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记事CHN》 2转角楼梯的脚步声 【嘻嘻嘻嘻……阴冷的嬉笑声慢慢传来时,他颤颤抖抖地躲在床下,脸色十分苍白,他只能感觉房门慢慢开了,一件白色的袍子飘了进来,对,他记得,她是鬼,是来讨债的鬼,炎狼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枪克制住颤抖,一点一点地举了起来……突然之间!一张放大的惨白面孔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A座38号响起,接着,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马良感觉自己废了无数脑细胞,才在最后期限将最后这一大段话打好,赶紧将新写好的篇章传到终点小说网,他这才觉得老眼昏花,脖颈处的骨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嘎声。 哎哟我的亲娘……日更一万二实在太苦逼了……自己好不容易请假一天,第二天还得补上对应的字数,才能挣那少得可怜的全勤奖,自己拼死拼活一个月才能挣上二三千,幸亏自己生活在三等小城市,这点钱还能养活自己。 重新介绍一下,马良,男,今年二十五岁半,重度宅男,毕业于XX大学机车系,资深岛国爱情动作片研究者,拥有一个T的资源容量,男□丝这一词绝对能用在他身上,至今没怎么谈过恋爱,梦想着像范爷那种妖娆的大美人,现实生活中,唯一跟女孩的近距离接触也就是在高二那年举行拔河比赛时自己同班女同学曾经摔在了自己怀中,崇拜终点小说网的各位大神,最后在大学毕业后毅然投入到了网络写手的阵营中,如今是一名专门写鬼故事的网络小作家,有的时候也走实体,大多都是什么没有名气的少男少女杂志,运气好一点两三个月能过一篇稿,这一次他绞尽脑汁写的《死亡大学》好不容易稍微火了一把,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冲更新榜,每天在十二点之前以前一定要将字数更到一万二。 “叮咚……”门铃声突兀地在将近凌晨十二点响起,马良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犯罪份子的骗人新招数,就呆在原地没动,等到门外那人大力地敲着门喊了一句“快递!”,他这才缓过神来,快步走到门前,看到真的是自己经常见的小哥,打开了门。 将近两年,天天宅在家中让马良的社会交际能力迅速退化到了类人猿的时代,并且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知道自己是写鬼故事的,扒马甲这种感觉很不爽,所以他一来二去不到必要的时候他都会选择网购,以致自己这些年见过的最亲密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姓王的快递小哥。 此刻王小哥捧着一个将近半米长的木箱子脸色苍白地站在马良家门口,看到他开了门,双眼无神地举着木箱子,有些呆滞地问:“这是你的吧?” 奇怪了,王小哥今天怎么不对劲?不过这年头送快递的真辛苦,这位王小哥肯定是今天任务没有完成,或是年底货太多,半夜十二点都要加班。马良忽视了王小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热切地将大箱子抱到了自己怀中回了屋,临关门时还说了一句“辛苦了。” 啊呀呀呀呀……盼了很久的限量版电脑终于到货了,兴奋地拆开箱子将自己买的小本拿出来,他就兴奋地欢呼起来:“喔唷!太帅了,NBA官方限量签名版!我的马里布!” 新买的小本是他专门为了庆祝自己月票过五千而买,顺便是时候得淘汰自己刚上大学就买了至今用了八年的笔记本了,有动力才能有能量!马良喜滋滋地抚摸着新买的白色小本,很快将电脑打开,按照说明书的要求将光碟插了起来,安装了起来。 为了提高码字效率,这些年马良的笔记本中的那些游戏已经荡然无存,所以他在装好杀毒软件和码字软件后,便觉得自己的灵感突如其来——那就撸上一发? 想到这里,马良快速地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将旧笔记本中的那些资料用U盘传输过来后,很快就噼里啪啦地打出了一段话。 【男人感觉自己有些迷茫,他一步一步地爬着台阶,思考着自己刚才究竟去了哪里,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但刚才的三个小时内自己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双手鲜血……已经晚上十二点了,脚步声极其有规律地静静回荡在走廊中……】 嘶……妈的,写的太恶心了,什么玩意……马良呲牙咧嘴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刚想删除,却听见楼道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很怪,一般人上楼时的脚步声基本上都是时快时慢的,毕竟爬楼梯和走在拐角上用力气的程度不是一样的,但这个脚步声却极其规律,似乎走在台阶上和走在平地上迈出的脚步幅度以及上楼的频率都是一模一样的。 啪……啪……啪……啪……啪…… 奇怪的是,家中电脑桌上的台灯也跟着脚步声忽闪忽闪的,弄得还怪渗人,大晚上是谁啊……马良摇了摇头,感觉刚才耳边似乎传来了嘶嘶的声音,但他有没有在意,而将这一段话整段删除,很快,同时楼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台灯也恢复了正常。 沉浸在写作气氛中的马良根本就没注意,又这么写了下去—— 【男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只手拎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就这么站在自家单元楼道口内,手中的垃圾袋十分沉,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淡的肉香味道,似乎正是从垃圾袋中飘出来的,男人揉了揉眉头,有些奇怪,前一秒自己刚和女友大吵了一架,那时候他还记得是早上7点46,他要上班,下一秒自己就出现在了楼道门口,手机显示现在已经是晚上的11点52——十几个小时自己究竟去了哪里? 发生了什么?男人慢慢地走向了垃圾桶,随手将这个黑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内,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单元,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自己家。】 写完这一大段后,马良再次感觉到自己脖颈尖锐的疼,连忙站起身开始活动筋骨,做了半天广播体操后才感觉恢复的不错,再次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东西……这个还算可以,他本来的构思是……这个故事里的男人叫顾原,一名杂志社的出版编辑,压抑的都市生活中让他精神分裂,在一次跟女友的吵架中将女友杀死,碎尸后有用锅煮熟,而他手中拿着的那个带有淡淡肉香味道的垃圾袋正是自己女友煮熟的尸体,后面的自己还没想好,所以说……先定个基调吧,这个题目叫什么好呢……嗯嗯嗯,马良灵感一下子上来,就叫红烧人肉吧。 将标题敲在了电脑上,马良感觉自己实在有些扛不住,又上网浏览了一遍《死亡大学》读者的留言,上面一群读者散花卖萌—— 【马大人,这一章实在太好看了,催更催更催更,=3=】 【作者大大,你能别写的这么吓人好吗,人家大半夜不敢上厕所了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龙啸天要开启后攻三千的道路吗,虽然这是终点文,但是怎么感觉全民都在搅基啊……不要啊QAQ】 让自己坚持下去的,也就真的是这些喜欢散花喜欢卖萌的读者了,马良感觉心理暖暖的,本来想发一条晚安的微薄,打字的手却一变,写出了下面有些带有文艺范的145个字。 【你永远也不知道喜欢你的那个人就站在你身后,他默默地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你,即使已经阴阳两隔,但他却用自己的灵魂在爱你。谢谢,晚安,我的爱人。】 唔,等到自己发了这条微薄后,马良才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化身文艺男青年了,还带着点欧洲那种哥特式的死亡美学,自己肯定是新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很兴奋,迅速将自己新买的笔记本命名为马布,又把自己的QQ签名改成【我有一台马小布了!】,给自己煮了一碗挂面,一边美滋滋地吃着宵夜一边刷着后台收益,看到自己刚刚更新的一章如愿突破了五十,这才满意地跑去睡觉。 生命的意义绝对是吃饭和睡觉。没过十分钟,用脑过度的马良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的时候,寂静的房间中只能稍微听见马良的呼噜声以及客厅钟表发出的清脆钟摆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慢慢的,书房中幻化出了一团黑影,黑影渐渐化成人形,似黑烟般毫无声息地从门缝中飘了出来,又聚成了人形,他并不拿脚走路,轻飘飘地一点一点地挪动到了卧室中,渐渐的,黑影又将自己幻化成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然后便静静地坐在床边,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直直对着蜷缩在被子中睡得正香的马良,一动不动。 唔……好冷……马良感觉周身寒冷无比,他不由地潜意识地又将自己缩在被子中,黑影微微一动,渐渐地消散在了空气中……晚安,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庆祝开文两周年!求收藏思密达~ 本文食用指南: 1,虽说是第二部,但与第一部《恐怖故事CHN》没有太大的关联【请安心食用】。 2,依旧是八个大章节——J之神笔马良、K市之妖兽都市、L之盗墓、S&M号星际航母、N之入殓师、O之死亡通告、P档案之警局记事、O之鬼降头(可能有变动),预计38W。 3,作者比较懒,欢迎催更。 3游泳池的脸 嗯……不想起床……马良打了个哈气,摸出枕头旁的手机一看,发现竟然将近中午十二点了,赶紧爬了起来。 匆匆洗涮和吃饭后,马良再一次坐在了书桌旁,决定今日只码六千,正好晚上的时候去小区的健身俱乐部健健身,本来今天想早起码字的,但昨日手头拿上这个笔记本后灵感来的太快,一时间打乱了自己的进程。 快速将昨日想好的红烧人肉一章码了上去后,马良就接到了“星火”杂志社编辑的电话:“小马啊,是这样,下个月就是八月了,我们杂志社网站想做一期关于鬼节的鬼故事,受众读者群还是没有变,我们想要大约一万字的稿子,当然,钱没有纸质的多,我给你争取到的是千字两百,你看怎么样?” 这是在约稿吗?实在是太棒了太棒了!马良心中都笑开了花,俩那么难过迫不及待地同意:“好好好,有钱就行,有钱就行,那么要写什么方向的鬼故事啊?” 编辑在那头沉思了半天:“你随意就行,不过千万别重了……这样,我帮你看看,一共请了六位作家,我看看报的选题啊……一个是写科幻类的,还有写鬼屋类的……你就看着写吧。” 编辑下旨后马良哪里敢不从,当下挂断电话先将自己在网上发表的小说以时速三千的速度码了上去,反正质量不质量的,有字数摆在哪里自己先放在存稿箱就行了,今天一定要把约稿的大纲写出来。 马良站起身来给自己冲了一杯浓咖啡,又重新打开电脑看着空白的WORD文档,摩拳擦掌了一会儿,这才念念叨叨自言自语道:“马良你行的,如果顺利能得两千的报酬,题目题目……灵感灵感……对!对了,自己不是要去小区俱乐部健身吗,就写游泳池的发生的故事吧……” 先写出来大纲……马良喃喃自语着,快速将自己想象中的大纲打了出来——故事的大纲应该是这样的,少女小雨,是一名刚刚高考完的小姑娘,因为姐姐在游泳池溺死身亡后,她就再也不敢去游泳,正巧搬家后自己遇上了小区游泳馆的健身教练,小雨从此就爱上了那个英俊潇洒的大男孩,她为了接近这名教练假装去学游泳,没想到下水之后就发现了异常,游泳池内似乎总是有东西想将她拖下水,并且她恍惚看见水池中浮现出了很多苍白的面孔,咆哮着、伸出了手臂想将她拉进去…… 将大纲草草地打在WORD上,马良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这个故事是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女主角是嫉妒姐姐的优秀和美貌,在姐姐溺水时故意不去救,致使姐姐溺水,而她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最终还是被姐姐拖入到了水中。 其实写鬼故事很简单,故事的大纲只要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什么事情再重新改编一下,然后加上点中国特有的元素比如因果报应什么的就可以,但是鬼故事主要需要注意的是场景渲染以及心理描写,马良花了一个小时将人设或是细节什么的揣摩了一下,这才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东西去游上两个小时的泳。 虽说自己是重度宅男,但是健身也是必须的,万一哪一天世界末日或是开启后现代丧尸浪潮什么的,自己也好有活下去的资本。 小区内的游泳馆平时去的人很少,去一次只花十五元,年票办下来才五百多,今天又属于工作日,反正当马良换好衣服后偌大的游泳馆里才不到十人。 简单地做了下预备动作活动了活动关节拉了拉筋什么的,马良带好泳帽和眼罩,便一跃进入了水中,虽说刚下水时发现游泳池底部似乎飘着一件白衣服,但他丝毫没有注意而是欢快地游了一个来回,马良这才觉得神清气爽,转身又扎了个猛子,想对岸游去。 咦……水下似乎有什么不对,那件白花花泡在水中的衣服去哪里了?马良抬起头换了一口气,猛然打了个颤栗,天啊,水温怎么这么冷…… 正游到一半,马良突然感觉自己右脚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住了,不,应该是说,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是水草吗?不!游泳池中怎么会有水草,但确实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缠在自己脚踝上……缠在自己脚上的东西马良奋力滑出水面,大吼了一声:“救命啊!” 水中的东西力道很大,死死地缠住马良的脚踝,在他好不容易挣扎上岸后立马又使劲让他下拉,他仓皇间已经喝了一大口水,狠狠甩了一下腿,双臂扑腾着水,再次大吼了一声:“救命啊……” “咯咯咯咯……”不知怎么回事,马良在挣扎中感觉游泳池底部有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似乎是个女孩的声音,难道自己碰见了水鬼? 缠住自己脚踝的东西已经将自己拉进水里五六次,马良带着眼罩,迷迷糊糊间就看见了水底下似乎有一团黑黑的东西似乎是头发,一张苍白的女人脸就那么潜伏在游泳池底,抬着她那张有些泡肿的脸,用一双已经突出到脸外的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视着他,阴冷地笑着。 鬼!这是鬼!马良看到这里已经慌乱无比,大声呼喊间又喝了好几口水,他屏住呼吸不想让自己用鼻孔吸气,但在这么剧烈的挣扎中他已经吸进了一口水,——此时他的呼吸道以及肺感觉都要炸了,那种难受想咳嗽的恶心感觉让马良从内心中感到惶恐。 不想死不想死,自己根本就不想死在这里,他挣扎得更加激烈,但大幅度的动作让体力消耗的更快,很快,马良本来两三秒才能浮上一次水面,在他的折腾下已经五六秒才能浮上来一次。 “嘻嘻嘻嘻……”游泳池下的鬼发出了虽然细小但十分愉悦的声音,掐住马良脚踝的那只手又用了用力,渐渐的,马良感觉那一团黑黑的东西马上就要包裹上了自己……而那团黑色东西中却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有人溺水了!”周围游泳健身的人虽然少,但是也发现了异样,很快,一个男人跳进水中,将已经沉在池底的马良拖了出来。 “醒醒醒醒”耳朵中似乎隔着一个什么东西,连别人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楚,窒息的感觉真的很恐怖,马良吐了一口水,开始急速地喘息起来,活了,自己活下来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很想哭,费劲爬起来吐了好几口水,周围的人都鼓起了掌,议论纷纷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 “吓死了……” “小伙子抽筋了吧,以后做完准备活动再下水……” “以后记得做准备活动再下水!”救马良上来的人似乎是游泳馆请来的教练,人长得很帅,笑起来一口白牙,一身肌肉看起来健壮极了,马良在这里游泳这么多次,都没有见过他,似乎是新来的。 跟那个新来的教练道谢后,人群渐渐散去,此时的马良只觉自己喝了一肚子带有消毒水的游泳池的水,那股带有浓郁气息的消毒水正在自己胃中翻腾,嗓子眼里痒痒的,马良想也不想便干呕了一声,但此刻又觉得口腔内壁十分痒痒,连忙用手指头一掏,却感觉自己的嗓子眼里顺势拉出来一条长长的东西——居然是根头发,他捏住头发,慢慢向上拉,却没想到头发非常长,非常的煎熬,非常的难受,但让马良头皮发麻的是,这根长长的头发似乎黏着一块头皮…… 自己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头发,难道他刚才喝了一根头发?天啊,真恶心……可是……刚才水池底下的以及缠住自己的,又是什么东西?马良想到这里,壮着胆子凑到游泳池内一看,发现池底干干净净的,那件什么白衣服根本就没有了踪迹……再看自己的右脚踝,已经有了一个紫色的指印,应该就是刚才“抓住”自己的东西,他用自己的手比了比,发现这个紫色的手印比自己的手小了很多,再想到刚才在挣扎中看见浮现在池底的女人脸和那双红色眼睛,马良吓得后脑都有些发麻。 这……尼玛……肯定是夜路走多了、完全是写多了鬼故事遭报应了吧! 这一次的惊吓让马良仓皇回了家,发誓再也不去游泳池后这才潦草吃了点晚饭,就睡觉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黑影又在书房渐渐显成人形,它一点一点从底下的门缝中飘进了马良的房间中,此时房间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客厅中的挂钟发出的细微钟摆声,没有五官的黑影就在这种诡异的钟摆声中直直坐在马良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熟睡的他。 渐渐的,黑影没有五官的脸上只幻化出了一张嘴,弯下腰,一张微风将马良的被子掀开,蠕动着嘴巴一点一点将他沉睡在草丛中的小东西含住,渐渐上下吞吐起来。 “嗯……嗯……”马良虽然意识不清楚,但身子已经跟随着吞吐渐渐摇摆起来,他微微皱着眉头,感觉既舒服又难受,这种感觉很怪,他感觉自己意识很清楚,但就是醒不过来,似乎被鬼压床了般,只能感觉全身热流聚集在了下面,然而自己的下面似乎被一个既火热又冰冷的东西含住,让他欲罢不能,真的好怪…… 在黑影的努力下,马良终于在昏迷中释放出来,黑影满足地用口中的舌头舔了一圈,这才渐渐消散在空中。 啊!马良一下子惊醒过来,刚才梦见了什么,天啊,实在太恐怖了,清醒后的他看见房间内暗沉沉的,一看表才四点半,刚才也不知梦见什么,出了一身大汗,腰部都有些软,肯定是自己裸睡后漏了风,以后再也不裸睡了,马良哀叹了一声,又一下子瘫在了床上,昨天晚上实在太惊险了……今天还是休息一天算了。 这么想的马良打算再眯一会儿,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头脑无比清晰,只能爬起来又打开了电脑,看着自己写的那篇《游泳池的脸》纠结了半天,再次想到自己的经历还是觉得十分渗人,最后他还是翻开以前的旧稿子,查阅了一遍将前天那篇《红烧人肉》又润色了一下,这才通过邮箱给杂志社编辑邮了过去。 能不能用就看编辑的吧,反正这篇《游泳池的脸》他是实在不敢拿出手。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早上七点钟,马良打起精神哼着小曲,给自己做了一份“吉祥如意辟邪万灵八宝炒饭”,又在炒饭上浇了一点香菇酱,拿着勺子跑到客厅一边吃着饭一边看起了新闻。 刚刚换到本市的电视台,就突兀地听见了这么一条消息—— 【J市发生特大碎尸案,尸体被人煮熟红烧酱汁……】 什么……马良叼着勺子,眯着眼睛,看着新闻中的播报—— 【昨日,在XX路XX小区垃圾箱内发现了一具被煮熟并且被酱汁红烧的碎尸,被流浪汉……经由法医鉴定,这具尸体是女性,大约20-25岁左右……以下请继续关注我台的新闻后续报道。】 天啊天啊……等等,他怎么觉得这个好熟悉……这个桥段也好熟悉……马良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口中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这……这不就是……自己刚刚给编辑传过去的《红烧人肉》吗? 等等等等……马良踉踉跄跄地跑到书房打开电脑,发现大清早的微薄上全是J市红烧碎尸的消息,他用颤颤抖抖的手又打开《红烧人肉》的存稿……一下子惊呆了……一模一样,就连文中发微薄的内容也跟现实微薄中发得一模一样…… 马良感觉自己心怦怦直跳,大脑一片混乱,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红烧人肉还是游泳池什么的,都是自己瞎编的啊……怎么都会变成真的? 难道是——马良赶紧插上U盘,将自己以前在旧笔记本上写的稿子都用新的电脑笔记本打开看了一遍,殊不知,他这一打开,就似潘多拉魔盒般,他写的所有鬼故事全都跑了出来,只留下了一个东西被他紧紧关在盒子里——真实。 4马良的邻居们 直到中午,马良感觉自己都没有缓过劲来。他感觉自己也不是害怕,更不是兴奋,而是一种世界的颠倒荒谬感,自己随便写的玩意竟然能成真?还是……自己只不过把一场犯罪完美地预言了出来? 但是也不可能,第一,自己写的只不过是鬼故事,跟什么悬疑啊推理啊根本挂不上关系;第二,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鬼的,嗯……这一点稍微保留,反正他马良从来没有见过;第三,这一切说不定都是犯罪思维、犯罪手法的不谋而合? 他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这篇《红烧人肉》,对比了一下自己写的内容和现实中发生的故事,确定没有任何偏差,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性后,马良只能将自己“只不过将一场犯罪完美地预言出来”这个结论成立……可是,自己又没有特异功能啊。 跷蹊,绝对蹊跷。 这一天马良基本没干任何事,就在不停地在微薄上刷本地消息,案件倒是没有任何更新,只是说警方已经跟死者的男友接触,查看死者当天的活动轨迹,剩下就没有什么新闻,而底下一堆人的留言都在斥责凶手的阴狠毒辣,基本上微薄上的女孩子们都说有些被吓坏了,把人杀了还红烧酱汁,真是变态。 马良想了想,还是将这条微薄转发,还覆上“请女孩子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的留言,这才惊觉已经将近下午四点,自己饥肠辘辘,而今天早应该完成的更新,一个字都没有写。 天啊,编辑一定会杀了自己,马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将早上没有吃完的炒饭又热了热,最后蹲在电脑椅上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两千字便挂在了网上,还想再努力更新一章却发现再怎么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终究还是会想到《红烧人肉》这条新闻上。 啊……马良一下子瘫在了电脑椅上,烦躁地拿起自己很久都没碰过的烟盒子,静静地点上一根烟,仰着头看着自己吐出的烟雾渐渐消散在房间中,不由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罢了,正好他自己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马上就要用完,还不如去超市买点零食水果什么的当一个快乐的吃货熬过这艰难的一天。 前几天刚刚过了清明,按理说天气应该渐渐回暖了,但这些天阴雨绵绵,天天都在下雨,马良瞥了一眼,只得套了一件厚外套,拿起雨伞,拿着钥匙便往出走。 马良在大学之后就一个人租住在这里,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要不是他跟父亲赌气也不会背井离乡来到J市,这些年自己当了网络写手,虽说每个月挣得还可以,但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低人一等,想到父亲当时与自己争吵时说自己是“窝囊废”,他又觉得自尊心接受不了,所以这些年马良一直都没怎么回过家。 幸好房东是一个很热心的老太太,人们都叫她“房奶奶”,说起来老太太也比较传奇,家中也不知干些什么,反正九十年代时她的老伴意外死亡,老太太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后来她也不知怎么鼓捣着将马良所租住的整栋楼十二户都买下来供人们租住,现在算一算,老太太一个月光房租就能挣四万多,想想就咋舌。当初她听说马良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还特别爽快地将租金每月减免了两百块,按理说他住的这块是旧城区频临商业街,房租应该每年都会涨,但老太太这三年多硬是没有涨过房租。 而他住的这栋楼这栋楼一共六层,一层两户,城市间也不爱串门,反正三四年下来马良并不知道自己楼上楼下住的都是谁谁谁,只知道自己对面那户是三口之家,夫妻俩都是公司白领,姓程,女儿叫程青,在J市最好的中学上高三,搬进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让孩子上学近一些,除此以外,自己对这栋楼的其他用户一无所知。 楼道内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臭味,马良刚刚踏出房门一步,便感觉自己被铺天盖地的臭味熏了回来,卧了个槽!谁家地下道是这种味道!太恶心了,马良皱着脸用手扇了扇,却感觉臭味更加浓郁,似乎是咸鱼伴着臭豆腐还是什么东西一起馊掉了,一闻就感觉想吐,他赶紧捏着鼻子就往楼下走,刚走到一半却发现五六个穿着整齐工服的工人正在沉默地搬着家具往五楼自己楼下这户人家里面搬。 又有新住户吗?不过这些工人们也太安静了吧,马良看了看他们身上背着的这些红木家具,不由地在心中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都是力士!静静地等着这些人全都进了自己楼下这户,马良便快速向楼下走去,没想到刚到三楼,一个转身就差点跟一个人迎面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怎么这个人上楼没声响?马良侧身让了出来,看着这个人拿着一大兜已经将脸堵住的东西慢慢向上爬,而那人也低声说了一声谢谢。楼道内依旧弥漫着那股恶心的臭味,马良恶心得直想吐,捂住嘴也没去注意这人的容貌,便快步向楼下走去。 下到一层便感觉浓浓的寒冷之气慢慢侵蚀着自己,马良又扇了扇,感觉没有臭味了这才打起了伞,走出了楼道。 这些天一直在下雨,马良嗅着泥土潮湿的气息,刚走了几步,便浑身打了个颤栗……有什么地方不对,很是不对劲……马良慢慢地扭过头,环视了一圈身后,不对劲啊……总觉得刚才似乎有一股冰冷的视线一直在恶毒地注视着自己,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又将领子竖了竖,不由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楼层……奇怪了……没人……啊! 此时马良猛然发现六层的窗户上趴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孩,他不由地吓了一跳,却在的一瞬间反应过来这个女孩应该是对门家那个上高三的丫头,看见那姑娘正冷冰冰地看他,马良还友好地挥了挥手,没想到这个女孩依旧。 这是……怎么了? 马良感觉有点纳闷,瞬间有些尴尬,挥舞的手只能郁闷地抓起了头,嘶……难道刚才那目光……是这姑娘在看自己?哎哟妈呀!怎么有这么强烈的既视感,似乎自己以前曾经见过一般,他摇了摇头,不禁转身快步向超市走去,却不禁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楼下的新住户是搬家公司来搬家的,但是楼下怎么没有搬家公司的卡车呢?难道这些人都是徒手搬过来的? 算了,不管他们。 在超市大采购了一番后,马良便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沉甸甸地回到了家中,没想到刚进小区就看见对门姓程的夫妻,两人正手拉着手往出走,都穿着睡衣,他心中有些纳罕,因为印象中这家女主人不可能穿着这么邋遢的睡衣出门,虽然心中惊奇,但他看见后还打了个招呼,夫妻俩也回应了他一个僵硬的笑容。 回家的时候马良抬头一看,小姑娘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马良感觉浑身都冷,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这一家有问题,反正这一天总觉得怪怪的,刚进了楼道便觉得臭味再次扑面而来,伴随着时而闪烁的灯他刚刚爬到五层半,却看见有一个男人正端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直直地站在他家门口,时不时还皱着眉头回头看马良所住对面那户人家的防盗门,似乎若有所思。 马良拎着一大堆吃的不由地也愣在了原地,这是一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男人,举止十分优雅,穿着大方,虽说外面穿着一件风衣,但应该是牌子货,模样看起来就似华尔街的会计师,发型也特别时髦,没带眼镜,看起来很是温文尔雅。 “您好……请问您是……?”马良十分礼貌,上到六楼后便放下手中的东西问起了男人,没想到男人呵呵一笑,将手伸了出来,“你好,我是五楼新搬进来的住户。” “啊?啊啊啊啊……你好。”真是的,看着男人手中端着的盒子,马良在心中发笑,不由觉得心中有些暖意,那种新搬来的邻居互相送礼物什么的也只能从电视剧中才能看见,现在这个冷漠的社会谁会搭理谁啊。他不由地腼腆地笑了起来,“这……您也太客气了,没必要还准备礼物。” “这里臭味还真有些大。”男人呵呵笑了一声,用手扇了扇后将盒子送了过去:“这是我自己烤的一些饼干,请笑纳,我叫温靖安。”马良也尴尬地扇了扇在这楼道里散发出异臭的味道,“我叫马良,可能是这里下水道坏了,最近这里很臭,啊……那个,要不要进我家坐会儿?” “这样就有些唐突了,”温靖安摇了摇头,一双笑眼直勾勾地盯着马良,“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他看向了对面,不禁又笑了笑,“这个饼干也给你吧,对面的住户似乎不在,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有工作,再见。” “啊,再见。”马良看着男人走远的身影,不禁一笑,这个叫温靖安的男人真的有点与众不同……可是,对面程青不是在家吗?怎么不在家呢? 这么想着,马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防盗门,却不经意地看到对面程家的猫眼处竟血红一片,奇怪了,程家怎么把猫眼涂成红色了,他刚才出门可是没看见啊—— 马良揉了揉眼睛没去理变红的猫眼,而是掏出钥匙开门进了屋,如果他现在再回头看,就可以看见此时对面防盗门的猫眼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刚才,那里有人。 5活体刮毛 温靖安做的饼干松脆可口,正好马良饥肠辘辘,没几下就吃了个精光,今天这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打乱了马良的作息时间,电脑他是彻底不想碰了,他想了想,干脆拿起吸尘器架上洗衣机开始清扫家,这一番坐下来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他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东成西就》的光碟,打算乐呵乐呵一下。 【想我一代美男洪七——】屏幕上放着的电影他看了无数次,马良捧着一包爆米花哈哈大笑着,跟随着影片中的人物说着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台词,感觉心情刚刚放松—— “叮咚!”门铃清脆的响声让马良将影片暂停,穿上拖鞋凑到猫眼看了一眼,却发现此刻昏暗的楼道内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带着一顶棒球帽看不清长相,却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单手拿着一个黑色的工具箱。 “谁啊?”马良不认识此人,谨慎地问了一句。 “水利公司查水表的。这是我的工作证。”外面的男人说话声音十分低沉,操着一口普通话,连一点口音都没有,听声音大概三十岁左右,他似乎也被楼道内的臭味熏到了,用带着手套的手扇了扇空气,将脖子上的工作证在马良猫眼前晃了一眼,头头是道地说了起来,“先生,这栋小区的压力泵打算换新的,我是来这里测量水压的。” 压力泵?不是前年刚换了吗?马良学的机车专业这些东西他也懂,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打开了门:“您进来吧,压力泵不是前年刚换的吗?” “这一次打算用真空压力泵,让水压更加大,谢谢您的理解。”那人看见马良开了门,微微抬脸,露出了一张比较英俊阳刚的脸,他微微一笑,露出一拍整齐白净的牙齿,“谢谢。” “请进吧。”马良看了看表,心中升起一阵犹豫,但想到如果真是坏人也就是一个人,自己能对付,便让他进门后,没想到那人还没进门就从裤兜中掏出了两个鞋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鞋上,马良一阵纳罕,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做的水利公司人员。 “这是公司规定的。”男人平静地回应着,又拎着手中的箱子向厨房走去,一边眼睛微微眯着细心地观察着马良房间的格局,一边问:“水表在厨房吧?” “是是是,这边。”马良一愣,连忙想快步跟在身后,哪知道男人在前面停顿了一下,猛然回身,马良一个趔趄,反射性举起胳膊就想躲,哪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针头直直地就刺进了他的脖颈里面。 脖颈处一阵锐疼,马良清晰地感觉这个男人似乎给自己注射进了什么,瞬间意识就有些不清楚,包括手脚都软弱无力,他只觉一股浓浓的睡意,在用尽力气想呼救时男人已经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没过三秒钟,他不情愿地慢慢闭上了眼睛,瞬间堕入深深地睡眠中。 这——刚才那个人要干什么……是要打劫吗…… 耳边传来了陌生又欢快的口哨声,似乎有人在天边愉悦地哼着小曲,马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脖颈动脉处疼得要死,皮肤里不知什么东西正在跳动着,应该是自己的脉搏正在跳动,他还没死啊……刚才遇见了什么事啊。 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马良感觉周身都很寒冷,浑身打了个哆嗦后发现四周根本不能动动,扭头一看,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被绑在了自家的餐桌上,四肢被红色的尼龙绳死死地栓在了长条餐桌的桌脚上,嘴里被堵了一大口臭烘烘带有浓郁饭馊味道的东西,似乎是厨房里的抹布。 “呜呜……唔!”在嘴中大喊救命的马良出口的声音只能变成微弱的哼叫,没过一会儿,那个刚才袭击他的男人走进了客厅,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看见他就似看见老朋友般亲切,微微地笑道:“你醒了啊。” 此时,这个人身上还穿着刚才那身工作服,只不过此刻外面套上了马良厨房中的围裙,看见马良醒了,他走过来狎昵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轻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话:“既然醒了,我们就开始吧。” “唔……唔唔唔!”他这是要干什么!马良死命挣扎着,看着面前这个英俊此刻却似杀人狂魔俯身的这个人,从刚才他一直拎着的这个大箱子中先是用固体洗手液细细地净手,然后傲慢地垂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拿出一副淡绿色的医用手套优雅地带上,手套在戴在手上时还发出了清脆的“啪”一声,引得马良浑身一抖,这个男人似乎十分愉悦看到马良瑟瑟发抖的模样,浅浅一笑,又拿出一副医用口罩罩在脸上,这才转过身来开始打量起了马良的裸|体。 “马先生,你吃过红烧肉吗?红烧肉啊,最要紧的不是肉,而是佐料,糖、醋、酱油、葱姜蒜缺一不可。”男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让奋力挣扎的马良一时间有些愣神,男人愉悦地看着马良犹如死鱼在砧板中挣扎般,用带着手套冰凉的手套轻轻抚摸起了他的皮肤——“马先生,你的赘肉有些多,你看,大腿赘肉这么多,肚子上也有赘肉,看来平时没有怎么锻炼身体呢。” “唔唔唔唔(你要干什么!)”这到底要干什么,这是要打劫还是……马良死命挣扎着,气喘吁吁地求助着。 “阴|茎长度只有6厘米?呵呵,马先生,不是我说你,你有可能是‘唇膏’男哦~”男人愉悦地嘲讽着马良,引得马良的脸通红,也不知是因为*被陌生人评价还是因为挣扎的过,男人看到眼中冒火的他并没有再说话,而是俯身将刚才的那个工具箱再次打开,将上层的工具箱隐藏的小盒拉开,瞬间,几个抽屉就呈现在了他面前——竟然是一套整齐的36把手术刀! “唔(我有钱!我有钱!不要杀我!)!”马良发出了最大一声的悲鸣,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是要杀死自己吗? “马先生,你杀过猪吗?”男人又开始驴头不对马嘴起来,他微微一笑,在带着口罩的面孔下露出一个十分阴毒的微笑,“你没有看过杀猪吧?杀猪是很好玩的一件事,首先、要杀死它,最后将它放在开水中,剃毛,剁块,就这么简单……啊,说了这么多,马先生,你家的高压锅在哪里?一会儿要炖你的肉呢,我还特意买来上好的葱姜蒜,就是不知道你家酱油好不好了。” “唔唔唔唔(救命啊)!”马良死命地挣扎着,但他只能让整张桌子晃动起来,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单手按住了马良乱晃的身体,一边细声介绍着:“马先生,人肉呢,顺序得稍微变一下,首先需要先剃毛——”这么说着,他又从工具箱拿出一罐男士专用刮胡须的泡沫,拿出一把锋利的剃须刀,将泡沫均匀地涂在马良的腋下、胸部、下腹、腿部,一边还咂咂有声奚落起来:“呀呀呀呀,汗毛好重啊,你看看你的腋毛——” “唔唔唔唔(老子毛多碍着你了)——”马良又挣扎了一下,男人安抚性地又按住了他,喋喋不休地劝了起来:“不想受伤就别动,要刮你下面呢——咂咂,看这样子菊花那里毛也肯定多,唉,好人做到底,也帮你剃了吧!” “唔!(滚!)”马良剧烈地扭动着,男人冷哼了一声,甩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扇得马良眼冒金星,男人已经费力地扒开了他的腿,一边还揶揄着他:“真短啊,狗的都比你长——” 男人十分细心,用逆刮式倒着挂马良下边的毛,时不时还自己吹一吹被刮下来的属于马良的毛发,哼着小曲,真是大变态!!! 男人用双指夹起柱身,本来不知哼着什么歌,此刻却变成了“粉刷匠”这首童歌,十分愉悦地用刀锋挂着双球下的杂乱毛发;而冰冷的刀锋不停地刮着柱身,却一下子刺激了马良,看到稍微有些抬头的柱身,男人一笑,亲昵地弹了弹顶部,“好精神的小家伙呢,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这场受辱的刮毛结束后,男人又将泡沫和剃须刀整齐地摆放回箱子中,又从工具箱底部拿出了一个透明面具,特别像电视剧中为了防止鲜血溅到脸上的那种面具,男人带上后,手抚摸着那三十六把手术刀,喃喃自语起来:“几号刀适合马先生呢……”男人转身看到眼角挂着泪珠的马良,不由抿嘴一笑,似恍然大悟般低声说:“还没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顾,叫顾原。” 顾原……这……这……这不就是他那篇《红烧人肉》的主角,那个把自己女友杀死红烧酱汁、人格精神分裂、最后残忍杀死一名精探,又生吃了一名狱警的那个大变态吗! 可是……可是……一切都是他虚构出来的啊! 顾原看着马良从惊吓到不解再到惊恐的表情,愉悦地笑了出来,藏在口罩下的面孔一阵扭曲,有些兴奋地舔了舔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小攻温靖安。 文中出现的各种男银都是炮灰。 6死亡多时的邻居 “现在是晚上八点五十四分,加上放血、肢解、炖煮,起码十二点才能干完活,唉,太紧迫了,如果还有时间,就给你灌肠了,毕竟我做的爆肚儿也是一流的。”顾原呵呵地笑了笑,在马良惊吓惶恐的神情中转身走出了厨房。 他要干什么?此刻马良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这是一个好机会!身上因为被剃毛得似一只刚出炉的白斩鸡,夹杂着室内有些阴冷的低气压让他涩涩发抖,他拼命晃动着身体挣扎着,没想到一会儿顾原又拎着几个盆大步走了进来,放在桌子底下,自己又比划了半天,甚至还特意蹲下来查看了一下餐桌是否有漏洞,这才自言自语道:“一会儿也不知道血能装几盆,别漏在地上就行了……” 他……他他他他他这是要放血?真的要杀了他?此刻马良头脑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已经笼罩上了他的心头,他不加思索地大力再次挣扎起来:“呜呜呜!(救命啊!)” “你真的不认识我?但是——为什么你的小说中却详细地将我杀人的经过写出来,就连如何放葱姜蒜入味的步骤都很详细……嗯?”男人比了一个解剖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睛,冰冷的手术刀已经划上了马良的身子。 可是、可是,自己的这篇故事也就是发给了编辑,别人根本不知道啊…… “我就是你的编辑。”顾原呵呵笑了一阵,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低下头认真地盯着马良的眼睛,细声说:“刚看你的稿子时吓了我一跳,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并且还能知道我炖肉时喜欢多放糖,这种感觉似乎你在一旁看着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说话间顾原已经拿起了一把扁片时长形的手术刀,恶作剧般用冰冷的刀锋贴在了马良的乳|首上,马良被这种刺激刺激得浑身一抖,胸前凸起也挺立起来,叫嚷的更加凶起来:“唔唔唔唔(救命啊)——” “哼。”顾原轻声一笑,手起刀落,首先在马良手腕动脉处开了一刀,马良悲鸣了一声,却被顾原笑眯眯地用食指堵住了嘴:“嘘,你听,血流的声音可真好听……” 说着他猛然用双手举起刀来,朝着马良的胸膛就刺了下去——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让顾原和马良浑身一震,来人了!狂喜的马良早就飙出了泪,瞬间再次大力挣扎起来,顾原举着手术刀一顿,感叹了一声:“真是难伺候。”又转过头开始研究起了马良浑身的肉,看那样子一点都不打算理门口那个人。 手腕处的血在哗哗的流,一时间房间内寂静得还能听见鲜血滴入地上盆中的滴答声,惊恐早就让马良忘记了切肤之痛,他只能哀求着:“唔唔唔唔……(不要杀我,救命!)” “您好!我是楼下新搬来的!你家厕所漏水了!”应该是楼下那个新搬过的温靖安,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又开始大力敲门:“喂……我知道你在家……刚才厨房咚咚咚咚的,有人吗?有人吗?!” “咂……”顾原阴鸷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不难烦,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抱怨了一句“好事多磨”,这才拍了拍马良的脸,留下一句“记得要乖啊,不然待会儿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流血而死。”便脱了面罩和口罩以及围裙和工作服的外套,关上了厨房的门前又给挣扎中的马良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这才施施然地开了大门。 “马……呃,你是?”温靖安有些不解,漂亮的眉头紧紧蹙着,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屋子一圈,“马良呢?” “马良有事出去了,我是他的表哥,你好,是家中漏水了?”顾原微微眯起了眼睛,双臂自动抱在胸前,语气也有些不善。 温靖安也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此刻只听屋内“咚”发出了一声特别响的声音,站在门口的两人均一愣,但首先反应过来的顾原猛然推了温靖安一把,夺路便逃。 “喂!”温靖安干诡异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此刻的他立即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一下子关上了门,一脚踹开刚才发出巨响的门,一下子就看见此刻全身赤|裸的马良正绑在歪倒在地的桌子行,地上、桌上一摊鲜血,一旁有一个工具箱中全是手术刀。 “啊!马良你没事吧?”温靖安首先倒抽了一口冷气,被眼前的吓人景象吓的一时间后退了一步,但很快便冲上去一把揪出马良口中的抹布,这才焦急地转头看了一圈:“你家干净毛巾在哪里?” 生死一线的马良早就忍不住悲泣起来,即使依旧被绑在桌子上,他还是不停地对温靖安说着“谢谢”,而温靖安则没空理他,急急忙忙地从厕所抓过一条看起来干净的毛巾,又检查了一遍防盗门,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这才想起来马良依旧被绑着,急急忙忙帮他松绑,又从卧室拿出一条毯子给赤身裸|体的他披上,这才将走路都在颤抖眼神中都没有焦距的马良附近了卧室:“你没事吧,哪个人是谁?放心,你安全了。” 马良感觉自己已经吓得都哭不出来了,什么男人一般不流泪,流泪的都是娘炮,你试试被自己笔下的主角绑在桌子上,又是剃毛又是言语侮辱更别提那个变态口中说的那么多的花式,他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无意识地抖,手腕也阵痛,虽然自己一直拿毛巾捂住,但毕竟流了一滩,妈的,他献血的时候也没流过这么多,但此时四肢已经僵硬,要不是温靖安给他盖了毛毯,他铁定都要冻死了。 “我记得似乎不能给你喝热水,不然会加速血液循环,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了?冷?”温靖安看到马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体贴地长臂一揽,将他搂在怀中。 温靖安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也不是那种十分浓烈的古龙水味道,而是淡淡的皂角香气,马良哆哆嗦嗦地依靠在温靖安怀中,逐渐感到平和,他不由自主地也回搂住了温靖安的腰,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但他的眉头却随着由远及近的警车鸣笛声深深地皱了起来—— 从逻辑学出发,有因必有果,但是这一切真是太不对劲了,先从自己出发:自己的这篇《红烧人肉》首先发表在网站上,然后自己写的《游泳池的脸》感觉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才将《红烧人肉》锁了又润色了一下发了出去,但是……他当时的想法就是为了挣点稿费啊!这些完全是无稽之谈;再从顾原这里出发,顾原说是自己杂志社的编辑,也就是“星火”的编辑,也就是说那天给自己约稿打电话给他的人就是顾原,那么在文中他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这意思就是说潜在人格看到自己写的稿子之后起了危机意识,然后他通过什么——哦对,是自己发放稿费的地址(因为这家杂志社财务部走账还依靠老套的邮政)找到了自己家……难道这一切自己还要为自己辩解成巧合吗? 马良从心中感到了浓浓的不安,他不禁缩了缩身子,却被怀抱着的温靖安以为他很冷,又将他抱紧了一些,这才温声道:“你可别睡觉啊,我看电视剧中好多将死之人都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噗,马良一下子笑了出来,突然感觉心情愉悦起来,低声又说了一句:“谢谢你,温哥。” 温靖安微微一笑,揉了揉马良头顶上的细毛,眼中蛮是柔情:“这有什么。”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的声音让不大的小区全都沸腾起来,每个人都好奇地站在院子中围观起来,一个个指指点点,而通过温靖安的描述原本出警的两名警察一下子激增成了六名,一个个脖子上带着刑警队的牌子便封锁了现场,说是跟重大案件有关,客气地就将温靖安马良和急救中心的人请出了门外,倒是警察们似乎也被楼道内臭气熏天的味道熏住了,一个个抱怨着通通带上了口罩。 而急救的医生看到马良只是些许的皮外伤,生命体制很正常,失血没有过多,可能就是受了一点惊吓,二话不说当场就给他缝合了,倒是在一旁询问温靖安的两个警察让马良有些侧目—— 这两个警察一老一少,老得大约五十岁,中等体形,脸颊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脸色蜡黄,看起来十分阴沉;而那个年轻的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人倒是长得很帅气,但不知为什么,脸色苍白,他身上散发的一股寒气让马良感到不寒而栗——感觉就似进了冷冻室的牛羊猪肉的味道,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感觉这两人在哪里出现过一般。 “你是说那人大概30岁左右、穿着一套蓝颜色的衬衣吧,国字脸,刚开始说是马良的表哥,后来……”在温靖安“如此这般”的解释下,后面那个年轻的警察正在十分认真地用小本记录着,年老的警察看到呆坐在车上不动换的马良,却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支烟:“你好,小兄弟,我是本市刑警一队的队长黄鹤,后面的是我们队里搞犯罪测写的小宋,你现在还好吗,你能详细说一说那人的体貌体征吗?” 黄鹤……这个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马良点点头,有些迫切地说:“我知道,他叫顾原,就是那个红烧人肉的犯罪人!” 黄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怔住了,跟后面做犯罪测写的小宋使了一个眼色,立即回过头和颜悦色地轻笑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愿意跟我们回局里做一份详细的笔录吗?” “这……”温靖安一时间有些不情愿,刚想说什么,此时围观人群中一个住在马良三楼的中年妇女突然说了一句:“警察同志,我们这栋楼将近一个星期了总是有臭味,最臭的就是这户——”说着,她指了指六层:“你们看,那小姑娘都站在这里将近一天了,怪渗人的。”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全都十分自觉地抬头向上看去,就连马良都忍不住抬头,这才发现此时程青他们家亮着灯,一个黑影正静静地靠窗而立,那身形像极了程青那个小姑娘。 奇怪了,白天没开灯吧……她都站了一天了?还是在看热闹?一旁的一个小姑娘惊呼了起来:“哇,这不是程青吗?她都一个星期没来上学了!”另外一个大婶接茬了:“她们家有人?我今天上午敲了半天门,下午又去敲门了根本没人开啊——” “警察同志们——您们能不能看看?”群众的要求没得到警察的支持,倒是在群众的哀声载道下为首的黄鹤本着为群众的原则勉为其难地上到六楼敲敲门,顺便现场拍照完毕,顾原留下来的工具箱也成了作案工具,接下来的就是马良穿好衣服会局中做笔录以及指认犯罪嫌疑人。 正好送马良上楼回去穿衣服,一行警察也来到了六楼。 “您好,有人在吗?”黄鹤刚刚一敲就感觉到了异样,用手一扣,这门竟然是虚掩的——他疑惑地跟背后的小宋看了一眼,还是小心地打开了防盗门,迎门一股浓郁的臭味,紧接着,众多警察包括看热闹的温靖安和马良就看见,正对着他们的那间屋中开着灯,有个人上吊在窗前,面朝窗前背对着他们,因为一开门的气流原因,那个被上吊的人还被风吹动微微转了个身子,地上白乎乎蠕动的东西他已经不想辨认了,眼尖的马良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程青! 紧接着,只听噗哧一声,程青硬生生地掉在了地上。 马良大叫了一声,立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前几天自己写的《邻居家的小姑娘》吗!小姑娘因为学习压力太大上吊自杀,结果警察来查案子因为上吊的绳子断了她才跌倒在地,这一切怎么……怎么……怎么真的硬生生都发生在了自己周围! 事不过一,有了自己在游泳池遇险的事情,那泳池下的一大团头发自己当时还安慰说这是自己幻视了;事不过二,自己胡诌骗取稿费的惊悚鬼故事竟然是真的,闹上电视什么的他可以一笑而过;事不过三,自己写的邻居也蹊跷死去—— 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自己还真应了“神笔马良”这个称号,写什么都成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上一本有人批判我全书都是“正不胜邪”,重口无爱啪啪啪……哼……!!! 在神笔马良里我绝壁要塑造出有爱啪啪啪和正能量的鬼故事! 鉴于马良一直是呆瓜的形象出现,下面的几章就要展现他爷们的一面,开始大战怪物了! 7警局夜惊魂 呼啸的警车、大批穿着制服严肃的警察,以及背着各种仪器穿着大白褂的法医工作人员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就似黄蜂一般蜂拥而至,到了最后这个小区就连警车都停不下来只能停在小区外的马路上更是让无知的路人好奇——也吸引了大批闻风而动的记者。 这次的发现再次惊动了整个小区,上一次马良的发生意外只不过是让部分喜欢看热闹的群众凑热闹,这次的重大发现却让全小区的人集体出动——程青一家暴毙而亡。虽然马良没曾看见,但听随后赶过来的法医鉴定重心的小法医说主卧室还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应该是死去孩子的父母,全都穿着睡衣,手拉手平静地躺在床上,从外表倒是看不出来*的痕迹,但队长黄鹤一掀被子在场久经考验的刑警全都吐了——被子底下都是白花花蠕动的东西。 可是——自己今天早上还见过这夫妻俩手拉手呆滞地走出小区门口啊! 小区内被挤得水泄不通,马良本来早就应该坐上警车去做笔录,但程青一家的重大发现却让这件事担搁下来,所以现在他只能焦急地从猫眼中看着一个个警察进门、出门。 倒是跟他一起的温靖安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在马良原地焦急地转圈的时候,他就神色平淡地拿起抹布和墩布什么的帮马良收拾凌乱不堪的厨房,到了最后甚至还穿上了顾原曾经穿过的那个围裙,也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袋小米,便和着麦片给马良熬粥。 顾原还在逃跑中,马良深深知道自己笔下人物的狡猾和高智商,如果现在警察不追捕的话他可能后天就跑到了一个警察永远找不见的地方,可是自己推论的都是真的吗?马良托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神色焦急地打开电脑,已经顾不上自己那篇文底下评论区已经炸锅的读者,他焦急地扫了一遍《邻居家的小姑娘》,这篇总共才有一万零一个字,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一篇练手文,故事的主人公是小姑娘的邻居——跟小姑娘上一个高中,主角十分喜欢小姑娘,却发现小姑娘每天都站在窗台前看他,最后连学也不上了,中间发生了很多鬼才能干的事情,到了最后主人公才发现小姑娘吊死在窗户前,而小姑娘也很喜欢主角,救了主人公后便魂飞魄散了。 这是一个恶俗的故事,马良摸着下巴,刚刚皱着眉头鄙夷了一下自己的“大作”,却没想到肩头猛然打上了一只手,他吓得浑身都炸毛了,刚想回头身后温润的声音已经响起:“你在看什么?” 呼……是温靖安……不知为什么,马良对这个今天刚认识的邻居有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不完全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原因,在他身上似乎还有一种温和的魔力吸引着自己,他大喘了一口气,这才哀怨地说:“哥,你吓死我了。” “来,这是我熬得粥,晚上还没吃饭吧——你这是……小说吗?”温靖安将手中的碗端给马良,自己却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电脑屏幕,也就是扫了一眼就笑了起来,“这是你写的?” “啊……差不多吧。”马良皱起了眉头,却情不自禁地这么想——如果自己真的是神笔马良,那么—— 这么想着,他已经顾不上后面的温靖安,快速打开了一个TXT文档,打下了这么一句话“我冰箱里有一大桶哈根达斯草莓味冰激凌”。 随即他便不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温靖安,直冲进厨房拉开冰箱的冷冻室——没有任何东西!难道他的猜测是假的?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马良继续无视身后追着他团团转温靖安,又冲回到电脑面前,将刚才这句话改了一下:“马良冰箱里有一大桶哈根达斯草莓味冰激凌。”等再次回到冰箱前——马良立即怔在了原地,因为刚才空空如也的冰箱内真的有一大桶哈根达斯冰激凌! 这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自己写的一切都会成真……天啊。 马良还来不及感叹,站在他身后的温靖安首先皱起了眉头,有些困惑地看了马良一眼,这才低声说:“马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发什么疯?是不是创伤综合症?” “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良目光呆滞,死死地盯着冰箱里那桶莫名其妙出现的冰激凌,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贪婪与兴奋。 对,就是贪婪与兴奋,害怕已经被这两个因素压了下去,如果自己写的一切都能成真,自己想要什么动动手不就行了吗?钱、权、女人、自由、玩乐、外貌,这些自己求之不得的东西不是手到擒来吗?哈!自己动动手指就能让地球毁灭!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人! 杀死一个人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让他想想,他恨毁了他一生的高中班主任,他恨那个抛弃他跟别人私奔的亲生母亲,他这一辈子恨得人多下了!如果……如果…… 此时的马良就那么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静悄悄的站在原地,面目十分狰狞,虽说看着那桶冰激凌,但他眼神的焦距却不知看向哪里,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此刻的他连吐吸之间都呼出的是灰色的气体。 “马良……!马良!你怎么了?”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疯魔的温靖安此刻一把拽过他,看到眼神迷离的他猛然晃了晃他,看到马良脸色苍白地回过神,这才有些诧异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马良一把回过神,他刚才他刚才怎么想到了那么恶毒的念头?自己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甩了甩头,勉强地说了一句“我没事”后便又跑到电脑前——打开了《红烧人肉》这一章,将警察抓捕那一块到结尾直接删除,他本想直接保存然后关机,却在下一刻有些犹豫,还是增加了这么一句话——顾原自首了。 做完这一切的马良长长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却在睁眼的下一刻看到了担忧中的温靖安,他立即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轻声道:“那个……温哥……我刚才……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听到马良支支吾吾的道歉,温靖安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停止了片刻后下一秒却将他轻轻地揽在怀中,手轻轻地拍着马良的后背轻声道:“你太累了,还是睡觉去吧。”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望了望门外,“我看警察一时半会也想不起你,我来给你守夜吧。” 我害怕……我好害怕……话在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马良不自觉地要回搂住了温靖安,有些凄凄然然地看着他。 温靖安足足比他高了半头,此时两人搂在一起确实有些暧昧,马良有些手足无措,脸不自觉地就红了,温靖安看到马良脸红的窘样笑了笑,低下头说了一句“没事”,而此时此刻,两人的嘴唇似乎似乎仅仅只零点几毫米,马良甚至都能看清温靖安那长到令人发指的睫毛,并且温靖安说话时他的嘴唇都能感觉气息喷在了他的嘴唇上,这种感觉就似自己在看武藤兰的作品一样,十分心旷神怡,一时间马良感觉有些神魂颠倒,身体却在大脑还没有命令下微微凑了上去,轻轻碰住了温靖安的唇。 唇齿间柔软的碰撞激得两人全都浑身一抖,马良这种居家宅男只觉后腰一麻当场就硬了,温靖安神色间也有些恍惚,他刚刚想说什么,此刻连续的门铃声已经响了起来,伴随着大力的敲门声:“小伙子!小伙子!赶紧跟我们走!” 两人被大力的敲门声一下子打断,温靖安摸着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笑,似乎回味着什么,这才松开马良开了门,一看门口的却是刚才询问过他们的黄鹤,黄鹤看起来十分急躁,似乎一件又一件的命案堆积起来让他恨不得自杀,此时他有些焦急:“快,有重大案情发生,你们赶紧跟我回局子中。” 没来得及对电脑里自己写的东西处理两人就跟着警察走出门外,看着一群法医用黑色的裹尸袋将程青一家三口的尸体转移,马良和温靖安也坐上了其中的一辆警车,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小区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所以很快警车们便呼啸着向警察局中开去。 此时的马良大脑一片混乱,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和“神笔”中,一点都没有注意到此时车窗外已经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雪,“下雪了?……我去!”开车的那个警察很是年轻,看了看后视镜中的两人,便开始热络地聊了起来:“听说你们跟那凶手面对面了?” “是啊,现在想想,真是害怕……”温靖安微微一笑,却也转了话题,“怎么雪下得越来越大了?” 马良这才注意到,本是四月的天,此刻天空竟似刀子般下着鹅毛大雪,不一会儿车的挡风玻璃都得拿雨刷器刷了,雪越下越大,似乎不到五分钟,整个城市便银装素裹,配合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再加上黯淡的路灯,有种肃然恐怖的阴冷气息。 四月还能下雪?难道——马良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又皱了皱眉头,难道自己曾经写过的故事又要出现了……可是,会有什么是四月晚上下雪的故事呢? 开车的小警察将两人送进了警局门口便去停车了,马良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雪下得似刀子般的天空,慢慢走进了警局。 不同于电视剧中破破烂烂的警察局,J市在警局建设上修建的十分豪华,门口大书“J市公安大厦”,迎面就是一个宽大的喷泉,喷泉后方是个石壁,大写着“为人民服务” ,大厅都铺着淡黄色的大理石地板,看起来跟XX集团的总公司般气派,各种指示路标密密麻麻地排在了墙上,马良定睛一看,大楼一共有十五层,在警花小姐的指导下,两人来到了三楼的30A审讯室。 “不是吧,还要审讯我们。”马良嘟囔着,倒是好脾气的温靖安微微一笑:“没做亏心事,怕这些干什么?” 30A市是一个将近十五平方米的房间,房间内就跟电视剧般有一面大镜子、一张桌脚焊死在地的铁桌,两把同样焊死在地的椅子外再无其他,温靖安倒是很好奇,看了看镜子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研究起来:“原来审讯室是这个样子啊,倒是大开眼界了——” 马良看着一脸轻松的温靖安心中也渐渐平和下来,他刚想笑着说什么,不经意间却看见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并不像往常忠实地复制自己的动作——他对自己笑了一下! 卧槽!这又是他写的什么故事?想到镜子的马良立即想到了寂静岭中那表世界和里世界的那一套,但是——自己似乎没有写过这等鬼故事吧?他挠了挠头,看到镜子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连忙快步上前,疑惑地看着镜子,似着了魔般在温靖安有些诧异的目光中慢慢伸出了手—— “你又怎么了?”温靖安哪知道镜子中的自己突然伸手抓住了马良受伤的手腕,一下子就将他拽进了镜子中。 这一切似乎是在飞,等到马良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等同刚才房间的地方,只不过墙壁上统统都是暗红色的印记,似乎有人将血泼了上去般恶心,刺眼得让人感觉到了恶心。而镜子的对面,温靖安正在整洁的房间中拼命地敲着镜子——马良刚想呼救,就被身后的呼哧声吓得转过了头。 身后高高站立着一个怪物—— 一个上身穿着整洁警服,有着英俊面容,但双眼血红,下腹到脚却是蜘蛛样式的变异怪物。 “啊!……”马良凄厉地大叫起来,而这个蜘蛛男猛然停了停肚子,从肚脐眼中就射出了N股白色的蛛丝,一下子就将马良的四肢缠住,还特别邪恶地将他的膝盖和手肘绑在了一起。 马良再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这等屈辱的M腿姿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蜘蛛男愉悦地一笑,露出两个长长的獠牙,似弹簧橡皮的脖子一伸,蜘蛛男的头就伸到了他的裆部上方,吐出一条长长带钩的舌头,隔着裤子就开始舔起了小菊花。 此时马良大脑已经完全混乱……它到底要干什么啊……谁来救他啊……等等! 马良灵光一闪,这不就是以前跟晋X某个写*的女作者拼文拼输了后自己被罚写了一篇*+科幻+恐怖+高H重口味的大肉短篇吗!!! 为什么这也能变成真的? 马良脸色一僵,这篇叫《大肉文》的短篇中主角活生生被二百五十个怪物□过!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还那么坚强说要写正能量的我! 怎么又写到这里了! 8血色逃生1 眼前的这个蜘蛛男生前应该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五官立体,歪戴着警帽,就连上身衬衣的纽扣都扭开了两颗,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虽说下半身变成了毛茸茸的蜘蛛腿,面色十分苍白,眼眸中连眼白都没有,统统都是鲜绿色,诡异之际。 蜘蛛男的舌头似乎带有一种极强的化学物质很快就融化掉了马良的裆部,他应该已经变成了死人,此时清晰地看见随着马良剧烈呼吸而收缩的小菊花后桀桀一笑,随即又吐出了一根舌头,喷射出了一股浓稠黏滑的液体后,就试探性地将那根舌头稍微塞进了马良的小菊花中,同时,舌头的根部猛然鼓起,似乎有一个类似于鹌鹑丹大小的卵就从舌管中部向菊花伸出输送了进去—— “喂!马良!马良!”那边的温瑞安砰砰地敲着镜子,他虽然刚才一下子看见了马良被镜中的自己拽进了镜子,这一切不知是人为还是其他,但马良遇险自己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他当下转身就跑出大门呼救——“来人啊!来人!” 温靖安的喊叫让这条空空荡荡的走廊上的自动感应灯相继亮了起来,声波也回荡在走廊中,但十分奇怪的人那么大的喊声竟然没有回应——公安局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温靖安虽然心中感到有些惶恐,但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马良时的情景——他俩今天才认识,他却感觉自己似乎很久前就认识马良一般,这是一个十分害羞的大男孩,看见自己赠送的饼干笑眯眯的模样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一股暖意直冲心上,也正是这股暖意的支持,才让他不能坐视不理。 “有人吗?”温靖安在楼内转悠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呢,甚至拿出了电话报案,但不管拨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草!温靖安嘴中暗暗骂了一句,心中暗暗担心生死不明的马良,在三层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一个人影,但桌上放着的资料,还有门锁什么似乎这些人都没有收拾就离开了这里,似乎凭空消失一般。 30A室旁边的那个监控室他也检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马良的身影,所以说镜子难道把马良吸进了另一个时空中? 四下搜索了一圈,温靖安找见了一把不知被谁遗弃在办公桌上的瑞士军刀,收获一把墩布把子、一把刀叉,还有一根遗落在角落中的棒球棍,剩下一无所获。 棒球棍?国内还有人玩这个?温靖安用手颠了颠棍子,又挥起手臂做了一个击打的姿势,这才快步走回了30A室。 “马良马良马良!你能听见吗?” 温靖安又用拳头捶了几下玻璃,却只能看见镜中的自己无助地做着动作,他当即挥起棒球棒准备将玻璃杂碎,却在下一刻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狠狠地将他往前推了一把! 也就是眼前发黑昏厥了将近一秒钟,只听嗷的一声,温靖安回身就看见有一个庞然大物猛然向自己袭来,似乎这一切只是本能,他反身一躲就似借力打力般单手就朝庞然大物的头部打去,紧接着就地一滚,身手十分矫健地一跃而起,举起棒子就朝蜘蛛男的头部狠狠打了下去。 温靖安的手劲极大,只听噗的一声,蜘蛛男的头部已经似西瓜般碎了一地,红红白白黄黄地散落一地,很是恶心,而温靖安也很诧异,无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点都不确定自己竟然一击就能打爆怪物的脑袋。 “温哥……哎呦……”在角落处的马良此刻看见神兵天降的温靖安在一起忍不住用哭腔吼了出来,刚才被怪物灌了一肚子的卵,此刻肚子鼓得就似六月怀胎的妇女,温靖安惊奇地看了一眼,但还是快步上前拔出自己身上的瑞士军刀将那些蛛丝隔断后,将他小心地扶了起来,又小心地瞥了一眼被挖空的裆部:“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自己写的所有东西都显灵了呗!马良没好气地在心中嘀咕,又有点羞涩和难堪,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把肚子里这堆东西清楚掉,不得不说,当时自己写这一篇惩罚文的时候是非常后悔的,拼文跟谁拼不好非要跟*作者拼,现在自己遭罪,让他好好想想,这篇惩罚肉文的题目他已经忘了,反正故事灵感来自于寂静岭和生化危机,主人公是个警察,从小就有XX穿越的能力,然后跟着镜子穿越到了暴力重口的里世界,里面各种垂涎他的怪物,他也是一开始就被蜘蛛灌了一肚子的卵,最后怎么来着——他忘得一干二净。 温靖安不知马良心中所想,他有些急躁地检查着马良身上,又仔细地问了问他有没有便意,这才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回去吧。”说着,便扶着他又拿起棒球棍,走到刚才拽他们进来的镜子前,却发现不管是拍镜子或是打镜子或是用身体撞镜子都难以穿越。 他们被捆在了这里。 把现在的情况跟温靖安一说,他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随意地靠在墙壁边,自己推论起来:“你是说咱俩现在被困在了这个叫里世界的空间内,如果想回去,必须找见另一个镜子出口是不是?并且这里面怪物还很多,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说着,他自己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感觉这一切好熟悉——似乎又是寂静岭又是生化危机的——”他又随意地瞥了一眼马良直鼓鼓的肚子,平日中有些淡淡的英俊面孔不禁显露出了顽皮的笑容,似乎开起了玩笑:“又有一些重口味的*元素在里面。” “什、什么……什么……?”马良有些张口结舌,不敢确定温靖安也知道寂静岭、生化危机、还有各种工口词汇,温靖安看见他惊讶的面容也是一笑,“我还没介绍一下自己的工作了吧?我是做网游的,当然这些都知道。”说着,他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既然这里出不去我们就去楼道内其他地方找,没事,这里怪物挺弱的,但首先要处理你的问题,走,我们去找厕所去。” 原来温哥是做游戏的啊……看来两人的工作也差不多,说着,温靖安又看了他一眼,随手捡起来刚才穿越过来时遗落在身边的墩布把子,将它递给了马良:“走,这个你防身,一会儿出去跟在我后面,我们去找厕所去……还有……再给你找一条裤子……” 马良有些囧,自己的裤子被蜘蛛男的唾液融化后自己就一直是穿着开裆裤的状态。 “温哥……那个,谢谢你。”马良怔怔地看着温靖安,此刻温靖安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面般穿着一身米黄色的风衣,脚底下穿着皮鞋,但此刻的他已经挽起了袖子就连衬衣的纽扣都扭开了两个,而原本米黄色的风衣在刚才的战斗中也溅上了些许暗红色的血液——温靖安是个君子。 这是他对温靖安的第一印象,他总是神色淡淡的、不管遇见什么只是偶然挑挑眉,不想自己看见什么都会哭会叫,难道自己遇见了神仙?男神?马良脑海中一片混乱,心目中对温靖安的崇拜和仰慕之情以及那依赖之情嗖嗖嗖上升了几百个百分点。 温靖安跟他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便小心地拧开了门把手,再三确定走廊中没有其他生物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叫马良出来。 此时所谓里世界的走廊上墙壁上还是那种暗红色的鲜血,如果盯的时间超过三秒,还止不住地眼晕,走廊头顶的自动响应灯也忽明忽暗,即使两人的脚步声再怎么轻,都会在两人接近时亮起来,欧彦走廊身处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发出了一声喘息,伴随着丝丝阴冷的寒风——所有风全部灌进了马良的开裆裤中。 尼玛!马良攥紧了手中的墩布把子,小心翼翼地跟在温靖安后,时不时回头也机警地回头看看身后是否有怪物,两人大概小心翼翼地前行了一段距离,期间温靖安会时不时地在路过房间中拧门把手,几乎所有的都被锁上了——而马良眼尖地看见前方有一个男女厕所的标志。 太好了,有厕所! “嘘!”温靖安此刻却小心地警示着马良——此刻,远处正走过来一个走路姿势十分怪的……人。 她应该是个女人,身材十分娇小,穿着一身警服短裙,身上腿上摸着大沽暗红色的东西,从远处就能闻见臭味,似乎是臭豆腐彻底坏掉的味道,走路姿势很怪,似乎四肢都被人打断,走路十分僵硬,歪戴着警帽,幸好手中没有拿跟寂静岭中的护士小姐一样的针头,此刻的她手中空无一物,就似僵尸般伸直了双手颤颤巍巍地就朝两人走了过来。 “小心。”温靖安握紧了手中的棒球棍,双腿岔开,调整了一下后便做出了一个准备击打的动作,同时提醒走在身后拿着一根墩布把子就像抱着救命稻草的马良,小心翼翼地看着前方的警花小姐。 “哈……”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此刻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怪物的哀鸣,两人同时看见又有三个警花小姐颤颤巍巍地向两人—— 马良感觉心脏咚咚只跳,但此刻肚子里突然翻腾倒海,偶尔还能感觉自己甬道内似乎有活物在肠子里攒动,这……这都是什么! 马良莫名的感觉,刚才蜘蛛男产给自己那一肚子卵——自己快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 我正在努力地扭转剧情中。 9血色逃生2 “马良小心!”温靖安急促地警告了马良一下,挥起棒球棒就砸向了其中一名警花小姐的脑袋,噗哧一声,怪物小姐的脑袋就被敲碎,“嗷!”身后跟着的那个怪物看见同伴被击倒,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嚎叫,走得更加快了。 “快走!”温靖安也看见了马良的窘境,他挥起棒球滚将剩下那个怪物打倒在地,微微喘着粗气拉住了马良的胳膊,看了看上方在暗红色楼道中显示出诡异绿色的逃生标志:“走,我们去那里!” 走廊长得令人可怕,并且上面印着30X室基本上全都缩着门的,本来温靖安想带着马良走消防通道下到楼下的大厅,但谁知越往那个方向去墙壁上地板上就全是那种只有在科幻电影中看见的血红色的粘液与说不出来的组织物,似乎两人现在进入了某种怪物的脏器之内,并且走廊中一直吹着阴冷的风,让两人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 温靖安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去大厅,拉着马良转而往回走。 温靖安再怎么着,他也只是个人,不是游戏中的主角,再成功地消灭第五个怪异的警花小姐后,他的双手都酸了,拿着棒球棍的手都在抖,可想他打死这五个怪兽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肚腹中肿胀得十分难受,马良感觉自己肚腹中翻腾倒海,他聚精会神地想着自己当初写这篇文似乎并没有说文中的主角活下去或是回到现实世界了没有,但按照自己参考寂静岭,只要有镜子的地方自己就能穿越回去,所以说——厕所是个好地方! “温哥……我需要上厕所……”马良感觉自己几乎是在夹着腿走路,温靖安皱着眉头看着四周,一个劲地试着有的可否开门,跟在他身后的马良也用墩布把子解决到了两个怪物小姐,这种感觉就似在玩植物大战僵尸,面对着一群铁桶僵尸,而他自己是无能力的向日葵,温靖安是机关枪射手。 “再忍忍……”温靖安喘着有些沉重的粗气,他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一个劲地安慰着马良,这个走道似乎有些诡异,反正两人快步走了好久都没有到头,最后温靖安实在忍不住了,脱下风衣将一副裹在手上,也不顾巨大的响声一拳将一旁一个灭火器砸了出来,发狠一把砸穿了其中一扇门,走进去后里面赫然是两人找了半天也找不见的厕所。 厕所也是走廊中那种墙壁地板上全是血迹的模样,并且还是个女厕,此时马良也顾不得其他,窜进去一间厕所连裤子都没有脱—— 他根本就不用脱裤子,肚子里的那些东西似乎早就叫嚣着想出来,在如此动力推动下,一个个发出了恐怖至极的细小尖叫声音便向从坑位中爬出来。 马良连看都不敢看,等到自己终于舒爽后看到厕所一边还有一个湿黏黏的皮搋子,他想也没想直接回身闭着眼睛就将那些小怪物搋死了。 “你好了没?那面镜子能用不?”温靖安有些着急,此时门外不知出现了什么怪物,正在拼命地撞着门,而因为这厕所是被温靖安砸坏的,想从里面上锁都无能,他只能用自己的身躯堵门,所以他已经无视为什么马良那边会发出好多重诡异的惨叫已经似乎什么东西被吸住的声音。 “温哥!快走!”马良快步跑了过来,指了指那面镜子,也帮着温靖安顶着门——“吼!”门外的怪物也不知是什么形状,但从偶尔渗进门缝中的绿色黏液来看也不是什么好看的,马良心中暗暗发誓,假如自己活着出去,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写这种东西了,就连鬼故事都不写了! 以后就写收集七个社会主义战神就能兑换新闻联播中那种幸福社会的升级流文章! “我说一二三,我们一起跃进触摸镜子!……一——二……三……!”也就是那么一瞬,两人同时狂奔向了那面镜子,也不管是不是可以穿越回去,同时厕所的门嘭的一声爆开了,一只巨大的拥有八张嘴的绿色怪物嚎叫地就冲了过来…… 他们已经完全顾不上了,突然眼前白光一闪,马良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个巨大的怪物喷吸之间那股浓郁的恶臭,他和温靖安手拉手一个踉跄,一下子又回到了一间带有铁栅栏并且此刻人很多的审讯室中。 一群警察首先吓了一跳,为首正在审讯的黄鹤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你……你们……”说着,他指了指审讯室对面的镜子,又指了指他们,似乎不太清楚两人为什么会从审讯室中的镜子出来。 天啊……终于活着出来了。 马良第一反应先是捂住屁股,等到感觉自己心神还未定时,就对面端坐着一个他熟悉到不行的大熟人——顾原。 他真的来自首了?还是被抓住了?对面的顾原似乎能猜到马良心中所想,他没像电视剧般穿着橙黄色的囚服,依旧穿着逃跑时的那身衣物,那张大众脸露出一丝狰狞之意:“好久不见啊,如你所愿,我自首了。” 如我所愿……? “你们先……”出去这两个字黄鹤还没有说完,此时的他猛然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原,也顾不得温靖安和马良这两人,连忙坐下问:“你终于肯说话交代一切了吗?” “交代什么?李梅琦不是我杀的,那天我跟你们就说的很清楚。”顾原有些不情愿地冷笑了一声,一双怨毒的眼神扫了马良和温靖安一眼,似乎有些泄气——“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两条腿会不听我大脑控制,自己走到了警局。” 嗯?他这是来自首吗?马良倒抽了一口冷气,想到自己临出门前写下的——“顾原自首去了”这句话,不禁一下子怔在了原地,难道……这一切他都能控制吗?只要自己写下什么,就会变成真的,包括具现能力(冰箱里出来的冰激凌)、改变人物行动(顾原心里不愿意,但双腿自动走到警局自首)…… 他似乎能改变这个世界……那么历史呢? “哼,你们就得意吧,反正我有病,你们也奈何不了我。”此时的顾原虽说带着手铐,但此时的他将双手交叉在一起垫在下巴下,还翘着二郎腿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变态优雅,只见他推了推眼镜,细声道:“我自首了。”说着,他瞄了一眼马良被撕裂的裤子,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嘴唇——“白花花的肉啊……黄焖一下也不错……” 整整一宿都没睡,就是在做笔录,等到两人录好后都到了早上八点,幸好黄鹤贴心地给马良找了一条警裤,也没问两人是怎么穿越的,这才不至于出大门的时候都光着屁股出门。 黄鹤队长让他们在警局内部的食堂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还贴心地给两人配了一辆警车送他们回家,临走时还说了半天“有警察在再也不会有坏人了今天好好安心睡觉”之类的话,将两人送了回去。 马良感觉十分疲惫,一路上温靖安还体贴地任由马良枕着自己肩头睡觉——前面开车的那个女警看后视镜的时候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两人重新又回到了马良那个有些脏乱的小窝,此时住在他对面程青那一家门上被贴上了雪白的封条,白日里看着都渗人,并且楼道内还散发着臭味,此时人们才知道弥漫在楼道内的那股“死老鼠臭豆腐”的味道其实是尸臭。温靖安似乎在这种发生在马良身上密集发生的诡异事情无动于衷,回到家继续带上了顾原带过的那条围裙,哼着歌愉悦地开始给马良熬粥。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无所谓,马良细心地发现只要是关于自己写过变成真的东西其他人都持有一种迷茫的态度,一般如果跟他们谈论或是讨论什么的他们基本上也说不出什么,这算什么……?可是自己写的东西确实有很大的漏洞,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就是看看能不能删除这些文章了。 “温哥……你没必要……谢谢……”马良怔怔地站在厨房门口,他想跟温靖安说很多,但最终开口的却还是谢谢,温靖安呵呵一笑,转头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用手抓了一把小米:“这有什么……” 想到温靖安才与他认识第二天,但自己与他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自己都形容不上来的程度,马良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再次开口问——“温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啊?”温靖安站了起来,一手端着碗的呆愣的模样让马良心中感到有些好笑,他只不过愣了一会儿,便一下子失笑出声,似乎是初次打量马良般慢慢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腰快速啄了马良的嘴唇一下,这才温温和和地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说着,温靖安抬手摸了摸马良的头,狭长的眼睛都眯成了一轮弯月:“你喜欢男生的是吧,看来我赌对了。”看着马良依旧呆傻的模样,温靖安头一次失声大笑起来,半响后才低声说:“看你那傻缺呆愣的二劲儿。” 此时的马良听见这句话后特别想让自己也像自己写过的种马文般虎躯一颤王霸之气测漏上前两步一把搂住温靖安狂吻起来,但此时的他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末了颤颤悠悠地举起了手,轻轻用指肚抚摸起了自己的下唇——这种酥麻颤栗的感觉,还有刚才那种动心的感觉——不管他写几百万字的文,都不曾体会过…… 温靖安看到马良没有勃然大怒,便哼着歌将马良推出厨房,还关上了厨房门,但偶尔还能听见温靖安一边唱着《社会主义好》一边做饭,显然也是非常高兴,马良感觉心中有种小鹿乱撞恨不得自己似鸵鸟般将头压在枕头下大笑几声般的矫情感觉,但他还是笑眯眯地坐在了电脑前,开始刷起了微薄,不一会儿,他又想到了刚才想到的自己能具现出什么的猜想,鬼使神差地写下了这么一句话——马良的母亲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没有离家出走。 刚打完这句话,“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办转业的事情…… 10诡异的家庭旅行 谁来了……? 当马良拉开门后,就发现自己门前站着一名穿着米黄色风衣,带着紫边墨镜、手中拿着斑马纹包包的中年妇女,看到他看了门,这名妇女很自然地就想往里走,马良用无声的身体姿势将他堵在了门口,一脸惊奇加震惊地问:“您找……” 这个“谁”在还没说出口,中年妇女就咂了一下嘴,似乎十分不满马良的行动,什么话都没说又向往里走,看到马良还杵在门口更加不满,挥了挥手十分不难烦地说:“去去去,不跟你小子玩。” 这女的到底是谁啊…… 马良还在纳闷,那边的温靖安已经探出头来,看到了中年妇女一下子笑了起来,和和气气地说:“妈,你来了啊。” 这是温靖安的妈妈? “嗯,正好今天有空我就坐飞机过来看看。”温靖安的妈妈淡淡地点了点头。 此时,马良一个晃神已经让他进了门,这位阿姨进了门之后就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尤其是那双眼睛,马良发誓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她进了屋子后就随意地脱下风衣,又放下包,这才惊讶地看着还站在门口的马良:“你怎么还站在门口?” “哦……”马良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的什么“神笔马良”的能力又出现了吗?这个“妈” 怎么跟自己似自来熟? 温靖安的妈妈也没看马良在门口做着奇离古怪的表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她将客厅和卧室随意地转了一圈,这才自自然然地走到厨房,看到火上正在熬粥,不禁埋怨起来:“靖安啊你又给马良熬粥了?咂咂咂,真是麻烦你了,你公司这么忙……” “妈,小良肠胃不好,我正好今天公司也休假,这没什么。”温靖安温温一笑,转手又处理起了冰箱里的鸡蛋,“妈你来也不给我打给电话,不然我就准备好的了……” “哎呀……看你说的,来来来,你们大老爷们去看电视吧,我来就行。”温靖安的妈妈似乎跟温靖安也很客气,挽起袖子就开始跟着温靖安一起准备起食材来,温靖安还十分客气:“妈……我来就行我来就行……” 这对母子,真是别扭。 可是……怎么他妈也出现了? 一时间没有及时将自己所写的东西与这名突然访客挂上钩的马良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想到温靖安的妈妈直接将炮火对准了马良:“马良!你也别呆站在这里啊!快点帮你姐夫干点事情!” 姐夫?温靖安是自己的姐夫?这又是那处跟那处啊?! “马良这孩子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你看看,去年非要辞职去当什么作家,现在可好,没有稳定工作、没有对象、相亲的时候说是自由职业都没人要,我都不敢说我有个这样的儿子……”温靖安的妈妈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同时转头看向了一脸震惊似乎已经悟出来什么的马良,“明天中午去市中心的百元餐厅,我给你约好人了,这次可不好再给我出什么纰漏。” 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恨,倒是一旁的温靖安笑了笑,委婉地劝了起来:“妈,马良还小,还不如再过两年让他把作家之路夯实一下再找不就行了?” “就马良这德行你以为他再过两年能怎么样?”温靖安的妈妈舒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马良一眼,“还是马优让我省心。” 马……优!!!马良听见这个名字后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向了客厅中等人高的穿衣镜,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又上前走了一步,一把拿下自己码字时才会带的眼镜,仔细地端详下才发现他自己的这双眼睛跟温靖安的妈妈的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马优这个名字,也只有在父亲喝醉酒殴打自己时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马优是自己的亲姐姐。 他不可置信地扭头又看向了厨房中的温靖安和那个中年妇女,感觉鼻头一酸,什么温靖安的妈妈……那是自己离家出走多年的妈妈——君兰。 自己写的实现了。 妈妈君兰与爸爸马文才的相遇具有一定传奇色彩,这么多年来自己也听说过很多,妈妈君兰来自B市著名倒霉家族君氏的旁支,名牌大学毕业但却在分配工作时分配到了爸爸马文才所属的A市木器公司,有一天君兰在公司里把钱包丢了马文才捡到后两人就一见钟情,中间恋爱结婚的事情一切从简,两人本该过上幸福的生活哪知道马文才脾气暴躁,稍有说不对就动手打人,君兰忍了三年实在忍不下去,抱上姐姐马优远走他乡,只单单留下刚过了百天的马良,从此,再无半点音讯。 跑了老婆、又丢了自己的女儿,马文才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失败,他只能带着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在A市,如果马良稍微有点不对非打即骂,马良这种呆头鹅动不动就似闷葫芦般的性格也是在马文才每日每夜的打骂中度过的,就连马良上大学的钱都是马文才的老同事们凑的——所以这也是马良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的原因。 他恨妈妈君兰一走了之,同时又对父亲又怨又怒,他从出生就没见过他妈妈,现在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马良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妈妈……这是自己的亲妈妈……这么年轻这么漂亮这么会打扮的妈妈啊! 看来,他改变了历史。 君兰的手很巧,将温靖安有些强势地赶出厨房后,很快,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马良坐在餐桌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妈妈的背影,眼眶中一片水雾,一旁的温靖安本想提醒,但看了看君兰,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叮咚!”今天绝对很热闹,又有人上门,马良再次看门,发现竟是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娇小女子,看见马良后就皱起了眉:“你又熬夜了?看看这黑眼圈!妈!老公!我回来了!” 这是马优,自己从未谋面的姐姐,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二十五岁,但马良知道她28了,是个标准的美人,看起来十分娇笑,应该只有一米六,穿着一双红火色的细高跟鞋,一进屋就抱怨着脱掉了,看见温靖安坐在餐桌边冲过去就重重地亲了他一口,后面跟着进来的马良看到这等刺眼场景心中一抽。 温靖安——怎么又成了我素未谋面的姐夫?马良一方面对自己重新有了家人高兴一方面却被刚才拥吻的镜头刺激得心中很膈应——刚才还说喜欢自己傻呆呆模样的人,竟然转而成为了自己的姐夫…… “妈……你说我爸这人啊,想儿子了也不打个电话来看看,非要派你,你说我爸这人多别扭!”马优将一头散发绑了个马尾,洗手后就帮着君兰开始盛米饭,连看都没看坐在餐桌边上的两个男人,喋喋不休起来,“你说他大男子主意吧,对妈你还贼好……” 听着马优如黄鹂般的声音,马良再次陷入了沉思中,一旁的温靖安看到他这样子,温温一笑:“马良,你还好吧?看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呃……”马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冷静下来看着凭空冒出来的这对母女,说不出一句话,他心底向往这种生活却在实现的那一刻感觉十分诡异,也就是兴奋了三分钟,他心中的失落就大大超过了兴奋——这么想着,他转头看向了温靖安,小声问:“你……怎么跟我姐结婚的?” 不可否认,温靖安身上具有一种古典气质美感,他的一举一动,包括说话包括笑容都很淡然,所谓君子如玉大概就是说的他这样子的人,此时的马良心中都有些怀疑,这么一个好的人,为什么喜欢他,而却在姐姐出来后成了自己的姐夫?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但马良这句话说出来后,温靖安的脸色都变了。凌冽地看了马良一眼后,温靖安转而沉默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其中有很大的误会。而这个变故,却是马良改变历史后自己不知道的。 一顿饭吃得寡然无味,对于马良来说,也只有温靖安比较熟,两个陌生女人在餐桌上叽里呱啦地说着话,而两个男人却不发一言,马优性格十分开朗,而妈妈君兰却有些强势,并且在马良不知道的时候她们已经定好了这个周末要去一个叫“野人谷”的地方玩——庆祝马文才五十五“大寿”,不容马良拒绝。 吃完饭后马优麻利地洗完了碗,便催促着马良收拾行囊,一边还解释说他们的爸爸马文才因为工作问题早就去了那里,在马良的磨蹭下,一行四人才坐上了马优的车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姐姐事业很成功)将近晚上8点才到了这个“野人谷”的地方。 野人谷这个地方似乎是J市新开发的景区,因为已经到了晚上,所以马良也看不清谷中的景色,而马优跟着车子的GPS将车子开到了一间叫“悦来客栈”的宾馆前,让众人都下了车。 多年未见的父亲是随着一个拿着一盏诡异红灯笼又有点驼背的老太太而来的,此时的他容光焕发,根本看不出曾经那撂倒的模样,看见马优马良过来了,默默地点了点头:“走吧,晚饭还没吃,我请客——” “各位客人请——”老太太的声音特别难听,声音就似指甲刮玻璃般尖锐刺耳,马良只觉头疼万分,但其他人却感觉没什么,一群人刚刚迈上了台阶,马良就感觉到了不对—— 红灯笼、驼背老太、以及那刺耳的声音——这是自己多年前写过的处女作《人肉客栈!》 马良吓得后退了几步,却被温靖安一把抓住:“我们需要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J市大概十三章左右完结—— 11石妖 10 石妖 温靖安的情绪似乎从上车开始就不对,当时被新冒出来的家人搞得心烦意乱的马良只沉浸在自己到底写了什么就能将历史改变却唯独没将自己的记忆改变的猜测中,一点都没注意到此时温靖安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而他被温靖安拽到停车场的时候马优刚刚停好车,但似乎她并没有看见拉扯中的两人,笑嘻嘻地直径向客栈大门口走去。 此时虽然马上就快到五一了,但来这里游玩的人却不少,温靖安拉着马良大步穿梭在各种型号的汽车中,等到两人找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小角落后,温靖安才一下子转回身一下子将马良大力推到墙上,同时自己也快步上前一手撑着墙壁,微微低头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你问我为什么要跟马优结婚?” 停车场的灯光十分昏暗,此时温靖安极其有侵略性的姿势让马良没有感觉一丝不安,只是觉得温靖安那股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实在是太好闻让人心旷神怡?听到温靖安的语气十分不善,马良挠了挠头,也知道自己改变了历史,却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看到马良还是用呆愣愣的表情看着他,温靖安气得牙痒痒却只能愤恨地用拳头砸了一下墙,这才低声说:“……你让我娶的马优,你忘了吗?”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那双漂亮的眸子第一次显现出冷意:“马良,我说了,不要再诱惑我了,我已经娶了你姐姐,我想做个好人……是你说的,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他的声音中带着极度痛苦挣扎之意,让马良立即脑补出了一些信心——自己应该早就认识了温靖安,两人在一起后自己又不想出柜,在一番挣扎中让他娶了自己的姐姐。 卧槽,自己怎么能这么混蛋地对待温靖安? 心中对温靖安的依赖、对突然多出来的妈妈与姐姐的隔阂、对自己所谓“神笔马良”能力的恐惧,最重要的是隐藏在自己皮肤下那颗强烈要求抒发真情实意的心,让马良的身体越过大脑思考直接行动起来。 “等等!”马良一下子叫住了温靖安,在他转身之际单手抓住他的手臂趁势抱住了他,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听我解释——这这这我根本就没有这个姐姐……一切都是我写出来的……我喜欢你……对不起,我会更正……” 温靖安个子高,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马良感觉自己就跟言情小说中转角遇见教主王爷皇帝就要撞断鼻梁的穿越女般,反射性地撞到了鼻梁——致使自己条件反射般眼泪汪汪,温靖安微微低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你要我怎么……放开你啊……” 马良没有说其他,直接行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温靖安的下巴,撅起嘴对着早就想了半天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嘴唇、双方下巴下的胡渣、以及心贴着心的亲密拥抱姿势让两人心头的那一大堆干柴被点燃,两人热情地吻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谁先张开了嘴,一方的舌头便狡猾地卷住了另一方,;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跌跌撞撞之下,温靖安又将马良重新压回到那面墙壁下。 这是一场甜蜜又夹杂着浓烈绝望的亲吻,只有马优静静地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正在激烈亲吻的两人,不知为什么换上了一袭红裙的她,在背后昏暗路灯的侧逆照明下,恐怖至极。 “我爱你,可是我有责任,我们不能在一起。”也不知问了多久,温靖安茫然推开了他,喘着粗气自己先镇静了一会儿,快速地说了一句话后转身大步而走,只留下气息未定的马良。 “我也爱你。”马良迷茫地看着温靖安的背影,也呢喃地说出了一句让他有些费解的话——按实际来说,他认识温靖安还不到三天,可是这两天里,他却感觉温靖安绝对是自己的灵魂伴侣,但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等等等等……这还不是想温靖安的时候,现在应该是说《人肉客栈》的时候啊!现反过来想象,《人肉客栈》这篇文比较操蛋,文长应该有四十万,是自己第一次写出来的终点升级流文,整个故事主要说的很简单——就是游人进入这间客栈后各种死法,被客栈老板吃了煮了风干腌制什么的,最终因为自己实在江郎才尽他才匆匆完结了这本书。 其实现在冷静下来,君兰不是说过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么?为什么半途中马优跳出来后母上的思维一下子跑进了野人谷?难么那个明天相亲的姑娘怎么办?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有什么因果逻辑联系在一起? 这——马良苦苦地思索着……不禁产生了一种想法:自己既然能改编顾原的结局,为何不能删除这些东西? 想到这一层关系的马良顿时雀跃起来,刚准备回客栈将自己电脑拿出来,没想到刚走到门口马优已经站在了大门口,此时的她换了一身火红色的裙子,让马良从心底里感到不寒而栗——似乎这个桥段他在自己写的另一个故事中见过……可是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似乎已经被自己写得有些崩乱……马优看见他后淡淡一笑,那神情还跟温靖安很像:“走吧,我们去溜溜弯。” 不容马良直接辩解,马优拽着他就往客栈一旁的小路走了过去,还别说,马优一个女孩子手劲还贼大,手冰凉凉的配合这条红裙子很是恐怖,两人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山路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才随着景区内昏暗的路灯走到了一块大石头下。 “……你……”马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首先开腔,他并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这个姐姐,那声“姐”也实在叫不出来,只能将所有声音归于沉默。 “马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温靖安,这是最后一次给你警告。”马优说话时连看都没看马良一眼,而是沉默地垂着眼看着路旁一块等人高的大石头,最后慢慢扭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从小就让着你……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但温靖安是我的,这次绝不允许你抢走他……并且我忍你好久了……” 说着,马优呵呵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十分恐怖,惊起了一旁树木上正在歇息的小鸟,不一会儿,整篇树林的鸟类都惊动了,呼呀呀地飞走了一大群,里面还有乌鸦,在一群鸟类中哇哇叫着飞走真是恐怖。 马良的人生轨迹中并没有马优的存在,所以他对她所说的一点愧疚或其他的感情都没有,只不过觉得自己似乎是个旁观者在观看如果自己有妈妈还有姐姐的人生,马优看着他又是呵呵一笑,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几步上前就将他一把推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情绪一下子崩溃,尖叫了起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的一切!”说罢,转头就走。 这……还是不要这个姐姐好吧,马良正在心中吐槽,刚想站直没想到身后的那块石头似乎有了生命般,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邪恶生命附身在了这块等人高的大石头上,石头幻化出两个类似于人类手臂的石头将他死死禁锢在原地,随即,马良感觉到位于自己臀部的那块渐渐凸显出一块坚硬的凸起,正在一边磨蹭着他的臀部一边向前挺进—— 这是什么东西!自己没写过这类的啊! “马优!马优!回来救我~!救命啊~!”马良一人被石妖裹着,石头甚至还幻化出了人类的手指,扒开他的裤子,捉住了马良的小黄瓜肆意的玩弄起来,伴随着些许润滑的不知名的粘液一寸一寸地开始攻城略池,最终进入到了深处,XXOO着马良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躯体。 身后的石头已经变成了妖怪,此时的它还发出了人类般的喘息,噗哧噗哧的响声伴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动作,马良感觉一种难以形容的屈辱涌上心头,环腰的石头已经完全生成一体,而已经深入的石头就似一根锁链,让他无法挪动分毫。 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办? “救命!救命!”马良断断续续地呼喊着,也不知自己是否天赋异禀,在这等诡异的XXOO下自己竟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甚至还偶然能感觉到被戳中G点的舒爽。 “嗯嗯嗯嗯嗯!……”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妖在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便又恢复成了普通石头的模样,马良眼角上还挂着泪花,一刻都不敢停留,提上裤子便往回跑…… 他只能说,他也混乱了,自己绝壁没有写过主角被石头XXOO的故事,所以说这些东西到底都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现在还是赶紧回客栈把他的笔记本找回来才是—— 马良感觉自己的腿都是软的,跌跌撞撞地就往回跑,马优什么的直接让她消失即可,反正也没感情,但此时他刚跑回门口,便看见有三道黑影直挺挺地吊在了门口。 那是爸爸、妈妈和那个刚才恨他要死的姐姐。 三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被吊在门口,配合着门前诡异的红灯笼以及被风一吹还能晃动的身影,让马良后脑都感觉有些发麻。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这是三张人皮。可是……温靖安呢……温靖安呢!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是快完了,写不了13章这么长。 K市本来想写悬疑类猫妖攻那种的推理文,但现在的自己好想写盗墓啊—— 12神笔马良的结局 等等!这根本就不是人肉客栈的剧情! 这什么扒人皮还有那块石头什么的在他的记忆中《人肉客栈》中根本没有见过,扒人皮应该是《死亡大学》中一个小片段,而刚才那块暴他菊的石头应该是曾经他尝试过的西幻题材,莫非剧情都融合在了一起? 等等,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马良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此刻正随风摇摆的这三张人皮确实是所谓自己家人的,原本吓得怦怦直跳的心也逐渐平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并没有什么黑暗生物盯着自己,连忙扭头就往灯光最亮的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马良跑回到马优的那辆车旁边,虽说手中并没有钥匙,但这个时候他宁愿待在自己稍微熟悉一点的地方。 小心地蹲伏在地上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马良随即拿了路旁的一根树枝,随即在地上画了起来。这三天,他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自己这些所谓的能力——这一切的一切始于三天前,也就是说自己拿到那个被自己命名为“马小布”的笔记本后发生了一系列裂变。 然后自己在游泳池遇见了池底的水鬼、自杀暴毙而亡自己还见过他们的程青一家、遇见了本是自己新文中的主角顾原、在警局中还被吸入镜子内的里世界、想要冰激凌就有,还有随便写一句自己有母亲就招来了现实生活中不知是生是死的妈妈和姐姐——这一切都是以那个新笔记本进到家中为前提,而现在想想,那个送货的小哥也有问题,那个快递公司半夜十点还送货? 【马良没有姐姐马优。】马良小心翼翼地在地上用树枝写下有些模糊的一句话,等了半天却发现身旁的这辆属于马优的汽车没有变化,按道理说如果没有马优就不会有这辆车但是现在依旧存在,那就证明了那个新笔记本肯定是这些东西的罪魁祸首,并且按照顾原最后自首时曾经说【他的双腿自动走到了警局】这条就可以判断出自己这个只能控制住这些虚拟人物的行动但却不能——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突然之间背后传来的沉稳说话声让马良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倒退了几步后才长出了一口气,“温哥,你……你怎么在这里了……?” “我来这里抽烟平静一下。”温靖安眉峰一挑,话语间却有些强势,“你蹲在这里干嘛的,你姐又欺负你了?” “不是!你没回客栈吗?你没看见客栈门口挂着三张人皮吗?这地方闹大鬼啊!”马良有些着急,虽然此时的他对温靖安的出现也有了一些怀疑,但此时的他对于温靖安的真实性已经不重要了。 “唉……”温靖安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怔住后转而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安抚性地细声说:“马良……你是不是写作压力太大了……你知道你姐和妈也就是嘴上……” 说这个字还没说完,马良一下子咆哮出声:“不,这根本就不是压力!温靖安,你能不能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妈妈和姐姐,我妈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姐姐,你也没有跟她结婚好不好!这一切……都是我写出来的……” 马良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看到温靖安从惊诧到了然再到同情的目光,他不禁一阵泄气,最终将所有的情绪汇集成了一句话:“……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放手……我这么喜欢你,居然放任你娶了我姐姐……” 温靖安反射性地就想搂住他,但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抬起的手却僵在了原地,随即他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这才说:“……你……最近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哈……还是没有相信自己,也对,被自己凭空改变历史后的他,应该什么都记不得了吧…… “……不过我暂且相信你这地方闹鬼,阴森森的真恐怖。”温靖安又是叹了一口气,用下巴点了点,这才低声说:“我们回客栈看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我在。” 就似上一次在警局的里世界中,马良顿时感觉心安,温靖安立时掏出手机给马优、妈妈君兰、爸爸马文才都打去了电话——没人接听。 “刚才你是没看见……温哥,我的包在哪里?我必须得找见我的笔记本,就能阻止这些事了……”然后了断一切。 不管是烧了还是毁了那个笔记本,这种生活,受够了。 马良觉得,在普通人中,温靖安算胆子最大的那个,马良可是知道自己当鬼故事写手这几年来写过怎么正不胜邪的鬼东西,各种无情理各种无节操或是说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因果循环的东西都要出现在自己面前,相反,温靖安的脸色都没有变,从车子后备箱中找到了一个修车用的大扳手,又给马良找了一根木棍防身,两人便向客栈走去。 此时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不出马良意料,等到两人回到大门口时那三张人皮已经不见了踪影,客栈一共三层,所有客房竟然没有开灯,只有门口挂着的那盏没有电线相连、大风吹着都灭不了,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点亮的红灯笼闪烁着光芒。 “走。你当心。”亦如警局般温靖安在前马良断后,两人悄悄地打开木制大门,全都小心地窜了进去,马良是第一次进这个客栈,这才发现客栈完全是按照古时仿制,进大门是一个小院,正前方还设了一个影壁,刻画着岁寒三友,左边有东西院,石头铺成的小径婉转引向假山深处,配合着一大排红灯笼以及只能听见两人呼吸声的环境,惊悚的让人感觉有点恐怖。 “房间在哪里?”马良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悄声问着。温靖安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摇摇头,凑过来咬着马良的耳根:“我也不知道……我记得马优说是1001。走,我们先进大厅——” 马良耳朵有些红,幸好这里比较黑完全看不见脸,便依言准备进入大厅,没想到等到两人转过影壁,却全都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此时小院内游荡着很多人,起码□个,但这些人明显全都是被扒了皮的,露出了鲜红色的肌肉纹理,走一路还流一路血,颤颤巍巍的就在这个院里兜圈圈,似乎也没看见两个人。 这是自己写的……《剥皮者》吗?好想有这么一段情节,忽然之间,黑漆漆的天空中似乎又飞过一群人面大鸟,叽叽喳喳地飞向远处,啊天啊,马良抬头一看,就发现天空中飞过无数人脸——这是自己写的《大鸟》吗? 天啊,这个世界乱套了,看来不管怎么样,这台笔记本是留不得了,其实刚一开始马良还有些犹豫,起码写个自己中了上亿大奖或是世界大同什么的,但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将笔记本砸了也不想再遇见这种场景了——或许还要感谢一些自己幸好没写真的有世界末日。 “跟紧了。”温靖安低声吩咐了一句,快步冲上去抡起扳手就向一个人劈了过去,应该也是他劲儿大那没皮的人应声而倒,但随即,正在小院落里颤颤悠悠行动的剥皮者们,全都停止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猛然回头用一张张血脸看向了他们—— 跑!此时两人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温靖安一马当前杀出一条血路,而马良断后挥起手戳中了一个人的脑袋,这些被剥了皮的人行动也很迟缓,客栈里偶尔还能听见各种阴森森的笑声,回荡在大厅小院中也很恐怖,两人跑进大堂后随即就关上了门,慌乱中也不知怎么锁上了门,等到声音渐渐消散后才舒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此时已经出了一场冷汗了。 大堂内十分阴森,关上门后什么都看不见,倒是门口那块逃生指示牌看的一清二楚,温靖安将手机中的手电打开,此时两人才发现他们来到了应该是饭厅。 “你没事吧……小心一些……1001,肯定在一楼,你看,这里有道门,跟我来。”温靖安悄声安慰着马良,随即搂紧了他,但似乎又想到什么般将他放开,最终嘟囔了一句“不管了”之后托住马良的后脖颈就吻了下去。 两人之间只是纯纯的嘴唇相碰并没有深入,温靖安叹息了一声,轻声说:“走吧,这大厅里阴森森的真恐怖。”马良点了点头,便跟着他火速向前走去——只是两人都没看见,屋顶上有一个穿红衣服黑头发的人正迅速倒立着向他们走过。 1001室并不好找,房门上根本没有标志,温靖安拿着房卡,一个一个地试,两人就似玩游戏般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也亏得这里具现的鬼怪没有那种精神攻击的,不然就凭扳手和木棍怎么能战胜这些东西,当然跑出来的各种怪物马良也有些熟悉,走廊尽头有一双没人穿带却自动走的绣花鞋,温靖安一扳手就将它撇飞,那鞋子还发出娇弱的嚎叫;还有人在一楼窗外一个劲哭;那个提红灯笼的老太也出现在走道中,在两人的戒备中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张没有牙齿的嘴,表情怪异地就跟马良对话起来:“小伙子啊,你写的故事不错,把我塑造的还是蛮成功滴,不过我有一点很纳闷,你想去1001拿东西可以,但是我想请教一下你——” 温靖安一扳手就打了过去,之听噗哧一声响,老太被打得脖子都断了甚至都能看见灰色的气管没想到老太伸手又将自己的脖子又按了回去,又笑眯眯细问:“我到底死了没有?” 这句话刚说完,老太的声响已经越拔越高,随即,那双已经浑浊的双眼慢慢溢出了血。 作者有话要说:走夜路好害怕,我每次走都得回头N次! 13神笔马良的结局 其实在恐怖故事中,这种究竟死了没有深奥的哲学问题完全不好回答,反正马良自己就写过这么一个鬼故事,有个人一见面就问自己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没有死她就说我早就死了,如果说她早就死了,她就会说你怎么知道的然后杀人灭口…… 唔,好难,看到一旁的温靖安已经神情紧张地做好防御姿势,再看对面老太的双眼一直咕咕地冒出血,阴森森的真是恐怖,马良想了半天,这才有些犹豫,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这才小心地说:“奶奶好,我……我只是想说一些心里话,可以吗?” 嗯?温靖安和老太太全都停住,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马良头皮有些发麻,窗边那个看不见的女人还在嘤嘤嘤嘤地哭泣,配合着树影婆娑的景象,外加站在前面的老太太,如果现在在来一段灵异惊悚的音乐,他一下子就吓尿了。 马良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打算把温靖安挡在身后,却在迈步的时候感觉到本应该踩下去是咯吱咯吱响的木质感觉到了一股粘意,向下一看,地板上不知多出来什么东西,就跟异形电影中那种随处看见的异生物般恶心,他赶紧不看地面,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手贱把你们各位创造出来,大家也不会在这里受苦,我知道,这里面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我给你们编造了一个十分离奇的人生十分凄惨的结局,但这一切……并不是我的本意,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对我自己人生的反思……我写这一切……其实是对我自己人生的庆幸,我虽然从小没有了妈妈,从小被我爸抽打,但是……我很幸福,现在,我又找见了我喜欢的人……” 马良这一些话说得实在有些语无伦次,老太太听得完全云里雾里,那双滴血的眼睛眨了眨,最终慢慢抬起了手 ——温靖安一扳手就打了过去,只听噗哧一声,老太的头一下子打掉在地——“快跑!” 温靖安拉起马良就向远处跑去,也不管不顾身后老太没有头了依旧颤颤抖抖向他们爬行,一直向客栈深处跑去。 客栈大得有些吓人,有一时间他们还以为进入了一个环形结构的死胡同,跑一段时间就能看见前方或后方老太太的身影,窗边那个看不见的女人依旧在哭泣,脚底下踩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分泌出来的红色黏液,一直来来回回,似乎他们走不出去。 “嘻嘻嘻嘻……”走廊深处发出的轻声嬉笑声似乎在嘲笑着两人似无头苍蝇般来回打转,马良长长吐了一口气,应该是彻底走不出去了,虽然看见这些自己创作出来的笔下鬼怪蜂拥而至,他显然吓得后脑还是有些发麻,但此刻的他已经不管不顾,抡起木棍狠揍,木棍被折成了两半便双截棍的伺候,而温靖安则比他暴力多了,一扳手一飞脚,就能废一个鬼,有时候甚至左手直接一抄鬼怪脖颈一个拦步上斜直接将鬼揪到地上,拿起扳手咣咣咣三下就将那只鬼砸死,虽然看起来十分暴力,但那动作优雅得就似天外飞仙一般。 靠……自己果然是没有任何道理没有任何逻辑仅凭着强大的荷尔蒙分泌就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1032、1031……也不知为什么,在两人打死起码二十只鬼,温靖安的虎口都已经裂开后,没有房间号码的房门逐渐显示出来了数字,马良举着温靖安的手机看了很大一圈,眼尖的他大喜:“快快快温哥!1002……这就是1001!” 两人忙不迭地跑到了1001门口,刚用房卡刷开门,门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尖叫着就扑了上来,马良反射性地蹲了下去,身后的温靖安一时不查,被黑乎乎的东西扑了个正着,定睛一看,竟是刚才才见到的马优。 “嘻嘻嘻嘻……你负了我你负了我你负了我!”马优高声尖叫着,在巨大的惯性下伸出手臂一下子狠狠地抱住了温靖安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猛然张开大嘴,似鲨鱼一般的锋利牙齿狠狠朝温靖安脖颈动脉出就咬了下去。 “啊!”温靖安惨叫了一声,鲜血一下子喷了旁边一墙,马优甩了一下头,似泄愤般咬下了一块肉,刚想再扑上去咬一口,马良已经狠狠地用掉在一旁的扳手打了下去。 马良感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马优一下子被打得偏软在了一旁,甚至都能看见后脑上的脑组织,两人合力将她推开后,马良已经扑了上去——“你还好吗……止血止血止血……” “……快……快……电脑……”温靖安使劲全身力气,双手死死地按压着脖子上的伤口,马良一边也帮他按压着伤口一边将他拖起来,在警戒中将他拖进了1001室,果然就看见了自己放电脑的那个背包。 太好了,只要删除了就应该没事了,温靖安的伤势很不乐观,马良从来没有学过医,遇见这种紧急情况只能将客房内的床单扯下来胡乱地按在他的脖颈处,一边哽咽着不停地跟温靖安说话,一边迅速地将房门反锁又把凳子桌子什么的统统堆在门口,才慌乱地拿出电脑。 快点开机啊……快点能点啊,不要弹出QQ登录框啊……心理作用下,本来开机十分迅速的新电脑此刻十分缓慢,马良几乎是一边双手合十求菩萨告奶奶,一边哽咽着跟已经急速喘气粗气的温靖安说着话。 “没事,没事,我只要在电脑上输入,你就不会死……没事没事没事……”马良悄声安慰着,此时门口咚一声巨响,伴随着应该是从墙壁上的中央空调发出来的类似人类吐痰的“哈吃哈吃”的恶心声音,同时马良感觉自己床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不停地顶着床板,要不是有温靖安和马良这两个人的重量,床下的这个东西肯定会窜出来。 “快快快,删除文件删除文件……啊!”此时温靖安已经昏迷不醒,任凭床底下剧烈的抖动依旧躺在哪里,马良手都在哆嗦,看到电脑开了机连忙就打开他保存的文件就一个一个删除,没想到床底下的东西似乎已经完全不耐烦,猛然一抖,紧接着一只泛着绿毛的大手就从床板下伸了出来。 “去你妹!”马良举起电脑狠狠地砸了下去,却没想到这只手碰到了电脑后立即化成了一滩水,迅速侵透了白色的床垫,同时,屋内屋外的一切动静戛然而止。 这……这是……结束了? 马良一开始战战兢兢,在看到笔记本已经冒出黑烟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因为刚才有力过猛,电脑被砸坏了…… “我这是……马良?”温靖安呻|吟了一声幽幽转醒,看到自己和马良所在一个陌生的酒店环境下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不一会儿看到自己脖子下垫了一大块带血的床单也呆住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毫发无伤,“我刚刚不是还在厨房里给你炖东西吗?怎么……”说着,他一时间神色也有些迷茫,“我刚才似乎做了一场梦……我似乎还有个老婆……?并且似乎还经历过好几场激战……” “没事了没事了,你没事就好,一切都结束了。”马良看到恢复正常的温靖安大大舒了一口气,同时扑上前一把搂住他狂热地亲了起来,“我们得救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此时他新买的这台笔记本无论如何都开不了机,应该是被砸坏了,马良舒了一口气,本来还想写【马良是千亿富翁呢】,但现在想想自己经历的都后怕,坏就坏了吧。 哈……大脑中回忆了一遍事情如何发生的温靖安淡淡地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将马良紧紧地搂在怀中:“刚才的噩梦真可怕……”说着,他浅笑了一声,低下头吻了一下马良,“我怎么记得我似乎娶了你姐姐,然后你连姐夫都不肯叫我一声?”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我姐夫!”温靖安似乎对马良和他遭遇的这一切并不似常人惊讶,马良也乐得恢复本性跟温靖安犟嘴。 “哈……你没事……就好……我发现,认识三天我就已经舍不得你了……”突然之间,温靖安猛然低下头,温柔地吻着马良因为刚才惊吓紧张而变得有些发白的唇,直到再三确定那两片小薄唇已经被自己啃咬的有些发肿,这才一翻身压在马良身上,迅速褪了两人的衣衫。 “别……”马良一时间还装了一下,但温靖安丝毫不给他机会,一双手配合着唇舌在马良的身体上时轻时重地撩拨着,偶尔用三根手指探入菊花谷做着准备,等到可以一击命中的时候这才长驱直入。 “哈……哈哈哈哈……我爱你,靖安。”虽然全身都很疼,此刻的他只能剧烈地喘息着,弓起身子完全地接受着入侵,同时将双弹盘在温靖安的腰上,而温靖安十分温柔,等到他身子全部放松下来后,这才缓缓动了起来。 “我也……我也爱你……永远……”温靖安每一下的撞击都到达了最深处,两人灵与肉的亲密交流后不一会儿绽放出来最美的七彩光芒,马良十指紧紧扣着对方结实精壮的身体上,仰头狂乱的吻着温靖安汗湿的脸与唇。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马良低声轻呢着,温靖安回以淡淡的微笑以及一个温柔笃定的吻:“好。” ****** 半个月后 在马良的电脑坏掉后,J市总算恢复了平静,程青一家人死而复生、而游泳馆的那个新来的教练、顾原等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那台笔记本马良没有去修也没有扔,而是留在了家中一动不动,不知为什么,他内心里有点舍不得。 温靖安回他的游戏公司继续做美术总监(温靖安以前都是一笔带过,所以马良一直不相信他居然是学美术的还以为他就是小雇员),而马良也决定封笔再也不去写鬼故事,而是一边打工一边看书想出国深造,两人甜甜蜜蜜地过着小日子,完全一副“我爱你你爱我”老夫老夫地过日子,一周5次ML,完事后护肛,有时候互撸一下的超情|趣生活也让两人十分满意,只不过马良有些奇怪,时不时凌晨惊醒后就会发现温靖安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问他他说喜欢这么看着他,久而久之,马良就随他去了。 直到有一天马良打算庆祝两人相爱五个月时,在菜市场看见了房东“房奶奶”,他本来就特别喜欢这个爽朗的奶奶,所以便走过去聊了起来,两人攀谈着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到了温靖安的头上,房奶奶十分奇怪:“温靖安是谁?5楼……我还没租出去啊……” 听到这句话,马良手中的菜在他失神下掉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猜对的妹子们。 马良不容易,给他一个好结局吧。 小清新完毕,这应该是我写过的最小清新的一大章了,接下来……咳咳,K墓之血色邪宫吧 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嗯。 14男体素斋(上) 但凡北京城的人都知道,想去淘点新鲜的好货,不能去琉璃厂,得去鬼市。 也不说琉璃厂古玩铺的东西不好,但是这些年国运衰退,改朝换代,辛亥革命成功虽然推翻了宣统帝,但不知怎么着琉璃厂的东西不减反增,可能是这百年来实在动荡,一个康熙帝时期的笔洗都能卖到三百银元,而在当时三百银元足足能在皇城根下买下一大四合院,真是应了“开张吃三年”。 鬼市的行情比琉璃厂要好些,每天寅时开市,卯时闭市,每人提个小灯笼,虽然买卖双方话不多,倒是比划钱银的手指能看个清楚,不过这里面学问也大的很,总体来说,鬼市的东西也分上中下三等。 上等名为“包袱斋”,专门指行内那些眼力好却没钱开店便用蓝色的布包袱到各家各铺“搂货”,然后转手卖出,货来的正宗,也不必害怕;中等一般都是“生坑货”,所谓生坑,就是新出土的宝贝,新鲜是新鲜,但不敢保证这东西正当,前些天刚听说孙殿英挖了某太后的陵,所以现在也不敢收;下等的就是那些假冒古玩的“一枪打”,专指好的坏的东西混成一摊齐手卖出去,大都都是冒面儿(高仿假货),不过里面有几件真的就偷笑吧。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太好,此时还没到端午,所以也不怎么太热,淅沥沥地掉着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之意,街道边的马粪被雨水泡开后臭的厉害,而那些在鬼市中打着灯笼的人在雨水的反射下人影绰绰,倒真是应了“鬼”这个字。 夏季森打着一把油纸伞提着一个灯笼,微微提着衣袍下摆,正悄无声息地在人群中窜过,偶尔停下脚步凑到摊子上看一看。 “……嗯……?”夏季森提着灯笼脚步微微一顿,转身来到一处地摊前,微微蹲了下来,将一个玉牌拿起来细细看了一圈,又闻了闻,眉头一皱,随即摇摇头,低声说:“居然是个生坑……东西虽好,汉朝凌夫人玉牌,但尸气太重,您还是将东西在佛堂上供上三天,如果现在就卖出手,保不得会闹出什么人命来。” 小贩心中微微一惊,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勉强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夏四爷!您今儿怎么跑这里了?” 但凡在道上混的人,无人不知北京城夏家与夏四爷夏季森的名头。 夏家明面上是琉璃厂的大户,但暗地里却是倒斗界的至尊泰斗,三山五岳、四海九州被夏家人倒了个遍,夏家还曾经鼓吹过自家在夏商时代就开始倒斗,这也正是他们家族姓夏的由来,不过最最传奇的,当属这位夏繆夏季森。 要说夏季森,先要说说盗墓的规矩,中国盗墓八大世家中都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比如手艺活儿传孙不传儿、子孙一辈必须有正当行业、还有一个最最关键的——得有替身。 盗墓这行当最损的就是阴德,所以有人能活过六十就已算高寿,有些常年进墓的人不得已买个小孩儿给自己当替身,也就是为了求多活两年,而夏季森本来就是夏家从河北某地买来的一个替身,没想到夏季森身手了得,十三岁便能独闯夏家为了训练子孙伙计设的“机关十八堂”,夏家当家主母夏老太太一看,当即拍板收了夏季森作为自己第四个儿子,甚至还写上了族谱,而夏季森也不失所望,十八岁一人单枪匹马破了湘西周家设下的百尸阵,下了周家很大的面子,二十五岁一人盗出萧太后玉玺,二十六岁一人盗了高阳公主的墓,二十七岁走了一趟定陵摘了万历皇帝的龙帽,至此——夏季森名声大震,道上无人不称一声夏四爷。 看到小贩有些讨好的表情,夏季森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比出了一根手指:“这东西我要了。” 小贩也巴不得将这个棘手的东西转出去,但无奈碰上了一个惹不得的行家,看见夏季森就给他一百银元只能认栽匆匆卖了。而夏季森则怀揣着这块玉,慢条斯理地走回家中时,夏家的老管家已经在门口迎了过来:“四爷,您总算回来了?又去鬼市了?” “今天睡不着,就出来逛逛,孟伯当心腿脚,这天太阴,我的膝盖都有些疼呢。”夏季森将手中的雨伞和灯笼都叫道孟伯说上,“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多谢四爷关心,刚才贵客临门,老太太外加二爷三爷都在厅内候着呢。”孟伯眯着眼睛笑着,夏家也就是这位四爷对他关照最多,连忙比了个请的姿势,“四爷,就缺您一位呢。” 贵客?二哥三哥?夏季森微微一愣,抬头看到自家屋顶上正有一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喵咪悠闲地溜达着,他的神色立马凝重起来,“带路!” 果然不出所料,进了客厅后就看见夏老太太外加二哥三哥正在跟一个瘦巴巴的老头说话,那老头瘦得皮包肉骨头,穿着灰色的长袍,还似洋人般带了一个圆形墨镜,怀中正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大胖猫,跟坐在首位的夏老太太聊得正欢。 呀……?夏季森眉头微挑,竟然是猫大爷,连忙上前拱手恭敬道:“晚辈夏繆夏季森,拜见猫老前辈。” 猫大爷可谓是倒斗界的传奇人物,此人究竟叫什么,谁也不知道了,就连年龄也被人越吹越高,本来是道光生人,硬生生被其他人吹成了他是在康熙年间出生的老妖精,因为身边总围绕着二十几只猫,道上送了一个别号“猫大爷”。 猫大爷的成名绝技便是“望闻问切”,能看风水、能嗅文物、能寻龙点穴,甚至连八卦机关茅山之术都懂得一二,且他下斗时身边总会围绕着各种可以保护他的猫,竟没有一次遇见过灾。 只是这一次来,究竟是…… “呵呵呵呵,小伙子精气神不错,嗯?……”猫大爷的声音十分嘶哑,有那么一个瞬间,夏季森还以为听见野猫在嚎叫,此时猫大爷刚转过头跟他说了一句,接下来就似发现了什么般像狗一样嗅了嗅鼻子,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汉朝年间的东西,还带着尸气,我说的对不对啊?” “……这!真是神了!”夏季森知道猫大爷的鼻子很灵,但还是装作十分恭敬地将今天刚收的的货递了上去,“请前辈过目。” “算了算了,今天来是向老太太,向你求个人情,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两家百年的友谊上,帮我一个忙。”猫大爷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前段时间,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云南那边寻到了一个好地方,可是一走就是半年,我怀疑……他已经折在斗里了……” 猫大爷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的请求说了一遍,大体上就是说猫大爷的儿子猫叔某天在云南那边寻了一个肥斗,但现在失踪,猫大爷一边想找儿子一边还想独吞这个肥斗所以只想找一个帮手,连喇嘛都不想夹,所以就看上了身手最好的夏季森。 夏季森连忙拱手:“一切听凭老太太的吩咐。” 老太太碍着猫大爷的面子,便答应了这个请求。 ****** 猫大爷是个极其讲究的人,毕竟下斗阴气太厉害,老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三十只大公猫,硬生生让夏季森跟猫同住了一个晚上,说这是讲究——可以将公猫阳气吸尽,避免各种尸王将军粽,紧接着又掐又算,甚至还登坛做法请来五丁五甲,终于选择了五月二十八这个阳气最足的日子,两人便乔装成爷孙,上路了。 还别说猫大爷自己说已经将近七十岁,但腿脚十分利落,两人从北京出发,坐了5天的火车、十天的牛车才达到了云南南部一个叫巴卡的小村子,村里住得都是苗人,倒是民风淳朴,猫大爷和夏季森都会苗语,简要地说他们是国民政府来测绘地图了,一帮人还都很惊讶怎么换了个朝代,便信以为真好吃好喝地招待起了两人。 夏季森长得十分英俊,眉飞入鬓,一双十分大的桃花眼,并且脸型的轮廓看起来并不像正宗汉人,所以十分受欢迎,猫大爷本来还想隐藏一段时间,到了最后猫大爷自己也有些招架不住,两人基本上是落荒而逃,跑到了一处叫巴山的地方——也就是猫大爷的儿子猫叔消失的地方。 在当地人眼中,巴山是个极其凶恶的地方,毒蛇猛兽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最重要的是隔一段时间山中便会发出恐怖的呼啸声以及阴森森的嬉笑声,当地人都称为鬼山,本来两人还想找向导,但竟在重金下没人肯去,无奈两人只得自行出发。 巴山的地形十分好,绵延百里,北端最高,四周树木实在旺盛,如果天气好隐约还能看见北端山顶上的金光——这竟然是龙脉! 可是,在巴山这么偏僻的地方,会埋着谁? 看到了夏季森的疑惑,猫大爷呵呵笑着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儿,这才指挥着从北京一直跟他到云南的这十几只大猫:“花花,东北角,千千西北……” “喵!”猫咪们就似领命般喵了一声,二十几只猫似动人话般同时四下而散,也就是一盏茶的时间,只听东南角一声凄厉的猫叫让猫大爷立马惊呼起来:“妞妞那里有情况!走东南!”人功夫都甚好,在陡峭的山路上行驶犹如平地,紧接着,一座十分破败的庙宇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山中的古庙……? 夏季森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座古庙是什么建制,没想到猫大爷惊呼了一声:“妞妞!”两人定睛一卡,此时那只叫妞妞的大白猫不知被从那里射来的箭一箭穿心而过,而最为诡异的是,猫咪头部还是正常,身体四肢已经被腐蚀成了一滩肉泥,就那么被“pia”在了木制的大门上。 猫大爷显然对猫的关心已经胜过了一切,他小心地走到了古庙门前,再三确定箭的方向以及自身安全后才慢慢走上了古庙的第一个台阶——只听咔嘣一声,似乎踩到了什么机关,紧接着一阵嗖嗖声,夏季森一个转身,飞身扑倒猫大爷,刚想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千机伞…… 咕咚!两人一个翻腾间似乎掉入了某个地方,紧接着,只听有人高喝了一声“阿弥陀佛”,夏季森回头一望,古庙不见踪影,此刻他们所在的地方竟是一个云雾缭绕的寺庙中,寺庙金佛、高塔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身后竟站着一个俊美得有些可怕的和尚,那和尚双手合十,高喝了一声法号后这才恭恭敬敬地说:“两位施主能来此地一切皆是缘,主持已经等两位很久。” 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盗墓有关术语皆为杜撰,如果有BUG,请指出。 本大章走年代体,现在是1918年左右,没有主要主角,主要人物是我文中的八大世家。 好吧,从现在开始,要不停地死人了,现在该是恢复我本性的时候,马良那一章我已经很努力地写成了甜文…… 黑暗来袭吧! 15男体素斋(中)【修改】 这个俊美的和尚穿着十分正常的青灰色僧服,头上还有三个结疤,看来也就是一个小弟子,夏季森身手十分利落,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顺手将猫大爷拎起来,就将背在身后的武器千机伞拔了出来,伞尖微微朝着那个和尚,身子已经隐隐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说到这里,不得不再说说夏家的千机伞。 盗墓这八大世家中,北京夏家最通机关之术,千年前夏家曾有人拜墨子为师,所以夏家的后人基本上都是机关巧匠,给上几个木头就能造出一个攻城投石机,夏家人行走“江湖”的标志便是千机伞,千机伞又名“雨金刚”,便是从佛教传说四大天王北方多闻天王手拿宝幡(伞)演化而来。 “雨金刚”本是墨子的老对头、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所制,已经失传的《伏魔录》中对这种杀器大加赞赏,墨子与鲁班的“九攻九拒”之战后被当时的夏家人捡到,千百年来夏家研究了一番,做出了最大的改进:伞面用铁而铸,可挡万千暗器;伞边是锋利尖锐的薄刃,只要撑开伞快速转动,不管什么东西都能被搅成肉泥;伞柄处也大有文章,有好几个按钮,只要微微按动,便有五爪铁锁从伞柄出窜出,即可锁人于瞬息,爪头还能镶入山体墙壁;甚至伞骨都是中空,伞头中藏有一柄两面开刃,顶头极尖可做枪与剑的通红色利器,并且利器上淬了百年黑狗妖的血,什么尸王将军粽碰一下立即化为血水,所以此伞可攻可守,堪称杀尸越货防守之利器。 甚至雍正帝设立的“粘杆处”所使的“血滴子”也是夏家某个弃子凭借脑海中的一点猜想所造出来的暗器,而夏家凭借这把千机伞在“江湖”横行千年,下斗之人对待千机伞犹如对待自己的半|身,规矩颇多,只有当死的时候才会将这把伞收回,并且祠堂里供奉的不是牌位而是伞,可想千机伞在夏家人心目中有多高。 此刻只要这和尚做出丁点不寻常的举动,夏季森包管将他戳成满身窟窿。 夏季森的这把铁伞重达五十公斤,是自己的三哥为他所量身打造,为了增强这把伞的攻击性原本粘附在伞页上的毒针也被悉数剔除,全部镶入的都是利刃,就连他自己不小心的话也会被这把伞所伤。 “嗡……”寺庙深处传来了沉闷的撞钟声,那和尚眯着一双邪魅的美目上下打量了两人片刻,却将目光看向了夏季森,抿嘴微微一笑,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妖气,再次双手合十,低声道:“两位施主,主持有请。” 古庙是典型的红墙绿瓦,应该是汉人建设的,四周青山围绕且鼻端间围绕着檀香的异样香味,也不知谁在上香,偶然还能听见和尚们齐声念着佛号,间断还能听见沉默的撞钟声,让两人心中都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的悸动。 猫大爷此刻也在全身戒备,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类似与大猫警告的呼噜声,想召集他带过来的大猫,两个常年下斗的人都感觉到了凶险万分,双方对看了一眼不禁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这究竟是怎么着了道?是死扣儿(墓中建设的机关)还是活扣儿(活人建设的机关)? 不可能,两人地皮都还没铲,甚至猫叔的盗洞都没看见,两人还在地面上,万万不可能是死扣儿,这么想着夏季森微微皱起了眉:“猫大爷,您家是不是惹了死敌?是广西覃家?” 广西覃家也是盗墓八大世家之一,祖上有苗人血统,专攻巫术,家族中多豢养妖物,手段狠毒,被其他家族不耻,经常落井下石外加过河拆桥,我行我素惯了,在倒斗界中与他人结下的梁子大了去,三十年前夏家曾联合山东朱家、陕西妹家联合绞杀覃家灭了他一族,或许是百足虫死而不僵,覃家人为了报复,他们这才落扣儿(中招)了。 猫大爷摇摇头,用一双阴森森的眼看了那和尚一眼,小声道:“不可能,老头儿我就没惹过覃家人,并且我也三十年没见过覃家人了。” “那就应该是死扣儿了,这山是龙脉,保不定墓主人在外围就弄好了机关,只不过这幻术实在真实,小心了猫大爷。”夏季森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狠狠地用牙齿咬破了舌尖,一般幻术是利用人的心理作怪,一半的幻术都在做梦,所以破解之法也很简单,见血必化,可是咬破牙尖也无济于事,让夏季森的心重重一沉,甚至猫大爷也无法召唤猫出来。 墓主人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这应该是个扣中扣,结合机关五行八卦可能还加着一点幻术,巫术妖物还没出现,但不敢保证,只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活的还是死的,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墓看来是个大凶斗,如果八大世家联合的话倒是可以拿下来,夏季森不动声色地收起了伞,跟猫大爷使了个眼色,微微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师傅,带路吧。” “您这边请。”俊美的和尚邪魅一笑,转身就给两人带了路。 这个和尚似乎一点都不怕两人偷袭,坦坦荡荡地露出后背,只不过时不时回头看看两人是否跟上脚步,寺庙内的桃花看得很是鲜艳,香味伴随着,踏着青灰色的石板,两人来回兜兜转转,在寺庙内走了半天,才到了正殿。 夏季森与猫大爷对视了一眼,都从刚才和尚所走路的速度、规律、路程外加角度看出来这是八卦阵中的“拖”字诀,应该是为了迷惑阵中之人,看着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但其实就是原地在兜圈子,这个下扣儿的人本事还可以。 “小心了,猫大爷,我先来。”夏季森便首先迈步进到大殿中,哪知他的后脚刚刚迈进只听啪嚓一声,大门竟一下子关住了! 里面有猫腻!夏季森一个激灵,身体已经自动反应过来,按住伞柄暗扣将伞尖利器弹出,猛然撑开千机伞,退守在墙壁处,仔细观察起了所谓的大殿——这才晃过身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殿,明明就是阴森的地宫,而和尚也不是什么和尚,而是一个个面容扭曲干巴瘦的干尸! 滇南的墓中竟然有人精通修真的幻术? 夏季森心中暗惊,但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多想,挥起伞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开始大肆杀戮起来,那浸泡了黑狗血的利器一戳一个准,猫大爷被大门隔在殿外,刚开始也很惊讶,回过神时已经掏出了两张一尺长的破旧符箓,左右手交叉,将两张符箓呈十字形状,符箓遇风即燃,老头已经念念叨叨起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诸仙神将在上,祝我一臂之力,破!” 没想到大门纹丝不动,猫大爷暗骂一声,妈的,自己怎么忘了,这里是女娲娘娘的领土,这些真武帝君手底下的小神仙已经不顶用了,这么想着他立马咬破指尖,在大门上用鲜血涂了一个类似于“凹”字模样的图形,暗自用苗语念道:“女娲娘娘保佑,风雨雷电——破!” 没想到大门一下子开了,这边夏季森已经被千万干尸团团围住,这些干尸似乎一点都不畏惧百年黑狗妖的狗血,一股脑的就往上冲,他正苦恼抽不开身,看见猫大爷来后一个猛然一脚踹开前面一个干尸,高深喊了起来:“大爷!中招落了连环扣儿了,赶紧退!” “谁想出去?”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阴森森的地宫角落处转出一个人,这个人长得极其妖异,穿着一身诡异的暗红色的僧袍,脖子上手上都带着散发着阴气的黑色念珠,脚下并没有穿鞋,此刻的他打了个响指,阴森森的地宫竟然又变成了刚才的寺庙的模样,那人呵呵一笑,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看向了猫大爷和夏季森,将目光转向了夏季森,阴森森地舔了一圈舌头,带着浓浓的邪气低声说:“几年未见,模样长开了,确实不错。” 他就是猫大爷失踪的儿子,猫叔。 “儿啊……这……你干嘛要这样做?”猫大爷可是对自己儿子几斤几两知道的一清二楚,猫叔从小就拜了昆仑山某个假神仙为师,学了一点皮毛的自保之术以及一点点的幻术,所谓幻术,不过是利用八卦阵法外加障眼法刺激心理产生的一种主观意识,所以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儿子作怪?真是的!猫大爷在心里呲牙,奇怪了,这傻儿子不听自己一意孤行非要进这个墓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落扣儿设下陷阱?并且这些干尸见了他十分恭敬,这又是为什么……? 这边的夏季森已经陷入苦战中,这些干尸喉咙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呼噜声,也不知在念什么,他粗粗地算了算,起码自己要面对百十只僵尸,这……! “猫大爷,我快撑不住了!”说话间,夏季森猛然回身,一脚踩到后边的墙上一个回身猛然将手中之伞展开抛了出去,伞边利刃瞬间将几具干尸的头斩断,看到铁伞已经似回力标呼啸着转了回来,他身子猛然跃起,双脚夹住一个干尸的头,一个剪刀脚将干尸掀翻在地,同时凌空抓住那把伞,按动按钮猛然将利器弹出,瞬间捅死一个干尸。 猫叔眯着眼睛似欣赏般看着夏季森在干尸群中飘若游龙的身形,有些饥渴地舔了舔发白的嘴唇,带着愉悦的笑意转动了一下手腕上刻着骷髅头的念珠,阴阴一笑。 那边苦战的夏季森早就注意到了猫叔——其实猫叔现在算算也就25岁,猫大爷老来得子,破了道上的规矩将东西都交给了儿子,所以道上称他是猫叔,其实也就是给他爹很大的面子。 莫非是猫大爷和猫叔合起伙来……不过他们素来跟夏家无冤无仇,自己也从未得罪过两人,这到底是? 并且这个猫叔长得……不一样,夏季森还记得,两年前他们曾经参加过陕西妹家一次挖始皇陵的家族喇嘛,当时的猫叔只不过是一个话不多的年轻人,抱着一只猫静静地走在一旁听自己跟妹家的族长妹姜聊天,而他时不时注视会偷窥自己,这些他能感觉到,但为什么现在的他性情大变?并且他原来的模样也只能“长得普通”来形容,但现在的他面目竟然变得十分好看起来,眉眼狭长,鼻梁高挺,连脸型都变得消瘦起来,下巴尖尖有点男生女相之感,嘴角处似乎永远地带着轻蔑又带着一些邪魅的笑容,透露出一股浓浓的阴气与邪气,就这么……? 猫叔哼笑了一声,当着猫大爷的面慢慢举起手来,嘴角噙着冷笑猛然将大门关上了。 “接下来,就是要办一场美妙的男体素斋了。”猫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在干尸群中苦苦挣扎但打斗身影十分漂亮的夏季森,隐隐一笑,真想把手中这串念珠塞进他的……体|内啊。 自己生前就想狠狠地干他了……那结实的小屁|股,修长的腿,还有那似乎一下子就能折断的小腰……然后再将他身体里填满各种可口的水果,做成一盘美味的素斋…… 啊,应该是很可口的吧? 这么想着,猫叔伸出了泛着死气的殷红舌头,猛然兴奋地舔了舔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的,本来应该一章解决的,被我硬生生写成了6000字。 咳咳,一年前写《心兽》的时候素秋那章就想这么写了,让我邪恶如愿一把吧,哇咔咔。 16男体素斋(下) 那边冷冷泛着死气又恶毒的目光,夏季森早就感觉到了,他从小是以替身的身份进入夏家,从人人不屑到只能背后议论再到人人不得不称呼他一声“四爷”,这将近三十年他吃过的苦没人知道。 所以当猫叔阴毒的目光且贪婪地看着他时,他就立即断定这是猫叔和猫大爷下的扣,他不禁冷笑了一声,有些敏感地首先想到的是夏家是不是有人想除掉他,因为他跟猫家从来没有结下什么量子,虽然夏家在盗墓八大世家中一家独大,背地里惹来不少人暗地的下套圈老鼠(北京一方的盗墓贼统称土耗子),但是自己这几年下斗明哲保身,并没有仇人,并且虽然他跟猫叔曾经一起夹过喇嘛,但是——自己确实没干过什么能让他记恨的事情,所以——这一切只不过是夏家为了除掉自己做出来的假象? 错不了,这肯定是夏家做的!想到这里的夏季森眼神微微眯起,猛然看向了一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猫大爷,哼,擒贼先擒王,也不知猫叔偷了湘西周家什么御粽(指挥干尸)的方法,这些干尸竟然全部听他指挥,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夏季森这么想着,手腕一翻,将伞柄底端一个按钮一转,从伞柄里面抽出了一把淬了蛇胆剧毒与黑狗血的锋利匕首,身形一转,将一只干尸踢飞后借力打力一跃来到猫叔面前,一个纵身就向他猛扑了过去,竟直直地刺向了猫叔的心脏! “使不得啊!”猫大爷被挡在门外,只能透过门缝去看,此刻看见儿子危在旦夕大叫了起来,虽然他有些不确定自己这个儿子到底要做什么,但夏季森浑身泛着的杀气已经让老头感到了危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儿子要干些什么,从怀中拿出两张符咒,也顾不得见吟唱,直接就拍了上去—— “去!”猫大爷用的是茅山道术中最正统的风系符咒,专门对付生人,因为并没有吟唱请来风神,所以威力大减,只能将夏季森堪堪驱逐。 “呔!”夏季森一击不中,空中身形一滞,竟似武侠小说般右脚一踩左脚,在空中自己借力,猛然再次向猫叔袭去,猫叔拿着念珠的手猛然一顿,冷冷笑了一声,手一仰将佛珠抛了出去,哪想到佛珠竟然在空中大了好几圈,直直地就朝夏季森压了过来。 这竟然是佛家的驱魔金刚阵,夏季森微微皱了一下眉,猫叔竟然会和尚的那一套,这就得琢磨琢磨了,可是佛珠上刻着鲜红色的符号,透露出浓浓的不祥,夏季森迟疑了一下,他自小就是训练如何多比机关,但对这种幻术或是佛术什么的他根本不知道,只能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回身又用匕首杀了一个干尸,这才大吼了起来:“猫大爷!我夏某并没有得罪全子,这到底是谁想出钱买我的命?我可以出三倍价钱!” 猫大爷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只能干看着已经变得有些异样的儿子,却怎么也进不了门了,看来夏季森完全误解自己了,他可是真心诚意想请夏季森出山中他儿子,哪知道自己儿子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攻击起了夏季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串巨大的佛珠正在空中自动追逐着夏季森,猫叔嘴角微微一弯,一双狭长的眼眸眯成了一弯新月,他再次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嘴唇,手微微背在后面,在心中默默喊了一个收字,那串佛珠竟猛然套在了夏季森的脖子上一下子收紧了! 这……!夏季森已经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那串佛珠套在自己脖子上一下子收紧。 “咳咳……”那串佛珠似乎有生命般一点一点在缩禁,夏季森没有办法,跌跌撞撞下只能将铁伞丢弃,拿着匕首就想将脖子上的佛珠割断,哪知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猫叔带着丝丝邪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乖了哦!” 刹那间,夏季森只觉自己眼前蓝光一闪,竟什么都不知道了。 “爹,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吃了你!”说话间,猫叔邪气大发,拦腰抱起已经昏迷的夏季森,这才转头看向了一直在门外门缝里看的猫大爷,似乎面前站着的只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猫大爷说话此刻已经抖了起来:“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回答猫大爷的只是猫叔抿嘴的轻蔑一笑。 猫大爷灵光一闪,身子都有些颤抖,这……这……这……如果他没有记错,失传的《伏魔录》中曾记载过这种情景:“滇有奇术,若遇土盗贼窃器偷具,取其命而命之为护,魂囚于墓,不得轮回,止替代,代代不息。” 这句话如果翻译成现代文大体意思便是:滇国有一神奇的法术,如果盗墓贼敢打扰墓主安息,便杀了他将魂魄囚禁在这里不能轮回,让他变成守墓人镇守在这里,除非有人替代,这样代代循环,生生不息。 这……!!!难道自己儿子已经中招? 猫叔冷冷一笑,扯了扯自己衣袍的下摆露出一双没有脚的下|身,挑眉冷笑:“爹,你没看出来我早就死了?”说着他又冷笑了一声,“在我改变心意前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猫大爷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的震惊已经让他说不出来话,鬼才没有脚,证明自己儿子早就死了,如果猜想没错,现在上前救夏季森的话……自己的儿子就得永远困在这个墓中不得轮回,这……怎么选择…… “你是必须……杀死他才行?”猫大爷颤颤悠悠地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来后,得到了猫叔的肯定回复:“不错,我必须杀了他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念你是我的生父,快走!” 猫叔阴阳怪气地说完后,横眉竖眼有些急不可耐地挥了一下袍袖,一阵怪风猛然刮过,猫大叔还在犹豫间已经感到头晕脑转,等到幽幽转醒时自己和夏季森都倒在了古庙的台阶前,自己身边围绕着一群正着急得“喵喵”叫的猫咪,而一旁的夏季森也倒在地上,手中抓着那把千机伞,脸色铁青——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竟然是一个十分精妙的幻术法阵,竟是意识进入了这个法阵,也不知夏季森能否还魂,但最可怕的是——自己何时触动的这个法阵,并且儿子怎么信了佛,哦,可能是欢喜佛还不一定……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的猫叔将夏季森抱进了一处十分漆黑的暗室,慢条斯理地解开夏季森短衫的纽扣,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展现在自己面前,这是一具十分完美的躯体,身体虽然消瘦,但满满全是肌肉,夏季森的胸前有好几处伤疤,都是被利器所伤,他俯下|身子,轻巧地开始舔着夏季森的身体,末了说了一句:“死前就要让你爽一爽吧。”说着,从手腕上扯下了一串鸽子蛋大笑的佛珠,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渐渐喜笑颜开,低声道:“现在……让我们把珠子一个一个塞进去吧……” 佛珠入侵身体时刚一开始遭遇到了很大的阻力,猫叔似乎十分有耐心,先是用手指一点一点开拓领土,直到已经容纳不下第四根手指,这才将珠子一颗一颗地全部推进了夏季森的身体,猫叔呵呵一笑,十分愉悦地看着夏季森英俊的面庞蒙上痛苦之色,这才在整串珠子都在体里时挺身而入。 “啊……”对接的一刹那,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感叹,不同于猫叔的舒爽,夏季森此时沉痛的闷哼显然十分痛苦,猫叔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重重撞击起来,等到看着身下之人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哼鸣,甚至有时会自觉地拱起身子,他微微一笑,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好吃太好吃了啊哈哈哈哈哈……”猫叔肆无忌惮地进攻着,极其愉悦地看着身下之人在自己的律动中不停地颤抖…… 而这边的猫大爷一直守在夏季森身边,足足等了一天,直到再一次查探他的鼻息时,才发现已经了无生气,老头长叹了一声,顿时泪流满面,一旁不明所里的猫咪们看见老头正在默默抽泣,不禁全都喵喵叫着蹭着他的衣服安慰着他。 他是能救这个孩子的,可惜当他领悟过来这个人会成为自己儿子的替死鬼后,他便放弃了……这个好好的少年仔,这个活生生的生命竟生生被自己的犹豫与自私害死了,老头重重地给夏季森的尸首磕了三个响头,因为此地阴气太重,自己带着的又都是母猫,怕他当场尸变,所以猫大爷自己浅浅挖了一个坑便埋葬了他,同时给他立了一块无字碑,又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一堆猫咪也学着老头的样子作了作揖,这才轻声说:“小伙子,是老头我和我死儿子连累你,老头子欠你很大一笔人情,我一定会找出破解之法。” 在墓前歃血立誓后,猫大爷便返回北京,却在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与夏季森住过的那个苗人村落,根本就不存在——想必他们在到底那一天时,就已经中招了。 带着夏季森的那把千机伞回到北京后,猫大爷举着那把伞便直直地跪在了夏府门口,惊吓了夏家全族,等到猫大爷将事情一说,坐在首座上的夏老太太“啊”了一声,一下子瘫倒在了太师椅上,下人们一阵惊呼“老太太小心点儿!”她已经不管不顾,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猫大爷手中那把千机伞,半响后才声色哽咽地问:“你是说……缪儿……季森那孩子……折……折折了?” 猫大爷根本不敢说夏季森是给自己儿子做了替死鬼,想了半天也不敢让他人身陷险境,只能拼命地摸着眼泪,将故事编得活灵活现,说夏季森被层层机关脱不开身,用舍身取义的方式将他救了上来,三分真七分假,唬的夏家人面面相觑——天啊,这可是个大凶斗啊。 夏老太太狠狠地出了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的她此刻似老了十岁,夏季森虽是她的养子,但这将近三十年的情分终究把他当成亲儿子来养,她悠悠地闭上了眼睛:“猫大爷您走吧,我夏何氏,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夏老太太虽是一介女流,但巾帼不让须眉,杀伐决断的模样让猫大爷都有些不寒而栗,此刻猫大爷赶紧摸了一把眼泪,溜走了。 夏老太太摸着那柄重达五十公斤的千机伞,想说些什么终究全部化成了长叹与老泪纵横,最终才悠悠地下令道:“开祠堂吧,让老身给缪儿上第一炷香。” ****** 只是谁也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巴山上,夏季森在黑暗中睁开了一双血红的双眼。 朦朦胧胧之中,他感觉自己身处黑暗,似乎有一个温柔的东西在招呼,他跌跌撞撞地随着声音下到了地宫,扭开了机关,来到了一层金柜前,不禁跪了下来,低声道:“主人。” 那声音十分温柔,低声笑了两声:“来了我这里,你我相逢便是有缘,以后,你就是我的护棺守墓人,直到有人可以取代你,至于那个人怎么死,就是有你决定了的。” “是,主人。”夏季森恭敬地回答着,微微一笑,眼中瞬间凶光大闪。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还要审查啊! 解释一下: 其实整个K章又叫《盗墓贼你丫别嚣张》,也就是说死了的人就会变成接替杀死他的人变成守棺人狙击下一个想来偷盗的盗墓贼,所以八大世家都会出现。 PS:因为周末要考博,所以下一更等到星期日才行(今天领准考证时遇见了以前的大学老师,在老师钦佩的?目光中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连走路都有劲了),不过听说已经内定,似乎我要去考就是串串场子去,哦不……DM大神祝我成功!唛哩唛哩轰! 17机关堂(上) 此时已经将近快腊月了,可是云南这里依旧有些炎热,李逸风整了整领口,一丝不苟地将军帽放在桌子上,这才皱着眉头看起来自己副官收集下的资料。 巴山、夏家、猫大爷还有夏季森。 虽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资料,但是这一路看下去,让他的后脊背都感觉到了阵阵凉意。他小时候可是听说过夏季森的名号,那在道上人人都得竖起大拇指,竟然就这么白白地死在了巴山中,连尸首都没有找回,而猫大爷虽然侥幸逃脱,李逸风本来这次想请猫大爷出山,但三顾茅庐都没成功,快八十的小老头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即使自己摆上了十箱黄金。 而夏家的人也多多少少有些奇怪,虽说夏季森是夏家的顶梁柱,但作为盗墓八大世家之首,族中第一把好手折在了这个谁也不知道埋葬的是何人的斗里,于情于理总要有人探索一下吧,但是非常奇怪的是,这十年来竟然没人在盗这些……难道真的是应了小道传闻,夏家人被赤化了? 算了,这些事情他已经不想管了。他们这些所谓的盗墓世家只不过是自封,玩不出什么花花肠子。既然其他家不行,就让他们百家人来做吧。 国内的盗墓世家中,或许也就是百家人比较奇特,他们没有任何技艺傍身,百家人起源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因为百家人的长相基本上都有一张不同于汉人的立体面容,大概可以推断出他们的祖上是北方鲜卑羌族一类的,族中也有一个规矩:姓氏随母姓,而他们的先祖原先姓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也不是说他们也像夏家般是女性掌权,而是祖先们千百年因为一直担任历朝历代所谓的“皇家盗墓贼”,知道的龌龊事太多,就害怕被皇帝“杀人灭口”或是“赶尽杀绝”后下的绝招——孩子随母姓,这样连坐时也硬说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多半能保全家族,就这么过了将近千年——族长一职终于传到了李逸风的手上,此时已经是1928年,民国十七年左右,因为常年军阀混战,外强入侵鱼肉国民,国内分崩离析,委座只能退守长江以南,“定都”南京后,便下给了李逸风任职的国民第一百一十九路军第一个命令——广纳财粮,也就意味着,他们这支皇家盗墓贼军,又可以开始了。 哼,想到这里的李逸风冷笑了一声,双手交叉磨蹭了一下,孙殿英杀向西陵的时候自己可是眼红死了,可惜自己只能镇守原地,现在可好,他第一个目标就是这个连夏家都拿不下来的陵墓。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时立即打断了李逸风的思考,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入了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看到自己后站定严肃地行了一个军礼,“军座。” 李逸风拖着长长的调子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头的资料,半响后看见那人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经失笑起来:“堂哥,没必要这样。” 沈维是他的堂哥,也是他的直属副官,这些年百家人争权夺势为了争夺族长之位足足内斗了十年,也就是沈维一直沉默地支持着自己,直到最后反戈成功,所以看到他这么生分,李逸风笑着站了起来:“堂哥,我说了,你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必要叫我军座,叫我小风就行。” 沈维有些冷漠的神色微微一动,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满是柔情,他微微笑了一声,这才摇头低声道:“卑职不敢。” 得,沈维这个死心眼,总以为上下有别,李逸风摆了摆手:“走吧,我们去看看装备去。”说着,他便向出门,身后的沈维却一下子叫住了他:“……军座!” 李逸风并没有理他,而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连头也不回照直从门口走去,直到沈维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声“小风”,他这才带着略微得意的神色回头笑道:“这下你这个‘卑职’就敢了?” 沈维没有说话,从衣架中拿下披风,快步走上来将披风一抖,凑过来给李逸风披在了身上,有细心地将双肩上披风与衣服之间的暗扣扣好,这才低下头微微说道:“……虽说这里是滇南,但现在是冬天,不要感冒了。” 沈维大他两岁,母亲沈氏是自己的婶婶,来自东北,所以他比自己足足高了半头,在系披风时,李逸风感觉自己就似被他环抱住,而沈维有些火热的吐吸一直喷在自己□的脖颈,虽说有些意想不到的颤栗,但更多的却是有些尴尬,他看着沈维细心地帮自己整理好披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领带,最后跪在地上帮他重新系好鞋带后,这才站起来低声说:“……小风,走吧。” 李逸风直直地看着沈维,一双美眸紧紧地看着他不错过任何表情,直到他的脸已经有些泛红,这才点点头:“好。” 这个呆子……难道还要本座亲自说出口亲自将你推倒才能捅破这层纸吗? 这一次李逸风只带着自己的直属部队2000人,虽说自己是军座,但也就是个虚职,不过委座为了那些明器可是下足了功夫,手枪配备的是德国新式的毛瑟手枪,机枪数架,火药地雷什么的也都是英国制造的,就连简易的防毒面具都配备了五百具,所以当两人巡视一圈后决定当下就干。 百家人虽说没有什么异能,但寻龙点穴这功夫从祖上的发丘中郎将就传了下来,幸好在来之前绘制了一份地图,又拍摄了照片,所以李逸风和沈维甚至不用出门看着照片便能点。 “堂哥你看,这巴山山势险峻,北高南低又绵延数里,这是……龙脉啊……”李逸风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沈维边上挪了挪,假装自己一本正经十分严肃,但身子感觉都快贴了上去,“这……这座山的气运不下昆仑长白山啊,可是这里能出什么皇帝,大理国还是滇国?” 沈维悄悄往一边挪了挪身子,也装作十分严肃地看着照片,最后点了点半山腰上的一座古庙:“这座庙正好是在山腰上,但是有古怪——你看它的设置,庙门开向南,用了六十四根木头,按照汉文化来说这叫八佾,应该最大就是一座诸侯墓,再看横头(瓦梁)——天,这竟然是个丁字形的庙,竟然是想镇压,但不知要镇住什么……看来地下的东西很厉害。” 李逸风淡淡地点点头,装作有些烦躁地将领带扭开,暴漏出自己雪白的脖颈以及两根形状优美的锁骨,又假装往沈维旁边凑了凑,这才低声说:“不厉害夏季森也不会死在这里面。按风水来说这座墓就该在这庙下面,但是这庙确实是在压制着墓里面的东西,或许——最好的口就在这附近?” 李逸风越凑越近,沈维都能闻见熟悉皂角的味道,他一时间有些心旷神怡,但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猛然站了起来:“军座,我会安排人的!”说完后,就大步离开了。 这个呆子……送上门了你都不要! 沈维的办事效率很快,在几个前哨洛阳铲的打探下,很快确定了那个墓的入口就在那座庙底下,所以在爆破工兵摆上足以炸毁的火药后,李逸风还亲自骑着马来现场转悠了一圈。 此时虽说是腊月,但滇南的气候还跟夏季一般,满山绿油油的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森林间各种说不出来名字的小鸟在叫,颇有空谷幽声的感觉。 “咦……这里怎么还有猫还有坟?”李逸风有些惊奇,古庙不远处有一座坟,坟上早就长了密密麻麻的草,墓碑更是用木板竖了一根,但是早就破破烂烂地看不清名字,而最为惊奇的是有一只大黑猫正窝在墓碑前,那猫的尾巴极长,就似在保护这个坟般圈住了墓碑,而它脖子上套了一串佛珠,正用一双渗得厉害的眼睛看着李逸风他们。 “呀!”李逸风轻叹了一声,连忙下马朝黑猫还有坟就鞠了三躬,一旁的沈维还有些惊奇,不等他问,李逸风到首先回答起来:“深山里有着套着佛珠的黑猫还帮忙护着墓碑,不是猫大爷还有夏季森还是那些人?”说着,他又重新摘下军帽,跟沈维站成一排,同时鞠躬道:“愿前辈保佑。”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在深深的地下,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猛然睁开,那人笑了笑,在石椅上换了一个舒服姿势翘起了二郎腿,低声道:“终于来了。” ****** 将近二百斤的炸药在爆炸的时候惊吓了巴山所有的鸟类,等到清理完瓦砾后才发现古庙下竟然封着三层:第一层是朱砂红土,第二层是用铜灌的砖,等到清理到第三层的时候整个挖进地下起码有十五米,而第三层则埋着一整块有十米宽的大理石——天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一整块大理石? 又用了两百斤的炸药炸开大理石后,士兵们才清理出一条长长的、用整齐石头砌成、只能容纳两人并排行走的长台阶,顺着台阶走了将近三百个台阶,他们才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 此时已经将近下到了地下百米的距离,一股说不清的臭味弥漫着空气中,那扇青铜门起码高五米,上面本来绘制花纹和图案,也因为急速氧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而李逸风和沈维一直被亲卫兵保卫着站在后面,看着前面几个排的爆破战士带着防毒面具又拿着火把,在小心确认此门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机关后,又进行了第三次爆破。 “哄……”爆炸响起的时候李逸风都感到山体都在抖,沈维一时间还自己凑过来护住他,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他的李逸风脚步一错就跌在了他怀中,沈维还有些着急:“军座你没事吧!” 顺手捏了捏沈维纤细却紧绷肌肉的腰肢,李逸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看着士兵们清理瓦砾,虽说青铜门没有完全炸开,但已经炸开了一个可以拱一人穿行的洞,李逸风便下令自己的两千士兵驻扎在庙外,自己亲率一百精兵进入门内。 大门内又是一条长长的隧道,也不知谁触动了什么,只听哗啦啦可卡卡的一阵漫长的声响后隧道两端的墙壁上火把处竟然燃烧起了蓝色的幽火,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大厅,有个士兵很好奇还想看,被李逸风厉声喝止:“都不要动!这火把里燃烧的可是火蠓虫(一种喜欢温暖地方的虫子)!如果火把灭了这虫子活了就会飞出来钻进你的皮肤里!” “这……”沈维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火把,确定里面燃烧的是蠓虫后,才小心地后退了几步,最后才茫然地看着走廊里黑黝黝的深处,“刚才总扣儿(总机关)全都动了……这个墓不简单,设计着墓的应该是机关能手,小心吧。” 李逸风笑了笑,低声道:“没事堂哥,有我呢。” 前行了大概十五分钟,百人便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竟是一处小型的地下湖泊,李逸风眯着眼刚想打探,只听唰啦一声,湖底不知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窜了上去,快速游到了岸边停下,众人拿着火把定睛一看,竟是一艘木质的小船,小船上并没有任何人,但船上有一个木板,也不知怎么保存的,木头竟然没有腐朽,沈维拿着火把亲自跑过去看,木板上竟然写着四个大字:上船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考博一塌糊涂基本没戏,英语题难爆了,出题的老师是真的在给中国人出题吗? PS:小船什么的这似乎是真事,取材与当时考古队挖十三陵时候发生的故事,听说挖定陵的时候死了一片队员,这个墓不知是那个皇帝的,但听说在打开大门走到人工湖一条小船窜出来吓得一帮人干脆没再挖了。 PPS:有的历史对不上的请谅解。 18机关堂(中) 这四个大字一出,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不敢动弹,李逸风皱了皱眉头,看到手底下所有的士兵都不敢动,连忙挥手道:“去,搬一块石头去吧。” 很快,士兵们就搬过来一块等人重的石头,几个士兵刚将石头搬到了小船上,小船竟自己启动起来,慢慢地飘向了黑暗深处,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咕咚”一声,很快,小船又飘了回来,只是船上的石头不见了,只留下了那四个漆黑大字:上船者死。 石头去了哪里?沉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刚才那声沉闷的声音?谁都没看见,看到士兵们面面相觑的模样,李逸风那种无所谓的神色,沈维首先皱起了眉头,按道理来说,五行之中阴阳两极,表面上应该是秉承着土克水这么一个模式,但相对于所谓的阴间来说,这一切都应该反着来,因为墓主想求自己尸身永存,所以一般不会在墓中修建湖泊,这应该是个什么扣儿? “堂哥,你看看,水里有古怪。”一边检查的李逸风挥手将沈维招了过来,一指阴森森泛着冷气的水面,他总觉得刚才有什么长长的东西在水里游动,“你看,水底下似乎要浮上来什……!”,这句话还没说完,只见湖面下突然浮现出了好几只苍白的手,顺势就抓了上去! “啊!”李逸风带来的这些士兵基本上都是百家人的分家一组,虽说也见识过一些场面,但水中的那几只苍白的手在火把的反射下显得诡异无比,所有人几乎都尖叫了起来,那几只手的指甲十分长,手指的骨头也比常人要长三倍左右,看起来就似怪物一般,“小心!”沈维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一把掏出枪快速地就朝那几只手打了过去。 “砰砰砰砰……”地面回荡着巨大的枪声,沈维的枪法一直都很好,这几发子弹枪枪命中每只手的手心,水底下不知名的生物被击中后发出了一声怪嚎,瞬间,一个人……不,是一条人身蛇尾的巨大的怪物就从水中窜了出来。 “退后!”李逸风拔出手枪,冷静地后退了好几步,指挥着士兵向后退去,但想到身后的长廊中全是火蠓虫,如果稍加不慎的话这些火把就会熄灭,到时候火蠓虫便会寻找更加温暖的地方——也就是人的身体,万一被寄生了所以人都会玩完! 这是一条高大五米左右的巨蛇,只有一个头,类人,蛇身是青色,上部密密麻麻长着很多只手,类似于千手观音,但每只手手指极其长,密密麻麻地模样让李逸风感到想吐,人身上部有乳,应该是个女性,但已经看不清容貌如何,在黑乎乎的地洞中只能看清楚怪物黑洞洞的眼眶和张开咆哮的大嘴,怪物被击中了手后恼羞成怒,咆哮着就想从手中出来抓住那个打伤它的人。 “吼!”怪物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众人只觉一阵巨臭的臭气似飓风般席卷而来,呼啸着就朝众人刮了过去,全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李逸风抽着这空档又朝怪物眼睛打了两枪,却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他们身后就是长廊,长廊上的那些火把万一被火熄灭了不就……!!! 想到这里的李逸风冷汗全下,天啊,这竟然是个三层扣儿!如果自己真的上了那层小船,小船就会机关开动,把人载到某个地方翻船后就会惊动水中的怪物,如果是一个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是多人盗墓,怪物便会从水中出来,如果没有这些弹药的支撑也必定死的骨头渣都不剩,而如果这个怪物还是不敌,咆哮后的臭风也可以把长廊内不稳定的火把熄灭,然后火蠓虫见人就钻入血管之中,不等多会儿那人就会一命呜呼,这就是全灭! 好毒辣的三层连环扣!李逸风在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下过不少斗,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入口就这么毒辣的,不过……他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已经来不及想的李逸风刚想下令撤退,他已经能听见那些泛着蓝光的火蠓虫翅膀煽动的嗡嗡声,这……他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了远处走廊外面不少的惨叫声! 这是他那帮驻扎在外面的兄弟! 不知过了多会儿,外面的惨叫声渐渐停了——难道所有人都死了?那可是一千多个弟兄啊! 沈维严肃地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只能想把前面的这个怪物消灭了再说。 草!李逸风在心中难得骂了一句脏话,一把将碍事的披风撕了下来,伸手接过一旁士兵的一挺机枪,吐吐吐吐地就朝怪物打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怪物被枪打的嗷嗷只叫,李逸风拼命地回头看火蠓虫是否会飞过来——这些恶心的小家伙可不喜欢死人。 “都给我让开!”沈维在一旁大吼了一声,拉开火线便将一颗手雷朝怪物的嘴中扔了过去,怪物不明所以一下子将手雷吞了下去,没等一秒钟,只听哄的一声,怪物立即被炸成了碎片! “噗!”怪物的血肉被炸成了肉泥,溅了所有人一身,此刻嗡嗡嗡嗡的声响再次从所有人脑后响起,李逸风只来得及下了一句命令“跳!”,他甚至都能感觉到有好几只火蠓虫都是贴着他的身子想钻进他的衣服中,便一下子跳进了冰冷的湖中。 湖底十分冷,不知这水是死水还是活水,反正下水后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水面上还盘旋着那些蓝色的火蠓虫,似乎有些不明白刚刚十分温暖的“被窝”怎么不见了,李逸风咬了咬牙,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轻率,夏季森都能死了的地方为什么自己就死不了,现在也出不去,在水里也呆不了多少时间,出去了会被火蠓虫弄死,在水中会被憋死……等等! 他就说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这连环扣什么的不就是夏家人那些土耗子鼓捣出来的东西吗?虽说百家人自恃身份,认为祖上乃“皇家”,自比那些盗墓世家强的多,但不得不说,这千百年来百家自持着人多势大,不屑那些所谓的“奇淫巧技”,确实落了下风,但不说夏家的机关术,就说湘西周家的尸术或是四川司马家的御兽术或是陕西妹家的缩骨体术什么的,他们这些百家人确实望而兴叹,这也就是李逸风当上族长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夏家,还去拜了拜祠堂,只可惜夏家夏何氏老太太已经死了,现今家主又跑去留学说是什么想看看埃及法老王的墓,避而不见自己。 或许下一次还是请夏家人来破解吧,当下,应该是努力找见沈维他们然后再找见水下的出口。 这么想的李逸风在水下翻了一个身,从脖子上掏出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便向湖泊深处游去。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在信步闲庭,水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只凭着自己这颗小夜明珠在怎么亮都没有用,水面上那些蓝色的火蠓虫还在有些盲目的在水面上徘徊,李逸风刚向前游了两步,便感觉脚踝被一个东西死死地拽住了。 难道水下还有怪物?李逸风心一惊,刚想摸手枪,却记起来自己是在水下手枪都失灵了,不得已他在水中猛然翻身下腰,在水中呈“G”的模样抽出藏在军靴中的匕首就朝身后划去,哪知一只大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放开了他的脚踝,紧接着一个冰冷的身子就贴了过来——是沈维! 水底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李逸风举着自己那颗小夜明珠看见水下的沈维似乎冻得嘴唇都有些泛青,当下不顾一切,猛然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沈维的嘴唇十分冰冷却又是那么的柔软,李逸风刚用舌头想撬开他的嘴,沈维已经掐着他的腰指了指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洞口深处又一点光亮——这是! 当下两个人也不管不顾了,猛然向那个黑洞洞的洞口游去,也不知游了多会儿,两人都互相换气了好几次后,他们才一下子从水中窜了出来。 两人来到的竟然是一处灯火通明的大殿,四角处摆放着鲛人温顺跪在地上模样的石雕,石雕的头上是油台,从远处一看就似一条美人鱼头被点燃,阴森森的可怕,大殿正中是一鼎火炉,炉内不知燃烧着什么东西,泛着青光,看起来也十分凶残。他俩都已经筋疲力尽,等到四角八仰地在台阶上休息了半天,沈维才努力爬起来,研究起了大厅墙壁上的彩绘图片。 “怎么……这么……臭……啊……”李逸风累得说话都在断断续续,他仰躺在地上,举起胳膊闻了闻袖子,猛然皱了一下鼻子,身上被喷了一身那怪物的鲜血,怪物的血臭得厉害,就算泡在水中都难消除。 “那是相柳的变异吧(山海经中的怪物,原属水神共工的臣子,拥有九个脑袋青色蛇身)……军座,你来看看这些壁画,这里埋葬的是汉人,初步可以判定是汉代,你看看这些女人的服饰。”说话间,沈维已经将李逸风拉了起来,一边还叹息着:“也不知其他的弟兄们都怎么样了……” 但凡墓中的壁画基本上都在歌颂墓主,两人大致看了一圈,确定墓主应该是汉代某个小王爷,这竟然是一座汉墓?画的色彩倒是十分艳丽,只不过站着好多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有些慎得慌,李逸风趁机搂住沈维的腰吃了一会儿豆腐,甚至还坏心眼地捏了捏他的屁|股,这才举着自己的夜明珠看着这壁画,低声说:“是啊……等等……” 两人之间还没有怎么多说话,就感觉眼前的壁画人在慢慢动,紧接着,一阵古怪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似乎是铁器之间的摩擦声,喀拉拉拉的声音刺耳的厉害,两人感觉似乎进入到了画中般,所有东西一下子就似活了一般,沈维一把将李逸风推到了后面,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很快,从地中心缓缓升起来一个人影。 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似乎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拖到地上的白色长袍,看不清是何年代的服饰,但两只袖子极长,也拖到了地上,她拥有一头黑亮的长发,但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但在昏暗的墓室中发现这么一个女人,两人同时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 那女人猛然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腐朽至极的脸,挥舞着袖子就朝两人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就死了1998个人,剩下两个人是主角,哇咔咔,下下章有动力了,让谁来呢,是有着大熊猫坐骑的四川司马家还是无法无天的湘西周家呢……? 19机关堂(下) 这是南疆那里特有的人蛊?亦或是其他? 两人都感觉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人蛊这东西,就似在水中的那个类似于相柳的东西只出现在《山海经》中般,人蛊这东西他们也就是在私塾上课的时候夫子稍微提了一下——南疆有一种蛊术,贵族下葬的时候将领地中未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强行征用,将其溺死在泡着剧毒水的棺材中,将尸身锁在棺材中七七四十九天后,开棺摘除心脏,再填入某种吸食血液的虫子,填入机关中,只等盗墓贼进入机关中,人蛊便会循着本能以及极大的怨气无差别攻击所有活人。 两人心中都“咯噔”响了一声,因为他们清楚身上刚刚沾染的是相柳血腥的气味,如果再加上这个扣儿,就是四重扣儿了,看来墓主真心聪明,这一环扣着一环多久能到头? 李逸风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他反射性地向后一跃才堪堪躲过白衣女人的袭击,而那女人身上的衣袖似乎带着剧毒,李逸风虽然躲开了那挥舞间还带着呼啸金属声音的衣袖,但衣衫终究碰上了一个小边,瞬间身上标准的军服便腐烂出了一个大洞。 这……不对!袖子上有古怪! 两人反射性地就想摸腰间的枪,但下一刻纷纷想起来他们的手枪在入水的一刻就再也用不了了,“当心了!”沈维低喝一声,长臂一拦,将李逸风腰勾住,两人刚刚后退了一步,竟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呼啸着过来了! “蹲下!”已经顾不得其他的李逸风猛然抬脚,依照身体极其柔软的优势将腰一扭,手搭在沈维的背上,腿猛然抬起一个飞脚就将身后的东西踢飞了出去,两人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而这时才看清刚才袭击他们的又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也幸亏李逸风踢中的是这个人蛊的头部,如果是袖子的话可能他这条腿都不保。李逸风一下子将沈维拽了起来:“快跑!” 这句话刚刚说完,两人便感觉墙顶上又有个什么东西马上要破墙而出——竟然又是一个白衣女人! 一时间只听到墙壁间发出墙体崩裂的噼哩啦的声音,似乎还有不少东西马上都要出来,这……难道墓主下葬的时候是随意将这些女人填充到了墙壁中吗?只不过刚才画壁上的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 “赶紧回去吧。”李逸风冷汗全下,此时他已经完全放弃了继续探索墓道,这四重连环扣相加就他们两个人已经有些吃不消,但想到原始的湖泊上方飞舞着一群火蠓虫他就感觉头大,前面这些人蛊碰不得,后面那群火蠓虫就两个人也对付不了,应该怎么办呢? “走吧,我们退出去。”沈维一脚踢开其中一个人蛊,退后了三步两人感觉背后似乎有一个什么吸力将他们吸了出去,等到昏头昏脑的时候才发觉两人东倒西歪地坐在鲜艳的壁画前,而那些壁画上的白衣女人一动不动,似乎刚才的一切只不是黄粱一梦,但两人都感觉到后脑勺有些发麻——这一切是聊斋中的“画壁?” 可是胸前的军服还是破烂不堪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一切竟然是发生过的! “小风,你看看这壁画……”沈维喘了两口气,爬起来先自己研究了一下壁画,用手摸了一把墙壁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这才慎重地说:“你看看这些颜料,都是用天香罗(一种从大食国【今印度阿拉伯】那边传来的一种香料,)绘成的,但是——”说着,他转身回到了大殿正中央那个巨大的火炉前,指了指那些绿色的火焰,“你再看烧的木头,是梧桐木,梧桐木加上天香罗再加上那些已经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蛊,天啊,这竟然是幻术。” “咳咳……”李逸风感觉自己体力有些精疲力竭,他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举着手中的夜明珠看起了大殿:“真是遇见高人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什么,夏家的机关堂中不是有一种叫哭壁的机关吗?利用人死前凄惨的哭声扰乱心智的一种幻术,看起来这就似夏家哭壁的变种,可以叫人蛊壁?只不过还是不清楚墓主人的身份,可惜了,我们回去吧。” “不,不能冒这个险。”沈维摇了摇头,“万一火蠓虫还在盘旋呢?我想,我们那群兄弟应该全没了吧……”说着,他继续开始观察起了整个大殿,“这里应该是入口才对,墓有进必有出,不可能只有一条,工匠修墓的时候不可能只修一条路,我们再找吧。” 李逸风看着沈维认真思考的背影,苦笑了一声。 这应该是正殿门口,两人敲敲打打之间才跌跌撞撞找见了一条密道,竟然是在那绿色火炉下有一条长长的隧道,两人合计了一番,还是十分谨慎地下到了隧道中。 隧道很长,也十分工整,每十个台阶就是一个平台,成正方形蜿蜒深入地下,两人没走几步就发现这竟然是个四方的井字迷阵,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就着了道,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永远困在了这个井字通道中,两人再一次感叹起来墓主为了守护自己的墓地设下的这连环扣,便扯下布条蒙住了眼睛,以倒退的方式走了将近一千个台阶后,终于走到了头。 出了一个十分矮的门,又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一个大殿,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远方,按照地理位置来说应该是通向南方,走廊两边是石雕的镇守怪兽,李逸风初步认了认,这些石雕的怪兽他是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而这些怪物的眼睛中都镶着血红的宝石,让人一看就感觉有些害怕。 “咦?”沈维刚刚抚摸了其中一个怪物的眼睛,就感觉山体有些晃动,瞬间只听石头磨蹭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坏了,这竟然是断龙石! 竟然这么早就有断龙石!两人万万没有想到连棺椁都没有看见断龙石已经就要落下——那岂不是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两人立马飞奔向后退,但断龙石下落的速度竟然快到离奇,李逸风感觉还没怎么跑马上就要落下,身后的沈维猛然用力,一下子将他推进了门里,这竟然是要成全李逸风而牺牲自己! “啊!”李逸风短促地叫了一声,确切说,不知为什么,他一直不怎么强的灵感总觉得会死在这里,他已经放弃了呢……就似在家族族长之争中,自己的嫡长哥哥白逸辰想将自己永远“留”在墓中时当时已经放弃的自己被挖了三天盗洞的沈维相救时的那种心情似的,他似乎一直在依赖这个男人—— 一时间李逸风的心情十分复杂,他看着断桥石马上就要落下,而沈维则身形十分敏锐地一骨碌就滚了出来,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断桥石发出轰隆巨响,竟永远地合住了。 天啊天啊,实在是太险了,想到这里的李逸风实在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扑上去恶狠狠地咬住了沈维的嘴。 这一次不同与在水中,李逸风略带惩罚的吻彻底点燃了两人劫后余生的热情,也不知谁先脱起的衣服,沈维狠狠翻身将他压在了冰冷的地上就动手撕开了他的裤子,一时间黑暗中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喘气声,到了最后李逸风忍不住发出了哭声,直到两人情谊正浓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突兀响起—— “射|完了就从方字井中第二百零八处砖滚出去。” 沈维一惊,当场就发泄了出来,两人腰酸腿软的情况下立即将匕首拿在手中,警惕地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赶紧给我滚!”男人长得很帅,穿着灰色的长袍,在墓中还举着一把大伞,两人一眼认出来这是夏家的千机伞,想到自己听说的——难道这就是夏季森?而这个男人锐利的眼神看向了正抱做一团的两人,一双在黑暗中泛着红光的眼睛显得诡异无比,即使李逸风脖子上的那颗夜明珠的光芒很小,但也依稀能看清楚男人虽然看起来正常,但左手却只剩下手骨,连指甲都没有。 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鬼了,死在这墓里,你们百家人胆子可真大,不过还是能过几个夏某设计的机关,身手还是不错的。”男人似赞赏般冷漠地点点头,撩起下摆,让光着屁|股(李逸风大腿根已经滑下来乳白色的粘液了)但却一点都不慌乱的两人看了看自己没有脚的双腿,冷笑了一声:“看在多年前百家人救过我一名的份上——你俩还不快滚!记住永远都别回来!” 这——应该就是那个夏季森老前辈吧!那就是鬼显灵了! 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捡起地上的碎布便跑走了。 ****** 送走了两人后,夏季森再次回到金棺前跪下,过了不一会儿,那个温柔的声音终于响起,叹了一口气,低声说:“你这是何必呢……找人替代你不好吗?” 夏季森跪在地上,虽然他心中充满恨,但始终忍不下心就杀害一对有情人,这一路上两人的默契两人的互动他都看在眼中,确实下不去这个手,他始终相信,自己虽然是厉鬼,但跟某些只能附身在猫身上每天只能朝自己撒娇的和尚强多了。 此时他低着头看不清任何表情,角落出一只尾巴极长的小黑猫有些踟躇地在原地打转,虽然很想扑上去给他最爱的人一点安慰,但是主人强大的威压让他根本进不到五木以内。 那个声音温柔地呵呵笑了一阵,虽然笑声软绵绵的,但是里面嘲笑的情绪占了一大半,夏季森漠然地跪在地上,依旧看不清情绪,等了一会儿,金柜的声音才穿了过来:“……孩子啊,你以为自己还是人吗?你已经是鬼了……你完全没必要手下留情。” 夏季森微微顿首,不以为然地低声说:“……是的,主人。” “罢了,你这个孩子还是十分心软……风儿,维儿还不看看你们的大哥。”……什么!主人的这句话一出,夏季森猛然抬起头来,一抬头就看见李逸风和沈维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已经看不见脚了。 他们……不是被自己送了出去吗?怎么——夏季森已经来不及想其他,此时沈维和李逸风眼中已经红光大闪。 作者有话要说:没敢写H,上一篇恐怖故事被专审发了黄牌,也不知谁举报的,按理说举报的非尸勿扰那一章是最清水的了——唉,修了好半天才行。 20鬼新郎 1938年2月,这一天正好是俗称的倒春寒,昏蒙的天下着零零星星的小雪,弥漫着一股阴冷,此时正好是日军入侵中国的第二个年头,中原地区早就乱成了一团糟,但幸亏四川司马家偏安一隅,倒是还能享受一番当“乱世人”的快感。 国难当头,北京夏家早就迁到了香港、百家人不知所踪(似乎全都死在了滇南某个肥斗里)、湘西周家制作的尸粽反噬这些年跑了不少血尸、广西覃家基本灭族,八大世家到了现在也就是司马家凭着【御兽术】可以撑得起大梁,司马家家大业大捐了好几架飞机,反正他们也不在乎那些钱,倒是落下了几个极好的名声。 此时司马家刚刚继承“族内行当”的司马彦正卧在书房中一边抱着手炉惬意地抄写着金刚经一边听着收音机内断断续续的国内快报,直到下面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小丫鬟来报:“老爷,猫老爷来了。” “呀!快请快请!”司马彦顿了顿,立即欣喜地放下毛笔,看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被众多猫咪围绕着进了屋后,立即撩起下摆跪伏在地:“恩师!” 司马彦的老师便是名震江湖几十年的猫大爷,二十年前因为夏家第一把好手折在了某个斗中金盆洗手,永远地定居在了滇南,司马彦游历时凑巧碰见了他拜他为师,猫大爷倒是亲囊相授,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了司马彦。 “孩子快些起来吧。”算算年龄,猫大爷今年也有九十多了,但他看起来极其精神,即使已经鹤发鸡皮,目光瞻瞻如炬却昭示着他还十分精神。此时围绕在猫大爷身边的一堆猫看见司马彦后便喵喵叫着围了上去,司马彦用兽语一一向这些宝贝猫们问候后,这才起身自己亲自泡起了茶:“老师怎么想的来这里了?” “切,你不来看我我就不能来看看你?”猫大爷捏着胡子一笑,上下打量了半天后才笑着说:“胖了点,不过不错。” 听猫大爷自己说,他长得很像猫大爷唯一的儿子猫叔,这也就是为什么司马彦拜他为师这么容易的原因,可惜听猫大爷的口气猫叔英年早逝,连尸骨也无存,再要细问的话猫大爷只会叹气,一句话也不肯说。 “老师今天想找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求你。”猫大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下,便低声说:“我老头子早就过了知天命的时候了,本来我不想麻烦你,但是……我实在有些坐立难安,这些天思来想去,也就是能拜托你。” 听着老师似交代遗言般的话语,司马彦一惊,将跳上膝头求抚摸的一只大白猫放在地上,这才惊讶地问:“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事情的起源得从我那个不争气的孩子说起……”伴随着有些忧郁的声调,司马彦目瞪口呆,连话都没说,听猫大爷将这二十年来的故事婉转叙述着,直到最后,他才恍然大悟道:“老师……您是说……叔叔折在了那斗里被迫成为了守墓人,而那个叫夏季森的又变成了替死鬼?” “是,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我对夏家一直心怀愧疚,但又想不到其他方法,只能住在附近,天天监视,直到十年前百家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猫大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二十年来,他确实没有找见应对的方法。 其一,据他观察,儿子猫叔本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少年,但在墓中见到他时却性情大变,看起来邪魅至极,应该是墓中某个东西改变了他的性情,而夏季森也死了,想必接替了自己的儿子成了守墓人,那么他能解脱夏季森的唯一法子只能是找无辜之人进入墓穴,猫叔曾经试验过训练了一只无畏的“敢死猫”在墓中探路,最后猫咪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看来,这里只要活人的灵魂? 其二,十年前百家人进入墓地的事情他确实在一旁冷眼看着,猫大爷年少气盛时确实跟许多人接下过梁子,其中之一便是无法无天的百家人,后来百家人拿着炸药将山炸开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想必也都代替了夏季森的职位。 其三,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告诉别人,也是因为他真正的私心——这么大的肥斗他可不想让有能力的人盗走! 虽然这么多年来来他一直在查找资料,想查清楚这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奈何生老病死乃自然界的法则,最近几日他夜观星相,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思考了半天,还是想将这一切告诉给自己的徒弟司马彦。 司马彦听完后沉吟了半天,这斗听起来就让人有些垂涎,但是他想了半天,百家人都死在里面了,看来人多人少已经不能说明什么了,“老师您是说——让我帮忙看住墓穴,不让相关人员进入?” 等到了猫大爷肯定的答案后,司马彦自己又起了一点小心思,这个肥斗别人不可以,说不定自己运气好一些?给自己存点养老钱还是可行的,至于猫大爷所说的凶险,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儿子折在里面他不好动手拿而已,自己跟猫叔可没什么关系,即使他是自己师父的儿子,铤而走险什么的他可是不怕,但下斗容易走斗(指进入斗前的隐藏身份)难,国难当头,很多人都当起了土匪,如果大规模行动的话万一被打劫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司马彦,计上心来。 ****** “呀撒拉古拉——啊~~~~~~~~” 茂密的林间回荡着声调有些古怪的民间小调,司马彦穿着一身苗服,悠闲地唱着不在调上的苗语民歌,骑着自己的坐骑——一只叫花花的大熊猫悠闲地走在林间时,古怪的歌声引得很多松树从树上钻出来看,他呵呵一笑,从身上拿出一根竹笛,悉悉索索地吹了一两下,也就是那么一瞬的时间,几只松鼠的眼神一变,就似得令般向司马彦鞠躬后,四处逃窜。 将近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群松树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便窜了过来,司马彦在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地理位置以及确定这里是巴山后,他又拿起笛子吹了两下,那群松鼠才恢复正常,再次鞠躬后,叽叽喳喳地离开了这里。 这是司马家的绝技——御兽术,统御万兽为己所用。 【彦彦又欺负小松鼠了!】坐骑花花有些郁闷的撒着娇:【我要彦彦抱抱!】 这只大熊猫在还是一个手掌长时就被自己养着,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这是他的闺女,所以司马彦哈哈大笑起来,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头:【调皮!】 一人一熊猫开开心心地说了半天,司马彦这才注意天渐渐阴下来了,似乎马上就要夏雨了,召来了两条蛇问了问最近村庄的路,司马彦刚想回身,却听见身后吊儿郎当的声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要……要……后面什么来着!” 呀,土匪出来了,还是一个汉人。 司马彦回过头,一眼就看见刚才的过道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看起来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一头大概是茶色但却柔顺带有艺术气息的短发,皮肤有些苍白,嘴唇却红艳艳的,不知为什么司马彦立即升起这货一定是吃了死孩子的败兴想法,穿着白衬衣绿色军裤黑色马靴,腰间还别着枪套,但是司马彦一眼就认出枪托都生锈了,由此断定这少年一定是个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 “报告大王!后面是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树林里一个看不见的人霍然答道。 “哦……”少年从丝毫看不见人影说话的地方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抬起下巴十分傲慢地打量了司马彦一圈,这才眯着眼睛歪着嘴,装着十分猥琐的眼睛从嗓子眼里挤出话:“嘿嘿嘿嘿嘿……还是个大美人啊……” 司马彦咬着后槽牙冷笑了两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想劫美色,还想劫他? 简直哭笑不得。 “嘿嘿嘿嘿……”这死熊孩子又笑了几声,高傲地摸了摸下巴,“大美人骑着这是什么啊……”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树影中一个看不见的人急速出声:“报告大王!大老爷二老爷外加夏老爷猫老爷打麻将吵起来了!正打的不可开交!” “什么!”少年立即竖起了眉毛,圆瞪着眼睛看着那段出声的空气,似乎眼前真有这么一个人但司马彦就是看不见他,这场景确实诡异至极,少年最终咬牙切齿起来:“妈了个巴子一群死老头没事干打麻将都能吵起来,走,小的们!我们去拉场去!” 说着,他一指司马彦:“小的们!赶紧把压寨夫人给我伺候好了!本大王今晚就要跟他成亲!” “好的大王!”这……司马彦还没明白过来,只觉已经被好几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抓住了四肢——在这群手抓住他的一瞬间他立即看到四周已经围满了各种破破烂烂的腐尸,甚至他们身上的腥臭味都能闻见,可是刚才为什么看不见》 这群人,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到底遇见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温馨流了,终于可以写一写,少年是男男生鬼的产物。 21鬼新郎 这群腐尸穿的都是十年前的老式军装,配备着德国的毛瑟手枪,如果他蠢的这都联想不到这应该是十年前百家人的那只军队,他就别当司马族的族长了。 那些东西冰冷的指骨就那么死死地抓住自己,手腕、胳膊被这些实在恶心的东西挟持着,就连地上都有破土而出的尸体伸手抓住了花花有些粗的四肢,吓得小可怜嗷嗷直叫,反射性地就将自己抛在了地上,而那些叫嚣着的丧尸也一跃而上,死死地抓住了自己。 司马彦从小家教甚好,但此刻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只能拼命抖动身体将兜中一大团遇风则燃的符咒统统点燃,这些符面上摸着磷的驱鬼符咒遇风自燃,那些兵鬼很快嗷嗷叫着离开了…… “切!”司马彦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花花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吓得那圈熊猫眼似乎不见了,看来只不过是一群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鬼而已——那就再让他们死第二遍! “哇!夫人居然还会两下子。”少年大大地惊叹了一声,双手捂住嘴极其娘气又夸张地叫了一声,这才微微一笑,带着跃跃欲试之情:“夫人真的很厉害,能跟我玩一玩吗?” 谁跟你玩!这种情况应该是走为上策才是最重要的吧,司马彦谨慎地退后了几步,摸出竹笛随意召唤过来一只鹰,将从猫大爷那里得来的保命神符大慈大悲金书黏在鹰头上,命令他一遍又一遍地来回飞,佛门的法器一亮出来,那些鬼兵们立即钻入土中再也不敢出来,也就是那个少年依旧站在原地,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这个佛门金书帖子。 他……身上的阴气竟然能抵抗得住这些东西? 这么想着,少年已经跃跃欲试般张开了大嘴,一只手的整只手腕伸进嘴中掏出了一把长长的铁伞,抖开连伞页都泛着蓝光的打伞,笑嘻嘻地就冲了过来:“夫人夫人!” 这是哪家的白痴熊孩子嘴里只会说“夫人”这一个词! 司马彦在心中骂了半天,从袖中拿出风灵符咒——“女娲娘娘显灵!”瞬间他便腾空跃起,一把抓住贴在鹰上的佛门金书,凌空翻身一下子跃在少年的纸伞上又是一个凌空翻身想将符文直接贴在少年的脸上,哪知道少年只是稍微偏了一□子便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夫人还是很厉害的啊,我的爹爹们肯定喜欢!” “去!”司马彦重重啐了一下,一个毁天灭地断子绝孙脚就重重地踹了上去,少年机灵地夺了过去,还一边十分欢乐地哎呦哎呦叫着,不时地喊着:“夫人用力点!啊……不……别……那里不要!” “你是白痴吗?!”受不了的司马彦用竹笛回身召唤出来两只可以护卫他的蛇,忍不住咆哮出声:“不要说那些暧昧词语好不好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终于生气了,这样子多好看啊,嘻嘻嘻嘻……你知道吗?我的猫叔叔最喜欢这么挑逗我的夏爷爷了,哈哈哈哈,这样子真好!”少年嬉皮笑脸地笑着,却让对面的司马彦心中打了个咯噔。 猫叔、夏爷爷……还有这些穿的跟当时百家人失踪时的鬼兵们……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里面?想到这里的司马彦有一些踟躇,他低声问:“你说的……是猫叔、夏季森、百家人吗?” “呀!你知道啊!”少年似乎一点心机都没有,他十分惊讶司马彦竟会知道自己的家事,一时间十分高兴,眼睛都眯成了一弯新月,十分雀跃地打着伞转了一个圈:“哇,你知道猫叔叔和夏爷爷啊,哇,你竟然连我爹爹们都知道呢,你……是谁啊?” “在下司马彦,乃是四川司马家刚上任的族长,受猫叔的父亲猫大爷、也就是我老师的委托,是来给夏季森夏前辈迁坟并且想再次找寻猫叔尸骨的。”司马彦拱着手,十分礼貌地用半真半假的腔调说着话,对面的少年看着司马彦还拱手什么的立即也慌了神,将伞一收又插|进自己的嘴巴中,也学着司马彦的模样拱起手,但依旧流里流气地说:“在下李沈,夫人,你刚才提到的人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的……呃,反正都是我的长辈啦……要不,你跟我见见他们?” 哼,司马彦嘴角抽搐,带我去见死人?这个叫李沈的家伙到底是死是活谁也不清楚,这算是他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但他表面上摇了摇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阴阳两别,这样不太好吧……” “就这么决定了,夫人……来人啊!”少年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眼睛笑眯眯地一指司马彦:“小的们,赶紧请夫人回家!” “好的大王!”瞬间,司马彦在没有注意间便又被一堆破土而出的鬼兵们抓住了四肢,众鬼一起使力,将司马彦举起便向巴山深处跑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刚一开始十分慌乱的司马彦感觉自己已经睡着了,才在朦朦胧胧之间听见李沈似乎在跟好几个陌生人争吵——{ “我就要他我就要他做我的夫人,我喜欢他我就喜欢他嘛……爹爹爹爹……” “沈维!看你惯出来的儿子!真是个大笑话!” “李逸风你还敢说别人,真是大笑话……” “夏季森别仗着你死的早我就不敢打你啊,当心我的拳头!” “喵……他醒了……” 瞬间,争吵声戛然而止,司马彦晃了晃脑袋颤颤悠悠地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下大殿中,四周都是古朴的石雕,差不多应该刻画的是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司马彦扫了一圈,大概确定此墓主挥斥方遒过着怒马鲜衣的生活,大概是汉朝中某个十分著名的诸侯,但细细想了半天他竟然不知道竟然还有诸侯在当时的古滇国埋葬,真是奇怪了,而大殿墙角处都是鲛人温顺跪在地上的石灯,石灯的灯油放置在鲛人的头颅中,猛然一看,就似人头灯笼似的恐怖至极。 此时一共五个人站在大殿中央,除去李沈是正常的瞳孔,其他四人的瞳孔都是猩红一片,而这四人都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司马彦。 司马彦的第一反应下是用竹笛召唤出来两只蚯蚓,确定这是在地下他感觉自己紧张极了,又夹杂着点点绝望——自己本来也就是想探一探路,怎么就进入了这种地方! “竟然是司马家……哼……”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俊美男人冷冷一笑,一双血红的眼睛有些鄙视地看着十分戒备的司马彦,“我记得司马家家大业大,你竟然敢自己一个人来?看你手中拿着的是族长才能用的万灵笛……司马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这个男人说话说的很毒,司马彦感觉自己眼角抽了抽,刚想开口,灰衣男人身边一个身后还长着一条黑色毛绒类似是猫尾巴的男人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说:“别……这么厉害……” 一旁一个身着军服还穿着披风军衔看起来是少将的男人抱着胳膊讥笑两声:“夏季森你也就是嘴皮子硬,照这么说你不是也是蠢货,听信了那只猫爸的叫|春自己就单干……” “李逸风话不可乱说!”那个长着尾巴的男人似乎全是都炸开了毛,“那你带着2000人还不全都死翘翘!” “草,本座还怕你们不成,堂哥,来我们二对二走几招?你敢吗?” “你爷爷我下斗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走就走,谁怕谁……也不知道是谁蠢的脑子里都进了粪水,我连出路都指出来还依旧死在这里……” “那还不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盗洞里面有一只剧毒蜈蚣!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你存心的吧!” 说话间,应该是夏季森和李逸风的两个人便开始互相挽袖子,也不知怎么回事吵架的内容竟然变成比谁生前盗斗得到的东西,一时间吵吵闹闹的,声音穿透墙壁还带着回音,听得司马彦头都大了——这些真的是死人吗? “安静!”一旁始终没发话的高大男人终于似忍不住般开口出声,司马彦估摸了一下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叫沈维的人,他一指司马彦:“这人究竟怎么办?是要做替身吗?” “不要爹爹!我喜欢他!”刚才只能干瞪眼的李沈听见后一把抱住了一旁听见“替身”就冷汗全下的司马彦,因为李沈只到司马彦胸口,所以他还十分兴奋地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要成亲!” “哼……死小鬼……”夏季森瘪了瘪嘴,用下巴点了点:“那是活人,你真的愿意要一个活人吗?” “我愿意,”李沈郑重地点点头,那严肃的小模样一瞬间让司马彦都有些心动,夏季森叹了一口气,转身问司马彦:“你介意吗?你介意这孩子是那边两只男鬼生出来的吗?” “啊?”司马彦有些糊涂他出国留过学,这问话怎么那么像礼堂结婚时才说出的话呢? “那么现在……我们只需要征得主人同意了……可是主人会同意吗?”说道这个话题,四人全都面面相觑—— 夏季森冷哼了一声,死了将近二十年,他曾经怨过、恨过、难受过,虽然恨不得所有人都去死,但终究不想棒打鸳鸯,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没办法了,反正由我们四个就够了,我去求主人去吧。” 没想到最后四个人全都去求起了金棺的主人,李沈还带着表面上糊里糊涂但其实早就快吓尿的司马彦跑到主人面前,笑眯眯地说:“主人你看,这就是我的夫人。” “是活人啊……”那个温柔的声音有些踟躇,“……你们……” “求主人成全。李逸风沈维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夏季森就这么一个徒弟,请主人看在我们勤勤恳恳帮主人守护陵墓的份上——饶过这一对有情人吧。”夏季森一板一眼地跪在地上,一旁沈维已经不说话了,一个劲拼命磕头,主人有些犹豫不想破解,但似乎他考虑了半天,再次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们这些年实在太吵了,博戏(麻将)这东西还是少碰为妙,算了——你们走吧。” ****** 等到司马彦从墓中走出来时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要不是猫叔、夏季森、李逸风和沈维发下重誓主人根本就不会他活着出来,一旁的李沈抽抽噎噎哭个不停,似乎很是舍不得,瞪着司马彦抱着他骑在大熊猫上后,他才抽噎着圈住了司马彦的腰,用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你说……你真的喜欢我吗?夫人?” 司马彦没有理他。 不一会儿少年就开始呱噪起来: “喂……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喂!夫人,你听见没有!” “……” “我迟早会将他们救出来,我发誓……我一定要将主人的墓扒了!” 少年到了最后有些落寞才说出了这句软绵绵的话,司马彦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有点开始喜欢起了这个爱说爱笑特别直爽的男孩子,他抬起手揉了揉他那细软的头发:“那是肯定的。” “那夫人今天晚上我们就拜堂成亲吧!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 “去!” 这时的司马彦并不知道,他变成这位鬼新郎的压寨夫人,会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应该是本人有史以来写过的最多人数的暗黑群P,请大家捂好心脏,让我们期待另一大世家的陨落。 22与子同Y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炒辣椒的味道,呛得周汝生只能眯着眼睛捂住鼻子,十分不耐烦地听着墙外喇叭里高声喊着各种“革命成功!万岁!打倒封资修……BLABLABLABLA……”的话语,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文化局局长坐在首位一个劲地讲着思想政治或是其他,直到点到他名字时才恍然大悟,一下子站起来道:“局长,您要我……去干什么?” “小周同志,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的意思是你的报告上级已经批复,同意你去云南实地考古。”局长此话一出他高兴的都快跳起来,结结巴巴地问:“是是是吗?局长这是真的吗?” “这是确定的,但是估计还需要当地的文物局的支持。”大腹便便的局长此话一出,让周汝生立即捶了一下桌子——天啊,实在是太好了,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这座神秘的墓穴,这座死了无数周家人的墓穴。 在盗墓八大世家中,北京夏家解放后便从香港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百家人已经找不见踪迹,司马家退守四川,族长天天跟一个小鬼跑昆仑长白,也不知要去挖出了什么好东西,派了多少探子也无济于事,打探不出这少年的真是身份,不过在周汝生的记忆中那小鬼模样的人似乎容颜不变,也不知是什么怪物;剩下的杭州凌家、陕西妹家什么的当家人这三十年换了好几拨,现在苦于政治经济形式都不敢出山;山东朱家被整得很惨,当家人是某个大学的考古学教授,却被斗的早就自杀了,现在朱家一团散沙,剩下覃家人不足为患,也就是他们周家人能正大光明地进入墓穴,而这座姑且称之为“K”的墓穴机关实在太厉害了,这三十年来周家屡次下斗都会死了无数就连周汝生的父亲也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个斗中,最后尸身只留下了一根指骨,所以这也就成了周汝生为什么非要这个斗的原因。 准备的时间大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事情禀告周家族长,族长周往生倒是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将族中五十名好手借给他,但是事成后四六分成这是不允许质疑,周汝生作为第一大分家的当家人,又从自家抽出了二十人,这七十人一部分先行查探,一部分跑去巴山假扮当地农民;而文物局里则派出了十二名队员的超强组合,而周汝生作为队长,工作做的却十分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先是安排食宿、定火车票先到昆明,跟当地文物考古局的人接头后考古局倒是同意,因为正在进行某种斗争,局内能勘察的队员早就下了牛棚,所以这一次的行动便全权由周汝生自己安排了。 巴山的地理位置其实十分偏僻,因为靠近老挝,这些年来竟成为了海外走私烟草的一条通道,所以族长派出的那些好手去了当地后也被当地村里人不以为然,以为只是走私货物而已,在得到了大量食物物资后,这些位于偏远山村有上顿没下顿的村名们便默许了这些所谓的外来者。 而那十几名考古队员抵达巴山后便被周汝生的巴豆催得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足足十天便因为“痢疾”住院,周汝生便屁颠屁颠地将他们送回到了昆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老大,货运过来了,现在要卸货吗?”说话请示的人是族长派来的周大,周家人的等级制度就似狼群般严密,这一次周汝生是牵头人所以所有人都会听从他的指挥,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周汝生正拿着蜡烛细细地看着巴山的等高线图,一眼就看出来地宫的位置,听见货到了,当即一笑:“走吧,好兄弟到了。” 周家人所说的“好兄弟”便是从一出生就配备的一具僵尸粽。 周家五百年前是湘西赶尸匠出身,那时候祖上便做起了帮尸体运送故乡的业务,没想到越做越大,祖上便慢慢将尸体、僵尸、粽子什么的研究得十分透彻,久而久之,僵尸就变得跟自家宠物般听话,而僵尸的来源也有点类似传承,周汝生现今驾驭的便是父亲从昆仑山上挖出来的青铜磷女粽(此女粽大概夏周时期的人,因为死亡时为了保持尸身不腐涂了一层青铜,所以一身泛着绿)。其他人的粽子各个朝代各个款式男女老少全有,猛然一看,还以为是某种仿古爱好者的集会。 御粽也是一门手艺活,一拆墨线,二摘符咒,三阳气镇尸,四飞星摘月(意指骑尸)都要一气呵成,所以需要胆大心细并且手必须快,舌头也不能打结不然粽子起尸谁也活不了。 “铛!”清脆的叉子敲响时,所有粽子乖乖地站在地上,双臂笔直举向天,所有人迅速跳在粽子身上,抓住粽子的手腕,“铛……铛……铛……铛……铛铛铛铛……”周家赶尸并不用敲锣开道,四长四短的用叉子敲击后,粽子乖乖地就随着头尸一点一点跳着前进。 巴山上的瘴气十分严重,毒蛇猛兽的什么倒是没有发现,不过族长给予的物资也是十分丰厚,每人还配备了一架美式的防毒面具,每人还准备了一架矿井开矿共用的可照明安全帽,如果不明所以的人猛然一看,还以为山上多出了一群两人高只有一只眼睛还放光的怪物。 根据有限的记录,周汝并没有选择将近四十年前百家人选的那个入口,因为入口处白骨累累实在是太恐怖了,有的枪支还被那些白骨拿在手中,看起来也不知道遭了什么东西袭击才死在了这里,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在将近三天的搜索下,终于在巴山山腰一处洞穴中中意找见了一处十分隐蔽的盗洞,周大的胆子很大,先行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发现盗洞直接打在了井字迷阵中,这些可好,想破解只能倒着走路,粽子不会倒着走,所有人只能小心翼翼地蒙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倒骑在粽子身上,周汝生感觉自己的这个青铜磷女尸似乎有些不满,似乎一张口就能咬掉他的蛋蛋。 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井字迷阵,众人通过一个十分矮的石门,又走了长长一条隧道后便来到了一座大殿,也不知有什么声控,等到众人都来到大殿后,大殿四角处的油灯猛然同时点亮,走廊处雕刻着的镶有红宝石的怪物,面目十分狰狞,所有人都没敢动,而是听从周汝生的安排直径走到了一座雕刻着红色花纹的大门前——这应该就是地宫的正式入口。 这座红色的大门起码高十米,宽五米,有一个巨大的把手,这在斗中并不常见,似乎是专门为了他们这群盗墓贼设计的,周汝生叹了一口气,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跳下青铜粽,自己首先开了门——轰隆——喀嚓喀嚓喀嚓咔嚓,周汝生并没用多少力气,大门便开了,在他有些惴惴不安的中,大门在开启中伴随着机关总扣开启的声音,所有人都吓得紧紧贴住墙壁,但等了将近半个时候,也没有出现任何飞剑或是机关出现,所有人便继续往里走。 大门内部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地宫的亭台楼阁就似在地上般,应该是墓主生前就住在一模一样的宫殿中,看瓦梁的建设再次确定为汉朝,并且花鸟鱼虫都是石刻,活灵活现。 一个叫周三的孩子竟然惊奇地用斧子砍下了一朵石花,说有这个自己就足够了。 宫殿分为好几层,外殿,正殿还有内殿,建筑上讲究左右对称,建筑用木包括正殿的宝座都是龙,用石头雕刻的舞女也是八八六十四,正和八佾,这如果不是个天子就是个等级诸侯王——可是所有人的疑问又出来了——历史上那个汉人的诸侯王或是天子会埋在靠近老挝的偏远山区? 宫殿确实很大,应该是耳室的偏殿堆放着各种金银珠宝,瞬间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所有人都在忍不住欢呼——天啊!怎么不费吹灰之力这么容易! “哈哈哈哈……你们看,这剑上面写的是均天(上古神剑)!我发达了!” “哦哦哦哦哦……这是金如意!” “这是……哇,这是人面兽首的青铜面具!” “汝生哥~你看,这个簪子很好看吧,哈哈,我给我家丫头怎么样?”说话的是分家刚刚出山的孩子周十一,今年他刚刚十六岁,因为学校停课所以他便也跟着下斗,此时他并没有向其他人般将自己背包中填满各种金银财宝,而是拿起了一根簪子,笑眯眯地问一旁正在若有所思打量的周汝生,“哥~你看,这个簪子上写的是‘卫长公主赐’还是用的小纂,哥哥你有印象吗?” 卫长公主?那不是汉武帝最喜欢的那个公主吗?难道这里是公主墓?怎么可能! “啊!”墙角处的惨叫声立即将周汝生的思考打断,此时角落处也不知是谁在哀号,生生将所有人都吓一跳,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听见角落处原本尖锐的声音突然似八音盒盖住了盖,突然变得沉闷起来。 “呜呜呜呜……”也不知是谁发出了沉闷的惨叫声,似乎就在那堆金银财宝中。 “还不查点人数!”周汝生有些着急,但一时间也有些踟躇,快步走到角落处,又不禁看了看,“刚才是谁?” “咦?汝生哥……似乎是周三十八叔叔……”突然之间,一道黑影迅速从那堆金银财宝中窜了出来,黑影似乎是个无骨生物,一下子卷住了周十一的腰,快速将他卷进了金银财宝中! “快!枪!”周汝生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着族长提供的枪支扫射起来,可惜谁都没看清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偶尔只能听见周十一那孩子开始的沉闷尖叫声最后竟然变得有些……舒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强作镇定的周汝生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在众人的配合下,很快所有人便将这座金银珠宝大山清理出来,很快,一口特意放在地下巨大的棺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座棺材长二十米,宽十米左右,高不知多少,反正棺材极其大,外围应该是棺椁周汝生这才发现偏殿地上有两个明显的车轱辘划痕,应该是在修建地宫时特意将这个棺材放置在这里,仔细看棺材上绘着的花纹竟然是绿色的藤蔓……显然有些不详。 一个人轻轻推动下,巨大的棺材便开了盖,只见棺材中躺着五六具男性的白骨,周六十四和周十一也在这其中,不过看他们一动不动,两人也以十分……那个的姿势拥抱在一起,似乎都端起了,这……!然而更让人恐怖的是,在强烈的顶灯照射下,周四十六和周十一被一大串奇怪的触手缠的十分死,因为隔着衣物也不知道这些触手在他们身上干了什么,但是一旁那几个紧紧相拥的骷髅们却让所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白骨眼眶处都被奇怪的触手□着,实在是太……这种有些恶心的情景看的很多人胃里难受,有几个甚至直接趴在旁边吐了起来。 “啊!”也就是那么一瞬的时间,很快棺材中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很多触手,将所有人都卷入其中,“嘭”的一声,关上了棺盖。 一片漆黑,触手很快便攻城掠阵,在极其润滑的前提下,有节奏地在所有人能扩张的洞内出入着,发出了嗞嗞作响的水声,而触手却时不时喷射出各种甜腻的粘液,强迫被粗大触手占满口腔的人们喝下去,一时间周围的周家人全在嚎叫不止,却在被触手灌入很多粘液后感觉小腹火焰熊熊,实在有点憋不住,忍不住抓住旁边一个人就热切地亲吻起来,一边任由触手霸占自己,一边发出了舒爽的嚎叫,到了最后七十个人正忍不住一个一个似穿糖葫芦般同时淫|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逃走……这是我能写的最大尺度的了…… 23盗墓迷情(一) 一整天都在店里听“南无阿弥陀佛”,让本是无神论的凌子轩差点都快崩溃了,此刻他拿着小型的鸡毛掸子,不停地扫着自己货架上有些粘着尘土的瓷瓶,期待下一秒有一名青黄眼(指不懂行情)的顾客能将自己这些赝品通通买走。他的这家古玩店正好就开在杭州的吴宅古玩市场,虽然这些年市场有些没落,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开张吃三年”的,但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大帮漂亮妹子们看着他清秀的模样冲进来一个劲地问他是不是叫“吴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他问了半天才清楚这是一本小说的名字,等到他自己买了一套书一看,不由地苦涩地笑了笑——虽然历经种种,这盗墓也太容易了吧…… 如果都是那么容易,他的父母也不会死在巴山了吧?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母亲早就在墓里以为自己中了剧毒而死,死前抽搐的模样让他现在都感觉浑身难受,父亲被断龙石砸断下肢,只剩下上半身的他依旧拼着性命将自己托出盗洞,而在黑暗中,那个双眼血红、穿着灰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把大伞的男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父母一个接连一个的断气,却指挥着自己逃走,凸显了几分恐怖和惊悚…… 猛然睁开眼睛,此时已经天黑了,整整一天都没卖出一件东西,凌子轩叹了一口气,跟市场内的保安大叔打了声招呼便关了门,开着车又在超市里扫了一遍货,这才回家。 抱着那一大摊东西悉悉索索地摸出钥匙,打开门刚迈进一只脚便感觉杀气突至,空气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嗖”地就向他袭来,凌子轩的身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猛然侧身凭着感觉一把抓住那个东西,感觉到了手心锋利尖锐的刺痛,似乎已经出血了,确定这是一把飞刀后,立即手一扬将飞刀来了一个礼尚往来。 这……是谁?他可从来没有欠过什么高利贷! 家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那把飞刀也不知去了哪里,凌子轩刚想退一步出门身后的嘶嘶声已经响个不停,他回头一看地上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好几十条丝丝作响五颜六色的小蛇,一个个似乎闻见了他手上鲜血的味道,已经立直了身子吐着细细的舌头就等着攻击他。 “凌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事想找您商量。”一个有些低压的女声在黑乎乎的家中响起,让凌子轩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敢动,依旧戒备地看着地上那一堆蛇,那个说话的女人低声呵呵笑了两声,继续低声说:“这是您的家,您居然不敢进门?” “哼!”凌子轩冷笑了一声,在别人家中摆出龙门阵,还敢那话挤兑别人?虽说他住的是郊区的别墅,人烟稀少,但是也不至于逃脱不掉? 手上也没有任何趁手的兵器,不如就进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里的凌子轩冷笑了一声,大步迈进了屋内。 这段时间他也差不多适应了黑暗,凌子轩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屋中似乎多了好几个绿眼睛的家伙,绿眼睛……?他不由暗自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这才讥笑出声:“帮我省电呢?” 凌子轩将门口的开关一下子打开,这才看清楚这些不请自来的陌生人。 一共是三个人,一个大概十□岁的少年抱着几只大猫正懒洋洋地躺在自己花了一万多买的真皮沙发床上,刚才看见的那绿油油的眼睛一定是这几只猫的;另外一个人正倚在自己开放式吧台上,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装,这人应该喜欢玩捆绑PLAY,看到凌子轩看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声招呼后抬起手吹了个口哨,那群在凌子轩身后的小蛇们便争先恐后地游了过去,一个个钻进了男人的袖子;最后一个更嚣张,把自己书房的座椅从二楼拖了下来,正舒服地翘着二郎腿手中玩着飞刀坐在大门正对面上下打量着他——竟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 这姑娘大概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长的头发绑成了马尾,左眼居然带着一个眼罩,竟是一个独眼龙?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跟学生差不多,那一只眼睛此刻似乎黏在了他的身上,凌子轩注意到她的眼睛一个劲地看着自己的裆部…… 凌子轩皱了皱眉头,看到这姑娘此刻手中正拿着自己这些年来千辛万苦收集过来的巴山资料,不由低声问:“看起来也是道上的人,只是不知道走的是哪个坎(道)?” 小姑娘笑了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应该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一只手随意地玩着飞刀,低声说:“在下妹尧,想必——凌先生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妹尧……! 竟然是陕西妹家的浑天魔王妹尧!凌子轩听到这句话瞳孔猛然一缩,妹尧这个名字他早道上听说过很多次,按道理来说,盗墓贼这千年来都有一套自己的准则,和自己八字反冲的墓不进、出门看黄历、盗完给墓主磕头什么的这些都是基本常识,可是妹尧荤素不急,只要有钱说不定她都能挖了祖坟。 乖乖,竟然来了一位女王大人,看这样子……是想走一趟巴山? “这位是司马李。”妹尧指了指懒洋洋抱着猫的少年,“这位是覃玹,凌先生应该都知道的。” 广西覃家最近已经不出山了,这个覃玹他认识,是族中第一把好手,只不过也是那种认钱不认人的人;四川司马家的小鬼他虽然没见过,不过看他抱着宝贝猫的模样,肯定也跟着祖上学会了传奇人物猫大爷的那一套,只不过面前这个有些刁钻的小姑娘妹尧,似乎已经背叛出了妹家,凌子轩冷哼了一声,盗墓中的八大世家中加上自己就四个了,只不过覃玹覃家人都出山了,可想这几个人到底是在打的什么注意。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凌子轩有些摸不清这些到底要干什么,从门口扯过来一个板凳坐下又抓过来一只打酱油的猫,在猫咪的抗议声中挠了它几把继续问:“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下巴山?上百年来死了多少号人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百家人周家人的例子又不少。” “人贵在精不在多。”小姑娘懒洋洋地说着,同时似男人般收回了腿大腿叉开着笑嘻嘻地问:“我知道凌先生在这十年来曾经五下巴山,所以这次就想请您。”说着,她笑眯眯地看着手上的那些资料,独眼龙的模样让她看起来更加阴狠,带着一丝丝虚伪的神情,低声从兜中拿出了一个东西,“不瞒你说,我也下过,这只招子……”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带着眼罩的左眼,“也是在斗里面被一条弹簧机关鸟啄瞎的。” 她……也下过这个斗?凌子轩犹豫了半天,小姑娘又笑了一下,用下巴点了点散落在地上的档案袋子:“这个K档案里面倒是十分齐全,只不过你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墓,这个你见过没有?”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簪子:“你看,这个簪子你眼熟吗?” 这是……!这是母亲临死前刚刚拿到的白玉簪子,上面还刻着卫长公主的字样! “你……看来你见过我父母亲了。”凌子轩刚刚说完,妹尧就点了点头:“不错,两位老人家的尸骨我已经带出来火化,只不过……凌先生,虽然我不喜欢做要挟人的戏码,但是……你对巴山的研究别谁都熟,这一次,只要你同意跟我们去一趟,财务我们平分,你四我们三人六,并且归还骨灰,这笔这么好的交易,你做不做?”说着,她顿了顿,嘴角恶意的笑容在脸上扩大,“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令尊令堂的骨灰,就对不住了。” 还能怎么办?他这十年来五下云南都是为了将自己父母弄出来,不想让两位老人家长眠在那么邪恶阴暗的地下,可每次总是有不少的机关猛兽阻挡自己的脚步,看到妹尧看起来还比较有诚意的允诺,再加上凌子轩确实想解开这个巴山上的百年之谜,他点头答应了。 准备的时间很短,反正妹尧和覃玹都有钱,装备是什么好来那个,现在检查得十分严格,带着十成十装备的一行人只能开着一辆越野,装成三男一女N只猫外加看不见的一大堆蛇的背包登山驴友开向了巴山。 一路上的路况都都很不错,四个人从杭州出发,花了五天时间才到了昆明,还别说,妹尧这小姑娘真跟汉子一样,一路上都是她在开车,等到到了巴山后一行人跟村里人沟通了一下,村长倒是还记得凌子轩本人,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一行人才顺着当年盗墓八大世家的足迹来到了被焚毁的古庙地下口。 巴山也不是怎么太陡,四个人中基本上全都下过这个斗,所以对这程序基本上是轻车熟路,一行人穿过蛮是骨骸的长廊,这曾经是百家人葬骨的场所,来到了地下湖,用氧气瓶潜水后又来到了一个大殿,谁都没看那面穿着白衣服女人的画壁,直径从大殿中央的火炉下面来到了井字迷阵,蒙着眼下去后又穿过第一层断龙石,才来到了大殿,推开了第一层地宫的大门后,他们穿过层层过道来到了堆满金器的房间—— 最早探索这里的周家人可能不知道,他们当初实在是见钱眼开,如果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这座地宫的古怪——地宫的建设是按照八卦五行对位,东南西北都有一模一样的这么大一件耳室偏殿,如果他们仔细考察,就会发现西边的耳室中装满着金银财宝但内力有太多机关、东边的耳室中有一百零八口棺材,里面装着各种不是自然死的女尸粽、南边的耳室可以用“酒池肉林”形容,但稍有不慎,就会被酒池中的怪物拖下去吞掉,而北边的耳室更加古怪,进入其中的人们会不由地听见各种啼哭声,声声不绝最后让人崩溃自杀而亡。 “这就是酒、色、财、气四大机关,六十年代那会儿周家的分家全都折在了这里,八十年代那会儿山东朱家倒是非常幸运,跑进了色室中正面对抗着那些女粽子,他们本就擅长咒术,也没怎么损伤,不过最后都被饿死在了第二层断龙石那里,九十年代那会儿,我们家与夏家曾经联手——但最终还是被困在了第三层地宫那里,差一点……就能知道这座墓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凌子轩喃喃自语地看着黑漆漆熟悉又陌生的墓室,脑海中不仅浮现出上一次盗墓中在黑暗中看到的那个拿着一把伞双眼血红的黑影人,若不是他提示自己应该从哪里出去,说不定他也死在了这里了…… 可是那个黑影人……究竟是谁呢……他是鬼吗?一个这么好的鬼…… “当年我母亲就是在气室中着了道,她以为自己中了剧毒其实根本没事。”凌子轩看向了剩下三个人,“不要贪小失大,这只不过是第一层地宫,墓主人狡猾的很,大家跟我来,这才是第二层地宫的入宫。” 这第一层地宫的路套路,里面蕴含着八卦之变数,并且每个路口基本上一样,如果不刻点什么记号极容易走晕,凌子轩看着十年前自己留下的记号,在经历了九曲十八转的情况下终于来到了第二层地宫的入口处——一口巨大的红木棺材前。 这座巨大的红木棺材上面纹着十分精美的花纹,绘着墓主人生前跟一帮将军模样的属下打猎的场所,如果认为这就是墓主那就错了,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墓主人生前的那帮将军—— 咔咔咔咔咔咔咔…… 棺材中的粽子们闻见生人的味道早就迫不及待将腐烂成几根枯骨的手伸了出来,不一会儿五只穿着软甲头戴盔甲的将军粽们就晃晃荡荡地爬了出来,司马李指挥着猫就朝着这些将军粽们冲了过去,只有妹尧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奇怪了,上一次我解决掉了一只啊,难道有人在墓中还修好这些粽子了?”说着,她自己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管了,还是变成男人吧。” 啥……子?凌子轩掏出手枪刚刚射击了几下,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只听霹雳扒拉地一阵响声中,妹尧身体的骨头似乎变异般嗖嗖地飞快变形,不一会儿她就变成了一个大约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子,最为可贵的是竟然没有撑烂衣服,只见她一脸不耐烦地从衣服里面掏出两个馒头,胸部一下平坦不说,连声音都变得粗犷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的眼珠都快瞪出来的凌子轩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脸蛋:“怎么了?” “你你你你……你是男的?” 妹尧虚伪地笑了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这才轻声说:“嘘,其实我早就想问你,想不想419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噗……前几天给学生讲课的时候不小心出现了一个灵感, 此灵感是因为在看了总裁狂霸帅酷拽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下一章L篇将原来的妖兽都市推理系列推后,我也要写总裁!【总感觉写出来这篇《这个L总有点怪》大家会觉得幻灭】 24盗墓迷情(二) 要说凌子轩为何这么惊讶,还得从陕西妹家的根源说起。 陕西妹家的老祖宗是便是亡国妖妃之首妹喜,后来夏朝灭亡后她的其中最后一个女儿迫不得已只能改成母性流亡,在汉朝的时候拜了某个师父为师,专门修习缩骨功,后来久而久之到了魏晋朝时就开始跟随着主流开始挖坟。 因为妹家人信奉阴阴向调,也算是一个母系小家族,所以妹家盗墓的基本都是女孩子,不要男人,每一代出来的能人不多,最有名的大概就是跟夏季森同一时代的妹姜,妹姜当年一人探出始皇陵所在着实让道上的人都钦佩不已。而这个家族虽说据点是陕西,但解放后妹家某个分家的女儿嫁了一个高官,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家都迁到了南京去了,这么长时间这个家族也算沉寂了很久,眼前的这个妹尧竟是个男人,还能练成缩骨功,真是太稀奇了。 “哟?怎么吓傻了?”