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错上夫君》 三个人的洞房花烛 殿内,红烛已经燃烧过半。睍莼璩伤 榻上,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嗯……皇上……啊……”一声声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床也在吱呀摇晃着。那一对男女正在抵死纠缠。 就在这床榻前,却跪着一个人,她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一格格不入的人。 火红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今天是她作为和亲公主大婚的日子,然而那所谓的夫君,正在自己的面前和别的女人上演着这香艳的一幕。 摆明了镜云绝就是要羞辱她,新婚之夜,他和别的女人共赴*,还要她在一旁欣赏。 洛雪依跪在那里,心下了然。 早在和亲前,她就明白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澜沧国战败,不得不屈辱求和。而她,这个公主成了最好的牺牲品。 镜云绝抬眼,看了看跪着的那个女人,嘴角轻蔑一笑。澜沧国最受宠的公主,他要让她成为最低贱的奴。这是他们欠他的! 洞房花烛夜,让她观赏自己和别人共赴*,那将是怎样的羞辱? 可是这一切在洛雪依看来,都无所谓。她从来都不认为眼前的男人会是自己的良人。她的作用,就是为了显示澜沧国的诚意。 腿已经发麻了,可是没有得到允许,她不能起身。 唐晓漫很是得意,用尽浑身解数讨好身上的男人。她尽情地喊叫着,就是为了刺激下面的洛雪依。本来她还担心这和亲公主会和自己争宠,然而只要这一晚上就足以让她被世人嘲笑殆尽了。 镜云绝是她的,谁也不能抢! 三个人的洞房花烛十分的诡异,三个人各怀心思。 洛雪依知道,她的任务就是扮演好妃子的角色。其他的对她没有任何意义。祭月国的皇帝镜云绝残暴无情,喜怒无常。如果真的惹怒了他,那么澜沧国就岌岌可危了。 为了父皇,为了母妃,她要忍耐。她不能让她最亲的人成为阶下囚! 这也就是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吧。 终于,床上的男人满意了,而那个女人也不再喊叫了,估计早就已经晕过去了。还好,终于结束了,洛雪依松了口气,只不过她的腿已经早就没有知觉了。 镜云绝看不惯她淡定的模样,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就走到她身边,“啧啧,澜沧国最受宠的公主,就是这幅德行?看了就让人作呕。” 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没有看到预期中的眼泪,这让镜云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洛雪依垂下眼帘,“是臣妾的不是,请皇上责罚!” 很满意她的退让,镜云绝松开了手,厉声说道:“来人把她拖出去,少在这里碍眼!” 很快,洛雪依就被人拖了出去。因为她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只能任由她们拖着走。她被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狠1 “公主!”轻欢和轻颜两个丫环一直守在外面,见公主居然被拖了出来,赶紧上前扶起她。睍莼璩伤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她笑了笑,安慰着她们,两个小丫头已经红了眼眶。她们的公主怎么就这么命苦,居然要受这种气。 回到了渡月轩,洛雪依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腿。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的,洛雪依叹了口气。 第二天,人人都知道这位和亲公主被皇帝赶出了寝宫,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洛雪依不以为意,她知道,这就是镜云绝想要的效果。她不知道他眼中的恨意究竟是为何,她也不想深究。 洗漱完毕,要去给太后敬茶。 当她来到慈宁宫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不是她晚了,是她们来的太早了。 “妹妹来的还真是时候呢!”洛雪依知道,这个说话的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兰妃唐晓漫,镜云绝最宠爱的女人。 洛雪依笑而不语,那语气中的讽刺她不是听不出来,但是她不准备理会。 镜云绝冷眼看着这一切,开口道:“敬茶吧!” 洛雪依点了点头,轻欢端着茶,递给洛雪依。她起身,刚要敬茶,便感觉自己的手腕剧痛,一个不稳,茶水眼看就要洒在太后的身上。 洛雪依猛的扑到了太后的身上,滚烫的热水洒到了她的背上。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可是唐晓漫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诡异。镜云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仍然沉下脸,语气中是十足的怒气,“洛雪依,你是故意的!” 忍着后背的疼痛,洛雪依站起身,“我没有!” “还敢狡辩!”镜云绝起身,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心中十分的不悦。一把抓住她的手,“朕亲眼看见,还想抵赖?” “如果我想烫伤太后的话,根本就不用自己去挡!”刚才明明就是有人暗算她,洛雪依不信镜云绝武功这么高的人会看不出来。 “这只不过是你的苦肉计罢了!”镜云绝根本不为所动。他正想要找一个借口整治一下这个女人,现在真的是绝好的机会。 她洛雪依没做过的,她绝对不会认! 太后的脸色也十分的不悦,“洛雪依,不要以为你是澜沧国的公主就能在我们祭月国为所欲为!妄图烫伤哀家,你的居心何在?”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刺太后,我想任何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放肆!”握着她手腕的手瞬间用力,洛雪依的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但是镜云绝却一直在用力。“爱妃,你好像应该自称臣妾吧!”镜云绝说的十分的温柔,可是接着一用力洛雪依的手腕上瞬间青紫。 洛雪依挣扎着,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放手! 他的狠2 “在祭月国,你就要守祭月国的规矩!今天,朕就好好地教一教你规矩!”话音刚落,抓着洛雪依的手朝着桌子上的茶杯碎片狠狠地按了下去。睍莼璩伤 “唔!”洛雪依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她不想让自己在这里丢脸,她不要对他们低头。 轻欢已经吓坏了,她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求您放过公主吧!求求您了!” “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才插嘴了!”话音刚落,一脚把轻欢踢了出去。 鲜血流了出来,看到轻欢被踢,她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就要去扶她,可是镜云绝却不让她如愿,再次对她的手施压。 “爱妃,知错了吗?”鲜血使他兴奋,尤其是仇人女儿的鲜血! 众人都十分的惊诧,她们知道皇上喜怒无常,可是从来都没有亲自动手惩罚过谁。但是今天,居然亲手惩罚这个女人。 唐晓漫可是十分的喜欢眼前的场景。看着这个女人她就碍眼,好在皇上心里是恨她的! 尖锐的疼痛使洛雪依的头脑开始混沌,但是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回答,也不会回答。 镜云绝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更加地想要撕裂她的伪装。“爱妃,澜沧国和亲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吧。啧啧,朕觉得你也不想让他们过得太艰苦吧!” 卑鄙,洛雪依看着他,他居然威胁自己。她闭上了眼睛,她不就是作为棋子的吗?还在这里坚持什么? 猛然间睁开眼,说道:“臣妾知错了!” 镜云绝很满意她的屈服,可是在她的眼中,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不甘心。很好,要是太软弱了,他还玩什么! 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洛雪依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了。而且瓷片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肉里面。 血一滴一滴地流在地上,她毫不在意,走过去,扶起轻欢。那一脚踢得不轻,轻欢的嘴角已经流血了。洛雪依得赶紧带她回去。 她们刚想要走,唐晓漫嘲讽的声音响起来,“妹妹还没有给太后敬茶呢,就这么走了啊!” 洛雪依抬头看着这个女人,明眸皓齿,我见犹怜。可是谁想到这个女人心如蛇蝎呢? 丫环已经拿了新茶,洛雪依举起血淋淋的手,端起了那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太后。既然今天这么些人存心要刁难她,那么她就奉陪到底好了。 太后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血迹,连手都懒得伸,“出去吧,哀家还不想被烫死!” 镜云绝看着她宠辱不惊的样子,心里微微地有些诧异。因为如果换做一般的女子,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就承受不了了,但是现在,她却依然可以很平静地站在这里。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她的。 洛雪依听完了太后的话,静静地把茶放在一旁,行了礼之后,带着轻欢出来了。 男人调戏男人 出了慈宁宫,轻欢就失声痛哭起来。睍莼璩伤“公主,你没事吧!都是奴才没用,没能保护公主!” “轻欢,你这是干嘛?那个男人存心刁难,就算你再怎么求情,他还是不会放过我的。不哭了,没事了!”她勉强地笑了笑,手上的疼痛让她懒得再去想那些讨厌的人,只想着快点回渡月轩。 快要到渡月轩的时候,她们突然间听见假山后面有声音。 “来,抬起头让我看看!啧啧,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就很美味。”轻佻的话语传来,洛雪依皱了皱眉,可能是哪个不知检点的王爷吧。她不打算理会,只想着快点回去。 可是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她摔一个跟头,只听见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丞相大人,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要去御林军统领那里报到呢!” 居然是男人调戏男人? 轻欢从来没有听过男人调戏男人,吓得一下子喊了出来,“啊!” 洛雪依想要阻止已经晚了,这丫头的承受能力还真是差呢。她示意轻欢跟上她,可是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挡住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妃娘娘,臣秦佑泽见过娘娘。”他一本正经的行礼,可是洛雪依感觉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恭敬。 眼前一身蓝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祭月国的丞相秦佑泽。邪魅地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洛雪依受伤的手。“娘娘流血了,得赶快止住才好。”说完就要上前查看她的手。 “打断大人的好事实在抱歉,本宫还不想自己的手废掉,所以就先走了。”说完就要绕过去。 可是秦佑泽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手,洛雪依急了,“放肆!” “放心,我只对男人感兴趣,就算你到皇上那里告状说我调戏你,他都不会信的。”说完,查看她的伤势。 “不用丞相大人费心,放手!” “他们既然刁难你,你认为他们会让太医那么及时的出现吗?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的话,就不要乱动!” 洛雪依疑惑地看着这个男人,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对刚刚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他又是如何能在这宫里来去自如呢? 看了看她的伤势,接着掏出了一瓶药递给轻欢,“挑出碎片之后,把这个给你家主子上到伤口上。” “为什么这么做?”洛雪依挣脱出自己的手问道。 “因为我不想好戏这么快就结束!”脸上那明媚的笑容让洛雪依想要狠狠地揍上一拳。 这个男人太危险,镜云绝一个就已经够头痛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看着那双含笑的狐狸眼,就让人心下不安。 “大人说什么本宫不明白,轻欢,我们走!”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绕过他就要回去。 秦佑泽并不阻拦,“娘娘,你可是吓跑了我的猎物呢,记得你欠我一次哦!” 洛雪依根本不想理会这个疯子,直接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看着她的背影,秦佑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终于让他等到了。洛雪依,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怪异 回到了渡月轩,轻颜看到洛雪依的手之后吓了一跳。睍莼璩伤连忙派人去传太医。 一边给洛雪依清理伤口,一边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她叹了口气,“公主,委屈你了!” 轻颜要比洛雪依大一点,就好像是她的姐姐一般。见公主如此受委屈,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而轻欢因为自责,也默默地流泪。 “你们两个再哭就要成小花猫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了!”她们跟着自己,应该会吃很多苦的。洛雪依想,等过些时候,把她们打发出宫去好了。她不想她们跟着自己受苦。 果真,和秦佑泽说的一样,太医都被召到慈宁宫给太后诊治去了,没有人来看她的手。洛雪依不在意,可是她越来越疑惑。为什么秦佑泽会说出这番话呢? 轻欢拿着药,犹豫地问洛雪依,“公主,这个药我们用不用呢?” “拿来吧!”洛雪依相信秦佑泽的话,既然他还想要看好戏的话,那么他的药应该会很好用。轻颜细心地给她上好药,接着小心地包扎好。 果真,很快疼痛就减轻了许多。洛雪依看着药瓶,她知道,这个秦佑泽,一定不简单。 经过了这次事情之后,洛雪依叮嘱轻欢和轻颜,让她们做事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而她自己,也过起了隐居的生活。没事的话,她从来不离开渡月轩半步。这宫里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自从那一日她伤了手之后,镜云绝就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这让她很意外。 镜云绝坐在亭中,和秦佑泽对弈。 “皇上,这大婚刚过,不在温柔乡里,怎么会有时间找臣下棋呢?”秦佑泽说道。 “朕娶她只是为了羞辱澜沧国而已,那样的女人,还入不得朕的眼!”镜云绝不屑地说道。 “哎,可惜了一个大美人啊!” “丞相不是喜欢男人吗?什么时候也怜香惜玉起来了?”镜云绝扫了他一眼。 “皇上还是小心为好,自古温柔乡,英雄冢!”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镜云绝一扔手里的棋子,“不下了,退下吧!” 秦佑泽躬身退下,只是嘴角的笑意十分的明显。他们是君臣,但是,私底下斗得你死我活。镜云绝和秦佑泽,他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他们只是利用关系。镜云绝知道,秦佑泽的目的不简单,不过只要对他还有用,他不介意多留他一段时间。 镜云绝的父皇正是因为当年和澜沧国的一仗中战死的,父皇惨死,镜云绝年幼。他自幼就发誓,要他们血债血偿。如今他让澜沧国俯首称臣,他要把那一切都讨回来。 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开始。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洛雪依,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投错胎了! 镜云绝的刁难 由于受伤了,洛雪依很少出门,一直在养伤。睍莼璩伤那个断袖丞相的药还真的很好用,她的手恢复的很快。 可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镜云绝这个男人是不会让她安生度日的。 本来镜云绝以为那日回去之后,这个女人会寻死觅活,可是谁知道她居然安静的好像消失了一般,如果不是侍卫每天都来向他汇报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真的会以为宫里面没有这个人一样。 怎么能让她过得如此的安生呢?镜云绝嘴角扬起了冷笑,“去渡月轩!” 洛雪依的手上依旧包着纱布,摆弄着窗台上的那几盆花。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通报声,洛雪依皱眉,这个男人来一定没有好事,还是小心应付的好。 镜云绝走了进来,洛雪依规规矩矩地行礼。 “爱妃在做什么?嗯?”一把拉过她,让她贴近自己的怀里,镜云绝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的亲近,洛雪依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打掉他的手,可是在触及到他别有深意的眼神的时候,她停住了。 “臣妾在浇花!”她十分讨厌他挑起自己的下巴,这样轻佻的动作,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镜云绝的眼光触及到了她的手,看着上面包着的纱布,他拉过她的手,在自己的手里把玩。 “爱妃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不要憋坏了自己!”说完,手中一个用力,她手上的纱布立刻见了血。 钻心的疼痛传来,洛雪依本能地抽回手,而镜云绝十分的不悦,“怎么,不喜欢朕的触碰?” “臣妾不敢!”她没忘记,这个男人存心刁难,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罚的。 镜云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你这种女人,就是脱光了朕都不会看你一眼!” “既然皇上觉得臣妾碍眼,还请皇上移驾,一面侮辱了您的眼睛!”她恨恨地说道。 看着她这么痛还是不服输,瞬间激起了镜云绝骨子里的暴虐因子。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在朕看来,你连给朕当奴才的资格都没有!你不过是澜沧国送给朕的玩物,自然是朕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轮得到你说话!” 洛雪依觉得空气渐渐地稀薄,她挣扎着,可是这个男人就是不放手。终于在感觉到她无力的时候,镜云绝一把把她摔到了地上,厌恶地看着她。 “咳咳咳……”洛雪依剧烈地咳嗽着,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她握紧了拳头,死死地忍着不让自己爆发。 “不满意?”看着她的动作,镜云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皇上这般的痛恨臣妾!” 她不说还好,一说完,镜云绝一脚踩上了她的手,狠狠地踩着。“就凭你也配问朕?你就好好地受着吧,好好地接受朕的惩罚!” 他是来看戏的 “唔……镜云绝,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洛雪依受不了了,大喊出声! “终于装不下去了?”镜云绝很满意她的反应。睍莼璩伤这个女人以为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就可以了?那也要问问他镜云绝同不同意! 洛雪依知道自己是和亲的,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很不可理喻。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要判一个人的罪,也要让她知道她错在哪里吧。从他们成亲开始,洛雪依就莫名其妙地忍受着他的刁难,她受够了。 白皙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青紫的痕迹,可见镜云绝下手有多么的狠。 “直呼朕的名讳,你活的不耐烦了。”显然这个男人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洛雪依已经不想再去辩解什么了,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朕就当你是默默认罪了!”说完一挥手,“来人啊,安妃不懂规矩,杖责二十!” 很快就有人上前来拉起洛雪依,她挣脱他们的手,“我自己会走!” 既然这个男人铁了心的惩罚自己,那么她无论如何是逃不过的。 不哭不闹,更没有跪地求饶,这让镜云绝有一丝丝的意外,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他想要她跪在自己的脚下求自己的。 就在板子刚要落下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了。“皇上,您让臣好找啊!”话音刚落,只见秦佑泽走了进来,而且他刚刚说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丝的暧mei在里面呢。 难道真的像众人说的,这个断袖丞相对皇上有意思? “有事?”镜云绝看了他一眼,问道。 秦佑泽走上前,“没事,来看皇上找乐子!”他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难得能有一个女人让皇上的情绪波动一下,臣只是来满足一下臣的好奇心的!” 洛雪依听完了,真的很想痛扁这个男人一顿。不求情就算了,居然还说风凉话。 “想不到丞相对朕这么关心呢!”镜云绝冷冷地说道。 “臣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他说的十分的轻松。 是啊,一看就是狼子野心。洛雪依在心里恨恨地想着。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 “朕真是感动呢,既然丞相来了,那就好好地看着吧!”说完对着那些侍卫说道:“还不打!” 二十下,一下不少,洛雪依硬是一声没吭。打完了板子,洛雪依虚弱地趴在地上,她冷冷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男人,“二位还满意?” 镜云绝冷着脸甩手走了,秦佑泽紧随其后。只不过走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洛雪依一眼。 既然他步步紧逼,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装了。今天只是小惩大诫,恐怕还会有更加恐怖的惩罚在等着她。 洛雪依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靠着牺牲自己一个人,保全整个澜沧国。那么她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用你假好心 入夜,洛雪依趴在那里睡不着,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睍莼璩伤 “精神真好,看来你是没事了!” 等洛雪依一抬头,秦佑泽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床前。他是怎么进来的?洛雪依觉得这祭月国的侍卫不会那么草包吧。 “你来干什么?”洛雪依不想见这个男人。不同于镜云绝,他对洛雪依的恨意十分的明显,她可以看透他。可是这个男人,她实在是猜不透他想什么。 看着她眼中透出的防备,秦佑泽笑着靠近她,“怎么,你怕我?” “我连镜云绝都不怕,还会怕你?”她闪躲着他的靠近,不过想了想,他不是断袖吗,自己干嘛要躲。 “嘴硬的下场你已经体会到了不是吗?”看了看她趴在那里的姿势,“洛雪依,你还真是笨蛋,求饶一下你会死吗?” “我用不着你说教,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想见到你。如果让外人看见你堂堂的丞相在我的宫里面,传出去,你也很难解释清楚吧!” 本想着吓走这个男人,可是他反而躺在了她的床上,“你大可去说,甚至可以现在把侍卫喊进来,看看到时候皇上是相信你的说辞还是相信我!” 知道他难缠,可是没想到他居然大胆至此。洛雪依不再和他废话,“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你受伤了,我当然是放心不下,来看看你!”如果不是他那双戏谑的眼睛,洛雪依真的很想感动一下。可是这个男人绝对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比镜云绝还要危险。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下午看戏的时候你不是看的津津有味的吗?” “是啊,这么倔强的傻瓜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说完又掏出了一瓶药,放在她的床头,“这个给你,用不用随你!” 洛雪依看都懒得看一眼,像这种假好心的人,她懒得搭理。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傻到去冲撞皇上。你这样只是给了他惩罚你的理由!” 听着他的话,洛雪依只感觉自己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了,“我说了,不用你假好心!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提醒。” 刚说完,秦佑泽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洛雪依,我是为了你好,不要惹怒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乖,听话!” “放肆,你居然敢轻薄本宫,来人啊!” “别费力气了,你基本上就等同于冷宫弃妇。至于你的两个丫环,我让她们好好地睡一觉,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是不是?” 洛雪依看着他,一股冷汗冒了出来。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嘛?她从未见过他,可是为什么秦佑泽自从第一次见到了她之后,就一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如果这个男人想要杀她,那么她岂不是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就消失了? 怨恨由来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秦佑泽笑了笑,“放心,我怎么会杀你呢?” 洛雪依很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好像就是透明的。睍莼璩伤秦佑泽躺在了她的身边,“你都不好奇为什么他这么恨你吗?” “我对你比较好奇!”她说的是实话,相比起镜云绝,她真的很想知道秦佑泽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别的,只需要知道我是你最后能够依靠的人就够了!” 洛雪依并不以为意,也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可是后来,她彻底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之所以恨你,是因为当年在祭月国和澜沧国的一战中,他的父皇惨死在他的眼前。也是从那之后他的性情大变,发誓要血债血偿!”说完之后他看着洛雪依,“怎么样?你的心里是不是很震动,然后想要用自己的柔情去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你还真是抬举我呢!”她听完了,内心并没有什么变化。 秦佑泽有点好奇,“你内心不觉得愧疚吗?毕竟是你的父皇杀了他的父皇!” “当年那一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祭月国无端发起的。是他的野心害死了他,而我的父皇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子民,战场上刀剑无眼,怪不得谁!” 听完她的一番言论,秦佑泽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果真她是与众不同的。“真该让皇上听听这些话,我相信下一秒他就会要了你的命!” “他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洛雪依看了看秦佑泽,“秦佑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我走了!”并不回答她的话,秦佑泽起身走了。 他刚刚出去,外面就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洛雪依心里一惊,如果秦佑泽刚刚出去镜云绝就进来了,这么巧? “咣!”门被一脚踢开了,镜云绝走了进来。四周环视了一下,只看到趴在床上的洛雪依。他不说话,洛雪依没有笨到去开口让他挑错。 “搜!”镜云绝一声令下,大内侍卫迅速地搜查洛雪依的寝宫。看着她,镜云绝走上前,厉声问道:“刚刚什么人来过?” 难道他知道秦佑泽来了?洛雪依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她不确定镜云绝所指的是不是秦佑泽。 “没有人!”打定了主意,她回道。 “哦?是吗?朕刚刚明明听见有说话的声音!洛雪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很快白皙的肌肤上面就留下了指痕。 洛雪依的手抓住他的大手,试图解救出自己的下巴,但是只是徒劳的。“皇上不是让人搜了吗?您可以看清楚臣妾有没有藏什么人!” 镜云绝凌厉的眼神望着她,眼神中的冰冷可以冻死她。洛雪依毫不客气地回瞪着他。 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镜云绝一把甩开她。冷笑着看着她,果真演技不错,居然能把眼神装成这样! 看见你就恶心 很快侍卫来回报说没有找到人,镜云绝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睍莼璩伤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因为伤口,洛雪依只能趴着,动弹不得。 “怎么样,挨板子的滋味还好吗?”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镜云绝似乎很满意。 “皇上说笑了。”洛雪依垂下眼眸,秦佑泽说得对,现在不能和他对着干,那样只会给他惩罚自己的借口。 果真是聪明人,镜云绝看着她装出来的乖顺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你不是能装吗?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镜云绝知道,她骨子里绝对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柔顺。她被激怒的样子,镜云绝可是清楚地记得的。 洛雪依想明白了,她的策略,就是慢慢缩小自己在这个皇宫里的存在感。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她会逃出去的。当然,逃走的前提是他不会迁怒到自己的国家。洛雪依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要忍着,也要等一个时机。 “洛雪依,装的挺像的嘛!”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的心里十分的不爽。 “皇上,臣妾并没有装什么?” “少给朕来这套!不要以为你装柔弱朕就会放过你!恶心的女人!” 洛雪依紧紧地握住了放在里侧的手。她眼中闪过的厌恶被镜云绝捕捉到了!凌厉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用眼神穿透她一般。 由于受伤,又到了晚上,所以洛雪依只穿着单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镜云绝突然坐到了床上,一个翻身,压在了洛雪依的身上! 由于她是趴在床上,根本不可能撼动他,而且他压倒了自己的伤口上,痛的洛雪依一身的冷汗! “爱妃!”他在他的耳边低语,接着一把扯掉了她的上衣,露出来白皙的后背!优美的曲线十分的诱人! 他的身材太过高大,压在洛雪依身上整个把她覆盖住!她挣扎着,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这个男人想要干嘛?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再次裂开了,由于隔着棉被,镜云绝佯装不知。看着她的肌肤,他突然间很想试试是什么感觉的。 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后背,唇瓣触到那滑嫩的肌肤的时候,镜云绝好像是上瘾了一般,愈加用力。 鲜红的血流了下来,红白的对比更加刺激了镜云绝的视觉! “唔!”洛雪依感觉自己背上的肉都要被咬下来了!她发出了痛苦的喊声,镜云绝十分的满意。“怎么,这么快就想要了?果真是下贱的东西!” “没想到臣妾这样还能让皇上有兴趣呢!”她勉强说出了这一句话,她感觉到,自己的血快要浸透棉被了! 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的火气一下子起来了。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着实让他倒胃口。不急,他要慢慢地折磨她!他要把她最后的一丝尊严都抹去! 翻身下来,镜云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朕会碰你?”他冷笑了一下,漂亮的唇瓣吐出恶毒的话语,“朕看见你就恶心!” 暴风雨前夕 洛雪依垂下眼帘,心中嘀咕着,“我看你更恶心!” 不过她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睍莼璩伤现在她有伤在身,如果顶撞他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镜云绝拂袖离去,洛雪依松了口气。轻欢和轻颜已经被秦佑泽给弄睡了,根本不可能帮她上药。揭开棉被,已经被血染红了。洛雪依叹了口气,费力地自己给自己上药。 洛雪依借着这顿板子养了一个多月,足不出户。而在这期间,镜云绝再也没有来过,仿佛忘记了她这个人一般。 这样的情形是她乐于见到的。她巴不得没有人来打搅她呢!因为洛雪依并没有闲着,她在暗暗地研究着渡月轩周围的地形。 直到现在,她倒是觉得镜云绝这么厌恶她也是好事。她的宫殿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守护,而且离冷宫很近。这让她很满意,如果是逃跑的话,对她十分的有利。 没错,她就是在研究逃跑的可能性。不但她自己要走,还要带着轻欢和轻颜,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她的离开而让镜云绝迁怒到澜沧国! 放下手中的笔,洛雪依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是难办!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太监的声音,“兰妃娘娘到!” 兰妃?唐晓漫!洛雪依皱眉,她怎么来了?可以肯定的是,来者不善! 唐晓漫直直地走了进来,嫌恶地看着这个地方,不过脸上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容。 “妹妹,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有话直说,不必假惺惺的!”她根本不想和她客套,直奔主题! 唐晓漫也不在意,“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通知妹妹一声,今天晚上有宫宴,还望妹妹准时参加啊!” “我身体不适,不去!” “这可是皇上的意思啊!妹妹要是抗旨不尊的话,到时候要是连累了澜沧国,啧啧,那就不好了吧!”蔑视地看着洛雪依,那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洛雪依知道,这宫宴她是一定得去的,因为这分明就是要羞辱她的宴会,不然大可以让太监来通报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来幸灾乐祸的! 她冷笑了一下,“这么点小事就劳烦你跑一趟,兰妃娘娘还真是勤快呢!”她知道,那天给太后奉茶就是她捣的鬼! “咱们共同侍奉皇上,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嘛!” “如果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不送!”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唐晓漫笑的不明所以,“妹妹一定好好打扮,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接着,扭着她的腰肢就走了。 她话中有话,洛雪依皱起了眉头。看来,这鸿门宴是免不了了!随机应变吧! 轻欢和轻颜担忧地看着洛雪依,轻欢说道:“公主,还是不要去了!我怕……” “是啊是啊,这个兰妃娘娘根本就是来幸灾乐祸。公主,还是想个法子,不要去了吧!” “如果我不去,就会让镜云绝抓住把柄!那样的话,一样会被他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平静地说道。 轻欢和轻颜十分的担忧,可是她们却无能为力。 鸿门宴 傍晚,洛雪依带着轻欢和轻颜来到了长乐殿,镜云绝还没有到,洛雪依坐到了角落的那个不起眼的位置上! 很快,镜云绝就拥着唐晓漫进来了。睍莼璩伤他们二人落了座,众人行过礼,宴会开始。 镜云绝扫视过全场,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唐晓漫。她的打扮十分的普通,在这众多花枝招展的嫔妃中根本就不起眼。 感觉到了他凌厉的眼光,可是洛雪依还是选择低头。 坐在对面的秦佑泽玩味地看着洛雪依。这个女人真的十分的聪明,她很美,不可否认。可是她知道怎么来掩饰自己的美。她既不会把自己打扮的清丽脱俗,让人们都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也不会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展现自己的美丽。完全就是在茫茫人海中的普通人,根本不会被注意。 宴会很快开始了,这就是皇宫里例行的宴会。说白了,就是皇上和嫔妃他们觉得无聊了,然后找来几个人,大家热闹热闹!换句话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很是融洽。镜云绝慵懒地靠在一旁,而唐晓漫在一旁服侍着他,时不时地喂他吃点东西。 “安妃身子好些了吗?”镜云绝突然间开口,让洛雪依一愣。 她起身,“臣妾已经没事了,谢皇上关心!” 镜云绝邪恶一笑,“既然无事,那么爱妃就到朕的身边来伺候吧!” 洛雪依知道,这个男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羞辱自己的机会!但是她又不能不上去。犹豫了一下,她慢慢地走到了镜云绝的身前。 唐晓漫已经退下了,镜云绝看着洛雪依,“跪下啊,怎么做不用朕教你了吧!” 跪着,然后服侍他吃东西。洛雪依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做不到。 她是和亲公主,这么做,完全就是没有一丝尊严地臣服在他的脚下,洛雪依做不来!也不能让澜沧国跟着自己丢人! “洛雪依,朕劝你还是乖乖地按照朕说的做,不然后果,你懂的!”他说道。 下面的人虽然该干嘛干嘛,可是都在暗暗地关注他们。因为皇上很不喜欢这个和亲公主,他们都在等着看好戏呢! 不能跪!这是洛雪依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她想了想,突然间笑了,接着俯下身,在镜云绝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皇上,臣妾可是很愿意服侍您呢!”她说的十分的暧mei。 果真不出她所料,镜云绝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厌恶地看着她。刚刚她的话语中挑/逗的语气十分的明显,而这就是洛雪依要的效果。 “果真贱的可以,没有让朕失望!”他的手越来越用力,这个女人居然妄图趁机勾/引自己,真是蛇蝎心肠。 空气越来越稀薄,洛雪依困难地呼吸着,这个时候,秦佑泽懒懒地开口了,“皇上,臣要他!”一语一出,四座哗然,镜云绝猛然间把洛雪依扔在了地上! 你要怎么谢我? 所有的人都安静了,等着秦佑泽的下文。睍莼璩伤 镜云绝冷笑着:“丞相大人胆子不小,居然敢觊觎朕的女人!” 洛雪依呼吸着好不容易得到的空气,她不明白,这秦佑泽怎么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可是秦佑泽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什么时候见过臣对女人感兴趣?” 他斜着眼睛看了洛雪依一眼,笑着说道:“更何况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众人哄堂大笑,洛雪依已经无所谓了。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秦佑泽更是和镜云绝一样,邪恶至极。 “那丞相是什么意思?”镜云绝重新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挑眉问道。 “此他非彼她啊!臣想要的,是您身后的那个小太监。”当秦佑泽说完了,四座哗然,他们知道丞相是断袖,可是没想到连太监也不放过! 洛雪依更是感觉十分的恶心,可是秦佑泽的嘴角始终噙着邪邪的笑容。 “好,赏给你了!不过丞相,以后说话还是说明白的好。要是朕误会了,杀错了人,那就不好了!”镜云绝十分“好心”地提醒着。 “臣谨遵皇上教诲!”说完,他对着那个小太监勾勾手,“还不过来!” 那个小太监已经是面如土色了! 经过这么一闹,镜云绝也没有了羞辱洛雪依的兴致,“滚回去!” 洛雪依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她知道,那两个人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唐晓曼又坐到了镜云绝的身边,专心伺候那个家伙。宴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洛雪依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悄悄地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毕竟,镜云绝还没有走,她是不可能走的。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秦佑泽也悄悄地尾随她出来了。 刚走到假山处,洛雪依一把被秦佑泽拉了过去,把她抵在假山上。 “你干嘛?”看清楚了来人,洛雪依一把挥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可是秦佑泽却更加地逼近她,双手撑在假山上,把她困在自己的手臂之间。 见他如此,洛雪依皱眉,“你想怎么样?” 秦佑泽如墨般的眼睛盯着她,“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你要怎么谢我?”“我有让你救我吗?”洛雪依歪着头问道。 秦佑泽并不生气,反而笑了,“果真是伶牙俐齿的小野猫。” 话音刚落,猛然间他吻住了洛雪依,凶狠地撕咬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齿,纠缠她的小舌。 洛雪依先是一愣,接着狠狠地咬上他的舌头。可是很快,洛雪依就感觉自己的舌头好痛,他居然反咬了回来。口腔中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秦佑泽放开洛雪依,她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俊颜上。“秦佑泽,你放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我就是放肆了,你能怎么样?” 她赏给你们了 “秦佑泽,你不要欺人太甚!”洛雪依气的小脸红红的。睍莼璩伤 可是秦佑泽看到这番景象却是嘴角一扬,“你可以去告诉镜云绝,搞不好,他会以为是你勾/引我的!” 洛雪依推开了他,“秦佑泽,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没有兴趣!” 说完她转身走了,可是对着她的背影,秦佑泽暧mei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仿佛意犹未尽。“洛雪依,我等着你!” 刚刚秦佑泽吻得太用力了,洛雪依的唇微微红肿。而她刚回去不久,秦佑泽也进来了,不过他看着洛雪依的眼神变得火热。 她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直到宴会结束,回到了自己的渡月轩!总算是摆脱了那让人讨厌的眼神,她坐在那里喝着茶。 “皇上有旨,宣安妃娘娘去龙涎宫!”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洛雪依的手猛然间一抖,茶水撒了大半。 “是。”她颔首,看来镜云绝不羞辱她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公主,你……”轻欢和轻颜担忧地看着她,她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 来到了龙涎宫,偌大的宫殿里面静悄悄的。她推门进去,来到了后殿,才发现镜云绝的身影。 “皇上找臣妾有事?”洛雪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镜云绝用那杀人般的眼神看着她。 镜云绝起身,来到她的面前,“洛雪依,你这个贱人!”一耳光把洛雪依打倒在地,她的嘴角渗出了血,耳朵嗡嗡地响。 “镜云绝,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她愤怒地说道。 “还敢装,你以为朕是傻子?敢背着朕找野男人,你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镜云绝得到了下人的回报,说是看到洛雪依在御花园里和丞相大人举止亲密。 听了他的话,洛雪依回想起了刚刚秦佑泽的过分举动。 “我可以解释。”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居然敢勾/引丞相!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么朕就成全你。”接着他拍了拍手,很快从暗处走出来了八个男人。 镜云绝冷冷地看着她,接着吐出了恶毒的话语,“她,赏给你们了。” 洛雪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镜云绝,你混蛋!” “还不动手?”他抱着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那八个侍卫得到了命令,接近了洛雪依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滚啊,你们给我滚!”她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依旧不能阻止那些男人接近她。洛雪依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拔出了自己的簪子,看起来是簪子,实际上,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洛雪依猛然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男人的胸口刺去。 血,喷了她一脸。 强占1 海藻般的头发倾泻下来,墨黑色的头发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睍莼璩伤喷在身上的点点血迹,让洛雪依看起来极其的妖艳。 她的手抖了,她的心狂跳着。可是依旧紧紧地握着那把刀。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放弃。 这些侍卫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会有这一招。一时之间居然不敢上前。 被刺的那个人倒地,痛苦地呻y?n着,可是没有人救他。 洛雪依摇头,她不是故意的,愤恨的眼神看向镜云绝,她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看见她的样子,镜云绝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知道她有绝美的容颜,可是这样情况下散发出的妖冶的气息居然让镜云绝一时间移不开眼。 他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很自觉地退到一边。 洛雪依缩到了墙角,但是握着刀的手依旧没有松开。锋利的小刀已经划破了她的手,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 看着他的逼近,她拿起刀指着他,“不要靠近我,滚啊!”泪水已经从眼角滑落,可是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是在镜云绝看来,他丝毫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依旧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他蹲下身,洛雪依毫不留情,扬手把刀向他挥去。 镜云绝一把抓住她的手,“咔嚓”一声,折断了她的手骨。 刀掉在了地上,洛雪依痛得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 镜云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染血的唇瓣刺激了他的视觉。“看起来味道不错。”他轻佻地说着,接着一把拉起洛雪依,挥掉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把她按在了上面。强制地分开她的双腿。 “放手,镜云绝,你放开我。”垂着一条手臂,洛雪依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她锋利的指甲一下子划过了他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镜云绝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了最低,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冷冷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接着抓住她的另一只胳膊,一扭,她的手臂脱臼了。 洛雪依绝望了,因为她不但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嘲笑,还有……欲wang。 她现在就好像是一只砧板上面的鱼,任人宰割。痛与恨交织,难道她还是逃不过这种命运吗? 见她没办法再动了,镜云绝很满意。他伸手撕去了她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果真没有让他失望,眼前的女人还真是一个y?u物呢。 “不要,不要,镜云绝你放开我。”她拼命地摇着头,那些侍卫还站在这里,他怎么能这么羞辱她。 可是镜云绝丝毫不理会她,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尝尝这个女人是不是如眼前看到的这般甜美。 他从不是一个亏待自己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他有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强制地把她的腿分到最大,接着他释放了自己狰狞的欲wang,瞬间贯穿了身下的女人。 强占2 “啊!”洛雪依惨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睍莼璩伤她只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 镜云绝皱眉,她好紧,居然让他感觉到了疼痛。平时都是他让女人痛的比较多的。 略略停顿了一下,他不再压抑自己,一心一意地释放自己的欲wang。 那象征纯洁的血液溜了出来,映衬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有一种想要狠狠摧毁的欲wang。 是谁在哭泣?是她吗? 不,那不是她。她不会哭的,更不会在镜云绝面前哭泣的。 可是,那个面无血色,双眼含泪的女人是谁? 痛,好像已经不足以来形容洛雪依此刻的感觉了。洛雪依已经痛的麻木了,可是那个男人依旧没有满足。 镜云绝沉浸在这染血的欢爱中。后宫佳丽三千,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失控。但是今天,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消失了。 他只想狠狠地占有身下的女人。要她求饶,要她哭泣,要她在自己身下承欢。 听不到她的哭泣,他俯下身,凶狠地撕咬着她的肌肤,所过之处留下片片青紫。 镜云绝丝毫不在乎那些侍卫还在这里,依旧忘我地律动着。 可是洛雪依受不了,她如何能忍受这种屈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镜云绝摧毁了她最后的尊严。 那些侍卫都低着头,不敢看。可是那欢爱的声音是掩盖不了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镜云绝终于释放了自己。他伏在洛雪依的身上,喘息着。“没想到,澜沧国送来的还真是个好东西。”他强制地扳过她的脸,看着奄奄一息的洛雪依说道。 她的脑袋晕晕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血,从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止住过。 可是很快,她就感觉到镜云绝的欲wang再次苏醒,仿佛要涨破她的身体。 她的身子还是让他很满意的,好像上瘾了一般。不顾她的身体,再次在她的身上冲刺起来。“让朕宠幸,你是不是很得意?”镜云绝说道。 洛雪依愤恨的眼神直直地看向镜云绝,“镜云绝,你会遭报应的!” “哼,恐怕你没命等到那一天了!”一记重挺,洛雪依昏了过去。 当镜云绝满足了之后,昏迷不醒的洛雪依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身上的肌肤已经没有一处完好,长长的睫毛上面挂着晶莹的泪水。双腿依旧维持着敞开的姿势,血还在流。 大腿处已经变成了骇人的乌青,上面布满了抓痕,指痕。 镜云绝皱眉,把自己的外袍扔在了她的身上,接着吩咐道:“来人,传太医,别让她死了,朕还没有玩够!”接着,看到了立在旁边的那些侍卫,他的眼神骤然一冷,“这些人,处理了!” 贴身侍卫严修领命,瞬间解决了这些侍卫,全部是一刀毙命。接着,面无表情地抱起洛雪依,把她送回了她的渡月轩。 男扮女装的太医 轻欢看到洛雪依这个样子,吓得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睍莼璩伤 “公主,你怎么了?”轻颜连忙拉了轻欢一把,赶紧让严修把洛雪依放到床上。 “太医随后就到。”严修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走了。 轻欢和轻颜赶紧查看洛雪依的情况,可是刚掀开她的衣服,她们顿时吓得大叫了一声,“啊!” 她们的公主身上的肌肤无一处完好,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啊! 一边擦眼泪,一边轻轻地为洛雪依清理身体。她们简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不一会儿,秦佑泽带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那女人的个子几乎和秦佑泽一样高,手里拎着一个药箱。 “月隐,给她看看。”秦佑泽靠在床柱边上,对那个女人说道。 那个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伸手去搭脉,皱起了眉头。 半晌,那个女人收回手。接着坐到了桌子前,提笔开始写字。留下了两瓶药,拎着药箱就走了。 秦佑泽看着奄奄一息的洛雪依,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接着对一脸诧异的轻欢和轻颜说道:“她不能说话,就用写的。放心,你家主子定然没事的。” 她们两个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秦佑泽出来,便看见了月隐一脸怒气地瞪着他。 “她怎么样?” “十分的不好。她的身体被严重的撕裂,失血过多。”那个女人说话了,可是居然是男人的声音。 “那……”他刚要再问,就被月隐打断了,“放心吧,有我在她死不了的。”别的他不敢说,但是医术,他自信还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接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看病就看病吧,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干嘛?”他一脸嫌恶地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 “很配你!”秦佑泽不怕死地说道。 “秦佑泽,你闭嘴。再说这种话当心我给你下巴豆!”月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不得不威胁他。 秦佑泽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不过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洛雪依的渡月轩。 “镜云绝对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居然下这么重的手。啧啧,真是败类。”月隐恨恨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镜云绝会怜香惜玉的?现在洛雪依只能自求多福了!” “特意找我来给她治伤,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的确有意思。”他毫不避讳,只不过只有他心里知道他自己的想法。 药已经上了,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私ch?,轻欢和轻颜直掉眼泪。她们无法想象她们的公主承受了多少痛楚。 半夜,洛雪依发起了高烧,轻欢和轻颜按照纸上的药方给她煎药喝了下去,烧是退了,可是她依旧没有醒来。 镜云绝正在沐浴,唐晓漫很快缠上了他。“皇上……”声音甜甜软软的。镜云绝闭着眼睛,没有看她,脑海中都是洛雪依的影子。一想到她那销h?n的滋味,只感觉小腹一紧,他的欲wang又苏醒了。 醒来 唐晓漫紧紧地贴着镜云绝,感受到了他灼热的欲wang,心里很是得意。睍莼璩伤看来自己魅力很大,居然能让一向自制力很好的镜云绝瞬间有了感觉。 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极尽魅惑。可是她不知道,镜云绝此刻想的却是洛雪依。 镜云绝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一把抓住唐晓漫的手,一个转身把她抵在池壁上,很快进ru了她。 唐晓漫尽情地叫着,可是镜云绝没动几下便皱眉,好像突然间没有了兴致。他皱眉,随后只是机械地发泄自己的欲wang。原来,那种感觉不是人人都能给他的。 可是唐晓漫不知道镜云绝的心思,他知道这个男人宠爱自己,可是也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心。先前听说他宠幸了洛雪依她还担心,但是后来知道了其中的细节心里十分的得意。那个女人被那样对待,让她心里十分的痛快。 “痛……皇上……”唐晓漫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痛呼。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理会,一味地发泄。他想要找到洛雪依给他的那种感觉,可是越是发泄,心里越是空虚。 “闭嘴!”不愿意听她的声音,镜云绝冷着脸说道。 唐晓漫紧紧地咬着牙,不敢发声。镜云绝草草了事,一把推开她,“滚出去。” 忍着疼痛,唐晓漫爬起来,抱着衣服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洛雪依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睛,望着床顶。真讽刺,原来自己还活着。 昏迷还好,现在醒了,洛雪依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她想起身喝水,可是腿刚刚动一下,下身便传来了巨痛。 “啊!”她一时没忍住,可是自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轻欢连忙走过来,“太好了,公主醒了。” 正在煎药的轻颜听见了,跑了进来。“公主,你不要乱动,你伤的很重。” 洛雪依点了点头,给了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容,沙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喝水。” 其实她笑的比哭还难看。经历了那么非人的对待之后,她怎么可能还笑的出来。轻颜连忙倒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地给她,便听见外面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洛雪依猛然间抓紧了手中的被子,愤恨的眼光盯着门口。如果可以,她会把镜云绝千刀万剐。 镜云绝一进门,便看见了她仇视自己的眼神。 坐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洛雪依,你不该用这种眼神看朕。” “那我应该怎么样?一脸娇羞,然后趴下给你提鞋?我洛雪依还没那么贱。”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镜云绝的眼神变得幽暗,握着她下巴的手也开始轻轻地摩挲。“很好,还没有长记性是吗?”他转过头对严修说道:“把这两个丫头,拖出去,掌嘴。” 抓住了她的弱点 严修领命,唤来侍卫就要把她们拖出去。睍莼璩伤 “住手!”洛雪依厉声喊道:“你凭什么惩罚她们?” 镜云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像她们这种贱奴,朕弄死她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她们贱,你又比她们高贵多少?”洛雪依不怕死地迎上他的眼神。伤害她可以,伤害她身边的人就是不行。 镜云绝捏着她的手渐渐用力,她怀疑自己的下颌骨会被他捏碎了,轻欢和轻颜吓坏了,连忙跪下磕头,“皇上,是奴婢的错,还请您放过娘娘啊!”她们重重地磕在地上,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 公主已经伤的不轻了,她们不能让她再受到伤害了。 洛雪依十分的心疼,“轻欢,轻颜,起来啊!”她伸手去扳他的手,可是镜云绝的手纹丝未动。 由于洛雪依只穿了亵衣,这一动作,镜云绝隐隐地看见了她里面的春光。眼神瞬间变得幽暗。 察觉到了他眼神的异样,洛雪依想起了自己那夜的经历,脸色瞬间惨白。抓着镜云绝的手也开始用力,指甲在他的手上划出了一条条的血痕。 “拖出去!”镜云绝丝毫不理会还在磕头的她们,严修带着侍卫很快拖着她们出去了。 洛雪依想要阻拦,拼命地挣扎。 “镜云绝,你要是敢伤害她们我一定不放过你!”镜云绝一个松手,洛雪依一下从床上摔了下来。她用尽了力气想要站起来,双腿一动,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剧痛袭来。 双腿软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可是她仍然没有放弃。“啪啪”的耳光声传来,洛雪依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朕就是不放过她们了,你能怎么样?”镜云绝饶有兴趣地看着狼狈地趴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的洛雪依。“如果你想要在床上不放过朕的话,朕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无耻!”她刚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瞬间便趴在了地上。因为镜云绝的脚已经踩到了她的后背上,用力不让她起身。 “她们就是你的弱点不是吗?”他幽幽地说道。 洛雪依心里一惊,轻欢和轻颜要跟着自己受苦了。镜云绝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脚下一个用力,“洛雪依,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天只是小惩大诫,记着,再不听话,朕就千刀万剐了她们。” 洛雪依没有再说话,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镜云绝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伸手扯掉了她的上衣,布满吻痕的肌肤,圆润的酥xi%u14Dng瞬间呈现在他的眼前。 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镜云绝伸手扣住了她想要遮掩的手,“怎么?又不听话?想看到她们的尸体是吗?” 洛雪依咬碎了一口银牙,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镜云绝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欣赏够了,他伏在她的耳边说道:“果真有够下贱,被朕这么看着,这里都挺起来了?”说完,手抚过她胸前的红果。 连狗都不如 “不要把你肮脏的思想加在我的身上。睍莼璩伤”洛雪依挣脱开他的手,拉起自己的衣服。 镜云绝松开了她,可是他的手却一路下滑,来到了她的两tu%u1D0之间。 “住手!镜云绝你不能碰我!你这个禽sh?u!”洛雪依试图并拢自己的双腿,可是镜云绝很轻松地就分开了。 “洛雪依,现在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想死?”说完,他修长的手指狠狠地刺进她的柔软之中,让她撕裂的伤口再次裂开。“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他笑着问道,就好像是谈论天气一般。 痛,无边无际的疼痛缠绕着洛雪依。好像从她来到祭月国,感受最深的就是痛了。 她讽刺地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镜云绝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血流了下来,洛雪依已经无力了。 不过,她绝不会认输,“镜云绝,为了你心中的仇恨,你折磨我,报复我。但是当年的事情,是你的父皇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主动挑起战争,他也不会送命。” 洛雪依触碰到了镜云绝的逆鳞。他抽出自己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你找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洛雪依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求饶或者不求饶,下场都是一样的,既然知道最终的结果,她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 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突然间笑了,“你以为朕没有办法治你是不是?”接着对严修说道:“处死一批澜沧国的战俘,朕要和安妃一同观看。” 洛雪依猛然间睁大了眼睛,“两国和亲,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他答应过,只要澜沧国俯首称臣,他便不再制造杀戮。现在居然食言了? “哼,既然他们的公主这么的不听话,朕也就没有必要再遵守自己的诺言了。”说完,就示意严修去执行。 “不准去!”洛雪依猛然间喊道,“镜云绝,你不就是想要我顺从吗?”说完,她勉强跪起了自己的身体,“我错了,你放过他们。” “真的知错了?”镜云绝看着她,嘴角的笑在不断加深,“可惜,已经晚了。朕今天就要给你一个教训,剔除你的反骨!” 他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洛雪依的头上,因为她让无辜的人受牵连,她怎么能? 为什么,她想安静地在这宫中安度余生都是一种奢望呢?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们?”既然尊严不能让她捍卫自己的子民,保护身边的人,那么她不介意丢掉。 “洛雪依,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朕迟早要灭了澜沧国,只不过朕想要享受把你们逼上绝路的感觉。”他高傲地看着她,“你这个和亲公主对朕来说,连只狗都不如。只不过因为你是澜沧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朕就是要折磨你,然后让他每时每刻都知道你的消息,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他来解围 她知道他会折磨她,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要时时刻刻将自己的消息传给自己的父母。睍莼璩伤 父皇和母妃将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啊! “你简直不是人。你折磨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折磨他们?当年的悲剧难道你父皇就没有一点责任?” “你可知朕在朕的父皇死后经历了什么?”镜云绝恶狠狠地说道:“朕要在你身上一笔一笔地讨回来。现在,和朕去看看那些即将被处死的人吧!” 洛雪依用手捶打着他,她不能去,也不会去。 “皇上,息怒啊!”戏谑的声音响起,洛雪依猛然间看向来人,敢这么说话的,定然是秦佑泽了。 镜云绝面色不善,“丞相大人来的还真是及时呢,怎么每次她有事,你都会出现呢?” “皇上,臣冤枉。臣可是来寻皇上的,皇上你想想,有好多次你和兰妃娘娘欢好,臣不也出现了吗?”他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可是镜云绝的脸更加的黑了。 “有话就说,没事就滚!”镜云绝十分的不客气。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皇上,臣刚刚遇见了太医,说太后身体抱恙。臣特意前来寻皇上,毕竟,太后的身体可是马虎不得。” 镜云绝一听,果真扔下了洛雪依,走了。 秦佑泽临走前,冲着洛雪依飞了一下眼,看得她浑身恶寒。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问题呢。 肿着脸颊的轻欢和轻颜进来了,看到洛雪依,抱着她痛哭起来。 “公主,你不该受这份罪,要是皇上知道了,怎么能不心疼啊!” 洛雪依看着她们红肿的脸颊,红了眼眶,“对不起,让你们受牵连了,都是我不好。” “公主,不要担心我们,我们没关系的。” 洛雪依抱着她们,闭上了眼睛,生生地压抑回去了就要流出的泪水。她再不坚强,她们要怎么办? 躺到了床上,身上的痛让她远不及心里。她让轻欢和轻颜去擦药了,她需要静一静。 “想要放弃吗?”秦佑泽突然的出现,让洛雪依很意外。 “你到底是什么人?”洛雪依心里感激他今天的解围,可是心里却对这个人敬而远之。是敌是友,她不能确定。 看着她一脸的戒备,秦佑泽也不在意,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 “你!”洛雪依气结,她死死地抓着领口,“滚出去!” “我可是好不容易脱身来给你治伤的,你还不领情。又或者说,你认为你能让我把持不住,对你感兴趣?”他逼近她,盯着她的眼眸说道。 洛雪依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出去!”不可否认,他长的十分的妖孽,但是她早就已经免疫了。 “你以为我爱心泛滥到来施舍皇帝的嫔妃?我自认不是坏人,可是,也不算是好人。”说完看着洛雪依,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你是乖乖地让我治伤呢,还是让我用撕的呢?”说完,扫了一眼她的衣服。 这个无赖 洛雪依气愤至极,她和这个男人并不是十分的熟络,他怎么能霸道至此? “我说了,出去,不用你上药!”她不再看他,闭上眼睛,她想要静一静。睍莼璩伤 秦佑泽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乖乖地听话一次呢?难道她不知道,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别人征服的欲wang吗? 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接着他解开了她的衣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洛雪依平静地问道。 秦佑泽拿出了月隐给他的药膏,一点一点地给她上药。“如果我说我没有目的,你信吗?” “我不是傻子!”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滑过她柔嫩的肌肤,眼神却没有一丝的杂念,十分的清澈。“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小傻瓜呢!” “秦佑泽,我没时间和你打哈哈。我早就说了,不管你在盘算什么,都不要牵扯上我。”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看不透。 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洛雪依瞬间涨红了脸,“你把药放下,我自己会上。” 并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径直给她上药。“如果你非要认为我有目的,那么我也不反对。那你就好好记着我帮过你几次,等攒够了,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我没有让你帮我!”她冷冷地说道。 “你也不让我帮你上药,我不还是做了?”那药膏清清凉凉的,涂上之后疼痛果真减轻了很多。 洛雪依不能动,只好任由他上药。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她还是痛的抽气。 “撕裂的很严重,你要注意,最好不要沾水。”他说完,给她拉好衣服,去净了手,然后才解开她的穴道。 洛雪依坐起来,一挥手,向他的俊颜打去。 他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腕,“真是不可爱,就这么对待帮了你的人?” 看着他的脸,洛雪依恨不得一拳挥上去,打碎他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的怒火,“没事的话丞相大人请回,不送!” “啧啧,哎,本来还想告诉你你那些子民怎么样了,看来你也没有心思知道了。”说完,他就起身,准备走了。 洛雪依咬着下唇,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喊道:“等等!” 秦佑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怎么,变主意了?” “他们……”她没有说下去。 “我可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听了他的话,洛雪依差点没有气死,拿起枕头向他扔过去,“滚出去!” 秦佑泽躲开了枕头,“我只是告诉皇上,太后身体不适,一个月内不宜见血。据我所知,皇上可是孝子,剩下的,你这个小傻瓜还是自己想吧!” 说完,顺手捡起地上的枕头,送到了她的床榻上,叮嘱道:“下次扔点好东西送我,比如说你的肚兜什么的。” 说完,还没等洛雪依发火,已经消失了。 “该死的无赖,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无心的偷听 秦佑泽显然心情很好,从洛雪依那里出来,一想到她被自己气的小脸红红的样子,他就感觉十分的满意。睍莼璩伤毕竟,这样要比她死气沉沉的强多了。 他刚回到自己的丞相府,便看见月隐大喇喇地坐在正厅,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笑的这么灿烂,一看就知道走了桃花运了。” 秦佑泽随意地坐下,“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被你弄得够烂了,我不在乎更烂一点。” 月隐敲着茶杯盖,“喂,你不要没良心好不好,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让我帮你摆脱那些花痴女人的。看看,断袖这一招多么的好。” “嗯,是不错。你再多弄点男宠进来,估计可以和御林军的数量相比了。” 月隐笑了笑,“这些男宠可都是宝贝,你可不要弄丢了。” “有你看着,我放心。”他可是十分信得过月隐的。 月隐听完他的话,站起身,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你为什么对那个洛雪依这么感兴趣?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感兴趣,我还真的以为你是断袖呢!” “以镜云绝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我要等的机会。”他的眼神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果真,这一个月,洛雪依过得十分的平静。也不知道秦佑泽用了什么法子,居然真的让镜云绝下令,一个月之内京城之中不能见任何血腥。 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是洛雪依的心情却好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保护澜沧国。 入夜,万籁俱寂。洛雪依毫无睡意,披了一件衣服,来到了院子中。 淡淡的月光映衬着她绝世的容颜,有一股说不出的忧伤。 因为镜云绝对洛雪依的态度,导致整个皇宫的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因此渡月轩的守卫也比其他地方要松的多。洛雪依很随意地走着,这样更好,没有人会来打扰她。 渡月轩离冷宫不远,洛雪依经过冷宫的时候,依稀听见里面有声音。 她从未听说冷宫里面住着什么人,可是为什么会有动静呢? 杂草丛生,大门虚掩,与这个光鲜亮丽的皇宫格格不入。洛雪依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细细地听了听,好像是有人在低语着什么,可是她听不清。借着月光,她摸索着向那个声音走去。很快,她便听出了,那是镜云绝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在干嘛?她一肚子的疑问,只听见他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 “秦佑泽可有什么动静?” “回皇上,丞相大人还是那样,除了不停地搜罗男宠,并无其他。” “把那些人的来历都打听清楚。如有异样,立即来报。”镜云绝说道。 原来他对秦佑泽是如此的防范。果真伴君如伴虎,洛雪依心里想着。她轻轻地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瞬间,她的脖子便被一双大手掐住了,“敢偷听,找死!” 洛雪依一抬眼,赫然看见了镜云绝愤怒的眼眸。 要她侍寝 看清楚了是洛雪依后,镜云绝的手上反而更加用力了。睍莼璩伤“贱人!敢在这里偷听,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洛雪依很快冷静了下来,“我只是听见这里有声音才过来的,并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 “还不说实话?”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在心里冷笑,这个女人装的还真好。“半夜三更的你不呆在渡月轩,居然到冷宫来,还说你没有目的?” 洛雪依挣脱开他的手,微微地喘着气,“皇上的兴致不也很好,不在温柔乡,居然跑到冷宫了!” 看着伶牙俐齿的洛雪依,镜云绝缓步逼近她,“天下都是朕的,朕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但是你,这个时辰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会ji%u101n夫?” 听着他荒谬的话语,洛雪依讽刺地笑了一下,“哦,原来祭月国的皇宫这么不济,能让我的ji%u101n夫这么无声无息地进来,再无声无息地出去。” “这么说,爱妃是因为太过思念朕,才来这里的?”镜云绝说的温柔,但是在洛雪依听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一般,寒意瞬间从脚底蔓延到了头顶。 她缓缓地向后退,可是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身后就是墙壁了。 镜云绝一手撑在她的耳侧,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既然爱妃都有这份心了,那朕今天就让你侍寝好了!” “我只是路过这里!”她重申着。仿佛又想起了那撕裂般的疼痛,她紧紧地握起了自己的手。 “你见过有谁来冷宫散步的?如果不想侍寝,就告诉朕你和秦佑泽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和你们澜沧国达成了什么协议?”他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洛雪依皱起了眉头,“说话要讲证据,我和秦佑泽没有任何关系。”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 “既然不信,何必再问?”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粉嫩的唇瓣。镜云绝又想到了她甜美的滋味,不禁小腹一紧。 这个女人不过是给他发泄用的,一想到这里,镜云绝双手抓住她的衣襟,一个用力,撕裂了她的衣服。 洛雪依的小脸惨白,她知道这个男人多么的可怕。趁着他解他自己衣服的时候用力推开了他,向门外跑去。 可是没跑几步,镜云绝一下把她压在了墙壁上,“本来朕还想对你温柔点,既然你喜欢这个调调,那么朕也就不必客气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滚啊!”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楚。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不要碰你?洛雪依,你不要做梦了。你给朕记着,只要朕想要,你就得给!”话音刚落,洛雪依的身体就被狠狠地刺穿了。 日子还长着呢 进ru了她的身体,镜云绝感受她的紧致,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睍莼璩伤 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哪个妃子侍寝,他都感觉少了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明白,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他从洛雪依身上得到的。 手触及到她那比丝绸还要顺滑的肌肤,那种感觉让他爱不释手。低下头,在她雪白的背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痕迹,他就是要让她的身上充满自己的痕迹。 可是此刻的洛雪依就好像是石化了一般,不再挣扎。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还好,她是背对着镜云绝,他看不到她的脆弱。 她的紧致绞得他动弹不得,镜云绝的眼眸暗了暗,挺腰用力,狠狠地在她的身体里面驰骋。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而洛雪依的血也越流越多,正是因为血液的润滑,才让他进出顺利了一点。 镜云绝皱眉,“你是死人吗?难道还没学会怎么侍寝?”这个女人像一块木头,真是坏了他的兴致。 “就算是要承欢,也绝不是对着你!”洛雪依冷冷地说道。 “那你想对着谁?”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拉扯着。 “和你有关系吗?” 镜云绝残忍地笑了,“果真够下贱,在朕的身下,还想着野男人。洛雪依,你是自寻死路!”他肆意地释放自己的欲wang,洛雪依双腿颤抖,完全支撑不住了。要不是镜云绝握着她的腰,她早就摔倒了。 终于,随着一记闷哼,镜云绝释放了自己的欲wang。一把推开洛雪依,随手打理好自己。他衣着光鲜的走到洛雪依面前,看着虚弱的她,冷笑了一下,“洛雪依,回去还是好好补一补的好,你这么虚弱,如何承受朕的欲wang呢?以后日子……可还长着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伺候’你的。”她的声音几不可闻,但是镜云绝还是听见了。 “好,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镜云绝心满意足地走了,然而洛雪依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个想法在心里形成了。 既然有些时候,她躲不掉,那么就让她来了结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洛雪依勉强起身,穿上了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缓缓地向外走去。 “佑泽,镜云绝又伤了她。”月隐把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秦佑泽。 “你不觉得,洛雪依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吗?”他避而不答,可是手中握紧的杯子泄露了他的心情。 “倔得像头牛,哪里好了?”如果说那个女人的长相,他认为还勉强过得去,但是那个性子,实在是不怎么好。 秦佑泽笑着放下了手中已经出现了裂痕的杯子,“她越是这样,镜云绝就越是要征服她。” 月隐笑着抛了一粒葡萄到嘴里,“那你呢?是不是也想着征服她?” 他收回望向远处的眼神,“我是要征服她,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要成就她!” 月隐摇了摇头,简直就是死鸭子嘴硬。算了,他倒是十分的期待他是怎样征服那个女人的。 出事了 听到镜云绝又伤了洛雪依,秦佑泽皱起了眉头。睍莼璩伤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按理说他不是应该庆幸吗,这样的话离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但是,为什么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担心? 他不喜欢这种超越自己掌控的事情。索性忽略了心中这种想法。 洛雪依回去,直接给自己打了冷水泡在里面。她没办法洗净自己这一身的肮脏,可是她也不会让镜云绝好过。 因为被镜云绝折腾了大半夜,又泡了冷水,第二天洛雪依就得了风寒。 而镜云绝回去之后让人赐了号多东西给洛雪依,说是让她好好地补一补身子。 想起了那天晚上镜云绝说的话,洛雪依瞬间打翻了放在面前的千年人参。 “呦,妹妹这是怎么了?居然连皇上赐的东西都敢不要?”唐晓漫一进门,便看见了这一幕。 听说昨天晚上皇上又宠幸了洛雪依,唐晓漫实在是坐不住了。谁知道这个女人用了什么狐媚招数,她再不出手,恐怕要留下祸害了。 洛雪依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哪来的回哪里去,这里不欢迎你。” “妹妹果真爽快,不过姐姐我还是要提醒妹妹一句,不要因为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就得意忘形了。”在她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仗着镜云绝的宠爱在这里飞扬跋扈。 “得意忘形?”洛雪依猛然间靠近唐晓漫,“你尝过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吗?你知道被那个人触碰我有多么的恶心吗?” 看着她,唐晓漫被她吓得险些坐到了地上。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居然能散发出这样骇人的气质。最主要的是,她居然说恶心?怎么会? “妹妹说笑了。”她勉强稳住自己,心里疑惑重重。 “拿来吧。”洛雪依伸手,这个女人不过是怕她怀上镜云绝的孩子而已。所以她今天应该是来送避孕汤药的。这正是洛雪依最需要的东西。 唐晓漫见她这样,便不再客气,“想必妹妹也知道这是皇上的规矩,所以,就委屈妹妹了。”无论镜云绝宠幸了哪个女人,必定送上避孕的汤药。曾经有偷偷孕育他孩子的妃子,都被他处死了。一想到他的绝情,唐晓漫心中不寒而栗。 洛雪依一饮而尽,放下碗,“你可以走了。” 她高傲的态度让唐晓漫十分的不悦,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镜云绝报复的对象罢了。她给她脸,她居然不要。 唐晓漫冷笑了一下,洛雪依,只要你还在这祭月国的皇宫之中,我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眼角瞄到了她身边的那两个侍女,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洛雪依害了风寒,头疼欲裂,上床去休息了。轻颜留在她身边照顾,而轻欢去为她煎药了。 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轻欢回来,轻颜出去找她。很快她跌跌撞撞地回来,“公主,不好了,轻欢出事了!” 分明是陷害 洛雪依猛然间起身,“怎么了?” “轻欢被皇上抓起来了,说是她毒害太后,要处死!”轻颜焦急地说道。睍莼璩伤 听完这句话,洛雪依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圈套。轻欢根本不可能去毒害太后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还未等洛雪依出去,镜云绝已经带着一干人来了。而轻欢的脸颊红肿着,显然是挨了耳光所致。 “轻欢!”洛雪依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势,可是一把被镜云绝抓住了,不让她过去。 镜云绝一手拉着洛雪依,一边对轻欢说道:“说吧,为什么给太后下毒?” 轻欢眼含泪水,摇着头,“奴婢没有下毒。当时奴婢只是在厨房给公主煎药,并不知道太后的药也在那里。” “当时厨房里面就你一个人,随后太后的药里面就查出有毒。不是你还会是谁?”唐晓漫说道。她冷笑了一下,洛雪依,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听完了他们的话,洛雪依很快明白了。有人趁着轻欢煎药这个空档,陷害于她。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就不信镜云绝会不明白。 “轻欢是被陷害的,她没有理由毒害太后。”洛雪依冷静地说道。她不能乱,要镇定。 “如果轻欢不能毒害太后的话,那就是背后有人指使了。”唐晓漫步步紧逼,她的意思十分的明显,她洛雪依就是幕后主使。 镜云绝松开洛雪依,并没有说话,任由唐晓漫指责她。而秦佑泽从进来开始就像是看好戏一般,倚在柱子上,等着洛雪依的下文。 洛雪依心里有了眉目,多半这件事就是唐晓漫安排的。“兰妃娘娘,你的意思我是幕后主使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唐晓漫嘴角扬起了笑容,仿佛看见了洛雪依悲惨的下场一般。 洛雪依叹了口气,这个女人自认为聪明,但是实在是愚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让她直接去毒死他,而不是太后。”她指了指镜云绝。 在一旁的秦佑泽忍不住笑了,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吧。 唐晓漫一愣,接着指着洛雪依说道:“你放肆!居然敢谋害皇上。皇上,你看她。”说完还摇着镜云绝的手臂。 洛雪依真的很想上去狠狠地抽她一耳光,让她清醒一下。能把意思曲解到这份上,也是一种本事。 许久未曾说话的镜云绝搂住唐晓漫,“好了,这件事交给朕。” 唐晓漫像小猫一样柔顺地依偎在镜云绝的怀里,娇羞地点了点头。 看着伶牙俐齿的洛雪依,镜云绝一个冷笑,说道:“轻欢,拖出去,杖毙!” “你明知不是她所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洛雪依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分明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个贱婢罢了,朕想杀就杀,你能如何?” 轻蔑的口气彻底激怒了洛雪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准!” 灰常感谢蓝碧瑶童鞋滴长评!!!感动滴眼泪哗哗滴!!! 要她痛苦 镜云绝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你不准?你算什么东西。睍莼璩伤不过是澜沧国送给朕的玩物,等朕玩腻了,你以为你还有命活?” “我从不认为我能在你的手中活下来。”洛雪依很轻松地说出了这沉重的事实,“但是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和她们没关系。” 秦佑泽被洛雪依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震住了。他知道她是一个倔丫头,可是不知道她居然能维护自己的人到如此地步。换做一般的主子,早就撇清关系了,可是她,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镜云绝也是微楞,唐晓漫见镜云绝看着洛雪依不说话,佯装心痛地说道:“太后身体本就不好,宫里的人也都一直悉心照顾着。谁想今天居然敢给太后下毒。洛雪依,难道你真的是想要我们祭月国大乱你才甘心吗?”那流下来的眼泪,无声地控诉着洛雪依。 “原来太后出问题就会让祭月国大乱了,那你的意思是,皇上如果出事了,祭月国还会一切如常了?”洛雪依抓住她话里面的漏洞,反击道。 唐晓漫慌了,“皇上,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担心太后。” “乖,你的心意朕知道。”镜云绝出声安慰着唐晓漫,眼睛却盯着洛雪依,“你不是在意她们吗?你越是在意的,朕越是要毁去。朕就是要让你痛苦!” 洛雪依咬住下唇,眼中的恨意十分明显。握紧的手,指甲狠狠地插进了肉里她也不在乎。 “还不拖出去,难道等着朕亲自动手吗?”镜云绝厉声说道。 侍卫们迅速上前,但是洛雪依更快,拉起轻欢把她护在身后,“不准碰她!” “公主,不要再管奴婢了。”轻欢哭着说道,她不能拖累公主。 “放肆!”镜云绝如墨般的眸子瞬间刮起了风暴,声音中的怒火足以把洛雪依燃烧殆尽。“洛雪依,朕看你真的是活腻了,居然敢违抗朕的旨意。”他放开唐晓漫,飞身到洛雪依面前,一掌打在她的肩上,洛雪依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然后落下。 她只感觉肩膀剧痛,喉咙腥甜。咳嗽了一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轻欢跑过去,跪在洛雪依的面前,“公主,你没事吧。呜呜呜……都是奴婢不好。”她跪着爬到镜云绝的脚下,“皇上,是奴婢,都是奴婢的错。求求你放过公主啊,奴婢认罪,求求你!” “轻欢,不要认……不要认!”洛雪依虚弱地说道。她不能让轻欢死,轻欢和轻颜对她来说是亲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啊! “哼,既然你已经认罪,来人,拖出去!”镜云绝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洛雪依的身上,虽然那一掌他有所保留,但是她伤的不轻。而这个女人却还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想要起来。 就在轻欢要被拖出去的时候,秦佑泽朗声说道:“皇上,臣有更好的主意。” 听到秦佑泽的声音,洛雪依不由得看向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是眼神却十分的澄澈清明。 失望了 “哦?”镜云绝口气不善,看着洛雪依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秦佑泽,他不由得眉头紧锁。睍莼璩伤 可是秦佑泽根本不看洛雪依,只是缓步走上前道:“皇上,想要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杀死她身边的人。杀死一个人只会让她痛苦一阵子,很快就会遗忘掉的。” 洛雪依以为他会求情,没想到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镜云绝显然很满意他的说辞,看了看洛雪依,然后问道:“那爱卿有何高见啊?” “生不如死就好。”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是谈论今天天气不错。刚说完,就感受到了愤恨的眼神,果真,洛雪依恨恨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不救人就罢了,居然还要助纣为虐。与其让她天天看着轻欢受折磨,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那要如何生不如死呢?”镜云绝把问题直接抛给秦佑泽。她洛雪依不是想要依靠秦佑泽吗?那他就让秦佑泽说如何处置轻欢。他很期待洛雪依的反应呢。 洛雪依是他的女人,不论他对她好还是坏,她都得接受,也只能接受,想要依靠其他人也得看他镜云绝同不同意。 显然秦佑泽已经想到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事十分的简单。宫里有一种针刑,让人痛死又不会致命。只要每天受针刑即可,然后依旧让她伺候在安妃娘娘的身边。这样不就是两全其美了吗?” 轻欢听后脸色惨白,而洛雪依虚弱地骂道:“秦佑泽,你有没有人性?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 “承蒙娘娘夸奖,臣惶恐。”他丝毫不为所动,说出的话却是可以气死人。 洛雪依真的很想掐死他。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德行,一副嘴脸。她想起身狠狠地给这个男人两个耳光。可是刚一动,剧痛传来,丝毫动弹不得。 “好,就按丞相大人说的办。”显然,在看到洛雪依失望的眼神后,镜云绝十分的满意。 轻欢被带走去行刑,而洛雪依无力地倒在地上。 镜云绝蹲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怎么,他没有帮你很失望?洛雪依,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妄图把秦佑泽当成靠山。只要你还是朕的女人,他就不敢帮你。” 洛雪依冷笑,这个男人居然以为她妄图利用秦佑泽?那个男人是受人摆布的人吗? 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看这里每一张恶心的嘴脸。 此事告一段落,洛雪依也被送回了渡月轩。太医来给她诊治,可是诊治的结果连太医都吓了一跳。左肩骨折,折了三根肋骨,而且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幸亏皇上出手有所保留,不然恐怕安妃娘娘这条小命不保啊。太医们哪里敢私下议论,只是默默地开药而已。 上好了药,众人都出去了,洛雪依呆呆地望着房顶,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也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才允许自己软弱一下。而这些,都被躲在房梁上的秦佑泽看在了眼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太倔强,终究会让她吃尽苦头。 要他放过 秦佑泽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哭泣。睍莼璩伤她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感,不然她会疯掉的。 “哭完了?”见她不再流泪,秦佑泽一个纵身,轻轻地落地。 听见是秦佑泽的声音,洛雪依连忙用还能动的右手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滚出去!”洛雪依把头转向里面,不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秦佑泽也不恼。他走上前,轻轻地转过她的头,“哭了就哭了,干嘛遮遮掩掩的?”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洛雪依一把挥掉了他的手,“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滚出去。” “放心,就算我要滚,也要抱着你一起滚。”秦佑泽抓住她的手,厚脸皮地说道。 “秦佑泽,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和镜云绝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你觉得戏看够了,你可以走了。”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秦佑泽却不放开她。 他一根一根分开她右手的手指,然后自己扣住了她的手。洛雪依一只手怎么也敌不过他。气的她红了脸,“秦佑泽,你真以为我不敢喊人吗?”说完作势就要对外面喊。 “来……唔……”还没等她喊出来,秦佑泽俯身吻住了她。 洛雪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的时候,她的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凭什么这个男人为所欲为?凭什么他认为他能掌控全局?掌控她洛雪依? 一发狠,她狠狠地朝着他的唇瓣咬下去。秦佑泽不闪不躲,血腥味瞬间充斥了两个人的口腔。 他邪魅地笑了一下,“既然你想要和我血脉交融的话,我不介意。” 突然间,秦佑泽的吻变得凶猛,甚至可以说是撕咬着洛雪依,逼着她吞下自己的血。 她感觉自己的右手变得很热,整个身体也很热,可是唇上的疼痛让她无暇顾及。 秦佑泽的吻渐渐变得轻柔缠绵,他迷失在了这个吻里。她的味道太过甜美,让他欲罢不能。她,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 仅存的一丝理智把他拉了回来,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欲wang,说道:“你在怪我没有救下轻欢吗?”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不是吗?” “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去。” 秦佑泽一只手扣着洛雪依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当时我求情的话,轻欢必死无疑。受几天刑罚,总比送了命好得多。” 是啊,以镜云绝的性格,当时如果求情的话,轻欢一定会死的很惨。而秦佑泽恰恰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会出此下策。 洛雪依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半晌,她开口说道:“秦佑泽,我只想要在这深宫之中安静地度过我的人生。我不争,我不斗,所以,也请你放过我。” 她的话语里面是浓浓的无奈,听得秦佑泽没由来心头一痛。 松开她的手,秦佑泽起身,语气变得冰冷,“洛雪依,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无论你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我放过你!”他的语气不善,脸色十分的不好,“安妃娘娘休息吧,臣告退了。” 洛雪依很疑惑,他……好像在……生气? 镜云绝的警告 秦佑泽走了,可是来了一个让洛雪依更加不想见的人——镜云绝。睍莼璩伤 从太医那里得知了她的伤势,但是镜云绝此刻关心的不是她的伤势,而是她和秦佑泽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听见太监的通报声,洛雪依一惊,她轻抚自己略微红肿的唇瓣。该死的秦佑泽,她在心里咒骂着。 为了不让镜云绝看出端倪,洛雪依咬住下唇,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的肩膀依旧很痛,但是胸口没有那么难受了。想起了秦佑泽刚刚的动作,扣住她的右手,难道……他在为自己治疗内伤? 的确,在他松开手之后,胸口没有那么痛了。她微楞的时候,镜云绝已经进来了。 撩起长袍,坐在她的身边。森冷的目光扫过了洛雪依的唇瓣,见她还在咬着那里,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松口。” 洛雪依不知道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还是听话地松开了自己的牙齿。 看着那深深的齿痕,镜云绝松开了手,改为轻抚她的脸庞。 洛雪依十分厌恶他的碰触,那感觉就好像是他在摸自己养的宠物狗一般。 “想知道背叛朕的人是什么下场吗?”他的手依旧在滑动着,而他也捕捉到了她极力掩饰的厌恶。见她不语,他继续说道:“朕把她关起来,然后每天让不同的男人去伺候她。每当她和一个男人欢爱了,朕就让人在她的身体砍上一刀,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全部砍完了,朕什么时候放了她。” 他说的轻松,可是洛雪依却是阵阵恶寒。这个男人不但要摧毁一个人的肉t%u1D0,还要摧毁她的精神。 如果落到镜云绝手里,你会发现,原来死亡也是一种恩赐。 “现在说吧,你和秦佑泽是什么关系。” 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为了警告洛雪依。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皇上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她把问题反踢给他。洛雪依可以肯定,镜云绝只是怀疑,否则早就出手了。再说了,她和秦佑泽又没有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镜云绝但笑不语,只是手滑到了她的左肩上,缓缓地施加力道。“不要妄想勾/引别的男人,你这辈子都会被朕锁死在身边,承受朕的恨!” “哈……”洛雪依忍着左肩的疼痛,冷笑了一下。“勾/引?想必皇上也知道秦佑泽喜欢男人吧。和男人抢男人,我并不认为我有那个本事。” 脸色苍白还能在这里逞强,镜云绝松开了手。“最好记住你的话,要是让朕发现你与别的男人有染,倒霉的不止有你,还有澜沧国。” 镜云绝甩手走了,洛雪依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对她动心了或者怎么样,他只不过把洛雪依当成了他的一条狗。他需要她绝对的忠诚与臣服。哪怕有一点点的反抗都是不可以的。 洛雪依冷笑,好啊,她一定会如他所愿的! 故意示弱1 最近祭月国的朝堂上的气氛很是不对。睍莼璩伤因为秦佑泽周身的气压低到可以冻死人。 朝臣们都知道,如果惹了皇上,那么下场是死翘翘。可是如果惹了丞相大人,则会生不如死。 “丞相,礼部侍郎贪污一事你是如何看的?”镜云绝坐在龙椅上,懒洋洋地发问。 秦佑泽不慌不忙,“吾皇仁慈,所以臣只是让他交出所贪钱财。臣给了他几亩地,让他回家务农去了,只是每年的收成都要全部上缴。”他嘴角扬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臣这样做,皇上可还满意?”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恭敬的意思。 “让他尝尽人间疾苦,世态炎凉,如此甚好。”镜云绝夸奖着,只是两个人的眼神交汇,气氛实在是微妙。 大臣们都捏了把汗,这实为仁慈,实际上是让礼部侍郎生不如死。都说君心难测,丞相的心也不好测啊。 下了朝,秦佑泽径直回到了丞相府。一进门就看见月隐指挥着一群人从他的书房里往外搬古董花瓶。 “你干嘛?”秦佑泽皱眉。 月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磕着瓜子,“我怕相爷不好的心情会波及到这些宝贝,所以就暂时替你保管了。” 秦佑泽坐在他的旁边,喝了口茶,一挑眉,“谁说我心情不好了?” “啧啧,还装。是谁巴巴地给小依依治好了内伤,却被人家嫌弃了?还不承认!”月隐是谁,就算秦佑泽扒了皮,他也能认清楚他的骨头。 “小依依?”秦佑泽皱着眉头重复着月隐的话,“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们啊……”月隐故意拉长了声音,吊着秦佑泽的胃口,“根本不熟!” 就知道这个厚脸皮会说这样的话,秦佑泽放下手中的茶盏,“记得把这些东西折合成银票送到我书房,我的东西可不是白拿的。”说完扬长而去。 “你个铁公鸡!”月隐指着他的背影说道。 果真,如同洛雪依期盼的那样,秦佑泽再也没有来找过她。 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解决了一个麻烦总是好的。她在床上一躺就是三个月,这期间镜云绝没有再碰她,因为他说他不想和死人做。而洛雪依在床上的反应就像是死人。 一转眼到了中秋节,要在御花园赏月。洛雪依本想以身体不适为借口不去,但是镜云绝来了圣旨,她不得不去。 千载难逢收拾她的好机会,镜云绝怎么会放弃。她明白,所以,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打扮的刚刚好,决不是清丽出尘,也不是艳惊四座。此刻的洛雪依用妆容掩去了自己那绝世的容颜,混在镜云绝的一众妃嫔中绝不起眼,但也绝对不是最平凡的。 她要做的,就是不给他抓住任何把柄的机会。 故意示弱2 夜晚很快来临了,洛雪依来到了御花园。睍莼璩伤刚站定,便看见了走过来的秦佑泽。 “安妃娘娘。”他故意用很冷淡的语气和她说话,一脸我和你不熟的样子。 无所谓他是什么态度,洛雪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丞相大人。”这样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见她的样子,秦佑泽莫名地觉得火大。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想摆脱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很不爽,十分的不爽。不再看她,一个潇洒地转身,去和那些大臣说话了。 洛雪依也没有再看他,只是径直朝自己的座位去了。 今天是中秋,他们是不是真正的赏月她不管,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很重要的。因为……她想念家人了。 本该团圆,奈何却被困在这冰冷的皇宫中。也只有希望这一轮明月,传达自己的情感了。 镜云绝一入场就扫视全场,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发现洛雪依。 难道那个女人没来?他刚想要让人去找她,便看见了她跪在下方行礼。 众人起身,他才仔细看了看洛雪依,她打扮的很漂亮,和他其他的嫔妃没什么不一样,但是混在她们只见他居然没发现。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更不喜欢她的小心思。 今晚最抢眼的莫过于唐晓漫了,一身火红的长袍,精致的妆容,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镜云绝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搂着她的肩膀。而唐晓漫娇笑着,在他怀里撒着娇。 洛雪依觉得,他们真的挺般配的。如果换一个场景,她一定会好好地欣赏这一幅才子佳人的场景。 收回目光,她看向那挂在天上的明月。想必这个时候父皇和母妃也在看着月亮吧。希望你们一切安好。 秦佑泽莫名地烦躁,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手中的酒。看着她的装扮就知道她的想法了,真是天真,以为这样镜云绝就会放过她了? 正好这个时候洛雪依和他的目光相对,洛雪依只见秦佑泽魅笑着,对她说了两个字。从他的口型她可以知道那两个字是,愚蠢! 他居然敢说她愚蠢?洛雪依十分生气,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不能有半刻的消停吗? 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秦佑泽笑了,这次可是发自真心的笑容了。这个女人瞪他,他居然有一丝的高兴。这说明她也不是完全忽略他的嘛。 可是笑完了他就皱眉,难道自己真的像月隐说的那样,有被虐的倾向? “如此的良辰美景,不如安妃弹一曲给朕助助兴如何?”镜云绝提议。 终于还是来了,洛雪依起身,“臣妾献丑了。” 青葱般的手指轻抚琴弦,音符一个个的滑落。众人都安静了,秦佑泽只听了一会儿便不再专心。既然弹的人都不用心,那么他这个听众也就没有必要用心了。 洛雪依佯装很认真地在弹奏,但是她弹出的曲子却很普通。挑不出毛病但是却也谈不上好。 镜云绝冷笑,还真是学乖了呢! 故意示弱3 一曲终了,大家碍于情面不得不鼓掌。睍莼璩伤不过真心觉得弹得太一般了。 唐晓漫柔柔地对洛雪依说道:“安妃妹妹辛苦了,皇上,你可喜欢安妃妹妹的曲子?” “朕更喜欢你弹奏的。”镜云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唐晓漫红了脸颊,“那臣妾就为皇上弹奏一曲。” “好啊,好久没有听爱妃弹奏了。”他们两个完全把下面的洛雪依当做透明的。 洛雪依起身,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唐晓漫缓缓地走到场中,对着镜云绝明艳一笑,接着抚起了琴。 什么东西都是需要对比的,唐晓漫的琴声响起,一下子就把洛雪依比下去了。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可是秦佑泽却没有欣赏唐晓漫的琴声,而是盯着洛雪依不放。他很好奇,洛雪依会不会表现出嫉妒或者吃醋的样子呢?因为如果要做戏的话,就要做足不是吗? 唐晓漫风头正盛,盖过了洛雪依。她微微低头,在外人看来,洛雪依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羞愧难当。可是她的嘴角却是上扬的。宴会总要有主角,那样就不会有人关注她这个配角了。 镜云绝是什么人,怎么会猜不到她洛雪依的心思呢。 唐晓漫弹奏完了,喝彩声连绵不断。“皇上,臣妾弹得可好?”她问道。 “爱妃弹奏的,自然是好的。”收回心思,镜云绝随口说道。 丝竹声响起,众人都在这觥筹交错中用虚伪的面具相互奉承着。镜云绝让众人不必拘束,可以随意赏月。 于是这偌大的御花园便热闹起来,这些大臣各自散开,嫔妃们也都三五成群,各自赏月。 洛雪依找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伸手支着下巴,出神。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总是不会错的。 “安妃娘娘那一曲可真是让臣难忘啊。”秦佑泽出现了,他管不住自己的腿,还是来了。 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嘲讽,洛雪依不客气地回道:“丞相大人过奖,这样的曲子能入得了你的耳朵,可见丞相大人的品味还真是独特呢。” 秦佑泽的俊颜在月光的映衬下愈加迷人,如果不是嘴角的坏笑带了一丝痞气,你真的会以为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士呢。 “你很聪明,但是他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想法连你都能看透,更何况是他呢?你不用一直耳提面命,我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秦佑泽皱眉,“什么叫我都能看透。”这不是变相地说他笨蛋吗?这祭月国还没有几人能和他一较高下,今天居然又一次被这个女人嫌弃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洛雪依现在心情十分的好,难得能气到秦佑泽,能不高兴吗? “爱妃和丞相很谈得来嘛!”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两人均是一愣。 羞辱1 镜云绝大步走到洛雪依的身旁,一把拉起她,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睍莼璩伤表现的十分的亲昵,只有洛雪依知道,他加在她腰上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腰折断一般。 “在谈什么?”状似亲密地问着洛雪依,可是眼神却看着秦佑泽。 这是在他面前宣誓所有权吗?秦佑泽眼神一黯,随即笑着说道:“臣在询问安妃娘娘澜沧国的男子怎么样。臣正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弄两个男宠过来。” 洛雪依恶寒,这个男人,还真是要把邪恶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爱妃你可要好好地给丞相说一说了。丞相大人喜欢男人是出了名的,他对男人可是十分挑剔的哦。” “是。”洛雪依垂下眼眸,点头示意。 镜云绝看了秦佑泽一眼,接着带着洛雪依走了。 秦佑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握紧的拳头久久不能松开。 远离了众人的视线,镜云绝一推,把她按到了假山上。假山上凸起的石头硌得她后背很疼。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镜云绝冷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开始勾/引男人了?” 洛雪依心下明了,他终于忍不住对自己发难了?她十分讨厌他钳制自己的下巴,想要挥开他的手,可是怎么都动不了。“我没有!”洛雪依回道。 “要勾/引的话记得选一个好的对象。比如说……朕。”说完松开了洛雪依,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种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在那些侍卫面前强占她的那一天。熟悉的恐惧感,无力感,耻辱感,都化成了恨,浓浓的恨! 假山后面就是赏月的众人,而镜云绝却要在这里强迫她欢爱。 她是人,不是野兽! 镜云绝俯身开始啃咬她白皙的脖颈,洛雪依一转头,看见了他扣住自己双手的手臂,没有多想,狠狠地对着手臂咬了下去。 这一次,她用尽了力气。仿佛自己所有的恨都倾注在里面。血很快留了出来,她仿佛要把那块肉咬下来一般。 尖锐的疼痛传来,镜云绝抬腿一下子踢到了洛雪依的腹部。剧痛让她松开了口,镜云绝反手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敢咬朕,找死!”镜云绝直接把她拉起来,撕裂了她的亵裤,释放了自己狰狞的欲wang,抬起她一条腿便进ru了她的身体。 “你不是很能有心计吗?不是想要朕忽略你吗?朕偏要羞辱你。怎么样,在这里欢爱是不是格外的刺激?” 猛烈的撞击,鲜血顺着腿流了下来。洛雪依痛得满脸都是冷汗,可是她的眼神依旧倔强,缓缓地说道:“你就是一只可怜虫。” “哼,朕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羞辱2 镜云绝不得不承认,他迷恋上了洛雪依的身体。睍莼璩伤只有她才能让他满足,让他失控。 可是,他们两个人,一个置身天堂,一个身处地狱。 都说黑夜可以掩盖罪恶,不知道能不能掩盖伤痕? 镜云绝不知疲倦的肆虐,让洛雪依寒透了心。 在他面前,她不是人,没有尊严。只是让他发泄y?wang的工具,不能有任何反抗的工具。 不见了镜云绝和洛雪依,明眼人都心照不宣。皇上宠爱妃子,他们能说什么呢?可是谁也不知道,镜云绝就在与他们一个假山相隔的地方强迫洛雪依与他欢爱。 洛雪依发出阵阵呜咽,那是她无声的哭泣。 “秦佑泽接近你也只是想要利用你而已,不要做梦了。乖乖地承受朕加在你身上的一切,明白吗?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就是朕豢养的一只宠物而已。” 洛雪依的头发散落下来,黑发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刺激了镜云绝的欲wang。她的手扣住假山,指尖已经出现了血痕。“镜云绝,就算养一只宠物,它还有咬人的时候呢,你不要太得意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朕就废了它的爪子,拔了它的牙齿,这样就不会咬人了不是吗?”说完,一只手轻抚洛雪依的手腕,“你说,我废了你的双手可好?” 用最温柔的语气,述说着最残忍的事情。 “我说不好,你会同意?既然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干嘛要废话,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完完全全讨回你加诸给我的一切。” 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笑了,“好啊,朕十分期待那一天呢。在这之前,就让朕一次性多送你点东西吧。”他身下的动作愈加的猛烈,却对着旁边吩咐道:“严修,去给我废了轻欢那丫头的双手。” 这个变态!洛雪依拼命地捶打他,“不准伤害轻欢听见没有?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难道她一个人承受他的恨还不够吗? 镜云绝根本不为所动,“折磨你身边的人看你痛苦,比折磨你更有意思。朕最喜欢看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了。哈哈哈……”狂妄的笑声响起。 严修从暗处走出来,仍然一脸冰寒,对面前的欢爱场面完全视而不见。颔首领命,正要离去,却看见了洛雪依乞求的眼神。 不要伤害轻欢,不要…… 很快,镜云绝扳过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严修离开了,去执行主人的命令了。 洛雪依呆呆地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待镜云绝放开她的唇瓣,她看准时机,对着镜云绝脖子上的动脉狠狠地咬去。 可是他早就察觉了,轻轻一闪,洛雪依只是咬到了她的肩膀上。然而洛雪依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就如同一只困兽,一心要镜云绝陪葬。狠狠地咬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镜云绝更加放肆地律动着,血,只能让他更加兴奋! 羞辱3 终于,镜云绝满足了。睍莼璩伤他放开了洛雪依,任她滑落到地上。 洛雪依抬头,凌乱的发丝,苍白的脸颊,居然让她充满了别样的风情。“我恨你,永远!” “嗯,记住一定要到永远,少一天都不行!”他轻笑,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笑话一般。 她不再看他,她要回去看看轻欢。不在乎自己的衣衫不整,咬牙扶着假山站起来,可是双腿没有一丝的力气,那上面恐怖的抓痕已经流血了。 摔到了,再起来,再摔倒,再起来。磕得伤痕累累的她也不在乎。现在只希望严修不要那么快动手,轻欢不能出事。 镜云绝冷眼看着这个女人,穿成这样就想走出去,难道她想要让他们都看见她的身体吗? 然而,洛雪依没走几步,便看见严修已经回来了,来向镜云绝复命。 显然,镜云绝的心情大好,幸灾乐祸地看着洛雪依,问严修,“事情办完了?” “是,轻欢双手已废!”他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洛雪依听见这个消息,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 “送她回去。”镜云绝吩咐严修,自己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严修脱下自己的外袍,裹起了她的身体,把她送回了渡月轩。她,注定要忍受痛苦。 昏迷中的洛雪依一直在流泪。她们陪着她一起长大,照顾她,陪伴她。可是现在居然要忍受这种非人的对待。 猛然间惊醒,洛雪依瞬间坐起来,“轻欢,轻欢在哪里?” 轻颜见洛雪依醒了,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地叫道:“公主,轻欢她……” 洛雪依着急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下床去看轻欢。来到了偏殿,却看见轻欢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她的手腕处包着纱布,手都已经废了,包扎还有什么用呢? “轻欢……”洛雪依不知道此刻说什么好,看着她这个样子,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亏欠她太多。 轻欢依旧无悲无喜,“公主,我很好啊!你不要担心了。”她眼神中的空洞却出卖了她。 洛雪依狠狠地抓着门框,“轻欢,好好养伤。”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吩咐轻颜好好照顾她,转身离开了。 入夜,秦佑泽出现在了洛雪依的房间。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果真,他没有让她失望。每次她受伤了,他都会出现不是吗?她可以肯定他有目的,这也就是她等他的原因。 “我来了。”秦佑泽看见她在等他,一点也不意外。看来她想明白了。 “我要报复!”她直奔主题,省却了废话。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我说了,我要报复,难道你听不懂吗?”她红了眼,冲着他喊道。 秦佑泽也不生气,任由她叫嚷。她心情不好,他明白。 “你现在拿什么报复?如果你轻举妄动,倒霉的就不止轻欢一个,还有整个澜沧国。”他平静地说了出来。 洛雪依又何尝不知道,她要疯了。为什么,要让她背负这么沉重的命运? 唐晓漫求情 她关心的人,她的子民,所有这些都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睍莼璩伤秦佑泽并不打算安慰她,因为如果她自己不学着坚强的话,没有人能够帮她的。 见她沉默了,秦佑泽接着说道:“再过几天澜沧国的使者要来,你可以借机让他把轻欢带出宫去。” 什么?有使者要来?这个时候并不是向祭月国纳贡的时候啊。洛雪依疑惑地问道:“使者?什么使者?” 秦佑泽欲言又止,洛雪依着急了,“出事了是不是?”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秦佑泽叹了口气,“是你的父皇生病了。” 他说的十分的简略,但是洛雪依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的头猛然间一阵眩晕,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你的父皇很想念你,所以派了使者前来,想让你回去看一看他。本来你嫁来这里,也是要回去省亲的,但是皇上会不会答应就不一定了。”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他据实以告。 他早就知道,镜云绝是不会让她回去的。这使者恐怕也是白来的。 洛雪依的眼中闪过一抹希冀的光芒,可是很快就消失了。不管她能不能回去,她都要让轻欢和轻颜离开这里,绝不能让镜云绝再折磨她们。 “你知不知道使者是何人?”洛雪依的心中想着一个名字,如果是他就好了。 “赫连允。” 洛雪依明显松了口气,果真是他。然而秦佑泽却皱眉了,看来他要好好地查一查这个赫连允和洛雪依的关系了。 “你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他说完就走了,因为他等不及要知道能让洛雪依信任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镜云绝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然而唐晓漫此刻心中都是不甘和怨恨。虽然她知道镜云绝最宠爱她,可是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爱她。斩草要除根,她不能让洛雪依有任何改变命运的机会。 “皇上,你去哪里了?害得臣妾好找。”她笑着拉过镜云绝坐在他的身边。 镜云绝一把抱住她,“哦?既然爱妃这么想朕,那朕在这里要你可好?” “皇上你真坏!”她娇笑着,小脸红红的煞是惹人喜爱。镜云绝嘴角微扬,但是眼睛却没有看向她娇羞的姿态。 见时机已经成熟,唐晓漫倚在镜云绝的怀里说道:“皇上,臣妾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嗯。”他简单地应了一声,等待着她的下文。 “臣妾求皇上宽恕安妃妹妹。她远离家乡来到这里,孤身一人实在可怜。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皇上怜惜眼前人才好。”这一番话说下来,既巧妙地为洛雪依求了情,又让在镜云绝面前显示出自己贤惠的一面,真可谓是一步好棋。 “怜惜眼前人?你是指她,还是指你?”镜云绝把玩着唐晓漫的黑发,漫不经心地问道。脑海中却想着洛雪依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唐晓漫一时语塞,镜云绝的性子很难捉摸,要是她回答不慎,有可能就此失宠。她低低地说道:“臣妾自然想要皇上的宠爱,可是臣妾也明白皇上注定不能是臣妾一人的。” 镜云绝道:“你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朕并不会因为一个人可怜而心生怜惜,明白吗?” 唐晓漫点了点头,可是心中却是窃喜,看来洛雪依没有什么希望了。 各怀心思 一想起洛雪依那不服输的眼神,镜云绝就十分的烦躁。睍莼璩伤 她应该被他摧毁,折磨,然后跪地求饶才对。折磨了她这么久,他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反而感觉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时间多了起来。 是他的,就要完全臣服。他决不允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忤逆,她也不例外。 所以,他不喜欢她和秦佑泽搭讪,不喜欢她神游太虚的发呆,更重要的是,不喜欢她在床上像死人一样。 看到眼前的奏折,镜云绝嘴角上扬,机会来了。 这奏折正是请求镜云绝让洛雪依回去省亲的。答不答应,全看他的心情了。 渡月轩内,洛雪依在为轻欢换药,她的手无力地放在桌子上,没有一点感觉。太医已经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 一边换药,看到手腕处那深深的伤痕,洛雪依忍不住掉泪。滚烫的泪水滴到了轻欢的手上。 “公主,再哭眼睛就会变红了,就成兔子了。”轻欢笑着说道,然而洛雪依看出了她努力装出来的轻松。 她深吸一口气,拿过轻颜递过来的药缓缓地给她涂到伤口上,说道:“允哥哥要来了,我会让他想办法带你们两个回澜沧国的。” “真的吗?赫连少爷要来了?”轻颜的声音明显兴奋了很多,洛雪依点点头,“是的,再有几日就到了。” “公主,我们不会离开你的。”轻欢说道。轻颜也点点头,“是啊,公主,要走的话我们就一起走,不然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 “先上药吧。”洛雪依避而不答,她又何尝舍得她们,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割舍。 然而此刻的丞相府中,秦佑泽手里正拿着属下汇报上来有关赫连允的消息。 赫连家族是澜沧国的名门望族,其祖先是澜沧国的开国功勋。赫连允是澜沧国大将军赫连清俊的儿子,赫连清俊战死之后,便由他承袭了父亲的位置。 秦佑泽看到最后,瞪着最后一句话,与洛雪依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什么,居然出现了一个青梅竹马?秦佑泽不由得皱眉,怪不得她会有那种表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就在秦佑泽沉思的时候,月隐走了进来一把抽走了他手上的纸。“呦,小依依的青梅竹马要来了啊,这下热闹了。” “恐怕他来了只会添乱。” “嗯,当然会添乱了。你和镜云绝一个是对她图谋不轨,一个是想让她完全臣服。小依依对你们两个都是避之不及的,现在青梅竹马来了,啧啧,不用想都知道她会投奔谁的怀抱了。”月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秦佑泽重新拿回那张纸,打开火折子烧掉了,说道:“你还是专心准备你的男宠就好,别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你放心,等小依依来的时候,我一定送她一大堆绝色。保证每一个都比你和镜云绝强。” 秦佑泽依旧不生气,懒洋洋地说道:“据说这赫连允也是美男呢,你要是和他比起来,还差远了呢。” 月隐一向自负,一听他这么说哪里受得了,“哼,你放心,早晚我要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裤下!”他月隐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把赫连允这个家伙收编进自己的男宠阵营! 给她个“机会” 洛雪依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柳树。睍莼璩伤静静地发呆。 说不期盼是不可能的,到了祭月国这么长时间,她所经历的种种,每一件都让她内心对亲人更加的渴望。 再坚强的人也有流泪的时候,她是人,不是石头,不能做到完全冰冷无情。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可是她坐着没有动。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人性,凶狠残暴也只能是他的一个缩影罢了。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那么她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过日子了。 镜云绝走进来,不见人出来迎接,十分的不悦。走到内室才看到洛雪依。 “洛雪依,你聋了吗?”镜云绝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怒气。居然敢无视他,迄今为止,没有人敢无视他。 慢慢地转过视线,看向他。镜云绝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惆怅,不甘,但是都不及她眼中的恨。 他喜欢那恨,但是那份恨还不够深,还不够刻骨铭心。在镜云绝看来,只有恨到骨子里,才能刻在灵魂上。 “说吧,什么事。”省去了很多麻烦,洛雪依干脆地问道,“又或者,你想到了怎么折磨我的办法了。”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镜云绝轻笑,“有人要来接你了,不激动吗?” 原来是这个,洛雪依瞬间明了,“我激不激动重要吗?你会让我回去吗?” “不会!”他回答的干脆,既然她是澜沧国送来的玩物,那么他没有理由再让她回去。 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洛雪依在心里轻叹,允哥哥你要白跑一趟了。 镜云绝随意地坐下了,说道:“你的父皇病重,你说此刻朕是不是应该再送他一份大礼呢?” 洛雪依猛然间看向他,他打得什么主意?“镜云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亲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丝毫不再以她的威胁,他继续说道:“如果朕此刻出兵灭了澜沧国的话,你认为你那父皇还有几日可活?”满意地看着她愤恨的眼神,镜云绝显然心情十分的好。 “你无耻!”洛雪依再也忍无可忍,“当年的事难道你的父皇就没有责任吗?镜云绝,做人总要讲道理。换做是你,难道你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子民受欺负吗?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你现在这样做,只会叫人看不起。” “你以为朕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猛然间来到洛雪依面前,“你尝过在死人堆里面睡觉的滋味吗?你知道血流成河是什么样的情景吗?你知道亲手手刃自己身边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不要因为你经历的苦难就来报复所有人。”洛雪依不避不闪,迎着他的目光说道。 镜云绝拿起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有句话你说对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不过,你这个宠物倒是让朕玩的很尽兴,所以朕准备给你一个机会,只是怎么做……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要求很简单 “机会?你会那么好心?”洛雪依压根就不相信镜云绝的话。睍莼璩伤 镜云绝索性坐到了她的身边,“你说这次使者前来,如果要是行刺了朕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呢?” “你真的以为澜沧国的人都是草包?行刺你的话还用他们再派人来吗?要是可行的话我早就宰了你了!”洛雪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恨。 镜云绝轻笑,“记住,如果你要动手的话,最好的地点是在床上。因为男人,只有在这个时候的戒心才最弱!” 这个男人疯了吗?居然教自己怎么杀他? 不过洛雪依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这个男人既然敢这么说,那么他就一定不怕她。不然,以镜云绝的作为,早就死了上千遍了。 果真,镜云绝说了后半句话,“但是朕除外。”他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欢爱对于朕来说只是发泄y?wang而已,无关爱情。” 既然不爱,便不会动情,既不动情,又怎么会分心呢? 洛雪依讽刺地说道:“你这样的人也配说爱情?算了吧!” “朕不配,所以你更不配!因为,你永远都会与朕纠缠在一起的!”镜云绝狂妄地说道。洛雪依当时只当是他发神经,根本没有在意,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应验了这句话。 镜云绝见洛雪依不再说话,便接着说道:“朕要是说他们刺杀了朕,你以为他们还有命活?这样的话,也不就正好有了灭了澜沧国的理由了!” 洛雪依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一般。这样的卑鄙,这样的咄咄逼人!他绝不会一刀解决了你,而是慢慢地折磨你。 只要他随便给赫连允安上一个罪名,那么一切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了。灭了澜沧国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洛雪依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胸中澎湃的怒气。这个无耻的男人,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就范而已。 “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们?” 镜云绝的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容,洛雪依突然有一种想要撕裂那种笑容的冲动。那样的狂妄,那样的自负!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朕的要求不高,你就像其他嫔妃那样就好。如果你不会的话,就去好好地学一学,朕可是很期待呢!” 像其他嫔妃那样?以他为天,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围绕着两个字——争宠! 为了他的垂怜,可以不惜一切。为了生下皇嗣,可以对别人斩尽杀绝! 洛雪依不会做,也做不来。大婚当日唐晓漫在床上的竭力取悦镜云绝,换成洛雪依,她绝对做不来。 折了她的傲气,踩下她的自尊,这就是镜云绝的目的! 不答应,他以澜沧国威胁。答应,他亦会百般羞辱! 如果能用她换来澜沧国的安宁,换来亲人的平安,她在所不惜! “我答应你,但是你要说话算话。如果你敢食言的话,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无论如何,她洛雪依那颗高傲的心都不会变的。既然他想玩,那么她就陪着! “放心,朕才舍不得让你这销h?n的身体变成黄土呢!” “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地享受,臣妾一定会让皇上满意的!”她刻意加重了“满意”两个字! “学”做嫔妃 “既然如此,今天就由爱妃侍寝吧!”他懒懒地靠在一旁,信口说道。睍莼璩伤 洛雪依的脸色微变,镜云绝每一次都会要了她的半条命,不把她折腾的浑身是伤绝对不会罢休。因为只有她的血,才能让他兴奋! 她佯装镇定,“好!” 镜云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还不过来为朕更衣?” 洛雪依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可是现在又要再一次经历那种非人的对待吗?她久久没有动手,镜云绝已经不耐烦了,“连这个都做不好吗?朕的嫔妃可都十分热衷为朕更衣的。” 强迫自己伸出手,在他面前,她不能认输! 可是他衣服上面的带子就好像是和她作对一般,她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打成了结。 镜云绝一把甩开她,“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看来,朕要让你好好地学习学习才对!” 说完拉着她就向外走,“你放手,我自己会走!”洛雪依喊道。 根本不理会她,镜云绝径直拉着洛雪依来到了唐晓漫的宫中。 “皇上!”见镜云绝来了,唐晓漫十分的高兴,可是当她见到他拉着的洛雪依的时候,笑容变了变。 放开了洛雪依,镜云绝搂住唐晓漫说道:“从今天起,就让安妃向你好好学学怎么伺候朕。” “皇上说笑了,安妃妹妹怎么可能伺候不好皇上呢?臣妾哪里有什么东西能教给安妃妹妹的呢?” 镜云绝丝毫不避讳洛雪依,对着唐晓漫调笑道:“她在床上就是木头,怎能比得了爱妃呢?” “讨厌,皇上!” 洛雪依真的很想告诉镜云绝,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这么做。因为他们恩爱与否,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洛雪依,从今天起,只要兰妃侍寝,你就要来观看。明白吗?” 说来说去,还是要羞辱她。“好!”她轻笑,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她这个旁观者,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大婚当夜已经看过了,再看几次还有什么差别呢? 唐晓漫当然明白镜云绝的心思,自然十分乐得配合他。会意地说道:“皇上,让臣妾为你更衣吧!” 镜云绝点头,可是眼神却一直看着洛雪依。唐晓漫做的十分的娴熟,不但把镜云绝的衣服脱掉了,而且也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十分地魅惑人心! 洛雪依的视线落在地上,她绝对没有他们那么无耻。然而镜云绝却不放过她,“洛雪依,别忘了,朕和你也当着别人的面做过的。那销h?n的滋味,朕可是十分怀念呢!” 洛雪依又怎么能忘记那一晚上的羞辱?她反唇相讥,“你放心,我会永、生、铭、记、的!”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很快,室内的温度开始升高,唐晓漫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过了许久,唐晓漫再没了声音,镜云绝终于满足了,他赤/裸着身体走到洛雪依的面前,抬起她的头,问道:“看了这么久,该会了吧。朕可是等不及要试一试呢!” 好戏开始了 她知道她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但是羞辱到这个份上,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睍莼璩伤 洛雪依后退着,她不想沾染他身上恶心的气息。“我笨得很,还没有学会!” 然而镜云绝却不放过她,“还是实践一下比较好,你说呢?”说完眸光一冷,他十分不悦她的后退,“怎么,嫌朕恶心?”她眼中的厌恶让他十分的不爽。 “你还是先穿上衣服比较好,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她顾左右而言他,镜云绝才不管她说什么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把她拉了过来。 手腕被钳制的很痛,可是洛雪依还是十分的镇定,“你对待你的嫔妃就是这样的吗?既然你都不能做到一视同仁,为什么还要让我学做好一个嫔妃?” “怎么?想要朕温柔一点?”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腕,“可惜啊,朕就是喜欢粗暴。”接着就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洛雪依捶打着他,指甲更是毫不留情地划伤他的肌肤。她不要这个恶心的男人碰她。 镜云绝的脸色愈加的阴沉,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让他滚!”镜云绝一声暴喝,他就是要征服这个女人,讨厌任何人来打搅。 那太监显然被吓坏了,但是依旧没有离开,声音已经颤抖,“皇上……丞相大人说……说……澜沧国的使者已经到了驿馆,有些重要的事情……,皇上还是……还是……去的好!” 洛雪依猛然一惊,允哥哥已经来了。想必秦佑泽和镜云绝商议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镜云绝停了下来,看到洛雪依的反应,他伏在她的耳边说道:“他们来了呢!期待吧,好戏要开始了。” 说完便放开了洛雪依,她勉强拉好被他扯坏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放心,朕不过是给他们准备点小节目而已。这样等他们回去了,才会不虚此行啊!哈哈……”他笑的十分的狂妄,洛雪依握紧了拳头,看来只能从秦佑泽那里打探消息了。 而此刻,秦佑泽正站在御书房的门外,见镜云绝过来了,他知道洛雪依是逃过一劫了。 宫中事事都瞒不过他,洛雪依刚被镜云绝拉走,他就得到了消息。还好,这一次总算是让那个多灾多难的倔东西全身而退了。 “皇上!”秦佑泽嘴角上扬,上前行礼。 “爱卿平身。”说完便进了御书房,而秦佑泽紧随其后。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微妙,镜云绝落了座,“他们倒是快,丞相可安排好了?” “臣已经把他们安排到了驿馆休息,赫连允明天一早回来觐见。” “嗯,既然如此,今夜怎么说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不是吗?吩咐下去,先杀两个,这下马威是不可少的。” “是!” 秦佑泽退了出去,杀澜沧国的人,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古以来,各国之间都不会杀使者的。可是镜云绝偏偏要这么做。在他看来,澜沧国不过是他随意可以碾死的一只蚂蚁,这对于澜沧国的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赫连允,你自求多福吧! 允哥哥来了1 夜晚,京城,驿馆。睍莼璩伤 赫连允望着祭月国皇宫的方向,雪依就在那里,他在心里想着。那高高的宫墙,隔绝了太多的东西。 这样的夜晚太过安静,让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果然一阵风声传来,赫连允一个闪身,一枚飞镖从他的耳边擦过。 如果没事的话,那才叫奇怪呢。 赫连允打起精神,全力应战。翻窗而出,来到院子里,便看见了面前一排的死士。既然镜云绝送来了大礼,他怎么能不接受呢? 月牙的白袍随风摆动,赫连允手持长剑,寒光一闪,招招致命。他的手下听到动静,也都纷纷加入打斗中。 这些死士并不恋战,对死了的同伴也不会出手相助。很快,双方各有伤亡,突然一声令下,死士撤退。 “不用追了。”赫连允出手阻止,这下马威来得还真快呢。 第二天,赫连允正式觐见镜云绝。而镜云绝特意叫上洛雪依,这种时候,少了这个最重要的人怎么能行呢? 命人为她盛装打扮,镜云绝佯装亲昵地拥着洛雪依向前走去。 洛雪依很想见允哥哥,很想知道父皇和母妃怎么样了。可是现在她又不想见,镜云绝一定会刁难,她不想让允哥哥担心。 众人都到齐了,赫连允信步走进来。镜云绝在洛雪依的耳边轻声说道:“啧啧,还能站在这里,也没有朕想的那么不济嘛!” 一进大厅,他便看见了洛雪依。四目相对,眼中含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她懂,他亦懂。 然而一个身影却挡住了他们之间无声的交流。秦佑泽已经站在了赫连允的面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这个男人,既有书生的儒雅,又有将军的英气。这两种气质被他完美的融合了。秦佑泽十分的不爽,这个男人果真不容小觑。 “赫连将军!”他笑着上前,伸手扶住他。众所周知丞相大人是断袖,他这一举动,无疑是在说,他看上了赫连允。 镜云绝乐得看好戏,而赫连允微微皱眉。他对这个丞相可是略有耳闻的,不着痕迹地拿开自己的手臂,赫连允笑着点头,“秦丞相。” “今日得见赫连将军果真是不同凡响啊!”他的眼睛在赫连允的身上溜了一圈,不知怎么了,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呢。 “秦丞相过奖了。在下还是先觐见皇上比较好,等有时间了,我们再聊。”不再看他,径直绕了过去。 “澜沧国使者赫连允参见皇上。” “平身。”镜云绝说道,然而在他起身之后,他故意贴在洛雪依的身上,表现的十分亲密。 赫连允表面十分的平静,然而内心却是波涛翻滚。看雪依的眼睛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曾经那么天真无邪的眼神,现在却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满他和洛雪依的对视,镜云绝一把把洛雪依按进怀里,不让她动弹分毫。 允哥哥来了2 “此番前来,是想请皇上准许我国的公主回国省亲。睍莼璩伤”赫连允并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洛雪依被镜云绝困在胸前,只能听见允哥哥的声音。镜云绝一手扣住洛雪依,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轻叩椅子,“听闻澜沧国皇帝病重,快不行了吗?” 赫连允悄悄地握紧了拳头,“我国圣上龙体欠安,但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挂心。” 镜云绝冷笑道:“贵国皇帝教女有方,朕对安妃可是十分的满意啊……”轻佻的语气,故意拉长的尾音,让在场的大臣都轻笑出声。然而所有澜沧国的人却咬紧了牙关。 “还望皇上恩准公主回去探视。”现在澜沧国还不足以和祭月国相抗衡,忍耐,是每一个澜沧国的人都要学会的。 很满意他们的隐忍,镜云绝笑的十分的得意,可是却冷冰冰地吐出了三个字,“朕不准!” 赫连允猛然抬头,“为何?”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皇帝,她洛雪依是朕的,朕想让她生她就死不了。同样,朕不想让她走,她就得呆在朕的身边。”镜云绝感受到了洛雪依的挣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最好乖一点,不然他们死的会更快。” 洛雪依安分了,她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残暴。 看着赫连允,秦佑泽摇头,果真是太年轻,不满都写在脸上。这么个人,死了可惜了。若是留着,以后肯定有大用途。 赫连允刚要发作,秦佑泽便上前说道:“赫连将军,这安妃娘娘得宠是好事,这样两国之间的和平才能更加长久,你说是不是?” 和亲连着澜沧国的命运,赫连允又怎么不知道。他冷静了下来,听着秦佑泽的下文。 “既然皇上不舍,那么赫连将军也就体谅一下吧。”他看到洛雪依不再挣扎,就知道她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赫连允十分的想要带走洛雪依,可是眼下,他没有这个能力。 人,很多时候都是要向现实妥协的。 镜云绝把他的转变都看在眼里,是个识时务的。秦佑泽上前说道:“皇上,臣已经准备了一点小节目助兴,既然商讨完毕了,可否开始了?” “好,都坐吧!”镜云绝放松了对洛雪依的牵制,赫连允落了座,可是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洛雪依。他很想和她好好地说说话,可是眼下是没有机会的。 秦佑泽故意坐在了赫连允的旁边,表情十分的暧mei。洛雪依皱眉,这秦佑泽又在打什么主意?然而她的手却被镜云绝死死地捏住,剧痛传来,她不得不收回眼神,看向镜云绝。 镜云绝略带怒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若是再看他,朕就挖下他的双眼给你,可好?” 山雨欲来1 “那如果我一直看你,你会不会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给我?”洛雪依毫不客气地反击道。睍莼璩伤 镜云绝轻笑,伶牙俐齿的她才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早晚,朕会把你身上的刺都拔光!”说完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接着,一把扣住洛雪依的下巴,把酒喂给她,逼着她咽下。 火辣辣的呛得洛雪依直咳嗽,有几滴酒沿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很是诱hu?。小脸因为气息不顺变得红红的。 镜云绝很满意,然而在下面坐着的赫连允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双眼燃烧着怒火,整个国家的命运,不应该担负在她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刚想起身便被秦佑泽拉住了,而在外人看来,只是秦佑泽这个丞相终于对赫连允出手了。他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实际上运了内力,把他死死地按在座位上。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如果你真的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准备立刻灭了首座的那位啊。” 赫连允冷冷地拨开他的手,“在下自是没有丞相大人的涵养。助纣为虐的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不是吗?”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可是秦佑泽一点也不生气,“那个女人,没你想的那么没用。”说完便独自斟了一杯酒,对着赫连允道:“破茧才能成蝶,明白吗?” “蝴蝶固然美丽,可是,蜕变的疼痛又有谁知道?”赫连允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秦佑泽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洛雪依的美丽。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没有呈现出来?他真的很想知道未来的她,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这一场宴会就在这样的暗流涌动中结束了。镜云绝和秦佑泽有事商量,洛雪依疲惫地走在回渡月轩的路上。虽说是让她见使者,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又算什么见面? “雪依!”熟悉的声音响起,然而洛雪依却不敢回头。她害怕是自己幻听了,她害怕希望换来的反而是失望。 见她僵着身体,赫连允走到她面前站定,“你还好吗?” 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洛雪依感觉眼眶中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要涌出来似的。他们一起长大,他就是她的亲人。现在终于得见,她怎么能不落泪。 “允哥哥。”她轻叫出声,赫连允感叹,物是人非,他们都已不再年少。这一声“允哥哥”,包含了多少辛酸苦楚。 不想让他担心,洛雪依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我很好啊。你也看到了,镜云绝很宠爱我。只是我可能不能回去了,你多多帮我照顾我父皇吧。” “雪依,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坚强。”他真的好想抱住她,告诉她他就是她的依靠。可是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动作。“镜云绝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我只希望你记得一句话,守得云开见月明,明白吗?你不是独自一个人。” 他迟早有一天要救她走,绝不能让她呆在镜云绝的身边。 暗处的秦佑泽听着他们的谈话,原来这厮是来安慰洛雪依了。真是会找时候,她对亲人十分渴望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这青梅竹马还真是会给他添麻烦。不过他会清扫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的。 听到远处的脚步声,秦佑泽知道镜云绝来了。刚才他先走一步,看来还是正确的。立刻闪身出来,站在还未来得及叙旧的两人面前。 “你来干嘛?”洛雪依口气不善。 秦佑泽笑的诡异,“洛雪依,你又要欠我一次了。” 山雨欲来2 还没容得洛雪依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镜云绝已经来了。睍莼璩伤 看着这三个人,镜云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寒。他冷笑,上前一把扯过了洛雪依,“在叙旧,嗯?” 洛雪依微微挪动了一下,不让他靠自己太近。“碰巧遇见而已。” “好巧啊,你怎么从来都不会碰巧和朕遇见呢?”他丝毫不相信洛雪依的话,根本不顾忌赫连允是否在旁边,一把扣住洛雪依的下巴问道。 赫连允愤怒了,“放开她!” 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吗?镜云绝才不理会他,挑衅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朕?对朕大不敬,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听闻赫连将军爱民如子,你说他们是不是也算在九族之中呢?” “她虽然是皇上的嫔妃,但是毕竟是我们澜沧国的公主!还望皇上做事三思而后行。”赫连允强压住怒火,说道。 “是啊,这个公主,可是尊贵的很呢!”他特意拉长了“尊贵”两个字,再尊贵,在他面前也都是贱奴一个! 秦佑泽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赫连允,语气暧mei地说道:“皇上,赫连将军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臣可是想要好好地和他亲近亲近呢。这不还没等我偷香成功,安妃娘娘就撞见了。皇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句话,巧妙地说明了为何三人在此。他再一次对月隐弄得这个断袖的身份十分的满意。这样一来,镜云绝对洛雪依的怀疑会降低很多。 可是赫连允厌恶地闪开了。他恨这个皇帝,对这个断袖丞相更加唾弃。龙阳之好,现在居然用到了他的身上了。 秦佑泽倒是不在乎,“皇上看到了,现在还在别扭呢。” 洛雪依很聪明地不置一词。万一说不好,可是会穿帮的。她只能用眼神示意允哥哥配合秦佑泽,现在也就只有他能保他全身而退。 赫连允明白她的意思,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任凭秦佑泽瞎说。 “怎么丞相也想把赫连将军变成你的入幕之宾?若真能如此,也是好事不是吗?”怎么能不好,若是断袖丞相看上了赫连将军,那么他可以用这个理由把赫连允软禁在澜沧国。失去赫连允,赫连家族一定人心大乱。这样只会加速澜沧国的覆灭。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中的上策。 “那臣就先谢谢皇上了。臣送皇上和娘娘回宫。”他邪笑着,对镜云绝说道。 “不必了,你好好招待赫连将军。不要怠慢了。朕要回去好好宠爱安妃了!”说完,拖着洛雪依离开了。 见他们走了,秦佑泽对赫连允说道:“走吧,赫连将军。” 然而赫连允久久地站在原地。秦佑泽无奈地说道:“若是你想站,最好化成石头,这样站的更加长久一些。她的苦心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她这般隐忍,又是为了什么?” 看也不看秦佑泽,赫连允径直走了。秦佑泽看了躲在暗处的人一眼,对着赫连允的背影调笑道:“赫连将军,等等我啊!” 镜云绝的怒火 镜云绝直接把洛雪依拉进了龙涎宫,一个用力把她甩在了地上。睍莼璩伤 “镜云绝,你没事又发什么疯?”洛雪依冲着他喊道。 看着坐在地上的洛雪依,镜云绝逼问道:“刚刚你们都说什么了?” 这个人的疑心还真是重,看来他对秦佑泽也并不信任。只要要死了秦佑泽的说辞,他一定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打定了主意,洛雪依说道:“我只是碰巧路过,只是打了个招呼而已,还未来得及说别的。” “是啊?是没说,还是不想对朕说?”镜云绝依旧不放过她。 “既然你不信,我说再多也是白费。”她刚想要起身,镜云绝上前踩住了她的脚踝。力道不重,但是根本不让她起来。 真当他是傻子吗?以为他不知道她和赫连允之间的关系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哼,在他镜云绝面前全都一文不值。 一想到这里,镜云绝缓缓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你的允哥哥,好像很关心你呢。” 洛雪依想要抽回脚,奈何镜云绝死死地踩住,“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冷血无情。这只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关心而已。” “朕冷血无情?”镜云绝的眼中瞬间闪过嗜血的光芒,“朕的冷血无情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洛雪依,朕要让你经历一切朕所经历过的。” 话音刚落,脚上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洛雪依的脚踝断了。 “啊!”剧痛袭来,洛雪依本能地挣扎,可是越是挣扎,痛的越是厉害。他,居然弄断了她的骨头,让她痛彻骨髓。 镜云绝收回了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痛得发抖。她哆嗦着说道:“好,我心甘情愿地让你折磨。但是你只能折磨我一个,不允许伤害澜沧国的任何一个人。” 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不管你愿不愿意,朕都会折磨你。而你也只能受着。想做救世主是吗?好啊,朕成全你。”蹲下身,伸手撕去了她的衣衫。看着赤/裸的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镜云绝冷笑,“现在,爬回你的渡月轩去吧。只要你能做得到,朕就答应你的条件。” 那四散的碎布,仿佛是对镜云绝恶行的无声控诉。然而洛雪依已经不去试图遮掩自己了。 越是表现的软弱,镜云绝越是满足。 她想要站起来,可是一直脚踝已经断了。好,她会爬回去。 尊严是什么?对于她来说,那个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她用指甲扣住地面,一点一点地向前爬去。仿佛所有的愤恨都倾泻在指尖。很快,地面便出现了一道道血痕。红色的血,书写着她的倔强。 没有等到求饶,镜云绝周身的温度降到了最低。这个该死的女人! 一把拉起她,根本不顾会不会碰到她的断骨,镜云绝把她抵在柱子上,抬起她的一条腿,释放了自己的欲wang,直直地进ru到她的身体里。 “这样你快活吗?”她伏在他耳边问道。 “你的身体就是朕最好的祭品,能享用你这个y?u物,朕当然快活。”一边狂野地律动,一边回答她。 洛雪依冷笑着伸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魅惑地说了两个字:“用力。” 折磨 对于她突然间的转变,镜云绝停下自己的动作,仿佛要看穿她一般,“怎么?想通了?” “不是你说的吗?宠物就要有宠物的样子!你不喜欢?”她忍着痛,在他的耳边说道。睍莼璩伤柔柔软软的语气,若有似无地撩拨着镜云绝。 “既然这样,朕可不会怜香惜玉了。疼了,就喊出来,可别强忍着。”哼,跟他玩这种把戏,她还嫩了点。 不过,她的身体确实该死的对他的胃口。镜云绝一直盯着她的表情,身下的动作也愈加的凶猛。 他的硕大一次次的贯穿她的身体,而洛雪依泄愤似的咬着他肩膀上的肉。痛,那就一起痛。她洛雪依不好过,他镜云绝也休想。 两个人仿佛在比赛,看谁先屈服。镜云绝丝毫不在意自己肩上的痛。洛雪依狠狠地咬,恨不得撕下他的一块肉。 被她的紧致包裹着,镜云绝仿佛置身天堂。恨她,却迷恋她的身体。镜云绝只想狠狠地占有她。 过了好久,洛雪依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和镜云绝的体力相比?这个男人仿佛有无尽的欲wang,要把洛雪依吞噬。 “这就不行了?不是要让朕快活吗?你最好清醒着,朕可不想跟死人做!”说完一手按住她的臀狠狠地压向自己的欲wang,他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里,顿时撕裂般的疼痛然洛雪依猛然间睁大了眼睛。 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脚踝上尖锐的疼痛折磨着她。是不是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他才会有成就感?是不是让她生不如死,他才会满足? 她咬牙说道:“放心,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朕可是拭目以待呢!”镜云绝如法炮制,每次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都会变本加厉地占有她,让剧痛把她折磨醒。 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也分不清天堂和地狱的感觉。 丑恶的欲wang,交织的汗水,粗重的喘息…… 她好想逃离这一切,可是却被牢牢地锁住,动弹不得。 已经放下了尊严,还有什么放不下? 她拼命支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知道他无休止地享用她的身体,侵蚀她的灵魂。 终于,当天边有了一丝光亮的时候,镜云绝才从她的身上抽身。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失控,放纵对他这种习惯杀戮的人来说是一种享受。 看着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洛雪依,早已经没有了意识。看着她身上布满自己留下的痕迹,镜云绝很满意。那高高肿起的脚踝,并没有引起他的怜悯。 看看时辰,该上早朝了。打了一个响指,如鬼魅一般的严修出现了。他低着头,抱起洛雪依消失了。 严修早就已经习惯了,作为暗卫,他早就习惯了看着镜云绝和他的一众嫔妃欢爱。而镜云绝也从来不避讳他。 可是,他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可怜洛雪依。他尽可能地放轻动作,尽量不弄疼她。 镜云绝已经离开,只有那一室凌乱证明着发生了什么。 谈条件 醒来,见自己回到了渡月轩,洛雪依并不意外。睍莼璩伤 她的脚已经被固定好了,看来是需要养一段时间了。受伤,养病,再受伤,再养病。她好像一直在这个循环之中。 她要把轻欢和轻颜送出宫去。只有她们离开了,她才能安心。镜云绝是不会让她见赫连允的,能帮她的人,也就只有秦佑泽了。 “你是在想我吗?”戏谑的声音传来,洛雪依一抬眼,便看见了他倚在床边。 丝毫不避讳他的眼神,洛雪依肯定地回道:“是。” “我还真是感动呢。”显然,秦佑泽心情很好,坐在她身边,猛然间靠近她。 “我要见赫连允!” “你的脚断了,需要好好地养伤,近期不要乱动,落下残疾就不好了。”他假装没有听见,顾左右而言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见赫、连、允!” 看着她坚决的态度,秦佑泽突然间很烦躁。为什么她只信任赫连允那个家伙,难道她不知道,求他要更容易一些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就凭我是你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她在赌,赌秦佑泽一定舍不得她这颗棋子。他向来无利不起早,这么关心她,绝对是有目的的。谁不知道祭月国的丞相心机深不可测。 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计划?你还真把你自己看得很重要了!我不过是看你可怜而已,明白吗?” 居然为了见赫连允和他谈条件!秦佑泽十分的不悦。他的语气十分的冰冷,他不要她脱离自己的掌控。适当的教训还是要给的。 可是洛雪依并不生气,镜云绝虽然暴虐,可是却没有秦佑泽这么难缠。“要怎么样你才肯帮忙,说吧。” 虽然是求他办事,可是却没有一丝卑微的语气。秦佑泽只感觉自己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涨。本来是想要看看她的伤,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赫连允! 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吻住了她。洛雪依没有拒绝,任由他掠夺。感受到了她的顺从,秦佑泽更是火大。直接咬上了她的唇瓣,咬出血了才放开她。 洛雪依的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一丝的情y?。“满意了吗?不满意的话,我们就继续。直到你满意为止!”说完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那触目惊心的吻痕就这么暴露在秦佑泽的眼前。 “洛雪依,你就这么急着和我上床?”他的眼中有欲wang,但是更多的是愤怒。一低头,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左胸口。那么娇嫩的地方被他撕咬着,怎么能不痛。可是,她忍着没有动。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秦佑泽放开了她,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会如你所愿,但是洛雪依,别以为我是那么好打发。你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唐晓漫的打算 秦佑泽怒气冲冲地走了,他内心很烦躁。睍莼璩伤这莫名的情绪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洛雪依慢慢地拉好自己的衣服,也不去处理被秦佑泽咬伤的地方。她躺在床上,眼神找不到焦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洛雪依仿佛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就这么认命了?就这样被卷在命运的漩涡中随波逐流吗?就这样让镜云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绝不! 然而就在洛雪依受难的时候,本该幸灾乐祸的唐晓漫,此刻却焦急万分。 因为她发现,镜云绝宠幸洛雪依的次数太多了。虽然她知道他心里是恨那个女人的,但是难保镜云绝不会生出别样的情愫。 宫中每个女人都想要用自己的身体留住镜云绝,即便不爱,也没有关系。拥有镜云绝的怜爱,她们才能谋划将来。 然而洛雪依那倔强的性子,正好激起了镜云绝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正在她盘算如何对付洛雪依的时候,镜云绝来了。一进门,便看见唐晓漫眉头紧锁。 “想什么呢?朕来了都不知道?”他坐下,审视着她。 唐晓漫低下头行礼,眼泪恰到好处地含在眼角却不流下。“当然是在想皇上。” “怎么,谁惹朕的爱妃不高兴了?”把她拉进怀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问道。 “没有,只是这几天都不见皇上,臣妾很是思念。”温柔的语气,爱慕的眼神。唐晓漫知道,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撒娇,但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耍心机。不然会死的很惨。 镜云绝丝毫不为所动,邪笑着,“既然如此,那今天,爱妃就好好表现啊!” 唐晓漫含羞带怯,然而只有镜云绝知道他来此的目的。那个女人近期好像占据了他太多的注意,他打算给她一段时间养伤。毕竟,这么快就被玩死了就太没意思了。 *过后,唐晓漫伏在镜云绝的胸口。她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唐晓漫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她深谙此道,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脱她的魅力。然而和以往的欢爱不同,镜云绝总是兴趣缺缺。 以往唐晓漫总是最让镜云绝满意的,然而无论怎么样,他想的都是洛雪依给他的销h?n的感觉。他镜云绝偏偏不信,他绝对不会被那个女人左右。 “皇上,让臣妾给您生一个孩子吧。”唐晓漫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觉得,镜云绝对自己还是不同的。 半晌,镜云绝平静地问道:“晓漫,你跟了朕多久了?” “臣妾从十六岁起跟着皇上,到现在已经五个年头了。” “那你就该知道朕的规矩!”镜云绝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唐晓漫不寒而栗。他从来不准任何人怀他的孩子,她会是例外吗? 只有镜云绝知道他为什么会宠爱唐晓漫。无聊时候的玩物?还是习惯了她的陪伴?他也说不准。只是当年在战场上,唐晓漫的父亲拼死护卫先皇,之后又全力辅佐他。他这么做,多少有对唐家的感谢。 唐晓漫心寒了,她深深地爱着眼前的男人。但是他却没有心。既然不爱她,那么她也不会让他爱上别的女人。她可以永远做他不爱的人,但是始终是离他最近的人。 相见 对于唐晓漫来说,她现在很明确一点,洛雪依这个女人不能留。睍莼璩伤 不管镜云绝爱不爱她,她都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而唐晓漫要铲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洛雪依焦急地等待着。既然秦佑泽答应了,就一定会办到的。但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镜云绝已经明确说明了不让她回去,那么这些使者不日就要离开了。 心里忐忑不安,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无聊地拨弄着纱帐上面的流苏,听着外面的动静。 “雪依!”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洛雪依猛然间抬头,看见一身太监打扮的赫连允站在眼前。 这个秦佑泽,居然让允哥哥扮成太监,很明显这就是报复! 秦佑泽冷冷地看了洛雪依一眼,接着丢下一句话,“好好地叙叙旧,时间可是不多啊!” 那语气中的阴阳怪气让洛雪依很不舒服,但是她不准备理会。而赫连允颔首,可是说出的话也是不客气,“那么,就请丞相大人先避一避了!” “哼!”一甩手出去了,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看着洛雪依的脚踝,赫连允一脸的心疼。他走到她面前坐下,“是他伤的你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的,没事的允哥哥!”她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然而赫连允却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雪依,是我没用,是我不能保护你!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不要在我面前假装坚强。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她如何能怪允哥哥?他的父亲战死沙场,他才承袭爵位,再加上镜云绝的压制,他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有所作为呢? 她好想伏在他的肩膀痛哭一次,可是时间不允许她这么做。秦佑泽斜倚在栏杆上,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很快便消失了。 “允哥哥,时间不多,你听我说。”她拉住赫连允说道:“我要你把轻欢和轻颜都带走。” “她们都走了,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洛雪依压低了声音说道:“轻欢双手被废,我不能让她在这个皇宫里面等死。你带她们走,只有这样,我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他绝对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从小到大允哥哥就十分照顾自己,她知道他担心自己,可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会离开,但是是用我自己的方式离开。允哥哥,相信我!”她坚定地说道。 赫连允现在恨不能冲出去杀了镜云绝那个混蛋。这些日子以来,他清楚地了解到了洛雪依过的是什么日子。看着她脖颈处那若隐若现的吻痕,上面那斑斑点点的结痂,他握紧了拳头。 他刚想张口说什么,便听见外面人的通报声:“兰妃娘娘驾到!” 有惊无险 她来干什么?洛雪依有一丝的慌乱,不过在她看到秦佑泽的时候,便莫名地安心了。睍莼璩伤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的。 赫连允起身,微微低下头,佯装服侍在他们二人身边的样子。 “呦,妹妹这里可真是热闹啊,丞相大人也在这里!”没有准确的消息她会白白地跑这一趟吗?和丞相暧mei不清,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洛雪依并没有开口,反倒是秦佑泽瞥了一眼唐晓漫,“兰妃娘娘来的真是时候啊,臣刚要下手你就来了呢。” “打断了丞相大人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呢。”她娇笑着,已经让人去请皇上了,洛雪依,你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了。 秦佑泽却不着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搂过了赫连允,“安妃娘娘,臣可是看上了你宫里这个小太监。想得我茶不思饭不想,今天和你讨了他去,如何啊?” 赫连允低着头,在唐晓漫看来就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简直要被秦佑泽的恶趣味恶心的要死。居然喜欢男人,现在连太监这种不算男人的都不放过。 “丞相大人还真是口味独特呢。不过这才几天就看上了安妃妹妹宫里的人,真是有缘啊。”一语双光,明显是想要把他们牵扯在一起。 可是秦佑泽依旧不慌不忙,“臣可是看上了兰妃娘娘的弟弟呢,不知道兰妃娘娘可否为臣说媒啊?不然哪天臣请皇上赐婚好了。” 这下换做唐晓漫语塞了,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就那么一个弟弟,而这个丞相又是喜好男色出了名的。要是皇上真的答应赐婚了,那他们唐家怎么办? 洛雪依忍住没有笑,这秦佑泽还真是能把人气死。唐晓漫想要和他周/旋,恐怕还得多多修炼啊。 “只要他愿意和你走,我没有意见。”洛雪依说道。 “你可愿意?” 赫连允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完全不像太监的,一开口就会露馅了。 唐晓漫恐怕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太监居然就是澜沧国的大将军啊。显然,秦佑泽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好,让他扮演太监,他的确是故意的。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要整整他。 “既然如此,那就去宫门口等着我吧。等回去了再好好疼爱你。”他在赫连允的耳边暧mei地说道。 赫连允闪身出去了,他当然知道这是脱身的机会。果真,他刚出去没多久,镜云绝就来了。 镜云绝凌厉地审视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秦佑泽却一脸坦然地站在那里。他走到洛雪依的床边坐下,伸手抚上了洛雪依固定好的脚踝,“爱妃,还疼吗?” “还好。”洛雪依回道。可是刚说完就感觉到他放在脚踝上的手开始用力。疼痛袭来,洛雪依咬牙忍着。 同意放人 “有一种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睍莼璩伤你说应该怎么让这种人长记性呢?”镜云绝对着洛雪依说道。居然又和秦佑泽牵扯到一起了,镜云绝冷笑,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洛雪依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该死的镜云绝的手一直在对她的脚踝施加力道。 “那就让这种人一直痛好了,这样才能记得牢。”唐晓漫接过了了话茬。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接着,镜云绝对秦佑泽说道:“丞相大人这个时候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臣出现在这里正是时候。” 洛雪依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镜云绝是不会罢休的。显然,他已经怀疑秦佑泽和她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了,不然他是不会这种反应的。 一不做二不休,洛雪依开口道:“我找他来,是因为有事找他帮忙。” “哦?有什么事不能来找朕,反而去找一个外臣呢?”他饶有兴趣地等着洛雪依的下文。 秦佑泽知道,这个时候越是解释越是惹人怀疑,索性就由着洛雪依说了。 洛雪依扶住镜云绝施加力道的那只手,“因为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让丞相大人把轻欢和轻颜送到澜沧国的使者那里去。他一直和那些使者打交道,所以我就找他了。” “那可是你陪嫁的丫头啊!怎么?她们伺候的不好?若是这样,朕直接砍了她们,再让别人来服侍你可好?” 哼,和他玩这种小心机。不就是想要救出那两个丫头吗,没有了她们,她以为他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那两个大活人?轻欢的手已经被废,再留在宫里也不能干什么了。而轻颜和她是姐妹,理应照顾她。”洛雪依缓缓道来。 秦佑泽很满意洛雪依的机智,这个时候说实话是非常明智的。就算她现在说谎了,镜云绝也有办法查出真相,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的。 唐晓漫见镜云绝不说话,便插嘴道:“安妃妹妹为了这两个宫女,还送给丞相大人一个小太监呢!” “兰妃娘娘什么时候见过臣不计报酬地为人办事的?前几天娘娘的弟弟还来找过臣帮忙呢!”秦佑泽刻意强调了她的弟弟,就是为了让这个碍事的女人先闭上嘴。 果真,唐晓漫只是狠狠地瞪了秦佑泽一眼,住了嘴。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要真是毁了自己的弟弟,那就糟了。 本来以为他会一口回绝,然而镜云绝笑的高深莫测,“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走吧,省的在这里碍手碍脚。” 不管怎么样,先送她们离开才是正经事。然而秦佑泽此刻的心情却没有洛雪依那么乐观。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要她忍 轻欢和轻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洛雪依。睍莼璩伤她们从小就服侍在她的身边,如今要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可以。 “公主,你不要说了,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轻颜埋头干活,拼命地擦着桌子。 而轻欢也点点头,“公主,求你不要让我们离开。我们虽然没用,但是最起码可以陪你说说话啊!” 她又何尝舍得她们?她强忍着泪水,“轻欢,轻颜,你们先和允哥哥回去。我保证,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公主你不要说了……”此刻她们二人已经失声痛哭。再见,谈何容易啊!镜云绝那么恨澜沧国,她们太清楚公主的处境了? “允哥哥会带你们离开的,轻颜,回去好好照顾轻欢。还有,我母妃那里,你也要多去几次。你只告诉她我在这里很好就行了。” “我们不走,绝不离开公主!”轻欢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洛雪依急了,“你们是我的累赘知不知道?我叫你们走啊,听不懂吗?滚啊!” 对不起了,为了让她们离开,她只能出此下策了。她们二人又如何不知道公主是迫不得已说出这番话的。跪在地上,给洛雪依磕了三个头,她们搀扶着向外走去。 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洛雪依还是哭了。如何能舍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们就是自己的亲人。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直等在门外的秦佑泽说道。这个女人真的让他看不懂。明明自己万分不舍,却还要让她们离开。 她伸出手擦了擦流下的眼泪,“跟着我,只能让她们受苦。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谁知道呢?”秦佑泽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也许她们此去能很顺利地回去,但也许,凶多吉少。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洛雪依,“这个是赫连允让我给你的。”接着,转身离开了。 洛雪依伸手拆开那封信,里面只有一个字,“忍”! 他让她忍,等他强大,等他来带她离开。 洛雪依心里暖暖的,但是她明白,和镜云绝那个男人纠缠到了一起,此生想要独善其身恐怕是不行了。 镜云绝重新派了两个侍女服侍洛雪依,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监视。他给她们改名叫如欢,如颜,说是为了让她们像轻欢和轻颜那般的贴心。 洛雪依并不在乎他派谁来。只要她在乎的人都平安无事,她就安心了。 自从轻欢和轻颜离开了,洛雪依每天除了看书,剩下的时间就是在锻炼自己的脚踝。她希望自己可以早点走路,这样才能做更长久的打算。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镜云绝准确地掌握着,最近还算安分,让他比较满意。 秦佑泽被他以治水为借口派出去了,他不在,有些事情才更好筹划一点。 隐瞒 镜云绝在秘密地谋划着什么,而洛雪依这边也没有闲着。睍莼璩伤 她要离开这里! 渡月轩周围的地形她已经了如指掌,这些日子刻意地安静也让身边这两个监视的丫头警惕有所放松。 想要出去,冷宫那里是绝佳的选择。整个皇宫里,那里的守卫最为松懈。这是一个机会! 她的脚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是一瘸一拐的,但是总要比躺在床上发霉的好。 拄着拐杖,佯装慢慢地练习走路,实际上,是在计算渡月轩外面侍卫的换班时间。她的脚踝比预期中恢复的要好,但是她一直装作很吃力的样子。 “侍卫很好看?”冰冷的声音传来,洛雪依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她慢慢地转过身,“我在练习走路。” 镜云绝对她的一举一动十分的清楚,他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人,传太医!” 洛雪依心里有些不安,毕竟她隐瞒了脚踝恢复的情况。如果太医一来的话,铁定露馅的。“太医早就看过了,伤筋动骨的,怎么也得养一些日子。” 镜云绝丝毫不理会她的话,执意要让太医过来。 很快,一个小太监领着太医过来了。行了礼,镜云绝说道:“给安妃看看,脚踝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站着不动,太医也不好查看,十分为难地看着镜云绝。 他皱眉,检查一下脚踝有这么困难吗?还是说她有事瞒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镜云绝一把拉过洛雪依,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对着太医说道:“还不动手。” “我自己可以坐着,你放手。”她挣扎着,可是被镜云绝死死地压制住,太医迅速地检查洛雪依的脚踝,“回皇上,娘娘的脚正在恢复,并无大碍。” “那为何走路还瘸的这么厉害?”他追问道。 洛雪依的心里有些打鼓,毕竟有些事情是瞒不过太医的。 “娘娘恢复的不错,至于为什么还会这样,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不走路的缘故。多多练习就好了。”太医说的模棱两可,以她脚踝的恢复情况来看,应该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以为洛雪依为了博取镜云绝的怜惜才故意这么做的。所以只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镜云绝的手一把扣住了洛雪依心脏的位置,“跳得这么快,做贼心虚了?” “刚刚走路累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哦?那爱妃可要注意休息,养好了身体,才能让朕开心啊。”哼,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他如何能不知道。既然想要隐瞒他,那么他便不点破。本来以为她安分了,现在看来,大有文章啊。 他话里面明显的暧mei语气,让洛雪依恨不得给他一耳光。当她是妓女吗?随时随地要满足恩客的欲wang。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 感受到了她情绪的起伏,镜云绝环住她,在她的耳边说道:“再过几日就是百花节了,朕不希望看到爱妃一瘸一拐的,明白吗? 百花节,雪依殇1 百花节,是祭月国特有的节日。睍莼璩伤每年到了百花节这一天,举国同庆。这一天的傍晚,皇宫里面的人被允许出宫,去皇城外面的街道上面像普通人一样的逛街。预示着皇家和百姓家其乐融融的意思。 洛雪依在心里想着,也许,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凡,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但是要怎么做她还要好好地谋划一下。 一晃百花节到了,宫里面布置的到处都是鲜花。好好的花,非要折断了。洛雪依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一簇一簇的花朵。 时间差不多了,镜云绝已经派人来请洛雪依了。她起身,走得很慢,但是已经看不出一瘸一拐了。 镜云绝十分满意地看着洛雪依走过来,还算听话。 唐晓漫依偎在镜云绝的身边,今天的她打扮的十分的清丽脱俗,丝毫没有妖娆的气息。看着镜云绝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恋。 “走吧。”镜云绝发话了,众人向外走去。洛雪依走得慢,很快便被落在了后面。然而镜云绝的侍卫严修此刻却站在她的身后,始终和她保持三步的距离。 “你不是应该在他的身边吗?”洛雪依问道。 严修顶着那毫无表情的脸回答道:“皇上有旨,让臣寸步不离地跟着娘娘。” 跟着?说的真好听,监视才是真的吧。 她冷笑,不过心里却有些没底。本来以为他会让如欢和如颜看着自己的。现在居然换成了严修,他的身手自然是没的说,这样一来,想要甩掉他逃走谈何容易。 镜云绝丝毫不在意洛雪依是不是能跟上,有严修在,她插翅难飞的。 唐晓漫和镜云绝手挽着手,他们的背影是那么和谐。如果他们不是一个暴虐,一个蛇蝎的话。对于唐晓漫来说,百花节,是她的幸运日。正是五年前百花节,她遇见了这个男人,从此便越陷越深。 街上很热闹,由于是夜晚,一盏盏灯笼朦胧的灯光映照着百花,到处弥漫着甜甜的气息。 唐晓漫突然松开了镜云绝的手,穿梭在其中。镜云绝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皇帝哥哥!”唐晓漫突然挑着一个小灯笼跳了出来,在镜云绝的耳边喊道。 那一年也是这样,她怯生生的喊声让镜云绝有一瞬的错愕。那时的他,刚刚登基不久。也许,过惯了血腥的日子,突然间有人这样羞涩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有些不适应。 镜云绝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父皇刚刚去世,百废待兴,他需要唐家的支持。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妃子。 唐晓漫知道这一步做对了,这个男人多少还是顾念唐家的。她故意重现当时的情景,就是为了要让他想起当年的事情。多想起一分,他就多恨洛雪依一分。 确实,想起了那一年,镜云绝再次想起了父皇惨死的模样。他用最快的速度让祭月国强大了,可是逝者已矣,换不回来了。 看到了角落的洛雪依,他的恨瞬间被点燃了。 百花节,雪依殇2 然而此刻的洛雪依,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睍莼璩伤 镜云绝收回眼神,可是那双冰冷的眸子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发抖。唐晓漫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皇上,还记得那年臣妾的模样吗?”她问道。 镜云绝当然知道她的心思,“爱妃还是和当年一样漂亮。”伸手揽过她,镜云绝说道。 “已经五年了,皇上,这五年,臣妾做得可好?” “那是自然。” “那……臣妾有些话想要和皇上说。”她低着头,说道。 终于说到正题了,镜云绝嘴角轻扬,“说吧,什么事。” “臣妾,臣妾……想为皇上生一个孩子。”唐晓漫知道镜云绝的规矩,但是她还是要试一试,“皇帝哥哥,一直以来你都太孤独了不是吗?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这是臣妾能想到的,也是臣妾唯一能给你的。” 半晌,镜云绝都没有说话。唐晓漫忍不住看向他,可是她看不清他的情绪。紧张地抓紧了手中的丝帕。 “这样啊,既然爱妃想生的话就生好了。”他的语气就好像是谈论今天天气真好是一样的。 “皇上!”她惊喜万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既然要生孩子,就应该好好地养好身体。来人,送兰妃娘娘回去!”冰冷的声音瞬间让唐晓漫的心凉了一半。难道自己失宠了?算错了吗?为什么,他可以冷酷到如此地步? 镜云绝从来不会让她喝避孕的汤药,但是这五年来她的肚子都没有动静。她没有动,只是眼中含泪地看着镜云绝。 “乖,朕都答应你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养自己,到时候为朕多生几个。” 唐晓漫忐忑不安地走了,镜云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 暂时安抚唐家而已,镜云绝十分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在这个世界上,他不相信任何人。 走在街上,镜云绝突然间感觉烦躁无比。他转身,下意识地去寻找洛雪依的身影,看她还安静地站在那里,他刚要过去,便听见了一声尖叫,“救命啊,杀人了……” 瞬间,暗卫出来了,纷纷地护在镜云绝的身边。但是街上的人太多了,慌乱之中乱成一团。因为有不少黑衣人持刀逼近镜云绝。 他冷笑,这些人还真是不安分呢。他沉声吩咐道:“记住,留个活口。” 暗卫得令,直接和黑衣人交手,根本不管周围无辜的人群。 哭喊声,尖叫声,仿佛都和镜云绝没有关系。对于他来说,血红色是最能让他兴奋的颜色。 镜云绝再次望向洛雪依,可是那个角落已经空空如也,环视了一下,也不见人。他的手猛然间握紧,那个女人居然敢趁乱逃走! 百花节,雪依殇3 愤怒一时间冲上了镜云绝的头脑,她居然敢逃了,居然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了! 那个女人还没有承受他的怒火,还没有经历他为她准备好的一切,居然就这样不见了? 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暗卫迅速地解决了那些黑衣人,但是被捕的全部都服毒自尽,竟然没有一个活口。睍莼璩伤 街面上哪里还有百花节的欢庆气氛,只有地上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在诉说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朕挨家挨户地搜查,务必找到洛雪依,胆敢窝藏者,株连九族,杀、无、赦!”镜云绝一字一句地下达命令,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把洛雪依碎尸万段般的狠绝。 话音刚落,严修便出现在他的面前,“皇上,臣来请罪。” 此刻的严修,脸色苍白,左胸口处不停地往外冒着血。他的功夫镜云绝十分的清楚,居然能把他伤成这样,可见对方一定是个绝顶高手。 “还知道回来,不然朕还以为你是死人!她人呢?”丝毫不管严修的死活,直接追问洛雪依的下落。 严修颔首,“刚才那些黑衣人行刺的时候,臣正要带安妃娘娘回去。可是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和臣缠斗起来。等臣回身,安妃娘娘已经不见了。属下无能,请皇上责罚!” 镜云绝冷笑着,“你确实无能!”说完一脚踢在了严修的胸口上,他直直地飞了出去。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一脚虽然狠,却是没有踢到要害的地方。严修知道主子留了情面,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咬牙起身,“谢主子不杀之恩。” 镜云绝的眼中泛起了嗜血的颜色,洛雪依,你逃不掉的。 他怀疑是秦佑泽所为,但是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秦佑泽是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的。所以,他的眼中精光一闪,“马上去追查赫连允的下落!” 如果有人救走了她,那么一定是那个人了! 然而此刻的洛雪依却依旧被蒙在鼓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还在街上,突然间冲出了好多黑衣人。而严修也被人缠住,她刚想要离开,便感觉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马车上,而她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她看着身边蒙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她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劫持自己。 然而黑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神情,本来以为她会慌乱,可是醒来之后平静的有些过分了。而且也没有问什么,难道是吓傻了? “有什么想问的吗?”黑衣人开口说道。 看着那张面具,洛雪依回道:“你会回答吗?” “不知道,看心情。” “那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她费力地坐起身,走一步算一步吧。 面具男轻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他突然间不想杀死她了,也许留着她会更有意思。 百花节,雪依殇4 当秦佑泽接到洛雪依失踪的消息的时候,猛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睍莼璩伤 他知道她一定会谋划逃跑的,但是他相信,以她的聪明,不会用这么笨的方式逃走。这样一来,不但是对镜云绝的极大羞辱,而且也会连累澜沧国的。 既然出现了那么多的黑衣人,那一定是有人谋划好的了。