视着出口的人流。 “妈”,雷月迎上去抱住秀花。 秀花:坐飞机真快! 雷月:快,快,妈这是我的同学立春。 立春:大妈好? 秀花:好,好,这里的天气咋这么暖和呢? 雷月:妈,把棉袄脱了吧! 秀花脱去一件棉衣,头上仍冒着汗。 秀花看了路两帝的导弹树和花草:“这里的树咋还不落叶呢?” 立春:大妈,这里是热带,四季常青的。 秀花:一年四季树不落叶? 雷月:对,这里没有冬天。 秀花:那好哇。 雷月、立春扛着行李与秀花边走边聊。 学生宿舍里。雷月:妈,我和立春去打水,你把棉裤也换了,这里用不着冬天的衣服。 雷月和立春出了门,随手把门带上。 晚上,雷月、立春、秀花在宿舍里。 雷月:妈,放假了,大多数同学回家过年了,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后天 有个旅游团,要到三亚去,车上正好有几个空座,咱们来个三日游。 秀花:那得花多少钱哪? 立春:大妈,不用掏钱,车上的座,旅游团的客人坐不完。 秀花:耽误你们的事不? 雷月:放假啦,我们没事。 第124章 一辆旅游轿车在公路上行驶。车上,雷月脖子上挂着临时导游的牌子,手里拿着喇叭。 车子在红色娘子军塑雕前停下。旅客们陆续下车,雷月挽着秀花的手下了车。 立春站在红色娘子军塑像前接过喇叭,游客将立春围住,雷月站在秀花一膀。 立春:这是当年的红色娘子军,大家也许看过当年的电影《红色娘子军》…… 一辆辆旅游车驶着,停在红色娘子军塑雕前,旅行大巴车在行驶,秀花隔着玻璃窗向外看,万泉河映入眼帘。河里许多人坐在竹排上漂流……. 轿车开到天涯海角前停了下来,旅客们下了车,雷月搀着母亲下车,一位老年妇女来到雷月面前,欲言双止。 雷月看看老妇人:大妈,有事吗? 老妇人:算了,不说了。 雷月:大妈,有话就说。 老妇人:说就说,雷导,这可不公平,她是你妈呀,一路上照顾的这么好,搀着上下车,又是买水果,又是买饮料的,我们都是消费者,都是掏了钱的。 雷月笑了笑:“对不起”上前去接老妇人的挎包。 老妇人:不用,东西并不重,我咋看着不公平。 雷月:我不是看着您的身体硬朗吗? 老妇人:我比她的年龄还大呢? 雷月:大妈,您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努力做好。 老妇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要的是公平。 立春拿着彩旗向老妇人解释:“大妈,你看的真准,她就是雷导的妈,没有来过海南,有点转向,雷导照顾,雷导是在校大学生,专门把大妈接来过年的,他父亲死了,怕大妈在家孤单”。 老妇人不好意思地:哟,还是个孝子呢,好后生,我错怪你们了,算大妈我啥也没说,给你们赔个不是。 雷月:大妈,不客气,我们服务不到的地方,你尽管批评。 老妇人:没什么,咱们去看大海吧,好好讲讲天涯海角的故事。 小餐馆里,一张小桌周围坐着雷月、立春、秀花三人,桌上放着两个菜。 立春:雷月,喝点酒吧,大妈来了。 雷月:喝点呗,我今天高兴,老板,拿半斤白酒。 老板:“来了”,老板送来一瓶半斤的白酒:“本地产的“海口大曲”酒,“半斤装三十元”。 雷月:“行”雷月把瓶盖拧开,给母亲、立春各倒了一杯。 立春,端起杯:“来,大妈随意喝”,三人端起杯,秀花喝了一点。 立春夹了一筷肉放在嘴里:大妈,海南这地方怎么样? 秀花:好,这地方好,天蓝、水绿。 雷月:还四季常青,没有冬季。 秀花:要是出生在这里该有多好哇。 雷月:妈,现在看着好,古代这里是荒蛮之地,野草丛生,大官犯了罪,充军发配到这地方。 秀花:哦,海瑞就是这地方的。 立春:大妈,也念过书? 秀花:念过几年。 雷月:妈,你要觉得这里习惯,就别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是你自己,在哪里都是打工,在这里我能经常看到你。 立春:大妈,你会做饭吗? 秀花:我做的饭菜上不了席面,那都是老百姓吃的。 立春:大妈,你会做什么? 秀花:窝头、辣椒、凉粉,还有壮馍、吊炉烧饼,能上席么? 立春:嗨,正好,我的一个朋友家里在这里开了一个食堂,北方的客人经常要粗粮、辣椒之类的,可是,不管怎么做,客人都不满意,您如果同意的话,就到他那里去干,行,就给他们做这两道菜,不行就给他们当个帮手。 雷月:妈,行不? 秀花:试试吧! 第125章 除夕夜,到处是一片鞭炮声。 学生宿舍里,雷月陪母亲聊天,手机响了,雷月打开手机:“喂,哥,春节好,叫妈接电话?”,给“雷月把手机递给母亲”。 秀花:好,好,别瞌头了,这么远,娘没法拉你,暖和,暖和,也习惯,就是有点转向,不知道东西南北,你那边下大雪了,儿子,穿厚点,别感冒了。 秀花放下手机:你哥那边下雪了。 雷月:妈,别走了,这里一年四季,两季如春,两季如夏,没有冬天,一年四季可以吃到新鲜的水果和蔬菜。 秀花:试试吧,就是离你哥太远了。 雷月:现在交通方便,飞机很快的。 秀花:嗯。来回经常坐飞机得多少钱呢? 海南大学门口外的大街上,雷月、中秋、开亮。立春正走着,女同学姬风和一个女生从对面走来,姬风手里拿着两块冰棍,看见雷月:“哎!雷月,给你一块冰糕”雷月摆摆手:“我不吃,不渴”立春:“不渴也得接住,你不吃他很生气哦!”雷月接住冰棍:“谢谢!”中秋道:“姬风,为什么给雷月不给我们呢?”姬风笑笑:“只剩这一块!” 立春打趣道:莫不是对雷月有意思吧? 姬风:是又怎么样? 雷月拿着冰棍朝立春嘴上捂:给,给,让你吃。 立春躲了两步摇摇手,这块冰棍别人吃不得,还是你吃吧! 中秋笑着说:雷月,你给你的女朋友回信了吗? 雷月:开什么玩笑? 姬风看了雷月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变化……. 立春:姬风,如果你有意,我给你们牵线搭桥做红娘。 姬风:谢谢你的美意! 第十三章 大街上,雷月、立春、开亮、中秋继续散步,中秋开玩笑说:“雷月,姬风喜欢上你了!” 雷月:别拿我开心! 开亮“雷月,这有啥不好意思? 立春:雷月,真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中秋:你不想想,他为啥不给我们冰棍? 雷月:一个冰棍也代表爱情? 中秋:咳!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 日内)四海朋饭店里,几个厨师和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围着秀花,桌子上放着一盘黄彤彤的窝头,中间放着一小盘红中间白的葱爆辣椒,穿西装的梅老板掰了一块窝头,蕉着一点辣椒,放在嘴里:“嗯,美,好吃!” 秀花:师傅们,都尝尝。 厨师们每人拿起半块窝头,蕉着辣椒尝了起来。 润水:嗯,好。 小张(女):嗯,好吃。 甲:妙,太妙了,就是有点辣。 秀花:老板,我想,这道菜是否符合客人的口味,还得试一试,这个月免费送,让客人品尝一下,看能不能卖的出去。 乙:那成本怎么办? 秀花:头一个月,我不要工资。 梅老板:行,头一个月免费,不过,大嫂,工资我们照开。 秀花:如果行,我在这里干,不行,我走。 梅老板:不行可以在这里帮厨。 秀花:那就太谢谢你们啦! 第126章 雷月夹着几本书从大教室里出来,迎面碰到中秋,中秋拉住雷月:“雷月,校里举行大学生演讲会,你参加吧,你的口才好”。 雷月忧郁了一阵:我不参加,我没有时间准备,晚上还要当家教,星期天还要带团当导游。 中秋:哎,不就是半天时间么,有啥准备的,写个演讲稿就行了。 雷月:我考虑一下吧,你参加不? 中秋:我不参加,一是我的口才不好,一说话就脸红,二是我没有故事,你有故事。 雷月:我那些破事能讲啊,讲出来不成了骗子吗? 中秋:嗨!那咋能算骗子,少年吗,谁没有几件趣事。谁没穿二年漏裆裤? 雷月:你说什么? 中秋:我是说小孩都淘气,大人好说:小孩怪,长大有能耐! 雷月:让我琢磨一下。 辅导员的办公室里。文老师正和雷月谈话, 文老师:雷月,准备的怎么样? 雷月:有啥准备,有啥说啥呗! 文老师:心里状态怎么样? 雷月:文老师,我心里不紧张,你知道,我不怯生,脸皮厚! 文老师:光胆大不行,要做好充分准备,记住,故事要生动,语言要优美,说理要让人信服。 雷月从口袋里掏出演讲稿,递给辅导员,文老师,你把一下关吧。 文老师接过演讲稿:好吧! 学校大礼堂里,台下黑压压一片坐无虚席,前排坐着老师们和评委,主席台上只有一张讲台桌,桌上放着麦克风,年轻的主持人从幕后走出,对着麦克风讲:下个讲演讲者是大二学生计算机系雷月同学,大家欢迎!台下发出热烈的掌声,主持人走下舞台,雷明穿着粉红色汗衫,牛仔裤上了讲台,向台下鞠了躬,把讲稿放在桌上,脱稿讲道。 各位领导、老师们、同学们,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洒向人间都是爱》。 今天我能站在大学生演讲台上演讲,是社会的关爱的结果,今天,大家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大学生在发表演说,不知道是社会爱的力量把我从一个失学的儿童改变成一个新人。 下台灯光闪烁。有人拿着相机对准雷月按下快门。 雷月继续道,各位领导,同学们,我毫不庶掩,八年前,我不足十四岁,也曾是一个骗子,台下屏住呼吸,在认真听雷月的下文。 雷月的声音严肃了。 同学们,从小我家里很穷,父母是老实巴脚的农民,我还有一个哥哥,叫雷明,他比我大三岁半,父母供不起两个孩子念书,哥哥首先失学了,他到大连打工,遇见了一个好心的韩大伯,韩大伯可怜我们的家境,让哥哥回家读书,资助了哥哥三年高中的学费,为了减轻家庭的压力,我失学了,我外出打工,为哥哥挣钱读书。可是,我干了八个月,工钱没领到,老板跑了,我没有分文,想到省城去打工,可没有路费,我急中生智与同伴一商量就开始骗人,我们坐在大巴车,装着瞌睡,逃避买车票,汽车跑了一百公里,售票员验票,发现我们没有票,叫我们补票,我们就开始讨价还价,售票员一怒之下:“不买票就下车”,这样正中我们下怀,我们下了车,在路边等车,又故技重演,我们又坐了一百多里而路,被售票员赶下车。最后快到省城的时候,我们又上了车,在车上我和售票员斗嘴打趣消磨了许多时间,不知不觉到了省城,售票员看我们真的没钱,就让我么下了车。就这样,我们没有花一分钱到了省城。到省城后,举目无亲,街头露宿,四处找工作,可是我不到法定年龄,没有人敢留,我在车站住捡到一本杂志,看了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我受到启发,我就当了一段气丐,艺名“叫花雷,”要到一些钱,不久,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我们的老板,老板带走了几十万元的民工的工钱,怕我们揭发他,就把我们留在他身边,不叫我们回去。 在家读书的哥哥高中毕业考上了大学,韩大伯家里发生了变故,没能力支持哥哥读书了,哥哥拿着通知书让爹娘看,娘说:“儿啊,你还想上大学,您想把爹娘的皮扒下来呀”,哥哥说:“娘,我没说要上大学,我是想叫您高兴高兴,”爹流泪了,娘也流泪了,哥哥怕老人伤心,一怒之下,把通知书撕了两半,为此,哥哥挨了父亲一巴掌,有人听说此事,愿意拿一万多元钱买我哥的通知书,爹不同意,哥也不同意,我在省城听说了哥考上大学的消息,家里急需用钱,我就偷了老板两万块钱,给家里送去,还没到家,就被公安局抓了去,我坐牢了,哥哥为此痛恨不己,我们两人成了仇人。 大学念不起,哥哥外出打工,碰到了好心的郝大伯,郝大伯同情我们,资助哥哥上了大学。 我在监狱里,由于年龄尚小,法院判了我缓刑,并在我家乡为我找了一所中学,免了学费,让我回校复读,由于我辍学二年复读后好长时间跟不上班,我想退学,当初受理我案件的白庭长知道后,驱车赶到我的学校给我做思想工作,使我坚持了下来。在高中二年级里,我路遇不平参与了一场群架被校方勒令退学,父亲知道后,拿出积攒的卖血钱买了好烟好酒给校长送去,被校长断然拒绝,父亲丢下东西撒腿就跑,五十多岁的人跑的比百米赛跑运动员还快,感动了校长,让我又一次回到学校。为了供我上学,父亲上山采药卖钱,定期到血站卖血,让我读完了高中。在我考大学前一个月,父亲上山采药脚踩空了,掉下了悬崖”,雷月有些哽咽了,雷月擦了擦眼睛“为了不让我考大学受影响,父亲的死,家里也没有通知我,事后,哥哥把我堵在学校,不让我回家,只到考完后才让我知道父亲死亡的消息。不久,我考上了海南大学,可没有想到,灾难又一次光顾,我要上大学,小朋友为我送行,我喝醉了就提前离开酒场。第二天,派出所把我请到派出所里,怀疑我离开后强奸了一个女孩子,把我关了两天,很快案子告破,我被无罪释放,才来到了这美丽的地方”。 老师们,同学们,如果不是社会的关爱,如果不是政府的关爱,我也许会变成一个骗子,危害社会,我不知道我讲完自己的故事,大家怎样看我,但,我所处的社会,洒向人间都是爱,我要回报社会,把爱洒向人间。 台下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第127章 海滩边,雷月背着浩翰的大海,歪着头,右手举起食指和中指成一个v字,立春对着雷月摁下快门,站在一傍的中秋“嘀嘀”的发笑:“哎呀,原来是个大骗子!”。 立春又改口道:不对,是个小骗子。 雷月:还是个小偷呢!。 中秋:不,偷两万,是个大偷。 雷月:中秋,同学们怎么看我。 中秋:红了,火了,你成了红人啦,大家都在议论你,大家叫你“叫花雷”。 雷月:那可不成,不能起绰号,还议论我什么? 立春:议论你聪明,乖巧,诚实,坦荡,反正都是正面的,没人计较你偷钱的事。 雷月:感谢大家的原谅。 中秋:雷月,你的老板后来怎样? 雷月:后来,他把欠民工的钱,还了一部分,因为民工闹到省府上访,也把我的钱送到我的家,还多给了500元,我妈没有要。 中秋:咋不要? 立春:!该要!为啥不要,不要白不要. 累月:!老板是个无赖,我不愿沾他,:,我懒得提他. 雷月、中秋、立春往海滩走出。 晚上十点,校院里一片肃静,教学楼前,走廊里偶尔有人走动,一楼的大教室里人去楼空,雷月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胳膊窝里夹着一本书,低着头往外走,一个女生往教室里走,在教室门口,两人碰了一个满怀,雷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女生灿灿一笑,小声问:“我给你发了五个短信,你咋不回信?” 雷月:姬风,我平时不开手机。 姬风:我写了一封信放在了你的书本里。 雷月从胳膊窝里拿出书本,打开,抽出一封信:“是这封吗?” 姬风点了点头:“嗯 ,别让外人看见”。 雷月害羞地一笑:我懂。 大学生 宿舍里,其他同学有的入睡,有的正在看小说,雷月躺在双层床的上层,拿着一本书,轻轻地从书本里抽出一封信,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起来,另一张床上的中秋看了雷月一眼,放下书本:月:“谁来的信?” 雷月:是我哥。“ 中秋:不对吧!你脸咋这么的甜蜜?肯定是求爱信。 雷月:不是。 中秋:“让我看一眼”说着,中秋准备下床来夺信,雷月把信撕碎,揉成一团“哼,没了”。 中秋:“小气鬼!肯定是女生写的求爱信。”雷月翻身来个面对墙“睡吧,天不早了”。 第128章 夕阳西下。 运眺,两个年轻人在踏浪花。 沙滩上放着两双凉鞋,雷月挽着裤管,光着脚从浪花中走出,姬风也跟着走出来。 雷月:姬风,我想了这么多天,咱们的事还是放到大学毕业后再说。 姬风:为什么? 雷月弯腰穿鞋,被姬风轻轻一推,雷月平蹲在沙滩上,雷月望着天空没有坐起,姬风顺手去拉雷月:“快起来,浪来了,打湿你的衣服”雷月腾的站了起来。 雷月:现在还读大学,没有工作,不知将来如何,等有了固定的工作再说不迟。 姬风:咱们先确定了关系,慢慢地了解。 雷月:我怕影响学习。 姬风:只要你不找其他的女生,我保证不打扰你。 雷月:这一点,你放心。 姬风:我不放心。 雷月:这是为什么? 姬风:你本来长的就很帅气,惹人喜爱,再加上你在大学生演会上演讲之后,你成了名了,红人,追你的人更多,我不放心,你不找她们,她们会找你。 雷月笑了笑,我没有你想象的哪么好! 姬风:告诉我,你说实话,你喜欢我吗? 雷月:那虽然了。 姬风疑惑的问:虽然? 雷月:当然,行了吧! 姬风:既然喜欢,就确定了关系。 雷月:还是放到毕业后。 姬风:不行,如果有人向我示爱,我怎么办? 雷月边走边说:“有人向你求爱是个好事,如果你喜欢他,就可以谈吗?” 姬风:你不吃醋。 雷月:醋有什么好吃的,酸溜溜的,你幸福就好。 姬风:难道你心里没有我? 雷月:难道我不想让你幸福,姬风,我们老家有一句俗话,千里姻缘一线牵,不是姻缘打退还,我家的条件不好,祖辈是农民,还欠着一屁股外债,你是大城市里的人,我配不上你。 姬风:雷月,你不是找拖辞找理由吧? 雷月:不是,毕了业再说不迟,我们还年轻。 姬风有点不高兴,脸上露出一丝阴云。 海南大学文老师的办公室里。文老师:雷月,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雷月:没有考虑过。 文老师手里拿着一根笔,不停的掂来翻去,难道没有一个理想? 雷月:文老师,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习,把知识学到手,肚里没有本事,想入非非没什么用. 文老师:对,有道理,不过,也该考虑了,将来是当公务员,还是经商,还是搞管理,搞技术? 雷月:搞自己的专业呗。 文老师:雷月,我准备推荐你当学会会干部,你愿意干吗? 雷月:文老师,我这个人很随便,活泼有余,严肃不定,是不是当干部那块料。 文老师,我看行,锻炼一下吧,将来走向社会有好处。 雷月点点头:文老师,我听您的。 文老师:那好,我推荐你当学生会付主席。 雷月笑着说,当个正的呗。 文老师笑道:学生会主席有人当,是团委书记兼着的,副主席有好几个呢。 雷月笑笑:师,我开个玩笑。 文老师望着雷月笑了笑:知道。 第129章 南大学某院长办公室里,贾院长和文老师对面坐着,文老师目光盯着贾院长:雷月如果不能当学生会付主席,一般学生会干部能不能考虑? 贾院长笑了笑,未知可否的看看文老师,沉默了许久,难为情的说:文老师,雷月这孩子挺聪明,也挺可爱,大家都喜欢他,说实话,我心里也喜欢,不过,喜欢归喜欢,但在关键问题上,我们还得有个原则,我们包括很多人都能理解和原谅雷月的过去,也赞赏他的聪明,但对他的一些行为我们不能认可和提倡。所以………… 文老师不服气地说:如果雷月不讲那些事就好了。因为诚实、坦白反而变成了坏事了! 贾院长笑笑:文老师,我知道你喜欢人才,但你想了没有,雷月很诚实,可他不讲实话就没有故事了。不过雷月是块材料,你可以先让他当班干部锻炼一下,慢慢来。 文老师有点不高兴的点点头。 大连,韩世涛的新家,三室一厅。 韩世涛坐在沙发上吸烟,秀荣在厨房里洗涮碗筷。 韩世涛:秀荣,吃过饭,你把银行的贷款利息付了吧,我去过政府一趟,政府征求我的意见,准备给我安排一套两居室,银行那边,你好好给人家说一下,他们要起诉呢? 秀荣从厨房里出来,摘下水裙:“我马上去”。 494 文老师的办公室里,文老师对面坐着雷月。文老师:雷月,你当班长吧! 雷月:老师,你不是想叫我当学生会干部吗? 文老师:我改变主意了,怕耽误你的学习。 雷月:文老师,你不用瞒我,很可能有不同意见,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个人自由散漫,也不是那块料! 苏建国的家,梁大山掂 着一包礼品在敲门,巧红把门开开:“您找谁?” 梁大山自我介绍道:“我找巧红,我是秀花的公公”。 巧红把老人让进屋:“秀花的公公?” 梁大山:我是秀花原来的公公,帅美他爹。 巧红:老人家,你坐吧。 梁大山不敢坐沙发,一直站着,把东西放在地板上。 梁大山:我站着吧,身上很脏。 巧红顺手掂了一把椅子,送到老人面前, 梁大山坐在椅子上。 巧红:大叔,有啥事,您说吧。 梁大山:说起来,我也没脸开口,我是没办法,老了,膝下无人,一直惦记雷明,我找了半年,才打听到你,你一定知道雷明在哪里,我七十多了,没有多少日子了,一直失眠睡不着,做梦也想孙子。 巧红:你的孙女呢? 梁大山:哎,别提了,自从帅美死后,儿媳妇没有回过老家,两个孙女只有逢年过节时到家看看,我们老两口守着一个大空院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死了也没人知道。 巧红:怪可怜的,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梁大山:我的孙子在哪里? 巧红:不是出国打工了吗? 梁大山:出国几年了,还没回来,我快想疯了,秀花去哪里,我也找不到。 巧红端了一杯水递给梁大山:秀花在海南打工呢! 梁大山:她表姐,你帮帮这个忙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可雷明毕竟是我的孙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巧红:大叔,这个忙,我一定帮,但,我得给秀花联系一下,看他今年回来不,你知道他们来一趟也不容易,还要坐飞机,需要很多钱呢? 梁大山:钱不要紧,我有钱,一切包在我身上。 巧红:大叔,我一定尽力,你放心吧。 第130章 海南 四海鹏饭店里,秀花正忙着抹桌子,雷月从外边走进来“妈”,秀花停住手中的活:“孩子,吃饭了没有?” 雷月:吃过了,巧红姨来了电话,有事要给你单独说,我拨通,你讲吧。 雷月拨通了手机,递给母亲。 秀花接过手机:巧红组,嗯,嗯,嗯,哦,雷明来一趟不容易,我知道了,让我想一想,我一定想办法“秀花把手机递给雷月。 雷月:妈,巧红姨找你什么事? 秀花:没什么。 雷月:妈,没事咋会专门打长途? 秀花皱着眉头:哦,她问雷明的情况。 雷月:前几天,我给哥哥通了电话,他那里没事,工作很顺利,老总很器重他,还准备叫他到中国来办厂当总管呢? 秀花:那好哇,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啦! 开邑县郊外农村,梁大山的家门口,梁大山嘟哝着什么,过路的人扛着农具在下地,不停地扭头看梁大山。 梁大山:我这楼房没人落了,谁是我的孙了,我这楼给他。 一年年轻人:你放着自己住吧。 梁大山:我快死了,谁当我的孙子?我这楼房一切都给他。 路边有两个人在走路,一个青年,一个中年人,每人肩上扛着一个锄头,边走边回头看梁大山,青年小声说:“谁当他的孙子呢,当你的爷爷还差不多”。 中年人朝青年头上打了一巴掌: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他疯了,你知道吗,他是想孙子想疯的,你还骂他,看他的笑话。 青年:我没有骂他,按村上的辈份,别看他年龄大,他还叫我爷呢? 中年人:那也不行,你看他多可怜呐。 青年:前些年风光的太很了,门前经常停着大车小辆的,梁帅美一死不行了,又想孙子呢,可人家不认他这个爷。 梁大山:我这家业没有后人啦,我有孙子,他会回来的。 梁大山的老婆从院里走出来,拉住梁大山“回家吧,看你疯成啥了?别人笑话 我没疯,你才是疯子呢!我在门口等雷明呢!”。 饭店门口的右侧是一个花池,花池里开满了鲜花,花池边一个石桌,秀化与雷月对面坐在石凳上。 秀花:雷月,署假到了,咱们回家老一趟吧。 雷月:妈,想家了?有啥可想的?署假里我要当导游,可以挣几千块钱。 秀花:孩子,咱不能光看钱。 雷月:家里有什么事吗? 秀花:回去看看你爷爷。 雷月:爷爷,哪里又蹦出一个爷爷,爷爷、奶奶死了几年了。 秀花低着头:是雷明的爷爷。 雷月:俺哥还有个爷爷?这些年咋没有听说过,他现在与你有什么关系? 秀花:嗨,怪可怜的! 雷月:妈,你说什么呀? 秀花:雷明的爷爷年龄大了,自从雷明他爹死了以后,老人身边没有人,一直想见雷明。 雷月:前些年哥哥念不起书!他咋没有露过面。 秀花:那时候,他还身体好,身强体壮的。 雷月:哦,原来是这样,用着了向前,用不着撤后,怪势利眼的。 秀花:孩子,咱们看一看他吧,人老了真无奈。 雷月: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秀花:为了你哥,因为他是你哥的爷爷,也算替你哥行孝吧! 雷月:哥哥替谁行孝?我不干! 秀花:二小,人老了,老年丧子是人生意大不幸,老头子晚年丧子很可怜! 雷月: 妈,别理他,当年他把你甩掉,当年谁可怜你了?恨还来不急呢? 秀花:你也恨吗? 雷月:当然,妈恨他,我自然恨他。 秀花:儿子,咱家谁恨他,你不能恨他,你恨他没理由。 雷月:为什么? 秀花:他不把我甩掉,还能有一个雷月吗,还有一个争气的懂事的漂亮的雷月吗? 雷月挠了挠头,唉!就是,我砸没想起来呢?我不能恨他,我还得感谢他把您甩掉呢,要不,我还不知在哪里呢,我咋不明白这个理呢? 秀花笑了笑:儿子,你哥来一趟不容易,他爷也不认识雷明,咱们回去一趟,见见老人,就说你是雷明,也许他的疯病会好转一些。 雷月:哎,这是演的那一出戏呀? 秀花:没有别的办法,无论过去他怎么对不住咱,可毕竟他是你哥的亲爷。 雷月:行,好,只要您高兴,咱们回去一趟。 第131章 开邑县农村,外梁大山的家门口。 梁大山眼光无神地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双眼望着来往的人流,一辆辆农用三马车,拖拉机“咚咚”的驶过,司机不住地扭头看一眼梁大山。 梁大妈站在梁大山面前:“回家吧,吃了饭再来等孙子!”。 梁大山:我等等雷明,不,是梁明,孙子来了,我再吃饭。 梁大妈:嗨,这是作了那门子孽呀? 一位青年从路边走过:“老爷子,你孙子快回来了。” 梁大山: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一位中年人:对青年说,别刺激他了,这病越刺激越重。 (日)大学校园内,一阵铃声个过后,同学们陆续从大教室里走出,雷月夹着一本书往外走,听到后面有人大声叫喊:“叫花雷!叫花雷!”雷月扭头一看是姬风,大声说:“姬小姐,你敢给我起绰号,我也给你起八个绰号!” 姬风:叫花雷是你自己说的,我没有给你起绰号。我有事对你说。 雷月:“我现在没空。改时间再说。”说吧雷月朝外走去。 韩世涛家里,韩世涛闷闷不乐的在抽烟。秀荣和儿子学磊从外边进来。 学磊:姥爷,今天有个好消息。 秀荣:爸,吃饭了没有? 韩世涛:吃过了,有什么好消息,快告诉姥爷。 学磊:老爷,您猜猜。 秀荣对儿子说:别卖关子啦!转而对爸爸说:爸,雷明寄来了二十万元钱,叫你把银行的贷款还了。 韩世涛:你说什么? 学磊:舅舅来了钱,叫你还贷款。 秀荣:弟弟看着这二十万贷款是你一块心病,才放弃了工作,外出打工,这不,把钱攒够了,让你还贷款呢,说着,秀荣把汇款单交给了爸爸。 韩世涛:嗨,难为孩子啦! 苏建国家里。巧红正拿着手机打电话:雷月吗?雷明的爷爷疯病越来越严重,恐怕日子也不多了,告诉你妈,想想办法,是否叫雷明回来一趟,哦,好,好。 苏建国抽着烟:你问他们的事干啥,这还不是报应?梁帅美这小子也是自作自受,当年干啥去了,没有照顾一天孩子,如今咋能说出口。 巧红:建国,那老头也是快死的人了,见见孙子是他的权力,这个忙能不帮吗,怪可怜的。 苏建国:关键是雷明认不认他这个爷爷,如果他不认,不是更难堪,打击不是更大吗? 巧红:秀花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想雷明这孩子也应该是个明白人。 四海朋饭店里,一张桌子旁坐着雷月和秀花, 雷月:妈,咱不能说走就走,飞机票很贵的,咱得提前预订票,可以打折, 不然,两张票得三千多块。 秀花:我怕老头的病等不及。 雷月,妈,没事,神经病要不了命,也死不了人! 秀花:那好,你提前订票吧! 第132章 晴空万里,一架飞机划破天空,飞过大海高山、丘陵、平原、河流。 雷月和秀花坐在汽车上,雷明不停地观望窗外,秀花若有所思。 汽车驶入开邑县车站,雷月和秀花下了汽车,雷月和秀花各自提着行李,雷月看看售票处,忽然想当年逃票的情景,放下行李:“妈,你等一下,我去办件事”,秀花在墙边站着,看着地上的两件行李,雷月朝售票处走去,买票的人并不多,雷明走到售票口“同志,买两张去省城的车票,随后给售票员递去一佰元钱,售票员正欲撕票”。 雷月:同志,票不用撕了,8年前已经坐过车了?售票员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雷月:八年前。 闪回,雷月逃票时的情景…………长途汽车上,女售票员:小伙子,买票, 雷月:多少钱? 售票员:八十元。 雷月:太贵。 售票员:不买票,下去。 售票员咯咯笑了:“小伙子,这是多少年的事了,工作人换了几茬,也没人记起这件事,算了,这个钱不能收,再说也没法下帐”,售票员把钱退了回来。 雷月又把钱递进去,大姐,怎么处理我不管,这个我要付,要不,我得背一辈子骗子的名声,我心里总是一个疙瘩。 售票员:没人知道,谁还记得这件小事。 雷月:我知道,那个车上的服务员知道,我的良心知道。 售票员:好吧,我把这件事汇报给经理,看怎么处理。 雷月:“谢谢”雷月欲走。 售票员:留下一个名子。 雷月摆摆手:不必了。 苏建国家里,坐着巧红、苏建国、雷月、秀花。 苏建国点着一支烟,递给雷月一支,雷月接过烟放在茶几上:“姨父,我不会抽烟”。 苏建国把茶几上的烟捡起来又一次递给雷月。 “男子汉大丈夫,不会抽烟,没有气派,抽一支”。 雷月:姨父,我真的不会抽。 苏建国把烟递到嘴边,又点着打火机,把火苗伸到雷月的嘴角,雷月将烟吸着,连抽了两口,连咳嗽了两声。 巧红:这也是怪了,你逼着孩子抽烟干啥? 苏建国:这你不懂,当年我不会抽烟,处处被人瞧不起,男子汉么,不会抽烟喝酒都是弱点,也是毛病。 巧红:奇谈怪论! 秀花:听说雷明的爷病了,我和二小子一商量,抓紧赶了回来。 巧红:秀花妹,雷明能不能来一趟,那梁老汉愿意出路费。 秀花:雷明在国外来一趟也不容易,我想叫雷月代替雷明,反正老人也不认识雷明。 苏建国悄悄地瞅看雷月的表情。 巧红:这也是个办法,可雷月同意吗 ? 秀花:俺二小听话! 雷月笑了笑,把烟掐灭:“不就是装一回孙子么?” 苏建国笑了笑,演戏,哈!演戏! 巧红:雷月,装孙子也是替你哥,又不是外人。 苏建国:这就难为雷月了。 雷月:没什么,只要妈妈高兴。 巧红:雷月是个孝子,说起来,那梁家也太不象话,他们对不起你们,你们一家不恨他也就够了。 雷月:爱也罢,恨也罢,这与本人无牵挂,事后烟云一阵风,爱也去了,恨也散了,人生往事埋心头,爱恨喜怒皆无涯。 苏建国笑了笑:哟,雷月真有文采呢? 雷月:不敢,若不是为了哥哥和母亲,我才懒得管这闲事呢,其实,我才犯不着仇恨人家呢? 巧红:为什么? 雷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梁家舍弃我母亲和我哥哥,他们有权恨他们,我没那个权力。 苏建国:继续说。 雷月:说什么,梁帅美不和我妈离婚,我雷月在哪里? 苏建国:哈哈哈,我咋没有悟出这个理呢! 巧红: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啥都说。 雷月:保守也好,开放也好,说也好,不说也好,就这么一个事,就这么一个理。 秀花:二小,这出戏既然演了,就得演好,不能出现什么破绽,农村的老头不卫生,你别嫌爷爷不干净。 雷月:放心吧,妈,既然装孙子就装得像,我不会演砸。 巧红:你们先聊天,我准备做饭去。 苏建国:做啥饭,今天进馆子,雷月他们娘俩很久不来了,好好挫一顿。 雷月:那就谢谢姨父了。 第133章 梁大山坐在门口,嘴里嘟囔着什么。 一辆轿车驶来,停在梁大山面前,苏建国、巧红、秀花、雷月提着礼品下了车,梁大山站起来。 秀花走到梁大山面前:“爹,您孙子来看您啦” 梁大山揉了揉眼睛:“不是做梦吧?” 雷月握住梁大山的手:“爷爷,你好!”。 梁大山“好,好”“老婆子,雷明来了” 几个人边说边朝院里走,梁大妈从屋里走出来。 秀花向雷月介绍“这是你奶奶”。 雷月握住老太婆的手:“奶奶好?” 梁大妈:好,好,孩子,快,屋里坐。 屋里坐满了人,院里逐渐站满了邻居。 邻居甲:梁帅美的儿子来看梁老爷子来了。 邻居乙:这小子长的比他爹还漂亮。 邻居丙:哎,当年没有照顾过人家…… 邻居丁:秀花也来了。 屋内:梁大山: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雷月:昨天坐飞机从韩国来的。 梁大妈:你爷爷想你想疯了。 雷月:工作太忙,让爷爷奶奶惦记了,爷爷奶奶身体好吧! 梁大山:好,好! 梁大妈:好,身体好,就是想你。 雷月笑了笑:爷爷、奶奶保重身体。 苏建国:大叔,你们聊,我和巧红回去了,晚上我来接他们。 梁大山:不,不,雷明在这里住几天。 秀花:下午再联系吧! 苏建国和巧红和梁大山握握手出门,上了汽车,梁家人送到院外汽车边。 傍晚屋子里坐着雷月、秀花、梁大山夫妇。 梁大山:秀花,当年,我们家对不住你,现在我们要补偿,这坐楼房都是你和雷明的。 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嘟嘟嘟”。 秀花:爹,巧红姐来接我们啦,我们回去吧? 梁大山脸上显出十分不高兴:“不行,秀花,你们娘俩得在这里住几天,咱家有的是房子,铺盖都已经铺好了,我又叫人杀了鸡、鹅、宰了羊。 雷月:爷,爷,我停几天再来看你,先回去走一走亲戚。 梁大山:不行,再亲的亲戚也没有我们亲,我是你的亲爷爷,你是我的亲孙子。 秀花:爹,雷明请的假有限,走完了亲戚,我们再来看您和娘。 院子外的大街上,苏建国把车停好,抽下钥匙下了车,经直来到院里:“雷月,我们来接你们了,咱们走吧”。 巧红拉了苏建国一把:“是雷明,别说走了嘴,苏建国如梦清醒,哟,就是,雷明”。 雷月、秀花、梁大山及夫妇一同出来。 梁大山:她姐夫,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苏建国:吃过了,我们来接雷明回去。 梁大山:秀花和雷明不走了,偎着我们老两口住几天,她姐夫,屋里坐。 秀花看看雷月:儿子,住下吧,你看,你爷爷怪孤单的。 雷月:这…… 梁大山:不能走,你们想让我给你们跪下吗? 秀花对着雷月的耳朵低语了几声,然后说:爹,不走了,姐夫,你们回去吧,明天我们坐车回家,不用接了。 雷月:嗯。 苏建国:那我们回去了。 第134章 客厅里,秀花和婆婆坐在同一条沙发上,在聊着什么,梁大山一双筋脉磷人的双手抓住雷月一双白嫩的手不放,雷月想把手抽出来,梁大山抓得很紧,梁大山的目光紧盯着雷月:“孩子,是爷对不起你们,是你那不争气的爹忘恩负意,现在我不能在失去你这个孙子,这几年快想死我了,也想疯了,可一见你,病好了,孩子,你看我象有病的人吗?” 雷月:爷爷,你没有病,都怪我不好,没来看您。 梁大山:可别这么说,你没有一点错。 雷月:爷爷,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提那阵年旧事了。 梁大山:好,不提了,不提。 雷月的手从梁大山的手中抽出,从口袋掏出几张卫生纸递给梁大山,梁大山用纸擦着眼角的泪。 梁大山:哎,秀花,这些年,你不容易,我们惭愧呀! 秀花:爹,别难过了,帅美死了,也别责怪他了。 梁大山:秀花,不是还有个二小吗? 秀花:有,在海南上大学呢? 雷月看着母亲笑了笑。 梁大山:秀花、帅美生前给我们盖了这套楼房,当时用了十几万,如今能值几十万,帅美没有其他的儿子,他后来的媳妇一连生了两个闺女,如果不是雷明,我们梁家就断了香火了,这套房子我给雷明留着。 雷月:爷,爷,这房子你住吧,我不要。 梁大山:孩子,你不稀罕,还是恨你爹? 雷月:我们住不着。 梁大山:你娘住的着,你住不着也是你的,我们老两口死了,你可以卖钱! 梁大妈:秀花、雷明,你们一来,老头子的病全好了,根本不象有神经病,原来,每天坐在门口喊雷明。 雷月:爷爷、奶奶,您保重身体。 梁大山:嗯,孩子懂事,我们老梁家不该绝后呀! 梁家一个卧室里,两张小床打扫的干干净净。 雷月和秀花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 雷月笑着说:“妈,我咋该住在这里?这是演的那一出啊,咋看老头的病是装的”。 秀花:月儿,您看,老爷子看见你多高兴啊? 雷月嘀嘀地笑,他还不知道是假的呢,这戏该收场了吧,我还想见见老同学呢? 秀花:打发老人满意,明天就走。 雷月开玩笑:妈,你也不该住这里。 秀花:还不是为了你,我不留下,你留下吗? 雷月:那是,妈,睡吧,天不早了。 雷月顺手拉灭了电灯。 山坡半腰,一座坟上长满了青草。 雷月跪在坟前将一堆纸钱、元宝点着。 秀花在一边拔坟上的青草,一边祷告:“老雷呀,你放心吧,两个儿子都争气,你没有白养他们,你买血的钱,采药的钱供给了儿子,他们给你争光了”。 雷月在坟前连盍了四个头泪流满面:“爸,儿子来看您了,” 秀花:儿子,走吧! 雷月站起来,用手擦着一双带泪的眼晴。 第135章 施加沟雷家的院子里,一群年轻人忙碌着,有的扫地,有的洒水泼院子,有的在屋子里清扫灰尘,秀花和刘二婶把很久年不用的被褥拿出来搭在院子里的绳子上。 领居甲送来一捆青菜:“秀花,你们刚回来,给你送点菜”。 邻居乙送来半塑料桶食用油和一些酱油醋:“秀花,给你们放这了”。 秀花:谢谢。 刘二婶回家提来一蓝鸡蛋:二小,好久不见你了,我知道你好吃白水煮鸡蛋。 雷月:刘二婶,你还记着我小时候的事! 刘二婶:二小,我知道你好吃煮鸡蛋,尤其是大锅开水煮 雷月笑笑:刘二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秀花:他二婶,你咋送这么多鸡蛋。 刘二婶:这二小子一来,年轻人还不找他喝酒?叫你们当下酒菜呢?再说还是你家母鸡下的蛋。 秀花:嗨,再好的母鸡不喂它也不会下蛋 雷月:谢谢二婶! 刘二婶:越来越客气了,我知道二小打小就有出息,聪明,灵利。 雷月笑了笑:二婶,你又想说什么呢? 刘二婶:不提,不提,小孩子越调皮长大越有本事。 雷月:二婶过奖了! 二捧捶:喂!雷月,吃大锅煮鸡蛋呗! 刘二婶:哎,你这个二捧捶!雷月现在是大学生了,你还不知道尊重?…… 二棒槌:嗨!他混成老天爷,在家还是自己兄弟,对吧?雷月! 雷月:对,没关系,刘二婶,您坐。 刘二婶:我帮你娘打扫厨房去。 天空悬着一轮明月。雷家的院子里,厨房门口挂着一个灯泡,灯泡不远的地方是四块石头撑着一块门板,门板上放满了许多下酒菜,一群年轻人围着门板喝酒。 雷月:弟兄们,我们家没好酒,这是我从海南带来的几瓶海南产的“海口大曲”和“黎家百草”坐飞机不让多带。“ 李红军:好,今天尝尝外地的东西,看怎么样? 雷月:来!大家干一杯,大伙站了起来,共饮了一杯,坐下来。 刘春阳品了品:哼!不错! 二棒槌又品了一口:这洋玩意就是好! 刘春阳:你真土,这是海南产的,百分百的中国货,咋是洋玩意?罚个酒 二棒槌:”罚就罚,罚几个吧?”说着,端起杯连喝三个。 洪波:行了!都这两瓶酒,你想喝完哪? 二棒槌:你们说要罚,又不是我主动喝! 李红军:行了,咱猜媒行令吧! 希望:雷月,好长时间不见面了,咱别光说喝酒,猜个媒、行个酒令呗! 二棒槌:对,行个酒令,雷月,你喝个令酒,行个令。 大伙儿:好,好,我们同意。 雷月:“那好!我先喝个令酒,”雷月喝了两个令酒说:我手里握一个柴火棒,打一关,每个门上三个酒,我喝了酒就过,我不喝继续猜,行吗? 大火儿:好,同意! 雷月拿出一个火柴棒让大家看了看,然后把火柴握住对身边的洪波说:猜吧,有还是没有?洪波看看累月的手:”有!“ 雷月:有,谁喝? 洪波犹豫了一会:你喝! 雷月把手伸开:没有,你喝吧! 第136章 厨房里,刘二婶在灶火下拉着风箱,秀花站在锅台边翻腾着锅里的菜。 雷家院子里,灯光下,一群青年还在喝酒, 洪波:雷月,我已经喝了五个了! 大伙看看雷月,又看看洪波,有点疑惑。 雷月:换你握棒,我来猜。 洪波接过火柴棒握在手里伸向雷月,雷月故作思考的样子:“有,你输,没有,我赢。”洪波伸开手,手里有一个火柴棒。 雷月:喝吧,你输了!洪波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洪波又把火柴棒握在手里,又在身后鼓捣一番,然后把手伸出来,让雷月猜,"雷月,这次你只能说一个数” 雷月:好,有,我赢! 洪波摊开手:嗨!我又输了!…….不对!雷月,这次你说的是有! 雷月:是啊!有,我赢啊!刘春阳在一旁偷偷笑。 厨房里,刘二婶在拉风箱,秀花把锅里炒好的菜盛在盘子里,端着走出来,把菜往门板上一放“吃吧,孩子们。” 希望:大婶,不用再炒菜啦! 秀花:你们很少见面! (夜)雷家院子里,灯光下,青年们继续喝酒, 雷月喝了一杯酒:这些日子见过二花仁吗? 二捧捶:哎,别提了,刚出监狱没有一个月。听说你来了,光想见你,可就是不敢来,他说他没脸见你。 雷月:这有啥?年轻人,谁不犯点错误。 刘春阳:这不是犯错误,而是犯罪。 雷月:对,这是犯罪。 李红军:犯罪犯呗,他不该打着你的旗号。 刘春阳:他不打雷月的名子,怕达不到目的。 雷月:其实,他也不是有意栽脏陷害,而是为了个人的**。 洪波:还是雷月有涵养,不计前嫌。 雷月:要不叫他来吧。 刘春阳:恐怕他不会来。 洪波:对,我去叫他,不用提往事,也是臊他! 雷月:如果这样,就别叫了。 二捧捶:要么,把刘梅叫来。 雷月:你这是啥意思?唉!她还没有出嫁吗? 二捧捶:嫁是嫁了,最近来住娘家。 洪波:刘梅混牛了,嫁了一个企业老板,比他大十二岁,现在成了富婆了。 雷月:喝酒,喝酒! 二捧捶:喝。 大伙举起杯,一饮而尽。 第137章 梁大山家的门口停着一辆轿车。梁大山家的客厅里,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只手袈着腰在质问梁大山,气势凶凶。 梁大妈:三霞,有事慢慢说,别动这么大的火。 三霞:我能没有火吗?爹,我问你,前些天咱家是否来过客人?梁大山抽着烟:你听谁说的? 三霞:你别问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 梁大山:客人来过,你问的是谁? 三霞:是稀客,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二十多年没有进过这个门的稀客。 梁大山:那你说的是秀花和她的儿子雷明。 三霞:对,她们来干什么? 梁大山有气无力地,我叫他们来的。 三霞:你把他们请来干什么,是来分财产哪?她是咱家什么人,她与咱家有什么关系? 梁大妈:三霞,别生气。 三霞:我会不生气吗,爹,你说她与梁家什么关系? 梁大山:他是帅美第一个娶来的媳妇。 三霞:二十多年前不是离婚了吗? 梁大山也不示弱:帅美与秀花离婚了,但不存在与儿子离婚的事。 三霞:她哪里来的儿子,离婚时,秀花怀孕了,倒是不错,可她肚里不是梁帅美的儿子。 梁大山:那是谁的儿子。 三霞:是谁的儿子,我不管,梁帅美不承认是他的儿子,这是我们结婚的条件。 梁大山:承认不承认,可这孩子毕竟是梁家的后代。 三霞:再没有孙子也不能随便找个野种来冒充 梁大山火了:三霞,你是几十岁的人了,你不能污辱一个快死的老人。 三霞:是,我说错了,对不起,可爹,你把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孩子叫到家是什么意思。 梁大山:实话告诉你,我害怕梁家断了香火。 三霞:即使没有儿子,也不能乱认杂种当孙子呀! 梁大山:三霞,咱得讲良心,当初,帅美给秀花离婚的原因,我不管,可秀花是个正经女人,我们不能坏良心。 三霞:我也告诉你,当初帅美与秀花离婚是我的主意,帅美贪图荣花富贵,这只能算你们的遗传 ,算你们教育的不好,与我没有关系,你说秀花是正经女人,我不是正经女人?我生的两个闺女难道不是梁家的。 梁大山:闺女毕竟是一门亲戚,我将来还要继香火呢? 三霞:爹,你不懂法律,闺女和儿子一样,有同等的继承权,我不能瞪着眼看者财产外流。 梁大山:雷明不是外人。 三霞:不是外人,咋不姓梁,而姓雷呢。 梁大山:那是姓雷的把他拉扯大,咱梁家出过一分钱吗? 三霞:你咋认定雷明是梁帅美的儿子呢? 梁大山:因为他们离婚时已经怀孕几个月了,再说你看看那墙上的照片,不是和帅美长的一模一样吗? 三霞:天下长相一样的人多的是啦,你能把所有的人都拉来当孙子。 梁大山:三霞,你这是无理取闹。 三霞:爹,我把薄话说在先,你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也知道一个大概,可这房子是帅美给你盖的,当时造价十八万,如今至少也值六十万元,这房子,你活着我不要,你过世后是两个孙女的,外人别打这个主意。 梁大山:三霞,我也告诉你,帅美死后,你们逢年过节来一趟,这都过去了,现在我老了,身边需要人照顾,房是帅美盖的不假,可他是我的儿子,他不盖谁盖呀,儿子给老子盖房子,就是老子的,我有权处理。 三霞:谁能证明雷明是帅美的儿子。 梁大山:我,还有你娘。 三霞:“这不能做为证据,除非给雷明作一个亲子鉴定,可是,帅美死了,没法证明。”王三霞现出幸栽乐祸的样子。 梁大山一脸无奈:三霞,你们在城里住的好好的,为啥要盯着这套楼房。 三霞:因为是我们出钱盖的,因为,我们是第一继承人,我回去就把房产转移到我们名下。 梁大山缓和了一气语气,有点讨好似的:三霞,别介,我住得好好的,你总不能在我死前把房子要走吧? 三霞阴阳怪气的:爹,只要你放弃找回那个所谓的孙子,我不会难为你。 梁大山:那好,其实,我只是孤单,想见见那个子,人家也不稀罕这套楼房。 三霞冷冷地说:爹,您多保重,人老了,别犯糊涂。 梁大山点点头:嗯。 第138章 开邑县一中,雷校长家里,雷校长正戴着眼睛看书,雷月提着兜子进了门:“雷校长,在家呀!”雷校长摘下眼镜:“呦!雷月,你咋来啦?” 雷月:来看看老校长。 雷校长:坐、坐,来就来吧,你还是学生,带啥东西? 雷月:没带啥,给您带了两瓶海南的酒,一瓶椰岛牌,一瓶海南鹿龟,对身体有好处。 雷校长:谢谢,雷月,今天这个酒我收下,当初你爹送酒不能要,那是受贿,这是情谊。 阳光律师事务所里,站着梁大山和梁信,律帅听完梁大山的叙述:“老大爷,你儿子死了,你可以出面替儿子为孙子做DNA鉴定,不过,死去的儿子必须是你的亲儿子,孙子必须是你的亲孙子,也就是孙子必须是儿子的亲儿子。” 梁大山:这官司能打赢吗? 律师:大爷,你放心吧? 梁大山一脸笑容:律师同志,我马上向法院诉求财产保全,三霞,我不怕你,你别给我来缓兵之计,老头子也不糊涂。 梁大山和梁信从律师所出来,梁信问:大爷,这官司打赢后,你屋后那份宅基地给我呗! 梁大山想了一会儿:“行,你现在提这事太早,等打完了官司再说。” 梁信:好、好! 房产局房产管理所里。工作人员与三霞隔着一张办公桌对面站着。 工作人员(女):要把你公爹的房产转移到你的名下,要么让你公爹来,带着他的身份证,如果你公爹不在了,要由居委会出具证明。 三霞:谢谢。 夜,静悄悄。雷家,雷月已经睡下,一个黑影在敲窗户:“雷月,雷月”。 雷月翻身坐起:谁呀? 黑影对着窗户压低声音:“我是二花仁”。 雷月:哦,我去开门。 雷月穿上背心,下了床,把门打开,二花仁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转身坐在雷月的床沿。 雷月:你还没有睡? 二花仁:这几天睡不着,白天不敢来,晚上来见见你。 雷月:有啥顾忌的,不就是那个事吗? 二花仁:嗨,雷月,说起来真没脸见你,你来村里的当天,我就听说了,二捧捶几个人叫我来你家喝酒,我没敢来,今天夜静没人,来给你道个歉。 雷月:几年的事了,我都忘光了。 二花仁:雷月,其实,当初我也不是故意害你,在咱们打牌的时候,我发现刘梅一直在悄悄的搞小动作,我知道她喜欢你,可那天晚上喝多了酒,总是控制不住感情,就不知不觉推开了刘梅的房门,我知道她喜欢你,就冒充你的名誉与他……嗨!二花仁说着就自打了几下嘴巴。 雷月:抓住二花仁的手:算了,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有冲动的时候,有时我也冲动,不过我的胆子小。 二花仁:今天偷偷来这里给你道个歉,求你原谅。 雷月:其实,公安派出所也没有咋着我,只是关了我一天半。 二花仁:差一点耽误了你上大学,那天天不明我就跑了,两天后,我听说她没有死,我又怕伤害你,就回来投了案,刚出来不久。 雷月:伙计,好好干吧,出力挣钱,一定会讨个好媳妇,不干那偷偷摸摸的勾当。 二花仁:这些天,我也是这么想,准备外出打工,反正咱有的是力气。 雷月和二花仁正说话问,听得窗外有喊叫声“雷月,雷月,睡了没有”? 雷月:是萧声,我去开门。 二花仁:我该走了。 雷月:聊会吧。 二花仁:我还是走吧。 雷月把门打开,萧声进了屋“雷月,还没睡吧?” 此时,二花仁趁机溜出了门,消失在夜幕中。 雷月:萧声,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萧声没有正面回答雷月的话:“喂,雷月,刚才好象有个人,趁我进门,他溜了出去,是谁呀?告诉我,别让我搅了你们的好事?” 雷月:你胡说什么呀? 萧声:我看清楚了,有个人影出去了,肯定是个女的。 雷月:女的?谁呀? 萧声:不是女的为啥不敢与我照面,肯定是刘梅。 雷月:实话告诉你吧,是二花仁。 萧声:这小子来干什么,前几年差点把你弄到监狱里。 雷月:“坐吧,他正是为这事来的,他给我道歉”萧声坐在床台上,怪不得偷偷摸摸的,他还知道丢人呐? 雷月:萧声,你咋这个时候来了? 萧声:还不是为了你,听说你回来了,我就往这赶,半路上汽车抛了锚,咱村不通车,我打电话让人把车拖走了,我走了快两个小时才到村,今天我不走了,与你拉拉,原来准备喝场酒,天太晚了,明天车来接我,你跟我回去到城里玩两天。 雷月:咱们睡在一起吧。 萧声:行,说着,萧声脱了鞋,上了床。坐在床上与雷月对面。 雷月:这几年干什么? 萧声:嗨,我念书不如你,高中毕业后不想念了,老爸非叫我念,复读了一年,上了一个大专,现在放暑假。 雷月:你家的条件好。 萧声: 嗨, 后妈对老爸的生活和经济盯的很紧,她盯的越紧,老爸对我们越好,后妈没有儿子,两个姑娘,老爸背着她给我妈买了一套三居室,这事可得保密,只有我和妈知道。 雷月:我不认识你后妈,我也不会讲出去,大叔和大婶还是有感情的。 萧声:哎,我想爸重男轻女,一个心思在我身上。毕业后也得自己闯,不能光靠老子! 雷月:对,我们得自立! 萧声:是,我还得把书念好。 雷月:对,没有知识不行。 萧声:雷月,大学毕业后想干什么? 雷月:以后再说吧。 萧声:好,明天我拉着你到城里玩两天。 雷月:一天,我还有其他事呢。 第139章 房产管理所里,一位工作人员对王三霞严肃地说:“我们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梁大山向法院递交了财产保全诉求!没有他的同意,他的房产任何人无权转移”。 坐在沙发上的三霞“忽”地站来“什么”? 他诉求财产保全,房产全是我的,是我们出资建的。 工作人员:可是,房产证是梁大山的名子。 三霞:好,老东西,算你狠,走着瞧 !看你还能活多久,我就不信你老牛不啃麦苗。 开邑县阳光律师事务所里,站着梁大山。 马律师:老大爷,你不用着急,房产是你的,你有权处置,你想给谁就可以给谁,可以到公证处做一个公证。 梁大山:我得在生前处理好,把房产转移到孙子的名下。 马律师:那你抓紧取证,证明孙子是你亲孙子。 苏建国家里,巧红坐在沙发上,三霞从沙发上站起来,指手划脚的说:“巧红姐,让你评评这个理,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给那个老东西盖了一座楼房,让他住到死,还物归原主,这是天经地义的,可不知道他中了那门子邪,非要把房产给了他那个所谓的杂种孙子,你说气人不气人,快气死我了,他怕我给他要房子,还到法院诉什么求财产保全,嗨,气死我了。 巧红:三霞,别生气,有事慢慢说。 三霞:说起来,我这个肚子也不争气,连生两个龟孙妞,要不那有这门子事,生个小子是傻种,傻种吧,也死了。那老东西也太坏,拿着胳膊朝外扭。 巧红:三霞,不是我说你,反正你的钱也够花,房子也住不了,老头子想给谁就给谁呗。 三霞:耶!巧红姐,你说的轻巧,当年要不是我爸的面子,帅美能挣那么多钱吗,喂!巧红姐,你的嘴可不能歪,咱们是多年的老姐妹了,不过,我也知道,秀花是你表妹,可你也得把一碗水端平。 巧红:瞧你说的,我也不是法院,我只是劝你们息火,不会煸风的。 三霞怪声怪气地说:雷明要想继承我们的财产,除非老头子能拿出证据,证明雷明是帅美的儿子,可是帅美死了,死无对证。 巧红:三霞,你认为雷明不是帅美的儿子。 三霞一怔:我们结婚时,帅美不承认有儿子,他若有儿子,我还不同意与她结婚呢,说什么得有证据,看看老头子怎么办? 巧红:三霞,其实认下这个儿子也行,雷明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现在在韩国,他不一定与你争房产,你动这么大肝火干吗呀? 三霞:这不是老头逼的吗,把我逼上梁山,我不得不反。 巧红:我再劝劝梁老头。 三霞:对,你要告诉他,看谁活的时间长,我等着。 第140章 苏建国的家里,巧红与梁大山对面坐在沙发上。巧红:大爷,你年龄大了,与三霞打这官司干啥? 梁大山:巧红,原来我们对不住你表妹和雷明,现在我得补偿他们。 巧红:你想给雷明争财产,得证明雷明是帅美的儿子,如果能证明雷明是帅美的儿子,不但可以保全你的财产,还可以从目前三霞的财产中分到一部分,可是,帅美死了咋能证明雷明是你们的亲孙子? 梁大山:你认为呢。 巧红:这不是认为,而是靠证据。 梁大山:巧红,我问了律师,想证明雷明是帅美的儿子,得做什么A。 巧红:帅灵死了,你咋做DNA。 梁大山:我问清楚了,我可以代替帅美给雷明做亲子鉴定。 巧红:是吗? 梁大山:是律师告诉我的,你给雷明打个电话,告诉他,得取一个血样。 巧红画外音:做亲子鉴定,需要取雷明的血样,可现在梁大爷见到的是雷月,而不是雷明。 巧红:大爷,你先回去,别着急,慢慢来,只要你活着,房子谁也挣不走,因为你可以用公证的办法,把房子给雷明,要争三霞的财产,那就得做亲子鉴定了。 梁大山:三霞的东西可以不要,咱也不能得寸进尺,我得给孙子保住我的房子,你抓紧给雷明联系,可能他快走了。 巧红:好,大爷,你先回去。 《绿色庄园》公园里,雷月和萧声正在鱼池边观赏金鱼,突然雷月的手机响了,雷月打开手机“哦,巧红姨,有事吗?现在我和同学在公园里,有什么急事吗?好,好,我马上去”雷月合上手机:“巧红姨叫我去一趟” 萧声:我去送你。 苏建国的家里。巧红:雷月,你来这一趟,梁大爷看到了你这个假孙子,病好了,可也出了麻烦。 雷月:什么事? 巧红:梁老头要替雷明争财产,正在与他的儿媳妇打官司呢? 雷月笑了笑:挣就挣呗! 巧红:打官司是很麻烦的,花钱不说,需要很大精力。 雷月:那就告诉老人家,别费这个劲了,我哥不会参与他这场官司的。 巧红:这不是要不要的问题,原来梁帅美,也就是雷明的亲爹给老头子用十八万盖了一座楼房,如今能值六十多万,老头看见你,非常高兴,决心把这份财产给雷明,可王三霞听说后火冒三丈,与老头打开了官司,要老头拿出证据,证明雷明是帅美的亲儿子,可是帅美死了,拿不出证据,律师告诉梁老头,爷爷可以代替帅美给雷明做亲子鉴定,这不,老头火烧火爎的要取你的血样。 雷月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干脆杀个鸡,取点鸡血算了。 巧红:雷月,亏你讲得出口,你还是大学生呢,鸡血成吗? 雷月笑着说:我的血也不行啊! 巧红:今天叫你来,我主要就是告诉你,老头如果取你的血,那官司一定打败,看看怎么办? 雷月:那该咋办,只有拖了。 巧红:对,拖,先稳住老头,给他拖,你别给他挂面,就说韩国来电话,叫你回去呢? 雷月:行,我走之前就不与老头见面了。 第141章 小河边,华钊用柳条抽打着水面,何君扭着头,看看华钊的脸:“华钊姐,咱结婚吧!”。 华钊:何君,我比你打四岁。 何君:两岁。 华钊:好,两岁就两岁。 