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我的傲娇房东(gl)》 第1章 美女你有吸血小蝙蝠么? 十月初的L城,空气中四处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气。经过将近九个小时的卧铺之旅,终于是在这天的清晨6点55分,秦云篱踏上了这片她曾经熟识此刻却又陌生了的土地。 帆布鞋在老旧的火车站水泥地上蹬了两下,在这个大多数人尚还在甜美梦中的时间,秦云篱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也有点恍惚。直到一阵凉风吹过,激起了她一身细细的鸡皮疙瘩,秦云篱才腾了腾外套,缩了缩身子拉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开始随着人流往出口走去。 秦云篱今年25岁,是一名大学毕业后投入工作近两年的普通大学生。温婉清秀的她身上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那种恬静婉约,163的标准身高,瘦瘦的身形,白净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长长微卷的睫毛如扇贝般颤动,属于一看见就让人觉得是文静温柔的这一类型的女生。秦云篱的父亲原是一名文艺工作者,在县里剧团担任团长一职,后由于剧团解散,契机较好,便在县文化局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科长,和大多数公务员相同,秦云篱的父亲秦添阳属于没什么权利但上班时候又特轻松的状态。秦添阳周末闲暇之余便和一票的音乐或者戏曲爱好者们在一块儿拉拉二胡或者弹弹琵琶,日子过得倒也舒坦。秦云篱跟着父亲也学过一阵子乐器,例如二胡、小提琴等演奏得都还不错。 秦云篱的母亲原是小学语文教师,是一个亭亭玉立且贤惠端庄又有才情的女子。秦云篱的名字便是她给取的,源自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醉花阴》其中两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可惜天妒红颜,这样一位贤淑的女子在秦云篱十岁那年却因病狠心撇下了他们俩父女去了天堂。秦云篱从六岁开始便是看着船桨听着水声长大的,她的家就坐落在我国有名的古镇乌镇外围。生长在枕水江南的她自小便聪明伶俐,秀外慧中,高考时更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位于杭州的一所本科院校。 至于秦云篱缘何会来到L市呢?这其中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秦添阳丧妻时才三十来岁,正值壮年,可为了能专心培养小云篱长大,且不让她受到后母可能的虐待,于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么过下来的。小云篱打小就懂事,不止多次和父亲谈过这事儿,希望父亲能再为自己找一个妈妈,但都被秦添阳以没遇到适合的人为由拒绝了。直到今年年初,秦添阳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阿姨回家介绍给秦云篱认识后,她老爸这才算是找到了感情上的第二春了。 聪慧的女孩是绝不会拆散父亲来之不易的感情的,秦云篱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虽说那位陈姓阿姨比自己大了还不到十岁,但秦云篱还是大大方方接受了他们俩的事情,并且于上个月中旬参加了两人在昆明举行的婚礼。秦云篱毕业后在杭州投了几份简历,加上她本人专业课成绩过硬,长得又清秀可人,几轮面试下来那几家公司全都打来了入职邀请电话。但由于秦添阳的一通电话,孝顺的秦云篱又将这些公司的邀请全部都婉拒了,然后拖着一堆的大包小包,坐着秦添阳的车就打道回府了。 如今秦添阳跟陈阿姨结婚后,两人打算定居在四季如春、环境优美的昆明了。秦云篱在乌镇的家,更确切的来说是母亲的家自此就算是空出来了。秦添阳这么多年来都守在这片土地上的原因也便在于守着那个他爱了几十年的女人。但现在他都在昆明安了新家了,那么秦云篱也开始觉得每天下班回家面对一个空落落的家也挺不习惯的。 巧的是,秦云篱住在L市郊区的奶奶刘素芬打电话来说自己也挺想念孙女的,秦云篱便决定了收拾行囊暂时过去住上一阵。秦云篱的爷爷过世得早,刘素芬这么多年拉扯那几个孩子成人着实不易。刘素芬育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还有个最小的女儿,除了秦添阳年轻时去外地工作并且长期定居之外,秦云篱的姑姑和叔叔都住在那个小山村里。按说秦云篱在那个小山村也住过几个年头,只是当时还是她刚牙牙学语的时候,确实是没什么印象了。 沾了改革开放的光,L市近年来发展的不错,如今也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经过路上这么一折腾,刚巧碰上了上班的高峰期。路边的早餐店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吆喝声此起彼伏了。初露头角的晨曦显得透彻而微微刺眼。秦云篱以手掌挡在额前,抬头望了望对面的指路牌,似乎沿着身后的小道往上走就是奶奶说的月老祠了。 秦云篱把手机放回牛仔裤兜里面,用腾出的手理了理被风吹散在额前的刘海,拉着行李箱就沿着小道向上散着步。山间小道上空气里桂花的清香更甚,太阳出来后连风都变得温暖了,秦云篱一扫通宵舟车劳顿的疲惫,对着在眼前跳来跳去的小鸟展开了一抹清丽的笑颜。 不过,秦云篱没料到这山头竟这么高,在山脚望上去月老祠也就在半山腰而已,可她不知不觉中都走了快一个小时了。终于望见那红瓦砖头堆砌的几座古朴建筑后,秦云篱呼出大大的一口气,再往前走几分钟便站到了月老祠的大门口了。漆红的大门敞开着,里头香火旺盛,一尊慈眉善目的月下老人手执红线团端坐在佛龛上,整座祠堂显得气派而庄严。 “奶奶,您在哪儿呢?我现在人在月老祠的大门口,不过没瞧见你人。”秦云篱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在四周张望着,所谓人有三急,她现在正急着想上厕所呢! “我啊,傻姑娘奶奶在给你求姻缘签呢!就在进门口后左拐的姻缘树下面。”刘素芬操着一口洋夹土的普通话,听来有些滑稽。她小时候念过几天书,会说一些普通话,就是不标准,不过幸好秦云篱毕竟是半个L市人,L市的方言她听还是全部都能听懂的,只是没在这儿住了自然也不会讲了。 秦云篱笑了笑,说道,“奶奶,我先上个厕所,过个几分钟就来找您。”说完她便径直往厕所走去。刘素芬这辈子就没少为这些子子孙孙操心了,操完了秦云篱爸爸那一代人的心后,这不,又开始担心起秦云篱的婚姻大事了。 上完厕所洗干净手后,秦云篱从背包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刚刚上厕所发现大姨妈提前光顾了,这不禁让秦云篱犯起了难。这次出远门她是连毛巾袜子这些细碎的东西都带全了的,本以为啥都不缺了,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大姨妈倒是提前了三四天就来看她了。 这在以往可是从没发生过的事儿,秦云篱小小皱了皱眉头,这月老祠位于半山腰上了,附近一眼望去都没小店之类可能会出售卫生棉的地方。她今天穿的又恰好是颜色不那么深的裤子,而这个地方距离奶奶家少说也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秦云篱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个人碰碰运气好了。 那么她该问谁要这稀罕的[小面包]比较合适呢?男人自然是排除在外了,可那玩意儿也早就退出了像她奶奶这个年纪的女人的市场了。正犯着愁呢,秦云篱突然眼前一亮,快速跑向那个站在门侧的清瘦的女孩儿。虽说在这僻静的地儿遇到个年纪轻轻前来求姻缘的女孩已经实属不易了,更别说是期盼这个女孩身上还刚巧带着她所需的小面包了。 这概率算下来……唔,似乎偏低。但秦云篱别无他法,也只好死马当着活马医医看了。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请问你身上有没有带小面包呢?”林贺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朵里传来的是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很甜,但属于甜而不腻的那种。 眼前的女孩儿拥有超过170的个头,修长匀称的身形让人看着就觉赏心悦目。一头微卷的短发当中被挑染了两簇酒红色,漂亮的五官带着干净利落的帅气,她有着与秦云篱一般清秀的眉眼,但却偏偏比她多出了几分帅气和随意。一件英伦风棉衬衫搭配卡其色休闲裤,底下是一双耐克的板鞋,此刻的林贺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裤兜里,右耳塞着耳机,嘴里嚼着棒棒糖,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个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女孩。 “什么小面包?”林贺摘下墨镜,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为她的帅气起到了画龙点睛的美妙作用。但她目光在触及秦云篱的瞬间有些微的波动,秦云篱敏感地觉察出了其中所蕴含的震惊及熟悉,几秒之后然后那一抹熟悉渐渐褪去,抽离为清冷的淡漠,那淡漠甚至于让人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并不待见自己。 秦云篱偏了偏头思索片刻,感觉眼前这个酷到一塌糊涂的女孩似乎很眼熟,但又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和她碰过面。 第2章 单相思神马的最讨厌了 “就是那个……卫生棉呀,你如果有带的话借我一个好么?”和一个陌生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显然已经超过了秦云篱正常的行事准则,但秦云篱并不想继续处在这样令她尴尬的境地当中所以还是咬咬牙问出了口。 路上随便逮个人就能问人借卫生棉,这极品的女人原来就是她们Z大广告系的系花,外界传说清新温柔,才华横溢能迷倒一众无知小男生的秦云篱小姐。林贺在心里冷笑了两声,从随身背着的双肩包里取出一片护垫递给秦云篱,不待她说些感谢的话便潇洒地转身离去。秦云篱望着林贺离去的背影,说不上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的感觉真的太过熟悉。 林贺重新戴上了墨镜,走了几步路后稍稍停顿了一下,但仅仅只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秦云篱对她来说简直是太过熟悉了,四年朝夕相对的同班同学兼大学室友。曾经胖到将近200的自己如今瘦得只剩原来的半个了,再不穿那身土不拉几的衣服,她秦云篱如果还能一眼认出自己来那就见鬼了!不过想来自己的这些改变也全都是拜她秦云篱所赐的。 两年前的六月,那个飘扬着离别气息的时节,大四的同学们基本都是一群一群坐在一起诉说着彼此之间的依依不舍和未来打算的。林贺一个人独孤坐在学生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身后同班同学在那里讨论婚嫁问题,说着说着就往自己身上谈论了起来,她至今仍清楚地记得那女孩的那句话:你这样的还担心没人要么?你看人家林贺都土成那样,胖得跟头猪似的了,也没见人家去跳楼呀。对了,你们说她有没有200斤呢? 林贺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样离开的学生食堂,她只知道当时那一群人里面坐着她最为讨厌的秦云篱。林贺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可她的世界却又一直在围着一个女孩转动,那个女孩叫做夏凌。 夏凌和林贺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林贺这人性格比较孤僻,但是学习成绩却是好得惊人。滋滋滋的蝉鸣声正式宣告了那年初夏的到来,而随后公布高考成绩时,她不出意料地成了本市的理科状元,原本可以报考清华或者北大的林贺却为了夏凌而在填志愿时填了杭州的一所并不太知名的大学。夏凌知道林贺对自己很好,老是宠着自己,但是也没往别的方面多想,她还曾经劝过林贺别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开玩笑说林贺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别为了她一个所谓的朋友放弃大好的前途。 而在林贺的心里,夏凌又怎会是一个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呢?最后顶着家人的反对,她还是毅然跟着夏凌坐上了去往杭州的火车。 07年的杭州还没开始建地铁,坐车出门基本就是堵啊堵啊往死里堵啊堵。可是夏凌依旧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执迷不悔着,她会来这座城市的原因简直狗血到让人无法理解,因为这妞从小就爱看《新白娘子传奇》,看了几十遍了还不厌倦,心心念念着就要去看看传说中的断桥和雷峰塔,导致她娘亲大人一度认为这姑娘是被小白和小青那俩妖精迷住了魂儿了。 说到秦云篱,那确实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刚进学校那会儿参加了十佳歌手比赛就获得了一等奖的好成绩,可能那年头的男生看多了浓妆艳抹的校花,反而对她这类抱着把木吉他歌声细腻甜美的小清新路数毫无可抗力,纷纷的都举白旗缴械投降了。于是秦云篱这个名字也就一夜之间开始在Z大广为流传了起来,成为了男生们争相追捧的治愈系女神,自然也沦落成为女生们的眼中钉。 夏凌当时也参加了比赛,获得的名次不如秦云篱,但是三等奖也还算不错,两人就是通过比赛认识的,私下里往来也渐渐密切了起来,商量着一同报了学院里的吉他社团。当然这些事林贺都是知情的,只是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夏凌身上,且感情迟钝的她并没发觉夏凌对秦云篱的那层特殊关爱。 林贺这人记人名简直跟要了她命似的,当年能勉强记得秦云篱这名字还是多亏了一些错发的短信。学校里的手机号都是成片的,末尾几位数也都差不多,巧的是林贺和秦云篱算是比较有缘,一个是4369,一个是4396,于是偶尔就有粗心的男生发示爱短信错发给发到林贺手机上了。林贺也是这时才知道和自己同寝室的女孩中有一个叫秦云篱的人,不过印象却不怎么好,觉得这人特爱招蜂引蝶。 有一阵子夏凌特别喜欢拉着林贺讲她和秦云篱的事儿,夏凌一谈到秦云篱,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就开始闪闪发光,这种喜悦的光芒是林贺长这么大以来都未曾在夏凌身上见到过的。迟钝的她那时候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问了夏凌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秦云篱了?夏凌有一瞬是惊讶的,然后点点头没说话,林贺知道,那是默许的意思。 从那以后,林贺便开始讨厌这个叫秦云篱的笑起来有一对浅浅梨涡,温柔大方又乐观开朗的女孩。夏凌大三下半学期听从了父亲的安排去了瑞士留学。夏凌离开的前一天和林贺单独在一起喝了一晚上的酒,从她的言语中林贺才知道夏凌离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秦云篱找了个男朋友,那男的人品据说不错,家境也就一般般,但是对秦云篱特别好。林贺也知道夏凌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好朋友,一个特别特别单纯感情特别特别铁的好朋友,好姐妹,自己和夏凌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一晚她们俩都喝的酩酊大醉的。夏凌是为了秦云篱,而林贺则是为了夏凌,为了那个她从小到大抱有的遥不可及的梦破裂而感到心痛。 夏凌从始至终都没对秦云篱表达过爱意,然后这一走就是三年多。 林贺还是爱着夏凌的,只是时间久了,联系少了,也便麻木了。去年夏凌告诉她自己找了个外国女朋友,特靓也特性感,林贺笑着恭喜她,然后心痛得难以入睡。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今年再次遇到秦云篱,林贺才回忆起了当初那段不堪的岁月。 “小贺,你怎么了?”蔡婉茹看着陷入一脸沉思的女儿,于是用手在她面前挥了好几下,她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妈你都弄好了么?那咱回家吧。”林贺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都好了,刚才叫你进去求签你不求,你说你这孩子,26岁了都还不知道要找个男朋友回家,你爸和我可都等着抱外孙了啊。”蔡婉茹对于林贺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林家就她一个孩子,父母都是生意人观念也算与时俱进,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心思,但是就这抱外孙的心愿一直没实现心里也担心得慌。所以这不,趁着周末休息蔡婉茹就硬是把林贺给拉月老祠来求个签算个卦来了。 见林贺没答话,蔡婉茹又自顾自说开了,“你看看人家老赵家的儿子,大学刚毕业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还有你表姐小玲女儿都会走路了,喂,你这孩子在没在听我说话呢?” 蔡婉茹说着就要去拽林贺的耳塞,她这女儿一听她念经就会戴上这玩意儿,然后开始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我陶醉状态。 “行了,妈,这事儿您就别瞎操心了。还求什么姻缘签啊?我看隔壁小黑哥对我就挺好,要不我俩凑合着过就行了。”林贺见老妈如此长吁短叹,忙接过了话茬,顺便迅速把耳机给收回包里去了。蔡姓贵妇那爪子可毒得狠,自己好几副几百上千的耳机全遭了这女人的荼毒了,且不可再惹毛自己家母上大人鸟。 “哪个小黑?”蔡婉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就咱家隔壁那光头哥呀,那家伙可帅。”林贺说着摁了她那辆白色奥迪Q5的解锁键。 蔡婉茹这下急了,追着林贺就喊打喊杀的,“老郑家那傻儿子,看到女人就会流口水的那个?小兔崽子你皮痒了又欠收拾了是吧?” “妈,妈,妈!我不贫你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别掐、别掐我,疼呐!救命啊!我要打110,我要请求SOS支援!Help、Help!!”车子沿着山间小道开得歪歪扭扭的,里头不时传出哭天抢地的求救声。 第3章 未见其人先闻恶名 秦云篱跟着刘素芬换了好几趟公交车才到的村子里,彻底体会了一把山路十八弯的感觉,车窗半开着,山风哗哗的灌进来,吹得她头脑特别清醒。听着刘素芬讲着这些年来家里的变化,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倒也不算太难熬。 公交车停在村子口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饭的点儿了,刘素芬自己有个小房子,就挨着秦云篱姑姑秦倩倩的新房子,而她的叔叔秦添俊已经在县城里盖了新房子一家全搬过去住了,今天听说秦云篱回来才特地又赶过来一家人坐一起吃顿饭的。秦云篱拖着行李箱沿着村子外边的小桥走着,桥底下缓缓流淌着一条小溪,那小溪是真真的清澈见底,里面还有不少的螺丝和小鱼,周遭的空气相对城里也清新许多。 刘素芬她们的村子本就不大,近年来由于交通不便陆陆续续搬走的乡亲们也愈发多了起来。到目前村子里余下的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了,但是农村里家家户户都是熟识的。大中午的秦云篱一下车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再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孩在对自己招着手。 男孩跑得挺快,迎上来亲热地喊了句表姐,然后帮秦云篱把行李给接了过去。 秦云篱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小哲吧,我前些年回来你才上小学呢,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秦云篱印象中的宋哲还是那个爱赶着小鸭子跑的小个子男孩儿,这许多年过去他长高了也变帅了,是很精神阳光的那种帅气。 宋哲一边冲来往的邻居打招呼一边嘿嘿笑着,“表姐你上回回来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长大了现在。” “是啊,小哲在省城一家公司干销售呢,成绩好的咧,工资挺高,他领导可赏识他了。”刘素芬扯着嗓门说得高兴,“今天小哲带女朋友回来,刚巧你也回来了,一起见见吧!顺便呐,让小哲传授传授你那个什么……怎么跟人家谈……谈那个什么来着?” 见刘素芬卡在那儿了,宋哲忙接过话茬说道,“是谈恋爱啦,不过姐,你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男朋友吧,是眼光太高了还是怎样?” “暂时还没遇到合适的,这事等等再说吧。”秦云篱揉了揉口袋里刘素芬刚才在月老祠给她求的一块折叠好的小红布。前男友和自己分手后很快就和人订婚结婚再生小孩了,整个过程快的跟自动流水线似的。不过经过那段两年多的恋情后,她暂时打算一个人过过安生日子,不必为人担心牵挂也不会因为不愿和人发生婚前关系而遭人嫌弃。 刘素芬还想再说什么话,几人就已经到了秦倩倩的新房子前了。秦添俊笑着迎上来,对着秦云篱嘘寒问暖了几句,内容无非是工作或者感情之类的。秦云篱早就在心里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因而答得倒也还算得体。 老式带屁股的电视机里战争片放得正响亮,后院那条大黄狗也摇晃着脑袋撒着欢儿跑了过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秦云篱看着。“笨笨,这个是咱表姐,你不认识了吧?你妈妈年轻的时候跟她比较熟,快过来跟表姐打个招呼。”宋哲对着那条大黄狗说道。秦云篱想起来了,姑姑家以前确实养着一条狗来着,以前她和那条小狗玩得还不错来着,没想到这次回来见着人家帅气的儿子了。 这只叫笨笨的狗狗能通人性,像是听懂了宋哲的话似的,低低呜咽了两声,窜到秦云篱腿边乖顺地用脑袋磨蹭着她的腿。 秦云篱笑笑伸手去摸了摸狗狗的脑袋,“你这小家伙长得黄不溜秋,毛绒绒的还挺可爱。”大黄狗聪明的咧,似乎又听懂人家在夸自己了,兴奋地摇头晃脑用舌头在秦云篱的手臂上舔了两下。 “好了好了,可以开饭了,云篱你快过来坐。小哲你招呼你女朋友啊,老宋你给帮着摆摆碗筷呀,你看让我一个人忙得团团转的。”秦倩倩把一盘四季豆摆上桌后,井井有条地发号着施令,估计是遗传了她老妈刘素芬的大嗓门,说话声音大且不说,调子拖得长长的还跟唱山歌似的。云篱的姑丈见儿子带女朋友回家了也是高兴,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就过去帮忙去了。 席间,宋哲的女朋友韩雯雯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农村有个习俗,一家有点儿什么事邻居都会过来瞅瞅看看,宋哲早就和女朋友讲过这事,所以女孩表现的也是落落大方的。女方去男方家里拜见未来公婆,吃饭的时候无非也就是问些家里状况啊,个人工作之类的。这女孩据说是在单位里当会计的,家世也挺清明,主要是她脾气好,见着谁都笑,所以邻居们各个都夸说老宋家好福气,找了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 刘素芬对这外孙媳妇也是越看越欢喜的,止不住地就往她碗里夹菜,当然秦云篱也跟着享了点儿福利。她这奶奶还是挺疼她的,小时候秦云篱回老家刘素芬就爱使劲往她碗里夹菜,夹到满出来放不下了为止,刘素芬一直都想把秦云篱培养成个白白胖胖的小妞,可无奈秦云篱这人光吃就是不长肉。这事儿至今为止都还稳稳排在刘素芬老人家人生十大遗憾事前三的位置。 “云篱你可得多吃点,你看你瘦得都能被风刮跑了。咱家平常吃的菜啊肉啊都是自家种的养的,这回听说你要回来,你奶奶欢喜的不得了,可是跑了老远到XX镇菜场买的菜。对了,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说话的是秦倩倩,她也是从刘素芬口中得知秦云篱这是要回这边工作来了,原来的工作都已经被她辞掉了。 “谢谢姑姑关心,我已经投了几份简历了,这两天如果合适的话应该就能收到面试邀请。”秦云篱笑得一脸温和。 “姐,我听说你大学学的是设计,刚巧我在的这家公司就是搞品牌设计的,老张跳槽了出来个空缺,小老板最近正在招设计师呢,公司位置处在市中心,地段挺繁华的,要是合适我就给你问问。”媳妇被夸奖了,宋哲也是高兴的晕乎乎的,突然清醒过来后想起这么一茬,赶紧说道。 “对啊,小哲公司老板人很好的,你跟着你表弟两个人也能相互有个照应,毕竟你在省城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对了,你公司叫什么名字来着?鹰什么母的是吧?我就说人家搞设计的名气起得也比别人洋气,鹰啊母啊的,还老鹰抓母鸡呢……”刘素芬这人属于话痨那一卦的,啥事她都能叨叨上个几句。 宋哲闻言一脸无语,在一旁直摇头,“什么呀……外婆,我们公司叫intime啦,是个英文,跟老鹰和母鸡不搭边的。” 刘素芬笑得呵呵的,摸摸宋哲的头道,“外婆不懂洋文,你个小兔崽子逮着机会又笑话你外婆了不是?” “intime,我好像有投过这家公司的简历。”秦云篱觉得这名字挺耳熟,一想似乎自己投出的几份简历其中有一家就是这家intime品牌设计公司。 一顿饭下来,家里人聚在一起唠唠嗑吃的喝的还是挺其乐融融的。这天刚好是周六,所以宋哲和韩雯雯打算在老家住一晚上周日中午再动身回省城。 晚上洗完澡,秦云篱穿着睡衣正待在刘素芬为她腾出的客房里吹着头发呢,所以房门被人敲了老半天她才听见。打开门,韩雯雯正站在外头对着她一脸谄笑。 “雯雯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吹头发没听见敲门声。”秦云篱侧身把韩雯雯让了进来。 韩雯雯一挥手,脸上依然是招牌式微笑,“不碍事的表姐,我过来就是有个事想拜托你帮帮忙。”见秦云篱点头,韩雯雯清清喉咙就说开了,虽然比不过秦倩倩但她的嗓门也不小,“我韩雯雯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我的私人机密眼线,时时刻刻盯着宋哲同志,坚决取缔这家伙干出狼狈为奸、男盗女娼的恶劣行径!” 秦云篱听完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黑线,韩雯雯见她犹豫了,忙一爪子握过秦云篱的手,手脚并用地对秦云篱撒着娇(手脚并用的撒娇,这到底是神马逆天的姿势啊!)秦云篱耐不住她的一顿折腾,只好别别扭扭地应承了下来。韩雯雯同志对此结果表示甚为满意,开门走出去前还不忘回头对秦云篱送了个含情脉脉的小飞吻,直惹来她一身恶寒。 秦云篱望着韩雯雯那瞬间恢复正经的背影突然明白过来了,敢情她这是摊上了个看似端庄贤惠实则闷骚还恶趣味十足的表弟媳了!作孽哟! 宋哲是自己开车回来的,一辆大众高尔夫,用来代步还是绰绰有余的,他想着顺道给秦云篱捎到省城里去,不然明天她去城里面试还得倒腾着要转三趟车,麻烦! 秦云篱想着表弟的说法挺对,周日中午吃过饭后便跟家里那一众亲戚邻居道了别,拖着行李箱跟着宋哲去了省城。宋哲在路上打了个电话给小老板的秘书伊娇娇,说了周一带表姐过去面试的事儿,三言两语嘻嘻哈哈外带那么点儿*的小赶脚,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宋哲挂了电话,秦云篱顺口问了句为什么是小老板的秘书?你们公司有大小两个老板是吧?宋哲点头说对,小老板是老板的独生女,很有才华,管理公司也挺有一套,这家公司就是大老板专门砸钱给小老板开的。不过这个小老板脾气倒挺古怪,面瘫脸外加毒舌,在批评人方面的造诣那简直是炉火纯青了,远远看着就给人一种目中无人、冷漠挑剔的感觉。 “不过我们小老板也只有这些缺点而已,除开这些其他全是优点。”宋哲末了补充了一句。 秦云篱瞬间就石化了,扯着嘴角呵呵干笑了两声,然后默默地各种脑补了一番这位恶魔boss牙尖嘴利的嚣张嘴脸。 第4章 万恶的不毒舌会死星人 到了市区,秦云篱自己开了个宾馆住下了,她手头的钱不多,只剩下个几千,暂且找个百来块一晚的单人间对付对付也算是不错了。秦云篱工作两年了倒不是没节余下来钱,扣除日常那些吃的穿的用的神马的粗略估计下来也剩了有四五万左右。只是她手头的钱基本都给父亲张罗婚事用了,虽说秦添阳执意不肯要,但毕竟那是父亲的终身大事,那点钱就算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点小心意了,怎么说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多年拉扯自己长大也确实不容易。 没钱,所以找一份薪资合理的工作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儿。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秦云篱梳妆完毕,穿了一身黑色的女士扣腰小套装,里头搭配件修身的白衬衫,丝,袜,高跟,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乍一瞧还真有那么点儿干练型事业女性的模样。 秦云篱住的地方离公司近,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过斑马线的时候她的手机刚好响了,电话来自帅表弟。秦云篱笑得漂亮,告诉宋哲自己就快到了,这家伙挺有心的,可担心的也有点多余。昨天下午才带自己走过的路,自己这么快就忘掉那不成老年痴呆了? 秦云篱正说着电话呢,突然感觉背部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手上一个不稳,手机也跟着啪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上。秦云篱回头,身后一头利落短发的帅气女子戴着副能挡住大半边脸的墨镜,腰间系着件运动型外套,正一只腿蹬在地面,一只腿踩着那辆经过改装的山地车脚踏上,以一副冷到不能再冷的表情盯着自己看。 林贺摘下墨镜,犀利冰冷的眸子透着不满。 哟,这不是前两天那护垫君么?这是秦云篱的第一反应。 不过秦云篱一句不好意思还没说完呢,直接被林贺不耐烦地打断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是没长眼啊还是眼长头顶上了?后面有车你看不见?” 后面有车你看不见?后面有车你看不见?!!这句话在秦云篱的脑子里嗡嗡的回响了好几遍,你妹啊!我是人啊,我又不带后视镜,我看得见才有鬼啊!秦云篱囧的不行,耐下性子尴尬地陪着笑说道,“这里是人行道,而且是我走在你前面的,我觉得你这样骑车是不对的……” 完了话没说完又被林贺打断,“我这么骑车怎么了?我骑十几年车了我都这么骑的,要不您给我示范个别的骑法?请问您是俩蹄子握着龙头倒着骑的还是怎么着?” 秦云篱被她一席话呛的要死,憋屈地想回嘴结果那死女人戴上墨镜又速度地扬长而去了,那态度嚣张地简直没法形容了都。 秦云篱泪目,赶脚自己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勉强收拾好心情进了对面那栋超级大的写字楼。Intime公司就位于这栋写字楼的11层,一出电梯口就是公司广告牌,鲜艳大红的字写着intime几个英文字母,一整层三个房间,应该就属于这个广告公司的全部空间位置了吧! 秦云篱这种级别的美女一进门就毫不夸张地吸引了大众的眼球。 “哟,表姐,脱胎换骨了你!这一身穿的,啧啧啧,太像那么回事了。”宋哲的办公桌是正对着公司大门的,他一抬头瞧见秦云篱揉了揉眼睛后忙迎了上去。他这表姐昨儿在奶奶家还穿着牛仔裤t恤衫一副学生模样呢,没想到今儿摇身一变就进化成美艳型御姐了。有句俗话果然说得不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真理啊! “嘿,阿哲你换新女朋友了?我不是听说你昨儿才把小雯雯带回去见公婆了么?这怎么回事?赶紧老实交待啊!”见宋哲和刚进门那清新脱俗、气质恬静的美女站一边说着话,一个俊朗的小伙子不禁上前搂着宋哲的肩膀,笑得一脸鬼,嘴里喊着让他赶紧从实招来。 宋哲用手肘撞了那男孩一下,“别胡说,这我表姐。” “你好,我是宋哲的表姐,我叫秦云篱,很高兴认识你。”秦云篱笑得一脸温柔,大方地向男孩伸出了手。 男孩有那么一瞬是愣在那里了的,跟着似乎听见了泉水叮咚落在小溪的声音,然后溪边传来了一首好听的歌曲——春天的故事~~春天的故事~~春天的故~~~事~~~ 女孩子嘛,但凡漂亮一些的,总会带着那么点高傲或者自命不凡神马的情绪在的,但像秦云篱这种天生丽质又温润谦和的,在咱这朗朗乾坤和谐世界,打着灯笼、撅着屁股、拿着放大镜也是不好找的。男孩这会儿倒是羞涩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冲秦云篱傻笑着回握了她的手,“你好,我叫范彬彬,也很高兴认识你……” 秦云篱一乐,“你叫范冰冰啊?” “他呀,是我们公司的男版范冰冰,不是演电影的那个,你别误会了。”同事们陆续聚了过来,秦云篱是个还算健谈的女孩,没一会儿便和大家热络了起来。 会议室 今天若不是父亲林湛睿说要来公司视察一番,林贺发誓自己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将眼前这个女人扫地出门的!可偏偏林湛睿说秦云篱长得叫人看了就赏心悦目,肯定能激发同事们的创作热情,便给她弄过来面试来了。 但是,秦云篱和善的微笑在林贺眼里看来是怎么看怎么虚伪的,瞧这女人和父亲说话时那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的勾人眼神,林贺就气得牙痒痒。 在此情此景下,林贺生平第一次,有了掐死父亲这个老色狼的冲动。 “爱好和特长?”林贺的声音冷冷的,盯着秦云篱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再加上刚刚在公司楼下的马路上上演了那么一出,秦云篱真心觉得林贺这家伙有种阴魂不散的赶脚了。然,林某人想说,谁不是这么觉得的呢? “我平常喜欢画画、看书,唱歌,也会一些乐器,不过这些都是在闲暇时间娱乐自己用的。我大学主攻的是品牌设计,像VI设计,全案策划,展会策划,年度推广这些都比较擅长,我已经发了一份我自己的设计进您公司的邮箱了,您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过目一下。”林贺不善的目光毫不修饰地在秦云篱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的,秦云篱这下反倒被她激起了不小的斗志。 原先公司那不苟言笑的老板都曾经拍着秦云篱的肩膀夸过她说你这个年轻人有想法肯努力,干起事情来漂亮利索,是个不可多得的绩优潜力股!所以,这个姓林的小老板,麻烦别再用你那看白痴的眼光打量本小姐了行么? “咦?秦小姐你是Z大毕业的?小贺你也是吧?广告专业,你们俩是同学?”林湛睿盯着秦云篱的一寸照看了好久之后,才开始翻了翻她的毕业证,然后从她一堆的证书里面抬起了头。 “小贺……”秦云篱侧着脑袋想了想,越发觉得这个小老板面熟了,脑子里突然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然后她讶异地开口问道,“你是林贺?睡在我隔壁床的林贺?” 林湛睿闻言抬头看着自己一脸漠然,气质清冷的女儿,“没想到你俩还挺有缘的,小贺你这孩子真是,大学同学兼室友过来面试你也不好好招待招待人家,摆什么老板的架子呢?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做领导要谦和,要平易近人……” 林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秦云篱,“我跟她八字不合,招待什么?” 秦云篱和林湛睿听到这话都愣了,林湛睿盯着林贺脸色由铁青转为灰白,半天都没说话。林贺扬了扬下巴,不屑地睨了坐在对面的秦云篱一眼。这女孩的脸庞轮廓清晰而柔和,五官精致耐看,眼神里是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与淡然,即使不说话坐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脱俗感。 只可惜,是个破坏人家青梅竹马感情的三儿!! 林湛睿过了会儿才清了清喉咙继续问道,“我看你简历上说之间有在别的设计公司工作过两年,说说跳槽的原因吧?” 其实没什么好问了的,林湛睿决定了,哪怕女儿不同意,他还是会录取秦云篱的。就上周五面试过的那两个,无论是从气质谈吐还是设计作品来说,都无法与秦云篱相提并论。她是个人才,人才既然都送到自家门前了,林湛睿是断不会拒之门外的。 第5章 充满了绿帽子气息的设计稿 “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我爸爸搬去昆明住了,家里没人了我就想来这里陪陪我奶奶。关于贵公司我也事先做过一些了解,intime是一家最新崛起的非常不错的设计公司,我刚才在外面感受了一下,工作氛围也挺融洽。如果您能录取我的话,我会尽量让我本人以最快速度融入这个大家庭,日后希望能与公司并肩作战,共同进步。”秦云篱说这番话倒不是恭维或者吹嘘,放眼整个C市,基本就无几个像样的品牌设计公司。作为一个公司,形象是企业文化建设的核心,是一个企业最最外在的一种表现形式。 换句话来说,若你的公司外表破烂不堪,杂乱无章,甚至连个正经的经营理念及logo都无,那么即使你的公司再有能力,别人也不一定稀罕与你合作。所谓物以稀为贵,稀缺的且与企业的利益息息相关的产业自然能在本地占有小小的一席地。秦云篱原先就是全公司出类拔萃的一名设计师,她的设计新颖、见解独到,很能抓住客户的心理。在为时不长的交流时间内,林湛睿对眼前这个女孩作了大致的了解并且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跟着就是问了些期望薪资之类的问题。 打开笔记本,点击公司邮箱,再将里头的ppt下载至本地,林贺略微过了一遍秦云篱关于阀门管业的一个品牌策划案。关于项目背景,面临挑战及解决方案都被分门别类整理地井井有条。针对企业原先毫无特色的陈旧标识及市场现状做了分析,并给出了非常契合的品牌整合策略方案。如果这个设计不是出自秦云篱之手的话,林贺想必会非常推崇的,然,事实上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厌恶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爱才惜才的心理。 林湛睿也探过头去看了秦云篱的设计案例,正准备从口中蹦达出几个称赞之词的时候,林贺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知道秦小姐你是有多喜欢绿色?整个logo除了绿还是绿,你不觉得这玩意儿斜着看很像一顶帽子么?绿色的帽子! 秦云篱不动声色地望着林贺唇角那抹戏谑的笑,略一沉思,而后微微扬了扬下巴,笑得平静而恬淡,“绿帽子……呵呵,看来我们的林副总面试员工的时候很喜欢发挥她有悖常人思维的丰富想象力啊!作为一个设计师,拥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是无可厚非的,不过这种想象力若是用在其他方面嘛……”秦云篱只是笑,却没再讲下去。 她轻轻浅浅的声音落在林湛睿耳畔,仿佛一股清泉流入人的心田般的纯洁而美好,所以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林湛睿是愣着的,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坐在身旁的林贺早已经黑着脸石化了! 什么叫有悖常人思维?这死丫头是在拐着弯儿的骂自己脑子不正常呢吧? “好了,今天的面试到此为止吧,秦小姐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的。”林湛睿毕竟是老江湖了,立马的就恢复了淡定,冲秦云篱露出了成熟男人特有的那种职业而礼貌性的微笑。 “好的,谢谢您了。”秦云篱起身冲坐在面前的两位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去,动作利落而潇洒。林贺抬头,刚好在她转身的那一霎瞥见了秦云篱眼底的那抹一闪而逝的得意,顿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猛然感觉自己头顶那顶绿帽子闪了闪好像又明晃晃的出现了似的。 真是,该死! 秦云篱一出会议室一群人就慌忙涌上来问她面试得如何了,刚才自从她进去之后大家其实都纷纷侧着耳朵在听里头的动静呢!办公室本来就是八卦流言的聚集圣地,不是么?不过似乎这位美女和他们的小老板有一些过节,他们小老板那是神马人?面瘫毒舌腹黑的不食人间烟火君,能让小老板记恨到牙痒痒的,那岂能是一般的凡夫俗子? “要等通知,如果有缘那咱们以后兴许能成为同事,就先这样吧,我还有点事,走咯,拜拜!”秦云篱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心情丝毫都没被刚才那一幕狗血的老同学会面所影响。 而她身后的会议室门口,林贺郁闷地立在那儿,吹了口气把遮了额头的刘海吹开,完了狠狠剜了一眼那个淡然离去的瘦小背影。 出了intime后,秦云篱一个人在街上晃悠了会儿,那家百来块钱一晚的宾馆是不提供早餐的,所以她这会儿面完试后,肚子也咕噜咕噜的闹腾了起来。秦云篱走到写字楼附近的一家早餐馆要了一份白米粥和一根油条一个咸鸭蛋,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吃了起来。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点儿了,因而早餐店也显得空落落的,秦云篱倒是挺享受这份安静,于是边吃着东西边观察起了周遭的环境。 C城属于生活节奏比较缓慢的城市,环境不错,整体都偏干净。虽比不上北上广的繁华,却自有它的一番韵味。这不禁让秦云篱突然之间想起了清纯乖巧的邻家女孩这样的贴切比喻,很显然,这是一个适合生活的城市。 吃完早餐走出摊点,秦云篱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见是0041开头的一串号码。 “喂,猜猜我是谁呀?小云云。”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兴奋而张扬的声音。这个声音秦云篱倒是不陌生。 “夏小凌,每次都玩这招,你就不嫌腻么?”秦云篱对着手机笑了,夏凌这人玩心特重,出国这几年也没少给秦云篱打过电话。这家伙是个数码电子控,新出神马热门手机她必定第一时间入手此型号,号码也跟着手机经常更换。然后秦云篱在这头便能接到一个又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这不过是我表示友好的开场白而已啦,云儿你要是这么嫌弃我的话那我下回就不打你电话了。哎,这样可真让人伤心呢!”耍无赖,这是夏凌的又一大绝招,只会用在最好的朋友身上,秦云篱和林贺就有幸被她这么无赖过许多回。 秦云篱对此已经产生抗体了,倒不觉得十分无语,偏头想了想问道,“夏凌,我现在人在C市,我想问你个问题,林贺是遭遇什么巨大人生起伏了么?怎么瘦了那么多,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是比以前帅了很多不假。” 噗——夏凌听到这话在手机那头就捂着肚子笑喷了,哈哈哈的魔音立马从大洋彼岸传过来贯穿了秦云篱的整个耳朵。秦云篱撇撇嘴,受不了地把手机拿离耳边,过了会儿,那头的人又发话了,“你怎么跑C城去了?话说你见着我家小贺子了?那家伙确实变帅了,帅得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的那种,只可惜这么多年了始终孤芳自赏着也不肯找个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她倒是没被命运怎么着啦,就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哭着喊着要减肥,要说咱小贺子的决心也真是杠杠的啊,愣是给减掉了100斤,100斤啊,比一整个姐姐我还要重呢!咦,好可怕……” 秦云篱知道,夏凌此人还有一大爱好,就是自恋起来恶心死人不偿命!这不,又沾沾自喜地标榜上自己那轻如云朵的体重了。 “我奶奶家就在L市啊,C市临近的一个市,我寻思着过来陪陪她老人家,顺便在这里找个工作,我以前不知道林贺是C市的,大家不都说她家在国境线上的么?”秦云篱一脸天真。 “晕,国境线??你觉得我们家小贺子是阿富汗、巴基斯坦还是印度人啊?亲爱的我说我家在火星上你信不信啊?我真是服了你了秦云篱,就你这脑子当年在学校里还能年年和小贺子并列考第一名。不过话说回来了,上天其实还是公平的,给了你美貌和智商,结果情商这玩意儿压根就忘记给你了。”夏凌特爱吐槽秦云篱的认死理和天真无邪,即便是如今两人隔了孙悟空一个筋斗云都翻不到的距离她还是不忍割弃她的吐槽大业。“小云云你既然和小贺子在一个地儿你就多照顾照顾她,这家伙不缺钱不缺心眼就缺人照顾,她爸妈忙着生意也就偶尔心情好了才搭理她一下。她这人吧又特别喜欢吃家常菜,不过现在搬出来住了吃的最多的估计也就是外卖了,话说你找好工作了没?要是定下来就在C城了你不如搬过去给她一起住得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年春节回家可得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生龙活虎的小贺子,不然我就拿你是问了啊。”夏凌说话语速极快,不等秦云篱答应就说自己有点事儿要先挂电话,然后下一秒留给秦云篱的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第6章 让人欲仙欲死的合租启事 虽说夏凌这人不靠谱吧,但是她提的建议倒是还蛮有可取性的。秦云篱合计了一下,如果自己往后真在C城工作了,总不见得要长期住宾馆吧?肯定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两天后,秦云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intime公司打来的,通知她明天开始可以正式上班了。工作的事定下来了,那么秦云篱下一步便着手开始去网上找租房子的相关事宜了。 锁定地点就在公司附近,一列的信息看下来,不是价格过高的就是居住条件不咋样的,好容易让秦云篱找了个价廉物美的,结果一看户主要求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昏厥过去了。 [合租条件:女,18—35岁之间,要求有正当工作,无偷窥嗜好,长得容易让人食欲不振的就不要与我联系了。本人喜欢安静,所以我在家的时候请不要大声喧哗。关于房间的使用权问题,整个100平米的房间会被划分出楚河汉界,我有洁癖,所以希望我的东西别人不要乱碰。还有,我的室友晚上11点之前一定要回家,切记不可以随便带奇奇怪怪的朋友进屋,直系亲属若要入内,也请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并且注意自己的言行。Ps:有虐猫倾向的绕道!有意向者请联系138XXXXXXXX,林贺] 乍一看这反人类的合租告示秦云篱本来就已经晕了,再一看户主名字,林贺,她真的是……欲、仙、欲、死了。拜托,就这么几百字的招租启示,你要不要写得这么恶心巴拉高、潮迭起的啊? 下午6点多,林贺下班回家后接到一个电话,是来应征合租室友的。虽说她觉得这姑娘声音听着很是耳熟,但是毕竟那合租信息挂那里那么久了一直无人问津,所以这下有人来了林贺便很爽快地同意了那人上门看房子的请求。 晚上7点半,伴随着新闻联播各种不舍地跟人民大众say byebye的音乐,林贺家的房门也响了起来。林贺嘴里叼着小勺子,手里拿着一杯伊利雪糕穿着拖鞋就去开门了。 “你好!”门外的女孩脚边放着一大行李箱,露出了几颗小白牙,冲林贺微微笑招了招手。 “好……咳咳!”好你妹啊!当林贺再次看到秦云篱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后,一口雪糕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呼天抢地的。果然,这女人天生奏是来克自己的!林贺感觉自己见这人一次就倒霉一次! 于是乎,下一秒,林贺的手一挥,门被她大力地撞了回去,似乎还是担心那该死的女人会破门而入似的,林贺背对着门就狠狠靠了上去。门关上那一瞬,秦云篱的脸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浑身的血都往脑门子上冲去,通红着张脸,声音颤抖,结结巴巴,“麻烦你……把门打开一下,夹着、我脚了……” 林贺那脸黑得跟烧焦了似的,无比嫌弃地瞪着秦云篱,心里上演了各种把人给抽筋扒皮的猥琐情节后,不情不愿地侧身还是把人给让进了屋。 看着秦云篱一瘸一拐蹦跶着挪到沙发旁坐下后的痛苦模样,林贺不知道突然哪根神经抽了,竟然隐隐浮起一丝良心发现的感觉。噔噔噔跑去医药箱里拿了点儿药,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治哪个的,一把的瓶瓶罐罐全给扔到了秦云篱大腿上。然后这家伙又自顾自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像个没事人似的端着盒新的雪糕吃了起来。 秦云篱万分哀怨地望了这个没心没肺的死家伙一眼,咬咬牙忍了!夏凌的嘱托自己没忘记,林贺喜欢她,但是她只当林贺是好姐妹,所以托自己照顾林贺,也算是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这事儿虽然听来极度不靠谱,别人喜欢谁关她什么事?可秦云篱偏偏就是这么个一根筋认死理的人,她认为夏凌是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所以现在才会死乞白赖地跑来林贺家里闹了这么一出。 边为自己涂着药水,秦云篱边抬头环顾了一下林贺的家,屋子整理得倒还算干净,三室一厅一百平米的空间就她一人住着足够大却也足够浪费,难怪这脾气古怪的家伙要招室友了。按照市中心地段目前8000/平米的房价这么算下来,100平米也差不多要七八十万了,再加上这屋内的精装修,秦云篱粗略估算下来这屋子起码也砸下去了百来万。然后她又开始估算起了自己的房租,网上清清楚楚写着1500一月,她手头的钱不多了,工资又得等下月才能到手,所以目前得想想该如何和这个难搞的小老板压压房价。 林贺自认不是一个和颜悦色的好人,于是当她吃完雪糕后拍了拍手,拉过秦云篱的行李箱就放到了自家房门口,完了咣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望着林贺这一系列连贯的潇洒动作,秦云篱的脸刷的一下就绿了,欲言又止地瞪了林贺一眼后,惨兮兮地跳着脚跑去把自个儿的行李箱又给拉了回来,往林贺面前一放,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宣布,“我要跟你合租。” 林贺懒得搭理她,随手打开客厅玻璃桌上摆着的啤酒仰脖喝了一口,“我这儿不欢迎你。” “为什么?你开的条件我都可以做到。行李不多我全搬过来了,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房租的事了。”