而且连严修都受伤了,对方的实力可见一斑。 “喂,你说会是谁呢?”月隐在一旁问道。因为呆在丞相府太无聊,他也跟着秦佑泽出来了。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见他不理他,月隐接着说道:“会不会是赫连允?” “应该不会,赫连允虽然有心,但是终究没有这么强的实力。”他猛然间看向月隐,“不会是你做的吧。” “你开什么玩笑,虽然我很希望小依依帮我们做事,但是也要她心甘情愿才好。再说了,我不是一直跟着你吗,哪里有时间安排这种事呢?” 秦佑泽恶劣地笑了一下,“我开玩笑呢,你这么大的反应干嘛?” 月隐现在恨不得弄死这个恶作剧的家伙,他难道不知道他月隐的小心肝可是很脆弱的吗? “那会是谁呢?”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可是很快,二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一个名字,“唐晓漫!” 看来,这件事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分析来分析去,最想要除掉洛雪依的也就只有她了。有些时候,营造救人的场面不一定非得救人,还可以杀人的。 此刻秦佑泽心中担心不已,如果就这么消失了倒也是好事,如果被镜云绝抓住了,洛雪依一定会很惨的。镜云绝最痛恨背叛他的人。这样一来洛雪依离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但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这样。 他十分的矛盾,既想找到她,又想让她从此不要再出现了。 “月隐,我们马上回去。”他吩咐道。 面具男带着洛雪依一路朝南跑,他一直在观察洛雪依,“你不怕我杀你?” “你要是想杀我,我怕不怕又有什么用呢?”洛雪依不是不害怕,只是有些时候,害怕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 面具男突然有些欣赏她的胆识了。只可惜这个女人的存在,妨碍到了他最爱的女人。本想一刀结果了她,现在看来,留给镜云绝也未尝不可。他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十分的响。 很快,有人来报,说后面有人追来了。 面具男对着洛雪依阴森一笑,“好戏要开始了。” 接着,洛雪依就听见外面震天的喊声,“公主,将军你们先走,属下断后。” “那你们小心!” 是允哥哥的声音!洛雪依的心跳的十分的快,可是随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她居然也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允哥哥,我们走,带我离开这里,我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皇宫里面去了。镜云绝是魔鬼!” 洛雪依随即明了,怒视着面具男,“你居然找人假扮我和允哥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很快就会清楚了!” 百花节,雪依殇5 洛雪依只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很快,她被面具男扔下了马车。睍莼璩伤她被混在众人之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趴在地上,而且周围都是尸体以及站在自己面前的如地狱修罗一般的镜云绝。 “跑啊,怎么不跑了?还是,你的允哥哥舍弃你而去了?”镜云绝那阴森的语气,让洛雪依不寒而栗。 显然,这是一个阴谋,有人故意劫持了她,然后装作允哥哥要带着她逃走。 她起身,站在镜云绝面前,“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要逃走!” 这个女人的演技还真是高超,在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眼神!镜云绝冷笑着逼近她,“敢做不敢认?你的允哥哥不是心心念念要把你带走吗?怎么这个时候撇下你独自逃命去了?” 镜云绝是愤怒的,这个女人居然敢挑战他的底线。他这一辈子最痛恨别人的背叛,然而偏偏她触犯了这个禁忌。 “说话啊,哑巴了!” “镜云绝,这是一个局。允哥哥已经回到了澜沧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会笨到在你眼皮底下逃走吗?我被人劫持了!”她耐心地解释着,可是镜云绝根本不为所动。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那眼中明显的嗜血的欲wang,洛雪依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想要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远的。 然而她想要逃走的意图彻底激怒了这个男人,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狠狠地把她拉向自己。“还敢狡辩!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偷偷地观察侍卫的换班时间吗?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隐瞒了脚踝的恢复情况,准备逃走吗?洛雪依,别以为朕是傻子!” 洛雪依心中猛然一惊,原来,他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原来,她所想要做的一切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如同跳梁小丑的表演一般。 头皮上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一狠心,抽出自己随身藏着的匕首,反手一挥,一把割断了被抓在镜云绝手里的头发。 很好,居然敢在他面前耍花样,镜云绝上前,单手扣住她的肩膀,接“咔嚓”一声,她的左肩脱臼了。 很满意她痛苦的样子,镜云绝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捡起了她扔掉的匕首,随手把玩着。“女人,爪子太锋利了总是不好的,你说是不是?” 洛雪依闭着眼睛,然而镜云绝却不让她忽视自己。一个用力,又把她的手臂接了回去。然而这一阵痛成功地让洛雪依睁开了眼睛。 “镜云绝,你就是一个是非不辨,黑白不分的混蛋!”洛雪依骂道。 镜云绝捏住她的下巴,“这一地的尸体还不能说明他们对你有多么忠心吗?你说你被人劫走了,那个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接着,他的手中垂下了一块玉佩,洛雪依认得,那是允哥哥的传家之宝,从不离身的。 洛雪依顿时心中乱作一团。镜云绝冷笑,“不是赫连允救你,又是谁?洛雪依,你……不可原谅!” 说完一把扛起她上马,策马远去。 百花节,雪依殇6 洛雪依趴在马背上,只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颠出来了。睍莼璩伤可是镜云绝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一味地策马奔腾。 到了皇宫,他径直扛着洛雪依向前走去。洛雪依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背一痛,她已经被镜云绝摔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这里居然是地牢! 整个地牢阴森森的,时不时传来恐怖的吼声。那是受不了刑罚的人发出的惨叫声。而眼前的一件件刑具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侍卫搬来了椅子,镜云绝坐下,舒服地靠在那里,看着坐在地上的洛雪依。他冷笑着,只说了一个字,“打!” 很快便出来了两个彪形大汉,手里都握着鞭子。他们挥动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在洛雪依的身上。 洛雪依闪躲着,可是无论她躲到哪里,鞭子就跟随到哪里。很快,身上便被打得皮开肉绽。 “镜云绝,你这个混蛋!我说过我没有逃走,没有!”她冲着他喊道,可是镜云绝却悠闲地喝起了茶。 放下手中的茶盏,他仍旧不为所动,“有没有,还不是朕说了算。你就乖乖地受着朕给你的一切吧!” 洛雪依趴在地上,望向镜云绝的眼神里面是浓浓的恨意。 她恨,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一切。 她恨,这个男人无休无止的折磨。 很好,还有力气这样望着他,镜云绝示意他们停下,接着对洛雪依说道:“只要你承认你跟着赫连允逃走,朕就可以放了你。”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又或者,你跪在朕的面前,磕个头,认个错,朕就放了你,如何啊?” “你做梦!”她狠狠地握起拳头,“镜云绝,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像狗一样对着你摇尾乞怜吗?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猪狗不如!” 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敢这么和皇上说话,她还是第一个,这个女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真,镜云绝优雅地起身,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带着倒刺的鞭子。虽然嘴角带着笑意,可是那周身的杀气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那条鞭子犹如巨蟒吐着信子一般,向洛雪依逼近。镜云绝猛然间一甩手,“啪”的一声,打在了洛雪依的身上。 “啊……”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地牢。上面的每一根倒刺都会刮到她娇嫩的皮肤,相比起镜云绝的鞭打,刚才那两个大汉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洛雪依的眼前开始出现一颗一颗的小星星,只不过每一颗星星都是黑色的。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眼前汇聚,一阵一阵地发黑。 瑟缩在角落里,希望可以减轻疼痛,然而镜云绝却不放过她,一下比一下用力,那嗜血的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力道。 一根倒刺刮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条血痕赫然印在那里。鲜血流了下来,更加激发了镜云绝想要摧残她的欲wang。 逼她承认 “还不承认你逃走吗?”镜云绝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问道。睍莼璩伤只要她承认逃走,他就会暂时放过她了。 洛雪依的后背贴着墙,扬起那苍白的小脸,坚定地说道:“我没有逃走!我是被陷害的,你可以去查。” 显然,她的答案不是这个男人想要听的。对于镜云绝来说,不管她有没有逃走,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就已经犯了忌讳。他不容许任何的背叛! 随手扔了手中的鞭子,镜云绝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触碰着她脖子上的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早就看惯了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洛雪依勉强打起精神,防备着他可能要做的事情。虽然在镜云绝看来她的戒备根本就没有用。 “不承认是吗?那就不要怪朕了!”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古怪,“传令下去,攻下澜沧国边境的两座城池!记住,给朕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他居然要屠城?本来奄奄一息的洛雪依眼中迸发出愤怒的光芒,他怎么可以牵连那些无辜的人? “镜云绝,你敢这么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男人丝毫不在乎她的威胁,“犯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朕怜惜你,让他们替你受罚不是更好吗?” 洛雪依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要炸开了一般,她猛然间扑向这个男人,她不介意自己灰飞烟灭,但是绝对不能让他涂炭自己的子民! 没想到这个女人伤得这么重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力气。他轻松地化解了她的攻击,直接把她抵在墙上。 “痛苦吗?”他伏在她的耳边问道。 “镜云绝,如果你不杀我,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会要了你的命。”她平静地说道,双手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里面。 “朕等你!”他丝毫不在乎她弄伤了自己,松开了她,吩咐道:“把她关起来,每天把边境的情况讲给她听。朕到时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洛雪依被扔进了牢房里,满身的伤痕她无暇理会。这阴森森的地牢到处都是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随时都有狱卒拖着尸体走出去,死亡在这里就是家常便饭。 入夜,她发起了高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如果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一种解脱? 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她能跪在地上求他,那么他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坐在主位上的镜云绝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歌舞,手上的伤口他并没有处理,任凭干涸的血液留在上面。 他已经给她留了余地,是她自己不要的,怨不得旁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余地,对她来说,却是绝境。 当秦佑泽和月隐赶到的时候,便看到地牢里奄奄一息的洛雪依。秦佑泽的手狠狠地砸在了墙上,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连平时见惯了生死的月隐都微微皱眉,镜云绝这么对一个弱女子,太过分了。 秦佑泽几乎不敢靠近她,仿佛一碰她就要碎了一般。满身血污,呼吸微弱,脸颊不正常的潮红。他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轻轻地叫道:“醒醒洛雪依,别睡了。” 他的插手 叫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睍莼璩伤月隐给她把了把脉,眉头锁的很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喂给了她。 “如何?” “我刚刚给她吃了还魂丹,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可是她伤得太重了,这些倒刺刮到的地方还好说,只是那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恐怕会把她活活疼死。” 秦佑泽本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触犯了镜云绝的逆鳞,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镜云绝似乎在对待洛雪依的问题上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些伤口不能上药,不然镜云绝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我会尽量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的,你放心吧。”月隐拿出银针,为她施针。 秦佑泽又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呢?如果让镜云绝知道有人暗中帮助了她,她的下场反而会更惨。 洛雪依,再坚持一下,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见月隐施完了针,秦佑泽轻轻地放下了她,接着和月隐消失在夜色中。 等洛雪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这样都没有死掉,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命太硬了。 “醒了?”声音的主人仿佛已经等了很久了,洛雪依微微地转过头,便看见了坐在外面的镜云绝。 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兴致,在这里等自己苏醒。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由于发烧的缘故,嗓子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的脸庞,此刻的洛雪依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已经睡了一天了,还不够?”镜云绝看着躺在那里完全把他忽略了的女人,心中十分的不悦。“哼,想要装死是吗?看来你也不想知道澜沧国的状况了。” 终于这番话成功地让洛雪依看向了他,很好,还能这样愤恨地看着他,镜云绝很满意。“已经在攻城了,不日便会拿下。到时候,朕会带着你去巡视我们新开拓的疆土的。” 镜云绝说完,便转身走了。这样就够了,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他肯定,这个女人绝不会寻死了。因为有时候恨,也可以让一个人活下去。 洛雪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却滑落下来。都是她不好,连累了那些无辜的人。突然她感觉有人在牢门前站定,睁开眼,便看见了秦佑泽。 她挣扎着朝秦佑泽的方向爬去,由于用力,伤口再次流血。她想要说话,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急的她眼泪直流。 “我会阻止屠城的,你放心吧。”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秦佑泽感叹于她的执着。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别人考虑。这样的她,如何能和镜云绝斗呢?随便一个她在乎的人或事,都是她致命的弱点。 洛雪依感激地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仿佛抽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洛雪依躺下了。 “救别人的同时,也要自救。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才能守护你想守护的人。” 是啊,她要活着,绝不能让镜云绝就这么把她打垮了。 唐晓漫的暧昧关系 洛雪依被关在牢房里,可是唐晓漫这边却在大发脾气。睍莼璩伤 “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她?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说是第一杀手?”唐晓漫冷冷地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但是这个男人却不生气,“生不如死,往往比死了更难受!” “我要的是她彻底消失,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这个男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云向寒,也正是绑架了洛雪依的那个人。 不愿再听她发牢骚,云向寒有些不耐地说道:“为了镜云绝值得吗?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你!”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嘛!”她笑着对云向寒说道。这个男人对她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惹火儿了他。 云向寒是爱着这个女人的,这么多年的守护,为她习武,为她杀人,为她谋划。明知她是利用,可是他还是割舍不下。 云向寒打横抱起了唐晓漫,把她放在床上,随后覆上了她的身体。唐晓漫有些惊慌,“向寒,你干嘛?”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既然那个男人不给你,那么我给你!”这么多年的守护,他从未逾矩,可是现在,他不想忍了。 唐晓漫这下笑不出来了,她和这个男人保持着暧mei的关系,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上床啊。 “向寒,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好吗?”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晓漫,这么多年,难道你还认不清吗?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不爱任何人!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云向寒只想和她好好地过日子,可是她偏偏贪恋镜云绝。 “如果我走了,唐家怎么办?向寒,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放不下家人啊!”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好了,不哭了,我不逼你!”他起身下床,“我走了!”说完向外走去。 唐晓漫望着他的背影冷笑,就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会跟你走,少做梦了。 洛雪依已经被关在地牢里三天了。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一直关下去的时候,镜云绝居然来了。 “怎么样,这三天的滋味还好受吗?”镜云绝让人打开了牢门,走到她身边。 “比起在你身边呆着,这里就是天堂了!” “啧啧,那还真是可惜了,朕就是喜欢你呆在地狱里!”说完俯身打横抱起了她,出了地牢。 镜云绝不会那么好心亲自来接她出去的,洛雪依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又有了新的花样。 把她带到了渡月轩,镜云绝根本不管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口,直接把她扔到了温泉里面。她满身的伤口哪里能碰得了水,顿时全身都火辣辣地疼。 “怎么样,地狱的滋味还好受吗?”他对她说的话耿耿于怀,既然在他身边是地狱,那么他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放她出来 此时的温泉,对于洛雪依来说根本不是享受,而是痛苦的折磨。睍莼璩伤镜云绝冷笑着一把把她捞了上来,接着扯下了她那身沾满血污的衣服。 那白皙的肌肤上面到处都是交错的鞭痕,洛雪依根本不去费力抵抗了。反抗的下场只能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 镜云绝很是满意她的反应,接着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拿出药膏开始为她上药。 “想知道朕为什么放你出来了吗?”他一边为她上药,一边问道。 那药膏抹上之后更加的疼痛,洛雪依痛得全身都发颤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你私下逃跑,朕本来是想要把你关个一年半载的。可是呢,朕改主意了。因为你那亲爱的父皇送给朕四座城池,请求朕饶恕你。啧啧,那封信写得那叫一个低声下气!你想不想听听?” 什么?为了自己,父皇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居然做到了如此的地步? 一把挥开他给自己上药的手,“这下你满意吧!滚,我不想看见你!” 镜云绝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哼,要不是你的逃走,朕怎么能得到这样意外的礼物呢?你应该庆幸你回来了,不然朕一定灭了澜沧国,让你想要守护的人一个一个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果真,和她想的一样。想要从他的手里逃脱只能一次性成功,不然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 “镜云绝,你除了会威胁女人还会什么呢?” “这个方法最直接也最有效,朕最喜欢看你恨但是无力反击的样子。啧啧,你不知道,那样的你有多迷人!”说完拍了拍她的小脸,“记得多逃几次,这样才更有意思。” 洛雪依死死地盯着门口,镜云绝消失的地方,仿佛石化了一般。 “你就算把那里盯出一个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秦佑泽声音传来,洛雪依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 洛雪依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秦佑泽坐到床边,一把拉下她的被子,“你想让伤口感染吗?刚沾过水,现在又来盖被子!” 镜云绝刚刚的举动看似折磨她,实际上是检查她的伤口有没有被处理过。那个男人怀疑他偷偷地帮助了洛雪依,可是现在找不到证据,也就不能怎么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父皇真的那么做了吗?” “先处理伤口,然后再说这件事!” “我要知道经过!” “我说先处理伤口!” 两个人僵持着,可是秦佑泽丝毫不让步,洛雪依瞪着他他也不在乎。“你不处理伤口,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想要去问别人我也没意见,如果他们肯告诉你的话。” 见她不说话,秦佑泽便开始为她处理伤口。他的眼睛清亮,没有一丝的杂质,笑着调侃道:“放心,我喜欢男人,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争吵 洛雪依忍着心中的疑问,秦佑泽把她包的像一个粽子才肯罢休。睍莼璩伤 “可以说了吗?”她问道。 秦佑泽看着她说道:“没错,用四座城池换出了你。” “父皇怎么那么糊涂,这样一来,所有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昏君!为什么要这么做!”洛雪依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她宁愿死掉,也不要这样。 可是秦佑泽不喜欢她这样的自责,“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还有那些无辜的人,难道你想看到生灵涂炭吗?” 洛雪依猛然间明白了什么,“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你所谓的会阻止屠城就是这个意思。” 他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凭澜沧国皇帝对洛雪依的疼爱,再加上赫连允,这件事很容易就办成了。 洛雪依微微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秦佑泽,从今天起,我洛雪依不需要你来救!我就算是死,也不愿意我在乎的人屈辱地活着。” 听着她冰冷的话语,秦佑泽觉得自己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把他气炸的本事。冒险去地牢看她,想尽办法阻止镜云绝屠城,到最后却换来她这样一句话。 他秦佑泽决不是烂好人,也学不来温文儒雅。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做想做的事! 一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变得冰冷,“洛雪依,如果不是我暗中助你,你早就没命了!是你让我阻止镜云绝屠城的,怎么做自然也是我说了算。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想翻脸不认人,我没那么好打发!” 洛雪依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秦佑泽,在某一个瞬间,她甚至觉得他和镜云绝在某些地方是一样的。 原来她一直忽略了,秦佑泽也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他甚至比镜云绝更加的危险。镜云绝什么都表现出来,可是他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这么多次的帮助,让她以为这个男人不再危险。原来,他还是他,再怎么温柔也改变不了他狂妄的本质。 “说吧,你要什么!还完了你,我就不再欠你什么了!” 秦佑泽猛然间把洛雪依推倒在床上,丝毫不在意是不是会弄痛她的伤口。看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秦佑泽愤怒了,“洛雪依,我真想撕了你!” 忍受镜云绝的折磨,还要对付这个难缠的男人,洛雪依真的是累了。如果她的身体可以让他满足,那么她不介意。 可是秦佑泽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看着她,笑得魅惑,“洛雪依,我不会像镜云绝那么蠢。我要你永远欠着我!不需要我的帮忙了是吗,好啊,我也没那么贱!” 说完他放开了洛雪依,扬长而去。 他生气,很生气,十分的生气。恨不得掐死那个女人! 洛雪依躺在床上,呆呆地,没有反应。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总是会招惹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的人?先是镜云绝,然后是秦佑泽。 掠夺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了。睍莼璩伤 然而,洛雪依是被疼醒的。当她睁开眼睛,便看见镜云绝压在她的身上。然而那满身的伤痕,就好像被重新撕裂开来。 见她行了,镜云绝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瓣,掠夺她的甜美。果真,还是她最能挑起他的欲wang, 即便是满身伤痕的时候。 她伸手推拒他,可是双手立刻被他钳制住。 “今晚你侍寝,乖乖的,惹怒了朕,你会更加不好过。” “满身伤痕,你不觉得恶心?”她问道。 “这样才能让你痛得更深,不是吗?”他才不在乎她的感觉。他说过,只要他想要,她就得给。 身上的绷带丝毫不能阻止镜云绝,分开她的双腿,猛然间进ru了她,令他无比舒爽。 洛雪依根本就没有动情,那干涩的地方如何能承受他的巨大。痛的她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显然,镜云绝被她的表情取悦了,“放松点,你这样,朕没办法动的。”她的紧致几乎让他疯狂。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欲wang,镜云绝疯狂地律动起来。见她没有反应,镜云绝缓下了动作,“朕说过不喜欢和死人做,你最好给点反应。” 洛雪依感觉全身都被痛得麻木了,她冷笑着,缠上了他的脖子,“这样吗?”接着把他的头拉进自己,“还是这样?”说完,轻咬他的脖子。 镜云绝有些意外,可是却没有拒绝她。然而洛雪依眼神一黯,指甲狠狠地陷进了镜云绝的肉里面。然而镜云绝的动作更加地狂野,仿佛要把她撕成两半。身上的伤口已经出血了,他也不在意。他最喜欢看她挣扎,然后被他征服的样子。 最终,在这场较量中,洛雪依还是败给了镜云绝。她被痛晕过去了,失去了意识。 可是镜云绝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肆意地发泄着,直到他满意。 第二天,镜云绝命人来给洛雪依疗伤。他给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药,不用奇怪,他向来喜欢这样。把她折磨的奄奄一息,然后再治好她。 每天晚上,他都会来她这里,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压在床上。洛雪依的伤口总是裂开,因此好的特别的慢。 她实在不能承受他强烈的欲wang,那欲wang仿佛没有止境一般。往往都是她晕过去三四次之后,这个男人才会放过她。 好不容易男人放过她了,她背对着他,指尖都痛得颤抖。然而镜云绝圈住她,“最近很安分,这不像是你啊。” 洛雪依不想答话,不想给他借口找自己的麻烦,索性装睡。 “你说,如果你怀上了朕的孩子会怎么样?” 他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在了洛雪依的头上。最近好像都没有人给她送那种汤药!不过随即洛雪依就释然了,有唐晓漫在,她就绝对不会怀孕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镜云绝会突然间提起这个问题。 “朕开玩笑的,怎么,心动了?”他轻抚着她身上的结痂说道。 错1 “别以为装睡就有用了,说话!”他冷声说道。睍莼璩伤 洛雪依知道这个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依旧闭着眼睛,可是开口回道:“对于你而言,我的话有用吗?” “没用!”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镜云绝笑了,“看来,这次教训让你学聪明了啊!很好!”见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地位,镜云绝扬起了胜利般的笑容。圈着她睡了过去。 “什么?你说皇上居然和那个女人说孩子的事情?”唐晓漫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如欢,“你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给本宫重复一遍!” “就是,就是……”如欢说道:“那天奴才在殿外伺候着,就隐约听见皇上好像是在和安妃娘娘说孩子的事情。所以就赶紧来和娘娘您说了。” 唐晓漫放开了她,可是心里十分的不平静。那个女人,她凭什么!镜云绝对她的情谊充耳不闻,却对着仇人的女儿谈论孩子的事情! 她握紧了手中的丝帕,“如欢,记得那个药要按时给那个女人吃,一定不能让她怀上孩子!” 如欢走了,可是唐晓漫的心里不平静了。 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她派人去请镜云绝。她不甘心,不甘心! “皇上,你可来了。”这些日子,镜云绝夜夜留宿洛雪依那里,让她十分的心慌。 镜云绝落了座,拉过她,“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没睡好吗?” “皇上不在,臣妾睡不着!”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说道。 “乖,等朕忙过了这一阵,就来陪你!” 镜云绝还是没有留在唐晓漫那里,而是去了渡月轩。唐晓漫气得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掉了。 她命人拿来了酒,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拼命地借酒浇愁。 云向寒来的时候,便看见了猛灌酒的唐晓漫。他皱眉,“别喝了!” “不要管我,让我喝!那个贱人有什么好?我陪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他看不到!”眼泪落了下来,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云向寒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她的杯子,“够了!他不爱惜你,难道你自己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感受到了他手上的温度,唐晓漫仰头看着他,看着看着,居然出现了镜云绝的样子。 “为什么不要我?”她哭着问道。 云向寒把她抱起来,准备让她好好地睡一觉。“我没有不要你!如果不想,我可以立刻带你走!” “抱我,留下来陪我!”她气吐如兰,酡红的脸蛋,混合着酒香,这一切都让云向寒着迷。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一样浇到了他的头上,“云绝,我好爱你!” 云向寒铁青着一张脸,原来,她是错认了他! 把她放到床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衫。他不想再忍了,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怀中的女人喊着别人的名字! 如果错,就让他一直错下去吧!也许,得到她之后,她会和他一起走的! 错2 一夜缠绵,云向寒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之人,十分的满足。睍莼璩伤 他皱眉,看着窗外的信号,知道自己要走了。轻轻地为唐晓漫清理好身体,盖上被子。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等我回来。” 唐晓漫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镜云绝对她很温柔很温柔。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顿时空空的。 全身酸痛,外加头疼,她以为是宿醉的结果!可是猛然间她想起来了,云向寒昨天晚上好像来了。难道他们……?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然而一个月过后,唐晓漫发现,她怀孕了!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因为这一个月,镜云绝根本就没有来过她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孩子是云向寒的。一个月没有见那个男人了,估计又出去执行任务了。她的心里乱极了。 唐晓漫面如土色,这件事如果让镜云绝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她必死无疑! 如果就这么悄悄地打掉的话,应该会没事。可是在端起落胎药的时候,她顿住了。如果,这个孩子能帮助她除掉洛雪依的话,也算没有白在她的肚子里呆一回。 一想到这里,唐晓漫决定冒一次险。成与败,就看这一次了。 这一个月以来,镜云绝每天都去洛雪依那里。 洛雪依趴在床上,后背不着寸缕,而镜云绝正在为她涂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手指触碰到了她那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原本恐怖的疤痕此刻只剩下了淡淡的痕迹。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居然能消除掉那么恐怖的疤痕。 用镜云绝的话说,他喜欢完美的宠物。她身上的疤痕太丑了,所以他要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刚开始的时候,洛雪依挣扎,镜云绝索性就把她捆起来,然后给她上药。后来,她麻木了,便由着他。至少自己能少吃点苦头。 涂完了药物,为她拉好衣服,镜云绝躺在床里,让她面对着自己,把玩着她的秀发。 “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头了。”看着她安静的样子,镜云绝很是满意。 “对你来说怎么才算听话呢?惟命是从,唯唯诺诺,低声下气?” “啧啧,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啊!”说完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就咬了上去。接着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刚要缠绵,便听见了外面的通报声,“皇上,兰妃娘娘求见。” 镜云绝吻了洛雪依一下,“先放过你!”接着起身,把她抱在怀里,让唐晓漫进来了。 她一进来,便看见了他们亲密的动作,心中一阵刺痛。洛雪依那微微红肿的唇瓣,立即明了了发生了什么事。 “有事?”镜云绝问道。 唐晓漫笑着答道:“太后设宴,臣妾特地来请皇上。” “嗯,知道了。”说完放下了洛雪依,“乖乖地呆在这里,明白吗?”洛雪依完全无视了他的话,翻身盖上被子。 错3 镜云绝和唐晓漫出去了,走到外面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了严修一下。睍莼璩伤他明白,主子是让他看着洛雪依。 唐晓漫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对洛雪依那么上心呢? 二人来到了慈宁宫,太后已经在等了。见镜云绝来了,便吩咐人上菜。 “绝儿,哀家听说你这一个月都留宿在那个女人那里?”太后问道。 镜云绝倒是不以为意,“是啊!” “难道你忘了,她是我们仇人的女儿吗?”现在在太后的眼里,洛雪依就是一个祸乱后宫的狐狸精。 “朕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他冰冷的声音说道:“她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就算朕再怎么伤害她的身体,她也不会屈服。所以,朕改主意了,要摧毁她的意志。” 唐晓漫听得一身冷汗,那样折磨洛雪依还不够,还要打击她的精神。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太后听了,十分的满意。“绝儿啊,晓漫可是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地对她啊。”言下之意,就是让镜云绝多多地宠幸她罢了。 镜云绝当然明白唐晓漫的小心思,“好,今晚朕就去兰妃那里。” 这一顿饭吃的是皆大欢喜,入夜,镜云绝果真去了唐晓漫那里。然而唐晓漫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可能地让他满意。 因为这一夜,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只有得到了他的宠幸,才能合理地解释她怀孕的事情。 云向寒一走就是两个月,执行完了任务,他便急匆匆地回去找唐晓漫。可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唐晓漫怀孕了。 就在他狂喜的时候,唐晓漫却说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要做梦了,我怀孕一个月,并不是两个月。” 她撒了谎,骗他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因为今天早上她刚刚告知了太后,她怀孕了。时间正还是镜云绝宠幸她的那一天。她不能让云向寒毁了这一切。 唐晓漫这次很聪明,搬出了太后。镜云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让唐晓漫心里十分的不安。 可是太后已经发话了一定要让唐晓漫生下孩子。镜云绝没有反对,一句“好好安胎”就打发了唐晓漫。 云向寒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晓漫,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向寒,如果你爱我,就让我幸福好吗?成全我!” 云向寒握紧了拳头,半晌,艰难地说了一个字,“好!” 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那么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带着她离开。可是现在,她有了那个人的孩子。也许他们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唐晓漫买通了太医,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洛雪依进ru这个圈套了。 太后召见 很快,唐晓漫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睍莼璩伤 当秦佑泽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冷笑了一下,看来这唐晓漫也不怎么聪明嘛!镜云绝迟迟不让嫔妃为他孕育子嗣,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他要掌握一切,他允许,她们才能生,只要他不想要,那么任谁都不能偷偷地怀孕! 自从那天和洛雪依吵架了,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镜云绝近段时间以来的动作,就快要把洛雪依逼上绝路了! 这段时间,镜云绝会去唐晓漫那里看她,然而过夜的时候,还是会去洛雪依那里。 唐晓漫嘱咐如欢和如颜,把避孕的药物掺在洛雪依的食物中,一定不能让她怀上龙种。 “明天你去看看兰妃,也好好地向她讨教一番如何才能为朕生孩子!”镜云绝在她的耳边说道。 洛雪依垂下睫毛,“是。”虽然不解镜云绝的用意,她还是答应了。 其实这样也很好,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们之间相安无事,这样就可以了。 第二天,洛雪依刚要去见唐晓漫,便有人传话来,说太后要见她。 她清楚地记得太后对她厌恶的眼神,此刻找她一定没有好事。可是如果不去,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洛雪依只得前往。 然而一进门,便看见了唐晓漫在和太后说笑着。见她进去了,唐晓漫十分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妹妹来了啊!” 洛雪依点头一笑,给太后行了礼,便落了座。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你伺候皇上的?”太后问道。 “是。” “好歹你也生在皇家,应该明白狐媚惑主是什么罪过吧!”谁都可以得宠,就是这个女人不行。听闻镜云绝夜夜留宿,这还得了! “我并不希望他来,可是他自己来了我也没有办法。反抗的下场会更惨,我还不想死。”她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她都小心着,不想和镜云绝正面冲突。 太后顿时火冒三丈,“贱人!还敢狡辩!果真你和那个贱人一样,都是狐狸精!” 那个贱人?洛雪依的心中十分疑惑,太后指的是谁呢? “太后,别生气,身子要紧。”唐晓漫赶紧上前,安抚着太后。接着对洛雪依说道:“安妃妹妹,太后只是希望你多劝劝皇上,让后宫雨露均沾而已。” “我并不认为我有这个能力,能左右镜云绝的决定。”洛雪依说的十分的明白。如果镜云绝那个人真的那么好说话的话,他就不是镜云绝了。 太后猛然间一拍桌子,“哀家也不和你废话了,把这碗汤药喝了,你就可以滚了。”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洛雪依问道:“这是什么?” “让你永远不能生育的药!”太后说道。“只要你喝了,哀家就再也不为难你。”她要断绝一切可能,一定不能让洛雪依怀上孩子。然而洛雪依不知道的是,这个主意,还是唐晓漫贡献的呢。 看着那个东西,洛雪依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喝!” 圈套 她绝对不会为镜云绝生孩子,这个是肯定的。睍莼璩伤但是她们也绝对不能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她总是要离开这里的,也是要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她不能让自己毁在这里。 太后气极,“你这个贱人根本不配为绝儿孕育子嗣!少在那里做梦了!” “安妃妹妹,你也知道皇上对你多少有偏见,太后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你好。如果你真的生下孩子,那孩子岂不是也要受苦吗?” 好一个假仁假义的蛇蝎女人!洛雪依冷笑,“有你在,我从来不担心我会怀上镜云绝的孩子,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唐晓漫有了一丝的慌乱,可是随即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太后,你要相信臣妾啊!” “晓漫这么贤惠的孩子,岂会害你!”太后当然是站在唐晓漫那一边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我能知道,那镜云绝,我想也能知道吧。” 洛雪依这么一说,唐晓漫的脸上真的挂不住了。镜云绝那个男人最痛恨有人背着他搞小动作了。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用眼神示意一下,那三个宫女得令,两个上前抓住洛雪依,另外一个端起药就要往下灌。 洛雪依掰开她们拉着自己的手,嘴巴闭得紧紧的,绝对不能喝。她拼命地挣扎着,那两个宫女一时间居然没有拉住她。 洛雪依向门外跑去,可是这个时候唐晓漫故意往她身上一撞,接着就跌坐在了地上。洛雪依顿时惊呆了,这个女人疯了吗?难道她不要她的孩子了吗? 然而太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本想斥责唐晓漫,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能借此除去这个女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洛雪依连忙上前查看,唐晓漫怀着孩子,这么重重地一摔可不是闹着玩的。 谁料唐晓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住洛雪依,“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不和你争宠还不行吗?不行吗?” 洛雪依愣住了,明明是她撞上了自己,现在却反过来诬陷她!她明白了,自己又陷入了圈套之中。 唐晓漫居然用孩子做赌注,她怎么能如此狠毒。 镜云绝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唐晓漫身下的血,接着便听到了她一声一声的控诉。 打横抱起唐晓漫,镜云绝冷静地说道:“传太医!” 洛雪依冷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唐晓漫自编自演自导的戏码,有些想笑。她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就为了除去她。 可是她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想呆在这里,也不想和镜云绝有任何关系。只是命运,不允许。 慈宁宫的人忙里忙外,没有人在意她。她就这么定定地站着,等着镜云绝的怒火。 “回去!”简短的两个字,让洛雪依有些吃惊。她看不懂镜云绝眼神中的含义。没有愤怒,只是安静,过分的安静。 她有些迟疑,不过还是退了出去。该来的迟早要来,不急于这一时。 诡异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没有保住这个孩子……”唐晓漫双眼含泪,对镜云绝说道。睍莼璩伤然而此刻,心中却有些期待。因为她成功地弄掉了这个孩子,而且还嫁祸给了洛雪依。 镜云绝坐在床边,说道:“什么也别想,好好养好身体,孩子以后可以再有的。” 唐晓漫见他并不是想象中的愤怒,有点着急了,“臣妾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安妃妹妹,她非要害死我们的孩子。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没有看见镜云绝眼中闪过的精光。镜云绝被她哭得有些不耐烦了,“朕会处理!”说完,便离开了。 来到了渡月轩,看到洛雪依正在看书,他做到软榻上,问道:“你没有什么对朕说的吗?” “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撞上我的。”洛雪依回答道。 镜云绝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洛雪依落了座,他在她的耳边说道:“放心吧,朕不会处罚你的。” 显然,洛雪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云绝,这个男人在说什么?难道他已经冷血到连自己的骨肉都可以不在乎的地步了吗? “这么美的人儿,朕怎么舍得你受伤呢。”看着她惊讶的模样,镜云绝心情大好。 这不像镜云绝会做的事情。他恨极了她,借着这个机会应该弄死她才对的。这个事情太过诡异了。 唐晓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挣扎着下来,跪倒镜云绝的面前,“皇上,请您赐死臣妾吧!孩子没了,凶手却逍遥法外。臣妾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孩子啊!” 本来在一旁悠闲喝着茶的镜云绝,放下茶盏,走到她面前。“放心,朕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爱妃和朕最贴心了,一定会理解朕的对不对。” 唐晓漫糊涂了,镜云绝到底要做什么?既然要给她交代,那就应该处死洛雪依。她完全弄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 秦佑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中暗叫不好。这镜云绝恐怕是有后手的。连忙叫月隐暗中查一查镜云绝到底在计划什么。 然而他带回的消息让秦佑泽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轻欢和轻颜在他的手里?怎么会?她们不是和赫连允回去了吗?那现在澜沧国的轻欢和轻颜又是谁?” “她们确实是回去了,但是到了澜沧国之后,镜云绝把她们暗中给换回来了。现在在澜沧国皇宫里面的是镜云绝的人假扮的!”月隐也不由得感叹镜云绝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秦佑泽有些恼火,送赫连允他们回去之后,他明明白白地交代,让赫连允一定要时时刻刻照看好她们两个人。现在居然被掉了包还没有发觉。这下事情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们救出来再说。这一次唐晓漫小产,镜云绝是一定要给唐家一个交代的。原来他说不会动洛雪依是因为手上有别的筹码!” “嗯,我知道。” 看来,是要变天了! 一命偿一命 唐晓漫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可是,洛雪依依旧好好地活着。睍莼璩伤连太后也忍不住为唐晓漫说话,可是镜云绝每次都是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 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有人传话,说是皇上让她前去看戏。 唐晓漫精心打扮一番,等她到的时候,便看见了被镜云绝搂在怀里的洛雪依。 从早上开始,洛雪依就心神不宁。原来,人真的会有预感。看今天这个排场,场地正中间放着一个笼子,洛雪依知道很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见人到齐了,镜云绝说道:“开始吧!” 很快便有几只豹子被放进了笼子里。那些豹子显然极其暴躁,时不时亮出锋利的牙齿。 众人不解,镜云绝说道:“兰妃的孩子没有了,朕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孩子惨死。一命偿一命才公平,是不是?”显然,后半句是对着洛雪依说的。 洛雪依心下明了,并没有畏惧或者害怕的样子。“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拍了拍她的小脸,“朕可舍不得你这个美人。来人啊,带上来!” 居然是轻欢!洛雪依的心猛然间一沉,“轻欢!”随即她自言自语,“不可能的,轻欢已经走了!” “朕能放她,自然也能把她抓回来!一命偿一命,用她的命怎么样?” 唐晓漫脸色惨白,原来她孩子的命,只等同于一个贱婢! 洛雪依猛然间抓住镜云绝的衣服说道:“根本和她没关系,有什么事冲我来!” “朕说过了,舍不得你的!”接着一挥手,轻欢便被推进了笼子里。那些豹子已经饿了几天了,看着眼前的“食物”自然是不能放过。 轻欢很害怕,可是她还是给了洛雪依一个安心的眼神。如果,她的死能够保全公主的话,那么是值得的。 “不要!镜云绝你放她出来,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洛雪依想要到轻欢那里去,可是被镜云绝死死地拉住。 见豹子一点一点地逼近轻欢,洛雪依疯了一般地哭喊着,“镜云绝,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我求你!”她挣扎,她踢他,打他,可是他仍旧死死地禁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可是不管她如何地哭喊,如何地求镜云绝。他仍然不为所动。在他看来,他已经很“仁慈”地放过了洛雪依,她应该感恩。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都如同木头一般。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他们不奇怪。 渐渐地,再也听不到声音了。洛雪依只感觉自己的眼前是血红一片,到处都是红的,是被轻欢的血染红的。 她呆坐在地上,眼神没有焦距。轻欢死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镜云绝看着这样的她,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关心别人。把她抱起来,离开了这里。 唐晓漫虽然不满,但是看着洛雪依的样子,心里还是稍稍地平衡了一点。 给朕哭出来 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 洛雪依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任由镜云绝把她抱回了渡月轩。睍莼璩伤 本来以为她会痛哭流涕,可是看着眼前安静的过分的女人,镜云绝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洛雪依!”他喊了一声,可是她没有反应,眼睛里面仍然是麻木。 她拒绝去感受,拒绝去和任何人说话。心里反复回旋着一句话,镜云绝害死了轻欢,镜云绝害死了轻欢! 原来,身体上的伤痛并不算什么,心里的痛才可以让人万劫不复! “洛雪依!”他再次提高了声音,那声音里明显夹杂着怒火。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好心放过她,可是她居然敢为了一个贱婢这般模样! “别装出一副活死人的模样,装疯卖傻没有用!” 可是不管他如何地发火,洛雪依依旧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去感知。在洛雪依的眼里,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镜云绝的双手沾满了轻欢的鲜血! 一掌拍碎了眼前的桌子,镜云绝气的径直走到洛雪依面前,一把钳制住她的双肩,狠狠地摇晃,“给朕哭,朕命令你哭出来!” 这样毫无生气的洛雪依让他十分讨厌!她不应该是打不死的吗?现在怎么又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他不准!他的宠物,只能他说了算! 她很想哭,可是眼角却一滴泪都没有。 “给朕哭出来,你听见没有!否则,朕让你在乎的人死得更惨!” 听完这句话,洛雪依艰难地转动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更惨?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没有语言,她就是这样看着他,死死地盯着。那空洞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 她怎么敢有这种眼神,那里面包含着恨,愤怒,痛苦……唯独没有乖巧和柔顺。 镜云绝有了一丝丝的挫败感,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难驯服呢? “你说,今天这一幕好看吗?如果你乖乖的,朕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朕会让你更加痛苦。如果想报仇就快点振作,千万不要让朕等得太久!”轻蔑的口气,让人恨不得立刻结果了这个冷血无比的男人! 他不再看她,甩手走了出去,却没有离开,只是在门外站定。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周围的侍卫听到了这样的哭声都忍不住心酸。她有悔,有怨,也有痛!可是伴随着哭声,都转化成了一种情绪——恨! 镜云绝嘴角上扬,这个女人从来不会让他失望的。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宠物,越是难驯服,他越是喜欢! 那如怨如诉的哭泣声一直持续着,让每一个听见的人都狠狠地揪起了心! 哭够了,洛雪依擦干了泪水。这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晚,她再也不会哭泣。眼泪,见证着她每一次的耻辱,提醒着她所遭受的一切! 洛雪依心里很确定一点,轻欢,我绝不会让你枉死的! 一起沉沦吧 三天了,洛雪依没有说过一句话。睍莼璩伤她安静得仿佛没有存在感一般。在如欢和如颜看来,这样的洛雪依好诡异。 然而镜云绝每天都会来看看洛雪依。可是她冷淡的模样让他十分的不爽! “砰!”镜云绝把茶盏摔在了地上,握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做出这副死人的样子给谁看!” 她渐渐地回了神,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着镜云绝。 他就是凶手! 洛雪依对着他笑了。她的笑容那么明媚,明媚得好像要撕裂光明一般。 镜云绝怕再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看好她!”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终于晚上的时候,洛雪依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要沐浴!” 如欢和如颜连忙去准备。洛雪依洗完澡,换好衣服,便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为自己梳妆。不施粉黛,便已是婀娜多姿。如今,却另有一番风情。 “去告诉他,今天我侍寝。”洛雪依坐回到床上静静地等着,再没有一句话。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而今天,也该有个了断。 镜云绝有些意外,要么,是被吓傻了,要么,是有什么目的。不管是什么,他都接招。 一进门,便看见今晚的她有些不一样。多了几分的妩媚,少了几丝冷清。 “你要侍寝?” “是!”她回答的干脆。 镜云绝笑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在害怕吗?怕我耍花招?”洛雪依死死地盯着他。 他挑起他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朕当然怕,怕你满足不了朕的欲wang!” 说完便加深了这个吻,拖出她的小舌纠缠着。 洛雪依很顺从,然而镜云绝似乎并不满意,撕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留下了他的痕迹。 在他进ru那一刻,洛雪依咬牙忍受着疼痛。镜云绝舒爽极了,不管不顾地律动起来。要不是他钳制着她的腰,她早就被撞得飞出去了。 不能晕,洛雪依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再痛,她也要保持清醒。 镜云绝变着花样地折腾着。她自己送上/门,他就没理由拒绝。 疯狂的律动,耳边的喘息,滴落的汗水。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洛雪依这个男人对她做的事情。身体在这里,可是她的思想好像飞出了身体之外。就好像是另一个她在看着这肮脏的一幕。 她只想卑微地活着,扮演好和亲公主的角色,然而这个男人却硬生生地打碎这一切。不管怎么对她,她可以忍受。然而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今天是轻欢,明天呢?后天呢? 既然他不放过,那么她也就不准备再挣扎了。 就让他们,一、起、沉、沦、吧! 他加快了动作,洛雪依知道他要高/潮了。而这时,也正是一个男人防备最弱的时候。 她仰头,主动吻住了镜云绝,和他纠缠在一起。左手攀上了他的后颈,以便他们可以吻得更深。弓起身体,极尽迎合他的冲撞。而右手,却悄悄地摸向了她事先藏好的匕首。 文文明天上架,亲们多多支持!且看女主蜕变,狂虐渣男!!! 出逃(上架啦,多多支持哦!) 极致的快感让镜云绝沉迷其中,不愿自拔。睍莼璩伤洛雪依看准时机,拿起刀对着他后心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皮肉撕裂的声音十分的清晰,镜云绝那充满***的眼睛瞬间清醒。而身上的伤痛提醒着他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洛雪依用尽了全力,刀***得很深。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幕幕,都在她眼前闪过。原来,有时候,想要卑微地活着也是一种奢侈。一把推开他,洛雪依蜷缩到了床里面。 镜云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上一刻还在自己身下承欢,下一刻却可以要了他的命。明知道她有目的,他却居然迷失在了她的美好中。 从死人堆摸爬滚打过来的镜云绝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以前,再激情他总会保持着清醒。因为稍稍一放松,可能连命都没有了。可是现在,洛雪依居然伤了他辂! 血顺着镜云绝的后背流了下来,沾湿了身下的床单。镜云绝好像丝毫不在乎,他的眼睛慢慢变成了血红色,握着洛雪依肩膀的手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你敢行刺朕!” “是你逼我的!”洛雪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心里有恨,所以你往死里折磨我!你怎么折磨我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我在乎的人惨死!我要为轻欢报仇!” 每每一闭上眼睛,洛雪依就会看见轻欢惨死的样子。她能清楚地记得她临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两个字,“保重!骓” 野兽的嘶吼,哀嚎,血红,仿佛甩不掉的梦魇一般,缠绕着洛雪依。 “哈哈哈……”他狂妄地笑着,“朕好心放过你,可是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让朕死是吗?朕告诉你,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最好祈祷朕死掉,不然你的下场将会是万劫不复!” 背叛,又是背叛!镜云绝突然间感觉自己的伤口很痛。 “我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她凄然一笑,“我想平静,你却一次次刁难。我不想争宠,可是还是被唐晓漫当成了敌人。你以为每天在你身下,我都很享受吗?镜云绝,你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 每天晚上,被他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天清晨,看到自己满身都是镜云绝的痕迹,她就恨不得毁掉自己。她知道,自己已经洗不干净了,因为这个恶魔正在一步一步地侵蚀她的灵魂。 “恶心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在朕的身下承欢!你一辈子都注定是这样了!咳咳咳……”失血过多使镜云绝的脸色变得苍白。可是他似乎并不着急召见太医。 洛雪依在观察着,趁着镜云绝分神的时候,她想要下床。她不是想要逃走,而是想要放火烧了这里,和镜云绝同归于尽! 可是镜云绝以为她要逃走。猛然间起身,一把抓住了洛雪依。可是过度的失血让他一阵晕眩,一下子压在洛雪依的身上,死死地压着怎么都不放手。 “洛雪依,你休想逃走!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的,死都不行!” 洛雪依心里一惊,伤成这样,镜云绝居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她居然动弹不得。心里着急,拼命地挣扎,可是镜云绝就是不放手。 镜云绝动了动手里的扳指,释放了信号。很快严修就出现了。不知从何时起,只要镜云绝和洛雪依欢爱,镜云绝就会让他离得远远的。镜云绝讨厌任何人看到唐晓漫的身体。而以前,镜云绝欢爱是从来不会避讳严修的。 看到满床的血和镜云绝后背的伤口,严修很快明了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您的伤口需要立即处理!” 镜云绝用尽自己的力气制住洛雪依不让她逃走,“废了这个女人的双腿,打入冷宫!朕要让她一辈子都不能逃离朕的掌控。不能走路,朕看你怎么逃!另外,除了朕,任何人不得伤她的性命!”他对严修吩咐着。 严修知道,镜云绝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现在洛雪依触碰了他的底线。他一定要亲自处理她,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就算死,我都不会留在这里的!” “那么我们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说完这一句话,镜云绝便晕过去了。洛雪依感觉身后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抓着她的力道却一点没有减弱。 镜云绝伤得很重,洛雪依那一刀虽然没有正中心脏,可是失血过多让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太后急得眼泪直掉,“给哀家杀了那个贱人!杀了她!” 严修面无表情地拦在洛雪依的面前,“皇上有旨,他要亲自处置洛雪依,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准动她!” 洛雪依穿好了衣服,站在一旁,眼中是一片释然。既然做了,她就从没有想着可以全身而退。 “好你个严修,居然敢违抗哀家的意思!”太后脸色铁青,可是严修仍然不为所动。 他只是转过身对洛雪依说道:“得罪了。”接着,便命人把洛雪依拉出去,废去双腿! 见洛雪依受到了惩罚,太后稍稍好过了一点,毕竟严修只听镜云绝一人的,不是她可以说得动的。当下最要紧的便是自己的儿子。那个女人已经不能走路了,到时候再收拾也不晚。 “对外封锁一切消息,就说皇上微服出巡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把镜云绝重伤的消息传出去。 洛雪依被按在地下,接着便感觉棍子重重地落在了自己的腿上。可是,直到晕死过去,她都没有叫一声。她绝不会让那些期待自己惨叫的人称心如意! 严修把晕过去的洛雪依送进了冷宫,安排了侍卫在四周守卫着。他要回去守着镜云绝,主子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 虽然镜云绝伤得很重,可是他的求生意志却比任何人都强。只有严修知道,他要活着,要惩罚那个胆敢背叛,胆敢行刺他的女人! 在冰冷的地面上醒来,洛雪依突然又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腿不能动,可是,这是她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她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可以听见镜云绝归天的消息,这样,也就对得起惨死的轻欢了。 镜云绝微服出巡早就有过先例,所以在朝臣中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可是这些人里面不包括秦佑泽。由于时间有限,他只来得及救出轻颜。镜云绝早就把轻欢关在了他的眼皮底下看着,杜绝任何被救出的可能。 那么唯一可行的解释就是镜云绝出事了,而制造这个事情的人就是洛雪依! 秦佑泽的心里十分的不安,那个女人,不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不会的,她那么坚强,一定不会的。 他等的时机到了,洛雪依恨极了镜云绝。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呢?担心她吗? 不,不会的。一直以来他关心她,帮助她,只是因为她对他有用,只是这样的。 “你在担心她!”月隐看得明白,肯定的语气,说出了秦佑泽的心事。 “她是我计划中重要的一个棋子,要是死了,就得再费心找另一个了。” 看着欲盖弥彰的秦佑泽,月隐咄咄逼人,“你凭什么断定她就是最好的棋子呢?说不定再选一个会更好呢!” “她可以影响镜云绝的情绪。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个可以影响镜云绝情绪的女人不是吗?” 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别扭。月隐笑嘻嘻的样子让秦佑泽很是不爽。 “少说话,多做事!”扔下一句话,秦佑泽就离开了。 洛雪依在冷宫中苟且偷生着,她不能死,尤其是还没有听到镜云绝死讯的时候。她不能让那个恶魔再逍遥自在地在这个世上活着。 可是,没有没有等来镜云绝的死讯,却等来了唐晓漫。她的身后,是几个男人! “啧啧,还没死呢啊!”她买通了外面的侍卫,来到洛雪依的面前。 洛雪依靠在墙角,“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她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唐晓漫,可是气势却一点都不输于她。 唐晓漫嫌恶地看了看四周,“贱人就是贱人!敢行刺皇上,你已经是死罪了!今天,就让姐姐我好好地送你一程。这几个男人可都是极品呢,伺候你上路,不亏吧!”她慢慢地靠近洛雪依,轻轻地说道:“对了,这可是皇上的意思呢!” 洛雪依猛然间抓住她的衣服,“你说什么?镜云绝没死?”她不信,那个男人怎么还能活过来! “皇上当然没死!而且太医说很快就会痊愈了。皇上说,等他好了,就会御驾亲征,亲自灭了澜沧国!”伸手扯出自己的衣服,唐晓漫笑的十分的得意。 洛雪依的眼中弥漫着滔天的恨意!他怎么可能没死!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对不起,看来自己是要连累澜沧国了。 看着她的样子,唐晓漫十分满意,回头吩咐道:“好生伺候着!”说完,笑着出去了。 那些男人慢慢地接近洛雪依。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那突然爆发的气势让几个大男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一个伤残的女人居然也能有这样的气势! 这些男人还未接近她,便突然倒地身亡了。接着严修便出现了。看着洛雪依冷冷地扔下一句话,“你只能死在主子的手上,其他人都不行!” 洛雪依看着他,冷笑着,“好忠心的狗!” 严修并不生气,让人处理了地上的尸体,便离开了。 等他来折磨她吗?绝不! 洛雪依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烛火,心下了然。这个冷宫离渡月轩不远,她对渡月轩四周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这个院子里有一口枯井,也许,她可是赌一赌,试一试。 虽然双腿不能动,但是她还可以爬不是吗? 拖着疼痛的双腿,洛雪依把冷宫里面可以燃烧的东西都搜集起来。这里破败不堪,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可是她的进度很慢。整个身体都要靠双手来支撑,十分的辛苦。她隔一小会儿就要休息一下。 终于,做完了这一切,她拿着烛火,点燃了这个冷宫。火势蔓延的很快,她费力地向前爬着,很快,房顶上掉下来的滚烫的木屑落在了她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很快,身上也传来了同样的感觉。 可是洛雪依都不在乎,终于,她爬出了门口,爬到了枯井旁边。回头看时,火势很凶,她已经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侍卫的声音。 心一横,洛雪依一下子跌进了枯井里面。剧痛险些让她昏迷过去,她的手在漆黑的井底摸索着,想要靠着井壁坐起来。 可是摸了很久,却摸到了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头盖骨。 洛雪依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只是默默地把那个头骨放回去。在她看来,人,比鬼更可怕! 外面传来滔天的喊声,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位断了腿,不能行走的妃子。 这一场火下来,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火势太大,照的京城的半片夜空都是明亮的!皇城里面的人惴惴不安,因为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渡月轩,那个洛雪依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如果控制不住的话,整个皇宫都可能陷入火海的。 本来严修处理完了那几个败类之后便回到了镜云绝那里,可是看见冷宫处的火光之后,连忙折返。 “给我水!”严修一桶水浇下,接着便冲进了火光里。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不能死,不能这样死! 灼热的气浪烤着严修,他四下寻找,可是哪里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火势太大,不得已,他只得退出去。接着又浇了一桶水,再次冲进去。 洛雪依坐在井底,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听着外面的动静。抬头看看枯井上面被照得明亮的夜空,洛雪依冷笑着。烧吧,就让一切都随着这大火埋葬吧! 秦佑泽本想来皇宫里面探查洛雪依的下落,可是,还未到皇宫便看见了冲天的大火。他不再耽搁,火速进宫! 果真和他想的一般,是冷宫!洛雪依一定不会寻死的,所以她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秦佑泽观察着周围的地形,看了看,最终,目光锁定在了那口枯井处! 秦佑泽刚要过去,居然看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镜云绝! 严修拼死从火光里面冲了出来,便看到了重伤的主子站在面前。主子不是在昏迷吗,居然醒了? 镜云绝脸色苍白,可是双眼中的寒气愈加的骇人,火光映照着他英俊的面庞。 “皇上,火势太大,这里危险,请您移驾!” 但是男人好像没听见一般,凌厉地审视着眼前的大火,“那个女人呢?” “还,还未找到安妃娘娘!”侍卫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场的人没有明说,但是他们都认为,那个女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废物!给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镜云绝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大火,他不信,那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洛雪依,你真的以为朕会相信你的把戏?而且,她断了双腿,根本就走不了。 他镜云绝还没有玩够,她就想死? 做梦!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可是当他睁开眼,看到冷宫方向的火光的时候,便再也躺不住了!他一定要抓住那个妄图逃走的女人,一定! 井下的洛雪依心里一惊,居然听到了镜云绝的声音? 镜云绝审视了周围的地形,接着便向那口枯井处走去。 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洛雪依死死地握住拳头,手心沁出了丝丝的汗水。镜云绝何其精明,知道她双腿被废一定走不远的。其他人可能以为她死在里面了,可是他不会。 现在,她只能期待,镜云绝不会发现自己。 就在镜云绝快要走到枯井旁边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冷宫猛然间倒塌了。腾空的火焰,把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样。 镜云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一片废墟。 此刻在井里面的洛雪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她的头顶上面就是那个恶魔,只要她稍稍地发出一点动静,他立刻就会察觉。 “呦,这是怎么了?”秦佑泽从暗处走了出来,余光瞟了一眼枯井,便在镜云绝的身旁站定。 镜云绝冷冷地问道:“爱卿还真是空闲呢,居然大半夜的来为朕救火!” “皇上可是误会了。臣正在和小侍卫温存呢,可是突然间着火了,他说他要去救火,真是扫兴!” “那还真是委屈了爱卿呢!” “皇上,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实在是太吵了。臣也要回去好好地睡一觉了,告辞了!” 秦佑泽转身离开,他并没有点破镜云绝微服出巡的谎言。他是个聪明人,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了。 镜云绝看着秦佑泽离开,自己接着也离开了。 外面终于安静了,洛雪依终于松了一口气。渐渐地,外面的吵闹声也没有了,火已经被扑灭,侍卫们只等天亮再来清理废墟。 洛雪依慢慢地用手扣着井壁,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个枯井并不是太深,所以她应该可以爬上去的。 可是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容易,全凭借臂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她哪里受得住。反复掉下去,再爬,再掉下去。 她有些沮丧,因为当初她没有料到自己的双腿会被废掉。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逃跑办法,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把她困死在这里。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秦佑泽已经在这里看洛雪依看了好久了。 “和你没关系!”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洛雪依根本没打算向他求助。 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秦佑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要你开口,我就会拉你上来。” “不必了。” “你说,镜云绝要是知道你就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想要去告密的话,麻烦你快点。” 秦佑泽笑了,笑的十分的灿烂,“可是我更想看到他知道你从他眼皮子底下跑掉的表情!”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洛雪依真的很想狠狠地抽他一顿! 本来,她打算自己一个人逃走。只要出了皇宫,她便有办法联系到允哥哥给她留下的人,这样她就能离开了。 但是现在,秦佑泽的出现使事情复杂化了,他决不是善类,所以洛雪依别想轻易离开了。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可以走了!”索性,先打发走他好了。 然而秦佑泽不为所动,还没等洛雪依明白过来的时候,便把她从井里面弄了出去。 “我说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可是我偏要这么做,你能怎么样?不想被人发现就安分点,我想镜云绝肯定十分愿意看见你出现在他的面前!” 洛雪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他一点也不生气。接着,抱着洛雪依离开了这个皇宫! 做他的妻子 大火灭了,连带渡月轩都烧光了。睍莼璩伤只留下了一地荒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仿佛洛雪依从来不曾存在过。 侍卫们已经里里外外地找了三四遍了,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烧焦的尸体。然而坐在那堆废墟对面的镜云绝,却始终不发一言。 严修示意侍卫们继续找,洛雪依腿不能走,所以逃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被烧成了灰烬。 “皇上,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如果找到了,属下一定通知您!”镜云绝脸色十分苍白,严修忍不住出声。这个女人突然间走了,对主子来说,是一种遗憾。因为到最后,他都没有能征服她,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主子第一次失败。 而镜云绝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的人辂! 一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镜云绝心里十分的不甘,她居然就这样消失了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严修,马上封锁整个京城,给朕挨家挨户地找!尤其是腿部有残疾的女人,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骓” 严修觉得自己的主子有些失控了,可是还是按照主子说的话去做了。 洛雪依消失的事情没有公开,镜云绝封锁了消息。他不相信她死了,他觉得她只是躲在某个地方而已。 知道洛雪依死了,太后开心,唐晓漫也高兴。然而这种高兴却是短暂的,尤其是在她们看到了镜云绝的行为之后! “绝儿,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还这么执着干什么?”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不顾重伤,还要寻找那个女人,太后十分的生气。死了,还要折磨镜云绝吗? “因为她只能死在我的手上!”镜云绝之所以执着,就是因为洛雪依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例外。 从来,他都是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可是现在,她居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洛雪依被秦佑泽带回了丞相府,安置在他的寝室中。她整个人狼狈不堪,衣服上随处可见被火星烧到的焦黑。而她脸颊处的烫伤好像很厉害。放下她,秦佑泽还没等去找月隐,便见一个人扎了进来。 “佑泽,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你让这些男宠如何度日啊!”一进门便嚷嚷着,洛雪依十分好奇地看过去。然而却看到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就是漂亮,他如果是女人,一定是绝世美女。可惜,他是一个男人。 在洛雪依看来,他一定是秦佑泽的某一位男宠。而且还是很得宠的样子,不然怎么敢这么和镜云绝说话呢。 “你来的正好,给她看看。”秦佑泽对他说道。 月隐和洛雪依对视着,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些好奇。虽然月隐见过她一次,但是那次是偷偷地给她看病,还是化了装的。 看够了,月隐示意她伸手,给她把脉。 搭上脉,月隐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月隐得出的结论就是,镜云绝是一个畜生,居然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腾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如何?” 月隐示意,想要出去和他说,但是洛雪依出言阻止了。“就在这里说吧,我的腿还能走路吗?” 秦佑泽点了点头,月隐说道:“虽然伤得很重,但是也不是全无希望。” 一听他这么说,洛雪依的眼里闪过希冀。 “但是过程会很痛苦。你的腿已经严重变形,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自己长好,然后再把长好的骨头矫正。有可能要将你的骨头生生地掰断,再重新接上。你受得了吗?” 这样的断骨之痛,一般人都受不了的。月隐曾经给人治病的时候,就有人忍不住疼痛而自杀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秦佑泽问道。 月隐摇了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只要你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其他的都可以。”她经历的痛太多了,不在乎再多一点了。 “你脸颊上的烧伤很严重,很可能会留下疤痕。”月隐看了看她脸颊上的伤口,那一处很深,恐怕是不容易好了。 洛雪依多少有些难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自己却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鬼样子,实在感觉对不起他们。半晌,洛雪依说道:“没关系,留就留吧,总要留点东西来提醒我都发生过什么吧。” 她的反应在秦佑泽的意料之中。月隐看完了,就去给洛雪依配药了。其实他瞒着没有说的是,洛雪依被人下了药,而这药,可能会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当母亲了。 “你为什么救我?” “因为我想救你!” “有什么目的就说吧。”洛雪依不再回避这个问题。她现在清楚地知道为什么秦佑泽会说他会是她唯一的依靠。因为她想要报仇的话,就一定要借助秦佑泽的力量。因为他和秦佑泽只见,一定也有什么恩怨。 可是秦佑泽却不慌不忙起来,他拿起月隐留下的药膏,卷起洛雪依的裤管,便为她往腿上涂抹起来。“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如果我说,我看上了你的美色,想要把你据为己有,你信吗?” “不信!”洛雪依有些不自在。因为双腿暴露在他的面前,让她十分别扭。她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远离秦佑泽的双手。 “你还真是无趣,开玩笑都不行!”他依旧故我地为她上药,“这么漂亮的双腿,毁了可惜了。放心,我一定会让它们复原的。因为,如果这么美的腿缠在我的腰上的话,我一定会很喜欢的。” 洛雪依并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语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她沉默了一下,接着对秦佑泽说道:“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想要报仇而已,其他的对我来说不重要。” 秦佑泽很认真地看着她,“你是要报仇,但是这不是你生活的唯一重心,如果你只是凭借这个信念活着,那么你和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认为我现在不是活死人吗?” 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样子,秦佑泽有些恼火,“既然你认为你自己是活死人,是不是根本不会在乎你的人生了?那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然后我助你报仇!” 听了她的话,洛雪依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她是想过要和他合作,可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 嫁给他吗? 她已经嫁了一次,换来了一身的伤痛,现在又要再嫁一次吗? 见她犹豫了,秦佑泽说道:“这是交换条件!我助你报仇,你嫁我为妻。等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我才会放你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听我的。” 半晌,洛雪依说道:“好,我答应!我们击掌为誓。但是如果你不能帮我报仇的话,我随时可以离开。” “没问题!” 清脆的掌声在室内响起,而洛雪依也开启了自己命运的又一扇门。 京城大门紧闭,士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凡是腿脚不好的人,无论男女,一律一一查找。镜云绝传令,如果有人找到洛雪依,加官进爵,永享富贵! 可是就算他把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洛雪依的影子。他皱眉,能在他眼皮底下藏人的人屈指可数。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计较。吩咐说自己要休息,可是却悄悄地直奔秦佑泽的府邸。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这洛雪依和秦佑泽会有一定的关联。 月隐每天都会来为洛雪依把脉,上药。看着她脸颊上的伤,月隐笑嘻嘻地说道:“小依依不要着急,就算去不掉这个疤痕,我也不会让你因为它而变丑的。” 小依依?这名字好奇怪!洛雪依开口道:“从今天起我叫雪恨,报仇雪恨的雪恨!洛雪依,已经随着那场大火死掉了。” 秦佑泽在一旁插嘴道:“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你现在是定国公的孙女,也就是我的表妹,但是不能叫秦雪恨,可以取谐音,叫秦雪痕!” “喂喂喂,干嘛要把小依依弄成和你是一家人啊,为什么不叫月雪恨?我感觉这个名字很好听嘛!”月隐在一旁抗议着。 “出自名门望族,才好让皇上指婚啊!” 洛雪依明白他的意思,有了新的身份,她才能活下去。如果当今的丞相平白无故弄了一个女人出来,是个人都会起疑心的。 “那你原来的表妹呢?” “她由于身体不好一直被寄养在外面,调理身体。可是前些日子她过世了。但是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所以就由你去顶替她。她已经在外面很多年了,京城之中没有人知道她的样子,剩下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安心地接受这个身份就好。” 知道他会打点好一切,洛雪依点头,“那好,从今天起,我就是秦雪痕。” “小依依,你可要小心了,他向来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当心自己哪一天被吃了都不知道啊!” 月隐十分“好心”地提醒着,接着专心给洛雪依上药。 但是突然间,秦佑泽好像听见有人跃上了房顶。此人武功极高,如果不留心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秦佑泽和月隐对视一眼,都了然于胸,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镜云绝。 秦佑泽示意洛雪依不要出声,把她抱到床的里面,然而接着他和月隐便都躺进床里面,落下了床幔。 洛雪依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可是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宝贝,别害羞,让我亲一下。”秦佑泽说道。 “讨厌……”月隐的声音响起。 洛雪依还是第一次听见他们两个人这么说话,一时间居然感觉十分的尴尬。 房顶上的镜云绝看到的只有落下的床幔,听见了秦佑泽和月隐***的声音。 “相爷,你有我就够了,可不许再往回带小白脸了!”月隐看着洛雪依的样子,邪恶地笑了。 然而秦佑泽只得配合他,“有你就够了!小宝贝!”顺便还不忘记瞟一眼洛雪依。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适应,洛雪依现在愈加地觉得秦佑泽这种人就应该喜欢男人。听说他的府里面都是男宠,她倒是有点期待了。 听了半晌,镜云绝还是决定离开了。但是对于秦佑泽的监视绝对不能放松。因为除了洛雪依,还有别的事情。 终于安全了,秦佑泽一把掀开床幔,接着跳了出来。以前每次和月隐演戏的时候他还是挺适应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不在状态。 可是月隐仍然大喇喇地躺在洛雪依的身边,问道:“喂,小依依,刚刚我的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洛雪依说道。 还没等月隐回话,秦佑泽便一下子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没良心的东西!利用完我就一脚踹开,小依依,你都看见了吧。” 洛雪依有些头疼,现在的事情已经是一团糟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月隐还有心情开玩笑。 终于,秦佑泽成功地把月隐扔了出去。天色已晚,他也该休息了。 “你怎么不走?”洛雪依问道。 “这是我住的地方。” “你可以去别处。” “我认床,别的地方睡不着。” 洛雪依才不相信他的话,于是说道:“那你在这里,我下床。” “不行,你不能出去,否则会被镜云绝的眼线发现的。” “我在这里也不安全。”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刚刚镜云绝已经来探查过这个房间了,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你住在这里。你就安心地呆着吧。啊……不说了,睡觉睡觉!” 说完,不管洛雪依同不同意,直接跳上了床,接着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洛雪依坐在床里,看着眼前挺尸的秦佑泽,十分的无奈。她没什么好怕的,就这样将就吧。 满地的血腥,野兽的嘶吼,洛雪依又梦见了这一幕。 “不要啊,轻欢,等我救你!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被梦魇折磨的洛雪依全身是汗,不停地低语。秦佑泽抓住她,不让她的手乱抓。可是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他的手不放。秦佑泽把她拉进怀里,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轻欢的死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他安慰了她好一阵,她才渐渐地安静下来,接着睡了过去。 轻抚她的脸颊,秦佑泽有些心疼地看着她脸颊上的伤痕。 如果,你不是最受宠的公主,那么你就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但是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洛雪依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秦佑泽的俊颜。而她居然在他的怀里。 她没有声张,只是想要退出那个怀抱。 虽然答应嫁给他,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爱上秦佑泽或者怎么样。这个男人和镜云绝没有太大的分别。只不过一个暴虐,一个内敛。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掌控这样的男人。 可是费了半天的力气,秦佑泽的手臂还是丝毫未动。昨夜他哄了她半宿,好不容易现在才睡着了,洛雪依又在那里乱动。 “别吵,再睡一会儿。”他咕哝了一句,接着把她楼的更紧,头埋在她的肩膀处。 洛雪依有些无奈,但是又不能动,只得这样僵着身体。 等秦佑泽睡醒了,洛雪依的半边身体都麻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啊,秦佑泽很是满足,但是一抬眼便看见了洛雪依的怒容。 “拜托你下一次找一个别的东西抱着。”洛雪依揉着自己麻木的手臂。 “这恐怕不行了,你得适应。等我们成亲了以后可是要每天同床共枕的。” “不必每天吧,你有那么多的男宠,你可以每天找一个问题不就解决了。”洛雪依可从没有想过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秦佑泽帮她捏了捏手臂,“他们是妾,你是妻嘛!当然还得和你在一起睡。放心,我不会冷落他们的,白天的时候,可以去找他们嘛!” 洛雪依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索性不理他了。 其实秦佑泽很想看到她的情绪波动,但是她一直压抑着,让他感觉有些无奈。他十分怀念当初那个洛雪依,会生气,会笑,会哭。但是现在,经历了太多的她,就好像把自己困在一个围墙里面,谁也无法真正地走近她。 秦佑泽起身,拿起湿的帕子就要给洛雪依擦脸。 “我自己可以的。”她躲闪着,伸手去拿。 他避开她的手,“你脸上有伤,月隐说了,伤口一定不能沾水。” “那你拿一面镜子来,我自己擦。” “丞相府穷的没有镜子。”他就是铁了心的不想让她自己动手。 洛雪依觉得自己像一个废物一样,连洗脸这种事情都要别人来帮忙。见她不再说话,秦佑泽仔细地为她擦脸,小心地避开她烫伤的部分。 两个人离的很近,洛雪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男性特有的气息把他囊括在其中,虽然和镜云绝给的压迫感不一样,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当他擦完了,洛雪依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把另一个帕子递到了她的手里。“该你了,这里没有镜子,所以要麻烦你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道。 洛雪依看了看手里的帕子,又看了看他,接着一下子把帕子拍在了他的脸上,“自己处理!” “真是没良心啊,都不知道回报一下我!”秦佑泽只得拿起帕子,自己动手。 洛雪依见秦佑泽一点都不着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用上早朝的吗?” “最近镜云绝都不上朝,我干嘛要去?” “我很好奇,为什么镜云绝会容忍你到今天而没有砍了你的脑袋。”的确,秦佑泽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那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太过英俊,他舍不得。” 见他避而不答,洛雪依便不再追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两个人吃了早饭,月隐便来给洛雪依号脉。“昨天晚上过得好吗?”他笑着问道。 “还不错。”秦佑泽回道。 “啧啧,我看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小依依,如果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给你一些让他不举的药,怎么样?”说完还冲着洛雪依扎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我的腿?”她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一个月之后!”月隐恢复了难得的正经,给出了准确的时间。 “好。”洛雪依点头。 蜕变 一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在秦佑泽的精心照料下,洛雪依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睍莼璩伤而也到了给她治腿的时候了。 洛雪依的腿古怪地弯曲着,十分难看。月隐要把她的骨头重新矫正好,才能完全恢复。 秦佑泽把一团干净的纱布递到她的嘴边说道:“会很痛,咬着。” 洛雪依张开嘴,咬住了那团纱布。月隐让秦佑泽抱住洛雪依,不让她乱动,接着为她施了几针,以减轻疼痛感。 她的腿被打残之后,再加上她跌落在枯井里面,使伤势加重,所以十分的棘手,而且矫正她的腿也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辂。 月隐袖长的手指按压着她的腿,接着趁着她分神的功夫,猛然间一个用力。 “唔……”剧痛让洛雪依险些昏了过去。秦佑泽死死地钳制住她,不让她动,以免骨头再次错位。 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洛雪依的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忍受着这非人的疼痛骓。 月隐连忙给她敷上药,再包扎好。当着一切都弄完了,洛雪依也已经昏过去了。 “还需要几次?”秦佑泽擦着她汗湿的小脸,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还需要两次。” 还要再承受两次这样的痛楚。秦佑泽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痛过了,才能迎来蜕变。 轻轻地放下她,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疤,“这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看看那个疤痕的形状,像不像梅花?稍加修饰便会让她更加的妖媚动人,如何?”其实月隐早就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个伤疤,只不过没有和他们说而已。因为这样一来,会让洛雪依更加的妖艳,这和她的气质是极其不符合的。 “你去准备吧,我想她会同意的。” 的确洛雪依在醒来之后,便同意了这一个办法。经过月隐的处理,她的左脸颊上便出现了一朵红色的梅花。雪白映衬着血红,十分的显眼。而她整个人,也因为这朵花,变得冷清而妖媚。 月隐倒是十分的满意,“看看,手艺不错吧。” 洛雪依看着镜子中有些陌生的自己,伸手抚摸了一下那个花瓣,最冷情的花朵,带来的却是最妖艳的感觉。 “谢谢你。” “不必客气。我最喜欢把东西复原了,能让你这个大美人变成另一种美人,也是一种享受嘛!” 秦佑泽嘴角有些抽搐,这个月隐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镜云绝的伤口已经好了,可是却留下了深深的疤痕。一个月的寻找未果,镜云绝对外宣布了洛雪依的死讯。而当澜沧国的百姓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十分的悲痛。赫连允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一定要去找洛雪依。 洛雪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笑了一下,终于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了。可是随即又皱眉,问秦佑泽,“我的父皇和母妃他们……” “也以为你死了!” 洛雪依的心口一滞,接着艰难地说道:“我不能偷偷地告诉他们我还活着吗?” “镜云绝之所以宣布你的死讯,就是为了监视你的亲人们。他们越悲痛,才越真实。反言之,如果一旦你还活着的消息让他知道了,他会拿他们要挟你,逼你出来的。” 她低下了头,是啊,这样也好,自己已经死了,最起码不会再连累那些无辜的人了。 这样也好,没有负担地重生不是吗?割舍那些不能割舍的,忘记那些舍不得遗忘的,才能更好地活着。 然而秦佑泽料的一点都没有错,镜云绝的手下时时刻刻都监视着澜沧国的一举一动。 “他们很伤心?”他坐在首座问道。 “是,澜沧国的皇帝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而她的母妃晕过去好几次。另外据属下查找,并未有陌生人进入过澜沧国的皇宫或者去见过那个老皇帝。” 镜云绝的心里有一丝的不安,如果她真的连他们都割舍了,那要找到她,就更加地困难了。 所有人都以为洛雪依死了,只有镜云绝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逃走了。 他很期待,期待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吩咐下去,朕要选秀,凡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无论官职大小,均可参加。” 祭月国已经三年没有选秀了,突然间举办一次,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这个人就是唐晓漫。 洛雪依是走了,可是镜云绝却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宠爱自己。他每天流连于不同女人之间,仿佛比以前更加地冷酷无情。 现在他又要选妃了,这就意味着又有一批人要入宫和她争宠了。 不过没关系,她会一个一个地除去她们的。 看镜云绝在前面不远处的凉亭处坐着,唐晓漫上前,柔柔地叫道:“皇上!” “爱妃来了啊。”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唐晓漫脸色有点不好看,虽然对镜云绝的反应有了准备,可是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妾身身体不适,先告退了。”她行礼,想要离开。 可是镜云绝开口道:“急什么。”一把拉过她,“朕可是好久没有尝过爱妃的滋味了,怎么,爱妃不想朕吗?” 他的话一说出来,唐晓漫有些喜出望外。“妾身当然想皇上,皇上,去臣妾那里可好?” “朕就想在这里。” 唐晓漫的脸色瞬间煞白,这里?周围这么多的侍卫宫女,他难道要在这里吗? “怎么样?”镜云绝有一丝的不耐烦,然而唐晓漫把心一横,“一切都听皇上的。” 镜云绝邪恶地笑了一下,接着把石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把她按在上面,就这样进入了她的身体。 他发泄着,没有情感,只是兽性的发泄。 不管有过多少女人,都不能带给他那极致的感觉。只有那个女人,也只有那个女人能给。 一想到洛雪依,镜云绝便发狠地折磨着身下的女人。唐晓漫本来还极尽迎合,后来渐渐地发现事情不对,想要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哭喊着,喊得镜云绝心烦了,冷冷地抽出自己的身体,只说了一个字,“滚。” 唐晓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再不走,她真的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因为她第一次见那么疯狂的镜云绝,双目赤红,仿佛地狱的恶鬼一般。 镜云绝平息着自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洛雪依拿下口中的纱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最后一次矫正了。月隐说只要调养的好,再过一两个月她就可以走路了。 “他要选秀了。”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的眼中闪过精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真的吗?那这是不是一个好机会呢?” 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秦佑泽没由来的生气,“不是!” 这个男人在闹什么别扭? “你已经答应我要做我的妻子,那么一切就得听我的安排。我不需要你用你的身体去杀那个男人。” 洛雪依冷笑,“可是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秦佑泽火了,“洛雪依,你以为镜云绝是什么人都能伤的吗?这种方法你用了一次,你觉得他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我告诉你,如果你被他找到了或者发现了,他一定挑了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你困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与其想着爬上他的床,你倒不如想一想如何爬上我的床来得更快一些!”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她的。用她的身体去换她想要的东西吗? 洛雪依毫不在乎地说道:“谁对我有用,我就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只要能帮我报仇!” 她的话彻底地激怒了秦佑泽。这个女人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秦佑泽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么,就让我先试试看。” 他钳制住洛雪依的下巴,凶狠地吻上了她。这个吻没有技巧,没有***,只有发泄。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的浑圆,洛雪依没有反抗,甚至开始回吻他。虽然青涩,可是足以把他逼疯。 好不容易抽回了自己的理智,秦佑泽推开了她,结果便看到了洛雪依嘲讽的眼神。 果真,男人都是一样的! 而洛雪依也相信,只要她稍加努力,一定可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看着眼前的洛雪依,秦佑泽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她终于懂得了生存之道。忧的是,她变得让他越来越看不透。 “怎么,不要了?”洛雪依挑衅地问道。 秦佑泽冷静了一下,“激将法对我没有用。你的伤还没好,会少了很多的情趣。好好养伤,我们……来日方长!” 见他离开了,洛雪依一下子瘫了下来。秦佑泽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大,应付他还真的不容易。 但是,她要变强,一味地弱小只能任人宰割! 一个月后,洛雪依可以下地行走了。虽然一瘸一拐,但是总好过在床上发霉的好。她不停地练习走路。由于她在秦佑泽的府中是保密的,所以身边除了秦佑泽和月隐两个人,并没有贴身丫环伺候着。 “砰!”洛雪依摔到了,她不服输地再次爬起来,可是没走几步,又摔到了。她的腿总是用不上力气,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刚学走路的孩子一般。 秦佑泽一进来便看见她费力地爬起来,走过去把她抱到了床上,接着不顾她的反对卷起了她的裤腿查看她的腿。不看还好,一看简直要把秦佑泽的肺气炸了。 上面青一块紫一块,全部都是摔伤,擦伤。秦佑泽生气地吼道:“洛雪依,你是傻子吗?” 洛雪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腿隐藏在衣服下面,没有回答。 “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从明天开始,你不准再练习走路了!” 知道她急切地想要恢复,可是这样也太过拼命了。这个女人是不会听劝的,所以他决定采取强硬措施。 洛雪依一听立刻反驳道:“你凭什么限制我!” “就凭我喜欢!” 他蛮不讲理的样子让洛雪依十分生气,“我想干什么是我的事,你没权利管!” “你记住,我能让你复原,自然也能让你走不了路。所以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说不准你再练习走路就不准!” 秦佑泽说到做到,他和月隐居然轮流看着洛雪依,她的活动范围仅仅限制在床的周围。 “你们两个混蛋!” 月隐倒是无所谓,她骂他的时候就当做左耳听右耳冒了。只是在心里感叹,秦佑泽这个大笨蛋,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可是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就笨得要死呢?明明是心疼她,不想让她摔伤,现在居然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人家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 洛雪依开始绝食抗议,只要一天不让她练习走路,她就绝食一天。 然而秦佑泽却不在乎,她不吃便直接给她灌,她吐出来,便再弄新的给她灌进去。她含在嘴里不肯下咽,他便捏着她的鼻子,逼着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总之就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不管洛雪依有什么办法,秦佑泽总是能一一化解。 终于,洛雪依妥协了。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镜云绝,镜云绝不高兴了一定会诉诸武力解决。可是秦佑泽却会和你斗,直到你认输为止。 看着眼前乖巧吃东西的洛雪依,秦佑泽满意地笑了。这个女人太倔,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应付她要比应付镜云绝还让人头疼呢。 终于,她腿上的青紫消退了,秦佑泽才允许她下床。 “好了,你可以练习了。”秦佑泽在一旁,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洛雪依回头看了看他,“你不走吗?” “如果你不想练习的话,那就回去躺着好了。”说完,作势就要把她抱回去。 洛雪依摇了摇头,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练习着。可是刚走几步,脚下一软,秦佑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帮她稳住身体,秦佑泽又站在了一旁,看着她练习。 就这样她一次次地摔倒,他一次次地接住她。最后洛雪依索性摔倒的时候也不去刻意稳住身体了,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接住她的。 每天洛雪依练习的时候,秦佑泽总会出现,等她练习完了,他居然要帮她洗澡。 “不用!”洛雪依在这个问题上十分坚决。这个男人脑子有毛病吗,根本不顾她的想法,径直把她扔进了温泉里。 跟着他也跳进了温泉里面,然后扒了她的衣服,而他自己的衣服却完好无损。 “为什么要做这些?”洛雪依知道敌不过他,索性不再挣扎。 而秦佑泽为她擦洗着身体,“你以为本相爷爱伺候人啊!要不是怕你淹死在这里,我才懒得来呢!” “放心,没有你我也淹不死!” “是吗?”说完,他一松手,洛雪依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一软,便沉了下去。秦佑泽手疾眼快地把她捞起来,然后擦了擦她满是水的小脸,“看你还嘴硬!” 洛雪依十分生气,掬起一捧水,一下子泼到了他的脸上,这下这两个人可都是落汤鸡了。 秦佑泽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容,但是洛雪依这里却是气得脸发黑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洛雪依终于可以走路了! 她坐到梳妆台前,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的装扮是为了诱惑镜云绝。 拿起笔,她开始为自己画眉。她洛雪依,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当秦佑泽看见她的时候,有些错愕。精致的妆容,红嫩的樱唇,脸颊上诡异的梅花,白皙的皮肤,再加上火红的长裙一映衬,洛雪依真的是一个绝世妖姬。 看惯了她不施粉黛的样子,没想到,她也可以这么摄人心魂。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因为这个女人的衣服好像露的太多了吧,那脖颈处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让人移不开眼。 “换一件衣服!”他开口说道。 洛雪依起身转了一圈,“我觉得这件衣服很好啊,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美吗?”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带着一丝丝戏谑的口气。 “的确是很美。”他在她的身后圈住她,接着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吮吻了一下,一个显眼的吻痕便出现在了她的脖子上。“可是我不喜欢,换掉!” “秦佑泽!”洛雪依看着脖子上那鲜明的吻痕,喊道。可是当事人却十分笑的十分的开心。无奈之下,洛雪依只能换掉自己的衣服。 “来这边坐下。”秦佑泽指了指梳妆台前的位置,对洛雪依说道。 她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过去了。秦佑泽拿起胭脂,开始为洛雪依化妆。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了镜子里。眉眼处有三分像原来的她,可是整体的感觉确是另外一个人。 “你居然会这个!”洛雪依十分惊讶。 “你的妆容虽然好看,但是镜云绝一眼就会认出你。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像,又不像。想必镜云绝会对你十分感兴趣的。而这样,才是机会懂吗?” 洛雪依仔细地回想着他给她化妆的方法,进而听着他的话,她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佩服秦佑泽,他的心思细腻,有谋略,有胆识。有他帮助自己,一定会事半功倍的。 秦佑泽拉起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洛雪依,你想好了吗?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我一旦开始了,你就不要想全身而退了。现在我给你机会,如果反悔,还来得及。” “如果轻欢没有惨死的话,我可能会离开。可是,我没得选不是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明天就会是允哥哥,后天就是我的父皇母妃!” “好!”秦佑泽笑了,牵起她的手,既然如此,就让他们一起面对好了。 入夜的皇宫,还灯火通明。镜云绝看着手中的名册,那里面是今年参加选秀的名单。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可是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其实,镜云绝在心里隐隐地期待着,他真的希望洛雪依可以混在这里,来找他报仇。 随手把名册扔到一边,镜云绝起身,来到了地牢之中。这个地牢和其他的都不一样,这里面关押的,都是对镜云绝十分痛恨的人们。而这里,曾经是镜云绝生活过的地方。 一进门,满室的血腥让他瞬间兴奋。多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他已经记不得了。 不过,也正是这里,成就了他——镜云绝! 大婚 在祭月国的皇宫里面,有一个特别的存在。睍莼璩伤在这里,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这里绝对不是天堂,而是人间地狱!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但是也有可能被杀死,这里是强者统治的地方,而这里,也是祭月国杀手训练的地方。 这里面管着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镜云绝恨之入骨。自从镜云绝掌权后,他便对武林人士进行了一次洗牌。凡是不归顺朝廷的,杀无赦。这里的人,不是亲人受到波及,就是朋友被害死。 镜云绝一个眼神示意,就有人上前放出了几个人。镜云绝冷笑着看着他们眼中的恨意。那些人一见是镜云绝,不管不顾地就往上冲,和他缠斗在一起。很快,镜云绝便解决了他们。手起刀落,最后一个人也应声倒下,血喷了他一身。 原来,陪着自己的,只有这鲜红的血液辂。 镜云绝转身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杀戮,是他的本能,杀戮使他快乐,但是,杀戮最后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痛苦。 第二天,镜云绝刚一上朝,便看见了秦佑泽早早地站在下面了骓。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太监的话音刚落,秦佑泽便发话了。 “臣有事上奏!” “讲!” 秦佑泽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臣恳请皇上赐婚,臣要娶定国公的孙女秦雪痕。” 镜云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哦?朕怎么不知道丞相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女人!” “臣不是喜欢女人,而是需要一个女人来替臣管理后院的男人!”秦佑泽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的大臣们一阵议论。可是他并不在乎,而上座的镜云绝微微有些皱眉。 “定国公何在?” 定国公秦文站了出来,“老臣参见皇上。” “定国公对这么婚事是什么意思呢?”能让秦佑泽开口请求赐婚的女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吧。镜云绝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的波动,会是她吗? 定国公回道:“皇上,臣这个孙女从小就和丞相大人认识,只不过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寄养在外面。因为快要出阁了才回到臣的身边。此事全凭皇上做主!” 才回来的吗?那他可是要见一见这位定国公的孙女呢! “赐婚不急,先让朕见一见这位秦雪痕,也好为丞相大人把把关嘛!” “好!”秦佑泽一口答应下来,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镜云绝不见的话,那才叫奇怪呢。 当天下午,镜云绝就带着洛雪依进宫了。再次走进皇宫,洛雪依的心里是百感交集。虽然现在她的面容上是另外一个人,可是越往里面走,她的恨意就越强。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包裹住了,秦佑泽握着她冰凉的手,说道:“放心,一切有我,你只要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做就可以了。” “我知道。” “眼神中的恨,要收敛起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马车停下了,洛雪依在下车的那一刻便完全地融入到秦雪痕这个角色中去了。 一路引着她来到了御书房,一进门,便看到镜云绝亲昵地抱着唐晓漫。 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洛雪依恨不得上去撕了他们。 唐晓漫很是诧异,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突然召见她,并且还这样亲昵地抱着她。多久没有这样了? 看着秦佑泽领着一个女人进来,她不由得留了神。 当她看到洛雪依脸颊上的梅花时,有些吃惊。因为这样的打扮她还是第一次见,为什么脸上会有一朵梅花呢? 镜云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仿佛把她剥光了研究一样。洛雪依表现的没有一丝的破绽,很是从容。 “皇上,这就是臣想要的人,秦雪痕。雪痕,快行礼啊。” 洛雪依屈膝行礼,今天的她个外地妩媚。然而眼中却是桀骜不驯! 唐晓漫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女人,她的眉眼处有三分像洛雪依,难怪镜云绝看的这么入神。 “不是寄养在外吗?怎么对对礼节这么的熟悉!”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爷爷一直有请人教我礼仪,因为爷爷说,做人不能没规矩。” “定国公还真是有远见呢。”显然,镜云绝不相信她的话,可是她的声音根本不是洛雪依的。洛雪依的声音很甜美,而她的声音却十分妩媚。不但是声音,整个人也十分的妖艳。 而他不知道的是,洛雪依的脖子上带的东西看似是项链,其实是一个变声锁。 “当然啊,爷爷本来以为我会进宫当妃子的,可是呢,被他抢先了,所以就只能嫁给他了。”虚伪的笑容,她装的恰到好处。 唐晓漫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因为镜云绝仿佛对她十分有兴趣。于是她连忙说道:“皇上,你看秦姑娘和丞相大人多么般配啊。而且秦姑娘的性格真的是与众不同呢。” “是啊,果真与众不同。”镜云绝看着她脸上的梅花,问道:“为什么弄了一朵梅花在这里?” “这里原本是一个胎记,丑的很。后来来了一个江湖郎中,说是这胎记去不掉,只能修饰成这样。”接着,洛雪依走到桌子面前,双手支撑着桌子,问道:“皇上觉得,这样好看吗?” 她笑了,笑的那么灿烂。可是在唐晓漫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居然敢问这种不要脸的问题。 “当然。”镜云绝回答的同时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虽然有三分像洛雪依,可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和洛雪依大相径庭。 没关系,他会慢慢地去研究她的。 秦佑泽知道时机来了,“皇上,这下可否赐婚了?” “准奏!” 唐晓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属于镜云绝,属于谁都可以。 然而她忘了,镜云绝想要谁,并不会管她属于谁,而是会直接用抢的。 回去的路上,洛雪依很安静,没有说话。 “他对你很感兴趣。”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抬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没错。想要毁灭一个人,杀了他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可以让他爱上你,然后再狠狠地蹂躏他的心,这样,往往更残忍。” 洛雪依定定地看着他,他笑着问道:“怕了?” “我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我的敌人,那一定很可怕。”洛雪依十分坦率地说了出来。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回去之后,圣旨很快就来了。祭月国的丞相要成亲,这可是重大新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丞相是断袖,没想到现在居然要娶亲了。 大婚当日,洛雪依穿着火红的嫁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万千。 又要嫁人了。 她还记得刚来到祭月国的时候,当晚,便跪在地上欣赏镜云绝和唐晓漫的活春宫。后来便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情。 这一次,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男人,会不会换一种命运? 今天的洛雪依没有用胭脂遮掩自己。她转身,对身后一身红衣的秦佑泽说道:“我就想这样去。” “好!”秦佑泽痛快地答应了。他亲手帮她盖上了红盖头,拉着她的手出去了。 镜云绝也来了,坐在上位。看着秦佑泽牵着新娘子走了进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声声的喊声,也说明着洛雪依从今天起就要和秦佑泽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 “礼成!”随着最后两个字的落下,秦佑泽抬头看了看镜云绝。如果他知道现在盖头下的人就是洛雪依的话,会有如何反应呢? 刚想要把洛雪依送回房间,便听见人群中有人起哄,“丞相,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吧!听说这新娘子长的十分标志,让我们看看吧。” 众人哄笑,而秦佑泽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会有胆量提出这个条件的。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由上面这位指使的。 你想看,我偏偏不让你看。 洛雪依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她知道,秦佑泽一定会有办法的。 “诸位,诸位。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都说女人在这里夜里是最美的。我还没看见,怎么能先让你们看呢?再说了,如果哪位想看的话,可以到我府中做我的男宠,到时候保证你看个够。” 秦佑泽的恶趣味成功地让在场的人觉得有些恶心。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娶亲,怎么看怎么别扭。居然在结婚的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更是让人不解了。 “皇上,您看如何啊?” “就按爱卿说的办好了。朕还有事,就先走了。记住,***一刻值千金!”他拍了拍秦佑泽的肩膀,洛雪依甚至能从盖头下面看见他的鞋。 洛雪依被送入了洞房,而秦佑泽在外面陪着他们喝酒。洛雪依静静地坐在那里,然而却感觉到室内有人! 她的心猛然间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镜云绝? 看着眼前的女人,镜云绝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怎么,朕来了,也不摘下盖头吗?” “皇上应该知道是九五之尊,居然也会偷偷地溜进别人的洞房。如果皇上愿意的话,夜夜都会是洞房花烛的。”洛雪依快速地思考着对策,镜云绝喜怒无常,如果他突然间扯下盖头,那一切不都完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遮掩自己的样子了。不过还好变声锁还戴着,不然就全完了。 “难道皇上也想看一看我的样子吗?”洛雪依问道。 镜云绝笑了笑,“我对另外一件事更有兴趣。”接着他抬起了她的一条腿,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洛雪依心里一惊,但是随即明了。 他是要看看她的腿上有没有异样。当初废了洛雪依的双腿,按照常理来推算,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的。 但是他仔细地摸了摸,她腿上的骨头没有一丝的异样。难道真的错了? 洛雪依冷笑,再怎么算,你也算不到我会碰见月隐这个神医吧。 “皇上,你该不会是想要替秦佑泽进洞房吧。”说完还故意用腿摩挲了一下镜云绝的腿。 “朕如果说是呢?” 还没等洛雪依回答,外面便传来了声音,是秦佑泽回来了。此刻镜云绝不得不离开了,如果被秦佑泽发现了,那么一定会大有文章可做了。 秦佑泽佯装酒醉,提前回来了。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洛雪依。 过去拿下了她的红盖头,便看见了她那绝美的容颜。 洛雪依没有注意他的眼神,开口道:“镜云绝刚刚来过。” “嘘!”秦佑泽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唇瓣,他现在不想听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 见他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洛雪依还未等开口,便被他封住了唇。他吻得很是温柔,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唇贴着唇,并没有更深一步。 “今天,我们不提他。”他说道。 “好。” 洛雪依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休息吧,我去给你倒一杯茶。” “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你都已经喝多了,就不要再喝了!” “不要,我要喝交杯酒。” 面对秦佑泽的固执,洛雪依有些无奈。可是秦佑泽却自己拿起了酒杯,接着两杯酒都喝了下去,对着洛雪依就吻,把口中的酒渡给她一半。 “咳咳咳……”洛雪依被呛得直咳嗽,秦佑泽很是满意。 夜深了,也该休息了,可是洛雪依却犯了难。 嫁给他是一回事,和他睡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起身,想要去对面的软榻上面睡,可是还没走院,便被秦佑泽拉了回来。 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对面睡!” “不准!” “那你去对面睡!” “不行!” “那怎么办?”洛雪依问道。 秦佑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洛雪依,我不会碰你,所以你就在这里睡。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绝不是强迫女人的人。你不愿意,我不会越界。我就一个要求,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但是从今天起,你是秦夫人!” 洛雪依心里明白,这个男人霸道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此时拒绝他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会立刻强要了她。她不想再次经历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于是她点点头。 秦佑泽很高兴,放开了她,把她搂在怀里,“睡吧。” 洛雪依闭上了眼睛,可是她的心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近些日子以来,她是确确实实地领略到了秦佑泽的霸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报了仇,还能够那么轻松地离开吗? 越想越心烦,最后索性不去想这个事情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秦佑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变得越来越强呢? 她的过去,他不在乎,也不想让它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阻碍。但是她的未来,只能是他的。 看着她坚强,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蜕变,他的心里是复杂的。其实从洛雪依进入了祭月国开始,他便时时刻刻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而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也许是她的倔强,也许是她的不屈,也许是她偷偷掉过的眼泪。她的一切牢牢地吸引着他,让他想去了解。 然而今天,她终于是自己的了。因为自己已经给她贴上了自己的标签。轻轻地吻了一下她脸颊的梅花,洛雪依,好梦! 他们大婚的第二日,镜云绝便开始选秀。然而选的是谁他并不在乎,但是细心的秦佑泽却发现了,所选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像洛雪依。 因为没有征服那个女人,所以镜云绝不甘心。难道他也爱上了洛雪依吗?秦佑泽皱眉,他很不喜欢自己这个推理。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那又如何解释镜云绝的行为呢? 如果不是爱,那么就是对立的恨! 也许连镜云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受。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样子时时刻刻地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无论怎样都去不掉。 既然她打乱了他的生活,那么她别想好过! 不管她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 秦佑泽不由得有些同情那些被选中的秀女们。她们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一片光明,殊不知,前面却是万丈深渊。 然而秦佑泽进宫的这段时间,洛雪依也没闲着。她正在月隐的带领下,“参观”秦佑泽的男宠们! 本来洛雪依以为他们会是娘娘腔,可是一见面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他们的院落在后院,这些男宠们平时就呆在这里。当月隐带着洛雪依进去的时候,他们有的下棋,有的看书,有的舞剑,可就是没有一个和洛雪依说话的。 洛雪依多少有些了然,估计是争风吃醋了吧。毕竟,她顶着正妻的头衔,和一帮大男人抢相公。 大家都是各干各的,就算月隐出现了,也是被华丽丽地被晾在了一旁。这些男儿没有一个是奴颜媚骨,每一个都是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为什么他们会甘愿在这里给秦佑泽当男宠呢? 她在心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月隐十分得意地说道:“这可都是我的功劳!”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看似是男宠,实际上每一个都是身怀绝技。可是这些事情月隐都没有告诉洛雪依。 终于看完了,月隐说道:“小依依,怎么样,有何感想?” “这么多人!”丞相府本来已经就很大了,可是几乎每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都住着男宠。太恐怖了吧。 “还有别的感想吗?” “秦佑泽养这么多人,他一定很有钱。” 月隐差点被气炸了,这个洛雪依难道就看到了这些东西? 洛雪依实在不知道再说点什么,突然间精光一闪,“你比他们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月隐虽然还不甚满意,可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还是很受用的。 镜云绝扫视了一周,看着那些秀女,兴致缺缺。可是唐晓漫却暗中已经把这些人的底细都摸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镜云绝随手指了一个,“就你了!”那个被选中的秀女受宠若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赫连允被抓 入夜,那个秀女被送到了镜云绝的龙床之上。睍莼璩伤 她是含羞带怯的,可是镜云绝却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分开她的双腿,沉下身体,仿佛要撕裂她一般。 “啊!”那个秀女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疼痛,不由得惨叫出声,可是镜云绝听得十分的厌烦,“闭嘴!” 看着恶狠狠的镜云绝,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硬是把到嘴边的叫声给咽了回去。眼角都是泪水,从她被破身开始,下身的血就没有停止过。可是镜云绝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些,他一味地发泄着,可是怎么样都找不到那种感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当镜云绝发泄完,那个秀女也已经奄奄一息了。镜云绝烦躁地一挥手,便有人来把她抬了出去辂。 他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易怒了,好像嗜血的***时时刻刻地缠绕着他。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按理说他应该已经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秦雪痕……”,镜云绝不知不觉地念出了这个名字,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为什么会想起她呢? 她是除了洛雪依之外第二个不怕他的女人,闲来无事,他倒是很有兴趣查一查关于她的一切。 洛雪依在丞相府参观了一天,有些累了,便准备洗个澡然后早点休息。可能是由于水太热的缘故,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骓。 秦佑泽打发了门口的丫环,便径直走了进来。可是一进门,便看到了这香艳的一幕。洛雪依迷迷糊糊地睡着,可是胸前的春光都被他一览无余了。 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凉了。秦佑泽想也没想,便把她从水里面捞了出来。 被突然惊醒的洛雪依以为自己遇到了坏人,拼命地挣扎,水溅了一地。 秦佑泽制住她,黑着一张脸说道:“再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感觉到了他明显升高的体温,洛雪依安分了。一到床上,她便把自己包的像一个粽子。 看着她的动作,秦佑泽觉得好笑,“我早都看过了,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小红呢?不是在门口守着吗?” “第一,我不是随便闯进来,这是我的寝室。第二,我体恤下人,让小红回去睡觉了。”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是自己占了洛雪依的便宜。 见他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洛雪依问道:“你干嘛?” “我的衣服被你弄湿了,我要脱下来。” 他丝毫不在乎洛雪依是不是在看他,大喇喇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而洛雪依索性蒙上了头,眼不见为净。 “我刚才不是看过你了吗?现在我让你看回来,这是你自己不看的,就不能怪我了!”说完,一掀被子,他的身体便贴住了洛雪依。 这家伙居然没穿衣服! “秦佑泽,你给我滚出去!”洛雪依要被他气疯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佑泽十分的高兴,因为他突然间感觉,自己居然能引起她情绪的波动了。哪怕生气也是好的。 闻着她身上的阵阵清香,秦佑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他忍不住,开始吻她白皙的后背。 就一下,就一下就好。他在心里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是当他的唇落下的时候,那柔嫩的质感让他再也舍不得离开。于是一下就变成了很多下,轻吻渐渐地变成了嗜咬。 洛雪依背对着他,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是努力了半天却是徒劳。 秦佑泽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她的美好让他沉醉。一下子翻过了她的身体,他的昂扬蓄势待发。但是身下人的颤抖却猛然间惊醒了他。 仿佛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少次在镜云绝的身下,她哭喊着,隐忍着,可是还是逃不脱那种命运。 她没有反抗,可是却在微微地发抖。紧闭的眼睛,颤抖的睫毛已经泄露了她的害怕。 秦佑泽暗骂自己混蛋。可是他明白,这是洛雪依的心结,如果不打开,将会缠绕她一辈子! 用被子裹好她的身体,秦佑泽披上衣服冲了出去,一桶凉水从脑门浇了下来。 灭了自己的欲火,回到房间内,洛雪依还是木讷地躺在那里。 “对不起。”他道歉。 “如果你想要,不必客气,因为这是你应得的。”她知道她欠他的,所以如果他想要这样的回报,她可以给他。 “洛雪依,我希望你是因为对我有感觉而和我上床,不是因为交易懂不懂?” 她没有回话,有感觉,什么感觉?爱吗?喜欢吗? 她是很希望将来可以预见一个爱自己的人,可她希望那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然后平静安祥地过完一生。 而秦佑泽,是注定不会平凡的,她不敢要,也给不了。 秦佑泽再次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仍旧抱着她,“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秦佑泽很早就起来了,来到了竹林中,舞剑! “呦,这么一大早,不在温柔乡里呆着,居然一个人跑来吹冷风?”月隐戏谑地说道。 秦佑泽看了看他,扔给他一把剑,“接着!” 月隐接过了剑,便陪着秦佑泽打了起来。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月隐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个男人哪里是练功啊,分明就是玩命嘛!“如果你是欲求不满的话,请你去找别人解决。拜托,我是大夫,只能治上火,不能治欲火好不好。” “该死的!”一剑砍断了面前的竹子。 月隐叹了口气,哎,看来是严重的欲求不满啊。也对,小依依那么瘦弱,怎么能承受得住他呢? “我差点就做了和镜云绝一样的事情!” 月隐吓了一跳,“难道你打她了?” 秦佑泽很鄙视地说道:“我有那么畜生吗?打女人,什么东西!” “那是为什么?” “我险些强要了她。” 月隐白了他一眼,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样他就可以理解了。每天对着洛雪依那个大美女,如果还能坐怀不乱,那就不是男人了。 “但是你没有,所以你和镜云绝在本质上还是有所不同的。小依依会原谅你的,你对她要好一点。” 秦佑泽叹了口气,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可是有一点他还是明确的,就是不能让洛雪依把自己隔离在她的门外。哪怕是有一丁点的缝隙,他也要钻进去。 一想到这里,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在这里吹冷风实在是太错误了。应该回去守着她,等着她醒来嘛! “宝贝,你醒了?” 宝贝?在叫谁?洛雪依回头看了看,没人啊! 看着她还没睡醒的样子,他笑着说道:“乖,叫相公!” 洛雪依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圈之后终于明白了,他是在和她说话。 “秦佑泽,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 “你确定?” “当然!” “好吧,那一定是我没睡醒。” 洛雪依这样说道,接着便躺下,准备再次醒来。 好笑地看着她,秦佑泽轻咬她的耳垂,“会痛对不对,所以你不是做梦。” 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男人了,“秦佑泽,想干嘛你就直说好不好,不要这样吓我。” “我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叫我相公,我叫你宝贝。” “这和报仇有什么关系?” “越是亲密,越能刺激某些人!”他煞有介事地说道。 洛雪依懒得和他争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推脱,这个男人最终都会让她答应的。“好。” 秦佑泽很满意,“来,叫一声我听听。” “不是要在某些人面前叫吗?” “现在练习练习嘛!” “秦佑泽,你再不出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洛雪依真的被逼急了,冲着他喊道。 见她真的生气了,秦佑泽猛然间靠近她,“干嘛不叫,这是事实啊。难道,你害羞?” 洛雪依爆发了,直接拿着枕头向秦佑泽扔了出去,接着便是看见什么扔什么。终于把他赶了出去。 发泄了一通,洛雪依感觉自己心中的愤懑排解了一些。这些日子她刻意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太过激动,可是今天却还是被秦佑泽给气疯了。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超级无赖。 秦佑泽刚出去,宫里面便来人了,让他火速进宫。 这次没有让他去御书房,直接让他去了牢房。一进去,便看见了绑在刑架上的赫连允。 “狗皇帝,是你害死了雪依。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为雪依报仇!”赫连允挣扎着,咒骂着镜云绝。他不相信洛雪依死了,从澜沧国千里迢迢地赶来。可是当他到了这里,看到渡月轩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而这个男人还在选秀女,寻欢作乐,心里更加地恨。 他去刺杀镜云绝,要为洛雪依报仇。可是却被镜云绝打成重伤,失手被擒。 听着他的骂声,镜云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眼前一亮。 如果,公开处死赫连允的话,那么她应该会出现吧。 “赫连允,朕真要谢谢你。如果你不来,朕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 秦佑泽十分头痛,这赫连允平时不是很冷静吗,怎么遇到洛雪依的事情就这么冲动呢?这下事情棘手了。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赫连允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他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不甘心。 镜云绝笑着说道:“急什么?朕会送你上路的,不过不是现在。”他接着对身旁的秦佑泽说道:“明天晚上在宫中举行宴会,让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参加。朕要请他们看好戏,记得带上夫人!” 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对秦佑泽说的,断绝了他带男宠去的可能。 秦佑泽明白,这是镜云绝的试探。 “臣一定带着拙荆准时到。” 回到了丞相府,秦佑泽便把洛雪依和月隐都叫来了。 见秦佑泽的眼中有些犹豫,月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看洛雪依,秦佑泽还是说了出来,“赫连允行刺镜云绝,被抓住了!” “什么?”洛雪依手中的茶盏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的心乱极了,仿佛又回到了轻欢离开的那个时候。 见她整个人都沉默了,秦佑泽晃动着她的肩膀说道:“洛雪依,你清醒一点,我保证会把他救出来!” 她猛然间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秦佑泽,“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如果想要他活着,你就给我振作一点!” 洛雪依很快冷静了下来,听着秦佑泽接下来的话。“明天镜云绝会大宴群臣,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他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处置赫连允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你,宝贝。” 如果她是洛雪依的话,那么一定会拼命阻止的。如果她不是,那么压根就不会有感觉。 好毒的办法! 洛雪依想了想,问月隐,“月隐,你的医术怎么样?” “经常给动物看病,我觉得还不错。”他半开玩笑道。 “如果我给他一刀,你能保证把人给我救活吗?”洛雪依是分严肃地问道。 秦佑泽和月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明天处决赫连允的时候,你来动手?” “他不是要试探我吗?如果我亲手杀了赫连允,是不是他就不会再怀疑了?但是月隐,如果我这么做了,你能不能救活他?” 秦佑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因为他对月隐的医术十分信得过。看着他们两个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月隐叹了一口气,“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我会教你扎在哪里,扎在什么地方最合适。既可以骗过镜云绝又不会让他立刻断气。你要用心地记,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洛雪依点了点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允哥哥要死,也会是死在她的手上,她绝对不会让镜云绝再折磨他的! 一天的时间,记住那个位置是很容易的,只是怎么样才能保证不失手呢? 洛雪依对着面前的稻草人一遍一遍地练习着。她要牢牢地记住这个位置,不能慌,不能乱,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秦佑泽没有去打扰她,因为他知道,如果赫连允再惨死的话,那么洛雪依一定会疯掉。明天他会暗中做手脚,只要赫连允的“尸体”一被抬出来,月隐马上就能进行救治。 时间过得很快,洛雪依精心打扮了一番,心里仍然在一遍一遍地熟悉那个位置。 “你可以的。”秦佑泽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 洛雪依知道,今天这场戏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演好。进了皇宫,当洛雪依和秦佑泽出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终于见到了这个嫁给断袖丞相的人。 她很美,但是周身的气场太过冷淡。而且脸上那诡异的梅花,让很多人都指指点点。洛雪依并不在乎,她掩饰住内心的焦虑,笑得格外灿烂。 随着秦佑泽落了座,洛雪依只等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很快,镜云绝就出现了,他一眼便看见了洛雪依,不,现在应该叫秦雪痕。 宴会开始,歌舞自然是少不了的。洛雪依对眼前的东西根本没有兴趣,但是装作看得津津有味。 上下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很是和睦。 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镜云绝拍了拍手,大家都安静了,等着他的下文。 “朕前两天抓住了一个刺客,妄图行刺朕。今天呢,朕决定让大家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是什么样的。” 大家低声议论着,居然敢行刺皇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很快,连带刑架都被抬了上来。洛雪依看到满身血污的赫连允,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可是桌子底下的手握得死紧。秦佑泽无声地握上了她的手,默默地安慰着她。 赫连允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人,仍然开口骂道:“你这个畜生,人渣,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都安静了,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们生怕皇上一个愤怒,波及到自己。 镜云绝笑的十分醒目,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真是个硬骨头啊!你们澜沧国的人,是不是都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啊!”说完,拿起匕首,对着他的手臂便扎了进去。 赫连允如同没事人一般,硬是不吭一声。这让不由得让镜云绝想起了洛雪依,那个女人也是这样的死倔。 他看了看秦佑泽的位置,观察着那个女人的每一个表情。可是,她并不像十分担心的样子。 天知道洛雪依多么想冲上前去,可是她不能。这样不但不能救人,反而还会害了他。 镜云绝冷笑,他不信,洛雪依会冷血到如此地步,除非她真的不是,否则一定会有所反应的。 一想到这里,他抬手,决定一招致命,了结了他算了。 就在这时,洛雪依突然开口了,“等等。” 镜云绝停下了动作,问道:“何事?” “我也想试试看可以吗?”洛雪依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问道。 听了他的话,大臣们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弱女子,居然要做这样的事情,看着她挺弱小的,居然心肠这么歹毒。 镜云绝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不过看向洛雪依的目光更加充满了审视。他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些什么! 洛雪依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接过匕首。那上面沾的都是赫连允的血,她努力地稳住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颤抖。 “为什么突然想要动手了?”镜云绝咄咄逼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寻找蛛丝马迹的机会。 “皇上应该知道,我的父母都是被澜沧国的人害死的。所以,澜沧国的人就是我的敌人。”秦佑泽早就把秦雪痕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洛雪依,所以她十分清楚其中的细节。 确实,这一点镜云绝也是知晓的。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有胆量动手。 洛雪依走到赫连允的面前站定,看着满身血污的他。死死地握着手中的匕首,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秦佑泽为她捏了一把汗,此时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想要救他就一定要狠下心。 赫连允好不容易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睛很像雪依,他甚至有一种错觉,她就是雪依。 可是在看到她握着匕首的手之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雪依那么善良,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看来,我是不能为你报仇了。不过雪依你不要怕,我就要来陪你了。 秦佑泽吃醋 看着允哥哥的样子,洛雪依迟迟下不去手。睍莼璩伤这个时候镜云绝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不敢的话就算了。” 明是为她好,实际上,镜云绝是在激她。 他真的很想让她也沾染上这鲜红的颜色,那一定很美。 洛雪依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心里默默地念着,允哥哥,你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的,一定可以的。 她抬手,对着那个她熟悉了无数次的位置扎了进去辂。 皮肉撕裂的声音很是响亮,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洛雪依有些微颤,她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血,流了出来,而她在赫连允的脸上看到的表情,居然是一种解脱。 镜云绝见她有些发颤,以为她是吓到了,轻声说道:“没事了,结束了。骓” 秦佑泽起身,把洛雪依拉回了座位上,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好了宝贝,没事了。”他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 洛雪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硬着头皮叫道:“相公,我是不是玩的过火了。看见血,我有些害怕,流了那么多。” 他们的话语清楚地落进了镜云绝的耳朵里。还真是相爱呢!他冷笑着,让人把赫连允抬了出去。 宴会仍然在进行,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可是洛雪依的心里却是惴惴不安,月隐有没有为允哥哥治伤?她有没有扎错位置?她的心里乱极了,这些疑问压在她的心头上,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 不行,她要去透透气,再待下去她会疯掉的。 洛雪依起身出去了,秦佑泽点头,让她出去冷静一下。 她默默地走在这皇宫之中,心里十分担心。可是没走几步,便听见前面有奇怪的声音。 “嗯……再快一点……啊……向寒……我爱你,爱你……” 洛雪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在干什么。本想离开这里,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的耳熟。 她放轻了脚步,接着慢慢地接近那里。那两个人躲在假山里面,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用力啊……向寒……” 居然是唐晓漫!洛雪依心里十分的吃惊!她不是最爱镜云绝的吗,为什么现在居然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偷情呢? 越想越不对,向寒?是什么人呢? 一肚子的疑问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了一肚子。洛雪依悄悄地向后退,准备离开这里。可是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小石子,发出了声音。 “谁?”那个男人猛然间问道。 洛雪依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唐晓漫说道:“没有人,你听错了,快点,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呢。” 很快,里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洛雪依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很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唐晓漫这个人大有文章。 她刚要往回走,便被一个人拦住了,一抬头居然是镜云绝! 洛雪依不知道他何时出现在这里的,那唐晓漫他们……不是也被他知道了? “皇上。”没办法,既然遇到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镜云绝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她一点点地向后退着。难道这个男人识破了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你怕朕?”看着她的动作,镜云绝停下脚步问道。 “皇上乃九五之尊,谁人不怕。” “可是朕知道,你的心里并不惧怕朕。因为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洛雪依心里一惊,这个男人果真不是好对付的。她对他的确没有怕,只有恨,无尽的恨! 既然被说穿了,索性她不再装了,“如果皇上想让我怕你的话,我也可以啊。” 镜云绝被她的话逗笑了,“好有趣的小东西。”可是接着话锋一转,“曾经有一个人,也和你这般伶牙俐齿的,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巧合呢?” “伶牙俐齿之人大有人在,这么说来,都是巧合喽?”巧妙地避开了问题的重点,洛雪依才不会笨到去问那个人是谁。 镜云绝看了她好一会儿,幽幽地说道:“有的女人聪明,有的女人装傻,但是既聪明又懂得装傻的女人却不多。” 洛雪依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未等思考,便被秦佑泽的身影打断了。 “宝贝,让我好找啊!”他占有性地揽住了她的腰,对镜云绝说道:“皇上,太晚了,臣要回去了。” “好。”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镜云绝突然间感觉好刺眼。 刚一上马车,洛雪依就急切地问道:“允哥哥怎么样了?” “你刚才和镜云绝都说什么了?” 显然,两个人关心的不是同一个问题。 “赫连允死不了,放心吧,月隐的医术绝对可信。”见她仍然着急,他先出声说道。 洛雪依略略放了心,接着说道:“镜云绝还是有点怀疑我,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 “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他在心里希望你就是洛雪依。” 马车一路飞奔,回到了丞相府。洛雪依急急忙忙地赶去看望赫连允。 秦佑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见她那么着急,说道:“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可是她好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直接向前跑去。 一路来到了月隐的住处,洛雪依推门进去,便看见了正在洗手的月隐。 “他怎么样?” “小依依你的手法很准,所以他只是失血过多,没事的。” 这下,洛雪依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总算是没事了,她走到赫连允的身边坐下,方便照顾他。 可是她这样,秦佑泽不乐意了。 “走吧,我们回去。”秦佑泽说道。 “我留在这里,你去休息吧。”她不想离开,只想等着赫连允醒来。 秦佑泽哪里能让她在这里守着另外一个男人,“这里有月隐,你留下没用的。他一个大男人,你一个弱女子,怎么给他换药?” “我自有办法,你先回去吧。” “不行,没有你我睡不着。” “秦佑泽,你能成熟一点吗?我想在这里守着允哥哥!” 允哥哥,叫的真亲切呢。秦佑泽一把扛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就往回走。 洛雪依气极,使劲儿地捶打着他,他一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安静点!” 她又羞又愤,恨不得咬死这个臭男人。居然敢打她! 月隐为了防止他们的战争波及自己,出声说道:“放心吧,小依依,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们快走吧,不要在我这里打情骂俏的。” “听见月隐的话了吧,现在可以走了!”扛着洛雪依离开了这里。 回到房间内,洛雪依根本不想搭理他。不是睡觉吗,那好。她躺在床上,蒙住头,不想理他。 秦佑泽见她把自己包的像一个蚕蛹一般,不由得发笑。 “你可以把自己包的再严密一点。” “……” 没有得到回应,秦佑泽一点也不生气。他使劲儿一拽被子,便钻了进去。 “秦佑泽,你没有别的被子吗?” “没有!” “那你睡这里,我走!” “别做梦了,门窗我都已经锁死了,你出不去的。” 洛雪依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突然间她想到了自己听听到的那个人名。便问道:“秦佑泽,你知道向寒是谁吗?” “向寒?”秦佑泽重复着这个名字,顺带仔细看着洛雪依。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个名字? “你知道的对不对?” “应该是第一杀手云向寒!” “第一杀手?”洛雪依更加迷惑了,唐晓漫居然和这个男人有了关系。 “为什么会突然间提到他?” 于是洛雪依就把自己在御花园中听见的给秦佑泽复述了一遍,他听完之后,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唐晓漫那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连这种角色也能搞定!”但是随即又有了疑问,“这么做,不怕镜云绝知道吗?” “所以我才有疑问的。”洛雪依说道。 “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等我查一查再说吧。” 赫连允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洛雪依十分着急。月隐在一旁幽幽地说道:“他没有了求生意志 !” “什么?”洛雪依有些吃惊。允哥哥知道了她的死讯,居然想要放弃他自己的生命吗? 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洛雪依默默地坐在了床边,月隐拉着秦佑泽出去了。可是那厮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再走远了。他的心里闷闷的,十分不快。他很不喜欢她那么关心那个人。 “允哥哥,醒醒啊,我是雪依。我没有死,你醒醒,看看我。”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还记得吗?允哥哥,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你不是要保护我吗?那你快点醒来啊。” 昏迷中的赫连允一心求死,可是模糊之中好像听见了洛雪依的声音。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眼尖的洛雪依发现了他的手指动了动,连忙喊月隐进来查看。 月隐把了把脉,点头道:“你果真对他影响很深,现在脉搏跳动的极为有力。死不了了,放心吧。” 洛雪依在这里守着,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复杂的很。允哥哥现在和自己一样,成了活死人。在别人眼中他们都已经死了,他们要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地活着。 镜云绝,你又多欠了我一笔债。 终于,赫连允苏醒了。看着眼前的洛雪依,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允哥哥,真的是我!”洛雪依笑着说道。 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赫连允紧紧地抱住了她,“雪依,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咳咳……我就知道。” 秦佑泽在一旁皱眉,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自己伤口裂开的话,最好不要乱动。” 洛雪依连忙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查看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我们收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我们都不相信。皇上很伤心,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娘娘整日以泪洗面。”赫连允没有说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的悲痛欲绝。 “轻欢被镜云绝害死了,而我行刺了他,被废去双腿,打入冷宫。后来我一把火烧了那里,逃了出来。”她说得十分轻松,可是在赫连允听来,她到底经历过怎样艰难的事情。 “雪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轻欢……”一说起这件事他就深深地自责。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镜云绝居然会用到这么卑鄙的手段。 洛雪依笑了笑,“人各有命,这不怪你。就算不是轻欢,还会是别人。镜云绝是不会放过我的!” 看着她的脸,赫连允瞬间想起了,那天那个拿着刀扎进自己胸口的人就是她! “雪依,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他急切地问道。她居然还出现在皇宫里面,这样太危险了。 “我也想过一走了之,但是我不能。我一定要镜云绝,血债血偿!” 看着她眼中的恨,赫连允感觉很心疼。 从何时开始,雪依变了呢? “放心,她现在已经是丞相夫人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秦佑泽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时间说出了这个问题。 赫连允的手一僵,雪依嫁人了?嫁给了秦佑泽? 他的心口一痛,有些落寞。第一次,他们错过了。本想找到她,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现在她居然嫁给了秦佑泽。 为什么,我们总是错过? 洛雪依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秦佑泽,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说出这件事呢? 可是秦佑泽却不以为意。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提前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洛雪依的青梅竹马。 “你已经守了好久了,该休息了。”秦佑泽提醒洛雪依。 “雪依,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赫连允说道。 见他一再坚持,洛雪依只得点点头,和秦佑泽离开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成亲的事情?”秦佑泽追问道。 洛雪依在前面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秦佑泽却不依不挠,“怎么,觉得这件事说不出口?” “我并不认为他非要知道这件事不可。”洛雪依站住了脚步,说道。 “可是我认为很有必要!” 在秦佑泽看来,既然现在洛雪依跟着他,那么就要一心一意的。他只要洛雪依对他一心一意,不能关心别人! 在这一点上,他和镜云绝是惊人的相似。 “秦佑泽,我不想和你起争执。这次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也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我不可能不关心他们的。他们都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人,都是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洛雪依刚想回答,秦佑泽直接抢先说道:“我不接受否定回答。” 她真是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问题,居然说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强迫她接受嘛! “我知道他们重要,但是,你要把我放在这些重要人的第一位,明白吗?”他贴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 “我们这样把他救出来,镜云绝不会起疑心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赫连允已经被埋葬了。我弄了一具尸体,替代了他。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 洛雪依心安了。她一定要保证赫连允的生命,既然救活了他,那么就不能再让他陷入危险中。 赫连允在这里恢复的很快,洛雪依每天都会去照顾他。但是现在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情形。 白天的时候在赫连允那里,晚上又要被秦佑泽纠缠。就算她和赫连允在一起的时候,也绝对不能是一个人,月隐一定要在跟前。 这可苦了月隐了! 平白无故地,他居然成了这种角色。 秦佑泽和赫连允现在是互相看不顺眼。秦佑泽可是时时刻刻地防备着赫连允,坚决杜绝他和洛雪依之间有任何奸情! 然而在赫连允的眼里,洛雪依之所以会嫁给秦佑泽一定是他逼迫的。 丞相府里面十分诡异,然而皇宫里面也不平静。唐晓漫费了好些心思才把云向寒哄好,自从有了孩子,镜云绝对她十分的冷淡。在唐晓漫看来,一定是这个关系。所以,她要再次怀上孩子。但是这一次,一旦有了,云向寒便留不得了。 然而还有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就是镜云绝宣布重新修建渡月轩。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还亲自设计了渡月轩的图纸,让工匠们按着这个建造。 难道真的是心血来潮吗? 难道真的是心血来潮吗? 工程很是浩大,大家虽然对镜云绝大兴土木不满,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太后突然召见洛雪依! 秦佑泽知道,这决不是太后的主意,而是镜云绝的意思。 看来这镜云绝果真是不死心,又或者死心了,但是对这个秦雪痕有了兴趣。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的。太后召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脱。 “万事小心,随机应变。记住,一切有我在。”秦佑泽对她说道。 洛雪依点了点头,“不要告诉允哥哥我去皇宫里面了,否则他会担心的。” 下了马车,进了皇宫,洛雪依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了慈宁宫。里面已经有了好多的夫人,洛雪依一进去,便向太后行礼。 太后见她来了,笑盈盈地让她起身。“雪痕来了啊,快来哀家这里坐下。哀家还是在你小时候的见过你呢,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洛雪依在心里冷笑,这太后果真是八面玲珑。现在她的身份可是定国公的孙女,名门望族,对祭月国十分有用的家族。这太后一定是极尽拉拢。 看了看一旁的唐晓漫,洛雪依笑着走到太后的身边,“太后,雪痕真的很想你呢。” 说完坐到了太后的旁边,亲昵地靠在她旁边,一副乖巧的样子。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道:“你出嫁哀家也没能给你一些嫁妆,放心,哀家一定补上。” “有太后疼着就够了,雪痕别无所求了。如果太后要真是想要给雪痕一些嫁妆的话,那么就让我经常来陪着您好了。” “你这丫头,嘴真是甜。” 看着这个秦雪痕把太后哄得这么开心,她的心里十分不高心。本来这个角色是她的,太后的宠爱也是她的。 秦家和唐家都是十分重要的家族,唐晓漫就不信了,自己难道还能比这个女人差了不成? 她笑着起身,“雪痕妹妹,没事的话,你一定要多多进宫来陪陪太后。这样我们姐妹也好亲近亲近啊!” 洛雪依冷笑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呢。不过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我会的,姐姐!” 幻觉 见眼前的秦雪痕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唐晓漫虽然表面上笑着,可是心里却把她骂过了千遍万遍了。睍莼璩伤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总有你哭的时候。 洛雪依在心里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嘴脸。突然间她感觉这个皇宫好肮脏,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活着。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生活在秦雪痕这个面具下吗? 太后看着眼前的人,的确发现她眉眼处有三分像洛雪依,可是雪痕要比那个女人乖巧多了。更何况,这是皇儿的意思让她把秦雪痕召进宫来的。难道皇儿看上了她? 正想着,便听见外面有人通报:“皇上驾到!辂” 终于来了,洛雪依随着众人起身行礼。 镜云绝进来,便看见了坐在太后旁边的秦雪痕。今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整个人妩媚中带着一丝清纯。 “雪痕来了啊。”镜云绝刻意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婧。 洛雪依点头,“是啊,进宫来陪陪太后。” 众人落了座,唐晓漫给自己的丫环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人端着茶点上来了。 “太后,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莲蓉酥。” “晓漫有心了。”太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镜云绝颔首,随手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了洛雪依,“兰妃的手艺不错,尝尝看。” 唐晓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镜云绝何时给别人递过东西。可是洛雪依却不买账,“多谢皇上,我不喜欢吃甜食。” 众人有了一丝的错愕,居然敢拒绝镜云绝。在她们看来,这秦雪痕就是不知好歹,好没规矩。 “来人,重新做了再送上来。”镜云绝把手中的糕点扔回去,吩咐下去。根本丝毫不顾及这是不是唐晓漫做的。 太后觉得镜云绝这么做似乎不妥,因为这秦雪痕毕竟已经嫁给了秦佑泽,是有夫之妇。皇上这样做,似乎有些越界了。 看着唐晓漫怨毒的眼神,洛雪依挑衅地看了她一眼。这只是一个开始,好好地忍受着吧。 很快下人便把重新做好的糕点端了上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洛雪依。她随手拿了一块尝了尝,便不再吃了。 “不好吃?”镜云绝问道。 “很好。”洛雪依笑着说道:“我很喜欢。” 做人,要知进退。既然刚才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镜云绝,现在就要懂得退一步。越是让他感到抓不住,才越有吸引力。 “雪痕常年在外,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太后问道。 “一来,我在民间遍寻名医调理身体,不想让爷爷为我担心。二来,我也可以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这样也好,只是苦了你一个女孩子家了。” 众人又闲话了些家常,见天色不早了,洛雪依起身,准备回去了。 这时镜云绝也站了起来,“朕也要走了,一起吧。” 唐晓漫刚要起身,镜云绝便说道:“晓漫再陪着太后多呆一会吧。”她只好坐下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镜云绝就是想要和这个秦雪痕单独相处。 洛雪依跟随者他向外走去,两个人走得很慢。 “雪痕喜欢什么颜色?”镜云绝问道。 “最喜欢黑色,最讨厌红色。” “哦?倒是很特别,为什么呢?” “因为黑色可以掩盖一切,而红色,却是血液的颜色,会让我想要死去的父母。” 镜云绝点头,“可是朕最喜欢血红色,很美不是吗?”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洛雪依小心地应对着。想要和他周/旋,必须要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正走着,突然间冲出来一只猫,洛雪依一时不注意,险些摔倒。 可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镜云绝接住了她。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但是镜云绝放在她腰间的手却开始不老实。 “皇上,请自重!”洛雪依猛然间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镜云绝却不认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有没有伤到?” “我先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可是一把被镜云绝拉住了。他逼近她,“怎么?你好像很怕和朕接触啊?” 洛雪依曾经说过的,镜云绝带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而现在,也正是这种感觉。当她的身体接触到他的那一刻,她强忍着自己恶心。 “皇上说笑了,我是有夫之妇。虽然我爱玩,但不代表我水性杨花。我想皇上也一定不会做强迫人的事吧。” 想得到他的承诺不会强迫她吗?镜云绝笑了,“只要能达到目的,强迫又何妨?” 洛雪依一路上都心事重重,镜云绝仍旧没有放弃试探。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正是秦佑泽说的,他从心里希望她是洛雪依,所以才会不停地试探。 到了丞相府的时候,洛雪依整理好情绪,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有心事。 赫连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然而他的去留成了一个问题。他是一个好将军,所以秦佑泽不介意他留下,因为将来肯定会有用武之地的。 “赫连允,我们谈一谈吧。”难得秦佑泽这么平心静气地和他说话。 “好!”赫连允也正有此意。 “澜沧国你是不能回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赫连允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忧伤,但是很快便消失了。“雪依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既然她要报仇,那么我就帮她报仇。” “那好,你可以留在丞相府,但是是以我男宠的身份。”秦佑泽本来以为他会拒绝,可是谁知道他居然一口答应了。 果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是当洛雪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沉着一张脸说道:“你是故意的。” “但是他是自愿的。”秦佑泽一脸我没逼他的表情。 这样太委屈允哥哥了,但是洛雪依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最好也是最安全的一个办法。一旦镜云绝发现赫连允没有死,那么便会一路追查下去。那样事情就会很棘手了。 “今天过得还好吗?” “当然!”洛雪依再次想起了唐晓漫的表情。 “看来,唐晓漫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说道。洛雪依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明白就可以了,不必说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当秦佑泽看向洛雪依的时候,却发现她在看着自己。 “有事?” “我在想,你是如何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如果我说,我是踩着很多人才能到今天,你会怎么想。” “自古都是这样,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你和镜云绝水火不容,却又为何会装作可以和平相处呢?你处处算计他,他也时时想要除掉你。为什么呢?” 所有人都可以看明白这一点,但是却从来没有人敢问出这个问题。 大家都知道,在祭月国,皇上凶狠残暴,但丞相也绝对不好惹。 秦佑泽转过头,看向房顶,“如果我说,你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面,而没有看到另一面,你信不信?” “当然。” “那就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会帮你报仇就好。”因为他所说的报仇,不单单是洛雪依的仇恨,还有他自己的仇恨。 “好。”他不说,她就不会再问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其中的答案的。 皇宫,御书房。 太后正站在镜云绝的对面,“绝儿,今天你做的有些过了。” “母后指的是秦雪痕吗?” “她毕竟已经嫁人了,皇儿不可落人话柄啊。”太后说道。 可是镜云绝丝毫不在意,“朕想做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插嘴!” “你……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听呢?” “儿臣非常感谢母后为儿臣所做的一切!”镜云绝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然而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早晚,你会明白母后的用意的。” 太后走了,镜云绝却陷入了沉思。 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日子,那时他还是皇子,有父皇和母妃疼宠着。可是渐渐地,母妃不再对他笑,而父皇也要很久才能见上一次。 突然有一天,母后把他送进了皇宫的地牢里面。并且告诉他,如果不能变强,就不要出来。那时的镜云绝很是害怕,他哭,他求母后不要走,可是留给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背景。 年幼的镜云绝就这样开始了残酷的训练。杀戮,只有杀戮。只有最强的那一个才可以活下来。而他,不想死。 他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情景,鲜血喷了他一身,他的手在发抖。 可是到了后来,杀人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甚至,是出于他的本能。 从那时他就知道,只有变强,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他也是从那时起,不再相信任何人。连母后都能那么狠心地把他丢下,还有谁不能丢下他呢? 直到有一天,父皇来了。带着他离开了这里,可是没过多久,父皇就在那场战役中惨死,他成了皇帝。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昨天的事情。 对于镜云绝来说,只有他想要或者不想要,没有能不能要。对于权势是这样,对于女人也是这样。 被他爱上的女人是不幸的,因为镜云绝根本没有爱。 洛雪依承载了他所有的恨,他想让她经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毁了她,让她和自己一同堕落。 但是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镜云绝狠狠地折断了手中的毛笔。 一再的试探秦雪痕,是因为他有一种错觉,总是感觉她的身影和洛雪依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烦躁地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月隐最近在琢磨一种药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真有这么神吗?”洛雪依问道。 “还不知道有没有用。”这种药是月隐古籍上看到的,已经失传很久了。他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这个东西,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派上大用场。 洛雪依看了看月隐,又看了看那瓶药,估计也就只有月隐这样的人才会想要制作出这样的药吧。 今天秦佑泽有事,派人传话来说让洛雪依先休息。 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模糊之中,她感觉有人吻她。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 那人极尽温柔,轻轻地撬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小舌。很快,洛雪依便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那双手在她的全身游移。 她轻颤,却引来了身上人的低语,“敏感的小东西。” 是秦佑泽!洛雪依的心里想到,她想要醒来,可是却动弹不得。难道他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贯穿了,强悍的律动让她根本不能承受。她想要挣扎,想要反抗,都是徒劳的。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洛雪依的眼角流下了泪水,为什么还是要任人宰割! 可是,突然间,好像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眼前是一片明亮。洛雪依猛然间清醒了。她支起身体,发现自己的衣衫完好。 再一看,秦佑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而手里拿着的正是月隐给她看的那个瓶子。 “秦佑泽,你混蛋!”洛雪依开口骂道。他居然用她试药! 秦佑泽却对这个药的效果十分满意。“刚刚很逼真,不是吗?” 见他审视着自己,洛雪依冷冷地说道:“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但是并不代表我会任你宰割。” “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让你提前预习一下,省的到时候没有心理准备。洛雪依,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我说过,我不接受拒绝。” “那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这次洛雪依是真的生气了。她有一种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如果不是你亲自试过这个药性,你怎么知道会达到什么程度。你怎么能知道用在镜云绝身上的时候管不管用!” 用到镜云绝的身上?洛雪依看着秦佑泽。 “如果我所料不错,镜云绝一定会时常找各种理由让你进宫的。而我是断袖,如果我表现的太过在乎,那么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既然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总不能让你被镜云绝占了便宜吧。再进宫的时候带在身边。如果镜云绝想要对你怎么样,最起码不会伤到你。”他说完了,接着放下那瓶药就出去了。 他居然是为了她着想。洛雪依默默地看着那一瓶药。这一夜,秦佑泽没有再回来,而是霸占了月隐的床,把他赶去打地铺。 第三天的时候,月隐实在是受不了了。跑来找洛雪依。 “小依依,我拜托你把他弄回来吧。再睡几天地铺我就要不行了。我身体可是很弱的,你看看,这几天瘦了好几斤了。”他使劲儿地装可怜,博取同情。 洛雪依有些为难,本来想不管,但是允哥哥的命毕竟是他救回来的。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吧。 她想了想,说道:“你可以住在这里,那边的软榻没人睡,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月隐十分感激地看了看洛雪依,最起码他不用再睡那冷冰冰的地面了。 可是到了晚上,月隐还没等睡觉呢,就被杀进来的秦佑泽扔了出去。“滚回去睡你的觉!” 接着他对洛雪依说道:“以后除了我之外,不准让任何男人进这个门,知道吗?” “我没让他进来,是他自己走进来的。”洛雪依也准备气气他。 “总之就是不行。” “嗯,知道了。” 月隐成功地夺回了自己的地盘,心里十分高兴。果真还是小依依最有办法。 这秦佑泽不再闹别扭了,每天依然抱着洛雪依入睡。 第二天他上朝了,洛雪依去后院看望赫连允。 一进去,便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男子在练功。洛雪依当时就大喊,“赫连允,你给我下来!” 赫连允一看是她来了,连忙走了过去。而那个男人也自行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伤没有好,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你的伤口裂开!”洛雪依开口数落着他。 赫连允笑着听着她的话,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 “雪依,这里面的人都不简单。”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 “表面上都是男宠,可是每一个都身手不凡。我觉得,看似秦佑泽在往府里面领男宠,实际上,根本就是在积蓄力量,伺机而发。” 洛雪依看了看周围那些人,“果然是这样。” 她一直都觉得这些男宠有问题,再喜好男风也不能这样吧。果真这里面大有文章。 “难道秦佑泽要谋反吗?”洛雪依在心里想着。 赫连允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雪依,回神了。” “允哥哥,此事万万不可声张。秦佑泽既然又能力瞒天过海,那么手段一定不一般。你千万不要引火上身。”洛雪依不放心地叮嘱着。 “放心,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秦佑泽这个人并不比镜云绝号多少。雪依,我怕你会吃亏。” 洛雪依却无所谓一笑,“还有什么我没有经历过的?放心吧,我明白的。” 