何君: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两,金山银山天天长。 华钊:何君,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好吗? 何君:反正,我所见到的女人,没有比得上你的,其他也有好女人,但他们只动人,不勾魂,你把我的魂勾走了,华钊姐,别等了,雷明已经失踪三年多了,即使他回来出现在你的面前,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破镜重园了。 华钊:这都怪你,你整天跟屁虫似的撵着我。 何君:我不是怕你出意外吗? 华钊:我有什么意外? 何君:华钊,咱们结婚吧,别等了,雷明肯定结过婚了,也许孩子快会跑了。 华钊:嗨! 开邑县城郊外的集贸市场上,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各种产品琳郎满月,摆在大街两膀,小商饭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雷月和萧声散步在街头,不停地在摊位前观看。 萧声:雷月,走,这里没啥好看的,咱们喝酒去。 雷月:转转吧,昨天晚上喝的酒还头疼,只想吐,这里的市场很热闹。 萧声:哎,郑州,南京,那个城市你没去过,有啥好看的? 雷月:哎,你不知道,大城市的商业街没有小县城的乡土气息浓,转转吧,挺好玩的。 萧声:好,听你的。 两人慢不经心的在闹市中转悠,发现其他的摊位都很热闹,只有一个卖皮鞋的摊位十分冷静,雷月经直来到摊位前:“老板,你得叫卖,你看别人都在叫卖,生意也很红火,你不叫卖不行,别人不了解你的产品”,皮鞋摊后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说:“马克思说,市场上哪些叫卖最响的人就是想把最坏的商品推销出去的家伙”。 雷月:你说这话我知道,这是百年以前的老黄历,伟人的话是真经,过了百年也不中听,老板你不喊,别人咋知道你的皮鞋质量好? 老板笑了笑。 雷月走到摊位后边:“我替你叫卖”说着左手拿起一双皮鞋,右手拿起喇叭喊道:“哎,走的走,来的来,姜子牙稳坐钓台”。 在街上行走的客人看见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在叫喊不住扭过头观看,有的停下脚步,有的走过来。 雷月继续喊:“这边来,这边看,这边便宜,这边贱,从三五到四三,大人小孩,男的、女的都能穿。” 许多顾客围拢过来:“是真皮的吗?” 雷月对着喇叭:“真牛皮,丝线穿,不是真皮管退还,”雷月叫喊吧扭头低声问老板“是真皮的吗”,老板点头称是,雷月小声说“我可不敢欺骗顾客”。 老板:放心吧,小伙子,吃官司是我的。 萧声站在一边嘀嘀地笑,老板以异样的目光看着雷月。 雷月继续叫卖:这边瞧 ,这边看,这边便宜,这边贱,从三五到到四三男女老少都能穿,真牛皮,丝线穿,不是真货管退还,一双假赔十双,你说沾光不沾光“雷月叫吧,扭头低声问老板”假了管赔不? 老板大声“管赔”。 皮鞋摊前站满了人,纷纷掏钱:“我来一双38的”“我来一双40的”“我来一双41的”“我来一双42的”。 老板不停地接钱,递鞋。 雷月拍了一下老板的肩膀“老板,我走了”。 老板接过钱,忙着掏烟递给雷月。 雷月摆摆手:“不会抽,老板,旧观念,该改了,伟人的话该改也得改。 老板:谢谢,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子。 雷月:不用。 雷月和萧声正要离开,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拦住,并摘下眼镜: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雷月:尊不敢,姓雷名月,有事吗,先生? 中年人笑了笑,先生是哪里人? 雷月:什么意思,直来直去。 中年人:好,长话短说,我叫陈双月,我看你很有销售能力,在什么地方高就。 雷月举了三个指头。 陈双月:哦,大学生,读大三,是吧? 雷月:对,有事吗? 陈双月:我是郑州市一家电子产品公司负责人,想聘一位销售部门经理,你愿屈就吗? 雷月:你了解我吗? 陈双月:刚才,我看到你在为别人叫卖皮鞋。 雷月:咋着,大街上叫卖的人多的是,为什么看上我? 陈双月:不,叫卖是一个方面,你的学识,年龄,气质与一般人不一样。 雷月:有什么不同? 陈双月:你讲职业道德,本来你是玩耍,可你在叫卖时,不停的问老板货的质量。 雷月:哈哈哈,你真细心,先生,我还读大三呢,这是假期,回来探家,随便转转,碰到了一个不会叫卖的商贩,开个玩笑,毕了业再说吧。 陈双月:那你的联系方式。 萧声扯制道:先生,他毕业还早呢! 陈双月:不要紧,什么时候来我们单位我都欢迎!陈双月随手递给雷月一张名片。 雷月:说你的号码,我打过去,你就知道,我的联系方式了,说着雷月按照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第142章 雷家餐桌傍。雷月把碗往桌上一放:妈,梁老头真逗! 秀花收拾着碗筷:“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雷月:梁家闹翻天了,咱们从梁老头那里走了以后,他们儿媳妇听说了,到梁老头那里大闹了一场,梁老头要给哥哥争财产,他们正在打官司呢,那个把你拱出梁家门的三霞要收回他们给老头盖的房子,梁老头要为哥哥做亲子鉴定,要取我的血,他们正闹的不可开交。 秀花:老头子闹也白闹,他儿子死了,三霞不会认雷明是帅美的儿子,闹有啥用? 雷月:不,老头可用心了,他要替儿子为哥哥做亲子鉴定。 秀花:这管用吗? 雷月:管用,律师说了,只要做了鉴定不但保住那套楼房,还能从三霞那里分一份财产。 秀花:雷月,你怎么想? 雷月: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管,等哥哥来了再说呗。 秀花:嗨,这老头也太任性,你哥也不会支持老头子为他挣财产。 雷月:这与我无关,我不发表意见。 苏建国家里。梁大山急不可奈地:巧红,和雷明联系了吗? 巧红:大爷,你别着急,雷明有急事,他回韩国了,来不急与你告别,叫我专门告诉你,房产的事不要紧,只要你做一个公证,谁也争不走。 梁大山:那好吧,可雷明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能不能熬到他回来。 巧红:不要紧的,你的身体硬郎着呢! 韩世涛家里。韩秀荣正擦桌子,韩世涛抽着烟:“秀荣,雷明这孩子打工挣钱总算把银行的贷款还清了,可咱的经济损失还没有着落,我还得找政府讨个说法”。 韩秀荣:爸,有事给领导慢慢说,别发脾气,总是发脾气,对身体不好。 韩世涛:我知道,领导答复了,要给一定的补偿,我看什么时候落实。 华钊挎着小提包从一个服装专卖店出来,发现前面一个穿粉红衬衫的年轻人很像雷明,脑海里浮现出昔日雷明的影子,嘴里嘟哝着“就是他,小熊孩”,华钊大步流星去追年轻人,走到年轻人的背后,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胳膊大声道:“看你这次往哪跑?”年轻人扭过头看了华钊一眼“小姐,有事吗?” 华钊一看不是雷明,忙解释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年轻人笑了笑,扭头走了,嘴里嘲笑道:“神经病”。 第143章 夜,何君的家里,床上躺着何君与华钊,华钊在做梦,翻身双脖楼住何君的脖子:“雷明,抱紧我”,何君从梦中醒来,紧紧搂住了华钊“亲爱的,我来了”。 韩国大海边,雷明站在海边,拿着手机给郝大伯打电话:“大伯,你和大妈的身体怎么样,好,好,你老要保重身体,这几年不见您,很想您,大概明年我就回国了。 何君家,华钊挺着肚子在涮碗。 何君:老婆,为了我们的儿子,请你休息,这里的活我来干。 华钊:你咋知道是儿子? 何君:凭我的感觉。 华钊:那要是女儿呢? 何君:女儿,我也喜欢。 华钊:重男轻女! 办公室里,何君正在电脑上寻找资料,一边的一位年轻女士道:“这世界的男子都乏贱,喜欢他的女人不要,偏偏娶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的男子不戴绿帽子才怪呢?” 何君:杨翠翠,你在指桑骂槐,你烧燎谁呢? 杨翠翠:哟,你多心了,我也不是说你。 何君:办公室只剩咱两个人,你还能挖苦谁? 杨翠翠:你不爱听可以堵上耳朵呀! 何君:杨翠翠,有话你直说,别嘴里半截,肚里半截的。 杨翠翠:有些话一句说不清楚。 何君:中午我请你吃饭,有屁都放出来。 杨翠翠:放屁也不能往别人脸上疵啊。 何君:放吧,没关系,中午我请你吃饭。 杨翠翠:那又让你破费了。 何君:哎,我是小气人吗? 小饭馆里,何君和杨翠翠对面坐着,桌子上有两道菜,杨翠翠喝着饮料,何君端着一杯白酒。 杨翠翠:世界上的男人就是有点怪,放着多少喜欢的美女不要,偏偏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何君:杨翠翠,这你不懂,当一个人爱上对方的时候,看她各方面都是好的,宁愿为她牺牲一切。 杨翠翠:这我懂,可当别人爱上自己的时候,自己置之不理,知道不知道别人的滋味。 何君:知道,我爱上了华钊,可华钊爱的并不是我,但,我有毅力,穷追不舍,总算成功了。 杨翠翠:你这不叫成功,这是因为她意中人神秘的失踪了,一旦雷明再次出现,你的婚姻还会发生危机,人啊,得有一条后路。 何君挠挠头:脑海里浮现出夜里的情景:华钊搂住何君,“雷明,抱住我” 何君猛喝了一口酒,不在说话。 杨翠翠:何君,按你的条件,家庭,长相,工资,都是很好的,有多少女孩子追你,可你…… 何君:嗨,我心里只有一个华钊。 杨翠翠:那你们就同床异梦吧! (夜)施加沟雷家,秀花坐在床沿,雷月坐在凳子上,秀花:二小,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在打工的四海朋饭店开一个业务。 雷月:妈,啥业务? 秀花:小时候我住在姥姥家濮阳县,见你老爷会打吊炉烧饼,还会做油炸壮馍,非常好吃,一定卖得出去,因为到海南旅游的北方人很多,他们都爱吃面食。 雷月:对,吊炉烧饼和壮馍就是好吃。妈,一定行! 第144章 海南四海朋酒店门口,放着一口新买的大锅,周围站着许多人,秀花用一个大锤子把一口新大锅砸了一个大口子。 厨师甲:这是干什么?好好一口锅把它砸烂? 雷月笑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秀花把烂锅放在水泥板上,上边糊了很厚的黄泥巴。再把点燃的木炭放在过口下边,有吧做好的烧饼用贴在锅地上,炉内冒出红腾腾的火炭,不一会儿功夫,烧饼被秀花取出,谅了一会,秀花给大家分尝。 甲:哼,好吃! 乙 : 嗯,不错! 四海朋饭店,大餐厅里坐满了客人, 甲桌上的客人叫道:喂!服务员,来十个吊炉烧饼! 乙桌上的客人:喂!给我们留五个吊炉烧饼。 服务员:知道了! 丙桌上的客人:哎!来四个烧饼! 服务员:对不起,打不出来! 署假期里,雷月手里打着一小彩旗,右手拿着一支喇叭,带着一个旅游团,进了宾馆,走到巴台,领取了一沓房卡,分发给各位旅客。 付洪雷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发现了雷月,站起来走向雷月,拉了雷月一把:“雷月,你在当导游?” 雷月看见付洪雷一怔:“你咋在这里?” 付洪雷:旅游,来,来,来坐下。 雷月随付洪雷坐在沙发上,付洪雷燃着一支雪茄烟,狠狠地抽了一口,雷月,有点对不住你,望你原谅。 雷月:欠民工的钱还了吗? 付洪雷:还欠点,不多了。 雷月:你欠着民工的血汗钱,还有钱外出旅游? 付洪雷:雷月,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可我拉下一身病,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前些天刚做了心脏手术,心脏里按了三个支架,医生告诉我好好休息,我就出来旅游散心了。 雷月:你有这么多病,还没命的抽烟! 付洪雷:老毛病了,一时戒不掉,少抽点,唉,雷月,你的工钱,我给你送去了,还叫文星到你家给你们道了歉,还多给了你500元的补偿。 雷月:道歉倒不必,工资收到了,补偿我没要。 付洪雷:哎,文星这龟儿子,他贪污了? 雷月:付老板,你挣了不少钱,应该多做点善事才对。 付洪雷:那是,那是,雷月,中午我请你吃饭。 雷月:我没有时间,我还带着一个团呢? 付洪雷:那好,我给你一个名片,事后再联系,付洪雷递给雷月一张名片,并向雷月要电话号码,雷月接过名片,看了看,拨通付洪雷的手机,付洪雷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看到了雷月的来电显示“好,回头见”。 第145章 夕阳西下,海滩上,雷月与姬风在散步,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姬风:雷月,明年就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 雷月:参加应聘,找工作。 姬风:跟我家干吧,老爸在济南有家房地产公司,还经营着建筑材料,正好缺少人手,你来参加管理,我们也放心。 雷月:叫我给你们打工? 姬风:咋了?不乐意,总不能一开始就当老板吧,你也太心急了!只要你好好干,对我好,我老爸干不动了,这老板总有一天是你的。 雷月:姬风,咱俩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听话音,我成了你家的上门女婿啦。 姬风:唉!雷月,你可不能反悔呀! 雷月:我向你承诺啥啦? 姬风:雷月,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出尔反尔啊!当初你说怕耽误学习,等到快毕业时再谈,说话咋不算数呢? 雷月笑笑:看把你急得!我又没说不同意!我是说当上门女婿的事。如果不动一枪一刀就成富翁也太那个了! 姬风:咋啦?有啥不妥? 雷月:我这样坐享其成,还不成了一个受气筒,成了你家的奴隶。 姬风:雷月,你放心,我决不会仗家里有钱有势,你看不出来吗?我打心眼里喜欢你,你到了我们家保证一辈子不用发愁生计的事? 雷月:姬风,你要知道,我家庭条件不好,还有一个母亲,家里还背着几万元的外债。 姬风:这是小事,不就是几万元吗,我替你们还了,再给你妈盖一座房子,总该行了吧。 雷月:把一个五十岁的人放到山沟里,我也不放心,算了,以后再说吧。 海口公园里,姬风和女同学孙媛媛在散步,两人来到椰子树下坐下来,孙媛媛:“你家条件这么好,找一个穷光蛋,这穷不说,他还那么神气高傲、自我陶醉、孤芳自赏,将来是要后悔的。我看,你别那样巴结他,把他惯坏喽!” 姬风:我咋没看出来他高傲自大、自我陶醉、孤芳自赏呢! 孙媛媛:嗨!女人都是这样,一旦被男人迷住就会迷失自己。 姬风:“唉,也不知咋的,我心里只有他…………”姬风想了一会儿:“不管怎样,先把他占住,别让他跑喽!结婚后再改造他” 孙媛媛:拉倒吧,男人不是警犬,不是宠物! 何君家里,华钊抱着几个月的婴儿在吃奶,何君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华钊:何君,你把碗涮了吧。 何君:中午一块涮吧,你妈不是一会要来吗,我今天中午有事,得出去一趟。 华钊:你涮了锅碗再出去。 何君:华钊,你比我大四岁,你对我得让着点,得象个大姐的样子! 华钊:比你大两岁好不好。 何君:四岁。 华钊:好,大四岁,你得听姐姐的。 何君:我出去一趟。 华钊一扭脸,何君不见了:“哎!人呢?” 第146章 (日)大连老虎滩公园里,何君和杨翠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前面是茂密的树林,不远处是熙熙攘攘的旅客。 杨翠翠:何君,我怀孕了。 何君非常害怕的样子:什么? 杨翠翠:看把你吓的! 何君:你吓死我吧! 杨翠翠:真的。 何君伸手去摸杨翠翠的腹部,被杨翠翠一把推开:“说不准,已经一个月不来潮了”。 何君:你得快点去做人流。 杨翠翠:做人流?甭想! 何君:哎呀,姑奶奶,你别吓我了行不行,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杨翠翠:你们这些男人,又吃肉又撇腥,又养汉子又做精。当初你为什么碰我。 何君:哎呀,要不是你挑逗,我才没有那个心呢? 杨翠翠:哟,又怪我了,快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何君两手捧住自己的头:“嗨”! 晚上,何君家里,床上躺着华钊和何君中间睡着一个婴儿,何君侧着身,一边摸着孩子的脸蛋:“儿子,你妈心里没有我,我们是同床异梦,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另一个男人,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儿子,等你会跑了,我把你妈还给人家”。 华钊:说什么呀你! 何君:华钊,咱们结婚这么长日子,你心里一直不忘那个人,如果那个人出现了,我一定把你还给他。 华钊:你说话算数? 何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国斧山。室内,金董事长与雷明对面坐着。 金董事长:雷先生,我们董事会准备在你们的山东青岛办一个玩具分厂,我想叫你去当厂长怎么样? 雷明:金总,我很年轻,恐怕胜任不了此重任。 金董事长:哎,你当厂长,负责生产管理,再派两个韩国的付职,负责供货销售。 雷明:我在青岛不熟悉,没有关系。 金董事长:你不是有许多同学吗? 雷明:我的同学都年轻,手里都没权! 金董事长:这个,你不用害怕,我在那里有许多朋友,你管理好生产就行了。 雷明:金总,能不能把厂长建在我们的家乡? 金董事长:这些我们考虑过,中国内地开放程度不够,生产环境也不大理想,把厂子建在青岛,主要考虑的是那里交通发达,产品出口有港口,内销有四通八达的公路,在你们家乡办厂的事以后再说。 雷明:金总,财务会计,你得派韩国人。 金董事长:雷先生,你忠厚老实,对你我们放心,选择你是经过董事会认真筛选的。 雷明:谢谢董事长的厚爱,我一定干好。 金董事长:你先回去休息几天,马上回来,待董事会把厂子的事搞定后,你马上赴任。 雷明点点头。 第147章 海口,四海朋饭店里,秀花正围着水裙戴着袖头站在吊炉旁打烧饼,雷月走进来:妈,我哥后天从韩国回国,他打来了电话,叫咱回去,秀花摘掉围裙,把围裙往桌上一放,整了整衣服,捋 一把头发,激动地:“好,好几年不见雷明了,走,走”。 雷月:妈,看把你激动的,你跟老板请个假,我去订机票。 梅老板办公室里,梅老板:秀花嫂,你一走,客人要烧饼怎么办? 秀花:厨师小王学会了,他每天看我打烧饼。 大街上,华钊走着,脑海里浮现出何君的话(画外音):“我们是同床异梦,华钊、雷明一出现,我把你还给他。” 秀花从饭店出来,正好碰见小王,对小王说:小王,打烧饼不要买太白过细的面,细面太劲道,打不成烧饼,和面时要加碱面,不加碱面烧饼从锅底上揭不下来,盐、酱、油、大料、糖稀要适中,多了少了都不好吃。 小王:记住啦! (日)饭店里,小王正在吊炉旁打烧饼,餐厅里坐满了客人,一个客人骂道:这是什么烧饼,不是咸就是淡,不是生就是黑,老板!把烧饼退掉! 服务生甲来到客人面前:对不起,先生,打烧饼的老师走了。 客人:没师傅别卖,咋能糊弄人呢? 服务生:非常抱歉!我们给你退掉。 苏建国家里,坐着苏建国,巧红,秀花,雷月。 苏建国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雷月,你跟我去接雷明,他不知道我家,我们也不认识,走,咱们去车站”。 两人出了门,上了车,轿车朝外驶去。 汽车站大门口,雷明正提着皮箱,包裹,朝外走来,雷月大步走向前去,双臂抱着雷明:“哥!”随后向雷明介绍:“这是姨父,”又对苏建国介绍“这是我哥雷明”雷明与苏建国握握手”“姨父好?”。 苏建国:好!小伙子长城大伙子啦,越长越漂亮了。 雷明笑了笑,苏建国提着皮箱,雷月提着包裹,来到轿车前,打开后备箱,把东西装进去,三人上了轿车。 轿车奔驰在公路上,苏建国驾着车。 雷月:“哥,你瘦了”。 雷明摸了一下雷月的头:“长高了,妈妈身体好吗?” 雷月:好,妈妈在海南打工,每周我都见到妈妈。 雷明:本来我回国后,想先去看看郝大伯和韩大伯,可我很久没见妈了,先在家里住几天,再去看他们。 雷月:哥,这些年多亏他们两家了,要不是他们你的大学念不成,高中也念不完。 雷明点点头:对,咱们从小命苦吧,可总是遇着好心人。 雷明:住二十天,再回去一趟,马上回来。韩国老板准备在青岛办一个玩具分厂,叫我来负责。 雷月:那好哇! 开邑县迎宾馆大酒店里,餐桌周围坐着苏建国、巧红、雷月、雷明、秀花、还有花果等。 苏建国站起来,端着杯:“我建议,大家为雷明回国干一杯”大家端着杯一饮而尽。 巧红:秀花妹,今天你最高兴,你也喝干,秀花把杯里剩下的酒喝了一个底朝天。 雷明端起杯:妈,我敬你一杯。 花果站来:“姨,我也敬你一杯。”两人喝了一杯,花果端起杯对雷月说: “表弟,来,咱俩碰一杯。” 雷月站起来与花果喝了一杯。 苏建国:雷明,这些天,我的车让给你,给你派一个司机,四处走一下亲戚。 雷明:谢谢姨父。 第148章 苏家国家里,坐着巧红和秀花,两人看着电视,巧红故作漫不经心,试探着问:妹子,二小有对象了吗? 秀花:呦!这个我还不清楚,让我问问他。很可能谈过…… 苏建国家里,花果在厨房刷锅,又是摔碟子又是扳碗,弄得厨房里叮当响, 巧红:花果,人家有对象,又不是没问,总不能把人家拆散,给你说吧! 花果:那又咋的? 巧红:咳咳咳!哪有这样的道理? 临沂市郊外农村,郝相仁的家门口,几个中老年男人在聊天,一辆轿车驶来,到了郝相仁家门口嘎然而止,雷明打开车门下了车,雷月和司机提着礼物也下了车。雷明撕开一包烟想大家分发着,在场的邻居接过烟。 郝相仁:哟,是雷明! 雷明:大伯! 邻居甲:回家吧,雷明。 郝相仁:“走,雷明,咱回家”边走边说,刚才大伙还夸你呢! 邻居乙:老郝半路捡了一个孩子还挺孝顺,挺懂事呢! 邻居丙:是,这孩子有良心。 雷月、雷明几个人到了家里郝相仁:“老婆子,你看谁来了?”郝大妈从屋里出来:“哎呦,雷明!” 雷明:“大妈,”郝大妈抓住雷明的手“孩子,我做梦还见你呢!”雷明指着雷月向郝相仁介绍“这是我弟弟雷月,这是师傅刘江”。 郝相仁拉了几把椅子“坐,坐”。 郝大妈提来一个暖瓶,给每人倒了一杯红糖水。 雷明:大伯,大妈,这几年没回来看您,叫您惦记了。 郝相仁:孩子,回来就好,你很忙,我们理解。 苏建国家里,巧红和秀花聊天,电视放着节目。 巧红:秀花,这雷明回来了,叫他见见梁老头吧,梁老头还给儿媳妇打着官司呢? 秀花:嗨!,这老头也真倔。 巧红:你们走后,梁老头经常来,叫我联系雷明,要取雷明的血样。 秀花:咱能帮着老头打官司吗? 巧红:这要看雷明啥态度。 雷明打开提包: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红皮本,递给郝相仁:大伯,这是我在济南市里给您和大妈买了一套三居室,您也老了,干不动了,回城里住吧。 郝相仁拿着房产证,激动的两手颤抖:“孩子,你刚参加工作不久,能有多少钱呐?” 雷明:大伯,等到有钱,再孝顺您就晚了。 郝相仁:孩子,还是你结婚用吧。 雷明:大伯,我结婚还早呢。 第149章 郝相仁家里,雷明:“大伯、大妈,这次来时间短,有很多事,我还得马上回去。 郝相仁:去忙吧!你还年轻,正是创业的时候,不用担心我们,身体硬朗着呢,腰酸腿疼不算大病,不用惦记。 雷明:注意身体! 大街上,站着许多人,郝相仁拿着房产证向众人玄耀,这是我干儿子在省城给我卖的一套房子。 大伙羡慕地围着看,你传我,我传你。 村民甲:呀!在城市买套房子得多少钱呐? 村民乙:肯定是你干儿子发财了! 郝相仁:其实,雷明钱并不多,他说等到有了钱,孝顺老人就晚了。 村民丙:这孩子有良心,比亲儿子都强。 郝相仁:脸上落出幸福的微笑。 一辆小轿车在宛延起伏的山路上穿行。 山坡地上,雷云的坟前,跪着雷月、雷明,坟前摆着两碗肉,一盆苹果,秀花将一堆纸钱点着,嘴里念叨着:“老雷,儿子来看你了,你放心吧,两个儿子都争气,他们都考上了大学,可是,你没有福,没有看到他们成才的一天。” 雷明念叨道:“爹,您就是我的亲爹,你为了我们兄弟,而丢了性命,我们一定孝顺母亲来报答你。 雷月略带哭腔:哥,咱走吧,看见父亲的坟我心里难受。 弟兄两人站起来,扭头走去,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父亲的坟。 施加沟,雷家的院子里,站满了人,雷明向男人们分发着香烟,雷月端着小筐子,筐子里放满了糖果,雷月向孩子们和女人们分发着糖果,大伙脸上堆出笑容,乐哈哈的。 秀花:邻居们,中午别走了,在我们家里吃顿饭。 中年妇女:老雷嫂,你们刚来,冷锅冷灶的,这么多人,你管的起吗? 秀花:不要紧,派人去集上买菜了。 刘二婶:大伙,别走了,雷家两个儿子发达了,咱们也跟着沾沾光,蹭他们一顿饭吃。 邻居甲:不了,有空我们再来。 晚上,雷家,串门的邻居逐渐散去,剩下母子三人坐着,雷明低着头在听母亲诉说,雷月不停地看看母亲,时而把目光转向雷明。 秀花:孩子,梁帅美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小时他曾经到学校给你送过钱和水果,你不认他,还骂了他。 雷明低着头:妈,您别怪儿子,当时我年龄小,不懂事。 秀花:孩子,我不是怪你,梁帅美是个花花公子,年轻时死皮赖脸的追我,我心眼一软和他结了婚,不久,他到城里打工,因为他长的帅,被老板的姑娘看中,他又贪图富贵,和我离了婚,当时我怀上你才几个月,梁帅美同意抚养你,可是那王三霞死活不同意。你爹没有办法,就反脸不认人,不承认你是他的孩子,我一怒之下嫁给了你的养父,也就是雷月的父亲,他人老实忠厚,就是日子过的紧把。但他对我很好,生下你后,奶水不够吃,他四处借钱买奶粉,后来又生了雷月,从此我们就与梁家断绝了关系,梁帅美是个风流鬼,背着三霞又找女人,把女人搞怀孕了,他又失踪了,女人追他,他因为喝醉了酒,把车开到了河里摔死了。 雷月:妈,这话你说过好几遍了! 秀花:,人一老就倒嘟嘴,不过我还的说:因为三霞只有两个姑娘,老人思想落后,认为断了后,就千方百计寻找你,梁帅美生前给他盖了一座楼房,老头子要你当继承人,三霞不同意,就开始打起了官司,现在老头无法证明你是他的孙子,所以就到处找你,他想孙子想疯了,神神叨叨的,病越来越厉害,因为你在韩国,无法让你回来,就让雷月代替你给他装了一次孙子,见到雷月后,老头的病也好了,现在他向法院递交了财产保全诉求,就等你的血样。 雷明抬起头:妈,那么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咱还给他争啥财产,这几年我外出打工也挣了不少钱,还清了韩大伯的二十万贷款,给郝大伯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我不但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您,弟弟的事我也管,现在韩国的老板要在青岛办一个玩具分厂,叫我负责,弟弟的工作也不成问题。 雷月瞪大眼睛,哥,那财产为啥不争,那楼房是你的父亲盖的,财产在梁老头名下,梁老头想给谁给谁,也不是你争的,再说,那王三霞太可恶,把你父亲从母亲身边抢走,害的你上不起学,吃了这么多苦。 雷明:哎,那楼房是老头的儿子盖的,财产是老头儿子治的,咱既没有出力,也没有出钱,咱争这别人会笑话。 雷月看着哥哥的目光:哥,亏你还是大学生呢!梁帅美是老头的儿子,可也是你的父亲,你也是第一继承人,你有继承权。 雷明:工作很忙,我不想卷进去打官司。 雷月:哥,如果这样,我白白替你给人家装了几天孙子。 雷明:弟弟,谢谢你,是你治好了爷爷的精神病。 雷月:笑话,是我冒充你的名子,才让梁老头的精神病好转了,跟我没有关系。再说那老头的病我看是装的,他根本没病! 雷明:弟弟,不说这个,你快毕业了,跟着我在外企中干吧,我不会亏待你。 雷月:谢谢哥哥的美意,我打算自己闯一闯,人不能光依赖别人,要走自己的路,现在有几家企业和公司想聘用我,我都没有答应,原因是我要走好自己的人生第一步。 雷明:有志气,不过,韩国的这家企业效益始终是很好的。 雷月:哥,我听经济学家讲过,再好的企业也有兴衰,自然界没有永恒的现象,我们俩不能绑在同一条船上,这样危险,老师讲过这样的例子,原来计划经济,有的单位效益好,一家人挤在一个单位,结果单位跨了,全家人都纷纷下岗。 雷明以敬佩的目光看着雷月笑:“弟弟,你有远见,我尊重你的选择”。 秀花:雷明,你爷爷要取你的血样,怎么办? 雷明:我去看看他,说服他,不让他打官司,我也不要这份财产。 秀花:这样也许会伤透老头的心。 雷月:是呀,人家好心好意为你争财产,你朝人家身上泼泠水,梁老头会失望的。 雷明:我会说服他的,他不是怕晚年跟前明没有人吗,我养着他不就得了。 雷月:哎呀!哥,你有多少精力呀,大连有个韩大伯,山东有个郝大伯夫妇,咱俩还有一个共同的娘,你再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你能顾的过来吗? 秀花:是啊,雷月说的有道理。 雷明低着头,若有所思。 第150章 何君家里,一岁多的儿子何伟正在蹒跚学步,华钊在儿子后边,慢点,儿子,别碰着,何君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手里拿着摇控器,不停的改换节目频道,儿子跑到何君 的面前,何君放下摇控器,双手迎着儿子,把儿子忙起来,喊爸爸,儿子真乖! 华钊:何君,中午,妈要到咱家来看咱儿子,你到超市割些瘦肉回来,包姣子吃。 何君:中午我还有事呢,你去吧! 华钊:那你看着孩子。 何君:保姆呢? 华钊:不是昨天回家了吗,下午可能回来。 何君:那好,我买了肉快回来,妈来了,你们一个看孩子,一个包水饺。 华钊:我咋看你不如以前了。 何君:我咋了? 华钊:你对我们母子漠不关心。 何君:别说了,你是我的老婆,心里没有我,做梦说梦话还念着别人,我不说你,你到埋怨起我来了,走了!我去买肉。 何君放下孩子,站起来出了门。 梁大山的家门口,一辆轿车停下来,车上坐着雷明,巧红,苏建国双手握着方向盘:雷明,你和你巧红姨下车吧,老梁家我就不去了,我在车上等着,巧红,你看着办。别让梁老头看出破绽。巧红点了点头。 梁大山的家的客厅里,梁大山与梁大妈每人抓住雷明一只手,仔细的看,看看雷明,看看墙上挂着的雷明的照片,这一年又长高了许多。 雷明:爷爷奶奶身体好吧? 梁大山,梁大妈:好,好! 梁大妈:自从去年你爷见了你,神经病也好了,梁大山看着雷明,又看看巧红,孩子他姨,雷明这孩子一年的功夫咋变化这么大呢?和 去年来时的模样变了。 巧红:小伙子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梁大山:是,是,不变也好看,我的孙子就是仿他爹,就是帅美不争气,这孙子争气。 梁大妈:老头子,快让孩子坐下。 梁大山:哟,就是,孩子坐下,他姨,咱们都坐下说话。 雷明、巧红坐在沙发上,梁大妈从里间端出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给巧红,雷明每人一个。雷明按过苹果又放在水果盘里:“奶奶,我们刚吃过饭” 梁大妈:吃吧,孩子,你第二次到咱家,又把苹果送到雷明手里,雷明接过苹果,有礼貌的啃了一口。 苏建国坐在轿车上,脚踩着刹车,抽着烟,摁了喇吧,“嘟嘟。” 梁大山家里,梁大山抽着烟,脸上现出十分惭愧的表情,孩子,我们全家对不住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都怪那个王三霞,硬是把你爹和你娘逼散离了婚。 雷明:爷爷,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梁大山:不,这笔新帐旧帐一齐算,我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这房子是你的,你不住可以卖钱,我打听过了,只要我替帅美为你做了鉴定,三霞的财产也得分一部分。 雷明:爷爷、奶奶,官司别打了,你老了我养您还不行吗? 梁大山:不行,我们一家亏待了你们母子俩,我不能再亏等你,如果不是找到你,百年之后,我坟前的香火就断了。 雷明:爷爷,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您,这官司不能打,这本来是亲情,一打官司,就没有亲情了,咱不能光看财产。 梁大山:这不是我替你争财产,这是你的本份,是应该的。 雷明:爷爷,没有这份财产,我也能养活您。 梁大山生气了:孩子,如果你不要这份财产,我饿死渴死也不让你养我,你一定跟着我作个鉴定。 巧红向雷明使了一个眼神。 雷明:那好吧,爷爷,有话慢慢说,别生气上火。 梁大山:中,我听孙子的,只要三霞不再与我争这套楼房,我也不打这官司,今天我跟你们一块进城。 第151章 (日)中原油田职工医院,医院化验室门口,雷明挽着梁大山的胳膊走出来。 巧红在后面跟着:大爷,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梁大山扭过头来:放心了,如果雷明忙,可以上班走了。 王三霞的家里,王三霞正面对着两个女儿发脾气:“这老不死的,不知道发那门子神经,拼命的为那个野种争财产,快气死我了!”大女儿珍珍劝道:“妈,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体”,三霞说:“为了保住梁家的财产,我死了,他也别想争走一砖一瓦”。 二女儿方方:妈,雷明是不是爸的儿子,你应该心里有数。 三霞:有数咋了?即使他是你爸的种,也别想继承我的财产,这是和你爸在你老爷的帮助下发展起来的,那老头子的房产是我们一手盖起来的。 珍珍:妈,你不懂,如果雷明是爸的儿子,他就有权从这里继承一份财产。 三霞:他凭啥? 方方:凭他是爸爸的儿子。 三霞:方方,你告诉我,假若鉴定出来后,证明雷明是你爸的儿子,他能怎么样? 方方:假若鉴定出他是爸爸的儿子,他可以从我们的财产中继承一部份。 三霞:那老家中的房产呢? 方方:老家的房产户主是爷爷的,爷爷有权处置,他可以公证传给孙子。 珍珍:妈,算了!咱家也没有一个男孩,我们有个哥哥不更好吗? 三霞:不行,我决不会让他们从我们家拿走任何东西。 方方:妈,这又是何苦呢,这些年我们没有照顾好爷爷,让他想起了孙子,咱也有责任。 三霞:我们有啥责任,给他盖了一套楼房,他手里有你爸生前给他的钱,哪一点对不住他? 珍珍:妈,人老了,很孤独,不是有吃有喝就行了,官司别打了,打完了官司,人财两空,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老家的房子给了他。 方方:再说,你也没有一个儿子。 三霞:没儿子咋了,我有两个闺女,闺女有啥不好,如果这次官司打输了,以后的事还多着呢? 珍珍:还有什么事? 三霞:什么事?你爸是个风流鬼,如果老东西为雷明争得了一份财产,许多妖精会带着儿子来认祖归宗,找老东西做鉴定,到那时,家里还不乱成一锅粥? 苏建国家里,坐着三霞、巧红、雷明、苏建国。 三霞怒不可遏:还好,雷明今天也在这里,咱今天把话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苏建国:我把薄话说在前,这是我家,不是法庭,有理慢慢说,不能吵架,别让邻居听见了,以为我们家在生气呢! 三霞:那好,我问你,雷明,你究竟想干什么? 雷明:我压根就不同意爷爷挣财产。 三霞:你别提着裤子装好人,你是不是穷疯了? 雷明:我没有穷疯,我很正常。我在国外打工挣得钱为韩大伯家还了20万贷款,还给郝大伯在济南买了一套房子,我咋想着你们的钱? 王三霞: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外国再富,树上也不会结元宝,你说挣那么多钱,谁信呀?即然你能挣钱,那你为啥一直盯着我们家的财产。 雷明:阿姨,什么时候我盯着你家财产啦? 三霞:你还嘴硬,你和老东西到医院做鉴定,不是想夺我家的财产是什么? 雷明:王阿姨,我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家,这些年我们穷的连书就念不起,来要过一分钱吗? 三霞:那是你年龄小,不知自己的身世。 雷明反问:阿姨,我有啥身世,你讲讲,叫我听听。 三霞自知失了口,马上改口道: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也好,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雷明不依不挠:阿姨,我是什么身世,你说吧! 三霞:你什么身世,我怎么知道? 雷明:阿姨,我没有想占你家的财产。 三霞:没有?你冒充帅美的儿子,给老头子合伙算计我们。 雷明:阿姨,我父亲姓雷,叫雷云,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几年前上山采药摔死了。 三霞:那你为啥跟着老东西去做鉴定。 雷明:阿姨,我刚从韩国回来,压根不知道这档子事,是母亲告诉我,梁爷爷想孙子想疯了,想叫我们救救他,人老了,怪可怜的。 三霞:所以,你们就起了歹心,想弄假成真,从中捞一点好处,欺负我们家没有男孩不是? 雷明:阿姨,你误会了,我只想让梁爷爷宽宽心,过一个幸福的晚年,没有别的意思,从来没有想你们家的东西,你们这个家我躲还来不及呢? 三霞:什么意思?我们这个家门风不好,还是不仁不义?难道有杀人锅熘人篦子吗? 雷明: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姨,我们家里很穷,是韩大伯一家供我上完了高中,是郝大伯一家供我上完了大学,家里还一个母亲,这么多老人,我耽心照顾不好他们,如果再认下这个家,又添了三位老人,我会更担心自己的能力。阿姨,你放心,你们的财产,我不会要一份一毫。致于跟着梁爷爷去做鉴定,我也是出于无奈,我可以给你写个保证,只要让梁爷爷,梁奶奶在有生之年心情舒畅,我不会要你们任何财产。 苏建国笑了笑:三霞,这行了吧? 巧红:三霞,孩子已经表了态,你可以放心了。 三霞口气缓和了许多:雷明,你说话可得算数。 雷明:阿姨,你放心,我写个保证,让公证处公证一下,但,我有一点要求。 三霞:那你说。 雷明:把爷爷和奶奶的晚年照顾好。 三霞:这没问题,真不行,把他们接过来。 第152章 雷家、秀花、雷明、雷月对面坐着。 雷明:娘,家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我到大连韩大伯那里住几天,雷月正在实习着,该参加应聘找工作了。 秀花:我在家里吧,还有几亩的坡地。 雷月:妈,走吧,打工比种地强的多,我还能经常见到你。再说,你打的吊炉烧饼效益也不错。 秀花:你也不知道将来在什么地方工作,把我一个人留在海南,你们也不放心。 雷月:妈,我在哪里,你都跟着我,我不会把你人留在哪里。 雷明:青岛的玩具厂建好后,跟着我就行了。 秀花点点头:中。 雷月:哥,和梁老头做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雷明:哎,没有,还不是为了宽慰老人的心,我才没心给她们打官司、争财产呢。 雷月:哥,这不是争财产,这是你的本份,我还替你装过孙子呢,你得给我劳务费。 雷明:弟弟,你还为我坐过牢呢,这份情我一 定 还。 雷月:我给你天玩笑呢,你可别当真,哪壶水不开就别提那壶了! 秀花把话锋一转对雷明说:“雷明,这些年你一直在外打工挣钱,我没有顾上问你,今年你也28岁了,该操持自己的婚事了。”雷明笑了笑说:“娘,不慌。”秀花:“你不慌我着急,我还急着抱孙子呢!” 雷月:是啊,哥,该找个嫂子啦,这些年难道没有遇上一个中意的? 雷明:哎,说实话,这些年,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岗位上,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追我的女孩子也不少,我喜欢的也不少,不过我不敢结婚。 雷月:女人是老虎,把你吃了咋的? 雷明:不是害怕她们吃我,而是害怕我害了他们。 秀花:这又是为什么? 雷明:我曾经……..,嗨,算了,不提了。 雷月:哥,你总不能一直打光棍吧? 秀花:是呀,这老大不小的了,没有一个家,总象是流浪汉似的。 雷明:娘,你放心,我一定讨一个孝顺的儿媳妇给您。 雷月:哥,你说怕害了他们到底咋回事? 雷明犹豫着:嗨,说出来怕你笑话我。 秀花:这里没有外人,你怕啥,说来让我听听。 雷明迟疑了一会儿,我曾经在公园里散步,遇到一个算卦的先生,他给我看了面相,算了一卦。说我克妻。 雷月:哈哈哈,就因为这呀,算卦你也信,这是骗人的。 雷明:我知道,这是迷信,怕说出来别人笑话。 雷月:所以就一辈子不打算娶媳妇了? 秀花笑了笑:孩子,算卦的也是一个生存的门路,我们这一代人不信,你们这一代人更不能信。 雷明: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我又到另一个算卦先生那里算了卦,还是说我面相克妻,两个人算的一模一样,还说我父亲死了,所以,我担心万一中了他们的话,把人家害了。 雷月只是嘀嘀地笑。 秀花:孩子,算卦的先生往往是这样,先算你有灾有难,然后再给你破灾,叫你花钱。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既然他们能算出有灾难,他就有办法为你消灾。如果你想信算卦先生的话,可以花钱叫他为你消灾,如果不相信就应该找一个中意的媳妇,总不能因为算一卦而打一辈子光棍吧? 雷月:是啊,哥,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娶媳妇吧! 雷明:“其实,也不光是这个原因,我只是想把韩大伯的银行贷款还了,给郝大伯在城里买一套房子,关健是没有时间考虑婚姻问题。”雷明话锋一转,“娘,你也跟着弟弟去吧,你自己在家里我们也不放心,等到我们在青岛的厂子建好……,”没等雷明说完,秀花道:“好,娘听你们的,反正这个家多年不住人,也不象个家了。” 雷月:那咱就准备一下,抓紧回到海南,妈还打工我去实习,参加应聘找工作。 第153章 汽车站里,雷月扶秀花上车。班车在公路上行驶,玻璃窗内坐着雷月和秀花。 一架波音737飞机划过天空…………. 海南大学体育场的不远处是一片 繁茂 的小树林,雷月坐在一棵椰子树下,屁股下面是一张报纸,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报纸上的题目,姬凤风风火火的从不远处跑来,手里拿着一个剥了皮的菠萝,递给雷月,雷月摆摆手:“你不知道吗?我怕酸 ,我不吃,你吃吧,”姬凤笑了笑,“哟,我忘了,我去给你买冰棍,”说着扭头就走,雷月喊道:“不用了,我不渴。”姬凤已经走远了。 雷月在椰子树下看着报纸,一个椰子果从十几米高的椰子树上落下,正好落在雷月的面前,又滚到了雷月的脚前,雷月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躲开了椰子树,走到一棵小叶安树下,朝小叶安树上看了一眼,把报纸铺在地上,又坐了下来。姬凤一手那着剥了皮的菠萝,一手拿着冰棍气喘嘘嘘地走来,发现雷月不见了,目光四处巡视。 “我在这呢!”雷月喊了一声,姬凤发现雷月坐在一棵小安树下,边走边说,你咋又挪地方? 雷月:差一点让椰子果把我砸死。 姬风:不会的,这里的椰子果从来不会砸着人,姬凤把冰棍递给雷月,自己吃起菠萝来。 雷月:你知道吗,人渴了,最好的饮料是水和茶。 姬凤看了雷月一眼:算了,你就迁就着用吧!这里不是家。 雷月解释道:“我不是嘴刁而是家里穷,从小养成了喝了水的习惯,还是喝水既省钱又解喝。”雷月慢慢地啃着冰棍,姬凤吃着菠萝,喜咪咪的目光盯着雷月的脸庞。看的雷月有点不好意思。雷月脸一红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是刚过门的媳妇。也不是爱情小说。”姬凤反驳道:“我高兴,长着眼就是看的,你不看我咋知道我看你?”雷月立即一转屁股,给姬凤一个脊梁,姬凤扔下手中的菠萝,站了起来,两只手伸向雷月的胳肢窝,挠了起来,雷月经不起胳肢,笑的前仰后合,倒在地上,冰棍洒了一身,姬凤停了手,雷月绷起脸有点严肃,站了起来。姬凤道歉道:“雷公子,我逗你玩呢!”说着掏出卫生纸擦拭雷月身上的冰棍水迹,雷月夺着纸自己擦了起来:嗨,你呀!" 姬凤:咋了?我这是爱你。 雷月:爱就肢胳呀?这是我的弱点。 姬凤撒娇道:以后改还不行吗? 雷月整整衣服:算了,回去吧,天不早了。 两人离开了小树林,雷月走着,前面是姬凤倒着走,倒着倒着,脊梁碰在一棵树上。雷月哈哈大笑,姬凤,追着雷月打,边追边说:“你出我的洋相,你还笑我。”雷月停下来,抓住姬凤扬起的手:“放着路你不走,非要倒着走,不碰你碰谁呀?” 姬凤:你不会告诉我后边有树吗? 此时,雷月的手机响了,雷月打开手机。 第154章 郑州电子产品经销总公司,陈双月的办公室里,陈双朋坐在沙发上,翅着二郎腿,吸着烟在打电话,一个男服务员端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陈双月对着手机讲:“喂,是雷月吗?你还认识我吗,我叫陈双月,是郑州电子产品经销公司的老总,我还是在一个开邑县集市上的皮鞋摊上认识你的,当时你刚上大三,我算着时间,你应该马上毕业了,我这里需要人手,在我这里干吧,条件待遇都好说。我看上你什么了?还不是看上你的口才好了吗?工资待遇好商量,不,不,我不是说你脸皮厚,而是看着你有水平,适合搞营销,等实习完了以后?那好,我等你,你说话要算数呀小伙子!好!” 雷月与姬凤一前一后的走着,雷月把手机挂断。 姬凤:什么人,这么热火? 雷月:一面之交,萍水相逢。 姬凤:是男的还是女的? 雷月:哎呀,你这个醋坛子!这是郑州的一个老板,在老家一个集市上,我为皮鞋商叫卖了一阵子,引来许多顾客买鞋,陈老板在一傍看旁了我,非要我给他去打工,当时我刚上大三,没有答应他,说毕业后再说,这不,还没毕业就开始联系了。 姬凤:你打算去吗? 雷月:不知道 姬风:“让我用用你的手机,我的手机没电了。”姬凤从雷月手里接过手机,打开看仔细看了一眼,陈双月的号码,算了!不打了,把手机还给了雷月。 (夜内)海南大学女生宿舍楼里,姬凤 掏出手机拨通了陈双月的号码:“喂是陈总吗?” (夜内)陈双月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一听是女的声音,马上回道:“宝贝你在哪里,又想我了?” (夜内)女生宿舍里,姬凤拿着手机放在耳朵上:“哟,陈总,又想情人啦,不过,你听错了,我是海南,我是雷月的女朋友,他叫我告诉你,他已经找到了工作,谢谢你的好意,天不早了,你找你的意中人聊吧,拜拜,再见!” 第155章 大连火车站门口,雷明背着一个小挎包,从人流中走出,快步如飞的来到汽车停车点,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公共汽车上人很多,很挤,没有空位,雷明在车上站了一站 地 ,身边的一位青年起身站起来,站起来后,顺手一拉雷明的衣角,示意他坐下。雷明坐了下来,向青年表示“谢谢”。青年下了车,一位七十多岁的白发老人扶着扶手站在雷明的跟前,雷明看了看白发老人,站了起来,“老人家,你坐吧,”老人说:“小伙子你坐吧,我不累。” 雷明拉了老人一下,把老人推到坐椅上,自己扶着扶手站着,老人道:“谢谢你小伙子!” 雷明:不客气。 汽车行了一站路停了下来,有人下车,有人上车。雷明站在车门口的一边,一位披肩发的青年女子上了车,汽车的门自动关上,青年女子的披肩发被夹在门外,青年女子往里走,感觉有人拽她的头发,扭头一看,雷明在笑。青年女子怒火中烧,朝雷明脸上一巴掌。雷明脸一红,没有回应。青年女子扔是往里走,还是有人拽着,又朝雷明脸上打了一下:“流氓!”此时车里的人眼睛瞪着青年女子,以鄙夷的目光看着女子,表示十分不满。有人说:“你的头发被车门夹住,不是别人。”青年女子发现自己的头发被车门夹着,有点不好意思,雷明对着司机喊:“师傅,把门打开,夹住人的头发了。”汽车门缓缓地开了。青年女子的头发从门逢里松了下来,汽车里的人把目光投向青年女子,青年女子脸一红,羞的低下头来,人们在用目光指责青年女子的同时,给雷明以赞许,雷明红着脸,显得不好意思。 公共车又行了一站路,雷明:“师傅,我要下车。” 汽车停下,雷明提前下了车。 车上的人不时的把目光投向青年女子,为了逃避大伙的目光,青年女子被众目盯得不好意思,喊道:“师傅我要下车。” 汽车慢慢停下,汽车门打开,青年女子下了车,在青年女子下车后,车上的一位中年人骂道,“真没有教养。”下车后的青年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并没有朝前走,他在等后面的雷明,雷明背着挎包朝前走来。 青年女子拦住雷明:小哥,你为什么提前下车? 雷明:我继续留在车上,你会更难堪。 青年女子:小哥,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雷明:没什么,咱俩没有恩怨,你又不是故意的,这是误会,不过,第一巴掌是误会,不该打第二巴掌。 青年女子:既然你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还手。 雷明笑了笑:如果我要还了手,车上的人会笑话我,责备我,因为我是男的,俗话说,男不跟女斗。 青年女子:哟,是我的粗鲁成全了你的美名。 雷明:车上的人也不认识我,我不是沽名刁誉。 青年女子:现在没有人,你把我打过来吧,别打的太很了,算我不欠你的。 雷明:哪有这样的道理,打了你我也多长不了一块肉,喂!小姐,你为什么提前下车? 青年女子:哎呀,车上一片愤怒的目光,他们用鄙视的目光看我,想把我吃了似的,车上没有地逢,如果有,我就钻到地下去了。 两个人过走边聊,雷明道:“小姐,你也别不好意思,误解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我们不能斤斤计较。”青年女子道:“你一定是个大学生,有文化,有教养,今天,我请你吃饭,表示我对你的道歉。” 雷明:不必了,我还有急事,去看一位亲戚, 女子道:我叫要李月花,就在大连律师事务所工作,我父亲是退休的老干部,是高干,以后有事我可以帮忙。 雷明:谢谢。 李月花:我用你一下手机。雷明将手机递给李月华,李月华用雷明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然手把手机还给雷明,这里有我的号码,哎!你叫什么名子? 雷明:雷明,打雷的雷,天明的明。 李月华: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雷明:“原来在市化工专科学校教书,现在在韩国打工。”两人沿着公路边走边聊。 第156章 公共汽车停站牌前,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车门缓缓的打开,客人陆续的走下车,何君站在车门口,等着上车,下车的人流中最后一个雷明下了车,何君的目光被雷明的身影吸引住,何君认真的看了一眼雷明。 傍白:“这不是雷明吗,失踪几年了,怎么又出现了?”何君上车后站在车窗前往外认真的看了一眼雷明,嘴里念叨道:“是他,绝对是他。”雷明挎着提包被公交车甩在身后。 韩世涛的家里,三居室,客厅内餐桌上,摆着鸡、鱼,肉等几个菜,一瓶北京二锅头,雷明和韩世涛对面坐着,每人面前一个茶缸,一个酒杯,韩世涛押了一口酒:“孩子,今天我特别高兴,咱爷俩几年不见面了,我特别的想你,连做梦还梦见你,所以我就准备了几个小菜,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雷明端起杯,大伯,我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大伯,就咱两个人,弄的菜太多,都浪费了。 韩世涛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边嚼边说:雷明,本来我想准备八个菜,那是一个吉利数字,可后一想,“8”不就是图个发吗,我活了大半辈子,尽是坎坷,也发不到哪里去。为了图个顺当,所以就准备了六个菜,今天我要喝个痛快,喝个淋漓尽致,来,咱爷俩碰一杯,雷明端起杯与韩世涛碰了一个响,喝了下去。 雷明:大伯,从韩国回来,本来想到你这里,可山东那边的郝伯伯也几年不见了,两个老人年龄也大了,生意做不动了,房子也旧了,我就为老人在济南买了一套房子给他们,让他们搬到城里住,另外家里出了下点事,比较缠手,来看您晚了一点。 韩世涛:孩子,别客气,我给你是滴水之恩,你已经涌泉相报了,也是我幸运,碰到你这么一个好后生,我心里很高兴,自从你汇款还了银行的贷款后,我心里舒坦多了,没有人逼着还债,那才叫个美呢,来,咱爷俩再碰一杯。 雷明和韩世涛又一次端起酒杯喝下。 雷明:大伯,这几年身体还好吧? 韩世涛:我身体没事,每年检查一次身体,一切正常,不过……哎!算了,不说了。 雷明:大伯,我又不是外人,心里有啥说出来痛快。 韩世涛:其实也没有什么,自从搬了家以后,很多时间是我一个人住。 雷明:秀荣姐呢? 韩世涛:哎,现在的孩子太娇贵,这不,学磊都二十多岁的人啦,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大学,生活不能自理,不会洗衣服,不会照顾自己,还天天想妈,你秀荣姐去上海租了房给他陪读去了,你姐夫工作忙,天天吃住在机关,我一个人天天在家,看书,看报纸,看电视,泠落孤独啊。 雷明:学磊这孩子很聪明。 韩世涛:嗨,自立能力太差,当年我十五岁,初中不毕业就参加了工作了,当初刚解放,社会比较乱,生活也很差,一边工作,一边支援抗美援朝,没日没夜的干,哪有老人跟着。 雷明:大伯,现在不同了,家家都是一个孩子。 韩世涛:哎,我就是看不惯,雷明,你辞职后在大连没有住处,这些日子住咱家陪大伯聊聊天。 雷明点点头,行,大伯。 韩世涛拿起筷子,指着盘子里的鱼:“吃,吃,光顾说话了,吃菜,吃菜,”雷明拿着筷子夹了一点菜送到嘴里。 韩世涛端起一杯酒喝在口里,叹了一声:“哎!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该多好哇?” 雷明:大伯,您已经把我当儿子啦。 韩世涛:对,对,孩子,你替我还了二十万元的银行贷款,我……咋说呢? 雷明:大伯,这是应该的,如果当初不是您,我会打一辈子工。 韩世涛:可是我没能供你上大学。 雷明:这已经够了,大伯,您是个好人。 韩世涛:当初年轻时,响应国家号召,只顾工作,只生一个姑娘,如今……. 雷明:大伯,您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您的晚年孤独,我会照顾您的,再说,还有学磊。 韩世涛:雷明,您想了没有,你将来的负担也够重的,山东那边有郝大伯夫妇,还有你母亲,再加上我这个老头子,至于学磊,就别提了。你想想,学磊将来成了家,要担两个家庭四位老人,如果再有双方的爷爷奶奶就是八口人。 雷明:“大伯,您别忧虑,我现在年轻,要拼命挣钱,一定要照顾好您的晚年。”