秦云篱都快被她气死了,但对于淑女惯了的人来说,你要她一下摆出副怒发冲冠的表情又是不可能了的。秦云篱吸气吐气了好几回后终是恢复了平静温和的笑容,撑着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沙发旁边的扶手坐了回去。天杀的!这脚丫子被夹得可不轻,就这么来回走两步都显吃力。 林贺没再吱声,一口气把剩余的酒全灌进了肚子然后捏扁了酒瓶扔垃圾桶去了,跟着扯着秦云篱的手臂把她拉了起来,底气十足地冲她吼道,“我管你合不合条件,我这儿现加了一条,房子不租给姓秦的,你赶紧走人!” “林贺我告诉你,这房子今儿我还就租定了,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否则我现在就跑去告诉你爸妈你喜欢夏凌,喜欢到想每天晚上都和她滚床单的程度。”秦云篱被林贺整的彻底炸毛了,扬着下巴冲着她做了最后的通牒。 “卑鄙无耻下流!”林贺咬牙,双手扯着秦云篱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眼前,恶狠狠说道,“你丫的还要脸不?” 天地良心,她真的真的是好爱好爱她这张举世无双、羡煞旁人的完美脸蛋好么?! 秦云篱这会儿内心里已经尴尬到死了,但却硬是抬了抬她精致的眉眼,佯装笑的得意,“不然你就让我住这儿。” 很不幸的,秦某人的演技还没达到炉火纯青那地步,而面瘫君的眼睛却早已练成了火眼金睛! 敏感地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抹慌张,林贺唇角勾起坏笑,手上一用力,一把将秦云篱推到了沙发上,而后跨坐在她身上,捏住秦云篱的下巴,欺身缓缓靠近,“知道我喜欢女人你还主动送上门来,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林贺顿了顿,右手下滑,若有似无地顺着她美好坚、挺的胸部线条逡巡,以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轻浮腔调说道,“还是你根本就想和我做点儿什么?” 秦云篱囧得要死,吞了吞口水,满脸怨怼地拍开林贺的爪子,“我怕你什么?怕你长牙咬人么?” 林贺挑眉,伸出食指在秦云篱的鼻端摇了摇,靠近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带着一股浓浓的温热和暧昧,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我现在兽性大发想吃人怎么办?” 秦云篱闻言怒火中烧,咬咬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一把就将林贺推到了地上,完了抬起脚就在林贺的脚丫子上狠狠给了一记。那一下可够用力的,直接把林贺的脸都踩得变了形,哼哼唧唧不顾形象地抬脚在原地打起了转转。 “钱我放这里了,你自己数数,一千五一分不少。”秦云篱不温不火地说完,十五张毛爷爷便被对折好丢在了玻璃桌上。瞧这阵势,她也再无讲价必要了。 林贺的脑门此刻呈360度各种无死角布满黑线,吭哧吭哧地喘着气,恨不得立马的就把这死女人给撕了煮了炸了!放下脚,一抬眼对上秦云篱温和无害的笑容,灯光下白皙和美好的脸蛋时,林贺有一瞬竟产生了无力抵抗她眼中那一抹温柔的错觉。 “该死的。你不知道这小三是什么人啊?竟然会对她心存仁慈!”待林贺反应过来后一巴掌就往自个儿脑门上招呼过去了,可这时秦云篱已然瘸着腿吃力地推着行李箱进了侧卧室了。 第7章 X幻想它是个广义词 林贺跟在秦云篱身后,看着她井井有条地整理着床铺和行李,嘴角始终保持冷漠的平整弧度。 想了很久,林贺还是开了口,“喂,你这个女人千方百计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面对秦云篱,林贺的心里总是覆盖着一层冰冷的想法,秦云篱这三个字在她脑子里简直就是世界上所有不美好东西的代名词。 秦云篱抖了抖被子,微微直起腰侧过头来望着林贺,语调平静,“在你心里别人接近你都是带着目的性的么?我想你这样活着一定很累吧?今天公司打电话来说我被录用了,我只是想找个离公司近一点的住处上班可以方便些,恰巧我们两个读书时就是同寝室的,我跟你合租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秦云篱说着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你的合租广告贴那里都两个月了,是不是没有任何人与你联系过?我想你如此苛刻的条件之下也没有人愿意过来挑战吧!” 挑战?林贺一愣,这女人竟然把来她这里合租比喻成是挑战?不过想想也是,来这儿就跟选美似的,长得倒人胃口的还不能要。林贺第一次对自己提出的要求产生了质疑,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下一秒她就伸手做了个切割的动作,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个卧室归你,客厅一半的使用权也归你,但是冰箱里只能放我的东西,卫生间你得等我不用的时候才能用,不可以和我抢。记住,用完一定要把里面的水全部弄干,如果造成滑倒之类的意外事故你自己看着办!还有,我的卧室和书房你都不可以进去,屋子里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不可以碰,警告你最好别抱有侥幸心理,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我都非常清楚,你动一分我都能察觉。好了,这些话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只要触犯任何一条你就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 秦云篱听完林贺的这番话已经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了好几回了,这都什么人呐!她突然很想握着夏凌的手告诉她你不接受这女人是对的,否则你非得被她折磨成神经病不可!秦云篱长这么大真的很少腹诽过人,可这个姓林的极品简直太那啥了,不过不等她腹诽完,林贺又发话了,这回是直接给了她一个背影,“收拾完东西赶紧去洗漱,我半小时后要用浴室。” “好……”秦云篱真的很无力。但是无力归无力,这女人说一就一的脾气她可是见识过了,所以秦云篱只好弯腰去翻自己的睡衣了。 “喵……喵……”忽而听得几声细细的猫叫声,秦云篱不由得抬起了头,循着声源望去,见一只肥硕的白色绒毛的猫咪正卡在窗子的缝隙里,艰难地扭动着屁股,一脸委屈的表情想要挣脱开来。 秦云篱放下手里的衣物,把窗子开得大了些,然后把这只肥嘟嘟的小猫抱进了怀里,边捋着那家伙的毛边宠溺地说道,“喵,看你长得肥头大耳的,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喂,别碰我的羊羊!”林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回来了,盯着秦云篱凉凉地说道。有她这么说话的么?神马叫肥头大耳的太可爱?肥头大耳明明就是形容那些死胖子的好不好!而林贺本人由于过去的阴影又对这四个字产生了恨之入骨的鄙夷心理。 “啊?羊羊?”秦云篱眨巴着眼睛,一手握着羊羊的蹄子冲着林贺直笑,“你家的猫咪为啥要叫羊羊呢?你这样很容易造成它误认为自己是小羊羔从而造成种族疑惑问题耶!” 林贺简直无语,黑着脸冲秦云篱吼吼道,“我养的猫,我爱叫啥就叫啥,我就算管它叫猪猪牛牛虎虎都不关你毛事。羊羊,不可以跟坏人交朋友哦!快回妈咪这里来吧。”林贺说得煞有介事,完了就伸手去扒拉秦云篱和羊羊紧紧握着的爪子。 秦云篱瞪着林贺这一系列幼稚的言行,顿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明明就比自己大一岁,可是看那斤斤计较的死样儿就跟个没长大的毛孩子似的。别人碰一下她家的猫咪怎么了,小气劲呢!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为止虽显狗血,它起码都还是正常的。然,当羊羊同志挥了挥爪子,一脸鄙视地拍开林贺的手时,林贺那表情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差点就跳脚了!羊羊显然不愿意管它家主人的心情,可着劲儿地往美女姐姐怀里蹭,俩蹄子蹭胸还嫌不够爽,脑袋也钻进去贴了个严实,那动作怎一个含情脉脉、风情万种了得?! “嘿嘿,你家羊羊很黏我呢!”羊羊的撒娇和乖顺让秦云篱很是受用,抱着它是又摸毛又揉脸的。这小猫是林贺去年在路边捡的,当初的它在街头冻得瑟瑟发抖,浑身乌漆吗黑又瘦不垃圾的,如今在林贺这儿是好吃好喝大爷式的待遇伺候着,营养跟上去了,体重也跟着蹭蹭蹭往上涨得那叫一个快。林贺在爱着她家猫儿子的情况下,同时也赶脚自己是它的救命恩人,打从心底里森森认为自己不用它对自己感恩戴德,再不济也得在有外敌入侵时俩人站一块儿达成鄙视敌人的统一战线呀!现如今瞧着羊羊那副色狼咪咪的模样,林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再不去浴室,晚上你就别洗澡了!”林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啊,全都往心里流去了,就盼着秦云篱这厮赶紧闪人,她好关起门来好好教训教训羊羊这货[孝顺]俩字儿咋写! “额……行吧!”眼见着这个古怪的家伙又拉下了脸,秦云篱很乖地拿起睡衣赶紧脚底抹油了。 秦云篱走了,木的美女胸胸蹭了,羊羊同志在地上滚了几滚,一双大眼睛盯着林贺,冲她喵呜喵呜了两下,看样子是心有不满。 林贺双手环胸,下巴抬得老高了,哼哼唧唧地说,“叫你不听话,现在求我也没用了。” 殊不知,这只二货猫耷拉着脑袋再也不瞧主人一眼,迈着正正经经如假包换的猫步就自顾自踱出门去了。“喂,林羊羊,你给我死回来!我不教训你了还不成么?”林贺扶额,嘴角抽搐,无语凝噎! 十来分钟后,秦云篱穿着一套夏天的睡衣就出浴室了。 “林贺,没想到你这么酷的人也怕鬼哦?”秦云篱冷不丁的出声吓了林贺一跳,加上声音又是来自身后的,林贺摸了摸胸口,没好气地转头瞪了秦云篱一眼。 但只那一眼便被这女人温润如玉的气质给深深吸引住了目光,眼前的秦云篱只穿了一条能遮盖住半条大腿的嫩粉色睡裤,修长白皙的腿在明亮的光线下散发着勾人心魄的美,那件均码的睡衣套在身上更凸显了她姣好的身材,饱满的胸部即使没有内衣的衬托,依旧隔着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了一副诱人无限遐想的秀丽风景画儿。一双灵动的美目氤氲着柔情似水的波光,三千青丝倾泻在肩头,无一不刻画出她身上特属于少女的那番青春和活力。 林贺的视线落在秦云篱小巧性感的嘴唇上,这两片薄唇很能给人一种柔软的视觉享受效果,林贺的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邪恶的想法,不知道这两片嘴唇亲下去之后会否一如她猜测的那般柔软香甜呢? 呸呸呸,林贺皱眉,这都是神马荡漾的思想呢?这货是三儿,是破坏自己幸福的罪魁祸首,肿么能和她发生不正当关系呢?至今为止,纯得连初吻都还在的老林同志认为,发生不正当关系的第一步奏是产生X幻想,至于这个X幻想嘛,它是个意义颇多的广义词汇,接吻应该就包含在内吧! “不经过别人同意就偷窥别人的*,这是犯法的行为,你不知道?真是没教养!”林贺瞪她,以此来掩饰心中莫名升腾起了一股诡异情愫。林贺说话那表情属于千年不变的那种,永远是这么一副你欠了她五百万的欠揍嘴脸。 秦云篱倒是不生气,冲着林贺的笔记本努了努嘴道,“你朋友的字体太大了,这样的字想不看见都难吧!”她承认,如果和林贺这人较劲的话,用不着几天下来自己就会灯尽油干壮烈牺牲的,实在犯不着! 林贺撇撇嘴,低头看着自己电脑上的qq聊天记录,可不是么?[姐姐原来你招人合租是因为怕鬼啊?]那几个字得是有多明显啊?陶泰书那家伙的字体还敢再鲜艳再显眼一点么?最大号字体加明晃晃的大红色,果然属于那女人一贯高调张扬的抽风派风格。 意识到这一点,林贺也就不吭声了。她知道秦云篱肯定不是故意要看自己聊天记录了的,只不过自己因为这关系而招人合租,完了招了好几个月了还愣是没招到人,到最后招了个情敌入住,按小情敌的话来说还是人家同情自己一直无人问津才提供友情支持的。太阳他姥姥的,这点破事被小情敌知道了,林贺觉得心里这道坎怎么着也还是迈不过去呀! 第8章 找呀找呀找朋友 不过看秦云篱那样子倒是并不介意林贺对她大呼小叫似的,撇撇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回房间去了。 林贺合上电脑,四肢无力软趴趴地靠在了沙发上。愣自己再吹胡子瞪眼,小情敌完全不给反应,这是嘛意思?不等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完全没地儿使呢么?林贺心里憋屈呀,气哼哼地抬起脚就想踹那小羊羊撒气,结果这小东西大有造反之势,冲着林贺龇牙,喵呜喵呜的低吼两声,完了扑腾着爪子就跑开了。 林贺抬眼往秦云篱房间望了望,并且再次不厚道地以她邪恶的心思度了秦云篱的君子之腹。这女人说的合租理由看似合理,但就是太合理了,所以才显得不合理。你想啊,林贺喜欢夏凌,夏凌又喜欢秦云篱,秦云篱最后跟个男人跑了,于是乎夏凌一气之下出了国,这事儿它本就是个怪圈。现在小情敌和男友分手了,再跑来找自己又是同个公司上班又是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这啥意思?林贺愣把眉毛拧巴成了个川字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瞪着天花板好久之后,突然咋咋呼呼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语道,“这女人该不会是想利用我吧?” 是的,秦云篱和夏凌那都是曾经荣登过Z大十大风云人物,当年一度呼风唤雨,稍稍勾一勾手指那身后就能跟上一溜虾兵蟹将的主儿。但由于这两人关系过于密切,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勾搭成奸关系突飞猛进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又由于夏凌这妹子个性开朗,时不时的就在众人面前对着秦云篱动手动脚搂搂抱抱亲亲咬咬的,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小道消息称夏凌和秦云篱俩人在一块儿了,甚至有人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表示看见两人滚过床单了。虽然这事情乍一听真的很扯,可林贺当时也还是记在心里了的。 秦云篱有男友是突然之间的事儿,夏凌出国也甚是突然,这俩突然凑到一块让林贺不得不联想到一个事,这俩货该不会真在一起过吧?因为什么事谈崩了所以秦云篱一怒之下才找了个男人气夏凌,夏凌中招了就把自己晾一边然后跑去国外了。哎呀呀,照这么说来秦云篱来找自己还是为了气夏凌?让夏凌吃醋主动举起小白旗投降,然后自己就成了那一颗任人摆布的傻缺棋子了?至于秦云篱为什么要找自己下手呢?这一点就更好解释了,自己苦苦暗恋了夏凌二十多个年头,若秦云篱都能拿下自己这颗凄凉的痴情种了,那一方面能向夏凌说明她姓秦的是多有魅力一女人,另一方面也算是示威了,告诉夏凌这世上除了我秦云篱之外奏木有人对你是这么多年如一日的,从而让老夏同志屁颠屁颠滚回来,对着她俯首称臣、卑躬屈膝?! 啧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林贺这么想着,深深为自己强悍的分析能力而感到得瑟,转头又冲着秦云篱的房门扬了扬拳头,同时也打定主意要对这女人再狠点儿,让她趁早滚蛋。(作者君:老林同志,你丫心理扭曲呢吧?这都能被你联想出来,忒阴暗了你!) 确切的来说,秦云篱不属于爱折腾的那类人,林贺就更不是了,所以一晚上两个都在自个儿的房间里待着,各怀心事,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秦云篱起了个大早,毕竟是第一天上班,早点到给同事们留个好印象准没错。肚子里揣着心事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喜欢掐着上班点儿到办公室的林贺今天也起了个大早。林贺挠了挠头发,穿着拖鞋打着哈欠走出房间门,吸了吸鼻子,好香呀!揉揉朦胧睡眼的她这会儿脑子里全是糊的。盯着在厨房忙活的那个身影瞧了老半天后林贺才反应过来,哦,家里来了个合租的。 哦,这合租的还是自己特不待见的小情敌。 想到这一层面上,林贺的意识基本也就全苏醒过来了。又摆上那一副全世界都欠她几百万的表情冷冰冰地站一旁挤了点儿牙膏刷起了牙。把煎好的蛋倒出锅盛盘子里,再取出烤好的吐司片,秦云篱把两个盘子端餐桌上摆放了个整齐,然后再把卷着的衬衫袖子翻下扣好,转头对林贺笑笑说道,“早餐我做好放这儿了,你吃点再出门,我先走了,拜拜。” 经过一晚上的怨念,林贺这会儿对着秦云篱略微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已经彻底没了愧疚之心了,嘴里满是牙膏泡泡,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地说道,“去,谁稀罕你的早餐。” 秦云篱整理好了自己的包包,不经意间瞟到林贺头顶冒出的那一簇小角不觉好笑,这只小角和缠在她腿边的羊羊脑袋上那俩猫耳朵相互辉映下实在有点逗。秦云篱很自觉地脑补了一番林贺这家伙丑不拉几的睡姿。原本酷酷的发型被这么一只小角完全破坏了感觉,反而变得有点调皮了。本着同居室友之间互相关爱的人道主义精神,秦云篱又踱回去拿着梳子对着林贺顺了顺毛,完了对着人家的脸左看右看见那簇顽固的头发愣是不贴回去,她略一思索便抢过林贺正擦着脸的毛巾踮起脚尖就往她头顶上盖了下去。 “你干嘛?”林贺跳脚。细细想来秦云篱和林贺久别重逢也才没几天时间,可这几十个小时之内她就已经完全习惯了林贺睁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对着自己吹胡子瞪眼了。 “没干嘛,怕你发型太可爱有损你在员工心里面瘫上司的形象。”秦云篱把毛巾塞回林贺手里,细心地替她翻好白衬衫的衣领,顺便拍了拍林贺肩膀然后冲她扬起一抹漂亮的笑容,“早餐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林贺那股子别扭劲又上来了,心里那个气啊,刚想爆发结果就对上了砰的关门声。好吧,秦云篱上班去了,屋子空了,她这火也就找不着人发了。 于是,只能算了。那么早餐呢?林贺嫌弃的目光在那盘金灿灿的鸡蛋上头游移了好久,然后吧,想起了一首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么母鸡生鸡蛋也是很辛苦的嘛!她一新世纪高素质青年自然不能干浪费粮食的事情,再然后东西就全部都下了她的肚子了。 秦云篱是第二个到办公室的,早她先到的同事开的办公室门之后她便刚巧走了进去。跟着没几分钟办公室里就人声鼎沸了起来,早餐的香味混杂在人声中间,并不算宽敞的办公室一下就显得活力十足了。秦云篱数了数,这家公司大概有十几个员工,粗略了解下来,设计师有四名,其中一位兼任设计总监,那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子,体型偏胖,满脸的络腮胡子,乍一看很有那么点搞艺术的人的味道。其余几名是设计师助理,再然后是营销部的几位,她的表弟宋哲便是负责拉客户搞订单的。还有一位挺健谈的扎着马尾的女孩秦云篱估计她是搞行政这块的。其中,让秦云篱印象最最深刻的还是那位叫伊娇娇的小美女,她似乎是面瘫君的小秘,人长得漂亮,气质也好,说起话来总是面带微笑客客气气的,秦云篱在心里偷偷给这菇凉打了99分的高分。 和公司同事互相间有个大概了解后,秦云篱深深觉得这个组织的人都还算热情好相处的,除了宋哲特意提醒过的那个叫小丁的管财务的中年妇女不好惹之外,秦云篱已经狂奔在了和新同事打成一片的康庄大道上了。 男同事们最关心的问题当数秦云篱有没有男朋友,然后奏是过来交换手机号等等的事情,秦云篱摆出了一贯的招牌笑容,礼貌地一一存了各位的手机号,然后说了句我最近没这个打算,浇了那几位年轻男孩一头的凉水。不过这也阻碍不了他们找呀找呀找朋友的大好心情,没一会儿大家就把话题给转了,反正又是土豪聚会又是xx女星一脱成名神马的,最近事儿倍多,所以聊嘛嘛high! 正在大家伙聊得热火朝天笑得跟一朵朵灿烂的太阳花似的时候,一句硬邦邦冷冰冰的[真是到哪都要招蜂引蝶]彻底驱散了众人的聚会热情。那大煞风景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林姓小老板。此人扫了眼一哄而散的劳苦大众后,腰杆挺得直直的,特有气质地跨着步子往自己办公室走去。经过秦云篱身边的时候,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还不忘挑挑眉,冲她露出了一脸鄙夷又挑衅的表情。 秦云篱一脑门子黑线,冲着那混蛋骂了句幼稚。结果某些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得瑟瑟地又转回了脸,哼哼唧唧地说道,“领导批评你那都是为了你好,小姑娘别不知好歹哟!” 姓秦的,你不是自认工作效率超高么?那咱们就走着瞧啰! 第9章 吃饱了撑的死小孩 一整个上午,秦云篱都埋头在各种多的文件和小老板交代的各种客户的莫名其妙的要求中而无法自拔。见她时而锁着眉头沉思时而对着键盘敲敲打打的模样,林贺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有种报复后的小得意。 临下班的时候,林贺接到了好友陶泰书的电话。要不怎么说陶家老爷子老太太学问高呢,给女儿起名字都是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朋友圈里喊陶泰书一般都不喊全名,统一口径都是喊桃太郎的。虽然陶泰书本人乍一看属于绝对的冰山系美女,但偶尔犯起二来那不着调的小样儿倒还是蛮符合桃太郎那称呼的。但,只有林贺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非要基情无限地喊人家泰泰。泰泰来泰泰去的这就真让人以为陶御姐是老林家的太太了。关键是那两货既不反驳也不澄清,反倒是好到恨不得能天天挤一被窝睡觉的甜蜜样儿特让别人信以为真。 要说陶御姐,那也是传奇般的人物。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那都是她人生的代名词。当年刚刚大学毕业赶着返乡高、潮,一脸稚嫩却还是200斤彪悍模样的老林同志一出火车站就被人偷了钱包了,人家陶御姐开着辆风骚的大红色保时捷追了歹徒两条大街愣是把林贺的钱包给追了回来。一向闷葫芦似的林贺憋了老半天到底没表现出来多大的谢意,只是被这女人冷艳惹眼的外表和那双能迷死万千红男绿女的桃花眼给电的一愣一愣的。 陶御姐本人身段出众,长相更是颇为妖娆,林贺脑子里对这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惊为天人。可惜那也只是第一印象而已,好景不长,当唠唠叨叨死不正经的陶御姐把她闷骚的那一面各种真实各种无死角地展现在林贺面前后,她彻底对这女人失去了别的方面的想法。 陶泰书的父母在江苏开了几家家具店,常年在外地过年过节才得空回家一趟。这姑娘自己挺能倒腾,在光明路上开了一家饰品店,兼卖些名牌包包。人家几十万就够的装修,她非得在楼上再弄个咖啡厅,欧式装修,啥贵挑啥,店面加装修总共花了百来万。她大小姐啥都不用操心,只管拿着这个发票那个发票找她老娘报销。上回她老娘抽空跑她店里搞突击检查,见到陶泰书正跟一小姑娘聊得热火朝天的抱在一起难分难舍,她老娘气得追着她满大街乱跑。 店里刚开业时陶御姐倒是挺积极的,只是时间久了激情也被消磨光了,到现在基本就是一觉睡到大中午吃过饭了才去店里转悠转悠做做样子。 虽说陶姑娘如今已是28年华了,迄今为止谈的恋爱次数用一只手掌也能数的过来了,但这人吧有个毛病,逮着一个就认定是这辈子的真爱了,一开始她和林贺说我找到真爱的时候林贺还真挺替她开心的。结果到现在在林贺的耳朵都快被她的真爱磨出茧子来了的情况之下,林贺已经对她所谓的[真爱]不感任何兴趣了。 当然,林某人今天之所以出去见她也只是因为能蹭饭吃。 想想也能知道,就林贺这样整天摆张臭脸,说话语调不冷不热的主儿,办公室的花见到她都不好意思开了,那同事们能喜欢她么?吃完饭,林贺盯着那娇羞漂亮的小姑娘看了会儿,耳朵里听着陶泰书真爱真爱哈尼哈尼的喊着夸着,嘴里叼根烟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就点上了。心里想着这女的漂亮是漂亮,可惜没什么气质,和秦云篱比起来似乎差了好多档次。 秦云篱?想到这儿林贺暗地里呸了一声,直骂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呸完后对上陶泰书那张狐疑的脸又笑笑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 饭吃完了,天聊完了,烟抽完了这就该打道回府了。林贺下楼时候忘带车钥匙所以是坐陶泰书的车出去吃的饭,中午吃的有点撑,林贺就叫陶泰书把自己给下在了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然后想着自己走走散散步没几步就到了。 下了车确实没走了几步路之后,林贺就彻底觉悟了,自己刚才提前下车那个举动确实是吃饱了撑的!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天了,前一秒飘下来几滴小雨丝,跟着一声雷响轰过之后,雨哗哗的就跟倒下来似的。林贺摸了摸额前的水珠,刚脱下外套准备盖身上跑过去,头顶的雨却突然的止住了。一把小小的淡蓝色雨伞挡在了头顶,说是小伞,确实足够小。秦云篱靠近了林贺身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温和,“别愣着了,现在没车,跟着我过马路。” 秦云篱不由分说牵着林贺的手就往马路对面走去,一阵风吹过,有些微凉意。林贺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听说这两天会降温,你明天多穿点衣服,这种天气忽冷忽热的最容易感冒了。”秦云篱温暖的话语落在林贺耳朵里,这样关切的话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任谁都是不好拒绝的。由于身高的差距,为了避免碰到林贺的头秦云篱不得不将伞举得很高,洋洋洒洒的雨便趁此倾斜着飘进了秦云篱的身上。林贺望了她一眼,微微抖了抖身体,被秦云篱握着的手心却是暖暖软软的好不舒服,第一次被人这样牵着手,一向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的林贺心底里却油然而生了一股亲切,并且丝毫没有要挣脱开的意思。 瞬间而至的雨令整座城市笼罩在了灰灰的迷雾之中,手心里不断传来的暖意竟让林贺有一瞬感觉到了无比的温馨。 走进那栋熟悉的写字楼,秦云篱收了伞放在身侧抖了抖上头的雨珠。林贺也终于在这一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微微扬起的唇角也跟着冷却了下来,冷冷地对着秦云篱说道,“以后别乱碰我的手。” 寥寥数字,皱起的眉头,无一不在诉说着眼前这人对自己的厌恶之情。秦云篱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只是勉强扯起一抹无辜的笑意,说了句[好的]便转身离去了。 林贺站在原地,望着秦云篱渐行渐远的瘦削背影,想起方才那女孩眉目间微微流露的几分楚楚可怜,心底不禁浮起一抹苦涩。而这抹苦涩却又在忆起秦云篱温润如玉的笑意时,轻轻牵扯着林贺的整颗心,使其变得柔软无比,林贺愕然,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只是,有一个事实她似乎无法逃避,至少在刚刚那一刻,她的心,真的如棉絮般柔软。 尽管林贺讨厌极了自己这样两个极端的心理变化,但细心的她还是发现并且接受了。 ******** 打开房门,里头的烟雾缭绕让秦云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伸手挥了挥眼前的雾才看清楚造成眼前腾云驾雾景象的主儿此刻正大咧咧地坐在客厅窗边的地板上,一条修长的腿伸直着,另一条腿半曲着抽烟抽得正起劲呢!见到秦云篱回来,林贺只是侧头瞥了她一眼也不打招呼,右手夹着烟正预备往嘴里送才发现已经只剩个烟屁股了。索性随手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丢,林贺又取出一根新的给点上了。刚吸上一口那根烟就被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瞪着她的秦云篱给抢过去摁灭了。 “你干嘛?”林贺微微扬了扬头,斜睨了秦云篱一眼,跟着一手撑在地上整个人站了起来。瞬间,秦云篱那高度上的优势就没了,转成了[被]敌人居高临下以不屑的目光注视着。 “这是我的家,我爱干嘛干嘛你管不着,不然你就给我出去!”林贺低头靠近秦云篱,那淡淡的烟草味道瞬间充斥了秦云篱的鼻端,她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微微皱了皱眉,这味道……好像也没那么难闻嘛! 望着林贺一脸你干了伤天害理事情的表情,秦云篱不禁委屈,吸了吸鼻子转身就往厨房去了。自己不就是灭了这家伙一根烟么?她用得着如此苦大仇深? 把买来的菜啊肉啊什么的往流理台一搁,秦云篱搬出了几口碗,正准备洗菜的她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好嘛,敢情林贺这家伙是从不动手做家务的啊!早餐吃过的碟子这会儿全搁在里头呢!关键是这家伙还不浸点水在里面!早上餐盘里的食物残渣到现在全凝结了,秦云篱巨无奈,苦哈哈地先把碗筷都给洗了才又着手去洗菜,菜洗好之后被她一样一样放进了干净的碗里。 用抹布擦了擦洗干净的锅子,秦云篱打开气瓶柜,怎么拧都起不了火的煤气灶让秦云篱瞬间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把柜门带上,站在厨房门口冲林贺问道,“喂,你家的煤气该不会用光了吧?” 要不要这么背啊?! 第10章 坑死你没商量大餐 林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没了就没了呗,这瓶煤气摆这儿都不知道多久了,没了很正常。再说了那玩意儿不安全,新闻上不老放谁谁谁煤气中毒的事儿么?我得为我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以后就留个空瓶子摆摆样子好了。”刚刚林贺还为香烟的事生着闷气呢,这会儿家里的煤气竟然这么争气得刚好就没了,真是没想到呀没想到! 秦云篱彻底黑线了,这是神马歪理啊?好吧,姓林的,你赢了! 林贺从客厅透明的茶桌上翻了会儿,找出一叠的外卖单子,挑挑眉特得瑟地说道,“巧妇难为无煤气之炊,我粗人一个,随便吃点什么就好啰。” 秦云篱瞪她,完了回头望了望自己买的那些个番茄鸡蛋和瘦肉什么的,条件不允许,也只好这么着了。秦云篱手都摸到冰箱门了,但是想起林贺说的不准用她冰箱这么一茬便又缩了回去,把那叠菜堆一堆搁在角落头,然后挤了点洗手液清理干净手才来到客厅。 “你吃什么也帮我叫一份吧。”秦云篱笑容淡淡地坐到林贺身旁的位置,顺手翻了翻其中一张外卖单。 林贺抬头,眼珠子转了转,唇角微微扬了扬,道,“你确定?” 秦云篱没明白她的意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你经常叫外卖,应该知道哪家店的饭菜味道比较好吧!” “确实……”对于这一点林贺还是很有自信的,她把外卖单子堆一起往旁边挪了挪,奇迹般地拿正眼瞧了秦云篱一眼,“要不这么着,你请我吃饭吧,你在我这儿住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这就算是个小小的补偿了。” “不少麻烦...额...行、行吧!”秦云篱被她给惊到了,转过头像看不明物体似的盯着林贺看了好几眼。没错,林某人说这话是特别大言不惭的口气,好像人家秦云篱真亏欠了她许多似的,但这已经不能称其为是重点了,重点是她说完也不等秦云篱答应就掏出自个儿手机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然后电话很快便通了。 电话通了之后林贺就跟背书似的报了一大通的菜名出来,完了特意看了秦云篱一眼,而后补充了一句:所有菜我都要两份!尼玛所有菜都要两份,你还报了七八个菜,那是神马概念啊? 秦云篱当时脸就绿了,怨念万分地瞪着林贺说不出话来。 林贺这会儿面色倒是不再如先前那般冷冰冰了,反而增添了几分淡淡的笑意,一只手臂搭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坐在那儿看着电视节目。林贺笑起来其实挺好看,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丝冷漠,多了丝温和,甚至还带了那么点儿孩童般的可爱。 可是,这个时候,秦云篱显然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有的没的了。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林贺心情大好地跑去开了门,然后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小伙子像变戏法似的给变出了一堆的菜,那味道香的咧!直直得往林贺的鼻子里钻去。 秦云篱瞪着一桌子香味四溢的菜彻底无语了,那俩小伙子摆完菜之后就拿了张单子,巨友好地问道,“请问哪位埋单?” 埋单……是啊,还有这么回事呢!秦云篱扶额,呵呵干笑着看着林贺低头吃得起劲的样子,颤抖着手拿过单子问道,“多、多少钱?” 单子的抬头明明白白写着郎姆顿国际大酒店,本市最好的酒店之一,无论住房还是餐饮都是坑你坑你坑死你没商量的酒店,属于钱多实在烧得慌人士年度最佳去处。 “三千六?”秦云篱快哭了。 “对的小姐。”小伙子依然笑眯眯,态度好的让秦云篱头疼。秦云篱顿了顿,翻出自己的钱包把里头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数一数现金也才三千一,天,她全部的现金凑起来还不够付这一顿外卖的! 肉疼...并且好疼!! 那俩小伙子对视一眼,合计了一下,说道,“要不您问您朋友先借个五百来应应急?” 朋友?借个五百?还应应急?呵呵呵,我朋友你大爷啊!秦云篱不由分说从林贺裤兜里连摸带抢弄了五百出来加上自己全部的钱都塞给了那俩人,完了眼一黑就瘫沙发上了。 过了老半天,林贺打着饱嗝起身动了动身体,动完脖子动胳膊,动完胳膊抖大腿,然后才老大不乐意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秦云篱,“喂,你还要不要吃饭了?你不吃我可全部拿去倒掉了啊。” 秦云篱闻言一轱辘爬起了身,惨兮兮地望着满桌的菜,基本上林贺动过的也就那么几个菜,剩下十来个全是好好的摆在那儿,她强忍住要掐人的冲动,咬咬牙拿过沙发上的靠枕就狠狠往林贺脑袋上招呼了过去,“姓林的,我跟你没完!跟你全家都没完!你还我钱呐你。”这可是她手头最后一笔钱了,刚取了还没捂热呢就被这痞子一顿饭给解决光了。 林贺心里那个爽歪歪呀爽歪歪,被揍了也不躲,反而是没忍住咧嘴笑得咯咯的。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见到温柔恬静的秦云篱发飙的泼妇样儿了。好欢乐呀好欢乐! 自己还赚到了一顿五星级酒店的丰盛晚餐,艾玛,今晚上的月亮怎么奏这么圆润可爱呢?林贺嘻嘻笑着掏出手机对着秦云篱咔嚓咔嚓的,从多个角度记录下了秦大美女发飙吐血的美好模样。 秦云篱当时也是想伸手抢手机去删照片的,无奈身高差距,自己跳沙发上站着林贺也跟着就上去了,丝毫没有可乘之机。 “你快把照片给我删了听到没有?”秦云篱愤恨地说道,完了卷着袖子掰着林贺的手腕就不愿意松开了,结果被林贺那手劲死大死大的女人一掰反而一膝盖跪沙发上了,林贺见状更是得瑟了,贱贱地一笑,揶揄道,“哟,系花小说,你干嘛行此大礼呢?不就删个照片的事么?你开口就行了,干嘛还动手动脚的呢?你这人真是……” 秦云篱都快吐血了,火大地抬起一脚就踹林贺大腿上了,气狠了瞪了她一眼,反正菜也叫了钱也付了,没辙了唯有敞开肚皮悲痛万分尽量努力地把东西给吃进肚子里。 可好几千块钱的菜呢,她怎么吃都吃不完,最后实在受不了就通通往冰箱里塞了,林贺起先还不同意,但见到秦云篱一副要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便只好乖乖任由她撒野了。最终,林贺摆冰箱里的那些啤酒啊红酒啊全部被扔在了地上,这只冰箱也生平第一次尽到了作为一只冰箱该有的职责——满箱装的全是菜,生的熟的,素的荤的,总之全是菜! 林贺笑也笑完了,这下就活该她杯具了。欲哭无泪地皱巴着张脸蹲在地上看着那被秦云篱不小心摔碎的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随便一瓶的价格都远超出这顿外卖的钱了。 真是作孽哟! 林贺郁闷了,秦云篱却没明白她摆这一副苦瓜脸是为何,拿过扫帚清理脏兮兮的地板前还对着林贺好言好语相劝了一会儿。没想到换来人家一句你怎就那么招人烦呢?然后回房就啪的摔了门。 秦云篱委屈极了,想起林贺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再望望地板上那写满洋文的酒瓶标签,心中早已猜出了个大概,便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着手收拾起了房间。 秦云篱在林贺家的这一个星期内,林贺是彻底体会了一把神马叫生不如死的赶脚,自己每每想干点什么事的时候,这女人总会适时地跳出来念叨说这个是不对的,那个是不行的。总之林贺有种突然之间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天天被皮鞭抽夜夜被小鬼调戏到快抽搐致死的*感。 终于,周五下班的时候,司机油门一踩,秦云篱坐着市际班车回她奶奶家去了,林贺心里那个开心哟,吃嘛嘛香,简直就有种忽然得道成仙不似在人间的快感。 这天半夜,林贺在家抽烟彻底抽了个爽,小半包烟就这么去了,完了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玩游戏玩到凌晨。这个时候鬼不鬼的已经和她不再有关联,在林贺的心里,秦云篱这死女人简直比普通的鬼可怕得多了去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那是真不错,林贺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又把脑袋埋回软软的被子里去了,直到手机响了好几遍响到她头疼为止没法子又睁开了一只眼睛,把周围摸了个遍才在床尾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有气无力的慵懒声调。 “这都下午五点多了,林少爷您是刚睡觉还是才睡醒啊?”毫无悬念的,电话那头是那个比她娘亲蔡婉茹大人还烦人的女人。 第11章 她是真的小纯情 “我爱睡到几点就睡几点,瞎操心。”林贺没好气地回道,按说人家秦云篱长得不丑声音也温柔,可她发现自己对着这个女人就是好声好气不起来。 “是夏凌特意关照过的,要我好好照顾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云篱无奈,都十月份了山里蚊子还那么多,可她偏偏又是爱招蚊子咬的血型。一边拍蚊子还得一边关心她们家那坏脾气的小老板,人生呐,有时候还真的挺不美丽的呢! 林贺一听到夏凌这两个字,心里的火一下就往上冒了,噌的一下坐起身,问道,“你和她还有联系?” 秦云篱那意思她到底还是听明白了,若不是夏凌特意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搭理你呢! “还行吧,她有时会打我电话,或者我们也会偶尔通通邮件什么的。”秦云篱如实回答,天地良心呀,这姑娘虽然知道林贺喜欢夏凌这事儿不假,但到今时今刻为止她都不清楚夏凌是喜欢着自己的。若是知道了有这么一层关系,就算打死她她也不可能会进林贺的公司上班的,更别提强行入住人家家里那档子事了。 “喂?林贺你还在听么?”果然,她又被忙音了…… 按照国际惯例,周末宅在家的日子小老板是该叫外卖的,所以晚上6点多的时候她如往常一般正对着自己香喷喷的便当埋头苦干着。 [叮咚叮咚——]吃饭时候门铃神马的真的很讨厌啊! 林贺起身开门给陶御姐放行进来后,拿起她的筷子继续扒拉着饭菜。陶泰书一进门便闻见了空气中那一丝陌生的香气,确切的来说这丝香气在之前是从未曾在林贺的房子里出现过的。 微微皱了皱高挺的鼻梁,陶泰书笑得心领神会,在房间里转悠了会儿,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撮着秦云篱的粉色小外套放鼻子旁嗅了嗅,完了一屁股蹬沙发上正襟危坐,语气颇为严肃,“小贺,老实交代啊,你房间神马时候多出来这么女人的衣服了?不应该呀……到底咋回事?你这是彻底从夏凌的阴影里挣脱出来撒着欢儿直奔人生第二春了?” 林贺此时正觉得饭太干喝着水呢,结果一口水就呛喉咙里了,捂着胸口咳得哼哼唧唧的,老半天了才缓过劲儿来,冷哼道,“开什么玩笑,如果我的第二春对象是这个死女人的话,那我宁愿这辈子都X冷淡!” “哟哟哟,瞧你这小脸红的,到底是哪个死女人呀?能让我们小贺如此大动肝火得诅咒自个儿的X生活,莫非真应了一句老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陶泰书揶揄她,伸出手在林贺白净的脸蛋上捏了好几下。 “不胡说八道你会死啊?就夏凌喜欢的那女的,叫什么秦云篱的。一听名字就讨厌,本人那就更不敢恭维了!”林贺不屑地切了一声,一说到秦云篱,立马就炸毛,现在的她就跟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直跳脚的老鼠似的。陶泰书展开一抹妖孽的笑颜,目光落在林贺气哼哼的脸上,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怀疑。她可是恋爱中的高手,神一般存在的人物。俗话说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木有,这会儿,她明显奏能感觉到这俩货之间有大大的猫腻昂! “哟,情敌入住,那敢情好啊,我们小贺同学最近是热衷慈善事业了还是怎么着?毒舌怨妇刺溜一声就化身为爱心人士了,还胸怀可真让人刮目相待啊。啧啧啧,要不就是你看上那女的了,要我说能入了夏凌那高傲的跟白天鹅似的妹子法眼的也绝对不会是平凡人等呐。爱上情敌,这事儿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小贺加油啰,姐姐看好你哦!”陶泰书无比狗腿地摸了摸林贺的头,抖着肩膀笑得一脸奸诈。如此情景本该惹人嫌恶吧,可无奈这妖孽的笑在外人看来却又是如此的风情万种,叫人实在不忍对其痛下毒手。 “起开!”林贺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巴,起身穿上外套就对着镜子打理起了她那一头微微卷的黑毛。 本着*一刻值千金的浪子精神,林贺驾着她的小奥迪带着陶泰书就来到了平常两人经常疯的甜蜜蜜酒吧。酒吧老板娘田蜜蜜人长得甜,一笑起来露出俩深深的酒窝,说话声音那更是嗲到死,百分之一千的符合了甜蜜蜜酒吧的营业宗旨,甜不死你蜜不死你奏不收你雪花银子! 里头包间里陶泰书那小女朋友已经驻扎好一会儿了,还带了俩她的好姐妹。几个小姑娘小短裙套着,小骰子摇着小酒喝着,在酒吧昏暗的灯光投射下显出了一番别样的美妙。包间里有点闷,林贺一进门就把那件黑色修身的小外套给脱了,坐在卡座最旁边的角落里开始喝酒。林贺这人脾气确实古怪,基本就是一个特怕生的人,偶尔抽风打点鸡血跟陌生人也能侃上几句,但那偶尔发生的状况确实不多见。 “小贺,我哈尼旁边那个穿紫色小背心的你看怎样?正不正点?”陶泰书把酒瓶和林贺一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林贺转过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喝了口酒,“还行吧!”这么多年了,陶泰书对林贺那是恨铁不成钢啊,隔三差五的就介绍女孩儿给她认识,可人愣是提不起一点兴致。所以林贺刚才说自己X冷淡,陶泰书腹黑得认为这事儿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什么叫还行?我看这小妞气质绝好啊,你不是就好这一口么?漂亮,可爱,会撒娇,放得开,整一个翻版夏凌呀!这个绝对,我包你百分百满意哦亲!”陶泰书叨叨个不停,林贺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不可否认的是那女孩眉眼间的确是有几分与她的夏凌相像。想到夏凌,林贺又纠结开了,迟疑了会儿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没再说话了。几罐啤酒下肚,见放在旁边的手机在没玩没了地震动,林贺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你又干嘛?”此时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一刻,而电话那头,依然那阴魂不散的主儿。 “我想提醒你睡前少抽点烟,我知道你这时间一定手里夹着根烟呢,对不对?” 林贺愣了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手里的烟,这个死女人还真是了解自己。不过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她跟那女人是女女授受不亲的,“哪那么多事呢你?”林贺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秦云篱顿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实在太大,“你在哪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睡觉?” “我说的11点前到家是指你,我几点回家你管不着。”林贺抖了抖烟灰然后把烟放嘴里吸了一口,想起来件事又说道,“我说多少次了用完浴室要把水擦干净你又不听,摔倒了好玩啊?我下午进去的时候就好湿!” “亲爱的你进去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么?害人家以为你一直是小纯情呢!”陶泰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林贺的身后,挑着精致的柳眉笑得一脸阴险。 林贺不理秦云篱自顾自挂了电话,一瞬间还没明白过来陶泰书笑这么奸诈作甚?过了几秒之后陶泰书的爪子已经攀上林贺的手臂了,一脸娇羞地低头在她胸前蹭来蹭去,那语气自是无限荡漾,“宝贝,我好湿你不喜欢么?” 听话只听半截神马的家伙最讨厌了! “滚!”林贺恶狠狠地拍开陶泰书的爪子,这家伙太邪恶了,顶着一张迷惑大众的妖孽脸蛋到处行骗,还时不时的就跳出来恶心一下人,“我说的是浴室地板很湿,你别瞎想好不好?” “我瞎想什么了?宝贝……”陶泰书继续贱贱地用脑袋蹭林贺,林贺受不了快吐了,一把推开她的脑袋,“呸,你快别恶心我了,我跟你这种满脑子色。情思想的人无法沟通。” “那你跟小云云就能沟通了,还沟通地很happy是吧?”陶泰书从手机里翻出秦云篱的照片,举在面前看着还不忘啧啧两声,“这种等级的清纯小美女要是和姐姐我同住一屋檐下,我非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可,哎,管它什么X冷淡不冷淡的!以后少不了夜夜笙歌咯。”陶泰书斜了林贺一眼,故意把X冷淡那仨字儿说得特大声。 林贺狠狠踩了陶泰书一脚,转身往厕所方向走去,她倒是忘记陶泰书她老哥是干侦探的了,挖美女资料这种事儿那是倍儿在行! “喂,林贺!”听见她家泰泰在后面喊自己,林贺站住了脚步。 陶泰书三两步走上前,冲着林贺坏坏一笑,上来就是一句你脚上有蟑螂!林贺最怕那玩意儿了,酒吧的灯光又暗她看不清楚,一瞬间头皮发麻就跳脚了。结果陶泰书那妖孽捂着肚子哈哈一笑,得得瑟瑟地说自己是逗她玩的,把林贺给气的想掐人。 “没事就赶紧边儿待着去,我现在没工夫搭理你。”林贺作势要走,没走两步又被陶御姐伸手揪住。 “正事儿嘛确实有一件。”陶泰书正经状望向林贺,慢悠悠开口说道。 第12章 诱人协议 “这个还你。”陶泰书把一张小照片在林贺面前晃了晃,林贺眯眼一瞧,是夏凌的照片!于是忙一伸手把它给抢了回来,撇撇嘴道,“你哪来的?” 陶泰书对林贺一副被人抢了心肝宝贝似的表情有点不满,耸了耸肩道,“刚刚从你身上掉出来了,我给捡了还你,好心没好报,真是……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夏凌你就别想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看不明白么?那根本就不切实际好伐?依我看你倒不如考虑考虑眼前的,比如说小云云?” 陶泰书也是的,和那些没品位没见识的男生一样,一提到秦云篱就开始两眼放光,花痴巴拉的,林贺受不了她,埋汰道,“得了吧你,人家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你这号人呢,你就开口闭口小云云小云云的,恶不恶心啊你?” “林贺,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这女的确实不错,而且你想啊,你要是跟你情敌都能勾搭上了那敢情好。这事儿在咱圈子里以后可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着传着就成为一段佳话了,姐姐我就等着看好戏了呢!哈哈——”陶泰书似乎有点为自己的馊主意得意过头的意思,禁不住就把心里的猥琐OS给暴露了出来。 林贺冷笑,敲了陶泰书的脑门一记,道,“姐姐,您猥琐您重口您各种无下限都不关我事儿,但是麻烦别表现得这么赤,裸裸的成么?特别是在我面前。” “我爷爷公司以后的VI全套设计就交给你了!”面对林贺的冷嘲热讽,陶泰书朱唇微启,淡定地开出条件。 林贺怔了怔,陶泰书老爸能开家具店也全是托了他们家老爷子的福,陶老爷子的易邦家具公司还挺大,且不说品牌logo这些有的没的,为了在市场上占有强有力的竞争地位,像他们家那样的大公司新品总是年年有的吧,而新品上来了样本册总是要更换的吧。再不济还有每年广州的家具会展呢,展会设计弄得好了那也是项不小的收益。而林贺的公司刚起步才没多久,虽说近一年来也已经步上了正轨,但是能和易邦这样的公司签下长期合同也是她万万不敢想的,合同一签,那其中的利润那可是大大滴有哇! “你确定你能说服你爷爷?”林贺对此表示怀疑。 “关于这点你担心什么呀?其实设计公司大大小小那么多家,找谁不是找呢?你又是我朋友,关键是你公司的设计创意也都不错,这还不是我跟我爷爷打声招呼的事儿?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陶泰书回答地异常肯定,作为多年的死党兼战友,她是真心不希望林贺就守着夏凌这一颗桃花满天飞的树吊死的。林贺这家伙长得又不差,一张小脸帅得能迷死万千小p的,肿么就不想着多在几棵树上吊吊看呢? 再说了,林贺表面上虽口口声声说讨厌秦云篱讨厌的要死,可是真要阿猫阿狗随便的就往她家里住,你看林贺会不会气翻了天去?把人家行李当街丢出去的事她林贺也不是干不出来的,更不至于到现在落得个处处被管制着的地步。这事情摆明了就有很大的回转余地呀!陶泰书的话是撂这儿了,反倒是林贺这个冷漠的家伙在此刻开始扭捏了起来。 林贺冷哼了一声,“我干嘛要跟你交换这种无聊的条件?” “那好吧,美女搁你这种缺心眼的人手里也只能是浪费,还是本小姐亲自动手比较好。这么如花似玉一美女,要配风华正茂并且单身的姐姐我也是勉勉强强能凑和了,现如今正是勾搭成奸、作奸犯科的绝佳时机呀!”陶泰书被林贺扭捏地直翻白眼,双手环胸叹了口气说道,“哎,可惜咯!关于泰珊追求你的事我也只好冷眼旁观啰,反正你未娶我家妹子也未嫁,而你又不喜欢小家碧玉型的,搞不好我妹妹这一款反倒还适合你呢!” 林贺闻言脸色立马变得黑乎乎的难看极了,将信将疑道,“我把秦云篱追到手你就能管住你家那发春的妹子不让她来骚扰我?” 陶泰珊,人如其名,体型挺拔健壮,稳如泰山。一米七五的个子150的体重,如今还在念体育大学的她已经是校篮球队绝对的灵魂人物了。