看着她的笑容,赫连允觉得好苦涩。雪依,我一定会努力变强的,实现我的诺言,由我守护你!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秦佑泽回来之后找不到洛雪依,便来到这里。 洛雪依回身,“没什么,我来看看他的伤好了没有。” “还没好吗?再不好的话,月隐这个月就没饭吃了,这么点小伤都治不好。” 小伤?险些伤到心脏会是小伤? “不劳丞相挂心,已经没事了。”赫连允说道。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手帕,秦佑泽说道:“好好休息。”说完对洛雪依说道:“我有事和你说。” 洛雪依只得和他回去,问道:“怎么了?” “唐晓漫对你怨恨在心,于是暗中和唐家人联系,准备陷害定国公。她觉得,如果扳倒了秦家,那么你就没戏了。” “这是一个机会,不是吗?”一听到这个消息,洛雪依笑了,如果好好地谋划,那么被扳倒的就会是唐家了。 他们相视而笑,看来,是想到一起去了。一根木头,如果中间腐朽了,那还会结实吗?如果能借镜云绝的手铲除掉唐家,再趁机大做文章,那么一定会是事半功倍的。 抽丝剥茧 自从秦佑泽用洛雪依试了药之后,洛雪依对他便多了一层防备之心。睍莼璩伤但是秦佑泽却不以为意,用他的话说,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洛雪依是拦不住的。 唐家已经蠢蠢欲动了,定国公这段时间在负责黄河河堤的修筑工程。但是近来雨水频发,黄河突然决口,难民大批地涌入了京城。 他们就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要把定国公拉下水。 洛雪依整理好自己的妆容,进宫去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她没有表示的话,一定会引人怀疑的。 一进宫,洛雪依直接去了慈宁宫找太后辂。 “太后!”洛雪依双眼含泪地看着太后,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语。 “呦,雪痕这是怎么了?快让哀家看看,谁欺负你了?” 洛雪依低着头,说道:“太后,雪痕求您,救救爷爷吧!嫱” 太后明白了洛雪依前来是为了说情的,说道:“这件事皇上会秉公处理的,你不要担心。” “可是……”她还想着说些什么,可是太后打断了她,“好了雪痕,你难得进宫一趟,好好陪哀家说说话。” 洛雪依冷笑,果真是落井下石的东西。平时假意拉拢,出了事就避重就轻。好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从太后那里出来,唐晓漫迎面走来。看着眼前的人,唐晓漫在她面前站定,“妹妹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你明知故问!”对于唐晓漫的手段,洛雪依可是清楚的很呢。 “太后身体不好,所以不要拿这种事情来烦她老人家。如果想要救秦家你,你就多烧点香,记住了吗?” 洛雪依看了看远处隐隐出现的身影,她冷笑了一下。“多谢兰妃娘娘的教诲,我记住了。可是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我听说,皇上对你的宠爱已经不复当年了。人家是夜夜***,可是你却独守空房。啧啧,还真是可怜。” 被她说到痛楚,唐晓漫再也无法装作端庄大方的样子了。“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说本宫。不要以为你是丞相夫人本宫就不敢动你。来人啊,给本宫教训她。” 有人上前来抓住洛雪依,她并没有反抗,接着一个丫环上来给了她一巴掌,瞬间,白皙的小脸变得红肿。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响起,唐晓漫暗叫不好,转身一看,镜云绝站在身后。 机会来了,洛雪依只是低下头,显得十分的娇弱。脸上红红的指印和她落下的眼泪,十分惹人同情。 “是我不好,冲撞了兰妃娘娘,娘娘罚我,也是应该的。” 镜云绝看着眼前的人,问道:“谁打的?” 那个动手的丫环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镜云绝看了看她,说道:“拖出去,砍下双手!” 丫环当场吓得就瘫软在地,连求情都不敢。唐晓漫猛然间上前,“皇上,她是臣妾的陪嫁丫环,皇上开恩啊!” “如果不是看在这一点上,朕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镜云绝懒得和她废话,“兰妃管教不好下人,禁足一个月。” 唐晓漫万万没有想到镜云绝会这么做,而她恰恰看见了洛雪依那得意的笑容。好你个贱人,居然敢陷害我。 “皇上,臣妾只是让她不要去打扰太后,可是她不听,臣妾这才动手的。” “还不送回去。” 唐晓漫恶狠狠地瞪了洛雪依一眼,接着转身走了。 等人都走了,镜云绝走到洛雪依面前,问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吗?朕如了你的愿,惩罚了唐晓漫,你要怎么谢谢朕?” 这个男人知道她的想法,居然还要帮她!摆明了纵容她,他在想些什么? “皇上,你应该知道我爷爷是冤枉的。今天我进宫来,就是为他求情的。” “那是不是,如果朕一直关着他,你就会每天都进宫来呢?” 这个变态!这就是洛雪依内心的想法。 “你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有些时候,你想要做的事情,也许正是朕想做的。所以,朕也乐得顺水推舟,送你一个人情。但是,朕的人情可不是白送的。” “皇上还真是不吃亏呢。” “那是自然。” 洛雪依成功地把唐晓漫给关进了寝宫里,也就是暂时没有能力找他们麻烦了。 刚回到丞相府,镜云绝便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都是护肤养颜的东西,因为她被人打了,用来给她治伤的。 秦佑泽把玩着这些东西,“你还真是厉害呢,看来镜云绝对你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大了。成功地利用了镜云绝对你感兴趣的这一点,把唐晓漫给关起来了。这下唐家人会加速部署了,这样也就更加容易露出马脚。好计谋!” 洛雪依听完秦佑泽的分析,心里感叹,这个男人真的是人精。能看透她的任何想法。这样也几就让她十分的苦恼。她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但是他对于她,就好像是迷一样。 “其实你早就知道镜云绝想要除去唐家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会冒险让她去这样做的。 “没错,你说的对。”秦佑泽接着说道:“唐家近年来功高盖主,其实镜云绝早就动了念头,只不过需要一个理由。现在你提供了这个理由,他怎么能不帮着你呢。这样一来,倒是省了我很多力气,有人帮我做我想要做的事情,我也乐得清闲。” 乐得清闲?是坐收渔翁之利才对吧。 “我怀疑唐晓漫怀孩子的事情有问题,所以,我想要你帮我查一查。”这么多年,镜云绝一直没有子嗣。她本来以为是镜云绝的身体有问题,可是的确有很多嫔妃怀上了镜云绝的孩子,但是她们没有一个敢生下来的。因为镜云绝从来不允许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 本来她没有留意这件事,但是现在看镜云绝对唐晓漫的态度,再加上上次在御花园中听到的那些声音,让她起了疑心。 “没问题,只不过,你拿什么来和我交换?” “我没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洛雪依现在一无所有,一摊手,说道。 秦佑泽笑了,“你以为我是地主啊,想要和你要钱似的。既然你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么就这样吧。明天一天你都听我的安排,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这样公平吗?”见洛雪依稍稍地为难,他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和我上床的。” 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这种事情也能随便说。 “好!” 第二天一早,秦佑泽早早地醒了,看着睡在身旁的洛雪依。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不会伪装成秦雪痕的样子,而是原来自己的样子。 他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宝贝,醒来了。” 洛雪依一睁眼,便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俊颜。她吓得想要起身,可是猛然起身,她的唇不经意间擦过了秦佑泽的唇瓣。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秦佑泽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我占你的便宜啊。” “说吧,你要我干嘛?”既然答应了,洛雪依就不能反悔。 “陪我玩一天,以我夫人的身份。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我要出去炫耀一下,虽然我是断袖,但是对于女性的魅力也还是有的。” 洛雪依白了他一眼,还真是服了他的恶趣味。 她重新伪装好自己的容貌,和秦佑泽出门了。 果真,他们走在街上,和怪物也差不多了。因为大家都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 洛雪依嘴角有点抽搐,“秦佑泽,你很喜欢这样让人当猴耍的样子吗?” “还不错。”秦佑泽才不管别人的看法呢。带着洛雪依就走近了一家酒楼,他没有要包间,而是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很快小二把菜上齐了,秦佑泽夹起了一块鱼递到她的嘴边,“尝尝看,很不错。” 洛雪依对于他这种当众秀恩爱的行为十分的不自在。尤其是旁边还有很多双眼睛看着她,既然答应了秦佑泽什么都听他的,她无奈地张开嘴,吃下了那块鱼。再美味的东西,现在看来都是味同嚼蜡了。 “好吃吗?”他笑着问道。 “还好。”她埋头吃饭。 可是秦佑泽还不满意这样,“我要吃那个。”他指了指离洛雪依最近的一盘菜。 洛雪依夹起青菜,往他的嘴里一塞,“多吃饭,少说话。” 这一段饭活活吃了一个多时辰。秦佑泽一会儿喂她吃这个,一会儿喂她吃那个,很快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定国公的孙女教夫有方,硬是让断袖丞相独宠她一个人。 “这就是你的目的?为了证明你不再是断袖?” 秦佑泽但笑不语,不过他知道,这些事情很快就会传到镜云绝的耳朵里。因为镜云绝时时刻刻都有让人跟着他们。 有的时候,如果能激起一个男人的嫉妒,那会更加的有意思。 带着洛雪依在外面晃了一天,她实在累的不行了。“秦佑泽,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 还等?天都已经黑了,他还在等什么? 可是突然间,“砰”的一声,焰火照亮了夜空。天空中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焰火。 洛雪抬头,真的很漂亮。 “喜欢吗?”秦佑泽问她。 “这是你准备的?” “是的,为你准备的。” “很好看,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洛雪依不想太过招摇,这样,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的。 秦佑泽抬起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洛雪依没有闪躲,也许,是这漫天的焰火让她迷失了。也许,是秦佑泽的温柔让她真的不忍心推开他。 经历了这么多,可能,她也需要一个人依靠一下。就一下,一下就好,今天只是和他演戏不是吗?过了今天,一切就会恢复成原样。 感受到了她的柔顺,秦佑泽加深了这个吻。收紧了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很明显,他已经不满足于这个吻。渐渐地,他的唇开始向下游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个的吻痕。 洛雪依猛然间推开他,“够了!回去吧。” 秦佑泽平复了一下自己,牵起她的手,“回去吧。”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径直回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很快,镜云绝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知道他们这一天都做了什么,知道他们看烟火,知道他们亲吻。 秦雪痕!他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你,果真不一般呢。 扔下笔,镜云绝来到了唐晓漫那里。唐晓漫受宠若惊,她以为皇上真的想通了,来放她出去。 “皇上。” “朕今天来是要问你一件事,你最好实话实说。” 她心里惴惴不安,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臣妾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你把冷宫大火那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朕听,一点都不许落下。”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唐晓漫心里对镜云绝的期待一点一点地消失了。时至今日,她不能随便乱说。因为当天的事情,有很多侍卫都看见了。再加上严修亲手解决了那几个男人,她根本不可能隐瞒的了的。 “洛雪依刺杀了皇上,而你当时在昏迷之中。臣妾岂能让那个女人再逍遥自在,所以臣妾就自作主张,想要处罚一下她。” “朕记得朕已经说过了,不准任何人伤她性命。抗旨不尊,是什么罪过?” 唐晓漫猛然跪下,“皇上,臣妾都是为了您啊。” “爱妃的心意朕领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呆着吧,你这么为朕着想,朕可舍不得让别人看见你不是吗?” 唐晓漫瘫坐在地上,镜云绝离开了。他没有去别处,而是来到了冷宫之中。冷宫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完了,但是依稀可见房子当初的位置。 镜云绝已经让人再冷宫之中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有任何通往外面的出口,几乎每一寸的土地都被翻了过来,还是没有丝毫的踪迹。 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冷宫的那口枯井那里。猛然间,他眼中精光一闪。接着,他命人找来火把,把井底照的灯火通明。 镜云绝一个纵身下到了井底。他看到了那一堆白骨,但是细心的他发现,那骨头明显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枯井里面不会有人下来的,除非……镜云绝在井底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寸的井壁他都细细看过,终于,他在接近井底的石头上发现了几丝衣服上的丝线。 这里的石头有些锋利,很容易划破衣服,所以就留下了点点丝线。 这个发现让镜云绝的心里猛然激起了波澜。洛雪依没有死!如果说以前他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他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洛雪依的痕迹。 这口枯井已经废弃了好多年,不可能会有丝线保留这么长时间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躲在这里,被划破了衣服。那么这个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洛雪依了! 冷宫着火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这口枯井。差一点,他就发现了洛雪依,而那个女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愤怒,几乎把镜云绝燃烧殆尽。从井底出来,镜云绝吩咐严修,再去查秦雪痕! 秦佑泽成亲的时机好诡异。不过一切又没有丝毫的破绽。秦佑泽和秦雪痕两个人是表兄妹,很早就定下了婚约,而且秦雪痕也正好到了出阁的年龄,回来成亲无可厚非。 但是,她的背影像极了洛雪依,再加上她嫁给了秦佑泽,这一切都让镜云绝对她怀疑不已。 没关系,镜云绝曾经在洛雪依的身上留下过痕迹,看来,是时候查看一下了。 第二天,他便让人召洛雪依进宫。因为他已经等不及要看一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痕迹了。 洛雪依很纳闷,她出门之前,秦佑泽把那瓶药递给她,让她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她进了宫,便被直接带到了镜云绝的寝宫。太监把她送到了门口便离开了,说是让她自己进去。 洛雪依推门进去,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样太过诡异了。 整个寝宫冷冷清清的,根本见不到镜云绝。她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得慢慢地向前走。 可是猛然间,她被人从身后抱住。来人正是镜云绝。 “放手!”洛雪依挣扎着,“皇上,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嫁人了。” 可是镜云绝根本不为所动,“洛雪依,还在装吗?” 洛雪依?难道他认出了自己?她连忙把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过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什么破绽之后,洛雪依肯定,他一定是在试探自己。如果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时候,一定会直接把她抓回来。 “皇上喝多了吗?我叫秦雪痕,不是洛雪依。”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镜云绝却不相信,他伸手去摸她的脸,他以为她是易了容吗? 还好秦佑泽当初有先见之明,让她化妆伪装自己。而且她的脂粉是用水洗不掉的,只能用特定的药水才行。 没有易容的痕迹。镜云绝皱眉,为什么会这样? “皇上可有发现什么?”洛雪依挑衅地问道。 听着她的语气,镜云绝冷笑,接着一把转过她,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洛雪依连忙护住自己,“皇上,请你自重。” “朕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但是看着锁骨上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的痕迹,他的眼中有些失望。 难道她不是洛雪依? 他不信,接着用力一扯,翻过她看她的后背上面也是光滑如新,没有任何疤痕。 当初他在洛雪依的锁骨和后背上都留下了痕迹,但是现在却没有了! 洛雪依冷冷地说道:“皇上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可以穿衣服了吧。” 这个男人无非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体上面有没有疤痕。他真的以为她会留下那么耻辱的痕迹吗? 后背的疤痕还是秦佑泽发现的,疤痕留的很隐秘,一般的时候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既然要蜕变,洛雪依就要彻底地蜕变。 秦佑泽他们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镜云绝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疤痕,而且腿也没有伤。镜云绝陷入了沉思中,她是洛雪依,还是秦雪痕? 舍弃 镜云绝仔细地看了眼前的女人好久,但是依然没有破绽。睍莼璩伤 怎么说现在她也是丞相夫人,但是这镜云绝居 然敢这样对她。 “皇上可看完了?”洛雪依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 “还没有!”说完,镜云绝眼神一黯,一把扣住了她,不由分说地便吻了下去辂。 洛雪依闪躲了一下,他只吻到了洛雪依的脸颊。 他想要试试看,看看是不是有自己熟悉的味道。因为只有洛雪依才能激起他的***。 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便发展眼前的女人正用簪子抵着她的脖子骊。 “你这是干什么?”镜云绝看着她问道。 “皇上想要干什么我不能阻止,但是我秦雪痕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但是刚才你也看了,你也查找了,我身上可有什么东西?我和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皇上最近的秀女里面不乏长得和那个女人相像的,你为什么不怀疑她们?” “因为你是最像她的一个!”镜云绝说完,握住她的手,示意她拿下簪子,“朕从不接受任何 人的威胁,所以你最好放下你的手。要是伤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可是恰恰我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如果我死在这里的话,想必皇上也不好交代吧!”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镜云绝眯起眼眸,手指反转间,已经夺过了她手里的簪子 洛雪依心里一惊,不过还好自己还有那瓶药。她悄悄地握紧了药瓶,如果镜云绝敢轻举妄动的话,可就不客气了。 但是,等了半晌,镜云绝也没有反应。 “你和秦佑泽很 恩爱?”他突然间话题一转,问道。 “当然!” “那就好,回去吧!”镜云绝收起那根簪子,对她说道。 洛雪依退了出去,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背影,镜云绝默默地抚着手里的簪子,如果你不是她最好,但是如果 你就是她,那么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刚一出了皇宫,便看见 了等在门口的秦佑泽。 他眼尖地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划痕,“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到了,没事的。” 秦佑泽轻抚那里,接着说道:“你先回去,下面,就该轮到我了!” 看着面前的秦佑泽,镜云绝并不意外。 “何事?” “皇上好像对臣的妻子很感兴趣!” “她的确很特别,不然丞相这种喜欢男人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她特意跑来问朕这个问题呢?” 两个男人对视着,眼神中暗流涌动。 秦佑泽脸上挂着坏笑,“尝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女人的滋味也不错,抱起来香香软软的。” “既然爱卿喜欢,那么朕就多送你几个。” “多谢皇上的美意,女人多了终究是麻烦事,有这一个就够了。顺便还能帮我管理管理后院的男宠们!” “朕也想要这么一个人呢!”镜云绝观察着秦佑泽的反应。 镜云绝想要的人,他会想尽办法得到。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落下夺人妻子的骂名,而是会让他自己把人送上来。 “皇上想要的,有谁能拦得住吗?” “爱卿明白就好!” “不过呢,皇上乃一代明君,臣绝对相信皇上不会强人所难的!” 他们各怀心思,不过秦佑泽相信,镜云绝是不会轻易地打破这种平衡的。一旦他强抢他的妻子,那么也就给了他足够的理由来谋反。他们谁都不会轻举妄动的。 “臣找到了一些证据,这次难民涌进京城是有人指使。据说一个难民给了十两银子呢,那么多的难民还真是大手笔。”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唐科!”这人正是唐晓曼的弟弟。 秦佑泽放下奏折,剩下的就不必他多说了。这镜云绝早就看唐家不顺眼了,眼前正是一个好机会。 当天晚上,镜云绝宠幸了长得最像洛雪依的那个秀女。那个女人可能是听说过镜云绝的残暴,从一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开始发抖。 可是镜云绝绝不是怜香惜玉之人,看着她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致,把她赏给了侍卫。 晚上,洛雪依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习习冷风吹来,更显出了她的孤寂。 突然一件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回头一看,赫连允正站在她的身后。 “穿的这么单薄还在这里吹冷风,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允哥哥你又在唠叨了!”洛雪依笑着说道。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时候,他总是动不动就会唠叨她。 赫连允在她的身边坐下,“雪依,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沉默了。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曾经她想的,是嫁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 赫连允对她说道:“雪依,既然你我都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不开始新的生活?我们一起离开吧!” 其实赫连允已经想了好久了,他不希望洛雪依被仇恨所蒙蔽! “允哥哥,经历了这么多,我如何才能全身而退。先不说镜云绝,就是秦佑泽也不会放过我的!他之所以会救我就是要借我的手报复镜云绝,这一点我很清楚。”洛雪依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秦佑泽绝对不是烂好人,她也绝对不是想走就可以走的。 “雪依,如果你答应,就算拼了命我也会带你走的。”赫连允拉着她的手说道。 看着允哥哥期待的目光,洛雪依实在是不忍拒绝,“允哥哥,我答应你,等这里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和你走。” “宝贝,该回去了!”秦佑泽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地响起。 洛雪依抽回了赫连允手里的手,起身走到秦佑泽的身边。 秦佑泽拉过她的手,死死地捏住,对赫连允说道:“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赫连将军!” “不劳丞相费心,我会的!” 秦佑泽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走的很快,半拖半拽地把洛雪依带了回去。一进门,便吩咐下人打水来,他抓起帕子便使劲儿擦着洛雪依被赫连允抓过的那只手。 原本白皙的手已经通红了,但是他仍旧很用力地擦着。洛雪依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接着说道:“我全身都被镜云绝碰过,你是不是也要擦干净?” 秦佑泽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手帕,“我早就说过,我不管你的过去。但是现在你在我的身边,就不能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肮脏!”她和允哥哥干干净净,容不得别人诬陷。 “没有最好。”秦佑泽阴森森的语气很是吓人。“我已经把奏折送上去了,就算这次唐家不倒,也会元气大伤。唐科命不久矣!” “知道了,我会见机行事,不让唐晓曼好过的。” 洛雪依转身过去,准备回去休息。秦佑泽在她的背后说道:“洛雪依,千万不要骗我。” 洛雪依的身体稍微地僵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 可是后来,洛雪依真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果真,镜云绝很快便开始动手整治唐家。唐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镜云绝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杀了唐家唯一的儿子唐科。但是,这对于唐家来说,无疑要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唐晓曼跪在镜云绝的门口一整天,可是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到最后,唐晓曼绝望了,她知道,就算她跪死在这里,他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可是,唐晓曼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到了秦佑泽和秦雪痕的身上。都是他们,都是他们不好。 唐晓曼连夜联系了云向寒,“我要你帮我杀了秦佑泽和秦雪痕!”她恶狠狠地说道。 “报酬。”他简单明了,根本不愿意多废话。 唐晓曼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记得我要他们死!” “放心!”他把她推倒在床上,说道。 云向寒拿到了自己的报酬,自然要为她办事。 他想了想,还是先解决秦雪痕。秦佑泽本身武功高强,身边的护卫又很多。 秦佑泽晚上有事,所以没有回来。洛雪依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可是由于天太热,她很难入睡。 但是猛然间,洛雪依感觉有人进来了。她想要起身的时候,剑已经贴着她的咽喉擦过去了,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并不是云向寒的剑法不准,而是另外一把剑拦住了他。 “小心!”洛雪依出声提醒到。 两个人打斗起来,云向寒知道今天是刺杀不成了。 他准备脱身,一把拉起洛雪依,向外飞身而去。赫连允连忙追了出去。 其实每到夜晚的时候,他都会来守着洛雪依,只是想要远远地看一看她,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慢了一步,那雪依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云向寒带着洛雪依,一路向前飞奔。赫连允在后面穷追不舍。 洛雪依看准时机,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臂。然而云向寒一掌把她打落在地,赫连允顾不得去追他,连忙停下查看。 云向寒飞身离开,赫连允抱起洛雪依,“雪依,你怎么样?醒醒!” 洛雪依伤的很重,根本不能动。夜已经很深了,而且他们又到了野外,赫连允只得先抱起她,在附近的山洞中暂时先给她疗伤。 秦佑泽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洛雪依。然而赫连允也不见踪影。他瞬间就想到了洛雪依前几天和赫连允说的话,会和他一起走的。 一时间,秦佑泽觉得自己愤怒无比,可是慢慢地他平静了下来。洛雪依还没有完成她要做的事,是不会离开的。他仔细地观察着,发现床上有几滴血迹。也许,出事了! 月隐最近不在府中,秦佑泽皱眉,命人找来大夫在府中侯着,接着带人寻找洛雪依。 赫连允放出了信号,这还是月隐留给他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 转身回到了山洞,洛雪依发烧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接着把她抱进怀里。 “雪依,不要睡,和我说说话。”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洛雪依,赫连允叫道。 “允哥哥,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把我带回我们生长的地方。” “不准胡说,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很快,秦佑泽便找到了他们。然而当他看到面无血色的洛雪依时,拳头狠狠地握了起来。 “怎么回事?”秦佑泽问道。 不问还好,他一问,赫连允一下子火了,“秦佑泽你混蛋,如果你不能好好地保护她,那么我就会带她走。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她可能就没命了!” 秦佑泽冷着一张脸,把她从他的怀里抢了过来。怪不得他会被绊住,看来现在这些事情都是有缘由的。 “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秦佑泽对身后的说道:“找到伤她的人,我要亲自处理。另外,让月隐马上回来!” 回到了府中,他把洛雪依放到了床上,接着解开了她的衣服。胸口上明显的掌印,显示出了这个人的力道。秦佑泽握住了她的手,把自己的内力缓缓地注入洛雪依的体内。伤她的人内力很高,并不是普通人。秦佑泽心里已经基本上确定了是谁,但是当务之急就是救活眼前的女人。 月隐赶回来最起码要一天,在这期间他要护住洛雪依的心脉。 月隐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见秦佑泽的样子,他连忙上前,为洛雪依把脉。 “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云向寒干的,调开你我,然后趁机对她下手。本来想要放过他的,既然他自己前来送死,那么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好,既然下手就狠一点。如果能为我们所用最好,如果不能,那么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月隐专心为洛雪依治伤,他示意秦佑泽可以放手了。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赫连允,你还是出去一趟吧。” 秦佑泽起身,看见了门口的赫连允。“她没事了,放心吧!” 赫连允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离开。但是看着秦佑泽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 “这次,谢谢你。”秦佑泽开口道谢。 “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她,不管是谁要伤害她,我都不会放过!你,也一样!”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有他保护洛雪依,秦佑泽很放心,但是同时,赫连允绝对是一大威胁。 洛雪依伤的很重,所以月隐严格限制了她的行动。从吃饭到睡觉,都有他一手安排。 然而此刻在丞相府的密室之中,秦佑泽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男人——云向寒。 “不愧是天下第一杀手,骨头硬的很!”说完秦佑泽接着甩了他一鞭子。 云向寒已经全身是血,“想不到丞相大人深藏不漏,武功如此之高。” 云向寒自认为武功不差,可是碰到了秦佑泽,才真的发现原来强中自有强中手!被他抓来,他早就料到了后果。 “伤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秦佑泽说道。 云向寒笑了,“既然敢做我就敢认,今天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都随意!” 秦佑泽看着他,“还不肯说出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吗?真是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怎么做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说!” “呵,利用你怀上孩子,然后为了除掉洛雪依,她不惜打掉了孩子。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就只有你会爱!” “你说什么?”云向寒吼到。 她明明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她明明说是洛雪依伤害了她!云向寒不相信,不相信秦佑泽说得每一句话。 “用这种借口骗我,你觉得有意思吗?”云向寒说道。 秦佑泽坐到一旁,“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骗你!不过我很欣赏你其中一点,就是你很痴情。虽然那个女人这么对你,但是你仍然对她死心塌地。真是可惜啊!” 云向寒沉默了,这么多年,他对唐晓曼从最初的守护到最后的助纣为虐,真的值得吗? 如果,她连他们的孩子都可以牺牲的话,那么,他也会做最后的割舍。 “放开我,我要去问她!” “有意义吗?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镜云绝一个男人,你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再一次羞辱自己呢?” 可是云向寒听不到,“我要去问她!”他喊了出来。 秦佑泽一挥手,示意他们放开他,“去吧,不过我也是爱才之人,如果你愿意,我随时恭候。因为我想,我们有同样的目的。” 云向寒并没有说话,他满身血污地走了出去。 当唐晓曼看到了云向寒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就好像是从地狱刚刚出来一样,十分吓人。 “向寒,你怎么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胡说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唐晓曼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说道。 见她还不承认,云向寒拉着她就要向外走,“我们去找御医对质就都清楚了!”那个御医是唐晓曼的心腹,他一定什么都知道。 唐晓曼见再也装不下去了,一转眼,眼泪便出来了了。“向寒,都是洛雪依那个贱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之所以骗你,是因为我怕告诉了你,你会冲动。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打算,不是吗?” 云向寒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一片冰寒。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扼杀了他们的孩子。这么多年,他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守护着她,但是现在看来,他真是瞎了眼! “晓曼!”他看着她说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相见了!” 此话一出,唐晓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向寒,你胡说什么啊!” “我们之间最后的牵绊被你亲手割舍了,所以,我们完了!” 他转身,她从身后抱住了他,“向寒,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向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死死地环住他,可是云向寒一把挣脱开了她,坚决地离开了! 唐晓曼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离开自己,但是现在,他真的走了! 原来,得失不过一瞬间。一步错,步步错! 云向寒再也没有回头,想了想,他转身去了丞相府! 卑鄙的镜云绝 云向寒再次站在了秦佑泽面前,“我云向寒自以为聪明过人,可是在这件事上居然这么蠢。睍莼璩伤既然做错了,我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他举起了自己的宝剑,对着自己的胳膊就砍了下去。 可是秦佑泽拦住了他,“我是要惩罚你,不过我不要你的胳膊。我说过,我们可以合作的不是吗。” “你是要我去杀镜云绝?”云向寒问道。 “放心,不会是他的。”因为,他和镜云绝的恩怨,要他亲自算辂。 “等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派人通知你的,你可以走了。” 云向寒转身离开,既然答应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反悔的。 对于云向寒这种人是绝对不能束缚的,你越是束缚他,他越是会反抗。他这种人并不怕死,所以只有触碰他的痛处才可以孥。 洛雪依在月隐的照顾下,伤好的很快。但是,由于被严格地限制行动,她被闷得快要发霉了。 “我想要出去!”洛雪依说道。 坐在一旁翻着医书的月隐说道:“佑泽不发话,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你就老实地呆着吧。” “不出去可以,但是我不想喝药了,黑乎乎的,难喝!”每天都让洛雪依吃这种东西,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受的是内伤,要好好地调理。”其实月隐没有说实话。他所用的药早就没有治疗内伤的药了,现在给她喝的其实是治疗她身体的药。洛雪依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妈妈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试。这个女人已经够可怜了,他不想再告诉她这个残酷的现实了。 洛雪依又被关了半个月,才终于被允许出门了。 许久没有出门了,洛雪依一出门,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看了半晌,洛雪依决定去坐船。她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跳上了船,洛雪依静静地感受着微风。可是,她还没有多享受一会儿,便有一条大船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船上不是别人,正是镜云绝。 “要不要上来?”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突然感觉事情不好,环顾四周,快速地合计脱身的办法。恐怕这镜云绝是来者不善,而且他怎么能把她出门的时间算计的这么准?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现在她只能盼望秦佑泽能快点找到她。她出门的时候有告诉月隐,她要做的事就是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不必了,我已经准备要回去了,多谢皇上好意!”洛雪依示意船家回去,可是突然间“咚”的一声,她回头一看,船家居然倒进了水里。 镜云绝笑着,“现在你没有办法回去了,还是上来吧。” 摆明了就是威胁,杀了船家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见洛雪依站着没动,镜云绝飞身过来,一把拉过她,回到了大船上。 站定,洛雪依这才看清楚了周围并没有官兵,而是清一色的布衣。原来他出来并没有惊动其他人。 “这样都能碰见,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镜云绝在她的耳边说道。 洛雪依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缘分是可以制造的,不是吗?” 镜云绝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敢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不否认,这的确是他制造的缘分。当得知她一个人出来的那一刻,镜云绝就做好了打算。 “来,过来坐。”镜云绝拉起洛雪依的手,指了指甲板上放着的椅子。 洛雪依避开他的手,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皇上,我已经出来好久了,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呢?”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镜云绝越看越感觉熟悉。 不急,他很快就能知道她是不是那个人了。因为就算一个人再变, 身体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朕听说你受伤了?”他问道。 “小伤,已经好了。” “被天下第一杀手伤了,还是小伤吗?”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洛雪依在心里冷笑着,他到底在丞相府安插了多少眼线? “放心,朕已经下令抓到云向寒,碎尸万段。朕为你报仇,高兴吗?” 杀人,在镜云绝看来不过是像摘下一片叶子那么简单。 “我有什么了高兴的,不过是给我的身上加了一条人命而已。皇上恐怕要白费心了,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哈哈……”镜云绝并不生气,“朕要的,并不是你的感激!” “皇上,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论你再怎么想找一个人替代,那终究也只是替身。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个人,所以皇上不必费心试探了!” “知道为什么朕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吗?因为她还没有承受完朕心中的恨。” 洛雪依冷笑,“皇上高高在上,哪里来的那么无穷无尽的恨呢?” “只要朕在位一天,就一定要灭了澜沧国!因为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皇上的雄心壮志一定会实现的。”洛雪依不能表现的太过反感,只能顺着说。 不过她想了想,问道:“皇上,先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洛雪依突然很想要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如果我说他比我更冷血,更无情你信吗?” “当然!”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的父皇曾经对我的母后很好,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的话,这一切都不会被打破。” “女人?什么女人?”洛雪依记得上次太后也说过一次,这个女人到底指的是谁呢? “镜家的男儿,骨子里都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我的父皇遇到了一个女人,他疯狂地迷恋她,宠爱她,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有背叛!从小父皇就告诉我,想要的东西,哪怕用尽手段也一定要得到!只有绝对的掌控,才是王道。”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洛雪依的。 然而洛雪依并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她熟读两国史书,却为何没有看过关于这个女人任何的记载?她到底是谁呢? “好了,不说他们了。尝尝这个鱼,刚刚做好的。” 他给洛雪依夹了一块鱼,之后便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洛雪依知道,如果自己不吃,他一定会用别的方式让她吃下去的。 不得已,她夹了起来,放进了嘴里。可是味同嚼蜡。 镜云绝眼中闪过精光,嘴角扬起了难得的笑意。 “什么时候让我回去。”洛雪依放下筷子问道。 “如果朕说不会放你走了,你会怎么样?” “皇上真会开玩笑。”洛雪依说道。不过心里十分不平静。 镜云绝和她东拉西扯,可是就是不谈送她回去的事情。 可是很快,洛雪依便感觉不对劲。因为她开始感觉自己全身发热,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她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好卑鄙的镜云绝,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镜云绝并没有动,只是这样看着她,“很难受?” “无耻!”洛雪依骂道。 “难受的话就说出来,不要忍着。”镜云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洛雪依极力克制自己的感觉。她想要松一松自己的衣领,可是一想到里面的变声锁,生生地忍住了。 镜云绝慢慢地靠近她,可是洛雪依却试着远离他。 “不要过来!”这药力很猛,她只能尽力保持清醒。 可是她哪里能阻止得了镜云绝。一下子被他困在怀里。他身上的感觉让洛雪依感觉好舒服,但是她心里知道不能靠近,绝对不能靠近。 镜云绝的手开始若有似无地撩拨她,“乖,告诉朕,你是不是洛雪依?告诉朕,朕就给你!”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可是她下意识地摇头。这是圈套,镜云绝的圈套。 见她还在扛着,镜云绝接着说道:“只要承认你是洛雪依,朕就不会让你这么难受了。” 洛雪依靠着他,她仰头,轻轻地啃咬镜云绝的脖子。她虽然难受,可是还极力地保持着清醒。 这个恶魔,居然还想要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逼她就范! 猛然间,洛雪依推开了他,接着纵身跳进了水里。 冰冷的水瞬间让她清醒,耳边响起了镜云绝的喊声。 很快,洛雪依便失去了意识。然而她跳进了水里,紧接着便有一个人也跳了进去。 秦佑泽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洛雪依落水的这一幕。他想都没有想,便跟着跳了下去。 镜云绝冰冷的眼神望着这一切,他所用的药药性很强烈,她居然死咬着不承认。 秦佑泽很快抓住了洛雪依,可是她滚烫的身体,让他心里一沉。 等他把她救上来的时候,镜云绝已经离开了。现在已经顾不得镜云绝了,因为洛雪依一直在低语。 “好热,好难受!”洛雪依感觉自己全身就像是着火了一般。 “该死!”秦佑泽低咒了一声,吩咐立刻回府。 洛雪依如藤蔓一般缠上了秦佑泽的身体,他身上冰冰的,好舒服。 秦佑泽也是男人,这样的洛雪依让他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可是,他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不清醒的时候,他不会强迫她的。 “月隐,月隐呢!”秦佑泽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月隐连忙出来,“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全身都是水,而且洛雪依的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 “她被镜云绝下了药,快想想办法。” 月隐连忙让他放下洛雪依,接着给她把脉。可是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佑泽,她的解药只能是男人!”他说的十分的明白,这个药十分的阴险,通过其他药物根本就不能解除药性。 “怎么会这样?” “镜云绝的心思,你我都清楚。他这么做,就是不留余地。要怎么做,你想一想吧。”月隐起身,叹了口气,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秦佑泽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除去了洛雪依的湿衣服,用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 现在洛雪依就像是在冰与火中煎熬一样。 她乱动着,试图缓解自己的难受。秦佑泽除去了自己的衣服,把她压在了身下。 找到了她的唇,秦佑泽便吻了下去。洛雪依仿佛是找到了甘泉一般,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秦佑泽的手抚上了她的浑圆,手上的力道泄露了秦佑泽急切的心情。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一点点地向下,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点点红梅。修长有力的手揉捏着她的花瓣。很快便感受到了她的湿意。 他抽回了手,在她的唇上吻了她一下,说道:“洛雪依,醒醒。我是谁?” “我好难受……救我……”她无助地说着,可是秦佑泽却不放过她。 “洛雪依,看清楚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他不要她把他当成别人,不管她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都要知道,此刻眼前这个人是谁! 救她 洛雪依总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秦佑泽。睍莼璩伤 “乖,宝贝,告诉我你眼前的男人是谁?”秦佑泽轻轻地给她擦了擦汗水,问道。 “秦佑泽……你是秦佑泽。”洛雪依低喃着。 秦佑泽显然十分满意。他再次重重地吻上了她,十分地急切。而他的硕大也对准了她的柔软。 洛雪依现在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只是凭着自己身体的感觉反应辂。 “洛雪依,你是我的了!”说完这句话,秦佑泽猛然间贯穿了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犹豫。 突然进入的异物让洛雪依有些不适,她感到了疼痛,可是很快便被***所取代了。 她好紧!这是秦佑泽唯一的感受。他的巨大简直要撕裂了她。他放缓自己的动作,给她适应的时间孚。 埋头在她的胸前,秦佑泽含住了一只红果,而下身也渐渐地动作起来。 身体虽然难受,但是抵不过那强烈的快感。洛雪依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显然,秦佑泽很满意她的表现。他把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猛烈地律动着。 洛雪依感觉自己仿佛在海上漂泊一般,浮浮沉沉的。她只能跟着秦佑泽的动作。 他的昂扬已经进入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可是她还是不能完全容纳他。秦佑泽已经顾不得怜惜她了,因为他已经沉沦在这***之中。 由于身体十分敏感,所以她被秦佑泽一次又一次地送上了巅峰。可是过多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她开始推拒他。 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秦佑泽的动作愈加地发狠,“说,我是谁!” “啊……放……开!”她摇着头,想要逃离这种感觉。 “告诉我我是谁!”他执着着这个问题。 “秦佑泽……放开我!”她说了出来。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字,秦佑泽不再压抑自己,紧紧地抱住她。 洛雪依的药性渐渐地解开了,人也逐渐清醒了。可是秦佑泽对她的清醒视而不见,依然故我地与她纠缠。 她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动作。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秦佑泽才放过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才松了口气。抱着她沉沉地睡去了。 丞相大人和夫人到了中午还没有起身,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还是丞相夫人有办法,能把丞相迷成这样。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月隐赶走了诸多下人,可是心里琢磨着,应该给小依依准备一些补身体的东西。毕竟秦佑泽那厮的***太过强烈,他真的怕小依依受不住呢。 当洛雪依清醒的时候,全身就好像是散架了一般。她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如果她在这种情况下再被镜云绝强占的话,她会疯掉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洛雪依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帮助她解开了药性,如此而已。 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她尽可能地放轻动作,想要出来。 可是眼看就要成功了,秦佑泽猛然间收紧了手臂。“你想去哪儿?” 这个女人真是一刻都不肯安分。她难道就准备这样溜掉,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洛雪依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就这样?”他不满意,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两个人未着寸缕,洛雪依十分不自在。因为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渐渐苏醒的***。 秦佑泽终于知道为什么镜云绝那么执着地想要找到她。她那曼妙的身体,绝美的容颜和令人沉沦的甜蜜,都让人舍不得放开。 她,有成为妖女的资本,可是偏偏整个人却十分的清纯。 她可以把任何一个男人逼疯,让他立刻化身为狼,把她生吃入腹。 秦佑泽有一种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冲动。只有他能看到,只有他能触摸,也只有他能独享。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因为这种***是如此的强烈。 “秦佑泽,我喘不过气了。”他的手收的更紧了,洛雪依被他勒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可是他一个翻身却把她压在了身下。 “宝贝,昨天晚上我可是很辛苦的。” “那你就好好地休息。秦佑泽,赶紧放开我!”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秦佑泽才舍不得放开。 “我要再回味一次!”刚说完,便再次进入了洛雪依。她哪里肯,拼命地抵抗着。 “放手!” “乖,跟着我,我会让你快乐的。什么都不需要想,都交给我。” 洛雪依知道,她是敌不过这个男人的。他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 当他终于满意的时候,洛雪依连手指都懒得动了。秦佑泽的嘴角扬起了笑容,果真是累坏了她。 秦佑泽抱起她,下了床。洛雪依猛然清醒,“你还想怎么样!” “放心,虽然我没有要够,但是也要考虑你的身体。我只是想要帮你洗澡而已。” “我自己可以。” 秦佑泽才不理会她,“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摸过。”说完抱着她走进了温泉里,给她认真地清洗起来。 洛雪依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舒适的水温,在秦佑泽的怀里睡着了。 秦佑泽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月隐门口的时候,月隐说道:“一只吃饱的狼果真心情不错。” “我来拿药,昨天可能伤到她了。”他一时没控制住,结果事后才发现。 月隐扔给他一个瓶子,“我说你也太不知道节制了吧。” “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他说的是实话,洛雪依就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他失控。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镜云绝很明显就是冲着小依依去的。” 秦佑泽的眼神瞬间阴狠,“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不过这次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看来,是时候给他制造点麻烦了。” 月隐点头,这次镜云绝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胆。由于当天镜云绝是悄悄出宫的,只凭借洛雪依的一面之词很难让人信服。 然而这一夜,镜云绝却是一夜无眠。那个女人,和她一样的倔强!镜云绝的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哼,朕总会揪住你的破绽的,一定会的。 收到暗卫的通报,秦佑泽和那个女人一直到今天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镜云绝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药的药性十分强,而且除了这种方法根本没有解药。 好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一般。 不急,不急。朕会一个一个地收拾你们。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下人突然来报,边境有几个城镇被洗劫一空。据说是周边的游牧民族干的。 “派兵前去围剿,这种事还要朕教你吗?”此刻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下面的人自然也跟着遭殃了。 “是,是。”下面的人连忙出去传令。 近段时间,朝堂上看似平静,可是大家都知道,丞相和皇上之间明显水火不容。 然而还有另外一种传言,就是镜云绝夜夜***,沉迷于女色之中。 然而,被他宠幸过的女人无一幸免,全部死去了。所以开始有传言四起。 其实,镜云绝每次都会沉迷在***中,但是当他清醒的时候,发现身下的人不是那个她,他便没由来地烦躁。所以,那些女人也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洛雪依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皱着眉头问秦佑泽,“他这么做,和暴君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真的以为他是什么仁慈的君主?” “我是想说,他这样,不会激起怨恨吗?”这样每天晚上死去一个人,难道就不会有人反抗? 秦佑泽轻抚她的头发,她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真好。“一旦有幸伺候皇上,对她们的家族来说是一种荣耀。即便是她们死了,将来也是要随着镜云绝葬入皇陵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还是有大臣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的原因。” 洛雪依突然间感觉那些女孩儿十分的可怜。可是,她没有能力去解救每一个人。 “近来边境的***乱,是你安排的。”洛雪依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他居然敢算计你,总要给他点教训吧!” “可是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不希望她关心这些问题。 他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洛雪依。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喜欢吗?”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儿耳环。像泪滴一样,但是,是血红色的。 “这耳环,好诡异。” 的确,仿佛两滴血泪一般,十分的刺眼。 秦佑泽拿起了其中一只耳环,对他说道:“这耳环可不一般。看这里。”他指了指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耳环里藏着药物,可以让人全身麻醉,动弹不得。制作成耳环带在身上,不容易引起怀疑。” 洛雪依仔细地看了看,果真制作的十分精巧。 秦佑泽为她戴上了,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果真,她还是带着这样的耳环好看。 “戴在身上,不准摘下来听到没有!”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这些东西。她的直觉告诉她,镜云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善罢甘休的。 洛雪依落水的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赫连允,怕他会担心。然而当她去看赫连允的时候,秦佑泽居然很大方地同意了! 她并没有多想,赫连允见她来了,很开心。可是当他看到她脖子后面若隐若现的吻痕的时候,心里抽痛着。 那个吻痕召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表面上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洛雪依和他说话,总感觉他心不在焉的。也不好多呆,就离开了。 “小依依!”月隐在她后面叫道。“哇,佑泽太过了吧,吻痕也要这样炫耀啊!” 他的话弄得洛雪依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就是这里啊,佑泽留了吻痕的。”他指了指自己脖子后面的位置示意道。 洛雪依瞬间明白了为什么秦佑泽这次没有拦着她了。她沉下脸,“秦佑泽呢!” “怎么?你不知道?”月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来以为她知道的。 这样一来,允哥哥会怎么想她?他一定觉得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事情不好,月隐琢磨着还是先找一个地方躲一躲。因为秦佑泽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洛雪依回到院子中,等着秦佑泽。 “宝贝,我回来了!”秦佑泽显然心情很好。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指什么?”他明知故问。 “为什么给我留下这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秦佑泽不以为然,“想留就留下了,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怪不得你让我去找允哥哥,你就是想要让他看这个对不对!”洛雪依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她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是!”他并不打算掩饰或者找借口。 “秦佑泽,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就是要告诉他,你洛雪依是我的了,叫他不要痴心妄想。” 没错,他就是为了告诉赫连允,离洛雪依远一点。 平凡夫妻 秦佑泽,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再耍这种小孩子把戏。睍莼璩伤如果我和允哥哥有什么的话,早就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如果你们没什么,那么根本就不会在乎我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吵架,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 秦佑泽总是背着她搞一些小动作让她很生气。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过来吃东西。”秦佑泽叫她辂。 “我不饿。”洛雪依不想理他。每次,都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般。 知道她生气了,秦佑泽拉住她的手,可是被她一把甩开了。但是秦佑泽强制地抱住了她根本不让她挣脱自己。 “好了,不闹了。好好吃饭。”他出声哄着她驷。 他允许她闹脾气,但是不允许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不想吃,我想出去走走,你先吃吧。” 自从那夜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表面上看来和原来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实际上,洛雪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想都没想,他就开口拒绝道:“不准出去!”但是立刻他就想到洛雪依的性格倔强,便放软了声音“上次镜云绝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所以从今天起,没有我的陪同,你不要出去。” 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我去找月隐总行了吧。”她无奈说道。 “好,我陪你一起。”他也要去找月隐,准备找到了之后好好地揍他一顿。让他乱说话! 他怎么突然像个无赖一样呢?洛雪依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难缠的一面。 他们两个人向外有去,洛雪依一边走,一边说道:“秦佑泽,为什么你对允哥哥那么有偏见还要把他留在府里面?” “我对你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有偏见。”他毫不避讳地说道。 洛雪依停下了脚步,“为什么?” “一个男人不想别的男人接近他的女人,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洛雪依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接,半晌,她说道:“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她是想用这句话提醒他。 听见了她的话,秦佑泽站定,看着她,“洛雪依,你就是胆小鬼!”他缓缓地逼近她,“你怕靠近我,你怕会爱上我。洛雪依,我不是镜云绝,不要因为他的存在毁了你。” 只是因为镜云绝吗?只是因为仇恨吗? 洛雪依不确定。越是了解,她越是不敢接近秦佑泽。他太复杂,而她,却不想面对这种复杂的人。 为了逼她,镜云绝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先是赫连允,如果他真的确定她就是洛雪依的话,会不会用整个澜沧国作为威胁呢? 不是她不想爱,而是不能爱。因为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都会因为她而遭殃。只要镜云绝存在一天,她就不可能完全自由。 “算了,我会给你时间的。但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秦佑泽不想逼她太紧,可是也不想放过她。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月隐出现了,“佑泽,我有事找你。” 洛雪依明白,很主动地离开了。 “怎么了?” “钦天鉴向镜云绝通报,说近来每夜都有秀女死去,只要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选入宫中,便可好转。” “哼,钦天鉴?我看就是镜云绝的意思。而那个阴年阴月阴日的女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洛雪依吧,不,应该是秦雪痕!”秦佑泽说道。 “是的,我已经推算过了,那个人就是洛雪依。镜云绝居然想出了这个办法想要把她据为己有!他现在已经下令在全国寻找符合要求的女子了,你要怎么办?” 秦佑泽皱眉,现在事情的确是有些麻烦。镜云绝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他自己把秦雪痕给他送去。因为寻找到最后,矛头一定会指向这里。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断袖,所以他不会在意女人的。 给,他心里舍不得。不给,这么多年的心血很可能毁于一旦。 “静观其变吧。”秦佑泽说道。 月隐又何尝不明白秦佑泽的苦心,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他有了主意。 “宝贝,该休息了。”晚上,看着迟迟不肯入睡的洛雪依,秦佑泽出声叫她。 “你先睡吧!”她有些尴尬地说道。 秦佑泽哪里肯一个人睡觉,“要么,过来我身边安安稳稳地睡觉。要么,我们做点爱做的事情。” 把她弄到了床上,用被子包裹住两个人,“上次是为了救你,虽然你真的很美味,但是我会克制自己的。” 洛雪依对他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秦佑泽叹了口气,递给她一根丝带,不然你把我绑起来。 “不必了,只要你安分点就行了。”以他的武功,就算她把他绑起来,他还是可以挣脱开的。 其实,这种睡觉方式对于秦佑泽来说无疑是折磨。尤其是在尝过了她有多么美味之后。 第二天一大早,秦佑泽就把洛雪依从床上挖起来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便已经被他打理好然后带出门了。 “去哪里?”她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再睡一会儿。”秦佑泽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 马车走了许久,秦佑泽叫醒了洛雪依,然后两个人下了车。 看着眼前的茅草屋,洛雪依不解,“这是?” “怎么样,喜欢吗?这是我的秘密,今天拿来和你分享。” 这里,只有几间简单的茅草屋,院子外面便是整片的竹林,安安静静的,就像一个世外桃源。 “我很喜欢这里,时不时地就会来这里住一住。” 洛雪依还是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里。 可是秦佑泽说道:“今天我们做一次平常夫妻。就在这里,没有报仇,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你我。” 屋子里简单的布置让洛雪依很喜欢。其实,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需要有一个爱她的人就足够了。 他们真的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洛雪依不知道秦佑泽会做饭,而且做的还很好吃。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洛雪依有些好奇。“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他笑着打趣她。 洛雪依低声嘟囔着,“我虽然是公主,但是也不会一味地依赖别人的。” 一说到这里,她有些惆怅。她,想家了。 秦佑泽把她拥入怀里,静静地没有说话。其实他是羡慕她的,最起码她还有亲人可以想,可是他呢? 不过,怀里拥着的人让他感觉心里一暖。现在,他也不是一个人了。 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秦佑泽吻住了她。他吻得很深,让洛雪依有些招架不住。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他根本没反应。一咬牙,她狠狠地咬了下去。 感受到了疼痛,秦佑泽放开了她。洛雪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还真是会破坏气氛。”他虽然嘴上抱怨着,可是看着她红红的脸颊,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我不想被憋死。”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可是当她看到了秦佑泽灼灼的目光,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太过灼热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融化一般。 秦佑泽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先一步将她制住,“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要躲到哪里去?” “我……我……”洛雪依突然有些结巴,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跑进了屋子里顺便关上了门。 秦佑泽目送着她的背影,居然害羞了。他心情大好,要知道,这种场景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碰到的。 怎么会这样呢?靠在门上的洛雪依不解。一定是这里的风景太美了,所以她才会这样的。 本来说好了她和秦佑泽各住一个屋子,但是半夜的时候,洛雪依突然感觉床变得好挤。 一睁开眼,便看到了秦佑泽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秦佑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洛雪依怒道。 “自己睡太冷,我怕你冻着,给你暖床。” “给我滚出去!”洛雪依喊道。 “才不要!”他拒绝的十分干脆,收紧双手,不管她如何挣脱,他都装死,坚决不放手。 最后,洛雪依妥协了。见她不再乱动,秦佑泽的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容。 他们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洛雪依问道。 “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这里很好。可是,我们真的能一直留在这里,不问世事吗?” 梦总是美的,但是再美的梦也有醒来的时候。他们,都知道这一点。 秦佑泽叹了口气,接着对洛雪依说道:“明天,我们回去。” 他们消失的这几天,月隐急坏了。当他看到了他们的身影的时候,上去劈头盖脸把他们一顿骂。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知不知道扔给了我多大的乱摊子。你们可倒好,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也不管了!” 这几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处理,还要想办法应付那个赫连允的追问。 “对不起,月隐。我们……” 洛雪依的话还没说完秦佑泽就打断了她,“辛苦了,等你娶老婆了,我一定放你假!”说完拉着洛雪依走了,不管身后暴跳如雷的月隐。 “这样好吗?” “没事,月隐是刀子嘴豆腐心,放心吧。” 赫连允知道洛雪依回来了,也就放心了。不过他没有来看她,因为月隐安排他去了别的地方。 任凭洛雪依如何追问月隐他都不说,只是告诉洛雪依她的允哥哥很安全,如果出事了,他任凭处置。 “小依依,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关于镜云绝的事情?”月隐还是决定说出来。 “怎么了?”这段时间她也有些奇怪,仿佛秦佑泽切断了她的一切消息来源。根本不会让她知道有关镜云绝的任何消息。 “他要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子,让她入宫,这样宫里面就不会每夜死一个秀女了。” “秀女会死去明明就是镜云绝故意为之!”洛雪依说道。 月隐点头,“他这么做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为了让你入宫。什么阴年阴月阴日,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洛雪依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好歹我也是丞相的妻子,所以夺人妻子的事情镜云绝是断然不会做的。如果他敢这么做,只怕是堵不住幽幽之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终于让我等到了这个机会!” “你想怎么做?” “当然要利用秦佑泽的影响力,让我进宫可以,只不过要逼得镜云绝以丞相夫人的身份接进宫小住,而不能封妃。”洛雪依说道。 月隐想了想,“你是想……” “这样,更能挑战镜云绝的耐心不是吗?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是要利用他这个心里。我要搅得他的皇宫不得安宁!” 她要入宫 月隐听完洛雪依的话,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睍莼璩伤她的计划很好,可是一旦陷入这种复杂的纷争之中,想要脱身就难了。 “月隐,你研究的那个药怎么样了?”洛雪依上次已经试过药性了,如果用在镜云绝的身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月隐笑着说道:“你说的是那个药啊,我已经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随波’。别的我没有,如果说这种药的话,我管够。” 秦佑泽回来之后,洛雪依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秦佑泽冷着一张脸,一口回绝,“我不准!”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是我报仇的好机会。”洛雪依说道辂。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不要再说了。” 秦佑泽根本不赞成他们的计划,既然镜云绝又出招了,那么他接招就是了。不过他不希望洛雪依参与进去。 洛雪依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就算是秦佑泽主动提出来的话,镜云绝也一定会逼着他的。到那个时候就被动了。如果现在秦佑泽自己主动提出送她进宫的话,那么他就掌握了话语权。在朝中地地位也可以更加地稳固骈。 “秦佑泽,你不要固执。再说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秦佑泽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住了她的肩膀,“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你怎么听不懂呢。你以为镜云绝是君子吗?你真的以为他就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呆在宫里吗?他是在想着如何拆穿你的身份,如何控制你。我不会让你去的,既然你已经属于我了,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了。”说完,他紧紧地抱住洛雪依,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面。 洛雪依明白他的担心,可是眼前他们只能这么做。镜云绝一直在找秦佑泽的软肋,如果这次抗旨不尊的话,那么一定会被镜云绝抓住把柄的。 犹豫了半晌,洛雪依反手抱住了他。洛雪依明显感觉到了秦佑泽的身体一震,“秦佑泽,我保证自己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和他的账迟早要算清楚的,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的。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没用的洛雪依了,放心,我绝对不会任他宰割。” “我不信,也不要听。”秦佑泽一把抱起她,把她压倒在床上。 今天的他特别的急切,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爱抚,直直地进入她的身体。洛雪依痛得咬牙,“疼啊。” 她的喊声让秦佑泽暂时停在了那里,伏在她的身上,等着她适应自己。 很快,他便动作起立。他的动作极其狂猛,根本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占有,而他的心里也只有占有。他想要确定些什么,也只能这样确定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洛雪依明白他的想法,所以只是咬牙忍着。 *过后,秦佑泽拥着昏过去的洛雪依。镜云绝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了。 为洛雪依清理好,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秦佑泽转身出门,想了想,他折返回来,从外面把门锁上了,并且吩咐侍卫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接近。 洛雪依被秦佑泽关了起来。 “佑泽,你爱上她了。”月隐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我不否认。”秦佑泽说道,“本来,我以为我和她只是利用关系。可是她就像有魔力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月隐,这么多年,第一次,我想要把她留下,留在我的身边。” 是啊,像他们这种人,对于感情太过渴望,可是又太过谨慎。秦佑泽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人,月隐心里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佑泽,你该知道她的心结。她和我们一样,最终的目的都是那个人。如果你想要永远地和她在一起,那么镜云绝是你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如果你不帮她,那么她要如何才能斗得过他呢。” “我不会让她出去的,她休想偷偷地跑去自投罗网。而你,也不准帮助她听见没有。” 听见秦佑泽的警告,月隐笑着说道:“你太小看洛雪依了,你真的以为她那么没用吗?”说完,他看了看秦佑泽身后,洛雪依一脸怒容,“秦佑泽,你居然敢把我关起来。” 秦佑泽笑了,看来自己果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秦佑泽问道。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每天往月隐那里跑就是为了找他说话吗?我有认真地和他学如何用毒。”洛雪依很认真地说道。而月隐也点头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 “秦佑泽,我再说一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要利用这个机会。”洛雪依坚定地说道。 月隐很佩服洛雪依的勇气。这个时候的洛雪依十分耀眼,全身散发着一种气质。一种王者的气质。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一定会大有作为的。 秦佑泽久久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去?” “一定要去。” “那好,我答应。不过我有条件。” 洛雪依眼前一亮,“好,你说。” “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只见,我会在朝堂上配合你。我们一起搅得镜云绝天翻地覆!但是一个月之后,你就要回到我身边。”一个月,是他的极限。 一个月?洛雪依皱眉,是不是有点太短了? 不过她有信心,经过这一个月,她可以让镜云绝完全相信洛雪依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秦雪痕。如果达到了这一点,那么也算是一种成功。 秦佑泽说完,便离开了。只剩下月隐和洛雪依两个人。 “小依依,你知道佑泽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么的艰难吗?”月隐说道。“曾经也是这样,他送走了他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 月隐觉得,有些事还是现在让她知道的好。 “是佑泽的娘亲。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只可惜,也是一个悲惨的女人。”月隐回忆着。 “那他的娘亲去哪里了?” “死了!”月隐说道:“是佑泽亲手结束了她。” 洛雪依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居然是秦佑泽亲手杀了自己的娘亲。 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月隐说道:“她很感激佑泽,结束了她的痛苦。”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佑泽的娘亲很漂亮,但是阴差阳错,被佑泽的爹看中了。于是他不择手段地得到了她,逼着她为他生下了佑泽。佑泽很小的时候,很少能见到娘亲,因为那个男人把她囚禁起来,囚禁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每次只有在她寻死的时候,他才会让佑泽见她一面。并且威胁,说如果她死了,那么佑泽一定会更加悲惨。” 洛雪依握着手帕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没想到秦佑泽的童年居然是这样的。 “他的娘亲生不如死地活着,后来,是佑泽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佑泽说,她离开的那一刻嘴角是解脱的笑容。” “那他的爹呢?” “死了。” 洛雪依沉默了,原来,秦佑泽看似放荡不羁的样子后面,居然有着这样深的痛。 “我能告诉你的是,镜云绝和这一切有脱不了的干系。” “镜云绝到底都做了什么?”洛雪依感叹道。 “佑泽给你一个月,你要好好地把握机会。能不能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不能有事。明白吗?” 洛雪依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皇宫之中,镜云绝坐在主位上问道。 钦天监的大臣连忙上前回道:“启禀皇上,臣等已经在全国寻找了。一共筛选出阴年阴月阴日出声的女子有十人,但是附和的只有,只有……” “谁?” “只有定国公的孙女,秦雪痕。” 此话一出,大臣们议论纷纷。谁不知道这秦雪痕已经嫁给了秦佑泽,如何才能再进宫呢? 然而站在下面的秦佑泽说道:“哦?大人还真是会找啊,都找到我的府上了。” 钦天监的大臣已经开始发抖了,但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敢不从啊。 “是啊,丞相的妻子,又如何能如得了朕的后宫呢?”镜云绝佯装为难。 秦佑泽在下面冷笑,哼,戏演得真像! “好办,只要能让皇上不再烦心,臣可以让雪痕进宫。不过,皇上,她是臣的妻子,就这么进宫去住不和规矩。所以还请皇上给个说法。” “秦雪痕以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进宫陪伴太后。”镜云绝知道秦佑泽的心思,奈何这么多的大臣,他根本不能说让他休了秦雪痕,然后再让她入宫。因为那样,就是强抢大臣妻子。 秦佑泽笑了,既然他有这句话,那么就断绝了他想要封妃的后路。 “那好,十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到时候让她入宫便可。” “好,那就按照皇上说的办吧。真希望她进宫,可以让皇上的秀女少死几个。”秦佑泽冷笑着说。 大臣们虽然感觉这件事不妥,可是进宫陪伴太后也无可厚非。皇上的后宫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然而丞相大人果真是为皇上着想。下朝以后,众大臣纷纷议论。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知道,丞相夫妇是深明大义之人。 镜云绝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不过他总是不屑一顾。既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不急,他会一点一点地揭开她的面具的。 唐晓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跑到太后的宫里哭诉。 “太后,说什么她进宫就不会有秀女死去了,臣妾看一定是那个妖女想要进宫找的借口。”秦雪痕那么妖媚,如果一旦入主后宫,那么她的日子会更难过了。因为她无形中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自己有着极大的敌意。 太后让她起身,“晓漫,你要学会收敛锋芒。唐家的事情,皇上虽然处置了唐科,但是毕竟还是留下了唐家。现在,皇上既然有这个意思让她进宫,你就要显现出贤惠的样子。再说了,她进宫又不是做妃子,而是陪伴哀家的。她在宫里,总好过在外面。” 太后还是很欣赏唐晓漫的。现在后位空悬,她不介意找一个听话的人当皇后。然而唐晓漫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听了太后的话,唐晓漫明白了。她在皇宫里面毕竟比不得外面。她要比秦雪痕更懂得这里的生存法则。 “太后,是臣妾糊涂了。臣妾只是有些担心皇上,并没有想太多。还是太后英明。” 可是唐晓漫回宫后,仍然十分不高兴。没能扳倒定国公,反而害的自己的弟弟丢了性命。这个仇,她不能不报。云向寒那个男人自己是不能利用了,看来还得另外找一个才行。如果可能的话,在宫里就解决了她。 哼,秦雪痕,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洛雪依这些天一直没闲着,一直和月隐学制毒。月隐教给她的方法都是十分简单的。利用宫里的花草就可以制作出来,但是效用却很好。 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认真地学着。要再次走进宫里,再次面对镜云绝。每每想到这里,洛雪依就会想起自己经历的,还有轻欢惨死的样子。 她狠狠地握紧手里的草药,镜云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传言 秦佑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便到了洛雪依要入宫的日子了。睍莼璩伤虽然入宫之后他们也能相见,但是毕竟不像在丞相府那么随便。 “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你,一旦出事,不要慌。记得一切有我。”秦佑泽把她搂在怀里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知道他这些天不眠不休,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连她的贴身侍女都是秦佑泽精挑细选出来的,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是一个高手。 “你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都知道,放心吧。”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忘记了。”他很严肃地说道辂。 洛雪依抬起头,有些疑惑,该准备的她都已经准备好了。难道还忘记了什么事? “记得想我。”秦佑泽煞有介事地说道。 洛雪依简直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居然就是为了对她说这个嬗? 没有听到她的答复,秦佑泽再次问道,“听到了没有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没办法。越是接触,洛雪依越是觉得秦佑泽根本不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可怕嘛。 其实,秦佑泽那天在茅屋的一番话确实点醒了她。她不能因为镜云绝的存在就放弃自己整个人生。她的确是要报仇,是要讨回公道。但是同时,她也要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能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她,还是那个敢爱敢恨的洛雪依。不管她的外表如何变化,她的内心依然是她。 “我不在,记得再多收点男宠,我可舍不得你寂寞。”洛雪依打趣着。 秦佑泽看着她,轻轻地捏了她的鼻子以下,“居然无法无天了,等什么时候我弄一院子的小妾进来,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没关系,我一定把你的男宠全部接收。他们可都是极品呢。” 看着秦佑泽渐渐沉下的脸,洛雪依知道这玩笑不能再开了,再说下去,这个男人就要生气了。 今天是她进宫的日子,钦天监还煞有介事地弄了场仪式,说是这样可以驱邪避凶,宫里就不会再出事了。 秦佑泽牵着洛雪依的手向皇宫里走去,她今天打扮的格外妖娆。火红的衣服,妖艳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妖艳。 “狐狸精!”唐晓漫低声说了一句。打扮的这么美,明摆着就是为了勾/引皇上嘛。 知道这些嫔妃心里的想法,不过她丝毫不在意。而且,洛雪依也不介意和秦佑泽在公开场合亲密,而这些在她们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 洛雪依就是要她们认为她水性扬花。这样,后面很多事情才容易办。 秦佑泽把她送到了太后的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说道:“太后,雪痕就劳烦您了。如果她闯了什么祸,还请太后多多担待才好。” “丞相放心好了,哀家一定好好地照顾雪痕的。” 洛雪依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今天居然没有见到镜云绝,她还是感觉有些意外的。毕竟,让她进宫是镜云绝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又不露面,到底在盘算什么? 秦佑泽又对着洛雪依嘱咐了一阵,然后离开了。 “雪痕啊,这丞相对你还真是上心呢。”太后说道。 “太后,我可是他的管家。他的男宠可都是要经由我的同意才能进府的。如果他对我不好的话,我一定让不放过他,你也知道,我爷爷对秦佑泽可是很有帮助的。就算是装,他也得装的对我很好!”洛雪依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让太后以为她根本没有心机,没有脑子。 又说了一会儿话,洛雪依便告退了。不过她营造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当唐晓漫前来请安的时候,太后说道:“晓漫不必担心,她只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女人罢了。” “太后怎么知道的?” “凭借自己娘家的势力想要控制住秦佑泽,难道不是痴人说梦吗?那个男人,连皇上都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是她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定国公的势力还在,秦佑泽又怎么会娶她呢?” 一听太后这么说,唐晓漫多少有点平衡了。自古以色侍君短,她秦雪痕得意不了几天。 洛雪依准备回到房间里休息一下,顺便把月隐给自己的毒药都整理一下。可是刚一开门,便看见镜云绝坐在里面。 她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上怎么在这里?” 镜云绝起身,“朕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 “多谢皇上挂心。” 她今天很漂亮,看着她穿的红色的衣服,镜云绝十分喜欢。他最爱鲜血的颜色,而她正是投其所好。 “有什么不便的直接让人告诉朕,朕一定帮你。”他走近她,在她耳边说道:“来日方长,朕有的是时间和你相处。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好啊,我等着。皇上慢走。” 镜云绝今天是故意这样的,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镇定自若,还真是没有让他失望呢。 果真,洛雪依入宫后,当夜侍寝的秀女便安然无恙。 于是传言四起,说得神乎其神,几乎要把秦雪痕给神化了。 秦佑泽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对月隐说道:“看来这镜云绝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是啊,这么大费周章的。不过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不然这样是不是就太无趣了?” “当然,不给他制造麻烦,给谁制造麻烦呢?” 就在大家纷纷谈论秦雪痕的时候,也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就是秦雪痕是妖女,就是来迷惑皇上的。 再加上洛雪依第一天进宫的穿着打扮,让很多人都这么想。 然而洛雪依却是无所谓,越是热闹,才越有趣嘛。 在宫里安排好了,洛雪依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去御花园走动。 刚走到御花园的拐角处,便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 “看来钦天监还真是说对了,丞相夫人一进宫来,果真昨天你没事啊。”其中一个秀女说道。 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昨天给镜云绝侍寝的那位了,“哼,我看啊,她就是利用这个机会进宫迷惑皇上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根本没事。昨天皇上对我还狠温柔呢。那个妖女就会找借口。” 洛雪依冷笑了一下,还真是天真。如果你知道了镜云绝的目的,想必早就被吓死了。不过想了想,洛雪依走了出来,“两位贵人好。” 一看是她,她们其中一个略微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然而侍寝的那一位,下巴抬得很高,一副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洛雪依并不生气,接着说道:“不知贵人为何叫我妖女呢?是我做了什么,还是哪里得罪了贵人呢?” 知道她们刚刚的对话被她听了去,侍寝的那位也不避讳。“我告诉你,不要打皇上的主意。你都已经嫁人了,就安分一点。要是被人说三道四了,传出去,恐怕你的脸上也不好看。如果要是被丞相大人休了的话,事情就不好了。至于这妖女,大家都这么说,所以你也就好好地享受这个名号吧。” “贵人说的是,我记下了。”洛雪依垂下眼帘,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然而她正是因为看见了假山后的镜云绝,才故意这样做的。 “朕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秦雪痕被叫做妖女了?”镜云绝一出现,给那两位贵人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绕过她们,镜云绝走到洛雪依的身边,“怎么,不高兴了?” “我哪里敢!”洛雪依冷笑着,“皇上,是你让我进宫的,说什么找一个这样的人入宫,秀女就不会再出事了。而是现在我居然成了妖女了。是不是等过两天,就会被人当做妖女烧死呢?” 女人,既要懂得示弱,也要懂得强势。 她每一句话都说的在理,意思很明确,现在出了这个事,你镜云绝有很大的责任。 “妖女,有什么不好吗?朕很喜欢。” “皇上还真是爱说笑,现在皇宫里面已经没事了,那是不是我这个妖女还是早些离开的好,不然要是真的给宫里面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就麻烦了。” “放心,朕是天子,朕说你没事,你就没事。”接着转过身对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废去贵人头衔,逐出宫去。” 当她们两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得瘫坐在地上。居然,居然就为了她们的一句话,就要这样吗? 洛雪依开口求情,“皇上还是不要这样的好,如果今天你真的处置了她们的话,那我这个妖女的名号,可真是去不掉了。” “去不掉就不要去了,朕喜欢这样的你。” 很快便有人把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带出去了。不过很快,这件事便愈演愈烈。如果说以前大家认为洛雪依迷惑镜云绝,还只是私下里说说,没有证据。现在,居然这样做,那么更加肯定了大家的想法。 “镜云绝居然真的这么做了!”月隐没想到他真的愿意做一个昏君。 “他不是要做昏君,而是想让洛雪依无路可退。如果大家都认为洛雪依是妖女的话,时间长了,那么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候,只有他能救得了她。这样洛雪依也就只能依附于他了。” “好毒的心思啊。” 不过秦佑泽却不担心,既然他能看透他的想法,自然也会有办法不让他达成目的。 出了这样的事,宫里再没有人敢私下议论秦雪痕了,因为她们都知道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好惹。说难听点,就是蛇蝎心肠。 可是洛雪依不以为意,这就蛇蝎心肠了?当初镜云绝那么对她的时候,她们怎么不说镜云绝是畜生呢? 当她正在发呆的时候,突然间来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就是让洛雪依换一个地方住,而那个地方正是她原来住过的地方——渡月轩。 不过这里已经被重修过了,而且原来的冷宫也不见了,而是换成了另外一座宫殿。洛雪依不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既然镜云绝让她换地方,那么她就换好了。如果再三推辞的话,会引人怀疑的。 可是一进渡月轩,洛雪依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居然和被烧毁之前一模一样,连陈列的东西都一样。她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轻欢和轻颜还在,而自己也还是原来的洛雪依。 “怎么样,熟悉吗?”镜云绝出其不意地问道。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熟悉”二字,还好她反应过来了。她明白,镜云绝无非就是要试探她而已。 她开始假意欣赏起这里的陈列来了。看了看,不禁嫌弃道:“皇上,这里的东西也太过陈旧了吧。连我在定国公府里面的屋子都赶不上,也太寒酸一点了吧。” “哦?不喜欢,朕就叫他们换掉。”他拍了拍手,便有人上前来重新布置这里。 洛雪依又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太偏僻了,是不是曾经住着什么不受欢迎的人啊。” “的确是,这里就是洛雪依那个女人住过的地方。本来被一把火烧了,可是朕又把它恢复了。想要毁掉原来的痕迹是不容易的,不是吗?” 他认真地观察眼前人的反应,哪怕是细小的都不放过。洛雪依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下巴说道:“是啊,想要毁掉原来的痕迹不容易,就好像是有些人有些事忘不掉是一样的。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个女人,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是第一个朕没有驯服的女人。而且还是第一个脱离了朕掌控的女人,朕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明白吗?” 洛雪依兴趣缺缺地听着镜云绝的话语,“那皇上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在这里呢?” “因为朕觉得,你最适合这里。” “那好,我会在这里好好地住着。也许我能梦见那个女人也说不定,到时候,一定会告诉皇上她说了些什么的。”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在试探她。碍于她的身份,同时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 “这两个丫环赐给你了,就让她们服侍你吧。至于你带来的,朕已经让人送她回去了,她不熟悉宫里,留在这里也没用。” “多谢皇上的好意了。” 根本就是让她们两个监视自己罢了。 其实洛雪依猜对了,镜云绝交给她们的任务就是时时刻刻盯着洛雪依。尤其是要找出她容貌上的破绽。他一直以为她是易容了,可是再三检查,都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洛雪依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怕他出这一招。 “好好休息休息,朕可是准备带你好好地玩一玩呢。” “一定。” 晚上的时候,镜云绝果真带着她出去了,不过不是去别处,而是去游湖了。 这让洛雪依瞬间想到了他上次对她下/药的事情。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镜云绝说道:“怎么,害怕了?” “上次皇上可是让我落水了,冷得很呢。” “放心,这次,朕一定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重演了。” 不知道他指的是不再算计她,还是不再让她被别人救走了。 然而这次他好像真的很安分,只是带着她游湖,并且时不时地给她指一指远处的景色。他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好像和谐的不得了。 如果身边不是这个恶魔的话,洛雪依真的会十分喜欢眼前的景色的。可惜,有他在,什么都没意思。 冷风吹来,有些冷。她本想回到船舱里,可以镜云绝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她。 “放手!”她冷冷地说道。 “紧张什么?莫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再次趁机观察洛雪依的脸颊周围,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这个男人还真是不死心呢。“我已经嫁人了,想必皇上也知道。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吧。” “不妥?朕向来随心所欲,谁能挡我?朕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梦到了那个女人的话,一定要告诉她,朕可是十分想她的。千万不要被朕找到,否则,她会更加悲惨。敢骗朕的人,朕都不会放过。” “皇上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她,那么,也许她也不会放过皇上呢。” 镜云绝笑着放开了她。这个女人十分大胆,虽然有些像洛雪依,但是更多的地方确实不一样。比如说,洛雪依就是死倔,然而眼前的女人却十分的圆滑,虽然也敢和他顶撞,但是懂得拿捏分寸,并不是一味地反抗。 刚刚如果他抱住她的时候,她拼命挣扎的话,那么他便很有可能再做点什么。可是只是很平静地让他放手,那么瞬间,他也就没有了再要试探的兴趣。 太过平静的女人激不起他的征服欲。 洛雪依没有那么笨。被他折磨了那么久,再笨,也会知道镜云绝的脾气了。反抗,只会让自己更加悲惨。然而坦然地接受,却会让他索然无味。 回到寝宫里面,一夜安宁。然而半夜的时候,洛雪依便感觉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当她睁开眼,发觉自己身上居然是一个男人。 刚想喊,便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秦佑泽的声音响起,洛雪依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可以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根本不管是不是晚上,会不会被镜云绝发现。他想见她,更想抱她。 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灼热,洛雪依推了推他,“你好重,先放开我。” “不行,我要你先给我灭火。”说完便开始对洛雪依上下其手。 洛雪依这次很是听话,根本没有动。然而秦佑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很快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洛雪依笑着在他的耳边说道:“对不起,我葵水来了。” 秦佑泽挫败地翻身躺在她身边,叹了口气。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洛雪依心情大好,难得能看到秦佑泽吃瘪的样子的。 “那个谣言是你让人传出去的?”洛雪依问道。 “你那么努力想要给自己营造那种形象,我怎么能不帮你呢。不过是让几个人出去传个话而已,简单的很。” 果真,他能明白她的用意。越是这样,横在镜云绝面前的烟雾就越多,他就越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洛雪依。 见洛雪依一直不问关于他的事情,秦佑泽终于忍不住了,“洛雪依,我很难受。” “那怎么办?” “我要你帮我。” “我说了,我没办法。” “可是我有办法。”说完,便拉过洛雪依那柔软的小手。 终于当他满意了,洛雪依一脚把他踹下了床。“滚出去!” 可是秦佑泽并不生气,反而再次爬了上去,“宝贝,别闹了,好好睡觉。” 真假洛雪依 等洛雪依醒来的时候,已经早就不见了秦佑泽的身影。睍莼璩伤她下床,很明显的睡眠不足。昨天夜里,秦佑泽非要拉着她聊天。只要她一打瞌睡,秦佑泽就会用尽办法让她醒来。秦佑泽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洛雪依好几天都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所以他要一次性补偿回来。 可是,她还未收拾好的时候,镜云绝直接推门进来了。 还好,因为昨天秦佑泽的纠缠她没有来得及卸掉自己的伪装,不然镜云绝这样直接冲进来一切就都白费了。 她现在只穿着中衣,洛雪依不慌不忙地穿上衣服,说道:“皇上这么早有事吗?” “朕听说昨天晚上宫里好像不太平,所以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塍” “怎么,皇上对自己的皇宫还不放心吗?我可是放心的很呢。”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不是吗?” “这几天好像被皇上宠幸的秀女都没事吧,这钦天监果真灵验呢。莉” 知道她话语里面讽刺的意思,镜云绝坐下,说道:“这还得多亏了你。” “这件事和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而是和皇上你有关系不是吗?生死只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 “聪明的女人还真是不可爱呢。”镜云绝说完,便起身。“和朕出去走走吧。” 洛雪依点头,和他并肩走了出去。镜云绝并不避讳下人,也不避讳和身边的女人表现的十分亲密。 唐晓漫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本来她是想要上前的,可是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 可是洛雪依却不放过她,出声说道:“皇上,那不是兰妃娘娘吗?臣妾可是听说皇上对兰妃娘娘宠爱有加的呢。” “去请兰妃娘娘一起吧。”镜云绝说道。 唐晓漫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来。 “皇上。”她行礼。 “爱妃来的正好,今天朕可是安排了好节目呢,一起观赏吧。” “是。” 她们两个都不知道镜云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也不能说不去。 镜云绝带着她们向前走去,洛雪依渐渐地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因为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这里就是轻欢惨死的地方。 眼前的笼子昭示着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镜云绝饶有兴趣地看着身旁的女人,而此刻,尽管洛雪依内心很不平静,可是表面上却装的十分平静。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怎么会有豹子在这里?”她假装十分好奇地问道。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就只有他会喜欢这样的刑罚。等有一天把他关进去,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这当然是朕惩罚不听话的人的地方。”他说的十分轻松,示意洛雪依和唐晓漫坐下。 两个人落了座,很快今天的主角便来了。可是当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唐晓漫的脸都白了,那正是她前些日子偷偷派出去散播秦雪痕是妖女传言的那个人。 怎么会落到了镜云绝的手里呢? 她吓得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镜云绝最痛恨女人背着他搞小动作,而她犯了大忌。 看着唐晓漫的反应,洛雪依多少有些猜到了她和这个人之间的关联。 “爱妃,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镜云绝貌似关心地问道,可是语气中听不见一丝关心的语气。 “没事,只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一想到待会儿要看的东西,不免有些害怕。” “别忘了让太医好好诊治诊治,养好了身体,才能为朕生儿育女。” 唐晓漫讪讪地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很快,惨叫声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可是在洛雪依的眼里,那个人仿佛就是轻欢,她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突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感觉这个地方,这个皇宫,这里的每个人都十分地肮脏。 “不喜欢吗?”看着她的反应,镜云绝问道。 “她做了什么,皇上要这么处罚她呢?”洛雪依问道。 “她说你是妖女,朕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都是为了她,说的真是好听。洛雪依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一刀没能解决了镜云绝呢?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闭上了眼睛,就在镜云绝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的时候,她猛然间睁开眼睛,笑的十分妖娆:“那我就多谢皇上了。这么死了,便宜她了。”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吃惊,而镜云绝也有些意外。可是洛雪依确确实实是这么说的。 “你要怎么谢朕呢?”镜云绝靠在椅子上说道。 洛雪依起身,走到他耳边说道:“只要皇上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明显的挑/逗语气,再笨的人,也会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镜云绝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与其让他突然袭击,还不如她自己掌握主动权。 在外人看来,秦雪痕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妖女了。不但冷血,还公然勾/引皇上。 一回到渡月轩,洛雪依就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她一直在努力地平复自己,能装成那样,她已经拼尽全力了。面对着那样的场景,她还要笑,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 入夜,镜云绝果真来了。他的确是对秦雪痕感兴趣,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被她冲昏了头脑。 “怎么,朕来了,好像在你的意料之中。”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笑着把茶放在他的面前,“如果皇上不来,我才奇怪。” “是吗?就这么想要爬上朕的床?还是说,秦佑泽不能满足你呢?” “女人都爱慕强者。再说了,他是断袖,对于男人的爱,绝对不比对我的爱少。我不会管他的事情,自然他也管不了我的事情。” 镜云绝一直在关注这个女人,但是显然,她和洛雪依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了。洛雪依内敛,但是她十分张扬。 一个用力,镜云绝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贴的很近,洛雪依忍着心里的恶心,靠在他的胸膛,而手也开始不老实,抚上了他的胸膛。 “这么急?”镜云绝说道。“皇上不急吗?” 镜云绝没有动,可是突然间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逼问道:“说,有什么目的?” 果真,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他还是那个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 “我是妖女啊,专门负责诱惑男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并不害怕,反而扬起了妖冶的笑容。 “呵呵,还真是胆大呢。不说实话,朕可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是皇上你让我进宫的,我来了,可是皇上怎么又说我有目的呢?还是说,我是秦佑泽的女人,你在害怕?” 镜云绝冷笑着说道:“朕可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说完狠狠地吻上了她,伸手就撕去她的衣服。 洛雪依回吻着他,两个人之间的温度瞬间升高。她的味道很熟悉,可是又不太一样。镜云绝有些迷失,可是又有些兴奋。 很快,洛雪依便冷笑着把他推到了一边。看来月隐的药还真是好用,这镜云绝能好好地睡一觉了。 镜云绝的确是产生了幻觉,他和秦雪痕极尽缠绵。可是依旧不是洛雪依给他的感觉,现在他肯定,这个女人不是洛雪依。因为一个人再怎么变,给他的感觉是不会变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洛雪依十分警觉地看着镜云绝。他的意志力很强,如果提前醒来的话,真的会很麻烦的。 突然,洛雪依看到了他衣服里面露出的东西。那是一个奏折,不知道为什么会放在衣服里面。洛雪依悄悄地起身,拿起那个奏折看了看。可是这一看,洛雪依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原来,这镜云绝一直在暗中筹划。这个奏折里面全部都是他安插在澜沧国的内线的名单。这里面从朝中大臣到地方官员全部都有。 洛雪依看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名单一定不止这些。镜云绝要慢慢地腐蚀澜沧国,一点一点地给澜沧国换血。这么周密的安排,其用心还真是险恶。如果一旦两国开战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占领澜沧国。 即使是俯首称臣他还不满意,还要赶尽杀绝。 洛雪依小心地拿出一张纸,快速地把上面的名单抄录下来。接着又把一切恢复成了原样。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洛雪依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躺到了镜云绝的身边。不过在这之前,她小心地在自己的唇瓣上涂上了“随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镜云绝睁开眼,满意地看着她。刚刚她可是十分主动的,和洛雪依那块木头完全不一样。 “皇上还满意吗?”洛雪依问道。 “还不错。”他说道。 看了看时辰,镜云绝起身。毕竟这秦雪痕还是有夫之妇,他不可能公然公布他临幸了她。 洛雪依佯装很累的样子,盖着被子睡去了。镜云绝转身走了,没有任何的留恋。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洛雪依,那么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玩了。 不过既然她很是主动,那么他也乐得享受。 他走了,洛雪依快速地跳下床,拿出那份名单细细地看了起来。她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奏折,那么他为什么会带在身边呢?是无心还是圈套? 如果镜云绝是故意给她看的,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陷害秦佑泽呢? 洛雪依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只能耐心地等着天亮。 第二天,好不容易看见了秦佑泽,洛雪依便把那份名单拿给他看。可是他并不着急看那个名单,而是把洛雪依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安然无恙才肯罢休。 “现在可以看了吧。”洛雪依说道。 “还好这次月隐做事还算利索,不然我一定把他那些破草药都扔去喂鱼。”秦佑泽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那张纸,可是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 他想的是和洛雪依一样的,镜云绝绝对不是那种不小心的人,那么就是镜云绝故意给她看的。但是这样又有些说不通,因为虽然镜云绝当时产生了幻觉,但是在他的意识中,洛雪依是一直在他的身边的,根本就没有机会拿到这个奏折的。 “这份名单我先去查证一下,看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真的是镜云绝安插进去的。但是你也要小心,不要总是这么冒险。镜云绝的疑心很重,一旦对你起了疑心你就危险了知道吗?” 洛雪依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是在刀尖上一般。如果露出一点点马脚,都会不堪设想。 一连几天,洛雪依在皇宫之中都十分安静。这些日子她做的最多的就是去陪太后说话。而镜云绝在那之后并没有过多地出现,只是赏赐了她很多东西。 当秦佑泽再次进宫的时候,居然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有人在祭月国的某个地方见过洛雪依。 “你说什么?我又出现了?不对,是洛雪依出现了?”她十分震惊地问道。 “没错,镜云绝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洛雪依逃走了,而且人就藏在祭月国。” 洛雪依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呢?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去了,可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假冒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安排的?”洛雪依首先想到的就是秦佑泽。 可是他却摇了摇头,“不是我。” “那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安排的?”洛雪依首先想到的就是秦佑泽。 可是他却摇了摇头,“不是我。” “那会是谁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秦佑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非常不解。按理说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大家都知道镜云绝恨洛雪依,如果找到她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怎么还会有人想要冒充她呢? “那镜云绝作何反应?” “他已经下令,让众人务必找到洛雪依带回来。只不过是暗中命令暗卫去做,而不是大张旗鼓。” “我倒是真的很希望见一见这个冒牌货呢。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显然这个假的洛雪依十分不安分,居然让人联系澜沧国的皇帝,让他派人去救她。镜云绝冷笑,居然还妄图逃出他的手心!镜云绝吩咐他的手下在半路上跟踪那些去解救洛雪依的人,在找到洛雪依之后,这些人一个不留。 当唐晓漫听说洛雪依还活着的时候,整个人简直都要疯掉了。这个女人既然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再次出现在皇宫里面。 于是又多了一批追杀“洛雪依”的人。几股势力混杂在一起,很是复杂。 “听说那个女人还活着。”洛雪依丝毫不避讳地问道。 镜云绝一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是啊,那个妄图逃跑的女人被朕找到了。很快,她就会被带回来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皇上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这镜云绝还真是谨慎,不肯多说半个字。 “朕只怜惜你这样的不是吗?”他很是满意她的顺从,笑着说道。 那个假的洛雪依仿佛和众人玩起了捉迷藏一般,一直躲躲闪闪,镜云绝的人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抓住她。 不过镜云绝就是镜云绝,很快便有消息传来,说洛雪依被抓住了。 其实洛雪依自己心里也有一点期待,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而且她明显感觉到了镜云绝的变化,他变得十分的兴奋。 当洛雪依真的见到这个假的洛雪依的时候,竟然呆住了。因为她和原来的自己真的长得一模一样。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走路的姿势,如果不是十分熟悉洛雪依的人,根本几分辨不出来。 被抓到镜云绝的面前的时候,她还在不停地反抗着。可是镜云绝依旧如王者一般,冷冷地看着她跪在下面。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是她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受罪的样子。 不过她绝对不是那种烂好人,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目的,所以她要小心应付才好。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可能是为了增加可信性,假洛雪依的腿居然还是瘸的。 “真不错,从冷宫逃出去还能活着。”看着眼前的女人,镜云绝发现,没有她的日子自己居然是那么寂寞。没有人能分享他的痛苦,他是多么的难过。 现在好了,这个女人又被找回来了。 “镜云绝,别以为你能真的困住我,我还是会逃的。”这像足了洛雪依口气的话语,让洛雪依本人都十分赞赏。看来果真是下了十足的功夫的。 就连在一旁的秦佑泽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她这么做可以骗过大多数的人,看看唐晓漫一众人的表情就知道了。可是她还是低估了镜云绝,那个男人绝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都成了瘸子还要逃,朕是不是应该说你勇气可嘉呢?”镜云绝慢慢地走近假洛雪依,“告诉朕,你是如何从冷宫逃出去的?是谁把你救出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嘴硬道。 “不说也行啊,朕会慢慢地折磨到你说为止的。”接着对下面的人说道:“把她吊起来,先让她晒晒太阳。” 很快,她便被吊了起来。镜云绝坐在阴凉处,而假的洛雪依则是被吊在太阳下面。已经晒了很久了,她的唇瓣都干裂了。镜云绝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拿着一杯水走到她面前,“想喝吗?只要你说出来,朕就给你喝水。”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洛雪依一直紧紧地盯着那个假的洛雪依。她可能真的渴坏了,张嘴就要去喝水,可是一下子被镜云绝躲开了。 “不说,可是没有水喝的。” “是,是我父皇派人救我出去的。”她说道。 听了她这句话,洛雪依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的用意了。她根本就是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镜云绝出兵灭掉澜沧国。 敢在镜云绝的眼皮下救人,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哼,还真是你的好父皇呢!”镜云绝的眼中又出现了嗜血的神情,接着抬起她的下巴,“给朕仔细讲讲你是如何跑出去的。嗯?” “他们来救我,我放了火之后就和他们离开了。要杀要剐,你冲我来,和别人没有关系。” 可是听完她的话,镜云绝居然笑了。真当他是傻子吗?当日他在井中发现的蛛丝马迹都说明洛雪依逃走的时候曾经躲在那里。可是现在她居然这么说。 “放心,朕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逼问 听着镜云绝冰冷的声音,那个假的洛雪依显然底气不足。睍莼璩伤然而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她晕过去了。 洛雪依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冒牌货确实很完美。可是,这么做不会太冒险吗? 见她晕过去了,镜云绝命人把她放下来,关进地牢。 “好看吗?”镜云绝转身对洛雪依说道。 “皇上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洛雪依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背影,说道塍。 镜云绝却幽幽地说道:“朕可是等着你教会朕怜香惜玉呢!” 等他离开了,洛雪依一直在想他话里面的意思。刚要走,唐晓漫便走了过来。 “有事?”洛雪依问道栗。 唐晓漫看了看四周,对她说道:“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还是同意了,跟着她来到了她的寝宫。刚一落座,唐晓漫便开口说道:“想必妹妹也听说过关于今天那个女人的事情吧。” “不错,有所耳闻。” “妹妹,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狐狸精,她如果真的回宫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我想,妹妹现在应该是和我有同样的目的的。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洛雪依的心中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想要借助自己的手除掉那个假的洛雪依吗?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响。 看着她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唐晓漫有些着急。等了一会儿,洛雪依说道:“兰妃娘娘说的话我就不太明白了。什么叫我们有同样的目的?我又不认识那个女人,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妹妹和皇上的事情谁不知道。既然妹妹已经走出了这一步,那么入宫只是迟早的事情了。”真当她是瞎的吗?她早就知道了这秦雪痕勾/引皇上的事实了。 “错!我和兰妃娘娘不一样,我和他只是露水夫妻。等时间一到,我还是要出宫去的。所以恐怕没有办法答应兰妃娘娘的要求了。” “你都已经和皇上有染了,如何能回到秦佑泽的身边?”唐晓漫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洛雪依却无所谓地说道:“他是断袖,你认为他会在乎吗?” 这下唐晓漫有些拿不准主意了,的确,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根本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进宫来的。 洛雪依起身,“兰妃娘娘,有些事情呢,我是帮不了你的。先告辞了。” 原本唐晓漫想的很好,和秦雪痕联手,然后再借机除去她,一箭双雕。但是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对付的多。 镜云绝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原来冷宫的位置。那里现在是一座宫殿,十分豪华的宫殿。镜云绝恢复了这里本来的样子。 走进去,里面雕梁画栋,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可是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一根很长很长的黄金链子,这链子一头埋在地下,而另外一头则随意地放在地上。 这根链子一直留在这冷宫之中,没有人能把它拿出来。是这场大火让它重见天日了。镜云绝捡起地上的链子,看了又看。 这里,当年是父皇的禁地。除了父皇,任何人不得靠近。 然而年幼的他,对这个地方十分好奇。因为每一次他偷偷地靠近的时候,总是会听到这根锁链发出的声音。仿佛这里面锁着什么人一般。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推门进来了。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本来镜云绝觉得他的母后就已经很漂亮了,但是看过她之后,还是不由得惊叹。 可是这个女人的脚踝上却拴着这个链子,仿佛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挣脱不开。 那个女人看见他之后并不吃惊,她静静地,不哭不闹。镜云绝当时不敢多呆,只是偷偷地看了一眼便连忙跑出去了。 从此之后,他好像渐渐地明白了,母妃的眼泪,父皇的暴怒,好像都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当时的他天真地想,如果她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所以,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 正出神,听见门外有动静,镜云绝渐渐地回神,“进来吧。” 严修走进来,说道:“主子,近来丞相并无异样。而且,当他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也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知道自己的女人背叛了,居然还能沉得住气。镜云绝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秦佑泽和镜云绝两个人是水火不容,但是谁都不可能灭了谁。因为他们的手中,都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在没有拿到手之前,他是不可能杀了他的。 镜云绝放下手中的金链,起身。这里,是他准备金屋藏娇的地方。他现在或多或少有些理解父皇的做法,如果一旦找到洛雪依,那么他不介意她的后半生都在这里度过。 想起了地牢的那一位,他还是要去看一看的。毕竟,能把替身做成这个样子,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怎么样了?”一进地牢,镜云绝便在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了,随口问道。 “还没有招。”狱卒回道。 “没有用刑吗?” “这……”狱卒为难了。他们都知道洛雪依的身份,不敢贸然用刑。而且没有皇上发话,如果真的打坏了,那么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镜云绝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吩咐道:“把人带来。” 那个假的洛雪依显然体力恢复了一点,看着镜云绝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说,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镜云绝问道。 “我自然是洛雪依,你把我抓来,难道还要问我是谁吗?” 见她还在嘴硬,镜云绝冷笑,“不说也可以,朕有的是耐心等你说。”说完,便坐在一旁喝茶。然而此刻却有人上前,把她绑在刑架上。接着就开始一点一点地用剑挑开她的衣服。 “不说没关系。这里有的是男人,朕想他们一定会喂饱你的。” 显然,那个女人还在死扛着不说。因为她觉得,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是洛雪依,那么镜云绝就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此刻,她的身上已经空无一物了。镜云绝欣赏着眼前的女人,不过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色彩。她的身材不错,可惜,再怎么伪装容貌,身材是不能骗人的。镜云绝已经没有了耐心,一挥手,下面的人得令。很快,地牢里面便想起了惨叫声。假洛雪依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做,居然真的叫这些男人碰她。 这些男人哪里懂得怜惜,只知道发泄***。很快她的下体便都是血,她惨叫着,镜云绝有些不耐烦,“还不说吗?” “我说,我说,求求你让他们放开我!” 镜云绝一抬手,那些男人就算再想发泄,也不得不停止。而那个冒牌货躺在地上,费力地合上自己的双腿。 “怎么,还没尝够这种滋味?” 那个女人今天算是领略到了镜云绝的暴虐。她开始有些后悔这么做了,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果这件事她办不好的话,那么也会是死路一条。 “我是澜沧国派来的,因为和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他们让我来刺杀你。”她说出了早就已经练习了几百遍的说辞。 “哦?你说你是澜沧国的人,朕要怎么相信你呢?” “我的衣服里有皇上给我的密函。” 很快,便有人从她那一堆衣服中找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镜云绝。他打开一看,这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镜云绝害死了洛雪依,澜沧国报仇,等等。 单凭一封信就下结论,太过草率。镜云绝看着那封信没有出声。可是随后,又从她的衣服中找出了一块令牌。 镜云绝知道那块令牌是澜沧国皇帝才有的,据说一共有两块。 “这是皇上给我的,说是我可以随意差遣侍卫替我办事。只要我能杀了你,皇上就会封我为公主。如果我不能的话,我的家人就不要想活命了。”她一边哭一边说道。 镜云绝紧紧地握住那块令牌。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打他的主意。现在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有足够的理由出兵讨伐澜沧国。 “你叫什么?” “周泉儿。”她说道。 听完她的说辞,镜云绝起身,“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让她死了,好好地看着。” 周泉儿有些害怕,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不让她死,她的心稍稍地安定了一点。可是很快,她便因为镜云绝的话再次绝望了。 “这里这么多的侍卫也辛苦了,每天挑一两个让她好好地伺候着。敢糊弄朕,就要敢承受代价。” 她还要在这里忍受这种非人的对待吗? 就在镜云绝审问那个冒牌货的时候,秦佑泽来找洛雪依了。 “我已经查过了,这上面的人的确都是镜云绝安插进去的。而且镜云绝运作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的就是给澜沧国换血。而且,我收到消息,你的三哥和镜云绝勾结。镜云绝已经承诺,将来他一定会扶持你三哥成为澜沧国的主人。” “主人?我看是他的傀儡还差不多。”洛雪依听完这个消息十分的头疼。 她没有想到,她的三哥居然会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她三哥洛承远,的确有才干有谋略。但是因为是庶出,因此地位比不得大哥二哥。可是在洛雪依心里,他一直是那个对她关爱有加的好哥哥。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了权力做出这种事。 不想让她为这些事费神,可是秦佑泽知道,就算现在拦住了她,她也会偷偷地查这件事。与其让她独自冒险,还不如他来帮她。 “我会想办法拿到剩下的那些名单。既然镜云绝这么做了,等他一切都安排完毕,应该很快就会对澜沧国动手了。”洛雪依真的不想看到那个场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秦佑泽把她拉进怀里,“那个名单我会想办法弄到手,所以,我不需要你去冒险。” 洛雪依有些不自在,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秦佑泽却不放手。 没办法,洛雪依只好任由他抱着。她抬起头,说道:“把那个名单交给我父皇吧,让他提前做好防备。” “放心,我已经让月隐过去了,而且月隐知道如何安排才不会惊动镜云绝。” “月隐去了?那真是要辛苦他了。”在洛雪依的印象中,月隐好像除了采药之外,几乎不怎么出门的。 “放心,他不去也得去。”秦佑泽可没有说,是月隐和他打赌输了才不得不去的。 他们打赌镜云绝能多久识破那个假的洛雪依。月隐说需要一天,而秦佑泽说只要半天。 事实证明,秦佑泽是对的,所以月隐就只好乖乖地去跑腿了。 看了看时辰,秦佑泽对洛雪依说道:“宝贝,好好休息。今晚,我带你去冒险。” “去哪里?” “当然是去了解一下那个冒牌货。” 秦佑泽说完,便在她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激秦佑泽的,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来历。 晚上,洛雪依早早地吩咐如欢如颜,她要休息了,拒绝任何人的打扰。关了房门,洛雪依在里面静静地等着秦佑泽的到来。 “不是说睡了吗,怎么眼睛还瞪得这么大?”镜云绝的声音传来,吓得洛雪依的手一抖,险些把茶盏掉到地上。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通报声? 洛雪依的心里有些着急,毕竟秦佑泽会来。可是镜云绝在这里的话,她想要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在害怕吗?”看着她的动作,镜云绝上前说道。 “是啊,皇上突然出现,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为什么这么早就关门了?是不想朕来,还是在这里等着会情郎呢?”镜云绝凌厉地审视着她。 此时洛雪依已经镇定了,“皇上公然前来自然会引人说三道四的。这样不是更刺激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在和朕偷情了?” “不然呢?皇上认为我们在干什么呢?”她娇笑着,可是心里却有些不安。镜云绝已经没有了耐心,一挥手,下面的人得令。很快,地牢里面便想起了惨叫声。假洛雪依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做,居然真的叫这些男人碰她。 这些男人哪里懂得怜惜,只知道发泄***。很快她的下体便都是血,她惨叫着,镜云绝有些不耐烦,“还不说吗?” “我说,我说,求求你让他们放开我!” 镜云绝一抬手,那些男人就算再想发泄,也不得不停止。而那个冒牌货躺在地上,费力地合上自己的双腿。 “怎么,还没尝够这种滋味?” 那个女人今天算是领略到了镜云绝的暴虐。她开始有些后悔这么做了,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如果这件事她办不好的话,那么也会是死路一条。 “我是澜沧国派来的,因为和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他们让我来刺杀你。”她说出了早就已经练习了几百遍的说辞。 “哦?你说你是澜沧国的人,朕要怎么相信你呢?” “我的衣服里有皇上给我的密函。” 很快,便有人从她那一堆衣服中找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镜云绝。他打开一看,这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镜云绝害死了洛雪依,澜沧国报仇,等等。 单凭一封信就下结论,太过草率。镜云绝看着那封信没有出声。可是随后,又从她的衣服中找出了一块令牌。 镜云绝知道那块令牌是澜沧国皇帝才有的,据说一共有两块。 “这是皇上给我的,说是我可以随意差遣侍卫替我办事。只要我能杀了你,皇上就会封我为公主。如果我不能的话,我的家人就不要想活命了。”她一边哭一边说道。 镜云绝紧紧地握住那块令牌。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打他的主意。现在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机会,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有足够的理由出兵讨伐澜沧国。 “你叫什么?” “周泉儿。”她说道。 听完她的说辞,镜云绝起身,“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让她死了,好好地看着。” 周泉儿有些害怕,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不让她死,她的心稍稍地安定了一点。可是很快,她便因为镜云绝的话再次绝望了。 “这里这么多的侍卫也辛苦了,每天挑一两个让她好好地伺候着。敢糊弄朕,就要敢承受代价。” 她还要在这里忍受这种非人的对待吗? 就在镜云绝审问那个冒牌货的时候,秦佑泽来找洛雪依了。 “我已经查过了,这上面的人的确都是镜云绝安插进去的。而且镜云绝运作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的就是给澜沧国换血。而且,我收到消息,你的三哥和镜云绝勾结。镜云绝已经承诺,将来他一定会扶持你三哥成为澜沧国的主人。” “主人?我看是他的傀儡还差不多。”洛雪依听完这个消息十分的头疼。 她没有想到,她的三哥居然会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她三哥洛承远,的确有才干有谋略。但是因为是庶出,因此地位比不得大哥二哥。可是在洛雪依心里,他一直是那个对她关爱有加的好哥哥。没想到,现在居然为了权力做出这种事。 不想让她为这些事费神,可是秦佑泽知道,就算现在拦住了她,她也会偷偷地查这件事。与其让她独自冒险,还不如他来帮她。 “我会想办法拿到剩下的那些名单。既然镜云绝这么做了,等他一切都安排完毕,应该很快就会对澜沧国动手了。”洛雪依真的不想看到那个场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秦佑泽把她拉进怀里,“那个名单我会想办法弄到手,所以,我不需要你去冒险。” 洛雪依有些不自在,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可是秦佑泽却不放手。 没办法,洛雪依只好任由他抱着。她抬起头,说道:“把那个名单交给我父皇吧,让他提前做好防备。” “放心,我已经让月隐过去了,而且月隐知道如何安排才不会惊动镜云绝。” “月隐去了?那真是要辛苦他了。”在洛雪依的印象中,月隐好像除了采药之外,几乎不怎么出门的。 “放心,他不去也得去。”秦佑泽可没有说,是月隐和他打赌输了才不得不去的。 他们打赌镜云绝能多久识破那个假的洛雪依。月隐说需要一天,而秦佑泽说只要半天。 事实证明,秦佑泽是对的,所以月隐就只好乖乖地去跑腿了。 看了看时辰,秦佑泽对洛雪依说道:“宝贝,好好休息。今晚,我带你去冒险。” “去哪里?” “当然是去了解一下那个冒牌货。” 秦佑泽说完,便在她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起身离开了。 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激秦佑泽的,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来历。 晚上,洛雪依早早地吩咐如欢如颜,她要休息了,拒绝任何人的打扰。关了房门,洛雪依在里面静静地等着秦佑泽的到来。 “不是说睡了吗,怎么眼睛还瞪得这么大?”镜云绝的声音传来,吓得洛雪依的手一抖,险些把茶盏掉到地上。 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通报声? 洛雪依的心里有些着急,毕竟秦佑泽会来。可是镜云绝在这里的话,她想要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你在害怕吗?”看着她的动作,镜云绝上前说道。 “是啊,皇上突然出现,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为什么这么早就关门了?是不想朕来,还是在这里等着会情郎呢?”镜云绝凌厉地审视着她。 此时洛雪依已经镇定了,“皇上公然前来自然会引人说三道四的。这样不是更刺激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在和朕偷情了?” “不然呢?皇上认为我们在干什么呢?”她娇笑着,可是心里却有些不安。她的大胆是宫里面女人所没有的。唐晓漫虽然有时大胆,但是在他面前也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镜云绝似乎被她取悦了,他躺在床上,对她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时光才好。” 洛雪依明白他的意思,顺从地爬上了床,跨坐在他身上。她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她一边吻,一边偷偷地拿出“随波”。快速地在手上沾了一些,然后她的手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胸膛,而唇也借机滑了下来。在确定唇瓣上沾上了药物之后,她再次吻住镜云绝。 今天他来的突然,她并没有事前准备好,只能采取这种冒险的办法。 因为她在唇上涂了特制的胭脂,因此给镜云绝的感觉是和原来的她不同的。然而镜云绝感受到的是陌生中还有一丝丝的熟悉。让他很想追逐那一丝熟悉,然后狠狠地抓住,不再让它溜走。 洛雪依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所以每次和镜云绝接吻的时候,也是“随波”最容易让他产生幻觉的时候。 看着在床上睡去的镜云绝,洛雪依试探地叫了几声。他现在已经产生了幻觉,应该醒不了。而洛雪依今天还特意多用了一些,以防他过早地醒过来。 刚刚在他身上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他怀里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等他进入了状态,洛雪依偷偷地把那个东西拿出来一看,那居然是父皇的令牌。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难道是父皇出事了? 不行,她要见到秦佑泽,要问清楚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刚要向外跑去,便看到了从窗口进来的秦佑泽。而他看了看床上的镜云绝,接着视线便落到了她手上的令牌。 “这是什么?” “你老实告诉我,我父皇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啊。”秦佑泽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是镜云绝说了什么?拿过她手里的令牌看了看,他仿佛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没有,镜云绝是如何得到这个东西的呢?这可是父皇贴身带着的令牌,从不离身的。” 秦佑泽反复地查看着这块令牌,很快他便看出了端倪,“宝贝,你看这里。这块令牌的缝隙之中都是灰尘,一定是放置了很长时间才会这样的。如果这是你父皇贴身带着的东西,又怎么会有灰尘呢?” 洛雪依仔细看了看,果真如此。她想想,“难道这是丢失的那一块,并不是我父皇身上的那一块?” 令牌的确是有两块,但是她父皇当年遗失了一块。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这令牌来的有些奇怪,你先把这个放回去。他多久会醒来?”秦佑泽问道。 “两个时辰吧。” “足够了。” 等洛雪依放好了令牌,秦佑泽带着她出了渡月轩,向地牢方向走去。然而他们在进去之前,还要装扮成侍卫。 洛雪依跟在秦佑泽的身后进去了,到了侍卫换班的时间了。你们两个守着里面,领头的侍卫吩咐秦佑泽和洛雪依两个人。 “是。”秦佑泽答话,接着便带着洛雪依到地牢里面了。 “怎么会这么幸运让我们守这里?”洛雪依低声问道。这也太巧了吧,那么多的侍卫偏偏挑他们两个。 “那个领头的是我的人。为了不让镜云绝的人发现,所以才用这个办法的。快走吧,很快你就能看见那个冒牌货了。” 当他们走近的时候,洛雪依远远地便听到了一些声音。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自然明白这声音代表什么。没想到居然在地牢里也会有人欢爱。 可是当她看到那一幕的时候,阵阵恶心涌上了心头。只见那个女人被好几个男人围在中央,满身满脸都是浊白的液体。 洛雪依受不了想要吐出来,秦佑泽用手捂上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这肮脏的一幕。 她慢慢地平复自己,听到那些男人离开的声音。而那个假冒的洛雪依,此刻就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佑泽随手挑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仍在她的身上,盖住她。接着放开了蒙住洛雪依眼睛的手,示意她跟着他过去。 他们去了青楼? 其实洛雪依所料不错,在秦佑泽走后不久,镜云绝就来了。睍莼璩晓 一进来,便看见她在偷偷地抹眼泪,可是镜云绝装作没看见一样。“你可以出宫了!” 此话一出,洛雪依佯装吃惊地看着他,“为什么?钦天监不是说了吗?有我在,宫里面的秀女就不会有事了。” “他们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所以不需要你了。” 这比洛雪依料想的要提前很多了,刚刚秦佑泽还在提醒她他们约定的日期快要到了,现在看来她可是超额完成任务呢膈。 既然他这么做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镜云绝不会再把她和洛雪依联系在一起呢? 洛雪依佯装双眼含泪,对镜云绝说道:“皇上,我们之间好歹也有些情分,你不能就这么让我走了啊。” “情分?你见过朕和哪个女人之间有过情分的?”镜云绝冷冷地说道脂。 自从听见她和秦佑泽的对话之后,他便感觉有些厌烦。这个女人和他后宫的那些女人有着同样的嘴脸。 “放心,朕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出去了。”说完,镜云绝起身离开。本来以为这秦雪痕会是洛雪依,可是一番试探下来,没有什么结果。镜云绝有些失去耐心了。 洛雪依,只要你活着,朕就有办法把你逼出来。 他看了看从周泉儿那里得到的令牌和密函,扬起了邪恶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洛雪依便收拾完了东西出宫去了。虽然她还想去拿镜云绝手里面的剩下的名单,可是现在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秦佑泽了。由于他们的戏演的十分逼真,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丞相和这个水性扬花的夫人吵架了。所以虽然现在洛雪依出宫了,他也不能去接她,只能在府中等着。 可是秦佑泽心里却并不平静,因为镜云绝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恐怕又要有什么新的动作了。 唐晓漫还特意来送她,与其说来送她,不如过是耀武扬威来了。 她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听说是皇上让妹妹出宫的啊,哎,还真是舍不得妹妹呢。等有时间了,再进宫来看看啊。”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她说的十分坚定。 “看来妹妹的脸皮还真是厚呢,皇上都不要你了,居然还在这里不屈不挠。” “我和你不同,他不要我,我还可以去找别的男人。而你呢,一辈子都得呆在这个深宫之中。” “你……”唐晓漫一时语塞,被气得不轻。 可是洛雪依心情很好,根本不像是怨妇。宫里面这些人没有看到他们期待的她哭哭啼啼的场景,多少都有些失望。 她走了,此刻镜云绝站在御书房里面,背后是严修。 “皇上,她出宫了。但是似乎……好像并不是那么伤心难过。”严修只是委婉地说了一下,他没敢说秦雪痕是笑着走出去的。 可是镜云绝是何其精明的人,他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朕已经没有耐心了。既然这次上天送给了我一个机会,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呢?严修,吩咐下去,让那些棋子各自准备好,因为朕可是等不及要有些动作了。” “是!”严修领命。 丞相府这边,洛雪依刚一进门,便被秦佑泽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放我下来。”她说道。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你进宫的第二天我们就应该这么演戏的。”秦佑泽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很是满足。 洛雪依稳住身形,抓住他的手臂问道:“镜云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对不对。” 秦佑泽叹了口气,他不想说,真的不想说。因为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话题只有这件事。 可是又不忍心让她失望,秦佑泽说道:“恐怕,是要对澜沧国动手了。” “什么?”她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就是为了逼我出来吗?”她绝对不会相信,镜云绝那样一个重视权利的人,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 “这一次,他师出有名。澜沧国居然敢派人行刺他,这是奇耻大辱。其实镜云绝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他只是一箭双雕,顺便逼你出来而已。”秦佑泽解释着。 镜云绝是一个权力至上的人。对他来说,任何东西都没有权利重要。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让镜云绝早已按耐不住了。现在有了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洛雪依有些发愁,“父皇年事已高,再加上上一次镜云绝重创澜沧国。如果此时镜云绝再起兵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虽然镜云绝有这个打算,但是也未必能一蹴而就。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听他这么一说,洛雪依眼前一亮。“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先不说这个,我先送你一份礼物。” “我不要。”洛雪依哪里有心情收礼物,直接拒绝。 秦佑泽也不强迫她,只是有些惋惜地说道:“本来还以为你会对这个名单感兴趣的,既然你不要,那我烧了好了。” 名单?洛雪依连忙抢了下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份完整的名单。 “你从哪里得到的?” “天机不可泄露!”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秦佑泽觉得总算是没有白费力。“镜云绝安排了这么多棋子,你说如果到时候他的棋子失效的话,会怎么样?” “你是想控制住这些人?” “如果控制住他们,会对镜云绝的计划造成不小的麻烦。毕竟,很多他需要的信息都是通过这些人传回去的。他们一出事,那么镜云绝就要重新下这一盘棋了。这样就可以为澜沧国赢取几年的时间休养生息。”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的时候,镜云绝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他本身多疑,所以不必担心他会莽撞地举兵进犯澜沧国。 看着手里的那份名单,洛雪依的心里十分感激秦佑泽。如果不是他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谢谢。”她说道。 可是秦佑泽不满意,“就只有谢谢?”“非常感谢。”她补充着。 秦佑泽摇摇头,“没诚意。” 没办法,谁让他是有功之臣呢?洛雪依鼓足勇气,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这就当做是谢礼吧。 “喂,我就那么好打发吗?好歹你也要吻这里啊。”他指了指自己的唇瓣。 “等下次吧。”洛雪依笑着躲开了他想要吻她的唇。 秦佑泽也不着急,这次她进宫解决了一大问题就是成功地消除了镜云绝的疑心。这样一来,她暂时呆在丞相府里面是安全的了。只要镜云绝不再在意她,那么镜云绝在他府中安插的那些探子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他的身上来,这样一来,洛雪依的压力也就会少一点。 果真,镜云绝停止了一再的试探。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正的认定她不是洛雪依了,可是至少暂时是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短暂的平静,让秦佑泽和洛雪依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因为洛雪依发现,对于秦佑泽那灼热的眼神,她总是想要逃避。 为什么面对镜云绝的时候她可以那么勇敢,可是在面对秦佑泽的时候,她却有些犹犹豫豫的? 虽然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可是洛雪依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而秦佑泽也不会强迫她,每天抱着她睡觉,让她陪着他吃饭。两个人就好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一般。有时候,他们一下午都不会说一句话。只是秦佑泽在批阅公文,而洛雪依坐在一旁看书。 可是,每当秦佑泽想要吻她的时候,她总是会以各种借口逃开。 终于,秦佑泽再次逮住想要逃走的洛雪依,“干嘛躲着我?” “我没有,我只是……”她又开始想什么借口最好。 看着她费力地想着借口,秦佑泽干脆吩咐人从外面把门锁上,把他们两个关在屋子里。 “你要干什么?” “什么时候你不再躲着我了,什么时候我放你出去。”他大喇喇地躺在了软榻上,“不着急,你先慢慢地想借口,我先睡一觉。” 洛雪依有些无奈,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秦佑泽孩子气的举动。难道如果她一直躲着他,他还要关着她一辈子不成? 一直在装睡的秦佑泽等了半天也不见洛雪依有什么表示。他猛然间起身,如饿狼扑食一般地扑向洛雪依,吻住她的同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柔软。 “唔……混蛋!”洛雪依去掰开他的手。可是很快秦佑泽便放开了她,“洛雪依,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对不对!”他有些得意地说道。 “你胡说什么!”她自然是不承认的。 “我胡说的话,你的脸红什么啊?还有,为什么你的心跳会加快?”他喜滋滋地说出自己刚刚的发现。 “你少自作多情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洛雪依还是不肯承认。 秦佑泽的心情大好,把她揽进怀里,“小骗子,你是骗不了我的。” 其实,自己对他多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吧。尤其是在经历了镜云绝的折磨之后,她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呵护自己。 “不准躲着我,我和你亲近你也不能拒绝。如果你再敢逃避,我就把你绑在我的床上,吻个够!”他恶狠狠地威胁着她。 “无聊!”洛雪依给了他一记白眼。 今天一整天,秦佑泽的心情都十分地好。外面的人都说是因为丞相又得到了新的男宠,正在兴头上。不过听了他们的议论,还是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宝贝,把这个穿上。”他把手里的衣服递给洛雪依说道。 洛雪依看着他手里的男装,有些疑惑,“女扮男装?你要干什么?不会是想要让我充当你的男宠吧。” “没错!”他十分兴奋地说道:“快换快换,换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每天憋在丞相府里面太闷了。” 她是很想出去,可是打扮成这样出去,她还是不太情愿的。毕竟,如果以他男宠的身份出现的话,少不了要被他吃豆腐的。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秦佑泽已经动手帮她脱衣服了,“我自己换,你出去。”她抓住自己的衣服说道。 秦佑泽耸耸肩,“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啊。”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退了出去。等洛雪依换好了衣服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秦佑泽感叹道:“如果你真的是男人的话,那么我一定喜欢男人!” 眼前的她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腰间配着白玉腰带,再加上手里的折扇,和平时的样子不同,这样的她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可以走了!”她对眼前出神的男人说道。 秦佑泽这才回神,拉着她向外走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没有乘马车,而是秦佑泽公然拉着她的手在大街上走。她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秦佑泽的声音就飘过来了,“我都是这么和我的男宠散步的,你不要坏了我的规矩,会引人怀疑的。” “下次你可以改一改你这个恶趣味。”洛雪依没好气地说道。 “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断袖的名气传遍全国的?不过每次出来拉的都是月隐的手,还是你的手拉起来舒服。” 听完他的话,洛雪依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避讳啊,什么都敢说。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信了?”看着她的样子,他邪笑着说道。每次带着男宠上街的那个秦佑泽都是月隐假扮的,而今天才是他本尊第一次出来。 又被他耍了,洛雪依不甘心,不过她的大眼睛一转,心里有了想法。他不是断袖吗?那么今天她就要带他去一个不一样的地方——青楼! 看着眼前的地方,秦佑泽当然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一个断袖丞相,如何能逛青楼呢? 可是洛雪依不管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秦佑泽气的眼睛冒火。难道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吗?虽然她是男儿打扮,可是有很多男人可是连男人都不放过的。一怒之下,他也进去了,他要把她拖出来。 洛雪依一进去,便被众位姑娘围住了。长得这么英俊,穿着又不凡,自然她们都争着抢着要伺候她。她被她们身上的脂粉味呛得有些难受,回头看了看秦佑泽,他正以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她。洛雪依气极,压低嗓音开口说道:“丞相说了,今天想要尝一尝女人的滋味。伺候好的,重重有赏!”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便有人大胆上前缠住了秦佑泽。 可是还未靠近,便被他一记凶狠的眼神给吓住了,再也不敢造次了。 秦佑泽走到洛雪依的身边,笑着说道:“宝贝,你说你想要看看这青楼女子和那些小倌有什么不同,现在知道了吧。” 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是他的男宠对青楼好奇啊,看看人家丞相多么体贴,居然亲自带着他前来参观。太可惜了,这样体贴的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众位姑娘在感叹之余,也都各自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居然被他一句话就解决了,还把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洛雪依刚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秦佑泽的正在看着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严修!”秦佑泽开口说道。 洛雪依有些意外,“你是说那个男人是严修?怎么会?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木头人呢,没想到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 “来这种地方并不一定非得做那件事!”秦佑泽拉着她,离开了青楼。 “为什么要走啊,我们上去看看啊。” “我们是要上去,不过不是光明正大地上去,而是偷偷摸摸地。” 说完,便带着洛雪依几个跳跃,偷偷地进入到了后院。 “你真的能确定那个人就是严修?”洛雪依还是有些怀疑,他的动作那么快,怎么可能看的清楚。 “放心,你相公我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真是自恋。不过洛雪依还是选择相信他。 这后院和普通的后院并没有什么不同,秦佑泽在其中寻找了许久,也不见房间里面有任何的异样。每个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都差不多,洛雪依实在是有些尴尬。 这后院和楼上的客房不一样。这里面都是有身份的人才可以进来的。而且,在这里伺候的女人也绝不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 难道严修进了这里?他们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动静。秦佑泽带着她躲了起来,接着便看到严修居然走进了假山里面。 原来,那里是机关所在! “我们要不要进去?”洛雪依问道。 “今天不行,我们还不清楚这里的情况。我们出现在青楼里面已经容易让人怀疑了,如果一旦被发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们。想不到这里还大有文章。别担心,会弄清楚这里面是干嘛的。” 洛雪依点头,但是秦佑泽却没有带她走的意思,“我们不离开吗?” “等等,看看严修什么时候出来。” 秦佑泽抱着她跳上了大树上面,树枝完全遮住了他们。然而下面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让洛雪依十分不自在。 “放心,我就算再想要,也会等我们回去之后的,我才舍不得让别人看见你呢。”他邪恶地在她耳边说道。 洛雪依曲起手肘就给了他胸膛一下,他佯装闷哼一声。大概等了一个多时辰,严修才从里面出来。 等他走了,秦佑泽才带着洛雪依离开。 没想到,误打误撞地,他们居然发现了严修的踪迹。那么也就是说,镜云绝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会是什么事呢?”洛雪依问道。 “镜云绝这个人城府极深,他做的事通常出人意料。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不能斗过他的原因。”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何尝不知道镜云绝是什么样的人。可是秦佑泽能和他打成平手,足以看出他的能力有多强了。 “宝贝,你还真是厉害,随随便便都能发现镜云绝的秘密。”他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你发现了严修,那么我们也不可能发现的。” “所以说我很厉害是不是。”他的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 “是!”洛雪依拉长了声音,这个男人果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躲在床下 秦佑泽已经让人严密监视那个青楼了,表面上看,那个地方没什么不同。睍莼璩晓可是时间一长,秦佑泽就发现了,凡是京城的大小官员甚至是外来的使节,几乎都会去那里寻欢作乐。 这太反常了! 这祭月国的青楼可不止这一家,可是这些有身份的人同时都往这个地方扎,确实容易让人怀疑。 “在想什么?”看着发呆的洛雪依,秦佑泽坐在她身边说道。 “如果我们把他安插的棋子都除掉的话,那么他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你。膈” “你在担心我吗?”他笑着问道。 洛雪依点点头,“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我不想,也不能再让轻欢的事情重演。”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场景,每每回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把镜云绝千刀万剐。 一点一点掰开她握紧的拳头,秦佑泽握住她的手,“不会了,有我在,我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重演了。值” 停了半晌,他说道:“其实当初镜云绝抓了轻欢和轻颜两个人,而我,只能救出一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救出了轻颜?她在哪里?”听见轻颜还活着,洛雪依一下子抓住了秦佑泽。 “是,她还活着。不过我已经让月隐把她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但是现在你还不能见她,因为对她来说,你已经死了。你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洛雪依沉默了,既然轻颜认为她死了,那么就让她这么一直以为下去吧。远离自己,也就远离了危险,远离了灾难。 “会有相见的日子的,我保证。”秦佑泽不忍心看着她难过,对她承诺着。 洛雪依看着外面随风起舞的柳树,说道:“不必了,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安稳地过日子吧。” “嗯,我会安排的。”他点点头。 慈宁宫内。 镜云绝来到太后面前,把手里的那块令牌递给了她。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会对这个东西十分熟悉的。 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令牌,问道:“这个哪里来的?”她的声音里面明显出现了一丝的慌乱。 这个东西她太熟悉了,如果不是这个的话,也许根本就不会出现那场战争的。 “看来母后还没有忘记呢!” 太后死死地捏住那块令牌,“就算这个东西化成灰了哀家也认得。” “朕记得当年母后让朕把一个东西放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东西吧。后来父皇震怒,发兵攻打澜沧国,这些母后都功不可没呢。而最重要的就是成功地让那个女人彻底地消失了。你稳稳地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如今,镜云绝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说出来,丝毫不避讳。 太后的眼神有些闪烁,说道:“你胡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母后有什么听不懂的?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送去那种鬼地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知道他心里对自己有怨恨,可是她并不后悔当年自己那么做了。 “如果你不强大,那么我们母子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你触碰了你父皇的底线,哀家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你。”当年如果不是她跪了三天三夜,狠心把他送到那里面去,那么现在根本就不会有镜云绝这样一个人的。那个男人的眼里除了那个女人,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包括他的儿子。 虽然现在他暴戾乖张,可是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了不是吗。 “朕今天来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些的,而是想要告诉你,这块令牌父皇出征之前是带在身上的。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澜沧国那个皇帝手里的那一块,可是朕知道,这不是。” 听完他的话,太后猛然间起身,“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没死?不会的,他怎么会没死呢?怎么可能没死呢?” “母后你在害怕什么?如果父皇没死的话,难道你不应该高兴吗?”其实镜云绝只是试探太后,而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的父皇还活着。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太后立刻恢复了端庄的样子,“你拿着这个东西想要干嘛?不会是要像你的父皇一样,出兵攻打澜沧国吧。” “没错!”镜云绝很干脆地回道。 “你想做什么哀家不会管,可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听哀家的。赶快传宗接代,这是你的任务。”不管怎样,在他做任何决定之前,只要他留下了他的血脉,那么她就可以放心。毕竟,这大好的江山不能落在外人的手里。 镜云绝却不以为然,“是吗?然后再让母后送到那个地方去吗?” “你……”太后被他气得发抖。 镜云绝拂袖离去,他根本就不会听她的话,他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他不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强迫。 这段时间,秦佑泽府里面的男宠可是有了一件好差事,那就是——逛青楼。 秦佑泽每天会让不同的人去青楼里面探查情况,表面上是吃喝玩乐,实际上,要暗中弄明白那里面的秘密。 前院的那些女人都是风尘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而真正有文章的是后院。那里面的女子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而且,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会被引入那里。 可是,既然那个后院有问题,又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关于那里面的传言呢? 这一点让秦佑泽十分不解。于是,他准备还是自己亲自去看一看比较好。 “我也要去。”知道他的想法之后,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有些犹豫,“不要,你就呆在这里!”毕竟,他不想让她太频繁地进出那些地方,所以他一口回绝。 “好,我不去了,你走吧。”这次她居然没有争,只是乖乖地答应了。 可是秦佑泽反而不放心了,他太清楚她有多么的倔强了,“你是想等我走后偷偷去是吧。” “没错!” 秦佑泽叹了口气,还真是不让他省心呢。与其到时候他还得担惊受怕,还不如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呢。 见他不再说话,洛雪依知道他一定是同意了。两个人再次来到了后院。青楼晚上才是最热闹的时候,经过一番查看,秦佑泽轻轻地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没有人,他带着洛雪依进入到里面。 “检查一下这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秦佑泽说道。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温馨,让人很容易放松。洛雪依看了看四周,皱了皱眉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这个房间里面的熏香好像很特别!” 好歹她也和月隐学过一段时间,虽然不能像他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能通过气味分辨出是毒药还是解药,但是多少也懂得一些。 这熏香太不寻常了,如果不仔细闻的话,根本就不会发觉。 显然秦佑泽也注意到了这个气味。他打开了香炉,洛雪依会意,伸手拔下自己的簪子,接着挑出了一点放在手帕上包好。 他们刚要出去,突然间听到有人朝这边来了。 想要出去已经是来不及了。秦佑泽快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接着抱着洛雪依滚到了床底。 刚刚进去,门便被推开了。 很快,一个女子便扶着一个男人进来了。冲天的酒气让洛雪依有些不适应。可是现在他们的姿势让洛雪依更不适应。因为她就趴在他的身上。由于床底空间有限,他们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洛雪依轻轻地把头转向一边,避开他的头。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惊动了上面的人。 秦佑泽的嘴角一直挂着坏笑,他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姿势。 “百灵,来,再陪我喝一杯。”那个人走路的姿势都不稳了,搂着那个女子说道。 “陈大人,你醉了,我们早些休息吧。”她一开口,洛雪依有了一丝的明了。这个女人的声音酥媚入骨,很容易勾起男人的***。 “小美人等不及了吗?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的,哈哈……”猥琐的笑声传来,接着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床上明显一沉,洛雪依他们看到的只剩下落在地上的衣服。 “啊……大人……好棒!”*声很快响起,而床也开始吱呀摇晃。 “你这个小妖精,看今天我不折腾死你!”那个男人仿佛受了刺激一般动作更加剧烈了。 床上打得火热,可是躲在床底的洛雪依却十分地尴尬。现在她只盼着上面的人能早点离开这里。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秦佑泽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她稍微地动了一下,可是立刻被他按住了。他在她的手上写到:“别动!” 洛雪依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装起了鸵鸟。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仿佛床上的男人发泄完了,安静了下来。 秦佑泽立刻警觉起来,因为那个女人起身,下了床。 洛雪依透过床底能看见那个女人伸手在那个陈大人的衣服里面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床上的那个男人呢? 秦佑泽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听声音,那个男人应该是睡着了。可是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他刚睡过去,那个女人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床偷东西吗?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女人回来了,又把那个东西塞进了陈大人的衣服里。接着,又躺回了床上。 洛雪依在下面呆的身体有些发麻了,总是维持着一个姿势也是很不容易的。她用眼神询问秦佑泽,他们要怎么出去。 秦佑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给她和自己各自吃了一颗药。然后打开了随身带着的竹筒。 有一股白烟冒了出来,等了一会儿,秦佑泽说道:“好了!” 他们从床下出来,床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反应。洛雪依知道,他应该是迷昏了他们。 秦佑泽拿出了刚刚的那封信,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澜沧国的使者要传回去的密函。 再翻了翻,洛雪依明白了,眼前这个陈大人,便是负责送密函的人。可是既然有那么重要的东西在手,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寻欢作乐呢? 秦佑泽把东西放回原处,带着洛雪依从这里出去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到了房顶上。 “不会去吗?”洛雪依问道。 “再等等,我觉得,事情还没有这么简单。”秦佑泽说道。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周围漆黑一片,只能听到周围的淫声浪语。洛雪依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有些担心。 正在出神,一件衣服落在了她的肩头,“冷,穿着!”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秦佑泽不容她拒绝地把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了。 洛雪依点了点头,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秦佑泽笑了一下,接着,他小心地揭开了屋顶上的瓦片。这样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情形。 果真,等那个陈大人睡醒的时候,那个女人一脸虚弱地躺在他怀里,“我好累,再睡一会儿。” 看着这样柔弱的她,那个陈大人自然是十分满意。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勇猛无比。看着百灵的这种反应,说明他的表现很好。 “不行啊,我得走了。小心肝,你好好休息,等我办完事我就来看你。”陈大人作势就要下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突然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今天只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你身上除了银子什么都没带。你的密函已经被你放在家里了,你是从家里取了之后再送出去的。” 催眠! 洛雪依和秦佑泽的脑海中几乎是同时出现了这两个字。 再看那个陈大人,点了点头,穿上衣服便出去了。 而那个百灵随后便起身打理自己,也离开了这间屋子。走之前还不忘记熄灭了香炉。 秦佑泽接连查看了几个房间,这些女子都是在*过后,对那些人进行催眠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他带着洛雪依离开了这里。 一回去,洛雪依便拿出了那块包着香料的手帕,想要打开看看。可是被秦佑泽制止了。 “这个东西还是先不要看了,看那些人刚才的反应,恐怕这个东西大有问题。我会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月隐那里,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了。”洛雪依点点头,把那个手帕交给了他。毕竟,月隐医术那么高明,应该不成问题。 “那些女子显然都受过训练的。”洛雪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看看她们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后来对他们催眠,都十分的娴熟。而且这一切做的得心应手,根本就没有纰漏。而那些被催眠的人如果要超找消息走漏的地方,根本不会联想到那里,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那里的经历已经被篡改了。” “没错!怪不得一直没有人会怀疑这里,原来猫腻在这呢!”他也监视镜云绝很多年了,可是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隐蔽的地方。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这样的地方一定不止一个。镜云绝果真是很厉害,温柔乡,英雄冢。他太明白这一点了,所以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暂时还不能动这里,因为假山里面我们还没有去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次我们看到严修应该就是去那里拿镜云绝需要的情报去了。” 如果镜云绝不是那么暴虐成性的话,那么凭借他的才干,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的。可是现在洛雪依深深地为澜沧国的未来担心。 如此隐蔽的情报收集,再加上对澜沧国安插的那些人,也许在镜云绝看来,他想要灭了澜沧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又在担心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洛雪依勉强地笑了一下,“还好。” “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你自己明白吗?”秦佑泽很不喜欢她敷衍他的样子。他要的是那个真实的她,没有一丝伪装的她。 “知道了。”和秦佑泽在一起,洛雪依也完全没有必要伪装自己了。因为不管她再怎么伪装,他总是能拆穿她,看透她。 “放心,一切有我。”他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力量。 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洛雪依有些安心。想了想,她说道:“月隐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知道。”月隐做事他向来不担心,既然他告诉她了,那么他也不会怪他的。接着,他看着洛雪依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亲手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人是不是魔鬼? 秦佑泽有一丝紧张地看着洛雪依,因为他不希望在她的眼中看到厌恶,甚至有些害怕在她的眼中看到厌恶。 她摇了摇头,“月隐说,她走的时候,是解脱的笑容。” “她终日被那个男人囚禁着,折磨着。她根本不爱他,可是他却爱惨了她。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幸福呢?” 洛雪依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他的下文。 “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有母亲,而我没有。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抓起我,把我带到一个女人的面前,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我的母亲。她很美,可是看着我的眼神却很复杂。有爱,又有恨!好像每次我见她的时候,她都很狼狈。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都是她反抗造成的。而那个男人每次都是用我来威胁她。” 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缓缓地叙述着,“我不愿再成为她的累赘,于是努力让自己强大。可是我还是差点被人害死。而她因为受不了那个男人而崩溃了。她开始装疯卖傻,可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那个男人还是不会放开她,甚至连她自尽的权利都不给她。最后,是我了解了这一切。用她的话说,我给了她另一种自由。” 虽然洛雪依还有很多想要问,可是还是忍住了。 他说的很模糊,是因为他不想让她过多地卷进这件事中,当年的恩怨,还是让他自己来解决比较好。毕竟,有些时候,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止是别人,还有他自己。 洛雪依想要安慰他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仿佛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是无力的。 秦佑泽抱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就是不可以离开我,绝对不可以。”既然他抓住了她,就没打算再放开。 不可告人的秘密 感受到了他手臂上传来的力量,洛雪依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睍莼璩晓 “为什么是我?”这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好像从他们第一次遇见开始,便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了。 秦佑泽笑了,“如果我能控制自己,那么我就不会爱上你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说来就来了,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好像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一样,渐渐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直到把我的心整个占据。” 洛雪依抬头说道:“知道我最开始的想法吗?” “知道,能躲我多远就躲多远。膈” “你都知道?” 他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能不知道啊?可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要靠近你。对你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是难以自拔。洛雪依,我的心很小,容不下更多的人。既然你在我心里生了根,那么你就休想再从我这里逃出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洛雪依明白秦佑泽是霸道的。其实她很清楚,他的爱是双刃剑。如果有一天洛雪依站在了和秦佑泽对立的立场,那么她绝对相信,他会变成第二个镜云绝止。 但是秦佑泽这种人,要么不爱,一旦爱了,便会是深入骨髓的那种。 洛雪依看着他,认真地说道:“秦佑泽,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我,那么我绝不原谅!我会另外找一个比你更好的男人,然后过得比你更幸福!” 爱的时候,她会一心一意,恨的时候,她也会用尽全力。 “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秦佑泽说道。 自从两个人交心之后,他们之间发生了变化。洛雪依试着去接受他的爱,就像秦佑泽说的,她不能因为过去就放弃自己的人生。 然而他们在甜蜜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镜云绝的那个秘密收集情报的地方。因为秦佑泽已经知道了如何进入那里。 “要不要去?”这次换成了他主动问洛雪依。 “当然!” 他们两个再次回到这里,不过这次他们是在白天的时候来的。夜晚是青楼最为热闹的时候,白天反而冷冷清清的。他们假扮成了来给这里送菜的农民,进而混了进来。 秦佑泽快速地在假山处按了几下,接着带着洛雪依一个闪身进去了。 里面是很长的甬道,两旁有火把照明。洛雪依紧紧地握住秦佑泽的手,因为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了。 秦佑泽用力地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 向里走了很长一段,突然间视野开阔了起来。这里是修建在地下的一个类似于大厅的东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洛雪依有些不解。可是秦佑泽却并不点破,只是带着她一个纵身,跃到了高处。 