韩世涛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来,雷明,咱爷俩喝个一酒方休。”雷明端起杯,脸上已经有了红韵。 第157章 (夜内)杨翠翠的家里,扬翠翠的卧室里,床头灯微暗,灯下躺着何君和杨翠翠,何君光着膀子,坐起来,把衣服披在身上,被扬翠翠拽下上衣,你想干什么?何君夺过衣服披在身上,这事完之后冲个澡不行吗? 扬翠翠没有好气地说:“冲个澡还用穿衣服?”何君边起身边说:“总不能光着屁股吧?真是的!” 扬翠翠:你那点花花肠子还能满住我,你是想办完事想溜! 何君:谁想溜了?你限制人身自由。 扬翠翠:不是说好了吗,我姥姥病了,妈去了医院,这几天不回来,爸爸出差了,难得这样一个环境。 何君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去了卫生间,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不一会,何君从卫生间出来,把浴巾一扔钻进了被窝。正欲和扬翠翠亲热,被翠翠推了一把:“没兴趣!” 何君:这是咋的了?一会是云,一会是雨。 杨翠翠: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何君嘻皮笑脸地:我又犯啥错误了? 扬翠翠双手捂住何君的脸:“你听好了。”何君点点头。扬翠翠继续道:“都怪女人溅。你想着你老婆,你老婆和你同床异梦,想着另一个男人,我爱着你,你和我同床异梦,想着你老婆,你压根心里就没有我,你是在寻找平衡。” 何君把扬翠翠的双手推开:“你不是告诉我,你怀孕了吗?你怀的孩子在哪里?” 扬翠翠:我在试探你,看你有什么反应,如果你在意我,我就给你怀孩子,不再意,就分道扬膘!“ 何君:你看,我在意你吗? 扬翠翠笑了,还可以。 何君:这不妥了吗,还有什么呢? 扬翠翠:你怕老婆。 何君用食指狠狠点了一下扬翠翠的眉头: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 扬翠翠:告诉我,你跟我的时候多,还是给你老婆亲的时候多。 何君回避了扬翠翠的问话,话锋一转,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你说我昨天见谁了? 扬翠翠:见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爱见谁见谁! 何君:“关系可大了。”扬翠翠来了兴趣,凑近何君的耳朵。 何君:我发现华钊的初恋情人雷明了! 扬翠翠一怔:他不是失踪几年了吗? 何君:在公交车站点,他下车我上车,我看的清清楚楚,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扬翠翠:那你准备告诉华钊不? 何君:你说呢? 扬翠翠:告诉她,我给你出个注意,扬翠翠对着何君的耳朵滴咕了一阵,何君爽朗的笑了:“瞧你,神秘兮兮的,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还说啥悄悄话”何君转念一想:“这行吗?”翠翠:“别犹豫,这就这样。”说着扬翠翠紧紧抱住了何君:“亲爱的”, 门铃响了,躺在床上的何君吓了一跳,扬翠翠嘱咐何君:“别动,我去看看是谁”何君吓的气不敢出,扬翠翠走出卧室,谁呀? 门外的母亲道:翠翠,还没有睡呀? “啊,是妈呀,来了,”扬翠翠来到卧室对何君说,千万别吱声,随后把灯拉灭走出卧室,把门打开:“妈,你不是今天不回来了吗?” 母亲:你姨妈去接替我,我回来了休息一晚上。 扬翠翠:妈,那你快休息吧,扬翠翠走进卧室,打开灯,随手关上了门,扬翠翠来到自己的卧室,随手把门反锁上,来到床前,小声说:“真扫兴!”何君小声说:“我说,叫我走吧,你非得留下我。” 扬翠翠:“快,轻轻穿上衣服滚吧。”何君:“我早就想滚”扬翠翠小声说:“你个没良心的。”何君穿上衣服,聂手聂脚打开门,扬翠翠轻轻把外门打开,何君溜出了扬翠翠的家。 第158章 (夜内)何君的家,何君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又蹑手蹑脚的推开书房门,拉开灯,躺在小床上,拿出一本书在看,刚看了一会儿,客厅的灯亮了,华钊推开而进,“哟,回来了?” 何君:我早就回来了,在这里看书呢。 华钊:早就回来了?我还没有睡,告诉我,下班后,躲到哪个鳖窝里野去了? 何君:哎!说话不文明。 华钊:哟,还讲文明呢!你说说来之前办的事文明不文明? 何君: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加班,有啥不文明? 华钊:加班,加你嫂子个腿!我给你班上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又问了你们的带班领导,今天根本没有加班的任务,告诉我,干什么去了? 何君:我们学习文件。 华钊:学习什么文件?是中央的,还是国务院的? 何君:中央国务院的文件咋能传过到咱这一级,咱是那一级干部? 华钊:那你学习的什么文件? 何君:54号文件。 华钊:什么内容? 何君:你问这么细干什么,这也不关你的事。 华钊:咋不关我的事,既然是文件,公民都有权力学习。 何君想了想:54号文件,内容很多,其中有捉拿黑五的。 华钊明知故问:黑五是什么人? 何君:黑王是个特大诈骗犯,文件要求全民动员,捉拿黑五,上边还下了通辑令。 华钊泠笑道:编,编,实话告诉你,我和你单位的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见你,你一定是干坏事去了! 何君:哎呀,老婆,我能干什么坏事,我象干坏事的人吗? 华钊:你学坏了,你在外边偷吃腥 ,回家后躲着我不是?你怕露馅。 何君:嗨,我不是怕惊醒儿子吗? 华钊:你心里还有儿子呀? 何君:我心里咋会没有儿子,要不是儿子我早…… 华钊:早什么,早就离婚了? 何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华钊:那是什么意思? 何君:你不是心里一直装着雷明吗,你和我同床异梦,何君猛的想起:“嗨哟!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猜我昨天碰见谁了?” 华钊:你愿意碰见谁碰见谁,与我无关。 何君:不对,不对,太有关系啦,我碰见雷明了。 华钊:放你嫂了个骆驼屁,你想转换话题,掩盖臭气 。 何君:真的,我不骗你,谁要骗你是个王八蛋,我真的碰见雷明了。 华钊:编,编。 何君:谁编是个狗儿养的。 华钊:那你说吧,在哪里碰见了雷明。 何君:我知道,一提雷明你就来精神,我在公交车站点,我上车,他下车,我看的非常仔细,就是他,越长越帅,越长越白,细皮嫩肉的。 华钊:你和他说话没有? 何君:瞧你,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我为啥跟他说话,再说,他也算我的情敌,躲还来有及呢,你想见他吗? 华钊:不见,见了又能说什么。 何君:你可以问他为什么玩失踪? 华钊:他不玩失踪,躺在我床上的是你吗? 何君:对,对。 华钊:“走,跟我回卧室去,”何君站了起来。 第159章 开邑县城,律师事务所办公室内,马律师坐着,梁大山把一张鉴定书放在了律师桌上,马律师看了一遍:老先生,这个鉴定书有效,有了这份鉴定书,不但可以为你孙子保住房产,还能从王三霞那里继承一部分财产。 梁大山:好,有了这玩意,叫三霞看看,看她说什么,如果她同意把房产给我孙子的话不说,如果她不同意,我们就在法庭上见。 马律师:老先生,为稳妥起见,还经过法院判决为好。 梁大山:如果 她同意调解呢? 马律师:她同意解调更好,不过她拖着不办怎么办?谁去执行?只有法院为你撑腰,才不怕你儿媳妇耍赖。 梁大山:那该 怎么办? 马律师:不过,打官司需要费用。 梁大山:得多少钱? 马律师:那得看你挣的财财产多少,象你这种情况要先交一万元,多退少补。 梁大山:马律师,我先看看三霞什么态度。 马律师:行,老先生,这个官司,我们为你包打。 梁大山:谢谢马律师。 苏建国家里,苏建国吸着烟,坐在沙发上,巧红提着水瓶为梁大山倒水,梁大山拿着一张鉴定书抖着:“她姐夫,我有了这玩意,还怕三霞耍赖?” 巧红:大爷,你喝水。 梁大山:她姐,我不渴。 苏建国:大爷,这官司不打为好,打官司是要花很多钱的。 梁大山:没办法,那要看三霞的态度。 苏建国:我先给三霞说一说,看她怎么说。 梁大山:中,只要她答应把房产给雷明,我啥也不说,他家里的财产也不争了,要是打官司,那就梗是梗,叶是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苏建国:大爷,其实,也不用打官司,你的房产你有权处置,写个遗嘱,经公证处一公证就行了。 梁大山:这不是心里没有个底吗,有鉴定书能证明雷明是我们梁家的后代,我心里踏实。 巧红:对,其实,雷明那孩子很争气,在国外争了很多钱,也用不着花你的钱。 梁大山:这是该他的,以前我们老梁家对不住孩子,现在给他一点补偿,我心里安生。 苏建国:那好吧,我先给三霞通融一下,看她是什么态度,然后再作打算。 梁大山十分感激:那就拜托她姐夫啦! 巧红: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 第160章 三霞的家里,三霞从厨房里出来,一边解下腰上的围裙,一边与苏建国打招呼,苏建国不等三霞让座,自己寻地方坐下来,并将一张鉴定书递与三霞,三霞接过鉴定书,仔细看了一遍:“是梁帅美的儿子,又能怎么样?他别想从我手里弄走一分钱的财产。” 苏建国一边点着烟,狠狠抽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将烟雾吐出:“三霞,这就由不得你了,你得服从法律,既然雷明是梁帅美的儿子,他就有权从这里拿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你不想失去这份财产,就得想办法证明雷明不是梁帅美的儿子。” 三霞:帅美死了,他爹和雷明作亲子鉴定这有效吗,雷明不是老东西生的。 苏建国:这恐怕有一定的道理吧。 三霞回到卧室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文字,走回到客厅将信约交给苏建国,看看,这个东西有效吗? 苏建国接过信纸,一看上面写着“保证书”三个字,落款是“雷明”立即将烟头掐灭,摁在烟灰缸里,认真的看起来。 画外音:爷爷梁大山为了给孙子雷明拿回那份自己的财产,要与儿媳妇王三霞(阿姨)打官司,对薄公堂,鉴于爷爷梁大山年事已高,为了了却他一份心愿,孙子雷明愿与爷爷做DNA亲子鉴定,但为了家庭和睦,雷明自愿放弃那份应得的财产,父亲梁帅美所遗财产在爷爷梁大山百年之后,统统归王阿姨的子女所有,本人要求此保证书在爷爷梁大山和奶奶过世后生效,特做保证,雷明。 苏建国:看吧雷明的保证书,长叹一声:“唉,多善良的孩子呀,可他为什么放弃这份财产?” 三霞:我也奇怪,这是不是圈套和陷井。 苏建国:三霞,你对雷明的这份保证书有什么看法。 三霞:说实话,我也挺感动的,可是我还是弄不明白,他为啥自愿放弃这份财产? 苏建国:他在写保证书时,说过什么没有,是不是你逼他写的? 三霞:这绝对不是,我又不能拿着他的手,当时他说什么来着?三霞挠挠头,对,我想起来了,他说:“之所以他不要这份财产,是因为他怕接受了这份财产,承担不起这个义务。” 苏建国:什么义务? 三霞:他说:他上高中,有大连的老韩供他上完了高中,还有山东的郝老头供他上完了大学,两家四位老人,还有他的母亲,接受了这份财产,就又添了一个爷爷奶奶,还有我这个后妈,他怕没有能力照顾好这些老年人。 苏建国一拍大腿,“哎呀!有了,我明白,这孩子是个君子,是个讲孝道,讲仁义的人,他怕你们家庭生气,才做出这个决定,只所以保证书在爷爷奶奶过世后生效,就是安慰老人的心,三霞,你还不为梁帅美有这样一个儿子而骄傲?” 三霞:我骄傲个啥,他又不是我生的,他恨我还来不及呢。 苏建国:他恨你妈? 三霞: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从他妈手里抢走了他爸,他能不恨我吗? 苏建国:有道理,不过,这孩子有胸怀,要不,再试探一下他的心态。 三霞:恐怕他已经走了。 苏建国:拿出手机给雷明拨通电话:喂,是雷明吗?我是你姨夫苏建国,你写 保证书以后,你王阿姨很惭愧,我问你,为什么自动放弃那份财产? 韩世涛的家里,雷明正对着手机讲:“姨夫,是这样,我怕家里的人为我打官司,失去亲情,叫别人看笑话,我不想要这份财产,因为权利和义务对等的,我不是害怕,我不是不想赡养爷爷奶奶和王阿姨。我是害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和精力,照顾不好他们的晚年,我心里不安,父亲死的早,王阿姨操扯一个家庭也不容易,财产让她放着养老吧!” 三霞家里,苏建国对着手机问:我问你,你恨不恨王阿姨,为什么不恨她?这不是明摆的事吗,她从你妈手里抢走了你的父亲?韩世涛家里,雷明对着手机说:“这不能全怪王阿姨,关健是父亲生活不捡点,再说父辈一代人有他们选择幸福、人生道路的权力,我们晚辈无权干涉,至天他们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由他们自己感悟,由世人评说,子不言父过,这是中国人几千年的传统。” 第161章 三霞的家里,苏建国挂断手机,三霞,都听到了吗,这孩子怎么样?三霞羞愧地说:“哎呀!梁帅美这个爸爸咋会生出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我都不敢相信。” 苏建国:下一步怎么打算? 三霞:建国哥,你再拨通雷明的电话,我有话问他,苏建国拨通了雷明的电话,对雷明说:“雷明,王阿姨有话对你说。随后将手机递给三霞。 三霞接过手机:“喂,是雷明吗?嗯,你看过姜挂芝打老罗艺那场戏吗?没有?没有我告诉你,老罗艺抛下前妻和儿子,又娶了媳妇,生下小罗成,后来罗成不认前妈,还给姜桂芝交了手,被姜桂芝打的一败涂地,姜桂芝对罗成说,就是我在你爹床前站上一晚,就与你的亲娘一般,咱家的事,按道理,你也应该叫我妈,不应该叫阿姨,你叫我阿姨就是不承认我是你爸的妻子。” 韩世涛的家里,雷明拿着手机:阿姨,不,妈,我不是不叫你妈,我怕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怕你害怕我与你争财产,要不是为了安慰年迈的爷爷,我也不会去做亲子鉴定,请你原谅,至于你和父亲婚姻的事,是你们一代人的事,我无权过问干涉。 三霞的家里,三霞对着手机:“雷明,你什么时候回来,在咱家住一段日子,你两个妹妹都想你。“随手扣了手机,还给苏建国:“建国哥,这不是我让步,也不是怕他,我是被这善良的孩子感化了。” 苏建国:这就对了,你有两个女儿,又有了一个儿子,这是多美的事呀,算你明白。 (夜内)韩世涛家里,韩世涛抽着烟,唉,明天我还得去上访,房子拆了七八年了,仍然没有结果。 雷明:大伯,我新认识了一个律师,我向他咨询一下,雷明打开手机:“月华律师,我家韩伯伯的房屋门铺被拆了七八年了,一直未得到赔偿,我向你请教一下,该怎么办?” 律师师务所。李月华:雷明,你叫韩师傅接电话。 李月华对着手机: “喂!韩师傅,现在法律还不健全,有两个办法,可以试一试,一是起诉政府到法院,二是你每天去找能做主的领导,你找的次数多了,把他找烦了,领导会催办这件事,因为领导事多 ,所以,要经常找领导,对,就这样,你让雷明接电话。” 李月华: 喂!雷明,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好,好,改时间再说。 海南风光,海滩不远处,是一片椰子树和 槟榔 树。雷月、中秋 立春在海滩散步,浪花不断打湿他们的裤腿,雷月,中秋朝前走着,踏在海边的浪花里,立春在前边倒着走。 立春边倒边说:中秋,雷月的工作不成问题,老丈人是个企业家,你准备干什么,签约了吗? 雷月:哟,我一个堂堂男子汉,靠老泰山过日子呀,再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立春:对,雷月说的对,不能靠老子混日子,不能当啃老 族 ,我正想与你们商量呢,有一种营销模式,可以赚大钱。 中秋:什么营销模式? 立春:这跟安利差不多,也是营销一种化装品,一年可挣几十万元。 雷月:啥生意?一年能赚几十万。 立春:也是经营一种化装品,只要入了会,每人交三千元,每人发展几个 下线,下线每人向公司的上线交纳三千元,下线每人再发展两到三个下线,以此类推,钱从下线所交的会费中提取,发展的下线越多,提成越多,一年至少三十万,多的可超过近百万、几百万元。 中秋:有这么好的事? 雷月: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可能的。如果天上掉馅饼也到不了我们人类吃,因为天上有飞鸟,馅瓶掉不到地上就被空中的鸟吃光了。 立春:你不信,有的人已经发财了,我准备试一下,先发展几个下线。 雷月:我建议你干脆死了这份心,反正我是不干! 中秋:立春,你先试一下,行了我们做你的下线,不行早一点抽身。 立春:哎,你们能不能先做我的下线,不就是每人3000元吗? 雷月认真的说,3000元是个小数哇? 立春:你们每人发展两个下线,钱都抽回来了,中秋,谁没有几家亲戚,朋友,同学,老乡? 雷月笑了笑:算了吧,天上落下的馅饼要么有毒要么太干,要么毒死人,要么会拉破嗓子。 立春:信不信由你,那等我发了财,你们可别羡慕,羡慕不要紧,千万别妒忌,得红眼病。 中秋:得了吧,我们不会妒忌你,你不哭鼻子就是好事。 立春:那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雷月:祝你成功! 海岸的沙滩上留下他们的身影,不远处是椰林,草丛…….. 第162章 海南大学(夜内)大学生宿舍里,收录机放着《外婆的彭湖弯》乐曲,声音震耳欲聋,雷月,中秋,立春、开亮等四个同学疯狂的跳着唱着全曲:“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追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留下脚印两对半,那是外婆柱着杖将我轻轻挽,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一个脚印笑语一串消磨了多少时光。知道色吞没我俩回家的路上,澎湖湾,澎湖湾,有我多年童年的幻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没有椰树辍夕阳,只是一片海兰兰。” 雷月:声音放小一点,快把耳鼓震破了,影响别人休息。 中秋拧了一下收录机音量道:“这是周末,让我们尽情的疯狂吧”。随后又疯狂的跳起来,边跳边唱:“那是外婆柱着仗,将我手轻轻挽……” 一阵疯狂之后,雷月有点累,一屁股坐着床上,仰天看着洁白的楼板一声常叹:“唉!” 音乐停下了,大伙停住,一片寂静。 中秋:雷月,怎么了,又有什么伤感的事? 雷月:哎!我还没有她的童年幸运,别说外婆挽着童年的手,我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 开亮:嗨,雷月,你又多愁善感呢! 立春:别提不高兴的事,要不,咱们到卡拉OK厅疯一阵子去! 雷月感觉腰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手机一看,有几个信息没有阅读,还有几个电话没有接,站起来:“我走了,还有事”。 中秋:要和姬风约会去? 雷月没有回答,出门走了。 雷月下了宿舍楼,一溜小跑朝前跑,拐弯抹角,来到校院内一条小路上,小路两傍是路灯,一边是不远处是体育场,一边是公寓楼,姬风在一个电线杆的灯光下,焦急地等着,雷月气喘嘘嘘地来到姬风跟前:“有事吗?这么急!” 姬风有点生气地问:你那里疯去了?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音乐响的那么大,又是唱,又是跳。 雷月灿然一笑:在宿舍里,几个同学跳舞呢! 姬风:胡说,好象是在舞厅里。 雷月:附近有舞厅吗,在舞厅里能来的这么快吗,有啥事,快说! 姬风:你还想回去? 雷月:不。 姬风:那咱们散步去,顺着体育场。 雷月:“散步就散步呗,有啥神秘的”说着拉住姬风的手,姬风转生气为高兴,搂柱雷月的膀子,朝雷月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随后问,“告诉我,你爱我吗?”,雷月“嗯”了一声。 姬风:雷月,我的宝贝,嫁给我吧! 雷月:宝贝?你是我的宝贝! 姬风:对,我是你的宝贝,你是我的心肝,嫁给我吧! 雷月:嫁? 姬风:对。 雷月:嫁是什么意思,你懂吗,还是大学生呢? 姬风:我说嫁有啥不对,嫁,是女人之家。 雷月:不对!嫁是家里有个女的为家,你到我家为嫁,我对你是娶,而不是嫁。 姬风:这我懂,可你想了没有,雷月,你有家吗?你把我娶到什么地方,让我跟你到山沟里去呀?不管怎么说,你到我家,咱们有了家,就是你的家。 雷月:“你叫我当你家的上门女婿呀?”雷月顽皮地:“这太突然了……” 姬风:不行吗?雷月,你的思想太旧,现代人哪还有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的,大多数的家庭都是独生子或独生女,两个年轻人一结婚,照顾双方的老人,不存在倒插门的问题。 雷月:那房子是你的,财产是你们家的,工作是你们安排的,我连一点地位也没有。 姬风:雷月,实话告诉你吧,我只有一个妹妹,比我小两岁。 雷月: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姬风低声说:弟弟是爸爸收养的一个私生子,除了爸妈知道,弟弟和所有的亲戚邻居一概不知,弟弟尽管很聪明,就是不好好学习,光凭着父亲有财产,将来也是个啃老猴,父亲把家业交给他不放心,专门想找一个有修养,有道德,有能力的女婿。 雷月:那你盯着父亲的财产,将来还是要发生家庭大战的。 姬风:不要紧,父亲的思想老,总想有一个续香火的人,所以才收养了一个儿子,其实,他还是跟我们娣妹俩个亲近,要是咱俩的儿子也姓姬,父亲会更进一步关注咱。 雷月:你想的太远太周到啦,姬风,和你谈恋爱,我可不是因为看到你家的财产。 姬风:那你是为什么? 雷月:我看你对我很痴情,我怕伤着你。 姬风有点不高兴:那你不是爱我,仅仅是怕我伤心可怜我? 雷月:那倒也不是,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会体贴人。 姬风:雷月,嫁给我吧? 雷月认真地:你能不能不用这个词! 姬风:好,好。我不用这个词。 雷月:姬风,说好了,我们将来不管怎样,你们不能把我拴在你们家的事业上,我要个人奋斗,我要有自己的奋斗目标,要有自己的房子,车子,票子。 姬风:有志气。 雷月:那虽然了。 姬风用手点了一下雷月的眉头“真俏皮!”。 第163章 (日)四海朋饭店,梅老板的办公室里,秀花坐在沙发上,梅老板坐在老板椅子上,梅老板对秀花说:秀花嫂,你打的烧饼给饭店带来了不少客户,听说你还会做一种什么饼肉? 秀花:哦!你说的是壮馍,哎!那个壮馍不好做,很麻烦的。再说打烧饼也得两三个人,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因为供不上卖,经常弄得客人有意见。 梅老板:那就算了! 秀花:如果大伙想尝尝,我可以给大家做一个。如果饭店想卖壮馍,的从我们老家请一个专业的师傅,我的手艺还不行。 梅老板:以后再说吧! 三霞的家里,方方正在拖地,三霞也在擦拭电视机的灰尘,梁大山破门而入。 方方:爷爷,你来了? 梁大山:来了! 三霞:爹,你吃饭了没有。 梁大山以生硬的口气说:“没有!” 三霞停住手中的活,去为梁大山倒水,把一杯热茶端在梁大山面前的茶几上,梁大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三霞把茶往梁大山的面前挪了一挪,梁大山说:“肚里没本,难下清水”。 方方说:“爷,我给做饭去”。 梁大山道:“不用麻烦了,给我泡一碗方便面就行了,我爱吃方便面”。 三霞:那能行啊,我给你煮两个鸡蛋,再炒个菜。 梁大山:“不用不用,一碗方便面就行了”梁大山点着烟,拼命的抽起来,抽得满屋子烟雾缭绕,呛得三霞连咳嗽几声,方方赶快打开了窗户,不一会儿功夫,三霞端着两个煮熟的鸡蛋,一碗面条,还有炒菜放到梁大山面前。 梁大山将烟掐灭在烟缸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过饭后一抹嘴,从腰里掏出一张鉴定书递给三霞:“三霞,鉴定结果出来了,雷明也就是梁明,就是帅美的儿子,你说这事咋办吧?” 方方:爷爷,有事慢慢说,别动气,别上火。 梁大山:这档子事能不让人上火吗? 三霞笑着说:爹,你说咋办吧? 梁大山:我说要是好说好商量的,这事也不难,我要求也不会过高,三霞,我告诉你,这份鉴定书是复印的,你撕了也没用,原件在我家里。 三霞:我不会撕。 梁大山:那好,你们态度好,我也让让步,方方,珍珍,雷明都是我的孙女,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不会苦害孙女,但孙女毕竟早晚是人家的人,是一门亲戚,雷明才是唯一梁家的后代,方方,你也别不待听,爷爷我说的是老实话,百年之后,不但我,连你娘也得靠雷明养老送终,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房产给雷明,你们也不要争了。虽然房子是你爸盖的,他是你们的爹,也是雷明的爹,首先是我的儿子,他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有权处理,我想给谁就给谁。 方方笑了笑:爷爷,只要你高兴,咋着都行。 三霞:爹,你说完了没有? 梁大山:说完了,就这些。 三霞:爹,我也说一句心里话,通过几次接触,我发现雷明这孩很善良,他是梁家的后代,我就是他的后妈,可他张口阿姨,合口阿姨,难道他叫个妈就这么难开口。 梁大山正色道:三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他不叫你妈,他不敢叫,你也不想应,你怕他争财产,张嘴一个杂种,合嘴一个野种,孩子敢与你争财产吗? 三霞和颜悦色道:我没有当着面说他杂种,那时候不是还没有鉴定出他是帅美的儿子吗? 梁大山:其实,你早就知道,你和帅美结婚时,他妈已怀上他几个月。 三霞:爹,以前的事不提好不好,咱家的财产叫你当家,行不行? 梁大山:我也不当你这个家,该给的必须给他。 三霞:那得有一个条件。 梁大山:什么条件。 三霞:他得来我家认下我这个后妈。 梁大山:这,这个我得给孩子商量一下。 方方:爷爷,我们有个哥哥,很高兴,珍珍也不多嫌他,巴不得让他认这个家呢。 三霞和气的说道:爹,你别生气了,这孩子不错,有修养,心底好,我认下还不行吗? 梁大山:你早说还有这档子事吗? 第164章 苏建国的家里,梁大山眉色飞舞,指手画脚地在讲着什么,苏建国在一旁抽着烟认真的听着,巧红在沙发上嘀嘀的笑。 巧红:大爷,这次三霞态度怎么样,还那样凶吗? 梁大山笑盈盈地:“嗨,这一次呀,王三霞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梁大山学着王三霞的样子和腔调:“通过接触,我发现这孩子不错,也挺懂事,怪讨人喜欢的,既然他是梁家的后代,他应该叫我妈,张口一声阿姨,合嘴一个阿姨,难道我就不称一个妈呀,好坏也是他的后妈呀,爹,只要他认我这个妈,家里的财产你说了算。” 巧红笑道:“大爷,这不叫360度大转弯”。 梁大山:这叫什么? 巧红:这叫180度大转弯,如果是扭转360度,算是转了一圈,态度没有改变。 梁大山:嘿!反正我也没有文化,不管怎么说,只要三霞认下我这个宝贝孙子,我啥话也不说,人老了,谁也得罪不起呀? 苏建国:大爷,你去之前,我给三霞做过几次思想工作。 梁大山:她姐夫,那我得好好谢谢啦! 巧红: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大连蔬菜市场出口,雷明提着一兜鸡蛋和蔬菜匆匆的赶路,一辆摩托车,从一边驶来,摩托车开的并不快,正好轻轻地将雷明撞倒了,蔬菜洒了一地,鸡蛋也烂了不少,摩托车司机(何君)急忙刹了车,把摩托立在一边,去扶起雷明:“先生,对不起,伤着没有?”雷明一手捂着眉头,鲜血从手缝里流了出来,摩托车司机急呼:“快,拦一辆出租车”,行路的人围拢过来,有的站着看,有的去扶雷明,司机走出人群,有一个路人拦住司机何君,你撞伤了人,可不能一走了之,何君:“我拦出租车”司何君一边说话,一边向路边的出租车打招呼,一辆出租车停下,司何君拨开人群,和其他的一位年轻人把雷明扶上出租车,何君上了出租车,何君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快一点,去医院”。 出租车急驶前去。 医院的病房里,雷明的眉头用纱布包着,坐在床沿上,摩托车司机何君在一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拿着几张检查单走进来:“谁是伤员家属?”何君道:“我是,大夫,有危险吗?”大夫说:“只是外皮和软组织损失,做过CT和全方位检查,没有发现异常现象,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雷明:既然没有事,我可以走了,家里人等着我买菜过生日呢! 大夫:年轻人,现在不能出院,我们还得再观察一天,你得用些消炎药,红肿消了再说。 何君对雷明说:“小哥,我把住院费交了,我回家一趟,叫人来伺候你,一会就来。” 雷明:你去忙吧! 何君:“那好,回头见!” 第165章 何君的家里,华钊正在端着碗喂儿子吃饭,何君匆匆推开门:“华钊,出事了!我给你惹了乱子”。 华钊放下碗心急的问“怎么回事?” 何君:我骑摩托车把人撞了,现在医院里。 华钊:撞的啥程度,有生命危险吗? 何君: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我带你看着,我事多,你去伺候他两天。 华钊:你真能找事,这孩子怎么办? 何君:送到他姥娘家。 华钊:好吧。 何君:走,快走。 华钊抱起儿子,跟随何君出了门。 医院病房里,雷明输着液体,将要输完,护士把输液管拔掉,用药棉擦拭胳膊上的针眼,何君和华钊走了进来,何君介绍道:“这是受害者”,华钊仔细看了雷明一眼,惊呆了,心中想“是他!” 何君:华钊,你替我把病人伺候好,我走了,晚上我回来替班,何君说罢出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华钊和雷明两个人,华钊心疼的问“还疼吗?”雷明摇摇头,“华钊,是你!”。 华钊: 是我,没有想到吧? 雷明:刚才那个是你的。 华钊:丈夫。 雷明:人还不错。 华钊:那也比不上你。 雷明:我没事,你们去忙吧。 华钊:想撵我走,是吧?这一回我看你往那里跑! 雷明:我没有跑。 华钊:是,没有跑,给我玩失踪,雷明,你说说我那里不好,那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雷明:我没有什么呀! 华钊:没什么?为什么一走了之,连个话也不留,害的我病了一场,我连做梦都想着你,我几乎绝望想自杀,你这一出现,嗨,不说了! 雷明:华钊,你看我这个家,一屁股外债,穷的钉铛响。 华钊:我不是说了吗?你的条件我会接受,咱受过别人的恩,咱们共同报答,韩伯伯、郝伯伯晚年咱们养着,再把你妈接过来,我的条件比你好,爸妈全帮咱们,你为啥这样对我。 雷明:后来又出了事。 华钊:出了多大的事,比天塌地陷还厉害吗?别的不说,你给我说清楚为啥逃避我?为啥离开我?为啥失踪? 雷明:唉,说起来怕你笑话。 华钊:我不笑话,你说吧! 雷明叹了一声:华钊,你人很好,我也喜欢你,不过后来在公园门口突然算了卦,先生说我眉间有一个黑痣,克妻,本来我也不信,说出来又怕你笑话我迷信,我为了证实一下先生的箴言,我又到别的算卦先生那里算了一卦,也说我一生要娶两到三个妻子,说我的命毒,毒死妻子,所以…… 华钊:所以就逃之夭夭,后来呢,实践证明你克妻吗? 雷明:这没法证明,因为我一直没敢谈恋爱,没敢接受任何女孩子的求爱。 华钊:这些年去了那里?听说出国了?发财不? 雷明:为了还债,我辞职下了海,到韩国打工,现在还清了韩大伯的二十万银行贷款,也为郝大伯在城市里买了一套三居室。 华钊眼里噙着泪花:你这么好的人,我咋就无缘呢,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 雷明:华钊,对不起,我怕伤害了你。 华钊:我根本不怕,为了心上人,我什么都舍的。 雷明:可是,我不能太自私。 华钊:难道你一辈子也不娶吗? 雷明:现在还没想好,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等一段再说,喂,华钊,你过的好吗? 华钊:哎,怎么说呢,何君追了我多少年,他偷偷见了你以后,忍疼放弃了,可你一失踪,他又紧追不放,我在无奈的情况下嫁给了他。 雷明:看样子,小伙子还可以呢。 华钊:说实话,他对我不错,可我总是想着你,他心里也清楚,有时候我做梦喊你的名子,他也挺生气的,说我们是同床异梦,我比他大四岁,他隐瞒了两岁,说我比他大两岁,现在又说我比他大四岁,看样子有点变心,我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他,因为,我心里装的是你,而不是他。 雷明:既然到了这一步,好好过日子吧,我向你道歉,并向你祝福。 华钊:道歉有啥用,我的心有伤口。 雷明:对不起。 第166章 公园的一角,一块大型的园石头,杨翠翠斜躺着望着远处的青山,何君张牙舞爪的猛扑过来,杨翠翠侧身一躲,何君爬在了石头上,一支胳膊按住了杨翠翠,何君疵牙裂嘴“杨翠翠,你太坏!”杨翠翠哈哈笑起来,“何君,别生气,我逗你玩呢!” 何君:有这样玩的吗,你要损了我的要害,叫你守寡一辈子。 杨翠翠:对不起,玩笑开重了。 何君认真地说:我不是说你,杨翠翠,你出的损招也太阴了,尽出一些馊主意,如果我的摩托车驾驶技术不好,万一把雷明碰成重伤,怎么办,这不是害人么? 杨翠翠:轻一点,慢慢地,你傻种啊!往死里撞啊? 何君::嗨!我真有点后怕。 病房内,华钊与雷明离的很近,在窃窃私语,室内一道闪光划过。 病房内,华钊正搂着雷明亲呢,雷明不好意思的推华钊,华钊,这样不好,何君来了不好看。 华釗:“没关系,”何君说着进了门,华钊松开雷明,一副十分尴尬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雷明解释道:何君,我该出院了。 何君:不慌,静心养几天吧,家里的事有我呢,华钊,你可要精心呵护好雷明哥呀,要不然,我不放过你,华钊红着脸低着头没有吱声。 何君从坐着的床沿上站起来:华钊,雷明哥,我还我点事,我先走了,下午我来看你们,什么时候出院,咱们在一起吃顿饭。 雷明:那你先忙。 何君转身出了门,病房里剩下华钊和雷明两人,雷明道:华钊,刚才弄的我非常难堪,难道这么多年你还忘不掉我? 华钊:哎!女人都是贱骨头,我总想忘掉你,可是睁开眼睛脑海里出现你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你。 雷明:都怪我,对不起,下辈子我娶你。 华钊:你真的相信人有下辈子吗? 雷明:我也不知道。 华钊:前几天,何君说他发现了你,我以为他在捉弄我,嘲笑我,可你真的出现了,我也不知道咋这么巧,你又叫他的摩托车搓伤,嗨! 雷明:你和何君结婚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想着我,何君不怪你也够涵养的。 华钊:我真不明白,我心里装着你,他心里一直装着我,你心里又装着谁? 雷明无语。 华钊:下一步怎么办? 雷明:我得抓紧回韩国接受老总委哌的任务,到青岛办个分厂。 华钊:能不能保持联系。 雷明点点头。 公园里的草坪上,华钊和何君在逗儿子玩耍,儿子抱着一个布娃娃,朝何君走来,何君伸出双手:“儿子,叫爸爸,” 儿子: “ 爸爸,”何君把儿子抱起,儿子嚷道,“妈妈!” 华钊接过儿子,何君掏也一 支烟,打着打火机把烟点着,慢条斯理的问,华钊,我看你还是格外喜欢雷明。 华釗: 喜欢又能怎么样,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何君:如果你心里一直放不下他,那…… 华釗: 何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君: 我是说,如果真的放不下他,那我就忍痛割爱,来个物归原主,完璧归赵,随后何君吐了一口烟雾。 华钊:放屁!我是个物品吗,想给谁就给谁? 何君:你先别急!有话好好说。 华釗:你胡说八道啥呀! 何君:我看着你难受,过意不去,所以我想成全你们,完璧归赵。 华钊:还是完壁吗?我给你过了这么多年,又生了你的孩子。 何君:我不是看着你精神恍惚,一心念着他吗。 华钊:我还有条件爱他吗,我还有权力爱他吗? 何君装出无奈的样子:华钊,我不是从他手里抢的你,是他失踪后才把你追到手的。 华钊:我又没有怪你。 何君:可你无形中伤害了我,在一起亲热时叫我冒充雷明,我是在替别人爱你,我是在为别人尽男人的义务。 华钊把孩子放在草坪上:何君,后悔了不是? 何君:不是后悔娶了你,而是心里很酸楚,这种事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不是滋味。 华钊缓和了一下说:何君,对不起,请原谅我不是故意伤害你,而是总忘不掉他。 何君:这我知道。 华钊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不对!何君我咋觉着这件事蹊跷,这么大一个城市,咋这么巧你的摩托车碰伤了一个来大连不久的雷明,莫不是你设的局吧。 何君:哎呀,华钊,你想哪里去啦,我是那种歹毒的人吗,这不是巧了吗? 华钊:何君,如果这是你设的圈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是通过这件车祸,叫我们破镜重圆,或者抓我们的把柄,好实现你的目的。 何君:哈哈哈,真会想象,华钊,你别把你看的逻辑小说和侦探故事用在生活上,我没有哪么神秘。 华钊:但愿如此吧! 第167章 汽车站候车室里,华钊与雷明对面坐着。 雷明:这对何君太不公平! 华钊:雷明,你想信算卦先生说的话吗? 雷明: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 华钊:我怀疑何君有了外遇,但还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不过,他撞伤你后。叫我来服侍你,好象是他设的圈套。 雷明:他开始并不认识我。 华钊:不,你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我怀疑他…… 雷明:不会的,何君人不错,你得珍惜这个家庭。 华钊:我看他想叫我们破镜重圆。 雷明:拉倒吧,天下那有这样的人。 华钊:你不知道,他开始追我时,我告诉他我爱你,他说,只要他见你一面,发现你比他强,他自愿退出,当他见了你以后,没有再追我,当你一失踪,他马上追过来,如今你也出现了,他也有了外遇,既想成全我们,又达到他的目的,不过,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失去了你爱的条件,也失去了爱的权力。 雷明:不,不,我不能破坏你的家庭。 华钊:雷明,如果你真的相信算卦人的话,我也无法改变你,不过你不是怕害了你的妻子吗,我不怕,你娶了我,如果算卦人的话应验了,我走了你再娶一个心上人怎么样? 雷明:你说什么呀? 华釗:如果你不嫌弃,先娶我,一旦我被你尅死,这毒也算破解了。 雷明:华钊,你把我看成啥人了?那我也就太自私了,把自己的人生幸福建 立在别人的灾难上。 华钊:我不怕,我也情愿。 雷明:谢谢你的善良,我不能这样做。 华钊:难道你心里一点没有我吗? 雷明:其实,我也非常喜欢你,但我不能以牺牲你作代价。你有一个好丈夫,一个漂亮的儿子,我不能太自私。 (夜内)歌舞厅里,灯光微暗,霓红灯在闪烁,中秋,立春,开亮等各自陪女舞伴稳步跳着,雷月与姬凤慢步跳着,突然灯光急闪,忽明忽暗,音乐也快起来,几个人也改变了舞步,舞姿加快,疯狂起来,在灰暗中,姬凤亲了一下雷月,被一傍的中秋窥视到,雷月松开姬凤,我给大伙亮一下嗓门,说着拿起音箱上的无线话筒:女士们、朋友们、先生们,今天我为大家演唱一首《不是我不小心》希望大家喜欢,说吧就唱了起来。“从来不敢仔细看你,只怕就此迷失自己。虽然你不是我的唯一,神情却叫我无法逃避,只希望默默吸引你,到底付出真情几许,虽然你不曾在意,我仍深深的责备自己。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无法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无法防备自己,想告诉你我的真情,你并不是我的唯一,虽然你不曾在意,我怎么能够原谅自己。……”大伙报以热烈掌声。 中秋:哟!新发现,还不知道雷月有这么一副嗓子! 立春:好,太棒了,其他女孩也起哄:“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开亮:比原唱还好听呢! 雷月:好!谢谢!我给大家奉献一首《迟来的爱,》音乐响起,雷月拿着话筒: 一段情要埋藏多少年,一封信要迟来多少天,两颗心要承受多少痛苦的煎熬,才能够彼此完全明了。你应该会明白我的爱,虽然我从未想你坦白,多年以来默默对你深切的关,为什么你还不能明白?不愿放弃你的爱,这是我长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爱,那是对她无言的伤害。伤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对你迟来的爱。(白)我知道一切都太迟了,明天你就要带着她走进结婚礼堂,我羡慕她,同时也给你我最深的祝福(唱)你应该会明白我的爱,虽然我从未想你坦白,多年以来默默对你深切的关怀,为什么你还不能明白?不愿放弃你的爱,这是我长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爱那是对她无言的伤害!伤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对你迟来的爱,不愿放弃你的爱,这是我长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爱。那是对她无言的伤害伤痛的心一片空白,如何面对你迟来的爱! 在一片掌声中,雷月悄皮的面对姬凤,你应该明白我的爱…… 姬凤做作资态:讨厌! 雷月忽然把话筒放下从腰里取出了手机,走到歌厅门口接电话,喂!什么?明天早六点有一个团队?好,我早休息,明天六点准时接客。雷月回到歌厅,拿起话筒喂:“对不起,我明早我有带团任务,恕不奉陪。说着要走。” 中秋:你说走就走哇? 立春:雷月,你太让人扫兴了。 雷月看着表:几点了?拜拜。 姬凤:我也去。 立春:跟屁虫。一天不见雷月也不行。 姬凤:去你的! 第168章 大街上的路灯下,雷月大步头里走,姬风急步随其后。姬风叫道:雷月,你走怎快干啥?家里有吃奶的孩子呀! 雷月扭过头:你在那里唱吧!撵着我干啥?我有事你也有事吗? 姬风:我不想玩了。你等等我,你把我甩在后边,不怕我遇上坏人吗? 雷月放慢了脚步有点不耐烦地:快一点! 姬风一溜小跑赶上雷月气喘嘘嘘的说:“哎呀!看你跑的快咧!好像有人拿着枪追打你。” 雷月:不是明天还要带旅游团吗? 姬风:雷月,我问你,刚才你唱的《不是我不小心》,我咋咋听着不对劲, 雷月:有啥不对劲? 姬风:你说从来不敢仔细看我,怕你迷失自己,还说我不是你的唯一, 只想吸引我……. 雷月小道:哎呀!那是歌词。 姬风:我知道那是歌词,可好像是你的心情表白。还有那个《迟来的爱》 我来的迟吗?是你说等到大四再谈…….. 雷月:好了。好了,今天说不清楚,明天我还要早起带团,以后再说。 姬风:那我晚上睡不着! 雷月:枕着我的胳膊睡行吧? 姬风:你坏! 雷月朝姬风额上亲了一下:走吧,学校到了,快去女生宿舍楼,别人看见咱俩在一块,会议论的。 姬风:我不怕,我故意让别人知道。 雷月,好!你不怕我也不怕,快睡去吧! 姬风朝女生宿舍走去…… 柏油公路上,一辆白绿色相间的旅行轿车在行驶,车内坐着服装各异的客人,有人穿着短袖,有人穿着薄毛衣,有人胳膊衬里放着脱下的衣服。雷月拿着话筒: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我姓雷名月,大家叫我小雷或雷导好了。今天从大家的衣着来,是来自全国各地不同的地方,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那就是旅游观光。一个中年人笑着插话道,雷导,小伙子,**教导我们说时,你还没有出生呢?雷月笑了笑,对,说的好,你们出生比我早二十年三十年,可没有我们这一代人幸运,对吧,大叔? 中年人:是。 车厢内一片笑声。雷月拿着话筒继续说:欢迎大家到海南观光旅游,我要说的是,我并不是一个专业导游,我是海大的学生,今年要毕业,我是业余导游,有什么照顾不周,服务不到的地方,请大家海涵。青年游客甲道:没问题,小伙子,你不会整天带我们购物吧? 雷月笑了笑:不会,请大伙放心,我不会逼着大伙购物,但大家知道,也许听其他导游讲过,这里的导游没有工资是吧? 青年游客乙:对,其他导游逼我们购物,他从中吃回扣。 雷月:朋友们,叔叔阿姨们、小朋友们,爷爷奶奶们,导游有没有工资我不说,这是行里的规矩,但我不会逼大家购物,不过在旅游线路上有几个停靠点,这是海南的水产品,农产品基地,大伙不妨参加一下。这是必走的线路,也是公司与当地的协议,你们参观一下,喜欢的,有用的可以买一些,无用的可以不买。 老年游客:这也好,你不象其他导游那样变着法从游客身上掏钱。 雷月:不会的,为了给大家增添一点愉快,我抛砖引玉,为大家唱一首歌。车内一片掌声:“好,好。”雷月对着话筒唱道:“朋友啊朋友,你是否想起了我,倘若你有什么不幸,请你告诉我,朋友啊朋友,你是否想起了我,倘若你有了幸福的彼岸,请你离开我。” 车内一片掌声,好,好! 中年妇女:雷导,你唱的不错,可是这首歌应该深厚,深沉,你唱的太 奶腔了,象个姑娘似的。 青年游客:这样,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不错,有创意。 雷月淡然一笑,有谁还能唱一首。 青年游客:我给大家来一首《1990恋曲》车上的游客热烈鼓掌。青年游客清了清嗓子唱道: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或许明日夕阳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车上报以热烈的掌声。雷月鼓鼓掌:好!好!谁还来一首? 第169章 热带植物园门口外,不远是一处大型停车场,一辆游行车停下,车上的客人陆续下了车,车外停车场一端是小商贩,有卖烤红薯的,有卖玉米穗的,有卖花生米的,有卖煮鸡蛋的,有卖胶卷的,商贩们不停的叫卖,“烤红薯”“胶卷,柯尼卡的二十元一卷”。车上的一位60多岁农民打扮男子慢步来到卖胶卷的柜台前:“多少钱一卷?” 女商贩:二十元 老者拿起一个柯尼卡胶卷,能照几张相? 女商贩:三十六张 老年男子问:这够数吗? 女商贩:你可以打开数一数啊! 老年男子捏住胶卷的一头往外一拽一米多长,卖胶卷的女商贩“扑嗤”笑了,周围的游客看着老年男子笑,笑的老年男子莫名其妙。 一位游客:大爷,这张胶卷报废了,转而对卖胶卷的女女商贩道:你咋能这样呢? 女商贩瞪着眼:这怪谁?他怀疑我胶卷不够长度,只有叫他打开看看,老者对青年妇女瞪着眼:你! 青年妇女:你什么,是你自己打开的,关我什么事? 一位男青年从外边走来,问老年男子:爸,咋回事? 一位中年游客愤怒的:你问那个卖胶卷的! 雷月走过来,咋回事? 女商贩:一张胶卷能拍36张相,他不信,非要打开看看。 游客甲:放屁!是你让他打开的,你胡弄老白姓! 女商贩:不错!是我叫他打开的,我叫他死,他也死呀? 雷月:同志,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胶卷能打开吗? 女商贩:我也没有拿着他的手,他要打,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逼他打开的。 老年男子在一傍呆旁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老年的儿子愤怒的看着女商贩,拳头握的紧紧的。 雷月对女商贩说:你给他换一张新胶卷。 青年妇女:我的 成本你赔呀? 雷月:你这是戏弄顾客,你的损失你负责。你损害海南的形象! 女商贩:形象?形象能吃还是能喝? 雷月正气道:你给客人换不换? 女商贩:不换,你又能怎样。 雷月:你不换,我代表顾客投诉你!给12315打电话! 女商贩:12315,不是工商局吗,我表哥就是工商局的队长,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雷月:既然你表哥是工商干部,你应该带头遵纪守法。 三四个穿喇叭裤披散头发的青年围拢过来:怎么回事,谁活够了?活够了就咳嗽一声! 女商贩:这帮游客,自己弄坏了胶卷叫我赔。 黄头发青年甲:谁呀? 雷月:我,你们想干什么? 黄发青年:哟,小白脸呀?谁的裤裆破了,把你露出来了? 雷月:你把嘴擦干净些。 青年乙:活够了是不是?上去想抓雷月的头发,被雷月一个扫腿,弄了一个仰八叉,另外三个青年想要动手,二十个游客围拢过来,把四个青年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青年又要去抓雷月的头发,被雷月反抓了长发摁在地上,其他三个青年去打雷月,游客中两个大个青年,站出来抓住一个黄发青年一推,倒在了一边,另一个青年用手轻轻 一抓,把一个 无赖青年掂了起来,并轻轻放在了地上,游客们把四个 青年团团围住:“打!打!”其中一个游客对住卖胶卷的妇女照了一张相,并对女商贩说:“明天你可以免费上报纸了!” 几个无赖青年被制服后,不敢动弹,卖胶卷的妇女:你把我的照片扣下来,我赔两张胶卷,还不行吗? 游客:我是报社的记者,胶卷上还有其他资料,不能报废,不过我可以回去把它剪掉。 买胶卷的妇女乖乖的给了老者一张胶卷。 老年人:同志,做买卖可不能戏弄老百姓,卖胶卷的女商贩 红着脸。游客甲对几个无赖青年说:如果你们想再报复游客,这相机里有你们的照片,明天交给报社和公安局,跑不掉你们! 几个无赖青年灰溜溜的走了。 雷月:朋友们,下一个景点是热带植物园,走!咱们参观去。 游客丙:雷导,别参观了,那一群流氓会不会报复咱。 游客丁:大伙别怕,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我是记者,已经把们记录在案了。 雷月:叔叔,阿姨,大哥大嫂们,不用怕,有记者在这里,他是我们的保护神。 游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夸奖雷月:“雷导,小伙子,有胆量,你真行!” 第170章 停车场里,几个无赖青年围着女商贩,甲:老板,我们来为你挡驾,你也不能白着我们吧? 女商贩:我还赔了两张胶卷呢! 青年乙:这我们不管,你不能叫我们喝西北风吧? 女商贩:我也没有叫你们来! 一辆公安警车鸣着笛开过来,几个无赖灰溜溜的走开了。 (夜)海南大学男生宿舍里,床上躺着雷月。立春、中秋、开亮等几个大学生, 立春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喂!雷月,你唱的那么好,为啥不准备在文艺圈里发展?你的功底很厚的!” 中秋也坐起来:是啊!雷月,你应该唱歌,说发一夜就发财了! 开亮:是啊,雷月,当歌星吧!歌星发财很快。 雷月:嗨!在文艺圈里混很不容易,我只是模仿别人唱,没有专业知识,不会作词,不会作曲,不会开歌,咱不知道,唱火走红不容易,很多歌手北漂广漂十几年,睡地下室,啃方便面,受白眼,能唱红的聊聊无几,我才不冒那个险呢! 中秋:是,也有道理! 济南开元小区内,郝相仁三室一厅的居所里,郝相仁看着电视抽着烟,还翅着二郎腿。 郝大妈:老头子,你说咱在大城里没有工作。吃了睡,睡了吃,一个熟人也没有,啥意思? 郝相仁:哎呀!我不是说你,当年你说我没本事,说你的同学,你的亲戚嫁了城里的一个丈夫,享了福,如今叫你享福,你又嫌憋得慌。 郝大妈:人家在城里有工作,有朋友,咱这老两口子干住着,连一个聊天的人也没有,这跟住监狱有什么区别? 郝相仁:你是烧的不是?还是咱俩行了善做了好事,碰见一个有良心的孩子,邻居羡慕还来不及呢,你到好。 郝大妈:活人活人,就得有活干,没活干和死人差不多。 郝相仁:楼下有老头老婆打牌的,你说都不认识,话说不到一块,叫你去大明湖、趵突泉公园,千佛山,你嫌花钱,真是难伺候啊! 郝大妈:天天狂公园得多少钱啊? 郝相仁:怕花钱就在家里看电视呗。 郝大妈:我看,这房子还让雷明退掉,咱还回老家吧! 郝相仁:哎呀,你不怕雷明生气,这房子早晚还要给雷明,享几年清福吧。 中午,何君的家里。厨房内,华钊站在灶台边,炒瓢里的油在 咝咝 的作响,华钊将葱花姜放入沸油中,炒瓢里冒出一股青烟夹杂着僻拍的响声,桌上放切着切好的西红柿和一碗已经打碎的鸡蛋,儿子何伟两手抓住华钊的衣角在哭闹,华钊抱起儿子哄劝道:“好儿子,一会爸爸下班了要吃饭,儿子听话啊,”儿子不听劝,一直在闹,华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把西红柿放入炒瓢中,用锅铲翻动了几下,又将碗里的鸡蛋倒入炒瓢中,不停的翻动。 门外有轻轻的推门声,何君轻轻推开门,发现饭还没有做好,扭头欲走,华钊抱着孩子从厨房来到客厅:”站住,往那跑?“何君停住了脚步说:忘了锁自行车啦。我把自行车锁住。” 华钊走到门口,一把将孩子推到何君的跟前:“撵着爸爸,别叫他跑了!” 何君:“瞧你说的,大白天,我能跑哪去呀?”何君接过儿子出了门,不到一分钟,扭头回到屋里。华钊从厨房里端出西红柿炒鸡蛋,一盘烧豆腐,还有一盆汤,放在桌上,何君把儿子放下随手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华钊解下围裙,坐在沙发对面的小椅上:“发现我没有把饭做好,就转身出去兜一个圈子!儿子在你心中还有没有份量?” 何君:我不是忘了锁自行车吗? 华钊:再说一遍,现在车子锁好了吗? 何君:锁好了。 华钊:你根本就没有下楼,你是在撒谎!你在逃避家里的劳动。 何君:“是,是,好了吧?嗨!娶个大媳妇,永远没有自由,这哪里是妻子,那有平等,简直象个母亲一样监管,象个大姐姐一样呵护,我也失去了男子汉的尊严,”随即拿起筷子吃起来。 华钊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又把筷子放下把孩子拉到怀里:”何君,后悔了是不是?当初你缠着我,我说不行,我比你大四岁,你非说我比你大两岁,为了得到我,你私自给自己偷偷添了两岁,还说什么女大两,金山银山天天长。