抛开这些天生的因素不说,那妹子运动细胞发达到令人咋舌,整天往健身房跑的她早就练出了一身的肌肉来了。如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女子眼光更是奇好,林贺第一次跟陶御姐回家就被她给撞上了,从此发誓非林贺不嫁,被拒绝后还常常寻死觅活的闹腾。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家小老板是惹不起同时也怕得要命,几乎是一见到那妹子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全然没了在员工们面前冷酷淡定的面瘫君形象。 “那是自然,我们家泰珊最听我话了。”陶泰书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到秦云篱,瞬间就自动将自己划归为单身那个行列的了,然后捡着什么猥琐的词儿就往自己身上套。 “作奸犯科?亏你想的出来。”林贺囧的要死,满肚子的哀怨,“姓陶的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单身,那包间里的女人是神马?是神马?” “怎那么多废话呢?我说你是不是怕自己真爱上小云儿了所以不敢下手呢?”陶泰书故意激她。 “怎么可能?我就是爱上你们家泰珊也绝不可能爱上姓秦的那死女人的!”林贺冷冰冰地呛陶泰书。 陶泰书闻言很是happy,打了个响指道,“很好,那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人这就算是正式达成协议了,然后回到包间里面继续玩游戏,神马真心话大冒险,神马脱衣舞K歌的,林贺断断续续的就被陶泰书灌了不少酒了。林贺这人平常抽点小烟喝点小酒还行,酒量却是真的不咋地,七八瓶啤酒下去便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缩身子就趴陶泰书怀里红着脸直哼哼。 余下几个人喝的喝,玩的玩,也都差不多尽兴了,午夜时分几人正合计着如何把林贺这家伙给扛出去呢,她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来显上赫然写着仨字儿——屠娇娇!陶泰书一愣,林贺这家伙是《绝代双骄》看多了吧,屠娇娇,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心机重重,个性怪异,最关键这还是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林贺竟和此类人都有交集,啧啧啧,这口味重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呀! 抱着各种嫌弃的心理,陶泰书对着手机喂了一声,结果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把温柔清新的声音,属于那种你一听就能断定对方是个美女的声儿。陶泰书又是一愣,立马的就抛弃了那层嫌弃心理,“你哪位?” 林贺个死孩子,神马屠娇娇?误导人也不带她这样的啊! “你好,我是林贺的室友,见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她……”秦云篱听出接电话的人不是林贺,稍稍顿了一秒后礼貌地问道。她刚从火车上下来,结果回到家后家里空空如也,不禁感到奇怪。 “哦,你就是秦云篱小姐吧?幸会幸会,我们这儿在聚餐呢,林贺喝高了回不去了,要不你过来带她回家?”陶泰书笑得那叫一个妩媚,性感十足的声音落在她那小女朋友的耳朵里,气得人家在一旁咬着牙直跺脚。幸会你妹,你跟人家见面了么你就幸会? 秦云篱倒也挺爽快,问了酒吧地址后就打车赶过去了。秦云篱到的时候陶泰书她们那一大帮人早撤了,陶泰书自诩是大大的好人,坚决要给好朋友制造酒后乱性的良好时机,挂了电话就领着小女朋友乐乐呵呵地滚了。秦云篱是由酒吧老板娘领去找到的林贺,那家伙确实喝得有点高,红着张脸路都走不稳了。没走两步就腿软差点摔地上去,幸好秦云篱扶得及时。不过秦云篱那把小身子骨扛着身高172的林贺走起路那是要多费劲奏有多费劲的,终于给她扛路边上了,秦云篱实在绷不住就把林贺往电线杆旁倚着自己在一边半蹲着腰手撑俩膝盖上直喘气了。 出租车嘎的一声停在两人面前,司机师傅还挺热情,钻出窗户问她们要去哪里给送一程?秦云篱说了句谢谢,然后走过去扶着林贺打算给塞进车里去。结果车门一打开,林贺她老人家倒好,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手给它直接砰的一声就关回去了,然后梗着脖子各种鄙夷地说道,“咱有奥迪,才不稀罕坐这小破车!” 司机师傅那脸瞬间就黑了,黑得跟焦了的锅巴似的,等不及秦云篱说完一句抱歉,人家一脚油门狠踩下去扬起一众尘土就走了。林贺杯具地在尘土里咳嗽了两声,然后用手在鼻子旁边挥了挥,挥完身子转了一圈,踉跄着步子用手直指着停靠在门口的那辆奥迪车,神经兮兮地说,“我有车,我自己会开车!小妞过来,爷送你回家!” 秦云篱瞅见她那副德性,知道这位少爷醉的是真的不轻呐!哪敢上林贺的车呢?可架不住她突然迸发出来的蛮力,愣是被人扛着拖着拽着塞进了副驾驶座。 “系,系好安全带哟,咱可不能违反交规。”林贺半眯着眼哼唧道。 秦云篱满头黑线,长长呼出一口气,强忍住想掐死眼前这混蛋的心,“小老板,最近酒驾查得严,抓到一次扣12分,我看你还是别开了吧,太危险了。”你丫的都知道系安全带你咋不想想你这是在酒驾呢?!!都醉成这样了你还敢开车? 第13章 三儿都该被浸猪笼 “瞎说你!谁酒驾了?谁酒驾了?”林贺急了,红着脸就冲秦云篱吼。吼完手一握档位,挂了倒档后,脚上直接就把刹车给松了,完了还在油门上轻轻补了一脚,就在倒车雷达滴滴滴响得各种急迫的当口,白色奥迪轰的一下迅速倒退在了后面那辆车的车头上。那一声轰把秦云篱给吓得花容失色,而林贺却像是没事人似的依旧直挺挺坐在驾驶座上。只是身体架不住跟着那一记碰撞弹动了一下。 不到三秒钟后,一个中年男人绿着脸就走过来使劲敲着驾驶座外的玻璃,秦云篱脸上的黑线已经多到数不清了,一只手拼命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而林贺这家伙彼时完全呈现一种脑子被门夹扁再被驴踢再被门夹后的脑残状态,降下车窗玻璃对着那大叔就晕晕乎乎地say起了hello。 “少废话,赶紧赔钱!”那大叔看着像是斯文人,到底还是强硬地装出了一副痞子状。不为别的,就为了赔钱! 这辆奥迪车后备箱附近写着3.2,3.2t那意味着神马?人这车是进口的,国内的同款型2.0t排量的只要三四十万,她这一进口少说就得五六十万了,再瞧这年纪轻轻的,绝对是个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了!今天你撞了我的车我不坑你我坑谁? “我说你酒驾了你还!你看看你把我车头给撞的!再不吭声我打电话喊交警了啊!”大叔气哼哼地掏出电话作势要呼叫交警同志,其实这还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这开车的姑娘醉的不省人事了是没错,可她旁边还坐着个能喘气的呢!如果真把交警喊过来那这小富婆不但要交罚款还得被吊销驾驶证,所以这事儿对她来说除了私了只能私了。但凡有点常识的都不会想着喊交警过来处理滴。 “哎?别呀,这位叔叔,您看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您给开个价吧,看看多少钱够修您这车的?”秦云篱苦哈哈地问道。刚才她已经下车去看过了,这位大叔的车买过来也就十几万的价格,修起来相对来说也便宜。何况林贺也没撞到他车灯或者其他神马的,只是前面车壳凹进去了而已,开到修理厂去几百块拿下的事儿。但是大叔刚才考虑到的那一层秦云篱又如何不知呢?今天这事摆明了她们是要被坑的,酒驾这明晃晃的罪状摆这儿她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呀! “你身上有多少钱?”斯文大叔眼冒金光,兴奋地搓了搓手掌,对着这么个漂亮的美女敲起诈来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的。 秦云篱汗,我有多少您就要讹我多少是吧?叔叔您可真够狠的!她掏出钱夹翻了翻,中间一层放着八张毛爷爷,她这正数着数呢,那大叔眼疾手快地狠,直接一把就夺过去了,而后笑嘻嘻地把那叠钱放在掌心里拍了拍说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下次开车可得小心啊!”完了步步生风地爬上自己的爱车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秦云篱那个瀑布汗啊,她自打被林贺坑了那一顿饕餮大餐之后手头就紧得狠,刚回家问帅表弟借了一千块现在直接又去了八百,她手头基本就只剩了一些零碎的散钱了。秦云篱无奈地瞪了林贺一眼,气哼哼地直接把她从驾驶座上拽了下来,连背带扛的出了一身热汗,才总算在拦到一辆出租车后在师傅的帮助下给她硬生生塞了进去。 秦云篱上了车报了家里地址后重重吐出一口气,本以为这下可以安生点了,结果林贺这时突然像被鬼附身了似的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神马秦云篱你个混蛋小三,你抢我的夏凌你简直无耻,神马我俩青梅竹马,你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我咬不死你了我!林贺越说越气,火气噌噌噌的直往上冒,龇着牙一口就结结实实咬在了秦云篱的手臂上。 十月的天说热不热,但跟冷也是完全不搭边的,当时秦云篱就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衫,所以林贺这一口下来可不要紧,直接给她疼得快跳脚了!捂着手臂哎哟哎哟的直喊疼。 那司机师傅也看不下去了,张口就来了句,“姑娘,你这朋友被人三了吧?看她这苦大仇深的。那叫秦什么的可真不像话,人家小两口好好的她非来插一脚。我闺女也遇到过这事儿,可苦了她了哟,成天成天的是以泪洗面的,我和老伴怎么劝她都不听,眼瞧着闺女都人比黄花瘦了,我这心可是真真的疼的不行呐!所以说小三可真做不得,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司机大叔一叨叨起来就没完了,把自家闺女是如何如何受骗的,如何如何凄凉的,那小三的行径又是如何如何惨无人道统统描述的那叫一个详尽,最后他还把小三各种诅咒了一遍,挖了自家女儿墙角的小三诅咒完了不算,还顺带着恶毒地诅咒了那姓秦的小三,把个秦云篱弄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又不傻,所谓酒后吐真言,她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那个好姐妹夏凌曾经喜欢过自己,并且直到现在还正在喜欢着自己。而司机大叔那一番义愤填膺,势要铲除这世上所有小三的慷慨陈词差点没把她给雷死。坐在后座顺便还听着林贺不时蹦跶出来的几句骂自己的话,秦云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拜托,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好不好?她神马都没干啊!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这么多人当着面骂还有嘴不能还了呢?夏凌,你喜欢我神马?我改还不行么?我不要你喜欢我,好不好?秦云篱泪目。 后来,林贺连陈世美,秦香莲,董洁潘粤明,汪峰章子怡都搬出来说了,这时候秦云篱已经严重怀疑这傲娇别扭到死的家伙是装醉的,于是使出浑身力气死命摇她,结果人家愣是不肯住嘴,还越摇说的越起劲了。那含糊不清的话伴随着身体前后摇晃的节奏,声音一抖一抖的听着就更烦人了。那司机大叔这时又开口了,振振有词地劝道,“小姑娘你就别折腾你这朋友了,依我看呀,她说的没错,那姓秦的活该浸猪笼,你说是吧?人家憋屈呀,你就听她说嘛,发泄发泄就好了。你说是吧?啊?” 没得到秦云篱的回复,司机大叔就一直不死心地在问她是不是啊是不是?无辜的秦云篱在面对两面夹击的恶劣形势之下没顶住还是垂头丧气又憋屈地说了句是的。 是你妹啊!我干什么了我就要被浸猪笼! 回了家,秦云篱扛着林贺进去后转身用脚一勾,那门就砰的合上了,进了门,林贺也终于俩蹄子蹬蹬了几下结束了她鬼上身的那一幕,眼一翻就睡过去了。秦云篱快哭了,又像拖尸体一样给她扭送回房间去,然后是又洗脸又刷牙的给她老人家伺候完毕,最后自己累得快晕了,强打着精神洗完澡回房间把自个儿往床上一丢腿肚子抽搐了两下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端坐在餐桌前吃着美味早餐看着当日报纸的秦云篱被一声巨大的“啊”震慑到,搁下报纸跑去林贺房间一看,见那家伙正以一种万分*的姿势半挂在大床上,身子上还盖着半条棉被呢,而另外半条棉被则和她的人一样呈半挂状铺在她那张绵软舒适的大床上。 秦云篱不觉好笑,正想过去扶她起来,没想到林贺一句“住脚!你不准进我房间!”就把秦云篱给堵着了。秦云篱条件反射地抬脚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进来,麻烦您下回摔跤别弄那么大动静行么?影响我吃早餐的心情。” 林贺眼一瞪,蹄子扑腾了两下,底气十足地嚷嚷道,“谁说我摔跤了?我练嗓呢我!不懂别瞎说行么?烦人劲儿……” “行,下回你摔死了我都不会来看你一眼的,满意了吧?”秦云篱转身要走,又被林贺给勒令止住了步子,她狐疑的目光在秦云篱姣好的身材上打量来打量去的,而后开口,“不对呀,你昨晚进我房间了?” 秦云篱简直想一脚踹死这小没良心的,“我不送你进来你不得一晚上睡沙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懂么?不感恩就算了反而还倒打一耙,真是那神马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我就爱睡沙发你管得着么你?”林贺一咬牙,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自打秦小姐入住这屋子之后,我就爱,你管得着么这类的词儿几乎就成了林姓小老板的口头禅了,七八句话不离口头禅。 “神经病!”秦云篱才不给她数落自己的机会呢,撇撇嘴说完就潇洒地转身走人了。音量不大,但足以让身后那傲娇又爱无理取闹爱炸毛的家伙听见。 第14章 春梦了无痕红掌拨清波 “说什么呢你?喂!”林贺吼了一句,伸手去拉秦云篱,结果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把人给拉得撞怀里了。条件反射之下,林贺就伸开五个爪子去推人家了。然,当手掌触及到那片柔软的部位时,林贺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按说面瘫君也不是第一次轻薄人家的胸胸了,为嘛这回的反应竟会如此之诡异呢?事实上,昨晚自从和陶御姐打了那个赌之后吧,面瘫君这心里就真把秦云篱给惦记上了。人家长得确实是有那么点儿小家碧玉又有那么点儿秀色可餐亭亭玉立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魅力可言的嘛!加之昨儿晚上喝得晕乎乎了,情景所致吧,于是乎这小不正经的就在梦里把人家给ooxx了好几遍呀好几遍! “你脸红什么?”秦云篱盯着这个脸红得像个番茄似的家伙实在疑惑。林贺心虚呀,哼哼了两声就故作淡定地回瞪着秦云篱。眼前的她化着淡若素颜的妆,淡蓝色的休闲针织衫搭配紧身的浅色牛仔裤,一头如绸缎般靓丽的长发披散肩头,那副青春洋溢的模样简直比大学生还要更甚几分。 林贺承认,她的那颗小心心有点儿荡漾了。 “我……”过了老半天,林贺才想起来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咝……着实有那么点小烫。我们牙尖嘴利的面瘫君意识到情况不妙,一下就卡着了,心里警钟大鸣。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要说我刚才是因为梦里和你滚床单滚着滚着滚得哈皮了奏真的抱着被子滚下床去了么?当然不能啊! 她看起来有那么欲求不满那么猥琐无下限么?!! 秦云篱见这家伙表情变化多端的还死抿着嘴唇不说话,只好摇摇头走了出去。宿醉醒来的林贺彼时依然呈现一种脑子小抽抽的状态,大爷似的手背到身后迈着八字步就跟了出去了。完了见秦云篱把早餐这么一收拾就扔垃圾袋去了,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斜眼睨着秦云篱牛气冲天地问道,“你这就上班去了?我早餐呢?”每天秦云篱都会摆好早餐在她桌上伺候她老人家,今天餐桌上除了残羹剩饭啥也没有,这像话么? “林少爷,毛爷爷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您想吃呀,自个儿买去呗!”秦云篱说完话,扭头对林贺笑得漂亮,然后那房门砰的一声就被她关上了。气得林贺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站在原地直吹胡子瞪眼。 旋律悠扬的小铃声在客厅响起,跟着陶泰书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就传了过来,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了,哎呀呀,昨夜是不是春光无限好呢?林贺当时就囧了,对着手机半天没吱声,听着那边的人唧唧歪歪地讲了一大堆的废话,听声音完全能想象得出那家伙一脸得瑟的猥琐模样。 天,外人面前那酷到一塌糊涂的冰山系御姐到她这儿猥琐成这幅德行到底是为哪般啊为哪般?林贺揉太阳穴,姓陶的混蛋你知道你把姐姐心里对御姐这个词儿的美好幻想摧毁得灰飞烟灭了么? 林贺愤然,刚想挂电话,就听那边的人顿了顿说道,“咱俩的赌约从今天开始正式生效,为期一个月。你也知道的,姐姐我嘛是声音控,嘿巧了,恰好咱家小云儿声音好听人长得又漂亮,惹得我这颗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咱俩各凭本事吧,如果我先你一步把小云儿给追到手了,那你就只能和我们家妹子凑合着过咯!” “什么就你家小云儿了?她现在明明就是我家的好不好?”这话听着怎就这么刺耳呢? 陶泰书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啥?这么快就成你家的了?”然后停了大约几十秒钟,其间一直传来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的不明声音,“死林贺你说,你到底对小云儿做什么了?你借着酒劲到底把她给怎么了?你快点说你说啊你!!” “不是你说的春光无限好么?”突然提高了八度的声音刺得林贺的耳膜生疼,她忙把手机拿离了耳边好远,顺便脑补了一番陶御姐炸毛想咬人的那副*模样。唔,好可怕!她倒是想怎么着啊,可就她那小胆儿充其量也就只能在梦里调戏调戏人家了…… 挂了电话,捂着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林贺很是怨念。可那只笨死的羊羊就刚刚好那么的木有眼力见儿,非得捡着主人肚子打鼓的时候过来蹭她的脚,喵呜喵呜地表示自己也饿了。 林贺奏不是神马好人,自己都管不过来了我还能管你这只木有立场的色、猫么?恶狠狠地蹬蹄子踹了她一下就威胁道,“蹭什么蹭?再蹭我就把你煮了吃掉!” [喵————]这一声喵何其哀怨何其无辜?羊羊不甘得抹了抹自个儿的胖脸就扭着它那肥硕的大屁屁溜了。 临近中午下班时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林贺一上午水喝多了步出办公室来上厕所。与林贺擦身而过的瞬间,伊娇娇瞥见了秦云篱手臂上那圈显眼的牙齿印。 “云云你手臂被谁咬了?”伊娇娇捧着秦云篱的手臂看啊看的。 秦云篱抬头冲她笑笑,想了想说道,“没事儿,被一个小孩咬了,过几天也就淡了吧。” 伊娇娇不明所以,啧啧了两声,只道,“哪家小孩这么彪悍呢?长大了铁定是个祸害社会的主儿!” 突然的,厕所门砰的一声就开了,林贺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伊娇娇脸上的笑在对上林贺那张面瘫脸的时候瞬间就凝固了,这姑娘是不明白小老板在气什么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小老板几乎就木有开心过。不过话说回来了,上班时间瞎聊天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冲秦云篱使了个眼色就回自己那位置端正坐好去了。 林贺意味深长地瞟了眼美秘书,心里恶毒的OS:小样儿,敢诅咒你老板,扣工资,必须滴! 伊娇娇被林贺盯得不自在,就把脑袋埋得更低了。她这会儿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那牙印的主人自己口中的死小孩该不会奏是面瘫君吧?Oh no!她神马都没说啊,你木有祸害社会,是我,我祸害社会祸害人民群众了好吧,您就别再瞪我了!求您! “这位尚在试用期的小姐,麻烦您端正一下工作态度好么?梅利亚的叶总要求他们的展会策划案在周五之前必须敲定,你是嫌时间太多了还是嫌自己的设计太到位了呢?”林贺一脸严肃,那副教训下属的姿态一摆出来,办公室里即刻安静到连牙签掉地上的声儿都能听见了。 “哦,林副总您说的是这个是吧?”秦云篱笑笑,打开了电脑左下方关于[梅利亚新都国际嘉年华车展活动]的文件,策划案做得精致,展会时间、地点、布局及宣传计划、招商工作等等都列得非常详尽了。 林贺挑挑眉,这女人做事果然既细致又有效率,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是一转,“你手头工作不只有这么一件事吧?意兴主题酒店那个,室内设计需要的镜面镜画装饰呢?” 秦云篱抬头看着林贺,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林老板,作为您手底下的一名员工,我想我有必要给您提个醒,劳逸结合真的是非常重要的。”秦云篱说着拿过办公桌上的员工手册,翻到其中折着一角的一页指着说道,“你看,我这是非常坚定地在执行林总他老人家规定的守则。” 林贺不屑地轻哧一声,扭头就往自个儿办公室走去。林湛睿制定的这是神马烂手册啊,尽帮着底下那帮员工欺负自家人,算了,她大人有大量,懒得跟这个死女人计较。 晚7点多,当林贺在外头和陶御姐厮混完了回家出电梯时才发觉自己肚子在叫,一进门再闻见那一室的饭菜香味,她的胃就各种有了举小白旗的冲动了。一个女人如果长得漂亮那是老天爷赏饭吃,再加上贤惠那就绝对是老天有意偏心了,如果是像秦云篱这种既漂亮又好脾气还偏偏贤惠到死的,那一定是女娲娘娘她老人家在刻小人儿的时候哪根神经搭牢把优点全错弄到她一个人身上鸟。 林贺想到此又开始无比愤恨,紧抿着嘴唇挖空心思在数秦云篱的缺点,例如一双桃花眼到处勾人,招蜂引蝶恨不得全天下公的母的全都手拉手围着她转等等。 只能说春梦留给这货的巨大阴影是挥之不去的,她必须要尽可能地挖掘这姑娘的缺点以告慰自己许下的承诺:爱上泰珊妹纸都不可能爱上小云儿! 林贺这儿正碎碎念着呢,秦云篱刚好解了围裙端着一盘菜上桌,冲着林贺笑得温和,“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你你你,你笑得那么好看干嘛?!林贺扭脸,显然并不打算领情,至于不领情的原因在哪儿呢?人家林老板觉得秦云篱这人不真诚,邀请人吃饭吧说句话还不带主语,快去洗手准备吃饭,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第15章 论蹭胸负责和媳妇之间的关系 林贺冷冷地哼哼了两声,企图在气势上给自己造成压倒性的胜利,完了一甩刘海,翘着脑袋仰望天花板,将不屑表达得各种淋漓尽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我才不吃呢!” 是的,她还没忘记自己坑了秦云篱3000多块钱的事儿呢,如果被坑的是自己,那还不得给人饭菜里下毒呀?而且是啥毒挑啥下的那种。 秦云篱摇了摇头,伸手拉住林贺的手臂,咬咬下唇,说道,“林贺,关于夏凌的事,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坐下来谈谈好么?” 林贺皱眉,目光落在秦云篱拉着自己的右手上,秦云篱只得笑笑松开了手,然后转身进厨房盛饭去了。 见秦云篱走了,林贺这才贪婪地吸了吸鼻子,一脸享受的表情。人家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了,自己如果不下那不成二傻子了?再说了,秦云篱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那叫一个诱人,外头那些外卖神马的跟她做的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么? 一碗白米饭摆在林贺面前,秦云篱顺便把筷子也递到了她手边,林贺表面上有点别扭,迟疑着没伸过手去接,秦云篱倒也不介意,直接把筷子摆那儿了,然后再在位置上坐定,各种菜都夹了一筷子进林贺碗里。 “我估计这些菜你应该爱吃,都是平常你外卖常点的菜色。”秦云篱目光柔柔的望着她,替林贺夹完菜后便搁下了筷子。林贺闷闷地哼了一声算作是回应,开始时是一脸的嫌弃,夹了片麻婆豆腐进嘴里轻轻咬了两下,感觉味道不错,然后就开始和秦云篱玩起了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也没见啥中毒症状,便放心得大口大口往嘴里扒起了饭。 秦云篱无奈得笑笑,这家伙虽说比自己年长一岁,但有时候又幼稚地像个小孩子似的,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是面对一个抢了她心爱玩具的敌人似的愤慨。 所以,这个误会,还是说说清楚为好。 “我确实不知道夏凌对我的好还带有喜欢的成分在里面,这么多年来我都只把她当成是我的好姐妹,掏心掏肺得对她好。包括今天我会坐在这里和你一块儿吃饭,全是出于想帮我的好姐妹照顾她心里放不下的人的想法。她总觉得她欠你太多,想好好补偿你,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开开心心的。”秦云篱唇角的笑容非常真诚,林贺抬头的瞬间暼见她那一双会说话的澄澈眸子,心虚得又低回了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秦云篱说照顾自己是因为受了夏凌的嘱托的时候,她的心底里竟变得酸酸的不是滋味了起来。 此情此景之下,面对秦云篱那双忽闪忽闪的水汪汪的美眸,林贺着实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发热,再加上吃人家的嘴软,这会儿林老板这颗小心心都跟着软化了下来,瞅着秦云篱的目光变得炙热而直白。 秦云篱见着林贺拼命扒着饭菜,还不时抬头暼自己一眼,正准备开口继续说话,但见这家伙嘴角一粒米饭贴那儿,便抽了张纸巾替她擦了干净。这样细致的温柔,林贺长这么大也只在电视剧里瞧见过,如今真真实实地切身体会了一把,虽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可带给林贺的却是言语无法形容的感动。 “夏凌是知道你喜欢她的,不过似乎你从来没正正经经告白过,搞不好你真说出口她会答应也不一定。而且我听说她过阵子就回国了,到时你俩相处的机会也多了,有些事情可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噗——林贺差点一口汤没咽下喷了出来,抽了张纸巾捂着嘴巴咳嗽得厉害,缓了缓才问道,“你说什么?夏凌要回国了?” 这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夏凌为神马这么大的事都不跟自己说?好嘛,这家伙又有点儿吃醋了,但这回她似乎分不清到底秦云篱和夏凌走太近,自己是吃秦云篱的醋呢还是吃夏凌的醋呢?意识到这个问题,林贺放下筷子啪的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什么玩意儿啊你,心可真够大的,一下竟装了俩儿。 “嗯,具体时间还没定,但是肯定不会太久了。”秦云篱和林贺挨得近,靠过去伸手在她背上捋了捋,柔声道,“慢点儿,不用吃那么急,没人跟你抢呢。” 此刻,小老板的心思已经从夏凌要回家这事儿上抽离了,脑子里又一闪而过那天自己拍着胸脯和陶泰书打包票说的话:那神马,我就算是喜欢你家妹子也不可能喜欢上姓秦的!是的,秦云篱,我不可以喜欢你,我不能喜欢你,绝对不能。 可为毛靠的近了她这心跳就开始突突突的不正常?林贺心底里有点慌,没头没脑地又看了秦云篱一眼,然后起身,端着碗一屁股坐在了离秦云篱老远的一个位置上。 秦云篱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拿这家伙没办法了,“你放心,夏凌回来后我会当面把事情和她说清楚的,我绝对不会抢你媳妇儿。咱俩可以做好朋友,而不是情敌。” 林贺一脸黑线,谁要和你做好朋友啦?我才不要!然后扭脸不理人家,低头目不斜视地瞪着自己面前那碗白米饭,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转眼间一碗米饭下肚,几叠家常菜也被消灭了大半,倒是吃饱也喝足了,林贺继而摸了摸肚皮,伸伸懒腰扫了眼满桌子的菜肴又换上了那副嫌弃的表情,“唔,这个菜梗太硬,虾不够鲜,肉太塞牙……” 秦云篱简直想拍死她,有你这样的么?不好吃你还吃的这么嗨皮?典型的过河拆桥,混蛋一个! 这一番饭后点评下来,见秦云篱扭头不搭理自己,林贺自觉没趣,摸了摸脖子,灰溜溜地跑去客厅看电视玩游戏去了。家里wifi开着,ipad游戏多多玩得爽歪歪,走到哪随手扔到哪儿,只怕是扔哪旮旯头了找不见踪影了。 QQ一登上就有好友讯息,林贺轻轻一点,陶泰书那灰太狼头像就蹦跶在了页面上。 [小贺贺,猎美女计划进行得如何了?是到牵牵小手呢,还是接接小吻了呢?] [不要告诉我你连小手都还没牵到啊,你这水平也太次了!姐姐我可打算主动出击请人吃饭了。]林贺刚打了俩字,陶泰书发过来的下一条信息就直接气得她吐血。转头瞄了眼收拾完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林贺皱皱眉,捏捏拳,给自己鼓了鼓劲,拿出早就买好的礼物藏到身后蹦跶蹦跶地迎了上去。 秦云篱刚擦完手呢,就见林贺囧囧地挡住了自己的去路,然后那家伙又佯装沉思地绕过了自己的身后,转而绕回了自己身前。 秦云篱无语,出声问道,“有事?” “嗯……哈,这个送你。”林贺别别扭扭地把小锦盒打开递到秦云篱面前,脸蛋别到一边去,难得出现了一层小红晕。秦云篱眯眼一瞧,呵!里头装的竟然是一枚款型精简大方的铂金戒指!于是当场就愣了,“……”你没事送我戒指干嘛?拜托,这东西是能随便送来送去的么? “你这什么表情?不喜欢这个礼物么?”林贺幽怨万分,小声嘀咕道,“那女的不是说我老婆肯定会喜欢的,她坑我呢?!不行我找她去!” “老婆……”这下秦云篱就更无语了,“谁是你老婆?” 要不怎么说林贺这家伙在恋爱方面是白痴呢?否则至于跑到商场拉着人家营业员就问送女孩子什么礼物最合适么?好死不死的那营业员还是个高度近视的玻璃瓶底君,还没分清楚林贺的性别呢就拽着人直奔自家首饰专柜了,笑容可亲得说:小伙子,这事儿你问我就问对人了!然后愣挑了个最新款也是最贵的戒指给她。林贺这败家女压根就不知道砍价为何物,一听见人家说打八八折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呢,掏出钱包一刷卡,完了就二了吧唧得把戒指给揣兜里带回家了。 林贺才不管秦云篱有多郁结呢,就着身高优势就摸了摸秦云篱的头发,那模样和平常逗弄羊羊一点儿没差。只不过秦云篱可比羊羊摸起来舒服多了,由于站得近还能闻到她柔顺秀发里头散发的淡淡清香呢!等摸够了林贺才洋洋得意的说道,“就你,就是你。额...因为我蹭了你的胸,所以我要对你负责啊!”这套说辞可是她挖空了脑子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应该大概可能勉强还说得过去吧? “谁要你负责了?”秦云篱一只手扶在额头上,欲哭无泪了都。自打跟林贺住一块儿以后,她这脆弱的小心肝就时不时的要被雷几下,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你占了我便宜我没找你算帐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要不要这么得瑟还拿出来标榜啊?而且蹭胸和老婆之间存在因为和所以的关系么?! “我老婆要我负责啊!”得,这又给她绕回来了。望着林贺那副死皮赖脸的痞子模样,秦云篱顿时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 “你蹭了我的胸我就成你老婆了?”这什么强盗逻辑啊?而且这话题怎就那么绕呢?她不想继续这扭来扭去的老婆啊负责啊的话题了,头疼!秦云篱恨恨地瞪了林贺两下,推开她就要往房间走,无奈没走两步便感觉到有爪子爬到了自己的腰间,她扑腾了两下结果愣是弄不开。 第16章 秦某人的恶趣味 “对啊,你就是我老婆,这是多么不争的事实。”林贺才不管秦云篱有多怨念呢,强盗似的就给人推到墙边上,然后双手圈着秦云篱,毫不修饰的炙热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过近的距离和肢体的亲密接触惹得秦云篱脑子瞬间出现一片的空白,手指下意识地搅着衣服的下摆,抿了抿唇说道,“那我明天就去蹭娇娇的胸,这样咱俩的关系就可以解除了吧?” 天,等秦云篱过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是有多幼稚,竟然陪着这死小孩发疯!对,她刚才一定是脑子秀逗了。 林贺嘿嘿笑了两声,以指尖挑起秦云篱的下巴,仔仔细细地对着她那张眉清目秀的脸蛋左看看右瞧瞧了好一会儿,然后咋舌,“啧啧啧小云儿你还惦记着我们美小秘呢?你这人看着正经怎么内里也如此猥琐呢?罢了罢了,这问题咱先不讨论,且说你先和我有了关系再和别人有关系,你这属于爬墙行为。老婆你不能这么三心二意啊!” 秦云篱顿时黑线,无奈地咬咬嘴唇,这流氓喊自己老婆都喊上瘾了。可此情此景下自己完全处于下风,打又打不过骂又不会骂,只得认栽了。 望着眼前眉头紧皱的可人儿,林贺微微嘟起嘴唇就慢慢凑了过去。慢,那是真慢,跟慢镜头差不多的速度。秦云篱被吓到,呆愣地望着这张在面前渐渐放大的俊朗脸庞,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被她圈禁着的身体动不了,却也不想动。 jq,就在此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拉开帷幕。 “林、林贺……”秦云篱握紧了拳头,轻呼了一声林贺的名字。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耳畔,柔柔的,甜甜的,反倒像是起了那么点儿催化剂的作用。面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距离近到已经看不清她的轮廓,秦云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长而微微卷的睫毛随着不太平稳的呼吸而抖动着,双唇触碰的那一刻,柔软化成了甜蜜,淡淡地在心头晕开。秦云篱被心里的这层想法吓到,为何被这痞子强吻了却能滋生出甜蜜的错觉?对,那一定是错觉。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短到仅仅只有不到三秒的时间,因而连持续这个词用在这儿似乎都不显恰当。林贺放开了那两片唇,深邃的眼眸里是秦云篱看不清的复杂,那一刻,时间仿似停滞了一般。林贺低头抵着秦云篱的额头,秦云篱感受着打在自己脖颈间的灼热呼吸,暖暖的痒痒的,似乎还夹杂了点儿林贺身上清浅的薄荷气息。秦云篱将手从林贺手里抽了出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有点甜? 林贺笑了,笑得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般满足,捏了捏秦云篱的脸,视线下滑,落在她透着茉莉般纯洁芳香的唇上。原来和这个温暖的小女人接起吻来也是那么的甘甜如饴,这一下,她真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亲密过后的尴尬那是真叫尴尬,就在两人相对两无言的情境之下。秦云篱身上的手机适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她掏出手机,一瞧来显却是陌生号码,而这个号码对于林贺来说不要太熟悉! “喂,你好,请问哪位?”秦云篱一贯的接听电话方式,礼貌而显修养。 于是,她在电话里听到了陶御姐明天下班后邀请自己共进晚餐的事情,秦云篱侧着脑袋正思索着如何作答的当口,手机被林贺一把夺了过去,嚷嚷道,“喂,陶泰书你什么意思?我这正和人浓情蜜意呢,你跳出来瞎捣什么乱?” “哟,浓情蜜意?咱小贺贺这是要抱得美人归的节奏了?”陶泰书笑得开怀,性感的嗓音隔着听筒更显妩媚,“不是说了要公平竞争呢么,你都近水楼台了,你让我跟这丫头吃顿饭怎么了,别这么小气嘛!姐姐平常待你那么好你这样实在不该呀。”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林贺立马翻脸,坚决不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 秦云篱见这家伙炸毛了,伸手拿回手机,顺便替她顺了顺毛,“这个不是你朋友么?对待朋友怎么可以这样呢?不懂礼貌的家伙。” “这哪是朋友啊?分明就是来挖我墙角的混蛋,反正你就是不准去。”林贺愤愤然地发号着命令。 秦云篱挪了挪位置,坐到沙发上用牙签戳了块苹果丢进嘴巴里,“理由?” “没有理由!”林贺摇头。 秦云篱扭头,盯着这家伙趾高气扬的嚣张态度,悠闲地拿遥控器换着台,“既然没有理由,那我只好去赴约咯。”直觉告诉秦云篱,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否则这死小孩置于死乞白赖地巴着自己不让去见那个姓陶的姐姐么? 林贺也坐到了大沙发上,表情臭臭的,哼唧道,“姓陶的真烦人,好吧,我承认我和她打了个赌,如果我追到你了,那么她爷爷公司的单子以后都归我们公司了。最重要的是陶泰珊那妹子以后就都不会再粘着我,我的人生也终于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什么泰山?”秦云篱不解,不过看林贺那样子,一提到这个泰山,她就跟踩了狗屎又一头跌进粪坑里似的一脸绿。看样子,此事必有蹊跷啊! 林贺无奈,都交代到这份上了,两巴掌一齐拍到脑门子上说道,“陶泰珊是陶泰书的妹妹,小妮子芳龄18,大好的青春年纪,无奈脑壳有点问题,整天就爱跟我在屁股后面,那家伙一逮到机会就欲对我行偷袭强.暴之事,简直无孔不入了都,我的人生一接近她那奏是灰的!如果我赢了这场赌局,那陶泰书就会把她家那小鬼关着不让她再出来危害人间了,这件事情其实说来也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所以你明天真不能去,以后也绝对不能去见陶泰书。” 林贺说得恳切,其实在这事儿上她也存了点小私心。陶泰书虽说在她面前猥琐不正经惯了,可那正经起来的冰山御姐范儿,哄骗春心荡漾的小女孩那是一哄一个准的,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允许秦云篱和陶泰书见面的! 不过林贺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还没说完呢,秦云篱就一脸奸笑地拿起手机回拨给人陶泰书了,没啥多余的话,明天下午6点半在人民公社见。人民公社就在离intime公司不远的地方,新开的湘菜馆。里头一进去就有大大的毛爷爷照片贴那儿,各种革命气息浓厚,味道不错,菜价不贵,实乃心怀革命复古情节的爱国好基友们蹭饭约炮的绝好去处。 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秦云篱忍不住捂嘴窃笑。 “你这么笑就不怕得内伤?!” 林贺都恨死她了,戳几下手边的靠枕就又想扑上去咬人了。 “你管不着。”秦云篱冲她吐舌头,气死你个小混蛋! 林贺嘴角抽搐两下,实在郁结,黑张脸扑倒秦云篱就压了上去,还特应景地摆出了一副流氓嘴脸,捏了捏人小姑娘的鼻子就哼哼道,“你不准去!” 秦云篱蔑视她一眼, “小老板,我有必要该提醒你一下,你没有限制员工下班之后去哪儿的权利好么?” “我不管,那你把我的初吻还给我!”可不是么?人生的第一次,某某人紧张得嚼了好几粒木糖醇,那后果奏是不但保持了口气清新,还顺带着有那么丝甜甜的水果味儿。林贺说着干脆耍起了无赖。恶趣味地伸手在秦云篱的咯吱窝挠她痒痒,秦云篱受不了,但无奈身体又被她给钳制住了,只得无力地蹬两下蹄子,抱怨道,“切!谁稀罕你初吻了?” “那你说,你的初吻是不是给那个王八蛋了?我刚那个可是如假包换的初吻,这样算起来我真是吃大亏了,反正你得负责!”林贺熊抱住小云儿,扭来扭去地作势又要去亲人家。和这女人接吻的感觉太好了,她不能否认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儿。 秦云篱推开她的脸,气哼哼地说道,“刚刚是你自己强吻我的好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这合适么?” 提到这个姓王的男人,林贺突然就郁闷了,不爽地从秦云篱身上翻下来,坐的离她远远的撑着脑袋不搭理人。然后两人都不说话,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僵僵的。 接下去的时间,林贺都沉浸在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生气的怪异猜测中,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 秦云篱却是曲着腿抱着膝盖坐那里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就能由着这痞子胡来了呢?可她分明就感觉到了方才心里的悸动,愣愣坐在那儿想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 无聊之下,秦云篱捞过趴在地毯上和杂志里的猫咪们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羊羊一下给搂怀里去了。边给它顺毛边说道,“羊羊啊羊羊,你亲妈咪不理你,只好二妈陪你玩咯!” 那只肥肥的小色.猫歪了歪脑袋,爪子在秦姐姐的胸口蹭了蹭,然后安安静静趴在她怀里喵呜喵呜的各种乖顺,那小模样似乎表示赞同对方的观点,嗯,妈咪奏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加色狼! 第17章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讨厌? 因为一个美容院的案子,公司里一众爱美人士纷纷在想logo的同时分享起了各自的美容心得。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关于神马牌子的面膜用了光滑透亮,神马牌子的粉底用了无暇清透大侃特侃了起来,最后甚至跑题到神马牌子的内衣穿了胸型才最好看。 秦云篱的好人缘也绝对是让林贺对其感到发指的另一大强有力原因。眼瞧着这女人日渐在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人见人夸,林贺没来由地想到了还猪格格里面的一幕剧情:小燕子和紫薇要上断头台了,底下一众的格格阿哥、奴才丫头们跪求皇上饶格格一死。尼玛琼瑶阿姨的煽情戏在秦云篱身上变相上演到底是肿么回事?这实在是不应该呀! “喂,上班时间不准聚众聊天。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林贺在瞥了又瞥,看了又看之后终于忍不住嗖的起身走出办公室,站到秦云篱的位置旁各种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的桌子。 是,我奏是不喜欢你和别人这么好,为嘛你和我说话时就不会笑得这么花痴乱颤咧?真烦人! 秦云篱被林贺眼中的嫌弃看得心里莫名其妙的不爽,撇撇嘴挪了挪位置不愿搭理她。但,小老板的威严岂可容许她人随意蔑视?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于是乎,小云儿悲催地被林贺各种拽各种拖弄进了办公室,用脚一勾,门便轻轻关上了,林贺手背到身后,索性把门给锁上了。 “你可考虑好了,晚上真要去和姓陶的厮混?”林贺愤愤不平地伸手指着秦云篱的鼻子,语气中更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这死女人不听话,不可爱,简直可恶! “当然了,答应人家的事怎可反悔?”明明就是吃个饭,多正经的事儿,到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就成厮混了。秦云篱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扑闪扑闪冲着林贺眨巴了两下。其实她刚接到陶御姐电话,晚上人家爸妈回家一家人吃团圆饭呢,压根奏没她什么事儿了,她俩改约到明晚再聚。可她奏是不说实话,奏是要气死这个嚣张的死小孩! 林贺坐回椅子上冷冷地盯着她,不紧不慢吐出一句话,“你敢去,回去我就把你东西全扔出去,你自己看着办!” “姓林的,你要敢你就真这么做去吧,不过记得扔东西的时候千万别打包,一定得往到处撒,撒满地了我捡着还更显凄惨呢!多应景啊!到时候陶姐姐一个同情心泛滥指不定就给我带回她家去了。哎,想想以后就不用被人威胁了,真是幸福呢!”秦云篱忍不住吐槽。她肿么都想不明白,如此不跌宕也不起伏的无聊剧情,林贺怎么就能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地重复说那么多回呢? “不带你这样的,你快说你不去了,你快说!”林贺咬牙,幼稚兮兮地摇晃两下秦云篱的肩膀。秦云篱崩溃,扶着额头半天不想搭理这死小孩。过了会儿,办公室门被咔咔敲了两下,一把娇滴滴的声音穿透两人的耳朵直击大脑神经,“乖宝宝,你大白天的锁门作甚?” “乖宝宝……”秦云篱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林贺黑线,松开她去开门,只见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洋气,浑身blingbling金光闪闪的中年贵妇,听见林贺喊了她一句妈,秦云篱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低头识趣地走开了。 “这谁啊?比你那小秘还像狐狸精。”蔡婉茹大抵觉得这个世界上形容一个女人漂亮最好也最贴切的词便是狐狸精了…… “新来的设计师。”林贺脸带嫌弃,转身欲坐回她的老板椅上,结果被蔡婉茹一把抓住了手臂,撒娇道,“宝,你陪妈妈去买衣服吧!” 蔡婉茹说话时那语气那动作,娇艳地跟一朵大太阳底下刚刚绽放的新鲜花朵儿似的。一般人哪受得了她这阵势?普天之下唯有林老爷子能扛得住她这般的蚀骨*,但碍于老爷子近来公务繁忙,疲于奔波,没空搭理她。蔡姓贵妇这是跟那帮子同为富婆的姐妹们玩腻了才有空出来骚扰自家闺女的。 事实上,林小老板最怕的奏是她妈咪喊她宝贝了,每次一喊她宝贝铁定是有事相求了,而且绝对不是神马好事! 林贺不黏爹不黏妈,可她老娘不是这样滴,就兴她不鸟你,你若是不鸟她,你就不知道会肿么死了。五马分尸、凌迟处死?No,蔡贵妇告诉你那些都是小儿科,这世上还有一种死法,能活生生给你恶心死! “宝宝,你就陪妈妈去啦!”蔡婉茹此人正经起来能唬弄人,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御姐气息扑面而来,往那儿一站俨然一位正常的贤妻良母,就如开头大家所见到的那副恨女还不嫁的操心母亲样儿。可这人吧,撒起娇来也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滴。 终于,林贺顶着张比锅底还黑的脸,老大不情愿地被她家母上大人架着出了公司。 被蔡婉茹拖着买了各种衣服首饰做了各种美容后,林贺才惨兮兮地趁她老妈接到麻友电话的当口脚底抹油溜回来的。一路上油门踩得各种狠,生怕那女人一个心情好又把自己拽过去打麻将。跟那一堆成天闲的蛋疼的中年妇女她可实在找不着共同话题,总不见得聊男人聊八卦聊谁家孩子生出来几斤几两,双眼皮单眼皮皮肤是白是黑模样可人或是丑到爆吧?按照林贺的话来说,这帮人简直就是无聊透了! 打开门,拖着疲惫的身子,林贺摁亮了鞋架旁的电灯开关,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再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都快晚上11点了,这个时间秦云篱竟然还不回来!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是不是真不想在这儿住了?死女人!”林贺随手拿过摆在客厅玻璃桌上的自己和秦云篱的合照恶狠狠地指着数落了一通。这张两人唯一的合照还是公司搞运动会时候有个同事抓拍的呢,照片里的林老板各种面瘫,而小云儿却是搭着她的肩笑得温柔,跟一抹和煦的春风似的。林贺当时拍完照就当着众人的面嫌弃兮兮地掰开了人小云儿的纤纤玉手了,还批评人家整天卖笑成何体统来着。可一转眼照片洗出来她就抓过来藏着偷偷摸摸带回家了。 在客厅里晃悠着踱来踱去了好几回,林贺想想又有点不放心,陶泰书那酒量可属于千杯不倒型的,姓秦的那笨蛋怎么样她就不了解了。万一一个不小心醉了不省人事了,不得被某只咸猪手各种轻薄了么?呸呸呸,这肿么行?! 想到此,林贺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毛毛虫似的在上头坐立不安,扭动了几下。连对那只主动过来示好的小色,猫也提不起精神搭理了,一巴掌扒拉开它,瞪两眼还是拿过手机拨出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彩铃响了没几秒电话便被接起,那头声音不算太吵。 “你是忘记回家的路了还是压根就不打算滚回来了?”明明就担心的要死,可电话通了之后某人就变得别别扭扭的,依旧改不了她毒舌的本性。 十月底的天本就凉凉的,加上又是大晚上,秦云篱在风里吹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的士,刚上车没两分钟便接到林贺这家伙不冷不热嘲讽味十足的电话,顿时气得想把她从电话那头揪出来抽一顿,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哟,晚上玩得太high了我都忘记时间了。” 一听她这样的话,林贺就更郁结了,眉头拧得跟个天津大麻花似的,冷冷说道,“那你就在外面别回来了,省得我看着烦。” 本来就是一关心电话,结果被这傲娇的死小孩硬是弄成了这个诡异的僵局。林贺到这会儿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叨叨着正想挂电话,忽而听得那头有个女声问了一句谁的电话?语气怪凶的,云儿你朋友这是更年期了吧?秦云篱一听就笑了,回了句小老板的,她晚上怕鬼,非得等我回家才敢睡觉。 完了两人就着这话题谈论地热火朝天的,林贺心里那个气啊,这女声她算是听出来了,正是来自自己的秘书伊娇娇,那个平常在自己面前办公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从不废话半句的美小秘,没想到私底下竟也这般的三级加猥琐。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讨厌? 林贺愤愤地梗脖子冲电话吼了句:你把手机给小伊!完了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预备和她那小秘解释一下小老板我不是怕鬼,这大千世界和谐美好的哪有神马鬼呢?你别听那死女人胡扯,结果……电话奏这么被人切断了、切断了!!林贺那个瀑布汗啊! 约莫二十分钟后,林贺抱着羊羊像个怨妇似的细数着它二妈的罪状,然后钥匙开锁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出于面子问题,死小孩呈傲娇状45度仰望墙壁。说时迟那时快,羊羊瞄见秦姐姐的温柔身影后,迅速的,毫不迟疑地就撒开腿往她狂奔而去了。 