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翎薇》 夏殇(上) 夏劫站在空阔的后院里, 北风呼啸,不觉有些空虚,下午大臣们都从来厚礼,寂寞了很久的家似乎有了生机,喧嚣一时,现在大臣门各自回府,家里却比往日显的更加地冷清落寞了。 自从六年前父亲夏尧病亡几乎没有人再来家里做客了,偶尔皇帝会来看望夏劫,问一些生活上的琐碎的事,夏劫一一做答皇帝让夏劫独自在他面前时,不必多礼,叫他叔叔就好了,当年皇帝和夏尧一起征战时,夏劫就是这样叫他的,待帝走后,夏劫一个人在后园黯然伤神。 在家里一直陪伴夏劫的只有颜婆婆,夏劫不知道她在这里生活了都久夏劫只知道她的眼睛是在夏尧死的前一年才瞎的,家里其他的人都被谴走了,只有她留了下来。 上午的时候,皇帝突然下旨昭夏劫进殿,夏劫单膝而跪,行臣礼,太监在夏劫面前宣布懿旨云。 “夏尧功高盖世,不料英年早逝,其子夏劫年双十武艺高强,封为护国大将军” 夏劫抬起头的时候,帝在夏劫朝微笑,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开始议论纷纷,夏劫站起身来,悄然出殿,到了下午,这些官员亲自来贺礼,夏劫本想拒绝,但颜婆婆却告诉夏劫,让夏劫收下,以后会有用的。 秋天的黑夜继续着它的寂静和冰冷,空气湿润沉重。 夏劫的兵器是一杆枪,这杆枪似乎可以感觉到树叶上漫漫地堆起了朝露,枪记录了夏尧为国家重建立下的汗马功劳,枪一直陈列在家里的大厅里,夏劫平时练枪并不用它,而今天帝特别嘱咐夏劫带上枪去见他,夏劫的手心,漫漫地沁出了冷汗,夏劫知道从他拿起枪的这一刻起,光辉和责任就不允许我再逃避退缩了。 颜婆婆飘然地走到夏劫的后面,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家里的一草一木都逃不过她的心,夏劫听到她的轻微叹息,于是转身问她 “你怎么还没睡啊?” 婆婆抚摩到一颗槐树,说道 “又是秋天了!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几个秋天” 我扶着颜婆婆,笑道 ‘婆婆又多想了,我会照顾您老人家的” 颜婆婆摇了摇头:“今天帝突然,封你为大将军,想是有什么事情要你去办’ “是呀!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夏劫仰望着天空,风突然有些急了,带着凉意拂过长袍,泛黄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光滑的一面偶儿反射出月亮微弱的恍惚的光芒,他的嘴角抖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颜婆婆过了一回听到夏劫不说话,继续说道 “将军你要记住,这杆枪枪是忠臣的象征,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你都应该劲好自己的职责” 颜婆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劫的背心一阵凉意,慢慢说道 “婆婆!,你还是叫我劫儿吧!,我不喜欢您叫我将军” 颜婆婆又叹了口气,带着佝偻模糊的背影朝屋内走去,夏劫突然觉得颜婆婆今天晚上的话有些古怪,待他想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帝又派人来召见夏劫进殿,夏劫等走进王殿的时候,帝见夏劫走来,连忙从王坐上站起,稍一迟疑又做了下去,夏劫知道帝在大殿之上不能表现的特别亲近,因为他是帝王,一定要有帝王的威严,夏劫大步上前,行大礼,帝微微一笑叫我起来。 “今日召集各位上殿,实有要事商议”帝打破了大殿里的沉寂“近几年我国北面的边界崛起了一个部落,名字叫夏” 话刚至此,大将军名琛左跨一步禀道‘夏乃小部落,臣请调兵三万前去平息’ “国家建国不过几年,百事待兴,岂有在兴兵的道理”帝摆手示意名琛将军归列。 ‘那依王所件,应该如何是好?’一个老臣战战兢兢地说 帝微微笑了,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前几日夏派了使者请求联姻,我们的公主凌儿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于是朕就答应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应该派谁护送公主到洛益去” 帝说完转过头看者夏劫,似乎向他索要什么承诺,他低下头,躲避皇帝的目光,凌儿这个名字传至耳中,却似似乎像针一样突然扎进夏劫的内心,疼痛和鲜血在体内乱窜,不能停息 夏劫抬起,帝还在看他,只是眼中不觉有些失落,夏劫骤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 “臣保一可往,夏将军昨日受封,现在是立功的好时机” 帝似乎就在等这这句话,昨日帝突然封夏劫为将军想是正是为今之事而来,可是朝中武官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他去呢? 回到家里下人正在打扫庭院,秋天里的叶子似乎时时在落,却怎么也落不尽,萧瑟的秋风将叶卷起,在空中翻几个跟然后缓缓的回落。 夏劫刚走进府内就看到了颜婆婆,她手中拿着一件衣服,一针一线地逢着,夏劫连忙走过去说:“婆婆,你眼睛不好,逢衣服的活让下做就行了” 颜婆婆的手开始抖动,一针扎到手指,不‘哎哟’了一声,夏劫正要拿此事劝她,不料颜婆婆面带怒的对我说:“我本来就是府里的下,现在眼睛瞎了,做不了事,将军不把我赶出去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怎么可以自己事鄙去做呢” 这句话呛得夏劫无言,心想自己是因父亲的关系才得以寄篱下,心中、还不是滋味,不提也罢,夏劫蹑手蹑脚准备走见后厅,刚走几步,颜婆婆又说“刚才公主派来找你,我说你去面见皇帝去了” “真的是面见皇帝去了”夏劫敷衍道 颜婆婆叹了对夏劫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见公主,当年你父亲和帝在沙场的时候,你们可是两小无猜啊!” 夏劫边走边说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明天我就要送她去夏联姻去了” 颜婆婆的脸突然变了青紫,眉紧跟着深锁起来,好一会才说“劫儿,你过来” 夏劫走道婆婆边,弯下腰去,婆婆接着说道:“此去夏要一月有余我要你记住一句话,不管别对你说什么,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夏劫直起子说道“婆婆,你到底想我跟我说什么?” “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会相信吗?”颜婆婆小声的说 “我父亲难道不是病死的吗!”夏劫说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所有的事,有些事还是要你去面对的”说完颜婆婆起走开了。 和亲的日子到了,夏劫骑马立在宫门外,宫内攒动,锣鼓震动,公主外嫁有算是一个喜庆的子了,眼前的老百姓不时地踮脚抬头看,想一赌公主的芳容,宫里的侍卫都被派到宫外来,他们拿着长枪硬生生地在百姓之间拦出了一条道,从宫内突然跑出一匹马在我面前停吓,夏劫转看去,正是和自己一同前往的偏将军耶岭,夏劫朝耶岭笑了笑,他也笑声的对我说:“将军和公主从小就认识了,怎么今天站在宫外不去说说贴心话呢?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夏劫苦笑着点着头,不觉得想起与凌儿在一起的子。 当年皇帝和夏尧第一次回合,当夏劫走进中军大帐时,我就看到了她,夏尧为了不让我打搅他们谈事于是让我陪凌儿出去玩,由于都是孩子的关系所以玩的很尽兴,不巧玩过了界,远有两个探字兵抓过凌儿便往自己的营里跑,夏劫一看就红了眼,如果凌儿不抓走自己怎么向皇帝呢!夏劫提着木刻的枪奔向那两个敌而去…… 虽然两个敌兵被夏劫吓跑了,但是夏尧给他的木剑断了,凌儿害怕的问夏劫。 “刚才你为什么要救我” 夏劫傻傻道:“因为如果我把你弄丢了,我父亲会打我的” 然后我们俩同时大笑起来,笑声混到一起,在空旷的大草原上回荡,消逝。 过几天夏尧监督夏劫习枪的情况才知道我的木枪不见了,夏劫对父亲撒了一个谎,说枪丢了,而且还拉着凌儿作证,父亲抬手想打夏劫,但缓缓地放下,厉声说道。 “武器是一个战士的生命,你怎么能随便丢了呢!” 夏劫低下头,不敢说话,父亲走到一个士兵的旁边,要来一杆铁制的长枪,他把长枪塞到夏劫的手里,夏劫接过来,那枪垂下,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揣夏劫的手臂,他这才知道我离一个真正的战士还远得很呢。 也许夏劫的身体里流着和父亲一样奔腾的热血,象浪般从不服输,在训练的时候,夏劫自己慢慢地增加了量,比以前更累,但枪法却进步的很快。自那以后夏劫发现凌儿成了我的护身符,只要夏劫般出凌儿,父亲不在动手,夏劫想大概是凌儿的鬼灵精怪让父亲动了恻隐之心。 每逢战事夏劫和凌儿都会被士兵带到部队后方,隐隐地还能听到沙场士兵的喊沙声和烈马声的嘶吼声,这一声声却像木刻刀那样把夏劫的内心雕刻成凄凉的摸样。 后来夏尧和皇帝决定分两条路进攻,夏尧率领军队北上,夏劫和凌儿也分开了,随着战事的推进,用兵的变化,夏劫和凌儿也在战争中重缝过好几此。虽然每次都很短暂,但是越来越难舍难分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所有的部落势力全部归顺于皇帝和夏尧的部队,皇帝和夏尧来到了皇城,夏劫和凌儿,因此又聚到了一块了。 夏尧和皇帝每天都会在一个屋里商量着什么事情,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会面带怒色,后来夏劫才知道他们在争辩谁最有资格成为皇帝,偶尔他们看到夏劫和凌儿走到一块他们会把夏劫和凌儿叫开让他们以后少来往,夏尧很少回家整日在朝中商量事情,有一天晚上夏尧回来了,带着他的枪。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这杆枪枪象征什么吗”夏尧说 “忠诚” 夏劫说 又过了一个月,皇帝成为了真正的皇帝,夏尧对夏劫说以后不能再叫他叔叔了,要改行臣礼,夏劫问父亲为什么,父亲扭过头去说,你听我的话就是了。 在夏劫的印象里父亲很少这么独裁地对他说话。虽然夏劫和凌儿恢复了来往,但见面稀少,后来夏劫的父亲死了,夏劫突然有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每次凌儿来找夏劫,他都颜婆婆推脱不见。 日子在我身边一天天流逝,孤独和寂寞是撒开了一张巨大的丝网将我困住,越勒越紧。 在路上,他们走了一个月,路上一只鸟都没有,终于在第二天看到了一群人在打架,夏劫上前问路,夏劫刚要张嘴问他们去夏怎么走,就被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砍了一刀夏劫刚要还手,却被一个人叫住 “劫儿” 夏劫一回头,居然是韦叔叔 韦叔叔是我父亲大都督,自夏劫的父亲死了以后,就好象约好了一样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包括韦叔叔,而今天夏劫看见了韦叔叔,喜出望外,快步来到韦叔叔身边。像个孩子似的问候道。 “韦叔叔怎么是你” 韦叔叔没有回答我的话,来到一个受伤很重的人的身旁引荐给夏劫,说道。 “这为是夏将军,我们的少当家” 夏劫感到很奇怪,他怎么说这些啊!后来韦叔叔又说了一些话,让夏劫大吃一惊 “劫儿,这是夏的首领” 首领?难道就让凌儿嫁给这个要死的人吗,夏劫刚想说点什么,首领拉着夏劫的手,给了我一个信物,夏劫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当夏的首领,夏劫刚想回绝,那个人就死了。 夏劫跟韦叔叔来到夏,夏劫心头一惊,夏部落与夏劫的一模一样,夏劫看着韦叔叔,韦叔叔对夏劫说了与颜婆婆一样的话,他问夏劫,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吧! 夏劫疑惑的摇乐摇头,韦叔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当年夏尧被天下的人拥为帝国的王,然而每个人都不可能完整的,在虚荣心的促使下,皇帝阴暗的一面出现了,他囚禁了夏尧了逼他交出传国玉玺。 夏尧为了大局只好把传过玉玺交给了皇帝。可是还是被皇帝逼死了。 皇帝为了不让夏尧的部族起事造反,于是将他的部族赶出了国境。 这个巨大落差和反向的故事让瞎劫不知所措,或许这个故事是假的,颜婆婆告诉我一定要相信自己,可是夏劫什么都不知道, 他要相信别人的话吗?而且他知道颜婆婆根本就不是一个瞎子。 夏劫记得有一次自己在练字,颜婆婆刚好走到他身后,夏劫刚回过身的时候不小 把墨泼到可颜婆婆的身上,可是当 夏劫下一次看到她时,那泼墨的地方既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且那个地方洗的泛着耀眼白,试问一个瞎子自己洗衣服又怎么能知道哪个地方脏要洗呢。 自那以后夏劫就知道颜婆婆不是一个瞎子。 凛冽的寒风把窗子吹的一开一和,灯盏里的火星在摇曳,似乎就要熄灭了,韦叔叔带着夏劫去夏部落的军营探望, 他告诉夏劫这里有多少军队,武器配备怎么样,好象他就是夏部落的首领,虽然他有信物,但他并没有答应。 这时夏劫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他跑的很快,刹那间就不见了,夏劫觉得这个人 很可疑于是上前去追上去。 ”那个人不是与我同行的耶岭吗”我夏劫不由的说道。 “首领,你认识他” 韦叔叔问夏劫 夏劫说“恩!而且很熟“ 夏劫边追边问他为什么要逃跑。他说夏劫叛国通敌,对帝国不忠,听完这话,夏劫心中一怒飞出手中枪,枪扎进他的身体,耶岭倒地而亡。 韦叔叔跟上了夏劫 “这个人每天都在大帐外头听你我的谈话,好象是皇帝派来的奸细” 夏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走出营地,侍女来向夏劫说凌儿不肯吃东西,要见他,夏劫让她们退下,独自一人走进凌儿的房间。 饭菜摆在桌上,都凉了, 凌儿看见夏劫来,摆过头去,他只好走到她的正面,开口向她解释,凌儿摇摇说道。 “你不要解释了,早上的时候你那个人已经来过了,他把这一 切都告诉我了我” 说完凌儿哭了,声音肆意,她站起来扑到夏劫的怀里 “你真的会带兵去反我的父亲吗” 夏劫没说话。 夏劫在夏部落度过了整个冬天,这里一直都在下雪,落满了整个草原但士兵 的训练并没有因此停止,韦叔叔拿出 了几套出兵的方案给他看,让他决 策,他说,这只是我和范叔叔两个人 的事,你们不要管。 韦叔叔什么都没说. 夏劫突然问韦叔叔有没有亲眼看到帝逼他的的父亲?韦叔叔楞了楞说,这还要亲眼看到吗!大将军身经百战怎么可能病死呢。 夏劫细细回想当年父亲死时的情况,那段时间父亲的行动很奇怪,开始变的 焦虑起来,有一次十多天没回来, 回来的时候侍卫告诉夏劫。父亲病死了。 那个时候只有颜婆婆一个守护在夏尧的身边。 夏劫开始想韦叔叔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夏劫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杀了皇帝,怎么向凌儿交代 呢! 有时看到她总有几番小鸟依人的味道,呆在雪地里,雪花在他的身上落满厚厚的一层,然后滑落破碎,当那些饥饿的小鸟依靠在她的窗前的时候,她总会看者它们发呆,寂寞和痛苦在她的眼中象大雪一样无法落尽。 夏劫告诉她春天会回来的,而我们不得不去面对。 风并没有暖和,但是春天确实是来 了,雪带着料峭的寒风开始融化,溪 水在眼前流淌而过,夏劫不知道家里后园的槐树是不是长出了新芽,小鸟是不是在树丫上搭建着它们的巢穴,他突然不知道家在那里,自己是谁! 终于有一天,夏劫觉得,这件事不能在拖了他对他的韦叔叔说要跟凌而回去一趟。 韦叔叔看着他说 “如果他们把你扣住怎么办” 凌儿站起来说“还是你一个人回去 吧!我留在这里等你” 夏劫知道凌儿是在向韦叔叔表示诚意,如果她的父亲扣押夏劫,韦叔叔就可以让她做人质。 夏劫看着她笑了,或许她已经长大了, 离开的那天凌儿去送夏劫,夏劫告诉她自己会回来的,她钻在夏劫的怀里, 告诉他说如果他的父亲做错了什么,让夏劫一定要原谅他。 夏殇(中) 夏劫策马而去,沿河而来,一路花开, 带着美好的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老百姓又开始一年的劳作,他们对秋天的收获,充满着信心,可是如果战争在这里爆发,士兵在他们的土地上践踏而过,那一切的一切都会象雪融一 样消失不见,他不愿再想下去,他不 需要战争,需要的只是时间。 于是他踏进了王宫,他的眼神开始愤怒,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尖锐的枪头在地上划出一条条深深的痕迹。 蜂拥而上的士兵将夏劫围住,他把枪撑到地面,高高立起,然后双手加上双腿蹬地而起,踢向围过来的士兵,一围倒地之后,另一圈又跟了上来,夏劫重新站好枪猛力横滑过去,鲜血喷洒而出,在他的眼前形成 一道奇异的景象,他的心颤抖着,似乎在为这死亡的美丽而喝彩。 兵器的落地声传来,是啊,一个战士的武器就是他的生命,因为当他们的武器脱 手之后,人也很快跟着在我的枪下死 。 夏劫怀疑他的眼睛开始布满血色, 看不到其他颜色,只是红色,鲜血般的红色,这种红色弥漫了他的周围, 映红了天空。 他似乎回到了那个营帐里倾听战士嘶杀声的时代,现在这种声音是如此的逼近了他,带着风声,带着恐惧,带着那些明知道死亡依然冲到他的枪下的士兵喊叫声,他开始怀疑,怀疑这浑厚大气的枪法,带着奇怪的诅咒,它逼出了夏劫隐藏在内心的血腥,嘶杀的本能唤醒了在怯懦背后躲藏多年的凶残和仇恨,现在这一切都爆发出来了。 鲜血在脚下带着血腥的声音流淌,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还有多少的士兵等着他,他还有多少的力量供自己挥霍。 你们不怕死吗!夏劫不禁大声的问。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手中的枪一直都没有停过。 “住手,你们都退下,让他见来”这是皇帝的声音雄厚而有力,他早就在里面等着夏劫来。 夏劫看到他头上的朝冠,擦的黑亮,春日暖暖的阳光照在上面,不停地晃动,然后帝走了进去,夏劫提着枪一步步跟着,鲜血还在枪头上滴落,夏劫不敢靠近他,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手中枪与那颗激愤的心。 屋内,婆婆坐在雕花椅上,她睁开眼 睛看着他,帝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 来 “你想问什么就说吧!” “你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我怕你杀了我,你就进不了这个屋子了”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夏劫努力地把枪压低。 帝慢慢的的说 “他是被逼死的” 听到这句话,夏劫变的平静了许多,因为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夏劫转头看看颜婆婆,颜婆婆点了点头 “是的,你父亲是被逼死的,只不过是被自己逼死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八年前你的父亲和帝共同打下这片江 山,两方的将士开始争论谁才应该成 为皇帝,最后谁也不可让步,那个时候,我在你们家住了很久,我也希望你父亲成为皇帝。 颜婆婆开始讲述着当年的故事,夏劫的记忆开始慢慢苏醒。 “那后来为什么不是我父亲呢” “因为你的父亲自己做出了让步说自己的种种不如帝” 夏劫静静的听着,没有插话,帝坐在一旁,他看着颜婆婆,似乎在听着一个 与他并无关系的故事。 颜婆婆继续说道 ”你父亲部下有一个叫韦天宝的的将军,他有几次带兵闯进王宫,但是都没有,这些事情让你的父亲夜不能寐,他说也许只有他死了韦将军才能罢休,我的眼睛也就是这个瞎的” 夏劫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为什么要装成瞎子” “因为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只有我装成了瞎子,你父亲才才没有赶我走,我才能继续留在夏家让帝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至于猜忌你” 帝听完了我们的对话,感叹道 “夏劫,你本不应该再回来,留在那里才是最好的” 夏劫疑惑的问道 “其实你知道夏部落都是我父亲以前的部下,从凌儿开始联姻 的那一刻,你的阴谋就被我启动了是吗!” 帝没有回答,低下头,象个孩子似 的,眼神四处散落,找不到归宿。 “不敢说吗,这是因为你不敢,不敢让别人知道你的自私,你的虚伪,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可以把 自己的女儿出卖,你知道只有我能化解夏部落与你的矛盾,所以所以你就策划了这场游戏,对么” 夏劫开始愤怒手里的枪,在抖动,枪头已经干了,只留下一块暗红,耳边传 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知道王宫里 士兵开始增援,他们担心帝的安危, 他没有回头,他知道门口已经堵满了 士兵,他们的刀枪希望让他的鲜血来 洗礼。 夏劫突然大笑起来,枪怒吼着向帝刺去,我看到鲜血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 颜婆婆挡在了帝的面前。 那一枪似乎刺在夏劫的胸膛,他的手不停的发抖。 血沿着霸王枪滴落,颜婆婆笑了。 她说 “如果你杀了他,你就永远走不出去了,我老了, 不管死在谁的手上我都无憾,我想我应该履行那一份忠诚,去看望你的父亲”说完颜婆婆就走了。 夏劫哭了,放声大哭,近乎歇斯底里, 他觉得这世界所有人都在欺骗着他,他成了这个世界被抛弃所遗落的孤子,他朝天空大喊,声音传了回来, 似乎天涯的某个角落里也有跟他一 样的人。 夏劫拿起枪走出皇后,内心平淡如水。 他内心所爆发出的霸气,似乎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士兵自动让出 一条大道,他们把武器全部收了起来,帝站起来对他说,让夏劫随时可以找他,他也随时恭候着夏劫。 几个月后 酒成了夏劫的必需品,胡子侵满了他 的唇下,他躲在角落里,擦拭着那杆枪。 然后他提着酒葫芦拿着枪,晃晃悠悠的走着,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打坐的禅师,夏劫问禅师 “大师,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禅师抽出鞭子来,一鞭一鞭往夏劫身上抽打:“受的住吗?” 夏劫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您这是告诉我即使再难熬也会过去的吗?”禅师说:“没错” 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价值,人没有相同的,只看你怎么开发自己自身的价值,佛祖选择我们出现在世界上是有道理的。 夏劫听完这句话后豁然开朗,也许尔虞我诈并不适合自己,也许他并不适合这个世界,但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结束了,不是么。 他终于明白只要统治者能让老百姓丰衣足食,过上好日子谁来做这个统治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观施主相貌不凡,骨骼清奇,日后必君临天下” 夏劫听完这话,只是一笑,或许他说的对,或许他说的不对,总之是一笑而过。 夏劫回到夏部落凌儿走过来问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夏劫想了想,回复道。 “一切都过去了” 夏劫巡视了整个军营,夏劫问韦天宝 道 “韦叔叔,你打算把这些军队怎么处 置?” 韦天宝道 “首领不打算要回属于自己的地方 吗!” 夏劫告诉他自己内心想说的,可是他不听,偏要一意孤行,夏劫并不是怯懦,而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些事不是谁都能够想通的,韦天宝管不了这么多了,他集结了三千兵马奔那边去了,两个时辰后,韦天宝所带着的三千兵马全部死难。 因为不喜欢战争所以抛弃了该放弃的一切,因为喜欢她,抛弃了不想背负的包袱,夏劫来到凌儿的面前,和她紧紧拥抱。 夏劫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疼痛,他确定是自己失心疯犯了,他极力推开凌 儿,怕伤害她,他疯狂的砸东西,试图缓解失心疯所带来的痛苦,…… 凌儿为减夏劫的病痛发作时的痛楚,把脖子伸过去让他咬,结果…… 夕阳西下,凌儿靠在夏劫的肩上,吹着动听的口哨,听着海潮,来去的声音,夏劫真希望这一切定格在此时,可是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劫为了纪念她,把她的骨灰用香囊栓在自己的脖子上。 夏劫四处流浪,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地方的人说他是恶魔,要把我赶出去,夏劫四处逃命才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当他累的跑不动休息一下的时,一群人来到夏劫面前,想要杀了他,夏劫苦苦哀求,可他们听不进去,其中一个壮汉手拿镐斧,照着他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顿时他的神智开始不由自主,他确定,自己的失心疯犯了,他想离开,否则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可是他们好象根本就无动于衷,死亡对他们来说,好象很陌生。 一道血光过后,他们全傻眼了,夏劫杀了他们一个人,这个人,好象与他们有莫大的关系,杀 他似乎有灭顶之灾。 所有人都倒在里地上,只有一个人,还在颤颤巍巍的拿着工具,做出准备我进攻的样子。 “你难道不怕死吗!” 夏劫大声的问 而他说他不怕死,杀了他可以让生活安宁,说着向夏劫的背拍去,夏劫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疼痛。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夏劫突然站了起来, 粗大的手死捏他的脖子不放,他死了,他们都死了,死在了夏劫的手上。 夏劫杀了人,满地生命都在他的手上枯萎了,当他的的失心疯退去后晕了过 去,等我在醒来时,他身处监狱,即将要被问斩,这时一个长的跟凌儿的女子来到夏劫的面前,看着他道 “你要死了吗!”她说“或许我能改变你的未来哦!” “你能行吗!” “没问题,你放心吧” 夏劫仿佛抓过了救命稻草,她在夏劫的印象中总能自由来往于监狱,终于在再一次探监中她带着夏劫冲出了监狱。 随之而来的是围攻,囚犯从死牢逃出 来怎么能得了呢,可是人越围越多, 把夏劫和倾城为在中间,这时她朝人群中大喊。 “我是候爷的爱女,谁敢阻拦!” 话至此夏劫大惊失色 ”你……” 倾城笑了一 下,对夏劫说 “怎么样,很意外吧!” 确实很意外。 由于夏劫还活着,朝臣纷纷上奏逼迫候爷要除掉夏劫,由于倾城的关系候爷才没有这样做,而杀掉夏劫的声音还在 继续, 候爷名坤左右为难,夏劫他的心思,他打算离开这里,当他时候,他抱住夏劫,她不让夏劫离开她。 声讨声还在继续,夏劫不得不做个了断,于是他登上城楼,拿出剑对天下 群民说“有无不服者啊” 顿时城下一片安静,如死寂一般,他 知道,他们被夏劫身上的霸气所折服,但是夏劫不得不问个结果。 “有无不服我夏劫者啊!” 夏劫的声音响彻天际,在云中久久不能散去。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日后在有不服我夏劫的,有如此剑” 说着夏劫把手中的剑仍下城去,剑笔直的落下,深深插在了群民莫敢仰视的城楼下。 远处的候爷名坤静静的看着夏劫,夏劫并不知道不久自己又陷入了一场政变当中。 秋的夜洒落阵阵凉意,夏劫却丝毫没去在意,因为夏劫丢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香囊,于是夏劫城上城下的去找,纵然挖地三尺也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什么!很重要吗!” 夏劫寻思了半天,对于凌儿的死他感到愧疚,但事情真的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凌儿或许也不希望自己活的不好吧! “不,现在不重要了” 夏殇(下) 几天后名坤召见夏劫,夏劫准备行大礼名坤摆手示意不用了,名坤问夏劫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夏劫一五一十的说了,名坤听完他的故事,抚摩着夏劫的头 “苦了你了,孩子!”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夏劫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想得到的,不只这些。 第二天,名坤在候府宣夏劫,并宣召 首领病重,首领命坤代行首领重任,坤自行事以来有将不服,叛乱造反,坤有悖于首领之重托特令坤驾下夏劫为大将军,统领兵马前去剿除” 于是夏劫跪下行大礼,当他抬起头看着名坤时,他的眼神是那么让人不舒。 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城去,夏劫的心里空空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被人利用还毫不知情,仔细回想这几天的事情,还真有些蹊跷。 前几天夏劫还在首领的演军场练了他的枪法,首领兴起也拿起枪来比划了几下,由于年岁大了,枪头把手指的拇指戳了一下,血流不止,次事惊动了王宫,随后的几天里,王宫频频换岗,最大的一次是一千多人后面跟着一副囚车,有人说他想暗杀首领被候爷名坤当场拿下。 这几天夏劫感觉王宫与候府要出点什么事,总能听到一些碎语,什么好像跟首领和名坤有关,这些只言片语怎么拼也拼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随他去吧! 秋风夹杂秋叶纷纷落下,衣服穿的在多也不是很暖和,更何况穿了身铠甲,托着沉重的身体,好象没有灵魂。 一路什么都没有,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夏劫令一个士兵去前方侦察,如果还不见踪影就改道另行,过了一回他回来了,报告说前方有一小部队,夏劫问讯立刻马而行,令大部队捎等一下,他自己去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的对不对。 见到一行,压着一副囚车前行,囚车上带着铁头盔只能看见眼睛的人看到夏劫,好似看到了生的希望,用他带着铁箍的磕着囚车,夏劫下马仔细打量着他,这时一个士兵走过来。 “将军,是否就地决” 我说不用了在怎么说他也是首领,于是他牵着囚车在一个荒郊外停下,拔出刀劈开囚车,跪下道 “在下来迟还望首领恕罪” 囚车的是首领,当夏劫仔细打量他时,看见了拇指的伤疤。 秋风依旧吹打着的,感觉到真的越来越冷了。 灭帝告诉夏劫名坤想要谋反 “那天我在比划你的那杆枪不慎受伤,名坤小题大做派一千兵护架,我本想就寝时,那一千兵冲了进来把我的脑袋带上了铁箍,并对外说我是刺客” 首领对夏劫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派你来杀我吗?夏劫摇头无心回答, 首领说名坤是想以‘天下无主,自立新君’的名义为首领,而他就不会落下骂名了。 夏劫听完后无奈的朝天大笑对侍卫说 “把他从小路送回去,不要让他受到伤害” 侍卫虽然不理解,但也照办了,夏劫快马加鞭回到部落去找名坤,名坤见夏劫独自回来了以为遇到埋伏全军覆没? “辛苦了,事办的怎么样了!” 夏劫看到他假惺惺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夏劫问他是不是在利用他,他说没有,夏劫把首领告诉我的事告诉了他,然后他对着夏劫冷笑“如果你帮助了我,那该多好,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啊!” 名坤绝望拉着夏劫的手走出帐外,帐外首领的士兵刺向名坤,他没有死,是他的坚持让他一直在走下去,他走不动了就怕,他一点点爬着到了最高处,在那里他跪在地上好像在像神灵祷告。 一番痛苦的祷告结束后名坤才走完自己的一生。 后来夏劫才知道,名坤还去找过皇帝帮他叛变。 她被囚禁了,因为她是名坤的女儿 夏劫来到囚她的的房间,她见到夏劫迫不及待的抱住夏劫,夏劫告诉她,她父亲死了,她摇摇头说 “不是,在我的心底,他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他的心里只有他,只有他的权利” 夏劫看着她无辜的面孔倍感心痛,几天后首领因为夏劫护驾有功封为夏王,在受封的那一刻夏劫在想为什么名坤以去找皇帝联盟就杳无音信了呢,于是夏劫派人去打探。 探子回来的告诉夏劫,首领已经死了,新任首领是前任大将军明琛,夏劫在想皇帝身体一向很好的不可能突然去世,即使他死了也轮不到到明琛啊当首领,于是夏劫回到了他最不愿意回到的地方。 明琛手握兵权谋反杀了皇帝,现在已经哀鸿遍,那些美好的事物已经灰飞湮灭,没有了声息,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只要苍凉,街道上实行了戒严已经看不到几个人了,哦不,远处正过来几个人,他们是明琛的侍卫,出来搜索有没有反自己的言行,正巧遇到夏劫,于是前盘问。 只见夏劫单手提枪,他们他们二话不说拿起刀奔夏劫而来,他手起刀落将他们杀了。。 来到首领的宫殿,明琛果然在,他坐在皇帝座位,一脸的奸笑是那么让人厌恶。 “你不配坐在上面” 夏劫大声的说。 明琛下意识的看了夏劫一下,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谁?”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 夏劫用枪指着他。 明琛没有在理会,夏劫冲上去拎着他的衣襟把他摔下殿去,并大声的告诉他“你不配坐在上面“ 明琛笑着爬起来:“王者之位,能者居之,他可以,我怎么就不可以?” “所以你就杀了他” 明琛点头称是。 “你怕不怕我杀了你?” 明琛摇摇头:“你心软,你杀不了皇帝,也照样杀不了我” 夏劫大笑,笑他知道了夏劫命脉 夏劫走出大殿,夏劫放弃了杀他的念头,就像他说的,只要能给人民带来安定的生活谁当这个首领不都是一样么。 可明琛却不这样想,当夏劫背对他时,明琛抽出刀准备杀了夏劫,夏劫感觉到了一转身将枪出其不意的刺向他的胸膛。 所有人都看呆了,夏劫干净利落的拔出枪准备走出大帐,没走几步那些人跪下让夏劫当首领。 也许首领并不属于夏劫,但这一天早该来了,不是么? 同年,夏劫逼首领退位,建立夏朝。 有一天史官对夏劫说,史册该怎么写,夏劫突然有些头疼,他也不知道怎么写,难道真要把家丑说出去么?他想了想,于是提笔写道 “中原东西横贯数万里,其中有分散着许多部落,其中大部落资源丰盛,以历经沧桑,时大首领在位,部落势力稍稍衰落,某日大首领暴毙,盛极一时的大部落随即土崩瓦解,诸侯割地为王,终年混战,民不聊生,时有左将军夏尧,右将军皇帝,连手平乱,历十年东征西讨,终使部落在合,右将军皇帝被尊为首领,左将军夏尧为大将军,忽一日夏尧暴毙,数年后皇帝年岁大了便退位给夏尧之子夏劫,夏劫称帝,建立夏朝,并结束部落时代” “如此甚好”史官拍手称赞 “启禀皇上,有人在城外看到了先皇夏尧” “什么?” 夏劫有些不可思议道。 经过指引夏劫果然在城外看到夏尧,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夏尧看的目瞪口呆,他走道父亲面前哭着说 “父亲,孩儿不孝!” 夏尧摸着夏劫的头道:“劫儿长大了,不哭不哭!” 夏尧摸着夏劫的脑袋,犹如小时候的模样,跟小时候不一样的时那时夏尧还是俯视着摸着他的头,而现在他只能仰视,并且愈加费力。 “父亲,你是怎么从皇帝手下逃掉的!” 夏尧叹着气不紧不慢的道…… 时间回到夏尧整日愁眉不展的时候,面对皇帝的步步紧逼,他无计可施,一天,心腹告诉夏尧一个叫慕容有夏的人来到了部落。 慕容有夏是个商人,本来慕容父想用他那几个辛苦钱为儿子慕容有夏在家乡小城谋个官差,可慕容有夏死活不愿意。这倒并不是慕容有夏不想从政,他是担心在当官实在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 在慕容有夏看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能择君而事,若要从政,首先应该寻找一个有前途的人。于是他走了几个月来到了大部落。 两个时辰后探子回报,慕容有夏进城了。 “将他请进密室!”夏尧道 夏尧沐浴更衣后脚步急促的前往密室,当他见到慕容有夏时立马跪下道。 “请先生救我” “大人客气了” 慕容有夏将夏尧扶起,夏尧将慕容有夏让到座位上。 “先生请用茶,鄙人陋室,并无上好良茶相待,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将军太客气了”慕容有夏拿过几上的茶,饮了一口,又慢慢放下,并不着急道出他此番的来意。直到那袅袅的茶香散尽,热茶也早已凉透,慕容有夏抬眼看了下正凝神注视茶几并未有丝毫开口之意的夏尧,这才打破了此番的静默“有夏刚才在屋外已见茶几上有两杯热茶,四个茶杯,本以为这只是四个空杯,却未料到这四杯中有凉茶,不知为何” 夏尧注视茶几的眼神中忽的划过一丝异样,再抬眼,他俊秀的脸庞上已是一如往昔的温和。 “先生来此,为何独独关注这四杯茶呢?” 慕容有夏淡笑的看着夏尧缓缓道 “若是有夏猜的不错,将军是在等在下吧?” 夏尧轻笑出声,顿时缓解了几分严肃 “不错不错,鄙人知道先生要来特地再次等等候现在已是第四天了” “哦?早知如此,有夏应当早日来访才是,害的将军干等两日。” “非也非也。若是先生第一日便来,鄙人不会接见先生。若是先生第二日便来,鄙人不会让先生入室。鄙人今日在猜,先生会何时前来,却不料,先生来的,便是今日。” 慕容有夏的双眉微微皱起,“此话怎讲?” 夏尧的眉又弯了几分 “鄙人是怕呀。鄙人是皇帝的心腹大患,这时先生来了,先生见到鄙人,狂言要帮鄙人,鄙人心下三分动情,七分惶恐。是以先生若是第一日前来,鄙人自是不敢开门,若先生第二日前来,鄙人仍有三分惶恐在心。” “那为何今日将军愿邀有夏入室饮茶呢?” 夏尧没说话 又过片刻,慕容有夏再次打破了这份沉默,“既然你我心知肚明,那么我也不必再绕圈子了。” “先生请说。”夏尧挺了挺背脊,温和俊秀的脸上,如今是一份少有的严肃。 慕容有夏看着眼前俊秀柔弱的青年,坚定的,一字一句的说出,“我定能让将军活下去,然后让公子成为首领” 夏尧冷笑道 “就鄙人所知,先生就是一个商人,话说的有点大吧?” 慕容有夏笑笑说 “等我慢慢说出来,将军在说我是否说了大话” 慕容有夏说 “大部落人心不稳且人人思变,倘若当中有一少年稍稍搅动朝纲,必能带起风波,这少年不是别人,非将军的公子莫属” “大部落北边有一个小部落,根基不稳君臣不是一心,公子可以去那里让小部落成为公子的垫脚石” “韦天宝性格冲动,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攻打大部落,然后将军趁机逃跑” 夏尧头苦笑道。 “这里耳目众多怎么能逃得出去” 慕容有夏拿出一粒丸药。 “这是什么?” 这是闭目丸,吃了他可以假死三天,明日你找个机会自杀,吞下此药就可瞒天过海。 这招果然有效,夏尧顺利混出部落,在慕容有夏即将和夏尧分别的时候,夏尧杀了慕容有夏。 “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不觉得你很聪明么?” “那也不是你杀我的理由!” “理由?”夏尧想了想道“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死是装的,如果我不杀你,我寝食难安!” 夏尧看着慕容有夏倒地才转身离去,结果没走几步慕容有夏双手抱住她的脚使他寸步难离,夏尧被绊倒,两个人厮打在一起,最后双双滚落山崖,慕容有夏临死前对夏尧说 “如果我慕容家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和你们夏家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时间回到夏尧见到夏劫的那一刻,夏劫看着夏尧,心疼的道。 “父亲,你跌落山崖是怎么活过来的” “我被一个树枝刮倒了,然后我靠着自己的意识爬到山崖,然后在附近盖了所房子生活到现在!”夏尧说 “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夏劫责怪的道 “你的史册写的我暴毙,我不能突然出现打扰你的地位,毕竟你的地位的来的不容易,我只要在远远的看着你就好!” 夏尧的话让夏劫紧绷的心再也坚持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大哭,他心疼父亲,如今他也当父亲了,他对于父亲的那份感情愈加浓烈,夏尧把手放在夏劫的头上犹如下时候自己犯了错的惩罚,现在却多了一些含义。 “答应我,不走了好么” 半天没人回答,夏尧站起身,却再也看不到夏劫的身影了,临走时对身边的侍卫说,永远不要找他。 很久以后,夏尧也去世了,他的皇位传给了他的后人,他的后人接着传给他的后人,帝国一直很平静的度过着,直至夏朝一位叫夏天佑的皇帝继位…… 第一章 你是皇上? 我呆呆的望着司膳房的天空,额头上有一条白毛的黑猫吃饱了懒懒的趴在一旁的角落,尚宫养的信鸽总是准时回到笼子,司膳房的角角落落总有一处让尚宫不满意。 日子每天都这样度过。 一切都没有变,我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我叫步翎薇,这样的岁月我已经度过了三年 其实人人与我不同,但凡有姿色,没姿色,有闹无胸,有胸无脑,又无胸又无脑的人都想到司膳房外面去看看,而外面的人都想来司膳房。 因为这里清静,清静如水,什么都没有。 每每这时,尚宫都会长叹外面太乱。 是的,外面太乱,没有战马铁骑,没有烽火狼烟,有的只是一个男人与一堆女人女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小翠常常跟我说他去送膳离皇帝还有多远多远,心是以怎样的姿势跳动。 这或许就是他的幸福,其实我并不羡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翠学会了化妆,爱上了打扮,每日总是浓妆淡抹,还笑呵呵的跟我说如果自己不幸当上了什么妃,什么嫔的话一定不会忘了我,她说他预感自己离那一天并不远,只要每天接近一尺,皇上一定会在人堆里注意到自己,我告诉她,这样做会引火烧身,可是他依然我行我素。 