此刻的妹尧变成男人后眉眼也张开了,本是那么妩媚的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竟然有那么一个瞬间显得十分英俊,那条有点淡的眉毛配着他那张笑得有些阴森森的模样着实让凌子轩心中本来满分的成绩下滑到了不及格。 “咪咪咬它们脖子!”一旁不怎么爱说话的司马李此刻正拿着竹笛在跟五只将军粽苦战,这些僵尸粽基本上都十分害怕公猫,看见被大猫护卫的司马李不是软柿子便一股脑地向覃玹扑了上去,这些将军粽身上带着盔甲在这么暗的光源下依旧闪闪发光,照射的覃玹那一身黑皮装还在闪,看着这么多的将军粽一股脑地扑了过去,他嘴里嘟囔骂了一句“还敢在这里打情骂俏”便抽出随身带着的M511扫射起来。 这些将军粽说起来也是很好对付的,在司马李最后拿出两张无风自燃的符咒后,那些将军粽的动作才越来越缓慢,似乎空气中有很多透明的线缠绕住了它们。 “快走!这里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司马李大喊了一声,拉起覃玹就跳进了棺材中。 红木棺材是分成三层的棺椁,第一层就是那些将军粽平日歇息的地方,第二层则是金馆,里面的骸骨已经腐烂,也不知是谁,但棺材盖中都是抓痕已经那具骸骨张大嘴巴死亡的恐怖模样也能推算出来是殉葬,如果不是凌子轩的父亲曾经大胆翻动过这具骸骨找到了第三层机关,说不定所有人还以为这就是墓主人。第三层就在金棺下,只要挪动,就有一条长长的石头走廊一直通到第二层地宫。 只不过十分奇怪的是,这具骸骨早在上一次就被取出,临走时因为身后追赶着太多的怪物他们并没有将骸骨回归原位,刚才妹尧自己还说上一次解决了一只将军粽,真是奇怪了,那具骸骨自己不可能动,难道墓中真的有人——修好了这些东西? 不知为什么,凌子轩再一次锁定了自己上一次在墓中见到的那个人。 这个谜,他一定要解开! 妹尧说完刚才那句调戏的话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地对付那些粽子,即使四人最后掀开第三层下到那层通道中,表情也十分严肃,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第二层地宫比较潮湿,用整齐大理石砌成的墙上慢慢都是绿色蓝色的苔藓,四人穿着冲锋衣都感觉有些刺骨的冷,走在最前面的司马李和覃玹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互相拉着的手却让凌子轩看出来一点端倪。 “你想的没错,他俩是一对。”走在最后的妹尧突然凑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凌子轩被突然凑过来的他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才有些犹豫地问起了两人的八卦:“我记得司马家不是说过不让跟覃家走在一起吗?他俩又是男的?” “你想八卦那我就跟说说,覃玹本来喜欢自己单干,因为有一次都采一个斗覃玹便跟司马李认识了——因为司马李的猫咬死了覃玹的一个蜘蛛,两个主人就干起来了,哈哈哈哈那群猫那群蛇都傻了眼了,你能想象出来当时那场景吗?啊哈哈哈哈……哦对,你见过司马李的两个父亲们,那个叫李沈的人你应该知道,他似乎盗出来了长生不死丹,你看他几乎都快八十岁了还是年轻的模样,司马李可是那俩抱养的孩子……”一说起前面走着的司马李和覃玹,妹尧就似开了话匣子般滔滔不绝起来,凌子轩能肯定这三人的关系十分好,不然不可能当着人的面调侃这两位。 “切!你还有空八卦我们!你应该好好说一说你从小是怎么为了学盗墓的手艺男扮女装,连大姨妈来了都要假装自己出血。”覃玹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吐槽起来。 “噗。”妈呀,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凌子轩一时间感觉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喂你小心点!”妹尧一把抓住差点摔倒的凌子轩,手却不安份地一把抓住凌子轩的腰,惬意地捏了捏后,恶意地嘲笑起来:“都有啤酒肚子了,凌大当家,这可不行啊!以后每一个男人会看上你的。” 这话说的,敢情他以后就得永远跟男人生活在一起似的!再说他们凌家可是以辟谷术出身,只要出发前吃饱了饭,只要吃的饱饱的即使十天半个月自己也不会死,所以有一点啤酒肚子又怎么着?他可不是娘里妖气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妖怪!多少被困在墓中的盗墓贼巴不得有点啤酒肚子好让自己多活两天呢,凌子轩当即翻白眼想反驳,哪知妹尧一把就将他拽住了:“不好!那俩人去哪里了?” 司马李和覃玹不见了。 刚才就在两人前面,仅仅是一步之遥,就这么不见了。 他们四人的装备都是最好的,照明灯什么的都直接按在了大口径的散弹枪上,此时司马李和覃玹就那么明晃晃地消失在了地道中,也就是一秒的功夫,着实让原本走过一趟的两人有点心惊胆颤,他们这应该是中招了。 按道理来说,这条长台阶的走廊跟第一层地宫中的井字迷阵还不怎么一样,井字迷阵主要是利用人眼的错觉制造出一种“怎么还没走到头其实一直在原地打转”的幻想,而这条长台阶的走廊从物理建筑学上是以坡度在三十度左右,长度应该是在一公里的长走廊,并且两遍的墙壁处都是绿色蓝色的苔藓,再加上上一回都走过这里,并没有遇见什么机关扣儿,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中招,着实让两个人有些惊讶。 凌子轩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心谨慎地扫了一圈后,又静静地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脚步声,这才低声说:“我能听见非常轻的脚步声,他们还应该在这里——或许是有粽子。” 妹尧也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们在出发之前倒是每人配备了一个无线电信号对讲机,谨慎地跟对讲机对讲了一遍,竟然毫无反应,而对讲机返回来的仅仅是一片嘈杂的无线电波声音,竟然平添了几分恐怖。 “这事情你来这里遇到过没有,我听道上说你都在墓里睡过,应该是见过的吧。”两人都十分谨慎一步都没敢乱走,妹尧站在凌子轩身后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问着。 凌子轩摇摇头,有些苦笑,自己当初也是吹牛,他一个人下这个墓能敢在这里吹吗,也就是卖古董拉生意的时候跟那些所谓道上的人拉拉关系,让他们好买自己东西编出来的瞎话,看到妹尧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他立即解释起来:“我只不过研究了第一层地宫而已,这第二层我没敢怎么下。”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走吧,我们往下找找他们去。”妹尧将他那头保养的十分好的头发一甩,重新用皮筋绑好,还将自己的眼罩什么的用绑了一遍,这才大大咧咧地继续往下。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两人才下到了第二层地宫。 第二层的地宫与第一层地宫完全不同,第一层地宫的壁画、鲛人人头石灯、或是酒色财气四个耳室做的大气磅礴,八卦蕴含着五行,里面危机顿出,稍有不慎就会死在这里;而第二层地宫却与第一层地宫绝不一样,大殿正殿没有任何摆设,耳室却是以北斗七星的方位修建,想最后到达第三层地宫必然得穿过每一个耳室,并且每个耳室中都藏着各种危机,堪称中国机关数量、妖物总数、鬼怪数目最多的一层地宫。 “小心了,这个北斗七星耳室也是古怪的很,一开始是天枢(贪狼)星,最后是摇光(破军)……当年我父亲那么好的身手也折在了最后的摇光星中,活生生被第二道断龙石砸的腰斩了。”凌子轩看着天枢室那漆黑的青铜大门,有些无奈地说着。 “我当年左眼也是被‘破军’伤的。看来我跟岳父还有点共同点。”妹尧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嘻嘻的模样似乎跟说别人的事一般,此刻他笑嘻嘻地又用手捏了捏凌子轩的小肚子,在看到他有些恼怒的神情后手一转,竟然笑眯眯地将他搂在了怀中:“没事,我就喜欢胖一点的男人。” 最后的摇光星中埋葬的是一名大约七十岁左右的妇人。 妇人身处高位,花白到臀部的长发上带着黄金凤冠,应该是这个墓主人的王后之类的,但变成皇后粽后舌头很长,跟吊死鬼一样,生前应该是自杀而亡,而与之头上黄金凤冠相对比的却是身上玄色十分朴素的汉服,汉服袖袍处镶着金边,凌子轩第一次见了这个皇后粽还有点惊讶,似乎这粽子头上的凤冠是被人活生生按上去一般。并且这名皇后粽在每次发出攻击的时候都会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着实疑点重重。而这个妇人的舌头却被后人做成了一道机关“弹簧机关鸟”,妹尧的左眼就是在这里瞎的。 而这位不知名打扮成皇后的妇人,也有些分不清他是墓主的妻子还是只是一个机关傀儡殉葬的人了。 妹尧看着凌子轩丝毫没有反应,也就失了调戏的心,从他的角度来看,上一次自己这个招子被那个皇后粽舔了下来完全是因为自己麻痹大意,这次可一定不会这样了。 可是司马李和覃玹到底去了哪里?难道这又是什么障眼法吗?或者两人已经折断筷子(指分道扬镳)了? 两人静悄悄地打开了天枢宫的门后一阵恶臭便扑面而来,为了不影响采光两人都没带防毒面具,等了一会儿后刚刚踏进耳室,迎面却只看见了一口棺材,让两人一愣,这里不是应该摆放的都是机关弓弩什么的吗?怎么变成了一口棺材?有谁动过了?还没来得及细想,两人便听见头顶上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便一下看到墙壁上爬着一群人面蜥蜴! 这些人面蜥蜴大概体长一米左右,四肢躯干都是青绿色蜥蜴的模样,在青色灰色的墙壁上乍看还看不出来,只不过它们的头似乎变异了一般,跟四川出土的三星堆的人差不多,鼻孔十分大,耳朵朝天,猛然一看,还以为一颗颗人头悬在了空中。而这些人面蜥蜴少说也有上百条,密密麻麻的模样让有着密集恐惧症的凌子轩都不敢直视。 这!这不是第三个天权耳室中才会出现的怪物吗?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此时这些蜥蜴们似乎得了指令般蜂拥而上,连带着去路也被堵了。“草,机关还带着变动!”妹尧低声骂了一句,一把就拉过凌子轩,“走,我们进棺材里躲一会儿!” 妹尧的身手极快,在凌子轩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拽进了棺材中并且妹尧已经合住了盖子,棺材中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他被妹尧压得全身疼,并且后背锐疼的厉害,费劲用手摸了摸,竟然从身下抽出来一个骨头,这里面竟然还有骸骨!幸好没成粽子,凌子轩瘪了瘪嘴刚想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妹尧似乎什么都不惧怕般轻声笑了出来:“咱俩还真是患难鸳鸯。” “谁他妈跟你是鸳鸯!”凌子轩难受地用膝盖顶了顶妹尧的肚子,“把我拉棺材里干嘛!” “嘘,等等。”妹尧轻笑了两声不语,一阵悉悉索索后打开手电将身上带着特质的雄黄液体手雷拿了出来,拉开弦将棺材开了一角后小心地扔了出去。 “哄!”棺材外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棺材板还颤了颤,凌子轩刚想说话,妹尧已经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嗯……”凌子轩不知怎么回事,首先发出了一声呻|吟,也不知是不是声音,两人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嘴唇相接的那一刹那似乎鬼上身了一般,舌与舌立即开始了一场征服与反征服之战,两人都有些激动的互相摸着对方身上的手雷,有些不要命地在棺材中就拉开机关,开开棺材一个角再将手雷扔出去炸那些人面蜥蜴。 “唔……”妹尧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抚摸上了凌子轩的身体,两人热切地接吻都忘记了呼吸,直到离开时两人才发现自己与对方的唇角被透明的唾丝相连着才一下动了情,棺材十分狭小,妹尧小心地调整好了姿势后扯开凌子轩的冲锋衣撩开T恤,一下子就咬上了他的乳凸。 “嘶……”凌子轩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激情过,外面都是一群怪物,自己却可以在这漆黑的棺材中搞——棺震门? 自己实在是太强悍了。 被咬的迷迷糊糊的凌子轩并没有因此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压,而是等到外面再也没有了嘶嘶声后,他一下又掏出一个手雷,一边快速翻身将妹尧压在身下一边拉开棺材盖好让自己能在狭小的棺材中翻身而上同时又将手雷扔了出去。 “哄!”特质的雄黄手雷专门对付的就是这种变异的爬虫类,因为两人都面对过这些怪物,所以带了很多这种小型手雷,过了好半天,外面不便再也没有了声音,应该是都□掉了。 “喂,原来你是1号啊。”妹尧搂住凌子轩,仰着头亲昵地咬着他的脖颈,低声呢喃着:“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我啥都喜欢,但我最喜欢的是干你。”凌子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都是咬着牙说话,他二话不说,一下子撕开了他的裤子,用手指先行胡乱地润滑了一下便扶着自己的物什一股脑地冲了进去。 对接的一刹那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感叹,只停了一段时间,棺材中便开始咚咚咚咚地响了起来,似乎有人在磕头般对着棺材板撞头,妹尧有些隐忍的喘气声和凌子轩的抽泣声交替响起—— “太深了……啊……啊老公你好大……” “太粗了……受不鸟了……” “再快一些……啊……” 如果平时的凌子轩听见这句话,恨不得抽说这话的人两巴掌,可是当妹尧紧紧抱着自己在他耳边呢喃这些对于他来说十分下|贱的词语时,他却感觉兴致来的太高昂,忍不住又继续狂暴地动着。 “咣当咣当咣当……”凌子轩一点都不猴急,而是选择了九浅一深,徐徐地控制着自己。两人持续了将近十五分钟,棺材被摇晃的几乎都快散架了,撞棺材板的声音才渐渐停止。 此时两人都是一身大汗,凌子轩疲惫地伸了伸懒腰,将手电筒一扫,就看见棺材中的骷髅君一身碎骨头都被两人扫到了一边,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此时骷髅大张着嘴,两只手的手骨正好在下颌附近,从两人的角度来看,骷髅君似乎就在捧着脸扭曲着大声呐喊一般,似乎再说“你们为什么要在我的棺材中干起来这可是老子的地盘ORZ!”,在这么惊悚恐怖的棺材中竟然平添了几分喜感。 想当年,周家人在这棺材中乱搞,也不过如此。 而狭小的棺材中容纳了两个大男人,确实有些窒息,但两人竟然觉得十分温馨,不由地搂在了一起,开始片刻温存起来。 “要是能抽烟就好了。下一回你要是能变成女人,我们再来试一次。”凌子轩满意地将妹尧继续压在身下,一边轻轻地摘掉他的眼罩,一边有些怜惜地亲吻上了他那只废眼,“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啊……真是可惜了……不过跟我父亲相比,你真好,起码还能活下来……” “我变成女人后你想插也可以,只不过那里便是我的黄瓜缩回去,你能忍受的了吗?……啊……”妹尧极为舒爽地发出了一声感叹,却在下一刻生生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他竟然看见了凌子轩脑袋后还有一张真正狰狞笑着的女人的脸! 这怎么可能!凌子轩的后面可是棺材板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学迷羊姐姐…… 25盗墓迷情(三) 妹尧的那只眼睛虽然废掉了,但总体来说还是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些东西,当然妹尧绑上眼罩一部分也是为了自己能更好的单眼聚焦,此时他一时间也被莫名其妙出现的惨白女人脸吓了一跳,但他愣了愣神,废眼能看见女人脸,可是那只好的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难道! 想到这里的妹尧吓得浑身一抖,有些不名所以的凌子轩看到妹尧一脸呆样挤眉弄眼的模样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自己又硬了,刚想再次抽动狠干起来,妹尧已经一把拔出别在腿肚上的枪,快速射击起来。 砰砰砰三枪下去,凌子轩只能反射性地将头微微偏过,幸好带的是消音手枪,不至于让所有人都耳聋,但火药味弥漫在小小的棺材内时他当下萎了,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妹尧一脚将他踹飞,两人结合处还发出了“啵”的一声,有些淫|靡之态。 “哎哟卧槽!”凌子轩当下就光着屁股踢出了棺材,还没说什么妹尧已经欺身而上,光着腚大腿根上还流着白色的不明液体,便从上衣兜中拿出一小瓶类似于紫红色的血什么的,打开倒出一点就朝两人眼皮上抹去。 血的腥味十分浓,近处闻还有些作呕,凌子轩心中咯噔一响,还没说话,妹尧已经替他回答了:“这是月经血,秽物,我们都中了魍魉的道了。” 眼皮上的秽血片刻传来清凉之意,还没等片刻,凌子轩再次睁开眼睛,便惊讶地看见妹尧身后正背着一个穿白衣服苍白脸的女人,正一只手捂住妹尧的耳朵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看到凌子轩已经看见了她,咧出了一张尖牙笑了笑,便凌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就是墓中的魍魉,凌子轩此时冷汗全下,有点不可置信,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被这些魍魉上的身,难道是刚下第二层地宫的时候吗?可是来这里好多次自己怎么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些东西,难道这些机关确实还遵循着什么规律变动吗? 这边的妹尧也亲眼看到了凌子轩背后的那张女人脸消失,等到一会儿后,才无比郁闷地发现耳室还是那个耳室,只是刚才炸了一地的人面蜥蜴兽的尸体统统不见了,倒是用雄黄装填的手榴弹爆炸的痕迹还在,显然刚才他们统统都进入了幻觉中。 真是厉害,想必这些魍魉能阻挡他们的视觉与听觉,幸好妹尧一只眼睛已经废掉,不然真正地要中了这些魍魉的招。 显现在他们面前的耳室此刻已经恢复了原貌,但却不是天枢星耳室的模样,正中两口棺材,他们刚才所在的那口棺材还能看见刚才被“棺震门”有些崩溃的骷髅君,而另外一口棺材中此刻却虚掩,似乎也在发生什么不明的声音。 “咦,你听见什么了吗?”妹尧将手电筒拿起,胡乱穿好裤子,在凌子轩的配合下一只手又拿着手枪,一点一点逼近那棺材,等到一脚踹开棺材盖后,才发现好久不见的司马李和覃玹正相依相偎在棺材中,此刻两人已经开始疯狂互摸,互相脱起了衣服。 “哦!”两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了不让尴尬,凌子轩怀着一种愧疚拆散野鸳鸯的心态将不明所以的两个人都涂了上了秽血,那亲亲抱抱的两人才猛然回过神,覃玹一把搂住司马李压在身下以防走光,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刚才去了哪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刚才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将事情全部说开后就连覃玹都忍不住松了一口冷气,四个人干脆拿出纸跟笔将第一层地宫的机关和第二层地宫中的七星耳室,四个人商量了半天也不知道第二层地宫的耳室怎么能变化,到了最后只能归结到是这些魍魉搞的鬼,这么一分析下来兜兜转转下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领队的妹尧算了算日子,最终决定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四个人才不顾老一套中的阴灵一说,此时地宫中阴冷的十分厉害,四人将那名还处于崩溃状态中的骷髅君就地掩埋,看了看那些棺材也属于最次的松木,便将那些棺材木材劈成半,点燃火取暖。 四人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妹尧还别有一番情趣每人带了一罐啤酒,四人边喝边说,凌子轩这才将覃玹和司马李了解了一些。广西覃家擅长蛊术制作妖物,后来被夏家联合妹家灭族后族人便四散天涯,覃玹也是很小时候便过上了东躲西藏的生活幸好认识了妹尧,两人竟然一见如故,立即变成了好友,有一次两人跑到当地最有名的G吧去玩,刚好碰见了司马李,这下可好,臭皮匠一下子就凑齐了,三人搭伙可是拆了不少墓,凌子轩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三人光把秦始皇玉玺倒出来就净挣了一个亿,可想该有多富有。 这次下这个墓,完全就是来找刺激冒险的,至于说那些冥器——他们什么都已经看不上了。而司马李下这个墓也很简单,他的那些爸爸爹爹什么的,老是在偷偷交谈,他从小就对这个墓抱有好奇心,所以当妹尧都在这墓里丢了一只眼睛后,更加向往这里。 四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司马李的那群大猫全都卧在他身边睡着了,覃玹气的牙痒痒,但是这些猫大爷确实很厉害,一个眼神就将蠢蠢欲动的覃玹吓倒,四个人轮班睡觉,也不知怎么回事,凌子轩感觉睡得实在不安稳,总觉得自己脑后有人在冷冷地吹气,便猛然一跃而起—— 地上的木材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地宫中又变得阴冷无比,覃玹和司马李早就缩成了一团,而妹尧也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他看了看表,此刻才凌晨三点多,本来这时候应该是妹尧守夜,但此刻他还在昏睡中——奇怪了,妹尧本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极度谨慎的人,为什么他会在这时候睡着了? “谁?”凌子轩突然感到一丝寒意猛然从后背窜了出来,他拔出枪刚想再呼喊一下,没想到一道比较熟悉的身影竟在耳室对面那条通道一闪而过—— 是他!凌子轩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在穿过了两三个耳室后,前面那个人才停了下来,回过头一张十分年轻的面庞就在黑暗中显现出来:“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人的容貌跟好几年前一模一样,依旧穿着民国时期灰色的长衫,但是左手已经变成了手骨,此刻在黑暗中他的眼睛血红一片,让凌子轩本能上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喵……”阴暗的墓室中传来了微弱的猫叫声,凌子轩一愣,看着那个人用只有手骨的左手有些嫌弃地将身边围绕他的一只大黑猫扔在了一旁,他只能喏喏地问:“你……究竟……是什么?” 那人简简单单地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抿唇一笑:“我是鬼啊。”看到凌子轩一时间有些苍白的脸,他又笑了笑:“鄙人夏季森,想必——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他就是夏季森!那个最早死在墓中的人! 凌子轩感觉自己脑海中的一团谜题似乎马上就要打开了,忍不住地问:“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墓,究竟是谁?” “这是戾太子刘据之墓,主人是受巫蛊之祸冤死,想必你也见过了第二层地宫中的卫皇后,那就是主人的母亲卫子夫。”夏季森淡淡一笑,将墓中人的身份一下子就讲了个清楚,“但是汉武帝听了妖言惑众之后太子叛逃后就来到了云南这里,河南戾太子的墓其实只是替身的陵墓,主人本意是要保留实力清君侧,当时也得到了滇南王的大力支持,可惜英年早逝,滇南王便给他修建了这么一个陵墓……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死后才知道的——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 这个墓机关重重,这么凶险,但仅仅只是一个历史中的小人物——汉武帝之子刘据,着实让凌子轩诧异,他不禁又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是真的……?” “不错,我死了,第一个是猫叔,第二个是我,第三个第四个,沈维李逸风周汝生,这些你的资料里都有,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同伴,盗墓八大世家里的人在这个墓中都死了个遍,当然,还有你的父亲,这里面的机关妖物都是我们这些守墓人设置的。” “守墓人?”凌子轩有些迷惑,“你们是守墓人?” “不错,有了接替的守墓人我们这些鬼才能轮回,他们都走了,也就是我执着留在这里,将近一百多年了,我见过了太多太多的人……”夏季森说这句话时脸上蛮是落寞之情,似乎触动了他不小的心事,他低头呵呵笑了两声,“你父亲、母亲都做过守墓人,前两年你来探墓的时候他们可是不愿意出来见你,后来,又来了新的。” “新的守墓人吗……他可是为了找替身不顾一切啊……”夏季森轻轻一笑,眉眼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并且——那个守墓人,就在你们四人中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一章应该就是K章的大结局了。 接下来预告一下L章的名字——《总裁鬼魅魁魔魇》 26盗墓迷情(四) 也也也也也就是说他们四人里面有一人早就死在这里了吗? 想到这里凌子轩猛然打了个颤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夏季森,哆哆嗦嗦地问:“您您您是说……他们三个?有一个人?” “呵呵……”夏季森狡猾地笑了笑,眼角瞥了瞥依旧锲而不舍地想爬上他裤腿的那只大黑猫,轻轻叹了声气,将猫咪抱在怀中,而那只大黑猫居然还高兴地舔了舔夏季森的手心:“我倒是不介意再多出来一个人……呵呵呵呵……” 这到底在说什么?凌子轩有些不懂夏季森到底在说什么,却看见夏季森淡淡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在黑乎乎的耳室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绝对是鬼。 当十分震惊的凌子轩回到他们耳室的时候剩下的三人依旧睡得很香,而凌子轩回来的动静却将妹尧惊醒,看到他呆呆地坐在火堆旁,妹尧将背包中带着的一块毛巾被批到了他的身上,低声说:“怎么了?” 此时的凌子轩还在思考夏季森说的那一番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有些抗拒妹尧,但依旧十分老实地将此刻他想的说了出来:“……你说,中国历朝历代对待盗墓贼很严厉,抓住就杀,说不定还要连坐,但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这些人还依旧要盗墓呢?” “这里面有巨大的经济利益外加……我觉得有些像使命了,我从小就被教育,盗墓就是自己的生命。”妹尧也察觉到了凌子轩有些抗拒,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站起来挥动了一下手臂,最后在噼里啪啦骨骼挪动声下又变成女孩子,将背包中女子的衣物穿好后,他这才舒舒服服地窝在了凌子轩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撒着娇:“你要是喜欢女孩子,我就永远变成这样好吗?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 “哈哈哈哈……”凌子轩作势夸张地打了个颤栗,“怕怕啊。” 妹尧会错意让凌子轩开心地大笑起来,他现在忧虑的是妹尧、司马李和覃玹谁到底才是那个死人,不过看妹尧这撒娇的小模样,应该不会是那个守墓人吧? 这么想着的凌子轩豁然开朗,连带着自己也开朗了跟着妹尧打情骂俏了半天后,覃玹才揉着眼睛一脸黑线地爬了起来:“喂……你俩恩爱也要顾虑别人好不好?” 覃玹虽然看起来很酷帅狂霸拽什么的,但其实是个有点猥琐的男人,黄色的小段子一个接一个,三个人拍掌大笑,倒是将前段时间的惊悚情绪去之*,倒是一旁的司马李一直还在睡觉,覃玹甚至怜惜地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刚想转身再说什么,但却猛然转过头,一下子捏住了司马李的脖子动脉—— “老猫!你怎么了!”老猫是覃玹给司马李的昵称,此刻司马李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原地侧身而睡,如果没有人给他量脉搏,几乎都没人能看出来——他已经死了! 妹尧和凌子轩看着覃玹有些崩溃杂乱无章的施救动作,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司马李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死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还是,第二层地宫中有什么扣儿?然后他们中了招?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去咬了一下舌头,但感觉到舌头上的血腥味后两人又不安地对视了一眼,这竟然是真的,并不是幻术…… 司马李的尸体很安详,就似平日熟睡般侧卧着,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了覃玹的衣角,而此刻的覃玹都已经傻了,嘴里就念叨着“老猫”这个名字,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将司马李的尸体紧紧抱在怀中。 “老猫……老猫……”覃玹哼哼唧唧了一下,“你我相遇的那一天,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女孩子啊……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想就这样吧,我认了,我覃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陪你这个小混蛋绰绰有余吧?你我曾经在西藏佛心塔发誓过的……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呢?”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轻轻地抚摸着司马李的脸颊,到了最后,他却从司马李手中抽出了一个东西——一块扁形的玉石,应该是什么印章,上面写着一个小纂“凌”,识货的人能看出来,这应该是汉朝凌夫人的印章玉牌。 “这个……是什么东西?”覃玹小心地将玉牌从司马李手中抽了出来,细细地打量着那块玉牌,突然间神色大变,一下子将玉牌举到了凌子轩身上——“这不是你铺子里的东西吗?为什么老猫手中会拿着你的东西?” 这……看到覃玹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凌子轩也愣在了原地,他小心翼翼地结果那个玉牌,能感觉到玉牌上浓浓的尸气和戾气,但是……覃玹说这是自己的东西,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还有……你刚才去了哪里!”此时覃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表情平静,但他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全身都在戒备——他这是在怀疑自己杀了司马李吗?他比窦娥还冤! 凌子轩连忙辩解起来:“……我杀他干嘛啊?还有那玉牌什么的我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玹冷冷一笑:“那你刚才去了哪里,我这人听力极好,我说第二每人敢说自己第一,当时我可是清楚地听见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只有你的呼吸声不同……你为什么要害死司马李!” 厮杀似乎也就是在一瞬间,凌子轩只觉眼前一花,一条手指粗五颜六色的蛇就从覃玹袖口中窜了出来,吐着信子就朝凌子轩脖子咬了过去。 身体的自动反应一下子急得凌子轩快速推后,拔出手枪一枪崩掉了那条窜过来的蛇,还没来得及调整,覃玹的枪已经顶在了他的头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可是真的被冤枉的,凌子轩也跟着大吼了起来:“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才去干什么去了!” “我还不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动的妹尧突然拔枪一枪就打中了覃玹的手臂,拉起凌子轩就跑。 第二层的地宫十分大,他们才到的是第一个耳室,所以当两人狂奔的时候也没有机会拿一旁的背包,只能打着手电玩命地奔跑着,凌子轩的体力并没有妹尧好,再加上刚才又做了激烈的运动(谁说当攻不累的!),跑了一会儿便感觉气喘吁吁起来—— 妹尧似乎十分熟悉这条路,也对,他到这里下过好几次斗,第二层斗室应该十分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躲过飞梭(一种剧毒机关)、铜头狗熊粽子、鬼新娘等各种耳室中层出不穷的怪物,直接来到了夏季森所说的卫子夫的寝宫,也是第三层地宫的入口,最后的摇光宫。 “咔嚓……”棺材中的女粽已经闻到了生人的气味,巨大的棺材盖被悄悄挪开了一道小缝,紧接着,一只带着长长弯钩指甲的手便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年老的女粽子慢慢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这就是历史上那个风光一时却最后只能自戕的传奇皇后,凌子轩在心中唏嘘不已,这位上吊而死的皇后此刻已经美人迟暮再加上此刻的她已经变成了脸肿成大饼的湿尸,不过凌子轩已经来不及想其他,便被妹尧拽住了——“跳下去!” 卫子夫的动作似乎十分迟缓,凌子轩在那一刹那还有些不确定就这么一个粽子就能摘了妹尧的眼睛?但此刻两人跳下棺材后又跑了一大段,这才来到了第三层地宫——也应该就是那个戾太子最后的息身之所。 其实第三层地宫十分小,就一个十分简陋的墓室,四周画满了壁画,而刘据的金色棺材就那么停在了主位。 “这是……”凌子轩从来没有正经来过第三层地宫听过夏季森的解释后他才明白了墓主人的身份,所以此刻他正拿着手电贪婪地看着墙上色彩鲜艳的壁画,上面刻画着戾太子沧桑又悲催的一生,凌子轩还痴迷地看着呢,妹尧那头也不知道触碰住了什么机关,只听“砰砰砰砰……”地宫顶部的长明灯一下子全亮了,照得整座地宫大殿金碧辉煌。 “琼华殿——”凌子轩默默地念着地宫匾额上的名字,他已经能看见那座巨大的金色棺材了,那里应该有很多秘密……刚想踏进一步,身后却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后心。 “你……妹尧,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守墓人?”瞬间明白过来一切的凌子轩有些震惊,但看到身后妹尧拿着一把匕首冷漠地看着自己时,凌子轩还是忍不住地问:“你……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是想在你临死前让你如愿而已……”此刻的妹尧还是少女的模样,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非常想知道这到底墓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吗?然后这些天我想了半天,司马李本来就是鬼怪所生,托他的福我死了之后靠着那玉佩能行走在外头,反正他是想拐带覃玹,嗯,现在也可能如愿了,而我呢……本来是想跟司马李做戏让你和覃玹两人互相厮杀,但我临时变卦……虽然不想让你活着出去,但却又舍不得你死,关键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和夏季森那个老头勾搭在一起?” 什么……原来妹尧和司马李都是守墓人!所以说真正上当的是他们这些小攻? “快说,你跟那老头什么关系!”妹尧此刻那只唯一安好的眼睛中散落着红色的凶光,此刻他带着残忍的笑意,慢慢地将匕首或轻或重地揉弄着凌子轩衣衫下的乳|首,似乎一个不高兴,他就会狠狠戳下去。 “砰砰砰……!”头顶上传来的剧烈响声让妹尧不自觉地抬起头看了看,最终看到凌子轩紧张的神情一下子笑了出来,“想必司马李那家伙已经得手了,真的得手了,他本来就跳出了六道轮回,也不知他跟了覃玹后想不想轮回。” 说着,他笑眯眯地看向了凌子轩——“你呢,你选择什么?” “我还能选择什么,因为我也死了啊。”凌子轩忽然似换了个人,突然嬉皮笑脸起来,“我早就死了啊,当初咱俩嗯嗯的时候棺材板里的那个骷髅,就是我自己啊。”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夏季森所说的守墓人,其实分着很多人,像凌子轩早就死在了墓中,骨头都烂在了棺材中,他也乐得看这出闹剧。 “你是说一直以来都TM我在演独角戏?你一直在享受?”妹尧这才明白过来,原以为猎物是笼中鸟却没想到笼中鸟变成了自己! 看到妹尧呆呆的模样,凌子轩将他拥在怀中,微微一叹:“算了,还跟你计较什么,都是死人而已。走吧,我们去见见主人,史书上说他是美男子,我看看有没有你美……当然,夏季森我们也去祭拜他一下,他可是我们的红娘呢。” 后来,每当每年七月十五的时候总会回来一大波鬼,有的还在冥界中蹲着求轮回,有的借机又回到了人间回到了巴山,一群鬼玩的不亦乐乎,只有主人一人头疼不已——滇南王当时下的这个诅咒到底是坑害了自己,吵死了! “主人禁止打麻将……” “那我们就斗地主……” “可是没有扑克怎么办?” “去外面买。” “墓封了怎么办?反正盗墓八大世家都死绝了,谁敢盗墓来?” “鬼才知道怎么办!” “我们现在不就是鬼吗?” 27总裁鬼魅魁魔魇(一) “哈……哈……哈……”身上已经有而立之年的男人正在拼命地耸动着自己的身体,钱龙大张着双腿,任由身上之人粗鲁地耸动着,而自己虽然得不到任何快|感,但还是依旧保持着职业操守,一边微微地张开嘴吐露出魅|惑的喘息,一边扭着腰努力让身体里的硬|物戳动自己的G点。 “不行了……太快了……太快了,好粗……啊~”钱龙高声嚎叫着,一边控制自己的肌肉狠狠夹死那个其实就是唇膏的细物,瞬间,身上的男人被紧|致一夹,发泄了出来。 “还不到五分钟,真是个废物。”钱龙在心里鄙夷地骂道着,表面上却装作似乎快要被人操晕的虚弱无力的感觉,一边哼哼唧唧地说着“老板你真棒”,一边还装作有些舍不得地将大腿紧紧盘在老男人的腰上,用虚弱的声音发嗲起来:“老板怎么办,我腰好疼啊……” “妈的……小表子……”男人被激得身体一僵,猛然再次挺进攻城略池起来,而钱龙也乐得清闲,装作哼哼哈哈的模样,完成了一场毫无激情可言的交易。 他是钱龙,现任职与S市G酒吧,是酒吧中的夜帝——高级MB,花名阿龙。 这场财肉交易后,自己除去上缴或是其他,能净赚八百元,在酒吧干了好几年,终于从原来的一百元一次,到了八百元一次,总算是混出来了。这让钱龙的心情十分好,所以当他洗完澡,对着镜子穿着由酒吧老板分发的工作服——一套灰色阿玛尼的西服套装时,都忍不住哼起了歌,而那个上了他的老男人不明所以,悄悄地将他从身后抱在怀中,又往他内裤中塞了五百块钱——“小哥你真紧,下回我再点你,好不好?” “谢谢老板!”钱龙笑嘻嘻地将钱拿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此时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本来老男人是执意想留下他再睡一觉,但钱龙已经被唇膏折磨得有些不悦,便推说自己家中有事,便离去了。 这个唇膏老男人选择的地点是市郊区的大暝湖度假村,钱龙本来是坐出租车来的,但从后门溜出来后(高级酒店专门有这种为了方便他们这种职业的人出入的大门),才发现今天月色实在美,自己攒钱是为了给钱奶奶看病,便起着省钱的念头打算溜溜弯一路走回去。 九月底的天气微凉,微风阵阵,钱龙手插着头哼着歌晃晃悠悠地走在灯火通明的道路上,不一会儿性质一时间又有些高昂,便掏出裤兜刚才从唇膏老男人兜里顺来的高级香烟,点燃后美美地抽了起来。 钱龙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中,孤儿院的钱院长钱奶奶说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全身紫青哭不出一声,刚一开始还以为这孩子死掉了,但钱奶奶却在努力下将他救活,钱龙从小就嘴甜,生的又非常好看,唇红齿白的看起来跟女孩子差不多,几乎每个周末想领养来看孩子的家长们都想领养他,但钱奶奶一直舍不得,就将他留在身边当孙子养,就连名字也取出了自己的姓,可想钱奶奶有多喜欢他。 后来钱龙越长越大,上了高中后学习成绩渐渐不行了,最后只能读了一个自考新闻系的大专,本来是想再上学的,可惜祸不单行,钱奶奶在前几年过马路的时候被闯红灯的汽车撞成了植物人,钱奶奶家一家人全是老实本分的工薪家庭,根本就负担不起这种开销,面对高昂的医疗费以及护理费,当时家属都同意撤掉鼻饲拔管,也就是钱龙一个人上串下跳又下跪又在医院大闹了一场说发誓一定会筹到钱,院方这才同意再缓三天——而从此之后,钱龙便走上了MB的生活,一干就是十年。 十年来的艰辛此刻暂且不表,钱龙是个十分重情重孝之人,只要为了钱奶奶开堂会被多人暴菊都无所谓。但幸亏自己运气一直很好,入了行便当上了头牌,也不知是谁在捧他竟然出场费猛增。 幸好不负有心人,钱奶奶这些年在钱龙日复一日的照料下终于从深度昏迷中醒了过来,此刻老人家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已经会眨眼,并且已经认得他们这帮人,这让钱奶奶的家人都感到这是一个奇迹——这恢复得实在是太好了。 “哼哼哼哼……”五百元的小费就给奶奶做营养费吧,顺便那八百给奶奶好好请一个按摩师护理一下畏缩的肌肉,钱龙想到钱奶奶会一天一天好起来,便忍不住跟乐开了花般手舞足蹈起来。 大暝湖度假村依山傍水,东边紧邻眉山,西边便是十分美丽的大暝湖,古代大暝湖还有一个十分美丽的爱情故事,而度假村便在大暝湖边修建,占地起码上千亩,钱龙走了一半路便有些累,想打车又有点晚,寻思了半天刚想给住在附近村里的初中男同学打个电话,却猛然站在了原地。 前面不到三米的距离,湖边树底阴影处站着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他刚才并没有注意,发现时生生吓了一跳,发出的抽泣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响声还贼大,而那人听见了钱龙的声音,也慢慢地扭过了头—— 这……!!! 钱龙“哎呦妈呀吓死我了”叫了一声后便再也说不出什么一下子就呆愣在了原地,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矗立在湖边的人,这人丹凤眼高挺鼻,一张薄薄的嘴唇,五官立体眼窝还有些凹,看起来十分英俊,在有些昏暗的湖边肤色是那种十分健康的白皙肤色,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没有系领带,一看就十分昂贵的粉色衬衣领口打开,露出了线条十分优美的锁骨,此刻正手插兜静静面对着湖,表情却有些黯淡,看见钱龙后,两人都怔在了原地,是因为——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就连走近了看左眼角的那颗小黑痣都一模一样! “你……!”钱龙发出了一声惊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天啊,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只能在镜子中看到,难道……一瞬间,他有些高兴,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双胞胎兄弟? 对面的男子也在发愣,不一会儿似领悟过来什么般低下头苦涩地嘟囔了一句,末了仰起头对着钱龙灿烂地笑了一下,紧接却用口型说了一句“救我”,便扭过脸一下子跳入了湖中。 “喂!”钱龙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男的在干嘛?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男子咚的一声跳下湖后便似乎石沉大海般也不浮上来,所以钱龙下意识地也跟着跳了下来—— 湖水十分冰冷,湖底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这湖到底有多深,钱龙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又大叫了一声:“来人救命啊!”便再次潜到湖底。 大概再往前游了十米左右,在黑乎乎的湖底终于瞅见了一抹亮色,男子此刻已经闭着眼睛渐渐沉了下去,钱龙当即就将他抓了上来,却没想到男子猛然睁开眼睛,黑乎乎的湖底突然之间窜出来很多似橡皮泥般的长手,嗖的一下抓住了男人的四肢,而男人只来得及塞给他一块*的东西,便一下子便那么多只手抓得直直沉入了湖底—— 等到钱龙浮出水面,有些不可置信地趴在岸边,此时他已经精疲力竭,费了死劲爬上了岸,回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竟然看见有好多只手将男人拉下去了……天啊天啊天啊……难道是撞鬼了? 应该是见鬼了吧,不然怎么会遇见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这时钱龙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手中的那个*的东西——居然是大暝湖度假村的房间号码,2407。 他……也在度假村里住吗? 上岸后钱龙就被冻得瑟瑟发抖,将外套脱掉后才发现手机已经被泡水根本不能用,报警无济于事,而他现在只能返回到度假村。 在纠结了半天后,钱龙或许是因为十分好奇这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或许确实是自己无处可去被冻得瑟瑟发抖,鬼使神差下,他违背了自己的良心,竟然又回到了度假村,并且乘着电梯来到了2407。 打开门之后他差点惊呼出声,没想到他住的竟然是总统套间。这是一间十分宽大的房间,客厅、工作间、娱乐室、卧室,四个大套间加起来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每个房间都有落地窗户,应该是十分昂贵的观景房。 天啊……这个他,好有钱啊……钱龙在心中默默感叹着,将浑身湿漉漉的衣服扔在地上又洗了澡,随手抓了一件浴袍,这才查看起了衣柜——衣柜中一共摆放着三套西服,黑色、灰色、白色各一套,无数领带,一个小盒中还放着很多领扣,高尔夫运动装,还有各种球拍,各种皮鞋和运动鞋,看了看牌子,应该全都是名牌货,这些衣物都摆放十分整齐,一眼就能看清这个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哇……钱龙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又去书房找了一圈儿,找到了一台笔记本,打开后发现有密码便放弃了,又找到了一个手提箱,手提箱里有好多张自己出入夜店的照片,然后还有一本日志,上面记录了这么一大段话—— 【终于找见弟弟了,可是他怎么……原谅我,在我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弟弟却在受苦……】 【弟弟是个十分孝顺的人……太好了,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一定欣慰……】 【我能跟他相认吗?他似乎自尊心十分高,这是一方面……还有,万一让他知道弟弟阿远这是我的弱点怎么办?】 【今天跟他正面交锋,完败。】 【少叔遥,我的弟弟,我一定要保护他。】 …… 【对不起……我受不了这种生活了,少叔遥绝笔。】 钱龙一动不动地将这本日记通读完毕后,已经将近早上四点钟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困顿的双眼,这个自杀的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甚至还秘密请来美国的专家为钱奶奶出诊,他就说为什么医院的态度有一段时间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是他请来了一堆专家,不然奶奶此刻还在昏迷中,他似乎对自己的态度很矛盾,害怕自己不接受他,却又渴望亲情,然后为了防止日记中那个“他”所以迟迟跟自己没有相认就为了保护着他,最后实在受不了了,选择自杀。 啊,原来他叫少叔远而他的哥哥叫少叔遥啊…… 钱龙将疲惫的自己扔进了大床中,双手捂住眼睛静静地闭上眼睛想着少叔遥跳进湖中的那一幕,他的苦笑,他的“救我”口型,湖泊中的那几只苍白的手,还有日记中那个逼死少叔遥的“他”——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恐怖。 迷迷瞪瞪中钱龙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脑子中全是少叔遥跳湖的那一幕,他其实起过报警的念头,却在下一刻想到这个少叔遥实在太有钱了,这个便宜哥哥说不定还能再捞点钱给奶奶看病,就这么过了好几个小时,房间门铃大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警惕地刚打开门,就发现一名穿着黑西服的英俊青年正在焦急地看着表,看到钱龙打开一道小缝正狐疑地看着他自己后立马舒了一口气—— “总经理,还有五分钟就八点了,总裁刚刚打过电话说您手机不开机,让我转告您,这次谈判必须压到五百万,一定要死死地压制住林俊生,不能让他得逞……啊!您怎么还没穿好衣服?” 总经理?……总裁?……五百万……? 他似乎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中,这样,好吗? 钱龙犹豫着,青年却一下子破门而入:“总经理,赶紧穿衣服啊!” 也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一堆人,齐声喊着“总经理”的呐喊声差点让钱龙吓尿了,稀里糊涂地身后跟着一堆拿着文件的人被青年推着进了会议室时,他还没缓过神,便看见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已经唰地注视到了自己身上,而坐在首座的,就是昨天刚干过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特别喜欢替身姐妹那种的双胞胎文,所以自己也打算写一写。 这应该是个章章都能嗯嗯啊啊的重口味片段。 一开头自杀那段是用的加拿大电视剧《黑色孤儿》,当然,就是借用了一下这个梗,后面的内容肯定跟电视剧南辕北辙。 28 总裁鬼魅魁魔魇(二) 林俊生的名字钱龙再怎么不熟,但总归听说过,什么天才律师,争议案件什么的,几乎这位律师没打一笔官司都会赢,甚至市内还有一部分人学香港人直接叫他林大状,这些钱龙在酒吧中确实听过,但从来没有跟真人对上话,再说干他们这行的从来都有职业操守,不会去过问客人的身份,但原来——他从来没有想到,昨晚干过他的男人就是这个传说中十分精明的林俊生。 所以此刻他站在会议室门口,看到昨晚的唇膏男此刻正衣冠楚楚地坐在首位,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精英范儿十足,而其他坐在位置的那些人看见他进了会议室,所有人都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只有林俊生一个人还坐在首位上,眉头一挑,神色中带着诧异但很快浮现出一股玩味的表情,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边将西服钮扣懒洋洋地扣好,一边快步走了上来,伸出了手:“少叔总经理,久仰大名,鄙人——”说着,他快速在钱龙手心中暧昧地扣了一下,这才低声说:“林俊生。” 卧槽,这场面实在太凶残了!他一个小MB撑不起大场面啊!此时的钱龙已经手心都是冷汗,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淡淡地点点头,低声说:“林大状的名字在下早就耳闻,今日见到真人,果真是三生有幸。”说出这句话他简直就要抽自己嘴巴,妈的,说什么不好,怎么说出了武侠小说中那种大侠见大侠才会说出来的话!!! 林俊生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少叔总经理真幽默——”说着,他送开了钱龙的手,十分恭敬,“那我们就开始谈判吧。” 跟在他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英俊青年一直在帮他干东干西,帮他搬凳子帮他泡咖啡,钱龙还装逼地抿了一口——呸!真他妈的苦! 真可真是赶鸭子上架,先且不说怎么着,他并不知道少叔遥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此刻他甚至自己绝对不能露馅,这种强烈的危机感促使他表面上十分淡定但其实十分忐忑。 “……少叔总经理,我们要的并不多,您想想看,我的当事人说他们已经组成工会,您这是违反了雇佣劳务合同,我们有权利上诉到总裁委员会,并且……BLABLABLA……我们……” 钱龙看着林俊生那一张口若悬河的嘴,两片嘴唇张张合合就没有停下来,再看看发到手中的文件钱龙更是头大,草,他虽然这些汉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但就是在这种艰巨情况下,他也大概理解了林俊生要跟自己谈判什么,少叔遥所在的这个公司是国内一家叫“幻想”的大型IT公司,主要制作电子零件各种电器,而少叔遥就是所有分部的总经理,年初正好有一名IT男加班时间过长猝死在了办公室内,然后幻想集团的所有员工便集体上诉要求加薪补偿什么的,最后甚至请来了林俊生,而林俊生狮子大张口一下子就要五千万。 而本来这件事少叔遥也不必出面,直接交给公司的法务部就可以了,但没想到林俊生狡猾的很,从五千万降到了一千万然后死也不松口了,迫不得已下,少叔遥这才出面。 按照他们的那个什么总裁吩咐最多只能给五百万,钱龙在心中张牙舞爪了半天,看到林俊生似笑非笑的表情挑挑眉,继续道:“少叔总经理……您看……怎么样?” “啊?”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文件的钱龙猛然抬头,看到林俊生的表情以为自己露馅了,连忙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到属于少叔遥以前的员工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钱龙又有些慌张地看了看自己,确定应该没露出什么,这才来了一个顺水推舟低声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总经理今天是肿么了?以前不是都是杀伐决断说一不二吗?现在怎么想听其他人的意见? 少叔遥公司里的所有人再次用看到怪物的眼神看着钱龙。 “咳咳……”此刻的钱龙感觉如坐针毡,他有一种现在就想夺门而出的冲动,这游戏他已经玩不起了,身体却不受控制般又换了一个姿势,翘起了二郎腿,他咳嗽了几声后,便低声说:“我能跟林先生单独说几句吗?” 在林俊生似笑非笑的表情中以及众律师众员工大跌眼镜中,钱龙起身亲自将会议室的门关上,这才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舒服地翘起二郎腿,低声说:“五百万。” 林俊生歪了歪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皱着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过了三秒钟后才似思考了一些“呀……少叔经理这么直接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八百万,你的这些员工值得你花这么多钱去挽留。” “五百万,只有这么多。”钱龙死死地盯着林俊生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不游离,林俊生笑了一声,俯身站在钱龙面前,用右手轻轻地捏住了钱龙的下巴,这才狎昵道:“真是……我从来不知道幻想集团的少叔总经理这么缺钱——要不,再加上昨天那五百块小费怎么样?” 他就等着这句话呢!说句实在话,钱龙这些年出台什么人都见过,此刻的他有些佩服自己竟然临危不惧,甚至有点大义凌然,一根手指就打开了林俊生的手,神色中装作十分怪异地看着他,低声说:“我不知道林律师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五百万,多一分我们都不会出。” 林俊生再次用玩味的眼神看了一下他,末了又歪了歪头,突然大笑起来,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便签纸外加一根笔,在上面草草写下来一串地址,这才又细心折好递给了钱龙,低声说:“五百万就五百万,这个价格我认了,但是少叔总经理肯定还要额外付出一些东西……这是我家的地址,来找我。”末了,他快速又补充了一句,“昨天晚上真美好,我有拍摄哦。” 草,这个龟孙子,看来是认定了他就是少叔遥。 钱龙想了想,并没有说话,将纸条拿在了手中。 将谈判结果告知了幻想集团法务部的一帮人后,所有人当即都大跌眼镜,心中或多或少都在称赞少叔总经理进去不到五分钟就将价格搞定,而那个似乎是助理的英俊青年也被套出话暴漏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是直属总裁助理,陈浩。 看起来应该是个监视的,虽然没搞过办公室政治,但在钱龙心目中,这些大集团里的内部斗争应该跟电视剧般一样好看,所以钱龙也没敢多说话,而陈浩也是个会看脸色的,看懂钱龙不怎么想跟他说什么,便以公事为要,先让那些人离开了,而他自己说要送钱龙回家也留了下来。 从会议室出来后,也不知自己到底出了几身冷汗,钱龙一人瘫在大大的KING SIZE的总统套间床上,脑海中不断做着挣扎,少叔遥是个总经理,肯定有很多钱,他是为了良知选择报警继续回去做那个下贱的男|妓……还是捞上一大笔钱然后带着钱奶奶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小村庄永远定居在哪里? 渐渐的,后者慢慢压倒了前者,算了……就当这是少叔遥欠自己的,自己亲生父母欠自己的,而这个从天而降的哥哥,对不住了……当然,我也不是白享受,我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谁逼迫你自杀…… 决定坐享其成顺便查明真相的钱龙又去大暝湖绕了一圈,当时少叔遥跳湖的地方还是原来那个景色,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死过一个人,钱龙在心中祭拜了一番,这才叫上陈浩结算了账单,在前台办好了手续后(他从来没来过前台),车童已经恭恭敬敬地将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大堂门口,看到钱龙晃晃悠悠犹犹豫豫地出了大门,陈浩还从驾驶席下来,绕过来给他开了后门:“总经理请。” 身后大暝湖的一群工作人员也鞠躬,齐声呐喊起来:“请您下次光临!” 草,TNND实在是太爽了! 钱龙倨傲地点了点头,拎着不属于自己的公文包,上了车。 保时捷的性能很好,车子几乎听不见任何发动机的响声,钱龙将头靠在车窗上,深色恍惚地看着车窗外快速退后的城市景色,倒是前面开车的陈浩在不停地用后视镜看着他,而钱龙也在陈浩一次探究性的注视时一下子对上了他的眼睛:“怎么了?” “没……”瞬间表情有些木讷的英俊青年稍微脸红了一下,最后实在又些憋不住了,这才低声说:“阿遥哥……我……” 嗯???难道这个总裁特别助理还跟自己这个白来的哥哥有一腿? 没想到陈浩立马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体谅一下总裁,他也不容易,很辛苦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没敢说话的钱龙便一直闭上了眼睛,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套独栋的别墅前,看了看四周他并不知道是那个小区,别墅看起来很大,前院还有一个大喷泉,绕过喷泉,钱龙从兜中掏出了一把钥匙——咔嗒,确实是门钥匙。 少叔遥的房间的装修得十分好,黑白两色,简单大方,客厅的真皮黑色沙发钱龙倒是在酒吧老板那里见过一套,应该是很贵,主卧室很大,就连厕所都比自己住的小孤儿院大,还有步入式衣柜,上面一排排的西服看得他还有些眼晕,二楼的书房也很大,大大的书房上面摆放着各种英文书籍,壁橱中还摆放着各种少叔遥穿着各色学士服的照片,甚至还有他打篮球的照片…… 咂咂,钱龙瘪了瘪嘴,有些无聊地看了一圈,刚想再去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保险箱什么的,一出门却被一个巨大黑影一下子压倒在了墙上。 “谁!”钱龙第一时间挣扎起来,哪知道那个黑影的力气实在大,一下子粗鲁地将他按在墙上,将他双手扭在身后,做完这一切后才带着惬意的语调轻声问:“宝贝……今天怎么不反抗了?” 狎昵的语调……身后这人认识少叔遥! “宝贝……”男人炙热的气息喷在了自己耳后,钱龙打了个颤栗,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他又被男人粗鲁地扣住了他的腰分开他的腿一把抽开他的皮带,猴急地吸|吮着钱龙□在外的脖颈,这才低声说:“你……换香水了……我喜欢。” 草,这是宾馆里面的免费香皂! 还没等他反应,身后的男人已经拉开了他的内裤,一击入港。 “呃!……”东西实在是太粗太长了,就连就连久经考验的钱龙都忍不住疼得哀号起来,妈的,这人脸还没看见就被他上了,这个便宜哥哥到底姘头是谁啊?! 身后那人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慢慢做着圆周运动,两人磨合了一段时间,男人便脱掉他的裤子似小孩尿尿般抱起来耸动起来…… 一场从来没有这么刺激的XXOO事情完成后,男人将他扔在了主卧的床上,嘴里嘟囔着“怎么又瘦了晚上我给好好做饭”这才强势地搂着他睡觉—— 可是现在才下午三点好吧! 不承认自己被XO的腰软的钱龙费劲才从男人的臂膀中钻出来,回身一看,却下子呆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眉飞入鬓,下巴还有美人沟,一头短发还带着一点自来卷,睫毛就似扇子般浓密,下巴上有一些青色的胡茬更具男性魅力,总之——此刻这个男人就这么赤果果地躺在床上,活脱脱地就是阿波罗或是男性荷尔蒙什么的集合体! 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似乎有了有些不好的感觉,钱龙捂住腰去书房上网后才端着笔记本又回到卧室,看了看床上熟睡的男人,又看了看电脑上的各种照片,不禁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 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少叔遥的现任男友——夏宇赫。 而夏宇赫的身份更加惊悚,竟然是一名真·总裁。 草,钱龙在心中骂了一声,他刚才被幻想集团的总裁XXOO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三章完成,累死我了,求花~ 29总裁鬼魅魁魔魇(三) 钱龙一时间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少叔遥跳湖时场景,苦涩的笑容,那个“救我”的口型以及少叔遥在湖中努力伸向他的手,还有日记中记录的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少叔遥自杀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 想到这里的钱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他虽然这是一个粗鄙的MB,但他知道做人的基本准则,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他实在干不下去。 钱龙说做就做,扶着酸痛的腰一步一步摩挲走到了浴室,再一次被浴室中的豪华景象震撼——浴室比自己住的那个房间还要大,正中摆放着一个心型充气按摩浴缸,一旁的墙上还挂着红酒什么的,摆明就是要在泡澡的时候喝酒吧? 也罢,要不……就在走之前……最后享受一次? 在心型按摩池放好了洗澡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将有些疲劳的身体抛进游泳池后,钱龙这才感觉到紧张了一天的神经慢慢轻松了下来。 水温温度十分舒适,新型按摩浴缸还能自动制造出气浪,水流一波一波地打在身上,实在是太舒服了,“啊……”钱龙感叹了一声,有钱人就是好啊……什么都能享受,有一个这么棒的家,那么厉害的工作以及——一个*似发动机般马力十足床戏做的十分好的男友(这个应该是最主要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危机,或是什么的,这世界上还有钱摆平不了的事情?少叔遥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巴巴地非要上赶着自杀呢? 钱龙本就是个肤浅的人,在他心目中一直崇尚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在温暖的水流下昏昏欲睡,唔,就让他最后享受享受有钱人的生活吧,真是太爽了。 这么迷迷瞪瞪的想着,刚想转过身换个舒服姿势,却感觉自己的四肢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抓住而来! 浴缸下怎么会有人!想到这里的钱龙反射性地就挣扎了起来,他甚至都能看见抓住他四肢的是四只冷冰冰苍白无比的手——这是他在大暝湖少叔遥跳湖自杀时看见的那些手! 瞬间钱龙身子一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开始挣扎,而抓住自己四肢的那四只冷冰冰的手力量十分大,他只感觉自己只能来得及大喊了一声救命——便被这些手拉进了浴缸中。 慌乱中,钱龙已经喝进了好几口浴缸水,他刚进浴缸中还里放了一些沐浴露,此时苦涩的水被他大口吞下,放在一旁的红酒杯也被他胡乱拨到了地上,就在这些手准备将他拉进浴缸中时,一双大手及时将他拉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肺部火烧火炼,鼻腔间似乎被塞了很多辣椒般难受,钱龙被弄出浴缸时他只能掐住自己的嗓子拼命地呼吸,背后一只温柔的大手正在徐徐地拍着他的背,胃部被吸入的那些沐浴露此刻在胃中翻腾,他咳嗽了半天后转而又开始干呕起来,那只大手一直在拍着他的背,而等到钱龙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猛然抬起头,这才发现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竟然是夏宇赫。 “没事吧……”夏宇赫看起来刚刚惊醒,此时腰间只胡乱地裹着一块浴巾,钱龙感觉自己视线一片朦胧,在这种快要死过去的情况下依旧能看清总裁结实有型的肌肉,以及若隐若现那性|感死了的人鱼沟,两条修长的双腿看到他肯定恨不得撅下来。 夏宇赫问完这句话钱龙根本回答不了,看到钱龙又是咳嗽又是干呕,着急得在一旁团团转,甚至都不顾地板上碎成渣子的红酒玻璃杯,光着脚就踩了上去,扶着钱龙跪在马桶前将一肚子喝进去的苦水吐出来,这才一把将一百五十斤重的钱龙抱起来,疾步将他放回到两人那张欧美范儿的King size的四柱大床上,这才焦急地问:“刚才怎么了?” 嗓子有点难受,钱龙咳嗽着摇摇头,心有余悸地向浴室望了一眼,又有些害怕般望了面前关切看着他的夏宇赫一眼,顿时有些害怕自己是否会露馅,只能摇摇头,没说一句话。 “呵呵……”夏宇赫看到钱龙的模样失声笑了一下,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这才挂着温柔的笑低声道歉道,“不会是在浴室里睡着了吧,真是抱歉阿遥,好久没见你了,我今天有些着急了,也没带套……清洁什么的应该是我帮你做的。” 这……钱龙淡淡地点点头,此刻的他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自己便宜哥哥的男友实在是太温柔太体贴了,他看着夏宇赫淡淡的笑容,有一段时间都忍不住将真实情况告诉他,那个他深爱的少叔遥,已经被很多只手拖进了湖中呢…… “以后有事叫我,别逞强……阿遥……”夏宇赫看到钱龙一言不发,温柔地低下头闭上眼睛虔诚地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睁开眼睛后看见钱龙依旧傻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又轻笑出声,再次凑过来搂住他,低下头带着不容躲闪的霸道吻了下去。 钱龙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温柔中带着霸道不容置疑的吻,他感觉自己已经沉醉,沉浸到了夏宇赫能溺死人的温柔中,等到一吻终了,两人又光着身子纠缠到了一起,夏宇赫一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用手磨蹭着钱龙有些抬头的小弟,一边用另一只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唇角,这才低声说:“……阿遥……你今天似乎……不一样了……” 什么!钱龙一瞬间身体紧绷起来,却在下一刻放松下来身子,犹犹豫豫地说:“……怎么……怎么不一样了……” “换了发型……”夏宇赫揉了揉他的头,说话间细细密密的吻又吻了下去,看到钱龙被吻得又有些迷糊,这才带着笑意轻轻地说,“时髦了很多,我现在才发现我的少叔大总经理也剪了一个这么时髦的发型,怎么办,公司里女员工这么多,我怕你勾三搭四去呢……还有啊,你呆呆的模样我以前可是没见过,但是我喜欢……怎么办,我好想大吼一声你是我的,好想把你关在屋子里一辈子不让你见人……” 夏宇赫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三分宠溺三分温柔以及六分霸道彻底让钱龙那颗有些干涸的心融化了,他呵呵笑了一声,主动将夏宇赫搂在怀中,酝酿了半天,才有些犹犹豫豫地说:“我爱你。” 夏宇赫听见这句话有些惊喜,一时间竟然怔在了原地,一秒后竟然眼眶都有些湿润,浓密的吻再次铺天盖地吻了下来:“我也爱你,阿遥。” “呀……你的脚……”此时钱龙这才注意到夏宇赫的脚底鲜血淋漓,可能是刚才为了救自己直接踩上了那个打碎的红酒杯,不由地低声说:“你的脚流血了。” “我自己来吧。”夏宇赫又狠狠亲了钱龙一口这才将他放开,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卫生间处理起了脚部。 只是夏宇赫并不知道,当他处理好一切低下头洗手时,镜子中显现出了一个全身湿答答的人正在冷冷地看着他——正是葬身在湖底的少叔遥。 ****** 夏宇赫确实是一个温柔、体贴、十项全能的好男人、好基友或是好什么,两人缠绵了半天已经到了晚上,夏宇赫似乎听见“少叔遥”说爱自己时的心情极好,还亲自下厨炒了好几道菜,最后钱龙被咸坏了忍无可忍自己炒了几道菜,被夏宇赫当场压在开放式橱柜上又做了一次——因为夏宇赫爱死了钱龙光着身子只穿围裙的人|妻模样。 两人吃了一顿极其简单的中餐,夏宇赫还戏称“少叔遥什么时候会做饭了”,钱龙感觉鸭梨山大,换了个话题搪塞了过去,吃完后夏宇赫主动洗了碗,两人换了一身便服,他这才拉着钱龙进了书房,两人面对面坐下后,将一份文件递给了钱龙:“你看这个,这是鸭梨公司起草的合作文书,你看看行不行……” 鸭梨公司?这不就是全球最大的智能手机制造商吗?自己可是特别希望他也有一个智能手机,难道幻想集团都跟鸭梨公司合作?太厉害了吧!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钱龙再次头大,在夏宇赫目光炬炬的眼神中,低声说:“……这个……我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吧……” 顿时,钱龙敏锐地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抬眼一看对面的夏宇赫已经皱起了眉头——“阿遥,你看东西都不带眼镜了?我记得你是老花眼啊……” 钱龙浑身一抖,他感觉自己绝对露馅了,刚想打哈哈茬过这个话题,夏宇赫的手机已经尖锐地响了起来,等到他打完电话后才告知突然有应酬,可能今晚不回来,这才匆匆又给了钱龙一个吻,穿了一身新西服自己开车出去了。 呼……得救了…… 此时钱龙紧绷的神经这才轻松一下,他……还是走吧。 这是少叔遥的生活,他只是一个霍然闯入的外来者。 想到这里的钱龙并没有丝毫犹豫,本来刚一开始想骗走一堆钱的他什么都没有动,深思熟虑了之后他依旧没有报警,只是拿了一身少叔遥的衣物打的又回到了自己所属的G吧,刚一下车,便被门口保镖大哥急匆匆拦了下来:“阿龙哥,你回来了?老板在VIP包房等你呢,说是来了个大客户,让你穿得好一些。赶紧的,现在是阿兰和阿文那俩小兔崽子撑场子呢——” 来了大客户? 钱龙不敢怠慢,他的老板江封可是一个狠毒的人,万一得罪了他自己也不好过,所以钱龙只能屁颠屁颠地回到酒吧中自己的小房间,换了一身白西服,喷了CK的香水,又将自己的发型抿成了莫西干那种模样,甚至还画上了眼线,这才穿过正在随着劲爆音乐HIGH翻天的人群,走到了位于二楼的VIP房间。 “老板——”钱龙一进门便感觉自己的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因为在他面前坐着三个男人,其中坐在左手边拄着拐杖穿着中式唐装的冷峻美人是自己的老板江封,右手边是今天早上还跟他谈判过的唇膏男“林俊生”,而正中坐着的那位,竟是刚才还跟自己耳磨厮鬓的夏宇赫。 夏宇赫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也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翘着二郎腿,歪着身子用手撑着腮,此时的他一反刚才那温柔的模样,在看到钱龙进来后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所有的情绪已经完美地收纳在了那双变得冷酷无情的双眸中。 这才是夏宇赫在外人面前的真实模样,冷静、冷酷、严肃,强大的气场已经让钱龙瞬间折服——这么想着的钱龙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想与之对抗的冲动,这么想着,他已经慵懒地靠在了门口双手抱臂在胸前,嘴角噙着一丝十分完美的笑容,仰着下巴带着呢喃的颤音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早就想更新,关键是我这里出了一个事 同学A把我研究生同学的散伙饭场子给砸了,差点打起来,这些天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真是怕了猪一样的队友…… o(︶︿︶)o 唉,又被警告发牌子神马的,好想细致描述啊…… 压在橱柜上做了一次,多么有爱啊…… 30总裁鬼魅魁魔魇(四) 钱龙这句有些挑衅的话以及嚣张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江封微微皱了皱眉头,拿着拐杖的手微微一顿,这才轻微咳嗽了一声,低声说:“还不跟夏总跟林大状打个招呼。”末了,他微微转头,带着一丝疏离又有歉意的笑容低声道:“不好意思,阿龙这孩子被我惯坏了。” “来了就坐下吧,阿兰阿文,给你们龙哥斟酒,让他好、好敬酒。”坐在一旁的老板江封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钱龙,便转头低声道:“夏总、林先生,您们见识的场面多,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好酒,不过后院树底下我倒是埋着一坛自己酿的梅子酒,今日贵客临门,我就命人挖了出来。” 说着,他又用淡淡的眼神一瞥钱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中式唐装的袖口,这才带着平淡无情的神色低声命令道:“还不赶紧伺候着老板们?” 钱龙这才确定,面前的老板已经有些发怒了。 说到江封,他背后也有一大堆一言难尽的故事。 江封道上人称“江四爷”,本来是L市“青龙会”江延的四儿子,本来应该是铁定的继承人,却在与他三个大哥争权夺利下被他的二哥生生砍断了左脚的阿基里斯腱(脚筋),江封这才狠下心肠,将他上面的三个哥哥一一做掉,尸体扔到水里喂了食人鱼,而江封一跃坐上“宝座”,却再也不理其他,专心打点起来他的G吧。 江封虽然人冷心冷,但总体来说对钱龙也是不错的,再加上钱龙本就有一点点喜欢江封,这十年来被多少酒吧挖角他也无动于衷,看到自家老板已经训斥了自己,他连忙端正姿态,屁颠屁颠地坐到了夏宇赫和林俊生身边,端起了一杯酒,低声说:“这杯酒是我敬两位老板的。” 他可能做不好少叔遥,但是钱龙这个人的角色他可是完全可以驾驭。 说话间,钱龙已经江自己专属魅惑气场全开,身子似无骨般贴在了林俊生身上,耳朵已经贴在林俊生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这才带着幽怨的神情低声说:“林老板,您可算是想死我了……” “小表子……还想榨干我啊……”林俊生胡乱摸了一把钱龙的裆部,这才指着夏宇赫嘻嘻笑道:“快,这才是今天的大主顾,夏总,快敬酒。” 钱龙尽量稳住了心神,微微侧脸,将自己最完美的侧脸展现在夏宇赫面前,嘴角噙着完美的微笑,媚眼一抛,笑嘻嘻地举起了酒杯:“夏老板,这是我们老板亲自酿的梅子酒,我就先干为敬了,您随意。” 夏宇赫一句话没有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钱龙,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犀利眼眸似乎不带一点感情,钱龙被这种冷冰冰的目光注视着,竟没来由地浑身一冷,但他强迫自己一直注视着夏宇赫的眼睛,又拿起了一杯酒,递给了他,低声说:“老板?” “啊哈哈哈哈哈……夏总您说像不像?”林俊生在一旁用手推了推眼镜,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在一旁煽风点火:“夏总你看,我今天早上吓了一跳,你看看真的是很像啊……我当场就惊呆了……” 钱龙努力江自己装作十分困惑的模样,一会儿看看林俊生一会儿又看看夏宇赫,似乎有些不确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江封早就皱起了眉头,也不清楚林俊生到底在玩什么戏码,只有夏宇赫依旧一句话都不说,还是直勾勾地看着钱龙。 “他不是少叔遥。”夏宇赫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钱龙,语气中带着有些疏离的意思,慢慢站起身,这才将一双眸子冷冰冰地看向了林俊生,“原来林大状说的公事就是让我来看一个长得很像少叔遥的人……真是无聊。” “夏老板……别走吗……”看到夏宇赫已经有起身想走的趋势,江封一个眼神钱龙便只能硬着头皮一把按住了夏宇赫,翻身一下子叉着大腿坐在了夏宇赫身上,小心翼翼地搂住了他的脖颈,这才低声在他耳边低声道:“夏老板,不要走吗……” 这句话还没说完,夏宇赫却一下子放松了身体,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的一双琥珀色眸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盎然的兴趣,他的嘴角也噙着一抹冷酷的微笑,一下子捏住了钱龙的下巴,低声说:“这样近距离看,你们长得真的是一模一样……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就连眼角这个小黑痣都一模一样……嗯……” 夏宇赫有些冰冷的手指一直轻轻描绘着钱龙的脸型,他的手劲十分轻,就似对待一个易碎的艺术品,他一点一点描绘着钱龙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手慢慢往下,拨开了钱龙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指着他脖颈处的一块红印轻声道:“……就连吻痕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呢。” 糟了!听到这句话的钱龙瞳孔大缩,身子都不经意地抖了一下,怎么忘记了这个茬!刚才他才跟夏宇赫缠绵了两场,这家伙完事后累的精疲力竭还是跟饿狼般狠狠嘬了他脖子几口,留下的吻痕他竟然忘记有遮瑕霜遮住了!这下可怎么办?! 一瞬间钱龙已经想到了自己未来的好几种可能,但此刻的他只能带着古怪的笑容颤颤抖抖低声说:“这……这这是……林老板留下的……” “哦?”夏宇赫手慢慢往下,带着一抹已经看透了他本质的笑容,将手慢慢伸进他的衬衫中,用十分温柔的力道揉捏着钱龙的腰际,这才昂起头在他耳边低声道:“……真的是一模一样啊……就连这里!……” 夏宇赫的手似乎带着魔力,在碰触到钱龙后腰某一点时突然一按,钱龙感觉身体突然一颤,小腹处竟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无妄邪火,竟忍不住“嗯”了一声身子猛然一颤,夏宇赫看到钱龙这样,笃定地笑了出来,转头问一旁的江封:“江老板,你这头牌我今天要了。” “这……”江封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这急转直下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拿着拐杖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林俊生,林俊生也有些不明所以,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只能直直地看着夏宇赫站起来将似乎已经腿软了的钱龙抗在肩上,走出了屋外。 所有在酒吧玩乐的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被夏宇赫扛出酒吧的钱龙,夏宇赫刚才按的是自己从来都不知道的性|感地带,钱龙被夏宇赫按住了腰窝,竟然当场就硬了,头晕目眩反应了半天后才发现自己有一次成为了注目的焦点,便忍不住挣扎起来,被夏宇赫当初粗鲁地打了一下屁|股:“别闹!” 草,这可怎么办,看来夏宇赫已经笃定自己是少叔遥,但是……他是钱龙,被全酒吧人看到了以后怎么圆这个慌! 看来,在自己意志不坚定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深陷这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件中了。 钱龙只能模糊看清楚夏宇赫走向一辆炫红色的跑车后便被他粗鲁地摔进了车中,夏宇赫将他扔进去后狭小的后座上自己也钻了进去还“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他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夏宇赫已经发难—— “妖精!你这个妖精!夏宇赫愤恨地咬着牙说了一句,一把将自己的领带揪开,抓住钱龙的手便有些粗鲁地反绑住了他的手,一把抽调钱龙的皮带,又粗粗地撸了几下半硬的小弟,竟然磨蹭了几下便一击入港。 “啊……”两人在对接的时候全都发出了满足的声音,只不过两个大男人挤在这么狭小的后座上确实有些难以将动作继续“发挥”,所以钱龙只能脸死死地贴住后车窗玻璃,脚分得大开才能让夏宇赫任意出入,待到嗯嗯了上百下,夏宇赫竟然一把又将钱龙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两人又变成了观音坐莲的模样再次开始。 “你这个……坏蛋……”夏宇赫似乎想骂一句更难听的,但犹犹豫豫下只能骂出“坏蛋”这两个字,看到钱龙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他的小弟也早被XXOO得泄了一次,这才满意地一笑,咬着牙奋力地冲撞了好几下,才一跃带着愤恨的情绪咬住了钱龙的耳垂,咬牙切齿地说:“妖精……今天是第三次了……你要榨干我吗?”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动机不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夏宇赫的跑车停在了酒吧专属的地下停车场,车子在执拗执拗地晃动着,似乎难以承受两人的运动,偶尔有人路过也心知肚明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全都统统一笑而过,只有林俊生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不断晃动的汽车,转头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好好查查少叔遥。” 钱龙大口喘着气,这也太……TM刺激了!狭小的车子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氧气,两人的喘息声十分沉重,水声连带着肉声刺激着车内的两人,待到两人放纵了一次后,他俩又重新抱在了一起。 “阿遥,你刚才的模样真的是……太诱惑了……”终于在泄出来的夏宇赫紧紧抱着还被反绑着手腕的钱龙,一边亲昵地亲吻着他的耳垂,一边低声呢喃着:“我刚才差点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后来我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场恶作剧……阿遥,你还是不相信我吗……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这……钱龙闭上眼睛没敢说话,幸好他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但是……这……已经撒谎了,难道以后就要活在圆谎中?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拼命XXOO时,车子后视镜里突然浮现出少叔遥的身影,正浑身湿漉漉冷冷地注视着两人。 夏宇赫的心情十分好,在他看来,原来一本正经并不喜欢□的“少叔遥”为了增添一下生活情趣请很多人演了一场戏,来考验一下某人的忠贞程度,但夏总裁却一下子识破了这个诡计,所以在开车回家时 ,夏总裁的心情都十分好。 不到三个小时,又回到了那栋当初钱龙下决心离开的别墅,夏宇赫搂住昏昏欲睡已经累瘫了的钱龙洗了一个澡,这才搂住他美美地睡着了…… ****** 林俊生接到电话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本来睡眼惺忪的他却在看到图片后立即来了精神,他反复地看了好几遍资料才将惊讶压在心中,末了微微一笑——少叔遥,少叔远……或是钱龙,你们究竟哪个是哪个……还是,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说本人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个同学A让我丢脸丢到了外太空,我打算在下一章《M&S号星际迷航》中将他的名字写成总受让我泄愤以便被各种异形触手外太空人XXOO!——凯文·不插不舒服斯基 现在想想就好爽! 【哈哈,开玩笑】 31总裁鬼魅魁魔魇(五) “懒虫起床!晒屁股了!”刺眼阳光照射进来时,钱龙正睡得迷迷瞪瞪,他似平常般哼唧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夏宇赫的床上,立马打了个激灵一跃而起,抬眼就看见夏宇赫上身穿着一件没有系扣子的白色衬衣,露出了蜜色结实让人垂涎欲滴的胸肌和腰腹,下面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露出了弧度十分良好翘臀,被温暖的阳光一照,竟是那么的……性感。 抬眼一看床头的闹钟,才早上六点。 钱龙在大暝湖遇见少叔遥以前,他会愁自己的牛郎位置是否保得住,钱奶奶的医疗费是否还够,自己何时才能脱离这种小人物的生活……所以这个点数的他还在睡觉,可是少叔遥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他的谈吐、他的学识、他的一切自己都无法冒充。现在自己做的一切就似步步惊心,他有种实在撑不下的感觉。 看着夏宇赫忙忙碌碌的身影,钱龙再一次感觉到这一切不是他的生活,面前这个性感又有能力集美好于一身的男人也不是他的男人,总主要的是——他不是少叔遥,他无权享受别人的人生。 他和这个便宜的双胞胎哥哥就似昼与夜,只是他在被扔到孤儿院的那天就注定,少叔遥的昼是大放光彩的白天,而自己却深陷淤泥中,永远都出不去。 啊……钱龙深深叹了一口气。 夏宇赫的心情亦如昨日,依旧好的要命,钱龙趴在开放式橱柜上等他坐早餐的那一段时间内,他还用不知是哪国语言唱了一段儿,笑得钱龙都快笑抽过去。 “咦……阿遥,你怎么拿右手吃饭了?”夏宇赫的眼睛十分尖,一眼就发现钱龙拿右手在吃饭。钱龙感觉心脏猛然跳了一下差点从嗓子眼中跳出来,连忙嘻嘻哈哈地打起了圆场:“哈哈哈哈……我是想……练一练右手。” “你应该多笑一笑。”呼……夏宇赫也没注意钱龙的异样,看见钱龙灿烂的笑容后自己也神情十分愉悦地回了他一句,便转身开始洗起了他吃完的盘子。 吃完早饭,夏宇赫给钱龙沏了一杯特浓的苦咖啡,钱龙抿了一小口就感觉自己舌头根都快烂掉了,但还是十分装B的坐在别墅顶层一边抿着苦死了的咖啡一边看着一份自己根本看不懂任何内容的英文报纸。 钱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战战兢兢地听夏宇赫分析了公司的股票走势,顺便又将如果跟鸭梨公司合作开发鸭梨手机8后公司市值做了一番保守估计,每次夏宇赫都想问他意见,都被钱龙一句“你认为呢”给搪塞了过去。 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夏宇赫便催着磨磨蹭蹭不肯动的钱龙上班去,钱龙也没办法只能帮两人选了西服和相同颜色的领带,不情不愿地来到了地下车库时,差点又闪瞎他的眼睛——地下车库足足有十辆左右的豪车,什么布加迪威龙他这些都不认识,光是保时捷或是法拉利就齐刷刷地站着一排,自己认识的奥迪或是宝马什么的都已经被挤到了角落处,夏宇赫直接上到了昨天开着的那辆车子也就是那辆红色保时捷上,看到钱龙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神色迷茫地看着闪瞎眼的一排车,不禁打趣道:“你怎么不去开你的奥迪去了?是不是想跟我一辆车?” “啊?……哦!我跟你一辆车吧!”反应过来的钱龙当仁不让跳上了夏宇赫的车,他自己根本就不会开车,岂不是会露馅! 车子平稳地开出了别墅小区,快速行驶在了城市的半高速公路上,夏宇赫似乎眼睛不怎么好,夜晚和过隧道的时候都需要戴眼镜,所以当他带好后瞄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钱龙,这才用手指了指后座:“对了,还有你的手机,陈浩说你手机都丢了……大暝湖的风光很不错吗?你心情好的都能丢了手机?” “啊?啊?……哦,不小心丢的。”钱龙扭身将后座上的两个手机盒拿了过来,不出意料,是两部最新的鸭梨手机7,一黑一白,开了机后不一会儿短信爆棚,一堆中文还有英文,甚至各种邮箱的讯息一股脑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哎哎……这些都是什么啊……钱龙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堆,那个黑色的手机基本上工作用的手机,都是一堆不认识的号码上面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那个白色的手机应该是少叔遥私人的号码,虽然没有像黑色手机开机后那么恐怖,但是也出来不少短信,却只是一个手机号发出来的“回电话”。 一共十条回电话,都是一个号发出来的,钱龙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偷看了一眼旁边开车的夏宇赫,没有说话,这个号码有古怪。 幻想集团的大楼高三十三层,摩登大楼看起来十分豪华,可以反光的断桥铝灰色玻璃把大楼在林林总总的高层建筑中映衬得格外豪华。两人的车子刚刚停稳,为首的英俊青年陈浩便领着一大堆人呼呼啦啦地冲了上来,一字排开齐刷刷地鞠躬:“欢迎总裁总经理!” 呵!架势好大!抱着公文包的钱龙有点晕头转向,被众人围着便一路上到了第三十层的会议室,进了门又是呼呼啦啦的一堆人齐声问好,等到钱龙坐在了夏宇赫身边时,在场的所有人眼睛似利箭般通通看向了两人! 这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一时间有些惊慌的钱龙看了看四周,又将目光转向了夏宇赫,夏宇赫用安心的眼神看了一下钱龙,便转头开始跟公司所有人员开始说起来跟鸭梨公司合作鸭梨手机8的工作事宜。 鸭梨手机8这个话题一出,立即引爆了现场所有人积攒已久的热情,大家很快愉悦地开始讨论起来,不一会儿陈浩作为总裁特助上台将合作事宜一项一项讲清楚,然后各个部门开始了什么宣誓大会,竟然热火朝天现在就想干,钱龙是所有中文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人,只能僵着一张脸努力将自己装作很深沉的模样。 一场全体员工大会开完后,钱龙再一次见识了夏宇赫的本领。他恰到好处地波动所有员工的热情,十分冷静地派遣任务,又巧妙地将各个部门协调在一起,魄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所以说—— 他的温柔,只在少叔遥面前展现? 想到这里的钱龙竟不由自主地有些嫉妒自己那个便宜哥哥,正好大会开完,他便借着尿遁的理由跑到厕所放松一下绷紧了弦的心情。 过了也不知道多会儿,蹲在卫生间里的钱龙便听见几个男人进了厕所,应该都是公司的雇员,聊工作聊美女聊家庭,不知怎么回事,聊着聊着聊到了少叔遥和夏宇赫身上了: “喂,你看,总裁和总经理的领带一样……” “终于要出柜了吗?基佬真恶心……” “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真爱!我老婆天天对着他俩的照片YY,没有他们能给咱发工资吗?” “不对啊,我听说总经理不是要跳槽吗?前段时间跟总裁大吵了一架呢……” “切……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听说少叔遥要跳槽呢,前段时间两人打了一架,你没看总经理脸上都有伤?……” “啊?还有这种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你们不想着跟总裁秘书多套些近乎这些事你们不知道!” 咦?他们说的……便宜哥哥曾经跟夏宇赫打了一架?也对,要不然他在高|潮下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我爱你”后夏宇赫竟然感动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夏宇赫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打架要闹分手呢? 有钱、身材好、能力十足,最最关键的是夏宇赫这个人是真、心爱着便宜哥哥,出柜什么的也是小意思,双方似乎都没有家庭阻力,便宜哥哥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从厕所出来后,钱龙找了一圈才找见少叔遥的办公室,门口的小秘书是个头发有些发黄的漂亮妹子,这个妹子倒是很恭敬,将一堆起码等人高的文件一个人抱进来后便噼里啪啦地将夏宇赫又坐上飞机去了美国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他去美国了?这么突然?”钱龙怔怔地看着面前似山一般高的文件,有点错愕地问。 小秘书有些惊讶今天的少叔遥一脸呆样,但表面上根本不敢表露,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一份快递,这才说:“是的总经理,总裁说鸭梨公司传过来的合同有些问题,刚刚才发现便带着陈特助去了美国,明天就回来,因为打不通您的电话只能由我转告,总经理,这是积攒了三天的文件,请您过目,还有,公司前台收到了一份快递,上面写着您的名字。” 送走了这个刚刚套出来名字叫小美的小秘书,钱龙这才有精力观察起少叔遥的办公室。跟想象中的一样,是个套间,大约六十平方米左右,里面还配备着一个休息室,办公室里只有办公器具,倒是找不见任何少叔遥私人的物品,钱龙没什么精神地翻了翻那些需要审阅的文件,便拿起了那份快递,先是好奇地晃了晃,最后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用抽屉中摆放整齐的剪刀戳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不禁一下子绿了脸—— 快递中静静地躺着一根黑黑的、粗粗的、顶部硕大,还有模拟双球的成人玩具。 卧槽,谁哪个龟孙子这么无聊给少叔遥送了一根黑金刚? 钱龙举着那根,底部还有一个按钮,只要按动头部就会疯狂地做圆周运动,他甚至都能想象如果这大根深入到身体内自己是不是会被玩坏? “铃铃铃铃……”身上也不知道哪个陌生电话突然响起来,钱龙手忙脚乱地一看屏幕,竟觉得十分熟悉,似乎是那个连续给他发了十条“接电话”的电话号码。 “阿遥,是我。”钱龙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后,电话那头刚一开始没有声音,他也不吭气,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后电话那头的人才忍不住,首先发出了声音。 这是少叔遥私人的手机号码,来电话的这人声音听起来也很年轻十分有磁性,看来此人应该跟便宜哥哥认识,所以钱龙小心地应了一声后,电话那头十分愉悦地笑了起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夏宇赫没有怀疑你吧?” 什么意思?难道…… 钱龙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电话那头却话题一转,说到了钱龙手里拿着的这个东西,也不知为什么,这人说话间竟然带着浓浓的暧昧以及危险魅惑的气息哼咛起来:“阿遥,我实在太想你了,东西看见了吧……这是根据我的模型炼制的,想象一下,我的那个大根插了进去后,你发出的呻|吟,你脸红的模样,都让我着迷……” 草,这T态男! 作者有话要说:“他”出现了。 此人是少叔遥的情人——容墨。 32总裁鬼魅魁魔魇(六) “停停停停停!”钱龙不耐烦地打断了电话那头继续变态下去,沉吟了一声,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你那头有人在啊……我知道了,晚上在老地方见。”变态男似乎误会了他身边有人不方斌讲话,说完这句话后,便急速地挂断了电话。 这人……到底是谁?他到底跟自己那个便宜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地方又是哪儿?钱龙感觉自己后脑都有些发麻,想起刚才那句“事情办得怎么样,夏宇赫有没有怀疑你”这句话——难道是少叔遥在玩无间道吗? 不行,他绝对不能在这样空手套白狼坐以待毙了,想到这里,钱龙立即将桌子上摊着的那堆公文收走,自己亲自打开了少叔遥的电脑,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他的笔记本,开始查看。少叔遥的电脑上有密码锁,但是很简单,就是他的生日,钱龙跟自己的生日对比了一下,发现两人差了半年,这么推理再加上钱奶奶说的话,他可以确定自己是在半岁的时候被送到了孤儿院,其中,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少叔遥的这台办公电脑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都是总公司各个分公司的报表或是人员情报什么的,整得倒似电影电视剧般的那些特务组织,每个人的资料十分详细,不过夏宇赫的文件夹也在里面,但点开一看里面竟是空白,真真奇特,可是那个打电话的WS男,到底是谁呢? 这么忙碌下已经到了中午,漂亮的秘书小美也知道少叔遥喜欢吃什么,点了一份大份的炸酱面便送进了办公室内,看见钱龙正撅着屁股努力在文件柜中找东西,一旁的公文一件也没看,不免皱了皱眉头——总经理今天肿么了? 一碗炸酱面填进了肚里,钱龙瘫倒在了座位上,最后不得已用百度查了起来,这些倒是把少叔遥和夏宇赫的关系查得一清二楚,没想到百度百科上都写着呢:总体来说,夏宇赫今年才27岁,比少叔遥还小两岁,家中一直经营着幻想集团,父母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相继因病去世后他便坐上了总裁的宝座,当时可是被誉为“史上最帅总裁”,百度百科上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很多,少叔遥和夏宇赫是学长学弟的关系,也不知怎么鼓捣上了两人便从同学变成了情人又从情人变成了爱人。反观少叔遥,百度百科上写的东西很少,他也是本地人,不知道父母的情况,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真是……钱龙叹了一口气,再次搜索少叔遥的笔记本电脑,还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他电脑的F盘隐藏了一个很大的文件,打开一看,竟是他与另外一个男人的亲密合影。 这应该是一张少叔遥的自拍照,两人都穿着高尔夫的运动服亲密地搂在一起,那个陌生的男人正闭着眼睛虔诚地吻着少叔遥的脸颊,而少叔遥却看着镜头,非常开心地大笑着,不可否认,虽然跟少叔遥接触也只有一面,但钱龙看遍了他所有照片包括他与夏宇赫的合影,他从来没有像这张照片般笑过。 而这个陌生男人大概三十岁,照片只有侧脸,但五官十分立体,鼻子超级好看,钱龙捏了捏自己有些塌的鼻子,也不禁有些羡慕嫉妒恨起来,再往下看,全是少叔遥和这个男人的照片,有的是两人一起过生日少叔遥手捧蛋糕开心大笑,两人接吻的非主流卖萌照片,甚至还有少叔遥头顶一只肥嘟嘟的大猫开心地大笑着,还有各种搞怪照片,钱龙感觉自己都快闪瞎眼,自己印象和别人印象中少叔遥绝对是个严肃谨慎古板的人,但没想到这么能搞! 最后一张照片是少叔遥和这个陌生男人穿着情侣依偎在一起还做成韩式桃心相爱的小清新照片,少叔遥的T恤上写着“我爱容墨”四个大字而那个陌生男人T恤上写着“我爱少叔遥”,两人笑得也是很灿烂——容墨、容墨、容墨……这个人名好熟悉啊,到底是谁呢?这么想的钱龙快速又打开了百度百科,却在查见容墨的名字后不禁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容墨是全球与鸭梨手机起名的红星手机的总裁! 钱龙感到不可思议,少叔遥这人命好极了,能跟这么好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居然还自杀了,他再次打开了少叔遥电脑上的日记本,又再次看了一遍有关那个少叔遥惧怕的“他”,不禁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夏宇赫、容墨,一个是爱少叔遥的人,另外一个是少叔遥爱的人,“他”……到底是谁?还是……另有其人? 混乱了一个下午的钱龙什么都没查出来,到了下班的时候他总算似逃一般打的去了钱奶奶住的仁慈医院,也是幸亏了少叔遥生前的支持,钱奶奶得以住在单人病房,自己当MB的这些年积攒也蛮多,还请了一个护理。 看到钱奶奶的那一刹那,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的钱龙眼眶都忍不住湿润了,虽说钱奶奶此刻还是很迷糊但是钱龙就似打开了话题匣子,一吐而快:“奶奶……我似乎办了一件天大的坏事……” 倾吐一番后,钱龙刚想去帮奶奶擦身子,拿着盆刚拉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唇膏男林俊生。 什、什、什么!钱龙当场吓得脸都变白了,他……他……他知道了! 站在门口的林俊生看到钱龙似被雷劈般的惊愕表情再次肯定自己知道的一切,他微微一笑,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容用食指推了推带着的金边眼镜,低声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钱龙。” 他什么都知道了!吓呆在原地的钱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只能听见房间内钱奶奶心电图机器的哔哔声,不能慌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深呼吸……这有什么…… 这么想的钱龙立即拉下脸来,微微抬起下巴,装作十分镇定地问:“……林大状,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呢。” 面前的青年长得十分帅气,尖尖的下巴,圆圆的眼,左眼角下的黑痣又妩媚无比,林俊生甚至都能想起来上一次草他时他双眼中的朦胧水雾……这么想着,林俊生已经越过钱龙的身子,直直走到病房内,将自己公文包打开递给了他一份文件:“恐怕,这才是你的身份吧,钱龙。” 这!钱龙顿时瞳孔一缩,这一份一份的文件实际上一张张截屏的图片,照片很模糊,不过能看清,上面应该是钱龙和没跳水前的……少叔遥。 “我就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幸好大暝湖度假村我有老朋友,你看,这才是少叔遥是不是……而你……这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最后又做了男|妓的人看到这种可以麻雀变凤凰的机会当然是要装下去,我说的,对不对?” 钱龙感觉自己全身都在抖,他曾经设想过自己的身份会揭穿,但没想到这么快竟被一个钱龙或是少叔遥都很陌生的人揭穿,此刻他感觉全身都在抖,额头也禁不住流下了冷汗,对面的林俊生说这一番话时他甚至都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地板,一声不吭。 “钱龙,鸠占鹊巢的感觉怎么样?应该是……很爽吧?”林俊生恶毒地笑了起来,一双阴鸷的双眸死死地注视着钱龙的所有表情,末了还瞥了一眼正在昏昏欲睡的钱奶奶,小声地提醒着,“想必,钱院长也不愿看见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竟是一个妄图取代别人身份,不劳而获的人吧……” 这!钱龙顿时浑身又是一抖,林俊生说这句话时他连忙抬头慌张地看了一下钱奶奶,确定奶奶没有醒后他这才弱弱地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哈哈哈哈!林俊生在心中大笑着,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谦虚地笑了笑,这才慢条斯理地走上前,一把搂住了钱龙的腰,俯身在他耳边呢喃道:“干什么……唔,其实还想再干你……还有……幻想集团的股份我可是想要一份呢……”这是什么意思? 林俊生看到钱龙迷惑的神情弯唇一笑:“就是这个意思……咱俩一起把夏宇赫搞下去,然后你坐你的皇帝,我坐我的摄政王。”说着,他快速补充一句,“你不答应也可以,我当下就把少叔遥已死,夏总这些天一直在草一名穴都被人草黑的男|妓这件事告诉我的记者好朋友,他们……可是正缺这种爆料呢……哈哈哈哈!” 林俊生越说越嚣张,到了最后竟然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不过他竟然打这种主意确实让钱龙没有想到……怎么办才好呢…… “记者朋友手机号是多少呢……15……”看到钱龙有些踟躇的神情,林俊生嘴角噙着冷笑慢条斯理地摸出手中的手机,作势要打,钱龙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猪油蒙了心,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机,高声喊道:“我答应!” 林俊生似乎十分高兴,钱龙坐着他的车回少叔遥的家时他一路都在哼歌,只有钱龙一人失神地望着窗外,最后来了一句:“我们为什么要去夏宇赫家?” “哈哈哈哈,不是你说夏总今天出差吗……再说了我还想去夏总家的电脑中取点东西,不要意思,我还是一个商业间谍呢……不一会儿小哥今天给我来个深喉怎么样?我早就想尝试这种服务了。”林俊生毫无羞耻之心地说着,末了还笑嘻嘻地看了钱龙一眼,“放心吧,夏总出差去了纽约,十一个小时的飞机绝对飞不回来。” 就你那小东西,如果用键盘比划也就是A到F的长度,你还好意思给我深喉? 钱龙神色不悦地瞥了林俊生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自己,是不是太贱了……钱龙啊钱龙,你真是一个不要脸下作又……自私自利的男人呢…… 到了夏宇赫家中后,林俊生便直径来到了书房,阅览了一遍夏宇赫的电脑后便欲|火焚身,怎么着都想让钱龙给他口一次,并且威胁着现在不做就打电话举报—— “好吧,我做,但……我要先上一趟厕所。”钱龙用尿遁的理由冲进厕所后便坐在了马桶盖上,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这么做……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不露馅去帮林俊生做坏事……然后当所谓的傀儡吗?钱龙现在为时不晚!你还有补救说明一切的机会!拿出你的手机!将所有事情都告诉给夏宇赫! 你能做到的!再怎么说,少叔遥那也是你……的哥哥啊! 林俊生哼着歌,心情十分愉悦地四角八仰地瘫倒在二层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惬意地打量着房间的装修格局,时不时还咂咂嘴心中评头论足一番,直到眼角瞄到一团黑影正站在门口不仅吓得差点跳起来,再次一看竟是钱龙,不禁埋怨起来:“吓死我了,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此刻钱龙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客厅门口,依旧穿着西服但浑身却湿漉漉的,似乎没脱衣服就洗了一个澡,脸色有些苍白,林俊生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歪嘴笑道:“快给爷脱裤子。” 钱龙十分听话一句话都没说,湿答答地地走过来跪在他面前,十分恭敬地帮他抽掉了皮带,将他那团小小的东西用手撸了两下便含在了嘴中,“嗯嗯嗯……真舒服,你的舌头真棒……” 钱龙默不作声,有时伸出舌头舔着顶端最敏感的部位,有事把玩着双球,林俊生闭着眼睛刚想再说一句,却听见隔壁门吱呀一声开了,这时钱龙在走廊中大吼起来——“林俊生你他丫在哪里?老子反悔不干了。” 这…… 钱龙的声音在厕所那边,可是面前给他吹的钱龙又是谁?! 来不及多想的林俊生只看见跪在他面前的这个钱龙微微一笑,狠狠一口将他的宝贝咬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红星手机在现实生活中请对比三星手机,为了剧情需要,把它弄成国产的了。 至于说CP,这绝不是NP。 PS:哥哥大人真是无处不在…… 33总裁鬼魅魁魔魇(七) 自己应该怎么做,是屈服林俊生做这个什么傀儡还是选择说明这一切?钱龙最后还是坚定了前者,所以当他想打电话给夏宇赫说明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想起来此刻他们应该还是在飞机上,钱龙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先跟林俊生说明吧,所以当他气冲冲跑出厕所,在过道内吼出那句“林俊生你他丫在哪里?老子反悔不干了!”的话时,便看见了此时他再也难以忘记的画面—— 林俊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二楼客厅处,此刻的他瘫坐在沙发上,皮带什么的都已经解开,裤子已经退到了脚踝处,双手在胯部上方虚握着,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跪在他身前帮他吹萧,而他正按住那个看不见的人的头上下运动着……紧接着,只听噗哧一声,林俊生胯部突然大出血就似水龙头爆裂一般喷了对面的液晶电视一屏幕,并且同一瞬间,林俊生猛然转头看向他,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音,似乎脖子被那个看不见的人扭断,脖颈处都能看清折断后的痕迹。 “呵……”钱龙第一反应是死死向后靠在了墙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才感觉自己腿早就发软,只能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这么惊悚的场面——此刻的林俊生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他,而他胯部的血还在喷,等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停止了喷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龙喘着粗气,等他心情平稳了之后才慢慢爬过去(他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一点一点靠近着林俊生,等到他哆哆嗦嗦地试探了一下林俊生鼻息,他更加害怕地再次退到了墙壁,确定自己身后是踏实的墙壁后再次喘起了粗气—— 他他他他他……死了! 傻呆呆地在地上坐做了半天,钱龙感觉自己冷汗已经侵湿了衣服,末了他又哆哆嗦嗦地爬过去确认了一遍鼻息,又忍着恶心和害怕检查了一下他的裆部——此时的伤口已经凝固,阴|茎似乎被锋利的什么东西切断,创面整整齐齐的也看不出是拿什么切的,关键是——那根阴|茎不见了,偌大的三层别墅竟然没有发现。 不能慌不能慌……钱龙出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了半天,这才开始分析起来:林俊生是在自己眼睁睁的情况下断气而亡,先是裆部大出血,然后莫名其妙地扭头自己把自己的脖子折断,这尼玛也太……恐怖灵异了吧!一个人再怎么扭头也不会把自己的脖子脊椎骨头扭断并且那根阴|茎去哪里了? 卧槽,这命根怎么会不见了呢?还有当时林俊生虚空比着的那个姿势超级像他扶住了某个看不见的人,难道……这里面有隐形人帮他吹箫?太太太惊悚了吧……! 或者说,这个别墅里……有某种鬼怪……然后杀了他……天啊天啊,他到底卷进了什么事件中! 想到这里,钱龙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不能报警,第一,林俊生死的不明不白,虽说自己根本就没杀他,但是警察来了他们才不会相信自己讲的这个奇怪的鬼故事,第二,那根阴|茎自己掘地三尺都找不见,这可是去哪里了?能去哪里? 可是……自己可是清者自清啊……心中不同的声音在他耳边悄悄说着,立即耳边又传来了更加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你是不是想让警察知道你是钱龙啊!少叔遥自杀后你就顶替了他!你怎么跟警察说这件事?说你猪油蒙了心起了邪念? 还是报警吧……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人命。 这么想的钱龙晃晃悠悠站起来,本来他打算用座机电话报警,却在下一刻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叮咚! 这……这……这是谁! 钱龙怔怔地站在原地,十分惊慌失措地又发现一楼客厅处自己放着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会是谁……? 卧槽,这尸体就横在这里怎么办……他已经没有时间处理尸体了…… 将林俊生的尸体拖到了一间客房,他锁好了门,又战战兢兢地下楼打开大门后,钱龙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一愣,他立马就认出来眼前这位鼻子十分漂亮的高个男人就是少叔遥的情人容墨,不禁愣在了原地:“你……?” 容墨足足被钱龙高了半天头,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三件套西装,但金黄色的领带已经被他扯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看见钱龙开了门还穿着衬衣和西裤,当即拉下脸来,又发现面前的“少叔遥”开门就开了一道小缝,还带着戒备的眼神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火气一下子全开,一下子就推开了大门,在钱龙没有任何防备下一下子进了屋—— “喂你干什么!”钱龙心咯噔响了一声,但怎么阻止容墨已经强硬的进了屋,顺便一下子关上了门,这才靠在门上脸色不善地问:“你可以解释一下我在桥下等了你两个钟头你却在这里吗?” 啊!他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变态!原来就是少叔遥——最爱的人,哦……难怪,这么色|情的话题也就只有最亲密的情侣才能在电话里说出来吧,钱龙感觉自己的心砰砰只跳,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夏宇赫会发现。” “切……”容墨的双眼十分漂亮,如果细看的话他的一双眼睛竟是十分偏黄,此刻他十分不屑,嗤鼻笑了起来,“少叔遥,你少装蒜了……夏宇赫现在正在美国别以为我不知道,电话也不接,约你见面你也不去……知不知道肥墩墩大人很想你。” ……啥?啥大人?什么玩意? “唉……怎么今天傻呆呆的……”本来说话十分凌厉的容墨看到钱龙一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没来由地心软了,不由地上前有些蛮横地将钱龙抱在怀中,不去理会他轻微的挣扎,末了说了一句话:“我真的很担心你……阿遥……” 说完这句话后,容墨便捏着钱龙的下巴,轻柔地吻了下去,他并没有深入,而只是轻轻柔柔地在钱龙的嘴唇上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地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容墨和少叔遥两人似乎十分相爱,此时的钱龙升起了些许的愧疚感,最后还是犹犹豫豫中抱紧了容墨的腰,“嗯,我知道了。” “还有……嗯……???”容墨一边温柔地轻轻啄着钱龙□在外脖颈,却在下一秒生生地变了脸色,他一把将钱龙搬直了身子,上下不确定地打量了半天,最后才咬牙切齿地问:“你、不、是、少、叔、遥!” 什么!钱龙听见这句话脸都白了,他他他怎么会一下子就看出来自己不是少叔遥……就连夏宇赫跟他上了好几次床都没有发现啊……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发现! 为什么夏宇赫从来没有发现? “真正的少叔遥在他十岁那年这里得了血管瘤,耳后应该会有一道很细的疤痕,你这里可是没有……你到底是谁?”说话间,容墨双手一动右手一转,在钱龙还没有回过神的情况下一下子将他反转身子将他压在了地上,一边抬高着他的手臂一边严肃地问:“你到底是谁!” “草!”容墨使出来的是正宗的擒拿手,就这样自己左臂被扭,容墨的膝盖又紧紧地顶在自己腰上,钱龙感觉自己肩膀的关节都快断了,他也只能大骂了一声,努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说!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夏宇赫派来的!”容墨猛然再次抬高的手臂,钱龙只觉肩膀处已经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不免大声叫了起来——“我不是!” “那你到底是谁!” 容墨十分不放心,扯下自己的领带将钱龙的手死死地反绑又提溜起来将他扔在一层的客厅沙发上便站在原地,琥珀色近黄的瞳孔发散着冷酷的目光,低声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二层还有一具尸体,自己却在一层被一个近乎是陌生人的人逼问,钱龙感觉自己没被吓死肯定就会被吓傻,所以当他战战兢兢将自己是谁还有少叔遥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说,容墨从刚一开始面无表情到最后已经有些崩溃,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钱龙的衣领:“你说什么!阿遥死了?” “我很抱歉,他确实是……自杀了……” “啊……”容墨听见了这句话,似全身没有了力气般一下子泄气坐在了地上,依旧不肯确定般又喃喃自语地问:“你说……他跳湖了……大暝湖……” “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时冒充他也就是非常好奇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而已。”钱龙说着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的话,此时的容墨已经无声地落下了一大串泪珠,看到钱龙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容墨冲上来就甩了钱龙一个巴掌,崩溃地大叫了起来:“不要拿阿遥的那张脸看我!” 这一巴掌打得十分恨,面颊*辣的疼,钱龙感觉自己的耳朵不一会儿就流出了什么湿粘的液体,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挺立才恢复,此时容墨却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站起来轻声呵呵笑了一声,转头又看了一遍钱龙的脸,最终轻声笑了起来:“对……我怎么就忘了,少叔遥还有一个男|妓弟弟……” 什么!!! 还没等钱龙反应过来大骂容墨,容墨已经冷酷地这么说:“……既然你这么想当少叔遥我答应你!钱龙——啊不,我知道你是少叔家那个走失了的小少爷少叔远,我还知道你一直为了那个瘫痪在床的孤儿院院长努力卖你的菊花,哼……真是可笑!你给我乖乖的当少叔遥,好好地把夏宇赫整垮,不然,别怪我对你那个什么奶奶下狠手!” 他竟然知道钱奶奶的事! 在客厅的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当他们两人都在对话时,此时客厅中那台60寸的大液晶屏电视虽然没有开,但黑黑的屏幕中却慢慢显出了一个湿答答惨白的身影,正冷冷地注视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似乎神经了般的容墨。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很不喜欢钱龙 他虽然被我创造成一个身世凄惨,却十分孝顺的孩子 但他犹犹豫豫,唯唯诺诺一点都不干脆的样子很不喜欢。 34总裁鬼魅魁魔魇(八) 好不容易送走了容墨这座已经疯掉的大佛后,钱龙这才把大门从里面反锁,再次瘫坐在地上,天啊……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绝对不是的,他只不过是想拿点少叔遥的钱而已,怎么就扯上了二层还有一具被阉了的男尸外加自己在一层被强力威胁的事情呢? 不行不行,还是那啥吧,赶紧跑路吧。 这么想的钱龙赶紧跑到了二层,从衣帽间中拿了一个超大号的旅行箱,将还没完全僵硬的林俊生折成圆形然后塞进旅行箱中,他考察了一边地形,发现也就是后院可以挖个坑什么的可以将他埋进去,便想到了就近抛尸的想法,便打算去地下室找找铁锹什么的。 