林贺闭眼,吸气,握拳,发誓明天就把这只色,猫关小天鹅洗衣机里禁闭一天,否则这小东西还反了天了,都不知道自己亲妈是谁了! 第18章 天干物燥少犯花痴 “没和陶泰书约会也弄这么晚回来?”林贺刚才挂完电话又拨了一通给陶御姐问过了,人家今儿合家团圆,且谈笑风生地坐着游船赏月呢,压根就没工夫搭理秦云篱。 眼瞧着林贺这家伙鼻孔朝天,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表情,秦云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吐槽道,“你的意思是和陶姐姐约会就可以弄这么晚回来了么?” 林贺哗啦一声站起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11点后回家,接下去一个星期的家务活都你干。” 秦云篱抬了抬精致的眉眼淡淡一笑,“自从我住进来以后,这家里的家务活就都是我干的好伐?林少爷您洗碗拖地倒垃圾,倒是哪样动过手了?”这家伙懒得要命不说,时不时的还嫌弃她这个菜太咸,那个菜又太淡,难搞的不像话。 见林贺不说话了,秦云篱就当她是理亏,无言以对了。自己走进房间拿了换洗的睡衣什么的就准备去洗澡去了。 林贺绿着张俊脸,抬腿对着旁边的小凳子就是一脚,好死不死的是羊羊那家伙此刻正窝在凳子后面呢,受了惊讶的它一脸委屈,龇着牙就冲她老妈扑了过来,完了那肉呼呼肥嘟嘟的货就抱着林贺的小腿不肯撒手了。 林贺黑线,抬头对上秦云篱看好戏的表情,郁闷地嚎道,“看什么看?你是羡慕嫉妒恨我家猫儿子腻着我呢吧?” “是啊,各种羡慕嫉妒恨,恨得都没法说了。”秦云篱笑得漂亮,哼着小曲儿转身进了浴室,还不忘扭头对着林贺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然后门咔嚓一声就被锁上了。 此时,那只后知后觉的色.猫才反应过来美人姐姐沐浴去了,嫌弃地推开林贺的腿在地上打了两滚就往浴室门口靠去,两只前蹄巴拉着浴室门,一脸可怜兮兮又色眯眯的表情,那模样奏别提有多膈应人了。林贺看了简直想死,越想越桑心,干脆扭头不理这家伙了。 不多时间后,浴室门被推开,顿时从里头飘出一阵浓浓的雾气,秦云篱把大件的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清洗,然后拿着肥皂在洗自个儿的内衣内裤。林贺目光盯着客厅里的电视机,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见秦云篱迈出浴室,理都不搭理自己都径直往她房间去了,顿时心里头关于存在感薄弱的委屈劲就又上来了。 伦家再不济也是主角吧,你个没眼力见儿的死丫头成天去勾搭一个腹黑又猥琐的小配角到底是为嘛呢? “听泰泰说你俩明天晚上约吃饭?”冷冷的声音,拼命压抑着心里的不满。 “对的。”秦云篱简单回答,回房间拿了衣架正准备去晾衣服,却被林贺双手环胸斜靠在门口给堵住了去路。 “作为室友,我必须得给你一个忠告,天干物燥,少犯花痴!我家泰泰那是神马人我还不了解呢么,凭着一张自认为闭月羞花的脸蛋就到处坑蒙拐骗,都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了,啧啧啧……”林贺说着直咋舌,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为那些少女们默哀的表情,不过这表情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钟,立马便转换为了一贯冷死人不偿命的面瘫脸,双手把秦云篱手里的衣架全部挪开,捏着她的一双素手揉来又揉去的,“云儿,你就别去了好不好?” 很难想象,这样撒娇的语气从一个一秒钟变脸的冷酷冰山嘴里蹦出是有多雷人,关键那冰山还长得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高挺的鼻梁随着撒娇的话有点应景地皱了皱。那一种傲娇不能而又矜持实则又傲娇至死的表情看的秦云篱囧大了! 秦云篱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林贺的头发,不无尴尬地说道,“言出必行,你懂么?” “你说真的?”林贺伸出爪子把秦云篱的手又拽了回去,捏得更紧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 听这家伙的语气甚为不善,秦云篱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对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秦云篱试图教她们家小老板一些处事原则,并依此来说服她,言出必行是她素来的为人处世准则,不敢说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亦不会食言,只是她长到这么大,做不到的事从来不说,说出的话必定会执行。 “唔……”身体失去重心,瞪着突然压到自己身上的林贺,秦云篱刚想开口,两片柔软的唇便印上了她的唇,小心试探着,将她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吞进了肚。秦云篱刚刷过牙,果味的牙膏带着清新诱人的味道,林贺吸了吸鼻子觉得闻着很是舒服,吐着气,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吻得认真而细致。 秦云篱有一刻是懵的,然而待她反应过来后发觉这个吻和之前不同,并不是浅尝辄止的,一根灵巧的舌头拨弄着自己的牙齿,很有长驱直入的势头。一张脸刷的变得通红,秦云篱愣怔地望着天花板,此刻林贺的吻已然下滑,落至了她的脖颈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上,痒痒的,有点难受。渐渐的,那种痒痒的感觉里还夹杂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微微疼痛感,脖子上的肌肤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吸附住了轻轻拉扯着似的。秦云篱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挡开,然而一双手刚触及林贺的脸颊,便被她握着放在了自己结实且毫无赘肉的腰间。她的一只手跟着覆在了秦云篱柔软的手臂之上,细细摩挲着。 眉头微微皱了皱眉,秦云篱不能否认,这种亲密的接触似乎不甚美妙。享受着林贺的吻带给身体的那种清浅的愉悦感,床边突兀地传来小羊羊喵的叫声,秦云篱的脑子轰的一下瞬间回过了味来。是的,和昨儿一样,那种无端滋生的无可抗拒感又出现了! “怎那么烦人呢?哪里都有你。”林贺扭脸,恶狠狠地瞪了旁观的小色.猫一眼,那死家伙此刻正满眼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俩妈咪直瞅呢! 秦云篱挣扎着坐起身,双手用力推开林贺,咬唇盯着她,一脸的委屈,“那个...我不喜欢女人,你别搞错了,还有...你不要再勾引我了。”又是戒指又是强吻又是老婆的,在单纯的小云儿看来这不是勾引又是神马呢? “我?勾引你?”林贺甩了甩额前的刘海笑了,笑得特别轻浮,好像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对的,我知道失恋后有一种能迅速转移痛苦的方法,就是找另一个人谈一段新的恋情,可惜你找错人了,我不是……”秦云篱往床头缩了缩,抓过刚才散落在旁的衣架,搁在并拢曲起的膝盖上。这种恍惚间沉沦的错觉令她莫名的焦躁了起来,她对同性之间的恋情并不排斥也不存在偏见,只是夏凌和自己还有林贺之间的关系太过悬殊。她断不能任由自己卷入这一场诡异的爱慕循环之中。 “你不是什么?”林贺擦了擦嘴唇,扬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该死的,当听见秦云篱说出「找错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竟隐隐抽痛了一记,这样的感觉令她十分的不适应。 是的,她是讨厌这个女人的! “你想太多了,我这辈子永远单身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林贺恢复了平静,起身理了理略显褶皱的衣服。神气个神马劲呢?自己才不在乎这死女人呢!对的,不在乎,一点也不! 步出房门之前,林贺冷冷的背影对着秦云篱,声音有点干有点闷闷的,“祝你明天有个愉快的约会。” 秦云篱被她瞬间的转变弄得很是诧异,微微眯着眼盯着空荡荡的房门口沉思了好一会儿。纠结和复杂的情绪混在一块儿总是令人心生混沌的,秦云篱也讨厌这种乱糟糟理不出个头绪的感觉。不多会儿便也不准备想太多了,拿着衣架跑去晾起了衣服。 次日,当面瘫君森森地为昨日自己的冲动言辞后悔不已的时候,秦云篱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个诡异的问题。为嘛每个人和自己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但问他们吧他们又只是摇头笑笑,神马都不说。最后的最后,终于在她自个儿上完厕所对着镜子左照右看的时候,发现了脖子上那一颗显眼的草莓! 相比之下,林贺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早上来公司便听到一堆人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谈论自己怕鬼的事情。神马原来小面瘫的死穴在这儿呢,下回她再敢对我说「你到底带没带脑子在做事」我就趁她一人在办公室的时候装鬼吓她。神马小面瘫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才怕鬼的云云。 林贺站在旁边听了许久,直到宋哲进办公室时喊了一句林副总好,众人才纷纷像真见到了鬼似的四散而去。林贺为了这事儿没少在心里咒骂秦云篱,一天下来对着她那秘书伊娇娇也是越看越不顺眼。 “林贺!”办公室门被推开的时候,林贺正在为了泄愤而射着飞镖。而敢当着她面直呼其名讳的,除了秦云篱小姐还能有谁呢? 第19章 介两位才是真情敌 林贺看见秦云篱就来气,鼓了鼓腮帮子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盯着电脑屏幕直瞅,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直接无视了她。 “你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呐?我今天丢脸都丢大发了!”秦云篱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搭理自己咧,直接过去站到林贺身边就把她电脑的显示屏给关掉,再动了动她的椅背,强行令林贺面向着自己,“你现在必须得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贺顺着秦云篱手指的位置望去,扯着嘴角笑得一脸痞子相,“哟,怎么着?房间昨晚有蚊子呢?啧啧啧,这下嘴还不轻啊。” 秦云篱长叹一声,哀怨地扫了林贺一眼,捏捏她的脸,认命地哼哼道,“下不为例!”她深知,自己拿这个小痞子真不能怎么着,你要打她吧,打不过,你要骂她吧,她还一副享受的死样儿摆出来,是个人看了都得气死。 秦云篱想想实在憋屈,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去学点神马防狼术为好,关键时候对着这家伙来两招,看她以后还嚣张不,还得瑟不?这么想着吧,她手上的力道就不自觉得加重了好几分。 “咝……疼,死丫头你干嘛?松手松手!”林贺撇着嘴去拍秦云篱的手,并且对这女人在别人和自己面前,一个温柔一个暴力的极端反差感到各种不满。 “副总,您要的资料,我刚筛选了打印出来的。”伊娇娇推门进来的时候这俩货正一个半弯着腰一个仰着脸各种近距离地腻在一块儿捏来捏去扭来扭去的,当时就看傻眼了。 秦云篱赶紧松开手,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替林贺理了理刚被自己弄得有点小乱的头发,再瞥伊娇娇一眼,恢复了她温柔有加的笑意,“我刚才在给副总捡白头发呢,她……最近可能是太劳累了,你们聊,我先出去咯!” 擦肩而过的瞬间,伊娇娇对着秦云篱的背影一脸黑线,再望林贺一眼,见这家伙特风骚地甩了甩刘海,完了交叠双臂无比严肃地正襟危坐着,似乎刚才神马事情都没发生过。 依照多年来的经验,伊娇娇最后得出结论,这俩货之间必定有JQ! 下班的高峰期人流窜动,好容易挤上电梯,一路停停下下可算是到了一楼。迈出电梯那一刻,秦云篱顿觉身轻如燕,还没走到大厦门口呢便听得有车喇叭鸣了两声。再四处一望,那辆拉风的大红色保时捷便首当其冲映入了眼帘。驾驶座上那个漂亮到妖媚的女人正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冲她招着手。秦云篱冲陶御姐莞尔一笑,很爽快地便上了她的车。 按照秦云篱事后的描述,陶泰书确实属于那种韵味十足、魅力非凡的女人,漂亮这些肤浅的词已经不够用来形容她的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成熟优雅及内敛风情,绝对是二十几岁的小女孩再努力都学不来的。而在陶泰书看来,秦云篱的稳重自持,可爱温柔亦是在时下的小女孩中万分稀缺的,你长得漂亮不难,你脾气好幽默机灵也不难,但两者加一加再在人群中找这样的人可奏是难上加难了。因此,初次见面陶御姐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赶在下班的高峰期开去餐厅堵堵停停的路上倒也不难熬。湘菜馆晚上的生意非常火爆,亏了陶泰书事先有预定,两人到达餐厅后就直接由服务生领着进了包间。 出于礼貌,秦云篱只在陶泰书点的菜上加了一个,也算是抵不过她的热情招待意思意思了,况且她本就不挑食,好养的狠。菜很快上齐,陶泰书直招呼秦云篱多吃点,夹了不少的菜进她碗里。 其实她今儿约秦云篱见面倒真不是嘴上说的想挖墙角,这小姑娘确实人见人爱没错,但若没有林贺她兴许会考虑考虑,然,现实就是这般爱捉弄人。 “小云儿,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许多呢!难怪我刚才一眼就在人群中把你给认出来了。”陶泰书笑着说,夏凌妹子那高傲的眼光一准儿没错,但漂亮归漂亮,她今日就想来试她一试这姑娘是否就一花瓶,又或者是觊觎老林家的家产图谋不轨的。 毕竟,以攀龙附凤为最终目的的恋爱还是要不得的。 但就照目前情形来看,陶泰书对这位秦姑娘的好评是大大的有哇!温柔大方开朗自谦,各种的。 “小云儿喝点可乐吧,这菜辣的很,不配点喝的怕是舌头扛不住。”陶泰书打开一瓶大可给秦云篱倒了满满一杯,这俩姑娘都属于能吃辣但在吃辣方面造诣不太到家的主儿。可陶泰书待会儿要开车,也不好沾酒,只能以可乐代酒意思意思了。 “谢谢,陶姐姐你不是C城人么?按说你们这边人可是无辣不欢的。怎么...”秦云篱举杯喝了口冰可乐,冰的配上辣的,入喉那一瞬那爽劲儿就别提了。 陶泰书放下筷子,笑笑说,“我呀,和你还算是半个老乡呢,我妈妈也是你们那的,我10岁之前都是在那儿长的,后来他们外出做生意,我就跟着游了大半个中国,各地的人土风情都见过,也没少吃到美食。就是现在老了没心思再在外面晃悠了,在这儿安了家也就不愿跟着漂泊了。” “哪儿呀,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显老,又漂亮又有味道,属于女人中最出类拔萃那一卦的。”秦云篱发自内心地感叹。陶泰书这人健谈,秦云篱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得挺火热。 过了会儿,秦云篱掏出口袋里蹦跶地正欢的手机,看了陶泰书一眼才接起来。 “喂,你干嘛还不回家,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你饭还没吃好呢?今天的外卖难吃死了,菜叶都是硬的,鱼刺又多,饭软的要命……” 电话那头自然是她家那位别扭小傲娇,此刻那个外人眼中的大冰块像个十足的怨妇对着电话就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秦云篱啥也不说,就只管以嗯和哦来回应她。那头的家伙可能是嫌人家反应不够热烈吧,本来她脸皮就薄得要死,好不容易下了那么大决心来打扰人家约会了,可最后还是以一句秦云篱,你再不回来我就把家里煤气罐拿去扔掉为威胁啪的挂了电话。 秦云篱把手机搁到一旁,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 “小贺的电话?”陶泰书一副了然的表情,见秦云篱点点头后她又说道,“难得能有让那孩子记挂在心里的人,你是第一个。你俩住一块儿也有一阵子了,怎么,没少受她欺负吧?” 果然,林小面瘫的恶名早已远扬在外了,连她最最要好的姐妹都这么认为!秦云篱简直没法再认同了都,抿抿唇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她这人有时候挺孩子气的,总是她认为怎么样就该怎么样,说起话来能噎死人。不过了解了以后你会发现林贺她心眼其实是不坏的,可能就是表达方式不对吧。我可不想和那家伙置气,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就已经气成白发魔女啰。”秦云篱自嘲地说道,完了特夸张地将五官全皱到了一起,惹得陶泰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看来你还是蛮了解她的嘛,这小孩脾气确实古怪,我给她介绍了不少姑娘,环肥燕瘦,那是各种的齐全啊,可惜她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相反最近倒是对你挺上心的……”话说到这里,陶泰书也是想听听秦云篱在内心里对林贺的真实看法,秦云篱虽不明白陶姐姐真实的目的,但张了张嘴也是预备说点儿什么了。只是这时——[啊]的一声超高分贝飚进了陶泰书的耳朵,她再一看,眼前那端庄贤淑的姑娘惨白着一张脸正在原地直跳脚呢! 目光一转,陶泰书的视线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坨迅速移动的黑乎乎的东西上,顿时也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条件反射之下抬起脚重重踩在了那只蟑螂上面。很快,蟑螂君挂了,对面那神色慌张的姑娘也终于淡定了回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秦姑娘这看到蟑螂后的小模样和老林同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天造地设的一对啊!陶泰书在心里感慨了好大一番,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为此而壮烈牺牲的靴子,尴尬兮兮地抬脚望着她那双新买的真皮靴子,陶泰书额头挂满黑线。 这顿愉快的晚餐在就要结束之前竟插播了这么狗血的一幕,不要吧…… “抱歉……谢谢……”秦云篱轻拍胸口,扯着嘴角干笑着向陶泰书致谢,看样子确实被吓得不轻。陶泰书一挥手,说了句去洗手间清理一下便推门而出了。 出门的时候,陶泰书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小女孩碰了下肩膀,她微微眯眸看了眼那女孩,面生的很,互道了一句不好意思便匆匆奔洗手间去了。 女孩望着陶泰书的背影拧了拧眉,对着站一旁贼头贼脑的同伴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泰珊,我瞧见你姐了!” 第20章 婆婆大人造访的周末 那名叫陶泰珊,长得五大三粗、扎个马尾辫、穿着一身阿迪的小妞手指放在唇边,边示意小伙伴表说话边滚动了过来,不无惊讶地说道,“什么?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姐就是从这个包厢出来的吧??” 陶泰珊显然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这俩货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八卦中的战斗机,那对杂七杂八的小道消息的敏锐嗅觉可是连菜市场大妈在她们面前都自甘俯首称臣的。 问题是这俩货刚才站在门口听见了神马啊听见了神马?里头有个好听的女声不时嗯嗯啊啊,完了到最后还大喊了一声啊!此情此景,简直奏是让人不往别地儿想都难了嘛!如果说这包厢里有一个人是她姐姐陶泰书,那还有一个呢?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那叫一个贼,异口同声说道,“进去看看!” 话刚说完,门被推开,露出两个贼贼的脑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得益彰。陶泰珊那眼睛滴溜溜的呀,自打一进门就开始盯着人秦姑娘瞧,并且还时不时的啧啧两声。 “我姐那眼光是真不错,漂亮!”漂亮那俩字儿她是一字一字说得响亮的,完了扭头对着秦云篱就亲热地喊了句嫂子。 秦云篱黑线,用打量外星人的眼神盯着那俩神色怪异的女纸,万分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认识你们么?或者是……你们走错包厢了?”她记得今晚就自己和陶姐姐的两人约会而已呀!那么——那这俩玩意儿是哪里冒出来的? 小矮个扯了扯陶泰珊的衣角,一张脸由于兴奋而涨的通红,“你看你看,草莓,她脖子上的!” 然后那两人就开始盯着秦云篱各种打量,恨不得自带X光线把人按那里脱了衣服照个清楚明白。期间,秦云篱曾多次试图与这两看起来神志不清的菇凉沟通,然而终究都以失败告终。于是,在陶姐姐出去的那短短1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秦云篱赶脚自己被人用眼神烤了好几回,刺啦刺啦,熟到黑的那种。 “喂,我说你们俩到底是干嘛的?”再好的修养也憋不住被人当猴子这么看呀,秦云篱一拍桌子,绿着张脸冷声质问道。 俩货这才纷纷从花痴和八卦中回过了神来,“嫂子,我是泰珊呀,陶泰书的妹妹,你应该听说过我吧?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陶泰珊这自来熟的家伙对秦姑娘是越看越顺眼,兴奋地伸出手就要和她相握,秦云篱盯着她的大手掌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伸过手去。 这时候,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手里揣着手机的陶泰书在看到陶泰珊她们俩的时候愣了一下,“珊珊,你咋跑这儿来了?” “嘿,姐!我不过来吃饭我还不知道你给我找了个这么标致的嫂子了呢!不过……”陶泰珊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冲陶泰书眨眨眼睛,那小表情里满是暧昧和羞涩。陶泰书哪受得了自家这千金妹子给自己来这么一招欲语还休啊?立马的一记白眼飞了过去,说道,“有话快说,跟你姐姐我还藏什么小秘密?” 陶泰珊嘿嘿干笑了两声,咬着唇完全一副害羞小媳妇瞧见人家俩夫妻*那死样儿,手指别别扭扭地扯着衣角转圈圈,说,“姐,我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但吃饭吃着吃着都能那啥……唔……你们都好放得开哦!” 秦云篱听至此,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草莓,囧得都快蒸发了,实在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可瞧见陶泰珊那货羞涩到死的八卦样子又愣是把嘴巴给闭得严严实实的。 姓林的,丫的姐从此跟你势不两立!! “说啥呢,你个死小孩,书不好好读,就没一次不挂科的,你看看你把咱爸咱妈给气的,你怎么八卦的心思就不能放点儿在读书上呢?”陶泰书在位置上坐定,各种淡定地指着自家妹子的脑门子就开始教育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此情景,秦云篱和另外一小矮个坐在旁边都默契地缩着脑袋生怕殃及池鱼。 过了会儿,教育也教育完了,饭到这会儿算是结束不了了。陶泰珊跟着又点了好些菜,坐下来就埋头苦干了起来,于是乎秦云篱和陶姐姐就在旁边愣是又悲剧地作陪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的最后,陶泰书开车送秦云篱到了她们家小区门口,陶泰珊还不乐意秦云篱下车了,拉着她愣想跟着一道去人家家里做客。秦云篱那个汗啊,脑补了好多泰珊妹子知晓自己和林贺住一块儿之后的种种抓狂行径,再瞅瞅小姑娘那堪比举重选手的魁梧身形,秦云篱怕怕地各种推辞了。 秋日的夜晚,凉风习习,吹着人心头挺舒畅。秦云篱在小区门口往里头慢慢踱着步子,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云篱转头。 身后是一位穿着洋气,韵味十足的中年妇女,那一口娇艳艳的普通话狠狠雷了秦云篱一记,借着路灯的光她可算是看清楚了,这女人不正是昨儿在小老板办公室出现过的……她老娘?! “嗨,我说你怎么看着面熟呢,你是小贺同事吧?太好了,姑娘你知道这个30栋怎么走么?大晚上的我给绕晕了。”不得不说蔡姓贵妇的黑暗视力是真心不错,在秦云篱转身后一眼就认出了她。秦云篱笑得温和,点头说自己知道,跟着带着蔡婉茹走了几分钟,再是坐电梯上了八楼。 “阿姨您这边请。”秦云篱说话间掏出了钥匙,然后咔嚓一下门就开了。“林贺,你妈过来找你了耶!”秦云篱冲着客厅喊了一句,完了她转头正预备招呼蔡婉茹进屋呢,就见林贺黑着一张脸站到了门口,老大不情愿地说了句,“妈,您怎么过来了?” “小兔崽子,妈妈过来看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蔡婉茹戳了戳林贺的脑门,伸手一指秦云篱,问道,“她怎么会有你家钥匙?” 看吧,蔡婉茹奏是这么个人,想利用你的时候各种亲密各种宝宝的喊,现在用不着了奏直接小兔崽子了! “她也住这儿呗!”林贺不以为然地撇了撇脑袋,说了句随便坐就又窝回沙发上看电视去了。秦云篱站边上听了会儿,误以为蔡婉茹不待见自己,忙解释道,“阿姨是这样的,林贺是我的房东,您去那边坐着吧,我给您倒水。” 蔡婉茹望着秦云篱悄悄溜走的背影,一双柳眉皱得紧紧的,走过去提溜起林贺的耳朵就低声吼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喜欢一个人住么?当初你个死丫头要死要活搬出家的样子你自己还记得么?那她呢?别告诉我是人家硬要住你这里,好赖都不肯走的!” 林贺这厮从小就这倔脾气,无论死皮赖脸从哪里抢来的好玩或者好吃的,她妈问她哪里来的,她必定会举双手双脚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那奏是人家死活非要给自己,自己盛情难却没办法才收下的。蔡婉茹天真的呀,一开始都相信了,直到后来邻居家小男孩眼泪吧嗒吧嗒掉着过来告状说林贺使用暴力抢了他的糖果,至此蔡婉茹才知道自家女儿所谓的[别人硬要怎么怎么样]都是她胡诌的。狠狠修理了林贺一顿之后,蔡婉茹从此对林贺的谎言深恶痛绝,再不相信。 “我要说她就是死活赖在这儿的你信不?”林贺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说呢?”蔡婉茹拍了拍林贺的脑门,那么多血淋淋的教训摆那儿,她信她就傻X了。 林贺囧着一张脸,苍白无力地解释道,“这回绝对是真的!” “你哪次是说假的了?”蔡婉茹还是不信,举起她那九阴白骨爪又要往林贺脑袋上招呼过去的当口,秦云篱捧了杯开水和一盘子切好的苹果就走过来了,“阿姨您这是……?” 蔡婉茹拿打量动物园宠物的表情对秦云篱进行了好一番扫射,然后伸手接过了水杯,表情一转,笑容可掬说道,“嗨,我这不是好奇呢么,我家小贺平常都独来独往的性子,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个室友,好奇,好奇而已……”蔡婉茹顿了顿又问道,“秦小姐,你们两个人睡挤不?” 林贺刷的一下就脸红了,操着手靠在沙发上梗着脖子吼道,“妈,你不懂别瞎说,我才木有和她睡一张床呢!”是的,她是清白的!哪怕此刻老林同志已经森森意识到自己喜欢上秦姑娘了,但是她肿么能是此等猥琐此等强抢民女之徒呢?(作者君:贺贺呀,咱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成不?乃奏是个有贼心没贼胆滴二货,真逮着机会乃绝对比谁都流氓!) 林贺这儿还委屈着呢,结果人蔡婉茹压根就不搭理她了,转头盯着电视屏幕里正抱着滚在一团热情似火的男女主角,牛逼轰轰地喊了一句,“哟,这不是我的小李和小朴么?” 林贺脸上的黑线都多到没法数了,扯了扯嘴角就关掉了电视机。蔡婉茹可不干了,扭头对着自家闺女质问道,“死孩子,你不老嫌弃你妈爱看这些个幼稚又无聊的韩剧么?现在被我抓个正着了吧?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林贺与老妈相对无语,只得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再瞪一眼在一旁看好戏的秦云篱,这死女人要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啊?不是为了追你,姐需要看这些狗血又木营养的泡沫剧么? 第21章 离家出走的妈被逼同床的闺女 “小皮球啊,你脸怎么突然变这么红了?”蔡婉茹到底是注意到自家闺女脸上的变化了,伸手过去摸了摸林贺的脑门,可一点也不烫啊! “哪有脸红啊?你说我么?呵呵呵……”听见老妈喊自己的绰号,林贺都快囧死了,哼哼唧唧着皱眉头反抗了会儿,不过最终只是做了一把无用功。 蔡婉茹这人简直太没个正形了,年轻那会儿和林贺老爸谈恋爱时就给人家起了个林混球的爱称,这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取乐人的这条猥琐大道上蹦跶得难以自拔。直到林贺呱呱坠地那一刻,因为小家伙喝的奶比别的小孩都多,长得也异常健壮,简直就和一个充满气的皮球似的,于是蔡婉茹就在还没想出孩子大名前就给她起了这么一绰号。 这么多年下来了,小兔崽子、死孩子、宝宝、小皮球这些称呼,总之是她老人家想起哪出就演哪出的! “小皮球?”秦云篱捂着嘴巴不厚道地笑了,再摸摸林贺平坦的小腹,转头问蔡婉茹,“她哪儿像个皮球了?” “小贺小时候嘴馋,逮着什么吃什么,吃不到撑得难受不会停下来的那种。她上幼儿园那会儿就有一般小孩两倍那么重了,你看过动画片里那龙猫么?就那灰不溜秋的玩意儿,小贺就那样的!”蔡婉茹眉飞色舞地向秦云篱讲述着林贺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那模样半分都没有长辈的样子。夸张的形容和肢体动作逗得秦云篱忍不住捧腹大笑。 “喂,你还笑?”林贺立马就翻脸傲娇了,不能得罪自家老妈,那她转移个目标泄泄愤成不? “你这死孩子好端端的干嘛凶人家小秦啊?”蔡婉茹在林贺的腰间狠狠掐了一记,疼得她直吸气。 林贺盯着蔡婉茹看了看,再把目光移到秦云篱身上,禁不住委屈巴拉地吐槽道,“到底谁才是你女儿啊?” “这问题问得好,再让我选择一回铁定就不是你。”蔡婉茹唬了她一眼,林贺摸摸脖子只好作罢。这头林贺还没缓过劲儿来呢,那头蔡婉茹就拆起了她的墙,对着秦云篱把她从小干的糗事抖得稀里哗啦的。什么饿得实在受不了跑邻居家里和小狗抢食啦,念小学第一天就抓了只土狗用双面胶黏老师板凳上啦,再比如陌生人给糖吃她就不哭也不闹任由人抱着走了,不过最后由于死小孩实在太重,那瘦弱的人贩子无力承受,给她放在路边就气喘吁吁跑了之类的,逗得秦云篱忍俊不禁。 林贺黑线,嘴角都抽搐了,用手直揉着太阳穴快气晕过去了,看秦云篱那眼神那笑意,分明就是在嘲笑自己的没心没肺!情急之下她慌忙伸手要去捂住蔡婉茹的嘴巴,可后脑勺却被蔡婉茹结结实实重重拍了一记。四面楚歌、万分杯具的她一度沦落到连哭都找不到地儿的地步。 蔡婉茹这人属于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那类型话痨,嘴上功夫可厉害得狠,在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内添油加醋唾沫横飞地把林贺小时候那档子糗事说得那叫一个精彩。秦云篱一双漂亮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如月牙儿一般好看,边听还边意味深长地望林贺两眼。此情此景之下,林贺都快郁结成一团麻花了,她老娘这是要做嘛?到底要做嘛么!这叫她冷酷淡定的形象以后还如何维持呢? 想到此,林贺禁不住仰天长啸,然后身子一软就把自己给丢大沙发上去了。现在在秦云篱眼中的自己岂是一个没心没肺就能形容得了的?那简直就是一严重的精神病儿童好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贺实在听不下去了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间感觉被人推了一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瞪着眼前握着双手活生生一副好姐妹好知己模样的蔡婉茹和秦云篱,她的头瞬间一个有三个大了。 “云儿啊,晚上阿姨要住这里,就委屈你和小贺将就一晚上了。”现在可好,直接连称呼都改了!林贺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问道,“真、真的啊?” 蔡婉茹瞪她一眼,“听不懂中国话是不?要不要你老妈我用本地话再给你翻译一遍?” 秦云篱和蔡婉茹虽聊得热络,但若因此便说要她与林贺同床共枕,那要求似乎高了点儿。但就蔡婉茹这口才这傲娇脾气,她心中打定主意,反对的话不好说,且听听林贺如何回答吧,于是闭了口站在一旁不作声。 “不用不用,不劳烦您了。”林贺侧头,高兴地眼里冒出小星星,却愣是要装出一副特别无所谓的表情,那模样就别提多别扭了。“那就算了啦,看你可怜没地方睡,我只好勉强和你将就一晚上啰。”对上蔡婉茹不容置疑的眸子,林贺就更加得瑟了,她这败家老娘终于干了一件对得起社会大众滴事儿鸟! 蔡婉茹欣慰地点点头,伸手慈爱地在林贺的脑袋上顺着摸了摸毛。自己与林湛睿一言不合,收拾了行囊说要离家出走,可一时又想不到合适的地方,还是闺女讲义气啊,这么多年果然没有白养她! 过了会儿,蔡婉茹才摸了摸秦云篱的脸,再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牵过了秦云篱的手,“云儿,小贺这孩子脾气臭得很,你和她合租铁定受了不少委屈了,以后她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饶不了她!” 秦云篱扭头看了林贺一眼,再微微笑吐吐舌头,那意思是我神马都没说,这是你老娘的意思。见林贺正大爷一样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眼睛里放出小狼一样的光盯着自己直瞅。秦云篱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是点点头,说道,“好的,有情况我一定及时给您汇报。” 林贺一听又不高兴了,“喂,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明明都是你欺负的我好不好?恶人先告状你这合适么?”无奈被蔡婉茹一眼唬了又差点挨到拳,林贺才无辜地扁扁嘴,缩缩脑袋不再吭声了。 “行了,小贺你给我闭嘴!就这样了,你们赶紧回房去吧。”蔡婉茹有点头疼,白天在家里和林湛睿已经干过一架了,可不想到了林贺这儿又欣赏到这么一出。 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秦云篱和林贺两人抬着下巴互相对视了两秒,又都同一时间转过了脑袋。看着那小孩气鼓鼓的样子,秦云篱不禁摇头叹气。 然而安静了不到五分钟后,林贺这货突然站起了身,像鬼附身了似的对着电脑桌上那盆绿油油的仙人掌就唠叨开了,而且还是那种冷冰冰的声音,“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娘什么都没说,我小时候木有尿床,木有吃过霸王餐,木有被店老板追得满大街跑......”等等等等,碎碎念了好一会儿之后,又觉不对,赶紧改了口,“总之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我娘什么都没说,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一定都不知道那些事的对不对?好嘛,我就知道,你耳朵不好使,你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就是她这么冷冰冰的声音再配上这么幼稚无聊又嗡嗡嗡嗡的白痴话语,每次都搞得秦云篱快抓狂。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秦云篱赶紧伸手扶住了额头,强压住内心里的火气,眼前冒出许多小星星一闪一闪的,惹得她再一次想发飙而不能。 林贺似乎是被这话震慑到了,只是停顿了不到两秒就又开始碎碎念了起来。秦云篱满脸黑线,长吁一口气,手掌拍在林贺的肩头,特恳切地说道,“姐姐,您就饶了这盆仙人掌……也饶了我吧,求您了!成么?” 林贺斜眼睨着秦云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哼,“偷听别人讲话很不道德耶!”说完牛逼哄哄地扬着头就从秦云篱的面前走过,去抢遥控器,据说是某个她最近追看的剧到点开播了。 秦云篱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脑门上,嘴角抽搐了一下,冲着林贺的背影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你赢了,你全家都赢了!姐姐我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我甘拜下风!人家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家那都是[青],而且奇葩地旗鼓相当! 林贺自始至终都把遥控器拽在自个儿手里面,像个宝宝似的捏着不肯松手,秦云篱才懒得跟这幼稚鬼抢电视看呢,双脚缩在沙发上,手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头,盯着小书桌上摊开的书本发着呆。 房间里气氛实在尴尬到诡异,或许是感觉太安静了,林贺扭头望了望秦云篱。只见她一头长发松松地挽起,用发夹固定在脑后,戴着金框眼镜的脸上表情专注,清秀精致的眉眼间散发的柔美吸引力怎么挡也挡不住。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孩儿,即使微微颦着眉亦是美不胜收令人心生怜爱的吧! “你老盯着我照片看干嘛?花痴!”很不凑巧的是,书本翻到的那一页里头正好夹着林某人的照片。秦云篱也不知道发呆在想着什么,没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没拿开照片,反倒是视线就这么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它瞧了。 第22章 据说多摸摸有利于馒头的再次发育 秦云篱这才回过了神,将书本关上皱了皱鼻露出清浅一笑,“别臭美了,谁看你了?”跟着扭头手一指,“电视里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儿可比你好看多了。” 林贺怔住,摸摸下巴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云篱,然后双手撑着沙发两旁的扶手,欺身凑近了她,不屑地问道,“你真觉得我没那女的好看?” 秦云篱想要伸手去扒拉开林贺挡在自己面前的脑袋,无奈这家伙仰着下巴一脸不悦的坚定眼神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的,最后竟干脆大胆地把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胸前。秦云篱皱了皱眉,口是心非地答道,“那是自然,你看人家那鼻子多挺眼睛多大,眨巴眨巴的真是好看极了,她的电视我每部都看,无论清宫剧也好职场剧也好……”秦云篱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到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了。 然而覆在她胸口的那只手却也因此愈发的得寸进尺了起来。林贺歪了歪脑袋,暗自窃喜,手感似乎不错嘛,看她完全傻眼的样子林贺手上更是越蹭越起劲。秦云篱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了,支支吾吾地说道,“你……爪子赶紧拿开!” “你指的是我蹭着你馒头的这只爪子是么?”林贺唇角勾着邪邪的弧度,扬扬眉毛得意到不行,“好啊,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觉得这个剧烈运动一下浑身都不知道会掉下哪些零件的假脸比我好看?”她说完伸手一指电视屏幕。 秦云篱眯愣着眼睛,无奈握在林贺手腕上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她,近距离的直视也令自己尴尬不已,只得没骨气地挪开了视线,“是,全天底下最美的就属皮球小姐你了,这样可以了么?” 林贺先是摇头再是点头,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啧啧了两声,目光中流露的戏谑直白到不加任何的修饰,“秦云篱,其实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和我也挺搭对的,可惜呀,就是胸小了那么点儿……” 林贺说完再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那小妞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张脸通红得像被煮熟了似的。死小孩见状使坏地又故意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听说多蹭蹭可以帮助馒头变大,我不介意辛苦了自己帮你填补这个缺憾哦!” 秦云篱听完这话简直想死,受不了地一把拍掉林贺死死覆在自己胸口的手,然后双手交叉护住胸前,狠狠瞪了她一眼,“色狼,再这样我咬人了啊!” 什么叫摸摸就大了?她明明就不小好么?秦云篱趁机偷偷瞄了自己的领口一眼,这一下就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了,然后抬头与林贺对视,脸上是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林贺觉得有点好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咬就咬呗,我还怕你不成?可千万别忍着...”着字刚说了一半,林贺的手臂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待秦云篱松开嘴后,那刚刚被咬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靠,你数狗的啊?”林贺疼得直甩手,死女人下嘴好重!疼死个人了! 秦云篱嘿嘿笑了两声,“这叫以牙还牙,你欠我的,现在两清了。” “你……”林贺当场黑线,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眼前这姓秦的家伙两者兼备且潜力不可限量,这人品差到简直没法说了。吸气吐气又吸气吐气后,林贺指了指秦云篱的鼻子,“得,我懒得跟你计较。”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贺你大晚上的大喊大叫做什么?”门把手拧得响,蔡婉茹一颗脑袋立马就探了进来。 林贺扭脸,嫌弃地瞪着蔡婉茹,“妈你干嘛?进来都不先敲门的么?” 蔡婉茹不高兴了,狠狠一巴掌拍在林贺脑门子上,嘟囔着嚷嚷道,“死小孩,你妈我不是担心你呢么?而且你不锁门不就是为了方便我进出的啊?” 林贺无语,她老娘这都是哪门子歪理呢?再转头看秦云篱,一副对蔡婉茹的观点赞同到不行的表情,眼神撞到林贺惨兮兮的挫败模样,那女人瞬间又变了脸,那深表同情的歉疚笑容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行了我没事了,您现在可以回您那房间去了,拜拜!”林贺冷着张脸推开蔡婉茹的脑袋,然后迅速把门给合了回去,并且利落地上了锁,再转身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直视秦云篱。 看样子死小孩很怕她老妈,那吃瘪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秦云篱有样学样,照着林贺的样子伸手推开她的脑门,顺便推得远远的,精致的眉眼一抬笑得风情万种,“小皮球你没礼貌,怎么可以这么对妈妈说话呢?” 林贺怒目,一把将秦云篱推回了沙发上,滚过去就死死搂住了人家,“笑p啦!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好歹你也是我的人了,小云儿你咋一点夫妻情份也不讲呢?看没看过婆媳剧啊?媳妇和婆婆那奏是与生俱来的敌对势力。你个笨丫头站错方阵了你还不晓得。 ” “瞎说什么?谁跟你夫妻了?咱是无产阶级,和你个剥削人民大众劳动成果的资产阶级那能是一挂的么?讲啥感情有啥感情可讲?松手!”秦云篱说着一脚踹向林贺,那家伙这才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我劝你最好想想清楚自己晚上是要和谁同床共枕的,再得罪我试试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林贺哼唧。 秦云篱至囧无比地点点头,林贺,你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闷*,表面正经内心猥琐的大尾巴狼一只,就你这样的还死撑着威胁人呢? “信,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在咱俩办事之前先把自己拾掇干净,你说呢?”秦云篱眨眨右眼,暧昧地冲林贺笑笑,留下这么一句引人遐想的话。 眯愣着眼睛望着她的身影离开的方向老半天了,林贺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啥?你的意思是我们真可以做、做……”爱字卡在喉咙里肿么都说不出来。 秦云篱,你在跟我开神马玩笑呢?咱们,乱七八糟的情敌不情敌情人不情人的关系真的可以上床么?!你回来,快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会郁结而死的! 浴室里的水哗哗的流个不停,林贺奏这么背靠在门上不时抓着自己的头发拧眉纠结着。同时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通,林贺啊林贺,就你这样的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陶御姐呢?放眼望去方圆几百里之内还有谁比你更猥琐更无下限的呢? 秦云篱很快便洗完了澡,这两天天气微微转凉了,所以穿了套稍微厚实的睡衣,但经过吹风机这么呜呜呜的一吹吧,这套长袖的睡衣穿身上就显得有点热了。 对着镜子梳理着柔顺的长发,秦云篱伸手拧开睡衣最上面的俩扣子,犹豫了会儿是不是要换回夏天的短袖,想想还是慢腾腾地将衣服脱了下来。 脱了外头的睡衣,里面就只穿了一件无袖的贴身小背心,秦云篱正想出门去自个儿房间拿衣服呢,忽而立住了步子,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秦云篱转身的瞬间刚好碰到了弯下身子的林贺,柔软的双唇更是好死不死地贴在了她的脸颊。 秦云篱愕然,猛地往后退去,后脑勺由于和门背离得近,砸上去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捂着脑袋,秦云篱吃痛地倒抽了口气,“林贺你干嘛?鬼鬼祟祟的站人背后想吓死谁呢?” 摸着刚刚被秦云篱嘴唇碰过的地方,林贺的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弧度,见人家瞪着自己,这才悠哉地说道,“你要出门是吧,嘿巧了我也要出去,可我房间只有一扇门啊,出于先人后己的传统美德考虑,我让你先走,所以可不就站在这儿了嘛。” “无赖!”秦云篱轻骂了一句,然后拧开门把手就快速走了出去。等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蔡婉茹不知道和谁通着电话,正说得一脸委屈,一只爪子都已经抓住秦云篱的手臂了,秦云篱见情况不妙委婉地挣脱了开而后灰溜溜地跑去抓了睡衣就逃回了林贺那里。 秦云篱开门进去的时候,林贺正好在吹头发,满头的水珠吧嗒吧嗒直往地板上低,她也不管,直接吹风机往插座上一插就吹上了。 “你等等。”秦云篱把门带上,走到林贺跟前拿过了她套在脖子上的干毛巾,“头发这么湿也不知道擦擦干再吹,你这人真是。” 林贺撇嘴,哼唧正刚蹦出一个[关]字便被秦云篱及时制止住了,她温柔笑笑开口说道,“还别说这不关我事儿,不擦擦干直接就着水珠就吹对发质不好的。乖,把头低下来吧,我给你擦擦头发先。” 林贺不说话了,默默地将消极抵抗政策贯彻到底,不过想想人家说的其实也没错。就弯下.身子站那儿了,但这么站着没一会儿便感觉眼冒星星不舒服地狠,索性跪坐在了床沿。 第23章 要欺负好几下好几下才行呢 秦云篱笑笑,也跟过去站在床边轻轻地给她擦着头发。这家伙脾气臭的狠,不轻点柔点她待会儿指不定又得怎么嗷嗷叫了。 然而,却没意识到此刻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林贺跪坐着,秦云篱的胸口便刚刚好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任吹风机呼呼的吹,林贺依然摆出了一副雷打不动的革命烈士表情,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努力从低低的领口间去瞄人家秦云篱若隐若现的胸部,那对又白又嫩的圆圆的馒头视觉效果真真是极好的! 于是乎,秦云篱摸着林贺的头发吹啊吹的,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胸口处的蠕动了。一只色.色的爪子蹭着的可是人家木穿内衣的馒头,这种触觉实在太真实太美妙了,林贺蹭着蹭着都忍不住想要伸手直接把那碍事的睡衣给扒拉掉了。 呼呼的风声戛然而止,林贺抬头,见秦云篱正黑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瞪自己,瞬间就心虚了。一咬牙,不要脸地小鸟依人状凑近人家,“老婆你干嘛这么凶?” 秦云篱被死小孩恶心到,退后一步,“流氓,你是不是经常这么猥亵别人的?”看来刚才那一下咬得还不够狠! 林贺四处瞄了瞄,摸摸后脑勺咧嘴笑得一脸无辜,无比认真地说道,“怎么可能?我迄今为止就猥亵过你一人而已。” 秦云篱皱眉,“这么说你还挺专一的,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嗯。”林贺点了两下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神马叫见好就收?奏是她这样的!秦云篱崩溃,扶着额头,“我说林贺,咱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完把吹风机塞回了她的手里,“喏,你自己再吹吹吧,也快干了。” 有她这样的么?刚见面时候张口闭口小三小三的喊自己,这会儿倒好,直接信誓旦旦地说[我只猥亵你一人了]。这家伙还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极品!而且是属变形金刚那一卦的,天天变着花样雷别人,怎么猥琐怎么来。 