这里是一个死角,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光亮照过来的时候,这里也是暗的。他们能看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 “这里没有人的吗?”洛雪依小声问道。 “不是没有人,是时间还没到。我们就在这里等。” 果真,过了许久,这里面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他们有的是从外面进来的,有的,则是从里面的那些房间里面出来的。 而洛雪依扫视了一眼,这些人里面女子居多。而且个个绝色,美艳不可方物。 但是很快洛雪依就发现有些不对,因为这里面有好多人她好像见过一般。她回头看了看秦佑泽,他点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些从外面进来的有好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妾室。” 怪不得她觉得眼熟,曾经在宫宴上她也是见过几次的。 她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很快,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正是严修。果真,他是来这里拿情报的。可是让秦佑泽和洛雪依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而那个面具男一进来,便坐在了主位上。 那个男人正是镜云绝! 他们两个都吃了一惊,这镜云绝怎么亲自来了? 其实镜云绝很少到这种地方来的,只不过今天一时心血来潮而已。结果就被他们给碰见了。 主人来了,这些手下免不了要好好地表现一番。 在这里镜云绝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他示意严修可以开始了。于是下面的人便把一个盒子呈了上来。 “主子,这里面都是近来一些重要的情报。我都已经汇总好了放在里面。”为首的一个绿衣女子说道。 “嗯。”他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接着打开盒子开始查看里面的信件。“百灵做的不错,赏!” 百灵?原来她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子啊。现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这里地位很高的。 镜云绝看了一会儿,便随手把那个盒子扔给了严修。“其他的人都退下吧,百灵留下就好。” 那些人行了礼,便都离开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出去,而是向里面走去。 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两个人,镜云绝开口说道:“训练的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我已经安排这里新来的女子学习媚术了。等她们练成了,一部分会留在这里,另一部分会送给那些大臣做妾室的。” “很好!记得一定要好好地把把关,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纰漏。”镜云绝说道。 “主子放心,不听话的,我也会让她们变得听话的。” “嗯。”镜云绝点点头。 百灵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眼中满满的都是爱慕。她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为了让他能多看她几眼。 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从来不会落在她的身上呢?一年之中,她只能盼着可以见他的那几天。 她缓缓地走到他身边,“主子,让百灵伺候你吧。” 镜云绝没有说话,百灵的手熟练地在他身上游走。她太清楚男人了,也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的***。 很快,她便跨坐在镜云绝的身上起伏起来。可是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镜云绝只是懒懒地靠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的动作。 “嗯……主子……啊……”她呻吟着,她也沉迷在其中。和别的男人不同,他是她心里爱着的男人,自然动情也要比其他男人深。可是,就在她快要攀上巅峰的时候,镜云绝一下子挥开了她的身体。她趴在地上,有些不解地看着镜云绝。 记得她第一次伺候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可是从前几个月前,他便不再让她伺候。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却又被他推开了。 在风月场呆了这么久的百灵自然明白,主子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定是因为女人! 早在他们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秦佑泽就把洛雪依的眼睛给蒙上了。他不希望她再看到镜云绝的身体,也不希望她回想起她自己当时的噩梦。 洛雪依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只是听见外面的声音都让她感觉恶心。 镜云绝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记住你的身份!”说完,便离开了。 而百灵一丝不挂地瘫坐在地上,还是严修出来把她扶了起来,给她披上了衣服。 “放弃吧,主子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严修没有表情地说道。 百灵整理好自己,又回复了那个风华绝代的样子。可是她的眼中,却是伤痛。“我只是想接近他而已。哪怕只有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严修叹了一口气,他也无能为力。 洛雪依有些同情这个女人,毕竟,她也是命苦之人。可是还没等她叹息,秦佑泽便在她的耳边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等你了解了全部事情,再同情也不迟。” 见严修和百灵都离开了这里。秦佑泽悄悄地带着洛雪依向里走去。 很快,洛雪依便见到了镜云绝口中所说的训练是什么意思。 百灵站在上面,看着下面的那些女子用媚术诱惑眼前的男子。有的衣衫半褪,有的甚至已经交合在一起。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至极。 但是也有一些女子并不愿意这么做。见她们不动,百灵冷笑着,一挥手,便有人给她们灌下了药物。 “都来到这里了,还想着装清高?既然你们不愿意,那么就先受点教训吧!” 很快,便把那些不听话的女子扔在了一群男人中间,任他们随便折腾。 洛雪依的拳头狠狠地握了起来。同样身为女子,那个百灵如何能这么冷血呢。 感受到了她的愤怒,秦佑泽示意她不要冲动。毕竟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百灵所在的那间屋子,再往里走,那里面是一个装满草药的屋子。而且有很多的瓶瓶罐罐。估计刚刚百灵给那些女子吃的东西就是在这里拿的。 镜云绝居然在这里隐藏着这样肮脏的勾当!洛雪依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静。训练这些无辜的女子,然后让她们成为他权利的工具,是不是太过卑鄙了。 “我们该走了。”秦佑泽对洛雪依说道。毕竟,他们的目的就是弄清楚这里面是干什么的。看来,镜云绝不但是对他国有所防备,就是自己手下的大臣,也绝不放过。现在秦佑泽明白了,镜云绝所赐给大臣们的妾室根本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从这些女人中选出来的,可是帮助他控制和监视那些人用的。 然而他们刚要离开这放置草药的地方,便有人喊了一声,“什么人?” 秦佑泽反应迅速,一下子把洛雪依压在下面,在她的耳边说道:“演戏,会不会?” 洛雪依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便喊道:“啊……好棒……” 那个人一听这里居然是这个声音,根本就见怪不怪。在嘴里骂道:“真是的,到处都是这种人,想要找个清净点的地方都这么难。” 说完便离开了。 他们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个人只是偶然发现了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不再迟疑,秦佑泽带着洛雪依离开了这里。 从那里出来,当洛雪依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突然间感觉阳光是如此的美好。阴暗,压抑,肮脏的场景压得她的心快要受不了了。 见她心情不好,秦佑泽说道:“还在想那里面的事?” “你是怎么对里面的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的呢?” “折损了几员爱将,终于将那里面的情况弄清楚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可是这其中有多么艰难,洛雪依是知道的。 刚刚那种情况,如果一旦有外人发现的话,那么一定是格杀勿论的。因为镜云绝作为一国之君,居然干着这种事,一定会被人不耻的。 “你曾说过,这样的地方不止一个。” “对,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都是以这种形式存在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见她依旧眉头紧锁,秦佑泽忍不住想要逗她开心,“宝贝,刚刚你喊的可真不错。什么时候在床上你能真的喊给我听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洛雪依的脸一下子红了。刚刚是因为情况紧急,她连想都没想就那样做了。可是现在居然被他拿来打趣自己。 “等你有能力让我心甘情愿地爬上你的床的时候!”洛雪依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秦佑泽被她突如其来的的说辞弄得有些愣神。可是很快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洛雪依故意那么说,然后狠狠地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这个臭男人,看他还敢不敢那么说她了。 “哎呦!”秦佑泽夸张地叫了一声,“行行行,我错了。既然宝贝你不愿意的话,以后就由我来叫好了。” “秦佑泽你是不是脑子受刺激了?”洛雪依忍不住说道。 “放心,就算是受刺激也绝对是你刺激的。” 洛雪依不愿意再和他耍贫嘴,因为这个男人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的程度。 见她终于不再那么压抑,秦佑泽松了一口气。 刚回到丞相府,下人便来通报说镜云绝召见秦佑泽。 “我先进宫去,你好好休息一下。”秦佑泽把她送了回去,自己也换好了衣服便向皇宫里去了。 一进入御书房,镜云绝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秦佑泽在心中想到,动作还真是快呢。丞相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朕想要见你一面都这么难!”镜云绝不冷不热地说道。 可是秦佑泽却丝毫不在意,“臣知罪。”嘴上是这样说,可是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 “听说丞相和夫人一同出去了,还真是恩爱呢。” “恩爱谈不上,只不过看男人的眼光都差不多。我带着她出去,正是为了帮我参考参考,看看哪些男宠是应该收进府里面的。”果真,自己和洛雪依出去的事情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恐怕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在刚才,他们就躲在暗处看着他。 镜云绝也不再废话,“朕要攻打澜沧国。可是这粮草问题交给别人朕都不放心,还是丞相亲自来办好了。三天之内,要征集十万大军所需的军饷。” 三天!秦佑泽心下明了,这是故意刁难。如果他完不成,那么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没问题。”秦佑泽随口答道。 “丞相果真有自信。” “是啊,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那么恐怕臣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两个人对立着,互不相让。 秦佑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丞相府,当洛雪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担心,“三天,这不明摆着是刁难吗?” “没错!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了。”这些年镜云绝的刁难还少吗?不过即便是这样,他要部署的事情也在暗中弄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等着时机成熟,他就可以和镜云绝分庭抗礼了。 “那你还不快去想办法,还在这里干嘛。”洛雪依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秦佑泽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忙了一天,困死了,谁也不能阻挡我睡觉的步伐。除非……宝贝让我抱,我就不睡觉了!” 他用很期待的眼神望着洛雪依,可是洛雪依直接无视了他。这个男人脑子里除了想那件事就不能想一想别的吗? 洛雪依也躺了下来,只不过她今天特意多加了一床被子。每天他们都是盖一个的,看着洛雪依拿出的被子,秦佑泽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被子,仿佛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明天他一定要吩咐下人,把府里面的被子都藏起来,除了他们床上的这一个,其他的统统不准出现。 无视了他哀怨的眼神,洛雪依盖好被子,“你不困了?” “宝贝,我冷!”他说道。 “冷啊……”她拉长了声音,“自己想办法!” 秦佑泽看了看洛雪依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算了,今天暂且就这样吧。 见他不再闹了,洛雪依问道:“你会救出那些人吗?” “如果我说不会,你会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就算他不出手,她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救得出每一个人。 “如果救不出,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既然活着的时候那些人不能有尊严,那么最起码让他们死的时候不要再受折磨了。 “镜云绝做事向来严密,既然他能训练这些人,那么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出问题。也就是说,一旦发现秘密泄露了,那么他会先下手灭口的。” “他怎么就能如此冷血呢?”洛雪依始终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镜云绝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呢?那些花样年华的女子,居然最后都要成为他权利的牺牲品。 “有时候冷血,是为了活着。”不知道他说的是镜云绝,还是说的他自己。 洛雪依想了想,“既然他们可以练媚术,那么一定有破解之法了。” “有是有,不过要意志力非常强的人才可以做到。男人一旦动情,就会放松警惕。即便是再强的男人也是一样的。”否则镜云绝如何被洛雪依刺伤的呢?如果不是那时的迷失,也许洛雪依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伤到他。 这也就是秦佑泽不安的原因所在。 因为镜云绝很可能对洛雪依不仅仅是恨。只是他自己还没有理清楚思绪而已。一旦有一天他真的明白了,那么他们之间将会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了。 因为对于洛雪依,他们都不会放手。要么爱,要么恨!绝对的极端,没有谁会妥协。秦佑泽最希望的,就是镜云绝永远不要看清他的心! 整治唐晓漫 秦佑泽这三天根本就没有筹备军饷,每天只是赖在洛雪依身边,无所事事。睍莼璩晓 见他不着急,那么洛雪依自然没有什么好着急的。想必他的心里一定有了想法,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安稳的。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洛雪依忍不住了,“你不怕镜云绝来找你麻烦?” “他倒是想要找我的麻烦,恐怕现在分身乏术吧。”他剥了一粒葡萄,喂给洛雪依。 洛雪依也不客气,一口就把葡萄消灭了,“你把他安插在澜沧国的那些人处理了?辂” “没错。不过不是全部,而是小小地扰乱了一下他的计划,让他不能那么顺利罢了。”他说的轻松,洛雪依明白,应该是让镜云绝很头疼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召见秦佑泽了。 果真,此刻在御书房内,镜云绝一脸冰寒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 他费尽心机安插进去的棋子,居然就这么折损了!真是一群废物骣! 如果不是澜沧国可能藏着他想要的东西,他早就挥兵灭了它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安插这些人,无非就是想要找到那个东西的下落,可是现在居然前功尽弃了。 众人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没有一个人敢冒犯,整个皇宫都小心翼翼地。而镜云绝想要出兵之事,也就这样搁置下来。 可是镜云绝有些疑惑,究竟是在哪里走漏了消息呢?他仔细地回想每一个接触过这件事的人,回想每一个细节,可是还是没有发现。 其实他的心里对秦佑泽是有所怀疑的,可是手上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能就公然地说他的丞相有罪。 镜云绝很是烦躁,大手一挥,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散落在地上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间想起来,那段时间正是秦雪痕在宫里的时候! 难道,是她? 她帮助秦佑泽偷走了名单? 可是每次他去她那里的时候,都是和她缠绵。而他也很清楚她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机会做这件事啊。 镜云绝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样,他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立刻叫人以太后的名义传秦雪痕进宫,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女人胆敢在自己你面前耍什么花样! 而丞相府这边,秦佑泽突然间心血来潮,要给洛雪依梳妆。 拗不过他,洛雪依只好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折腾。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被她画得很憔悴,活脱脱就是一个怨妇的形象。 洛雪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想要起身洗去这个妆容,就被秦佑泽制止了。 “镜云绝的情报线出了问题,所以他一定会怀疑到你。” “你的意思是他会试探我?” “没错。一旦他真的认为是你泄露了消息,他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所以,我们就这么办。”他在她的耳边一阵低语,洛雪依瞬间明了。 刚说完,外面便有人通报,说是太后要丞相夫人入宫去的。 洛雪依看着秦佑泽,开玩笑道:“你可真是未卜先知呢。” “那是自然。”他给洛雪依整理好衣服,说道:“去吧,小心应付。” “嗯。” 洛雪依走出去,随着太监入宫去了。秦佑泽看着她的背影,他也不能闲着,毕竟,镜云绝训练出来的那些人可不一般,如果能为他所用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今的洛雪依面容憔悴,与在宫里的那一段时间简直是判若两人。一路上,她都假装兴趣缺缺,只有在和宫人们谈到镜云绝的时候,眼神才会变化一下。 而这一切,都被身边的太监们看在眼里。 她并没去太后的慈宁宫,而是来到了御书房。 “夫人,请!”那个太监把她引进去之后,就从外面关上了门。 当镜云绝看见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有些意外。她居然变得这么憔悴了?不是说前几天不还和秦佑泽一起出去参谋男人了吗? 一看到镜云绝,洛雪依努力地让自己装出很欣喜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怎么,过得不好?难道丞相委屈你了?”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垂下睫毛,“如果我说,我是思念皇上才变成这样的,皇上会相信吗?” 镜云绝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是否相信这个秦雪痕的话。 “既然这么思念朕,还在那里傻站着干嘛?难道还要朕去服侍你吗?” 洛雪依根本就不想接触镜云绝的身体,那让她感觉无比恶心。可是站在这里不动是不可能的,于是她绕过桌子,来到镜云绝的面前。 镜云绝不耐烦地一下子扯过她,接着,居然对她搜身。 如果名单是在她这里泄露的,那么他宠幸她的那几次就一定会有问题。也许,是她对自己用了什么药物也说不定。 既然今天他有召见她入宫,那么她一定会带在身边才对。 从她身上找到的只有一个胭脂盒,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镜云绝打开胭脂盒,没有什么异样。那里面装的只是最普通的胭脂。 洛雪依静静地看着他折腾,这个胭脂盒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用来迷惑镜云绝罢了。 他看了又看,便把那个东西扔到了一边。冷笑着逼近洛雪依,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喜欢朕的宠幸吗?嗯?” “如果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有那种表现呢。”洛雪依模棱两可地说道。 可是镜云绝偏偏不放过她话里面的漏洞,“什么表现?说来听听!” 这下洛雪依有些为难了,她只知道在产生幻觉的时候,镜云绝的意识里应该是和自己缠绵的。可是她在他的幻觉里面是如何表现的,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在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 见她不说话,镜云绝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怎么?哑巴了?还是,你在欺骗朕?” “这我怎么好说出口。”她装的有些害羞,可是镜云绝却加重了语气,“朕叫你说!” “我是在床上表现的很主动,但是你也是因为我喜欢皇上才这样做的。”她一口气说了出来,见镜云绝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分析对了。 因为她记得,她还是洛雪依的时候,镜云绝就说过,他不喜欢她像死人一样,不能给他任何反应。而在她出逃前,正是因为她的主动迎合,让镜云绝放松了警惕。如此看来,镜云绝应该是喜欢在床上主动的才对。镜云绝放开了钳制他的手,她的下巴上面立刻出现了红红的指痕。 可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镜云绝便吻上了她,把她压在后面的软榻上。 她并没有反抗,只是乖巧地任由他吻着。现在她真的很庆幸自己听了秦佑泽的话,他让她把“随波”涂在唇上,千万不可以带在身上。 镜云绝是多疑的,他必须要再次确认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耍花招。现在他确定她的身上没有其他东西,而她也没有办法在他的御书房里面搞鬼。 很快,镜云绝便出现了幻觉。那种感觉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所以他的心中渐渐地打消了对秦雪痕的怀疑。 见他不动了,洛雪依推开他,走到他的书桌前。 她轻轻地翻动那里面的东西,她想要找的,正是祭月国的布防图。 如果找到了,那么对于澜沧国来说将会是大有好处的。可是,那么重要的东西,镜云绝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人发现呢? 她翻找了一阵,都没有发现。轻轻地把东西恢复成原样,她坐在一旁,他会会把那个东西藏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间传来了动静,“皇上在里面吗?” 是唐晓漫! 洛雪依连忙来到镜云绝的身边,她想了想,跨坐在他的身上。从外面看来,她正在极力地取悦镜云绝。 而唐晓漫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一幕。秦雪痕在镜云绝的身上动作着,而镜云绝则闭着眼睛享受着。 她虽然愤恨,可是这样的情形她自然不敢多呆,连忙退了出去。 秦雪痕,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居然都跑到御书房里面来了,还真是不要脸! 见她出去了,洛雪依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把镜云绝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再把自己的衣服弄褶皱。这样等这个男人醒来的时候才不会起疑心。 愤怒几乎把唐晓漫给淹没了。镜云绝几乎不会在批阅奏折的时候宠幸任何人,可是今天居然破例了。那里面的人本应该是她的,现在居然被那个狐狸精捷足先登了。 她气不过,手狠狠地掐住眼前的花朵。秦雪痕,你找死! 好不容易脱离了镜云绝那里,洛雪依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提前有准备,否则一切努力都会白费了。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并没有注意前面有人,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的女人。 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洛雪依意识到有人落水了。唐晓漫在水里挣扎着,“救命啊,救命!” 侍卫很快下去把她救了上来,而她一上岸,便指着洛雪依说道:“你好狠的心,本宫都说过了不会和你争的,你为什么还要置本宫于死地!你说啊,你说啊!” 洛雪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刚刚她的力道很轻,根本不可能把她撞到水里面去。她明白,唐晓漫又开始了她最拿手的好戏——栽赃陷害! 曾经她也是这样,故意撞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轻欢还受此牵连而枉死。如今她居然故技重施。 洛雪依恨不得狠狠地抽她几耳光。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今天你自己送上/门了,那也就怨不得旁人。 她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说道:“地上凉,兰妃娘娘还是起来的好。” “你巴不得本宫死掉吧!秦雪痕,不要以为有定国公和丞相为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撒野。今天是本宫,明天呢,你是不是还想着害死太后!” “如果我想弄死你,有比这更快的方法让你丧命,还让你在这里有力气和我大呼小叫吗?”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说道:“兰妃娘娘,刚刚那一幕好看吗?听说你很久没有得到雨露的滋润了。啧啧,还真是可怜呢!” 听完她的话,唐晓漫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放肆!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教训本宫。来人啊,给本宫打,狠狠地打。” 众人为难的时候,唐晓漫喊道:“动手啊。一切后果由本宫承担!” 一听她这么说,唐晓漫的心腹便拿出了鞭子。洛雪依看了看那个鞭子,丝毫没有惧怕。曾经在地牢里面,镜云绝用过比这个更狠的,她都没有怕过,更何况是现在呢。 鞭子一下一下地招呼在她身上,她知道,镜云绝应该很快就会来的。只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就好。 果真,镜云绝听到下人的回禀很快就来了。 见镜云绝来了,挥鞭子的人便不敢再动手了。而唐晓漫立刻扑到镜云绝面前,“皇上,这个女人想要害死臣妾。皇上,你要为臣妾主持公道!” 洛雪依费力地从地上起来,扶着旁边的大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外走去。她走得很慢,整个人显得是那么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向前走着。 镜云绝并没有理会唐晓漫,而是一把抓住她,“朕有允许你走吗?”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镜云绝抓在了她的伤口处。她甩开他的手,还是向前走着。 “你聋了吗?朕叫你站住!”镜云绝愤怒的声音响起。 洛雪依站定,回身,“皇上,今天是你让我进宫的,也是你把我留在御书房里面的。刚刚兰妃娘娘看见了御书房的那一幕,于是就想尽办法呀置我于死地。如果今天你不出现,那么再见我就会是一具尸体了!”她把眼中的眼泪控制的恰到好处,一直强忍着,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就飞快地用手擦去,不想让人看见。 这样的她仿佛让镜云绝看到了那个倔强的洛雪依。只不过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秦雪痕会控诉,而洛雪依只会一味地咬牙强忍。 “你胡说,明明是你把本宫推下水的,现在居然反咬一口!”唐晓漫见镜云绝并没有立刻处置秦雪痕,心中不免生了怨恨。“我推你下水?我一不会入宫为妃,二不会抢夺你的地位,为什么要推你下水?”她反问唐晓漫。 这下她有些语塞了。的确,秦雪痕推她下水,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可是她想了想,“你是怕本宫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丞相,所以你才要杀人灭口的。” “哦?是什么事本相不知道的?”秦佑泽戏谑的声音响起,洛雪依莫名地感到心安。 看到她身上的鞭痕之后,秦佑泽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可是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了。 镜云绝根本不理会秦佑泽是不是来了,只是看着秦雪痕,“她说的是真的?” “皇上认为我会怕他知道吗?”她指着秦佑泽说道。 唐晓漫见秦佑泽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你就是怕本宫说出你做的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看着唐晓漫狼狈的样子,秦佑泽靠在一旁的假山上说道:“兰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居然像一只落汤鸡!这样的女人,想必皇上也不会喜欢的。” 听了他的话,唐晓漫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是秦佑泽根本不在意,“秦雪痕的事情?什么事情是本相不知道的呢?啊,我想起来了,应该是说雪痕勾/引皇上吧。兰妃娘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上喜欢谁,那是谁的荣幸,怎么就被你说得这么不堪呢?还是,你认为凡是和皇上有关系的女人,都是下贱的东西呢?” 他这样一说,唐晓漫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看向镜云绝解释道:“皇上,不是这样的。” 秦佑泽继续发挥自己“毒舌”的本质,“娘娘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雪痕即便是进宫来,也就那么几次,毕竟她还挂着丞相夫人的头衔,是不能入宫为妃的。既然不会威胁到娘娘的地位,那么你还怕什么呢?谁不知道皇上宠爱娘娘,你可是后宫第一个怀上龙种的呢。” 此话一出,唐晓漫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宠爱?镜云绝已经许久没有看过她一眼了,又何来的宠爱一说? “你居然点都不在乎?你还是不是男人!”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臣自然是男人,只不过是喜欢男人的男人!皇上喜欢雪痕,那么我也不能反对,毕竟我和雪痕有约在先,只要她做我的夫人,帮我管理男宠。其他的,她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娘娘放心,这夫人的头衔注定一辈子戴在她的身上,她是没有机会来和你争宠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管秦雪痕做什么,可是唯独一点就是他不会休妻,而她也休想入宫。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唐晓漫听的,还不如说是给镜云绝听的。 “够了!”镜云绝一声怒喝,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看了唐晓漫一眼,“兰妃有失体统,禁足在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听完他的话,唐晓漫差点晕过去,现在居然成了她有失体统?禁足,为什么不说直接打入冷宫呢? 镜云绝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如果不是她还有用,他怎么会留她到今天。接着他走到洛雪依面前:“放心,没事了。” “哈哈哈……”唐晓漫狂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镜云绝,你够狠! 回头看了看围在周围的那些宫女太监,还有那个鞭打秦雪痕的人,镜云绝吩咐严修,“一个不留!”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传出去的。 严修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便处理了那些人。秦佑泽对镜云绝说道:“皇上,没事的话我先和雪痕回去了。毕竟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还会死更多的人!” “去吧。”镜云绝挥了挥手。 秦佑泽带着洛雪依离开了,而唐晓漫却不想走。 “怎么,不满意?”镜云绝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相信臣妾?”她哭了,她深爱的男人,居然这么对她。 镜云绝却并不因为她的眼泪而感动,“朕不是傻子,有些事不是因为朕不知道,而是因为朕不想说。那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朕没有惩治你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惹怒了朕,可不是好玩的。” 这样的你让我心疼 心凉,不过一瞬。睍莼璩晓 唐晓漫缓缓地走了,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滴。她心里的恨更加深了。 秦佑泽,秦雪痕,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居然敢算计我! 她每走一步,就越发地坚定了要弄死他们的决心! 不就是禁足吗?我唐晓漫比起洛雪依那个贱人要好多了,我还有机会东山再起辂。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洛雪依跟在秦佑泽的后面,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火。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出了皇宫,两个人刚坐到马车上,秦佑泽就爆发了,“你是傻瓜吗?就知道挨打,不知道躲一躲吗?如果想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你说一句就好,干嘛非要自己亲自上阵?还用苦肉计,你真的以为的是钢筋铁骨,不会痛吗?”秦佑泽看着她身上的鞭痕,很生气也很心疼。刚刚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脾气,还要装出那种不在乎的模样。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唐晓漫生不如死,根本不用洛雪依这样纣。 等他吼完了,洛雪依说道:“有些事,我想要自己来。”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甜蜜的,毕竟秦佑泽是担心她的。 听完她的话,秦佑泽怒了,“你自己来?你把我放在哪里?我是你的男人,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为你扛,我不需要你去冒险!你这样我很心疼,你到底懂不懂?” 洛雪依一直安静地听着他发火,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她主动靠近秦佑泽,拉了拉他的手。他生气地扯回自己的手,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女人,他真的是不想管她了。 “嘶……”几不可闻的抽气声从洛雪依的嘴里发出,可是还是被秦佑泽听到了。他顾不得再和她生气,立刻查看她的伤口。 可是在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的时候,秦佑泽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不应该用苦肉计,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秦佑泽的声调立刻提高了,“我不是只让你打消镜云绝的怀疑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唐晓漫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唐晓漫身边的人都是高手,如果她要杀你灭口怎么办!” “我知道你担心我,而且有一点我很清楚,你是我的男人,你会保护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看到你来了之后就会出现心安的感觉。”她看着秦佑泽说道:“可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些事不亲自解决,我们永远不会甘心的不是吗?我懂你的难言之隐,也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的确,他们都是这样的人。秦佑泽和镜云绝的账要他亲自来算,而洛雪依的仇也要她自己处理。否则,他们不会得到安宁的。 秦佑泽叹了一口气,把洛雪依环在怀里,“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我没事,真的。这次能让唐晓漫禁足也是一大收获,我会让她一点一点地尝到失去镜云绝的宠爱是什么滋味。也让她尝一尝失去最看重的东西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次的苦肉计的确是很成功,尤其是当着镜云绝的面,唐晓漫的丑态暴露无遗。镜云绝迟迟不动唐晓漫,是因为她还有用。这次给她一个教训,也能让她收敛一点。 回到府里面,秦佑泽仔细地给洛雪依清理了伤口,上好药。并且把月隐给他留下的奇珍异草一股脑地全都拿出来了,恨不得都给她灌下去。 “我没有被唐晓漫害死,恐怕也会被你给毒死。”洛雪依打趣道。 结果换来了秦佑泽恶狠狠的眼神,“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你现在什么都得听我的。谁让你自作主张,让自己受伤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就是了。”洛雪依有些无奈地说道。 一听她答应了,秦佑泽可是高兴坏了,“来人啊,把这碍眼的被子拿出去扔掉!” 这下洛雪依不干了,“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再说了,你说了什么都听我的!”他说得理直气壮。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他怎么能放弃呢? 下人很快进来把被子拿走了,秦佑泽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这样好,又可以抱着她睡觉了。 知道他的心思,洛雪依也就由着他了。谁让她自己犯了错呢。 不过她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镜云绝的御书房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她问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秦佑泽坐到她身边,“还是说,你去镜云绝的书房偷东西了?没有找到?” 她点点头,的确是没有找到。 秦佑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让他省心。早晚有一天把她绑在家里,省的一天出去乱跑。 “没有吗?”洛雪依有些失望。 “你要找什么?” “祭月国的布防图。” 秦佑泽并不意外,“那是很机密的东西,不会放在御书房的。我早说过,镜云绝的疑心很重,想要找到那个东西并非易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是啊,这些事急不得的。 半夜,看着熟睡中的洛雪依,秦佑泽悄悄地起身。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他轻轻地出了房门。 敢伤他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就那么算了。 而在宫中的唐晓漫看着眼前突然间出现的秦佑泽,十分惊恐。这半夜三更的,他来干什么? “娘娘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没睡。还是……在等皇上?”他很随意地坐下,问道。 唐晓漫十分紧张地看着他,“你放肆,这么晚了居然还敢擅闯皇宫,不要脑袋了吗?” “你可以喊,看看会不会有人来。”秦佑泽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唐晓漫不是不知道这个丞相的能耐。用了短短的时间就打压了一切反对他的势力,爬到了丞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并且成了镜云绝的心腹大患。 从小见惯了朝廷争斗的唐晓漫,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能耐。如果,他也能为她所用就好了。一旦得到了他的支持,那么她唐晓漫就会毫无后顾之忧了。本来以为云向寒那个家伙可以帮她,可是她越来越觉得他没用,除了杀人,他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虽然他是断袖,但是不还是娶了秦雪痕那个女人!唐晓漫觉得自己应该试一试。对于断袖的男人来说,女人应该是新奇的。而她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让他欲仙欲死。 一想到这里,唐晓漫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丞相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她问道。 秦佑泽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呢?他邪笑了一下,“娘娘认为我来干什么?”反把球踢了过去。 “深更半夜的,丞相不会是进宫来找男宠的吧。” “男宠有什么意思?尝过女人的味道之后,发现原来女人也是不错的。”他肆无忌惮地审视着唐晓漫,他到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怎么样。 唐晓漫没有那么傻,也十分懂得秦佑泽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像云向寒那么好骗。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对于男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她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于是说道:“丞相想要什么都去找皇上好了,这后宫佳丽三千,我想皇上很愿意赏赐几个给你的。” “如果我说,有些东西只有娘娘能给呢?”他邪恶地说道。 “本宫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再说了,本宫是皇上的人,自然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样子,秦佑泽突然间笑了。“哈哈……我只是想要向娘娘讨一些东西,怎么就变成了对不起皇上了?莫非,娘娘本身就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了?” “你不要胡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如果拿完了就赶快走,毕竟让别人看见你一个堂堂的丞相出现在本宫这里不好。”唐晓漫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贞洁烈妇的形象。越是这样,才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秦佑泽起身慢慢地走近她,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还没等唐晓漫反应过来,秦佑泽猛然间一挥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唐晓漫的脸上。她的嘴角瞬间出了血。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佑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本宫?来人啊,抓刺客啊!”唐晓漫捂着脸倒在地上,喊道。 可是任凭她怎么喊都不见有人进来,秦佑泽斜倚在柱子上,看着她,“娘娘的声音还不够大,应该再大点才对。” 唐晓漫瞬间害怕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居然能自由地进出皇宫,而且能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宫殿周围的侍卫全部换掉,他的势力究竟多么可怕。 她不敢再说话,只是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脸上很痛,秦佑泽那一下使足了力气。 秦佑泽本不想对女人动手,可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敢动他的人。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的话,那么他还真是过意不去。 “记住,秦雪痕不是你能动的人,明白吗?”秦佑泽走到她面前,说道。 “她和皇上有染,你还这么维护她!难道,你根本就不是断袖,而是骗人的?”唐晓漫猜测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当心祸从口出!娘娘这么漂亮的小嘴要是哪一天不能说话了该多可惜啊。”看着她一点一点变成惨白的脸,秦佑泽很满意,接着狠厉地说道:“我说过,秦雪痕是我的人,怎么样也是我说的算!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你再敢动她,那么我绝对会加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唐晓漫有了一丝了然,“秦雪痕根本就是你培养出来然后勾/引皇上的对不对?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秦佑泽默认秦雪痕和皇上有染却还这般维护她的做法了。 秦佑泽并没有否认,因为在他看来,如果唐晓漫产生了这种想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世人都知道他和镜云绝之间的纷争,所以越是这样认为,洛雪依反而越安全。镜云绝那个极其自负的人,是根本不会把秦雪痕这样一个人放在眼里的。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征服这样的女人,反而是一种能力。 “兰妃娘娘好自为之!”秦佑泽说完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唐晓漫一阵一阵地后怕,如果刚刚他杀了自己,那么完全不会有人发现的。她的脸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可是都不及她心中的恐惧。 秦佑泽悄悄地回到了洛雪依的身边,刚准备睡下,便听到了洛雪依的声音,“去哪里了?” “宝贝,你还没睡啊!”看着她,他知道她应该是醒了一会儿了。 洛雪依朦胧中感觉身边好像没有人了。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突然间不见了反而有些不适应。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果真没有看见他。等了一会儿,便发现他从外面蹑手蹑脚地回来了。 “别告诉我你去宠幸你的男宠了。”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假装有些心虚地说道:“这都被你猜中了。宝贝,你都不让我抱,我只好先去发泄一下。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他说得和真的一样,可是洛雪依一个字都不信。 “少来,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那么你就继续去你男宠那里好了。”说什么去找了男宠,他根本就不是断袖,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可信一点的。 “太狠了吧。”秦佑泽说道:“宝贝,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而已。” 见他依旧不说,洛雪依眼睛转了转,说道:“你该不会去找女人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宝贝你要相信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着他的反应,洛雪依更加确信了他一定是去找女人了。不过等了一会儿,她便不再追问他,只是躺下睡觉了。 以为她真的生气了,秦佑泽的心里十分矛盾。高兴的是她在为自己吃醋。不高兴的是,她居然不相信自己! “宝贝,你别生气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一边保证着,一边把她连带被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洛雪依被他抱得有些难受,开口说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困了想要睡觉而已。” “我不信!” 洛雪依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追问他的下落啊。现在可好,这个男人不肯罢休了。她刚想要说话秦佑泽便抢着说道:“我去找唐晓漫了。” 此话一出,让洛雪依有些意外。 本来他是不打算告诉她的,毕竟,他不想让她看见另外一个自己。可是现在又怕她真的不理自己了,干脆还是说出来好了。 “你不会是去找她算账了吧。” “聪明的宝贝,来奖励你香吻一枚。”说完便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洛雪依有些急了,“你不怕被镜云绝发现吗?你疯了吗?” “我只是去警告她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要了她的命。”秦佑泽说道。 还好,还好。洛雪依没有想到这秦佑泽居然深更半夜地去找唐晓漫算账。这举动太疯狂了点。 洛雪依抓着他的衣服说道:“既然你让我不要再受伤,那么我也不要你再冒险。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你被抓住,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秦佑泽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女人在担心自己,他的心里高兴极了。 很快,秦佑泽就不再满足于这个吻了。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由于她睡觉的时候只穿着中衣,这下可方便了秦佑泽。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浑圆,那柔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探进了她两腿之间,轻轻地揉捏着她的柔软。 被他突如其来的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再加上他的强势,一时间洛雪依居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他知道曾经镜云绝带给她的伤害太深,也知道她对欢爱多少是有些惧怕的。他要带给她极致的快乐,让她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他的手指试探性地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到了她的害怕,秦佑泽给了她一记深吻,“别怕。” 接着他的手指不容她拒绝地进入到了她的体内。她太紧,容纳下他的一个手指都十分困难了。他试图轻轻地动了动手指,只有她动了情,才不会那么痛。 洛雪依全身都是绷紧的。她闭着眼睛,发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恐惧。她对欢爱记忆除了痛就是痛。 秦佑泽亲吻着她的身体,试图缓解她的紧张。可是她仍旧没办法放松。 不想再次吓到她,秦佑泽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他紧紧地抱住她,“好了好了,我们不做了,别怕。” 洛雪依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可是他宁可忍着,也不愿意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可以的。”见他忍得很辛苦,她说道。 秦佑泽伏在她的身上,努力地平息自己,“不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全接受我的。”他真的很想要她,可是在没有解开她的心结之前,他会等的。 他想要她快乐,所以他愿意等。而洛雪依知道,她必须克服心理的障碍。可是伤害太深,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她有些抱歉地看着秦佑泽。 “如果不想让我化身为狼,就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受不了的。”他说道。 洛雪依笑了笑,“如果不行你还是去冲冷水吧,那样比较快。” 秦佑泽有些咬牙切齿,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能说得这样轻松。看他日后怎么收拾她。 挨了一巴掌,唐晓漫的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她不敢见任何人,也不敢说出来。毕竟,秦佑泽的警告她不敢不当回事。 不过,既然她不能明着来,那么就暗中进行好了。 现在知道了秦雪痕是秦佑泽用来蛊惑皇上的,那么这个时候就应该把太后搬出来了。毕竟她来人家说话的分量可是要比她重得多。 可是现在还被禁足,所以她只能等。 镜云绝想起了他们在御书房缠绵的情形,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而他也确定那个时候,她没有任何机会耍手段。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呢?现在他安插进去的棋子出了问题,那么原本的计划就要修改一下了。他可以再让澜沧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没有放下洛雪依,毕竟他可以肯定那个女人没死,那么她到底在那里呢?能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这么彻底,她还是第一个!也一定会是最后一个! 拆穿她的身份1 自从唐晓漫被秦佑泽打了一耳光之后,她就一直在对外称病。睍莼璩晓虽然还在禁足,可是她毕竟还是嫔妃,没有人敢怠慢她。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以唐晓漫的能力,说不定哪天又得宠了呢。 自从上次那个孩子打掉之后,她的身体就没完全养好。趁着这次机会,唐晓漫一边考虑如何对付秦佑泽,一边也要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毕竟,如果她真的能有一个孩子,那么她的地位就会十分的稳固了。 宫里的太医说法都差不多,而且药也吃了很多,均是不见起色。唐晓漫心里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去外面找个神医进来看看。 这些日子,镜云绝一直在寻欢作乐。身边的美女数不胜数,唐晓漫早就气得牙痒痒了。等她出去的时候,再一个一个地收拾她们。 在被关了一个多月之后,她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因为太后要去离京城三十里的万佛寺礼佛,要求唐晓漫陪同辂。 唐晓漫变得十分的乖巧,而且收敛了很多自己的脾气。在出发的时候,尽心尽力地服侍在太后的身边。既然是太后要求的,镜云绝并没有反对。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把太后送出了皇宫,之后便不再理会。 “晓漫,这段时间还好吗?”车上就只有她们二人,太后问道。 唐晓漫垂下头,眼圈瞬间就红了,“挺好的,太后不必挂心。绁” 太后不再说话,不停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其实,她并不反感唐晓漫。如果换了别人,她还得费力调教。她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被她操控在手里的人。 等了半晌,唐晓漫低声说道:“太后,秦雪痕有问题。” “哦?定国公的孙女,丞相的夫人,能有什么问题!”其实太后不是不知道皇上和秦雪痕之间的事情。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这后宫里面也不能让唐晓漫一个人独大。 “太后您想,一个断袖丞相娶妻本来就已经够让人怀疑的了。他还把秦雪痕送进宫里,这秦雪痕摆明了就是秦佑泽培养来勾/引皇上的嘛!” “晓漫,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再说了皇上喜欢谁,宠幸什么人,不是你可以议论的。记住你的身份!” 她是万万不敢说出那天晚上秦佑泽去找她那件事的。先不说她被打的那一耳光,就是深夜私自会见外臣也是死罪。 其实太后的心里是有些担心的,可是面子上的功夫她还是要做出来的。她早就知道秦佑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她不能干涉朝政,只能暗中做些什么。 “臣妾不是嫉妒她,只是担心皇上。这几年来谁不知道丞相包藏祸心。现在居然公然弄出这样一个人来,太后,臣妾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秦雪痕蛊惑圣心啊!”她说得字字恳切,生怕太后不相信她! 太后想了想,“晓漫,这件事暂且不要声张,我们要从长计议。哀家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危害皇儿的江山的。” 唐晓漫这下心中有底了,既然有太后的话,那么她秦雪痕逍遥不了几天了。 这段时间镜云绝极其宠爱一个女子,她叫秦雪宁,是秦雪痕的表妹。她也出现在今年新进的秀女里面,而且一眼就被镜云绝看中了。 “皇上,快来看荷花啊,好漂亮啊。”秦雪宁喊道。 镜云绝看了看那满池的荷花,“宁儿喜欢吗?” “喜欢啊!” “朕让人把它们都移到你的宫里可好?” 秦雪宁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可是只有镜云绝自己知道。他对待她就像是对待宠物一样,高兴的时候要什么给什么,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一脚踢开。 她的乖巧让镜云绝很满意,不是一味的听话,但是也不是像洛雪依那样完全不听话。 “宁儿最近可有和你的表姐来往吗?”镜云绝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他谈到秦雪痕,秦雪宁有些不开心,说道:“表姐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根本就不理我了。以前她没有被送出去以前,和我是最要好的。” “哦?变了一个人?”他重复着这句话。 “是啊。我爹娘都说,可能是因为表姐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疏远了的缘故。可是我总觉得,表姐哪里不一样了。”秦雪宁并没有太多的心机,所以就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镜云绝瞬间来了精神,“如何不一样了?” “从前她很胆小的,可是上次我们碰巧看见有人惨死在街上,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很是冷静。而且还下车叫人给那个人收尸,还给了那家的小姑娘好些银子呢。”她一直都不理解秦雪痕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 “可能是因为心存不忍吧。”镜云绝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 秦雪痕虽然一直常年在外养病,可是再怎么样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说她和家人疏远了还说得过去,可是性情大变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她并不会经历什么大事。定国公把她送出去也只是让她换一个环境而已,所以,这就证实了他先前的猜测,这个秦雪痕有问题。 这个想法让他无比兴奋!可是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因为秦佑泽那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精明。现在看来当初他彻查秦雪痕的身世的时候很可能是中间有人捣乱了。看来,他不得不重新再查一次了。 一想到秦雪痕就可能是洛雪依,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不过那个女人居然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这让他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不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看着镜云绝变得可怕的眼神,秦雪宁有些害怕,不敢过去。知道自己吓到她了,镜云绝立刻掩饰好自己,“宁儿不怕,来朕这里。” 她这才悄悄地靠近了他,被他抱在怀里,“来,多和朕说一些你和你表姐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容易从其中寻找破绽。 洛雪依还对宫里的事情一无所知。自从她受伤以来,这秦佑泽每天都会盯着她吃饭,包括吃药!吃饭还好说,可是看着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她就望而却步了。以前月隐没走的时候就逼着她喝这个东西,现在秦佑泽还让她喝这个。 趁着有人来找秦佑泽的空挡,洛雪依赶紧把药倒掉。那个药真的很苦,而且她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根本不需要喝药了。 他一进门,看着桌子上空空的药碗,说道:“喝光了?” “嗯。” “今天这么乖?” “反正你也会逼着我喝下去的,所以呢,我就不劳烦你了,自己主动喝了。”她有些心虚,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能骗过他的。 谁知道她刚说完,秦佑泽立刻封住了她的唇,而且强势地撬开了她的贝齿,纠缠住她的小舌。 “不是说喝药了吗?怎么一点药的味道都没有?”秦佑泽放开她,问道。 这个臭男人!洛雪依简直要爆发了,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检查她有没有喝药。 “我已经喝完很久了!”她生气地说道。 “宝贝,骗我是不行的。”接着,他对外面的丫环吩咐道:“再熬一碗药进来。” “秦佑泽,我已经好了,能不能不要喝了啊!” 他干脆地拒绝道:“不能!” “为什么!” “因为月隐说你的身体需要调理!等他什么时候说你可以不用喝药了,什么时候我才能放过你!” 洛雪依白了他一眼,这个说辞简直就是和月隐一样嘛!上次她问的时候,月隐说什么时候秦佑泽发话了,她就可以不喝了,现在居然又推到了月隐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她都得喝这个药! 很快,药被送进来了。秦佑泽盯着她喝下去才算完。她刚喝完药,秦佑泽就塞了一颗蜜饯给她。 他知道这药是干嘛的。其实,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坚持要她吃药,是因为秦佑泽不想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镜云绝近来十分宠爱你名义上的表妹。”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感叹着,“又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在想镜云绝是出于什么心态。不可能是出于喜欢。他那种人不可能对哪个女人动心的。”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看了看洛雪依。也许,眼前的女人会成为那个例外也说不定。只不过,这些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既听话又乖巧的宠物而已。”洛雪依太了解镜云绝的脾气了,十有八/九会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小心防备为好。毕竟,她和你现在的这个身份关系密切。”他停了停,说道:“我们也很久没有去串亲戚了。明天,我们就回定国公那里看一看。毕竟,长时间不走动的话,会引人怀疑的。” “好。”洛雪依点点头。 太后她们一行人到了万佛寺之后,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而趁着这段时间,唐晓漫决定找一找当地的名医给自己调理调理身体。 几经打听,倒是找到了几位。可是唐晓漫最后选择了那个叫张羽霖的大夫。此人已经年过花甲,早就已经不再行医了。唐晓漫之所以对他感兴趣,因为据说他当年为定国公的孙女看过病。 她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悄悄地乔装打扮,以病患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这是一户很普通的农家院,丝毫看不出哪里和行医有关系。而且他们居住的这个地方十分的偏僻,如果不是费了一番功夫根本就不容易发现这里。 “有人吗?”唐晓漫的丫环敲了敲门。 “谁啊?”一位老人前来开门。看着他的样子,唐晓漫知道他应该就是张羽霖张大夫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张羽霖问道:“二位姑娘有事吗?” “张大夫,我家小姐身体不适,想让你诊治一番。”丫环开口说道。 一听是看病的,张羽霖摇头,“你们找错人了,我不会看病。” “张大夫,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让您看病了。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我一直都怀不上孩子,我夫君说,如果再没有的话,就会休了我。那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张羽霖是个心软的人,一辈子行医,知道病人的难处。想了想,便把门打开,“进来吧。” 唐晓漫心中大喜,带着丫环走到了里面。 这家里就只有张羽霖大夫和他三岁的小孙子。其他人都出去下地务农了。 让她们在院子中坐下,张大夫说道:“老夫许久未曾给人诊治了,如果姑娘信得过的话,老夫愿意为你看看。” 唐晓漫伸出手让他把脉,而自己却一直打量着这个地方。 当年的神医,为什么会隐居在此,不问世事呢? 难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姑娘,你的身体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和其他人说的是一样的。唐晓漫着急了,“那为什么我迟迟不能怀上孩子?” “是不是你的夫君有什么问题?” 她摇了摇头。镜云绝的后宫不乏怀上了他孩子的女人,可是他都是绝情地打掉了那些孩子。 “那就有可能是外力使然。可能是平时的饮食有关系,还有可能就是熏香之类的东西导致的。”张大夫说道。 饮食?熏香? 唐晓漫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好像每一次和镜云绝欢爱,他的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香气。本来她以为那是龙涎香,现在想起来,那香应该有问题。 怪不得自己不喝避孕的汤药镜云绝也不担心,原来是因为他早有防备。 可是一想到这里,唐晓漫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那么也就是说,镜云绝根本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因为他在暗中早有防备! 怪不得他根本不惩罚洛雪依,只是为了安抚唐家弄了一个贱婢来掩人耳目。 怪不得他对自己根本不闻不问,她居然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了。 唐晓漫害怕极了。她还一直在努力地演戏,原来镜云绝根本什么都知道,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行,她不能等死。 如果她能帮助镜云绝扳倒秦佑泽的话,那么说不定他可以饶她一命。 看着她愣愣地出神,张大夫说道:“姑娘,我已经尽力了。你回去吧。”她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她的了。 唐晓漫突然间眼神一黯,接着拍了拍手,从暗处跳出来好多黑衣人。 张大夫顿时了然,“你不是来看病的!” “我是来看病的,不过也有别的事情找你!”唐晓漫说道:“堂堂神医,居然在这里隐居。听说当年神医可是深得定国公的信任,还特意为他的孙女调理身体呢。我只想知道关于他孙女的事情。” 该来的还是来了。张羽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原来还是躲不过。他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没想到真的有人找上/门来问这件事了。 他想要一死了之,可是唐晓漫一把抓住了他的孙子,威胁到:“你死了不要紧,你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就这么丧命吧。啊,对了,还有你的儿子和你的儿媳妇。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吧。” 小孩子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而他的儿子和儿媳妇也被从外面带了回来。 张羽霖说道:“我是帮定国公的孙女调理过一段时间,可是后来我就离开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晓。” “真的吗?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她一挥手,立刻传来了惨叫声,他们砍下了他儿子的一只手。 “还不说吗?”只要能撬开他的嘴,唐晓漫可以做任何事。因为她能不能活着,就靠他了。 张羽霖看着儿子的惨状,看着他们举在孙子脖子上的刀,叹了口气说道:“你放了他们,我说,我全说。”他不能让他们死在自己面前啊。 唐晓漫很是得意,走到他面前,“这就对了。说吧,秦雪痕到底怎么了,什么毛病?” “秦姑娘当年得的是心悸的毛病,受不得刺激。所以定国公才会把她送到安静的地方静养。而那时恰好我小有名气,所以就被叫去给她调理身体。”他顿了顿说道:“可是后来她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之中发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可是唐晓漫已经明白了,“她死了?” 如果那个秦雪痕死了的话,那么现在的那个秦雪痕会是谁? 这一发现让她兴奋不已,这样的话,她就能揪出那个冒牌货了。而也可以证明秦佑泽是别有用心了! “当时她病重,很想见定国公。等定国公来了之后,便吩咐我们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而且当时他还带着另外一个蒙面人进去,接着让我们都回去了。我并不知道秦姑娘是死是活,因为从未见过定国公办丧事,也没有对外宣布秦姑娘去世了。” 他说的是实话,其实他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因为当年的情形,秦姑娘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好,才躲到这里来的。因为当初一起看病的几个大夫全部都被灭口了。这些年,他都住在这里,给乡亲们看点小病。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啊。 虽然他没有看到秦雪痕死去,可是唐晓漫觉得,定国公采用这一招一定是为了偷梁换柱。让众人都以为秦雪痕没死,那么才有机会让这个假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样一来,定国公,秦佑泽都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唐晓漫十分兴奋,这样的话,也许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当初要不是定国公,自己的弟弟唐科也就不会死了。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把他带走,其他的留下。我需要你跟我回去,把这件事说说清楚。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话,我保证你的家人没事。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张羽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他是自私的,如果自己的后代就这样惨死了,他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 她准备把他带回去交给镜云绝。这样一来,秦雪痕的假身份就会被拆穿!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假的秦雪痕会是洛雪依假扮的。如果她知道的话,那么她一定不会做今天这件事。 可是她现在一心只想着拆穿这个秦雪痕的身份,又怎么会考虑那么多呢? 拆穿她的身份2 唐晓漫对外严格保密,其他人只知道这个大夫得罪了唐晓漫,被她关起来了,根本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另外的秘密。睍莼璩晓 秦佑泽带着洛雪依去了定国公那里。如果没有他老人家,秦佑泽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给洛雪依安排这样一个新的身份。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真正的秦雪痕死之后,定国公并没有对外宣布死讯。秦佑泽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步棋,所以先行拦下了定国公。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照料的大夫都会被灭口的原因了。虽然当时没有人亲自看到了秦雪痕死去,可是当时的情况,但凡懂点医术的人都知道她活不成了。 “这段日子镜云绝好像把你遗忘了,现在秦雪宁可正是得宠的时候。”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忍不住想要和他开个玩笑,“是啊,我失宠了,你有没有办法再让我得宠?攴” 一听她的话,秦佑泽猛然间站定,恶狠狠地看向她,“怎么,你很失望?” “你说呢?” 秦佑泽握着她的手瞬间用力,“我不准你想他!迕” 这个男人还真是开不得玩笑,洛雪依知道如果再说下去他就要生气了。她反握住他的手,“我开玩笑的。想他?我这辈子最不想的人就是他!” 秦佑泽知道自己反的反应有些过了。可是他真的不能容忍洛雪依的心里有其他的男人。帮她报仇,就是想要把镜云绝从她的心里清除出去。有时候,恨,和爱一样,同样会伴随人的一生的。 “我失宠了,说明上次你的计划成功了。我对他除了恨,没有别的情感。”从第一次相见到最后的逃离,她想任何一个经历过这些事的女人都不会去爱上那样的男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佑泽抱住她,“有我在,不会让那样的事情重演了。” 在他怀里,她是安心的。 “那你以后不准乱吃醋了!”洛雪依伸手反抱住他,说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一点。 秦佑泽皱眉,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不能威严起来呢?以往都是他给别人提条件的,现在居然她和自己讲条件。 没办法,谁让自己就看中了这个小女人呢。 “好,我保证只吃合理的醋。”他说道。 洛雪依被他的话逗乐了,什么叫合理的醋啊。难不成哪一天她还真弄个男人回来,让他吃吃醋?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定国公府,秦佑泽带着她径直来到了定国公的书房。 “爷爷,我回来了。”洛雪依说道。而她在心里也是很感激这个老人的。 定国公笑呵呵地说道:“回来好,回来好。”赶紧让他们两个人坐下。他很喜欢秦佑泽这个孩子,自然愿意帮助他做一些事情。不过他并不知道洛雪依真正的身份,只当是秦佑泽喜欢的女孩子,需要一个身份而已。 这个女孩子他见过,和他的孙女很像。也许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自己的孙女走了,上天又给了他一个。 “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佑泽对你好吗?”定国公问道。 秦佑泽难得卸下了自己的伪装,“放心吧爷爷,我是不会欺负她的。” “那可难说。要雪痕亲口说出来才算数。”定国公笑呵呵地说道。为了掩人耳目,他就直接称呼她为雪痕了,而实际上,也把她当成是雪痕了。 “爷爷,他有欺负我。总是让我喝一些很苦的汤药。”洛雪依笑着说道。 “不管你找谁给你做主,这药都是要喝的。”秦佑泽气定神闲地说道。 定国公看了看秦佑泽的神色,又看了看洛雪依,说道:“雪痕,这件事你就要听佑泽的。” “为什么?” “佑泽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他要你喝,那么一定有他的道理。”定国公对秦佑泽可是很信任的。 看着有些泄气的洛雪依,秦佑泽说道:“宝贝,不要白费力气了,除非你身体完全调理好了,不然这药是不能停的。” 洛雪依恨得牙痒痒,可是又不好发作。只是瞪了他一眼。 看着他们小两口的样子,定国公放心了,看来过得还不错。 “雪痕生病了吗?朕怎么不知道?”镜云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屋子里面的三个人均是一愣。他怎么来了? 定国公连忙起身迎接镜云绝,而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现在最得宠的秦雪宁。 众人行过礼,各自落了座。 “怎么?雪痕不舒服吗?”镜云绝问道。 没等她回答,秦佑泽说道:“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不必挂心。只不过是臣有些不知节制,要怪就只能怪宝贝太美味了。” 秦佑泽向来放荡不羁,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镜云绝的眼中闪过狠绝。这是在示威吗?是在向他炫耀吗? 他现在真的很想撕裂眼前这个女人的伪装,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洛雪依。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定然会让她生不如死。胆敢背叛他,就要想好后果。 洛雪依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好低着头,装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 “丞相现在居然开始男女通吃了。那么改天朕多送你几个美女。”镜云绝说道。 “多谢皇上好意,不过臣还是初尝女人的滋味,太多了,恐怕受不了的。”送他美女?送来监视他们还差不多。 屋子里的气氛很尴尬,然而秦雪宁却不想理会这些事。她拉着秦雪痕的手说道:“表姐,我好想你啊。” “多谢娘娘挂心。”洛雪依说道。 “表姐,你怎么和我疏远了?我是雪宁嘛!” “娘娘如今身份不同了,我自然不能直呼名讳的。”其实对这个名义上的表妹,洛雪依的心里还是有同情的。毕竟镜云绝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可是镜云绝却发话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束。正好今天都在,朕可是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宁儿也正好和家人团聚团聚。” 镜云绝的意思很明显,今天就要在定国公这里过了。而秦佑泽他们,也别想走了。 陪着妃子回娘家,这是怎么样荣宠。而且这个时间点正好是秦佑泽他们回来的时候。这不得不引起秦佑泽的警觉。看到了他眼神的示意,洛雪依打起精神小心地应付着。 看着他们公然地眉来眼去,镜云绝只觉得心中无比烦躁。秦雪宁拉着洛雪依的手,“表姐,我们不要在这里了。我们去你原来的闺房说些悄悄话吧。” “好。”洛雪依起身,和秦雪宁走了。 而定国公吩咐设宴,好好地招待镜云绝和秦佑泽。 她们来到了秦雪痕的房间,秦雪宁亲切地拉着她说话。 “表姐,你在外面这么多年,爷爷还是把你的房间保存的这么好,不愧是爷爷的掌上明珠呢。”“雪宁也是爷爷的掌上明珠啊,而且如今深得圣宠,多好啊。”奉承谁不会呢。 秦雪宁在房间左看看,右看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宫里面好多人都说表姐的坏话,这让我很难过。” “哦?他们都说什么?” “说,说表姐行为不检点,勾/引皇上。”她看着洛雪依说了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件事。 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什么都不顾了。她现在这么说,不就是担心她再去勾/引镜云绝吗? 本来以为她足够单纯,可是她忽略了,皇宫那个大染坊,再纯洁的人也会被染黑了。洛雪依突然觉得有些讽刺,她冷笑了一下,“我和他只是露水夫妻,至于我又没有勾/引他,你可以自己去问问看。”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痛快地承认了,秦雪宁觉得果真兰妃娘娘说得不错,她果然和皇上有猫腻。 “如果表姐能进宫就好了,我们一起伺候皇上,姐妹之间也好有个伴。”为了表现的很大度,她如此说道。 “不必了,我这样挺好的。喜欢哪个男人,就可以找哪个男人。进宫了之后就得日夜等候一个男人,多没意思。要是万一哪天失宠了,可就不好了。” 听着她话中有话吗,秦雪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可是这个表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最重要的是,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 居然可以把找男人这种话挂在嘴边。 她的心里对她一阵一阵地厌恶,可是想起了镜云绝的交代,还是得忍着。 脸上重新换上了笑容,“表姐在外面的时候很辛苦吧。听说爷爷请了好多大夫给姐姐看病呢。不知道是哪位神医医好了姐姐呢,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洛雪依快速地思考着,她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无心的说辞?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的话,找太医比较好。那些都是乡野郎中,上不得台面的。”洛雪依搪塞着。 “有些时候,乡野郎中的偏方更管用呢,表姐也知道在宫中不容易。如果我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话,我们秦家的地位就稳固了。” “我生病的时候,请了比较多的大夫,吃了很多药。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吃哪种药好的。最多的时候,我会同时吃三个大夫开的药。而且我都没有见过那些大夫,因为爷爷说了,未出阁的女子不宜见陌生男子的。不如你去问问爷爷,我想他应该会知道的。”没办法,现在她只能往定国公的身上推了,她虽然知道了秦雪痕的身世,可是并不代表这么细节的问题她都知道。 秦雪宁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我还是问爷爷好了。他老人家一定知道的!” 她们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在这期间,秦雪宁再也没有试探过她,反而是洛雪依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洛雪依觉得,可能刚才的对话只是她一时不经意问的。 用过晚膳之后,他们各自回去了。 “朕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镜云绝问秦雪宁。 “我按照皇上教的问了,可是她并没有说出大夫的名字,而是让我去问爷爷。” “还有呢?”镜云绝追问道。 秦雪痕吞吞吐吐地说不出来,因为当时她只问了这一个问题,脑子里想的都是秦雪痕勾/引镜云绝的事情。把他交代的忘记了。而且她觉得,镜云绝那么宠爱自己,应该不会责怪自己的。 等了半晌都没有回答,镜云绝不悦,“朕问你话呢!” “我,我忘记了。”她低着头小声说道。他的声音冷冰冰的,让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他今天假意陪她回来,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她试探秦雪痕的,这个女人居然给忘记了! 镜云绝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说一次!” 秦雪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镜云绝,被吓坏了,“皇上饶命啊,我知错了。饶命啊!” “朕从来不留废物,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你不能很好地完成朕交代你的事情,那么你也就没有必要呆在朕的身边了。”松开了他的手,把她甩到一旁。镜云绝的心里很烦躁。今天秦佑泽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和秦雪痕的亲密。而这个蠢女人居然坏了自己的计划,这让他如何能不恼火。 秦雪宁蜷缩在一旁哭泣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早就听说镜云绝凶狠残暴,可是自从她进宫以来他对她是百般宠爱,原来,那些都是假的。 被她哭得心烦意乱,镜云绝厉声说道:“闭嘴!” 她吓得再也不敢吭一声,可是心里更加疑惑了。他为什么非要她试探秦雪痕呢? 洛雪依把她们的对话告诉了秦佑泽,他皱眉,“按理说秦雪宁不会没事跑来试探你的。难道是镜云绝授意的?” “可是,她的说法好像也不是完全行不通的。后宫哪个女人不想生下子嗣呢?” “除非镜云绝想要,不然她们都不会怀上他的孩子的。”秦佑泽说完,洛雪依有些吃惊,“为什么?” “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束缚自己的。镜云绝每次和妃子欢爱的时候,都会带着一种熏香,只要有这个东西在,那么那些被宠幸过的嫔妃们就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洛雪依问道。“因为这个东西就是月隐做出来的。”他继续说道:“因为有嫔妃不喝避孕的汤药,偷偷地怀上他的孩子,让他很恼火,后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那唐晓漫岂不是……”洛雪依心惊,这样一来,凡是后宫怀孕的女人,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了。因为怀上的根本不是镜云绝的孩子。 秦佑泽点点头,“是的,镜云绝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一直留着唐晓漫,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让他后宫的嫔妃们绞尽脑汁地想要怀上他的孩子,殊不知,她们的行为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根本是一文不值的。” “他的城府很深,所以还是小心为好。”秦佑泽有些担心,毕竟今天的事情太过诡异了。 秦雪宁那个蠢女人不能给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镜云绝有些恼火。不过严修回来之后,带回了一个消息让他眼前一亮。 “主子,属下已经查过了,当年凡是为秦雪痕诊治过的大夫几乎都死了。而仅剩的神医张羽霖也不知所踪。” “哦?会这么巧?” “死因虽然不同,但是属下推测,可能是有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以这种方式杀人灭口的。”严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镜云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说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年定国公可是遍访名医,这么多人都死了,杀人灭口,为了掩盖什么呢?” “从表面上看,这和一般的灭门不一样。他们做得极为隐蔽,用了障眼法,其中有一位大夫就是因为治死了人,被人打死的。每个人的死因都不一样,可是,仔细一查下来,这些人的共同点都是曾经给秦雪痕看过病的。” 镜云绝心中再次泛起了涟漪,他吩咐严修,“务必要找到张羽霖那个人,然后带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也许,这里就是突破口。 定国公这么大费周折掩盖他孙女的死讯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现在的秦雪痕是洛雪依假扮的话,那么这一切就合理了。 掩人耳目,然后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最后再嫁给秦佑泽。 这一种认知让镜云绝兴奋不已。当日她逃出去应该是被定国公或者秦佑泽救了才对。那么她的双腿应该是被救之后治好的。 他已经等不及要把那个女人找回来了,因为没有她的日子,他实在是太寂寞了。只有她,能陪着他一起享受来自地狱的快乐。 唐晓漫手里有了张羽霖这个筹码,让她安心了不少。而她本来想先回去的,可是碍于太后在这里,她也只好陪着。 秦雪宁知道自己闯祸了,一心想着弥补,所以就暗中找人在府中打听。可是当初伺候过秦雪痕的人都已经不在定国公府里面了,这让她很是头痛。 不过后来终于在她的奶娘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她十分兴奋,连忙去找镜云绝。 “什么事?”镜云绝在批阅奏折,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秦雪宁走到里面说到:“我的奶娘知道一些关于表姐的事情,皇上要不要见见她?” 镜云绝点点头,很快她的奶娘便走了进来。 “说吧。”秦雪宁吩咐道。 “奴才和大小姐的奶娘关系很好,当年大小姐出去养病的时候她也是跟着的。那一年我回老家路过那里,还悄悄地去看过她一次,可是当时她说大小姐病重,大夫都说不行了。我们还伤心了好一阵,可是后来大小姐完全好了,回来了,而那些伺候她的人却一个没有回来。”奶娘如实说道。因为她胆子小,所以回来之后就没敢说出自己当年路过那里的事情。 “那些伺候的人没有回来,也许是定国公让他们回老家去了。”镜云绝说道。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就地解散他们,不必带着回去了。 “别人都可能送回家,可是大小姐的奶娘却不会。当年少爷和夫人过世,大小姐就一直跟着她的奶娘。她一向是十分粘她的,一定不会让她回去的。”她肯定地说道。 如此看来,当年被灭口的还不止那些大夫,连这些下人都无一幸免。 镜云绝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看来事情果真和他料想的一样。他现在十分期待拆穿洛雪依身份的那一刻!哼,再怎么伪装,还是逃不掉的! 拆穿她的身份3(彻底被发现了) 看着镜云绝的样子,秦雪痕觉得他应该原谅自己了。睍莼璩晓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奶娘说完的时候,镜云绝说道:“来人啊,把她处理了。” 秦雪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她是臣妾的奶娘啊。” “可是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镜云绝挥了挥手,奶娘立刻被拖了出去。镜云绝不能冒一点险,万一被秦佑泽知道他在暗中查这件事,那么就棘手了。其实镜云绝最害怕的还是秦佑泽会带着洛雪依离开,如果他把她藏起来了,那么再想要找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看了看秦雪痕,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宁儿,刚刚可有看到什么?” “没有,没有!臣妾只是来看皇上的。”她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道攴。 镜云绝很是满意,“那么宁儿就回去吧,没事的话就不要出来了,记住,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紧嘴巴。” “是,是!”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慌乱地跑了出去。 千盼万盼,唐晓漫终于等到了回宫的日子。她暗中叫人带着张羽霖先走,而自己跟着太后随后回到宫里迮。 唐晓漫一进宫,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镜云绝这里。 “本宫要见皇上,就说本宫有皇上想要的东西。”因为镜云绝不见唐晓漫,所以她才这么说的。 果真,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声音,让唐晓漫进去。 “皇上。”她行礼,柔柔地叫道。 “听说爱妃的手里有朕想要的东西,朕怎么不知道呢?”其实镜云绝怎么会不知道呢?严修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告诉了他张羽霖就在唐晓漫的手里。 他一直在这里等着,等着她来找他。 唐晓漫看了看四周,有些欲言又止。镜云绝一个眼神示意,严修带着众多下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现在可以说了吗?”镜云绝斜靠在椅子上问道。 “皇上,秦雪痕有问题。当年的秦雪痕已经死了,现在的是一个冒牌货。她只是丞相用来迷惑皇上用的棋子!”唐晓漫一股脑儿地说道。 迷惑他用的?要是那样就好了。 “爱妃,话不可以乱说。”他不动声色,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唐晓漫生怕这个男人不相信,因为她太明白当一个男人沉迷于女色的时候,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我手里有证人,就是当年给秦雪痕看病的大夫。” “爱妃还真是煞费苦心呢。”镜云绝别有深意地说道:“那么就让他进来吧,朕正好也见见他。” 张羽霖被带了进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惊动了皇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 “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唐晓漫说道。 张羽霖便把自己当年是如何给秦雪痕医治,她的病情是如何加重,还有其他大夫是如何接连全家遭灭门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话,镜云绝的心里已经很确定了。看来这秦雪痕一定是洛雪依无疑,不过要让她承认,还得让唐晓漫出马。 看着镜云绝的神情,唐晓漫知道他相信了。秦雪痕,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镜云绝挥了挥手,让人把张羽霖带了出去。自己陷入了沉思。 唐晓漫安静地呆在一旁,不敢出声。她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希望镜云绝能放自己一马。毕竟这个男人的手段她可是十分清楚的。当初做了那件事也是一时糊涂,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晓漫,朕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朕从来容不下背叛,你是应该知道的。”镜云绝幽幽地说道。 唐晓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的生死仅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如果就那么死了还好,她最怕的,就是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皇上,臣妾知错了。只要皇上原谅臣妾,要臣妾怎么样都行。”她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捧到镜云绝面前。 很满意她的回答,镜云绝冷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么爱妃可要好好地配合朕啊!” 此刻在丞相府中的洛雪依并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了。只是突然间听到唐晓漫被打入冷宫的消息让她很吃惊。 秦佑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意外。“听说是唐晓漫私自翻看弹劾唐家的奏折,被镜云绝发现。” “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洛雪依有些疑惑。 “她被打入冷宫,最起码暂时会安静一阵子。”接着他对洛雪依说道:“宝贝,我要去边境一阵。” “什么?这么突然?”这个消息同样的突然。 他拥她入怀,“其实前一阵子镜云绝就说了,只不过我一直拖着。可是现在月隐那里出了些问题,我去边境正好见他一见。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月隐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麻烦,不过需要我过去一趟,你放心好了。”他不想让她因为那些事心烦,所以只是避重就轻地说道。 洛雪依知道如果要秦佑泽亲自出马,那么一定是棘手的问题了。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她说道:“你去吧,一定要小心。” “好想带你一起去,可是边境那里环境更加复杂,我舍不得让你去吃苦。”那里太危险了,他不能让她去冒险。相比起边境,洛雪依呆在京城里面反而是安全的。 “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可要早点哦,否则后院那么多的美男,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啊。”她开着玩笑。 “哼,有胆量你就试试看,看看谁敢碰你!”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抱紧了她,秦佑泽十分舍不得离开。现在形势这么复杂,他不想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可是月隐受了重伤,如果他不过去的话,那么那边的局势就不好收拾了。 “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晚上。”他回道。 “这么快?” “嗯,事情紧迫,所以得早点走。放心吧,快则十天,慢则半月,我就会回来了。”如果这样的话,他就要在路上不眠不休。为了早点见她,这样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我等你。”她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再说话。可是秦佑泽却不放心地唠叨着,“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去定国公那里住着。这样一来还可以有个照应。如果镜云绝召你入宫的话,能推便推,如果不能的话,记得要和定国公一起入宫,打着看秦雪宁的名义知道吗?有他老人家在,镜云绝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秦佑泽早就给她安排好了,他不能让她自己在这丞相府中的。去了定国公那里,镜云绝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知道他为自己想好了一切,洛雪依抬头吻了他一下,“知道了。” “一旦出事也不要慌,记得一切有我。”秦佑泽说道。 一切有我,这句话就够了。至少他让洛雪依明白,她不是一个人。、 秦佑泽在出发之前,把她送到了定国公那里。他坚持要等洛雪依进去了,自己再离开。洛雪依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先进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了,秦佑泽才吩咐赶路。 镜云绝当然知道秦佑泽离开了,这还是他一手策划的呢。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就为了调开他。如果不得到点回报的话,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洛雪依在定国公这里安静地住了五天,第六天的时候,宫里面来人传话,说秦雪宁很想他们,想要定国公和她一起进宫去看看。 可是这一次,她称病没有去,只是定国公进宫去了。而镜云绝和秦雪宁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不去就不去了。反倒是秦雪宁,送来了好多补品给她。 又过了三天,秦雪宁又找理由让他们入宫。这一次本来她还是不想去的,可是秦雪宁因为她不肯进宫见她而耍脾气不吃饭,镜云绝三番几次地派人来请她,再不去的话,恐怕会被强行带去的。 思及此,她便起身,随着定国公再次进宫去了。 来到了秦雪宁的住处,她并没有见到镜云绝。秦雪宁高兴地拉着她说着说那的,很是亲切。她陪着她说了半天话,等到要离开的时候,镜云绝突然间找定国公有事,所以她暂时得等一下再出宫去。 正当她在走到御花园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塞给了她一张纸条,就跑开了。 洛雪依打开一看,里面写着,“秦佑泽有危险,镜云绝要害他,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就来冷宫见我。” 是唐晓漫!洛雪依本来不想理会的,可是上面说秦佑泽有危险。他出去这么多天,虽然每天都会让人回来报平安,可是洛雪依还是不免担心。 她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而她,也想知道她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这个冷宫已经不是她当时住的那个了,而是唐晓漫自己的寝宫。一进去,里面冷冷清清的,丝毫看不见当日的奢华。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唐晓漫披头散发地出现在洛雪依面前。 “我只是想要来看看当日风华绝代的兰妃被打入冷宫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每个人都有眼福看见的。”洛雪依装作看好戏的模样,她根本就不提秦佑泽有危险的事情。因为越是表现的担心,那么就会被她吃定。 唐晓漫愤恨地看着她,“你很得意是不是?要不是秦佑泽那个混蛋,我根本就不会去偷看那些奏折的。他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我让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的靠山要倒了,皇上这次派他出去就是要让他客死他乡的。哈哈哈,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了!” 洛雪依心里有些担心,可是表面上还是装得若无其事,“那又怎么样?没有了秦佑泽还可以有别人。我和你不一样,你只能有一个男人,而我,可以有很多个不是吗?” 她相信秦佑泽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毕竟和镜云绝斗了这么多年,他都可以全身而退的。 唐晓漫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可是她不能,因为暗处还有人等着看好戏,如果她演不好,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哼,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就像我当初扳倒了洛雪依那个贱人,现在自己也尝到了苦果。你早晚会步我的后尘的!不过我并不后悔,你知道洛雪依那个女人有多惨吗?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占,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居然还能苟延残喘。不过最让我得意的就是她身边那个贱婢死的很悲惨。早知道她会生不如死,我早就弄死那两个贱婢了。” 洛雪依的手狠狠地握了起来,这个女人怎么能狠毒至此,居然能这样平静地说着这件事。 唐晓漫又加了一剂***,“你知道吗?在那个贱婢被处决之前,可是被男人伺候了好几晚呢。听说*声一直都没停过,好像宫里的侍卫都上过她。啧啧,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还真是贱的可以!” “啪!”洛雪依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轻欢居然被折磨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在这些人眼里,折磨人,远远要比夺取他们的性命更让他们兴奋。因为看着垂死挣扎的人们,才会满足他们的变态心理。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掌握生杀大权的优越感。 这群禽兽!她该死,镜云绝更加该死! 还嫌轻欢不够惨吗?那么就让她也尝尝那个滋味好了! 洛雪依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狠狠地扎向了唐晓漫的手臂! “啊!”她尖叫,“你居然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啊,来人啊!” 看着她发疯一般地叫嚷,洛雪依并没有在意。她瞬间拔出匕首,血流了出来。“很痛对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轻欢被野兽撕咬的时候比你痛一千倍一万倍!你总是以为你的命比别人的命娇贵,那么今天我就要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就是烂命一条,如果我想要,随时可以弄死你!” “你……你……是洛雪依?”唐晓漫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洛雪依!她所说的话都是镜云绝交代的。起先她是有所怀疑,可是现在她真的肯定她就是洛雪依了。“你不是死了吗?”“对啊,我是死了。我现在是来向你索命的厉鬼你不知道吗?”她手中的匕首上还滴着鲜血,可是她并不在意,“我说过,你要如何对付我都行,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这么恶毒地伤害我身边的人!唐晓漫,为了陷害我,你居然能忍心弄掉你的孩子,怎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不会做噩梦吗?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云向寒那个爱你的男人吗?” “你住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她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 “哼,敢做不敢认,算什么东西。我想那天的事情太后看得很清楚吧。只不过她一心想要除掉我,所以才会选择沉默的。如果她知道你怀的根本不是镜云绝的孩子,她还会这样帮你吗?” “你不可能活着的,不可能的。你走啊,走啊!”唐晓漫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是把那个女人弄死了吗?如果她知道秦雪痕就是洛雪依的话,那么她死也不会帮助镜云绝去查这件事的! “怎么,心虚害怕了?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所以,我会和你一并算总账。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会让你把轻欢经历过的统统都经历一遍!这样,也算是对得起你的身份了!” 唐晓漫瘫坐在地上,她已经被眼前的事实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原来镜云绝一直筹划的就是要拆穿秦雪痕的身份,而她居然在这其中傻傻地被他利用着。 他还是放不下这个女人! 唐晓漫突然笑了,她的笑容十分诡异,让洛雪依有些疑惑。 这时,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接着,镜云绝便出现了。“真是精彩啊,精彩。洛雪依,你可是让朕好找啊!” 她瞬间明白了,自己中了唐晓漫的圈套。原来,她是故意说出轻欢的事情刺激自己的。而这一切的幕后指使,应该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一想到轻欢的惨状,尤其她还被男人糟蹋了,她就会失控。她闭上眼睛,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她也不准备再伪装了。 “是吗?我就一直在你眼前晃,是你自己笨没发现不是吗?”她讽刺地说道。 镜云绝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现在这个她了,毕竟要比以前那个木头一般的死人好多了。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呢!”镜云绝开始怀念她真正的面容了,“你居然敢私自逃走,还敢嫁人?你是不是早就和秦佑泽走到一起了,然后谋划着如何逃出去,逃出朕的掌心!”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无比的愤怒! 她是专属于他的宠物,他的奴隶,怎么可以被别人染指。 “不逃走,难道在冷宫等死?镜云绝,我之所以努力地活下来,就是为了看你遭报应的那一天!”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戒备地看着这个男人。 “那你可要好好地瞪大眼睛看着了。换了身份都不忘记勾/引朕,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呢。怎么,难道是因为秦佑泽不能满足你吗?” “勾/引你?就凭你也配?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嘛,小小的把戏都看不穿,还在妄自尊大什么!” 怪不得和她缠绵的时候镜云绝找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产生了幻觉。而这个女人居然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让他很是愤怒。 看着他的样子,洛雪依的心中阵阵畅快,“秦佑泽比你强多了,尤其是在床上,简直让我欲仙欲死!” 她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镜云绝。他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女人!刚想上前,洛雪依一把抓过地上的唐晓漫,“别动,不然她就死定了!” 唐晓漫茫然地看着镜云绝,眼中是一丝乞求。可是镜云绝丝毫不理会,“你以为她就可以威胁朕?要杀的话就快点动手,免得浪费朕的时间!” “唐晓漫,你还真是可怜,居然爱上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唐晓漫此刻已经完全麻木了。她所追求的,所期待的,在这一刻都化为泡影了。 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留着也就没有用了。镜云绝丝毫不在乎她的死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抓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然后慢慢地折磨她。 洛雪依丝毫不敢放松,如果今天她不能走出这里,那么她宁可死,也绝不让镜云绝再折磨自己! 身陷囹圄(今日第一更5000+) 看着眼前这个逃离多日的女人,镜云绝自然是不会再放过她。睍莼璩晓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拿唐晓漫威胁他,仍然一步一步地靠近。 “站住,听到没有!”洛雪依向后退着,而唐晓漫此刻只是麻木地跟着洛雪依的动作。 可是镜云绝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如果你肯自己走过来,那么朕会考虑从轻处罚你的。” 洛雪依冷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本来他还是像给她一个机会的,可是现在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急,反正她跑不了,镜云绝如同一只优雅的豹子,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猎物攴。 他不喜欢她这张脸,很不喜欢。还是原来的样子更能让他有感觉。 而且这个女人居然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果真,女人都是善变的。刚刚从他身边逃离就急着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一想到她和秦佑泽那么亲密,镜云绝狠狠地握起了拳头。而他的眼睛,居然慢慢地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迦。 洛雪依知道她这次是彻底地激怒了镜云绝。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束手就擒。这个男人根本就是要把她像狗一样对待,不能反抗,不能不听话。开心的时候给一根骨头,不开心的时候往死里折磨。 他变态,并不代表她要忍受这种变态! 洛雪依已经退到了窗边,可是镜云绝还在逼近着。“洛雪依,朕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话音刚落,伸手就去抓洛雪依。丝毫不在乎会不会伤到前面的唐晓漫。 她握着匕首的手挥向镜云绝伸过来的手,可是他居然握住了她的那把刀。血很快流了下来,可是镜云绝如同没事人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洛雪依心中一惊,想要抽回那把刀,可是镜云绝居然一个用力,折断了那把匕首。 就在他要碰到她的衣角的时候,唐晓漫突然间像发疯一般抱住了镜云绝的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这么残忍!” 洛雪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弄得愣了一下,可是随即反应过来,趁着唐晓漫拦住镜云绝的空挡,她迅速地从窗子那里翻出去了。 “放手!”镜云绝作势就要去追洛雪依。 “我不要,皇上,你看看我啊,我是晓漫啊。你不要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智啊!”她哭喊着,可是就是不放。 唐晓漫抱得很死,镜云绝居然一时之间没有挣脱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雪依翻窗而出了。 “滚!”镜云绝暴怒,一掌击在她的后颈处,唐晓漫晕了过去。而他立刻飞身出去,要去抓那个妄图逃走的女人! 洛雪依对这里的地形还是十分熟悉的,她知道跑是跑不掉的,所以只能躲。她相信很快她被困的消息就能传到秦佑泽那里,所以,他只要拖延时间,秦佑泽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镜云绝出来之后,居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他很快冷静下来,她跑不掉的。只要还在这个皇宫之中,他就一定能抓到她。 人一冷静,他的感官就变得敏锐了。他仔细地听着周围有没有动静。可是听了半晌,除了虫鸟的叫声之外,没有呼吸声。 “来人啊!给朕搜,务必要找到秦雪痕,不应该是洛雪依那个女人!”镜云绝一声令下,整个皇宫的侍卫就开始进行搜索。 她不可能走远的,镜云绝看了看四周。可是这里是一片空地,除了周围的树木什么都没有。而她是不可能躲在树上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轻功。 一想到这里,镜云绝纵身上了树顶,这树已经有几百年了,很是高大,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这周围的全景。如果她跑了,镜云绝呀一眼就能看得到。 可是结果还是没有!镜云绝有一种想要杀人的感觉!都是唐晓漫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那么他怎么会让那个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呢?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时候,洛雪依此刻就躲在这棵树的树洞里。这个地方还是她无意中和轻欢一起发现的。这棵树在唐晓漫寝殿后面的小路上,但是这个树洞却很巧妙,人藏在里面,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个树洞的。因为有厚厚的枝叶遮挡着。 洛雪依知道她只能在这里躲一时,因为她的行为足以把镜云绝气疯了,所以他很可能是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里。可是他那么精明,一旦完全平静下来,一定会找到她的。 镜云绝离开了这棵树,他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回到了唐晓漫的寝宫里面。 侍卫几乎是要把皇宫翻过来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洛雪依知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必须想办法。还好现在离黑天已经不远了,她得想办法出去。 镜云绝能感觉到洛雪依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冲到了那棵大树下面。 果真,那里面有一个人,可是他定睛一看,居然不是洛雪依,而是一个被弄晕的宫女,而她的宫装已经不见了。 如果她乔装打扮了的话,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出宫去的。 事不宜迟,镜云绝立刻赶往宫门那里。 当时正好有一个宫女经过,洛雪依用月隐给她的要放倒了她,现在她正穿着那个宫女的衣服,向宫门跑去。 她知道,定国公应该会在那里等她的。只要能见到他,那么她就有救了。 “洛雪依,该死的你给朕站住!”果真,镜云绝一追过来便看到了正在奋力逃走的她。 一听见他的声音,洛雪依用尽力气向前跑着。可是她又如何能敌得过镜云绝呢? 他一把抓住她,死死地从背后抱住,任凭她如何地挣扎,甚至她咬他的手臂,他都没有放开。 “跑啊,你倒是再跑一个让朕看看啊!”丝毫不在乎自己手臂上传来的剧痛,镜云绝凶狠地说道。 “滚开,你这个魔鬼!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她大喊着,希望能惊动在宫门口的定国公。 镜云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她张口狠狠地咬向他的虎口,可是他仍旧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派人去告诉定国公,就说秦雪宁今天把秦雪痕留下住在宫里了,让他先回去吧。还有如果他问及刚刚的事情,就说宫里面在抓刺客。” 洛雪依着急了,这样一来即使定国公有所怀疑的话,那么也不便公然进来要人。难道她又要重复当初的命运吗? 她狠狠地咬着他,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可是那只手仿佛不是他的一般,镜云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严修看着洛雪依,也只能暗中叹气。这段日子以来,他见识了主子为了寻找洛雪依的疯狂。整个祭月国的人,凡是腿脚有毛病的,统统都被排查了一遍。因为主子担心她易容成男子,所以一个都没有放过。查找了好久,可是居然一无所获,这样主子很生气。主子不甘心,暗中让澜沧国的那些棋子查找洛雪依,但仍旧没有消息。 她的腿好了,自然是查不出什么了。严修的心里居然有一丝庆幸她又可以重新走路了。 镜云绝不再耽搁,一把扛起洛雪依就向渡月轩的方向走去。 她咒骂着,挣扎着,可是他不为所动。 以进入渡月轩,镜云绝便把她扔到了床上。洛雪依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他便抓住她的手脚分别绑在了床的四周。 “镜云绝,如果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你这样强迫女人,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他绑得很紧,她根本挣扎不开。 “耻笑?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子!你很想死吗?朕会让你知道,死,在朕这里也是一种恩赐!”镜云绝伸手撕去她外面的宫装,露出她里面原来的衣服。 “不急,朕要慢慢地和你算账。首先我们要做的呢,就是恢复你原来的容貌。”他现在十分讨厌她的这张脸。可是他上次已经试过了,根本就不是易容而成的。那么就只能是用胭脂伪装的了。 他吩咐人打来水,可是任凭他怎么擦都擦不掉。那必须要用特定的药水才可以。洛雪依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折腾。 “居然擦不掉?乖,告诉朕要怎么弄掉这个东西?如果朕不高兴了,万一要是伤了你这张脸就不好了。” 洛雪依不语,镜云绝生气了,钳制住她的下巴,“不说的话,朕就把你的面皮割下来怎么样?” “如果要割下来的话就趁早,最好现在就动手!”她丝毫不害怕,直视着他说道。 镜云绝笑了,“啧啧,还真是勇敢啊。就算你同意,朕也舍不得啊。这么一个大美人,毁了可惜了。”他拍了拍洛雪依的脸,然后对外面说道:“传太医!” 太医丝毫不敢怠慢,来到镜云绝的面前。 “把她脸上的东西弄掉!”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众位太医连忙上前研究,末了,一位太医说道:“皇上,丞相夫人脸上的这个东西十分古怪,并不是一般易容用的东西,需要特制的药水才能洗掉。” “哦?那还不快去准备!” “这……此药水并不一般,臣等……臣等能力有限。” 镜云绝冷哼一下,接着抛给他几个药瓶,洛雪依心中大惊,那些东西正是月隐给她防身用的,什么时候都落到了镜云绝的手里? 看着她的眼神,镜云绝很是得意,接着说道:“这其中可有?” 太医仔细查看了一下,指着其中一个红色的瓷瓶说道:“就是这个。” 镜云绝拿过那个小瓶,接着说道:“把他们全部拖出去,斩首示众!” 众位太医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她不是丞相夫人,而是朕的安妃!你们连人都分不清楚,乱叫一痛,朕如何能饶了你们!”镜云绝不要听到任何她和秦佑泽有关系的话语。 太医都被拖出去了,镜云绝打开那个药瓶,把里面的药水倒在帕子上,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她的脸上擦拭。 洛雪依摇着头不配合,可是镜云绝钳制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很快,表面的胭脂便被擦干净了,露出了她本来的容颜。 扔掉了手中的帕子,镜云绝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接着,他打开了另外一个瓶子。那里面装的正是“随波”。镜云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原来就是这个东西让他误以为他和她缠绵了。而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御书房,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做手脚,可是他还是出现了幻觉。 他伸手抚上了她的唇,“你把这个东西涂在这里了对吗?”他轻轻地摩挲着,等着她的回答。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总是以为你很了不起,还不是被我耍了。”洛雪依现在要做的就是激怒他。她甚至想着,也许他一怒之下会杀了自己也说不定。因为她不能忍受他碰她,那样还不如让她死掉的好。 “过了这么久,朕都快忘了你的味道了。”说完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洛雪依死咬着牙关,可是镜云绝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耐心地等着她松开她的牙齿。 由于不能呼吸,洛雪依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而镜云绝趁机探入了她的口中。仿佛渴了很久的人遇到甘泉一般,镜云绝恣意地索取她的蜜汁,他的手没有放开,让她只能依靠自己渡给她的空气呼吸。 洛雪依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黑点的时候镜云绝才放开她,“这个味道才对!” “呕……”洛雪依感觉自己恶心的要死,她干呕着。 “怎么,感觉很恶心?那可就糟了,因为你以后都要在这种恶心中度日了。朕不会杀你的,而是会好好地留着你。让你每天都在朕的身下承欢。朕会把你锁在床上,哪都不能去,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等朕临幸,你说好不好?” “镜云绝你真是个可怜虫。怎么,是不是因为你太害怕寂寞,所以才要锁住一个人陪着你啊!因为你心里根本就知道,你身边的人根本没有一个对你是真心的。如果除去皇帝这个身份,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知是不是被洛雪依说中了,镜云绝的眼中闪过弑杀的神色。可是很快被他掩饰住了,他狂妄地笑着,“不管朕如何,你的命运都是已经注定的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朕的奴隶,也只能被朕锁死在身下!”他不能容忍背叛,而这个女人在逃离了他之后,居然投奔进了他对手的怀抱。这让他十分愤怒,一想到她和秦佑泽缠绵,想到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他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审视了一下她的衣服,这些都是秦佑泽给她的。他伸出手,一把撕毁了那些衣衫,看着如初生婴儿般的她,他的手抚上了她的浑圆,在手里把玩着。 “知道吗?像你这种贱人根本不值得朕怜惜。你喜欢秦佑泽吗?他怎么不来救你啊?朕可是十分怀念你这***的身体呢。居然能让朕迷失自我,啧啧,你还是第一个呢。放心,他能让你欲仙欲死,那么朕就让你生不如死好了!”说完低下头,狠狠地咬上了她的锁骨,而手上也加重了揉捏的力道。 “你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他的。我喜欢他,所以我心甘情愿和他上床!”其实她和秦佑泽之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过。先是他救她,后来又是为了演戏给镜云绝看。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一样,在镜云绝的耳边回想着。 她也配拥有爱?她也配有喜欢的人? 他不准,他更不允许! 她喜欢的,他都要毁掉。他珍视的,他也要杀绝!既然他身处地狱,那么这个仇人的女儿又怎么可以得到幸福! “喜欢他是吗?可惜很快你只能喜欢一具尸体了!他非死不可,而你,也只能好好地接受朕给你的惩罚了!” 镜云绝吸食者她锁骨处的鲜血,仿佛那是雨露琼浆一般。 血腥的味道让他安心,他翻身压上了她,专心地享受自己的猎物。 洛雪依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噩梦又要重演了吗?她不想让他碰自己,可是扭动着的身体只能加剧两人之间的摩擦。 今天两更,还有一章奉上! 他来了!(今日第二更5000+) “乖,别急,朕一定好好地满足你。睍莼璩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的手腕已经被磨出血了,可是她仍然没有放弃挣扎,“镜云绝你这个混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他埋头在她胸前说道。有她在,他的心里和身体都能得到满足。可是猛然间他感觉事情不对,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骨,“咬舌自尽?朕劝你还是省省吧。装什么贞洁烈女,朕还肯碰你,是你的荣幸!” “我呸!”她啐了他一脸。 就在镜云绝要发作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了喊声,“皇上,大事不好了,有人杀进皇宫了!攴” 洛雪依为之一振,应该是秦佑泽。她知道,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他的命还真大,居然没死?还妄图救出你,真是白日做梦!” 看着她眼中的期盼,镜云绝的眼神一冷,接着在床上按了几下,床边立刻出现了一个暗格。镜云绝把她放在了里面,洛雪依大喊,“佑泽,我在这里,我在……唔……”镜云绝堵住了她的嘴,“现在这里好好地呆着,等朕处理完他,当着他的面宠幸你可好?迦” 他笑的十分邪恶,接着关上了那个暗格,隔绝了洛雪依的视线。 当他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喊声震天。而周围都是兵器交接的声音。看来来人不少。这秦佑泽果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多年的心血,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放弃了吗? 镜云绝冷笑,难怪不能成大器! 就在这时,一把剑向他刺来,他一个闪身,可是自己的一丝头发还是被削了下来。 镜云绝的眼神骤然变冷,看向来人。秦佑泽手持宝剑,站在他的对面。 “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还真是印证了这句话。”镜云绝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说道。 “像你这种人都活得这么快活,我又怎么能死呢?”接到了洛雪依被他抓住的消息,秦佑泽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有一个想法,她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来和镜云绝抗衡。他府中的那些男宠实际上就是他豢养的杀手。他以收集男宠为名,网罗人才。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镜云绝其实是很欣赏秦佑泽这个对手的。“胆子不小,连皇宫都敢闯!” “我的妻子在这里,如果不来的话,还算是男人吗?” 他的妻子?镜云绝很不喜欢他的措辞,不过转念一想,他邪恶地笑了,“朕可是刚刚滋润过洛雪依那个女人,那滋味,现在想起来都很***呢。” 他的话犹如一把刀子插在了秦佑泽的心上。他来晚了吗?难道她又要忍受那非人的对待了吗? 可是心里再难受,他的表面上仍然维持着镇定。“那又怎么样?我的宝贝一定不是自愿的,而你只能用强来得到一个女人,那还真是你作为男人的悲哀。宝贝动情的样子很美,可惜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秦佑泽知道,镜云绝对洛雪依的情感并不完全都是恨!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可以想办法刺激他。 高手之间,哪怕是一点点的分心都会丧命。 镜云绝怒了,举剑便对着秦佑泽出招了。他们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整个皇宫里面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鲜血,流成了一条小溪。 秦佑泽知道自己时间有限,根本拖延不得。他尽力拖住镜云绝,现在只盼着月隐那边能够得手。 没错,他们用了声东击西之法。秦佑泽来吸引镜云绝的注意,而月隐则趁机救人。此刻月隐正在房间之中,可是房间之中没有洛雪依的影子。 镜云绝一定是把她藏起来了,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把她转移的。他的目光最后锁定了那张床。 洛雪依隐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已经顾不得是不是镜云绝回来了,用自己的手肘费力地撞击着自己头顶上的木板。这个暗格只有上面是木板的,其他地方都是用砖砌成的。她只有敲打那里才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月隐加快了脚步,仔细地听了听,果真这里面有动静。事不宜迟,他快速地找到了机关所在。这样的机关并不能难倒他,当他打开暗格的时候,便看见被绑住塞在里面的洛雪依。 洛雪依只看到了月隐,她以为秦佑泽出事了,有些着急。月隐解开了她,然后把衣服给她披上,“佑泽没事,我们快走!” 迅速地套好衣服,洛雪依跟着月隐从后面出去了。听着这震天的喊声,她的心中有些黯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可是现在并不是惆怅的时候,月隐拉着她,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着。而他们周围的护卫保护着他们,向密道那里走去。 他们这些人正是从这个密道中进来的,才可以这么顺利的找到她。这条密道是唯一没有被镜云绝发现的。本来秦佑泽是准备在关键时刻用的,可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她没事,就算赔上他全部的心血他也甘愿! 镜云绝和秦佑泽打得难舍难分,可是镜云绝很快便感觉事情不对。这样一来,秦佑泽根本没有时间救人的。再加上援兵马上就到,他根本没有胜算的。 除非…… 镜云绝虚晃一招,接着一个回身跃至房顶,果真看到了被月隐带着逃走的洛雪依。 “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镜云绝朗声说道,接着就要去拦截洛雪依。 秦佑泽哪里能让他得逞,缠着他不让他前进半步。 “镜云绝,受死吧!”见洛雪依被救了出来,他下手更加地狠绝,不留一丝情面。 “为了那个被朕玩过的女人,你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看来你很喜欢朕用过的嘛!”他故意这么说,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去拦住洛雪依。 可是秦佑泽并不生气,“你发现不了她的好,而且,我永远都不会给你机会去发现她的好。我只会让你在悔恨与遗憾中度过!” 镜云绝边打边追,而月隐带着洛雪依快速地前进着。“洛雪依,给朕站住!”镜云绝在身后喊道:“凡是抓住那个女人的,加官进爵,赏黄金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真,镜云绝此话一出,那些侍卫都奔着洛雪依去了。 月隐一把把她推进密道里面,接着,他掏出毒药,对着那些围上来的侍卫一阵挥洒,很快,他们便成片成片地倒下。 可是人太多了,而且援兵已经到了。 月隐对着秦佑泽喊道:“佑泽,快走!” “你带着她先走,我随后就到!”秦佑泽说道。 月隐知道他的脾气,转身进入密道之中,接着封死了洞口。带着洛雪依一路向外跑去。 见他们走了,镜云绝恨不得立刻撕碎了秦佑泽。 他从容应对着,现在没有了顾虑,他也好脱身。和镜云绝又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一声爆炸声响起,在众人面前升起了白烟,秦佑泽趁这个时候逃走了。 “给朕追!杀无赦!”镜云绝立在原地吩咐道。显然今天是他大意了,他走到这条密道前,“给朕挖开这里!” 那块石头少说也有几百斤重,而这些侍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开。 秦佑泽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这样一个东西来。否则,他们是很难在这个皇宫中劫走人的。 月隐带着她出了密道,立刻命人把密道口处放置了很多毒药并且毁掉洞口。即便是镜云绝他们找到这里,那么也根本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因为这里是一片空地,根本无迹可寻。 “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洛雪依有些担心地问道。 月隐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镜云绝一定让人封了京城,从大门是出不去了,看来我们只能钻洞了。” 钻洞?洛雪依还是不解,“那秦佑泽呢?” “他会来找我们的!” “你先走,我要在这里等他!”洛雪依不放心秦佑泽,没有见到他,她是不会走的。 月隐一下子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佑泽的苦心呢?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难道你真的要让他功亏一篑吗?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洛雪依还是第一次见到月隐发脾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月隐拉着走了。 佑泽说过,一定要保她平安。所以他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完成佑泽的交代。 他们早就安排好了接应的人,如法炮制,他们还是从一处密道里面出去的。 这两条最重要的密道都被暴露了,月隐十分无奈。他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佑泽一再坚持,那么他便舍命陪君子了。 来到城外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向南奔去。他和秦佑泽已经约定好了一个地点,在那里见面。 当他们到达之后,秦佑泽已经在那里等了。一见到洛雪依,他猛然间抱住她,紧紧地,生怕她再消失一般。“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不好!”他以为她又被镜云绝欺负了,自责感让他很是难受。 “我没事,镜云绝并没有把我怎么样。”她抬起头,可是很快她便感觉不对,因为她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你受伤了?”她焦急地问道。 “没有,是别人身上的血。”他逃避着她的眼神。 可是洛雪依哪里相信,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我没事,真的。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月隐已经坐在马车上,“赶紧上来,我们先赶路再说。” 刚一坐上马车,洛雪依就解开了秦佑泽的衣衫。眼前的情景让她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他胸口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加上刚刚的打斗,伤口裂开,里面的肉都外翻着。 “这还叫没事?秦佑泽,你是傻瓜吗?”她一边抹眼泪,一边看向月隐,“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阻止,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可是一听说你被镜云绝抓了,他拼了命也要来救你。放心吧,你就是他最好的药,他死不了的!”月隐没好气地说道。他连迷.药都给秦佑泽用上了,可是这家伙的意志力超强,为了救洛雪依,他硬是撑着没让自己睡过去。最后月隐投降了,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再阻止他了。因为他知道,佑泽是真的把她放在心里了。 听着月隐那不满的口气,秦佑泽只是笑了一下,说道:“谢谢!” “哼!”月隐其实是不赞成他这么冒险的。如果一旦失败,那么这么多年的心血也会付诸东流的。 可是秦佑泽对他说,如果他不来的话,那么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曾经他一心想要报仇,那时候活得像一个活死人。可是现在他有了她,让他重新有了希望。如果今天他失去她,那么得了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月隐递给洛雪依一瓶药,“先给他上药吧,虽然死不了,但是也够他受的了。” 洛雪依接过药,小心地为他清理着伤口,“是镜云绝算计你是不是?” “都过去了!” “我要知道!”她固执地说道。 月隐最见不得秦佑泽这样了,明知道不能把她隔绝在外,还要瞒着她。于是他说道:“镜云绝故意伤了我,然后引佑泽前去。在沿途埋伏了很多绝顶高手。佑泽到了边境就已经受伤了,可是根本来不及养伤就急匆匆地往回赶。刚刚又和镜云绝打了一场,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月隐,不是说好不说的吗?”秦佑泽说道。 “不说,不说她会知道吗?你自己傻傻地等着她去发现,她将来要是和别人跑了,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月隐心中有气,这个秦佑泽平时挺精明的,到了感情这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什么叫她和别人跑了?洛雪依看着月隐,他毫不客气地说道:“这次佑泽可是为了你牺牲太大了,你要是敢离开佑泽的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月隐!”秦佑泽不慢地叫了他一声。洛雪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他清理伤口,可是眼中连成线的眼泪却说明了一切。他伸手为她擦眼泪,“别哭。”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本来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掉眼泪了。 可是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就因为这个傻男人吗? 看着洛雪依和秦佑泽,月隐心安了。他虚弱地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 虽然这次他们和镜云绝彻底翻脸了,以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可是谁让他们是兄弟呢?既然这辈子做了兄弟,那么当然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为秦佑泽包扎好伤口,洛雪依在他身坐下。秦佑泽握着她的手,“就这样和我走了,你会不会后悔?” “你后不后悔救我?” “永不后悔!” “那么我也一样。” 秦佑泽心安了,他和洛雪依十指相扣,不管前路如何坎坷,只要她在身边,那么他都可以安心地走下去。 镜云绝下令抄了秦佑泽的丞相府,接着下了追杀令。他编造了事实,说秦佑泽意图谋反,未果进而逃走,因此人人得而诛之。只要举报秦佑泽下落或者抓到他本人的,重重有赏。 一时间,整个朝野人人自危。当初秦佑泽的支持者都被镜云绝处死。他变得更加暴虐,根本不会留任何情面。 而唐家也被满门抄斩。如果不是唐晓漫拦住他,又怎么会出现后来那些麻烦事?一想到那天唐晓漫举动,镜云绝就恨得牙痒痒。 洛雪依,你本事还真不小。他镜云绝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上了贼船,我就不会让你下去了(今日第一更5000+) 镜云绝很快便摸清楚了他们的动向,并组织人一路追杀。睍莼璩晓 夕阳西下,几缕残阳照进了镜云绝的御书房。此刻里面的气压低得吓人,镜云绝轻抚眼前的画像。那上面正是洛雪依。 此刻上面的洛雪依含笑望着镜云绝,这是他自己画的,可是上面含笑的样子是他看到她对着秦佑泽笑的时候画下来的。 从来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笑容。那么甜美,眼睛那么有神。顷刻间,他折断了自己手中的狼毫。她逃走了,公然跟着另外一个男人逃走了! 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像一个活死人一般,离开了自己,居然能过得这么开心!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千万只手在抓一样攴。 哼!你真的以为你能逍遥自在地过日子了吗? 他镜云绝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抓到那个女人,都要让她痛不欲生! “怎么样了?”半晌,镜云绝开口迨。 下面站着很多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一点而受到波及。 严修上前,“主子,已经查明,秦佑泽其实是鬼焰门的门主。他们,应该是回鬼焰门了。” 鬼焰门,江湖上最大的地下组织。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十分惧怕鬼焰门,它可以一夜之间灭了一大门派,让他们尸骨无存。也可以令一大门派一夜之间崛起。江湖上曾经多次聚集围剿这个鬼焰门,可是到最后被可是到最后都无功而返。鬼焰门的势力蔓延到各个角落,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地下皇朝。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秦佑泽。看来洛雪依这次找的这个靠山还真是厉害呢。 不过没关系,如果太容易了,反而让他觉得无趣。 “如果在祭月国内发现了鬼焰门的眼线,要给朕抓活的。朕一定要把这个鬼焰门连根拔起。”镜云绝恶狠狠地说道。 “是!”严修颔首。 “另外,继续给我追杀秦佑泽,记住一定要把洛雪依带回来。如果她反抗的话,只要留她一口气就行,伤残均可!” 严修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云绝,他居然为了让洛雪依回来不惜伤害她。因为有了镜云绝这句话,这些手下就可以放开手脚了。他们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也就是说,洛雪依的前景不容乐观。 众人都退了出去,镜云绝闭上眼,想起了洛雪依那甜美的味道。为什么他如同入魔一般?再睁开眼,里面全是杀气。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 秦佑泽为了救洛雪依一直在强撑着,可是他伤得实在是太深了,现在开始发起了高烧。 他一直努力保持着清醒,不想让洛雪依为自己担心。可是看着她的样子,洛雪依十分焦急。 “宝贝,我没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他说道。 洛雪依用浸了水的手帕擦拭着他的额头,“你好好休息,保存体力。” 她看向月隐,月隐睁开眼,递给她一颗药丸,“先把这个给他吃下,千万不要让他睡过去。就快要到了。” 由于这次走得急,月隐身边只带了治疗外伤的药物。他自己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内伤还没好,经过了这么久的奔波,他自然是吃不消了。 洛雪依发现了月隐的异常,“月隐,你还好吧。你先休息,他由我照顾呢。” “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月隐肯定地说道。 平时看他十分放荡不羁,可是现在他坚定的口气让洛雪依的心中安定了一点。 还好这次安排得当,虽然镜云绝的追兵很快来了,可是都被秦佑泽事先设计好的陷阱给挡住了。 秦佑泽的神智越来越模糊,洛雪依喊道:“佑泽,醒醒,不准睡,和我说说话。” “宝贝,我累了,先休息一下。”他说道。 洛雪依握着他的手说道:“秦佑泽,你不准睡。如果你敢睡过去,我一定去找别的男人,然后给你戴绿帽子!” “我不准!”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怕她会离开自己。 洛雪依知道这个方法一定会管用的。她不停地和秦佑泽说着话,不让他睡觉。 很快他们进入了一片森林之中,这片森林的周围都是迷雾。过了这片森林,里面便是狭长的山谷。可是再往里,洛雪依感觉自己一阵眼花缭乱,根本记不清前面的道路。 “闭上眼睛,这里的花有毒。”月隐说道。 洛雪依闭上了眼睛,只是感觉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到了。”月隐先下了马车,接着帮着洛雪依扶着秦佑泽下去了。 这里好像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环境很美,亭台楼阁,丝毫不比镜云绝的皇宫差。 洛雪依有些诧异,她从来不知道秦佑泽的另外一重身份。现在看来,要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 可是她没有时间过多考虑,便有人前来把秦佑泽给扶进去了。 秦佑泽死死地握住洛雪依的手不放开,没办法,她也只好跟着进去。 月隐为秦佑泽把脉,之后提起笔开了一张药方。“赶快去煎药!”月隐吩咐着。 有人为秦佑泽换衣服,喂药。洛雪依想要脱身,可是秦佑泽根本不放开她的手。 “小依依,你就在这里陪一陪佑泽吧,他是不会放你走的。”月隐开口,看着一切打理好了,他起身说道。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也舍不得离开他。 月隐已经十分疲惫了,他支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洛雪依看着秦佑泽,时不时地为他擦擦汗。他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佑泽,我在这里!”洛雪依安慰着他。 当秦佑泽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洛雪依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而他们的手还交握在一起。 他起身,想要把她抱上床,可是他刚一动,洛雪依便醒来了。 “你醒了!”洛雪依欣喜地说道。 秦佑泽有些生气地看着她,“你怎么睡在这里?这么不爱惜自己!” “你还说,是谁抓着我不放的?”洛雪依指了指他们之间的手。接着抽回自己早就已经麻木的手臂,捏了捏,“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看看给你弄些吃的。”“别走,陪我躺躺。”他拉着她,不让她离开,“那些事会有人做的。”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洛雪依也不好拒绝,于是就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给两个人盖上了被子。 “你都不问我这是哪里吗?”秦佑泽说道。 “我在等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我是问不出来的。” “这是我的世界。”他缓缓地说道:“也可以说,这是我一手创立的帝国——鬼焰门!” 洛雪依对鬼焰门多少是有些耳闻的,当初听哥哥们说过。没想到这里的当家人居然是秦佑泽。 怪不得他可以和镜云绝分庭抗礼,原来是这个原因。 “为了和镜云绝对抗,我在七年前创立了这里。宝贝,在这里,可能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但是请你相信,不管怎么变,这里是不变的。”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处说道。 在这里,他阴暗的一面会完全暴露,他不希望洛雪依因此而疏远自己。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上了贼船,那么我也就没想过要下去了。”洛雪依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说得对,既然你上了贼船,那么我也就不会让你下去了,想都不要想。”秦佑泽说道。看着洛雪依的红唇,他的心里痒痒,刚想要吻她,就被她制止了。洛雪依板着脸说道:“不准乱动,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可是秦佑泽哪里肯依她,非要在她的脸颊上吻一口才罢休。偷香成功的他十分满意,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痛不痛。 “真香!”秦佑泽嘴里还振振有词,弄得洛雪依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受伤了还不安分。 秦佑泽眼尖,突然间发现了她锁骨上隐隐出现的伤痕。他作势就要去查看。他知道,那一定是镜云绝留下的。 洛雪依阻止了他,“没事。” “我知道,但是我想看看,伤得重不重。”他轻轻地拨开她的手,接着便看到了留在上面的齿痕。 咬的很深,他很是心疼。 他想要给她上药,可是被她握住了手,“佑泽,我没事真的。还好你及时来了,不然我就惨了。”她现在说得轻巧,但是当时的凶险状况可不是现在这般轻松。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的心里丝毫不怪他,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洛雪依还是准备凶他一下,“既然你知道是你不好的话,那么就赶快好起来,然后接受我的惩罚!” “遵命!”秦佑泽点头! 鬼焰门的人都知道门主回来了,而且也知道门主夫人也出现了。他们可是对这位门主夫人早有耳闻了,只是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于是那些在秦佑泽府里面呆过的男宠便成了香饽饽,鬼焰门里面的人纷纷向他们打听关于这位门主夫人的事情。 “我说林文啊,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啊。”鬼焰门的龙焰堂堂主龙游焦急地问道。 可是林文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擦拭着自己的剑。 “龙游,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一块木头吗?还是我来吧。”魅焰堂的堂主久魅说道。 她一下子坐到了林文的腿上,“林公子,奴家都这样了,你还不说吗?” 林文的脸有些红了,连忙把她推开,说道:“门主夫人人很好,也很美。” “哦?有我美吗?”久魅问道。 “我说久魅啊,你就别在这里臭美了!” “死老池,你再说一句老娘割了你的舌头!”久魅指着池本善说道。他正是鬼焰门第三个分堂绝焰门的堂主。 这三个堂主可是十分八卦的,回来都五天了,可是门主把这个夫人看得很严,他们连边都没有见到。没办法,要不是因为太好奇了,谁会来问这个木头。 林文当初在秦佑泽的府中呆过一段时间,这次是和他们一起回来的。他知道,如果他不说的话,这几个人是不会罢休的。可是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因为他本身根本不了解洛雪依啊。 转念想了想,他说道:“好像上次有人打听门主夫人的事情,结果被门主整的很惨。” 这下这三个人的脸色变了,根本不敢再问了,直接出去了。 他们的门主对他们是没话说,可是整起人来也丝毫不含糊。 三个人争先恐后地从林文这里出来了,结果就碰到了月隐,而他正是这里地位最高的隐焰堂的堂主。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月隐笑着问道。 “我们只是去看看林文,看看老朋友好不好。”池本善赶紧说道。 月隐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呢?月隐对他们说道:“门主要召见你们,话我已经传到了,去不去的就看你们了。” 这下这三个人可都来了精神,连忙向秦佑泽那里赶去。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女人居然在逼着他们的门主喝药。 “秦佑泽,你已经是大人了,居然还怕喝药?”洛雪依居然不敢相信,她怕吃药,这秦佑泽居然也讨厌吃药。 “宝贝,你喂我我就吃!”可是当洛雪依把药喂到他的嘴边的时候,他说道:“我要你用这里喂。”他指了指她自己的嘴巴。 “秦佑泽你不要太过分了!”洛雪依喊道。 这下这三位堂主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久魅使劲儿地掐了龙游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 “哎呀,疼!”龙游喊道。 池本善接着说道:“很疼,应该不是做梦。” 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秦佑泽和洛雪依,洛雪依放下手中的药,转身看着他们。 月隐分别给她介绍着,龙游长得斯斯文文的,久魅呢,人如其人,长得十分的魅惑,而池本善可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说话豪气的很。 久魅可是自来熟,看着洛雪依,她的眼睛瞬间瞪大。立刻窜到了她的身边,“倾国倾城啊!”她围着洛雪依左看看,右看看,“门主,你真有眼光!” 洛雪依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秦佑泽一把拉过洛雪依,恶狠狠地说道:“管好你们的眼睛,不准乱看。”虽然他的口气很吓人,可是久魅却是不怕的,“我说门主啊,这么美的夫人你可一定要看住啊。哎,只恨我不是男人,不然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你争一争。” 听完她的话,龙游和池本善的脸都绿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不争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吗?争,也得看看他们敢不敢啊。 “月隐,记得去告诉久魅的相公一声,就说她不安分,到处勾/引男人!”秦佑泽说道。 月隐点了点头,可是久魅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我不说就是了,小心眼。”说完还做了一个鬼脸。她家那位,吃起醋来她可是招架不住的。 洛雪依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感觉他们好有趣。既然能成为秦佑泽的左膀右臂,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是平常人。 “我叫洛雪依,不是什么夫人。”她被他们叫得莫名其妙,说道。 他们三个人恍然大悟,原来门主还没有搞定这位夫人啊。 秦佑泽请咳了几声,“宝贝,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们天地都拜过了,洞房也入过了,赖是赖不掉的。” 哦,原来是夫人害羞啊。 洛雪依的脸颊红了,这个秦佑泽,就不能隐晦一点吗? 秦佑泽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接着正了正声色说道:“如今我们和镜云绝已经是完全对立了,所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戏就要来了。” 加更加更,还有一更哩,亲们慢慢欣赏! 喂药(今日第二更5000+此处肉肉出没) 在场的几个人听到秦佑泽这么说,立刻拉了精神。睍莼璩晓他们忍辱负重,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秦佑泽接着说道:“龙游,加紧对镜云绝动向的监视。尤其是对他攻打澜沧国的消息要格外注意。” “门主放心,我们的情报一定不会出错的。” “本善,把镜云绝安插在澜沧国的那些人都除掉,全部换成我们的人。” “是!”池本善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虽然叫本善,可是杀起人来却是丝毫不含糊的攴。 看着他们都有事干了,久魅不干了,“门主,我呢?” “我自有安排。” 龙游和池本善会意,他们出去了。而久魅则留了下来迨。 “镜云绝一直也在暗中训练一些人,教习媚术。而她们所学的媚术和你的不一样。她们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失忆感。” “这种媚术我曾经听说过,是从西域传来的。但是这种媚术要搭配特定的熏香才有效。” 秦佑泽点了点头,“熏香我已经让月隐制作出来了,而你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学会这种媚术。镜云绝通过这种手段控制着朝中的大臣,如果我们摧毁了它的话,那么对他来说将会是不小的麻烦。” 洛雪依想起了那天自己和镜云绝在青楼中的所见。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叫久魅的居然也会媚术。 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目光,久魅笑了,“夫人放心,我的媚术和一般的不一样。我才不会让那帮臭男人糟蹋姐妹们呢。就算我想,门主也不会答应的。”当初就是因为看中她 这一点,秦佑泽才同意采取这个办法的。 秦佑泽吩咐完,久魅也出去了。月隐靠在他的床边,“喂,有小依依陪着,你还不好好喝药吗?” 不说还好,一说秦佑泽就生气,“你就不能弄点药丸给我吃吗,非要弄这么苦的汤药,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月隐笑了,十分大方地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洛雪依看了看那碗已经凉了的药,对月隐说道:“麻烦下次他吃药的时候不要叫我,直接叫两个人按住他往下灌就好。” “如果这鬼焰门里面除了你还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呆在床上,我就是捆也一定把那个人捆来。”没办法,谁敢给门主灌药啊,除非活腻了。 秦佑泽居然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洛雪依现在真的有些怀疑这鬼焰门的门主到底是不是他,不会是他假冒的吧! 药已经凉了,月隐又叫人重新煎了一碗,他放下药,拍了拍洛雪依的肩膀,“一定要让他喝下去,这药有助于伤口的恢复。拖得时间越久,他的伤就越难恢复。拜托你了,”虽然他说得诚恳,可是洛雪依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总感觉哪里不对。 可是秦佑泽很满意他的说辞,“没事你就去忙吧,不要打扰我养伤!” 月隐走了,可是洛雪依发愁了。秦佑泽依然不肯喝,除非洛雪依用嘴喂他。 “不行!”洛雪依坚决拒绝。 “那好吧,宝贝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我身体好,不喝药也能很快恢复的,我累了,先休息了。”他一脸落寞地说道。 洛雪依有些内疚,毕竟他受伤自己也有责任,她咬咬牙,“好,我喂你。” 秦佑泽一脸阴谋得逞的笑容。他立刻乖乖地等着洛雪依喂他喝药。 洛雪依喝了一口药,苦涩的感觉直冲大脑。月隐到底放了什么啊,这么苦。 她怎么可能知道月隐特意加了黄连,为的就是整一整秦佑泽。 她皱着眉头,快速地覆上了秦佑泽的唇,想要把口中的药渡给他。可是这家伙居然不张嘴。 洛雪依着急了,嘴里苦涩的感觉让她快要忍受不了了,可是她又咽不下去。 她刚要离开他的唇,他便立刻张嘴悉数接过了她喂给他的药。 “秦佑泽!”洛雪依怒了,可是他却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真甜!” 洛雪依说什么都不肯再喂他喝药了,可是秦佑泽死缠烂打外加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乖乖地,洛雪依这才同意。 果真他说话算数,再也没有胡来。一碗药很快见底了。 留在洛雪依喂完他最后一口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秦佑泽突然间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居然加深了这个吻。 “……”她想要说话,可是被他死死地封住,发不出声音。 接着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并没有放开她的唇,而手上却开始解她的衣服。 突然间感觉到身上凉凉的,洛雪依猛然间回神,“不……唔……不可……以。你的……伤……”她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没事。”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想她想得都要爆炸了。尤其是在镜云绝的手中抢出了她,他更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急切地想要证明她实实在在地是属于他的,是在他身边的。 洛雪依本来是想要推开他的,可是当手触及到他缠着绷带的胸膛的时候,她没敢用力,因为她怕他的伤口会再次撕裂。 她的衣服已经被秦佑泽完全褪掉了,而他自己也一样。 放开她的唇,他一路向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 洛雪依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可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秦佑泽,不可以……你的伤还没好。” “如果我现在停下来才会内伤呢。”他一边吻,一边说道。 她双腿紧闭,可是秦佑泽却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他的一只手缓缓地探进她的身体里。 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秦佑泽知道她的心结又出来了。他看着她,温柔地说道:“相信我。” 洛雪依点了点头,秦佑泽的手指缓缓地前进,他耐心地等她适应。她太小,如果不做好准备的话,一会儿要如何容纳他的巨大。 洛雪依的身体都是绷紧的,尤其是秦佑泽慢慢动他的手指的时候。过了许久,她渐渐适应了他的手指,秦佑泽趁机又加入一根。 其实他自己也忍得很辛苦,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巨大送入她的体内。洛雪依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紧闭着双眼。秦佑泽动作的很慢,见她稍有不适便立刻停下来。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来,洛雪依只是感觉胀得有些难受。她下意识地想要向后退,可是却换来了秦佑泽一声低吼:“别动。” 她太紧,快要把他逼疯了。如果再乱动他一定会化身为狼的。 洛雪依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秦佑泽抬头看了看她,“有没有哪里难受?” 见他忍得辛苦,她摇了摇头。 因为怕伤了她,秦佑泽的硕大只进入了一半。他开始缓缓地动作,“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她点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 渐渐地,秦佑泽的动作越来越快。而洛雪依有些吃不消,想要稍稍地远离他。 可是秦佑泽已经红 了眼,他双手托住她的臀瓣,让她狠狠地撞上自己的***。他已经是尽根没入,几乎要顶穿她。 太深了,洛雪依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秦佑泽……不……不要……了!” 可是秦佑泽已经沉浸在这疯狂的美好中,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 “停下……啊……秦佑泽……”不管她如何哭喊,秦佑泽都好像听不到一般,他把她的双腿分到最大,疯狂地进出着。 洛雪依突然间感觉眼前仿佛有无数烟花绽放,她达到了顶峰。她的紧致让秦佑泽一再失控,他只想狠狠地占有她,再深一点,再快一点。 刚刚高/潮的身子怎么禁得住他如此猛烈的撞击,洛雪依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了,随着秦佑泽一记深入她成功地晕了过去。 许久,当秦佑泽清醒的时候看着身下毫无反应的洛雪依他吓了一跳。连忙查看她的情况。还好,她只是晕过去了。看着她下身的红肿,他十分自责。怎么一遇到她,他就完全丧失了理智呢? 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这是意料之中的。如果不是他受了伤,一定要好好地疼爱她一番。可是现在还不行。 为她盖好被子,秦佑泽起身穿好衣服。 月隐一看便知道他的伤口是如何裂开的。一边为他包扎一边骂他,“就算再‘饿’你也要等伤好了之后啊!如果再这样下去,你这一身的武功就要废了。” 秦佑泽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有你在嘛,我放心得很。” “如果再有这么一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小依依又跑不了,猴急什么啊!” “你不懂!”他月隐又没有老婆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呢。 包扎好伤口,秦佑泽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女人身边。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睡去了。 然而此刻,皇宫中,镜云绝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唐晓漫。唐家已经不在了,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嚎啕大哭。可是镜云绝并没有因此心软。如果不是她阻碍自己,又怎么会让洛雪依拖延那么久? 都是洛雪依!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么她唐晓漫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恨,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个女人。 看着眼前的镜云绝,唐晓漫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她不能死! 她跪在地上爬到了镜云绝的面前,“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臣妾吧。” “情分?”镜云绝对她的说法不屑一顾,“你真的认为朕和你之间有情分可言?” 曾经他那么宠爱她,不是假的。她相信,他们之间是有情的。 “如果不是为了安抚唐家,你认为朕会容忍你做那么多事吗?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和云向寒那个男人鬼混到一起,还妄图欺骗朕,说你怀了朕的孩子!” “我是被迫的,是云向寒逼我的。”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是吗?你的青梅竹马还真是可怜,关键时候还得为你当挡箭牌!” 唐晓漫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他连这个都知道,自己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镜云绝懒得和她废话,只是靠在一旁,很快他的手下便开始鞭打她。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宫殿,镜云绝心烦,吩咐到:“把她的嘴给朕堵上。” 果真没有了声音,只有唐晓漫的呜咽。她在地上翻滚着,试图让自己好过一点。 镜云绝准备让她承受一遍洛雪依承受过的,既然她阻碍了他,那么暂时就由她代替一下洛雪依好了! 天亮了,洛雪依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秦佑泽的伤口。很明显,那是重新包扎过的。一想起他昨天晚上的狂野,她的脸颊红了,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 秦佑泽一睁眼便看见了她的模样,他吻了吻她红扑扑的小脸,“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伤口没事吧。”她问道。 “吃了宝贝之后只能好得更快,怎么会有事呢?” 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洛雪依生气了,“秦佑泽,你居然还敢笑。”到现在她的下面还隐隐作痛。 “对不起宝贝,昨晚我失控了。谁让你太甜美,不然我一定不会这样的。” 这个男人居然倒打一耙!洛雪依生气地瞪着他:“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昨晚的事情,我一定在你的伤口上撒一把盐,痛死你!”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他可不想惹怒了宝贝,不然他的幸福就没着落了。 此刻他们不知道的是,除了月隐,其他三位堂主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龙游打开折扇摇啊摇,“最新消息,昨天晚上,门主可是把夫人吃干抹净了!” “什么?门主不是受伤了吗,还做剧烈运动,这不太好吧。”池本善有些担心地说道。 久魅坐在一旁,说道:“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在身边,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的。听说夫人都晕过去了,门主还真是强悍呢。看看,这才叫男人!” 龙游和池本善都是满头黑线,这个女人,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不过看了看她身后,他们瞬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可是久魅还不自知,接着说道:“夫人的身子太弱了,等有机会了我一定要给她传授一下,然后让她把门主榨干!” “门主会不会被榨干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快要倒霉了。”龙游幸灾乐祸地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久魅说道。 池本善指了指她的身后,“龙游说得没错。” 久魅僵硬地转过头,结果她家那位正黑着一张脸看着她,接着一把把她扛起来,“还真是欠收拾了!” “死鬼你放开我。龙游,池本善你们两个不够意思的家伙!” “慢走不送!”池本善还挥了挥手。 他们很喜欢现在的日子,不过这还要感谢镜云绝。如果不是他毁了他们的一切,那么他们也不会誓死追随秦佑泽了。 鬼焰门就是他们的自由地。他们珍惜这里同时也守卫这里。在这里秦佑泽会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他赏罚分明,身先士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加入的。 秦佑泽一整天都心情大好,可是洛雪依却板着脸。这个男人还真是麻烦,趁着她给他换药的功夫吃尽了她的豆腐。气的洛雪依让人把月隐找来,然后指着秦佑泽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他就由你照顾。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什么时候再叫我!” “宝贝,不要啊!” 不理会他的哀嚎,洛雪依直接出门去了。再留在那里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往他的伤口上撒盐了。 这个男人每次占完便宜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说他是病人,病人为大。 洛雪依是不打算回去了,她准备今天晚上随便找一个客房将就一下好了。 出卖云向寒 从秦佑泽的住处出来,洛雪依漫无目的地晃悠着。睍莼璩晓其实她是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么多天,她一直都在秦佑泽的身边呆着,还没有机会出来认识这里的人。 这鬼焰门的人可是早就听说她是大美人了,如今她一出来,纷纷看向她。不过他们都很友好地朝她笑笑,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 “夫人,你终于出来了!”久魅眼尖地发现了她,叫道。 洛雪依被她喊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喊我雪依就好。” “好啊好啊。”久魅扭着小蛮腰走到洛雪依的身边,“这鬼焰门里面的臭男人太多,虽然有那么几个养眼的,可是都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攴” 洛雪依很喜欢久魅的性格,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知道,久魅的本性是好的。 “走走走,你难得出来,我带你去参观参观。”说完便拉起了洛雪依的手,拖着她向前走去。 没办法拒绝她的热情,洛雪依只好跟着她逡。 他们来到了龙焰堂,一进门,久魅便喊道:“龙游,快给老娘出来。我们雪依来了啊!” 龙游正纳闷呢,便看到久魅拉着门主夫人进来了。还真是会攀亲戚啊,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雪依了。 洛雪依见此人一副书生打扮,手里拿着扇子,彬彬有礼。“夫人请!”他一抬手,带着她们二人往里走。 “龙焰堂负责鬼焰门的情报收集。这里有点冷清,因为我的人都在外面游荡呢。”龙游说道。 “挺好的。”洛雪依看了看,这里就如同一个书院一般,在一般人眼中根本不会把这个地方和收集情报联系起来。 龙游带着她们参观着,时不时地解释一番。正说着,池本善拎着两坛子酒进来了,“龙游,老子今天得了两坛子好酒,来来来,咱们不醉不归。” 久魅冷哼一声,“你就不会小点声吗?” “我就是嗓门大,怎样!”池本善才不怕久魅,和她吵着。 “你没看到雪依在这里啊。吓到她怎么办?” 池本善其实已经看到了洛雪依了,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夫人,我是个粗人,你别见怪。” “没事。”顿了一下,洛雪依说道:“好香啊,是酒的味道吗?” 她这一说,久魅和龙游也闻到了。 “我说老池,你从哪里弄来的好东西?”龙游打开坛子,那味道更加香浓了。 池本善看着洛雪依有点吞吞吐吐,不好意思,“你别管了,反正喝就是了。” 久魅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不会又去门主的酒窖那里偷来的吧。” 这个老池就爱喝酒,而秦佑泽那里又藏了很多好酒。这样一来,可馋坏了老池。他绞尽脑汁,时不时地便去偷偷地弄几坛子。 池本善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怎么说门主夫人也在这里,他可是很怕她打小报告的。 洛雪依饶有兴趣地走到那两坛子酒面前,闻了闻,接着对龙游说道:“龙堂主,有杯子吗?我倒是很想尝尝。” 此话一出,池本善双眼放光。他就说嘛,他们门主的眼光是不会错的。那种扭扭捏捏的女人哪里能入得了门主的眼里啊。 龙游让人备下菜肴,他们四个人落了座。本来他们的心中还有顾虑,可是看她丝毫没有架子的样子,便渐渐地放开了手脚,高兴地喝起酒来。 “夫人,我敬你!”池本善端起杯子说道。 “你们叫我雪依便好。夫人夫人的,怪别扭的。”洛雪依也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池本善哈哈大笑,“夫人果真爽快,好,那你也别堂主堂主的叫了,我是老池,他们呢,那个是穷秀才,这个是狐狸精。” 久魅啐了他一口,“呸,你个死酒鬼,再乱说小心你的舌头!” 龙游就淡定多了,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趣,居然能坐下来和他们把酒言欢。他举杯,对洛雪依点头示意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久魅一边喝酒一边说道:“雪依,咱们鬼焰门可是个好地方,你会喜欢这里的。要是哪个臭男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让他终生不举!” “咳咳咳……”洛雪依简直被她的“豪言壮语”给吓住了,不由得咳嗽起来。 “久魅,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嘛?我看也就是你家那口子能管住你,不然你早就红杏出墙了。”池本善说道。 龙游点头,“不过话说回来,天下第一杀手,要是连你都摆不平,那也就不用混了。” 此话一出,洛雪依吃了一惊。天下第一杀手,那不正是云向寒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娶了久魅?她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也不好说出口,想了想,还是等有机会问秦佑泽好了。 “那个臭男人,早晚老娘要休了他!”久魅恶狠狠地说道。原本的她就像是一只花蝴蝶,周游在男人之间,可是自从遇见了那个男人,她逍遥快活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更气人的是,他居然自愿留在了鬼焰门,而门主也同意了。 就在他们四人把酒言欢的时候,秦佑泽可是气得两眼冒火啊。他被月隐包的像一个粽子,而且他一个大男人换药哪里又他的宝贝那么轻柔。最最让他生气的是,下人回报说洛雪依居然和三大堂主相谈甚欢! 这还了得? 池本善他是放心的,可是龙游那厮一表人才,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他的宝贝那么好,要是万一被他偷去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他十分庆幸自己这个门主的身份。大不了,他就卑鄙一点,用身份威胁他们呗。 不顾手下的阻拦,他跳下床,直接奔着龙游的龙焰堂去了。 “雪依,这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大家都想镜云绝死!”久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被子,手指因为用力而开始泛白。 洛雪依知道这里的每个人一定都有自己的故事。而她,何尝不是呢? “我也一样。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算清的。” “来来来,不说了,今天高兴,多喝几杯!”龙游见久魅的情绪不对,便岔开话题。 “好啊,你们在这里偷懒,居然也不叫我!”月隐的声音响起,顺势就坐在了洛雪依的身边。 久魅悄悄地向一旁挪了挪,她可是怕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月隐了。上次就因为她调戏了他几句,结果回去之后拉肚子整整拉了三天。从那之后,久魅可是再也不敢和他开玩笑了。 “小依依,你可不要被这几个人的表面所迷惑了,他们的本事可大着呢。”月隐说道。 龙游笑了,“我们的本事再大也比不得你啊。整天研究那些瓶瓶罐罐就可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你想要的话,改天我送你些。” “算了,我可是无福消受的。”龙游连忙摇头。这个男人的毒可是一绝,曾经几次武林各大门派围剿鬼焰门,他的毒可是帮了大忙的。而月隐也是一战成名,江湖人称夺命无常! 洛雪依和他们欢快地聊着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秦佑泽站在暗处看着,恨得牙痒痒。 才这么会儿功夫,他们这帮没良心的就抛弃自己了。不过看着宝贝那么开心,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他曾经一度担心她会不喜欢这里。 不忍去打扰他们,秦佑泽还是决定回去等。反正他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的客房都住满人,所以洛雪依也只能再回到他那里了。 天色已晚,洛雪依他们喝得十分尽兴。尤其是池本善,高兴地念叨着,“改天我再弄点好酒,我们接着喝。” 他们各自散去,月隐和洛雪依走在月光下。 “你要去哪里?”月隐问道。 “哪里都好,反正我就是不会回秦佑泽那里了。不然你给我点让他安分的东西,我就回去。”那个男人身上有伤还那么不安分,再这样下去,他的伤就别想好了。 月隐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给了洛雪依一个白瓷瓶,“给他闻一闻这个东西,我保证他会乖乖的。” 洛雪依接过那个东西就要打开,月隐拦住了她,“你得先吃解药,不然可就是佑泽为所欲为了。” 她接过他手里的药,然后向秦佑泽住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几步,便看见来人一脸焦急地寻找她,“怎么了?” “门主的伤口疼得厉害,所以我们来找夫人!” 洛雪依一听心里有些担心,当即加快了脚步。 一进门,便看见秦佑泽躺在那里脸色苍白。 “秦佑泽,你怎么样啊?”她着急了,赶紧查看他的伤口。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留下他一个人了。 秦佑泽的嘴角是一丝得逞的笑意,被她关心的感觉真好。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月隐把他包的像一个麻花一样,他也不至于这样啊。 解开了绷带,洛雪依重新为他清理了伤口,接着小心地上药,再包扎好。她握着他的手,小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宝贝,我口渴。” 洛雪依连忙给他倒水,可是他不喝,接着说道:“我要你喂我!” 这下洛雪依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是装的。她刚才已经检查过了,伤口根本就没事,而他现在居然连喝水都要她喂,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她拿出月隐给她的瓷瓶,在他的鼻子下面晃了晃。很快,秦佑泽便感觉自己四肢无力,瞬间瞪大了眼睛,“宝贝,你这是干嘛?” “干嘛?当然是让你好好地休息休息!”洛雪依笑得妩媚,然后一转身,华丽丽滴把不能动的秦佑泽晾在一边了。 “我难受,伤口痛。宝贝,你不能不管我啊。” “那你就慢慢地痛着吧。”不理会他,洛雪依直接闪进屏风后面换衣服。 秦佑泽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屏风上面映衬出洛雪依玲珑的曲线。只见她缓缓地褪掉衣服,一件一件,看得秦佑泽是口干舌燥啊。 可是偏偏那里面的人儿还不自知,洛雪依换好了衣服出来,便看见秦佑泽那野兽般的眼神。 “宝贝,给我解药。”他沙哑着嗓子喊道。 洛雪依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她躺在他身旁,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乖,不是伤口疼吗?好好休息!” 秦佑泽简直要疯了,这个女人居然也学会了折磨人这一招。她就躺在他的身边,那周身的幽香飘进他的鼻子里,他如何能睡得着。再说了,刚刚那一幕,他的兄弟早就立起来了。不给他灭火就让他睡觉,怎么可能。 洛雪依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哎呀,眼睛都红了,这伤口还真是疼呢。不然我去月隐那里拿些药吧?嗯?”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她媚眼如丝。目光流转,一时间竟让秦佑泽看痴了。 去他的伤口疼。本来想用这个借口让她心疼自己一下,可是这个小女人明显学坏了,居然反过来整他! 等他好了,一定要把月隐那些破罐子都扔了,居然敢给洛雪依这种药。 这酒很好喝,可是后劲儿也大,洛雪依没精力再去逗弄秦佑泽了,躺在他身边沉沉地睡去了。 这下可苦了秦佑泽,身子不能动,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脸香甜地睡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忍受着***的煎熬。 这段时间以来镜云绝对鬼焰门十分关注,而祭月国内,因为此事受牵连的人数不胜数。每次刚刚有些眉目,线索便会断掉。这让镜云绝很是恼火。 唐晓漫此刻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很是骇人。 “弄醒她!”镜云绝吩咐着。 一桶冷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唐晓漫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镜云绝。 “想不想出去?”他问道。 怎么不想?她做梦都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她也明白,落在了镜云绝的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听他这么说,她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只要让她离开这里,让她怎么样都行。这些天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如果再继续的话,她一定会没命的。 镜云绝已经查到云向寒加入了鬼焰门,所以该唐晓漫出场了。 “想办法联系云向寒,就说你要见他。如果你办到了,朕就放你出去。”镜云绝说道。 这不是什么难事。她点了点头。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云向寒已经不再爱她,而是另娶他人了。 “给她治伤,这件事做好了,朕就放你一马,如果做不好的话,你知道后果的。”镜云绝起身离开,唐晓漫松了一口气。 很快,她又恢复了兰妃的身份。在外人看来,镜云绝有情有义,虽然唐家灭了,可是他仍然没有抛弃唐晓漫。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罢了。想起曾经云向寒留给自己的信物,她拿出那个几百年没用过的竹筒,一打开,一束烟火直冲天上。 这是信号,她每次都是这么通知云向寒的。 可是两天过去了,云向寒依然没有来。她的心里也十分着急,“云向寒不会是死了吧。” 然而镜云绝已经明确告诉她,云向寒还活着。而且一再地催促她,一定要引出云向寒。 第一杀手加入了鬼焰门,那么一定会受到重用的。顺着这条线索,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其实云向寒不是不知道唐晓漫又找他,可是他不想理会。毕竟那个蛇蝎的女人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曾经他为她做尽一切,可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与欺骗。 他,需要重新活过。不再为那个女人,而是为自己真真正正地活着。 于是他自愿追随秦佑泽,来到了鬼焰门,再后来他爱上了久魅,逼着她和自己成了亲。 如今的生活他很满意,所以不想打破这一切。 第三天,云向寒还是没有来,唐晓漫一狠心,扯下自己脖子上的东西。那是云向寒在她及笄那年给她的,并且告诉她他可以满足他的一个愿望,任何愿望都可以。 本来他是满心期待她会嫁给他,可是她只是收下了那个东西,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这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她把那个东西挂在了她寝宫门外,她知道,他一定会看到的。 果真,很快便有人告诉了云向寒这个消息。他再三思量,带着久魅一起去见秦佑泽。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众人都没有说话。久魅妩媚地看了看他,“你的旧情人对你念念不忘,你还是去的好。老娘也可以自在地过自己的日子!” 虽然她说得轻巧,可是怎么听怎么像是赌气吃醋。 云向寒最怕她会误会,所以才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可是看她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可是不论怎样,他都不会对不起久魅的。 洛雪依皱眉,唐晓漫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云向寒的。而且她突然间被恢复了身份地位,也很可疑。 镜云绝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面软的人,所以这其中一定有诈。 “向寒,你怎么想?”秦佑泽知道他和唐晓漫的过去,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询问着他的意见。 他看了看久魅,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去。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说出来,就是不想久魅误会。” “这多半是镜云绝的主意,而目的嘛,很明显是想通过你挖出鬼焰门。”秦佑泽分析着。 洛雪依点了点头,“看来唐晓漫又沦为镜云绝的工具了。” 镜云绝如果抓到云向寒,那么一定会用尽办法逼他说出鬼焰门的所在。不说就要忍受非人的折磨,说了那么也会是死路一条。唐晓漫怎么能这么做呢?难道当年云向寒对她的情丝毫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一点痕迹吗? 在场的众人都赞同云向寒的做法,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久魅开口了,“你必须得去!” 云向寒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久魅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和我在一起,那么就去解决这件事,完全了断你们的过去。我不想将来你后悔。” 既然跟了这个男人,那么她不后悔。而相反地,如果这个男人背叛她,她也绝对不会原谅! 久魅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众人都理解她的想法。 云向寒沉默了许久,说了一个字,“好。” 如果是这样的话,秦佑泽一边把玩洛雪依的手指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趁机送镜云绝一份大礼吧。毕竟向寒不能空手去是不是。” 秦佑泽看着洛雪依眨了眨眼睛,洛雪依明白他的意思。将计就计。既然他镜云绝那么想要找到鬼焰门,那么他们不妨给他一个,让他灭一灭。 将计就计 其实洛雪依的心里对云向寒还是有芥蒂的,毕竟曾经这个男人可是助纣为虐的。睍莼璩晓不过既然现在和久魅在一起了,至少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放下过去,重新开始,那么她也应该试着相信他。 众人都会意了秦佑泽的意思,久魅坐在一旁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这件事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似的。 洛雪依想了想说道:“此去可能会吃些苦头,你要有所准备。” “没关系,他皮糙肉厚的,死不了的。”久魅在一旁说道。 云向寒知道她越是担心,表面上越是表现的不在乎。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硬攴。 如果云向寒那么轻易就说了出来,镜云绝是不会相信的。这苦肉计是万万不能少的。 一直一言不发的月隐对云向寒说道:“跟我来吧,我会给你点好东西,如果你被折腾死了,那我们的久魅岂不是要守寡了。” “死月隐,你再胡说八道我一定让那些姑娘都去***扰你!”月隐可是鬼焰门的红人,如果不是因为性格诡异,早就有女人扑上去了逦。 “记得叫她们来得时候吃一点补肚子的药,否则拉坏了身子,我可不负责。”月隐毫不客气地说道。接着跟着云向寒走了。 久魅气呼呼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个月隐,比她还要毒舌! 秦佑泽对池本善说道:“池堂主,派人暗中保护云向寒。虽然他的身手不错,但是也要以防万一。而且只要镜云绝以上当就立刻派人把他救出来。” “门主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池本善豪爽地说道。 “龙堂主,接下来,就要看你的好戏了。” 龙游一把打开了折扇,“我这个鬼焰门,绝对比真的还真!” 洛雪依看着秦佑泽部署,其实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有魅力。 等了一会儿,她对龙游说道:“记得让云向寒把我的行踪也放出去,这样会增加可信性!” “这……”龙游有些犹豫,虽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办法,可是现在洛雪依毕竟是门主夫人,这样不太好吧。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秦佑泽,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秦佑泽知道,如果有了洛雪依,事情会好办得多。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用她当做筹码。可是现在,他不能,因为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完全把她隔离在外是不行的,因为她必须强大,才能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保护自己。 洛雪依明白,这是一个打击镜云绝的好机会。即便是不能完全击垮他,最起码也能让他安静一段时间。 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便各自回去了。云向寒还没有回来,所以久魅一个人在院子中坐着。 “担心他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洛雪依走到她的身边,说道。 久魅娇笑着,“关心他?才不会!” “如果不担心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数花瓣了。”看着那散落一地的花瓣,洛雪依说道。 “难道我伪装的那么差吗?居然被你看穿了。”既然她说出来了,索性久魅也就不再掩饰。而她也需要一个人说说话。 洛雪依拿过她手里的那朵花,“并不是你伪装差,而是你的眼睛已经泄露了你的心事。” “我和他算是欢喜冤家。我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他的。那次我的媚术被人识破,生死攸关。是他救了我。后来我们遇到很多次,而我也知道他一直爱着一个人。” 洛雪依静静地听着她说。 “你相信吗?我居然看见了那个冷血的男人哭了,哭得很伤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他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我了解那种感觉,最爱的人离开自己是怎样的心痛。” 久魅看着洛雪依说道:“曾经我过着安定的日子,只是武林中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可是后来由于镜云绝开始扩增实力,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我爹不愿意成为镜云绝的爪牙便解散了门派,带着我们一家四口隐居。