结婚后我事事让着你,大小事由着你,现在又说什么,不象两口子,我象母亲一样监管你,象大姐一样呵护你,这有啥不好,你年龄小,我是照顾 你 让着你倒成不是了,是不是外边有人啦? 何君喜皮笑脸地说:那能啊,你可把我看成啥人啦。 华钊:你别嘴硬,现在我没有抓到证据,等我抓到证据,非把你打扁不可。 何君:华钊:这从何说起呀?啥事我不想着你,啥事我不为你着想。 华钊:好,吃饭吧,你那点花花肠子满不过我,自从雷明出现以后,你很高兴,做为一个男人,这是不正常的! 何君放下筷子道:华钊,你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你咋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呢。华钊拿起筷子在何君的手上轻轻敲了一下,咋说话呢? 何君笑了笑:嗨,算咱吃咸罗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华钊:何君,你别自做聪明,你在给我唱戏,我看你这出戏下一步怎么演,你背后有人在唆使,本来你并没有这么多鬼点子。 何君:吃饭,吃饭! 华钊边吃边看何君的表情。 第171章 (夜内)咖啡店里,何君和扬翠翠对面坐着,桌上放着一壶茶,两杯咖啡,扬翠翠把咖啡推到何君面前:“我喝了咖啡失眠”何君给扬翠翠倒了一杯清茶,你喝茶。 何君:翠翠,坏了。 扬翠翠:什么坏了? 何君:咱们设计的圈套华钊看穿了。 扬翠翠:看穿正好,反正早晚得有一天戳破这层窗户纸,早知道早结束。 何君:我的儿子怎么办? 扬翠翠:叫她带走,年龄太小,长到四五岁再接过来。 何君:我会想孩子的。 扬翠翠:想啥想,结婚后不到一年就会有孩子,生孩子还不容易,你把种子撒下,剩下的事我负责。 何君:你说的轻巧,那儿子也是我的骨肉! 扬翠翠:孩子在她母亲那里,又不是不要了,你可以抽空去看孩子,瞧你那熊样!没有一点男子汉派头,你还等着载绿帽子呀?要不是看着你长一张好外皮我才不 稀罕等你呢!人长的再好,也是二房,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嫌弃你,你还是惦记孩子。 何君:那下步怎么办? 扬翠翠:步步为营,逐步让她听到你在外边的风声,等到她抓到了咱俩的证据,你就与她撕破脸皮。 何君:还是她说好散为好。 扬翠翠:行,行,不管用啥办法,达到目的就行,说好了,头几年孩子得让她带着,咱俩得过两年如胶似漆的清闲日子。 何君:那雷明同意不? 扬翠翠:先别想怎么远,走一步说一步。 何君:咳,我上了你的贼船了。 扬翠翠:“胡说什么?同床异梦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啊?”随后,扬翠翠扒在何君的耳朵又嘀沽了一阵,又大声说:“存住气,别太冒失” 何君:说实话,我底气不足,我弄不过她。 扬翠翠:这正是你选择离婚的理由,你要为自由而战,这些年,她在**时把雷明当作性幻想,以后**时你把我当作性幻想。 何君:我不敢! 扬翠翠:窝囊废!照我说的去做。 办公室里,何君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纸张用具,一边打电话给华钊:喂!今天要加班,你和儿子随便吃点吧,几点回来?说不准,晚七点钟有一位老乡从外地来,要陪他吃一顿饭。 第172章 (夜内)何君的家里,华钊拨通了何君住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又在撒谎!”华钊放下电话。 (晚内)大连中山大酒店的包间里,坐着几个人,每人面前一杯茶,大伙在等着上菜,一位青年小伙子的手机响了,手机里传出喊话声:“喂,是文刚吗?”文刚答道:”是,是何君嫂吧,有啥事?“手机里传出:“何君说今天要加班,有这回事吗?” 文刚:有。 华钊:哪为什么办公室里的电话没人接呀? 文刚:可能去厕所里了吧。 华钊:你怪会给他打圆场呢? 文刚:我没骗你,加班是真的! 华钊:他说今晚有个老乡要来,有这回事吗? 文刚:对,对,让我忘了,是有个老乡来,他要去陪客,他还叫我去陪客呢,我没有空。 (夜内)何君家里的卧室里,儿子在床上嬉戏,何君与华钊半躺着逗儿子。 华钊:何君,你们男从为什么爱撒谎,撒谎是不是很好玩,很有乐趣? 何君:那能啊! 华钊:你别吱声,咱来个当面场测试。华钊立刻拨通了文刚的电话:是文刚吗? 文刚的电话中:嫂子,有啥事? 花釗:这都晚上十点了,何君也不回来,你知道在哪里吗? 文刚: 嗨,你放心,我们在一起呢! 华釗: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文刚:打扑克。 华釗:你让他接个电话! 文刚:哟!不巧,他刚去厕所了。 华钊挂断手机,对着何君说,“怎么样?瞪着眼说瞎话!”何君的手机响了,何君打开手机,传来文刚的声音:“何君,嫂子到处找你,你快给嫂子回个电话,”何君关上手机笑了。 华钊:怎么样,撒谎是男人的专利呀! 何君:嗨,这有什么可撒谎的,这个文刚也是。 华钊:哎!是不是我们女人把男人管的太严了?真是不可思议! 何君: 男人撒谎 不见得在外边办坏事。 华釗:那又是为什么? 何君: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老婆问的过细、管的太严很烦人! 中午,四海朋饭店门口,客人陆续走进,大厅一角是打烧饼的吊炉,秀花站在炉子旁,案板上有一个纸箱,纸箱里放满了打好的烧饼,一边是一块发好的面块,秀花正在制作烧饼。几个客人陆续来到炉子旁卖烧饼,他们买了烧饼装在方便袋里就走,离开了饭店。煤老板来到吊炉前,一看纸箱空着,有点不耐烦:绣花嫂,这烧饼不能外卖。在这里就餐的客人买不到烧饼会发脾气的! 秀花:老板,要不,你叫两个服务生学打烧饼吧!一个人打的烧饼根本供不上卖,再说,我在这里也干不长。 梅老板:嗯!好吧! 第173章 (夜)沙沙的家里,雷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沙沙的肩膀:沙沙,今天的作业今天做完,不能等到明天,知道吗? 沙沙的母亲路文革看着沙沙:记住叔叔的话! 沙沙大声:知道了! 雷月扭头要出门,向沙沙摆摆手。沙沙再见!路文革把雷月送到门口, 沙沙:叔叔再见! 雷月:沙沙再见! (夜内)大学生宿舍里,其他同学已经入睡,雷月迷迷糊糊的正要入睡,枕头边放着的手机发出滴嘀滴的响声,雷月拿起手机,眯逢着眼睛,打开手机,一条信息映入眼帘:海岛宾馆常年招收男女公关,年龄在18岁至45岁间,长相较好,五官端正,月收入最低两万元,高不封顶,”雷月看见信息,关掉手机。 画外音:“这是什么工作?”雷月翻了一个身,进入梦乡。 大教室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同学,在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 大学生甲:我毕业后先到老子的公司打工,然后当老板。 大学生(女)乙:我到一家公司当技术员。 大学生丙:我想干个体,不打工,直接着当老板。 立春:对,有志气。 中秋:靠老子混不算什么本事? 雷月:有一个招聘信息,挺不错的,月薪又高还可以嫌职。 大伙:什么工作?说来听听。 雷月掏出手机,打开短信念道:“海岛宾馆常年招收男女公关,年龄在18到45岁之间,长相较好,五官端正,收入最低两万元高不封顶。” 大学生甲:到底是干什么的? 雷月:反正是攻关之类,具体是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中秋:那就去应试一下呗。 雷月:“条件是 长相较好的。”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学生丙:这不是招女婿吗? 中秋:啥话一从你口里说出来就变味,凡是服务行业都注重员工的外部形象,你知道吗? 立春:“咱们条件都可以,都在1.7 5米之上,虽然算不上奶油小生类的,可谁也不缺胳膊少腿呀!”大伙哈哈大笑。 雷月:看来,招聘单位很注重服务员的个体形象。要不咱就试一试! 大学生甲:那咱们去试试呗。 大学生乙:试试就试试,反正可以兼职。 中秋:雷月,你给宾馆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雷月:”嗯!“雷月拨通了宾馆的联系电话:”喂!是海岛宾馆吗?你们招的男女攻关是干什么的?主要是接待,哦! 雷月关掉手机,主要是接待,可能是礼仪小姐和大堂经理之类的吧。 大学生甲:我去试试。 大学生乙:我也去试试。 中秋:我也试试。 宾馆的一间接待室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仔细打量,老板桌对面站着的雷月:嗯!行,条件可以,小伙子你是什么文化? 雷月:本科,马上毕业,计算机专业。 经理:文凭不太重要。 雷月:填个个人情况和简历吧。 经理:不用。 雷月:经理,在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经理:小伙子,宾馆为了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开展了攻关业务,具体情况由你和客户商量,致于工资呀、劳务费呀工作时间呀,你们给客户商量。你可以不报姓名,序号编为一号。 第174章 宾馆的一个房间里,一位将近四十的富婆,打扮的妖里妖气,抹着口红,正对着电脑看画面,画面中雷月与经理交谈的场景,雷月眉清目秀的脸庞,举止优雅的动作,富婆看着电脑上的雷月眉开眼笑。 经理室,经理对雷月说:小伙子,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就行了,说着送给雷月一张小纸片。雷月接过小片纸,在纸片上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 经理:小伙子,你可以回去了,我还要面试其他的应聘者,记着你的手机要全天候开机,不能关机。 雷月点点头 (夜内)大学生宿舍,雷月脱去裤了,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雷月打开手机,看过短信息之后,又穿上了衣服,准备往外走。 中秋醒来,雷月,半夜三更的你去那里? 雷月:上班。 不秋:神经病,随后翻身睡去。 (夜内)海岛宾馆101房间,雷月轻轻敲敲门,门开了,迎接他的是一位将近四十岁左右的女子,抹着口红,女子开口问,你是 1号服务生 吗?雷月点点头。女子客气的让座:“先生,请座,”一边说话,一边为雷月沏了一杯咖啡。 雷月:“阿姨,我喝了咖啡要失眠”女子说:“喝咖啡就是为了提神,先生,叫你小伙子吧!别叫我阿姨,听着忒不舒服,你就叫我大姐吧!” 雷月坐在沙发上,小饮了一口咖啡,大姐,需要我服务吗? 女子:当然,不让服务能把你从半夜中叫醒吗?你打的费用我加倍报销。 雷月:谢谢。 女子:小伙子贵庚? 雷月:24岁。 女子:多好的年龄啊,倘若谁能给我减20岁,我情愿把财产分给他一半。 雷月:大姐,别伤心,人都会老的。 女子:你看着我老吗?有多大年龄? 雷月思索了一会儿,画外音:“逢人减岁,见物加钱,人们都喜欢自己年轻,我不能说她年龄大。”雷月看看女人:“有三十出头吧!”女人乐开怀,喜笑眼开:“谢谢,小伙子在什么地方工作?” 雷月:我说过了,大学马上毕业。现在还没有工作。 女子:找到工作了吗? 雷月:正在找,第一份工作就是为您服务,不过是兼职。 女子:干好了也可以转正。 雷月:谢谢老板栽培,大姐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呀? 女子:小伙子,别着急,先聊聊天。 雷月:好,很高兴能为您服务。 女子:小伙子,开个价钱吧! 雷月:开什么价? 女子:你陪我聊天,我是要付费的,今天你陪我一夜要多少钱? 雷月:光聊天?我不能要你的钱。 女子:哪你要什么? 雷月:只有我为您服过务,才能收钱。 女子:看把你急的,其实,你也能看的出来,你喝了这杯咖啡再说。雷月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女子打开电视机,荧屏出现了男女接吻的场面,雷月看了一眼,一扭头说:大姐,一男一女的,看这毛片不好。 女子:这是在为你预热身体,洗手间里的热水正合适,你先洗 个澡,冲个凉,我帮你搓背,按摸。 雷月脸一红,不用,我每天洗澡,身上不脏。 女子:嗨,在洗澡间里有一种特别的情调,说着就帮雷月脱衣服,吓了雷月一跳。 雷月:“大姐,你要干什么?”雷月挣脱开了。 女子疑惑道:小伙子你来干什么的,你不明白吗? 雷月:不是为您服务吗? 女子:既然知道,咋又这么扭捏? 。 雷月:可没有说干这种事呀。! 女子有点扫兴:小伙子,你还是大学生呢,难道不明白顾客的意思,我顾你陪我过夜就是为了我的欢乐,说着又去亲雷月的脸,雷月被动的被女子亲了一个口,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是这样? 女子:小伙子,慢慢你会习惯的,我们的钱不能白付,说着从被子下面拿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小伙子,这是付给你的处男费一万元。之后,我包你一月,随叫随到,我每月给你两万元。 雷月双手捂着头,怎么会这样?大姐,你没有丈夫吗?为什么干这种无法见人的事? 女子:看着雷月不理解的样子,解释道:小伙子我是有丈夫,可他不尽丈夫的义务呀。 雷月:你们之间闹矛盾? 女子:没有。 雷月:那他为什么不尽丈夫的义务。 女子:哎,一言难尽呐,你年龄小,不懂。这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我们明里是夫妻,可他整天忙里忙外的,几年不碰我了。 雷月:他有病吗? 女子:小伙子,你还是不懂,他手里有钱,看不上我了,在外边鬼混,我是没办法,才走这条路的,穷人经常眼气富人,可谁知道富人的苦呀,我在家里呆着没事干。都快想出病来了,我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强烈的时候,就是一块土地也快旱裂逢了,你懂吗?小伙子,我不会亏得你,你去洗 个澡,我你搓背。 雷月坐在沙发上,脸通红:大姐,这工作我不能干。 女子:不能干也得干。 雷月:大姐,对不起,我真不不干。 女子:如果不想干那也得明天洗手,今天你必须为我服务,因为预定了你,我没有找别人。 雷月:大姐,你挠了我吧,我不能干这种事! 女子:应聘时没有告诉你吗? 雷月:没有,我还以为是当家教,帮您洗衣做饭呢。 女子:洗衣做饭能半夜叫小伙子吗。 雷月:大姐,这样不好,说着要走。 女子:先生,今天你不能走,你如果真的走了,你是说不表楚的,叫你赔精神损失不说,你还会名声扫地。 雷月:你这是强奸。 女子冷笑道:嘿嘿!有趣,还没见过女人强奸男人呢,随便你说,今天你走不脱。我在咖啡里加了春药,已经三十分钟了。弟弟,好弟弟,今天夜里别走了,我不亏待你。”说着帮雷月脱衣服,雷月很被动地被女子扯着衣服外套。 第175章 校门口,雷月快步流星地走着,迎面走来中秋。 中秋喊道:雷月,这几天为什么关机? 雷月有点心不在焉地说:我换号了。 中秋追问道:雷月,你为什么换号? 雷月很不高兴: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中秋吃惊地:哎!雷月,今天是咋回事?是不是早晨吃的是枪子和炸药? 雷月清醒了许多,马上解释道:中秋,对不起,我有些心烦,不该对你使脾气。 中秋: 能不能 把新号码告诉我,唉!算了算了,我看你今天有点不高兴。 说吧,中秋摆摆手走了。 雷月:哎!哎!哎!中秋…….! 中秋扭过头:雷月,回头见,你心情好了再聊……. 雷月:嗨! 傍晚夕阳西下,海南大学门外的一条小路上,雷月和中秋并肩散步,雷月:中秋,我给你道个歉,昨天中午我不该对你使脾气。 中秋: 咳!没关系,都是自己兄弟,我不想听你道歉,我也不生你的气,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 雷月:没有什么? 中秋:雷月,你不想说也不要紧,我不强迫你,我只是觉着你这个人很坦白开朗的,从来不喜欢隐瞒什么,看今天有点反常。 雷月:中秋,我这个人是很坦白,有啥说啥,从来不说假话,可有一个原则, 中秋:什么原则? 雷月:假话一点不说,真话也不能说完。 中秋:嗯,有道理! (夜内)海南大学生宿舍里,雷月躺着看书。立春从床上坐起来:雷月,你去宾馆应聘了吗? 雷月扭脸对着墙,我没有去。 立春: 为什么? 雷月:没去就是没去呗,还需要什么理由。 中秋:雷月,你得请客。 雷月:为什么? 中秋:你知道。 雷月:我不知道? 立春滴滴的笑:天下啥事都有,陪女的睡觉还给钱。 雷月:别沾了便宜再卖乘了。 立春:这叫哪档子事? 中秋:立春,别胡说了,女的吃青春饭,男的只要长的好,也可以吃青春饭,不过妓男比妓女的地位还低,这叫鸭,如果叫别人知道了,别人会瞧不起咱的! 雷月:是你们,不包括我,我压根就没有去参加应聘。 中秋:雷月,别装了,你为什么换手机号。这不是明摆的事吗,肯定你看不上客户,或者受不住那女人的一夜折腾。 雷月 :放屁,我换手机号是因为手机掉在水里啦,卡湿了。 中秋:好,好,算是这样吧! 第176章 旁晚,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海边的沙滩上,雷月和姬凤散步,两人踏着浪花,一前一后。 姬凤:雷月,为什么总是关机? 雷月:我不是告诉了你吗,手机掉在水里卡湿了。 姬凤:你知道吗,都是在找工作的时候,你一换号,就等于切断了所有信息,我给你复制一个号码,还来个呼叫转移。 雷月:不用,不用,这个号我用烦了,不吉利。 姬凤:那也等过了这阵子再换号。 雷月:哎,这也怪了,阵双月老板这一段也不联系了,恐怕找到人选了。 姬凤:实施告诉你,我替你拒绝了阵老板的聘用。 雷月:你!嗨,你这是为什么? 姬凤笑道:我怕你走丢了,我不能没有你。 雷月:姬凤,你能把我…嗨…算了! 傍晚,柳树林下,中秋滔滔不绝眉飞正舞的讲着,雷月认真地听着。 中秋:一开始,那小娘们叫我开价,我不开口,小娘们顺手掏出二千元,放在我面前,入戏以后,发现我不是处男,从三千里又抽了十张百元大钞,说不是处男,不能付这么多钱,后来她打开录像机,放着毛片,她说我,按着毛片里的动作进行,我听从她的摆布,一直折腾了两个小时,你猜怎么着。 雷月看了中秋一眼。 中秋:雷月,你怎么这样看着我,看的我很不好意思。 雷月:你说你的。 中秋接着说:那小娘们不但把抽走的一千元给了我,还奖了我一千元,说是奖金,功夫好,有男人味,五千,五千呐,雷月,这事美不美? 雷月叹了一声:中秋,这件事以后就别说了,说出去别人会看不起你。 中秋:雷月,你没有接客户? 雷月:这事是极不光彩的职业,将来连一个老婆也讨不上。 中秋:瞧你说的,没有这么严重吧,况且也不会告诉别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雷月:以后这事不能再干了。 中秋:兼职,这是兼职! 雷月:中秋,人再穷,也得有底线,我们不能什么钱都挣。 傍晚,校门外不远处,雷月穿着运动鞋和大裤头,肩膀上搭着短袖T恤衫在漫步,姬风从后边赶来:雷月,看你那样子,光着膀子,不像个大学生的样子!雷月说:嗨!有啥法?天太热了! 姬风:走! 雷月:去哪? 姬风:我已经开好了宾馆。 雷月犹豫了一阵:嗨!走就走,天上像下火,也顾不得许多了! 第177章 (夜内)宾馆的房间里,灯光暗淡,姬凤双手楼着雷月的脖子,在疯狂的亲吻,雷月双膊楼着姬凤的纠细腰拼命的纠缠着,两人的目光不停地朝写字台上的镜子望一眼他们自己的形象,慢慢的由站立移动到床前,二人双双倒在床上,姬凤的双手抚摸在雷月的腰后,往下移 动的腰带,两人滚在了一起。房间的电视仍在闪动着画面,两人上身露着,下身盖着一个毛巾被。雷月叹了一口气,“太累”姬凤看着雷月的脸,由笑意逐渐变为平静而严肃。 姬凤:雷月,你这是第一次吗? 雷月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姬凤:不对,雷月,你是从那里学会了这些床上的动作与功夫。 雷月的身子朝一边一翻,给姬凤一个脊梁。 姬凤:雷月,你说话呀,你哑吧了? 雷月:这男女间的事那有师傅,还不是学自通,这和小孩生下来一样,没人教他他会吃奶,这叫本能,咋了?今天没有叫你满意。 姬凤:嗯,满意,可我咋觉得你象一个老手。 雷月把唇机讥:你咋知道,你不是第一次吗? 姬凤被问住了,迟疑了一会儿,我可以对天起誓。 雷月:搂住姬凤的脖子上,宝贝,别疑神疑鬼的,我也是偶尔在小说中看到的。 姬凤狠狠朝雷月的眉头上点了一下:“你真坏!” 雷月:男孩不坏,女孩不爱。 姬凤:雷月,我发现自己一天见不到你,就象丢了魂似的。 雷月:那你喜欢我什么,我一无所有,是个穷光蛋。 姬凤:我也说不清,总觉得见不到你,吃饭也没有味道。 雷月:我知道你喜欢我这张白嫩的脸。 姬凤:还有。 雷月:还有什么。 姬凤:辟如,幽默,谈吐,口才,走势、举止,总而言之,啥都好。 雷月:这是你对我有好感,算是爱乌及屋吧,其实按家里的条件,我不配你,如果你不死追不放,我也不敢开口。 姬凤:雷月,我得回家一趟,爸爸打电话叫回去,有事与我商量。 雷月:该不是你婚姻的事吧? 姬凤:有这种可能。 雷月:如果对方条件好,你可以答应下来。 姬凤:你说什么?雷月,难道…… 雷月: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属于自己的,拴也拴不住。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不是姻缘打退还。 姬凤:你这么自信? 雷月:不是自信,假若你与对方一见面,一见钟情怎么办?我读过心理学。 姬凤:倘若是这样,你怎么办? 雷月:我当然全身退出,我不会纠缠在情敌战争中。 姬凤很生气:你让我很失望! 雷月搂住姬凤:别生气,万斯根,在来一次,亲一个,两人又亲昵起来。 海南大学生宿舍里,坐着雷月、立春、中秋、开亮四个男生,他们分别叠自己的床单,被褥,雷月把床被叠好后,往床上一坐:喂!今天我请客! 立春:为什么呀? 雷月:我高兴! 开亮:对,高兴是请客的最好理由。 雷月:不过,得有一个条件,谁参加我的宴请,要把自己未来的夫人带上。 中秋:行! 立春:可以! 开亮:雷月,你不是故意不让我参加吧?其实,我也有对象。 雷月: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听说你和海嘉嘉谈了两三年你是死活不承认。 开亮:你的消息太闭塞了,我和海嘉嘉断了一年多了! 立春:现在是谁? 开亮:你猜猜! 中秋摆摆手。猜不着,别卖关子了! 开亮:是白清莲 立春:啊!是她? 开亮:怎么啦?感到意外,是吧? 雷月:哎呀!他可是个睡美人,祝你幸福! 立春:多少人都没追到手,叫你逮住了! 开亮:瞧你说的,她是兔子吗? 中秋:开亮,你们两个都是地下工作者,这些年埋得这么深,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开亮:原来没有定下来,不敢声张。 雷月:好,今天中午我请客,快毕业了,大家都带上自己的未婚妻。这叫公开亮相。 大家齐声说:好! 第178章 中午,四海朋饭店,一个大单间里,一张大圆桌周围着雷月,姬风、开亮、白清莲,立春、于雯雯,中秋、胡月萍。桌子上放满了菜。雷月站起来把一瓶海口大曲的瓶盖打开,给在座的每人倒了一杯酒,再为女士倒酒时,白清莲站起来说:“雷月,我们女的别喝白酒了!” 雷月:”那好,“说着把白酒海口大曲放下,拿起海南出产的“黎家百草”酒瓶盖拧开,给每位女士到了一杯。自己端起杯:“来!老同学,咱们先干了这一杯酒!” 开亮、中秋、立春和全体女士站了起来:来,干了! 开亮:谢谢雷月! (午)四海朋饭店厨房的操作间,秀花正在做壮馍,把一个大面块擀成大圆饼,又把拌好的葱段、肉片、粉皮、大料、香油等肉馅放在面饼上,放好摊匀,然后把面饼遮起来,握成一个大面团,之后又把面团用擀面杖擀成一个两指后的面饼,最后把面饼放在平地油锅里,锅里冒出咝咝青烟。 四海朋饭店里,雷月、姬风,开亮、白清莲,立春、于雯雯,中秋、胡月萍正在喝酒,雷月的酒杯里放着两瓣大蒜。开亮说:“雷月,你的杯子里放两瓣蒜干什么?”雷月故意没有回答开亮的问话,话锋一转说:“今天大家想吃什么?” 中秋:吃什么都行,反正是你消费,让你做主。 立春:雷月,这里打的吊炉烧饼很好吃,咱吃吊炉烧饼呗! 雷月:还有一样好吃的,叫大家尝尝。 白清莲:什么好吃的?快说! 雷月:那你得喝两杯白酒! 于雯雯:清莲,喝! 胡月萍:清莲,喝! 白清莲:"喝就喝!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谁怕谁?不是老婆怕丈夫,而是男人怕情人" 中秋:我爹会唱这首歌! 立春:我老爸也会,但是不是这样唱的:东风吹,战鼓擂,两口子打架捶对锤, 开亮:那是你爸妈打架时唱的。 立春:胡说,两口子打架还唱歌吗? 雷月:哎!喝酒呢,别转移目标,别转移斗争大方向。说吧看了开亮一眼,开亮笑道:看我干啥?喝就喝呗! 白青莲:哎!你们从哪里学了一些六七十年代的老话? 雷月:打住,别转移话题,喝酒! 大伙起哄道:“青莲,喝!”青莲连喝三杯白酒。 雷月:好!今天我请大家吃壮馍。为了吃壮模,我妈准备了两天。 胡月萍:那就太谢谢你和大妈了! 雷月:不客气,主要是我馋了! 于雯雯:那我们也跟着帮个穷富。 雷月:"来!我们喝一杯!"大家端起杯, 中秋:雷月,你咋往酒杯里放蒜瓣? 雷月:我喝酒反胃,喝多了恶心,呕吐! 立春:我还不知道蒜瓣有这作用呢!姬风看了雷月一眼,偷偷一笑。白清莲看着雷月没吱声。于雯雯对立春说:你也往酒杯里放两瓣蒜吧! 立春:我喝酒不反胃,放蒜干啥? 服务员端着一大盘壮馍送进来,把壮模放在桌子中间。雷月:“来来,尝尝。”大家各拿了一块尝了一口:嗯,好吃!好吃! 第179章 四海朋饭店大门口,停着几辆出租车,姬风一手搀着雷月和立春、于雯雯、中秋、胡月萍,开亮、白清莲从饭店出来。其他几人向雷月招招手:"雷月,我们走了!"转而对姬风说:“姬风,把雷月交给你了,照顾好他!” 雷月朝一辆出租车走去,姬风拉住他:“喂!你上哪去?” 雷月醉醺醺地:我看我妈去! 姬风:妈在这里呢! 雷月不听劝瞩拉开出租车门上了车:师傅,去四海朋饭店! 司机:先生,这里就是四海朋饭店。 雷月:“呦!可就到了!乖快呀!”说吧扔给司机十块钱,师傅,以后开车慢一点!危险!”司机打开车门笑了笑:“就是喝的不少!”随后把钱扔给姬风。姬风笑着把雷月搀到饭店里。 秀花:二小,你喝多少酒?喝成这个样子!我给你倒水去! 雷月醉眼朦胧道:妈,叫雷月行不?我多大了,还二小二小的? 秀花笑笑:好!好,雷月!雷月! 姬永志家里,姬永志吸着烟看电视,坐在沙发上的王雪梅说:再给姬风打个电话吧!万飞三天两头往家跑,让姬风来一趟,同意不同意给万飞一句话,别让万飞一直惦记着。 姬永志拿出手机:我这就给姬风打电话。 (夜)歌舞厅里,雷月、姬风,开亮、白清莲,立春、于雯雯,中秋、胡月萍霓虹灯下疯狂的跳着着迪斯科,舞厅一角的茶几上瓜子皮散乱一片,墙角是一大堆空玻璃酒瓶,大家都有醉意,白青莲拿着话筒唱了一首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其他人一阵鼓掌之后又开始起哄!哦!哦!再来一首! 中秋:青莲,这里没有鲜花送你,我们给你一个吻吧! 白青莲有点醉意,大大咧咧的说:“可以,来吧!” 立春看看开亮:怎么样? 开亮笑道:去吧!我是小气人吗? 白清莲拿着话筒,中秋走向前要与青莲接吻,白青莲:我要帅哥吻我,别的不行。 立春:“那就是雷月了!雷月,上!”几个人连推加拉 逼雷月于青莲接吻, 雷月往后撤着:“哥们,饶喽我吧!” 青莲:来呀!咋没胆了? 雷月:“我就是没胆。”白青莲凑过来要与雷月接吻,雷月不好推辞,朝青莲额上吻了一下,白青莲趁机抱住雷月亲起来。接吻足足十五秒。 开亮一看白青莲如此认真动情生气道:“白清莲,要脸不?” 姬风看到这一幕生气地:天不早了,该回家休息了! 白青莲:“呦,生气了?”此时青莲清醒了许多。 第180章 (夜) 大学生宿舍里,雷月、开亮、立春、中秋对面坐在床沿上。雷月向开亮解释道:开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点醉意,本来闹着玩玩的,我是象征性的给青莲一个飞吻,可……. 立春:别说了,这事都怪我,我喝醉了! 中秋:算了,都别忘心里去,都是自家兄弟! 开亮:其实也没什么!瞧青莲那熊样,玩就玩吧,她竟敢动真!还当着我的面! 立春:可叫你说好了,如果你不在场,知道后才吃醋呢! 开亮: 我得报复她! 傍晚旁姬风从教室里出来,雷月在后边跟着说:“姬风,你不是要回济南吗?准备啥时候走,我给你准备机票。”姬风没扭头冷冷的说:“我不回去了!” 午,大学生食堂里,许多学生吃过饭陆续离开,食堂还剩下一些人,雷月端着碗吃饭,开亮也站在餐桌旁,不远处,白青莲吃着饭,不时用眼光扫视一下开亮,开亮身边站着一个女孩亚亚在等另一个女孩,开亮看了白青莲一眼,故意朝亚亚额上一个轻吻,白清莲看在眼里,非常愤怒的样子。被吻的亚亚吃惊地:“呀!你在光天之下耍流氓!我跟你没完!”说着去追打开亮,开亮扭头走了。 不远处的白青莲把碗一摔,气哼哼的走了!中秋拦住亚亚道:“别生气,在演戏呢!” 亚亚:放屁!演戏咋没我的台词?咋不告诉我?我要找他算账! 晚饭后,大学生宿舍里,雷月:嗨!姬风三天不给我说话了!” 立春:你还说呢!白清莲把碗都摔了! 中秋:开亮,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过分,当着青莲的面,你给别的女孩吻 ,他会不摔碗吗? 开亮:报复!她有啥了不起! 正说话间,亚亚气呼呼的走进来!二话没说,劈头就问开亮:“你说咋办吧?”大家看着亚亚。 开亮装作没事似的:“亚亚,什么事?” 亚亚:呦!忘性不小,还是装么做样?你白白吻了我,就算拉到? 开亮:哦!是这呀?这很简单,你把我吻过来不就完了吗? 亚亚:你想的美! 开亮:那你说咋办吧? 雷月走到亚亚跟前:亚亚,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你们出去找个地方谈 亚亚对开亮说:“走吧!叫花雷给你台阶下。” 雷月说:你说什么呢? 亚亚改口道歉:对不起,雷班长! 雷月:这还差不多1 开亮:走就走,你也吃不了谁,我也不怕你! 不远处是蔚蓝的大海,椰林下走着开亮和亚亚,开亮望着亚亚说:你想把我怎么样?说吧! 亚亚:你总不能白白吻我一次就拉倒吧? 开亮:嗨,那又能怎样!只是吻一下,有没有给你造成什么损失! 亚亚:你说的轻巧,我是一个女孩! 开亮:女孩有啥?男女平等,哈!别把性别看得太重! 亚亚:不行! 开亮:那你想咋的?把话挑明,别掖着藏着! 亚亚:那好,既然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我,是你爱我,对吧? 开亮笑笑:好像是吧! 亚亚:好像是就是,咱俩得确定恋爱关系。 开亮为难地:那白青莲在哪么办? 亚亚: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白白吻我! 第181章 大学生宿舍里,雷月、中秋、立春在坐着聊天,雷月:我看开亮咋办? 中秋:“雷月,你占了便宜还卖乖!”白青莲气呼呼的进来。 立春:青莲,你找开亮啊? 白清莲:我找她干啥?俺俩没关系。我找雷月呢! 雷月:青莲,有事吗? 白清莲:咱俩谈谈。 中秋:青莲,你还不去找开亮,他和亚亚走了半天了,也许宾馆开房了。 雷月:我走哇!姬风在街上等我呢!说着出了门。 立春:青莲,别闹了,犯错你在先,开亮报复你说明他爱你! 旁晚,大学门口,姬风正走着,立春喊道:姬风,这两天,白清莲一直缠着雷月,他俩天天在一起,晚上也不再宿舍住,今天可能又去宾馆了! 姬风马上打开手机…….. 海滩上,雷月踏着浪,姬风走在沙滩上,雷月:还生气吗? 姬风:你欺负人! 雷月:喝多了,醉了!你又在场,闹着玩,你也当真! 姬风:我知道是闹着玩,可心里总是控制不住,光想哭! 雷月:算了!你爸不是催你三次了吗?你咋还不回去? 姬风:我走了对你不放心! 汽车站里,人头攒动,人流如织,雷月与姬凤朝售票处走去,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残疾人坐在一个木制滑板上在乞讨,木板上放着一个大的茶缸子,茶缸里放着许多碎纸,残疾人挡住雷月的去路:“小叔行行好,给一点钱吧。”姬凤看了残疾人一眼,雷月从怀里掏出一元钱扔在茶缸里,姬凤说:“现在的骗子多很。” 残疾人道:怕是骗子,你们可以再拿走! 姬凤说:哟!挺有脾气的。 雷月:“拿五元钱给他,我也是穷人” 姬凤说,在这个地方每天能见能许多乞丐,你一给他钱,许多乞丐都会围上来,你根本打发不及。 雷月:现在不是没有其他乞丐吗?说着又掏出五元钱递给乞丐。 乞丐:谢谢施主! 姬风:抓紧走! 雷月笑笑对乞丐说:你有毛病,但不能自卑,你年龄不小了,不要叫年轻人小叔,你也应该有尊严。 乞丐:叫叔叔是礼貌。 雷月与姬凤刚离去几步,滑板的乞丐很快的速度又滑到他们面前。 姬凤:不是给你钱了吗? 乞丐:我想麻烦二位,把我的钱寄回家,说着递给雷月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家庭地址,又把用塑料布包着的碎钱递给雷月:这是三百八十元钱,家是急需用。 雷月:你不怕我装进自己的腰包吗? 乞丐:不会,我看着你们是好人,我家里还有一位近七十岁的老母,几乎双目失明。她还拉着一个八岁的孙子,也是我的侄子,弟弟遇车祸失去了一条腿,弟媳受不得贫穷,给别的男人跑了,侄子在上学,母亲有病,急着用钱,麻烦二位给我家寄去。 雷月脸色有些凝重,(旁白)“这种情况,即使是碰到骗子也不会昧他这些钱。”随后又对乞丐说:“这样吧,你的钱你先拿着,我按地址寄四百元钱,如果家里收到了钱,你的钱再给我。” 乞丐:那我上那里去找你们呐? 雷月:我来找你。 乞丐:其实,我不怀疑你们。 雷月:还是小心一点好。身后撇下乞丐的身影。 姬凤:雷月,你很善良,我没有看错人。 雷月:善良是人的本性,走,先送你上车,然后去汇款。 第182章 (夜内)何君卧室里,儿子已入睡,何君醉熏熏地搂住华钊在亲昵,翠翠,翠翠,来!叫我亲亲,何君被华钊推开,瞧你这副熊样,满嘴酒气,熏死人了,我问你刚才跟谁喝酒了,翠翠是谁? 何君有点清醒:翠翠,你是翠翠吗? 华钊:翠翠是谁? 何君搂住华钊,你别管是谁,在我们共度风雨时,我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翠翠就行了,说着把华钊抱到床上,正欲松腰解带,边问,你是谁? 华钊:我是你姐,并朝何君脸上一巴掌,何君醒了,呆呆地看着华钊,一会儿,呜呜地哭起来,哭的很伤心,华钊莫名其妙,到洗手间拿了一把毛巾给何君擦了一把脸:“何君,今天这是怎么了,受了谁的委屈?”何君只是呜呜的哭。 华钊:说,咋回事? 何君边哭边说:华钊,这些年我们相爱,我一心想着你,配合你,**时,你让我承认自己是雷明,我就照你说的去做。我知道,你一生忘不了雷明,为了让你高兴,我以雷明的身份与你亲热,没有尊严,我也想有一个性幻想,我想叫你以翠翠的身份与我共欢。 华钊抚摸着何君头,“现在酒醒了没有?好,别哭了!这些都怪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可翠翠是谁?”何君一时语塞。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华钊拿起电话:“喂!你是谁?” (夜内)杨翠翠家卧室里,扬翠翠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我就是扬翠翠,是何君的女朋友,华钊,你和何君的同床异梦该结束了,这些年你一直想着那个梦中情人,雷明是你的偶象,原来失踪了,可现在他出现了,你应该物归原主,这样对谁都好,你和有情人成为卷属,也为我与躲开了路,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夜,何君的家里,华钊怒吼道:何君,这是怎么回事? 何君央求道:华钊姐,你别听她的,她是个疯子,她胡说八道! 华钊:说!刚才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中午,姬永志家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还放着一瓶茅台,桌周围坐着姬永志,姬永志的老婆王雪梅,姬凤,和二女儿姬红,儿子姬小童,秘书万飞,姬小童长的眉清目秀,万飞一米七八的个头,一身西装打着领带,留着奔头,样子很端庄稳重,笑眯眯的。姬永志拿起茅台酒欲倒,被万飞夺过酒瓶:“姬总,我来”万飞给每人杯子倒了一杯酒。姬永志:男的喝白酒,女的喝红酒。 姬小童:我长大了,也是男子汉,我喝白酒。 王雪梅看了儿子一眼,总害怕别人把你当孩子。 姬小童:妈,我爱喝白酒,特别是茅台。 万飞:爱喝就喝呗,咱俩碰一杯,姬小童端起杯与万飞碰了杯,万飞看了姬凤一眼:妹妹快大学毕业了吧? 姬凤:马上,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呢! 万飞:妹妹不用愁工作的事,毕了业姬总又多一个帮手。 姬凤:我不要当啃老族。 姬小童:叫你做贡献,又不是白养你。 万飞:小童说的对。 姬红:姐姐,你毕了业是打算干什么? 姬凤:还在考虑。 王雪梅:在你爸公司干算了,一个女孩子家在外边我也不放心。 姬凤:妈,你总把我们当孩子,你能养我们一辈子呀? 王雪梅:你在公司,总比在外边强。 姬凤:现在市场竞争是激烈,每天都有掘起的企业,每天都有公司开业、也有公司倒闭、还有公司歇业关门,我们全家不能拴在一个战车上。 万飞:妹妹说的也有道理。 姬永志:“我的宝贝女儿是怕我的公司倒闭,虽然话不吉利,也算是远见,来!大伙喝一杯。”全家各自举起自己的酒杯。 第183章 (夜内)姬永志的客厅里,坐着姬永志,王雪梅,姬凤,姬永志抽着雪茄烟。 姬凤:爸,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姬永志:老毛病了,总是改不掉,曾经戒过几次,戒一次,烟瘾大一次,也不敢动戒烟的念头了。 王雪梅:凤儿,你看那个万飞怎么样? 姬凤:初步印象不错,端庄,稳庄又不失亲和力。 姬永志:我的女儿有眼力,万飞这孩子跟了我七年,肯动脑筋,工作上没有出过错,生活上油盐酱醋的事也不会出差错,心很细,长的也不错,对你很关心,经常打听你的学习,生活等。这次叫你回来,就是叫你跟他见个面,我想叫他当我的女婿。 姬凤指着自己的鼻子,给我? 姬永志:对 姬凤:爸!这可不行。 王雪梅:既然对他印象不错,为什么不行? 姬凤:因为我已经有自己的意中人啦! 姬永志:为什么事前没有告诉我。 姬凤:当时没有定下来。 姬永志:这也不要紧,俗话说,一家女百家问,你先和万飞处一段,如果中意就定下来,这孩子将来靠的住。 姬凤:爸,妈,既然你们看上他了,为啥不把他介绍给妹妹姬红。 姬永志:我看他看上的是你,而不是姬红,所以…….. 姬凤:爸!我只有四天时间,我们相处几天,接触一下,你不能把他当女婿看。 姬永志:放心吧,爸不会乱点鸳鸯谱。 傍晚旁宾馆门前,一辆中型旅行轿车缓缓停下,车厢内,雷月拿着话筒说:客朋友,三日的旅行到此结束,在旅途中对我的服务有什么意见对大家有什么照顾不到的地方,请多提宝贵意见,欢迎大家再次光临美丽的海南。车门缓缓开了之后,旅客们陆续下车,并向雷月招手再见。 游客甲:雷导,服务不错,我们表示感谢。 旅客乙(老年):小雷,象你这样的导游就好了,没有逼我们购物。 雷月招着手:谢谢大家! 游客们陆续下了车,雷月的手机响了,雷月下了车,来到宾馆的客厅一角在接电话:“喂!你是?” 手机里传出很响的声音:“我是海岛宾馆的客户,小雷,你是我的客户,我想见见你,这些日子你的电话停机了,今天我试着打了一次,结果打通了,我想见见你,你还记得我吗?”雷月对着手机讲:“老板,我辞职不干了,你另选他人吧”手机里传来:“小雷,我不是纠缠你,我想前后见你一面,有句话要给你交待一下,没有别的恶意,你一定要见我一次。 雷月:“电话里能不能讲?手机里传 出老板的声音:“不行,我们要当面切割清楚,小伙子我在等你。” 雷月:大姐,今天我实在没有时间。 女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雷月:恐怕最近不行,因为我要出差。 女子:你在出差前必须见我,否则后果你自负。 雷月:你威胁我? 女子:也算是吧,上次咱们之间的事,我录了像,制成了光盘,有人要买,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来,等于同意出让版权。 雷月:大姐,你别慌,等我忙了这一会儿,我一定过去。 女子:那好吧,我等你,说罢挂断了手机。 第184章 傍晚,海岛宾馆101房间,雷月小心翼翼地推房门,一位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迎上来。没等雷月开口,妇女道:“小雷,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强迫你,自从咱俩有了第一次之后,你就停机了,我很失望,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这个年龄段半老徐娘。可我一直想看你,上次我给了你两万块钱,事后觉着少了点,今天叫你来一是做个了断,再给你一点钱,二是你能否给我做个中介,给我介绍一个家里穷急需钱,品行又好,长相不错的大学生,只要他忠厚老实,我付给你一定的中介费。另外,上一次的服务,我再补你五千元,如果你今天要留下过夜,我再给你五千元,你别紧张,我不会强求。 雷月:脸一红,腼腆地说:大姐,你们有钱的女人怪可怜的,我们穷人总认为有钱人很享福,不知道你们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过我不能给你当中介人,因为这个角色好象水浒里的王婆,这叫老牵,很不光彩的,你可以通过宾馆慢慢找。 女人:你了解情况,对男孩子知根知底的,我也怕遇上骗子。 雷月:大学生都比较纯洁。 女人从包里拿出2000元放在雷月面前:“这是上次对你的补偿,又拿出3000元,这是今天,”女人停了一会,又拿出1000元“如果你能留下过夜,这六千元算是…… 雷月:大姐,我不能收你这么多钱。 女人:明天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雷月:大姐,光盘呢? 女子:这你不用怕,我一定给你,说着将一个光盘放到雷月面前,小伙子,你放心,强拧的瓜不甜,我不会伤害你。 雷月:大姐,明天咱们谁也不见谁,你今天的钱我不要。 候机室里,万飞提着 行囊跟在姬凤身后,万飞对姬凤说:“妹妹,毕业后快点回来,哥哥等你!” 姬凤:万飞哥,你也该成一个家了。 万飞摇摇头,姬凤道:“二十六七的人了,不能光顾工作,也得为自己着想,青春有限。” 万飞说:追我的不少,可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姬凤:万飞哥,你也不能把标准定的太高。 万飞:不高,象你这样的人很难找。两人走到入站口,姬凤接过提包:万飞哥,我可等着吃你的喜糖呢。 万飞失望的眼神,妹妹,我等你。 姬凤:万飞哥,下一次我要和未婚夫一块参加你的喜宴。姬凤进了 登机 口,向万飞摆摆手,万飞呆呆地看着姬凤。 饭店的操作间里,秀花正在烧饼炉前和面,雷月走进来:“妈!” 秀花:哟!二小,几天不见了,累瘦了,也黑了!秀花一边说话,一边解下围裙,和雷月来到一张空桌上,餐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雷月与母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话。 雷月:妈,咱家里欠别人多少钱? 秀花:孩子,问这干什么? 雷月:还账!欠着别人钱心里总是不踏实。 秀花:掰着指头自言自语道,刘二婶,董老师,巧红姐,……,还有总共欠别人三四万。这几年我打工还了一些,雷明他爷给了我5000元,也还账了,现在还欠人家不到两万元。大概是一万七八千元吧! 雷月:妈,这些日子 我打工,当导游也争了一点钱,干脆把欠债还了,心里也干净了。 秀花:你手里有多少钱? 雷月:不到三万。 秀花有点吃惊道:儿子,你哪来这么多钱。你可别忘了,再穷也不能拿别人的钱,上次为了你哥上大学,你蹲了半年监狱。 雷月:妈,你说什么呢?我不偷别人,是我出力挣的,你不相信儿子的能力吗? 秀花:我心里没有底,害怕! 雷月:实话告诉你吧,我当导游,游客购物,商家返的回扣。 秀花:哦,孩子,这账不能叫你还,这是我们长辈人欠下的,我慢慢还,你也到了谈婚论娶的时候,你的钱就放着,用钱的时候才开始,要结婚买房,妈帮不了你,也不连累你。 雷月:妈,你咋这么说,你欠债也是因为我们,这账不能背在你身上,咱们有了钱,放着不还也不是个道理。 “哟,雷月来了,吃饭没有?”梅老板从一边走过来。 雷月:梅老板好!近日生意怎么样? 老板:凑和吧,现在生意不好做,这里的情况你妈知道。 雷月:梅老板,我快毕业了,我和妈可能要回去。 老板:哎,雷月你找到工作没有? 雷月:正在找。 老板:要不在我这里干,我这里正缺少一个管理人员和一个带班,一个大堂经理,两个工作随便你挑,怎么样? 雷月:我可以考虑。 老板:那好,我等你的回音啊! 第185章 沙沙的家里,站着另外三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沙沙的妈妈正在清理桌子上的乱东西,雷月走进来:大嫂,还忙着呢? 路文革:雷老师来了?老师,今天多了三个学生,他们的父母出差的出差,旅游的旅游,都去北方了,这几天想在这里听你辅导课,他们家长说了,都出辅导费。 雷月笑笑:不用,反正一个孩子是讲,四个孩子也是讲。多几个孩子我更有精神劲。 路文革:那我去上班了! 沙沙家里,四个孩子围着雷月,目光看着雷月。雷月:课讲完了,你们不要光看我,我讲一个历史故事,大家认真听:题目是《司马光砸缸》。 海南大学体育场一角,白清莲和亚亚在谈什么,亚亚靠着一棵椰子树,白清莲:你为什么整天缠着开亮? 亚亚:这是我的权利,你管的着吗?再说你们分手了。 白清莲:谁说我们分手了? 沙沙家里,四个孩子围着雷月。沙沙:叔叔,什么是缸? 雷月:缸是盛东西的容器。 儿童甲:在哪买的缸,多少钱一个? 雷月:这个问题不重要。下一个! 儿童甲:重要,老师,如果缸很贵是不能砸的。 雷月:那缸不是司马光家里的,不用管。 儿童甲:别人的东西也不能砸,那叫损坏财物! 雷月:嗨! 儿童乙:缸是干什么用的? 儿童丙:我知道,老家奶奶用缸腌过咸菜,盛过面,也盛过水。 雷月:对,古时候每家都有一口缸用来存水的。 儿童乙:他们家是经常停电停水还是欠水费呀? 雷月:那时候没有自来水,家家都从河里或井里取水存在缸里每天用。 儿童丁:连自来水都没有,古代人真笨! 沙沙:那缸放到哪里呀? 雷月:放到院子里。 儿童乙:是墙根还是门口,还是屋檐下? 雷月:哪都行! 沙沙:那缸为什么没有盖子,灰尘、虫子掉进去多脏啊!如果有盖子,也不会让人掉进去! 雷月不耐烦:盖子被人拿走了! 儿童丁:哎!那时侯治安太差了!怪不得外国人欺负咱! 雷月:行了,不提这个。 儿童丙:老师,那缸有多高? 雷月:我也不知道,有高的,有低的。 儿童丙:老师,如果缸很低,不用砸,把人捞出来就行了,如果缸高得很,孩子怎么爬上去的?他用的是梯子还是凳子?如果是又大又厚的缸,小石头砸不烂,大石头司马光也搬不动,这故事分明是假的! 雷月:嗨呀,司马光,你为什么要砸缸 ?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 第186章 傍晚,雷月与姬凤在街在散步,姬凤抓着雷月一只手,雷月挣开手,一遛小跑朝前跑去,姬风喊道:“你干什么?”雷月一扭头,指着下身:“内急闹肚子!”,继续朝前跑,姬风嘀嘀地笑,雷月跑到一个厕所门口,看了看门口的“男”字,一头钻进了厕所里,一边解腰带一边蹲在了蹲便上,雷月低着头。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匆匆忙忙进了厕所,由于内急的厉害,蹲下来就洒尿,没有看见雷月,雷月方便完,想站来系裤带,看见一个女的在方便,就“咳嗽”了两声,女子一听有男人在方便,吃了一惊,提起裤子边系腰带边骂道:“哎,可叫你个妻孙孩子看清了,可见你个八灰头孩子看准了,”女的系着腰,骂着出去啦。 雷月:谁愿意看你个妻孙呀,你跑到男厕所干啥了,没有长眼呀? 女的笑了,知道怪自己,忙解释说:“对不起,这不能怪你,是我走错了厕所,小伙子你可别沾了便宜再卖乖,把这事说出去”。 雷月笑着反驳道:你这个大姐,我沾你啥便宜了,我能卖啥乖,咱俩不认识,我向谁宣传去? 妇女:“是,其实也没什么,叫你沾便宜,你也不沾”,一边笑着,一边走了。 雷月出了厕所,一直在笑,姬风走到了雷月跟前,雷月还在“嘿嘿嘿”的笑个不停。姬风:“笑什么,有啥好笑的?” 雷月笑着说:“刚才发生了一个稀罕事,一个女的内急很了,跑进男厕所一脱裤子就洒尿,还没有尿完,我一咳嗽,她发现走错了厕所,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可看清了,可看准了”。 姬风:哈哈哈哈哈,真有趣。 雷月:她知道怪自己,后来又给我道了歉。 姬风:走吧。 两人来到辟静处,一棵树下:“歇会吧”,雷月蹲下来:“姬风,这次回家,你爸叫你干什么?” 姬风:你猜猜。 雷月:不用猜,肯定是给你找对象。 姬风:对。 雷月:对方小伙子怎么样? 姬风:是个大小伙子,人长的还不错,稳重、有气质,谈吐也有水平,是我爸的秘书,跟我爸七八年了,比我大了两岁。 雷月:你什么态度,如果合适,处一段就定下呗。 姬风:你说什么? 雷月:我是说如果比我好就定下呗。 姬风:雷月,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雷月:我再一次告诉你,我可是个穷光蛋。 姬风:雷月,你不要动不动拿穷光蛋说事,我不图你别的什么,算我赖上你了,好吗,你说这我很生气! 雷月俏皮地:亲爱的,难道你不爱我吗,难道真的不爱我了吗? 姬风:去。 雷月:姬风别闹了,咱们吃饭去。 (夜内)海鲜馆里,一个小房间里,坐着雷月和姬风。 雷月:服务员,来份虾,一份螃蟹。 姬风看了一眼:雷月,你把我带到海鲜馆,你想宰我呀,这里的消费两人只少得300元。 雷月不屑一顾的:看把你吓的,今天我卖单。 姬风:有钱了? 雷月:也不能总是叫你卖单呐。 姬风:雷月,那来这么多钱,告诉我。 雷月:当导游,吃回扣。 姬风:你别蒙我,你带几回团能挣几个钱?,莫不是应聘海岛宾馆里的男性服务吧。 雷月眼睛一亮:你说什么呀? 姬风:你别满我了,你的嘴再严也瞒不过我,因为你的同伙在宾馆里为女顾客服务,挣了票子,在外边宣传,我知道了。 雷月把茶杯使劲往桌上一放,茶水溅了一桌子:“这个中秋,真是破嘴老鸹”。 姬风:干这种差使的也有你,不过,当时你不知道内情,是吧? 雷月:那我换了手机,你为什么又为我弄了一个呼叫转移,让那娘们又找到了我。 姬风:你又去了? 雷月:你不把手机呼叫转移……我能去吗,她要威胁我。 姬风:我以为你快毕业了,新的号码别人不知道,怕影响找工作,哎,算了,不说了。 服务员把海鲜端了上来,两人边吃边聊。 姬风:雷月,这一辈子你打算咋办,是自己奋斗,还是到我父亲的公司帮忙。 雷月:姬风,我不想依靠别人,我想自己创出一条路来,我用三年时间,体验一下不同行业的生活,我还有总终的目标,姬风,我从小家里很穷,被人歧视,我为了生计,骗过钱,偷过钱,坐过牢,打过架,还差 一点没有冤枉我强奸犯,还当过气丐,我想趁自己年轻闯荡几年,自己创业,如果把自己的前途寄希望未来的岳父,家庭地位不说,在别人面前也没有面子,来!吃。 姬风:雷月,我支持你,万一你闯不出来,我在后边兜着底。 雷月:姬风,当我在事业上需要你的时候,你得以帮我为主。 姬风:你放心吧! 第187章 梁大山家门口停下一辆轿车,三霞和方方抱着礼品下了车,经直进了梁大山的门,梁大山从屋走出来“哟,三霞,你们来了”。 三霞:爹,我和方方来看看你,想叫你和妈到城里检查一下身体。 梁大妈:三霞、方方快坐下,我给你们倒水。 方方:奶奶,不用倒水。 三霞坐下来:爹,娘,这些年自从帅美死后,我对您照顾不够,来看您的次数也少,现在您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想叫您去检查一下身体,然后到城里和我们住在一块,早晚也有个照应。 方方:爷爷,把你二老留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梁大妈:孩子,我们的身体不错,自从你爷见到那个雷明后,精神病也好了,现在我们身体还好,就不麻烦你们了。 梁大山:三霞,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的情我领了,但我现在还不能去城里,城里没有熟人,会把我们老两口憋死,等我给雷明做通工作,如果他认下你这妈,咱们住在一起,我有了孙子,你也有儿子。 三霞:爹,你放心,我不亏待雷明。 梁大山:那就好,人老了,总想身后有人,我身体没事,这次就不跟你们去了。 岛市政府于市长办公室里,坐着五十岁左右的于市长、韩国的金董事长、雷明。 金董事长指着雷明:于市长,这是我们公司的中方代表,他叫雷明,在韩国干了好几年,玩具厂建好后有他来管理,他是大连工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于市长:大连工学院的毕业生我欣赏,也信得过,说实话,我也是大连工学院毕业的,不过,我是工农兵学员。小雷,咱还是校友呢!有事请说话! 雷明:于市长,我没经验,蒙诚金董厚爱,请多多关照! 于市长:小雷,叫校友吧,青岛是开放城市,有优惠政策,你们来这里,只要不违法,只要不走私贩毒,我么一路绿灯!在我们青岛办证是一站式服务,绝不会拖拉、刁难、吃拿卡要,有问题可以打市长热线。 金董事长:“那就拜托于市长啦!”转而多雷明说:“有校友撑腰,你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于市长:老金,你的汉语说得不错呀! 金董事长:哪里哪里!于市长,我是中国人民大学的留学生,专学管理的, 中文水平只是相当于一个合格的中学生。 于市长:谦虚!谦虚! 韩世涛的家里,韩世涛正在拿着摇控器看电视,摁着摇控器不停的换节目,手机响了:“喂,雷明,孩子,你在哪里?在青岛,两个月后就可以投产了?好,好,你不用来,你忙吧!等你的厂子建成投产了,我去看你。” 第188-189章 青岛市政府招商局长的办公室里,姚局长一手握住雷明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把一沓手续资料递给雷明:雷老板,有什么难处请打电话,于市长交代安排过,听说你们还是老校友呢! 雷月笑笑:姚局长,您的工作效率真快!我谢谢您,谢谢青岛市政府。 姚局长:不客气,这都是我们的正常工作。 雷明:姚局长,我走了! 姚局长摆摆手:雷总,有事打电话! 青岛海滨浴场,雷明戴着墨镜,穿着裤头,拿着手机讲“大伯,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里很孤独,但,这一段,确实回不去陪您,我给您寄了4000元钱,你装一部电脑,你可以在网上读书、看报、聊天、交友。