吹风机塞在林贺手里半天不见反应,秦云篱低头望了望,这一看差点没把她给雷死,我滴个乖乖,这家伙被批评了非但不思悔改,干脆当着自己的面盯着自己的胸口双眼发直还流鼻血了!瞧着那两道红红的血杠杠,秦云篱简直是哭笑不得了,赶忙抽了张纸巾撕了点儿下来揉成两小团给塞林贺的鼻子里去了。 “快,仰着脑袋,靠床头躺好了。”秦云篱推倒林贺的身子,林贺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大糗了!靠在那儿吭哧吭哧地张嘴喘着气儿还不忘毒舌本性,可劲儿得数落人家服装制造商,“小云儿你这睡衣哪儿买的?偷工减料成这样,他干脆领口给你直接开到肚脐眼那里去好了啊,现在的商家真是太坑爹了。” 秦云篱盯着林贺那张俊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死小孩还有完没完了?她发现林贺这人在外人面前就是一难搞的面瘫,多余的话不说,好听的话也绝不会说,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那绝对都是能噎得人直翻白眼的狠话,但在自己面前却完全像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整天哼哼唧唧唠唠叨叨说些有的没的,快烦死个人了都! “行了,你再废话信不信明天你老妈会在各个垃圾桶里翻到一片一片的你?”秦云篱忍无可忍终于发飙了。 要说这俩货都奇怪,一个外面不吭声家里头活跃。而另一个则是外人面前温柔似水,一碰着家里这小痞子就凶巴巴了起来。 “啥意思?”林贺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明白。 秦云篱双手搭在她肩上,表情特认真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给掐死然后碎尸啊,切成一片片的那种!” 林贺听了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嗖的一下弹得离秦云篱老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确认这应该只是个玩笑而已。然后才别别扭扭地张了张嘴,最后到底还是没憋出什么话来。小半分钟之后,秦云篱的手机铃声终结了这尴尬的气氛,她摁了接听键后看了林贺一眼便速度闪身出了房间。 林贺把鼻子里的纸巾抽出往垃圾桶一丢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贴在门后侧耳倾听了起来。可无奈秦云篱说话声音太轻,她压根就啥都听不见。无奈之下,林贺只好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缝。 好嘛,这一下她倒是听清了,那温柔的声音可不是正在答应陶泰书明天下班后的邀约么?看着秦云篱对着电话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林贺就气不打一处来,然,林贺正气得牙根痒痒的时候,秦云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开门走了进来,然后,门开到一半就卡在了那里,跟着,一声惨叫从门后传出。 林贺捂着鼻子眯着眼睛,眼泪花都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瞪着秦云篱,“现在的人啊真是太可悲了,就只会看脸蛋看大腿,也不晓得看看人的心,简直肤浅!” 秦云篱瞅她一眼,“你这人嘴巴怎就那么欠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林贺耸肩,话音刚落,一个大枕头就砸到了她脑门上,林贺一把抓过枕头丢床上,“你干嘛?政府都提倡言论自由了,我不过说句实话你就要谋杀亲夫啊?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秦云篱见她这副德性,关上柜门,把怀里的被子扔床上去,才蹭过去摸两下林贺的小脸,“那什么,只看脸蛋看大腿不看人心的笨蛋说的该不会就是阁下您吧?” 林贺嘴角抽抽,嘿嘿冷笑两下,把自己丢到床上,完了扭动身体滚一滚,连带被子直接把自己给卷成了个老北京鸡肉卷。 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秦云篱正好握着它在手里预备关机,所以那好听的铃声唱了不到半句电话就接了起来。房间里挺安静,听筒那头的人慵懒性感的声音直直的就钻进了林贺的耳朵里。她气不过呀,在床上滚两下就一把坐起了身,夺了手机过来嚷嚷道,“喂,姓陶的你还没个完了是吧?泡妞也要看看时机好不好?我告你,秦云篱现在在我床上,没工夫搭理你,我们还要抱着睡觉呢,你该干嘛干嘛去,明天她还要回家给我做饭吃呢,哪有空陪你吃什么饭……后天也没空,大后天也没空,这辈子都没空,拜拜!” 拜拜俩字说完,林贺立马就挂断了电话,一刻都不带犹豫的,扬手一丢,手机在空中划出一个短距离的优美抛物线,稳稳丢在了秦云篱手里。 秦云篱扁嘴,白她一眼,恨恨地说道,“谁要和你抱着睡觉了?” “你。”林贺凑到秦云篱嘴边,亲了亲她,然后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硬生生塞进了自个儿被窝里,最后站在床边长腿一蹬,那条新加的被子就被无情地踹到了地板上。 “睡在我的床上还想着别人,小云儿你的心可真够大的啊!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只准看见我听见我说话,其他闲杂人等通通不准去想,不然我会很吃醋很生气的哦!”说到很生气,林贺真的特应景地做了个五官皱成包子褶的表情,逗得秦云篱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她半跪着捏了捏那小痞子的鼻子,“我都还没生气呢,耍流氓你还有理了?” 林贺咬牙,皱着小眉头速度压上去,把脑袋埋在秦云篱的怀里,一条腿搭她腰上,手臂缠上了她的肩膀,把秦云篱整个人都束缚地紧紧的,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嘀咕着,“就有理了,就有理了!” 秦云篱扑腾了两下,“别闹,你勒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老婆你知道么?你欺负起来真的好好玩,让人忍不住很想要多欺负几下呢!”林贺继续耍赖皮,微微减轻了点儿力道,脑袋继续在秦云篱的馒头上面蹭啊蹭的好不舒服。 秦云篱被她非礼地简直想死,绿着张脸哼哼道,“你到底要欺负几下才算完呢?” 林贺单手撑起脑袋,另一手在她馒头上摸两下,“那肯定得多欺负好几下好几下才行啊!”完了翻身压在了秦云篱身上,迅速将她的睡衣及小背心一齐推到了胸口上方,埋头对着馒头上面的小豆豆又亲又吸的。 秦云篱发誓,她长到这么大,从没有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过她的身体,随着那一下一下的轻轻啃咬,秦云篱只觉自己的心脏完全不听使唤突突突突跳的都快蹦出嗓子眼了。林贺见她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伸手一揽,让她靠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凑过去咬着秦云篱的耳朵,以一种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有感觉了没?” “嗯,很有要揍死你的感觉!”秦云篱想使劲捏拳头,可完全用不上劲。没办法,她只好瞥过头想要躲开林贺说话时喷出的那种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林贺自然不肯放过她,故意以一种更为亲昵的口吻问道,“我是说你下面湿了没?” 秦云篱黑线,死家伙越说越不着调了,摸索着伸出一只手想要掰开她的脸,“喂,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么?” 林贺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环住,自言自语嘟囔道,“不能啊,书上就这么说的,蹭蹭就会有反应了呢!你难道是异类?对了,让我摸摸看不就晓得有木有了!” 第24章 贺贺呀你撞死了木有 “流氓!手不可以放那里!!”秦云篱压低声音喊道,林贺这家伙挠了人家白白的肚皮两下,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小云儿这是怕惊动她家母上大人呢!于是,秦云篱恼羞成怒的警告非但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反倒是更助长了某个死小孩的嚣张气焰。 但是,那烦人的睡裤着实是不好扒拉开的,加上小云儿的宁死不屈,再加上林某人的技术不纯良火候不到家以及各种紧张,林贺在被窝里捣腾了好一会儿差点都把自己整晕菜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滴把爪子伸进去,所以在晕过去之前只好悻悻地把脑袋钻出来透气了。 林贺哼了一声不见反应,过了老半天又加重力气哼哼了两声,还是不见小云儿搭理自己,她火了,用脚踢人家两下。秦云篱动了动身子可算是转过头来了,林贺这才一脸哀怨地叹了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竟憋出内伤,唉,这都是神马事啊!老婆你给讲个故事吧,不然这一晚上我都甭想睡好觉了。” 秦云篱乐了,捏捏林贺的脸,“睡觉还要人哄呢?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 林贺心里不爽啊,滚两滚,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卷过来自己这边,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耍无赖,“你怎那么多废话呢?说不说啊到底?不说不给被子了啊!” 秦云篱一脸绿,忽然感觉有点冷,还是磨蹭着靠过去了点儿,抿着嘴唇开始想啊想的,然后讲了个阿拉丁神灯的故事。林贺皱着眉头无精打采地听了会儿,实在受不了只好出声打断,“姐姐耶,这个神马神灯啊完全是骗小孩的,你有木有……稍微猥琐一点的?嗯?” 秦云篱摇摇头,“这个故事有那么无聊?” “十分极其特别各种的无聊好么?”林贺翻两下白眼,“可要好好想,木有猥琐的奏不还你被子了!” “那好吧,我就说个我自己的事儿,读大学那会儿咱班有个叫陈颂的男孩你还有印象么?”秦云篱说到这里的时候没注意到林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这个该死的人渣,大学时期的噩梦!她简直就印象太深刻了好么?秦云篱拉了点被角过来继续说,“他经常买些吃的用的送我们寝室来,他那人还挺健谈的没过多久就和我们寝室那几个都熟络了起来。然后有一天我记得好像是英英吧,托陈颂买一支bb霜,陈颂二话没说就去了,他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英英刚好在蹲厕所呢,而我就躺在床上听歌也没听清他具体说了啥,完了他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他老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说我和他怎样怎样,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这些事憋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我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心情也不好,以为那东西是他送我的,我就挤了小半支bb霜进我桌上一巧克力蛋糕里面去了,然后托了个室友送过去给他,也不知道陈颂后来吃了没有……” “靠,怪不得陈颂这个死神经病后来老是找我茬!我说呢我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原来都是你丫搞的鬼!”林贺哗啦一声坐起了身,牙齿咬的咯咯的怒目瞪视秦云篱。她用脚指头都能想象得出来陈颂吃到bb霜蛋糕时那张驴脸拉得该有多长了,真是悔不当初呀悔不当初,那时候因为夏凌的缘故,林贺和秦云篱的关系非常紧张。夏凌特意劝过她别和秦云篱闹太僵了,室友之间要有爱团结,互相帮忙。所以送蛋糕那次是林贺大学期间唯一一次和秦云篱之间的团结友爱,木想到竟然害自己后来落得那般凄惨的境地。 秦云篱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伸手戳一下林贺,略带抱歉地问道,“那蛋糕该不会是你送的吧?” “你说呢?”林贺冷笑,在心里默默地呸了她好几下,完了大动静的转身背对着秦云篱,由于动静太大,一个没把握好度,直接给噗通摔地板上去了。秦云篱忙趴在床沿探过身子去摸两下林贺的脑袋,“贺贺呀,你撞死了没有?” 林贺窝在原地懒得动,万份委屈地说道,“你答应做我老婆我奏不死!” 秦云篱缩回了身子去,学林贺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给卷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不咸不淡地吐出几个字,“那你还是去死吧!” ———— 次日一早,和煦的微风轻拂,窗帘边那自制的贝壳风铃偶尔发出几声叮咚的轻响,柔和的阳光透过乳白色的窗帘洒在白净的地板上。周六的早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只是这种宁静就犹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即被稍后响起的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彻底摧毁。 林贺长腿一伸,落在秦云篱的屁股上,满脸憋屈地就把人给踹下了床。秦云篱闷哼了一声,咚的一声后稳稳着地。 “烦死了,快去开门……”嘴里模糊不清地命令着,林贺抱着被子滚了一滚便又睡了过去。秦云篱那个无奈哟,双臂扒拉着床沿,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支撑起软软的身体去开门。 门被打开,秦云篱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着外头那化着精致妆容,浑身意气风发的女子。 “阿姨早……您这是?” “都七点了还早呢!” “才七点还不早呢!”秦云篱撅撅嘴打了个哈欠侧身让蔡婉茹进屋,蔡婉茹直奔大床,卷起衣袖掀开林贺的被子就直接在她屁股上狠拍了一记,“囡囡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都,赶紧跟妈拜观音菩萨去。” 林贺正睡得迷糊呢,被人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连着那梦里被人追杀的情景,迷迷糊糊中就以为屁股上被人戳了一刀,猛的一咕噜坐起了身,扭头直往屁股上瞧,陷在梦境和现实分不清的境地,生怕自己真的遇害。 “早安,宝贝儿!”等林贺确认自己没受伤后,才猛然发现她娘亲大人在自个儿的脸蛋上吧唧就亲了老大一口,林贺甚为嫌弃,忙用手擦了擦,大眼一眯警觉问道,“妈,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跑来恶心人好玩啊?” 林贺目光落在蔡婉茹身后的秦云篱身上,企图寻求答案,可人家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不知情滴。 蔡婉茹把一堆衣服往床上丢去,捏了捏林贺的脸,眼神晶晶亮地看着自家闺女,“咱去寺庙里拜佛求签去,听说那遇缘寺的送子观音可灵了,你赶紧的啊,30分钟后必须出门。” “妈——”林贺胡乱地揉了揉头发,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我都还没结婚呢,您就让我拜神马送子观音您这合适么?” 蔡婉茹嘻嘻一笑,“你懂什么?孩子都怀上了那肯定已经嫁出去了啊!” 林贺石化,“您就不怕是未婚先孕呢?” 蔡婉茹瞪她,“你敢?!”想了想其实又不是神马大不了的手,玉手一挥笑得各种慈祥,说道,“放心啦,有你老娘我在,哪个混蛋弄大我闺女肚子还敢不娶她回家?就不怕孩子一出生他老爸就缺胳膊断腿么?” 林贺被她老娘的笑弄得瘆得慌,抖抖身上竖起的汗毛,一把抓过衣服就往头上套去。 她这老娘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本事可是日渐飙涨啊!真当是让人受不了! “乖宝宝,抓紧时间哦。”蔡婉茹抛给林贺一个你敢不听话就死定了的表情,然后晃悠到秦云篱面前,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云儿你也陪阿姨一块儿去好么?” “额,好、好啊!”就蔡婉茹那满脸的期待,敢说一句不字后果铁定不堪设想啊!秦云篱也终于明白了,啥叫虎母无犬女,是谁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沙滩上的?就老林家这情形来说,那前浪比后浪狠的tmd简直奏不止一点点。 遇缘寺内香火旺盛,人流攒动。林贺拽着秦云篱立于一旁,看着蔡婉茹对着菩萨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样子,还不时地埋首下去磕俩头,脑袋和那蒲团紧紧相贴,丝毫不见缝隙。那姿势那神态,啧啧啧,实打实的一标准旧社会迷信妇女加新时代拜金女的完美结合体呀! 林贺不屑地翻翻白眼,打了个哈欠,“你在这里稳着我老妈,我就先撤了。”昨晚半夜醒来两人又闹腾过一次,后来睡了没多久就被蔡婉茹威逼利诱着离开了她心爱的大床,这会儿林贺的脑袋早就不听使唤又昏昏欲睡了。 她现在不想拜神马送子观音,奏想着跑去抱抱周公爷爷滴大腿。 “不行!”秦云篱摇头,拽着林贺的衣袖,“待会儿你老妈发飙了我不得歇菜?所以你不准走。” “嘿你这丫头怎就木有一点为人.妻的样子呢?啥叫三从四德你懂不?”林贺的爪子一挥,本想借机再数落秦云篱一通的,但见老妈已然叩拜完毕依依不舍地要起身了,忙转身蹑手蹑脚的就预备溜之大吉。 第25章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然,蔡婉茹的速度还是先于她一步。这女儿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她这个当老妈的心里还能没个准数么?见林贺贼头贼脑的样子准没想好事,蔡婉茹一脸严肃地提溜着她的衣领就往菩萨面前去了。 “今天你才是主角,休想打鬼主意。”蔡婉茹一句话摧毁了林贺所有的抵抗。 蔡婉茹一向以俗家弟子自诩,对菩萨的崇拜程度绝壁完杀任何90后疯狂追星小粉丝。林贺深知自己如果不乖乖低头,非得被这女人拆了修理个十遍八遍的再重新组装不可!两人推推搡搡着来到了那座巨大的观音像前,迫于无奈林贺只是做做样子地双手合十拜了两下,然后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怎么也不肯跪下磕头了。 蔡婉茹瞧着她那副比僵尸还僵硬的表情,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伸手狠狠摁着林贺的后背,曲起膝盖顶了她的腿一下,硬是强迫她屈膝跪在了蒲团之上。 站在一旁的小和尚见状轻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口中念念有词说道,“女施主,我佛慈悲,你若对着菩萨虔诚许愿,愿望自会成真。” “此话当真?”林贺望了眼并排跪在身旁的秦云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是自然。”小师傅也没往别处想,理所当然地认为过来拜送子观音的人,自然是带了求子愿望而来的,因而回答得非常笃定。 蔡婉茹摸摸她的头,和蔼地笑两下,“那必须的呀!都是菩萨来的嘛,她和管别的东西的菩萨肯定也认识,你许了愿她到时肯定会帮你打招呼的啦!” 小和尚闻言立马石化了,嘴角抽搐两下赶紧撤离了这两货身边。 林贺却是高兴得不行,打了个响指,勾唇一笑,“那敢情好啊!”然后有样学样地根据蔡婉茹刚才的模样无比虔诚地磕了好几个头,但是作为跪拜新手,她那两只手却怎么都协调不了,一只放蒲团上了,另一只还挂在半空中呢,再加上僵硬的肢体动作幅度颇为夸张,惹得秦云篱抿着唇差点憋不住笑出来。 这家伙药吃多了吧? 下一秒,林贺的话让在场的那几人瞬间全跟被点了穴似的呆立当场,特别是那位小师傅,连手里敲木鱼那小锤子都险些没拿住差点掉地上去了,如果他知道这位心肠歹毒的女子要在菩萨面前许下此种猥琐愿望,恐怕事先定会毫不留情地直接把这家伙轰出去吧! “弟子林贺有一事相求,如果陶泰书继续纠缠小云儿的话您就保佑她越长越丑,丑到几百万都整不回来的那种,额,但是不要被泼了硫酸那样的,太丑了保不齐她会不忍直视现实去跳楼。菩萨保佑,千万保佑!” 林贺说话的声音那叫一个响,霎时,整个佛堂内都鸦雀无声了,全部人的目光一律齐刷刷射了过来。蔡婉茹吐血,“死孩子你喊那么大声干嘛?还嫌不够丢人的是不是?” “我那不是怕菩萨她老人家耳朵不好使呢么……”林贺似乎已经对四周的目光有所察觉,扭头瞪了那些看热闹的一眼。蔡婉茹囧死了,一手挡着自个儿的脸,一手扯着林贺的耳朵就要把她往外面拽。 然而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咆哮,在此刻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声儿的佛堂内显得更是尤为清晰—— “林贺你个死人!你咒姐姐什么呢?你皮痒了欠收拾了是吧?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给你剁碎了拿出去喂狗!” 林贺被蔡婉茹提溜着站起了身,起身的瞬间浑身一抽抖了一下,尴尬地朝四周望了望,可除了老妈和秦云篱之外,全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不对吧?! [怎么回事?]林贺没出声,用唇语问秦云篱。她似乎听见陶泰书的声音了?不,那一定是幻觉...... 秦云篱黑线,艰难地用手指了指耳旁的手机,悄声说道,“陶姐姐电话……” 她早就拜完菩萨许完愿了林贺这家伙还在磨叽,秦云篱木有想到那会儿会接到陶姐姐的电话,更没想到林贺竟会对着菩萨说出如此毒辣的愿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林贺傻眼了,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恍惚间被蔡婉茹架着出了寺庙,留下身后一干人等冲着她们仨儿行注目礼。 这年头,真是神马奇奇怪怪的神经病都有啊! 经过那么一出丢人的戏码后,林贺哭丧张脸也彻底没了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心情。可无奈下山后蔡婉茹拉着她们俩又逛商场又逛美食城的,一顿晚饭点的菜那叫一个丰盛,林贺心里郁闷呀,尽在那里唉声叹气了,筷子是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的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最后也只勉强吃下去几小口白米饭。 “贺贺,刚才那事你别放心上了,陶姐姐宰相肚里能撑船,肯定不会和你计较的啦。”秦云篱夹了点菜进林贺碗里,柔声宽慰着她。 可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反倒又给林贺刺激到了。这家伙红着张脸,哼了一声,幼稚地把菜丢回去然后各种怨念说道,“你什么意思?她宰相?我小人是不是?秦云篱你这人安的到底什么心呐?你明知道我在和菩萨说话你还接陶泰书电话,你诚心害我的吧你?” “我……没有。”秦云篱汗死,才说了几个字就又被林贺喋喋不休地打断。 “你还装?我知道你肯定是记恨我摸你馒头那事儿了。不就是个馒头嘛谁还木有呢?你摸回去不得了你至于么你?你是不知道陶泰书这女人手段有多毒辣!”林贺说着说着竟无比苦恼地抓起了头发,“我有次把她妹妹弄哭了她一个电话打过去给我叫了999朵蓝色妖姬,当时我们仨儿都在陶泰书家里窝着,陶泰珊哭的俩眼睛肿的跟个大饺子似的,脖子塞在白绫上头就要寻死觅活,我是怎么劝都劝不住差点就给跪了,谁知道小姑娘一见那玫瑰花就不哭也不闹,捧在手心里是怎么都不肯撒手了,咧开嘴笑得跟朵发了芽的仙人掌似的。最后我活生生付给了那送花小哥一万多块钱啊,还不能刷卡,跑去工商银行取了那么厚一叠……”都说往事如风,可尼玛这段该死的回忆奏是阵挥之不去的阴风啊! 林贺说完扁了扁嘴,那吃瘪的小模样看得秦云篱都心疼了。遂放下筷子挪近了点凳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哄道,“贺贺呀,事情都过去了,没事了哦……” 哪料到林贺一梗脖子,气哄哄地冲着秦云篱就吼了,“你懂什么?就她妹妹那点破事儿她都能如此算计于我,更何况是今天我在背后那么诅咒她!还是当着菩萨的面那么诅咒的,对了,你没告诉她我那时候在拜菩萨吧?”林贺突然警觉了起来。 “啊?没……”秦云篱犹豫了会儿,随即笃定地摇摇头。老实招了会死,不招等林贺知道了自己也会死,但起码不是现在就死! “真的?”林贺狐疑地瞪着她。 “千分之一万真的。”秦云篱默默擦汗。 这时候蔡婉茹回来了,得瑟地说着自己买了啥名牌女鞋,还是半折买的,哼着小曲儿高兴得不行,秦云篱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林贺也没心情吃饭了,起身结了账几人就悠悠地驱车赶回了家,一早上浪费在佛堂里,再一下午浪费在陪蔡姓贵妇逛街上头,到家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且一路上林贺只要跟秦云篱斗嘴,蔡婉茹就会跳出来站秦云篱那一边,帮着她数落林贺的种种不是。林贺苦逼透了,问她老娘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结果只换来一个帮理不帮亲的答案。 林贺因此深觉,如果娘亲大人还继续在自己这儿住上个几天,自己非要被这两女人联手起来整残了不可。所以一回家便躲卫生间给老爸打电话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老人家赶紧的过来把老娘给领回去,省得她再祸害人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林湛睿可算是答应了。 占了那么大便宜,蔡婉茹心情好呀,一回家就钻厨房撂袖子打算做一桌满汉全席了。秦云篱见帮不上忙便出来客厅坐着,过了会儿摸了摸找不着手机了,就仰着脖子喊了句:“林贺你看没看见我手机啊?怎么找不着了我。” “哦,在我房间床头柜呢!”林贺随口应了一声,完了见秦云篱往自个儿房间走了,突然的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忙抢先一步赶在她前面挡住床头柜,伸开双臂,一脸警惕说道,“你不准过来。” “干嘛呢?”秦云篱皱眉,不搭理她,一弯腰就从林贺的手臂下钻了过去。林贺心中大喊完蛋,转过身就见到秦云篱盯着床头柜上那本《泡妞秘籍》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第26章 某人那颗思春的小心心 林贺别别扭扭地一把夺过[秘籍]搂在怀里,哼唧着扯开话题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类赖以进步的精神食粮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切!” 秦云篱回过味来后抬了抬精致的眉眼笑得一脸灿烂,刮了刮林贺挺挺的鼻梁说,“嘿,精神食粮我见得倒是不少,只是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家伙而已……” 林贺不说话了,跟宝贝似的搂着那秘籍傲娇状45度角仰望天花板,脸上还附带着森森的忧郁气息。 秦云篱扶额,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成天尽干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林贺仰望天花板仰了好一会儿了,见人家都没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心虚地摸了摸酸酸的脖子,结果一低脑袋就坏菜了,那尖削的下巴直接就磕人秦云篱的脑袋上了。 “喂,你干嘛?”林贺疼得跳脚。 说时迟那时快,秦云篱嗖一下抢了那书进手里,得手后还不忘得瑟地瞥林贺一眼表示鄙视,林贺那个急呀,长臂一伸就要过去抢回东西,可秦云篱哪里肯呢?打打闹闹下林贺干脆一咬牙就把那小妞给抱着圈进自个儿怀里了。 空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无数的暧昧因子。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微微挣扎,林贺只好更加抱紧了她,头埋在了秦云篱的颈间,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在林贺的鼻间弥漫了开来。心跳有点快,意识有一瞬间也是迷离的,林贺情不自禁地拨起秦云篱散落的发丝撩于耳后,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廓。 察觉到了怀里小女人明显的一怔,却不再带有拒绝之意。林贺便壮了壮胆子,更埋低了脑袋,一个轻轻的吻落在秦云篱敏感的耳垂,温软的舌尖轻卷,不消一会儿便将软软糯糯的耳垂整个含在了口中。 秦云篱迄今为止只谈过一次恋爱,且双方只保持了牵牵小手这样点到为止的距离,可自从和林贺这流氓合租之后便不时地被轻薄。但这确实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可以称之为美好。她不想要拒绝,甚至心田间更隐隐浮起一丝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心间在身体间蔓延,如此温温柔柔的肌肤触碰竟让人不禁产生了肆无忌惮的微妙情愫。 直到这一刻,秦云篱的意识才算是清醒了一些,深深为自己方才那种不想让对方停下来的心情感到羞愧。而事实上,此刻的她确实已经羞红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看到那只小耳朵渐渐度上一层红晕,林贺的心也跟着醉了。 将秦云篱的身体掰过来正对着自己,林贺炙热的唇封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略显笨拙的舌尖轻轻挑开贝齿,缠绵的吻带着芬芳的淡淡清香,犹如夏日里盛开的百合一般清新淡雅。 窒息的感觉令秦云篱瞬间找不到依靠,手臂在触及那紧实且纤瘦的腰际时,立即像漂浮在海上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浮木一般,紧紧拥住了林贺的腰。仿佛受到鼓舞一般,林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且带着芳香的发丝,将秦云篱的脑袋扣住更往自己靠。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你……] 突如而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尤为温馨的一幕,秦云篱被这怪异的手机铃声雷得不轻,拿一种戏谑的眼神盯着林贺看了好几秒后才察觉到竟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秦云篱囧死了,这简直莫名其妙嘛!受不了那铃声继续大作,这才摁了接听键。电话是秦添阳打来的,只是嘘寒问暖的内容而已,告诉女儿明日南方会有强冷空气,提醒她注意加衣。 挂了电话,秦云篱斜了林贺一眼,“你干的好事?”她指着自己的手机,天,这是神马铃声啊?林贺这坏家伙拿着自己的手机到底在捣腾什么名堂呢? 林贺摸摸鼻子,哼哼了两声又拿下巴对着秦云篱,一副趾高气昂到死的表情,“我要设置的是专属来电,怎么搞的每个人都这铃声?” 秦云篱白她,“你以为你现在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呢?还弄什么专属铃声,幼不幼稚呢?” 岂料林贺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对着屏幕又是乱点乱摁的,边捣鼓着还边不忘数落她,“你手机这什么破系统,设置起来这么麻烦。”过了会儿才又把手机丢回给秦云篱,得意地用自己手机给她拨了个号。 伴随甜蜜小铃声出现在屏幕上的[老公]俩字儿,简直犹如五雷轰顶,炸得秦云篱外焦里嫩的,过了老半天才抬眼瞪那死小孩,“喂你闹够了没有?老公?你是想说明什么呢?告诉别人你这颗思春的小心心是多么的迫切么?”秦云篱说着伸出食指在林贺的胸口处戳了戳。 本是非常无心的一个举动,落在林贺这思想不正经的家伙眼里却是充满着各种暧昧不明的挑逗意味的。唇角勾起邪邪的坏笑,林贺握着秦云篱的手腕放在自己下巴旁蹭了蹭,“嗯,再喊一遍?那俩字实在太好听了!” “无聊!”秦云篱简直要疯了,这个满脑子情.欲思想的死孩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猥琐自己。 “你害羞了?”林贺双手微一用力,又强势地将秦云篱给搂进怀里了,然后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道,“老婆你害羞什么咧?又不是第一次被我亲了,啧啧啧,古诗有云,人面桃花相映红,我老婆这是没有桃花亦不胜娇羞呀。说老实话,你长得嘛倒还是可以的,马马虎虎过得去吧,比那些路人甲乙丙的强太多了,就是以后能不能别老在我妈也就是你婆婆大人面前说我坏话了,成不?” “滚!”秦云篱甩甩刘海不理她走人了。怎么就成婆婆了?什么婆婆啊?林贺见自己被抛弃了,囧囧地闷哼了两声,不屑地学着小云儿的样纸也甩了甩刘海,并且势要比人家甩得更风骚更有韵味。 “哎呀呀,多漂亮的细高跟儿呀,达芙妮的,半价简直奏太划算了!跟白抢来似的。”趁着最后一个排骨冬瓜汤在锅里炖着,蔡婉茹就忙不迭拿出了那双新买的鞋子试穿,咋咋呼呼地夸赞着自己那大收获,捡到了便宜的春光满面从开始到现在都不带一刻消停的。 “这不是达芙妮2013秋冬款么?我昨儿才在官网上看见的,刚上市就半价抛售了?”秦云篱表示不可置信。 蔡婉茹一听这话忙抬头,两眼放光,问道,“真的?哎哟,我可真捡着大便宜了,你看看你看看,拜完菩萨就诸事都顺利了,某些人这下该相信了吧?”蔡婉茹后面那话盯着秦云篱可却是说给林贺听的。 林贺不以为然,嗤她,“老妈,您拜的可是送子观音,她老人家压根就不管您这闲事啊杂事啊破事啊的好不好?” “老娘我生你养你容易么我?你个死丫头再胡说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蔡婉茹瞪她,冲林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林贺没法了只得乖乖闭嘴,她老娘总是这样,说不过了就开始搬出长辈的身份压人,若是自己再敢顶嘴,那后果虽比不上惹毛了陶御姐那样的,但也免不了是一顿皮肉之苦。 秦云篱倒是没加入这对母女间的斗嘴行列,只是蹲在地上对着蔡婉茹的那双鞋子左看看右瞅瞅的,肿么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呢?可究竟是哪儿呢......秦云篱突然眼前一亮,侧着脑袋疑惑地问, “达芙妮是这个「肤」?” 被这么一闹,蔡婉茹也不禁一块儿蹲下盯着鞋子仔细瞅了起来,这一瞅可把她给弄得快愁死了!神马玩意儿啊?达肤妮,丫的这是哪儿蹦出来的死山寨牌子啊?! 蔡婉茹当即就呸了一下,愤愤地对着鞋子一顿鄙夷地蔑视,可不蔑视还好,这一蔑视就又出事儿了!蔡婉茹简直快委屈哭了,凄凄惨惨地咬牙道,“现在这些人心肠都太歹毒了,干什么不好整天干这些骗人的勾当,这鞋子竟然竟然竟然......一只37一只38码!” 林贺越听脸越黑,接过那双鞋子一看可不是么?37和38那俩字在鞋底明晃晃刻着呢,她看完把那山寨货往鞋盒里一丢,不冷不热地说道,“嗨,达肤妮呀!这玩意儿可是绝无仅有,只此一家哟,妈您看菩萨她老人家知道您老惦记着她,这回着实是特殊眷顾了您一把呢。”还说拜菩萨就灵了呢,林贺只觉得她老娘年纪越长就越搞笑。 蔡婉茹气愤地夺过了鞋子,食指在林贺脑门子上狠狠一戳,“你这死丫头到底向着谁说话的呢?现在是你老娘被骗了你还反过来教训我?”蔡婉茹这会儿看这双鞋子是咋看咋扎眼了,说完便转身开门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第27章 十分和谐的晚宴 望着老妈匆匆消失的背影,林贺原本还乐得看笑话的呢,但下一秒手机里那一条带着浓浓恐怖气息的短信却惹得她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林贺愤愤不平地把手机递到秦云篱面前嚷嚷道,“都你干的好事!泰泰如果要宰了我,我铁定得拉你做垫背的,这样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秦云篱望了眼短信内容,只十分简单的一句话:我明上午11点到C城火车站,你来接我,咱俩顺便算算账。 “贺贺,如果你死了,这事儿也完全和我没相干,是你自己说的菩萨保佑,千万保佑,保佑陶泰书丑到几百万都整不回来的,我想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你在干嘛吧。”秦云篱眯眼瞪了林贺一眼,然后闪身进厨房捣鼓排骨汤去了。 “我不管,你不接那电话不就啥事儿都没了么?反正你明天得陪我去火车站接人。”林贺回瞪秦云篱,一副你明天不陪我去就休想活命的表情。 空气中布满了浓浓的肃杀气息……陶泰书那是神马人啊?把那张漂亮脸蛋看得比绳命还重滴人!哎呀呀,林贺不敢再想下去了,若不是这姑娘的表姐这两日结婚,她去了苏州喝喜酒,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遇缘寺都是个问题呢! 半天没得到回应,林贺咬咬牙放软了语气,抓过秦云篱的手臂晃两下撒娇,“云儿,你忍心看你老公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么?摸摸你自己的小心心看它疼不疼?” 秦云篱嫌弃地拨弄开林贺的爪子,然后打开锅盖瞅了眼,着手盛起了排骨汤,无所谓地耸肩说道,“打住,咱俩没关系啊,别乱喊。再说了你就是英年早逝了也不关我事呀。” “姓秦的你要不要这么冷血?再这样信不信我跟你翻脸?”林贺装模作样地冷笑道。 秦云篱白她,“反正你拿我当情敌,咱俩本来就好不了,我又何必费心尽力讨好你呢?”林贺黑着脸,话是越说越不靠谱,到这会儿干脆威胁上人家了。一把把人给掰过来正对着自己,“你个死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屋拿根针把你嘴巴缝上?” 秦云篱理了理被她弄乱的发丝,将披肩黑发全部拢于左肩,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回道,“想不到你还会针线活呢。” “你……”林贺冲秦云篱扬了扬拳头不过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掌。她表示很困惑,极度困惑,但眼下自己对这女人是打不得又骂不得的,自己毒舌的那几年道行本就修炼不精,到她这儿竟全部破了功。不禁郁闷地拧眉无语了。 林湛睿过来的时候刚巧赶上全部菜上桌,秦云篱解下围裙就上前端茶送水地招呼上了。毕竟他是公司真正的老板,基本礼数还是不能少,而话少面瘫的小老板就只有正襟危坐在一旁当雕塑的份儿了。 林湛睿倒是挺讶异秦云篱会在此出现的,他对这女孩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回面试和女儿抬杠那会儿。现在见到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表面关系看起来亦还融洽,自是开心的不行。笑着说自家女儿没什么朋友,难得肯和老同学[和睦相处]了,真是好事一桩,还嘱咐秦云篱说女儿脾气不好,希望她多担待一些。 林贺还就郁闷了,怎么爸妈都一个德性?使劲儿得猛夸别人家女儿多好多好就算了,还像约好了似的非要拼命数落一顿自家女儿。这叫什么事? 况且,神马叫和睦相处啊?小云儿分明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妥妥地惦记着人陶御姐呢! 两人聊得正开心,蔡婉茹也满脸笑意地回来了,据说是她凭着自己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把那伙骗子教训了个灰头土脸,追回了买鞋的钱不说,还追加了点儿精神损失费。众人闻言,纷纷拍手赞之。 林贺就更无语了,天,她都开始同情那伙骗子了,你骗谁不好非要来骗我老娘啊?顺便在心里默默脑补了一番那几个骗子被教育后各种受伤委屈的小模样。 血淋淋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你要坑蔡姓贵妇钱包里的毛爷爷,你那奏是摆明了找死的呢! 面对喷香的饭菜,林湛睿夫妇吃的开心,再加上他一席讨饶的话,蔡婉茹才算是没了脾气。林贺闷头吃饭吃的也开心啊,老娘走了,她的世界也终于可以清净了,盼星星盼月亮就盼望着这顿饭赶紧吃完,老爹老妈赶紧闪人了。 而偏偏林湛睿被蔡婉茹的一通撒娇弄得心情大好,心血来潮说要喝个几杯。自从那顿外卖过后,林贺的冰箱就再也没有放置过酒瓶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蔬果和饮料,而她的那些名贵或者不名贵的小酒儿全被归置到了新买的酒柜里头去了,并且最后上了锁,钥匙还进了那女人的口袋。所以时至今日,不但她的冰箱被全权占用,甚至连那条规定好的楚河汉界都早早的被秦云篱给越了。而且据秦云篱说,林贺这房间色调偏暗,看起来缺少活力,所以房间里更是被她添了不少的新鲜玩意儿。 如此看来,那个女人俨然成了她家真正的女主人。而林贺却杯具地被告知了这个你不可以用,那个你也不能用。林贺当然气啊,当然也反抗了,可最终反抗都被狠狠镇压,再没过几天,她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反抗无力了。 一说到酒,林贺就眼冒金光从碗里抬起了头,眼看着秦云篱打开了酒柜锁,林湛睿从她那酒柜里挑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便起身兴匆匆地要去拿高脚杯。虽说林贺在家里被禁止喝酒了,但她去了外面照样逍遥自得,小酒也是常喝得到的,就是林湛睿手里拿的这瓶酒吧它不一般,国内买不到的货,那还是她去年拖朋友从国外给带的。 秦云篱手里拿着两个酒杯,一手摁在了林贺的肩膀上,冲她温和地笑笑,“你不准喝酒,忘了前几天的教训了么?我给你拿罐饮料吧,旺仔牛奶好不好?” “不好。”林贺极度怨念,撇着嘴摇了两下头,“我又不开车,干嘛不让喝?”说着就要去抢蔡婉茹面前那杯酒。 秦云篱作势轻拍了一记她的手背,转身拿了罐旺仔牛奶摆林贺面前,“总之就是不准,酒喝多了烟抽多了哪样都不好,乖。” 是的,秦云篱现在非但不准她喝酒,连烟都明令禁止要她一并戒了。林贺实在受不了了,据理力争之下才换得每天在家两根烟的特赦。 “不要。”林贺皱眉。 秦云篱勾了勾唇笑得温柔,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最好是乖乖听话,不然明天你就一个人去火车站吧。” “秦云篱你找……”死字还未说出口,被秦云篱唬了一眼林贺就立马住嘴了,各种不甘地自言自语道,“不喝酒不喝,反正我最近戒酒来着。”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明明就该自己拿着房子居住权这事儿威胁小云儿的,结果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得这么快,现在倒换成她动不动就想出点事来威胁自己了,而自己却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说了不准干啥还真就不能干了。 事实上林贺也是清楚的,一开始自己该十分极其特别地想一脚踹死女人下楼梯,然后冷着张脸叫人家赶紧滚蛋。可如今就是打心眼里不想这女人搬走了,甚至更因为秦云篱老时不时念叨陶泰书,自己这心里对陶泰书竟然也产生了些微的排斥心理。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犯贱,开始习惯了有她在的这个家,习惯被秦云篱管制着,习惯看到她那温柔的笑容及偶尔佯装生气时说的这个不准那个不准。有时候周末一两天看不到这女人心里倒还堵得慌,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可一见到秦云篱就又开始和她斗嘴和她对着干,被她训斥的时候自己表面上不爽,内心里则在那儿偷着乐。 镜头切过来,可怜的蔡婉茹,当时手里还正在剥着虾呢,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手一抖,虾便恰好地掉在了面前的醋碟子里,溅了她一手的醋。 再看林湛睿,那也是一脸的疑惑。她家闺女这是发烧了还是怎么着?平常任他们夫妻俩怎么劝林贺都是雷打不动地我行我素的。为嘛这姓秦的小姑娘几句话的事儿,女儿就乖乖捋顺了毛任由人家吩咐了? “小贺。”秦云篱说话的声音本就温柔,再加之林爸林妈都在这儿坐着呢,望向林贺的眼波流转间自是温情无限。林贺头一抬,那双似水的眸子一瞬就望进了她的心底。林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眼睛太会放电,而且还时不时侧漏!她继续扒饭,含糊不清问道,“干嘛?” 第28章 杯具的泡妞计划之步骤一 秦云篱却只是笑,抽了张纸巾微微侧身去为她擦去了嘴角的油渍。这一下,林贺的脸刷的就红了个通透,眼角余光打量到爸妈的诡异神情,忙低下了头,假装奋力扒着饭,心底里实在尴尬到不行。 林湛睿自然注意到了林贺脸上的那层不自然,却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喝了口酒调侃道,“云云呐,让你见笑了,我们家小贺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蔡婉茹眼底的那层疑惑是越滚越大了,憋不住也好笑地问道,“云云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给我家小贺调.教地这么乖了?快赶紧的传授传授给我,阿姨实在是好奇的狠呢!” “不会啊,小贺本来就挺乖的,你看像家里这地板也都是她拖的……”秦云篱说话间只感觉小腿被人碰了碰,一转头见林贺晃着脑袋正冲着自己拼命使眼色呢!秦云篱原本还纳闷,但见对面的林爸林妈差点下巴都掉地上了才隐隐明白过来某些事,抿抿唇笑得心领神会,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过了几秒后,蔡婉茹才一拍大腿,像见着了恐龙复活似的满脸诧异,“云儿你刚才说什么?我闺女她会拖地?天啊,老头子你听见了么?咱家小贺会拖地了!谢天谢地咱林家可算是祖上积德了!” 蔡婉茹靠在林湛睿怀里,死死捏着人家的手,感动得就差哭出来了,而林湛睿在一旁也是随声附和,夫妻俩一唱一和间把自家女儿的形象再次贬低到了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档次。 林贺满脸的黑线,给爸妈一人夹了一筷子菜,哼哼唧唧地催促道,“行了行了,怎那么多话呢?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赶紧的,吃完走人。” 谁来救救她,她现在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啊钻进去! 自己忍气吞声在秦云篱面前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竟就这么被亲生父母给活生生摧毁了,要不要这么杯具啊? “怎么和爸爸妈妈说话的呢?”感动完了,蔡婉茹立即原地满血复活,各种神气活现地抬头瞪一眼林贺,鼻孔对着她一张一合的无比嚣张,“死孩子终归还是改不了本性啊,就是欠抽呢!云云你以后可别对她客气,该管教就管教,该打打该骂骂,绝对别给我面子别手软啊!” 林贺听了老妈的话急得差点就当场跳脚了,有她这么当娘的么?还让不让人活了昂?这时候林湛睿也眉头皱了皱,摆出一副严父的神态,说道,“必须好好管管这孩子,见天的没个正形,云云啊,叔叔阿姨可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能保证完成任务么?” 这一家子的人都这么直接,秦云篱都快囧死了,想摇头的可是在林爸林妈殷切的眼神中愣是点了点头,但能字还没说出口呢,直接被林贺一把给掐住了腰上的一小块肉,疼得她倒吸了口气。 “你干嘛?”扒拉开林贺的爪子,秦云篱的脸疼得都红了。而蔡婉茹这女人也就当俩孩子爱闹腾,感情好,恨不得火上加油地又问了,“你俩昨晚睡得还好吧?不过你们在屋里折腾什么呢?我老听见有大喊大叫的声音,她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说出来没事,阿姨给你作主。”蔡婉茹手一指林贺,那一脸眉飞色舞大包大揽为民做主的山寨[包青天]模样真真的给秦云篱雷到了。 见秦云篱愣着不说话,蔡婉茹还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乍一听那声音还挺像在那个啥的,把个林贺呛的差点没喷饭,梗着小脖子大声嚷嚷道,“老妈你怎么就不能正经点?瞎说什么呢你?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你还好意思说我。” 秦云篱实在看不下去了,伸过手去给林贺顺了顺毛,让她不要再在爸妈面前丢人现眼了。 吃完饭,秦云篱收拾了碗筷拿去洗刷了,本来这两人是分工明确,一个做饭一个洗碗的,但今日念在林爸林妈都在的份上,林贺获得特赦可以不洗碗。望着秦云篱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无所事事的林贺陪父母坐在客厅看电视倒显得压力颇重了。 对着爸妈像看怪物的眼神,被左一个乖女儿右一个好宝宝的夸奖着,林贺那颗想死的小心心愈发强烈了起来。终于,折腾了老半天,那老两口才算是和和睦睦地出了林贺家的门。 ———— 一进办公室,秦云篱就被大家投射过来的过于热情的目光给雷到,头上挂了三个问号,她打了卡转身就瞧见伊娇娇站在自己身后了。 伊娇娇笑得暧昧,碰了碰她的肩膀调侃道,“小云儿,怎么谈恋爱了也不跟我说呢?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谈恋爱?”秦云篱莫名其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恋爱了? “对啊,你看你桌上这一大束玫瑰,啧啧,你男朋友好浪漫哦!”八卦的女孩儿们围拢在了一块儿,对着那束巨大的玫瑰花直咂舌。 “云云,你家那位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什么时候带过来让姐几个见见呗,我们也好替你把把关顺便蹭顿饭。” “是啊是啊,我最喜欢玫瑰了,可惜我家那个大木头至今就没送过我红玫瑰,哎……”说话的是冯慕安,设计总监的小助理,长得挺可爱的一个女孩,一双晶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到自己的男友竟开始低头叹息了起来。 “好漂亮的花儿啊!”惬意的声音,伴随轻快脚步声朝大家走来的是一日不见令人刮目相看的面瘫君。几个年轻女孩面面相觑,有些怕怕地就要拔腿开溜。按照惯例,如若上班时间聚众聊天被面瘫君逮到那后果可是要被挫骨扬灰的呀! 无视众人脸上既疑惑又纠结的神情,林贺雄纠纠气昂昂地就来到了秦云篱的办公桌边,止住步子后抿唇冲她微微一笑,“哪个这么好眼光,挑了这么漂亮一束玫瑰送你呢小云儿?” 林贺抬了抬俊逸的眉眼笑得灿烂,唇角恰好的弧度勾勒地那张四分美丽六分帅气的脸庞更为摄人心魄。