可是镜云绝命人灭我满门,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和云向寒走到一起,也许只是因为我们都是伤心人罢了。” “所以他离开,你担心他会像其他的亲人一样离开你吗?” “是的。”这正是久魅的心结。 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离开自己了。 洛雪依握着她的手,“久魅,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鬼焰门已经可以和镜云绝分庭抗礼,你不要先被自己打败了。” 久魅点点头。是啊,她相信这些人的能力,更相信云向寒的身手。 又和久魅说了一会儿话,洛雪依便回去了。一进门,便看见秦佑泽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他一边写一边问道:“谈完了?” “嗯,久魅其实很敏感的。”她坐到一旁,不去看秦佑泽写些什么。他处理事务她从不过问,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她明白。 可是秦佑泽却不喜欢她做得那么远,走过去拉起她,然后再次回到了书桌前。 “宝贝,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忌讳。”他抱着她,然后给她看眼前的东西。 这是一份地图,洛雪依仔细一看,上面标注的是一处陵墓。 “你该不会是要去盗墓吧!”洛雪依有些不解。 “我是要找我娘亲的尸骨。”他说道。 洛雪依有些不解,秦佑泽解释道:“当年的确是我了结了她,可是那个男人十分愤怒,简直要毁灭一切。她在弥留之际让我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就算死,她也不要呆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后来我差点被那个男人弄死,而她也不知道被那个男人藏在哪里了。我一直想要完成娘亲最后的心愿,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洛雪依明白他的用意,“可是你这么大海捞针的找,如何能找得到?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没有和你的娘亲合葬?” “我早就探查过了,没有。”他失望地摇摇头,那个男人还真是可恶,他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找不到。 “如果像你说的那个男人那么爱你的娘亲,那么他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你要费一番功夫了。”洛雪依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男人,又怎么会让别人把他心爱的女人抢走呢。其实秦佑泽很想把自己心中的那个秘密说出来,可是又怕会吓到她。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唐晓漫此刻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因为这云向寒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找我什么事?”冷硬的口气让唐晓漫十分的不适应。 还好,他终于来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拖住他,因为镜云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定会抓住他的。 云向寒手里拿着那个曾经他送给她的吊坠,一个愿望,他会完成。这件事过了之后,他们再无瓜葛! “向寒,你跑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唐晓漫说道,作势就要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云向寒一个闪身,躲开了她。唐晓漫有些难以置信,她知道他心里还僧其,可是每次他很快都会消气的。这也正是她吃定他利用他的原因啊。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好了。”云向寒不想和她过多地纠缠,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的本质了。 “向寒,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今天来只是来兑现我的诺言的,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见他如此的无情,唐晓漫还以为这个男人在为那个孩子的事情生气。“向寒,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 可是此刻她的话已经不能对云向寒产生任何的影响了,“如果你没事的话,那么我就先走了。”现在他的脑中都是久魅的样子,他已经等不及要回去找她了。 “云向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放下身段去讨好你已经很给你脸了!”唐晓漫生气了,索性舍弃了自己的伪装。 “终于忍不住了吗?”云向寒说道:“你找我来,我便来了。既然你没有什么事让我办的,那么我的承诺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好啊,我说。我的愿望就是,待会儿你一定要乖乖地配合皇上明白了没有?”说完这一句话,唐晓漫笑的十分灿烂。而随后便冲进来大批的侍卫。 云向寒佯装吃惊,他愤恨地望着唐晓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算计我!” “哈哈哈,是你自己蠢而已,怨不得别人!” 很快双方便打了起来。云向寒虽然武功很高,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手,侍卫们源源不断地涌进来,好像根本杀不完。 云向寒苦战,胳膊上已经挂了彩。然而就在这时,严修出手,很快便将他制服了。 “唐晓漫,你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一定要报仇!”云向寒喊道。 可是唐晓漫丝毫不以为意,“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见镜云绝进来了,唐晓漫十分高兴地上前,“皇上,臣妾不负所托,这个云向寒跑不掉了。” 镜云绝根本没有理会她,对严修说道:“关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云向寒在临走之前,看向唐晓漫的眼神带着绝望。是对这个女人人格的彻底绝望。以前她再怎么闹,可是云向寒一直坚信她的内心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对着镜云绝摇尾乞怜的狗! 他被带到了刑堂,这里自然不可以和普通的牢房相比。 看着满身挂彩的云向寒还能这么硬气,镜云绝有些欣赏。 “听说你加入了鬼焰门?” “和你有关系吗?”云向寒毫不客气地说道。“想不到皇上对我这个杀手还是挺关心的嘛!” “朕对你的动向并不关心,朕只关心一件事,只要你说出鬼焰门的具体位置,还有如何进去,朕就放过你。” 他不是没有派人查过,可是一般跟踪一段时间便找不到人了。而且据他所知,鬼焰门的四周都是奇门阵法,毒烟瘴气,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原来是这件事啊!想不到你也有找不到的地方,真可惜,我也不知道!”云向寒一字一句地说道,顺便还不忘讽刺镜云绝一下。 镜云绝知道这个男人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开口的,所以一挥手,便有人拿着一桶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钻心的痛立刻传来,居然是盐水,云向寒身上的伤口剧痛着。 可是这点痛对于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云向寒硬是一声没吭,而镜云绝在一旁拍起了巴掌。 “还真是厉害啊,第一杀手果真不简单。”可是他冷笑着,“能挨过第一道酷刑,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这里其他的九十九道!” “只管放马过来好了。” 镜云绝并没有再审问,而是离开了这里。对于云向寒这种男人,你就要慢慢地磨。 等了三天,镜云绝才再次来到刑堂。这三天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云向寒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镜云绝看着眼前的云向寒,轻蔑地说道:“我还以为骨头多硬呢,也不过如此嘛!”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说的。”云向寒说道。 看着这个重伤的男人,镜云绝摇了摇头,“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不是好木头,我又怎么能选择你呢?” “只要你说出来,朕一定重重有赏。而且朕也知道你喜欢唐晓漫,朕保证事后会把她赐婚给你。”镜云绝开出了条件。 云向寒冷笑一下,“想不到皇上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舍弃,还真是让人吃惊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不需要心如蛇蝎的女人!” 见这个人软硬不吃,镜云绝很快没有了耐心,“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朕只好给你吃罚酒了!” 接着,严修就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 镜云绝打开盒子,那里面是一个小蜡丸。镜云绝拿起那个东西,对云向寒说道:“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东西可是宝贝,只要让它进入你的身体里面,那么你就会乖乖地听朕的话了!” 是蛊虫!云向寒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越是高级的蛊虫越是难培育,就这一只,可是耗费了镜云绝很大的精力才得到的呢。今天给他用上,算是便宜他了。“我不是吓大的,这招没用的。” 见云向寒还嘴硬,镜云绝打开了蜡丸,“有没有用,我们很快便会见分晓!” 那蛊虫一出来,便钻进了云向寒的手腕里面。很快他便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开始涣散。 镜云绝扔掉蜡丸,坐在一旁观察着他的反应。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镜云绝问道:“鬼焰门在哪里?” “在迷雾森林后面的峡谷里。” “那要如何进去?” “每个月的十五都会有人出来在指定地点等候,领着我们进去。”云向寒说道。 镜云绝很满意这个蛊虫的效果,他想了想,接着问道:“洛雪依可在那里?” “在,她是我们的门主夫人,和门主很恩爱。” 一听见这句话,镜云绝瞬间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那个女人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愤怒,一时间冲上了镜云绝的大脑。他甚至可以想象她对着秦佑泽娇笑的场景! “你这次出来,秦佑泽可有吩咐你什么?”他接着问道。 “让我找祭月国的布防图。” 果真如此,镜云绝冷笑着,还真是天真呢。那么重要的他、东西,岂会让他随随便便找到吗? 确定蛊虫已经在他的体内稳定了,镜云绝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云向寒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麻木,“一切听候主人的吩咐。” 镜云绝很满意,看来这个东西他要多弄点才好。如果有机会的话,用在洛雪依的身上也是不错了。那样的话,那个女人就应该会十分听话了吧。 云向寒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回了鬼焰门,秦佑泽听完手下的汇报之后说道:“吩咐下去,让大家做好准备。” 洛雪依有些心惊,因为镜云绝居然对云向寒用蛊虫。一旦他被控制了,那么他们这个计划就失败了。 可是看着秦佑泽有条不紊地吩咐着,那么云向寒应该是没有被控制。什么东西能抵抗蛊虫呢?而且镜云绝那么多疑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地相信他呢? 洛雪依突然想起了那天月隐把云向寒叫走,那么也就是说月隐很早就料到了云向寒会这么做,然后一定是采取了某种办法,让他不受镜云绝的摆布。 一想到这里,洛雪依对月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 “很吃惊?”秦佑泽看穿了她的想法,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的。 “别看月隐平时没正经,可是用毒下蛊可是他的强项。有蛊虫,那么定然会有可以克制蛊虫的东西。”秦佑泽解释着。 “现在是不是该我出场了?”洛雪依说道。 “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 “那好,我陪你!” 秦佑泽准备带着洛雪依出去晃一晃,顺便也给镜云绝那些负责找他们的人制造些乐趣。毕竟辛苦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是不是很没有成就感! 两个人乔装打扮好,便离开了鬼焰门,来到了外面的一个小镇上。 秦佑泽拉着洛雪依公然在大街上走着。这里的人们都很保守,突然间看见一对男女在大街上牵着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时之间,他们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可是秦佑泽却并不在意,拉着洛雪依东看看,西望望。然后他们去了这个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吃饭。 特意要了一个靠窗子的座位,用秦佑泽的话说,他们今天就是要可劲儿地招摇。 洛雪依十分配合,她很久没有出来好好地玩过了,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而且她买了好多小玩意,准备回去送给久魅她们。 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相互喂着,吃得不亦乐乎。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洛雪依还有些害羞,可是秦佑泽夹起菜,放在她的唇边,她不张嘴他就不拿走。 索性她痛快地吃下他夹给她的菜,然后还时不时地喂他吃点东西。 秦佑泽很高兴,虽然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在监视他们,可是他还是很享受这种生活。他们那些人只能在暗处,绝对不会再这个时候打草惊蛇的。 所以他可以放心地和他的宝贝享受着美好时光了! 重创镜云绝 镜云绝很快就知道了秦佑泽和洛雪依的动向。睍莼璩晓愤怒的镜云绝当场就把那个报信的侍卫给了结了。 “洛雪依,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胆子不小啊,果真是下贱的东西,没有男人就不能活。”镜云绝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画像,镜云绝一挥手,瞬间变成了碎片。 严修看着这一地的纸屑,并不认为这是好事。因为洛雪依对主子的影响越来越厉害了。他从未见过主子这么失控过。 如果,他是说如果,那个女人能在主子身边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主子有一天会变得正常一些? 可是随即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和主子在一起的,尤其是在经历了轻欢的死之后,更是没有可能了攴。 “若是再见到他们两个人,不必顾虑,直接动手。”镜云绝的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说道。 “主子,他们回去的地方和云向寒说的位置是一致的。”严修已经禀报着,看来这蛊虫还是很管用的。 云向寒已经被镜云绝放开,并且命人给他治伤。他表现得如同傀儡一样,只听镜云绝一个人的话遘。 现在只要等到十五的时候了,到时候他们便可以跟着引路人找到鬼焰门的所在了。 镜云绝已经放出风去,说云向寒逃走了,并且派人假意四处追杀。 唐晓漫看着面前没有一丝表情的云向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叹的。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可是为自己做过不少事情呢。他的身手是没的说,现在能被镜云绝控制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嘛。 云向寒麻木地看着她,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他真实的表现。 “看到他这样子,有什么感想?”镜云绝说道。 唐晓漫怎么敢有什么想法,“皇上果真英明,不然他可是十分不好控制的。” “朕可是听说他已经成了亲,还有一个美娇娘呢。” 一听到这句话,唐晓漫的脸有些不好看。在她看来,云向寒就只能是她的走狗,听她的话。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度过的,一听到他成亲的消息,她的心里十分难受。 “居然有女人肯嫁给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唐晓漫轻蔑地说道,不过在心里合计着一定要查到那个女人是谁。她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嫁给云向寒。 看着唐晓漫的表情,云向寒知道她又在打鬼主意。不管怎么样,只要她胆敢伤害久魅,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杀人不眨眼?镜云绝冷笑起来,在皇族中生存的人谁不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她唐晓漫手上的血腥也不见得就少了。现在居然在这里指责起云向寒。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没用了,本来云向寒是想要处置了她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等着把洛雪依抓回来之后再这么做吧。毕竟他也需要杀鸡儆猴的不是吗? 一转眼,十五到了,秦佑泽拉起洛雪依的手,“宝贝,我们已经出去了这么多天,今天来点刺激的。” “好啊。”洛雪依笑着说道。 她知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以镜云绝的性格,他一定会前来的。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引他上钩。 原本龙游安排的计划是让洛雪依一个人做诱饵,可是秦佑泽想都没想就给否决了。改成了他和洛雪依一起出来。这样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好她的。 当他们再次来到街上的时候,秦佑泽便发觉有人暗中跟踪他们。 可是他们两个就好像是没事一样,继续逛街。 “佑泽,这个好看吗?”洛雪依拿起一个面具,一边比划一边问秦佑泽。 “不好看。”他回道。 “没眼光。”这个男人就不会敷衍一下吗? 秦佑泽从她手里拿下面具,“什么也不如娘子你的这张脸好看。” 听他这么肉麻,洛雪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秦佑泽轻轻地捏了捏她微红的小脸,接着对摊主说道:“这些我全要了,待会儿会有人来取,这是订金。”说完便放了一锭银子在小贩的手里。 “我喜欢,也没说都要啊。”洛雪依看着这么多的面具有些发愁。 “没关系,回去一人发他们一个,就这些,我还怕不够呢。” 小贩欣喜若狂,接过银子之后连连点头。 他们走在街上吸引了很多目光,因为太出色了。男的风度翩翩,女的美艳不可方物。而且,秦佑泽手里还拿着各种小吃,时不时地喂给洛雪依吃。 坐在茶楼上的镜云绝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从他们出现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 好久不见,洛雪依变得更加漂亮了。而且她整个人的精神很好,和在皇宫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一想到都是秦佑泽的功劳,镜云绝冷笑,他打了一个响指,严修领命,发出信号,瞬间有无数的黑衣人从暗处跃出,逼近洛雪依他们。 镜云绝倚在栏杆上看好戏,他到时要看看秦佑泽要怎么带着洛雪依脱身。 街上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黑衣人,街上的商贩们瞬间吓得四散逃离。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秦佑泽很冷静,他把洛雪依护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说道:“好戏上演了!” “小心!”洛雪依在他耳边叮嘱道。 “放心,我还要回去给宝贝你暖被窝呢。”他飞快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挥剑就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显然这些黑衣人是有备而来,他们很有秩序。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瞬间补上。总之,就是要把秦佑泽和洛雪依困在这里。 可是秦佑泽的武功远远在他们之上,很快,他便在东南角打开了一个缺口,对着洛雪依喊道:“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洛雪依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向前跑。而想要去追她的黑衣人都被秦佑泽拦住了。 真是有情有义呢,关键时刻还是让洛雪依先走。不过这个女人也没有多爱这个男人嘛,想都没想就跑了。说白了,还不是自私?镜云绝看着这一切,在心里想到。 见洛雪依独自一人向前跑,镜云绝不再迟疑,飞身下楼,接着向洛雪依追去。严修本来想要跟着去保护镜云绝的,可是镜云绝吩咐他守在这里,困住秦佑泽。 而苦战中的秦佑泽也看见了镜云绝,他想要抽身,奈何这些人没完没了地上前,他根本脱不开身。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洛雪依加快了脚步。她的心中有些慌,可是还是用尽全力向前跑去。 她跑进胡同里面,这里弯弯曲曲的,不容易被发现。可是很快她就停下了,因为前面没有路了。 “累坏了吧,歇歇再跑。”镜云绝在她的身后站定,不慌不忙地说道。 洛雪依回身看着他,“想不到,皇上居然亲自来抓我,这是不是一种荣幸?” 果真胆子变大了,“还盼着秦佑泽救你呢?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死掉了呢。” “不会的。”洛雪依坚定地说道。 “他有没有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你需要担心的恐怕应该是你自己吧。”镜云绝走近她,她根本没有动,只是由着他走近。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想要这个时候受伤的话,最好不要挣扎。 镜云绝很满意她的样子,“还好你没动,不然朕准备先在这里打断你的双手双脚,这样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变态永远都是变态,居然这么轻松地和她谈论着这件事,就好像是谈论你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人总是要学聪明的。”洛雪依说道。 “没错,人总是要学聪明的。所以,你这一招对朕也没用了。不管今天你表现的怎么样,朕都要先给你点小小的惩罚,然后我们回去再算账!” “镜云绝,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会再任你摆布!” “哈哈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镜云绝说道:“你怎么样,也是朕说了算!”说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背向她的身后,洛雪依知道,他是要扭断自己的胳膊。 她哪里能等着他扭断,顺着她手臂的方向转了一圈,镜云绝没有得逞。可是她的手臂仍然在他的手里。 镜云绝有些意外,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招。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逃不过的。 洛雪依抬起脚,猛地踩向镜云绝,他一闪身,可是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 原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招数嘛,镜云绝还以为她练成了绝世神功呢。 趁着他不注意,洛雪依的另一只手迅速地滑到袖子中,然后握住手中的粉末。她根本没有犹豫,瞬间出手,向镜云绝的眼中撒去。 镜云绝已经有所察觉,他不得不松开了洛雪依,向后一闪,虽然他动作足够快,但是还是有少量的毒药进入了他的眼中。瞬间他便感受到了灼烧感。 “洛雪依,你该死!”镜云绝被彻底激怒了。他扑向洛雪依,可是她已经向后退了好几步。 都是他大意了,才会中了她的招。不过想这样就打败他吗? 镜云绝暗自运起内力,想要把眼中的毒气逼出去。他知道这毒药一定十分厉害,才这么一点点就可以造成这样的效果,这个女人哪里得来的这种东西。 洛雪依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离开这里了。可是镜云绝横在她面前,想要就这么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一动,她的衣服就会发出声音。当人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镜云绝一边运内力,一边平静下来。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仔细地听着洛雪依的声音。 此刻洛雪依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知道,此刻如果真的被他抓住,那将是万劫不复。 镜云绝的耳功过人,很快他便听见了洛雪依的呼吸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她。 洛雪依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连忙闪躲,可是她衣服的衣角还是被镜云绝抓住了。一狠心,洛雪依拿着匕首割断了自己的衣服。 镜云绝狠狠地握着那片衣角,强迫自己冷静。 就在这时,一直冷箭射了过来,镜云绝头一偏,躲了过去。 而洛雪依趁机向外跑去,镜云绝听到了她的动静,想要去追,可是很快他便感觉有很多暗箭射来。 拔出剑,他打落飞过来的暗箭,糟糕,他中了埋伏了。 洛雪依趁机跑出去,等候在外面的月隐拉过她,上了马车,一行人离开了。 他们并没能杀了镜云绝,因为严修随后便带着人赶到了。因为秦佑泽的援兵到了,严修担心镜云绝出问题,便不再恋战,前来寻找他。 见他双眼紧闭,严修连忙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给朕追,朕要把他们全部挫骨扬灰!”镜云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很快他便清除了自己眼中的毒气,再次睁开眼,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洛雪依的衣角。 他居然在他的身边逃走了! “云向寒那边怎么样了?” “他已经跟着领路人进去了,而我们的人紧随其后!” “很好,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镜云绝冷笑着,有的时候他也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洛雪依一上车,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秦佑泽。 秦佑泽一把抱住她,“还好吗?” “我没事!”她反抱住他,不过说实话,现在想起来,她却有些后怕,毕竟刚刚如果被镜云绝逮到的话,不死也残了。 月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们两个注意点啊,这里还有别人呢。”真是没办法。 洛雪依脸红着放开秦佑泽,“镜云绝很愤怒,我估计你要的效果一定会达到的。” 愤怒有的时候会让人失去判断力,这样一来他们的骗局就更加有可信性。尤其是洛雪依公然挑衅镜云绝,那个自负的男人一定会受不了的。 他们要的就是他的愤怒。 “好,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几个表演了。” 云向寒跟着引路人向前走,这引路人不是别人,正是久魅。她主动要求的,秦佑泽也同意了。 看着云向寒安全回来了,她安心了。虽然现在还不能说话,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里传达了这一信息。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云向寒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成为杀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可是今天居然又重现了。 镜云绝的人跟在后面,一路留下记号。他们并没有打草惊蛇,在看到了目的地之后便离开了。他们不能贸然行动,要等他们的主子前来。 在得到了消息之后,镜云绝并没有直接让人攻打那里而是等着云向寒的消息。 等了三天了,镜云绝还是没有动静,洛雪依有些疑惑,“难道他还不相信?” “不,他在等。等合适的机会。”秦佑泽说道。 这三天,鬼焰门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而且很多分堂的堂主开始不老实,蠢蠢欲动。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极力对外面掩饰着,可是镜云绝知道,机会到了。 而龙游这个时候进来了,“镜云绝已经准备动手了。” “终于来了!看来我重伤的消息还挺好用的嘛!” 没错,鬼焰门的人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迷惑镜云绝,让他以为秦佑泽被云向寒重伤了。 没有了秦佑泽坐镇,在镜云绝看来剩下的人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 镜云绝率领手下直取鬼焰门,虽然一路上也遇到了竭力的抵抗,可是都被镜云绝一一化解了。 终于找到了这个神秘的鬼焰门,镜云绝扫了一眼,接着嘴角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不过如此! 云向寒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手上的剑还滴着血。 镜云绝巡视着这里,“他们人呢?” “我们攻进来的时候,这里便没有了他们的踪迹。”严修说道。 “追!”镜云绝说道。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必追了,我们在这里。” 秦佑泽和洛雪依出现了,而他们身后,站着好多的手下。 “果真有不怕死的。”镜云绝冷笑一下,“秦佑泽,你的鬼焰门也不过如此!” “我从没有说过鬼焰门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对付你是绰绰有余了!”秦佑泽看着镜云绝,接着说道:“镜云绝,你虽然多疑,可是也太容易愤怒,这就是你致命的弱点。” “哼,朕还用不到你来说教!”很快,严修便发现不对,因为他们这边的人一批一批地倒下了。 是毒!严修反应过来,可是他们已经按照云向寒说的配出了解药,怎么还会这样? 镜云绝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他猛然间看向云向寒,“你装的?” “没错!”云向寒不再伪装,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哈哈哈……好好好,事情变得真有趣,没想到你居然能抵抗蛊虫。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了!”镜云绝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多疑,有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像他这样的人,做事怎么会不留后路呢? “镜云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池本善喊了一声,接着杀手纷纷拔剑,向镜云绝的那一行人杀去。 “别高兴的太早了,否则哭都找不到地方。”镜云绝说完这句话,看向了洛雪依。 他们已经布了机关,而且剑上都淬了毒。这次是务必要让镜云绝死! 严修忍着自己的不适,拼命地保护着镜云绝。他是镜云绝的影子,这是他的本分! 镜云绝阴森一笑,接着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拿出一个东西,向前一扔,猛然间一阵白雾。等雾散去,早已不见了镜云绝和严修的身影。 “他们跑不了的。”池本善喊道,大家快速地寻找着。 月隐一直带着面具站在秦佑泽的旁边,看着这一切。可是突然间他发现那白雾不对,“不好,里面有毒!” 果真,这镜云绝连离开都不忘记制造麻烦。 月隐迅速地封住了秦佑泽和洛雪依的几个穴道,然后给他们的嘴里塞了解药。 这毒不是很厉害,可是会让人全身麻木。 秦佑泽反应过来,吩咐道:“算了,由他去吧。赶紧给兄弟们解毒。” 月隐把解药拿出来,分发下去。可是他带的解药有限,看来得回去之后再作打算了。 这次镜云绝很是狼狈,自己的精兵强将折损了不少,他的眼中闪着森冷的光芒。既然开始了,我们就好好地斗一斗! 镜云绝的合作伙伴(小激情) 虽然镜云绝的毒气很厉害,还好月隐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睍莼璩晓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这次的教训足以让他安分一段时间了。”洛雪依看着镜云绝消失的地方说道。 秦佑泽点点头,“没错。想必镜云绝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再卷土重来的时候,将会是一场恶战。” 久魅走到云向寒的身边,戳了戳他的胸膛,“老娘得检查检查,看看少没少什么,否则老娘这后半生的幸福可怎么办?” 洛雪依好笑地看着久魅,明明就是担心的要死,还在这里装得像没事人一般攴。 云向寒看着久魅,眼中都是爱恋,“放心,就算伤的再重,满足你还不成问题。” 这个男人还真是没有正经的,龙游在一旁恶心地抖了抖鸡皮疙瘩。真是没法办,久魅那个女人也就只有云向寒这样的男人才能收服吧。 他们这一次布局成功的关键其实是利用了镜云绝的自大还有愤怒遛。 在这个局中,云向寒是很关键的一个人。可是,其实秦佑泽心里清楚,成功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月隐。镜云绝虽然知道月隐的存在,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月隐的本事有多大。知道月隐真实身份的只有寥寥数人。 镜云绝对蛊毒很是自信,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前来。再有,愤怒会让一个人丧失思考能力,虽然镜云绝很少冲动,可是洛雪依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这样一来,即使再冷静的男人也会失去控制。 严修跟真镜云绝一路出了迷雾森林,两个人都吸入了不少的瘴气。由于武功高深才可以撑到现在。比这再困难的处境镜云绝都经历过,还会在乎这个? 他的眼睛还在微微地刺痛,是那个女人给他的痛,他定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镜云绝的手里紧紧地握着洛雪依的那一片衣角,像是要揉碎一般,死死地捏在手里。 “主子,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您的毒需要逼出来。”严修说道。 “不必!”镜云绝一口回绝,“火速回京。” 严修知道,这个男人彻底地疯狂了。回去之后他一定会反击的。而自己作为影子,主子的任何命令他都会听从的。 镜云绝像是消失了一般,回到京城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样诡异的宁静让大家都有些怀疑。 “你怎么看?”洛雪依问秦佑泽。 “很简单,麻痹我们。这样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他一定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所以我们还要时刻戒备。” 洛雪依点点头,确实不可以掉以轻心。 秦佑泽见她还在想,有些不高兴地拉过她,“宝贝,我们不说他了。”他不想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镜云绝的身上。 这些日子由于有计划要执行,所以两个人都没怎么好好地吃东西。每次都是草草地吃几口,然后就又开始研究。 现在突然闲了下来,秦佑泽突发奇想,“宝贝,我做东西给你吃吧。” “你?”洛雪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吃?”没办法,她实在是很难把这个男人和会做饭联系起来。好像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就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做饭! “居然敢小瞧我?”秦佑泽昂起头,“等着吧,你相公我一定会吓你一跳!” “嗯,一定会吓一跳的。”洛雪依笑道。 秦佑泽的院子中有自带的小厨房,什么都有,做起东西来很省事。秦佑泽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就只剩他们两个。 “宝贝,你在院子中坐着,为夫去给你做大餐!”说完,他一头扎进了厨房。 洛雪依也不好阻拦,只好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在里面忙。 很快,香味便传来了,原来他真的会啊。洛雪依很快便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一定会的! 秦佑泽做好了饭菜,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四菜一汤,放在了洛雪依的面前。 “试试看。”秦佑泽成了一碗冬瓜汤放在洛雪依的面前。 她喝了一口,“手艺不错!” “那是自然。”得到了洛雪依的肯定,秦佑泽可是十分得意。 “哇,好香啊,佑泽,你居然下厨了?百年难得一见啊!”月隐老远闻着香味就过来了。他已经记不得上次吃秦佑泽做的菜是什么时候了。这家伙今天居然肯亲自下厨,看来这洛雪依还真是有办法。 见月隐来了,洛雪依很高兴地招呼着他,可是秦佑泽的脸色就不好了。本来是想要和自己的宝贝两个人好好地吃饭的,现在居然多了这么一个碍事的。 可是月隐丝毫不管秦佑泽的脸色是黑的还是白的,自顾自地坐下,然后拿起旁边放着的筷子就开始吃。 “不错不错,手艺没有退步。”月隐一边吃一边说。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秦佑泽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月隐才不理会他,接着有些委屈地看着洛雪依,“小依依,你看看佑泽。我忙了这么久,连顿饱饭都没得吃。” 知道他是装的,可是洛雪依还是狠不下去心,“一起吃吧。”洛雪依说道。 “还是小依依最贴心的。”月隐对着秦佑泽挤眉弄眼。 事实上,这顿饭可不止月隐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约好了,其他三个堂主还有云向寒都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龙游依旧摇着那把扇子,说道。 久魅则是揪着云向寒的耳朵,“看看门主,你也学着点。” 云向寒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只是笑着任由她动作。 池本善嚷嚷着,“门主,你的好酒呢?今天高兴,你就拿出点来吧。”池本善可是眼巴巴地等着呢。 见这么多人一起来了,秦佑泽大吼一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里没有饭吃!” 真是的,这帮人想要气死他吗? 洛雪依则是很喜欢他们的到来,看秦佑泽冷着一张脸,她扯了扯他的衣服,“淡定。” “淡定不了,他们是故意的!”秦佑泽早就知道他们是月隐叫来的!月隐毫不掩饰,“大家准备今天庆祝一下才来的,可是门主不欢迎我们。” 见秦佑泽依旧不配合,洛雪依起身,“走吧,哪里有好吃的,我们一起去。再待下去我可要被冰块冻死了。” 众人都很喜欢洛雪依的做派,丝毫不做作。 月隐则是最高兴的一个,立刻拉过洛雪依,“我们走!” 还没走几步,洛雪依便被秦佑泽拉了回去。“都留下吧。”这句话几乎是在牙缝中挤出来的。 久魅冲着洛雪依一笑。“雪依,好样的!” 秦佑泽让人换了桌子,月隐说道:“放心吧,我们可是有备而来的。”说完一拍手,便有人开始上菜。 众人坐下,大家都很随意,并没有过分的等级分别。 “向寒,这次你立了大功,我敬你!”秦佑泽举杯,他可以想象云向寒那几天所忍受的折磨,所以,这杯酒可是一定要喝的。 “我不敢居功。这次如果没有大家的鼎力相助,我也不可能完成的。我敬你们才对。”他起身,其他人也纷纷举杯。 喝了三杯之后,云向寒刚想要斟酒,便被久魅拦住了。“他说了,你不可以多饮酒的。”她指了指月隐说道。 云向寒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月隐。月隐说道:“今天高兴,喝几杯没事的。只不过,想要爬上久魅的床就要更长的时间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邪恶。秦佑泽知道月隐的恶趣味,也不点破。洛雪依这段时间也已经习惯了月隐的这种说话方式,也不感觉别扭了。 “哈哈……”池本善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也跟着笑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酒言欢。 而此刻镜云绝正看着眼前的少女,她自称是秦佑泽的师妹! “你说你是秦佑泽是师妹,可有证据?”镜云绝问道。 “我叫叶云清,当年是我爹救了他,这个是当年从他身上取下的。”她把手中的一块玉佩抛给镜云绝,他接过来一看,心里一惊。 这个玉佩他认得,本来他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出现了。 “那你来找朕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把玩着那个玉佩,问道。 “我来是想要和你合作的。” “哦?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和你合作?” “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当然不会和你谈判的。”叶云清显然心里很有把握。 可是镜云绝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叶云清心里有些着急,镜云绝冷笑一下,又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 这种小女人并不是好的合作对象,所以镜云绝不准备再理会她了。 “秦佑泽本来是和我有婚约的,可是他娶了别的女人。我苦苦地等了他这么多年,可是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她索性直接说出来了。 原来是和秦佑泽有仇啊!本来镜云绝还是不太感兴趣的,可是有时候,一个女人的怨恨往往比爱的力量还要大。 “所以,你就来找朕了?” “我知道他娶的那个女人正是皇上想要的。我想我们可以联手。”叶清云说道。 “没有你,朕一样可以得到她。”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叶清云知道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可是她并不死心,“我爹当年就是为了救秦佑泽而死的,他欠我的。所以,我更容易接近他。我知道皇上一直想要铲除鬼焰门。只要我进去了,我们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举多得,皇上并没有什么损失。” 她分析的很仔细,她很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一旦得到了他的支持,不但她能抢回秦佑泽,还能重新把自己的门派发扬光大。 “好,朕可以和你合作。不过朕有一个条件,就是洛雪依,一定要活着交到朕的手里!”镜云绝说道。他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可以打进秦佑泽内部的人。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愧疚的时候,也正是容易出现错误的时候。 洛雪依和秦佑泽之间是不可能没有矛盾的。而这个叶云清,正好是这个矛盾的源头。 他们达成了协议,镜云绝便开始让人着手准备。 深夜,众人都各自回去了。洛雪依的酒喝得有点多,有些晕晕的。秦佑泽扶着她,回到了房间里面。 刚一关上/门,秦佑泽便把她压在门上迫不及待地吻了起来。他吻得很急切,而洛雪依借着酒的作用,开始回吻他。 这一下让秦佑泽更加激动了。他一边激吻着她,一边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抚上了她的柔软揉捏起来。 疼痛感让洛雪依稍稍地回了神,可是秦佑泽哪里肯放过她,硬是逼着她,缠着她的小舌。 他的身体很烫,洛雪依可以感受到他抵在自己小腹上的***。今天的洛雪依很热情,秦佑泽的心中澎湃不已。 一把把她抱到桌子上,伸手扯去她的亵裤,接着释放了自己的***,就这么急切地进入了她。 由于前戏不够,洛雪依一下子感觉到了疼痛。 “慢点……”她在他的耳边说道。 秦佑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埋在她的紧致里面,该死的舒服。“宝贝,对不起。”他停住不动,洛雪依试着缓和自己绷紧的身体。好让自己快点适应他。 秦佑泽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努力压制自己的***。让她激怒镜云绝的那一幕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想要确定她好好地在自己的身边。 汗顺着秦佑泽的脸颊滴落到洛雪依的脖子上。这个男人忍得很辛苦,洛雪依知道他是不愿意伤害自己。 “佑泽,我要……”洛雪依不想让他再隐忍,直接说了出来。 秦佑泽猛然间抬头,眼睛因为***的灼烧已经发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我要你!”她坚定地说道。 “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话音刚落,秦佑泽快速地动作起来。洛雪依的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而秦佑泽的双手握着她的腰,扶着她不被自己撞出去。 “嗯……慢点……佑泽……”他的动作太猛了,洛雪依的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失控起来她可是领略过的。秦佑泽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一下一下全部进到了最深处。“不够,还不够。给我……宝贝,我要全部的你,统统都给我!” 过多的快感刺激得洛雪依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可是疼痛并没有让他停下来,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经。 洛雪依已经被他撞得全身瘫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伏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动作着。见状,秦佑泽一把抱起洛雪依,向床上走去。 这样的姿势给她的刺激太过猛烈,洛雪依一下子晕了过去。 朦胧中,她听到他在耳边的低语,“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当阳光再次照进房间的时候,洛雪依终于醒了。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这个男人昨夜太激动了,害的她现在全身酸痛。 她不敢轻易乱动,因为她被秦佑泽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任何轻微地动作都会惊醒这个男人,她实在是不愿意再被他吃一次了! 所以洛雪依只是眨了眨眼睛,不敢动弹半分。不过这秦佑泽还真是好看,闭着眼睛,整个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如同邻家大哥哥一般,让人感觉既温暖又舒服。可是一睁开他那双眼睛,便是慵懒而邪魅。一个人怎么能把这两种气质演绎得这么好呢? “宝贝,好看吗?”秦佑泽猛然间睁开眼,看着洛雪依问道。 被他突然的清醒弄得有些无措,她红着脸说道:“还算不错!” “很高兴你满意。”秦佑泽吻了她一下说道。 洛雪依看了看天色,已经快要中午了,而且现在两个人赤/裸相对她有些不好意思。 “起来吧。”洛雪依推了推他的胸膛。 “那里……还痛吗?”秦佑泽问道。昨天晚上太激烈了,秦佑泽责怪自己的同时,小心地为她上好药。 洛雪依并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异样,她并不知道他为她上了药,只是感觉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她摇了摇头,“没事。” “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准瞒着我。”怕她害羞不敢说,秦佑泽嘱咐着。 “知道啦!”这个男人还真是啰嗦。 洛雪依起床梳洗,而秦佑泽洗漱完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干嘛了。 不一会儿,他便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了。 “宝贝,过来吃东西。你的体力太差,总是晕过去。我得把你养胖一点。”秦佑泽一边放下东西一边说道。 这个男人的目的也太直接了吧。洛雪依一时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来张嘴!”秦佑泽端着粥,喂到她的嘴边。 洛雪依伸手,想要拿过碗,“我自己吃。” “不要,让我喂你。”秦佑泽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在秦佑泽的帮助下,洛雪依吃得饱饱的,直到她摇着头,表示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秦佑泽才肯罢休。如果她不吃,秦佑泽就会用他独特的方式喂她。与其让他用嘴喂,洛雪依还是选择自己吃! 很快,秦佑泽便得到了消息,说镜云绝要捉拿叶清云。而且已经派出了人,一路追杀。 一旁的月隐说道:“佑泽,叶清云怎么会得罪了镜云绝?还是,这是一个阴谋?” “叶清云和我是同门师兄妹。当年是她爹救了我。很可能是镜云绝查到了这一层关系,所以才会想要抓住她的。”当年秦佑泽离开那里是迫不得已。他不想自己的身份给其他人带来伤害,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对于这个小师妹,他只把她当做妹妹,可是她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很确定,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既然不能爱,他也不想带给她任何伤害。当年答应师父要照顾她,这些年他的鬼焰门也一直在暗中护着她。 看来,这次他又连累了她。他吩咐月隐,“派人保护好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吧。”他知道月隐会安排的。 “好!”月隐点头。 只是秦佑泽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出现将会给他们的命运带来更大的转折。可是没有人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不是吗? 那个女人进入鬼焰门 月隐很快便找到了叶清云,可是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了。睍莼璩晓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见来的人不是秦佑泽,叶清云问道。 “不想死的话,跟着我走就对了。”月隐不想多废话。其实他的心里对这个女人是有戒备的。毕竟现在突然间出现这么一个人,怎么能确定不是镜云绝的阴谋呢。 叶清云也不好多说,但是心里觉得这个人应该是秦佑泽派来的。于是她起身,费力地跟着月隐走了。 月隐并没有把她带回鬼焰门,只是安排在了一处很清净的小院中。并且给她治了伤攴。 “秦佑泽呢?他怎么没有来?”叶清云干脆直接问好了。 “你凭什么认定我是秦佑泽的人?”月隐问道。 叶清云丝毫不慌张,“他是我的师兄,我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会有人好心救我。我爹当年把我托付给他,而他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她的眼神中,仿佛是对秦佑泽无比的信任遴。 其实这么多年月隐一直都知道秦佑泽的这个小师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秦佑泽的师父当年确实是把她托付给了他,但是她却一厢情愿地以为是婚约。 这样的女人太麻烦,月隐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绝对不像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不想秦佑泽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这么被打破,而且他也不会允许有人搞破坏。 “这里很安全,你先呆在这里。等风头过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去的。” “你要把我送去哪里?”好不容易进来了,叶清云没有见到秦佑泽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我会安排,你先安心养伤吧。”月隐走了,留下了一个人照顾她。 叶清云看着月隐这个人,恐怕他这一关不太好过。 没关系,镜云绝会给她提供办法的。 而就在和叶清云达成了协议之后,镜云绝也没有闲着。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攻打澜沧国! 本来,如果洛雪依乖乖的,他也许不会这么快动手。可是那个女人完全不知好歹,敢挑战他的权威,那么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聚集了十万大军,镜云绝对外宣布他要御驾亲征! “你说什么?”洛雪依听到龙游的这个消息的时候,猛然站了起来。 龙游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镜云绝聚集了十万精兵,准备攻打澜沧国。” 秦佑泽已经料到了镜云绝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几年父皇体弱,几个哥哥内斗的很厉害。而我三哥洛承远野心勃勃,一旦与镜云绝联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洛雪依真的很着急。那里,有自己至亲的人,一旦落到了镜云绝的手里,绝不会有好下场。 “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秦佑泽安慰着她。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秦佑泽,“不行,我不能让你的势力参与进来。如果你不再保持中立,那么武林中的人如果再趁机倒戈相向,那么你不是腹背受敌吗?”洛雪依绝不能让他冒险。 龙游点点头,“夫人说的没错。一旦我们表明态度支持澜沧国的话,那么别有用心的那些人就会肆意煽动祭月国的人,到时候我们会很难应付这种场面的。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秦佑泽何尝不知道这点,他神秘一笑,“你应该记得赫连允吧。” “允哥哥?”曾经月隐告诉洛雪依,说赫连允离开这里,去办事情了。还让她不要问。难道秦佑泽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他可没有闲着。鬼焰门虽然不能明着介入,但是暗中我们可以提供情报,还有最最重要的,银子!”各个国家可都是有鬼焰门旗下的产业,酒楼,茶肆,不胜枚举。这些场合不但可以收集情报,赚了钱还可以供给各个堂口的开支,一举多得。 “你的意思是,允哥哥回到了澜沧国,在你的支持下已经对镜云绝做了防备?”这是洛雪依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没错!”秦佑泽点头。她果真一点就透。 龙游心里也很佩服秦佑泽,这么早就做了布置。这样一来,即便是镜云绝想要速战速决也是不太可能的了。虽然他不敢保证这些防备能够彻底地挡住镜云绝,可是至少会消耗祭月国很多国力。时间拖得越久,对镜云绝越不利。 如果镜云绝真的打赢了,那么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而这个时候鬼焰门正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灭了镜云绝。 这也正是秦佑泽心里想的计划,一旦镜云绝没有了权利,对他来说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秦佑泽不会杀了他,只会一点一点地让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流逝。 洛雪依心下稍安,允哥哥的能力她是相信的。有他布置,那么至少会让镜云绝吃些苦头。有了时间,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叶清云变得越来越着急,难道秦佑泽根本不想见她?那她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正在出神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 男人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斗笠,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主人!”叶清云一下子跪了下去,说道。 戴斗笠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镜云绝已经和我合作了,可是秦佑泽这边似乎出了问题。他不肯见我,似乎是想要我伤好了以后就离开。”她丝毫不敢怠慢,说道。 斗笠男沉默了一会儿,叶清云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主人对手下很严厉,如果稍稍有做不好的地方,那么后果将会是十分悲惨。 就在她认为自己要瘫倒在地的时候,斗笠男开口说话了,“我自有办法让他来见你,不过你一定要让他带着你回鬼焰门。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佛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压得叶清云喘不过气。 “是!”她全身的冷汗都出来了,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她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猛然间她感觉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再抬头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刚刚的经历就好像是做梦一般。虽然秦佑泽和镜云绝都认为自己很厉害,可是叶清云知道,她的主人才是真正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他们两个是斗不过主人的。 果真,第三天的时候,秦佑泽出现在了叶清云的面前。 “师兄,你来了。”叶清云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可是被秦佑泽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秦佑泽本来是不想见她的,可是她身上可能带着师父留下的信物。而从那个信物上,也许会得到什么信息,找到他娘亲埋葬的地方。 叶清云不高兴,“师兄你都不理我。” “伤好了吗?”他问道。 “还是很疼。”她低下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秦佑泽看着她的样子,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师父。毕竟曾经师父交代自己要好好地照顾她,可是她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清云,师父临终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半玉佩在哪里?”秦佑泽问道。 叶清云瞬间明白了原来这秦佑泽是想要玉佩。这样的话,她就有办法让他带着自己回鬼焰门了。 “在我这里啊!” “可以给我看看吗?”秦佑泽说道。 叶清云很快递给了他,那是一个半圆形的玉佩,显然是被人用力掰断的。秦佑泽很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图案。这才发现这个玉佩上面刻的并不是什么动物或者字,看样子,应该是一座山! 可惜只有一半,他根本不能判断出这是哪里。 难道,这就是娘亲埋葬的地方? 仔细看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看来得找到另外一半才行。或者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形状类似的山都刻在玉佩上,然后一个一个去比对。显然,后者的可行性不大。 “清云,这个玉佩可以借给我吗?”他需要仔细地了解一下。 叶清云点了点头,“没问题,师兄想要什么,清云都会给的。”她说这话就是一语双关,很明显的口气,让秦佑泽一愣。 本来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应该已经把他忘了。可是现在说明,她还是停留在原地。 “清云,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我已经有了妻子,而我很爱她。”他不忍心伤害她,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不爱她,也就不会给她希望。 叶清云红了眼眶,低下头,“原来,他们说的是对的。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 “你会找到你的意中人的。”秦佑泽安慰着她。 她低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是脚步却很坚定。 秦佑泽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你去哪里?” “我已经把我唯一有用的东西给你了,也该离开了。”她就是要利用这个男人愧疚的心里。她经历的男人太多了,知道一个男人的愧疚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我并没有要利用你。”秦佑泽解释着,他这么多年的寻找都毫无头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线索他又怎么能放弃呢。娘亲最后的遗愿他一定要完成,这也算是他对她的一种补偿吧。他要放她彻底地自由,离开那个男人的掌控。 “可是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呆在这里。我的伤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出去的。”她还是向外走着,而她知道,秦佑泽一定会叫住她的。 果真,秦佑泽犹豫了半晌,说道:“如果你是在没有地方去,那么和我回去吧。” 叶清云转过头,佯装吃惊地看着他,“真的吗?你的妻子不会生气吗?”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你会喜欢她的。”秦佑泽说完,便吩咐人带着叶清云先走。 不管怎么样,反正自己可以进鬼焰门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她松了一口气。 叶清云走了,秦佑泽还留在原地。而此时从一旁走出来的月隐说道:“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她是镜云绝派来的,又想方设法混进鬼焰门,那么我们不妨就让她进去。把敌人放在眼皮底下总比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强。”秦佑泽把玩着手里的半块玉佩说道。 其实秦佑泽的心里也有疑问。如果镜云绝是因为痛恨秦佑泽而开始追杀他的师妹的话,这样的说法有些牵强。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师妹隐藏的很好。门派解散之后,小师妹也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除非……镜云绝也知道了这半块玉佩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种,他秦佑泽都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如果她敢伤害洛雪依的话,即便是师妹,那么他也不会留情的。 听了他的话,月隐说道:“你不怕小依依吃醋啊。” “宝贝要是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那我可真是要伤心死了。”他半真半假地说道。秦佑泽的心中肯定了一点,他爱的是洛雪依,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变。所以他要她和他一样的坚定。 “放心,我们那里的几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叶清云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的。” “让他们小心试探,不要太过分了。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到时候我一定亲自向她赔罪。”秦佑泽决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可是这么多人的性命握在他的手里,他不能冒险。 镜云绝是什么人,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叶清云本来想要在暗中记住进鬼焰门的路线,可是她以上马车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她本身是有一定的抗药性的。可是现在她根本无法抗拒,径直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的时候,人已经到了。 警觉地起身,这个房间十分的干净。她现在要确定的是自己是不是到了鬼焰门。可是这里和普通的庭院没有什么差别,难道她被骗了? 下了床,走出去,这里人的打扮十分随意,并不像主人的手下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服。她越看就越觉得自己被骗了。 直到她看到了月隐。 “醒了?”月隐走到她面前站定,说道。 “你们给我下/药?”她十分气愤!“这是每个进来这里的人必须经历的。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月隐丝毫不把她的愤怒当回事。 这下,叶清云知道自己是在鬼焰门里面无疑了。“师兄呢?他住在哪里?” “他住在凝月楼,离你这里不远也不近。”月隐如实告诉了她。 叶清云不再和他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得越多就越引人怀疑。所以她准备去找秦佑泽。看看能不能住得离秦佑泽近一些。如果可以的话,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更加容易一些。 洛雪依这种女人,一旦发现秦佑泽和别的女人有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的。只要她离开了这里,那么镜云绝就会把她抓回去了。叶清云也就等于完成了和镜云绝的合作条件。 一路打听,她终于找到了凝月楼。然而一进去,便看见秦佑泽握着一个女子的手正在写字。 那个女人一身淡蓝色的衣服,随意梳了一个发髻。精致的脸蛋,如波的双眼,玲珑的身材。她终于明白镜云绝为什么非要得到她了,也明白秦佑泽为什么会爱上她了。在她看来,洛雪依就是一个狐狸精。 可是她理解错了,他们是都想要得到她,可是却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因为她是洛雪依! “师兄!”她喊了一声。 洛雪依一看有人来了,连忙抽回秦佑泽握着自己的手。这个男人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让自己和他一起写字。 看来,她就是叶清云了。洛雪依见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被宠坏的大家闺秀! 这样的人通常是有不错的出身,家里的过度宠爱让她们以为自己走到哪里都是核心人物。可是往往都是因为自己认不清现实导致的。秦佑泽早就已经把他和叶清云的过往交代的很清楚了。 “清云,你来了。这是我的妻子,洛雪依。”秦佑泽介绍着。可是揽着洛雪依的手却没有松开。 妻子,叫的还真是亲切。不就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还当宝贝呢!她在心里说道。看着洛雪依的眼神也有些不屑。 这样的眼神洛雪依见得多了,她妩媚一笑,“清云,你好。” “师兄,我一个人住在哪里很怕,能不能搬过来这边住?你院子里的房子很多的。”根本不理会洛雪依,她开口说道。 洛雪依并不生气,女孩子都会闹脾气的不是吗?秦佑泽很不喜欢她对洛雪依的无视。接着说道:“我这里是有房子,可是那个月隐喜欢弄一些毒花毒草,毒蛇毒虫什么的。而我的宝贝呢,恰好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所以那些房间里面就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毒物。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住过来吧。”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怕被毒死,你就过来住。 叶清云哪里懂得毒!虽然知道一点,但是也就是最常识的东西。她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扭头就出去了。 “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洛雪依说道。 “谁说我不懂的?每次欢爱的时候我可都是尽量压抑自己的,事后还很专心地为你上药。我可是不想我的宝贝有任何的不舒服!”他说道。 这样的事情也好意思说出来!洛雪依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你可以闭嘴了!” 秦佑泽忍着痛,“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说了。” 洛雪依知道秦佑泽让这个女人来到了鬼焰门一定不是巧合或者随便的心血来潮。他一定有他的目的,她在等他主动告诉自己。因为秦佑泽做事向来有分寸,如果他不说,一定就有不说的道理。 秦佑泽知道洛雪依的贴心,所以在她耳边说道:“这里,只有你。”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听到了他的话,洛雪依点点头。她选择相信,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么他们之间也就不必在一起了。 月隐可是目睹了叶清云碰了一鼻子灰的全过程。等秦佑泽出现在他的隐焰堂的时候,他说道:“为什么不告诉小依依你的计划?” “如果她知道了,那么她的一举一动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然。只有她不知情,才能做出让叶清云相信的最真实的反应。” “放心,龙游早就已经派人盯着她了,这个女人想要动什么手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龙游那个人精,简直秦佑泽的屁还没放他就知道到底是响屁还是闷屁。当然这只是月隐自己的比喻罢了。 “记得让他们放松点,刀子太锋利了,猎物怎么敢伸手呢?”秦佑泽叮嘱着。 “明白!” 秦佑泽的“背叛” 边境。睍莼璩晓 镜云绝的十万精兵已经抵达边境,不日便准备攻城。 赫连允站在城楼上向祭月国的方向望着,心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城里的百姓已经逃得差不多了,他的这些士兵最多可以坚持三天。三天之后,他们就要放弃这里,去坚守下一座城池。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镜云绝尽可能地拉长战线,避免速战速决。 狂风四起,吹起了阵阵黄沙攴。 满目荒芜,再也不见昔日的繁华。 镜云绝坐在军帐中,看着眼前的地图。按照目前的情形,攻下澜沧国只需要一个月时间。当年,父皇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可是却再也没有回来。 “来人啊,吩咐下去,明日攻城!彘” 当赫连允出现在城楼之上的时候,镜云绝并不奇怪。洛雪依一定不会让他死的,可是现在他的死活要由他来决定。 他是不会让他死掉的。所有洛雪依在乎的人,他都不会杀死。他要把他们都关起来,慢慢地折磨洛雪依的心。 战马嘶吼,兵戎相见,血流成河。 赫连允坚持了三天,待镜云绝骑着战马,踏进城池的时候,澜沧国的人已经撤退了。 没想到赫连允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这出乎他的意料。看来他要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洛雪依接到消息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 刀剑无眼,她担心赫连允。其实,她很想回澜沧国。这个时候,她希望自己可以陪在亲人的身边。即便是死,她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秦佑泽看穿了她的心思,“再等等,我会带你回去的。但是不是现在。” 她点点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战报。 叶清云心中时刻记着主任的吩咐,暗中好好地熟悉这里的情况。可是秦佑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怎么也不能接近。 看来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云向寒完成了上次任务以后,便一直呆在鬼焰门。可是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睡得很沉,而且梦中总会有镜云绝的声音在回响。而作为一个杀手,深度睡眠对他来说是不太可能的。 一开始他感觉可能是自己的精神太过绷紧,可是到了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他白天的时候,甚至也能听见镜云绝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听朕号令!” “听朕号令!” “听朕号令!” “啊!”云向寒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把眼前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久魅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狂。 “你怎么了?” “头好疼!”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十分痛苦。 久魅拉着他的手,“向寒,你坚持住。来人啊,把月隐请来!” 洛雪依和秦佑泽也听到了消息,当他们赶来的时候,月隐已经把脉完毕,从云向寒的身上拔下银针。 “怎么样?”久魅连忙问道。 月隐的眼中是少有的沉重,秦佑泽明白,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见他仍然不说,久魅急了。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秦佑泽开口,“月隐,说吧,久魅有权知道。” “镜云绝用的是双子蛊。” “那是什么?”久魅追问着。 “双子蛊是一种双生蛊虫,百年难得一遇。表面上看,进入到云向寒体内的蛊虫是一只,可是另外一只蛊虫在感觉到血液的时候才会从前一只的体内爬出来。也就是说,我给云向寒的药可以逼出一只蛊虫,却对付不了另外一只。”月隐万万没有想到,镜云绝居然用了这么阴狠的蛊。 “镜云绝那个混蛋,老娘一定不会放过他!”久魅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帕,说道。 洛雪依听完,心里很是惊骇。镜云绝到底要做什么?“可有解法?”她问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需要一样药引——镜云绝的心头血!”月隐说道。想要解开双子蛊,就要取下蛊之人的心头血入药方可。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久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只管治好他,心头血,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想要自己去找镜云绝吗?久魅,别傻了,那个男人如果那么好对付的话,佑泽早就除掉他了。”月隐阻止着她。 秦佑泽知道久魅着急,也知道久魅的想法。可是现在根本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久魅,你想想,如果你出事了,那云向寒怎么办?我向你保证,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亲手取了他的心头血给你。” 久魅呆呆地坐在云向寒的身边。她是相信秦佑泽的,可是看着睡梦中的他都眉头紧锁,她又如何能不着急呢。 “他会变成什么样?”蛊虫当然会对他产生影响,久魅需要知道这种影响会到什么地步。 月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他会一点一点地丧失理智,完全变成一个只听命于镜云绝的工具。到时候,就会很难控制住他了。” “把我们关起来。”久魅说道。“我不能让他伤害大家,也不能留下他一个人,所以,把我们关起来,我看着他。” “久魅,不一定要用这种办法的。再说了,蛊虫虽然暂时不可以清除但是还是能压制的。”洛雪依说道。 月隐点点头,“没错。所以不需要你这么做。” “你们不要安慰我了。总会有压制不住的时候。我不能让你们冒险。” “就按她说的办吧。”秦佑泽开口说道。 大家心中都很沉重,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料到镜云绝的这一招。还好发现的及时,要是等他完全被控制了再做打算,就晚了。 当云向寒醒来的时候,他和久魅两个人处在一处暗室之中。这个暗室只能从外面打开,里面的人是打不开的。 久魅告诉了他一切,云向寒很平静,“久魅,你也出去吧。”他怕自己也会伤害到她。 她索性躺了下来,“你呢,还是省点力气好好地控制你自己吧。老娘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云向寒不怕死,只是怕没有人照顾久魅。所以他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不管有多么艰难。叶清云倒是老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可是云向寒这段时间的状况越来越糟。他清醒的时候开始渐渐地缩短,更多的时候是麻木,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神。 月隐已经尽力压制他的蛊虫了,可是这样也只能减缓他失控的过程而不能完全控制。 看着日渐消瘦的久魅,洛雪依也很心疼。在云向寒失控的时候,她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举动。 远在边境的镜云绝此刻心中对云向寒的变化是了如指掌。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入夜,久魅看着云向寒睡下了,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刚刚睡着,云向寒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他起身,接着走到大门前,敲了几下,而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清云。 看着云向寒的眼神,叶清云知道原来镜云绝说的是真的。当时镜云绝告诉她这个计划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可是现在,她没有了丝毫的怀疑。 镜云绝让她一定要想办法打开这个门,她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混进来的呢。不然,鬼才要穿这种粗糙的麻木衣服,装成是送饭的下人呢。 云向寒的头脑中知道要做什么,镜云绝早在控制第一只蛊虫时候下的命令,现在全部自动传给了第二只蛊虫。 也就是说,现在不用镜云绝命令,他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看着久魅安静地躺在那里,叶清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离开了那个密室,从外面关上了门,把久魅关在了里面。 秦佑泽正在处理公文,突然间听见门外有动静。他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可是那个人的身形极快,秦佑泽隐隐地看到他好像还挟持着一个人。 难道是洛雪依?一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一路跟到了后山,秦佑泽才看清居然是云向寒。 “云向寒,你站住!”他飞身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师兄,救我。”叶清云焦急地说道。 秦佑泽知道此刻云向寒体内的蛊虫一定是发作了,不然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云向寒,你这样,久魅会很伤心的。”秦佑泽一边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找准时机救出叶清云。 听到久魅两个字,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就是现在! 秦佑泽扔出了手中的玉佩打在云向寒的右手上,他吃痛,叶清云趁机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当他想要反击的时候,秦佑泽上前快速地点住了他的穴道。 赶来的护卫们看到秦佑泽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把他送回去吧。”秦佑泽说道。“顺便叫月隐来看看。” 叶清云吓得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眼泪一直在流,可是不敢说一句话。 秦佑泽叹了口气,“清云,没事了。回去吧。” “师兄,你送我好不好?”她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心里其实是不想送的,可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想起了师父的嘱托。“走吧。”他说道。 叶清云跟在他的身后,可是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容。 只要他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策划了这么久,总不能白白地浪费掉吧。 秦佑泽把她送回了房间,刚要走,叶清云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师兄,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如果你害怕,我会让几个丫环来陪着你的。”他扯回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向外走。 她连忙看着他的眼睛,运用起了媚术。 没错,就是镜云绝手下的那种媚术。不过经过了她的改良。她只是要偷换他的一段记忆。等秦佑泽再清醒的时候,他就会认为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 她迅速地弄乱两个人的衣服,接着自己躺在秦佑泽面前的桌子上。当她弄好这一切的时候,秦佑泽的眼睛已经清明了。 好险!叶清云心想,要是再慢一点点,她的计划就失败了。 秦佑泽看着眼前的事情,心头一震。难道他真的被叶清云算计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的,现在两个人衣衫不整,而她还躺在那里哭泣。两腿间那刺目的鲜红证明着发生了什么。 “师兄……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她含羞带怯地说道。 秦佑泽的脑中很混乱,刚刚他救了她,然后送她回房间。再然后他居然情不自禁,要了她? 这绝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情形他又没有办法解释。 立即转过身,秦佑泽说道:“穿好你的衣服。”顺便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叶清云在背后抱住他。“师兄,我知道你怕洛雪依会生气。我不要名分,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好。” “你先休息。”说完这一句话,秦佑泽转身离开了。 叶清云笑的十分得意。洛雪依,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了! 冷风一吹,秦佑泽的头脑清明了很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弄清楚的。可是在这之前,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洛雪依。 他没有回到洛雪依那里,而是去找月隐,告诉了他整件事。 “你说什么?”月隐一拍桌子,大喊道。 秦佑泽的脸色十分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可以肯定,叶清云绝对在搞鬼。” “是叶清云搞鬼还是你自己把持不住啊!”月隐有些生气地说道。 秦佑泽看着他,说道:“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人?” 这下月隐没话说了。他对秦佑泽的了解胜过任何人。他们一起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相信他呢。 “我相信你,可是如果你真的要了叶清云,那么你让小依依怎么办?难道和她一起分享一个你?你应该比我更谅解洛雪依的性格!”月隐知道,洛雪依绝不会原谅背叛。 “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帮我弄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月隐沉默了半晌,猛然间,他眼中精光一闪,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 秦佑泽一夜未归。 洛雪依醒来的时候,见身边空空如也,用手一摸,上面很是冰凉。原来他一夜都没有回来?她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每天都是在他的怀抱中醒来,突然间这样让她有些不适应。 习惯,有时候确实有些可怕。 她起身,收拾好自己,便准备去找秦佑泽。她要知道允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刚出门,便看到了叶清云,她一见到洛雪依十分热情,也不再冷着一张脸。“姐姐,你醒了啊!” 姐姐?洛雪依有些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和她姐妹相称了? “叫我雪依就好。”她不想和她多废话,转身就要离开。正巧这时,看到了秦佑泽。 “佑泽!” “师兄!” 她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开口,秦佑泽皱眉,看着叶清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对她说道:“清云先回去,我们有事情要说。” 叶清云脸颊微红,一脸的笑容,“那好,我先回去了。” 对于她的变化,洛雪依有些诧异,可是没有深究。 “很累吗?”看着他一脸的倦容,洛雪依以为他整整忙了一宿。 秦佑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太过用了,居然让她感觉到了疼痛。“宝贝,陪我待一会儿。” “好。” 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洛雪依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好像时时刻刻都要看到她,要抱着她。刚刚见他睡下了,洛雪依准备去给他熬点粥,可是刚抽出自己的手,他便醒了。没办法,她只好吩咐下人去做了。 是什么事让他这样没有安全感? 想问,可是又不忍心打扰他休息。洛雪依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当云向寒再度清醒的时候,月隐叙述了一下他抓走叶清云的事情。 “当时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久魅焦急地问道。而这对于月隐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信息。 “我记不得了。”他的头很疼,根本不记得自己失控之后的事情。 看来,从他这里取得线索应该是不行了。 月隐只得叮嘱久魅再仔细问一问,接着让外面的守卫增加了一倍。 这段时间,镜云绝的心情大好。大家都认为是打了胜仗的缘故,可是镜云绝自己心里知道,叶清云得手,让他也十分的满意。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秦佑泽就会手忙脚乱了。那个女人有多倔强他可是见识过的。 想要长相厮守?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赫连允顽强抵抗,可是还是不能阻止镜云绝前进的步伐。现在更加棘手的是,据说洛雪依的三个洛承远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真的投奔了镜云绝,那么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每每镜云绝入梦,梦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洛雪依。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温柔,她的倔强,都为他一个人展现。 可是当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总会无比的愤怒。 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为什么? 在镜云绝的人生中,他懂得所有的情感,唯独不懂爱。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 他现在所做的事情,除了要为自己的父皇报仇,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要让那个女人回到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他不能否认。 说他无所不用其极也好,说他变态也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他的东西,即便是他死,也不会放手。 而当叶清云成功的消息传到了那个斗笠男的耳中的时候,他笑了。“可儿,你说我这样的安排好不好?你若是不喜欢的话就起来骂我啊。如果你再这么睡下去的话,我就毁了他们!”他的语气瞬间狠绝,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那个叫可儿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不在乎自己毁掉谁,他一生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一晃时间过去了两个月,洛雪依收到了两个震惊的消息。第一件事是她三哥向镜云绝投诚,助纣为虐,帮助他攻打赫连允。第二件事,就是叶清云怀孕了! 离开 看着跪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叶清云,洛雪依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滋味。睍莼璩晓 就在昨天晚上,秦佑泽还缠着自己缠绵了一夜,今天就有女人来告诉她有了秦佑泽的孩子。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洛雪依的身上还留着秦佑泽的吻痕,此刻她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澜沧国形势急转直下,今天早上秦佑泽和月隐两个人赶往那里和赫连允汇合,而洛雪依留在鬼焰门。 “姐姐,我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吧。我不要名分,不要地位。只求你让我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便好。攴” 真是可笑,她洛雪依什么时候变成了逼死人家孩子的妒妇了? 可是她也没有那么大度。怪不得叶清云叫自己姐姐,原来早已经是秦佑泽的人了。 洛雪依十分想相信秦佑泽,可是这段时间,她一提到叶清云,秦佑泽就会岔开话题。现在看来,原来这其中早就出了问题屐。 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然而敞开心扉的结果就是他在上面狠狠地捅了一刀。 这件事,秦佑泽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说一个字。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让伤心的感觉把自己淹没。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洛雪依。当初既然爱了,她便不会后悔。现在既然被背叛了,那么她也不会过分幽怨。 至少,她还是爱她自己的。 “你起来吧。”洛雪依一边修理自己的指甲,一边说道。 可是叶清云跪着爬到了洛雪依的脚下,“姐姐,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孩子了。今天早上师兄告诉我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师兄是爱你的,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叶清云的眼泪一串一串地流下,可是洛雪依没有丝毫同情的感觉。 她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朦胧间,她好像是听见了秦佑泽在门外说着什么。模糊中,她好像听到了,立刻打掉,这件事没得商量。 原来,猫腻在这里。 洛雪依真的很后悔自己早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地清醒一下,仔细地听一听他们说了什么。 “如果你想跪着,那么就去你自己住的地方跪着。万一孩子没有了,我可是担不起责任的。”栽赃陷害的把戏,洛雪依见得还少吗? 叶清云看着洛雪依平静的样子,心中疑惑,是自己的戏演的不到位吗?她确实是怀孕了,这个无论哪个大夫来诊脉都是错不了的。但是这个孩子是谁的,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姐姐,那你是同意我留下这个孩子了?”她问道。 洛雪依有些不耐烦,“这是你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你应该去问秦佑泽而不是我。没事的话就从我面前消失。” 叶清云没想到洛雪依居然这么淡定,不过她想要传达的消息已经说了,再跪着也没有意思了。于是她起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洛雪依说道。 叶清云刚一回头,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洛雪依,接着捂着脸说道:“这样姐姐可消气了?”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勾/引我的男人!”洛雪依说道。她相信秦佑泽绝对不会主动去碰她的,不管怎么样,叶清云怀孕了是事实,洛雪依打她,是因为她该打。可是另一方面,洛雪依的心中也做了决定。 叶清云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没有说什么,灰溜溜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洛雪依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痛。 她不否认她爱秦佑泽,可是有了这件事,他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了。 洛雪依看了看这里,她不否认,在这里她过得很开心。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很喜欢。但是,确实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月隐和秦佑泽赶往澜沧国,路上,月隐说道:“事情都已经查清了。叶清云背后还有第三股势力。那股势力隐藏的很深,很难查到蛛丝马迹。而那天所谓的你要了她,只不过是她的障眼法而已。我已经问过久魅了,当天晚上他们的蜡烛是新点的。我到那里查看云向寒的蛊毒之后再出来就碰到了你。按照这个时间计算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两柱香的功夫。如果你不是肾虚的话,那么我就可以肯定你和她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时间太短了,至于你的记忆,我想,应该就是你说的那种媚术!” 月隐冷静地分析这,秦佑泽点头。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另外的人介入。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为了破坏自己和洛雪依? 好你个叶清云,居然敢对我耍这种心眼! “你为什么不告诉小依依?”月隐问道。 “我不想她烦心,想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告诉她。”洛雪依每天关心澜沧国的战事就已经够烦了的,他真的不想再让她烦心难过。 “可是你这样,很像是做贼心虚哎。”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草药当成柴火烧了,就少说话。”秦佑泽说道。 月隐耸了耸肩,他明白秦佑泽的想法,可是他担心,以洛雪依的性子,一旦误会的话,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秦佑泽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他立刻就会回去和她解释清楚。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放心的,因为没有人带领,洛雪依是走不出鬼焰门的。 可是他忘记了,那个人是洛雪依! 洛雪依直接去找了久魅。云向寒正在闭目养神,一脸的倦容,而久魅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他怎么样了?”洛雪依问道。 “刚刚压制住蛊虫,现在睡下了。”久魅起身,带着洛雪依到了外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洛雪依开门见山,“我想离开这里,需要你的帮助。” 久魅端着茶杯的手震动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你说真的?” “是。”洛雪依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 “我想原因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没错,久魅已经知道了叶清云的事情。只是大家都在瞒着洛雪依一个人。 “门主不是那种人,你不能走,要等他回来。”久魅说道。洛雪依知道这里的人对秦佑泽的情感都很深,可是她现在要的并不是说教者。 “久魅,我并不在乎叶清云是不是怀孕了,我在乎的是秦佑泽对这件事遮遮掩掩,让所有的人瞒着我一个人。” “他也许是不想你误会。” “如果两个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谈将来?这种感觉很恐怖,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所有人都在帮着秦佑泽骗我。这说明他的心里对我还是不信任!” 久魅觉得洛雪依说得有些过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换了自己,肯定也一样吧。洛雪依太骄傲,正是这样的她,让秦佑泽魂牵梦绕,让镜云绝费尽心机。 “雪依,听我一次,等他回来再走好吗?”久魅挽留着。 “不了。你只要告诉他,如果有缘,终会再见的。”洛雪依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每天传来的消息几乎让她的心疲惫不堪。澜沧国节节败退,洛雪依简直可以想象那种场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她突然间厌倦了这种日子。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叶清云的一番话让她面对了自己这种想法,总之,她想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她知道秦佑泽会尽力保住澜沧国的,因为那不仅是对她的承诺,而且对秦佑泽来说,澜沧国的存在能制衡镜云绝,他一定不会让澜沧国有事的。 洛雪依心里明白父皇和母妃不会有事。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地离开这里了。 荣宠,仇恨,痛楚,委屈,伤心,爱情。这些洛雪依好像都经历过了。可是唯独没有经历过平静。 是的,她有些厌倦了。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简单一句话,我需要你帮我离开这里。”洛雪依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不会帮你的,门主知道,我就死定了。”久魅干脆地拒绝。 “你会怕吗?”洛雪依笑着问道。 久魅也笑了,“得看看怎么说了,要是门主不让我碰男人,我还是挺怕的。” 当天夜里,洛雪依便离开了鬼焰门,手里拿着的,正是久魅给她的图。 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洛雪依背好自己的包袱,向前走去。 当秦佑泽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掌劈碎了眼前的桌子。赫连允一头的雾水,可月隐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洛雪依,你居然敢给我溜走!”再等几天,他就会回去了,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谁允许的?谁让她走的? 秦佑泽闭上眼睛,他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镜云绝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此刻的他嘴角是难得的笑容。看来,这个女人也没有多爱秦佑泽嘛。 不过想归想,镜云绝已经立刻让严修带着人寻找洛雪依的下落。 一夕之间,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只要找到一个叫洛雪依的女人,不管是交给镜云绝还是交给秦佑泽,都会有很丰厚的报仇。 镜云绝明显感觉到了最近进攻开始变得不顺利,而且还吃了几次败仗。对方一定是有高人前来,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秦佑泽。 秦佑泽心中焦急,所以不管是下命令还是行事手法上愈加地果决。他想要早点解决这里的危机,然后去找洛雪依。他一定不能让澜沧国覆灭,这是他给洛雪依的承诺。 可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半个月之后,镜云绝居然休兵了。澜沧国失去了大半的城池,可是总算是留下了剩下的。这比秦佑泽他们之前预计的要好多了。 “月隐,赫连允你们两个留下,以免有什么不测。随机应变!”秦佑泽交代完,翻身上马,在去找洛雪依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洛雪依把自己打扮成了乞丐的模样,这一路她已经看到过好多波找自己的人马了。她从容淡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有人盘问过她,可是并没有人怀疑过。 想要骗过一个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她就这样一直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目的地。听到两国休兵的消息,她的心里安定了。看来,秦佑泽做到了他的承诺。 这样一来,自己就更加没有包袱了。 洛雪依走了,叶清云俨然成了这个鬼焰门的女主人。指挥着下人准备这个准备那个,迎接秦佑泽回来。 可是没有人理她,大家心里都知道,秦佑泽一回来,将会是狂风暴雨。 果真,翻身下马,秦佑泽直接走到了叶清云住的地方。 “师兄,你回来了!”叶清云迎上去,高兴地说道。 秦佑泽冰寒着一张脸,一手掐住叶清云的脖子,“说,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听不懂啊!”她双手握住秦佑泽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 可是她哪里敌得过秦佑泽的力气,很快便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 “说!”他收紧了自己的手,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叶清云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的,说道:“我,我说……我怀孕了。” 她刚一说完,便感觉秦佑泽钳制他的手放松了。刚一得到空气,叶清云拼命地喘气。难道是自己怀孕让他怜悯自己了? 可是当她再次看向秦佑泽的时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师兄是温和的。可是如今,就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只要她敢有半句假话,就会立刻没命的。 “你怀孕了?”秦佑泽问道。 “是啊,师兄,我有了你的孩子。”她急切地说道。 秦佑泽冷笑一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秦佑泽没做过的,谁也不不要妄想我会承认!” “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呢?那天夜里我们明明就……”她眼中都是泪水。 可是秦佑泽丝毫不为所动,“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的媚术很厉害,可是你也应该知道,媚术也可以破解。不好意思,我不经意间还真的破解了你的媚术。” 叶清云有了一丝的害怕,她的媚术是没有出过问题的。可是现在居然被秦佑泽识破了?不会的,他一定是虚张声势的。 “怎么,还不信?难道还要我说的再详细一点?你的第一次早就在练习媚术的时候就没有了吗?”练习媚术的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可是久魅的媚术却不一样。“你要怎么解释你的落红呢?” 这下叶清云一下子瘫坐在地。这下她没有话可说了,因为是瞒不过去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秦佑泽再次问道。 “我只是说我怀孕了,让她放过我和孩子,并没有别的了。”她觉得自己这么说也不算说谎,就算没有都说出来,也没有欺骗他。 可是她话音刚落,秦佑泽一脚踩在了她的脚踝上,缓缓用力。尖锐的疼痛一下子冲上了她的大脑,“你干嘛?”她问道。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么你的脚也就不必要了。”说完继续加重力道。 “啊……我说,我说。”她害怕他真的会踩断自己的脚踝,吓得大喊:“我还说你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我让她帮我。”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响,秦佑泽一个用力,踩断了她的脚踝。 这个恶毒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叶清云一边哭一边骂道:“秦佑泽,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爹救你,你早就死了。现在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早就没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你最好祈祷我能找回我的宝贝,不然你会更惨!”说完他拂袖而去。 秦佑泽回到了凝月楼,这里的一切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可是这里的人却不见了。 为什么她走了,好像把一切都带走了呢? “进来吧。”他对门外说道。 久魅走了进来,见到秦佑泽,立刻单膝下跪,“门主,久魅前来领罚。”是她放走了洛雪依,那么她也应该接受惩罚。 秦佑泽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坐在床榻上,“起来吧。” 他很庆幸她去找了久魅,如果就这么自己闯出去的话,鬼焰门外的机关一定会伤了她的。 “门主,你不惩罚我?”久魅问道。 “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她说,如果有缘,终会再见。”久魅重复着这句话,“门主,雪依之所以会走,是因为你的心里不信任她。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最起码这样他还有理由安慰自己,她走了就走了,不值得自己留恋。 可是偏偏她带走了自己的心。 镜云绝也是这样的感受吗?秦佑泽好像有些明白镜云绝那么执着的原因了。 宝贝,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残酷? 看着秦佑泽,久魅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放走了洛雪依。如果她再坚持一点点,是不是后果会好一点? “回去吧。”秦佑泽挥了挥手。接着他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那里面还有着洛雪依的气息。 “我会找到你,就算是用捆的,也要把你捆在我的身边!” 连日来的奔波,让洛雪依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再加上突降大雨,她整个人都淋湿了。 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破庙挡雨。她的头晕晕的,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实在敌不过困意,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洛雪依感觉自己在冰与火之间煎熬着。她梦到了好多人,好多事。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等她完全清醒的时候,自己居然在一个农舍里面,而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 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一个青年,一身农民打扮,皮肤黝黑,可是看起来人很憨厚。见惯了秦佑泽和镜云绝,洛雪依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年,居然并没有感觉很讨厌。 “姑娘,你醒了。你昏迷了三天,喝药吧。”他把一个粗瓷碗放在桌子上,洛雪依勉强支起身体,接着看着自己的衣服。 他挠了挠头,“那个,那个衣服是隔壁的李二婶帮你换的。我进城卖粮,躲雨的时候看见你的,后来就把你背回来了。”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女的,只是以为她是乞丐。可是当雨水冲刷掉了她脸上的灰之后,他愣住了。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把她带回去,请李二婶过来照顾她。毕竟自己一个男人笨手笨脚的,也不方便。 短暂平静 “真是哪里?”洛雪依起身,问道。睍莼璩晓 显然,那个青年还不太适应和女孩子说话,脸红红的,“这是李家村,我叫李二牛。” 洛雪依点点头,她下了床,拿过自己的包袱。那个包袱根本没有被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洛雪依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心肠一定很好。 她想了想,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根簪子,递给他,“二牛,这个给你,谢谢你救了我。我该走了。” 李二牛并没有去接那根簪子,摆摆手,“我救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要你的东西的。攴” “我知道,这是我给你的谢礼。”洛雪依坚持着。 “二牛啊,那姑娘醒了没有?你去把药端过来,我已经熬好了。小心点,你笨手笨脚的,别给打翻了。”外面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来了。 “二婶,我去拿药。”李二牛说完就出去了孱。 进来的这个中年女人,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带着头巾,穿着蓝布花衣服。她人很热心,见洛雪依醒了,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成了小乞丐呢?可怜见的。” “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洛雪依说道。她现在应该是走投无路吧,实际上,她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天地这么大,何处才是容身之地。 “说的是。二牛那个死木头,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那孩子心眼实,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啊。”李二婶看着眼前的姑娘,越看越喜欢。 “他人很好。”洛雪依接着把手里的簪子递给她,“这个给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 李二婶连忙推了回去,“姑娘,你这是干啥。我们要是想要你的东西,趁着你昏迷的时候就行了,还用你醒来给我们?我想这也是你最值钱的东西了吧。你这孩子,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洛雪依知道这里的人不比权力场上的,他们很质朴,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机。这样的人,让洛雪依感觉很舒服。 她不再矫情,收回了簪子。接着,她起身拿好包袱。“那我就谢谢你们了,我先走了。” “姑娘,你要去哪里?”李二婶问道。 “我……”洛雪依顿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李二婶看透了她的想法,“姑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吧。我们这个村子虽然不富裕,可是吃饱饭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这里的人都很好,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这个时候李二牛已经端了药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听着她们说话,没有出声。其实他心里是希望她留下来的,可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说出口。 洛雪依犹豫了,自己要不要留下来? 既然走到这里了,那么索性就留下好了。因为,她也需要一个身份隐藏自己。如果一直在外面那么走着,很容易就被镜云绝或者秦佑泽的势力发现的。 只是,村子里莫名多了一个人,很容易让人发现。这样一来,也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 “好,我留下,只是这样会不会太突兀了?”洛雪依问道。 李二婶笑着说道:“哪里的话。你就是我的侄女,就住我那里就行。我一个老婆子自己住,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我那里吧。” 这样也很好,洛雪依点了点头,“那好,那就麻烦二婶了。” “哎,真好。”李二婶高兴地说道。“对了,大侄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洛雪依想了想,“我没有名字,不如就叫李小安吧。”随遇而安,这是她对自己的期盼。 “好,小安就小安。二牛啊,赶紧去帮着我整理整理去,小安从今以后就住在咱们村子里了。” 安生度日,如此便好。 其实洛雪依离开秦佑泽,还有一个理由是她没有个告诉久魅的。因为她发现,当初镜云绝安插在澜沧国的人是被秦佑泽换掉了,可是全部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可以这么说,整个澜沧国都在秦佑泽的控制之中了。 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她怕真相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索性,选择离开。 她已经休书一封,让秦佑泽交给赫连允。就算秦佑泽拆开了也没关系,因为那封信,只有她和赫连允才能看明白。 她的意思很明确,让父皇退位,带着母妃找一个安定的地方了却残生。她知道父皇早有此心,而且也安排好了,现在正是时候。 当洛雪依开始了新生活之后,秦佑泽这边已经要疯了。 找不到她,到处都找不到。她好像真的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龙游已经被秦佑泽骂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他心里明白,不是龙游不努力,而是洛雪依铁了心躲起来。 人海茫茫,他要去哪里找她? 以前秦佑泽感觉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了头绪。 他知道,镜云绝那边也不比自己好多少。他们现在有着同样的目的,所以他们之间暂时出现了一种平静状态。 “镜云绝那边也没有消息。我已经派人盯着了,如果他找到了夫人,我们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得知的。”龙游说道。 秦佑泽坐在书桌前,没有说话。这么多天了,他真的很担心她。如果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身体不好,如果生病了怎么办? “再去找,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有她很有可能会易容成别的样子,尤其注意卖易容东西的地方。”秦佑泽吩咐着。 “是!”龙游说道。 宝贝,你的心还真狠,居然就这样离开了。难道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秦佑泽是自责的,叶清云已经被他关了起来,如果一天找不到洛雪依,他就在她的身上划一刀。这是那个女人应得的惩罚! 洛雪依的离去彻底撕裂了他的伪装,让他露出了自己的另一面。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宝贝能回来,要他怎么样都行。 村庄外面人仰马翻,也是洛雪依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她把自己的脸涂成了黄色,这样站在普通人中间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而且这里的人都十分友好,一听说她是李二婶的侄女,也没有什么人起疑心,反而大家很欢迎她。洛雪依认识一些药材,是从月隐那里学来的。来到这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她经常会去挖一些药材,然后让李二牛拿到镇上去卖掉。 这样一来赚的钱可以给李二婶,就算是自己的食宿费好了。 李二牛种地之余,会陪着她一起去的。山上太险峻,他怕她一个女孩子会受伤。 李二牛是孤儿,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于是李二婶经常会叫他过来吃饭。渐渐地他们三个人便养成了一起吃饭的习惯。 虽然是粗茶淡饭,可是洛雪依吃的很开心。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打破了。因为突然间来了一批官兵,问这里有没有新近住进来的人。 洛雪依心中一惊,看着这些人,应该是镜云绝的兵马。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呢? 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 不可能的。洛雪依在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被发现了,那么早就会被带回去了,还能用官兵盘问吗? 更何况她现在的打扮,属于站在人群中一眼认不出的那种,这些官兵不认识自己。仅仅凭借他们手里拿着的画像,不会轻易认出自己的。 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士兵,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她是新来的。”有人指着洛雪依说道。 那个为首的官兵拿着手里的画像比了又比,“你是从哪里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洛雪依还未开口,李二婶便发话了,“这位官爷,她是我的侄女。我哥哥嫂子去世了,他们临终之前托我给她找一个好婆家。这不,她和二牛啊,是订了亲的。她来投奔我,顺便等着嫁人啊!” 李二婶的一番话,让洛雪依有些吃惊。毕竟她能这么从容地说出这番话,对于一个村姑来说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而且这个理由找的也很好。 李二婶其实已经吓出汗了,她当时只是因为看到了李二牛才随口说出来的。 “谁是李二牛?”官兵问道。 李二牛连忙上前,“我。” “她是你的媳妇?” “还……还没过门呢。”他有些结巴地说道。 那位官爷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洛雪依,长得十分普通,和一般的农村人没有什么分别嘛。 “走!”他一挥手,大队人马离开了这里。 可是洛雪依现在面临着这样一个麻烦,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李二牛的未婚妻。现在还好说,如果他们拖个一年半载不成亲的话,就会说不过去了。 还真是头痛。洛雪依在心里想到。 众人都散了,李二婶十分自责,“小安,你看我这张嘴。当时我一着急,就那么说了。”她真的十分难过。 “没事的,二婶。”毕竟她让自己逃过一劫,洛雪依并不怪她。 “这下全村都知道这件事了。哎……”李二婶皱眉。 李二牛却不怎么在意。他有一种感觉,洛雪依并不是普通人。他虽然没有读过书,可是从她身上的气质便可以察觉到。 她吃饭的时候吃得很讲究,慢条斯理,这种气质绝对不是一个乞丐可以养成的。他不说出了,可是心里也明白,他对她是没有任何妄想的。 所以今天的事,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二牛!”洛雪依说道:“今天,谢谢你。” 他嘿嘿一笑,“谢啥啊。你也别担心。村里的人虽然误会了,但是等过一阵子他们就会忘了。”他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洛雪依知道这个男人憨厚的很。他连安慰人都说的这么傻。村里人哪里能忘记。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他们就会记得。 洛雪依想了想,对李二牛说道:“二牛,我有话要和你说,我们走走吧。” “好。”他点点头。 道路两旁的玉米已经长得很高了,洛雪依一边听着虫鸣,一边和李二牛说着话。 “二牛,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她说道。 “啥事你直接说就行。能办到的我一定办。”他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下说道。 洛雪依接着说道:“我们成亲吧。” 李二牛一下子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的心狂跳,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们成亲,不过是假的那种。你愿意吗?”今天这些人马来过了,并不代表他们是最后一批。以后来回陆续有人来查找的。如果这个李小安嫁人了,那么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她想要过安定的日子,所以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李二牛帮忙。 李二牛一听她的话,心里是浓浓的失望。假成亲,看来,自己猜的没错。她真的不简单。 “你如果有喜欢的人的话,就算了。二牛,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需要一个身份掩饰自己,让我好好地在这里生活下去。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的。”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既然这样的话,我愿意。只是不会委屈了你吗?嫁给了我,如果将来你有了心上人,人家可能会嫌弃你的。”李二牛说道。 在这个年代,女子改嫁是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而李二牛怕以后洛雪依会被人耻笑。 洛雪依笑了,“没关系。谢谢你愿意帮我。” 于是,二人要成亲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洛雪依是李二牛的未婚妻,因此觉得这件事是顺理成章的,大家都很开心,高高兴兴地张罗喜事。 这是自己第三次穿嫁衣了。看着那简单的红布衣服,洛雪依有些感慨。 村子里的人欢欢喜喜地闹了一整天,最高兴的要属李二婶了。她是看着李二牛长大的,这个孩子命苦,能娶到老婆,她很是欣慰。 入夜,大家都走了李二牛进了屋,对洛雪依说道:“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洛雪依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之间是假的。这样的场景多少有些尴尬。而她已经搬到李二牛这边住了,总不能再回到李二婶那边。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李二牛已经拿了枕头被褥,“我睡地下,你睡床上。今天先将就一下,等明天我就从这个屋子旁边再接一间小房,再放一张床就好了。” “还是你睡床上吧。”毕竟她霸占了他的地方不太好。 “我放牛的时候经常睡在地上,已经习惯了。好好休息吧。”李二牛还细心地把床的周围挂上了一块布,把他们之间隔开。男女有别,他很清楚的。 洛雪依很感激他的做法。李二牛已经躺在地上睡了,洛雪依也躺到了床上。她累了,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 她现在只想安生度日,就让那些人和事,都忘记她吧。 可是当天晚上,她睡得十分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到了秦佑泽,他总是在问她为什么离开,为什么! 一晚上,洛雪依都被梦魇纠缠。她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李二牛已经下地干活去了。洛雪依起身,开始做早饭。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做饭的,可是渐渐地,她也跟着李二婶学一些家常菜。 熬了粥,惹了馒头,再加上一碟咸菜。简单的早饭放在桌子上。李二牛一进门,有些愣住了。本来他是想着回来给她做饭吃的,没想到她都做好了。 “过来吃吧。”洛雪依招呼着他。毕竟,她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镜云绝这边看着下属送上来的奏折的时候,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接着递给严修,“你亲自去查,这上面的这些人。” 严修接过来,那些都是每个地方外来的比较可疑的人。严修知道镜云绝做事向来周密,再查一遍,如果这些人中有谁的说法不一致,那么很可能就会露出破绽。 这天,洛雪依背着药篓刚采完了药从山上下来,刚走到玉米地中间的时候,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声音好熟悉,洛雪依猛然间愣在了那里。居然是严修! 她慌了,一动不动,生怕严修听见这里有人。她仔细地听着他要干些什么? “这个李小安,可有和李二牛成亲?”严修问道。 村民听了点了点头,“是啊,成亲了,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好着呢。李二婶的侄女很能干的,洗衣做饭样样没的说。” 严修一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个李小安一定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洗衣做饭,这些事情和洛雪依根本挨不上。 她是公主,后来又成为了妃子。再后来嫁给秦佑泽,哪里能学会做家务呢? 严修从奏折上划去了这个李小安的名字,显然,她不是洛雪依。 还好,洛雪依松了口气。如果自己没有和李二牛成亲,而是走掉了,那么一定会被怀疑的。镜云绝做事的方式太可怕了。 等严修走了,洛雪依回到家里面才敢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严修应该是没有怀疑自己。要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走了的。 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消停一点,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呢? 李二牛回来了,洛雪依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今天怎么样?”她问道。 “今天进城买了不少的药材。你看。”说着便把一些碎银子和铜钱交给洛雪依。 “你拿着好了。”洛雪依推给他。她并不需要钱,她准备多帮助李二牛攒些钱,这样等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不,还是给你。”李二牛坚持着。他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应该存些钱的。 洛雪依不再争执,她帮他攒着也好,到时候一起交给他。 李二牛擦了把汗说道:“今天城里面很热闹,好多人拿着画像在找人。”李二牛见过洛雪依原来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说破。 “哦?”洛雪依皱眉,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那以后进城的时候小心点。” “嗯,我会的。”李二牛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居然是小笼包。 “这个给你。”他把纸包递给她。 洛雪依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一下,他还是很关心人的。洛雪依很喜欢吃这里的小笼包,可是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可是他却观察到了。 洛雪依拿起一个递给他,接着自己拿了一个,“一起吃。” “我吃过了,你吃吧。”李二牛说道。 “我让你吃你就吃!”她知道他为了省钱一定舍不得吃的。 李二牛咧嘴一笑,也吃了起来。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苦,可是难得的安逸让洛雪依很享受。不用勾心斗角的日子,真的很舒服。 双面秦佑泽(小虐)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因为李二婶突然间得了重病,需要医治。睍莼璩晓 二牛急的团团转,洛雪依帮她请了大夫抓了药,可是,李二婶的病需要一味药材,那就是千年人参。 别的药材洛雪依可以去采来,可是这千年人参要去哪里找呢? 既然采不到,那总有卖的吧。 还好当初洛雪依离开的时候带了些首饰出来。秦佑泽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走,只带走了自己来到祭月国的时候,父皇和母妃送给自己的首饰攴。 她把那根簪子再次递给李二牛,“二牛,这根簪子可以换一根千年人参。你赶紧去城里。” 李二牛摇摇头,他不能要她的东西。 “二牛,我们是朋友。再说,你和二婶对我都很好,这段时间我过得真的很开心。也让我为你们做点什么吧。”她坚持着,也许是为了还他们收留她的情吧屦。 李二牛还是固执地摇摇头,“你收好。我已经想好了,把牛和地都卖了。二婶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没啥能耐,希望这些钱可以够买人参的。” 洛雪依知道他的牛脾气,一下子火了,“我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你把房屋地产都卖了,你要怎么活?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用,现在能救人,为什么不用?” 这还是李二牛第一次看到洛雪依发火,他一下子被她的气场震住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洛雪依把簪子塞到了他的手里,“快去快回,要是晚了为你是问。” 李二牛只得进了城。他按照洛雪依说的,直接拿着那个簪子去了城里面最大的药铺。看来那个东西真的很值钱,掌柜的看了之后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拿了一根人参给他。 李二婶服了药,病情渐渐地控制住了。可是洛雪依没有想到的是,三天之后,她的那根簪子就落在了镜云绝的手里。 镜云绝把玩着那根簪子,他记得这个东西,大婚的时候,洛雪依是戴在头上的。 “去把簪子的主人找来。”居然把这个都拿出来了,看来她过得应该是不好。 严修早就把药店的掌柜的带来了,显然镜云绝很满意他的办事效率。那个药店是镜云绝收集情报的部门之一。掌柜的看这个簪子是一个宝贝,于是献宝似的交给了上面,没想到皇上居然要召见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镜云绝问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回皇上,是,是一个农家汉子拿着它到奴才的店里面换千年人参的。”他不敢抬头看镜云绝,说道。 千年人参,农家汉子?镜云绝有些疑惑。难道洛雪依生病了?需要千年人参,然后找一个人帮她换吗? 可是他和那个农家汉子是什么关系? 镜云绝紧紧地握着那根簪子,“你也够黑的,这根簪子可以买十个药店了。”镜云绝说道。 掌柜的吓得都哆嗦了,做买卖的人哪有不黑的。可是突然间皇上这么说是什么用意呢? “奴才,奴才……”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镜云绝才懒得和他废话,他心中想的是,洛雪依就要回来了。 “严修,跟着他去查那个城里面的郎中,看看有谁开药用过千年人参。这样一来,就可以找到那个女人了!” 严修领命,带着那个掌柜的出去了。 洛雪依那个女人可不会在那里等着他,所以他一定要保密,不能打草惊蛇。一旦确认了她的位置,就要一举拿下。 很快,严修便查到了这个位置。他皱眉,当初自己来过这里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看来自己是被骗了。 他飞鸽传书给镜云绝,告知了这里的信息。 镜云绝笑了,原来洛雪依就藏在那里,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要亲自带她回来。 他这一边刚动身,秦佑泽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门主,可靠消息,镜云绝往李家村去了。这些天他的人一直在那一带盘查,我想是不是夫人在那里?”龙游说道。 秦佑泽顿时来了精神,“一定是的!” 他一定不会让镜云绝得到洛雪依的。他要让镜云绝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挑几个得力的人,我们悄悄出发。”秦佑泽吩咐龙游。 “是。” 洛雪依对这些事情并不知道。李二婶的身体在逐渐恢复,洛雪依和李二牛精心地照料她。她坐在床上,双眼都是泪水,“要不是你们,我这个老婆子早就没命了。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李二婶这么多年积劳成疾,已经落下了病根。这一次的病来得又凶又猛,让他们都措手不及。 李二牛一边熬药一边说道:“二婶,都是小安的功劳。什么都没做。小安把簪子都拿出来了。小安你放心,等我赚钱了,我一定买一根好的给你。” 洛雪依点点头,李二牛并不知道那根簪子的价值,而她也不准备说出来。那些东西,于她都是身外之物,现在能换回一条人命,很值得。 秦佑泽到了这里,很快便查到了洛雪依的下落。根据镜云绝的人顺藤摸瓜,也没有那么难。 严修已经让人暗中监视这里,可是秦佑泽并不在乎。凭那些人还是发现不了他的。 当看到李二牛家里的房子的时候,他皱眉。两间茅草屋,屋子前面是一片菜地。连院墙都是篱笆的,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当他看到洛雪依的时候,他真的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上前去。他想要看看她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生活,也想知道她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她的脸黑黑黄黄的,一定是涂了什么东西的缘故。可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是掩盖不住的。一身粗布衣服,简单地梳了一个马尾。这样的洛雪依是他不曾见过的。 不一会儿,她扶着一个老太婆出来了。她们有说有笑的。洛雪依喂她喝药,很是认真。秦佑泽心里不高兴。他的宝贝怎么能伺候别人呢?而且,这种待遇只有他才能享受,那个老太婆是谁?和她什么关系? 就在秦佑泽心里不爽的时候,他突然间看到了一个年轻男人,扛着锄头回来了。这人长得很普通,但是看起来很老实。他居然走进了洛雪依所在的院子里,放下锄头,熟门熟路地倒水洗脸。俨然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一般。再看洛雪依,她和他说着话,表情很是愉悦。 这个男人是谁? 秦佑泽死死地盯着他,一下折断了自己身旁的树枝。一想到这么多天洛雪依都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他很想杀人。 也许,洛雪依只是寄宿在这个家里。和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是入夜,洛雪依居然和这个男人睡在了一个房子里。看着熄灭的烛火,秦佑泽彻底地被激怒了。 难道,她逃离自己,就是为了和这个蠢得长毛的农家汉子在一起? 这种认知让秦佑泽很挫败,他的眼中是浓重的杀气。这个男人留不得,敢觊觎他宝贝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秦佑泽在门外的大树上呆了一夜,死死地盯着那个茅草屋。他知道,洛雪依会为那个男人做早饭,会给他缝补衣服,会对他笑。这分明就是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 如果洛雪依的心里没有他的话,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让那里住着别的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要把他碎尸万段! 李二牛早起去地里了,洛雪依看了看时辰,背起药篓出去采药。 龙游为洛雪依捏了一把汗,因为秦佑泽的气场实在是太过骇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愤怒和杀气。 “搞定那些尾巴。”秦佑泽吩咐完,就追着洛雪依去了。龙游明白,镜云绝的那些爪牙,总要处理的。 洛雪依感觉好像是有人跟着她,等她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奇怪,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当她再次回身的时候,便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秦佑泽。 “宝贝,我想你想的好苦啊!”他戏谑地说道,可是眼中却是滔天/怒火。 洛雪依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她站定,“是吗?”再见秦佑泽,她的心里还是有波澜的。这段时间,她总是会响起他的好,可是他们之间还是有太多的阻碍了。 见她见到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秦佑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乐不思蜀了?连你的相公都忘记了?怎么,那个农家汉子比我更能满足你?” 洛雪依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佑泽,他居然想她? 本来心中的涟漪瞬间消散,洛雪依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和你没关系。”她的语气冰冷,果真男人都一样。 秦佑泽本不想这么说,他的心里也有些后悔,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道歉。 “和我没关系?我是你的相公,只要我没有写休书,你永远都得和我在一起。”秦佑泽见她要走,拦在她面前说道。 洛雪依感觉到了心痛,可是表面上还是毫不在乎,“照你的逻辑,镜云绝也没有给我写休书,我和他之间是不是也如你说的那般?” “不准提那个男人!”秦佑泽很不喜欢她把他和镜云绝相提并论。 “没有镜云绝的休书,我不还是嫁给了你。同样,如果我要改嫁,你认为我会征求你的同意吗?”洛雪依不想和他纠缠下去。她要离开这里,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爆发的。 秦佑泽没有说话,可是他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放弃自己了?不,不会的,他不允许! 他一点一点地逼近洛雪依,洛雪依意识到了他的意图,转身便跑。可是还没有跑几步,他便拉住了她的药篓。 洛雪依卸下药篓,继续向前跑,可是这一次,还是被秦佑泽抓住了。 “宝贝,我不是镜云绝,但是在某种做法上我还是很欣赏他的。比如说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跑不掉了。休想我会放过你。我不管你喜欢那个野男人什么,你都只能是我的。”他死死地从身后抱住她,过度的用力,让洛雪依感觉到了窒息。 她知道秦佑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是没想到他的另外一面居然也这么阴暗。 “秦佑泽,我离开的原因你很清楚。除了叶清云的那件事,你瞒住我,早就把澜沧国变成了你的囊中之物。好,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我已经休书让父皇退位。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洛雪依说完,便感觉身后的人不动了,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 秦佑泽不否认自己的做法,他本来是想要和洛雪依解释这件事的。他不是自己要做皇帝,只是想要给洛雪依一个靠山。他也不会去篡位,只希望在自己的运作下,澜沧国可以强大起来。 “你真的是这么想我的吗?”半晌他问道,语气中有丝丝的绝望。 洛雪依硬生生地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是!”这个字,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事实摆在眼前,要她怎么不怀疑?她一直知道他是有野心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在他算计的行列中, 原来,放手去爱,得到的,却是背叛。 秦佑泽的语气突然间变得狠绝,他转过洛雪依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你永远都休想逃开我的纠缠。我不否认我做过的事情,也从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 说完他发了疯似的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他的头脑中全都是她和那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情景。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 “放开我!秦佑泽,你混蛋!”洛雪依挣扎着,可是秦佑泽根本不理会,她的衣服很快就成了一推破布。 秦佑泽把她压在地上,狠狠地吮/吸着她的肌肤。所到之处留下片片青紫。 “我恨你!”洛雪依冷冷地说道。他这么做,和镜云绝那个混蛋有什么分别? 秦佑泽的身躯一震,可是随即他选择屏蔽她的话。他相信,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的。可是现在,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恨你!”洛雪依重复着。“我知道。”他吻了她的唇一下,“可是我爱你。” 洛雪依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泪水。秦佑泽俯身,爱怜地吻干了她的眼泪。拥着她的感觉,真好。 “唔!”他猛然间的进入,洛雪依痛得咬住了下唇。 她的紧致,让他疯狂。 秦佑泽疯狂地律动着,可是洛雪硬生生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宝贝,痛的话就喊出来,别忍着。”他抚着她的唇瓣,不让她咬伤她自己。 洛雪依把脸转向了一边,她讨厌他眼中的怜惜,可是却强迫她做这样的事情。 “宝贝,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放你走的。我们的身体是这样的契合,你不能否认的。”秦佑泽一直觉得,洛雪依生来就应该是他的。 他的硕大把她撑到了极致,洛雪依的表情十分痛苦。她眼中精光一闪,居然开始迎合起他的动作。 秦佑泽错愕,可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果真,他从她的手中摸到了一把刀,做得十分小巧。 “宝贝,你很懂男人!”他笑着拿出了那把刀,扔在一旁。想要让镜云绝的事情在他的身上重演吗?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果真,他还是可以轻松地看透她。她妖媚一笑,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身,“怎么,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不满意?” 秦佑泽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伤自己的心。他不要她的不在乎,这样让他很难过。 终于,他满足了。他把自己的种子全部留在了她的体内。如故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那么一定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的。 见他不动了,洛雪依一把推开他,接着费力地起身。可是双腿没有任何的力气,而浊白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腿流了下来。 她根本没有理会,她要离开这里,离开。 秦佑泽把她抱在怀里,用手帕为她擦拭了身体,接着用自己的外袍把她包裹住。 他不要她沾染任何那个野男人的东西! 她沉默,不和他说话,可是秦佑泽也不生气,抱着她向来时的路走去。 可是刚走到李二牛的房子附近的时候,便看到了龙游发来的信号。看来,镜云绝已经到了。 他带着洛雪依躲到了树上,这里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当洛雪依看到镜云绝的时候,瞬间睁大了双眼。李二婶跪在地下,瑟瑟发抖,而镜云绝则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很快,李二牛便被带到了镜云绝的面前,也跪在了地上。 “说,那个女人呢?”镜云绝对这周围的一切嗤之以鼻。洛雪依还真是没有眼光。 李二牛很快便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看来,他是来找小安的。他知道她不是平常人,可是没想到,背后居然是这样有势力的人在找她。 既然她躲着这个人,那么他也不能出卖她。 “我不知道!”李二牛说道。 镜云绝笑了,“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你的妻子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中全是狠厉。 妻子?凭你也配! 李二牛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拖得久一点,最好小安能逃掉。 “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带来,挨个审问!”镜云绝说道。这里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洛雪依着急了,她太清楚镜云绝的手段了。“放我下去。”她说道。 可是秦佑泽却并不理会。其实他已经预见了镜云绝下一步会做什么,可是他并不准备阻拦。因为就算李二牛不死在镜云绝的手里,他也早已经安排了人手,等他们一走便会了结了他。 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好人,如今,洛雪依要因为这个男人舍弃了他,他绝对不会留下后患。 不过现在他倒是很乐意镜云绝动手。这样一来,至少自己的宝贝不会太过责怪自己。 “秦佑泽,你放我下去。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二牛他们会有危险的。” “你出去又能怎么样?镜云绝那个人你不是不了解,就算你现在出去了,他还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镜云绝看着那些人,指着其中的一个问道:“知道李小安在哪里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接着严修抽出刀,一刀下去,结束了那个人的性命。 村子里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个个吓得不行。李二牛终于知道了洛雪依为什么会躲起来了,这样凶狠残暴的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已经死了三个了。洛雪依想要山前去,可是却被秦佑泽死死地困住。“你去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不准你去!” “你放开我,放手,我不要你管,你滚啊!”洛雪依着急了,她希望可以激怒他,这样如果能够引起镜云绝的注意,那么秦佑泽就不得不管这件事了。 “镜云绝,你放了他们!”她大喊,可是秦佑泽用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喊出声。 她狠狠地咬住他的手,可是他就如同没事人一般。血流了下来,洛雪依的嘴里面都是血腥味道。 镜云绝仿佛听见有人叫自己,可是环视了一下,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李二牛见镜云绝又要杀人,猛然间站起来,可是被身后的人一脚踢倒在地。 “我带你去找她,你不要伤害他们。”他喊道。 镜云绝摆摆手,“好!” 命运之门开启 李二牛起身向外面走去,他知道她应该是去采药了,可是他是不会带着他们去找她的。睍莼璩晓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走出去的时候,他猛然间回身向镜云绝扑了过去。 他不能出卖李小安,同样也不能让乡亲们受到伤害。 可是,他还未走几步,便被严修一脚踢在下巴上。他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胆子不小啊!”镜云绝看着他的举动,冷笑着,“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话,这里的人都要死,记住,害死他们的人就是你!攴” 人群中传来了哭泣声,还有咒骂声。没有人想死,尤其是这种死法。 李二牛不敢抬头,他不敢看乡亲们的目光。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可是他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过了。 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好,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只可惜,自己不知道她的真名妃。 镜云绝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刚要下令,便看见李二牛疯了一般撞向了墙壁。 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可是他的脸上是解脱的笑容。 既然不能两全,那么就让他替乡亲们去死吧。 秦佑泽一直捂着洛雪依的嘴,可是突然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洛雪依安静了。秦佑泽感觉手背上一热,她居然哭了。 为了那个蠢男人,居然流泪了! 洛雪依只是呆呆地望着那里,眼泪好像止不住一样,流了下来。 她把他当朋友,她知道他憨厚,有些木讷,可是心肠却是十分好。 为什么好人没好报?难道就是因为她这个灾星吗? 洛雪依现在已经完全看透了一个现实。镜云绝永远不会让她得到安宁。就算镜云绝放过了她,秦佑泽也不会的。 注定的宿命,逃不掉的。 见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镜云绝懒得再去理会他。他环视了四周,“给朕搜山,一定要找到她!” 这小小的村庄瞬间沸腾了,到处都是官兵。漫山遍野地寻找着,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就在镜云绝感觉自己要爆发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手下的回报,说是发现了秦佑泽的人马。 镜云绝意识到,秦佑泽一定是赶在自己的前面,把洛雪依带走了。 事不宜迟,他立即下令,活捉那些人。 “主子,这里要怎么处理?”严修问道。 “杀!”干脆利落地下令,哭喊声四起,村子里的人无一幸免。 镜云绝的人马走了,秦佑泽确定安全之后,带着洛雪依从树上下来了。 刚一松开洛雪依,她一个转身,抬手给了秦佑泽响亮的一耳光。 俊颜上面出现了手指印,看着洛雪依眼中的愤怒,秦佑泽的语气变得十分平静,“我不会救他们,就算是再重来一次,我也不会。” 洛雪依被他的冷血弄得很是心寒。她转身要走,秦佑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救世主,我做事,向来追求均等的利益。我的手下也是人,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出来救人的话,一定会死伤惨重,我也要为他们考虑。” 洛雪依抽回自己的手,“因为他们对你没有用,所以你不会出手。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个冷血动物什么时候也会为手下考虑了!刚才那一巴掌,不是因为你不救他们,而是因为你拦着我。” 她向前走去,走进那满地的尸体之中。 秦佑泽没有拦着她,只是在后面默默地跟着。他承认他有私心,又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他赞同镜云绝的做法。 他一直都冷血,只是对洛雪依才会展示出自己温柔的一面。他把自己仅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不可能要求他再变成一个烂好人。 他努力维持着那一点点的温暖,因为其他的地方早就冰冷不堪了。 他从不想要主动解释,只希望洛雪依有一天可以明白他。 但是现在看来,那一天似乎遥遥无期。 洛雪依走到李二牛的身旁,轻轻地抱起他的头。上面的血还在流着,李二牛艰难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看到洛雪依的一瞬间,他吃力地说道:“小……安,快……快……走,他们……他们……来……抓……抓你了!” 洛雪依丝毫不在乎他的血是不是会弄到自己的身上,她的手握着他的,“我知道,我知道。”一边说着,眼泪一边流了下来。 她之所以对这里有感情,是因为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也可以说,这是她让自己可以放下仇恨的最后一丝希望。 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的心里是深深的自责。轻欢的死,李家村里面的人的死,全部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 秦佑泽看着她的动作,冰冷地说道:“该走了。” 洛雪依并不理会她,在李二牛的耳边说道:“二牛,对不起。” “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想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好。” “我……想……想……知道……你的名字。” “洛雪依,我叫洛雪依。” 李二牛听完了,勉强地咧了一下嘴,很好听的名字,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洛雪依就这么静静地握着他的手,直到那只手无力地垂下。 她放开了李二牛,起身进了屋子里。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秦佑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走吧,这里的东西没必要带走。” 可是洛雪依并不理会他,她仔细地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迹,接着脱下秦佑泽的外袍扔在地上。丝毫不在乎秦佑泽探究的目光,就这样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整理完毕,她背起自己来时的那个包袱,走到门外的时候,她放了一把火。 这里的一切,都将会随着这把火烟消云散,可是她洛雪依,却不会。 “宝贝,我们回去吧。”秦佑泽想要带她离开,可是她根本不理会他,自己向前走去。 从今天起,她不会依靠任何人。 自己,只有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工具。“你要去哪里?” “不要再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 “宝贝,我们回去吧,久魅他们可是都在等着你呢。” 秦佑泽说了半天的话,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终于,秦佑泽愤怒了,“洛雪依你给我站住!” 洛雪依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她停住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 “你要和我呕气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你偷偷地离开我,这一切会发生吗?”安安分分地呆在鬼焰门,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可是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无形中把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这样她会更加自责的。轻欢的死对她的打击就已经很大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我做的事,我会承担后果,用不着你来说教。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她心痛,可是更多的是失望。 果真,她还是错看了他。 也许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这就好比,别人因为好心,每天给你一个馒头。慢慢地,形成了习惯,你认为那个人就应该给你馒头。如果有一天那个人突然不给你馒头了,你反而会去指责他。可是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这个馒头本来就是人家的施舍,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 洛雪依知道,秦佑泽就好比那个施舍馒头的人,而她就是那个乞丐。今天的她想让他把馒头分给更多的人,他没有那么做,她就生气了。 其实,她才是没有资格生气的那一个。 道不同,不相为谋。洛雪依看得很清楚了。 她要舍弃自己了。为什么,他把自己仅有的爱都给了她,为什么她还是要离开? 他缓步逼近洛雪依,“分道扬镳?我劝你死了这份心。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拦,同样,我看中的人,就一定要得到。宝贝,别惹我生气,我们一起回家吧。” 说完他温柔地拉过洛雪依的手,可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死死地捏住她的手。 “我不会和你走的!” “由不得你!”索性,秦佑泽打晕了她,打横抱起她,离开了这里。 当洛雪依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鬼焰门。她就躺在凝月楼的卧室里面,而秦佑泽正坐在她的身旁。 “宝贝,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他端过一旁的粥,试了试温度,喂到她的嘴边。 洛雪依并没有张嘴,也不看他。 “乖,身体要紧。”他耐着性子哄着她。 洛雪依还是没有反应。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秦佑泽自己喝了一口粥,捏住她的下巴就给她灌了进去。 她昏睡了好几天,不吃东西怎么行。 洛雪依丝毫不给面子,他刚喂完,立刻伏在床边吐了起来。 “你!”秦佑泽气得脸色铁青,“洛雪依,你闹够了没!” “我要离开!” “做梦!” “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每说一句话,秦佑泽的心就多痛一分。“你不吃,他们就都陪着你挨饿。”他指着一屋子的下人说道。 “和我没关系。”她背过身不再看他。威胁,对她已经没用了。 秦佑泽气急败坏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他愤怒,想要毁灭一切。 这一次,她是铁了心固执到底。不管秦佑泽用什么办法,她愣是没有吃进去一点东西。如果吃下去了,也会立刻吐出来。 “砰!”地一声,秦佑泽摔门走了。只留下洛雪依一个人在室内。 当月隐听秦佑泽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说道:“佑泽,这次真的是你错了。” “我不这么认为!”他嘴硬着。 “因为你的私心,你没有出手。如果我在场,我不会责怪你,甚至还会赞同你的做法。人命于我们,不过是草芥,一文不值。可是她是你爱的人,你就要有所改变。你的冷血,让她伤透了心。佑泽,爱虽然是自私的,但是有时候也是伟大的。你要试着去从她的角度想问题,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刀尖上混日子,也许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可是她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她之所以吸引你,不正是因为,她让你的心里重新有了爱吗?” 秦佑泽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话,“我讨厌那个庄稼汉,宝贝为他做了好多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为我做过!” 月隐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一个“情”字。秦佑泽吃醋了,他嫉妒,他愤恨。这都是可以理解的,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好,都会是这个样子吧。只不过秦佑泽选错了方法。 “早晚你会想明白的。”月隐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这个男人在别的方面都很出色,唯独在洛雪依的事情上,总是会出错。 “月隐,我爱她,我很确定这一点。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我会试着改。”他会试着放下自己的骄傲,为她去做一些改变。 月隐点点头,这样的话,他们未来的路,可能会顺利一点。 “去劝劝她吧。她不想见我,也不肯吃东西。”秦佑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失落。 “我会去的。倒是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守了好几天了,再熬下去,你会坚持不住的。”他和他保证说洛雪依没有问题,可是他还是固执地守在她的床前,生怕他一个眨眼,洛雪依就不见了。 月隐依言来到了凝月楼,见到了洛雪依。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么请你出去。”洛雪依直接说道。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说客?那是我会做的事情吗?”月隐坐在床边,说道。 “有事?”她问道。 月隐神秘一笑,“我是来放你出去的。” 洛雪依吃惊地看着他,在衡量他话语中的可信度。 “怎么,不信?” “以你和秦佑泽的关系,我很难相信你的话。”洛雪依从来都不认为月隐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月隐眨眨眼,“别把我和他的关系说的那么暧昧。”接着他一脸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有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放你走。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怪佑泽,他其实真的很爱你。” 洛雪依自动屏蔽了他后半句话。如果爱是建立在不信任和利用的基础上的话,那么还不如没有。至少她现在是这么想的。月隐知道洛雪依心中对秦佑泽有误会,如果不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的话,那么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秦佑泽的。这样的惩罚,会让秦佑泽疯掉。 所以他决定自作主张,虽然秦佑泽很可能会杀了他,不过他不在乎。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还没有答应我的条件。”月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答应。”她爽快地说道。心不动,才不会痛。所以,她已经决定,自己不会再让自己心痛了。 月隐点点头,“先吃东西,没有力气,你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很快下人送上了膳食,洛雪依毫不犹豫地吃了起来。 一旦离开这里,她会去找镜云绝。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他了。 其实月隐早就已经料到了她的想法,一旦她进入了皇宫,秦佑泽这边一定会疯狂的。到时候,鬼焰门的力量就可以尽数进入澜沧国,秦佑泽和镜云绝的暗战会变到明处。那将会是巅峰对决,胜者为王败者寇。他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月隐需要的是一个导火索,而洛雪依扮演的就是这个角色。而他相信洛雪依,一定会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 秦佑泽确实是休息了,月隐在他的屋子中点好了熏香,秦佑泽一直昏睡着。这样的时间,足够他把洛雪依送出去了。 “万事小心。”月隐叮嘱道。 “后会无期。”洛雪依不想再和这里有什么牵扯了,向外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们一定会后会有期的。”他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洛雪依在去面对镜云绝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她离开已经三天了,不知道月隐用了什么办法,秦佑泽那边没有丝毫的动静。然而镜云绝的人马对她的追捕却很厉害。 很好,这样让她方便了很多。 她暂时住在一个很偏的房子里,她在等镜云绝的人前来抓自己。 这一住,就是一个月。这一天,洛雪依突然觉得自己的胃翻腾的厉害,难懂是吃坏了东西? 这个时候生病可不是好事情。她去看了郎中,可是得到了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消息,她怀孕了! 当洛雪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愣住了。这个孩子完全是计划之外的。按照时间推算,正是秦佑泽在李家村强要她的那一次。 她不知道是喜是忧。双手轻轻地抚上了肚子,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鬼焰门。 秦佑泽在知道月隐的做法之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月隐吐出了嘴里的血水,说道:“你如果不解气的话,再来一拳。” “为什么这么做?” “你困住她的人又能怎么样?那样只会让她恨你。与其这样,为什么不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佑泽,她早晚会发现那件事的。放开她,才有机会重新拥抱她。” 秦佑泽坐在椅子上,“马上执行我们的计划,我要让澜沧国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 月隐点点头,他在出去之前,说道:“你放心吧,镜云绝是不会伤害她的。因为他很快就会发现小依依的作用的。” “你做了手脚?” “还记得叶清云给你的那半块玉佩吗?另外半块就在镜云绝的手里。我已经研究过了,这个东西表面上刻的是一座山,实际上隐藏着一幅地图。我只是稍稍地吹了吹风,说小依依知道另一半的下落。” “你这不是胡闹吗?”秦佑泽皱眉。 “放心,镜云绝多疑,他一定会试探的。只要小依依不说,他就暂时不会伤害她。你要知道,这个东西不仅对你重要,对他也同样重要。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小依依而已。” “加紧部署,我要镜云绝不得安宁!” 还没等洛雪依来得及思考孩子的问题的时候,镜云绝就出现了。他对她伸出手,“聪明的话,你知道怎么做的。” 她很平静,走到他面前,只是忽略了那只手,“走吧。” 锁住她 洛雪依很从容地跟着镜云绝走了,在路上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孩子的问题。睍莼璩晓 很明显,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这个孩子的出现很有可能打乱她后面的计划。打掉吗?她瞬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宝宝,既然你来了,那么娘亲就不会不要你的。如果你想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么就请你坚强一点。 镜云绝是一定容不下这个孩子的,而且一旦被他知道了,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这个孩子除掉秦佑泽的。 虽然洛雪依的心里对秦佑泽不满,但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让镜云绝这么做攴。 镜云绝有些过分平静。他看着洛雪依,这个女人好像变了,但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清楚。找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十分兴奋。也许,当年父皇的做法是对的,或许,他该效仿一下。 “洛雪依,你还是落在了朕的手里。”镜云绝舒服地靠在马车上,说道。 她并没有慌乱,只是淡淡地说道:“迟早的事。弭” “朕喜欢听话的你。”他接着说道:“可是,你的听话也让朕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呢。那一刀刺得还真是狠,你说,朕也还给你一刀好不好?”他的手一路下滑,在洛雪依的胸口处打转。挑开了她的衣服,按住了心脏的位置。 洛雪依没有丝毫的害怕,她拔下自己的簪子,对准自己的心口处,一点一点地刺了进去。血很快流了出来,染红了镜云绝的手指。 镜云绝捏住了簪子,不让它再前进分毫,“你变聪明了。”他看着她的血,簪子刺得并不深,血形成了细小的一条线,映衬在雪白的肌肤上很是醒目。 “如果不聪明,早就死了一万次了。”她冷笑着,“不满意的话,我刺得再深点。” 镜云绝拿过她的簪子扔到了一旁,接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地吻上了她的血迹。当他吻到伤口的时候,洛雪依感受到了疼痛。 “知道吗,朕每天夜里都会梦到和你缠绵。梦到你的呻/吟,你的低语,你的求饶。”他一边说,一边加重了自己的吻。 “能让你念念不忘,是不是我的荣幸?”她不带一丝感情说道。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镜云绝,这个男人太强势。就算处于劣势,她也要把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大。最起码,不能让他在这里碰自己。一旦这样的话,对孩子很危险的。“随波”是不能再用了,这个男人已经识破,那么定然有了防备。 “他也这样吻过你是吗?”他抬头,问道。 “你是指秦佑泽还是李二牛?”她放荡不羁地笑着,“我水性杨花习惯了,没有男人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呢。” “别装了,这样的性格不适合你。”镜云绝起身拉好她的衣服。他伸手揽过她,“知道为什么秦佑泽没有找你吗?” 见她不说话,他接着说道:“现在澜沧国再也不姓洛了,已经改姓秦了。” “什么?”洛雪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知道秦佑泽的部署,也知道他的野心。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她的亲人,怎么样了?但愿父皇听从自己的,尽早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登基为帝,改国号为佑雪国。” 洛雪依低下了头,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他,真的不能再等一等吗?权利,果真可以冲昏一个人的眼。 “哦,对了,朕忘记告诉你了。他可是册封了皇后和三宫六院呢。你呢,大概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想起了之前月隐对她说的话,不要怪秦佑泽。怪不得他会这么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一切。放她走,只不过是因为她没用了。洛雪依一想到这里,突然间感觉自己的伤口那里剧痛起来。心里难过得要死,可是她却笑得更加灿烂。 既然如此,她和秦佑泽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镜云绝开始不安分,这个女人终于又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千方百计地找到我,无非就是不甘心而已。镜云绝,你的做法真的很可笑。”洛雪依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只会让镜云绝更加失控。 “朕想做的事,谁敢说三道四?倒是你应该记住,朕是你第一个男人。不管你有过多少男人,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忘了?怎么能忘?镜云绝,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下,镜云绝笑了。洛雪依知道,镜云绝这种人和秦佑泽一样,他们都不容许别人忽视他们的存在。现在洛雪依这样说,显然让镜云绝看起来心情很好。 “果真,恨比爱来得更加深刻。放心,朕会让你更加恨朕的。”他森森地说道。 “我倒真的很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出来。送进刑堂,关进大牢,还是用我在乎的人威胁我?” “让你生下朕的孩子怎么样?”他看着她说道:“你不是恨朕吗?如果生下我们恨的结晶,朕很好奇你会怎么对这个孩子。而且这样,你一辈子都不能摆脱我。就算我不在了,你看到这个孩子,还是会恨我的不是吗。因为孩子,是我血脉的延续。” 洛雪依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个男人疯了吗?哪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恨的男人生下孩子呢?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这样的想法让镜云绝很兴奋,而洛雪依心中有了打算。宝宝,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的命运了。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死也不会。”她说道。 可是镜云绝却不以为意,“朕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朕不会让你死的。这件事由不得你。朕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一路上,洛雪依都极力地躲避着镜云绝。他并没有强迫她,可是也不允许她躲开自己的亲近。 洛雪依知道他绝对不是转性了,而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佑雪国,皇宫。 秦佑泽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衬得他整个人器宇轩昂。此时他所在的地方正是当年洛雪依的寝宫。 这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看得出澜沧国的皇帝很用心地保存这里。 秦佑泽已经下令,这里就是自己的寝宫了。他也没有改变这里的分毫,轻轻地抚过这里的每一样东西,这些东西都有洛雪依的痕迹。 “公主最喜欢在这里看风景了。”轻颜站在窗子旁说道。那扇窗的外面就是一个湖泊,春夏秋冬,窗外的景色各有特点。这里是特意为洛雪依修建的。 秦佑泽让轻颜回来打扫这里。她是唯一一个知道这里东西如何安放的人、 他让他们把书桌摆在了正对那扇窗的位置。 入夜,皇后的宫殿传来了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皇上……臣妾好喜欢皇上……啊……”皇后一脸潮红,正在竭力取悦身上的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机械地动作着,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月隐说,拉拢朝臣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自古帝王将相都是如此。因此,他给秦佑泽弄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终于,许久之后里面再也没有了动静。男人抽身,穿好衣服出来了。 “结束了?”秦佑泽的声音响起。 龙游一把撕下自己的面具,“这样的差事,下次能不能让月隐来办?实在不行找池本善那厮也成啊。” 秦佑泽看了看月亮,“都是美女,还亏待了你不成?” “皇上,天地良心,谁不喜欢美女啊。可是夜夜***,我的身体也承受不起啊。”龙游苦着一张脸。秦佑泽成了白天的皇帝,而他成了夜间秦佑泽的替身。 虽然那些妃子都不错,可是久而久之,龙游也觉得有些为难。 没有爱,只有发泄。这不是一种福气,而是一种折磨。 秦佑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们只熟悉你,换人的话会让她们起疑心的。朕可是斟酌了半天才决定选择你的。办好了这件事,朕重重有赏。” 龙游叹了一口气。自从洛雪依离开了,秦佑泽便疯了。他的疯狂和一般人不一样,现在的他平静的可怕。任何东西都不能激起他情绪的波动。他的心里疯狂地想念洛雪依,可是表面上却完全表现不出来。 龙游觉得,如果自己是秦佑泽的话,一定早就人格分裂了。秦佑泽是典型的分裂之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冷静地执行自己计划的。 秦佑泽知道洛雪依被镜云绝抓回去了。他关注着她的每一个动向。 他好想她,可是她此刻应该是恨他入骨了吧。因为他剥夺了她最在乎的东西。 如果她恨他,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现在,他必须这么做。 洛雪依被带回了皇宫,宫里面所有的人都知道洛雪依回来了。而且是皇上亲自抱着进宫的。她们全部出来迎接镜云绝,等来的却是这个女人。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唐晓漫安分地跪在地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显露出来。她已经没有了筹码,现在可以活着,是因为出卖了云向寒的结果。 她不后悔,别人死,总比她死要好。 这就是她做人的准则。 洛雪依看了一眼这些人,眼中的疑惑,害怕,嫉妒,还有不甘。她妖媚一笑,瞬间倾城。 欠我的,欺我的,辱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镜云绝并没有让她再次住进渡月轩,而是住进了一座新修的宫殿。这里,就是曾经冷宫的位置,可是现在却成了整个皇宫里面最豪华的地方。 一进去,镜云绝放下了她。洛雪依刚站定,便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看到了黄金的链子正放在地上,就如同毒舌吐着信子看着她。 镜云绝不会放过她的。可是这个男人似乎换了做法。不再是暴力相向,难道要把她困死在这里? 镜云绝从背后搂住她,“这是朕为你建造的,喜欢吗?” “皇上建造的笼子还真是好看。”洛雪依说道。 “你是朕最重视的宠物,怎么能亏待了你呢?”说完拉着她向前,拿起黄金链子,就要套在她的脚踝上。 洛雪依挣扎,“我不想要这个东西。” “你以为这是选择题?”镜云绝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上了黄金链子,“咔嚓”一声,十分清脆。 当她是狗吗? 洛雪依冷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原来也不过如此。镜云绝,这是你无能的又一证明!” 可镜云绝丝毫不在意她骂什么,“朕劝你最好保存体力,朕,可是很期待夜晚的来临呢。”他轻抚她的脚踝,“朕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放心,就算是牢笼,朕也会为你打造最好的。” 他起身出去了,很快便有人来为洛雪依梳洗打扮。 她终于知道镜云绝有多变态了。她的衣服都为了适应她脚上的链子而特别设计的。这样她穿衣服的时候才没有丝毫的不适。 她像一个木偶一样,被这些人打扮着。 她很快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和她说话,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看来镜云绝这次是下了血本的。 一切都弄好了,她无聊地坐在床上,看着脚上的链子。 这黄金链子显然不是新打造的。因为上面有很多的划痕,而且还有一处明显就是用刀割过的痕迹。 看来,这链子一定是有人用过的。不知道上一个倒霉鬼是谁。 洛雪依仔细观察着链子的另一端,是埋在地下的。她敲了敲地面,下面并不是中空的。这让她很沮丧。既然镜云绝这么放心,那么这个链子她是弄不出来的。 还没等她起身,镜云绝的声音便传来了,“看够了没?” “还没有。”洛雪依从容地站起来,一走路,链子便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可还习惯?”镜云绝坐在桌边,示意她过来。 洛雪依坐在他的对面,“如果把你像狗一样关起来,你会习惯?” “愈发地伶牙俐齿了。”镜云绝笑着说道:“你最好快点习惯。因为你的后半生很有可能都要这样度过了。你应该庆幸,这已经是朕对你最轻的惩罚。” “镜云绝,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受你的威胁?我在乎的都已经不存在了,你以为你还能制得住我?”洛雪依说道。 这是一场谈判,而她需要足够的筹码。 镜云绝哈哈大笑,“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可以寻死,朕绝对不会拦着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朕就把你的尸体保存起来,朕还是会宠幸你,死也不能摆脱朕。”他并不怕她寻短见,因为他相信她不会的。她恨他,那么在没有看到他得到报应之前,又怎么会去死呢? 洛雪依当然不会死。如果她死了,也要拉着镜云绝做垫背。如果不是他,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毁了她的人生,那么她同样不会让他好过。 黑夜,总是那么漫长。 镜云绝还是强要了洛雪依。她的身体让他迷恋不已。身体交叠在一起,这次镜云绝学聪明了。凡是带一点点尖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他不可能让那样的事情再次重演。 身下流血了,洛雪依知道,除了被他撕裂的身体,还有肚子里的宝宝。 如果你足够坚强,那么就请你不要离开。 洛雪依在心中默念着。 镜云绝一脸的满足,他并不理会洛雪依的死活,只要他满意就好。 太医来了,要给洛雪依把脉。 眼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已经经历过三朝了。他叹了口气,同样的场景,再次重演吗? 只不过这次这个女子好像很平静,不像前一个那样反应激烈。 洛雪依看着这个老头,并没有让他为自己号脉。因为如果一旦把脉,那么一切都会被拆穿的。 所以,她需要一个心腹。 她注意到,这个太医盯着那条链子看了又看。眼中没有吃惊,居然是一种熟悉感。难道他知道这个链子的用途? “娘娘,臣来请脉。”见她不动,赵一清捋着胡子说道。 洛雪依屏退了下人,接着伸出手。赵一清搭上脉,突然脸色大变。 “你可明白了?”洛雪依也不掩饰,直接问道。 这分明是一个月的身孕,而且有滑胎迹象。应该是剧烈房事导致的。他更加疑惑了,皇上不是才带她回宫的吗?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皇上在外面寻找她的时候,才有的? “娘娘,您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他不敢说出来,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禀报镜云绝好。 洛雪依猛然间把一个茶碗摔到地上,落在他的脚边,“赵太医,说话之前可一定要想清楚了。不然当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臣惶恐,不知道娘娘所为何事。”伺候了三朝的皇上,他什么风浪没见过。 “既然我被关在这里,你应该知道我的分量吧。”洛雪依在赌,赌他一定知道什么。 果真,她看到了赵太医眼中的犹豫和不确定。看来,他真的知道什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撬开他的嘴。 “娘娘身份高贵,至于被关在这里,那是皇上的决定,老臣不敢妄加揣测。”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赵太医,我也不想和你多废话。我需要你的帮助。”洛雪依说道。 “老臣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娘娘的。”背叛镜云绝的下场可是很惨的,他不敢冒险。 洛雪依冷笑着,“太医活了这么久怎么越过越糊涂。想必你也知道,杀人灭口的道理。如今你知道了这个不该知道的秘密,镜云绝一旦处死了我,那么我想太医你也逃不过吧。毕竟皇上不可能让一个知道皇家丑事的人活在世上,而且我相信,以镜云绝的性格,应该是诛你九族。” 赵一清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见过太多的太医莫名地死去。自己之所以可以在皇宫中立足,正是因为自己谨小慎微,可是如今,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赵太医仿佛看穿了什么一样,慢慢地收拾起东西,就要出去了。 “听说赵家一直是一脉单传,赵太医也不想自己死后无颜去见祖宗吧。毕竟,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儿子和孙子也逃不过的。” 赵一清铁青着一张脸,“娘娘究竟要怎么样?”一脉单传,这是他致命的弱点。古人十分重视自己的血脉,如果在哪里断了后,那么是大逆不道的。 “我可以让你平安无事,而且还会享尽荣华。但是前提都是,你要和我合作!”洛雪依坚定地说道,气势逼人! 惊人的假设 赵一清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柔弱。睍莼璩晓在皇宫之中要押对宝,跟对人。身为三朝元老的他自然也深知这一点。 这个女人不会重复当年那个人的命运的,赵一清在心里说道。和她合作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一旦说出来了,以镜云绝的性格,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怎么样?”洛雪依问道。 赵一清连忙跪下,“臣愿意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洛雪依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收服这个太医,是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做呢攴。 赵太医给她开了药,表面上是调养身体的。实际上,那是安胎药。 赵一清刚从这里出去,就被镜云绝叫去了。 “安妃的身体如何?”镜云绝边看奏折边问道艴。 “回皇上,娘娘的身子弱,经不起……经不起剧烈的房事。”他说道。“臣已经开了药为娘娘调理身体。” “以后安妃用的药都由你一手调理,下去吧。”镜云绝挥挥手。 他想要的时候,才不会管洛雪依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晚上,他一进门,便看到洛雪依刚刚喝完药。 “这么乖?”他坐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被金链子拴着的红肿的脚踝,有些不悦。 洛雪依靠在床头,“没看到你死之前,我怎么能死。养好了身体,才能有精力对付你。” 丝毫不掩饰的恨意,让镜云绝很满意。“朕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不再搭理他,洛雪依拉好被子,准备睡觉。可是镜云绝突然间掀开了被子,拉下她的衣服。 “你干嘛?”洛雪依心里一惊,如果这个时候镜云绝再乱来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一定是保不住的。 镜云绝拉开她的手,接着开始为她上药。 “朕说过,不希望自己的宠物有任何瑕疵。”他为她全身涂完了药物,连下身也不放过。上好了药,镜云绝搂着洛雪依躺在了床上。 “为什么重修这个宫殿?”她问道。 镜云绝笑着说道:“当然是为了你。” “你给我带的这条金链子,不是新的。”她说道。 “没错,你不是这条链子的第一个主人。可是,你却是最适合它的一个主人。”镜云绝并不像和她多说什么,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提起。 看来,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可是镜云绝不再理会洛雪依,径直睡去了。 这个金链子只够洛雪依走到门口的,她只能站在那里望一望外面的风景。可是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他不是要画地为牢吗?那么她也可以利用这一亩三分地搅得镜云绝天翻地覆。 “老臣给娘娘请安。”赵太医站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洛雪依转身走到里面,金链子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很是刺耳。 赵太医把完脉,便要离去,可是被洛雪依叫住了。 “赵太医,你在这个皇宫里面,呆了多久了?” “不过不少,整整三十年。” “那么赵太医一定知道有关这根金链子的消息吧。”洛雪依伸手拿起那沉甸甸的链子,把玩着。 “臣当年是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并不是太了解这件事。”他搪塞着,不想说。 洛雪依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她。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过这样子,至少能迷惑眼前的人,他一定会有一种压迫感。 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武器。 果真,她看到了赵太医的头上渗出了汗珠。果真有鬼。 她拨弄着手中的链子,“想必当年的太后娘娘,也没少下功夫吧。”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一清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赵太医,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就不必我再重复了吧。”她说道。 赵太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当年知道的人没有多少存活下来的。而自己正是因为太后娘娘手下留情,才得以活下来。 “臣,可以说。但是臣有一个条件。” “说!” “无论任何时候,请娘娘一定要设法保住臣的家人。”他死了不要紧,可是他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一下。而且,知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会做到的。 洛雪依点点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做到!” 得到了她的承诺,赵一清缓缓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这条链子拴住的,也是一个女子。她的名字叫洛可儿。”当赵太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洛雪依,果真,她的脸色变了。 洛可儿,这个名字洛雪依太熟悉了。因为她正是自己的姑姑,父皇的妹妹。可是,父皇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怎么会出现在祭月国呢? 赵一清接着说道:“她是被先皇带回来的,就像娘娘这次入宫一样。可是没过多久,她就被先皇锁在了这里。即便如此,当年洛可儿受到的宠爱是无人能及的。夜夜承欢,皇上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可是她并不喜欢,几次三番地寻死。” 看洛雪依听得认真,他继续说道:“可是她没有一次成功,最后先皇除了上朝的时间,都陪在她的身边。再后来,她有了孩子,那个女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像疯了一样地撞墙。可是还是被先皇阻止了,为了让她生下孩子,先皇差不多让她昏睡了八个多月。孩子刚刚生下来,就被带离了她的身边。后来,当她再寻短见的时候,皇上就会拿那个孩子来威胁她。” 当听完这句话的时候,洛雪依的手握在了一起,头脑中出现了一个爆炸性的想法,这个孩子,会不会就是秦佑泽? 她记得秦佑泽和自己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秦佑泽口中的那个男人,和这个先皇的做法十分的吻合。而且秦佑泽的经历,和这个悲惨的孩子一模一样。 难道,秦佑泽是镜云绝的兄弟? 洛雪依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怎么会这么巧呢? 她的心狂跳不止,手心沁出了汗。如果秦佑泽是镜云绝的兄弟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之间水火不容,为什么,最后秦佑泽一定要得到澜沧国。 “那后来呢?”她冷静了一下,接着问道。 “洛可儿生下孩子不久之后便死去了,可是她的离去,让先皇疯狂了。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攻打澜沧国,可是自己却战死沙场。” 赵太医说得并不完全,这其中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洛可儿会被关起来,为什么她会突然死去,为什么她死后,那个男人会攻打澜沧国。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看来,有些事情,还要找到自己的父皇问问清楚。 “那个孩子呢?” “当今太后赐死了那个孩子。”他说道。 洛雪依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也许,那个孩子并没有死。 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事情。让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难以消化。 “你回去吧。”洛雪依对赵太医说道。 他退了出去,洛雪依坐在那里,开始理清自己的思绪。 她开始在心里还原着整个事情的始末。秦佑泽应该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因为某种原因活了下来。等到后来他有了实力,便开始报复镜云绝。 但是在这整件事情中,镜云绝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镜云绝见洛雪依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问道。 洛雪依抬头,“我在想,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暴。” “残暴?”镜云绝坐在一旁,“你现在不也是麻木不仁吗?