这间别墅的地下室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一股酸臭的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房间倒是很大,足足有五十平方米左右,伴随着刺骨的寒冷,让钱龙缩了缩脖子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又捏住了鼻子,最后随手打开了一个柜子——紧接着柜子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扑了上来! 卧槽!钱龙还没来的及骂一句,眼睁睁就看见柜子中突然窜出来一个骷髅就向他扑过来,他一个踉跄地倒在地上那个骷髅也一下趴在了他身上——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塑料模型。 为什么……地下室里会有塑料模型?还是骷髅? 战战兢兢地再往柜子里一看,更是害怕,里面摆满了足足有七具模型骷髅,有的还为了求逼真还是什么的涂上了红色的颜料,要不是钱龙胆子大查了一遍不然还以为这是真的……夏宇赫和少叔遥地下室里藏骷髅这到底要干嘛? 从角落里拿出铁锹,钱龙几乎是跳着出了门,草草埋了林俊生又填平了土后,又拿出厕所中的漂白剂什么的将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甚至还拿出究竟将客厅那一圈消了毒,这时已经早上六点了,最后他这才从卧室的保险箱中搜刮了大概二十万的现金,匆匆出了门—— “呀你还没睡?”此时的夏宇赫正站在门口低着头从公文包中掏钥匙,看到钱龙衣着整齐还拎着包,两人都不禁一愣,夏宇赫却温和笑着一下子将钱龙搂在怀中亲昵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调笑着问:“还在等我哪宝贝?” 啊?他不是去了美国什么的,难道这就回来了?飞机单程都得十几个小时他这就回来了?钱龙呆呆楞楞地被夏宇赫再次拉进了屋中,又有些猴急地关上门之后又搂在怀中狠狠亲了一阵后这才放开刚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的他,末了又上下看了一阵后这才低声说:“阿遥,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才半天不见你。” 吃药?少叔遥要吃药?他钱龙可是身体棒的很,当然自己长这么大也就是吃点男科消炎药而已,可是少叔遥怎么—— “我前几天事情有些多,也就忘了监督你吃药,你本来就有些轻微焦虑症,看你的模样又忙工作忙忘了吧。”夏宇赫笑得十分温柔,一边拉着钱龙又走上了二楼,一边还温柔地说,“我知道你这个大忙人要上班,今天我放你一天假如何,我生意也谈妥了,我们一起去夏威夷度假如何?” 夏宇赫真是想到那出就是那出,看着他忙忙碌碌地收拾行李一边还皱着眉说家中怎么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钱龙不禁频繁地看向了门口,他有些犹豫是不是应该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要小心容墨,不过少叔遥有焦虑症,他可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话,也难怪,说不定正是因为少叔遥的焦虑症让他选择了自杀了吧…… 就这么干想着夏宇赫已经打包整理好了,连身衣服都没换,便直接拉着钱龙去了机场,等到钱龙硬着头皮上了飞机一看更是瞠目结舌——天啊,这可是小型私人商务飞机,真皮沙发暂且不说,那墙上挂着的一排名贵古董酒就快让他吓傻了,真TM有钱啊! 这一天钱龙又惊又怕,所以在飞机上很快就睡着了,等到到了目的地后,他这才发现夏宇赫正将拥在怀中轻柔地帮他揉着太阳穴,一旁服务的空姐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两人下了飞机后便跑到一家五星大酒店将行李放下,然后夏宇赫就神神秘秘地非要拉他到海滩,说是有一个惊喜。 惊喜……?别是知道我是谁就行,钱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任由夏宇赫亲自开车将他拉了过去。 夏威夷的海滩十分漂亮,此时已经将近黄昏,大大的夕阳慢慢沉浸在了水中,海天连接成一线,碧波轻摆动,天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大鸟从海面急速飞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香甜的海水味道,偶尔一些情侣手拉手正散步在沙滩上,甚至有人还紧紧地相拥亲吻着,微风吹过,钱龙感觉一阵甜蜜又浪漫的感觉向他扑面而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钱龙一直被夏宇赫闷不作声地拉着走,直到走到沙滩一处西式开放式的露天棚子中,棚子的修建跟影视剧中西方结婚典礼一模一样,纯白色的透明纱巾挂在了棚子上,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地毯,此时天色已经非常暗了,所以过道的两遍都摆放着花朵形状的蜡烛,红色长地毯通道尽头站着一位穿着纯黑色牧师服,正拿着一本褐色的厚皮书带着微笑看着他们。 这……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钱龙感觉自己已经吓傻了,眼睁睁地看着九名穿着白色西服脖子上还挂着领结的外国男人手拉着手风琴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然后一群穿着白色礼服手拿白色百合花的外国女人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一帮人用不怎么标准的汉语伴随着手风琴清脆悠扬的旋律用中文唱了起来——【……%¥%¥%(这里钱龙听不懂)……嫁给我吧,今天就嫁给我吧……我最爱的银】 这……这是! 钱龙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夏宇赫放开他的手转身从衣兜中摸出一个小盒子,将小盒子打开后,夏宇赫这才单膝跪地,仰着头大声说:“少叔遥,娶了我吧!” “哈!”钱龙听见这句话一下子大笑出声,却不知为什么眼眶一下子都红了,那群外国人也不知道听懂什么了一群人便开始有节奏地大喊起来“YES!”“YES!”“YES!” “我们相识了十几年阿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我们走过了磕磕绊绊的一条长路,我们战胜了许多不可能战胜的因素,终于我们走到了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贫穷,我希望我们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是代表我的一颗真心,你想收下吗?”此时的夏威夷一双漂亮的眼眸满是温柔的爱意,带着无比的爱恋,一动不动地盯着眼眶红红的钱龙,看到钱龙都背过身摸了一遍脸,他脸上不禁又加深了笑意,转头跟周围正在起哄的那群外国人示意了一下,最后转头对钱龙大吼了一句英文:“sayyes!” “YES!”“YES!”“YES!”“Oh~~~~~~~~~~”带着节奏的起哄声连忙不绝,钱龙已经不停地背过身摸了好几把脸,还有好几个穿着纯白色礼服的外国小男孩小女孩咯咯笑着递给了两人一把百合花的花束,末了还拽着钱龙蹲下狠狠亲了他好几口,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夏威夷是美国第一个允许同性婚姻的州,所以当“YES!”“YES!”“YES!”人群开始拍着手喧闹起来时,有的正在路边散步的路人也因为看热闹加入了进去,虽然听不懂夏宇赫说什么,但此刻他们这群外国人已经开始拼命吹口哨也跟着那群人拍着手吼了起来“YES!”“YES!”“YES!” 此时钱龙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他怔怔地望着夏宇赫那双带着浓浓爱意的漂亮眼眸,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只倒影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人,似乎他只爱一个人——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他就没有碰上呢? 夏宇赫的温柔,夏宇赫的关心,夏宇赫的一切一切就似老旧胶片电影般在钱龙脑海中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现在,钱龙这才确定,他其实为什么不想变回钱龙本身非要一直当这个少叔遥呢——完全是因为在看见夏宇赫第一眼的时候,就沉沦陷下去了,他爱上夏宇赫了。 可是为什么他爱的是……少叔遥呢…… 我…… 对不起,少叔遥,就最后一次了,请让我享受最后一次被人爱着的感觉。 钱龙抿着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拼命地点头——说了一句他唯一会说的英文:“YES!” 人群高兴地尖叫了起来,夏宇赫笑得十分灿烂,草草地跟那个早就等着他们的牧师宣誓后,两人再次交换了戒指(夏宇赫早就准备好了)接吻,接下来的,当然是一场大型“趴体”,夏宇赫按照西方习惯拉着钱龙就开始领舞,两人装模作样地跳了一会儿探戈(听说两人在哈佛时都曾经在国标舞俱乐部呆过,还别说,幸好江封曾经教过他一点,夏宇赫嘴中叼着的那朵红玫瑰实在是太搞笑了),钱龙这才了解这些又是唱歌又是拉手风琴的外国人竟是少叔遥在哈佛的同学,可是钱龙也不会英文,只能每当这群外国人想来找他聊天的时候拼命点头说谢谢,要不然就激动地装哭,总算没有当场穿帮。 等到两人精疲力竭地回到酒店时,当地时间都已经到了凌晨,夏宇赫订的房间又是顶层的大总统套间,所以在欣赏了一会儿深夜海景后,夏宇赫这才开了一瓶红酒,递给了钱龙一杯,自己又开了一瓶白酒,两人这才碰杯后夏宇赫带着坏笑低声说:“干杯,老公。” “噗……”这一声老公实在快要叫到钱龙心上了,他不由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夏宇赫眼睁睁地看着钱龙将那一杯红酒喝光后微微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这才将他搂在怀中低声问:“喂,这算的是上是我们新婚之夜呢,怎么……嗯?” 低沉带着诱惑的呢喃在钱龙耳边响起时,钱龙感觉自己身后那人的那双不怀好意游走在自己敏|感部位的手竟然变得十分火热,他微微抬起头,享受着夏宇赫轻柔的亲吻,最后两只手也勾住脖子,自己主动了起来。 “喂坏蛋,今天我可是看到你哭了哟,有这么高兴吗?”夏宇赫说着就将钱龙推进了浴室,两人将心型的按摩浴缸充满了水之后,便开始颠龙倒龙起来—— 伴随着优质还带着催剂,两人从浴缸中又玩到了洗手台前,呈后背式一前一后耸动着,钱龙努力叉着大腿,感受着夏宇赫锐利雄伟的外来之物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他感觉自己的腰越来越软,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只能趴在洗手台上任由夏宇赫的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脆弱,他不由地抬头看了看洗手台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的自己脸颊微红,眯着眼睛,微张着嘴巴正在喘息,真是媚态十足,但是唯一让他不确定的时,镜子中的这个自己双眼冷清,正在冷冰冰的注视着他与夏宇赫,似乎镜子中的并不是自己。 ****** 贪欢过后,钱龙因为连续惊吓惊喜过度早早就睡着了,只有夏宇赫跑去洗了一个澡,一副吃饱了的慵懒模样点上了一根烟,大咧咧地坐在客厅中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过了半天确定钱龙深度睡眠后,他才跑到总统套间中的办公室用座机给国内一个熟悉的号码打去了电话:“总裁,我来报告总经理的行程,他那一天分别跟林俊生和容墨见过面,但是非常奇怪的是,总经理跟林俊生见面是在仁慈医院,而总经理却是去看完一位叫钱淑媛的女士……非常可疑的是林俊生并没有从大门出来,我看见容墨已经发现我了就回来了,以上就这么多……” 林俊生、容墨、少叔遥,原来你们仨开始狼狈为奸…… 这么想着,夏宇赫歪了歪头,又冷笑了两声,这才将两条腿交叉放在了办公桌上,单手夹着香烟,仰着下巴抽着,此时的他早就褪去了温柔的外衣,嘴角噙着冷笑的他犹如黑夜中的至尊猛兽,带着一股令人颤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这是一章重要的反转,终于写到了这里—— 35总裁鬼魅魁魔魇(九) 钱龙感觉,他这一辈子有那么美好的一天,真的活够了,很值得。 所以当他迷迷瞪瞪地翻过身子,想搂住夏宇赫睡或是将夏宇赫搂在怀中享受一下温存时,他却发现自己搂住的身体极其冰冷,甚至在钱龙将自己的大腿搭上夏宇赫的大腿后,身上不知道自己多出来一些蠕动的东西—— 嗯……?被窝中怎么会有虫子? 钱龙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张雪青苍白的人脸——这是张着大嘴死去的林俊生! 为什么林俊生会躺在自己的旁边! “啊!……”钱龙大叫了起来,情急之下他只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一下,全身就似打了鸡血般后退了好几步,这次他才看清楚他的大腿上蠕动的都是一个个白玉颜色的蛆! “啊啊啊啊啊!”钱龙嘶声尖叫起来,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抱着的是林俊生,蛆在身上爬过那种凉滑湿粘的感觉,不由地恶心地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慌里慌张地想拍掉自己大腿上的蛆,此时侧躺在床上面对着他的林俊生突然一动,依照躺在床上的模样横着就朝他扑了过来!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林俊生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把就掐住了钱龙的脖子,狠狠地掐了下去——窒息的感觉不断袭来,林俊生冰冷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钱龙怎么挣扎,都死死地不松手。 “我……我……不是我杀死你的啊……不是我……”不行了……他快呼吸不上来了……不行了……不是我干的啊……我是冤枉的……钱龙上气不接下气地嚎叫着,但如果被其他人听见却是跟蚊子哼叫般差不多。 “……喂喂喂阿遥你怎么了阿遥!”身上犹如上天一般的重量突然消失,钱龙感觉天边传来了声音,紧接着他睁开了双眼,发现夏宇赫似天神般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在了一旁,这才焦急地摇着钱龙的身子:“阿遥阿遥!” 这时候钱龙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窒息地已经流下了眼泪,夏宇赫将他扶起来又将他安顿在床上,这才带着十分关切急躁的表情先是用手测试了一下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低声问:“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自己要拿着枕头闷死自己?” 啊……?那是枕头? 惊吓过度的钱龙哆哆嗦嗦地坐起来,努力向那边一看,确实发现夏宇赫刚才扔在一旁的是酒店客房中棕色的鸭毛枕头,那……难道自己刚才看见林俊生都是幻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恍惚间,钱龙不禁想起来自己上一次在浴室中被那么多的手拉进水中似乎也是差点被溺死,第一次他会说自己是癔症了,第二次怎么也是……? “啊……”夏宇赫看到钱龙浑身还在发抖,冷汗不停地出,不由地将他抱在怀中,爱怜地帮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安慰着问他:“你是不是又没有吃药,医生都说了你这种病就应该好好吃药,好好调理一下,你以前就不听我的话。” 吃药?是少叔遥的焦虑症吗?看来少叔遥自杀肯定是因为这个焦虑症了。 钱龙软软地靠在夏宇赫的身上,鼻中萦绕着都是属于夏宇赫独特的古龙香水味道,完全没有将第一次被很多只手拖进水中和这次自己那枕头差点把自己闷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在他看来,可能也就是自己实在心太虚了。而此时在看到夏宇赫这么体贴这么温柔的小小举动,却彻底让他再次甜蜜不已。 这么想着,他翻身一下子将夏宇赫压在了身下,甜甜蜜蜜地撒起了娇:“老公,我饿了。” “哈……”夏宇赫听见这句话动了动身子,将他抱紧给两人都换了一个舒服姿势,这才呵呵一笑,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起了钱龙尾椎骨的地方,火热的吐吸喷在了钱龙最敏感的耳旁,咬着他的耳朵笑话起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做噩梦哭了不说,现在又跟小孩子一样撒娇起了,阿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 钱龙听见这句话一僵,心中有些悲凉但还是笑了笑:“怎么了,不许我撒娇啊。” “怎么敢……老公。”夏宇赫大大地扬起嘴角,“那我也跟老公撒娇,老公我棒棒疼……” “哈……”钱龙一下子笑了出来,手却一路向下抓住了夏宇赫的命根,低声说,“是不是里面化脓了?那我给吸一下吧……” “哈哈哈哈……”夏宇赫一下子笑了出来,轻柔地啄了啄他的嘴唇,带着无比爱怜,低声温和地笑了起来:“我爱你。” “我也爱你。”钱龙眯着眼睛也笑了出来,慢慢爬了下去…… 等到钱龙吃完香蕉刷完牙,夏宇赫又缠着他跑到床上打了一炮,两人颈脖相交抵死缠绵,醉生梦死,钱龙努力摆动着腰,腿死死地夹着夏宇赫精壮的腰身,眼神迷离地大声喘着气,他转头看向了自己跟夏宇赫十指相扣的双手,却不禁暗自流下泪——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夏宇赫浓浓的爱意,这或许也就是他这只飞蛾最后的美梦。 在夏威夷惬意地呆了两天后,两人又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国内,等到下了飞机回了家,钱龙神色落寞地给夏宇赫做了一桌子的菜,打算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这才去叫正在客厅里看新闻的夏宇赫:“吃饭了……” “嘘!”夏宇赫正三心二意地一边用平板刷着网络上的新闻,一边又看着新闻,看到钱龙穿着围裙来叫他,不禁安抚地低声说:“马上……” 一个“来”字还没说完,此时电视中的主持人已经这么播报出来——【本□家特别报告,大暝湖度假村大暝湖中最近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尸体已认领,据家属介绍,死者是因为生活压力太大自杀,在此倡导一下……热爱生活……】 “大暝湖?阿遥你不是前几天还去过大暝湖开会吗?那里不是高级会所吗?还有要自杀的人吗?”电视中的这则新闻终于让夏宇赫从平拍电脑中抬起头,他看了看电视又瞅了一眼僵在门口的钱龙,不禁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钱龙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早就做好了被人发现的准备,但是在电视中听说确实有种良心在煎熬的感觉——“叮咚……!”门铃骤然响起,等夏宇赫跑去开门时,按门铃的竟是容墨。 此刻的容墨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颓废的模样让夏宇赫都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问:“容总,您怎么今天来了?有事吗?” 夏宇赫不敢得罪容墨,因为容墨的背后势力大的惊人,听说他祖上是当今主席夫人的奶娘,容墨自己都管主席夫人叫干妈,他的五星集团背后可是站着的是国家政府机关,所以当夏宇赫知道少叔遥跟容墨“搞”到一起的时候,他只能选择下手整少叔遥。 “我只是想上门通知一下,钱龙的追悼会定在了今天下午,请阿遥和夏总来祭拜祭拜吧,毕竟……”说着,容墨犀利的眼神已经看向僵硬站在客厅中的钱龙,抬着下巴轻蔑地看着带着温和笑容的夏宇赫和不知所措的钱龙,在看到两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后不禁低声嘲笑起来,“原来你们俩在夏威夷结婚是真的,哼哼哼哼……” 容墨大声笑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嘲讽,他又哼了几声,这才低声说:“毕竟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这可真是李代桃僵。 容墨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去,倒是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夏宇赫拿着那封信关掉了门,仔细想了半天后他才不确定地问起了钱龙:“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钱龙哽咽了半天,低着头想了半天,最终决定将真相在追悼会后再告诉给夏宇赫。 两人草草地吃了饭,便开车来到了殡仪馆。 追悼会定在了郊区某个公墓的道别瞻仰馆,因为“钱龙”并没有什么名声,所以当夏宇赫和钱龙赶到哪里时,也只有容墨一个人跪在“钱龙”的照片前默默流着泪用一个铁盆烧着纸钱,听到他们俩来了,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没有什么精神地对钱龙点了店头,低声说:“去看看他吧,他已经最后想见的是你吧,我打算晚上就……把他火化……” 夏宇赫就那么瞥了一眼摆在正中的少叔遥,当场就僵在了原地,低声问:“这这这……竟然是真的?他真的有双胞胎弟弟……?” 难道……难道……他误会少叔遥了? “呵呵呵呵……”容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夏宇赫的神色,看见平日伪装着温和的一张脸猛然崩溃,不禁恶意大起,打算混淆一下夏宇赫的认知,这才在耳边低声说:“真不好意思,你……恨错人了。” 什么! ****** 钱龙没去管容墨和夏雨荷在一旁的窃窃私语,听说晚上就要火化少叔遥他急忙就跑了上前。 孤零零停在停尸台上的少叔遥就似睡着了一般。,周围摆放着的花圈确实有些阴森之感。 掐指算了算,他起码泡在冰冷的湖中有五天时间,尸体竟然没有似侦探小说中的什么巨人观和变形,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似乎也没有化妆,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上面…… 对不起……少叔遥……对不起…… 钱龙哽咽了一声,他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走到了少叔遥身边,再次跪下,紧紧地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小声地说——“少叔遥对不起……不,哥哥,我太爱他了……我也只能借用他的身份了……求求你……” 这句话没有说话,钱龙感觉早就已经僵硬的少叔遥突然握紧了他的手,紧接着,他便看见少叔遥突然睁开了眼睛,扭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突然看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应该放出来了。 总裁篇即将结束。 另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篇章是《M&S禁色号之星际漂流指南》,大体讲述凯文·不插不舒服斯基上校奉命寻找人类生存家园的故事,我将挑战比3D游乐园更加那啥的那啥!应该是基因合成兽人生子之类的吧——应该是科幻最重口味的一章。 36总裁鬼魅魁魔魇(十) 也就是一瞬间,钱龙感觉自己两端的太阳穴骤疼的十分难受,就似被改锥砸过一般锐疼得十分难受,他想甩开少叔遥的手却在下一刻只能踉跄着跪了下去,随即,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阴风,一时间钱龙只觉得后背阴森森的,总感觉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趴在了自己背上。 “呵呵呵呵……”这边的容墨正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夏宇赫瞬间拉下来的脸色,看见平日那张温和无害的脸此时猛然严峻起来,那张平日里容墨恨得牙痒痒、甚至在他的办公室墙上的飞镖靶子都是夏宇赫的脸此时刷白无比,这才歪嘴勾起一个坏笑,继续下猛料:“真是个白痴。” “……你……?”夏宇赫只是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他哼笑了一声,随即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结婚钻戒,低声轻语,“那又怎么样?反正你也只是拿这个钱龙当替身吧。” 哼……容墨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不去看夏宇赫手中那枚刺眼的结婚戒指,却在下一刻不禁嘲笑起自己竟然也变成了女人心态醋意波澜,再怎么说,少叔遥都已经自杀了,夏宇赫跟那个替身在一起无所谓了,只可惜他现在依旧不知道少叔遥自杀的原因,他咬了咬牙,继续冷笑道:“夏总,好好把握你的幸福时光吧。” 两人自然都没有看见晕晕乎乎从地上爬起来的钱龙,倒是一群人的到来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这……竟然是! 钱龙猛然一缩,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显露出来,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领头那人今天依旧穿着一身黑色唐装,拄着拐杖,胸口处用苏绣绣了一条银龙,这是——江封。 “夏总、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容总……还有这位,从来没有见面却觉得十分眼熟的少叔总经理,鄙人江封,特意前来吊唁。”江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装模作样地对着少叔遥的尸体鞠了一躬,身后一堆穿着黑西服带着黑墨镜的手下呼啦一下便将灵堂站满了一圈,一下子站了这么多乌哑哑的人,钱龙便感觉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而江封这里早就有人给他搬了一把椅子,他早就气定神闲地坐了下去,嘴角挂着冷笑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江老板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容墨皱着眉头看了一圈黑衣人,首先十分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事请回吧,别以为看了几部电影就来这里装黑社会。” “呵呵……我可不用装,老会。”江封听见这句话反而笑了出来,他似乎十分害怕自己眼角生出笑纹,竟然连笑的时候都捂住了眼角,竟生出些许并不女气的妩媚与霸气,这种违和感让容墨都不禁嗤鼻冷笑出声,不过江封根本不管不顾,他舒服地瘫在那张椅子上,扬起了下巴却笑盈盈地看向了钱龙,这才带着惊讶地语气继续说,“呀,还真是一模一样。” 此时的钱龙已经冷汗全下,在江封目光如炬的注视下,他感觉自己一切的伪装都会被面前的人看穿,江封哼了一声,继续不紧不慢地问:“容总,咱俩虽然没有见过,但鄙人早就听闻过您的大名,主席夫人的干儿子、国产山寨手机转正国际大牌、天之骄子……这些头衔真的很不错,并且十分洁身自好,小道消息说您一天能拒绝78个想上您床的小姑娘……真是正人君子,可是,我来这里非常好奇的是——你既然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店,你是怎么跟钱龙认识的?” 如果拿动物来比喻的话,此时的江封更似一条随时会发射毒液的眼镜蛇,看见容墨顿了顿不知要说什么,江封的笑意更深,漫不经心地偷瞄了钱龙一眼,这才又微笑着看了一眼夏宇赫,继续发问:“夏总我们是见过面的,我就有个疑问,5月11日您可是跟钱龙第一次见面,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钱龙的日子,而现在是——5月15日,他就自杀了,你不觉得十分奇特吗?” 咯噔! 钱龙感觉自己心脏重重地响了一声,他怎么忘了这一茬,那天他以为自己都要露馅的情况下竟然被夏宇赫误会才保住了自己的秘密,正因为是夏宇赫认为是江封和林俊生少叔遥三人来给他一个惊喜,玩一玩惊喜,可是——现在的江封却当场揭穿了这一假象! 夏宇赫此时听见这句话已经皱起了眉,不着痕迹地看了江封和钱龙一圈,却低声说:“我不知道,不过逝者已逝,何必打扰呢?”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钱龙是我吧里的人,那可是签下来卖身死契的,他没给我卖够二十年的屁|股就死了,这棵摇钱树就这么死了我可是很惋惜的。”江封一挑眉,眼神犀利地看向了钱龙,“至于少叔总经理,我虽然也久仰大名,但真没想到,钱龙会是你双胞胎弟弟,所以,这个违约金……谁来付?” 原来……原来是来搞这个要钱的! 钱龙吐了一口气,悬在空中的心顺势沉了下去,他以为江封过来只不过会来纠结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死人,但是想必是江封过来想黑一笔钱的,看来江封也听说了“钱龙”搞上了总裁,才敢这么放肆吧。 “你算老几?想在殡仪馆闹事?别TM在这里放肆。”容墨十分嚣张,冷哼了一声就开始松领带撸袖子,咔吧咔吧地又开始捏响手指头关节,目光如炬地看了那群带黑墨镜穿黑西服的男人们,嗤笑出声,“江封,你可是好好想清楚后果,别TM扯JB蛋来这里跟鸡|头一样叫嚣要钱,你也不想想我想碾死你该多么容易!” 容墨这一串脏话出来,听得一旁的夏宇赫都皱起了眉头,一旁的黑衣墨镜男们早就张牙舞爪起来,倒是江封摇摇头,呵呵一笑:“我可没那么不识时务容总,您可是尊大佛,我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上赶着给自己找死呢?”说着,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跃过钱龙时还用笑意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随即正色走上前对少叔遥的遗体正中地鞠了三次躬,这才双手合十,低声说:“阿龙,你一生坎坷,以后过上了幸福日子,一定不要忘了我。” 这句话看似是对躺在停尸台上的“钱龙”说的,但其实说话的语气包括说话字里行间的针对,确实针对现在活着的钱龙。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封这座大神,钱龙没有跟容墨多说一句话,便拉着夏宇赫走了。知道两人都坐上了车,夏宇赫这才问了起来:“你的脸色真是差……你也别吃那些药了,我们换一个医生,好好去看看吧。” “我没事,我只是……我不是……”突然间,脑海中全是少叔遥躺在停尸台上的样子,钱龙感觉自己脖颈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继续快速说了一句:“我不是少……” “嘀!”在马上就要说出真相的那一刹那前方行驶的道路上迅速穿过一只小狗,夏宇赫猛然按起了喇叭踩下了刹车,喇叭的声音在车内都能听清,所以很快便将钱龙说的话淹没在了声浪之中,等到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在国道上,夏宇赫却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可是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有一个弟弟呢……钱龙?是叫这个名字吗?” 钱龙没有回答,他也不敢回答。 夏宇赫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说话间也很小心翼翼,“你……不好意思,我不说了。” “没……我没事,只是……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真相,真相就是钱龙只是一个男妓,只是一个下作的任由别人插,日日跪在地上舔别人的下贱之人,浑身都是脏……所以我一直很犹豫,我该不该告诉你……你那么爱少叔遥,我……”钱龙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夏宇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右手却一下子从方向盘滑下来握住了钱龙的左手,轻声说:“没事,你还有我……我爱你……还有,对不起。” 最后的“对不起”也很轻,轻的钱龙都听不清楚,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夏宇赫安静开车,钱龙在想自己以后的退路和出路,一方面贪恋夏宇赫的温柔一方面却又给自己定下了死日子——就再跟他待在一起三天,就永远退出少叔遥的世界。 两人回了家已经到了晚上,钱龙感觉实在疲劳,看到客厅的酒架子上摆放着很多红酒,便随便开了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想喝,倒是夏宇赫似乎十分不同意,看到钱龙已经喝了一大口立时有些着急,一把就把酒杯夺了过来,语气十分急促:“别在喝酒了,赶紧睡觉吧。” “哦……”没说什么话的钱龙乖乖地走上了二楼的卧室,却在下一刻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怎么卧室墙角蹲了一个黑乎乎的人!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进来,但就是一直蹲在角落里不回头,直到钱龙打开灯才感觉自己要吓尿了——此人穿着青色的西服,板寸,中等身材,怀中坏抱着一个黑乎乎的公文包——这是林俊生! 又是他! “我的*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大约两章完结整个故事。 37总裁鬼魅魁魔魇(十一) 钱龙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炸了起来,他再一次反射性地坐在了地上,末了发现林俊生依旧蹲在地上抱着他那个黑色公务包一动不动,似乎刚才那句“我的*去哪里了”只是钱龙出现的幻听。 林俊生依旧那么蹲在墙角,倒是钱龙气喘吁吁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上前走了好几步,这才狠狠一拍林俊生的肩膀:“喂!” 林俊生的身子很冰,在拍到他的瞬间钱龙便感觉自己似乎掉到了冰窟窿里,而林俊生拍了他一下后竟然咕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 “啊!”钱龙感觉实在有些渗人,哆哆嗦嗦上前又踹了他几脚,确定他只是一具尸体,不由地心跳继续加快——难道是尸体从旅行箱飞出来了? 不可能啊!真是活见鬼啊! 为什么尸体会飞出来?自己长腿了? 不行不行……这么想着,钱龙又上前踹了几脚林俊生,再三确定他是实物后,又小心翼翼地将房门锁了,等到下到一楼才发现夏宇赫竟然走了。 【宝贝公司有事我先去处理了】 钱龙有些闷闷不乐地将黏在门口的便利贴摘掉,但心中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幸好夏宇赫走了,不然这屋子里头多出来一具尸体也太恐怖了,所以他只能先小心翼翼地将林俊生的尸体再次压在一个行李箱中,这才跌跌撞撞地将箱子从二楼拖了下去,又跑到后院看了看当初埋葬着林俊生的地方,发现后面那块被他前几天开垦过的地也没有什么异常,他甚至还跑到阴森森的地下室又拿出铁锹确认了一遍那个旅行箱确实就被埋在地上——那卧室中的那个,又到底是什么?不禁他挠了头发,如果细细的思考真是恐怖至极,难道真的是自己撞了邪了吗? 也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没了,人又在自己上厕所的时候不明不白地死掉了,警察如果知道肯定说跟自己有关系,又是妓|男嫖|客的关系,自己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啊 ,所以——也只能再次弃尸了。 想到就干的钱龙这一次没有选择将林俊生继续拖到后院,而是打扮一新又拖着箱子出了门,一边心中十分心虚一边又强装镇定,从小区门口打了五次车才找到了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将这个箱子扔进了L市的河中,这才一声痛快地将自己的伪装换一辆出租车拆一层出租车,等到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半夜三点了。 呼……总算完成了……有些精疲力尽的钱龙打开房门时,夏宇赫并没有回家,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有些落寞本来想将所有事情告诉夏宇赫的他只能将一肚子的话重新咽在肚子里,只能又拿着拖把抹布什么的上到卧室——等到他打开灯时,再次看见了蹲在角落里的林俊生! “啊!”钱龙这次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是小小的叫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就跟某本恐怖小说一样,这些尸体会无限分裂还是什么吗? 真是真是太恐怖了…… 幸好房间步入式衣柜中还有一个超大号行李箱,钱龙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清空,这才又将林俊生的尸体塞了进去,拉好拉锁后打算拖着箱子刚走出小区——却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此时小区已经凌晨4点多了,钱龙拉着行李箱走在寂静的柏油马路上,行李箱车轱辘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在耳边响起,但走了一段路后却发现“嗡嗡嗡嗡”的响声,似乎是旅行箱的拉锁正不知被谁打开——这么想着,钱龙已经停下神,转头就看旅行箱的拉锁,却惊恐地发现旅行箱上面的拉锁正一点一点地被拉开,然后,一根青白色的手指头从旅行箱内伸了出来——那根手指头上的指甲都泛着黄色,实在是恶心死了。 钱龙倒抽了一口冷气,连管都不管,直接扭屁|股就跑,等到回到二楼的房间时……焦炉处还蹲着林俊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他……林俊生到底要来干什么!钱龙此时已经吓得脸白了,看见林俊生一身西装还是那么蹲在角落里实在坚持不住了,不禁喘着粗气手脚并用地后退了几步,一个没留神,竟重重地从楼底下滚了下去。 一时间世界颠倒猛烈在旋转,身体重重落下即使被撞的眼冒金星,钱龙还是撑起疼痛难受的身子向客厅爬了过去,而夏宇赫早就听见了钱龙的动静,噼里啪啦地跑过来发现钱龙扭曲着身子正努力在地上爬,不由地一下子抱住了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夏宇赫在家? 那刚才自己怎么看不见他? 这么想着的钱龙猛然瞥了一眼客厅上方的时钟,却发现指针竟是晚上的十点多,也就是——他第一次发现林俊生的时候…… 难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天啊天啊天啊…… “有鬼……有鬼……有鬼……”钱龙只能呢喃着这句话,肩膀疼痛的厉害,他感觉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了,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夏宇赫的怀中,呢喃着:“有鬼……有鬼……” “没有,这个世界没有鬼,没事了没事了……”夏宇赫狠狠叹了一口气,又亲了亲钱龙的额头,紧紧地将他抱在了怀中,低声说:“亲爱的,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收到伤害了。” 他到底还在坚持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一走了之?他没杀林俊生,林俊生到底是谁杀的,还把人家的*藏了?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怕什么……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夏宇赫低声安慰着他,一边将他扶了起来,柔声轻哄着:“走吧,我们去客厅看会电视号码?” “有酒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很对不起你的事情。”钱龙哆哆嗦嗦地点点头,脖颈处被莫须有的东西压得有些疼,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就环顾着想找客厅酒架上的酒,倒是夏宇赫一把严肃地抓住他,声音中却带着紧张的喝止:“喝什么!好好睡觉去吧。” “不,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你等等我……我去洗把脸。”钱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转身就去向一楼客用的卫生间走去。 关上了门,钱龙深深叹了一口气,先是有些急躁地早卫生间走来走去,随即又坐在了马桶上,最后才站起来双手撑在梳洗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吧,说吧,你自己一个人已经支撑不下了,毕竟你——嗯? 钱龙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已经不能动了,身后一直盘旋在后背上的那团凉气似乎消散了,却在下一刻狠狠地束缚住了他的身体,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僵硬,似乎背后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操控一般,一点一点触摸上了镜子—— 这面镜子十分冰冷,钱龙触摸后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栗,猛然,他感觉到了最不对劲的地方,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根本不是镜子反射中的自己! 瞬间,他感觉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的钱龙猛然睁开了眼睛,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正有些惊慌有些惶恐又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这才抬起了作手,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带着的结婚戒指,轻蔑一笑。 镜子中的钱龙有些惶恐。 但现实中的钱龙却不管不顾,有些烦躁地一下子摘下戒指,随即开始垂着眼帘冷漠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西装,最后竟驾轻熟路地从旁边一个柜橱里翻出了一把梳子,一点一点给自己梳着头发,又从一堆英文法文标签中的瓶瓶罐罐中找到发蜡给自己头发稍微摸了一点,最后才冷漠地打量着镜子中急躁惊讶的自己,微微一笑,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弟弟,借你身体一用。 ****** 钱龙出了卫生间的门后便直径向夏宇赫走了过去,“亲爱的,你怎么了?”夏宇赫正拿着一个大纸箱子收集客厅酒架上的红酒,看到钱龙冷冷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他,心头猛然生出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不由地轻声问:“怎么了?” 夏宇赫的眼睛瞥向了钱龙的左手,停顿了两秒后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跟我说的是把戒指丢了吧?真是个笨蛋……” 钱龙默不作声,看着夏宇赫将那些红酒都收起来,夏宇赫却还是有些奇怪:“怎么了?不会难受吧,大不了我再去做一对去吗?” “没什么,其实就是有点事想问你……”说话间,钱龙一边整理着西服的领口,一边垂着眼帘慢吞吞走到夏宇赫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这才带着暧昧的语调一边抚摸着他的腰身一边轻声说:“好久不见,好想你呢。” “好久不见?”夏宇赫微微一笑,将手头的红酒一放,胳膊也搂住了钱龙,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上去,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夏宇赫才轻声说:“我们刚刚分别才20分钟就好久不见?” 钱龙淡淡地笑了一声,一手一把拽住夏宇赫送掉的领带作势要吻,一手却摸摸索索地伸向了一旁的酒瓶,拿起一瓶红酒就狠狠地砸了上去:“……我好想你是怎么害死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应该是是解密完结章 不出意外的话——L章结束后我将弄一个小小的防盗章 最近盗文实在太猖狂,收益缩水到一天一个西瓜都买不了了……请大家谅解一下,防盗章误买了也没事,第二天就会替换成比字数多很多的正章。 38总裁鬼魅魁魔魇(十二) 这个少叔遥不对劲! 想到这里的夏宇赫反映之下一把抓住了钱龙的手腕,随即手腕一扬就想躲过钱龙手中的红酒,没想到钱龙面色一沉,另一只手一拳就打了上去。这一拳又被挡住,夏宇赫已经伸手一把夺下那瓶钱龙拿在手中的红酒,却被钱龙一个狠狠得上勾拳打住了下巴。 “哦!”低吟了一声的夏宇赫被重重打中了人类仅次于*最脆弱的部位,一时间头晕眼花嘴中全是血腥,但他也只是踉跄的退后了几步,身体便进入了防守的状态,而钱龙猛然欺身而上,他们俩似乎都学过什么一点功夫,一瞬间竟然都摆出了防御和进攻的姿势,两人你来我往噼里啪啦对抗了好几招,夏宇赫便抓住了钱龙一个空档,狠狠将他摔在了地上。 “不错……这功夫还是我教你的……不过已经有些退步了……”夏宇赫语气中却带着兴奋,“今天是想玩情趣?” 嘶……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也难怪,每天被掏空身子,底子确实弱,钱龙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微微眯起了眼角:”夏宇赫……我死了之后可是想了好半天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害我的!” 死了……? 这个少叔遥确实有点不对劲,虽说他一直都是这种冷冰冰的模样,前几天才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怎么现在又变回来了?不过……夏宇赫用大拇指将嘴角的血迹抹除,这才带着有些狠厉的神色嘿嘿一笑,一双琥珀色的双眸竟隐隐透露出兴奋之色,他又有舌头舔了舔嘴角,这才带着兴奋的声音低语道:“……阿遥,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笑话!看我每日沉浸在幻觉中你很得意是吧?”钱龙垂着双眼,突然将手放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那箱快要被夏宇赫收起来的红酒,随意拿出一瓶,“你知道我最喜欢喝红酒,每天下班都要来上一杯,这是……1891年的拉菲……我记得这瓶你花了3万在慈善基金夜给我拍下来的还是我们第一次上|床后你买来讨我欢心……天啊,好怀念,我们竟然已经差不多走了十年。” 如果真爱我……何必害我…… “你有幻觉是因为你病了……怎么是我害的……”夏宇赫平日里温润的一双眼此刻早就侵蚀了狠厉与毒辣,此时他虽然还是用温柔的语调在说话,但是语气已经不能用温柔来形容,他看着对面冷漠望着他的钱龙,脑海中却不禁再一次响起两人在夏威夷时的浪漫——此刻的夏宇赫内心甚至有些崩溃,难道……难道……他还是爱着那个容墨。 想到这里的夏宇赫脸色一沉,看到钱龙举起手挑衅般得晃了晃自己没有带钻戒的手,不由大怒——他竟然是故意的! 故意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爱上你的不是我……是我弟弟。”钱龙淡淡地说了这一句话后,立时又扑上去打了一拳,夏宇赫不察被打后也回击了一拳,一时间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直到钱龙又将一个红酒瓶子狠狠砸在夏宇赫头上后,他才彻底昏迷过去。 哼着歌拿来一把椅子,又拿出地下室的绳索,钱龙愉悦地将夏宇赫绑在椅子上后,才将他泼醒,这才低声来了一句——“你一点都没发现吗?死的人是我,也就是我弟弟那个傻蛋才会爱上披着羊皮的你!” 什么…… 夏宇赫极其聪明,这么一说他早就想出了前因后果——那个温柔、有些呆萌、一心一意只看着自己的少叔遥……竟是别人伪造的!那么就是这个叫钱龙的伪装成少叔遥了?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贱人|!我十年来这么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回报我? 一个个都是骗子!骗子! “哗啦!”也不知怎么回事,本来绑得十分牢固的绳子这一刻竟然诡异地断掉了,夏宇赫一下子跳了起来,随手拿起椅子就砸了过去—— 钱龙实在模模糊糊中醒过来的,房间中混乱一片,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但安安静静的连个人都没有着实奇怪——他们都去哪里了?而刚才少叔遥从镜子中上了自己的身、包括他跟夏宇赫的对话什么的他十分清楚,此刻的他晃了晃脑袋,确定这个身体又归自己所有,不禁有些诧异——发生了什么? 而自己—— “嘿嘿嘿嘿嘿嘿……”身后突然传来的低笑声让钱龙不寒而栗,他僵硬地回过头才发现此刻昏暗的屋子中竟然站着一群密密麻麻穿着西服,怀中抱着黑色公文包的人——林俊生! “啊!”钱龙再次大叫起来,猛然向后退去,此时一屋子满满的林俊生起码有上百人,每个人一样的面孔、一样的服饰、一样的阴郁神色让钱龙不寒而栗—— “我的J|J去哪里了?”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似乎震耳欲聋,钱龙吓得一哆嗦,但没想到,这上百人的林俊生却统一地从黑色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个紫红色、粗粗的、硬硬的,一点跟本人(唇膏男)都不相似的J|J拿了出来。 这是活的……这是活的! 接下来,让钱龙感觉到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一百多个林俊生似乎都发了疯一般,拿着那根跳动的J|J就冲了上来,有的压住他的腿,有的开始撕扯起了他的衣服,但更多的,却是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狠狠戳向钱龙所有可以戳的地方。 哭泣、碾转、挣扎,在这一百多个林俊生压制中并没有办法阻止他们轮流颜|射、轮流手指出入,或是用鲜活的东西,来回入侵着他身上所有可以开放的地区,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钱龙被脸上糊着的东西都感觉到了窒息——他要死在这里了吗? 夏宇赫看到他倒在地上后,便将那些还没扔掉的红酒全部灌进了昏迷的钱龙口中,等到一会儿药效发作,他这才看着地上抽搐的钱龙,最终一下子爆发出来,将桌子上摆放的各种红酒散落一地,又猛然将自己手边可以搬起来砸的东西全部砸断,这才似耗费了所有力气般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看到地上仍在不停抽搐的钱龙,最终将他拖到了卫生间,开始捏着他的下巴给他胃中大量灌水。 过了半响,钱龙才幽幽转醒,但此时少叔遥似乎已经不在了,只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欺骗了你,但我真的爱你。” 夏宇赫听见这句话后彻底崩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阿遥。 你居然真的死了…… 我当初——只是想—— 你怎么能死了呢…… 崩溃坐在地上的夏宇赫大笑了出来,总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投入了他人的怀抱?又再多车子、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自己一个人孤单地生活着?可是他能怎么做,他能怎么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有问题的红酒来报复自己最爱的人,精心设计了一个很大的局,他亲眼看着少叔遥拿着一个大布娃娃掐,以为杀死了自己,而自己的出现又让少叔遥以为自己又活过来了,然后准备了很多橡胶模型,看着他疯狂地跟空气搏斗……看着他大叫着为什么都杀了好多遍怎么还是没死……是啊,那会儿他是感觉到了很爽,但是……现在…… 想到这里的夏宇赫长叹了一声,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 洗胃、鉴定什么完成后,钱龙是被江封接回去的,这期间,夏宇赫根本就没有出现,但一反往常的是,本来十分毒舌的老板竟然没有说什么只说让他好好休息。 回到了那个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窝,钱龙第一次照见了镜子,看到镜子中那个一脸冷冰冰眼底却带着温柔的自己,低声说:“对不起,我刚一开始,我的动机其实就是想坐享其成,我想为什么我俩的差距就这么大,我贪恋你的爱人,我贪恋你的地位,我贪恋你的金钱……我真的……真的,对不起,哥哥。” 说话间,他已经触摸上了镜子,镜子中的少叔遥已经一把穿越了镜子抓住了他的手,只是微笑着摇头道:“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曾经犹豫要不要认你,我曾经顾忌过你的职业什么的,真的对不起……” “可是……”钱龙刚说了一句话,少叔遥立马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夏宇赫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人。”说着,他微微一笑,从镜子中伸出了手,“我也很不好意思,让你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可以帮我一下吗?” 夏宇赫用红酒和药害了他,他便杀人也来栽赃,一报还一报,就是这么简单。 “我想举报一下,幻想集团总裁夏宇赫家中埋藏了一具尸体。”少叔遥上了钱龙身后第一件就拿着电话做了这个事情。 而当他梳洗一新,踏上容墨的别墅时,门口那只肥墩墩的大猫朝他喵喵叫了两声,他垂下头呵呵笑了两声,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抿了抿头发,这才直接敲开了门——打开门后,容墨依旧穿着那身黑色西服,倒是看见“钱龙”后微微一愣,倒是少叔遥微微一笑,打起了招呼:“这是我头七最后一天,阿墨。” 神啊神啊……没多说什么的容墨一下子明白过来,早就泪流满面地抱住了他,两人静静地搂在一起享受着最后的时光。直到黑暗将至—— “忘了我,好好地生活。”少叔遥转过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泪流满面的容墨,最终转过头,毅然拉开了窗帘—— “阿墨——”在容墨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钱龙缓缓睁开了双眼。 接到匿名举报后,警察便将这栋房屋包围,令人惊奇的是,幻想集团总经理的这栋别墅竟然摆放着N个人体骨架模型,整个地下室的味道极其丑,并且地下室的地板下埋着一堆死老鼠死兔子什么的,甚至还有专门从美国特效技术化妆公司购买来的橡胶腐烂尸体、腐烂断肢,甚至是夏宇赫本人血腥的橡胶头,如果不是真的仔细检查,所有第一眼看到的警察都兴奋得差点尿了——以为“这是特大刑事案件,终于可以升官发财鸟~”这种想法,但在场鉴定科的法医们一致说这只是塑料骨架和橡胶模型这才都萎了,尼玛,总裁的爱好还真跟平头老百姓不一样! 但泱泱而去的警察们却又因为一次举报亢奋起来,因为隔壁邻居家养的破坏力十分强大的哈士奇在随意破坏中不小心在夏宇赫后院破开了一洞,将一根手指头叼了回去,吓得旁边住着的黑十字会商业总经理梅果果花颜失色,在举报了N次后,终于封锁了整个别墅。 这才发现,夏宇赫的后院中,一共埋了两具尸体。 其中一具已经出现尸绿,肚子都被毒气破了一个大洞的尸体,被折叠裹在了旅行箱中,他怀中还有一个公文包,在警方的调查下正是失踪了起码有七天左右的林俊生,而最为奇特的是,林俊生的阴|茎被利器隔断,而□却被塞入了林俊生自己的嘴巴,当法医用镊子夹出这条小虫后,一旁在实习的小法医都吐了出来;而另一具则十分奇特,它被人埋在了很深的树下,而那颗大树正是因为了这具尸体的给养才茁壮成长,而这具尸体一时间却辨认不出身份,似乎没有一个人来认领——竟是一具无名男尸。 这具无名男尸到底是谁?他的身份?谁都不知道。 就连被当场逮捕的夏宇赫都不清楚这两具尸体是怎么来的,而当警方将目光放在少叔遥时,却被容墨带来的骨灰震惊在了原地——天啊,少叔遥早就死了。 随着案子的进一步审理,案件又出现了新的进展,瓶子中被下了神经致幻毒剂的红酒,药瓶中的药一切都证明了夏宇赫早就处心积虑地想杀死背叛他的少叔遥,而少叔遥的自杀完全是因为夏宇赫的蓄意谋害,并且在藏林俊生的那个箱子中找到了夏宇赫的指纹,这么一对比,竟然一下子就定了夏宇赫的罪——无期徒刑,想减刑?好好改造吧! 而夏宇赫所在的那座监狱每个月的探望时间都会来一名奇怪的人探望,但夏宇赫拒不接受,那人也并没有坚持,只是失望而归,下个月再来。 可是,直到此案结案的N年时间里,鉴定科的法医还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那具已经变成了骨架的无名男尸的DNA跟夏宇赫本人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WPS死机了好暴躁!这是重新又写了一遍的文章…… 下面有防盗章,勿买~ 39起航 “你说什么?他、可、是、妖、怪……”楚槐有些着急,“你是让我去色|诱?亏你能想出来?”此时的杨毅威却一反常态,有些娇羞地掩面道:“楚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都对我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你知道,我不好那口……”楚槐有些哭笑不得,随即也随着杨毅威大笑了起来,“我才不吃窝边草呢,嚼着多没劲,就你这姿色,出去卖都没人要。” 两人大笑了一阵,又沉默了一会儿后,对看了一眼后,杨毅威这才轻轻地说:“小心安全。”楚槐点了点头:“我定不辜负国家对我的期望。” ****** J市的空气不是怎么很好,楚槐刚下了飞机便觉得喉咙一紧,忍不住想咳嗽,从传送带上拿上行礼,他从接机口转了好几圈都没找见接待他的人,掏出手机给接机员打了电话,那头的人用十分抱歉又急促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到了,路上有些堵,对了您能在A口等我吗?” 好吧,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得走到门口的,楚槐拎着箱子刚转过一个拐角,一个人就迎面撞了上来:“喂SB!看清楚路!”他被一下子撞倒在地,虽说有些眼冒金星,但感觉自己并不是很严重,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只能眯着眼睛看见那个狂奔的人的背影大吼了一声“喂!” 那人也听见了,连头都没有回,高举着手臂比一个中指,一旁行色匆匆的路人看见这种场面却都低声笑了出来,这可是自己刚买的西服!这帮妖怪可真粗鲁,并且有什么可笑的!楚槐咬着牙将自己的行李捡起来再按照电话中的指使出了A口,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量就将他一下子推到了墙上。 “你以为你换张皮就认不得你了?”一个邪魅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道:“抓到你了。” 40遗落死亡之境(一) “长官,各部门一切正常,可以进行空间跳跃,预计达到地点是中华帝国M星系外围,星系一共七颗行星,其中恒星一颗,质量只有太阳三号的三分之一,其他载人星球一共两颗,一种一颗是液态星球、剩下一颗类地球,这七颗星球轨道运行共面性,近圆性已经肯定,行星卫星已经计算完毕,现有轨道不会出现卫星阻挡,请求空间跳跃。” 穿着十分火辣的女中尉将情况报告给了凯文·布叉布书福斯基上校时,他正有些失神地望着穹顶之上的浩瀚星空,火焰女神的指挥舱是位于飞船最上面顶部的透明玻璃舱,他的这个指挥座位正好是观景最佳的地方,等到火辣的女中尉又重新播报了一遍后,他这才缓过神,低声问:“什么?要通过M星系?” “不会是想你的老情人扒了猛干千骑长吧?”一人有些揶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凯文一转头,不意外地就看见一身白大褂的萧祈默正无比风情地甩了一下头发,这才将军帽带好,顺便还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倒是火辣的女中尉见到他严肃地行礼:“萧少校。” “礼毕。”萧祈默优雅地点点头,随手将手绢揣回到了兜中,身子却似无骨般靠在了凯文的指挥椅上,低声问:“这次不去会会你的老情人扒了猛干?” “他叫巴勒蒙甘不是扒了猛干!”凯文严肃地皱了皱眉,看到一旁的女中尉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反应,不免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气,这才皱着眉正色道:“阿默……我没有叛国。” 萧祈默似听见了什么笑话般哈哈笑了两声,还挥了挥手,嘴咧得像一只刚偷吃玩的猫:“是是是,你怎么可能叛国,你俩就是不小心都喝多了干了一炮而已,没什么没什么……” 凯文没有理他,而是直径下达了命令:“同意请求,开启光子防护盾和分子反侦查探测仪,务必不要让敌军发现。” “是,遵命。”女中尉铿锵有力地回答后,便转身回复各部门的命令,倒是萧祈默还继续在一旁插科打挥,那一头黑顺柔软的长发已经快伸进了凯文的脖子中:“快快快……说说你俩那次到底怎么着?” “我在工作。”凯文简单地拒绝了他之后,扭头便开始拽过一旁的触摸式3D全息感应电脑,开始工作起来,倒是萧祈默并不介意,只是挥了挥手,“看吧,又开始假正经了,谁不知道你菊花痒,哼……反正这只是一次科学考察,还有可爱的小人儿在屋里等着我,我回去了。” 潇洒地转身离去,只留给凯文那头黑得诱人的长发,被穹顶上的灯光一打,倒是显得诱惑万分,凯文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知道这个青梅竹马的死党生气了,便想到一会儿主持完工作再去谢罪。 以为欲|火焚身号采集能源是最新模式的粒子分子转换采集模式,所以飞船航母的空间跳跃不像其他飞船跳跃一次基本就消耗了百分之五十的能源,所以在开着光子防护盾和分子反侦查探测仪后,欲|火焚身号才消耗了百分之三十的能源便悄悄穿过了中华帝国的M星系领域。 飞船航母在进行了四次空间跳跃,终于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前方的前哨舰艇却发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事情——在既定轨道离心率偏离a35度,β偏离78度、γ偏离66度的地方,正悄悄地行驶着一座废弃的航母。 在前方前哨舰艇的3D全息图像中,这座废弃的航母看起来起码有三千米的长度,应该在人类历史上都可以算的上是超级航母,而此时他的外围灰蒙蒙的显然已经废弃多时,正悄无声息地行驶在他特定的轨道上,周围还有很多航母上的碎片正以卫星模样环绕自转着,倒是依稀可以看见航母前头的标识——凸。 这是什么东西? 很快,指挥室中的分析师就将目标的成份分析清楚:“那些围绕着航母公转自转的小卫星上有一层非常厚的甲烷冰,氨冰之类的冰物质覆盖在其表面上,再往下才是平时的超级钢,而通过原创的木炭测量法,这座航母建造的年代起码在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那不就是地球毁灭的时候吗?难道是殖民扩张时代因为某种原因废弃了的航母吗? 思索了半天,凯文还是决定谨慎起来,对指挥舰的操作上尉下了命令:“请全体人员注意,前方发现一座废弃航母,请全体人员戒备,飞船现在偏离a35度,β偏离78度、γ偏离66度,打信号灯,确认是否有生还人类,再次注意,攻击一舰队全体待命,准备随时出发。” 很快,航母便偏离航道,向着那座灰蒙蒙看起来是废弃的航母前进。 “绿、红、蓝。”控制信号灯的船员便用光子LED灯打出了航空标准的闪烁灯问候语,在信号员打了三遍之后竟然毫无反应,正当凯文想放弃离开时,对面那座航母竟然——有了反应! 绿、绿、绿。 三组三次一共快速闪烁了九次,这竟然是—— SOS! 飞船航母上竟然还有人?! 似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旁的分析师连忙问:“长官,万一是海盗怎么办?” 真是难办啊……基本上说,如果联邦星球和中华帝国处于和平期的时候不管那方遭难另一方便不得不营救,可是万一是海盗怎么办?可是自己最前方的火焰女神上明明有联邦星球的红底白花的旗帜,海盗应该不会真有胆子来打劫一所军舰吧? “怎么办长官?要报告基地吗?”一旁一直处于透明状态的里萨副官终于“解除”了透明状态,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正前方废弃的航母,此时对面这座正十分急促地用绿色的光子LED灯狂闪,似乎十分焦急。 “派一个小队去看看,这艘叫凸的航母你查到了什么资料了没有?”凯文沉吟了一声,还是十分谨慎地将电脑拉过来,自己亲自上网去查,却在军部的资料库中根本查不见任何信息,不过起码大约3000年前的舰艇,应该……资料库中没有吧。 “算了吧,我去。”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一僵,回头一看竟是唯恐天下不乱萧祈默,倒是一旁的副官哭着一张脸:“萧少校,求您别添乱了,不然萧老爷自肯定要把我削了。” 萧祈默出身官二代基本上联邦星球的人全都知道,头顶着官二代光芒的他并没有多家收敛,而是躲在凯文的这艘军舰上以医生的名义调戏调戏这个,再调戏调戏那个,这次看到萧祈默自己主动请缨,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头大。 “你不觉得这有点像异形吗?那部老电影。”说着,萧祈默指了指耳垂上似耳钉模样的光脑,现在光脑超级发达,都隐藏在了小小的耳钉中,里面容纳了三万T的容量,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止住副官继续说话,快速对凯文说:“不错,你也必须派我,根据《外太空航空和平解决办法》发出SOS的必须进行查看,这里有人发信息求救,不管是真是假,我作为医生都要上前去看看,就给我一个排的战士就可以了,你说呢。” 凯文点了点头,皱着没有微微吐了一口气:“好的,我批准,你小心……” “呵呵……”萧祈默微微笑了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随即微微嘟起了嘴,用手指点了点嘴唇,魅惑地小声说:“亲爱的……亲一口……吧?” “……” ****** 很快,一只六人小队便坐上了前哨探测舰艇上,萧祈默作为队长首先用怀着巨大恶意的眼神扫了一遍六人这才慢悠悠地介绍起了自己:“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队长萧祈默那么接下来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是的,长官!好的,长官!” 紧接着剩下五人便一一报来了名字,黑色短头发有些结巴的女孩子叫韩梅梅,二等兵是火力手、高大黝黑的汉子叫李磊,是一名全能机甲战士,少尉军衔,这两人竟然是一对情侣;剩下三人都是典型的白人模样,一人是工兵名叫阿波罗长得十分瘦弱看起来一点都不“阿波罗”、一人是火力手名叫阿诺,最后一人长得最英俊,也是一名技师,但有一个十分恶俗的名字:汤姆。 萧祈默恶意地笑了笑,用肆意地眼神打量着身材最好阿诺的身材,诡异的眼神一个劲地来回扫,直到那个身高一米九的汉子已经冒出了冷汗,才低声说:“注意好你们的命,活着回来。” 很快,舰艇便开到了废弃飞船的入口处,他们六人下飞船的时候都穿着厚重的太空服,但即使这样也能看清航母四周围绕着的工业碎片,似乎这条航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故,某个舱或是某个歼击机被炸开了,偶尔还能看见一些铁罐碎皮,萧祈默随手拿了一个,发现上面模糊地写着保质期到2054年的模样。 这真的是3000年前的航母! 跟主飞船联系后,萧祈默便率先走进了大门,一时间只能听见咚咚咚咚他们六人的脚步声,因为太空中没有尘土,所以此刻这艘飞船保持了三千年前的模样,不过到处都可以看见血液,着实奇怪,走在最前面的阿诺蹲下来查看了一番,不禁诧异地像所有人报告:“长官,血液没有凝固……这里有活人。” 活人?怎么会有活人? 莫非真的是……海盗? 想到这里,萧祈默微微叹了一口气:“向主舰队报告吧——”这句话还没说话,只听嘭的一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竟一下子掉落了下来砸到了六人正中间,可是定睛一看所有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一具没有四肢、没有头颅的躯干,现在还冒着血,显然是刚刚才砍断四肢的,而这具躯干上面穿着的衣服——正是他们联邦星球的军服! 韩梅梅早就吓得叫了出来,却因为穿着太空服生生将所有声音全都灌进了衣服内部的话题中差点震破所有人的耳膜,而萧祈默也不管不顾一下子便将头盔摘掉,却在这空档中发现一个黑影正悄悄地缩在过道深处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41遗落死亡之境(二) “上校不可以!”其他人看见萧祈默一把拉下头盔都惊呼了起来,在这种没有测定空气含量的情况之下就摘掉面罩无疑是送死,因为谁都不清楚空气中各种成份的含量。 没有通过太空隔离面罩就呼吸到的舰艇中的空气夹杂着一点点的血腥气息,再加上舰艇内部十分陈旧看起来非常压抑的四壁,让萧祈默的呼吸都感觉到了急促,他环顾了一圈,低头又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各种射线热度探测仪,这才露出了标准的讥讽表情—— “没事,含氧量大约85%,这比我们住的星球人造含氧量都要高,你们吸了就等于进了氧气仓了,个个出来头脑清醒。”萧祈默微微皱了皱修长的眉,将目光定在了刚才用余光发现余光的地方,手却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耳垂上的光脑,通过手指与耳垂之间的神经元将刚才看见的东西重新回头看了一遍,这才低声说:“……见鬼了……刚才那个黑影……怎么怎么熟悉……似乎看过一般。” 人类自从迁移到其他星系生活后,文明便已几何倍数噌噌的发展,从原来一台正常电脑大小的光脑变成了耳钉大小可以连接脑神经的光脑,再到孕妇怀孕时就将光脑置于胎儿身体中以后视神经都可以跟光脑连接,所以当萧祈默皱着眉一脸呆样站在原地瞪视着远方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遍一遍回放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 此刻一直沉默不做声的瘦鸡仔阿波罗倒是十分感兴趣地这边敲敲,那边摔打一下,倒是那个叫汤姆的小伙子一脸悲愁在一旁狂叹气,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问什么会这样,阿波罗也不理其他人,最后一点都不害怕地走到那具断了四肢的躯体前,看了一眼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却瞥向了一旁站着的阿诺:“你们看,这个人的四肢似乎被人撕下来一般,谁……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啊!不过阿诺哥,这个人的体形跟你差不多呢,一个大概二百斤的汉子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能撕成一块一块的呢?” 这艘舰艇中会有什么东西……? “不行,还是太模糊,不管我怎么放大都不行,李磊赶紧联系母舰,这地方太诡异,我们撤。”萧祈默言简意赅地下了命令,又垂眼看了看地上那具没有四肢的躯干,挑了一下眉,“算了,还是我来检查一下吧。” 萧祈默虽说是军队里的军医,但是他也学过一点科技学,此时他又有光脑将这具躯干扫扫描了一遍,这才带着嫌弃的表情带上口罩,自己翻查了一遍后确定道:“阿波罗说的不错,砍断四肢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鲜血也没有凝固,当然不排除空气中有某种不让血液凝固的成份,可是——赶紧联系不插不舒服斯基上校吧,我等P民解决不了这么大的事情。” 此刻的萧祈默还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一旁的阿波罗很听命令,开始用手腕上的3D全息投影手机开始联系主舰,可是—— 每次都是次拉次拉的无线电波声音,根本连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不过从他们这个角度上看,倒是还能依稀辨认出浩瀚宇宙中欲|火焚身号的轮廓,但已经小得只剩下一个手指甲盖大小了,可是当萧祈默用他与凯文专属的频道连接都连接不上时,十分镇静的他总算一时间有了小小的慌乱:联系不上……这艘古怪的船真是古怪。 那具躯体没办法辨别出来身份,不敢停留,六人原地返回,却发现停靠在一旁的小型运输攻击舰艇此时能源已经变成了百分之零,似乎有人就在刚才将他们所有的能源全部消耗光了—— “卧槽……?”其他人发现这等现状早就将激光枪拿在了手中,警戒地看向了四周,胆子最小的韩梅梅早就结巴起来,把手中的激光枪捏得很死:“长长长官……!你是不是觉得这里像《恐怖游轮》!” 恐怖游轮吗?那个无限循环的死亡游戏? 萧祈默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会在这里找见老电影爱好者,他随即摇摇头,“亏你还是联邦军人,走吧,既然有人引我们上钩,我们就要会一会。” “可是……”韩梅梅欲言又止,她仓皇地望了一下母舰的方向,最终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一句话。 “记住我们是军人。”萧祈默微微弯起了嘴角,轻蔑一笑,韩梅梅定睛一看,那双平日只有妖媚美艳的眸中只剩下凌冽之意,他微微哼了一声,低声说:“不过一死。” ……碉堡了! 这一番充满了死亡美学的扭曲话语被剩下五个人曲解成马革裹尸才是最高容易,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倒是韩梅梅因为分到这个军舰上的时间很短,所以并并不了解萧祈默为人,为了转换一下气氛调剂问道:“少校您为什么那么喜欢看老电影啊?” “那是因为……”萧祈默眯了眯眼睛,恶劣露齿一笑,“老子最喜欢边干人边看电影。” 可怜的韩梅梅被噎得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得任命地跟自己的男朋友李磊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李磊这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话:“少校,既然无线电连接不上,要不我们到这艘舰艇的信号室里去求救一下?” 信号室?萧祈默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却全都是刚才在指挥舰上看到的九个连续的SOS信号,不禁也踟躇了一下,这才点头道:“好,就朝这个方向前进——阿波罗,你来用电脑绘制平面图,阿诺李磊,你俩负责守卫工作,还有那个几乎是透明人的汤姆,你也负责守卫吧,至于韩梅梅……那就一直负责通信吧。” 简单的任务下达后,六人便整装前行,这艘看起来荒芜的舰艇看起来比他们的主舰都要宽敞,正六边形的蜂巢模样又跟三千年前的老电影差不多,搞的萧祈默一个劲地在嘟囔:“《异形》?这艘舰艇的制造者难道这么喜欢看电影?” 虽说舰艇漂浮在太空中,但因为太空的特质,其实舰艇内部也没有什么灰尘,倒是因为电源没有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过道似乎长得都一模一样,转一个圈就会让人晕得厉害,一行六人也不能用指南针定位,只能让工兵阿波罗现场用光脑自带的软件画图。 一行人在阿波罗画出的图中终于没有走弯路,期间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查看每个过道表示着的门是否能打开,但似乎都因为电力不足时好时坏要不就是需要正确的密码和虹膜识别不能进门。 不过这艘舰艇的配备看起来并不像军舰,正一层正二层正三层分别是豪华VIP房间、多功能演艺厅外加各种普通房间,只有负一层是光子粒子收集联合机器,看起来是三千年人类大迁移的时候运输移民的运输艇。 不过最为奇怪的人,他们在大门口时被抛下来的那具躯体,他们跑到相应的楼上却根本发现不了血迹,似乎是凭空被扔在了那里——并且这艘舰艇说不出的古怪,其实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类,从上小学开始就必须要学太空学,所以或多或少知道空中舰艇的布局,按理来说,这种运输舰的指挥室都应该会在楼上,但这里偏偏设计到了楼下,当所有人警惕地穿过层层类似迷宫的过道后,终于来到了负二层——这是一层长长的过道,高三米左右,不知什么原因,过道两旁的墙壁全是浑浊的水,里面泡着各种生活杂物,隐隐约约的还有一群黑影在水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们看!里面有人!”绘制地图的阿波罗似乎眼睛十分尖,他一眼就看出来那群黑影竟是人类,这一嗓子喊出来不要紧,不知道为什么,水中某个黑影就一下子窜到了他们面前—— 这是一个穿着军装娇小的女孩子,跟刚才那个躯干一样也穿着联邦军服,此刻的她正毫无意识地死死等着眼睛不知在看着斜方,双手微微蜷缩,应该是拿枪的模样,一脸惊恐,此时泡在水中也没有气泡出现——她已经死了。 这又变成生化危机了?不过这池子浑浊的水他大概知道用途,应该是三千年前动力技术还很落后,只能用水能加人造重力机构合成来发电,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进入舰艇后一会儿有点一会儿没电的原因。 “呀!”这下韩梅梅一下子不淡定起来,捧着枪就尖叫起来,那是因为——面前的这个漂浮在浑浊水中的女人,明明就是自己! 萧祈默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特别绅士风度地将有些惊吓坏了韩梅梅抱在怀中,神色一下子倒是凝重起来,皱着眉轻声说:“不对劲……李磊阿波罗阿诺汤姆——嗯?” 说话间,他转过头,看了一圈却没发现那个最大个的阿诺,不禁皱着眉低声问:“阿诺去哪里了?”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阿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啊——!!!”从过道层层深处传来的凄惨声一下子传过来,众人感觉耳膜都有些疼,汤姆似乎十分害怕,嘶声尖叫了起来:“这是阿诺的声音!” 这艘船里到底有什么……! 42遗落死亡之境(三) 此时韩梅梅已经吓得栽倒在地,阿诺失踪以及飞船身处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惨叫,着实吓坏了阿波罗和汤姆两个人,倒是李磊赶过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所有人都有些焦急地端起枪警戒着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会一下子窜了出来。 气氛一下子弄得十分紧张,萧祈默暗地里“切”了一声,随即谨慎地将自己那柄藏在手腕处的粒子光能细剑拔了出来,这才一点一点走上前,不禁皱了皱眉头:“奇怪了,真的很像你……” 嘶!!!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萧祈默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看到的景象狠狠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只听哗啦哗啦一阵声响,那个大池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机器开始运转,不一会儿,那个跟韩梅梅十分相像的女尸便渐渐消失在了浑浊的水中,同时,只听远处砰砰砰砰的几声响声,结合着水声,可以推断出应该是供电恢复了。 “起来,我们赶紧找阿诺,都小心些。”此时的萧祈默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僵硬,他默默地退后了几步,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水中女尸消失的地方,末了终于严肃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赶紧联系主舰,我们去找阿诺。” 他绝对不会说——刚才他爬过去戏谑地看着水中的女尸时,女尸猛然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他! 如果没有那层玻璃,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二十厘米! 实在是太诡异了……莫名其妙十分熟悉的人影,阿诺的失踪、以及刚才那个睁开了眼睛的女尸又跟韩梅梅长得一模一样,这艘遗落的上古舰艇,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 心事沉重的萧祈默定了定神,打了个手势便向回走,毕竟先找到阿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个看到一旁那个还长着雀斑长相十分普通的汤姆正强打精神哆哆嗦嗦地搜查,他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还是上前鼓励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们都会安全。” “……是是是的长官!”汤姆哆嗦着点头,继续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汤姆你陪着阿波罗继续发信号,做出警戒,韩梅梅,你、我、李磊我们三个人去找阿诺,怎么样?”萧祈默深思了一下,便将自己的方案说了出来,末了看到韩梅梅还是那么苍白的脸色,不禁又换了一种方案,“算了,韩梅梅你是女孩子先陪着阿波罗他们吧,至于联系……我们互相开光脑的蓝牙吧。” 简单明了的分配了任务,五个人将自己光脑上的蓝牙打开共享连接局域网,每个人确保蓝牙正常后,萧祈默和李磊又将三人安置在了舰艇一层的一间普通的客房中,又将阿波罗在一旁画的3D动态舰艇图共享后,萧祈默才甩了甩头发,一把将自己头发用皮筋盘了起来,随手抽出了一把小型光子动能炮,夹到手臂上,又拿出了一把动能波手枪,这才对着李磊一点头:“我们走吧。” 寂静的通道中只能听见他和李磊的轻微脚步声,两人从一层开始,一间一间地搜索客房,十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不光是阿诺的踪迹,还有这艘……舰艇的秘密。 刚才他们路过一层的客房时因为没有电源所以并没有进门,此刻供电恢复,两人这才一一查探起来,细数之下一层光房间就有超过百余间,这其中分了好几个档次,有的是八人通铺,还有那种带着卫生间的两人间,但房间内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竟一点都看不到人类生活的痕迹。又因为每个走廊看起来差不多,两人怕走散,只能通过光脑将每一个自己进过的房间标记。 将第一层全部搜索了一遍后,并没有发现阿诺的痕迹,萧祈默两人将数据传输回去后,阿波罗很快便将一层详细的图纸画了出来又传给了两人,并且在萧祈默的要求下,利用蓝牙网络将一层补给室的密码破译,两人这才来到了从未来到了补给室。 输入密码后当门打开的一瞬间,萧祈默和李磊都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而萧祈默想起水中那个睁开双眼的女尸,紧张中又不禁夹杂着一种惊悚,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所谓的补给室大约一百平方米左右,四周都是高的柜子,中间有一个铁制的台阶可以去二楼,两人在一楼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枪支弹药的补给,倒是在四周的柜子上发现了很多床单被罩有氧面罩什么的,而当两人从铁制的台阶上了二楼后,立马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地上有一抹深深的血迹直通二楼补给室的门口,血迹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是触目惊心的一大摊一大摊的,就连灰蒙蒙的墙上也是泼散的血迹,似乎有人拿一桶血泼了墙一般,而血迹的尽头便是浑身染血的阿诺! “……嘶!”两人看见后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任凭两人参军多年,但面前阿诺的死相——他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 阿诺应该不叫阿诺了,他的模样十分古怪,只剩下双臂和双腿以及头部,连接四肢头部的躯干却已经不见了,似乎被人五马分尸一般,此刻的阿诺孤零零的头部滚在一旁,四肢似乎被凌乱地抛在了一旁,从两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汉子的一双圆眼微瞪着两人,萧祈默和李磊竟然同时冷汗全下后脑发麻——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祈默和李磊都是素质良好的军人,所以此刻他们并没有交流,只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后,萧祈默沉默地将随身必备的手套拿了出来,低声说:“我来检查一下,你警戒一下。” 带好一次性手套的萧祈默肃静地对阿诺的尸体鞠躬后,就开始检查尸体,尸体的四肢和头部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用蛮力撕下来的,刚才他检查的时候还不太确定以为这是人为砍断的(他刚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把十分钝的斧子,毕竟他不是真的法医),但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这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撕开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刚一开始在舰艇入口处从天而降的的那具没有四肢的躯干,就是阿诺的! 可是……这一切又说不通了,如果那具躯干是阿诺的,但阿诺当时还是活着的啊…… “长官!您看这是什么!”此时一旁端着枪警戒的李磊突然小声急促叫了起来,他小心地用枪尖把阿诺其中一个断肢扫开,一眼就看见了地上一个用鲜血画出的符号,不禁蹲下来,十分好奇:“……咦……这是一个$符号,$这是什么意思?” ……! 萧祈默本来还在细致地检查,听见李磊的话后身子猛然一顿,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磊手指向的那个用血画着的“$”符号,再确定李磊所说的就是这个$符号后不可置信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继而蹲下来又检查了一遍后才惊讶地低声说:“……这是……我家的家徽。” 什么……为什么家徽会出现在这些断肢附近,难道是……阿诺被某个东西撕碎四肢前拼死留下来的暗示吗?但……为什么画的却是自己家的家徽——这是对凶手的一种提示? 不可能!萧家就自己一个独苗,老爹短短不可能跑到这艘鬼森森的舰艇上撕人玩……自己绝对不可能跳出来什么私生子弟弟……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萧祈默陷入了沉思中,此时舰艇某个地方全传来了“通通通”的粒子波动铳枪声——有人开枪了! 难道是……韩梅梅他们遇见了什么吗? “撤——”萧祈默一声令下,两人也顾不上阿诺的尸体,便从二层补给室的门口出去了,只留下了阿诺残缺的四肢和那颗在一摊血旁边孤零零的头,从远处看,此时室内一片昏暗,墙上、地上都是暗红色的血迹,竟平添了些许恐怖鬼魅气氛。 “通通通通……”波动铳沉闷的枪声传来的时候韩梅梅、阿波罗和汤姆三人同时惊奇不由自主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呼叫长官……长官?!”蓝牙耳机那头没有声音,难道…… 韩梅梅皱了一下眉头,此时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预感很强的她总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不对,自己是一个军人,不可以这么迷信……想到这里,她整了整服装,便向一旁正在试图一次又一次跟主舰联系的阿波罗和汤姆说道:“……你们原地待命,我出去看看。” “可是……”英俊的汤姆皱了皱眉,有些弱弱地问,“要不我也跟着去?” 汤姆哪里都好,就是不像个男人,看见蟑螂也会像个女人哭出来,韩梅梅不屑地撇了撇嘴:“算了,我去吧。你们原地待命等长官。” 大义凌然出了门的韩梅梅刚踏出去就有些后悔,但她已经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仔细地查看,刚转了一个身,便发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不许动!……啊?阿诺?”韩梅梅看见面前站着的庞然大物竟然是刚才消失的阿诺,不禁重重舒了一口气,尼玛刚才吓死她了,不由埋怨道,“长官和李磊都去找你了,刚才你跑到哪里了?” 此时阿诺就那么直直地站在过道中,脸色有些苍白,双眼都有些无神,韩梅梅有些好奇,挥着手在阿诺面前晃了晃:“喂!阿诺!” “……嗯。”阿诺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点类似……死猪的味道?反正韩梅梅自己也说不清楚,倒是他很快回神,低声说:“我刚才发现了一个东西,快来,跟我看看。”说着便自己主动向前走去。 “……喂!起码报告长官啊!”韩梅梅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末了看着阿诺大步离去的背影才着急地喊了出来,她本来想联系他人,但十分奇怪的是蓝牙耳机似乎没用,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只能焦急地追随着阿诺,“喂,你等等我,这里危险!” 阿诺一直都不说话,带着韩梅梅左转右转下了负一层,停在了一个水池旁边便再也不走了,韩梅梅探头一看不禁冷汗全下,尼玛,这不是刚才发现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水泡女尸的地方吗?阿诺这是…… 此时韩梅梅还没有自己想透,阿诺却猛然转过身来,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颈…… 直到韩梅梅再也动不了的时候,阿诺苍白的脸上才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他微微抖了抖手,惬意地将韩梅梅的尸体随意推进了水池中,直到听见尸体掉进水中沉闷的“噗通”响声时,他才浑身一抖,瞬间,他的头、四肢、躯干就似堆好的积木被人打散般散落一地,渐渐消失在了空中…… 43遗落死亡之境(四) 同一时间,萧祈默和李磊两人正在急速前进,等到走到拐弯处李磊突然停了下来,有些迷茫地回过头,皱着眉看向了地板。 “长官!”李磊只是停顿了一下,先是有些匪夷所思地摇摇头,紧接着他又很快地笑了出来,“我怎么听见梅梅的声音了?”说着,他快速捏住了自己耳垂上的光脑,“梅梅,你在吗?” “次——”蓝牙耳机中还是发出了次拉次拉的声音,李磊倒抽了一口冷气,求助般地看向了萧祈默,“长官,这……” “应该是这里有什么阻挡蓝牙信号发送的金属物质存在吧。”萧祈默淡淡地说着,“我们赶紧先去看看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阿诺的尸体还有信号室中的九个SOS……” 萧祈默并没有接着说下去,此刻的他其实根本无话可说,不安早就在他心中徘徊,从刚一开始的那具无名躯干他还没感觉到什么,但是跟韩梅梅一模一样的水中女尸、阿诺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血符号$都让他心中那根紧绷的琴弦不知断了多少次——想到这里,萧祈默在心中笑了一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那种无所谓大大咧咧得过且过逍遥一生的人,碰见这种事也不以为然,但其实……自己才是最……最害怕的人吧。 “长官,你怎么了?”李磊有些好奇萧祈默沉默地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长官,可能是我听错了,梅梅的胆子很小,此刻她应该跟阿波罗和汤姆在一起,她那小胆子怎么会跑到底下——” “我没事……”萧祈默甩了甩拿着枪已经出了汗的手,其实他早就将自己的光子剑收了回去,耍帅是耍帅,现在还是报名要紧。说着,他装作十分镇静地低声说,“这条舰艇实在是太大了就我们几个人探索实在是太少了,并且现在阿诺离奇死亡,却连凶手都不知道……还有很多秘密,如果阿波罗能将舰艇的监控器入侵,就好了。”其实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艘三千年前的舰艇上到底有没有人,是否是海盗?还是某个潜在的敌军?还是这其实是……灵异事件? 所以此刻两人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却全都避而不谈,两人沉默地走在形似相同的通道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看地图,倒是李磊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沉默的他开始讲起来他跟韩梅梅的一切,“长官,其实,我一会儿想求婚,你说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萧祈默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他带着一副“你是不是吃了水煮香蕉脑袋坏掉了”的神情,诧异地问:“在这艘鬼舰艇上你要求婚?” “是啊,我连戒指都带好了。”李磊说到这里的时候羞涩地笑了出来,“我俩相识了差不多十五年了,上英语课的时候老师把我俩组成了好帮手一对一,最后竟然同时进了军队,实在……” “快别说了。”萧祈默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再说下去我都要吐了,我对你俩的恋爱史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你可以详细叙述一下你俩床上喜欢玩什么。” “……长官?”李磊被噎了个半死,闹了个大红脸,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我俩……还没……” “草……还是童子鸡,没兴趣,快别说,别浪费老|子时间。”萧祈默继续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应该多学学你上次布叉布书福斯基,你看他,十二岁就开荤了。” “……哼哼哼哼……”李磊一脸汗地笑了一声,便再也没有说话。 七拐八拐之下,两人重新回到了韩梅梅阿波罗汤姆的驻扎之地,等到进了房间后看见只有阿波罗和汤姆两人时,不禁十分诧异:“韩梅梅呢?” “报告长官,韩梅梅听见枪声,她说自己要查探一下……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 李磊惊讶地后退了一步,难道……难道……他刚才听见了的叫声,真的是韩梅梅吗?那么…… 那是一声凄厉的叫声,比波动铳的声音都要扎在自己心中,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回头的原因,竟然……想到这里,李磊二话不说,转身就冲了出去,萧祈默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看到李磊自己一个人就要出门,连忙喊了起来:“我跟你去!” 此时的李磊十分焦急,他已经顾不上与萧祈默军衔上的诧异,连“好的长官”一句话都没说,一边跑着就将自己重型武器波动铳端了出来,急急忙忙地就往负一层跑去。 这艘舰艇真的是很大,萧祈默在后面追着追着竟然看不见李磊的身影,想到是个人都会着急自己的未婚妻,再想到这艘诡异舰艇中发生的一切,萧祈默不由地又捏住自己的耳钉:“李磊能不能听见?赶紧回来!这里十分危险!” “嘶啦……嘶啦……”蓝牙耳机中还是一副没有信号的样子,萧祈默叹了一口气,往前追了上去。 李磊着急地跑在过道中,他刚才绝对没有听错,那绝对是韩梅梅的声音,但为什么……为什么……发出的声音是在负一层? “梅梅……!梅梅……!”李磊焦急地叫着,在负一层来回转圈,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个浑浊的大水池旁边,也就是韩梅梅看见水中女尸的过道上面,此刻水池中发出了巨大的轰鸣,波浪滔天,应该是自动水能正在发电,但是……上一次来这里查探的时候他可是没有发现地上多了一滩水迹。 确实是一滩水迹。 从过道旁一直*地向前方,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浑浊的水池中爬了出来,也不知怎么上了这一层的楼道,水迹就似好几个墩布向前拖去,李磊心中已经泛起寒意,第一反应便是端着枪,慢慢地朝痕迹所到之处向前走去—— 刚转了一个弯,李磊便发现有一个人正趴在地上,穿着军服,浑身*的,正以极其古怪的姿势向前爬去。 “……梅梅?”李磊小声地叫唤着,前面那个人慢慢地回过了头。 这是韩梅梅,似乎又不是韩梅梅。 皮肤惨白暂且不说,她的一双眼睛此刻已经只剩下了眼白,眼中全是红色的血色,眼底一片黑眼圈,说是恐怖片中的女鬼也不为错,此时她正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趴在地上,就似一只大蜘蛛般,全身散发着巨大的恶意,浑身湿漉漉的,正阴森森的看着面前的李磊,咧嘴笑出来的时候,嘴角还流下了似乎粘稠度很高的口水。 饶是参军征战多年的李磊看到眼前这模样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虽说后脑都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发麻,但此刻的他还是紧紧抓住拿着的枪,颤颤抖抖地问:“……梅梅?” 趴在地上的韩梅梅此刻还穿着军服,但已经有些破烂不堪,衣服上的破洞也不知是被什么破坏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中还不停地渗出水,听见面前的李磊叫自己的名字,韩梅梅咧嘴笑了笑,喉咙中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慢慢地向前爬去。 “梅梅……”李磊不可置信地咽了一口吐沫,呼吸声急促,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正流着哈喇子还桀桀笑着十分古怪的韩梅梅,向后退了几步,再次呼唤了一声,“梅梅?” “……哈!”韩梅梅笑的时候声调十分高,高到李磊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此刻韩梅梅稍微蹲了蹲身子,做出预备的姿势猛然向他扑了过去。 “通通通!”李磊下意识地就扣动扳机将波动铳光波子弹打了出去,哪知子弹打到了韩梅梅的身上时就似打过空气般……这个韩梅梅是透明的? “桀桀桀桀……”韩梅梅怪笑着,一下子扑了上去,一口狠狠地咬住了李磊的脖颈。 “救命……救命啊……救命……”微弱的求救声越来月弱,直到确定李磊断气后,趴在地上的韩梅梅才似完成任务般微微一笑,消散在了空中。 ****** “报告长官!信号延迟,联系不上先锋组!” “报告长官!失去六名队员身体生命信号!红色警戒!” “报告长官!战舰一号舰艇失去动能,现在早就失去联系!请下命令!” “保管长官!a33度,β135度出现黑洞,黑洞质量大约三十万个太阳质量!还有六十分钟便会吞噬我们舰艇所在位置,请下令!” 密密麻麻的绿色数据呈3D全息模式在指挥室以极快的速度刷屏的时候,凯文正深深地皱着眉头,心中虽然十分焦急自己这个从小就认识的竹马,但总有些不太确定——萧祈默是个喜欢玩的人他可是知道,如果他认真对待军衔、战功什么的,那今日就不是少校而是将军了——一个小小的飞船探索,怎么就联系不上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还有黑洞……这到底是怎么了……萧祈默……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看你的调|教表演呢…… 黑洞……求你……一定要慢一点……一定要慢一点……萧祈默,你一定要赶在之前回来…… 不然的话—— 想到这里的凯文皱了一下啊眉头,随即沉稳地下令道:“都给我闭嘴!全体待命,机甲战士排全体出动,允许挂靠粒子重型武器,允许开启空间跳跃系统,命令时——找到萧祈默少校六人,安全将他们带回!时间限制——五十五分钟……” 44遗落死亡之境(五) “啊……!救命……啊!”波动铳枪声响起后,不一会儿,萧祈默就听见了李磊的惨叫声,声音撕心裂肺,到了最后声调竟然拔了不知道几个度,最后高音消失在了空气中,徒留了一丝恐惧弥漫在寂静却又透着阴森古怪的过道中。 萧祈默一下子停了下来,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置信又跑了起来——到底是……“通通通”伴随着李磊的惨叫声,是波动铳急速地开枪声音,似乎他在做垂死挣扎,不过很快,李磊便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妈|的!”心中已经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他愤恨地在心中骂了一声,举了举手中的波动铳最终摇了摇头,真是……一群傻瓜!感觉自己爱人出事了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真是笨……萧祈默虽然在心中骂的很惨,但他还是快速跟上,刚打开了一扇门,便看见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这是李磊,但也不像李磊。此时他的正僵硬地躺在地上,地上一摊血,双手向前举着,似乎虚空正在怀抱住一人,一双虎目微睁,身上的肉似乎被什么猛兽撕咬,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也就是从身材轮廓到身上穿着的军服能辨别出来此人是谁。 “……李磊!”萧祈默看到骇人场景时,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从李磊的枪声到惨叫声也就是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这么短的期间,竟然……李磊就这么死去了? 不对劲,不对劲。 萧祈默似中了邪般,慢慢向前走了一步,仔细查看了一下李磊的尸体,虽然肉眼并不能确认撕裂李磊的他现在只能确定这里确实有一个东西暗藏在这座无人舰艇中。 可是韩梅梅去了哪里? 萧祈默端着自己的枪,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又回放了一遍光脑后,从自己的角度来看确实发现不了什么东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想跟阿波罗和汤姆联系,再将阿诺和李磊的尸体仔细检查。 此时,阿波罗和汤姆正在他们定下的房间中待着,阿波罗十指飞舞,正在紧张地破解舰艇上的通信密码,也只有汤姆一个人在房间中焦急地来回走来走去,不时地看着手上的手表。 “哥们,你再晃我都要晕了。”阿波罗正在急速破解着舰艇上的电子设备,看到汤姆已经着急得团团转,他咧着嘴开始调侃起来。 此时汤姆已经着急得满头大汗,平日英俊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十字架,不停地亲吻着,嘴中念叨着“耶稣”,一边焦急快速地说:“你一点都不着急吗?这个见鬼的地方!” “你再着急也没有,我们的飞船没有燃料,我们还是得待在这个鬼地方。”阿波罗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正在惬意地享受着破解舰艇的电子设备,“不错,这里还是1、0的二进制,哈哈哈哈,防火墙好弱……没事,我们都会活着回去的。”说着,他重重地敲了一下3D虚拟键盘上的,得意地说:“搞定!” “什么搞定?”汤姆凑过来时,就发现3D虚拟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各种小屏幕,阿波罗显得有些得意,还将自己的眼镜捏了捏,一副学究的模样:“怎么样?我把舰艇内部所有监视器全部打开了……嗯?喂!你看看,这是谁?” 阿波罗此刻正手舞足蹈地给汤姆讲自己破解了舰艇内部的监视器,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兄弟快过来看看,你看,这个是不是李磊?” “什么……?”两人连忙凑了过去,阿波罗将那个监视器放大,很快,两人便看见此刻李磊正慢慢走在一条通道中,走路的速度还贼慢,双臂来回摆动,一点都不正常。 “这是……嗑药了吗?”汤姆有些不懂,印象中李磊绝对是一个严于律己的军人,但此刻他走路类似大猩猩的模样着实让两人感到惊异又好笑,阿波罗手指飞快地切换着镜头,一边还有些开玩笑地指着屏幕上的李磊道,“天啊,真的感觉是嗑药了,你看他都跑到哪里了……” 这句话都没有说完,此刻两人已经沉默了,因为此时,李磊似乎已经发现了两人的存在,正缓慢地、僵硬地扭着脖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就似一个机器人般,慢慢地回头便向上看着监视器的摄像头——那种难以形容的冰冷眼神,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洞,似乎此刻的李磊只是行尸走肉,顿时让两人后脑都感到发麻,阿波罗吞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地小声问,“难道他听见咱俩谈论他了吗?” “……怎么可能……”汤姆吓得都快贴在了后边的墙壁上,但看到阿波罗的脸都快凑了上去,他还是打着胆子也凑了过去,“喂,你怎么还在看……?” 此时画面上的李磊就这么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阿波罗“嘶”了一声,手指又开始噼里啪啦地飞舞起来,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汤姆你来看看,这里的通道我似乎真的没有见过,你看这是画的3D舰艇草图……”说着,他虚空将光脑中存放的3D图拽了出来,一一开始解释起来,“你看,我们一共搜索了大约五层,也就是因为在负二层遇见了水池中的女尸所以我们并没有探索第三层,可是你看这里这里这里,都是用什么字母写的东西……我怀疑这就是咱一直没有找到的负三层……但是,为什么李磊要在负三层呢?” 汤姆心不在焉地听着阿波罗的分析,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显示屏中的李磊,此刻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终于动了起来,但只是缓缓地抬起手臂,食指指向了一个显示器内能看见的门。 “喔喔喔喔……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阿波罗惊叹起来,他赶紧将李磊所指方向的画面放大,很快两人就发现李磊所指门的门牌上写着他们都不认识的文字。“等等哈,我让系统分辨一下。”阿波罗很快将图片上的文字扫描,不一会儿,结果竟然是——逃生艇登入处。 “哇!”阿波罗和汤姆同时感叹出声,两人呢同时感觉心中的大石头似乎落地了,有逃生艇!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能活着回去了? “呼……”汤姆明显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此刻房间内的大门一下子打开,萧祈默脸色阴沉地冲了过来,两人竟高兴地大叫了起来:“长官!李磊找见逃生艇了……嗯?” 看到萧祈默的脸色不是怎么很对,两人果断地闭嘴,传说中这个长官戾气很重,天天已鞭打侮辱男人为乐,他们可是直男啊……此时萧祈默看到一脸兴奋的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冷冷地问:“你们再说一遍。” “你看长官!……李磊现在正给我们指出来逃生艇登入的地方……嗯?”阿波罗刚一开始还十分高兴地讲解着,但看到萧祈默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时,他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长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太确定。”萧祈默干净利索地回答道,他随着阿波罗手指的方向很快看到了显示器中站立指着门的李磊,瞳孔一缩后微微皱了皱眉,显示器显示的绝对是现在,不可能是回放,看来真的是……有鬼啊。 萧祈默最后疲惫地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琐碎的头发再次绑好,这才从兜中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轻声说:“可以确定的是……李磊这个时候应该死掉了。” “什么!”阿波罗和汤姆两个人同时尖叫了起来,两人对看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对方一副“长官是不是想S|M想得发疯魔障了”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一旁的汤姆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长官,您能再说一遍吗?” “刚才我发现李磊的时候他就已经死掉了,韩梅梅失踪,但我想李磊死亡应该跟她脱不开关系,至于阿诺,确实也找见了他的尸体,我不太清楚。”冷冷地说完显示,萧祈默并不看阿波罗与汤姆已经脸色发青的模样,转身就出了门口,回头召唤起了他们:“快,他们三个都是落单的时候遭到了袭击,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不能分开,走吧,去看看阿诺和李磊。” 萧祈默走在最前面,他捏住了自己耳垂上的光脑,开始将李磊出事前后的画面又看了一遍,现在将线索缕一缕。 1,他们首先先看到了一具缺少四肢的无名躯体,有一个阴影在注射着他们。 2,他自己发现韩梅梅的尸体泡在了水中。 3,他们发现阿诺不见了。 4,他和李磊发现阿诺支离破碎的尸块。 5,他们听见了波动铳的声音。 6,韩梅梅失踪,李磊感觉听见了韩梅梅的呼喊,大叫着去找韩梅梅。 7,他听见了波动铳的声音,似乎跟刚才听见的一模一样,自己发现了李磊的尸体,韩梅梅没有找见。 8,阿波罗和汤姆看见监视器中李磊指向了一个门,而此时,李磊早就死了。 这……如果找寻里面的规律,只能这么说——姑且韩梅梅已经死亡,那么阿诺、韩梅梅、李磊这三人死前,都能看见(听见)自己的尸体(惨叫声)? 就这么捋顺思路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已经跑到了负一层,刚转了个弯,来到了楼下就是水能水池的过道处,汤姆已经大叫了起来:“天啊,你们看水里,这是韩梅梅吗?” 萧祈默的心重重一跳,但还是很快地朝下一瞅——此时韩梅梅正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脸朝下,可以从体形、身高、发型来辨别出应该就是她……韩梅梅,竟然也死了。如果是这么着的话,她应该就是在寻找波动铳声音的时候自己跑出去遇见了什么,然后……遇害了。 瞬间,萧祈默感觉茅塞顿开,他应该摸清了这里面的规律了。 45遗落死亡之境(六) 阿波罗和汤姆看到韩梅梅的尸体大叫了起来,两个人中阿波罗是工兵也没看见很多死人,倒是汤姆吓得都躲在了阿波罗的身后,战战兢兢地问:“长……长官……长官……韩梅梅已经死了吗?” “看起来就是她。”萧祈默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但很快,轰隆作响的机器给出了他们答案,因为水能发电需要不停地搅拌,韩梅梅的尸体便在波涛中翻了一个身,露出了她的正脸,此刻的韩梅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脸竟然都泡肿了,此刻的她双眼浑浊,眼白的部分也都变成了黄色,看起来甚是恐怖。 汤姆吓得将阿波罗抱得更紧,两人哆哆嗦嗦最终还是忍住害怕探头看了一圈,倒是阿波罗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长官你看,韩梅梅的脖子上有掐痕,难道是……被李磊掐死的?” “哦上帝啊!罪恶的……”汤姆听见后立马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开始念叨起来,萧祈默挥了挥手,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淡淡地说:“现在已知的也就是这艘舰艇上有某个生物……阿诺、李磊、韩梅梅已经死亡了。” 接下来,萧祈默带着汤姆和阿波罗将三人的尸体参观了一遍,在阿波罗眼珠都要瞪出来汤姆倒抽气都要哭出来后,他们三个人再次回到了起初他们待着的房间中,三个人开始商量应该怎么办。 “长官,我觉得这里应该还有某种神秘力量。”冷静下来的阿波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虽然此时的他依旧脸色苍白,但他早就震惊下来,将自己的光脑打开,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击着虚拟的键盘,一边飞快地工作一边答道,“长官,我们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俩在视频中看见李磊指向那个门的时候,李磊已经莫名死亡,也就是说我们看见的,很可能是不干净的‘东西’。”说着,他猛然敲击了一下键盘,“好了!” 汤姆和萧祈默都很不解,等到凑近了才发现阿波罗已经利用系统漏洞远程遥控将所有显示器回放了一遍,他首先调出来的负一层水池旁的景象,还没回放一个小时三个人便看见韩梅梅被阿诺杀死抛尸然后阿诺消失在了空中,而紧接着,他们又看见韩梅梅阴森森地从水中爬了出来,咬死了李磊——但是最可惜的是,因为阿诺死亡时间太早当时的舰艇中又因为只有断断续续的供电,所以他们并没有找到是谁杀害了阿诺。 “那么按照长官的叙述还有我们看到的视频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阿诺发现了自己的尸体后被某人杀死,阿诺变成鬼怪后又将韩梅梅杀死,而韩梅梅变成鬼之后又将李磊咬死,如果按照行为模式来查找的话……这是一个十分奇妙的循环圈,并且李磊死亡后我和汤姆又在显示器中看到李磊,说明李磊已经变成鬼魂那么……说不定下一个死亡的,就是我和汤姆其中的一个。”阿波罗叙述的时候十分冷静,一旁的汤姆早就吓得哇啦地大叫起来,萧祈默自己斟酌了一下,也跟着点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认同这种死亡前看见自己尸体然后被前一个人杀死的模式应该会继续下去,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萧祈默平日说一不二,能这么问阿波罗和汤姆,其实他也早就慌了神——虽说现在是一条线,但也不太确定是否会变成一个圆,说不定死的又是自己—— “……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汤姆虽然在旁边捏着十字架一直没有说话,但听完了阿波罗的整个推理后人都不好了,有些疯疯癫癫地指着萧祈默大声叫了起来:“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会儿要干这个一会儿要干哪个我们现在早就在信号室发信号求救了!萧祈默你这个棒槌,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这句话吼到最后声调都有些变,他的双手都在抖,到了最后竟似崩溃般,端着枪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这个傻X,这不就是吓得去送死吗? “汤姆!”萧祈默也厉声叫了出来,看到汤姆已经冲出了门,直直向负三层跑去,他赶紧来了一句:“阿波罗你也赶紧跟上!”汤姆的体能真的很不错,后面两人追他都能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再加上通道内的道路情况也并不怎么熟悉,刚跑到负二层,便彻底将汤姆跟丢了。 “妈|的,送死送的这么快。”萧祈默狠狠啐了一口,赶紧吩咐气喘吁吁的阿波罗,“赶紧给汤姆定位,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阿波罗拼命地点点头,“好的好的……”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汤姆惨绝人寰的哀号声已经从前方传了过来——“啊……!!!” 糟了!萧祈默在心中默念了一声连忙向声音发声地跑去,此刻汤姆已经瞪着大眼直挺挺地躺在一扇大门前,而那扇大门竟然就是李磊在监视器中指着的大门,而汤姆外表并没有伤痕,看起来似乎是——吓死的。 “绝对是吓死的,你看他的瞳孔这么快就放大了,显然生前十分激动……嗯?”萧祈默还在严肃地验尸中,硬挺挺躺在地上的汤姆突然一动,就似中国僵尸般站了起来,一下子咬住了没有防备的阿波罗—— 也就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汤姆已经消散在了空中,阿波罗就似一个破败的娃娃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萧祈默举着枪还没来得及射击,阿波罗就似电脑重启般又活了——可是却有什么不对劲。此刻阿波罗正在大声地呕吐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要吐出来,看起来极其恶心,呕吐了几下后猛然抬起头阴森森地看向了萧祈默。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爬过来,萧祈默枪中的子弹全都贡献给了他,结果就似子弹进入水中般,竟然一点损伤也没有。 什么!这……真的是连光子波动铳都无法打死的怪物吗? 而阿波罗只是桀桀怪笑着,坚强地一边呕吐一边追着萧祈默——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不管他跑到哪里,阿波罗都如影随形,发出着桀桀的声音跟着他,而当萧祈默终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个房间,发现里面全是按钮应该就是那个信号室时,而一旁的地板上刚好有阿诺的尸块时,他已经顾不得惊讶不管不顾看到前方的信号灯按钮便毫不犹豫地往绿色按钮按了下去。 绿绿绿、绿绿绿、绿绿绿。SOS。 这就是萧祈默在火焰女神上看到的信号,这个求救信号,是他自己发的,想到这一点时,萧祈默已经被阿波罗杀死了。 而等到他作为鬼魂看到自己、韩梅梅、李磊、阿诺、再一次上船后不禁愉悦地笑了出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轻巧地走在道路上,手中拖着阿诺的尸块,看到那六人站在舰艇舱门口时便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而等他们查看完毕后,他又将在后面警戒的阿诺带到了装备室中,肆意地杀掉他,接下来,萧祈默B会再次经历他经历的,而等到萧祈默C出现后,他也会经历他经历的——无限循环。 其实很简单,这艘舰艇中有好几个位面时空,他们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进入一个不同的位面时空,形成一个奇怪的杀人环形顺序阿诺——韩梅梅——李磊——汤姆——阿波罗——萧祈默——阿诺。这是一个死亡循环,而到了最后,那个在信号室中发九个绿色求救SOS信号的萧祈默又迎来了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然后开始新一次时空的杀戮。 这个循环无人可破,会无限进行下去,但为什么他非要杀死阿诺? 其实死亡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萧祈默六人乘坐的舰艇探测时出了事故,在舰艇上团团转的他们似乎被主舰抛弃了,急于求生的他们六人开始自相残杀,萧祈默起手杀死了阿波罗,而阿波罗在早之前就将飞船系统座位弹射设定,结果中招的人是汤姆,而汤姆却在临死前杀死了李磊,可是李磊为了那么一点点氧气却杀了自己深爱的女友韩梅梅,而韩梅梅早给阿诺下毒,而阿诺则早前跟萧祈默打过一架致使萧祈默脾脏破裂不治而亡,当这六人变成鬼之后,又开始了一场反过来的循环报复。 ****** 此时火焰女神主舰指挥室中虽然没人说话,但指挥室中所有下级士兵们已经全都屏住呼吸看向了坐在指挥座位上的凯文上校,3D屏幕的倒计时正在以一帧一帧这样的倒计时方式一点一点将舰艇上所有人的心神扰乱—— 黑洞越来越近,其中一部分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众所周知,黑洞是一个只允许外部物质甚至是光进入但却不允许这些东西逃出的时空区域,就连速度最快的光都难以幸免于难,可想黑洞的质量和吸引力是有多大。自人类逃离地球,在其他星系、星球建立了殖民地、建立了大都市后,以前国家、城市、村镇这种社会群居模式已经扩大成了星球联盟这种超大规模,而出行工具也从双腿、自行车、汽车、飞机变成了太空飞艇。