等我忙过这一阵子,回去把您接回来,在我这里小住,这里热闹,好,就这样!” 洗浴中心的大浴池里,有七、八个男人在澡堂子浴池外,不少人光着膀子,腰里围着浴巾在走动,浴池不远处有几张小床,上面放着一些衣服,雷月、立春和中秋等几个同学在浴池里坐着,池水满过胸部,立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对雷月说:“雷月,我马上要发财的”,雷月问“是中大奖了,还是炒股赚大钱了?” “都不是,我给说过, 营销,我发展两个下线,每个下线再发展两个下钱,这样,用不了一年,我就可稳赚50万元!” 雷月说:“我建议你不要干,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根本不靠谱,您想想,如果天上掉的是肉饼,空中有鹰和秃鹫等着接,如果天上掉的是素饼,还有素食鸟接着吃,那能捱着地上的人” “雷月,你总是想象力丰富,比喻生动,你就不会相信一次奇迹发生在自己身上”立春道。 中秋:让立春试试呗,如果真能发财,我也干! 池外的床上一部手机响了,一直响个不停,没人接听,手机响了很长时间,雷月从池里出来,用浴巾围着腰,擦了一把脸,来到床前,拿起手机:“喂,你是谁?”,手机里发出的声音很大,几乎许多人都能听到:“亲爱的,我看上一件连衣裙,不贵,才两千多元。” 雷月对着手机:“买”。 “你别挂机,还有,我们的房子太小了,我看中了海景小区的一套房子,140平米总共才80多万元,很便宜”。 雷月:“买”。 “还有,我看了一个钻石项链,一万多块”。 雷月:“买”。 “还有,市场上出现了一种新款式的轿车,三十万就可以搞定”。 雷月:买,亲爱的,还有吗? “其他咱们见了面再说吧,现在我去看这几种东西”。 雷月:“拜拜”,雷月放下手机道:“喂,这是谁的手机”,之后把手机往床上一撂。立春和中秋在池堂里哈哈大笑,雷月解下浴巾跳进池子“这娘们胃口挺大的……” 立春:雷月,你这替情夫表态,那娘们得高兴一阵子。 中秋:这小娘们真会花钱! 雷月: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花的再多也不心疼。 立春向中秋开玩说:“这情夫没有你幸运,你的顾客是翻砂厂的工人----倒贴(铁)。 雷月看了立春一眼。 中秋:你咋不说说自己。 雷月不耐烦地说:行了,换个话题好不好? 第190章 海大校外的墙角旁,开亮与亚亚在撕扯着,亚亚不断用右手钩开亮的脸和头发,开亮往后退着躲着:“亚亚,咱班里、咱校里那么多男生、男孩子,你不找他们,非要赖上我干什么?” 亚亚: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我,一定是爱我,所以,我就找你!班里男生再多,他们都有对象,我找人家没理由!谁叫你吻我? 开亮: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道歉!当时为了报复白清莲,我随便亲你一下,成了麻烦了!要不,我站这里,让你亲个够,行不? 亚亚:领了结婚证,随你的便! 开亮:那不行!白青莲怎么办? 亚亚:叫白青莲去找叫花子! 开亮:姬风呢? 亚亚: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开亮:!你简直是一块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喂!你去找雷月吧! 亚亚:嗨!他家穷的!一个叫花子,我跟去他受苦讨饭哪? 雷月和姬风公园里散步,来到一个石桌旁,两人坐在石凳上,雷月说:”“我就不明白,现在有些女孩子赖上男的就撵不走。”姬风:“是!现在男的成了香饽饽了!听我父亲说,他小时候一个500人的村子光棍就有二十多个,在农村,穷的,身体有毛病的,长的有点丑的就娶不上媳妇,现在倒好,男的都成了白天鹅,女的都成了丑小鸭了!” 雷月:现在主要是我们这一代女的太多,有点比例失调。 姬风:现在开亮的事怎么了? 雷月笑道:亚亚出了一个主意,她嫁给开亮,叫白清莲嫁给我! 姬风:她成了人士调度了!就按她说的,白清莲同意吗? 雷月:即使白清莲同意,你同意吗? 西南某市一座较大的房子里,坐满了人,台上有一块黑板,黑板上画着一个金字塔型的图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穿着西装革履,打着领带,滔滔不绝的讲着,下边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朋友们,先生们,女士们,只要我们更新观念,坚持自己的信念,用不了一年两年,都可以变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我们在坐的有来自不同战线,不同岗位的精英,你们辛辛苦苦一年,也争不到万二八千的,在这里,可以短时间爆富,今天还有来自一些大学的高材生,他们不满足了当一个公务员,当一个白领,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实现一个发财的梦。 大家想一想,我们谁没有几家亲戚,谁没有几个同学,朋友,老乡,战友,同事,只要你把他发展为自己的下线,金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滚进腰包,有人说,我们都是掏了亲人朋友的腰包,不错,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们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每人都有父母、姐妹、舅舅、姑父、祖父母、外祖父母,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你们想了没有,亲戚的亲戚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一代我们是亲人,等到若干年后,你们之间还有没有亲情,如果不是这样,我们给他要钱,他们会给我们吗,即使借给,也得还呐,所以,为了自己的梦想,要割断所有的亲情,只要我们成了百万富翁,就有了地位,腰杆就会硬起来,今天我就讲这些,这几天里专家给我们洗脑的时间,大家一定要认真听课,不得外出,不得接触外人。 立春坐在下边认真的听着。 第191章 (夜内)一座大房子内,地板上睡满了人,立春拿着手机,给雷月打电话:“雷月,我在这里很好,我发展了几个下线,都是我们亲戚,这个月我可以净赚一万元,还过这钱这没有领,又投资了,你如果有兴趣,就快来吧,这种营销模式,肯定能发大财,等一段再说?那好吧!” 饭店里,梅老板走到烧饼炉前对秀花说:“大嫂,你看这饭店里缺人手,要不你叫雷月来吧,大堂经理、领班、随意他挑,月薪2000元,让他干一段,如果认为不行,他可以走”。 秀花:你看上他什么啦? 梅老板:雷月这孩子,一是形象好,当个领班或大堂经理,能为本店增色:二是雷月的口才好,善交际,再说他来了,你也不用走了,我每月给你加200元工资,行吗? 秀花:我试试,这孩子我了解,他有自己的主见,别人不容易改变他,从小就有个性。 梅老板:你是他母亲,你给他好好说一下。 四海朋饭店大门口,站着雷月和秀花,秀花用手比划着说了一阵子。 雷月:妈,我可以在这里试一试,不过我不适应侍候人,这饭店的客人来自各地,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习惯,很难让他们满意。 秀花:干一段,不行再走人。 雷月点点头,我试试。 中午,四海朋饭店里,陆续上了客人,雷月穿着一身黑西服、白衫衣、红领带出现在大厅里,不停地招呼着客人:“先生,预定了吗?”一位男士客人说:“没有”,雷月左手倒背在身后,微微弯腰,右手往楼上一指:“先生,楼上请”。 大厅里的一个餐桌上,一位客人把筷子摔的格外响:“这菜这么咸,想咸死人呐?” 雷月彬彬有礼的来到客人面前:“先生,对不起,如果太咸,就换一个,厨师是北方的,口有点重”,其他客人都盯着雷月,发脾气的客人道:“这是有点重吗?这道菜简直是山西的老咸菜”。 雷月:“先生,别生气,可能是把盐放重了,你先消消气,”,随后,雷月把菜端起来,走到操作间:“重作一份,少放盐”,雷月离开操作间,来到客人面前“先生,对不起,稍候给您重作一份”。 操作间里一位师傅把那盘菜用凉水洗了一遍说:“真难伺候!” 立春从一所大房子里出来,后边跟着两个青年,立春走一步,两个青年跟一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立春走进一个男厕所,两个青年站在厕所外不远的地方,立春从厕所里出来,发现两个正盯着他:你们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青年甲:我们不是跟你,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怕有危险! 立春: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有什么危险?莫不是跟踪,盯梢吧! 青年乙:我们怕你走失。 第192章 饭店里,雷月正忙着招呼客人,姬风风风火火的走进来:“雷月,我有事找你!” 雷月:看不见我忙着吗?客人散了再说。 姬风:爸妈又叫我回去一趟。 雷月:那你就走呗! 姬风: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雷月:等客人走完再说,懂吗? 姬风:好,我等你。 大街上,雷月与姬风一前一后的走,姬风不停的紧走几步“你慢点走!”雷月停下来:“干脆到茶馆里去说吧”,前面不远是一个茶馆,两人走进去,对面坐下来,服务员端来一壶茶:“要咖啡吗?” 雷月:茶,就行了。 姬风:雷月,这次你得跟我回去,老爸喜欢上了万飞,非要我把事定下来,我说我有了对象,爸妈不放心,说如果你有如意的对象,带回来,让他们看看。 雷月:我走的开吗? 姬风:雷月,婚姻的事是大事,你咋这么不上心呢,你真的让老爸逼着我与万飞定亲? 雷月迟疑了一会儿:我才上班不到两个月,就请假,不太合适。 姬风:速去速回,用不了几天。 (夜内)姬永志家豪华的客厅里,坐着姬永志,王雪梅,雷月,姬风,还有姬红,姬红不停地看着雷月。 姬永志开门见山地说:“雷月,我这个人直性子,有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抹角,说错了你别介意.” 雷月笑了笑了,点点头。 姬永志:我们也许以后就是一家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上我们姬风什么啦? 雷月:没什么? 姬永志:没什么,这不对,婚姻的事是大事,你不会把婚姻当儿戏吧,过时光比树叶都稠,爱上姬风总该有的点原因吧! 雷月:嗨!男的总的找个媳妇,女的总的嫁个女婿,没有啥学问。 姬永志:我是问你,姬风在你心里怎么样? 雷月:哦! 姬风和气,友好,善良。 姬永志:不对,姬风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的孩子我知道,她从小任性、口强,好胜,不能受委屈。 雷月:我没发现,反正在我的印象中是和气、友好、善良的。 姬永志:你们怎样确定的关系。 雷月:这事得叫她说,是她追的我,追着我不放,别的女生看我一眼,她就生气。 姬永志笑了,姬风说:“雷月,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两个人友好是相互的,我啥时候看见你和女生说话吃醋了。”雷月笑了笑,没有吱声。 姬永志:雷月,尽管是姬风追的你,当你确认这个关系时,总该有所认同吧。譬如家庭条件、经济状况什么的…….. 雷月:叔叔,您的意思是我看上了你们家的财产,如果您担心这个,我可以离开姬风,我从小家里很穷,欠下一屁股外债,并且住在山沟里,这些我给姬风交待的十分清楚。 姬永志笑了:雷月,你理解错了,我是想探讨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基础,我知道我们家姬风的缺点,你如果没有一定的包容度,将来是不会幸福的。 雷月:咳!谁能保证一辈子呢,这得靠磨合,得靠双方的宽容,理解。 姬永志:对,要的就是你这一句,姬风脾气不好,我怕你受她的委屈。 雷月:没什么,我看姬风挺乖巧的,挺善解人意的。 姬永志:雷月,你毕业了,我的公司也缺人手,你能不能来我公司。 雷月:不能,叔叔,我还年轻,想在外边闯荡几年,一是接受一下历炼,二是检查一下我的实力,我不想吃软饭。 一直未开口的王雪梅开口道:“啥软饭不软饭的,一家人不能说这个”。 姬风:他怕吃软饭受气。 姬永志:年轻人应该有理想,有志气,接受一下磨炼,你想干点什么? 雷月:我想用三四年的时间,在不同领域寻找适合我的发展空间,叔叔、阿姨,我不是看不上您的公司,因为商场上的气候舜息不变,我们一家人不能拴在一个战车上,我哥哥在青岛负责一家韩国企业的厂子,叫我去当业务总管,我都没去,我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姬永志:有志气!走,咱们进馆子吃饭去。 雷月和姬风走出门,后边的姬永志小声对王雪梅说:“这个孩子有脾气,有个性,行!”。 王雪梅:反正姬风看上了,就随她去吧! 姬永志:不随她也没办法。 第193章 西南某市,厕所外站着两个青年,眼睛不住地盯着厕所的门口,立春从厕所里往外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急匆匆进了厕所,边走边解腰带,:立春正准备出厕所,将手里的一个纸团塞给青年,青年说:“我有手纸”。立春:“打开看看,请你按号码打通电话,我被软禁了”立春走出厕所。 男青年打开纸团:“雷月,我误入了传销团伙,想办法解救我,立春”。 立春走出厕所,厕所外的两个青年仍在门口等候。 立春:你们这样做是限制人身自由,是犯罪的! 青年甲:立春,你这是哪里话,我们是关心你。 青年乙:走吧,要开饭了。 立春:吃的什么饭,天天开水煮白菜。 青年甲:立春,一旦发了财,要什么,有什么,你别着急呀!到时候你还感激我们呢! 饭店里,客人逐渐离去,雷月西装革履,衣着整齐,满面春风地与客人打着招呼“先生,吃好了吗,欢迎再次光临”,几个客人看看雷月笑笑“谢谢”。 雷月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你是谁?啊,怎么?立春参加的是传销团伙,失去了自由,叫我解救,好,好,我马上报警”,雷月挂断手机:“嗨,我早就说过,天上不会掉陷饼,他偏不信,这倒好”。 大连老虎滩公园里,何君与杨翠翠在散步,何君愁眉苦脸,走到一块大石头边“嗨”了一声,坐在石头上。 杨翠翠看看何君问:“犯难了,后悔了?” 何君:没有! 杨翠翠:瞧你这样子,象个霜打的茄子,何君,我咋没有看出来,你咋这么窝囊呢,我掰着手指教你,你就学不成。 何君: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我怕伤害她,当初是我追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追到手,现在让我说分手,我于心不忍,主要是张不开口。 杨翠翠:好了,别说了,这事我来打理。 何君的家里,华钊在厨房里做饭,儿子撵着何君喊爸爸,何君垂头丧气的,告诉儿子:“玩吧,玩吧!”。 华钊从厨房里出来,把围裙一解,扔在了沙发扶手上:“何君,瞧你那个熊样,整天象个霜打的茄子,你也别犯愁了,心里咋想的,说吧,是不是要离婚,分手,我不缠着你,干脆点,别象一个闷葫芦似的”。 何君偷偷看了一眼华钊的表情,又低下了头。 第194章 扬翠翠肩上挎着一个紫色牛皮包,边走边打电话:“华钊姐,我是扬翠翠,咱们姐妹俩吃顿饭好吗?那好!今天我请客,上岛,不见不散。” 傍晚,上岛咖啡店里,一张桌子的两边分别坐着华钊与扬翠翠,桌上摆着一盘沙拉,两杯咖啡,一个茶壶。 扬翠翠整理了一下缭乱的头发,华钊盯着扬翠翠等她说话。 扬翠翠:“华钊姐,何君与你结婚,是在雷明神秘失踪后,对吧?”华钊点了点头, 扬翠翠:如果雷明不失踪,你也不会嫁给他,对吧。?华钊点点头。 扬翠翠:可是如今雷明出现了,你应该物归原主,应该完璧归赵。 华钊泠笑道:我还是完壁吗?我为何君生了孩子,我已经不是黄花闺女,我已是他人妻。 扬翠翠:华钊姐,你不是心里还放不下雷明吗? 华钊:放不下又怎样,我还有资格与他结婚吗? 扬翠翠:华钊姐,你的思想观念太僵化,现代的年轻人观念应该刷新,你们一直过着同床异梦的时光,也不是个滋味,你看,你和何君是夫妻,可你心里一直装着雷明,何君心里装着你,我心里装着何君,如果能协议离婚,咱们各得其所。 华钊:这话得叫何君当着我的面说。 扬翠翠:何君很怯你,见了你什么也说不出来,算是他被你降住了,我才替他说话。 华钊:不行,有话得说清楚,你现在不能代表他。 扬翠翠:那好,何君就在隔壁,随后敲了敲墙壁。何君低着头走进来,坐在一边,不停地搓手。 华钊:何君,我问你是不是想着离婚?有屁就放有屎就拉,别憋在肚子里。 何君一脸无奈:刚才扬翠翠都替我说了。 华钊:那好,你就起草一个离婚协议,财产怎么办? 何君以商量的口气说,华钊,我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但孩子太小先跟着你,长大一点我再接过来。 华钊:长大后来回走着,18岁前你得拿抚养费! 何君看了扬翠翠一眼,扬翠翠点点头,何君也点了点头。 扬翠翠:我建议,协议离婚书签定后咱们在一起吃顿饭,不是夫妻还是朋友吗? 何君把沙拉盘往华钊跟前推了一推:“华钊姐,你吃沙拉。”华钊看了何君一眼,端起沙拉盘趁两人不注意,给何君扣了一个满脸开花。 青岛,雷明的办公室,雷明一身疲惫地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点了一支烟,服务员小张为他沏了一杯茶,雷明的手机响了,雷明打开手机盖:“喂,你是谁?” 扬翠翠的家,卧室里,扬翠翠在对着手机讲:“雷明,你不认识我,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震奋人心的、始料不及的、令人欣慰的喜讯,华钊与何君离婚了,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住院期间,华钊伺候几天,你们旧情复发,何君怀疑你们有染,所以他们就协议离了婚。离婚后华钊想不开,又不好意思与你联系,一怒之下,跳了海,被游客救了上来。 雷月挂断手机:这又是离婚又是跳海的,也叫啥喜讯!还什么振奋人心令人欣慰?嗨! 雷明的办公室里,雷明坐在老板椅上,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拨通了华钊的电话:“华钊,这是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嗯,千万别犯傻,不为自己也得为儿子着想啊!有时间我去看你。” (夜)四海朋饭店里,客人已经散去。服务生们正在收拾碗筷,有的收盘子,的的擦桌子,雷月也在帮忙,一位服务生对雷月说:“雷经理,别弄脏了你的衣服。雷月说:“没关系”继续帮着擦桌子……..” 此时,立春风尘仆仆的闯进来:“雷月,快,快给我弄点吃的,快饿死了!”雷月一惊:“立春,你回来了,当地公安局去传销窝点解救人去了?” 立春:“没等公安局去人,我编了一个假话答应到这里拉几个下线,就跑了回来”服务生给立春倒了一杯茶。 雷月走到操作间对厨师说,做两菜,下一份面条,账记在我的名子上,,雷月回到立春的面前坐下来,中秋在喝水。 雷月:这次你相信了吧,天上不会落馅饼。 中秋:操他妈,白搭20000元! 第195章 华钊的家里,华钊正为儿子洗脚,雷明破门而入:“华钊!”华钊把头一扭惊讶道:“雷明!”华釗擦了擦湿手,迎上去搂住雷明,雷明,不是做梦吧!雷明笑笑。 华釗:不是忙吗,你咋这么快就来了?雷明轻轻推开华钊:“人命关天,不是怕你出事吗?你寻死觅活的,咋对叫我放心?” 华钊含着泪:雷明,我对不起你。 雷明:唉!先是我对不住你,这是你儿子吧。华钊抱起儿子:叫叔叔! 雷明笑了笑:叫爸爸吧,我快三十了,还没有人叫爸爸呢。 华钊对儿子说:儿子,叫爸爸,儿子:不是爸爸,是叔叔! 雷明:叔叔就叔叔! 华钊:雷明,我给你做饭去,你爱吃荷包蛋,我给做荷包蛋。 雷明:不用了,我吃过饭了,华钊,我只有两天时间,晚上去看韩大伯,后天我要去海南,看看弟弟和母亲。 华钊:我和你去看韩大伯。 傍晚,韩世涛家里的客厅里,桌子摆满了各种菜肴,雷明、华钊 和韩世涛坐着。 华钊:大伯,我们三个人,你弄这么多的菜。 韩世涛:“雷明早不来了,你是第一次来,你秀荣姐夫修文马上到,咱们今晚喝个痛快。”门响了,罗修文提着两瓶茅台酒进来:我来晚了,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随后把茅台酒放到了茶几上。 韩世涛介绍道:这是你秀荣姐家叫罗修文,在区政府工作,又指着雷明,“修文,雷明你认识,那位是雷明的朋友叫华釗。” 罗修文一摆手:坐、坐!自己也座下来。 韩世涛:今天喝你姐夫拿的茅台酒,说着将茅台酒盖子打开,罗修文接过瓶子,打开瓶盖,每人面闭前的杯里倒满了酒。 罗修文:来!干一个。四人同喝了一杯酒。 韩世涛:雷明,你不用惦记我,开始秀荣去和学磊陪读,修文忙,经常不回家,我孤独的很,自从你给我买了电脑,我也学会了打字,上网,读书聊天了。 华钊:老人要自己找乐。 雷明:大伯,等我们的厂子忙过这阵子,把你接过去。 韩世涛:雷明,最近不能去,因为我的拆迁费陪偿快有眉目了,我得等到政府做了陪偿再走,修文,政府对拆迁费这件事有说法了吗? 罗修文:文件起草好了,抓这项工作的付市长出国了,回来后,他一签字就可以执行了,爸,根据 拆一建一的原则,你还可以经济上得到三间门铺房的补偿。 韩世涛:那就不要紧了,还银行二十万贷款是雷明打工挣的钱。 雷明:大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第196章 (夜内)扬翠翠的家里,卧室内床上躺着何君与扬翠翠,何君很消沉,一脸不高兴。 扬翠翠摸了摸何君的额头:目的达到了咋还闷闷不乐呢? 何君:我总觉得对不起华钊。 扬翠翠:算了,别胡思乱想了,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夜)韩世涛的家里,酒 桌傍坐旁韩世涛,罗修文,雷明,华钊围着酒桌。 韩世涛:雷明,今天我就不留你们过夜了,你们回去,雷明后天还要走,有啥事处理一下。 雷明:大伯您…… 韩世涛:没事,我还要到自己的博客里去会网友呢。 华钊:大伯,您挺时尚得! 罗修文:对,爸的博客人气延旺呢! (夜)华钊和雷明走到家门口,华钊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华钊随手打开灯,又把电视打开,雷明有点醉意,往沙发上一瘫,华钊,我有点醉了。 华钊:我给你泡一杯糖水,白糖水解酒。 雷明:华钊,你去接孩子吧! 华钊指指墙上的挂钟,“你看几点了!”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夜里十一点。“爸妈都已睡了,儿子也睡着了,让他在佬佬那里过夜吧。”说着华钊把一杯白糖水端到雷明面前,自己也靠着雷明的左胳膊坐下来:“雷明,我很感激你。” 雷明:你感激我什么? 华钊:你听说我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专门从青岛赶回来看我。 雷明:华钊,是我不辞而别,离开了你,把你害了。 华钊:如果这是伤害,也是善良的伤害,因为你怕把更大的伤害给我,你怕克妻。 雷明:其实,我也不信那鬼话,可我又怕万一被算卦的言中,所以……哎!也是笑话。 华钊:雷明,命运真会捉弄人,现在我有权想你,无权爱你,更无条件属于你。 雷明:华钊,你说什么呢?伸手搂住华钊的脖子,华钊倒在雷明的怀里,“华钊,别这么说”华钊含着泪,雷明,我爱你,我脑海里一天也没有离开过你的影子,可是我曾为他人妻,为别人生下孩子,我失去了爱你的条件和基础,若不是想着你,我真想一死了之,”雷明说:“别犯傻,都是我的错。” 华钊撒娇地:雷明,我还有一个孩子。 雷明叹了一口气:唉,华钊,你不知道,其实我不但是一个穷孩子,我的父亲也是我的继父。 华钊挣开雷明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雷明眼里也有些湿润:我不姓雷,我姓梁,在娘怀我几个月的时候,父亲梁帅美有了外遇,和我母亲分了手,我母亲怀着三四个月的我嫁到了雷家,几个月之后,才出生,我的继父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生活很艰难,为了供我们弟兄两个读书。他卖血,上山采药,后来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 闪回:雷云从山上摔下,雷明跪在父亲坟前。 华钊:雷明,你是继父养大的? 雷明点了点头,何伟这孩子我不会多嫌。 华钊惊呀道:雷明,你同意接受我们母子啦? 雷明点点头:“唉!华钊,我也爱你。” 华钊:你说什么?雷明,你再说一遍。 第197章 姬永志家洗手间里,姬凤在对着坐便呕吐,母亲五雪梅走过来:“怎么啦?” 姬凤说:没事。 王雪梅::“去医院看看大夫吧?”姬风:“不用,胃不太好,吃了饭总想吐。” 姬家客厅里坐着姬永志,王雪梅,姬凤三人。 姬永志:凤,既然你已经拿定了主要嫁给雷月 ,那就结婚吧。 王雪梅:二十多岁的人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既然婚谈好了,干脆结婚算了。 姬凤:他一没有固定的工作,二没有房子,咋结婚? 姬永志:他没有房子,没有工作,这怪不得我,他不想在我公司工作,还不想依靠别人发 展,他想自己闯,叫他闯吧,房子可以租吗? 姬凤:我还没有做好结婚的打算。 姬永志:没有打算,可有了感情基础,你们必须马上结婚。 姬凤:为什么? 姬永志:为什么这得问你自己,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太轻浮,心说变就变,不象我们这一代人,你别以为你们感情不错,年轻人尤其是男孩子,谁也经不起这花花世界的考验。你们一天不结婚就有危险。你懂吗? 王雪梅:你爸说的有道理,特别是雷月长的那么讨人喜欢,很容易变心。 姬凤:妈,别说了,我抓紧考虑婚事,马上与雷月商量。 海滩上,雷月和姬凤沿着海水的边漫步走着。 雷月突然站住:结婚? 姬凤:对! 雷月:太突然了吧,现在没固定工作,也没有房子 。 姬凤:工作也算有了,你当个大堂经理, 等房子候年马月呀?你等到有了房子再结婚,我就成了老太婆了。 雷月:笑了,也是……。 姬凤:我还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呢! 姬凤抓住雷月的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腹部,不结婚能行吗? 雷月十分高兴的跳起来:“我要当爸爸了吗?”雷月转念一想:“这大闺女生孩子还是头一回呢?” 姬凤:所以,必须马上结婚,结了婚我给爸爸要一套房子 。 雷明伸出左手掌,右手食指顶住左手心,打住,你想把我娶到你家呀? 姬凤:我不是那个意思。 四海朋饭店里,一张单桌上摆着两个菜,一荤一素,雷月与立春对坐着,立春夹了一块肉爵起来,雷月押了一口酒。 立春:本来么,我想不依靠老子,自己出来闯一闯,准备露一鼻子,让家里人看看本公子的本事,结果没有露脸,还碰了一鼻子灰,赔了一万多块钱,还有亲戚朋友的钱,他们正在骂我呢!哎!这个狗日的传销,害了不少人,凡是参与传销的把亲戚朋友都坑光了,和亲戚朋友都成了仇人,亏得当初没拉你下水。要不,咱俩也成了冤家。 雷月:下步打算怎么办? 立春:回去投奔老子,走一步说一步吧。 雷月:唉,中秋呢?怎么没有他的消息?这小子连个电话也不打。 立春:中秋啊,嗨,自从宾馆当了兼职男攻关,被一个少妇缠上了,少妇是一个大老板的地下情人,从老板哪里弄了不少钱,也有了自己的房子,少妇为老板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上学了,可失踪了,老板既不报案,也不找儿子,非要她嫁人不可,少妇与立春来往后,怀上了孕,她说是立春的孩子,非要嫁给他不可,她比立春大10岁,立春吓坏了,手机一关溜了,听说他到一家网络公司当技术员,之所以不和你联系,是因为怕他的下落走漏了风声。 雷月:如果那情妇怀的真是他的孩子,他也撒手不管吗? 中秋:那谁知道,反正少妇有的是钱,能养的起。 雷明:来喝一杯。两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个响。 第198章 海南机场门口,雷明掂着行囊走出来,被雷月一把拉住,哥,随后雷月接过行李,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来,雷月拉开车门,两人坐进车里。出租车在水泥公路上行驶,雷明不停地观看车外的椰子树和一边的大海:“海南太美了,简直是人间仙境” 雷月:哥,美是美,可太热。 司机开着车:海南这地方四季如夏,没有冬天,适合老年人居住,你们再往南走,太阳就是在北边的上空。 雷明:大连也很美,就是冬天太冷,太长。 雷月:“中国的地面大,北方下着鹅毛大雪人们穿着皮袄大衣还冷,海南还穿着短袖。”出租车在疾驰。 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流如织,远处是一派海南风光,雷明隔着窗往外看着海浪,沙滩以及大海上的船只、货轮……. 雷月的租房里,一张小床,一个电脑,两把椅子,一套单人简易的沙发,秀花坐在床上,弟俩坐在椅子上,面对坐着母亲秀花。 秀花看着两个儿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雷明:娘,我准备结婚了。 秀花:那好哇,快三十岁的人啦,和你年龄的人有的孩子快上初中了。 雷明笑了笑。 秀花:那里的姑娘? 雷明:大连人,叫华钊,和我同岁,谈了快十年了。 秀花: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 雷月:妈,现在的年轻人结婚不结婚都一样。 雷明:雷月,你说什么呢?你把所有的男人都拉下水,我可是请白的。 秀花:不说这个,说说你们具体的事吧。 秀花正色道:不行,绝对不行,孩子,你等到将近三十岁,决不能娶一个二婚,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太不公平。 雷明:娘,这不能怪华钊,怪我太迷信,要不是我神秘的失踪,她决不会嫁人。 秀花:那也不行,你失踪是怕伤害她,也没有恶意,她已经嫁了人,有孩子就迁就着过呗,又闹啥离婚,这个婚事我不同意。 雷月:妈,是哥娶媳妇,也不是你娶媳妇。 秀花:他是我儿子,把她娶过来就是我的儿媳妇,我咋不能过问。 雷明:娘,你听我说:华钊说了,我不是命中克妻吗?我不是命里要娶两个媳妇吗,他情愿嫁给我,如果真的把她克死了,她也情愿,要不然,我总会克死一个妻子的。就凭这一点,多善良啊! 秀花:算卦的话你也信。 雷明: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娘,她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的,况且她很爱我。 雷月:爱的死去活来! 雷明:可以这样说吧。 秀花:那儿子怎么办? 雷明:我们先养着,长大一点对方要就给他,不要我们还养着,长大了随孩子的心愿。他很爱我,我不娶她,他会寻短见的! 秀花:这叫啥事呢?我咋咋觉得不对劲。 雷明:娘,你嫁到雷家时我不是还没有出生吗,父亲能那样对我,为我们牺牲一切,摊在我们身上,咋能做不到呢? 秀花:你爹是个土八路,你是个正规军。是个大学生。 雷明:现在的大学生有啥了不起,遍地都是,娶一个象华钊那样始终不渝爱我的,也是我的幸福。 秀花无言以对,看着雷月,二小,你说呢? 雷月:哥的婚事由哥做主,我赞同,妈,你的思想观念太旧! 秀花:二小,你啥时候结婚? 雷月 马上。反正我不能等到二十八。 秀花:马上是什么时候? 雷月指着手指算了一下,反正姬凤怀孕两年多月了,必须在产前结婚。 雷明:哟!弟弟,你挺超前的,那得快一点。 秀花:好,打算怎么结婚,在什么地方结婚,我可没钱给你买房子,治家具。 雷月: 娘!不用您操心。 秀花:怎么结婚? 雷明:旅游结婚。 雷月一拍掌,英雄所见略同。 秀花:这几年,我积赞了一些钱,大部分还账了,眼下,我有一万元钱,每人5000元,没偏没向。 雷明,雷月:娘我们不要你的钱。 秀花:我见儿媳妇总不能空着手吧! 雷明:到时候,我们给你,你再给她。 雷月:对,英雄所见略同。 雷明:娘,我们结婚后,你给我在一起吧,你在海南住了几年了。 雷月:哥,让妈还跟着我吧,你的负担太重,雷月掰手指道,你欠的人情债太多,山东有个郝大伯夫妇,大连有个韩大伯,现在又冒出一个梁大山爷爷奶奶。 秀花:是啊,孩子,你将来的负担够重的! 雷明:娘,多困难的坎都过来了,再难也比不上初中高中时侯强。 秀花:那是,那是。 第199章 公园门口,有一位算卦的先生,地上铺着一块红布,红布上写着,测字,算卦,预知未来。华钊蹲在先生面前,先生,六年前,有一位小伙子在这里算了一卦,你还有印象吗?华钊站起来比划着小伙子的个头,模样,“白白的,很俊郎,大高个。” 算卦先生:算卦的内容是是什么。 华钊:你说他克妻,一生要娶两三个妻子,你还说他克死了父亲。 算卦先生想了一会儿,有,有这么回事。 华钊:先生,你知道吗,正是你这一卦,拆散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算卦先生不解的:有这件事,是克妻,也不是妻克夫。 华钊:当时,我们正在热恋中,正准备结婚,正是你算这一卦,他怕克我,就神秘的失踪了,一走就是六年啊,六年!华釗用手比划着。 算卦先生 内疚道:哎呀,这算卦么,就是这么回事,说有灾,就有消灾的办法,可我没料到,他算完卦就走了,他没有向我讨消灾的办法,他现在怎么样? 华钊生气地:他快三十岁了,不敢结婚! 算卦先生:哎呀!这孩子太善良了,不过,如果是这样,你们也大可不必信,算卦的就是以此为生,这是我们的生存门路,自古以来无君子莫养艺人。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华钊:那你算出他爹早亡是怎么回事? 算卦先生:哎,算卦的一半都是蒙,蒙准了就是算的灵,蒙不准就是不灵,当时我听出他不是本地人,我从别的同学口中了解到他家里很苦,所以我用套的办法,把家境试探性的套出来。 华钊:如今,他出现了,我和现在的丈夫离了婚,我不怕他克我,但他还是担心。所以我来给他重算一卦。 算卦先生:这个卦不用再算了,好人有好报,你们放心的结婚就行了。 华钊:还用消灾吗。 算卦先生摆摆手:不用,不用,好人一生平安,我祝你们幸福,白头到老。 四海朋饭店里,秀花,雷明,雷月,母子三人坐在一起,桌子上摆了六道菜,边吃边聊。 秀花:三个人六个菜有点浪费。 雷月:妈,六个菜,六六大顺,图个吉利。 雷明给秀花倒了一杯红酒:“妈,我敬你一杯”秀花端杯押了一口,品了一下,“哎!啥味也没有,跟刷锅水差不多!” 雷月:干红就是这个味。 秀花:说吧!你们啥时候结婚? 雷月:为了让妈早一天抱上孙子,我们尽快结婚。 雷明:既然都是旅游结婚,把日子定到国庆节,雷月带着未婚妻从济南出发,我带着华钊从大连出发,同一天到上海,之后,回海南,让儿媳妇给您磕头,讨拜礼钱。 雷月:哥,这时间太晚了,如果定到国庆节我们的姬凤腆着大肚子,新娘太没面子了! 秀花:真怀孕了? 雷月点了点头,脸上有点红。 雷明:提前办,那就订在中秋节怎么样? 雷月:中秋节和国庆节差不了二十天,定到“七一”建党日吧! 雷明:行,为了顾全弟弟的面子,提到到七一。 雷月:其实,我倒没什么,关健是姬凤娘家人。他爸是个脸朝外的人,怕别人笑话。 秀花:行,那就定了,我急着抱孙子呢。 雷月:来,咱干一杯。 第200-201章 大街上坐着一个算卦的先生哗 钊递给他30元钱:“先生,记好了。” 先生:放心吧,一点也不会说错。 午,四海朋饭店的一个包间里,一张圆桌周围坐着六个客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拿着记菜单等客人点菜,一位客人看着菜谱。女服务员等的有点不耐烦:“你们快点行不行?” 客人甲:呦!你等烦了! 其他客人看着服务员, 服务员:“看你们点个菜慢的,我等了半个小时了!”客人们宽容的笑了笑。 客人乙:小姐,拿两包“帝豪''”牌香烟,拿两瓶海南千年灵芝酒,一瓶海口大曲。 服务员:我是服务员,不是小姐! 客人又是一笑,服务员认真地说“笑啥笑?我真的不是小姐!” 客人丙:好!好!去吧!服务员,去拿烟和酒。 第202章 包间里,坐着六个客人,女服务员拿了两包外国烟往桌子上一放:“没有帝豪烟,有外国烟,吸外烟吧!” 客人丁:哎!服务员,你真能替客人当家呀!没有帝豪去拿“红旗渠”烟。我们要的海口大曲和千年灵芝呢? 服务员:"嗨!你们要的两种酒都没有,啥酒不一样喝?捡有的凑合着喝吧! 客人戊:在海口喝不到当地产的酒,你们酒店是咋经营的? 服务员:你们的事还不少呢?”说着把外烟拿走了。 饭店门口,一位客人和雷月比手划脚的说了一阵,雷月:对不起,非常抱歉,她是梅老板的一个亲戚,前天才来,还没来得及培训,请多多包涵。 客人:雷经理,这样下去,饭店会到闭关门的! (夜)海口宾馆客房里,坐着雷明、雷月、秀花三人,电视播放着晚间新闻,雷明:娘,我明天坐九点的飞机走了,就不去饭店了! 雷月:哥,我送你! 秀花,把婚姻的事办好,我没本事,帮不了你们的忙。 雷月:妈,等着抱孙子就行了! 华钊和雷明散步,路过地摊,看见算卦的先生,华钊说,再算一卦吧。 雷明:“拉倒吧,因为六年前的一卦,害的你差点要了命。”雷明欲走,被华钊拉住来到地摊前:“先生,算一卦。” 算卦先生:“坐下吧,我主要看五官。”雷明蹲下来,心里在跳。 算卦先生仔细看了雷明的五官,又让雷明伸出左手,仔细看了一遍:客官是大福大贵之人,可小时候受了不少苦吧,你的继父,养父早年伤亡,我说对了,随你给钱,说不对分文不取。 雷明害怕站起来欲走,被华钊又拉回去,让他蹲下。 算卦先生:算卦不留情,留情卦不灵,客官,你以后还要发达呢,穷日子边过完了,不过,你还没有结婚吧,你的命,应该在二十九岁结婚,还应该娶一个二婚,否则,你会克死一任妻子,不过到了二十九岁,你的命就没有那么毒了,放心吧! 第203章 大街上,雷月与姬凤并肩走着。雷月:姬凤,要结婚了,我送你一件什么象样的礼物? 姬凤:别浪费钱了。 雷月:瞧你说的,一辈只结一次婚,我总得有所表示吧! 姬凤:那你就送我一个钻戒或宝石项链吧! 雷月:哟,你挺大方呢。 姬凤:我并没有向你要东西,你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雷月:其实,我有钱。 姬凤:莫不是当了两次男宠争的钱吧? 雷月:姬凤,你揭我的秃疮疙疤 ? 姬凤:我不是这个意思。 雷月:走,到珠宝店逛逛,我得给你买件像样的结婚记念品。 姬凤:“那就走吧,我的相公!”两人来到珠宝店,雷月在前,姬凤在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迎上来:“先生买一件钻戒吧!” 雷月:让我们先瞅瞅,看有没有相中的,合适的。 少妇:那就仔细看吧,现在搞活动,我给你打八折优惠。雷月看了一遍,指着一个带宝石的钻戒,“拿来我看看,”少妇从玻璃柜中取出递给雷月。 姬凤正色道:真的买呀?雷月不理姬凤,问少妇:“多少钱?” 少妇:原价8万,打折后五万。 雷月:太贵了,扭头欲走。 少妇:多少钱能要? 雷月:价格太高。 少妇:四万。 雷月和姬凤离开柜台。少妇生气道:三万,两万,一万。雷月扭过头,八千行吗。少妇道:“五千你也买不起,看你们那穷酸样,一千你也买不起,老娘白伺候你们一阵子。” 雷月回来走到柜台边:“你这个女土,咋这么没有教养,买卖自由,你咋出口伤人?” 少妇:伤人又怎么样,瞧你那憋孙样,穷光蛋一个,还买钻戒呢,有件裤头捂住你们的脸就不错了。 雷月:象你这样做生意,不破产才怪哩,早完叫你们顷家荡产。 少妇:你放你娘的狗臭屁! 雷月:你这个泼妇!早晚让雷劈死。 姬凤拉着雷月走,走,走,别跟这般人一般见识。 出了店门,雷月叹了一气,真他妈的悔气,自找个没趣,你等着,我非报复她一下不可。 雷月和立春、开亮等三个青年和姬凤来到珠宝店门口,雷月戴着墨镜,立春把一塑料袋硬币放到门口,雷月、开亮和姬凤来到柜柜台边,少妇看了雷月一眼,没有理他,开亮指着一个带着宝石的钻戒:老板,拿出那个钻戒。少妇取出钻戒递给姬凤,姬凤拿着打量了一番,多少钱? 少妇:老娘说话算数,原价8万,只要你们看上了8千买给你们。 雷月:四千 开亮:三千! 少妇:五千 雷月:三千! 少妇:四千少一分也不卖 雷月:三千多一份也不买! 少妇犹豫了一会,卖给你! 雷月:这么好的钻戒再贵也得买,说着给姬凤戴上,好,美极了,随后唱道:“我爱你!塞北的雪。”开亮咳嗽了一声,立春背着塑料袋走进来,把一袋硬币往柜台上一放,“查钱吧,老板娘!说着把塑料往柜台上一倒,几十斤硬币有一元的一角的,五角的,五分的,贰分的倒了一柜台。 少妇怒道:你们这是无理取闹。 雷月:“谁取闹了?查钱吧,老板”少妇翻腾了一阵子,发现有一元的,五角的,五分的、贰分的气得暴跳如雷,你们,你们这是报复。 雷月:你也没惹我们,我们怎么算报复,查钱吧!要不我们帮 你查。 少妇:你们为什么这样? 雷月:咋了?我买货付钱有啥不对?这是人民银行出版的人民币,又不是我们自己制造的。 少妇在查钱,把面值不同的首先归类,一个四十多岁,稀顶的中年老板走出来:咋回事? 雷月:老板,我们是收废品的,手里都是碎钱,我快结婚了,想为妻子买一个钻戒,就把这钱拿来了。 老板:好,没事,都是人民币,没有错,小伙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硬币?莫不是我们得罪你们了吧? 雷月:那里,昨天我来买钻戒,因为身上带的钱不够,一时没有买成,被这女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说我们穷酸,穷光蛋,所以我们今天咬咬牙凑足了这些钱。 老板笑了笑:柜台上的钱被归成四大堆,少妇查着数量,老板在纸上记着。 老板笑了笑:好,你们可以走了,雷月立春、开亮和姬凤等着出门,听到店里老板训诉道:“你不向客人赔理道歉,还骂人,这个钻戒赔了两千元,赔的钱从你你工资中扣除,明天你卷铺盖走人!” 大街上,雷月姬凤,立春、开亮走着,哈哈大笑。 开亮:这种泼妇,该整她一下。 姬凤:这纯是逗气! 立春:小娘们,真可恨! 雷月:姬凤,别看我从小穷,可从来没有受过昨天那种气,小心你如果让我受气,别怪我不客气。 姬凤:你这是恶做剧。我才犯不着与你呕气呢! 第204章 大街上,路边坐着一位算卦的先生,地上摆着一块大红布,布上写着预知未来,测字,算命,几个大字,华钊从路边走过,扭头看了一眼算卦先生。 算卦先生:喂!那位小姐,你别走! 华釗扭头看了算卦先生一眼。 算卦先生:我有一个疑问想问问你,华钊走到先生面前蹲下来。算命先生:“前些天是你在这里算了一卦吗,提前和我商量好该怎么样算?” 华钊:是,我付你钱了。 算卦先生:我不是说这个,你们走后,我一直不解,既然你不信算卦的,又不怕你丈夫克妻,为什么又与我合伙欺骗他。 华钊: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不了解我们那个人,他是个好人,心底特善良,如果不让他解开这个疙瘩,他会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们那口子为别人想的多,因为怕克妻,他竞到三十岁不娶媳妇,所以我想叫他过一个安心的日子。 算卦先生:哎呀,你这位小姐太幸运了,能找这么善良,又这么齐整的女婿,是几辈子修的。 华钊: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我是个二婚,还为别人生了一个孩子。 算卦先生:哟,哟,哟!那是他前一辈子欠你。 华钊:老先生,你三句话不离本行,你也该休息了,别在这里忽悠人啦! 算卦先生:祝你们幸福,我这也是混饭吃。 海南大学,大学生宿舍里,雷月、立春、开亮正收拾东西,雷月边收拾边说:这毕业了,中秋也不来拿毕业证。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立春:雷月,中秋的毕业证你先那着,他来时你给他。 雷月:立春,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立春:先休息俩月,再去应聘,工资合适就干,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就投奔老子,反正老掌柜的兜着底呢! 雷月:开亮,你呢? 开亮:我准备参加应聘营销员呢!有几家大的公司想要我,有酒业、药品、有化妆品、有电子电器。 立春:了,北方有一个院校想聘我当档案管理员呢,我嫌工资低,还没有考虑好。 雷月:档案管理是个好差事,立春,你可不能错过呀!在那里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读书考研。 立春:你这一说,这工作还不错呢? 开亮:对,雷月说的对,你可别错过这机会! 雷月:哎!开亮,你和亚亚的事了结了没有? 开亮:没事了,女孩子好哄! 立春:诶!你是咋哄的? 开亮:我给她买了一个纪念品,并答应她在她结婚时参加她的婚礼! 立春笑笑:嘿嘿!他女婿知道了还不打折你的狗腿! 开亮用手捞了立春一下:咋说话呢?哄她玩呗!你当我真的参加她的 婚礼呀? 雷月:白清莲呢? 开亮:咳!不闹了,我吓唬她,你如果在闹下去,我真的和亚亚结婚,这一招还这灵。 立春:们说那亚亚咋会赖上你开亮呢? 开亮:这你们不知道,亚亚给我写过好几封求爱信,我没理他,可不知怎么我一时糊涂犯了混,为了报复青莲就飞吻了一下亚亚就惹出麻烦,嗨!雷月,都是你惹得祸! 雷月:我不同意,你们非拿我开心、开涮,唉!你也是小心眼! 开亮:呀!雷月,这事搁在谁身上行啊?要不,叫我给姬风接个吻! 立春:好了!好了! 第205章 四海朋饭店,女职工宿舍,坐着雷月、秀花,雷月:妈,我和姬风结婚,先到济南接姬风,然后到上海和哥嫂碰面,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秀花:傻孩子!哪有儿子结婚带着老娘的? 雷月:新事新办呗! 秀花: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两个儿媳妇! 夜,济南姬永志家里,姬永志、雷月、姬风、王雪梅对面坐着,姬永志抽着烟:雷月,这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这样简单草率,我觉着很对不起你们,要不,把亲家叫来,不用你们掏一分钱,我给你们办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 王雪梅:是啊!我也咋觉着这样太简单。 雷月:爸,妈,一个人的一生是否幸福不在于婚礼的隆重不隆重,我不喜欢张扬,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我想是会幸福的。 姬永志:那好,我就不强调婚礼的形式了,你们出去玩好,多玩几天。 姬风:谢谢爸! 雷月:也谢谢妈! 姬小童从里屋突然冒出来对雷月说:姐夫,谢谢妈,下边该是“临行喝妈一碗酒!挥身事胆雄赳赳,”雷月笑道:“不是赴宴斗九山,不用壮胆。”家里一片欢笑声。 济南,姬永志家门口,姬永志、王雪梅、姬小童站着,雷月和姬风向父母、小童摆摆手:爸,妈,您留步。 王雪梅:在外边多玩几天! 雷月:妈,知道了! 第206章 上海东方明珠的撩望台上,雷明与华钊牵着手,姬凤扶着雷月的膀子在撩望台上观看远景。又到望远镜边,两对夫妇各自守着一个望远镜,通过望远镜观看上海大世界。 雷月:上海太美了! 雷明:弟弟,我们选择的结婚地点不错吧? 姬凤:不错,浪漫又富有情调。 雷月:哥,结束了浪漫之旅,下一步该干什么? 雷明:你打个电话,叫你们的梅老板给母亲买一张飞机票,回家探亲! 雷月:探亲的第一步去那里? 雷明:第一步是上坟给父亲烧纸。 雷月:对!可蜜月还没过完就上坟,也太不对称了吧? 雷明:弟弟,在咱们享受着爱情幸福的时候,我们是否想到,为我们的幸福而卖血、上山采药而摔死的父亲呢? 雷月:是,是,哥哥,你说的对,让死去的父亲见见他的两个儿媳妇吧! 上海,南京路繁华的街景,人流如织,黄浦江上,汽轮,船只在穿梭。外滩上,雷月对着雷明和华钊摁下快门。 雷月:哥,再来一张,你们做一个造型。华钊把头倒向雷明,右手举出,食指和中指形成一个V字型,雷月又一次摁下快门。 雷明拿着相机,姬凤和雷月依偎着,雷明摁下快门。 “雷月!”身后叫了一声,中秋向雷月跑过来:“我在很远处,我看着象你,跑过来一看就是你。你咋跑到上海来了?” 雷月一把抓住中秋的手,就兴你来,我咋不能来?中秋,你在这里? 中秋:我在搜狐网络公司当技术员。这是出差。 雷月:海南那边…… 中秋用食指堵住自己的嘴,形成一个中字型:嘘!用手一指:“我的女朋友在那里”中秋用手指的地方,一个女孩在一边看着他们:"我的女朋友小心眼,喂!你来上海干什么?” 雷月:女朋友?那胡月萍呢? 中秋:嘿!散了。 雷月:为什么? 中秋:不为什么。他老爸不同意这门亲事,棒打鸳鸯散。把胡月萍送到国外留学去了, 雷月:那胡月萍也甘心? 中秋:她有啥办法!哎!雷月,你们来上海干什么? 雷月: 旅游结婚。 中秋:“你给谁结婚了?”姬凤走过来:“还能跟谁,他有几个媳妇?” 中秋:哟!是姬凤啊,老同学,嗨!叫嫂子吧,我真佩服你! 姬凤:佩服什么? 中秋:佩服什么?能把雷月追到手,就是你人生最大一个成功。 姬凤:瞧你说的,本小姐除了雷月就嫁不了人啦? 中秋:那倒不是,我是说,追雷月的女孩多,你在许多女孩中的角逐中能脱颖而出,就是你的本事。 姬凤:“拉倒吧,我是最优秀的,最贤慧的,娶我是雷月三生有幸,对吧雷月? 雷月笑笑:“我这是空手套白狼!”姬风推了雷月一把:“谁是白狼?” 雷月笑了笑:喂,这是我哥雷明,那是我嫂华钊,他们也是来上海旅游结婚。这叫集体婚礼。 中秋握住雷明的手,大哥,大嫂好! 雷明:好,华钊笑笑,你好! 雷月把中秋拉到一边:中秋,海南的事处理完没有? 中秋装作不理解:啥事? 雷月:宾馆那个少妇不是缠上你了吗? 中秋笑道:谣,造谣,纯属造谣!雷月,你听谁说的? 雷月:你不愿意提此事就算了, 中秋:不是我不承认,压根就没有那事! 雷月:事? 中秋:你不是说的宾馆那个小娘们吗?老板不要她啦,儿子失踪了,根本不是那回事,那儿子压根就不是老板的,而是她同学的,同学把儿子弄跑了,说她缠住我了,没有的事。我跟她根本没关系。 雷月:打自招,不打自招!你为什么提前俩月离开学校? 中秋:不是搜狐网站叫我提前上班吗? 雷月:好!不提凉壶了!你的毕业证在我里呢。 中秋:你先放着吧,我有空就去拿。雷月,要不,中午,我请客,算是为你们的喜事道贺! 雷月想了想: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207章 大酒店门口,雷明,华钊,雷月,姬凤,从酒店走出,中秋握着雷月的手:“保持联系” 雷月:对,只要你的手机号不保密! 中秋:这是谁跟谁呀? 海南,四海朋饭店,吊炉烧饼炉旁,秀花正打着烧饼,梅老板来到秀花面前,递给秀花一张机票:“秀花嫂,这是你的机票,明天中午11点的,你要的灯笼黄辣椒酱,我给你寄件邮走啦!秀花接过机票:“本来我们家乡也有辣椒,可这海南的灯笼黄辣椒酱味道特殊,叫老家的乡亲们尝尝。” 梅老板:花嫂,喜事办完就来! 秀花:梅老板:现在小王打的烧饼可以啦! 梅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里没有雷月,我忙不过来! 秀花:好吧! 上海黄浦江酒店,客房内,坐着雷明、华釗、雷月、姬风,四个人正在打扑克,华釗一边抓牌一边说:姬风,咱这次回老家坐火车吧! 姬风:好啊!坐火车舒服,还能看到一路两旁的山水风光。 雷月:你们坐火车,我们坐飞机! 雷明:都坐火车吧! 新郑机场的公路上,一辆小轿车在奔驰,苏建国驾着车,秀花在一旁坐着, 秀花:姐夫,两个孩子来了没有? 苏建国:雷月打了电话,他们四人坐火车来,恐怕就到明天中午了,你在我家等他们吧! 火车上的一个硬卧室里,坐着雷明。雷月、华钊、姬风,他们隔着车窗在观看车外的风景,车窗掠过山川、河流。 半坡地上,雷云的坟前,一堆纸草在熊熊地燃烧,周围站满了大人小孩在观看。 雷明,华钊,雷月,姬凤跪在坟前。 雷明:爹,让您受苦了,儿子在您的生前没有孝敬您,对不住您,我们一定把母亲照顾好。 雷月:爸,儿子长大了,你放心吧! 秀花站在坟前,用枝条拨着火苗:“老头子,你没有白养两个儿子,他们争气,为你争了光,你可瞑目了。”围观的人逐渐散去,边走边议论。 中年妇甲:雷云这两个孩子真争气,可就是自己的命太短了。 妇女乙:嗨,雷明这孩子挺有良心的,结婚后就带看媳妇上坟。 妇女丙:雷云一手带大的,他来时还没有出生,孩子谁养跟谁亲。 坟前:火苗渐灭,秀花招呼儿子,媳妇们:“孩子们,咱们回家去吧!”“ 雷明,雷月,站起来,弹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擦了一把眼泪,和母亲一块离开坟地。 第208章 傍晚,雷明家门口,邻居逐渐散去,临走时每人手里拿着一小瓶“灯笼黄辣椒酱,” 邻居男:秀花,你们探家还想着邻居。 秀花:我们一点心意。 秀花、雷明,雷月母子把邻居送到门口。 邻居甲:你们回去吧,天不早了。 雷明,雷月,秀花,回到屋子里,各自坐下,雷月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秀花:二小,你咋学会抽烟了? 雷月:妈,我郁闷!今天心里堵的谎,抽支烟解解闷。 雷明:我来一支。雷月递给雷明一支烟,并给他点上,雷明抽了一口烟,不停的咳嗽,又把烟掐灭了,娘,你说我爹咋这么命苦呢? 秀花:儿子,都过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再提我心里不舒服。 雷家,雷月一边擦着皮鞋:哥哥,下一步怎么办? 雷明坐在凳子上:咱们都忙,你上班,我也上班,厂子投产不久,我不能耽误太久了。 雷月看着雷明:哥,我说的是下一步的行程! 雷明:哦,弟弟,你可以回去,我还得走几家亲戚,韩大伯,郝大伯那里,还有………… 秀花:看看你们巧红姨,他家帮过咱的忙。 雷月:对! 雷明:对,娘,要不这样,咱也看看爷爷,人老了怪可怜的,他还一心为我打官司,雷月,要不你也去,看看巧红姨,也看看爷爷。 雷月:看看巧红姨可以,哥,那梁老头与我没有啥关系? 雷明:算是跟我做个伴吧,你还替我装过孙子呢! 雷月:那还是为了你……行,去就去吧! 雷明:妈,你也去,你们当年的事,不能怪爷爷。 秀花:去,我压根也没怪他。 雷月打趣道,哥,你不为你生身父亲烧个纸? 