她的笑里带着几分得意,更有几分邪气,干净修长的指尖在尚还留有水珠的花瓣上轻轻扯了一片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秦云篱面色淡定地望着面前这混蛋,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大概只有[人比花娇]这样的词儿才能形容得了的吧! 而一旁那些女孩更是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瞅着性情大变的小老板。这还是她们进公司以来第一次看见小老板笑呢!那张精致俊朗的脸颊配上白皙的皮肤,柔美中又不失分明的棱角,那种潇洒俊逸是一般男生所不具备的,而那种美中带着不羁的张扬,又足以令任何天生丽质的美女都望尘莫及。 毫不夸张地说,那几个平常私底下纷纷对林贺怨念唾弃至死的菇凉们此刻脸上均露出了心花怒放的花痴表情。 “呀,这上面还有张字条呢!”眼尖的伊娇娇发现了那张深埋在万花丛中的小卡片。 林贺心情大好地附和道,“写了啥?念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然而,当伊娇娇眼疾手快地将小卡片摊开之后,她那张小脸上的肌肉却明显地抽搐了两下。冯慕安站得离她最近,忙探过脑袋去问怎么了?结果只那一瞥,也被雷得当场愣在了那里,嘴巴张大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洁白的卡面上书写着一行漂亮的文字,字体端庄超逸如行云流水。可关键是那内容实在是让人有点承受无能——秦云篱你会喜欢我的,你会和我在一起的,你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会好难过的,你舍得看到我黯然憔悴,衣带渐宽么?你一定舍不得的对不对?所以你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顿时,一群乌鸦排成了一个巨大的2B从众人头顶飞过。 “幼稚鬼!!”秦云篱气得直咬牙,林贺见状况不对,尴尬地丢下一句大家赶紧好好上班不准偷懒的训斥就拔腿溜回办公室去了。 就在众人刚刚从玫瑰花事件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又一束蓝色妖姬被快递员捧了进来,那小伙子站在门口就卯足了音量冲里头喊道,“秦云篱小姐在么?麻烦过来签收一下。” 秦云篱从电脑中抬起头来,望着那一束更大更艳更夸张的花,浑身一阵恶寒。草草在纸上签下名字后便打开了藏在花瓣中的小卡片。这次的内容更雷人——小云儿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好不好?你也喜欢我嘛,我们以后举案齐眉,相亲相爱,你挑水来我织布你做饭来我洗碗甜甜蜜蜜过日子好不好?做我女朋友吧,我手机里有我们接吻的照片,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告你强.奸了啊! 秦云篱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耳边又回响起了林贺嗡嗡嗡嗡跟蚊子似的念叨。终于在忍耐力到达极限的时候,她啪的一声扔下了手里的卡片。 第29章 秦云篱你干嘛这么拽?我鄙视你 快速走到林贺的办公室门口,秦云篱毫不客气地咣咣敲了两下门。伊娇娇受了小老板的吩咐给她泡了杯咖啡,正准备推门的时候见秦云篱绿着张脸站在办公室门口,便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秦云篱吐出一口气,缓了缓面部表情,冲伊娇娇勾起一抹浅笑,接过她手里的咖啡杯说道,“我正找副总有点事呢,咖啡我来送吧。” 林贺那个挑剔的家伙对于咖啡的要求颇高,不是冷了就是热了要不就是甜了苦了的,就为这么点小破事就能把个小秘书折腾得够呛。这会儿正好遇见个自动送上门的,伊娇娇把咖啡塞她手里二话不说就扭头快速溜掉了。 彼时,面瘫君正端坐在老板椅上,认真地在拔着办公桌上仙人掌的刺儿,口中念念有词地叨叨着,她会答应我,她不会答应我,她会答应我,她不会答应我…… 那副嘴脸,落在秦云篱眼里简直欠抽地要命!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桌上,吼道,“幼稚鬼,谁要喜欢你啊?谁要和你在一起啊?” 林贺一听就急了,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了身,颇为怨念地问道,“为嘛?我这么帅这么可爱又这么乖你干嘛不喜欢我啊?没理由啊你!” 秦云篱强忍住把桌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泼她脸上的冲动,双手环胸,冷冷地问道,“谁让你送花给我的?” “书上说的啊!”这家伙倒是老实,屈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了那本[泡妞秘笈]。秦云篱瞪了她一眼,拿过那本书翻了一翻,结果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夹上了好多书签了。把书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送她玫瑰,锲而不舍地送。再往后翻:油嘴滑舌,经常送她一些小礼物讨她欢心。 [坚决贯彻不要脸不怕死的无赖精神,把强吻变成她的生活必须品,也许某天发现没有了你的吻她还不习惯了呢!]当秦云篱翻到那一页的时候,深深感脚到教育林贺这死家伙奏不是泼一杯热咖啡能解决的事儿!等到她再抬头去看林贺,只见那家伙摸了摸脖子,正笑得一脸羞涩呢。 人前高贵冷艳面瘫腹黑的家伙不仅时常猥琐自己,现在倒好,干脆在自己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羞涩小媳妇的戏码。秦云篱只觉得头好疼,连带五脏六腑都不舒服了起来,揉了揉微皱的眉心叹口气问道,“贺贺呀,你怎就不能看些积极向上的书呢?” “就这还不够积极向上呢?如果追到我老婆了我的生活就充满阳光了,哎呀呀,这简直就是巨大的正能量嘛!”林贺笑嘻嘻地摁着秦云篱的肩膀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假装纯良的和人套着近乎。 “行了,我不跟你扯这个。”秦云篱把那本秘籍塞回了抽屉,这算神马玩意儿呢?不摆明了误导青少年呢么?特别是林贺这种木有定力、世界观扭曲的笨蛋! 普天之下还有比这家伙更不怕死不要脸的么?!她还需要学么她? “那老婆预备要跟我扯哪个呢?”林贺厚着脸皮,谄媚地笑着拉了把椅子坐到秦云篱的身边,那眼神中赤.裸裸的调戏看的人就来气。 秦云篱纤长的腿一蹬,那老板椅就被蹬得和林贺拉开了一些距离,她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住,你别瞎喊了。不过我能知道你为什么送我这些花么?” 林贺不高兴小云儿离自己那么远,就也跟着蹬了蹬蹄子又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无比单纯地回答道,“书上说了要锲而不舍呀!而且我都说了我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老婆呀!” 秦云丽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躲到办公桌的另一面,以一种十分不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贺,“你为什么要追我?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我要做你老婆?说!” 见小云儿一直躲着自己,林贺就更不高兴了,撇撇嘴晃悠到人家身后,一把抱住了秦云篱,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说道,“小云儿,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我说真的,比珍珠还真的哦。” 对于林贺来说,从夏凌那儿移情别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其实她除了那本泡妞秘笈之外,还买了一堆的类似于心理测试,星座和高手分析云云的书。反正当时她就是别别扭扭贼头贼脑地飘到导购小姐身边低声问人家啥书能教你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了?越多越好。越好越好?那导购小姐一听就乐了,完了这里那里的从书架里抽出来一堆书就塞林贺怀里了。 林贺不懂啊,翻翻这本觉得在理,看看那本更觉不错,就这么一口气买了将近十本书,内容齐刷刷的都相当的别致,尽教些发春的小男生如何吸引女生注意、如何博得女生好感、再如何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从而一举拿下的知识。 有那么几天林贺是捧着这堆书度过的,窝在老板椅上是越看越起劲,越看越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小云儿了。虽然林贺对于夏凌那颗爱慕的心依然的从一而终,然而现实的无奈却教她不得不决定另辟蹊径。就这么着,照着书上说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你喜欢夏凌,夏凌喜欢我,现在你也喜欢上我了?”这话听着怎那么像绕口令呢?秦云篱试图想挣脱开林贺的怀抱,无奈这家伙圈得紧,也只得放弃行动在心里消极抵抗了。 “嗯。”从鼻子里蹦出一个单音节,林贺的下巴在秦云篱肩膀上点了两下,由于秦云篱是背对着林贺的,所以这会儿压根就看不见她脸上那无比认真的小表情。 “行了,以后我跟夏凌划清界限就是了,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秦云篱自始至终都把这当成是林贺的一个恶作剧。林贺在她眼里似乎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张扬又蛮横偶尔也很不讲道理,内里却是个善良的姑娘。而秦云篱又自认是个爱心泛滥的人儿,对着林傲娇时不时的炸毛反而给她顺毛顺得很是耐心。 秦云篱知道林贺爱着夏凌没错,包括她常常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在这一点上她也能理解,毕竟两人关系微妙嘛!可你要说一下子情敌变情人,这种转换让秦云篱还是很晕乎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她多认真啊她,一腔热情就这么被当成开玩笑,真当是憋屈!林贺终于肯松开手了,一把将秦云篱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就开始摇晃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的特别大力,晃得秦云篱都快晕了,只听得耳边那人还在继续愤愤不平地说着:我像是会随便和别人说喜欢的人?我是么我是么我是么? “停停停,你给我停手!”秦云篱脸黑得不行,这家伙是被鬼附体了吧?她站定身子后就用手推林贺的额头,“行吧,我知道你没跟我开玩笑了。你和陶姐姐的赌约我会帮你搞定的,泰珊那妹子确实也和你不搭调。” “那你和我搭调么?”林贺苦着张俊脸,看来秦云篱是铁了心了觉得自己就是在开玩笑了!有木有搞错啊?自己生平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和人告白,却被人这么直接就给拒绝了,秦云篱啊秦云篱,你肿么就不能婉转点儿呢?我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了额! “搭调搭调,行了,别把脸皱的跟包子褶似的,都不好看了都。”秦云篱终是换上了温柔的笑颜,摸了摸林贺的头发,再替她理了理衣领,“好了,以后别再送我花也别送我其他任何了,我还有事先出去工作了。”秦云篱瘦削的背影在门口顿了顿,转头对林贺又是温和一笑,“对了,别再折腾你那盆仙人掌了。” 林贺泪目,不带你这样的!我真喜欢上你了,秦云篱,你干嘛这么拽都不答应我?我鄙视你! “秦云篱,我真的喜欢你,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我不想让你和泰泰好,也不想让你和别人好,我就想一辈子都能看着你,让你做我老婆。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夏凌,可是现在我变了,我喜欢你了,就算没有赌约我还是确定我喜欢上你了。”林贺霸道地宣布着,然后冲过去把门给关上,一把将秦云篱搂进怀里推到墙壁上就吻了上去。缠绵的吻不同于开始时候的暴力,整个过程进行的美好而和谐。 林贺一手捧着秦云篱的脸蛋,吻得认真且温柔。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打在她的身上,把她俊朗的眉目晕染得更为棱角分明。秦云篱被林贺轻轻揉着脸颊,有一瞬被卷入了这个深情款款的目光中而无法自拔,反应过来后,才又慌乱地推开她的怀抱跑了出去。 林贺对着那抹美好的背影傻傻笑了笑,伸手摸摸嘴唇,上头似乎还余有特属于那个小女人的一丝芳香。 秦云篱,这辈子做我老婆你做定了。 约莫中午的时候,那个撑着下巴还在发春的死小孩接到了淘御姐的电话,一记大吼吓得她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差点没一屁股蹬仙人球上去。然后她就焉了吧唧的去求人小云儿要求陪同一起赶赴刑场了。在员工们面前小面瘫拉不下脸呀,冷着张脸对小云儿是左边摸摸毛右边摸摸毛的,把个秦云篱弄得快囧翻了,实在看不下去了扭脸死活不愿意搭理她,死小孩最后只得苦兮兮地回了陶御姐一电话,内容无比简短,就仨字儿——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30章 她要做个老婆大人面前的乖宝宝 到了下班的点儿,那位叫黎辰的中年设计师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寒气袭来,正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的他被林贺喊住,然后丢下句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黎辰强打起精神,惴惴不安地抬脚跟在了林贺的身后。他这人到中年还未娶妻生子,家里的老母亲逼得紧,刚前阵子给介绍了个对象处的还算不错。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谁说男人就不是这样呢? 黎辰这两天已经悲剧地在上班时间好几次被抓到和准媳妇甜言蜜语聊qq发短信了,然后设计稿吧也随着恋爱的升温而形成了鲜明的反比。瞧小老板这脸色,估计躲不了一顿臭骂了。 黎辰在推门的那瞬间禁不住悲从中来。 当秦云篱讲着电话,眉眼间全是诉不尽的温柔从办公室门口走出去的时候,林贺的心里憋不住一阵抽抽。秦云篱的话她没听几句,但却听到了重点之中的重点,这死女人丫的这是要去和人苟合的节奏呀! 林贺禁不住愤慨,姓秦的你不回家吃饭还敢不和我通报?到底是哪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和她抢媳妇儿呢? “行了这儿没你事了,下回再让我看到你不认真上班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情敌当前,林贺依旧不忘冷冰冰地丢下一通威胁人的话,然后在黎辰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速度消失不见了。 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林贺躲在秦云篱旁边靠角落的位置里是各种角度的照片都拍了,证据确凿,小云儿你背着我红杏出墙你该当何罪? 林贺气得都想杀人了,那坐秦云篱对面的呆头呆脑的男生不正是大学里经常来找她玩的金xx么?他俩以前关系就挺好,还老是坐一块儿吃饭。但是任凭林贺挖空了脑子就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叫金神马?她盯着那俩货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管它金xx还是银xx,反正都不是神马好鸟! 秦云篱你也真行啊你,金xx这土豪不是邻省的么?你都能把人给勾搭到C城来,你说你都给那些迷恋你的无知少男少女们下什么药了?一个个都跟中邪了似的赶着往上凑呢? “呸,瞎说什么呢,你这不说自己也无知了么?”林贺暗暗拍了自个儿一巴掌,实在受不了那家伙盯着秦云篱满面通红的死瞧死瞧。一脸奸相地端着手里的水杯就过去像浇花似的给金xx往头顶上浇了下去。 “老同学好久不见,脸这么红,你很热吧?来来来,我给你降降温,不用太感谢我。”林贺冷笑。 金xx的脸都白了,那差不多剃得跟光头似的小平头抖了两下,但捏着拳头愣是不知道要说什么。秦云篱吐血,瞧林贺这副傲娇的死样子铁定是误会了,也不搭理林贺,抽了张纸巾过去就给金xx擦脸了。 林贺见状都气死了,皱眉,伸出食指指着秦云篱,结果话没出口,就被对方冷着张脸打断了,“你跟我过来。” 推推搡搡着两个人就进了洗手间了,林贺拿腔作势地生气着,白了秦云篱一眼就开始猛嚼嘴巴里的大大泡泡糖。 “喂。”没反应。 “喂!”还是没反应…… 秦云篱腰靠在洗手盆上,双手环胸正对着林贺,微微仰着脑袋盯着那别别扭扭的死家伙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说话我走了啊。” 林贺嘴巴里的泡泡糖正吹到一半呢,听说小云儿要走了,一急想要说话结果就惨了,那吹得大大的泡泡啪的一声被她咬碎,完了呈一个大圈圈贴在了她嘴巴的周遭。一帅到人神共愤的姑娘性感大红唇外围是一圈几岁小孩子才会有的泡泡糖,还是绿的!那模样滑稽简直滑稽透顶了。 秦云篱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然后各种恶趣味地对着林贺那张嘴巴是左看看右瞧瞧,把她气得要命。差点就动手要掐死眼前这个心爱之人了! “喂,你笑够了没?”对着龙头一阵稀里哗啦地猛冲完水,林贺扭头就瞪了秦云篱狠狠的一眼。 “谁让你无时无刻都不忘记耍你的帅的?”秦云篱不但丝毫木有对老林同志报以同情,反而巧笑倩兮地对着她一通嘲笑。 “切~”林贺不屑地轻嗤,“坦白从宽啊,你跟那个金xx是不是有神马见不得人的地下j□j?时间多久了?发展到哪一步了?啧啧啧,你说说你啊,丑和帅你是当真分不清楚是不是?”说到帅的时候林贺很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接着换上了一脸厌恶的表情,“你非得找这样的货j□j低自己档次么?” “我……”秦云篱崩溃,这什么跟什么啊!“小凯哥是我……” “什么什么什么?小凯哥?”都喊上哥了?林贺在心里又把那小平头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见秦云篱认错态度各种不端正地在低头捣鼓自己的手机,一把就伸手给它抢了过来。 短信显示发件人是小凯哥,就那混蛋猥琐男,内容是:云云,我还要赶火车就先回去了。都是误会,你就别和你的朋友闹矛盾了。林贺心里那个憋屈呀,猪鼻子插葱你装神马蒜?神马玩意儿!真是! 林贺的手那叫一个快,直接就给人回复了,特一目了然的四个字:关你毛事! 秦云篱凑过去看了一眼,当场就咬牙了,“混蛋,金小凯是我表哥啊!” “表哥也不行,表……”林贺哼哼唧唧地摇了摇头,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咱表哥来了你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我带他去聚福楼吃饭去啊。” “姓林的,你够了哦!谁是咱表哥?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秦云篱哀怨地瞪了林贺一眼,伸手拧了她的耳朵。 “哎?疼疼疼,你干嘛你?赶紧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林贺憋屈兮兮地求饶,直到耳朵被松开了还捂在那里万分哀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偷偷抬头瞄一眼秦云篱又把脑袋给低了回去。小云儿心软,这家伙抓住了人家这一特点每次玩这招装犯错小孩的招数都能糊弄过去。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可林贺心里还是有个大毛线团理不清,抓着秦云篱的手就往自个儿的腰上环去,待环紧了这才舒舒坦坦小人得志状问道,“那什么,金小凯是你表哥?不能啊,咱大学同学四年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作为小云儿的死忠追求者,林贺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将她身边的一众人等都摸排调查个清楚,包括表哥这种随便拜个把子就能拜出一箩筐来的物种。 秦云篱顺势掐了一记林贺的腰,揶揄她道,“哟,林少爷您大学那会儿什么时候拿正眼瞧过我了?我倒是想和您说话呢,您给我机会了么?” “额……”林贺无言以对,好像是这么回事,话题一转又问道,“那表哥他对着你说话他脸红什么?”这不是太奇怪了么?*?!咦!!各种鄙视。 “他让我教她怎么追喜欢的女生啦,你这家伙,逮着个人就拉仇恨,我不就和一个男的说话么你说你至于么?”秦云篱对她的鄙视都没法说了。 林贺耷拉下了脑袋,这会儿真没啥好说的了,她要认罪她要伏法,她要做个老婆大人面前的乖宝宝。林贺奏是这么一个人,平常冷到没法说,若真要喜欢上一个人了就又对人家往死里好的那种。人前人后俩极端,搞得秦云篱都以为这家伙分裂了。 “知错了不?” “知了。”林贺乖宝宝状点头。 秦云篱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死小孩,“乖,你现在赶紧出去跟小凯哥道歉我就对你既往不咎了。” 道歉?跟那小平头猥琐男?哦不,表哥?林贺还是心有芥蒂的,站在原地用鞋底磨着地板磨磨蹭蹭地不肯动,撇撇嘴说道,“咱表哥他不是赶火车去了么?我估计是当面道不了歉啰……”说着还两手一摊,摆出一副特遗憾的小表情,“真是太不赶巧了。” 秦云篱捏捏她的鼻子,勾唇笑了笑然后各种正经地威胁道,“那你打电话给他道歉吧,喏。” 说完将拨出号的手机塞到林贺手里。 林贺闭眼,皱着眉头惨兮兮地任人宰割样回道,“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俺家小云儿的表哥就是俺表哥,为了不让小云儿在亲戚们面前丢份儿,俺也只好勉为其难咯。” 秦云篱受不了林贺那碎碎念又装能屈能伸的不正经样子,索性不理她,退到一边监督她打电话。 “喂,金小凯是么?我林贺,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声音里明显透着不情愿,可林贺的表情倒是一本正经。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就愣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读书时那大胖妹子,金小凯把手机拿离耳边看了好几眼,这是表妹的电话没错呀,“林贺?你怎么会用云云的手机打我电话?还有你干嘛要跟我道歉?”金小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嘿,我说你这人烦不烦的?我跟你道歉你就接受不就得了?我用谁手机打你电话关你……哎哟!”话未说完,林贺就被秦云篱抬起一脚给踹了,顺带还被人给狠狠唬了一眼,委屈吧啦的她只得摸摸鼻子退到了一边。秦云篱拿回手机,略带抱歉地说道,“小凯哥对不起,刚才泼你水的是林贺,这中间确实有点误会,我已经让她和你道过歉了,你就别和小孩子计较了哈,嗯……你现在到哪儿了?我过来送送你吧,哎行,你就在三明路站牌这儿等我就好,我马上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老林这家伙。。真是够了。。。 第31章 纯良的小色狼 林贺扑腾两下,“为嘛?公交车好几路都到火车站呢,现在交通多方便呀,我才不要去。” “现在不是地铁二号线正在建呢么,好些公交都绕道了,一路堵堵停停的能耽搁不少时间,你就说你到底去不去吧?” 面对小云儿清秀的面庞和温温柔柔的好听嗓音,还三分恳求七分威胁的,林贺这没立场的家伙只好有气无力地应允了,“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么?一切以老婆的命令为准绳。” 晚高峰的时间市区这路段是真真的堵啊,又加上天公不作美漫天大雨的。大半个小时了开始是走一步停十步这样的,后面就干脆完全走不了了。林贺扒拉出口袋里的糖递了一颗给秦云篱,叫她先坐着,自己撑伞去外面看看到底咋回事。看了才知道前面十字路口似乎出什么交通事故了,一辆卡车和一辆私家车转弯的时候撞了,刚好私家车车主五岁的女儿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以为小孩子又没离家几步路的事儿就没让她系安全带了,结果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茬。 交警已经来了,小女孩早送医院去了,现在且在和双方调解着呢! 林贺回到车子里,鉴于刚才的教训,盯着秦云篱身上绑的安全带瞅了会儿,不放心给她解了又扣回去,摸来摸去确定扣严实了,这才转身坐正了姿势。 “咱表哥还在等着呢?”林贺靠在椅背上,扭脸看着秦云篱。 “是啊,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了,他这是第一次来C城,现在还晕乎着呢,不识路。”秦云篱笑笑回望了林贺一眼。 这下可把那家伙给乐着了,怎就觉得秦云篱连无意中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么情意绵绵、爱意无限呢?这媳妇当真是越看越顺眼了。 “看够了没?”秦云篱受不了地用手在林贺面前挥了两下,花痴说的就她这样的吧? 林贺不好意思地哼哼着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缓解了些许尴尬,“对了,咱表哥看上哪个小姑娘了?也是咱C城的么?我看要不把泰珊妹子介绍给他算了,她俩一个老实巴交一个死心塌地,绝对合适啊!” 秦云篱就纳闷了,“有你这么乱点鸳鸯谱的么?小凯哥人确实老实,跟泰珊在一块儿还不得被欺负呢?不过那女孩就住在我们对面小区。小凯哥这回来得不凑巧,人去外地出差去了。亏他还兴致匆匆地买了当天的机票赶过来,据说是没见到那姑娘心情抑郁了,这不回去打算坐火车消磨消磨时间顺道体会一把生活。” 林贺听了直得意,挤眉弄眼地问道,“哎呀呀,咱表哥该不会是刚刚才打听到那女孩的住处吧?本来想来个空降给人意外惊喜的,结果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啧啧啧……”事实上,林贺从不认为自己在恋爱方面是个低能儿,能每天和小云儿眉目传情让她觉得自己怎么着也算是迈入高手那个行列了,于是乎对金小凯此等行为深感鄙视。 “你再说?”秦云篱作势轻轻拧了一记林贺的手臂,这不痛不痒的一下不仅没让林贺跳脚,反而是让人家在被摸的过程中各种享受了一把,勾着嘴唇乐得开心地不行呢! “老婆,你看我这么矜矜业业,饿着肚皮呢就来送咱表哥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肚皮饿得咕咕响了两声,林贺摸了摸,然后探过脑袋去,无比厚脸皮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秦云篱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在邀功索吻呢?这怎么行?!笑着嗤了她一眼,刚好手机也响了。林贺瞪着手机屏幕上金小凯那该死的几个字,气得牙根痒痒的。好你个金呆子,姐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跟你势不两立! 等林贺怨念完,秦云篱这电话也打完了,扭头对林贺说道,“小凯哥说他等不及了就自己坐车先走了,结果一来二去的坐错方向了,现在正在花园小区那边的站牌等着呢。那儿地偏,不好打车。他10点钟的火车,我怕再不走就赶不上了。这样,我步行到前面去打车,你等下就自己回家先吧。”秦云篱说完解开安全带就去推车门。 “你等等。”林贺黑线,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弱智的未来亲戚呢?罢了罢了,她拿起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见第一个便是黎辰,心说今天活该你倒霉,便迅速地拨出了电话,完了不冷不热地[请求]人家现在马上过来把自己车开回去,以此来弥补他工作上的缺失。黎辰彼时正和女朋友腻歪着,可哪敢说不呢?只得戚戚然地应承了下来。 在花园小区那边虽说地处偏僻,但站牌往过走十来分钟就有一个地铁站,刚刚好终点站就是火车站,途中大概只需要30分钟时间。林贺估摸着这天气打车搞不好又会堵哪儿,干脆提议说直接去坐地铁好了。 上了地铁才发现人竟然暴多,林贺本身就比较宅,外出也就顶多是去去酒吧或者饭馆里吃吃饭什么的,从来不经过这边,也自然没料到这条线路人竟然会多成这样。龙蛇混杂的地铁上上下下杂七杂八的人太多,林贺原本是站在秦云篱边上的,可无奈秦云篱左侧那大叔长着一脸大胡子,五官拼凑得有点失真,那样子咋看咋不像是好人。再加上这人挤人的,她那善妒和霸道的小心心又开始作祟了,张开双臂就把秦云篱给圈怀里去了。 如此亲近的距离,林贺干脆低着头就把下巴磨蹭着秦云篱的脸颊了,柔软的嘴唇还不时的若有似无的磨蹭着人家的额头。被她这么保护着,秦云篱自是感觉贴心温柔的,可架不住那家伙猥琐和得瑟的小样儿,还是做做样子地推搡了她一下。 这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看得林贺可受用了,还越蹭越来劲,把人家搂怀里又是摸又是揉的,大有乐不思蜀的意思。秦云篱抽着嘴角伸手轻轻地拍着林贺的背,说,“听话,别闹了。” 林贺充耳不闻,干脆脸埋进秦云篱的脖颈间吭哧吭哧呼着气,来兴致的时候再轻轻啃咬两下,弄得秦云篱的心里痒痒的都快难受死了。可林贺那死小孩却假装神马都不知道,神马都看不见,纯良状继续乱蹭乱咬。 快到站的时候,金小凯喊了两声结果俩人都没听见,最后还是他排除万难从隔了好远的地方挤过来把两人给拽下车的。 这天下班后,正陪美小秘在商场逛着买送她妈妈的生日礼物呢,秦云篱接到了好久未联系的表弟媳韩雯雯的电话。那姑娘在电话里哭的一通稀里哗啦的,听那声音就够可怜的了。秦云篱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韩雯雯抽泣得厉害,断断续续的才算是说清了几个字,好像是和帅表弟感情破裂正闹分手呢! 电话挂断前秦云篱只模模糊糊听见韩雯雯问自己该喝农药好还是该割手腕好,把秦云篱给吓到了,然后再打过去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秦云篱急了,打了电话问宋哲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人韩雯雯给欺负成那样了?结果得知宋哲请了年休假正在坐动车去往厦门的路上呢,电话里还清晰可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 秦云篱无语,说了宋哲两句后问了韩雯雯的住处,跟着就坐美小秘的小车赶过去了。两人在外头敲了好久的门才算是有了回应,韩雯雯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一只脚穿着拖鞋另一只还赤着脚就出来开门了。完了眼泪模糊的压根就没看清楚秦云篱身旁还站了个人,一把将秦云篱拉了进来,而后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伊娇娇瀑布汗,从市区赶到玄阳区这边中间少说也有40公里路。姐姐我大老远的开车赶过来救你你非但把我关外头不请我进去,连口水都不给我喝,这样对么? 伊娇娇和宋哲私底下关系也还算不错,虽知道宋哲那小子挺花心,可他媳妇这么干也忒不厚道了吧! 秦云篱跟着韩雯雯进了卧室,一室一厅的房子,这丫头的卧室倒还算整洁,只是地板上那瓶敌敌畏和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着实把她给吓到了。于是赶紧过去把那俩玩意儿给抢了捏在手里说,“雯雯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啊,你爸妈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就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的,我也失恋过,其实都是时间问题而已。” 水龙头哗哗的,韩雯雯在浴室里用毛巾擦着脸,嘹亮的嗓音就飘了出来,“秦姐姐,你也觉得男人都不靠谱是不是?我正在想着要不要把宋哲那死混蛋给阉了呢!我看咱以后干脆就不找男人了吧,哼!” 秦云篱一脸黑线,她可神马都没说啊!赶在那妞出来之前在卧室里找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就把那些坑爹的玩意儿给塞进去扎了个结实的结。然后走出去给伊娇娇开了门,示意她先进来。伊娇娇倒也大方,没说什么便进来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就刚才站门外那点时间她也想明白了,她一新世纪的向上好孩子跟一想不开寻短见的失恋女青年计较,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么? 卧室的门大开着,韩雯雯拾掇完自己那张脸就晃悠晃悠着回到卧室了,然后睡衣扣子一拧,特豪爽地就把衣服给甩到床上去了。秦云篱睁大眼睛看得真切,这妞敢情里头是真空的呢!还还还连内衣都木穿!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韩菇凉真也不是一般人啊。。。吐血。。。 第32章 浴室风波 “雯雯你这……”秦云篱表示很伤脑筋,妹妹你也太豪放了吧,屋里好歹还杵着两个能喘气的呢,你这影响真的不好哇! “没事,秦姐姐你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咱们都是女人,我有的你也都有呢。”韩雯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悠闲自得地在房间内转悠了一圈,然后打开衣柜,手指在那一堆排列整齐的衣服里逡巡着,最终落在了一件颇为性感的小洋装上。 秦云篱嘴角抽搐了两下,最终没说出什么话来,也由着这姑娘去了。 然而,当韩雯雯眼角的余光瞥到各种淡定地坐在正对着卧室沙发上的伊娇娇身上时,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一把将小洋装拿过挡在了胸前,警惕兮兮地嚷嚷道,“喂你谁啊你?赶紧出去,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哦!” 伊娇娇挑挑眉淡淡笑道,“若不是小姐你哭着喊着说要为个男人去死,我想我现在一定已经坐在40公里外的家中吃晚饭了,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么?倒挺别致呀。还有,就如你所说,你有的我都有呢,而且丝毫不会逊色半分。这个答案不知道您还满意么?” 韩雯雯被美小秘的话呛到,不屑地哼哼了两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套上衣服,戴上了隐形眼镜,然后才挪步到伊娇娇跟前,恶狠狠地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目光由最初的嫌弃变为了后来的欣赏,再最后干脆就是一脸花痴的崇拜样儿了。 当时伊娇娇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装,精致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一头长发烫了个大波浪卷随意披散肩头,浑身掩不住的成熟魅力气息。 韩雯雯内心里感叹,哇!好标致一美女姐姐! “御姐你好!我叫韩雯雯,韩国的国,文不对题的文上面加个雨的雨……”韩雯雯搓了搓手掌,结结巴巴地作着自我介绍,完了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无比激动地去拉伊娇娇的手以示友好。 秦云篱一巴掌就拍在脑门子上了,妹子啊,注意你的口水! “幸会。”伊娇娇无视韩雯雯颠三倒四的模样,脸上保持着礼貌的浅笑抽回了手。韩雯雯也没发现人家这是有多不待见自己的意思,蹦跶蹦跶着就去浴室摆弄她那些瓶瓶罐罐去了,30分钟后,以各种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姿势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小模样和之前见到的红眼兔子完全就判若两人。跟着在韩雯雯的带领之下,三人开着小车就往附近一家据说很有名的茶餐厅而去了。 秦云篱在公司里和伊娇娇的关系最数好了,本想坐她旁边那位置的,结果被韩雯雯各种吹胡子瞪眼一通驱赶,只得悻悻地让了位。看着韩雯雯全程红着张小脸结结巴巴和伊娇娇没话找话那小样儿,秦云篱真恨不得拉这家伙去医院量量看体温是不是超标了,神经是不是搭错了? 就在韩大小姐无比殷勤地给美小秘把碗里菜夹到满出去的时候,秦云篱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拍筷子愤愤地怒目瞪了韩雯雯两眼,“韩雯雯,麻烦你把舌头捋直了先再说话好不好?你这还有没有个失恋人的样子了?” 韩雯雯过度热情而不自知,被秦云篱训了一通这才算稍稍收敛了一些,正襟危坐装模作样地小口小口扒着饭。 一顿饭下来,夹着尾巴装纯良纯可爱装可怜的韩雯雯实在把那两人烦的没法,到晚上了还要留她们住下来,这俩哪能啊?留下来陪着这姑娘,那不奏是找死呢么?秦伊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纷纷撒开脚丫子就逃了,空留韩雯雯一人结完账后站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韩雯雯撅嘴跺脚泪目,御姐走了,小心脏又开始疼了……她可是失恋人群,需要人照料啊喂!这俩没良心的货!! 待秦云篱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十点多的事情了。她喊了两声林贺似乎都不在家,下车的时候又淋了点雨浑身有些湿,秦云篱没多想便回房拿了睡衣进浴室了。 晚上小云儿不在家,林贺下楼吃饭时刚巧碰见有人在卖鱼,想着平常两人都上班去了,羊羊在家无聊,便挑了几条颜色各异的金鱼带回家了。羊羊同志素一条自来熟的小猫咪,对着鱼缸摸摸看看的,很快便和小鱼儿们相处融洽了。 小鱼和小猫咪其乐融融的,林贺看着高兴呀,于是乎双手背到身后哼着小曲儿晃悠晃悠得就去浴室去了。然刚刚洗完澡出来竟看到其中一条小鱼翻起白肚皮死翘翘了。林贺当下就郁闷了,赶脚自己活生生被坑了,冷着张脸抱个鱼缸就下去找人理论去了,这不,现在刚换回来另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回来了。 两只手捧着鱼缸,林贺抬起一脚轻轻踹开了浴室门,浓浓的雾气瞬间便从里头飘散了出来。跟着就是啊的一声,彼时秦云篱刚穿了条小内裤呢,浑身几乎可以用不着寸缕来形容。见门被这冒冒失失的家伙踢开,她忙拿了睡衣挡在了胸前,整张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生气地喊道,“混蛋!还看?赶紧给我出去!” 眼前这白白嫩嫩的物体是小云儿的裸.体呢?她瞅见木有穿衣服的小云儿了!林贺这心里禁不住就犯突突了,这么一突突吧她这舌头就跟着变大,不知所措地哦了一声,说,“云儿你忘记挡着下面了……” 秦云篱听见这话羞得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然而挡了这儿没了那儿,是又气又急得,闭眼咬牙上前胡乱地一脚就踹死小孩的腿上了。死小孩哼唧了一声,然后木木地转身,跟着砰的一下脑门子就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了,咝——这一撞可不轻,简直就疼得差点要了她的小命了。 林贺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摸被撞的那块儿,结果手一松,鱼缸就啪的一声砸地上,碎了! 秦云篱简直都想掐死这混蛋了,就她这样的还能读书老拿第一名?这家伙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神马啊?撇过头去,秦云篱满脸黑线地穿好睡衣,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天啊!她到底作了什么孽了这是?被这混蛋看光光了,现在非但不能凶人家,还要、还要服侍这只猪!秦云篱上前,哀怨地瞪了林贺一眼,嫌弃地扶起她,“起来吧,别坐着了。哎,你小心点……脚!别踩着碎玻璃了!” 秦云篱话还没说完呢,林贺就感觉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扶着墙壁抬脚一看,可不是么?玻璃渣进脚后跟了! 秦云篱感慨万千地扶着一蹦一跳的林贺,就浴室到客厅沙发那段短短的距离里就叹了好几声气,“叫你别踩你还踩,疼不死你了还。” 老天,她真的很想装不认识这家伙啊! 林贺皱眉,窝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各种委屈,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瞧那小样儿都差点要哭出来了,做足了前戏,这才眨巴眨巴眼睛小小说道,“老婆你好狠的心啊,你老公都伤成这样了你怎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呢?快给我清理伤口包扎啊。” 老公!秦云篱白她一眼,“还能油腔滑调就证明你死不了,等着吧,我去给您拿医药箱来好好服侍您,林少爷!” 林贺一听这话可得意了,完全忘了脚上那点疼了,一把就抱住了秦云篱的小蛮腰,脑袋窝上去狠狠蹭着耍无赖,“小云儿老婆,你身材好好,看得人都想入非非了呢。” 此刻,色狼上身的林某人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小云儿那白白软软的小馒头,她这辈子奏木有受过这么值的伤! 秦云篱皱眉,气得一把推开了那痞子的身体,冷冰冰地说道,“不想失血过多的话你赶紧松手!” 林贺眨两下眼睛,脑袋在人家腰上又蹭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完了交叠双手放在脑后,老神在在地吩咐道,“嗯呐嗯呐,娇妻在怀,小爷肯定是不想英年早逝的嘛。这样,你给拿点纱布,缠两圈估计就完事了,对了,弄盆水清理一下先。” 娇妻……秦云篱都快哭了,这满嘴跑火车的死家伙怎就不怕风大闪着舌头呢? 忍气吞声的,秦云篱湿着头发就端了一脸盆的水过来,蹲下.身捧着林贺的脚丫子看了两下,碎玻璃不大,用镊子夹出来就成。但令秦云篱囧的要死的是林贺那家伙哼哼唧唧哼哼唧唧了老半天,没完没了地就差没哭天抢地了。 “喂,你戏演太过了,刚才也没见你这么痛苦啊!”秦云篱把镊子一扔,轻轻卷起林贺的裤脚给她把脚丫子浸到水里面。 林贺收敛了些,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好像也赶脚到了刚才自己那反应有点过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确不厚道,可她容易么她?那还不全都是为了引起小云儿的同情心?想到这儿,林贺这家伙委屈兮兮地吸两下鼻子,嘟囔道,“是真的很痛嘛……我不哭还不是怕小云儿心疼呢?” “水温还好吧?疼就说一声。”秦云篱不想再跟这家伙扯淡了,恢复了平常那种温柔的语气,说话间抬眼瞅了瞅林贺,补充道,“但是不准那么夸张。” 好嘛,不准就不准呗!这小女人在别人面前那么温柔,可对着自己就时不时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教训东教训西的,林贺赶脚自己好委屈。撇撇嘴咬着下唇摇了摇头,那模样真是像极了一个受了欺负后含冤待放的小媳妇。 第33章 介是一颗火热滴怀春少女心 “你又干嘛?”秦云篱最看不得她这副憋屈的小模样。 “没干嘛,就是委屈……”林贺撇嘴,小眉头皱得紧紧的,那意思是自己可怨念了。 秦云篱抬头看她一眼,“那你委屈死了没?” 林贺歪了歪脑袋装傻,然后巨认真地说道,“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 “没死就好。”细致地帮林贺清理完伤口,秦云篱小幅度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拿了一块布给她擦干了脚丫上的水。起身拿纱布的瞬间,一滴水顺着秦云篱的发丝滴到了林贺的脸颊,林贺用手抹了抹脸,然后抬头,仰视着秦云篱黑得晶晶亮的三千青丝,那鬓角还贴着一簇未干的秀发,更为那张清秀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小性感。 秦云篱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傻了你,别愣着了,把脚搁沙发上来。” 林贺点点头,乖乖照做了,还不忘嘴上占点便宜说老婆的命令一定照做神马的。秦云篱囧的要死,这家伙死皮赖脸的小孩脾气,一口一句老婆,她都纠正的没法了,到最后干脆懒得和这家伙扯了,随她的便,爱叫啥叫啥,反正自己不搭理她就成。 彼此,当秦云篱坐到旁边为林贺缠纱布的时候,那家伙越挪越近,完了直接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半挂在人家身上,还不失时机地揩着油,得得瑟瑟地故意伸舌头舔秦云篱的耳朵。秦云篱受不了快疯了,草草结束包扎,直起身定定地盯着林贺,“你闹够了没?” 林贺愣了愣,随即痞痞一笑,冲秦云篱暧昧地眨眨眼睛,“哪能啊?小爷还没玩够呢!最起码也得摸摸馒头再亲亲小脸什么的才行吧,要不……老婆咱来一全套的吧。”事实上,林某人这会儿对于小馒头的幻想还没彻底消灭呢,暗暗在心里发誓迟早要将小云儿拿下,然后在人家的馒头上种下属于自己的胜利印记。 “全套你个鬼啦!我回房了,你自己慢慢玩你的一全套吧,拜拜。”秦云篱扭脸,果断地一手拿着医药箱一手端着脸盆转身走人。 “啊咧?一个人肿么玩一全套?小云儿你表走,你走了我都high不起来了。”林贺在沙发上咋咋呼呼吼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家搭理自己,实在没辙了咬咬牙一狠心便从沙发上滚了下去,然后哎哟哎哟得哼哼着。 秦云篱正在房间里拨弄着吉他呢,听到声音后才不疾不徐地踱着步来到她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且无比鄙夷的目光睨着林贺,冷声问道,“说吧,还要折腾多久?” 林贺心里暗自吐槽一句你这死女人可够狠心的,表面上却是立马换上了纯良到死的无辜表情,艰难地在地板上来回滚了两圈才爬起来,老半天了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说,“老婆你好讨厌,我刚喊你半天了你都不理我,我背上好痒呀!你过来给我挠挠好不好?” 秦云篱双手环胸,白她一眼,“你伤的是脚不是手,难不成一小玻璃渣进脚底心了你以后的吃喝拉撒都得我24小时照看着了?” 林贺闻言狂点头,“那敢情好!” 秦云篱瞧着林贺那副中了五百万彩票的表情,真是彻底服了这家伙了,绕到她背后问道,“哪儿痒呢?” “就脖子下面这一块,好难受呢!老婆你快帮帮我。”林贺作势扭了扭身子,回头可怜巴巴地望着秦云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不是这儿?”秦云篱手爬到林贺的脊椎附近挠了挠。林贺嗷嗷叫唤了两声,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无比享受地点点头,“对的对的,可是隔着衣服难受,你手伸进去好不好嘛老婆?” “我伸……”秦云篱无语,瞅着那死小孩无比可怜无比哀怨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照办了。可鬼知道那家伙竟然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得寸进尺了起来,扭来扭去的又是背中间痒啦又是下面下面左边右边一点的要求着,摆明了一副在找茬的鬼样子。 秦云篱恨得牙根痒痒,一巴掌就拍林贺后背上了,“你接下去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全身都痒啊?” 林贺装得一脸老实样,痛苦兮兮又止不住地扬着嘴角窃笑,那模样简直要多欠扁奏有多欠扁,嗯呐嗯呐点两下头,说道,“是呢,老婆你真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呢。” 秦云篱拧着死小孩的耳朵冷笑,“呵呵,是么?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吧?” “哪有哪有啦?”林贺腆着脸笑笑,扒拉开秦云篱的手,转而又往她身上巴拉得更近了,眼睛晶晶亮地冲对方发射着十万伏的电力,继续恶心不死人地撒着娇道,“肩胛骨这儿是真痒,老婆求你了,帮我挠挠嘛好不好?人家怎么说都是病人,伤员来着,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呐,我死了这世界上奏再木有对你这么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宁死不屈非你不嫁滴银了……” “打住!你不准跟我撒娇!!”秦云篱泪目,再不阻止这死家伙接下来保不齐还会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无奈之下只好愤愤不平地伸爪子到她肩胛骨上给挠了两下。 “对对对,还痒着呢,别停手,多挠几下。”这地方是真痒,由于小云儿的傲娇和不肯合作她都忍好久了,这会儿既解决了背上之痒又感受了一把小云儿手指的细滑温和,林贺的小心心彻底被融化了。这赶脚简直就是太舒服了!挠着挠着竟忍不住微微呻.吟了出声。 秦云篱石化,尴尬地停住了手,“流氓!我又没怎么着你,你瞎叫唤什么呢?” “那什么,我这不是太舒服了情难自已嘛!”林贺撅嘴,厚着脸皮阴阳怪气地闷哼着,待目光对上一脸苦大仇深状瞪着自己的秦云篱时才嘿嘿干笑两声正经地说道,“好嘛好嘛,都听老婆的。” 玩也玩够了,死小孩舒舒服服地起身在秦云篱脸上亲了个响,然后才在她的注视之下大摇大摆地踱回了房间,那走路的姿势完全就是一大爷,奏不像是受了脚伤的银。秦云篱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强忍住没上前去掐死那混蛋。 第二日,本着一颗只想把员工培养成片刻不停歇拉磨的驴子的小心心的林老板,在公司里冷着张面瘫脸开批斗大会殃及了勤劳的秦大设计师的时候,秦云篱顿感自己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不但没受夸奖反而却被冤枉,委屈到不行,愣是学着陶泰书端了一天冰山系御姐的架子,十几个小时都没理那死小孩。 这下林贺可坐不住了,如果说在公司还要顾及自己小老板的威严,那么回家之后她就各种求饶各种指天发毒誓无下限了。结果人家秦姐姐还是嫌她道歉态度不够诚恳,关上门来不理人。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幕,秦云篱的房间里音响正缓缓流淌着贝多芬钢琴曲,而她的门则同时被一个无良的家伙死捶死捶敲得震天响。 就这么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秦云篱实在受不了了,一把冲过去打开房门,也幸好是死小孩拳头收得够快了,那爪子捏成拳在秦云篱的脸上哗的一闪就缩了回去,接着林贺谄媚兮兮地笑着,一闪身就进了房间,晃悠晃悠着步子说道,“哎呀呀,乖老婆可算是原谅我了呢!” “谁原谅你了?”