又因为地球在公元2099年爆炸,所以将近三千年来宇宙中各种质量都不是守恒的,在这种巨变中黑洞从原来探测的仅有几百万个迅速增至了上亿,所以当人类的足迹遍布宇宙时,黑洞便成为了空间、宇宙旅行最大的凶手。经过不完全统计,(5590—5599)这十年间,光被吸入黑洞最后死无全尸的人类就达到了五万多人,黑洞已经跟战争、宇宙海盗、机械故障人为计算并列在一起成为人类宇宙旅行中最严重的四大死亡模式,所以怎么样避免黑洞变成了全人类都需要研究的问题。 还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还是指挥室中的计算技师计算出来的最后底线,这也就是所谓的保守底线,万一黑洞中质量、速度、重力、压力突然发生变化了怎么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人戳了戳他们组内最大军衔的人,到了最后,操纵舰艇飞行的总舰艇长夏淋淋站了起来,硬着头皮站起来请示道:“长官,还有不到两分钟了……您……” 此时凯文上校就那么坐在指挥座位上,他一动不动地听完了夏淋淋的报告,却一言不发,那双平日充满戾气的灰蓝色双眸中透出了浓浓的绝望与紧张,此刻他总算听见了下属正在跟自己报告,他似有若无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手肘搭在椅子负手上,双手交叉放在嘴边,最终冷冷地说了一句:“……全体待守岗位。” “擦!”指挥室内所有人虽然都对夏淋淋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感动得默默流泪,但听见长官说了一句“还要守住岗位”瞬间就萎了——长官不要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还有妻儿不想被黑洞吸进去啊…… “嘟嘟嘟”通信器内传来了急促的波动,凯文一下子就抓住了话筒,大声吼了起来:“快说萧少校呢?” “报告长官!……我们搜遍了整座舰艇,并没有发现……初步断定萧少校以及从属无名队员全部失踪。” “草!”听见机甲排的战士这么回答,凯文暴躁地一下子就将话筒愤恨地摔在了地上,此时他已经将军帽摘下来一下子扔在了墙角,指挥室内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有副官一人屁颠屁颠地跑到指挥室那头捡起帽子,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将帽子递给他后,这才低声说:“长官……萧少校……可能真的……” 众所周知,在宇宙中失踪,基本上就是死亡,再加上刚才指挥室中已经通报失去了这六人的生命特征,萧祈默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比我先死?可是如果黑洞来袭,势必也会把这座遗落舰艇吞噬,那么萧祈默就真的回不来了…… “倒计时两分钟。”冰冷的声音在指挥室播报后,室内的气氛又有些不同,此时黑洞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同,桌子上的笔、本、电脑这些小质量的物品已经不由自主地向黑洞所在的方向漂浮进去,所有人的心脏都会在狂跳,等待凯文上校的下令。 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啊……萧祈默,你绝对不会不吭不响地死在这里啊…… “一分三十秒……一分钟……” 凯文不为所动,指挥室中有人已经开始表现不满,夏淋淋瞥了一眼似乎准备死磕到底的凯文上校,自己却坐下来,啪啪啪地按起了台面上的按钮,“光子动能充能完毕,十秒钟准备光子时空跳跃,各个部门注意,一分钟后即将进行光子时空跳跃,请所有人各就各位,系好安全带……” 夏淋淋不紧不慢的声音似乎彻底惹恼了凯文上校,“长官!”一旁的副官有些焦急,看到凯文平日冷酷的一张脸都已经憋红,忍不住劝他道:“长官!请您一定要冷静啊!” “放开我!失踪的又不是你的发小!”凯文一下子咆哮出声,但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深深呼吸了一次后低声说:“我知道了再等三十秒,就再等……三十秒……” “五十五、五十四、五十三……只有三十秒……二十九……”凯文再怎么想发泄,但时间还在继续,此刻整个舰艇都被黑洞巨大的吸引力吸得有些颠簸起来,警报器已经响了出来,凯文吐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出发吧。” 瞬间,在黑洞马上就要吞没舰艇时,欲|火焚身号光波一闪,消失在了宇宙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某个星球中某个房间中,几道黑影正在全黑的房间中齐齐地坐在一起,用大型投影仪观看着欲|火焚身号中的一举一动。 黑影A尖酸一笑,声音中带着得意:“……终于搞死他了……” 黑影B:“这个计划实在是糟透了,不过萧祈默死在这里,萧老头肯定会怀疑是咱干的。” 黑影C:“管他的,是他自己找死。” 黑影D:“好了,我们还是主要先让凯文死掉吧……” 黑影E:“A,我看你这么恨他是因为萧祈默他狠狠干过你吧……啊哈哈哈哈……” 阴谋还在继续…… 46邪恶献祭(上) “警告!警告!能量消耗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舱体在五分钟内将自动关闭所以电器,警告警告……”冷漠的金属女声在小小的逃生舰艇中循环响起时,汤姆森正在焦头烂额地修理着正在漏电的太阳能光子充电器,听到金属女声说完后还没等五分钟整个舱体已经再也听不到按钮的滴滴声,他愤恨地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扳手,第一次大骂了一声:“去你|妈|的!死不插不舒服斯基!” 事件应该回溯到欲身舰队在遭到黑洞袭击时,因为总指挥官凯文·布叉布书福斯基上校顾念着发小萧祈默失踪,所以迟迟没有下达启动光子时空跳跃的命令,致使整个舰队在黑洞达到前十秒才启动跳跃,但此时黑洞以巨大的质量和超过光速的速度将整个舰队“吸”与“拉”了过来,但幸好舰队及时开启了“反黑洞吸引质量”程序,避免了整个舰队被吸入黑洞——但相应十分悲剧的是,空间跳跃后舰队大部分的船体都安然无恙,但也不知道AZ502这个编号的机甲RP差到爆,竟然在跳跃时被黑洞吸了出来,并在扭曲空间时被莫名其妙传送到了一个奇怪的星球—— 姑且称它为A星球吧。 反正汤姆森在来到这颗星球时已经昏迷,所以当他醒来时发现只有自己一个机甲孤零零地躺在原始森林中,从原来的不安和给予希望,到最后只能举着扳手狠狠地摔着泄愤,也就过了五天时间。 汤姆森今年二十六岁,一米八的标准身高,金发褐眼,虽然看起来很瘦但身材极好,特种兵转正后又变成文职人员,又因为上一次大战申请成为机甲战士,在欲|火|焚身号服役了八年的他本来下个月就应该退役,没想到现在正经惹出了个骚蛾子。他作为战斗机甲战士,整个小型舰艇内几乎除了重型武器没有了其他,除了自己机甲两个“脚后跟”储存了十天的应急粮食,还有挂着的一本《星际求生指南》后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期间,汤姆森通过光脑联系主舰也得不到任何回应,但是在经历过科考检测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的这颗星球竟然跟远古地球简直是一模一样—— 大气组成部分、拥有液态水、植被什么甚至是重力以及虽然是有些发红的太阳什么的跟原来的地球真的是一模一样,而汤姆森在用机甲中的定位系统定位后,竟然发现他的机甲离他所住的M星球足足有八百亿光年的距离—— 这样也就是说,光空间跳跃他就得跳跃上十万次,再加上储能或是其他,他基本上得花八十年才能回家……难道黑洞将他吸到了宇宙的另一端?汤姆森想到这一点时,心都凉了。 《星际求生指南》中绝对没有说过降临在一颗类似地球有丰富资源的星球上应该怎么办,所以汤姆森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十分节省地吃着机甲中准备的应急食物,顺便拿着粒子炮探索着这一片森林。 这颗星球的白昼时间很长,按照他们划分的二十四小时来算,太阳出现的时间足足有十四个小时,而剩下的这十个小时则让汤姆森一点都感觉不到危机——这一片原始森林实在广阔,基本上都是参天古树,所以阳光穿透森林后照得地面斑驳一片,偶尔远处森林中还会有不知名的鸟在叫,森林中的湖面被风一吹就碧波荡漾,偶尔还会看见只有在书上看见过的小鹿什么的在悄悄地吃草,让久久见不到绿色景象的汤姆森感叹不已,这里实在是太美了。 汤姆森在一个清澈的湖泊旁边找到了一棵中间已空死掉了的大树,栖息了进去,自己还捡了一些柴火,他不敢在晚上点火,也只能在白天在湖中洗澡洗衣服然后用光子炮开枪点燃火烤一烤衣服,也就过了一天,他的领地似乎多了一个监视者。 说是监视者似乎有点过了,不过这里有人类的踪迹倒是很不错,当汤姆森眼尖地发现了这个监视者有人类的身形后,便巧设了一个圈套发现了他的踪迹端着枪来查看时,他竟然吓得将头埋在了土地中,撅着屁股一动不动,汤姆森不禁好笑出声:“喂,我发现你了!” 说完了这句话后他想想不对,又有宇宙各种语言说了一遍后,那个监视者才涩生生地从土里出来,吓得汤姆森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一个类人,或者,可以说,这是一只长着兔子耳朵的类人。 这只小兔子看起来也就是人类年龄十五六岁的样子,因为围着不知什么动物做成的皮裙所以汤姆森并没有看到他的尾巴,此时小兔子红着眼睛耷拉着耳朵涩生生地抬起头,看见汤姆森后缩着脖子东张西望了半天,这才慢吞吞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竟然说的是宇宙通用语! 汤姆森欣喜万分,如果会说宇宙通用语的话……是不是这里有他们联邦或是帝国的人生活在这里?想到这里,他立即问:“你……你会说通用语……那么……你见过像我这个模样的人吗?”那只小兔子先是摇摇头,最后紧张地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恐惧地注视着汤姆森,似乎汤姆森下一秒就会变成野兽吞掉他一样,看到汤姆森放松警惕后立即,躲在大石头后半响后才犹犹豫豫地问:“……你……你是哪个部族的?我……你……怎么没有尾巴?” 看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了,不过部族?尾巴……也就是一句话让汤姆森升起了一丝丝希望,难道这里有类人部落存在?他连忙问:“你们……有一个部落?我是说都是你们这些……兔子模样的?” 小兔子此刻已经警觉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哭腔:“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 打酱油的都出来了,看来这里的语言传播以及运用方式还特……人类的,汤姆森晃晃头,嘴角弯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和善的微笑,低声问:“我刚来到了这里,我就是想问一问这片大陆叫什么……都有什么啊?啊对了,这个给你,你尝尝吧。” 强制地让小兔子吃了一块他从机甲应急食物中带来的巧克力,没想到还没过一秒,小兔子的眼睛便成了星星眼,迫不及待地用大板牙将那块巧克力吃光后这才笑眼弯弯地仰着头大声说:“太好吃了!还有吗?” “你得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才可以哦!”汤姆森笑眯眯地模样就似诱拐小兔子的大灰狼,举着一块巧克力轻声说:“快快告诉我这个森林叫什么,还有有没有遇见跟我一样的人?……” 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堆问题,对面的这只小兔子似乎听得都有些晕了,最后涩生生地看了一眼汤姆森手中的巧克力,低声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族里的祭祀知道……要不……你跟我回去问问祭祀大人去?” 呀?这个小兔子实在是太单纯了吧?汤姆森笑眼弯弯,感觉小兔子马上就要上钩,摸了摸下巴,低声说:”……可是……如果我霍然前往是不是……?” “没事的……我们部族的人都很好客的,并且祭祀大人博学多才,什么都知道!”小兔子显然很得意,咧嘴一笑时有些发黄的大板牙还有些扎眼,“要不你现在就跟我去吧?” 小兔子倒是很热情嘛,看起来也无害,想也没想的汤姆森其实特别想答应,但此刻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在两人背后响起:“如果我是你的话,最好不要答应。” 什么?背后竟然有人,大惊下的汤姆森立马转身将粒子炮对准了发声的地方,看到说话这人时居然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啊不,是一匹?年轻又英俊的马人,上身十分健壮,八块腹肌以及人鱼沟若隐若现一直延伸到马身,长长又柔顺的黑发及腰,额头间还绑着布条,看起来还有一丝高贵在里面?他手中拿着一柄木头削尖的长矛,马身是黑色,四蹄有力,此时他微微仰着下巴,一双黑色的双眸中冷静地看着汤姆森,语言中却带着轻蔑之意,“外来者,如果不想死的早,还是不要跟着兔噬族的人回他们的部落。” 兔噬族?这是什么玩意,汤姆森脑袋还没转过弯,此时的小兔子却似变了脸般,猛然长大了嘴巴,他似乎没有下颚关节,就似蛇一般上颚下颚能开合到180度,紧接着,隐藏在大板牙下的一条长长的舌头猛然窜了出来直勾勾地就朝汤姆森的天灵盖插去,而汤姆森听见背后声音大响回头一个微型粒子炮就打了过去,在“轰”的一声中,那只看起来十分可爱温柔的小兔子就被粒子炮轰成了尘埃,而粒子炮所到之处也轰断了几颗参天古树,只听哗啦哗啦好一阵响,树木应声而倒,而此时汤姆森已经转过身,将炮口对准了那个马人。 那个马人一动不动地看着整个过程,神色冷漠地似乎无动于衷,不过看到汤姆森手中拿着的大炮微微皱了一下眉,语气中这才带了些许敬意:“你手中的武器很不错。”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此时的汤姆森这才惊觉自己来到的地方是……陌生、充满危机、并且看起来并不那么安全的地方。 “顾名思义,兔噬族这个族里的人十分奸诈狡猾,并且他们什么都喜欢吃,我怀疑你到了他们部落里也会被他们吃掉,他们不是一群好东西。”马人淡淡地解释着,似乎对汤姆森黑洞洞的炮口一点都不害怕,“这里我们叫幻想大陆,生活了很多部落,我们这一支叫人马部落。” 说着,他居然微微弯下腰,前蹄也向前倾,做出了一个鞠躬弯腰的姿势:“人马族真诚邀请您来我们部落做客。” 这又是一个要求去他们部落的?汤姆森皱了一下美,端着枪继续问:“……万一你们……也跟刚才那只兔子是一样的目的呢?” “幻想大陆上本来就没有好东西,一切都为了生存,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也是坏东西,去不去是你的自由,我们部落的人已经观察了你将近七日,你也没有同伴所以我们邀请你去住,至于……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好东西,去不去是你的自由。”这一段话被这个冷淡的马人一说,坦荡荡又实诚让汤姆森放下了心中的不少戒备,他微微舒了一口气,慢慢放下了枪:“……那我就姑且相信你。” 马人淡淡地点点头,双臂交叉在胸前,应该做的是他们部族内特有的恭敬姿势,微微低头,道:“那就欢迎了,在下人马族族长奶油,诚邀您来到我们部落做客。” 人马族的族长叫奶油?配上他冷冷清清的模样还真是喜感,汤姆森咂了咂嘴,在心中感叹着。只是他不知道,在奶油低下头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十天的文终于出来了。 奶油同志,因为你说你的名字很适合宠物,我就按在了这里……【叉腰狂笑】 并且人兽文,我就喜欢人马攻,奇怪的取向…… 47邪恶祭祀(中) 汤姆森的机甲已经没有任何电源,所以以防万一,他将藏在机甲头部的迷彩罩子罩上后,从远处看谁也看不出这里还藏着一台超能光能机甲,他又将机甲内各种武器拿了出来,这才十分谨慎地让奶油带路,向人马族部落走去。 这个人马族的族长似乎也不畏惧他手中的激光枪,但似乎也挺傲娇的,按理说电影中不是人马族的都应该邀请客人骑(……)上他吗?但此刻他只是十分悠闲地走在自己面前,汤姆森累得满头大汗,因为这片原始森林中全都是参天大树,天上类似于太阳功能的行星热度照射不到地表,所以地表十分湿滑阴冷,汤姆森虽说是特种兵出身,但端着将近五十公斤的装备负荷强行军走了将近十个小时也是不行的啊…… 虽然心中碎碎念着,但汤姆森什么都没说,还是紧紧地跟在奶油的后面,这片森林十分幽静,放养望去满满都是绿色,这个星球的含氧量还高于他从小长大的M星球,深深吸一口后就感觉头脑十分清晰,汤姆森便时不时大吸一口,惹得前面的奶油还以为他怎么了,一个劲回头看。 “……没事吧。”在汤姆森再一次不小心滑倒在地时,背着手走在前方十分坦然的奶油终于回过身,瘫着一张脸伸出了手,“你如果累了,就跟我说。”好想说的他就跟女人一模一样,汤姆森在心中哼了一声,但还是将手伸了过来,任由奶油拉起他后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是我不对,没想到人类跟不上我们族类的步伐。”奶油虽然脸上还是淡淡的,但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丝丝歉意,说到这里,他的前蹄有些急躁地刨了刨地,“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找点水源。” 说着,他便留下汤姆森一个人,再三叮嘱他注意安全,朝左边急速狂跑起来。 按理说,这颗不知名的星球虽说跟原始地球一样,但重力指南针或是星际漂流相对参考物在这里都没有作用,所以汤姆森判断方向的时候只能用左右上下来说,而奶油那道闪电般的身形从他左边消失后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他的右边,汤姆森被吓了一条差点举起枪来,不过看到奶油捧着用大叶子包着的水后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枪,咕咚咕咚的喝净后才迫不及待地抹嘴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们这里……有人类?” “以前有过……现在……据我所知,我从出生到现在,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类……按照哺乳动物分类来说的话。”此时的奶油四肢也跪了下来,懒洋洋地跪在了地上也休息着,听到这个问题后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转过头看向了他,那一双深黑的双眸中似乎只看到了一种情绪“你傻啊?”,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后,奶油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低声说:“不然……我们这个种族是哪里来的。” 这……汤姆森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意思是……天啊,难道是说曾经人类也来过这里,然后因为某些原因跟这里的动物们通婚……啊不,通婚这个词太委婉了,这明明是跨种族啊…… “你想的不错。我们最初的种族就是马族,因为太过温顺,已经被这片大陆上其他种族欺负的十分惨,后来一名叫诺亚的人类来到了我们这里后,情况才有所改观。”奶油说这句话时,已经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头微微垂下嘴唇顶在了手指尖上,默默祈祷了一阵才将他们人马族的来历娓娓道来,“诺亚虽然没有说自己来自哪里,但是在当时族长的强征下……”说着,奶油已经看向了汤姆森,“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诺亚女神生下了两个孩子,大儿子人身马尾,二儿子马头人身,紧接着诺亚老去回归了大陆土地的怀抱,变成了我们人马族每一个人的女神,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准见竟然变成了两个种族,我们就是当时诺亚女神大儿子的后代,人马族。” 瞬间,汤姆森感觉有一滴汗从额头滴落。 天啊,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人类和马那啥了不说,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人马一个是东方传说中的马面,然后代代繁衍下去,直到现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冷笑话:假如你一个人航海出事后漂流到了一个小岛,是要人身鱼尾不能插美人鱼还是要鱼头人身可以狂|插的鱼人? 看到汤姆森有些瞠目结舌的模样,奶油微微勾起了嘴角,“我们从诺亚哪里学到了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学到了生存的技巧,就是这样而已。” 汤姆森点点头,原来竟是这样,如果这么说的话,也可以推测出来,这片大陆上的语言什么的也是从诺亚这里传过来的。 “我请你去我族里做客也是因为你跟诺亚女神是一类……种族,休息够了吗?如果天黑了,这片森林……就太恐怖了。”奶油淡淡地将理由说出来后,反而让汤姆森提着的心收了回去,原来他竟是这个意思,竟是碰见了“女神”的族人。 “唔……”森林深处不知道从哪边传来了一声吠叫,这一声声音十分惊悚,就似电影中有女鬼在你耳边吸气叫了一声,汤姆森经感觉自己后脑都有些发麻,他猛然端起枪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但密密的森林中什么都没有。 “糟了,它们要出来了。算了,你上来。”此时奶油一改刚才懒洋洋的神色,之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突变,不由分说便一把将汤姆森抓到了他的背上朝一个方向疾驰了过去,而汤姆森也只顾得上抓住了他背上的鬓毛,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出身下奶油四肢的踏动,整个人似乎坐上了小时候骑乘过的飞行摩托,感觉四周的景色已经有些模糊——显然奶油这才是他真正的速度! 到底是……有什么东西……汤姆森已经来不及细想,奶油的身形十分矫健,左闪右闪间快速奔跑在森林中,越往前跑森林越茂密,一阵狂风吹过,竟似大海卷起了飓风,卷起绿色的波浪一片,“嗷唔——”一阵似狼飞虎的叫声在两人身后突兀响起,汤姆森再次回过头,却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在绿色的波浪中,隐隐约约有什么似电灯泡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这是狼豹……不要看!它们的眼睛能摄魂!”奶油在前面紧张地提醒了一句后立马又开始加速起来,只听又是连续“嗷唔”,似乎有很多叫狼豹的东西正在急速追着两人。 “嗖嗖嗖嗖”虽然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身形,但身后密集发出的嗖嗖声可以肯定这些家伙速度跟奶油不相上下,汤姆森索性单手将光子炮上膛,将枪放在腋下,随意向身后放了一枪。 “嘭!”光子炮的威力十分巨大,随即一声哀号响起,想必已经击中一个,不过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悉悉索索树木被压的声音,紧接着,汤姆森便看见一只大约十米长的纯黑色大狗哀嚎着滚了半天又折断了好几棵树后,再也不动随即因为奶油的全速奔跑消失在了汤姆森的视线中。 乖乖……这玩意实在是太大了。汤姆森随即又放了一枪,这次却没有打中任何东西,只不过这些狼豹嚎叫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这两枪把它们激怒了。 “抓紧我!”奶油沉稳地吼了一声,随即猛然一跃,双臂抓起一棵树上的藤蔓一下子跳过了一条宽约十米的沟壑,也就是在腾空的一刹那,汤姆森松开了双手扭身端着光子炮再次打了两枪。 “嗷唔……”在奶油落地的同时,剩下的两只大狼狗也被光子枪打住,在空中失了力道后只能惨叫着滚进了深深的沟壑中—— 幸好只有三只狼豹,真有点电影中追逐战的感觉,不过够刺激,比自己在机甲中战斗都要爽。 “谢谢,这是我们这里最凶残的野兽,即使是我们部落里数十名好手,都难以捕获。”很明显,经过刚才逃脱三只大狼豹的追踪后,奶油对汤姆森的敬意上了一个层次,两人又跑了一阵后,奶油这才停下来指向了森林中的一些人为建造的房屋,“我们到了。” 人马族的部落十分壮观。 可以看出来,他们整个部落的文名已经偏向于奴隶制小社会了,占地不是怎么很大,周围还跟军事基地似的有哨塔,拿着弓箭的马人正在警惕地看着部落外围,不过汤姆森最想吐槽的是“这些马人是怎么爬上的树?”。 虽说这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屋子,但是每一位马人都住在地面上铺着柔软甘草的茅屋中;这个部落已经开始驯养起了各种小动物,汤姆森拿眼睛辨认了一圈,也都不清楚这些动物是什么种族的;部落外的空地上有各种带着脚铐的人正在劳作似乎是采蘑菇旁边有几名身材健硕的马人正手拿长矛严肃地监管着他们,这些奴隶都是妖怪模样,应该是战争中其他部落中被俘虏的奴隶。 这个部落还挺那啥的嘛…… “诺亚女神在上,天佑我族,族长好。”看到汤姆森和奶油来到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双手合十,向他们深深地鞠躬,那些奴隶都跪在了地上,此时部落里一群小马人都涌了上来,笑嘻嘻地一点都不认生,簇拥上来拍着手大叫了起来:“这位是族长大人的夫人吗?啊哈哈哈哈……” 额,看来熊孩子这个名词不分种族。 “一边玩去……”虽然此刻的奶油还是板着脸,但从汤姆森这个角度来看,他竟然脸红了……小孩子们看见奶油这个模样声调更高,四蹄还蹦着一个个地叫着:“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走吧,这群小鬼欠收拾,我带你去休息,正好今天晚上会有祭祀节,我带你参加吧。”奶油淡淡地推着汤姆森,口中还嘟囔着“小鬼真讨厌”,一边将他带进了一间整个部落里最大的草房。 汤姆森听着奶油嘴里的嘟囔不禁好笑出声,原来这个冷淡的人马族族长,也是个……有情绪的人马族? 汤姆森在奶油的安排下终于睡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好觉,等到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此时外面已经十分热闹想必是什么祭祀的节日,他刚踏出屋子便被一群热情的女马人们拉到了部落中央的广场,将他推到了奶油的身边。 此时的奶油身着“盛装”,说是盛装其实也没穿任何衣服,只不过额头上的黑宝石脖子上挂着的珠宝将他这么一点缀,就似一名身份高贵又十分俊美的男模卧在那边,汤姆森感觉自己已经被美色迷惑,迷迷糊糊间一群印度人模样的马人给他灌了好几杯酒后,他便感觉自己已经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晕晕乎乎的只能瘫倒在那里听着众人在起哄—— “接吻!接吻!接吻!”似乎有马人在一旁起哄,汤姆森只能迷迷糊糊感觉到奶油那张红红的俊脸凑了过来,然后两人深深地吻了上去——周围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又是迷迷糊糊间,汤姆森只能听见周围不知有多少人的喘气声,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几乎整个人马族的族人都静静矗立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被强壮的奶油压在身下,而自己身上的军服早就被撕碎在一旁,他迷迷糊糊总觉得这有点蹊跷,但却不知为什么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羞耻,只能任由奶油长长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后背,舔|舐着自己最敏感的腰窝,舔舐着自己臀|沟……以及触碰到身后独属于奶油的味道以及他身躯散发出来的高温,耳边则是他一反形象变成了低沉又邪佞的声音:“……为我张开双腿……来啊,再大一些,我会让你更加舒服……” 此时听见这句话的所有人马都已经有些急躁地用前蹄刨着地面,有的雄兽早就忍不住拉住一个雌兽就开始大肆奸|淫起来,在场的雄兽找雌兽,有的实在没有雌兽便两两雄兽在一起打了起来,开始争起谁上谁下,一时间广场十分混乱,惨叫声、呻|吟声断不绝耳。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酒的缘故,汤姆森感觉自己似女人般还嘤咛了一声,最终仰着头撅着屁|股高高抬了起来,迎接他的,则是一场绝顶的疼痛——那根粗长可怕的东西竟然一下子就戳进了自己身体里的最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怎么会是终点! 下一章更加黄暴! 48邪恶祭祀(下) “啊!”此刻汤姆森才稍微恢复过来,被这种非常人尺寸的东西一顶,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就连当身后奶油想稍微退出微微抽走时,他都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拖出来了,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身子,“……啊!快……快快出去啊!!!!” 此时奶油知道他已经渐渐酒醒,但此刻他双手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脖子,马身又死死地压制着他,所以汤姆森竟然动都不能动,而这时他才看清楚,不知不觉间,他和奶油竟然跑到了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而此刻祭坛下方,所有人马族的都已经淫|乱起来,有的人马族因为找不见伴侣,竟然抓来了一个青蛙头人身的兽人奴隶,让他躺在地上大张着嘴以供人马族粗长出入——这! “放开我!”汤姆森此刻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愉悦,他全身巨疼已经出了好几身汗,他像挣扎却发现自己一动身下就似万箭穿心般难受,只能小声地呻|吟着刚才的话,“放开我……放开我!” “嗷嗷嗷嗷!”不多时,奶油便喷射出来,汤姆森感觉自己就似被1000CC的大剂量灌肠一般,瞬间肚子都鼓了起来,而此刻,整个族群似乎也沸腾起来,全都“嗷嗷嗷嗷”地喷射后,所有人才慢慢地折起四肢,对着一个地方跪了下来。 这似乎是一种仪式,等到所有马人都跪下后,奶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啦————”的音调,紧接着,所有人马族便用一种十分悠长的声调用宇宙通用语慢慢唱了起来: 我的家乡—— 我的故乡—— 我的诺亚—— 赐我力量—— 无穷无尽的子孙,遍地的青草; 战争远离,我亲爱的诺亚, 请保护我们,让我们部落。 繁衍不息……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祭祀,难道说人马族的都是要XXOO这种仪式才能完成,“卧槽……”汤姆森嘴里骂骂咧咧,感觉自己肚里的场子都要拧在了一起,虽然以为长时间的跪地他感觉自己膝盖骨头都要碎了,但此刻的他还是坚持站了起来,却感觉一口气没喘上来,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 原来奶油带自己回来就是打着这种主意,此时此刻,汤姆森感觉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趁着一帮人都在那里祭祀他们那狗屁女神,便跌跌撞撞地想去一旁篝火堆旁边拿他的武器——实在是太恶心了,虽说汤姆森并不排斥同性,但是他绝对是排斥异种族的,想到刚才那几乎长度要大概在三十厘米的粗大在自己身体里快速移动时,他便觉得又想吐了…… 麻痹……他一定要……此时,汤姆森捂住肚子好不容易挪到了篝火边,却发现自己的武器被另外一双手捡了起来,正是奶油。 “这个杀伤力极大,还是我帮你保管好了。”此时的奶油还是汤姆森醒来之前的装扮,头上的额饰、胸口挂着的超华丽项链,包括此时他下巴微微上扬有些傲娇的表情,竟显得那么高贵,但此时他只是比了比手中的枪,却让汤姆森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那是杀气。 “呕……”汤姆森又吐了一回,抹了一下嘴便咬牙切齿道,“奶油!你竟然骗了我!” 听到这句话,奶油十分意外地笑了一下,虽然这是汤姆森第一次看到奶油笑,这种笑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外加蔑视,让汤姆森惊艳之余感到似乎被他无声羞辱一般,他不禁恼羞成怒道,“你赶紧把枪给我!现在枪口对准的是你!” “哦?……”奶油拖着长长的调子应了一声,嘴角依旧挂着蔑视的笑容熟练地把玩着手中的光子炮,却在下一秒猛然转身扣动扳机一枪便向森林深处打去,只听一声巨大的哄声后,伴随着红色的光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动物的惨叫声和以及隐约能看见天上急急地飞过一下巨大的鸟类后,而整个人马族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似乎这种破坏性的响声一点都没有关系,奶油这才勾着嘴角轻声道:“对准我自己?不是吧,这东西……我也会用。” 汤姆森心一揪,他们这些类人、啊不,兽人竟然会用现代化的武器,难道是刚才他使用的时候被奶油学会了……?不过此时此刻,汤姆森唯一感到的便是——“你……你骗了我!” “我早就说了我也不是好人。”奶油淡淡地一挑眉,“是你轻信了我。” “混蛋!”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汤姆森立时大怒,他猛然想扑上去,一旁两个看起来十分健美胸|部超级大的女马人早就将他拦了下来,两个女马人的力气也超级大,汤姆森还没怎么挣扎,他便被女马人双手反剪在身后,而奶油则带着淡淡地笑容,继续说出了让汤姆森感觉十分诧异的话——“把他关起来,等到怀上孩子再放出来,期间先饿他三天,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 说着,奶油慢慢上前,轻轻的马蹄声回荡在土地上,而此时他仰着下巴,轻蔑地低声说,“你是我俘虏来的……所以,奴隶,你要好好听话,我的族人可没这么好脾气,奸完再把你五马分尸,我们也干的出来。” 怀上孩子?还有什么……奴隶……!!! 难道是刚才是为了让他怀孕才灌了他一肚子那东西吗?并且他是男人难道只有异种族之间才能受孕?一时间,汤姆森想到了很多,但他此刻已经不管不顾,汤姆森当过特种兵,所以身体素质超级好,此时他猛然抬腿,脚高过头顶呈180度打开,一下子就踢中了一个一名女马人的脸……就是现在! □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时,那名被踢中的女马人发出了一声哀号,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汤姆森顺势一扭,从另一名女马人身下滑出,便朝无尽的黑暗中狂奔起来—— “他跑了!赶紧抓住他!”其他原地矗立的马人早就尖叫起来,每个人猛然前蹄翘起后蹄站立嘶鸣了一声,便想追了下去——奶油却一挥手,冷冷地止住住了他们的行动:“算了,还追什么,那里面的东西可有的他可受的,等上三天,我们再去捞他出来吧。” ****** 汤姆森什么都看不见,迷茫地奔跑在几乎漆黑的森林中,自己所有的装备和武器都在自己背着的那个背包中,虽然刚才被奶油狠狠地干过衣服被扯了一大半,虽说衣服破破烂烂,但总归摸出了……一块巧克力。 怎么办,这么一个陌生的星球,自己也没有定位仪器,也难以生存,这片森林又那么凶险,难道—— 汤姆森的视力很好,这归功于自己当机甲战士在任务中磨炼出来的技巧,但因为长时间在机甲中只是注意精神力与机甲的融合,所以此刻他几乎狂奔了一个小时后便感觉体力已经完全不行了。 幸好手表还在,换算成这个星球的时间,依稀可以知道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汤姆森体力透支后刚想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却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一个湿滑的条状物捆住,紧接着,他便感觉天晕地转,一个十分有力的东西一下子就将他拽下了旁边隐藏的一个洞—— “啊啊啊啊啊!”地洞里十分小,仅容一个人平躺着通过,汤姆森尖叫出声,像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挣脱,等到那根东西停下来后,他这才透着地表上透过来的光看清楚——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棵大树,这棵生长在地下的树有很多喷射着绿色粘稠汁液的枝干,而此时,汤姆森却发现树干上吊着几个穿着迷彩服军装又熟悉的身影……这不是……三队的爱德华和贝利吗? 虽说他并没有怎么跟爱德华和贝利打过交道,但他知道这俩是一对恋人在欲|火焚身号内都是尽人皆知的,难道……他们也在时空跳跃中被黑洞扭曲到了这里?不过最让汤姆森吃惊的是,此时的爱德华和贝拉被这棵大树以“大”字型吊着,身上也缠满了绿色的藤蔓,而这些藤蔓在紧紧束缚着他们身子的同时,也在上下模仿着某种运动XX着他们身体里所有可以深入的洞。 “天啊……爱德华贝利!”汤姆森大叫了起来,这时他才看清楚,两人早就死亡,而藤蔓捆住他们俩的,应该只是他们的躯干,因为不远处的地上就有已经腐烂的胳膊和腿……两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啊!”汤姆森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一根悄悄逼近的粘乎乎的藤蔓缠住了脚踝,一点一点捆住了他的身体,在他恐惧的叫声中一点一点渗出绿色的液体,将他身上穿的衣服统统融化掉后,几条长短粗细不一的条状物体便慢慢爬了上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汤姆森拼命地挣扎着,很快一根较粗的触手一下子X进了他的喉头,有规律地蠕动着。 这些藤蔓似不要命地□了博远身上所有的洞,恨不得深深埋进去…… 三天后,奶油涂满了能避免藤蔓攻击的绿色汁液进入地洞后,便看见汤姆森已经气若游丝地吊在半空中,此时那些藤蔓还在不停出入着,而汤姆森在这么高速的运动下只能哼哼唧唧,看来已经被累坏了。 “考虑的怎么样?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被这些植物草到爆最后被融化,还是当我的奴隶?”奶油双臂抱在胸前,带着得意的笑容欣赏着汤姆森因为被吊着而露出的八块腹肌,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你自己选择,当我的奴隶还能活下去,如果成为了我孩子的孕者……肯定还会对你好的。” “……” “我的耐心有限,快说!”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求管理员放过我……不要锁~~~不要举报~~~ 49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上) 此时,被黑洞吸到宇宙星系另一端的汤姆森正被奶油一日三操时,欲|火焚身号因为当初太过靠近黑洞,黑洞强大的引力和物理之间磁场的影响下失去了全部动能,正静静地飘荡在A718星云附近,而损失了将近一个排的重装甲机甲排,才是让布叉布书福斯基上校十分气恼的。 虽然舰队里面的士兵没敢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但是这几天一来,失去了自己的发小,又因为自己的“拖”战术导致舰队一个重型机甲排消失得无影无踪(重型机甲质量很大,又因为牛顿物质守恒定律所以汤姆森他们才被吸到了宇宙的另一头),发生了这种重大的战略失误,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布叉布书福斯基上校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不过军事法庭这地方布叉布书福斯基上校曾经上过,正是因为有人污蔑告密说他与中华帝国的巴勒蒙甘千骑长通奸卖国,但幸好自家老头子给力,才让他免除了一百年的□。这一次,说不定早就有人乐意看到这种局面,等他完成任务下飞船的那一刹那,肯定便有人要带走他。 怎么办……萧祈默离奇失踪,萧家的人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他,发小、好友?这些也只是建立在两个家族的利益上,萧祈默一死,父亲组成的联盟必定分崩离析,被那群人拆散,难道自己…… “长官,您应该吃饭了。”身后温和的声音响起,让凯文上校一下子从深思中惊奇,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此人是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参谋外加副官。 “啊……东西放在那里吧,谢谢。”凯文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忧心忡忡地看着那份任务书——【A·138度,a∠143度,β·333度,直线光年距离30万年,Z星球(暂命名)有生命特征,探索整体星球,考察人类生命有无可存活性。】 据检测人员,他们现在正处在仙女星系A·224度,a·333度,β角查不明……这简直就是任务目的的另一边吧……“长官,您需要吃饭。” “好吧,放那里吧。哦对了,通知尉级以上的官员下午三点中开视频会议。”凯文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的任务书,不一会儿似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了起来,查看起了宇宙的航行图,“这里这里这里……应该是虫族星球,难道……我们跳跃进入了虫族的领地?可是一点生命特征都没有检测到啊……” “长官!你需要吃饭!”沉思中的凯文还没想到什么便被还站在原地的副官打断,凯文停顿了一下,本想在3D立体地图上标注自己地理位置的时候被副官这么一打断,他瞬间有些忘记了刚才想的,本想呵斥出声,但凯文还是看也没看,用婉约的语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长官,你必须吃饭。”坚定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凯文猛然抬起了头,有些惊讶起了眼前这个基本上是透明人的副官。 此时,凯文上校这才认真地注意起了眼前自己的副官,虽说他跟在自己身边足足有两年了,但这是凯文第一次正经打量自己这个副官,副官大约三十岁,黄种人的模样,戴一副金边眼镜,长着一张十分普通的脸,倒是很高,足足有一米八七,不过丢在人堆里面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普通人,凯文回忆了半天这才犹犹豫豫地问:“……巴萨副官?” 副官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了一下:“我叫里萨,长官。” “啊……”凯文摇了摇头,这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他记了两年还是没有记住,但没想到里萨还是坚定不移地说:“长官,你确实需要补充营养了。据营养师交代,如果您在半个小时内还不进餐,会马上面临晕厥等状况。” “好吧好吧。”板着脸训话的里萨副官有那么一刹那还真有点像跟自己有露水姻缘的巴勒蒙甘千骑长,凯文上校摇摇头笑了笑,转而看向了那份饭——这是一份还嗞嗞冒着热气的牛排,看起来应该是七分熟,一旁还陪着薯条,虽然被用透明保温罩罩住了,但是看起来就很香。 “好吧,再次谢谢你。”只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多少食欲,萧祈默的失踪、舰队的迷失再加上人心不稳,让他感觉头都要大了。看到副官还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凯文没有再多废话,转而拿起盘子,用刀叉就开始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看到里萨副官还站在原地,这才不禁笑道:“怎么了?还必须我吃完了你才肯走啊。” “长官,您已经将近三天没有进食,我必须看着您吃下,这是我作为您副官的任务。”里萨副官一板一眼地说着,期间又推了推眼镜,凯文上校笑了笑,总觉得自己这个副官陌生得很,便问道,“两年来咱俩还没有好好聊一聊,你是……黄种人,但为什么有一个白种人的名字?” “没有什么原因,我喜欢这个名字,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名叫阿染。”里萨副官又推了推眼镜,但是下一秒他的神色却有些黯淡起来,凯文上校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不是,就是想到了我的家乡……想到了我的母亲……”说到这里,里萨副官的表情三带着些许落寞,凯文在心中叹了一声,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问了起来:“你说说你的家乡好吗?” “我的家乡……很美……长官,您必须吃饭。”里萨副官坚定地说道,凯文勉强地笑了笑,终于也小声道:“你去过萧祈默的家乡吗?那里有一片橙黄色的花海,我俩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甩开保护我俩的保镖,然后设计有蜜蜂蜇他们……” “嗡!”突然之间,□焚身号突然大幅度抖动了一下,只听一声沉闷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舰艇的右壁,所有人的身子都歪了一下,瞬间,嗡嗡嗡的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同时整个舰队的红色灯都在闪,金属的女声已经报警起来——【警报!警报!有不明物体撞上了舰艇!警报!】 “草!那帮侦察队的都□去了嘛!”凯文上校听见这个提示也顾不得吃饭,抓起军服上衣连忙跟里萨副官说:“快走!我们回指挥室!” 此时因为舰队的重要动力源被黑洞吸走,所以在能源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情况下,凯文上校果断地选择关闭所有动能,打开光能收集器、只开危机动力管理系统,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也只能随着各种星际之间的星球引力来完成航行,虽说慢了一点,但总体来说,在宇宙中航行,不开动能还能躲过海盗即敌军队的雷达扫描。 此刻主舰火焰女神的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联邦政府的军舰中的智能猪脑都会对每一次袭击或是危险自动判定危险等级,但此刻生个舰队都闪烁着最高级别的——红色,显然是主脑认定了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撞上了他们的舰队…… 此时指挥室内所有人手指都快速飞舞在虚拟的键盘上,得到了凯文的肯定后,操纵舰艇的总舰艇长夏淋淋已经十分沉稳地开启了光能防护罩,她的话已经通过话筒传递给了舰队里面的每一个护航舰、战甲舰和运输舰:“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有不明物体袭击了主舰队B舰,所有人警戒……允许开启重型武器,再次重复一遍,允许开启重型武器,允许在岗人员配备光子波动铳,再次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现在情况怎么样?”凯文本来穿上了黑色的军服,但此刻他一下子就脱了下来,整了整领口的金色领带后,他才有些不耐烦地问,“各部门都给我好好看看,怎么没有提前预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脑当时关闭,无法识别撞击之物。】人工智能主脑抢先回答出来,这种新开发的人工只能主脑相当与人类大约十岁的智商,所以此刻她虽然是冷冰冰的合成声,但不免能听出来有些赌气的意味,凯文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问:“雷达开启,能源还剩多少,附近到底有没有敌军?” “报告长官,经过雷达测试附近并没有任何金属物质出现,而撞击在B舰上的东西,经过主脑测试,应该是一枚高速飞行的小行星。” 小行星?但也不对啊……这种小行星如果真的要撞过来可不是一个B舰能承担的起,起码他们整个欲|火焚身号都要完蛋,所以现在…… “现在B舰整体防护罩下降百分之九十八,因为是运输舰,舰队上还有住勤士兵三十五人,建议让B舰所有士兵登主舰队,B舰放弃。”夏淋淋站了起来,潇洒地敬礼后一丝不苟地问,“长官,您的决定是?” 这个夏淋淋……倒是提他做好了决定,这个女人……太TM讨厌了。 凯文上校在心中骂了一声,但还是点点头:“不错,就照你说的做,放弃B舰!” ***** 在撞击的同一时间,B舰上当值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再撞击过后,所有人都听见舰队的底层,有什么东西在嚎叫…… B舰最高长官是凯文斯中尉,因为联系不上主舰,当发生碰撞的时候还有有两名战士在下层巡逻(其中一名战士是凯文斯中尉的小舅子),所以凯文斯中尉便自作主张,派遣二十人小队下仓库查看—— B舰是运输舰,里面堆满了各种重型武器,此刻当战士端着枪进入下层发出嚎叫声的仓库时,却发现电力系统已经被破坏,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迎面扑过来一阵腥臭潮湿的风,似乎仓库内有什么东西腐烂的气味,十分难闻,不应该啊,这里存放的都是军火啊……一名战士不禁捏住鼻子,谨慎地向前走了几步后只听咔吧一声响后,他似乎踩到了什么脆脆的东西,紧接着,当所有人扭开手电筒时,他们都惊悚地发现—— 几只极其健壮的怪物——头似牛、身子人形但鼓鼓的蛮是肌肉,表面上扶着一层厚厚的体毛,下面那东西就似马那东西般正怒挺着,而那两名联系不上的士兵正被这几只怪物提着单脚倒挂着,而这些怪物正伸着将近三米长的肥厚舌头,正在隔着裤子大肆舔|舐着两名士兵的小菊花—— “救命啊!”被凌虐的士兵们发出了凄惨的呼救声,而等到他们的,却是那些怪物巨大怒|张的那东西深深挺进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又小清新了? 50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下) 什……什么! “救……唔唔唔唔!!!”被倒掉着的士兵正在拼命地挣扎中,但此刻异形的东西挺进后便开始了急速的动作,并且伴随着“噗噗噗”的大量喷射,含着粗长东西的士兵们只能一边狼狈地大口吞咽着喷射之物一边拼命地呼吸才能避免窒息的可能。 看到这种场景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如果这只是某部猎奇的小电影来说,这群异形和这些被倒掉着的士兵形成了一个十分完美的69姿势,异形用粗厚的舌头拍打着士兵们健美的臀,而这些士兵却十分无奈地吞吐着异形的东西,此时仓库中回荡的都是这种吸|吮咂咂的声音,惹得众多很久没有开过荤的士兵们深深地咽了一口吐沫。 “B舰请求支援~B舰请求支援~B舰请求支援~”凯文斯中尉重复了三遍,“这里有未知生物入侵请求立即支援!” “嘶啦嘶啦嘶啦……”可是,等到回答的时候,主舰只是回答了这种什么都听不清楚的回答。 天啊……他们应该怎么办?!“快快快……开枪啊!”为首的凯文斯中尉大吼了一声,率先一枪就打了过去。 因为凯文斯只是小小运输舰上的中尉,所以他手中拿着的枪并不是先进的光子铳或是粒子炮之类的,而是五百年前研究出来的激光雷瑟枪,此时虽然凯文斯中尉一枪打过去,但对于这些铜头铁臂的异形来说,这些就似一群不怕死的蚊子冲了上来。 被抓住的一共三名士兵,其中一个就是凯文斯中尉的小舅子,他今年才二十岁,脸上还长着淡淡的雀斑,此刻满脸绝望的他被倒掉着血全部涌到了头部所以脸已经红了,看到了凯文斯中尉就似看到了救星般挣扎的更猛,可是这些牛头异形哪里肯要他们动? 此时几名士兵都在屈辱地挣扎着,但他们不停扭动身体的结果便是这些异形用堪比女子手臂粗细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攻占他们的菊花,而这些士兵只能感觉着自己的菊花被巨物撑开,而这些带着倒钩的粗蛇头每一次深入时,他们便感觉内壁疼痛不已…… “不用怕他们!所有人组成队,打它们的头部!”稍微冷静下来的凯文斯开始指挥起了身后被这等景象吓倒的士兵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激光枪,大声说:“我们同进同退!不要伤害我们的伙伴!” “是!”B运输舰上的士兵大多都是刚刚入伍并没有怎么参加战斗的新兵,这次出任务也只不过是想历练一下他们宇宙飞行的经历,所以此时此刻看到这么壮烈恶心的场景,所有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听到凯文斯中尉铿锵有力的话,所有士兵都铿锵有力地回答了后,便坚定地举着枪开始射击起来。 “吼吼吼!”这些异形起先只是十分暴虐地用舌头凌|虐着被他们倒掉的士兵,而开枪打到这些异形后,他们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还击,只是高吼了几声,就似中了某种药物不管不顾般,一把又将这三名士兵提正,瞬间,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这些异形就似马的东西便直直进入了这些士兵的菊花中! “嗷!!!!!”士兵们发出了不似人类撕心裂肺的喊声,他们像挣扎却引得这些异形更加兴奋,这些异形只是满足地吼了几声后便调整了一下它们的姿势,随即,这些异形的爪子紧紧地抓住了士兵的腰,便开始尽情地摆动起了他们的腰! “救命啊救命啊!”这些被凌|虐的士兵们只能打出惨绝人寰的嚎叫,随即便在异形一记十分凶猛的深入后,断了气。 这是……这是! 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先且不说这些已经端起的士兵,光是那些异形便诡异到了极点,这些异形吼叫着身寸了之后,便如高速镜头下的腐烂水果,哗的一下就似气球破了,这些异形嚎叫着便慢慢地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只剩下了一滩血水;而那些被暴菊的士兵也十分惨,此刻他们除了七窍流血外菊花也源源不断地流着类似酸奶的粘稠液体,而所有活着的人都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长官快走吧!”一名士兵对震惊的凯文斯中尉大吼了起来,“主舰的救援队伍怎么还没有到?” 对啊……他们刚才光顾着惊讶,已经十分钟过去了,怎么主舰队的人还没有到? 此时,直通那个噗哧一声巨响,本来已经断气的那三名士兵肚腹处竟然嗖的一下窜出了很多只小型异形……难道,刚才是在产卵吗?! ****** 【能源不够……再次重复一遍,能源不支持B舰的电力重启。】 人工智能的声音回荡在火焰女神号上,凯文上校狠狠地捶了一下椅子扶手,转头便大吼问了起来:“能看到监控视频吗?赶紧给我去修!” “长官!现在B 舰队所有信号已经全部断了,能源不够怎么办!”一名手指飞舞正在运作的机械师立即应答,凯文上校想了想,果断下令道,“将重型机甲排B队的所有能源输入到B舰上,务必跟他们取得联系!” “是!” 此刻,舰队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的工作着,很快便有人用热力仪器分析出来:“长官!撞击B 舰的小行星的组成部分类似于陨石,但是热力仪器显示这颗陨石内部有古怪!” “轨道偏离,长官,据此二十亿光年便是自由联盟的肯太思殖民地,请求是否发送信号登录肯太思殖民地?”坐在驾驶主座上的夏淋淋将雷达报告传送给了指挥椅子上的凯文上校,一遍还介绍道,“这是自由联盟开采汞太石并且进行科学研究的一颗小型星球,人口在两亿左右,我们是否请求停靠?” 顾名思义,公元5600年左右,横行宇宙的就是三大势力:中华帝国、联邦以及自由联盟。其中中华帝国和联邦打了不知道多少年,只有自由联盟秉承着中立国的态度谁也不帮助,并且这个国家的总统也宣布绝不会搞军事竞赛,所有自由联盟成立了将近千年也不改朝换代,并且也跟两国元首签署了和平协议,所以凯文上校的欲|火焚身号完全有正当理由停靠补给在肯太思殖民星球上。 “同意,跟肯太思殖民地联系,报上我的军衔。”凯文上校似乎都对这件事没有上心,他的焦点始终放在了B 舰失去联系这件事上,“还没有联系好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还不都是长官你干出来的好事!要不我们能没有动能慌里慌张什么都看不到吗? 突然而来的发火让所有人都噤声了一秒,随即所有人便似没事般继续干起了自己的话,技术人员正在紧张地抢修着,凯文上校到了最后实在没有任何耐心:“派遣两个先遣队B 舰队查看,我也去。” “长官不可以!”一直在身后透明着的里萨副官终于解除了透明状态,他立马劝阻道,“长官不行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再放弃他们一次,我做不到。”凯文冷冷地说着,“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的士兵。” 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知是谁恶搞,竟然带头鼓掌起来,凯文上校深吸了一口冷气——“停止!”凯文上校冷静地下令着,顺手他拿出了一把古老的GLOCK手枪,将手枪上膛后,他刚想再次下令—— “呀呀呀呀……我还说刚才那灰不溜秋的舰队是谁的……好久不见啊,不插不舒服斯基。”此时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大屏幕中,所有人听见了后不约而同地扭头,紧接着,所有女性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说话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帅了。 深邃的黑眼,永远带着坏坏笑容的薄唇,长长又柔顺的黑发一直到腰际,隐藏在黑发中若隐若现的红缨……天啊,简直是上帝的宠儿,不过说他帅其实还有点冤枉,此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阳刚。 此刻他正慵懒地坐在一张转基因转人工虎皮大椅子上,一条腿架在椅子上看起来十分懒散,左手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卧在一旁的灰狼,而此刻他正又因为坐姿将他腰腹那八块鼓鼓的腹肌凸显了出来,让火焰女神号上所有女性都不禁吞口水,只有夏淋淋抽搐着嘴角——骚包来了。 “无线电频道被窃取了!长官怎么办!是否关闭?”一旁无线电通讯女兵正在大汗淋漓地工作着,倒是凯文摇了摇头,给身后的里萨副官下了一条命令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屏幕上的人:“有事吗?巴勒蒙甘千骑长?” “咂咂……好冷淡的态度。”巴勒蒙甘千骑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勾着嘴角对凯文上校坏坏一笑,“我也在肯太思殖民星球上,刚才看见你了,要不要跟我喝两杯?” 嗯……?他竟然只是喝两杯?莫不是想……上一次两人在公共厕所的那一回他可是终身难忘,想到这里凯文上校舔了舔舌头,“我有任务……如果我们都是休假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哈,你还真不怕上军事法庭……反正我现在正在休假,喜欢插斯基也想你,来吧来吧。”听到这句话,几乎指挥室里的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喜欢插斯基就是巴勒蒙甘千骑长身边的那只狼,也不知是因为恶搞还是其他,这只狼跟凯文上校的名字极其匹配,这也是众人发笑的原因。 凯文上校严厉地瞪视了一下所有人后,这才沉稳地说:“切断连接信号,现在给我联系特遣队两队,我亲自带领人去看!” 很快,所有人集结后,他们便一同向着B 舰出发了,而等到他们打开舱门时,却发现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原本只有三只异形的仓库内现在足足有了三十只异形,而此时所有士兵都被异形压在地上,可以看到不少士兵挣扎着爬出来,却又被身后的异形强行拖拽拉了回去,因为士兵太少异形太多,有的便好几只异形凑在一切玩弄着一名士兵身上所有可以进入的地方,惨叫声、呻|吟声、以及哀求声回荡在仓库中—— “求你了……不要不要啊……” “好深……不要啊……好疼啊……” “要被……要被……要被玩坏拉……啊!!!求你!” 不多时,那群士兵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不一会儿统统断了气,看到这种惨象的凯文立即下令道:“粒子波动炮准备!所有人员全部撤离,放弃B舰队!”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多写了,下一章生化危机各种丧尸吧。 51生化戒备(上)发牌修文 肯太思殖民星球的来历说起来有些复杂,千年前当人类初次登上这个只有地球五分之三的小星球时,原本是打算当第二个地球来“糟蹋”的,哪知道肯太思这个星球上住着的原住民都是一群虽然身高两米,但肤白貌美且长着尖尖耳朵的……精灵。 在宇宙历史上,这是一段十分不光彩的历史,导致孩童的教科书上很少会提到;这也是一场残酷的战争,人类浪费了无数架机甲、牺牲了成千上万的战士后才让这些自称“肯太思”的类精灵类人族俯首称臣,期间肯太思民族的血与泪、反抗与挣扎、臣服与屈辱暂且不提,后来人类的势力一分为三,这个星球被自由联盟划分为自己的势力,这些肯太思才终究获得了相对的自由。 当凯文上校穿着一身便装坐在肯太思殖民星球A大陆某个街角的酒馆时,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先是接到了任务,遇到了诡异的飞艇,接着欲火|焚|身号上突然入侵了异形,又折损了将近一百人,他们这才迫不得已地选择迫降在肯太思殖民星球上,也迫不得已跟对面这个人见面。 “……难道我们一直要这样干看着么?……宝贝?”说话的人是巴勒蒙甘千骑长,此刻他十分难得地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平素恨不得裸|体上阵诱惑敌军的骚包健硕身体全都隐藏在衣服中,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脚边爬着伪装成西伯利亚雪橇犬的喜欢插斯基,此刻这只狼为了隐藏身份头上还扎着一个朝天小辫,看起来十分滑稽,这匹狼对自己的装扮显然十分不高兴,就在那里哼哼唧唧,惹得酒吧的人时不时地注目,在得到了巴勒蒙甘强有力的警告后才乖乖地再也不叫了,而对面的凯文上校也穿着夹克衫,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上班族下班后小聚,谁都不知道这两人是宇宙间两大国度的军人。 “宝贝,你不专心。”听到巴勒蒙甘这么说,凯文上校有些恍惚,这才将手头的一堆资料递给了他,低声说,“我想求你帮个忙。” “哦?”巴勒蒙甘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这才带着狡黠的笑容道:“帮忙可以,但是要……从唇到臀哦。”说着,他便开始翻看起了那堆资料,不一会儿,本来轻松微笑着的他竟然表情也凝重起来,最终才抽出其中一张照片道:“我虽然收到了相关情报,但是……这……你怎么会遇见这个?” 这正是萧祈默他们六人失踪的那个飞艇的照片。 凯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凝重地点点头:“若不是因为黑洞,我也不会放弃他……如果想救他,还得飞跃大半个宇宙,你知道这飞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果说我不知道,我是在骗你,但是这是国家机密……”巴勒蒙甘摊了摊手,看到凯文上校死死盯着他的那双冰蓝色双眼——这双平素溢满杀气此时此刻却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一瞬间,也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软,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好吧,我就把无关紧要的说出来就行。”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如果这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不会强求,但是……谢谢你。”凯文上校虽然表面上一脸感激,但是内心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就知道他会心软。 “我就捡边缘说,这艘飞船所处的空间是一个时间断层,或者说平行空间,如果萧祈默失踪,说不定是在平行时空呢。”巴勒蒙甘言简意赅的一番话让凯文上校一下子顿悟:“你是说萧祈默现在可能在另外一个……世界?” “啊……”凯文上校似有些不可置信地仰头将杯中的大麦威士忌一口气喝光,巴勒蒙甘看着一滴酒因为吞咽不进滑落进了衣领,当下想到了对面这人蜜色紧实的肌肤、腻人的叫声以及温热紧致的内里当下便有些精|虫上脑,这些天自己确实没碰人,到现在“军火库”中的“炮弹”存积得比较多……想到这里,他挪了挪身子,刚想说话,却被凯文上校一下打断:“还有……我船上为什么会有异形出现?” “……或许是你招惹了某些人?”巴勒蒙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并不想继续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便向前倾了一□子,有些沉醉的男性气息一下子喷在了凯文上校的脸上,凯文死死地盯着那双他爱极了的墨色双眼,刚想说话,此刻却猛然一把按住巴勒蒙甘的头——“快趴下!” “什么!嗷!”巴勒蒙甘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凯文上校一把将头按在了桌子上,喜欢插斯基听见惨叫后起身探出头歪着头看着自家主人被按在桌子上,感觉没有什么危险便又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我的鼻子。”巴勒蒙甘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顺着凯文上校的目光向街角看去,但见到的全是那些身材高挑又漂亮的肯太思原住民们,他不禁问:“碰见熟人了?” “你看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应该是我的副官。”这个穿黑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银质皮相,在众多平均身高在2米的肯太思原住民中间行走看起来极其扎眼,就似一只羊跑进了骆驼中,凯文上校用下巴扬了扬,向巴勒蒙甘指了指:“我的副官叫什么来着……里萨……吧?” “里萨?这个名字很普通,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副官?你的情报上从来没有写啊。”巴勒蒙甘也眯着眼睛找寻了半天刚才那个黑衣服的人,在确定后微微倒抽了一口冷气,最终皱着眉道:“他的背影……好像一个老熟人。” “你是说……”凯文上校刚一开始有些不解,但随即面上的表情露出了惊恐之意,“虽然你我之间见面的时候我从来都避开他,但是,你居然不知道我有副官?” 巴勒蒙甘点了点头。 这……他知道,巴勒蒙甘贵为千骑长(相当于校级军官。同时,外骑长相当于将级军官、百骑长相当于尉级军官以此类推),但干的工作类似于联邦政府的联邦情报局,难道说他的情报都不知道自己有……副官吗? 想到这里,凯文上校打了一个寒颤,天啊,细细想来,这个叫里萨的副官也就是前几天才跟自己搭上了话,可是……他是怎么来到自己身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然后将这个人曾经存在过的意识植入到了每个人的脑海里。难道……他被人催眠了? “走,我们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说着,凯文上校便拉起了巴勒蒙甘—— 古怪的探索命令、萧祈默的消失、舰队上莫名出现的异形以及这个似乎只存在自己意识中的副官,层层谜团已经包围住了凯文上校,这一切的谜团,似乎也就是那个叫里萨的副官才能解开。 黑衣人走的很快,左拐右拐,似乎为了躲避大街上的摄像头,他还特地在一个地方绕了两圈,对亏了喜欢插斯基的灵敏鼻子,两人才顺利跟踪住了黑衣人,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一家叫“甜蜜皮鞭”的地下夜店。 “甜蜜皮鞭?这个名字起的好。”巴勒蒙甘蹲下来拍了拍喜欢插斯基的头,“乖,守住门口,一看见刚才那个坏人就叫我。”喜欢插斯基歪了歪头,呜咽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凯文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几日没见,居然也学会卖萌了。 ****** “喵!欢迎光临新客人们,请出示ID喵~~”门口接待的是当年在伦理界争吵的沸沸扬扬的人工基因合成兽耳少年——猫耳男,此刻四名长相甜美,头上立耳、折耳不一、嘴边还有滑稽胡须、身后悠闲地甩着长尾巴的制服美少年们看见两人进门后恭敬地鞠躬后,伸出了手,“这里年满十八岁才能进入喵,请客人们出示ID喵~~~~” “喵来喵去的真心烦。”巴勒蒙甘似乎对猫毛过敏,进了门后就不停地揉鼻子,倒是十分配合地从一摞身份证件卡中随意掏出了两张,“给。” “谢谢配合喵~~~请稍等,两位都是来自洪都星球的客人,欢迎喵~今天正好有夜场活动,客人们想体验吗喵?”猫耳男们似乎对一大摞的证件视而不见,接过两人的伪造ID卡确认过便让他们通行了。 场内的保安是牛头人和马面人,两人进去后也不敢大张旗鼓,只得装作是第一次来兴奋地选择了在二楼最好的一间全景包间——将圆形场地一览无余。 “居然还藏着这宝地?我喜欢。”巴勒蒙甘无所谓地耸耸肩,将包厢内一瓶红酒打开,刚想再说什么,楼下的活动已经开始了—— “呼呼呼呼呼~”场下已经十分热闹起来,不一会儿,两个皮衣男便牵着一个裸|的男孩子出现——这竟然是奴隶展示。 TJ的S是两个带着黑面罩的野性豹纹皮装男人,而那个M却大约是一个十*岁,金发蓝眼的男孩子,那大概跟他是一个人种……吧,都属于古雅利安人,此刻两个S正双手背后以“稍息”的军人模样一左一右站在小M身边,而这个小M正被架在一个类似于妇产科孕妇接生的医疗台上,双腿被粗大的锁链捆|绑成“M”的形状,粉色的【重要部位】正随着呼吸一开一合,再加上那个男孩子虽然倔强但眼中含泪的屈辱表情,看得台下的人血脉喷张—— “干|死他!” “哦嘢!” “干!干!干!干!” 台下的人都在欢呼,凯文将目光游离在场下的所有人中,并没有发现自家副官的踪迹,他重新看向了那个可怜的男孩子,此刻他正被用喷壶装着的润滑液浇湿全身,其中一个S正用中指急速出入着他的菊花,而男孩子正拼命摇头,但就是一声不吭。 有骨气,凯文上校看着这个小M被灌|肠、被器具各种蹂|躏,再到被拳头出入都不吭一声,但是却在两个S轮流进出他的嘴时发出了惨叫声—— 那个奴隶有点不对。 “我看是没有TJ好吧。”巴勒蒙甘歪了歪头,那双琥珀色泛着深黑的双眼冷冰冰地注视着下方那个可怜的小男孩,一点都看不出怜悯,他淡淡地看了微微皱着眉头的凯文上校,勾唇一笑:“谁知道从哪里掠夺过来的,可能是绑架,怎么,你起了怜悯心?” 凯文上校收回目光,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巴勒蒙甘探过身子,长臂一把搂住了了凯文上校的腰,手也很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衣服中,凑过来在他耳边哈气道:“……我们……嗯?”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凯文一把推开巴勒蒙甘,细细地看着这个小M,因为光线是那种深蓝色,他看不清这个男孩的脸色,但他浑身是汗、一双眼睛猛然向上翻已经看不见他的瞳孔、并且撑住地的手已经呈180度翻转,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这绝不正常……! “嗷!!!!”突然之间,男孩长大嘴巴发出了一声嚎叫,一名S猝不及防被M一口咬掉了小黄瓜。“啊……”现场都发出了惊呼声,可是还没等过多久,他们已经发出了尖叫—— 小M猛然挣开了锁链,朝着一名S就扑了过去,一声惨叫后,那名S已经被咬掉了肩膀上的一大块肉,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那名S便被咬断了喉咙。 这是在报复吗?凯文皱着眉,看着场内一片骚乱,有的牛头人和马面人早就上前想阻止,但是这个小M的力气极大,一瞬间又咬了好几个人,现场早就慌乱不堪,门口的迎宾猫耳男都遭殃被小M连咬好几口。 可是最为奇怪的是……那群在凯文眼中本来被咬死的人也就一分钟的功夫便精神奕奕地爬起来,开始咬无关的人。 这是……丧尸。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卡文1个月,都快破吉尼斯记录了。求……求原谅。 正式归来,然后我想说在我的调整下下面的篇章应该会有: N之妖兽都市(灵异现代) O之地狱君主(大叔和主人的故事) P之入殓师。 Q之罪与罚(这个必须要挑战一下TJ文) 52生化戒备(下) 人类畏惧死亡又畏惧死亡。 同时人类是否有灵魂,也是人类从始至终研究的话题,如果人没有了灵魂了还能存在吗?——行尸走肉吗? 丧尸这种东西最早出现于地球历也就是公元2633年。当年,爆发了一场全球性的瘟疫,一种叫V3的病毒悄悄潜伏在人类的中枢神经中,复制本体细胞,然后慢慢吞噬人类本身的细胞,最终将全身细胞解体替代后,这个人便成为了嗜血吃肉的丧尸。 为什么眼前这个可怜的小M会变成丧尸,源头已经不重要了。此刻整个夜总会的场子内都混乱不堪,人们从刚才的极度兴奋变成了极度惊慌失措,尖叫、推搡、还有某些人被丧尸攻击后发出的惨叫声外加夜总会自身发出的警报声混杂在一起。 凯文上校本来还和巴勒蒙甘保持着身子贴着身子的暧昧姿势,此刻的一楼早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那些牛头马面基因改造人以为猝不及防被咬后短短五分钟之内也变成了丧尸,凯文上校看着刚才还笑魇如花的猫耳男被咬后瞪视着血红的眼睛似真正的猫般倒立贴在墙上,嘴中发出凄厉的猫叫声,正缓慢转头巡视着场地,看着是否还有食物的存在。 丧尸虽然大脑神经中枢系统完全被破坏,但却保留了强大超过狗的嗅觉以及不逊于蝙蝠的听力,虽说他们俩现在待着的这个包间是封闭式,但两个人都不敢怎么大声说话,生怕将丧尸招过来,只能将所有动作放轻。 “擦。”巴勒蒙甘低声骂了一句,转身从腰间将自己的激光剑开启,检查摆弄了一番才低声问:“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充电了,只有56%的激光能量,你哪里呢?” “身上只有一个87%的激光铳,还凑乎吧,只是不知道这种型号的能不能对付的了丧尸。”凯文说话时已经利落地将藏身腋下的秘密激光枪拿了出来,十分干脆地上膛后,又继续问:“你怎么看?” “没看法,我现在担心喜欢插斯基。”巴勒蒙甘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我怀疑是有人试验在复制这个病毒。” “复制……不是早就已经销毁丧尸的V3病毒了吗?现在这……”凯文不动声色地想了一会儿,自己和巴勒蒙甘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巧合,依照他本人是情报本门的头头来说,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心中诞生了疑惑的花朵,他感觉自己就似惊弓之鸟——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军部给自己下的命令、萧祈默几人的消失、军舰中出现的异形他迫不得已只能迫降在这个肯太思殖民星球上,外加和巴勒蒙甘的相遇再到碰见一个说是自己副官又不像副官的人…… 这一切实在太过混乱,凯文上校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是却有一把无形的钥匙链将它们圈在了一起,而那把能解开谜团的锁,却不知在谁的手中。 想到这里,凯文暗地里瞥了一眼一直皱着眉头将身体隐藏在暗处打量楼下的巴勒蒙甘,将自己的立□晶电话打开,本想联系下属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这里居然有屏蔽信号的地方,难道真的要孤注一掷冲出去吗? “嘘快过来看,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巴勒蒙甘将他招过来,两个人尽量隐藏在暗处透过镜子观察起了一楼的场景——楼下已经从血腥变成了……淫乱。 此刻,展示大厅狼藉一片,各种黑色的皮具散落一地,而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客人此刻都被几个丧尸团团按在地上,等待他们的……已经不是死亡了。 刚才笑声、叫声最大的几个客户此刻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惨叫声连绵不绝,一方面有几只丧尸正在无情地撕咬着他们上身的肉,但相对的,那些从基因改造人变成的丧尸却十分奇怪,此刻他们的裤子都已经撑破,小黄瓜此刻已经成了巨炮,此刻正用力分开那些还在被撕咬的人类的双腿,毫不留情地——“噗——嘶啦!” 连在2楼的凯文和巴勒蒙甘都能听见菊花被无情撕碎的声音,更别提那个可怜的人了,那人也就是惨叫了一声后便再也没有了气息,丧尸在全部进入时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猴子的叫声,便快速耸动起来——周围的基因改造丧尸在听到啸声后似乎也兴奋起来,随便抓了一个人、一具被啃咬得只剩下骨架的头颅张开了他们的嘴或是一个比较瘦弱的丧尸,肆意凌|辱起来。 接下来的,堪比一场人|肉盛宴。 有的幸存者还能保持清醒,他们想抬高身体躲过这一劫,却被吞噬他们皮肉的丧尸狠狠压在地上,只能做着无意义的动作,那些基因改造过后的丧尸咧嘴发出了无声的微笑,紧接着蛮横分开他们的腿固定好,似乎还带着“炫耀”的意识抖了抖身子,紧接着调整好了自己的姿势——“唔唔唔!” “唔唔唔唔……裂开了!裂开了!” “救命啊救命啊……不要啊……草!真的被草翻了!” 惨叫声接连响起,这些可怜的人本来只是想在这个夜总会里放松下来,没想到会遭受到这种折磨,他们就似进入了地狱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吞噬,清晰地看见自己小肚子被“巨炮”入侵后鼓起的形状,那些丧尸耸动的速度十分快,黄瓜也越来越长,不一会儿,竟硬生生顶穿了一个人的肚子,肠子不一会儿都流了出来。 “咂咂咂……”虽然经历了好几场惨烈的战役,但此时凯文只觉腹腔中一阵翻腾,实在是太恶心了,他举起枪想帮那些人解脱,但是又怕暴漏自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旁的巴勒蒙甘按下了他手中的枪,低声在他耳边说:“我也和你一样难过,但是现在别冲动。” “呼……”凯文微微点了点头,别过眼睛不想继续看下去。 实在是太惨烈了。 不一会儿,那些活着的人便死去,死人统统变成了丧尸后,便再也没有了“肉”的来源,而那些丧尸看起来十分饥|渴,竟又扑向了其他的丧尸。 这应该是个变异的V3病毒,人类感染后不紧紧是想吃东西,性P的道路行。并且……已经将近1000年都没有爆发这种末日危机,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无名的夜总会中被他们碰到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一会儿,我们就冲出去。”巴勒蒙甘在他身后悄悄地说着,两人躲在阴影处静静地相拥在一起,“嘘!”巴勒蒙甘将他掩盖在最后,小声说:“我听见脚步声了,别说话。” 凯文点点头,两个人又是静气凝神了一会儿,很快,大厅的防火装置启动,喷出了一些类似于粉状的东西,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一堆穿着生化服装的人,向那些破碎的肉块喷射了一堆后才比出了一个OK的姿势。 “还有活人!”突然间,一个手拿仪表的人突然慌张地大叫起来,“热度分析仪器上显示2楼藏着两个人!” “行动!”傻子也知道这堆人不怀好意,巴勒蒙甘一脚将玻璃踹碎,飞身就跳了下去,拿着激光剑就开始砍人,而凯文上校在楼上时不时地方冷枪,那些穿着生化服装的人被杀得猝不及防,刚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倒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火箭炮在那里?”后这才组织行动开始分队对付凯文上校和巴勒蒙甘两人,不一会儿,一个白色的圆筒便被扔上了二楼,竟然是催泪弹。 催泪弹的味道极其浓烈,不一会儿便飘满了整个场地,那些穿着生化服的人根本就没事,只有凯文和巴勒蒙甘猛烈地咳嗽着,不一会儿便战斗力全失,被那群生化人擒住了。 被推搡着走向了一处奇怪的地方,那群人举着枪将隐藏在门口的一处机关扭开旋即一扇门打开后,两人便被推搡着向底下走去,起码下了十分钟的台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平面,过了生化安检后,两人这才被强迫走过一个纯白色的走廊,不过走廊比较窄,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走的快读,走廊两段都是各种被福尔马林泡着的生物,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从三个月大的婴儿,到各种外星人的躯干标本再到各种异形的躯体……实在是恐怖至极。这TM的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科学怪人在作怪,凯文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却被人高喝了一声:“老实点!” “欢迎……欢迎来到……失乐园。”挣扎间,他们已经被带到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有一个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那人带着轻轻的笑意说了一句并不怎么诚恳的欢迎语后,便将椅子慢慢转了过来,凯文上校和巴勒蒙甘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是你!” “真的是你!” 椅子的主人微微笑了一下,平日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阴鸷双眼此刻带着兴奋:“没想到吧。” 竟然真的是他那平庸得都快记不住的副官。 作者有话要说:菩萨不要发牌了求菩萨不要发牌了~受不了黄牌了~ 对了,因为作者本人脑回路极其诡异,大纲又改了,下一章S&M号完结后,便是《恐怖回忆之N宗罪》,是一个我在恐怖故事中用过、结局也比较俗、包含着一点悬疑风,绝对有逻辑的文章—— 文章梗概: 少年丹敬曾被陌生人拉进小黑屋TJ了数日,一直走不出阴影的他选择了自杀。变成鬼之后他开始找所谓的“凶手”,却发觉当时围绕在他身边的几个好哥们全都有嫌疑—— 53本小节完结 “你到底是谁?”凯文上校此刻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皱着眉严肃地看了周围类似于生化实验室的场地,“你究竟在实验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地下实验室十分寒冷,凯文上校环绕了一圈,发现又冒出来了一堆人,将刚才地面上死亡的那些丧尸尸体又拖了过来,用一个很大的针头抽出了尸体里浑浊色的体|液,又将这些针头装入一架纯白色的仪器中,看起来实在分析。 难道……他们正在研制病毒吗? 里萨副官顺着凯文上校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你想的不错,我确实在研制病毒,一种可以……强化……改造人体机能的病毒,我在走先人的路而已,不害怕。”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以下,里萨副官继续无所谓地介绍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就干脆地说,一,萧祈默死了跟我没一点关系,纯属运气太差,二,飞船上的异形确实是我带进来的,我的本意是想看看到底是异形厉害还是丧尸厉害,想运到这个星球的,没想到因为黑洞质量关系,他们早破壳了,三,也是最后一点,这个星球的坐标是我修改的,趁你在带兵消灭那些我带进来的异形,嗯,就这么多,你要说阴谋,我也就是运用了一点点的人脉关系混成了你的副官。当然,这一切还是要多亏你父亲。” 难道说他的父亲……也参与了这些利益纠葛?“你……”凯文上校长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你,要毁灭全人类?这跟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咂咂咂……这个帽子就扣得有些大了,你父亲嘛,我实话实说,也就是被我抓到了一点点的把柄,我就好好利用了而已。”里萨副官表情带着明显的揶揄,轻轻地摇了摇头,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嘴角慢慢、慢慢地勾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他虽然没有回答凯文的问题,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巴勒蒙甘:“看见我很惊讶吗?千骑长……啊不,听说你马上就荣升成外骑长了,踩在别人尸骨往上爬的感觉怎么样?” 他们之间竟然认识!难道这是巴勒蒙甘和里萨之间的猫腻?凯文上校心头一颤,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偏头看向了他。 “当然舒服,尤其是踩着您往上爬的感觉那才是最棒的。”巴勒蒙甘毫不畏惧地讽刺着,他勾起嘴角也学着里萨轻蔑的笑容弯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微笑,“我最高兴就是看到七皇子您为了生活似老鼠般抱头鼠窜,还可怜兮兮地跑到这里来做试验,丧尸?还是这种喜欢重口味的生物病毒?七皇子,难道你还是对陛下耿耿于怀?让我猜猜,为了夺得你的王位?” 巴勒蒙甘的这一番话很是毒辣,但是也让一旁的凯文上校听出了一些端倪——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要闹叛变却被镇压东躲西藏的七皇子?叫什么来着……帝国尊姓苏,七皇子似乎叫女气的苏染,对……他说过!说过自己小名叫阿染!……但是为什么会来到他这里? “千骑长的这条舌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听说……”里萨副官换了一个姿势,舒舒服服地斜靠在椅背上,对身后压制住两人的着生化服的下属们使了一个眼色,那群人很快地就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他的胃,“呃!”巴勒蒙甘被击打得一下子倒在地上,里萨副官不紧不慢地看着他,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听说拥有这种舌头的人口技都不错。”说着,他转向了凯文上校,“他吸得你爽吗?” 凯文被噎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倒是想激怒他的苏染有些失去了性质,抬起手召唤过来几个人,简单地打了几个手势,那群人便围上来开始脱起了两人的衣服,很快好几个人拉住他们的四肢将他们拽到了一个长L型的凳子上,两人都已经全|裸,巴勒蒙甘站立着,而凯文上校却被按在了那张长形凳子上,四肢被拉得很,两人此时此刻被层层锁链缠绕,又有技术人员上前撸了巴勒蒙甘几把,将他的黄瓜牵引进凯文上校的菊花,两人以背入式完成结合,期间不停地挣扎着,倒是让凯文上校的小菊花受了不上伤。 紧接着,一名穿着生化服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上前来,分别给两人灌了一试管蓝色的东西后,他们两人都能感觉到胸膛处一股烈火猛然朝下窜去。 “这就是我刚才试验的东西……但是很可惜,那群人都变成了食人血肉的丧尸,那么忠心地祝愿你俩接下来享受一下,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苏染带着暖暖的笑意,但却他说道恶化却一点都感受不到温暖,他又笑了笑,“至于如何引起宇宙动荡,其实很简单,我就说……凯文上校和巴勒蒙甘千骑长在肯太思殖民地私下见面苟合,早就想揭竿而起的他们……因为太过于……嗯……”说着,他暧昧地看了两人相连的部分,嘿嘿一笑,“因为太过于……嗯,一个什么比较保守的词汇呢……我想想……饥渴?对就是饥渴,最终弹尽粮绝‘马上风’暴毙而亡。” “去你的马上风!”巴勒蒙甘一下子便被激怒,猛然挣扎起来,这么一动,连接部分反而扯住了凯文上校,两个人这么一磨,都感觉到有些心猿意马,巴勒蒙甘只能一动不动,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染弯起了嘴角:“干什么?你们发现了我的计划,那我就拿你们当试验品了?”说着,他快步走上前,从墙上拿下来一只马鞭,“凯文上校呢,比较适合这只鞭子,你看看,白种人呢,最适合做M了……你看看这皮肤的痕迹,又红又肿,实在是太可爱了……” “啪!”马鞭一下子打上了凯文上校的背部,鞭子破空的声音看起来十分响,但打在身上却不是怎么太过疼痛,凯文却还是闷哼了一声,苏染继续道:“对,就是这样。那么两位,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晚餐,我们下辈子见。” 说着,苏染一打手势,所有人便被撤离了这里。 也就是不过五秒钟的功夫,两人觉得心中的火焰熊熊,凯文上校稍微动了动身子便将两人牵连的地方磨了一下,顿时,巴勒蒙甘便大了一圈。 “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似乎一丝风都能让他们两人感受到愉悦之情,巴勒蒙甘稍微活动了以下手脚,顺便又坏心眼地往前顶了顶,顿时趴在下面的凯文上校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在敢动,我就掐断你那个。” “有本事你来呀,我就喜欢。”巴勒蒙甘嘿嘿笑着,又恶作剧般上前捅了捅,顺便又换了一个姿势,一下子就顶到了凯文的g点上——“唔!混蛋!” “听着,这些显示器都还在动,显然他正在观察着我们,我会慢慢解开我手上的这些东西,但是前提就是你要辅助我好吗?”巴勒蒙甘简单明了地小声吩咐起了凯文,凯文也没说话便迅速配合起来。 身体发软、欲|望大增,两人擦枪走火下还真的做了起来,一时间屋子从干燥的“啪啪啪”到颇为暧昧的“piapiapia”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架在角落处的的监视器早就注视起了他们,凯文上校闭着眼睛都能感觉显示器那头正有一群人笑嘻嘻地注视着被顶的自己。 “下一次……我要在上面。”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一句,凯文上校有些害怕他们说的话也会被录下来,便用摩斯码敲了几□下的板凳:“弄好了吗?” 巴勒蒙甘没有说话或是用任何暗语——凯文上校扭头一看,此时的他竟然变得皮肤蜡黄,双眼无神,歪着脖子一脸病态正专心致志地动着,本来直近直退慢慢竟然变成了圆周运动,而自己敏感的身体正使劲地绞着,似乎这个世界竟然变成了…… 难道他已经变异了吗?想到了在调|教场上看到的场景,凯文心中一阵恶寒,忍受着身体里极致的冲刺,他忍不住地小声问:“喂?……嗯!能听见吗?” 他没有说话,想必是也变成了丧尸一具,如果下一秒吃了自己,他也不会惊讶。 失落、绝望、难受,统统混杂在一起,虽然身后的火热运动依旧在继续,但是凯文上校感觉心中冷冷的——虽然自己嘴上那么说,但是,这个宇宙中最懂他、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巴勒蒙甘啊。 谁来帮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会儿,反正在巴勒蒙甘泄了两次再也不动时,凯文上校依旧没有变异,他微微摇了摇屁|股,让巴勒蒙甘疲软的东西出来,刚想再回头看一眼,此刻实验室的门打开了。 几个穿生化服的人拿着冲锋枪,十分笨拙地来到两人面前,也确认了一下他们各自的生理状况,随即有人汇报“这个变异体还活着”,刚小心翼翼地将巴勒蒙甘的四肢松开,此刻巴勒蒙甘猛然一动,先是争夺了一人的冲锋枪,用那人的躯体掩护着自己给了其他人一梭子,一个抬腿就踢翻了一个人,他的身手十分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那几个生化人,虽然凯文上校趴在长凳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他也能想象出一个男人甩着疲软的小鸟在跟人打架的极品画面。 巴勒蒙甘这个混蛋!竟然假装自己中毒了!害的自己还偷偷哭了出来!凯文上校四分愤恨,连忙挣扎起来:“喂!” “快走!我刚才只是假装而已!”巴勒蒙甘语气有些急促,他用蛮力将凯文上校拽了起来,又顺手给了他一杆机枪,两人光着身子杀出去才发现苏染早就没有了踪迹,而全宇宙的显示屏都被莫名病毒入侵,播放了巴勒蒙甘和凯文上校两人XXOO的场景,两人实在呆不下去,只能选择了逃避。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巴勒蒙甘拽了拽让喜欢插斯基从街上偷来的小号衣服,低声问,“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事,联邦也肯定视我为耻辱,你当然也一样,我们还不是得先找到那个苏染?说这一切都是陷害。”凯文上校倒是不怎么着急,拽了拽巴勒蒙甘,“我们走吧,反正也就只能咱俩凑合了。” “我爱你,凯文。” “我也爱你。” 后来,两个人和一只狼便开始结伴旅行,虽说是为了躲避几大国家联邦政府的追杀的,但他们也知道,他们是去找他们消失在宇宙间的朋友去了,他们似乎变成了宇宙的奇迹,等到他们去世后千年内,也有很多文学小说YY他们两个,解密两人的故事。 ****** 谁来帮他……? “嘀嘀嘀嘀……嘀——”心电图发出了清脆的滴音,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成了死人,一旁的工作人员一边利索地拆着各种管子,便窃窃私语道:“我本来以为他能挺过去呢……结果还是,这个试验品以前可是上校呢……” “切……那我还见过千骑长呢,还不是一样被BOSS的病毒弄死了……” “得……还是先处理尸体吧……你看他眼睛睁得这么大,吓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结局……好坑啊,我会修的。 54地狱之门 “喂?王妈,今天晚上我有事就不回家吃饭了……嗯嗯嗯对,如果我妈我爸问起来就说我跟同学聚会去了……啊我没开车,敖哥把车开走啦。王妈放心啦,对……好好好……不喝酒,放心吧。” 放下电话后,他欢快地哼着小曲欢快地走在路上,,黑色的单肩包里是一沓的美国大学通知书,手中捧着九十九多玫瑰。是的,他马上就要跟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告白——跟我在一起吧,生生世世…… 在车水马龙的大路上,他看见她了。 女孩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发飘飘,正静静地站在街角,有些落寞地扭头看着四周,似乎对于他的迟到有些焦急,也对,敖哥把车开走了自己对路也不熟只能抄近道,现在也只能祈求她的原谅啦,不过没关心,她一会儿看到玫瑰肯定会被他感动。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抬起手臂,刚想挥舞双手同时大声呐喊出女孩的名字,一双带着皮手套的大手突然一闪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一个脏兮兮的帕子突然蒙上了自己的口鼻,在闻到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被绑架了吗……眼前黑暗,应该是被什么绑住了眼睛,四肢也被柔软但坚韧的东西捆绑,稍微挣扎了一声却听见了哗啦作响的清脆金属声,他试着感觉了一下捆住自身四肢的东西,应该是……皮革吧?穿着的衣服也不翼而飞,赤条条的躺在湿冷、光滑的平面上,微微动了动身子,还能听见“咣当”沉闷的声音,应该是一个铁台。 他的嘴,也被一个球形状的物品堵住了,只能发出悲哀的哼咛。他发现这个球形状的东西并不是实心而是镂空的,自己的舌头被死死地压住,就连吞咽吐沫都有些困难。 他倒是没有惊慌,因为家中时大富之家,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一次的他也学了不少求生指南,但他一点都不知道绑匪的用意……连嘴也给他堵上了? 阴冷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自己周围,在一片黑暗中他感觉一秒钟就似一个世纪那么长,乐观的情绪渐渐被急躁替代,他试着发出了一下声音,却只能听见“唔唔唔”的叫声。 “唔唔唔”的叫声并没有回音,看来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小型的房间,他细细地听了一会儿,听不见任何动静。 他这是到哪里了?为什么绑架的人要这么绑他? 那时天真无邪的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地狱——直到一根湿滑粘腻的手指正挑逗般抚摸他因为寒冷而凸起的“凸起”时,他这才全身一震,耳边传来了汤姆猫那高亢、尖锐又十分好笑的声音—— “欢迎……我的奴隶,你要在这里被我调教,被我训练。直到你骨子里刻下我的印记。”说着,那个手指尖已经有力,狠狠地掐起了他的乳|尖。 尖锐的疼痛让他拼命挣扎着。 “欢迎来到……地狱。” ****** 丹敬死了。 原以为可以解脱一切的他,此刻只能光着脚瑟瑟发抖地躲在阴冷的角落中,躲避着黑白无常的追捕,为了不被发现,他甚至都不敢将随时都会从嘴中流出的口水吸回去,就更别提被拉伸在外的长舌头了。 “有一只吊死小鬼在这里哟~黑白小哥~”这是一只穿着红衣的女鬼,妖娆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吓唬他。 “桀桀桀桀,小鬼是自杀的哦,那俩小崽子才不要呢。” 虚空里传来的嬉笑声让他不寒而栗,似乎是在嘲笑着他现在做的无用功,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黑白无常那长长的、似乎会自己动起来的柔软发丝正漂浮划过他的脸,虽然有些确信黑白无常不会抓自杀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本能中就十分害怕这两个。 求求你们了,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不想去地狱,丹敬紧紧地缩着身子,心中碎碎念地祈祷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顿阴冷之意终于才过去,丹敬吸了吸口水,又将自己的舌头塞进嘴中,这才悄悄地从躲藏之处挪出来。 原来自杀的人……连地狱或是地府都去不了啊。 他松了一口气,有些犹豫,为什么自己不想去地府呢?不是早就想解脱这一切吗?为什么还是不想去呢?自己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丹敬搓了搓手,茫然地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这座城市其实他也就来了两个月左右,人生地不熟,本来自己想逃避一切,但是那天又做了噩梦后,他实在受不了才选择在宾馆房间中自杀,现在自己的尸体还吊在那个梁上呢,他本以为自己自杀后就会马上失去意识,哪曾想自己还“存在”着。 “为什么你要蹲在这里?”身后突然发出的声音让他如惊弓之鸟一下子跳了起来,看到身后的人只是举着一把伞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后……这是一个十分好看的人,就是那双近乎透明的瞳孔诡异不已,穿着一身不怎么搭对季节的黑色风衣,头发半长不断,凌乱地搭在肩上,说有文艺气息他也不是,眼睛上挂着一个单镜片,就似好莱坞大片里那些19世纪的人般,举着的那把大伞也古怪不已,身上萦绕的一股淡然气息,丹敬被唬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眼珠子都被吓得掉了下来。 “……啊不好意思,你是活人吗?”丹敬十分慌张地讲自己的眼珠捡起来又塞了回去,有些害怕自己将这个做鬼后第一眼看见的男人吓坏,他似受惊的猫般退后了好几步,不停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恶意你别害怕我现在妥摺! 长发男人看着丹敬这种神经兮兮地道歉,最终蹲了下来,将大伞移到两人中间:“你的身上好多怨气啊,生前遇见什么事了?” 怨气?丹敬有些害怕这个长发男人,他有些不明白自己身上的怨气能被他看出来,但他还是十分害怕般移到长发男人五步处:“难道你也是鬼?什么怨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你自己都不知道吗?”长发男人笑了一下,面容一下子柔和起来,丹敬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有魔力般,让自己忘却了害怕和畏惧,他放松下来了紧绷着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说:“十年前,有人把我绑架囚禁了一个月,QJ我、虐待我、我被救出来后他依旧不放过我,每年过年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会给我寄送光碟、发送图片,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死了。” 说完这段话他猛然捂住了嘴——他说出来了!竟然说出来这个自己隐藏了十年的秘密!天啊!这十年来,家里人为了他费了不少心思,请心理医生催眠、重金寻找绑匪、带他去度假,母亲为了他甚至都默许那个私生子替代母亲成为CEO只因为想给自己一个安枕无忧的后盾,难道自己真的忍心抛下母亲吗? 心中的不甘、难过、害怕、怨恨,纠结混杂在一起,丹敬大口地喘着气,身子都有些哆嗦,眼前一阵阵发黑,长发男人看见他这样子叹了一口气,抬手将他揽在了怀中:“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为何要惩罚自己?让自己过不去?既然已经死了,你还是有执念。需要我帮忙吗?” 出乎意料,男人的怀抱并不恶心,丹敬呆呆地缩在他的怀中,有些不解:“帮忙?” “我让你变成人,找出是谁伤害了你,嗯……只不过需要一点点的代价。”长发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歪了歪头,说“一点点代价”的时候,还有一只手捏了一个虚空将近两厘米的距离,显得调皮极了。 “代价是什么?”丹敬嗤鼻一笑,“我活着的时候十年都没找到凶手,你就能帮我吗?” “哈哈哈哈……”长发男人笑得很开心,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不行?我让你附身在你自己的尸体上,没人能看出来,就算是什么道士大仙都看不出来。”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我的什么?”丹敬缩了缩身子,他本能地想脱离男人的怀抱,但发觉男人的怀抱十分坚固,他竟然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想要的也很简单——你的灵魂。你找到凶手后就来我这里吧,”说着,男人也不等丹敬回答,十分蛮横地附身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这才说:“契约成功。” ****** 按理来说,服务员小张最喜欢打扫的就是最近住了将近十天的那位男客人的房间,那位男客人看起来钱很多,长得十分好看,大大的眼睛,深深的双眼皮,虽然不是流行的那种韩版小帅哥,但也是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的造型,脸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忧郁劲儿,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您好,打扫卫生……您好……房屋清洁……HELLO ROOMSERVISE……”奇怪了,难道是出门了?可是这位客人这十天基本上都没有出门呀?小张试着又敲了敲门,随即拿出客房房卡,一推门,她看见了自己毕生难忘的场景——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这名帅客人此刻正静静地悬吊在客房走廊上方那根粗粗的下水管道上,一旁的椅子被踢到了一边,这名客人似乎已经死了一段时间,舌头外伸,就连眼珠都崩掉了一个,而另外一只眼睛虽然完好无暇地在眼眶中,但那血红的眼睛正瞪视着自己,手部痉挛状,剩下的小张没敢仔细看,她吓得腿软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放声尖叫起来——“啊!————” 可是,还没等到她爬起来喊人,此刻她竟然发现这名吊死的客人竟然诡异地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近一直泡在图书馆中,倒是学了不少花式写作方式,本大章采取回忆与现实穿插的写作方式。 恍恍惚惚间,本文也过半了,太不容易了,这一大章走正宗TJ黑暗风。 PS:本章里面的长发男人、还有后续的某个长发男人,都跟主人又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就让我一点一点地埋下暗线吧,然后给主人与大叔一个完美的结局。 55愤怒(上) 耶和华看中了亚伯和他的供物,却没有看重该隐的,该隐发怒,变了脸色,耶和华问该隐:“为什么你要愤怒呢?” ——摘自《圣经·创世纪》第四章第五节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不知道他在哪里、绑匪要干什么、以及他是否会活下去。 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实在是太安静了。 自从那个“汤姆猫”(他认为绑架者似乎用汤姆猫处理了自己的声音跟自己对话,汤姆猫一般都出现在手机中,但是他的耳朵有没有被堵上,那么绑架者是怎么处理声音,让他听不见原声呢?)说完“欢迎来到地狱我的奴隶”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时间观念的他就这么被搁在这个似乎不怎么宽敞的房间中。 “唔唔唔(救命——)”他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听到了锁链“哗哗”的响声后,心头却有些口塞依旧堵在他的口中,肚腹饥肠辘辘,四周寒冷无比冻得他直打哆嗦,就更别提四肢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再等一秒,再坚持一秒,就会有人来救自己了……加油,你行的,加油啊…… 他哆哆嗦嗦地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口中却再次溢出微弱的“唔唔”声,期待下一秒自己就会得救—— “嗡——”很远的地方传来了沉重铁门开门的声音,“咣——”铁门又关上了,不一会儿,平稳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个人踏着平稳的步子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踏踏踏踏……”只是一个人,他舒了一口气。黑暗中,他的视觉虽然被剥夺,但是听觉却一下子被激发出了潜能。 这个人脚步清脆,应该穿的是皮鞋,步履不轻也不重,说明他不胖也不瘦,脚步声一直到了他面前才停下,过了将近十秒钟,这个人竟然转着圈走了起来,似乎在欣赏一个雕塑艺术品般,步履比刚才缓慢了一边。 他他他他要干吗…… “唔唔唔唔(放了我吧)。”适当的软弱可以让匪徒心中得到满足,而这种满足很有可能让你活下去。学过绑架求生指南的他毫不犹豫地开口求饶起来,但是被口塞压住舌头的他只能含糊地说出想要说的话,脚步声停了下来。 一时间他只能听见房间内自己喘气的声音。 紧接着,汤姆猫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要上课了,我的奴隶。” 上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汤姆猫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接下来,你要接受三种教具的鞭打。持续时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你每天只会吃一顿饭,喝200ML的水,固定时间排便,每天上两个小时的课,接下来,我会把你的口塞摘掉,记住你的身份,明白了吗?” 这一串话一气呵成,中间都不答磕绊,声音平稳,听不出此人一点的心理状况。他赶紧装作乖巧地点点头,等了一会儿,那人单手将他头部抬起,另一只手给他解开了口塞,他能感觉到这人抬起他头部的手指,是个右撇子。 “咳咳咳咳……”长时间带着口塞,这时被卸下他才感觉到下颌酸疼,稍微活动了一下他便急促地开口求饶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唔!”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他猝不及防,脸颊火辣辣得疼,甚至耳朵都嗡嗡作响,生理性的泪水都流了下来,那人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悠悠却似背下来般机械地说道:“奴隶,记住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说什么之前都需要加上‘主人’两个字。” 主人……难道自己真的是被变态绑架然后想把自己变成奴隶?心中一阵恶寒,他虽然出身不是名门,但是家中也是大富之家,从小妈妈培养他的男子汉气概、臣服,他永远不会。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闭住了嘴巴,不说一句话。 “倔脾气,我喜欢。课程开始了。”说话间,只听轰隆轰隆一声巨响,他这才感觉到他躺着的这个铁板正在动,慢慢地他从躺着的状态变成了吊在空中,身后的这个铁板应该是有遥控控制的,只听嗡的一声,身后的铁板从中间分开,不知收缩到了哪里。 “首先要说明以下,鞭子是男性器的象征,什么时候你肯求饶,我就不会在打你。”说着,一个凉凉的、大大的、硬硬的东西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这是抱着布的木板,我们……开始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板子打得并不怎么疼,所以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咬住牙不吭一声,身体却不自觉地开始躲避起了板子的攻击,耳边继续传来汤姆猫的声音:“很好,摇起屁|股来啦。” “你可真贱。”在击打声中,这是他唯一听清楚的一句话,四个字。 ****** 天才知道丹敬醒过来就发现脖子挂在生前勒死自己的毛巾上,而他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痛感,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依旧跟生前一样柔软,哦!还有一个,自己的右眼珠崩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服务员小张这时候吓得瘫软在地,走都走不动,只能伸着手不停地用手指点着丹敬,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从房梁上跳下来,将地上的那颗眼珠塞进眼眶中,顺便又捋了捋舌头,这才能好好说话:“那个,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本来已经嚎得岔了气的小张再次尖叫起来,最终引来了酒店住房部的全体保安、客户经理,甚至都把酒店总经理招来了。 “啊,竟然是丹先生,您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这里的?您要是早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经理姓胡,已经有了啤酒肚,看到丹敬后有些紧张地用手绢擦了擦汗,“让你受惊吓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是鬼啊鬼啊啊啊啊!”小张明显被丹敬刺激得有些语无伦次指着丹敬张牙舞爪起来,胡经理一看这架势,连忙召唤过来保安:“快把她架走啊!”说着,他又带着讨好的表情对丹敬说:“真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名员工家中遗传中似乎精神嘛……有点问题,真是让您受到惊吓了,我代表全体员工向您致歉,真不好意思,这些天您的费用全免,您看这样……可好?” 简单地打发走了这些人,丹敬锁好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死了,明明白白的死了,可是在那个长发男人吻了一下自己后,他竟然又回来了,难道他真的要自己找到害自己的凶手后才“收割”自己的灵魂……等等,收割这个词汇实在太难听了,但是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找凶手,岂不是永远都不会被他抓走? 脑海中乱成了一锅粥,丹敬站起来又跑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先是把眼珠挖了下来,又按上去;将自己的舌头拉成,到肚脐处,又似橡皮筋般弹了回来;将耳朵拉伸……丹敬玩得不亦乐乎,就似自己在精神病院中他能玩一只橡皮小鸭子一下午般静静地玩着自己的身体。 反正自己死了,现在又变成了活死人。 也不知过了多一会儿,门铃声响起,丹敬悄悄悄悄地用猫眼一看,舒了一口气。 门口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一身古铜色肌肤,长得很帅,鼻梁上架着蛤蟆镜,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定制西装,西服纹路是这个男人最爱的格林尼纹,此刻他正一手叉腰,一手撑在门框上,看见丹敬给他开了门,他这才舒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母亲很着急。”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丹敬同父异母的哥哥,丹敖。比丹敬大三岁,今年三十一岁,现任他们“飞马集团”的执行总裁。 就像生活中的某些狗血事件一样,丹家本来是开鞋厂的,到了丹爷爷那里成就了一个鞋帽、衣饰等集合的服装集团“飞马”,丹父在留学的情况下认识了丹敖的生母——一个偷渡过去的漂亮姑娘。 就像童话故事的开头般丹父和这个姑娘相互吸引,但是没过多久丹父便得与化妆品集团大亨谢家结盟娶谢大小姐结婚,天真又很现实的姑娘只有将赌注下在自己腹中的孩子上,没想到丹敬的母亲谢安安雷厉风行,在两人都还没有结婚的前提下就及时处理掉了丹敖的生母,丹父心中本来爱的并不是谢安安,但此刻只能向现实低头,不过他提出条件必须亲自养丹敖才能结婚,最后谢安安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丹敖认作了自己的儿子。 谢安安是个十分孤高冷艳的女子,她一方面从小高高在上的”公主意识”对丹父不喜欢自己而恼怒,另一方面又因为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儿子而生气,所以可想而知,丹敖在家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即使丹敬出生。 反正丹敬在有意识里,母亲便对这个哥哥十分不好,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只要做错一点小事便会被罚站、不让吃饭或者打手心;但丹敬不管做什么他母亲都不会挑剔。小小的丹敬虽然感觉到了母亲的对待他和哥哥天壤地别的态度,但他还是跟丹敖很好,在他挨饿的时候悄悄地给他好吃的、悄悄地准备伤药等等,兄弟俩磕磕绊绊地成长,直到丹敖十八岁生日那天,谢安安才将他的身世之谜在饭桌上就透露出来——顺便赶出了家门。 后来的后来,丹父癌症去世,丹敬被人绑架□,精神方面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每天只能蹲在精神病院的角落里数蘑菇才能度日,“飞马集团”少了顶梁柱,谢安安实在支撑不下去才将自己从来都看不惯眼的丹敖招了回来,但是只抱有一个目的——只要丹敬好起来,便一脚踢开这个贱种。 “哥,你怎么来了?”丹敬有些惴惴不安,看着对面的丹敖他突然感到有些鸭梨山大——完了,这个哥哥就喜欢追根究底,万一问起来自己为何要来这里岂不是完了? “你不吭不响地就走了,母亲很担心你,不过我已经打过电话,说今天就回N市,你也真是的,都三十的人了还这么随性,要知道打电话报平安啊。”丹敖平时是一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冷酷人,但对丹敬却似平常人家普通爱唠叨的哥哥。 说着,他转了一个身,长臂一览,在得到丹敬默认的情况下用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此刻丹敬已经僵住了身子:“走吧,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龙虾怎么样?” 十年前自己经受过的创伤使丹敬十分讨厌跟男性亲密接触,但是此刻,他僵住身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丹敖的胳膊,而是因为此刻,一双雪白的小手不知从何时爬上了丹敖的脖子搂住了他,等到丹敖转身时丹敬这才看清楚——竟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不知在什么时候爬在了丹敖的背上!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微微一甩头发,露出了妍丽姣好的面容,丹敬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吴天心! 也就是自己出事前想告白的那个女孩子。 自从丹敬出事后,一个被男人玩弄、骑射过后的男人还算男人吗?他便没敢再跟吴天心联系,不知为什么丹敖和吴天心走在了一起,两人本来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吴天心酒驾出车祸死了。 对,吴天心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大章带着点宗教范儿哈,因为这就是七宗罪,所以很明显,嫌疑人有七人。 56愤怒(下) 希望你们喜欢皮鞭蜡烛凡士林的,别强迫你的伴侣,就去享受吧,别忘了拍照哦,另外,记得带套套,那不过是一层胶膜而已…… ——摩西八戒歪译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身体从一开始的木板、到力度不大,但声音贼响的马鞭,再到真正鞭状的教鞭,他被抽得肩胛、前胸、大腿、屁|股都红肿不堪。 当然,他最讨厌的便是那人用项圈吊起他的脖子,强迫他跪在地上分开双腿用细细的木板抽阴,这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夹紧,然后被那人放肆地嘲笑,不过让他自豪的是,这期间,他从来没有求饶、或是叫那变态一声主人。 “啪——”他被吊在空中,这是今天的第一鞭,鞭子被沾上水了,抽在身上的感觉十分疼,他只能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暗,但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咬住牙齿不让自己说一个字。 这些鞭子鞭鞭抽在臀|部上,等到三十鞭打完后,他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麻掉了,但是他依旧舒了一口气,这代表,他这一天的刑法已经熬过去了。 久久没有说话的那人终于用汤姆猫的声调说:“真有骨气,不过我喜欢TJ这样的努奴隶,不着急,这只是第一堂课。想象一下,第二堂课是给你灌|肠,第三堂课是跳|蛋……最后我们玩玩拳头……想想这个我就信心满满,终有一天,你会祈求我这个主人。” 汤姆猫这么说着,他却一点都不敢大意,因为此刻,一个冷冰冰的圆柱形物体正在自己身上游走,然后一点一点往下,以绕圈的磨人慢动作一点一点画到了小菊花谷周围,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粗粗的东西已经突破菊谷伸进去了一小段。 “……插进去了。”汤姆猫依旧用一成不变的搞笑话语说着,末了还用带着手套的手拍了一下他被抽得鲜血斑驳的PP,“这只是教鞭的握把而已,放松些,你以后会吃比这大十倍的东西。”说着,他开始稍微用力圆周转动起来、 “你可真|骚。”在疼痛中,这是他唯一听清的一句话,四个字。 ****** 吴天心看见丹敖惊讶地看着自己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了惨白惨白的牙齿后,这才将脸贴在丹敖的肩膀上,长长的黑发滑落在空中,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歪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丹敬,眼中流露出来的冷漠让丹敬不寒而栗,这一切,丹敖都不知道。 鬼上身,或者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讨债鬼。看来,吴天心的死跟自己的哥哥有莫大的关系,不然她为何要跟讨债鬼般紧紧地贴附在丹敖身上,而这个女鬼,却是他喜欢了超过十五年的女生,从他十三岁起。 这一份爱意从十三岁起就暗藏心底,他收集她的照片、疯狂的找寻她喜欢的一切、收买她身边的闺蜜、甚至有的时候他为了多看她一眼特地放学眼巴巴地护送她回家。 暗恋,这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但是回首过后才发觉这是人生旅途中最美妙的一件事——疯狂地爱过不计后果,就似变态般侵略她的领土,却只是围观。不为以后的门当户对、家庭衡量或是其他,这只是爱情,就是爱她。 在那段黑暗地带中,吴天心曾经是她黑暗中的明灯,即使被那人用器具操得肛|裂、即使被那人仅仅用手指就能玩弄五个小时,搓揉他的前|列|腺让他无意识地射出……即使他的自尊被打破,大声地呼喊出“主人请惩罚小奴”时,他的精神支柱依旧是吴天心的笑魇。 没想到仅仅只是过了十年,物是人非。 三年前的丹敖还处于精神稍微稳定的边缘,所以当吴天心出车祸后丹家人并没有告诉他,直到一年前才得知她出事,丹敬痛哭了一场,病情又开始时好时坏,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杀。 