雷明“嗨”了一声:其实,人死如灯灭,活人干啥他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做给活着的人看得。 秀花:这样,咱们一同去看你巧红姨,随后看看你爷爷,之后雷月上班,雷明你去看韩大伯,郝大伯。 雷明:娘,这一次,你跟我去。 秀花:“这!”秀花看看雷月。 雷月:妈,随你便,反正你现在也不用人伺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秀花:那好,我到你哥那里住一段,住够了我还去海南。 梁大山的家里,当门是一个长长的条几,条几前是一张八仙桌子,条几的一端有一个大座钟,另一端放着雷明放大的照片。屋子里坐着雷明,华钊,雷月,姬凤,秀花。梁奶奶在为孩子们倒水,雷明接过水瓶:“奶奶,我来” 秀花:“娘,你不用忙,让他们自己来。”梁大山忙里忙外,激动的慌了手脚,端着一盘苹果在院子里洗,洗好后端到屋里的茶几上,又拿起刀子给苹果削皮不小心,手上削了一个口子,血流出来:“老婆子,快,创可贴!” 梁奶奶一边找创可贴,一边说,看把你慌成啥了。梁奶奶拿出创可贴,雷月接过创可贴,把梁大山的伤口包扎好:“爷爷,你别激动!” 梁大山:我能不激动吗,我有孙子了。 秀花指着雷月向梁大山介绍:“爹,这是二儿子雷月,梁大山仔细地打量着雷月,咋这么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雷月在偷笑。 秀花:爹,你第一次见到的孙子是雷月冒充的,当时雷明在韩国,没法回来,就让他冒充了雷明。 梁大山:好,好,都是好孙子。 秀花:他们弟俩个旅游结婚,这是回来专程看看你。 梁大山:好,好,哎呀!有了这么好的孙子,我还能多活几年。 雷明:爷爷,祝您健康长寿。 梁大山:有了你们,明天死也甘心了。 第209章 苏建国家里,苏建国在打电话:“雷明,我派车去接你们,傍晚?行,那你就和梁老头在一起好好聊聊,让老头子亲个够!” 梁大山家的一间小屋里,梁大山和梁大妈在商量着,梁大山:老婆子,这两个孩子一起结婚,这红包只给雷明不给雷月可不好看。 梁大妈:说也是,要给都给,要不给都不给。 梁大山:孩子结婚不给红包说不过去! 梁大妈:看,那个雷月挺招人喜欢的,第一次我们见得就是他,要不,也给他一份。 梁大山:是,两个孩子都有,都是一样多。 饭后,下午,梁大山家里,客厅里坐着雷明,雷月,华钊,姬凤,秀花。梁大山与梁奶奶从套间里出来,梁大山拿着两个红包:“秀花,今天是大喜日子,我没有什么东西送孙子,雷明,雷月两个孩子每人一个红包,都是两千元,你们别嫌少!” 秀花:“爹,您放着用吧,人老了,需要钱。”秀花推桑着。 雷明:爷爷,这钱您放着养老吧! 梁大山:咋了?有了你们,还怕我死后让狗拉着吃了不成?你不想管我的事? 雷明: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爷爷,我们有钱。 梁大山生气的:你们有钱是你们的,这是喜事,一辈子只有一次。 秀花接过钱,递给雷明,拿着吧,这是爷爷的心意,雷明接过钱,握在手里。 秀花把另一个红包递给雷月,雷月推着不要:“妈,这个钱我不能要。” 梁大山:为啥不能要? 雷月:我要的这是啥钱呐,我不要,我也不应该要。 梁大山:雷月,拿住,就充你给我装一回孙子,你就是我的亲孙子,我没把你当外人,是我见到你神经病才好的,你要不要? 雷月:爷爷,那是我应该做的 ,是为了哥哥,也是举手之劳。这钱我不能收。 梁大山:你怕我老头子赖上你,粘住你们咋的,今天是你们的喜事,我高兴,你们收下我高兴,你们不收,我生气,你不要我是王八蛋。我是老龟孙! 雷月接过钱:好了好了!爷爷还挺幽默的,我先收下,您别生气,雷月把红包接过,握在手里。 雷明:爷爷,官司别打了,犯不着生气。 梁大山:这要看三霞的态度,我看三霞想让步,这些日子,她不断和闺女来看我,还要叫我去她那里,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没有去,她说,只要你不仇恨她,她愿意认你这个儿子。 雷明:为什么? 梁大山:她说她发现你这个孩子善良,心底好,也不忍心给你打官司。她打也是白打,我的财产我做主,由不得她。 第210章 大酒店里,一张大圆桌,周围坐着苏建国,巧红,秀花,雷明,雷月,华钊,姬凤,桌上摆满了佳肴。苏建国端起酒杯:来!大家干一杯,大家端起杯,雷明,雷月干了杯,华钊,姬凤在嘴上沾了一点又放下。 苏建国:雷明,这几天我不忙,用我的车,我当司机专门给你们服务。 雷明:弟弟要去上班,我要走几家亲戚。 巧红:你姨夫开车从来没有出过事,你放心好了。 雷明:成。 巧红:喂!雷明,你是否见一下三霞,她可想认一下你这个儿子。 雷明看了秀花一眼:秀花说,想去就去,我不能记恨她一辈子。 雷月:看她个鸟。 秀花白了雷月一眼。 雷月:他当初不认你,看着你长大了,有出息了,她又想认,白眼狼。 巧红笑笑:雷月你不该恨她。 雷月:巧红姨,你的话我明白,我恨她没有理由,她不从妈手里抢走丈夫,还不知道我在那个天国修行呢! 苏建国笑了笑:“还是雷月聪明,雷明,你的态度?”雷明点点头。 三霞的家里,巧红和雷明走进三霞的家,雷明把礼品往桌上一放。三霞十分亲热。笑眯眯的看着雷明,两人相持了三十秒。三霞抓住雷明的手:“是阿姨还是妈?” 雷明:妈就妈吧!妈! 三霞:哎!这孩子有涵养,我就是在你爹床前站在一晚,也就与你亲娘一般,何况我与你爸过了许多年,雷明,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雷明:妈,你们前辈的事我无权管,你们的幸福你们选择。 三霞:“巧红,你瞧瞧,你瞧瞧,这孩子多善良,多包容。孩子,不管你怎么理解,我也有错,我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可不该拒绝抚养你,这都是糊涂,你能理解,算我王三霞幸运,”王三霞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雷明写给她的保证书,“巧红,雷明,你写的保证书我撕了,”说罢撕的粉碎,扔在纸篓里:“雷明,有你这个儿子,我无后顾之忧,咱家的财产三一三剩一,我决不食言。” 雷明:妈,我不是为这来的。 三霞:这我知道,现在你有了出息,也不稀罕咱们家这些东西,不过该你的我一定也不少给你,你说好吗? 雷明:好。 三霞:当年我对不住你妈,你告诉她我给她赔不是。 雷明:妈,不提了,好吗? 三霞:不提了,不提了! 第211章 高速公路上,苏建国驾着车在急驶。车内雷明望着窗外。 秀花:姐夫,你说王三霞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是什么原因? 苏建国边开车边不停的扭头说:“你家雷明一句什么话感动了她吧!” 秀花转而问雷明:儿子,你对她说了些什么? 雷明移开窗外的视线,我给她写了份保证书,放弃继承梁家的所有财产,我写好后,她很满意,可又怀疑我的真心,就问我为什么要放弃,我说,因为我的负担很重,既然继承梁家的财产,就得对梁家的前辈的晚年负责,我怕没有能力照顾梁家的前辈,包括阿姨。 苏建国:对,对,就是因为这句话,王三霞几天没有睡着觉,她发现雷明这孩子善良,心底好。 华钊:妈,当年他提出离婚,你就那么轻易同意了。 秀花:哎,他弄大了三霞的肚子,王三霞威胁他,不结婚就告他强奸罪,他就得蹲监,我不想叫他坐牢,所以…… 华钊:如今看来离婚也是一件好事,听说那个公爹经常折花寻柳的。 秀花:他要不是那毛病,还死不了呢! 华钊:咱们家雷明可不是这样,根本不妨他的爹。 雷明:华钊,你瞎说什么呢? 秀花:妨他就麻烦大了。轿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济南某 社区,郝大伯的二层楼,门前布满了灰尘,雷明敲了一阵子没人回应,雷明拨通郝大伯的手机:“大伯,你们在哪里?在济南,我敲了半天门,家里没有人啊?你们回老家啦?昨天说不是还在济南吗,哦,我知道了。” 雷明:“走,郝大伯回老家啦。”华钊,秀花也跟着下了楼。 雷明,秀花、华钊上了车。雷明对苏建国说:“姨夫,郝大伯回老家啦。” 苏建国:“那咱们去他老家。” 轿车在公路上行驶。车内雷明拉开提包,取出一个苹果给母亲,又准备拿苹果,发现提包里有一个红包,雷明打开红包,里面有两千元钱,还有一个字条,字条上写着: 画外音:“孩子,你们结婚,事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怪,我也无权力怪你们,为了表示一点心意,我给你们一个红包,算是贺喜,钱不多2000元,我怕你们不要,就塞在了你们提包里。” 雷明:娘,王阿姨给了两千元钱。 秀花:她既然给了,你就拿着,反正也不是咱给他要的。 苏建国:“这王三霞象变了人似的,当年被称为母夜叉,如今好多了。”轿车继续狂奔。 第212章 临沂市郊外农村,郝相仁家的小院里,郝相仁和老婆正在翻地种菜,听到喇叭声,放下手中的铁锨,走到门外,汽车嘎然而止,雷明、秀花、华钊下了车。 郝相仁一惊:雷明,又烦你跑到这里,快!快!屋里坐,叫师傅也下车。 郝大妈:孩子,都怪我,在城里住不惯,非要回来。 雷明:没关系。 郝大妈:叫师傅下车喝水。 雷明:这是我妈,那是我的爱人华钊,开车的是我姨父苏建国。 郝相仁走到车窗前“下车,大兄弟”。 苏建国也下了车,大伙进了屋,各自坐下。 郝大妈给每人倒了一杯水。 秀花端过水,喝了一口。 雷明向华钊介绍道,这就是我常说的郝大伯,华钊喊了一声“爸”,郝相仁“哎!”雷明又介绍郝大妈,这是郝大妈,华钊叫了声“妈”,郝大妈回一声“哎”,郝相仁老两口喜的合不拢嘴。 雷明:大伯,昨天你不是说在济南吗? 郝相仁有点愧疚地:孩子,我怕你生气,你大妈在城里住不习惯,人生地不熟地,非要回来,她说到冬天再回去。 雷明:那也行。 郝相仁:可又麻烦你们走了几百里路。 苏建国:有车。 雷明:大伯,大妈,我们刚结过婚,来看看您。 郝大妈:“好,多俊一个媳妇。”郝大妈双手握住华釗的手不肯松。 华钊:谢谢,妈。 济南大酒店里,十几张桌子坐满了人,桌子上摆满了菜,客人们边喝边议论:“姬永志的大丫头找了一个好女婿”。 甲:除了是一个大学生,人模样长的好,也没有什么啥特殊。 乙:听说是个穷光蛋,连个房子也没有。 丙:家里还有一个母亲。 丁:象老姬这有头有面的人物,咋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呢? 甲:听说老姬想把大丫头嫁给他的秘书万飞,可丫头死活不同意。 乙:万飞一听姬凤与那小子结了婚,气的一周没有上班。 丙:万飞条件也不错,值得那样吗? 甲:还不是想着老姬的财产? 丙:人家老姬有儿子,他图谋个啥? 丁:老姬的儿子是收养的,老姬不会把所有继承权都给那个没有血缘的儿子, 姬永志满面春风的出现在酒席间:有劳各位,今天是我女儿大喜日子,感谢大家的赏光,下边有我的女儿姬凤和女婿雷月给各位长辈敬酒。 雷月和姬凤穿着婚沙礼服,戴着红花,走进来,彬彬有礼的来到一桌老人的面前,雷月:各位叔叔阿姨,我和姬凤为前辈敬酒,在坐的客人站起来:‘好,好!“大伙端起杯。 临沂市郊外小集镇上的一个小饭馆里,一张桌子上放满了鸡鸭鱼肉,雷明,华钊,秀花,郝相仁夫妇及苏建国围着桌子,边喝边吃。 秀花:郝大哥,这些年多亏你帮助,要不是你们老两口,雷明上不了大学。 郝相仁:大妹子,当时听说雷明考上大学上不起,整天不说一句话,别人都说他是哑巴,怪可怜的。 郝大妈:都过去的事了,雷明这孩子我们拉扯他,也值。 雷明:大伯大妈,我叫惯了大伯大妈,就不改嘴了,以后华钊就是您的儿媳妇。 郝大伯笑道:好,好,郝相仁呷了一口洒:“雷明,不满你说,我们一辈子跑荡惯了,别说你大妈,在大城市住不惯,我也住不习惯,你好心好意买了房子,我们不住又怕你生气,所以你几次打电话,我们都说在济南。” 雷明:大伯,城里条件好些,你们要主动认识交朋友,慢慢会习惯的。 郝相仁:我想给你商量一下,你玉青姐家的儿子毕业后在济南工作,一直住着租的房子,马上要结婚了,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叫他住几年。 雷明:大伯,你说的是玉青姐家的小江吧?他可到结婚年龄了? 郝大妈:他比你只小五岁,今年也二十四了。 雷明:大伯,房子是你的,这事不用商量,你这么客气,我就感到不舒服了。 郝相仁:“孩子,你结婚,提前也没有告诉我,我也给你添办不了什么,我和你大妈给你们四千元,算是添箱吧。”郝相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华钊,华钊死活不要,一直推桑着,郝大伯急了,孩子,我是把你们当亲儿子看,你们这样推拖,我这老脸也没处放了。 秀花:大哥,雷明上学把你的钱花光了。 郝相仁:大妹子,可别这样说。 雷明示意华钊,先收下吧,华钊接过红包:谢谢爸妈。 雷明转而对苏建国说,姨夫,劳累这么多天,明天你回去吧,您挺忙的。 秀花:是,让你姨父回去吧! 苏建国:雷明,我不忙,这一段真不忙,我也想到外地转悠几天散散心,你们到哪,我把车开到哪。 华钊:姨夫,大连还远着呢? 苏建国:就算外出旅游吧! 雷明打开手机:“喂,韩大伯吗,后天我和华钊去看你。” 第213章 韩世涛家里,韩世涛在对着手机讲:雷明,你别来了,我在家里闷的慌,也想出去转转,等几天我到青岛去看你们。 晚,济南,姬承志家里的客厅里,坐着姬永志,王雪梅,雷月,姬凤,姬红,姬永志抽了一口烟,对雷月说,你和姬凤结婚了,如何过日子暂不说,这几年姬凤的脾气被你打磨的差不多了。她不在任性子固执,我放心,可有些不该我说的话,因为没有了你父亲,你母亲又是一个妇道人家,不诸世事,我出于对晚辈人的关心,这是出于对姬凤的负责,我要说几句供你参考。 雷月:爸,你说吧。 姬永志吐出烟雾,继续道:你这个孩子很有志气,这一点我很欣赏,但你们还年轻,也不能固执已见,你现在毕业后给一饭店当大堂经理,工作也不错,可你想了没有,这种个体老板开的饭店经不起风浪的考验,你不想依靠别人,依靠家长,自己闯荡是很好的,人要考虑后路,我的意思是,还得谋一份和国家挂上钩的工作,这叫可进可退,在你们的婚晏上,有位领导是我的朋友,看上了你,想叫你到政府部门工作,由于我了解你的性格,所以我婉言谢绝了,比如我,文革毁了我的前途,让我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可是我赶上了改革开放,我抓住这个机会,抓住改革开放初期,各项改革还不完善,法律制度还不健全,就钻了政策的空子,如今你们赶上了好年代,可创业比起我们那一代要艰难多了,如果能死死靠在一棵树上,是要吃苦头的。 姬凤:雷月,爸爸是为我们好。 王雪梅:雷月有一份与国家有关的工作更安全。 姬红盯着雷月:姐夫,你别任自己的死理。 雷月:爸,妈,我明白,在饭店里工作一段,可以接融到不同身份的客人,不同的群体,也是一个锻炼。 姬永志:这我不反对,关健是要有一个体面的差使,丰厚的报酬。 雷月:爸,我会考虑你的教导。 姬永志:你们新婚燕尔之际,我不留姬凤,让她跟你过去,等半年几个月临产前回来,这里人多,好有个照应。 雷月笑笑:谢谢爸,谢谢妈。 姬红开玩笑的说:姐夫,谢谢妈,下边是临行喝吧一碗酒呢。 雷月笑道:酒就免了吧!不是赴宴斗九山,不用壮胆! 第214章 青岛效外,远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数大小船只在大海里游曳。韩国玩具分厂,厂内雷明的家里,雷明,华钊,秀花,韩世涛坐着,韩世涛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华钊:“华钊,钱不多,3000元,这是大伯给你们的贺礼”,华钊推了过去:“大伯,我不要你的钱,前些年你在雷明困难的时候,帮他度过了难关,使他由一个失学的孩子变成了大学生,变成了外企的高管。” 秀花:大哥,你也不容易,困难时已经帮他了。 雷明:大伯,这些钱你放着养老吧! 韩世涛生气地:哎呀,我帮孩子的钱并不多,到让雷明帮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雷明,我的银行贷款就把我愁死了。 秀花: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穷时给一嘴胜过富时给一斗,最困难时救了他比现在给他一斗金子都强。 韩世涛:你们一辈子的大事喜事,我不表示一点心意,也过意不去,再说,我老了有工资,还怕你不孝顺不成? 雷明笑了笑,华钊,先接住吧。华钊接过钱,放在了茶几上。 韩世涛:雷明:这些天我在这是玩的很开心,自从你大妈死后,我从来没有开心过,过了这两天,我要回去,家里还有一些事,政府的批件下来了,根据拆迁的原则,政府要在较好的地段为我建三间门面房,反正咱也没人经商做生意,房子盖好后租出去。 华钊:这是件好事。 雷明:大伯,事情办好后,如果寂寞,你还来在这里居住。 韩世涛认真的问,雷明,这厂子能用得着我这样的人吗?如果用的着,我来,我不要工资,管吃饭就行了,如果没事我也闲不住。 雷明:大伯,反正在家里也是你一个人,你来吧!这里有你干的工作,当然工资不会少。 韩世涛:嗨,你秀容姐陪儿子读书,那个小学磊野的很,非要留学不可,我看到老也得剩下我一孤老头子。 雷明:别怕,大伯,有我和华钊呢,喂,华钊,你跟大伯回去,把孩子也接来,母亲在这里没事,闲着也会心烦。 华钊看了秀花一眼,秀花说:去吧,把孩子带来,我带着,免得闲得心烦。 (夜)海南,雷月卧室里,雷明和姬凤在看电脑,姬凤拿着摇控在不停的选节目:雷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姬凤:雷月,你咋染上这吸烟的毛病? 雷月抽了一口,十分愉快的吐出一个雾圈:“偶尔!偶尔!累了,偶尔抽一支,十分惬意。” 姬凤:染上烟瘾就戒不掉! 雷月:没有改不掉的毛病。哎! 看样子,你爸妈对我还挺满意的。 姬风: 那虽然嘞! 雷月笑了笑:是,虽然喜欢我嘞! 姬风: 爸、妈开始对我们的婚姻不满意,一心想把我嫁给他的秘书万飞,理由是,一你家里太穷,二对你不了解,三是没有一个家等。说实话,万飞论才华也不低,论长相也不错,可是我没有看上,现在我父母对你很满意。 雷月吸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说,哎,岂止是满意,我看是心花怒放! 姬风:行了,别自我欣赏了! 雷月:你们这些女孩子包括家长把一个人的长相看的太重,就连你父母也在选女婿时,把长相当成了首要条件,其实,要幸福的过一辈子,关健是人的品质。 姬凤:你认为自己的品行怎么样? 雷月笑着说:当然过硬,起码是过的去。我本质还是可以的,不过毛病缺点也很多,比如偷过钱,坐过牢,上车不买票,当过骗子,打过架。 姬凤:我也看中了你的这些毛病,事物得一分为二,偷钱为了哥哥上学,是为了亲情,行骗出于贫穷,是无奈,体现你的聪明,打架是出于正义,维护弱者,行乞是生活所逼,这些都闪光的缺点,唯一不能让理解的是给宾馆当男攻关,这件事你咋不检讨。 雷月脸一红笑道:“那是上当受骗,这件事成了你的把柄了,还有完没完?” 姬风:我没有拿它当攻击你的武器。 雷月把烟掐灭,找不到烟缸,姬风接过烟头,站起来送到门后的垃圾桶里,雷月也站起来“姬风,我想浇花!”,姬风笑笑走向卧室,雷月随后跟着姬风进了卧室,屋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第215章 午,四海朋饭店大餐厅,客人稀少,小王在吊炉旁站着,案子上放着一大摞打好的烧饼。 晚,饭店梅老板的办公室里,梅老板闷闷不乐,抽着烟。 雷月站在梅老板的对面:“梅老板,我是大堂经理,干好我的事就行了,这事本来不该我管,可是,我为饭店担心,这些日子客人越来越少,是不是管理上出了问题。 梅老板:雷月,你有权过问,你把饭店当成家,我很感激,你看你还有没有什么高招和其他办法。 雷月:梅老板,医生的处方是不能乱开的,你得调查研究,弄清原因,才便于对症下药。 梅老板:雷月,你接触的客人多,也为饭店操点心。 雷月:要让每一个员工都操心。 夜,雷月的家里,姬风:雷月,我看,饭店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你不能吊死在着一棵树上,还得抓紧找工作。 雷月:不要紧,现在找工作并不难,难的是找一个理想的工作。我马上参加应聘。 海南人才交流市场上,人头攒动,一群群大学生年轻人徘徊在人才市场里。 人寿保险公司的摊位,两张桌子后边坐着几个招聘人员,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两张桌子周围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无法向招聘者递交个人简历,招聘者被围的水池不通,无法控制局面。雷月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里面穿着白色的衫衣,在人群中走了几趟,来到人寿保险公司摊位的外围问一个年轻人:“这一家是什么单位?”年轻人说“是人寿保险公司在招人,你瞧 ,根本无法进行”。雷月从一边找了一个塑料凳站在高处大声呼喊:“各位应聘人员,大家要遵守纪律,要自觉排队,这样下去,到天黑也无法进行,大家都是大学生,这点素质是有的,我们每一个人在每一个舜间都能表现出自己的自身素质,请大家自觉站好队!”雷月说罢,下了凳子,在人群中梳理人群,雷月拨着人堆把人群理顺成三排:“大家排好队,不见得谁先交简历录用谁”不一会功夫,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被梳理成三个队。 招聘人员看了雷月一眼,笑了,拉住雷月的手对雷月小声说:“你被录用了,今天你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个应聘者的秩序”。 应聘者井然有序的排队,一个个递交个人的简历。 人寿保险公司的大厅里,巩经理对站在对面的雷月说:“你是本科学微机专业的,对吧?” 雷月:对,今年二十四岁。 巩经理:我是这里的付经理,专负责招聘工作,我叫巩固成。 雷月扑哧笑了:这名字好,只要一巩固就会马上成功。 巩固成笑道:你真幽默,第一次见面就开这么大的玩笑。 雷月:对不起,我这人就这样,请不要见怪。 巩固成:雷月,你被录用了,我代表老板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当管理人员,还是当业务员,搞业务、拉保单。 雷月:你先把情况说一下。 巩固成:管理人员是负责业务管理,工作在单位机关,工资不错,跑业务是拉保单,工资低,但如果业绩好,工资不封顶,干好了是管理人员工资的几倍或十几倍。 雷月:你和老总的意见呢? 巩固成:老总和我的意见是,如果你不急于挣钱花,就先当业务主管,负责一个区 的业务开展,如果你急于挣钱,就先跑业务、拉保单。 雷月想了想:这样吧!如果老板信得过,我负责一个区的业务,同时,我也跑业务,拉保单。因为我还有一个工作,在一家饭店当着大堂经理,这样可以把时间分开,在饭店工作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到下午两 点半,晚上是六点半到夜里九点半,这样就两不误。 巩固成:这样会累坏的。 雷月:我年轻,我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和体力。 巩固成:那好吧,你得有心理准备,如果不行,就辞掉那个大堂经理。 雷月:如果在这里不行,就辞掉这里的业务。 巩固成,笑笑了:行! 第216章 四海朋饭店,梅老板的办公室里,梅老板坐在老板椅上,垂头丧气,雷月早在沙发上。雷月:老板,你不用为难,你得拿出所有的精力管理饭店,光发愁没用。 梅老板:雷月,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你不能离开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雷月:板,你对我不错,我不会背信弃义,我和你一起战胜困难,但你得有信心,因为你是一家之主。 梅老板有气无力的说:说你被保险公司聘为经理。 雷月笑了笑:有这么一回事,这不影响我们开饭店! 午,四海朋饭店的包间里,坐着六风客人,桌上摆桌几道菜,女服务员正端着一个菜进门,再往桌上放菜时不小心洒了客人一身菜汤,客人大怒站起来:“你是咋搞的?” 女服务员:我上菜,你也不站一站,这怪谁? 客人甲:呦!你还有理啦?要不是看着雷经理的面子,我们绝不会到这里就餐。 客人乙:你回去,给我们洗衣服,换个服务员过来! 女服务员:“嗨,你们这些有钱人真难伺候!”说着离开了房间。 人寿保险公司大楼老总办公室,老总和雷月对面坐着。老总:雷月,你咋想起来为我们招聘现场维护秩序了? 雷月:那是我在人才市场转悠,看看有没有我理想的工作,一看,人才市场乱哄哄的,我一打听是人寿保险在招人,我就号召大家维护秩序,哈哈,应聘人员还以为我是人寿保险公司的经理呢!可这举动正好歪大正着。 老总笑笑: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四海朋饭店大餐厅里,坐着十几口服务生。厨师,梅老板正在给他们开会, 梅老板严肃的对一个女服务员说:第一次,你服务不好,得罪了客人,因为你才来,没有处罚你,这一次你必须做检查,梅叶,你当着大家的面表个态吧: 梅叶站起来,拿着一张纸念道:我服务态度不好,耽误了老板、经理的成长壮大,给饭店破坏纪律帮了倒忙,我表示深深的错误,今后我一定帮助老板悔过自新,为实现**而奋斗! 在座的员工哄堂大笑! 雷月笑道:“哎,巧木不可周也!”员工又是大笑。 梅叶:“雷经理,你说错了!大家笑你呢!那是“朽木不可雕也” 雷月:哎,梅叶,这一句你咋记怎准? 梅叶:老师经常这样批评我。 大伙儿又是哈哈大笑! 梅老板:嗨……..行了,别在这丢人了! 第217章 一个宽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留着短发,穿着西服,打着红领带。 雷月夹着一个公文包轻轻推门,恭恭敬敬的走进来,女老板不高兴的问“干什么的?” 雷月:“老板,我想打扰您两分钟,”女老板翻动着桌上的文件没有好气地说“去,去,去,看不见我忙着吗?” 雷月:我能不能为你帮忙。 女老板:签字,批文件,你能干吗? 雷月笑笑:我不能,那是决策者的专利,能给我一分钟好吗? 女老板:就一分钟,快说,我忙着呢,刚上班,很多事要处理。 雷月:我是推销保险业务的。 女老板:出去,一听这我就烦,整天不是卖酒的就是卖化装品的,不是推销安利的,就是推销完美的,真烦人! 雷月:老板,我不烦人。 女老板:你咋知道自己不烦人,怪会欣赏自己呢! 雷月:你给一分钟还没到时间呢,不能赶我走。 女老板看看表,快说。 雷月:老板,您是一位强者、有个性、不是一般人,见您一次机会难得,您是一个成功的女士。 女老板缓和了口气:你咋知道我是强者、有个性,不同一般,是个成功的女士? 雷月:这是明摆着的事?,你若不是强者,不是成功之士,您不应该坐在那里。 女老板:那我坐在哪里? 雷月:不是坐,而是站在我站这个地方,受别人的训斥。 女老板:那也是,时间快到了,你快说。 雷月:今天,我向您这个成功女性问一个问题好吗? 女老板:不用绕圈子,有话你说。 雷月:我问你,恐龙强大还是蚯蚓强大?老虎强大还是蚂蚁强大? 女老板一震,三岁的孩子都可以回答,你来问我,老虎是兽中王,你到底要问什么?一个老鼠和大象有可比性吗? 雷月:照理,你是对的,但事实上有悖于常理,恐龙强大灭绝了,蚯蚓最小,活了几万年,仍然延续着,所以,需要保护的是强者,社会法制也是这样,美国强大吧,世贸大楼,五角大楼照样被撞了,强大的美国需要保护,富人更需女保险,穷人有啥可保的,按理穷人应该保险,可事实恰恰相反,越强大越脆弱,越强大越需要保护,就象好的企业,财大气粗,风险自然大,身居老板更应居安思危,为自己,家人,员工考虑。 女老板站起来,为雷月倒了一杯茶。 “你真是伶牙利龄,说吧,让我买什么险种”。 雷月拿出一张传单:这得根据你的情况。 女老板:好,我投保,为企业、家、员工都投。 雷月:谢谢老板支持我的工作。 女老板:我叫翁建树,是这里的一把手,你就叫我翁姐姐吧。 雷月:建树?的确有建树,还象个男人的名子,要不叫你阿姨也行。 翁建树:小伙子,我有那么老吗? 雷月:不,这是我对您的尊重,我叫雷月。 翁建树:雷月,你和那些跑保险的,卖酒的,卖化装品的,什么安利、完美的不一样,你来,我欢迎,今天,我买了这么多险,有空你得请我的客。 雷月:翁大姐,你说时间。 翁建树:你留联系方式,我找你。 第218章 (夜内)姬风正在家里坐着洗衣服,雷月满面春风,兴高采烈的进了门,进门后,上衣外套一脱,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大声叫道:“亲爱的”,姬风听到雷月回来,解掉围裙,用围裙擦了擦手,走进客厅:“是中奖了,还是交了桃花运了?” 雷月走到姬风身边,两手抚住姬风的膀子,给了姬风一个吻,马上又半躺在客厅上的沙发上,脸朝着天花板:“姬风,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么高兴。”姬风来到雷月面前,两只手拉住雷月的双手,雷月坐了起来,姬风说:“告诉我,有啥喜事,是中奖还是交桃花远。” 雷月说:交了桃花运,敢给你报喜吗? 姬风:别埋关子了,告诉我与我分享,今天我给你做个菜,煮白鸡蛋,陪你喝两盅。 雷月:姬风,今天我淘到人生第一捅金。 姬风:发财了? 雷月:嗯,喂,姬风,你知道我今天拉了几个保单,得到多少钱吗? 姬风:瞧你那高兴劲,象个孩子似的,真没出息。 雷月:今天,我逮住一个大客户,两个普通客户,公司给我的提成是三万四千元。 姬风:哟,是不少,你说吧,想吃啥,我给你做,我陪你喝酒。 雷月:你怀了孩子,不能喝酒,我啥也不吃。 姬风:那让我怎么犒劳你。 雷月笑道:我想浇花。 姬风朝雷月眉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别闹,让我忙过这一阵子”姬风到阳台上拿了一个小喷壶,递给雷月,去吧,花在阳台上,你去浇吧,雷月把接过的喷壶放茶几一放,抓住姬风的手,想亲热,姬风指指自己的腹部:“小心你的宝贝儿子。” 饭店梅老板的办公室,梅老板正坐在老板椅子上,把一条腿翘在老板桌上,另一条腿压着桌上的一条腿,嘴里刁着一支雷茄烟,雷月穿着整齐的进了门,梅老板立刻有礼貌的把腿抽回来,端正的坐在老板椅上“雷月,有事?” 雷月:梅老板,这些服务生想领这几个月的工资。 梅老板皱了皱眉头道:“雷月,给他们好好解释一下,最近的资金比较紧张,要不每人先借支一点先用着,等资金宽余了,我一切给他们算清。” 雷月:都拖了五个月的工资了。 梅老板:这我知道,你在大伙中的威信高,你说了他们也听,帮我做一点工作,我亏不了他们。 雷月:那好吧。 早晨,雷月吃过饭,把碗往茶几上一放,站起来正准备上班,姬风拉住:“别慌,我给你把领带系好”。 雷月站着,姬风帮他打领带,边打领带边嘱咐雷月“别耽误正事,十一点半之前一定赶到饭店”。 雷月:哪是正事?跑保险不是正事? 姬风:也是,我是说要处理两个工作的关系。 雷月:我看,饭店的生意在滑坡。 姬风:所以,你也得多用心,人家老板对你不错。 雷月:我知道。 第219章 四海朋饭店里:梅老板正在桌子上找东西,一个中年人走进来“梅老板”。 梅老板:哦,是欧阳老弟呀! 欧阳道:梅老板,该交房租了。 梅老板:欧阳老弟,这一段手头紧一些,能不能宽限一段时间。 欧阳:梅老板,宽限一段时间不要紧,你可要讲信用,你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租金了。 梅老板:欧阳老弟,我在这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欧阳:好吧,你有了钱,抓紧给我,我也不在催你了,老熟人了,向你催帐,怪不好意思的? 梅老板:谢谢老弟。 早晨,玩具厂内,雷明的家里,华钊在涮锅,雷明穿好衣服外套准备上班,儿子何伟伸出两只手叫雷明抱,雷明抱起何伟:“乖,乖,好儿子,给奶奶去玩”秀花接过何伟出了门,华钊边涮碗边喊:“妈,小心点”。 玩具厂内,花池边,秀花抓着何伟的小手,蹲在下来,两只大手握住两只小手,秀花教何伟唱道:“筛萝萝,打堂堂,磨麦子,看老娘,老娘不在家,气的妗子呱哒哒,呱到屎茅里,吃的饱饱的,呱到粪坑里,吃的撑撑的,”小何伟看看秀花只是笑,忽然何伟抓起一把沙子扬了秀花一脸,秀花一手拉着何伟,一手在擦脸,并从眼里揉沙子,眼里流出了泪,秀花轻轻地打着何伟的屁股道:“你奶奶个脚丫子,你奶奶个瘸腿,”何伟哈哈的笑“。 华钊从一边路过看见此情,俨然一笑。 (夜)雷明的家里,雷明看着电视,何伟依偎在华钊的怀里,华钊劝儿子“跟奶奶睡,奶奶给儿子讲故事,儿子乖”,何伟跑到秀花跟前,秀花抱起何伟“孙子乖”,说着进了套间,华钊和雷明进了自己的卧室,华钊正在抻床,雷明帮她扯褥子和床单,华钊说“这点小事不用你帮忙”,雷明说“这又累不着”。 随后两人上了床,华钊坐在右边,雷明坐在左边。 华钊:雷明,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闹不明白,我想问问你。 雷明:问吧? 华钊:雷明,我已经是嫁过男人的人啦,并且还为别人生了一个孩子,你为什么委曲自己娶我。 雷明:开始我有过错,是神秘的失踪,你被迫嫁了人,不能怪你。 华钊:就算是你的错,可在咱们相处中,你并没有出轨,难道你娶一个二婚,还带了一个孩子,心里不委屈吗? 雷明:你嫁人生孩子是有原因的,也不是胡来。 华钊:就算你理解我,可按你的条件,满可以娶一个大学毕业生,并且是黄花大闺女呀! 雷明:华钊,你很善良,心里一直装着我。 华钊:天下善良的姑娘有的是,喜欢你的女孩子也不会少吧。 雷明:华钊,你不吭不声与何君离了婚,你自认为是解脱,可你并不是解脱出来,你寻死觅活,这不是一条生命吗? 华钊:哦,我明白了,你是同情我,可怜我。 雷明:也不全是,关键是你善良,心里一直放不下我,我想,我娶一个象你这样的女孩子,这辈子我受不了委屈,吃不了亏,我的性格内向,你既然爱我,就不会欺负我。 华钊:你的意思是宁肯娶一个爱自己的人,也不要一个自己的爱的,因为娶一个自己爱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对吧? 雷明:这个,我说不准,反正我认准一条理,凡是爱自己的,就会一条心,不会背判自己。 华钊:嗯,这个我相信,喂,雷明,你实话告诉我,我们结婚之前你有没有过女人。 雷明想了一会儿:应该没有。 华钊,结婚后有没有外遇。 雷明果断地说:应该不会有。 华钊说:应该没有,不见得没有,应该没有,也许有过,应该是原则,有过也许是现实,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的事要谨慎。 雷月:华钊,请你相信我,包括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华钊:你只能保证过去和现在,你不能保证未来。 雷月:你在怂恿我。 华钊:不是,这是判断,雷明,象你这样的青年,长相也好,处事慎重,心底又善良,我不信没有人喜欢你。 雷明:她们喜欢我,不见得我就变坏,就轻浮,从小我家里很穷,胆子又小,说句实话,不怕你生气,我这十几年接过的求爱信可以出版一本书。 华钊:那你从来没有动过心。 雷明:动过,但理智战胜了冲动。 华钊:雷明,其实你有过出轨的事,我也不怪你,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只要以后谨慎从事就行了。 雷明:华钊,你是在为我寻找平衡,故意原谅我,可是我真的没有过那种事。 华钊搂住雷明的脖子:不说了,今天的聊天到此为止,我会一辈子忠诚于你。 第220章 (夜内)济南一条小街上的咖啡厅里,灯光灰暗,一张低桌上放着一壶茶,万飞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对面坐着,每人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万飞垂头丧气地长叹了一声。 女子说:瞧你那损样,真没出息! 万飞呷了一口咖啡,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里的咖啡溅出:小田,这不是为了你,如果姬风嫁给我,我可以理直气壮地从老总那里获得三分之一的财产。 小田:万飞,你当我三岁孩子呀,你如果真的娶了姬风,你还要我吗?你有了自己的财产,还能想起我这个烟花女子吗?这些年,那一点我对不起你,自从你把我介绍给姬永志,明里是他的情人,可暗地里还是你的,你花的钱,穿的衣服不都是我给的吗?姬永志花钱养着我,我花钱养着你这个所谓的小白脸,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停几年,他老了,咱们走人,过一个安生的日子,有啥不好,你非要娶那个千金小姐,你那点花花肠能满住我,你们这些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万飞:我就不理解,那雷月那一点比我强。 小田:行了,就这吧,你也够幸运的啦,只要你对我不变心,这一辈子有你花的钱,但这折子不能给你,我不能叫你拿着我的青春费去采花折柳。 夜,雷月的家里,姬风从洗手间里出来,雷月破门而入,脱掉衣服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钻进卧室,倒头就睡,姬风跟进去,雷月正脱裤子,身上剩下背心和三角裤头,直挺挺躺在床上,姬风问“又想浇花了?” 雷月说:“今天不浇了,太累了”。 姬风:今天怎么啦?到家就睡,工作不顺心? 雷月:姬风,你说这世界上的什么东西最沉。 姬风:什么东西比重大,什么东西最沉。 雷月:哎,你想的太远了。 姬风:那你说什么东西最沉。 雷月:是钱最沉,压跨人的不是工作,也不是大山,是钱。 姬风:今天这是咋的了。 雷明:今天跑了几个客户,收获不少,又在饭店值了两个班,快累跨了,请原谅,今天不浇花了? 姬风笑了笑,谁逼你浇花了,要不,辞掉一个工作? 雷月:不行,我很年轻,需要挣钱,在说,梅老板那里生意不太好,需要我。 姬风:那也不能累跨你。 雷月:不要紧,习惯了就好了。 姬风:我说叫你在爸爸公司工作,工作轻松,钱也不少挣,你不干,叫你去政府部门,你嫌受约束,现在知道创业的滋味了吧,要不,还去宾馆当攻关男生。 雷月:姬风,我没有心思给你开玩笑,你这一辈抓住那一点不放了。 姬风:开个玩笑,两口子哪有这么多正经话! 雷月忽地坐起来:“洗洗脚吧”。 姬风:好,我给你去弄热水。 雷月坐在床边,双脚放在热水盆里。 姬风双手在给雷月洗脚。 第221章 夜,青岛玩具厂雷明的家里,雷明坐在沙发上,儿子在一边玩耍,不停的摁着摇控选台,华钊端着一盆热水,放在雷明跟前,接着就给雷明脱鞋,雷明说“我自己来”。 雷明把鞋和袜子脱掉,双脚放进热水里,华钊双手去为雷明洗脚,雷明将华钊的双手推开:“我自己洗,年轻轻地,不麻烦你”。 华钊:好,你自己洗吧,一会儿我给剪剪脚指盖,雷明将脚洗好,用毛巾擦净,华钊用小剪子给雷明剪脚指甲。 华钊对秀花说:妈,你也洗洗脚吧。 秀花:昨天刚洗过。 梁大山家里,梁大山坐在院子里抽烟,,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门口外停着一辆轿车,轿车的喇叭响了两声,梁大山站起来欲出门观看,王三霞掂着两包礼物进了大门,进门叫了一声“爹,”梁大山接过礼物进了屋,梁大妈见三霞过来,急忙站起来:“三霞,你来了?” 王三霞:来啦! 梁大山把一包礼物放在门后,三霞边把自己掂的礼物放下,没等梁大山让坐,主动坐下来。 梁大妈去为三霞倒水。 三霞开口道:爹、娘,我想接你们过去。 梁大山:三霞,我们还能顾得住自己,现在不想去。 梁大妈坐在椅子上。 三霞:爹,娘,你看,现在咱们剩下三口人,还支着两口锅,这里是你们两口,那里剩我一人,怜孤单的,两闺女出嫁几年了,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时间和我同住,很大一个房子剩下我一个人。 梁大山:哎,把你爹娘接过去。 王三霞,爹,我娘死了,刚过了百天,我爸又找了一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女人,他才不在我家住呢。 梁大妈:三霞,我们这么大一个院子,还喂着鸡,鸭,狗,恐怕也离不开。 梁大山:这坐房子怎么办? 三霞:卖掉。 梁大山不解的问,三霞,你不是急着花钱吧? 王三霞:爹、娘,我不是变着法要回这财产,我是觉着,现在剩下三口人,你们住这里,咱们相差几十里路,我也不放心,咱们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梁大山:那这卖房子的钱怎么处理? 王三霞:你给雷明,我一分也不要,这个你放心。 梁大山:三霞,我没有听错吧? 王三霞:爹,你放心好了,这座房子是你的,你有权处理,我不会干涉,至于我们家的财产,我还想给雷明一份,这孩子很善良,我认下了,他带着媳妇结婚后来看我,叫了我一声妈,我还给了他两千元拜礼钱呢。 梁大山:你不是胡弄我吧? 三霞:爹,你要不信,可以问雷明。这孩子我咋觉得越看越顺眼。 梁大妈:那就好,和气就好,只要雷明理解你,我们会高兴的。 三霞:雷明这孩子与众不同,明白事理,有修养,他说父母之间的事他没权指责。 梁大山:三霞,要不这样,我们现在身体还好,在村里有很多熟人,朋友,到你们那里也不习惯,等几年咱们在合伙,你看咋样? 王三霞:那好吧,我回去,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5海滨浴场上,雷明穿着裤头,戴着黑镜打电话:爷爷,你和奶奶身体好吧,好就行,有这回事,王阿姨在我的提包里塞了一个红包,爷爷,奶奶保重身体,爷爷再见! 第222章 梁大山家里,梁大山放下电话,对梁大妈说,三霞说的不错,他认下了雷明这个儿子,还给他两千元钱,这一次她没有说假话,老婆子,你说三霞这人咋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咋觉得她在给我耍花招。 梁大妈:老头子,人都会变的,两个孙女出嫁了,剩下她一个,怪孤单的。 梁大山:不管她怎么说,我心里有数。 扬翠翠的家里,扬翠翠正在数落何君:你整天耸拉着脸,是不是后悔了? 何君摇援头:不是! 扬翠翠:不是?你还能瞒住我的眼睛,整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放不下华钊。 何君:我是惦记想念儿子。 扬翠翠:想儿子,我不是给你生出来一个儿子了吗? 何君无奈地:那一个能顶那一个呀? 扬翠翠:她生的是儿子,我生的不是儿子?你分明是忘不了那个华钊,她到底有多好,哪一点比我强,我咋着看你没有一个男子汉的气质,怪不得华钊躺在你床上,想着那个雷明,我算看透你了,除了一个好外表什么也没有。 何君:那你当初还出这个馊主意? 扬翠翠:你看你看,还是后悔了不是,嗨,叫我说你啥呢? 扬翠翠的家里,一个婴儿在哇哇地哭,扬翠翠在床边抱着孩子吃奶,何君坐在沙发上抽烟,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破门而入:“这是何君的家吗?” 扬翠翠在里间:“谁呀?”何君一看,站起来喊道:“爹,你咋找到这里啦?”男子没有回话朝何君脸上一巴掌,“你这个混账东西,二年不回家,一会说出国办事去了,一会说外地参观学习了,一会说工作忙,我问你,华钊呢?”何君低头不语,男子继续问,“我问你华钊呢?”扬翠翠从里间出来,这是谁呀,发这么大伙! 何君:这是我爹。 男子怒道:你还记得有一个爹呀,我没有你这个畜生。 扬翠翠抱着孩子:华钊和何君离婚了! 男子:为什么,为什么离婚? 扬翠翠:他们感情不和,是华钊提出离婚的,这不怪何君。 男子:孩子呢? 何君:孩子叫华钊带走了。 男子: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快点把孩子找回来,要不然我把你家砸个稀巴烂。 扬翠翠:哟,这里可没有他一点东西,他与华钊离婚净身出户,这房子和所有财产都是我们家的。男子转身气乎乎的出了门,把门子甩的格外响,何君后也撵着喊:爹!爹! 第223章 (夜)青岛玩具厂,雷明的家里,儿子可伟坐在华钊的腿上,秀花在一边看电视,雷明在擦拭桌子。华钊:雷明咱们该要一个孩子啦,咱们都快三十岁的人啦,老年人常说三下不立子,扒扒喳喳到老死。 秀花说:华钊说的是,我早就想抱孙子啦,三十岁没有儿子,一辈子没有歇脚的时候。 雷明:边擦桌子边说,你们说的都是老黄历,以前的人活的年龄小,旧社会年龄平均不到40岁,当然是三十没有儿子,一辈子要出苦力了,现在的人平均年龄70多岁,三十岁生儿子如果活到八十岁,儿子也就50岁了,何况现在**十岁的人遍地都是。 秀花:不管怎么说,三十岁也该生孩子啦,再等几我就抱不动了。 雷明:有了孩子也不能叫你整天抱着,咱得找保姆。 华钊:一年内咱们要生一个孩子,要不然,我心里也不安。 雷明看看何伟,这不是儿子吗? 秀花脸一板,这是你的儿了吗,我问你,这是你的儿子吗? 华钊:妈说的对,这孩子靠不住。 雷明:华钊,听说何君的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你问他们一下,这儿子他们还要不要,如果不要……. 秀花:正色道,如果人家不要,你们就不生了? 华钊劝秀花,妈,别生气,他们要不要,我们也得生一个雷明的孩子。 秀花息了怒,还是华钊是个明白人。 雷明:好,妈,我听您的,不过也不用着急,现在厂子开张不久,我忙,华钊的假期也快到了。 秀花:雷明,你说这就不对了,你做为男人再忙连生孩子的时间没有吗?不行,华钊还请假。 雷明开玩笑道:“华钊,要不咱们抓紧给妈生个孙子吧。”,华钊笑了:“行,明天就开始做准备。” 秀花:这有啥准备的。 雷明:妈,现在提倡优生优育,得生一个健康活泼聪明伶利的孩子。 秀花:怀你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敲罗打鼓的。 农村,何君的老家,院子里狗在拼命的叫,屋子里,何父何母在数落何君,何君坐着一声不响,何父斥道:你这个人没有一点良心渣,为了让你上学,你哥主动放弃了读书,外出打工,后来,你考上了大学,为了让你读完大学,你哥推迟了三年的婚期,这倒好,你毕业后,不好好工作, 光混女人,你相中了华钊,想丢了魂似的,后来娶了华钊,不好好过日子,又不给我们打一个招呼,就协议离婚,还让华钊把孩子带走。 何君:孩子小离不开娘,停几年她还给咧。 何母:儿子,你们离婚为的啥。 何君:华钊有她自己的心爱的人,后来失踪了才嫁给了我,可我们在一起,她总是想着她的头一个恋人,我很没有面子。 何父:既然这样,你知道她爱着别人,就不应该娶她。 何君:不娶她,我心里也是块病。 何父:既然娶了就应该好好的待她。 何君:我无论怎样爱她,她总是心里没有我。 何父:结婚后感情怎么样,她对你怎样? 何君:说实话,她对我也很好。 何父:那为什么离婚? 何君:后来跳出来一个扬翠翠,她经常吵笑我与华钊同床异梦,不象一个男人,还帮我洗 衣服,给我卖衣服,这样的时间一长就有了关系,她对我很好。 何父:后来呢? 何君:后来,雷明突然出现,我告诉了扬翠翠,扬翠翠给我出了一连串的主意,我也发现华钊仍然想着雷明,雷明一直没有结婚,我就给他们创造了一个见面的机会。 何父:你真是个混蛋,事已经过去了,不再说了,你想一个办法把孩子弄来。 何君:弄来放那啊。 何父:给我送来,我想养着,到了上学的年龄,再接到城市里去。 第224章 (夜)青岛玩具厂雷明家的卧室,床上躺着雷明与华钊,雷明捋了捋了华钊散乱的头发:华钊,你的假期到了,你就回去上班了,华钊鬼秘的一笑,别慌,马上要放署假了,我得怀上孕再走,我去了也得让妈放心。 雷明:哟,我们还得抓紧呢,说罢搂住了华钊,另一只手扭暗了灯光。 扬翠翠的家里,扬翠翠抱着孩子吃奶,何君抽着烟看儿子,扬翠翠推了何君一把,你以后少在孩子跟前吸烟,何君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对扬翠翠说,我想给你商量一个事。 扬翠翠:说吧,有屁就放。 何君:我得去青岛接儿子。 扬翠翠:何君,不是我说你,现在孩子那么小,你领回来咋办?他不闹着找妈妈吗,再说,家里有个吃奶的,他来了谁照顾他,你准备把他放到哪里? 何君:把他送家走,老爹说了,不把孩子领回来要打断狗腿。 扬翠翠:打断谁的狗腿? 何君:当然是我的。 扬翠翠扑嗤笑了:你那也不是狗腿。 何君:老爹说的不是气话吗? 扬翠翠:对,是气话,要不然他的儿子身上咋会长狗腿? 何君:那我去吧! 扬翠翠:这家里怎么办? 何君:找个保姆呗。 扬翠翠:工资叫谁出。 何君:当然是你出,我没有钱。 扬翠翠:我出也行,不能找女的, 何君:找一个十**岁的小伙子,毛手毛脚的,你放心吗。 扬翠翠:不找小伙子也行,找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断了你这个馋猫的念想。 何君:我是那种人吗,你可把我看扁了。 扬翠翠:行了。 何君:这几天,你到你妈那里住几天,我回来后把儿子送回老家就回来。 晚,雷明的家里,雷明坐在电脑傍正上网,秀花坐在沙发上,双脚泡在一盆热水里,儿子何伟的一双小手也放在泡脚盆里,一边玩着水一边看秀花的脚,华钊拿了一把小凳子坐在秀花面前,正要给秀花洗脚,并对儿子说,乖儿子,长大再为奶奶洗脚,说着去为秀花洗脚,秀花一把将华钊推开:”华钊,我能自己洗,不用麻烦你们,”华钊说:“妈,我给您洗。”秀花说:“不用”双手捂住盆口,不让华钊插手,华钊站起来,呕吐着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吐了起来,雷明听到问:“咋的了,娘的脚还没洗就反胃了?” 秀花嚷道:你懂个啥?华钊八成是怀阴孕了,雷明跑到卫生间,准备给华钊捶背,华钊站起来,雷明给我倒点醋来,这几天特别想吃酸的,雷明满脸笑容,到了厨房为华钊站来半碗醋,华钊喝了一口:“行了”秀花擦了脚,穿上托鞋:“华钊,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第225章 雷明的家里,雷明坐在沙发上,何君从沙发上站起来。 华钊说:孩子太小,你带走也不好拉扯。 何君:我想也是这样,可我老爹要打断我的腿。 秀花:要不你可以试一下,看孩子是不是跟着你走,何君要接孩子,儿子抱紧华钊的膀子,何君放手接过孩子,孩子大哭大闹。 雷明:何君,还是孩子大一点再说吧,我们不要你的孩子,孩子到你们家,眼生面不熟的会闹翻天的。 何君:我回去咋给老爹交待。 华钊:你告诉他等孩子大一点,让孩子和你们在一起玩几天,玩熟了,就能接受你们。 何君:那也行。 翁建树的办公室里,翁建树拿着手机,笑盈盈的给雷月打电话:“雷先生,我是翁建树,想起来了吧,我买了你的保险,你说要请我的客,什么时候啊?我有时间了,什么时候?那就看你的诚意了,中午行不行?到你的饭店,你还开着饭店呐?好,好,我随时到。” 雷月的家里,姬凤正在给雷月系领带。 雷月:姬凤,中午我得请翁老板的客。 姬凤:你说的是那个买你的保险的女老板。 雷月:对,人家买了那么多的保险,我的人生第一桶金是从她哪里掏到的。 姬凤:我也去。 雷月:去呗,又不是女朋友,那可是个女强人。 姬凤:再强也是女流。 雷月:你是女的,你可不能轻视女辈。 中午,四海朋饭店里,包间内,坐着雷月,姬凤、翁建树还有一个男秘书,桌子上每人面前一杯茶,服务员走上来,请问什么标准? 翁建树:600元的包桌。 雷月:“翁老板,你反客为主了? 翁建树:今天你请客,我买单,雷先生,你这个人我喜欢,口才好,有外交能力。 雷月:翁老板,我请客,你不能破费。 姬凤:翁老板,雷月经常夸你是女强人,今天你不能花钱。 翁建树看着雷月:这位小姐是? 雷月笑笑:不好意思,贱内。 姬凤:你说啥? 雷月马上改口:堂客 翁建树:雷月,你这就不对了,贱内这个词是古代的老词,是对夫人的蔑称,你可不能乱用。 雷月:开句玩笑,其实,我爱人可是个贤慧的女人。 姬凤:说这还差不多,翁老板,我叫姬凤。 翁建树:姬凤,你可有福气,选了这么一个好女婿。 姬凤:我们是大学同学。 秘书:翁老板,喝啥酒水? 翁建树看了雷月一眼:请问雷先生。 雷月:随便。 翁建树:我喜欢白酒。 雷月:我也是。一会功夫,服务生端来了菜,秘书站起来帮着把菜摆好,每人面前倒了一杯酒。 姬凤道:我不喝。 翁建树:咋了,女的不能把自己看成女的。 雷月:有身孕。 翁建树:哦,那不能喝。翁建树端起酒杯,来!大家喝一杯。在坐的端起酒 杯喝了下去。 翁建树:雷月,别人到我门上推销产品,我烦,你去我不烦,姬凤可别误会,我这半老徐娘,不会夺你的爱。 姬凤:阿姨真会开玩笑! 翁建树:别叫阿姨,叫阿姨我觉得不舒服,叫我大姐吧,雷月,我又给你拉了几家保单,只少叫你赚几万。 雷月:谢谢大姐,我敬你一杯。说着雷月端起一杯酒与翁老板一碰,一饮而尽。 翁建树喝罢酒,呷了一口茶,雷月,我说,你这饭店的大堂经理就别干了,你忙不过来! 雷月:大姐,我这个人讲情义,懂报恩,我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母亲在这里打工,供我上大学,老板看上了我,在没有毕业时就叫我来当大堂经理,现在饭店有困难我要走开,对不起老板。 翁建树:对,我看中你的就是这一点,义气,那你先干着,现在我不强求你,我想叫你给我当销售部总管,你考虑一下怎么样? 雷月笑了笑:承蒙大姐厚爱,我一定认真考虑。 翁建树:“来!干一杯。”秘书,雷月,翁建树干了一杯酒,翁建树给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翁建树:雷月,咱们以后合作我不会亏待你。 雷月:大姐,我相信你的话,在女人中您是最棒的。 翁建树:棒谈不上,但也不算弱者,不过我这十几年也不容易,算了,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秘书走进来:老板,账已算过了。 翁建树:坐吧,算过就算了。 雷月:大姐,你给我办这么多事,我请客你算账,不是陷我于不义吗? 翁建树:好了,今天你做东,下次我请客。 第226章 雷月家里,雷月从厨房里端着一碗荷包蛋面条出来,雷月从沙发上急忙站起来接过碗:“呦!夫人,你坐着,让我来,”说着把碗放在桌子上: “我说,姬风,以后这活 你别干好不好!叫人担心!”姬风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你还知道心疼人啊!” 雷月:瞧你说的,你一个人干活两个人受累。 姬风笑笑:既然疼我,就得主动干活,就是不在乎我,还有宝宝呢! 雷月:对、对,以后有活你吱一声更就行了,别亲自干!说着,到厨房又端了一碗面。两个人吃了起来。 雷月吃着突然抬起头:姬风,我说,你们家对那个《红灯记》特别感兴趣啊! 姬风:你咋知道? 雷月:,在你家里,我一说谢谢妈,小童和姬红就说“临行喝妈一碗酒” 姬风哈哈大笑:原来是这呀!爸爸年轻时当过大队里的文艺宣传队员,经常登台表演,那时每村都有一个文艺宣传队,都会唱革命样板戏,爸爸演过戏。 雷月:那一定演过红灯记里的李玉和。 姬风扑哧笑了:他没演李玉和,而是演的王连举。 雷月大笑:哈哈!原来是个大叛徒! 姬风:你爸才是大叛徒呢! 雷月:你看过红灯记吗?王连举不是叛徒是什么? 姬风:是演戏,知道吗?我妈也是宣传队员,他俩就是那时相爱的,后来他们经常对我们喊两嗓子,所以,我们对红灯记比较熟悉。 