朕觉得,你和朕是同一类人。如果你经历过朕所经历的,那么一定也会变成和朕一个样子的。” “我再残忍,也不会变态到你那个样子。”洛雪依烦躁地看着自己的链子,“这个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拿掉?” “暂时没有这样的打算。”镜云绝看了看她再次肿起来的脚踝,说道:“如果朕再看到你的脚踝肿起来,那么朕不介意把它剁下来。省的看着碍眼。” “那麻烦你到时候的动作利落一点,别拖拖拉拉地像个娘们。”洛雪依讥讽着他。 镜云绝舒服地靠在软榻上,“如果你表现的好一点的话,朕也许会考虑考虑摘下你的链子。” 洛雪依娇笑着,跨坐在他的身上,把那条黄金的链子也缠在了他的腿上,“男人要女人表现好一点,无非就是在床上。”她的手缓缓地划过他的胸膛,突然间按住那里的伤疤说道:“只可惜,我只会在你身上刺刀子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刚说完,便被镜云绝压在身下,他轻舔她的颈部动脉,洛雪依怀疑他在下一刻就可能狠狠地咬下去。 “无所谓,你是迎合还是抗拒,都不能摆脱朕。朕只追求结果,根本不在乎过程。”他伸手褪下洛雪依的亵裤,修长的腿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的作用,就是让朕满意而已。” 他的硕大抵在她的柔软上,叫嚣着要进入她的体内。 上次撕裂的伤还没好,洛雪依知道,他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 所以,求饶一定是没有用的。她摆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用点力,不然我会以为你连一个庄稼汉都不如。”然后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泪珠。 鬼使神差地,镜云绝低头,把她的泪珠吻干净。“怕吗?告诉朕,你怕吗?”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怕,有用吗?”她逞强道。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倔强,可是这个时候心中却有些异样。不过这种异样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可是他也绝对不是放过了她。剥开她所有的衣服,他欣赏着她的身体,就好像是欣赏自己的一件古董一样。 他不否认,洛雪依拥有让所有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身体。他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红果,撕咬着。 刺痛,羞耻,洛雪依别过了脸。 很快,胸口便被他弄得一片青紫,很是骇人。他一点一点地吻着,慢条斯理,仿佛是品尝着什么美食一般。 他的目的很明确,他想让她动情,为自己动情。 可是,当他的手探到她的身下的时候,仍然是干涩一片。她,根本不会接受自己。 镜云绝披上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洛雪依睁开眼冷笑了一下,挫败,有时候也能打击一个人。 镜云绝在黑夜中穿梭着,走到假山处,一把拉住经过的宫女,撕裂了她的衣衫,压在假山上就开始发泄。 那个宫女吓坏了,开始喊叫起来。可是当看清楚来人是镜云绝的时候,便把喊叫改成了呻/吟。 在这个皇宫里,谁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宫女被痛得险些昏过去,她求饶道:“皇上,奴婢,奴婢受不了了。” “闭嘴!”他恶狠狠地说道。 宫女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镜云绝发泄着,可是眼前的人渐渐地变成了洛雪依的容颜。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 厌恶地推开那个宫女,镜云绝整理好自己,“处理了!”他对着身后说了一声。 严修从暗处走出来,拎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宫女,消失了。 当洛雪依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嘴角勾起了诡异的弧度。镜云绝,你最好祈祷你不会爱上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过看着眼前带给她这个消息的人,洛雪依丝毫没有给她好脸色。 唐晓漫坐在她对面,她有一种错觉,这是洛雪依吗? 当初的洛雪依,想什么从她的眼中一眼便能看出来。可是现在,你根本不能猜透她在想什么。 镜云绝居然把她亲自抱回宫,还把她锁在这里。是在向所有人宣布她的重要性吗? 唐晓漫此刻早已经学会了收敛。她做事很低调,可是更加地狠毒。 没有了靠山,那么她便会为自己找靠山。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心认输的人。这也是今天她为什么特意来看洛雪依的原因了。 “你没死,我很意外。”唐晓漫没有了那么多的客套,直接说道。 洛雪依笑了,“你没死,我也很意外。毕竟,敢给镜云绝戴绿帽子,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唐晓漫怒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被别人玩腻了扔了出来。” “是啊,我是被人扔了出来,可是还是有人把我锁在这里。你呢?”诋毁,她以为她还是以前的洛雪依?会在乎她的几句话? 见唐晓漫不说话了,洛雪依准备再下一剂***,“云向寒过得很幸福,他的妻子很爱他。”久魅对云向寒的不离不弃她都看在眼里。 “你少蒙我,他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人,也会有妻子?”她不想相信。 “他有没有感情,你心里最清楚。如果真的是冷血无情的话,也不会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年了。”洛雪依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刀,在唐晓漫的心口上割出了一道道的口子。“说吧,今天来什么事?” 唐晓漫回过神,“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来看看你不应该吗?” “哈哈……”洛雪依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呢。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不是老朋友,而是死对头。” “洛雪依,你不要太嚣张了。我们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唐晓漫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有些苍凉的。“洛雪依,我是来帮你的。” “你会放我出去?” “没错!”她点点头。 可是洛雪依丝毫不感兴趣,“对不起,我很喜欢这个生活,不想离开。” 唐晓漫现在真的是看不透洛雪依了,“你不是恨他吗?” “对啊,我是恨他。可是我发现,留在他身边报复不是来得更快吗?而且他这么怕我离开,我怎么能忤逆他的意思呢?” “你终于承认了,你这次回来就是来报复的是不是!”唐晓漫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好啊,你可以试试看。” 唐晓漫走了,她猜到了洛雪依的目的,可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大方的承认。她之所以要阻止她,并不是因为她还爱着镜云绝,而是她要利用这件事,再次得到太后的信任。找靠山,也要找准时机的。 唐晓漫来到慈宁宫,求见太后。 她跪了两个时辰,才等到太后的召见。 “什么事?”太后问道。 唐晓漫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后,洛雪依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 “晓漫,哀家知道你心里恨她,可是这样造谣的话,不可以乱说。”太后修剪花枝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可是嘴上却依然这样说道。 “是她亲口承认的,我是嫉妒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将功赎罪。” “这么大胆?居然承认了?”太后放下剪刀,叹了口气,“洛家的女子都是祸害,祸害完哀家的夫君,现在又来祸害哀家的儿子!”她恨恨地说道。当年的情形又重演了,依旧是那个地方,依旧是那条黄金链子。 镜家的男子,一旦爱上了,将会是毁天灭地的爱。被他们爱上的女人是不幸的,因为爱有多深,折磨就有多深。 “这事,皇上可知道?” “臣妾还没有对皇上说。太后您是知道的,皇上对我有看法,我怕他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太后听完,点了点头。的确,连她都是考虑了好久才见她的。 “哀家知道了,你出去吧。”太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淡淡的一句话就把唐晓漫给打发了。她不可轻举妄动,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反应过激,连自己的儿子都赔进去了,才保住了自己的地位。而如今,她要先探一探镜云绝的口风。 她特意设宴,让人请镜云绝过来。 镜云绝落了座,“母后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我们母子好久没有谈心了,母后想找你说说话。”她一边为他夹菜,一边说道。 “儿臣可是很乐意和母后沟通的。”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太后叹了口气,知道他心里对自己仍然有恨,“绝儿,不管母后做了什么,母后都是为了你好的。当年的情形你也知道,你父皇独宠那个女人,甚至要把她的儿子立为太子。母后虽然身为皇后,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是啊,母后的错误,就要儿臣来承担不是吗?”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母后,这么多年,儿臣还是有一事不明,既然父皇恨你,为什么还会让你稳坐皇后的宝座?” “母后不能说。”她不会告诉他,是那个洛可儿求先皇,让她一定不要费了皇后,再加上前朝太后以死相逼,自己才得以保存自己的地位。 “不能说!好讽刺的说法。为了讨好父皇,你把朕送到了那个鬼地方,就因为父皇的一句话,说那个孩子比朕更加像他。所以,你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让朕去经历那些非人的训练,就为了达到父皇所谓的相像?” “如果母后不那么做,我们母子早就成了刀下鬼!”太后的脸上再也装不出端庄的样子了,她厉声说道。 怀孕的消息传出(今日第一更6000+) “如果朕当初知道朕会变成活死人,那么朕宁愿做刀下鬼!”镜云绝冷冷地说道。睍莼璩晓 “母后知道你苦,可是无毒不丈夫,你也成就了一番霸业啊。如果没有那个时候的经历,你又怎么能这样的果决?绝儿,听母后一句话,那个女人留不得。难道你想步你父皇的后尘吗?”太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镜云绝看着手中的杯子,说道:“最起码父皇得到了心中所爱,有什么不好的。” “身为帝王,你可以喜欢一个人,但是你不能爱上一个人。专一,不适合帝王。” “母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要操控朕的一切。可惜啊,朕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人了。”镜云绝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她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她怕失去现在的一切攴。 听完他的话,太后很是伤心,她一拍桌子,“绝儿,如果不是当年你冲动行事,母后也不会这样做的。你的父皇已经对你动了杀心。就算你是他的儿子,一旦涉及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镜云绝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朕做过的事情从不会后悔,就算当初父皇杀了朕那么朕也绝对不会有怨言。” “你……”太后指着镜云绝,手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他恨自己,自己的儿子居然恨自己姹! 镜云绝不想再听太后说什么,从慈宁宫出来,他来到了藏娇阁,这里,就是洛雪依如今生活的地方。金屋藏娇,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他的手还在流血,这一路走来,血一直在往下滴。身旁的太监急坏了,几次想要劝说镜云绝,可是看着他的眼神,谁也不敢说话。只得叫着太医在后面跟着,随时准备包扎伤口。 洛雪依只是瞟了一眼他的手,便当做没看见一样,该干嘛干嘛去了。 此时,太医颤颤巍巍地上前,“皇上,您的手需要处理。” “让她弄。”镜云绝拿起药箱,稳稳当当地扔到了洛雪依的身边,“给朕包扎。” “我不会!”她拒绝着。 镜云绝怒了,走到她面前,一把扯过她的胳膊,“这段日子,朕对你太好了是吧。你真的以为朕是宠着你吗?聪明的宠物是懂得讨巧的,只有哄得主人开心,才会有好日子过。”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镜云绝染血的手很快在洛雪依的衣裙上留下了一朵一朵的血花。 “你是准备扭断我的胳膊还是打断我的腿?”她丝毫不畏惧,“又或者说,你准备再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强/暴我?” 镜云绝看着她,没有说话,听着她的控诉。 “镜云绝,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就好了。只要我不死,那么你也休想好过!”洛雪依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直接把滴上血的部分撕了下来,扔到一旁。 他本来就不好过,不会在乎再不好过一点。 “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吗?听闻你的父皇和母妃都被秦佑泽软禁起来了。你说,他们,是不是你的软肋呢?” 秦佑泽软禁他们,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他不满足的吗? 洛雪依冷笑着,“那又怎么样,最起码他们在那里比在你这里更加安全。” “哼,朕如果想要弄死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只要朕煽动一下,说有人仍然想要原来的皇帝,你说秦佑泽还会让他们活着吗?”镜云绝嘴角上扬,因为他成功地看到了洛雪依的神情变了变。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还是被他看到了。 “还不拿着?”镜云绝拿起绷带,举在手里,等着洛雪依来拿。 洛雪依看了看,径直走过去,扯过绷带,接着拿出金疮药一股脑地全部倒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拿着绷带开始缠绕,每一下,都很用力。 再看镜云绝,一脸的满意。他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被弄疼。 一地的太医都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了。如果今天皇上坚持不包扎伤口的话,那么他们的小命都不保了。 让众人都退下了,镜云绝把洛雪依抱在腿上,他的头伏在她的肩膀处。 “想知道这条链子的故事吗?”他说道。 洛雪依的心中有些吃惊,难道是赵太医那里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会突然间这么说?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她肚子里有孩子的这件事情一定也被他知道了。他不可能会这么平静的。 洛雪依觉得,他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说话而已。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洛雪依选择了沉默。 “这条链子是纯金打造的。另一端被浇筑在千年玄铁中,深埋地下。这间屋子的最深处,是一块重达一千斤的玄铁。如果想要挣脱这条链子,那么只有两条路。要么,用钥匙打开。要么,砍掉你的脚。” 洛雪依握紧了拳头,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就是想要把那个弱女子困在这里吗?到底是什么,让那个男人打造了这样一个东西,用来拴住那个女人呢? “而那个女人,选择了最极端的一种方式。她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心想要离开这里。”镜云绝握着洛雪依冰凉的手说道:“知道是谁动的手吗?是朕!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连喊都没有喊一声。” “你会这么做,我不觉得奇怪。”洛雪依说道。 镜云绝笑了,只不过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朕趁着她不注意,在她的身上放了一块玉佩。知道那是谁的玉佩吗?就是你父皇那两块玉佩中的一块。” “镜云绝,如果你想听故事,那么就快点说,我没有多少耐心。”其实她的心里是有些着急的,因为她需要知道这件事中的前因后果。 赵太医告诉她的显然只是这个故事的梗概,这其中具体的事情他并不知道。 镜云绝咬了她的耳朵一下,“真是没有耐心的小东西!” 这话怎么这么暧昧呢?可是洛雪依不会去理会,只想要听完这个故事。 “从你进入这个藏娇阁的那一刻,朕就知道你早晚要知道这个故事的。想必大概你已经知道了,那么朕就和你再说一说吧。”他的思绪仿佛飘回了那个时候,“那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被父皇关了一年多了,而且也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女人的疏远与冷淡几乎把父皇逼疯。整个皇宫人心惶惶。而朕的一个小妹妹,就因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就被父皇处死了。虎毒不食子,那个男人已经丧心病狂了。”这样的事情已经让洛雪依觉得不可理喻了。为何会有这样的人呢? 还没来得及她多思考,他继续说道:“就是从那一刻起,朕决定处死这个女人。而且,朕也做到了。那个傻女人,只要你告诉她你有办法让她离开这里,那么她会奋不顾身的。而朕帮她摆脱了这根链子之后,她向外爬着。而朕接着找来了父皇,父皇暴怒,尤其是在看到了那块玉佩之后,差一点掐死那个女人。” “卑鄙!”洛雪依骂道。 “哈哈……朕就是卑鄙!触怒了父皇,当然不会有好下场,父皇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儿子扔出去了,任由其自生自灭。如果不是这样,朕怎么会有机会下手呢?” 原来,谋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弄死秦佑泽而已, 如此深的心机让洛雪依觉得十分可怕。 “那个女人伤心过度,很快就死去了。而朕的父皇在此之后,就开始筹划攻打澜沧国。谁知道,立于不败之地的他居然就这样离开了。”镜云绝突然间用力,洛雪依的手被他抓出了一道血痕,“如果不是你父皇用了奸计,又怎么会战胜我的父皇呢?” 洛雪依已经无暇去和他理论这件事了。看来当年的事情极其复杂,但是可以肯定一点,造成这一系列悲剧的,镜云绝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人为什么要爱的这么自私呢?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为什么就不明白,有些时候放手比得到要更加幸福。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如此的透彻,如此的明白呢? 她可以想象,镜云绝之后所经历的事情。只是骂了姑姑的都被处死了,镜云绝的下场应该更加悲惨吧。可是为什么会活了下来,这就是太后的功劳了。 无论如何,过去的事情,不应该让她洛雪依来承受那个错误。镜云绝父皇的死,也不能一味地怪罪她的父皇。 “怎么样,这样的故事还满意吗?”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有些累了,“很狗血的故事。”她随口说了一句。 镜云绝笑了,也只有这个女人听完了故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吧。 “你是个聪明人,朕不希望你学那个蠢女人!”镜云绝之所以会说这个故事,也是为了给她一些警示。 “我不会蠢到让自己爬着走的地步,经历过一次断腿就够了,我没有笨到再去经历一次。”洛雪依起身,舒展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相信她的话,毕竟这个女人虽然倔强,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也是不容忽视的。 洛雪依过了一个月的平静日子,可是太后并没有让她得意太久。 “太后驾到!”一声通报,让洛雪依皱眉,她进宫快一个月了才来,这太后可真是沉得住气。 不起身,不行礼。 因为这个皇宫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值得她尊敬的。 “贱人!见了哀家居然还不下跪。” “太后既然称呼我为贱人,那么如果我要是下跪了,我们不就是一类人了。这样的罪名我可是不敢承担。”洛雪依不紧不慢地说道。很明显,你说我是贱人,那么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后脸色铁青,“放肆,你居然敢辱骂哀家?” “我哪里敢!” 现在太后相信当初唐晓漫说的洛雪依亲自承认报复的话是真的了。这个女人现在居然如此的嚣张,什么话不敢说的? 太后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洛雪依,不管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哀家都劝你还是放弃的好。妖媚惑主吗?哀家不会让你成功的。” “妖媚惑主?我真不知道,被拴住的我如何的惑主的?镜云绝每天晚上都来这里,不是我能控制的。他的触碰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可是我又如何能阻止的了呢?太后有这个时间和我谈话,不如去告诉你的儿子,不要来我这里。” 这个女人真够厚脸皮。太后在心里骂道。如果不是她用了什么妖术的话,皇上又怎么会认定了她呢? 果真,住在这藏娇阁里面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不要太得意了。你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更加的悲惨。” “恐怕太后是看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还是不要操心的好。” 洛雪依已经给自己竖起了厚厚的保护壳。她不怕任何的诋毁,任何的攻击。她可以比她们说得更狠,更毒。 然而,只有洛雪依自己心里知道,每当她的计划前进一步,她的心里就多痛一分。不是哀悼那些人,而是哀悼自己。那个单纯的洛雪依再也不复存在了。 浓妆艳抹,已经成了洛雪依每日必备的打扮。 她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妖艳,更妩媚。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来人啊,动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斩草要除根。这个女人一死,即便是皇儿生气,那么对自己这个母后也绝对不敢怎么样的。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太监拿着白绫进来了。 洛雪依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让自己上吊,而是要勒死她。 “太后果真够狠毒。”她很平静,因为她知道,镜云绝一定会来的。并不是因为她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而是她对他还有用处。月隐早就告诉了洛雪依关于那半块玉佩,所以,她知道,在没有得到那半块玉佩之前,镜云绝是万万不能让她死掉的。 “这都是你自找的。”太后一挥手,白绫缠上了洛雪依的脖子。很快她便感觉到了窒息感。 可是很快,便被血腥的气息代替了。因为她突然间感觉脖子上一松,再一看,那两个太监已经身首异处了。再看门口处,是一脸怒容的镜云绝。“母后,您还真是为朕着想呢。”镜云绝走到洛雪依的身边,一把扯下那条白绫,一条血痕出现在了脖子上。 他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杀气,“把他们拖出去喂狗!”他指着太后那些伺候的人说道。 “放肆,皇儿,你连母后也不放在眼里了。”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母后是想要以死相逼呢,还是要让朕让位,另外找人来代替朕?”镜云绝冷冷地说道。 太后怒了,“你明知道母后都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她就是为了来报复你的,你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报复?朕可是十分期待呢。”他轻抚洛雪依的脖子,接着对外面说道:“赵太医,进来宣布一下那个好消息吧。”他准备把这一池子的水搅得再浑浊一点。 赵一清进来,看了洛雪依一眼说道:“恭喜皇上,安妃娘娘有了身孕。” “什么?”太后的身体猛然间一晃动。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当年的历史重演吗? 洛雪依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一把揪住赵太医,“你胡说!” “臣没有胡说,已经一个多月了。”他说道。 镜云绝拉回洛雪依,“母后,您不是一直盼望可以抱孙子吗?如今朕的血脉得以延续,您应该高兴才是。” “这孽畜不能要!”太后说道。 刚说完,镜云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严修,把太后送回慈宁宫。太后年事已高,身体不好,没事就留在慈宁宫不要出来了。” 太后听见这句话,已经被气得晕了过去。这个不孝子,居然敢软禁自己! 众人手忙脚乱,只有洛雪依一个人冷眼旁观。 待太后被送回了慈宁宫,镜云绝搂着洛雪依说道:“高兴吗?你有了朕的孩子。” “你说呢?” “你的反应是如此的平静,想必一定是在谋划如何打掉这个孩子吧。”镜云绝看着她平静的样子,说道。 洛雪依说道:“不,我会生下来的。然后我会告诉这个孩子,眼前这个人不是父亲,而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哈哈……你可以说得更加难听一点。”镜云绝说道。可是他还是狠狠地钳制住洛雪依的下巴,“如果你敢弄掉这个孩子,朕发誓,你的父皇和母妃死的比轻欢还要惨一万倍。” “如果你敢那样做,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洛雪依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可以试试看。”在这件事上,镜云绝丝毫不妥协。 当他听到洛雪依怀孕的消息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的喜悦。这不应该是他的情绪,准确的说,他除了愤怒,从来不会有别的情绪。 他从背后环住洛雪依,手抚上了她的小腹。 那里面,有了他的孩子。 洛雪依突然间有一种恶劣的想法,如果现在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然而她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会受不了这个消息的。 当秦佑泽知道洛雪依怀孕了,暴怒的他当场劈碎了自己眼前的桌子。 秦佑泽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怀了镜云绝的孩子?自己最深爱的人怀了自己仇人的孩子? “洛……雪……依!”他用尽力气喊出了这个名字,整个皇宫都可以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喊声。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他一遍一遍地呢喃着。虽然嘴上说着,可是心里的痛,远远大于恨。 月隐听到喊声连忙走了进来,“佑泽!” “滚出去,我谁也不想见!”他躺在洛雪依曾经的床上,仿佛上面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 可是月隐并没有离开,而是进来了。 “你这样,她根本不会知道的。”月隐说道。 秦佑泽猛然间起身,可是眼神中的狠厉让人不敢直视,“即刻起兵,我要逼着镜云绝御驾亲征。” “佑泽,不可冲动。”月隐阻拦着。 “冲动?我已经小心了半辈子了。我不会饶过镜云绝,也绝对不会放过洛雪依。我要把她抓回来,对,要抓回来。是不是只有捆着她,才能留下她?” 月隐的心中也不好受,毕竟这样的秦佑泽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秦佑泽爱着洛雪依,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我要做你最恨的那个人(今日第二更4000+) 为什么洛雪依知道她怀上了镜云绝的孩子还能如此平静?难道她爱上了镜云绝? 这个认知让秦佑泽差点疯掉。睍莼璩晓 除了他,她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秦佑泽可以不在乎她的一切,唯独她的心,只能是他的。 秦佑泽再也不会隐忍了。因为洛雪依已经触动了他最后的底线。他要亲自找她问清楚,她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月隐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出去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听不进去任何话语的攴。 龙游,池本善和久魅他们都在月隐那里等消息。因为他们同样都听到了那一声喊叫。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太深的痛苦。 “怎么样?”久魅连忙问道。 月隐叹了口气,“回去都好好准备准备吧,不日便会起兵了。鬻” 池本善和龙游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有些兴奋。可是久魅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她的心里,比较担心洛雪依。而且她也有疑惑。为什么洛雪依知道怀孕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月隐,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这会不会是镜云绝故意放出来迷惑我们的消息呢?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门主。” 龙游肯定地说道:“雪依确实是怀孕了,这一点不用怀疑。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平静地接受事实确实很诡异。” 听他们这么议论,池本善打断他们:“你们就不要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这有什么的,婆娘嘛,一旦怀了孩子就会死心塌地跟着孩子他爹了。不管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这些婆娘都是这样的。” 月隐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在其他女人的身上,可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洛雪依的身上。她很有主见,绝对不会因为孩子就去勉强自己接受镜云绝的。” 他们都沉默了,龙游想了想说道:“除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镜云绝的!”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洛雪依的反应了。 “镜云绝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可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让月隐心中突然间闪过一丝希望。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说不定会是秦佑泽的! 他并没有证据证明洛雪依怀的就是秦佑泽的孩子,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猜想。他只是把这个想法就在心里,慢慢去查证。 其他三个人也都心照不宣,可是也都没有说出来。 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儿要如何做好准备的事宜,各自散去了。 当天夜里,秦佑泽喝了好多酒。可是为什么越喝越是清醒,眼前全部都是洛雪依。 他独自一人坐在湖边,静静地体味着思念的痛楚。 就在这时,一位妃子走了过来。 远远地看到了皇上,她依然是欣喜万分。她们并不知道每天晚上宠幸她们的,都是假的皇上,所以她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 “皇上,臣妾陪你吧。”她在他的身边坐下,说道。 秦佑泽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皱眉说道:“回去。” “皇上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臣妾心里不放心,臣妾保证不出声音就是了。” 秦佑泽没有再搭理她,仍然一杯一杯地灌着酒。 喝得厌烦了,他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那个女人见秦佑泽不动了,以为他睡着了。她悄悄地靠近他,印上了他的唇。 秦佑泽出现了错觉,仿佛洛雪依回来了。他舍不得睁开眼,怕一睁眼,她就会不见了。 可是猛然间他便感觉不对。这不是洛雪依的感觉。睁开眼,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皇上……臣妾……”那个女人慌了,看到秦佑泽充满杀气的眼神,浑身都颤抖了。 “不知死活的蠢东西!”他厌恶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除了他的宝贝,没有人可以碰他! “臣妾该死,臣妾该死!”她拼命地求饶。平时皇上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反应呢? 秦佑泽打了一个响指,“处理了!”秦佑泽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还有,看好了这宫里面的女人。再敢乱跑,朕一个都不放过!” 那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被带走了。秦佑泽起身,看了看四周,天边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是时候开始了。 洛雪依虽然表现得很平静,可是镜云绝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白天的时候他会让人看着她,晚上的时候,他会亲自来。 自从她怀孕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洛雪依的孕吐变得越来越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皇上,娘娘不肯吃东西。”下人回报着。 洛雪依刚刚平复下自己,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这孩子,为什么如此能折腾人。 镜云绝端过粥,“过来吃东西。” 洛雪依没有动,她不想吃。 “过来!”镜云绝提高了嗓音。 “我如果想吃自己会吃,不必你费心。”洛雪依想要躺下休息休息。 镜云绝怒了,他以为她是故意不吃东西,想要用这种方式放弃孩子。 他的眼神一黯,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端起粥就开始往里灌。 “唔……咳咳……”洛雪依被呛到了,一把推开镜云绝,俯身呕吐起来。 “镜云绝,你是疯子吗?”她真的不理解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镜云绝丝毫不在乎她是不是吐了,“慢慢吐,吐完了,再继续。” “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在乎孩子的人。”洛雪依说道。 “孩子,只不过是朕牵制你的一个筹码。有了孩子,你会更加听话。”镜云绝放下手中的碗,拿起手帕为她擦拭嘴角。 “听话,我还不够听话吗?”她讽刺地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所谓的听话指的是什么。” 他不想要她刻意的乖巧,他想要她真正的温柔。他再次想起了洛雪依的笑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笑容。 见洛雪依躺下了,他贴着她的后背,揽住她。 “什么时候解开这条黄金链子?”洛雪依问道。 “目前为止,朕没有这样的打算。”他一根一根地掰开洛雪依的手指,让她和自己十指相扣,“朕一放开你,你就会跑掉了。还是锁着你,比较好。你说秦佑泽知道你怀孕了,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他明显感觉到了洛雪依的身体一僵,心中没由来的生气。她果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 “我从来都不认为他会在乎。”洛雪依说道。可是提到秦佑泽的时候,心里刺痛着。 “心痛吗?”镜云绝问道。 “那样的男人,不值得我心痛。” 镜云绝一把转过她的身体,“说谎是骗不了朕的!” 洛雪依刚想要开口反驳,门外突然间传来了严修的声音,“皇上,众位大臣都在御书房等候着呢,说是有要事求见。” 镜云绝起身,洛雪依知道,那些人应该是为了太后的事情才来的。 果真,当镜云绝来到御书房的时候,那里已经跪了一地的人。 “何事?”镜云绝在主位坐下,问道。 “皇上,太后乃皇上生母,怎么可以说软禁就软禁呢?” 镜云绝一抬头,见说话的正是自己的舅舅。 他冷哼了一声,“太后差点害死朕的皇嗣,朕这样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众位大臣开始小声议论着。这么多年镜云绝都没有要子嗣,如今突然间宣布了这个消息,有不少人的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可是国舅爷却是不买帐,这个怀上孩子的女人现在就这样的嚣张,将来一旦生下了孩子,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国舅爷说道:“皇上,安妃从宫外回来以后就有了身孕,这时机还真是巧。” “国舅的意思是,安妃怀了别人的孩子?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朕倒是要听听国舅爷可有证据?” 这下换成国舅爷不敢说话了。他也只是心里怀疑,胡乱说了出来。 “无故诬陷朕的爱妃,国舅爷说这是什么罪过?” 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他吓得面如土色。镜云绝虽然是他的侄子,可是办起事情来却是丝毫不留情面。 他连忙跪下,“臣,臣知罪。” “知罪就好。来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皇上疯了吗,居然连国舅都不放过。 “皇上,三思而行啊!” “皇上,国舅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饶了他吧。” 众人纷纷的求情,可是镜云绝丝毫不为所动。“还等什么,拖出去!” 国舅爷大喊,“皇上,你怎么能被那个狐狸精迷惑。忠言逆耳,如果臣的死能唤醒皇上,臣情愿一死!” 镜云绝冷笑,“还真把自己当成忠臣了!你贪污了三十万两银子的事情怎么不说了?你和唐科一起鼓动难民进京闹事,朕处理了唐科就下了你,可是今天你居然还不知死活。恬不知耻这四个字你还真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呢!” 国舅爷一下子瘫倒在地,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国舅爷被拖了出去。 太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痛哭流涕。镜云绝居然真的不留一丝情面,杀了自己的亲舅舅。 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 很快,京城里面便开始流传,说洛雪依狐媚惑主,祸国殃民。 “这下好了,我的名声和你一样坏了。”洛雪依说道。 镜云绝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不好吗?” “好,当然好。如果我离开你身边半步的话,我相信你的子民一定会拿刀砍死我的。现在,大家对我是欲杀之而后快!”镜云绝这一步真够狠的。如今成功地把她变成了妖女,在外人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蛊惑的。 “这样才好,你就只能完全依附朕了。”他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体,心里很是满足。 镜云绝对严修吩咐到:“从今日起,所有私下议论安妃的人,全部杀无赦。” 严修的心里虽然反对镜云绝这么做,可是也不好说什么。他的任务就是执行镜云绝的话! “这下恐怕我的罪孽要更加深重了。”洛雪依讽刺地笑着。 镜云绝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一边吻一边说道:“朕喜欢这样的你,和朕一样,我们都罪孽深重。” 他的吻不像以往那样强势,他吻得很慢,却很深。把她整个圈在怀里,享受着她的甜美。 洛雪依没有反应他也不在乎,因为他早就发现,她在身边,他的心,才会有感觉。不然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洛雪依可以感觉到镜云绝的变化。他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觉一定不一般。她不敢肯定那就是爱,可是她知道,镜云绝的心里对自己已经起了变化。 也许在镜云绝的心里,恨已经成了习惯。他只是习惯了洛雪依在身旁承受他的恨! 他抱紧了她,加重了力道。开始撕咬她。“洛雪依,朕不管你爱谁,朕要做的,是你心里最痛恨的那个,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说完,他一掌打在了洛雪依的小腹上。 孩子没了(今日第一更6000+) 洛雪依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云绝,他依旧抱着她,可是那一掌却用尽了力气。睍莼璩晓 “镜云绝,你混蛋!”洛雪依的小腹开始升起了疼痛感,她恨恨地骂道。 镜云绝把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大臣们说得对,你从宫外回来,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朕的,但是也有可能是秦佑泽的。朕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如果是朕的孩子,那么他还会回来的。如果是秦佑泽的,那么根本就不应该出生。” 千算万算,洛雪依没有算到镜云绝的狠绝。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要,更何况是别人的呢? 血,很快染红了洛雪依下身的衣服。她痛得已经直不起身体了。对不起,宝宝,是娘亲没能留住你。娘亲会为你报仇的攴。 “别怪朕!”他说完,把洛雪依放在了床上。迷糊中,洛雪依感觉好像有什么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赵太医见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吓得差点跪在地上。难道事情败露了? “还愣着干什么?傻了吗?”镜云绝厉声说道。他一直握着洛雪依的手,可是她的手只是无力地垂着,根本不给他任何回应娴。 赵太医连忙上前,“皇上,孩子保不住了。” “保她性命无忧,否则,你还有所有太医院的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镜云绝说道。 众位太医连忙上前,一阵手忙脚乱。那个可怜的孩子,连这个世界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就这么消失了。 洛雪依陷入了昏迷中,此刻太医们如履薄冰。镜云绝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一步也不肯离开。 当一切都结束了,众人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赵太医硬着头皮上前,“皇上,安妃娘娘恐怕……恐怕今后都不能生育了。” 镜云绝的身体明显一震,“怎么会这样?” “娘娘的身体被避孕的药物伤害过,再加上这次的流产,所以……所以……”赵太医真的不敢说下去了,生怕镜云绝一个愤怒,杀了他们。 心里悔恨吗? 不,他不会的。悔恨不属于镜云绝。 他想要她生孩子,不过是为了留住她而已。只要她在,有没有孩子,他不在乎。 镜云绝知道洛雪依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所以,他不会像父皇一样,费尽心思只想让一个完全对自己死心的人爱上自己。恨比爱更加容易。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为什么,看着她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他有些焦急? 为什么,听到她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亲了,他的头脑会瞬间空白? 镜云绝的头脑中有无数个为什么。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昏迷中的洛雪依,眼角还是留下了泪水。 镜云绝低头,吻干了她的眼泪。是苦的,直达镜云绝的心。“洛雪依……”他把头埋在了她的勃颈处,没有人知道镜云绝说了什么,可是模糊中洛雪依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佑雪国,皇宫。 已经很久没有洛雪依的消息了。 秦佑泽派出了很多人,就差点拿刀砍了龙游。龙游一直负责收集情报,可是,他们突然间任何人都得不到洛雪依的消息了。 只知道她被关在藏娇阁,每天能进去的人只有镜云绝和严修。 严修按时送三餐进去,其他时候都守在门外。而镜云绝一有空的时候,就会来藏娇阁,闭门不出。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洛雪依怎么样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秦佑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道。 龙游已经认命了,要杀要剐,他都认了。“请皇上责罚。”龙游跪倒在地。 难道是因为洛雪依怀孕了,镜云绝为了保护好孩子,才这样的吗? 为什么洛雪依可以这么安静的接受镜云绝的安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佑泽的手已经拿起了鬼门令,那是一块令牌,也是门主处置下属所用的利器。只要一出手,立刻毙命。 月隐见秦佑泽居然动了杀心。他对秦佑泽说道:“佑泽,我去一趟祭月国,这件事会查清楚的。” “你有什么办法?”秦佑泽说道。连龙游都没有办法,他又如何做呢? “我可以进宫去做太医啊。易容术还是难不倒我的。我总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月隐的医术自然是没的说,秦佑泽点点头,他相信月隐。 龙游感激地看了月隐一眼,就算今天镜云绝处置了他,那么他也绝无怨言。 月隐还需要龙游的帮助,所以,秦佑泽同意之后,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 秦佑泽的心里十分着急,他恨不得可以自己亲自去找洛雪依。可是现在他根本不可能脱身的。而且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他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攻打镜云绝! 一个人走在御花园中,心中无比的烦闷。结果就碰见了为云向寒取药的久魅。 “他好些了吗?”秦佑泽问道。 “月隐的药压制着蛊虫,到目前为止还算稳定。可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久魅知道,想要解开这种蛊虫,需要镜云绝的心头血。可是这东西有多难取得,她也是明白的。“皇上,我想和月隐一起去。” “不行!”秦佑泽摇了摇头,久魅一定会为了救云向寒无所不用其极的,这样一来,她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月隐一个人,反而更加容易脱身。 “我会媚术,没事的。”久魅急了,“我可以进宫去做宫女,甚至是做镜云绝的妃子。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加接近雪依了。而且,我也有我的目的。” 秦佑泽还是不同意,“久魅,你们都是我的生死之交,我不愿意看你们任何人有危险。云向寒,我一定会救他的。只不过还要等一等。你想想,如果你走了,云向寒怎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就按照我说的办。”秦佑泽一下子打断了她。 久魅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容改变,她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洛雪依醒来之后,没有流一滴眼泪。她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吃什么吃什么。只是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样的她让镜云绝感觉有些诡异。 这次比上次轻欢死的时候还更加平静,上次出事之后,洛雪依便逃离了,这次呢?她的心里在谋划什么?镜云绝隔绝了一切人,只是让严修每日给她送饭。其他的一切都由他来照顾。不管是洛雪依沐浴还是睡觉,他都陪在一边。 “在想什么?”见她不说话,镜云绝问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洛雪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 “你是绝望了,还是在谋划着什么呢?”镜云绝接着说道。“不管是哪一种,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不说话了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不说话镜云绝还可以忍受,毕竟她伤心难过,他可以放任她一段时间。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到现在还在给他耍脾气,镜云绝便不能允许了。 这段时间,镜云绝把所有可以补身体的东西一股脑儿地送到洛雪依面前。她一滴不剩地倒在了花盆里。那盆花长的倒是茁壮。 “还是不说话吗?朕可不喜欢这样的你,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木头了吗?”镜云绝的怒火一点一点地攀升。 洛雪依如老僧入定一般,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孩子没有了,她不是没有哭过,可是都是在镜云绝看不到的地方。 这是她和秦佑泽最后的牵绊了吧,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眼前这个男人,在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和她说话,洛雪依觉得,自己和镜云绝比起来,还是太过仁慈了。 她在等,在等镜云绝开出更有利的条件。可是她也做好了受折磨的准备,因为镜云绝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的。 等了半晌,镜云绝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他撕裂了洛雪依的衣衫,进入了她的身体。干涩的甬道哪里能承受住这样暴虐的入侵,一下子便出血了。 “叫出来,朕便放过你。”他就是要她屈服。 洛雪依仍然没有反应,镜云绝冷笑,“这是你自找的!” 他是从后面进入洛雪依的,这样可以进入的更深。也就是让洛雪依痛得更深。 镜云绝疯狂地律动着,就是要逼出她的声音。哪怕是惨叫也好。 这样的姿势,洛雪依想要反抗,也会受到限制。她的身子被他撞得差点飞出去,血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可是洛雪依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以前他不是没有强迫洛雪依欢爱过,每次都很享受。可是这一次,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一种无声的控诉。 镜云绝知道,自己遇到洛雪依便认栽了。当她晕死过去,也没有发出一声,哪怕是哼一声都没有。 镜云绝伏在她的身后,把她压在床上。他闭上眼,闻到的全部都是洛雪依的气息。 翻身下来,他平躺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的脸颊。 唇上是深深的齿痕,镜云绝翻看她的手心,居然也有着深深的伤口。 很快,洛雪依醒了。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醒来。 赤/裸着身体,她完全忽视了躺在她身旁的镜云绝。费力地支撑着自己,爬到放药的地方,洛雪依费力地给自己上药。 看着这样的洛雪依,镜云绝认输了。这个女人是铁了心的要和他死磕了。她的私处已经被他弄得血肉模糊了。可是那个女人宁可咬着牙上药,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只要你开口,朕就带你出去。” 听到这句话,洛雪依嘴角上扬,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就是她要等的条件,不过付出的代价有些惨重。 “你想听什么?”洛雪依的嗓音有些沙哑,好久没有说话了,才会这样。 “果真,这就是你的目的。还是想着离开。”带她出去她便开口说话了。这样明显的目的,怎么能不被他知道呢? “如果我不想离开你,才不正常。”洛雪依说道,“魔鬼已经不足以形容你了。镜云绝,你的人生还真是可悲。” “只要你开口说话了,朕也就不怪罪你胡乱说话了。”镜云绝走到洛雪依的身旁,拿过药给她上了起来。可是,他嘴角的笑容让洛雪依觉得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上完了药,给她穿好衣服。镜云绝接着也打理好自己。 他抱起洛雪依,向外走去,洛雪依疑惑了,“我要出去!” “没错,朕是带你出去。” “那这个呢?”洛雪依指了指那条黄金链子问道。 “这个,当然是和我们一起出去啊。”说完镜云绝就抱着洛雪依来到了院子里。那条金链子居然变长了。镜云绝触动了机关,那原本到屋门口的金链子现在足以到藏娇阁的门口。 “镜云绝,你卑鄙!”她原本以为他会打开链子,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后手。 镜云绝丝毫不在乎她的骂声,“朕只是说带你出来,但是没有说要给你打开链子。”在院子里坐定,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洛雪依并没有感觉多么温暖,她的周身,是一片冰寒。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洛雪依现在了解了这句话。镜云绝,比她想象中难对付的多。 她有些睁不开眼,镜云绝伸出手,帮她遮住了阳光,“慢慢适应,不要着急。” “如果我要出宫,你是不是能把这条金链子变成那么长?”洛雪依讽刺地说道。 镜云绝笑了,“那倒是不能,这已经是这条链子的极限了。这是你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哈哈哈……”洛雪依大笑,笑得有些癫狂。 “闭嘴!”镜云绝很不喜欢她的笑容。太过苍凉,也太过绝望。 洛雪依笑够了,伸手环上了镜云绝的脖子,“那么我用我的身体再多换点东西可以吗?” “你想要什么?” “打开这条链子。”洛雪依在他的耳边说道。 “不可能。”镜云绝说得十分干脆。 洛雪依扯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香肩半露,接着,伸手在镜云绝的胸膛上摩挲着。“那这样呢?够不够?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不够的话你再说一声,我可以做的更好。” 看着妖媚的洛雪依,镜云绝如果没有反应他就不是男人了。可是他却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她。“这样的筹码,还不够让你打开吗?” 镜云绝拉好她的衣服,不让她再乱动,“心不甘,情不愿。你觉得,朕会放了你吗?”他接着说道:“你在床上怎么对秦佑泽的,就怎么对朕,你做的到吗?”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提另外一个男人,很煞风景吗?”那样对他?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欢爱,欢爱,喜欢之后才能爱。她对他只有恨,除非她精神分裂了,也许才能那样对待镜云绝。 “朕说过,这样的性格不适合你,你也学不来的。”主动勾/引男人,她是学不来的。不是她不够美,也不是她不够妖。而是她的眼睛中的那种桀骜不驯,根本就不是一个放荡的女子可以拥有的。 镜云绝软硬都不吃,这样让洛雪依很苦恼。她不再看他,躺到一旁的草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阳光。 身体的痛她都不想管了。她只想要片刻的宁静,让她治愈一下自己麻木的内心。 自从没了孩子之后,洛雪依的身体就时好时坏镜云绝吩咐人把最好的药材都拿出来,给她用上。 太医们几乎想尽了各种办法,简直是黔驴技穷了,还是没有太明显的起色。 这天,一个太医正在给洛雪依把脉,又说了老一套的东西。洛雪依听得有些厌烦了,“如果没什么话可说,你就滚出去,不要进来烦我。” 太医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对洛雪依很是蔑视。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本可以在这里叫嚣,一个亡国公主而已,如果不是皇上看她还有几分的姿色,又怎么会这么冲着她呢。 洛雪依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这个太医的气场,感受到了那种气息。 他好像是太医院的二把手。洛雪依知道,这太医院里面的人,越是辈分高的,越是在朝廷中有地位。 那么,祸国殃民的话,就在这里开始吧。 “怎么,吕太医对我说的话,有什么不服气的吗?” “臣不敢。”他弯腰,十分的恭敬。 洛雪依冷哼一声,摆了摆手,“滚!” 吕太医退了出去,走远了之后对着洛雪依所在的方向啐了一口,“妖女!什么东西!” 当天晚上,洛雪依便发起了高烧,一直低语。 镜云绝连忙召见赵太医。 “皇上,娘娘最后吃的药是什么?”赵太医问道。 严修很快把药端了上来。赵太医一看,脸色变了。接着查看了药方,“这里面的药不对啊,有相克的地方。” “是谁开的药?”镜云绝厉声问道。 “是吕太医。”严修回答。 镜云绝知道,吕太医是不太可能开错药的。这么多年行医,要是连相生相克的道理都不懂的话,那么早就人头落地了。 “宝宝,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洛雪依的低语刺激了镜云绝的神经,她一直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凌迟着镜云绝的心。“抓起来审问清楚,如果真的毒害安妃,诛他九族!” 洛雪依并不是真的发烧,只不过用了一些小小的伎俩。如今看来,和月隐学习的那段日子还是最有用的。 赵太医虽然心里疑惑,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洛雪依搞的鬼吧。 当吕文忠被带到镜云绝面前的时候,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了。可是他咬死了不招,他是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被抄家了。 “还不承认?”镜云绝问道。 吕文忠虚弱地抬起头,“皇上明察啊,臣是被冤枉的。都是那个妖女,都是她陷害臣的。皇上三思,不能让过去的事情再次重演啊。” 镜云绝没有说话,看来这洛雪依是要定了这个妖女的名号了。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吕文忠是非死不可了。罪名,当然就是陷害洛雪依了。“过去什么事情,朕怎么就不知道呢。”镜云绝问道。 吕文忠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镜云绝已经不让任何人提起过去的事情,他犯了大忌。 “行了,拖出去吧。”镜云绝有些慵懒地说道。 不准勾/引男人(今日第二更4000+) 吕文忠被处置了,从此凡是给洛雪依看病的太医都人心惶惶的。睍莼璩晓大家都如履薄冰,没有一个人敢再得罪她。 洛雪依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她在等着激怒镜云绝。她知道,镜云绝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会容忍一个女人这样无理取闹的。 激怒了镜云绝,他才有可能不来她这里,不管她。到时候她才有可乘之机。现在她完全被镜云绝隔离在藏娇阁,接触到的人除了镜云绝也就只有严修,这样的她,有很多计划是实现不了的。 只要镜云绝不来这里,那么那些想要巴结利用她或者害她的人才敢前来。 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镜云绝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任由她胡闹。只要她看谁不顺眼,镜云绝会毫不犹豫地处理掉。只要她皱一下眉头,镜云绝就会搞得整个皇宫人仰马翻飚。 洛雪依有些疑惑了,镜云绝想要干嘛? 每当她这么问的时候,镜云绝总是会搂着她,在她耳边说道:“没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嗤之以鼻,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锱。 现在就连赵太医来给洛雪依看病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这个女人现在得宠的地步,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洛雪依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镜云绝杀了一批又一批的太医。而且开始从民间广泛地寻找神医。 她自己不配合吃药,再神的大夫也没有办法。 这段时间以来,镜云绝由着洛雪依胡闹,朝堂上已经出现了哀怨之声。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毕竟镜云绝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他们呢。 又到了吃药的时候,严修恭恭敬敬地把药端了上来,“娘娘,吃药了。” “不吃!”洛雪依一口回绝。 “娘娘,该吃药了。”严修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说道。 “听不懂吗?我让你端着药出去!” 严修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皇上有旨,让娘娘务必要吃药。” “好忠心的狗!”洛雪依端过药,“砰”地一声把碗摔在地上。接着对严修说道:“这么心甘情愿地给他当奴才,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不如,为我效力如何?我想,我可以给你的好处比他更多。”洛雪依渐渐地靠近严修,她魅惑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他们两个人离得很近,严修甚至能感受到洛雪依的温度。他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洛雪依。 这个时候,门突然被一脚踢开了,接着镜云绝寒着一张脸进来了。 严修连忙后退,单膝跪地,“请主子责罚。” “滚出去,自己去刑堂!”镜云绝说道。 严修退了出去,认命地走向刑堂。 洛雪依却和没事人一般,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 “你是故意的!”镜云绝太了解严修了。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染指洛雪依。 “日子太无趣了,每天只能看到你和严修。你不在,我自然是寂寞难耐。”她看了看自己指甲上的红色,觉得什么时候换成黑色才好看。 “就算你想,严修也没胆子碰你的,你还是省省吧。”镜云绝坐到一旁,冷笑着,“你不就是想要朕众叛亲离吗?朕由着你折腾你还不满意吗?” “呦,众叛亲离?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不合适。你不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吗?哪里来的众?哪里来的亲?”洛雪依的话就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扎进镜云绝的心里。 “是啊,朕是没有,可是你有啊。洛雪依,你别忘乎所以了。朕告诉你,朕可以容忍你的一切,但是如果你敢勾/引男人,朕绝对会让你痛不欲生。” “哎呦,我还真是害怕呢。” “别以为朕只是在开玩笑。你若是敢再像今天这样勾/引别的男人,朕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只能躺在床上。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镜云绝说得极其狠绝,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洛雪依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可是镜云绝那丝毫不容违抗的表情让洛雪依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她最后选择了沉默。她是想要激怒他,可是她并不想让自己变成残废。那样的话,她还有什么计划可言? 镜云绝很满意她的反应。不一会儿,外面便有人敲门,“皇上,臣带来了一位大夫。” 是赵一清的声音,洛雪依兴趣缺缺,镜云绝让把洛雪依抱在怀里,对门外说了一声,“进来吧。” 赵一清带着以为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了,那个人的长相很普通,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而形成的。 “草民江平,参见皇上。”那个男人有些颤颤巍巍,显然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人物,有些害怕。 “起来吧。”镜云绝说道,审视着这个人。 洛雪依懒得看,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七位所谓的“神医”了。她不想看,可是每次镜云绝都会强迫她,她也没有办法。 “如果治好了娘娘的病,朕重重有赏,治不好的话,就不用朕多说了吧。”镜云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再看那个江平,声音已经发颤了,“草民一定会尽力的。” 赵太医也捏了一把汗,其实洛雪依的病情每个人说的都差不多,郁结于心,气血两亏。本来是很好治的病,可是怎么在她的身上就这样的难呢。 江平上前把脉,可是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洛雪依看着眼前的人,那眉眼之间好像有些熟悉。等她再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 他收回手,和镜云绝说了一番,可是说得不外乎是以前那些大夫说过的话。 “先开药吧,吃吃看。如果管用的话,你就留在太医院吧。”镜云绝挥手让他出去了。 赵太医带着江平出去了,洛雪依有些乏了,懒懒地靠在镜云绝的身上,闭目养神。 “睡吧。”镜云绝抱着她,没有放下的打算。 江平开了方子之后就出宫去了。他回到自己临时住的客栈,一进门,龙游便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那个江平把自己脸上的面具一撕,露出了原本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月隐。 “我见到她了,她并没有认出我。”月隐一把把那张面具扔到一旁。 龙游见他不再说话,有些急了,“你倒是再说说啊,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回去汇报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门主一定会要了我的命的。” “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而且身体很不好。”月隐的脸色有些凝重,怎么会这样呢,洛雪依的反应太过诡异,月隐现在猜不透她的想法。 “什么?”龙游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佑泽。你传消息回去,只说我正在想办法混进皇宫,其他的先不要说。”他要弄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 “好。”龙游点点头。他心里也害怕如果真的告知了秦佑泽这个消息,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第二天的时候,严修准时出现了。手里还是端着一碗药,只是手臂上是深深的伤痕。 “你是石头吗?都不会觉得疼?”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洛雪依问道。 “请娘娘喝药。” 还是这一句话,严修好像机械地重复一样。 洛雪依打翻了那碗药,可是严修似乎早有准备,很快便又端来了一碗。 “娘娘,皇上说你可以尽情地摔,如果摔累了,就把药喝了。”严修传达着镜云绝的话,还是面无表情。 看着一地的碎片,洛雪依也厌烦了。她知道,镜云绝这是改了做法。非要逼她把药喝下去。 发泄够了,洛雪依端起了碗,一饮而尽。 这药正是那个江平开的。 喝了三天之后,洛雪依就觉得有些不对。这药的味道怎么越喝越熟悉。好像在鬼焰门的时候,秦佑泽逼着她喝的那种苦药。 那个药是月隐开的,可能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吧。 又过了几天,洛雪依每天开始盼着喝药的时候。因为她需要确定,这药到底是不是月隐开的。 “这几天怎么这么乖?”镜云绝知道这几天她都有乖乖地喝药,没有再发脾气。 “因为这药还算管用。”洛雪依说道:“比那些庸医强多了。” “哦?既然如此,严修,让江平进入太医院,以后跟着赵太医,给安妃调理身体。” 洛雪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再见一见那个江平。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那个人有可能就是月隐。 冒险来到这个皇宫,他要干什么? 果真,江平每天都跟着赵太医来给洛雪依把脉。可是由于有赵太医在场,洛雪依一直不漏声色。只是仔细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月隐也很谨慎,他知道这四周一定有无数眼睛盯着他,所以他也不敢随便说什么。 终于,机会来了。太后身体不舒服,赵太医前去给她看病了,所以月隐一个人来到这里。 “娘娘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可是还是要坚持吃药。”他说道。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小依依。” “你怎么来了?”洛雪依皱眉,她不希望其他人再卷入这件事中。尤其月隐还是秦佑泽身边的人。 看着她脚踝上的金链子,月隐俯身研究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我们失去了你的消息,所以我才来看看。”月隐说道。 “我过得很好,你可以走了。”洛雪依冷着一张脸说道。她并不准备和月隐过多地纠缠,镜云绝随时可能来到这里,万一月隐被发现了,就糟了。 月隐反而坐了下来,“还是小依依心疼我。放心,镜云绝那厮是抓不住我的。”他又恢复了自己没正经的样子。 可是那个样子再搭配上这样一张脸,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月隐,秦佑泽和镜云绝他们真的是兄弟吗?”她问道。 月隐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想要让你找的答案。看来,也许你已经找到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洛雪依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月隐点点头,“佑泽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听到的故事是她们想让你知道的,并不一定是完整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也许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洛雪依说道。 “镜云绝是不是说那个女人是伤心而死的。可是你我都知道,是佑泽动的手。他的娘亲那个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当她死去之后,那个男人暴怒,要把他五马分尸。如果是不是镜云绝当初设置的圈套,佑泽的娘亲也不会遭受那么多非人的对待。” 月隐的声音已经变得愤恨,“发现了那块玉佩之后,那个男人以为佑泽的娘亲和你的父皇有染,暗中谋划着什么。所以才会在后来起兵攻打澜沧国的。可是他都没有查一查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镜云绝坐收渔翁之利,好计谋。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皇。这也就是后来他为什么那么痛恨我的原因所在。其实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借口发泄出自己心中的愧疚还有悔恨而已。”洛雪依冷静地分析着。 “没错!”月隐点了点头。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洛雪依感叹着。 “小依依,你答应过我不会怪佑泽的,他成了澜沧国的皇帝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每个人都有野心,我不怪他,也没资格怪他。同样,我做什么,也不需要你们的关心。”她冷冷地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月隐连忙起身,假装收拾东西。 鸡犬不宁 镜云绝推门进来了,看了看月隐,问道:“赵太医呢?” “回皇上,太后病了,赵太医去了那里,让臣来给娘娘看病。睍莼璩晓”他颔首说道。 “她的病如何了?” “只要娘娘按时吃药,这病就去了一大半。” “那剩下的一半呢?飚” “心病还须心药医啊!”他说道。 镜云绝挥了挥手,他走了。镜云绝拉着洛雪依来到院子中,金链子清脆的声音很是刺耳。 “秦佑泽已经准备好要起兵了。”他说道镦。 可是洛雪依却没有什么反应,“和我有关系吗?” “如果我说,这场战争是因为你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洛雪依看了看天上的乌云,终于要开始了吗? 镜云绝很自信地说道:“朕一定会打败他的。” “谁输谁赢,不是我关心的。记得在你离开之前,把我这个链子打开。万一你死在了战场上,我怎么办?” “哈哈哈……”镜云绝大笑着,“洛雪依,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男人有病吗?居然不生气。 晚上,镜云绝宴请大臣,洛雪依一个人留在藏娇阁。灭了灯,刚要入睡,便感觉有人进来了。 她猛然间睁开眼,这么晚偷偷潜入这里,定然是来者不善。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警觉。”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洛雪依看向来人。天很黑,她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见他带着一个斗笠。 洛雪依并不害怕,沉着地说道:“如果不警觉一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那个斗笠男说道。 洛雪依疑惑地看着他,这个屋子四周应该布满了眼线,他居然能这样悄无声息地进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是什么人,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来只是为了给你一个东西。”说完他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接着插进了洛雪依脚踝上的锁里。“咔嚓”一声很是清脆,那条链子居然打开了。 洛雪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难以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把钥匙。 “怎么样,这个礼物不错吧。”那个斗笠男说道。 洛雪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踝,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确确实实被打开了。 “你的目的!”洛雪依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好心地来到这里救她。更何况,她根本不认识他。 斗笠男把钥匙交给了洛雪依,“这个东西我给你了,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 他转身要走,洛雪依叫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那个男人消失了。洛雪依小心地藏好钥匙,接着再次扣上了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洛雪依确定这个人她不认识,听镜云绝的意思,只有他的手里有钥匙。难道是他的钥匙被盗了?不可能,如果发现钥匙不见了,镜云绝不能这么平静。 可是除了镜云绝,谁还会有这条金链子的钥匙呢? 这一系列的问号缠绕着她,不过既然人家送来了钥匙,她没有理由不要。圈套,并不一定都有坏处。 月隐自从那次接触到洛雪依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话了。因为镜云绝很警觉,每次都要赵太医跟着才好。 月隐只能把有限的消息传给秦佑泽。 果真,一个月之后,烽烟再起。秦佑泽列举了镜云绝的七条罪状,起兵讨伐他。 战报传来,十万火急,可是镜云绝丝毫不想御驾亲征的样子。只是点了将,让他们带兵前往。 每天,镜云绝还是像往常一样,陪着洛雪依。 洛雪依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着急吗?难道真的想要做昏君?” 他们正在下棋,镜云绝放下一颗黑子,说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如今朕这么做,不是合理你的心意了。。” “权利对你来说比生命都重要,你不会坐以待毙的。”洛雪依也落下了一颗棋子,说道。 “洛雪依,如果这一次,朕说的是真的呢。如果你喜欢,朕愿意为你做暴君。”他说得认真,可是洛雪依笑了一下,“暴君,难道你不是吗?为了我?我可承受不起。” 镜云绝不再说话,只是看了看眼前的棋盘,若有所思。 秦佑泽起兵了,月隐仍旧没有离开,他在等机会。他相信,镜云绝一定会御驾亲征的。 果真,没有让他等太久,镜云绝便点兵准备出发。 “乖乖地呆在这里,朕让严修留下,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放心,朕一定会活着回来的。”镜云绝一边吻着洛雪依一边说道。 “我并不担心你的死活,我只担心我的死活。”洛雪依说道。 “没良心的小东西,等朕回来,再好好地收拾你。”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镜云绝出发了。 洛雪依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和镜云绝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严修很是尽责,而且镜云绝走的时候,把自己暗卫的三分之二都留在了这里。镜云绝不在了,对于月隐来说,省了不少的力气。 “小依依,有没有想我?”他说道。 洛雪依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顶着这张脸和我说这样的话,很不搭。”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还不是因为门口那条狗。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不必这样了。”月隐这段时间很用心地为洛雪依调理身体。孩子没有了,她的身体伤害很大。 “你不必费心给我开药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洛雪依说得十分平静,不带一丝的波澜。 月隐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的。 “小依依,你不要悲观。我会想办法的。”月隐说道。 “我不悲观,也不失望。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如果这注定就是我的命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洛雪依的眼中是一片坦然,“前方战况如何了?” “双方各有胜负,但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月隐接着说道:“其实你应该清楚,他们这样只是相互消耗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他们谁也不可能赢了,这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 秦佑泽和镜云绝终于走到了对立的这一天。他们两个人的智谋,才略都各自相当。谁也占不到好处的。“小依依,趁着现在,离开吧。”月隐不想让她再加入这个事情中。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离开?不,我不会离开的。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做点什么,不是太对不起镜云绝了吗?”洛雪依笑了一下,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钥匙。 “小依依,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不要再执着了可以吗?”月隐劝说着。 “月隐,你该离开了。如果让镜云绝知道你就在皇宫里面,他不会放过你的。” 月隐摇了摇头,“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搅得他天翻地覆。” 洛雪依感激地看了月隐一眼。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帮忙,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温暖。 “我今天晚上要出去,所以外面那些人,就麻烦你处理一下了。”洛雪依神神秘秘地说道。 “出去?小依依,你在开玩笑吗?” 于是洛雪依把自己见到那个斗笠男的经过和月隐说了一遍。显然,月隐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要小心,这有可能是镜云绝的一个圈套。”月隐说道:“也许,他正是想要你去做某些事,才会故意把钥匙给你的。” “应该不会。那个男人的气场不输给镜云绝,应该不会是他的人。” 月隐点点头,“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小心。”接着,他看了看门外,小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送他们一份好礼。” 当天夜里,这个院子周围的人都开始拉肚子。严修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丝毫不敢怠慢,生怕出了问题。 他敲了敲洛雪依的门,“娘娘,你没事吧。” 见里面没动静,严修提高了声音,依然没有反应。 他心里一惊,难道洛雪依利用这个机会跑了? 顾不得身份的区别,严修一脚踢开了门,结果看见洛雪依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自己的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严修立刻低下头,“臣以为娘娘出事了,才进来看看的。” “哦?是吗?还是你对上次我的提议念念不忘,才进来的?”洛雪依妖媚地说道。 “外面危险,娘娘有什么事的话就喊一声,臣就守在门外。” “门外,我看你呆在里面比较好。毕竟长夜漫漫,我很是寂寞。” 严修不再停留,出去了。洛雪依跳下床,她确定,自己这么一闹,严修打死也不会再进来了。 所以她有充足的的时间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打开链子,换好了衣服,洛雪依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慈宁宫。 太后被禁足,这里的守卫并不是很严。所以洛雪依很轻松地就进去了。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因为月隐的*香可是好用得很。 她刚一进去,洛雪依就被人拉到了一旁,“小依依,你也不叫我一声。” 听到是月隐的声音,她安心下来,“你来干什么?” “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放心吧,这皇宫里面很多侍卫都在拉肚子。” “你作为太医,擅离职守,不怕脱不了干系吗?” “放心好了,那个江平已经出去采购药材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洛雪依点点头,和月隐悄悄地向太后的寝殿靠近。 月隐在窗户上弄了一个小洞洞,向里面看去,只见太后一个人坐在烛火面前,想着什么。 “当当当……”洛雪依敲了几下门,接着月隐带着她快速地闪开。 太后听到有人敲门,便起身,可是打开门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不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再次去看的时候,依旧没人。 太后的心中有些害怕了,这么晚了,只听见敲门声却不见人,她如何会不怕呢? “来人啊,来人呐!”她大喊着,很快,来了几个宫女。 “慈宁宫里面有刺客,给哀家搜!” 那些宫女战战兢兢地寻找着,她们心里也害怕,但是还得硬着头皮寻找。 月隐带着洛雪依坐在对面的房顶上,看着她们瞎忙活。 找了好久,什么都没有。 太后还是不放心,便让那些宫女守在门外,以免还有声音。 洛雪依看了看月隐,“你有没有办法?” “当然,这种小事难得到我吗?”他扔出了手中的小石头,打在窗户上。 “当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大家都听见了,可是看向声源处,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下所有人都吓坏了,深更半夜,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任谁都会害怕的。 慈宁宫里面变得灯火通明,很多侍卫也来到这里。大家里里外外地几乎把这个地方都翻遍了,可是什么都没有。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了。”洛雪依说道。 月隐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宫不宁,则前朝不安。而且,你不知道这里的人都很迷信吗?一旦皇宫闹鬼的消息传了出去,大家势必会和镜云绝联系起来。这样一来,镜云绝的军心一定会不稳的。” “想的真周到。”月隐点点头,这是一个好办法。太后出了问题,即便镜云绝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得管的。毕竟,百善孝为先,就算是做样子,他也要问候一下的。 “走吧,以后每天晚上就麻烦你了。”洛雪依对月隐说道。 “没问题。” 洛雪依悄悄地回去了,她给自己戴上了链子,安心睡下了。 接连好几天,月隐都和洛雪依出去恶作剧。而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慈宁宫闹鬼的传闻被传的神乎其神,很快,整个朝野都知道了。 有人说是先皇不想让皇上打仗,所以才显灵来找太后的。 还有人说,是在沙场战死的那些将士,他们的魂魄回来了,来到慈宁宫,想要太后给他们做主。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和尚,道士都找来了。念经的念经,做法的做法。 镜云绝很快收到了消息,他皱眉。真是愚蠢,这么简单的骗局都看不透。 军中也有了传言,镜云绝命人把扰乱军心的人都抓了起来,就地正法。效果达到了,洛雪依很满意,对月隐说道:“今天夜里终于不用熬夜了。” “接下来呢?你想要怎么办?”上次侍卫们拉肚子,月隐随随便便给了他们一点药吃,结果大家都好了。因此他的人缘在这里变得非常的好。这让他在这个皇宫里行走变得容易得多。 “怎么也得让太后消停几天啊。我估计,另一个人该上/门了。” “唐晓漫?”月隐说道。 “月隐,人不能太聪明,还是笨一点好。” “小依依,我当年耍心机的时候,你还躲在奶娘的怀里呢。”月隐大言不惭地说道。 “少在这里耍贫嘴。”洛雪依说道。 月隐给洛雪依留下了一瓶东西,告诉她如果唐晓漫来了就把这个东西打开。这里面可是好东西,一旦唐晓漫敢乱来,怎么样洛雪依也得有个防备。 镜云绝在的时候,唐晓漫根本不敢来。现在镜云绝在边境,而宫里面又出了事。如果她唐晓漫能利用这个机会处理好后宫的事情的话,那么一定会让镜云绝对她刮目相看的。 怎么说洛雪依现在也是镜云绝最受宠的人,如果拖她下水的话,一旦出了事,唐晓漫也不会被怪罪的。 唐晓漫先是去看了太后,安抚了一番。接着便来找洛雪依。 “兰妃娘娘,你不能进去。” “怎么?我来看看安妃妹妹都不行吗?”唐晓漫说道。 “皇上有旨,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安妃。” 洛雪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让她进来吧,反正我也闲的无聊。” 严修有些为难,可是还是让唐晓漫进去了。毕竟镜云绝并没有说不让洛雪依见任何人。 “难得你有空前来。”洛雪依示意她坐下,“平时都是镜云绝陪着我说话,现在他不在皇宫,我都要闷死了。” “是啊,夜夜专宠,还真是让人羡慕。”唐晓漫说道。 “说实在的,镜云绝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想必你也知道的把。”洛雪依故意说道。 她知道,这样说远比她打唐晓漫两个耳光更能让她痛。 “你有幸伺候皇上,应该知足才是。”唐晓漫掩饰了自己眼中的失落,说道。 “知足,我有什么不知足的。只不过我现在有些担心,如果他回不来了,我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让皇上平安回来。现在谣言四起,如果我们能让这谣言平息下去的话,也是一份功劳。” 这才是她的目的。洛雪依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如果他死了,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惜,我现在被锁在这里,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必你做什么,只要你出出主意就好。剩下的,我来做就是了。”唐晓漫说道:“你深得皇上的宠爱,如果皇上知道你做了这些事,一定会龙颜大悦的。” 这个女人心机好重。让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出了事,也一定都推到她的身上的。可是洛雪依并不害怕,还是点点头同意,“好啊,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这个人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 “没关系,我会处理一切事情的。”唐晓漫说道。心中是止不住的高兴。 唐晓漫出去了,严修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中很是担心。“娘娘,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你在担心我是吗?”洛雪依问道。 “臣只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办事而已。”严修说道。 每天逗弄严修已经成为了洛雪依的一大乐趣。其实她是想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对镜云绝这样忠心。不管他做什么,都那样的死心塌地。 “有你保护我,我很放心。难道你不相信你自己?” “娘娘还是小心为好。”他说完便出去了。 这个女人的变化太大了,严修还记得当初她满身是伤,被自己抱回去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洛雪依已经再也不在了。 现在这个女人,丝毫看不到过去的影子。严修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亲爱的们,圣诞快乐! 神秘斗笠男(第一更3000+) 镜云绝已经传令给严修,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看好洛雪依。睍莼璩晓宫中闹鬼之事,他已经让人开始调查了。 月隐一直不间断地把洛雪依的情况用飞鸽传书的方式传递给秦佑泽。当他看到洛雪依带着月隐装神弄鬼的时候,嘴角勾起了笑容。好像自己的眼前能看到她调皮的样子一般。有月隐在,他很是放心洛雪依的安全。 现在镜云绝的军中传言不断,人心惶惶,正是他进攻的好时候。 排兵布阵,调兵遣将,秦佑泽冷静地布局。 很快,外面喊声震天,镜云绝有所防备,可是由于军心不稳,这一仗,还是输了飚。 输赢在镜云绝看来并不重要,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洛雪依如何。他总觉得这件事和洛雪依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确信金链子的钥匙在自己的手里,一定会认为是洛雪依所为。 既然不是洛雪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秦佑泽派去的人了。 镜云绝让严修暗中查找秦佑泽可能安插进皇宫里面的人。现在军心不稳,闹鬼这件事也要有所交代镯。 太后的身体渐渐好转,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自从道士和和尚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了。 她也知道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所以决定找一个替罪羊。这样对镜云绝也好有所交代。 而这个执行者,自然是唐晓漫了。 太后有令,彻查想要害她的人。于是宫中进行了一次大搜查,很快,所有的地方都搜查完了,只剩下洛雪依住的藏娇阁了。 此刻严修正和外面的人对峙着。这里没有镜云绝的命令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更何况洛雪依是被锁住的,要是被人看见传了出去,有损镜云绝的颜面。毕竟,堂堂皇帝居然要锁住自己的妃子,还夜夜宠幸,这实在是解释不通。 “严修,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这里也不能例外。”唐晓漫说道。她的心里,就是想要让这件事情传出去。 可是严修根本不买帐,“兰妃娘娘,这里,还真是例外。除非有皇上的手谕,否则任何人休想踏进这里一步!” 严修的声音很是洪亮,摆明了就是不让进去。 洛雪依在里面一边啃着苹果,一边 听着外边的声音。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是进不来的。 “不用和他废话,直接进去。”唐晓漫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这里,她必须要进去,才能搜查出东西。而这也是太后交代的。 可是现在居然遇到了这个看门狗,让事情变得棘手了。 话音刚落,侍卫们就想要冲进去。可是突然间从四周跳出了很多黑衣人,他们把想要冲进去的侍卫全部杀死,之后立刻消失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唐晓漫知道严修一定会有帮手,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下手这么狠,不留一丝情面。 严修毫不在乎地说道:“娘娘尽管去皇上面前告状好了。臣绝无怨言。” “太后的旨意你也敢违抗,你给我等着。”唐晓漫气愤地走了。 她来到了慈宁宫,和太后说了那里的情况。 “这个妖女,到底给我的皇儿吃了什么*汤!”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举除掉洛雪依,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太后,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严修太不像话了,连您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不算了又能怎么样?严修是皇上的侍卫,听命于皇上。他既然敢这么做,一定是皇上同意的。所以,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吧,洛雪依那里是没戏了。” 唐晓漫虽然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很快,替罪羊便被找到了。淑妃娘娘被冤死,整个家族全部斩首示众。 洛雪依有些不理解,她问月隐,“为什么会是她?她一直很安分啊!” “我查过了,只有淑妃的出身最不好,即便是杀了,我不会完成多大的震动。” “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洛雪依恨恨地说道。 “别感叹了。严修有些怀疑我,这些日子在暗中调查我。而且你的身体已经稳定了,不需要我每天都来了。所以我们见面的日子可能会更少了。” 洛雪依一下子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私/会情郎呢!” “小依依,严肃点,我说的可都是重要的东西。” “你放心吧,有那个严修在,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洛雪依对严修没有任何的好感,他这种人只知道忠心而不知道明辨是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于洛雪依的安全问题,镜云绝已经做好了安排,所以月隐并不担心。 他每次来的时候都试图和她说一说秦佑泽的消息。可是每当他一开口,洛雪依就会摔东西。这一摔东西不要紧,把外面的那位便召进来了。 所以这么多日子以来,洛雪依根本不知道秦佑泽的任何消息。 “打住!”洛雪依发现月隐又有要说秦佑泽的势头,连忙打断他。 “小依依,难道你都不关心他吗?” “他有的是人关心,不缺我一个。”洛雪依说完便下了逐客令。月隐只得离开。 月隐现在也很矛盾,因为秦佑泽每次都希望洛雪依能给他回一封信,哪怕是随便写点什么都好。为了让他安心,月隐每次都骗他。前几次偷偷地拿了洛雪依写好的字,可是他发现这样太冒险,要是被洛雪依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最后,索性月隐让她写药方,所以现在秦佑泽桌子上已经放着厚厚的一沓药方了。每一张都像是宝贝一样,看了又看的。 从一天一把脉变成了三天。所以月隐也不能每天都见到洛雪依了。他得找一些除了照顾小依依之外的事情做。 当天夜里,那个斗笠男再次出现了。 “你的钥匙很好用。”洛雪依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说道。 “是你自己利用的好。”斗笠男坐到桌子旁边。 “为什么你会清楚我的一举一动?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别紧张,放轻松。我要是想要你的命,可以有一万种方法。我发现你很有用处,所以决定带你离开这里。”洛雪依有些吃惊,这个男人想要利用自己干嘛?“外面那么多人,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会乖乖地跟你走?” 斗笠男把玩着杯子说道:“我并不认为你会乖乖地跟我走,所以我是准备把你抢出去的。”说完他迅速地夺过洛雪依手里的钥匙,打开她的金链子,接着,拉起她就冲了出去。 这个斗笠男也太大胆了。抢就抢吧,居然还敢走正门。 洛雪依死死地抱住门框不松手,斗笠男冷笑着说道:“那个太医就是月隐,如果你不想让他落在镜云绝的手里的话,最好还是配合一点。” 洛雪依妥协了。这个男人居然连月隐都知道,洛雪依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了。 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响起,斗笠男很从容地带着洛雪依出去了。就好像是看风景一般悠闲。 严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同时被四个高手缠住,只能看着洛雪依跟着那个神秘男人走了。 皇宫里面来了刺客,这还了得。侍卫纷纷出动,可是除了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发现一个活口,仿佛刺客凭空消失了一般。 严修连忙进去查看。洛雪依脚上的链子没有钥匙是解不开的,她是怎么出来的? 他仔细地观察了链子,没有任何的破坏痕迹。再往上看,锁眼处赫然是一把钥匙。 严修小心地把钥匙收好。难道是皇上带走了洛雪依?因为只有他有钥匙。 可是看刚刚的情形又不太像。从身形上看,那个男人大概有四十多岁了,不可能是镜云绝的。 严修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把消息和那把钥匙传给了镜云绝。 月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住了。什么人会带走洛雪依呢?不可能是秦佑泽的,他如果这么做的话一定会提前通知自己的。难道是镜云绝自编自演自导的?因为链子明显是被人打开的,而月隐知道,只有镜云绝才有钥匙。 他不能再逗留在这里了,通知了龙游,他便离开了,让龙游直接到边境处和他汇合。 镜云绝看到那把钥匙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一把,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这把钥匙是哪里来的呢?镜云绝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他觉得带走洛雪依的人一定是秦佑泽。别人,没有这个胆量。 可是秦佑泽这边,当月隐说完的时候,秦佑泽不解。到底是谁带走了洛雪依呢?带走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与虎谋皮(第二更3000+) 没有人知道洛雪依去了哪里,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睍莼璩晓镜云绝认定了是秦佑泽把她带走了,立刻下令攻打秦佑泽。 这次镜云绝亲自上场,他要活捉秦佑泽,逼着他交出洛雪依。 然而秦佑泽也不甘示弱,和镜云绝杠上了。两个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秦佑泽,交出洛雪依。”镜云绝一刀劈下,被秦佑泽躲过了。 “你弄丢了我的宝贝,反而怪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秦佑泽也用了杀招,丝毫不退让飚。 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他们都认为洛雪依在对方的手里。 他们这边血流成河,战火连天。 而洛雪依被那个斗笠男带着来到了一处山谷秭。 “你倒是很听话。”斗笠男说道。 “你给了我不听话的余地吗?”既然不知道他的目的,那么就没有必要费力去想这件事了。洛雪依总觉得,这个男人知道什么,跟着他一定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那个男人在前面走着,“你想要装得狠毒,可是你的心里还是抹杀不了善良。我只是用月隐就威胁到你了,这样的你还想要报仇?” 洛雪依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看透了她。没错,她还是做不到不在乎。不管是月隐,还是其他的那些人,她都在乎。 “我们这是去哪里?”看了看四周,这个山谷很美,就好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显然,斗笠男的心情似乎很愉快,语气中都显露出来,“我给你找一个好地方,你就在这里安心住着。我不会利用你去做任何事,但是你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有这种好事?”洛雪依四处看着,默默地记着路线。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逃走,我的手段可比镜云绝残忍一百倍,你可以试试看。”斗笠男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是语气里的威严不容忽视。 洛雪依轻笑了一下,“这里这么好,就算你轰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那就好。”斗笠男把她带进了山谷。 这里面的建筑很有特色。亭台楼阁虽然不是十分宏大,可是十分的精致。 “在这里随便一点,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做。不要想着和他们沟通,他们都不会说话的。”斗笠男吩咐着。 “你居然收留着这么多的哑巴?你有这么好心?”洛雪依觉得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好诡异。每个人都戴着斗笠,只不过他们的斗笠都是白的,而眼前的男人斗笠都是黑的。 “我只说他们不会和你说话,并没有说他们是哑巴。”斗笠男解释道。 一路上,洛雪依走走问问,斗笠男很好脾气地回答问题。 “到了。”斗笠男推开/房门,“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有事就叫阿红,她会伺候你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斗笠男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不等于没有回答吗?洛雪依仔细地打量起这间屋子。这个屋子布置得很有特点。很简单,可是不会让人觉得简陋。 阿红站在一旁等着她吩咐,洛雪依叹了口气,“我饿了,麻烦你给我拿点吃的。”这里的人不会和她说话的,那么她就只能靠自己去发现这个男人的目的了。 镜云绝和秦佑泽已经交战多日了。镜云绝不能前进半步,而秦佑泽也不能把他逼退回去。 他们双方的手下,都在寻找洛雪依。可是依然没有动静。 “难道洛雪依不在秦佑泽的手里?”镜云绝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么多天,他派出了这么多人,回报的消息就是秦佑泽那里并没有洛雪依的身影。 难道有第三方的势力吗? 是谁这么大胆? 而秦佑泽那边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看来这次他们真的是遇到另外一个对手了。 “佑泽,你打算怎么办?”月隐问道。 “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镜云绝的障眼法,那么一定是另外一个人了。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秦佑泽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你的意思是,合作?”月隐有些难以置信,“镜云绝生性多疑,和他合作并不是上上策。”“可是眼下找不到雪依的下落,月隐,如果没有她,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秦佑泽看着远处说道。 为了洛雪依,他可以和镜云绝合作。与虎谋皮又何妨,只要可以找到她,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全。还好这段时间月隐都在给她调理身体,可是现在没有了月隐的药,他还是心中不安。 洛雪依的孩子没有了,然而月隐已经查清楚了这其中的猫腻。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秦佑泽的时候,秦佑泽沉默了。 那是他的孩子,他和洛雪依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 他甚至没有知道这个消息,孩子就没有了。 他恨,他痛,他悔,可是到最后,所有的这些情绪都转化成了对洛雪依无尽的思念。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只想要她。 现在洛雪依不见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他到底是谁呢?他相信,以鬼焰门的势力,查到这个人应该不难,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除非,对方比他更强大。 这样一想,他不禁心中焦急。洛雪依如果落到这样一个人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能再等了,就算是和镜云绝合作也无所谓。 他下定了决心,可是还没等他出去,月隐便来到他面前说道:“镜云绝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秦佑泽看到镜云绝的时候,眼中满满的都是愤怒。要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怎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镜云绝看着秦佑泽,说道。 “我又说你是客人吗?”秦佑泽坐下,笑着说道:“你果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一个人前来。你不怕我让你身首异处吗?” “朕会怕你这样的威胁?”镜云绝也落了座,月隐手中已经扣住了毒药,如果他敢轻举妄动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客气。 “朕今天来,是想和你要一个人。”镜云绝丝毫不在乎潜伏在暗处的侍卫,他说道。 “说来听听。”秦佑泽靠着椅子,问道。 “叶清云!”镜云绝吐出了这三个字。 秦佑泽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会特意来找他要叶清云呢?那个女人被他关了起来,因为他想等洛雪依回来的时候再处置她。 “她?” “没错,正是她。” “对不起,她已经被我处置了,你只能到阴曹地府去找她了。”秦佑泽知道,这个人一定不能给镜云绝。他今天前来,一定不会是无事生非。 镜云绝看了看秦佑泽,“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你不打算处理一下吗?”月隐看懂了秦佑泽的眼神,一挥手,带着那些侍卫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 “朕已经知道洛雪依不在你这里。” “废话。”秦佑泽说道:“我要是找到了自己的宝贝,早就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宝贝?叫的真是亲切。”镜云绝恨恨地说道。 秦佑泽有些得意,“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我就要动手了,没时间在这里听你闲话。” “我们合作如何?”镜云绝说出口,秦佑泽的内心震动了一下。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秦佑泽可以肯定,镜云绝对洛雪依的感情和他是一样的,不然他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椅子的把手,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不管怎么样,找回洛雪依才是最主要的。 “你想要怎么合作?” 镜云绝就知道秦佑泽会同意的,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联手了。这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 “那个叶清云应该和那个斗笠男有些关系。朕需要你把她带来。原本朕可以把她偷出去,可是我们面对的,有可能是比我们强大得多的对手。我们单独出击,必败无疑。所以,朕不介意和你合作。” “好,叶清云我会带来。可是我警告你不要耍任何的花样,因为我不介意和你死磕到底,鱼死网破。”秦佑泽为了洛雪依可以什么都舍弃,可是镜云绝却不能。 镜云绝点了点头:“朕可以和你合作找回洛雪依,但是朕还是有一个条件的。” 这才是重点。秦佑泽笑着说道:“你想要那半块玉佩。”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东西,你以为朕可以容忍你这么多年?秦佑泽,既然你什么都可以舍弃,半块玉佩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秦佑泽一伸手,手里面赫然就是那半块玉佩。“我可以给你,但是要在我找到了我的宝贝准确的下落之后。” “一言为定!” 今天有事,更晚了,亲们多多见谅! 计中计1 还好当初秦佑泽长了一个心眼,没有把叶清云杀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果真大有来头。睍莼璩晓 秦佑泽让月隐亲自把叶清云带来,以免生出事端。 月隐丝毫不敢耽搁,回到鬼焰门,带着叶清云就走了。叶清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很是不方便。让月隐来,也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带我去哪里?”叶清云问道。 “自然是带你去见你的师兄。”月隐坐在车上,说道膣。 叶清云不再说话,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她的确是用这个孩子赶走了洛雪依,可是却没有利用这个孩子留住秦佑泽。她的计谋已经被秦佑泽识破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杀她,反而是让她在鬼焰门住了下来。 她不敢出鬼焰门,因为任务失败了,主人一定会清理门户的。离开了秦佑泽,就等于离开了保护伞。 果真,马车刚走不久,一支箭射进了车厢里,月隐反应迅速,一把推开了叶清云,让她躲过一劫蝮。 “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叶清云吓得脸色惨白,躲在角落里。 外面响起了兵器交接的声音,月隐很冷静,“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他跳下了车。 叶清云十分害怕,丝毫不敢动弹。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人跳到了马车上,打开车门,一刀刺了进来,直直地刺进她的胸口。 血流了出来,那个戴着白色斗笠的人在确定叶清云死了之后,跳下车跑了。 月隐带来的人死伤过半,而月隐自己也受了伤。 确定四周没人了,月隐捂着伤口,查看马车里面人的情况,“没事吧。” “好险。”那个“叶清云”又活过来了。她轻抚自己的胸口,接着一把撕下自己的面具,“月隐,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找老娘了,太危险了。”久魅的脸露出来,一脸的哀怨。 “我可是挨了一刀呢。你毫发无损,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月隐顾不得包扎伤口,这希望这障眼法可以有用。 实际上,秦佑泽的确是让月隐带叶清云离开,可是暗中的计划,却是月隐带着一个替身来引开那些人。 他们手中只有叶清云这个人可以引出背后的那些人。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而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喂,我说严修那个家伙到底行不行啊?为什么要用镜云绝的人呢?老娘我就不信任他们。”久魅一边嫌弃地扯掉自己外面的衣服说道。 “严修的轻功可是排行第一的,跟踪人他可是一流的。池本善虽然厉害,但是在轻功方面还是略逊一筹。况且,他是奉了镜云绝的命令去的,那个死心眼的人,一定会执行到底的。”月隐倒是不担心严修,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龙游那里。 真正的叶清云被龙游带着从另外一条路上走着,他们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可是龙游快要烦死这个女人了。 “你能不能找一个好一点的马车,居然让我坐这种牛车!”叶清云扶着肚子,说道。 他们是一身农民打扮,为了不引人注意,只能委屈一下。 “想坐轿子啊。可以,自己去弄一顶。”龙游可没什么耐性,只想着快点把人送到。 叶清云存心就是要无理取闹。她知道,这一路上一定会有主子的人出没的,她希望可以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你们慢一点,我肚子痛。”她半真半假地说道。 “这已经很慢了,而且有月隐的安胎药,不会出问题的。” “那个庸医的药根本不管用。我让你再慢一点你听见没有啊。”她喊道。 龙游怒了,一把拔出剑,抵在她的喉咙处,“如果你再说一个字,我一定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永远不能说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一威胁,叶清云有些害怕了。龙游这个人看着挺斯文的,可是他最讨厌这种黏黏歪歪的女人了。 一路畅通无阻,龙游带着叶清云到了秦佑泽的大营。 月隐这一边,为了把戏做足,他们表现的非常着急,一路疾驰,想要回去报信。 三天后,两队人马汇合了。 秦佑泽正在和镜云绝对弈。看着他们都回来了,镜云绝落下一颗白子说道:“你的人办事能力不错。”那颗白子,堵死了秦佑泽一大片棋子。 “哪里。”秦佑泽接着放下一颗黑子,“如果办事效率不高,又怎么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呢?你的手下,也不能都是草包吧。”镜云绝再一看,那片棋子又活了。 两人下到了最后,成了和棋。 放下手中的棋子,他们同时看向一旁的叶清云。 叶清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忐忑不安地坐在这里。 “师兄……”她小声地叫道。她还清楚地记得洛雪依走了之后,这个师兄是怎么凶狠地对待自己的。 现在她大着一个肚子,更加的害怕了。 “想不到,这还是你的师妹呢。”镜云绝看着这个女人,她就是把洛雪依气走的那个吗? “清云,我想知道,你的幕后主使是谁?”秦佑泽并不理会镜云绝,开门见山地问道。 叶清云的眼神有些闪烁,“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幕后主使。爹爹死后,我就是一个人。” 镜云绝摇了摇头,“秦佑泽,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的。”接着他走到叶清云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朕问你什么,你最好乖乖地回答,不然朕就捏碎你的下巴。” 朕?叶清云快速地在脑海中思考着。他难道是镜云绝? 镜云绝和秦佑泽不是死对头吗?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呢? 而且,为什么他们同时要知道关于主子的事情呢? 叶清云心里的这些疑问不敢问出口,她费力地说道:“我,真的没有人指使。”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镜云绝话音刚落,手上就要用力。可是被秦佑泽阻止了。 “慢着。”秦佑泽的声音响起。 叶清云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对他有恩,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镜云绝松开了自己的手,“妇人之仁并不会让你问出什么的。朕就给你一个面子,如果你这次问不出什么,朕就不会客气了。” 秦佑泽看向叶清云,“清云,看在师父的情分上,我给你这次机会。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为难你。” 秦佑泽的心中还是很感激当年师父的救命之恩的。他决定还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是叶清云并不买账,“你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爹当年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对我的?” 秦佑泽不屑和她解释这么多年自己是如何派人在暗中保护她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耐性,对镜云绝说道:“随便你怎么问,只要留口气就行。” 叶清云这些彻底傻了,她没有想到秦佑泽居然能这么绝情。 “早这样会省了不少力气。”镜云绝说道。接着再次上前,“你说呢,朕就放过你的。如果你不说,朕的手下都饥渴的很,把你扔给他们,朕觉得他们一定很愿意。”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 “你可以试试看。朕数到三,如果你不说,那么就不要怪朕了。”说完,镜云绝开始数,“一……二……” “我说!”叶清云早就知道镜云绝的所作所为,他杀人不眨眼,更加的暴虐成性。落在他的手里,非死即残。 镜云绝很满意,秦佑泽只是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合适,毕竟一想起师父,他是下不去手的。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叫他主人。”叶清云战战兢兢地说道。 “主人?”秦佑泽皱眉,“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显然,镜云绝并不相信。 秦佑泽想了想,“既然没有总堂,那么你的主人是怎么联系你的?” “主人只有在传达命令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他的时候根本不会见我。而且我有事的时候也只能等,主人也从来不让我们和他联系。” 这个人的行事手法好怪异。不过秦佑泽和镜云绝的心中都对这个人刮目相看。这样一来,就杜绝了敌人顺藤摸瓜的可能性。因为都是和他直接联系,根本没有中间人。 “他这次给你什么任务?”秦佑泽问道。 “让我设法接近你,赶走洛雪依,成为鬼焰门的女主人。”显然,她只完成了这个任务的一半,在他们主子的眼里,哪怕差了一点点,也算是失败。 “还有呢?”这计划应该还有后半段,秦佑泽追问道。 “每次完成一个任务才能接到下一个。我失败了,自然就没有下个任务了。”叶清云说道。 镜云绝又盘问了半天,可是最后他们在叶清云这里根本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因为她完全就是一个被人操控在手里的棋子,还是被废弃的一颗棋子。 叶清云被带了出去,镜云绝对秦佑泽说道:“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那些人不是出现了吗?现在只等着严修回来了。” 秦佑泽点点头,本来,他也没有对叶清云这里抱有太大的希望。 洛雪依在这个不知名的山谷里面住了下来。生活还算惬意,每天种种花,浇浇水。她可以在这里欣赏风景,也不会有人跟着。可是每当她走向通往谷外的道路的时候,总会有穿着斗笠的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做一个请回的手势。 而那个神秘的斗笠男,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把她困死在这里? 洛雪依有些无聊,她什么都打探不到,什么都做不了。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百无聊赖之际,她来到了这里的藏书楼。 好像这里很久没有人进来了,书上面都落灰了也没有人打扫。那些斗笠人都不用看书的吗?这个藏书楼一共是三层,当洛雪依全部参观完的时候,心里有些吃惊。因为这里的布局和澜沧国皇宫里面的藏书楼的布局一模一样。 她的父皇为了让他们多多读书,特意设置了一个藏书楼,里面有很多从各地搜集来的书籍。洛雪依本来不爱去看书,可是三哥每次都拉着她,久而久之,她也就喜欢上了这里。 她在澜沧国的皇宫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定不会记错的。到底是什么人,要把这里布置得和那里一样呢? 洛雪依看了看那些书籍摆放的位置。果真,居然一模一样。 这个人一定对澜沧国非常的了解,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做法。 会是谁呢? 洛雪依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不会的,那个男人的气场和父皇的差太多。父皇身上的书卷气息很重,而这个斗笠男身上,是很浓重的绝望气息。 能这么熟悉澜沧国,那么一定是皇族的人了。 难道是三哥?他投靠了镜云绝,可是没有必要在这里修建一座藏书楼啊。而且看这个建筑,应该是有年头了,应该不会是他的。 洛雪依看了又看,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斗笠男坐在里面。 “我以为你消失了。”洛雪依说道。 “这么样,住的还习惯吗?” “你不会是特意跑来嘘寒问暖的吧。”洛雪依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这么闲的。 果真,斗笠男笑了,“你猜对了,我来呢,是想要告诉你,外面的人可是挖地三尺地找你啊。” 洛雪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这么平静?镜云绝和秦佑泽,两个这么出色的男人都被你迷得团团转,你就没有成就感吗?” “用鲜血和心痛换来的成就感,我并不想要。”如果可以,洛雪依宁愿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两个男人。 “也许,你可以改变他们也说不定。” “改变?你是让我去感化他们?还是把自己的戏逃出来任由他们践踏?我虽然斗不过他们,可是那并不代表我要任人宰割。”洛雪依反驳着。 斗笠男点点头,“我果真没有看错你。的确,那两个男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对不起,我不需要。”和秦佑泽做了一次的交易就赔上了自己的心,洛雪依不会再和任何人做交易了。 “为什么不要?你那么恨他们,为什么不和我合作?” “第一,我对你根本不了解,如何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对付他们?第二,我是恨,可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要我自己来解决,第三,你莫名其妙地把我带到这里,却不说为什么,我很生气,所以不会和你合作。” 洛雪依说的头头是道,斗笠男显然被她逗笑了,“哈哈哈,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很勇敢。” “我只是不想让人当猴耍。” 斗笠男起身,“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和我合作的话,我会让你轻松地实现你的计划。” “慢走不送。”洛雪依说道。 斗笠男出去了,洛雪依关好了门,心里在合计着他的话。 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不简单。显然,他把自己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镜云绝和秦佑泽两虎相争。可是洛雪依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魅力足以影响到这两个男人。 这个斗笠男的计划有风险,万一他们对她根本不关心,那么他不是白白把自己从皇宫里弄出来了吗? 镜云绝和秦佑泽已经休战,两人各退三十里,安营扎寨。而他们则是暗中商量着如何寻找洛雪依。 两天后,严修回来了。 “主子,那些杀手去了明霞谷。那个山谷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处设置了奇门阵法,属下试了好久,都失败了,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镜云绝一抬手,让严修起来。他明白,那样的地方怎么能轻易地进去呢? 明霞谷?镜云绝拿出地图开始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峡谷的位置很是特别,易守难攻。选择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镜云绝想了想,对严修说道:“你去秦佑泽那里通报情况。” “主子,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吗?”严修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秦佑泽和朕都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要联手才能对付那个敌人。可是一旦敌人消失了,又将会是我们对决的时候。洛雪依属于谁还不一定,现在和他合作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们也可以趁机摸清楚鬼焰门的情况。” “属下明白。”严修退了出去。 镜云绝的如意算盘打得响,而秦佑泽那边也不差。他早就知道镜云绝的心思,可是眼下也只能他们暂时合作了。 不过,他早就有所防备,给镜云绝看到关于鬼焰门的一切都是他想让他看到的。 听完了严修的话,秦佑泽也开始研究起了这个地方。 “这会不会是镜云绝的圈套?”池本善不放心地说道:“那个严修可信吗?为什么不让我去。他要是在其中使诈怎么办?” “谁让你的轻功那么差,不然一定是你去了。”龙游好不客气地说道。 “轻功,不过是逃跑的人才用的。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地打一架啊。”池本善不服气。他最讨厌严修那样的人了。躲躲闪闪,见不得光。 秦佑泽抬起头说道:“镜云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使诈的。毕竟他是想要借此机会消耗掉鬼焰门的势力,所以一定会把最准确的情报送到我们手里的。” 池本善不再说话,也过去看了看地图。“这个地方倒是特别,但是这么大点的地方,能藏多少人?” “这里也许只是他们的总堂,还有各个分堂分散在别处。”秦佑泽一边看一边说道。他想起了严修的话,问月隐,“月隐,这奇门阵法,你可有把握破解?” “应该没有问题。”月隐说道。 秦佑泽点了点头,他相信月隐的能力。如果能打开入口最好,如果不能的话,他们还要另外想办法。 “这样的山谷一定会有后路的。我们也不能让镜云绝闲着,让他的人去寻找这条后路。”月隐说道。 先要弄清楚这个地方周围的环境,才可以出击。贸然出动只会让他们的损失更加惨重。 秦佑泽努力让自己冷静,他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斗笠男,问清楚洛雪依的下落。忍,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字,老天一定会保佑洛雪依没事的,一定会的。 计中计2(今日第一更3000+) 镜云绝和秦佑泽分开行动,他们把明霞谷周围的情况都摸清楚了。睍莼璩晓 他们觉得,是时候动手了。 “我们不能硬拼。”秦佑泽说道。 镜云绝不同意,“为什么?直接杀进去不是更加直接。” “那样会伤了雪依。万一那个斗笠男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秦佑泽坚决不同意硬闯,这样洛雪依的危险就更大了一分。他要的是洛雪依的绝对安全腙。 “好。”镜云绝说道:“我们兵分两路,偷偷潜入,寻找洛雪依。” 布置好了一切,秦佑泽亲自带人出发,可是镜云绝只派了严修前去。 用镜云绝的话说,他是一国之君,这种江湖恩怨他出面不合适捩。 秦佑泽并没有勉强他。便和月隐带着几个人出发了。 他们已经摸清楚了这些人的活动规律,所以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从后山的那条路进去。月隐先要看到是什么阵法,然后才能确定方法。一旦打开了正门,那么秦佑泽的人就会一举攻占这里。 在这之前,秦佑泽要先寻找洛雪依的下落。只要找到了她,那么再行动也不迟。 可是当他们进入到这里的时候,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到处设有机关,可是却没有见到一个人。这样太诡异了,这个山谷的形状秦佑泽已经烂熟于心了,按照情报,这里的人一定很多,但是都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任何人,秦佑泽立刻停住了脚步,“等等。”他说道。 月隐也感觉到了不对,“佑泽,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很诡异?” “我觉得我们好像上当了。”秦佑泽对月隐说道:“先退出去,这可能是个圈套。” 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四周突然间冒出了很多戴着白色斗笠的人,其中站在最中间的那个黑色斗笠最为显眼。 秦佑泽为之一振,“终于来了。” “你居然敢闯进明霞谷,胆子不小啊。”斗笠男说道。 秦佑泽紧紧地盯着他,她把自己遮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出任何容貌。只是感觉身上的气息很是沧桑。 “蒙着脸,是因为怕见人吗?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你都能来,我有什么不能来的。”秦佑泽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不是勇敢,是不知死活。看看你的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动动手指,你就死定了。” 秦佑泽并不担心,“我既然敢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的生死。你劫走了我的妻子,她现在在哪里?” 斗笠男冷笑着说道:“我劫走的人太多了,难道个个都是你的妻子?” “装傻是没有用的,就是你从澜沧国的皇宫劫走的那个人。”秦佑泽愤怒地说道,“她现在在哪里?” “我带走的可是安妃娘娘,怎么成了你的妻子呢?难不成你是澜沧国的皇帝?”斗笠男顾左右而言他。 “我没工夫和你闲扯。你带走了洛雪依,就一定查清楚了关于她的一切东西。我要知道她在哪里!” 斗笠男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想要带走也可以啊。如果你为我效力的话,我会让你和洛雪依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的。” “为你效力?连脸都不敢给人看的家伙,我凭什么为你效力?”秦佑泽看了看四周的人,这个男人不简单,单单看周围这些手下的素质就可以知道。连动都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足以说明这个男人的威慑力。 斗笠男也不生气,“不为我效力也可以,留下你身边的月隐,我就放了洛雪依。用他来换,很划算吧。” “不可能。”秦佑泽拒绝了。月隐是万万不能交给他的。这个男人想要月隐,那么一定是知道了月隐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传出去了,月隐就危险了。 “别人都说你秦佑泽是断袖,刚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为了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舍弃,你也没有多爱你的妻子嘛。” 斗笠男试图挑拨离间。他是很需要月隐没错,可是在得到月隐的同时,他也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见秦佑泽根本不为所动,他冷笑,“你也不想你这些人死在这里吧。” “那也要看看你能不能留得住我们。”秦佑泽自信地笑了一下,接着那些白色斗笠人的后面冒出来了很多鬼焰门的人。 斗笠后面的眼睛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秦佑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局布得这么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再说一遍,把我的妻子还给我,我就放过你。”秦佑泽喊道。 “你计划的很周密,做得也很好。可是有一点你忘记了,你的盟友靠不靠得住呢?”斗笠男提醒着。 “少废话。” 秦佑泽一挥手,鬼焰门的人丝毫不留情面,刀剑无眼,双方各有死伤。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月隐突然间看到了龙游发出的信号。“佑泽,不好,龙游那边出事了。” 秦佑泽也看到了那些信号,斗笠男的嘴角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镜云绝果真没有让自己失望。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而镜云绝,绝对会为了利益而放弃和秦佑泽结盟。 “佑泽,我们先离开。”月隐说道。 秦佑泽知道龙游那边一定情况十分危急,而且他肯定,这个山谷一定是障眼法,洛雪依不会在这里的。 再纠缠下去也没有必要,秦佑泽一挥手,让众人撤退。 看来他果真是错信了镜云绝。本来以为他对洛雪依的感情不比自己差,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斗笠男也并不多加阻拦,果真,洛雪依已经成了这两个人的弱点。 他只不过是对镜云绝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就造成了这样的效果,看来这洛雪依还真是个宝贝。 当秦佑泽赶回去的时候,镜云绝的军队已经和秦佑泽的人交战了。龙游受伤了,而镜云绝则亲自上阵指挥。 “卑鄙!”秦佑泽十分愤怒,“镜云绝,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朕要做什么,有谁能拦得住?要怪,只能怪你蠢。”镜云绝冷笑,“趁机消灭你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呢?”鬼焰门的人见秦佑泽回来了,气势大振。 镜云绝之所以会这么做,因为今天早晨,那个斗笠男出现在了他的门外,告诉他如果他不攻打秦佑泽的话,那么洛雪依就一定没命了。而且还扔给了他一个手镯,他认得那个手镯,和李二牛当掉的那只是一对,是她嫁给他的时候带着的。 “好,朕答应你。”镜云绝收好了那个手镯说道。 斗笠男点了点头,转身要走,可是镜云绝立刻一个闪身,想要从背后抓住他。 镜云绝的武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这个男人的武功却更加的深不可测。他身形一动,闪过了镜云绝的袭击。接着回手一掌,打在了镜云绝的胸口,“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说到做到。” 斗笠男走了之后,镜云绝吐了一口血。 镜云绝本来可以不管洛雪依的死活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死。就算是为了和秦佑泽的交易,他也不能让洛雪依丝死掉。 他必须要拿到那半块玉佩,只要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再把洛雪依抢回来。 如果洛雪依死了,那么一切都是空谈了。 秦佑泽的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军队之中。 池本善气的哇哇大叫,因为他早就说过镜云绝靠不住,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够了!”秦佑泽怒吼一声,他不明白,为什么镜云绝会帮着那个斗笠男。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一定是的!不然镜云绝不会贸然进攻的。 月隐默默地帮助每个人处理伤口,接着,对秦佑泽说道:“佑泽,让我去换小依依吧。” “你在胡说什么!”秦佑泽呵斥他。 “我的秘密已经被斗笠男知道了,所以,你不可能再骗下去了。佑泽,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该来的迟早会来的。”月隐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浓浓的哀伤。 “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那么就听我的。我有办法救回雪依的,不需要你去冒险。”秦佑泽知道月隐的难处,既然他当初要解救他,那么就不会让他再次陷入那么悲惨的命运中去。 今日两更! 斗笠男的身份 月隐的名字中之所以有一个“隐”字,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希望他可以永远逃离那种悲惨的命运。睍莼璩晓 正是因为那悲惨的命运,月隐的族人全部被杀死,或者被软禁起来,充当别人的奴隶。 因为他们的血液有一种特殊的治愈能力。 受了伤的人,一旦吸食了他们的血液,伤口的愈合便会比别人快一倍。病入膏肓之人,只要有了他们的血液,便可以维持生命。 于是,月隐的族人被人当成活血袋一样养了起来。生不如死腙。 如今,又轮到他了。 其实月隐的心中有就有准备,他很感激秦佑泽为了保住他的秘密所做的一切。既然那个斗笠男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很快就会有人来追捕他,就像是追捕野兽一样。 他不能给秦佑泽惹来麻烦,也不能让他失去洛雪依捩。 于是,月隐瞒着所有人,再次来到了明霞谷。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斗笠男一直在这里等着月隐。 月隐丝毫不畏惧,“我来了,你可以兑现你的诺言,放了洛雪依。”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有趣,当初她为了救你主动和我走了。而现在你为了她,也来主动找我。这是不是很让人感动?”斗笠男笑着说道。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月隐一想到洛雪依,嘴角扬起了笑容,“因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有生死之交的。” 斗笠男皱眉,接着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把月隐包围了。 “不必这么大费周折,我会和你走的。不过我要见洛雪依!”月隐说道。 “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斗笠男的手中飞出了一根银针,月隐没有躲闪,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洛雪依发现今天周围的人少了很多,她知道,一定是外面出事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个山谷她基本上都走遍了,有好多地方都像澜沧国的皇宫。除了一个地方,她没有去过,也不能去。就是后山的那一片竹林。 她知道,斗笠男每晚都会进去,天亮才出来。 可是这里除了竹林什么都没有啊,难道是竹林里面隐藏着什么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其解,不过她注意到,这里每天都会有一个白色斗笠人进去,过一段时间再出来,从来没有人拦住过那个人。 这就奇怪了。 洛雪依决定冒一次险,她偷偷地找到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按照那些人的样子把自己打扮起来。 还好这里的人都遮着脸,洛雪依也不担心会有人认出自己。 她心中忐忑不安地走进了竹林,刚走到那里,周围隐藏的人便出来和她说话,“哑医,你来了。”。 洛雪依心脏狂跳不止,她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人并没有过多的纠缠,放她进入了。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个山洞。 这应该就是斗笠男每天去的地方,这里有什么呢?难道是武功秘籍? 她看了看四周,这个山洞有门,而且四周装饰的极为精致。 洛雪依试着推了推门,厚重的大门被她打开了一个缝隙。 里面很亮,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 洛雪依很吃惊,这里面的奇珍异宝都是她曾经从书上看到的,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她注意到,这个山洞布置得好像是一个房间。而床上紫色的纱帐垂了下来,里面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躺着一个人。 难道斗笠男每天来见的就是这个人? 洛雪依悄悄地靠近那里,她发现那个人居然一动不动。 慢慢地掀开了纱帐,洛雪依吓得差点叫了出来。 床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姑姑——洛可儿。她认得她佩戴的玉佩,那是澜沧国皇室才有的,是身份的象征。 她不是已经不在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洛雪依仔细地观察一下,她的面部僵硬,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的手,果真,冷冰冰的。 她的确是死了,看样子是尸体被保存起来了。 这么多年了,还能完好如初,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费尽了心思。 对祭月国的皇宫了如指掌,熟悉镜云绝和秦佑泽的一举一动,再加上现在洛可儿的尸体被保存完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镜云绝的父皇没有死! 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呢?又是为什么在这么多年之后重新出现呢? 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脸色苍白,可是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绝代风华。自古红颜多薄命,洛雪依不禁为她的命运惋惜。 死后也不能入土为安,她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在执着着什么。还是说,镜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是这样的吗? 洛雪依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自己应该出去了。 “你果然还是发现了。”洛雪依一转身,便看到了斗笠男。 可是此刻,他的斗笠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了原来的面目。刀刻的五官,深沉的双眼,浑身散发着死亡般的气息。 “怎么样,震惊吗?”镜天烈慢慢地逼近洛雪依,“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你不会杀我。”洛雪依肯定地说道,“不然你也不会大费周折让我来到这里。” “没错,你说对了。我不会杀你,尤其是在我的可儿面前。”他掀起了纱帐,坐到洛可儿的旁边,“可儿,让外人打扰你了,是我不好。” 他温柔地注视着洛可儿,手轻抚她的脸颊。 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洛雪依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对姑姑这样的执着。 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让他有这样的行为? “带进来吧。”他对外说了一声,接着洛雪依便看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人,月隐。 而月隐看到洛雪依安然无恙,放下了心。 “我来了,你可以让她走了。”月隐说道。 可是镜天烈却不为所动,“那是在她不知道我秘密的情况下。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我如何能放她离开呢?” “你言而无信!” “随你怎么说。”镜天烈才不在乎他说什么。 洛雪依连忙上前,月隐十分虚弱,“月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早就要面对的。”月隐说道。 可是这下洛雪依更加迷惑了,月隐不是精通医术吗?现在为何这样的虚弱? “你对他做了什么?”洛雪依气愤地说道。 “只不过是让他老实一点的手段而已。”接着镜天烈抓过月隐,拿起他的手腕一划,血一下溢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月隐。”洛雪依想要上前阻止,可是被那个白斗笠给阻止了。他拉着洛雪依,不让她上前。 接着,镜天烈把月隐的血喂给洛可儿。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洛可儿的脸色居然恢复了红润,整个人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洛雪依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月隐的血,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效呢? 可是月隐却很平静,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镜天烈很满意地松开了月隐,“月家的血,果然不同凡响。”接着吩咐那个白斗笠男,“好好地照顾他,别让他死了。” 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才找到的宝贝,月隐的命可是十分值钱的。 月隐依旧很虚弱,洛雪依上前扶住他。他勉强给了洛雪依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给月隐的手腕做了简单的止血。 “我要照顾他。”洛雪依说道:“你也不想他死掉的对吧。” “好啊。”镜天烈答应的十分爽快,“你们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只要乖乖地配合,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洛雪依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扶着月隐出去了。 月隐住的地方就在洛雪依的隔壁,这样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他们刚一进屋,门外便出现了白衣斗笠人,他们守在门口,以防不测。 门外,窗外,甚至连这个院子的门口处都是白衣斗笠。可见镜天烈对月隐是多么的重视。 “月隐,你怎么会被他抓到!” “我不是被抓,我和你一样,是自己跟着他来的。小依依,你看我对你可是不离不弃的。咳咳……”他开着玩笑。 可是洛雪着急了,“你先躺下,别说话了。” 月隐的秘密 月隐试图让气氛放松一下,可是他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睍莼璩晓 洛雪依十分着急,她去找过外面的人找大夫,可是他们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死不了。” “我没事的。”月隐安慰着洛雪依。 “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洛雪依问道。 月隐看了看周围,拉过洛雪依的手写到:“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他们稍稍地放松了警惕,我就会告诉你。膣” 洛雪依也知道周围的耳目众多,只得点了点头。 月隐走了,而洛雪依也没有回来。秦佑泽坐在房间中,头脑中一片混乱。他不能确定他们两个的安危。 镜云绝近乎丧心病狂地攻打秦佑泽,他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拿到那半块玉佩蟒。 他们之间的战火越烧越猛,秦佑泽的心里更是一肚子的怒火。如果不是镜云绝背信弃义,那么也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一时间,两股极强的势力对决,造成的死伤不计其数。 可是他们都不会退让半步,不置对方死地不罢休。 镜云绝知道秦佑泽失去了自己一个有力的臂膀,根据情报,那个叫月隐的人应该是大有来头。可是他到底有什么背景呢? “查到了吗?”镜云绝问严修。 严修颔首,“月隐这个人的背景十分简单,他是孤儿,后来跟随一个江湖郎中学习医术,因为无意中救了秦佑泽才被他招入麾下,一直到现在。” “那个江湖郎中可有查到?” “查了,已经死了。”严修回道。 镜云绝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的背景十分简单,要么是这个人真的很平凡,没有任何可以查到的东西。那么就是有人故意隐瞒了他的身世。 而月隐肯定是后者。 至于帮助他隐瞒身份的那个人,就一定是秦佑泽。 这样费尽心机地掩饰月隐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呢?他有什么作用呢? 镜云绝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半块玉佩,这是父皇给他的。他曾经问过为什么这个玉佩只有一半,父皇或另外的一半已经遗失了。可是这个玉佩十分重要,一定要小心保存。并且告诉了他这个玉佩的作用。 他要按照这个玉佩上的图标出的位置找到那个地方。因为当年父皇说过,这个地方是一个宝藏,只有到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问题才能够有答案。而且象征着皇权的扳指据说也在这里,那是历代皇帝必须带着的东西。父皇没有找到另外一半玉佩,所以就让镜云绝继续代为寻找。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的时候可以容忍秦佑泽的无理。因为他发现,另外的半块玉佩,就在他的手里。 而秦佑泽似乎也知道这个秘密,才能那样的肆无忌惮。 他们之间,都想要对方的那一半玉佩。 合作的可能性在他们之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仇恨,已经深深地埋在心中。秦佑泽是绝对不会和镜云绝合作的。而镜云绝认为这是皇家的东西,他秦佑泽根本没有资格参与进来。 暗杀,陷害,镜云绝用了很多手段,可是都被秦佑泽躲过。 这次不一样了,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东西。找到了这个宝藏,他的江山才会更加稳固。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秦佑泽如何不知道镜云绝的野心,可是他要做的,就是要毁掉他的野心,也毁掉这个所谓的宝藏。 他恨那个男人,恨那个称之为自己父亲的男人。 秦佑泽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他从来都以自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为耻辱。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唯一对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去威胁娘亲。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他被带到了宫门口,而他看到自己的娘亲就跪坐在宫门的地方,眼睛死死地盯着宫门外。 一扇门,两个世界。 她希望自己可以出去,可是没想到,这只是镜天烈导演的小把戏而已。 本来以为出了这扇门她就自由了,可是偏偏被他发现了。 小小的秦佑泽被带到那里,那个所谓的父亲一把抓起他,说道:“我放你走,不过只要你敢迈出这个宫门一步,朕就立刻杀了他。” 小小年纪的他如何懂得这些,他挥舞着小手,哭着喊着要找娘亲。 洛可儿就算是再怎么狠下心肠,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亲生骨肉死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她妥协了,跑过去抱住了哭喊的秦佑泽。他记得,娘亲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娘亲的眼泪是那样的灼热。 再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秦佑泽明白,自己是娘亲的负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幸福,只能生活在痛苦中。 他恨祭月国,恨镜天烈。他要把他一手创立的帝国毁灭殆尽。 镜天烈每七天取一次月隐的血,剩下的时间都是让他和洛雪依呆在一起。 见他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反抗,他也并没有为难他们。 月隐依然那么虚弱,刚刚被取完血,洛雪依默默地为月隐包扎伤口。手腕上已经有了深深的伤痕。洛雪依尽量放轻了动作,以免弄疼了他。 月隐突然低声对洛雪依说道:“小依依,你要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包扎完毕,问道。 “帮我把我身上的银针取出来。” 洛雪依疑惑:“你受伤了吗?” “就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锁骨的位置。“银针上淬了毒,被他射进了我的锁骨里面。我现在全身无力,想要取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就靠你了。” “要怎么做?”洛雪依问道。她不会武功,不可能用内力把银针逼出来。 月隐指了指她头上的簪子,“就用它就好。” “你的意思是,用这个把银针剜出来?”她有些犹豫,毕竟能把月隐伤成这样,那根银针一定没入很深。他们身边没有任何的药物,如果就这样拿出来,伤口会很深的。如果流血不止怎么办? 月隐点点头,“动手吧,我挺得住。如果不拿出来,我就会一直这样受制于他。最近这一阵子我们还算听话,所以这个时候动手才不会被发现。” 的确,这一阵子门外的守卫都不似以前那样。虽然依旧是戒备森严,但是洛雪依和月隐每天规律的生活作息让他们很满意。每天汇报给主人的都是一样的内容,根本没有什么插曲发生“一会儿我们就要去院子里散步,所以趁着现在赶紧动手。”月隐说道。 洛雪依不再犹豫,狠了狠心,用簪子按照月隐指出的位置刺了进去。 月隐一声不吭,只是闭着眼睛。 银针很深,洛雪依需要把簪子深入到里面才行。簪子一点一点地没入月隐的身体,她触碰到了银针,明显感觉到了月隐的身子一动。 洛雪依不再犹豫,把簪子拔出来,再次刺进了他的肉里面。 仅仅凭借簪子是不可能把银针弄出来的,洛雪依需要用手拿出银针。所以外面划开的肌肤的划口就要大一点。 终于看到了银针,洛雪依一伸手,终于拔了出来。 自始至终,月隐都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睡觉一般,丝毫没有狰狞的样子。 洛雪依赶紧为他止血,接着迅速地把那些棉布藏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带出去扔掉。 一切都弄好了,月隐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走吧,我们可以出去了。”月隐说道。 洛雪依扶起他,他们两个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了。 身旁的人没有人和他们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了一会儿,洛雪依就把月隐送了回去,接着,她把这沾着血的棉布扔掉。 可是刚刚处理完回来,门便被推开了。镜天烈走了进来。 他凌厉的目光扫视过洛雪依,“那些棉布是你扔的?” 洛雪依知道他怀疑自己。要是他知道月隐的银针被拿出来了,那么就完蛋了。 她不慌不忙地说道:“没错。” “哦?我能问问,那些血是你的还是月隐的吗?” “你居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还真是特别。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会来葵水的吗?”没办法,现在只能用这个借口搪塞了。 镜天烈猛然间晃到洛雪依的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洛雪依吓坏了,不过立刻放下了心。因为日子刚刚好,她不怕他的探查。 果真,镜天烈放开了她的手腕,“还算老实。” 洛雪依现在觉得,镜云绝完全是遗传了镜天烈的特点。多疑,残暴,没有人性。反正镜云绝就是镜天烈的翻版。 见他相信了,洛雪依趁机挖苦他,“下次再出现这种事还是不要来问的好,毕竟很少有女孩子能把这种事说出口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冤枉了月隐,那还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你为什么不喜欢镜云绝?”镜天烈问道。 “怎么,现在来为你的儿子说媒吗?”洛雪依讽刺地说道。 镜天烈哈哈大笑,“你还真是有趣。说媒?如果他想要就自己去争取,如果得不到,就是他没本事。我从来不会给他什么东西。得到一些东西,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才公平。”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让他去抢呢?”洛雪依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对镜云绝的感受。” 镜天烈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洛可儿,可是他根本不懂爱,所以造成了两个人的悲剧。 他想要听一听她的说法,也许,对自己会有所启示。 “我对镜云绝唯一的想法就是恨,再无其他。”洛雪依冷笑着,“这一切还都是你的功劳呢。你那个儿子以为你死了,要为你报仇。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难道你还奢望我会爱上这样的混蛋?” “如果他爱上你了呢?” “我十分期待他能爱上我,那样我就可以把他的心狠狠地蹂躏一番。有些时候,精神的折磨远远要胜于*的折磨。”洛雪依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说道。 镜天烈笑了,“你太不懂镜家的男人。” “我不想懂!”她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镜家的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虽然你没有爱上镜云绝,可是你爱上了我另外一个儿子不是吗?” 洛雪依像是听到了社呢么笑话一般,“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你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洛雪依有些愤怒地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这句话对你并不适用。” “如果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指望谁能保护他?我爱的是我的可儿,可是他的存在成了一种威胁。他直接威胁到可儿的安全。” “几岁的孩子,能如何威胁到你们?” “你那没用的父皇把你保护的太好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难道你不清楚?身为皇族,有着尊贵的身份,却也承受着别人难以承受的痛苦。”镜天烈别有深意地说道。“可儿遭到太多的嫉妒,所有的人都想要她死,而我们的儿子便成了最好的目标。没了儿子,她的心便会死了。心死了,人活着,只是躯壳而已。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突然间他的语气变得阴狠,“可是我千算万算,他居然杀了我最心爱的可儿。如果他足够听话,那么江山给他又何妨?可是偏偏那个愚蠢的家伙不识抬举,真是可恨至极。” 洛雪依看到他生生地捏碎了一个杯子。扔掉手中的碎片,镜天烈起身,“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已经走进了镜云绝的心里。他们两个人,我都不会放过,而你,是我最好的工具。” “你休想我会帮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会自己解决,根本不用你插手。”洛雪依再次拒绝。 镜天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出去了,可是洛雪依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银针拔出去以后,月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是他装得仍然十分的虚弱。洛雪依的心也放了下来,月隐好了,他们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小依依,干嘛愁眉苦脸的。再这样下去你就要长皱纹了。”月隐看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说道。 洛雪依叹了口气,“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吗?”“一会儿我们就要去院子里散步,所以趁着现在赶紧动手。”月隐说道。 洛雪依不再犹豫,狠了狠心,用簪子按照月隐指出的位置刺了进去。 月隐一声不吭,只是闭着眼睛。 银针很深,洛雪依需要把簪子深入到里面才行。簪子一点一点地没入月隐的身体,她触碰到了银针,明显感觉到了月隐的身子一动。 洛雪依不再犹豫,把簪子拔出来,再次刺进了他的肉里面。 仅仅凭借簪子是不可能把银针弄出来的,洛雪依需要用手拿出银针。所以外面划开的肌肤的划口就要大一点。 终于看到了银针,洛雪依一伸手,终于拔了出来。 自始至终,月隐都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睡觉一般,丝毫没有狰狞的样子。 洛雪依赶紧为他止血,接着迅速地把那些棉布藏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带出去扔掉。 一切都弄好了,月隐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 “走吧,我们可以出去了。”月隐说道。 洛雪依扶起他,他们两个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了。 身旁的人没有人和他们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走了一会儿,洛雪依就把月隐送了回去,接着,她把这沾着血的棉布扔掉。 可是刚刚处理完回来,门便被推开了。镜天烈走了进来。 他凌厉的目光扫视过洛雪依,“那些棉布是你扔的?” 洛雪依知道他怀疑自己。要是他知道月隐的银针被拿出来了,那么就完蛋了。 她不慌不忙地说道:“没错。” “哦?我能问问,那些血是你的还是月隐的吗?” “你居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还真是特别。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都会来葵水的吗?”没办法,现在只能用这个借口搪塞了。 镜天烈猛然间晃到洛雪依的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为她把脉。 洛雪依吓坏了,不过立刻放下了心。因为日子刚刚好,她不怕他的探查。 果真,镜天烈放开了她的手腕,“还算老实。” 洛雪依现在觉得,镜云绝完全是遗传了镜天烈的特点。多疑,残暴,没有人性。反正镜云绝就是镜天烈的翻版。 见他相信了,洛雪依趁机挖苦他,“下次再出现这种事还是不要来问的好,毕竟很少有女孩子能把这种事说出口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冤枉了月隐,那还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 “你为什么不喜欢镜云绝?”镜天烈问道。 “怎么,现在来为你的儿子说媒吗?”洛雪依讽刺地说道。 镜天烈哈哈大笑,“你还真是有趣。说媒?如果他想要就自己去争取,如果得不到,就是他没本事。我从来不会给他什么东西。得到一些东西,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才公平。”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让他去抢呢?”洛雪依真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对镜云绝的感受。” 镜天烈一生最在乎的人就是洛可儿,可是他根本不懂爱,所以造成了两个人的悲剧。 他想要听一听她的说法,也许,对自己会有所启示。 “我对镜云绝唯一的想法就是恨,再无其他。”洛雪依冷笑着,“这一切还都是你的功劳呢。你那个儿子以为你死了,要为你报仇。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难道你还奢望我会爱上这样的混蛋?” “如果他爱上你了呢?” “我十分期待他能爱上我,那样我就可以把他的心狠狠地蹂躏一番。有些时候,精神的折磨远远要胜于*的折磨。”洛雪依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说道。 镜天烈笑了,“你太不懂镜家的男人。” “我不想懂!”她不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镜家的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虽然你没有爱上镜云绝,可是你爱上了我另外一个儿子不是吗?” 洛雪依像是听到了社呢么笑话一般,“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你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洛雪依有些愤怒地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看来这句话对你并不适用。” “如果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还指望谁能保护他?我爱的是我的可儿,可是他的存在成了一种威胁。他直接威胁到可儿的安全。” “几岁的孩子,能如何威胁到你们?” “你那没用的父皇把你保护的太好了。皇宫里的勾心斗角难道你不清楚?身为皇族,有着尊贵的身份,却也承受着别人难以承受的痛苦。”镜天烈别有深意地说道。“可儿遭到太多的嫉妒,所有的人都想要她死,而我们的儿子便成了最好的目标。没了儿子,她的心便会死了。心死了,人活着,只是躯壳而已。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突然间他的语气变得阴狠,“可是我千算万算,他居然杀了我最心爱的可儿。如果他足够听话,那么江山给他又何妨?可是偏偏那个愚蠢的家伙不识抬举,真是可恨至极。” 洛雪依看到他生生地捏碎了一个杯子。扔掉手中的碎片,镜天烈起身,“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已经走进了镜云绝的心里。他们两个人,我都不会放过,而你,是我最好的工具。” “你休想我会帮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会自己解决,根本不用你插手。”洛雪依再次拒绝。 镜天烈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直接出去了,可是洛雪依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 银针拔出去以后,月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可是他装得仍然十分的虚弱。洛雪依的心也放了下来,月隐好了,他们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小依依,干嘛愁眉苦脸的。再这样下去你就要长皱纹了。”月隐看着她一筹莫展的样子,说道。 洛雪依叹了口气,“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心没肺吗?”“这里吃得好,睡得好,世外桃源一般,有什么可发愁的。”他惬意地躺在草地上说道。 “你果真是受虐狂,喜欢被人放血。” 月隐但笑不语。没想到镜天烈还活着,而秦佑泽一直寻找母妃安葬之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如果他知道了这些,会有什么反应呢? 有一只喜鹊落在他们不远处,蹦蹦跳跳地,还时不时地看一看他们两个。那只鸟很大胆,走到了月隐的边上,来啄他手里拿的草。 月隐一边逗弄着喜鹊,一边说道:“看看,我的亲和力多好,连鸟都喜欢我。” 洛雪依被他的自恋弄得十分无语,可是看着这么有精神的他,心算是放下了。 不一会让,喜鹊飞走了。洛雪依对月隐说道:“为什么你的血可以产生那样的效果呢?” “我的血可是宝贝,你想不想要?”他把手伸到洛雪依面前,“你咬一口,益寿延年。” “我才不会变态到去喝人血。”洛雪依一把推开他的手,想想都觉得恶心。 月隐笑了笑。“可是有很多人会这么做。” 当洛雪依看向月隐的时候,他眼中是复杂的。愤怒,悲哀,无奈,苍凉。洛雪依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他是用怎样的心态,才能把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松呢? “我本来生活在南疆一个族群里。我们的族人很友好,也很热情。每个家族中,每三代中就会出现一个特殊的孩子。这个孩子的血有很神奇的作用。族人们把这种孩子称为月娃。他们相信是月族的祖先赐予他们这种力量的。” “你就是月娃中的一个?”洛雪依说道。 月隐点点头,“可是这个秘密很快就被皇室的人知道了。他们开始抓捕我们的族人,有很多月娃被人像狗一样的饲养起来,随时供他们取血。由于三代人才会出一个月娃,所以月娃很稀少。族人们开始反抗,可是下场不是被杀,就是族人自尽。这样一来,我的族人就越来越少。” ***,贪婪,人性中丑恶的一面月隐见得太多太多了。 “我的父母拼死护住了我的性命,把刚出生的我交给了我的师父,我才得以逃脱一劫。可是由于弄丢了月娃,我的家人全部被杀死了。” 洛雪依握住了他的手,她可以从他冰冷的手指中感受到他的脆弱。“我的师父收养了我,后来佑泽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他帮我掩盖这一切,让我得以可以存活下来。” 到头来,他还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洛雪依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这样的命运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呢。 既然没办法改变,那就面对好了。 月隐笑着说道:“我可是宝血,你要对我好一点。说不定哪天你也可以用上呢。” “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洛雪依白了他一眼,接着起身,“走吧,还傻呆着干嘛?再不回去,这些站岗的可也要陪着我们饿肚子了。我是好人,见不得他们受苦的。” 月隐起身,和洛雪依回去了。 而此刻,秦佑泽的手上正是那只喜鹊。它的嘴里叼着一根草,草的一端被打了一个特殊的结。这是只有秦佑泽和月隐才知道的暗号,而这只喜鹊,也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秦佑泽受到这个信号的时候,心差点跳出来。他知道洛雪依和月隐没事,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这么久才和他联系,说明月隐那边一定是不顺利的。 秦佑泽有些担心,可是现在的他除了拖住镜云绝,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有了他们的消息,秦佑泽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有月隐在,洛雪依一定会没事的。 洛雪依和月隐过得确实很好。时不时的下下棋,聊聊天。镜天烈平时根本不会出现,只有需要月隐的时候才会出来一下。 如果没有镜天烈,洛雪依是不会排斥这个地方的。 只可惜,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有毒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这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梳洗打扮完之后就去找月隐。可是刚一打开门,便发现今天这里变得十分的热闹,好多人在张灯结彩,挂起了大红灯笼。 显然月隐也看见了,“怎么了?这么诡异的地方,也能有喜事?” 洛雪依看了看说道:“怎么不能,也许镜天烈又要娶妻了也说不定呢。” “没错,是要有喜事。不过这喜事不是为我般的,而是为了——你们。”镜天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逼他们成亲 洛雪依和月隐不可思议地看着镜天烈,他在说什么? “不用这么吃惊,就是为你们办的婚礼。睍莼璩晓怎么样,布置得还喜欢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会让人重新弄。”镜天烈说道。 洛雪依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镜前辈,你吃错药了吗?” 可是反观月隐,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很大胆。”镜天烈说道:“和他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他的人品相貌都不输给秦佑泽和镜云绝,甚至比他们更好。你应该感谢我给你安排了这样一门好亲事。腙”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月隐冷冷地说道。 “没错。你的血脉需要延续,她为了保护你可以自愿和我走,你为了交换她也可以牺牲自己。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你被人暗算了。她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月隐的族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的血脉就变得十分珍贵擢。 镜天烈一定要让他的血脉得以延续,这样他才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是不会嫁给他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洛雪依说道。 “我并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不是吗?”镜天烈走到洛雪依面前,“镜云绝对你念念不忘,秦佑泽爱你至深。你说如果他们两个人知道你嫁给了月隐会是什么反应?尤其是秦佑泽,自己最好的兄弟娶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我真想亲眼看看他会有怎么样的表情呢。” 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不会放过镜云绝,更不会放过秦佑泽。当年的一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们也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洛可儿走了,他的命也就跟着走了。 他不会动手去杀他们的,他只是想要让他们尝尝被剥夺心爱之人的感受。 这两个儿子果真没有让他失望,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从最开始这就是他布的局,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配合。 “镜天烈,你简直是混蛋。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居然也可以这样算计他们。”洛雪依骂道。 可是他丝毫不在乎,“亲生骨肉?为了我的可儿我可以毁天灭地。留着他们的性命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月隐拉住洛雪依,示意她不要激怒镜天烈。他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让洛雪依受到一点伤害,否则,别怪我不配合。” “你放心吧,她可是我很重要的一颗棋子,我又怎么会自己毁掉棋局呢。” 镜天烈走了,洛雪依看着月隐,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他示意洛雪依进去,接着自己也进去关上了门。 “月隐,这太荒唐了。”洛雪依说道。 月隐坐下,“他不能杀掉他的儿子,所以,他要让他们变得和他一样。相信我,如果你有事了,佑泽的变化一定比他更加可怕。” 洛雪依并没有接话,她沉默了。她试图把秦佑泽排除在自己的心门之外。她不想听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可是为什么总是不能摆脱呢。 她没有去问父皇和母妃的下落,她觉得,如果秦佑泽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亏欠她的话,那么就不会为难他们的。 如果遭遇不测,那么她也无可奈何。她只有尽力去做她能做的事情而已。 “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接受这荒唐的婚礼?”洛雪依真的不敢想象,和月隐成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月隐笑着说道:“小依依,你这话可是很让我伤心的啊。我哪里不好啊。刚刚镜天烈都说了,我可是比佑泽和镜云绝强多了,难道你不动心吗?”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开玩笑啊,“月隐,你都不着急的吗?” “急有什么用。如果我们真的反抗到底,那么镜天烈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与其硬拼,不如智取。” 洛雪依也冷静下来,的确是的,如果镜天烈想要对付他们太容易了。灌下药,扔到一起就可以了。而这时月隐和洛雪依都不想见到的事情。 他们是朋友,是生死之交,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可是他们唯独不是情人。 月隐明白眼前的人对秦佑泽来说是多么重要。佑泽不在,他会好好地保护她的。如果他真的和洛雪依发生了,受伤最深的就是秦佑泽。他不能让镜天烈的阴谋得逞。 “以不变应万变吧,你不要太轻举妄动。”月隐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现在的情形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整个山谷都被布置得很喜庆,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会以为是镜天烈又要成亲了呢。 而镜天烈也没有闲着,把消息放了出去。 秦佑泽接到消息的时候,沉默了。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月隐是他最好的兄弟,洛雪依是他最爱的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门主,你相信月隐和雪依吗?”久魅看着秦佑泽握紧的拳头问道。 “我自然是相信他们。”秦佑泽说道。 “那你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相信他们,那么你就应该做好你现在的事情。如果你自乱阵脚,那么雪依他们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龙游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么多年,他们对月隐的为人太过了解了。他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秦佑泽的事情的。 秦佑泽何尝不知道,可是他担心的是,月隐会因此送了性命。 想了想,秦佑泽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上一次镜云绝来找他合作,那么这一次轮到他了。 他握紧了手里半块玉佩,那个男人已经丧心病狂了,他不能坐以待毙。 秦佑泽这段时间把所有的事情又仔细地分析了一遍,他现在推断出,那个斗笠男应该就是自己所谓的父亲。 他从开始的震惊,愤恨,到后来的平静。 既然如此,他也不能让镜云绝置身事外。 不带任何人,秦佑泽自己去找镜云绝。当他出现在镜云绝的营帐中的时候,镜云绝笑了,“怎么,想要故技重施,然后骗朕一次?只可惜,朕没有你那么笨!” “你的父皇还活着。”他懒得和他解释,一开口便扔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镜云绝明显愣住了,接着便笑了,“你认为朕会相信?”父皇的死他是亲眼看见的,现在有一个人突然间过来告诉他那个人没有死,他如何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来,只不过要告诉你,那个你一心要为他报仇的父皇正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你依旧是这么烂的借口想要说服朕退兵的话,那是不可能的。”镜云绝丝毫不信他的话,说道。 秦佑泽直接把玉佩扔到了他的手里,“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你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对我的身份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还是你对自己太自信了,认为你杀了当年洛可儿的孩子?” 镜云绝看着手中那半块玉佩,猛然间抬起头,“你再说一遍!” “自欺欺人是没用的。你根本就知道,我们是兄弟。”秦佑泽干脆地说了出来。 “不愧是贱人的儿子,生命力就是顽强。怎么,想在想要来和朕称兄道弟了?只可惜,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的命运都是一样的。你都要死在朕的刀下。”镜云绝愤恨地说道。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秦佑泽冷笑着,“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如果不是你设计我娘亲,镜天烈也不会有那么极端的举动。镜云绝,说到底,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父皇,还嫁祸给别人。” “你住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秦佑泽反而坐下了,“你恨我,我同样恨你。可是为了雪依,我愿意和你合作一次。玉佩已经在你手上了,这就是我的诚意。而你,也一定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的父皇。就算不是,你也能得到你的宝藏,你稳赚不赔的。” 镜云绝拿出自己另外一半玉佩,两块玉佩和在一起,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形状。“如果朕不想和你合作呢?” “你一定会的。”秦佑泽笃定镜云绝一定会想要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镜天烈。 如果是,那么意味着镜云绝这么多年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他不能让自己的过去成为空白,所以,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个斗笠男抓去了月隐和雪依,现在逼着他们成亲。”秦佑泽幽幽地说出来。 镜云绝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洛雪依,你的桃花还真是旺盛啊。 “朕可以和你合作,不过朕要知道月隐的秘密。” “救出他们,你自然会知道的。不需要我告诉你。”秦佑泽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月隐又要过上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镜云绝虽然有所疑虑,不过还是答应了。“那个人很隐秘,朕派人打探了好久,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可以找到他的位置。”秦佑泽说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那只喜鹊是最好的领路者。 镜云绝点点头。 协议达成了,秦佑泽便离开了。而镜云绝立刻拿出了纸和笔,描摹玉佩上面的地图。 那上面的地图很小,要描摹到纸上才可以看出是哪里。 而秦佑泽的嘴角噙着笑,有了月隐的消息,他才会走出这一步的。 那块玉佩他早就研究过了,他也跟着喜鹊去寻找过月隐他们的所在了。一来二去,秦佑泽发现,这玉佩上描绘的地方就是月隐他们所在的地方。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所谓的宝藏,这就是镜天烈所设的一个局而已。 布的局越是大,时间越长,漏洞就越多。镜天烈不是不可战胜的。 秦佑泽想到这里,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主人叫你们去试喜服。”白衣斗笠走进来说道。 月隐起身,“带路吧。” 洛雪依跟着月隐,虽然心里不愿意,可是还是向前走去。七拐八拐的,终于见到了镜天烈。他的面前放着两套喜服,见他们来了,他说道:“试试吧。” 很快,便有人上前,把洛雪依带到了后堂,让她换衣服。 嫁衣对洛雪依来说好像成了一种讽刺。她坐在那里,半晌,起身开始换衣服。 镜天烈看到洛雪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当年他的可儿穿上喜服的时候也是这么漂亮的。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 月隐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虽然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可是喜服映衬下,还是更加英俊了。 “不错。”镜天烈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镜前辈还真是煞费苦心呢。”月隐讽刺地说道。 “这些都是你用自己的血换来的,所以不必客气。” 洛雪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们就好像是木偶一样,根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只能由着他操纵。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什么歪脑筋。”镜天烈知道洛雪依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驯,和可儿一样。也许洛家的女孩子血液里面就遗传着倔强吧。 “我并没有动什么歪脑筋,只是在想,你会不会让我们也带上斗笠。红色的,这样比较合群。” “我会考虑的。”镜天烈被洛雪依逗乐了。 “为什么他们都戴着斗笠?”月隐问道。 镜天烈缓缓地说道:“因为我的可儿看到我就够了,不需要看到其他不相干的人。” 洛雪依已经习惯了他的不正常,所以,也就不感到吃惊了。不过这样的话,很容易让人有可乘之机的。 反正都是蒙着脸,一旦有人混进来很难区分的。 三天之后你们成亲,回去吧。 他挥挥手,洛雪依和月隐便换下了喜服,离开了那里。 “怎么办?难道还真的拜堂?” “也许是的。”月隐说道。 “拜堂成亲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洛雪依说道。 月隐并没有笑出来,他的心中有着心酸。成亲对女孩子家是终身大事,可是洛雪依却要把成亲当成是演戏一样。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 “这样也好,我们就省去了彩排的时间了。”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 婚礼很隆重,但是宾客就是这里的斗笠人。但是比平时多了好多。他们应该就是各个分堂的堂主,是镜天烈通知他们赶回来的。 洛雪依蒙着盖头,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震动,机械地和月隐拜堂。 她看不到月隐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显然,对于他们的反应,镜天烈是极其满意的。本来还以为要大费周折的,可是现在看到他们主动的配合,他很是高兴。 拜堂完毕,洛雪依被送进了洞房。 屋子里并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一个斗笠人在一旁看着她。可能是为了配合他们的喜庆气氛,今天所有的白色斗笠上面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洛雪依摘下盖头,根本不管身旁的斗笠人是如何反应,自顾自地坐到桌子边开始吃东西。 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再不吃东西就要被饿死了。 夜色很深的时候,月隐才被送回来。他不停地喝酒,就是为了尽可能多地拖延时间。 被送回去的时候,那些人只是把他交给了屋子内的斗笠人,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个斗笠人把月隐扶了进去,月隐装作自己醉了。可是他的酒量很好,再加上镜天烈示意他的手下们不可以灌酒,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醉。 可是一进门,他便发现不对劲儿。而洛雪依渐渐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糟了! 她太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了。身体燥热,面色潮红。镜天烈还是不相信他们会乖乖地配合。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这屋子里的熏香上动了手脚。 月隐一进门,便察觉到了。他愤怒地挣脱开那个斗笠人,一把推开门。而镜天烈就站在门外。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过不伤害她的!”月隐愤怒了。 “我并没有伤害她,这东西、可以让你更快乐不是吗?她会全力配合你的。这种药没有男人是熬不过去的,所以,你们妄图演戏糊弄我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成全你的兄弟情谊也可以啊,不碰她就行了。可惜了这丫头,这么年轻就要香消玉殒啊!” 想要骗他,你们还嫩点。 “阿城,把他带进去。”镜云绝对屋子里的那个斗笠人说道。 洛雪依努力克制自己身体的异样,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出声。她只要一张嘴发出的便是呻/吟声。 月隐的身边没有任何药材,根本不可能为她压制药性。 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月隐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不敢靠近她,那样对她来说将会更加煎熬。 洛雪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把指甲刺进了自己的肉里面,让她努力保持清醒。可是药性太猛,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劳。 她在床上翻滚着,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终于,在确定外面安全了,月隐对着那个斗笠人说道:“佑泽,可以了。” 斗笠被拿了下来,露出的正是秦佑泽的脸。 “她交给你了。”月隐褪下自己的喜服,接着穿上了白色的斗笠,开门走了出去。 秦佑泽看着床上痛苦的洛雪依,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如同带着魔力一般,所到之处让洛雪依感觉很舒服。就好像是在沙漠中行走的的人,见到了清泉一般。 “宝贝,我来了。”秦佑泽在她的耳边说道。他吻着她,很快便得到了洛雪依的回应。 她没有意识,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本能。 “好难受……”她闭着眼睛说道。 “宝贝,忍一忍。”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能伤了她,他在心里想着。 终于,感觉到了她的颤动,秦佑泽知道差不多了。不再犹豫立刻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身体被填满,洛雪依叫出了声。 秦佑泽终于再次拥有了她,简直像做梦一样。他趁着这次婚礼冒险进入这里,他和月隐一早就料到了镜天烈会这么做,所以一定要有所防范才好。 斗笠,成了秦佑泽最好的掩饰。 他狂猛地动作着,思念全部化成了爱,融进他的心里。 洛雪依感觉到了疼痛,可是更多的是燥热。她挺起身子,迎合着秦佑泽的动作。这么热情的她秦佑泽也是第一次见到,逼得他红了双眼,只想要跟深入一点,和她交融在一起。 喘息声,呻.吟声此起彼伏。而门外,月隐靠着柱子,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他轻抚手里的喜鹊,多亏了它,他们之间才可以进行这个计划。 只是不知道洛雪依清醒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疏远 激情过后,秦佑泽轻抚洛雪依汗湿的头发。睍莼璩晓药性已经解了,所以洛雪依沉沉地睡去了。 秦佑泽就这么盯着她,舍不得眨眼。他真的怕自己一闭眼她就会不见了。 她瘦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不好,可是这个女人也真的够决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洛雪依感觉身体有些难受,而且口渴的要命。 她闭着眼睛,可是昨夜的一幕突然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被镜天烈算计,然后……难道,她真的和月隐发生了关系膪? 猛然间起身,她的身上不着寸缕。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愣住了。 秦佑泽穿戴整齐一直在等着她醒来,见她起身了,连忙给她披上被子,“别着凉了。” 她看了看四周,她还在这个山谷里没错,可是为什么秦佑泽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辑。 不过这样一来,洛雪依也松了口气,还好,她和月隐什么都没有发生。 “宝贝……”他试探地叫着她,因为她只是那么看着他,并没有说一句话。 洛雪依已经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交集。她爱了,也伤了。这样也不算有遗憾吧。澜沧国已经是秦佑泽的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对,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利用价值吧,就是作为报复镜云绝的工具,因为镜天烈就是这么说的。 她不在乎他的目光,从容地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宝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他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说道。 洛雪依一件一件地穿着衣服,“谢谢你帮我解了药性。”她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就好像是和陌生人说话一样。 秦佑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双手握住洛雪依的肩膀说道:“我不需要你说谢谢。” “好,我不说谢谢,昨天晚上我很享受,等我寂寞的时候会找你的。”洛雪依挥开他的手,自顾自地穿戴好。 “你如果心里有气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这样疏远我,你这样,我心里很难过。”他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洛雪依很平静地抬头看着他,“我没有生气。”