第一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缠着听了一天她心中一千多中悸动……… 第十天她接近一尺,我被她夜里梦的笑声吵醒……… 第十三天,她接近一尺我发现她的手臂多了许多青紫的地方,她说是她磕的…… 第十五天,她接近一尺他的脸肿起好多,夜晚睡觉只能坐着睡,要不然就痛的不行。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伤成这样,小翠兴奋的对我说他快成功了,端妃已经答应她在皇帝面前美言了,说到高兴处,不禁又唱又跳,我望着她的样子不知道是喜是忧,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消失的三天后,司膳房的姐妹们在御花园找到了她。 那时的她早已没了人样,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她疯了。 我不知道这三天都让她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火不仅烧了他的身,还要了她的命,或许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权谋,或许并非针对于她,她只是这场斗争的间接牺牲品。 疯了的小翠每天都只有一个动作就是掩着门偷偷向里面看,虽然这里面只是司膳房,但她找到了那时的快乐,那时的快乐里有她,有皇上,还有她难以表达缺蠢蠢欲动的灵魂。 太平六年,四月,帝都大殿 “今天召集列为臣工有一事相商,我夏国西面的边界犬戎为患多年,两国也交锋数次,百姓深处刀兵之苦,朕想联姻求和也非一日半日,正巧前日犬戎特使来我朝表达归降通婚之意,朕必然顺水推舟,不知派谁达成此事”,送哪位公主前去联姻 话音刚落,只见大夫陈述坐跨一步道 “蔡国公杨帆武功盖世,威震天下,可担此重任” 帝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在寻求其他答案,稍微沉寂一回,只听帝说 “众臣工如无异议就依陈述之言” “万岁”大夫王举打断了帝的话“犬戎乃是善变好战的民族,如是诈和怎么办” 帝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依老臣之见”吵闹讨论的大殿上突兀的插入一把苍劲的男声“皇后的初阳公主正值适婚的年龄,不如以公主为饵,以蔡国公为帅,大起倾国兵马,剿灭戎贼”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全倾朝野的总辅顾命大臣慕容泰山,虽然名义上只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可真正掌握实权的就是这个年过花甲在官场纵横四十年的政客,真正的皇帝从登上皇位开始唯一能做的就是批示“准奏”或“不准” 帝想了想,虽然有万般的不悦,但始终无法起齿,最后只得依了慕容泰山。 红袖宫 端妃正在对镜抹胭脂,身旁的宫女已被端妃喝令退出,此刻,屋内只有端妃和刚下殿的慕容泰山。 端妃:慕容大人,今日好威风啊,萧皇后万万也不会想到他的女儿能派去和亲 言罢,端妃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这一笑让不由得让慕容泰山打了一个激灵。 端妃:慕容大人我该怎么赏你 慕容泰山:端妃娘娘谬赞了,你我只是各有所需罢了,我帮你夺后位,同时也是在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 端妃能从慕容泰山的眼神中看的出端倪,那种神情与自己一样写着不甘心,不过他又在想一个问题,不过她觉得这个问题并不是事,想了想就一笑了之了。 皇后之女和亲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人们从四面八方出来观看这帝女的风采司膳房的姐妹们也按耐不住跑去凑这个热闹,我不削于这样的场景,依旧在司膳房伺候小翠。 小翠依偎爱我的怀里,像个刚满月的孩子,她比前一阵好多了,没了疯癫的样子,有的只是她时而笑时而把这我的胳膊叫我薇姐姐的可爱样子。 我想,那些输了权利,输了心计,输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被打入冷宫里的妃子们也必定会如她一样罢。 一阵风吹过,小翠愣住了,呆滞的望向前方,我以为她只是有些冷罢了,准备回房间哪一件厚一点的衣服给他穿,没等我离开,她便松开我的胳膊躲到了司膳房的门后面,正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忙不迭的闯进司膳房,如果有一个恰当的比喻来说他那就是像一个迷了路的旅人。 此人容貌甚伟,害的我只是抑制心跳,如若不是这样,我这次后怎么想不起他的样子呢。 我想他也是看到了我,收起了刚刚慌张调皮的样子,慢慢走向我,我竟像被人按住一样,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接近我我却动也不动。 不知何时,他的唇覆上我的眉心,啄吻着我的眼眉,鼻尖,还有我的唇,他的吻一如他的身份那样霸道,由不得任何人抵抗,轻舔过我的牙尖,似要将我融入他自己的体内一般,那样深入的品尝滋味,让我不由自主的忘却了一切,我双手反扶着他紧绷的脸庞,我的指腹停留在他的脖颈,却被他一把捏住手腕,然后竟不顾此间,便去除了我的衣裳,当最后一件呗无情的去掉后,我想,自己便成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女人。 我躺在他的怀里,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朕封你为贵人如何!” 贵人? 难道说…… 他是皇上? 难道我成了皇帝的女人? 第二章 这事我就给你定了 就在我思绪混乱时,我意外的看到了躲在门后的小翠,小翠裹着手指,侧着头呆呆的望着我,我的脸当时就红了,觉得无地自容。这意外的宠幸应该是他的,却被我无情的占有。小翠从门后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 “薇姐姐地上好脏的,这样不穿衣服在地上坐着会着凉的,姐姐教训小翠不要这样,姐姐却这样,咦!这个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她是谁” 他吓坏了惊恐的问我。我伺候他穿好衣服也穿罢了自己的衣服与小翠跪在他面前。 “他叫小翠,是司膳房的史女,因贪恋龙颜被端妃祸害至此” 他听到此处不由得有些气氛。 “等封你为贵人之后,朕定要好好整治这后宫” 他的确曲解了我的意思,索性我也不去拐弯抹角。 “皇上,奴婢的意思是如若封奴婢为贵人,奴婢定为后宫所不容,到时下场与小翠必然相差无几” 他听了我的话后叹了口气,抚起我,我起身后扶起小翠。 “只要皇上心中有奴婢,那奴婢就已经很幸福了”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一群太监,为首的叫万连升,他跪在他面前。” 原来皇上在这,真是急死老奴了” “万公公不必担心,朕不是好好的嘛!” “皇上,吉时已到,公主也该上路了,皇后请您过去” “怪朕,怪朕与宫女们捉迷藏,迷了路,忘了时间,误到此处,来了,摆驾” 他就这么走了,上一刻还说要封我为贵人的皇上,这一刻连头也不会的就走了。走了,就这么走了。 当时我只是目送他的背影,不知何时小翠望着他的身影,泪竟然落了下来,随风飘散…… 朝堂上 “皇上,三司使陆修齐之女与乡夫野汉偷欢偶得一子,其贪慕龙颜,妄言其种为龙子,此女胆大包天,混淆我皇家血统,僭越之罪不可不纠,若不纠则人人宪法,也国之根本必然动摇”慕容泰山手持玉圭启奏道。 “是啊皇上,陆修齐纵女僭越其心必异,若不加以除之久之必生混乱”王举附和着说。 “王大人说的没错,此一罪便可诛灭九族”陈述紧接着王举的话音说。 殊不知此乃一石二鸟之计,聪明的端妃查出风流的皇帝留情之处,联手慕容泰山除去了有可能阻碍自己的障碍,然后慕容泰山陷害陆修齐,不管诛九族与否陆修齐总是罪责难逃,而三司使的职位就会空出来,虽然三司使的职位并不高,却是一个掌控皇家用度的美差,慕容泰山当然希望自己的人在里面。 “此事关系重大,代朕择日处置” 说罢他即起身,只听慕容泰山不慌不忙的道“臣知皇上日理万机,无暇处及此事,特命犬子慕容封代天诛杀了陆门九族” 刹那间他觉得天塌地陷,眼睛愣愣的望着慕容泰山。 “朕……朕何时颁过此诏给你” “臣只是代天行事”他径直的瘫坐在龙椅上,左手撑着昏沉的脑袋。“若众臣工无事就就退朝吧,朕有些乏了” 他看似劳心劳神的样子,可那炯炯有神的眼神透过冠上的垂珠盯着慕容泰山被众臣夹道送出朝堂的背影,以在心底默默宣誓他与慕容泰山势不两立。 养心殿 “皇上吃点吧!都有一天没吃东西了”万连升连连劝他吃东西,他却望着手里的奏折咬牙切齿。 “皇上,吃点东西吧!” “啪”的一声,他将奏折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慕容老贼,欺朕太甚” 万连升吓得跪倒在地上,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万连升道“陪朕去一个地方” 京郊坟陵 其中有一处是归他所有的,那里安放的是被慕容泰山害死的人,前排刚建的新坟是陆氏九族346口,还有受不了其女和亲犬戎自己吊死在万和宫的静妃。 他慢慢走到一处名为宸妃的墓碑前,倚在那,望着她的墓碑痛哭,象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 “皇上,请保重龙体呀”万连升连连磕头道。 “龙体值多少,他换的来躺在这里所有人的命吗!” 半晌,哭声止住,他望着跪在地上的万连升。 “小升子跟随朕多少年了” “回皇上话,奴才七岁进宫,到现在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啦!” 他长叹“只有你还在” 他看着万连升,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之笑。 慕容老贼,这次该轮到我出招了。 司膳房。领着小翠在司膳房在走了几圈,小翠最近气色不错,总嚷嚷着要帮我干点什么,其实我倒不用特真正能帮上我什么,只要她好好的,比我得到尚宫的夸奖都开心。 这似乎是一个很奇妙的想法,坦白的讲,我担心我的生活里会有一件事发生。 日头西沉了,空气中萌发着即将入冬的寒意,秋叶泛黄,小翠说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我哄着小翠回司膳房,因为深秋的凉意最是逼人,我仿佛感到脊梁也被这寒意侵袭,我的心突兀的狂跳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我与小翠加快了脚步。 四周静极了,只有我们的脚步声,或许还有许多脚步声四个,八个,十六个,三千八百二十九个,甚至更多,管他呢,全都被我们的脚步声盖住了。 我猜想他们一个个拿着刀准备随时加害我。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我与小翠各拾起一捧秋叶,转身仍在他们身上,混乱中我与小翠逃出可司膳房。 众多武功高强的杀手,我与她怎么能逃过这一劫。我想我是逃不过的,在宫里处处小心的我还是没躲过早早谢幕芳华的命运,也许就是他的那次宠幸让我惹上这杀身之祸,成了某为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只是个小人物,让我活下去好不好。望着小翠被杀时绝望的眼神,我忍不住伸手去救却被刀割伤手心。 我倒在地上…… 一把明晃晃的刀刺入了我的胸膛…… 不要…… 我突然醒了,小翠拿着秋叶在我笔尖玩耍,我打了一个喷嚏。 “微姐姐做噩梦可吗?” 原来我是在做梦,好可怕。 “姐姐怎么会躺在这”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左手被缠上了纱布,手心处也隐隐作痛“我的手怎么了” “姐姐陪小翠在外面玩的时候说想事情就不走了,站在原地发愣,然后就晕倒了,手心还被石子划破了,小翠好怕,幸亏还有其他好姐姐”小翠天真的说。 原来我的心机那么重,原来我是那么怕死,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学会如何明哲保身。 第三章 有意为难 养心殿 万连生“皇上,慕容大人在殿外侯旨多时” “宣吧!”他低声道。 “臣慕容泰山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泰山没有跪在地上只是供着身子行了个礼。 “卿且免礼,快赐坐。” 慕容泰山坐下后仍不见他要说什么,他用旁光盯着稳坐于龙案后的他。 半晌。 “其实朕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宫中琐事甚多,近日慕容大人又诛杀了陆氏一门,功劳不小,三司使一直暂缺,因此官位品级不高亦非从属于重要的官衙,故朕已命人拟旨,着太监总管万连升接任此职。特知会慕容大人” 言罢,他静静地等待着慕容泰山如何应答。 “微臣愚钝,但微臣以为皇上该决定未免太过草率。”果然慕容泰山有些激动了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万连升乃一介宦官,虽办事得力,终不是完人,请黄皇上三思” “朕倒觉得没什么不妥之处,万连升虽是宦臣,可他的才能慕容大人及众位大臣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对皇室忠心耿耿,万不会似某些人别有二心。”他特别在说二心两字时加重了语气。 “臣有一人推荐,此人堪任该职矣。”慕容泰山执拗的试图改变他的决定。 “犬子慕容封是先帝钦点的状元,目前为抚远将军,任三司使一职绰绰有余。”他牵强的要把这个职位争夺下来,也不管自己的儿子是文官是武官了。 “慕容大人大人此言差矣,文职武将,这不是南辕北辙了吗,对了朕似乎忘了告诉你,鉴于三司使一职需在皇宫内院走动,与后宫接触密切,为保证皇室血统不至于混淆,故朕决定今后三司使必为宫人也。慕容大人觉得朕之思虑确否啊?”他抛出事先准备好的杀手锏。“朕可不想慕容家断子绝孙啊!不过若令郎确实比万连升更合适的话,朕自当另行考虑,优先选择了。” 言罢,他拿起奏折看着不时的用眼睛窥探着慕容泰山。 话都让他说了让慕容泰山一时想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毕竟如果他反对,则表示他有心混淆皇室血脉,这罪虽可大可小,但若人存心咬住这点来大做文章的话,他慕容泰山就会遭万众唾骂,这个结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就这么将三司使一职白白让出去,他也实在是不甘心啊。 不行,他定要扳回一城。 他也觉得慕容泰山不会死心,他决定用江湖卖艺的把戏戏弄一下慕容泰山,他让万连升写了两个阄。 “这样吧慕容大人,免得有人说朕偏袒自己的奴才,咱们让上天做个断定,如若谁要抓到“是”这个阄就依谁的主意,可好?” 他让万连升准备了两个都是不是的阄,他让慕容泰山现抓,慕容泰山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看来不是朕有心偏袒而是这上天冥冥之中早有安排,定不会让那些心有图谋之人得逞”说着,他将自己的阄死得粉碎。 慕容泰山觉得自己被耍了,他依然不甘心,只是现在恐怕只能如此了,若是在说出什么让他抓了把柄,宦官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能耐。他心思频转,盯着万连升道“那就依陛下所言吧!若皇上没别的旨意,臣就先告退了”他没说跪安之类的话而是向他摆了摆手一种轻蔑的姿态。 慕容泰山从公里出来就直奔了端妃的尚华殿,慕容泰山没把握端妃能帮自己夺下三司使之职,但她毕竟是他身边的宠妃,还与自己有利益关心。 慕容泰山坐在客厅等待着下人的通报,此时的尚华殿忙的是焦头烂额,端妃的公主病了,通报的下人知道她的脾气没敢说话,退了出去,竟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了。 等了半晌的慕容泰山觉得端妃是在故意不见自己,有意过河拆桥将自己划清界限,他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后愤愤离去。 慕容泰山回到家后叫管家慕容兴去叫儿女慕容婵来见自己。 片刻后,慕容家大小姐慕容婵敲了敲门,得到父亲的允许后便推开门而进,也不知是门外的阳光还是那天生丽质的容貌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间屋子里变得一场明媚。 “父亲呼唤婵儿不是所为何事” 慕容泰山看着女儿慕容婵气消了一大半。 “婵儿你今年也不小了吧,为父一直没有为你许人家,怕是没有合女儿的心的” 慕容婵没明白父亲的意思,也不敢打断,只等着慕容泰山的下半句话。 半晌。 “婵儿啊,爹要你进宫,去好好侍候皇上。” 隔日,以陈述王举牵头,众大臣联名上奏,奏折大意是因当前皇室子息单薄,为维持皇室体统,应遵循祖制广选秀女,以充后宫。 他看罢奏折后,笑了笑。 数日后,选秀的圣旨下达各州各郡。从各地女子中挑出符合条件的名单画像被陆续送入皇宫,等待御笔朱圈,而慕容婵的名字赫然列于名册首页。 每一天我都在想着怎样明哲保身,在我进宫之初,我是司膳房的女史,原来的尚宫很照顾我,她说我身上有她年轻时的倔强,只不过被这牢笼里禁锢磨得所剩无几。尚宫死的时候只因报菜名的时候犯了皇后的讳,新上任的尚宫特别拿得准皇后的脉,以至于她现在都很受宠。 只不过今天有点小例外,一个叫慕容婵的从三品兰昭仪让皇后在众妃面前丢了面子,皇后扬言要杀了尚宫,其一是皇后宴请新晋秀女,慕容差故意在一道菜上做文章羞辱皇后无子。 皇后派来的人搅的司膳房鸡犬不宁,姐妹们都吓傻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拼命的护在尚宫身边,结果就是我和尚宫被一起拉近了凤仪殿。 众秀女,美人,妃嫔有秩序品级的面向皇后而坐,皇后柴氏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略施粉黛,身着一袭淡彩粉描画凤袍,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头三尺青丝编做三股,一股盘于后脑,簪一支双碟戏云白玉钗,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或淡雅或华丽在她身上诠释了尽善尽美。 “司膳房尚宫叩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未等皇后开口,只听西北角幽幽传出懒懒的声音。 “狗奴才,简直是别用用心,左右推出去重大八十大板”慕容婵大袖一挥别有一番气场。 说罢,从殿外进来两个太监就要拉尚宫出去,这柴皇后不慌不忙道。 “昭仪妹妹怕是太心急了,代本宫问个明白在发落不迟”说完她做回凤椅上一幅疲倦昏昏欲睡的样子。 “那姐姐请”慕容婵知趣的坐下了。 柴皇后示意太监将一盘看似未动菜碟抵到尚宫面前。 “你来告诉本宫,此菜叫什么” 第四章 步步为营 “回昭仪娘娘,此菜名为带子上朝” “大胆”慕容禅拍案而起“好你个奴才,明知当今皇后无子,还敢这般羞辱,来人那,重打这满嘴胡沁之人‘’ 话都被慕容禅说了,柴皇后只能干瞪眼,如果当时我看透了“明哲保身”或许我不会站出来替尚宫说话。 “娘娘息怒” 慕容禅撇了我一眼,然后甩了甩衣袖,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又是何人” 她加重了‘你’的语气,好像我出现的很突兀。 “奴才步翎薇是司膳房的掌膳” ”哦,那么这讽刺皇后的菜也是你做的喽‘ 慕容禅突然对我来了兴致,眼睛动也不动的瞪着我,等待着如尚宫一样出丑。 “皇后娘娘,此菜是用一直鸭子带一只鸽子,一大一小放置盘中,别具风味,是奴才特意为皇后娘娘所做” “哦,原来是你咒皇后无子” 慕容禅像是抓住了机会,非要在大殿上立一次下马威。 “恕奴才斗胆提前祝皇后娘娘壬辰,特奉此菜恭祝皇后娘娘产下皇子,母仪天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女人怀孕前是什么症状,只是常听宫里的老人说女人怀孕前易疲倦,好发烧,当皇后在凤仪颠上打着哈欠的时候我以为只是后宫琐事繁重让她困倦,而当她示意太监将菜递给我时,我偷藐了一眼她身旁的太监为她用手帕在她的脸上以及额头擦拭了一下,我猜测她发烧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我就临时断定皇后确实怀孕了,而产下皇子那番话只是我为了活命胡邹罢,我知道那慕容禅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你说怀孕就怀孕,这诺大的后宫就凭你一个做菜的信口雌黄,来…”/“来” “来人那,请御医” 柴皇后反击了,她毕竟是一宫之主,这只猴子闹腾半天了,是时候教训教训她了。 片刻,御医到了,隔着青纱珠帘为皇后玄丝诊脉,又过了片刻,这位御医慌张的磕起了头。 “皇后娘娘到底怎样你倒是说话啊”柴皇后身旁的太监按耐不住了,呵斥道。 御医缕了缕胡子,又寻思了半天。 “娘娘这脉是臣平生所见最奇特的脉,时有时无,无时风平浪静,有时似龙游天下” “那依着卿家的意思?” “恭祝皇后娘娘得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御医说了一堆他能领赏的话,只不过我没细听,而是与尚宫相拥而泣,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挺过这一关就都能活命了。 “那御医也没说生太子之事” 我见到慕容禅还不死心,于是给她下了个套。 “那我们就打一个赌,以十月为期” “好,就以十月为期,如果那时柴皇后生不出太子……” 慕容禅突然不说了,她好像知道自己怎么了,未等说完就做下了,柴皇后理了理凤衣,严肃道。 “掌膳步翎薇忠心护主,赏三品司膳。兰昭仪慕容禅目中无人,无规无矩,有失体统,现罚封九个月面壁思过” 宴席不欢而散,在宴席中我看到了端妃,奇怪的是她竟一句话也未说,看来她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选择了作壁上观,她作壁上观的效果好像是成功了,因为我看她在与慕容禅擦肩时,嘴角12度轻挑上扬,那证明她从心眼里瞧不起慕容禅。 慕容泰山背着手在书房里不安的走着,慕容禅在凤仪宫被罚奉半年的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往聪明有主见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他望着铜镜里两鬓斑白的自己叹息着,年纪一大把了不知何时才能取得龙位,一儿一女叫“封禅”自己叫泰山,也不知“封禅泰山” 那一天会不出现,他马上提笔写信给慕容禅与慕容峰,叫慕容峰暗地结盟各家诸侯,以代日后有变,叫慕容禅试探皇上手中还有多少筹码,毕竟他不是小孩子了,要像真正的敌人一样去对待,而他自己则是以偶感风寒为名罢朝在家,以抗议皇上对三司使一事的态度。 慕容泰山罢朝了,慕容泰山在各地为官的党羽门徒遍布天下,他们纷纷上书如若不让慕容泰山官复原职就弃官,这样一来地方无行政长官再加上天下刚复兴,根基恐怕将会动摇,他马上召集群臣商讨这件事,一讨论便是三天三夜,最后累到在了龙案上。 第五章 美人心计 长秋宫 端妃早早的来给柴皇后请安然后便一直呆在长秋宫没有走,柴皇后也没有送课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也就像人们证明他们是一伙的,而那个慕容禅只是个新晋的兰昭仪而已。 “回禀皇后娘娘,司膳房步翎薇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道 “姐姐把上次驳了兰昭仪的奴才找来了?” “是呀”柴皇后说“我看那小姑娘挺聪明,想就在身边” “那借借得好好观察一下,是否是徒有齐表了” 话音刚落,只见有一个人外着一袭淡粉色衣裙,外着素色低领长裙拽地,用鹅黄色在逡边勾出一到碎花,腰间系着一道素色绸带,那人便是我。 “奴才步翎薇叩拜皇后娘娘,端妃娘娘” “起来吧,小妮子打扮一下还挺漂亮的,起身让我看看你的脸蛋”端妃说 当我站起身时,我预想的事发生了,他们笑了,他们笑了我的计划便达到了,首先帮柴皇后解围的事柴皇后不觉得什么,而攻于心计的端妃则会反复推敲,算计会不会影响到她。如果说上次是真实的我,那么这次则是经过包装的我。 我将自己的媳妇,脸上的胭脂都尽量做到夸张夸张在夸张,这样端妃就会认为我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也会对我放松警惕。 笑了一回子,柴皇后瓷坐给我。 “丫头进宫几年了” 柴皇后像说家常一样问我,我却不敢像说家常一样回答她。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自幼进宫,被安排到司膳房伺候皇后娘娘伙食,昨日得见皇宫娘娘凤颜,奴才就算死了也甘心了” 柴皇后听后喜笑颜开的,欢喜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我可以看着她的面目表情去揣测下一句该怎么说,该怎么掌握,而一旁的端妃就不同了,从我进来他就大量着我,我也无法看懂她的表情,所以我只能揣测她问我的话。 “薇丫头嘴真甜,也真就是你这机灵劲呀,本宫很是喜欢” “皇后娘娘过谦了” 柴皇后在表明我是她的人,其实在这腥风血雨的后宫中,她也需要依靠,虽然她有他,但她是皇后,并非事事都要倚仗他,在这后宫,只有柴皇后依旧保持着善良纯洁的心,依旧如小时候的他的她一样,有人说柴皇后是由她,国家的王,夏天佑养大的。 柴皇后小时候母亲是梁王府(夏天佑做皇帝之前被封为梁王)的老麽麽,后来母亲去世前将柴皇后托付给夏天佑来抚养,,那时柴皇后还是个小孩时,夏天佑就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储君了,帝国的未来的继承人,一双清澈的眼时常流露的是脉脉温情。柴皇后名叫柴梦竹,夏天佑会叫她竹儿,她会调皮的坐在他的肩膀,哪怕褶皱了他的朝服也只是笑笑刮着她的鼻子说句淘气。 那时的宠溺让任何人都误以为柴皇后是他的女儿,多少年的相伴让他本以为是亲情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变为了爱情,后来先皇病逝,他继承大统,那个眸存温情的夏天佑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随着柴梦竹长成婷婷少女,夏天佑便命她学长琴棋书画,她学,因为是他要她学的,为了他的一句赞扬,她可以弹奏联系到深夜,直至弦断方才停手,而他甚至亲身教她床闱之术,她学,因为可以成为他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女儿或者妹妹。 当他的手指游走于她的每一寸肌肤,强势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的唇间时,她感到的是幸福,因为他终于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对待,而非他抚养的孩子。 夏天佑继承大统成为夏朝第二任国君,她便很少能看到他,见不到他的每个夜晚,柴梦竹都会幻想夏天佑留恋在谁的床上,说着怎样的甜言蜜语,做着什么动作的宫闱之术,慢慢的柴梦竹不在去想,或许自己真的是夏天佑养的一个孩子而已。 是吗?呵呵,也许吧。 有一晚柴梦竹被夏天佑宠幸,他在她的身上翻云覆雨,柴皇后却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刹那间夏天佑知道柴梦竹想要什么了。 于是柴梦竹变成了柴皇后。 她在万人的瞩目下带上了凤冠,原来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身旁的这个男人却如此陌生。 于是柴皇后知道,他是皇上,于是,柴皇后知道了,他并非是那个看着自己长大的梁王,当然她也知道了夏天佑其实也是属于她的,只不过是在某个不确定的夜晚。 在某一个 的夜晚,柴皇后望着夏天佑憔悴的样子很心疼,她发誓要替他管理好后宫,可是后宫的事比她想的要复杂的多,觊觎自己后位的要比觊觎皇位的人还要多,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替他管理好后宫,于是她相中了我。 柴皇后似乎已看出我在装傻,想让我就范,就在这时,她派去宫里看望夏天佑病情的太监回来了。 “皇帝的龙体是否有些好转?”柴皇后说 太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的病御医野素手无策,每天昏昏沉沉的,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端妃摆了摆手,示意太监退下 柴皇后叹了口气。 “本宫也不知皇帝害了什么病,只听皇帝身边的太监万连升说总辅太监慕容泰山罢朝在家,那些地方官也纷纷效仿,皇帝在龙案前也没商量出结果,上了股急火就晕过去了,本宫是日夜祈祷怎么也不见好转!” 柴皇后转过头对我说;薇丫头聪敏过人一定能想出办法替本宫和端妃娘娘分忧。 我笑了笑道;其实这也不难。 “哼,小小司膳竟然说出如大话”端妃冷笑了一声 当然了,贵族出身的她,当然不会瞧得起我们这些低等的奴才了。 柴皇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站起身走到我的跟前。 “不妨与本宫说来” “这……”我看了一眼端妃“奴才不敢妄言朝政,请皇后娘娘赐给奴才笔墨” 其实我是在回应柴皇后我是她的人,因为我写下的“药引”只有她能看到。 柴皇后拿过药引不禁乐了出来。 “好丫头,皇帝看了一定欢喜,等着本宫去一趟,如果皇帝痊愈,封赏一定少不了你的” 话音刚落柴皇后便急匆匆的拿着我写的“药方”去了夏天佑的寝宫,只留下我与端妃尴尬的对视。 她依旧上下打量着我,我只能回避她那让人不安的眼神。 突然她朝我走来,挽起我的左臂衣袖,见到我左臂衣袖的守宫砂不见了,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原来,让我心中一直不安的那个人是她。 第六章 往事 夏天佑的寑宫内,夏天佑闭着眼睛躺在龙榻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万连升贴在他耳边说柴梦竹来了,他才勉强的从嘴里挤出一句“宣”字 柴皇后见到夏天佑什么都没说,急忙的掏出我写的主意让万连升读给他听,念到一半时夏天佑竟睁开眼睛,柴皇后紧忙从万连升手里抢过我的主意趴在他的耳边细细的读给他听。 夏天佑握着柴梦竹的手听完了通篇,温情脉脉的对她说“谢谢” 慕容府内 慕容泰山靠在椅子上冥想着与先帝打江山的日子,以至管家慕容兴说皇上要见他他都没听见。 当时有国名夏,以经历沧桑,改朝换代,时夏哀帝在位国势衰落,兴盛二十七年,哀帝暴毙,夏帝国随机土崩瓦解,诸侯并起自立为王,终年混战。 夏第三代帝王夏成帝玄孙,河北孝王夏语堂联手岩屏关太守慕容泰山,海上关太守杨帆历经东征西讨终使天下再合,夏语堂沿用国号为夏,年号凤凰,史称南夏。 开国前三天犬戎造反,慕容泰山暗示守将杨孝按兵不动,戎兵直逼都城,夏语堂封慕容泰山为夏王,慕容泰山这才叫杨孝出兵与自己前后夹击犬戎,杀死犬戎狼主,犬戎这才兵退。 凤凰三年夏语堂一病不起,他怕自己死后慕容泰山不能尽力辅助夏天佑于是叫来亲信叫他这样做…… 凤凰三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整个慕容府都成了雪白的一片,下人们忙碌的脚步交织在了雪地上,参差不齐的脚印仿佛告诉人们,慕容家将有大事发生。 同一时刻,所有宫女,麽麽都矗立在万安宫外等待着公主或者皇子的降生,但谁不会知道在六分之一柱香烧完后,慕容府和万安宫开始有了交际。 慕容府,慕容泰山夫人孙氏房间门外站着两个老女人,他们如同那些家奴一样期盼着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只不过他们不是期盼着冲喜而是奉了夏语堂的命令将孩子抱回宫里。 终于,孙氏顺利生产,是个男孩,胖女人受益瘦女人去放一把火去引开家奴的注意力,自己进去抱孩子。 大火熊熊,所有人都去救火了,胖女人冲进去抱走了孙氏的孩子,孙氏一口气没上来就一命呜呼了。 胖女人匆忙抱起孩子翻开被子自言自语道“还是个男孩,腿上怎么有块淤青啊,难道是我从孙氏手里抢孩子下手太狠了?不能吧,这一定是胎记,算了不管了,抱回去再说吧” 胖女人把孩子抱给夏语堂看,夏语堂吩咐胖女人将孩子放回自己家里样,日后拿出这筹码与慕容泰山谈条件。 胖女人抱着孩子向外走,万安宫的麽麽抱着新出生的皇子要给夏语堂看,由于雪大没看清,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孩子跌落雪中,麽麽盛气凌人与胖女人扭打在一团,不知道打了多久麽麽听到皇子的哭声紧张抱起孩子,骂骂咧咧的向夏天佑的寝宫走去。 胖女人把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孩子冻着,走了些许时间胖女人突然觉得没听到这孩子哭过,她慌忙的翻开被子,见到孩子睡的正香,胖女人突然于心不忍,这么小的孩子就拿来做政治斗争,她咬咬牙走向乱的不得了的慕容府,趁乱将孩子放到孙氏身旁,走的时候无意间扯掉了孩子身上的被,胖女人在给他从新盖好的时候却发现孩子腿上的淤青没了,胖女人吓坏了,回家收拾了细软逃出皇宫就再也没见过她。 凤凰三年二月,夏语堂知道自己命不久议,于是找来慕容泰山和杨帆,封两个人为总辅顾命大臣,加封杨帆为蔡国公,并告诉他自己手里的那张“王牌” 夏语堂加封杨帆明理是二人共同辅政,暗地里是让杨帆节制慕容泰山。慕容泰山欣然接受夏语堂的安排,因为夏语堂要死了,自己怎么‘’辅政‘’都是自己说了算,这即可让夏语堂放心,也会给杨帆造成示弱的假象。 在二人共同执政没多久,杨帆就为避祸故意被他们逼走,出任和亲使,从此慕容泰山独揽朝政,拥有一切的他却拥有不了儿子的理解,慕容泰山很奇怪,自己这么有野心怎么取得生出这么一个没作为的儿子,宁愿去戍边也不愿帮自己一把。 “大人,大人!” 慕容泰山被慕容兴从回忆里拽了出来,慕容泰山这才回过神来。 “啊!什么事?” “皇上要大人进宫,宫里来的太监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我去更衣一回就来,让他去书房等我” 养心殿 夏天佑气色已经好转许多,但仍然…需要万连升的搀扶,夏天佑望着跪在地上得慕容泰山,心想,看你怎么还招。 “慕容大人不上朝,朕的心里实在放心不下,焦虑不堪,慕容大人是百官的楷模,如百官纷纷效仿慕容大人,那朕还如何治理这天下呢!”夏天佑见到慕容泰山没有说话,他知道慕容泰山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接着说“朕新出台了一套新法,名为保官法,以实施了六天,朕心恐慌,只因还未请示慕容大人”说着吩咐万连升将新法递给慕容泰山看。 夏天佑阴阳怪气的,掺杂着对慕容泰山的嘲讽,他迫切的想知道慕容泰山看完新法后的表情,什么都好,都是夏天佑乐意看到的。 新法规定:外地官满十年可上京为官,述职期为半个月,超半个月不来或者迟到的,官降一级,这样一来,大官会被降成小官,小官会被降成百姓(空出的职位由夏天佑派人顶上)大家也得到暗示,不要以为慕容泰山很牛,这个天下是我的,寡人一天不死,他终究是臣。 慕容泰山的的党羽只有极个别的在朝中,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外地。 夏天佑这样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实施保官法,那么他的人也将削弱,两边的平衡也就会被打破,夏天佑想通过新法来制衡慕容泰山。 “慕容大人看懂了吗,要不要朕念给你听,新法已经实施六天了,还有一天你的部下在外当官就已经是十年了,他们怎么还不来述职啊!” 慕容泰山扔掉新法,冷笑一声,甩袖朝门外走去。 夏天佑愤怒的用拳头击打着龙案。 从养心殿出来,夏天佑去了长秋宫,柴皇后出来迎接。 “怎么样,慕容泰山的脸色有没有很难看” “哼,这个老狐狸,朕迟早要将他碎尸万段” 夏天佑气愤的将一个花瓶摔的粉碎,柴皇后将他的外袍脱了下去交给宫女挂了起来。 “好了皇上,为了他气坏了龙体不值当的” 夏天佑望着善解人意的柴皇后,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心亏有你的主意,朕才能痊愈让他难堪‘’ 柴皇后羞答答的说;其实这不是臣妾的主意,是一个掌膳想出来的。 “哦”夏天佑仿佛来了兴趣“小小掌膳竟有如此智慧,快叫她来见朕,朕重重有赏” 第七章 青龙 就这样,我又一次出现在了夏天佑的面前。 我无法想象我们第二次出现是在这里。 他刚开始没人出我,当我抬起头看他时,他琢磨了好一阵,突然他愣住了。 在夏天佑愣住的时候我转过头看向柴皇后,柴皇后也在看着我,我有些无地自容只好低下了头。 “薇丫头聪明伶俐,皇上不如收了做个美人” 我听完柴皇后的话立即跪下磕头,示意柴皇后我跟皇上其实并没有什么。那晚,夏天佑赏了我许多绸段,珠宝,我望着这些东西发着呆,始终不明白夏天佑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明白,此刻的我已经被柴皇后所猜忌了。 长秋宫 端妃在试柴皇后的口风。 “姐姐,这做饭的丫头真是聪明过人, 为皇帝分忧,已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不如我们与她结拜姐妹,以后还能 仰仗仰仗仗!‘’柴皇后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全被端妃看在了眼里,端妃想了想,继续说道“那如果姐姐不结拜,那此人一定不能留,我也知道姐姐心慈手软,要是下不去手,就万万不能再让她与皇上碰面” “可是……‘’柴皇后说“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放心吧姐姐,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管一个做饭的‘’ 柴皇后不说话了,转身走向凤榻,端妃看着柴皇后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叫来身边的奴俾让她这样做…… 司膳房外有一颗参天古树,据说是先前夏朝时留下的,夏之后终年混战,无皇无帝这里就荒废了,却不知何时这颗古树什么时候变成了许愿树。有人说向此树三扣头,心中默许心愿保证会实现,于是我带着小翠去古树去许愿了。 在那里参拜的还有一个人,她说她叫月珍,是浣衣局的,临走时看到我和小翠,将她跪在膝下的鹅黄色软垫交给我。 “姐姐替我保管一下,皇后娘娘去浣衣局查验,我拿着这垫子有失礼仪”她看出我心中犹豫于是接着道“姐姐别怕,这只是普通普通的鹅黄色,只是比寻常的染的好些罢了,这是德妃娘娘赏给我的” 没等我开口,她就把垫子放到我的手上迫不及待的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总有些不安。 当晚,御林军搜查司膳房,说是端妃的首饰被盗了,小偷可能躲进了司膳房。那晚司膳房灯火通明,众姐妹都被从睡梦中吵醒。 我带回来的鹅黄色软垫被搜查了出来,随即端妃不知从哪里出现拿着垫子质问着我。 “好大的胆子,使用明黄色的软垫,你知不知道这是僭越的罪行” 我知道,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遍遍的跟端妃解释,端妃一遍遍的否定我的解释。 “端妃娘娘,这只是普通鹅黄色的软垫只是比寻常的染的好些罢了,这些是浣衣局的月珍告诉我的” “信口雌黄,什么月珍,我刚去过浣衣局根本没有这个人” 我突然明白,这一切是这个叫端妃的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从月珍开始,从鹅黄色软垫开始。 五月份的长秋宫百花盛开,在别人眼中,总有那么一朵艳丽非凡,可我却看到一团暗色,不明亮的基调透视着我心中想靠近却越走越远的彼岸。 这是一个小型的刑场,他们已经安排好了我的死,一杯鸩酒被太监用玉盘端在手中,微风阵阵,荡起层层涟漪。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我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我的生命,但是以鸩酒来结束我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谢谢他们,真的谢谢。 他们没有用白绫,那样死的会吐出舌头的丑陋死法,他们没有给我匕首,死了会把血留在这个地方,属于我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愿留下。 一样也不会。 我拿起鸩酒,看到一旁发笑的端妃,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小翠,我笑了笑:小翠再见。 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醒了过来,像是大病了一场,我慢慢睁开眼泪,这里我并不认识,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这里是养心殿的偏殿。 当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夏天佑从外面进来,我吓坏了,准备起身请安,夏天佑拦住我。 ‘’你身子虚,躺下吧!‘’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我不记得自己喝了那杯鸩酒啊? “端妃害你,朕的人将她绑了放在了御花园‘’夏天佑说 我仍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他轻抚我的臂膀将我放在床上,怜惜的说“好好歇息,朕改天再来看你” 我躺在床上把头侧向窗外,窗外的柴皇后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夏天佑走后,柴皇后走了进来,帮我揶好被子。 “妹妹安然无恙,姐姐就放心了” “我……” “休要在装,皇帝的心在你身上,他第一时间知道端妃要害你,第一时间就把鸩酒换成了迷酒,你以为你是神仙,喝了鸩酒还不死,可是有些人活着他却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却仍然活着” 柴皇后突然火冒三丈,我依然不知所措。 她猛的凑进我在我的耳边道。 “如果你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就放你一条生路” ……… 终于跟随灾民到了青龙镇,前后一共走了三个月 青龙镇是夏的边塞城池,它的北边就是犬戎部落,青龙镇全民皆兵,朝廷规定,男子满十八岁,女子满十六岁必须成婚,成婚后一年生子,男人便去前线当兵,子嗣十三岁参军到十八岁成婚,十九岁回到军队,七十退役。 