丹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反正都已经变成死人了,等他报仇完两人再……双宿双飞……?不过……最重要的是,吴天心为何要趴在丹敖背上,是亏欠了她什么吗? 丹敬用眼神悄悄地跟吴天心打了一个招呼,姑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露出一张血盆大口,扭过头不再理他。 默然地随着丹敖上了电梯,丹敬又发现了不对劲——这电梯里怎么有各种各样的鬼!足足有十几个人,穿白衣服的长发女鬼、头上顶把菜刀的犀利哥、一直吐血的花衬衣大婶等等等等,都惨白着一张脸看着他俩。 “你怎么不上来?”丹敖穿过层层鬼,走到了电梯后面,转身看向踟躇着不知要不要上的丹敬,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丹敬皱着眉头,先伸进一只脚,努力地想挤上去,但群鬼似乎都不想让他上,而是将他又挤下了电梯。一次不成,丹敬又努力了一次才挤了上去,丹敖看着丹敬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就似演哑剧般费了老劲儿挤上了空无一人的电梯,用气喘吁吁地挪到了电梯边上,那模样活脱脱就似一条快要溺死的鱼。 “你……怎么了?电梯里又没人?”丹敖看着丹敬有些奇怪的举动,皱起了眉头,“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电梯里鬼太多好不好!挤死了!丹敬没有说看他是因为此刻趴在丹敖背上的吴天心、自己曾经的女神顽皮地做了个鬼脸,而电梯里一大堆鬼正十分好奇地望向他。 “小伙子……你怎么跟我们不一样呢?”此刻一位浑身散发奇臭的老爷爷正十分好奇地伸过脸来想凑过来看他,耸起鼻子还闻了闻他,丹敬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粪坑,只能拼命地仰着头抿着嘴小声说:“走开好不好。” 丹敖奇怪地看着他紧紧贴在电梯壁上努力做出一股无法呼吸的感觉,本来手机都拿在了手中将通讯录拨到了一个电话上,但最后还是放下了。 坐着丹敖的车子回到了丹家大宅,此刻谢安安穿着一身运动装,想必是刚刚练完瑜伽,看见两人走进家门后这才十分冷淡地说:“都回家了?还没吃饭吧,我让阿姨做好饭了,你们吃吧,我减肥。”说完后,她便急匆匆地回了屋子,在进屋前扭头对丹敬说:“吃完后来我屋里。” 简单地吃完了一顿饭,丹敬便来到了谢安安的房间,此刻她一反刚才的冷淡模样,看见他进了屋迎上去便又搂又亲的:“我的宝贝儿子呀,妈咪想死你了。” “妈咪,我也想你。”丹敬紧紧地抱了一下谢安安,想到刚才的冷淡,不禁有些埋怨,“妈你为啥见到哥就板脸,真是的。” “我一见那张脸就头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公司都尽量不去看他。”虽然父亲已经去世,但丹敬知道他妈妈在心底还是怨恨丹父、丹敖和丹敖的生母,想到这里,他不禁柔声劝:“妈……你没必要这样,他们都……死了。” “哼,那个孽子。”谢安安冷哼一声,挑眉看向了丹敬有些欲言又止,“你有事?” “妈我想说……我不会继承这份家业了。”因为我早就死了,最后一句话当然没有说出口,“他不是孽子,妈,一直以来我都想跟你说,哥哥比我更有能力继承家业,养恩大于生恩,这么多年哥一直努力想得到你的认可,在他心中你才是他的亲妈妈……妈你难道一点都不没有察觉到吗?还有父亲,你那么恨他俩,直到现在还是不能释怀,可是他们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而妈妈你……永远都不是那个对的人。” 谢安安十分惊愕,她抖动了一下嘴唇也不知想说什么,最终抬起手扇了丹敬一个耳光,耳光十分响亮,她打下去后都有些心疼,但最终仰着头咬牙道:“……丹敬!你怎么敢这样说你妈!” “我说的是实话,妈……你太要强了,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爸他不喜欢你吗?你跟他飙劲儿了一辈子,你这是在折磨自己,妈。”一口气说了这一辈子自己想跟这个十分强势的母亲说的话,丹敬长长舒了一口气,向前走一步,轻轻地抱住谢安安,低声说:“妈咪,我希望你快乐,不希望你这么不开心,妈咪……对不起。” 门外的丹敖将屋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屋里的亲母子俩的对话,他表示只是微微一笑。 从谢安安房间中出来后他刚想回自己的房间,便看见吴天心一身白裙站在角落中,宛如自己出事前看见她的景象, “你也死了。”吴天心笑得十分嚣张,一脸得意的模样看起来嚣张得让人厌恶,丹敬点点头:“不错……还有,你,离开我哥吧。” “离开?我怎么离开!我还要他背我一辈子我好欣赏他悲惨的一生!”吴天心尖声笑了起来,那声音极其刺耳,丹敬掏了掏耳朵,继续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那是因为我出车祸完全是因为丹敖要灭我口!”吴天心说完这句话时气得身子都在抖,“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丹敬咳嗽了一声,“那你也没必要这样啊——” “哈哈哈哈……那老娘就让你死!”说话间,也不知怎么回事丹敬触怒了现在喜怒无常的吴天心,立时,她双手的指甲忽然幻化出来尖尖的长指甲,头发无风自动,裂开嘴发出了一声咆哮就朝丹敬心窝抓去。 丹敬一个侧身,一手就抓住了吴天心的一只手腕,刚想说什么此刻她竟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你……!你怎么有六业莲火!你竟然想让我魂飞魄散!!丹敬!!!我也祝你魂飞魄散,你到死都不会知道丹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怎么毁了你!” ……! 暂且不说自己身上神马莲火、魂飞魄散什么的,这最后一句话便让丹敬浑身一颤。“你说什么!”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吴天心的手臂,“你什么意思?” 此刻,吴天心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被抓住的手腕处就似被烧毁的纸般慢慢消散在空中,丹敬吓得赶紧收回手,但此时吴天心已经变得慢慢透明起来,她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带着轻蔑的笑容,嘴角勾出了一个得逞的狞笑,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下丹敬一人有些置若惘然,双臂仍摆出抓住吴天心时的模样,他不可置信地又在脑海中过了一边吴天心魂飞魄散时说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丹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怎么毁了你。 此刻的丹敬已经起了疑心,他并不能直接问丹敖,只能侧面了解吴天心和丹敖的事情,那么必须要找到一个人,那就是自己以前校乐团的队友,如今也是当今世界上知名的小提琴艺术家,吴天心的哥哥——吴天奕。 作者有话要说:求含蓄啊求含蓄~ 57嫉妒(上) 到底吴天心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丹敬不敢去想各种可能,现在也不好问丹敖,现在唯一只能求证吴天奕。 想到这里,丹敬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却似有似无地看向了尘封在客厅处很久的钢琴——家境好、长相好、学习好、特长好的自己曾经是校乐团的钢琴手,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当时学校要选出一人、只能一人代表学校参加亚洲青少年弦乐团的巡回演出时,成功击败了他当时的好哥们,吴天奕。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不会看眼色,当时只是在兴奋自己不用靠家中、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入选,自己好厉害之类的喜悦中,看着强装高兴向自己祝贺但满面失落的吴天奕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丹敬笑了笑,想到那时自己被很多崇拜他的女生包围,眼睁睁地看着失落的吴天奕一个人转身离开教室,背影萧瑟落寞极了。 可惜的是,后来,他被人绑架、监|禁、□,根本就不可能去参加这个巡回演出,学校只能又将这次任务派给了吴天奕,这次巡演,本来只是替补的他不知怎么得了第一小提琴手的位置,让吴天奕一战成名。 再说起来,吴天奕和吴天心是一对双胞胎兄妹,长得贼像,丹敬还闹出曾经误把吴天奕当成了女孩子的乌龙事情,两人家中小康,父母都是清闲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所以家中也不算太富裕,吴父似乎本来就是学音乐的,可惜在十年动乱中错失良机,所以将所有音乐梦想都寄托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幸好兄妹俩都很争气,吴天奕最后成了世界知名小提琴家,吴天心在生前是国内知名的舞蹈家。 物是人非啊,又想到刚才吴天心魂飞魄散前的怨毒眼神,丹敬作为一只鬼都有些不寒而栗,罢了,还是先问问丹敖吴天奕的事情吧。 敲开丹敖书房的门,不意外地看见他正带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上的文件,这么多年来哥哥一直这么敬业,从来没有在十二点前睡过,丹敬将手中的牛奶放下低声说:“哥,热牛奶,喝吧。” “呀,谢谢。”丹敖温和地笑了笑,在昏暗的台灯照耀下,平日里冷峻颜色的丹敖此刻温和了不少,他端过那杯牛奶,微微抿了一口,“怎么还不去睡?” “我想问你知道吴天奕现在在那里吗?”丹敬这么问,让丹敖挑起了眉毛:“怎么想到他了?” “也没什么,就是老同学将近十年都没见了,有些想了。”丹敬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很快话锋一转:“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哥,一味逃避不是最好的方式,我想继续到底是谁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丹敬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究竟被歹徒怎么了,但是事后强大的医疗机构大概将事情经过还原,整件绑架案才得以水落石出,几乎熟悉内情的人都在惊叹——怎么能对一个男孩子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查出来这究竟是谁做的。”此刻,丹敬微微抬起头,微微扬起下巴,平日里恐惧、懦弱的眼睛此刻换成了一双坚定、严肃的神情。自从出事后,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展现出强硬的一面。 丹敖有些惊讶,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丹敬,才轻声问:“不是说话忘掉这些事了吗……并且,十年了,早已经过了诉讼期。”说着,他微微一叹,竟站起来试探地想去拉丹敬的手,得到了他的首肯后,丹敖才温柔地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敬敬……何必要再经历一次呢,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你知道我……” 他很想把“喜欢你”这三个字说出口,却碍于自己与他的兄弟血缘关系生生将它们化成了一声叹息,丹敬感受着丹敖手中的温度,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害怕人类的触碰,但他毕竟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可是又想到吴天心所说的,他硬下心肠,将手抽了回来,低声道:“不,我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人。” 丹敖看着丹敬走出门口有些决绝的身影,脑子中迅速想了半天平日懦弱、胆小的他为何性情大变,静悄悄地想了一会儿,才深深地皱起了眉,最终他想拿起手机打电话,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生生抑制住了自己想打电话的举动——他叹了一口气,都十年了,当初伤害你的歹人早不知道去哪里了,何必呢。 吴天奕虽然是艺术界的名人,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忘本,在自己当初的高中当校乐团的名誉教练,实打实地教孩子,所以当丹敬找到他时,差点没乐出来。 吴天奕变了很多,曾经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发及腰,正松散地披在纯白色的衬衫上,还有几缕长发顽皮地散落在胸前,衬衣最上的两个纽扣没系,露出了洁白的胸膛和形状优美的锁骨,此刻他正闭着眼睛,随着他拉出的曲调微微晃动,黑色的西裤趁着腰很细,在夕阳柔和的灯光下,丹敬甚至都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将眼下投影成一个扇形的阴影——实在是太像吴天心了,也……太娘了。 再看台底下一群小高中女生的眼神都直了,真真是美男的诱惑,不过自己弹钢琴是不是也很帅啊?丹敬难得自恋了一把,他生前很少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就更别提跟别人交流了,倒是自己死后开放了不少,看见吴天奕将一首曲子拉完,教室内掌声如雷,有的调皮男生还吹着口哨,真不知道吹口哨意味着什么。 “同学们,下面我我们把《梁祝小提琴协奏曲》重温一下,来,大家一定要记住长笛进音时候的位置……我先跟大家示范一下,开始。”小提琴轻快的琴音响起,在多处调音的演奏方式下,梁祝同窗三载、共同玩乐读书的生活活灵活现展现了出来,紧接着“十八长亭”、“依依惜别”刚要转到“抗婚”一章时,本来吹铜管的同学刚要吹,却听见身后发出了震耳轰鸣的钢琴声—— “嗯?”所有人都很惊讶,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过去,才发现本来空无一人的钢琴前坐着一个脸色十分苍白的男人,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瘦瘦高高的,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虽然睡,但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此刻他正坐在钢琴前,用轰鸣有利的钢琴声代替铜管弹奏出严峻的节奏、阴森的音调——这人哪里冒出来的? 吴天奕吓了一跳,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正一边弹琴一边向他眨眼的丹敬,最终拿起琴将《梁祝》剩下的哭灵、投坟再到化蝶跟丹敬用小提琴与钢琴一起弹奏出来,一曲终了,掌声如雷。 “嗷——我居然看见了花美男弱攻和病美男弱受!” “太好听了!” “太完美了!” “这人谁啊……抢什么风头啊。” “嘿,哥们,好久不见。”丹敬笑了笑,对钢琴有些留恋不舍的他还是走下来,看着吴天奕从愣神快步走上来就想跟他拥抱,他反射性地一躲,“不好意思,我有点拥抱恐惧症。” 出乎意料的是,吴天奕并没有惊讶,倒是话题一转,上下打量起了丹敬:“行啊你小子,十年都没消息,现在变化这么大,有点……”说着,他狭长的眸子有些担忧地看着丹敬,“你瘦了好多……还有,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脸色?”丹敬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脸色肯定不好啊,这是死人脸啊,他微微一笑:“是吗,可能最近没睡好,好不容易抓到你了,走吧,我请你喝酒去吧。” “哈,好久不见了,真是好久不见了,这顿我请。”吴天奕是个十分喜欢笑的人,一笑的时候还有酒窝,平日里板着脸的他还有些冷艳,此刻一笑出来竟似孩子一般可爱,丹敬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恍惚间竟似回到了十年前那段跟好哥们最快乐的时候,他不禁鼓起勇气试着抬起手打在了吴天奕的肩上:“好吧,大艺术家要请客,我巴不得呢。” “行,等我把琴放了。”吴天奕说着,便打开了小提琴盒,一股森林间才能闻见的味道扑面而来,这股味怪怪的,说它臭也不臭,反正一股松树的味道,丹敬当下就变了脸色——这个味道,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 寒冷、饥饿、害怕,各种负面情绪各种侵袭着他的灵魂与身体,他依旧被蒙住眼睛,嘴巴倒是没有口塞,此刻他被锁链绑趴在一个铁台上,成“7”数字PP撅起的模样,双脚大开,PP的鞭痕其实还没退下去,而“菊门大开”的造型让前几日遭受的一切的他没来由地惊恐,这又要干什么? “啪啪啪啪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但似乎脚步轻快了一些,他做着无谓的抵抗和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人没有说话,走定后“咚”一声不知放下了什么重东西,随即汤姆猫的声音传来:“你好,奴隶,我们要开始新课程了。”说话间,一些冷冰冰湿乎乎的粘液已经淋上了他的“菊谷”,“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当然是灌肠了”汤姆猫尖锐的声音传来时,他闻见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臭臭的味道。 TBC 作者有话要说:深更半夜来更新~ 第57章 嫉妒(下) 嫉妒就内心感受来讲前期依次表现为由攀比到失望的压力感;中期则表现为由羞愧到屈辱的心理挫折感;后期则表现由不服不满到怨恨憎恨的发泄行为。——摘自《个体心理学》 细小坚硬的长型管状物体刺入他的身体时,他已经被鞭子抽得没有了力气——因为刚才他不停地躲闪热闹了汤姆猫,他被狠狠“教育”了一百下马鞭。 也不知为什么,这期间汤姆猫没有说话,但是他在被鞭打的时候明显听到了汤姆猫那沉重的呼吸声——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人真正的声音,似乎正为了能抽他而气息急促,十分兴奋。 “……变态!你放了我!变态!你放了我!”他咬着牙全身哆嗦着忍受尖锐管状物体进入身体,紧接着,一股凉凉的、黏黏的,反正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的液体就满满入侵了他的身体——“唔!”菊花那里本来就是只进不出的地方,被这样逆着进行某种行为,他忍不住再次摇气了PP。 “还不乖?一会儿还会给你‘吃’好东西的。”汤姆猫发出了尖锐的嘲笑声后,转而将管状物体抽出来,趁着他努力加紧PP不让侵入液体漏出来的空当,又迅速给他灌了一管。 “唔!!!!”他难受得忍不住扬起脖子,全身都为了身体里那马上就要溢出去的液体做抗争——他不能,不能让他如愿,坚持住你可以的! “这是为你专门调兑的灌肠液,里面还特意为你添加了纯植物配方的精油,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随着汤姆猫尖锐的笑声,一管又一管的液体持续无间断地注入了他的身体里,知道祈求已经无用,或许正是因为祈求所以汤姆猫更加兴奋,所以此时的他只能紧绷着PP忍受着快要把他逼疯的便意。 很快,五管液体进入后,汤姆猫又拿出了一个类似于兵乓球拍大小的皮制板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击着他的PP——这使得他不自觉地就加紧PP,却更让他难受。 实在忍不住地排泄出来时,他还十分庆幸自己被蒙住了眼睛让自己的羞耻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他还是无助地流下了眼泪。 此时空气中满是恶臭的味道,他听见汤姆猫用人声“唔”了一声,似乎是因为臭得被熏得捂住了嘴。 “你可真脏。” 汤姆猫尖锐的声音虽然刺穿了他的耳膜,似乎马上就要击破他的心理防线,但是他还是坚强地为自己辩解:好像你拉的是香的?“变态……”他虚弱地大口喘着气,刚想大声骂他,此时新一轮的暴行再次开始,这一次,依旧是五管,但是在结束的时候,一根修长又有些冰凉的手指慢慢摸上了菊花,正轻抚着菊花,手指的刺激十分厉害,不一会儿,他就再次泄了出来。 谁知道这还是没有完,第三次开始了。这次还是五管,虽然已经有些适应的他还是发出了呜咽声,那液体不知道加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反正他感觉自己的肚子凉凉的,等到他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冷不丁地,一根修长的手指便刺了进来。 “唔……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了惨叫也无法阻止那根修长手指的律动。 所以,他记得十分深刻,那根十分修长的手指。 不似男人的手指。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只是依稀记得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搓揉、冰冷的灌|肠|液变成了火热的液体,修长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后来他也不知道有多少,或许是……整只手?不可能……然后手指换成了硅胶模样的东西,再然后,在十管液体下去后,他又被注射了一股带着森林味道的液体——他起先还忍住不排出去,可是等到他发现时已经完了——那跟带着森林味道的液体已经凝固住堵住了他的菊花。 这……到底是什么! 在焦灼的便意前,他却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硬了。”汤姆猫修长的手悄悄伸向了他的黄瓜,把玩了一下这才带着轻快的语调尖锐地说: “你可真贱。”这样都能硬起来,这是汤姆猫未说完的话。 ****** 此时再次闻到让他刻骨铭心难以忘记的味道,丹敬脸色大变,一把就夺过了吴天奕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拿在手中的东西黑乎乎的,胶状,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忍不住都带上了哭腔:“这到底是什么——” “啊……”吴天奕看着丹敬有些神经质地将擦弓的松香抢了过去,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在他的记忆中,十年前的丹敬长得帅、家境好、学习好、又会弹音乐,虽然体育一般,但是就这样也将全校的女生目光吸引,那时候丹敬身上围绕着一种叫“亮晶晶”的光芒,走到那里似乎都会泛光,电到所有的女生。并且丹敬这人的脾气也很好,虽然家中有钱,骨子里带着娇纵的少爷气息,但是本质上他是一个十分善良、带有同情心热心肠的人。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死党,还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 看着眼前拿着松香的丹敬浑身颤抖似乎已经“犯病”的模样,吴天奕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他知道十年前丹敬出的事情,听吴天心略微提过,自己的妹妹是什么品性他可是知道的,所以她迅速勾搭上丹敖后便慢慢断绝了来往。 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丹敬心中的“女神”其实也是个势利小人吗,即使那是他自己的双胞胎妹妹? 吴天奕长舒了一口气,最终走上前将有些崩溃,起先还大力挣扎着的丹敬紧紧抱在怀中:“喂我在这里,我是吴天奕啊,我们是死党啊……” 吴天奕说的话似乎有魔力,过了很久,丹敬才恢复过来,他有些惊奇自己为何能这么长时间忍受跟人的碰触,不禁讪讪笑着等吴天奕松手后才低声说:“让你见笑了。” 吴天奕点点头,倒是将目光转向了他手中的松香:“你拿着的这个叫松香,琴弓专用的,你看我练过那么多次琴,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松香吗?丹敬有些恍惚,不禁摇摇头:“我好久不碰那些东西了,真的忘记了。”他看着手中的松香,再次想到自己被监|禁时堵菊花用的松香膏,又再次问了一个问题:“这个松香可以融化再次凝固吗?” “这……我还真没研究过。”吴天奕笑眼弯弯,似乎想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走吧,说好了我请客吃饭和喝酒。” 丹敬有些恍惚,吴天心魂飞魄散时说的“丹敖毁了自己”、专属于小提琴手琴弓用的“松香”,这些小小的细节似乎在暗示着自己…… 吴天奕将他带到了一处叫LA APOLOGIZE的法国餐厅,环境十分幽静,并且每个座位都安排得十分隐蔽,倒是很符合吴天奕这个名人身份。丹敬本来就死了本来不想点什么,但是吴天奕上来就把什么都点好了,一点都没跟他商量——这可真看不出来,吴天奕的控制欲还蛮强的吗。 两人慢慢吃着牛排、喝着红酒,先是聊了半天周围的人、自己这十年的事、政治、社会等等问题,才将问题转到了吴天心的身上。 听到丹敬拐弯抹角地打听吴天心的事情,吴天奕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头,这才低声说:“过去的事情不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这一句话一语双关一下子说得丹敬脸都白了,难道……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吗?丹敬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你……你什么意思?” 吴天奕一愣,有些不明白丹敬为什么表情一下子不对,似乎被戳中痛脚搬,他顿了顿,安抚性地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丹敬的手:“我的意思是天心都死了,这是一场事故,何必再纠结死人呢,我们要往前看。” 呼——丹敬还以为是吴天奕在说自己被凌虐j□j的事情呢,看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事,丹敬舒了一口气,此时昏暗的暖色灯光下,吴天奕带着柔情的双眸直直映射在丹敬眼中,那是一种带着迷恋、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丝担忧,丹敬变成鬼之后似乎比自己还是活人时更加敏感,吴天奕身上的一种莫名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去,他不由地用另一只手覆盖中了吴天奕握住自己手的那只手,感受着世界知名小提琴家那保养得十分好、修长得似女人的手,微微笑道:“谢谢。” “谢我什么?”吴天奕微微一笑,将散落的头发重新别回到耳朵后,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女气,但是不知为什么丹敬竟然觉得格外的性|感,他晃了晃神,还是继续切入正题,问:“那个……我其实就想问你,我哥当时跟天心那里是否有什么矛盾,不然的话,天心也不会出车祸。” “矛盾?我不知道。”吴天奕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状似十分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看来从吴天奕这里是打探不出什么了,丹敬失望地“嗯”了一声,倒是吴天奕犹豫了半天,手继续捂着他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低声说:“我们在一起吧。” 哈?这话题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丹敬来不及反应,此刻安静的大厅突然“嘭”的发出了一声巨响,两人不约而同转向声响看去,却发现大厅正中间有两个男人似乎起了争执,其中一个男人十分英俊,下巴上留着小胡子,穿着皮衣看起来十分帅气,看起来极其眼熟,此刻他正怒气冲冲地摔碎了一个杯子,怒视着对面的男人。 而对面的男人则眼熟无比,丹敬眯着眼睛一看,不正是跟自己签约的那个叫“止”的妖男吗? 呔!可算找到了你这个妖孽! 丹敬来不及解释便站起来向那两人奔去,动静之大让那个穿皮衣的男人不禁转头看向了他——这……! 那是一双十分熟悉的阴鸷双眸,丹敬见过,那是他为数不多不被蒙住眼睛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第三名嫌疑人出场! 求平安啊求平安啊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更新,我被自己的工作抓到了外星上。 第58章 贪食 这个男人跟当时施暴的男人的眼神一模一样,就算那个男人带着面罩,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而那个男人的动静之大,惹得在饭店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他,过了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丹敬不管不顾,直直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终于找到了你!” “喂!”那个男人神色差异地挣扎了一下,但没想到丹敬比他矮比他瘦但力气比他大多了,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倒是一旁的长发男人带着笑容拦住了丹敬:“喂,丹敬,都是人呢,能不能先冷静一些?” 一时间周围的人似乎也躁动起来,手机的拍照声,还有人群的窃窃私语声一时间都传到了丹敬的耳朵里: “这是黎瑾吧?” “天啊!我的男神!快求签名去!” “你没看见他们打架吗?那个帅哥又是谁?” “丹……”跟在丹敬身后的吴天奕本来想将他与皮衣男人分开,但是此刻丹敬缓缓地扭头看了一遍四周,素日里暖阳般的双眸染着阴毒冰冷之色,那种阴狠不禁让他浑身都一抖让他的身形一顿,看清了皮衣男人正是红遍全球的大明星“黎天王”时,眉心一蹙,用严肃的眼神跟黎瑾使了一个眼色,黎瑾也看到了这个眼神,吴天奕这才上前跟着那个长发男人将两人分开:“走吧走吧,这里人太多,有什么事我们待会再说。” 丹敬没动,依旧仰着头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叫“黎瑾”的男人,刚才他回忆了自己人生一遍,却丝毫找不到这个叫“黎瑾”男人存在与记忆中,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为何要这样折辱自己……想到自己受到的虐待、羞辱、精神与肉|体的折磨,丹敬的眼神就黯了下来,罢了,已经无需知道原因了,因为——他就算知道了原因也不会宽恕。 本想张开嘴将舌头伸出勒死这个男人,这时,那个叫“止”的男人却呵呵笑了起来,一把将丹敬的胳膊抓住:“亲爱的,你吓到了我的客户了。” 客户?什么客户?丹敬没理他,却发现被抓住手腕的自己莫名其妙间竟然没有了任何力气,难道是止干的?不等他问,止已经用另一只手将自己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挑到身后,这才笑呵呵地将他们几个人向门口推去:“啊哈哈哈哈,今天天气真不错,走吧走吧,我们再谈谈。”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有些眼尖的人也把吴天奕认了出来,更有好事者已经将他们四个人围成一团的模样照下来传到了微博上——快来围观!这是男神们NP的节奏吗?看见四人马上就要出门,那群按耐不住的小姑娘终于吼了出来:“天王不要走啊……求签名……” 虽然心中恼火止打断了他,但是丹敬还是十分狼狈地逃出了这家西餐厅,四个人最后没有办法,再次进入了一家有包房的咖啡店,四方坐下来后,丹敬已经迫不及待地再次将黎瑾的领子揪住:“你这个混蛋!” “放手!”黎瑾终于有时间说话,看到一旁的止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才阴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衣,举止优雅又傲慢地弹了弹皮衣,活像丹敬是什么脏东西——他本就对这个十分敏感,一下子就微微眯起了眼睛,口腔中的舌头蠢蠢欲动,只待下一秒就急速弹射出去勒死这个男人,坐在他旁边的止一下子踩住了他的脚,丹敬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失掉了力气,黎瑾不知道就刚刚几秒钟的时间,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个来回,从兜中掏出烟点燃后才扭头问止:“他是谁?也是你们那边的?”止不置可否,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黎瑾用下巴点了点吴天奕:“还有这个人我认识……你认识?” 止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丹敬和吴天奕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倒是黎瑾本来愠怒的脸变了变,最终柔和下来,一下子就跟一个老朋友般和蔼至极,起身向丹敬伸出了手:“难怪你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黎瑾,现在在混娱乐圈。” 关我鸟事!丹敬沉着脸,微微扭脸用阴冷的眼神慢慢地看向了止,这才又慢慢转头看向了吴天奕:“天奕,那个……我们这里有事,你……” “哦哦哦,我懂……”吴天奕也看出来丹敬似乎跟黎瑾暗涌流动,他虽然有些糊涂,但是还是很识趣地起身,却没想到丹敬此时又轻轻地加上了一句话:“……还有,你刚才问的,我不同意。” 吴天奕的身形一顿,也就是愣了两秒钟,随即苦笑了一声,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丹敬,便离开了这里。看着吴天奕离去有些萧索的背影,丹敬微微吐了一口气,虽然不再跳的心脏感到十分难受,但是他……已经死了,所以他拒绝了吴天奕的“在一起”,在丹敬看来,这却是一件十分好的事。 等到吴天奕离开了这里,黎瑾此时却一下子舒了一口气,将身子摊在了背后的沙发,这才带着不屑的笑容弯着嘴角傲慢地笑着:“我就说呢,吴天奕能有今天这种成就,离不开你们这些做交易的恶魔。” 丹敬依旧被止踩住脚面,啥也动不了,不过听黎瑾这么说,他倒是有了一个推测——这个叫止的男人是恶魔,专门跟人类做交易好收取灵魂,想自己是回魂寻找仇人,那么对面的男人又想做什么交易呢? “哈哈哈哈,不是我的业务我不做任何评论。”止微微弯起嘴角笑了笑,用好笑的眼神瞥了阴沉着脸的丹敬,这才慢悠悠地说:“你提的条件确实不错,有人能自愿献祭给我灵魂那是再好不过,不过,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只有五年的时间,你真想续约的话,也可以,再加两份美味的灵魂。” 黎瑾的眼眸一缩,忍不住急促道:“还有一个是我家人!他是自愿的!这一切还不够吗?” “啊哦……”止似女孩般竖起手指晃了晃,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随即将下巴搭在撑起的手背上,眯着眼睛低声道:“做我们这行的,是将就职业道德职业操守的,你随随便便就带来一个灵魂就想多活五年?太容易了吧?你回去好好想想,再给我三个自愿献祭的灵魂我就再让你大红大紫五年,哦!”止眯着眼笑得十分无耻,“前提条件下,你想大红大紫,你得活着。” 黎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地点了点头,留下了一句“我再想想办法”,便起身离去。 “喂!”丹敬大吼一声,想追上去却被止一把抓住,“你干什么呢?” “你在干什么!那个人是伤害我的凶手!”丹敬回身一把推开止,用力之大,让他自己的眼珠都崩了下来,止砸了一下嘴,虽然被推到在沙发上,但是安抚般将他的眼珠子捡起来,笑眯眯地帮他按上,这才低声问:“你说黎瑾就是伤害你的凶手?” “对!我认得他那双眼睛!我认得!”丹敬感觉自己气得都要爆炸了:“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可是……他没有‘犯罪记录’啊。”止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还是十分耐心地解释道:“你知道我们的交易吗?他用一生的寿命来换五年明星生涯的大红大紫,并且最重要的是我查了,他可是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不然,他灵魂的眼色应该是黑色的,但是我们初次交易时,他是白色的,他没有犯过任何罪。”说着,他郑重地补充了一句:“我是一个很有职业操守和职业道德的商人,在这方面,我、不、会、骗、你。” 他说的话似乎有镇定的作用,丹敬冷静下来,最后拿起手机上网将黎瑾百度了一下,按理来说,黎瑾的脸并不是那种男主角的脸,虽然漂亮,但是确实长得过于“反派”了,以前他那双阴鸷的双眼总让他演某些“混混甲”“流氓乙”的角色,这个人确实是从五年前出演了某部电视剧的“反派”角色爆红起来,出名得有些不明不白表面上却理所当然,紧接着,黎瑾因为出演一部《暗算风雨》的谍战电影片拿奖拿到手软,国外的导演也不知怎么回事发现了这颗东方之珠,《变形精肛5C》、《太平洋海盗5S》接踵而至,到现在,黎瑾红遍了全球。 看来这里面还真有猫腻,丹敬这五年来都忙着跟自己的心魔抗争,哪里顾得上看电影娱乐什么的,所以他根本不认识黎瑾。现在,他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刚才黎瑾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以为自己跟止一样都是所谓的“出卖灵魂”的商人,而他身旁的吴天奕也被黎瑾认为是出卖灵魂获取成功的一人。 “吴天奕没有出卖灵魂吧?”想到这里,丹敬看着止那张完美到爆的脸微微扭过头,有些别扭地说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吴天奕可没有做过交易,放心吧,我可是个十分讲信誉的人……”说到这里,止向天翻了一个白眼,“我可不像我的哥哥那样蛮横,那么大规模毫无忌惮,最后还不是自己翻了船?”他还有哥?算了,反正自己关注的不应该是他的事情,丹敬沉吟了一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我这样子是活死人吗?为什么别的鬼一碰我就没了……呃,魂飞魄散?”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嘛,当然要给你防身啦,好啦好啦不开玩笑。”止笑嘻嘻地双手投降,“你现在是鬼,只要你想,没你做不出来的。”说着,他微微压低了声音,眯着眼平和地笑着,但丹敬感发誓自己刚才看见他眼中红光一闪,这让丹敬自己感到不寒而栗,止满意地看着丹敬,继续低声道:“……但是你的身体依旧在腐烂,人体*的过程你知道吗?呵呵呵呵,也就是说,你只有7天的时间,往后你的身体会发臭、会生虫,带着血液的泡沫会从鼻子和嘴巴中流出来……呵呵呵呵,你害怕了?而今天,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呢。” 止的脸上挂着完美无瑕、阴狠讥讽的笑容,淡淡道:“对,你只剩五天的时间了。” 他一顿,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十年前,每日鞭打二十下灌肠三次后被手指搅拌按摩被迫射次、再被插入仿真J|J后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他终于被允许解下眼罩,饥肠辘辘的他已经无心留神周围环境,而等到汤姆猫端着腥臭可闻的食物来到他面前—— 这一次,他能看见穿着黑色皮衣带着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男人拿着手中的手机,点了点后,放在他耳边,汤姆猫的声音尖锐传来:“终于进行到了第三课哈?这一周我们主要有两个任务,希望在剩下的五天时间里我们过得十分愉快,哦对了,要说明一下,食物中混杂着你的精液哦,祝你用餐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保平安~~~其实也没写什么出格的,下一章才有点吧…… 第59章 贪食 他很冷,但依旧被锁链锁在地上,即使努力将身子团成一团,但因为脖子上被套着颈圈还是无法让他蜷缩。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又渴又饿。 他早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虽然很想学电视上没过一天就在地上划一道,但是双手无力的他只能拼命咽着吐沫,努力将目光从那香喷喷的食物中挪开。 酱油炒饭、煎火腿,一个苹果,还有一杯散发着清新香气的果汁,这些食物被放在一个托盘中,就放在随手可及耳朵地方。可是,他不能吃这些,因为……那堆食物中参杂着很多精液。 其实自己吃自己的已经无所谓了,但是最主要的是,他绝对不能让这个汤姆猫得逞。 虽然他只有十八岁,但是他知道这个汤姆猫的用意,不就是要TJ自己让自己屈服吗?不就是想让自己叫他什么主人吗?哼哼……他可不会让这个连脸都不感露的人得逞! 打定主意的他将头扭在一旁,本想转移注意力却被身体里插着的旋转按|摩|棒拉去了心绪,可恶!自己穿着一种叫贞|操裤的东西,连想拉出来的可能都没有,就更别提那个邪恶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闯了。 可恶!可恶!可恶! 他愤恨地捶着地面——谁能救救他? “不想吃吗?那就让你下面这个嘴吃下去。”汤姆猫依旧带着面罩露出阴鸷的双眼,将手机举在他的面前,汤姆猫的声音随着一个叫“85”的音频播放出来:“我相信,你下面这个小嘴肯定喜欢……从最小不削皮的黄瓜、光滑巨大的茄子、颗粒分明的玉米……或者给你前面j□j去导尿管让你尝试一下辣椒水的感觉?或……嗯,让我好好想想,当你的穴摩擦着你的内壁时,该是有……多么爽啊……” 言语的羞辱,这不算什么,他咬住牙没有说话,不吃就是不吃!那个汤姆猫用正常声音“哼”了一声,听起来还挺年轻的,很快就站了起来,随即在他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真的拿出一盘子黄瓜、茄子、玉米什么的,狠狠扇了一下他的屁股,作势就开始解他的贞|操裤! 不不不!他真的要……! ****** 丹敬敢发誓,刚在在这个叫止的男人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吞了一口吐沫,小声问:“你是说我再过不到几天就会像死尸一样腐烂,发臭?” “是啊,你以为复活这玩意就跟旅游一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太天真了。”止加大了笑容,突然之间又收敛了表情,鼓励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加油,我看好你哦~”说着,便转身离开,临走前还来了一个飞吻。 丹敬愣愣地看着止米黄色的风衣衣角在拐角处消失,等到醒悟过来时已经找不见了他的踪迹——可恶!可是转念换个角度一想,本来自己就是为了抓到凶手,还想再活多长时间……算了,不过既然他说自己已经是鬼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赶紧行动。 想到这里,他首先掏出电话,给自己一个信任的私人侦探打去了电话:“是甄先生吗?对,我是丹敬,我让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吗?……嗯……嗯……我知道时间过去很久了……钱我可以增加……嗯好,是这样,我想让你再找一个叫黎瑾的人资料……对,就是那个大明星,主要的是,我只要他从出生到十年前的资料,对了,还有现在的地址,嗯好的,再见。” 收起电话,他本来还想再找吴天奕努力再问问吴天心的事情,可是想到他刚刚拒绝了他,所以丹敬还是回到了家。 回家的时候才不到晚上七点,帮佣阿姨还问丹敬想吃些什么,他回绝后便上了二楼,路过书房的时候丹敖一句轻飘飘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想要什么资料,你就给他行了……对对对,就是这样。” 资……料?有些敏感的丹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可惜的是说完这句话丹敖似乎就挂断了电话,再听下去,丹敖似乎就跟公司打起了电话,说起了公事。 虽然心中还是有疑惑,但丹敬还是走回了房间,一个人又将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摆了出来——据警方介绍,自己整整被囚禁了71天,而十年前因为莫名的原因沿街的摄像头因为“太阳黑子”的干扰全部失灵,并且自己被囚禁的地点或是嫌疑人居然都没有找到,甚至连DNA都只有他一个人的,也只能说明,这个叫“汤姆猫”的犯罪嫌疑人,是有组织有预谋,并且心思十分缜密竟然没留下蛛丝马迹。 警方找不出来,那就找私家侦探,各种重金悬赏……但非常奇怪的人,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点什么,也就是唯一一个大妈看到自己被拖上了一辆遮掩了牌照的面包车,而这辆面包车的牌子什么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能依稀地说个大概……然后,私家侦探也找不出来,线索就完全断开了。 呼……丹敬呼了一口气,看着一团白气从嘴中慢慢喷出,就似在冬日般哈气,他一愣,随后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恶臭的味道,他赶紧捂住了嘴巴,没一会儿便觉得胃中反酸,实在忍不住地呕了一下,一下子感觉捂住嘴的手掌湿湿的,拿开手一看,手掌竟然是一团绿色的粘液。死后约72小时后,人体内基本上所有细胞已经死亡,这时,体内储存的细菌会将这些死亡细胞分解,胰腺中的酶会自行消解该器官。尸体很快发臭,腐烂的组织会排出绿色物质,并且释放出甲烷、H2S等气体。尸体的肺部将通过口鼻排出液体。刚才他排出的那团绿色的恶心物体,就是他体内腐烂的组织在一步一步分解。 不行,他必须加快进度了。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还没有到30岁,人生太多太多美好的事情他还没有经历过,他虽然没有多少牵绊,但是母亲谢安安却放不下心,还有哥哥丹敖……后悔吗?他确实后悔了。不应该这么早自杀,虽然自己被调|教得十分温顺,起码还要跟主人抗衡一下是不是……哼,想到这里的他立即翻身下床,打开抽屉将一个文件夹拿了出来,鼓起勇气敲开了书房的门。 “请进……嗯,怎么了?”因为大门是侧面对着书桌的,丹敖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丹敬瞄了一眼,似乎在用SKYPE通讯,丹敬立马将界面压缩了,带着笑摘下了眼镜:“你看看你,是不是又没睡好,你看你脸白的,别让……母亲操心好吗?” “嗯。”轻轻应了一声,丹敬转身轻轻将书房的门观赏,在丹敖诧异的目光中反锁,这才拿着文件夹走到丹敖对面,坐下后便将文件夹推给了丹敖:“给,我想……这是你需要的。” “什么东西?”丹敖好奇地拿过文件夹,打开一看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这竟然是一份股份授权书,竟然是丹敬手中拿着的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这……丹敖在心中想了好几个可能,丹敬的意图、是否是谢安安的试探或是其他势力介入,突然之间给他这么大的股份是要干什么……? 丹敖久经商场,早就不把每个人的某项动作看做善意,他总觉得所有人都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此刻他皱着眉头,低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安安手中拿着公司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而他丹敖号称却只拿着百分之十四的股份,其实这些年他私下已经收购了其他零散股东百分之十一的股份,现在丹敬又抛出了百分之十三的股份,也就是说,自己足足有38%的股份,那就是说自己将超过那个贱女人成为第一股东! 虽然内心欣喜若狂,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不对劲,丹敬这些年病情一直反反复复,虽然是民事行为能力人,但是……就怕谢安安到最后不承认啊……并且最关键的是,到底他要干什么?确实,丹敬有他的私心,看到丹敖眼神中微微闪过戒备,他不禁苦笑了一声:“哥,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用我手中的股份为我母亲保个平安。” 平安?有趣。丹敖挑了一下眉头,身子却一下靠到了椅背上,一手摸起了下巴:“丹敬,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可能几天之后……”说出的话如鲠在喉,此时的丹敬很是不舍,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丹敖、妈妈,这都是他舍不得的人,他的眼眶慢慢泛红,小声说:“几天之后,我会离开这里,我……对不起,我坚持不下去了。” “丹敬,你这是在干吗?”丹敖一下子就慌了神,起身一下子抓住了丹敬冰凉的手,一下子又惊呆后,赶紧绕过书桌将默默哭泣的丹敬拉起来,确认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才小心地抱住了他,低声说:“怎么你身子这么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我在啊……没事了,别老提走啊走啊走啊,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吗……”为什么要哭……是因为丹敬后悔自己做了这个愚蠢的交易又活了过来,当初自己下决心要死,却心中老惦记着真相,等到现在再好好想想,如果妈妈哥哥知道自己死了,该多么伤心!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不为那些爱你的人好好考虑? “没事……哥,我不是小孩子了,谢谢。”丹敬一点一点退出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他有点贪恋,但是还是有些尴尬,感觉这个拥抱似乎有点小暧昧:“哥……你别着急,我还会……回来的,就是要散散心。” “……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丹敖任由丹敬逃脱了他的怀抱,看着丹敬似风一般逃出了这里,随即开着门,拿起了电话:“……是我……对……对……看住了他。” 甄先生很快就将黎瑾的资料发了过来,顺着资料,丹敬很快找到了黎瑾住的公寓,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慢条斯理地来到他的门口,本来丹敬按照“止”的提醒还想来个如鬼怪般穿墙而入,却没想到他的手刚摸上门把手门却自动开了 “谁?”黎瑾从梦中惊醒,总觉得门外有什么东西进了屋,他立刻就开了灯,打算下床查看一下,身边好不容易泡来的国内超模李思思却一下哼唧起来:“Honey……怎么了……” “有点动静,我去看看,乖,要好好睡觉哦……”黎瑾亲了一下李思思的耳垂,惹得她浑身一颤,说话十分低,悄悄地问:“你说的动静……是不是我呢?” 最后一句话生生高了八度,黎瑾定睛一看,此刻,李思思竟然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的面孔,而这个男人浑身是血,一只眼的眼珠子豆豆蹦了出来……他不禁大叫了出来! 他以为这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为自己的懒惰找任何理由!加油!速度填平了这个巨大的大坑! 第60章 贪食 已经僵持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了。 四周的墙壁不知道从何时刷成了暗红的颜色,左边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调|教用的工具,右边靠墙放着一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脸盆、针剂长管什么的,后面则有妇科检查台、性|爱秋千,角落处甚至还摆放着一台木马,而木马相应位置上矗立着一根“黑金刚”,看起来狰狞无比同时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膝盖骨早就已经跪到麻木,他忍受着喉咙中的灼热感,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翘着二郎腿的汤姆猫,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地板上摆着已经馊掉的食物。就算这样,他还是能闻见饭菜的香味,他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不吃吗?”汤姆猫显然对他的抵抗态度早就从容,他晃了晃手机,将汤姆猫的声音从手机上播放出去,此时他还穿着那一双黑色的调|教装,头上套着露出双眼的面罩,这身衣服还是比较有意思,上身仅仅用两根交叉的皮带交叉,他甚至还能看见这个汤姆猫胸口上还有稀稀落落的胸毛,看起来应该很年轻—— 虽然曾经上过“如何在绑架中快速逃生”的课程,当中提过被绑架后尽量少看凶手的容貌,因为曾经科学家统计过有63%受害者死亡是因为看过凶手的容貌被杀人灭口。可是他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汤姆猫,一动不动地就为了死死记住他的容貌。 “唉……”此时汤姆猫没用汤姆猫那个软件说话,只是自己发出了一声感叹,起身从一旁的墙壁上随手抽出一根皮鞭,缓慢地绕着他走了一圈,炫耀式地用鞭柄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即毫不留情地抽了起来。 也就抽了十来下,汤姆猫似乎就没有了兴趣,很快从那边的架子上拿出一根蜡烛,点燃后便开始毫不留情地滴他。 这不是低温情趣蜡烛,而是实打实高温蜡烛,他被火烫的蜡汁滴得嗷嗷只叫,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躲,而汤姆猫终于找到了一丝乐趣,阴鸷的双眸含着讥讽又舒爽的嘲笑看着他在地上打滚,到了最后甚至利用锁链让他四脚朝上,抓住他的小黄瓜特意将蜡汁滴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唔……啊!啊!啊!”最脆弱的地方被汤姆猫抓在手中,他疯狂地扭动着,有那么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到了最后,他哀嚎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哈哈哈哈……”汤姆猫肆无忌惮地用原声大笑着,他感觉自己肯定跟这个人以前有什么矛盾,不过在自己的印象中他实在记不住自己曾经惹过什么人。 一根蜡烛都滴完后,他的身上已经全都是红色的蜡汁了,汤姆猫依旧大笑着,拿着手机拍了好几张他的残像,随即哼着歌从一旁的架子上又取来了特大号的针管、脸盆等物体……他的脸色一僵,预感到了自己马上就要……受到惩罚了。 ****** 黎瑾大叫出声,后背激出了一身冷汗后身体已经发射性地想退后,哪知道面前这个人,啊不,是鬼突然张开嘴,一根肿胀的舌头就迅速弹了出来,这样短暂的间隙中黎瑾甚至都看清楚了那张大嘴口腔内壁竟然是恶心的绿色! “啊!”黎瑾躲闪不及,一下子便被那根灵活的舌头绑住了脖子,呼吸一窒的瞬间,他还有些纳闷梦怎么还没醒,可是下一秒,他的身子竟然慢慢向上升——他竟然被这个男鬼用一根舌头举了起来。 “呃……呃……呕!……”他想说话,可是喉管似乎都被掐死,肺部火烧火燎,他只能拼命用手抓住湿粘的舌头好拉出一点距离让自己的脖子不窒息,一边使劲蹬腿,好让自己能得到一丝丝的求生机会。 “咣!”慌乱中也不知道黎瑾他踢到了哪里,家具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响,也许……是不是会被邻居听见,想到这里,他赶紧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求救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十年前……是不是你做了那件事?”男鬼看他呼吸病不畅快,一下子松开舌头,黎瑾“咚”的一声沉闷地掉在了地上,而那根舌头就似弹簧般又迅速收了回去。 “咳咳……你在说什么!”黎瑾捂住自己的脖子狂咳嗽着,刚想再说什么,此刻他猛然睁开眼睛,听到旁边睡着的李思思有些沉重的呼吸声时,他才一下子放松了自己紧绷着的身体……呼,真的是梦。 浑身都是冷汗,回想起梦中的内容,那个男鬼赫然就是今天下午见到的那个也出卖灵魂的男人,叫什么来着?……丹敬,对,就是丹敬。 会想到梦中那种真实的窒息感,黎瑾抬起胳膊将额头的汗水抹去,他有些疲惫地坐起身,发现现在只有凌晨两点多,身边睡着的姑娘正在小声打鼾,黎瑾轻轻怪叫了一声,躺在床上先将手机摸出来玩了一会儿神庙逃亡,过了一会儿打算再次入睡时却发现李思思的鼾声吵得自己睡不着。 这个丫头,一个女孩子还打呼噜,以后谁娶她啊?想到这里,黎瑾翻了个身,打算碰一碰她的身体好让她不打呼噜。手伸进被窝后,他还十分坏心眼地捏了捏李思思饱满的胸|部,十分奇怪的是,本来睡觉打呼噜的人只要别人一碰保准一段时间内不打呼噜,可是李思思还是继续打了下去,他不禁又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胸部发现呼噜声还再继续,不禁翻身打算捏住她的鼻子,但是碰见的是……后脑勺。 咦……有点奇怪……黎瑾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刚才摸她胸部时可能断定她应该是仰躺着的,难道是她的头侧到了一边?他没有开灯,而是锲而不舍地摸向了李思思的左边,咦,有耳朵,再摸靠近自己的右边,同样,还是头发和耳朵。黎瑾胡乱摸了一把——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竟然是整个后脑勺。 也就是说,李思思是仰躺着,而脸却朝着枕头,是……怎么个情况能让一个人头扭转一百八十度? 黎瑾吓得噌就跳了起来,哆嗦着迅速开了灯,一掀开被子就看见李思思身体袒露双|乳正面向上但是头却朝下的模样,禁不住大叫了起来,哪知道此时李思思的头忽然诡异地迅速转了过来,一张七窍流血肿大的脸突然出现在了黎瑾的面前:“十年前的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啊!!!!!!”此时此刻黎瑾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他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是……做梦? 黎瑾顿时就僵在了原地,他不敢回头看旁边的李思思是否变成了梦中的模样,似乎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四面都埋伏着无处不在的鬼怪。黎瑾呼了一口气,惊奇地看到自己呼出的气体已经变成了白色,但是室内的温度并不冷,他光着身子也没觉得什么啊? 奇怪奇怪,他不是没演过惊悚片,当然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某些灵异事件,黎瑾定了定心神,悄然将床头灯打开,又将枕头底下平日里放着的菜刀拿出来(菜刀是因为前段时间小区内小偷频繁光顾为了防身放的),小心翼翼地猛然拉开了一旁李思思的被子—— 呼!黎瑾在脑海中甚至还配上了恐怖电影的专用音乐,在掀开被子发现李思思仰躺着睡得正香,也没有出现梦中什么头身分离的情况,他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打算找点冰块,刚打开冰箱门,就发现冰箱冷藏柜中一颗冻得全是冰渣子的头颅僵硬地问:“十年前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啊!”黎瑾吓得再次从床上跳了起来!卧槽,这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他刚想再回到床上,却没想到床底下一只散发着腥臭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瞬间,一个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是不是你做的?” “哇!”黎瑾爬起来,发现又是梦,他感觉被窝里湿乎乎的……难道是尿裤子了……可是……啧啧啧,可是自己的内裤是干净啊…… 这TM的,真是见鬼了,这梦中梦做的……黎瑾骂骂咧咧地开了灯掀开被子——这!!!哪里是被吓得尿床了,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床血! 天啊!他高声尖叫着,又再次醒来,就这么一直在重复,窗帘后飘过去的吊死鬼,他被吓醒了;水杯里泡着的手指头,他被吓醒了;沙发里的人骨,他被吓醒了…… 黎瑾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不管遇见奇怪的东西,它都会问“是不是你干的?”,然后自己马上就会醒……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啊? “求求你快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啊?”此时黎瑾已经完全崩溃,他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自言自语道:“十年前……我干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干过啊……啊!我想起来了!”说着,他顿了顿,神经质地嘿嘿笑了出来,“十年前我为了得到那个男三的角色……我跟导演睡了,妈的,屁股好痛……”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黎瑾缩在墙角看着那个叫丹敬的男鬼声调中都带着哭腔:“我到底都干了什么啊……你说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年前,你将我囚禁、玩弄、作践……这些你都忘了吗?”丹敬静静地站在原地,虽然心底里感叹原来鬼怪都是通过幻觉吓唬人的,自己刚才也就是把心中所想的具现化了一下,就将对面的男人吓得不清。 “……啊?我我我没干过啊……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啊……”此时的黎瑾已经崩溃,丹敬问了他起码有两个小时,期间又跟他玩了半天连续吓醒的梦中梦,又检查了一遍黎瑾胸口是否有胸毛,发觉他真的不是那个汤姆猫后才放过了他。 呼……不是黎瑾,那又是谁呢?只是丹敬没有看见的是,黑暗中,有一张照片摆台摆在桌子上,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正大笑着看着镜头,其中一个人正是穿着古装的黎瑾,如果仔细回忆时间的话,应该是黎瑾刚出道时拍的第一部电视剧,而另外一个人身形微胖,搂住黎瑾也微微笑着,对,这个人正是黎瑾的双胞胎弟弟——黎瑜。 他们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双眸。 失落的他转身离开了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或许变成了鬼之后自己还能腾云驾雾?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四点钟了,丹敬蹑手蹑脚地上了楼,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想看看丹敖的梦境,他竟然转身来到了丹敖的房间。 丹敖的房间其实在丹家很小,考虑到自己母亲对这个私生子的厌恶,偌大的集团总裁房间才不到二十平方米,丹敬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哥哥,慢慢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嗯……太深了……”睁开眼睛就听见这么……甜腻的声音,丹敬皱了一下眉头,忍住了呕吐感,这才发现在丹敖的梦境中,他正跟一个男人滚床单,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天啊……哥哥是G?那吴天心……?没看出来啊……此时此刻,丹敖正压着一个男人快速耸动着,丹敬捂住嘴,心中产生了很多疑惑,虽然十分厌恶,但是他还是小心地走了几步,变化了一下位置,就发现被丹敖压在身下狂XXOO的那个人,有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是自己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过得实在不平凡。 事件一:光棍节被人告白,结局竟然是BE。 事件二:大病了四天,请假就扣了好多钱……QAQ。 第61章 贪食 那一刻,丹敬的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一下子爆发了。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治疗,母亲为了他都能将工作抛给丹敖就是为了陪他在美国去看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是药物、催眠或是顶级的心理医师,都不管用。 “嗯……嗯呃!慢一点……哥哥……哥哥……呜呜呜呜……”此时此刻,丹敖怀中紧紧抱住的人正在用一种十分甜腻的声音呻|吟,时而高亢时而哽咽,到了最后,就似一只爽坏了的母狗,j□j得无意识地流着口水,脸都红了,紧紧抱住了丹敖的身子。 眼前的人跟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同,比现在的自己胖,不像自己瘦得肋骨都能看出来,还有些双下巴,而那双已经蒙上了些许情|欲的双眼正透出层层懵懂,似乎感受到了正主的目光,他慢慢转头看向了丹敬—— 这是年轻的自己,或许说是十年前的自己。很健康的自己,还没有出事的自己。 “……丹敬……丹敬……大声一点!”本来将头埋在那个年轻丹敬颈窝的丹敖在听到那绵软中带着无限暧昧的“哥哥”时,猛然支起了身子,随即年轻的丹敬闷哼了一声,然后双腿更加用劲缠绕住了丹敖的腰。 丹敬怔怔地看着,他知道刚才肯定是因为那一声“哥哥”触及到了丹敖的兴奋点,紧接着,床上的两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丹敖在肆无忌惮地耸动,从丹敬这个角度来看,丹敖宽厚有形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余,他似乎天天都在健身,即使每天工作再晚,还是会健身一个小时,不像自己,已经瘦到皮包肉骨头了…… “哥……我想丢……忍不住了……”年轻的自己哼唧着,抬起头撒娇般用脸颊蹭了蹭丹敖的脸颊,随即挑衅般看向了在原地的丹敬。 眼神十分挑衅,丹敬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眼神是这么的妩媚……就似抛了个媚眼。不跳动的心脏此刻在剧烈跳动,丹敬感觉四肢僵硬,喉头似乎堵住般难以呼吸,他使劲控制着自己,努力抬起手死死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他已经思考不出来自己的哥哥为何要做这种梦,此时的他只想跑得远远的。 身后的叫声依旧在继续,丹敬颤颤抖抖地用自己的意识出了他的梦,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用自己卧室中的凉水冲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身子不抖,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他才开始冷静地分析起这一切。 也不说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第一,瞎做的梦;第二,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然后,是自己亲哥哥的关系,他可从来没看出来丹敖喜欢的是男人,想到吴天心魂飞魄散前说的那句话,此时的丹敬脑海中只有两个想法:第一,纠结,他不知所措;第二,难道冥冥之中自己出的事情跟丹敖有关系。 想到这里脑海中就一团乱麻,丹敬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此刻的他十分想喝点酒,所以当他从客厅中顺了一瓶1899年的红酒外加雪碧一桶橙汁伏特加后,刚上到二楼,丹敖的方面就开了。 出来的当然是丹敖,此刻他全身湿漉漉的,腰间围着一条毛巾,此时他拿着毛巾正在擦头,看到丹敬抱着一堆酒一愣,舒了一口气:“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本来是出来看看的,原来是你啊……”说着,他皱眉看着丹敬怀中的那堆酒瓶子:“怎么了?为什么要喝酒?” “没事,就是有些烦,还有……”离自己“死期”不远只剩下不到四天,然后自己还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查不清楚,并且虽说自己下定决心要查清真相,但内心中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老阻止自己进一步走进现实。 直觉中他感觉自己被绑架这件事丹敖肯定有关系,但是当初母亲也查过,他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所以说,自己还是好好查一查不在场证明吗。 “睡不着,所以想喝点。”丹敬低声说了一句话,侧身就想通过丹敖走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丹敖一下子就拽住了他:“你不能喝!你……怎么手这么凉?你生病了?” “放手!”恍惚间丹敬一下子又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刚才入丹敖梦中看到的龌龊事情,他猛然打了个机灵,一下子就甩开了丹敖的手,“我已经S……我很久没吃药了。”他一直服用各种抗抑郁的药物,所以这也是丹敖不让他喝酒的原因,丹敬本来有恃无恐,也只能假装小声道:“只是有点心烦,我不会多喝。” “你不会喝。”丹敖根本不听丹敬的解释,上前一把将酒瓶子抢过来,这才面带忧色关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手这么凉,还要喝酒?不是等着又去医院?” 哦天啊,他最讨厌的就是“医院”这两个字,他都能想象出那些医生护士悲天悯人的表情后是带着鄙夷、歧视又嘲笑的神色看着他走出门外……想到这里,丹敬脸色一变:“我说了我没事,我知道分寸好不好?” “你也知道什么是分寸?你吃的‘安妮分他’、‘盐酸扶她名’这些药一点酒都不能喝,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分寸吗?”丹敖似乎也来了火气,“丹敬,你想干吗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能不能拜托你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吗?那些在乎你的人你考虑过他们吗?” 是啊,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也不至于自杀后后悔成这个样子。丹敬默默无言,将手中的酒全被塞给了丹敖,低声说了一句“我累了”便转身想回房间走去。 “喂……”看到丹敬失落地回到屋中,丹敖还是有些不忍心,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明天晚上企业年会,你来玩会吧……里面有果酒,你可以喝一点。”说着,他吐了一口气,看着丹敬站在原地的背影:“我这是对你好……丹敬。” 嗯……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丹敬胡乱地点点头,但却止不住笑了出来,转身进了屋子。算了吧,反正自己死了,还在为什么感情纠结。 就这样,第四天开始了。白天依旧是什么都没查到,虽然自己变成了鬼,但是白日里自己的能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反正什么入梦啊自己是没办法发挥。自己请的侦探完全查不到任何东西,丹敬没有办法,就这么混到了晚上。 丹家集团的年会一般都是在春秋两季开,这次场地包在了一个大厦的顶层,人事宣传部今年抽了还是怎么着居然办了一个西式的宴会,有各种乐队演奏和歌唱、各种穿梭的侍者、甚至各种的西餐自助,每人还要求穿正装,并且丹家集团做为服装界的大头,集团里的小姑娘每个人似乎都把奇装异服穿到了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万圣节呢。 丹敬穿着一身合体的红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手中端着一杯伪装成果酒的伏特加,正缩在倒是将恹黄的脸色提升了几个亮度,此刻已经将近酒过三巡、乐队换人了、丹敖致辞了、抽奖也弄完了(自己十分幸运地抽到了一个毛绒公仔),他本来是想跟自己请的侦探再讨论一下案情悄悄从后门溜走,没想到刚下了楼梯走到后门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那人肉乎乎的,丹敬被撞得还倒退了好几步,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看起来很面善又有点眼熟的男人,男人大概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头上带着主厨的大高帽子,脖子上还围着红色的小围巾,手指夹着一根烟,看起来也是躲在后门这里享受清闲的。 两人撞了后互相都愣住了,丹敬愣住了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以前就见过他般,在脑海中过了一般也没有印象,倒是主厨胖子似乎惊讶大于疑惑,到了最后立马镇定起来,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嘶……”丹敬摇摇头,奇怪了,这个胖乎乎的人那双眼睛可真想黎瑾……啊!这不是黎瑜吗!!!对,就是黎瑜,那个记忆中的小胖墩终于变成了大胖墩!想到这里,丹敬仔细看了一遍黎瑜的面容,还真的跟那个明星黎瑾相似很多,就是胖了……这俩是兄弟吗? “你是黎瑜吧!!!我是丹敬,你的小学同学。”丹敬微微一笑:“真的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算算,足足十六年,小学毕业了就再也没见过你,怎么样,我看你都成了大厨了,不错啊。” “呵呵呵呵……”黎瑜似乎很是紧张,烟还有那么一截就扔在了地上,双眼都有些不敢看他,看起来有些害怕:“是啊是啊,好多年都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他的声音也十分熟悉……嘶……特别想……那个汤姆猫,可是,当时的汤姆猫不是胖子啊……但是黎瑜从小到大都是记忆中胖乎乎的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丹敬心中警钟大作,不经意地问:“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不不不,就是很惊讶,很高兴你还能记得我,厨房里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黎瑜摆了摆手,憨厚地笑了一下,“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厨房有食材时间到了,如果不监督那些懒家伙……哪个,我先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丹敬的视线中。 自己请来的侦探不一会儿便通过自己的关系从警局查出了黎瑜的住址,没想到他确实是黎瑾的哥哥,那么再加上自己对黎瑾的判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悄悄潜入到黎瑾的住所时,他应该还没有结婚,房间中一看就是单身汉的摆设,此刻他没有睡觉,而是不停地打着转,嘴边还一直喃喃念着“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丹敬站在他背后说出这句话后,黎瑜明显吓了一跳:“你!啊!!!你怎么进来的?” “是不是你?”丹敬单刀直入,没等黎瑜说什么,他已经将手放在了黎瑜的肩膀上,“来吧,我们做一场梦好好看看。” 汁液、玉米、扑哧扑哧。 口水、馊饭、吞咽哭喊。 画面就似闪回般,没怎么费事,就让他看得一清二楚,丹敬睁开眼睛时,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掐住了黎瑜的脖子,慢慢、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角勾出了一个冷笑,轻声道:“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2年的文被人来回举报,修了三次都不行,跪了。 第62章 傲慢 黎瑜是打车回来的,逃回家的时候,他的心还在跳。其实这么多年,一年一年的成长使他觉得自己小时候实在太过小心眼,本来听说那人住院好多年一直没有起色,天之骄子的他没有继续上学,中断了一切,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当黎瑜见到他时才会慌张,现在想想……真是怕他干吗,一只被人操|坏的狗,并且要不是丹敬那么对待他,他也不会遭这种报应。 哼哼……这么想着,黎瑜立马就来了精神,自己安慰般“呵呵”笑了几声,这才喘着粗气打算到冰箱找到啤酒。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每天都要喝一瓶啤酒的习惯,所以……身形也一点一点臃肿,肥膘是一点一点贴了上去,完全比不上十年前自己……那啥的时候。 “……喂……黎瑾是我,你那里怎么样了……他同意了吗……没事没事,你是我的弟弟,你成功就是我成功,我愿意献出生命,反正……我也只是一个卢瑟是不是?”黎瑜一遍喝着啤酒一遍跟国际大明星黎瑾通话着,两人本来刚一开始还在说些家长里短,后来竟然说到了关于“止”交易灵魂的事情,听着电话那头黎瑾有些激动又有些难过的话,黎瑜咧开嘴呵呵一笑:“我说了,我是自愿的,真的。” 结束了个人能黎瑾的通话,不知为什么,黎瑜竟然又想起了丹敬,想到了他被颗粒分明的玉米进出时那痛哭又甜蜜的呻|吟,想到了他被用专门灌肠液后被长型茄子狂|草顶着G|点那让人爽歪歪的哭声以及他最后被折磨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跪在原地吃掉那一盘混杂着各种精|液的食物。 想到这里他,黎瑜不禁感到有些肿胀,自己虽然喜欢女人,但是就丹敬那小模样,如果碰见了,自己……还是应该来者不拒。 不过……他怎么出院了?那个人可是保证他一辈子都会呆在医院里,好让他泄愤,所以当他喃喃自语“不可能”时,丹敬出现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似快进看了一遍当时所作所为的黎瑜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的时候丹敬那冰冷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一股说不清带着鱼虾腥臭的味道的冷风钻进了他的耳朵里,黎瑜当时就吓得一激灵,后脑被吓得都有些发麻,他感觉自己心脏“腾”一下迅速跳了起来,猛然转头:“啊!”他抽了一口气:“你……!” 他环顾了一圈黎瑜的家,丹敬想笑,这么多年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凶手竟然就窝在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丹敬啊丹敬,你竟然是被这种……杂碎击败……被这种杂碎践踏尊严、神志还有那可怜的求生意识。 这十年,他吞得药片比有的人一辈子吃的药都多;他做的噩梦、他哭出来的泪水比寻常人多得多,竟然是……一个小学同学。越想就越想笑,他最终闭上眼睛,努力去想如何蹂躏黎瑜。 黎瑜本来看着丹敬挂着似笑非笑的僵硬表情本来想趁着这空当击倒丹敬,丹敬看起来十分瘦弱小身板应当没自己厉害,没想到刚从一旁拿起一个花盆的他突然脚下一顿,一个冷冰冰又湿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脚踝。 “啊!”黎瑜低头一看,地面竟然离奇得出现了一双血腥的手,如果仔细看的话,那双手甚至都还留着黄绿色的脓汁,他刚刚大叫了一声后脑一麻,一双冰冷的血手又从上捧住了他的头颅,似乎只要他稍微一动,这双手就会扭断自己的脖子。两只残臂用手指爬行过来,爬上了黎瑜的身体很快擒住了他的双手, “嘘……”比了一个轻声的动作,丹敬手插兜,呵呵笑着拖过来一把椅子,本来想坐下的他又觉得很脏,最终举起椅子狠狠地砸向了黎瑜:“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脑海中闪现着黎瑜汤姆猫的样子、他蒙着面具的样子,丹敬慢慢走上前,用手堵住了黎瑜的口鼻,仔细看了一阵,这才喃喃道:“不会错,我太熟悉这双眼睛了……对,汤姆猫真的是你,我的同学啊。” “是我又怎么样?你个贱|人。”本来黎瑜吓得浑身都在抖,尤其是这诡异的三双血手,但此时却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勇气,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个被人插烂的贱|B……”这句话还没说话丹敬已经随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力道之大让他半边脸都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说话,他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当时被我×得爽坏了,来求爷爷……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丹敬已经伸手摸上了黎瑜的脸,看起来就是轻轻一揪,竟然撕下了黎瑜的一块肉。“啊!”丹敬的手十分冰凉,他伸出手的时候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伴随而来,黎瑜想躲没躲开,撕下来后都能看见里面的神经,隐约还嫩刚看见牙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丹敬看着已经疼得龇牙咧嘴骂起娘的黎瑜,淡淡地问:“再不说撕掉你浑身的肉。”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被撕下来一块肉,黎瑜说话的时候都漏风,努力说了几句后鲜血便流了一身,丹敬咂了咂嘴,从他家中翻出针线,又将那块撕下来的肉缝好——鬼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而等到他封好后,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黎瑜大叫起来:“我说我说!” “我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你说我胖!像猪!所以我要报复你!我也要让你尝尝‘吃东西’的滋味,怎么样不错吧!”此时的黎瑜满脸都是血,他边大笑边说话,表情浮动很大,所以血又跟着涌了出来。 “我说你胖……”丹敬皱了皱眉,记忆中黎瑜在班里确实是小胖墩一枚,所以经常有男生取笑他的身材,黎瑜每次都会笑呵呵得不发一言,想到这里,丹敬吸了一口气,又嘶了一声,努力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我不记得我这么说过。” “你说过的!我是听XXX说的!”黎瑜挑衅地咧嘴笑着,“丹敬,你知不知道敢这么说我的人现在都过得很悲惨,我一一报复了他们,哈哈哈哈……” 报复……?丹敬摇摇头,本来在记忆中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可是听到黎瑜说这是“XXX”说的,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一个连面孔都忘掉的小学同学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黎瑜看到丹敬有些困惑的表情继续大笑,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豁出去了,神色中带着得意与幸灾乐祸他挑着眉,神情中带着得意:“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吧。” “就因为我说过你胖,你就这么对待我?”丹敬微微叹了一声,勉强一笑:“我当时并没有恶意,并且,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说你像猪……呵呵,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丹敬苦涩地笑了笑,耸了耸肩,看着对面的黎瑜,他感到送了一口气,似乎这么多年来的谜团——到底是谁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终于解开了,但是……想毁掉他的原因竟是这么操|蛋的原因,仅仅是道听途说? “谁TM管你当时有没有恶意。”被很多只血手死死拽住身躯的黎瑜疯狂大笑起来:“丹敬你知道吗,当时的你有多贱!啊哈哈哈哈哈,舔我的脚哈哈哈哈爽不爽?”说着,他又肆无忌惮地笑了半天,这才眯着眼睛低声说:“你知道吗?我后来就开始减肥,18岁时是我最瘦的时候,你们这些人这么多年对我的羞辱已经够了!哈哈哈哈哈……” 丹敬点点头,脑海中全是汤姆猫身穿皮衣的景象,此时此刻,再回想到这些场景,他竟然觉得并不可怕,可能他的心结已经解开,竟然觉得无比轻松,甚至现在恨不得狂笑。他无从得知一个是有十二岁的小孩子竟是这么的激进,小心眼已经是太温和的形容词了,或是是因为太过自卑,所以才这么……? 丹敬摇了摇头,他闭上眼睛细细想了一会儿,此刻的他竟然感到有些轻松,他低声说:“……我只想说一句对不起,不管我到底有没有这么说过,能让你记得这么久,我很抱歉,但是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给我发短信,寄光碟,还送油画……你……” 这句话没说完,黎瑜已经迫不及待地抢过了话:“哈哈哈哈哈……”他动了动身子,那三双血手又牢牢地抓住了他,“我不管你变成了什么古怪玩意,反正我豁出去了,你的那些破烂事我有听说,看你这十年这么悲惨我爽坏了,丹敬你有没有想过深层原因,你已经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打击别人,好好过你不久行了吗?……对,你真以为就我自己就可以这么对你?哈哈哈哈,要不是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同意……” 什么……!!!还有一个“他”?“你说什么?”丹敬抢先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想继续逼问,没想到黎瑜突然突出了一个肉块,竟然是舌头。 舌头都断了,当然没办法说话,管他死不死……丹敬冷冷地站在原地,本来还想再次用念力进入黎瑜的脑海中一探究竟,哪知道此刻跑过来一群青面獠牙左手拿铃铛右手拿令牌的小鬼,簇拥着黎瑜的魂魄便一溜烟地跑了。 竟然是夜游神。夜游神基本上十六个一组,是比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级还要低的鬼差,也就是生前做过坏事的人才会被夜游神借走——直接投入到畜生道。 这些都是事后丹敬从“止”那里听说的,此刻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黎瑜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还有一个他……会是谁呢? ****** N市发生了一起十分古怪的命案。 某个厨子被发现自杀死在家中,死亡时间不超过2个小时,报案人是死者的弟弟,某位国际明星,而死者的死因竟然是咬舌自尽——现场的法医都很惊奇,因为真正的咬舌自尽哪像武侠小说中的一咬就掉,人疼得都受不了,所以不太可能是自杀……而在检查过小区监控后,刑侦组的人发现了一个重大嫌疑人。 “文队长早,我们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现在正在通过各个监控路口模拟嫌疑人的行动路线。”明显没有睡好的小警察将照片递给自家队长后,他才打了个哈气继续道,“需要走访吗?看看是不是什么利害关系?” “嗯,快去吧,争取早点破案。”文垣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双淡漠的双眼冷淡地扫了小警察一眼,便不再理他,转而看向了那张嫌疑人的照片。 文垣队长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酷邪魅狂狷……太帅了。 此时的文垣根本就没看到小警察一脸“无药可救”的崇拜表情,此时他已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张照片上,那是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手插兜走在路上,虽然画面清晰度不够高,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谁。 “丹敬。”文垣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出了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加快速度吧~ 第63章 傲慢 他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时期。 自从汤姆猫露面三天,让他屈服吃下那恶心带着精|液的食物后,他便又重新带上了眼罩,可能是看到他屈服,汤姆猫居然大发心肠地给他准备了一张柔软的床,四肢虽然还是被锁链禁锢,但好歹比前段时间的地面舒服多了。 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很久,唯一庆幸的是这个汤姆猫还没有真正的侵|犯自己……虽然他已经领教过各种工具。 踏踏踏……那是汤姆猫的脚步声,沉稳而缓慢,似乎每一步的脚步声就似给他自己敲响的丧钟,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很快“嘭”的一声沉闷响声,有人推开了铁门,咔咔的脚步声继续响起,却走到了离他最远的那头,紧接着,一阵说不清楚的声响,反正不是金属也不是其他,就似塑料什么的对接的响声响起后,那人大步走回到了床前,又再次站定。 他缩了缩身子,能感觉到汤姆猫火热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裸|露的身体上,他反射性地缩了缩身子,本来想竖着耳朵听听动静,哪知道一双温暖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胸口。 “唔……”带着口塞的他很难说出话只能含着镂空的球体发出了一声哀嚎,此时汤姆猫的声音响起:“你好,我的奴隶,新一轮的训练开始了。” “唔!!!!”他惊慌地大叫起来,本来想挣扎掉那双压在胸口的手,没想到另一只手压住了他,很快,几只热乎乎、湿乎乎的手指头开始玩弄气了他胸口的某个似枸杞的东西,极其有技巧地开始拽拉提。 “唔唔唔……”他还是挣扎起来,但是那双手十分有力气,他能感觉到汤姆猫的手心有茧,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说不上来,那双手先是温柔地开始玩弄枸杞,紧接着,一双手开始轻轻抚摸、慢慢向下,开始抚摸起了穿着贞|操|裤的外延……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过——鞭打、滴蜡(汤姆猫还美其名曰是什么红莲地狱什么的)、灌|肠,按摩工具什么的,但没有一次是被汤姆猫这么活生生地……蹂躏的。 “今天就给你开|苞……哈哈哈哈哈……”伴随着那双手不停地抚摸,汤姆猫说出了丧心病狂的话。 ****** “威武威武威武……”此时才刚刚早上六点,大街上已经响起了急促类似于“威武”的警笛声,丹敬并没有回家,而是随便进了一家麦当当,点了一杯红茶和一杯咖啡,又通过美男计借来餐厅见习经理的纸和笔,一边开着警车呼啸而过,一边将自己的线索以及事件写下来滤清。 黎瑜的死只是一个开头,说句实在话,他有点不相信在他记忆中的汤姆猫竟然是这么一个蠢货,他应该是一个高智商、理智又疯狂的变态。 虽说这些年丹敬一直都在治疗,但是这阶段他并没有放弃学习,比如变态心理学,实验心理学什么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在黎瑜这件事上,他认为汤姆猫应该并不是黎瑜。 黎瑜只是一个小小的跑腿……郁闷,想到这里,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本来想向“止”问一问自己变成鬼了能否踏上冥府的公交车,但是电话那头却显示不在服务器内,他只能作罢,自己开始分析这一切。 还有接应,也就是不只黎瑜一个犯罪嫌疑人。虽然黎瑜自杀,但是丹敬并没有处理他的尸体,他是故意的,故意暴露在镜头前,故意让其他犯罪嫌疑人知道黎瑜已经死了,并且不管有几个汤姆猫,这些人应该统统跟自己有仇。 这么想着,丹敬便觉得头大,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都招惹过谁,只能用纸笔将可疑人物都写出来。 “孙博,似乎我小时候欺负过他……不会吧,就是撕了他一页作业纸……嗯,王子由这家伙想把我推下茅坑,我却将他按了下去……”丹敬一遍喝着咖啡,一遍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些非常欠扁的时刻,可能是因为死了的原因,他记得还蛮清楚,现在想想,自己似乎……真的干过许多坏事。 可是如果按今天的眼光来看,他一面是传统的好学生、长得帅、有才艺、当过学生会的主席,但是换一面来看,他逃过课、打过架、花钱雇小混混打过他初中时的情敌、暗中使坏,给自己的班主任起各种外号……等等,这些都构成了他彩色的学生时代。 唔……似乎潜在敌人实在太多了。难道他要查清楚从幼儿园开始自己就招惹过的人吗?可是自己就剩下四天左右了,能行吗? 这么想着,丹敬本来想再打一个电话给“止”哪知道还在按键的时候丹敖的电话却一下子进来了,他本不想接听,但是手一抖却接通了呃,紧接着,丹敖用十分焦急的语气连珠炮似开始发问——“喂,哥?啊,我在外头呢……我回家了啊,嗯,早上起早了想去外面转一转。”电话那头的丹敖似乎十分急躁,再三确定他的位置以及问了他几乎三次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后这才急躁地说:“你坐那儿不要动!我过去!” “嗯?”那头的丹敖再也没有什么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丹敬也就是嗯了一声,转头便看见两个穿着普通衣物的大汉站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了?”那两个大汉站在的是十分巧妙的位置,堵住了他所有可以逃脱的地方,丹敬看了眼窗外,发现此时门口也站着好多大汉,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便衣? 估计了一下自己肯定是逃不掉,并且自己也不想逃,丹敬挑了一下眉:“怎么了,你们找谁?” “丹敬?”其中一个大汉虚晃了一下一张什么纸,紧接着便走上前想抓住他,丹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退后了一步:“喂喂喂,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我们是公安!你被逮捕了!”其中一个大汉似乎非常不耐烦,话都没说完就上前作势想拿他,丹敬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蕴藏在心中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被自己敲掉了一大块,此刻的他竟然有闲心开始跟眼前的便衣叫板:“喂,你说是就是啊,证件呢?起码要像电视剧中的晃一晃吧?还有,我……到底怎么了?” “这是证件,行了吧,难道你想被我们铐住双手压出去吗?希望你给我面子我也给你面子。”其中的一个大汉止住了那个暴躁想跳上来抓丹敬的便衣,还文质彬彬地比了个姿势:“请吧。” 车子很快开到了N市最大的警局大厦,丹敬被“拥护”着进了大楼,上了电梯,很快停在了八楼,有一名男警和女警十分严肃地让他留下了血液、指纹什么的,还有人没收了他的手机放在了一个信封中,紧接着,穿着制服的人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屋子,不像电视剧中的还有铁栅栏什么的,摄像头倒是有两个,镜子……根本没有,然后就是固定在地面四角被软海面包住的桌子,然后一把同样四角被海绵包裹得结结实实的椅子,然后没有了。 丹敬哼着前些年流行的“爱情买卖”,心情愉悦地观察着,不一会儿,便陆续进来的三男一女,头一个进来的小警官听出来了这首“爱情买卖”,不禁调侃道:“还唱这个?”没办法,谁让这首歌前几年就烂大街,他在精神病医院住的时候就学会了这首歌,嗯,他还记得,其中有一个暴躁症患者听到这首歌还犯病了。 丹敬耸了耸肩,没有继续说话,紧接着,剩下的三个人陆续进来后,丹敬一眼就认出了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大约185的身高,穿着褐色的皮衣,内搭浅蓝色衬衣,带着应该有两万多块的劳力士手表,牛仔裤,棕色的鞋子,一脸严肃,本来很显年轻的一身装束生生被他那冷酷面无表情的脸压了下来,丹敬惊讶地在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哦?”的疑问声音,不禁笑了出来,老熟人。 名字叫什么来着,文垣?对,就是这个名字。看到文垣对他的反应毫无反应,丹敬还十分贴心地自动脑补这是因为工作关系不能跟他相认——他与文垣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时候,文垣比他大五岁,已经上了大学,两人应该是在N市的什么企业家年会上碰见,那时候文垣做为N市市长的大公子,跟新型企业家的儿子一见如故,两人成为了好朋友。似乎小时候文垣就有这么一张面瘫的脸,反正记忆中他笑的次数很少,刚开始丹敬还以为他面部神经坏死,但是最后才知道他小时候似乎在一场地震中收了刺激,再也笑不出来了。 文垣确实是一个知心大哥哥,似乎就跟树洞一样,反正丹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跟文垣说,文垣也不会说与其他人,可是后来十分奇怪的是,文垣有一天突然要去国外留学,招呼没打、什么都没留下就走了,而自己……以后遇见了那种事,这么一下子,竟然过去了十几年。 “好吧,请你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今日早晨我们接到报警,称XX小区XX住户家中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是死者的照片,并且,我们在监控中看到了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凌晨四点钟的时候为什么在这个小区内?”刚开始调侃他唱“爱情买卖”的那个小警官一板一眼地开始问话,剩下的一男一女开始打开文件夹记录起来,只有文垣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向了他。 那眼神似乎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冷冰冰得让丹敬这个鬼都有些汗毛直立,丫的……他不告而别这件事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文垣一直躲在这里……当警官,看那派头似乎还是个小头头? “我去哪里是因为黎瑜是我的小学同学,十几年没见过,我们昨晚遇见了之后他邀请我去他家的。”丹敬一边慢吞吞的回答着提问,一遍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文垣。 他本来想与之对视一探究竟,但是看他时文垣已经移走了目光,但是丹敬明显看到,当自己说出“邀请去他家”时,文垣的目光一闪,双眸阴沉而晦涩。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叉腰狂笑,我居然勤快了一下~ 第64章 傲慢 “你给我老实点,坦白从宽知道吗?法律是公正的。”问话的小警官对丹敬的态度十分不满意,本来在说“你给我老实点”时是带着吼,没想到这句刚过吼完,坐在一旁冷冰冰的文垣队长便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害得他把本来想猛拍桌子的动作生生压了一下,只能龇牙咧嘴地问出其他的话。 可能是因为黎瑜的死让他心中轻松了许多,此刻他原本胆小、阴郁、激进爱钻死角的性格正在慢慢瓦解,他耸了耸肩,装作十分真诚地说:“对,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干过,只是很不凑巧时间出现的不对。哦对了……”说着,他将黎瑜的照片竖了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急速补充了一句“会上报纸吗?会上新闻吗?” 丹敬的意思本来就是震慑一下对方,没想到对面四个警官立马没声了,这是什么心理?难道他们面对的是变态杀手?想上电视出名吗?对面四名警官都有些蒙,都没有说话,对于这些年来办案那么多,基本上有百分之八十最后出现在嫌疑人周围的人都是凶手,所以小警官可以这么笃定地让丹敬坦白杀害受害人的事实,,国内虽然最近兴起了美帝影剧的风潮,什么CSI,犯罪心理什么的,他们这些当警官的就怕有人模仿犯罪,但好歹国内都是激情犯罪也好破案,但是……丹敬这里真是碰了一个小钉子。 丹敬柴米油盐根本不进,任凭小警官惊吓恐吓、软和什么的就是说什么都不知道,到了最后,他也只能求助自家队长,要不要用上终极大招? 所谓的终极大招便是连续审讯,让人好几天不睡觉什么的,几乎没有人能熬过这招,虽然丹敬不害怕不睡觉,但是时间这块他可是实在熬不下去。所以当他实在不耐烦想直接摸上他们变成鬼土遁时,文垣终于发话了。 此时的文垣穿着制服,还带着帽子,从丹敬的角度看赤果果地制服禁欲系帅哥,再配上冷冰冰的外表,浑身溢满杀气的特质,那肯定是要迷倒多少小姑娘的,只是让丹敬有些好奇的是,他记得文垣当时上的是公安大学,似乎学的是什么——秘密专业,呃,这要是好好做好好学习,未来应该是什么国安局的人物吧,但是最后为何跑到这里来当警察?还混了一个小头目?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他谈一谈。”就在审讯的中途,时不时有人进来将一沓文件分发给四人,而当一直坐在一旁纯粹充当雕塑的文垣在看完那些文件后,啪一声合上文件夹,随即站起来赶跑了其他人,在目送其他人离开房间时,他突然抬眼看向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干净利落地用双手比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应该是停止监控的意思吧? “好久不见。”文垣坐下后只是说了一句便又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文件,对丹敬有些热切的目光熟视无睹,到了最后才将刚才一直在看的文件调转了过来,将文件夹推给了他:“这是刚才从档案馆里发现的,是真的吗?” 这是十年前他出事后的报警侦查记录,里面有很多照片包括对他重度肛|裂、或是精神的各种伤残鉴定,以及各种鉴定,丹敬看得很快,那些照片几乎都是翻过去没有看,到了最后,竟是犯罪实验室在那间密室发现的各种证据以及鉴定结果。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完整的现场调查记录,现场可提取的证据很少,这里面全都是丹敬自己的指纹和脚印,报告上还十分困惑地提出了一个观点——要么这个嫌疑人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要么就是受害人自己疯了。 但是后面在经历了好几次搜索后,终于找见了一根卷曲的毛发,不属于受害人的。 这根卷曲的毛发是决定性的证据,可是当丹敬怀着激动的心情再往下看时,心却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因为那张纸后面的是用红色字体打印——关键证据被污染,随后丢失,无法鉴别。 啊!他就说警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破不了案件,那是因为重要的证据某个DNA被实验室的工作人员破坏了没了!那么警方十年前还告诉给他们说是没办法比对,天啊,竟然是因为证据被毁灭了? 难道说冥冥之中就不让他找到黎瑜的帮凶吗? “你还好吗?”文垣细细观察着丹敬面上的表情,对于他大起大落的惊喜、抽气等情绪尽收眼底,他垂了垂眸子,将自己心底中的怨恨、憎恶、得意等情绪压了下去,淡淡地问了他一句后,又从另外一个文件夹中找出了一张照片,推给了他:“这是我们十年前用摄像头拍到的犯罪嫌疑人的长相,刚才以及用电脑修复,你看,这人是谁?” 丹敬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张清晰度不是很高的彩色照片,上面只有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人正在望着他的左边,但是丹敬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带口罩的人是黎瑜。确实就是黎瑜,丹敬已经变成鬼了,他感觉这个确实就是黎瑜没错。 “这么说,那就是仇杀了。”文垣很平静地叙述了这个事实,似乎他很笃定是丹敬杀了黎瑜,他还是面无表情,那双平静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丹敬,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说句实在话,丹敬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从两人独处开始气压就很低,虽然十几年没有见过,一上来两人很僵没有缓和这倒是有情可原,但是为什么文垣要用这种毛毛的阴森眼神看着他,就似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惨绝人寰十恶不赦的事情似得,难道文垣真的是正义感爆棚?职业习惯?但是……黎瑜确实是自杀死的。 “我没杀他。”丹敬平静地重复着,对于他来说,每一分钟都是他的财富,多疑此刻,他立马小声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丹敬压低身子微微说出这句话时文垣就闻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这种臭味对于他这种经常出现场的人来说十分熟悉,这是尸臭。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于黎瑜是否是他杀已经做了判断,但是十分奇怪的是,黎瑜是今天死的,为什么丹敬身上沾染上了尸臭? “你不可能出去了,因为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嫌疑人的,并且你跟他有……利害关系。”文垣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看到丹敬十分苍白的脸色,他顿了顿,十年没见,他瘦了好多,本来圆嘟嘟的脸此刻瘦成了尖下巴,那双记忆中双眸熠熠生辉的双眸此时有些充血,似乎没有睡好,瞳孔都有些不正常从他这种角度看就似晚间的猫(丹敬死亡了四天已经瞳孔扩大了),下巴上已经有了轻微的胡茬,这一切都在说……时间已经悄悄流逝,他们都长大了。 也许……自己已经不怎么恨他了。唉,文垣垂了垂眼睛,在心中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抬眼低声说:“你这个好办,想出去不难,因为你有精神疾病,可以保外就医,但是还需要做一个测试。” 测试? 丹敬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忽然间,桌子底下突然凭空探出来一颗血头,东瞅瞅西望望,似乎在看热闹,看到丹敬一动不动皱着眉看着他,那颗头突然咧嘴笑了出来,露出了一颗大金牙:“喂兄弟你能看见我吗?” 看到丹敬用诡异的眼神看着空气,不知为什么,文垣心中升起一阵怜惜惋惜之情,但是很快,他完美地克制出了这种情绪,看到丹敬被诊断的精神病症状,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去吧。” 那边丹敬还不知道文垣的心理活动,倒是那个大金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开始碎碎念起来:“唉唉唉,你跟我说说话呀,这么多年你可是第一次能看到我呃!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天师什么的?嗯?求大神收了我吧!我实在是烦死了!……说话说话呀,你别不说话啊,我这里待了好多年,嗯?你身上的血气好浓重啊……妈呀,咱是同行吗?天啊!这么年轻就死了,来来来,哥哥给你开导一下,人啊,死了,就别在有什么执念了,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多血腥气……” “闭嘴!”终于忍受不了的丹敬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虽然没把对面的文垣吓一跳,倒是把大金牙唬得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嘴巴假装闭嘴无辜地看着他在那里恶意卖萌,配合着他一张带血的脸尼玛这根本是惊吓,此时文垣已经差异地挑起了眉,差异地看了大金牙的位置一眼,有些不解丹敬为何要看空气对空气说话,最终稍微叹了一口气。 “队长。”审问过的他小警官敲了敲门,探头问:“他的家属过来了,正在大门口闹呢,您说?” “保外就医就行,我决定了,还有准备跟精神病医院联系,我需要鉴定。”对小警官吩咐后,文垣转头认真地看了丹敬一会儿,最终有些迟疑地说:“……没事的。” “谢谢……嗯……文哥。”丹敬笑了笑,倒是让文垣一愣,很久都没有见过丹敬这么纯粹的笑容了,他似乎心情很棒,根本不像某人说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过……看见他开心,也就安心了。 “你现在这里待一会儿。”文垣立马起身离开这里去办手续,丹敬立马站了起来,本来想滤清思绪,倒是一旁的大金牙在一旁叫了出来:“喂喂喂!别走啊跟我再聊聊,你的案子我见过!” 见过?丹敬转头看向了大金牙,虽然他见到的鬼屈指可数,但是这个大金牙似乎就是太过寂寞没话找话也没恶意,所以他扭过头,双手抱着双臂:“你见过?你知道我是谁?” “怎么没见过?哈哈哈哈……这十年我一直都在这里,这里审过的犯人很多好不好,你的案子我是知道一些,这可是当时轰动一时的悬案啊!”大金牙说话挺诚恳,“那啥,我也没恶意,就是希望你能陪我聊聊天,可以吗?请看在一只十年都没跟人说过话的老鬼面上,求你陪我说说话吧。” “你先说说我的事情我才考虑陪你。”丹敬想了一下,低声说:“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我实在是赶时间,等我……再回来陪你聊聊?” “好咧……咱就说定了。”大金牙咧嘴好爽一笑,“你的案子起先曾经抓过一个嫌疑人,但是关键证据被污染了,就只能释放了呗。” 抓过一个嫌疑人?“谁?”丹敬急促地问,随即又想出来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为什么证据还能被污染无效?” “呵呵呵呵……”大金牙笑得有些惆怅,“不知道。” 正当丹敬在个大金牙说话时,丹敖也带着律师杀进了警署,倒是文垣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来到了监控室,画面中,丹敖正在急躁地走佬走去,并且在自言自语,但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文垣带着惋惜的眼神拍了拍丹敖的肩膀:“你看,他的病似乎更深了。” 丹敖看着监控器中丹敬自言自语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恶狠狠的表情,不由地舒了一口气:“那能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他啊。” “即使他已经毁掉了?”文垣冷哼了一声,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我给他安排医生去,那也是个老熟人。” “嗯,辛苦你了。”丹敖点点头,又开始用一种十分温柔的目光看着焦躁不安来回走的丹敬,他还以为他终于好点了走出了这个怪圈,却似乎有多了精神分裂这个毛病,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拥有他…… 想到这里,他有些失落,眼神中满是惆怅,文垣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想到自己那时候……正是他带着人颐指气使侮辱自己,不由地狠得牙痒痒,他面上不露,但对于崩溃的丹敬还是带着小小的得意感。 丹敬——这完全是因为你太过傲慢,自作自受! 他得意一笑——突然想到了少年的第一次,是他开|苞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猪脚与文警长有误会的…… 下章上肉 心兽又被举报了……谁啊,揪住我不放…… 第65章 贪婪 这一次,他又被蒙住了双眼,同样的,他的耳朵也被带上了可能是耳机的声音,他能感受到冰冷的电线,应该是耳机。 虽然他已经不再害怕,不再害怕黑暗侵蚀他,但是这一次,他真正地感觉到了恐惧。 “你在发抖,哈哈,真的有这么害怕吗?接下来,一开始你会很疼,但是很快,你会超级快乐。”汤姆猫的声音还是如此尖锐,似乎他并没有用手机,而是用什么变声器之类的东西变声,所以也不会给他带上了耳机。 他猜想的很对,这一次的汤姆猫没有用手机,而是随身带着一个麦克风,通过后期处理,将合成的说话声音放送到他的耳机中,为的就是让他不知道是谁。 这个汤姆猫真的是太……狡猾了。 “放开我……”他微弱地求饶着,感受着汤姆猫火热的喷吸正在游走全身,而那双粗糙的手正在不停揉捏着他重要部位,他尖叫着,想继续求饶,他知道,汤姆猫的目的很简单,最终只不过想把自己打造成奴隶,所以他不想让自己受苦,哀声求饶着。 “嘘……这一次……没人能救你。”汤姆猫轻声呢喃着,随即起身,没过一会儿,他便感觉被铁链锁住的双脚脚踝一阵锐疼,而他的双腿也被打开,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感觉汤姆猫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身上一亮,他被褪去了最后的屏障,紧接着,那个塞进去正狰狞旋转的东西终于被拔了出去,十分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听见“啵”的一声响,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他。 他疼,发胀的疼,就似一根粗大的棍子尖锐地捅着,四肢被牵制着,想躲闪都无能,就更别提那人正在疯狂地玩弄摩擦自己的小黄瓜。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物理摩擦下,他虽然十分疼,但是他亿万个孩子们还是跟着结伴汹涌出来。 他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体力了,只能任由汤姆猫将他翻转了个身子,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恍惚间,他听见汤姆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丹敬。” ****** 时间不等人。好吧,即使自己是鬼,文垣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审讯室的门从里面打不开,并且房间里还要一个话痨程度堪比唐僧的鬼,大金牙似乎生前是个警官,反正他或多或少地了解丹敬的案子,一个劲地问他身边的人什么的,惹得丹敬最终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跟我什么?能不能说那个嫌疑人到底是谁?” 大金牙一怔,看到丹敬的脸色很不好,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你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身边人做的事情吗?”身边人做的事,他确实早就怀疑过,但是他怀疑的人每个人都有十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起码有五个左右的证人证明犯案时期他有不在场证明,并且现场没有任何指纹,唯一的一根毛发也被破坏,所有相关的证据链完全没有,他到底要怀疑谁啊? 其实丹敬知道,他不敢怀疑自己身边的人。这么多年啦,他宁愿相信这是母亲身边的竞争对手、真正的绑匪,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身边人做的这件事情,但是黎瑜是他小学同学的关系他又对身边的人起了狐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吗? “我不知道,别问我了,真的。”他颓废地一下子又坐会到了座位上,最终低声问:“哪个嫌疑人到底是谁?”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几岁的青年……嗯,现在起码三十多了,他身上有一股十分特殊的味道,我不知道。然后,他瘦瘦的高高的带着眼镜,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大金牙似乎兴奋完了,很快地就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了丹敬,“那个,我就知道那么多了,谢谢你……哦对了,祝你好运。” 说着,大金牙便“噗”的一声不见了。 瘦瘦高高的带眼镜,丹敬有些不确定曾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高矮胖瘦,现在只有……去档案室查卷宗? 很快,文垣便带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瘦瘦高高又带着眼镜的医生出现,丹敬此时正在滤清思绪手指在空中点来点去,来回踱步思考事情,文垣看到他手舞足蹈有些疯癫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他咳嗽了一声,丹敬里面乖乖地坐好,文垣这才向他介绍:“丹敬,这是为做心理评估的蔡景荣蔡医师,这个简单的测试不会很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做完这个测试,就能回家了。” 蔡景荣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长得很普通,整张脸也就是那双深深的双眼皮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带着老旧的黑框眼镜,但是头发却是用摩丝造型的类似于现在最流行的伪莫西干头,看起来就是老好人一个,他坐到丹敬对面时还温和地对他笑了笑,这才从拎着的箱子中拿出了听诊器或是血压计这种东西,丹敬一把就按住了这两样东西,他没有心跳哪里来的血压,这东西一定会露馅的,他只能低声说:“我没事,你赶紧问吧……” 蔡景荣也是一愣,求助式地看了身后正靠在墙上的文垣一眼,得到文垣的肯定后,这才快速地问起了问题——反正就是很专业的,从1到10你感觉痛苦是什么程度,是否做噩梦什么的,当好不容易问完了所有问题,他出了审讯室,就看见丹敖正在过道处抽烟,走道烟雾缭绕,看起来他十分着急,看到丹敬终于出来了,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一把搂住了丹敬:“你没事吧?” 蔡景荣和文垣同时扯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丹敬没有看到,此时的他猛然想到了自己一时兴起入了自家哥哥的梦居然发现做梦的对象是自己,所以他有些不淡定地将丹敖推开,低声说:“没事。” “你要去哪儿?”丹敖一点都不奇怪丹敬的抗拒动作与超级烦躁的情绪,他将一切都归结与该死的文垣的坚持,所以他警告般向身后两人看了一眼,里面追了上去:“丹敬,回家吧……母亲吓坏了。” 对……他还有母亲,他可怜的老妈,虽然他很想现在就去档案馆查清楚自己的卷宗,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最好还是服从命令,所以他很乖地跟着回了家,母亲谢安安早就扑了上来:“孩子,你没事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真的……没……那啥吧?” 丹敬知道老妈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杀了黎瑜”,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没事。” “是你干的也没事。”谢安安吐了一口气,看到自己的儿子斩钉截铁地说顿时表情轻松下来,看起来是想说说笑话,给丹敬放放轻松,那样子让丹敖在旁边都差点笑了出来,她白了丹敖一眼,挥了挥手:“臭死了……怎么身上一股死咸鱼的味道?再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他不成,走孩子,赶紧洗澡去。” 臭了吗?丹敬举起胳膊嗅了嗅,难道是尸体开始腐烂了?但还是依言进屋洗了个澡,稍微吃了点东西便说要上楼休息,倒是丹敖提醒他最好不要出门了。 时间紧迫,丹敖将自己的被子拱成了一个类似与人睡着的样子,换了一身衣服又喷了点淡淡的香水这才从窗户跳了虽说现在提倡网络办公,但是能据有保留性的,还是纸质档案,这也是N市的警局为什么档案全部用纸质保存的原因。