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月隐呢?” “洛雪依,你想从此与我形同陌路了吗?你休想!你气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会让你我之间变成陌生人的!”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是强烈的占有欲和浓的化不开的感情。 见洛雪依依旧没有反应,秦佑泽很是挫败。他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都捆在身边,这样她就不能疏远自己了。可是眼下他们所处的局势不允许他这么做。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月隐推门进来了。“佑泽,时间到了。” 秦佑泽深深的吻了洛雪依一下,然后和月隐换了衣服,开门出去了。 “为什么提前不和我商量?”洛雪依知道,这个计划一定是月隐背着她和秦佑泽计划的。可是她每天都几乎和月隐在一起,他是如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呢? 月隐躺在床上,“我们还得接着演戏。你的情绪不错,待会儿天亮之后记得保持这种愤恨的情绪,这样才显得逼真。” “月隐,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洛雪依怒了,这件事她完全就是被蒙在鼓里的。 “你要我怎么办?镜天烈的性格,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我们的。他为了保持我的血液纯净,所以不会对我用药,那么被算计的就只有你了。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掉的,可是如果佑泽不来,你认为我会用什么方式救你?如果真的那样了,我们就永远回不去了。”月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小依依,我是为你好。” 洛雪依也冷静下来。刚刚看到秦佑泽,所有伤心的往事一件一件地在她眼前闪过。尤其是他在李家村时候的冷漠,让洛雪依心寒,也觉得可怕。 “小依依,我们的戏还得演下去。所有的事情,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再说。” 她再次躺了下来,等着天亮那一刻的到来。 阳光照射进来,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而白衣斗笠男进来了。洛雪依知道,他就是秦佑泽,假扮成了镜天烈的心腹。 “主人要见你们。”他的声音也变了,这对他来说并是不什么难事,隔着斗笠四周的白纱,洛雪依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 她选择了忽略,起身之后也不等月隐,直接走了出去。 知道镜天烈的所在,洛雪依走到他面前,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卑鄙无耻!” “女孩子家,还是文静一点好。”镜天烈丝毫不以为意,“如果你们乖乖听话的话,那么昨天晚上就当做我送你们的礼物好了,如果你们不乖的话,那么没办法,就是你们自食恶果了。”他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怪不得姑姑不爱你,像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没人爱。” 这下洛雪依怒碰到了镜天烈的底线。他周身散发真死亡般的气息,一把掐住洛雪依的脖子,“你说什么?你说可儿不爱我?有种你再说一次!” 他很用力,洛雪依已经感觉到了窒息,就在这个时候,月隐救下了她。她伏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咳嗽着。 月隐怒吼道:“镜天烈,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再敢伤害她,我不介意让自己的血液消失殆尽。” “这么快就怜香惜玉起来了?这个时候不想想她是你兄弟的女人了?”镜天烈字字狠毒,他很满意看到月隐的脸色变了。“好,我不会为难她。不过我可是希望你们快点传出好消息。毕竟,你的血对我来说可是很有用处的。” 镜天烈知道,恩威并施才可以。如果一味地逼迫,一旦月隐鱼死网破,那么还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扶起洛雪依,“还好吗?” 洛雪依平息了自己的咳嗽,“忘了告诉你了,我生不出孩子的。这还要归功于你那个好儿子镜云绝呢。” 显然,镜天烈听到这个消息很不高兴,如果不能延续月隐的血脉的话,那留着她有什么用?“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脱。就算你不能生也没关系,我还会为他物色别的女子的。”镜天烈说道。 洛雪依挣脱开月隐,向外走去。 “小依依!”他追了出去。 “你别碰我,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洛雪依说道。 月隐拦住她,“你都是我的人,还想怎么样?镜天烈不会放你走,就算你出去了,还能回到佑泽的身边吗?你醒醒吧。” “我不是你的人,不是,不是!”洛雪依捂着耳朵大喊着。 “不管你承不承认,昨天晚上是事实。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说就是了。”说完这句话,他瞥了一眼隐藏在暗处的人。 洛雪依气呼呼地走了,回到住处“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不让月隐进去。 他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等着她开门。 而所有这一切被一字不落地报告给了镜天烈。 他点点头,拉着洛可儿的手说道:“可儿,她还真是和你有共同之处呢。不过,这个丫头似乎更有自己的想法一点,不像你,胆子很小。” 镜天烈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恐怖。 镜天烈派了阿城每天跟着月隐和洛雪依,让他成了月隐的贴身保镖。与其说是保镖,还不如说是让他看着月隐,以免他伤害他自己。 但是他不知道,阿城早就被秦佑泽给掉了包。 每天都被秦佑泽跟着,洛雪依的心里十分的不爽快。她一直闷闷不乐,也不会和月隐再说些什么了。每天只是机械地出去走走,然后再回来。 她没有再和月隐同房,可是很快便被镜天烈威胁,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不介意用更猛烈的药让她屈服。 夜晚总是那么的漫长,月隐怕镜天烈再次耍手段,所以坚持晚上的时候和洛雪依住在一起。 可是结果就变成了每天晚上,洛雪依都要面对秦佑泽。 用月隐的话说,他们现在就是偷情,多么的刺激。 可是洛雪依丝毫没有感觉到刺激,而是感觉到烦闷。 一连七天,洛雪依都没有和秦佑泽说话。一开始的时候,秦佑泽只是由着她,毕竟女人耍性子也是常有的。可是他渐渐地发现不对,因为她这次好像不是生气,而是彻底要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终于第八天晚上的时候,秦佑泽爆发了。“洛雪依,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她,秦佑泽说道。 没有反应,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动。 秦佑泽怒了,上去撕扯她的衣服。洛雪依转过身,自己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衣服。接着对秦佑泽说道:“我自己脱来得更快一点。” 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挫败地趴在了洛雪依的身上。她想要推开他,“宝贝,让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埋头在她的脖子处,他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其实他是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怒火和欲火,他太清楚如果自己不控制自己,那么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宝贝,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怪我不相信你,怪我冷血无情。可是不管我做什么,我爱你的心都是始终如一的。” “甜言蜜语我已经听够了,如果你呆够了就赶紧起来。” 可是他依旧固执地诉说着,“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觉得,我是你的男人,我有责任为你打造一片天地,为你遮风挡雨。” 他抬起头,看着她,“我承认我嫉妒李二牛,你为他做了好多事,却从来没有为我做过。我看到你们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样的生活,我害怕了。那是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害怕。我怕你会贪恋上这样的生活,然后把我抛在脑后了。怕你真的会和他在一起,再也不理会我了。宝贝,我是因为太过爱你,任何可能让我失去你的人和事我都不会放过的。” “秦佑泽,你的爱太自私了。也许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只不过是因为要和镜云绝一争高下,所以你才会对我感兴趣的。如果嫁给镜云绝的是别人,那么你也同样会爱上她的。”洛雪依平静地说道。 “不是的,我爱你是因为你就是你,和镜云绝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呢?”秦佑泽急切地说道。 “你说你没有安全感,那么我试着去给你安全感。如果你所谓的安全感就是把我完全与外人隔绝的话,对不起,我做不到。” 秦佑泽说道:“我是想过要把你关起来,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我并不要求你与世隔绝,可是我要你的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 “秦佑泽,我累了。”洛雪依说道。 知道她话语里面的意思,可是他还是选择忽略,“累了的话就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她没有再出声,只是闭上了眼睛。 等她睡熟了,秦佑泽下床,走到门外。 “吵架了?”见秦佑泽的脸色不好,月隐问道。 “她的心里还是排斥我。”他有些落寞地说道。 月隐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心急,她只是过不了那个坎。李家村的人都死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受不了的。短时间内让她放下包袱,是不可能的。” 秦佑泽看着那黑色的天空,“月隐,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我用错了方式。如果当初我救下了他们,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说真的,你和镜云绝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很像。比如,你们都不懂爱也不会爱。” 如果不是因为不懂爱,镜云绝也不会一味地伤害洛雪依,而又在知道她没死之后发疯似的寻找。如果会爱,秦佑泽也不会因为吃醋而不出手救李家村的人。 洛雪依遇见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幸。 如何去爱?又怎么去爱?秦佑泽真的不知道。他可以掌握人情世故,可以玩弄权术计谋,可是唯独不知道要怎么爱一个人。 可是他现在好像有些懂了。他说过他不会后悔的,可是为什么看到洛雪依的疏远,他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呢? “镜云绝那边怎么样了?”月隐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龙游一直在和他接触。相信很快,他就会找到这里的。”玉佩已经被他拿到手了,那么镜云绝的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猜猜看,如果镜云绝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月隐有些好奇。 “他会对雪依更加的疯狂。因为他会因为内心的愧疚而做出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秦佑泽看了看月隐,“而你也要小心了,一旦事情闹开了,你的身份也就会公之于众的。恐怕你又要过上以前的日子了。”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倒是你,应该提前做好准备才是。谁知道镜云绝会不会中途变卦。还有小依依,要为她安排好,一旦我们这里的冲突爆发了,她一定要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我会的。”秦佑泽说道。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中的。 镜云绝拿到玉佩之后,就开始派人寻找上面的地点。然而因为秦佑泽的话,他还是暗中回去了皇宫一趟。他要见一见自己的母后,有些事,要问问清楚。 “母后,朕有些事情要问你。” 看到突然间出现的镜云绝,太后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便明了,他是偷偷回来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皇儿不在前线,这个时候回来,就是为了问哀家一些事情,这样的皇帝,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太后说道。 镜云绝却不以为意,“怎么,是担心朕的天下,还是担心母后试图掩饰的一些事情被朕知道呢。” “哀家是你的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哀家,你以为你会当上皇帝?”太后尖叫道。 “没有母后,哪里能有今天的朕呢。”镜云绝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道:“朕今天来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年,把我送去训练,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这些天他越想越不对。所以他要问问清楚。 他的心里隐隐地有了答案,可是他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太后明显一愣,便很快恢复了,“当年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还要问哀家什么。” “当年的事,朕没有深究。可是近来有人告诉朕,朕的父皇可能还活着。母后,你说朕如何能不想起当年的事情呢?” 太后猛然起身,“你胡说!你的父皇已经去世了,是哪个不怕死的敢造谣生事,这是意图动摇你的江山啊!” “江山有朕守着,母后就不必担心了,父皇是不是还活着,朕也会自己去找答案。但是现在,朕要知道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自然是哀家的意思,哀家想让你更加出色,更加像你的父皇。” “是吗?那个地方没有父皇的同意是不敢擅自接受皇子的。虽然训练的方式一样,可是只要父皇不发话,他们没有这个胆量。”镜云绝再次逼问着太后,“母后还在维护他?还真是痴情,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还在期待什么!”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现在的结果是最好的。你是皇上,整个祭月国都是你的,你还问那过去的事情干什么!” “因为朕不想被人耍的团团转。”镜云绝接着说道:“既然母后不说,那么朕来告诉你当年是怎么回事。当年你想尽办法除去洛可儿和那个孩子,可是事情败露被父皇发现,当年要不是皇奶奶拦着,你早就没命了。所以父皇为了惩罚你,便将朕送去那个鬼地方自生自灭。朕说的对吗?” 太后再也装不下去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的?只要朕想知道,就没有人能瞒得住。”镜云绝讽刺一笑,“只可惜朕活了下来,正是这样,才赢得了父皇的欢心,在他眼里,只有强这种的强者才配得上做他的儿子。于是母后顺水推舟,才有了今天的朕。” 太后静静地听完了镜云绝的话,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母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啊!”当年那个女人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同时也威胁到了镜云绝的将来。 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所以才会铤而走险。 可是最后,她才是输家,看似她好像得到了一切,可是唯独失去了那个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父子相见 “绝儿,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向前看才是正事。睍莼璩晓”太后对镜云绝说道。 太后的态度已经反映了一切,镜云绝没有必要再问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镜云绝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再加上龙游传回来的信息,镜云绝知道,自己的父皇很可能就在这个山谷里面。 他还是宁愿相信他死掉了,也不愿意相信他在这里於。 可是当龙游说洛雪依嫁给了月隐的时候,镜云绝没有反应,可是泛白的手指明显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她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好像只要不是他,任何人都可以。 “她不在朕的考虑范围内。”镜云绝说道址。 龙游点点头,“也对,毕竟堂堂皇帝关心我们的门主夫人,是不妥。”不在乎?龙游看不出他哪里不在乎。 既然他要嘴硬要就嘴硬好了,龙游的任务就是传递消息,至于镜云绝要怎么做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洛雪依每天白天面对月隐,晚上的时候则要面对秦佑泽。索性她选择蒙头大睡,而秦佑泽也没有勉强她。 晚上的时候他一进门,便看到洛雪依蒙着被子,把自己裹的像一个蚕蛹一样。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上前去拉下她的被子。 可是洛雪依死死地拽着,不让他拉下来。 她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听他解释。 “乖,这样你会闷坏的。”秦佑泽温柔但是又坚定地拉下被子,不让洛雪依躲在里面。 被子虽然被拿下来了,可是她依旧背朝他,闭着眼睛。 秦佑泽贴着她的后背躺下,“我的耐心很好,宝贝如果喜欢这个游戏的话,我们可以玩很久。”她沉默,他便逗着她说话。她不理他,那么他便缠着她。总之,她是休想摆脱他。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热,可是洛雪依依旧没有动。秦佑泽圈着她,软软的,香香的,搂在怀里睡觉的感觉真好。 即使什么都不做,他心里也是很满足的。他当然是想要做点什么,可是他不想逼她。他不想和镜云绝变成一样的人。 这样的一幕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可是秦佑泽依旧乐此不疲。 终于这一天秦佑泽没有跟在月隐和洛雪依的身边,洛雪依说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月隐摊开双手,无辜地说道。 “那好,就算他在这里,晚上的时候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小依依,就算你看上我了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啊。”月隐笑着说道:“再说了,我晚上的时候可是很忙的。这个山谷很是奇特,里面长着很多珍贵的药材。我得抓紧时间多采一点。白天得演戏,就得晚上了。” “他总是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要找机会杀了镜天烈?” “佑泽只是为了完成他娘亲最后的心愿。”他说道。 最后的心愿?那不就是把她的尸骨带走,永远地离开镜天烈吗?可是看到镜天烈那近乎变态的执着,她真的很担心,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试想,洛可儿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可是镜天烈却想尽一切办法保住她的身体,让她陪在身边。秦佑泽几乎是不可能把她带走的。 洛雪依摇了摇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也要试一试。”月隐说道:“这件事不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参与,镜云绝会和我们里应外合的。” “你在开玩笑吗?镜云绝?怎么可能。”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月隐笑着说道。“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和我吵架。闹得越凶越好,最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种。” “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洛雪依拒绝道。 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月隐一把拉住她的手喊道:“你想去哪里?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嘛?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这样一来,洛雪依就算不想和他吵架都不行了。因为暗中的人会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镜天烈的。洛雪依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吵架。 她想要小小地报复月隐一下,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月隐吃痛,放开了她,洛雪依眼中有一丝的笑意,可是声音却变得十分严肃,“我想谁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么关系?月隐,我们曾经是朋友,可是现在不是了。” “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因为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层。”月隐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臂一边说道。 “你不就是怕自己在这里寂寞吗?想要拖住我。我告诉你,我不会留在这里的!我要离开,现在就离开!”说完洛雪依向外跑去,月隐连忙追上去。 而周围的人看到洛雪依跑了,连忙出来拦住她。洛雪依见这么多斗笠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看旁边的湖泊,一个纵身,跳了进去。而月隐跟着也跳了进去。 这下大家可慌了。如果就是洛雪依跳进去的话还好说,可是月隐可是主人很看重的人,如果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噗通!噗通!”斗笠人接二连三地跳进湖里救人。 有人迅速地报告了镜天烈。他赶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救了上来。 “怎么回事?”镜天烈冷着脸问道。 “我要离开这里!”洛雪依浑身都是水,狼狈不堪,可是她直视着镜天烈说道。 月隐也好不到哪里去,镜天烈皱眉,“你死了不要紧,要是月隐死了,我一定把你挫骨扬灰!”月隐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一定不能死去。有了他,他的可儿才可以好好地呆在那里。 “如果你想把我挫骨扬灰的话,麻烦你快一点。”洛雪依已经浑身发抖了。她坚持着,说道。 “镜天烈,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协议。小依依怎么闹都是我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月隐拦在洛雪依的面前说道。他真的怕镜天烈一个激动伤了洛雪依。 镜天烈冷哼,“那都是在你好好活着的前提下。如果你的血液出了任何的问题,我第一个就拿她开刀。”他们两个人被送了回去,换好了衣服,镜天烈和月隐关起门谈了很长时间的话。 洛雪依感觉头晕晕的。演戏还真是力气活,为了拖住镜天烈,她都跳湖了,没有比她更卖力的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演戏,可是隐隐地感觉和秦佑泽有点关系。因为这个时间他正好不在。而他们有需要拖住镜天烈,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秦佑泽没有闲着,他知道自己的娘亲就在竹林后面的山洞里。可是那个地方并不容易进入。镜天烈没事的时候就会呆在那里,所以秦佑泽让月隐想办法把镜天烈引过去,而自己要进入那个地反探查一番。 如果镜天烈不在里面,潜入那里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进了山洞,看到那满屋子的宝贝,秦佑泽很是不屑。就算他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找来了也没有用,因为娘亲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东西。她一辈子最渴望的就是自由,可是那是镜天烈一辈子都不会给她的东西。 终于来到了床前,看到了自己的娘亲。怪不得自己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她的尸骨,原来镜天烈根本没有让她入土为安。 她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镜天烈太过分了。 “娘亲,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他说道。此地不能久留,他仔细观察了周围,没有任何的机关暗器这才离开这里。 他心里也在惦念月隐他们。拖延时间并不容易,镜天烈太过精明。 当他回去的时候,便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心里一惊,以为洛雪依他们出事了,可是月隐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他才克制自己不去看洛雪依。 镜天烈和月隐谈话的内容不外乎是洛雪依。镜天烈已经给了月隐最后的警告,如果洛雪依还不听话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直接杀了她。毕竟,只要她不在了,也足够他那两个儿子痛苦的了。月隐早就知道,这一招只能用这一次,下一次就不灵了,所以自然是满口答应让洛雪依不再胡闹。 一出门见到秦佑泽回来了,心也放了下来。示意他洛雪依没事,不然这厮一定会冲去看她的。这样不就穿帮了吗。 镜天烈走了,秦佑泽也弄明白了洛雪依和月隐落水的过程。他看到洛雪依披着被子,打着喷嚏,心疼地说道:“你就不能选一个别的办法吗?跳湖,你不要命了?” 洛雪依直接忽略了他的话,端起姜汤喝着。 “洛雪依,我在和你说话。” “湖我已经跳了,而也成功地拖住了镜天烈。如果你想要说教的话,请你去找月隐。他只是说让我想办法,并没有说明用什么办法。拜托你们下次商量计划的时候统一一下,不要让我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佑泽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这个小女人就一定要和自己对着干吗?他心里又是气,又是心疼。气她不理解自己,心疼她不爱惜身体。 “宝贝,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秦佑泽说道。 “我头晕,想要睡觉,如果你出去的话,麻烦给我关上.门。” 秦佑泽看着她喝完姜汤,给她盖好被子出去了。 月隐在门外等着他,“情况如何?”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查找了山东四周,并没有什么机关暗器。这样对我们的行动十分有利。”秦佑泽说道。 月隐听完点点头,毕竟对付镜天烈,他们要做到万无一失。任何瑕疵都有可能功亏一篑。 “小依依还是冷冰冰的?”月隐问道。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一切都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再说吧。” 没过多久,镜天烈就收到了消息,镜云绝已经找到了这个山谷并且外围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他丝毫不意外,毕竟,这是迟早的事情。当年的玉佩是他故意留下的线索。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联手了。本来他以为这一辈子镜云绝和秦佑泽都会是死敌的。 镜天烈不慌不忙地听着属下的回报,自己则向外走去。毕竟,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摊牌了。 镜云绝站在山谷的入口处。他潜意识里一直拒绝相信秦佑泽的话。如果父皇真的没死的话,那么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恨错了人。而洛雪依,则成了自己仇恨的无辜受害者。 不,她是仇人的女儿,她怎么会无辜呢? 可是,当镜天烈出现的时候,镜云绝感觉自己的世界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镜天烈,心里无悲无喜。 “绝儿。”镜天烈叫道。 没错,是父皇。他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周围那些认得镜天烈的人低声议论着,当年和镜天烈一起上战场的士兵们,也很是奇怪。为什么镜天烈没有死?如果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做皇帝,反而来到这个地方呢? “你不是死了吗?”镜云绝问道。他紧紧地握着自己手里的宝剑,分外用力。 “我们父子多年未见,何不来叙叙旧。如果你想知道一切的话,就跟我来。” 镜云绝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上前,可是严修喊了一声,“皇上,不可。” “如果朕两个时辰之后还没有出来,你就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执行。”镜云绝交代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镜天烈走了。 镜天烈很是满意,这个儿子是最像自己的,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事手法上。如果不是当年他暗中做了手脚,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他们向山谷中走去,镜云绝跟在镜天烈的身后。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有一肚子的质疑。可是都只能暂时放在肚子里。 他们只是来到了一片草地,绿油油的一片,看了让人很舒心。 “为什么骗我?”镜云绝问道。 “这样不是很好嘛?我不在了,你做了皇帝。”镜天烈看着镜云绝,他成熟了很多,不似当年那么冲动了。 镜云绝冷笑,“你真的以为我稀罕你的皇位?”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总归都是要你坐上这个位置的。因为只有你站在了最高处,才能体会当年我的感觉。” “我和你不一样。”镜云绝说道。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是最像我的一个孩子,本来我打算好好地培养你的,可是你却做出了那种事情来。算计我的可儿,绝儿,你真是该死。”镜天烈的语气明显变得阴狠。 镜云绝却丝毫不在意,“你的培养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呢。我没有死在那里还真是奇迹。为了那个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可是到头来,她还是不爱你。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的可笑吗?” 镜天烈眼神一冷,接着出手一拳打向镜云绝。他闪躲着,可是嘴里还是继续刺激着镜天烈,“她宁可死都不肯爱你。真是可怜。” 这是镜天烈一生的伤痛,他出手更加的狠绝。镜云绝并没有还手,这是他的父亲,他不允许自己还手。 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上,很快血便流了下来。镜天烈收回手,“哼,那又怎么样,她到死都得呆在我的身边。” “你只是不想承认你失败罢了。你的一生都是成功的,唯独在洛可儿这里惨败。”镜云绝接着说道:“亏得我还想要为你报仇,真是多此一举。” “我诈死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地方陪着我的可儿。可是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对澜沧国不停地打压,最后甚至娶了洛雪依,折磨羞辱她。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却没有做完的事情。不愧是我的儿子。”镜天烈当年的确是想要灭了澜沧国。洛可儿死了,他把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澜沧国。如果不是洛可儿心心念念地想着那里的人,她也不会到死都不肯爱他。 可是诈死使他没有办法完成这件事,没想到,镜云绝倒是帮他了却了心愿。 此刻镜云绝无比愤怒,这么多年自己就好像猴子一样被人耍着玩。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皇死在了那场战役中,于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灭了澜沧国。 可是到了现在,居然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那么可笑,这个男人就躲在这里,看着他愚蠢的行为。 想到洛雪依,镜云绝的心口一痛。 他做了什么? 原来,她真的是无辜的,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 “哈哈哈……”镜云绝大笑,“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句话并不适用你。我那么努力地想要得到你的认可,想要让你和母后好好相处。可是到头来,还是成了你的工具。你不是说你爱那个女人吗?可是你又是如何对待你们的儿子的。” “那个畜生亲手杀了我的可儿,他该死。” “他该死?是那个女人当年求着他动手的。我就在暗中看着这一切。而且她还说,死了之后让秦佑泽把她的尸骨带走,她要自由,再也不要待在你的身边。”镜云绝的心在滴血。曾几何时,自己的心里把他奉若神明一般,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所以,你的可儿恐怕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父皇,你一直在布局算计我们两个,把我变成你的报复工具,把秦佑泽逼上绝路,可是别忘了,毕竟我们也是兄弟,在有些事情上,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镜天烈一听完这句话,心中一惊。他飞身向山洞中奔去。 可是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啊!”一声狂吼,镜天烈红了双眼。没有人可以带走他的可儿的,没有人! 秦佑泽和镜云绝配合的天衣无缝。他趁机带走了自己的娘亲,他要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月隐和洛雪依跟着秦佑泽来到了他们事先找到的另一个出口。这里已经被秦佑泽的人控制了,而镜云绝那边也开始对这里发动进攻。 镜天烈的援兵到达这里还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镜云绝和秦佑泽把这里摧毁了。 他们所谓的父亲,一直把他们当做棋子一样操纵。可是没有想到,再巧妙的布局也会有漏洞。 他不动手杀他们,而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多么恶毒的心思。 喊杀声响成一片,镜云绝并没有去追镜天烈,他知道,秦佑泽会处理的。他冲进山谷里,想要寻找的是洛雪依。 他一间一间房的找,可是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如果跟着秦佑泽走的话会很危险的。镜天烈愤怒到了极点,而洛雪依又是秦佑泽在乎的人,他绝地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那个时候就晚了。 镜云绝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秦佑泽,可不代表他希望洛雪依出事。不再犹豫,他向外追去。 妞儿们,新年快乐! 这文虐,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包容。新的一年俺会继续努力码字,也祝各位妞儿们一切顺利。 我要定了你 秦佑泽带着娘亲的尸体向山谷外走去。睍莼璩晓这条小路很是险峻,他们要爬上一座很高的山峰,山峰的另一面就是悬崖,而他们只有在这里走出去才行。 月隐跟在洛雪依的身边,一步都不离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洛雪依就溜走了。 而这也正是洛雪依内心的想法。出了这里,她想要去找一找自己的亲人,如果不在了,最起码要知道他们埋葬在哪里。 “小依依,我们现在出去才是正经事,如果你落在了镜天烈的手里,一切都白费了。”月隐说道。 “放心吧,就算离开,我也会等危险过去之后的。於” 他们一行人走得很快,爬上了山峰,那上面很是险峻。洛雪依偷偷地往另外一面看了一下,一阵阵的眩晕。这座山峰是这个山谷的天然屏障,如果强攻的话一定无从下手。 “不要往下看,向前走就好。”秦佑泽知道洛雪依怕高,出声提醒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走去址。 就在众人疾行的时候,身后突然间传来一声暴喝,“站住!” 镜天烈看到秦佑泽怀里的洛可儿,整个人都愤怒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走我的可儿。”他一步步上前,丝毫不在乎周围有多少人,直直地向秦佑泽走去。 “把可儿还给我。”他沉声说道。 “不可能,娘亲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你。而我今天就要完成她的心愿。”秦佑泽把洛可儿的尸体交给了月隐,他走上前,“这么多年了,你该醒悟了。如果不是你当年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我再说一次,把我的可儿还给我。”他努力保存着自己最后一丝的理智,说道。 “我说了,不可能。” “找死!”镜天烈出手了,这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为了洛可儿,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是他们的儿子,也一样。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秦佑泽对着月隐说道:“带他们走。” 月隐点点头,喊了洛雪依一声,向山谷外走去。 镜天烈见众人要走,虚晃一招,立刻冲上前去拦住他们。 他不能让他们离开,一定不能。 很快,周围陆续有白衣的斗笠人加入战斗。再拖下去,越来越麻烦。 镜天烈知道想要抢过洛雪依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他直逼洛雪依,秦佑泽想要护在洛雪依的身前,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洛雪依一下子被他钳制住了。 秦佑泽急了,想要上前,可是镜天烈冷冷地说道:“别动,不然她就没命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打斗,而镜云绝赶到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他握紧了拳头,想要上前,可是镜天烈一个冷眼扫过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只要我的可儿,如果不给我的话,我就了解了她。”说完手上一个用力,洛雪依便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你动手好了。”洛雪依艰难地说道:“太深的执念已经让你疯狂了,难道你还看不清吗?如果你爱她,就应该完成她的心愿。” “你闭嘴!我成全了她,那么谁来成全我?”镜天烈根本听不下去任何话语。 月隐看了看,朗声说道:“镜天烈,如果你敢伤害她的话,那么我就把你的可儿从这里扔下去,让你连尸骨都找不到。” 秦佑泽知道月隐不会真的这么做的,他只是想要让他分心而已。高手之间,哪怕是一点点的走神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如果你敢那么做,那么洛雪依也休闲活。”镜天烈也不甘示弱。 一时间,大家陷入了僵局。 秦佑泽笑了,他看着镜天烈,“我是不会让娘亲再次落在你的手上的。如果你想要杀了她的话,就动手吧。宝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不管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今天如果真的洛雪依不在了,那么他一定不会独活的。 镜云绝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佑泽,可是他认真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洛雪依垂下眼眸,不让自己的情绪被众人看见。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这样的爱是不是太沉重了一点?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镜天烈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他慢慢地放下了手,松开了洛雪依。“我只要我的可儿。我请求你,把可儿还给我。” 这么骄傲的男人,居然可以放下自己的尊严请求他们。 秦佑泽身子一震。他本来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一味地占有自己的娘亲,根本不懂爱。可是这一刻,似乎有哪里不对了。 语气里带着恳求,他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和洛可儿终生厮守。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镜天烈弄的措手不及。 就在这个时候,镜天烈看准时机一掌打在洛雪依的后背上,一下子把她打落山谷。秦佑泽根本没有犹豫跟着就就跳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镜天烈从月隐的手里夺过了洛可儿,一个纵身也跳下了山谷。 “去给朕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镜云绝看着那边的悬崖说道。 “佑泽,小依依!”月隐趴在山顶上喊道。 本来众人都以为没有希望了,可是突然间听到了秦佑泽的声音。“月隐,我们在这里……” 秦佑泽下去之后抓住了洛雪依,而他看准了生长在悬崖边上的一棵树,抽出腰间的软剑,***石头中减弱他们二人的下坠力道。这才避免了下落的危险。 可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镜天烈抱着娘亲跳了下去。 对不起,娘亲,最后,还是没有能完成你的心愿。 洛雪依受了伤,脸色已经惨白。镜天烈那一掌很重,她硬生生地承受下来,此刻胸口那里裂开似的疼。 “雪依,你哪里不舒服。坚持一下,很快我们就能上去了。你不要睡,和我说说话。”他焦急地说道。 上面的人听到秦佑泽的声音都为之一振,镜云绝立刻让人找来了绳子,他要亲自下去。 洛雪依的情况十分不好,她听到秦佑泽说的话,意识开始模糊。 “宝贝,不准睡。你不是生我的气吗?你骂我,打我都行。”秦佑泽一手揽住洛雪依,一手撑住大树,稳住两个人的身形。很快,镜云绝便下来了,他皱眉,对秦佑泽说道:“把她给朕。” 秦佑泽摇了摇头,看到月隐扔下的另外一根绳子,拉过来捆住自己和洛雪依,对镜云绝说道:“我不会把她交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镜云绝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洛雪依的脸色不好,便忍住了。 很快,他们便再次返回了上面。月隐看到洛雪依的情况连忙上前,“佑泽,要赶紧给小依依疗伤。我们先回山谷。” 镜云绝和秦佑泽的人已经肃清残敌,秦佑泽把洛雪依带到了她的房间,放在床上。 月隐上前施针,只见洛雪依吐出了一口血。接着便彻底地晕过去了。 “你到底会不会治病?”镜云绝喊了一声。 月隐冷笑,“我不会,难道你会?” “够了!”秦佑泽打断他们,“雪依的情况怎么样?” “短期内不能移动,只能留在这里养伤。而且她的心脉十分虚弱,需要内力极其深厚的人给她疗伤才行。最快十天,最慢一个月才可以离开这里。”月隐说道。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这里面可以给洛雪依疗伤的就只有镜云绝和秦佑泽两个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内力可以达到要求。秦佑泽是没话说的,可是他一个人是撑不下来的。 镜云绝点点头,“好。” 秦佑泽本来想要拒绝他的,可是看到洛雪依虚弱的样子,他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这个山谷中驻扎了两股不同的势力。表面上相安无事,可是却暗流涌动。 秦佑泽和镜云绝是轮换给洛雪依疗伤的。镜云绝是白天,秦佑泽是夜晚。由于内力消耗太大,月隐特意给他们配置了药材,让他们通过睡眠来恢复内力。只有他们保持好体力,洛雪依才有希望。 药材被源源不断地送到这里,月隐忙得不可开交。 严修和龙游他们守护着各自的主子,生怕一不小心被对方暗算了。 第三天夜里,洛雪依才睁开眼睛。 秦佑泽十分高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宝贝,你醒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而脸色依旧苍白。“我们在哪里?” “我们还在这个山谷里面。你受了伤,要等你好一些我们才能离开。” 她的身体还是很难受,不过好像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受很多。“你在为我疗伤?” “是啊。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地养伤便好。”接着,秦佑泽对外面喊道:“请月隐过来。” 月隐一路小跑从配药室来到了房间里面。洛雪依勉强给了他一个笑容,月隐松了口气,恢复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别笑了,难看死了。” “我不想喝苦药。”洛雪依说道。 “良药苦口。”月隐上前给她把脉,“嗯,情况不错。记住,疗伤的时候一定不能被打断。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半个月之后就差不多了。护住了心脉,我就可以用药了。” 有月隐在,秦佑泽是放心的。 看看外面,天快亮了,镜云绝就要来替换他了。秦佑泽想了想,“宝贝,一会儿镜云绝要来给你疗伤。” 她明显愣了一下,镜云绝? 秦佑泽觉得还是告诉她为好,可是他丝毫意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排斥的神色。 月隐连忙上前解释,“小依依,你这次伤的很重,光靠佑泽一个人是不行的。让镜云绝前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光靠佑泽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吐血而亡的。” 洛雪依知道这其中的轻重,她点点头,只是没有说一句话。 秦佑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被月隐的眼神制止了。月隐知道秦佑泽一定是想要留在这里,不让镜云绝过来,可是这样基本上是等同于拿命在拼,不但救不了洛雪依,他自己也会性命不保。 镜云绝已经打开了门,他倚在门框上,看到洛雪依已经醒了,对秦佑泽说道:“看来效果不错。” “镜云绝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雪依图谋不轨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 镜云绝轻笑,他上前替换下秦佑泽,“放心好了。我对奄奄一息的女人没兴趣。” 洛雪依闭上眼,掩盖自己眼中的厌恶。眼前这个男人害的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她根本不想要接受他的恩惠。 秦佑泽已经开始眩晕,这一晚上内力的消耗太大了。这个房子的隔壁就是月隐的屋子,中间的墙壁已经被打通了,月隐把他带到那里休息。这样也可以方便监视镜云绝。 镜云绝的手触碰上了洛雪依的手,她的手凉凉的,镜云绝皱眉。他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颊,心中说不出的闷。 看着她的容颜,往昔的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娶她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和报复。大婚当夜,他故意在她面前和唐晓漫颠鸾倒凤,可是她跪在那里,眼神中的倔强吸引了他。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要征服这个女人。 他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最后依旧没有让她屈服。 而如今,他知道了一切。原来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自己这么多年所追求的目标,居然是这么的可笑。 她才是无辜的那一个,而自己彻头彻尾都是一个混蛋。 他伸出手,情不自禁地去触摸她的脸颊。这一刻,他终于承认,这个女人真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倔强的,不屈的,伤心的,难过的。各种各样的她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懂爱,也不会爱。尤其是在看到父皇的悲剧之后,他的心中忍不住的悲凉。 他们依旧在谷底寻找着,可是没有找到镜天烈和洛可儿。 镜云绝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他是不会道歉的。他可以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她,来补偿他做造成的伤害。只是,他从不说后悔。 感受到了脸上的触感,洛雪依猛然间睁开眼睛,躲闪了一下,他的手落空了。镜云绝的手就那么尴尬地悬在空中,半晌,他收回了手,对洛雪依说道:“胸口还痛吗?” 她只是摇了摇头,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想和他说话。 可是她的心里却感觉有些不对。如果是以前的镜云绝,刚刚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躲开的。他又在盘算着什么? “洛雪依,你是躲不开朕的。这段时间我们都要这么过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面对朕。”镜云绝说道。 “我没有让你救我,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大可以离开这里。”洛雪依睁开眼,眼中都是对镜云绝的恨,“我并不愿意接受你的施舍。”说完,洛雪依就甩开了两个人之间的手。 可是一松开手,剧痛再次袭来,洛雪依险些又晕过去。 镜云绝见状,立刻抓住她的手。然后扣住她的十指,不让她再挣脱开自己。 “洛雪依,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语气中是明显的怒气。 洛雪依笑了,“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你别忘了,你还是朕的妃子。只要朕没有休了你,你到死都是。既然如此,朕就能管着你。”镜云绝真是怒了,自己好心为她疗伤,可是这个女人像一只刺猬一样,根本不让他靠近分毫。 “哈哈哈……我的男人多得是,你以为我会在乎休书?”洛雪依咳嗽了几声。 镜云绝想起了月隐说过的,她受不得刺激的。所以便不再和她争。不过这段时间他和她还是有很多的相处机会的。不着急,慢慢来。 等她好了,镜云绝打算带着她回去。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一想到秦佑泽,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喜欢秦佑泽?” “是。”洛雪依干脆地说道。她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感情。她喜欢过秦佑泽,可是也被他伤得最深。 “哼!”镜云绝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秦佑泽留不得,这是镜云绝最直接的感受。如果换成了别人,那么他一定会把洛雪依直接抢过来。可是对手是秦佑泽,就没那么容易了。 洛雪依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她要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就可以摆脱镜云绝了。 月隐每隔半个时辰就会过来查看一次。他不放心镜云绝,也怕洛雪依会激动而影响了伤势。 到了夜晚,秦佑泽来换下镜云绝。 而镜云绝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隔壁,直接在那里休息。 这两个男人谁也不肯让步,都在较量着。 “月隐,你也去休息吧。”秦佑泽说道。 月隐伸了一个懒腰,“哎,累死了。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宝贝,为了我忍耐一下镜云绝好吗?”他知道她的心事,可是眼下,他根本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洛雪依死去。 洛雪依叹了口气,“秦佑泽,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否认我喜欢过你,可是,都过去了。”她缓缓地叙说着自己的想法。 “不会过去的,我也不允许你不爱我。”秦佑泽说道。 “你先听我说。”洛雪依看着他,“我仔细地想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许,我那个时候只是想要一个依靠,而你恰好可以给我安全感。” “你无非就是想要说我们之间只是一时的错觉,根本不是爱。”秦佑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清楚自己的感觉,我清楚地知道我要什么。你是我秦佑泽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我不能忍受失去你的任何可能。我承认,李家村的事情,我做的是过分了。你怪我,你恨我都行,可是就是不能说离开我。” “秦佑泽,为什么你要这么执着?”洛雪依不解地问道。 “因为有你,这里才有温度。”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洛雪依,我秦佑泽看中了你,也要定了你!” 听着他霸道的话语,洛雪依心里五味杂陈。他和镜云绝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他比镜云绝的方式更加委婉。一个内敛,一个暴虐。 她怕了,真的怕了。 洛雪依只想过平凡的日子,不想再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了。 秦佑泽俯身,吻住她的唇。他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瓣,他的温柔,只给她一个人。 送他女人 疗伤的日子对镜云绝来说是绝佳的时机,他可以面对洛雪依,可以看着她,可以和她说话。睍莼璩晓这样平心静气的日子对他来说十分珍贵。 他知道她和秦佑泽之间出现了矛盾,看他们之间的情绪就可以知道了。 镜云绝在想着,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可能,做点文章。 他从来就没有打消过把洛雪依占为己有的想法,去掉了仇恨的束缚之后,他的感情就如同冲破牢笼的野兽,很难控制。 而洛雪依明显感觉到,镜云绝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灼热。她太清楚那里面的含义了於。 哪怕她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洛雪依。”镜云绝叫道:“伤好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并不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洛雪依说道。镜云绝想要干嘛,为什么要这么问祝? 看着她警惕的眼神,镜云绝轻笑,“放心,朕只是关心一下你,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算朕想要带你走,那么也要考虑秦佑泽的势力不是吗?” “相比起你,我更愿意待在秦佑泽的身边。” 洛雪依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手上一痛,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可爱,激怒了朕,不是那么好玩的。”他真的是想要关心一下她,可是这个女人偏偏根本不领情。 “我说过,如果你不想救我,大可以离开。我并没有求着你。”洛雪依坚决地说道。“他虽然狠,可是只对别人而不是对我。但凡有点头脑的都知道要选择谁。” 镜云绝的心里有些难受,不过他很快便忽略了那种感受。“洛雪依,朕以前的做法是有些过分,不过朕是不会道歉的。” “道歉?你以为道歉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就算你真的道歉,我也不稀罕!” 这个女人还真是怎么都说不通了。镜云绝十分愤怒,可是他强压下怒火。现在不是时候,等她伤好了,他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而洛雪依的内伤也已经稳定了。这段时间对洛雪依来说就是煎熬。每天这两个不同的男人,轮番对着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最后,洛雪依索性选择沉默。不管他们说什么,她都如老僧入定一般,装作听不见。 伤势稳定了,他们就不需要再给她疗伤了。可是镜云绝和秦佑泽谁也没有再能靠近她。因为他们两个互不相让,每当秦佑泽想要去陪她的时候,镜云绝一定会阻拦。反之亦然。 “月隐,我的父皇和母后怎么样了?”洛雪依自动忽略了那两个男人,问月隐。 月隐端着药的碗明显一颤,接着垮了一张脸,“小依依,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难的问题留给我。” “难道他们遭遇了不测?”洛雪依一惊,问道。 “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摆手,他是知道他们的下落的,可是那样一来,她势必要离开。看情形,那两个男人都不会对她放手的,所以她离开不是明智的选择。 洛雪依见他吞吞吐吐的,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他们隐居了,在接到你的信之后,你的父皇带着你的母妃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月隐撒了谎,他不能让洛雪依就这么走了。再加上如果被镜云绝知道他们的消息,那么会再次威胁洛雪依的。 洛雪依靠在床上,“那我就去找他们吧。”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并不认同。”月隐把药递给她,“小依依,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看看外面那两个男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你真的认为你可以安生度日?” 一口气灌下了苦药,“我明白了。”想要离开,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外面这两个男人。 伤势稳定了,他们也要离开这里了。洛雪依还是选择跟着秦佑泽一起离开。镜云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平静,什么都没说,领着严修一行人走了。 秦佑泽抱着洛雪依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宝贝,我们回家。”他就知道她会跟他走的。 不过虽然心里高兴,可是秦佑泽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镜天烈虽然跳下了山崖,可是他的人已经下去了很多次,找遍了山崖底部,根本没有发现他。 不过不管怎么样,洛雪依还在他的身边,他是十分高兴的。 镜云绝和秦佑泽之间的战争结束了,他们各自撤了军队,没有输赢之说。 秦佑泽带着洛雪依回到了澜沧国的皇宫之中,洛雪依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虽然一切照旧,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宝贝,来这里。”秦佑泽拉着她来到了她原来住的地方。“你不在的日子,我很想你。我每天晚上都住在这里,希望可以感受到你的气息。” 洛雪依看着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甚至那把梳子还没有被收起来。 秦佑泽不准任何人碰这里的东西,所以这里的一切才得以保留。 “我累了,想休息了。”她不想要再去怀旧,说道。 秦佑泽点点头,“那好,你先休息,用晚膳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你去忙吧。” 说完洛雪依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秦佑泽的笑容僵在那里,她是变相地拒绝自己,赶自己离开吗? 可是他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平时他就把这里当做书房用,所以现在,索性坐到了书桌前。她睡觉,他批阅奏折,还能时时刻刻地看到她,两不耽误。 洛雪依这次和他回来也是权宜之计。她总是感觉镜云绝当时的眼神别有深意,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放下心结,去接受秦佑泽。 本来以为他出去了,可是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洛雪依有些苦恼,看来他是不准备离开了。 秦佑泽处理着小山一样的奏折,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看洛雪依。 洛雪依是真的累了,颠簸了这么久,再加上自己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很是困倦。这一觉下来,天已经黑了。 “醒了?我已经让人备下了晚膳,来,吃点东西。”秦佑泽见她醒了,把她抱到桌子前。那些菜全是洛雪依喜欢的,他夹起菜喂到洛雪依的嘴边,“尝尝看。”“很好。”她张嘴吃下,因为如果她不吃的话,秦佑泽是不会罢休的。 见她肯吃东西,秦佑泽略略放下了心。这顿饭他吃得格外香。 洛雪依沐浴出来,见秦佑泽还在。她说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宝贝,我们是夫妻。”秦佑泽不悦,他不得不提醒她这个事实。 “我身体不好,不方便住在一起。”她找借口搪塞着。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正好照顾你。”秦佑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你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了,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睡的。”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彼此都冷静一下。如果你想要让我接受你的话,也得给我点时间吧。” “没必要。”秦佑泽给她擦干了头发,接着把她放在床上,自己熄了灯,也躺到了她的身边。 洛雪依试图把两个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可是刚一动,便被秦佑泽死死地抱住。他什么也没说,已经无言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洛雪依的伤一天一天地好起来,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每天晚上面对秦佑泽,还是让她不自在。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经历一次伤心了,她现在只想简单地生活。 可是每天晚上感受到秦佑泽高的吓人的体温,洛雪依知道,他在极力压抑自己。 趁着秦佑泽上朝去了,洛雪依去了月隐那里,说道:“月隐,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拒绝吗?”月隐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他可不想受牵连。 “没什么,我只想要看看秦佑泽后宫的女人。你带我去看看吧,你比较熟悉这里。” “小依依,难道你吃醋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在的时候,佑泽可是对你守身如玉的。我可以作证!”月隐信誓旦旦地说道。 “哪里那么多话,去还是不去,一句话。”洛雪依打断他。 月隐叹了口气,自己真实哪辈子欠她的,“去去去,怎么不去。”他带着洛雪依来到了秦佑泽的后宫之中。 看了一圈下来,洛雪依看中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并不是哪位娘娘,而是一个小丫环。模样清秀,话不多。洛雪依觉得她应该可以。 “小依依,你要干嘛?” “我缺丫环,想要她去我那边,可以吗?”她问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就算你要整个江山,佑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月隐说道。 秦佑泽忙了一整天,直到夜晚的时候才回来。一开门,见洛雪依已经睡下了。他没有点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躺在了她的身边。 像往常一样,他抱着她睡。可是立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滚出去!”他厉声说道,接着一挥手,屋子里灯火通明。 只见一个小丫头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下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是那个姑娘让奴婢躺在这里的。皇上饶命啊!” “洛雪依!”秦佑泽愤怒地吼了一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他都舍不得让外人碰一点点。可是现在,她居然给他弄了一个女人躺在床上。 要给他选女人吗?他想要的话,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用她这样“煞费苦心”。 他真的是被气得不轻。除了她,他不想要任何女人。本来他是想要处置那个小丫环的,可是一想到洛雪依,他烦躁地挥挥手让她出去了。他怕自己的做法会让洛雪依更加地疏远自己。 “来人,把这里的被褥统统换掉。”秦佑泽出门去了,洛雪依,有胆给我找女人就要有胆量承受后果。 洛雪依此刻在月隐这里喝着茶,可是月隐已经泪流满面了。“小依依,我还没活够,你不能这么害我啊。”他是刚刚才知道这个计划的。如果早就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她垂下眼眸,“这是最好的办法。”既然她不能给,那么她也不会耽误他。 “完了完了,我得去龙游那边躲一躲。不然佑泽一定会砍了我的。”月隐有些担心地说道。 可是还没等他离开,一脸怒容的秦佑泽已经踢门进来了。 “洛雪依!”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她的名字的。“你就那么想要塞女人给我!” “这样做对大家都好。”她努力忽略掉心中的痛楚说道。 “都好?可是我现在只想要找一个对我好的办法。”他被气疯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介意自己找别的女人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根本就不爱自己了。 他努力压抑自己这种想法,不能失去理智,不能。 月隐见秦佑泽的眼中渐渐出现了嗜血的色彩,连忙说道:“佑泽,你冷静,小依依和你开玩笑呢。” “玩笑?”他深吸一口气,“好,只要你亲口说这是一个玩笑,我就不计较。” 他想给她一个台阶下,也努力地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的沉默,彻底地激怒了秦佑泽。 “好好好,既然你想要让我找女人,那么我不介意接受你的好意。”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 “佑泽!”月隐喊道,可是看着他的背影,月隐叹了口气,“小依依,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什么在感情的事情上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月隐,秦佑泽做了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不想再次被他利用而已。” “他是有苦衷的。”月隐解释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爱你这一点是不变的。” “他的爱太沉重,他的冷血让我觉得可怕。接近我,帮我逃离镜云绝,又娶了我去打击镜云绝。再后来,利用我澜沧国公主的身份,釜底抽薪,改朝换代。而我这颗废弃的棋子,应该在他成为皇帝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不是吗?月隐,我说的有错吗?” 月隐的眼中有些不自在,这的确是秦佑泽最初的计划,可是秦佑泽没有算到的,就是自己爱上了洛雪依。 所以,这整个计划在后来渐渐地变了方向。原本是要把澜沧国的皇室斩杀殆尽的,可是为了洛雪依,秦佑泽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小依依,你说的对却也不对。”月隐说道:“计划是没错,可是佑泽却是真心爱你的。” “我不想听。”洛雪依走向床榻,“你自己找地方睡觉吧,我睡这里。” 洛雪依一直呆在月隐这里,时不时地翻看翻看药材,学习一些简单的医术。 可是秦佑泽那边,自从那次走了之后,宫内的传言就不断。 先是大肆选秀,接着是寻欢作乐。 据说皇上夜御数女,每晚寝宫里的呻吟声都没有断过。 “啊……皇上……皇上……”又是夜晚,这放浪的声音又响起。男人狂猛地动作,弄得床铺吱呀作响。 秦佑泽坐在暗处自斟自酌,对这***的声音视而不见。 已经七天了,这七天他拼命地折腾,她不是要他找别的女人吗?他不介意做给她看。 宫里面沸沸扬扬的,洛雪依不会不知道的。 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做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终于,床上的女人停止了叫喊,龙游从床上下来,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坐到了秦佑泽的对面。 “门主,你饶我了吧,再这么下去我也吃不消啊。”夜夜***他还是能接受的,可是一夜好多个女人,纵然他龙游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秦佑泽挥挥手,让他出去,顺便把床上的那个也带走。 她不在乎,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他的头脑中一直都是这句话。他一直在喝酒,可是为什么越喝越精神? 他不准她走出自己的世界,不准她不在乎。他要见她,对,他立刻就要见到她。 洛雪依看着眼前满身酒气的秦佑泽,不由得皱眉,他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秦佑泽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洛雪依浑身不自在。 “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她说道。 一把扛起洛雪依,秦佑泽走了出去。他把她带回了他们一起住的地方。他不会让任何人弄脏这里的,这里只属于他们。 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秦佑泽扛着她走着。宫人纷纷地看过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什么。 就连月隐知道之后也叹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又能怎么办。 洛雪依的后背刚刚沾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就来了。 “宝贝,为什么你不在乎?为什么?”他心痛,撕扯着她的衣服,狠狠地吮/吸着她的肌肤。 “秦佑泽,是发什么酒疯?放手。你弄痛我了。”他几乎是啃咬着她,肌肤上一阵阵的刺痛让洛雪依捶打着他。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他生怕在她的嘴里听到什么伤心的话。 洛雪依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生吞活剥下去了。她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个发了疯的男人,拔下簪子,想要扎他一下让他清醒一点。 “嗯!”秦佑泽闷哼一声,动作也停了下来。可是只是片刻,便一个挺进,进入了洛雪依的身体。 “宝贝,你骗不了我的,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这就是证据。”他的手指上的湿润是最好的证明。 洛雪依的身体被他死死地压住,他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里面。他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她伤到了。 “秦佑泽,你不能这么对我。”洛雪依大喊。 “宝贝,我会很温柔的。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他慢慢地动作起来,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只要她有一点点的不适,他便立刻停下来。他要带着她和自己一起到达快乐的巅峰。 因为压抑,秦佑泽的汗落了下来。纵然再想要,他也不能伤了她。 洛雪依可以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眼角流出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这无力反抗的命运,还是为他们的爱情。 “宝贝不哭,是我不好,是我该死。”秦佑泽吻干了她的泪水,“我爱你,洛雪依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秦佑泽爱的就是你。” 说完,他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他对她的爱,需要宣泄。他需要确认她在自己的身边,是他的,只是他的。 洛雪依只能无力地任他予取予求,秦佑泽这一夜狂乱地抱着她求欢。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身影。洛雪依哭也好,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固执地紧紧地抱住她,让两个人深深地交融在一起,不分开。 封为皇后 腾了一夜,洛雪依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睍莼璩晓而天亮之时,则已是沉沉睡去了。 秦佑泽看到她累极的模样,轻吻她的额头。冷战不适合他,因为洛雪依的冷淡会把他逼疯的。 “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你。那样的话,我做什么都不会有顾虑。不需要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心里是不是想着我,不需要因为你的离开而乱了方寸,不需要因为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想要杀人。”他苦笑了一下,曾几何时,他对情爱是那么不屑一顾,可是现在自己的模样不就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吗? 这些话,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能说得出口。 这个小女人倔强得很。她可以为了在乎的人,连命都不要。可是对于她不在乎的人,冷得像块冰於。 秦佑泽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对自己冷冰冰的,他也要把她融化掉。 洛雪依醒了,全身酸痛。她想要动一动,可是立刻感觉到腰间的手臂动了动。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秦佑泽的手放在她的腰间,缓缓地用力,给她按摩着桩。 “没有。”她背过身去,只给了他一个后背。 可是她没能嘴硬多久,秦佑泽找准了一个穴位按了下去,“哎呀!”洛雪依叫了一声,突然间袭来的酸痛让她叫了出来。 秦佑泽低笑,洛雪依抓住他做乱的手,“你可以出去了。” “好。”秦佑泽起身,只不过打横抱起了洛雪依,“走喽!” “你干嘛,放开我!” “乖,我给你洗澡。” 秦佑泽早就让人准备好了热水,他把她放在里面,放松她的身体。 洛雪依简直被秦佑泽的厚脸皮气炸了。 她不和他说话,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说。她不吃饭,他就用嘴喂她。她睡觉,他总算是安分了。出去处理事情。 洛雪依随即跳下床,打开门就要出去。可是这尊大神却倚在门口,笑脸相迎,“宝贝睡醒了?想去哪里?” 洛雪依彻底被他打败了。她想了想,勾唇一笑,“我还真是想要走走呢,不如你陪我。” 眼波流转,一时间秦佑泽居然移不开眼。不过他的心里也警惕起来。她的厉害他不是没有领教过,所以还是留一个心眼好了。 “好。”秦佑泽点头答应。 洛雪依举步向前走去,秦佑泽跟在后面。 洛雪依直接奔后宫去了。那里面的女人可是多得是,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这么多的女人,想必一定很热闹。 天气大好,后宫的众位娘娘相约赏花。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而秦佑泽就跟在她的后面。 众人纷纷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呢? 洛雪依走上前去,对她们说道:“皇上来看你们了,今天伺候好的,重重有赏!” 后宫的女人都一样,盼皇上盼得望眼欲穿。更何况皇上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去宠幸她们的,所以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皇上的脸。 如今见到皇上如此英俊潇洒,自然一个个都含羞带怯,纷纷行礼。 秦佑泽苦笑,他居然忘了和她解释了。一直以来都是龙游出面的。准确地说,这些女人都是龙游的。 她是不是吃醋了。 一想到这里,秦佑泽心中忍不住狂喜。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糕点,您尝尝。” “皇上,臣妾最近新学了一首曲子,您听听看。” 很快,众位女子把他团团围住。洛雪依看了一眼,转身便走。 可是秦佑泽眼明手快地把她抓住了。 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把自己扔在这里然后开溜。 “皇上,这位妹妹是谁?”其中一个人问道。 洛雪依并不是妃子,也没有任何的封号。所以大家对她十分好奇。 “宝贝,你不想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吗?”秦佑泽一个用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 “我们之间没关系。”洛雪依说道。 “哦?看来昨天晚上我还是不够努力,没关系,今晚我们继续。”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来,她们的皇上还金屋藏娇啊! 就在洛雪依和秦佑泽相互僵持的时候,月隐来了,他示意秦佑泽和洛雪依和他离开。 秦佑泽拉着洛雪依走了,看月隐的神色,可能是出事了。 “怎么了?”一进门,秦佑泽问道。 洛雪依抽出自己的手,坐到一旁喝茶去了。 月隐说道:“镜云绝封小依依为皇后了!” “什么?”秦佑泽难以置信地说道。 “噗……”洛雪依一口喷出了自己刚刚喝进去的茶。 这个消息太爆炸了。 怎么可能?镜云绝是疯了吗? 秦佑泽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怎么这么不小心。” “月隐,你胡说什么。”洛雪依说道。 “我没有胡说,镜云绝封你为后,而且说了,你是因为身体不适,在这里接受治疗的。等你好了,他就要来接你回去。” 秦佑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镜云绝抢先一步封洛雪依为皇后,那么这样一来如果他来要人的话,就名正言顺了! 洛雪依皱眉,“他这么做的话,不会遭到朝臣的反对吗?” “镜云绝如果想做,谁敢说不?”秦佑泽冷笑,“他还真是不死心呢!痴心妄想!” “现在我们要快点想出办法。毕竟当初你们成亲的时候用的是秦雪痕的名字,也就是说你娶的人是秦雪痕,而现在镜云绝册封的是自己的妃子洛雪依。他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秦佑泽握住洛雪依的手,紧紧地,手指都有些泛白。 月隐当然知道秦佑泽的想法,恐怕这件事到最后的解决方式,还是兵戎相见。 镜云绝扔出了这个重磅炸弹并不是那么顺利的。朝野上一片反对的声音,而且后宫之中也是颇有微辞。但是,只有太后敢说出来。 “你要怎么胡闹都由你,可是这一次哀家绝不答应。一个亡国公主,有什么资格做皇后!” “就凭朕喜欢!”镜云绝丝毫不在意反对的声音。 “绝儿,你不要糊涂。而且哀家听说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样的人如何母仪天下!”“那都是别有用心之人编造出来诋毁她的。母后没事的话还是回去休息吧,年纪大了就不应该操心了。”镜云绝不客气地说道。他的桌子上放着的就是凤冠霞帔,他甚至开始想象洛雪依穿上这个会是什么样子。 洛雪依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很吃惊,可是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册封皇后是大事,不可能那么顺利的。如果镜云绝执意一意孤行的话,一定会朝野不稳定的。所以她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是秦佑泽这边就没有那么悠闲了。秦佑泽的后宫里面已经有了皇后,他不可能废除了皇后之后,再立洛雪依。 这样不但对洛雪依不公平,而且也会给镜云绝留下把柄。他一定会趁机捣乱的。 所以这个办法不可行。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洛雪依永远舍弃洛雪依的身份,永远地成为秦雪痕,可是这样一来,太过沉重。 有几个人可以完全舍弃过去的自己,包括名字都要在内。要她和过去完全的割舍,是不可能的。而且秦佑泽也不会那么做。 秦佑泽几乎每天都和洛雪依在一起,因为他害怕镜云绝暗中下手,把她带走。 然而镜云绝这一次干脆派来了使者。而且这个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洛雪依的三哥洛承远! 他居然还有脸来。洛雪依冷笑,她对着镜子打理自己,和秦佑泽一起出去了。 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见见,太不厚道。 洛承远看到洛雪依的时候,眼中闪过不自在。毕竟,他当初背叛了澜沧国。 “小妹。”他起身叫道。 洛雪依坐在秦佑泽的身边,“别这么叫,我可不敢当。你可是祭月国的特使,我们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秦佑泽看了看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说道:“不知道洛特使前来有什么指教?” 洛承远说道:“指教谈不上,微臣这次前来,是来接回我国的皇后。” “皇后?”秦佑泽冷笑,“回去告诉镜云绝死了这条心吧。她是我的妻子,什么时候成了镜云绝的皇后。” “臣只负责来带回皇后,其他的不关臣的事情。” 秦佑泽刚想要说话,便被洛雪依打断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皇后,你认错人了。哪来的回哪去吧。万一我要是一个不开心,砍了你的脑袋就不好了。毕竟我对两面三刀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你……”洛承远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碍于秦佑泽在场,又不好发作。 “你也听到了,回去告诉镜云绝,如果他再挑衅,朕不介意和他一较高下!” 洛承远碰了钉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回去了。 而洛雪依和秦佑泽都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个随从。 没错,他就是镜云绝。 回到了驿站,洛承远立刻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皇上,臣无能。” 镜云绝挥了挥手,他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之所以到这个时候才把洛雪依封为皇后,是要确保洛雪依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这个皇宫你比较熟悉,所以朕要你去找洛雪依谈一谈。毕竟你们兄妹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不是吗?”镜云绝说道。 洛承远不知道镜云绝在想什么,只得答应。 被困 洛承远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洛雪依,可是他发现,原来的小妹已经变了,变得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睍莼璩晓 “小妹。”他喊到。 “别叫我小妹,从你背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亲人了。”洛雪依愤怒地说道。 洛承远知道她对自己有意见,狡辩道:“秦佑泽才是灭了我们国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为了要利用镜云绝的势力才会这么做的。小妹,你要相信三哥。” “三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哄骗的。有什么事你说吧,没有必要和我绕弯子。旄” 洛承远看了看四周,说道:“小妹,和我走吧。镜云绝已经封你为皇后,那么我们兄妹在祭月国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到时候你再生下一个皇子,那么祭月国不还是我们的吗?” 洛雪依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厚颜无耻。她心里对洛承远彻底地失望了。“你不要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而我也绝对不会任你摆布的。三哥,我最后叫你一声三哥,清醒一点吧,镜云绝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生活,忘记这里的一切吧。” “不可能!”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权利,洛承远也不会选择投靠镜云绝的岷! 洛雪依叹了口气,既然他自己执迷不悟,那么她也无能为力。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不用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会去做什么皇后的。”洛雪依坚决地说道。 其实洛承远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洛雪依自幼就是倔脾气,她决定了的没有人能改变。 刚要出门,突然间想起了镜云绝交代他的话,“小妹,后天是你母妃的生辰,既然人不在了,去给她上一柱香。” 洛雪依知道父皇和母妃没有死,可是现在却不能说。一旦说了,那么将会给他们造成危险。 “我知道。”洛雪依点点头。 洛承远回去了,镜云绝问道:“说了吗?” “说了,她一定会去的。”洛承远太清楚亲人在洛雪依心中的分量了。 “做的不错。”镜云绝看向皇宫的方向。他早就料到了洛雪依的反应。他知道她恨他,可是没关系,他不在乎。 “后天我想去上香。”晚上秦佑泽出现的时候,洛雪依说道。 难得她主动和自己提要求,秦佑泽虽然不愿意让她出去,可是也不忍心让她失望。 “好,我陪你去。我们就去护国寺吧。”秦佑泽知道,护国寺是原来皇家人经常去的地方。 洛雪依点点头,是该去拜拜佛祖了,给自己指明一条路,该如何走下去。 洛雪依要出门,秦佑泽自然是跟着。可是他们乔装打扮,并没有招摇,只是秦佑泽带着洛雪依去了。而月隐带着大队人马掩人耳目。 “累吗?要不要我背着你上去?”护国寺修建在山上,风景秀丽,可是很高。 “不用,我自己可以。”洛雪依避开他递过来的手。 秦佑泽一把抓住她的手,“宝贝,难道你要这样和我过一辈子吗?我知道自己做的有不好的地方,我不要求你立刻原谅我,我只希望你不要躲着我。” “不是上山吗,快走吧。” 她又逃避话题,秦佑泽暗自叹了口气,不能把她逼急了,不然这个小女人可是会跑路的。 他们来到了护国寺,这里面的人很多,香火鼎盛。可是这里并不是皇家所用的地方,皇家专用的是另外一个院落。当初洛雪依的父皇下旨不允许扰民,所以这里不管有没有皇家的人来,都会有人来上香。 洛雪依走上前去,上了一柱香,默默地为自己的亲人们祈祷着。 而秦佑泽也同样上了一柱香,他求的,只有洛雪依。 突然间,外面一片混乱,跳出了好多黑衣人。 秦佑泽冷笑,他早就知道镜云绝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因此他丝毫不慌乱。带着洛雪依向里面退去。 “宝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在我身边。”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去镜云绝的身边的。 外面的黑衣人很快被秦佑泽的人给清理了。 可是秦佑泽和洛雪依还没等松一口气,更多的黑衣人冲了出来。秦佑泽出手隔开了一把剑,拉着洛雪依闪身便走。 这些黑衣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他们逼上山顶。 月隐他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秦佑泽并不是太担心,因为他的人足够对抗这些人了。 可是这些人都针对洛雪依,刀刀砍向她。秦佑泽护着她,不让他们伤到她分毫,可是他自己却被砍了两刀。 “秦佑泽,你走啊!不要管我。”洛雪依着急地喊到。 秦佑泽笑了,“宝贝你是在担心我是吗,我真高兴。” “你是傻瓜吗?我不用你管我,走啊!”洛雪依越来越着急,秦佑泽武功再好也敌不过这么多人。 秦佑泽才不会丢下她,可是很快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开始发黑。不好,他们的刀上有毒! 是他疏忽了。秦佑泽强撑着,一定要等到月隐到来。 “秦佑泽,投降吧,你撑不了多久的。”镜云绝走了出来,冷笑着。 “我早该猜到你会来的。”秦佑泽把洛雪依挡在身后,“我死也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接着秦佑泽对洛雪依说道:“宝贝,不准和他走听到没有!”他很害怕洛雪依会为了他而主动跟镜云绝走了。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和他走的。”洛雪依决然地说道。 看着他们的互动,镜云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剑锋一转,直接冲着秦佑泽去了。 秦佑泽感觉自己的体力流逝的越来越快。镜云绝知道,这种毒越是激动,发作的就越快。 他步步紧逼,秦佑泽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接着镜云绝的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秦佑泽!”洛雪依喊道,上前接住了他的身体。 秦佑泽倒在她的怀里,洛雪依捂着他的胸口,眼泪流了出来,“秦佑泽……” “宝贝,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和他走!” “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身边。”秦佑泽笑了,而就在此时,月隐来了。他看到这样的情景,恨不得把镜云绝碎尸万段。 镜云绝一把拉起洛雪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没有必要恋战。 “镜云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接着一下子挣脱了镜云绝的手,从山上跳了下去。 她不会和他有的,既然答应了秦佑泽,她就要说到做到。 “小依依,不要啊!”月隐喊道。 镜云绝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跳下去了!这么听秦佑泽的话,就这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镜云绝接着也跳下去了。他清楚这山的地形,这下面是一个湖,下去了他有把握可以活着带洛雪依出来。这样她就属于他了! 洛雪依落入湖中,紧接着镜云绝便跟着下去了。 月隐一边查看秦佑泽的伤势,一边吩咐道:“赶紧让人下去找,一定要找到小依依!” 池本善杀光了镜云绝的手下,一听到月隐的说法,立刻让人下去救人。 洛雪依就是因为知道这里有一个湖才敢跳下去的。可是没想到镜云绝也跟着下来了。 等洛雪依醒来,她已经被湖中的暗流冲出好远了,抬头看了看,这里四周都是山,她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的手臂被湖中的石头划的都是伤口。费力地起身,可是一回头,居然看到了镜云绝在自己的身边。 见他的手动了动,洛雪依第一个反应就是快跑。 可是在水中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刻只能是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还没有走几步,便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压力把她压在地上。 镜云绝也虚脱了,不过他用最后的力气起身,抓住了洛雪依。 “我抓到你了!”他的语气中明显的喜悦。 他压在她的后背上,她根本就起不来。 本来打算好了逃脱掉,可是没想到镜云绝也跟着下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打乱了。 这里四周环山,首先要做的就是出去,离开这里。 洛雪依在心里盘算着。可是身上这个男人却一点都不担心。抓到了洛雪依,就是他主要的目的。 秦佑泽被月隐带了回去,伤的很重,外伤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可是这毒,已经侵入内脏,就算是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两天有事更得少,俺会补上的! 只有他们两个 洛雪依跑不掉,只得等着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之后再作打算。睍莼璩晓可是镜云绝比她的体力好得多,很快便起身,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 “洛雪依,你的计划很好,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让秦佑泽和我都以为你死了是吗?”镜云绝看着浑身湿透的她说道。 洛雪依伏在他的胸膛上,“我跳下来是因为我答应过秦佑泽不会和你走的。至于我为什么没死,那只能说明我的命大。” “命大?你对这里十分熟悉,不然你会那么决然地跳下来?只可惜,我更了解你。”镜云绝没有再自称“朕”。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份什么的早就不重要了。“这下好了,我们两个在这里,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洛雪依,没力气和他吵架,手臂上的疼痛传来。镜云绝看着她,伸手拉起了她手臂上的衣服,看着那一道道划痕,生气地说道:“伤成这样,你都不会吭一声吗?旄” “比起你的那些手段,这些小伤简直不值一提。”洛雪依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袖子。她很冷,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休息,烤干衣服。 镜云绝看了看四周,突然间看到了一个山洞,抱起洛雪依就像那里走去。 这个山洞里面很干燥,镜云绝放下洛雪依,叮嘱道:“如果你想活着出去的话,最好不要乱跑。崂” 这个时候离开并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以镜云绝的能力,洛雪依就算是跑了,他也能把她抓回来。毕竟两个人的体力不是一个级别的。 见她不说话,镜云绝就当她是默认了。接着起身,出去了。 他要生火,还要给洛雪依找一些草药。虽然是皇上,可是当初那样非人的训练对镜云绝还是很有帮助的。他知道在野外要怎么生存,知道哪种草药可以治病。 洛雪依有些发烧,靠在石头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镜云绝走进来,生了火。之后把找来的草药嚼了嚼,然后轻轻地给她敷在手臂上。 这一切都结束了,镜云绝坐在火边,看着安静乖巧的洛雪依,突然很喜欢这一刻的宁静。由于发烧,她的小脸红红的,很可爱。镜云绝用帕子沾了水,不停地敷在她的额头上。 当洛雪依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镜云绝坐在她身边烤着什么东西,两个人的衣服已经干了。 “醒了?”镜云绝扶起她,“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洛雪依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好多了,不是那么的痛了。火焰让她感觉没有那么冷了。镜云绝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不会是烧糊涂了?” “我很好。”她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镜云绝递给她一个竹筒,那是他刚刚砍竹子的时候做成的杯子,“喝点水吧。” 洛雪依也不客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存体力。她清楚地知道,身旁这个男人也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十分危险。 烤好了手中的野鸡,镜云绝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洛雪依,“吃点东西。” 洛雪依没想到镜云绝把这一切做得井井有条,根本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帝。后来她联想到了他的身世,有些明白了。 “你是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吗?”镜云绝问道。 “我们有什么共同语言吗?”洛雪依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东西说道。 镜云绝笑了一下,“你要有心理准备,很有可能我们两个人要呆在一起很长时间。有你在身边,我倒是不会觉得寂寞。因为除了说话,我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无耻!”洛雪依愤怒地说道。 “哈哈……”镜云绝显然心情不错,根本不在乎洛雪依是不是生气了。 吃饱了,洛雪依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她准备出去走走,被镜云绝拦住了,“现在外面野兽出没,你还是呆在这里的好。如果想出去的话,明天也不迟。” “什么野兽比你镜云绝还可怕?”洛雪依不想和他呆在一个地方。如果不是以为他为自己治伤,她根本就不会和他说话。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镜云绝把刚刚生火的地方腾出来,那里暖烘烘的,正好适合睡觉。他一把抱住洛雪依,接着把她搂在怀里。“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放手,我不要在这里。”他抱得很紧,洛雪依挣扎着。 “你可以动的再剧烈一点。” 洛雪依立刻安静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到了镜云绝的身体发生了变化。镜云绝很满意她的反应,轻咬她的耳朵,“放心,今天我是不会碰你的。好好睡觉吧。如果你再乱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洛雪依知道镜云绝的手段,只得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只等着他睡熟了之后再做打算。 就在洛雪依和镜云绝被困在山谷下的时候,秦佑泽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好在他心里惦念着洛雪依,求生意志超强,不然月隐都不知道要如何救他了。 月隐为他包扎了外伤,接着用银针刺穴的办法,把他的毒血引出。每次都要两个时辰,而且每天都要如此。他的毒已经沁入肺腑,很难清除干净。 由于毒性发作,他一直都没醒,可是嘴里一直在喊着洛雪依的名字。 秦佑泽处在黑暗中,可是他只知道,洛雪依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月隐叹了口气,说道:“佑泽,我会帮你找回洛雪依的。” 用情至深,把她放在了心里,才会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出现这样的反应。 洛雪依一直想要等着镜云绝睡着,可是最后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自己反倒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镜云绝已经不在身边了。洛雪依并不在乎,准备自己出门去看一看。可是还没走出去,见镜云绝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包裹。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听哪个?”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说了一句,“随便。” “好消息就是这里的吃的很多,足够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说完打开包裹,里面是采的果子。 洛雪依皱眉,“坏的呢?” “坏的就是这里没有出路。我们可是能被湖中的暗流冲到了这个地方来的,四周环山,我并没有发现出口。” 一听这句话,洛雪依心里一惊。难道真的要困在这里吗? 不,不会的,一定是镜云绝骗她的。 她相信他的话,她要自己去看一看。 镜云绝并不拦住她,只是跟在她的身后。 洛雪依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个地形。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洛雪依沮丧地坐在石头上。这里真的没有出路,简直就是被群山环绕在中间的一个密闭地带。 她走到湖水边,静静地看着那个湖水。她是懂一些水性不错,可是并不代表她会潜水。当时是被冲到这里来的,难道回去的时候只有这一条路吗? 如果是她自己在这里还好,可是现在还有镜云绝在身边。洛雪依心中对他的恨让她不能平静地面对他。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镜云绝说道。 在镜云绝的心里,他不在乎是不是能出去。既然他和洛雪依在这里,那么他不介意他们一直在这里生活。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生活让镜云绝很是兴奋。 “怎么会这样?”洛雪依低声说道。 “在上面看,这里和外界无异,可是实际上却是别有洞天。这下,我们两个都出不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高兴语气。 洛雪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水边,一筹莫展。说实话,她心里十分担心秦佑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月隐在,她相信他一定会治好他的。 “别担心,有我在。”镜云绝以为洛雪依是在发愁他们被困在这里的这件事,开口说道。 洛雪依幽幽地说道:“我并不认为和你在一起是什么好事。” “那真是可惜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面对我!”镜云绝愤怒地说道。 他知道洛雪依的心里恨他,而他也愿意利用这段时间让她接受他。在他看来,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手掌的。 洛雪依思考着办法,镜云绝没有打扰她,一直在她的身后站着。他们之间是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洛雪依心知肚明,可是镜云绝却不这么认为。 一直到了很晚,洛雪依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如同石化了一般对着湖面。镜云绝实在是忍不住了,喊道:“你打算在这里坐一辈子?” 洛雪依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还没有走,她机械地转过头,“我并没有要求你在这里呆着。” 他的话简直像是导火索,点燃了镜云绝这个炸药。看来对她温柔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好不容易酝酿的温柔消失殆尽。 不管不顾地拉过她,直接向回走去。洛雪依怒了,“镜云绝,你混蛋,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要强迫我吗?” “只要我想,根本就不用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最好乖乖地,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他冷冷地说道。 天色已晚,纵然是山谷中气温也降下来了。再加上晚上的时候会有动物出来,这个洛雪依就这样呆在这里,难道是想要成为动物的晚餐不成? 一想到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镜云绝心中就无比地愤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洛雪依的手臂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 终于回到了山洞中,洛雪依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管我,而且你也没资格管我。” “没资格?别忘你是我的女人!” “我曾经是你的女人,不过那个洛雪依已经死了。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你还妄想我会跟着你?镜云绝,我没那么贱!”洛雪依一口气说完了,她要明明白白地告诉这个男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镜云绝站在洛雪依面前,“你不就是怪我弄死了那个贱婢吗?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处置她的话,那么死的那个人就是你。唐家当时是什么势力,你认为你还有命活?”镜云绝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是找了一个替死鬼。唐晓漫的心思再明显不过,想要用那个孩子的死嫁祸给洛雪依。 如果镜云绝无所作为的话,那么一定难平众怒。 他不会在乎牺牲更多的人,因为那些人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因此他根本不能理解洛雪依为什么为了那个贱婢总是和他呕气。 “贱婢?”洛雪依冷笑,“是啊,你高贵,任何人在你眼前都猪狗不如。镜云绝,你别忘了,她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的人在别人的眼中也许就是宝贝。轻欢死的多么的悲惨不用我再重复了吧,我真想把你关在笼子里,让你也尝一尝那非人的对待!” 镜云绝的眼神仿佛透过洛雪依看到了远处,喃喃自语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 一提到轻欢,洛雪依整个人都愤怒了。好像被她关起来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出来了。她就像是一只刺猬,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 “我说过,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镜云绝转身坐到一旁,“如果你恨我,尽管来杀我好了。” “这样痛快地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洛雪依,狠毒不适合你。你见过哪个有心计的人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说的?你要学一学唐晓漫,再怎么耍计谋,嘴上也是甜甜的。”镜云绝轻笑,仇恨并不适合洛雪依。他突然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洛雪依的情景。跪在地下,穿着一身喜服,眼中是那么的清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她,还真是天生一对!” 镜云绝皱眉,“我并不爱她。”本来对于这种事他是不屑解释的,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解释一下。 洛雪依当做没听到,他喜欢谁,他讨厌谁,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洛雪依,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在这里也不能出去,你就不能和我和平相处吗?”镜云绝接着说道:“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对你……” “够了!”还没有等他说完,洛雪依便打断了他。她不需要知道他的一切,更不需要听到他的告白。 出乎意料地,镜云绝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给火里面加着柴火。 秦佑泽的情况一定稳定了。而龙游他们正在漫山遍野地找洛雪依的下落。那个山谷他们已经下去了好多次了。可是没有看到任何和洛雪依有关的线索。 反复好多次,都是无功而返。他们甚至找来人下水去寻找,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月隐有些着急了,已经两天了,还是没有洛雪依的任何下落。而且镜云绝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月隐知道,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可是他十分担心镜云绝会对洛雪依不利。 他们两个人不在山谷下面,湖里面也没有,那么会去哪里呢? “加大搜索范围,一定要找到他们!”月隐吩咐着。 这些日子镜云绝消失,秦佑泽病重,两国的事物一直没有人打理。镜云绝的母后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而这边月隐一直在安排着一切。 众人都在焦急地寻找他们的下落。 洛雪依他们已经在下面两天了,镜云绝看了看旁边,这里面有一大片的竹林,盖一间竹屋应该不错。 他自己动手开始砍竹子,洛雪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忙碌,她并不打算自己长久地呆在这里,尤其是和镜云绝一起。 她再次来到了湖边。这个湖水应该是和外面相连的。也就是说,这下面应该会有一个出口的。现在是正午,她试了试水温,还好。于是她脱掉外衣,向湖中渐渐走去。她试着潜水看一看,这底下到底有没有出口。 深吸一口气,她渐渐地下潜。可是没有下去多少,她就得浮上来。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学的仅限于让自己不要被淹死,根本不知道如何潜水。 浮上来,再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只要这样练习,一定可以的。 可是刚潜入水下,一股强大的力道便把她捞了上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被水呛到了,“咳咳咳咳……”她咳嗽着。 一抬头,便看到了镜云绝铁青的脸。 “你居然想要寻死?”镜云绝愤怒地说道。看到她沉到水中,镜云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个女人宁愿去死,都不愿意面对自己吗? “我没有!”洛雪依喘息着说道。 “还敢狡辩!”镜云绝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洛雪依,我告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一把抱起她,镜云绝把她带回到山洞,接着用捆竹子的藤条把洛雪依绑了一个结实。 洛雪依挣扎着,“你混蛋,我只是想要下水去看一看,并没有要寻死。” “既然你不老实,那我就想个办法让你老实!”确定洛雪依挣脱不开之后,他又抓住了她的双脚,同样利落地绑上了。 “镜云绝你发什么疯?你见过谁寻死还把外衣脱下来的?”洛雪依试图和他讲道理。 其实镜云绝的心里已经相信洛雪依不是去寻死了,可是潜意识里,他不想她去找出去的路,两个人就在这里也不错。 但是洛雪依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你就安分地呆在这里吧。”镜云绝起身出去了,接着用树枝把洞口盖住,以防什么动物进去。而他自己则去继续盖竹屋了。 洛雪依被捆得像一个粽子,她费力地靠着身后的墙壁,找到一个锋利的石头,开始磨自己手上的藤条。 这个疯子!洛雪依在心里骂道。 镜云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刚刚以为她要寻死,他真的不淡定了。这么多年了,他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情绪了。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洛雪依给挑起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他会好好地照顾洛雪依,最好他们还能有几个孩子,一家人就在这里,真的很好。 可是他也知道,这只是想想而已。洛雪依那个女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驯服的。 突然间想到洛雪依的衣服还湿着,镜云绝停下手中的工作,再次回去了。 洛雪依一见他进来了,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镜云绝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他走上前,解开了她的藤条,接着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滚开!”洛雪依护住衣服向后退着。 “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替你脱。”镜云绝说道。“如果你不想生病的话,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你出去,我自己会处理。” 镜云绝也不为难她,把她的外衣递给她,然后自己就出去了。这个女人倔强的很,如果他在那里,那么她一定不肯换衣服的。 不让她被人找到 月隐每天都会为秦佑泽清理身上的毒,秦佑泽的恢复力惊人。睍莼璩晓月隐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心里惦念着洛雪依。 大家已经分头寻找了,可是这两个人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根本毫无踪迹可循。 月隐皱眉,等秦佑泽这边的病情稳定了,他要亲自去找一找。他总感觉那个湖应该是关键所在。 而剩下的那些人也没有放弃寻找,每天天一亮就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这段时间,镜云绝的竹屋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很简单的样式,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满足。他只建了一间屋子,因为洛雪依和他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没有必要弄那么多的房间旄。 自从上次镜云绝把洛雪依捆得像一个粽子之后,镜云绝就告诉她,如果她再敢乱跑,他不介意白天的时候把她绑起来。 洛雪依真的学乖了,很听话。每天只是在竹林里走走逛逛,不离开镜云绝的视线。有的时候看到好看的花花草草便会采摘回去,放在一旁欣赏。 而实际上,洛雪依是在寻找可以利用的草药。她多多少少也是认得一点的,所以她要找的是一种可以让人麻痹的草药峋。 如果镜云绝真的对她不利,最起码她自己要有所防范。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仍旧一无所获,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失望。然而她又不能走得太远,所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过了好久不换衣服,洛雪依觉得很不舒服。这里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这件事如何解决? 镜云绝当然知道洛雪依的心思。而他也在暗中看过了这里的地形。虽然是四周环山,可是凭借他的轻功,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发现东边的山崖上零星地生长着一些树木,他可以用那里作为借力点,上到山顶上。 他本来是想要试一试的,可是这件事他不准备让洛雪依知道。他不会带着她出去的,绝对不会。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困她在这里一辈子。那样的话,即便她不属于他,她不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而在他出去之前,她一定要把洛雪依安顿好。因为这里面虽然没有大型的猛兽,可是蛇虫鼠蚁却不少。他出去的话只能是选择晚上,放她一个人在外面是不行的。这就是他要建造竹屋的原因。 终于,镜云绝建造好了竹屋。他对洛雪依说道:“进来看看,喜不喜欢。” “不用看,不喜欢。”洛雪依干脆地拒绝道。 镜云绝笑了,“现在只有竹子,所以你就将就一下。等我找到更好的材料,我们再建造一个更好的。” 洛雪依觉得,镜云绝这次掉下来好像是摔坏了脑子,好像变得很爱笑。那冰山脸上出来的笑容让洛雪依看得很是别扭。 不管洛雪依喜不喜欢,当天夜里他还是把她按在里面睡觉了。等确定洛雪依睡熟了,镜云绝便出门去了。 他来到了事先看好的地点,一个纵身,开始向上行进。果真和他想的一样,很快他便来到了顶端。 这里离护国寺有一段距离,那些人没有找到这里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里的地势非常复杂,这座山也十分险峻,想要来到这里十分不易。 他看了看,接着向山下走去,他要弄一些他们必须的东西。 等洛雪依再次清醒的时候,见自己的头顶上放着衣服。洛雪依猛然间起身,拿着衣服就找到了外面的镜云绝。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这衣服虽然不是名贵的布料所做的,可是镜云绝身上的气质还是掩盖不了的。 “这是哪里来的?”洛雪依问道。 “我今天早上去找出口的时候,在那边的山脚下发现的。好多包袱被扔了下来,估计是逃难的人扔下来的。你看,还有这么多的金银首饰。” 镜云绝指着那一堆东西说道。 既然他能把衣服给洛雪依,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她说。 洛雪依对那一堆东西并不感兴趣,可是她也不是完全地相信镜云绝的话的。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一看。那里还有好多东西。 洛雪依和镜云绝来到了那个地方,那里早就被镜云绝布置好了。而且山崖上面的树上还挂着布条,和那些包袱的布料是一样的。 那是他早就布置好的。镜云绝一脸无辜地看着洛雪依。 她虽然心里有所怀疑,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她一想到这里有人经过,那么秦佑泽的人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不管怎样,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镜云绝并不在乎洛雪依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因为她只能呆在这里,根本去不了别的地方。 有了换洗的衣服,洛雪依去湖边洗了一个澡,接着换了一身衣服。 这段时间镜云绝都很守规矩,即便是抱着她睡觉,他也没有动她。 洛雪依很清楚绝对不是镜云绝转性了,因为每天晚上她都能感受到镜云绝那灼热的体温和骇人的***。 她心里无比着急,想着一切可以用来对付镜云绝的办法。 换完衣服站定,镜云绝就出现了。 洛雪依气愤地说道:“镜云绝,你居然偷看!” “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还需要偷看吗?”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洛雪依愤怒地看着他,他丝毫不为所动。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洛雪依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动静。 她仔细地听着,果真,那一声一声的好像是在喊着她的名字。 心中一动,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在这……唔……”洛雪依对着山上喊了出来,可是还没等说完,镜云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她急了,死命地掰着他的手。甚至张开嘴咬他。 可是镜云绝丝毫不在意,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些声音。 还真是不死心,居然又找过来了。他是不会让洛雪依被他们找到的。还好他建造竹屋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那间竹屋被掩盖在竹子之间,从上面根本就看不到。 知道洛雪依的心思,镜云绝一边捂着她的嘴,一边带着她向竹林中退去。不能让他们发现她的存在! 一回到竹屋中,镜云绝放松了对洛雪依的钳制。他的手已经被她咬出血了。洛雪依的嘴角上甚至还有镜云绝的血液。 她一得到自由便要出去,可是被镜云绝一下子摔在了床上。接着他压制住了她的身体,手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洛雪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听着上面的呼喊声越来越小,洛雪依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终于,等声音完全消失了,镜云绝放开了自己的手。 “镜云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 洛雪依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镜云绝仍旧压在洛雪依的身上,这一巴掌让他沉静下来,死死地盯着洛雪依。俊颜上出现了红痕,他就像是一头豹子一样,伺机而动。 他冷笑着,“失望吗?他们就这样离你而去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洛雪依,如果我不放你走,你一辈子都要被我困在这里,你明白吗?”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呆在你的身边!” “真可惜了,就算你死了,你也得死在我的身边。” 镜云绝低下头,他的唇落了下来。可是洛雪依一个转头,他只是吻在了她的脸颊上。镜云绝不满,伸手扳过她的脸,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 洛雪依狠狠地咬了他一下,可是镜云绝也不示弱,他们相互撕咬着。口腔中都是铁锈的味道,可是镜云绝仍然执着地吻着洛雪依。 终于,镜云绝放开了她,在她的耳边说道:“洛雪依,呆在这里不好吗?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又卷入争斗之中?如果你乖乖的,我会对你很好的。” 这个人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就算是洛雪依不出去,也不会和他镜云绝呆在一起。 “他们既然能找来一次就会找来第二次。我就不信你能每次都拦住我。”洛雪依说道。 镜云绝笑了,“你对秦佑泽还真是有信心呢。不过我很不喜欢这样的你!”镜云绝说道:“他活不活的成都已经是未知数了,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还在指望什么?” 秦佑泽醒来 “不指望他,难道我还要指望你吗?镜云绝,不要以为我会对你做的任何事情感动。睍莼璩晓伤害就是伤害,再怎么弥补也挽回不了什么。我们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洛雪依决然地说道。 “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句魔咒一般,在镜云绝的头脑中回响着。他不否认,自己所做的这些事确实有想让洛雪依高兴的成分在里面。可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领情旄。 镜云绝生平第一次讨好女人,居然被她直接无视了。 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走进他的心里?难道老天真的是为了惩罚他吗?在无尽的伤害之后,让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只可惜,他从不相信命运,不然他早就死过上万次了崦。 既然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那么他决定变回原来的自己。爱无望,那么就恨吧。 仇恨,总比原谅来的容易。 镜云绝的手伸向了她的领口。洛雪依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滚开,不要碰我!”他的做法让她愤怒。为什么要把她困在这里,想要报复她吗? “洛雪依,你阻止不了我的。”说完他抓住她的手,扯下她的腰带把她的双手牢牢捆住。 她挣扎,她喊叫,甚至咬伤了他的手臂。可是镜云绝都不在乎,他慢慢地撕开她的衣服,就如同拆开礼物一般。 “不要碰我……住手……镜云绝我叫你住手!”眼泪顺着洛雪依的眼角流了出来。 镜云绝俯身,轻吻她的眼泪。“本来我想给你时间的,可是我没有耐性了。如果等下去,你一辈子都不会接受我的。别哭,我会很温柔的。我保证。” 他手下的力道缓慢而坚定,根本不容拒绝。他亲吻着洛雪依的每一寸肌肤,如同珍宝一般。 和以往的强势不同,镜云绝希望洛雪依可以清楚地感受他,记住他! 不管他是强势还是温柔,洛雪依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耻辱。 镜云绝迷失在她的美好里,可是每当他清醒之后,只有无尽的空虚。他的心,仿佛只有她才可以捂暖。 看着身下不知何时晕死过去的女人,镜云绝轻抚她的脸颊。 洛雪依噩梦连连,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镜云绝。哪怕是在昏迷的时候,她也极不安稳。 镜云绝一直抱着她等她醒来,洛雪依身上斑斑点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手腕上是她挣扎所造成的勒痕。用布条绑着都能这样,足以见得她挣扎的有多剧烈。 “醒了?”见她的睫毛动了动,镜云绝问道。 洛雪依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看着她的样子,镜云绝只是轻抚她的头发,“不舒服?” “这算不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洛雪依冷冷地说道。 “你错了,我是真的很关心你的身体。毕竟日子还长着呢,我也要为自己的福利着想。” 洛雪依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怒火中烧。她起身,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 镜云绝也不拦着她,她跌跌撞撞地出去了。走到湖边,她一下子钻进了水里,狠狠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镜云绝只是默默地在暗中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他要出去一趟,去找一些东西。 洛雪依洗完澡,打理好自己,便开始在山谷中行走着。 这里她已经有过好几次了,可是她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出口的话,她就要疯了。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可是依旧毫无所获。哪怕是爬上去,都无从下手。 “有人吗?” “有没有人啊!” “秦佑泽!” 四周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这里回响。 洛雪依喊累了,坐在了草丛中呆呆地望着前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秦佑泽。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像镜云绝说的,不在人世了? 眼泪一下流出来了,也许是情绪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需要发泄,也许是太过担心秦佑泽。 独自坐在这里,静静地,只有她哭泣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一刻,秦佑泽猛然睁开了眼睛,因为在他的梦里,他看到了洛雪依在哭泣。那样伤心,那样无助。 “佑泽,你醒了!”月隐欣喜地喊道。 秦佑泽没有答话,做势就要下床,嘴里还说着,“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佑泽,你怎么了?” 他一动,牵动了伤口,秦佑泽咳嗽起来,“咳咳咳……” “你不能乱动!” 秦佑泽抓住月隐,“月隐,她哭了,我要去找她。”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如果你养不好伤,怎么去找她?”月隐让他躺下,“我们的人一直在寻找,我保证,她会回来的。” “镜云绝那边呢?” “他和小依依一起下去的,他们的人也在寻找。”月隐低声说道。 秦佑泽都不敢想象,她如果再次被镜云绝折磨会是什么样。 “谷底的那个湖应该有问题,月隐,多找水性好的人下去。”秦佑泽冷静地说道。 月隐点点头,“要不是怕你进了鬼门关,我早就去了。” “为了她,就算是进了鬼门关我也会回来的。”秦佑泽说道。 第二天,月隐便来到了湖边。这里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的热闹,很多人潜下去又浮上来。 “怎么样?”月隐问道。 池本善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他叹了口气。 月隐看了看四周,“这个湖并不是死水,但是这周围并没有水源。这湖中一定有暗流,让他们再探。” “你是怀疑这湖水下面有出口?” “这里我们几乎都翻遍了,即便是她死了,那么我们也能找到尸体。可是一点下落都没有,他们一定是被湖水冲到别的地方去了。” 池本善点了点头,让他们立刻再去寻找。 月隐知道,秦佑泽濒临崩溃的边缘,如果是找不到的话,他会疯了的。 镜云绝返回竹屋中的时候,没有看到洛雪依的身影。他心一沉,连忙出去寻找。 当他看到洛雪依的时候,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女人是不想活了吗,她拼命地向上爬,摔下来也不在乎。双手已经血淋淋的了,可是她依旧不在乎。 “洛雪依,你疯了吗?”他抓住她,不让她继续虐待自己。 “你滚,我不要留在这里,死也不要!” 她又吵又闹,镜云绝皱眉,一掌劈晕了她。 他接住她的身体,抱了回去。 镜云绝放下她,他拿回来的不是别的,居然是凤冠霞帔。 他和她大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拜过天地,当时由于仇恨,他并没有在意她。可是现在,他想要和她再一次拜堂,也算是完成自己的心愿吧。 于她,他有爱,有无奈,有感叹,唯独没有后悔。 还好遇见了她,还好。镜云绝在心里想着。 拉过她的手,给她包扎起来。 镜云绝知道她想出去,可是他不想出去! 他可以不要江山,可以不要权利,此刻的他只想要和她在这里静静地生活。 洛雪依醒来了,她十分的平静。看到眼前的凤冠霞帔,洛雪依沉默了。 “这是我拿回来的。”镜云绝说道。 洛雪依依旧沉默,抱着腿呆呆地坐着。 镜云绝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好像又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我从这里出去了,洛雪依你听到没有?”镜云绝说道。 她还是没有动静,不愿意看他。 “你哑巴了吗?” 不管他逼迫也好,威胁也罢,洛雪依硬是不和他说一句话。 就这样过了三天,洛雪依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然而这三天,秦佑泽也没有闲着。是的,他下床了,而且瞒着所有的人潜入到水中,去找寻洛雪依的下落。 直到他筋疲力尽之后,才趴在岸边喘息着。 月隐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如果不是还睁着眼睛,月隐都会以为他是死人。 “秦佑泽,你不要命了?伤口还没好你就下水,到底是你信不过我月隐帮你找人,还是你自己寻死?如果是你自己不想活了趁早说一声,我给你个痛快,省的你在这里半死不活的!”月隐气坏了,这样下去还没找到洛雪依,他自己就先没命了。 失而复得 “月隐,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感受到她的绝望。睍莼璩晓我不要她有事,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秦佑泽的眼中是深深的痛楚。 哪怕洛雪依不原谅他也好,讨厌他也罢。他只想找到她,这一次,他不会再把她弄丢了。 月隐把他拉上来,叹了口气,“也不是全无办法。” “什么办法?”秦佑泽抓住他问道。 “我们可以在这个湖里放上金鱼。红色的那种。金鱼在水里到处游荡,很有可能被暗流冲走。到时候我们可以从山谷上面寻找金鱼的踪迹。只是这样一来,我们需要大量的金鱼,否则目标太小根本不容易发现。旄” “告诉龙游,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弄到。”秦佑泽说道。 月隐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这三天我们在干什么?要不是你闹失踪,我现在应该是在喂金鱼而不是在这里和你说话。” 秦佑泽感激地看了月隐一眼。他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就化成了两个字,“谢谢!崦” “别以为那两个字能打发我。等找到了小依依我得好好想想和你们要点什么才够本!” 秦佑泽点头,就算是月隐要这江山,他也不会犹豫半分。 洛雪依依旧沉默,镜云绝从最初的暴躁到现在的平静。 每当她的沉默激怒他的时候,他便会把她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她是他的救赎,可也是他过不去的劫难! 洛雪依完全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想,不去说话,不去感受。 月隐的办法很快奏效了,他们放了尽可能多的金鱼到湖里面,一时间,湖面都是红彤彤的。 月隐一直反复地观察着。终于他在发现了异样。 在护国寺另一边的一个山谷中,他发现了这种金鱼。 这里被竹林覆盖住了,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原来他们的人也到过这里,可是由于这里太过荒芜,根本就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镜云绝终于被洛雪依打败了,他坐在她身边,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出去。” 听到“出去”两个字,洛雪依终于有了反应。 镜云绝苦笑了一下,“穿上这个,和我拜一次天地,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他指着凤冠霞帔说道。 洛雪依没有动,这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镜云绝知道她不会和他说话的,拿起喜服给她穿戴起来。 镜云绝很认真,也很仔细。 她穿喜服的样子真美,以前是他没有好好地看一看。 秦佑泽知道这个地点之后,立刻下到谷底去寻找。 月隐不放心,也跟着下来了,他们喊着洛雪依的名字。 正好镜云绝刚刚压着洛雪依和他拜完天地,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洛雪依立刻来了精神,可是镜云绝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 洛雪依挣扎着,喊道:“我在……唔……” 虽然被镜云绝再次吞没了声音,可是还是被秦佑泽听见了。 他直奔这里,一脚踢开竹屋的门,屋子里的场景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样的红,那么刺眼。 镜云绝挑衅地说道:“还没死呢,真是命大!” 秦佑泽看到了洛雪依,看到了她的憔悴与绝望。 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 秦佑泽不敢想。 因为他能清楚地体会到她的痛苦。 “镜云绝,你该死!”他愤恨地说道。 月隐也进来了,洛雪依的脖子上还留着吻痕,颜色鲜艳,很明显是新近留下的。而手腕上,则是勒痕。明眼人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该死,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秦佑泽,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么的享受。她可真是***。”镜云绝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又恢复成了那个原来的自己。 “你混蛋!”秦佑泽不再犹豫,和镜云绝打了起来。他的眼中都是怒火,心中却是心疼。 月隐趁机拉过洛雪依,“小依依,你还好吗?” 洛雪依点点头,她一直看着秦佑泽。 “放心好了,有你在,这家伙死不了的。”月隐说道。 镜云绝一边打斗一边说道:“我们好歹也是兄弟,看女人的品味都一样。不如我们共同拥有她好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凭你也配拥有她?”秦佑泽冷冷地说道。他现在恨不得活剐了镜云绝。 镜云绝边打边退,并不恋战。他深深地看了洛雪依一眼,攀上悬崖,离开了。 秦佑泽想去追,可是身后的月隐叫住了他,因为洛雪依晕过去了。 当洛雪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睁开眼,便看见秦佑泽握着她的手,守在身边。 这个男人的胡子都出来了,衣服还是那天找到她的时候穿的那一件。 “醒了?” “嗯。”洛雪依坐起来,“你都没有休息吗?” “我怕闭上眼,你就不在身边了。”他说道。 看着熬红了眼睛的男人,洛雪依挪了挪身体,让出一块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月隐!” “我很好。”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确认了一下她没事之后,才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紧。 “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嗯!” “也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嗯!” “更不会瞒着你任何事了!” “嗯!” “所以洛雪依,你也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秦佑泽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好!” 简单一个字,可是他的心满满的。 在谷底的那段日子,洛雪依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想念秦佑泽。 秦佑泽低头寻找到她的唇,可是洛雪依闪躲了。 因为,在被镜云绝触碰过之后,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秦佑泽才不准她拒绝,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瓣。 “不要!” “我就要。”秦佑泽孩子气地说道。他狂热地吻了她好久,接着开始伸手解开她的衣服。 “秦佑泽,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不准你封闭你自己。我要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是我。洛雪依,我要你知道,我爱你!”他不愿她再想起镜云绝的一丝一毫。他用生命保证,她再也不会陷入噩梦中了。 他吻着她,把她的身上全部留下自己的痕迹。 洛雪依被他吻得有些神智模糊,可是当他的巨大触碰到她的柔软的时候,她清醒了,“秦佑泽,不可以,你需要好好休息。” “再累一点才会睡得香!” “你身上有伤!” “没事,我会注意的。” 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秦佑泽进入了她的身体。 室内一片春光。 失而复得,秦佑泽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抱着洛雪依,无比安心。 可是,纵欲还是要有代价的。月隐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叹息了一声说道:“小依依回来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秦佑泽只是笑了笑,可是洛雪依的小脸却是红透了。 镜云绝回到了皇宫之中,太后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然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唐晓漫。 这个女人当初给了洛雪依很大的伤害,留不得的。 唐晓漫一点也不害怕,她只是说要见镜云绝,因为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这关系到镜云绝最想要的人。 本来不想再见到她,可是镜云绝还是同意了。 “说吧!” “我知道洛雪依的父皇和母妃在哪里!”唐晓漫说道。 此话一出,镜云绝眼中一亮,“你如何得知?” “我一直在找将功补过的机会,皇上,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下落,只求你饶了我。” “朕最痛恨威胁,就算你不说,朕一样也找得到。”镜云绝丝毫不买帐。 唐晓漫慌了,这可是她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得到的保命符。 “皇上,难道你真的不念及一点点我们的情分吗?我承认我做过错事,可是那都是因为爱你!” “拖出去!”他不想听。 “镜云绝你不能这么对我。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哈哈哈……你爱上了她,你这种冷血的人也会有爱!她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唐晓漫歇斯底里地说道。 镜云绝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严修明白他的意思,拖着唐晓漫走了 他想吃,她不想被吃 秦佑泽每天都会粘着洛雪依,以自己身体没好为理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月隐。睍莼璩晓 “宝贝,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清楚,这个后宫里面的女人都是龙游的,我一个也没有碰过。”秦佑泽感觉自己还是有必要和洛雪依解释清楚。毕竟他可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出现什么误会。 洛雪依偷笑了一下,接着板着脸说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真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听说你可是夜夜***的,这么多的美女放在这里,你会不动心?”洛雪依故意说道旒。 秦佑泽状似惋惜地说道:“谁让咱的小兄弟就认准你了呢。宝贝,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夜晚我是怎么过来的。对别的女人根本不行,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 “不要转移话题!”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吻了吻她的耳朵,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龙游找来对峙。女” “他是你的手下,自然是帮着你说话。” 见洛雪依不依不挠的样子,秦佑泽转了转眼睛,说道:“哎,既然都被你看穿了,我就说实话好了。那些女人虽然美,可是都比不上你。” 洛雪依一下子火了,这个臭男人居然敢真的承认? 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不要把我和她们比,因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人家是你的妃子,我和你可没有关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酸呢? 秦佑泽哈哈大笑,“宝贝,你是在吃醋吗?” “才没有!”洛雪依嘴硬道。“不准笑。” “好好好,我的宝贝才不会吃醋,我不笑,不笑。”可是被他抱着的洛雪依明显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 秦佑泽好高兴,能让她吃醋,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洛雪依的脸颊微红,秦佑泽亲了亲她,说道:“我怎么会有其他女人呢?本来我是想让月隐去的,可是那家伙威胁我说如果我让他去面对那些女人,他就让我在床上再也碰不得你。宝贝,你知道月隐的那些瓶瓶罐罐有多么的厉害,所以我最后还是决定让龙游去了。他长的又好,身体又棒,不算是亏待这么人的。” 其实洛雪依的心里是相信他的,只是刚刚想要逗一逗他而已。谁知道居然被这个家伙给戏弄了。 “佑泽,我的父皇和母妃怎么样了?”她问道。 秦佑泽搂紧了她,“他们很好,你的父皇带着你的母妃走了。他们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秦佑泽起身,拿来了一封信递给洛雪依,“这个是他们走之前留下来的。” 洛雪依拆开信,是母妃的笔迹。不会错的。母妃的笔迹几乎和父皇的一模一样,可是只有洛雪依知道,母妃的字迹要稍稍地柔和一点。 原来,父皇早就有想要退位的念头。他觉得秦佑泽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而且他对洛雪依的心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最后选择了他来接手这座江山。 母妃在信中说明了前因后果,洛雪依的心中五味杂陈。 是她误会了秦佑泽,她以为是他利用她夺取这座江山,可是父皇和母妃说得明白,要想让澜沧国的子民不再受镜云绝的欺辱,那么只有秦佑泽可以做到。 他们没有告诉洛雪依他们去哪里,只是要她好好地过日子,一定要幸福。 她拿着信,久久地没有放下。秦佑泽并没有看过信里面的内容,他伸手轻轻地擦去洛雪依的眼泪,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没有出言打扰。 洛雪依靠在他的怀里,“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看?如果你早一点拿出来,我就不会误会你了。” “早点拿出来你会相信吗?到时候你一定认为这是我的阴谋诡计!”秦佑泽说道。 是啊,那个时候她满肚子都是对秦佑泽的仇恨,根本不会相信的。 “佑泽,对不起。”她闷闷地说道。 “不要和我说这三个字,如果你想说的话,可以换成另外那三个。”他不需要她的道歉,如果经历过这样一次的事情可以换来她的真心,那么他不介意被她误会的再长久一点。 “哪三个?”洛雪依装傻。 “哼哼,居然敢来这一套?”秦佑泽说着就伸手去搔她的痒。她最怕痒了,翻滚着身子躲避着他的魔爪。 “秦佑泽,这不公平,当时你也有很凶地对我。”一想起那个时候他强迫她的事情,洛雪依觉得自己必需要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 秦佑泽伏在她的设上,轻声说道:“如果你不理我就足以让我疯狂了。更何况是那么冷漠。我是被气疯了才会那样做的。对不起!” 这个男人疯狂起来可是很可怕的。洛雪依一定要趁着现在多多地为自己争取权利。 她学着他的样子,“不要和我说这三个字。” 秦佑泽笑了,这丫头学的倒是很快,“我爱你。”他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肉麻死了!”洛雪依说道。 “还不满意?那我多说几次好了。” “停!”洛雪依推开身上的秦佑泽,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秦佑泽并没有反对,只是洛雪依没有发现,他的眼神渐渐地变了。 “你想怎么样?”秦佑泽感受着她的体温,只觉得自己的温度也渐渐地升高。他不动声色,不想惊动了这只小猫咪。 “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原谅你。” “说说看。”他的手悄悄地扶住她的腰身,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一边和洛雪依说着话,一边悄悄地动作着。 “不准限制我的自由。”这是她必须要说出来的。 “好。”他不会限制她的,因为她走到哪里他都会出现在后边的。 “我和别的男人交谈,你也不准起疑心。”秦佑泽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洛雪依不得不提前预防一下。 显然,秦佑泽的眉头皱了一下,犹豫了半晌,“好吧。” 虽然是答应了,不过他会把洛雪依身边出现了苍蝇一并消灭掉。尤其是镜云绝那只大苍蝇! “最后一个要求,我不同意,你不能碰我。”“我不答应!”他干脆地拒绝。什么都可以商量,这事没得商量。她简直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他,哪怕是静静地呆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对他也是致命的吸引力。不碰她,怎么可能! “你!”洛雪依锤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还有理了?” “这事我就有理。”他说的理直气壮。 洛雪依简直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有什么理?如果只得到一个人的身体,而得不到心,有用吗?”洛雪依问道。 秦佑泽抱紧了她,“如果连人都看不到又要怎么样去得到心呢?得到你的人,是得到你的心的第一步。宝贝,什么都好商量,这件事不行,我不会答应的。” 不容拒绝的口气,让洛雪依有些错愕。 他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得学会压抑自己的脾气。他如果把自己对她的***全部展现出来的话,估计这个小女人会被自己吓跑了的。 “你就睡在我身边,我怎么忍得住。”秦佑泽闷闷地说道。 洛雪依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这是为了锻炼你的定力。” “面对你,我没有定力。”说完便让洛雪依更加贴近自己,让她感受自己灼热的***。 “你……”洛雪依抽气。 “我没有说谎吧。”他笑着说道。 洛雪依连滚带爬地翻身下来,再不跑,她就要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可是秦佑泽快了一步,他抓住了这个小女人,“宝贝,时间刚刚好,我们来运动运动吧。” “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当洛雪依再次起身的时候,她捶着自己的腰,那里好像是要断了一般。 再看秦佑泽,就好像一直偷腥得逞的猫,笑眯眯地看着洛雪依。 她真的好美味,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要不是月隐再三警告他得节欲,不然这身武功很可能就废了。他还真是想再好好地品尝品尝呢。 洛雪依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 “难道娘子对我不满意?” 不满意?再不满意,她恐怕就得被再次压在床上进行实践。 洛雪依已经决定了,要给秦佑泽一点教训,虽然这个男人穿上衣服的时候对她百依百顺,可是一旦脱了衣服,便化身成野兽,不把她吃干净是不会罢休的。 入夜,秦佑泽因为和月隐谈事情,洛雪依就先睡了。 可是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门被这个小女人给锁上了。 “宝贝,开门。”他说道。 “你去睡书房。”洛雪依才不会让他进门。 “不要。书房冷冰冰的,没有抱着你舒服。”傻子才回去书房睡觉呢。 洛雪依不再搭理他,准备今天晚上睡一个安稳觉。 等了一会儿见洛雪依没有动静,秦佑泽精光一闪,消失在了门口处。 洛雪依以为他去书房了,便安心地睡觉了。 可是睡到一半,她感觉自己被压得很难受。一睁眼,秦佑泽居然在上下其手。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她锁了门窗的。 “穿墙进来的。”他才不会告诉她呢,“宝贝,把我关在门外是没用的。只要我想吃,还是吃得到你。” 结果,第一次对决,以洛雪依被吃干抹净而告终。 洛雪依并不死心,第二天一早上,以找月隐为名,去了他那里。 月隐听完洛雪依的叙述之后,只能是感叹了一句,“小依依,你是成功不了的。放弃吧,还是接受你被吃掉的命运吧。”按照秦佑泽对洛雪依的在乎程度,怎么可能不碰她。 “我才不会妥协。为什么不是他妥协!”洛雪依对月隐说道:“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 “别别别,小依依,你饶了我吧。我不想被佑泽拿刀砍的。再说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给你一些药让他不举怎么样?” “这地方太拥挤了,这些瓶瓶罐罐扔出去才好。”秦佑泽的声音响起,月隐僵着脸转过去,“不挤不挤!” 秦佑泽就知道洛雪依回来找他帮忙,所以他要事先警告月隐一下,不要给洛雪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物。 洛雪依知道秦佑泽就是来搞破坏的,起身出去了。 待会儿传回来的消息,差点让秦佑泽吐血,因为洛雪依说她和久魅住在一起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怎么可以! 云向寒的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如果要完全去除的话,还是需要镜云绝的心头血。 在月隐的控制下,他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一个月只会发作一次。 这样一来,久魅也可以轻松一点了。 一听说洛雪依要和她一起睡,久魅可是很欢迎的。 毕竟,能看到门主的臭脸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而云向寒自然被赶到了月隐那里。他叹了口气,只得去月隐那里帮他干活了。 “雪依,你早就应该这样了。被门主吃的死死的还得了?我告诉你,女人在床上的体力虽然赶不上男人,可是女人也有自己的优势懂吗?”久魅笑了笑,神秘地说道。 洛雪依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你不会是让我用美人计吧。” “聪明!” “可是……” “没有可是!”久魅说道。接着她拿出一个小包袱,塞给洛雪依,“拿着拿着,迟早你会明白我说的话多么的有用的。” 洛雪依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可是被久魅制止了。“你去洗澡吧。” 洛雪依不疑有他,起身去了。 久魅叹了口气,雪依,不是我不够意思,实在是门主太过腹黑了。他警告她如果她敢和洛雪依睡在一起的话,他一定让云向寒不举。 为了云向寒,也为了自己的幸福,久魅还是没有骨气地退让了。 不过她还是用了那么一点点小手段的,雪依,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的了。 所以,第二次对决,因为久魅的退出,洛雪依的计划再次落空。 久魅走出去便看到了秦佑泽,“门主,这里借给你了。记得折腾完了叫人给我收拾干净。” 秦佑泽开门的时候,便看到屏风上的影子,洛雪依在沐浴。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渴。 “久魅吗?把我的衣服递给我一下。”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衣服,目光落在了那个包袱上,接着递给了她。 洛雪依换上的时候,便感觉这衣服不对啊。久魅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薄?这么透呢? 眼下也没有其他的衣服,她准备去找一件久魅的来穿上。 可是刚一出屏风,便看到了秦佑泽,以及他两眼中的绿光。 没错,当秦佑泽看到洛雪依这身衣服的时候,确实眼中出现了绿光。他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将她吃干抹净。 白色的薄纱贴合着她玲珑的曲线,他可以看到她高耸的浑圆,她平坦的小腹,以及那修长的美腿。 “过来。”他的声音因为***已经沙哑了。 洛雪依下意识地遮挡住自己,可是这个时候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久魅说的话。 也许,她也可以让秦佑泽妥协。 秦佑泽不等她反应,便已经把她压在身下,吻上了她。 “等等。”洛雪依不能就这样被吃了。 “等不了。”他急切地说道。 洛雪依粲然一笑,“今天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敢不敢?” 秦佑泽有些玩味地看着洛雪依,“宝贝,又想耍花样?” “是,你陪我玩吗?”她挑衅地说道。 秦佑泽一个翻身,两人的身体位置换了一下。“我舍命陪君子。” 洛雪依看了看四周,扯过纱帐把他的手绑在了床头。秦佑泽很是配合,任由她折腾。她俯身的时候,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前的春光。 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洛雪依一下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秦佑泽撇撇嘴,福利就这样被剥夺了。 其实洛雪依虽然表面上淡定,可是内心却十分紧张。准确地说,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样就完了?”秦佑泽看穿了她的想法。 洛雪依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想得美!” 她俯身,学着秦佑泽的样子,试图去寻找他的敏感点。当她轻咬他的喉结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洛雪依笑了,原来,他也有弱点啊。 她渐渐向下,身体故意划过他的***。秦佑泽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眼睛盯着洛雪依的每一个动作。 这个小女人的动作虽然青涩,可是该死的却能撩拨起他最原始的***。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高的吓人,她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故意压在他的***上,引来他的一记闷哼。 “喜欢吗?”洛雪依问道。 “喜欢,宝贝的一切我都喜欢。” “答应我的条件,我就给你。”洛雪依诱惑着他。 “那个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秦佑泽刚说完,洛雪依皱眉,这个男人还真是难缠。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享受吧。”说完,洛雪依起身下床找到了被久魅藏起来的衣服。准备穿上。 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裂帛的声音,秦佑泽硬生生地挣断了纱帐,双目赤红向洛雪依走来。 “秦佑泽,你,你冷静。” “再冷静下去,我就不是男人!”秦佑泽已经被***冲昏了头脑,这个女人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如果他真的被绑在这里一晚上,那么一定会欲求不满而死的。 秦佑泽那样的急切,动作格外狂野。洛雪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每一次都要进入到她的最深处。 洛雪依在昏过去之前想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久魅,你出的馊主意! 秦佑泽完全迷失了,他放任自己沉迷在她的美好中。什么自制力,什么忍耐力,统统见鬼去吧。他只想要和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更何况,今天这个小女人可是展现了他没有见过的一面。这样的她只能他一个人看见,其他人都休想。今天的她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他只想更用力地爱她,更深地占有她。这个女人是他的,一辈子都会是他的。 深吻她的唇,秦佑泽吞下她的津液,又把自己的渡给她,用最原始的方式诠释着相濡以沫的含义。 去见她的父母1 当洛雪依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秦佑泽。睍莼璩晓他依旧闭着眼睛,可是手却搭在洛雪依的腰上。 她难得有机会看到他睡着的样子,因为每次都是他先醒来。 刚毅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的好看。 洛雪依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他的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她。 她扬起嘴角,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能碰到这样一个人,是不是一种幸运枸? “宝贝,我好看吗?”秦佑泽早就醒了,他猛然间睁开眼,便看到这个小女人盯着自己看。 洛雪依笑了,很诚实地点点头,“好看。” 秦佑泽得意起来。很多人都说他长得英俊,可是只有她说出来,他才最开心缵。 洛雪依想要动一动身体,“嘶……”她抽气。因为身体很是疼痛。 昨天晚上秦佑泽太狂野了,她真的吃不消。 秦佑泽作势就要查看她的身体,被她拦住了。 “不用。”她哪里能让他看。 “昨天晚上已经上过药了,还痛的话,那么还需要再上药。乖,让我看看。” 他这么一说,洛雪依的脸更红了。“我没事,真的。” 秦佑泽抱着她,“宝贝,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害羞?”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厚脸皮啊!”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笑了,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两个人起身之后,洛雪依看到了久魅,她笑着对洛雪依说道:“雪依,对不起啊,你要知道门主的厉害,为了我和云向寒的幸福,我只好妥协了。” “久魅,你害死我了。”洛雪依幽怨着眼神说道。 “我知道你很累啦,不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享受。” “半条命就要没了,还享受。”洛雪依愤愤地说道。 两个人又闲话了一会儿,秦佑泽派人来叫洛雪依回去吃饭。 洛雪依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碗面。她有些不解,秦佑泽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说的很平静。 洛雪依这才了然,“你怎么不早点说。怎么着我也得给你庆祝一下啊。” 秦佑泽把面推到她面前,“我从不过生日,但是今年有你和我一起,我有家,有妻子,不是一个人了。” 他说的认真,可是洛雪依的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他们的孩子没有了,而她的身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怀孕了。 秦佑泽夹起面条,送到她的嘴边,“陪我一起吃。” 洛雪依张开嘴,吃下面。 “佑泽,我……可能永远不能做母亲了。”洛雪依说道。 “我知道。”秦佑泽和她分吃着长寿面,说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只是不敢说出来,怕她伤心难过。 洛雪依看着他,斟酌了很久,开口说道:“你需要一个孩子。” “我需要你。”他纠正。 “佑泽,我不想你留下遗憾。让别人为你生一个孩子吧。”洛雪依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心痛的。可是他真的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拖累他。 秦佑泽顿住了,“不准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他说道,接着把她的小嘴塞的满满的,不让她再继续这个话题。 洛雪依嘴里都是面条,没办法说话。 秦佑泽轻轻地擦拭她的嘴角,“我明白你的意思。洛雪依,如果这次你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就抱着你殉情,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如果我有孩子,那么一定是你生的。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就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大傻瓜。”洛雪依红了眼眶。“鬼才要和你殉情。” “哈哈,不是鬼,是你。”秦佑泽想了想,接着说道:“宝贝,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父母?” 洛雪依眼前一亮,“你找到了他们?” “是,我找到了他们,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们吧。我们悄悄地去,再悄悄地回来。” “好啊!”洛雪依高兴极了。 然而镜云绝那边也没有闲着,唐晓漫说出的那个消息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让他开始着人寻找。 他知道亲人对洛雪依的重要性。有了他们,他的手上等于又有了筹码。 夜晚对于镜云绝来说是最难熬的。他的记忆全部被山谷里的那段日子占据了。 他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她,亲吻她,触摸她。 然而现在,每天醒来时留给他的只有一室清冷。 他没有再去尝试不同的女人,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更加空虚。 寻欢作乐,只是表面现象,因为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然而一旦那个人出现了,就要死死地抓住,不能放手。 每天听属下汇报洛雪依的消息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乐趣。可是也是他最大的折磨。 尤其是当他听到她和秦佑泽如何恩爱的时候,真的很想要杀人。 “严修,朕是不是真的很残忍?”镜云绝幽幽地说道。 严修不知道怎么回答,主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恨我,从不会对我笑。可是明知如此,为什么我反而变本加厉地贪恋她的笑容呢?” “只要主子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严修说道。 镜云绝叹了口气,他原来也认为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他有些怀疑了。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镜云绝收敛好情绪问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唐晓漫的线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镜云绝点点头,唐晓漫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还妄想用这样的筹码威胁他。 没有她,他照样可以找到他想要的。 秦佑泽把自己的计划和月隐说了,他摇头,“你又想把这个烂摊子扔给我,休想。”他才不要每天处理公文。 “没办法,什么时候你要是也有了娘子,我就给你放假。”秦佑泽得意洋洋地说道。 “去吧去吧!赶快从我眼前消失。”月隐说道。 在外人看来,秦佑泽和洛雪依每天还是该干嘛干嘛,可是当事人已经离开了,留下的是两个替身而已,为了掩人耳目用的。 “等我们彻底地拜托了镜云绝,我们就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过我们的二人世界。”秦佑泽看着周围的美景说道。 “好啊,到时候你负责养我。”“没问题!”秦佑泽回答的十分干脆。 镜云绝那边也得到了他们的消息,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那里。不过这次他也是自己去的,让严修他们在后面,晚几天再到。他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他乔装打扮了一番,本来是想要派人把他们直接抓回去的。可是现在,他想去了解一下他们。 洛斌和艾雪居住的是一座小镇。之所以给他们的女儿取名洛雪依,就是和二人的名字有关系。 镜云绝来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赞叹这里的美景。 镜云绝假装昏迷了,倒在他们的门口。 如他所料,他们救了他。 洛斌褪去了帝王的外衣,就像一个普通的一家之主一样,照顾着家里人。 镜云绝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一对夫妇。洛雪依遗传了母亲的美貌,艾雪当年就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小伙子,你醒了。”艾雪上前轻抚他的额头,见他没事了,松了一口气。 镜云绝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那是属于母亲的感受,是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母后曾经也很疼爱他,只是到了后来,便对他不闻不问了。 “这是哪里?”镜云绝易了容,他们认不出他的。 “这是我家,你晕倒了。你的身体很虚弱,好好养病。”洛斌说道。 镜云绝道了谢,便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洛雪依的亲人,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 洛斌和艾雪出去了,洛斌说道:“这个小伙子气质不凡,非富即贵!” 有些人,就算再怎么掩盖,身上的气质是掩盖不了的。 艾雪有些担心,“难道,他是冲我们来的?”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时候你还会害怕吗?” 艾雪依偎进他的怀里,“有你在,我不怕。” “是啊,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 洛雪依已经托付给了秦佑泽,他们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洛斌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会把洛雪依照顾的很好的。 他们相信,秦佑泽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秦佑泽和洛雪依此刻还不知道镜云绝的动向,他格外保密,挑选的都是对他绝对忠心的人。他不想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被人知道。 去见她的父母2 镜云绝以养伤为名,在这里住了下来。睍莼璩晓 其实他是想要好好地了解一下他们,他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洛雪依那么重要。 洛斌在这里经营着一家茶庄,不是很大,可是里面的茶很是精致。 每天来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很惬意。 镜云绝对茶十分了解,于是便提出在那里帮他干活枸。 渐渐地,镜云绝发现,这个自己所谓的“仇人”真的很不一样。他很容易满足,也很会生活。静静地和他心爱的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镜云绝发现自己居然开始羡慕他的生活,他心里也在想着,未来的某一天,他和洛雪依会不会有这样的日子? 应该不会吧,想想他们在谷底生活的那段日子就知道了玳。 当他看到秦佑泽和洛雪依的时候,眼神复杂。看来秦佑泽偷梁换柱的功力不错,因为刚刚他还收到消息,说他们两个在皇宫里面安安分分地呆着呢。 易容后的镜云绝很是低调,他故意改变了自己的身形,洛斌说这是他的伙计,秦佑泽和洛雪依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再次得见女儿,艾雪抱着她痛哭流涕。而洛雪依的爹爹也在偷偷地抹眼泪。他们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女儿,你受苦了。”艾雪轻抚她的头发说道。 洛雪依伏在娘亲的怀里,“都过去了,没事的。” 秦佑泽看着他们一家团聚,心里很高兴。其实所谓的功名利禄,都抵不过亲人的一句问候。血缘的羁绊是任何事情都代替不了的。 “秦公子,谢谢你。”洛斌说道。 “岳父大人,您不应该对我这么客气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误以为你不想把女儿嫁给我的。”秦佑泽半开着玩笑说道。 洛雪依瞪了他一眼,洛斌却哈哈大笑,“好好好,佑泽,老夫就不和你客气了。” 艾雪见过秦佑泽一次,再次打量起这个男子,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夫君的眼光。对于洛雪依,也就放心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在那里闲话家常。久违重逢的喜悦让整个屋子都显得十分的温馨,里面传出阵阵笑声。镜云绝坐在门外的树上,看着洛雪依。 她笑的十分开心,原来她也会撒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洛雪依。 赖在父母身边,洛雪依此刻哪里都不想去了,仿佛所有的仇恨都不重要了。 “爹,你那个伙计在哪里雇的?他可靠吗?”秦佑泽问道。他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因为他们的身份太敏感。 “你倒是不客气,这么快就改口了。”洛雪依揶揄着道。 秦佑泽一脸无辜地看着艾雪,“娘,你看雪依,欺负我。” “雪依,不许胡闹。”艾雪说道。 “还是娘亲对我最好。”秦佑泽的嘴甜的不能再甜了。在他看来,搞定了岳父岳母,就是成功的一半。他们是洛雪依最最重视的人,自然也是他的亲人。 这样的家人,这样的爱,才是他需要的。 洛雪依有点郁闷,她才是亲生女儿啊,可是看现在的样子,秦佑泽俨然就是他们的好儿子了。 晚上回房睡觉,洛雪依本来想要和娘亲睡的,奈何秦佑泽死缠烂打,就是不让她去。用他的话说,如果洛雪依去了,他会失眠一个晚上的。事实上,洛雪依没去他也失眠了一个晚上,只不过是用来“运动”罢了。 镜云绝一直在暗处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那样的洛雪依是那么的快乐,那样的幸福。可是在看到秦佑泽之后,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他镜云绝不能得到的,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呢? 他们本来是一类人的。 镜云绝再次想起了他曾经和秦佑泽提过的,一起分享洛雪依。 其实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会让洛雪依爱上自己,然后杀了秦佑泽,让他永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分享的。 洛雪依没事的时候便去了茶庄,秦佑泽被爹爹拉去品茶了,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看到好多的茶叶和茶具。 每一份都很精致,很美。 镜云绝贪婪地看着眼前的洛雪依,她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喝点水吧,这里没什么人,不用总是研究那些茶叶的。” 接过水,镜云绝对她点头表示谢意。 洛雪依感觉这个伙计很不同。他的眼神很不像一个杂役。根本就不是为生活所迫的那种。 每个人都有故事,他们有,他也有。这很正常。如果他不爱说的话,没有人会强迫的。 生活很艰难,每一个能坚持生存下来的都是很勇敢的。 镜云绝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她。洛雪依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跟随自己,可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太奇怪了。 不过,和父母重逢的好心情让她没有去理会这些。 秦佑泽知道自己这一步做对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快乐的洛雪依了。这才是她的世界,这才是属于她的快乐。 镜云绝的人虽然在这里,可是他也没有闲着。 他在网罗江湖上的制毒人才,因为毒不仅可以害人,还可以控制人。 是的,如果能得到洛雪依,他不介意用尽手段。 因为,一个人太过孤单和寒冷。 更何况秦佑泽居然那样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洛雪依的爱。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秦佑泽来到茶庄的时候,便看到了洛雪依和这个男人在说话。他走上前,拉过洛雪依的手,身子故意挡住了镜云绝的视线。 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不喜欢洛雪依对着别的男人笑,因为他会吃醋。 洛雪依怎么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握住他的手,说道:“你来了啊。” “嗯,那边结束了我就过来了。我们走吧。” “好。”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去了,镜云绝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秦佑泽总感觉这个男人有问题,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他的直觉。他已经让人暗中去查他的身份了,可是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而且也已经有了安排。一旦威胁到洛雪依,他不介意直接除掉这个人。 然而这些都是他要在暗中做的事,因为他不喜欢洛雪依看到自己血腥的一面。她只要在他身边好好的享受幸福就好。 他们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就得回去了,因为月隐写信说如果他们再不会去,他就要跳河自尽。 虽然秦佑泽说不会去,可是洛雪依觉得,就这样把那个烂摊子扔给月隐还是不太好,所以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动身回去。 秦佑泽已经说了,这次回去之后,他会做好安排,然后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安居了,不再出去了。 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值得。 洛雪依没有异议,但是他们都知道,镜云绝,是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阻碍。 洛斌和艾雪对他们叮嘱了一番,便送他们离开了。 可是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月隐不见了。 一开始洛雪依以为是月隐和他们开玩笑的,可是想了前因后果,好像不对。 “怎么回事?”秦佑泽坐在主位上,问道。 鬼焰门的人都在这里,龙游上前回到:“月隐一直在他的院子里处理公文,那天他让我把那封信送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他出去溜达了,可是派人好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才意识到出事了。” 秦佑泽的手紧紧地握着把手,月隐对他来说,和亲兄弟没有什么差别。他出事了,他们所有人都很着急。 用就没得话说,月隐这个人还是挺好的,如果不是浑身都是毒的话,那么她当初倒是想要把他收入囊中的。 说归说,笑归笑,不过现在他们都很担心。 毕竟,江湖上的夺命无常,是有很多的敌人的。 更何况他的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毒术,是多少人想要利用的。 洛雪依不敢再往下想,月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亲人。他们任何人都不希望他们有事的。 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这说明月隐是和熟人走的。 但是到底是谁呢? 实在抱歉,出门回来晚了,现在才更上。亲们多担待! 月隐被抓 月隐的确是和熟人走的,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好久不见的朋友,徐策。睍莼璩晓 看到来人送的信物,月隐起身出去和他见面。毕竟皇宫这个地方不太方便。他们找了一个家上好的饭馆,好好地叙叙旧。 准确地说,徐策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一年他受伤,快要死掉了,是他救了他。后来他治好了徐策老母亲的腿伤,从此他们便成为了好朋友。 徐策是江南第一富商,当他出现在月隐面前的时候,月隐很高兴,可是他说的话,却让月隐高兴不起来。 他和月隐谈天说地,把酒言欢,但是月隐明显感觉到他的异样枸。 徐策什么都没有说,他离开的时候,只是告诉月隐,好好保重。 月隐不放心,从暗中跟着他。 可是没多久,便看到了和徐策见面的人,居然是严修畛。 “他人呢?为什么没有带来?” 徐策笑着说道:“出卖朋友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你家里面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你就不管了?包括你那未出生的孩子。”严修威胁着。 “我从未指望你们能放过我的家人。出卖了他我是能活下来,可是一辈子我都会心存愧疚。你动手吧。”徐策站在那里,说道。 做人,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严修才不会手下留情,他的任务就是抓到月隐。 “啧啧,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是不是一种荣幸?”月隐直接走了出来,徐策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月隐对他家有恩,可是他今天却助纣为虐。 月隐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不好意思牵连到你了。”接着对严修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想要我跟你走吗?没问题啊。”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毒。 可是还没等出手,严修说道:“我知道你的毒厉害,如果你想救下他的家人,就不要轻举妄动。” 月隐收回了手,“兄弟,这一次我把你对我的恩情一起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恩断义绝。” 说完很潇洒地跟着严修走了。 徐策留在那里,他知道月隐是为了保护他。他急的团团转,他知道有秦佑泽这么个人,和月隐的关系很好。所以想尽办法通知他。 当他被带到秦佑泽的面前的时候,他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 早就知道月隐不简单,可是没想到背景如此的深厚。 了解了事情的过程,洛雪依有些担心地说道:“是镜云绝抓走了他!” “一时半会儿月隐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吧。”秦佑泽安慰着她,他知道,镜云绝是觊觎月隐用毒的技巧。他的毒,在当今世上基本上找不到对手。 这样一来,可能会有些麻烦。当年月隐的族人都被杀死了,这么多年虽然月隐都不说,但是秦佑泽知道他心里的苦。 月隐在试着放下仇恨,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人生都以报仇为己任。 可是现在,镜云绝居然又找上/门,难道真的是宿命难违? “一定要救出月隐。”洛雪依说到。 秦佑泽拉着她的手,点点头,“会的,我们会救出他的。” 秦佑泽抓紧了洛雪依,当初月隐为了她可以不怕死,他现在怕洛雪依也会这样做。 “宝贝,答应我不要偷偷跑出去好吗?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告诉我。你要相信我,月隐对我同样重要。” “我保证,一定会和你商量的。”洛雪依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 秦佑泽和洛雪依离开之后,不久镜云绝也离开了,他只是让人看住他们,并没有采取行动。 严修已经传出消息,抓到了月隐。比他想象中的顺利,镜云绝准备去会一会他。毕竟这个人是秦佑泽的得力干将,尤其是他那一身本事。 见到镜云绝,月隐一点都不奇怪。 “招待不周,见谅。”镜云绝说道。 “这么客气,不是你的风格!”月隐毫不客气地说道。 镜云绝笑了,“请你来坐坐,总得尽一点地主之谊吧。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想要你的命也给吗?”月隐笑嘻嘻地说道。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 月隐坐在那里,闲闲地看了看四周,“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好了。”他很清楚镜云绝的目的,可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果真是爽快人。”镜云绝笑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朕需要你和朕合作,我给你的不会比秦佑泽少。如果你想,半壁江山都是你的。” “我还以为你的筹码有多厉害呢。半壁江山?秦佑泽把整个江山都给我,我都不稀罕,会贪图你的半壁江山?”月隐冷笑着。 镜云绝皱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秦佑泽居然会这么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做皇帝,那么就是带着洛雪依归隐山林了。 想的倒是很好,但是也得看一看他答不答应。 “镜云绝,我们没可能合作的。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月隐直接说实话了,“你要的和佑泽要的是一样的,我当然是会帮助他而不是你的。” 镜云绝笑了,“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么朕希望我们之间能和平解决。识时务者为俊杰。” “镜云绝,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潇洒的人,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看不开。曾经洛雪依是你的,可是你自己没有抓住,如今又想要吃回头草。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权势地位的。你根本配不上洛雪依!”月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镜云绝冷笑,“配不配得上还不是朕说了算。对你客气是看得起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么朕就不客气了。什么时候想通了,记得通知朕一声。” 他的话让镜云绝愤怒,戳中了他的痛楚。 当初洛雪依就在他的身边,是他触手可及的。可是现在,他反而要费尽心思把她夺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 镜云绝让人好好地招待月隐,让他交出自己手中的一个秘方。那种毒药不会让人死掉,只会产生依赖感。如果对洛雪依用上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了吧。 月隐被关在了地牢里,看着这里,他感叹了一下,“小依依,我怎么和你是同样的命运呢。哎,难道我又要经历一遍你所经历的?”他可没有那么傻,洛雪依那么倔强,被打的那么悲惨,他还是很爱惜自己这身肉的。 坐在那里,月隐琢磨着要怎么对付镜云绝。 那个男人不是傻子,并不是说他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但是,他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也不是没有骗过去的可能。 月隐在快速地思考着要怎么做。镜云绝对宫中的人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他们曾经安插的人都被除掉的差不多了。现在想要联系秦佑泽十分的困难。 希望他回去了,不然他真的要崩溃了。 如果知道放假的代价就是被镜云绝抓来,那他一定会选择累死。 镜云绝并没有把月隐关在皇宫里面,而是关在了另外一个地方。这里很是隐蔽,只有镜云绝和严修知道。 镜云绝并没有闲着,他并不是只有月隐这个筹码的。因为江湖上制毒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看着手里的药,他找人试用。可是效果都不是很好,但是勉强还是可以用的。 这样的药都不够完美,只能作为他的备选项。 就在镜云绝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月隐突然间说他愿意合作。因为那天下午,镜云绝让人去好好地招呼月隐。 “居然想通了?”镜云绝说道。 “不然在那里等死吗?”月隐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我饿了,需要吃饭。我要洗澡。” “你要什么都可以,可是朕需要你手里的药。”镜云绝说道。他之所以这么放心地和月隐要,是因为他知道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 他不必担心他会制出解药。 但是镜云绝也不是完全地信任他。毕竟他和秦佑泽的关系,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想通呢? 贪生怕死? 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因为他们这种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镜云绝让人安排月隐的饮食起居,可是却也给了他一个期限。一个月,如果交不出药的话,那么他不会再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再有用的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么都没有意义。 危机6000+ 月隐可不是吃亏的主,他才不会像洛雪依那样傻傻地等着受皮肉之苦呢。睍莼璩晓 吃好,喝好,睡好,这就是月隐近期的目标。 镜云绝也没有逼迫他,反正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洛雪依着急,秦佑泽也很着急。 洛雪依是担心月隐出事,可是秦佑泽是担心月隐这个妖孽祸国殃民。镜云绝这一招是走错了,虽然月隐平时没有什么正经的,可是一旦被他惹毛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栎。 要是伤了镜云绝还好办,要是伤了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佑泽,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放下手中的公文,拉过她的手,“怎么了?在担心月隐?讣” “嗯。我想,我想去找镜云绝。”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能让月隐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出事。 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回答。 洛雪依悄悄地抬头看了看秦佑泽,见他正死死地盯着她看,眼中的含义她看不懂。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偷偷地走掉?”秦佑泽说道。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着吗?如果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早就跑掉了。”洛雪依小声地说道。 秦佑泽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不准忘记,不准偷跑。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 “我就是想了很久才来找你的。”洛雪依反握住他的手,“月隐这么久都没有和你联系,而且龙游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我想,如果我去找镜云绝的话,一定会有线索的。” “不要!”他一口回绝。 “可是月隐……” “没有可是!” 秦佑泽不想她去。 “我们一起,你陪我,我们去找镜云绝。不是我一个人!”洛雪依认真地说道。她不会傻傻地自己一个人去的。他们一起面对一切。 这些话听得秦佑泽心中一暖,原来,她不是要丢下他。 “好,我们会去的。不过你要听我的安排。” “没问题。” 就在洛雪依和秦佑泽那里着急的时候,月隐可是在那里吃得饱,睡的香。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制药?”镜云绝说道。 “着什么急嘛!”他喝了一口酒说道。 “朕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敢耍花样的话,那么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尤其是秦佑泽。” “真是啰嗦。让人把药材都准备好,然后我才能开始。”月隐说道。 其实,月隐没有任何的把柄在镜云绝的手里,他根本不怕他的威胁。之所以选择留下来是因为他知道镜云绝一直想要用药控制洛雪依或者秦佑泽。 与其让他们被别人算计,月隐觉得还是吃他配的毒药比较好。毕竟他知道如何制毒,就会知道如何解毒。 没有解药?那只是为了迷惑镜云绝的罢了。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与其相克的。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只不过是制出的时间的长短而已。 他还是很期待洛雪依或者秦佑泽吃下自己毒药的情景呢。 那一定很有意思。 虽然月隐心中这样想,可是做事一点也不敢马虎。如果掌握不好药的分量,有可能真的会被控制的。可是只要他控制好这个量,那么就没问题。 看来这次要拿出看家的本领了。 月隐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开始制毒。 而秦佑泽带着洛雪依也出发了。他们不能放弃月隐,所以秦佑泽已经放出了风声,说是要找镜云绝。 “还真是兄弟情深呢。”镜云绝收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了月隐。 月隐笑着说道:“我们不是兄弟,只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他能给我我想要的,我能帮他除去他不想见到的人。你说,这不是利用关系是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 “你信不信无所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给你制毒,只是要保住我的性命而已。等我出去了,还是会帮助秦佑泽对付你的。” “你是利益至上吗?”镜云绝问道。 “差不多。”月隐接着说道:“但是也要我自己愿意才好。毕竟,这次为你办事是为了活命。人要是死了,还讲什么江湖义气。” “你很有趣。”镜云绝起身,“如果真的想要活命的话,就赶紧的制出毒来。只要朕拿到自己想要的,朕就放了你。一言九鼎!” 月隐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是月隐也不是那么闲得住的人,制药总得试药吧。所以,他总是时不时地让镜云绝找人试药。 试药的那个人没有什么事,可是月隐身边那些看管的侍卫可都遭殃了。 不是满身包,就是浑身痒。再不就是拉肚子,拉到虚脱。 严修把这些情况汇报给镜云绝,可是他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在镜云绝看来,只要不太出格,随着他闹。 月隐美其名曰,这是药物散发出来的气息导致的。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每天守卫月隐的人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是还得皱着眉头前去。 每天看到这些人的样子,月隐就哈哈大笑。而他们为了远离月隐的暗算,把看守的范围扩大了一圈。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月隐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原来的地方太小他施展不开手脚。 “主子,要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下落?”严修问道。 “先不要,你只要派人牵着他们走就好。等月隐的药制出来之后,再把他们带来。”原来老天都在帮他。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秦佑泽和洛雪依坐在马车里,“宝贝,就当我们是出来游玩的。” “我怎么有那个心情。” “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会在一起的,快乐一天是一天。”秦佑泽笑着说道。 “好,快乐一天是一天。” 洛雪依知道,前方的路会很难走。她不知道为什么镜云绝会爱上自己,可是她对他的爱没有丝毫的感觉。 在见到自己的父母之后,仿佛所有的仇恨都不重要了。她是想过要狠狠地报复镜云绝的,可是后来她发现,仇恨,只会让她变得更加的可怕。她不想自己变成那样。 一开始坐马车,后来,他们改成了骑马。因为洛雪依想要体会一下外面的美好风景。 秦佑泽二话不说,甩下大队人马,带着洛雪依先行一步。 两个人共乘一匹马,洛雪依靠在秦佑泽的怀里,“佑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摆脱他?” “不会很久了。我保证!” “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其实她想要问的是他为什么会爱上她,可是碍于秦佑泽会吃醋,她还是换了一种说法。 秦佑泽怎么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环住她的手紧了紧,“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我和他只有恨。”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他的。他一直把你当做他的,后来你逃离了,脱离了他的掌控,才导致后来他一步一步的追捕。这种追捕渐渐地就演变成了执着。”秦佑泽说着自己的理解。他和镜云绝一样,都希望得到温暖。而洛雪依,恰好给了他们这种温暖。 他比镜云绝要幸运的多,因为他先一步得到了她的爱。 一旦是他的,就是他的。镜云绝休想抢去。 月隐交出了几服药给镜云绝,他找人试了试,可是都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如果想要把小依依变成傻子的话,你就直接说。”月隐翘着二郎腿说道。 “朕要的是能控制人的药,你不会不清楚吧。不要在这里给朕耍心眼。”镜云绝说道。 “控制小依依,有意思吗?” “这就不用你管了。”镜云绝突然间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控制洛雪依还是控制秦佑泽呢,他得好好地想一想。 如果秦佑泽不要她了,那么她会伤心,会难过。当一个女人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得到她感情的时候。 镜云绝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觉得,调整一下自己的计划也不错。 “我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耽误我的发挥。”月隐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 “给我弄十个男宠来吧。”月隐说道。 镜云绝嘴角一扬,“没问题。”不管他想要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问题。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月隐俨然是大爷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出色的男宠们。 不得不说,镜云绝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对男宠可是很挑剔的,所以秦佑泽的男宠们都是质量很高的。曾经还一度羡煞了久魅的。 今天居然能让他满意,看来这镜云绝也下了一番的功夫。 制毒,不是简单的事情。其实,月隐早就把那种毒药的制法放在心里。一直拖着,就是想要试图和秦佑泽联系。可是到目前为止苦无机会。 他有些发愁,但是还是得好好地观察一下。 严修对月隐的做法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他就是一个没用的绣花枕头。而月隐对他也是看不顺眼,因为他觉得,严修就是镜云绝一条最忠心的狗。 所以,当月隐捉弄严修的时候,虽然他想要杀了她,可是碍于主子的面子,他不好动手。 等他从这里出去,严修一定会杀了他的。 不过月隐才不在乎。 在第十五天的时候,他终于交给了镜云绝他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个?” “没错。” 镜云绝打开看了看,瓶子里是白色的药沫,很是普通。“真的会管用?”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月隐自信地说道。 “好啊。”镜云绝眼中精光一闪,接着严修上前制住月隐,给他灌下了一部分的药物。 “镜云绝,你卑鄙!”月隐喊道。 “如果在你身上试药成功了,那么就意味着这药很管用。”镜云绝冷笑着,“如果不管用,你也不用接着制药了,朕就一刀解决了你!” 他一直坐在那里观察着月隐的反应。 很快,他便发现月隐的目光变了,眼睛也从黑色变成了灰色。看到东西的时候好像呆呆木木的。 “月隐?”镜云绝叫道。 “是。”他颔首,语气恭敬了许多。 “你这个毒药到底是真是假?” “毒药是真的,可是我想给你用的。瓶底装有机关,如果你不小心触碰了,毒药就会喷到你的脸上。这样你就会被我控制了。”月隐呆呆地说道。 镜云绝仔细地观察着那个瓶子,果真,瓶底处设有机关,很是小巧。 他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结果的。可是镜云绝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又找了几个人来试毒,结果让他非常的满意。 月隐在他的控制下,制出了很多的毒药。尤其是镜云绝需要的这一种。 这样一来,镜云绝等于是把月隐收入囊中了。 看来现在,是时候要去找洛雪依了。 他已经通知了严修,让他把人带到这里来。毕竟,这里离边境近一点,如果秦佑泽离开的话,他下手也方便一点。 秦佑泽看到自己手里的请柬的时候,笑了一下,“宝贝,镜云绝摆了鸿门宴,请我们去呢。” “为什么他会突然间出现了呢?前些日子不是我们努力地寻找他的下落呢吗?怎么突然间自己冒出来了。” “也许是藏起来憋坏了,不得已出来放放风。”秦佑泽开玩笑地说道。可是他心里明白,镜云绝应该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不管是刀山火海,他们都要去试一试。 镜云绝已经坐在了主位上,看着眼前的酒杯。 他倒了两杯酒,想要看一看秦佑泽和洛雪依能为对方做到什么地步。 而再看看那麻木不仁的月隐,他已经对他没有用处了。想要的他都已经得到了,本来是想要把他解决掉的。可是现在他改主意了。他还是很有用的。 洛雪依和秦佑泽准时赴约。他们牵着手进去,根本不理会镜云绝的臭脸。 “朕还以为你们不敢来呢。” “藏头藏尾的人都敢出来,我们有什么不敢的。”秦佑泽毫不客气地说道。 洛雪依看着镜云绝,直接说道:“月隐呢?” “他在这里,过得很好。”镜云绝说道。 “把他交出来。”洛雪依说道。镜云绝笑了,“想要让他离开这里的话,可以啊。这里有两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无毒。如果你们敢喝下去的话,那么朕就放了月隐。” 洛雪依就知道镜云绝没有那么好说话。没想到居然这么的恶毒。 “卑鄙!” “哈哈哈……谢谢夸奖!”镜云绝丝毫不在意洛雪依的咒骂。 秦佑泽倒是无所谓,“你直接说哪一杯是有毒的。我可不想我的宝贝中毒,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那样是不行的。要么两个人一起喝,要么就让月隐留在这里吧。”镜云绝闲适地说道。 洛雪依端起了一杯酒,接着把另外一杯递给秦佑泽,“我们说好的,什么都一起面对。” “不怕吗?”秦佑泽问道。 “有你在,我不怕。”说完,洛雪依一饮而尽。接着秦佑泽也是如此。 镜云绝的眼中在喷火,他们在他面前上演这么深情的戏码是为了炫耀吗? 哼,用不了多久,他们这份感情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们喝完了,可以放人了吧。”秦佑泽说道。 镜云绝一挥手,“把人带上来。” 月隐被带上来了,可是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反应。 “镜云绝,你对他做了什么?”洛雪依喊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而已。他自己要以身试毒,朕怎么能不成全他呢?人已经给你们了,最好趁着朕没有反悔之前带回去。” 秦佑泽给了洛雪依一个眼神,接着带着月隐离开这里了。 镜云绝立刻让人上前跟随。他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月隐就这么跟着他们走了,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说话。 洛雪依有些难过,“对不起,月隐。” “宝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月隐的事情我会处理。” 他们和大队人马汇合之后,才放下心来。 洛雪依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那个毒酒,“你感觉怎么样?”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便担心秦佑泽会中毒。 秦佑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 “不要骗我,镜云绝一定会下毒的。如果你真的不舒服,一定要让我知道。” “你也是。”秦佑泽笑着说了一下。就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胸口隐隐作痛。很可能是他中毒了,可是他不想洛雪依担心。 月隐的情况有些诡异。不吵不闹,只是呆呆傻傻的没有反应。 秦佑泽看了又看,找了很多的大夫。可是大家都说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镜云绝是想把这种药用在你身上的。”秦佑泽对洛雪依说道。 洛雪依心中骇然,这种药如果用在了她的身上,那么她现在就如同月隐一样,没有感情,没有反应,就是一个木偶娃娃一般。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难道下半生都要浑浑噩噩地生活吗? “我们一定要救月隐。”洛雪依坚定地说道。 “会的,我们一定会的。”他胸口的痛在蔓延,可是他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 不过他的异样很快便被洛雪依发现了,“佑泽,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那杯酒。” “我只是胸口有些难受,没关系的。” “你存心要让我着急的是不是!”洛雪依让他坐下,然后找来大夫给秦佑泽把脉。 可是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因为秦佑泽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洛雪依的第一反应就是,他有可能是和月隐中了同一种毒。 难道他也会变成月隐那样。呆呆傻傻,没有反应? 不要,她不要他变成那样。 可是秦佑泽却一点也不担心,“宝贝别担心,我没事的。” 洛雪依的心头涌上了浓浓的不安,他们中了镜云绝的圈套。 跟他走?绝不! 事情比洛雪依想象的还要糟糕,因为秦佑泽的情况开始变得十分的不稳定。睍莼璩晓他们回到了澜沧国的皇宫中。外面的人并不知道秦佑泽和月隐中毒的事情,龙游一直假扮秦佑泽,处理着大事小情。 他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可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都能准确地认出洛雪依。这一点让龙游他们佩服不已。 因为爱到了骨子里,所以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潜意识中对洛雪依的爱是不变的。 洛雪依把月隐交给了久魅照顾,而她自己则是要呆在秦佑泽的身边。准确地说是秦佑泽不让她离开。 清醒的时候还好说,一旦毒发作了,除了洛雪依不让任何人靠近栎。 又一次因为找不到洛雪依,他几乎要杀人了。 当时的场景给所有人都吓坏了。 当洛雪依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变得安安静静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附。 没办法,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洛雪依只得时时刻刻看着秦佑泽。 “宝贝,来吃东西。”他拿着红枣糕说道。 “你先吃,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洛雪依作势要走,可是秦佑泽一个用力把她拉过来,困在自己的怀里,手臂死死地勒着她。由于力气太大,洛雪依的手腕被他抓得都紫了,足见他多么的用力。 “吃!” 洛雪依知道他又失控了,叹了口气,她张开嘴,吃下了他手中的糕点。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刺激他的,不然他真的会做出很危险的事情的。 秦佑泽高兴地笑了,他不喜欢她不听自己的话,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有安全感。 他不让她走,洛雪依只得让丫环去端药,接着喂秦佑泽喝下。他本来是不愿意喝的,可是见洛雪依生气了,冷着一张脸,他还是喝下去了。 洛雪依心里着急,他们中的毒是月隐配置的。可是现在月隐自己也没有意识,这样一来,岂不是没有解药了。 找了好多的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洛雪依是一天比一天着急,趁着秦佑泽睡下了,她来和龙游他们商量对策。 “雪依,擦点药吧。”久魅看着她手腕上的青紫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我会的。” “我说丫头啊,干脆我们就去找镜云绝那个狗皇帝,叫他交出解药。”池本善嚷嚷道。 “如果那么轻易就拿到解药的话,我们早就去了。”龙游说道:“现在最怕的就是这药没有解药。因为我听说,月隐的这种药好像是能控制人的心智,除非那个人死了,才能解除这种控制。” “这么恶毒的药,也就只有月隐那个家伙能想出来了。”久魅说道。 龙游说的,正是洛雪依担心的。如果没有解药的话要怎么办? “龙游,你派人去镜云绝那里打探,不管用多少人,你都要给我查出蛛丝马迹,看看镜云绝的手里到底有没有解药。”洛雪依冷静地吩咐着。 “放心吧,如果他的手里有解药的话,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就找出来的。”他坚定地说道。 就在众人担忧的时候,外面突然间来人,说镜云绝已经派了使者前来,说是三天后就来到佑雪国,也就是原来的澜沧国。 洛雪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来显然是来看热闹的。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可是镜云绝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国虽然才打完仗,可是镜云绝已经说了,这次前来就是要重修旧好的。朝中大臣们很是欢迎,如果这个时候拒绝他来的话,那么一定会引起非议的。 如此一来,就只能硬着头皮了。 “龙游,一切拜托你了。”洛雪依说道,“小心防范镜云绝,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敢乱来,不用给他留客气。只是记住,做事不要留下把柄。” 龙游点头,他对洛雪依的看法又改变了不少。本来以为她只是弱女子,可是今天看到她自信的样子,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应该怎么样应付镜云绝。果真,聪明的女人让人又爱又恨。爱她的灵动,恨她的智慧。因为这样会让一个男人很没有面子的。 不过这都不是龙游要考虑的,他要考虑的,是如何把镜云绝稳住。 如果他到处大肆宣扬秦佑泽出了问题,那么很容易引起动/乱。 洛雪依一直和他们商量着事情,所以没有注意时间。 秦佑泽已经醒了,他发疯一样地找洛雪依。冲到前厅,看到洛雪依之后,一把抱起她就走。 众人不敢拦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雪依被抱走。 回到寝室,秦佑泽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一边撕还一边说道:“让你不乖,让你跑掉。我要把你绑起来,我要你成为我的人,这样你就不会走掉了。” 洛雪依乖巧地不反抗,她放柔了自己的身体,“佑泽,我没有离开你锕。” “你胡说,你明明就和那些人有说有笑的。” “他们是你的朋友。” “那你也不准对他们笑!” “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就这么霸道。” 话音刚落,他直直地冲进了洛雪依的身体。痛得她身子都弓起来了。秦佑泽也不好受,她太紧,又没有动情,让他的进入格外的困难。 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占有这个女人。狠狠地,深深地占有。 “佑泽,痛!”洛雪依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道。 秦佑泽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可是在看到洛雪依在自己身下楚楚可怜的样子的时候,他的理智立刻又消失了。 吻住她,肆意地抚摸她的浑圆,秦佑泽享受着占有她的美好。 不管何时,她都是他的!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分开她的腿环住他健壮的腰身,秦佑泽开始猛烈地撞击。洛雪依哪里能承受的住,她想要逃走,可是一下子便被他制住。 嘶吼,粗喘,发泄。 当他清醒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下昏死过去的洛雪依,秦佑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颤抖了。满身的吻痕,锁骨处明显的咬痕。 他甚至都不敢去触碰洛雪依。一直到傍晚,洛雪依才醒来,便看到了一脸自责的秦佑泽。 “宝贝,我……”秦佑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接着,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 说好的不再伤害她的,可是自己做了什么。 他怎么可以不清醒,怎么可以伤害她。 洛雪依拖着酸痛的身体,轻抚他的脸颊,“没关系的,那不是你的本意。”洛雪依知道秦佑泽绝对不想伤害自己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洛雪依也红了眼眶。 “宝贝,把我自己顾关起来。” “不要!”洛雪依才不会丢下他一个人。 “可是我会失控,失控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对你的占有欲只会越来越深,这样迟早会伤了你的。听话,你出去,把我一个人关起来。” 他不想洛雪依受伤,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的心魔被释放出来的话,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不会丢下你的。趁着你现在清醒,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你和月隐的反应不一样?你们中的是同一种毒没错啊。”洛雪依不让他在说下去,直接岔开了话题。因为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是她的话,他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秦佑泽冷着脸,“岔开话题没用的。”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不想她受苦。 “那我也告诉你,不管是和我吵架也好,故意气我也罢,如果我不想走,你是赶不走我的。秦佑泽,我们说好的一起承担的,怎么现在你又要把我排斥在外呢?” 秦佑泽如何舍得她,他叹了口气,抱紧了她,“小傻瓜,我舍不得你。” “大傻瓜,我们说好一起的。” 他心中一暖,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月隐的这种药虽然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但是对于抵抗力强的人来说,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像月隐的反应应该就是被药物直接控制了,而我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应该就是和药性对抗的结果。我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最后变得和月隐一样。”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没有。”他摇了摇头。他知道,月隐一直在试图为这种毒药制出解药,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现在月隐都成了那个样子了,如何能制出解药呢? “总会有办法的。我会找人治好你们的。”洛雪依坚定地说道。 秦佑泽笑了,“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我时时刻刻认得你就行了。” 洛雪依的身体酸痛了好几天才恢复。就在她终于能直起腰走路的时候,镜云绝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以祭月国皇帝的身份进来的。就住在这个皇宫的西面,离洛雪依住的地方不是太远。 “还好吗?”看着越发消瘦的洛雪依,镜云绝问道。语气十分平和,毫不掩饰其中的关切。 洛雪依知道,迫于压力,龙游不得不让他住在皇宫里。本来是给他安排了驿馆的,可是镜云绝的一句,“朕想住在皇宫里,也借机和秦兄好好地了解了解。” 众人纷纷赞同,龙游当时也不好反驳,不然要是被落下了一个故意制造摩擦的罪名就麻烦了。 洛雪依点头,“托你的福,我很好。”没错,如果不是他一再地纠缠,怎么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本来以为镜云绝会生气,可是他却十分的平和,“多吃点东西,你都瘦了。如果想要照顾好他们,首先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话,朕就把秦佑泽中毒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可够你忙的。” 镜云绝笑着说道,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逼迫洛雪依吃饭。 因为他坚信,此刻的洛雪依一定十分的伤心。而这个时候,也正是他可以趁虚而入的时候。他想做的,就是要采取柔情攻势,得到她的心。 女人,没有几个不喜欢温柔的。 镜云绝的嘴角一直挂着笑,而且再加上他的话,洛雪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抬头看了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太阳的位置很正确,那么就是镜云绝吃错药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还轮不到你操心!”洛雪依说的十分坚决,接着走掉了。 镜云绝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 这一次,他很有耐心。因为秦佑泽很快就会和月隐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所以秦佑泽已经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了。他要做的就是等秦佑泽完全变成木偶的那一天,然后洛雪依就属于他了。 洛雪依一进门,便看到秦佑泽自己把自己给锁起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洛雪依看着那玄铁的链子说道。 秦佑泽向前走了几步,在离洛雪依还有三步的时候停住了,因为他的链子只能到那里。 “宝贝,记住你现在的位置。如果我失控了,伤害你的时候,你就跑到这里。这样就不会受伤了。”他认真地交代着。 洛雪依深深地看着他,“我不要你把自己锁起来。” “乖,这样对我们都好,如果你不在,我也不能出去乱跑。”秦佑泽说道。 可是洛雪依的眼泪却稀里哗啦地掉下来了。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如今却只能像狗一样锁在屋子里。 她一下子冲出去了,怒气冲冲地找到了镜云绝。 一把扫掉了他面前的茶,被热水烫到了洛雪依也不在乎。因为她心里的痛,比手上的痛一万倍。 “怎么这么不小心?”镜云绝看着她被唐红的手指说道。 洛雪依冷笑,“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解药在哪里?”她直接说道。 “没有解药。”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要的只有解药。”她说得明白,只要给她解药,他怎么样都行。 如果换做以前,镜云绝会动心这个提议的。可是现在,这样的话只能让他感觉愤怒。 他一转身,“朕说了,根本没有解药。是他自己愿意喝下去的酒,既然有胆量喝酒,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怎么,是因为他害怕了所以才让你来求我的吗?” “明明是你卑鄙无耻!”洛雪依接着说道:“镜云绝,为什么你就不能忘掉一切好好地过日子?我看最应该吃下这个毒药的就是你自己!”“忘掉一切?让朕放手,然后看着你和秦佑泽卿卿我我?你休想!秦佑泽和朕是一样的人,他的手上也沾满了血腥,凭什么他就能得到幸福,而朕就不能?”镜云绝言辞激烈。 洛雪依叹了口气,“你不是不能幸福,是你自己不愿意幸福。镜云绝,放下仇恨,放下包袱,你的人生是很美好的。”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语气,“洛雪依,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和我走,我保证我会放下一切的。” 他的眼中是隐隐的期待,可是很快被戏谑的成分代替了。 “不可能的。”洛雪依说道:“镜云绝,我已经不恨你了。仇恨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反而会让我变得可怕。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镜云绝冷笑,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还是像傻子一样说出了那些话。她不会有任何的感动,反而会在心里嘲笑他吧。爱上了自己曾经深深伤害的女人! 她说不恨他了,难道连恨都舍不得给他了吗? 难道要把他的一切全部抹杀掉,彻底忘记他这个人吗? 难道在她的生命中,他镜云绝注定只能当一个过客吗? 镜云绝的拳头握得死紧,“洛雪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应我,和我走!” “你死心吧。”洛雪依说得坚决。 他冷笑了一下,“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好好地把握住,那么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了。”不恨他了吗? 既然她不给他爱,那么就给他恨吧。 他不要自己在她的人生中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很快就会被遗忘。 洛雪依觉得有些诡异,镜云绝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日子又要不太平了。 以不变应万变吧。 日子还得过,可是很快便不平静了。因为镜云绝已经把秦佑泽和月隐中毒的消息放了出去,还大肆渲染一番,就好像是他们马上就要不行了一样。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其中一些人相信,另外一些人疑惑。 皇上不是每天都正常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吗?怎么会中毒呢? 殊不知,那个皇帝是龙游假扮的。 龙游现在过得很小心,没说一句话都得格外注意。一旦被识破了,他被杀是小,可是要是动摇了国本就是大事了。 洛雪依知道,镜云绝的招数开始了。 不过现在的洛雪依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她知道周围一定有人监视自己,于是让池本善抓了一个镜云绝的眼线回来。 洛雪依便用这个人做起了文章。在秦佑泽上朝的时候,她把这个眼线也带去了。 “是他造谣生事,想要动摇国本。”洛雪依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道。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一个老学究出来说道:“公主,你不应管这件事。毕竟你是前朝的公主,出现在这里不合适。” 洛雪依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射了过去,“怎么,难道任由他们折腾,然后我一言不发?想不到大人的想法还真是特别呢。那么以后如果我们见到有人刺杀皇上,也不说话,就让他们去刺杀好了。” “臣绝无此意!”他连忙说道。 “够了!”秦佑泽开口说道。准确地说是龙游说道。因为他要和洛雪依配合好,演一出戏。 洛雪依指着那个男人,“还是你自己说吧,免得我用刑。” 那个男人只是一个小虾米,很是贪生怕死,和镜云绝的死士是远远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洛雪依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抓他的。 “小人,小人是镜云绝身边的人,为了,为了监视皇上的。”他颤抖着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幡然醒悟。洛雪依说道:“大家都明白了吧,所谓的皇上中毒,只是镜云绝编造出来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朝纲。而你们居然还在这里傻傻地相信,是不是很愚蠢?” 众人见洛雪依的气势,本来认为不妥。因为一个女子干政,这就是不合规矩的。而且她还这么嚣张。可是再看那个“秦佑泽”,一脸你随便折腾,一切有我的样子。谁也不敢出声了。生怕牵连到自己。 沉着应对 可是下面的大臣还是心里有些犯嘀咕,因为镜云绝现在就住在这个皇宫里面,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让人监视他们的皇上。睍莼璩晓难道说什么重修旧好的话都是骗人的? 洛雪依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她要做的就是成功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并不是要去解释他们的疑惑。 镜云绝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是因为秦佑泽和月隐两个人都中毒了,对他不能构成威胁。他现在做的,就是要逼迫洛雪依,让她失去靠山,最后还得依附于他。 可是现在的洛雪依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她了,再怎么艰难,她都不会离开秦佑泽的。 因为他不离,她不弃栎!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镜云绝突然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什么事,这么热闹?”他缓步走进来,对上了洛雪依的目光,笑了一下。 在上位的龙游说道:“镜兄来得正好,这个人说是你的眼线,前来监视朕的。不知道你对此有何说法啊?袱” 没错,就是在找茬。按照洛雪依和龙游的设想,和镜云绝当面对质,轻则把他赶出皇宫,重则可以了解了他,吞并祭月国。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镜云绝会给他们留下机会吗? 洛雪依冷冷地看着他,她很讨厌他脸上的平静。这个男人狂妄自大习惯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以前还有秦佑泽可以牵制他,可是现在他却在这里肆无忌惮。 镜云绝看着那个人,笑了笑,“想不到这样的谣言,秦兄也信!”镜云绝轻蔑的口气摆明了就是说你秦佑泽是一个大傻瓜。 “他可是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眼线的,叫朕如何能不信呢?防人之心不可无,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查明真相。万万不能冤枉了镜兄啊!”龙游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的计谋能力比不上秦佑泽,可是却也是出类拔萃的。 见他从容应对,洛雪依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只要龙游不露出破绽,他镜云绝就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是假扮的。 “今天朕倒是开了眼界呢,原来这佑雪国女人也是可以干政的。”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本来他们就反对洛雪依出来指手画脚,在加上镜云绝的嘲笑,更是让他们肯定了这一点。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自然要尽我的能力了。”洛雪依看着他说道。 龙游点点头,“只要是说的对,说得好,朕都会采纳的。朕想镜兄也不会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吧。” 他们之间配合的还真是默契,外人根本看不出破绽。镜云绝在心里还是很欣赏洛雪依的。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倔丫头了,现在她懂得用她的智慧和他周/旋。 这样的她让镜云绝更加喜欢。 是的,他现在根本不会掩饰自己对洛雪依的喜欢。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强烈的占有欲。那么明显。 洛雪依选择视而不见,镜云绝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挑衅。觊觎秦佑泽的女人,根本就是不把秦佑泽放在眼里。再往大了说,就是不把佑雪国放在眼里。 镜云绝就是想让外人看清楚他的目的,这样一来大家就会以为他和洛雪依之间有关系,所以就会限制洛雪依的行动。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男权至上的。如果大臣们一致上书的话,即便是秦佑泽再怎么维护,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民/意。 镜云绝对这种手段非常清楚,所以他不介意全部利用上。 他走到那个跪着的男人面前,说道:“来,抬起头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朕指使你去的。” 那个下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了镜云绝一眼。镜云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上扬,吓得那个人面如土色,仿佛见鬼了一般。 洛雪依怕镜云绝搞鬼,可是他只是站在离那个人两步之遥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在这时,跪着的那个人突然间说道:“不是的,我不是祭月国的眼线!”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镜云绝,你做了什么?”洛雪依厉声说道。 镜云绝一摊手,“朕就站在这里,大家有目共睹,朕能做什么呢?” 他突然翻供一定和镜云绝有关系,可是洛雪依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而龙游也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龙游说道:“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大胆地说出来,朕会为你做主的。” 再看镜云绝,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这下洛雪依的心被紧紧地揪了起来。 这样的他只能说明一点,他胜券在握。 那个男人跪在那里,说道:“小人确实不是祭月国的眼线。是因为前几天月隐大人来找我,交代我说让我假扮祭月国的眼线,然后在祭月国皇帝前来的时候伺机挑拨两国关系。” 镜云绝嘴角的微笑一直保留着,这下换成了洛雪依和龙游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分明就是阴谋,因为月隐已经中毒了,不可能在前几天交代他这些事。但是这个时候又不能找月隐出来对峙,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意识。 “你不要胡言乱语,月隐大人为什么要找你挑拨两国的关系?更何况你先前说你自己是祭月国的眼线,为什么改口这么快?”洛雪依快速地思考着对策,问道。 那个人顿了顿说道:“其实月隐大人一直在招兵买马,妄图夺取皇位。这一次就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的。小人一心忠心于皇上,自然要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这样的败类,应该被处死。” 他说的头头是道,洛雪依的心里十分着急。 把月隐牵扯进来,镜云绝这是铁了心要除去秦佑泽的左膀右臂。这样一来,大臣们定然要一个交代。那么月隐的处境就十分危急了。 他一向和秦佑泽要好,而且秦佑泽经常会把公文丢给月隐。这样如果被人揭露出来,将会更加的麻烦。 眼前跪着的这个人,应该是镜云绝训练好的,故意让他们抓住的。 没想到自己还是中了他的阴谋。 这个时候,兵部尚书站了出来,说道:“皇上,月隐包藏祸心,恳请皇上把他带来前来对峙。” 众人纷纷附和,可是洛雪依紧紧地握住了手。 龙游说道:“单单凭借这一面之词又怎么能如此轻率地定罪呢?更何况这个人翻供很快,刚刚还说是祭月国指使的,现在又来诬陷月隐。是不是他没说一个人,朕都要抓起来问一问?”语气中明显含有怒气。 “秦兄,不要生气嘛。很明显,这个人是受人指使,来挑拨两国之间关系的。你想一想,如果这个人是朕派来的,他会不认识朕吗?翻供还翻得有模有样的,难道是事先准备好的?还有幕后黑手?”他的目光看向洛雪依,他的意思很明显,洛雪依就是这个黑手。 没错,他就是要借着他们的手逼迫洛雪依。 可是洛雪依却不慌张,“你一来,他便翻供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月隐每天醉心于医术,又怎么会想要篡位?如果真像他说的,月隐在招兵买马,那么又有什么证据?” 她冷静地想了想前因后果,列出了这一条条的理由。 “你认识朕吗?”镜云绝问道。 那个男人摇了摇头,“小的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 洛雪依可以肯定他是镜云绝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一口要定了不认识镜云绝呢?他从进来到现在并没有和那个人产生肢体接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几眼便让他有如此的反应。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皇上,此事涉及国本,一定要彻查。”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下面的大臣们纷纷发表看法,龙游的眉头皱的死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他们要怎么办? 镜云绝轻笑,“秦兄,朕想这件事也清楚了,既然他不是朕的人,那么朕就先离开了。咱们两国的关系是最主要的,毕竟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朕不好多多插手。不过朕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月隐这个人早在前几年就和朕接触过,想要借助朕的力量夺取澜沧国。那个时候朕是因为不相信这个人,所以才拒绝了他。如今他既然有把柄落到了你的手上,那就别放过他!” 说完他出去了,可是他的话就像是炸弹一样在众人中炸开了。 在大家看来,月隐就是一个吃里扒外,野心勃勃的混蛋。 可是只有洛雪依知道,这都是镜云绝胡说八道的。 秦佑泽曾经多次说过,要把整个江山给月隐。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跟镜云绝合作呢? 龙游沉默了半晌说道:“兵部尚书,此事交由你查证。务必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臣领旨!” 只能这样,让人去查。这样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下了朝,龙游和洛雪依就好像是打了一仗似的。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龙游给洛雪依倒了一杯茶说道。 “镜云绝分明就是要除掉月隐。现在他的手段更加高明了。根本不用派杀手了,他想让我们东手除掉月隐。如今的事情不太好办。那个人一口咬死了说是月隐指使的,除非我们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证据说他是镜云绝派来的,否则月隐不要想着全身而退。” 洛雪依十分苦恼,龙游也不好过。 本来龙游以为演戏需要天分就好,现在看来,还需要强大的心理能力。 看了看时辰,洛雪依起身,“我得回去了。” “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好好休息。”龙游说道。 她点点头,回去了。 秦佑泽坐在那里等她回来,她刚坐下,秦佑泽便抱住了她,死死地缠住她。 “佑泽,我喘不过气了。”他抱得太紧了,她很难受。 秦佑泽稍微松了松手,“你出去太久了,我都想你了。”这个时候的秦佑泽是清醒的,他说道。 洛雪依本来想要把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一说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不可能好好地养病的。 会有办法的,洛雪依在心里说道。 “你不开心?” “没有,就是有些累了。”洛雪依勉强笑了一下说道。 秦佑泽一个翻身,抱着她躺下了,“睡吧,我看着你。” 洛雪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秦佑泽就这样看着她。 可能是习惯了他在身边,本来想躺一下的洛雪依真的睡着了。她睡得很不安稳,甚至做恶梦了。可是耳边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安慰她。 “有我在,别怕!” 她知道那是秦佑泽的声音,可是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洛雪依睡醒了之后,便看到秦佑泽躺在她身边睡觉。 她轻抚他的脸颊,这些日子他也瘦了,她真的好想结束这里的一切,然后和爹娘生活在一起。当然还有秦佑泽。 轻轻地起身,还有事情要做,她不能休息。 现在他们这些人,久魅要负责照顾月隐和云向寒,时不时地还要来照看一下秦佑泽。而龙游和洛雪依在维持着朝堂和后宫的安宁。池本善在外执行任务,每个人都很忙。 她一动,秦佑泽就醒了。他的毒又发作了,死死地抱住洛雪依,不让她动弹分毫。 “我不走,只是去拿点吃的。”她哄着他。 “不准!” “佑泽!” “不准!” “秦佑泽!”洛雪依由于心里有事,不由得提高了嗓音。 秦佑泽依旧没有反应,“你就是想要离开我是不是!” “不是的!” “那就不要动。” 洛雪依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情的进展,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一看,正是龙游。 “怎么样了?”洛雪依顾不得秦佑泽抱着自己,问道。 龙游看到了秦佑泽杀人般的目光,说道:“这件事有转机了,你放心在这里陪着门主。等他正常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他麻利地溜走了,因为再不走,秦佑泽恐怕要发疯了。 洛雪依松了一口气,龙游这么说,那么一定是找到了办法。 秦佑泽只顾缠着洛雪依,不让她离开。后来没办法,洛雪依让人拿来了酒,把他灌醉了这才脱身。再次见到龙游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说吧。”洛雪依揉了揉眉眼之间说道。 龙游全然不似上午的焦头烂额,此刻的他十分的自信,“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翻供了。” “说来听听。” “镜云绝是什么都没做,可是实际上,他威胁了那个人。你记不记得镜云绝进去的时候,腰间挂的那个玉佩。据说那个人的传家宝,一直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的。” “你的意思是说,镜云绝用他的儿子威胁他!”这下洛雪依来了精神,果真是这样的。 只要知道了原因所在,让他说出实话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要救出他的儿子,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他就会说出实话了。 可是洛雪依很快皱眉,这么短时间内龙游是如何得到这样的消息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忘了,我可是搞情报的。”龙游得意地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池堂主管的吧。” 龙游笑了笑,“虽然是他管的,但是我还是可以随意调配其中的人的,总之这是对我们有利的消息。我已经让他们去打探他儿子的下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洛雪依的心中还是疑惑,可是很快便打消了这种想法。 “对了,还有镜云绝妄图诬陷月隐,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给他月隐包藏祸心的证据,然后除掉月隐。” “除掉?”洛雪依在仔细地品味这两个字。 龙游点头,“是啊,既然我都可以假扮主子,那么自然也可以让人假扮月隐的。让镜云绝以为月隐不在这个世上了,他才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不然我们永远都会在暗处,受到他的压制。” 洛雪依看着龙游,他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我在想你吃了什么?怎么一个下午的功夫居然把事情的解决办法想的这么周全。如果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别忘了给我一份!” “呵呵,你放心,如果我有的话,一定给你一份。”龙游尴尬地笑了笑。 有了办法,就是如何进行的问题了。 在这出戏中,洛雪依要扮演的角色就是要极力和那些大臣们对抗。因为龙游假扮秦佑泽,而月隐又是秦佑泽最信任的人,所以他不方便多说话。洛雪依的目的就是为了衬托出秦佑泽是英明的君主,关键时刻可以大义灭亲! “不知道可不可以骗过镜云绝。”洛雪依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只要我们配合得当,就一定可以的。” 镜云绝这些天十分悠闲,他在这个皇宫里走走停停,观察着这个洛雪依长大的地方。这宫里的人都是澜沧国原来的人,根本没有换过。想要打听洛雪依过去的事情简直太容易了。 他随便抓了一个人,问道:“你们原来的公主最喜欢皇宫的哪里?” “公主好像每个地方都很喜欢,只是最讨厌荷花池。”那个太监拿着自己手中刚刚接到的银子,回道。 “哦?为什么不喜欢那里?”镜云绝来了兴趣。 “这还有一段趣事呢,奴才慢慢说给您听。”那个太监接着说道:“那一年公主才六岁,那年冬天那叫一个冷啊,滴水成冰。荷花池自然也结冰了。当时赫连公子进宫和公主玩,他很会滑冰,可是公主不会。每每他欺负了公主,就躲到冰面上去。公主一上去便会摔跟头。穿的毛茸茸的身子,十分可爱。皇上被公主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可是公主不乐意了,从此再也不踏足荷花池半步。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一想到她的样子,镜云绝仿佛也感受到了那份快乐一样。可是随即又皱眉,“赫连公子?” “对啊,就是赫连允赫连公子啊。当年他们可是青梅竹马,赫连公子很喜欢公主的。而且皇上也有意将公主下嫁给他。如果不是后来……”这个太监不敢往下说了,悄悄地看了看镜云绝的脸色。 镜云绝明白,如果不是当年的和亲,那么洛雪依就会成为赫连允的妻子。和他,和秦佑泽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可是偏偏老天打乱了这种安排,如果没有遇见洛雪依,人生将会是多么的无趣! 转折 打听洛雪依过去的事情仿佛成了镜云绝的乐趣一般。睍莼璩晓他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了解的越深,他越是发现自己原来对洛雪依的了解几乎为零。 其实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在没有遇见他以前,过得很幸福。父母宠爱着,哥哥姐姐疼着,虽然身份高贵,可是丝毫没有架子,待人随和。爱笑,爱撒娇。 镜云绝真的很想看到那样的洛雪依。 会的,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的。 现在洛雪依的种种表现让他越发地欣赏了。他也来了好久了,也该回去了。他在想是不是顺便把洛雪依也带回去栎。 他导演的好戏就要上演了,月隐的罪证已经被查出来,朝野上下震动。原来跟随在秦佑泽身边多年的人,居然有着这样的秘密。他给秦佑泽的三千男宠,其实就是他训练的杀手。这些人埋伏在秦佑泽的身边,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事情,众人想想就觉得后怕。 龙游假扮秦佑泽坐在书房中,他下令让人彻查此事,然而洛雪依在门外要求见他。 “姑娘,你不能进去。”太监拦下了她俘。 “我要见秦佑泽,月隐是被人陷害的。”洛雪依着急地说道。 龙游听见了洛雪依的声音,现在是演戏的时候,龙游知道外面一定有好多眼睛盯着他们呢。所以他要演得像一点。 如果是真正的秦佑泽,一定不会把洛雪依拒之门外的。所以他让人把洛雪依放了进来,“什么事?” 洛雪依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宫女,毫不避讳地说道:“月隐是冤枉的,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果他想要刺杀你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朕也不信,可是铁证如山,你让朕如何相信?” 洛雪依拍了一下桌子,“秦佑泽,如果你敢处置月隐,我就和你没玩!” “朕不可能为了顾及你而乱了章法。”龙游厉声说道。 两个人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众人都知道这个人是秦佑泽最宠爱的女人,也只有她敢和秦佑泽这样说话。 很快,洛雪依大闹御书房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的。 此刻,御书房前面跪了一地的大臣,要求惩治洛雪依。她的身份敏感,是前朝公主,众人都觉得洛雪依和月隐一定是一伙的,不然不会这样维护他的。 消息传到镜云绝这里的时候,他显得很愉快。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洛雪依就会被秦佑泽冷落了。因为这么多人的压力,秦佑泽就算再怎么宠爱洛雪依,还是会把她关起来的。有了权力,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行,可是没有几个人会为了女人放弃权力的。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果真,没过多久,洛雪依就被禁足了。 这场戏终于结束了,洛雪依坐在那里,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她和龙游的主要任务就是吵架,一见面就吵架。 她觉得自己的吵架技巧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提高,等什么时候找秦佑泽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吵赢了他。 说道秦佑泽,这段时间洛雪依觉得他有些奇怪。 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纠缠着她,直到把她累得沉沉地睡过去才会罢休。每次洛雪依都是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应付外面那些人。 那天她捶着腰,龙游见了还以为她扭伤了呢。她只得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自己睡觉的时候睡姿不好导致的。天知道是被秦佑泽给累的。这叫她怎么说,还不得被笑话死。 虽然她不说,可是久魅还是看出来了。她对洛雪依说,秦佑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缺少安全感,让洛雪依多多担待。而且煮了好多补品给洛雪依,每次都要盯着她喝完才肯善罢甘休。 洛雪依本想躲着秦佑泽,可是她现在被禁足了,根本不能离开这个房子。 当秦佑泽又试图和她缠绵的时候,被她阻止了。 秦佑泽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宝贝,我想要。” “我不想,我很累。” “你睡你的,我不会打扰你的。” 洛雪依甚至有些怀疑这秦佑泽是不是根本没有中毒?因为在床上的时候,他表现的和没有中毒之前是一样的,不管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失控的时候都一样。也就是说秦佑泽一旦上了床,就是清醒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洛雪依冷着一张脸,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秦佑泽看着眼前的这个“蚕蛹”,叹了口气,这次居然没有勉强她,只是连人带被抱着睡觉了。 一夜相安无事,可是早晨的时候,洛雪依是在秦佑泽忘情的律动中醒来的。 “秦佑泽!”她真的怒了。 “宝贝,我已经忍了一晚上了,你该睡够了吧。”他吻了吻她,继续运动着。 最后,洛雪依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她让人找来了好多的绳子,把秦佑泽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这样,每到晚上的时候,她就会把秦佑泽绑起来,白天的时候,就会拉着久魅找一屋子的人来和她聊天,秦佑泽根本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洛雪依看出来了,秦佑泽就因为是吃定了她舍不得他一个人受罪,所以才敢这么大胆。 这样一来,洛雪依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可是秦佑泽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炽热了。 就在洛雪依琢磨着怎么给秦佑泽灭火的时候,龙游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假的月隐。这一招产生的效果和当初想的是一样的,众人都觉得秦佑泽恩怨分明,有魄力。 龙游还假装哭泣了好几天,左膀右臂被处死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戏演完了,他便来找洛雪依,“雪依,你最近还好吗?我可是惨了,哭了好几天。嗓子都哭哑了。” 洛雪依给他倒了一杯茶,“少来。不过你装的悲痛的样子还真是挺逼真的,这个宫里面的下人都在说皇上和月隐大人是断袖呢,不然不会这么伤心的。” 龙游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勉强平复了自己,他说道:“你要小心了,镜云绝达到了他的目的,又该出新招了。” “我知道。”洛雪依早就想到了,镜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旦你被镜云绝抓住了,记住要柔顺。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洛雪依皱眉,这话怎么这么像秦佑泽说得呢? 龙游接着说道:“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我会救你出来的。” 洛雪依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嘀咕。这龙游好像知道些什么,又好像在计划什么。可是这些都是洛雪依所不知道的。 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这个时候不是胡乱猜疑的时候。她相信龙游的为人。 龙游交代了一番,一抬头,便看到了秦佑泽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门主!”他起身喊道。 秦佑泽走到桌边坐下,“你可以走了。” 这么多天了,他连洛雪依的边都没有碰到,好不容易今天挣脱了绳子,他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了。 洛雪依摇摇头,“不行!” “出去!” “不行!” 他们互不相让,龙游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下。就在这时,秦佑泽突然间起身,一掌劈下,直奔面门。龙游一个闪身,消失了。笑话,再不走,难道等着被门主修理? 洛雪依刚想要追出去,便被秦佑泽一个擒拿手给带了回来。然后一个翻身,上床。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秦佑泽,你要是敢乱动我就让你永远不能碰我!”洛雪依平静地说道。 奈何秦佑泽这厮谁都不认识,就只认识洛雪依一个人。他没有强迫她,只是抱紧了她,“连你也要离开我吗?我只有你了。”他说的十分的缓慢,而且语气十分的酸涩。 这样的他让洛雪依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他一般,可是实际上,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啊。 “我没有要离开你。”洛雪依捧着他的脸说道。 秦佑泽眼前一亮,立刻打蛇顺竿上,“那么,我可以吗?”眼睛亮亮的,让洛雪依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的话语。 再次被吃干抹净之后,洛雪依知道,自己又着了这个男人的道了。 就这样,洛雪依对秦佑泽毒一直存在着疑问。可是一看月隐,她的疑问就没有了。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洛雪依叹了一口气,“月隐啊月隐,你研究的这个东西怎么样才能解开呢?” 没有回答,洛雪依已经习惯了。基本上她见一次月隐就得问一次。 虽然被禁足,可是月隐和秦佑泽住的院子是相连的,洛雪依可以随意地出入。 从他那里出来,洛雪依看到了镜云绝。 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欣赏着这里的风景。 “原来你喜欢这样风格的建筑,朕记住了。”镜云绝说道。 洛雪依没理会他,直接绕过他就要走,被他挡住了去路。“躲着我?” “不是躲着你,是根本不想理会你。” “洛雪依,不要把话说得太绝了。”他冷笑了一下,接着洛雪依便失去了知觉。 他太大胆了,居然敢在这皇宫里把她弄晕。 镜云绝没有傻到把她抱出皇宫,而是在这个院子里找了一个房间,把她放在里面。 秦佑泽那边的人以为她去了月隐那里,而月隐那边的人以为她回去了。这样中间就会形成一个时间差,足够他做手脚了。 镜云绝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她很快便醒来了。 “镜云绝,你什么意思?”洛雪依支起身体,说道。她知道,这还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自己还是有转机的。她想起了龙游的话,不能和他硬碰硬。 镜云绝坐在床边看着她,“觉得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我想我应该比你更清楚。你哪里最敏感,哪里最怕痒,哪里最吸引人。”他一边说,眼神一边暧昧地看着洛雪依。 洛雪依十分厌恶他的眼神,就好像是把她从里到外看了一个透彻一般。 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镜云绝,我们谈一谈吧。” 他点点头,“好。” “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过了,你和我走。” 洛雪依苦笑一下,“我不会和你走。” “我不会放弃。” 他们坚持着,两个人形成了一个僵局。 “镜云绝,就算我和你走又能怎么样?我根本不会爱上你,最后我们的结局只能是悲剧。难道你的父皇的例子还不够吗?”洛雪依尽量拖延着时间,她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 “你有怎么知道他过得不幸福?”镜云绝说道。他明白父皇是幸福的,因为可以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他的幸福只是单方面的,根本不算是真正的幸福。”洛雪依试着解释着,“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幸福的。” 镜云绝想了半晌说道:“如果秦佑泽爱上了别人,你会怎么办?” “我会成全他!” “愚蠢!”镜云绝说道。 洛雪依就知道和他说不明白。她也从来没有指望能说服他。 “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爱上我的。”镜云绝说的十分坚定,这让洛雪依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他拿出了一瓶药,幽幽地说道:“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你就会爱上我的。” 洛雪依知道,那应该是控制人心的东西。 她缓缓地向后退着,“镜云绝,你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 “我们好好谈谈,这个东西并不能解决问题。”洛雪依快速地搜索着逃跑的路线,可是镜云绝拦在前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 她不能喝下去,如果真的失了心智,如同木偶一般地活着,那就太悲哀了。 镜云绝很温柔地说道:“乖,喝了它,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存在了。我会给你一个全新的开始。”说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把一瓶药全部给她灌下去了。 洛雪依挣扎不过,接着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她听到耳边一个声音说道:“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实在抗不过,洛雪依沉沉地睡着了。 镜云绝很满意,这东西的效果他已经试过了,等她醒来,就会是完全属于他的了。 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是严修。镜云绝起身,出去和严修交代了几句,可是一回来,便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洛雪依不见了。 他瞬间暴怒,是谁,带走了她?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镜云绝立刻起身,连忙上前寻找。计划好不容易进行到了这个时候,他不能让一切都功亏一篑。 可是当他从门口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一群人站在他面前。 为首的不是别人,居然是秦佑泽! 而他身边站着的,是月隐! 这一刻,镜云绝冷笑了一下,他全明白了。这些日子,秦佑泽和月隐都是装的,他们根本就没事! “镜云绝,好久不见!”秦佑泽悠闲地和他打招呼。 “想不到疯疯傻傻的秦佑泽,居然好了?” 月隐在一旁得意地说道:“我有毒药,自然也有解药。” “哈哈哈……为了骗到朕,你们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了。秦佑泽,别以为这样朕就怕了你。洛雪依已经被朕灌下了无忧散,她不会记得你们所有人!” “镜云绝,卑鄙无耻都不足以用来形容你了。”月隐说道:“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留住一个女人的心,你很悲哀。” “朕得不到的,他秦佑泽也休想得到!” 秦佑泽不再啰嗦,直接和他缠斗起来。严修已经被抓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云绝寡不敌众。 这次上天没有再垂怜镜云绝,他被秦佑泽打伤了。 他并没有过多地反抗,被抓的时候嘴角还是噙着笑容。 “关起来!”秦佑泽说道。 镜云绝一点儿也不担心,从容地走了。他向来多疑,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下后手呢? 秦佑泽皱眉,但是却没有说破,只是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这些日子,可累死我了。”龙游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久魅叹了口气,“这样是不是不好,我们这些人联合起来欺骗雪依一个人,她知道了会怎么想?这些日子她吃了很多苦,吃不好睡不好,而且门主失控的时候,她会心疼的掉眼泪的。” 众人都沉默了。是的,他们一起演了一出戏。只有洛雪依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她的表现越真实,镜云绝就越容易相信。 秦佑泽又何尝不知道洛雪依所作的一切,他不是不心疼,可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他必须要这么做。 月隐沉默了半晌,发话了,“其实那个毒药的解药就是一个人的意志力。我和佑泽都有中毒,我们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抵抗了毒性的。” 众人不解地看着月隐,“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镜云绝让我制药,我确确实实是给了他真的毒药,如果是假的骗不过镜云绝的。我说过,任何毒药都会有解药的,而这个毒药的解药正是中毒人本身。在中毒前,我已经和佑泽说过了,让他有一个心理准备。我早就知道,他对小依依的执念是任何毒药都不能控制的。我们前几天确实是中毒了,不过后来这些天我们都是装的。”月隐缓缓地说道。 龙游叹了口气,“这一关不好过,我们还是一起努力吧。” 众人都知道洛雪依最痛恨欺骗,尤其是这一次。秦佑泽一言不发,转身拉着月隐去找洛雪依。她被镜云绝灌下了毒药,还好月隐还是有办法解开这种毒的。 睡梦中的洛雪依感觉好像很重要的东西在抽离自己的脑袋,渐渐地,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没有。 秦佑泽见她皱眉,焦急地问月隐,“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剂量太大了,需要很长时间。”月隐准确地下针,给把毒逼到一处然后排出。 洛雪依一直煎熬着,一会儿记忆出现,一会儿记忆消失。 她竭力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只是徒劳的。 渐渐地,大脑彻底地空白了。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这是她对自己说的最后的话。 可是,过了好久,洛雪依发现,自己的头脑好像被慢慢地填满了,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雪依怀孕 “怎么样?”秦佑泽见月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焦急地问道。睍莼璩伤 月隐起身,“醒来再吃点药就没事了,还好吃下去的时间不是太长,不然真的是回天乏术了。还有就是……” 见他不说话,秦佑泽急了,“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啊!” “小依依怀孕了!”他故意吊着秦佑泽的胃口,接着笑眯眯地说出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秦佑泽当场就愣在那里了,接着便是狂喜栎。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没错,一个月的身孕!”月隐的医术不会出错。 秦佑泽握紧了洛雪依的手,他好想把她抱起来,好想好好地亲吻她。这段日子她受苦了,秦佑泽心疼地抚上了洛雪依的脸颊涪。 “宝贝,我们有宝宝了,你醒醒啊!” “还得多谢久魅,要不是她把加了药的补品一股脑儿地给她灌下去,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看来我的药再次成功了!”月隐沾沾自喜地说道。 秦佑泽中毒的那段时间的确是没命地折腾洛雪依,可是后来都是有意为之。因为月隐已经制出了让她受孕的药物,这药有风险,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没想到上天眷顾,真的让他如愿了。 现在,他只等着洛雪依醒来,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秦佑泽问道:“镜云绝给她吃下的药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他摇摇头,虽然吃下去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起作用便被逼出来了。月隐接着说道:“小依依的身体不好,怀孕之后会很辛苦的。而且要格外注意,因为稍有不慎,很容易流产。” 秦佑泽很清楚洛雪依的身体状况,他认真地记下月隐的话。 昏睡中的洛雪依,所有的事情仿佛是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一点一点地闪现。 当她睁开眼,看到秦佑泽和月隐的时候,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传来,洛雪依才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们……”她难以置信地说道。 “小依依,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月隐笑嘻嘻地说道。 秦佑泽紧张地看着她,“哪里感觉不舒服?” “你们好了?”洛雪依的心狂跳着,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每天期盼的事情就是见到他们好起来,可是每天都是失望而归。 “这件事我慢慢和你解释,你先和我说一说哪里难受?” 洛雪依摇摇头,“我很好。” 月隐觉得自己还是先溜为妙,因为很快狂风暴雨就会出现了。他很没义气地走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晕倒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好像事情来了一个大逆转。镜云绝呢?他们为什么突然间恢复正常了? 秦佑泽吻了一下她的手说道:“我和月隐的确是中毒了,解药就是我们本身的意志力。冲破了药力的控制,我们就好了。”他说的简单,可是洛雪依却皱起了眉头。 “你早就好了是不是?”洛雪依想起了龙游的那些办法,她就说嘛,那样的行事作风就是秦佑泽才有的。龙游不可能在一夕之间相处那样的办法的。 原来,龙游早就知道他们好了,只是瞒着自己而已。 “是!”秦佑泽简单明了地说道。 洛雪依心里有淡淡的失落,“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们将计就计,让镜云绝以为我们都失控了,所以才会对你下手。在这个计划中,你的反应越真实,镜云绝才越会相信。”秦佑泽叹了口气,“宝贝,对不起,我又骗了你。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恶意。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只能这么做。” “镜云绝呢?” “被我关了起来。” 洛雪依点点头,躺下闭上眼睛。 见她如此反应,秦佑泽有些慌了,“宝贝,你……生气了?” “没有。”洛雪依说道。 秦佑泽不信,“你就是生气了。”他肯定地说道。 洛雪依睁开眼,看着他说道:“我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们的计划很周全,我只是不喜欢被当做棋子的感觉。” 见他中毒失控,她伤心难过。 为了不让他胡乱伤人,她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 如今他没事了,洛雪依的一颗心放下了,可是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真的不好。因为所有的人都是这部戏的观众,只有她一个演员。 秦佑泽有些慌了,因为他看到了洛雪依眼中隐隐的失望。 “宝贝,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他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她,又让她伤心了。 洛雪依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过,眼泪流了下来。 “宝贝,不哭,是我不好。”秦佑泽为她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眼泪。 洛雪依捶打着他,“都是你,都是你不好!秦佑泽你居然敢骗我,我再也不理你了!你知道我多着急,多难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任由她发泄着,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洛雪依一把推开她说道。 “不要!”她可以打他,骂他,但是不能离开他。 洛雪依平静地说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洛雪依把他拥出房门,秦佑泽本来不想走,可是她十分执着,他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敢乱动,只得顺着她出了门。 “砰!”门被关上了,秦佑泽被关在了门外。 他好了,她高兴。他骗她,她难过。 洛雪依现在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们布局,她成了棋子。即便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这样的感觉也不好。 真么久了,她也有生气的权利。 “宝贝,有什么不痛快的宠着我来就好,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他在门外说道。秦佑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怀孕的消息,就被赶了出来。 秦佑泽一直站在门外,生怕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洛雪依知道他一直在那里站着,可是她不想理会。好困,最近好像很容易犯困,洛雪依不会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龙游,久魅,月隐三个人躲在暗处,看着秦佑泽。这件事他们也有份,每个人都欺骗了洛雪依。如果洛雪依真的不要秦佑泽了,他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蹑手蹑脚地走到秦佑泽身边,月隐开口说道:“小依依把你赶出来了?” 秦佑泽默不作声,久魅叹了口气,“换做是我,我也生气。毕竟那个时候她那么担心你们,暗自流了好多眼泪。”被最信任的人欺骗了,换成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即便是善意的。 “你也有份,不要想推卸责任。”龙游说道。 久魅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够了,你们都回去吧。”秦佑泽发话了,他是不会离开的。再加上现在洛雪依有了身孕,他根不能走了。 “走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总会打动她的。小依依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你的。”月隐使了一个颜色,领着那两个人走了。 洛雪依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她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打开门,秦佑泽还站在那里。 “宝贝!”他叫道。 洛雪依直接选择忽视他,准备去找点吃的。秦佑泽跟上她,可是她转身不理他。 “小依依,我来给你送吃的了。”月隐笑嘻嘻地提着一个食盒走过来。 洛雪依知道,月隐也有份,“放下吧。”既然有吃的,就不用客气。尤其是月隐,根本不能和他客气。 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色很丰富。可是洛雪依刚刚还狠饿,一见到饭后好像没有胃口了。 勉强地吃了几口,洛雪依便放下了筷子。 秦佑泽见她没反对也走了进来,“宝贝,就算是为了宝宝,你也要多吃点。” 宝宝?洛雪依猛然间抬头,眼中很是疑惑。 月隐笑嘻嘻地说道:“没错哦,小依依有了小宝宝了,已经一个月了。” 洛雪依知道自己很难再当母亲的,突然间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宝贝,这是真的。月隐的药奏效了,我们有孩子了。”他的眼中晶晶亮,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包围着他。 洛雪依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她有了宝宝,她可以做母亲了? 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来。原来,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好奇怪的感觉。 秦佑泽可吓坏了,“宝贝,你怎么了?不舒服?月隐,快来看一看啊。” 月隐连忙上前查看,洛雪依摇了摇头,“我很好,没事。”说完又拿起筷子,她要让自己吃多一点,她要让自己的宝宝健健康康的。 他们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吃东西。 洛雪依吃完饭,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出去了。” “小依依,这都是我的主意,和佑泽没有关系的。”月隐解释着,“当初镜云绝找我制药,我就想着将计就计,于是就和佑泽导演了这一出戏。” “这就是我的主意。”秦佑泽才不会做那种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的事情。该他承担的,就应该承担。 洛雪依叹了口气,“我现在需要安胎,不方便见太多人。你们都去休息吧。” “我要照顾你。” “不需要。” “你需要!”秦佑泽坚持着。 月隐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冲着秦佑泽眨眨眼,那意思就是,你要加倍努力,让小依依消气。 秦佑泽才不会让她一个人,因为月隐已经说了,她的身体不好,照顾不好的话很容易流产的。 他要和她一起保护这个孩子。 对于秦佑泽的死皮赖脸,洛雪依十分清楚,自己是赶不走他的。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不过这次别想她那么好打发。 秦佑泽知道她生气,可是自己可以呆在她身边就行。他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让她消气的。 不顾洛雪依的反对,秦佑泽为她洗澡,然后用被子把她包住,以免着凉。 “秦佑泽,你太过分了!”洛雪依一想起刚刚的事情,脸红了。她本来是要自己去洗澡的,可是秦佑泽二话不说,直接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接着给她洗澡。 秦佑泽为她擦着头发,说道:“宝贝,你要知道为你洗澡对我来说可是一种折磨。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滋味不好受。”刚刚给她洗澡的时候,秦佑泽极力压制自己的***。她怀孕了,他便要禁欲了。 没关系,为了她,为了孩子,他可以忍! 洛雪依眼睛滴溜溜地转。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惩罚他的办法。让她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苦,也得让他受点苦吧。 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秦佑泽失控,更何况是有心的呢? 洛雪依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可是不经意间,秦佑泽看到了她雪白的肌肤。刚刚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上火”的。 他直直地盯着洛雪依,她很满意他的反应,接着一把拉好被子,躺下睡觉。留下秦佑泽一个人在一旁。 他给她掖好被子,接着起身出去吹吹冷风。他要冷静,要冷静。 洛雪依很满意地睡觉了,这才是开始,以后有你受的。她知道,秦佑泽一定不敢碰她的,宝宝就是她的护身符。 月隐见秦佑泽在吹冷风,走过来说道:“难道又被赶出来了?” “没有。”他说道,是他自己出来的。 “镜云绝那里要怎么办?”他问道。 秦佑泽皱眉,“走,我们去会会他。关起来几天了,不去看看是不是不太够意思。” 他们二人来到了密室中,这里不是牢房,倒像是一个民宅一样。只不过是在一处隐蔽的宫殿中,没有人知道。大牢里面关着的那个是假的。就这么几天,已经有几批人试图劫狱了。掩人耳目,他们把真正的镜云绝关在了这里。 “终于来了,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镜云绝看着秦佑泽说道。 秦佑泽走到一旁坐下,“没想到你的精神还这么好,嘴还是这么硬。” “怎么样,洛雪依弄得你焦头烂额吧。”镜云绝问道。 “你不用费心打探她的消息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秦佑泽不想他得到关于洛雪依的任何消息。她怀孕的消息只有为数几个人知道,秦佑泽严格控制了消息。唯恐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打洛雪依的主意。 镜云绝好像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一般,得不到洛雪依的消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把朕抓起来,你打算怎么办?”镜云绝问道。 “镜云绝,你的暴行有目共睹。而你的王朝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秦佑泽说的很明白,他要终结镜云绝建立起来的王朝。 “想要的话尽管拿去。” 他的态度出乎秦佑泽的意料,他不是最在乎权利的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没想到你转性了。” “得到一些东西,定然会相应地失去一些东西。朕等着看你失去洛雪依的那一天。”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秦佑泽起身,该回去了。他怕晚上洛雪依睡觉不好好盖被子。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镜云绝闭起了眼睛,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般。以前,他是很在乎权利。因为那个可以为他报仇的最有利的武器。可是自从他知道了真相之后,祭月国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玩具罢了。要不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 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失望透顶了。 其实镜云绝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洛雪依了。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他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执着,只是为了他的生命找到一个目标而已。当报仇变得毫无意义,他又该如何定义自己的价值? 残酷的训练,让他学会了无数的杀人技巧,可是没有任何一种技巧教会他如何爱一个人。他不懂爱,也不会爱。 掠夺,对于习惯了杀戮的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不会只在洛雪依的生命中当一个过客的,他也不会允许洛雪依把他遗忘的。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秦佑泽出来,和等在外面的月隐一起回去了。 “你不感觉镜云绝有些怪吗?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焦虑。”秦佑泽说道。 月隐点点头,“的确是很不正常,恐怕他在暗中进行着什么事。我回去查清楚的。回去睡觉吧。” 秦佑泽回到了房间,躺在了洛雪依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笑了笑。伸手环住她,他很是小心,不让自己压到她和宝宝。 什么,都不能分开他们这一家人。 这里,这张床上,躺着对他最重要的人。他会拼命拼命守护的人。 洛雪依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唯一不变的还是对秦佑泽冷着一张脸。他只是笑笑,这个小女人耍脾气,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他很喜欢。 久魅知道洛雪依怀孕了,一天往这里跑三次。 “雪依,怀孕是什么感觉?”她好奇地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她到现在没有什么怀孕的反应,“只是比往常更加容易疲劳而已。” “啊,你要多吃点好东西,补一补。”她拿出了她炖的补品,放在洛雪依的眼前。 洛雪依看着那些补品,想起了久魅曾经给她喝的,“久魅,当初的补品是不是秦佑泽吩咐你给我做的?” 久魅有些心虚,“是吗?” “所以,骗我你也有份!”洛雪依眼睛一眯,笑着看着久魅。 久魅叹了口气,“雪依,这也不能怪我。你知道我只是个小兵,只能听门主的命令。如果我不听话的话,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少来,不要在我这里装可怜。”洛雪依已经对久魅的这一招免疫了。 “雪依,你学坏了。”久魅撇撇嘴,“当初你都会相信我的。” “和你们这一群人混在一起,想不学坏都难。”洛雪依端起久魅炖的补品,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久魅哈哈大笑,“这说明,你和我们已经成了同一类人。雪依,这样的你比原来的那个你更吸引人。你没有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你还是那个你,纯粹的你!” “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放过你了。”洛雪依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帮我弄点东西来。”说完,便在久魅的耳边低语着。 赖你一辈子 久魅听完洛雪依的话之后,完全苦了一张脸。睍莼璩晓 “雪依,你换一个吧,这个真不行的。”让她去找秦佑泽出宫的令牌,那怎么可能。 洛雪依却信心十足地说道:“久魅,你要相信自己。” “我相信自己一定会被门主给收拾的很惨。”她仿佛可以预见自己偷了令牌交给洛雪依,她溜之大吉,自己却被处罚的悲惨下场。 想了想,久魅说道:“雪依,你还是不要原谅我好了。”与其被门主收拾的很惨,还不如不要她原谅了。两弊取其轻嘛烨。 “久魅,以前的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得分什么事。尤其你现在怀孕了,如果我敢带你出去的话,那么门主一定会活劈了我的。”她才不敢把秦佑泽的心肝宝贝弄丢呢。 洛雪依的心里其实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和秦佑泽一伙儿的。现在怀孕了,她想要去爹娘那边住着,让他们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而且爹娘住的那个地方很是幽静,适合安胎的钨。 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和秦佑泽说,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如果她开口,他一定会扔下这一摊和她走的,那样的话就太不负责任了。 久魅又和洛雪依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走了出来。一出门,便碰见了秦佑泽。 “门主,我有事汇报。”久魅举起手说道。 “你说。”秦佑泽停住脚步。 久魅把洛雪依让她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佑泽。不是她大嘴巴,也不是她畏惧秦佑泽,而是她感觉他们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秦佑泽越听越是皱眉,洛雪依又要偷偷离开吗? “久魅谢谢!”这消息对他太重要了。本来她怀孕了,秦佑泽以为这下可以放心了,谁知道这个小女人居然在暗中合计着什么。 久魅摆摆手,“没事了,我先回去了。” 秦佑泽本来想要推门进去的,可是他站在门口那里想了好久。他要怎么做呢?肯定不能把她关起来的,那样只会让她更加的反感他。 既然她想要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就出去好了。这也算是哄她开心的一个好方法吧。 想通了,秦佑泽推门进去,洛雪依正在看书。 “宝贝,今天过得好吗?”他走到她身边问道。 洛雪依没有看他,“如果你想说什么的话就说吧,憋在心里总是不好的。” “久魅告诉了我你要她偷我出宫的令牌。”他毫不避讳地说出来。 洛雪依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她那么大声,想不知道都难。”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皇宫里呆闷了,想出去走走。”洛雪依放下书,“可以吗?” 秦佑泽看着她,虽然她和自己说话,可是还是冷冰冰的。只要能哄她开心,要怎么样都可以。 “我们明天就出去走走,你闷了就和我说,绝对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去。”秦佑泽握着她的手说道。 没想到他会答应,洛雪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他不喜欢她的客套。 洛雪依心情大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这种好情绪也感染了秦佑泽。其实洛雪依的愿望很简单,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去满足。 但是每天洗澡成了一个大问题。 对于洛雪依来说是一种煎熬,因为这个男人总会趁着洗澡的时候吃尽她的豆腐。而秦佑泽很享受这种甜蜜的折磨。 洛雪依也抗议过不让他给自己洗澡,可是直接被秦佑泽忽视了。 所以她就采取了更狠的一招。洗完澡后她会在不经意间勾/引到秦佑泽,弄得他欲火焚身却动她不得。只能自己去冲冷水降温。 而每次洛雪依得逞之后,总会笑的很开心。可是秦佑泽却咬牙切齿。他已经想好了,等孩子生出来,他一定要她好好地补偿自己。 秦佑泽说话算数,第二天便带着洛雪依出去走走。走在这熟悉的街道上,洛雪依倍感亲切。小时候,她经常和允哥哥溜出来,去皇宫外面吃好吃的,看形形色色的人。如今再次出来,洛雪依感觉好像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街上的人很多,秦佑泽紧紧地护在她的身侧,怕她会被人碰到。洛雪依觉得他过于紧张了,可是秦佑泽还嫌不够。 街上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会留意这对男女,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出色了,想忽视都难。秦佑泽冷眼一扫,那些观看洛雪依美貌的男人纷纷收回目光。这个男人眼中的杀气太过明显,他们不敢招惹。 而洛雪依走走停停,买了不少小吃和小玩意儿。 就在秦佑泽准备带着她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一声,“雪依?” 洛雪依立刻停住了脚步,眼中满满的欣喜,而秦佑泽则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允哥哥!”洛雪依喊了出来,她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再次见到了赫连允。他一身蓝袍,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切。见到他,洛雪依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这里人多,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一坐吧。”秦佑泽的话让洛雪依回神,赫连允本来是路过,没想到居然真的碰见了她。 他的心中十分的高兴,看到洛雪依安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 秦佑泽可不怎么希望见到赫连允。他是欣赏他的能力没错,可是他也是他的情敌。再加上洛雪依对他还是十分亲切,更是让他心里不爽了。 三个人来到了一家饭庄,秦佑泽要了一个包间,三人坐定,洛雪依便问道:“允哥哥,好久不见你,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辞了官,云游四海。”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赫连允并不贪恋权利。 洛雪依听完之后,有着淡淡的伤感,因为他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去的。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她笑了笑,“那也很好啊。允哥哥一定要多走一些地方,看看美景,然后找一个心仪的女孩子。我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她希望赫连允可以幸福。找到一个好姑娘,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这些话在秦佑泽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刺耳。她这么关心那个男人干嘛。他那么大的人了,还怕找不到老婆?只要不和他抢洛雪依,气她的谁都可以。 看着赫连允眼中对洛雪依的爱恋,秦佑泽就生气。可是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赫连兄,怎么,不考虑回来吗?” 再怎么不喜欢他,可是他的才华是不可埋没的,秦佑泽还是希望他可以回来。 “不了,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再适合朝堂了。”他拒绝着。接着对洛雪依说道:“你可好?” “当然好啊。”洛雪依不想他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所以一句带过。 她不说,不代表赫连允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关注她的消息,也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既然他们之间再无可能,那么就让他默默地守护她,关心她吧。 小二很快上菜了,秦佑泽夹了一块儿鱼放在洛雪依的碗里,“多吃点。” 可是鱼腥味让洛雪依突然有了一种想吐的感觉,她立刻伏到一旁干呕起来。 这下可吓坏了赫连允,刚想要上前,却被秦佑泽给隔开了。 “宝贝,你怎么样?”他轻拍她的后背,让她顺顺气。 洛雪依平复了自己,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不好意思地对赫连允笑笑,“对不起,失态了。” “雪依,你怎么了?生病了?” 秦佑泽笑着说道:“雪依怀孕了。” 这个消息一出,赫连允的眼中是明显的黯然。可是很快,他便祝福道:“恭喜你们。雪依,你身子弱,一定要好好地安胎。” “你放心好了,雪依我会亲自照顾的。”秦佑泽亲昵地说道。 洛雪依自始至终都沉默着,等到这顿饭结束,赫连允起身告辞,洛雪依开口,“允哥哥,你不回家看看吗?” “我……不想回去。”见她一面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多停留了。 “我不管,你得回将军府去。而且在我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因为你是孩子的舅舅,怎么可以缺席。” 赫连允笑了笑,“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上大礼。现在,你就饶了我吧。” 秦佑泽知道洛雪依是在挽留赫连允,满脸的不悦。这个男人要走就让他走好了,为什么还要挽留他? “我不管,如果今天你走了,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她坚决地说道:“赫连老妇人很想你,你总得回去看看吧。” 赫连允有了一丝的动容。家,他好久没有回去了。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 “好,我答应你。暂时不走了。”赫连允说完,洛雪依笑了,笑得很开心。 赫连允告辞了,秦佑泽抓着洛雪依的手问道:“为什么要挽留他?”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洛雪依抽回手,向前走去。 秦佑泽不依不挠,“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要挽留他,难道是在暗示他,你们之间还有机会吗?” 洛雪依站定,看向他,“如果不是刚刚你做手脚,我不会挽留允哥哥的。” “我做了什么手脚?” “你是故意给我吃鱼,故意让我表现出怀孕的反应的对不对?你就是要向允哥哥宣告,我有了你的孩子是不是?”洛雪依早就看穿了秦佑泽的心思。 他没有否认。是的,刚刚他的确是特意吩咐小二上一盘鱼的。就是为了让赫连允清楚,洛雪依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不是他能觊觎的了。 “你怀孕是事实。”秦佑泽说道。 “我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可是既然你非得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可是秦佑泽,这件事说明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总是以为我会和别的男人有关系,可是事实上呢?我有吗?你又有什么把柄握在手里吗?” 面对洛雪依的责问,秦佑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这个时候不能和她生气。他只是拉着她回到了皇宫中。 一回去,洛雪依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把秦佑泽关在了门外。 秦佑泽在门外站了许久,转身,去了月隐那里。 “又吵架了?”月隐问道。 “嗯。”他随意地答了一句。 月隐不得不佩服洛雪依,也就只有她可以把秦佑泽给弄成这个鬼样子,失魂落魄的,根本没有意气风发的样子。 “原因?”他挑眉,总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才能帮忙吧。 秦佑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月隐一边听一边摇头,“佑泽,今天的事情是你不对。” “你也这么认为?” 月隐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要知道赫连允对于小依依来说就是亲人。她既然认定了你,就不会再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我要是你,就会给她足够的自由。飞得再高再远,最后都会回到你身边,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你这样患得患失,早晚会逼走她的。” 秦佑泽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只是害怕洛雪依会离开自己而已。 看着秦佑泽这个样子,月隐知道自己这个和事老又该出动了。 当局者迷,还是他这个局外然看得清楚。他们是真心相爱,可是两个人都很倔,谁都不肯让步,才会导致一系列的矛盾。 月隐敲了敲洛雪依的门,里面没有动静。 “小依依,是我。”他喊道。 洛雪依坐在那里生闷气,允哥哥一个人/流浪,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秦佑泽还要那么小心眼。她真的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相信她。 听到月隐的声音,洛雪依没有答话。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说话是不行的哦,小依依,我知道你在里面。”月隐喊道。 洛雪依知道,如果自己不开门的话,月隐会一直站在那里不停地说的。他和秦佑泽还不一样,秦佑泽只是静静地站着,可是他却是不停地说话。 打开门,放他进来。月隐笑嘻嘻地坐在一旁,“还在生气?” “嗯。”她哼了一声。月隐笑了,这两个人的回答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呢。刚才秦佑泽也是这样一幅样子,爱理不理地回答他。 “小依依,还记得丞相府中的那些男宠吗?为了帮你报复佑泽,我已经把后宫三千佳丽变成了后宫三千男宠了。”他说道。 洛雪依有些不信,“胡说八道!” “真的,以前那些妃子都给了龙游了,后宫空着也是空着,让他们进去住着岂不是正合适。我要是你,就整天去和他们聊天,气死佑泽。”月隐说道。 洛雪依没想到月隐真的敢这么做,“你不怕大臣们说三道四?” “不怕,为了给你报仇,我豁出去了。” “月隐,谢谢你逗我开心,可是我真的笑不出来。”她幽幽地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那么针对允哥哥呢?我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还有了他的孩子,难道他还会认为我和别的男人跑了不成?”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月隐直接说道:“佑泽没有安全感,因为对于情感的渴望,让他对你的爱恋变成了一种执念。你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还是最重要的那部分。你想想看,如果失去了你,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他爱你,所以他希望你也可以给予他同样的爱,分给别人一点点都不行。” 洛雪依有些无奈,“我在努力给他安全感,可是好像不起什么作用。” “你要试着理解他。赫连允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而你又那么的在乎他。他的出现对于佑泽来说就是一种威胁。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当初没有和亲那件事,可能现在你就是他的妻子了。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换成哪个男人,都得小心提防的。” “我知道秦佑泽的心结,可是我真的只是把允哥哥当成亲人而已。今天他的做法让我很生气,所以我才会那么做的。” 月隐笑了,果真如此。这两个人互不相让此刻心里却都为对方感到内疚。何苦呢?“你想要让赫连允留下,这没什么错误。佑泽故意让你孕吐,是他的不对。可是雪依,你也要让秦佑泽相信,你是爱他的,不会离开他。只要他确信了这一点,他的疑心病自然而然就消失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洛雪依陷入了沉思中,好像她给秦佑泽的安全感真的很少的。以前是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后来好不容易看清楚了,中间又出现了众多的波折。 她抬起头,“我明白了。” 入夜,洛雪依以为秦佑泽不会回来了,准备自己沐浴。可是秦佑泽准时出现了,抱起她,像每天一样给她洗澡,然后陪着她睡觉。 “佑泽。”她喊道。 “嗯?”他抱着她,低低地回应着她。 洛雪依抬起头,“今天……我是想说……那个……”洛雪依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 秦佑泽笑了,“干嘛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 索性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我连你的孩子都有了,这辈子你就得对我负责到底。秦佑泽,你听到没有。” 他的自交扬起了笑容,“我求之不得。” “我不会飞走的,只会停留在你的身边。秦佑泽,你是笨蛋,非要我亲口说出来你才相信吗?”洛雪依说完这这句话,脸颊已经红了。 秦佑泽抬起她的头,眼中是狂喜的神情,“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没听见就算了,我要睡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佑泽已经深深地吻住他了。他知道,她在让他安心。他的心里是满满的感动。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单方面的付出总是那么的苍白。如今有了她这句话,秦佑泽知道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值得的。 洛雪依快要窒息的时候,秦佑泽才放开她。如果不是她怀着孩子,他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 “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闷闷地说道。 洛雪依偷笑,“我知道你在吃醋。” “没错,我就是吃醋了。可是我会试着改变自己。宝贝,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随便离开我。否则,我怕我的改变全部会白费的。”她在,他的改变才有意义。她如果离开了,他还有什么必要去改变自己? “说不走就不走,赖你一辈子!” 不恨了 两个人消除了隔阂,这让其他人都送了一口气。睍莼璩晓尤其是久魅,不用再被洛雪依逼着去偷令牌了。 “看看人家,小手牵着,小恩爱秀着,羡慕死人了。”久魅坐在一旁,看着在花园中散步的秦佑泽和洛雪依说道。 久魅坐在她旁边翻看着医书,“你不是有云向寒吗?那个家伙对你可是百依百顺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哎,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不过月隐我还得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他现在很可能就成了镜云绝的一个傀儡了。”久魅虽然感觉月隐有些怪,可是他的医术还是没话说的。 月隐笑了一下,“都说谢我,结果就只是口头上谢谢,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表示。哪怕你给我送点好吃的也行啊,也不枉费我没日没夜地翻看医书寻找解药。烨” 久魅才不信他会在乎这些东西呢,不过她想了想,偷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放心,你这么辛苦,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你的大礼?还是算了吧。”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花样呢,月隐觉得还是不要她的礼物比较好。 他们正在讨论着,洛雪依和秦佑泽也过来了诬。 “站了这么久,歇一歇吧。”秦佑泽让洛雪依坐下,自己坐在了她身边。 久魅叹息,“门主,你再这样下去,我手下的那些姑娘就不要活了。她们现在可都嚷嚷着嫁人的话就要嫁给你这样的。雪依,你可是捡了大便宜了。” 洛雪依笑了一下,“他哪里好?” “又小气,又斤斤计较,还压榨我的苦力,真想不明白,那些姑娘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月隐接着洛雪依的话说道。 众人都笑了,秦佑泽并不生气,“是啊,所以才被雪依给接手了。” “佑泽,我先和你说好了,你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我看龙游也是不错的,你一定要多多压榨他才行。”月隐得赶紧为自己找一个垫背的。 可是秦佑泽皱眉,“这恐怕不行啊,龙游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你想想,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期间我都得守着雪依。还有啊,孩子生出来之后,我这个做爹的也得好生照顾。怎么样也得等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才能撒手啊。” “四五岁,你怎么不说等到十四五岁的时候。”月隐一下子跳了起来,秦佑泽这厮摆明了就是要把这一切都扔给他。当初他是为了助他实现抱负才进宫来的,他可从来都不贪恋权利。可能由于身世的关系,甚至对权利还有些憎恶。现在居然想抓他做苦力,没门! 秦佑泽却笑了,“既然你都说了,那就十四五岁好了。” 月隐差点没有气昏过去,而久魅和洛雪依则在一旁看热闹。很少能看到月隐吃瘪的样子,平时都是他让别人吃瘪比较多。 “小依依,你看到了吧,我就是这么命苦。”月隐见说不过秦佑泽,立刻转移目标。 洛雪依说道:“作为孩子的干爹,怎么样你也得出点力。” “完了完了,小依依,你被佑泽同化了。” 久魅听完,喊道:“雪依,这不公平,他是孩子的干爹,那我呢?” “你如果想做孩子的干娘我也没有意见。不过我怕你家那位有意见。”洛雪依盯着久魅的身后说道。 结果久魅一回头,就看到了云向寒。她叹了口气,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和月隐凑成一对啊,这个男人可是会吃醋的。 云向寒点头,和众人打招呼,他走到久魅身边,“你这个性格不适合做孩子的干娘,还是做姨娘好一点。” “好吧好吧。”久魅点点头。 看着众人在一旁有说有笑,月隐独自在一旁黯然神伤。哎,原来当干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众人说说笑笑,待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了。 秦佑泽和洛雪依回到了房间里面。入夜,洛雪依躺在床上。天很热,她睡不着。 “还没睡?”秦佑泽问道,一边拿着扇子轻轻地为她扇风。 洛雪依不好意思地说道:“吵到你了?” “没,我也睡不着。” 洛雪依想了想,问道:“佑泽,镜云绝怎么样了?”她知道镜云绝被抓起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 秦佑泽沉默了半晌,才回答:“一直软禁着,并没有怎么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不觉得一切太顺利一点了吗?”从他被抓到,一直到现在,没什么大起大落,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嗯,是有点奇怪。不过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一切有我。”他握着她的手说道。 洛雪依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有你在,我很安心。我只是觉得,以镜云绝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我想,他很可能在暗中计划着什么。” “我一直在让人调查,可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这其中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祭月国已经不存在了,可是这个过程似乎十分的顺利。祭月国的太后没有任何的抵抗,仿佛早就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一样。他十分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难道镜云绝真的认命了吗?” 洛雪依摇摇头,“我们都知道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镜云绝就是镜云绝,他永远不会改变他自己的。” 以她对镜云绝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妥协的。 “他在来这里之前一定做好了准备,只是这种准备进行的很隐秘,我还没有办法查到。”秦佑泽说道:“不过不要担心,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宝宝的。” “佑泽,我们去见他一次吧。” “我不想你去。”他闷闷地说道。 洛雪依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一直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我觉得,如今我们之间有足够的勇气去一起面对他。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干扰到我们。我对你,对我们的未来都有信心。” 洛雪依说的这一翻话让秦佑泽动容了,他不可能永远藏着洛雪依的。他们总要一起面对一些事情的。 第二天,秦佑泽便带着洛雪依去见镜云绝了。他对她有信心,对他们也有信心。镜云绝在看到洛雪依的时候,眼中明显闪过兴奋。她居然主动来了,这还是第一次。 洛雪依的身材好像更加地丰满了。而且整个人也比以前更漂亮了。 “你们来了,有何贵干?”镜云绝盯着洛雪依,问道。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镜云绝,我现在很好,过得很幸福。我有了宝宝,为了我的宝宝,所以我不恨你了。”洛雪依不想让仇恨跟随自己一辈子。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当你仇视一个人的时候,你也在折磨自己。她不想折磨自己,更不想自己的宝宝也受到牵连。从今以后,她要好好地生活。 秦佑泽握着她的手,默默地给她力量。 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镜云绝明显愣住了。 不恨他了?就这样简单的不恨他了? 他会渐渐地被她遗忘,然后完全在她的生命中消失。 她不爱他,现在居然连恨也吝啬给予了吗? 镜云绝一直看着洛雪依,冷笑着,“不恨我了?上演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戏码吗?只可惜,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这么轻易就可以结束。” 秦佑泽皱眉,“镜云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执着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留你一命,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尘埃落定?”镜云绝重复着这四个字,笑了,“你们想要双宿双飞是吗?只可惜,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他说的狠绝。 “随便吧。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洛雪依说完,和秦佑泽离开了。 镜云绝一把扫掉了桌子上的东西。不恨他了,居然不恨他了! 他不要被她遗忘,不要! 她幸福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她为他怀孕生子,为他展露笑颜。够了,这一切都够了。 他不知道何为后悔,可是为什么此刻心痛无比? 如果当初他就爱上她,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写?可是如果从来都只是如果! 镜云绝的嘴角泛起了诡异的微笑。他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真的不恨他了吗?”出来之后秦佑泽问道。他不敢相信,一心想要报仇的洛雪依居然真的可以放下仇恨? “不恨了!并不是我多么高尚,只是我希望我们这一家人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一起,我不希望悲剧重演!” 补偿镜云绝 洛雪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镜云绝和秦佑泽的例子一直摆在眼前。睍莼璩晓她不希望仇恨,影响到她的孩子。 “宝贝,我们一定会幸福的。”秦佑泽搂着她,坚定地说道。 祭月国已经不存在了,太后也被软禁起来。龙游负责这边的事情,他很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于是,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太后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便又恢复了静坐的样子烨。 “有事吗?”半晌,她缓慢地开口。 龙游说道:“门主有令,不会杀你,让你在这里安度余生。” “哈哈哈哈,门主?那个小杂种居然也敢给哀家下命令?”她不屑地说道涡。 “看来太后你还是没有认清形式!你在这里好生修养吧!我先告辞了!保重!”龙游刚走,太后愤怒地摔了手中的茶杯。 当年,要不是因为一时的疏忽,怎么会让这个小杂种得势呢? 就在她愤怒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人让她愣住了。接着,她的眼中慢慢地出现了泪水。 镜天烈站在她面前。是的,那次他抱着洛可儿跳崖了,可是他并没有死。可是,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腐朽的气息,那是将死之人才有的。 “你……”太后哽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芸朵,你还好吗?”镜天烈开口,叫出了太后的名字。好久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她刚刚入宫的那个时候。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不否认她爱着这个男人,可是现在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心里面有爱,有恨,也有怨。 她起身,“你到底是人是鬼?”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镜天烈坐下,“是觉得我是人是鬼呢?” “为什么要诈死?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为了那个女人,抛弃妻子,你又得到了什么?”芸朵指着镜天烈说道。 他寒眸一扫,“如果你当初乖乖的,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她。让你的儿子成了太子,最后当成皇帝,让你成了太后。我的整个江山都拱手给你了,你还是不满意。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得到她的心了。” 当年他没有杀她是因为母后以死相逼,那不代表他现在还会留着她的命。 芸朵身体开始颤抖,因为他在镜天烈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杀意。没错,当年他是想要立秦佑泽为太子的,可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这其中,芸朵功不可没。 镜天烈冷笑着,“别紧张,要杀你的话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祭月国已经没有了,你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她有些颓然地说道。 可是镜天烈却毫不在乎,“早就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要叹息。” “都是你在暗中一手策划的是不是!都是你,把绝儿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是我又怎么样?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可儿。我没有把你碎尸万段已经很仁慈了。”他狠狠地说道。 芸朵摇头,“那个女人是咎由自取,和我没有关系。” “啪!”镜天烈一挥手,打了她一耳光。芸朵捂着脸,狂笑着,“一切都没变,你还是那么维护她。她都已经死了,死了!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她?” “你很好,可是不能让我动心而已。我娶你,和娶别的嫔妃没什么两样,都是为了巩固皇权,而她则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他冷情,却没想到他如此的痴情。 原来,只有在特定人面前,才会展露这一面。 芸朵彻底死心了。她输了,如果早一点看清楚这件事的话,那么她过得也不会这么辛苦了。 “如果你想要杀我的话,就动手吧。绝儿恨我,我早就知道他做皇帝做的不开心。他暴虐,他无情,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渴望爱的。”她叹息道。 “我不否认,绝儿是所有孩子中最像我的一个。他恨祭月国,所以他才会玩世不恭,才会不顾国本随心所欲地封洛雪依为皇后。这辈子,他唯一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得到洛雪依。我承认,自己曾经对他不公平,所以我决定帮助他实现愿望。”镜天烈幽幽地说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次走上自己的道路。 芸朵十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绝儿一生想要的就是洛雪依,那么我就给他洛雪依。” “可是,秦佑泽不是你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吗?你不管他了吗?”芸朵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镜天烈握紧了拳头,“他不是我的儿子。他害死了我的可儿。现在居然想要得到幸福,不是所有的好事都是他的!” 他说的阴狠,芸朵有些害怕。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她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你想要怎么办?”她问道。 镜天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自然是要你来帮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你见到绝儿,然后把这个东西交给他。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 是的,镜天烈疯了。他不能容忍秦佑泽一心想要把可儿带离他的身边。哪怕她死了,将来也是要和他葬在一起的。他们,不会再分开的。 可是在此之前,他要完成这最后一件事。 芸朵点点头,拿着手里的那封信。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就当是对绝儿最后的补偿吧。 镜天烈走了,芸朵立刻让人找来了龙游。 “我要见绝儿。”她说道。 龙游有些犹豫,“你不可能见到他的。” “去告诉秦佑泽,我要见我的儿子。就算是死,至少也要让我们母子死在一起吧。”她悲愤地说道。 这件事龙游是不能做主的。所以,他派人去询问秦佑泽。 洛雪依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微微鼓起来了。秦佑泽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生怕有任何闪失。 “她想见镜云绝?”秦佑泽皱眉,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看着他皱眉,洛雪依伸手抚上了他的眉间,“再皱眉头都要成老头了。” “宝贝,你怎么看?”秦佑泽问她。 洛雪依笑了一下,“我可是安心养胎的,你决定就好,不必问我的意思。我不希望我的生命再和镜云绝有任何的瓜葛。” “好。”他点点头,既然她想见,就让她见吧。因为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打算,镜云绝是留不得的。他和洛雪依的心里都明白这一点,可是谁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他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成王败寇,洛雪依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对于镜云绝,她的心已经十分平静了。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他们再无瓜葛。 龙游收到消息,把太后暗中带到澜沧国的皇宫里便好。于是,他便让人着手准备。而镜天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掌控着整盘棋局,所有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们是他的儿子,青出于蓝不错,想要更胜于蓝,不是那么容易的。 “雪依,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松仁糕。”赫连允进宫来了,放下了手中的食盒说道。 洛雪依满心欢喜地打开食盒,那熟悉的味道,又传来了。她像一只馋猫一样,拿起一块儿放在嘴里,果真还是原来的味道。 “慢点儿吃,别噎着。”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秦佑泽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走到洛雪依的身边,轻轻地擦去她嘴角的糕点屑,“这么大的人了,吃东西还像小孩子一样。” “你不知道,这可是允哥哥的娘亲做的松仁糕。好吃的不得了。我都是沾了允哥哥的光才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的。”她记得第一次吃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将军府里面。允哥哥带她去看他的娘亲做糕点。那个女人十分的温柔贤惠,在厨房中忙进忙出,为心爱的人做着糕点。阳光照进来,很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是在宫中根本看不到的场景。 所以当洛雪依吃到松仁糕的时候,真的感觉这就是最好吃的糕点。因为这其中,有着浓浓的爱在里面。 虽然身为公主,可是她并不骄横。虽然喜欢吃,也不愿意让将军夫人总是做这种糕点。就只有赫连允一个人知道。每次都是和允哥哥抢的。 “你喜欢吃,我便让人做给你好了。”秦佑泽说道。 “那不一样的。”洛雪依说道:“我也让御膳房的人做过的,可是没有这个味道。” 见洛雪依吃得香,秦佑泽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对赫连允说道:“多谢你,费心了。” 赫连允知道自己需要避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吃饱了,洛雪依悄悄地看了看秦佑泽,还好,没有什么异样。他对着她一笑,“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在闻有没有醋味。”洛雪依笑着说道。 “那你闻到了吗?” “一点点。”她说道。的确,她能感觉到秦佑泽心里的不爽。可是也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秦佑泽但笑不语。他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无动于衷,可是他还是会努力地做到最好。 入夜,洛雪依睡着了,可是秦佑泽却悄悄地起身了。 她喜欢吃松仁糕,那么他就给她做。他不希望别的男人给她献殷勤。 他起身,去了厨房,月隐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说佑泽啊,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来厨房干嘛?还让我提前把人都清理出去。”月隐打着呵欠说道。 秦佑泽确定四周没有人了,接着说道:“我要学做松仁糕。” “什么?难道你要改行当厨子?” “没错,是要改行。只不过只是雪依一个人的厨子。”他拿过事先准备好的面粉,开始做起来。 他从来没有做过糕点,可是他愿意为了她去学。 这一夜,他折腾到差不多天亮了,看着手里发黄的东西,十分的懊恼。 没办法,得在洛雪依醒来之前回去,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折腾了一夜,月隐可是品尝了无数的失败作品。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他拉肚子了。 没办法,兄弟关键时刻就是用来试吃的。一连几天晚上,月隐都被秦佑泽拉来,吃他做的糕点。 最后导致月隐一见糕点就恶心。不管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 可是秦佑泽根本没有任何的愧疚,看着一次比一次做得好的糕点,他的信心更加地高涨了。 最近几天,洛雪依都感觉秦佑泽怪怪的。 每天她都感觉他睡眠不足似的。明明晚上的时候睡的很好啊。 而且他好像和月隐在偷偷摸摸地计划着什么,因为月隐总是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秦佑泽。这让洛雪依心里更加的疑惑了。 于是,晚上的时候,洛雪依假装很快便睡着了。过了半晌,她感觉秦佑泽起身出去了。 他干嘛去了?怪不得会显得睡眠不足,原来是晚上根本没有睡觉。 她起身,准备看看他在干嘛。是不是去找野女人了! 悄悄地跟在身后,结果居然看见他进了厨房。厨房的门被关上了,洛雪依奇怪,厨房?他干嘛去了? 蹑手蹑脚地靠近那里,洛雪依听到了月隐的声音。 “佑泽,你有完没完啊?实在不行你还是换一个人来试吃吧。我的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月隐说道。 秦佑泽却头也不抬地说道:“不行,什么时候合格了,我才能给雪依吃。你先将就一下吧。” 洛雪依心里一暖,原来,他是在为自己做吃的。 她打开门,秦佑泽愣在了那里。他的手上还沾着面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洛雪依。“怎么醒了?晚上凉,也不知道多披一件衣服。” 说完擦了擦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月隐感激地看着洛雪依,“小依依,你真是及时雨啊。我谢谢你,十分感谢。”说完,他便离开了。 “这几天你就在做这个?”她问道。 秦佑泽让她坐在一旁,“你喜欢吃,那么我就做给你吃。我不要别人替我。”他固执地说道。 “佑泽,谢谢你。”她环住他的腰,说道。 “好了,厨房的烟气重,你在这里恐怕要熏到宝宝了。先回去,我做好了就端给你吃。”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 秦佑泽笑了一下,“那好,你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 洛雪依点点头,她单手支着下巴,认真地看着秦佑泽的动作。黄色的灯光映衬出了他的侧脸,洛雪依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 这样的男人,疼她,爱她,愿意为她献出生命,愿意给她做喜欢吃的东西,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那么她还有什么不能包容他的呢? 吃醋而已,她可以理解。 也会小心,尽量不让他吃醋就好啦。 许久,香味儿传来了。洛雪依十分的开心,秦佑泽端出了糕点。卖相还是不怎么好。秦佑泽有些不好意思。 洛雪依伸手拿了一块儿,咬了一小口,“很好吃啊!” “真的?”秦佑泽小心地问道:“你没哄我?” “没有,你做的是最好吃的。”她咬了一口,甜到了心里。 秦佑泽自己也拿了一块儿,吃了一口。还好,不是那么的难吃,但是也绝对不好吃。他皱眉,抢过了洛雪依手里的糕点,“别吃了,我再重新做。” “佑泽,我说真的。你做的糕点,是我吃过最好的。”她笑了一下,“因为我能感受到你的用心,你明白吗?” 秦佑泽点点头,抱紧了她,“我保证,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学着做给你。” “好。”她说道。 龙游负责带着太后前去皇宫,这一路上出奇的平静。本来经过两国边界之时,那里有不少的马贼,可是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犯嘀咕,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太后的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因为镜天烈一定会让她顺利地到达镜云绝的身边,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你们都恨镜云绝吗?”太后突然间问道。 龙游很意外,“你不是都知道吗?干嘛还要问?”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的恨到了什么地步!”芸朵说道:“并不是为了祈求你们的原谅。” “好啊,那我告诉你。我们恨,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多少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的好儿子,和你还真是像呢。”龙游毫不客气地说道。 芸朵笑了,笑的十分的凄惨。 她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她也希望镜云绝成为一代明君。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知道自己亏欠镜云绝太多,本来应该给他的关爱,都因为怨恨而消失了。既然如此,就让她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好了。也算是她这个做娘亲的,给他的最后的关爱好了。 握紧了手里的那封信,她心里是相信镜天烈的。他说可以把洛雪依给镜云绝,就一定能给的。那个女人她很是不喜欢,可是既然镜云绝喜欢,她也不再反对。 他,能有的东西太少 就这一份,算是他们给他补偿吧。 最近洛雪依的胃口变得很刁。什么都吃不下,严重的时候是吃什么吐什么。 这可急坏了秦佑泽。他变着方法让她吃东西,可是效果都不太好。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秦佑泽对月隐说道:“没有办法吗?” “这是正常的反应,女人都会经历这一关的。有的人反应强烈,有的人可能就没有反应。你不要太过担心。”月隐叹了口气,自己快被这个男人给逼问疯了。 “那你最起码想想办法,让她的孕吐减弱一点。”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抬起手,“佑泽,你不要怪月隐。我没事。” “等这个小家伙生出来,我一定打他/她的屁股。”他说道。 洛雪依虚弱地笑了。她不想吃东西,为了不让秦佑泽担心,还是会勉强自己吃一点。可是吃完之后,过不久就会吐出来。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折腾人呢。 秦佑泽没日没夜地守候在她的身边,不让她有任何的闪失。洛雪依有的时候突然间想吃这一种东西,可是刚端上来,却又闻不得那个味道了。每天反复,最后洛雪依对秦佑泽说道:“佑泽,你别折腾了,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不累。想要吃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只要她吃东西,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她的。 瞒天过海 这段日子,镜云绝很平静。睍莼璩晓他心里一直在想洛雪依的话。不恨他了,可是他呢? 他可以那么潇洒的放手,任她和秦佑泽幸福快乐吗? 不可能的!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么早在他发现自己对洛雪依动心的时候,就会有所转变,让她爱上自己。 镜云绝的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可是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用。他自己都诧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烨。 看她哭泣,他不会感觉痛快,只会感觉心痛。 正犹豫间,秦佑泽来了。 “你的母后提出要见你,我已经让她前来了。”秦佑泽坐在他对面说道沃。 镜云绝却丝毫不在意,“来给我送行的吗?” “你自己非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 “秦佑泽,如果我是你,一定在抓到我的那天晚上就动手。夜长梦多,你应该知道吧。”镜云绝幽幽地说道。 秦佑泽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只是不想那样便宜了你。一刀毙命,对你都是奢侈的。” 镜云绝笑了,“我们明明是兄弟,却相互憎恨,而且还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秦佑泽,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和我抢一切我在乎的东西?父皇的宠爱,太子的位子,现在又是洛雪依!” “除了雪依,你以为我稀罕其他的吗?如果可以,我宁愿娘亲没有遇见过那个男人,也没有生下我。所有的悲剧,都是镜天烈一手造成的!” 他们都沉默了。没错,当年的悲剧,都是因为镜天烈对洛可儿的执着造成的。 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明白,如果没有洛可儿,很可能出现李可儿,张可儿。因为镜天烈,只要遇到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便会死死抓住。因为他渴望真爱,和他们一样。 “她会过来,见与不见,都在你自己。”秦佑泽起身,他对镜云绝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芸朵到了皇宫中,这里是她一辈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因为这里曾经是洛可儿住过的地方。对那个女人的厌恶已经到了骨子里,她讨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 握紧了衣袖中的信件,她从容地走向了皇宫里面。 虽然韶华不再,可是她依旧是那样的高贵典雅。 秦佑泽并没有出面,他不想见到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是龙游一个人在安排的。 到了门外,龙游说道:“太后,请您交出来吧!” “什么?”芸朵假装不明白,问道。 “还是您自己交出来好了,如果我让人给您搜身,才是对您的侮辱。我们各让一步,太后行个方便,我也好让您进去。”龙游早就收到了秦佑泽的消息,说太后突然间提出见镜云绝一定是有阴谋的。所以,让他见机行事。 芸朵立刻提高了声音,“大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搜哀家的身?” 可是龙游并不畏惧,“既然太后执意如此,那龙某就得罪了。” 很快来了两个宫女,给她搜身。自然,那封信被搜出来了。 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龙游拿着那封信说道:“现在,您可以进去了。” “混蛋!”她咒骂着,可是别无他法。那封信没有了,虽然她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是什么,可是既然镜天烈让她交给镜云绝,那么就一定十分重要。 她的心里十分的哀戚,但是也别无他法,只得推门进去了。 而龙游,转身走了,把那封信交给了秦佑泽。 秦佑泽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上面是芸朵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暗中经营的势力,准备让镜云绝东山再起的。 秦佑泽递给龙游,“按照这上面写的进行调查,核实真假。” “是。” 其实,秦佑泽早就想到了,芸朵那个女人的不可能就这样认命的。她之所以那么平静,因为心中一定有所打算。 看来,这些事要尽快了结才好。 月隐给洛雪依配了安胎药,她的孕吐已经不那么强烈了。她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所以洛雪依决定找点事情干。 而且是背着秦佑泽,偷偷地进行。 秦佑泽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样她也得做一点啊! 想了半天,洛雪依决定为他做一件衣服好了。不过秦佑泽每天跟在她身边,她想做也比较困难啊! 想了半天,洛雪依还是把目标对准了月隐。也就只有他有办法了。 月隐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两个人的了。他吃糕点拉肚子刚刚好,现在又要帮着洛雪依瞒着秦佑泽。 “小依依,我觉得你还是告诉佑泽比较好。” “告诉他了,你觉得他还会让我做吗?” “也对哦!”月隐点点头,以秦佑泽对洛雪依的紧张程度,他才不会让她动手为他做衣服呢。尤其是怀着身孕,他决不会让她为他操劳的。 “月隐,你只要每天在我午睡的时候把他叫出去一个时辰就好。拜托了!” 看着洛雪依期待的眼神,月隐叹了口气,“好吧好吧!” “多谢!” 芸朵推门进去,看到了镜云绝。 他看着这个母后,心里也是比较复杂的。不想见她,可是却又狠不下心不见她。再怎么样,她总是给了他生命的那个人。 “母后!”镜云绝起身,叫了一声。 “绝儿!”她只叫了一声,眼中便蓄满了泪水。轻抚他的脸庞,“孩子,你受苦了。” 镜云绝退后一步,“母后坐吧。” 芸朵把镜云绝被抓之后的那些事情都叙述了一遍,最后,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这次是你的父皇让我来的。” 镜云绝明显一愣,“他还活着?”其实当初他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就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诈。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绝儿,我知道你怪他,可是这一次,他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为了我?说的好听!为了我当初他就不应该诈死!现在又想来假惺惺,我不需要!” “可是!” “没有可是,母后你回去吧。死生有命,不必太过挂心。”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你那样对你母后说话,她会伤心的。”突然间出现在镜云绝面前的人说道。 镜云绝冷笑,“当年你抛弃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她会伤心?” 镜天烈走到一旁,站定,“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 “那么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插手!”镜云绝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嘴硬!我只是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这也算是弥补你的。绝儿,在某种程度上,你延续着我的梦想。既然当年我没有得到我心爱的人,那么我不会再让你走上这条路!” 镜云绝有些意外,“得到我想要的?洛雪依已经不恨我了,是不是很好?她不会爱上我的,我已经也不奢求她会爱上我了!” “懦夫!” “绑住她?捆住她?还是干脆像你一样,抱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镜云绝很贪心,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洛雪依这个人,还想要她的心。也许在外人看来,洛雪依没什么好的。可是还是那句话,爱不需要理由。他看中了的,他喜欢上的,就是他认定的。 镜天烈知道,镜云绝可以多情,他会有很多女人。可是没有一个会进入他的心里。他也可以绝情,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漠视其他任何人! “你只要听我的安排,我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镜天烈说道。 镜云绝摇摇头,“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三天后我再来,到时候你再回答我!” 镜天烈走了。他给芸朵的那封信,只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芸朵的作用,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他真正要运作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芸朵完全被蒙在鼓里,对这其中的一切都不知情。镜天烈想做的,就是想惩罚一下秦佑泽,夺走他心爱的女人。 在怎么说,他和可儿的儿子,就算他再痛恨,也不会杀了他的。这些人就好像是棋子一样,受他的安排。他会给秦佑泽另一个未来,让他按照可儿的意思,过另一种人生。 镜天烈的悲哀 三天之后,镜天烈又来了。睍莼璩晓可是镜云绝的答案还是一样的。他,不需要他的施舍。 “你真的决定了?”他问道。 镜云绝点点头,“我想要的会自己得到,不需要你来替我完成。” “你太天真了,真的以为她会爱上你吗?”镜天烈嗤笑,笑他的天真。 可是镜云绝却笑得诡异,“谁说我想要她爱上我了?我和你不一样,也不会走你的老路。不准动她,其他的你怎么折腾都可以。”镜云绝说道煨。 镜天烈看着镜云绝,他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儿子。他像自己,可是此刻,又不像自己。 “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阻止,你就等着和洛雪依双宿双栖吧。” 镜云绝摇了摇头,既然劝说无效,那么他也就不会再浪费力气了厣。 可是镜天烈刚一出门,便看到了门外的秦佑泽。 “恭候多时了。”秦佑泽笑了,“来了也不打招呼,怎么说我也得尽尽孝道不是。”他眼中含笑,可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想不到你居然可以发现我的行踪,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镜天烈回头看了看那突然打开的门,镜云绝也走了出来。 “原来,你们是商量好的。”镜天烈说道。 “错!” “错!”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秦佑泽一直在监视着芸朵,顺藤摸瓜,发现了镜天烈的踪迹。而镜云绝则是想要阻止他动洛雪依,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的默契,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怎么,现在想联合起来对付我吗?绝儿,只要你杀了他,洛雪依就是你的了。”镜天烈蛊惑着他。的确,这是一个诱饵,会让镜云绝心动的诱饵。 秦佑泽却丝毫不害怕,“你总认为你了解我们,可是你根本不了解。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接受你的施舍。即便你是他爹,也不可能。” 的确,镜云绝没有动。如果换做以前,他可能会杀了秦佑泽。可是现在,他不会,因为那样得到的洛雪依也没有意义。他希望的是她的爱,既然她不能给他,那么他也不会像乞丐一样去乞求她。 他一直有他的骄傲,不可取代的骄傲。 因为,他有更好的办法留在她的心里。 镜云绝转身,重新关好了门。有秦佑泽,洛雪依应该会没事的。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好像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怎么样,到了现在你还坚持你所谓的计划吗?”秦佑泽看着他。 镜天烈失望地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门,这个儿子这么不成气候,还真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你如何能找到我的踪迹?”镜天烈十分好奇他是如何发现他的。他自认计划的很周密,没有丝毫的破绽。 秦佑泽笑了,“你的破绽就是那个女人。她爱你,爱的不能自拔,所以她的反应才会可疑。从她要求见镜云绝开始,我就起了疑心。不过母亲想要见儿子,也是人之常情。你的漏洞就是那封信。那么重要的东西,她自然是要记在脑子里,怎么可能写在信上。你这么做,不过是想要引开我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对雪依下手而已。” “好好好!”镜天烈拍手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对不起,我从没认为你是我爹。”他不客气地说道。 可是镜天烈却笑了,“不管你认不认,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如果你没有犯下错误,我们一家很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你毁了这一切。” “错,毁了这一切的人是你。”秦佑泽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你这样说,无非就是因为当年我结束了娘亲的生命。你知道当她苦苦哀求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当她的嘴角终于挂上释然的微笑的时候,我又是多么的痛苦吗?为什么你就学不会放手?如果你懂得爱,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秦佑泽的话刺激了镜天烈,尤其是当他叙述;洛可儿那一段的时候,他更是握紧了拳头。 “放手?成全!为什么你们都不能成全我,而都是要我去成全别人?所有的人都可以幸福,只有我要孤独终老吗?可儿是我一生挚爱,也是我唯一想要的。我可以舍弃我的一切去得到她的爱。你们不懂,你们都不懂。”他心中有苦,可是又有谁能懂?“尤其是你,你是我和可儿的孩子,可是你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说完,他一剑刺向了秦佑泽。 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可是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血顺着剑一滴滴地流下来了。 镜天烈愣住了。他那一剑是留了情的,是一时气急了想要吓一吓他的。以他的身手,根本伤不到他的。 可是秦佑泽不躲不闪,更不还手。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剑。这让镜天烈措手不及。 “当年的事情,我承认我有错。所以,如果你觉得不过瘾,那么可以再刺我几剑。可是这都是我欠我娘亲的,不是我欠你的。什么时候你觉得够了,我们再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秦佑泽感觉自己的左臂痛得厉害。血流如注,很快染湿了他的外袍。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因为他知道,自己和他之间,总要有个一了结的。 他仍旧一动不动,等着他刺第二下。 镜天烈抽出剑,“你真的以为苦肉计管用?” “苦肉计?对你还用不上!”秦佑泽这么多年心里一直也感觉愧对娘亲。如果她等到他强大,那么一切也许就不一样了。 所以,这是他应该受的,他毫无怨言。当年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责任,谁也不能逃避。他只是承担他应该承担的那一份。 镜天烈再次拿起了剑,可是握着剑的手却有些微微发抖。剑尖直指秦佑泽的胸口处,他依旧站定,犹如一块石头一般,一动不动。 镜天烈手腕一个用力,剑尖便刺进了他的身体。 “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他心里一直是怨恨这个儿子的。当初,是他夺走了可儿的性命。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恨他。 没有一个父亲会怨恨自己的儿子的。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 原来,一直他想要的,就是秦佑泽心中的悔恨。这一刻,他看到了,心中的怨恨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早就知道可儿想要离开,可是他什么都能给,却唯独不能满足她这个愿望。 因为她走了,那么他的整个生命也就都被带走了。 他垂下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而秦佑泽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泽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他,“你的名字是镜云泽,是你娘亲为你取的。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说你的名字中一定要有一个泽字,所以,我就答应了。” 秦佑泽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镜天烈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你们都不知道我遇见可儿时候的感受。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我所等的,就是她一个人。我一直相信,我们的结合是上天的安排。她那么美丽,那么灵动,举手投足间,都足以让我疯狂。为了得到她,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可是,造化弄人,最后还是这样收场。” 他转身,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仿佛疯了一般。 秦佑泽的身体已经被血染红了,看着镜天烈远去的背影,他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有些时候,帝王的爱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因为他们的身份,往往不允许他们有心爱的人。 那样孤独的身影,那样凄凉的场景。 执念太深,害人害己。 镜天烈的头脑中,都是和洛可儿的过往。印象中,她好像很少笑。每一次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可儿,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管在哪里,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他走了,去了那个他早就为洛可儿建造的陵墓里面。放下了门口的千斤大石,把自己永远地与这个世界隔绝。 原来,他就是为了寻找一种说法而已。现在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镜天烈的时代,早在他诈死的那一刻,就画上了句点。 秦佑泽胸口上的伤不重,因为镜天烈故意留情,避开了他的要害,只是皮外伤。 可是秦佑泽的左手,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伤得太重,又耽搁了救治时间。月隐就算医术再高超,也只能让他的手臂勉强可以动,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灵活自如了。 秦佑泽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穿好衣服对月隐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雪依。” “可是……这如何能瞒得住?” “最起码等她生下我们的宝宝之后吧。不然她会伤心的。”秦佑泽说道。 月隐点点头,洛雪依让他每天把秦佑泽骗出来一个时辰。现在不用骗了,因为秦佑泽一定会背着她上药的。这两个人,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秦佑泽在洛雪依面前掩饰的很好,和平常无异。洛雪依完全被蒙在鼓里,只知道镜天烈来了又走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可是洛雪依发现秦佑泽的左手好像有些不对劲,“佑泽,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啊。”他伸出手,给她看了看。 洛雪依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看了看,却真的没有什么异样。 “你啊,在瞎想什么。”轻抚她的脸颊,“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吗?别胡思乱想,当心我们的宝宝生出来之后也和你一样。” “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她再次问道。 “没有,保证没有!” 第一天的时候,秦佑泽掩饰的很好。洛雪依只是心中疑惑,可是却没有太过追究。可是第二天,她便察觉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虽然很微弱,很明显,是被故意掩过的。 她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早上起来,她也没有点破。只是拿出自己为他做好的那件衣服,“佑泽,这个是给你的。试试看。” 秦佑泽吃惊地看着她,“你做的?” “当然啊,不相信?”她展示着那件衣服,她可是紧赶慢赶,才终于做好的。 他心里一暖,可是随即板着脸说道:“谁允许你操劳的?你不知道你怀着宝宝,不能劳累吗?衣服让下人去准备就好了。” “我有注意休息,真的。”她说道:“为了宝宝也要休息啊。可是我也想为宝宝他爹做点事情啊。” “不准再有下一次!来人啊,把这屋子中的针线全部收走。”秦佑泽为了防止洛雪依再偷偷地做东西,吩咐道。 洛雪依笑着主动交出去,“给你给你,都给你。不过,这件都已经做完了,你要试一试。” 这下秦佑泽犹豫了。他如果试衣服的话,那么受伤的事情就一定瞒不住了。 “改天再试好吗?我还有事。” “不行,就现在!”洛雪依十分坚持! 见秦佑泽不动手,她直接伸手,扯下他的衣服,结果便看到了左肩膀处包扎的伤口。 “秦佑泽,你又骗我!”她看着他,生气地说道。更多的是心疼。 都这样了,还在她面前装的若无其事。 “没事的,你不准哭听到没有。我不要宝宝也是爱哭鬼哦。”他笑着说道。 可是洛雪依却笑不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定很疼。” “我不希望你担心。这是我应该受的,我毫无怨言。”他用右手抱紧了洛雪依,说道。 她一直知道他的心结,所以也明白他的意思。 “伤得严重吗?月隐怎么说?” “没事。” “不准骗我。” “真没事!” “秦佑泽,难道你真要我把月隐找来和你对峙吗?”洛雪依看着那厚厚的纱布,就知道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哎,为什么你非要这么执着。”他无奈地说道:“只是不像以前那么灵活,其他的还好。” 静静地伏在他的怀里,洛雪依偷偷地流下了眼泪。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安慰着她。 “如果你敢不好好地养伤,我就要你好看。”洛雪依吸吸鼻子,说道。 “遵命,老婆大人!” 镜云绝的王牌 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事情镜云绝都无从知道。睍莼璩晓可是他十分清楚,镜天烈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他没有去阻止,他也不能阻止。因为镜天烈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的渴望。就算活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因为他自己的事情,还是要他自己解决。 爱上洛雪依是他一生中唯一脱离掌控的事情,现在看来,却是最美好的事情。 总算,老天让他明白一次什么是爱,是不是也算对他不薄? 这么多天,他一直很安静。默默地在这里想着和洛雪依的点点滴滴。好像一直都是他主导的,而她只是被动承受的煨。 他知道,她有机会报复的,她可以报复的。可是最后,她却选择原谅。这在镜云绝看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洛雪依似乎给了他什么启示。可是是不是这个启示来得太晚了? 他们之间,终究是隔着太深的鸿沟,而这鸿沟,还是他亲手挖掘的厣。 好想她,想到他的心都会隐隐作痛。 也许,这就是一种惩罚。让他在她爱上了别人的时候,再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去争,去抢,可是终究争不过她的心。 镜云绝看着眼前的烛光,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他还是决定启用自己手中最后的王牌,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要赢一次。哪怕是赔上所有,他也要赢一次。 时间偷偷地溜走,洛雪依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这几个月过得十分的平静。平静到这个世界上仿佛从来就没有镜云绝那些人的存在。平静到,所有的苦难都不存在了。 秦佑泽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是皮肉的愈合改变不了手臂残缺的现实。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和洛雪依。 此刻,他的心结也已经打开,他们只要一心一意地等着宝宝降生,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就好。 洛雪依挺着肚子,在花园中散步。因为月隐已经说了,多运动有助于生产。每天她都要走一走,不让自己赖在床上。 而秦佑泽则是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小心地护着她。 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需要太多的话语,有的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对弈,不说一句话。 “饿了吗?”秦佑泽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你一说还真是饿了呢。” 怀孕之后,洛雪依吃得便比以前多了起来。刚开始反应强烈什么都吃不下,后来反应不是那么强烈了,胃口也渐渐地变得好了。 秦佑泽这段时间也没闲着,练就了一手好菜。 只要是洛雪依想吃的,爱吃的,他都会学着去做。而洛雪依吃的东西,也都是他做的。 端来了桂花粥,秦佑泽试了试温度,喂到她的嘴边,“先吃点粥,月隐说你一次不能吃太多。” “我自己来就好。”洛雪依想要自己拿过碗。 可是秦佑泽却很喜欢这种感觉,“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洛雪依也不拒绝,张开嘴,吃着他做的粥。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从最开始什么都做不好,到现在什么都拿手。 她说过,不需要他这么辛苦的,可是秦佑泽还是坚持。他说,以后他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不学学怎么行。 秦佑泽正在喂洛雪依吃东西,突然间看到了月隐发出的信号。那是有紧急事情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他没有惊动洛雪依,喂她吃完东西,把她带回到房中安顿好,“宝贝,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嗯,你早点回来。”洛雪依点点头。正好她也有些累了,怀孕之后,变得很容易疲劳。 秦佑泽轻轻地关好门出来,径直来到了前面议事大厅。 “怎么了?”他一进门,便看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月隐,龙游,久魅,云向寒,池本善,他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月隐面色凝重说道:“镜云绝逃脱了,而雪依的父母那边也失去了联系!” “什么?”秦佑泽猛然间握紧了拳头。自从和洛雪依的父母见了面之后,秦佑泽就有暗中派人保护他们,为的就是防止镜云绝走这一步。因为他太清楚他们对洛雪依来说意味着什么。 “镜云绝不是一直被关在那里吗?而且你也一直给他服用软筋散,他是如何逃脱的?”秦佑泽平复了一下自己问道。 这个时候他不能乱。 “我们在密室的房间下面发现了密道。一样的方法,我们曾经也用过的。镜云绝应该早就计划好了,等我们的警惕性放松的时候再离开。” 秦佑泽想要发火,可是还是忍住了。他不可能怪任何人的,因为镜云绝这几个月的状态真的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他一直安静地呆在房间里,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望着窗外洛雪依的住所方向。 只要是见过他的人,都会以为他不正常了,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是,他骗过了他们。 “这个是镜云绝送来的。”龙游递上了一封信,秦佑泽接过来,他认得,那是镜云绝的笔迹。 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想见他们,下月初三,带她来竹屋。” 竹屋,曾经镜云绝和洛雪依一起住过的地方。 秦佑泽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那封信,仿佛那就是镜云绝一般。他居然卑鄙至此,用洛雪依的双亲威胁她! 她怀有八个月的身孕,要他如何能开口。 月隐早就说过,洛雪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因为这个孩子一旦有危险,那么也将危及洛雪依的性命。 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隐瞒她的。可是现在,他不确定。如果她的双亲有什么不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离下月初三还有五天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月隐说道:“但是佑泽,我们需要你拿主意,到底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依依。” 大家都在等着秦佑泽发话,他一直沉默着。他的心里此刻矛盾到了极点。“为什么镜云绝会发现他们的踪迹呢?” “我们收到的消息,那段时间你和小依依去看望她的父母,那个时候镜云绝就假扮伙计在那里潜伏着。”怪不得那个时候他会对那个伙计产生那样的感觉,但是由于他一时的疏忽,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后悔,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池本善见秦佑泽如此发愁,说道:“我们提前在那个小竹屋周围埋伏下人,一定可以救出他们的。” “镜云绝不会把人带到那里的。我心里担心,如果我们稍有不慎,镜云绝会对他们不利的。”秦佑泽说道。 久魅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雪依的好,我来假扮她,拖住镜云绝,你们趁机救人。” 云向寒摇了摇头,“不可能成功,镜云绝一眼就会看穿你的。” 所有的人都点头,他们都知道镜云绝对洛雪依的熟悉程度,那种比常人更加敏感的感觉真的不是人人都有的。 秦佑泽起身,“不准轻举妄动,告诉镜云绝,我们会准时赴约。如果他敢伤害他们二老一根毫毛,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都能感觉到秦佑泽语气中强烈的恨意。他们点点头,知道他心中有了想法。 秦佑泽再次见到洛雪依的时候,感觉心口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不知道告诉她是对是错。 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为什么他们之间就要这样一波三折呢? 他本来是不准备放过镜云绝的,准确地说,是准备在洛雪依生下孩子之后,再处理他。因为他希望,可是平静地陪着她,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 可是现在,造化弄人。 只是他心里清楚一点,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做一个了断。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 “醒了?”见她睁开眼睛,他问道。 洛雪依点点头,“我只是闭目养神,你进来的时候,我知道的。”看着他发愁的样子,洛雪依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佑泽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床上,“宝贝,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有宝宝在身边。我不准你做傻事听到没有。” 她点点头,秦佑泽这么说,代表事情一定很严重。其实,她隐隐地觉得应该和镜云绝有关系,可是她心里不想承认。 “镜云绝抓了你的父母。”半晌,秦佑泽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洛雪依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是真的,镜云绝逃走了,而且抓了你的父母,说要见你。”秦佑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会有办法的,你不要着急。” 洛雪依很快冷静下来。他只是抓走了他们,他的目的还是她,所以他们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她反握住秦佑泽的手,“让我去好不好,让我去救他们好不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你不要激动,我答应你,我会陪着你一起去。”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她也有权利去做她想做的。而他会一直在身边陪着她,同生共死。 洛雪依知道,秦佑泽本来可以瞒住自己这件事情的,可是他没有。她很感激他,因为如果她的父母真的有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能心安的。 “虽然镜云绝抓了他们,但是并没有消息说他们出事了。我想他只是为了逼你出来,所以他们应该还不会有事。”秦佑泽说道。 洛雪依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自己跑去的。我们说好的,什么事都一起面对。这么久了,我对镜云绝从最初的怨恨,到现在的平静。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执着,去过他的人生。可是既然他步步紧逼,那么我也不会再逃避。我们和他,总是要有一个了结。”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秦佑泽坚定地说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洛雪依不想去追究,也不想再去回忆。那段日子,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也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如果镜云绝不是那么残忍的话,她也许会安安分分地待在祭月国的皇宫里面,孤独终老。 可是,当现实逼迫你向前走的时候,你就不能后退,因为后面是万丈悬崖。 此刻,镜云绝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洛雪依的父母。 当他们得知镜云绝的身份的时候,十分淡然。因为他们早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就动手吧。”洛斌十分坦然地说道。他知道,镜云绝这么多年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镜云绝笑了一下,“请你们来,是因为洛雪依在乎你们。报复她,比报复你们更让我快乐不是吗?” 艾雪看着镜云绝,他们已经知道他就是原来那个小伙计。他的本质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让他在自己的周身竖起了厚厚的防备,伪装了真实的自己。 “雪依被你折磨的还不够吗?你真的要逼死她吗?”艾雪激动地说道。一想到自己女儿受的那些苦,她心疼的直掉眼泪。 可是洛斌看得透彻,他知道,镜云绝对洛雪依的感情绝对不仅仅是恨。 “逼死她?不错的想法。”他笑的玩世不恭,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后来被他否定了。 让她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不会那么做。 “如果你的心中还有怨恨的话,那么直接冲着我们俩好了。只要你放过我们的女儿。”洛斌说道。 “我要做的你们阻止不了,别白费力气了。”他起身,对外面看守的人说道:“等我的信号再动手。” 他走了,去了他和洛雪依的竹屋。这里,曾经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切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都没有变过。 他动手,打理起这间屋子。他要在这里,等着洛雪依的到来。 快结局了。。。 大结局 转眼间到了镜云绝规定的日子,秦佑泽握着洛雪依的手,他们来到了山谷中。睍莼璩晓 月隐等人已经暗中埋伏好,而龙游则带着人寻找洛雪依的父母。每个人都知道,胜败在此一举,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山中空无一人,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如果没有镜云绝,这里是一个很不错的隐居场所。安静,不会被外人打扰。 洛雪依很平静,她一手握住秦佑泽的手,另一只手轻抚自己的小腹。一家人,一起面对,就算真的有去无回,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煨。 所以,她现在无所畏惧。如果镜云绝真的敢伤害她在乎的人,那么她会和他鱼死网破。 竹屋,是镜云绝亲手盖的。在这里,她和他拜堂成亲。 她不知道他一直在执着什么,如果可能,她一辈子也不想要镜云绝的爱。可是,为什么他对她从恨转变成了爱?她无从知晓仫。 只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她爱上了秦佑泽,这个一直守护她的男人。他们吵过,闹过,也闹过矛盾,有过误会。可是她还是爱上了他。 也许,这就是命运。 “怕吗?”秦佑泽问道。 她摇摇头,“有你和宝宝在,我不怕。” 他笑了,他此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有自己的家庭,还会有宝宝。如果不是遇见了她,也许,他的人生将被仇恨束缚一辈子。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让他及时遇到了她,也遇见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相视而笑,不需要言语,他们懂彼此的意思。 “真是伉俪情深啊。”镜云绝倚在竹门那里,看着他们牵手并肩站在他的面前。该死的美好画面,让他皱眉。 洛雪依直视他,“镜云绝,我的父母呢?”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对待他们呢?”他饶起了圈子。 “我已经来了,请你放了他们。” 镜云绝摇摇头,“我要见的是你,可是你却和他一起来了。你说,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吗?” “镜云绝,如果是男人的话,就痛快一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秦佑泽不想让他的话干扰洛雪依。 他歪着头,想了想,“既然你这么爱她,那么证明给我看一下吧。”说完,拍了拍手,出来了好多黑衣人。 洛雪依认得,他们是死士。都是镜云绝豢养的。 “先打给我看看,打得好,说不定我会放了洛雪依在乎的人哦。”他笑的十分恶劣。明摆着,就是要看好戏。 洛雪依拦住秦佑泽,“这是圈套,不要去。” 镜云绝眼睛一眯,“不去也行啊,这样吧,就先从你的娘亲下手好了。听说你的父皇很爱她,如果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你想想会怎么样?” “你无耻,有什么事冲我来就好,为什么总是要牵扯上无辜的人?” “无辜?”镜云绝冷笑,“洛雪依,凡是和你有关系的人,就没有无辜的。他们只能自认倒霉,碰到了你这个灾星。只要我发信号,他们就死定了。” 秦佑泽轻拍洛雪依的手,“别担心。”接着朗声说道:“镜云绝,我按照你说的做,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我定然不放过你。” “放心,我向来一言九鼎。”镜云绝含笑看着秦佑泽。这一刻,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放开洛雪依的手,秦佑泽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镜云绝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看着他垂死挣扎罢了。 不再犹豫,拔出剑,招招致命。 这一刻,他不需要留情。他们都是他的敌人。 洛雪依紧张地看着他和他们的打斗。这么多人,难免会受伤。更何况,他的左手…… 果真,镜云绝很快便发现了他左手的异样,“这下更好玩了。” 镜云绝悠闲地走近洛雪依,“好看吗?” “既然你喜欢,你就认真一点看。”洛雪依冷冷地说道。 “你都不担心他?也没有多爱他嘛。”他不屑地说道。 洛雪依却笑了,“是啊,我没有多爱他,只不过我知道,如果他死了,那么我不会独活,仅此而已。” 她的话,成功地撕裂了镜云绝的伪装。他钳制住她的下巴,“我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他?” “你哪里都比不上他!”她果决地说道。 伤害,逼迫,欺骗,利用。还有他镜云绝没有做过的事情吗?如果这样过后她还会爱上他,那么她一定是疯了。 “怎么办?可是我爱上你了。洛雪依,你赢了,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很得意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报复我。其实你已经成功了。因为你把我的心弄得千疮百孔。你说,我如何能让你和别的男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此刻,他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对她的爱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洛雪依想要后退,可是镜云绝的手臂,威胁性地放在了她后腰上。只要他一个用力,她的孩子就会一命呜呼。这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 “镜云绝,你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惜采取任何手段。可是这样的,你得到了又能如何?我不爱你,就算你得到我,我还是不爱你。洛可儿的悲剧难道还不能让你明白吗?”洛雪依很无奈,他,只是将仇恨变成了执念,其实,那未必就是爱。只是他自己看不懂而已。 镜云绝笑了,“我当然明白,所以我不会像父皇一样,直到死都没有得到那个女人的心。” 秦佑泽见镜云绝靠近了洛雪依,心下着急,出招更是狠辣。当他看向洛雪依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洛雪依,还恨我吗?”镜云绝放开她,站在她的身旁,看着秦佑泽和那些人打斗。 洛雪依摇摇头,“我说过,我不恨你了。” “为什么不恨呢?你忘了,我在侍卫面前强要了你,用尽各种方法折磨你,而且还让你的丫环死的那么惨。你为什么不恨我了?” 他每说一句,洛雪依的心就下沉一分。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放下仇恨是多么的困难。可是,她还是决定放下。只有让过去的成为过去,未来的才能到来。你就是仇恨的牺牲品不是吗?我不希望我的宝宝再重复同样的命运。” 镜云绝苦笑,“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也许,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我们两国会联姻,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一对。”他仿佛陷入了遐想中,想象着另一种生活。 如果他们的相遇不是在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仇恨,如果他没有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是谁说镜云绝不会后悔? 他只对洛雪依一个人的事情后悔而已。 而且,这种后悔,是他一生都无法挽回的。 “镜云绝,放下吧。放下了,你才能幸福。”她轻轻地说道,仿佛是魔咒一般,在镜云绝的头脑中回想。 他笑了,“我自认可以看穿任何事,但是我始终无法真正看穿你。你恨我,却又可以原谅我。你讨厌秦佑泽利用你,却还爱上了他。到底,我错估了哪里?” “现在讨论这些,都没有意义。镜云绝,你那么优秀,那么骄傲,只要你想,你可以得到更好的。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洛雪依这个人吧。” 原来,她还是要他忘记。“那是不是代表,你也会忘记我?”镜云绝认真地问道。 洛雪依点点头,“我也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她的话,如同一根根针,刺进镜云绝的心里。 她不爱他,现在连同有他的记忆也要一并抹杀? 镜云绝笑了,“洛雪依,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不恨我了是吗?想要忘记关于我的一切是吗?可是怎么办,我偏偏要让你记得,让你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 他过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的人生,不是他想要的,他的仇恨,更不是他想要的。现在唯一想要的,却永远得不到。 即使的不到,他也要在她的心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自己。 这是他唯一能胜过秦佑泽的地方。 她既然爱秦佑泽,那么就恨他吧。最好是深入骨髓的那种恨。 “镜云绝,你到底要做什么?”洛雪依看着他退后,拿出了手里的信号弹,对着洛雪依笑得诡异。 他说过,只要他发信号,她的父母就死定了。 不要,她不要。 洛雪依想要阻止镜云绝,可是镜云绝快了一步。巨大的声响在山谷中传开,回音久久不绝。 她愣住了,而镜云绝则笑的淡然,“怎么样,现在恨我吗?他们已经被我弄死了。你最在乎的人,死在了我的手上。” 一时间,洛雪依的世界仿佛安静了。她定定地看着镜云绝,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平静。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还是连累了他们。 当初选择嫁给镜云绝,就是为了守护自己重视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仇恨的,他明明知道,那些误会都解释清楚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这么做? 秦佑泽解决掉最后一个黑衣人,闪身到了洛雪依身边,“雪依!”他以为她会想不开,因为她无声的流泪让他心中十分不安。 洛雪依接过他手中的剑,一步步地走向镜云绝,“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从来都不想恨你,从来都不想。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地生活,为什么,镜云绝,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他不语,只是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近。 她举起剑,“你达到你的目的了。镜云绝,我恨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他们没有错,你还要动手。无辜的人,在你的眼中真的那么一文不值吗?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消失的,就是你!”说完,她拿着剑向前一刺。她感觉到剑上一顿,她手中的剑没入了镜云绝的胸膛。 准确地说,镜云绝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撞上她的剑的。 秦佑泽看得清楚,因为以洛雪依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做到。是镜云绝自己,一心求死。 镜云绝的嘴角挂上了释然的笑容,“还好,你恨我。我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永远地流、留在你的心里。咳咳咳……”他努力地喘着气,说道:“明明是我……先遇见你,可是最后……还是失去了你。咳咳……这是不是……是不是一种……惩罚?”血喷溅出来,溅到了洛雪依的脸颊上。 她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手中握着的剑也没有松开。 “咳咳……真好,可以在……这一刻……看到你。”镜云绝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其实他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个世上,除了洛雪依,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选择离开,是不是这最后一刻,他学会了爱? “洛雪依,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就有……多爱你!”说完,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吻上了她的唇瓣。 最后一次,就让他自私这最后一次。 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知道自己伤害了这个无辜的女孩儿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布局。就是为了今天! 如果有来世,他一定先找到她,然后牢牢地看住她,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们会有很多孩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镜云绝走了,他的脸上是释然。 洛雪依一直没有说话,可是一直在流眼泪。 见他真的倒下了,她突然间发了疯一般地捶打他的身体,“为什么,镜云绝谁让你这样容易就离开了?我还没有报仇,还没有报仇!” 秦佑泽抓住她,不让她乱动伤害自己。 他的眼神是复杂的,镜云绝用这样的方式留在她的心里,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把他赶出去了。 多恨就有多爱!这就是镜云绝最后的诠释。 洛雪依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隐隐作痛,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可悲的命运。 “雪依!”突然间有人叫她,洛雪依身体僵住了。居然是娘亲的声音,怎么会?洛斌和艾雪安然无恙地站在洛雪依身后,而当洛斌看到了镜云绝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叹了口气,终究,他们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 他们扶起她,洛雪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被镜云绝……”她没有说下去。 洛斌叹了口气,“雪依,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他把我们关起来,可是并没有对我们怎么样。他的信号,是让那些人放了我们,而不是动手杀了我们。” “雪依,他让我向你转达三个字,对不起。”艾雪缓缓地说道。“这孩子,终究也是命苦之人!” 迟来的道歉,还算不算道歉? 秦佑泽握紧了她的手,这一次,他输得心服口服。抱紧了洛雪依,她伏在秦佑泽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接着,她的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是一个女儿,长得很像洛雪依。 洛雪依大喜大悲之间,动了胎气,导致了早产。但是孩子很健康,除了瘦小一些,没有别的毛病。 “宝贝,辛苦了。”秦佑泽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留在我身边,谢谢你,爱上我。” “佑泽,我想去看看他。” 秦佑泽明白,他点点头。“等你好了,我陪你。” 镜云绝被葬在了竹屋旁边,而每年到了这一天,秦佑泽都会陪着洛雪依去看望他。说到底,他也是可怜人,洛雪依感激他在最后时刻没有伤害她重视的人。 三炷香,一杯酒。 如果有来世,请你一定要幸福。 洛雪依在他的坟墓前站了一会儿,对秦佑泽说道:“佑泽,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携手,向家的方向走去。 该放手时放手,该洒脱时洒脱,莫让执念成为心魔。 正文完 结局了,谢谢各位亲的包容与支持,鞠躬!后面会有一些番外。再次感谢! 番外之小日子 秦佑泽最近有点郁闷。睍莼璩晓他们的小宝宝秦安安已经三岁了,这个小家伙古灵精怪,整天缠着洛雪依,害的自己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安安,爹爹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好不好?”他笑眯眯地说道。 安安坐在椅子上,晃着自己胖胖的小腿,歪着头说道:“爹爹你说。” 秦佑泽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的慈祥,“安安啊,你今晚自己睡好不好?” 她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地看着秦佑泽,“爹爹,我怕黑。熨” 怕黑?这个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惯了,前几天还趁着天黑去月隐那里偷他的宝贝药材,现在居然在这里装可怜? “秦安安,你是大孩子了,你不能再缠着你的娘亲了。”他说道。 可是秦安安这个熊孩子立刻扯着嗓门喊道:“娘亲,爹爹凶我!轿” “秦佑泽!”一声狮子吼,秦佑泽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没了一丁点儿的火气。洛雪依听到了女儿的喊声,她走了进来,瞪了秦佑泽一眼,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秦安安很是开心,谁让以前爹爹总是霸占着娘亲,现在总算轮到自己可以粘着娘亲了。 秦佑泽看着眼前的女人,三年过去了,洛雪依多了一丝成熟的魅惑。秦佑泽恨不得把她天天困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这个小机灵鬼,弄得他头疼不已。 “宝贝!”他有些委屈地看着洛雪依。 洛雪依笑了一下,接着柔柔地说道:“没关系,女儿嘛,就是要管教的。” 秦佑泽连连点头,还是自己的老婆善解人意。可是洛雪依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石化了。洛雪依接着说道:“为了更好地教育女儿,你今晚还是睡书房好了。” “不要啊!” 洛雪依带着秦安安走了,只剩下秦佑泽哀怨的小眼神跟随着她们。 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的兄弟。 月隐早就藏起来了,笑话,这种事情他要是傻傻地上前,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是秦佑泽却放话出来,月隐要是不出来,他就把他的药材全部喂牛。 “你还真是暴殄天物。”月隐没有办法,为了那些名贵药材,只得出来了。 秦佑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月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给我搞定秦安安!” “那个小魔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天山雪莲都被她弄去了,你居然还指望我?”其实月隐心中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秦安安对药材极其感兴趣,而月隐有意收她为徒,想把自己毕生绝学都传授给她。 这个时候龙游进来了,看着秦佑泽苦着脸,“门主,又被赶出来了?”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秦佑泽没好气地说道。 龙游笑嘻嘻地走过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月隐问道。 “门主你可以找几个女人气一气夫人嘛!” 话音刚落,秦佑泽嘴角上扬,看得龙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说道:“门主,我开玩笑的。” “你说的没错!” 月隐和龙游都顿住了,难道他真的打算这么做? 秦佑泽上下打量着龙游和月隐,看得二人浑身恶寒。结果晚上的时候,久魅就来告诉洛雪依,说秦佑泽搂着两个美女在寻欢作乐。 “姨娘,你说真的?”秦安安奶声奶气地问道。 久魅焦急地点点头,“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洛雪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没有说话。可是秦安安却激动了,她胖胖的小手扯着洛雪依,“娘亲,娘亲,我们去看漂亮哥哥吧。爹爹平时都不让你去,现在他有事,我们走吧。” 久魅一头雾水,“漂亮哥哥?” 洛雪依叹了口气,“都是月隐,后宫三千佳丽换成了三千男宠。那些人,你不是不知道,一个比一个好看,这个小家伙没事就偷偷地跑去。” “哦,是他们啊。”那哪里是男宠,而是秦佑泽他们网罗来的人才而已。原本是月隐瞎折腾,没想到现在居然成全了这个小丫头。 秦安安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是想带着娘亲去看他们。有好的东西,当然要给娘亲留着了。“漂亮哥哥,娘亲,漂亮哥哥。”她扯着洛雪依的衣服就向外走去。 久魅笑得十分开心,“去吧去吧。”说完还把洛雪依往外推。 “久魅,你居然也跟着她胡闹。”她想了想,“既然秦佑泽那么忙,我就去看看好了。”其实,她知道秦佑泽是为了其她,那么她不妨也气一气他! 秦佑泽搂着的那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月隐和龙游。别说,他们装扮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月隐一脸哀怨看着秦佑泽,干嘛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既然是龙游提议,关他什么事? “别瞪我了!”龙游的肠子都悔青了。 秦佑泽一直竖着耳朵听洛雪依的动静。可是迟迟不见她的人,怎么回事?他开始坐立不安,不能够啊。 这个时候久魅假装慌张地跑过来,“门主啊,不好了。我见夫人向后宫那里去了。” 秦佑泽一下子站起来了,后宫?那里面住的可都是男人啊!洛雪依,你敢给我红杏出墙! 疾步向前走去,久魅一脸得意地看着眼前这两位“美女”!“哈哈哈哈……”当她看清除了他们的真面目,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想不到你们二位还有这个爱好啊。” 月隐黑了一张脸,龙游别过头。要不是被秦佑泽威逼利诱,他们才不会这么干呢。而月隐,要不是为了能收到好徒弟,打死他,他也不会这么干的。 秦安安很是兴奋,拉着洛雪依左看看,右看看。这里的人和她都是好朋友,很喜欢她的。 她们坐下,和这些人聊着天。 秦安安只感觉一阵风划过,接着娘亲就不见了。再一看,被自己的爹爹给抱走了。 “爹爹,还我娘亲。”她追着跑去了。 “秦佑泽,你放我下来。”洛雪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才不要!”他得赶紧带着洛雪依离开,好不容易才抢回自己的娇妻,一定得看住了。“安安还在那里。”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他已经把她交给月隐做徒弟了,怎么可能会出事。 抱着洛雪依一路回到了房间,刚一关上/门,秦佑泽狂野的吻就下来了。好多天了,他都只能睡冷板凳,也难怪现在他会这样把持不住自己。 洛雪依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热情,直到她气喘吁吁地瘫软在秦佑泽的怀里,他才放过她的唇。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洛雪依有些不自在,她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可是他偏偏不松手。 “现在才想起逃跑,是不是晚了点?”他挑眉,看着洛雪依问道。 “我哪有!” “还不承认,小骗子!” 禁欲太久的男人果真很可怕,洛雪依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次了,可是秦佑泽依旧精力旺盛。 “够了,秦佑泽。”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得把这些天的都补回来!”知道她累,他轻咬她的耳珠,“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我自己来就好。” 洛雪依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样,要她怎么睡。 这下轮到秦安安郁闷了。 小小的身子坐在台阶上,胖胖的小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小丫头,怎么了?”月隐见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把她扶起来,问道。 秦安安苦着一张小脸,“爹爹又霸占着娘亲了。” 月隐笑了笑,“那,干爹爹教你打败爹爹的办法好不好?” “好啊好啊!”她双眼放光,这种本事一定要学的。 月隐满意地点了点头,谁让秦佑泽总是压榨他的劳动力,让他的女儿对付他也不为过吧。他已经想好了,等她学成了,他就可以退休了。 每天看着秦佑泽和洛雪依甜甜蜜蜜的,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了。毕竟,没有爱的人生是乏味的,他可不想成为孤家寡人。 于是,当某人继续霸占着雪依的时候,某只小狐狸跟着月隐乖乖地学习他的绝学。 一年,两年,三年…… “该死的月隐,谁让你教她用毒的?”秦佑泽的吼声响彻云霄,他的女儿带着他老婆翘家了,说是要让她的娘亲出去透透气,天天被爹爹缠着,太烦了。 可是月隐此刻已经背着包袱走了,他也要找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轰轰烈烈地爱一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