到达青龙镇天色以晚,为防止细作混入城中,青龙镇规定,戌时关闭城门。 这三个月有两个人一直陪再也身边,我是从灾民中认识他俩的,一个叫羽西,我看她长的娇小,躺在路边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就给了她一块馒头,她苏醒后便一直跟着我叫我主人,另一个是白虎镇人,却有着京城的口音,我听着亲切,加上身世可怜,便跟她做了伴,她叫矛凤娘。 这时,青龙镇城门大开,从城门走出一骑人马,为首的领军在人群高喝。 “将军有令,灾民乃国之根本,不能遗失,只是天色以晚,以防细作不便入城,将军有令,城外客栈,餐馆免费对灾民开放,待收拾妥当明日进城” 青龙镇的主人是杨孝,想不到杨孝并不像他的主人慕容泰山一样,他的心胸还是挺宽广的,是个好人。 “主人,咱找个客栈住下吧,你能受得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羽西说 “是呀,你看你哪有个孕妇的样子”凤娘过来搀扶着我。 我摸着怀孕八个月的肚子笑了笑。 进了一家客栈,收拾妥当后终于躺在了三个月都未躺过的床上,还真有点不适应。慢慢的,羽西和凤娘都已经睡去,我却睡不着,不知不觉想起了那晚和柴皇后的对话 第八章 为了心爱的人 三个月前的那晚,柴皇后似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以为这就是我为之去奋斗的理由。 “你心里有皇上,皇上心里也有你,这些本宫都看在眼里,就因为本宫看在眼里,本宫就万万不能留你了” 我听完柴皇后的话也顾得不得虚弱的身体了,连忙下床跪下磕头。 “有些人活着,他却已经死了” 她趴在我耳边对我说 我跪在那一直在寻思她说的意思。她继续道。 “朝廷现在内忧外患,内有慕容泰山狼子野心,他以暗中集结兵马,随时起兵造反,外有犬戎部落虎视眈眈,可惜,杨老国公已经把皇上的直系兵马都带走了,皇上手中无兵,本宫要你远走边城青龙镇,说服守将杨孝投诚,进京勤王,皇上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到时候自然封你为后”我望着她,一副的不解的样子但是始终说不出来自己心中的疑惑,柴皇后笑笑“放心吧,那时候本宫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了” 柴皇后突然跪在我面前。 “柴梦竹请求妹妹答应,咱们不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嘛!” “你……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帮你” 柴梦竹站起身盯着我看。 “本宫有能力让你生,也有能力让你死,更何况你还怀了皇帝的孩子,就算本宫和端妃不杀你,你在宫中也是呆不下去的。 “好吧,我答应你了” 我居然答应她了。 她激动的抱着我,像是在抽泣。 “谢谢妹妹,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别以为你远走边城本宫就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记住本宫的话,本宫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柴皇后大喝一声,所有宫女太监都奔那个黑影去了。 我最后一次望着她,望着柴皇后,也望着这座后宫,奇怪的是,我竟然说不出什么。 ………… 第二天,我被赶着进城的灾民吵醒了,我叫醒羽西和凤娘,收拾妥当后便进了青龙镇。 当我望着城门上大大的青龙镇三个字时,我不禁出了身冷汗,我觉得要有事发生,不知道怎么,每当我觉得有事要发生的时候总是一身冷汗。 果然,一群官兵出来了,奔我们来了,气势汹汹。 他们都知道我的名字。 他们要杀我。 要杀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跑不掉,我跑不掉。 一把明晃晃的刀插进了我的肚子 啊!—— “主人,主人,你醒了了吗” 我被羽西推醒,原来我在做噩梦,凤娘拿着毛巾在为我擦拭额头上的汉,前方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头发发白的老叟,他的衣服有些奇怪。 “翎薇你醒了吗?”我无力的点着头,凤娘说“你昨晚发烧了,说了一夜梦话,还大喊大叫的,我早上想找个大夫,结果这位大师不请自来了” 我听完凤娘的话,礼貌的对这位大师笑了笑,他笑道。 “老叟看施主你印堂发黑,定是中了幻术” “我想请教一下大师,何为幻术” 他笑了笑,捋了捋胡子。 “幻术乃是茅山修炼之人害人的法术,它必须亲近你,时时不离你的左右才能施展法术,你最近有没有接近陌生人?” 陌生?羽西和凤娘算吗,不可能,他们都是我在路上最亲的人,如果他们是,也没有必要害我啊,我心中突然想起与昨晚一模一样的场景。 难道,会是她? 夏 帝都 万连升在下朝的路上碰到了慕容泰山,慕容泰山见到万连升作了个揖。 “万大人最近可好,三司衙门可忙啊!” 万连升还了个揖。 “还好,还好,托皇上的福……” “哎”慕容泰山打断了万连升的话“不要什么都托皇上的福,咱自己也有功劳不是!” 万连升紧锁眉头望着他,一副随时发怒的样子。 “万大人生气了?哎呀呀看我的脑子,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嘛。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一处喝花酒的地方,晚上咱们一起去啊三司使大人,对了对了,我忘了,皇上说了,三司使以后用太监是吧,怪我怪我,那我就自己去了!” 说吧,慕容泰山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被羞辱了的万连升只有干生气的份。 红袖宫 端妃见万连升来了,于是屏退了左右。 “你都是三司使了谁还敢惹你啊!” “慕容泰山那个老匹夫,竟敢对皇上不敬,我迟早杀了他” 端妃听完他的话紧锁眉头。 “你真把自己当夏天佑身边的太监了?你身上有的使命你忘了?” 万连升反驳道 “你难道真爱上夏天佑了,爱了他还排除异己?”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在心底里检讨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与当年的初衷还一样。 原来二人都是犬戎的细作,为报当年狼王被杀之仇潜入夏宫,誓要将这帝国从里到外腐蚀掉。 半晌,端妃开口了。 “算了不提了,近来宫中总发生许多怪事,夏天佑在我这就寝的时候,我准备用刀杀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刀突然就断了” 两个人没想过要杀夏天佑,可是见到慕容泰山有了动作他们不想让慕容泰山抢先一步。 “我也一样,昨天我陪他狩猎,暗中布下了五十名弓箭手,一起发射竟然没射中他,莫非他有神灵相助?” “神灵?”端妃冷笑道“我看是老鬼” “难道你说的是他?”万连升似有顿悟。 “没错,他想先一步为主,所以处处阻挠我们!” “此人留是不留”万连升显然是没了主意 “留,不但要留,而且还要合作,毕竟他手中有人马” “多谢端妃娘娘不杀之恩” 老远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在谢恩,灯走进了两个人在一瞧这人竟然是慕容泰山。 “你刚才都听到了?”端妃试探道 “老夫不但听到,还要上报给皇上” “此言差矣!”万连升让慕容泰山坐了下去“你我都是一个目的,只是想要的东西不一样” 慕容泰山没理万连升。 万连升看着端妃,端妃妩媚的走到慕容泰山身边。 “慕容大人消消气,不如我们脸上,这样势力会大一点,好不好呀!” “联手?”慕容泰山指着两个人“就凭你们就想与我的千军万马联手?简直痴人说梦” “慕容大人又说错了”端妃在慕容泰山眼前挑逗着他,纤纤玉指抚弄着他的肩头“你只是个外臣,而我们却是内臣,可以接近他,我们只是为了复仇,天下并不是我们想要的,到时候你我内外联合,慕容大人何愁不改朝换代” 慕容泰山笑开了,仿佛听到了他最想听的。 “端妃妹妹,到时候必定少不了你的,而这个太监就不一定了” 说完,慕容泰山与端妃暧昧的笑了起来,万连升在一旁恨得牙根直痒痒。 第九章 搞鬼 灾民进入青龙镇,杨孝在将军府前设置了放粮的地方赈祭灾民,而在离将军府不远的地方杨孝吩咐管家杨兴安放了许多灯迷对子,如果谁答上了对子或对上了灯迷就可以进入将军府为仆。每月纹银三两。 没有哪个灾民有这样的闲情逸志,当然,有这样的闲情逸志的也并非真正的灾民。 我和羽西打算去看看,凤娘却不屑文人玩的东西但还是被我硬生生的拉了过去。 杨兴看到我们第一个来了于是打开第一条灯迷。 红公鸡,绿尾巴,钻到地底下,又甜又脆吃它。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问题的答案,我也知道,但我和凤娘一样不屑于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是胡萝卜”羽西激动的说 哎,这孩子,这么沉不住气。 弟兄五六个,围着圈圈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 “都是这么幼稚的问题吗” 凤娘有些不耐烦了,开始欣赏起青龙镇城内的风景。 “凤娘知道答案怎么不去说啊” 凤娘不加思索的说:我连这些简单的问题都回答,我跟这些灾民有什么区别。 我心头突然一颤,或许是她这句话触动了我,让我想起柴皇后对我说会掌握我的一举一动的人,难道…… 会是她? 不会的,我一定是想多了。 陆续有人答对,也陆续有人进入将军府,但题目也越来越难,到第十九题的时候,天热也渐渐暗了下来。 “第十九题,雀欢燕喜,叹春风不解风情” 凤娘望着管家,小声的说:鸿怨鹄悲夏雨遮往事 可能声小杨兴没听清楚,他让凤娘再说一遍,凤娘把头转过去不在理杨兴,杨兴寻思了一会突然说:此对不错,但少失工整,还算合折押韵,姑且过之,进将军府,第二十题,枕上轻寒,窗外似雨,非雨,泪中求 有那么一霎那我被这首诗震撼了,与其说前十九道题是胡乱凑的,那么这道题像是在等待他真正的主人,我有理由相信这是杨孝写的,所以我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 “眼前留恋,伊人,无人,梦中哀” 突然感觉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泪就那样顺着脸颊就下来了,就在我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从远处传出响亮的“好句” 随着这句话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白衣,手拿一把纸扇,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不敢想像这个像鹰一样的男子眼神中充满忧伤,他竟然就是让慕容泰山也礼让三分的人。 “在下杨孝,不知此诗是对是谁对的” 杨兴把杨孝带到我的面前:将军,就是这为小姐。 杨孝仰慕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我施了一个大礼,然后被对着我向没答对的灾民许诺安排了住处,安排妥当后就急匆匆的不见了,让我心里有些空空的感觉。 杨兴见我怀着孕,便不在让我像其他人一样干粗活,他安排我每天都带着杨孝的孩子玩。 杨孝的孩子叫杨沐辰,杨沐辰并非杨孝所生,杨孝的弟弟杨顺见杨孝以过而立之年仍不娶妻,便将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其中一个过继给了杨孝。 没人知道杨孝为什么不娶妻,所有人都说杨孝不近女色。 又至深夜,深夜总是让人难以入眠,我想叫起羽西凤娘,却不忍心,我静静的吞噬着心底那无声的痛,无声的想念,小翠还好吗,他还好吗。 将军府的忙碌和青龙镇的喧嚣在我窗前消失殆尽变得万籁俱寂,月光洒下满地银辉,我心中满是安静,安静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弹奏着。 那曲调,沁人心脾。 我闻省寻去,只见一个男子在断情亭上,背对着我弹奏着琵琶,前方便是波光粼粼的池水。 他散着头发,一身黑衣,可能他察觉到身后有人,于是停止了弹奏。 “对不起,打扰你咯” 是杨孝?对,这声音是杨孝。 杨孝抱着琵琶转过身,一副惊恐的样子。 “是你!” 夜晚的杨孝与白天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此时的杨孝身体里仿佛住了一个女人,他的曲子是那样的哀怨,凄凉。 他弹奏着琵琶,我与他一起合唱着。 他也如我一样脸颊被泪侵湿,心中若无大悲之人怎会将这词唱的如此悲凉,心中若无大痛之人怎会梦久不知身是蝶,将自己与另外一个人融为一体,好一个不疯魔不成活的杨孝。 夏 帝都 夏天佑与柴皇后在御花园游玩,万连升身为夏天佑的贴身太监也跟随在左右。慕容泰山以暗中埋伏好了弓箭手。等着万连升发信号,万箭穿心射死他。 万连升想把柴皇后只走,却不知怎么说出口,就在快要走出射程范围时他也没想出来,慕容泰山见万连升仍不发信号便下令弓箭手射箭。 万连升见慕容泰山行动了于是早早的躲了起来,柴皇后见夏天佑有难,瞬间将夏天佑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他的身体。 说来也怪,箭一支也没有射到两个人身上反倒折了许多,另一半也是在刚要发射的时候断了。 夏天佑安然无恙,只不过柴皇后吓晕了,万连升趁乱抽出刀刺向夏天佑,奇怪的事又出现了,刀怎么近不了他的身,反倒刀尖断了。 万连升是个聪明人,将刀扔了扶起夏天佑。 “皇上受惊了,奴才就算舍了这条名也要保住皇上的龙体” “少罗嗦,看看皇后怎么样了” 丑时,三个人在红袖宫密室分析白天的事。 慕容泰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看着万箭其发,怎么就射不进去呢。 万连升:我的刀也是,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操控这让我杀不了他 慕容泰山:不会是先皇显灵了吧。 慕容泰山突然有了种诚惶诚恐的样子。 端妃冷笑着。 端妃:我看像是柴梦竹搞的鬼 慕容泰山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茅塞顿开。 慕容泰山:没错,一定是她,每次杀夏天佑她都在夏天佑身边。 端妃:没错,就是她,就算不是,我也早就想收拾她了。 三日后,陈述王举等大臣联名上书。 “皇后柴氏,品德不端,有失大体,又查皇后柴氏私养蟲蛊,诅咒皇上,大逆不道,现请皇上圣裁,赐柴皇后归天” 夏天佑听完王举的话,冷笑道。 “你们想让朕怎么赐皇后归天” “当然是皇上亲自动手,已显现皇上龙威’’ “大胆”夏天佑拍案而起,像是多年的忍耐终于爆发了“究竟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夏天佑愤怒的将手边的茶碗摔得粉碎,在场的人都静语不言了,只有慕容泰山说道 “请皇上准许皇后归天” 第十章 下棋 话音刚落,陈述王举拿出写好的诏书让夏天佑盖上玉玺。 夏天佑挥着衣袖背过身去,慕容泰山二话不说冲向龙案拿起龙案上玉玺就盖在了诏书上,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下冲慕容泰山山呼万岁。 今日所发生的事本能夏天佑能控制的住的,可是他并没有刻意的去阻止,他知道有人在暗杀自己,他也知道有人在暗中帮助自己,他需要她结发妻子的命去把那个高人请出来帮助自己成为真正的王,当柴皇后登白绫自尽时,夏天佑没有难过反而笑的很开心。 “去吧,做我夏天佑的女人苦了你了,去投胎一个帝王家好好做一是皇妃” 柴皇后明白他的意思,他需要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人先走,而那个人就是自己,他不会问为什么,也不需要去问。 “梦竹走了,梦竹走之前能不能吻你” 夏天佑把脸凑过去,柴梦竹吻了一口 “步翎薇没有死,让我安排到青龙镇了,说服杨孝投诚勤王,我欠他的,到时你一定要封她为后” 话音刚落,太监们迫不急但的将白绫套在柴梦竹脖子上,在夏天佑的面前柴梦竹去了。 那时,正直日暮。 天色苍茫,伊人消亡,你还是你的帝王,下辈子依然做你的皇妃。 失去柴梦竹的夏天佑肚子去了柴梦竹的墓前,他并没有哭,站在他的墓碑前一站就是三个时辰。 他清楚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他不会示弱给他们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 从辰妃死的那一刻他便告诉这样告诉自己。 夏天佑没有告诉柴梦竹,辰妃是他第二个爱的人,当然柴梦竹也没有告诉他当年害死辰妃的也有她一份。 当慕容泰山问她为什吗时,柴梦竹说 “夏天佑给辰妃的爱让我害怕,那里有太多梁王的痕迹,我害怕有一天早上起来我就会什么都不是,我真的害怕她会取代我” 或许柴梦竹真的怕了,夏天佑对辰妃好让柴梦竹想起来夏天佑当梁王时对柴梦竹的好。 夏天佑早就知道端妃和万连升是戎族,所以江慕容泰山垂涎已久的三司使给了万连升。 所以将慕容蝉封为昭仪。 为的就是让身份不同地位不同和差异不同的几个人发生反映,从而达到相互制衡的效果 夏天佑站了四个时辰,他相信躲在黑暗中的人也藏累了,他笑道。 “出来吧,我就在这里,不会动” 话音刚落,只见密集如雨的弓箭向他的方向射来,夏天佑闭着眼睛,微笑着,他觉得如果自己就那么死了也是一个挺不错的结局。 梦竹,我来陪你了。 耳边传来风声,也许自己的灵魂已经飞离了自己的躯体把。 他将飞去哪?他不知道。 他试图睁开眼睛见见自己将飞去哪,灵魂长的什么样,却发现自己在一只青鸟的背上。 是它救了自己吗? 飞了一会,到了一处苍凉之地,青鸟将夏天佑扔在地上,他以为青鸟要杀自己,只见,那只青鸟幻化惩恶一个身着绿衣服的女子。 ”拜见夏王殿下“青鸟见他仍有疑惑于是接着说”师傅知道你有难,特派我前来救驾“ ”你是不是前几次三番四次救我的人,你师傅是谁,朕要去拜访拜访“ 青鸟指了指前面的山。 ”我师傅救你前面的山里,你去便是“ 说着又变回青鸟飞走了 ”姑娘姓名是什么,朕要好好封赏你“ 青鸟早已飞走不见了,夏天他却望着青鸟飞走的方向发呆。 半晌,夏天佑看着青鸟说的山,决心要去拜访一下这位高人,没准还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走了半个时辰他来到山中,见到一石桌上面有一个棋盘,棋盘对面坐着一个老者,夏天佑看着这盘棋笑道。 ”此棋局已是败局之势,想必那位棋友知道要输早已逃之夭夭了吧!“ 老者看了看他,也笑道。 ”你也懂棋?“ ”略懂,不知能否跟先生对弈一局“ 老者捋了捋胡子。 ”你我非要对弈不可吗?“ 话音刚落,夏天佑坐在了老者的对面,执起白棋先走,也不知是棋艺不精还是老者真有赢他的本事,杀得夏天佑灰头土脸。 半局过后,夏天佑放下棋子,称自己有别的事,老者笑了笑。 ”是否是君臣之事?“ 夏天佑心头一颤:你为何知道? 老者笑而不语叫来麋鹿,青鸟,琵琶幻化成的三个绝世美女站在美女身后。 ”这三位是我的高徒,定能帮君主匡扶天下,清除奸佞” 夏天佑呆住了,片刻之后他大礼谢过老者,老者笑着将四个人送出山,夏天佑便带着三个人回都城了,望着四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老者笑着的脸也变得狰狞。 原来此人是当年作乱的犬戎狼王,被杀死后一灵不灭转世来到山中成为老者,专设一棋局等着夏天佑好毁了他的江山。 端妃和万连升在宫中腐蚀夏天佑的江山狼王不知道吗?狼王知道,不但知道,也知道两个人有了异心。 我在断情亭是那个哄着杨沐辰玩,将军府今日布置的异常隆重,我让羽西去打听一下,羽西回来告诉我慕容泰山的特使来找杨孝,现在在杨孝的密室内不知道再说什么。 在到将军府之后我就已经把将军府了解的很透彻了,密室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可以听到,看到,里面的人却听不到看不到外面的死角,我悄悄躲进死角就听到那个密室说。 “慕容大人让我前来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看望杨将军的让我带点礼品,二是慕容大人想请将军带领人马赴京清君侧,大人本想亲自来看望将军的,只可惜大人太忙只好让小的代劳” 杨晓听完使者的话表情突然凝重起来,站起身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斟酌着什么,半晌。 “容特使大人在我府上小住几日,等杨某点起军马,粮草辎重在来请大人一同前往赴京” 杨孝拱了拱手将特使送了出去。 看的出来,杨孝并不愿去帮慕容泰山,他想保留实力。 他只要这样想就好,看来,这貌似是试探杨孝的一次好机会。 第十一章 心爱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或者想保存你的实力” 我质问着杨孝,杨孝没说话,我接着说 “我们想瞒过特使就得,假称犬戎打了过来,然后你带领所有兵马去抗敌,虽然打胜了,但是损兵折将已不具备一支军队的力量,这样的话特使就会信以为真到时候回去告诉慕容泰山,慕容泰山就不会再把你放在眼里了” 杨孝始终保持着思考的状态。 我知道杨孝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不对你说的东西表态,但这不意味着他不认同的你的观点,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在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等着你。 我想的果然没错,第二天他就带着他的兵马出了青龙镇 兵马浩浩荡荡的开出城门,青龙镇的所有百姓都跑来看这个热闹,就连特使看到了这壮观的阵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约五个时辰之后,杨孝挂彩回来了,他对特使说 “特使大人,我的军队得胜而归,不如趁现在气势高涨,一起去都城帮助慕容大人吧”杨孝身上刻意多挂了几道伤。 特使看着这些“获胜”的残兵,心生鄙夷。 “你还是安顿好这些残兵败将吧,免得日后被犬戎连窝端了,我一定会如实告诉慕容大人的” 说完,特使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特使大人慢走,山路崎岖,保重身体” 杨孝有点乐不可支,无意中他看到了我,他突然收起他的笑,尴尬的冲我点了点头, 杨孝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往事,只是他谁都没当谁说,可不知怎么,就在今天晚上,他像是憋在了心底很久无处发泄一样,一股脑的都告诉了我,我听的很入迷,也很心酸,多年前的某一天夜晚开始杨孝和妻子的故事便开始值得称颂,那时杨孝还不是将军,女人还不是将军的妻子。 妻子和丫鬟走在街上欣赏着街边的美景,杨孝在妻子不常去的地方在吃饭,本该这两个人这一生都不会碰到,可是就在那晚,贼人偷了妻子的荷包然后驾马车逃跑,妻子大喊有贼,跑了两步脚就崴到了,丫鬟大叫:“抓小偷啊!” 丫鬟的声音响彻这个街道,本该在吃饭的杨孝就这样听到了关于妻子的呼喊,他起初就是想看看热闹,他慢慢的走过去,然后一辆马车从他的身后窜出来奔向坐在地上的妻子而去,小偷想杀人灭口。 杨孝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截住马车,她加速起跑准备跑在马的前面然后拦住它,哪怕能跑到妻子的前面抱住他也好。 杨孝是这样想的,但他的行动并没有马车快就在他抱住妻子的时候马车从他的身上碾了过去,虽然是这样,但妻子安然无恙,杨孝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杨孝英雄救美的故事在这条街上传开,人们都夸赞杨孝,都觉得你未娶杨孝和我未嫁妻子应该在一起,渐渐地呼声越来越高一些变了味的才传闻也开始肆意。 有人说杨孝为了得到妻子故意演了这出苦肉戏,有人说妻子怀了杨孝的孩子,杨孝不想要于是雇了马车想要压死妻子但最后一刻杨孝后悔了,反正说什么都有。 妻子的家中虽然不算什么大户,但家境也还算富裕,没有这件事之前每天提亲的人还是络绎不绝,风言风语一出就没人在像妻子提亲了,妻子的父亲每天唉声叹气,妻子的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妻子终于受不了了找到杨孝要让他给自己一个清白。 “我给你什么清白啊!” “反正我现在嫁不出去了!” “没关系,我娶你你啊!” 妻子大吃一惊,以为杨孝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几天后杨孝带着彩礼来提亲,妻子的父亲母亲爽快的答应了杨孝的要求,妻子和杨孝在一起了,杨孝那时慕容泰山身边的一个侍卫,每月的月前实在是不予以给妻子一个价,为了给妻子幸福杨孝拼命的在慕容泰山面前展示自己,后来随着日子的变化,朝堂上党派的争斗,慕容泰山开始有了自己的势力然后提拔了一些人,这些人里就有杨孝,,慕容泰山为表达杨孝从很久以前就跟着自己于是把他封到青龙镇,虽然是个边界,天高皇帝远杨孝也算熬出来了, 日子总在不断地变化,无休无止的党派争斗有时让慕容泰山处于上风有时也处于下风,慕容泰山多了一个心眼,为了不让自己以后输的太难看他开始逐渐收回自己的权利。 杨孝万万不能让慕容泰山收回自己的权利,他习惯了天高皇帝远的日子如果他要去都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生活。 可是你不去,慕容泰山就会有想法。 终于,慕容泰山的书信来了尽快让杨孝进京述职,杨孝还没能躲过慕容泰山的猜忌,杨孝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有天无意间妻子看到了慕容泰山给杨孝的书信,妻子似有所思,他懂杨孝,他不愿做笼中的鸟,青龙镇才是他的天堂。 在杨孝即将与妻子分别的前一晚,妻子和杨孝合奏了一曲凤求凰,杨孝听出妻子的曲子带着许多感伤与离别,本以为那是针对自己的,没想到曲罢,妻子跳入亭子下面的水中。 杨孝赶忙去营救妻子,可是只拽住妻子的手,妻子笑了笑。 “放手吧,是时候了!” “不,我去都城述职,求你别离开我!” “别傻了,谁都知道你离开这里是不会开心的,把我的头交给他,他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得到了自由失去了你,这自由还有什么意义呢!” 水流湍急,妻子的身体随着河流摆动,杨孝就快要抓不住妻子了,在这样下去杨孝就要落入水中,那时妻子的心意就完全白费了,于是妻子狠狠的攥了一下杨孝的手,杨孝手一疼下意识的放开了他的手,就是这个下意识让杨孝与妻子从此再见。 过了很久,妻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杨孝抱着妻子的尸体放声大哭,如果你不知道他有多伤心,那么我告诉你,这感觉就像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杨孝忍痛割下妻子的头颅送给慕容泰山,慕容泰山觉得杨孝确实心狠手辣,还是当年的杨孝于是就解除了对杨孝是否忠诚的猜忌,最终杨孝的实力大过慕容泰山,有人劝慕容泰山杀了杨孝,慕容泰山没有听,当慕容泰山想起来想杀杨孝时,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杨孝翅膀硬了。 翅膀硬了的杨孝为报妻子的仇从此对慕容泰山只听调不听宣,所以他的慕容泰山只能派使者来。 我听完这个故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压抑,也许我能理解杨孝。 我能理解杨孝不能为妻子报仇手刃仇人的那种心情,所以将那些过去狠狠的埋藏在心底,不能对任何人说,因为他是将军, 因为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你怎么哭了!”杨孝看出我的反应于是拿出手帕对我说 “我没有,只是迷了眼睛而已”我倔强的说 “你的脾气怎么跟她一样打定了注意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杨孝对我说 “谁?跟谁一样?”我故意打趣对杨孝道 我只是想让杨孝开心点没想那么多,谁知道这句话就像捅了他的心窝子,他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像是无处安放。 “我错了,你别想他了!”我对杨孝说 “当初她死的时候,当初我把她的头颅送给慕容泰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像现在那么难受!”杨孝带着哭腔道 “有些事是越想越伤心的,如果你们当初都在坚强一点,也许事情又会是另外一个样”我对杨孝说 “好吧!”杨孝对我说“我把事情告诉你了,你也告诉我一件事好么!” “那要看什么事” 杨孝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弱弱的问他什么事 “谁派你来的” 杨孝的话让我突然愣住了,短暂的发愣让我觉得杨孝并不会知道我的事,或许他是在试探我也说不定 “什么水派你来的,你说什么呢?”我疑惑的问杨孝 “我查过了,你是随着那批难民一起来的,而那批难民都来自都城,而你的穿着以及言谈举止都不太像一个难民,你说吧谁派你来的,你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对杨孝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是慕容泰山派来监视我的?”杨孝怀疑道 其实杨孝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慕容泰山三番两次的派使者来都是了解内幕的,或许只有我是慕容泰山派来监视杨孝的这一切才说的过去,可是我明明不是慕容泰山派来的,而是柴皇后派来的,你让我怎么跟杨孝说呢。 “这件事很复杂等哪天我们都冷静下来在跟你说好吧!”我对杨孝说 “择日不如撞日,等你编出个理由再跟我说我还不一定会相信呢,就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哪怕真的说你是慕容泰山派来的我也会原谅你!”杨孝对我说 这几天对杨孝的打击已经够多了,杨孝这样说是不想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击倒,他不怕我却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我偏偏不告诉他,没想到他终于怒了,他拔出剑指了指我,然后对准了他的脖子。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企图让杨孝别冲动 “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我自己,让你在慕容泰山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杨孝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 “那你说吧” “其实我是柴皇后派来的” “什么”杨孝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慢慢坐下来然后对杨孝一字一句的说了自己的境遇,怎么被人陷害,怎么来到青龙镇的,杨孝也只是静静的倾听,说到动人处他也会落泪,说到开心的地方他也会跟我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一样,慢慢的说完了我的故事,也到了夜幕,那夜溶溶月,淡淡风,秋风游走,月朗星稀,杨孝怜惜的望着我。 “你别看着我了,你眼神都能杀人,我可不希望没死在你的剑侠倒是死在了的你的眼睛夏!”我对杨孝说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她的,都是对自己爱的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杨孝对我说道 “算了,别再说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去不去帮他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对杨孝说 “让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呢”杨孝打趣道 杨孝竟然向我要好处,于是我开玩笑的说道 “我嫁给你怎么样” 杨孝乐了,但更多的是嘲笑,这种嘲笑让我从头到脚觉得自己很卑微。 “所有人都知道自从我妻子死后我就不尽女色了,难道你不知道?” “就让我给你带一辈子孩子吧” 我想了想说道 杨孝坏坏的笑了指着我。 “你就是个孩子,在把我的儿子带坏了” 我双手拖着下巴深情的望着他,有崇拜有赞赏也有很多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杨孝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我笑着对杨孝说 “怎么,你姓怕?你怕看” “在看我明天不帮你出兵帮夏天佑了”杨孝捂着脸说 “堂堂大将军还怕看,不行,今晚必须好好看看你” 我扒开杨孝的手,突然我们俩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对视了起来,此时此刻如果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杨孝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叫下人拿来了酒。 “你干嘛,我不会喝!” “少来一点嘛!” “我真的不会喝!” “喝着喝着就会了!” 那个夜晚我们重新认识了彼此,杨孝喝多了,我想搀扶杨孝回房间休息,杨孝却坚持想自己坐一回不肯离开。 像个孩子一样。 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你还有孕在身,只准你今天一次,以后不许喝了” 我已经走出好远了但还是能听到他吼出的那句话。 很亲切,很感动,很温暖,但是我想说谁想喝了。 夜的思念也同样让凤娘难以入眠,她见我仍不回房间睡觉于是穿上衣服去找我,途径我们喝酒的地方听见有打呼噜的声音,好奇心趋势她想去看看究竟,结果看到的是杨孝,于是凤娘抱起杨孝,准备带他回去。 第十二章 遗忘 “将军地下凉,起来,凤娘背你回房间,哎,将军,不可以这样” 凤娘企图扶起杨孝,却被杨孝一把搂进怀里。 “翎薇,陪我杨孝再喝一杯” “将军,我不是翎薇啊,我是凤娘” 凤娘挣脱不开杨孝宽阔有力的臂膀,只好与杨孝一样趟在地上,大大的眼睛盯着天空。 渐渐的,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她爬上杨孝的身体,好像又犹豫着什么,经过努力的挣扎,她还是把嘴贴在杨孝的嘴边。 杨孝将凤娘压在身下。 那晚,凤娘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先是象征的完整身体的守宫砂慢慢消失了,然后凤娘的容貌以及身体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光。 随着那束光的消失,凤娘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渐渐归于平常。 茅凤娘不是常人是茅山道士归亚子的弟子,有着深远的道术,一天凤娘趁师傅不在时偷偷溜出碰上我,我看到她不识人间烟火就让她一直跟着我到这。 “我舍弃百年道行把童子身给你,想和做一世夫妻,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辜负我” 凤娘身上的光渐渐变淡,她将那微弱的光集中在口里,在与杨孝接吻的时候将光注入他的身体里。 然后一切又都归于平凡, “这样,我们就会一直相爱的”凤娘看着杨孝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天还未亮,家丁也都还在熟睡,杨孝的房门被急促的敲门声砸的光光作响。 杨孝打着哈欠去开门,我急忙冲进去摇着杨孝气喘吁吁的准备开口,却意外的发现凤娘也睡在杨孝的床上,我顿时心头一阵失落。 “你是谁啊,这么早砸我房门,不知道本将军还没睡醒吗” 我是谁?难道他不认识我了吗?我相信他在跟我开玩笑。 “将军你昨晚答应我了” “你这丫头,你我从未见过,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事情” “我们昨晚在亭子上喝酒,你答应我出兵帮助夏天佑” 杨孝笑了,虽然我仍然能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自己很卑微,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你睡糊涂了吧,昨晚我一直陪我夫人在房中睡觉” “夫人?” “你说的是凤娘?” 突然我得脸上被打了一记耳光,我确定那是一记耳光,并且异常疼痛。 “你个狗一般的奴才,夫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我想控制,说实话我并不是那种懦弱的人,可是泪依然顽皮的坠落下来。 凤娘穿好衣服,妩媚的靠着杨孝的肩膀。 “将军,我们不要理她了好不好,刚才你说从马上掉下来,然后呢,你可得把故事给我讲完呢” 杨孝居然这么听凤娘的话,不过我不甘心,企图再次叫住他,却被凤娘凛冽的眼神吓住。 我退出杨孝的房间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但我就是不想停下,为的就是让我的泪可以有处安放。 不知走了多久,我走进了一片翠绿的竹林,这里好像一望无际的样子。 曾听杨兴说青龙镇有一地方叫竹海青龙阵,是一个阵法,杨孝说有此阵就什么都不怕了。 青龙阵是青龙镇的边境,可我觉得这里除了可以让人进去迷失方向的特点外,并没有其他的厉害。 正寻思间,只见远处炊烟袅袅,像是有人家一样,在往前走一座硕大的棋盘摆在了我的眼前,另一端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紧闭凤目仿佛在琢磨着什么。 棋盘上满是灰尘,或许我可以说这棋局与下棋的人在这里住了很久。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无意间看了一眼棋盘我也略懂些棋艺,在宫里时我也经常跟小翠下棋,可是今天这棋我竟然怎么都看不懂。 忽然吹来一阵风将我胸前的手帕吹落,我慌忙去捡却误将棋盘上的棋子挪了位置。 忽然,中年男人睁开眼睛,像是很惊讶得样子。 “这一切真的是天意” 我揉了揉眼睛,望了一眼棋盘,原来刚刚如死水般的棋局被我意外的解开了,中年人大为恼火却未发作,他笑笑,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尘土,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走向竹林深处,边走边道。 “真是天意啊!” 副将年重曾经对对杨孝说。 “将军,戎族以游牧为主,现已进去隆冬时节,戎族一定还会效仿每年滋扰边境,请将军增派兵马,以防止有变化” 杨孝不屑的笑道。 “年将军想的太多了,我布下的青龙阵可胜十万雄兵” 年重很不理解杨孝说的话,他想再问下去杨孝却不在做过多的解释了,年重只好退出杨孝的房间。 凤娘妩媚的走到杨孝身边。 “那片竹林里什么都没有怎么胜的过十万雄兵呢,将军不是在跟年将军说笑吗?” 杨孝转过身深情的望着他。 “夫人你不知道,想当初荣国公杨帆被慕容泰山排挤,荣国公为避祸前去和亲,途径我青龙镇我设一棋局将杨帆困入阵中,我有言在先,不破了此局不能出阵” 凤娘不解的问。 “堂堂荣国公就听你的?” “怎么不听,我为他提供避祸的地方,他带着他的兵马替我看守边境,公平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那时我还不懂杨孝再说神马,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杨帆走到竹林深处,看似村民的人一起跪在地上。 “将军!‘’ 杨帆叹了口气。 “天意啊!” 我很困惑看着,杨帆看了看我说。 “我是荣国公杨帆,携全体将士在此避祸,如今你破了这棋局,我和我的将士们可以答应姑娘一件事” 我心头突然一震,杨孝虽然已经答应帮自己了,但他毕竟是慕容泰山的人,所以他临时变卦了,而荣国公杨帆就不一样了,他是夏天佑的人,当然会效忠他。 我斟酌了一下。 我将慕容泰山,夏天佑他们的的事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帆,她听完后笑了。 “我杨帆本想在这竹林里安度这下半生,慕容老贼,看来我们注定会再有见面那一天的,慕容老贼,你我决战的时候到了”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恨情仇,但我知道杨帆的笑是真实的,也许沙场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第二天杨帆跟我去了一个地方,是平阳公主的坟墓。 “平阳公主嫁给了犬戎逍遥王,可是他并不开心,并且受到虐待,她终于在一天夜里跑回来了,满身是伤,几乎奄奄一息,她觉得自己的时辰不多了,想让我带她回去看看她的父王母后,在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办到,如今我要完成她的心愿” 杨帆将平阳公主的坟墓挖开,将坟墓里早已化作白骨的平阳公主火化,然后将燃尽的骨灰装进荷包里,然后带在脖子上。 那个位置是距离心最近的位置。 我很乐意相信杨帆在送平阳公主和亲得途中发生了什么,我也很乐意去想像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带着年龄差距的爱恋。 是的,我很乐意去想像。 因为这样至死不渝的爱情不正是你我想要的吗! 第十三章 权臣 夏天佑回到宫中看到宫中的事物一起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于是把端妃,万连升和慕容泰山叫来。 “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好妃嫔,朕没在你们居然帮朕把皇后治理的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真是难得啊,朕该赏你们点什么呢!” 万连升跪下道。 “帮皇上分忧是奴才分内的事,皇上不需要赏赐,如果要赏赐奴才就真的折煞奴才了!” 