雷月把饭碗一推,嘿嘿,嘻嘻的笑,笑的姬风很不自在:“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雷月自言自语:嘻嘻,王连举,王连举! 姬风:哎!山闷子,少见过多怪,演个反面人物不丢人! 雷月:姬风,你理解错了,我不是笑话咱爸,而是觉着有趣! 姬风:趣的事多着呢!告诉你吧,我姥爷是县教育局教研室的主任,在文革时还给全县编过小学教材呢!你想不想听? 雷月:想听,想听! 姬风:那时候,小学没有教科书,各县自己编教材,姥爷使全县有名的语文权威,他编的小学课本到现在很多人还会背。 雷月:你会吗?背一段让发我听听。 姬风:就背,你听着:滴滴答,哒哒滴,小朋友,快快去,干什么?看戏去。什么戏?样板戏,沙家浜,红灯记,眼里看,心里记 ,高举革命打红旗,誓将革命干到底!怎么样? 雷月使劲鼓掌:好!好!你姥姥家是书香门第。 姬风:书香不书香,反正比你家强! (夜)雷月家里,姬风腆着隆起的肚子在客厅里来回走动,雷月擦完桌面把围裙往茶几上一扔:“夫人,今天我给你洗洗脚”,姬风笑着说:“相公,那就麻烦你了?我谢谢你”。 雷月笑了笑,相公?从哪里又搬出这老词,听着咋觉着别扭:说着去洗手间端水,雷月把水放在单人沙发前,姬风坐下来,边脱鞋和袜子说:“那就谢谢相公了”,雷月帮着姬风脱袜子“别油腔滑调的,听着不舒服,你也不用谢我,我又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的儿子,再说,你经常给我洗脚,我也该为你洗一回脚了”。 雷月为姬风洗着脚,姬风说:“雷月,我能看的出来,那个叫翁建树的女老板对你挺感兴趣!” 雷月看了姬风一眼:咋了,吃醋了? 姬风:那倒没有,我看她挺喜欢你。 雷月:告诉你,这就叫男人的魅力。 姬风:哎呀,说你是一根黄瓜,你马上就去蕉酱,给你一点阳光,你立刻会灿烂,给你一两颜色,你立刻开染房。 雷月反驳道:这是你先开说的,又不是我自我欣赏。姬风,第一次见那女老板,可神气了,我一进门,她就训斥道:“出去,出去,看不见我忙着忙吗?” 姬风:那你怎么把她搞定的。 雷月:夸她,人都格不住夸,我一夸,她立刻就软了。 姬风:你怎么夸的。 雷月:夸人也不能乱夸,夸错了,夸的别人不对口味会起反作用,这里边学问可大了,夸人要看不同对象,不能瞎夸,乱夸。 姬风:你怎么夸的? 雷月:刚一进门,她撵我走,我要求她给我两分钟,你得叫她给一个开场白的时间,要求不能过高,如果叫要她给你半个小时,那绝对不行,只要她给了你两分钟,就有把话说完的可能。 姬风:别绕圈子,别讲道理,你是怎么说下去的。 雷月:对,我先说她是女强人,是成功人士,她精神一震,表面上不在意,可心里美滋滋的,她问我你咋知道我是女强人,是成功人士? 姬风:你怎么回答的? 雷月:夸人也不能太肉麻,肉麻了叫人不舒服,我的回答表扬中含着批评与讥讽,我说,如果你不是成功人士,你就不应该坐在你现在那个位置,她问我应该坐在什么地方,我说,你应该站在我所站的位置受别人训斥,给你坐那个位置上的人汇报工作。 姬风:她有什么反应? 雷月:看的出来,我的回答他很满意,他故意装着不在乎,又是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她说,别绕圈子,有话直说,紧接着我向她提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她对我的问题不屑一顾,但她作了回答,她一回答正好进了我设的圈套,她跑不了了,接下来我就是说明来意,看的出来,他很高兴,她说,推荐好的化装品的,直销安利的,他不欢迎,还说:“小伙子,你来,我欢迎,你说吧,叫我买那种保险”就这样,我从那里淘了人生第一涌金,这不,她又给我拉了几个客户,签了几个保单。姬风,咱可以买房子了。 姬风:怪不得很多人说,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雷月,你这张嘴值钱。 雷月: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不怯生,敢说话,脸皮厚。 姬风:你还有优点。 雷月:啥优点? 姬风:还有一张吸引女孩子的脸。 雷月:这得感谢我父母,与我无关,不值得玄耀,雷月把脚洗完,用毛巾给姬风擦完脚:“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随后用擦脚的毛巾在姬风脸上轻轻擦了一下。姬风嚷道:“雷月,你混蛋,你磕一个头放俩屁,行好没有作恶多!” 雷月笑道:毛巾是干净的,不信你闻闻。 姬风:不臭咋不擦你的脸? 第227章 海南水晶工艺集团办公楼一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在办公桌前与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在聊天说笑,雷月夹着公文包在窗外隔窗看了一眼,来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有人吗?” 坐在办公室的中年男子不耐烦的问道:“谁呀?干什么的?” 雷雨轻声回道:卖木梳的! 室内的男子有点高兴,站起来:“呦!今天碰到一个开心果!我会会他”说吧走到门后把门打开,雷月站在门外:“老板,我可以进吗?” 男子:当然可以,刚才你说你是干什么的? 少妇:周经理,我回去了!男子点点头:“不送”少妇摆摆手离去。 男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是干什么的? 雷月:,木梳的。 男子(旁白)今天碰到一个开心果,我陪他好好玩玩,看他有多大道行!别再关公跟前耍大刀! 周经理:有桃木的吗? 雷月,有,要现钱。 周经理笑笑:递给雷月一支烟。雷月摆摆手。 雷月:“啊!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周经理:密电码呢? 雷月:周经理,星期天,麻烦你啦! 周经理:小伙子,告诉我,找我为什么用这样的开场白? 雷月笑笑:星期天,应该轻松一下,总不能绷着每一根神经吧!再说我这个人就喜欢轻松。 周经理:第一次见面这样对待客户,你不怕别人说你没礼貌? 雷月:你咋知道你是我的客户? 周经理:凭多年经验和感觉,不然,星期天你不在家呆着,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说吧!找我啥事? 雷月:没事。 周经理: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你不回来,说吧,有啥事? 雷月:周经理,我真的没事。 周经理:没事我还有事,我要走哇! 雷月:其实,真没事,只是早就听说周经理是个大名人,文化层次很高,是个海南通,活字典! 周经理很高兴:海南通,沾边!因为我在这里工作十几年将近二十年,说我活字典谈不上,人们说我活字典,那是抬举我,小伙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尊姓大名,何方高就呢? 雷月:嘿,忘了自我介绍了,本人姓雷名月,家乡北方太行山人士,海南大学毕业生,现在人寿保险公司海口支公司业务主管兼四海朋饭店大堂经理。 周经理笑道:今天你来的目的是请我吃饭还是叫我买保险呢? 雷月:人不说暗话,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因为仰慕您的大名,想拜您为师,向您讨教,如果您有时间,我很高兴有机会请您吃饭。 周经理:小伙子,你这个年龄为什么对红灯记里的一段台词这么熟悉?按你的生活年代,不应该留恋那段时光? 雷月:这也是巧合,我父亲和我岳父都生活在那个年代,小时候常听父亲讲,结婚后常听岳父说,岳父还演过红灯记,所以就耳濡目染。 周经理:小伙子,你有什么特长? 雷月:没什么特长,就是记性好,要不,我给你背一段《岳阳楼记》、《滕王阁序》或韩愈的《进学解》 周经理:《进学解》并没选入中学课本。 雷月:那是我自学的,我背一段吧! 周经理:天别背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识方孝孺吗? 雷月:方孝孺,明朝人,朱棣攻破南京后,叫他为替自己写诏书,方孝孺不干,朱棣要灭他九族,他说,灭十族也不怕,结果朱棣为了解恨,把方孝孺的亲朋,学生也给杀了不少,你说,这个方孝孺为了和朱棣赌气,不顾他人安危,能算一个明仕吗? 周经理:行啦,雷经理,你有真才实学,我交你这个朋友,算忘年之交吧! 雷月:朋友不敢当,你是我的长辈,我叫您叔叔。 周经理:行,那我就占光了!今天不用问,你是叫我卖保险,雷月,我可以给你拉一些保单,至于我们集团集体财产险,我还得慢慢做工作,我个人做不了主。 雷月:那我表示万分之一的感谢! 周经理哈哈大笑:创意!真有趣。中午吃饭是你做东,还是我买单? 雷月:虽然是我了,因为我是晚辈,哎!周叔,你不是还有事吗? 周经理:那是外交辞令!走,雷月,咱们不管当然忙,虽然去吃饭! 两人哈哈大笑………… 第228章 姬风在家看电视,雷月醉醺醺回到家,往沙发上一躺,只是嘻嘻的笑。姬风,又喝多了? 雷月:怎么是又喝多了,喝多过几次? 姬风:没喝多,还会咬文嚼字呢!碰见谁了,这么高兴? 雷月张了几张嘴,“今天…….不…….告诉..你”姬风笑笑,你说不成了,还告诉我呢! 雷月:你说什么? 姬风:没说什么,睡吧! 海口的一条小街上,有一个中国人民银行办事处,挂着大写的“中国人民银行”的牌子,梅叶站在路边目光盯着“中国人民银行”几个大字,嘴里还念叨着:“中国人民很行”雷月从一旁匆匆走来:“呦,梅叶,看什么呢?你不在饭店干活?” 梅叶指着银行的牌子:雷经理,你看,中国人民很行!中国人富了! 雷月:梅叶,快回饭店吧! 梅叶:雷经理,你给大叔说一说,别让我走了!他要撵我回家呢! 雷月:好好,回去吧,哈! 夜:咖啡屋里,粉红色的灯光下,坐着姬永志和小田两人,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小茶几上摆着一盘黑瓜籽和一壶茶,每人面前一个茶杯,小田用勺子搅动着茶杯里的咖啡,姬永志嘴里嗑着瓜籽。 姬永志:小田,我们分手吧,我不能缠你一辈子,你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跟我这么多年,也该结婚找个人家了。 小田:就是为了我? 姬永志:不仅仅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也算社会上的有名的人,我比你大二十多岁,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年我也没有亏待你,如今,我的年龄大了,关键是孩子大了,大闺女已经出嫁了,我马上要应外祖父,再在外边养着情妇,孩子知道了,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 小田:还有其他原因吗? 姬永志迟疑了一会:嗯,还有,我是党外人士,政府班子要配党外付区长,我想试一试,我看希望不大,不过弄不成副区长,当个政协副主席还是有可能的。 小田:姬哥,我听你的,不过,我想叫你给物色一个对象。 姬永妇犹豫了一阵子:这个,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小田撒娇似的:你得给我做主。 姬永志无可奈何地:小田,这一时半载叫我在那里给你找女婿呀? 小田试探的口气说:“小童,那孩子怪聪明可爱”。 姬永志一听:你是说我的儿子? 小田点点头:我知道,这样,我们还可以经常在一起。 姬永志怒道:“放屁!亏你想的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再把你嫁个我儿子,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叫我当老扒灰头吗? 小田:你别急,你的思想太老化,天下还有人和自己的闺女相好的呢!和儿媳妇相好是扒灰头,和闺女相好是血扒灰头。还有………… 姬永志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你年龄不大会的不少。这是谁教你的? 小田:我问问小童,也许他会同意。 姬永志:他同意也不行,你这馊主意干脆甭使,这是陷我于不义。你死了这份心。 小田:老顽固,死脑筋! 姬永志恼火的:再开放,脑筋再灵活,也不能把自己的相好嫁给儿子,这叫吃锅里屙锅里,你懂吗? 小田: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赖上你了。 姬永志:要不,我给万飞谈谈,看他要你不? 小田突然高兴起:,你是老板,他是秘书,他得听你的。 姬永志:工作上的事,他得听我的,结婚是他自己做主,别说是领导,父母包办不得。 小田:姬哥,你好好说说,他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姬永志:我试试吧,没有把握。 第229章 四海朋饭店,梅老板的办公室里,梅老板抽着烟,愁眉苦脸的样子,站在老板椅对面的雷月对梅老板说:“老板,厨师、服务生几个月的工资不发了,他们很着急,巴台上,不断有人来要菜帐,酒帐,要不,用我的钱先把服务生和厨师的工资发了,饭店给我打个欠条,你在筹措一点钱,把外面的欠帐还了”。 梅老板忽的站起来搓搓手:“不行,绝对不行,雷月,欠着大家的还轻一些,这些钱搁在一个人身上太重,你告诉大家,叫大伙再宽限几天,资金快到位了,我一定在一周内把所欠大家的工资一次性补上。” 雷月:哎,老板,梅叶呢? 梅老板:素质太低,我先叫她回去了!雷月,记住,这个钱你死活不能垫付。 雷月:那好吧! 夜,雷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旁白:难道梅老板想跑!种种迹象表明,梅老板干不下去了! 饭店里乱成了一锅粥,桌子椅子被推倒了一片,巴台前站满了人,有厨师、服务生、大伙很愤怒,很激动,一个青年拿起椅子准备砸巴台厨柜上的烟酒,雷月走进来:“怎么回事”,拿椅子的青年看看雷月:“经理,老板跑了,昨天晚上没见他,今天又没露面”,雷月:“别慌,给老板打个电话”说着拨了梅老板的号码,手机里传出:“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雷月:嗯! 甲:“肯定是跑了。” 乙:他欠我们半年的工资。 丙:我们厨师的工资已经欠了八个月了。 丁:砸!把这里的东西砸烂完。 雷月:别,大伙冷静一下,这里的房子不是梅老板的,是房东的,损坏财物是犯罪的,我们不能有理办成没理的事,损坏财物一定要赔偿,严重的还要追纠法律责任。 丁:那你说怎么办? 雷月:现在首先要弄清老板是不是跑了,然后才能想办法解决,走!跟我去两个人,把老板的门子撬开,看他留下什么话没有。 甲:好,我去。 雷月带着两个青年来到梅老板的办公室,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桌上放着一封信,雷月拿出信念道 : 画外音:“雷月及厨师、服务生伙计们,饭店由于经营不善,我没法干下去了,现在欠着房东的钱,大伙的工资和一些货款,我已经没有能力支付大家,对不起,我走了。” 青年甲怒道:这家伙把咱坑的不轻。 另一个青年:我还等着用这钱年底结婚呢? 雷月带着两个青年来到用餐大厅,对着大伙喊道:朋友们,在这里工作的人齐不齐,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你,一位青年说:服务生都在。 雷月:大厨呢? 润水:我在 雷月:厨师班的人齐不齐。 润水用手指点了一下,厨师都在。 雷月:大伙相信我吗? 青年甲:你有啥办法? 青年乙:对,你还有啥法? 雷月:朋友们,假若我们开一个饭店,启动资金得多少,包括装修,操办桌椅餐具等。 青年丙:雷经理,有话你就直说吧! 雷月:只要咱们有信心,团结一致,这么一个齐全的饭店,何不自己开下去,大伙儿团结一心,先把咱们的工资挣回来,生意好了,咱们再继续发展,不行,就走人。 青年乙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要不然,我们回家连个路费也没有。 雷月:朋友们,咱们不要声张,也不要泄劲,继续干下去,一定会把工钱挣回来的。 青年乙:那启动资金怎么办? 雷月看了看餐厅:“这用不了多少钱,这里什么东西都齐全,进货的钱我来付,不过,咱们得接受梅老板的教训,严加管理。” 大伙说:雷经理,我们听你的。 雷月:那好,大伙把屋子打扫一下,把推倒的桌椅扶起来,中午正常开业,我们共同想办法。 青年甲:雷经理,这就全靠你了。 雷月:得靠大家齐心协力,厨房里的一切由大厨润水负责,领班呢?一个女孩子站出来“在这呢”。 雷月道:“哦,胡萍,你继续领好班。胡萍点点头。 雷月:于冷西呢?” 于冷西站起来:有,在这呢! 雷月:从今天起你干我这差使,负责接待,也就是大堂经理” 于冷西:雷经理,我干不了。 雷月:都什么时候了,别谦虚了,这是大家推选的,就这样,大伙干活去吧!中午照常营业。 第230章 (夜)雷月的家里,雷月进了门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姬风从沙发上捡起西装挂在了衣架上“雷月,你这是啥习惯,进门衣服一扔就不管了。 雷月:姬风,饭店出事了! 姬风:打架了? 雷月:梅老板跑了,欠着大伙的工资,还有房东的租金,供货商的货款。 姬风:那怎么办? 雷月:大伙很激动,非要把饭店砸了不可,多亏我去的及时。 姬风:咋处理的。 雷月:我安慰了大家一下,把饭店开下去,让大伙挣回自己的工资。 姬风:雷月,要不咱也别干了,反正你有一份工作,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工作,累的一到家就睡,快一个月都不浇花了。 雷月笑笑:看我把你给忘了,主要是你腆着一个大肚子太不方便,今天浇花,今天一定浇花! 饭店里,巴台外边,站着一个中年人,里面站着一个女青年小张。 中年男人:我给你们送的鱼、虾、三次不给算帐了? 小张摊开双手无奈地说:老板,梅老板跑了。 中年男人:老板跑了,你们为什么还开着门营着业,不会想赖帐吧? 小张:这里的服务生厨师都不是本地人,他们回去都没有路费,想把工资和路费挣回来。 中年人:那我的鱼虾就这样算了吗? 小张: 等我们的领班回来,我给他说一下,我们欠款不是你一家。 中年人:其他的我不管,我的钱给了就行。 日内:雷月坐在梅老板的办公室里,房东进来,雷月马上站起来,没有等雷月开腔,房东说:“嗨,这个梅老板”。 雷月:欧阳大叔,先坐下。 欧阳坐在沙发上“嗨!” 雷月:欧阳大叔,要不这样,等大伙把钱挣够了,再付您房租。 欧阳:这样办吧,紧着大伙的工资发,大伙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梅老板欠我的租金,我打折一半收取,你们的生意好了,半年付一次房租,如果生意一直不好转,不是我撵你们,干脆早关门算了。 雷月:大叔,你放心,我们不会失信。 第231章 饭店里的餐厅里,服务生们身着整齐的工作服在忙碌着,四个年轻人来到巴台前,将巴台里的一个女子团团围住,服务生们放下手中的活在一边呆呆地看着饭店里将要发生的一切,四个青年对着巴台里的女子吼叫着。 甲:你们欠我们的货款,还不清不能开业。 乙:对,你必须把欠款还了。 巴台里的女子解释说:“饭店的梅老板跑了”。 丙:老板跑了,你们开什么业,给谁干活呢? 小张:“老板欠着大伙的工资,这些服务生和厨师都是外地人,我们没钱买车票回家” 丙:哟,你们把自己的工资挣够了,撒腿走了,我们的款给谁要去? 雷月走进来掏出烟,给每人发了一支,又把打火机打着,挨个把大家的烟点着,对四个人说:朋友,不要紧,梅老板欠你们的钱,你们有欠条吗? 甲:当然有,没有欠条来要钱,不是骗子吗? 雷月:那好,把你们手中的欠条让小张记下来,晚上叫会计校对一下,明天我们给你答复,如果你们每天在这里不让营业,这欠款也没法偿还。 乙:“有道理,雷经理,你要说话可要算数,这欠款我们就对着你要了。” 雷月:只要这里能营业,我们负责还钱。 丙对着其他三人说“走吧,走吧”! 海口人寿保险公司营业厅,坐着 十几个业务员,雷月拿着一张报账单对大家说:这个月大家的业绩都不错,不过进展不够平衡,大多是分红险,财险,仁寿险、集体、团队险太少,今后要重点在大险种上来个飞跃和突破………… 饭店里,雷月和几个伙计在商量对策。 雷月:只要我们想干下去,必须承担梅老板的债务,你说是吧,润水? 润水:我们替梅老板还帐,怪冤枉。 小张(女):是啊,他跑了,叫我们替他还帐。 雷月:大伙想想,假若我们想开一个饭店,也是要投资,现在我们白白捡了一个经营场所,从另一个角度讲,这是一个好事,梅老板为我们办完了所有的手续。 润水:是这么一个道理,可这钱从那里出呀? 雷月:这不要紧,小张,今天你把饭店里的里挣外欠核对一下,看有多大的缺口,这个钱我来出,经营一段时间,我们先把经营所有的利润用来还大伙的工资,债务还清后,再进行正常的核算,所得的利润在税后按比例分成。 润水:雷经理,我们相信你,看着办吧,你是个好人。 雷月:好人不敢当,反正我不会干那缺德的事和没屁股眼的事! (夜内)餐厅里坐着七八个男女服务生和七八位厨师,雷月坐在一把椅子上在讲话。 “朋友们,弟兄们,姐妹们,本来我有自己的工作,不应该揽这个棘手的活,可是考虑到大家不是本地人,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老板欠我们的工资,他跑了,大伙没有路费回家,无奈之下,我才想到和大家共渡这个难关,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和大家一起挣回我们的工钱,还清饭店的欠帐,我可以明白的告诉大家,从帐面上看,这个饭店到这种地步,不仅仅是老板管理不善,还有重要的原因,现在饭店欠我们工资共计八万多元,可顾客们欠饭费况达二十多万元,会计告诉我,欠钱的都是些有权的职能部门,梅老板不敢给他们要帐,有的是要不回来,才使饭店进入死胡同,今天我宣布饭店的所有工作由大家推选出来的于冷西负责,大家要齐心协力,我要通过各种关系,要回这笔欠款”。 大伙暴以热烈的掌声。 一位女服务生:雷经理,我们听你的。 第232章 夜:雷月十分疲惫地回到家里,姬风挺着大肚子,接过雷月的外衣套:“官人,洗洗脚吧”。 雷月象散了架似地往床上一躺:“嗨,又改称呼了,你在家里闲着没事整天琢磨我。” 姬风:我这是爱你,心里装着呢,洗洗脚吧! 雷月:太累,不洗了,我要睡觉”。 济南,姬永志的家里,王雪梅从厨房里出来,姬小童抓住王雪梅的手:“妈,你得给爸爸说说我的事” 王雪梅,你有什么事? 姬小童:我明年要大学毕业啦,让爸爸给我找工作。 王雪梅的手从姬小童的手中抽去:还早着呢,你慌个啥? 姬小童:啥事都得有提前量,未雨绸缪么! 王雪梅:“儿子,你多大了?二十多岁的人啦,有事你直接给爸爸说,别叫我在中间瞎掺和。” 姬小童退了两步坐到沙发上:“妈,我说,你给我敲边鼓”。 王雪梅:行,你爸中午吃饭回来,你有啥就给你爸说,直接了当,不要拐弯抹角。 正说间,姬永志进了屋,往沙发上一坐,挠起二郎腿,把烟点着抽了起来,边抽烟边问:“小童,以后有什么打算?” 姬小童眉开眼笑:“爸,我知道您最疼我”。 姬永志:我问你话呢,别转移话题。 王雪梅:刚才小童叫我给你说一下,让你给他找工作。 姬永志:想干什么,说吧! 姬小童:爸,你的熟人多,也是区长、市长们的坐上宾,你说话有份量,在政府机关找个工作吧。 姬永志:嗯,原来我有这样一个打算,现在我改变了主意。 姬小童:那你想叫我干什么? 姬永志:打工,你要出去打工,一不能靠我的关系,在政府里谋职:二不能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恍悠。 姬小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姬永志:这是明摆着的事,自从你姬风姐嫁给了雷月,我有了一件新的想法,想叫你们在生活中磨炼一下自己。 王雪梅:对,你爸说的对。 姬永志:小童,你看那个雷月,家在太行山里,父亲是个老实巴脚的农民,因为家穷,几次辍学,可这孩子不光聪明,还有志气,我想给他找一个体面的工作,他死活不干,他不想靠别人,他想靠自己闯出一条路来,现在他成了饭店的老板,还是人寿保险公司的业务主管兼业务员,上班的第一天就拉了一笔大保单。 姬小童:姐夫的人缘好。 姬永志:他走上社会,别人认识他吗?还不是他的聪明才智和应变能力? 姬小童:你不会叫儿子外出打工吧,几天就会晒黑的。 姬永志:儿子,你必须走这一条路,如果你不愿自己去闯,就给你姐夫打工去,给他学点本事。 姬小童对着王雪梅哀求道:“妈,这是不是爸不想要我了”。 王雪梅:儿子,这是爸爸爱你,想叫你磨炼成一个坚强的人,你不能一辈子靠爸爸生存,你要有自己的生存能力。 第233章 夜,雷月家里,雷月睡的正香,姬风坐起来,推着雷月:“醒醒,醒醒,我肚子疼的厉害” 雷月醒来:怎么了? 姬风:“去医院吧”,雷月拿起电话拨通120。 楼下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海口人民医院,妇产科产房门口,雷月来回渡着步,一位护士从产房里出来:谁是产妇的家属?雷月快步走向护士:我!是我!大夫,有事吗? 护士:只这样,孩子个头很大,有点不顺当,请你在协议书上签个字。 雷月一惊:有危险吗? 护士笑了笑:没大危险,签字是手续。 雷月跟着护士来到医护办,在医生准备好得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惴惴不安的回到产房门口焦急得等着。 半个小时后,护士从产房出来,雷月迎上去:大夫,大人怎么样? 护士:还好,基本正常。 雷月:孩子怎么样? 护士:健康,八斤三两。 雷月:是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恭喜你,你老婆给你生了一吨”。 雷月:一吨?双胞胎两个千金呀? 护士笑了笑:姑娘是千金,儿子是一吨,你老婆为你生了一个儿子。 雷月高兴地双手握紧拳头举起来:“我有儿子啦,我当爸爸了”。说着冲进产房:“姬风,姬风,谢谢你”。 产房里,姬风身边躺着着婴儿,雷月坐在床头,护士站在床前对姬风说:你很幸运,找了一个好丈夫! 姬风喘着气:你咋知道? 护士:从他问的三句话,首先问你怎么样,之后问孩子怎么样,最后问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把你放在首位,这不是你最大的幸福吗? 姬风脸上露出微笑:雷月,谢谢你! 海南水晶工艺制品集团大楼,周经理的办公室里,周围正在给雷月打电话:喂!是小雷吗?你在哪里?今天星期天,是我值班,工作不太忙,如果你不忙,来我办公室玩吧!上次聊天余兴未尽。什么?你在医院?谁病了?哦!你老婆产了,什么娃娃?是男孩!祝贺你,好,有空再聊。 夜,姬永志家里,姬永志挂断电话告诉王雪梅:姬风产了,男孩! 王雪梅:这么早就产了?不是还得俩月吗? 姬永志:这我咋知道? 王雪梅:嗨!现在的年轻人哪,不过,现在的这情况多的是了。要是在我们年轻时,就算丢丑,就得悄悄做人流。哎,我们啥时候去看孩子? 雷月家里,姬风正在给孩子换尿布,雷月站在一旁看,姬风:有啥看,快去洗尿布吧! 雷月:我洗尿布啊? 姬风:女的在做月子期间不能干活、劳动,不能见凉水、凉风,弄不好会落下一身毛病的。你先干一两天,说不定明天保姆就来了! 雷月看着儿子:行!谁叫我是爹呢? 有人敲门:这是雷经理的家吗? 雷月:谁呀?便去开门:呦!周老师,你咋来了? 周围:你家不是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吗?我来看看,道个喜,没拿啥,给孩子一个红包,一个我们公司产的水晶项链。说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雷月一边让座,一边向姬风介绍,“这是水晶集团的周经理周老师。”转而对周围说:“那就是我夫人和儿子。周老师,又叫你费心和破费!“” 周围:里话?咱们是…….算忘年交吧! 第234章 济南姬永志的家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下,雷月下了车,把儿子抱在怀里,姬风也下了车,两人经直往家里走,姬风敲了敲门,王雪梅把门打开,雷月抱着儿子和姬风相继进了门。 王雪梅惊道:“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叫你爸去接你们”,说着接过孩子,雷月打开孩子的包,让王雪梅看“妈,您看看”。 王雪梅笑道:哎,你们男人都是重男轻女。 雷月开玩笑道:给您生个外孙女,你不生气吗,所以姬风给您生了一个带棒的。 王雪梅:男孩女孩都一样,快快,坐下歇歇,我以为还有两个月才能产呢?你们也不提前告我一声,你爸正说接你们回来产呢? 雷月笑着说,这孩子心急,在里边呆够了。想早出来参加现代化建设呢! 王雪梅笑笑:这孩子挺漂亮的! 雷月:那当然了!姬风看了雷月一眼,雷月说:看也是仿我。 王雪梅笑了笑:别争了,仿谁都一样! 室内,雷月和候姬风在一起,雷月看着儿子笑着说:瞧咱妈说的,这孩子仿谁都一样。如果仿邻居和其他人我还不干呢!” 姬风:你又耍贫嘴。哎!你给儿子起的啥名字? 雷月:我爹叫雷云,我哥叫雷明,我叫雷月,这孩子就叫雷电吧! 姬风:嗯,下一个就该叫雷雨了。 、 晚,姬永志家的客厅里,坐着雷月、姬风、姬小童,姬小童拿着摇控不停选着电视节目,雷月坐在沙发上:“小童,毕业了?”。 “马上”姬小童说:“明年,不过课程已经完了,剩下的时间是实习,社会实践,学校里基本没事了。” 雷月:毕业后想干点什么? 小童:爸已经给我找好工作了!” 姬风:爸叫你干什么? 姬小童:哼!他熟人又多,关系也多,放着政府部门的工作不给我安排,非要我去打工,还说什么磨炼、历练! 姬风:你也应该磨炼几年。 雷月:小童,我那里缺人手,给我干好了。 姬小童:老爸说的也是叫我给你打工。 雷月:行,我的工作忙不过来,我们的饭店,老板跑了,我把饭店接了下来,你干脆到那里当经理吧!我在后边给你指挥着。 姬小童:姐夫,你在后边指挥,我这个经理不是傀儡吗? 姬风:哟,还没有上班,就想抢班夺权呀? 姬小童:姐,你才出嫁几天,就帮着姐夫说话。 姬风:饭店的事你不懂,没有人指挥行吗? 雷月:你先当着经理,一旦你熟悉了业务,能胜任了,我逐渐把权过渡给你。 姬小童:耶!你叫我当一辈子饭店经理呀,爸说是锻炼一段时间,我可没心思当饭店那个破经理。 雷月:好,好,也行,你爱干多长时间,随你的便。 第235章 姬永志在轿车里,手里拿着手机在讲:“喂,是司徒市长吗?我的门婿从外地回来,他和女儿来看我,明天你在我家陪我的附马吃顿饭,好,就这样”。 姬永志家门口,一辆轿车停下来,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司徒市长下了车。司机从车上提下一件矛台酒,用手掂着往家里走,姬永志从屋里出来,握住司徒市长的手,司徒市长责备说:“老姬呀!不是我说你,姑娘出嫁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真有意见,若不是你经常夸你的女婿有出息,我还不知道姬风结婚呢?” 姬永志边走边说:一是因为你工作忙:二是一个女孩家。儿子结婚,一定告诉你, 司徒:你这就不对了,两条理由都不能成立,第一,工作再忙,也要看这是啥关系,这是谁跟谁,你能不打招呼吗?再忙我也得来呀:第二,从你第二条理由看,你这个人重男轻女,姑娘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一辈子不就是结一次婚吗? 姬永志:我考虑不周,给领导道歉。 姬永志、司徒市长、司机走进了屋里。 姬永志家里硕大的餐厅里,桌子上摆满几十道菜,周围坐着姬永志、王雪梅、姬红、姬小童、雷月、姬风和司徒市长,姬永志对着雷月指着司徒市长介绍道:“这是你司徒叔叔,咱市里抓城建的付市长”雷月站起来,把手伸向司徒市长,两人握住手。姬永志继续介绍:“这是我的女婿,姬风的丈夫,叫雷月”。 雷月:市长大人,您好。 司徒市长:这是在家,叫叔叔吧,这里没有市长,还叫什么市长大人?我跟你爸多少年的老关系啦。 雷月点点头笑着,司徒市行示意:“坐,坐”。 姬永志:要不咱就开始吃饭,来,大家先喝一杯,大伙端起杯,雷月、姬小童、姬永志、司徒市长一口喝下。王雪梅、姬风、姬红轻轻抿了一点。 姬永志对司徒市长说:“市长,您随意”。 司徒市长:“这是家里,不是做客,也不是陪客,更不是逢场作戏,要喝就喝个痛快,喝个实在,不要摆花架子,来,再弄一杯,头三杯,都整完。”说着大伙都端起杯,男人们都一饮而尽,雷月站起来转着圈子给在座的倒酒,姬永志看了姬小童一眼:“小童,你站起来倒酒,今天这个酒不能叫雷月倒,他是客人,俗话说:“再小小不过外甥,再大也大不过女婿,雷月是咱门上的女婿”,雷月说:“爸,你讲那都是旧道理,过时 了”。 姬小童站起来走到雷月跟前接过酒瓶道:是呀,姐夫讲的有道理,既然把他看作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呢? 司徒市长笑了笑。 姬永志对小童说:“你总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姬小童:“本来就不是外人,好了!司徒叔叔,我敬你三杯,再碰三杯”。 司徒市长:好!小童,你把这酒倒在大杯里,我一起喝,我喜欢喝大杯。 姬小童给司徒市长的大杯子倒了六杯酒,自己端了三杯,碰了一个响,一饮而尽。 司徒喝罢酒:“老姬呀!说实话,在哪里我也没有这样豪爽地喝过酒。 姬永志对姬小童说:“你这孩子,真不知轻重,再倒酒,你替叔叔喝。” 姬小童来到姬永志面前:爸,自从咱家我姐姐结了婚,姐夫已出现,你咋看我都不顺眼,没有一点优点了,今天我给你倒三杯。 雷月:小童,爸是为你好,恨铁不成钢, 姬小童边倒酒边说:铁本来就是铁,钢本来就是钢,中国人太虚伪,把批评说成关心,把警告说成爱护,把处分说成挽救,明明是打击、关押,还美其名曰说是惩前避后,治病救人!” 司徒:精辟!有独到见解。 姬永志问小童:高见发表完没有? 姬小童:完了,您喝吧! 姬永志:好, 我喝,姬永志端着杯对儿子说“小童,不是爸偏心,只是狠铁不成钢啊”。 司徒市长打圆场说:“小童,这孩子不错,聪明,灵利。” 小童笑了笑:“瞧 ,司徒叔叔说话我待听,”在场的人都笑了。 姬永志:司徒老弟,我发现一个人生的问题。 司徒市长:什么问题。 姬永志:不管多聪明的人,多伟大的人物,对表扬都不会反感和拒绝 。 司徒市长:对,包括我也是这样。 姬永志:哎,你不是这样,你经常听取不同意见呢! 司徒:老兄,刚说的话又否定了,再聪明伟大的人物,在听取不同意见时,也有个分寸和限度。 姬风站起来:“叔叔,我给您敬酒。”说着拿起酒瓶来到司徒背后,要为司徒倒酒。 司徒市长说:“女孩子就别倒酒啦。” 姬风:叔叔,你也重男轻女? 司徒迟颖了几秒钟:“让我想想,对,有点,我也有点重男轻女,不过,姬风,你今天倒的酒我也喝。” 姬风边倒酒边说:谢谢叔叔! 司徒端着杯:喂,姬风,你嫁了一个好女婿,你爸经常夸,经常向外人玄耀,今天我一见果真不假,你爸说姬风的女婿,聪明,口才好,人缘好,有能力,模样也好,你爸妈有福气,连你也经常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雷月忽的站来,端起酒杯:“叔叔,谢谢您的夸奖,这都是姬风在父母面前美言,我也谢谢姬风,叔叔的话,我听着入耳,顺心,舒服,我干喽:”说罢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司徒市长举起拇指:痛快!雷月,听你爸说你这孩子很志气,也争气,非要自己创出一条路来,我赞成,不过,如果有了困难,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舒适轻松的工作。 雷月:“谢谢叔叔关心。”雷月点了点头。 姬小童:叔叔,你别忘了我,我也是大专毕业生,马上要毕业了。 司徒:一定,有你爸在这里站着,我会忘吗? 姬红站起来,端起酒杯对雷月说:“姐夫,我敬你一杯”。 雷月站起来:“妹妹,谢谢你”端起杯一饮而尽。 司徒市长:永志兄,姬风结婚没有告诉我,这个礼物我补上,最近又生了外甥,我送两个红包,一是是姬风结婚的:二个是孩子的,钱不多,是这个意思,说罢,从腰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王雪梅,王雪梅看了看姬永志的眼神。 姬永志:收下吧,自己人,不用客气。 王雪梅:市长,还叫您破费。 雷月:叔叔,我们不能收您的钱。 司徒:这是我和你爸之间的事,你们不用管。 姬永志端起杯:“来,喝!” 第236章 晚,姬永志家的客厅里,坐着雷月、姬永志、姬小童、姬永志抽着雪茄烟:“雷月,今天,司徒市长到咱家是专门来陪你的,我打了一个电话,他二话没说,推掉了几个应酬,带着 茅台酒 就来了,你能从中悟出一个道理吗?” 雷月不加思索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姬永志:聪明,但话不能这么说。 姬小童:姐夫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这些年,你也没少给他送…… 姬永志:说什么呢?朋友么,你来我往,这些年人家也没少照顾咱。 姬小童:“爸,你这两下子瞒住别人,瞒不住家里人,还不是全靠这个。”姬小童用左手上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点钞票 的动作。 姬永志:看透不能说透,这是做人的原则,你要小心你这张破嘴。喂,雷月,你弟弟马上要大专毕业了,让他给你去打工,我就把他交给你啦! 雷月:爸,这请你放心。 姬小童:爸,还是趁你有这些关系,花两个,还是一步到位,给我谋一个政府部门的工作。 姬永志:不行,我主意一定,原来有这个打算,现在我改变了。 姬小童对雷月说:“姐夫,你把我害苦了,现在你成了咱家的标杆,在爸眼里你的一切都是对的,我成了丑小鸭了。” 雷月:爸也是从长远考虑,主要是想历炼一下你的生存本领。 姬永志:对,雷月说到了点子上,我是用心良苦,不能让你混成花花公子,游手好闲的,毕了业马上走人。 雷月:爸,我明天要走,那里离不开,饭店没有主心骨,保险公司一直催我,那里缺人手,要去,叫小童早去,这次把姬风和儿子留下就给您添麻烦了。 姬永志:你这孩子,一家人,客气个啥呀! 晚,姬永志家里。姬风的卧室,姬风正给孩子喂奶,雷月从沙发上站起来,手舞足蹈的唱着红灯记里的台词:“跳车的人,开一枪,王巡长胳臂受了伤,这一下没有什么了不起,可九山队长大捧场,大捧场。”姬永志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姬风说:“雷月,你是疯了还是咋的?咋咋没个大人的样子,你已经为人父了!知道吗?” 雷月:孩子还小着呢!哎!明天我一走,你该守空房喽! 姬风:你走前………… 雷月:我明白,今天我一定把花较好浇透! 第237章 海南四海朋饭店的一个小会议室里,雷月在与三个人谈话,大厨润水抽着烟,会计小张在认真的听着,于冷西看着雷月的目光。 雷月:润水哥,你是这里的大厨,也掌握着饭店的命运,一定要把菜做好,要不断推出新菜,要物美价廉,吸引顾客,一个目标就是把大多数客人变成我们的回头客,另外,要把这个厨师队伍带好,要拧成一股绳。 润水点点头。 雷月对着小张说:小张,态度要和谒,可亲,温暖,灵活,在结帐时要让利于客人,零头要免掉,客人走时问一声“走好,欢迎再来”。 小张笑笑,雷经理,我会做到的。 雷月又对于冷西说:冷西哥,这里数你的年龄最大,你要多操心,你是这里的总管,要逐渐学会经营,要不断更新观念,饭店明里是经营生意,实质是经营客人,你要动脑筋,一是激活大家的积极性:二是探索一套新的管理模式:三要开展一个酬宾活动,如客人生日送蛋糕呀,消费一百元赠送礼品或者餐券呀等,总之你要多动脑筋。 于冷西笑笑:雷弟,有你为我们指路,我们一定尽快把大伙的工资挣回来。 雷月:不,我们不仅要挣回自己的工资,我们要在这里当老板,每一个工作人员要当股东,我的工作忙,每天要到人寿保险公司上班,中午和晚饭我回来,咱们一定要干出个样子,以后,我住饭店,不回家了。 夜,姬永志家里,王雪梅、姬风、姬永志、围着电视坐着在聊天,电视上还放着新闻节目,姬永志无意看电视,在认真的抽烟,好象在想着什么。 姬风半开玩笑的说:“爸,您的女婿来走趟亲戚,你把市长叫来陪他,这不是显摆,是不是张扬,炫耀自己? 王雪梅:是啊,老头子,你的女婿你喜欢,不见得别人喜欢,你把人家市长叫来陪女婿,还叫人家破费两千元,一件好酒,是炫耀自己有个好女婿,还是向女婿炫濯自己有后台? 姬永志笑了笑:嗨,就算二者都有吧,我告诉你们,一个人再富有,没有优秀的后代,也会被人瞧不起,这次叫市长来陪客,关键是给雷月上一堂人生的启蒙课,雷月很聪明,很志气,很有能力和才华,但他毕竟嫩,肢膀不硬,再大的雄鹰也飞不起来,雷月很单纯,他不懂这些,通过市长陪客,我想让他懂得,还是当官好,这孩子,性格硬,我靠讲道理他不可能接受,让他见见市长,使他慢慢对当官有兴趣。 姬风:你改变不了他,我了解他,也许是对当官不感兴趣。 姬永志:也许是这样,但我不放弃,因为这孩子有出息,你们发现了吗?司徒对他感兴趣,嗨,有钱无权也不是滋味呀,处处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姬风:爸,您在市长、区长面前还没有面子吗? 姬永志:嗨,你们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呀,不说了……,我是想让雷月走上一定的岗位,让别人看着我的脸色说话。 王雪梅:你这人太要强! 姬风:既然想走官场这条路,想光宗耀祖,咋不给弟弟谋一个好差使? 姬永志:哎呀,他不是那块料。 姬风:爸,我明白,我配合你,做雷月的工作。 姬永志:嗯,要主意,潜移墨化,不要心急,有个成语叫欲速什么来着?。 姬风:欲速则不达! 姬永志:对,欲速则不达!哎!姬风,前天晚上,我听到雷月在卧室里唱什么红灯记里的:跳车的人开一枪…….,他这个年龄咋知道那台词? 姬风:管他,有了一个儿子,他喜疯了! 王雪梅:现在的年轻人比我们对孩子还娇! 第238章 夜,咖啡馆里,一个灰暗的咖啡屋,坐着姬永志与万飞,姬永志吸着的烟一闪一闪。万飞不停的嗑着瓜籽。 姬永志:万飞,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也了解,我也不多说了,姬风这孩子任性,再说强扭的瓜也不甜,既然小田想想嫁给你,你干脆娶了她算了。 万飞看着姬永志的目光:老总,如果我们结了婚,你们…… 姬永志: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他一指头。 万飞:我不是这个意思。 姬永志:你有啥要求,说吧! 夜,咖啡屋里,姬永志和小田谈话。 姬永志:小田,我想了,儿大女大了,如今也当了老爷,再这样下去,会背别人戳脊梁骨的,万飞那边的工作,我做通了,你们选个日子结婚吧! 小田低声说:我好象是怀孕了。 姬永志一惊:多长时间了。 小田:好象两个月不见了。 姬永志:那你想怎么办? 小田:我也不知道。 姬永志:这样,如果你想一次性解决,我给你十万元,做为补偿,如果你不同意,就等孩子出生了,做一个DNA检查。 小田疑惑道:“姬哥,我没有其他男人”。 姬永志:我没说你有别的男人,但我想你嫁给万飞也是最好的选择,你快去和万飞商量,越快越好,抓紧结婚。 傍晚,青岛韩国玩具厂内。雷明的家里,秀花坐看着电视,雷明在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华钊与儿子在电脑上看游戏,一个青年手里掂着一兜香蕉和海鲜走来。 秀花:雷明,来客人啦! 雷明放下手中的活,抬头一看:“你是?”“雷叔叔,你不认识我,叫我牛草”。 雷明,坐坐,来就来吧,拿东西干啥? 牛草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我是你们玩具厂第二车间的工人,老家是大连的。 雷明:那么咱也算半个同乡了。 华钊听说是同乡,走到牛草面前“坐”,牛草坐在凳子上。 华钊:那个路上的? 牛革:我是郊区的。 华钊倒了一杯水,送到牛草面前。 “我刚吃过饭,不喝水” 雷明:小伙子,有啥事,说吧。 牛草:我没有事,我来看看你,你是我的恩人。 雷明一怔:什么?恩人,我咋不认识你呢? 牛草:雷叔叔,七八年前,我在大连车站向行人乞讨,碰到了你,看样子你有急事,要出远门,手里掂着行李,还有一个老头在送你,我向你要钱,你叫我掂行李,你给了我几十元钱,老头说:他年龄太小,叫你给了我钱让我走,你说:要让他知道,人生要靠出力挣钱,那一次你给了我许多钱。 雷明:牛草,你为什么出来行乞,难道没有父母吧,是孤儿吗? 牛草:不是,我有父母,父母很严厉。“想叫我成才,我不喜欢念书,想弃学,父亲脾气不好,愤怒地打了我一顿。我也是个任性的孩子,从小既调皮,又固执,一怒之下跑了出来,父亲多次找我,我总是躲着他,在外边一直混了半年,最后,遇见了你,是你的一句话拨亮了我人生之路,人得靠出力挣钱,我腆着脸回去了,父亲没有责怪我,我学了一年的武术,又到学校去读书!去年大专毕业了,也结了婚,有了一个女儿,我出来寻工作,就到了你们的厂子,我看到你,总觉得面熟,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你,我总想来看你,你是老板很忙,我不敢来,当父亲听说我在你厂子里打工,电话里逼我来看你,因为您的一句话改变了我一生的道路,我来感谢您的。 雷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牛草好好干,你会武术,可以在厂子当保卫。 牛草:不!当保卫工资太低。 雷明:哦……那以后再说吧。 第239章 姬永志家里只有姬风一个人,姬风拿着手机给雷月打电话:“雷月,我想你,我想回去,我对你不放心,两地分居,我只能教子,不能相夫,我担心你”。 中午,饭店里客人陆续进来,于冷西笑脸相迎,招呼着客人。 雷月的办公室里。雷月在电话里讲:姬风,你放心,白天忙的不可开交,还得照顾饭店, 结完帐就夜里11点了,想你的时间也没有,又没有精力浇花,想你只能在梦里,可我一觉到大天明,好,好,我会照顾身体的,拜拜 ! 饭店的餐厅里,坐了厨师、服务生十几人,在听雷月讲话。 雷月:朋友们,弟兄们,姐妹们,大家终于拿到自己的工资,现在我宣布不想干的,咱们送路费,想继续干的,留下,想回家的举手。 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举手。 服务生甲:雷经理,请假可以吧,一年不回家了,结婚不到两月出来的,现在孩子快会走路了,住几天就来。 在坐的轰堂大笑,有人问:“想孩子还是想老婆?” 服务生甲脸一红,笑啥,有啥好笑的,你们也是这样。 服务生乙:我没感觉,我还没有结婚呢? 服务生丙:雷经理,要不,放几天假吧! 雷月:放假可以,得值班,不能大伙都放假,都放假饭店就要关门。 润水:当然,我们轮班。 雷月:轮班期间,上班的双工资。 于冷西:不管男女,谁结过婚的先请假。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有三个举手的。 大街上,雷月在匆匆走路,听见有人喊叔叔:“叔叔,雷叔叔,”雷月抬头一看:“吆!沙沙,你干什么?” 沙沙:放学了,我回家,雷叔叔,你不是毕业了吗?听说你回去了,你没走哇? 雷月:没走,我在保险公司打工呢! 沙沙:叔叔,星期天去我家玩吧!我妈我爸经常提到你,我也上初中了! 雷月:好,沙沙聪明,我有空去你家,爸爸妈妈好吗? 沙沙:好,我走了。 雷月:沙沙再见! 海南水晶工艺集团办公楼,周围的办公室里,雷月和周围 对面坐着。周围:“我给你介绍的客户保险金到位没有? 雷月点点头笑道:嗯,到位了,谢谢周叔,谢谢周经理。 周围:不用谢,中国的保险业起步很晚,人们还不认识它的意义,保险业各项制度和措施还不完善,所以,开展起来还比较困难。 雷月:是,我们每到一个客户那里,不是遭白眼就是磨破嘴皮,说的吐沫四溅,口感舌燥。不过我的业绩还是令人羡慕的。 周围:你还是比较幸运的,有的业务员经常被赶出来,你第一次登我的门,那个女的在我办公室纠缠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他是女的,我没好意思发脾气,正好你去了,解了我的围。 雷月:他也是卖保险的? 周围:对!小雷,今天不太忙,咱们还海阔天空…….. 雷月望着周经理:周叔,听说你当着教授好好的,咋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周围:!一言难尽,因为带研究生的事,和领导的意见发生了一点分歧,我的脾气不好,意气用事,一怒之下就不干了,其实,年龄也到了,我执意办了退休手续,这不,企业也需要文化,被聘到这里了! 雷月:知识也是财富啊! 周围:小雷,你听谁说的? 雷月:周叔,你是名人,美丽的故事传的很快,在这里谁不认识您? 第240章 青岛玩具厂雷明的家里,坐着秀花、雷明、华钊、何军,何伟在屋里玩玩具,何君推开双手:“华钊姐,雷明哥,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我那老爹三天两天到我们家里闹,把我们的锅碗瓢勺砸了一个稀巴烂,杨翠翠要在法院起诉他呢,我好说歹说说服了杨翠翠,这次我无论如何得把儿子接走,要不然,回去还得挨揍。” 华钊:这都是你自找的。 何君:“是!都怪我,华钊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你瞌头陪不是行不行?”说着就要下跪,被雷明弯腰架起。 雷明:何君,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和儿子混熟了,他能接受你这个爸爸,你抱走我们也放心。 何君,行,咋着都行。 华钊:给你一个样子,得好好惩罚你。 何君:华钊姐,我始终把你当我的姐姐,你现在已经快产了,还揽着这个孩子干啥? 华钊怒道:你说啥?难道我怀了孕才肯让你抱走的何伟的? 何君:“我说错了,给你瞌头”又一次被雷明架起,雷明怒道:“你这是干啥?说下跪就下跪,你的头咋这么不值钱?华钊,你别气他了,他快神经了。” 华钊:都是他自找的! (夜内)小田的卧室里,灯光暗淡,万飞和小田躺在床上,万飞的一支胳膊从小田的身上抽出,坐了起来,随手拿出床头上的睡衣披在身了。 万飞:这件事我不好开口,因为我在老总身边七八年,他对我很好,咱们结婚前叫姬老板给咱换一套三居室,将来有了孩子,还要找保姆,这两居室太小。 小田一掀毛巾被坐起来道:“他把我送给你,叫你替他顶缸,这话应该由你说”。 万飞:我不是张不开这个口吗? 小田:好,我就依你,换了三居室咱立即结婚。 万飞:行,旅游结婚后回老家看父母,顺便到你家认个亲。 早晨,小田的家里,万飞还躺在床上睡觉,小田从外面回来:“懒虫,快起吧,该上班了”万飞忽地从床上坐起来:“事情谈的怎么样?” 小田:好说歹说,总算老姬答应了,给咱换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得把两居室要走。老姬给你批了半个月的假,叫咱旅游结婚。 万飞眉色飞舞坐起来穿衣下床:哦!我们又赢了!” 第241章 雷明的家里,只剩下秀花。雷明下班回来:“娘,我下班了!” 秀花:“好,饭也做好了”说罢,秀花从厨房里端出两盘菜,一盆凉拌黄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又端一个小筐,小筐里有四个白馒头”,两人坐下来吃饭。 秀花:孩子,华钊回去上班,孩子也走了,我整天没有事,心里空落落的,我想去你弟弟那里看看小孙子。 雷明:娘,现在弟妹和小侄子在济南,雷月与姬风不在一起,雷月说了,最近他们要来看你,你就别去了,我没时间送你,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秀花:你看,整天没事干,我闲不住。 雷明:娘,你老了,应该享两天福了。 秀花:我这天生就是出力的命,没事干,不是浑身疼,就是睡不着。 雷明:娘,要不,你到厂子里上班。 秀花:儿子,场子开我工资不? 雷月:现在哪有白干活的! 秀花:儿子,儿子,我不是难为你,能不能给我买一份养老保险?老了会减轻你的负担。 雷明:妈,咱厂的职工都交着养老险呢!没问题。 大连码头客船上,韩世涛拿着手机打电话:“雷明,我坐的是中午9点的客货混装轮,晚上7点可以到青岛。”说吧,韩世涛挂断手机。 (夜)雷明的家里,餐桌上摆着六个菜,雷明、韩世涛、秀花围桌坐着,雷明端起杯:“大伯,今天我为你接风洗尘,咱们干一杯”,韩世涛端起杯一饮而尽。 韩世涛喝了口茶,对秀花说:“大妹子,你有这么一个优秀善良的儿子,你太幸运了。” 秀花:大哥,要不是你可怜他,资助他,说不定他还在家里打牛腿呢? 韩世涛:大妹子,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以后不要再提了。 雷明:大伯,娘,咱们喝一杯,三人端起杯又喝了一杯。 秀花:大哥,雷明是我的儿子,也算您的儿子。 雷明:对 韩世涛:雷明,我想好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怪寂莫的,现在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政府该赔的钱也赔了,临街的门铺房和也建好了,我办了房产证,也把房子租了出去,这次来,我不回去了,给你厂子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反正我有国家发的工资,我不给你们厂子要工钱,就图个乐,图个有事干。 雷明:大伯,那太好了,你在这里干活,我发工资,国家发的工资是应该享受的,这里我发你工资,现在我娘也在厂里上班了。 韩世涛:那好,人老了,不能闲着,一闲着就会胡思乱想,就会生病。 秀花:大哥,可叫你说对了,吃闲饭不是滋味,消化也不良。 雷明:大伯,你是看大门,还是到车间。 韩世涛:那里人多我去哪里。 济南,姬永志家的餐厅里,餐桌上一片狼藉,六七个青年醉醺醺的从餐厅里走出,碰到王雪梅:大妈,我们走哇! 王雪梅:玩会吧,你们吃好没有? 甲:吃好了! 乙:足饭饱! 姬小童送几个青年出去。 第242章 姬永志从外边回来,来到餐厅一看大怒道:“这个孩子!”姬永志来到客厅对王雪梅说:“小童咋还不去海南上班?我望见他就烦,不是半夜整夜不回家,在歌厅唱歌跳舞,就是把一群群年轻人领到家喝酒打牌,看看那个餐厅弄得像猪窝羊圈一样,你也不管管他!” 王雪梅反驳道:是我叫他半夜不回家的吗?是我叫他把人领到家的吗?男孩子应该由你管。 姬永志:好了,我明天给他谈。 姬永志家里,姬永志对姬小童说:“在家没事,你咋还不上班?” 姬小童:到海南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我得买几件冬春的衣服呀! 姬永志有点不耐烦:到海南还用卖啥衣服?那里四季如夏,根本没有冬天,又不是去北大荒、满洲里和西北利亚。 姬小童一怔:四季如夏?天太热,我不去! 王雪梅走过来解释道:啥四季如夏?你爸根本不知道,那里是四季如春,四季常青!很美丽的! 