秦云篱射给了她一记冷眼。 林贺微一哆嗦,摸摸脖子,“奏是你奏是你,否则你能给俺开门?” 秦云篱坐到一边,不无嫌弃地淡定出声,“我只是不想影响到隔壁邻居,怕人家误以为咱家在杀驴子呢!” “介个……”林贺欲哭无泪,吸了吸鼻子才说道,“你看见羊羊了没?我早上出门就没看见那小家伙了,莫不是走丢了?最近捕猫杀猫的不良分子在这一片流窜得还挺多,咱家羊羊可不要遭这罪哟!” 秦云篱一听这话,再在房间里四处找了找,确实没瞧见羊羊那小家伙的影子,不禁也担心了起来。羊羊是谁?那是整天顶着乖宝宝的形象靠着装萌卖乖俘获了无数少女芳心的主儿,人缘那自是不用说的。屋子里整天有个巨大的毛肉团团滚来滚去的,这一下少了可真当是让两人不习惯了起来。 把屋子寻了个底朝天不见小色.猫踪影,这俩的心里就越发惴惴不安了起来。两人在小区楼下也分头找了找,路过多少只小喵对林少爷报以或友好或热情的招呼,都被她一一忽略了,然而那颗焦急的小心心也在无数的喵呜喵呜声中被燃起希望又浇灭了许多回。林贺那双原本操在口袋里溜达的手也晾在了外头,挺直的小身板愈到后面就愈随情况变成了佝偻着的样子,不时弯到草丛中寻觅。直到把自个儿小区寻遍了,再在对面那片民房找了一通却依旧没有结果。 林贺抬头,看见秦云篱从不远处朝自己走过来,迎上去就问,“找着没?” 秦云篱一摊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两人都不说话了,这事儿若是搁在平时,小色.猫知晓了自己在主人心中竟占据如此之高的地位,还指不定怎么捣腾庆祝呢?如今却是猫走茶凉,惹得两人并肩漫步在小区楼下相对无言。 “阿嚏——”晚风徐徐,带着丝丝凉意,秦云篱那小身子骨禁不住凉风猛吹打了个喷嚏。林贺摸啊摸,从裤兜里掏出张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秦云篱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然后再把用过的纸巾塞林贺手里又唉声叹气地走着路,寻猫无果的挫败感彻底把她给打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俺是正经人,乃们说俺是唐僧到底有木有考虑过人家唐僧的感受呢?嗯哼~!! ( ^^^ ) 求轻摸,求大红花 第34章 夜半发烧事件 “行了,别难过了,羊羊说不定发春跟哪儿和小母猫厮混去了呢,估计玩够了一会儿就会回家了。”林贺说着脱下外套披在了秦云篱肩头,秦姑娘对小色.猫那绝壁是真爱啊,谁说美女都是爱美爱的要死要活的了?这儿就有一位不顾形象的,不见了猫儿子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蹬个拖鞋穿个睡衣下楼寻觅来了。 这话当然是安慰秦云篱也顺带自我安慰的,不过估计事后这俩忧伤的货知道羊羊真如所说有了小美猫就离家出走赶时髦玩私奔的话,铁定气得能吐好几升血了。 “真的?”秦云篱有时真的很单纯,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亮抬头望着林贺。 林贺就郁闷了,啥时我不见了你是不是也会这么着急呢?这家伙一边嫉妒着小猫一边哼唧着打哈哈说对啊,可能是啊,别担心了。 结果话没说完,一盆凉水就直接浇在了秦云篱的身上,顿时,她的睡衣睡裤啊连带林贺新买的外套都湿了个遍。林贺不高兴地瞪了那还拿着个空脸盆愣在原地的中年妇女,冷声说道,“长没长眼睛啊?没看见这站着两个人呢么?” “我刚瞧了还没人呢,你俩大晚上在我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中年妇女把脸盆往地上一丢,双手叉腰上前就打量起林贺她们俩来了。 林贺把秦云篱搂怀里,瞪一眼那女人,“什么就你家门前?这条路是你开的啊?路的归属证拿来我瞧瞧?我还奇了怪了,看你这人长得就不像神马好人,怎样,是不是要玩雁过拔毛啊?来拔啊,你来拔啊。”秦云篱一听死小孩的语气就知道坏了,这家伙是找不到羊羊正愁没地方撒气呢,中年大妈刚好这时候自己送过来撞枪口上了。于是赶紧用手肘捅一捅林贺,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胡说了。 林贺憋屈着呢,小云儿不答应做自己老婆,小色.猫也玩起了失踪,现在连路人甲的大妈都敢欺负自己了,还有木有天理了?想着瞄了秦云篱一眼,爪子在人家脑袋上摸两下顺了顺毛,继续瞪着那大妈说道,“知道你弄湿的这件衣服值多少钱么?看什么看你还看?再看我掏发票让你赔钱了啊!” “贺贺你少说两句吧,没见人家大妈脸都绿了么?”秦云篱拽拽林贺的衣角,感觉这家伙有点过了,被当成花浇了的是自己,可她却比自己还要激动。 听见小云儿的劝阻,林贺立马闭了嘴,挺直小身板自我赶脚良好滴认为自己英雄救美为媳妇声张正义,在媳妇心里的形象铁定噌噌噌就变高大了呢!这么想着,林贺没头没脑地就嗨森了起来,对怀里的小女人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一切反动派都素纸老虎,云儿不怕,老公保护你哦!” 秦云篱囧得没法,一把推开林贺的脑门, “你给我闭嘴,不准胡说!” “神经病!”那妇女翻了个白眼,一转身闪进了房间,还把门啪的一声关得特响。 浑身半湿的秦云篱杯具地在又一波袭来的寒风中抖了抖身子,林贺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起了一身的毛,小心翼翼地圈着秦云篱在怀里往家的方向走去,试图通过拥抱给她多一点的温暖。 秦云篱回家后在浴室又捣腾了会儿洗了个热水澡,林贺倒是头一回那么贴心的给人泡了杯热牛奶,瞅着美人儿出浴了,晃悠晃悠地就过去双手奉上了。秦云篱简直受宠若惊,盯着这家伙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喝了一口。 林贺歪着脑袋摸了摸脖子,笑得十分腼腆说,“别这么看我,都我应该做的。”说完扑过去撅嘴色眯眯状亲了秦云篱一口,惹得她直躲,闹了好久才双双滚到了沙发上去。 看电视的时候秦云篱就开始有了咳嗽的征兆了,家里往常都是开着窗户通风透气的,林贺怕她冷就去把窗子也关上了,顺带回衣柜里挖了条随意毯出来给小云儿一股脑儿卷了起来,对着她各种挠挠蹭蹭上下其手了一番才满意地搂着人靠自己怀里窝着了。 这摸来摸去挠来挠去的倒也生出了些感情,秦云篱非但开始消极抵抗,到后来直接就随她去了。不过,死小孩是蹭得开心了,可秦姐姐纸巾都抽了十几张了,一团一团的擤鼻涕,鼻音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贺贺呀,我回房休息了,有点困,你也听话,待会儿早点睡觉哦。” 林贺听她声音不对,愣了愣问,“要不我给你拿点感冒药什么的?”说着还伸手去小云儿的额头上像模像样地摸了把,然后一脸惊讶,“呀,这么烫,老婆你莫不是发烧了?”完了各种恶毒地诅咒着刚才那倒水的妇女,说人奏是罪魁祸首,明儿小云儿若是感冒了她铁定饶不了那女人! 秦云篱晕乎着脑袋笑了笑,轻轻拍拍林贺的爪子,柔声道,“别瞎说了,我没事。可能是毯子太暖和了再加上怀里这条毛毛虫蠕动得我热血沸腾的,乖,让我下去好不好?” 意识到秦云篱说的是让她下去,林贺这才摸摸鼻子笑得嘿嘿的,松开了自己扒拉着秦云篱小蛮腰的爪子,“那好吧,我扶你,你小心着点儿。” 谁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着?反正到如今秦云篱已经太习惯死小孩献殷勤的方式了,伸出右手摆出慈禧太后起驾那阵势,以一种温柔地像小猫似的语气说,“小林子,扶本宫回房。” “嗻!”林贺哼哼地高兴,竖着尾巴摇摇晃晃的就弯腰扶小云儿进房间了。把人家扶上床后又免不了一顿乱摸,秦云篱被她摸得痒到没法儿,只得伸手无力地把这家伙推开了,咬着她耳朵低声警告道,“你再乱摸信不信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林贺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笑嘻嘻瞅她一眼,“才不信呢,我家小云儿最疼我了,哪舍得。”秦云篱无语了,伸脚在林贺腿上划拉了两下,稍一用力直接把个蜷在床沿的家伙给踹了下去,然后直直躺倒在床上,滚两下,有气无力地说,“贺贺乖,咱不玩了哦……”秦云篱嘴唇似乎还在嗫嚅着,只是声音太轻太轻了,林贺竖着耳朵趴在她旁边也听不清楚,想想只好作罢。 站起身替她掖好被角,林贺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大晚上的也没事干,在房间里偷偷抽了根烟玩了会儿游戏又跟陶泰书视频了会儿才去洗澡睡的觉。 半夜被尿憋醒,林贺揉了揉眼睛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不愿意起来,可不去解决了又实在难受。最后只得探出脑袋来慢吞吞地穿了拖鞋跑去厕所。 上完厕所,林贺摸摸乱乱的头发走到客厅的时候就差点踢到一团圆滚滚的小白球,低头一看,正是小色.猫。林贺高兴的呀,可羊羊却依旧是对她老妈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蠕动着肥肥的小身子滚到在秦云篱房门口去了,然后那儿动啊动的。林贺无语,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家伙是在挠门呢! 林贺瞪它一眼,不悦地哼唧道,“混蛋,你还知道你家在这儿呢?” 羊羊似乎是听懂了妈咪在教育自己似的,讨好地巴拉着林贺的裤脚冲着她喵呜喵呜的嚎的各种温柔。林贺没话了,蹲下.身想抱起羊羊往自己卧室走,可它却扒着秦云篱的门口怎么都不愿意走了。无奈之下林贺只好打开门,小色.猫才迈开蹄子跟迅雷似的地就蹦达了进去。 “乖儿子,你是想你二妈了是不?那行吧,你可得放轻了脚步不准吵到你二妈睡觉哦!”林贺唠唠叨叨像个老奶奶似的嘱咐着,但羊羊貌似压根就不想搭理它亲妈了,一下就蹦到了床头柜上,睁着它那双眯眯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秦云篱直瞅。 林贺跟了过去,但黑灯瞎火没走几步就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小腿,于是取出手机照了点光亮,摸索着把手伸到羊羊的毛绒团身后摁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然后她又弯着腰趴过去摸了摸秦云篱的脸,这一摸可不要紧,那丫头的额头烫得很,再细细一瞧,脸颊也是红得不像话。林贺心里一惊,心想完蛋了,小云儿这是发烧了呢!刚才她反应那么不正常自己竟都没往别处想,真是太粗心了。 林贺转头,想去医药箱里拿点儿退烧药或者药粉什么的给秦云篱服下,转念一想又不敢确定胡乱给她吃药会不会出事,纠结了会儿她一拍大腿,说道,“对了,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呢!” 十来分钟后,鲍星珍穿着睡衣,外头套了件薄棉袄就出现在了林贺家门口。那门铃摁的简直是要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 “哎呀珍珍你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林贺的过度热情把尚还处在迷糊状态中的鲍星珍弄得一愣一愣的。小妮子是林贺的高中同学,也是当年学校里唯一和林贺这家伙说得上话的姑娘。医科大学毕业差不多一年,回市一医院做过实习医生,后来觉得给人打工太麻烦了干脆就待在爸爸开的诊所里当了名助理,行医执照神马的各种齐全,对付发烧打打针什么的绝对够了。鲍姑娘是知晓老林同志和自己住的不远的,只是这人情味超级淡的家伙这么多年了一致爽约,愣是没和人家约着出来见过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粗来一个小医生。。。 忧郁了,今天热水器出问题了,洗了半个冷水澡,然后出来吹头发连吹风机也跟我做对,竟然炸了。。。 杯具的结合体君是不是该来求安慰呢?纠结昂。。。 第35章 人格魅力金光闪闪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鲍姑娘今晚上得以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全是托了小云儿发烧的福了。这点鲍姑娘也是在听闻了林贺要自己带退烧针过来时就隐隐有所察觉了的,然,这姑娘并没想到面瘫君林贺会如此盛情邀请,在门口这会儿就直接给吓愣了。 终于,在林贺下一句:药水啊针筒什么的都带齐全了吧?之后,鲍姑娘终于醒悟,这家伙奏是彻彻底底利用自己来着的!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啊,深更半夜一个电话打过来啥话不说,直奔主题说你给带个退烧针来我家,立刻马上的!然后自己就真的屁颠屁颠赶过来鸟,此刻鲍姑娘深深赶脚自己尊是一个极好的同志! “你是……林贺?”惊吓和鄙夷过后,鲍星珍才想起来这么一茬,眼前这小帅哥未免也帅得太有型太酷了点吧?她退后一步,揉揉眼睛仔细瞅了瞅门牌号,木错,就是这儿! “废话,不然你是林贺?”林贺没忍住吐槽,然后一把将鲍星珍拉扯着进了房间。鲍姑娘在见到烧得晕晕乎乎的小云儿之后又是一惊,咋舌道,“呀!这世上竟还有长得如此标致清秀的姑娘?啧啧啧……” “行了别感叹了,这标致的姑娘发烧发的可不轻,你赶紧给看看?”林贺说着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小云儿的被子,然后再小心翼翼给人家扶起身靠坐在了自己怀里。 鲍星珍拿了根体温计给秦云篱含进了嘴巴里,跟着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了两步,嘻嘻一笑看着林贺,“有j□j哦?” “哪儿呢?”林贺明知故问。 “这姑娘是你意中人啊亲?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惜配你这家伙是委屈了她咯!哎,老天无眼啊,怎么就不让我先遇到这姑娘呢?可惜,真是可惜……”鲍星珍直摇头,一席话说得林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双手环着小云儿的纤腰就警惕兮兮地瞪着鲍姑娘,“喂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可爱这么贤惠,为嘛就配不上我家小云儿了?鲍星珍不埋汰我你会死是不?” “哟,见过不要脸的,可像您这么不要脸的我还真当是第一次瞧见呢!”鲍星珍捂着肚子憋着气直笑,盯着林贺是左看一眼右瞧一记的,顺了顺气才说,“姐们,你这大半夜一个电话过来就要死要活的把我给喊来,也算是有求于我了,怎么着也得坦白交代点什么吧?嗯?”取回温度计,鲍星珍看了眼度数,烧得确实不轻,39.1度了都!再瞧一眼这姑娘,原本就精致柔美的五官在红晕的衬托下更显美艳了,啧啧啧,那小模样怎一个下凡仙子了得? “那不是……嗯……”林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个坦白交代法儿,见鲍星珍开了药水瓶一切准备就绪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就要去掀小云儿的裤子了,林贺眨巴眨巴眼睛,扭头去看她,“你轻点,别弄疼我家小云儿了。”说完心里默默滴着血,半推半就的给秦云篱把腰上的裤子给拉下去了一点。 “再下面点儿。”鲍星珍不耐烦地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放心好了,姐姐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林贺闻言只好再给她小小小小的又弄下去一点点,哼唧道,“鬼知道啊?看你刚才那副色狼咪咪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觊觎我家云儿。” 鲍星珍挥了挥手里的注射器,一脸鄙夷,“那我不给她注射了,我走成了吧?”她还真是服了这个小祖宗了,芝麻再小,都小不过死小孩这颗小心心了还! 林贺桑心了,嘴巴一扁,再把小云儿的裤子一扯,心想不就是个pp嘛,馒头不让人瞅见了就行。完了在林贺又嘱咐了句轻点儿的时候,鲍星珍手起针落,眨眼功夫就完成注射,跟着把针筒一丢,操手斜眼睨着林贺,“别摸了,你不害臊我还起一身鸡皮疙瘩呢!” 这时,秦云篱不知道是被摸得舒服了还是怎么着,趴在林贺怀里哼唧了两声,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这下可把林贺那家伙给高兴的,心想小珍珍医术可真是高明啊! “把你老婆放下吧,躺平了让她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鲍星珍最见不得人家小情人浓情蜜意的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林贺依言照做,给秦云篱是又擦汗又掖被子的伺候着,搞得鲍星珍跟见了外星人似的吃惊。后来实在受不了那家伙的爪子在人家胸口啊小腹啊神马地方的各种轻薄,鲍星珍一把就将林贺给提溜去了客厅,把人往沙发上一丢,然后腾一腾自个儿外套,翘个二郎腿在林贺对面的位置坐定,目不斜视地看着她说道,“老实交代啊,这就抛弃你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凌了?” 原来高中的时候,夏凌和林贺她们是隔壁班的,同一个圈子里的鲍星珍早就看出林贺这货不对劲了,只是当年看她那熊样知道铁定没戏,逮着林贺那除了嘲笑奏是嘲笑啊。也正是因为这般那般的嘲笑,两人才结成了同盟,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损友。鲍星珍当年也是觊觎过夏凌妹子的,奈何那妹子眼高于顶压根看不上自己,单相思无果的她后来也只好另觅新欢了。 在鲍星珍的一再逼问之下,林贺才老实交代小云儿那是自己的老婆,说到秦姐姐当初在学校里如何风光如何呼风唤雨惹得一群脑残大军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林傲娇那得瑟的死样简直都没法说了。鲍星珍实在忍不住了做呕吐状打断她,末了问了一个实为深刻的问题,“这姑娘如此优秀,怎会眼光低下看上你呢?” 林贺清清喉咙,面无表情各种严肃地答道,“那不是因为我又帅又可爱么?人格魅力金光闪闪简直无法阻挡了都。” 鲍姑娘黑线,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么说是她追的你?” 这妞还真是天真啊!林贺心里窃笑,淡定状点点头,“嗯呐,实在追得没法了,这不只好答应了么?” 鲍星珍怎么都不能相信,呵呵干笑了两声,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扭脸对林贺挥了挥爪,“那什么,姐姐困了,明天要是你媳妇没事了就请我吃顿饭吧,餐厅我定。”说完也不等林贺回答就快步走了出去。 林贺被这么一搞也彻底没了睡意,捞过小坏猫教育了一顿,把责任全给推到了它身上,完了对着羊羊的毛往正了顺顺,又往反了顺顺,还撩着人家的尾巴摸来摸去转来转去的。可一想小色.猫这回不厚道,害得自己媳妇一顿好找,到现在都感冒发烧了都,于是又挥起爪子在猫儿子圆滚滚的pp上狠狠抽了两下。最后的最后,羊羊终于受不了这种又j□j脸又唱白脸,且两者变换之间浑然天成,毫无违和感的神经病似的教育方式,哭丧着脸扭头跑远了再也不鸟它妈咪了。 ———— 清晨的阳光柔柔地洒在了温暖的被子上,林贺微微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昨晚上忘记回房间睡了,没想到就趴在秦云篱床边守了这么一宿。 “小云儿老婆,你看我多疼你。”林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秦云篱线条柔软的侧脸,眯着眼睛描绘特属于她家小女人的轮廓。 秦云篱被这么一碰,也慢慢苏醒了过来,睁开一只右眼对着周遭环境瞅了瞅,再然后伸出一只手掌挡在额头将光线遮住。见她要坐起身,林贺慌忙靠过去给秦云篱垫了枕头顺便扶了一把,那小模样真是不要太殷勤哦。 秦云篱笑笑,“早安!”她唇角那么刚好的弧度,笑谈间眉眼弯成了月牙儿,真是漂亮极了。从窗户钻进的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吹起一缕清浅的香味,那几缕散乱的发丝飘散,若有似无地轻触着近在咫尺的林贺的脸际,林贺顺手撩过来一簇在手指间绕着打转儿,破天荒的以一种十分认真且正经的表情凝视着秦云篱,感叹道,“你真美!” 她想自己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般由衷地赞美过一件事物的美好了! 秦云篱歪着头,笑意更浓了,刮了刮林贺的鼻子,说道,“傻瓜,你起这么早待我身边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林贺望着她的笑颜,也跟着特别深沉地沉默了好几秒,然后绽开一抹特阳光的笑容,“我才不是刚刚来的呢,我陪了你一晚上,所以小云儿你打算如何感谢我呢?” “你在这儿趴着睡了一晚上?”秦云篱这才发现床边确实摆了张椅子。但却对林贺幼稚兮兮用手指着自个儿脸蛋的行为表示视若无睹,过了会儿,林贺见邀功又无望了,只得各种唉声叹气地把手臂给垂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就知道小云儿你会这样呢,算了,我都被你欺负习惯了。” 秦云篱不接她话,只是这么定定地眼睛里含笑望着林贺,看这家伙接下来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林贺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抿着嘴唇呵呵笑得拘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烧应该退了吧?让我摸摸?” 秦云篱这才想起来昨晚发烧难受的这茬儿,手抚上额头想去探探体温,结果却晚了一步,一巴掌覆在了林贺的手背上。 林贺这家伙摸秦云篱的手法和摸羊羊的简直如出一辙,秦云篱囧大了,一巴掌拍开那在自己额头和脸上乱摸的爪子,然后跪在床上,拽着林贺的胳膊柔声说道,“现在才6点多,醒了也睡不着了,贺贺你陪我去散散步吧,最近缺少运动整天坐着难怪抵抗力会下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澄清一下,关于吹风机事件全过程是这样滴:12月的天,半个冷水澡下来作者君拖着快死的身躯毅然从浴室爬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扣好睡衣扣子,拿起吹风机木一会儿就传来了嘭的一声好大响声,然后是一股烧焦味道。然后我爸就冲上来问我咋了。再然后他看了一眼说,哟,吹风机炸了?然后我就点头,嗯,它炸了。(ps:当时俺何其的淡定何其的无辜啊,现在想来只是还木有反应过来而已。。。)方言问题吧,应该是烧了没错。额,炸,应该是像炸药包那样壮烈牺牲的吧?突然森森滴赶脚俺是不是妖言惑众了?这玩意儿还是可以用的,木事木事的哈!至于我的头,它还好好的,唔,,,说多了都素泪嗷!! 第36章 关于发烧事件的后续发展 秦云篱顿了顿又以一种特别柔的语调说,“好不好嘛,” 神马好不好嘛,当然好啊,林贺那小心心都融化了,小云儿啊小云儿,没想到你撒起娇来这么的可爱哇,现在你奏是让俺上刀山下油锅,再去钉板上滚两滚,俺都是二话不说的。 林贺简直就赶脚自己捡着了个宝贝了,在人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她各种摇啊晃啊的,哼唧道,“嗯呐,老婆说啥都行。” 秦云篱眯着眼睛打量林贺的脸,那乖顺的表情特像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儿,这家伙难得有这种时候,实在是贴心得狠,也便笑笑不再多言了。 见秦云篱起床,林贺又凑近了搂着她的腰,一把给她抱着下了床。秦云篱还没这么被人打横着抱起来过呢,紧张之余便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感,一手顺势圈着林贺的脖子,一手揉了揉她白嫩的脸蛋说,“好啦,别闹了,赶紧放我下来。” “不放!”林贺摇了摇头,坏笑着说道。 秦云篱眨两下眼睛,“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哎呀呀,我老婆果然聪慧可人,这就看出来我没安好心了呢?”林贺接过话茬,搂着怀里的小女人各种蹭各种无赖各种撒娇。 秦云篱都懒得说这死小孩了,有她这样拿没安好心说自己的么?斜睨了她一眼道,“别贫了,赶紧放我下去听见没?” 这又撒娇又强势的命令语气听得林贺都得瑟死了,晃了晃脑袋哼一声说,“想下去呀?简单!你喊我一声老公我就放了你。”完了竖起了耳朵,一脸洗耳恭听的认真表情。 “别闹了,快听话。”这流氓的习性一出来,秦云篱也有点没辙了。若是搁在平时她是定不会鸟这家伙的,但此时此刻自己正被林贺抱着悬在半空中,哪还能对她的赖皮要求置若罔闻呢? “小云儿,我最后一次通知你,如果你再不乖乖就范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哈!”话音刚落,林贺一把给秦云篱扔床上,灵活的爪子熟门熟路地就从人家的领口里钻了进去。秦云篱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捉住了她的手臂,愤愤说道,“死小孩,你不想好了是吧?”谁知这坏家伙竟然立马的就点头了,各种痞地直说自己摸自己老婆,太理所应当,连天皇老子也管不到她这茬儿。 秦云篱无奈,就撒泼耍赖皮这一点上,死小孩简直是天赋超群,她只有认栽,乖乖被欺负的份。想至此,秦云篱委屈感顿生,扭头不理林贺,先是脑袋钻人家撑着的手臂下面过,跟着身子一斜,就这么整个人轻轻松松的全从林贺的身子下面钻了出来,完了穿上拖鞋噔噔噔的就往外跑去。 林贺额头飘起三道黑线,秦云篱你给我滚回来!干嘛走那么快啊你,让我非礼两下再走会死么? 然而,还没跑两步呢,秦云篱就轻呼了一声哎哟,再退回到床沿坐着把脚丫子翻过来一瞧,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状,难怪那么疼了!脚底赫然长了两个好大的水泡,还形状怪异的,一个呈狭长一个呈椭圆状。 “肯定是昨天晚上找死羊羊找的,老婆我给你呼呼,不疼哦!”林贺蹲下.身捧着秦云篱的脚丫子放在自己腿上,扁着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然后真就低头给秦云篱吹了吹水泡。 丝丝凉凉的感觉轻拂在脚底板上,虽说缓解不了什么,但秦云篱的内心里却着实被感动了一把。十岁没了母亲,她对于这种亲昵的温柔早就已经淡忘,父亲的爱肯定不如母亲这般细致入微。然而今天眼前这家伙的举动却没来由地令她体会到了久违的温馨感。 秦云篱低头,手掌不自禁地攀上了林贺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满脸的温柔与深情。 “我看你就别去散步了,等明儿脚好了再说,我先给你拿根针挑破了,不然都没法走路了。”被摸得舒坦,林贺抬头看着秦云篱,语气里还带着些微的心疼,这种疼爱,秦云篱能从她的语气及眼神中读出。 “行。”秦云篱点头。 林贺就起身去房间里拿了根针,再用酒精消了消毒,然后回来重新蹲下,捧着秦云篱的脚一脸的严肃,“我这就戳了哦!”她晃了晃手里的针。 秦云篱看一眼针,再望一眼林贺,说,“好的。” “我可真戳了哦!”林贺微微皱着眉再次确认。 “傻,快点吧!”秦云篱觉得这家伙实在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而后手指下滑至圆圆的耳垂,一字一句说道,“姐姐您可别紧张,这玩意儿真不疼,不过你得先抽张纸巾过来,水泡水泡,顾名思义它里面积着水呢。要不你把纸巾给我就成,我自己来。” “我没戳过我怎么知道?谁让你个笨蛋不穿双好走路一点的鞋子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林贺撇撇嘴,数落着秦云篱的不是,完了抽了张纸巾捏在手里,给她清理完伤口后再贴上了两张胶布。 秦云篱哀怨地望了她两眼,“这不是咱家里的旧鞋子都被你扔掉了么?我连拖鞋都被扔了你还好意思说?”是的,自从确定自己的心意后,林贺就变着法子的想要在秦云篱面前多表现表现,至于如何表现呢?林老板想得非常明白,家务活首先得干吧,完了就拿拖把给家里各个角落拖了个遍,连屋子里多余的摆设她都看不过去了,非得把那些都给搬出去扔了。就在前天,秦云篱的鞋子啊,旧衣服神马的就全都糟了毒手鸟,一股脑儿的被林老板给整理出去扔垃圾箱了。 林老板还说了,咱小云儿是神马人?我林贺的老婆大人是也,能让你穿这些旧玩意儿?我明天就给你买新的去,然后,隔天,林贺真的扛了一堆的新衣服新裤子新裙子回家。秦云篱昨儿寻猫就穿了那双新买的还铬着脚的鞋子—— 盯着秦云篱无辜又可怜的小脸,林贺嘿嘿干笑了两声,在上头捏了两下,拔腿就溜浴室去了,“那什么,我先洗漱去了,您不忙的话就再睡会儿哦。” “拖鞋不穿上,地板多凉啊?小心感冒了。”秦云篱冲着那跑的跟兔子似的背影喊道。 “不穿不穿了,小云儿脚受伤了我留着唯一一双拖鞋为社会作贡献了。”闷闷的声音夹杂着水声从浴室传来。老林同志一边挤着牙膏,一边给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待会儿出去就多买几双软绵绵的拖鞋回家。她这烂记性,感觉啥都买了,结果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拖鞋给忘记掉了。 秦云篱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却又觉贴心,穿了还暖暖的拖鞋就去厨房给这家伙弄早餐去了。 ———— 伊娇娇把一叠文件搁在办公桌上,正转身要走,就听林贺冷不丁喊了自己一声,还以为小老板又要对自己最近的工作态度提出批评了,只好扭脸挤出一丝笑来,端端正正在她办公桌前站定,问道,“不知副总有何吩咐?” 林贺四下里望了望,然后伸出食指勾了勾,那样子神秘兮兮的,不过伊娇娇算是看出她的意思了,小老板这是有悄悄话要跟自己说呢!于是听话地侧着耳朵靠了过去,“您说吧。” “怎么治咳嗽最有效?”她都观察秦云篱一天了,这烧是退了,却时不时地咳嗽两声,看着怪心疼的。咱小贺同学又是打心眼里疼媳妇的好孩子,怎能委屈自家媳妇忍受咳嗽之苦呢? 伊娇娇狐疑地瞪着林贺看了好几眼,“您就问这呢?”她还以为这家伙整这么神秘兮兮是有神马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你耳朵被驴毛塞住了?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这下林贺又正襟危坐了,以一种你这个人怎那么不长心的表情瞅着伊娇娇,“不要告诉我买神马咳嗽糖浆,那玩意儿不要太坑爹!” 上回自己感冒了咳嗽得厉害,怎么喝糖浆都不见效,最后咳了大半个月它自己不咳了,害她从此对那些所谓的药店都敬而远之了。可小云儿身娇体弱跟朵花儿似的,怎能这么拖着受罪呢?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这事儿吧,林贺刚才也挂了个电话问过蔡婉茹大人了,蔡大人那是名符其实的贵妇啊,啥也不懂,就愣是关心了林贺一顿,以为是她感冒咳嗽了,还非说要过来看看自家闺女。林贺哪里能让她过来呢?周旋了好久才把娘亲大人给拖住了,并且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有事再也不问她们家蔡贵妇了,那家伙,太可怕! 伊娇娇微微侧着脑袋想了想,说,“这个我倒确实知道,我读书那会儿咳嗽老不好,我妈就给我用冰糖炖梨子吃,连着吃个几晚就能见效。” “具体怎么炖说说?”林贺一听就高兴了,拿了纸和笔眼巴巴等着跟人家取经了呢! 小老板发话,她小秘书也只能乖乖照做了。伊娇娇抿着嘴唇回忆了会儿,然后把怎么炖,用到的材料和所需时间还有火候神马的全都和林贺说了个仔细。林贺拿着笔一个步骤一个步骤都记下了,还不时问几个具体详细的问题。本来就是特别简单一东西,到了她从未下过厨碰过锅的林老板手里却也成了件不好做的事儿。瞅着林贺那副勤奋好学的乖宝宝模样,伊娇娇忍不住就问了,“副总,谁咳嗽了啊?”您是喜欢这人吧?其实这才是美小秘最关心的问题,无奈林老板那牛脾气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么问八成要黑脸了。 第37章 偷鸡不成反被逼良为娼 “怎那么八卦呢,没事你就先出去吧,”刚利用完人家,林贺就直接冷着张脸佯怒状拆桥了。 伊娇娇叹口气,她还能说神马呢,人家是老板,自己是员工。可怜了自己空有如花似玉沉鱼落雁之貌,却无她的富裕家世,惟有戚戚然地走了出去。再在门口驻足叹口气,丫的投胎真素门技术活儿, 经过秦云篱位置旁的时候,垂头叹息的伊娇娇突然被两声咳嗽给迅速吸引了注意力。随即心中一喜,哎呀妈呀,我伊娇娇奏是福尔摩斯再世呀,她吸了吸鼻子笑得暧昧,转头看着秦云篱,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关心道,“云儿啊,感冒了?”是的,她已经闻见了JQ呼之欲出的赶脚了,并且几乎百分百可以断定鸟。 美小秘虽说因外形出众,禁不住男生们的死缠烂打,之前也交过两任男朋友,但她却是个实打实的百合控,经常在天涯同行版块潜水,或者干脆是某网站的百合小说迷。见到林贺的第一眼,美小秘就断定这家伙是枚小帅T无疑了,无奈对小云儿的属性却是摸不着头脑。但这俩货都同居这许久了,所谓日久生情,再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如今瞧这两人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所以,对于此等赤果果的JQ她又怎能放过呢? “昨儿打过针已经退烧了,估计咳嗽还得再持续一阵。”秦云篱自然是不知道美小秘在心里那么些九曲十八弯的想法的,说话间就又咳了两声。自己的习性她还是清楚的,每次感冒或者发烧,少不了小半个月的咳嗽。 “嘿嘿,我掐指一算呀,你晚上铁定会享受到一份温馨的治愈咳嗽小点心,信不?”伊娇娇笑得神秘,林面瘫的冰糖炖雪梨,她着实万分期待呀!不过不知道这货会不会把厨房给弄得一团糟呢? 秦云篱看她笑得贼,也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手里的笔一搁,干脆将椅子一转,整个人正对着伊娇娇疑惑地问道,“娇娇你什么意思?”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也!”伊娇娇摇头晃脑地笑笑,这么一闹就让秦云篱更云里雾里了,非拖着美小秘的手要她解释清楚不可。“要不这样,晚上你带我回家吃饭我就告诉你。”小云儿对不起呀,姐姐实在素太想看到小面瘫把厨房弄得鸡飞狗跳的场景了!伊娇娇在心里窃喜。 这么一来,秦云篱就更加来了兴致,这姑娘关子都卖成这样了,自己岂还有不答应之理呢?点点头就把这事儿给应承了下来。依秦云篱如今在家里的地位,林贺虽表面上还是那副死样子,时不时的顶上几句嘴,但实际上却是对她家秦大人唯命是从的狠!秦云篱和伊娇娇的关系又好,免不了就偶尔提到一些林贺在家里的表现,伊娇娇在震惊之余简直感慨不已,小面瘫这是找着克星了呀!这么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事她迄今为止都木有亲眼见识过确实遗憾,于是也就藏在心里心心念念着了,今天恰好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肿么能不狗腿地跟过去瞅瞅呢? 经过这么一约定,两人跟着就埋头聊起了晚上买什么菜,安排啥活动,顺便把小面瘫拖过去提东西等等相关事宜了。可是就在这时,伊娇娇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上头跳跃着的短号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串数字…… “副总。”伊娇娇只得暂时停止讨论,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林贺的办公桌门口。 林贺依然是那副淡定到死的表情,冷冰冰地开口,“下午放你假。” “啊?”这什么跟什么啊?伊娇娇糊涂了。 “你去弄冰糖炖雪梨,五点钟之前一定得给我拿过来。”林贺靠在椅背上,不疾不徐一字一句命令道。 “这不好吧?”伊娇娇黑线,小面瘫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打的神马鬼主意了,故意要整自己的吧?亲,我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再猥琐地想要看您的笑话了,求您表这样!! 事实上,伊娇娇虽说具体过程说得麻溜,但那还都是上回自己咳嗽时打电话特意问老娘问的,跟着她就把这步骤悉数告诉自己的前男友了,最后眯着眼睛躺那儿舒舒服服地等人家给自己炖好了端上来伺候着。所以,这也是位只会纸上谈兵的主儿。 林贺现在让她动手,那基本就等同于赶鸭子上架,再严重点来说就是逼良为娼了!伊娇娇那爪子也是不干家务活滴,刚才她用了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林贺的厨艺,可谁说她自己不是这样呢?但是对于小老板的合理吩咐,且又不是让自己出卖色相神马的要求,实际上她作为秘书是应当答应的,无奈心里打了那么个主意,伊娇娇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自己不想去办这事儿的意图了。 林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再瞟她一眼,“你还有两个半小时。” 伊娇娇扭脸,期期艾艾地就夺门而出了,天知道她是有多么哀怨!当秦云篱瞧见伊娇娇顶着张苦大仇深的怨妇脸奔出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句,“哪儿去啊?” 伊娇娇苦逼透了,愤愤不平道,“晚上别煮我的饭了,以后都不要煮了!”老林啊老林,我再也不去你家了,拜托你以后别整我了成不? 此时的林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神马事,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事实上,她是刚刚接到了鲍姑娘的电话,凌晨的时候那妞说过若是秦云篱烧退了要自己请她吃饭的,这事她没忘记。所以今天的止咳任务只能暂时先交给美小秘了。 伊娇娇接受任务后,匆匆就往家里杀回去了,无奈技术欠佳木有天分,对着炖锅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最后实在下不了手,只得跑去家里旁边的厂子里把正在上班的母亲给弄回了家。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在下班前半小时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公司。 不明真相的伊妈妈见闺女这个点儿不上班反而回家炖什么梨子,还各种怀疑伊娇娇是被辞退了,一边炖梨子一边就拷问上她了,把个伊娇娇弄得欲哭无泪的。 盯着秦云篱吃完那一碗冰糖雪梨,还是一滴汤都不准剩的那种,伊娇娇摸摸额头的汗心中直念阿弥陀佛,自己可算是幸免于难了。秦云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神马,还笑着问她不是说晚上享受的点心怎么改成上班时间了呢?伊娇娇一听这话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闭着嘴皱着眉头摇摇头,苦着张脸就跑回去位置上了。 欧式古堡情调装修的餐厅里,三个人坐在一张餐桌上,林贺奇迹般地拷贝了伊娇娇下午的神表情,苦大仇深状低垂着脑袋把盘子里的牛排切的叮叮咚咚的响。而旁边那两人却是一派相见恨晚的情形谈笑风生着,把个林贺完全晾在了一边,林贺咬牙,现在的她奏好比是一场优雅高端的音乐会中突然绷断的那根琴弦,显得不和谐极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刚才点的鱿鱼圈卖光了,请问需要换一个菜么?”服务生笑容可掬地端着菜谱再次出现,可即便是如此温馨善意的笑容在此刻的林贺看来都是带有了那么点儿嘲讽意味的,不,她不要成为多余的那一笔! “你们俩交完朋友了么?”见服务生出了门,林贺终于忍不住拍叉子了。 鲍星珍淡然地冲秦云篱笑笑,“贺贺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以来都很爱吃醋的呢!我不介意,没事儿。” 林贺轻嗤一声,一把将刚切好的牛排丢进了嘴里狠狠嚼了嚼,然后哼哼唧唧道,“我是空气么你们都看不见我是吧?”笑话,你不介意我介意好么?!那可是我媳妇!我的! “我不是看见你了么?你就坐我对面,难道我还瞎了不成?”一句话说完,鲍星珍又扭脸和秦云篱说起了话,“云云,我听说是你追的林贺啊?还死活非要和人一起,啧啧,我很好奇呀,你看上我们家贺贺哪点了?是不三不四呢还是人五人六呢?” 此话一出,林贺一口牛排直接卡在了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得快死了,涨红着脸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但一瞥见秦云篱意味深长的笑容,林贺那颗想死的小心心都没法形容了,尴尬地皱着眉头,自抽了一巴掌,意识到鲍姑娘还在看着自己呢,忙双手合十拼命冲秦云篱使眼色。 秦云篱用手比了个一,那意思林贺明白,奏是说小样儿,看你还得瑟不,你欠姐姐一次,姐姐给你记下了!林贺长叹了一口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儿般萎靡,拉着张脸点点头。 秦云篱这才勾起一抹漂亮的浅笑说道,“其实咱贺贺身上的闪光点挺多的,我这不是慧眼识英雄了么,一下就给她看出来了。”说到慧眼识英雄那里,秦云篱在桌底下的脚挪到林贺脚边,狠狠踩了上去。林贺快疼死了,憋屈地睁大眼珠子瞪着人家,吭哧吭哧地喘着气,瞬间从快翻白眼的鱼儿转变成了一条刚被放出来的小斗牛。 鲍星珍见她这副模样实在好奇,“贺贺呀,你肿么了?哮喘病发作啦?” 林贺一听这话气得直翻白眼,你丫才哮喘病发作呢,你全家都哮喘病发作了也不干姐一毛钱的事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该出现个人来刺激小云儿一下了,让她看清楚心里真正喜欢的是谁,至于派谁呢?嘿嘿嘿嘿。。。我说面瘫君啊,最近乃表现很乖,所以,洗洗爪子准备吃肉肉了昂,哈哈哈! 第38章 夏凌的突袭回国 林贺随即梗着脖子说道,“我开心的不行啊,你说你这人烦不烦,没事尽瞎操心。” 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鲍星珍简直都委屈死了,眨巴眨巴眼睛就扁起了嘴巴,最后还是在秦云篱各种轻摸各种顺毛的情况下才稍稍缓解了心情。 一顿饭吃得林贺特别不开心,于是当晚回家就闹小脾气了,秦云篱耐着性子又是好一顿劝慰,死小孩可算是稍稍舒缓了点情绪。但是依旧还是不依不挠呀,哼唧着批判人家小云儿当着自己面就敢勾搭人了,这样下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能放心呢,死小孩磕错药的时候真的是神经病一般的存在。秦云篱没法,只得问她你怎样才肯消停呢, 可小云儿都这么问了,林贺却只是摇头不答话。那别扭劲上来了可不是轻易能下去的,秦云篱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连上厕所都得跟着,这样下去小云儿还哪儿上得出来呢?一般情况下,胜利都是属于蛮不讲理、木有道理还非得摆出一副理直气壮模样的痞子的。最终,林贺气也气完了,色眯眯地凑到秦云篱身边亲亲这里摸摸那里,秀了各种猥琐的下限。经验告诉秦云篱她是反抗不了了,干脆装尸体任由这只比羊羊还色的混蛋非礼了。 因为有一方示弱,所以整个晚上都特别相安无事,林贺也窝在秦云篱身边爪子摸着馒头睡得无比踏实。 然而第二天一早,当秦云篱到公司的时候,面对自己一整张办公桌全是这个花那个花的情形,她的脸瞬间就绿了,顶着满头黑线对着空气就吼了,“姓林的,你给我滚过来!我数到三,一、二……” 各自埋头吃着早餐的同事们都纷纷呆住,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了起来,一向温柔可人的秦云篱暴走,对象还是小面瘫,我滴个乖乖!这消息不要太劲爆啊! 就在众人疑惑得罪小面瘫,小云儿会怎么死的时候,林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昂首挺胸地就过来了。奇迹般的,小面瘫还没摆出那副死样子训人家,而是无比好声好气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意识到全部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秦云篱的语气温和了一些,拽拽林贺的手臂以一种商量的口吻问她去办公室说好么? 林贺瞬间就感动了,不假思索地乖乖点头,顺便在心里直感叹,小云儿果然是好媳妇,在外人面前还知道给自己留脸面呢!然后两人就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闪身溜进了经理办公室。 相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看客,伊娇娇就显得波澜不惊多了。开玩笑,她早就被这俩货的不正常吓过好多次了好么?只是令伊娇娇佩服不已的还是小面瘫在此等情形之下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手背到身后的大爷模样真真是折煞在场的各位了。 门一关上,林贺就全然没了在外面的那股子气场,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望着秦云篱。秦云篱欲哭无泪,拿开了林贺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有话好好说。” “老婆您要问啥,我一定全都老实交代。”林贺装乖蹭人家两下,她一直奏是诚实的好孩子,并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云篱推了那家伙两下,见推不开也就顺势窝她怀里了,“不是叫你别送花了么?怎么还送呢?那么多花堆那儿,你知道我得解释多少遍么?” 林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原来是为这事呀!手里蹭得更起劲,整个对人家上下其手了起来,等差不多蹭得尽兴了才说,“书上说的,不怕死不要脸啊,革命这都还没成功,媳妇还没娶进门呢,肿么能半途而废咧?” “呵呵,你这没脸没皮的功夫都已经修炼到家了,还需要再如何努力呢?”秦云篱拍拍林贺的脸,语气很是无奈。 “为了把媳妇骗回家,再怎样我都忍了。你看我在外人面前多正经呀,我都知道他们背地里给我起了个小面瘫的绰号来着,可我为了你都这样那样了...给个机会好不好嘛?”林贺捏捏拳头,表情很是夸张。 “什么这样那样的啊?”秦云篱被这家伙看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地仰身向后退了点儿。林贺发现小云儿这是要逃开自己的怀抱呢,这还了得?站在原地把蹄子一跺,立马就傲娇了,掰过秦云篱的肩膀,强行让她正对着自己,跟着开始计算起了最近追媳妇的经费,一束玫瑰320,一束百合180,蓝色妖姬……这样那样的花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要了千把块了,死小孩末了还一拍大腿补了句:对了,上回那戒指59999。 秦云篱实在汗颜啊,自己何德何能让这家伙如此破费,你有那钱你捐灾区去不好么?正听那家伙念叨得起劲呢,秦云篱的手机响了,这电话对于此刻的秦云篱来说无疑是熊熊烈火中一汪救命的泉水啊!所以即使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她也毫不迟疑地摁了通话键。 秦云篱扒拉开林贺的爪子,那小孩正别扭着呢,见她眼睛里隐隐透出警告的意味,便撇撇嘴不敢再闹腾了。不过林贺只能大概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兀自说得高兴,然后就听秦云篱说了句小凌真是你啊!在哪儿呢你?公司楼下?你怎知道我在这儿上班呢?行行行,我现在就下来。 秦云篱那迅速消失不见的背影令林贺顷刻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抹一把辛酸泪,自言自语道,“不就是夏凌回来了么,你个死丫头这么开心作甚?” 被抛弃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然而,当林贺根据秦云篱说的公司楼下这个消息到了大厦的大厅时,却狠狠被两人有说有笑的拥抱场景刺伤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对于林贺来说尤为讽刺,是啊,在风水轮流转的今天,小三,说的到底是秦云篱还是自己呢? 皱了皱眉,狠狠将鼻子里的那股子酸楚逼了回去,林贺抿抿唇,实在觉得心脏抽疼得厉害,转身的瞬间顿了顿,侧过头再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亲密叙旧的闺蜜,竟似乎闻到了一种叫做小别胜新婚的味道。 “我好想你啊,云云你有没有想我呢?”夏凌和读书时那样,对着秦云篱的脸颊亲了个响。秦云篱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但那步子却小到令近在咫尺的夏凌也无法察觉。为何这种亲昵的接触放在如今却凭空滋生出了那许多的隔阂呢?秦云篱不解,同样都是女孩,但她对于林贺的亲吻和接近似乎从未有这般的排斥。意识到这一点,秦云篱才隐隐察觉了自己的心里对那个小孩的感情是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人的,哪怕是自己放在那个姓王的男人身上的感情也抵不上想要和林贺腻在一起的心思那般强烈。 “当然了,夏小凌是我最铁的姐们最贴心的闺蜜嘛。”秦云篱笑得很是温柔,从脸上拿离了夏凌的手轻轻握在掌中,“可你回来了干嘛不提前告诉我呢?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夏凌把脑袋摇了摇,嘴角的笑意比那蓝天底下的大太阳还要灿烂,“都告诉你了哪还有突袭效果呢?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秦云篱只是笑,“惊喜,开心。” 夏凌歪着脑袋对着秦云篱又是好一通打量,然后缓慢且作深思状地摇摇头,“不对呀小云儿,你这是红杏出墙了是不?惊喜开心的表情哪是你这样的呢?你明显就是在敷衍我。”完了就开始抓着人的手臂开始各种摇啊晃啊的。 秦云篱受不了她,求饶道,“好姐姐,我这不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呢么,您这就给我治了这么一条大罪可真是冤枉好人了啊。” “哼,是么?”夏凌还是一脸的怀疑。 “是啦是啦,我发誓,我这颗红杏绝对不会爬出你这堵墙的,成不?”秦云篱笑得淡淡的,那笑落在夏凌的眼里,光芒盖过了这世上任何的一切。只是敏感的秦云篱却在夏凌的脸上看到了隐藏在笑容背后的那抹忧伤。事实上,夏凌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而秦云篱却又是那么细致的一个人。这回她的突然回国似乎并不是突击检查那么简单的,但她不说的事,秦云篱自然也不会问,等着有一天别人心甘情愿和自己说了,那么她便也会安安静静牵着她的手陪伴在旁,做一个最佳的聆听者。 秦云篱指指右侧的电梯,“要不要上楼看看林贺的公司,那小孩做起老板来也挺有模有样的呢!” 夏凌眯眼看她,“我本来还打算给你教训教训这死小孩的呢,毒舌加面瘫,她爸妈都拿她没法子,我还以为她没少欺负你呢,不过现在看样子没这个必要了。”夏凌说完话见秦云篱脸上的笑靥加深了许多,不禁愤慨,“不对呀云云,提到那小包子你笑这么开心,这里面一定有鬼!” “哪有啦,你想多了,走,咱上去吧?”秦云篱牵着夏凌的手正要往电梯那儿走去,却被她轻轻推开了,夏凌抬腕看了看表,神情间有些许的烦躁,言辞亦有点点闪躲,“不了,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上去了,改日再来玩。” 