夏天佑扶起万连升说道 “你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不需要啊”夏天佑看着端妃说“爱妃,你说,朕该赏你们点什么!” 端妃不知道夏天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缓缓的道 “臣妾也不需要皇上的赏赐,皇后不在了,臣妾帮皇后协理六宫帮皇上分忧也是臣妾的分内之事也不需要赏赐!” 夏天佑又看向慕容泰山。 “他们两个都不要赏赐,爱卿最劳苦功劳,你应该要点什么吧!” “既然皇上要赏赐微臣,微臣就管皇上要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微臣要皇上身体安康,福寿绵长!” 话音刚落夏天佑哈哈大笑。 “会说话,慕容爱卿真是会讨朕的欢心,既然你们三个都不要,朕也不能不给,你们三个听旨!” 三个人跪在夏天佑面前,夏天佑说 “封端妃为美人,封万连升为司正,让慕容泰山“提领天下一切军争要物,代天巡狩,所治之处如朕亲临” “谢皇上!”三个人磕头谢恩 “也不知道朕的礼物你们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朕也没办法,朕累了,你们走吧!” 三个人退出一个个都皱着眉头 “皇上是什么意思?”万连升道 “我也不太明白!”慕容泰山纳闷道 端妃听了慕容泰山的疑惑于是冷笑道“我想这一切慕容大人在明白不过了!” “我明白什么啊?”慕容泰山问端妃 “你明白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吧!”说着端妃甩袖而去。 “哎,你,万公公端妃什么意思?怎么冲我来了?” 万连升什么也没说也甩袖而去,留下慕容泰山不知所以的站在原地想不明白夏天佑的意图。 回到自己的府邸,慕容泰山有点坐不住了。开始琢磨夏天佑的意图, “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慕容封看出慕容泰山心有所想于是道。 “父亲别有忧虑了,皇上肯定是想明白了什么,以父亲的实力皇帝还不敬重您么!” “我也是这样想,可是这次我倒是有点不放心” 慕容泰山知道夏天佑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可是一连过了几天夏天佑都没有暗示让他做什么,万连升以为慕容泰山能得到这么大的权力都是他搞的鬼,他一定向夏天佑表示了什么才会得到夏天佑这样的赏识,于是三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慕容禅自从在后宫有了地位就变得异常飞扬跋扈,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这天慕容禅在后宫玩耍听到不远处有嘻闹声,于是走过去见到三个妃子在嘻闹不由得大怒。 “大胆贱蹄子,这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 三个人听到骂声停止了嘻闹,望着慕容禅的方向,倔强的眼神让慕容禅不寒而栗。 “他们是哪个宫的” 慕容禅身边的宫女道。 “他们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个是青妃(青鸟)一个是陆妃(糜鹿)一个是曲妃(琵琶)” 慕容禅听完宫女的话不禁火冒三丈。 “这贱蹄子我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竟然后皇上夜夜不离”说着,他走了过去,看到三个人不跪下请安,于是道“你们三个,见了本宫为什么还不跪下” “跪?为什么要跪?青妃说 “因为我的封号比你们高”慕容婵说 听完慕容婵的话青妃表情也极为不屑的说。 “封号比我们高有什么了不起” “大胆!” 慕容婵的丫鬟看不惯青妃的嘴脸于是要给青妃一耳光,刚走到青妃面前,青妃就拿出匕首杀死了慕容婵的丫鬟,慕容婵吓坏了,没了帮手饿她底气也显得有些不足,三个人慢慢走向她,她也慢慢向后退。 “本宫…本宫今日绕你们一马,一回告诉皇上将你们都杀了” 慕容婵放出话来在给自己壮胆,可是三个人不为所动,终于慕容婵被逼到一个墙角里怎么也逃不出去了,慕容婵满脸惊恐心中想着求饶之类的话但架子却舍不得放下。 “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字刚出口,青妃的匕首就结束了慕容婵的生命 陆妃看到慕容禅死了,她叹了口气。 “妹妹降她杀了,那夏天佑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那我们就陷害端妃和万连升”曲妃充满智慧的说。 当天下午慕容泰山收到女儿慕容禅的书信,内容是想父亲来进宫看自己,端妃和万连升也接到听宫女说皇上要见他们,两个人没多想就去了。 那天的凤仪殿很安静,安静得可怕,似乎预示着某件事即将要发生。 两个人等了很久也不没看到夏天佑的身影,眼睛却越来越沉,端妃实在抵挡不了这睡意就先睡了,万连升在睡意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什么,他好奇的走过去,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没有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端妃先醒了,看见万连升手里有把刀并且还在滴血。 万连升被端妃叫醒。 “慕容禅怎么躺在这里呀!”端妃说, 话音刚落,慕容禅腿门而进吓得万连升将手中的刀仍在了地上。 此情此景像极了谋杀之后还未逃离的现场。 慕容泰山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儿,他忙不迭的走到她身边,抱起她,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拥入怀里,可是她在也不能给父亲笑,逗父亲开心了。 两个人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选择离开,慕容泰山见两个人想走,于是拔出匕首堵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杀了人想走吗?”慕容泰山眼睛血红,充满了杀气。 “你女儿不是我们杀的” 万连升企图辩解,却被慕容泰山一刀插进胸部,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万连升倒在地上场面顿时失控。 端妃惊叫着跪在地上乞求慕容泰山的原谅,她却趁慕容泰山分神的时候从袖管里拿出匕首刺进了慕容的左腿。 慕容泰山忍痛将端妃踢飞。 端妃起身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笑的也极为狰狞。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端妃厉声道“你出卖了我们” 慕容泰山听的一头雾水,他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别装了老狐狸,演了一辈子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咱们共同刺杀夏天佑是谁把他偷偷接走了,不是你吗,要不是你他为何回来之后就只加封你一个人” “今天不说这个,我问你,我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是!”端妃咆哮着。 慕容泰山顿时怒火中烧,将匕首狠狠的刺入端妃的胸膛,端妃擦着慕容泰山的身体缓缓倒下,然后便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了地上。 这件事就像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把两个人压得什么都不剩,慕容泰山让儿子慕容封暗地里杀死夏天佑,事情泄露传到夏天佑耳朵了,夏天佑叫来慕容泰山责备他不分君臣之礼,慕容泰山情急之下绑架了夏天佑并且逼夏天佑退位,夏天佑答应慕容泰山退位,光说还不行,慕容泰山决定在四天后的泰山让夏天佑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布退位诏书。 四天后,夏天佑在泰山举行仪式把皇位让给慕容泰山 那天慕容泰山哭了,因为他觉得这么些年名字没有白叫,也感动自己这些年得辛苦没有白费。 仪式上,礼仪官端过来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把刀和一个盛满水的碗。 通过割指将血滴在碗里来让众人信服 慕容泰山先割了手指将血滴在碗里,可是夏天佑取得迟迟不割,因为他在想如何用桌子上的匕首杀了慕容泰山。 夏天佑割破了手指,血流到碗里。 慕容泰山的血与夏天佑的血在碗里融合了。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慕容泰山呆住了,望着碗里,又望着夏天佑。 他忽然觉得夏天佑才是他的儿子,她忽然觉得在夏天佑的身上找到了与自己很像的地方。 他不敢相信。 夏天佑以为慕容泰山后悔了,于是悄悄的将刀藏进袖管里,准备随时刺杀慕容泰山。 他眼中再次湿润。 他想叫夏天佑儿子,他想试着去抱一抱夏天佑。 他企图接近。 只见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纵马一跃跃向慕容泰山面前。 “老贼,休伤我主” 话音刚落,慕容泰山人头落地。 马上的人斩了慕容泰山,下马跪拜夏天佑。 “臣杨帆救驾来迟” 夏天佑理了理衣服,端起架子道。 “荣国公没有来迟,帮朕诛杀了反贼,大功一件” 杨帆洋洋得意的望着躺在地上并且身首异处的慕容泰山得尸体,心想,你我斗了半辈子,今日你终于死在我手上了。 第十四章 化解 夜晚,皇宫庆祝奸臣被除掉在皇宫里大摆筵席,还请了狼王,席间,夏天佑端着酒杯离开了,杨帆看得出夏天佑有心事于是也悄悄跟了出去。 “皇上,奸臣被微臣除掉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愁眉不展的” 皇上看了看那边热闹的地方说。 “你看那边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杨帆顺着皇上的眼神看去,一种不安袭来让杨帆很不舒服,忽然他灵光一闪说。 “皇上不必着急,微臣自有办法” 席间,三妃屡次要杀夏天佑都被小翠拦住了,后来小翠喝多了,喝多了的小翠给三妃讲了一个故事。 关于报恩的故事 在夏天佑还是梁王的时候一次他出城打猎救了一只被追杀的白狐,那只白狐就是小翠 “这么说,慕容泰山,端妃对夏天佑的暗杀都是你暗中化解的?”陆妃说 小翠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曲妃问小翠为什么要帮他,小翠说她当初只是想报答夏天佑的救命之恩!” 没想到岁岁年年,竟然心向往之。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杨帆一边说一边坐在小翠身边,这让小翠不是很舒服,主动远离了杨帆坐到了别的地方,救过三巡,所有人都喝得伶仃大醉,狼王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刚要站起身一个信封是的东西掉到了地上,狼王打开一看便勃然大怒。 “微臣杨帆以说服三精投诚,望陛下隐忍一事之辱,三精以答应我联手除掉狼王,事成之后,我答应三精共享富贵,平分天下,微臣杨帆早晚待命,盼蒙察照” 三妃在外赏月,一封信飘到陆妃脚下,陆妃捡起读道。 ““陛下且听我言,我并非要真心取陛下性命,实乃考验三人,谁想三人早已触犯我的大忌,待我清理门户,永做陛下膝下之臣” 在双方同时看到小翠的反间计的时候都信以为真,最后双方反目,同归于尽。 杨帆看到自己的计谋离间双方成功于是拿了把刀准备杀小翠,小翠本想施展法术可是他却怎么都站不起来了也动弹不了,杨帆笑了笑 “知道我刚才坐到你旁边你为什么感到不舒服么?” 说着,杨帆掏出一个灵符,小翠看到灵符更加不舒服浑身感觉到火热,突然她坐的椅子着起了火慢慢将小翠烧死。 杨府内 众奴仆忙的不可开交,大夫一波一波的来到杨府,又一次一次的垂头丧气的走了,杨府的管家杨兴在佛堂前不停地祷告。 青龙镇的闹市贴着通告,谁能治好杨孝就会封赏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勇夫们也没能治好杨孝。 三天后,一个道士出现在杨府门前。 “杨府有君,且听我言,魑魅魍魉靠在一边,休伤君子,业障显现” 说着道士烧了一道符忌在空中,抽出宝剑一顿乱砍,杨兴看傻了。 “看什么看,看看杨将军是不是安然无恙了!” 杨兴半信半疑的往杨孝的房间走去,过了一会只听杨兴叫道。 “神了,真神了,将军醒了!” 杨兴走到道士面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 “待我看看将军!” 道士走到杨孝房间,看着杨孝道。 “我观将军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定是被人受了诅咒,两个时辰内找出诅咒定能安然无恙,否则我也没没办法了!” “请道长救!” 道士掐指一算。 “源头就在杨府的西北角的房子里” 在我的房间里正逗着杨孝的儿子玩,羽西担心我说。 “主人,你临盆在即,小心动了胎气” 我笑笑,没回答羽西。 杨沐尘跑出老远,看看我道。 “你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艰难的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希望我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嗯……女孩!” “为什么啊!” “这样我就可以娶她了!” “你这小鬼,就你想得多!” 正和杨沐尘闹得正欢一群杨府的侍卫推门而进,副将年重说。 “翎薇姑娘,对不起了,我是奉命搜查!” 杨沐尘吓坏了,躲在我的怀里,我并不知道他想从的我房间里搜出什么,但我知道从我的床下搜出一个浑身插满银针的娃娃时,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和羽西都被带走了! 原来我的房间在西北角。 杨孝拿着那个丑陋的娃娃气愤的对我说。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 其实我并不想解释,因为一个人想要陷害你的时候,你真的百口莫辩。 “将这个两个人明天给我杀了!” 话音刚来,道士冲凤娘笑了笑。 其实这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长得漂亮的疯子找了一个会点法术的骗子来蒙一个傻子。 晚些的时候,凤娘来找道士并带了一壶酒。 “来师弟喝酒,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哪的话啊!来,干!” 道士喝了酒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在酒里下药了!” “那又怎么样!” 说着凤娘抽出匕首杀了道士。 在我被押赴刑场的那天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无意间看到了杨沐尘,他那种不想我有事的神情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于是在刀斧手即将砍下我的头颅时,我本能的叫了出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身边多了一个婴儿,是个女孩。 羽西说我在刑场上生出了她,那时云雾朦朦。 我惊讶的听着这个故事不,迟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是我的女儿救了我,女儿啊,你出生真是时候。 步菀儿 像不像没有文化的女人取得名字。 凤娘在杨孝身边看着他,他很熟练的处理着公务,并不太注意凤娘,凤娘断定一定是我生孩子冲喜破了她的法术。 凤娘一直没找到杀我的理由,只好处处防着我给我脸子,这天凤娘正在寻思怎么对付我,忽然浑身一个机灵像是知道了什么,吓的浑身发抖,三天后,让凤娘害怕的事发生了。 “贫道乃茅山之人,下山寻徒,此徒私自下山以犯我门规,特地下山清理门户” 管家杨兴毕恭毕敬的将道士请到杨孝房间,道士来到杨府中央忽然停住对着一间房子喊道。 “孽徒,快快现身别再为祸了” 话音刚落,道长拂尘一挥然后对杨兴说。 “将军已恢复正常,你去看看吧!” 道长拂尘在一挥,凤娘像疯了一样从房间跑出来寻找能躲避的地方,道士抓住凤娘。 “跟我回去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 杨孝疲惫的从房间虚弱的走出来问道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茅山道士归亚子,这是我徒弟,趁我不备偷偷下山来迷惑将军” 杨孝像不认识凤娘一样问道 “这人是谁?” 道士笑了笑说 “此人是我徒弟,也是心魔,你承诺对丧妻不变心,却又爱上了别人,,犹豫不定,才让凤娘趁虚而入,心生,种种魔生,心灭,则种种魔灭!” 凤娘苦苦哀求着杨孝,他看到杨孝无动于衷,又来央求我。 人都是自私的,我并不会因为他跪在地上求我就会动恻隐之心。 “你设计杀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跪下来求我的一天?” 凤娘不说话,一个劲的磕头,我蹲在她面前。 “其实,我们都没有错” 错在爱上一个人会不择手段,错在人生若只如初见。 凤娘停止磕头,看着我。 “你爱过他么!” “爱过?” 爱是什么来着,或许他身上有我想念的那个人的影子吧,或许在这个年少轻狂的日子里我们都不懂爱,你也不懂,爱并不是占有,而是两个人快乐。 凤娘没说话,可是她眼里的泪水告诉我她懂了,她站起身望着玄空。 归亚子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凤娘闭上了眼睛,以为玄空要杀她。 “人生中最值得赞美的事并不是你做错了事想要悔改,而是即将铸成大错却悬崖勒马,回去吧!重新修业!” 我走到凤娘身边欣慰的对她说。 “恭喜你” 凤娘贴在我耳边说 “你错了,我流泪是因为我斗不过你,心有不甘,放心我还会回来的,那时候你必定被我踩在脚下,因为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凤娘被带走了,我走到杨孝面前。 “还记得我吗?” 杨孝调皮的说。 “这不是给我带孩子的乳娘么” “那你答应我的事你还记得么?” 杨孝突然捂着胸口,我惊慌的问杨孝怎么了, “我……中了幻术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捶了下杨孝的胸口。 “好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准备收拾杨孝,却被杨孝一把搂住压在身下。 “你逃不掉的” 我挣开杨孝。 “你哪也不用去了” “为什么,不是说要我帮你勤王么?”杨孝疑惑的道 第十五章 狼王 “那天你打了我之后,不知怎么我就跑到青龙阵了,还阴差阳错的解开了你给荣国公设下的棋局,现在他正在赶往去救夏天佑” 杨孝很吃惊,但还是接受了现实,杨孝的吃惊是因为他担心没有了荣国公杨帆的震摄犬戎很快就会打进来,自己那点兵马又不是 犬戎的对手。 杨孝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必要,在我的督促下,杨孝重整兵马防御犬戎。 在杨孝训练兵马的日子,我闲来无事除了带带杨孝的孩子和我的孩子还养了一朵花,这朵花什么都好,就是总掉叶子,我记得羽西擅长养花,或许她会有治疗这朵花的方法吧,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找到羽西,杨沐尘跟我说最近羽西很奇怪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他进去后羽西还有点精神慌张。 于是我跟杨无相去羽西的房间去找她,可是她没在房间里,桌子上还摆放着笔墨纸砚,看样子是在写信,我走过去拿起来他还未写完的信,上面赫然写着我在青龙镇的种种事迹,连我不知道的她都知道。 她是写给谁的呢? 既然有写信,必然就有来信,经过我的寻找,我在羽西的床下发现了她来往的书信,落款竟然是柴皇后,怪不得她三个月前对我说 ………… 柴皇后突然跪在我面前。 “柴梦竹请求妹妹答应,咱们不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嘛!” “你……你怎么就确定我会帮你” 柴梦竹站起身盯着我看。 “本宫有能力让你生,也有能力让你死,更何况你还怀了皇帝的孩子,就算本宫和端妃不杀你,你在宫中也是呆不下去的。 “好吧,我答应你了” 我居然答应她了。 她激动的抱着我,像是在抽泣。 “谢谢妹妹,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别以为你远走边城本宫就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记住本宫的话,本宫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 我发现柴皇后来的信日期竟然是两个月前,也就是说柴皇后两个月没来信了,这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然,羽西回来了,我把信藏在身后,羽西好像发现什么了对我说。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发现” 羽西诡异的冷笑着从袖口抽出一把刀。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是柴皇后派我来监视你的,怕你反悔也怕你羽翼丰满,柴皇后临走对我说事成之后杀掉你,我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难道柴皇后的回报就赶不上这两个月来咱俩的朝夕相处么?” 人情债让羽西犹豫不定,我见她犹豫不决决定从她手里把刀夺过来,没等我靠近就听到外面很混乱,副将年重浑身是伤跑了进来。 “两位姑娘快跟我走吧!犬戎兵马侵犯青龙镇,将军以带着人马去抵抗,可是将军中了犬戎的轨迹被俘虏,现在青龙镇以失陷” 一道红光冲天而上,打破了死寂,紧接着是战鼓雷鸣,人山人海。犬戎兵马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青龙镇内,途经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处都是火光,刀剑撞击声,夹杂着苦难的叫声。 我和羽西在年重的护送下冲出了重围,杨沐尘和我的女儿都在人群中失散了。 人群中羽西一刀插到我的胸膛里。 “对不起了” 敌兵越来越多,年重被乱箭射死,我捂着胸口看着敌兵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面前的事物都与中原不太一样 “大王你看,她醒了”侍卫说 野狼王上前看了看我道“你是那个将军的心上人?” 哪个将军?我道 “不要再装了,我们是都听清楚了才出兵的,要不我们也不会贸贸然就攻打青龙镇” “你们是怕那个阵中的老头吧?” 野狼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他想我会害怕,可是我非但没怕还硬生生的对他顶撞。 “小女孩,不管那个将军是谁,只要我你不帮助我我就会杀了他” 说着,野狼王拍了拍手,杨孝被侍卫带了进来,杨孝因为对野狼王出言不逊,嘴角都是被侍卫打的血渍。 “你没事吧!”我关心道 “快放了我和翎薇,要不我的属下就杀了你们” “你的属下?”野狼王笑了笑“你的属下在哪呢” 说着抽出刀要杀杨孝,我冲到野狼王刀下“不要杀他,求你了,有什么事冲我来” 野狼王摆了摆手,侍卫把杨孝带了下去。 “还算有情有义,我刚才是吓唬你,我现在就送你和杨孝回去” 一切都来得太快,又都来得太慢,马车到了青龙镇边境时驾车的车夫勒住马将我请出来,然后跪在我面前 “你这是……”我有点受宠若惊。 野狼王摘下装扮成庶民的草帽 “人人都说姑娘聪明,请姑娘答应我一件事如若不然便长跪不起” 其实他本可以长跪不起的,但作为一个政治家他总是能为自己预备后手,他的十名刀斧手在五米外埋伏着,如果还没看到野狼王站起,我有可能身首异处,我叹了口气说 “你到底让我怎么帮你啊” 或许他真的有苦衷。 野狼王十三岁继承王位,不过大权在他哥哥慑人王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野狼王觉得这始终是个问题。就像夏天佑和慕容泰山,这始终是个棘手的问题。 但扳倒哥哥有显得时机不太成熟,满朝文武都是慑人王的人,如果野狼王轻举妄动他连死无全尸的机会都剩不下,道理是一样的。 在马车里,野狼王为其讲述了他与摄人王的“世仇”何为世仇? 原来,野狼王的爷爷老狼王统一犬戎后封功劳最大,德行最高的弟弟盘为摄人王,其地方大于老狼王的都城,竟是“天下只知有盘叔对摄人王的尊称]而不知有残父[老狼王的尊称]尔” 封地大于都城,德行高于君主,一些有识之士便预言犬戎族乱不远矣。 果然,在一年春天,盘叔被残父训斥,其不讲仲伯不满,欲杀残父立盘叔,盘叔也想这样但碍于仁义问题,没有表态,只是受益给仲伯,仲伯买通残父身边的人杀了残父,这样盘叔就以城中无主,公立为君的名义进城为君,可是却遭到残父这方面的抵抗,盘叔只能退回封地。 族内立老狼王的儿子盘为君,是为新狼王,盘叔被表诚意把仲伯的头献给了盘。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盘叔两年后死去,他的儿子鱼继位,称旧摄王,鱼继承了父位,也继承了父亲代位之志,再一次狩猎时他射死了潘,企图代立,却又一次遭到了与父亲一样的严厉抵抗,他与父亲一样退回了封地,族内立潘的儿子谷为君。 四年之后,谷率兵与他国作战,鱼勾结敌国共同伐谷,谷吃了败仗逃跑时骖马被树木挂住,谷被活着,鱼让其让位于自己,谷不肯,于是鱼派人将他杀了 后来敌国欲趁火打劫,鱼才从都城撤兵,族内立潘的儿子希为君。 第二年,鱼约希与城南谢罪,并将其谋杀,最后两个人同归于尽。 这样,盘叔与残父一系以无近支血脉,族人从周天子身边迎回做质子的潘的三公子志正为君,可是志正未到戎界便死了,族人只好立志正的儿子就是现在的野狼王为君, 早年鱼无子,志正把二子寤念过继给了鱼,这样寤念便成了鱼的独子,唯一的合法的摄人王,所以取代野狼王的家族大业又再一次轮回般出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除掉他?”我说。 “没错” 野狼王想要再次给我磕头,我把他扶起来了,野狼王起身一直盯着我,我却不敢与他对视。 或许他觉得没见过像我这样的人,可是我这样却是为了谁呢。 第二天有人跟我说摄人王要见我,我并不害怕见到他,因为在见到他之前,我和野狼王都计划好了,通过刺杀来让一个女人出现在他身边从而操控摄人王,此刻那女人被摄人王封为妃跟随左右,在此之前她都信誓旦旦的说要帮助我们,可是就在她被摄人王封为妃子之后,她变了。 “姐姐来得巧,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打扰了我和大王的雅兴,也难怪,你们中原人是不会懂的” “妹妹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么?” 此话一出摄人王妃当时就怒了,起身质问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质问还不够,她还想上前教训我,还好被摄人拦下了。 “爱妃,算了算了,本王也就是想看看中原来的人什么样,现在见到了,本王让她回去就是了,你又何必生气呢” 原来就是想见见我,我无趣的退出摄人王府,冷笑道,看来权力真是魔鬼啊,可以让一个人忘了自己的最初,可以让人青云直上。 我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野狼王,野狼王听后苦笑道。 “看来,谁不都是和你一样,美人计是不能用了” 我谢谢他对我的信任道。 “一个人的猖狂有他的一定道理,摄人王在族中做出了什么突出贡献么?” “那倒没有”野狼王寻思道“他手下有个大将叫子专,很能打仗,也很忠心” “子专?摄人王都是靠着他和你过不去的么?” “是吧?你不会是要打子专的注意吧”野狼王道。 “是呀,那个女人不是仗着自己是摄人王妃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么,摄人王和她在一起没多久,况且摄人王疑心很重,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野狼王重复道 第十六章 三个愿望 我暗中查了子专为人,及其好色,于是我在子专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等子专,这天我故意走的很急与子专碰个满怀。 “你是中原人吧!原来中原人长成这样,今天真是见识了”子专说道 “是奴婢不好,奴婢冲撞了将军,还请公子见谅”我道 “没事,没事,本将军也是看个稀奇”子专调笑道。 “既然将军没事,奴婢就走了”我脸红道。 “怎么能走呢,难道你没看上本将军么?”子专问道。 “将军不要开玩笑了”我说道。 “我喜欢你这样的” 子专说着,捏了捏我的鼻子道。 “将军且不可放肆被人家看到不好”我道 “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放肆一下?”子专得意地问道。 我假装害怕没说话,子专着急的道 “那你说,咱们什么时刻见面合适呢?”子专说。 “您若真的有心,就请四更之后,到帐旱草原相见吧”我说道 “好,一言为定!”子专说道 离四更还有些时候,我去密室去看望杨孝,野狼王现在很信任我让我随意进出密室,就是不许把杨孝带走。,杨孝每次看见我都很开心,今天我带了杨孝最喜爱吃的菜。 杨孝边吃边说道“怎么样,那个叫狼啥王的,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我说“只是……” “只是什么?”杨孝放下筷子跃跃欲试 “你着什么急,我是说,只是我们安排的妻子叛变了,今晚要除掉” “哦,这就好”杨孝说 我一阵干呕,杨孝在一旁关心我:“你没事吧?” “这地方太臭了”我捏着鼻子道“你更臭” “有么?”杨孝自顾自的闻起了身上衣服的味道“没有啊!” 我笑杨孝蠢,杨孝还不承认,最后没办法谁让他是将军呢,我只好把这个封号暂时落到我身上了。 四更时,子专果然去了花园,我收买了摄人王妃身边的宫女,让她把王妃引到这来,我去告诉摄人王说她俩在私会,摄人王一听便火冒三丈骑马赶到帐旱草原,摄人王妃果然在那,摄人王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啪”的一声将耳光打在摄人王妃脸上 “大王,为何要打我?”摄人王妃捂住脸问道。 “你还有脸问?”摄人王抓住她的衣襟,猛地将她推到了地上 “我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还请大王明示”摄人王妃一脸冤枉地说道 “你竟然敢跟本王的将军私会,你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摄人王愤怒地说道。 摄人王妃的前面站着一个人,远远地并且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是谁,摄人王妃要是不说她跟子专在约会摄人王妃根本不知道前面有一人 “我没有啊,大王, 我是冤枉的!”摄人王妃说道 “还说没有,本王亲眼看到”摄人王说道。 “大王,就算是他真的要跟我私会,那也跟我绝无半点干系,就算是有干系,也一定是因为他觊觎我的美色,我是冤枉的啊”摄人王妃说道 “是吗?”摄人王冷冷地问道。 “是”摄人王妃一口咬定。 “你胡说!” 子专听到有人冤枉自己于是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一看是摄人王于是跪下请安。 “你还敢来!那你倒是说说,你若不是觊觎本王的爱妃又怎么会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摄人王道 “大王,臣冤枉,不瞒大王,我确实有不当之处,因为此来的确是约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是中原人”子专道 “难道是她?”摄人王心想,于是她把我叫出来问我“你是约了子专来这么?” “我没有”我说道。 “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子专说道 “将军,此话万万不可乱说,若是毁了奴婢清誉,奴婢还怎么有脸见人啊?”我说道 “昨天那个女人明明就是你!”子专说 “将军,奴婢真的不认识你,你可认得奴婢?可知奴婢姓甚名谁?”我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我十分确定,昨天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你”子专说道。 “够了子专你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王妃你也别再骗本王了,本王不吃这一套,”摄人王道。 “大王,这其中一定有隐情,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要冤枉了我啊”摄人王妃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立马赐你们每人一碗毒酒”摄人王说道。 “不,大王,我是冤枉的,您不能这样啊……”摄人王妃跪到地上,抱着摄人王的腿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大王,您就看在我多年来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下回不敢了!”子专也跪下来哀求道。 摄人王什么都能忍就是被人抢了爱妃不能忍,一听子专说下回就猜测出他俩肯定有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摄人王道 “我没将你们五马分尸已经算客气了,来人呐,将这个两个人就地处决” 话音刚落,皇上的侍卫抽出腰间的佩刀将摄人王妃和子专杀了。 当天晚上我将刚发生的事告诉了野狼王,野狼王很开心,子专死了,摄人王就好比失去一臂之力,夺回大王宝座就指日可待了,他高兴的对我说。 “丫头,你功不可没,你说你想要什么,我赏给你” “我想……” 我想现在就和杨孝回去,可是我没说 “我想要三个愿望” 野狼王一听就笑了。 “还是你鬼精鬼精的,行,三个就三个,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答应你” 我去了密室,带来了一些熏香以及干净的衣服给杨孝换上,杨孝听我把今晚的事跟她说后杨孝不但没有替我开心反倒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我的计谋成功了,你怎么不替我高兴啊,来,给老娘笑一个” 我捏着杨孝的脸,可是杨孝还是没能笑起来,他担心的说。 “犬戎人都是这样,疑心很重,有句话叫走土司走狗烹野兔尽良弓藏,到时候你帮野狼王除掉了摄人王他会不会反过来针对你呢” “不会的”我给杨孝吃了一颗宽心丸“他答应我三个愿望,如果他要杀我,我就说出第一个愿望,他不就不杀我了” “那,好吧” 我听得出杨孝的担心,也在意杨孝的担心,他把我视如珍宝,我也把他当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到我这来怎么没呕吐呢” “上次我来你身上是酸的,现在换上衣服了就没有那种味道了”我说 杨孝调皮的说“那我把那件有味道的衣服穿上让你可劲闻”突然杨孝不动了,像是明白了什么“酸儿辣女,你不是有了吧!” “哪有那么快啊”我斩钉截铁的说 “是哦,每次我都有措施的” 我打了杨孝的头“不就你大病不愈那次么,什么每次” 杨孝傻笑道“我们的儿子出生后叫什么好呢” “你说是儿子就是儿子啊,万一是女儿呢” “女儿更好,女儿像他娘一样贤良淑德,儿子也不错像我一样英俊威猛”杨孝说道 “女儿……” 说起女儿让我想起了步菀儿,她在哪里呢?过得好么?我这个当娘的真是该死把你弄丢了,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倍加呵护。 第十七章 笑着活下去 当天,有个人拿着子专的信物去找副将阿莫,阿莫一看到信物就觉得事情不好,于是整顿兵马准备造反。 杀了子专的摄人王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或许这件事是野狼王给自己下的套,可是人都死了去问他他也不会承认。不一会,摄人王收到阿莫的书信说他已起兵造反希望摄人王里应外合,摄人王正愁没有理由去杀野狼王正好借这次这机会甩开这碍事的包袱,于是他来到野狼王的大帐傲慢的看着他。 “竖子,你坐的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你坐在上边干什么” 摄人王的话让野狼王听得一头雾水 “哥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么,我这个大王有名无实这么多年都是我在掌权,天下人谁不知道我摄人王,哪里会知道你是野狼王” “哥哥”野狼王说“咱兄弟俩谁掌权不都一样么” “少在这花言巧语的欺骗我,我告诉你我的副将阿莫就要带兵入宫了,你快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否则他杀了你可与我无关” 野狼王冷笑道“哥哥,你真的那么确定么” “当然”摄人王显得很有自信的说道 “那哥哥你看谁来了”野狼王道 话音刚落,野狼王的侍卫乌啼带着阿莫的脑袋跪在野狼王面前。 “启禀大王,阿莫企图造反,臣得到线报,在其兵马驻扎的三十里处设下埋伏,擒获叛将阿莫,并将其斩首,其众部将尽皆归降” 听完此话野狼王用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来回应这件事,他先是大哭,后是大笑,紧接着他拉着乌啼的手走向野狼王的宝座。 那座位其实很近,几步路就可以走完,可是摄人王却筹划了好久,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什么都没了。 现在,他登上了王座,他的梦实现了,座在上面他仿佛听到了,听到了所有人为他朝拜的声音,他大笑,在笑声中,结束了他想要的一切。 没人看到野狼王在偷偷抹泪,毕竟那是他亲哥哥,而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在犬戎部度过了整个冬天,这里一直都在下雪,落满了整个草原但士兵的训练并没有因此停止,野狼王拿出了几套出兵的方案给我看,让我决策。 “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服您么”? 野狼王笑而不答。 忽然有一天我从野狼王亲信的口中得知野狼王训练兵马是要继续攻打夏国,一个青龙镇还不够,野狼王还想继续要更多。 我得知了这个秘密于是把想法告诉野狼王说我不愿攻打自己的国家,野狼王笑了笑。 “好啊,那你自杀吧!” 野狼王地递给了我一把刀,果然如杨孝说的,野狼王真的兔死狗烹了。 “你答应我的三个愿望你还记得么?” “记得,不过这件事不在这三个愿望里”野狼王强迫的说 “第一个愿望,不许你攻打夏国” 我强硬的说道,可是野狼王却置之不理将我和杨孝关了起来,终于我和杨孝身上是一个味道了,在被关起来的日子里我和杨孝笑着讨论生死,杨孝问我如果我和你,两个人中最多只能活一个人时,你会把生还的希望留给谁?还是两个人一起死! “我会把生的机会留给你,因为我没有你的话,生活也就没有了意义” “那我的生活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原来我们俩谁都离不开。 如果他希望活下来,我会把我的生命寄托给他,我不会有半点埋怨,只希望他过的幸福,如果他也象我爱他一样爱我,舍不得我,愿意和我一起死, 我觉得死也是一种幸福。 攻打夏国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生与死对于我们来说也都算不了什么了,一天天临近的日子里,野狼王又把我们叫出来问我如果他攻打夏国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我会去死。 你们俩只能死一个,野狼王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这里是剧毒。 杨孝过去抢那个瓶子,我拼命的拉住他不让他去抢可是他还是抢了过去,并一口喝了下去。 “有点甜”这是他跟我开的最后一个玩笑。 我爱他!但在那一刻,他会执意要我活下来的,我必须答应他,也许你会骂我不是人,也许以后你能明白,我俩谁离开了剩下的也活不下去,所以活下来的痛苦我会替他承担,但我不会完全听他的话…我只能承担这种折磨不会太久,在“不会太久”里我都会尽量少记起他而痛苦,我会尽全力去玩去疯,交待好所有的事情,最后我会离开这个世界去陪他,选择自杀的方式很多,我会选择割腕,随着血液慢慢的减少,我能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再尽情的想他,我会尽量让自己多坚持会,因为我怕死掉后连回忆的机会都没了,直到一切变得模糊不见,这些他应该都知道,知道我爱他一辈子。 杨孝睡着了,就这样躺在我面前,没有一丝丝挣扎,也许他想告诉我别让我担心,一点也不痛。 他丝丝的捏着那个小瓶子,我挣扎着从他手里拿过瓶子,我几乎都把瓶子吞了下去。 可是 可是 一滴都没有 你真贪心,让我连最后陪你的机会都没有。 我选择撞野狼王身后的柱子。 当我冲过去时,野狼王一把把我抱住。 “你还想不想回去了?” “回去?去哪?” 如果用我心爱的人去换回我的自由我宁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我几乎疯狂的失去理智,任凭所有人拉我都不能把我拉回来,最后野狼王一吻将我融化在他的怀里。 也许这就是对于不理智女生的最好法宝。 我没有哭泣,没有挣扎,就这样躺在野狼王怀里回忆着痛苦的过去。 “两个人的记忆,因为他的离开而失去了一半,如果你再随他而去,那不是这世界上就没有你俩的存在过的痕迹了,通常,留下的人是活在记忆中的!为了他,你或许要活着才是” 野狼王的话戳到了我的心窝子,杨孝死了我没有哭,他的话让我嚎啕大哭,对,我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一个人活两人。 我一直以为是杨孝的死换回了我的自由,后来我才知道,夏天佑知道青龙镇和我失陷准备起兵攻打犬戎,野狼王兵马还未训练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于是他提出讲和,不仅归还了青龙镇,还要把我送回夏国。 