姬小童生气的说:你们看见我就黑眼了不是?真是莫明其妙!让人费解。 姬小童手里掂着行李准备出门,姬风抱着儿子雷电和姬红为小童送行,王雪梅对姬小童说:“到那里好好干!听你姐夫雷月的话” 姬小童笑着:妈,我这一走,可是水果刀子擦泪----砺(离)了您的眼啦! 姬风:小童,你说什么?你姐夫那里没有杀人锅、熘人篦子! 姬红:小童,你先去吧,我以后还去呢! 王雪梅:你这孩子!真不知道大人的良苦用心? 姬风拿住雷电的小手:“给舅舅再见!”小童与雷电握握手:“再见!” 午,海南四海朋饭店,客人陆续进入,姬小童西装革履出现在饭店门口,笑脸相迎,招揽客人,于冷西倒背着一只手,半弯着腰,引领客人入坐,服务生们在为客人沏茶。 雷月的办公室里,坐着雷月和姬小童,姬小童抽出一支烟扔给雷月,自己打着火机,把烟点着,狠吸了一口。 雷月笑着问:小童,怎么样? 姬小童生气地:狗屁!这不是人干的活。 雷月笑着问:咋了? 姬小童:咋了?我们简直是个佣人,奴仆,经常被客人怒吼着:“来水,上菜,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真是众口难调”。 雷月:饭店就是这样,众口难调,要调众口,饭店的菜要适合不同的群体,旅游城市,客人来自四百八方,山南海北,有不同的口味,不同的习惯,要把饭店经营好,就得适合各种人的口味,这叫经营之道。 姬小童:姐夫,这不是活受气吗?我啥时受过这样的气,受过这样的训斥? 雷月:小童,客人是上帝,是我们从人家里口袋掏钱,没有高质量的服务,谁会把钱送到这里来,慢慢会习惯的。 姬小童:哎呀!老爸也能想的出,叫小舅子给姐夫打工,受这窝囊气。 雷月:小童,你咋是打工,你是这里的经理。 姬小童:不说了,反正干这活我不习惯。 雷月:爸爸是在历炼你,你要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姬小童:这我知道,可,嗨,不说了。 第243章 青岛玩具厂厂房内,绣花和韩世涛正在给玩具打包装箱。 厂房外,一个年轻人拿着遥控器在指挥,一个小飞机在20米高空飞翔,年轻人的遥控器不断掉转方向,小飞机在空中盘旋…….一群工人在鼓掌喝彩! 姬永志家里,姬风再给雷月打电话:雷月,你再不来,孩子快回跑了,就不认你这个爸爸了! 雷月坐在办公椅子上,拿着手机:马上,马上,我马上去接你们母子,好啦!我还忙着呢! 大街上,雷月夹着一个包在走着,路边的花池边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对着花池洒尿,边走边洒尿,雷月看着青年说:“这样不太好”,小青年头也不扭照样洒尿,边尿边说:“你是吃饱撑的,轮不着你管!” 雷月:这样子实在不雅观,我是为你好。 青年:你再罗嗦,小心挨揍! 雷月不在言语,继续走着,后边的一位老头走过来:“人得讲卫生,讲礼貌,人和动物有区别”。 青年仍在洒着尿骂道:“谁的裤裆开了口,把你露出来,在这里显头露面”。 路边又一个老者批评说:“你这青年,真不懂事,没有教养” 青年边提裤子边说:“想挨揍,咳嗽一声,我正手发痒呢!” 雷月:他们可以做你的爷爷啦,你这样不懂事! 青年大怒,系好腰带,朝雷月冲来,雷月一闪躲过青年的两只手:“你别动手,咱们讲个道理,让大家评评”。 青年猛扑过来,雷月左躲右闪,一伸腿青年平身扒在地上。 人群中发出笑声,青年恼羞成怒,站来冲向雷明:雷月火了,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腕,用力一拧,青年背了过去,青年自知不能脱身:“小哥,我服你了”,雷月松开手,准备要走,青年趁其不备,拔出匕首朝雷月刺来”。 路边的老人:“小伙子,小心刀子,避开!”雷月扭过头,双手拿着包一当,刀子插进提包里,雷月紧紧握住,青年抽不出匕首。” “住手”两个便衣过来,一个夺过刀子,一个抓住青年的手。 便衣甲:你们俩个跟我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老人甲:我跟你们去做证明。 派出所里,雷月对警察说:就是这样,事并不大,他在路边洒尿,我说他两句,他就动刀子,一个民警内勤出来对另一个民警说:“这是个网上通辑在逃犯”。 民警甲对雷月说:“小伙子,你可以回去了”。 雷月的办公室里,一位女记者与雷月谈笑风生。 女记者:雷老板,你智擒在逃犯的事迹后天就可以见报。 雷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摆手掌笑道:“别,别介,这也没有什么可报导的,更谈不上智擒在逃犯,何况我也不知道他是网上追捕的逃犯,这是绊倒趴在蛋糕上---巧了”。 女记者笑了笑,以商量的口气说:要不,用“力擒”两个字,题目是《雷经理力擒在逃犯》或者《勇擒在逃犯》 雷月笑了笑,记者同志,力擒也好,智擒也好,勇擒也好,我不想上报,你也别炒作,我一个开饭铺的店小二,有啥可报道的。我也不想作秀、炒作。 女记者:雷先生真会开玩笑,堂堂一个饭店老总,自称店小二,这不是作贱自己吗?再说,这也不是故意炒作。 雷月:都是一个意思。 女记者:你也别谦虚了,雷老板,这等于给你的饭店做广告,我也不收你的广告费。 雷月:可这事没有你升华的那么神,本来是一件偶然的事,我在走路,发现一个青年在路边洒尿,我规劝他,他不听,还骂人,许多老人批评,他骂的更凶,要不是他出口伤人,出手打我,也没有这回事,要不是赶巧公安碰上,也抓不到这个再逃犯,你在文章中一渲染发挥、一升华,我成了英雄似的,我心里不舒服。 女记者:雷老板,我叫你雷弟吧,这文章一发表,一定给你的饭店带来效益,到时候请我吃饭就行了,说罢,女记者与雷月握手送别“再见”。 雷月:记者同志,这文章不能发,我不想出风头,正说间,女记者走远了,还回头道:“拜拜”。 第244章 雷月的办公室里,姬小童、润水、于冷西、小张与雷月对面坐着,听雷月安排工作。 雷月:小童,这里的情况你也熟悉的差不多了,我回去看看我的宝贝儿子,大概是二十多天时间,这一段生意比较好,你们之间要多加沟通,全力合作。 姬小童:你说是想儿子,其实也是想我姐,叫他们过来不行吗,省得你跑了,在坐的看看姬小童,偷偷地笑,但不敢出声。 雷月:她抱着孩子来容易吗?再说我回去也好见见岳父母。 姬小童纠正道:是爸和妈。 雷月:对,是爸和妈,在坐的滴滴笑出声来,姬小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了,少见多怪!” 姬小童又道:姐夫,你说话可要算数,二十天就二十天,瞧你开个破饭店,把这人也拉上,还叫我当什么破经理,连个唱歌跳舞的空也没有,真烦人。 雷月:小童,你得圈圈自己的野性,有事要与大伙商量,别自作主张。 姬小童:如果你不放心,干脆别走! 雷月:好了,别胡搅蛮缠了,散会! 姬小童、润水、于冷西、小张从雷月办公室出来,小张对姬小童说:“他是你姐夫,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尊重他”。 姬小童说:“嗨,你没有听说吗?姐夫小舅,打死吃肉,他娶了我姐,我就该这个态度,他对我姐好没事,惹了我姐,我还要揍他呢,”于冷西说:“行了,当着雷老板的面咋不说这话”。 雷月在办公室里,从口袋中掏出飞机票,又看看手表,准备外出,一个青年走进来,雷月定睛一看:“哟,二棒槌!你咋来了?你咋摸到我这里?” 二捧捶:哎呀,找你找的好苦哇,听人说,你在旅游公司当导游,跑遍了几家旅游公司,有个导游认识你,说你不干了,在干饭店,成了饭店老板,这才找到你,你这是去那呀? 雷月:没关系,坐吧,雷月给二捧捶倒了一杯水。 二捧捶:雷月,家里地少人多,整天没事干,我出来干了几年民工,房子也盖了,也结了婚,在家闲着闷的慌,就想起你啦,听说你混发达了,来投奔你,给你打工。哎呀!这地真远!又坐火车又坐船,几次想打退堂鼓,最后还是来了!也找到你了,还算幸运。 雷月:这样好不好?我哥在青岛有个外企,他当总管,你去他那里行不行? 二捧捶:雷月,咱们是大小差不多的小朋友,和你哥感情不深,我来投奔你,你咋能推到你哥那里,那里我不去,想和你在一起,工资好说。 雷月果断地说:行,既然弟兄看的起我,就在我这里,说着雷月拔通了电话“喂,小童,你来一趟”转而问二捧捶:“二花仁呢?” 二捧捶:嗨,死了。 雷月一怔:死了,咋死的? 二捧捶:这孩子不干正事,别人外出打工挣钱,他游手好闲,在家里偷鸡摸狗,住了几年监狱,算是二进宫,出来后不思悔改,老毛病复发,不是偷东家,就是跳墙头,钻篱巴门子,村里的男人都外出打工了,有一次他去偷女人,出来时赶上下一一场暴雨,他淋病了,在医院住了多少天,刚有点好转,他又旧病复发,又进了医院,一检查,肝癌晚期,不到三个月就死了。 雷月:年纪轻轻的,怪可惜的。 二捧捶:你可别这么说,他死了,村里人都拍手称快。 姬小童走进来:“雷老板,有事?” 雷月:小童,这是我从小的朋友,一个村的,叫二捧捶,先安排在饭店打扫卫生,我回来再说。 二捧捶:雷月,别叫二捧捶了,那是卓号,我叫贾连柱。 雷月笑了笑:对,对,对不起,我叫惯了你的卓号,小童,你给连柱安排一下。 姬小童:好的,要不,咱走吧。 二捧捶:雷月,咱几年不见面了,拉一会呗。 雷月:连柱,我下午两点的飞机票。 二捧捶:我刚来,你就走哇? 雷月:我很快回来的。 第245章 一架波音737飞机在空中划过。 一辆出租车在奔驰。 姬永志的家门,出租车缓缓停下,雷月掂着礼品盒,向司机摆摆手,司机调头而去。 姬风抱着儿子在门口迎候了,雷月把东西放在地上,接过儿子,姬风掂起礼品,雷月对着儿子亲了两口:“叫爸爸”。 晚,姬永志家里的客厅里,王雪梅、姬永志、姬风、雷月坐在一起。 姬永志:雷月,小童表现怎么样? 雷月:不错,挺能干的。 王雪梅:雷月,你别护着他,也别光捡好的说,究竟怎么样? 雷月:开始有点不习惯,爱睡懒觉,现在好多了,小童讲义气,不长时间结交了不少朋友,有时客人不好伺候,他发过几回牢骚。不算大毛病。 姬永志:嗯,从小就花钱大手大脚的,还是这个毛病,可他不能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毁了饭店的生意。 姬风:爸,他也是二十岁出头的人啦。 雷月:爸,您放心,小童本质不错,就是好朋好友,这不算毛病,他也有事业心。 姬永志:雷月,把他交给你,是叫你带他,训练他,你可不能一切由着他,一味迁就他。 王雪梅:天不早了,雷月跑了一天,累了,早休息吧。 雷月:没关系。 夜,姬风的卧室里,雷月抱着儿子,姬风在抻床,雷月笑道说:“还是丈母娘体贴人”。 姬风:拉倒吧,开口丈母娘,合口丈母娘,你就不会说咱妈。 雷月:对,咱妈是个明白人,姬风,你知道今天我最怕什么? 姬风:怕什么? 雷月:天我最怕咱爸设酒摊,一喝半夜酒。耽误影响我今夜要浇花。现在浑身都是火。 姬风接过儿子手指朝雷月的眉头狠狠点了一指头。 雷月:明天早晨别叫我,我不吃早饭,我要狠狠睡一觉。 姬永志家里的餐桌上,全家人在吃饭。 雷月对姬永志和王雪梅说:“爸,妈,我妈想孙子啦,他非要来,我不放心,我想和姬风带着儿子去看看妈,看看哥嫂,姬风没有去过青岛,顺便在那里玩几天。 姬永志,去吧! 王雪梅:要不要开着你爸的车。 雷月:不用,坐车也很方便的。 王雪梅:别把儿子给丢了,路上小心,现在偷儿童的很多。 雷月:有我们两人呢,不要紧。 姬永志,玩几天就来。 雷月点点头。 火车上,隔着窗户,姬风在观看铁路旁的旁山水水,雷月抱着儿子,望着窗外。 火车掠过大山,河流,平原 第246章 青岛玩具厂雷明的办公室里,雷明坐在椅子上,对面站着牛草。 雷明:牛草,你会开车吗? 牛草:我开过大车。 雷明:有驾驶证吗? 牛草:有大车的驾驶证。 雷明:会开大车就会开小车,你愿意给我开车吗? 牛草高兴地说:当然愿意。 雷明将一车钥匙交给牛草,开车要小心。 牛草点点头:雷叔,我既给你开车,还给你当保镖。 雷明:牛草,你还是叫我哥吧,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叔咋觉着不自在。 牛草:雷明叔,我叫过叔了就不能改了,其实叫叔叫哥都一样,关键是在事上要对起您,您给我指纠正了人生的路标,并且帮过我,叫您叔我也不吃亏。 雷明笑了笑,叫叔就叫叔吧! 火车站出口,一辆轿车停下来,牛草坐在驾驶室,雷明下车看看车站出口,雷月提着包裹,姬风抱着儿子走了下来。 “哥!”,雷月叫了一声,雷明迎上去,从姬风手里接过孩子,牛草也下了来,大步走向雷月,接过行囊,来到轿车傍,旁个人上了车。 轿车上,雷月问:“妈身体好吧?” 雷明:好,娘在车间上班了。 雷月:有点活干比闲着强,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 轿车调转方向奔驰在在公路上。 晚,玩具厂内雷明的家里,餐厅内的餐桌上,摆满了菜,雷明、雷月、秀花、姬风、韩世涛围着餐桌在吃饭,秀花怀里抱着孙子雷电,姬风说:“妈,我来抱,你吃饭”。 秀花指说道:“不影响我吃,我还没有跟孙子亲够呢!” 雷月拿起酒瓶站起来来到韩世涛背后,韩世涛也转过脸来。 雷月一手取过韩世涛的酒杯:“韩大伯,你是哥哥的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没有你,哥哥上不了大学,我敬你三杯酒”。 韩世涛站起来:雷月,这件事你们别常带挂 在嘴上,这也算不了什么,同情心人人都有,我并没有帮你们多少忙。 雷明:大伯,弟弟的心意,你就喝吧。 韩世涛接过杯:喝,我喝。 雷月倒了三杯,韩世涛连喝了三杯,最后雷月:大柏,我陪你喝一杯,两人同端了一杯。 雷月来到秀花前:“妈,该您啦”。 秀花笑了笑,二小,从小我看你是个淘气的孩子,长大后这么争气,为了儿子,我也喝。 秀花喝了一杯,雷月又与母亲碰了一杯,韩世涛开玩笑说:“大妹子,儿子向着你,我喝了四杯,你喝了两杯”。 雷明:大伯,妈是女的,没有喝过酒。 韩世涛:嗨,儿子有出息了,高兴,应该多喝。 雷月看了一眼秀花:妈,要不别叫大伯有意见。 秀花:好,我豁上,再喝两杯。 秀花又喝了一杯,当秀花又端杯时,韩世涛站起来,大妹子,这一杯我陪你,你有这么两个好的儿子,我为你高兴:“韩世涛与秀花同端了一杯酒”。 正喝酒间,牛草进来,雷明道:“牛草,坐吧!” 牛草:“雷明叔,我吃过饭了”。 雷明:“这是喝酒,你开车,少喝几杯。”牛草刚坐下,取过酒瓶:“雷月叔,雷月婶,我敬一杯酒为你们接风洗尘”。 雷月站起来,牛草,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别叫叔了,叫哥随便些。 牛草:雷明是我叔,你是雷明叔的弟弟,我当然叫叔,叫叔亲近些,雷明叔纠正了我的人生路标。叫他叔,喊你哥算那回事? 雷月:那好,恭敬不如从命,喝几个? 牛草:仨 雷月:仨就仨 姬风:雷月,我替你一杯。 牛草:婶子,你别忙,你也喝三个 姬风又坐了下来,牛草为雷月倒酒,喝过三杯,又与雷月碰了一杯。 牛草来到韩世涛面前:“韩爷爷,请吧!” 韩世涛没有推辞,端起了酒杯:“好”。 姬风:嫂子咋还不回来? 雷明:给她打过电话了! 第247章 夕阳洒遍大地,晚霞映红了蓝天。 海滩上,雷月、雷明、韩世涛、秀花、姬风在海滩的浪花前,姬风抱着儿子,牛草抱着数码相机唱道:“最美不过夕阳红”。 牛草:雷月叔,你和儿子、婶婶站好,我给你们照一个全家福, 雷月说:“好”说吧和姬风站在一起,姬风抱着儿子,一道闪光闪过。 雷明:娘,咱们也照个全家福吧。 秀花:华钊不在,人不齐。 雷明:她来了再补。 韩世涛躲在了一边,离的人群较远。 雷明:大伯,来一张全体相。 韩世涛:你们照吧,我不喜欢照像。 雷明把韩世涛拉过,秀花和韩世涛站在中间,雷明站在一边,雷月和姬风站在另一边,秀花抱着孙子,牛草摁下快门、灯光闪过,随后,把相机递与韩世涛:“韩爷爷,你来照,我也和两位叔叔,奶奶合张影”,韩世涛接过相机,雷明、雷月、秀花、姬风、牛草站在一起:韩世涛把镜头对准,调好焦距,摁动了快门,一道光闪过。 雷明的手机响了,雷明打开手机:“喂!华钊,是你,好,我马上去接你!” 夜,玩具厂内雷明的家里,坐着雷明、雷月、华钊、姬风、秀花,姬风抱着雷电说:雷月,天不早了,快十点了,嫂子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叫他们早休息吧! 华钊:没事,天还早呢! 雷月站起来笑着说:对,哥哥和嫂子几个月不见面了,走,你们早休息! 雷明笑笑也站了起来! 青岛宾馆里,雷月抱着儿子,来回走动着,姬风拿着一沓相片在欣赏,姬凤一张一张地看着,有一张相片吸引了眼球,照片上韩世涛和秀花站在中间,俨如一对老夫妻,两边站着雷月,雷明和姬凤,姬凤扑哧笑了。雷月:笑啥? 姬凤拿着照片给雷月看,雷月接过照片看了看,这有什么好笑的? 姬凤:喂!我的相公、官人,我有一种想法能不能讲。 雷月:但说无妨。 姬凤:韩大伯年单身,妈也是单身,,年龄又接近,能不能…… 雷月听过姬凤的话,没有反应。 姬凤:我随便说说,你别生气。 雷月:嗯,姬凤,我没有责怪你。 姬凤笑了笑,你说行吗? 雷月:这个线叫谁去牵呢,总不能叫儿子为老母亲说媒吧,除非你扮演这个角色。 姬凤摇摇头,不行,在你们家,媳妇都是外人,我刚过门,就赶婆母改嫁不行不行,姬凤摇援头。 雷月:其实,这不是逼娘嫁人,而是让母亲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农村人常说,满堂儿女,不如半路夫妻,儿女们再孝顺,因为忙也不能天天守着她,姬凤,你这倒是好意,不过要给哥哥商量一下。 夜,华钊坐在床沿上,挺着大肚子,雷明用耳朵贴着华钊的腹部听了一阵,站起来高兴的说:“快产了,”华钊笑了笑。 第248章 雷明的办公室里,坐着雷明雷月两个人,雷月和雷明对面坐在沙发上,雷月小心翼翼的试探哥哥:哥,妈现在过的如意吗? 雷明:妈很知足,我们大了,都能挣钱,她很高兴,不过…… 雷月追问:不过什么? 雷明:哎,爸死的太早了,她也怪孤单。 雷月:哥,能不能给妈找个老伴。 雷明:我也想过,我又怕别人笑话,儿大了,把妈嫁出去,另外,咱家的事你也知道,把妈嫁个老伴,死去的父亲就孤了起来。 雷月:哥,你别顾虑,咱们是年轻人,观念应该更新,让活着的妈有一个幸福的晚年,百年之后,再把妈葬在父亲身边。 雷明:对,这是好注意。 雷月:我看韩大伯就不错,让他们结婚,早晚有个伴,相乎照应,我们也放心。 雷明:弟弟,这个媒叫谁去撮合呀,总不能咱俩出面吧? 雷月:其实,也没啥,我想,妈总不会推辞咱的好意吧,要不,我给妈谈,你给韩大伯谈。 海滩上,雷月与秀花一前一后地走着。 雷月:妈,你看我和哥的想法怎么样? 秀花:雷月,我理解你们兄弟两个,你们都是孝子,可我也是快60岁的人了,再嫁人我怕别人耻笑。 雷月:好,你的观念太旧,现在七八十岁的老人再婚的有的是,你才50多岁,你为我们兄弟操碎了心,我们不想叫你的晚年孤独。 雷明的办公室里:雷明与韩世涛对面坐着。 雷明:大伯,你考虑一下。 韩世涛:雷明,你们弟兄俩是个孝子,我同意,不用给秀荣商量,她现在忙的很,给儿子陪读,前两年他叫我找老伴,我没有找,现在有你们牵线,我同意,一定对你妈好。 雷明:那就选一个日子,举行一下仪式。 韩世涛:雷明,我们领个结婚证就行了,也别张扬,我们不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可以去张扬的,领过结婚证,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低调,我一生低调,别张扬! 雷明:大伯,我听您的。 夜,雷明家的卧室里,华钊翻身坐起,头上除了一身汗:雷明,快起床,我肚子疼,雷明从梦中醒来,急忙穿衣下床…… 第249章 青岛市妇幼保健院的产房门口站着秀花与韩世涛,韩世涛来回渡年步,秀花隔着门逢往里看。 产房里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大夫站在床边,华钊嘴里禽着一条毛巾,咬着牙,雷明站在床头前,双手握住华钊的手,累的满头大汗。 大夫:用力,再用力。 门外:秀花站着,焦急的等待,产房里突然传出婴儿“哇哇的哭声。 产房里,一位大夫将一个男婴用毛巾包好。 另一个大夫喘口气,再用力,华钊咬着牙,又一声婴儿哭声,第二个男婴出生了。 大夫乙:先生,恭喜你,两个都是男孩,有钱你可使劲花了。 雷明笑了笑,谢谢大夫! 大夫乙:应该谢你夫人。 韩世涛与秀花推开门,看见两个男婴,笑的合不拢嘴。 雷明:谢谢你华钊! 华钊一头汗看着雷明与秀花。 民政局门口,韩世涛与秀花走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红皮的结婚证,后面跟着雷明,雷月。 雷明,大伯,娘,今天,我请二老吃饭。 秀花笑着说:这叫那一出呀,儿子给老妈说媒。 雷月:新社会,新观念,新事新办。妈,我给你买了一双铂金耳环,算我送你的结婚礼物。 雷明:娘,我给你们租一套两居室,表示我的心意。 韩世涛:大妹子,你生这么一对好儿子,是三代人修的。 秀花笑了笑,大哥,还不是你的帮助。 雷月:今天双喜临门,祝贺妈的新婚之喜和两个侄子来到人间,我请客,走,进馆子。 晚上,雷明的家里,坐着韩世涛,秀花,雷月,姬凤。华钊用手巾扎着头。秀花:“坐月子一定要注意,不能劳动,不能着凉 ,啥也不能干,落下病不好治。”华钊点点头:“谢谢妈!” 雷月:哥,妈,我们来了快七八天了,明天准备回去。 雷明:“好,你那里工作忙回去吧。”转而对姬凤说,“弟妹,雷月的脾气不好,你多原谅他。” 姬凤:哥,你放心,我处处都让着他。 雷月笑了笑:哎,说你是葱,你立刻就沾酱,给你二两颜料,你马上就开染房。说你脚小,你就扶着墙根走! 姬凤笑笑:哎,鹦鹉学舌。雷月,不是吗?那一点我不让着你? 雷月:是,是! 宾馆里,雷月躺在床上,姬凤抱着儿子,坐在床沿。姬凤开玩笑道:雷月,今天你老实交待,我离开你大半年,动过别的女人没有。你每天晚上干什么? 雷月煞有介事地:唱歌,跳舞,洗头洗脚,洗桑拿。 姬凤:碰过女人没有? 雷月笑了笑,好象没有。 姬凤:好象没有?这话咋觉得你是似是而非,告诉我,是相好还是买的?雷月坐起来,姬凤,我是那种轻浮的人吗?我这人志气,女人不找我,我绝不会死皮懒脸地找女人。 姬凤:这说明有女人找过你,或者买过。 雷明:拉倒吧,有女人找,不见得有人要,买不是嫖娼吗?告诉你,姬凤,以后不要这样,好人不用管,逢管的没有好人。你走了以后,天一明去跑客户,拉保单。中午在饭店,宾馆结过账就夜里十一点了,累的躺下不想起,咱们租的房子也退了,我天天住在饭店里,不信问你弟弟去,他是最好的见证人,找女人的事,小舅子是不会允许的。 姬凤:嗨,你别来这一套,我对你不放心。 雷月:那你干脆在我身边相夫教子好啦,也别找工作了。 姬凤:雷月,我给你开玩笑,其实你不会背叛我的。 雷月:对!以后别疑神疑鬼的,你常问我有没有相好的,碰过别的女人没有,这无形中默认了我可以偶尔一次…… 姬凤:小心小童揍扁你! 雷月:“别闹了,我想浇花”说着就脱上衣。 第250章 姬永志家里,坐着雷月,姬凤,王雪梅、姬永志。姬永志抽着烟:雷月,亲家母身体好吗? 雷月:好!我母亲身体挺好,从我记事起,她没有吃过药,打过针。、 姬凤笑了笑,雷月看了姬凤一眼。 姬凤:叫说不? 雷月:你爱咋说咋说。 姬凤:爸、妈,我们这次去青岛办了一件大事,也算双喜临门吧! 王秀梅:什么大事?神秘兮兮的。 姬风又看看雷月。意思是征求意见。 雷月:说就说呗,咋还笑,这可是你的注意,又不是啥丢人的事! 姬凤: 一是我和雷月撺腾着给妈找了一个老伴,就是资助哥哥上学的那个韩大伯,韩大妈前些年去世了,一个人生活。我们做儿女的考虑到老人孤单,所以就在中间做了媒。二是嫂子生了两个白胖大小子,你说算不算双喜临门? 王雪梅:当然算两件大喜事。 姬永志:你们做的对,雷月这孩子孝顺,人老了,不只是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就行了,人活着还需要精神生活。 王雪梅:那好,那老头心底善良。 姬永志:你们要好好待他。人家对你家有功。 姬凤,开始雷月不好意思,我鼓励支持他这样做,哥哥也是个明白人,因为他们在一个厂里工作,相互都了解。已经办了结婚手续,我给老人送了一个戒指。 王雪梅:你们做的对。 雷月:我们主要考虑到,我和姬凤工作忙,没有足够时间陪妈妈。 姬永志:雷月,不用解释,你们两个都是孝子,你妈有这么两个儿子,很幸运,这几天我带你参加几个晏会,都是高层领导参加的。 雷月:爸,你们都有公事,我就不参加了。 姬永志:主要是让你熟悉一下官场上的事。 傍晚,雷月在小街上散步,不时地看着街面上的门面招牌。“雷月!”一个青年拍了一下雷月的膀子,雷月的一扭头:“萧声!你把我吓了一跳,你咋在这里?” 萧声:多远看着象你,怕认错人,不敢叫,我在后边撵了你一百多米,果然是你。 雷月:萧声,你咋在这里? 萧声:没有大材料,孬好念了一个大专,毕业后老爸叫我在他的公司工作,我嫌绑的荒,自己出来闯荡。 雷月:干什么工作? 萧声:在济南青年旅旅行社客户服务部,雷月!明天有个去泰山的旅游团,车上的座位多,有几空位,你去吧!喂!我忘了问你啦,你咋在这里? 雷月:老岳父的家在这里,这是我和老婆走亲戚。 萧声:结婚没有。 雷月:有了一个儿子,快一岁了,你呢? 萧声:我也结婚了,但还没有孩子,雷月你去不去,带上老婆去吧,车费给你免了,消费,门票你们自己掏。 雷月:“行,我给老婆打个电话。”雷月拨通姬凤的手机:“喂,姬凤,明天去泰山旅游吧,说好了。”雷月关上手机:“我还真没去过泰山呢!” 萧声:雷月,走,咱俩几年不见了,我请客,咱们撮一顿去。 雷月:走,两人朝一家饭馆走去。 夜,姬永志家里,雷电坐在王雪梅怀里,姬凤,姬永志还在看电视,雷月歪歪扭扭的进了门,东倒西歪的,姬永志站起来:“哟!喝多了,碰到谁啦,喝这么多?”很快扶住了雷月:“姬风,快扶雷月去睡觉” 雷月笑了笑:“爸,我没有喝多,我还能喝半斤,你信不?不信咱爷俩再弄半斤!”姬凤揽住雷月:“行了!爸信,走吧,快去睡觉,你跟谁喝了?这里没有你的熟人。” 雷月:“萧声,我…的…同…学。”姬凤把雷月扶到卧室里,把他放歪在床上,为雷月脱去鞋子、袜子。 王雪梅:“姬凤,给他弄点白糖荼水,糖水解酒。”卧室里,姬凤正欲出去,被雷月拉住,小姐,我要回家。姬凤笑笑:“真的喝高了,我给你端水。” 姬永志:这孩子喝晕了也挺可爱。 雷电:爸爸! 王雪梅:爸爸喝醉了,他打你! 第251章 早饭后,客厅里坐着王雪梅、姬红,雷月刚起床,姬红抱着孩子,姬凤在洗手间洗唰。雷月的手机响了,打开手机:“哦!萧声,昨天喝多了,好。”转而对姬凤说:“姬凤,去泰山旅游,快!” 姬凤正在刷牙,嘴里还禽着一口白沫,听到旅游,噙了一水,把白沫吐出来:“你去吧,我不去了,这两天我想会会我的几个同学。” 雷月:说好了,人家给留着位子呢。 。姬红:姐夫,我去行不? 姬凤犹豫了片刻:你去呗! 雷月:咋不行,要走就快一点。 姬红:好咧,我去拿相机,姬红急急忙忙去找相机。 一辆旅游专车停在泰山脚下的宾馆前,旅客们陆续走下汽车,姬红牵着雷月的手也下了车。 姬红:姐夫,咱们找个有地方小吃的地方吃点东西。 雷月:“行!” 两人来到一家小酒馆,女老板迎了上来:“先生请坐!”两人坐在二人桌上,女老板拿过菜谱递给雷月,雷月看着菜,低着头:“来一个剃骨肉,一份清炒豆腐,一瓶二锅头,一份大饼卷葱”服务员为二人倒好茶,两人喝着茶等菜。一会菜上来了,服务员也送来一瓶二锅头,雷月接过酒把瓶打开,给自己倒了一荼杯,姬红,你也来点? 姬红:“来点吧,我不能喝白酒,但我不扫你的幸。”雷月给姬红倒了小半杯二锅头酒,二人喝了起来,边喝边叙。 姬红:姐 夫,你为什么看上了我姐。 雷月呷了一口酒笑了笑,是你姐追的紧,一点也不放松。 姬红:那也是你看上了我姐,不会一边热吧。 雷月笑笑:红楼梦里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作的,泥一见水就会软下来,再任性的男人也受不住女人的追缠。 姬红笑问:你娶我姐有没有我家财产的因素。 雷月有点严肃:姬红,你看我是财迷心窍的人吗?主要的是你姐爱我,我想娶一个爱自己的人比娶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强的多。这样,我不吃亏受气。 姬红思索了一会,点点头:“嗯,有道理。” 雷月:其实,你姐这人也不错,都说她脾气不好任性,可我们相处以来,我还没发现她有什么脾气。 姬红:那是她太爱你了。 雷月:这我知道。 姬红:姐夫,背着我姐找过别的女人吗? 雷月笑了笑:“大概没有,”说吧又喝了一口酒,夹了一口菜含在嘴里。 姬红:大概没有?到底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雷月笑笑:没有,你姐盯的很紧,再说,你别看我这个人性格开朗,喜欢说笑,可我在女人面前脸皮并不厚,见了女人会脸红,叫我死皮懒脸的去求女人,我还真拉不下脸皮。 姬红:姐夫,其实象你这种美男子,用不着自己去求人,自会有人找上门来追你。 雷月大口喝了酒:但我有底线,做人么! 姬红:底线是什么? 雷月:不能违背女人的意志。 姬红:笑话,违背女人的意志叫强奸,买的不算,买叫叫**易。 雷月:那不是交易,是嫖娼,姬红,你扯的太远了,我当姐夫的不该和你扯这些话题,不说了,扯这些太远了。喂,姬红,有对象了吗? 姬红摇摇头:没有。 雷明:二十岁出头的人啦,该物色对象了。 姬红:哎,不少男生向我求爱,一个也没有看中。 雷月:那是你要求条件太高,你想要求什么条件的,姐夫帮你找一找。 姬红:其实,有许多男生都不错,可我总是拿他们与你比,这一比,他们就逊色多了,结果他们却背地里骂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雷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姬红,择偶应该把品质放到第一位,长相只是个外表,既不当饭吃也不能当衣服穿,过日子得有一个有能力有责任心的人才对。” 姬红:那也不能找一个丑八怪呀,姐姐能找你这样的我咋不能? 雷月:那是你姐有毅力,紧追不放,要不然…… 酒瓶里的酒只剩下二两,姬红看着雷月喝红的脸:”姐夫,别喝了,咱出门旅游的,别误了正事,耽误了明天早晨看日出” 泰山宾馆010房间门口,姬红扶着雷月把门打开,将雷月扶到床上,雷月坐不住,随时倒在床上,姬红的一支胳膊揽着雷月的腰,也同时倒在了床上。 南天门,雷月牵着姬红的手坐在十八盘,雷月气喘嘘嘘的,站在台阶边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姬红。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天街上,姬红扶着雷的膀子。 雷月:快!快!日出了。两人加快了脚步,穿过天街,来到一块大石头傍,姬红拿出相机,对着雷月摁下了快门,一条闪光划过。 宾馆里,雷月看着电视,也不言语。 姬红:姐夫,你咋的了,好象有点不舒服。 雷月:姬红,我们好象做错了什么。 姬红:喂,你一个男子汉,脸皮咋这么薄。你讨女人喜欢,咋这么害羞?姐夫,我喜欢你,但不会伤害姐姐。 雷月:姬红,我心里只跳。 姬红:习惯了就好了。 姬永志的家里,坐着姬凤,抱着孩子,雷月和姬红一前一后推门而入。 姬凤:回来了? 雷月:回来了,雷月没有抬头正视姬凤的目光,这些被姬凤收入眼底。 姬凤把一个塑料袋放在沙发上:“姐,这是给雷电买的玩具。我有事出去一趟。” 雷月坐在沙发上,只顾着抽烟,目光盯着天花板,没有给姬凤对脸。姬凤把儿子递给雷月,雷月接过儿子,朝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姬凤把一杯茶递到雷月面前的茶几上,又接过儿子:“你怎么连一颗接一颗的抽烟?”雷月喝了几口茶:“姬凤,我小时的同学萧声在等我,我出去一下。” 姬凤:晚上回来吃饭吗? 雷月:我给你打电话。 大型商场里,雷月和姬红正牵着手狂商场。背后有人呼叫道:“这人怎么啦?”几个顾客围上来,有人扯着一个女的手,雷月和姬红来到女人傍,姬红道:“是姐姐!” 雷月:“姬凤!姬凤!”转脸对姬红说,快快,打救护电话。 姬红拨通了120。 一辆救护车疾驰的向医院驰去。 病房里,躺着姬凤,床边站着雷月与姬红,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告诉雷月,病人低血糖,贫血,还有其他原因正在分析。姬凤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姬红:“姐,你醒了?”病房里剩下雷月,姬红和床上的姬凤。 姬凤:你们怎么在一起? 雷月:哦!我陪她去见男朋友,就在商场附近的餐厅时见面,她说想带男友回家,又怕家里人不同意,所以就先让我过一眼,参考一下。 姬凤:哦,原来是这样,姬凤拉住姬红的手,把男朋友带回家,让姐姐给你参谋参谋。 姬永志家里,姬红正要出门,姬凤嘱付姬红:“姬红,别忘了,让我看看你的男朋友怎么样”姬红笑着点点头。 第252章 姬红走在大街上,低着头在深思。 画外音:“我到哪里临时抓男友呢!在学位里找男友是没有希望了,那些被我拒绝过的男生早就把我看成目空一切的人啦,我回过头去找他们,那是自取其辱。网络里寻男友更不行,他们都是一些见面就想去宾馆开房间的无赖,我该怎么办?” 姬红在大街上一抬头看见一张招聘男女公关的启示。姬红小心翼翼地来到酒吧,酒吧里灯光很暗,坐着许多穿着入时的男孩,他们都是一脸神秘的样子,姬红走进去,坐在一个角落里,许多男人的目光打量着姬红,可没有人给他打招呼,过了许久,没有理姬红,姬红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一位男生:“小姐,需要我为您服务吗?”姬红抓住他的手走出酒吧:“先生,家里的人为我没有对象操心,你给我充当一次男友,一次给你200元,不需要你的服务。” 男人:我叫银波,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姬红接过一张名片装在口袋里,悄然离去。 茶馆里,坐着雷月,姬凤,姬红和一个叫银波的男生戴着眼镜。 姬凤:银波,多大了? 银波:二十三岁,大三,明年毕业,工商管理专业。 姬凤:嗯,是个热门。 银波:嗨,什么热门不热门,反正得靠自己的打拼,以前文凭改变命运,现在要么靠知识,要么靠实力。实力包括个人实力和家庭实力,个人实力包括真才实学和鸡鸣狗盗、投机钻营等,家庭实力包括权利和金钱。 姬凤:嗯,有见解,不过,对大学时代,得把知识学扎实。银波你可以去忙了。 银波站起来:“回头见。” 茶馆里剩下雷月,姬凤,姬红三人。 雷月:姬凤,怎么样?这男孩比我不差。 姬凤:嗯,文质彬彬,戴一幅眼镜,还不错。 傍晚,姬红和银波从姬永志家里出来,走到大街口两人要分手。 姬红:“银波先生,你的任务完成了,咱们可结束了”说吧递给银波200元钱。 银波很怪异地:姬小姐,你不能这样就打发我啊,你姐夫好象对你很好,他看你的眼神,傻瓜也能看出你们有一腿。你姐姐好象有什么病吧!如果知道了你们的私情该怎么样? 姬红一脸无奈:你想怎么样? 银波:你们家的事我不插手,我只求钱财,拿钱来我就闭嘴。 姬红:我共有两千元,给了你,你别骚扰我了。 银波:你没钱,我也知道,但可以向你姐夫要啊,如果你不好开口,就让我去说,看怎么样? 姬红:你这不是无赖吗? 银波:干我们这一行的,还什么无赖不无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我们吃的也是青春饭,老了也没人要了。 卧室里,姬红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躺下一会坐起来。 夜,街头小巷口,雷月和姬红站在树下。雷月愤怒道:这个无赖,我要找人修理他。 姬红:你小声点。 第253章 夜,茶馆里,雷月和姬红对面坐着,面前摆着茶,两人无心品茶。 姬红:那小子发了短信,下了最后通碟。说一周内拿不出五万元,否则不但把事情告诉我姐,还到学校传播消息,把我搞臭。 雷月叹了一声,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叫萧声的朋友堵了几个晚上,那小子很刁,没有碰面,要不,先答应他吧,我有二万,再借一点。 姬红点了点头。 姬永志家里,坐着姬永志,姬凤,姬红,王雪梅。 姬红:妈,我应聘了一个工作,单位让交三万元的押金,你给我弄三万吧。 王雪梅:行,叫你爸给你取三万。 姬凤:该不会是骗人吧,什么单位招人要交这么多保证金呀? 姬永志:对呀,还是问清楚以后再决定吧。 姬凤,雷月,姬红来到一家宾馆,老板迎出来,欢迎光临。 姬凤:有单间吗? 老板:“有,上二楼。”老板引领三人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服务员来一壶茶水:“你们点菜不?” 姬凤:“告诉你们老板,我们在你们的房间谈生意,不吃饭,我们付雅间费,你可以出去了”服务员离开,姬凤将门反锁了。 姬凤:姬红,说吧,到底为什么要钱? 雷月打着手势:事情是这样…… 姬凤:打住,我没有问你,让她自己说,你不要发言,姬红,从小到大,你什么事能瞒过我,原来我固执,任性,因为我喜欢你姐夫,我克制住自己,改变自己,慢慢适应你姐夫。因为我太喜欢他,我怕失去他,他什么毛病我都原谅,所以我改变了原来的自己,你和你你姐夫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从泰山回来,我就觉得异样,那天在商场不是巧合,我在后边跟着你们,当时我心里很难受,想大骂你们一顿,但我还是克制了自己,因为我爱你姐夫,不想让他难堪。也不想叫你丢面子,可没料到多年没犯的低血糖病犯了。 雷月看了姬凤,显出感激的神色。姬凤继续说:你姐夫说你有男友,那是假话,可我明白,他是对我好,怕我伤心生气,也为你好,我也看出你们的悔改之心,如果这样有个了结,不影响你我的正常感情,也是很好的,所以我催你快一点找一个男朋友。 姬红泪流满面:姐! 姬凤:说吧!要钱是咋回事? 雷月:他想找个男友,可…… 姬凤:雷月,你不说话,能把你当哑吧卖到锅上不? 雷月:好!我不说。 姬红:我想找个临时男友,应付一下,然后找理由分手,结果他是个骗子,他看出我和姐夫的**,非要诈我5万块钱不可,不然要告诉你,还要把我搞臭。所以…… 姬凤愤怒了,一字一顿地说:“一分都不能给,让我去跟银波谈谈。” 第254章 酒吧门外几十米处,站着雷月,姬凤,姬红和银波。 姬凤:银波,咱到茶馆里谈,还是到你们的酒吧里去谈。 银波思索了一下,去茶馆吧! 姬凤:茶钱你付。 银波:可以。 茶馆的单间里,坐着雷月,姬凤,姬红和银波。 姬凤居高临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在那地方混,吃这种软饭,丢人不丢人? 银波指着雷月说:这位大哥也有吃这种饭的条件,一般人想干这还没条件呢。 雷月历声道:你干这种差事,别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拉下水。 银波:不用拉,你已经下水了。 雷月:放屁!你见了? 姬凤对雷月说:“你别理他。”转而对银波说:“你知道吧,干你们这种事,连个妓女的地位也不如,妓女在下九流中辈最大,地位最高,下八流统称他为大姐,这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给予她的地位,剃头的扁担前头长了一骨碌 ,你知道啥用处吗?那是给妓女挂包袱的,你是老几,算那一行,堂堂一个五尺男儿,摸样又文质彬彬,吃这种饭,干这种活,知道廉耻吗? 银波:咋了,女人有人养,男人就不能让人养着,这是我们的职业。 姬凤:听说你要敲诈我妹妹,好象要以我为要挟,知道有什么秘密请告诉我好吗? 银波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之后故作镇定地说:“你不在意也许有人感兴趣。” 姬凤泠笑道:“真好笑,一个当鸭的,你说话也会有人信?可能只有警察感兴趣吧,要不先到警察那里试试”姬凤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 银波:大姐,你别这样,咱生意不成情义在。 姬凤:你别叫大姐,我也没有这号的弟弟,我嫌丢人。姬凤站起来对姬红雷月说:走,咱不跟这号人计较,扭头又对银波说,今天的谈话全部录了音,你如果感兴趣,我给你复制一盘。银波呆呆地坐那,半天没醒过神来。 夜,姬凤的卧室里,雷月抱着儿子,坐在床边。 姬凤:你也不要太不自在,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你要知道,她是我妹妹。 雷月:喝多了,都是酒精惹的祸。 姬凤:雷月,我跟你回去,小童在那里管理饭店我不放心。 雷月:姬凤,我做错了一件事,你不会一辈子拿这说事欺负我吧? 姬凤:嗨!世界上没有不犯错的人,我也不能得理不饶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再提了。因为我太爱你才宽容了你的错误。 雷月:谢谢你姬风,你爱我一千倍,我爱你一万倍。 姬风:行了,别山誓海盟了! 第255章 姬永志家里的餐桌上,姬永志,雷月,姬凤,姬红,王雪梅正在吃饭,姬永志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边嚼边问:喂!姬红,你说招聘单位叫三万元保证金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月低着头吃饭,没敢抬头。 姬红:不应聘聘了。 姬凤:爸,这是一个皮包公司,是个骗子,姬红不能受聘这个单位,等到毕业后想自己干就另谋职业,真不行就跟着你干算了。 王雪梅:我们年龄大了,身边得留一个孩子。 雷月抬起头:爸、妈,我们准备回去,说好的出来二十天,现在在快一月啦,小童肯定有意见,他嫌工作捆的慌,我们抓紧回去。 王雪梅:回去吧,雷月,我们把小童交给你,你可要把他管好,这孩子我知道,自由散漫,不守纪律。 雷月:肩上有了担子,他会自我约束的。 姬永志:雷月,我告诉你们,原来区里准备提拨我当付区长,看来不行了,年龄有点超,最好弄个人大付主任或政协副主席,如果你想干行政,早给我打招呼,前几日,付市长还问起你,他说,如果你同意,叫你给他当秘书。 雷月:谢谢爸爸,我还是自己闯荡吧,我这个人也是不喜欢约束,喜欢吃自己的饭,干自己的活。 姬永志:那好,如果一但产生了想干行政的想法提前告诉我。 雷月点点头:谢谢爸爸,我想让姬凤和儿子跟我走,她不在,我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没有一个家,总不象一回事。 姬永志看着姬凤。 姬凤:爸妈,我也去吧,小童在哪里我不放心,雷月也不好意思管他。 王雪梅:那孩子怎么办? 姬凤:我带走,到哪是找个保姆。 姬永志:也好,你要多管管小童,别让他闯祸惹乱子。 雷月:那倒不会,小童本质不差,也挺聪明的。 姬永志,王雪梅将雷月、姬凤送到大街上,雷月示意让两位老人回去,轿车在一边停候。姬永志把雷月拉到一边,避开其他人:“雷月,姬凤问我开口要让我为你们买一套房子,我没有答应,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雷月:你想让我们磨炼一下。 姬永志:不全对,如果你闯荡有难处。我可以资助你资金,那叫支持,说借也行,说赞助也可以,买房的事算是老人给你营造安乐窝,我没有答应,我是怕我给你一套房子,在你们生气斗嘴的时候,她会欺负你。她有优势,她会居高临下,不把你看在眼里。 雷月笑了笑:“爸,我明白,其实,我们目前用不首买房子,说不定以后在那里定居呢,以后事业有成,我还回来伺候您呢!” 姬永志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微笑:雷月,你如果创业有困难,我全力以赴支持你,如果你买车,我可以拿钱。 雷月:爸,咱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俗话说,一个闺女半个儿,这何止半个儿,我想当一个半儿呢。 姬永志伸出拳头朝胸前轻轻拍了拳:“好小子,我就等你一句话,实话告诉你,小童是我收养的,能不能值的住,还不一定呢。” 雷月:爸,既然收养了他,就得把他当亲儿对待。 姬永志又朝雷月胸前击了拳:“我家姬凤没有看错人,雷月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你人好心底也好,我就值望你了,走吧!车在等着送你们呢。”两人来到车一边,姬凤抱着儿子,拿着儿子的手,对儿子说:“姥姥再见。”姬凤雷月上了车,轿车消失在视野中,姬永志,王雪梅,目光看着远去的轿车。 第256章 海南海口市一处三居室的房子内,二棒槌抬起头:“哎哟!雷月回来了?” 雷月:回来了!连柱,你在打扫房子呢? 二棒槌:一会姬经理就来,他叫我先为你们打扫一下房间,打开窗户透透气。 雷月望房子看了一遍,三居室呀? 二棒槌:这是姬经理安排的,我不清楚。 姬凤抱着儿子:哎!这个小童,总是大手大脚的,三口人,咋用得看这么大的房子。 “咋用不着?”姬小童进了屋,“姐夫,这房子你能相中吗?” 雷月:有个住的地方就行了,不用这么阔气。 姬小童:嗨,一听就知道你是穷土八路出身,咋用不着,你打电话说,姐姐也来,外甥也来,外甥来了就得顾保姆,万一咱妈来或者外甥的奶奶来了,叫他们住那里?住宾馆?更不合算了。 雷月笑了笑:小童动脑筋了,长大了,当这半年多的经理,进步不小,晚上我请客。 二棒槌打扫好卫生,为雷月,姬凤小童每人拿了一瓶矿泉水,姬小童拧开瓶盖边喝边问:“连柱,姐夫叫你二棒槌到底咋回事?” 二棒槌笑笑:我小时傻儿巴几的,有人说我不透气,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我二棒槌,姬经理你看我真的傻吗? 姬小童:你比猴都精。 二棒槌:姬经理,你寒碜我。 雷月:好了!你们回去吧,饭店该开门了,我们也休息一会儿。 姬小童:姐夫,你今天回来,我明天交权,你快把我捆死了 雷月:看把你委屈的。 四海朋饭店,雷月的办公室里,雷雨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张报纸在看,报纸上一篇题为《雷老板力擒在逃犯》的报道映入眼帘,雷月笑着自言自语道:“哎,这记者真能拔高润色!” 小张走进来:雷老板,看到了?自从你上了报纸,咱饭店的生意好多了。 姬小童也进了雷月的办公室:不是光老板的功劳,还有我呢!本公子经营有方。 雷月:说得对。 夜:雷明用钥匙把门打开,姬凤抱着儿子随雷月进入房子,雷月有点醉意,来到卧室,往床上一躺,举出大拇指:“姬凤,你真好,我爱你,”姬凤把孩子往床上一丢:“醉了?” 雷月:没有。 姬凤:第一次听到你说爱我。 雷月:姬风,真正爱一个人应该在心里,不应该经常挂在嘴上。 姬凤:对,有道理,不过,不管真假,有些甜言蜜语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雷月侧卧着:嗨!女人都是这样! 姬风:男人也不例外。都是爱听好话。 雷月:姬风,我爱你是千真万确,表里如一。因为你是一个贤妻良母,包容,大度,善解人意。 姬凤:雷月,我宽容大度,也不是纵容你做背叛我的事! 雷月:你越宽容,我越不舒服,喂,姬凤你真聪明,我真害怕两位老人知道,损坏了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 姬凤:要树好形象以后规矩点,全家人把你当成宝贝、明珠,你别自我损害自己。既然你爱我,准备给我送点什么礼物? 雷月诡秘地笑着:每天浇花一次。 姬凤:你呀!把指头重重点在雷月的额头上。 第257章 午,饭店,于冷西正在与客人热情的打着招呼,五个青年,从外边走进饭店,有的留着长发,有的剃着光头,穿着五花八门。 于冷西道:“中午好?”五个青年点点头也不回话,姬小童从楼梯口出来:“弟兄们来了?” “来了!”有个青年回答。 姬小童:坐108房间,随后带着五个青年进了108房间。 巴台里的小张对于冷西道:今天又有一桌不付费的。 于泠西:老板回来了,给老板汇报。 雷月的办公室里,雷月很严肃地抽着烟,小童在一边坐着。 雷月把烟头摁在烟缸里:小童,这个月有万把块钱没有到帐。 姬小童:那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来咱饭店吃饭,能收钱吗? 雷月认真的:小童,交朋友我不反对,可这些不三不四的人经常到饭店事吃饭,咱们的饭店里受不了的。 姬小童:姐夫,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咱这在外地做生意,没有朋友能行吗?这些哥们都很义气,不要紧,有了这些人在这里什么事情都能摆平。 雷月:咱是做生意挣钱,不是和别人打架,抢地盘……好了,不说了,以后注意,交朋友也要小心。 姬小童:我知道。 (夜)大餐厅里,服务生和厨师正在打扫卫生,擦桌椅忙的不可开交。姬小童咋咋呼呼,骂骂咧咧道:“哪个熊玩意在雷老板那里扒我的豁,告我的状,打我的小报告,告诉你们,雷月是我姐夫,我们是一家,他老婆是我的亲姐,我们家里的事你们少掺和。”服务生和厨师们各自干各自的活,也没有接话。 雷月的家里,客厅里电视傍有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雷月坐在电脑前,姬凤抱着儿子雷电,二棒槌坐在沙发上,雷月扔给二棒槌一支烟,二棒槌掏出打火机燃着。雷月扭过脸对着二棒槌:“连柱哥,小童怎么样?” 连柱:有水平,有能力善交往。 雷月:别光捡好的说。 二棒槌看着姬凤。 姬凤笑了:连柱哥,没关系,雷月不会告诉他,我也不会护短。 雷月:到底小童怎么样? 二棒槌:其实,小童也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好交朋友,经常带着朋友来吃饭,大家有点意见。 姬凤:本来朋友吃的是老板的,也不是大伙的工资。雷月,你懂吗,老板受损失大伙心疼,说明大伙跟你一条心。 雷月看着姬凤,笑道:我的夫人是个明白人,有机会你跟他谈谈。 姬凤:你也能说,他很佩服你,也很尊重你。 雷月:毕竟你是他姐,在咱家我与他又远了一点点。 第258章 翁建树家里,四室两厅的房子,老公廖华鸣在客厅里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儿子廖国秀在书房里的电脑前敲打着电脑上的健盘,翁建树正在拖地。“咚、咚、咚,”有人敲门。 翁建树把拖把一放来开门,门开了,雷月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大姐!” 翁建树:快,快进,雷月,你咋来了? 雷月面带微笑:来看看您,很久没有见您啦,翁建树向廖华鸣介绍道:“这就是我经常说的保险公司的业务主管雷月。”廖华鸣站起来握着雷月的手:“你好!”翁建树向雷月介绍道:“这就是我的老公廖华鸣,在政府部门的劳动局工作。是个局长,你叫大哥吧!” 廖华鸣:小雷,坐坐,建树经常夸你口才好有社交能力。 雷月看着廖华鸣,目光投向翁建树以询问的口气说:“还是叫大叔吧!” 翁建树:“这叫啥辈呀?叫我姐,喊他大叔,这不乱了套了吗,叫大哥或者叫姐夫都行。” 廖华鸣笑了笑:你大姐老翁经常抱怨娘家没有人,说自己没有亲兄弟,可老岳母就是不争气。 翁建树:“廖华鸣!今天不是开玩笑的场合。”廖华鸣笑了笑。 雷月:大姐,你们家挺和睦的,民主家庭。 翁建树:国秀,儿子,来客人! 儿子国秀从书房里出来,向雷明笑了笑,翁建树向雷月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廖国秀,十八岁,今天要考大学。”转而又向儿子介绍道:“这是雷月,保险公司业务主管,饭店老板,你叫叔叔。” 雷月:翁老板,叫我哥吧,我比国秀大不了几岁。 廖国秀:是啊,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翁建树纠正道:我和雷先生认识早,他叫我大姐,你就得叫小叔,如果你们之间先认识,他就得叫我大妈或者阿姨。 廖国秀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行,听妈的。”转而一想:“妈,不对,他叫你姐,我应该叫舅舅才是” 翁建树:算了,别这么认真了,叫叔叔吧! 廖华鸣:建树,你不是经常说自己没兄弟姐妹吗?叫舅舅更亲切,外边的人以为是你亲兄弟呢! 翁建树思索了一下:嗯,有道理,转而看看雷月。 雷月:行,大姐你认下我这个弟弟吧,我就有靠山了,你就招麻烦了。 翁建树:不怕。 雷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品盒,放在茶几上:“大姐,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从青岛给你和大哥带来一对情侣表,请收下。” 翁建树拿起表,打开包装,一对精致的情侣表明晃晃出现在眼前:“这个我收下。”廖华鸣接过一块手表,另一块表戴在右手上。脸上显出笑容:“雷月小弟,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大姐生日的?你快成了特务间碟了。”雷月诡秘的一笑:“姐夫,这个不能告诉你”廖华鸣十分开心,雷月继续说:“这叫经营之道,如果战争年代,我一定干特工。” 廖国秀:“舅舅,为什么不给我带纪念品?”翁建树白了廖国秀一眼。 雷月:你还没有到生日。 廖国秀:你知道我的生日。 雷月:你的生日是八一建军节。你爸的生日是大年三十,怎么样? 翁建树: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一块料。 雷月出了一口气:哎!大姐,真不容易,白天跑保险,饭时在饭店,我一到晚上,浑身象散了架似的,创业挣钱真不容易。 翁建树对儿子说:国秀,听见了没有。 廖国秀:听着呢! 翁建树:雷月,说吧,需要我帮什么忙? 雷月:今天我是来送礼品的,千里送鹅毛,礼轻人义重。 廖华鸣:雷月,一件事不用分两次说,不要以为送了礼品立刻说事不好意思,既然是一家,就不那么客气了。 雷月:真的没事,梅老板逃跑时,不但欠一些外债和员工的工资,还留下一些不好讨要的外欠款,这事也不算事,好要的,已经要了三万,还有不到十万,我慢慢要吧。 廖华鸣认真的听着,没有发言,国秀洗了一盘苹果放到雷月面前,拿了一个递给雷月:“舅舅,你吃一个苹果,”雷月接过苹果:谢谢! 雷月啃了一口:大姐,你没有兄弟姐妹,我也没有亲人,老爹采药摔死了,剩下妈和我哥,穷的几乎辍学,我哥和我也是异父同母。 翁建树:那咱是同病相怜。 廖华鸣顿了一下:雷月,现在欠钱的都是什么单位? 雷月:剩下的都是一些政府的执法职能部门,他们都有一定的权力。 廖华鸣:你把名单送来我想想办法。 翁建树也坐在雷月的对面:让你姐夫想办法。起码能收回60%,告诉你,要账也有学问,你不是说剩下的权力部门不好要吗,这得靠关系,政府职能权力部门叫人大的朋友要。 廖华鸣:拉到吧,你根本不懂,职能部门的叫权力部门要,权力部门的叫领导部门要,财务部门的叫财政部门要。逃债的还有老赖叫司法,检查部门要,司法检查部门叫纪律监察部门要。如纪检监察部门欠钱不还,叫新闻部门要。 翁建树:对,我没有你专业。 雷月:有些部门有权,一要账他们找理由检查你罚款整顿。 廖华鸣:你把单子拿来,我给你整理一下。这些我分批分层次要。 雷月:还是姐夫有办法,今天我请客提前为大姐过生日。 翁建树:不,雷明,今天我做东,咱们在一起吃顿饭,算是我正式认下你这个弟弟。 廖华鸣:对,今天我没有事,又是星期六,咱们喝两杯,好好庆祝一下,老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