第39章 强推政策 夏凌之所以会回国是因为她的父亲夏华鑫身体抱恙,而夏凌打小就因为父亲在外头包养着别的女人而对其非常疏离。但无奈夏华鑫这次生的病还非同小可,为了不便宜那个二世祖弟弟和那不知天高地厚尖酸刻薄的女人,更为了替自己的母亲争回她该得的利益,夏凌选择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回国。自然,因了她对秦云篱的日思夜想,所以一下飞机便赶了过来先见上一面,也好缓解情绪,再让自己开启进入那段家族纷争的紧张模式。 听夏凌这么说,再察言观色一番,秦云篱便不再多做挽留,和以前一样轻轻挽着她的手送她到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英菲尼迪旁边。 夏凌属于妖艳型的美女,和陶泰书着实有得一拼。本身五官长得就漂亮,加上成熟的装扮和与生俱来的气质,这次回来越发出落得标致了。但和秦云篱的出水芙蓉、清新淡雅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女孩儿牵着手饶是走了这么一小段路就惹得旁观者不断侧目。 到了下班的点,林贺才接到夏凌电话说是晚上想要和自己一起聚聚吃个饭,对于青梅竹马回国后的首次邀约,林贺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地点夏凌已经订好,就在市中心新开的法式餐厅。 待到夏凌姗姗来迟的时候,林贺和秦云篱早已经坐着等了二十来分钟了。夏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也不太好。在林贺的印象中,夏凌的笑一直都是很阳光很开朗的,这回回来郁郁寡欢这几字儿都刻她脑门子上了,确实有点令人费解。 “怎么了?又吃苦瓜了你?”林贺调侃着问了一句,夏凌爱吃苦瓜,每次刚吞下去时都是这副惨兮兮的表情,见她没答话,林贺又问道,“这是被小女朋友抛弃的节奏?” 秦云篱见夏凌脸色不对,就用手肘撞了撞林贺,示意她别乱说话,林贺知趣地闭了嘴,气氛一时之间安静到诡异。 “小凌你看看加点什么?我和林贺刚才已经点过一些了...”秦云篱的柔声细语还没说完就被夏凌打断,她脸上的神色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笑嘻嘻地接过菜单翻了起来,“今天我埋单,你们谁都别跟我抢啊,工作一天大家都累了,肯定得多吃点,我再加点儿。”说着招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自己倒是没点什么餐,就让人推荐招牌菜加进了几个。 “小贺子,给,扇贝,你读书时最爱吃的。”服务员上菜的时候将那盘法式焗烤扇贝摆在了夏凌面前,考虑到林贺原先老爱吃这个,她就把菜给端林贺面前去了。 林贺点点头,她和夏凌太过熟悉,说谢谢之类的话也太不符合她的个性了,不过她却没动手,反倒是让秦云篱先尝尝,笑笑说,“我一直把扇贝当鲍鱼吃的,反正也长得差不多。” “哟,小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孔融让梨先人后己了?不但不欺负我家云云还这么有礼貌,过来,姐姐赏你个吻。”夏凌是坐在林贺对面位置的,起身嘟嘴就要送她一个吻。林贺下意识地看了眼秦云篱,避开夏凌的脸道,“别闹,有人看着呢!” “云云又不是外人,怎么我去趟国外几年回来你们都变得怪怪的了,贺贺你以前可是最听我话了,我说往东你绝不往西,我让抓鸡你绝不偷狗的啊。赶紧老实交待,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你?”夏凌举着叉子,夸张地盯着林贺直瞧,那样子都恨不得眼睛里自带X光给人里里外外照个透彻了。 林贺借望桌子底下的余光瞄了秦云篱一眼,哼了一声回答道,“是的。”多余的话她也不想说,难不成要说我的心上人也坐在这儿,且正被你觊觎着呢么?毕竟是多年的老友,虽说自己一番真情错付于她,可也犯不着就为了这事立马的兵戎相见吧。 “谁啊?什么时候得空带出来我见见?”夏凌一下来了兴致。 这时菜已经上了大半了,林贺埋着头大口大口吃着,待嘴里东西全部吞下去之后才说,“行吧,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再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见你老婆还需要挑个良辰吉日么?这姑娘倒也精贵。”夏凌不明所以地开着玩笑,转而对秦云篱说道,“云云你见过这神秘女郎木有啊?长得漂亮么?人怎样?配得上咱小贺不?” 这问题让秦云篱有点无语,她既不装傻也不卖乖地承认,那姑娘不就是她自己么?所以这问题该如何作答呢?秦云篱看了林贺一眼,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腰,眼神里有点警告的意思,而后才冲夏凌淡淡一笑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不会吧,小贺你女朋友搞这么神秘,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这越听还就越好奇了,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人约出来让我见见?我正好带了一堆见面礼回来,不差她那一份。”夏凌说着扒拉出了好些印着的外文的精致礼品袋,她一直都是这性子,人家越卖关子她越好奇,不打破沙锅问到底还真不行。 “不是,人出差了你要见也得等上一阵子了。”林贺用叉子把一个蜗牛丢到夏凌碗里,“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嘴呢?” 夏凌哼了一声,抱怨道,“姐姐我出国那么久了不是太想念你么?没想到你个死孩子这么冷血,非但对姐姐采取冷淡措施,给我整了这么一出暗结连理还敢不上报组织,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这么说可折煞我了,我哪敢吃您的心和胆呢?”林贺眼睛眨两下,作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夏凌眼一瞪,“说什么呢你?给我说清楚噢,我到底是熊还是豹子呢?” “你要想哪个都行啊,你说你自己老虎还是母的都行,我可没意见。”林贺微微拧着眉头,端过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夏凌闻言脸都拉长了,心说这孩子原先对自己不这样的啊,虽是玩笑话,可总感觉有几分敌意。 吃完饭,夏凌拉着秦云篱说好闺蜜有好多知心话要说,愣是把林贺给支开了。林贺也不吭声,自己开车就往甜蜜蜜酒吧去了,喝得醉醺醺的时候还挂了通电话给陶泰书,非要人陶御姐从被窝里滚出来。陶泰书一路是哈欠连天的,驱车赶到酒吧的时候,就见林贺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那俊脸上的哀怨模样简直不要太惨烈。 “说说吧,有啥烦心事儿啊?瞧你这火急火燎的,说出来给姐乐乐?”陶泰书捏捏林贺的脸,再一看整个烟灰缸都装满了烟头,看这阵势似乎不大乐观啊! “姓林的,半夜12点半你打了十几通电话非把我吵醒过来陪你,现在我来了你装什么深沉啊?说话!”陶泰书眉头皱起来,一把夺了林贺的酒杯。 林贺把烟扔地上狠狠踩一脚,眉头锁得比陶泰书还深,无精打采地说道,“眼看媳妇就要到手,没想到半路情敌杀回国了,哎……”这一声叹气可把陶泰书的小心肝都叹得一颤一颤的,忙心疼地摸了摸林贺的毛,“啥情敌啊?”过了会儿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说,“莫不是夏凌妹子回国了?哎呀呀,女神变情敌,这故事精彩程度简直堪比xx直男的闪电婚讯啊!怎么着,你曾经的女神带着现任女神哪儿私会去了呢?不过你至于这么颓废么?真要喜欢云儿你就放胆去追啊,干嘛人家夏凌一回国你就跟个乌龟似的躲这儿喝闷酒不敢吭声了?出息!” 陶泰书坐身边说了这么一番,林贺先是无视她,然后声音慢慢软了下来,“我不是做了么?效果不大啊,不,应该是完全没效果!你没瞧见小云儿看夏凌的眼神,柔得都能溢出水来了呢,我算个屁呀我,还瞎折腾个什么劲。” 陶泰书捧着林贺的小脸仔细看了看,情不自禁地把她给搂进了怀里,摸了两下毛说道,“贺贺呀,你这模样可真是似曾相识呢!” “什么似曾相识啊?”林贺窝在陶泰书暖暖的怀抱里,闻着御姐身上香香的气息,情绪有些平复了过来。 “是啊,你那委屈的小眼神简直像极了我们家豆花木饭吃,饿得不行时那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儿了。”陶泰书逗她。 “滚!”林贺一把推开了陶御姐,然后哭丧着张脸凄凄凉凉地说,“你丫的再幸灾乐祸我就跟你绝交!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 “哟,妹子,我刚打算传授你攻克小云儿的终极秘诀呢,你这就和我绝交了,你可考虑好了啊?”陶泰书抄着手打量林贺,顺便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 “什么秘诀?”林贺一听立马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 “还绝交不?”陶泰书大爷一样慢悠悠地拿了个空酒杯晃悠了两下。 “哪能啊?刚才不是开玩笑的么我?”林贺硬是从脸上挤出一堆笑,点头哈腰地给陶泰书倒上酒再顺便奉上一根烟,完了还狗腿地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了火。 陶泰书看样子对她的表现还是甚为满意的,翘着个腿仪态万千地吸完了烟才从性感的红唇里吐出两个字,“推倒!” 作者有话要说:天灵灵地灵灵,大红花儿飘过来呀飘过来 第40章 真的是她 “啥,推啥推啊,”林贺睁大眼睛,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强推你都不懂,”陶泰书媚眼一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死小孩竟然摆出这副又单纯又迷茫的死样,这智商简直奏是令人捉急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她这样占着鸡窝不孵蛋的,小云儿跟别人跑了也很正常吧, “不要吧……小云儿可不是随便的人,万一到时候咬舌自尽怎办,”陶泰书这馊主意未免太不靠谱了,林贺一脸忧愁对此深表怀疑。 “她要咬舌自尽你就陪她一块儿啊!”陶泰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伸手拍拍林贺的肩膀,正声道,“年轻人啊,要知道不想吃天鹅肉的蛤蟆它不是好蛤蟆,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林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皱眉沉思状点点头,过了会儿突然一拳擂陶泰书手臂上,恶狠狠道,“你丫说谁癞蛤蟆呢?” “谁承认我就说谁!别废话了,赶紧的啊!”陶泰书轻轻一脚踹在了林贺的屁股上,冲她摆摆手,“快去,速战速决啊,姐姐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 明亮的灯光洒在夏凌的脸上,那微闭的眼角却有一颗晶莹的泪滴下。秦云篱侧头看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像是被人抽干了全部情绪般的苍白而空洞。 夏凌点燃了一根烟,寂寞的烟在相对无言的沉默中晕成了一朵孤芳自赏的花。昨日的一切如泛黄的纸张一般在眼前飞速翻过。夏凌仰望天空,可惜夜空黑得深邃,既无月亮也无点点星光,好似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天地之间。指尖被烟头微微烫到,夏凌皱起了眉头,恍惚间竟觉自己被这张巨网箍到无法动弹,身心疲惫。 夏凌喝了许多酒,这是第一次,她用那么颓然的表情面对秦云篱,迷蒙的双眼里含着一层水雾,透着令人无法释怀的心疼和落寞。 这样纤瘦的背影,在12月的寒风中,倚在窗边只是那么直挺挺地背对着自己,秦云篱禁不住想要上前拥住这个脆弱的女孩。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个曾经开朗乐观的女孩究竟为何身处愁闷中,然而她坚信,夏凌想要找人倾诉的时候,自己必定会成为不二人选。 冰凉的身体被暖暖的怀抱拥住,夏凌下意识地将身体微微仰后靠在了秦云篱的怀里,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还是选择了开口,只是声音落在耳畔却是如此的苦涩。 “她走了,因为无意中翻了我的日记。我说我至始至终都忘不了那个深深刻在心坎里的女孩,我不明白和她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只是想要找个人转移心里的苦痛。当我打开门看到她手里拿着我的那本日记时,我的心狠狠抽疼了一记,我试图解释,可她跑了出去,在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100码,她被抛上了天,然后落下。地上一滩的血,我的世界就此崩塌了。她是个好女孩,她对我的好甚至让我害怕,害怕自己无以为报,她总对我说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只要我好,她就好。尸体被她的家人领走了,后续的事,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的心很麻木,却依旧很痛,我不知道该如何留下来面对那间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屋子,所以我选择了逃避,我是个罪人,我想我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故事讲完了,夏凌已经泣不成声,弓着身子捂着胸口,头痛欲裂。 秦云篱抽了两张纸巾轻轻替她拭去决堤而下的泪水,原来夏凌的心里藏着这么一个简单却让人心酸的故事。那个女孩,一直在勇敢追求着自己的爱,可是谁能料到那只是一个有开始却没结局的故事呢? 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恐怕并不能懂得她那种深刻的爱,还有绝望…… 一阵冷风吹过,秦云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突然感觉抱在一起的两人好像两片经过挣扎却始终摆脱不了坠落命运的枯叶。 也许,这就是命吧!人各有命。 “云云,我回来了,你还能接受我这个懦弱自私的人么?我试过放弃试过任何所有的办法去忘记你,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她爱我,可我对你的爱绝不会比她逊色,这也是让我一直痛苦的原因……”夏凌突然转身,紧紧搂住了秦云篱的腰,“对于她我只能抱歉,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缅怀那个深深爱过我的女人,可我骗不了自己,我爱的只有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秦云篱的脑袋中轰得一响,那一刻,所有情绪似乎都已凝结,不能思考,甚至不能呼吸。 夏凌语气里的坚定和颤抖让秦云篱莫名的觉得眼前之人好陌生,她从不知道印象中活泼开朗的好姐妹会是这样的人。爱与被爱本没有错,可感情真的可以这样拿来利用么? 过了好久,秦云篱推开了那个冰冷的怀抱,语气淡淡的,却满是疏离,“是,你是懦弱,你是自私,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以前如此,以后也绝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辜负了她,你的愧疚只源自于你那颗不能回报的心,呵呵,也许这些我都不该管……” 秦云篱的话未说完,夏凌的一双手又攀回了她的腰上,这回用了更大的力气。而耳边,是夏凌近乎哽咽的声音,“对不起,我爱你,好爱你,云云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么?求你了,求你……”嘶哑的带着祈求的声音令秦云篱当场愣在了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夏凌么? 两滴泪水同时自眼角滑落,夏凌紧紧箍着秦云篱,略显苍白的嘴唇急迫地送到了她的唇边,那双冰凉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扣在了她的后脑勺,强硬着固定着,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秦云篱瞪大双眼,紧张地看着那双梨花带雨的泪眸在眼前放大成模糊的景象,夏凌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猛然地挑开了秦云篱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探了过去。秦云篱呼吸困难地挣扎着,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张冷酷俊朗的脸庞,怎么会是她?心跳漏了一拍后才反应过来,真的是她!秦云篱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并用,狠狠地推开了夏凌。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把夏凌的身子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夏凌吃痛的神情清清楚楚落在了秦云篱的眼中,她稍稍从错愕中缓过神来,迟疑着不可思议地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迄今为止都不曾用这样大的力气去拒绝过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为了自己而搞得遍体鳞伤的夏凌! 避开夏凌受伤而迷乱的眼神,秦云篱不知所措地咬了咬下唇,“对不起……我们不可能的。” 夏凌,谢谢你的错爱。 夏凌闭上了眼睛,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你也有喜欢的人了?你也要抛弃我是么秦云篱?那个人有我爱你么?” 秦云篱停顿了好久,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以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嗯。” 爱是不可以拿来比较的,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自己并没有勇气再去重拾一段如此压抑和沉重的感情。 林贺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正准备往电梯走呢却见电梯在叮的一声后打开,夏凌挽着秦云篱的手臂状似亲昵地走了出来,林贺低声叹口气,立马的闪身进了楼道里。 夏凌牵着秦云篱走到了公寓门口,却还是不愿放手,吸了吸鼻子牢牢拽着她的手,眼中隐隐还闪烁着泪光,“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对你的感情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现在从未变过,学校的大礼堂里,那个穿着一身迷彩服扎着马尾辫坐在我身旁,声音甜甜的女孩。有些感情我无法压抑我也不想再试图挣扎,话说出来起码我心里也不会再憋得难受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的。” 夏凌的语气非常诚挚,秦云篱握着她的手静静凝望着,缓缓开口说道,“给我一些时间,也给你自己一些时间好么?” “我会等,等到你点头答应的那天为止,不论多久,我都会等。”夏凌毫不犹豫地答道,这样的坚决却再一次令秦云篱手足无措了,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僵局。 秦云篱摸出一张纸巾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心疼地说,“时间不早了,你妈妈都打好几个电话催了,赶快回家去吧,晚上开车自己小心点儿。” 夏凌的眼神里尽是受伤,那种眼神望进秦云篱的心里,令她着实有些不忍,只好伸手捏了捏夏凌的脸,淡淡笑着说,“傻瓜,别站这儿了,我送你上车。” 夏凌没有拒绝,挽着秦云篱往自己那辆凌志跑车走去,约莫100多米的路,却走走停停了足足有五分钟。在车边站定,夏凌犹豫了会儿,嗫嚅着问道,“我可以再抱你一下么?” 秦云篱点头,然后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夏凌紧紧圈着她,好像生怕一不留神秦云篱就会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似的。秦云篱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好了……”然而,当下一秒夏凌快速的一个浅吻落在脸颊的时候,秦云篱完全怔住了。 事实上,并不是这个亲吻带给了她多大的震撼,而是在楼梯的拐角处,她瞥见了那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也就是刚才一直出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个她并不是十分确定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忧桑。。。今天竟然轮到值班。。。好忧郁呀。。。 还是要祝大家元旦快乐,嗷呜。。。 第41章 树上滴鸟儿成双对 “林贺,你去哪儿,”推开夏凌,秦云篱对着那个迅速消失的身影喊道。 夏凌有那么一瞬是呆住了的,她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喃喃道,“云云你怎么会这么紧张小贺,” “我回头再跟你说,你快回家去吧,开车注意点啊。”匆匆应付了一句,秦云篱裹了裹大衣就一头扎进了午夜昏暗的街头。 夏凌眉头紧锁,脑子里细细回想着刚才戏剧性的一幕,心里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当林贺醉醺醺地开着车出现在公寓楼下的时候,已经是距离夏凌离开那会儿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熄火,下车,迷蒙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面前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林贺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冲动,上前一把圈住了那个小女人拥入怀中。 “秦云篱……”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许多此刻最想和她倾诉的话却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你可算是回来了,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秦云篱回过身微微仰着脑袋直视林贺,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与自责。林贺嘟嘟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可脚下一个不稳,踉跄着晃了晃身子,再睁眼睛一看,却惊讶地在秦云篱的眼里发现了残留的泪痕! “你哭了?”林贺俯□去,用手背擦去秦云篱脸上的眼泪,眼前的她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怜,叫人心疼,感受着手背上来自眼泪的温度,一时之间林贺慌张了起来,犹豫着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在这个凌乱的夜晚,自己和夏凌说过对不起,是因为不爱,那么林贺对自己说的呢?又是为了什么?夏凌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就成为那多余的一个了?纷繁复杂的情绪在秦云篱的脑子里盘旋,激得她那颗看见林贺平安站在眼前,刚刚放下的心又焦灼不安了起来。 秦云篱抬头,委屈地看着林贺,微微弯曲指关节,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将胳膊环上了她的脖子,嘴唇靠在她的耳朵边小小声问道,“除了对不起,你就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话了么?” “有,有。”林贺点两下头,右手伸到裤兜里摸到车钥匙摁了锁键,直接拦腰把秦云篱抱起,往公寓里头走去。 秦云篱吸了吸鼻子,乖顺地把头靠在林贺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靠得那么近,秦云篱身上的淡淡香气瞬间令林贺的心安定了不少。刚才借酒消愁时的那股子蛮劲和郁闷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心疼。掂一掂怀里的女人,林贺才发觉原来这个一直包容着照顾着自己的女孩竟是这样的瘦弱,不禁感慨,“云儿你又瘦了,瘦得让人好心疼……”林贺心里难过得要命,也没坐电梯,就这么静静又紧紧地靠着秦云篱把她抱回了房间。 把秦云篱轻轻放在了她的床上,林贺重重喘着气,复杂的眼神在房间的每一处都徘徊了个遍,却独独不敢在秦云篱的脸上停留半刻。 “林贺。”秦云篱伸手摸摸她的脸,眼神里尽是温柔和绵绵情意,林贺再傻也察觉出来了她今晚对自己的不同了,一只手覆在秦云篱的手背轻轻摩挲着,想了好久才低声说,“夏凌回来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们又会怎样,我不想放弃,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一直以来我都像个流氓似的对你乱来,我爱胡搅蛮缠,我不是个好人……我有点怕……” 秦云篱深深地望进了林贺的眼底,一反常态的,那个不羁且张扬的小孩此刻的眼神中尽是愤怒和退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同时搅在了一起令她的眉头紧紧皱着。秦云篱的手往上爬去,落在了林贺的眉间,替她轻轻抚平着那起伏的皱褶。然而就在这一刻,她似乎又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别的东西,是……不甘,是的,是不甘!不甘失去的心如此隐藏,却又怎样都掩盖不了! 秦云篱握过林贺的手,将它带到了自己的胸口,唇角勾着一抹浅笑,看着她问道,“我的心里面装了一个人,你能感觉出来那是谁么?”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十分诡异,林贺这会儿再也不敢和先前一样毛手毛脚了,被握着的手掌僵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另一只手则有点无措地在自个儿的衣服上蹭了两下,不太确定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秦云篱无语了,这小孩的个性其实非常之怪,正常情况下都是极端自闭和冷酷的,但是受了某些心理暗示之后傻不拉唧对自己表白示好,各种的献殷勤,真到了提枪上阵的时候她却又退缩犹豫了。 “行吧,你把你平常经常喊我的那两字再喊一遍。”秦云篱的头都是疼的,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羞涩个什么劲啊?你别别扭扭的不告白难不成是要等我主动啊? “云儿?小三?小云云?死女人?”林贺激动之余,脑子直接短路了,然后那只爪子伸过去使劲挠了两下头发。 秦云篱刮了刮她鼻子,以打量白痴的表情盯着林贺,“两个字,你再不喊我不给机会了啊!” 这下林贺红着脸干脆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了,手指还拽着衣服的下摆打着转转,死小孩过于紧张和激动时就这笨反应,这状况吧,目前就蔡婉茹一人清楚。秦云篱哪知晓其中缘由呢,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一巴掌拍这家伙的脑门上,吼了句,“臭林贺你故意的是吧?我喜欢你,喜欢得都不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行,你不说就我来说,这会儿秦云篱也不怕丢面子直接用吼的了。而林贺这货则是张大着嘴巴侧着脑袋以一种被九天劫雷劈傻了的兴奋表情死死瞪着秦云篱,我我我字卡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个下文来。 “喂,你下巴都掉地上去了。”秦云篱不高兴地给她把嘴巴合了回去,这辈子尽被人表白了,就没干过跟人表白的事儿,自己难得主动一回,可这家伙至于摆出这副见了鬼的表情么? 林贺皱着一双好看的眉毛,扒拉了好久才把秦云篱左边肩膀上的衣服给扯了下去,再抬头蔑视状打量了秦云篱好一会儿,完了一张嘴就狠狠咬了上去。秦云篱疼得直抽气,伸腿踹她一下,“干什么?你疯了?” 林贺摇摇头,摸摸小云儿肩膀上那排红红的牙印,然后伸手把秦云篱给捞进了怀里用脑袋蹭两下,委屈兮兮地扁嘴道,“这是作为你红杏出墙的惩罚,不重!” 后面那俩字让秦云篱直接想死,她深吸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肩膀,鼻子一酸,闷声闷气地说道,“罚也罚了,这下你总该消气了吧?” “哼,小云儿你是在求我原谅么?”林贺撅嘴,脑袋继续乱蹭,继续维持打鸡血状开始撒娇。秦云篱被她蹭得好痒,缩着身子拼命想要躲开,口里哼唧道,“算是吧!” 林贺闻言别提有多高兴了,小云儿服软了,介是要上演一出树上滴鸟儿成双对的节奏呀!得得瑟瑟地伸手在人家的小脸上摸一摸,眼睛里冒出小狼一样的光亮,“原谅你可以,你让我吃掉吧!” 这句话是陈述句,当被压在身下的秦云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显然为时已晚矣。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着嘴唇思考了一分钟,然后胡乱揉着林贺的头发拼命摇头,“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呢!” 林贺咬牙,眯着双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说,“你可考虑清楚了啊,吃不到我就不原谅你了!”秦云篱顿时黑线,这种事情还能拿来威胁的么?你别这么搞笑行不行?想着想着一指头戳在林贺脑门子上,佯装生气说道,“趁人之危是君子所为么?” 林贺这下立马的就不高兴了,蹄子蹬两下,靠在秦云篱怀里扭来扭去的,活像一只傲娇的毛毛虫,“那夏凌呢?她亲你难道就不是趁人之危了?”说到这儿,林贺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惊一乍吼道,“不是吧?难道是你心甘情愿的?不行不行,秦云篱今天你必须得把这事儿给我说清楚啰!否则我跟你没完!” 秦云篱见状况不对,赶忙坐起身摸摸林贺的头发,替怀里那傲娇的死小孩左一下右一下地顺着毛,“其实刚才就是很正常的一个拥抱,夏凌应该是临时想到才亲了我脸一下的,毕竟是好姐妹,我不好说什么的,乖乖你能明白的是不是?”就这亲亲小脸,死小孩都能吃醋成这样,若是让她知道刚才在房间里的那些事儿,指不定得闹腾成神马样子了。秦云篱心里有点毛毛的,所以特意挑了个亲昵的称呼来讨饶,她好像听蔡婉茹大人这么喊过,应该没错。 看林贺那样子似乎受用,正经状摸摸下巴眯愣着眼睛嘿嘿贼笑,说,“不喊老公就想糊弄过去了?” 噗---死小孩竟然冲自己抛媚眼!!秦云篱当时就差点端不住了。 憋住笑,她异常严肃认真地看了林贺好一会儿,转而笑眯眯地开口喊了声老公。是谁说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呀?这简直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理嘛!林贺这下可开心了,乐得捂着嘴巴直傻笑,活像一只偷到了大米的小老鼠似的。 第42章 首次实践过程 傻笑了好一会儿林贺才清了清嗓子,严肃着张脸对秦云篱说,“以后不准再和除了我之外的人有任何亲密接触了听到木有,我把我的心给了你,我整个人整颗心整个脑子里面全是你,我受不了你和别人拥抱,我想要你,我爱你,” “要……我……”虽说林贺的整句话全是重点,木有任何废话,但是秦云篱还是适时地抓住了重中之重,迟疑着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林贺低头亲了小云儿一下,无比认真地说道,“对,我想要你,包括你的心你的人,好不好?” 秦云篱往后缩缩身子,再把肩膀上的衣服扒拉回来,目光直视着林贺十分不确定地摇摇头,“不好哦……”林贺才不管她呢,一把就把秦云篱给推倒,完了小眉一皱各种不满地哼哼道,“什么不好?哪里不好?肿么就不好了?你都答应做我老婆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就把这洞房给圆了!” 眼瞧着死小孩笨手笨脚地欲解自己的衣扣却卡着解不下来的难受模样,秦云篱看着都费劲了,凑上去小小声说,“干嘛呢你在?” “脱衣服,然后要你啊!”老是解不开那该死的扣子,林贺憋屈地要命,皱巴着张漂亮的脸蛋开始胡乱扯了起来。秦云篱实在看不过去了,弄开这家伙的爪子再然后脑子一热就替她解了衬衫上头的两颗扣子。当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某人的爪子一下就急不可待地覆了上来,先是在她胸口小蹭了一把再然后就挑着秦云篱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跟着开始细细欣赏起了眼前面色红润的可人儿。 被打量地怪尴尬的,秦云篱抽回手撇开脑袋不自在地看向别处,紧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林贺这下就乐了,摸摸小云儿的脸蛋勾唇坏笑着,“老婆你刚刚脱我衣服哈,那你的意思奏是允许我要你了是不是?” “谁允许你要……”[要我]这话实在太过暧昧,含义太那神马了,秦云篱简直心虚死了,任她怎么吞吞吐吐都说不出口,没辙了只得怒目瞪死小孩一眼,“你给我滚!” 她生的漂亮,笑起来就格外漂亮,而微皱眉头假装生气的表情也美的滋生出了一番别样的调调。至于为什么说是假装生气呢?因为此刻老林同志就认定了秦姐姐那是不好意思欲拒还迎滴表现! 林贺在一旁咧嘴笑得开心,眼神里爱意浓到都快溢出来了,点两下头说,“嗯呐嗯呐,小云儿老婆都等不及了呢,马上马上哈,马上咱就滚了!”她笑得好得瑟,一把卷过了被子,本着勇往直前胜利就在前方的强大信念,上下其手地把个小云儿非礼了个遍,顺带着把人家的衣服也给扒光丢床下去了。 秦云篱眉头皱得紧紧的,望着林贺眼冒贼光的双眼她都郁结了,举起手就要往林贺的身上招呼过去。林贺的别扭劲一下子就上来了,抓过秦云篱的手环在自己脖颈上,秦云篱开始是不肯合作的,无奈林贺这家伙冷着张脸把她滑下去的手又环回去滑下去又环回去。如此循环往复之下,秦云篱也不预备再反抗了。委屈吧啦地瞪着林贺直吸鼻子哼哼,那小模样真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林贺搓两下手掌,绕到秦云篱的背后非常顺利地解开了她内衣的扣搭,跟着埋首在小云儿的胸前亲了两口,再摸两下,然后糯糯地抬头瞅人家,“有感觉木?” “你说呢?”秦云篱可哀怨了。 林贺伸手摸了摸秦云篱的头发,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书上说前戏要做足,这样进去之后我老婆才会感觉舒服呢!”林贺说着话,手也没闲着,继续在秦云篱的白馒头上面揉揉再捏捏,微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死表情。 “舒服你妹啊!”秦云篱气坏了,咬着下唇直喘粗气,为毛刚答应这流氓了奏要被压啊?她不要被压!不要!思索了几秒后秦云篱龇牙,恨恨地在林贺肩膀上张嘴咬了一口。 林贺疼得直吸凉气,转而却笑得更为得瑟,问道,“喜欢么?” “喜欢你个大头鬼啊!你赶紧给我松开听到没有?否则等会儿我饶不了你。”秦云篱就这么盯着林贺的爪子从自己的胸前转移阵地来到牛仔裤拉链上面,等林贺把她裤子上那颗扣子解了,拉链也拉下去了,秦云篱才忍无可忍地抬起一脚去踹那家伙。 不想这么一来,腿却被林贺这流氓给拽住了,她趁机三两下剥掉了秦云篱的长裤,完了一只爪子在上面摸来摸去,最后停在了小内裤上,得得瑟瑟地在上面揉来捏去的直咋舌,“云儿啊云儿,我知道是有这么一个步骤受君要分开腿的,可时机不是还没到呢么?你着啥急呢?真是太不乖了。” “流氓,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蹄子被人家抓住了,秦云篱还是象征性地蹬着威胁了几句。事实上林贺的猜测是对的,其实小云儿心里也没那么不愿意,可若是这么不推不拒的就把事给办了,以后死小孩还不定怎么折腾自己呢。再加上紧张心理,于是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别别扭扭的欲拒还迎戏码。 林贺趴在秦云篱胸口含住一小片馒头狠狠吸了两口,然后抬头笑得眉眼弯弯的,一脸纯良状说,“呀,你看,传说中的草莓耶!我发过誓要在你胸口种上好多好多草莓的,木有想到今天梦想成真了!” 神经病,她就不能正常点儿么?这发的都是神马誓啊?秦云篱气得要死,无奈那死家伙的爪子还在自己小内内上乱摸乱蹭着,蹭得她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好不难受,咬着牙恨恨地瞪林贺,“传说你妹啊!别闹了……”温柔的秦姐姐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连着暴走了两次,惹得林贺吃惊不已,直怀疑是自己耳朵出毛病鸟!然后过了老半天,才又听见小云儿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要来就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你?” 老林同志的人生第一次亲身实践,竟被人如此怀疑,加上自己本身确实木有自信,趁秦云篱放松警惕的时候迅速的就把人的小内内给卸下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扒拉开那条小沟壑乱摸了两下,一脸自信地说,“是驴子是马,咱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么!” 林贺压着自己,又把自己各种猥琐了一通,秦云篱顿感形势一片不乐观,羞红了张脸一枕头就砸那家伙脑袋上了,“能不能不废话!” 林贺咬唇捏拳头,把枕头抓过来垫秦云篱脑袋底下,无限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老婆你好凶哦……大家都说你好温柔的呢,肿么一到我这儿你就这样了咧?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好不好?” 秦云篱都恨死她了,把自己的小内裤扒一半卡那儿,还跟唐僧似的说一通废话,只好伸出手去捞过被子盖好,身子一扭说,“不玩了,伤心了,睡觉了。” 林贺傻眼了,低头亲亲秦云篱,爪子更大胆地摸索到人家的小豆豆,轻轻在上头蹭啊揉啊的。半个啊字卡在喉咙里愣是被被憋了回去,秦云篱万分怨念地顶着一头黑线推搡林贺,“不准摸了,拿开!” “哦,好的,不摸了。可是老婆我该把爪子拿哪里去呢?是这里么?”林贺不怀好意的笑容令秦云篱瞬间感觉不对劲,跟着就感觉到某只大胆的爪子在自己身体入口那里磨蹭来磨蹭去的,甚至还有好几下就呼之欲入了。秦云篱吓到,绷紧了身体坐起来瞪大眼睛直直瞅着林贺。林贺见小云儿木有拒绝自己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呼吸乱了节拍,以半撒娇的口吻惊呼道,“云儿老婆你有感觉了哈?好湿呢。” 秦云篱认清了自己必定会被压的形势,只是苦于死小孩实在废话太多,受不了地把脑袋撇到一边去,哼唧道,“哪有那什么,不准胡说。” 林贺一听可不干了,不过一秒钟后就又笑嘻嘻地比起了中指凑到小云儿眼睛旁边,一脸色咪咪地说道,“我有木有胡说你看看就知道了呢!” “喂你神经啊?拿开拿开。”秦云篱傲娇状闭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林贺才不管她呢,舌头在小云儿的馒头上扫两圈,完了爪子又摸回去,一鼓作气挤进了窄窄的甬道里头。 秦云篱倒吸口气,死小孩就这么进去了都不带提前预告的,疼,是真疼,可又木有人家传言的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吧,就是还能忍受的赶脚,可原本狭小的空间里硬生生被一外来物体侵袭,秦云篱是怎么都赶脚别扭的。 “云儿,是不是这里?”林贺问。 “是的吧……”秦云篱咬着下唇。 “那我再进去点儿啊?”此时林贺的小半只中指已经进去了,还有一半卡在外头,本着怜香惜玉的精神,她腾出那只空闲的手在小云儿的馒头上摸两下,想要借此来舒缓一下人家的紧张感。跟着瞅准了时机爪子就滑进去了,然后在里面来回动了几下,林贺又抬头了,无比惊讶地瞅着秦云篱,“肿么这么紧?跟第一次似的!” 秦云篱倒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一阵阵传来的疼痛感,神情紧张兮兮的,却真的很有掐死这混蛋的冲动,“就是第一次啊!”神马叫跟第一次似的?这家伙还会不会说人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中间耽搁了好几天,先跟姑凉们说句不好意思了。年底了事情就多了,每天写好多材料,导致现在想到码字就头疼,嗷呜。。。 话说俺想写个不辣么露骨和煽情的h,就不教坏孩子们了哈,下章继续哦!! 第43章 攻君进行曲 “啊,那什么,那姓王的小子呢,你们木有……那个神马,”林贺激动的呀,语无伦次了都,过了老半天才一脸鄙夷地撇撇嘴说,“他该不会是X冷淡吧,啧啧啧……”这话给秦云篱雷的,扭两□子,冲林贺笑了笑,不过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敷衍道,“可能大概是吧,” 林贺那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闪着金光,都快赶上奥特曼那闪亮亮的激光了,跟着喜笑颜开地哼唧起了一首流行的小曲儿,各种轻手轻脚地再动了两下,完了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难怪这么紧呢,老婆你真好!” 秦云篱有气无力地躺在她身下,被那家伙一下一下的亲吻、抚摸和进出弄得各种的不平静,不时地伸爪子想要推开那家伙,然而推又用不上多大点力气,搞得跟挠痒痒似的,这对于努力想要成为一枚合格的攻君的老林同志来说简直就跟蚊子咬似的没赶脚。过了会儿,林贺停住手了,试探着问道,“舒服么?” 秦云篱委屈地摇头,然后林贺再问一句难受么?小云儿如实点了头。林贺被打击到,撇着嘴巴可怜巴巴地抽出了爪子,替秦云篱摸两下毛说,“小说里都说很舒服的呢,云儿你是异类么?” 秦云篱白她一眼,哧道,“你才异类呢!第一次哪有舒服的?没疼死就不错了,反正感觉也没有很难受吧,但是跟舒服估计也不搭边。” 林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不是我技术差的问题呢!” “嗯,技术差是另一个问题。”秦云篱长长呼出口气,摸摸林贺的脑袋,对着那家伙的脸蛋又是揉又是捏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慵懒地拖长音调说道,“贺贺呀,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累了我,咱们洗澡睡觉了好不好?” “哦,你起吧。”林贺撅嘴,苦着张脸瞥了秦云篱一眼,傲娇状将脑袋扭向一边。 秦云篱盯着那家伙打量了好久才开口,“你压着我了。” “你不早说?”林贺愤愤不平回道,然后晃晃脑袋从小云儿身上爬下来。秦云篱知道死小孩是在介意自己刚才批评她技术不佳的事情呢,也懒得多说什么,拿了睡衣就往浴室去了。过了十来分钟,当秦云篱收拾妥当返回房间的时候,见林贺那家伙趴在自个儿床上把张脸皱得跟沙皮狗似的,一副苦逼到不行的表情。 秦云篱走过去,摸摸林贺的毛,温柔地问道,“不累么?洗洗睡吧昂,乖。” 林贺原地滚两下,然后翻过来,以肚皮面朝天花板的姿势皱眉头,寻思了老半天完了像是下了一个多少艰难的决定似的,起身屁颠屁颠滚进了浴室。 秦云篱以为那家伙想通了要回房睡觉了,就把房门关了也躺床上盖好被子了。结果迷迷糊糊刚入睡呢,就感觉浑身一凉好似被子被人给掀开了,跟着胸口传来一片温润的感觉,她警觉地睁开眼睛,才看见那一团不明物体迅速在自己身上蠕动,然后搂着自己就是一顿乱亲乱摸。 秦云篱的胸口、脊背、手臂、小腹全遭了秧,被林贺猥琐了个遍。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喊她住手,可林贺哪里肯听呢?反而是小云儿越叫唤她越来劲了,火热的嘴唇布满秦云篱全身,并且不断地煽风点火着,秦云篱的呵斥渐渐转变为粗重的喘气和呻.吟声,胡乱地抓着林贺的头发揉着,硬生生给她揉成了个大鸡窝。 这个时候,死小孩还在介意着小云儿刚才的那句[技术不佳]呢!胡思乱想中一路吻着秦云篱的身子来到小内内的边缘,爪子在外头磨蹭了两下,明显感觉到某一块部位湿湿的。于是手环到人家腰后,使用蛮力抬起了她的屁股,用力扯两下就把那层屏障给扯到了脚踝处。 秦云篱从意乱情迷中回过了神来,直直得瞪着自己那被林贺握在手里的小内内,一时之间羞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林贺嘻嘻一笑,随手把小内内丢到床沿,脑袋磨蹭着钻到了小云儿的双腿之间,微微伸出舌头轻吻着她的私密部位。秦云篱一下便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捏着拳头愣在那儿,抱着林贺的脑袋一动不敢动。 林贺见状可得瑟了,用手更分开一些小云儿的双腿,轻轻把舌尖送进去,惹得她口中吟哦不断。一双手柔若无骨地在林贺肩头捏成拳松开,又捏成拳,再松开。感受着私密花园一片的泥泞,林贺听着秦云篱口中完全串联不成完整句子的不间断的呻.吟和求饶,终于还是放过了她。重新回到她的唇边,一个热情的吻送了上去,一下没了刺激感,秦云篱心底里虽隐隐浮起一丝失落,却仍旧乖顺地仰起脖子迎上了那个吻。 一吻再吻她的精致脸庞,过了好久,林贺才停下来,彼此拥着喘着粗气,把脑袋埋在秦云篱的胸前,林贺小小声问道,“味道如何?” 秦云篱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还不就那样么?又不是没亲过。” “我是说味道……”林贺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秦云篱这才醒悟了过来,羞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再不肯出来。林贺心里暗爽了一把,伸爪子去扒拉被子,一边扒还一边趁机挠小云儿痒痒。秦云篱难受呀,抬脚就要去踹那家伙,可一腿却被林贺抓住搁到自个儿肩膀上头,完了开始各种的耍无赖,一下就把手指再次探向她的j□j。 秦云篱没辙了,浑身完全用不上力,双腿想要并拢夹紧却没法,只得无力地抱着林贺的背,把脑袋歪向一边任由她处置了。 次日一早,当甜腻到死的歌声在房内响彻了无数遍之后,林贺终于肯探出了脑袋,眉头皱得紧紧的滚了两下,把手臂伸过去摸啊摸的,在摸了无数遍秦云篱的馒头之后终于摸到了那个发声物体,摸索着摁了接听键各种不耐烦地吼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然后过了老半天,电话那头似乎跟静止了似的,啥声音也木有。林贺动了动眼皮子,卯着劲又吼了一句,“喂,到底谁啊?烦不烦人啊,大清早的扰人好梦有意思么?” 这下,那头总算是给了点儿回应,“老板,我、我是伊娇娇,现在十点多了,不早了额,然后……我打的……是云云的电话啊。”刚才被林贺那么一吼,伊娇娇一个不小心就把手机给摔地上去了,捡回来之后瞅了眼手机,木错啊,这号拨的是秦云篱的啊! “你找云儿打我电话干嘛?”林贺翻了个身,这就预备要挂电话了。 伊娇娇终于忍不住了,硬着头皮问道,“老板啊,你该不会和云云睡在一起吧?” 这消息实在有点劲爆哇!美小秘浑身的八卦因子那都是噌噌噌的就直往上冒了,嗨皮啊嗨皮,小老板,看你这么别扭,我能问问你到底是受了还是受了还是受了呢?! “胡说!手机铃声一样我拿错了而已,小云儿才木有和我睡……哎?我说你问这么多干嘛?这事儿该你管么?你是不想干了还是嫌工资太高了工作太闲了?领导的私事都过问,你这是要造反啊?”林贺念念叨叨着终于反应了过来,逮着美小秘就是一顿批评。 “不是,我瞅着都这个点了,云云还没来上班,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我没别的意思。”伊娇娇感觉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这都十点多了小云儿还没来公司,她不过是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结果竟撞上了好朋友和老板的JQ,死女人都抱得美人归了还脾气这般的差,这这这……该不会是因为X生活不和谐导致的吧?伊娇娇饶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要说这事儿还真有点玄乎,就这俩货,哪个看着都不像是在某方面造诣很高的样纸呀! 林贺把小云儿搂怀里,一手在人家的馒头上摸来摸去的,想了想才说,“云儿跟我在办事呢,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说完又觉哪里不对劲,赶紧补了一句说是在外面办事的。 “额……办事。”伊娇娇心说听你那声音根本奏是还没睡醒,骗谁呢你?于是怪怪地重复了一遍那俩字,办事这词儿可有好几个意思呢,小老板还特意强调了在外面,真是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啊。 算了,X生活不和谐的面瘫脸就原谅她得了,犯不着跟自己的工资过不去不是? 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到一旁,林贺拉高被子正准备滚回被窝,结果一扭脸就对上小云儿质疑的眼神了,那双含水的漂亮眸子里尽是不满。林贺被子一包,把小云儿裹进了怀里,鼻子蹭两下她的鼻子,低声说道,“你醒了。” 秦云篱点头,“竟然一觉睡到十点多,我周末也没睡到过这个点儿啊。” 林贺亲亲秦云篱的额头,以一种半撒娇的宠溺语气说,“那不是昨晚太累了么?老婆你那个时候好美哦,看得人魂儿都掉了呢!” 秦云篱无语,正准备扭头不理这家伙,没想到林贺竟皱着眉头,装模作样地嗯嗯啊啊着学起了某一些不好的声音。秦云篱的脸刷的就红了,钻回被窝里把自己捂了个严实,顺便抬起一脚把那死流氓给踹下了床,完了滚一滚,把自己连带被子卷成了个蛋卷似的形状。知道触犯了圣怒,林贺无比哀怨地扁扁嘴巴自己爬了起来,可任凭她肿么求饶,小云儿愣是不肯松手,坚决不让那她再爬回被窝里来,无奈之下她瞅一眼小云儿露在外头的脚丫子,凑上前挠了两下却差点没又被踹回地板趴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生平特别喜欢看侦探小说以及鬼故事,今天下午跟着同事去现场鸟,看了尸体,有种莫名的赶脚。。。然后晚上值班一个人还能各种认真的码字,我真滴是好敬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