临行前野狼王对我说 其实他什么都没对我说,但是我能看的出他想把我留下,我用沉默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他是杀死杨孝的刽子手。 我看得出野狼王的心情,她说我还有两个愿望。 两个愿望,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说出我那两个愿望了,再见野狼王,归来,夏天佑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宫里,像个锁一样总是将人撬开心底最深的部分。 第十八章 选秀 宫里这些年变化还挺大的,在荣国公杨孝的辅助下国力日渐强盛,夏天佑有了新的皇后,他的孩子们也都长大了,皇上为充实后宫在民间挑选了十二岁到十六岁未出阁的女孩作为秀女来到宫中,来的人有很多都需皇后亲自挑选,优中选优才能有资格面见皇上。 众秀女由春杏带领着走向御花园,这次初选之地便定在那儿。 “端妃侄女段云儿,柴皇后甥女之女文谦,荣国公杨帆之女杨小白,柳知府之女苏静,吴知州之女吴氏,周员外之女周氏……面见皇后娘娘” 一百三十六人,光念名字就念了好久 “臣女段云儿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祥安万福” 段云儿行礼道”。 站在皇后身后的丫鬟腊梅小声道“娘娘,她就是端妃侄女段云儿” “端妃家真是死不绝啊,走了一个端妃来了一个段云儿” “端妃侄女段云儿,年十四”腊梅说 段云儿赶忙上前“臣女段云儿参见皇后” “可会什么才艺?”皇后问。 “臣女不才,略懂些舞艺” “可愿展示一下?” “那臣女献丑了” 段云儿开始舞动着,宫女在一旁给她弹琴,那段云儿随着缓缓响起的琴声随步慢跳,身子轻柔,宫娥向空中抛出了一条白色的长纱,她不慌不忙,带着节奏感缓缓的落在了邱燕雪嫩的胳膊的上,飘柔的秀发带着沉醉的感觉慢慢的一甩,身子旋转过去,穿在了身上,这一切都像是浑然天成雪嫩的双手,双手拿住那条白色长长的丝带,丝带上带着淡粉色的玫瑰花瓣,随风舞动,旋转着,双手轻握丝带,将丝带甩向空中,随后,玫瑰花瓣如雨的飘了下来,在玫瑰雨中,邱燕又旋转了几圈,长袖甩了一甩,裙衣飘飞,秀发飘洒,接着一连串精美的舞姿展现出来,头发上的簪子碰出清脆的响声,跳向空中,衣袖飘动,把丝带抛向空中,随后拿起桌子上的扇子旋转了几圈,正好,丝带落在了扇子上,随后双手摆臂,舞姿惊艳无比,琴声中止,段云儿面色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哪么的白嫩,也没就喘气,呼吸平稳,飘柔的秀发上有一些淡粉色的玫瑰花瓣,众人随着向上看才知道玫瑰花瓣雨才飘落完。 舞罢,皇后又问“可读过什么书?” “臣女愚钝,只读过《女戒》” “不错,那是为人教女最好的书,”皇后道“先记下,本宫再考率一下” 毕竟她是端妃侄女。 春杏点点头道:“柴皇后甥女之女文谦,年十四。”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文谦道。 皇后道:“前来的每个秀女都说的是这句话,你可否有别的好换?” “恭祝皇后千岁雍容。” “你为何这样说?” “皇后金银华贵,美丽动人,当然只有‘雍容’二字才能称但” “诗书倒是很通,唐之父很会教女”皇后说“走上前来” 话音刚落,皇后微微侧目,旁边的腊梅立即会意,拿起一杯茶水泼在文谦面前,文谦稳稳当当地踏着茶水走上前两步。接着春杏在地上放了一只猫,她虽是惊了惊,但还是镇定而过。 皇后含笑说:“很是端庄。” “可会才艺?” “臣女不才,略懂些琴艺。” “腊梅,将琴拿来。可会琵琶或筝?” “臣女都会” “好,那把琵琶拿来。” 将琵琶放在文谦的面前,她轻轻坐在琴旁,吸口气,玉指轻弄琴弦,琴声如潺潺流水,蝶飞鹤舞,欢快和谐,忽然间,小雨绵绵,雨打芭蕉,声音甚是好听,琴声减低,渐渐入夜,琴音好似山间云雾妖娆,在流云之间,一辆声鸟鸣显得寂寞空婉,一曲罢,琴音依旧回荡,延绵不绝。樱唇轻起,天籁之音缓缓流出 “臣女弹得不好,请娘娘恕罪。” “可读过《女戒》、《内训》?” “略知一二”文谦低头说。 “那还读过什么?”皇后笑问。 “小女愚钝,除了这些,只读过《女宪》和《四书五经》”文谦说 “有才之人,怎能叫愚钝?”皇后道对我说“记下她名字留用” 腊梅笑道“今日选的几位宫嫔都是绝色,既有精通诗书的,又有贤德温顺的,真是增添宫中祥和之气” 春杏又道“荣国公杨帆之女杨小白,年十三” 在走到皇后面前时,她摔倒了,还扑倒了文谦,一只鞋子还飞到了一边。这场面实在滑稽,但也不知道这女子是自己不小心甩倒,还是被人推得,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人为,那也算是一石二鸟,除了王氏外,其它人都笑了起来 皇后望向她问道“你是?”。 小白忙回过神,跪下来:“臣女小白,家父是当朝侍郎” “刚才那样滑稽的场面所有人都在笑,你为何没笑?” 小白道“既是女子,便要懂礼仪,一个人是否有教养,便是从你的一言一行中看出” 听后,皇后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丝赞许之色,腊梅对皇后说“娘娘你看此人如何?” 嗯,不错”皇后道 “侍郎之女小白留牌子,赐金簪”腊梅说 将秀女梳理了一番,最后只留下了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里皇后特别对我交代要仔细留意段云儿,毕竟她和端妃是姻亲皇后当年还是妃子的时候可是见识过端妃的厉害,她可不希望端妃一党再次卷土重来,所以给短语呢安排的寝宫也是比较偏远的。 按照规矩,新晋的秀女头几天是不可以见皇上的,必须皇后亲自调教几天方可让皇上接触,然后赐给名号,否则若是失了礼数就会殃及到宗族,所以第二天一早新晋的二十个秀女来到宫中给皇后请安 “起来吧,昨晚可还睡的好吗?”皇后关切地问道。 “嫔妾谢皇后娘娘关怀,昨夜睡的很好”段云儿回道。 “嗯,那就好,刚进宫,难免有些不适应,夜里睡不实对身子也不好。以后平日里没事就多来本宫这里和本宫聊聊天,也多和其他姐妹们走动走动,大家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皇后对中秀女道。 “是”众秀女齐声道。 赐了座后,众秀女开始嘘寒问暖。 “文谦妹妹如此美貌,不知琴棋书画可通?”段云儿问道。 “姐姐谬赞了,妹妹只是略懂一二,不比姐姐样样精通”文谦说道 “妹妹谦虚了,改日你我切磋切磋。也当是相互熟识呢”段云儿说道。 “是,姐姐们若不嫌弃,妹妹定当常去各位宫中拜访”文谦看着众嫔妃们说道 在这二十个新晋的秀女中瑾贵妃只记住了两个人,一个是文谦,一个是段云儿,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段云儿,但在刚才的对话中文谦明显比段云儿脑筋转得快,皇后觉得有比较提醒这些初来乍到的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秀女们 “妹妹们出到宫中,凡事要格外留意着些,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惹怒了皇上挨罚是小,掉脑袋是大” 皇后此言一出,文谦和段云儿倒吸一口凉气。 “好啦,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大家都回去吧”皇后道 “是”众秀女齐声道 众人行礼退下。走出宫殿段云儿停下来等文谦。 “妹妹刚才在皇后面前表现的不错,皇后若是一高兴在皇上面前夸赞你几句你只怕是要飞黄腾达了,到那时可千万别忘了姐姐啊!” “姐姐说的哪里话,若是飞黄腾达也是姐姐先飞黄腾达,有端妃的鬼魂庇佑不想飞黄腾达都难” 说着文谦甩袖而去。 “你……” 段云儿无端被文谦指责一时语塞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要是在往日她可不会让人这么数落,这点倒是得到了姑姑端妃的真传。 第十九章 优胜劣汰(一) 秀女经过千挑万选才能通过审核,优胜劣势在所难免,有些人为了这优中之优竟然不择手段。 秀女茴香的住所与文谦的住所相邻,所以茴香和文谦特别要好,俩人也已姐妹相称,每次吃饭两个人也都一块吃,可是茴香有一个毛病,就是每晚的亥时回到房间,并且也不睡只是把灯开着,也不许外人进,文谦偶然发现茴香的手指被包扎了起来,文谦好心关心茴香,茴香却冷脸起来,好像这件事像是个秘密一样。 一日皇后传召众秀女,茴香走得急就忘记关门了,文谦告病请假偷偷的进了茴香的房门,可是什么都没找到,等茴香回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东西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茴香你在想想是不是放哪你忘记了”众秀女的姑姑秀月说 “不可能的,一般我的东西都放在固定位置上怎么可能不见呢” 秀月环顾了四周突然在茴香的房间内发现了白灰于是问道。 “这白灰?” “我就是怕进贼就把白灰洒在了地上”茴香好像想起了什么惊讶的道“对了,我临走时在地上撒了白灰,进我房间的人脚下肯定有白灰” 秀月着急了伺候秀女们的宫女太监,挨个寻找脚下的白灰,最后在文谦脚下发现了白灰,茴香显然不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是文谦的,我和文谦那么要好,她怎么可能去我房间偷东西呢” 秀月责怪文谦道。 “好你个胆大的文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偷东西,快,把偷的东西叫出来” “我什么都没偷”文谦辩解道“我只是好奇茴香每夜亥时回到房间都做了些什么,所以趁着今日皇后召见去看看” 茴香像是受了委屈是的说。 “我还一心把你当做最好的姐妹,你竟然怀疑我,你不是要看看我做了什么么,好,我就让你看个够”茴香回到房间拿出一堆信件“这就是我每晚回到房间干的事” 秀月拿过这些信件一一检查却发现都是些简单的家书。 “茴香已经证明了自己,你把你偷的东西拿出来吧” “我真的什么都没偷” “还嘴硬,茴香你说她偷了你什么” “我的玉佩”茴香淡定的说 秀月在文谦的身上搜了搜还真有玉佩。 “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这是她送给我的”文谦有些百口莫辩 “我送人东西怎么会不记得呢,分明是你偷得”茴香一口要定道 “姑姑真的不是我偷的”文谦对秀月跪下道 这一跪把秀月跪心软了“算了算了,不管是偷得也好还是送的也好,总归不是什么大事,你们要好自为之,如果再出现什么事我可直接禀明皇后取消你们的选秀资格” 当晚,茴香提着食盒来到文谦的房间安慰受了委屈的她。 “好了妹妹,是姐姐的错,姐姐今日面见皇后时太忙了,可能是忙中出错我送给妹妹你的玉佩,这才误会了姐姐” “真的是忙中出错?”文谦道 “不然呢?”茴香道 “好了,姐姐,我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还是好姐妹对么”文谦道 “对,我们还是好姐妹”茴香说“妹妹哭了一下午一定什么都没吃,我带了一些饭菜,妹妹快吃吧!” 文谦接过茴香手里的饭菜,想要吃时发现有些凉了。 “姐姐这饭菜有些凉了,姐姐也知道我的肠胃不好吃不得凉的东西,我这就叫腊梅把饭菜热了” 腊梅把饭菜端到司膳房,那晚我在司膳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啊!——” 腊梅突然大叫,众人上前一看竟然在锅里发现了一条浑身黝黑的死蛇,我确定这蛇是中毒而亡,我问腊梅怎么了,腊梅说。 “文谦小主让奴婢热饭菜,我放在锅里刚要开盖就看到里面躺着条死蛇” “或许饭菜让人下毒了”我猜测道“什么人干的” “是茴香小主给文谦小主的饭菜不能有毒啊” 不管是谁下的毒事情的严重性可想而知,有人下毒要毒害秀女,皇宫的侍卫开始寻找可疑线索,最后在茴香的床下发现了一个鼎,鼎里面是一些虫子的尸体。 “是五毒”我确定的说“用五毒提炼蛊毒我西域传过来害人的方法,把五毒放在一起互相撕咬最后赢的为剧毒,可以害人,如果都死了就把五毒碾成粉末下到食物里,可以杀人于无形” 秀月看着茴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是我的干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得到皇上的宠幸”茴香傲娇的说 “陷害文谦的事也是你干的了”秀月问道 “没错,是我干的”茴香道 “你真是蛇蝎心肠”秀月道“按照宫规逐出皇宫永不许参加选秀” 看着茴香被带走的背影文谦冷哼着,云儿看着文谦在嘲笑茴香于是道。 “其实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对么” “对”文谦不假思索的说 文谦和茴香整日在一起,茴香有什么变化文谦不会不知道,被五毒咬伤需要苦瓜叶捣烂外敷,所以文谦的手指会有一股苦瓜叶的味道,手指附近也出现了紫癫,文谦断定茴香每晚都摆弄五毒文谦在茴香的屋内找到了养五毒用的鼎,她也听说过把五毒碾成粉末下到食物杀人于无形的事,所以她对茴香送来的东西都倍加小心,今天茴香送来的饭菜从茴香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是有毒的,文谦早就吩咐过腊梅,如果自己对她说饭菜冷了让她去热,腊梅就把饭菜放到锅里,不管里面有多大动静也不要开,因为受五毒的影响肯定会召出蛇蝎之类的毒物,毒物出现就是茴香实打实的证据。 “你不照样把香芷害进了冷宫么?”文谦说 “你没去都能知道”云儿笑着说 第二十章 优胜劣汰(二) 初夏的暖阳在薄雾中冉冉升起,翠绿的新芽夹杂着泥土的芳香装点了整座御花园,给人一副春意盎然,清新自在的景象,桥下湖水异常清澈,甚至能看到水中游鱼嬉戏、藻荇交横,唯美的湖畔风景与岸上的秀女朝相辉印,这无疑是一片最美的风景。 “不如我们效仿古人来作诗怎么样”皇后道 “好啊好啊”众秀女说 “那我们以什么为题呢”小白说 “我们接以这初夏为题吧”纸鸢抢话道 “好,就按纸鸢说的,以初夏为题吧”皇后道 众人纷纷献诗 “初开窗阁寒光满,夏木影笼轩槛寒,皇家贵主好神仙,后堂阑槛见垂帘,吉日成仙一千岁,祥光夜吐万年枝” …… “初闻涕泪满衣裳,夏天临渭屋多凉。皇恩弄幸玉堂中,后浦春风随兴去,吉语云云海外传,左龙右虎辟不祥。 …… “芳草秦城二月初,彼岸上人投结夏。来比春华奉圣皇,定知玄象今春后。秘而幽兮真可吉,焚香奠醑邀百祥“ …… “谁是当初梦中人,清风首夏夜犹寒。出为皇宫作首诗,露蝉鸣后雨霏霏。一凶一吉在眼前,得赋殊祥近御帘” …… “初著单衣肢体轻,夏夜新晴星校少,皇家有女天紫色,后宫主政数她能,吉语云云海外传,祥云皓鹤盘碧空” …… “初逢花上月,夏木正阴成。皇威天下惊,后庭联舞唱,吉日兮临水,祥光烛万人” …… 众秀女纷纷献上自己的诗以表自己的诚意,虽然没有说非要出现“皇后吉祥”的字样但众人还是不谋而合,云儿看香芷迟迟不做声便凑上前道。 “妹妹怎么不和众家姐姐一样作一首诗呢,没准皇后听了不禁对你赞赏有加而且还会在皇上面前美言,到时候你没准要飞黄腾达了呢” 香芷瞥了云儿一眼道:“不劳烦姐姐费心!” “说的哪里话”云儿架着香芷的胳膊就往前去一边走一边道“香芷妹妹有一首好诗,她怕漏了怯不敢在众姐姐和皇后面前说出来,我叫她莫怪,她还嫌我多事” 云儿把香芷架到皇后面前,皇后道“香芷妹妹有什么好诗吗,不妨说来与众姐妹听听,说得好可有赏啊” “那我就斗胆在皇后姐姐面前卖弄了”香芷说“节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儿女挽留春。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不错”皇后说“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用典考究正和此情此景,赏” “慢着,皇后娘娘,您不觉得这首诗哪里不对么?”云儿说 “哪里不对?”皇后疑惑道 “皇后娘娘,这分明是首反诗” “反诗?”皇后还是很疑惑 “没错,是反诗,用典的诗有很多,偏偏拿这首诗用典,这里面的肯定隐藏着她的不满” “皇后娘娘,段云儿冤枉人?”香芷紧张道 “我可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理有什么鬼你自己知道” “皇后娘娘,千万不可听她胡言乱语啊” 香芷说 “说下去”皇后说 云儿看着香芷道。 “节物相催是自然规律,非人力所能为。是自然运行的铁的规律!但那些“痴心儿女”却想“挽留春”不欲让春归去。这是人们对春逝去时的怅惘之感,可是结合香芷的身份就不能不让人疑心她的用意了” “她?什么身份?”皇后道 “香芷本名陈香芷是慕容泰山余党陈鹤的女儿,皇上杀了陈鹤,香芷偏偏想留住陈鹤,虽然说是父女之情理所应当,但他干嘛说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这不正是说她不需要在皇上了,因为皇上(夏天佑正在向她走来)正在向她走来,她就可以图谋不轨了”云儿说“是这样么香芷?” “皇后娘娘明察,我冤枉啊” “来人呐,把香芷抓起来” “冤枉啊,皇后娘娘” 侍卫来抓香芷,香芷一挣扎便从腰间掉出一把匕首,皇后看见匕首更加断定云儿的说的了。 “好啊你,叛臣的女儿不知悔改,竟然时时刻刻带着匕首,企图不轨,皇家断然不能留你了,来人呐,打入冷宫,待日后发落” “皇后娘娘,香芷可能是一时糊涂,请皇后娘娘从轻发落”云儿道 “不行,这种事绝不姑息,否则本宫还怎么统领后宫,压下去” 云儿看着香芷的背影心想:今日不把你斗倒,明日倒的就是我。 小白回到宫中便觉得有些头疼也没在意过了一个时辰头痛越发厉害头疼欲裂,小白的侍女如烟赶忙去皇后面前告诉了这件事。 “请过太医了没有?”皇后关切道。 “请过了,可是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小主疼得在地上打滚皇后您快想想办法吧”如烟说道。 皇后带着太医赶忙去看了小白的住所看到她真如如烟说的疼的满地大打滚,她吩咐宫女把她扶起来,可是宫女们想上前将她扶,可是她那状态,根本就很难近身。 “太医、太医,这究竟是什么回事你快看看”皇后厉声问道。 侍卫将小白绑在床上,冯太医给小白诊脉后对皇后道 “卑职已经为小主把过脉,小主脉象无任何异常”冯太医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无病装病?”如烟责备道。 “卑职不敢”冯太医说 “好了好了,事情还未查明,怎么好随便冤枉人呢” “只怕这是奸人所使的厌胜之术”如烟道 “对,一定是琳琅,皇后娘娘一定是琳琅,琳琅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让我像香芷一样死的很惨”小白说道。 “本宫看未必,来人哪,吩咐下去,将后秀女们住的宫殿全部封锁,本宫要亲自搜宫“皇后道 一个个搜过去便到了琳琅的房间 “琳琅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未曾远迎,请皇后娘娘责罚”琳琅道 “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皇后道。 过了一段时间,宫女们向皇后禀报 “皇后什么都没搜出来,应该不是琳琅小主干的” “是吗?本宫倒要好好看看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皇后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房间,眼神突然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花瓶上。 “这个花瓶比较好看,本宫要了,小主不会不给吧!” “皇后娘娘见笑了,这花瓶是我进宫前我娘给的,算是个念想,不值钱,不如将别的东西送给皇后娘娘”琳琅道。 “本宫就要这个”皇后道 “皇后娘娘这个不值钱……” 推搡之间,花瓶从手上掉落,一个身上贴着小白生辰八字、浑身扎满了针的小娃娃掉了出来。皇后走上前来,狠狠地抽了琳琅一个耳光,怒骂道:“皇宫禁地岂能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啊,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一定是别人陷害我的啊皇后娘娘……”琳琅道 “够了,不要再贼喊捉贼,竟敢在宫中操作厌生之术,不但不知错,还说自己冤枉”皇后说道 “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啊……” 琳琅跪在地上,不一会儿眼睛就哭肿了。 皇后回到小白身边却见小白的情况已有好转说道 “没事了,本宫已经惩罚了凶手,凶手就是琳琅” “怎么会是她?我一直和她姐妹相称,她竟然要害我?”小白道。 “至于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就由本宫决定吧。你也累了,我回去歇着了”皇后道 皇后这么向着小白全都因为小白是荣国公杨帆的女儿。 其实,这小娃娃就是小白自己放进去的,小白有天去琳琅的房间玩,趁着琳琅不注意就把小人放在了花瓶里。 皇后只是给了琳琅一个耳光并没有多做惩罚,皇后有自己的主意,且一会再说,且说琳琅正万分惶恐地想要寻找证据,证明这娃娃是别人放进来的,可是却无从下手,她仔细想了想,近日有什么人来过,但想了半天只有小白来过,琳琅气不过跑去找夏天佑告御状。 一见到夏天佑琳琅就跪在地上道 “皇上,我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明查啊” 恰巧,皇后也在这里,皇后道 “皇上,臣妾也相信琳琅妹妹是被冤枉的,而且,就算是妹妹所为,她也是一时糊涂,臣妾已经责罚过她了,请皇上恩准,不要再追究此事了”皇后说道。 琳琅呆住了,不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 “朕国事实在繁忙,至于这件事,朕就交给皇后亲自查办,你可断不能网开一面,助长了某些人的嚣张气焰”夏天佑道 夏天佑刚一走,皇后连忙支开了所有人,拉着琳琅说道:“妹妹,你受惊了,本宫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什么?既是与我无关,为何那扎了针的娃娃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琳琅疑惑道。 “这事是小白故意陷害,她仗着自己的父亲是荣国公就胡作非为,荣国公在外打压你的父亲,在内又打压你,我要明着帮你,荣国公要是拿这事跟皇上撕破脸你说于情于理我不得让妹妹委屈一下么”皇后道 “可是皇后娘娘,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她欺负我们父女吗?”琳琅问道。 “自然不会,她父女二人的末日就要到了,到时候自然有她受的”皇后道 “那皇后娘娘可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她好好享受享受,最好是永世不得翻身”琳琅道 “对,永世不得翻身” 皇后看着琳琅说 第二十一章 优胜劣汰(三) 琳琅离开皇后的宫殿,正在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被一个太监挡住去路。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嘛” “奴才冲撞了小主,奴才该死” “起来吧,你有什么事吗?”琳琅道 “都说小主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新晋红人,奴才想和小主合作,到时候肯定财源滚滚”小太监道 “我要什么,皇上会赏给我的!”琳琅道 “小主这就说错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小主一定懂,有钱放在身上当然比钱放在别人身上安心多了,你觉得的呢琳琅小主” “有道理” 琳琅点头说 钱来赌坊 琳琅来到赌场引起了旁边一中年男子,那男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琳琅,嘴角露出微笑,起身走到琳琅身边 “美女,一个人玩啊?” 琳琅看了一眼男子:“我不会玩” 男子看没引起琳琅的注意,于是说:“我是这家赌场的老板,我叫陈达” “你好,我叫琳琅,你是赌场的老板啊,那你很会很有两下子了?” 陈达笑笑:“一般吧,对了,我看你摇色子的姿势不对,我来教你好吗?” “好” 陈达教琳琅摇色子,陈达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惹得琳琅一阵阵尖叫,,忽然琳琅停住了问陈达现在什么时辰了,陈达看了看时辰道 “午时三刻了!” 琳琅有点焦急,“我等的那个人还没来” “你在等谁啊!” “皇宫内的赌场高手” “原来你认识皇宫里的人啊!” “对,我救过她一命,她说让我在这里等她帮我斗鸡” “那个人叫什么啊”陈达道 “干嘛!”琳琅警惕道 “看我认识不认识!” “他叫鄂伦”琳琅道 “鄂伦?”陈达说“都说他很厉害,原来你认识他啊”陈达兴奋的说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找到琳琅,小太监给了琳琅一沓银票,琳琅说了声谢谢之后小太监就走了。 而陈达也看到了所有的过程,那种白花花的银票即将就是自己的一样,有点迫不得已了。陈达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打听打听一下。 琳琅对陈达说:“我也该走了” 陈达打定主意,起身拉住琳琅“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他是鄂公公身边的太监,我放在他那三千两银子,赌赢了净赚五千两”琳琅道 陈达一听:“真的假的?” 琳琅道“假的假的,我先走了。”说完就准备走。 陈达再次拦住琳琅:“怎么说咱俩也算认识了吧,他要真是鄂公公身边的太监能不能让我也发点小财” 琳琅想了想:“他有这个能耐,我把钱给他之后赢了钱他拿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你要想玩的话,就直接给他钱就行了。” 陈达犹豫:“这样啊,也行能不能让我去皇后见一见他?” “进皇宫?” “只有皇宫才是最安全的嘛!”陈达色色的道 琳琅微笑点点头。 第二天琳琅带着陈达去见鄂公公可是鄂公公去当差了,只有那天那个小太监在。 “今天我来,就是希望公公能帮我发财的”陈达讨好说。 小太监道“那你知道规矩了吧?首先你要知道,我们干这行不能让主子知道,否则人头落地” “知道,知道”陈达说。 “那好,规矩是这样的,你把钱给我,我交给鄂公公事成之后,我什么都不要,但你要给鄂公公百分之二十的佣金,最快一天,最迟两三天吧” “那要是输了呢!” 小太监摇摇头道“不会。” 陈达道“我知道,鄂公公手眼通天,但是如果万一……” “你问问琳琅,她跟我堵了这么久,有没有亏过?”小太监说 琳琅摇摇头,示意小太监说的是对的,自己也从来没有亏过。 陈达犹豫了一下后,拿出一银票:“那先这样,我先投一千两银票。” 小太监眉头紧皱:“一千两一票?”转头问琳琅:“难道你没有告诉他,最少跟一万两吗?” “她说了,可是我觉得,第一次嘛,保险点好……”陈达道” “那…行”小太监道“看在琳琅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都城个赌坊的老板都聚到钱来赌坊要陈达帮自己赌一把,过了一会小太监来了陈达主动迎上去。 “公公吉祥” “这么客气啊?本公公可受不起……” 陈达说“公公你是财神爷嘛,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小太监笑了笑,拿出一摞银票分给陈达和琳琅“你投的是一千,回本一千五百两,琳琅,这是你的三千五百两,数数。” “还数什么啊,我还信不过你啊?”琳琅满意的说。“对了,下一轮,什么时候开始?” 小太监道“后天吧,陈达你还赌不赌” 陈达说“赌,这回我投一万两公公,全靠你了” 小太监道:“一万,我估计你这次能挣四千两” 陈达兴奋的说:“要真这样,我请公公去醉仙楼” 小太监走后,众家赌坊老板纷纷把钱交给陈达让他帮自己发财,之后都城的所有赌坊都停摆歇业,因为有能挣大钱的道谁还挣小钱呢。 七天后的下午,一个神秘人告诉陈达说:“你被骗了,他们根本不认识鄂公公” “他们不是皇宫的人么?” “他们皇宫即将年满出宫的太监宫女”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对不对”陈达对神秘人发火道 神秘人道“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啊?现在还有办法补救的……” “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宫女,你告诉她,你现在不赌一万了,你改赌两万,他们听到这个数肯定会回来拿钱,到时候,你这里这么多人,直接就把他们拿下”神秘人说。 陈达哼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比他们更奸啊?为什么帮我?” 神秘人笑了“我也是赌坊的老板,他们把我坑惨了” 陈达通过线人的找到了琳琅,琳琅在来的路上和一个路人撞到了一起,包袱掉在地上,百姓纷纷围观,琳琅声称自己没事捡起包袱匆匆离开,陈达见到琳琅便逼迫她把银票都交出来。 “干嘛?你不想让鄂公公帮你挣钱了?” “你们跟本就不认识鄂公公,你们都是骗子” 琳琅以为陈达看出什么了,于是强装镇定道。 “谁是骗子啊,我的钱也交给他了,你看我今天也把钱带来了” 琳琅打开包袱的时候突然傻眼了,里面没有银票,只有烂纸。 “你还不是骗子,走,跟我去官府” 琳琅因为是秀女的身份,官府的人不敢怠慢,赶忙上奏皇后,皇后听到这件事也是气愤不已本想惩戒琳琅,可是琳琅的父亲百里相如进宫为女儿求情。 “小女年幼,误上逮人奸计还望娘娘恕罪”相如跪在地上道 “罪责是小,琳琅小主年幼无知本宫可以赦免他的罪,可是你让外面赌坊的人要怎么说,说本宫偏袒一个骗子?” “皇后娘娘,此时还需从长计议”相如道 “的确需要从长计议,那就清算清算你百里大人如何克扣军饷,挪用国库银两在赌场洗黑钱的事吧!” “这……”皇后的罪责让百里想入哑口无言 “如果本宫没说错的话,你家里现在还有从国库中抽条的百万两银子吧?” “皇后娘娘明察,微臣实在冤枉!”百里相如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道 “我的确是明察过了才在这里说的,如果不是赌坊老板关门抗议你洗不了黑钱了,你还能跪在这里跟我说话?你早就趾高气扬去找皇上评理了” “皇后娘娘您听我说”百里相如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要再说了,本宫不想听你说,不过皇上想对你说点什么,你要不要听” 百里相如一听自己还可以见到皇上说点什么,立马抬起头,可是等来的却是一纸诏书。 “查户部大臣百里相如公报私囊,克扣军饷,挪用国库银两,纵女赌博,有伤风化,现革去百里相如户部大臣之职贬为庶民,其女百里琳琅取消秀女资格永不许参加选秀,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诏书布告天下,也分发在个宫内,小白看着布告对皇后笑道。 “这个琳琅真是太有趣了!” “她也只是惹怒了大多数了,不然凭你一己之力是斗不倒她的!” “还是皇后娘娘教导的好!”小白说 “还是你嘴甜!”皇后夸奖道 “谢谢皇后娘娘夸奖”小白有些沾沾自喜 “以后的日子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有些事情我不合适露面,你父亲托我好好照顾你,过几日就是皇上的册封大典了,你好自为之吧!”皇后严厉的说道 “是,娘娘!” “下去吧!” “是!” 这次争斗与其是后宫间的争斗不如说是朝堂上夏天佑,杨帆与百里相如争斗的延伸,总有人赢,总有人输,这不足为奇,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就看你和谁站在一起。 第二十二章 争宠 文谦手拿着毽子问道:“你打听清楚了吗?皇上每天这个时候会在此经过?” 贴身侍女腊梅道“奴婢打听的清清楚楚,一定不会错的” 文谦素手轻轻一扬,手中的毽子轻巧地脱手而出抛向了上空,不偏不倚,正好遗落在了树枝杈间,唐文谦双手攀住枝干,树皮的裂纹勒的她纤手泛疼。 腊梅在下面一直叮嘱着小心些,文谦爬过主干布履踩在了延伸的枝杈间,叶子扫拂过脸颊痒痒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偶尔点点洒过她的头顶,她伸出玉手遮住透射下来的光线,金色从纤指的缝隙间的芒光洒入,从指头上的戒指射出,略有些晃眼。 “是谁” 有人突然怒喝,着实吓坏了文谦,她大叫一声跌落树枝,摔得她坐在地上不愿起来 “你是谁”皇上悠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怎么知道树上有人” 皇上摊开她的手掌说。 “你手上那么多戒指哪一个不反光?照的朕的眼睛不是很舒服”摈退了周边的侍从皇上说 “你是谁爬上枝头做什么,难道要刺杀朕么?” 文谦一听此言立马解释道 “皇上乃是人中之龙,能够进宫侍奉圣驾左右,是臣妾的福分,别说刺杀,就连今天的见面要是让人知道了非是罪责难逃” 皇上好奇的问“那是为何?” 文谦低声道“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 皇上说“恕你无罪,说吧!” “臣妾经选秀入宫,虽未晋封但早晚蒙受圣宠,皇家有规定不许未加册封的秀女面见皇上,今别说见了皇上,就连皇上的手也都碰过了。若让人知道了恐怕奴婢会成为众矢之的,难保会惹人眼红,偌大的皇宫中,臣妾小小女子,只愿平平淡淡度过余生。” “远离朕,就等于远离宫中是非,是不是?”皇上说“你很狡猾,也很聪明” 文谦唯唯诺诺的说“奴婢罪该万死” “起来吧!”皇上以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道“今晚你就陪朕侍寝吧” 这件事传遍后宫,别有用心的人照葫芦画瓢,但用这招的人太多了,可是皇宫却没有那么多的树,所以其他人必须赶在皇上册封之前让皇上先了解自己,自己才能在后宫中脱引而出。 忽然一天早上,一种很香的味道飘在空中,这香味让人闻了欲罢不能,此香清雅迷荡,空灵而柔雅的绽放着柔美的气息,花香袭来,像一丝清风飞向无尽的苍穹。 “常公公你可闻到有什么香味没有”皇上说 常公公年岁大了,鼻子不太灵光,闻了半天什么也没闻到。 “老奴不才,什么都没闻到” 皇上一直在嗅着鼻子,这香味很抓人,让他的心里痒痒的,有一种立刻想把拥有此香味的人拥入怀中然后慢慢怜惜 “走,你陪朕找找” 顺着香味一路寻去,香味越大香气越重,让人瘾,一些侍女太监和妃嫔慕名而来加入寻香的队伍,就在夏天佑以为自己快找到源头时,可不知怎的,那香味却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了,夏天佑极为沮丧日夜期盼还能在闻到那沁人心脾的味道。 宫中的姐姐曾说,先给他希望再给他失望,那样他就会深信不疑。 宫中的秀女和妃嫔深谙此道,谁不想让皇上多多宠幸自己,于是都在暗中制作香料,企图吸引皇上的注意,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侍女如烟看到这么多人都出来寻香了,自己的主人杨小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躲在宫里读起了圣贤书于是她急匆匆的回到宫中把刚才那壮观的一幕跟小白说了,可是小白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直在低头看书。 “姑娘你怎么这么淡定啊,离面见皇上的日子没有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镇定自若啊”说着一把抢过了小白手里的书。 小白惊讶的看着如烟“拿过来” “姑娘”如烟把书还给小白无奈的说 小白笑了笑“我都不着急,你着个什么急” “但凡想在宫中吃得开的都在托门子找关系,就想在大殿上让皇上多看自己一眼”如烟说 “那些都是阴谋诡计,皇上迟早是会知道的”小白淡淡的说 “那咱们得做点什么吧!” “嗯……”小白想了想道“你去帮我查查皇上有多少个皇子和公主,立太子了么?” “小孩子能帮上您什么忙啊?”如烟不解的说 “这个你不需要问,你只管去吧!” 小白说如烟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查了小白所交代的事,经查,夏天佑有七个孩子,四个儿子,三个女儿,皇子中夏珩最大最有可能被封为太子 夏珩是那次浩劫中仅存下的来妃子中瑾妃的儿子,瑾妃不仅重视夏珩的读书这方面的事而且还重视剩下六个皇子和公主读书的事,为此他还在宫中请了先生教这些孩子读书,一天先生在教皇子们读书忽然觉得一阵腹痛于是跟皇子告假去小解了,由于皇子们正是爱玩的年纪没了先生的管教,皇子们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玩开了花,有的还将公主弄哭,宫女们没办法只好去请瑾妃。 小白听到这个消息便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去往皇子们读书的学殿,路上小白还夸如烟做得好。 “姑娘你还是别夸我了,那个先生贼得很,泻药下在他的茶里他也是反复查验了几下觉得没什么事才喝的,都吓死我了” 到达学殿,小白清了清嗓子,皇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最小的皇子对小白说。 “你是谁啊” “我呢,叫小白,你们呢就叫我小白姐姐就好” “你来着做什么” “我来这是想给你们变个戏法” “什么戏法?”夏珩问 “这个戏法呢,还得你们配合小白姐姐才好”小白说“这样,你们拿起你们面前的书跟我念一会,你们的母亲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为什么要读书,我不要读书”公主说 “我这个戏法必须读书,因为书上的字是咒语呀!” 皇子们信以为真各个都很认真的读了起来,为的就是早点见到自己的娘好让她们把自己接回去,一晃功夫,瑾妃来了他本想推门去呵斥那些不听话的皇子没想到走道门口刚要发作却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瑾妃扒开门缝从里面瞧原来是一个女孩再教皇子们读书,以往先生们教皇子们读书总是板着脸,皇子们也对他不服,现在换了一个人皇子们读书却有板有眼,看来这个女人很有方法。 瑾妃推门而进,皇子们虽然没见到自己的娘但瑾妃的到来也让他们深信不疑,瑾妃冲小白笑了笑,小白对皇子说了下课,皇子们像疯了一样冲出学殿只留下夏珩,小白将一本书偷偷交给夏珩并嘱咐了夏珩什么,夏珩跟瑾妃告了别才离开。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些孩子都听你的”瑾妃夸赞的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在家的时候有个弟弟他不听话我就时常准备好东西放在一个地方,骗他只要他听话就在指定的地方给他变出东西,后来我弟弟就听我的话了”小白说 “那你刚才偷偷给夏珩什么了?”瑾妃问 “回娘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圣贤书上我认为精彩的段落抄在了上面,并对皇子说只要他能全背出来就会有皇上就会夸赞他”小白说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瑾妃怀疑的问 “奴婢这么做是为了早日让皇子成为太子好让瑾妃娘娘早日取代皇后” “其实本宫也没那么大野心” “娘娘你有”小白斩钉截铁的说。 瑾妃寻思了一会问道“你是谁” “奴婢新晋秀女杨小白” 大概想得到夏天佑注意的方法有很多秀女们也在使尽浑身解数,一日夏天佑在宫中乘马车视察即将镇守边疆的兵马,秀女们利用马喜食干草和咸味的特点纷纷在自己宫门外插上竹枝,撒上盐水。那天听常公公说夏天佑不得不走路去视察即将镇守边疆的兵马,因为自己所乘的马车已经吃得太饱走不动路了。 这一日午后,皇后在御花园碰见了云儿,云儿给皇后请了安两个人便在御花园里走了走。 “妹妹应该知晓明日便是册封你们这些秀女的时候,不知妹妹是否做好了准备”皇后微笑地说。 云儿说“多谢皇后娘娘关爱,我不像其他人一样用尽浑身解数,如果皇上看上我便罢,看不上我就算老死宫中也心甘情愿” 皇后依旧笑着,心中暗想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的招数比所有人都厉害? “云儿,你的女工如何?”皇后问段云儿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手笨,做不得什么好样式。”云儿道。 “只要会就可以了,这宫中太冷了,我 们得自救。”皇后道“本宫连夜做了几个肚兜,给了些新晋的秀女,这些肚兜都是皇上喜欢的样式,皇上看了定然欢喜,今天碰到妹妹了,也省的我跑去你的宫里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说着叫侍女把肚兜交给云儿 “妹妹在这里先皇后姐姐了,姐姐真是心灵手巧,妹妹自愧不如” “妹妹谬赞了”皇后说“我也只是略懂一些而已,也怪我,我也是琐事太忙不便走动,否则也早和妹妹有今天这番长谈” “以后的日子难免会有寂寞, 姐姐如果不弃,妹妹会经常到姐姐宫里找些事情来做,打发时间,这日子也就过的快些,也希望姐姐不要嫌弃云儿才好”云儿说道。 云儿以为自己攀上了皇后这颗大树就会高枕无忧可是没想到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准备明日要穿戴的东西了,否则皇上怪罪我失了礼仪就不好了” 云儿向皇后告别后转身离开御花园,皇后看着云儿的背影嘴角略微倾斜像是在讥笑着什么。 夏天佑去学殿视察皇子们的功课,也顺便问问瑾妃的意见,小白以充分表明自己站在瑾妃这边,瑾妃也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帮小白。 夏天佑推门而进,屋内的场景是他没想到的,以往屋内读书的模样都是不成规矩胡闹,现在却做的有模有样,可是屋内却没有先生。 包括夏珩在内的皇子公主看到夏天佑来了,于是立即站起来给他请安。 “你们的先生呢?” 夏珩说“母妃辞了先生让小白姐姐来教我们” “小白姐姐是谁啊”夏天佑问 “皇上,小白就是今年的新晋秀女杨小白”瑾妃从外面进来说 “杨小白!”夏天佑重复说 “小白姐姐可厉害了,教我们读书,我现在什么书都会读了”夏说 “真的么?” 夏天佑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些新晋秀女中还有这么大学问的,可以把自己淘气的孩子们管教住,自己在心里也默默记住了这个叫小白的秀女。 第二十三章 有鬼还是搞鬼 “现咨文谦, 恪守宫规、温柔贤良,肃雍德茂,晋封其为文妃 ” “谢皇上” 文谦跪谢后常公公接着道。 “现咨杨小白, 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才气过人, 晋封其为杨妃 ” 小白跪谢之后常公公准备念册封段云儿的诏书,刚要开口就闻到一股奇香,这种香味跟那天的一模一样,夏天佑闻香寻去,原来那香味都是云儿一个人的。 