并且警局的档案馆是在地下,随处可见干燥剂或是灭火器,可见对保护档案什么的做足了功夫,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人,但是监视器还闪着红点,丹敬通过冥想很快便进入了室内,档案馆很大,足足有两个篮球馆的大小,又因为在地下所以阴冷无比,丹敬很是享受这种冰冷的感觉,听着自己哒哒的脚步声,他的档案还是很好找的,警局是按照年份、案件来归类,所以他一下子就找见了他的案子。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案子。厚厚得类似两块砖头的厚度,里面有大量的照片(他已经跳过),还有各种证词什么的,丹敬感觉手都在抖,迫不及待地盘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在黑暗中看了起来,反正他能看清。 档案中他的资料很详细,案发现场地址、图片也一清二楚,丹敬这么多年一直在回避,但是此时此刻他才得知自己被囚禁的地方竟然是离自家别墅不远的一个小区别墅地下室内,而囚禁他的这间别墅的业主竟然是一个外国人,常年不过来住便被盗窃占用了。 嫌疑人的照片也被找出来了——确实如大金牙般所说,这个人瘦瘦高高的带了个眼镜,当时是某个大学的美术系学生,嗯,学国画的,名字叫赵焱,今年的话应该31左右。为什么确定他是嫌疑人也很简单,有监控显示他曾经在自己被绑架前后几天出现过,似乎是“踩点”,在现场搜到的那根卷曲的毛发也不是赵焱本人的,并且他还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各种证据都在说这个人根本不是凶手。 真是……丹敬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档案,屁也……没查出来,然后就草草地结案说这是疑案了……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黑暗中自己呼出的气体变白,但很快,他将注意力放在了一个签名上。 文垣——这个名字出现在了现场采集人员的名单上。 并且还是他发现的那根卷曲的毛发。 好奇怪…… 但是最奇怪的是,文垣还给嫌疑人赵焱做过不在场证明。 现在想想,自己从来没有深究过为什么文垣突然无音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文垣可不想做警察,但什么十年前他就那么“凑巧”地变成了现场采集人员,又是那么凑巧地为赵焱做了不在场证明,一切真的是凑巧吗? 还好时间还来得及,丹敬用手机将重要的一些文件一一拍照,然后传给了自己雇佣的侦探让他去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丹敖的电话已经气势汹汹地打了进来:“你TM跑哪里了?丹敬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你能不能为其他人考虑一下!” 脏话都飙出来了,丹敬刚想回击,此时手机又是一向,他竟然受到了一条彩信,打开一开——竟是一张活春宫,画中一个人被束缚四肢,正被一个大汉压在身下,表情十分痛苦,并且做这幅画的人还运用了一下抽象主义,那个被压的人脸部已经扭曲,可以察觉他十分痛哭——这个被抽象化了的人,正是自己。 丹敬还来不及冷笑,陌生短信已经又来了一条,还是哪个号,只不过短信上这么写着:我们了结吧,想要原画吗?一亿来换。 丹敬微微一笑,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这个画画的人所困扰,长到三个月、短到一个星期,他都会接到类似于自己被受虐的油画,这也是——他当时不堪忍受自杀的直接原因,真是啊……真是啊…… 真是自己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真忙…… 第66章 贪婪 因为现在还是凌晨,所以丹敬并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赵焱,而是将他的身份证件号码什么的全部发给了侦探,并且打电话要求他去调查文垣,这才悠悠闲闲的走出档案馆,打车来到了卷宗上的现场——白鹭高级别墅小区,A栋18号。 他们家的那栋度假别墅就在这个白鹭小区边上,那几年自己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住在这栋别墅里,每次护士们带着自己“放风”开车出门的时候都会路过,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就是被j□j的地方。 被他拦下的出租车的哥一开始听说他要去那么偏远的小区还不肯,这年头骗的哥去偏远地方然后谋财害命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犹豫了好半天还是打了个电话叫来哥们这才敢拉上丹敬一路开到了白鹭小区。 此时天已经逐渐泛白,还别说,游荡在道路上的鬼怪还真多,那些鬼怪对于丹敬这种“样式”的鬼还挺好奇的,等红灯的时候还有个别鬼怪趴在出租车车窗外脸压得扁扁的目不转睛看着他,这些鬼怪几乎没多少人样,所以丹敬只得扭头闭目养神。 十分轻巧地避开摄像头,丹敬直奔目的地,根据卷宗记载,警方也曾经闻讯过这栋房屋的主人,主人是某个驻华公司的总裁,他得知这件事后很震惊,同时经过侦查发现主人可是跟丹敬或是丹家的集团扯不上任何利害关系,所以到了最后警方放弃了这条线索。 当丹敬找到这栋别墅时,才发现整栋别墅没有一个人,虽然家具都盖着床单,但是床单上也有一层厚厚的灰,按理说那个外国人也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但是为什么不卖掉这里呢?虽然没有人,倒是还有一个在这里扎根的“婴儿”——据她自己说十多年前小区刚刚建成的时候,她的妈妈,还是未成年的,特意生下来后就抛弃在了这里,让她孤独地饿死,没想到这里阴气和怨气还有血气是她喜欢的,然后就变成了地缚灵。 “哥哥哥哥……陪我玩一会儿吗……”婴儿自称洋洋,是个小女孩,因为地缚灵的原因四肢都被长长的锁链锁死,也没有玩伴,虽然丹敬很喜欢小孩子但是她实在没有耐心,不过在哄了很久后洋洋倒是很快将丹敬的案子回忆了一下:“那个……那堆人对一个大哥哥做那种事……呃……特恶心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似乎在打哥哥……” 丹敬心一沉,洋洋用的是“那堆人”来形容汤姆猫,除了黎瑜,看来已经不止一两个了……“停,别在说了洋洋,哥哥是在问后来呢?”他听别人说自己的事情就浑身难受,他赶紧问,“你后来看见过那些人了没有?他们回来过了吗?”锦裳 “嗯……不知道……”洋洋乖巧地摇摇头,在丹敬叹了一口气后迅速补充了一句:“我记得有两个大哥哥似乎又回来又是擦又是消毒的……”两个!这是多么珍贵的线索!丹敬点点头,继续问:“那你还认识他们吗?” 说着,他便拿出来手机,幸好自己请来的侦探将他们几个的照片资料用邮件的形式发了过来,他便将文垣、黎瑜还有赵焱的相片让洋洋一一指认,只可惜洋洋摇摇头,嘟嘴轻声说:“他们当时似乎带着口罩什么的,我真的忘记了……” 洋洋这里是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丹敬哄着她睡着后(鬼知道她为什么还要睡觉),便自行来到了地下室。 越往下走越寒冷,丹敬开了灯,这才发现所谓的灯是一个灯泡被细细的电线吊着,风一吹还来回摆动,水泥地,到处都是尘土,墙角还有细细的蜘蛛网。 听着自己“哒哒”的脚步声回响着,丹敬裹了裹身上的风衣,不自觉地感觉很冷,又打开了一扇电灯,他慢慢走到了一扇单薄的铁门面前。 铁门是深蓝色的,有点像记忆中自己幼儿园那种单薄的铁门,此刻门把手已经生锈,丹敬鼓足了勇气刚想打开门,手刚贴在门上,此刻铁门内突然传来了呻|吟——“不……不要啊……唔唔唔唔……呕……”伴随着节奏极快的“嗯嗯嗯嗯嗯嗯嗯”声,偶尔还有干呕的声音,一个人在门内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随着含糊不清的吞咽声响起,汤姆猫的声音尖锐地响起:“给我吞下去!” “……呕……”门内那人带着浓重的哭腔,也就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呕吐声,就听见凭空“啪”的一声响,丹敬知道,那是皮鞭的声音,那人大声嚎叫起来,汤姆猫笑得极其疯狂:“再敢吐就再抽你……” 这是……!丹敬吓得手缩了回去,呻|吟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此时的他感觉有些腿软,他只能顺势蹲下,大口喘着气,丹敬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克服这个好吗?没什么难的……这么想着他又站了起来,闭着眼睛一下子推开了门—— “嗡……”铁门发出了十分熟悉缺少润滑油的摩擦声,砖红色的墙、水泥地,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间地下室似乎还散发着腥臭的味道,里面混合着自己的排泄物、可能还有他和汤姆猫们的精|液,丹敬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失神地盘腿坐在了地上。夢悠之废后重出冷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耳边传来的凌虐声让他转头,一下子就看见一个男孩子被蒙住了双眼,黑色的皮带捆住双手吊在横梁上,双腿大大地叉开,坐在一个老年人用的便椅上(就是一个小马扎似的凳子,中间是空心的,可以参考新版《007》第一部里007被人脱光拿鞭子抽鸡与蛋的板凳),大腿和小腿也被黑色的皮带缠绕,直直地拉到了脚踝处,让他不能动一下。一个男人正仰面躺在他身下,掐住他的腰,正拼命地抬起身体进出着他的身体。 男人的腰力看起来很不错,快速起伏了数百下也不累,他似乎对男孩的叫十分满意,后来竟然玩起了九,到了最后竟然加速起来——男孩拼命地想挣扎,却不知道对面有一架摄像机,正沉默地记录着一切。 “滚!”丹敬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一下子扑上前,刚想将男孩解救出来,谁知道冲过去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嗯……嗯……嗯……”丹敬回过头,看到那边的墙角少年被手铐双手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地望向一边,身后有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正揪住他手铐相连的铁链拼命蹂躏着男孩……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点瘦,腿毛很多,剩下的,丹敬什么都看不见了…… 丹敬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回想——他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这一切都是十年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绝望、难堪,还有各种他想不起来形容自己心情的词汇,他蹲在地上哭了半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看到这间陪伴了自己有……十来天的地下室确实不容易。 嘟嘟嘟嘟——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没想到侦探真的把赵焱现在住的地址找到了,他没有做任何停留便出了地下室,但走出大门后想了半天,还是亲手掐断锁住洋洋的铁链,然后将床单什么的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扬长而去。 静静地看着那栋别墅冒烟、着火,丹敬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紧接着,竖了竖风衣领子,便往赵焱的住处去了。 赵焱住的地方是N市的城南,这一片都是老旧的六层小楼,根据情报他住在顶层,丹敬骑着一辆“顺”来的自行车(他不会开车),扭动到赵焱住的地方时,已经将近早上六点了,小区内还住着大妈大爷什么的早早就起来活动,看到他这个“生面孔”不由得多打量了好几眼。 轻巧地爬上了顶层,丹敬费了死劲才敲开赵焱的门——此时的赵焱还穿着黑格子的睡衣,满面胡渣睡眼惺忪,还没带眼镜,眯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丹敬一把推开了大门后挤到墙边,眼睁睁地看着他环顾了一下挂满自己水墨国画作品的大厅,看着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旁垃圾桶里那些白色东西时,这才醒悟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你……你干吗啊?”皇叔罩我去战斗 “赵先生,我是来跟你做一笔生意的。”丹敬随意拽过一把椅子放在大厅中央,他扬了扬下巴,“关好门,赵焱先生。” “你是谁?快滚!”注意到丹敬一直注视着他的垃圾桶,赵焱这才有些慌乱地将垃圾桶抢了过来,喘了一口气这才指着大门:“不然我要报警了!” “我只是……”此刻的丹敬感觉自己超级像电影中的大佬,他翘着二郎腿,勾着嘴角缓慢地阴险一笑,“诚信谈生意。” 说着,他看向了赵焱手中的垃圾桶,此刻垃圾桶里还有针管什么的,他不由地笑了笑:“镇定剂……不错……还是格鲁米特……这药我都不吃,上瘾十分厉害……你失眠还是抑郁什么的来问我,我可是久病成医的专家。” “你……那我报警了……”赵焱张了好几次嘴,最终放下垃圾桶,准备拿客厅的电话,不过丹敬又打断了他:“还有……禁止的毒|品吧。赵先生,你可真敢尝试。”说着,他又缓慢阴险一笑:“别惊讶,这个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呵呵,没用。” 说着,丹敬亲自站起来关上了门,转身回到客厅看着墙上各种水墨画,这才转过身看向了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眼镜已经被赵焱带上,这才低声道:“有人想因为这张图勒索我,不过我听说这些可恶的油画家特别喜欢在画中隐藏他们的签名,我想请你帮我甄别一下。”丹敬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依旧带着阴狠的笑容,双眸却仅仅盯着赵焱看着他一举一动。 赵焱一顿,丹敬感觉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缩了一下,但却在下一刻浑身放松,眼神一暗,泰然自若地说:“拿来让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赶紧结束! 就开下一大章 话说……我又改了大纲 下一章写写爸爸在哪儿这种短鬼故事吧…… 第67章 贪婪 他依旧被人蒙着眼睛。脚踝和手肘绑在一起,让他只能呈现M的样子。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正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小黄瓜,另一只手在用蜡烛不停地烧着。 他也想扭动逃避,但是胸前的小茱萸被鱼线残忍捆绑(汤姆猫说过两天就给他穿环),让他稍微一动就磨得生疼,他想尖叫,却因为口中的口球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 汤姆猫在放声大笑,对,还是用着手机里早就录好的声音,现实中那个正在烧他小黄瓜的人一点都没有笑,而是用那双湿漉漉的手坚持在滴蜡。 “唔唔唔唔……”他一直在哭,汤姆猫似乎很不耐烦,还甩了他一个耳光,随后拿起了一根东西便让让他用嘴含着,不一会儿又将这根东西侵入到了他的小菊花中,迅速□着…… 他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但是依稀能听见,汤姆猫那肆意的大笑声,重复着在骂着一个词:贱|人。 ****** 赵焱的心理素质很好,虽然他嗑药,但此时的他似乎十分淡定,丹敬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咬住牙将手机递给了他。 “嗯,画的不错。”赵焱注意到丹敬将手机递给他时在不停地手抖,心中讥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懂声色,装作一副欣赏大作的申请,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才将手机还给了丹敬,笑着摇头道:“真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每个艺术家的特色不同,我也不好分辨,对不起了。” 丹敬仔细观察着,他发现赵焱拿到手机看到照片后还煞有其事地研究了半天,竟然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歪了歪头,打量了赵焱半天,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叫赵焱的人。 “我能参观一下你的画室吗?”丹敬将手机收回兜中之前还确认了一下自己请来的侦探确实没有补充什么资料,看来,要么这个赵焱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伪装的太好。 此时的丹敬有些着急,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他刚想说什么,此刻喉头一下子十分痒痒,他咳嗽了一下,却感觉有什么活的东西在自己嗓子眼里乱窜—— “呕……”丹敬干呕了一声,扭头吐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用量词“个”确实形容不准确,应该是一条——是一条小小的、正在扭动的肉虫子。 丹敬咳嗽了几声,顺势又吐出了几条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小蛆虫,他揉了揉嗓子,在赵焱惊讶的目光中淡定地咳嗽了几声,转而瞟了一眼赵焱,低声问:“怎么了?” “你……”赵焱浮现出一种既恶心又惊悚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看着桌面上那些扭动的小肉虫,干呕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似乎想了一会儿,这才说:“你……得了什么寄生病了吗?”末世之无限变身系统 丹敬摇摇头,他没有得病,而是到了这个时间点,他的躯体已经开始腐烂,人死亡后四至五天就会生虫,舌头因为肿大撑住了口腔,口鼻部成了蛆虫最好的“良田”,他微微一笑,有些恶作剧地将嗓子眼里的一条虫子喷向了赵焱,赵焱一脸恶心地向后一躲,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一下子撞上了身后的布艺沙发——只听“嗡”的一声,布艺沙发被赵焱的一撞挪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金铜色镶边的画框—— 还没等赵焱反应过来,丹敬已经从沙发底下抽出了一张画——一张油画,在全是国画的这间客厅中有些格格不入。 “你干吗!”赵焱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想夺走这幅画,但是丹敬死后的力气颇大,两人抢了半天还差点扯断画的画框,赵焱似乎十分舍不得这幅画,看到边框都被扯烂了不禁停下了手,这才让丹敬继续看了下去。 这是什么……是一张小型的全家福,一家三口,大概也就是二十四寸左右,油画上的人穿的衣服很土,看起来拍摄的日期起码有十几年,爸爸穿着西装长方脸,看起来极其眼熟,妈妈穿着碎花连衣裙,儿子穿着海军制服,三人微笑着看着镜头,画作整体基调为暖色调,看起来竟是那么的温馨。 “这没什么可看的!”赵焱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把夺过油画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将油画小心地摆在一旁,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丹敬点点头,眼睛却又瞥了那张油画一眼,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思绪——他一下子怔住了。 他想起来了,这个油画上的爸爸,他认识。 丹敬这不到三十年短暂的一生经历过两次绑架。 第一次是在大概10岁左右。他放学的时候便被绑匪绑走软禁,还好绑匪漏洞很多,三天就把他解救出来,后来母亲谢安安甚至还请来专家训练他如何在绑架中求生什么的,说有心理阴影,确实有一些,他还记得那会儿经常做噩梦,但因为总有丹敖的默默陪伴,他还算好得快,他还依稀记得,第一次绑架他的人,就是照片中的那个人——他父亲的专属死机,叫……赵天恒……似乎是这个名字,父亲总叫他“老赵”。 记忆中的老赵是个十分喜欢憨笑的中年男子,母亲曾经因为蛀牙的问题不让他吃糖,但老赵有时候会给自己偷偷带玉米糖吃——虽然他这个二少爷从来不缺这个;老赵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有的时候接送他上学的时候永远飘荡着“何日君再来”什么的,老赵有时候还会大声唱出来,他也跟着唱;老赵有时候会说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精神异能者 但是就是这个老赵,指示别人绑架了他。还好自己幸运(现在想起来更多的是老赵的仁慈吧),他逃出了升天,然后老赵便进到了牢中,母亲那会儿通过关系把老赵判了个无期,现在也不知道他如何——或许早就出狱。 想到这里,丹敬已经将目光平静地转向了赵焱。 赵焱跟照片上的那个小孩子相似,他应该就是老赵的儿子。 他不敢想象,档案上竟然没有记录赵焱的父母情况,当时唯一的嫌疑人赵焱为什么没有人调查出他是老赵的儿子,并且这么多年,自己雇佣的侦探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不是傻子,虽然赵焱嘴中说不知情,但他这么一联系,嫌疑人不是他才怪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丹敬淡淡地问,“你父亲绑架了我,为什么你也要绑架我?”说到这里时,赵焱一下子变了脸色。丹敬自己觉得他并不是个察言观色的人,但是他明显感觉到赵焱的身体一下子绷住了—— “你在说什么?”赵焱虽然有些脸色苍白,但他依旧据理力争:“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什么,是的,当年我确实被怀疑过,但是我有不在场证明,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所以……”说着,他指向了大门,“你赶紧走吧。” 赵焱有些气急败坏,拽着丹敬的衣服就想让他离开,下一秒丹敬脑海中就闪现出一幅幅的拼接影像—— 生了怪病的妈妈、借钱被拒的父亲、在监狱中的父亲、母亲病故、他被送入了孤儿院、盼了很多年只盼来了父亲的死亡通知书、都是丹家的绝情、他用油画画下了丹敬的半身像,却又在画成后用红色的颜料重重地画巴叉……这些静帧的影像一下子冲击着丹敬的丹敬的大脑,他一下子松开了手,虽然对自己的“突发能力”有些不可思议(以前的他可是得聚精会神很久才可以),但赵焱此刻却一下子发作,突然纵身将丹敬扑倒,双手都掐上了他的脖子:“你怎么不去死!” 不一会儿,赵焱一下子又没了力气,身体一阵抖动,丹敬估摸着应该是药瘾犯了,轻易地将自己踹倒在一边,没想到赵焱怪叫了一声竟然又扑了上来,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着,丹敬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竟然把赵焱甩出了窗外。 “咕咚咕咚……”几声肉响后,只听啪唧一声,丹敬探头一看,此时的赵焱已经用十分古怪的姿势躺在了地上,他的口鼻都在流血,似乎伤的不清。 说不清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丹敬心情复杂地下了楼,刚站定在赵焱身边,就听他这么说:“啊哈哈哈哈,对,我承认,绑架有我一份……但是你不会忘,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你永远会记得是我干了你!”赵焱的呼吸已经十分急促,说话声音就似杀猪时的嘶哑声,他的脸上浮现着绝望又得意的神色,身体在慢慢渗血,眼神都开始涣散。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自己真的会跟赵焱说的这样吗,可能是……丹敬默默地盯着他,不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出来:“不,我不会记得你,我这么多年来耿耿于怀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是因为我遇见了这种事……我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尤其是你,虽然我很同情你父亲的遭遇,呃,还有你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因为绝望可以为非作歹。” 赵焱听到这么长的话急促喘气了一会儿,笑得更加嚣张:“是啊……我们不值得你同情,但是你永远刻下了我们的烙印,哈哈哈哈哈……丹敬,我真喜欢你被撕下面具的一刻!到了最后……你不过也是一个求着被人!”他喷出了一口鲜血,下一秒却又笑了出来:“即使我死了,那也是很好,因为……你会永远记住我……哈哈哈哈……” 他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么几句话,丹敬知道他对自己的恨意很深——也许正是因为对赵焱父亲的“赶尽杀绝”才让赵焱如此极端,能跟黎瑜联合在一起——可是现在想想,就是因为他曾经说过黎瑜“胖”,黎瑜便跟赵焱联合绑架了他,他们竟是那么的极端,丹敬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转而舒了一口气,却因为喉咙的干痒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了几条虫子:“……你看,其实,我早就死了,尸体都开始生蛆了,所以,我真的无所谓了。” “……什么?”赵焱喷出了一口血,眼睛贼亮,他有些疯狂,鼓出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丹敬,哈哈大笑了几声:“你……你不能死……我要你永远活在痛苦中……哈哈哈哈哈……” “记在我心中的那个人有很多,但绝对不会是你。我选择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我要放下,我要放下这件事,我要为爱我的人考虑,我已经鲁莽地做出了自杀的事情,我想查清楚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单单为了我自己……” 赵焱呵呵笑了一声,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声音却越来越低:“……你以为就凭我就能办到这些事,这么多年你都没……发现……哈哈哈哈……丹敬……最恨你的人……就在你……身……B……”只发出了一个“B”的发音赵焱在也没有说话。 小区的居民听见动静的早就站在了,有人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还有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竟然没有一人上前,就是在静静地围观。 他回过头,看着正努力拨开人群的丹敖,那张真切带着焦急的面孔映入眼帘,啊,还有人这么为自己着急,真好——但是,赵焱说的那句话,应该是: 丹敬,最恨你的人,就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不满意,需要修改。 第68章 懒惰 这一次出警的速度十分快,没过一会儿,救护车还有几辆警车便呼啸而来,刺耳的刹车声甚至都盖过了正在指指点点沸腾的人群。 看到丹敬似没事人般从楼道里出来,还跟那名死者聊了半天,周围的群众早就炸开了锅,一个个摇头挤眼的,没一个人上前敢跟丹敬搭上话。 也是,现在的丹敬浑身都是血迹,双手还有暗红色的血迹,虽然穿着米色的风衣,但是脸色如此苍白,说他是连环杀手也不为过。出警的其中一名警察正是那天审讯过他的小警官,看到丹敬面无表情地站在尸体般,一下子乐了出来:“哎呦!怎么又是您哪!可别说他又是自杀的。” “丹敬!你没事吧!”丹敖挤上前一把拽过他,眼睛急速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即上下打量了半天,这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呼……你没事吧?” 最恨你的人,就在你身边。 这么多年来,能称的上“在身边”的人,只有两个人,母亲谢安安还有丹敖。此时的丹敬心情有些复杂,吴天心魂飞魄散前说的话他还将信将疑,但是第二个赵焱也这么说,他怀疑的小火苗此刻早就燃烧起来。 “我没事了。”丹敬拨开丹敖那只手,微微抬头看向了丹敖,反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还敢说。”一说到这个丹敖似乎十分生气,刚想再说什么,旁边带着白手套的法医还有鉴定科的警官们早就拉好了警戒线,现场开始“啪啪啪啪”地开始拍摄照片,一旁阴阴笑着“看好戏”的小警官上前一步拉住丹敬:“真是跟你有缘,走吧,有什么我们回局里好好说。” “……喂!”丹敖性子也很急,当场就想拦下小警官,小警官那眼一斜:“你想拒捕?”丹敖当场就没话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丹敬被带上了警车,倒是关车门时急步上前,快速说了一句“什么都别说,等我”,这才转身开始狂打电话起来。 “你们这些富二代,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看这次文队长还怎么保你。”小警官哼了一声讥讽了,看到丹敬安安静静地坐在警车中,一动不动地看着丹敖正在气急败坏地跟现场的警官们沟通,目光中的阴霾和歹毒让他不禁不寒而栗,心中却不停在嘀咕——还以为这个富二代说自己病是为了免责,难道他真的是个神经病?村头狮吼,农家童养夫 车子呼啸着回到了局里,幸好这次只是没收了他的手机,倒是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又多出了一条让他脱光衣服验明正身什么的,似乎是拘留所的人准备将他拘留,丹敬抵死不从,正在僵持的时候文垣倒是过来救场了。 “……你这是第二次出现在命案现场了。”文垣跟那个拘留所的人沟通了一下,随即将他带进了上一次那个审讯室,果不其然,只剩下一颗头的大金牙看见他又进来的十分高兴,挤眉弄眼那劲看起来很逗,两个人分别坐在桌子两头,而大金牙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喂小兄弟,你又冲动啦?”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文垣又在翻着手上的文件,皱着眉头看了一遍,而赵焱死亡现场的照片也过目了一遍,这才深深皱眉,他沉吟了一声,虽然话不多,但是他一直注视着丹敬的一举一动,似乎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丹敬虽然心中想笑,但是他却转而谈论起了自己的案子:“文大哥,你知道我当年出过的事情吗?” 文垣“啪”地一声合住了手中的文件,动静之大让一旁看热闹的大金牙都吓了一跳,他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问:“你想说什么?” “文哥……”丹敬停顿了一会儿,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当年……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文垣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看起了文件,似想到了什么般抬手朝角落里一挥,这才转头细细地打量着丹敬:“……丹敬,这两个人是不是你杀的,给我说句老实话。” “黎瑜是在我面前自杀的,而赵焱,我是正当防卫。”丹敬说的都是实话,文垣却一点都不相信,他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抬起下巴,从丹敬的角度来看下巴上还有些胡茬,还有点希腊男神的感觉,丹敬在心中小小调侃了一句,接着说:“这两个人都跟我的案子有关。” “……跟你有关你就可以杀死他们吗?丹敬,你是成人,你应该知道你会负什么样子的责任。”文垣语重心长地说着,他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说:“……丹敬,这一次,连我都保不了你。” “我说过了,这两个人不是我杀的!一个是自杀一个是我正当防卫好不好!”丹敬有些急躁,他的时间不多了,怎么全在这里瞎耽误功夫,想到这里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揪住文垣的领口,低声说:“文垣,我可是知道不少事情,你当年就是我这个案子采集证据的物证科人员,那根毛……对,就是汤姆猫的阴|毛究竟是谁污染的,你应该很清楚……文垣,你说句实话,我哥……跟这案子有没有关系?”妖妃不打烊 文垣没有说话。 刚一开始的他是屏住呼吸,似乎在等某个结果,但是在听到丹敬说“我哥”时,他的神情微微放松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不知道。” 丹敖这一次又带着一大堆人员来到了警局,依然是办理了取保候审,但是这一次文垣则劝丹敖还是将丹敬带回到精神病院中观察。 默不作声地回到家,虽然母亲谢安安知道他儿子又“见证”了一起命案,但是公司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只能拜托丹敖将丹敬安置好。 在家中不明所以的帮佣阿姨还趁势做好了一顿香甜可口的饭菜,谢安安偏爱欧式风格,所以餐厅的餐桌都是那种长方形的餐桌,两个人面对面而坐,丹敬无精打采地用筷子戳了戳盘子中的菜,他可是一点都不饿,而丹敖也只是匆匆吃了几口,皱着眉头看着丹敬“玩”了半天盘子里的蔡,这才“啪”一声重重放下了筷子,低声吼了出来:“丹敬!” “做什么?”丹敬也随着“啪”的一声撂下筷子,此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丹敖,丹敖一愣,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胆小的丹敬竟有这种目光看着他,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这些天到底去做什么了?那俩人都是你杀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个问句一句比一句的说话声音高,但是丹敖问着三句时确实冷着一张脸,还别说,丹敖当这个总经理这么多年,气势倒是练出来一些,旁边的帮佣阿姨感受到了浓浓的寒意早就躲到了一边,丹敬低着头置若罔然,气得丹敖一下子将他面前的盘子碗全部扫到了地上:“丹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还有你妈的感受!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两个人?……” 这句话没有说完,丹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你会不知道?” “你……”丹敖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云地想了一会儿,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那两个人就是当年侮辱我的畜生,我找到了。”丹敬漠然地看着丹敖,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疯狂:“哥,是不是你幕后指使的?……你为什么……”王牌 “啪!”话还没说完,丹敖已经随手狠狠地甩了丹敬一个耳光,声音之大让躲在厨房里听墙角的帮佣阿姨都吓了一跳,此时死了都能感觉嘴角有一丝隐约的痛,丹敬用手指点了点,并没有流血,不过他想自己活着的话耳膜都要被打穿了。 “你TM有没有良心!”丹敖吼完这句话后还是不解气,随手又甩了丹敬一个耳光,“你TM再说一遍!” 这么说丹敖还是不解气,“混蛋!”他随手又甩了他一个耳光,“你是不是认为是我奸强了你?卧槽,我好感激涕零啊!丹敬你个王八蛋真没良心……是不是我现在上了你你才能清楚上过你的是不是我的老二?!” 印象中丹敖没怎么说过粗口,但是显然现在他已经被惹怒了,丹敬揉了揉脸,觉得此情此景可以当作“求哥哥再打我一次”,他在心中笑了几声,低下头淡淡地说:“黎瑜、赵焱都承认他们曾经参与过我的绑架,赵焱临死前说‘那人就在你身边’,吴天心也曾经跟我说过要提防你,不是你的话……还能是谁呢?” 丹敖听到这里有些呆住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吴天心……那娘们都死了好几年了,她怎么跟你说的?还有黎瑜和赵焱就是那俩死者是吧,他们为什么要告你我是幕后主使?他俩是谁我都不知道好吗!”丹敖越说越生气,激动地来回走,抬起手又想打丹敬一个耳光,可是看到此时他的脸上已经用了红红的指纹痕迹,丹敖这才似泄气般放下了手,低声说:“丹敬……无论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伤害你……我发誓。” 听到这句话,丹敬猛然抬起了头,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丹敖,心中早就将那点疑惑挥之而去,他嘴唇抖动了几下,最终慢慢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说话间,丹敖已经慢慢走了上来,先是叹息着试探性地将他搂在怀中,确定他不挣扎后才低声说:“丹敬,一切有我,别怕。” 丹敬感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无肉,下一章医生登场——大家还记得杀戮游戏中的景医师吗?他的学长下章出现,所以……哦呵呵呵,手段更高级! 第69章 懒惰 他依旧被吊在横梁上,汤姆猫并不想让他舒坦,特意将绳索往高提,所以他只能踮着脚尖站立。脚尖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反正还能轮流用左右脚换,但已经麻木的手腕似乎却得不到缓解,他喘着粗气,慢慢抬头向上看去,自己的双手已经青紫,想必是因为捆绑导致的血液不通,如果在不给他松绑,他的双手就会被废掉。 “哒哒哒哒……”沉重又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他的心脏在怦怦跳,这么多天的折磨,虽然精神上已经备受摧残,但是他的身体却逐渐兴奋起来——比如说戳中G点。 男人的身体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他是第一次知道,也就是戳几下便会站起来,汤姆猫自从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个点后,有段时间会不遗余力地戳 “吱呀……”生锈的铁门打开时,他闻到了一股塑料的味道,他现在才知道,那是松油的味道,自己马上又要被灌肠了,很快,他的双手便解放,但因为长时间的束缚,他摔倒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来。 幸好汤姆猫还算有良心,给自己垫了一个垫子,摔倒也不疼。 汤姆猫今天没拿手机,当然也没带传统皮革面具,倒是带了一张猫与老鼠中“汤姆”的面具,真是滑稽可笑,面具汤姆猫先是粗鲁地翻开了他的眼皮,又探出冰凉的手指查探了一下他已经青紫的双手,确定没有废掉后,这才又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还有颈动脉,熟悉的动作让他以为这个面具汤姆猫是个医生。 面具汤姆猫帮他按摩了两下后,便又从墙上取下皮制的分腿器给他带上,面具汤姆猫这时候又从一旁拿来脸盆什么的,这才哼着歌开始用水兑甘油。 两次排泄十分痛苦,最后一次面具汤姆猫甚至还加入了串珠,肚子里翻江倒海,串珠每一次出入都在模仿着最原始的排泄,但是自己如果漏出来一滴就要遭受毒打,到了最后,他甚至都哭了出来。 这些天他一直没吃多少东西,所以气味不是怎么很严重,倒是他已经精疲力竭只能叉开双腿剧烈喘气,那人带着手套用挤了一大坨润滑液,草草地湿润了一下手指,便粗鲁地探向了小菊花,用手电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褶皱后,他这才满意地站起身,从墙上取下来项圈,给他带上后,就一边鞭打着一边将他领进了另外一个门。星际第一伪娘[ABO] 这扇门他从来没有进去过,刚一开始被绑架的时候他甚至以为那就是逃生的门,但是门开了之后,他却感到自己全身出了一层冷汗。 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大约是……木驴。很抽象,如果换做以前,他还以为是什么后现代物品,驴子的头部很扭曲,甚至眼睛的部分都是猩红色的,身侧还有两个脚蹬,脚蹬上是绳索,驴子背部正中间一个有成年男子攥起拳头大笑形状的棒棍正怒耸在马背上,或许是为了震慑作用,这个棍棒的顶部被磨得贼亮,在这么暗的灯光下,竟然闪烁着光芒。 恐惧已经窜到了他的喉咙口,此时的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哀求声,虽然脖颈被项圈牵着,但他宁愿窒息都不想往前走。面具汤姆猫狠狠地甩了他两个鞭子,推着虚弱的他坐到了这上面,毫无同情心地又将他的小黄瓜插了一根细细的胶皮管,这才慢吞吞地说:“……小心点,你前后都不想废掉的话就最好不要动。” “嗯……小心一些,先来上三百下……你的这张小嘴也应该听话了……”面具汤姆猫嘿嘿笑着。 “不……主人,求你不要……”这是他差不多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叫“主人”,面具汤姆猫听到这一词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兴奋起来:“都帮你涂好润滑液了,一会儿破掉就不好了。” 什么……!!! 他还来不及思考,那一轮夺命的圆周运动已经开始了,身体里被那么壮硕的东西搅拌,此刻他哀嚎的声音已经不似人类发出的声音,但是他连躲都不敢躲,只能哀嚎着、僵硬着承受一轮又一轮的凌虐。 “我听见水声了……你居然这么兴奋……”面具汤姆猫兴奋地咬着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在说话,手却不安份地抚摸起了那根在小黄瓜里的吸管,紧接着,他听到面具汤姆猫这么说:“……好好享受吧,不用动就能爽,小懒虫。” ****** “……喂喂喂……”回忆就此打断,丹敬看着挥舞在眼前的手这才回过神,他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猩红眼睛兔子布偶一个晃神,这才看见蔡景荣笑眯眯地对他挥手。丞相的世族嫡妻 丹敬第二天就被警方带到了蔡景荣的办公室,说是要细致地做一遍检查。也是,各种证据还在火热收集中,倒是八卦报纸将黎瑜和黎瑾的双胞胎兄弟关系曝光,上面隐约还有自己的背影,还被报纸编辑称之为“犯罪嫌疑人A” 这是丹敬第二次见蔡景荣,他的办公室很大,将近有百八十平方米,房间角落处是各式各样的玩偶,乍一看,看以为进了什么幼儿园呢。 “不好意思,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丹敬点点头淡淡地道歉着,扭头一看,便发现丹敖伸着脖子在办公室门口的窗户上注视着他,眼神中的关切并不是假的,丹敬看见这个向他微微一笑,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自己很棒,这才转过头,掩饰性地捂住鼻子咳嗽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他十分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办公室里的这些装饰?”蔡景荣观察到丹敬一个劲地注视着桌子上那只猩红眼睛的兔子,指着自己办公室中的那些大布娃娃,玩偶什么的,眯着眼睛温和一笑:“这些都是我一个师弟的,他生前特别喜欢小孩子,研究自闭症,可惜……英年早逝……” “抱歉。”丹敬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干巴巴,他可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师弟”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想到蔡景荣却有些伤感,低声说:“我这个师弟是被他的一个病人杀害的。那是个人格分裂的孩子……至今还在监狱中……”说着,他话题一转,“丹敬,你知道我们今天是要做什么吗?” “知道,不就是想确定当时命案发生时我是否具备行为能力,是否能对刑事责任负责。”丹敬拿起旁边的一杯水,稍微抿了一口,眼睛却在不停瞟着手机,现在的他可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文垣身上,只可惜一直没能接触到他,真是可惜。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我没有杀……那两个人,我也不愿意杀他们。”真想折磨死他们,丹敬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刚想说什么,电话便响了起来,丹敬兴冲冲地一看,竟是——吴天奕的电话。 【你没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差点都忘了吴天奕这么一个人,丹敬长出了一口气,对面的蔡景荣已经笑了起来:“既然你不喜欢,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异火焚神 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反正丹敬看着对面的蔡景荣有问必答,蔡景荣时不时点点头,表情严肃,等到做完这场特殊的“笔录”后,蔡景荣起身跟他握了握手,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摘下眼镜,用一双稍微带着琥珀色的黑色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低声问:“我知道你的病案,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给你催眠?” 这是主人……这是主人……不要拒绝……不要拒绝…… 蔡景荣笑得十分温和,不知道为什么,丹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就似一种天生的听从服从命令般,微微一笑:“是的,主人。” 蔡景荣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 糊糊涂涂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后,丹敬还在回想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糊里糊涂得只记住了蔡景荣那温和的笑,这么想着,倒是一旁的丹敖扑了过来,紧张兮兮地上下看了半天,这才动作十分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肩膀:““冷不冷,看你手多凉。” 自从他与丹敖说开了后,丹敖已经开始这样肆无忌惮地“吃豆腐”起来,摸摸手,揉揉头,丹敬感觉自己迅速减了20岁,就跟小朋友般被丹敖哄着,不过心结已经慢慢解开,他也眯着眼睛一笑:“我没事。” “喂……丹敬,我是说……以后,我们去一个美丽的地方永远在一起吧。”丹敖沉默了一会儿,刚一开始还有些踟躇,说话说到最后竟然越来越快,丹敬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还来不及思考,丹敖已经紧张兮兮地又加了一句:“我是认真的。” 难道……他……丹敬微微抽了一口气,想到丹敖春梦中的那些场景,那个呢喃呻|吟叫着“哥哥”却满脸幸福的自己……他真的对自己抱有好感?宁愿接受不正常的自己?可是一切都完了,他已经死了。 “不,我要去主人那里。”脑中想的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嘴巴却这么回答,丹敬和丹敖同时一愣,都有些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草稿箱君 第70章 色欲 蔡景荣有问题。 丹敬一言不发,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此时蔡景荣正在断断续续地跟人通电话,丹敬耳尖,听见了类似什么“我已经下了催眠指令……他会乖乖听话什么的”便一脚踹开了门,在蔡景荣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突然似橡皮人般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咔嚓,扭断。 蔡景荣来不及说话便断气了,丢布娃娃般将他扔在一旁,丹敬捡起电话,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怎么了,被丹敬那个贱人噎住舌头说不出话了?快来我家,我这里有好东西给你看。” 这是文垣的声音,他认得。 丹敬冷笑一声,自己被绑架的事情,现在百分之百确定一定有文垣加入,不然为什么证据要么没有,要么就莫名其妙地被污染了呢? 门外脚步声很急促,应该是跑上来的丹敖,丹敬没来得及说什么,跑步上前从窗口跳出,跟侦探联系知道了文垣的住址后叫了辆出租车就驶向了文垣的家。 文垣住在一楼,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所以丹敬并没有从正门进,而是运用起鬼怪的力量从小花园穿墙而入——迎面便看见自己的好友,国际知名小提琴家吴天奕正端着一杯红酒和文垣惬意地坐在沙发上观摩着自己受辱的“小电影”,两人还笑得极度夸张,指指点点地回忆着当时如何如何。 还有吴天奕,丹敬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自己曾经最好的哥们,竟然如此对待自己。 怒不可赦的丹敬随手抽出了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先是从身后偷袭一把掏空了吴天奕的心脏,顺手又跃身扑倒文垣,文垣还想反击,但丹敬的力量十分大,竟然压制住他的同时,用刀子将他的四肢一点一点地割掉。 “啊……!!!”文垣发出了痛苦至极的惨叫声,鲜血流了一地,丹敬感觉自己十分疯狂,他一下子甩掉吴天奕的心脏,拉起文垣的躯干,将他断掉的四肢扔在一旁,淡淡道:“为什么会是你?我们不是好哥们吗?” “好哥们?哈哈哈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文垣哈哈大笑着,平日严肃冷漠的神色中透露着激动和狂热:“丹敬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要不是你带人奸强了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丹敬你太傲慢自以为家里有钱又能怎么,到了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操|烂哭哭啼啼只能躲在医院中的懦夫!” 什么……文垣的语速极快,丹敬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回想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问:“……我,带人奸强了你?” 不对,这有什么地方不对,丹敬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上前一把拽住文垣的衣领:“什么我带人奸强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 “哈!”文垣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一双阴鸷的双眼紧紧地看着丹敬:“……丹敬啊丹敬,你别装的很像,难道你没收到过我给你的情书?难道你真忘了我跟你约在咖啡厅见面,但是来的却是几个小混混!你知道当年干过我的男人有多少个吗?这些仇恨我都要还给你!” 这是爆炸性的消息,初时,丹敬还感觉有些懵,他不可思议地说:“我真的……没这么做过!” “你做过!就是你做的!丹敖甚至还跟我说……”文垣话说到一半,却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一下子住了嘴,不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大笑起来:“丹敖!原来都是你干的好事!” 十几年前,文垣曾经遇到了一个少年,两人兄弟相称,文垣很快喜欢上了他,不敢表白只写了封情书,约在咖啡厅见面,没想到等来的是几个拿钱办事的小混混“一口一个喜欢男人你真恶心”然后是一场□——这不是丹敬做的,又是谁做的?所以他选择去了警局,静静地蛰伏,精心策划出了这么一出,看着丹敬这十年痛哭、挣扎、尖叫,他实在是是爽透了,他才舍不得让丹敬死了,要他知道什么是痛苦,这就行了,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叫人奸强了自己的人应该是丹敖!丹敖设计了他! 这么想着,文垣咧嘴一笑,此时,他的牙龈都在流血,这么咧嘴一笑,看起来十分狰狞,他咳嗽了几声,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继续说:“丹敬,你真的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吗?” “还有一个人。”此时文垣的气息已经微弱,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虽然眼神已经涣散,但是他却带着得意的微笑,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黎瑜和赵焱……他们两人负责绑架……吴天奕和我还有蔡景荣……你应该尝过我们的滋味,但是……还有一个人。” “啪!”房门突然打开,丹敖举着钥匙一下子冲进来,看到地上鲜血淋漓的场景他一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抑制住破口而出的尖叫,连忙转头看向完好无损的丹敬,这才舒了一口气:“丹敬!你做了什么!”紧接着他看到了地上已经没有了四肢的文垣,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姆猫们终于集齐啦!”他疯狂地大笑着,“……一共是六个人……你还记得吗,我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理由对你,吴天奕嫉妒你、我恨你、蔡景荣纯属变态,就是想研究S|M,赵焱是要复仇、黎瑜也是要复仇,哈哈哈哈哈……丹敬,你的仇人和真多,是谁用粗大的工具刺穿你的小菊花,是谁用拉住一次一次折磨你,又是谁狂笑着用那么快的动作……你露出了那么陶醉的表情……啊,真是迷人……光几个小小的工具就能让你丢好几次,真是爽……”文垣眼神阴霾狞笑着看向了丹敖:“丹敖,你说你喜欢丹敬,但是……你当年可不是这种人啊,你最恨的不就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还有剥夺你父爱的弟弟吗?” 丹敖……他居然恨自己和母亲。也是,他有恨母亲和他的理由。母亲从小没给过他好脸色,他肯定恨;父亲也喜欢自己,换个角度看,他也恨。是啊,他有恨自己的理由,他……能这么做。 “你!”丹敖皱了皱眉头,也没有说话,似乎想说是很饿吗,但是十分急促,而是有些慌张地看了一圈四周:“丹敬,你都干了什么?”说着,他猛然推了他一把,急促地说:“快别说了!快走!这里我来收拾!快走!” 他没有辩解,原来真的有丹敖。 为什么丹敖会有文垣家的门钥匙? 为什么丹敖对这等血腥场面居然眼睛都不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相信了丹敖。 怀疑的种子一种下,便一发不可收拾。 丹敬曾经怀疑过他好几次,每次都被丹敖的“甜言蜜语”取消了怀疑,那么文垣说的……应该确实不假。“原来真的……有你。”丹敬并没有跟丹敖多说什么,手一抬,在丹敖猝不及防的表情中一下子割断了他的喉咙。 “呃……不……呕……”鲜血四溢,丹敖支撑不住,在文垣大笑中慢慢倒在了地上,丹敬没有走上前,而是转身来到文垣处,狠心地又捅了文垣心脏一刀,他的笑声这才止住了。 文垣死了。这个主要谋划的总BOSS,终于永远地闭上了嘴。 丹敬吐出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吴天奕、文垣的尸体,突然感觉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大石头落地。“你解脱了吗……”捂住脖子鲜血还在流的,丹敖笑得很勉强,被割破颈动脉的他说话都十分虚弱,但是他依旧坚持地说,“快乐一点,坚强地活下去,找个爱你的女孩子……平淡地活……着……”他说这句话时手没压住,鲜血溅在了一旁的墙上,丹敬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上前,蹲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丹敖的气息微弱起来,他的瞳孔都有些涣散,可是他依旧努力聚焦着,想看清眼前的人,他还是决定将那句他准备要说的那句话说出口。 “还有,我爱……你。”最后一个字是如此之轻,丹敬感觉自己都没有听清楚,丹敖微微一笑,努力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脸,丹敬微微头一偏,没有让他摸,随即,他的手重重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死了……终于死了……所有人终于死了…… 丹敬闭上眼睛,这时候才感觉泪流满面,他一点都没有报仇后什么酣畅淋漓的感觉,只有空虚。他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十年未解之谜,竟然在七天的时间内解决了,他慢慢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沾满鲜血的衣袖和双手,这一切竟是那么的……离奇,正是因为自己死了,他才能用鬼怪的能力亲手杀掉这些害自己的人。 他微微扭头,再次看向了丹敖的尸体,丹敖还是死时那种淡淡微笑的模样,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可是为什么…… 我们生活在一起吧。 我发誓,我是认真的…… 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哼哼,丹敖,好好陪你的小伙伴去吧! 什么“我爱你”,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统统不信!丹敖骗了自己十年,临死前还骗他说他爱自己……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都是骗子!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他……竟然是这么恨自己啊…… 丹敬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地上的鲜血流了很多,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周围十分安静,反正也听不清自己的呼吸声,不一会儿,他便听见了脚步声,“吱呀”有人缓慢地推开了门——是许久不见的……止。 “我报完仇了。”丹敬的声音十分嘶哑,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共六个人,黎瑜、赵焱、蔡景荣、吴天奕、文垣……还有丹敖,他们通通参与了绑架我囚禁我侮辱我的案子,谢谢你,我的心愿已经了了,走吧。” 止没有说话,而是歪着头皱着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真相……虽然对你很残忍。”止手插兜,似乎考虑了良久,这才慵懒地斜靠在墙边,微微叹了一口气,悠悠道:“我刚才看见丹敖的灵魂颜色很漂亮,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听懂,丹敬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嗓子中似乎吞了一块碳,声音极其嘶哑:“你说什么?” “可是……不是……那那个人是谁?”丹敬说话有些急促,甚至都开始结巴起来,“不是丹敖为什么要承认!” “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忘了自己的事情。”止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好吧,好人做到底,看你自己也糊涂。”说着,他握住了丹敬的手。 ****** ……那应该是自己被解救出来的前几天,虽然不太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他已经被TJ成了一名无爱不欢的人,汤姆猫每天在饭菜中给他下少量迷药和唇药,使得他离不开汤姆猫,或许真的是斯德哥尔摩症,他似乎真的开始喜欢了刚一开始十分痛苦到了最后却有很舒服的凌虐。 “我要……我还要……”他扭动着身子,狂浪地骑在汤姆猫的身上,脸上展露着迷离的微笑,汤姆猫狎昵地拍了拍他的菊花谷,“小东西,都快榨干我了,下来,给你这些……” 黑金刚、绯色电唇,还有透明的什么东西,他匍匐地趴在地上,艰难地爬着向那堆工具走了过去, “你看,你都开始干你自己了,你真是贱。”汤姆猫在他耳边说,紧接着,他又问:“你说你是不是贱人?” “是,我是贱人,丹敬就是个贱人。”他一边拿着工具快速捅着自己,一边听自己这么回答道。 不愿意回想的部分,他终于回想起来了。是的,那个拿着工具捅自己的人,正是他本人。原来,最后一个人……是自己。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感觉有些荒谬,吴天奕抽打和灌肠、黎瑜让自己“吃”加料的东西、文垣、蔡景荣、赵焱对自己的虐待经过一天又一天的循环,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每日随时都需要“棒棒”的人,他开始不满足,他想让汤姆猫干他,似乎只能看着面具汤姆猫那张脸,听着汤姆猫尖锐刺耳的声音自己才能射出来,所以当有人抛给了他一个汤姆猫的面具时,他竟然选择带上然后对着镜子用工具捅自己,幻想着这是他的汤姆猫主人,然后丢出来。 他一共被囚禁了28天,光自己对着镜子捅自己,就有1、2天。 ****** 一切真相大白。他竟然听信了文垣,亲手杀死了丹敖。 丹敖没有辩解是因为他来不及辩解,因为他想急着帮忙收拾丹敬留下的烂摊子,或许他以为丹敬会相信他? “啊……!”胸前十分疼痛,此时的丹敬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这些天行尸走肉的生活,才要燃起生的希望,就这么被生生的熄灭了。 为什么没有给丹敖机会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急于下手?他并不清楚刚才自己在那一瞬是怎么想的,真的。 “我想……他应该很爱你。”止说到“爱你”时向天翻了个白眼,他耸了耸肩,似乎并不相信爱情什么的,看着伤心欲绝拥抱着尸体的丹敬,不知为什么,他一下子起了坏心眼,一字一句地说:“正是因为太爱你了,他受不了你不高兴;正是因为太爱你,他宁愿自己被杀死让你获得解脱。正是……” “够了!”丹敬爆喝一声,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激动,他的浑身都是不自觉地颤抖,他艰难地抱起丹敖的尸体,含着泪水用脸颊蹭了蹭丹敖已经有些冰冷的脸颊,这才低声问:“求求你,能救救他吗?” “不能。”止斩钉截铁地说,顿了顿后继续说:“后悔药你已经吃过一次了,现在我可木有了哈。” “不!你能,求求你好不好,救救他……救救他好吗!”丹敬扑过去一把跪在地上,“即使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等到丹敖复活后我让你再杀死他你也愿意?”止一下子甩开了丹敬的手,笑眯眯地将他拉起来,惆怅道:“哎哟,你下手的时候怎么没好好想想嘛,你现在求我也没用。” “那怎么他才能活过来!”丹敬有些急促地解释着:“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是无辜的,求求你,只要他能活过来我真的……只要不再次杀了他……还有伤害我的家人什么的,我真的愿意做。” “爱情啊,真是让人盲目。”止耸了耸肩,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瘪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自言自语道:“……还是亲兄弟,居然还能爱的起来……为什么我就那么讨厌禁呢?……真是……” “求求你了……主人。”丹敬一下子又跪了下来,此时他已经趋向平静,但还在静静地流着眼泪,不知为什么,止就觉得丹敬那副生无可恋的寂寥模样让人十分“捉急”,他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起来吧起来吧,丹敖的魂魄已经被你们国家的鬼差弄走了,我现在要去的话得‘涉外’好不好……好好好……我帮!走吧,去找我哥哥去,他懂这个。” 说着,止又翻了个白眼,最终嘟囔着“还说想学哥哥找个2B仆人没想到找了个大麻烦魄力呢你的魄力呢邪魅狂狷呢你的邪魅狂狷被猫吃了吗卧槽你肯定要被禁嘲笑……BLABLABLABLA……”不情不愿地嘟囔着,止甩了甩头,在丹敬惊讶的目光中化成了一只纯白色的萨摩,萨摩的毛色十分漂亮,脖子上挂着一个类似于号角的颈饰,品相超级赞看起来可爱极了,他歪了歪头,还卖了个萌,示意丹敬跟上,这才悠闲地向前走去。 丹敬一愣,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丹敖的尸体,大步追了上去。 等我,丹敖,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满意,需要修改。 本来想双更的,但是U盘拉单位了,明天早上发新章“O电视台之娱乐大咖” 第71章 爸爸在那儿(上) 许青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歪在沙发座中,上身的衬衣扭开还解开了两个,露出了蜜色的肌|肤和形状优美的锁骨,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策划书,修长的手指还有规律地敲着桌面,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断层般照射在他身上,形成了一明一暗斑驳的映像,此时从侧面看他,宛如一尊希腊男神,仿佛阿波罗都没有他俊美……可是,也只有坐在对面的阿梅知道,这个已经过气的影帝,是走神了。 “大少爷,你都考虑了一个小时了,听我的,这个对孩子没坏处,言言那么孤僻,这么多年你也没怎么带他,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亲近亲近孩子,还有……钱赚。”阿梅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已经将可以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可是许青还是不为所动。 “不接就是不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曝光在媒体前……”许青轻轻放下手中的策划书,虽然上面写的天花乱坠,什么宗旨是让明星爸爸们带领孩子在未遭现代文明破坏的地方生活,让孩子们学着长大,节目的意义在于宣传社会主思想,弘扬正能量,对所有受众具有重大的教育意义。但是,具体到底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是娱乐圈中的,是要被人们娱乐的。 他的宝贝儿子,是不能被别人娱乐的。 许青今年38岁,身高1米八,很英俊,虽然他的长相不是那种奶油小生的甜,但是架不住笑容迷人,十年前凭借一部《大太监》勇夺当年金鸭奖影帝,声名大噪,粉丝送了他一个“嫩菊”的称号,可惜十年风水轮流变,许青再也没有出演过什么可以让人们留下印象的影视作品,渐渐地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许青倒是乐得自在,回家照顾孩子,有时间去大学里面当客座教授赚点小外快小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但是跟公司签订的15年长合同却让他不得不有时候听命与公司,就比如现在——他手上拿着的这份企划案《爸爸在哪儿》。 一个新的节目、就连冠名赞助商都是国内三四线的产品,不知道为什么公司想让他去,难道是……整他? 说起来,许青淡出的原因在圈内也差不多传遍了,不是因为他没有好作品,而是他实在不懂得“审时度势”这个词,说一不二,说不要吻戏就不吻,说不想跟谁传绯闻,死也不承认;经常得罪导演或者是制作人,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也没找到什么金主“靠山”,久而久之,他也就没戏了。 “啊!我要疯了!”阿梅的手下同时带着好多艺人,也就是许青这个人让阿梅恨得牙痒痒,软硬不吃还不是“鸡肋”,舍不得抛弃,她咬了咬牙,低声说:“许青,这个节目真的不错,公司能给你争取到这种机会已经不容易了,您……您也替我想想,这么多年我承担了这么大的压力,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许青感觉阿梅都快跪下来求自己了,虽然也有些不解阿梅为什么非要让他参加这个节目,不过他还是随意问了一句:“我看这上面说要请五队嘉宾,都有谁啊?” 阿梅心中一喜,赶紧回答道:“你都认识,一个是王梦亮和他儿子;还有一个赵晓和他闺女;一个是吴蒙和他闺女……最后一个你也认识……”她干笑了几声,“容谨和他的女儿。” 许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总算知道千万百计想让他上这个节目的原因,倒是阿梅心中咯噔一响,她是知道许青和容谨的故事。 两人的禁忌恋已经在娱乐圈中不算是什么秘密,容谨比许青小两岁,两人同一所学校毕业,也算是师兄弟的关系,出道时间差不多,两人在一部古装宫斗剧中飙过戏,许青饰演的邪魅狂狷皇帝 ,容谨饰演的温文尔雅儒将深刻地给影迷留下了印象,后来两人一路演了下去,慢慢产生了感情,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容谨选择了跟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结婚。 至今,许青也不知道容谨是在什么时候背着他偷腥,那段时间容谨大婚的消息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狗仔队不断地刺激着他……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许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去。” 他知道自己的个性,即使在已经知道粉身碎骨的结局下,他还是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 他爱容谨,可惜,容谨已经不爱他了。 虽然走在大街上已经没人认识自己,但是许青还是带上了墨镜跑到商场里给自己儿子买了一堆玩具,回到家时已经华灯初上,刚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肉球”孤单地坐在飘窗上,手中拿着一个汽车人的玩具,正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场景,而听到了开门声,小肉球一下子精神起来,似炮弹般就冲了过来:“爸爸!” “哎!”许青笑着一把将许容言抱了起来,两父子先是亲昵地用鼻头互相蹭了蹭,许青这才眯眼笑着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深深吸了一口孩子身上独特的奶味,他这才关切地问:“言言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想爸爸了没有?” “想!”许容言今年才不到五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唇,虽然与许青不太像,但笑起来时候的酒窝十分迷人,简直快要萌翻了,他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很乖,老师还表扬我了呢。” “是啊,今天老是表扬言言了。”闻声而来的保姆阿姨笑呵呵地招呼着许青,“真巧,刚好做好饭了,一起来吃吧。” 饭菜很丰盛,但是许容言的饭量一直很小,吃了几口便吃饱了,许青有些发愁这孩子是否会营养不均,倒是阿姨在一旁小声地劝:“今天放学的时候幼儿园老是偷偷告我有小朋友问妈妈的事,言言哭了。” 许青心一沉,不自觉地放下了饭碗。 许容言的亲生母亲是谁,他许青是不知道,因为言言是被领养的。 他和容谨一起领养的孩子,就连名字都是他俩姓的组合,可惜孩子领养回来没几天就被容谨惨遭抛弃,这么多年来,媒体不遗余力地猜测着他的孩子究竟是谁生的,似乎有好事者还把“生母是谁”列入了娱乐圈七大未解之谜中,有的猜测是哪个电视剧名旦X,还有人说根据生产时间开应该是那个名主持人Y,甚至还有人说是某个明星的前妻Z…… 想到这里,许青心头一酸,他自幼父母双亡,是爷爷奶奶将他拉扯长大,他知道渴望爸妈是什么感觉,言言从小就很乖,安静得不想个男孩子,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说过想妈妈的话,才不到五岁的孩子,就知道父亲压力很大,有时候许青拍戏很晚回家,言言还十分懂事地替他捶腰捏腿……想到这里,许青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愧对孩子,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嘴上说着要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父亲的责任不就是庇护这个家、让孩子无忧无虑地成长吗? 想到这里,许青心头一动,他想参加这个节目了。 这么多年他躲着容谨,“窝囊”着躲在自己的天地下……他不能让孩子也跟自己一样,起码让孩子见见妈妈。 ****** 节目开始有条不紊地策划运作起来。 前期沟通、编导组开会、选景、节目组实际踩点、与嘉宾档期的调配,为每个宝贝做评估,录制前期宣传片等等等等,终于等到了录制节目的那一天。 这一次节目组的录制场所选择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有瀑布、还有茂密的森林,甚至还有天然形成的卡斯特溶洞,反正从节目组反馈的照片来看景色十分美。 言言自从知道自己要上节目出去跟爸爸一起玩时都要疯了,那高兴使劲蹦的小模样让编导组的人都忍俊不禁,天天念叨着要跟爸爸一起出去玩,似乎一点不在意这是一个“SHOW”。 大早上四点钟,节目组便派人来给叫醒他们,一个家庭两名编导两名为他们每人装备无线电麦克风,这才打开摄像机,摆拍了一段“开门迎接”后,两人匆匆吃了可口的饭菜,这才坐上了车子——一路风驰电掣跟其他几位嘉宾回合。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所有嘉宾终于集合了。他们要共同乘坐舒适的商务大巴车奔赴小村子。 1号嘉宾王梦亮是摇滚人气歌手,代表作是《请让绝望闭上眼睛》、《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你》这种充满文艺腔但其实是2B青年无病j□j的作品,他今年40多岁,算是这五位嘉宾中爸爸年龄最大的一位,个头中等,容貌也中等,拥有一头桀骜不驯的长发,他儿子虎子是第二任妻子生的,今年5岁,父子俩还穿的是亲子装,两人黑色的T恤衫是同样的骷髅头,脚蹬柳丁大头鞋,走的居然是朋克摇滚范儿。 2号嘉宾赵晓是国内知名的播音员,主要播报新闻,今年不到四十岁,有些显老,但是人很帅气,可惜前几年因为一时嘴快直播说错了话,被“下放”到了地方台,虽然地方台十分欢迎,但是却没有一档节目符合他的身份和气势,许青猜想他被请来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一笔丰厚的“酬劳”,应该比自己高一些吧……他的女儿喵喵今年6岁,长得不算太好看,上镜显脸大,但小姑娘从小学习舞蹈,很沉稳,也不咋呼,看起来就跟小大人一般,父母穿着休闲运动装,鼻梁上还夹着墨镜,看起来酷炫的感觉比1号嘉宾有过之无不及。 3号嘉宾吴蒙其实是一名戏剧演员,正统科班出身,长得确实有点其貌不扬,按现在的话说应该叫“丑帅”,就是那种第一眼看见感觉这人怎么长得这么丑居然也能拍戏,但是接着看下去却能然观众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帅,吴蒙干刚一开始出演了很多先锋戏剧中的重要角色,后来被国际大导演看重,转而去拍电影,现在也算是国内一线知名人物。他的女儿吴欢(这名字被许青吐槽了很久,哪儿有家长这么起)是年龄最小的,才四岁多一点,穿衣风格走淑女风,有点害羞,见到人就躲在爸爸身后。 4号就是许青和许容言父子俩,两父子的服装搭配是公司专门请顶级搭配师搭配的,格子衬衣棒球帽板鞋,两人看起来不像父子而是兄弟,许容言这孩子不爱说话,看到这么多小伙伴也是静静的,没有一点想跟他们玩或者是参与他们的意图,就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车外的风景。 5号嘉宾便是那个“负心”的容谨。此时的容谨的工作重心已经渐渐从参演电视剧转到了自己开工作室制作影视作品,所以现在圈里的熟人见了他总会称之为“容老板”,去年还投资了一部小成本电影,没想到票房净赚了几个亿,许青怀疑容谨数钱都数到手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容谨妻子的功劳,本来就是富二代的她在投资自己丈夫上可没下血本,幸亏有所回收;两人不知道怎么鼓捣在一起后便奉子成婚了,容蓉下个月就五岁了,小姑娘穿着一身粉,看起来极其乖巧,就是似乎对离开妈妈有些不适应,一路上都在笑声抽噎地哭。 容谨和他的女儿容蓉是最后一个抵达现场的,他似乎并不知道许青也参加了这个节目,所以当他看见许青拉着许容言出现时,他明显一僵,但是演员的本质还是让他回过神,对着摄像机跟许青热烈地拥抱了一下后,又握了握手,许青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拉了拉许容言,指着容谨低声道:“言言,叫叔叔。” “叔叔好。”许容言是个十分听话的孩子,虽然对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叔叔有些害怕,他咬了咬下唇,似下定决心般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糖,举着手给了容谨:“叔叔,给你。” “哦谢谢。”言言的眼睛贼大,从容谨这个角度来看,此时白白嫩嫩的孩子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小小、肉肉的手正举着一颗糖,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容谨感觉鼻头有些酸,他慢慢地蹲了下来,握住了言言的小手,大大一笑:“谢谢你,叔叔很喜欢你的礼物。” 言言听到这句话眯着眼睛愉悦地笑着,容谨揉了揉他的脑袋,感觉有些心酸。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 孩子们熟悉后就似乎没有了新鲜感,想妈妈的想妈妈,睡觉的睡觉,哭的哭,反正各自干各自的,倒是五个嘉宾开始闲聊起来,每个人得意地说着自己的孩子,稍微聊一聊工作上的事情。 就这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下了高速便晃荡在了乡间小路上,许青一大早上起来有些困,早就搂着许容言睡着了,睡梦中只能听见车子轮胎哐当哐当地响声,他还没来得及吐槽,只听吱呀一声粗糙的刹车声后,许青感觉自己猛然被抛到了车子的那一头! 翻车了! “啊!”迷糊醒来的许青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飞出了车窗外,那辆豪华的大巴车此时车窗全碎,就那么静静地停在路旁,车上的嘉宾工作人员们似乎全部甩出了车外,一个个爬在地上哎哟哎哟乱叫着。 “言言!”索性许容言在翻车的时候是被自己抱在怀中所以也没有大碍,又瞅了一眼容谨和他孩子也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舒了一口气,,赶紧抱起孩子就找工作人员:“喂,大家都没事……” 这个“吗”字还没说完,许青却突然看见离自己大约十米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大约j□j岁,穿着有些脏兮兮的衣服,正静静地在远处看着他们,那苍白的脸,黑白分明的大眼,却不知怎么回事,让许青骨子里感到了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章啦,散花! 第72章 爸爸在哪儿(中) “您没事吧,”一名头部鲜血淋漓的工作人员上前,呲牙咧嘴地问许青,“您有什么问题吗,孩子没事吧,” “……啊,”也就是这么一个晃神,那个小女孩便不见了,许青神思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回神,看向了言言,又看了看自己,“……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冷汗之下,许青知道在自己老家有种说话,此刻的自己虽然大难不死,但是也算是死过的人,所以能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是,刚才的那个破衣烂衫的小姑娘真的是……鬼吗?想到这里许青便冷汗之下,他当机给自家经纪人打过了个电话保平安,这才抱起言言跟其他人回合。 “……爸爸……”抱在怀中的言言看起来有些被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爸爸,刚才的小姐姐呢?” 后脑都有些发麻,许青有些惊讶地问:“什么小姐姐?” “就是那个小姐姐啊,穿灰色衣服的那个……”言言还是蔫蔫的,手指向了那个小女孩出现过的地方,“她还招手让我过去玩呢。” 许青闻言微微一顿,下一秒却紧紧搂住了言言:“言言听话,不能跟陌生人玩好吗?” “……可是……”言言似乎还想说是什么,但最终蔫蔫地缩进了许青的怀中,再也不说话了。 这场翻车事故是因为躲避乡间小路上突然行驶的摩托车出的状况,跟场的制作人当机立断将拍摄日期延后,将所有的受伤嘉宾还有工作人员送入了医院治疗,这里面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许青父子俩了。不过制作人为了父子俩的安全,还是住进了医院全面检查了一番。 虽然言言遭受了很大的惊吓,声嘶力竭地哭了几场后便忘记了车祸这件事,剩下的嘉宾受伤也很轻,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一天,在一番协商(与保险公司磋商后),《爸爸在哪儿》剩下的健康的人先去拍摄地点进行修正,等到1号嘉宾王梦亮父子俩出来,便进行正式拍摄。。 这个节目组的拍摄器械都是下了血本,斯坦尼康、摇臂、轨道、遥控航拍飞机什么的统统上阵,等车子刚到达这座叫桑巴的小寨子时,每位嘉宾的摄影师早都拍摄好了不少素材。 桑巴是一个山清水美,鲜少有人为痕迹的古朴小镇子,大片的稻田、挺拔的翠竹、蓝天绿水,还有怪叫着的各种小动物,好奇又热情的寨民们,可是让这些在大城市里生活的小朋友们高兴怀了,就连害羞不爱说话的言言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原来这座山寨住的都是苗人,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早就汉化,他们到来的那一天村长“寨主”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篝火晚会,各种表演,让大人们和孩子们很开心,一扫出车祸后阴霾的心情,许青在宴会上看到容谨和容蓉父女俩抿着嘴,一点都不高兴,也不知怎么回事。 一顿丰富的晚宴后,制作人便将各位明星嘉宾分各自带到了村里相对条件较好的房间,制作人亲自过来解释,说是为了融合环境,劳烦大家,第二天广告商会来,请大家打起精神什么什么的,稍微凑合一晚上,节目组的经费还没有到位所以很对不住什么的…… 言言早就困的睁不开眼,差点就跌下凳子,许青将他的宝贝抱在怀中,手有一时没一时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不一会儿就有编导走过来说房间已经安排完毕,请他赶紧回去休息。 寨子虽然不大,但路很绕,许青这么好的方向感都感觉自己晕了,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到了。 这是一所用石头修葺的房屋,房顶还是草什么的,外围仰着几只猪,臭烘烘的,不知为什么,见到许青父子俩就紧张兮兮地蜷缩在角落里,也不怕压死自己的同伴。 进了屋之后,许青又啧了一下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气味,房间十分昏暗,房梁很低,梁上还挂着各种风干的食物,所以许青都得弯着腰才能同行,很原始,一个60瓦的小灯泡就连着电线吊在房梁上,许青在湿滑的石壁墙上摸了半天才找到了开关,“啪嚓”打开后,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阴风,灯泡就着风就在空中摇曳,看起来……真是破败极了。 一只乌鸦“嘎嘎嘎嘎”地飞进来,落在了房顶上,似乎在嘲笑他们父子俩的境地,不一会儿,又“嘎嘎嘎嘎”地飞走了。 厨房中的灶台还是电视中的那种,需要烧柴火,许青从后院摸了摸,就连柴火木头都是湿的,他都怀疑这东西能点燃么,床铺也是潮乎乎的,虽然都是新的,但是一拧感觉都能出水,这让从小在北方长大的许青感觉早就欲哭无泪了,一旁小编导苦逼的脸色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想跟制片方叫嚣的冲动化去了一大半,也罢,毕竟是……都快要但自己这种过气的明星实在没办法跟节目组叫嚣,只能说苦了孩子,还好房间内有电暖器,这点还算好。 将被子细心地用电暖器逐一烤了一遍,言言已经累得坐在椅子旁睡着了,许青有些心疼儿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了床上,又去厨房烧开热水,细心地帮言言擦了脸,洗了脚,还哄着孩子迷迷瞪瞪起床刷了牙,他这才自己开始洗涮,最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即使拍戏多年养成的习惯,这个时候许青也觉得身体十分倦怠,脑海中想着他和容谨的那点事,想到他在上时容谨的那双大长腿,以及他在下时容谨凶猛的攻击什么的……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许青在睡梦中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本来宁静的屋中慢慢起了声音,先开始是说话声,但后来越来越大,夹杂着方言还有普通话,但是十分奇怪的是,许青根本听不清楚这些人在说什么,此刻的他感觉全身都不能动了,似乎鬼压床般只能听着。过了一会儿,说话声渐渐小了,又升起了电视的播放声音,然后屋子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乱哄哄的,一拨人哄哄哄哄地来到他和言言睡的屋子,又嗷嗷叫着离开,许青困得睁不开眼睛,以为是梦魇,疲惫地挥了挥手,紧接着,这些声音统统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许青翻了个身,本来想将手搭在了孩子身上,却没想到摸到的却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许青感觉自己当场就吓破了胆,据自己不到十厘米的地方赫然是一张女人的脸! 身体已经随着开始动起来,等到许青吓得一屁股从床上跌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床上哪里有什么穿着碎花睡衣瞪眼的女鬼,床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等等……!言言呢? “言言!……言言!”许青立时慌乱起来,连衣服都没有穿,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来回找,“言言!言言!言言!” 言言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奋斗、拼搏的唯一支柱,是容谨背叛他后他唯一可以用来思念那个“负心人”的,他不敢想像言言出什么事,也不能让言言出任何事。 在屋中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此时已经半夜两点多,屋里的气温也低得厉害,许青匆匆地披了一件外套,着急地拿起手机,慌忙地拨通了节目组跟拍自己摄像的电话,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霎时寒潮扑面而来,许青打了个哆嗦,大喊了一声:“言言!” “言言……”“……言……”“……”寨子里的深夜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许青这一嗓子下去,溅起无数回音。电话根本打不通,慌乱中许青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奔回屋子,胡乱地翻了半天后才找到了一把手电。 言言这么晚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出去!这孩子从小就怕生,这是怎么回事! 寨子里安安静静地似乎一个人都没有,这是的许青不知道该求助与谁,只能慌乱地拨通了……容谨的电话…… “……喂?”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容谨才接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醒低沉,似乎此刻的他并没有睡觉,许青爱死了那低沉犹如丝滑巧克力般的声音,他还曾经说过,容谨说一句话就能让他硬,但此时许青顾不上其他旖旎回忆,连忙问:“容谨你在哪里,言言不见了……” “嘟嘟嘟嘟……”许青还没说完话,容谨在那边已经掐断了电话。许青感觉自己还有些发愣,不可置疑地看了半天电话,最终回拨了过去。 没人接了。 容谨再也不接他的电话了。 报警电话根本没有,因为这里连信号都没有,许青甚至怀疑刚才给容谨是怎么打通这电话的。在安静的寨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言言的痕迹,许青着急上火,感觉嘴角都有些疼,奇怪了,从车祸中遇到的小女孩,还有睡觉碰见的碎花睡衣女鬼,实在是太诡异的。 疲惫地回到了家,许青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穿了几件衣服,打算再去寨子里面找上一圈,此刻却听见另外一个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他立即大踏步进入房间,拉开了放出声响的衣柜…… 此时,衣柜中什么都没有,消失了很久的言言此刻正紧紧地贴在衣柜中,许青松了一口气,有些生气地一把将言言拽了出来:“言言你干吗呢!你这熊孩子吓死老子我了!” “我们在玩捉迷藏啊……小姐姐要跟我玩捉迷藏……”言言嘴巴一撇,十分委屈地说着,但许青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哪里来的小姐姐? 第73章 爸爸在哪儿(下) 衣柜中空无一人,从哪里能碰见一个女孩子,许青后脑发麻,他感觉心情十分紧张,只能抱着言言一步一步退后,眼睁睁地让空无一人的衣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随即立马狂奔回到自己的屋子锁好门,将言言放在床上后便火速地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言言的神色中有些失落,看着自己爸爸迅速地收拾着行李的模样,他不禁低声说,“爸爸……你在干什么呀,” “这里有点问题,我们去其他地方住好不好,”许青努力让自己的神色变得十分正常,但殊不知此刻的他早就吓白了脸。言言还是有点不高兴:“可是我跟这里的姐姐都拉钩了……” “什么姐姐!这里根本就没有姐姐!”许青爆喝了一声,言言一愣,他从来没有看到爸爸这么凶的样子,随即瘪嘴小声抽泣了出来。 言言从小就是阿姨带大的,性子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又有点胆小,所以即使受了惊吓受了委屈也只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许青,一声不吭。 天啊,自己怎么能这么对孩子,许青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言言抱了起来,虽然眼睛还是警惕性地望着门口,他轻轻地颠着孩子,温柔地拍着言言的后背,轻声细语道:“对不起,对不起……爸爸不应该凶你……可是怎么现在马上就得离开这里,别哭了,宝贝哟……” 一提到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言言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许青甚至怀疑这孩子长大后肯定能演的了哭戏,这根本就不惧怕眼药水啊,许青只能想着法子哄孩子:“我们去找容蓉妹妹怎么样?我们去找容叔叔怎么样?好吗?” “可是……呃……”言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打了一个咯,“可是小姐姐……” “小姐姐会体谅你的……走吧宝贝。”许青温柔地亲了一下言言的额头,又侧着脸露出了自己的脸颊:“亲爸爸一个好吗?”言言乖乖地亲了一口。 真是虚惊一场,幸好孩子就在家中,想到这里,许青还是给容谨发了一条短信:孩子找到了。不管怎么着,这毕竟也是容谨的孩子。 一边收拾着东西,许青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口,问道:“言言啊,你能描述一下小姐姐长什么样子吗?她……现在在这个屋子里吗?你能看见她吗?” “小姐姐就是小姐姐,没有样子啊……她现在也不再这里啊……”言言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很乖地回答,许青松了一口气,他也拍过恐怖电影,小孩子身子还没长全,所以能看见东西他还是稍微了解一下的,所以他这么问主要是怕自己看不见这个小姐姐,想到电影中类似俊雄、花子什么的鬼娃娃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提早做个准备好。 “来,爸爸收拾好了,再亲爸爸一口好吗?”言言乖乖地噘着嘴亲了一口许青,他这才装作十分高兴地笑了笑,拿上自己所有东西,似风一般地逃离了这里。 寨子还是空无一人,只能听见许青一个人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他稍微出一口气,都能看到一团白气,可想这里的气温该有多低,许青紧了紧怀中的言言,又给他带上了小帽子,这才轻轻地说:“言言害怕吗?” “不害怕,爸爸,你看,天上有很多星星啊。”小孩子的忘性很大,他似乎很快就从刚才的“梨花带雨”状态恢复过来,很高兴地指着天上,夸张地笑道:“爸爸!快看!好多星星啊!” 许青仰头向上看去,此时天上群星璀璨,银河也若衣带般飘渺在天空中,许青确实见过这些最美的星空,也就是言言从小生活在城市中鲜少看见,所以此时此刻盘旋在许青心头的那点沉重立马不翼而飞:“是啊,你看,那是银河啊……” “好漂亮。”言言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银河,偶尔问问许青“那是什么啊”他也回答不出来,到了最后,许青败在了自家儿子鄙视的眼神中,他亲了亲言言,笑着说:“言言很美吧,爸爸以后经常带你玩好不好?” “好啊,我们拉钩。” 父亲这样温馨的时间其实很短,许青抱着言言在在寨子中转了半圈,都没有找到有亮光的人家,他努力地回忆着当初小编导是怎么叽叽喳喳说着个人分配的房间,只能努力按照小编导说的向容谨的住所走去。 现在能稍微给与他们帮助的,也就是容谨了吧。哦,看在上帝的面子上。 这座寨子的路很绕,许青抱着言言刚转了个弯,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下面挽着裤腿的男人拿着锄头什么的静静地站在小道尽头,被许青的手电筒一招,眼睛也不反射性地眯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站在原地,简直就是鬼啊。 许青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就往其他方向走去,一路上让言言注意这个男人是否跟了上来,一边慌不择路地找路。终于视线中出现了一点亮光,许青感觉这似乎都过了一个世纪,快步上前,重重地敲响了门:“喂有人吗!” “……是你?“过了很久,容谨的一张俊脸才探了出来,看到许青还有些惊讶,表情超级不自然:“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么,孩子找到了。”许青不耐烦地撞开他,一边还吩咐着言言“叫叔叔”,容谨没有办法,只得让两人进了屋,容谨因为是大腕,住的比许青豪华多了,反正比他们那石头房子抢夺了,此刻容蓉这个小丫头早就睡熟,许青将昏昏欲睡的言言抱在了另外一张床上,关好门后,这才跟一脸探究的容谨解释了一遍。 “闹鬼?不是吧。”容谨一头雾水,此时他有些茫然的场景让本来很帅的他显得呆萌无比,许青笑了笑,又想到了两人的以前的事情,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末了,许青还是问了出来:“你当初……为什么……一生都不吭就离开了我们。” 或许问这个很不适时宜,容谨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长叹了一声,将所有的心绪和感情,只融进了三个字:“对不起。” 许青低着头死死地攥着拳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们的海誓山盟、他们发生的一切,难道仅仅就是三个字可以替代的吗? 似乎看到许青很是不难,容谨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对不起,可是,当时小喵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许青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难道言言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他声色严厉急促地问道:“言言不是你的孩子了吗?难道说就因为言言是领养的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可以……容谨,你真TM的是个王八蛋。”说到这里时,许青感觉自己都有些崩溃,他还想说很多,他还想说自己那么爱他,为什么容谨当时一声不吭就这么一走了之,他虽说不甘心,可是,放在眼前他会成全这个家庭……所以此刻的他只能握紧拳头在容谨面前来回走去,最终猛然转身指着容谨的鼻子说:“你TM真不是个男人!言言也是个孩子啊!” 容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此时此情,超级像两人曾经对过的一场戏,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许青,我其实……很为我以前做的事懊悔,但是……容蓉是上天赐给我的女儿……对不起,我实在,很矛盾。” “我要求的不多,你不想出柜,我也一样,这些年吗,我给你发了上千条短信,我只求你见见孩子,可是你依旧没有,容谨……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没有你,我也能好好带孩子。” 其实他已经看的很淡了,感情嘛,也就是亲情可以勉勉强强久远一点,爱情根本不靠谱,亏他爱着这么一个渣……这么想着,许青一把抓住容谨的衣领紧接着歪着头狠狠地啃了起来,容谨也就是一愣,也激烈地回应着,许青不够解气就用咬,“你属狗的?”容谨的嘴角被撕破了一大块皮,他用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又再次吻了上去, “我们复合吧……我会跟容蓉她妈离婚,我爱的是你。”唇齿交融间,容谨已经主动地抱住了许青,含糊不清地说:“去TM的奉子成婚,去TM的容老板,我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原谅我好吗……阿青……” 说不敢动是假的,即使知道容谨可能说的只是冲动的话,但许青还是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可惜没过一会儿,重重地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是跟容谨这一组的小编导的声音:“容老师不好了!他们发现了许青父子俩的尸体!” 什么?! 容谨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有些茫然地发现自己正虚空抱着空气,就似在无实物表演一般,许青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赶紧起身去看,言言也不见了,此刻他只能大步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小编导已经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您的嘴怎么了……啊对了!难道您不知道吗?在你呢美女翻车的地方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制片人已经确定了就是许青和言言两个人的!”小编导的神色中有些恍惚,容谨更是差异:“可是,他们就在这里……”说着,他转头打算看一眼许青,却发现许青父子俩,似人间蒸发般,不见了。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谨的嘴唇都在颤抖,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明明跟许青进行了一场残暴的亲吻,小编导甚至都看见了他嘴上的伤痕,但为什么……天啊! 许青站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就在刚才,他的身躯慢慢变成了透明,连自己都看不见他的身体,而听到所谓的“许青父子俩尸体”时,他这才想起来,其实他父子俩早就死在了翻车事故中,现在才找见他们的尸体。 原来,所谓的鬼,其实都是人。 看见的各种小姑娘、小姐姐、碎花睡衣的女人,还有那个什么那工具的男人,都是正常的人类。已经死掉的人,是许青和言言啊,他们俩才是鬼啊。 而本来死去的人下午为何还出现在《爸爸在哪儿》的片场里,谁也不知道,想想就不寒而栗,过了几年后,这事件已经成为贵圈中十大恐怖灵异事件的榜首,只留下容谨一个人黯然神伤。 作者有话要说:不满意,需要修改~ 第74章 冥婚(上) 在农历七月十五的这一天,许哲受到了一个快递的包裹……呃,应该说,是直挺挺地放在了他家的门口的。 此时正下着瓢泼大雨,连日来闷热的天气终于得到了缓解,许哲又住的是那种老旧的筒子楼,所以当他打开门准备倒垃圾时,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气息但其中还夹着一股腐朽坏了东西的气味扑面而来。 而一个纸箱子,就这么静悄悄地放在自己门口一段距离,打开门刚好看到。 纸箱子还挺大,跟他在网上买天猫旗舰店里的装猫粮的纸箱子差不多大,纸箱正上方还用毛笔写着“許哲”两个漂亮的繁体字,黑白分明的诡异的很,虽然心中只打鼓总觉得有些不祥,但他还是用习惯性的动作扯了扯嘴,将纸盒子抱了进来。 还别说,虽然现在是夏天,但纸箱子寒气逼人,似乎盒子里面是什么冷藏的东西,许哲穿着短袖感觉双臂都有些寒冷,但用锋利的剪刀拆开纸箱时,纸箱子里面的寒气却立马不翼而飞,真真是奇怪极了。 打开箱子一开,是一张写着两个人八字的喜帖。 喜帖很脏,暗红色,看起来很久,跟被泼了什么血似的,闻起来还有种说不清楚的恶心味道,许哲当场差点就呕看起来很旧,封面上画着的龙凤并没有眼睛,更是恐怖,不过翻开后竖排写着两个人的八字。 “光绪二十八年壬寅年正月十一日未时”和“民国七十三年甲子年八月十八日丑时”,当然还是黑色毛笔字,下面是另外一种笔体,用朱笔批注的,字体挺拔,刚正有力,不知为什么,许哲在脑海中硬生生想出了八个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而这十分好看的字体,写着“天作之合”四个大字。 四个红色的字体,十分鲜艳,上面还有点点墨迹,似乎是刚刚写好的。 然后,偌大的箱子就再也没有东西了。 许哲盯着盒子看了半天,最终面无表情地将盒子留下,但是却从厕所将扔厕纸的纸篓字拿出来将脏东西一古脑扔进去后,又抱着这个箱子下楼,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 虽然在下雨,但是还是很热,就这么出去动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大汗,许哲一只手拿着蒲扇一只手开了一瓶啤酒,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去看电视。 可是不知为什么脑海里老是闪动着这两个八字,许哲上网查了查,一个是1902年2月18日,另一个则是1984年8月13日——这! 许哲在心中骂了一句“卧槽”,这后面的八字,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谁TMD还……将自己的八字写在这么一张破旧的纸上,居然还有一个1092年生的人的八字?谁他妈这么缺德? 可是……许哲转念一想,谁会跟自己做这个恶作剧?并且还玩了一个什么天作之合,龙凤配什么的,实在是太郁闷了!!! 难道是……老妈……因为自己不想去相亲所以赌气给他送了个这玩意,就是说你不想相亲,就娶死人(1902年生人今年应该都112岁了应该是……故去了吧)……吧? 嗯嗯嗯……应该是这样。想到这里,许哲安下心了。 许哲是一个……嗯……歌唱选手,今年三十岁了,虽然个子不是怎么很高,但人长得还算不错的,声音条件蛮好,常年活跃在各大真人秀歌唱比赛中,俗称“回锅肉”,出过唱片,闹过绯闻,跟经济合作解约……该上的新闻也差不多都上了,就是不出名。 去年他还出演了一个由漫画改编的偶像剧,但很可惜被原作死忠粉丝骂了个半死,路人纷纷表示转黑什么的也挺让他无奈的,这不,他已经沦落到给婚礼现场唱歌的份上了,倒是能糊口,虽然爸妈老是催着自己回家,但许哲个性倔强,憋着一口气就是不回家,非要混出个什么名堂来,所以这么热的天,他只能窝在自己租住的这间没有空调的房间里直勾勾地看电视解闷。 这会儿正好是暑假,所以各大选秀节目基本上都是这会儿播出,许哲抠着脚丫大口喝着啤酒无聊地换着台,有时间装作不屑地点评点评电视节目中某个“踩住鸡脖子”的选手,有时哈哈大笑着,但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老是晃动着那张“天作之合”的字帖,还有那两个八字,此刻门铃却响了起来。 “谁?”许哲问了几声,都没有人啃声,仗着自己是个老爷们,他壮着胆子打开了门,却不禁对眼前的场景倒抽了一口冷气。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纸箱,白纸黑字,跟上次一模一样,纸箱子透出的阴气,让站立在门内一米远的许哲的脚丫子都有些寒。楼道内昏暗的声控灯似乎电压不稳,一会儿亮一会儿暗,闪闪亮亮间许哲直觉眼角余光处有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嗖”一下不见了。 谁TM在这里跟他动真格地玩恶作剧? 虽说后脑有些发麻,但许哲还是壮着胆子四下查看了一下,这才砰一声关上了门,刚转过身,便发现纸箱已经诡异地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 电视已经悄无生气地关掉了,此时的房间内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声,虽说第一反应是直挺挺地贴在门上,但也许是好奇心作怪,他还是全身发抖地上前,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被规制得很整齐,一半是大红色的真丝绸缎裹成了整齐的一卷,上面绣着应该是勒死凤凰的东西,旁边塞着金元宝、银元宝、小型玉如意、还有一个黑色玛瑙雕刻的蟾蜍;另一边却是纸糊的衣服,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还有两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女人用的耳环,镯子什么的,当然,这些也是纸糊的。 这些纸糊的做的很精致,简直就是给死人用的,反正诡异得渗人。 或许说,这TM就是给死人用的? 是哪个粉丝这么恨自己……要诅咒他? 颤颤抖抖地将盒子里的东西统统扔掉,许哲哆哆嗦嗦地摸回家上网查了查有关于第二个纸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什么,在百度知道里提了问题,他立马关了电脑,头脑中强迫自己想想专辑出的歌,某个歌词什么的……过了好久,他才进入了梦乡。 睡得很不踏实,似乎半梦半醒中,有一团黑影正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许哲知道自己可能被鬼压床了,他努力睁开双眼,却只能感觉到自己床旁边的电脑椅上有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正静静地坐在哪里,虽然许哲只能迷迷糊糊看见那团黑东西,但是他知道,那里应该是有人。 许哲被吓得屁滚尿流,第二天就发起烧了,挣扎着叫了个外卖,没想到送外卖的人又将一个大纸盒子递了过来:“您好,这个也是您的吧,怎么就放在门外啊……BLABLABLABLA……” 外卖说了一堆,反正许哲已经听不清楚,晕头晕脑地接过盒子,发现盒子正面还是写着他的名字,打开后一股恶心腐烂的味道直冲他的天灵盖,许哲当下就恶心反胃,差点吐了出来。 盒子里面的不是龙凤呈祥、不是什么寿衣什么的,而是一截子已经腐烂孵化出蛆虫的肘子、2个缩成乒乓球大小的苹果、一壶用青花瓷装的酒,还有一大堆腐烂的东西什么的许哲已经无暇去看,此刻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打火机,将这些东西统统烧掉后,又扔进了垃圾桶。 忍着恶心和难受上了网,昨天自己提的问题已经有热心网友回答: 【龙凤喜帖、一半真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一半纸糊的……哥们,这不是冥婚仪式上用的吗,这肯定是有人跟你开玩笑啊……不过这人也太损了吧】 冥婚。 此时许哲感觉后脑发麻身子都不能转动,他感觉后脖颈处似乎有人,正轻微地吐吸着,甚至他都能感觉到那人喷出了冰冷的气息,这气息时有时无,发烧时有些轻微的鼻塞此刻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颤抖着艰难地将网页关掉,许哲慢慢地站了起来,猛然回头——妈蛋哪里来的人!背后站立的明明是被自己设立成睡眠模式的电风扇! 真是人吓人吓死自己。 舒了一口气的许哲将冥婚输入进去,很快,冥婚的风俗、习惯什么的统统全列了出来,许哲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这个“恶作剧的碧池”是严格地按照冥婚中男方应该进行的仪式来送的东西。 第一交换喜帖、第二送绫罗绸缎、第三送吃食什么的,那么接下来不就是要送长寿面然后入洞房了吗?许哲在心中吐槽了一下,但是最最关键的是,哪个2B把他当娘们,呃,一个死娘们,想娶。 我去年买了一个表! 许哲吸了吸鼻子,便打定主意再也不想这件事。 就这么一天又晃了过去,倒是期间许哲又接了一份婚礼唱歌的工作,晚上便感觉自己的病好了一半,看完电视喝了药,他为了保护嗓子,便提早睡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临近十二点钟的时候,有一团黑影在他的电脑椅上慢慢成形,很快,一个穿着灰色民国长衫的男人用双手撩起下摆,优雅地坐上了电脑椅后,这才慢慢将下摆平整地放下,随即歪了歪身子用手臂支着下巴,用一双阴鸷的猩红双眸上下打量着许哲。 这就是……他的新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起名无能啊…… 第75章 冥婚(中) 早上不到六点钟的时候,许哲就醒了。因为自己实在太过穷苦舍不得开空调,所以一般都是开着窗子睡觉,此时窗户大开,大股阴冷的风夹杂着空气泥土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他蜷缩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一下子就感觉后腰有些僵硬。 呃,应该是晚上没盖好被子又受凉了吧,许哲翻身爬起来,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试着哼唧了一声,也感觉到了鼻子嗓子的不舒服,原来是感冒了。做歌手的超级害怕感冒一切等毁嗓子的天灾*,所以许哲当下就晕头晕脑地拿出温度计药什么的开始吃了起来,等到狠狠灌了一暖壶的水后,他感觉腰更疼了。 嘶……是不是要贴膏药啊,男人的腰可能不坏啊,嘴中嘟囔调侃着自己,许哲迈着沉重的脚步从药箱中拿出膏药,刚扭过身子就发现自己后腰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WHAT THE FXXX?怎么后腰红红的一片?在心中骂了一句,他歪着身子到厕所照着镜子一看,彻底傻了眼。 后腰的地方有两个手印,许哲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差不多大,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手,最主要的是这手的姿势怎么那么想被老汉推车了呢? 在心中卧槽了半天,但许哲并不清楚这手印是怎么来的,在用镜子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手印大部分都是红印子,但十指指尖用力,都能看见紫青的淤血,可以知道这个人指尖用力之大。 可是回想了半天,许哲也不知道这个手印是怎么来的,越想越惊悚,许哲几乎是一步一挪地回到卧室,躺下后门铃又响了起来。 这次送快递的送来了一个信封。信封看起来很古老,封面还是那种古老的竖排体,繁体字很漂亮,还是昨天见到的那种,龙凤凤舞,甚是好看,许哲恨不得点32个赞,漂亮的字用毛笔写着他的名字他的地址什么的,他手一抖,就有一张薄薄的草纸掉了出来,上面只写着八个字: 死生契约,与子成悦。 我了个大槽,这是什么? 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许哲完全不能理解,先是接二连三地送了半天冥婚要准备的东西,接下来又有人给自己送情诗……呃,姑且理解成我跟你已经许下誓言了我们在一起吧这类的意思,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中疑问重重,但许哲并没有想到灵异这个份上,昏头昏脑地倒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而那首情诗,则被他粗鲁地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中。 等到许哲再次睡熟后,一只苍白的手渐渐从空中现形,将那团纸捡起来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半梦半醒间,许哲被鬼压床了,说是鬼压床,也不尽然,他能感觉自己是侧身躺着的,自己的意识清醒,一具身体靠了上去。 那是一个冰冷的身体,*的,应该是男人。 许哲昏头昏脑的实在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身后的那个人将五根手指分开,轻轻柔柔地在他j□j的肩膀头上打圈,就似一场完美情|事完成后对自己爱人的轻抚。是的,这应该是在爱抚,手指轻轻柔柔地从他的肩膀开始打圈,慢慢地下滑到了他的手部,那只手似乎跟情侣间玩似的,先跟他十指相扣了一会儿,这才渐渐滑了下去,握住了他的命根。 在撸动的第一下,许哲的小黄瓜就已经弹动了起来,背后抱着他的那个人轻声“呵”了一下,若有似无般在他耳边喷了一口气,惹得许哲身子重重一颤,紧接着,那人湿滑冰冷的舌头就舔上了他的耳垂。 实在是太舒服了,那只手很轻柔,舌头在不停舔|舐着自己的脖颈和耳蜗,倒是没有半点再往下冒犯的地方,许哲开始迷迷糊糊地哼唧出来,但依旧还是鬼压床的状态,动不了。 那只手还在继续,可是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爬上了他的胸膛,五指大张在许哲的胸膛处来回抚|摸,却没有一下抚摸到他的凸起。 真是个坏人……是不是想自己求他啊……拜托继续做下去好不好? 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那人似乎听见了许哲的心声转而用舌头轻轻开始挑|逗起了他的下唇,许哲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一口辛辣的酒强迫性地被灌了一口后,他就真正地睡着了。 睡着前,他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呢喃:“娘子啊……”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屋中暗暗的,睡了一觉后感觉精神好了很多,等到他起身去厨房吃点东西回神看到了垃圾桶中那张带着湿粘白液的草纸上,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好啊是刚才那封被自己揉成团的草纸,可是上面竟然有自己的……子孙万代,难道刚才那场鬼压床春梦自己最后还梦游起来拿这张纸擦了? 他并没有看见,自己平时放在厨房中专门喝白酒的小酒盅,就那么突兀地摆在了他的床头。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许哲心中又惊又怕,他身边来个能诉说的朋友也没有,这么想着,电话响了,竟然是很久不联系的大学同学,姗姗。 姗姗是个十分爽朗的姑娘,电话一开始连珠炮式地“请了安”,然后又似机关枪般跟他说了这次打电话的动机:她来到了一个叫O的电视台,电视台曾策划一档叫“天下有情人”的相亲节目,万事大吉,只欠嘉宾这个东风,姗姗做为这档栏目的编导,不知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着,决定第一期的嘉宾是他。 “我说大姐,你让我做嘉宾,天啊,这不是纯粹想砸你这个节目吧,咱俩哥们说句真心话,我能有多大的名气啊撑不起来整个场子好不好!”许哲实话实说,刚才听姗姗说这个栏目的流程就有些不靠谱——这不就是原封不动地照搬人家《非X勿扰》吗?难道她没听说过,前些年有个剩男……报名参加完这个节目后就自杀在家了吗? “哈哈哈哈哈……别害怕,你是做为嘉宾去的,你以为要你当心理医师啊?哈哈哈哈,你想多啦!”姗姗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虽然说话有些冲,但不知为什么,许哲感觉刚才自己那点恐惧心理竟然一点一点地在姗姗的笑声中磨没了。 “只是嘉宾?就是那种跟卖猪肉似的让台上的女人挑来挑去的?”许哲感觉还是有些难办,按照这种节目的规律,这不是一上场就会被PASS掉吗?这么想着,他还是有些犹豫:“……我得去问问我的经纪人,大小姐。” “好咧,有没有结果都告诉我一声好吗?”姗姗很是爽朗地同意了,刚刚挂了电话,自家老妈又打了进来,一接线,那感觉就似《哈利波特》中的吼叫信,许哲甚至都能感觉到老妈咆哮时的口水也盆栽了他脸上,就这么排山倒海地吼了过来:“……你小子也知道接我电话?老娘要不是赌输了麻将我TM早就冲过来打死你这个混小子……” 许哲将手机拿开了一点,过了一段时间这才又重新贴在耳朵上,自家母上大人孩子啊咆哮:“许哲你现在可是翅膀硬了!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你怎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反正还是结婚成家的事,接下来,母上大人又宣布了一家大事:“我已经问过大师了,大师说你今年一定结婚,所以我已经将你的资料什么的挂在了咱家公园的相亲角上……对,但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你的资料给扔了……” 许哲的妈妈脾气暴躁,虽然不是怎么很……有素质吧,但是她确实是一位好母亲,父亲二十几年前说要去男方下海但是去了就没有再回来,都是母上大人将他一人拉扯大了,所以许哲大概知道老妈担心自己的婚事所以特意将自己的信息什么的挂在了家乡公园的相亲角上,但是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资料丢失了,又因为打麻将打输了,所以母亲打电话过来让许哲当这个撒气筒。 “好啦好啦妈我知道,您放心,我过两天就要参加一个相亲节目吗,您放心……不就是儿媳妇吗,哦啦,妈妈相信我……过几天就能播出来……”总算将母上大人安抚好,许哲叹了一口气,给姗姗打去了电话:“我要参加。” O电视台前几天出了一件大事,有一位明星在录制综艺节目中出车祸去世,连带着他的儿子也死在了车祸中,震惊了整个娱乐圈,O电视台没有办法赔付了天价的保险,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演员工会都上了头条。 所以此时电视台内部乱糟糟的,等到许哲按照姗姗在电话中的指示来到了一间小的化妆室时,本来以为里面没人,此刻却坐着一个古怪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长得很是好看,儒雅的那劲儿简直就是一个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事情的文艺男青年,他长得并不女气,就是嘴唇的颜色很淡,从许哲这个角度来看,就似果冻般的粉嫩,自己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但他这身穿的确实有点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此刻,他正敲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手中的台本,似乎有一点阅读困难,正在一字一句地默读着,看到许哲进了屋,他站起来微微一笑:“你好。” 