夏天佑贪婪的闻着云儿身上的香味,忘乎所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在哪,甚至忘记了自己要册封云儿为美人的事。 “皇上,皇上,还要不要继续册封?” 常公公打断了夏天佑的贪婪,夏天佑嗅了嗅鼻子对云儿道。 “朕要你常伴朕的身边” “皇上的意思是?”常公公道 “改诏书,朕要封她为贵妃” 常公公领会了夏天佑的意思于是道 “现咨段云儿,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晋封其为云贵妃 ” 二十个秀女一一晋封,但都没有云儿的的位置高,云儿在得到贵妃之位后暗想自己和皇后只差一步,如果自己扳倒皇后自己就可以称霸后宫了。 流年的光阴如飘零的花瓣雨,带着幽幽暗香在指间流淌,阡陌红尘,掌心的记忆中,溢满初遇的芬芳,时光如水,总是无言,我剪断时光,将你最初的模样,镌刻在生命里,陌上花开,掩映着伊人浅浅的笑魇,萦绕了一段尘缘,蝶花相恋,红尘一醉。如有来生,将种一枚相思的红豆,许一世柔情,爱到永恒。回眸处,我的思念,你的爱一直都在。 寂寞流年,曾一场相恋,你我已各天涯,不管怎样,你依然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纵然你已离开许久,但我觉得你依然在我心里。携一缕馨香,书一纸明媚,为你静守天涯,岁月静好,念你如初,风尘仆仆一路被护送回宫中,曾经以为熟悉的地方一切都变了模样,我看着长大的皇子们吵着闹着问我是谁。 夏天佑的嘘寒问暖让我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吧,不冷不热,对当年那件事之口不提,好在他还算没忘了旧情,想要封我为妃,我果断拒绝了,比较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谁还愿意搅这趟浑水啊,还好最后他让我出任司膳房掌膳,不至于让我下不来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天佑和皇后每次膳食都会让人在他们面前尝过了自己在吃,而那个试菜的人必须是掌膳,所以我每次都会尴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个美差,但对于我来说这或许是不幸,因为在权力的中心说不准哪天你就会踏入阴谋的漩涡。 看惯了争宠,看惯了勾心斗角,却从未看到像静妃一样安静,每日在阳光下刺绣这好像一切都不能改变她一样,她也每日来司膳房找我聊天,我也很乐意把我以前的事告诉给她听,她一边听一边刺绣丝毫不影响她刺绣的手法,她有时也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例如段云儿每夜都会对着白墙上三炷香,文谦时常一个人发呆等等一下像是小道消息的传闻,说的有鼻有眼好像她亲眼看到了似的 这一天夜里,静妃睡不着准备出去转转,那时是子夜,静妃不知不觉走到了端妃生前的宫殿,因为避讳,所以那里没人居住成了废宫,静妃起初并不知道这是废宫,只是觉得宫里影影焯焯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动,透过影子静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静妃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屋里来回走动,又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悄悄从面后闪出来!他提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女人显然没察觉这个不速之客,依然在走动着,那个男人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静妃吓坏了,大喊着叫来了侍卫,侍卫很快就赶到了,他们撞开了端妃的宫殿,却发现里面除了灰尘,根本没有任何人,侍卫认为静妃是吓坏了。 静妃傻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她再次来到废宫。那个没人住的废宫又开始影影焯焯。 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开始来回走动,她就是昨天被杀的那个女人!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又闪出来,轻轻走到女人身后,猛地举起刀,朝女人的脖子割去,女人一下软绵绵地倒下去。 和昨夜一模一样! 静妃吓坏了回到宫里当谁也没说这件事 又一天夜里,静妃再次来到废宫,再一次看到宫里影影焯焯,她决定去看个究竟。 走到那个废宫的门前,发现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里面灯亮着,静妃试探着刚刚跨进去,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静妃吓坏了大喊着跑出了废宫,她的喊声引来了周围的侍卫,静妃说废宫里有人想杀自己,可是当侍卫走进去什么都没看到,灰尘只有静妃自己的。 静妃以为闹鬼了,而宫中大多数人都认为是端妃的鬼魂来报仇来了。 事情在宫中传开,文谦害怕了,她在沐浴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事,忽然一个虫子叮了她一下,她想看看被叮的地方怎么样了,她叫来侍女春梅让她拿来镜子想看一看,突然文谦大叫 “怎么了?”春梅问 “见鬼了!”文谦说 “见什么鬼了?”春梅问道 静妃抖抖地说“镜子里没有我!” “怎么可能!一定是娘娘最近听到一些疯言疯语就想当然了” “瞎说”静妃说 “娘娘要是不信,我去拿快抹布擦一擦看看镜子里到底有没有娘娘。 春梅去了很久静妃也没见她回来,静妃以为她又偷懒了正想着春梅回来自己好好教训她一顿。 过了很久 突然她听见春梅说话了。 她猛地看向镜子,看见春梅正在那雾蒙蒙的镜子里朝她笑 “娘娘怎么说这镜子照不出你呢?你看,它不是把我照出来了吗?” 类似的事还发生在小白身上,小白有个丫鬟很胖,可是她今天给自己端膳食的时候却瘦了很多。 “这个肉不错,谁做的?”小白说 口感很好,很美味。他这么说。 胖丫鬟说:“还想吃么?现在割下来做给你吃吧” 说罢,胖丫鬟掀起衣服,露出了粘着血丝的骨头…… 一连出现很多起这样的事,又快到鬼节了,宫中人人自危都认为是端妃的鬼魂在作祟,夏天佑不表态可他也认为是端妃的鬼魂在作祟,于是他吩咐我去伽蓝寺替他上柱香。 香烟袅袅,萦绕佛前,香的烟尘蒙蔽了我的眼睛使我看不清佛的面目,也许我凡心太重还不能看到真谛,木鱼声声作响,我一拜再拜,像是在替谁救赎。 一双大手将我扶起并搂住我的腰,我确定那双大手是夏天佑的,我努力挣开他的手,可是我的力气太小。 “你想死我了” 我说别这样,你不感觉这久违的分别便是陌生么? 他依旧死死的抱住我,我这次没有挣脱,既然挣脱不掉那就享受一把吧,权当他是杨孝。 “我就知道你会来” “万一我不来呢” “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等着你,你逃不掉” 或许不该与他有那次相遇,否则我怎会逃不掉。 “你不问问我青龙镇的事? “不问?” 那你不问问我杨孝的事? “不问?” 那你不问问我肚子里孩子的事? “不问” 夏天佑说你是我五百年前失落的子,花开花落为我守侯了五百年,只为这次相遇结一世情缘,今生在最深的红尘与你重逢,真的是我前世修炼千年所得,换来今生的此岸我为伊憔悴,彼岸你为君倾城。红尘流年,只因人群中多望了你一眼,从此难忘你容颜,从此繁华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润中玉,良辰美景,约定的花期里,与你分享这拈花一笑的款款深情。 我转过头看着他:“说人话还么?” “不要离开我” 我突然发现我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拥有绝对权力的男人的绝对恩宠,那恩宠足够让我回想一辈子。 青灯佛像前夏天佑终于跟我说了他让我来伽蓝寺的目的,他说宫里隔墙有耳,谁也不会想到在这清静之地会有阴谋酝酿。 “你帮我查查这几日宫中的怪事?” “怪事?”我说“你不说端妃的鬼魂在作祟么?” 夏天佑冷笑道“只怕是有人在利用这件事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夏天佑真正怕的是会有外族的介入。 “好” “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反正我在你手里怎么逃也逃不掉” 我俩相视而笑,他也许笑我很懂他,她也许不知道我在笑他什么,而我也不会告诉他。 第二十四章 鬼节 恰逢鬼节,太监宫女们四处撒着纸钱,烧纸,嘴里振振有词念着端妃的名字,这一晚吵着夏珩睡不着他大发脾气大骂了那些太监宫女,太监宫女们赶忙跪下来磕头求夏珩别再说了。 “不,我就要说,一个鬼魂那把我怎么样” “殿下真的不要再说了,这些天宫中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一件比一件稀奇,这不是端妃的鬼魂在作祟是什么,就算不是她的是别人的,烧烧纸钱也是好的”一个胆大的太监说 “住嘴,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死人吓怕了” 夏珩看了一眼太监宫女们身后的假山,于是怕了上去,喊道 “端妃,端妃,你要是鬼魂你就来找我,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样,你要是不出来你就是胆小鬼” 夏珩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到他们说的鬼魂,喊了半天他也累了准备下去,就在他蹲下的时候看见假山下有一双鬼脸在盯着他,夏珩脚一滑掉下假山昏迷了。 夏珩一直昏迷不醒,御医从他的膳食中发现饭菜有毒。 “这膳食是谁送过来给夏珩的?瑾妃问身边的宫女 宫女懦懦的道“是杨妃送过来的” “杨妃?” 瑾妃心想,这杨妃与自己元日无怨近日无仇干嘛要害自己的儿子,思来想去她决定走访一下杨妃小白的宫殿,可是小白不在,瑾妃却无意间在一个角落看到一个鬼脸和一个小瓶子。 “物证都在这,我看这杨妃还有什么可抵赖的”瑾妃看着鬼脸自言自语道。 瑾妃带着鬼脸和瓶子去了夏天佑那告状,夏天佑大怒要惩治杨妃,可是杨妃却一个劲的说自己冤枉,夏天佑并不听她的冤枉执意把她打入了冷宫。 后宫内,众嫔妃都在皇后的宫中议论纷纷,皇后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议论,因为她也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个杨妃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偷鸡不成又把自己送入了冷宫,实在可笑”云儿看着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的说 “这也不能怪她,或许她也是让人利用了呢”静妃说 “利用?”云儿冷笑道“这话倒也有意思了,只怕你也跟她是同谋,否则你怎知道她让人利用了?” “这是什么话”静妃不理云儿,把脸拉的老长 “妹妹莫生气,我这话也不是冲你,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了自然是不愿意的” “好了好了,别再吵了,吵得本宫头疼”皇后出来调停“本宫也想这些真是端妃的鬼魂在作祟,如果真有人居心叵测本宫自然也是绕不过她,我这里有一瓶从杨妃那得到的瓶子,如果谁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谁就喝下去” 皇后将瓶子放在桌子上观察着妃嫔的一举一动,有人质疑瓶子的真假,有人在数落着杨妃的恶毒,唯独云儿显得很害怕的样子,皇后笑了笑拿起瓶子掀开上面的红布条一饮而尽,云儿吓坏了却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皇后娘娘怎么喝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快传太医” 众妃嫔乱开了,皇后呵呵一笑道。 “我跟众姐妹开了一个玩笑,里面什么都没有,来人呐,看茶” 云儿喝着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去,这点皇后依然看在眼里,并告诉了夏天佑。 “我早该猜到是她,她的心跟她姑姑一样歹毒,可恶” “皇上息怒”我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云贵妃就是凶手”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心,她怎么不是凶手?”夏天佑气急败坏的说 “如果皇上猜错了岂不是伤了云贵妃的心么?” “那你说怎么办” “那就来个将计就计”我说 我准备按照计划让云儿说出实情可是没想到云儿却突然病了,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是久病床前也没有忠心的奴仆,众宫女太监一开始指望他是端妃的侄女还敬着她,可是这一病且没有起色,大家都开始在心里打起退堂鼓了,有的早已另谋出路,子时十分本该是夏至照顾云儿,可是因为云儿没病时的跋扈,夏至心里有气准备调理调理云儿,故意不给她喂药,并且数落道。 “人人都说你云贵妃身子是铜墙铁骨一般,怎料今日却倒下了,莫不是不受宠了另谋了一番退路” “你少在这说风凉话,本宫只是生病还没有被皇上剥夺封号,等本宫好起来,本宫一定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夏至说“哼,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夏至开始掐云儿的胳膊,云儿虽然疼痛难忍但还是忍住没叫,夏至看到云儿不叫出声于是拿起了剪刀要往云儿身上戳。 “啊!……” 云儿从梦中惊醒,浑身是汗,看到夏至端着药正向自己走来,云儿恶狠狠的看着夏至,夏至被看得不禁打了个寒噤,问道:“娘娘,您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婢?” “啪!”云儿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夏至的脸上,骂道:“你这个贱婢!” “娘娘,奴婢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娘娘明示。”夏至跪到地上道。 “少在本宫面前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本宫早就怀疑过你对本宫有二心,今天可是彻底验证了,今日本宫生病你端着药给本宫喝,本宫也怀疑药里有猫腻” “娘娘,冤枉啊,还请娘娘明察”夏至说 “还敢狡辩!来人哪!” 云儿高声喝道,随后几个没走的宫女从外面进来了,云儿说“给我狠狠的打” 这几个宫女便像是疯了一样,将夏至推倒在地,拳头雨点般地砸在了她的身体上,他们是为数不多把宝压在云儿身上的,现在云儿亲自开了金口,自己当然得好好表现了。 “娘娘,奴婢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啊,是您误会奴婢了……求您放过奴婢……” 夏至求饶的声音盖过了她被打在身上的声音一个叫谷雨的宫女早就看夏至不顺眼了,哪能就这样便宜了她,于是,举手便打,不想夏至吐了口痰在谷雨脸上,于是谷雨掏出手绢来,揉成团,塞住了夏至的嘴巴,然后接着打 过了一会,云儿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叫谷雨停手 “娘娘,奴婢跟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夏至说道。 ““说,是谁派你来害本宫的”云儿说若有所思的说“皇宫里装神弄鬼的是不是你” “娘娘真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啊” “小小的奴婢?我看你的胆子比谁的都大” 说着又一个巴掌打了下来,夏至飞出老远落在地上后抽搐了两下就断气了,云儿看着夏至的尸体说“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那我也不说出去吗” 云儿看着声音寻去看见夏至坐起来了对着自己说…… 云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云儿已经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或许下一个就是针对自己的,可是自己没有帮手,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走了,看来自己得反客为主才行。 云儿寻思着就听到夏天佑进来了,他是来看云儿的,听说她病了自己一直苦于朝政没时间来看她,云儿见到夏天佑来了,准备行礼却被夏天佑拦住了。 “爱妃,你身体虚弱躺着就行了,叫下人来伺候就行” 夏天佑四下寻找却没发现一个下人,云儿苦笑道“皇上您别找了,那些下人看我大势已去都走了” “那些势力的下人看朕怎么收拾他们,来人呐” 云儿想拉住夏天佑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云儿赶忙把手缩回去,夏天佑看到云儿这个动作于是走过去。 “怎么了云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 “哪不舒服跟朕说,朕给你传御医,你的手怎么了” 夏天佑看出了云儿的异常努力的想要看看她的手,最后云儿拧不过夏天佑于是伸出了手掌,手掌上的血迹吓的夏天佑一愣。 “云儿,你这是” “不知道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夏天佑忽然又看到云儿藏在枕下的东西,他拿起枕头,一个纸扎的满身银针的小人漏了出来,上面还写着常人看不懂的咒语,夏天佑又一愣。 “这是……” “臣妾……臣妾……” “你还想说不知道是么” 是的,云儿的确想说不知道,可是物证都被夏天佑拿在手上了,自己再说不知道就是自讨苦吃了,夏天佑生气的说“朕还以为你和你姑姑不一样,没想到你比你姑姑更加多疑善妒,装神弄鬼害的宫中鸡犬不宁” “皇上臣妾愿望”云儿道道 “你这多疑善妒的品性是什么时候能改改,朕还曾指望你能母仪天下,看来朕真是看走眼了。你这个毒妇。”夏天佑愤怒道 “皇上你听我说”云儿踉踉跄跄的跪下道 夏天佑没有在听云儿说什么,甩袖而去,第二天早朝皇上颁布诏书将云贵妃打入冷宫,将小白恢复名号 第二十五章 真相 其实整件事是这样的 一个月前,在夏天佑封玩嫔妃的名号之后将名单一一下发给宫中各嫔妃,瑾妃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发呆,名单掉在地上,之前她刚看过一遍夏天佑竟然封了一个秀女为贵人。 绿拂把名单拾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听闻段云儿是端妃的侄女,不过我看她们连娘娘的十分都不如呢,娘娘不必为她们生气而伤了娘娘玉体,虽然封了贵人,但日后能否得宠都还是未知数,皇上如此宠爱娘娘,不定连一眼都不肯瞧她们呢。”绿拂小心翼翼的接着道 “本宫最恨的就是那些不知身份的黄毛丫头妄想麻雀变凤凰,胆敢与本宫争宠”瑾妃说 “妹妹何必如此动气呢?” 一阵柔和悦耳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随后一名女子缓缓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后”见来人是皇后,瑾妃笑着迎接她的到来。 皇后在瑾妃一旁的座位坐了下来,笑着说:“妹妹何必为了那些羽翼未满的小鸟儿动气呢,伤了身子可得不偿失了” “姐姐可知道,皇上竟然封了云儿为贵人,前几年选秀都不曾这样呢。” 皇后接过绿拂递来的茶,抿了一口,不快不慢的说:“那又如何呀,难道妹妹要去求皇上不要封她为贵人吗?” “也不是,只是……”瑾妃想反驳,却不知怎么回答。 “妹妹如果没有妙计姐姐这有,今日我来就是想和妹妹商量商量怎么对付云儿” “姐姐可有妙计?” 皇后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妹妹可知道这里是什么” “妹妹愚钝,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是一瓶让人可以产生幻觉的药,名叫幻香粉,放在哪里就会融入哪里”皇后说 “既然是这样那姐姐还不快放在云儿的碗里让她产生幻觉,这样我们就可有的说了”瑾妃说 “不急”皇后说“我们得想个完全的方法,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做皇上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 “那我们怎么做”瑾妃说 “端妃生前住的宫殿到现在还是一座废宫,我们可以拿废宫做文章……” 当天晚上,皇后派人将幻香粉融入了水洒在了静妃宫门前的树上,幻香粉缓缓散出让静妃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穿上衣服出去转了转药效发作便看到殿内的异常,文谦洗澡时皇后的人偷偷将幻香粉洒在了文谦的洗澡水中,药效发作她就也看到了异常,小白也是一样的。 “就这么简单?”瑾妃疑惑道 “这才刚开始”皇后说“要成事还需要你儿子受苦” 瑾妃说:“怎么讲” “本宫派人去吓唬你儿子,然后留下证据指向杨妃,杨妃自然会受到皇上惩罚,然后我在将众嫔妃叫来,激化云儿与任何一个嫔妃的矛盾,让皇上误以为自己错怪了杨妃,皇上已经错怪了一个人当真正的凶手出来时他肯定会深信不疑,然后我们把剩下的幻香粉全倒在云儿的茶碗了,听西域人说,正常人闻一下都会产生幻觉,她这种剂量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疯子” 话音刚落,瑾妃和皇后笑开了,他们似乎看到了扳倒一个绊脚石的曙光。 忠心护主是说一个人的忠心,可是你听说过一棵树也护主么,云儿的宫殿里就有这样一棵树,自从云儿被打入冷宫,本该在初春开的树却一直没有叶子,我好奇的去看望了那棵树,树上新长出来的叶子也掉光了,树干光秃秃的像是随时要死了,却一直没人在意,于是我找来工具给那棵树浇水,当我弯下腰事却发现树下的泥土与别处的泥土不一样,我捧起一刨土闻了一下不多时竟然产生了幻觉,我确定那是幻觉,因为我看见了杨孝。 片刻幻觉消失,我便觉得真凶不可能是云儿,当我想到另有其人时我不寒而栗,当晚在我试菜的时候我把真相告诉了夏天佑,夏天佑也大吃一惊,而皇后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头。 “知道了,下去吧”皇后说 席间皇后在试探夏天佑是不是要继续查下去,因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难猜测一查便查到自己头上,夏天佑放下筷子道。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朕是不会在追究的,皇后你如果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就传朕的意思让她不要在搞出什么事,我吃好了,你自己吃吧” 夏天佑起身便走,皇后赶忙说。 “那云贵妃……” “朕没想关她,只是想让她别那么跋扈,云儿归你管,关多久是你皇后的事” 皇后突然感到一丝丝凉意,因为看似什么都不知道的夏天佑居然什么都知道,一个月后云儿从冷宫里出来了,云儿出来那天瑾妃去了皇后的宫里。 “姐姐,云儿怎么从冷宫里出来了” “本宫的指令” “姐姐”瑾妃说“这好比放虎归山那,怎么差点没咬死她,她缓过来气来不得咬死咱们那” 皇后笑了笑说“放心吧,有些事本宫已经安排好了” “嗯?”瑾妃听得一头雾水 夏天佑为补偿错怪小白于是加封小白为杨淑妃,从冷宫里洗白的杨淑妃小白因为自己身份地位的改变别的目中无人,一日她在宫中碰到了云儿,小白为报复冷宫的那件事于是故意和云儿撞到了一起,云儿看到小白笑着说。 “我当是哪了瞎了眼的宫女撞到了我,我刚要开骂,原来是淑妃娘娘,那可骂不得,淑妃娘娘万福呀!” “我也当是哪个宫女不长眼敢当我的路,看到是冷宫的贵妃娘娘,自然是贵妃娘娘先走”小白怪里怪气的说 “还是淑妃娘娘先走” 小白冷哼一声带着奴婢从云儿身旁走了过去并且狠狠的碰了云儿肩膀,致使云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云儿看着小白的背影把牙咬的吱吱作响却也说不出什么。 小白一路来到了夏天佑的御书房,常公公把小白拦了下来。 “皇上现在谁也不让打扰,娘娘明天再来吧!” “啪”的一声,小白一个耳光打在了常公公脸上,这一耳光把常公公打懵了。 “放肆,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说话,你这个太监真是无礼” “娘娘,我……” “你什么你,还不让开” “娘娘,真的不能进” “来人呐” 小白身边的宫女尊了声诺,小白道“把这个老太监给我找个地方关起来” “是” “我是伺候皇上的,你们凭什么管我……” 任由常公公怎么喊都无济于事自己还是被关了起来,御书房内,夏天佑在抄书,没墨了喊常公公给自己磨墨,喊了半天却喊来了小白。 “怎么是你啊” “怎么,臣妾就不能给皇上磨墨了么”小白说 “朕倒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哪有女人磨墨的啊,常公公呢?” “常公公是谁啊?” “就是朕身边的太监啊!” 小白大吃一惊,夏天佑看出了小白的异样于是问她怎么了,小白说出了实情,夏天佑勃然大怒,并且责怪她目中无人,小白虽然跪在地上求情但还是被夏天佑褫夺了封号,最后夏天佑亲自把常公公接了出来并且没有回到御书房,可是小白依然在御书房跪着,御书房的侍女以莲看到小白跪着准备去扶起她,小白不愿让她扶自己并且甩了下胳膊,没想到劲用大了以莲向后退了两步脑袋磕在柱子上当场身亡,小白吓坏了,赶忙将尸体藏了起来。 第二天皇上来到御书房忽然闻见尸体的腐臭味,于是派人四处寻找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具侍女的尸体,皇上找到我让我去查,经查明是杨淑妃小白所为,夏天佑气冲冲的赶往小白的寝宫。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 “皇上消消气”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后宫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你让我怎么消气” “奴婢知错了”小白跪下,忽然泪如雨下 小白的哭泣,哭化了夏天佑的心,他把小白扶起来。 “算了,算了,朕就是看不惯你的跋扈,下次改正就是了,朕就不罚你了” “皇上的意思是?” “下不为例”夏天佑刮了一下小白的鼻子 夏天佑为什么对小白下不为例了呢,事情的是这样的。 来的路上。 “启禀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 夏天佑拆开加急信,是关于匈奴入侵的,夏天佑返回到宫中召集群臣商议对策,可是满朝文武百官当中唯有派荣国公杨帆前去平叛方能化险为夷,夏天佑为了卖一个人情给杨帆,只好将小白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白以为是自己的计谋让夏天佑原谅了自己,从此变得愈加跋扈 第二十六章 利用 坤宁宫内众嫔妃来向皇后请安,文谦来晚了,但还是给皇后请了安 “臣妾嫔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起身吧。” “臣妾拜见来迟,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尽管皇后没有为难文谦,她觉得于情于理还是应当向她道歉。 皇后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的,起身说话吧!” “是。”文谦坐到了一旁 一旁的小白正拨弄着手中的翠玉戒指,置若罔闻地欣赏着自己的玉手。摆弄了一下戒指后,抬头问身边的如烟说:“这块玉色怎么看都没去年那只的好,你回宫去把去年那只帮我取来” “是”如烟说 小白这才瞟了瞟对面的文谦,颇为傲慢得道“这不是文妃妹妹吗,来的这么晚” “起的稍稍晚了”文谦应付着道 小白脸色一沉道“你的胆子倒真是不小。给皇后请安竟然来的这么晚,宫里的规矩,你入宫前教导姑姑都没教你么?” 这时如烟已取了一枚新的翠玉戒指过来。 小白拿过戒指,跟手上的戒指对比了一下,道:“果然还是去年的这只玉色翠一些。”将原先的戒指取下,将那只戒指套了上去。 如烟会意一笑道:“玉那是越戴越润的,时间越久,玉色就越好。” 小白微微一笑道:“是啊。新玉再怎么也是比不过老玉的。”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文谦一眼 文谦自然知道她的弦外之音,当下道:“姐姐说得是。但是只有质地好的玉,才能不断增值。姐姐就好比是一块美玉,时间只会将娘娘打磨得越发珠圆玉润,光彩夺人。” “是吗?”小白说“那么你自己又是什么玉呢?” 文谦道“玉有很多种,喜欢哪种玉,则看个人的爱好了。有些人可能只喜欢一种玉,有些人却可能喜欢各种玉。玉的价值不在于它是何种玉,而在于它到了谁的手里。所以这不是由玉本身能够主宰的。” 小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竟能说出这番道理来。可是她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 “好了好了,文妃妹妹来晚了是有道理的,你也别得理不饶人了” “来晚了还能有什么道理”小白说 “昨日皇上在文妃妹妹那侍寝了,是这样吧文妃妹妹”皇后看向文谦,文谦点头称是,皇后接着道“以后同在宫中,你和其他嫔妃们当同心同德,和睦相处,尽心竭力服侍好皇上,为皇上绵延子嗣,开枝散叶”皇后说 “臣妾记下了” 众嫔妃散去,小白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文谦,文谦仗着自己昨晚被夏天佑宠幸此时又狭路相逢,她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羞辱小白一番。 “淑妃姐姐嫔可是荣国公杨帆之女?” 小白说“不错” 文谦道:“我没有听错吧。我记得荣国公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夭折了,倒是有一个儿子也才**岁什么时候荣国公又多了你这个女儿?” 小白道“我不是荣国公的亲生女儿我是他的义女” “哟!原来不是亲生,是认养的?”文谦继续讥笑着问,“那么你的亲生父母呢?你不会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吧。” 小白道“我的父母是谁我自己自然知道。不需要告诉你。” 文谦脸不屑道“姐姐你就无需掩饰了,你若真出身高贵,又怎会忌诲说出自己的家世?你分明就是个出身低贱的贱妇!” 如烟见主子受辱,当下即挺身而出,厉声维护主子道:“文妃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你不怕受罚吗?” “这里还轮不到你这种贱婢插嘴” 文谦大怒,上前两步,正要给如烟一个巴掌,被眼明手快的小白抓住手臂。谁料那文谦反应更快,另一手高举直挥过来,眼看小白避之不过,就要硬生生受她这掌掴之辱。突然她的手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抓住,再也动弹不得。 小白往文谦身后一看,却是皇后来了。原来刚才她们一番争吵已经让皇后担心不已。 小白忙屈膝行礼说了声贵妃娘娘吉祥,文谦被皇后抓住双手不能转身,但也跟着请安,皇后放开了文谦的手,文谦赶忙解释道“刚才淑妃出言不逊,臣妾只是想训诫她一下而已。 皇后笑道“这管教六宫的事,妹妹你何时感兴趣了?不过,你今天这么卖力地帮本宫管教后宫,本宫也该好好地感谢你才是。” 皇后道“我听说刑部新来了一个好手,杖法十分了得。我很想见识一下” 不一会便把文谦打得她血肉横飞,小白见文谦哭得凄惨,心中乐开了花但不能表现出来,为了卖个人情给文谦,于是自己便冲上前,跪在皇后面前求情道 “皇后娘娘,文妃妹妹年轻不懂事,一时逞口舌之快罢了,如今这杖也受了,恳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后道:“她是妃子,你是淑妃,她这样做,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如果宫里的人个个都像她这样目无尊长,那岂不乱套。所以必须重罚,以儆效尤” 文谦晕死过去了,皇后摆了摆手,命打手停止,并抬走文谦,皇后轻轻整了整衣衫,泰然自若地离去,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大抵都是一样的,夏天佑忙于朝政没时间宠幸后宫,你文谦受宠了还出来炫耀,万一怀了龙种,不惩罚你惩罚谁,这或许就是皇后与小白的不谋而合吧! 文谦被打的事传到了夏天佑的耳朵里,夏天佑心疼不已亲自给文谦上药,文谦哭诉着道。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如若你不是目中无人,也不止于此啊!”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朕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谦咄咄逼人,夏天佑有些下不来台准备起身离开“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朕就先走了” “皇上不能走” 文谦拉住夏天佑的衣袖,牵动了伤口,痛的文谦惨叫一声,夏天佑赶忙上前去问她有没有事“皇上还是爱我的是吧!” 夏天佑的心突然被文谦融化了,他将文谦搂在怀里“当然了,你的性格很像柴皇后,朕看到你就能想起她” 文谦便从夏天佑的话里听出了生机,她或许可以利用自己像柴皇后这点提升自己扳倒小白,夏天佑走后跟文谦要好的宪妃来看望文谦,宪妃看到文谦的伤口立马就哭了出来。 “姐姐的伤让妹妹好不心疼,身在这皇宫里各个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我都是苦命人啊!” “妹妹不哭,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而已,皇上刚才来过了送了点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姐姐没事就好,害的妹妹担心的吃不下饭”宪妃开始抽泣“看到姐姐这样,妹妹心里真的好难过,姐姐,我真的不想在这后宫里过下去。如果受皇上宠爱,每分每秒都会有被别的妃嫔害的危险。若不得皇上宠爱,皇后,淑妃那些人……” 文谦听出宪妃似乎话里有话于是小声道:“妹妹的意思是?” “我和你……一起逃出宫吧……”宪妃看着文谦,小声地说。 “逃宫?妹妹可想好了,这事可是要冒风险的,逃出去了可能要躲一辈子,逃不出去可能就死在宫里了”文谦试探的说 宪妃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画布,上面粗略的画着皇宫各个出口的位置,及其没有章法,明眼人一看就不可能逃出去,加上宪妃只是受不了皇上的冷落,病急乱投医才想出的方法,文谦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可以利用这件事提升自己的封号,文谦又同意了宪妃的做法,预定明日子时逃宫。 文谦被打的事传到了夏天佑的耳朵里,夏天佑心疼不已亲自给文谦上药,文谦哭诉着道。 “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如若你不是目中无人,也不止于此啊!” “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这顿打也是白挨了?” “朕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文谦咄咄逼人,夏天佑有些下不来台准备起身离开“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朕就先走了” “皇上不能走” 文谦拉住夏天佑的衣袖,牵动了伤口,痛的文谦惨叫一声,夏天佑赶忙上前去问她有没有事“皇上还是爱我的是吧!” 夏天佑的心突然被文谦融化了,他将文谦搂在怀里“当然了,你的性格很像柴皇后,朕看到你就能想起她” 文谦便从夏天佑的话里听出了生机,她或许可以利用自己像柴皇后这点提升自己扳倒小白,夏天佑走后跟文谦要好的宪妃来看望文谦,宪妃看到文谦的伤口立马就哭了出来。 “姐姐的伤让妹妹好不心疼,身在这皇宫里各个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我都是苦命人啊!” “妹妹不哭,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皮外伤而已,皇上刚才来过了送了点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姐姐没事就好,害的妹妹担心的吃不下饭”宪妃开始抽泣“看到姐姐这样,妹妹心里真的好难过,姐姐,我真的不想在这后宫里过下去。如果受皇上宠爱,每分每秒都会有被别的妃嫔害的危险。若不得皇上宠爱,皇后,淑妃那些人……” 文谦听出宪妃似乎话里有话于是小声道:“妹妹的意思是?” “我和你……一起逃出宫吧……”宪妃看着文谦,小声地说。 “逃宫?妹妹可想好了,这事可是要冒风险的,逃出去了可能要躲一辈子,逃不出去可能就死在宫里了”文谦试探的说 宪妃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画布,上面粗略的画着皇宫各个出口的位置,及其没有章法,明眼人一看就不可能逃出去,加上宪妃只是受不了皇上的冷落,病急乱投医才想出的方法,文谦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可以利用这件事提升自己的封号,文谦又同意了宪妃的做法,预定明日子时逃宫 第二十七章 逃宫 第二天夜里子时很快到了,宪妃穿着一身宫女服装,蹑手蹑脚地到了文谦的宫殿 “姐姐,我来了”宪妃在宫殿里小声地说。 “嗯,侍卫的衣服我准备好了,我们换上衣服,从窗户里跳出去”文谦拿出两件侍卫的衣服,递给宪妃一件。 换好后,她们用帽子盖着大半个脸,悄悄推开窗户,轻轻跳了出去。 宪妃拉着文谦手里拿着图纸,专走偏僻的路,到了一处平时不怎么走的宫门口,他们藏在墙角看着巡夜的侍卫走过去,可是这些侍卫们好像永远都走不完,走到这头,又转回去,再走一遍……转了好几圈了,侍卫们扔在走。 “跑” 宪妃看准时机拉着文谦开始跑,不知怎么的,“嘭”地一声宪妃摔在了地上,宪妃帽子被摔在了地上,文把宪妃拽起来。 “跑!”宪妃利索地说了一声,拉着文谦向宫门的反方向跑去。 跑到了一处墙角两个人大口的喘气 “吓死我了!妹妹,你怎么走着路就摔倒了呢?”文谦道 “我……我那时候走了神,只想着怎么逃出去了,有些不好意思,耽误了咱们的计划。 “没事,我觉得你的计划不周密,现在我们来研究一下” 夜深人静,北风呼啸。 文谦和宪妃又制定了一套方法,从狗洞钻出去,俩人来到狗洞前。 “姐姐,这里没人看守真是跑出去的好机会”宪妃说 “好,你先跑,我给你望风” “说的也是,姐姐身上的伤不方便,只好我先爬出去,姐姐在爬出去” 文谦笑了笑,心想,你宪妃可真是不傻,可是自己也不是白给的,自己已经早就调查过了这个狗洞,这个狗洞根本不能通过一个成年人,强行爬过去只会卡住。 宪妃喊了一声跑便钻进了狗洞,果然,宪妃卡在里面出不来了,她喊着文谦能来救自己,可是文谦已经偷偷换上了妃嫔的行头大声喊道有刺客,附近的侍卫赶忙跑过去将宪妃拽出,宪妃狼狈不堪的瞪着文谦道。 “你……” 文谦给了宪妃一个耳光。 “大胆宪妃竟然敢逃出宫去,来人呐,送到皇后那里” 丑时时分,皇后被文谦的声音吵醒,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宪妃逃宫了。 “宪妃,你不顾皇家威仪私自逃出宫去,已经是死罪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皇后娘娘,逃宫的不只我一个,文妃也有份” 皇后看着文谦道“有这事么” “回皇后娘娘,臣妾刚刚受了娘娘的杖责,已经铭记于心,逃宫这事……就算臣妾想逃出去,臣妾的身体也是不允许的” “那宪妃说你也有一份” “回皇后娘娘,今日宪妃来找臣妾说深宫寂寞想逃出去,问我要不要一起,臣妾本想阻止宪妃,可是又怕事情败露宪妃记恨臣妾,于是只好欲擒故纵”文谦添油加醋的说 “原来是这样”皇后若有所思道“宪妃,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你还想抵赖不成,狗洞当场把你擒获,你又陷害文妃,本宫想赐你给死罪,可是本宫不忍,只好罚你到冷宫住些日子” “皇后娘娘,你听我说……” 宪妃临死都想拉个垫背的,可是皇后却没有听她说,随后又赏了宪妃一丈红让行宪妃归了天。 送走宪妃,皇后看着文谦道。 “你做的不错” “谢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做的还不够” “妹妹谦虚了,妹妹给皇家留住了威仪,皇家自然是要伤的,明日我就向皇上讨赏” “那臣妾在这里就谢过皇后娘娘了” 文谦正想跪下,皇后立马阻止住,并且拍着她的手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其实宫里没有谁和谁是绝对的朋友,也没有谁和谁是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利益的联盟。 其实想逃宫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正在物色一个可靠的人。 第二十八章 太医 话说有个人叫张廷方,本是一介布衣,却一心想要升官发财,却一直苦于没有门路,张庭方别的不会只会没事给人看看病,虽然医术不太高明,但也勉强糊口。 一日有人自称在宫里有关系,托人要从别的地方向宫里运贡品,张庭方毛遂自荐谁知道路上出了差错,贡品都被洗劫一空,打错了算盘的张庭方不敢回去向那人交差,独自坐在树林里。 过了一会听见远处有人喊救命,张庭方走过去一看,远来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长者,因为年岁大了且着急赶路而崴了脚,张庭方找来野草在口中嚼碎,敷到长者腿上,过了一会长者安然无恙。 长者准备谢谢张庭方,张庭方看这个人是个老头一定没有钱,断然拒绝了长者的要求,长者呵呵一笑准许他以后可以 来找自己,长者走后,张庭方回家了向村民说了自己的遭遇,有一个见多识广的村民说张庭方遇到贵人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国公杨帆,张庭方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转过年来,村里大旱,村里的老百姓跑的跑,走的走,没走的那些也都饿死了,张庭方也走投无路忽然想起那年杨帆对他说的那句话,于是收拾细软去找杨帆,杨帆也记得当年那件事,于是给了他五百两银子,可是张庭方却不要。 “大人,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张庭方千里来投奔绝不是贪图大人那点银子” “是么,那你要什么”杨帆突然想起张庭方还会点医术于是道“那就留在这里为我看病吧!” 被留下来的张庭方在荣国公府并不快乐,他每天都在找机会巴结来荣国公府上的人,因为来这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 忽然有一天一个女子来到荣国公府,从排场到气质都像极了宫中的妃子,于是张庭方想出了一计,在妃子的膳食中加了点猫腻,致使妃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元气大伤,张庭方毛遂自荐治好了妃子,妃子因为他的医术想赏他点什么,谁知道张庭方却跪下了。 “你这是为何?” “娘娘有所不知。奴才一心想进宫辅佐皇上可是一直苦于没有门路,今日能为娘娘治病可谓三生万幸,如果娘娘不弃请多多提携奴才” 妃子看着张庭方道。 “奴才不敢,但是奴才如果把娘娘身怀六甲的事向皇宫传出去,传到哪个嫉贤妒能的娘娘耳中,娘娘腹中的胎儿恐怕不保了吧?” 妃子是小白,是回来省亲的,一听到张庭方这么说立马就答应他带他入宫,随后张庭方成为了御药房的一名太医。 一日,太医梁万顷正在给小白诊脉,完毕之后,小白道。 “梁大人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本宫只是稍有不适哪敢劳烦梁太医亲自跑一趟”小白说 “应该的应该的”梁万顷回道 “对了”小白说“皇后娘娘让大人来的时候可嘱咐了别的什么?” 梁万顷道“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吩咐臣要像对皇后娘娘一样对待淑妃娘娘” 小白冷言冷语道“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事务繁忙,难为她还想着我” 梁万顷笑了笑开始收拾医箱。 “淑妃娘娘没什么大碍,臣开一些益气延年的方子给娘娘,确保娘娘顺利安胎,那臣就先告退了” 梁万顷走后小白不太放心他说的话,于是把张庭方叫了进来给自己号脉,过了一会小白对张庭方道。 “怎么样张大人” 张庭方寻思了一回道。 “脉象异常,可能是胎位不正待臣给娘娘开一些养胎的药,娘娘服下便可无大碍” 小白说:“刚才梁大人来过了,说没什么大碍,怎么到你这就脉象异常,胎位不正了呢?” “这……微臣医术虽然不高明,但也是自小学医不会有错啊” 小白看到张庭方紧张的样子不禁乐了出来。 “本宫只是跟张太医开了一个玩笑,这事不怪你,本宫只是骗过了梁太医骗不过你,殊不知梁太医是皇后的人,如果我不装的像点,皇后还不知怎么对我下毒手呢,也请大人帮帮本宫” 话音刚落,小白叫下人端给张庭方一百两银子,可是张庭方却不收。 “为娘娘做事是应该的,娘娘慧眼识珠把我送进皇宫,现在正是报答娘娘的机会” 说着张庭方背着药箱告别小白,小白看着张庭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在皇后面前,梁万顷把自己的医术吹嘘了一番,并说小白没什么大碍。 “皇后娘娘,张庭方大人求见” “传” “是” 张庭方来到皇后面前,傲慢的看了一眼梁万顷然后跪下向皇后请安,皇后让张庭方免礼。 “张大人来找本宫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张庭方道:“淑妃娘娘说梁大人诊脉时言辞闪烁,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把臣请过去再次诊脉,想必梁大人说不清楚什么,臣这才赶来向皇后娘娘说出实情,免得皇后娘娘有什么误会” “哦,张大人有什么见解?” “淑妃娘娘脉象异常,恐日后……淑妃娘娘惶恐,但又怕皇后娘娘被人误导,所以派臣前来” “张大人你再说什么?我的医术还能有错?” “错,当然有,是人就会犯错,但是错了还不承认就不是君子的所为” “你……”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不要吵了”皇后说“两位的医术都有目共睹,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张大人对自己的医术这么有信心,那么杨淑妃的脉以后就让你来看吧” “谢谢皇后娘娘厚爱” 张庭方因为跟梁万顷分庭抗礼名声传遍后宫,静妃决心把张庭方来下水,但是张庭方正如日中天并不一定愿意听自己的,计上心头,静妃在心里描绘了一个棋局,虽然兵行险招但总会出其不意的。 第二十九章 暧昧 太医院 “张大人,我家小主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静妃的侍女水兰道 “你家小主是谁?”张庭方道 “是,婉婷殿的静妃娘娘”水兰道 “你前面开路!” 张庭方拿上药箱跟谁水兰去了婉婷殿,张庭方赶紧为静妃把脉,过了一会张庭方对水兰说 “静妃小主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太热,中暑而已,待我看上一剂方子吃过之后便可痊愈!” 张庭方离开了,水兰推着静妃让她起来。 “小主,别装了,张大人走了!” 可是不管怎么推静妃始终不起来,水兰吓坏了连忙再次找来张庭方。 “我去抓药,你把我又带回来干嘛!” “张大人,我家小主只是装的,现在真的晕过去了!” 张庭方连忙往回走由于走得匆忙还摔了一跤,来到婉婷殿时却看到静妃正闲情逸致的喝着茶 “小主你……”张庭方吃惊的道 “我?你擅闯我的房门我没问你是谁,你还问我!” “你……” 张庭方又看了看水兰,水兰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躲到了静妃身后,张庭看出静妃在纯心耍弄自己,冷哼一声准备要走。 “这是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方,在一个偌大的皇宫里,这只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没有人会毫无来由地想起这个院子和这个院子里的人,既然张大人来了为何又要走!” 张庭方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小主没有病,那在下就不便久留!” 张庭方欲走却被水兰喝住。 “大胆,婉婷殿岂能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小主还没问完话,你走什么!” “那请娘娘快说!” 张庭方站在门边企图随时破门而出,而静妃好像要成心耍弄张庭方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张庭方显得尴尬极了。 “小主,我……” “你什么你,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给我站在这里,本宫睡觉总好做恶梦,正好今日你来了,你也给我当当门神!” 静妃调皮的跳上床盖上被子装作睡觉,张庭方无奈只好打开门坐在门槛上,静妃听见门开的声音噌的一下坐起来。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小主不发话,在下怎么敢走!” “还算你识相!”静妃道 “其实在下这么做已经触及了君臣之礼,还望小主以后不要在戏弄在下!”张庭方道 “谁戏弄你了,本宫本来就中暑了嘛!”静妃道 “皇宫内每天生病的人有很多,我不能总在你这不走!”张庭方道 “我就不让你走,他们的命有本宫的命值钱么!”静妃走到张庭方面前说 张庭方站起身看着静妃道 “请小主放尊重点!” “我就不放尊重”静妃敲打着张庭方的肩膀一边敲打一边道“我就不尊重,我就不尊重!” 张庭方突然攥住静妃的两只胳膊道。 “小主失了体统不怕皇上,我还怕呢!” 张庭方放开静妃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走了,静妃被张庭方那突然一抓有些惊讶,等她回过神来时张庭方已经走远了。 “大胆奴才敢说本宫有失体统,大胆奴才给本宫站住,大胆奴才……” 静妃突然捂着胸口,像是那里被人用刀戳了一样,她喊着水兰,却没喊出来,结果一头栽倒在地,远处的张庭方听见了声音连忙跑过来扶起静妃把她放到床上。 张庭方坐在了静妃的床上,静妃把胳膊伸过去,挽起了袖子,张庭方伸出右手,将三根手指搭在了静妃的脉搏上。 屋子里很静,没有人出声,甚至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了张庭方,张庭方很认真地把了脉。从他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他许久没有说话。 水兰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张大人,小主的病到底怎么样呀?” 张庭方道“小主得的是心悸病不能激动,刚才要不是我在这,后果不堪设想” “死了也不用你张大人费心思”静妃赌气道 “一会我会派人把药送过来,请小主记得按时喝下,还有,千万不要到外面去,小主身子弱,外面天寒风大,再着凉了就麻烦了。刚才戏弄在下时脉象真的跟中暑一模一样,还请小主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在做出戏弄人的事了” “哼”静妃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张庭方的好意劝告 “还有,娘娘的病情不轻呀!估计要养上几个月,在痊愈之前千万别再跟谁赌气了”张庭方补充道 “好啦!都知道了,杨大人怎么变得这么罗嗦”静妃说道。 “那,臣告退了。” 水兰随着张庭方出去了,两个人来到院子了,张庭方对水兰道 “好好照顾小主” “水兰一定会的” 水兰回到静妃身边,静妃对水兰道 “那人走了” “回小主,走了!” 静妃寻思着道 “那人还挺有意思的!” 不觉几日过去了,静妃忽然技痒想弹琴了,水兰拿过琴与静妃来到张庭方必经之路的亭子。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静妃不觉低声吟出一首诗来,然而刚刚吟完,似觉有言辞不妥,脸忽的一热,水兰待要取笑,看小主已是晕红了脸颊,心下不忍,于是忙捂上嘴巴使劲的憋住笑意。 远处,张庭方就在不远处听到琴声,他的眼前仿佛现出这样的画面: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琴音初起似鸿雁来宾,有云霄缥缈之意,雁行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及至尾声,群雁欲落未落之时,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将落无声,斜掠绕鸣,此呼彼应,琴声渐隐,雁鸣渐息。 顺着琴声寻去,张庭方来到亭子下,那时琴声正好落幕。 “献丑了” 张庭方痴痴的看着静妃数落道。 “你还会弹琴!” 静妃笑道 “哪里话,做妃子的哪里不会琴棋书画,如若这都不会如何成为皇帝的女人” 张庭方也着答道 “古时伯牙鼓琴,子期知其高山流水之意。我张某人知小主必通琴技,适才小姐既然做了回伯牙,张某人冒昧抚一曲小主的琴弦,也让在下做一回伯牙如何?” 静妃也是少年心性,听他此说来,也觉有趣,便点首应允。于是张庭方安坐于琴前,心中思忖,我且以心中之忧诉以琴中,若他能解,方不负知音之意。 只见他手指轻扬,平沙之音又起。 静妃凝神细听,但觉琴音空灵清逸,但雁落平沙,旷野孤鸣,似有隐隐的忧伤之意。 张庭方一曲抚罢,含笑望向静妃。目光流转中好似有期盼,又似有促狭看人出丑的调皮。 静妃只做不见,只道 “听张大人琴音,清正平和,颇有大家之态。然曲中至始至终都有拂之不去的淡淡愁绪,如果本宫没有听错,张大人心中有何不快?” 张庭方只是冷笑什么都不说,静妃看到张庭方不说话于是道 “张大人肯定有心事,本宫虽然不是男子不懂宫廷之事,但也能与张大人分忧!” “谁都和我分忧不了!”说着,张庭方背着手悠闲的离开了 “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静妃小声道 静妃似乎总能抓住人的命脉,知道谁想要什么,谁不想要什么,也是,后宫女子大多如此,如若不多想一步,肯定会步入后尘,所以静妃第三次见到张庭方是在放纸鸢的时候,纸鸢断了线飘到张庭方所在的太医院,静妃听到梁万顷正在冷嘲热讽张庭方。 “好狗只能有一个主子,你竟然有两个,你说你是好狗呢,还是赖皮狗!” “你……”张庭方被梁万顷顶着哑口无言,梁万顷继续道 “虽然你的医术很高明,但你始终是新人,新人不要太抢眼,要学会明哲保身,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说着,梁万顷撞了张庭方肩膀一下就算是擦肩而过了。 静妃拿着纸鸢进入太医院,偷偷的拍了张庭方后背一下 “小主,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被那个老头说的没话了?”静妃调侃道 “没有,我只是看在都是同朝为官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罢了!”张庭方犟嘴道 “真的么!” “那……那当然!”张庭方被静妃逼问的有些脸红了 “我来到你们太医院你都不请我喝杯茶么!”静妃道 “茶啊,有……有有有!” 张庭方把静妃让我里面斟了一杯茶倒给静妃,静妃喝了一口道。 “张大人家是哪里的啊?” “在下江南人士!”张庭方回答道 “有多久没回家了!”静妃关心道 “回小主,自打在下进宫就没回去过” “是这样啊!”静妃道“江南地区人杰地灵,土肥水美,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是本宫毕生想去的地方”静妃遐想道 “那在下出宫探亲时一定带一些家乡的特产给小主!” “可是……”静妃似乎话里有话 “可是什么?”张庭方疑问道 “张大人你说如果一个地方得了瘟疫该怎么办!”静妃道 “瘟疫?”张庭方说“我不明白小主的意思!” “我是是说,江南……江南地区……也就是你的家乡得了瘟疫该怎么办!” 张庭方笑了笑道 “不会的,小主玩笑了,江南地区气候适宜,近日有无大水,怎会有瘟疫横行呢!” 静妃没说话始终看着张庭方,张庭方透过静妃的眼神察觉到静妃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紧张了起来。 “静妃小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有天灾,也有**”静妃道 “**是怎么一回事?”张庭方道 百里相如是户部大臣,在帝国扫清了以慕容泰山和端妃为首的祸患之后在夏天佑的授权下制定了大量政策以加速帝国恢复生息,并加快税收力促皇宫贪污腐化之风消减,在百里相如的推动下皇宫和整个帝都已经恢复了往昔。 另一方面,由于百里相如制定的政策灭了一股不善之风,使得刚刚平稳的帝国快速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而他这样做必然触怒了一些贵族地主的利益,而百里相如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杨帆身上。 夏天佑后来的意图是给一些人贪污腐化的权利,而时百里相如却认为就应该反对这种风气,反对过度给予方便,于是对夏天佑的话进行抵制从而导致夏天佑对百里相如痛下杀手,百里相如甚至反驳顶撞夏天佑,而夏天佑认为帝国已恢复生息就不需要这样的人了。 “由于罢免了百里相如,新上任的大臣又及其腐化,赈灾的银两迟迟下不来,所以延误了有效治理灾情的最佳时机所以江南地区瘟疫横行” “这帮贪官” 张庭方一拳把桌子敲了一个洞,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静妃赶忙找来东西给张庭方包扎,包扎完毕,张庭方三步并作两步向朝堂而去。 “你伤还没好,你去哪!” “我要找皇上评评理!” 静妃看着张庭方走远了的背影突然冷笑。 此时夏天佑已经下了朝在御书房看书,未经常公公通报,张庭方闯进了进来。 “大胆奴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闯进来” 张庭方跪在地上道 “下官张庭方,是太医院的御医,未经常公公通报,张庭方擅闯御书房实在是死罪,可是张庭方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什么原因,你对朕说说,看看这个原因是不是可以让朕饶你不死”夏天佑道 第三十章 暗算 “启禀皇上,家乡受灾,皇上着户部下发的赈灾银两都被新任户部大臣私吞,致使江南地区瘟疫横行,请严惩新任户部大臣”张庭说 “还有呢?”夏天佑不紧不慢的说 “百里相如大人,有功无错,皇上不但不赏反而罢了百里大人的官,皇上如此赏罚不分真是伤透了天下百姓的心”张庭方道 “够了!”夏天佑拍案而起“不要再信口胡言,朝廷大事也是你个御医议论的?” “奴才该死”张庭方道 “你确实该死,不过你死之前也提醒了朕,百里相如确实是个好官,可是非卿不忠 非朕不明 他的公道在这 朕的天下也在这,你明白了么?” “不明白?”张庭方摇摇头道 “不明白朕在告诉你,自从百里大人被朕罢了官,朕就没有物色到一个好的户部大臣,所以朕就是这个户部大臣,户部大臣也是朕,赈灾银两已经下发,朕怎么会贪墨自己的钱呢!” “奴才该死,奴才明白了!”张庭方把头磕在地上磕的直作响。 “可是你明白的太晚了,来了那,将张庭方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 张庭方被打五十大板痛的要命,他的皇上打,也说明他在皇后失势了,他被抬回太医院后没人来看他,不过梁万顷好心了一会带着药来给张庭方治伤。 “张庭方张大人怎么落得如此田地?”梁万顷冷嘲热讽道 “我张庭方落到这般田地不用你梁万顷假惺惺的来看我!”张庭方嘴硬道 “不管怎么说你我好歹同朝为官对不对,树倒猢狲散,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你真有那么好心?”张庭方不屑的看着梁万顷 “这不,药都给你拿来了!” “那好吧,也算你有心了!”张庭方说 梁万顷扒了张庭方的裤子,把药洒在张庭方的伤口上,张庭方痛的大叫,汗流不止。 “你给我上的什么药啊!” 梁万顷讥笑道“你就是被遗弃的狗,给你上药都多余,不如让你生不如死,那多痛快!” “你给我滚开!” 张庭方把梁万顷推到,把梁万顷手上的药拿过来闻了闻,一股辣味袭来。 “好啊你,竟然暗算我!” 说着把瓶子里的东西洒在了梁万顷的眼睛上,梁万顷被辣椒辣的睁不开眼睛痛的在地上打滚,她的惨叫声引来了侍卫。 “快快,是他弄伤了我的眼睛,抓住他”梁万顷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先暗算我的” 张庭方企图解释可是侍卫根本不听抽出刀要抓住他,张庭方见什么拿什么向侍卫扔去,最后把张庭方逼到了墙角,张庭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你们干什么呢?” “回静妃小主,这人弄伤了梁大人的眼睛!” “你们把梁大人抬走制眼睛,这里就交给我吧!”静妃说 “是” 侍卫把梁万顷抬走了,静妃对墙角里的张庭方说 “没事了,出来吧!” 张庭方从角落里出来指责者静妃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让我在皇上面前差点把命丢了!” “是我,怎么了!” “你……” 张庭方企图给静妃一个耳光可是他又停住了,静妃看着张庭方道 “以前我不管,刚才是我救了你,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逃宫”静妃说 “逃宫?堂堂皇宫你怎么能逃的出去”张庭方不可思议的说 “别的你不用管,你只管帮我!”静妃一口咬定的说 “那我要是不呢!” “那我就把你和我暧昧,弄上梁大人眼睛的事告诉皇上,这件事可大可小”静妃说 “不劳烦您了,我先去跟皇上说明” 张庭方站起身想要出门,却被静妃叫住 “你去啊,你看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 张庭方转过身回到静妃身边。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张庭方职责着静妃 静妃突然抱住了张庭方像个孩子似的说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那一刻,张庭方的心被融化了。 瘟疫横行越来越难控制,夏天佑为这件事情深感头疼。 江南地区闹瘟疫,人传人很快就死了很多人,人心惶惶,夏天佑为安抚百姓,派大臣带领人马去往当地制止瘟疫扩散,然而收效甚微,百姓们也渐渐感到疲惫,开始出现消极情绪,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及时的控制,只怕会引起暴动。虽然主动请命前往灾区的人不少,却未有一人提出一个好方案。 今天上朝,夏天佑特地带上了夏珩小和皇后的儿子夏端,他想让这两个他最满意的儿子能够耳濡目染,将来不管谁做了皇帝,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同时,他也想看一下,这两个人谁更适合做太子? 当大臣议及瘟疫一事,刚刚还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夏珩对夏天佑说道 “父皇,我知道该怎么办?”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夏天佑苦笑着说道,难道连大人都没办法的事情,一个小孩子会有办法? “皇上,夏珩虽小,但是孩子的想法有时候也会给大人一些启发,不如让他说说看”大臣说道 “好,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夏天佑说道。 夏珩一板一眼的说 “人传人的瘟疫把人关起来肯定是不行,但是不管人流动到哪总要喝水,只要把江南地区闹瘟疫的地方的水井里用麻袋装上药材放进去,有病的治病,没病的还能防病” 朝臣唏嘘一片,议论纷纷,有的说行,有的说不行,至于能不能起作用,一试便知。夏天佑问道 “这些是谁教你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办法?” “没人教儿臣,儿臣看了一些古书,结合实际方法才学会的” 夏天佑点着头夸赞着夏珩。 夏珩在朝堂上说的方案,很快便在宫里传开了,皇后也听说了此事,她唇角泛起冷笑,心想。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一个小孩子,能说出什么好办法来?如果他此计可行,自己也会说孩子太小,肯定有人告诉,来抹杀夏衍的真实才学,如果他此计不行,只怕群臣会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浮夸之辈,自己就完全不必忌惮她会成为自己儿子的阻碍。 若是寻常人家,儿子能有过人的表现,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偏偏谢让生在帝王自家,瑾妃担心夏珩表现过好,便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她把夏叫到面前道 ”你想当皇帝吗?” “不想”夏珩说 瑾妃叹了口气。 不久之后,江南地区传来消息,说当地的百姓已经得到安抚,而且利用夏衍提供的方法,瘟疫得到了控制。 皇后怕夏珩太聪明让瑾妃间接的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他想出了一个计策,她在屋内摆上了一座香炉然后叫丫鬟把夏珩叫到自己这来,夏珩来到皇后的宫殿看到皇后于是给她请安。 “儿臣给皇后请安!”夏珩道 “起来吧!”皇后华贵端庄并且大方的说 “谢皇后!” 夏珩被皇后赐坐坐在了皇后的左手边,那里正好是香炉摆放的地方,夏珩不能闻到香炉的味道,因为他对这个味道过敏,闻一下就会止不住的打喷嚏,皇后和夏珩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去了两个时辰,皇后这才假模假样的关心着夏珩的喷嚏。 “你为何一直打喷嚏不止啊,难道是感冒了么”皇后说 “不是的,儿臣一直对香炉的味道有些不适,所以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了” 夏珩愧疚道 “不碍的,不碍的,本宫给你一个手帕你就可以不用献丑了!” 说着皇后从袖口里拿出一方手帕,夏珩正在打喷嚏看都没看就放了起来,皇后看自己的计谋得逞于是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才把夏珩打发走,夏珩刚走,皇后便来到御书房,看见夏天佑正在批奏折于是走过去道。 “皇上真是耐得住性子呀,这么热的天居然一动不动的批奏折,要是换了我们女人家肯定是不行的”皇后说 夏天佑笑了笑道“皇后怎么有雅兴来这啊” “本宫可没有雅兴来这个地方看这些死物件,本宫是来找皇上的!” “找朕?”夏天佑道 “皇上只顾着处理国家大事,自己有几个孩子恐怕都忘了吧!”皇后责备道 “七个啊?怎么了”夏天佑道 “那这七个孩子的功课怎么样你可知道?”皇后咄咄逼人道 “这……朕还真不知道!”夏天佑尴尬的说道 “这就是了,人长说当的了好皇帝就当不了好父亲,我原本觉得说的不对,可现在看来,真是一点没错”皇后冷嘲热讽道 “好了好了,朕知道错了”夏天佑放下笔把皇后搂在怀里道“朕这就把皇子们传到这里来好好看看他们的功课怎么样!” “全凭皇上的意思办吧!” 夏天佑让常公公把几位皇子都叫来了,但皇后更想看夏珩和自己的儿子夏端。 “不知你们的功课怎么样!”皇后抢先道“你们就背背中庸给你们父皇听听,就从夏端开始吧!” “是,母后” 夏端一板一眼道“子程子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此篇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授孟子。其书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放之则弥**,卷之则退藏于密。其味无穷,皆实学也。善读者玩索而有德焉,则终身受用之,有不能尽者矣”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夏天佑问道 “意思就是不偏于一边的叫做中,永远不变的叫做庸。中是天下的正道。庸是天下的定理。这一篇中庸,是孔门传授的心得法要,孔子之孙子思,恐怕年代久了,传授会有误差,所以把它写成书,传授给孟子。中庸这本书,开始时祇说一个道理,中间分散为万般事体,最后又汇归到一个道理上,这个道理放开来可以遍满天地四方,归纳的时候可以收藏在隐密的方寸之间。它的意思无有穷尽,都是实实在在的学问,善于读书的人,仔细思量,用心研究,自然能体会出心得,用在做人处事,就是一生也用不完” “不错,学习很有长进,朕再问你……” “皇上!”夏天佑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皇后打断了“这么多皇子站在这里,你只问夏端,让其他皇子怎么想” 夏天佑一想觉得也对,于是把夏珩叫上来道。 “你来告诉朕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下一句是什么” 夏珩的过敏还没有好,他强忍喷嚏只是一个劲的努嘴。 “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是故……,居,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足……足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意思就是君子恭敬奉持德性,同时好问勤学以致知,使德行和学问到达广大精微的境界,虽然……虽然,虽……然……” “好了好了不要在背了”夏天佑有些失望的打断了夏珩不成形的背诵继续说道“朕来问你,关于自己自己你想说什么” “回皇上,关于自己儿臣想拥有独立心智和自由精神,了解自己;确定感兴趣的、喜欢的和不得不做的事情,并不遗余力去做” “嗯,很好,朕在问你关于世事你想说什么?”夏天佑说 “入世做事,出世做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阿嚏” 夏珩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拿出皇后给他的一个手帕擦拭,夏天佑看出了手帕的异样于是走到他面前要来他的手帕,上面是自己想问夏珩的几句话赫然出现在了上面,夏天佑认为夏珩喜欢猜忌自己的心思,认为他的那些学识都是一些自己的小聪明,想到这些夏天佑极为不高兴,他淡淡的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珩和一脸坏笑的皇后。 第三十一章 绝望 经过张庭方的特殊研制,一粒可以让静妃白天昏昏欲睡,晚上精神抖擞的药丸被静妃吃到嘴里,后宫规定,嫔妃每日必须给比自己段位大的嫔妃请安,静妃这样做可以掩人耳目,就可以一心研究逃宫这件事了。 夜幕降临,静妃苏醒,水兰告诉她,白天的时候夏天佑来过,坐在她的床边,抚弄着她的头发,眼神透出怜惜。 “静妃能吃的下什么?” “回皇上,静妃小主一直昏迷着,什么都吃不下” 昏迷的痛苦放佛像是夏天佑受了一样,他咬着嘴唇,狠狠的咬着,放佛再说为什么躺在床上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告诉司膳房做一碗粥来!” “是,皇上!” 一碗粥端在夏天佑手里,夏天佑盛出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放到静妃嘴边。 “来,把它吃了,吃了你就好了” 夏天佑像是在自言自语,躺在床上的人根不不理他,像是不知道他的存在一样自顾自的躺在那,一言不发。 夏天佑把自己盛出来的那勺自己吃了,边吃边道。 “你瞧,一点都不热,朕都给你尝过了”夏天佑带着哭腔道。 夏天佑坐在床边对静妃说了好多话,水兰忘了许多并不能对静妃一一说出来,但这份感情让静妃感动不已。 静妃无数次幻想有一天夏天佑对自己喂饭是个什么样的场景,或许自己会呆住在他的面前,或许自己该惊天动地的痛苦一场,也许自己该惊慌失措的跑掉,也许……也许这一切都只出现在静妃的幻想中,也许这次也是,但这次偏偏就出现在了静妃昏迷的时候。 一粥一饭的感情,自有股纤细绵长的力量,让两个原本陌路的人,本该相携着生生世世走下去,可是他是皇帝,自己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那碗里盛的是爱、是珍惜、是温暖和坚持。越长久,停留在记忆中越想忘便越记得清楚,便越珍贵,千金不换。 也许他们要象普通人一样,要经历很多感情的波折,要走漫长的岁月,才最终能明白,他们真正该留住的、该珍视的是什么样的爱情。 静妃突然觉得自己不想走了,她想要跟这个男人好好生活下去,为他生孩子,为他在复杂的宫廷生活中活到最后,陪着他到老,然后膝下围绕子孙,有的叫他爹,有的叫她娘。 多么美的场景。 你说呢。 算了吧,这一切根本不会出现,痴人说梦而已,只是痴人说梦而已。静妃长叹了一口气。 静妃看了看一旁的水兰,她一脸担心的面孔让静妃感到恶心,她怀疑水兰把他和张庭方的事告诉了别人。 “水兰,你是不是也在皇宫里不快乐?” “没有啊,水兰天天陪在小主身边怎么能不快乐呢!” 静妃啪的一声将耳光打在水兰的脸上。 “如果你也想要快乐,本宫就做主把你许配给太监做对食夫妻” 水兰跪下道“小主不要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静妃说“你什么都知道,你分明装傻充愣” “小主,奴婢真的冤枉” 静妃看着水兰恶狠狠的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静妃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插进水兰的胸膛,她的鲜血溅的满墙都是。 第二天夜幕,静妃刚刚苏醒,夏天佑来给她喂饭,静妃不禁有些表情愣怔。 “爱妃,你终于醒了,朕就知道你不会离我而去的”夏天佑看到静妃愣怔的表情说““怎么了爱妃,为什么看到朕是这个样子,难道不欢迎朕吗?” “不是……皇上……臣妾……臣妾没想到在我醒来的时候您就来了,真是有些受宠若惊”静妃道 “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些天可把朕吓坏了!” 夏天佑激动的仅仅抱着静妃,坚实而有力的手臂温暖着静妃,她有点不想走了。 “你在屋子里一定呆闷了吧,走,朕领你出去转转” “是,皇上”静妃道“臣妾去换身衣服” 夏天佑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道“水兰,给朕沏茶。” “是”新丫头彩萍答应道 “水兰呢?”夏天佑看到彩萍答应自己于是问道。 彩萍是新调过来的,想好好表现自己,要让夏天佑注意到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以便日后和静妃平起平坐或者超过她,于是,她拿出了一条很特别的编织手链,套在了手腕上,然后将沏好的茶递给夏天佑,跪着送茶时,袖子下滑,这手链自然也就露了出来。 果然,皇上注意到了这别致的东西,好奇地问道:“水兰,此物是你编织的吗?” “皇上,奴婢不是水兰,我是彩萍,奴婢哪有这般心灵手巧啊,此物是奴婢入宫之前,娘亲所赠”彩萍道。 “你的娘亲倒还真是厉害,朕虽然见多识广,但能将一条手链做得如此精细,朕倒是第一次见识到”夏天佑感叹道。 “皇上过奖了。奴婢是的娘亲编织本领在当地也是有些名气的,百姓家嫁娶,有时候会让她编织一些饰物,甚至是别出心裁的新娘盖头”彩萍说 “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夏天佑说道。 彩萍慢慢地抬起脸来,这真是一张完美的脸,线条圆润,双目有神,五官俊秀,再加上双颊上拿略带的微红,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美呢。 “彩萍,别跪着了,快起来吧”夏天佑说道。 “谢皇上。”彩萍慢慢地站起身来说道:“皇上,这茶您再不喝可就要凉了,皇上若是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你先别走,朕还有话要问你。” “皇上您请讲”彩萍道。 “水兰一直是静妃的贴身侍婢,为何今日朕不曾见着她?”夏天佑问道。 “这……”彩萍没在往下说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夏天佑说 “奴婢……奴婢不敢说。”彩萍支支吾吾道。 “说,朕恕你无罪”夏天佑道 “皇上,您看那边的墙上”彩萍指着墙角说道。 “这里怎么会有血?这血是谁的?”夏天佑说 “是水兰的的。奴婢不敢得罪主子,皇上,您不要逼奴婢说下去了好吗?”彩萍说 “你的意思是,水兰已经死了?”夏天佑道。 夏天佑有些生气,他一把抓住了彩萍的手,彩萍吃不住夏天佑的手劲一个劲的喊疼,此刻,静妃刚换好衣服,夏天佑恶狠狠的将茶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指着彩萍道 “泡个茶都泡不好,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用?” “皇上您息怒臣妾去给您泡茶,一定会令您满意的”静妃赶忙上前说道。 “静妃你坐下你是他们的主子,这宫女又没死,什么时候轮到你干活了?你叫彩萍是吧,叫水兰出来,我只喝她泡的茶”夏天佑说道。 静妃听到这句话直接就愣了 “皇上,哪个丫头泡茶都是这样”静妃说道。 “你们欺骗朕,就不怕朕杀头吗?”夏天佑上厉声说道。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静妃说道。 “朕可是在你这闻到了新鲜的血液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夏天佑问道。 “皇上,一定是您闻错了”静妃解释道 “是吗,那你能否告诉朕,这墙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夏天佑指着墙角的血迹道 静妃顺着夏天佑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血迹,没等到自己说什么“啪!”夏天佑给了静妃一个狠狠的耳光怒道 “朕没想到你会竟然会多疑善妒,竟然连一个宫女都不放过,就将她处死,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皇上,不就一个宫女么,至于为了她发这么大火”静妃捂着脸道 “看来朕真是看走眼了,还给你喂饭,你这个毒妇”夏天佑愤怒道 “皇上你听我说”静妃跪下道 夏天佑没有在听静妃说什么,甩袖而去,第二天早朝夏天佑颁布诏书废掉静妃的,永世禁足。 静妃彻底绝望了,面对水兰的死,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既然什么都说不出,既然什么都不能说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用不说来回应自己的绝望,在夏天佑转身走的那一刻静妃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那一天,静妃在皇上的册封典礼上发呆,夏天佑的声音越飘越远,那时候的静妃觉得自己宫里的日子注定遥遥无期,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身在何方,窗外的树上,一群麻雀叽喳着飞过,夏天佑对她笑了笑,静妃跪下认错,众秀女窃窃私语,窗外的树叶滑落,没有人注意到时间它那么仓促,再次想起,是否还能重新来过。 静妃莞尔一笑,眼泪滴落,打湿了明眸。 在禁足的时候她透过窗子望了一眼婉婷殿,心中反复思索着路线,婉婷殿在慈寿宫、宁安宫、御花园三个区域的中间,无论静妃在这个区域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婉婷殿都是逃宫路线中最绝佳的位置。 婉婷殿的意义当然也不仅在于它的绝佳位置,婉婷殿是在原来老的宫殿翻修的基础上建起来的,那么,该处区域的原有配套应该是按照最高的规格建立,这样来看,这里的地面建筑虽然被改建成婉婷殿,但原有旧址的地下沟渠和宫殿地基都还应当有遗留的痕迹,所以从婉婷殿应该能够找到一条合适的地下通道。 婉婷殿的建筑成型较晚,依照静妃和张庭方的分析,她觉得婉婷殿的地下基础不深,所以地下原有旧的宫殿里的设施应该还有保留,经过静妃的分析,她认为这里应当是最佳的下手地点。但是,应当从婉婷殿里的哪一处开始动手,静妃还需要好好看看在能够知道结果。 夜晚,张庭方留宿在了静妃的殿里。 “你怎么对逃宫这件事那么自信啊”张庭方抚弄着静妃的头发说 “这个是秘密我不能说” 静妃调皮的看着张庭方。 第三十二章 如果有来世 “秘密啊,你还有秘密?难道你跟我还有秘密是么!”张庭方摸着静妃的头发说 “当然”静妃将张庭方的手挑到一旁说:“就算跟我最亲最近的人我也不能说”静妃说 “不说就不说”张庭方翻了身不理静妃“真不明白,皇宫那么好你非要出去干嘛!” “你不明白”静妃说“宫里的人个个阴狠狡诈,善于心计,我斗不过他们,也不想跟他们斗,我只是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可是现在想想确实很难” 静妃安安静静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静妃的家境也算不错,父亲是地方富甲,当时慕容泰山当朝,静妃的父亲为巴结慕容泰山暗中资助慕容泰山,后来慕容泰山倒了,朝廷查出来静妃的父亲是慕容泰山一党的,把静妃的父亲下了大狱,静妃的父亲为了有天能出来把静妃改名换姓送进宫为的就是有天静妃飞黄腾达可以在夏天佑面前说句话把自己放了,可是后来静妃的父亲还没能熬过自己出狱那天,静妃的母亲又体弱多病,静妃想出宫照顾母亲。 听完静妃的讲述,张庭方转过身身搂着静妃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有时间我会把我的故事一一都讲给你听的!”静妃说 皇宫就像一座围城,有的人打破了头想进去,有的人费尽心机想出来,宫外的人远远望宫内,宫内烟雾弥漫,被一种神秘笼罩,想象中是祥云冉冉,仙乐飘飘,花香鸟语,流水青松,风景无限,欣赏风景必须千方百计冲进宫内,而宫内的人却认为熟悉的地方是没有风景的,梅花香在宫外的小道旁,痛苦时只有到宫外掬一捧清泉才能洗去忧伤,要看日出日落也只有登上宫外的山峰。 在禁足的时候她透过窗子望了一眼婉婷殿,心中反复思索着路线,婉婷殿在慈寿宫、宁安宫、御花园三个区域的中间,无论静妃在这个区域内的任何一个地方,婉婷殿都是逃宫路线中最绝佳的位置。 婉婷殿的意义当然也不仅在于它的绝佳位置,婉婷殿是在原来老的宫殿翻修的基础上建起来的,那么,该处区域的原有配套应该是按照最高的规格建立,这样来看,这里的地面建筑虽然被改建成婉婷殿,但原有旧址的地下沟渠和宫殿地基都还应当有遗留的痕迹,所以从婉婷殿应该能够找到一条合适的地下通道。 婉婷殿的建筑成型较晚,依照静妃和张庭方的分析,她觉得婉婷殿的地下基础不深,所以地下原有旧的宫殿里的设施应该还有保留,经过静妃的分析,她认为这里应当是最佳的下手地点。但是,应当从婉婷殿里的哪一处开始动手,静妃还需要好好看看在能够知道结果。 夜晚,张庭方留宿在了静妃的殿里。 “你怎么对逃宫这件事那么自信啊”张庭方抚弄着静妃的头发说 “这个是秘密不能说”静妃调皮的说 “秘密,跟我还有秘密啊!”张庭方说 “当然,就算我亲的人我也不能说”静妃说 “真不明白,皇宫那么好你非要出去干嘛!”张庭方说 “你不明白”静妃说“宫里的人个个阴狠狡诈,善于心计,我只是想过简简单单的日子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静妃安安静静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静妃的家境也算不错,父亲是地方富甲,当时慕容泰山当朝,静妃的父亲为巴结慕容泰山暗中资助慕容泰山,后来慕容泰山倒了,朝廷查出来静妃的父亲是慕容泰山一党的,把静妃的父亲下了大狱,静妃的父亲为了有天能出来把静妃改名换姓送进宫为的就是有天静妃飞黄腾达可以在夏天佑面前说句话把自己放了,可是后来静妃的父亲还没能熬过自己出狱那天,静妃的母亲又体弱多病,静妃想出宫照顾母亲。 听完静妃的讲述,张庭方把静妃搂的更紧了。 