瞬间,许哲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尼玛,这是一见钟情的节奏吗?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应该是聊斋+梁祝的节奏。 话说最近看了爱伦坡的小说集……真TM写的好!!!!!!! 第76章 冥婚(下) (下) 还别说,首档节目整整录了五个小时,等到录完了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心不在焉又匆匆忙忙地录完了节目,许哲甚至连台上那些分外妖娆的女嘉宾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匆匆地下了台,魂不守舍四处寻找着刚才那个人的踪迹,可是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许哲有些失望,遇见的那个男人可是自己第一次想似武侠小说中结交的人,自己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后台等,为什么现在没有了踪影? 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电视台的大门,此刻大街上已经鲜少有人烟了,这些天的天气也不好,白天还好好的此刻却起了大雾,许哲眯着眼睛只能感觉到路旁路灯的灯光散发出来的光晕,还能听见大街上疾驰的汽车声,竟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十分渗人。 “嘀嘀!”身后突然发出的嘀嘀声让许哲猛然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才发现竟是一辆民国时期的老爷车,他定睛一看,自己思思念念的那个人此刻就坐在后座上,看到许哲惊喜地看着他还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那意思是让他上车;而前面开车的是一个脸白的要死,穿着一身基佬紫、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那死机停下车下车给许哲开了后车门,许哲还以为这是一个纸人。 “刚才有些事出去了,走吧,我请你喝酒。”那人微微一笑,又似恍然大悟般笑了出来:“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在下苏玉轩。” 苏玉轩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薄,从许哲这个角度看还透着淡淡的橘色,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喷出了白色的气体全打在了许哲的脸上,他当下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睛时却感觉自己有些把持不住想一下子吻上去,也不思考这苏玉轩似乎古人的一套,苏玉轩见他这副色中恶鬼的模样也不生气,似乎理所应当般,微微一笑:“去我家可好?” 许哲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清楚为什么苏玉轩有一个堪比影视城里车子的还有一个僵硬得似纸人般的死机,迷迷糊糊间便感觉这辆汽车就似灰姑娘的那辆南瓜马车般“嗖”一下子行驶在了空中,等到他清醒后,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点着烛火古色古香的房间中,许哲这才清醒过来,看着红木桌椅有些惊奇:“这……是哪儿啊?” “是我家,来吧,我这里有自己酿的酒,喝一点?”这个苏玉轩周身带着神秘,许哲歪了歪头看了看,低头摸出手机一看,已经半夜两点了,虽说没有了信号无所谓,但是自己在这两个钟头里都干了些什么,他可是真记不得了,这些想着,苏玉轩已经拿出了一坛酒和两个小酒杯,给杯子倒满后,这才轻声说:“这酒是女儿红,当年我母亲以为自己生的是女儿,所以在她有孕的时候就埋下了这坛酒,就当我出嫁的时候喝呢,谁知道生出来是个儿子,着实让她老人家哭笑不得呢。” 还别说,这个苏玉轩顾盼生辉,那是何等的风情,妖媚中却带着纯真与洒脱,像女人?许哲摇摇头,他却不像,妖娆小GAY?也不是,反正那神采……谁都模仿不出来,也许,唱戏曲的会有,这么想着,许哲已经问了出来,倒是苏玉轩微微一笑,神色中带着一些羞涩,但是更多确实坎坷不安,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低声说:“年轻的时候确实走过票,我唱的并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嗓子不好,正旦青衣什么的我唱不出来,每次上场的时候都得拿双笛提音,也就是扮相面子漂亮,又肯施舍银子,众多票友捧我,所以各家园子喜欢请我罢了。” 许哲点点头,确实有些夸张地“哦”了一声,也跟着笑了出来:“没看出来,你可真厉害,苏玉轩慢慢闭上眼睛后又睁开,那双如水的眼睛此刻正如梦如幻地看着面前耳根有些红了的许哲,最终端起了酒杯:“我们……干?”说着,竟不容许哲动作,蛮横地拉过他的手,用喝交杯酒的方式,强迫两人交杯了一下。 迷迷糊糊地喝了这杯酒,许哲刚刚出了一口气,便觉得头晕晕乎乎的,但是更多的却是舒服。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苏玉轩趴在他的身上,正有细细滑滑的舌头舔|弄着他身上每一丝肌|肤,即使那根手指捅进去也不疼,过了一会儿,竟然依稀听见了水声,许哲甚至都在想自己才是那个女人吧……他不曾注意到的是,苏玉轩随手一挥,就似武林高手般,屋内大部分的烛火都已经熄灭。 苏玉轩入的十分深,有好多次许哲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都要被他掰断了;苏玉轩的姿势特别多,折腾了他几次后,许哲就跟娇无力的言情女主般,昏厥了。 只是许哲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其他人看见,那么场景应该是——他大叉着双腿被一具暗黄枯色的骷髅仅仅抱住,身下的小菊花正被骷髅用大腿骨玩命抽|插着! 再次转醒时,许哲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宽大的竹床上,黑色的幕布将周围堵了个掩饰,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许哲呻|吟了一声,转头想找自己的手机,却再下一秒睁大了眼睛!……他的身边竟然躺着一具骷髅! 许哲吓得后脑都发麻,张大了嘴,尖叫在喉咙里转了几个圈竟然没有喊出声,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具骷髅似乎苏醒般慢慢转过头来,张开嘴,用苏玉轩的声音问:“醒了?不多睡会儿?” “啊!!!!!!!!”许哲自己的尖叫声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心底的寒气一下子窜到了头顶,他几乎不用辩证法就能知道眼前这个骷髅就是跟他共度春|宵的苏玉轩! 许哲吓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果奔着就冲了出去,可是一打开门,他一下子就傻了眼了。 门打开后,是一面墙。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了一堵墙?啊不!是黑乎乎的土,他这么一捶,还噗索索地掉着渣……可是,他明明是从这个门进来的啊! 头脑有些转不过来的许哲此时慌张地看了一眼身后,此刻,苏玉轩就那么无声无息地站在离自己有十步之遥的身后,在昏暗摇曳的烛火照耀下那张原来让许哲称赞的脸却苍白又扭曲,那双如水的双眸已经见不多任何水汽,竟多了一层阴霾,而那双保养得当拿着佛珠的净白玉手,竟一点一点地生出了长长、弯弯、黄黄的指甲,过了不一会儿,手上的肉竟然慢慢褪去,变成了白骨。 “你……”许哲吓得一下子就贴在了那面墙上,看到苏玉轩弯下腰动作优雅地拍了拍他的下摆作势想走过来的动作,他连忙高声尖叫起来:“别过来!” 苏玉轩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终唇角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拿着手中的佛珠转了转后,这才眯着眼睛讥讽道:“收了我家的喜帖,纳了我家的彩礼,喝了我家的茶,吃了我家的酒,又做了我的人,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许哲一惊,还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苏玉轩手微微一晃,一张暗红色的龙凤喜帖便似变魔术般凭空出现:“你忘了吗,这是我亲自送到你家的……还有聘礼,哦对了,忘了说,这叫冥婚……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内子……这一切……你都忘了吗……?” “你出不去的,这里是我的坟,离地面二十几米,你怎么挖,都出不去了。我们像不像最后合埋在一起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在许哲目瞪口呆中,苏玉轩微微一笑,还好心情地解释着,展开了双臂,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几乎偏执的疯狂,只听他低声说:“那边水汽大,当心冷……乖,快来我这里。” 许哲为了出去什么都干过,到了后来,他这才绝望的发现自己永远出不去了,并且自杀都能在活过来,最终也安于现实,乖乖地呆在苏玉轩这里,安安静静地生活,其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的生辰八字是怎么跑到苏玉轩手中的——他的生辰八字,竟是许哲他母亲为了给他相亲将他的资料挂在了公园附近的相亲角后便再也没管这张纸,而这张纸被风一挂,也不知是怎么着就吹到了苏玉轩的坟上,苏玉轩的坟正好就在公园边上,过了几天又是清明,许哲的那份资料竟稀里糊涂地烧掉了,在一群“死鬼”的推算下,许哲和这苏玉轩竟是绝配。 ****** 许哲失踪了。 虽然许哲只不过是个小明星所以跟上一次许青死亡没有可比性,也就是在微博上火了一两天后就再也没有提到过了。不过人们都在疑惑的是,为什么在你O电视台录个节目也能死亡或者失踪。后来,这似乎变成了一种魔咒,反正在O电视台录节目的基本上全出过事,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渐渐的,小明星许哲慢慢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出。将近过了二十年后,在一次偶然的挖掘作业中,人们挖掘到了一座建于明国的古墓,十分奇特的是,本来一人的棺椁硬生生的塞了两个人,两个人互相搂抱,举止亲昵,看起来似乎是殉情而亡,墓中出土了大量的玉器,还有一些风干的果实什么的,这次科考殷实了考古界对民国时期风土民情的考证,具有重大意义,并且两具相拥的尸体传递了爱和正能量,报纸也进行了报道;但是十分奇怪的,等到考古队给两具尸体做检测时,惊奇的发现这两具尸体竟然全是男性,死亡时间具不超过三十岁,但最让人奇怪的是,根据碳十四法,其中一具生前约三十岁左右的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五年,另外一具却是死亡时间在一百多年,符合常理。现场没有任何盗洞的痕迹,那具现代人的尸体在经过法医鉴定后,没有中毒、没有任何钝器外伤、就连心脏病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个现代人死亡是属于睡着了渐渐死去,这个未解的迷一直没有得到结局,就连《走进科学》都做了一期这个节目,当然,跟以前坑爹的尿性一样,在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后,他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来警方在当地的失踪人口中逐一排查,也确定不了这名死者究竟是谁。还是一名白发苍苍失独的老奶奶被热心的街坊扶住测试了DNA后才确定这具尸体是她失踪了二十年的儿子——当年轰动一时的明星许哲,虽然有些唏嘘许哲曲折的命运,可是,他为什么会跑到了棺材中,没有人知道了。 但是最离奇的事情却被警方封锁,那就是在确定许哲的身份后,两具尸体在陈列室不翼而飞,就那么简单的不翼而飞,再也没有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一个年都要吃傻了! 这个故事有一个深刻的道理那就是相亲莫病急乱投医! 第77章 冷冰冰的爱(上) 沈园是一只冰箱。 他并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一台冰箱”,因为用“台”这个量词实在是太显他壮硕了,他自以为翩翩美少年,怎么能用“台”这个粗鄙下贱的词汇来形容他纤细修长的身子呢?但很可惜,他的容量是206L,普通双开门冰箱一台,一米七的个头,连数码控制都没有,经常被族里那些“高贵冷艳智慧无双”双开门豪华冰箱奇行种们嘲笑,但幸亏价格优惠,他的同胞兄弟们被卖出了很多台,以至于只要沈园出现在卖场内,身上总会贴上“畅销款只售1999”这一自豪并让部落内冰箱们羡妒的奖状。 说到部落、种族,首先得从小方面说起,沈园的部落叫“太阳神”,当然整个卖场不可能只有“太阳神”这个牌子,里面五湖四海聚集地球上能抵达这个卖场的牌子,什么来自挪威超级怕冷没有冰箱自觉号称“智能控温”的奥尔斯顿部落、什么来自美国“保留着世界上第一台电冰箱古老血液”的蒙特部落,还有每次见到其他物品点头哈腰一点都没有冰箱自尊的日本冰箱们,这些部落组成了冰箱军团。 还别说,人类说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什么的,真TM对,冰箱部落们征征战战,打得如火如荼,前几年太阳神部落做为国产冰箱的龙头在几次惨烈的战役中最终御蛮夷与海外,争得了大家电卖场最显眼的位置;后来沈园有一次遇见了一个来自美国浑身雪白的漂亮姑娘,还没搭上话,这姑娘就拉开冰箱门拿出了机身内赠送用的超长保鲜盒,用不标准的中文大声说:“你没有这长度就别跟老娘说话!”沈园一下子震惊了,当场灰溜溜地回到卖场,越想越气,想到以前自己的部落那可是操遍卖场无敌手,把单反镜头操穿成自|慰杯都不成问题,就连LED智能电视们看见他们都得用他们的大脸扯出微笑,今天被这个洋毛这么欺负,真是丢尽了国冰箱的脸面,沈园最终将一台1.5匹的空调机堵在角落中狠狠殴打了一番又让这可怜的空调叫了三声“爷爷”才解气,当然,洗碗机们so big他不敢一个人招惹。 说到大家电,不可能不提小家电,小家电们在3楼,虽然跟大家电们隔了一层,但是仗着物种丰富小弟多,号称有十万部众,一上来就叫嚣着“大家电滚粗”的口号,刚一开始还屡屡挑衅大家电场,本来大家电们也不屑去跟他们争辩,但小家电们愈演愈烈,最终一座家庭影院实在看不下去,单身匹马就以暴虐的手段一一将这十万小家电操过后,小家电们这才偃旗息鼓,见到大家电们都是不敢吭声加紧菊花回家去。 沈园每每想到这里,都能回想起这名叫David的家庭影院的英姿,就跟崇拜人类最伟大的领袖三胖兄般,恨不得见了他立马就虔诚地跪舔。不过那些小家电多数战五渣,历史上经常内杠,会跟你大谈“没有我们人类无可奈何”,一脸愤青2B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当年卖场内部曾经出了一场著名战役,那就是加湿器们带领好基友“熨斗军团”操翻了著名的以“JB长、吸|吮持久力长、呻|吟时间长”为标志的“3长军团”吸尘器加强团,震惊了1楼数码电器场,以至于本来打的不可开交差点被爆翔的“笔记本电脑与手机联合军”似乎加持了胜利光环瞬间开大后将彪悍战斗力破表的“神圣平板电脑正规军”压着操,以至于最后受降仪式壮大到所有平板电脑五体投地爬在地上播放着《征服》这首歌,让本来下给平板电脑稳赢的电饭煲们输的连里面煮饭的内胆都被坐庄的电吹风们拿去了,最终电饭煲们无法忍受自家老大至尊电饭煲卖“锅”求荣的政策,引发了一场“我才是电老大”的光荣革命,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反正这个卖场从来不缺少战争——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下,沈园养成了偏执、古怪、暴躁却又有些懦弱的个性,而我们说的故事要从一次星期日说起。 那天是一个十分晴朗的天,正值卖场4周年庆典,沈园半夜还没睡醒就被万恶的卖场工作人员拉了出来清理身体,也就是拿抹布擦擦,但跟他一起清理的是一台容量228L的大哥,这货在被抹布擦到下面时,竟然嘤咛了一声泄了身,沈园当场就跪了,倒是大哥白了他一眼:“卧槽小沈子你这是什么*丝表情老子只不过喜欢这个人类在我喜欢的人面前泄了有什么好羞耻的……BLABLABLABLA……”说了一堆后这才得意地看着晕眩的沈园:“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喜欢的?你也该找了,这么大的年龄挑什么啊……” 看到沈园的眼睛已经成了蚊香眼,这位大哥又语重心长道:“是个人也可以啊,你做为一台冰箱,总得有个喜欢的吧……” “是‘只’啦,一‘只’冰箱啦!”沈园忍不住吐槽了起来,旁边大哥翻了个白眼,神情愉悦地看着工作人员用抹布擦他的后面,这才吐槽起来:“你TM真是我们冰箱界的奇行种!一台冰箱这四个字是多么的威武雄壮纯爷们……你!怎么放弃了4楼维修部的治疗!” 沈园扭过脸,他才不想说当年被美国姑娘伤过后,他实在太累不会爱了。 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神奇,以为爱情不会降临的时候,爱情来了。 九点半卖场开门后,沈园做为畅销款冰箱身上贴着最美的销售广告牌,经受了各种手的抚摸与窥探,他妈的是那个王八蛋拉完翔没洗手就来摸他!一个不洗他忍了,怎么十个人有三个不洗手就出来啊!幸亏这么多年下来自己皮糙肉厚,沈园最终也放弃治疗抵挡不了困意,悠悠睡去,睡的半梦半醒间,就听见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低声说:“好便宜啊……” 卧槽,求不要这口气好吗!老子性价比最高好吗!沈园揉了揉眼睛,刚想回骂过去,发现面前站在一个小男生,说他是小男生,也不太像,大约大学毕业,此时大夏天的穿着黑色猪头T恤,短裤和板鞋,他的皮肤很好,从沈园逆光的这个角度看,此时的小男生浑身镀了一层淡金的光,还能依稀看见他脸上的绒毛,他笑起来十分好看,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每次笑得时候那双睫毛长长的眼睛也会眯成一条弧度漂亮的线,那浓密的睫毛还微微颤抖着,实在是……秀色可餐啊!!! 沈园当下就感觉卖场周围瞬间被很多粉色的鲜花淹没,啊!人类中的丘比特啊!您为毛将我跟这个人类射在了一起!当然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在其他冰箱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留下了痴汉的口水。 男生一边十分耐心地听着工作人员的讲解,一边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内壁上有点水,不禁皱着眉头问:“怎么冰箱里面有水啊……这样机不会是坏的吧?” “啊不是不是,这不是早晚温差大吗!肯定有水的,绝对没有质量问题这样机你别看是特价,但是我们在两年内是以换代修的……”工作人员笑了笑:“你也可以买新的啊,这样机摆了一年多了……” 神马!沈园虎躯一震,老子居然被嫌弃了?你瞎了狗眼了吧!爷爷我刚才不就是看见你太喜欢你对你起了反应以至于湿了呗!至于吗?!此时男生手还抚摸着冰箱门,似乎感受到了冰箱的震动,他暗自疑惑了一番后,这才摇摇头:“不……就要这个,没那么多钱买新的。” 这才对吗,沈园窃喜,紧接着,他就跟小男生分开,被工作人员装箱,送到了小男生的家中—— 小男生家不大,一室一厅,大约三十多平方米,建筑格局有些老,所以客厅蛮小的,沈园从黑暗中清醒的时候,发现其他电器和家具都已经到位,他被安置在了靠近厨房跟厕所相近的过道中,沈园一一拜了阳台、卧室、客厅、厨房、厕所内各个家具电器大哥的码头后,这才从那台叫“傻蛋”的热水器嘴中撬出来他们共同的主人——赵桓。 赵桓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学播音主持的,家里给走了后门才成为了O电视台快乐购物的导购主持人,工作了3个月,快把嗓子都要吼穿了,虽然外表有些娘炮,但其实是个纯爷们,看看沈园冰箱肚子里各种啤酒花生米就能知道;赵恒心底善良,听阳台的拖把大哥说小区内有很多流浪猫,赵恒每次录完节目,都会买各种猫粮喂猫;赵恒有些宅,卧室的电脑大姐说他最喜欢玩的就是魔兽;赵恒有些懒、厕所内的脏衣篮每次被扔进去脏衣服总会飙脏话,脏话花式繁多,就连沈园这等在战争中长大的孩子都表示惊奇;赵恒有时候也会发神经质,他会将音响开大,对着镜子跳独门囧舞,这时候镜子里世界的“赵恒”都会叹气——这一切都不妨碍他喜欢赵恒。 啊……真是……无可抑制地……喜欢你。 我就这么做为冰箱陪你一辈子,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不正常人类中心发现了一名藏族同胞的语录,当场被笑翻了,其中“姑娘说没有这种长度别找老娘”就是这位藏族同胞的梗。 本章前面写的一发不可收拾,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话请见谅…… 当然下一章应该就很黑暗了…… 话说吸尘器真是神器啊,前天我刚购置了一台,太好用了! 78冷冰冰的爱(下) 赵恒虽然说新进电视台的,但是他很忙。一方面他是新来的,各大领导都要求这个新人在台里转悠以便于好好学习;另一方面,他这个购物电视台的主持人超级忙,每天光台词就好几张a4纸。 沈园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经常做出一下让同类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久而久之,卧室里的实木双人床姑娘是第一个发现沈园喜欢主人的,她不由气得浑身木板都在颤抖:“你个死基冰箱!离我主人远点!” 沈园嗤之以鼻,打开冰箱门将自己冷藏冰块的长型盒子拿出来,一副吊儿郎当有本事你来打我的模样嗤笑道:“姑娘,咱可说好,我离开主人也可以,但我的大杰宝可是这么长,你能满足了我吗?”这一招完全是copy人家外国女冰箱的,“卧槽老娘跟你拼了!”实木床姑娘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以至于赵恒回家后还在惊讶——何时自己的床上有红色油漆了? 就这样打打闹闹了一段时间,赵恒出事了。 “谁啊?”在家中正痛苦背着稿子的赵恒听见敲门声,穿上拖鞋跑出去, “送快递的。”阴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赵恒还没有警觉,就给开了门—— 然后赵恒就被轻而易举地杀死了,然后被分尸了。具体过程沈园做为一只冰箱实在难以叙述,他都是闭着眼睛看到的,赵恒死的也……应该算舒服一些,毕竟是一锤子砸到他头上将他锤死的。 等到沈园再一次睁开眼睛,大不同了。 那个凶手不知何时已经将赵恒的尸体整整齐齐地切开,又干干净净地放好了血,将他的尸身工工整整地摆放在了冰箱中后,又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后,还在家中住了一天,期间将赵恒储存的啤酒配合着炸鸡在潸然泪下的韩剧中一扫而光后,这才扬长而去。 赵恒屋子里所有的生灵暴动了。 一方面他们有些惊讶自己的主人就这么死了——死的有点窝囊,连挣扎都没挣扎,就一锤子死了,人类电视剧里起码还能吼声救命什么的,他可是一声都没吭! 这期间,赵恒只能木然地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然后在凶手被韩剧里面的桥段整得哭泣的时候,他麻木地用断手挠了挠头:“你是说,你们都有生命体?“ 沈园也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韩剧,不由地点点头:“是啊,主人,我们可是天天看着你撸管呢。”我晕!赵恒没有说话,原本如果是以前的他肯肯定会红脸,但是现在他的头就在冷藏室,怎么脸红,所以他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要报仇~” 说着,他冰箱里的头颅已经咬牙切齿起来:“我要杀死他……我要杀死他……”沈园没有说话,家里的家电们也没有说话,赵恒一个人自言自语,本来满是恶意愤恨的话语到了最后竟然开始哽咽起来:“……家里就我一个孩子……我死了……他们该多伤心啊……” 听着赵恒落寞的话语,再想到自己太阳神部落里的万千兄弟,沈园做为一只冰箱也感同身受,不由地安慰起来:“主人没事啦,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你看这样多好!” “不!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这个畜生!”赵恒攥着手,恶狠狠地说着。 沈园有些不解,他再怎么着,只是一只冰箱,平日在卖场里打打闹闹的所以人类所说的复仇什么的,你杀我我杀你,有意思吗?这样就会得到解脱吗?在卖场可不是这样子啊,沈园想了半天,他们太阳神的部落里虽然打打杀杀说管了,但是真心没有杀死过一只冰箱啊!最多将他打到4楼的维修部。 这么想着,他劝起了赵恒:“主人,你这是何必呢,你现在复仇也没有意义啊?你已经不是人了,就像我们一样天天这样快乐的生活着不好吗?”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赵恒一句话就将沈园顶了回去。 我?沈园想了想,自己只是一只冰箱,人类所谓的报仇他一窍不通,虽然他在卖场里打打杀杀征战沙场,但是他们最终的惩罚也就是操翻失败者而已啊,这么想着,沈园恍然大悟,抽出了自己的超长冰块盒:“主人,没事,我的大杰宝会帮你报仇的!” 赵恒用断手捂住断头,天啊,自己到底买回来一个什么冰箱。 看到赵恒一脸痛不欲生,沈园还以为是主人担心自己的节操,忍不住安慰道:“主人莫怕,我们一起去操翻他!”指望你那个存冰块的小盒子么……赵恒没有说话,要是他上场——棒球棍那种长度和粗度才能解开他心头之恨! 79天堂岛 清晨四点钟的时候,整座城市还陷在深深的沉睡中,此时还是冬天,刺骨的寒风正凶猛地刮着,只有路边闪烁的霓虹灯照耀着,树影婆娑,偶尔马路上会闪过一些疾驰的车辆或是一些苍白的面孔,让整座城市平添鬼魅的气息,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一个人穿着整套的运动装,捂的很严实,带着手套,正静悄悄地跑着,就似最最普通的晨跑者一样。男子看起来应该二十j□j岁,非常的帅气,瘦瘦高高的,头发应该染过,是那种偏深的栗色,微卷,五官立体,拥有着一双纯黑色静如沉潭水的眸子,浑身夹杂着一股让人难忘的忧郁沧桑气质。他的脸色很白,在摇曳的灯光照耀下,这种白近乎到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步伐非常快,动作十分标准,就似矫健的运动员。 而马路的那头,一个人正坐在一辆黑色捷达的驾驶位子上,嚼着口香糖,拿起望远镜望了望,又看了看手表,这才嘲笑道:“4点11,每天都是这个点,你说,他在游乐园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有没有强迫症?” “闭嘴吧。”坐在后座上的人冷漠地下着命令,他眯着眼睛狠厉地看着那个晨跑的男人,冷哼了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声说:“他还带着那个红宝石的戒指,小心点。” 拿着望远镜的人听到这句话心有余悸地摸了摸曾经也带过那枚红宝石戒指的手,也笑了出来:“你还是那么讨厌你的上司?”后座上的那个人哑着嗓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说:“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是啊,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他们以为死亡只不过是结束,但没想到却是杀戮无辜者的开始,他们在那个游乐园、在那艘游轮上卑微求生,却莫名其妙地死而复生,有去无回的游乐园、游轮,神秘的长发主人,这一切,都是迷。 开着车的两个人很快跟上了那个晨练的男人,很显然,男人也注意到了这辆车,车子很快停了下来,男人诡异上车,开着车的那个人便咧嘴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啊,皇甫经理。” “……皇上,请不要叫这个名字了,叫我皇甫辰。”皇甫辰皱了皱眉,十分反感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用眼神跟后座上的墨嘉琪打了个招呼,便没有说话。 开车的皇上咧嘴笑了一下,也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说话,脚上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车子很快便行驶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三人下了车,墨嘉琪和皇上就似在游乐园十分默契地跟在皇甫辰身后,这时候大厅里也没人,只能听见他们三人的脚步声,来到了13楼的会议厅,刚一开门,在座的所有目光便看向了他们。 一切都是往昔。 拿着檀香扇子的6晚晴,依旧穿着苏绣的旗袍,神情冷漠地点头后便慢慢悠悠地品着手中的茶,她曾是负责非洲部落分区的经理;爬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王昊,是一名黑客,曾是未来星球的分经理,还有吊儿郎当公子哥般的苏嘉一,友好地向他挥了挥手,还不忘眯着眼调侃道:“皇甫经理穿运动装还是这么严实?穿西装嘛,那才叫帅。” 这个人曾经在游轮的化妆舞会上放过皇甫黎一马,就连这次在酒店中租用会议室也是他掏的钱,所以皇甫辰打心底里对他充满着好感,以前在主人旁边,或多或少知道他是被自己亲生父亲给“卖”了,皇甫辰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碰见了这种事情他该怎么办。 皇上曾做过游乐园的执行代经理、墨嘉琪一直是皇甫辰的秘书,这些暂且不表。六个非人非鬼的坐在了一起后,谁都没说话,倒是一直品着茶的6晚晴放下了手中的茶,一双波光洌滟的双眸冷冰冰地看向了皇甫辰:“只有六个人。”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却让所有人的心情有些沉重,是啊,他们现在要做的,完全就是以米粒之光跟日月斗,他们选择与之对抗的,是不可战胜的。 他是什么生物?或是有法力的怪物?他收集人类灵魂要做什么?为什么在下了游轮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为什么他们能死而复生,但有的人却再也没有醒过来?皇甫辰至今记得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埋在土壤中那种窒息难过的极致痛感,主人……到底是什么,成为了他们最想知道的答案但却并不想接触的答案。 人生能活第二次不容易,即使是像6晚晴这种杀手现在都珍惜着生命的每一天,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的症状,他们还有些感激主人,虽然说主人消失了,但是他们六个人还是凑在了一起,势必要把那个“神”揪出来。 “谢谢大家的支持,皇甫辰无以回报。”皇甫辰站了起来,深深地鞠躬,倒是一旁的苏嘉一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大笑起来:“那么严肃干什么,大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倒是皇甫黎怎么没来?” “我不想让他参与。”简要地回答了苏嘉一的问题,皇甫辰习惯性地从兜中掏出了黑框眼镜带上:“你们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摇了摇头,他们将平生的人脉都撒了出去,想在滔滔大海中找寻主人的消息,却半点6晚晴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菜菜子失踪了。” 菜菜子曾经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在摩天轮上亲手将自己父母推下去后,小姑娘又战战兢兢地为了生存在游乐园里违背着良心收集灵魂,侥幸从土里爬出来后,这个小姑娘还是回到了日本,也就是6晚晴跟她也有联系。 她失踪了……6晚晴微微垂下了眼眸,这个平日话不多的女杀手此刻却莫名地呈现出了脆弱,她神色有些沉重地拿起被子,又抿了一口茶,这才低声说:“到现在已经23个小时15分钟了。” 众人一阵沉默,绝大部分的人早在游乐园中就将所谓的人性抛弃了,死一个失踪一个倒是无所谓,就别是自己就行,倒是呼呼大睡的王昊不知听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问:“菜菜子?失踪了?” 说着,王昊已经随手拿起了搁在一旁的电脑,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研究了半天,这才摇了摇头:“她没有msn,也没fb,我联系不到她。” 这是一场沉闷无果的聚会,谁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在众人纷纷留下了联系方式后,这才散会。此时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多,虽然还是黑着天,但是天边已经泛着灰,皇甫辰缩了缩脖子,从早市上买好了油条豆腐脑,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家。 刚刚掏出钥匙开开门,皇甫黎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厨房传了过来:“混蛋!” 皇甫辰一惊,随即闻见了一股焦糊的味道——难道是主人来了?他不禁有些着急,随手抄起摆放在门口镇宅用的玉石麒麟,跑到厨房一看,却发现皇甫黎正跟对面的微波炉瞪着眼睛,在定睛一看,微波炉的门是敞开的,内壁已经一片模糊变成了焦黑,显然是阿黎要热什么东西,然后给炸了。 皇甫辰不由地叹了口气,别看阿黎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但是生活能力差到爆,说是九级残废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以前在家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白痴过,微波炉不会用,不会玩电脑游戏了,就连看电影电视剧都变得爱吐槽起来——以前这货上学的时候可是巴不得看电视呢,那会儿看泰坦尼克号还哭了呢……想到这里,皇甫辰仔细查看了微波炉一番,这才叹气道:“阿黎,鸡蛋是不能用微波炉热的。” “是吗。”皇甫黎似第一次听说般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皇甫辰的话:“鸡蛋是不能用微波炉热的。”说着,他自己倒是有些不屑地抬起了下巴,哼了一声:“人类的高科技。” 从游轮下来后,阿黎变得孩子气了很多。 有些挑食、爱跟雯雯争宠、喜欢赖床,虽说自己痛恨床|事,但在他一番软磨硬破下他也会时不时跟阿黎玩完情趣——虽说两人是**,但皇甫辰感觉自己乐在其中。 或许自己真的是背德有理了。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他想放纵一把。 “好了好了,我来收拾吧。你赶紧吃饭,该上班了。”皇甫黎挥挥手让他退散,将油条豆腐脑什么的热好端在桌子后,雯雯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上,奶声奶气地与他们问好:“爸爸早、叔叔早。” “早安啊,我的公主。”皇甫辰微笑着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吃饱了就上学吧,别迟到了,用爸爸送吗?” “yao……”要字还没说出来,雯雯已经在皇甫黎有些严厉的眼色中迅速摇摇头,急促地说:“不,爸爸我想自己上学,我没事的!” “好吧。”皇甫辰点点头,他特意将房子租在了学校旁边,“那在学校好好上课哦,爸爸和叔叔去上班了。” “嗯。”经历过游乐园的时间后,雯雯的性格发生18o度的大转变,越来开朗的小姑娘仙现在变得有些自闭。 从阳台上看着雯雯步入学校的大门,皇甫辰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将头靠在了身后那人的肩膀上,低声问:“阿黎,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身后那人轻轻吮|吸着他的脖颈,有些放肆地将手伸进衣中,抚摸着皇甫辰纤细的腰肢,最终手慢慢向下伸去,等到抚摸着某处后,皇甫黎这才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好舒服”的呻|吟,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皇甫辰的脖子,低声说:“好喜欢你。” 两人在阳台上唧唧歪歪了半天,互相打了一回手枪,到了紧要关头也不怕对面的邻居看见,又都洗了一个澡,这才统统上班去了。 皇甫辰原来就是经济犯罪的警察,因为在局里面长得最帅,所以一些法制节目的出镜率最高;皇甫黎原本就是个秘密不存在的特工,所以他也“上班”去了,干些什么工作连皇甫辰都不知道。 等到晚上下班两人都回家了,雯雯还是没有回来,给她的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却说亲眼看见“皇甫辰”将孩子借走了! 什么!他今天因为有法制节目采访根本就没有去接孩子!那到底…… 这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皇甫辰扔下电话,感觉许久都没有回过神,上一次在游乐园也是这样,仅仅一个撞车女儿就丢了,再一次见到雯雯却是主人逼迫自己要么自己死要么雯雯死,他这个混蛋选择了亲手杀死雯雯,难道……主人……回来了? 不!难道是主人对他的惩罚?主人知道他今天早上跟其余生还的人见过面,难道他是在惩罚自己调查他? 很快,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皇甫辰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 你的女儿我带走了,想找就来天堂岛吧。 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皇甫辰摸了一把不知何时在脸上流淌的液体,冷静地分析起来:天堂岛原来是明朝时海军的军事基地,也是最近新开发的岛屿,有山有水有温泉,有酒店有游轮,还有一个私人开办的全封闭式高中。 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去天堂岛?为什么要用雯雯来要挟他? 开门声响起,皇甫黎也下班回家了,看到皇甫辰呆呆地坐在地上,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拿起了地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便心下了然。 皇甫黎原本光彩的眸子暗暗沉了下来,如果仔细看,此时的他双眸的瞳孔竟然变成了全黑,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手机一把攥住捏成了粉碎,表情漠然地勾出了一个歹毒的微笑——老大,你终于着急了。 ****** 而此时远在某地的某个房间内,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豪华的真皮大转椅上,他长得很美,但头发很长,有别于“禁”或是“止”的顺滑柔顺的黑发,他的头发确实那种花白中夹着灰,看起来有些苍老,他的精致的五官找不到任何瑕疵,可惜右眼却带上了黑色的眼罩,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狠厉和阴郁,似乎听见了“皇甫黎”的心声,他微微一笑——老二啊老二,你有3d游乐园,那我就有3p休闲岛。 对了,还有止那个2b,他也应该受到请帖了。 80天堂岛 果不其然,还没有出门,皇甫辰就接到了其他人66续续的电话。当然,他们这些早上刚刚密谋过要找出主人的人统统接到了“请帖”——绑架了他们身边的亲属,请他们去天堂岛做客。 6晚晴却不一样,她本就是杀手,是个孤儿,没有家人,但接到“想找到自己的亲人吗”后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天堂岛。所以当今天早上的所有人又聚集在同一个房间内时,他们不约而同都提出了一个观点——这是无所不能的主人对他们不忠的惩罚。 “……不太可能……”皇甫辰想了一阵,摇了摇头:“依照他的性格,咱还没等去天堂岛呢,就会被他挫骨扬灰,在他眼中,人类只不过全是小小的蝼蚁,这种请君入瓮……”这么说着,他反而觉得有些不对劲,皇甫黎能上了那艘游轮,不也是主人玩的一些小小伎俩吗?皇甫黎要追查的什么的教授不也是再也没有踪影了吗? 六人里面其实最聪明的是皇上这个原班主任,想起那段在游乐园中提心吊胆昧着良心的生活,他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皆躲不过,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主人到底要玩什么我不知道,咱在这里揣测也没用,横竖也就是一条命,总不可能放任自己的亲人去送死吧。” 这句话说的很直白,所有人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苏嘉一才问一直沉默不说话的皇甫辰:“皇甫经理,你怎么看?” “虎穴肯定是要闯的。”皇甫辰垂下眼眸,回忆着在游乐园、游轮上的一点一滴—— “你又硬了。”那人火热的喷吸荡漾在自己的脖颈处,两具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间隙,自从自己变成了鬼,他就感受不到温度,但唯有靠在那人的身边,他才能感觉到属于人类火热的体温,恍惚间,他不禁慢慢靠近,像飞蛾般汲取着这灼人的温度,“听话了嘛。”那人带着嬉笑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么多次下来虽然内心感觉极度羞耻,但不知为何他还是仰起头发出了一声类似欢愉的叹气,那人却凶猛地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喉结…… “……对不起,我走神了。”皇甫辰垂下眼帘,将自己的运动服的拉锁拉到了最上面,他思索了一阵,这才低声说:“我们不打无准备的仗,即使是去送死,剩下的就要靠大家了……” 一切就似从前在开会,皇甫辰噼里啪啦将任务布置下去,这六个人才散了,等到皇甫辰回到家,就发现皇甫黎翘着二郎腿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托着腮,无聊地换着台,此时已经将近下午五点钟,天渐渐得黑了,但皇甫黎没有开灯,卧室内昏暗一片只能看清大概,就那么一个余光,吓得皇甫辰一个激灵,险些扔掉了手中的菜。 有那么一个霎那,他以为看见了主人。 “你去哪儿了?我好饿。”皇甫黎有些奇怪地看着惊讶的皇甫辰,走上前将他掉落的塑料袋捡了起来:“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还以为撞见鬼了。”皇甫辰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将塑料袋拿过来后,他低声说:“我来做饭。”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换好家居服又套好围裙,装作很忙碌地开始做饭,而皇甫黎这双臂抱在胸前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假装忙忙碌碌做饭的皇甫辰——怎么办,他本来就是想玩玩而已,但……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个人类给他做饭的模样?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不是人,他无法体会出人类的精神情感,这么多年他这么多玩物,男男女女甚至不是人的也有,但就是这个皇甫到现在都能勾起他的兴趣,反正老大已经迫不及待想将自己引出来,何不顺了他的意跟他好好玩玩?反正就是一把钥匙,他想拿就拿,不过自己在暗他在明,谁也不知道他隐藏在这个弱小的人类身体中,就看看老大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想到上一次见老大时不小心捅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皇甫黎就得意地笑了出来,这么想着,他慢慢走上前,一把搂住皇甫辰的腰,心中幻想着他穿西装时的表情,却似猫咪般用脸颊蹭了蹭皇甫辰的脖颈,这才低声说:“我陪你去。” “……你?”皇甫辰拿着铲子瞪大了眼睛,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个。” “为什么?”皇甫黎有些好奇,他知道皇甫辰以为这是“主人”干的好事,所以他以为皇甫辰不想让他参与这个是为了保护皇甫黎。 “因为你没有死过。”皇甫辰淡淡地解释道:“阿黎,我不舍得你去。他是神,我只求雯雯平安,其他的,我通通已经不想再想了。”也不敢再想了。 说话间,皇甫黎已经将皇甫辰拿在手中的锅铲拿走,胡乱地扔在桌子上后,他一把将皇甫辰反转过来,将他一下子压在墙上,双手胡乱地开始撕扯起了他的衣服;而皇甫辰也是一愣,随即也同样开始用力扯皇甫黎的衣服,在激烈的舌吻中两人的衣物渐渐褪去,而后皇甫黎一把将他推倒在了料理台上。 “唔……”皇甫辰的后脑重重地磕了一下,他疼痛地呻|吟了一下,但却感觉自己更加口干舌燥,这应该就是国外说的anger s|e|x,在这种疼痛、粗暴和急迫的动作中,他竟然隐隐感觉到了欢愉,两人发泄时地互相揉捏着对方裸|露的肉,又急切地亲吻起来。 随即,皇甫辰能感觉某样东西正凶猛地进攻着。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满足,虽然刚一开始疼痛到只能用手指扣住大理石台面的边沿,酥麻的电流蔓延到了全身,拍击的肉声由慢变快,中间偶尔停顿几下,却常常伴随着皇甫辰的惊呼。 这场粗鲁来得快的性|事伴随着皇甫黎的“我去定了”这句话结束,两人同时高朝后,谁都没有听见——那是一声特别轻的呜咽,轻到连说这句话的皇甫黎都没有察觉,就更别提皇甫辰了。 “哥……救我……” ****** 周六的早上八点,众人如约在皇甫辰制定的地点集合,却唯独少了苏嘉一。不过他们看到皇甫黎的出现,众人与皇甫黎都有些惊讶。 有的见过皇甫黎,也就是淡淡打声招呼,在他们的印象中,皇甫黎只不过是皇甫辰拼死救出的弟弟,没有见过的,也一一介绍过了。 不过这些人都不知道皇甫黎对他们的熟悉程度,而在仔细观察了一番皇甫辰与众人的对话神情后,皇甫黎慢慢沉下了脸。 ——原来你早就有谋划! 在他们的分工中,王昊做情报、苏嘉一搞定资金、6晚晴和皇甫辰兄弟俩充当打手、皇上出谋划策、墨嘉琪辅助,但最最重要的苏嘉一没来,这可怎么办?不过没过两分钟,苏嘉一便开着一辆炫红色的房车过来,一脸兴奋地下了车,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欢迎来到‘苟延残喘’号豪华房车。” “苟延残喘?亏你能想的出来这名字。”6晚晴冷哼了一声,头一个上了车,紧接着众人也都上了车后,不禁全都惊呼起来。这辆房车外观上是豪华的红色,幸好不是金色,苏嘉一自豪地介绍这是他偷刷他老爸的信用卡从迪拜买回来的,如果停下后伸展车厢起码有12o平方米左右,车厢内部应有尽有,苏嘉一为了方便,还装上了王昊做为黑客所必要的电脑什么的,卧室虽然小,只有一张标准双人床的长度,但是经过苏嘉一的改造,硬生生还弄出来五个房间,并且二楼还有观景台,就连厕所都有两个,简直是豪华迷你的小别墅。 看到众人惊讶的目光,苏嘉一勾起嘴角,一脸得意地邪恶地笑了笑:“小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说着,又是一个绅士般的请的动作:“那我们就出发吧。” 因为天堂岛上没有机场,所以唯一能进入天堂岛的只有一艘渡轮,而他们所在的s市又离天堂岛有将近一天的高速车程,所以当车子驶入了加油站后,已经将近晚上六点中,所有人在加油站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后,等到再回到停车场,就看见一道人影站在了这辆房车的门口。 这是……那人看到他们几个人,挥了挥手,这次冷冰冰地问:“这辆车是你们的吗?” 那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很瘦,但没有皇甫辰高,貌若好女,但却不娘炮,脸色十分阴郁,面色苍白,眼底还有血斑,唇色也是惨白,让当过好几年缉毒警察的皇甫辰还以为这也是个吸|毒的,他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隐约能看见衣内穿着经典的灰色西服三件套,脖子上带着暗红色的格子围脖,看起来就似病重的什么总裁,他平静地挥了挥手,掏出手机看了看后,将所有人一一看了一遍后才问:“你们是皇甫辰、皇甫黎、皇上、王昊、6晚晴、苏嘉一、墨嘉琪吗?” “有短信说我要去天堂岛就要在这里等你们。”看到所有人的戒备目光,这人面上还是很冷,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你们是吗?” “是的。”墨嘉琪当秘书当惯了,抢先一步回答:“那么您是……?” “鄙人丹敬,因为有亲人在天堂岛,短信要求我务必你们一车,所以请帮我一把。”丹敬微微垂下眼眸,依旧神色很冷,“你们想要多少钱多可以。” 紧接着,他刚想说什么,一道巨大的黑影似闪电般袭来,还没等皇甫辰反应,这黑影竟直直扑向了他身边的皇甫黎! “……什……”皇甫黎倒是一反往常,有些惊吓地还倒抽了一口冷气喊了个字,便被那道巨大的黑影一下子扑倒在地—— “汪汪汪!” 众人定睛一看,全都笑了出来。 原来扑上来的竟是一只纯白色的萨摩,个头很大,应该是只公的,都快赶上猎豹了,不知皇甫黎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质能吸引这只大胖萨摩,或许是老熟人,将他扑倒在地后便愉悦地用舌头舔起了皇甫黎的脸,左舔舔右舔舔,而身后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高兴得都要甩断了。 萨摩的毛发很漂亮,圆圆的黑眼睛,还能咧嘴笑,是个人见到都应该会喜欢,但唯独除了皇甫黎。 “……滚!”皇甫黎的脸色很差,皇甫辰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一脸阴郁过,此时他攥住拳头将这只漂亮的萨摩一把掀开,从皇甫辰这个角度看似乎还踹了狗狗一脚?这才一跃而起,然后用冷冰冰的眼神扫了热情四溢的萨摩一眼,有些阴郁地对丹敬说:“管好你家的狗!” 萨摩似乎能听懂人话,一听这句话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垂头丧气地跑回主人身边求安慰,而丹敬眼眸中滑过一丝狡黠的情绪,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个三分愉悦,七分讥讽的角度,弯下腰拍了拍萨摩的头,温柔地说:“旺财要乖哦,不要惹哥哥生气。” 这么漂亮的萨摩叫旺财,这主人也够恶趣味。只不过为何要带狗呢? 感受到了众人同情的目光,萨摩呜咽了一声,有点害怕般躲在了丹敬的身后,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看向了皇甫黎,随即在众人看不见的方向用狗嘴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皇甫黎也在一旁愉悦地勾起了嘴角,好久不见,我的弟弟。 81鬼校 皇上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自己手握的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老破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暗橘色的吊灯被阵阵微风吹得一晃一晃,让寂静到只能听到远处厕所水滴声的办公室异常诡异,皇上坐直了身子,先活动了一下被压麻的腿,虽然一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教着高考班,但是下一刻他不经浑身都吓出了冷汗。 他已经不当高中语文老师很多年了。 可是现在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以前的办公室。他的桌子上密密麻麻地堆放着各种学生作业还有各种教辅书籍,甚至还有一些被撕碎的试卷什么的,皇上还能记起来这是他曾经将班上一名不上进学生的考了35分试卷撕掉的那一次,难道他碰上了什么重生什么的了? 想到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是跟大伙儿正在制定计划,而他们的大房车正坐着苏嘉一私人货轮去往天堂岛,那么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嘀嘀嘀嘀”裤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让他吓得还抖了一下,解锁手机后没想到上面只有几行字: 1,在这所学校活过48小时。 2,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是异类。 3,如果违反上面两条,立即抹杀。 这又是什么意思?有点像谜题游戏。这行字的下方还有倒计时什么的,皇上一看,也就是还有十秒钟,这…… “嗡……“似乎有一口大钟在他脑中回响,沉重又诡异的声音让皇上不禁抱住了头,感觉世界都在旋转,等到钟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这才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一眼手机,刚才的倒计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48小时的倒计时,那么刚才的十秒钟应该是开始前的倒计时,想打电话给其他人,但是手机顽固地停留在倒计时的界面上,应该是不允许他与其他人联系。 如果这一切不是主人干的他就将自己的姓倒着写! 皇上愤恨地甩了甩手机,最终还是将手机拿在了手上看向了那两条说明,在这所学校活……过48小时;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是异类……虽然简简单单地都是自己能看懂的字,但是为什么他有点不太清楚——什么叫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你是异类呢? 皇上还没来得及想下一步,便听见了一串“啪……啪……啪、啪。”由远及近的凌乱脚步声,脚步声很轻,要不是周围很静,他绝对听不见,而那脚步声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后却再也没有了声音,显然已经站在了门口。 “嘀嘀嘀嘀……”还是能听见不远处厕所水龙头的滴水声,此时本来摇曳的灯开始吱呀吱呀地发出了声响,虽然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主人的任务升级了,但是这…… “吱呀……”办公室的门在门口的人的作用下一点一点推开,缓慢地发出的声音其实也就是一秒,但这一秒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紧接着,他便看到一个白衣长发女人低垂着头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虽然自己曾经是鬼,在游乐园的那段岁月因为业务关系他接触了各式各色模样的鬼怪,但在这一刻,他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板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寒意,直冲头顶,紧接着后脑发麻,甚至有些站立不住。 长发女人光着脚,脚背上依稀能看见紫色的血管,皮肤十分苍白但还微微泛着黄,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七窍流着鲜血的鬼脸,静悄悄地用一双黑白分明流着血泪的双眼看了一会儿皇上,这才微微张开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去……上……课……” 说话间,女鬼的皮肉已经一点一点地掉紫红色的肉渣,转瞬间她的整个身体便化作了一团肉泥,在皇上的注视下又慢慢组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头颅在腹部、四肢反折在地下爬行的怪物。 这只怪物的脸还是刚才那张鬼脸,但是越看越熟悉,仔细想了一会儿,皇上这才大惊,这不是……这不是他们高中教音乐的美女李老师吗? 皇上还记得李老师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拉得一手大提琴,钢琴还贼棒,那会儿是学校中未婚男老师攻略对象第一名,那会儿的自己还曾经将这个李老师做为手y对象yy过,但是……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也……死了? 虽然距离了好几米,但是皇上依旧闻到了血腥碎肉的气息,恶心地让他想吐,不过他倒是听清楚了“为什么不去上课”,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女鬼李老师似乎只是传达了这一句话,便四肢并用极其慢地爬走了,皇上谨慎地将一本厚厚的教辅拿在手里,悄悄走到门口,确定女鬼李老师走了之后,又将门锁好,这才急急慌慌地又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发现了自己一个星期的课表,却没有任何日期的提示。 他有点明白手机中的提示是什么意思了。 第一条是他得在学校呆够48小时,第二条又说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是异类,也就是说他无形中得遵守这两条规矩,那么女鬼李老师耳所说的“为什么不去上课”就提示他得去上课,这样才不能违反规定。 天啊……那个立即抹杀……真的就是二次死亡吗? 皇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起来,他今年31岁。大龄男青年,很普通的一个人,很普通的家庭,当初稀里糊涂地学了中文,最后稀里糊涂地通过考试当上了高中的语文老师,又因为自己想多挣点钱选择当了班主任。 班主任每个月的补助是4oo元,这点钱其实也就是皇上的烟钱,那时的他虽然厌恶着这群狗屁小孩狗屁事,但是还是勤勤恳恳地跟着同学们好好相处,好好学习,直到他为了给学生们减压带他们去了游乐园…… 而这一次他来天堂岛,也是因为短信中提示他的老父亲被绑架,他才来的。 想到这里,在这里蹉跎岁月其实没用,皇上看了看窗外,此时没有太阳,乌云几乎将整个天空占满,浓浓的云层看起来不一会儿暴雨将至,他叹了也不太确定是几点,而自己星期一到五都有课,应该给哪个班去上课呢? “轰隆”此时窗外闪过一道闪电,伴随着的巨响声似乎要将他所在的这栋大楼都要轰塌,皇上抖了一下,决定在教室间转一圈,看看这个时间段哪个班没有课,运用排除法确定自己应该去上课的地方。 “轰隆!” “轰隆!” “轰……” 残白色的闪电接二连三地袭击着6地,闪电雷鸣中照亮了整栋大楼,此时走道上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脚步上,偶尔从窗边路过,他都能看见教室能安安静静地坐满了人,黑板在没有任何人写和画的前提下自动写着各种板书,偶然皇上还能看见一些非人的怪物正静悄悄地爬在屋顶上,看到皇上的目光略过他,恶毒地一笑。 这所学校里的都是鬼,所以那条提示自己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是异类。 他教高三年纪的语文课,在探查了一番后,确定现在应该上课的,是自己作为高中班主任所带的那个班,高三13班。 那个让他活下来的班级。 但当他走在13班的门口时,他却不敢走了进去。不是因为这些孩子们都是鬼,而是因为他很愧疚,他很自责。 主人看到他内心中的阴暗面,给了他选择,要么杀死他的学生,要么自己去死,那些学生依旧也会死。他选择了让自己活,刚一开始他还在安慰自己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能自己活,但是越想越难受,他竟然是这么自私的人。 心情十分复杂地推开了13班的门,皇上一下子就看见那些熟悉的学生们穿着整洁的校服,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到他推门而进,整齐划一地抬起了头—— “嘶……”皇上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些学生统统脸色苍白,眼底发暗,眼球中缓缓流出鲜血,他刚想沉住气走进去,却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冰凉的气息靠近…… “老师……”一只冰凉的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皇上慢慢回过了头,这才发现了一张熟悉到浑身颤抖的脸—— 曾经带着朝气的面容现在已经挂满了死气,他的唇角挂着粘稠黑紫的血迹,眼白的部分也挂满了血丝,皇上一个恍惚,却在下一刻想起那时面前的人微微扬起唇角,带着不可一世的坏笑以及见一次就想抽他一次的二世祖邪魅酷霸拽的表情,对自己轻轻说:“……真想舔遍你的全身,老师。” 他能想起来,这个学生有着一双十分好看的眼睛,琥珀色的双眸中永远带着一种马上要进攻的狩猎眼神,就似一只凶猛的野兽,自己是他瞄准捕获的猎物,只能任由他玩弄宰割。 不过下一刻,皇上还记得在游乐园中他是如何将一根利棍狠狠插进了他的身体。铁铸的棍子在刺入身体时发出的“噗哧”声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而他的这个学生,带着不可相信的表情一脸不可置信又惊恐的表情先是看了看身上的伤口,这才颤抖着嘴唇张大了嘴,想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来了,紧接着,缓缓倒了下去,而一旁,一个身着昂贵西服长头发的娘炮毫无怜悯之心鼓了鼓掌,发出了命令:“继续。” 此时,拽着皇上的这只手冰冷无比,最重要的是这只手已经失去了活人的特征,皇上都以为这是一个冰冷的手套抓住了自己,而这只手的主人缓慢说话的同时,嘴角也在一点一点流着鲜血:“老……师……我……喜……欢……你……” 这是他亲手杀死的第一个学生,皇上深深记得,他叫李子轩。 82鬼校 李子轩拽着他的那只手正好带着那枚红宝石戒指。 红宝石戒指在游乐园和游轮上都是权力的象征,反正每个无辜的人死后的灵魂都会被这枚戒指收入其中,等到月底主人结算的时候再清零,这枚戒指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抵挡鬼魂袭击的功效,他们几个分区经理也靠着这个庇护,不然在游乐园中想杀死他们的厉鬼上千,怎么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所以此时此刻,皇上只是感觉似乎有一种过了电般的痛感,但他还是反射性地打掉了李子轩的手。 “嘭”并不是肉碰肉的声音,而是那种似乎打到了铁板的声音,皇上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来,稍微瞥了一眼李子轩七窍流血的脸,低声说:“上课了。” 李子轩没有说话,而是扯出了一副咧着嘴角到耳根的诡异笑容,用死鱼一般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扫了皇上一眼,这才缓慢而僵硬地走到了教室内唯一空着的座位上,紧接着,李子轩也跟其他人一眼,低下了头,不看皇上一眼。 认识李子轩的时候他才只有26岁,大学刚毕业,还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家里人急切要求他回家,所以他选择当了一名老师,皇上从小就因为姓氏苦恼,小的时候总会被人说什么封建反动什么的,那会儿甚至还想将自己改成“黄”,但最终老爹反对一直没有改,来到了这所高中后,他教的这个13班一直叫自己“陛下”,而班长李子轩,却跟他关系最好。 是啊,以为能跟自己的学生成哥们的他最终狠狠上了一当,李子轩的家里条件十分好,传说是当地的小霸王,高一的时候还有个校花级别的女朋友,两个人在学校里各种求恩且别说气坏了小女生,就连皇上本人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几回,但是李子轩不为所动,依旧游戏人间,学生成绩还不错。 可是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男人?皇上还记得,那小子星期日将自己堵在了单人宿舍中,在他慌张又无措的挣扎中坚定地扒掉了他的裤子,醉气熏熏粗鲁地撕掉了他打了一个补丁的内裤,过分热度的身体压在了他身上,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在他的身上狠狠咬下痕迹紧接着,但这微醺酒气湿热温暖的一张嘴就狠狠允吸住了他的伞头。皇上也是个男子,其实也能挣扎起来,但不知为什么,那条破喉咙,舌尖的力度让他着迷,最后两人生生地滚在了很窄的小床上,撸了一大炮。 两个人也就是玩了玩手活,其他的什么都不没干,当然皇上也不想将这种关系再次升级上层次。两个人不正常的关系维持了将近一年,期间李子轩越来越肆无忌惮,反正公众场合各种调戏,口头什么“舔”、“吹”什么的都是十分正常的词汇,他甚至还能从网上买回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是要“用在老师身上”。那段时间皇上很高兴,父母虽然着急自己的婚事,他也有点着急自己的婚事(总觉得不结婚自己是不是就是怪胎了),但是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跟李子轩在一起,他能在李子轩身上感觉到青春,感觉到活力、刺激和平日在忙绿生活中的激情。 教室内一片寂静,皇上望了望,他杀死的所有学生们都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桌面的某一个位置,仿佛皇上并不存在。 “……上课了。”皇上咳嗽了一声,胡乱地翻开书,教室内还是一片安静。“小白杨……嗯……那个,你们都可以看出来小白杨是借物抒情……呃……讲的哪里了……谁能来说说这篇文章的中心主旨。”皇上已经将近好几年都没有讲课,在游乐园的那段岁月每天就为了业务量而烦恼,现在再捡起书本确实有些记不得内容了,所以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大段话,最终自暴自弃地反问起了这帮鬼学生,而这些鬼学生们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一处,始终没有一人发声。 转身想用粉笔写板书,但他发现不管换几根粉笔写出来的字都会变出大汩血迹,浓稠深紫红色的鲜血顺着重力缓慢地滴向了地板, “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反正也没人回答,皇上装模作样地问了问,这时间段却在不停地看向放在讲台上的手机,自己也就讲了三分钟的课而已,那种感觉就似过了一个世纪,煎熬到让人难受。 “老师……我知道。”一个学生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清丽但麻木的脸,她缓缓地举起了一根断臂,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轻声道:“睹物思人,小白杨意欲着一种精神……一种信仰……”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皇上自己捅死的第二个学生,这个女生还有一个十分好听的名字:苏曼。苏曼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也是她建议皇上组织大家去3d游乐园放松,但是灾难降临时,胆小的苏曼依偎在他身边,以为自己的老师会给他以保护,没想到皇上一时激动,先是砍断了她左臂的小半段胳膊,随即又狠狠地朝她肚子上捅去。 杀死第一个后,第二个就很好下手。第二个成功了,第三个就好办了。 皇上还记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腿虽然有些软,但是拿着刀子的手却很用力,耳边是学生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和呐喊,眼中却是主人淡定冷漠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他咬了咬牙,还是向第三个学生走了过去…… “答的不错。”皇上不敢想其他,示意苏曼坐下,没想到小姑娘突然仰起头对他咧嘴一笑,笑容中包含着的恶意让他此时此刻不寒而栗,皇上回给他一个假笑,苏曼这才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这堂课讲的十分无聊,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台底下坐着的都是阴气森森的鬼怪,皇上上了半个小时的课后才发现他的这些学生统统没有脚,从小腿一下就似站在了深灰色的浓雾中般,什么都看不见。 皇上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提示,倒计时顽固地标识着还有47个小时,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时间都会无限放大,等等……虽然他很久不当老师,但……说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应该只有一个小时啊? 这一切似乎有什么不对,皇上留下一句“剩下的时间大家自己看书学习吧”,便又将手机翻出来,看了那三条规矩,如果一条一条的解析,第一条是说,自己必须在学校内活过48小时,第二条说不能让其他东西发现自己不是同类,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试着走出去看看? 想到这里,皇上差点就要惊出一身冷汗。这种把戏虽然他见到的不多,但是绝对知道。自从皇甫辰出任游轮的总经理后,他就变成了游乐园的代理经理,刚一开始,似乎主人还特别喜欢那些单纯被吓死或被杀害的灵魂,但是到了最后,主人喜欢的差不多都是在极度恐惧中死亡的怨灵,所以他手下那几个经理可是绞尽脑汁让这些来3d游乐园的人各种痛苦的死法,其中不乏逻辑推理完成任务的种类。 这不就是……自己现在的情况吗? 给出的限定条件看起来生还的希望很大,但是漏洞十分多,如果一个不注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需要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 想到这里,皇上额头上滴落了一滴冷汗。 他回过头来仔细又看了一遍提示,不禁大呼上当。如果按照正向思维推理的话,他完全可以走出这所学校,反正48小时之内活着就行,但是肯定会有一个非常大的陷阱等着他跳,现在别看自己的这些鬼学生们还能安分守己,那也是在于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鬼的基础上,如果一旦自己离开了这所学校,那么可能会打破某种平衡,也许会有东西来……杀自己?如果按逆向思维的话,自己就必须呆在这个学校48个小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基本上就能活下去,但是这时间也过的太慢了……这么半天也就过了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坐在前排的李子轩却突然站了起来,用一双死鱼眼怨恨般瞪着皇上,缓缓问道:“老师……下课还早……我们玩游戏吧……” “游戏!” “游戏!” “游戏!” 突然之间,13班的同学在一瞬间齐刷刷抬起了头,一张张苍白诡异的脸给皇上带来了视觉冲击力,随即,所有人整齐划一地抬起了或完整或腐烂或断裂的手,机械却有力地拍着桌子,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上,冷冰冰地说着“游戏”这个词汇。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李子轩阴阴地一笑,随即缓慢地抬起手将旁边一名同学的头扭掉,那名皇上已经想不起姓名的同学被扭掉头后,鲜血都喷上了屋顶。 随即,李子轩将这颗头放在地上,说:“眼睛看向谁谁倒霉……” “嘻嘻嘻嘻……”似乎就是在一秒间,教室内的桌椅板凳不翼而飞,所有同学在没有脚的前提下自动安安静静地坐成了一圈,皇上被李子轩强行按在了一角,只能强壮镇定地坐在哪里,眼神却不停地看向了手机——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 游戏正式开始了,那颗头被李子轩扭了一下便顽强地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停了下来,脸朝向了苏曼,皇上是松了一口气还好第一个不是自己,然后就听见苏曼缓缓地抬起了头,选择了大冒险。 大冒险也很简单,就是什么将舌头伸出来舔后脑勺什么的,对于这帮鬼们很简单,还有的选择了真心话,大概就是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是在五月十一那一天,在3d游乐园玩迷宫的时候因为站在前排被皇老师拿刀子捅死的。” “……我是在五月十一那一天,在3d游乐园玩迷宫的时候因为站在门口被失控的同学挤压踩死的。” “我是……” 在场的学生都是他一个一个杀死的,现在用耳朵再听一遍,确实对于皇上这个“杀人如麻”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煎熬,这些鬼学生们说话声音越来越快,嗓音越来越尖,每一次用头颅旋转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一切快让皇上根本就无法思考,最终,那颗头颅停了下来,那双恶毒冰冷的眼睛狡黠得意地看着皇上,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皇上吞了一口吐沫,在他面前的两种选择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选择大冒险,难免需要什么舌头去舔菊花的这种整蛊游戏,但是如果选择真心话……他却不敢保证自己的活路。 罢了!反正也是欠这些小鬼们的,皇上沉吟了一下:“真心话。”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突然之间,阴冷的笑声从每一个鬼学生的喉咙中溢了出来,紧接着,所有学生的头慢慢、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看着皇上,异口同声地问:“老师……你为了活下去都把我们杀了……那……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83章 红日镇捉虫 `P`**WXC`P``P`**WXC`P`  王昊从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只能感觉到微风拂面,还有稻花的香气,他费力地撑着身子,这才看清楚自己躺在一片稻田中,身上穿着一件类似于霍格沃茨的魔法袍,但袍子下却是自己寻常的衣物。 这是……哪里? 他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身上却掉落了一本书,王昊捡起来,竟然是一本中文的《圣经》,迷茫地拿着这本书,他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的东南西北方向都雾蒙蒙的,能见度似乎只有二百米,自己虽然在一片稻田中,但远处雾蒙蒙的地方似乎有些建筑轮廓,再抬头看了看天上,一轮橘色泛红的太阳正挂在天上,不知为什么,却让王昊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醒前他正在房车内看着皇甫黎跟那只大萨摩玩,也就眨了眨眼睛再次醒来就跑到了这个鬼地方。 王昊今年才23岁,是一名黑客,其实也就是一个二流黑客,也就是弄一弄网上删帖或是其他,像电视剧中的那种根本不可能,他的童年有些不幸,小时候父母双亡,是年迈的爷爷奶奶靠捡破烂补贴家用将他带大,长大后混过一段时间,学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能到3D游乐园还是爷爷奶奶捡垃圾时发现的优惠卷,他用来带着他的女朋友去。 没想到刚上了海盗船,灾难就来临了,王昊心狠手辣,将自己的女朋友扔下了船,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在游乐园中,他没有皇甫辰的运气,也没有皇上的圆滑,更没有陆晚晴的身手,所以搞业务竞争的时候,自己也就是会下狠手,将自己认识的人找过来,然后杀掉。 有点像传销组织,反正他的那帮同学校友们天真地相信了自己,源源不断地来到游乐园,源源不断地给自己送来灵魂货源。拜他上的中专和大专同学的“福”,他还能是分区经理,这次来天堂岛也是因为有人抓了他的爷爷奶奶。 每个人,都有自己挂念的东西。 摸出手机,很正常地发现并没有信号,但是信件箱内却有一封短信,打开一看,竟然一串号码为“444444444444”的来信,这短信很长: 亲爱的王昊你好,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名字叫《红日镇的恐怖游戏》。 首先说明一下,你现在是一名来到红日镇传教的神父,但这个小镇上只有一个活人,其余全是鬼怪,不要让鬼怪发现你是异类,并在三日内找出他带离红日镇,视为成功,反之,再次抹杀。 最后一行还特别提醒了一下:祝你好运。 这……混蛋!!! 王昊暴躁地一下子摔了手机,等到他再捡起来,手机早就被摔的开不了机,所以他错过了一个最重要的求生机会。 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这个追悔莫及的求生机会已经被自己放任流之,此时此刻他摸了摸身上,确实还摸出来一个十字架,还有一个小瓶,应该是……圣水?他低下头又看了看自己袍子,不禁大骂起来:谁他妈这么混蛋还给自己套了一个神父的袍子? 唉唉唉,根据短信上说的,只要在这个叫红日镇的地方找出一个活人来不就行了吗?这么想着,他拿着圣经等东西,朝雾蒙蒙的小镇走了去。 这一走,他也渐渐地走向了死亡。 走了将近十分钟,就看到了红日镇的大牌子,上面大写着“红日镇欢迎您”,上面落满了黑色的乌鸦,王昊总觉得是在这群乌鸦的注视下走进了红日镇,等到他迈进了红日镇后,这些乌鸦却齐齐突然发出了“哇”的一声,随即四散飞走了。 “草泥马啊!”王昊对着天空比了一个中指,没这样吓人的的吧? 红日镇几乎没有人,街道或是建筑什么的偏80年代那会儿的风格,墙上竟是一些铁别有80年代风格类似于“只生一个好”“致富养家”这种特色的标语,地面有些脏,全都是碎纸,被风一吹,满地的废纸都要飞到了天上。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有的也都是类似于寂静岭中各种走路扭曲、拖着一地鲜血的怪物,偶尔有的“人”会突然看向王昊,他被这些怪物的尊容吓得心惊肉跳,但是他一点都不能露出害怕的申请,只能强装镇定抓紧手中的十字架,向前走去。 尼玛,这镇上都是怪物,哪里来的活人? 幸好红日镇不大,横竖也就是四五条街的距离,这么大……从哪里找活人?还要时时刻刻接受被吓坏,想到这里,王昊不禁泪奔……主淫你太坏了,不带这样玩人的,臣妾现在都快受不鸟了!是的,如果红日镇、死人、鬼魂尸体什么的这一切还不是主淫那个喜欢捉弄人、玩弄人类、蔑视人类的老妖精干的,他就跟主人姓! 发泄似地卖了卖萌,王昊揉了揉脸,他又试着开了开手机,发现真的坏了,唯一可以再次启动的办法就是找到一家五金店然后自己动手将这个修好。 王昊七拐八拐地来到达五金店的时候,都恨不得对自己跪舔了,天知道这一路上到底有多少种普通人见了就会失心疯的怪物!王昊虽然是个黑客,但是看的电影也不少,去年那部大火的《林中小屋》他可是看了好几次,尼玛……街上行走的鬼怪什么的,不都是林间小屋中标准的美式怪物吗? 他刚才可是被一只丑陋的人鱼绊倒,还装作不好意思地对人说了一句“对不起”,换来的则是一句“小神父看清楚路”,吓得他抱头鼠窜,而街上那些长发低头的女鬼们的造型相比起这些怪物来说都是小清新啊! 游乐园中也没有这么没有美感的怪物啊! “十字改锥……十字……嗯,有了……这个居然也有……”王昊有些急促地在五金店内搜刮着东西,五金店十分昏暗,大约有二十平方米左右,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工具,似乎还有二楼,他现在无暇照顾,房间里连电灯都没有,他只能借助窗户外的阳光来修理手机,天知道他现在干什么都在手抖,要不是手上那枚稍微稍微可以保命的红宝石戒指,他肯定早就先是吓尿了然后直接吓死。 手机很快就被修好,王昊舒了一口气,一下子打开手机,却半天没有动静,最后屏幕一会儿便休眠转变成了黑色,这个时候,王昊才一下子察觉到,手机屏幕上倒影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女人的脸惨白极了,似乎就站在王昊的身后,他吓得大叫了一声在后脑发麻的情况上一个激灵转身贴在了墙上——不错,身后就是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女鬼。 这个女鬼长长黝黑的头发,白色的衣裙,光着脚,看起来走了很长一段路,脚缝间脏兮兮的,紧接着,一张苍白的脸慢慢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呆涩诡异的血红眼睛,她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昊,随即慢慢伸出了手—— “啊……”王昊反射性地一躲,但在下一科脑海中却闪现的是手机中给的提示,不要被鬼察觉出来不是异类……所以他啊叫了一声,便带着掩饰性地问:“你……你怎么站在……我身后了……吓了我一跳……” “您是神父吧……”此时这个女鬼看起来就似真的是个活人似的,她首先道歉起来:“不好意思神父,我也是着急,吓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王昊心惊肉跳,但表面上还是假装十分镇定地挥了挥手:“没事……” “神父!”说话间,女鬼已经一下子跪了一下去,磕头就似捣蒜般对着王昊磕头道:“求神父救救我的男朋友吧!他已经入魔了,真的真的快死了!” 这个女人……除去长相……真的挺像人的。王昊这么想着,问:“你能跟我说说清楚吗?” 女鬼一脸惊喜地抬起了头,期间因为动作太大眼珠都被甩了出来,害得她有些羞涩地满地找自己的眼珠,安装好后,这才对王昊讲了她有求的事情: 这个女人(姑且说她是人)叫小丽,家中世代居住在红日镇,她本人是理发店的一名理发师,有青梅竹马的一个男朋友,男朋友在外地上大学,这个暑假回到红日镇后,就有些不对劲了。起先一开始是虐杀了自家的猫,后来发展到了半夜醒来后满嘴血腥还叼着一嘴鸟毛,到了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拿着菜刀想杀人。中式的什么跳大神、驱鬼、符咒什么的全都用遍了,男朋友的病情是越来越重,小丽不得已只能用铁链将她男朋友栓在家中的小阁楼上,所有人都说她男朋友中邪了,这个时候,王昊这个假神父的出现,给了她希望——说不定这个神父可以解除中邪,电影电视中的神父,不都是这个样子吗? 说句实在话,这种麻烦事王昊根本就不想碰,他尽量不去看小丽的脸,因为只要她一哭,血泪就会留下来,其中还夹着各种坏死的皮肉组织或是扭动的蛆虫什么的,感觉实在恶心极了,并且她只要一张嘴,就是一股浓浓的尸臭味道,让王昊屏住呼吸也不是,正常呼吸也不是。 “那个……你看啊……你男票的这件事……既然国内的大仙们都做不了,我也做不了啊……”王昊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想出来这套说辞,他战战兢兢地说出来后,小丽立马反驳起来。 “您……到底怎么了?怎么又不想驱魔了吗?”小丽有些惊诧,带着狐疑的表情问:“前几天您不是还说什么上帝是不会抛弃他的子民,您做为上帝的子民也不会坐视不理,并且您不是说这是有魔鬼附体吗?……” 说话间,小丽本来阴森的面孔更加阴森起来,紧接着,她说话的腔调突然之间变得缓慢而低沉,微微低下了头,透过头发的缝隙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瞪视起了王昊,一字一顿阴沉地问:“……神……父……你……” “我去我去我去!”此时王昊再没感到不对劲他就太傻缺了!女鬼明显是怀疑了什么,他立马点头如小鸡吃米般:“我去!都是神的子民,我做为神父怎么可能不理睬呢?还等什么!带路啊!” 小丽诡异的气势一下子松懈,她低声哼唧了一下,咧开了一张血腥的大嘴笑了一下,这才转身向五金店楼上走去——我去!尼玛,这一定是一个陷阱!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跑进了陷阱中啊! 小丽在前面慢慢地带路,屋中十分昏暗,但小丽的视力似乎非常好,她绕过了几个架子般走上了楼梯,并且她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脚步声,王昊跟在她后面心惊胆颤的,总怕小丽身子没动脸却180度扭过来跟自己说话,但幸好小丽就是安安静静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一扇门前。 “嗯……啊……”房间内发出了轻微低沉的呻|吟声,判定是个男人,小丽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子昂就在里面,您……” 入目的是一个半裸着身体浑身是血的男人。 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他四肢被沉重的铁链铐着,四肢成大字型地躺在一张没有任何铺设的木床上,四肢全是鲜血,如果仔细看,他的手心脚心还被钉上了长长的钢钉,他的脸上也全都是各种伤痕,烫伤、烧伤、鞭伤什么的,看起来似乎像一个受刑的斗士,看到小丽和王昊后,这个叫子昂的人疯狂地大叫了起来:“神父!竟然是神父!哈哈哈哈!” 说话间,因为挣扎了一下,他的四肢的伤口又冒出了一大股紫红色浓稠呃血迹,王昊此刻遵从本能,仅仅地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转头看到了小丽狐疑的目光,似乎她觉得一个神父不可能这么害怕,所以此刻王昊只能硬着头皮随便念了一段圣经,举着十字架装模作样道:“驱散吧!魔鬼!” “驱魔!你们才是魔鬼!你们才都不是人!”那个满脸是血的人哈哈大笑着,狰狞地低声道:“来啊,你来啊,驱魔啊,哈哈哈哈……老子不怕你……过来,你过来,哈哈哈哈……小神父,你你还是处男吗?想享受一下XXOO的感觉吗?说到这里,这个怪人□着舔了舔嘴唇,“我来叫你什么是最快乐的事情好吗?“ “驱逐吧!”王昊拿着十字架,装模作样地对着子昂下着命令,但没想到这个子昂却变本加厉起来:“小神父……你还没被人吸过吧?想像一下,我捏住你的蛋蛋,舌头在你的小眼中来回翻搅,模仿着吃香蕉的样子……”说着,他又是哈哈一笑:“我会把你舔到射,然后再抚摸你的小菊花,你的小菊花只会为我一个人绽放,哥哥的大杰宝会把你伺候的浪|叫连连,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污言秽语从子昂嘴中说出来时,小丽并没有表现什么异常,倒是王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张这幅尊容还想搞基? “驱逐吧!你这个恶魔!”王昊举着十字架刚说了一句话,子昂已经又迫不及待地呛声道:“我会把你操到腰软,你流的水会湿一床,小神父!哥哥的大炮以后只干你一个人,你喜欢吗?哈哈哈哈哈!” “驱散吧恶魔!” “哈哈哈哈哈!我会含住你的小茱萸,不用任何外力将你操|到|射……不不不……我用嘴就能操你……哈哈哈哈哈……信不信哥哥的大炮?……” “驱……!”王昊举起了十字架,最终停顿了一下,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自己实在受不了,他想了想,这才转头对身后捂住嘴吓坏了的小丽温柔地说:“那个……您能先出去一下吗?” “啊……好……”小丽呆愣地点了点头,转身轻飘飘地出了门,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等到门一关,王昊一下子撩开下摆掏出了自己的小弟弟,仰着下巴傲慢地对子昂道:“有本事你来操呀。” `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灵感大爆发~ 第84章 红日镇 “你?……”那个叫子昂的疯男人本来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污言秽语,但当王昊甩着自己的小黄瓜走过来时,他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种“看见疯子”的表情直直地瞪视着他。王昊抖了抖自己的小鸟:“来呀,你不是说要吸我吗?快点!”疯男人艰难地看了看他的小黄瓜,最后吞了一下口水,惊讶地小声道:“莫非……你是……?” “我是什么?”王昊已经从男人的神情中猜出了些什么,他的眼神十分的激动和迫切,比王昊见到过的那些死物生动了许多,鲜血的味道也很纯正,不像小镇上那些怪物恶心的血腥气息。这边王昊还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疯男人已经有些激动地挣扎起来,他似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手脚都被粗长的铁钉钉在床板上,这样一挣扎,血流得更多更快了。 “嘶——”疯男人咬着牙身体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走的近了发现这个小男生还是挺英俊的,他咳嗽了几声似乎也牵动了伤口,疯男人呻|吟了一声,似乎十分痛苦。 莫非——莫非这就是镇上唯一的活人,在这里装疯?想到这里,王昊快速整理好服装,为了避免小丽突然闯进屋里,他在屋内找到了一个柜子顶在门上,这才快步上前小声问:“你是活人吗?” 问完这句话王昊却觉得自己死蠢,他仔细摸了摸脉搏什么的,确定这还是一个有心跳有呼吸的人,就是体温十分低,咋一抹还以为是死人,这才低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啊……你……”疯男人先是带着警惕的眼神打量了半天,最后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开口第一句话差点让王昊崩溃:“终于找见组织了!” “组织你妹!”王昊感觉心头的一口热血都喷了出来,他细心地听了听门口,确定小丽没被招惹过来,最后迟疑地问:‘你在装疯卖傻?” “咳咳……那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我镇上的人一夜之间似乎都变成了怪物,我为了活下去,只能装成这个样子……咳咳……”疯男人咳嗽了好几声,眼神看向了被铁定穿透的手掌:“就这样都被他们钉上了,要不是我太机智了,现在早就死了。” 紧接着,疯男人这才开始讲述起了红日镇的故事——他叫曹子昂,今年大三,暑假回到红日镇本来是要复习考研的,但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小镇上的人一夜之间统统变成了怪物,就连他的女朋友小丽也突然转变成了长发飘飘穿着白衣的女鬼,因为亲眼看见小丽父亲质疑女儿是不是活人便被小丽残忍杀害的场景,所以曹子昂才决定装疯卖傻——这不,可以活到现在,虽然被这些鬼怪认为疯掉了。 无暇去关注为什么红日镇会变成这样,不过他这种做法——这TM还叫机智?还玩装疯卖傻,这不就等着被鬼怪削么!王昊在心中为曹子昂点了128个臭鸡蛋,随即又深深地犯难起来——人是找到了,但是怎么带他出去啊? “壮士,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直男。”曹子昂似乎生下来就是逗比,看到王昊蹙着眉思考,他连忙不招调地解释着,看到王昊皱着眉头一脸隐忍的表情,他更加火上浇油:“……我能给你介绍!真的!都是帅哥!” “嗷!我他妈也是直的!”王昊高声怪叫了一声,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你能不能少说一句话!我正在想办法给你除掉你四肢的铁钉!” “好的。”曹子昂十分识趣地闭上了嘴,看到王昊一脸严肃无可奈何地检查着他的身体,不由又多了一句嘴:“五金店旁边就是诊所……?”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小心些。”王昊感觉自己一刻都不想跟这个逗比呆在一起,他小声地吩咐:“你小心些,我去去就回。” 五金店还是十分昏暗,王昊先是叫了几声“小丽”没人答应后才摸着冷冰冰的墙壁准备下楼,哪知道刚走下三个台阶,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台阶缝隙中伸了过来,闪电般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脚踝! “啊!”猝不及防的袭击让王昊本能地叫了一声,就朝着地面滚了下去,快速爬起来后,却发现小丽已经站在了他面前——“神父……你的身体……好热呢……”小丽诡异地歪了歪脖子,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王昊,说话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她困惑般地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才一点一点地抬起了头,上帝保佑,王昊可是能听清楚她抬头时脖颈处骨骼发出的卡拉卡拉声,似乎她察觉到了什么不同——“这是因为除魔的原因,小丽,上帝不会抛弃任何一位子民。” “是吗?”小丽冷冰冰的脸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喜色,她的神情中带着惊喜和羞涩,但是从王昊正常人的角度来看一张鬼脸上带着羞涩的小神情实在恶心极了,对面的小丽不知道王昊的心理,还在哪里跟少女雀跃之情一般,迟疑地问:“是是吗……他……他现在还好吗?” “他还很虚弱,别打扰他了,我现在要解开他手脚被钉入的铁钉,马上就回来。”王昊十分严肃地点点头,末了还用手装模作样地画了一个十字架:“上帝保佑,阿门。” “啊!”小丽迟疑地尖叫了一声,“对!还有铁钉……子昂都被钉了两个星期了……希望他没有事……” “嗯嗯嗯。”王昊敷衍着,也没听清小丽到底说了些什么,等到出了门看见街上各种怪物时才松了一口气。 王昊并没有着急去诊所,他先是在小镇里面转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遇见一名类似于曹子昂这样的逗比,看起来短信中说的那个活人就应该是曹子昂了,他这才前往诊所,等到找到诊所时,里面却坐着一个人——这是一个背影曲线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合体的护士服,还带着一顶护士小帽子,穿着黑丝袜还有纯白色的护士鞋,王昊拿着圣经给自己打着气,这才问:“您好,有——”小护士慢慢转过了脸,让王昊生生吓了一跳——小护士的半边脸都是腐烂的,一只眼球被两三根视神经牵连着没有掉下来,虽然很久都没有两只眼球正直直地注视着王昊,手却慢慢抬起来,指向了一旁的柜子。 王昊刚想说一个“谢谢”却看见小护士那腐烂的半边脸爬出来一只肉虫,紧接着小护士张开嘴伸出舌头就似青蛙般将肉虫卷进嘴中,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上帝啊,快来解救痛苦的子民吧! 拿着纱布什么的回到五金店,小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等到王昊找到曹子昂时,逗比早就昏迷不醒,王昊拍了拍他的脸,他这才醒来,眼神对焦了好半天,才看清楚面前的王昊:“……回来了?” “嘘……你忍着点啊——”王昊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趁着逗比不注意时一下子发力将他一只手的铁钉拔掉。“啊!!!!!”曹子昂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这时候王昊也是大汗淋漓,看到他无意识地挣扎,只能死死地压住他的身体,急速安慰着:“挺住挺住兄弟,马上就好——” “你丫来试试——啊!!!!”趁着曹子昂还能扯皮的功夫王昊狠下心又拔掉了一根手上的钉子,曹子昂只是尖叫了一声后便再也没有反应,摸了摸脉搏还有,应该是晕过去了。 王昊想了想,索性一鼓作气将所有的铁钉都拔了下来,而曹子昂也就是在拔出时身体无意识地抖动,等到四根都拔出来后,王昊也跟着出了一身汗,不过一切还好,曹子昂还活着。 “药?……药?……药?……”王昊也有些着急,手忙脚乱地翻着医疗箱,开始找各种药,刚找见消炎药,没想到身后却传来微弱的声音:“——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果真是逗比。 不知为什么,王昊却一下子松了口气,他带着笑将消炎药碾成岁末,均匀擦在伤口上,然后温柔地包扎着——手机刚才修到一半就被小丽打断,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修手机,所以现在的王昊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五金店内黑黑的,要看时间也只能跑到外面去——而逗比的身体还很虚弱,王昊自己也感觉体力有些不够,所以只能依偎在曹子昂身边,等着他醒来。 过了似乎五六个钟头,曹子昂才醒来,王昊跟他简单地说了一些计划,便背着他出了五金店,女鬼小丽还出来问怎么了,被王昊一个“要去圣洁之地驱魔”这种烂理由搪塞了过去,两人这才出了五金店。 这一天的天气并不好,连太阳都看不见,小镇上还行走着各种怪物,王昊尽量避免碰上这些怪物,而曹子昂此时也有些虚弱,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快走到红日镇的边境,曹子昂才低声问: “喂,我说,要是出去了,你我交往怎么样?神父?” “好……嗯?” “我骗你的,我是弯的,红日镇太保守,我只能假装跟小丽交往——” “可是老子是直男!” “……你是神父为什么会骂人?” “……上帝也会这么答复你。” “呵呵。” “呵呵你妹,有种你自己走路。” 两人插科打诨(打情骂俏)了好半天,曹子昂似乎累了,并没有继续,而当王昊马上要走出红日镇时,却听见阴冷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声道: “你……确定……要……带……我……出……去……吗……”突然之间,趴在王昊背上的曹子昂突然声音拉了下来,王昊只感觉自己后背越来越重,喘息喷出来的气体也变得阴冷无比,王昊反射性地想挣扎,可背后的东西却死死地锁着他的四肢,“呵呵呵呵……”阴冷无比的笑声在王昊耳边响起,紧接着他只能感觉一双冰冷的手从后方轻柔地碰住了他的下颌,然后猛然向上用力—— 不!怎么可能!曹子昂居然是鬼!他是鬼!他怎么可能是鬼!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王昊死前唯一的想法。 其实王昊死的一点都不冤。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领悟短信上面的内容。短信说上说“这个小镇上只有一个活人,其余全是鬼怪”时他就可以推断出来文字上的漏洞,虽然这段文字的大意是在说让王昊找出这个活人,但是王昊却没有把自己算在里面——也就是说,他进入红日镇的那一刻,这个活人便指的是他自己。 如果当时王昊推理出来这个活人是自己,他按照提示上说的走入红日镇,再走出红日镇,那么这个任务就成功了,但是一般人谁会想到自己才是那个活人呢?这只是其中一个最大的陷阱;第二个陷阱则是他从没有注意到小镇上的鬼是没有影子的,所以这就可以解释出五金店为什么黑洞洞的,曹子昂早就没有了影子,就是为了迷惑王昊的视线;其实第三条陷阱也可以推断出来,因为据小丽说,曹子昂被插|入锈迹斑斑的铁钉已经两个星期,寻常人谁会挺过两个星期?王昊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血流的还跟崭新的伤口一模一样,如果两个星期的话起码皮肤组织都会愈合,没有流血也早就应该破伤风感染发烧,身体绝不会冷冰冰的。 破绽无处不在,王昊却视而不见,所以当他最后发现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视野突然变高又重重跌落在地面——自己的身体就在不远处,耳边回响着鲜血肆溢的喷溅声音,他知道他是被曹子昂硬生生将头拔了下来的,但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感觉,只能直勾勾地看着一个人莫名其妙出现,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地朝他的身体走去,渐渐变化出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这是一个穿着精致三件套黑色西装的灰发男人,拄着一根拐杖,拐杖的顶端是一颗巨大的红宝石,他的头发已经及腰,右眼带着眼罩,跟主人长得有些神似,但却比主人感觉更加阴郁和狠厉,上帝保佑,主人跟他相比一点都不娘炮! 王昊看着这个具有浓厚贵族气息的男人蹲了下去,将自己身体上的红宝石戒指粗鲁地取了下来,便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睁着眼睛——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王昊却想到的是:他这是用生命在卖萌——谁来照顾他年迈的爷爷奶奶呢?还有曹子昂那个逗比,可是说好要在一起的啊! ****** 这只是开胃菜,喜欢吗?我的弟弟们。 作者有话要说:嗯,需要修改…… 第85章 来自地狱的三兄弟 天堂岛的夜色十分美,此时太阳还没有完全被海面遮掩,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金橘色光芒,水天一色,海浪声滔滔,映照在海面上折射出了一种美轮美奂的场景,天空中洒出最后一抹金辉投向大海,岛上所有建筑、所有人似乎表皮都被涂上了一层金光,海滩上的游客们在尽情的嬉戏着,偶尔海面上还有急速飞驰而过的飞行摩托,这一切看起来竟是那么的美好——但除了一群住在豪华房车内的人。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死的透透的。”陆晚晴在检查完王昊的身体后,神色淡淡地摘下了一次性胶手套,微微叹了一口气,转向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皇上至少还有呼吸,所以,王昊他死了。” 房车内一片寂静,自从踏入天堂岛的那一秒开始,皇上和王昊便好不征兆地倒在了地上,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天了,而现在——王昊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唯有皇上还有呼吸。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昊就已经死掉了,这让曾经在主人恐惧光环照耀下的众人更加惊恐——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似乎又陷入了那场该死的死亡游戏中。 每个人都处在惶恐不安中,但不知为什么,每个人心中却有了一丝丝解脱——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折磨他们的噩梦,马上就要醒了,即使二次死亡,也无所谓。 “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在一旁沉静多时的墨嘉琪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挥舞着手臂,就似一把随风胡乱转动的风车,激动得大叫起来:“等死吗?就跟皇上和王昊一样在睡梦中慢慢死去?” 坐以待毙。四个大字如果重锤一下一下敲在了众人的心头,随即所有人都如同求助般看向了皇甫辰——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曾经离主人最近的人,啊哦,主人独独钟情于他,他爬上过主人的床,让主人跟操狗般操他,下贱到要命——他总能知道些什么吧? 皇甫辰深深知道每个人的恶毒念头,所以此刻的他只能站了起来,冷静地说:“大家不要冲动,既然有人将我们引过来,那么他迟早就会行动,不知道对方底细,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不过——我想,皇上和王昊已经在梦境中接受他的某种考验了,而最终结果——”皇甫辰停顿了一下,冷淡地将众人扫了一遍,“我想显而易见,这种事情我们应该早就见多了,主人缔造了一个恐怖的梦境,迫使我们做出各种反应,然后去送死,想必皇上还在因为某件事情挣扎,而王昊,已经去了。” 是的,他们死亡后才知道他们都是在梦境中死去的——他们的梦境冰冷、暴力、充满着罪恶的*和浓重的道德冲突与伦理背驳,而现在,同样的梦境真的还要再上演一次吗? “冷静一下啦小墨。”苏嘉一在一旁笑嘻嘻地拽了拽墨嘉琪衣服的下摆,“你这样正中敌人下怀好吗,反正这一切都是命啦,尽自己最大努力救出自己爱的人不就行了吗?”苏嘉一是个标准的乐天派,这么一说,倒是活跃了气氛,墨嘉琪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沉默下来,唯有皇甫辰站了起来,走出了房车。 刚一出门,便看见新来的丹敬正站在远处,眼神迷离地望着海滩方向,他似乎在回忆某些事,伴随着金色阳光的照耀,整个人看起来比刚一见面时的阴沉柔和了很多,因为他是是半路加入的,所以他并没有参加刚才的会议,他听见了皇甫辰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而是掏出自己风衣内口袋的香烟,拿了一根开始抽:“警察大人,你也是来看风景的?” 皇甫辰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你知道吗,我是死人。”丹敬开口说话有些莫名其妙,皇甫辰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一下他,随即丹敬扯了扯自己的围巾,露出了一条深深的勒痕:“上吊自杀的,夜游神都不收我。” “早就看出来了。”皇甫辰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丹敬苍白的面容,浑身即使裹得严严的还是能随时文件腥臭的味道,皇甫辰不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跟上他们,或许他也有苦衷,而现在这种场合,明显他要将自己的来历一吐为快,所以此刻,他随即伸出了手:“能给一根烟吗?” “哼。”丹敬冷哼了一声,将一盒烟都甩了过去,“警察先生还吸烟。” “谁说警察先生不能吸烟的?”皇甫辰笑了笑,意外地感觉到他与丹敬的气场很合拍,“不介意的话说一说原因?” “哈哈……是老走不出去某个坎被自己作死的。”丹敬不在意的耸耸肩,但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看向了皇甫辰,“你呢?警察先生。” “是被做死的。”皇甫辰特意在“做”这个字咬了非常重的音,两人同时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皇甫辰才好奇地问:“对了,你的旺财怎么没有见?” 丹敬勾唇一笑:“是跟你弟弟一起出门了吧。” 奇怪了,阿黎原来很讨厌那种只会吐舌头高兴就喜欢扑人的大狗啊——不过,丹敬为什么要带一只狗呢? ****** 而他们所说的一人一狗,此刻正在天堂岛某个角落中—— “二弟、三弟好久不见。”灰发男人用单眼懒洋洋地扫了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黑猫和白狗一眼,就跟拉家常似地挥了挥手,招呼他们过来:“这是最棒的威士忌,还别说,人类确实别咱们会享受,这一点,我们要想他们学习。” “大哥你好!”雪白的萨摩汪汪叫着,友好地朝灰发男人扑来,转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穿着复古英伦式风衣的长发男人,他似乎极度热情,见面就将灰发男人抱了个满怀,一边说话一边还亲昵地蹭了蹭灰发男人的脸颊:“好久不见想死你了大哥!” “我也很想你。”灰发男人假笑着说出不怎么真切的话,转头看向了一旁正在舔爪子的黑猫:“路禁别害羞嘛,我知道你最喜欢爱的抱抱。” “够了!路止,收起你那恶心做作的表演。”一旁的黑猫早就幻化成了穿着雪白西装三件套的长发男人,乍一看这三人长得很像,全都是长发,穿着打扮也类似,一身行头都十分名贵,但是三人各有各的特点,灰发男人看起来十分阴沉、路禁(也就是主人)更加狠厉,最开朗的路止虽然很阳光,但那笑容却带着狡黠与扭曲——这就是他们三兄弟,来自地狱。 路止干巴巴地假笑了两声,眼看着路禁冷着面孔冷冰冰地走过来,随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后,才规规矩矩地也坐在路禁身边,似小媳妇般一言不发,倒是路禁冷冷一笑:“路德,你到底要干什么?” “哦?很高兴见到你禁,这么冷冰冰的干什么?”路德似谈论天气般呵呵笑了笑,随即歪了歪身子,懒洋洋地说道:“上一回见面,你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礼物。”他指了指自己带着眼罩的右眼,又呵呵呵呵地笑了几声:“这次见怎么娘炮了很多?” “请别同人类的语言来形容我,说出你的目的路德,别兜圈子。”路禁阴冷的瞥了一眼路德,手上把玩着一枚十分普通的红宝石戒指,他十分犀利地看了一眼路德:“快说。” “就是一个游戏,你知道我没你那么幸运,总能碰上那么好玩的牲畜舍不得吃。”路德微微垂下眼,似轻蔑般瞥了路禁一眼,随即舔了舔嘴唇:“二弟你可真是幸运,能碰见那么多美味的灵魂,那些被污染的黑暗灵魂,是多么的可口啊——” “你不是吃货,路德,到底要做什么。”路禁挥了挥手,“请不要摆出那种狂热的表情还有用那种做作的语调说话,说实在的路德就你那样子就似人类在吃粪便——” “二哥你突然……” “闭嘴!” 路止里面双手投降:“你们玩你们的!不关我的事!” “你赢不了,哥哥。不管你玩什么都赢不了。”路禁黑色的眸子闪烁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他直勾勾地看着路德,就似催眠般低声说:“你难道不知道吗?吾才是魔王,即使你拿了父王的权杖,也无济于事。”说着,他看了一眼路德手上拿着的拐杖,补充了一句,“你在这里搞小动作真的无所谓,本王不怕。” “啧啧,不,你害怕。”路德恶毒地看着路止,那目光似乎要将他燃烧掉,带着浓浓的挑衅,他怪异地笑了笑—— “你害怕不害怕我是无所谓,反正权杖在我的手里,我现在比你的力量大,但是啊亲爱的二弟,你已经有了弱点——你爱上了那个人类,你其实可以骗他一辈子,但是很可惜——你不甘心,不甘心现在的你是人类的身躯,强迫什么的你已经厌倦了,小玩偶连亲弟弟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你这个王呢……哈哈哈哈,路禁,你动心了呢。”冰冷的吐吸在路禁耳边接踵而至——“放弃吧,你没有好结果的,即使你是魔王。小玩偶已经深深绊住了你的脚,王冠早就不在你的头上了。” 路禁没有说话,只是简简单单地看了路德一眼。 “保护好你的玩偶,路禁。这是我的场子,这里面我说的,才是法则。”路德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满面,唇角的弧度勾得十分完美,似乎就跟一个真的大哥般循循诱导着自己可爱的弟弟,“接下来的游戏更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主要介绍一下大家心心念念主人的出处。 当当当!魔王一枚! 86冤狱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咚咚咚咚!”急促有力的敲门声敲响豪华房车门时,所有人还在梦乡。 此时才将近12点,小岛上一阵寂静,偶尔能听见海鸟“呜哇呜哇”的怪叫,探寻小岛一天的大伙们早就睡入了梦乡,就连那只大萨摩都舒舒服服地蜷缩在丹敬的被窝中,偶尔还蹬腿吧唧嘴什么的,显然在做一个好梦。 “谁——啊呀!”谁在车门最靠近的苏嘉一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刚打开门,突然面前黑洞洞地就伸出了一只大手,他只来得及大叫一声通知其他人,紧接着就被刚才那只铁爪狠狠地按在;了车门旁边,“噗通!”苏嘉一的身体和豪华房车撞击时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一个**的圆筒状东西直直戳在他后腰处,紧接着苏嘉一听见身后粗壮男人的声音似暴雷般喝了一声:“举起手来不要动!我是警察!” 纳尼?苏嘉一惊讶地想回头,但被那只手狠狠地压在门上,紧接着好多带着正常体温的手粗鲁地伸了过来,将他的双臂拽到了身后,带上了手铐。 “咚!”旁边早就有人一脚踹开门,叫嚷着“警察不要动!”哗哗地就冲进了房车内,苏嘉一此刻早就清醒,虽然外面天黑黑的,但是他还是看清楚这些人全都全副武装,就似电视剧里穿着防弹衣有人拿着手枪有人佩带着冲锋枪,外边包围他们的人还各个带着防暴头盔和盾牌,整一出tvb电视剧似的。 “嗡——”远处大功率的照明灯在此时同时打开,闪耀得苏嘉一几乎睁不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鲁地拉到了一旁,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纯爷们般的女警粗鲁地给他带了一个金属口枷,整的跟小电影“爱死爱慕”片段一样,旁边还有两个警察夹着他以防他逃跑,所以此刻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发出呜呜的叫声也无济于事。 “警察不许动!”房车内传来桄榔桄榔的打斗声还有枪声,甚至还有狗叫,咣咣咣咣似乎里面正在经历了一场混战,苏嘉一在心中直乐,这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棒槌难道不知道车里有一名杀手、一名前缉毒警察还有一名国安局的特工,他们这群棒槌想干什么? “嘭!”车门再一次从里面被人一脚踢开,整扇门甚至都飞了出来,谁他妹这么暴力不知道这是迪拜买来的吗!苏嘉一在心中啧了下嘴,随即看见6晚晴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大红色“维多利亚秘密”的内衣套装外罩着银灰色的短睡衣,一手夹住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一手拿着枪指着这名警察的太阳穴,慢腾腾谨慎地走出了车门——此时的6晚晴根本就不是白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有些仓促,刚才也经历过了打斗,此刻的她香肩半露,短短的睡衣罩不住那曼妙的身材和芊芊两根又长又细的美腿,额头上也有伤口,显然是刚才打斗负伤的,再配上凌厉的眼神和凌乱披散在肩的长发,简直都要美翻天了! 按理说,美色当前,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但这些警察却无动于衷,只是紧紧抓着手中的枪,卧槽,难道现在的警察都……这么敬业? 紧接着,皇甫辰也压着一名警察从容地走出了门,不过现在他却一身西装,就是服装有些凌乱,众人很久没见皇甫辰穿着这么正式的深蓝色三件套,都不由地惊讶起来,他做什么去了? 墨嘉琪和丹敬有些狼狈地从车内也走了出来,只不过两人合伙制服着一名警察,而墨嘉琪似乎被狠狠打了一拳,左眼都已经变成了熊猫眼。 不过皇甫黎却不知去了哪里。 “不能判断有没有狙击手。”6晚晴眯着眼睛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光线实在太亮,她努力辨认了半天,这才小声问皇甫辰:“听你的,怎么办?”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手中武器!”看到歹徒将冲进去的警察制服,现场包围住他们的警察统一地端起了枪,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哦?我们何罪之有?”丹敬在一旁悄无声息地先出了声,此刻他的脸色很白,衣衫凌乱,平日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此刻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紫红色勒痕,他冷冷地靠在一旁,瞥了一眼皇甫辰,低声对众人说:“小心点,这些警察不对劲。” 此话一出,所有人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警察的眼神十分呆涩,即使同伴被劫持,他们也无动于衷,6晚晴冷哼了一声,随即一甩睡衣的衣角,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发现在场男性警察没有一个目光露在她的大腿上,不禁冷哼道:“要么这群人有问题要么这些警察全是基。”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一切应该是背后的那个人做的手脚。 此刻,皇上依旧昏迷不醒在车内呼呼大睡,他们在前天把王昊的尸体安置在了天堂岛的海边,安眠在了一个水天一色景色美极了的风景旁,按照他们猜测的模式,应该是每人都会经历突如其来的睡梦,丹行也就过了一天,背后这个人就迫不及待将所有人拉入其中了。 这个背后的人等不及了? 想到这里,皇甫辰皱了一下眉头。 今天本来是他的生日——可是皇甫黎最近有点不对劲,情绪有低落的同时十分暴躁,但昨天突然说要给自己过一个生日,两人约好,午夜12点的时候穿正装到天堂岛某个海湾集合,皇甫辰以为阿黎要玩什么浪漫花样,虽然他是老男人,但是这种生活中充满期待的浪漫他却是很喜欢的,所以他刚刚穿好服装,这群警察就跑了进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心中疑惑遽增的同时又庆幸此刻的阿黎不在这里,皇甫辰叹了一口气,稍微检查了一下被他压制住的那个警察,发现有心跳也有呼吸,但被劫持了眼神还是无动于衷,显然被人控制了……他跟在主人身边足足有两年,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在人类身上用过控制术啊…… 这么想着,皇甫辰抬头问:“逮捕需要逮捕令,我们何罪之有,得说个明白。” 此话刚说完,一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呆滞地走上前,呈上来一封信,皇甫辰一个眼神,墨嘉琪便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封手写的信: 亲爱的_(众人)_: 你们好,吾乃3p岛的主人,路德。 欢迎大家来到这里。这么多天,想必大家还不知道所谓的3p是什么寒意,嘻嘻,其实很简单——panic(恐惧)、pressure(强制)、 prison(监狱)。 我们这次来玩一个有关于监狱的游戏,游戏很简单——天堂岛有一个关押2oo名犯人的监狱,在监狱中存活七天,并指认一名杀人凶手,便能活下去。 当然,是带着家人回去。 指认几回只有一次,指认错误或是没有指认视为任务失败,当场抹杀。 祝大家玩的愉快。 说一不二,不会愚弄大家。 此致敬礼——路德。 路德?这又是谁? 听墨嘉琪面无表情地念完信,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倒是在一旁伸着舌头看热闹的哈士奇却咧开嘴摇了摇尾巴,又黑又大的眼睛溢满光彩,也不知它在想什么。 “参加吧。”皇甫辰放下了手中的枪,一把将自己怀中被挟持的警察推开,率先扔掉枪,举起了手。“这是骗局怎么办?”墨嘉琪咬着牙,“万一这是骗人的呢?” “我早就一无所有了,反正横竖都是再死一次,跟着他玩游戏,不就行了。”皇甫辰慢慢走上前,任由两名呆涩的警察走上前反铐着他,又给他带上了金属口箍,这才将他拉到了苏嘉一的旁边。 “我也投降。”6晚晴干净利索地也扔掉了枪,将警察推开后双手抱在头后面,“来吧,老娘还没进过监狱呢。” 丹敬和墨嘉琪也举起了手。 顺利地将五名人犯逮捕后,警察们便开着车沉默地将他们押上了车,甚至连睡眠中的皇上都被粗鲁地拉到了车上,可怜的旺财被遗弃,随即,警察们便各自上车,车队便井然有序地行驶离开了这里。只有旺财似乎十分开心地大叫着跟着车子跑了一段时间。 还别说,整条车队连车灯都没看,再加上此刻天堂岛黑乎乎的,不知为什么,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命,但众人每个人都能感觉出了一股沉重的窒息感,这条路黑乎乎的,似乎这是开往地狱的必经之路。 今天这个生日过的真是充满惊喜,皇甫辰在心中苦笑了一声,这么想着,他看向了黑洞洞的窗外——阿黎你也要平安啊。 ****** 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间响起时,伴随着一名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典狱长!刚刚得来的报告,已经抓获人犯五名,需要立即安置!” 脚步声一下子停了下来,说话的男子一个不注意,差点就撞上了前面的领导,吓得他呜咽了一声,随即立正仰起了头:“对不起典狱长!” 走在前方的典狱长扫了他一眼,随即又向前走去,过了一道门卡后,这才没好气地问:“不就是人犯……为何要我亲自来?” “据说是……重犯。” 典狱长的脚步声顿了顿,似乎对“重犯”这两个字特别感兴趣,随即轻蔑地哼了一声——向前走去。 ****** 拿着写着自己名字和编号的板子拍完正面侧面照后,他们五个人并没有像正常流程验身更衣洗澡什么的,而是被狱警关押在了一间大约类似会议室的房间内,似乎在等什么人。 而直到一个人手插兜一脚踹开门,众人才清楚地感觉到——正主来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狱警装备人的,但又跟普通的狱警不一样,他的装束很奇特,有点像电影中的纳|粹。他穿着深黑色的制服,头戴不似军帽的大檐帽,脚蹬黑色高筒马靴,腰间系着红色腰带,腰带上挂着电棍和皮鞭,他长得很帅,皮肤很白,看起来并不像纯粹的汉人,年龄的话也就是3o岁左右,他的下巴很尖,似乎就是传说中锥子脸美少年部落的首领,但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半只眼睛,那双眼眸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竟然呈诡异的绿色——这是一双属于鹰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黑暗和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面无表情地扯过一把椅子,将它反转过来紧接着叉腿坐了上去,将两条胳膊搭在了椅背上,才用那双阴鸷的双眼扫了五人一圈,唯独在皇甫辰哪里多停顿了一秒钟,随即他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绝对欠揍高傲的笑容,带着乐呵呵的幸灾乐祸,介绍起了自己—— “大家好,我是典狱长龙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