皇宫就像一座围城,有的人打破了头想进去,有的人费尽心机想出来。 静妃从肚兜拿出一张刺绣给张庭方看。 “绣的不错啊,真是贤妻良母!”张庭方夸奖道 “你再仔细看看!”静妃道 “我没看出什么来啊!”张庭方怎么看都是刺的一个牡丹花 静妃把刺绣倒过来给张庭方看,张庭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刺绣上面隐藏着皇宫的分布图,从分布图中可以看出,如果能从婉婷殿找到出口便从那个出口去往司膳房,然后从司膳房到达皇后的寝宫,从皇后的寝宫可以走到御花园,御花园就能达到皇宫的城门神武门了 “可惜我到现在都在婉婷殿找到出口” 张庭方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他下床喝水时不见了鞋子,仔细一看原来是掉到床下了,张庭方弯腰去捡,无意间拍了一下地面,地面发出几声空响。 “你听,什么声音?” 静妃下床和张庭方一起趴到床底下也学着张庭方敲了几下,这个地面果然是空的,张庭方试着挪开地砖,地砖还真能挪开。 这是个地下排水通道,两个人进去后才发现。 皇宫内的的地下排水通道错综复杂,每个宫殿排水都是有梯形的高度落差,用石阶底部的排水孔使水流呈阶梯形向四周的低处排去。 其中以御书房最为突出,由于御书房的特殊地势,所以从御书房向后宫延伸出来的排水通道,就绕过御书房,分成几支向南而去,并且其间分支众多,犹如迷宫一般,一旦走错,就断无回头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两人在地下走了很多次,突然有一样静妃意识到自己可以出去了,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神武门前有很多守卫,必须引开他们才行,思来想去静妃想用大火来引开他们的注意,正巧中元节也快到了。 中元节当天个宫的人把扎好的小鬼都拿出来放在一起烧毁以求平安,张庭方把剪头泼上油然后射了出去,于是所到之处大火蔓延开来成为了一片火海,静妃赶忙和张庭方从地道内逃走。 地下排水通道的南北地势虽然地标之差会大一些,但水流的速度同样缓慢。 两人一步一步地向前探索着,从烛光的亮度所照范围来看,前面的通道依旧是直向的。 顺着水流前面在往前走就是一些剩菜剩饭堆成的小山,静妃觉得这上面便是司膳房了,在往前走,到了皇后的宫殿下方,在往前走时,蜡烛闪动了一下,无意间静妃似乎在地上看到了一丝光线,于是忙把蜡烛隐在身后,这时他看到约有一条细细的的光线从顶部的石盖上投射下来照在地上。 两人向前走了两步,看到那道石缝原来是两块石盖间留下的缝隙,从这个一线宽的缝隙中,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但看不到任何的宫中建筑, 想必这里就是御花园了,静妃心想 再向前走了一段,暗沟通道再次分叉,静妃仔细看着刺绣上的路线很快锁定了路线,于是两个人走了过去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刺绣上路线的尽头,好像没路了一样,两个人都不敢动,生怕有什么机关触动了就会功归一篑一样,最终静妃大着胆子过去了。 “果然有路,别怕你快过来” 两个人顺着这天路一直走看到一处梯子。 “梯子上方可能就是神武门了”静妃道 “出了神武门你就自由了!”张庭方说 静妃突然觉得这一天来的好快,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她想要的自由是个什么样,或许断了线的风筝就是它的自由,或许无根的雨就是它的自由,现在离了宫的它便是自由,她爬上梯子,他跟着她爬上去,推开井盖,外面红彤彤一片,神武门一个人都没有全都去就火了。 “你走吧!” “你不走么!” “我还有我未完成的梦想” “梦想?” “是的!” “你拿什么去实现?” “这个不用你管,你拿着这个!” 张庭方交给静妃一封信,静妃拿过信放到胸前便爬上了梯子,此刻时间回到很久以前,是静妃也记不清了的以前,那夜愈发清凉,寂静之夜,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如一条瀑布,银白点点,美得心颤。不多时一个男子破坏了这难得的美景 “你是谁啊,敢破坏我的心情” “我……” “不管你是谁现在立马跟我道歉” 来者见静妃竟然这样对自己说话不觉有些好笑,他的笑更加激怒了静妃,静妃上前要给他一耳光,可是来者却接住了这个耳光,他把静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不错,真的很和你的性子一样,热热的!” 静妃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来者 “你……你” 话还未说完静妃突然捂着胸口,像是那里被人用刀戳了一样,她喊着水兰,却没喊出来,结果一头栽倒在来者身上,来者把她扶到一旁给她诊了脉,对水兰说 “没什么大碍,你家小主有心悸病” 此情此景是不是很熟悉呢,那天,静妃也是装病和来者斗嘴,静妃在来者诊治下转危为安了。 “你……” “既然你的病好了,那我也就该走了!” “大胆,轻薄了我还想走?” “那你想怎样?” “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给我站在这里,我要趴在这睡觉” 静妃趴在石桌上假装睡觉,可是半天来者都没什么动静,静妃坐起来看着来者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你不发话,我怎么敢走!” “还算你识相!”静妃道 “你不要在戏弄在我了” “谁戏弄你了”静妃道 “我还有事” “我就不让你走!”静妃说 “朕……” “怎么样,说漏嘴了吧!” 来者便是夏天佑,静妃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逼他自己说出来,夏天佑知道静妃在和自己闹着玩于是笑道 “你还真是调皮啊!” 那晚,静妃留在夏天佑身边侍寝,侍寝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第二天,皇后召见了静妃。 “恭喜妹妹得到皇上的宠爱!” “谢谢皇后娘娘!” “得到皇上宠幸纵然是好的,但给皇家繁衍子嗣也是很重要的,本宫给你做了个肚兜以后可以保护肚子里的皇子啊你看合适不合适” 静妃接过皇后的肚兜很是欣喜,她辞别了皇后回到自己的宫中穿上了肚兜,打那以后夏天佑也宠幸过她几次可是每次宠幸过后都有信期,并没有怀孕的征兆,后来静妃得知肚兜是用檀香碾成沫泡制而成的,穿上之后不仅不会怀孕而且以后都不可能在怀孕了,静妃就这样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打那以后静妃心如死灰。 误打误撞张庭方让静妃找到了那时候夏天佑对待自己感觉,有那么一刻静妃想她并不是爱张庭方而是爱那样的感觉,夏天佑已经给不了的感觉。 静妃慢慢爬上梯子,很快到了出口,她爬了上去,那封信从胸口掉了下来,静妃捡起来一边读一边走。 “初见时君不臣我留深之记,只因汝不属我,见时君亦自入其界,与君共之日,吾为汝之美,善迷心矣,愿与公俱看出入至命之穷,愿我直挽汝手,愿我常双手紧扣,我愿君为我妻,然此一时期仅,子固非我,夺人所好何?,是故臣愿,君看信后,我愿止此。心无所属,无我之日不贪他抱。无我之日不恋他念,或汝并无爱我,然吾爱汝,在见,来世” 初见时你并未给出我留下深刻的记忆,只因你并不属于我,再见时你也从此走入了我的世界,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被你的美丽,善良迷了心智,我希望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 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我希望我一直挽着你的手,我希望我们一直双手紧扣,当然我希望你是我的妻子,但这一切仅仅时希望,你本身就不属于我,抢人所爱又何必呢,所以我希望,你看完这封信后,我希望到此为止。心无所属,没有我的日子不再贪恋任何怀抱。没有我的日子不在贪婪想念,也许你并没有爱过我,但是我爱你,在见,来世 静妃突然抬起头,张庭方一箭射入她的胸膛,静妃含泪倒地,在她死之前,他把那封信给吃了,因为她也不希望她爱的人有事。 第三十三章 司膳房 “淑妃娘娘,文谦小主正在殿中等候” 梳理好后,淑妃小白便径直走向了和文谦约好的地方,还未到殿中便闻到几丝青烟从炉子里妖媚般的冒出,添加了几丝诡异的气氛 “给淑妃娘娘请安”文谦道 “妹妹不必多礼,坐吧” 文谦坐到小白对面,小白接着道 “妹妹听说宫中最近出了个稀罕事么” “妹妹近日一直在宫中做女红,并不知道什么稀罕的事,还请淑妃娘娘说来听听”文谦道 “这宫中的事你也得知道一两件,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要是哪天发生到自己身上好能应付的了”小白道 “姐姐教训的是,还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事” “事到不大,但好说不好听,瑾妃的儿子被皇后陷害结果被皇上极为不待见”小白说 “瑾妃的儿子我见过,知书达礼,人也不错”文谦道 “谁说不是呢”小白道 “那娘娘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小白看了看天色于是道 “本宫约了云儿妹妹妹去御花园赏花,时辰怕是到了文谦妹妹跟本宫一同前去吧” 文谦答应了小白,然后带着一行人一齐去了御花园,各自请安后,文谦道 “云儿姐姐可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稀罕事?” 云儿道“知道是知道一两件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妹妹想听的” “姐姐但说无妨”文谦道 “静妃小主和一个太医好上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反目了,太医杀了静妃”云儿说 “本宫刚才就要说这事,没想到竟然被妹妹抢了先”小白道 “我还知道一个稀罕的事……” 未等云儿开口,众人眼光齐齐看向远处过来的人,那是个男人,背着药箱穿着官服。 “呀,这深宫中怎会有男子”文谦捏着兰花小帕掩面疑惑道,一双巧灵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远处的男子。 云儿先是打量了一会儿,沉思片刻,豁然开朗巧笑道:我”想起了,姐妹们眼前的男子应是静妃的想好张庭方张大人” 张庭方走到众妃面前作辑道:“臣张庭方参见各位娘娘 ,今日皇上召臣入宫,有幸见到各位娘娘实乃荣幸之至” “给你嘴甜的,我等姐妹在此赏花,有你在还有些不便,正好皇上要见你,你就快些去吧”小白道 “是”张庭方应了一声便走远了。 小白看人影渐渐消失不见后,只当是无事发生,纤纤玉指指着前面的小亭淡淡道:“本宫走累了,不如在那儿歇会” “恩也好”文谦点头答允。 “各位娘娘们可要点些什么小糕点,奴婢好让司膳坊做 ”云儿的丫鬟道 云儿道:“每人先是一碗莲子膳粥,其他小糕点几位姐妹再点吧” “是” 丫鬟去了片刻便拿回了三碗莲子膳粥。 众人吃着莲子膳粥,乐不可支,文谦道 “莲子这次选的不错,司膳房的人 可真是尽心尽力呢,回头我倒是要打赏呢” “那是”小白撇嘴笑道:“妹妹说的可不错,我也瞧着这司膳房的人做事挺用心的。” 听完这句话,云儿用手帕擦拭了嘴唇,淡淡道:“有人啊是自不量力” 她离席走到一边采摘了几朵不同的花,回来亭中欠身一礼,抿嘴道:“ 这几朵不同的花儿臣妾瞧着都是配着各位姐妹的呢” 文谦疑惑道“妹妹不明白姐姐是什么意思” 云儿冷笑道“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只怕你要赏的人已经被皇上赏过了,说不上哪天就能凌驾你我之上” “姐姐的意思是?”文谦道 “司膳房尚宫步翎薇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们就不知道?” “难道这事跟皇上有关系” 云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小白道 “那就找机会除掉步翎薇” “没那么容易,她进宫比我们早宫里的人都敬他三分,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我们得从长计议”文谦道 身在司膳房的我暂时还算平静,平日也不用我做些什么只管教导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日子过的也算清闲。 今天来了两个史女,本以为只是一般的调整,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到司膳房就互相都不服谁,都自以为自己有一手,为了权衡两个人我准备让两个人用江鱼比试一下。 我能看的出静宸时时'刻刻在与雪慧攀比,其实他们俩根本就没什么恩怨,只是静宸会的雪慧都会,她不会的雪慧也会,其实两个人都没错,错的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静宸为了不想让雪慧赢了自己偷偷的把雪慧的鱼毒死了,江鱼死了就不新鲜了,但是雪慧没有别的材料,看着静宸一点点把江鱼做好雪慧心急如焚,她只好做了一道银耳豆腐汤。 静宸本以为自己赢了,但是我给的评价是雪慧做的汤更胜一筹。 “不可能,你尝都没尝过就说我的不好吃”静宸道 “看一道菜是否做的好吃不仅要尝,而且要看,看一个人对菜的态度,是不是用心,是不是对这道菜用了感情,而你做的菜我只看到了急功近利,相反雪慧因为自己鱼死了觉得自己一定会输,所以她的汤做的很平常很简单,做掌膳的一定要记住简单的才是最好的” 我能看的出静宸不服我的评价,虽然她尝了自己的那道菜觉得并不好吃,但还是咬着牙咽了下去。 晚些时分司膳房的人本应该都睡了,可是司膳房却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传来菜刀切菜的声音,我披上衣服走进去看到静宸反复在银耳与豆腐上打磨,一个不注意菜刀还切伤了手指,我连忙跑到静宸面前用嘴吸出了她受伤手指留出的血。 “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这么做只是徒劳”我对静宸说 “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我宁静宸还就不信了” 静宸把银耳和豆腐刚放进锅里就被蹦出来的油渍烫到了,她好像对这种感觉无动于衷依然卖力展示着自己,我赶忙把她搀到另一边,静宸却又固执的走回来,我最后一次把她拉到另一边对她吼道 “你已经受伤了,别在这样了” 静宸看着我恶狠狠的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阻拦我你也想阻拦我” 我不明白静宸的意思,我问她出什么事了,静宸抹了一把泪,什么都没说继续着她的固执。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你又何必去强行揣测故事的进展呢。 为了一份汤的固执。 汤相对于爱情,有时候啊,即使是一份汤,更能体现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在乎,不是会不会,而是愿不愿,不会,只是借口,爱没想象中那么深而已。 言归正传,对于一份汤的固执让静宸从早做到晚,倒了做做了倒却始终做不出雪慧的模样,当耐心到达临界点时她终于把做汤的所有材料扔掉自己跑去院子里发呆,自己跟自己生气。 这种固执让我找到了当年的我,也是执着一道菜让自己变得伤痕累累,其实有时候并不是你的收益不够精良而是你的心不再这道菜上。 “人生不能像做菜,等所有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才下锅”我走到静宸面前说 静宸似有领悟站起身对我说。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司膳房呢!”静宸疑惑道 “其实我是喜欢做菜的,它带给我的乐趣就是在准备食料的过程和烹饪的过程。还有,你不能两次做出完全同样味道的菜。这是一个既有动手乐趣,又好似参禅的过程”我慢慢说道 “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静宸问道 “都不重要”我对静宸说“从心所属最重要” 有时对人生的态度就像做菜一样,会考虑各种条件,时机。然而食料是容易寻找的,人生的条件和时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做菜有菜谱,可是人的一生却没有固定的模式。 “那……我在试试” 我点了点头。 “记住,从心所属!” 经过我的指点静宸做出了还算满意的汤,她打算让我尝尝我说不了,只要自己认可,别人说什么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开心的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汤,就像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脸上挂着幼稚的笑容,我能看的出她从来都是娇生惯养,从她哪筷子的姿势再到她拿厨具的不适应都不像是下过厨房的人,我也不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像她这样长的小小的应该是在手心里长大的吧。 我不记得我是在哪里长大的了,反正从记事起我就在司膳房了,管她呢以前的事跟我无关。 当天下午,张庭方被夏天佑召见之后路过司膳房被一股奇特的香味吸引,他走到司膳房看到案子上放着一盘糕点,于是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旁的雪慧都看傻了。 张庭方好像非常饿一样,半响,张庭方终于顺了一口气,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雪慧,好半天才冒出这样一句话:“请问这样好吃的糕点还有吗?” “真的好吃么?”雪慧道 “世界上咋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糕点呢?”张庭方道“恨不得连自己的手指头都要吞进去呢” “你是哪个宫的太监,居然吃到这了,我要告诉你们主子去!” “等一等” 张庭方突然停住眼睛瞪着看着前面,雪慧以为张庭方噎住了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张庭方躲开了。 “你打我干嘛!” “谁打你了,我还以为你噎死了呢,你不知道通吃东西会噎死么!” “你这个糕点有点咸” 雪慧嫌弃的看着张庭方。 “如果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案子上是不是刚做过其它咸味的东西,味道和糕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所以你的糕点会有点点咸”张庭方分析道 “你说的好像很对啊!” 张庭方多拿了几个糕点刚要走出司膳房,雪慧才反应过来大喊追贼。 侍卫将张庭方捉拿便要送到内廷处罚却被静宸拦住了。 “等一下,他不是太监他是太医院张庭方张大人!” 侍卫放开了张庭方并给他赔礼,张庭方表示没什么大碍就让侍卫走了,雪慧走到张庭方面前道。 “堂堂大太医居然偷人东西!” 张庭方整理了一下朝服。 “谁偷东西了,糕点是我在你面前拿的!” “反正我没同意就是你偷的!”雪慧道 “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小偷我都怀疑你是太医的身份都是假的!”雪慧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张庭方解释道 “你说你是真的,那我问问你从中医的角度讲沟通上下,联系内外怎么解释!” 张庭方清了清嗓子道 “这是《经脉》篇里的一句话。意思是说一个人的皮肤、腠理、五脏是一个相互连属的有机体,经络通过遍布全身有规律的循行和错综复杂的联络交会,把人体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五官九窍、皮肉筋骨等组织器官联络成一个有机的整体,怎么样,我这样解释还行吧” 雪慧当场气的脸色发青,刚要还嘴就被静宸拦下了。 “行了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人家是太医你能问住人家!” 雪慧哼了一声便回到案板把糕点从新做了一下,静宸对张庭方道 “张大人,你别介意啊” “没关系,本太医大人不计小人过!” 张庭方调高声音故意让雪慧听到,话音刚落,张庭方便走出了司膳房,静宸看着张庭的背影笑了一下,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晚上的时候张庭方值夜,忽然觉得有些饿,肚子叫了三声他会心一笑,他放下书走向司膳房,他本以为司膳房这么晚了不会有人的,没想到还真有人,他走进司膳房和雪慧撞个满怀。 “怎么又是你,抓!——” 抓小偷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张庭方就堵住了她的嘴,雪慧以为张庭方要对自己图谋不轨于是咬了他的手。 “你咬我干嘛!” “你这个变态!”雪慧骂道 “变态?我?”张庭方疑惑道 “废话不是你难道还是我的!”雪慧道 “白天你问我沟通上下,联系内外怎么解释我还差一段没跟你说,上下……” “好了好了,谁要听你说这些啊!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来偷吃东西的”雪慧道 “知我者……” “你叫什么?” “雪慧!” “知我者雪慧也!” “你少来!” 张庭方和雪慧傻笑着,张庭方问雪慧 “这么晚了你们司膳房不休息么!” “早就休息了,那个静宸非要跟我比拼自己的厨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根本就是小姐的身子怎么能比的过我呢!” “静宸?就是白天跟我说好话的那个?”张庭方问道 “除了她还有谁啊,全司膳房的人都知道她跟我过不去!” “看她这人挺面善的啊!”张庭方道 “那你让她给你做糕点吧!”雪慧生气的道 “别的,哎不对啊,这糕点怎么还这么咸!”张庭方道 雪慧看了看张庭方手里的糕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吃的是早上的” “啊!”张庭方一不小心就把嘴里的糕点吐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黄雀在后 “你怎么在这,这么晚了要是让雪慧看见可不得了”静宸看到张庭方在司膳房于是道 “看见就看见呗能怎么样!”张庭方道 “让她看见可不得了她会杀了你的!”静宸吓唬张庭方道 “只要你不会杀了我就行!”张庭方打趣道 静宸冷哼了一声便去炉灶旁烧水去了“对了,你白天面见皇上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因为我有功,就是封了我为太医院院判” “太医院院判啊?那是个多大的官?”静宸疑惑道 “很大很大!”张庭方道 “能见到皇上么?”静宸道 “原来你想见皇上啊!”张庭方像是看破了静宸的心思道 静宸一下就红了脸,说了句没有就不再理张庭方,张庭方不声不响的走到静宸身后突然喊了声,吓的静宸坐在了地上,张庭方反倒哈哈大笑,静宸猛地站起身指着张庭方道 “笑什么笑,你觉得这样好笑!” 张庭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静宸生气的将手边的糕点丢在了张庭方的脸上,张庭方止住了自己的笑大声道 “你干嘛!” “出去,司膳房不欢迎你!”静宸不苟言笑的说 张庭方将脸上的糕点碎末整理了一下便转身走了边走边发出怪声音,气的静宸就算在生气也乐了出来,张庭方走后雪慧从另一个房间端着夜宵出来看到张庭方走了于是问静宸。 “那个太医呢!” “我给你看着啊!”静宸一脸不满道 雪慧把自己端出来的这盘菜放到一旁冷笑道:“有些人啊得不到这样就要跟人抢那样,得到的永远都是别人的,你觉得有意思么!” “你别得理不饶人!”静宸道 “怎么?觉得自己理亏了?不说张庭方就说我手里这道菜你这辈子就做不出来!”雪慧道 “我有一天会超过你的!”静宸道 “那我就等着你超过我那天,不过这道菜你永远没机会超过我了!”说着雪慧把这道菜倒在了装剩饭的桶里。 静宸气的想哭可是她没有在雪慧面前哭,她捂着嘴跑出了司膳房,来到司膳房外面的亭子上哭了起来,张庭方没走多远听到哭声后顺着声音寻去就找到了静宸哭泣的亭子。 “是你啊,水烧完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关心我烧的水,是水重要还是我重要!”静宸责备张庭方道 “咱俩才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这样严肃的问题这样不好吧!”张庭方打趣道 “人家皇后娘娘被封为皇后之前从未见过皇上还给他生了儿子呢,有什么呢!”静宸道 “我……我想不出来,你们女人真麻烦,怪不得你们女人整天斗来斗去呢!”张庭方道 “你们男人想斗还斗不了呢!”静宸道 “我们男人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战场上见,不像你们拐弯抹角的”张庭方道 “哈哈哈哈,你要是个女人肯定死得很惨!”静宸破涕为笑道 “不哭了?不哭了就跟我回去!”张庭方拉着静宸想要送她回去。 “我想坐一会,你陪我坐一会吧!”静宸道 “说好了只做一回啊!”张庭方小心翼翼的道 “你一个大人男人怕什么啊?你难道怕鬼啊!”静宸道 “说点别的吧,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的”张庭方道 “不说鬼,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当太医吧!”静宸看着天上的月亮对张庭方道 “我啊?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行医看病,我爹要早在乡下开个小医馆可是我不干,嫌那样没出息,后来经过很多事我才来到皇宫!”张庭方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吧!” “我?”静宸道“我有什么好说的”静宸道 “我能看得出来你金枝玉叶并不是适合做厨娘,你为什么会来到司膳房!”张庭方疑惑道 “我的故事可长了!”静宸道 决定一场恋爱对他来说就像决定一次旅行。 刺激,够味。 孙万田是御膳房的总管,不论是刀工还是做菜的技术还是色香味都堪称一流,孙万田喜欢在没事的时候去皇宫外的露天茶馆去吃饭,每次去的时候只做相同的位置,只要一盏茶与一盘放了葱的咸鱼豆腐。 这天,孙万田又一如既往的光顾,茶馆里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走到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时,一个女孩坐在那,喝着茶,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这让孙万田很忌讳,于是走过去礼貌的说,小姐,这是我的座位。 她没理孙万田,依然自顾自的,店小二这时走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道歉。 “对不起大人,我劝了他不听,您看是不是去坐别的地方” 孙万田决绝了店小二的要求,并对店小二说“老样子” 店小二转身去往厨房,却被孙万田叫了回去,孙万田看着女孩对店小二说“两份咸鱼豆腐” 孙万田做到了女孩的对面,不大的功夫两份咸鱼豆腐上桌了,她用眼睛看着孙万田,一副倔强的样子,孙万田坏笑的让她把眼前的那盘菜吃了,如果全吃了的话他就会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 孙万田以为她不会吃,没想到她狼吞虎咽的把那盘咸鱼豆腐全吃了,然后便掩面到外面去吐,因为她吃不惯葱,吃了便会吐,没想到,孙万田跟了过来。递给她一方浅白色上面绣着半月的手帕。 于是,无端的便对他有了好感。 从此,她便沉沦了。 他便爱上了。 亦不知自己如何爱的遮阳奋不顾身便要去她为妻,为了跟她在一起,孙万田不顾父母的劝告顶着门不当户不对的逆子称号娶了她。 起初她以为自己很幸福,同龄的姐妹都很羡慕她,奋斗了他们一辈子奋斗不到的,可是后来这些幸福都被一个人给打破了,那就是孙万田的正妻。 原来自己是一个妾。 她仍然爱着孙万田。 有人说锁住男人的心首先锁住男人的胃。 所以,她学会了做他喜欢吃的咸鱼豆腐,往往她切了一半的葱,便会流着泪去吐,吐完之后再来切,她的胃因为他强硬爱着他的决心,她的胃因为他正妻开出三万两的银子而坚持着,她不会让别人瞧不起自己。 咸鱼豆腐加上葱后有了别具一格的芳香,成了一道完美的美事,就似她的矮墙,孙万田终于要修了正妻让自己从妾变成正妻了。 她很高兴,不过一等就是等了许多年,他说他爱她,他说为了那道菜也要休了正妻,只不过他需要时间。 她等了许多年,她等到自己青马竹马结婚的讯息,却没等到他的承诺,她等到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的爱慕,却没等到她等了许久的的承诺。 等了许久的承诺。 她有点后悔了,她似吐了一次不在乎再吐,然后终于坚持到胃向心妥协那般,等了许多年,在等几年也无所谓了。 她已是黄脸婆,他的钱给她花,似乎自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于是,她原谅了他每个月值来看自己一次其他时间都住在御膳房里,也原谅了他一拖再拖的承诺。 在他不来的日子里,她慢慢慵懒于做他所喜欢的咸鱼豆腐,那些他说增加了芳香让菜完美的葱。 她觉得没有葱的日子,没有葱的菜虽寡淡如同她的生活,倒也和他的胃口。 她决定不再原谅他。 还是那道咸鱼豆腐,她请喜欢自己的那个人吃,菜刚端到桌子上,刚闻到那个味道就吐了,冲到洗手间,反倒江海,似乎把胃都倾倒出来洗一遍。 他跟了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然后掏出一方浅灰色手帕,上面绣着几朵云云。 她笑着,原来手帕上还是绣着云的好看。 她把家里的葱都拿出来,还没仍便止不住的要吐,忍了又忍,还是吐了,她把那葱扔出了窗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对着一身油渍味的孙万田说。 “我要走了” 孙万田一再挽留,但她还是拒绝了。 她走后,屋子里冷清的只剩下了孙万田一个人。 小人的阴谋让他被夏天佑降了再降,终于被降成庖丁,家人受到牵连别发配远方,只剩下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孙静宸。 在闲下来的时候,孙万田学会了去赌坊赌两把,但总是输。 债主上来催款,静宸吓的哇哇大哭 孙万田很烦,他感觉自己很累,如果自己死了,债主还会来么,静宸还会哭么? 不知道,他决定试试。 当他站在山顶时,他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的好。 他跳了下去,绣着半月的手帕泛着光与他一同跌落。 “想不到你的身世居然这样离奇!”张庭方叹了口气道 “当年陷害我父亲的人是被我父亲取回来我称作姨娘的妾,那个人喜欢我姨娘买通了宫里的人在父亲做的菜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使皇上吃完了嘴里发苦,皇上大怒杀了我父亲”静宸道 “所以你……”张庭方道 “我进宫就是要把加了东西的那道菜做的更好吃,让皇上知道他不是吃了我父亲的那道菜嘴里才变苦的!”静宸带着哭腔道 “难为你了”张庭方把静宸搂在怀里,静宸享受着在张庭方怀里的时光,没有躲闪。 “其实雪慧并不坏,你俩不要再吵了好么!” “嗯!” 静宸答应着张庭方,像个小孩一样。 其实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名字叫自己,不是么! “你是不是也跟她吵架了?” “恩” “那我明天给你俩做点菜你俩凑到一起喝点,你哄哄她!” 第二天午时,张庭方来到司膳房,看见了雪慧,可是雪慧没有理她,于是他走到一旁冒着热气的菜说 “闻着就很香,是不是你做的!” “是,你吃吧,毒死你!”雪慧说 “我还真就不信了,我还就真吃了!” 张庭方慢慢将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突然他愣怔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雪慧以为他是在整蛊自己就没在意,过了一会张庭方倒在地上开始抽搐,雪慧吓坏了蹲下身大声关心着张庭方怎么了,快醒醒,突然张庭方睁开眼睛对着她坏笑。 “嘿嘿,我没事!”张庭方道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雪慧收起她那关心的神情 “知道我装的怎么还那么关心我啊!”张庭方道 “我这不怕你死在司膳房吗”雪慧道 “还有呢!”张庭方道 “还有什么啊!”雪慧疑惑道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昨晚……昨晚……昨晚我!” 雪慧觉得张庭方的道歉有些有气无力,在他勉强为雪慧道过歉后便再也支撑不住了,额头流血倒地昏厥。 我连忙找来太医给张庭方看病,太医用银针在张庭方的脑袋上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张庭方穴位上的银针血流不止。 “大人,他这是怎么了” 太医站起来用手帕擦了擦手。 “膳食中毒,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想必你们也比我懂” 我听完太医的话便问雪慧这菜是谁做的,雪慧小声说是静宸做的,静宸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我转头看向静宸,静宸吓得脸色发紫。 “你都给他吃了什么呀!” “我……我没给他吃什么啊,就是做了双燕还巢” “去,把你的菜拿来” 我喝斥静宸将那盘足以要了张庭方命的双燕还巢端了上来,我从中发现了些端倪。 “这里面怎么有鹅肉和鸡蛋”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俩好好谈谈” “你这个凶手”雪慧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我以为她难过的哭了。 “有这么谈谈的么,我也吃了怎么没事” 我愤怒的将那盘她做的菜打翻在地,只见那盘菜飞的老远,落地后菜里的汤形成黑色的液体蒸发掉了。 “你还加了什么”我愤怒道 “黄瓜和虾” 没错了,一定是这样,鹅肉和鸡蛋相克,同食会伤元气,伤了元气的身体就会什么也抵抗不了,而黄瓜和虾同食则会在胃里形成砒霜 哭着哭着雪慧便吐血而亡,太医连忙上前把脉,然后看着我们。 “膳食中毒” 我翻了翻雪慧的食盒,找到许多可以把整个事情构成完整的情节。 第一个食盒里是猪肉和梨,两种食物相克,伤肾脏,所以静宸的脸色发紫就是伤肾脏的表现。 第二个食盒是田螺和蚕豆,同样相克的两种食物同食会引起绞肠痛,四者同食必须无疑。 凶手算好了时间,每一步算的都很准确,他用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杀死了雪慧,制造了不在现场的证据。 另一边 “娘娘”如烟对小白说 “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如烟进来后给小白请安:“娘娘,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妥了现在就看她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小白站起身,缓步走道。 “我就要看看一个做菜的能有多大本事”小白冷笑道 小白,文谦,云儿在一起喝着茶商量着什么,云儿道 “妹妹啊,你想的主意果然不错,利用他们司膳房的矛盾,我们坐收渔利” “为了我们阶段性的胜利,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小白道 “说的没错”文谦道 第一道菜是炖甲鱼,第二道菜是蒸螃蟹,第三道菜是猪肉炒田螺 子夜时分 司膳房依旧热闹非凡,我披上衣服走到灶台看见司膳房的掌膳正在做菜 “这是哪家的娘娘要吃东西啊!” 小雅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还能有谁,淑妃小主他们呗” 我哦了一声,随手拿起女史从传膳太监拿到的放在桌子上的单子,看了一眼,冷汗出了一身。 这些菜都属性寒凉,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小白,文谦和云儿吃了会伤身。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想必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三十五章 催生 “这一切肯定都是阴谋” 我自言自语时却没想到张庭方已经苏醒,他摸着脑袋像是被石头拴住了一样沉。 “刚才怎么了?我脑袋怎么这么疼,发生什么了?” “雪慧死了?”我故作镇定的对张庭方说 听到这个消息张庭方像是收到了另一个重创一样直直的不动,眼睛盯着我,像是要在我的眼睛里找到我撒谎的痕迹。 “你在骗我的吧!”张庭方企图骗过自己 “没有,尸体还在司膳房的院子里,侍卫还未来得及抬走!” 张庭方猛地站起来冲向司膳房的院子,见到白布盖着雪慧的尸体,他没有去揭开白布只是蹲在那里一声不吭,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走到张庭方的面前轻轻的告诉他。 “人都死了,别想太多了!” 张庭方仿佛带着哭腔说道。 “我在宫里,在太医院这么久,每天都要带着面具示人,我觉得那不是真的我,自从认识了雪慧和静宸,突然觉得与他们就像兄妹一样很玩的来,不用隐藏,尚宫大人,你知道不用隐藏自己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么”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张庭方对我说“雪慧说过几天是她的生日,我连生日礼物都准备好了,可是……” 张庭方哽咽着,像他这么精于算计,心有城府的人居然为了一个侍女把泪留在了心里。 “你一个大男人,别这样” 张庭方摸了一把泪道“静宸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只是膳食中毒,我用食物给她调理一下就好了” “这就好,我一定替雪慧和静宸查出凶手”张庭方信誓旦旦的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对张庭方说“也许这件事的后面隐藏着很深的阴谋” “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查出来然后绳之以法” 说着张庭方站起身凶巴巴的要走出司膳房,我怕他冲动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打算拉住张庭方,张庭方双手一甩,或许是因为他用力过猛,我的腹部开始疼痛。 张庭方看出我的激动于是替我把脉,过了一会他神色慌张的说 “大事不妙!”张庭方说“尚宫的胎儿可能早产,我先把你打通两个穴位,但是催生法并非寻常方法,过程疼痛难忍,还是要辛苦你一下” 说着张庭方开始给银针消毒,我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是那样让人放心。 消毒之后,张庭方将银针扎在我的穴位上,印证刚触及我的皮肤我就感觉痛的不行。 “光用银针是不行的,我这有一份催生安胎的药可以让静宸煮了” 静宸拿过张庭方的的药去灶台煮药,片刻之后静宸拿过张庭方给的我端过来,我看着这药有些黑乎乎的有些不想喝,我嫌弃的问张庭方。 “这东西是什么啊!” “这是给你催生的,我还让静宸额外加了山楂、韭菜、燕麦,有祛瘀催生的效果,你快喝吧,不会毒死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结果张庭方给我的汤药,仔细闻闻还有些怪味道。 “好吧,我信你了!” 我故作镇定将那副汤药喝下,我静静等待着我肚子里生命的动静,半个时辰后,我的肚子果然有反应,我痛的大叫,催生婆婆也显得无从下手,可能是服用了张庭方的药的关系使我生产的变得开始困难。 “你这个大骗子”我大骂着张庭方。 “我再在你的穴位上扎下两针以助你引产而下” “你到底行不行,我刚认识你不久,如果你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在我身上动实验,我还不希望死在你的手上”我半调侃的对张庭方说 “我张庭方如果没这个本事还做什么院判!放心吧!” 张庭方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的变化,突然他对静宸说 “快去拿热水,尚宫要生了!”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生了,一个男孩,张庭方高兴的为我把脉道 “尚宫脉象平和,身体并无大碍,恭喜恭喜” 静宸也兴奋的说 “尚宫给孩子娶个名字吧!” 我想了想道 “就叫念吧,小名小念”话音刚落我就昏厥了过去 对,杨小念,这毕竟是我和杨孝的孩子。 等我在醒来时看到夏天佑在我床边,我大惊失色想要坐起来行礼却被夏天佑拦住了。 “你身子弱躺下吧!”我听了夏天佑的话躺了下来,夏天佑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你给朕生了个皇子,朕真的是太高兴了,你看这眼睛和鼻子多像你啊!” 我笑了笑对夏天佑说“皇上真说笑了,孩子现在还那么小怎么能看出哪里像我呢!” 夏天佑兴奋的道“我能看的出来,我能!”说着夏天佑开始逗起孩子玩来 “皇上真跟小孩子一样!”我对夏天佑说 “你为朕立了这么大功劳,朕是不是该赏你点什么”夏天佑说 “什么都不用赏,皇上有这个心意就可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缺”我说 “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你们女人家从来都是心口不一,朕知道你虽为尚宫,但朕就让你的享受妃子的待遇”夏天佑说 我本想拒绝他的好意可是夏天佑却转身走了,没容得我再说半句话。 夏天佑走后没多久,忽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原来是小白,文谦,云儿来到了司膳房看我,我勉强起身给三个人行礼。 “奴婢给三位小主请安”我颤颤巍巍的给三个人福了福 “听说尚宫大人在司膳房安分了这么久,昨夜又飞上枝头了?”文谦冷言冷语道 “那当然,尚宫大人不仅好又识大体,皇上自然喜欢,不像有些人,暗地里明明做了见不得的事却还来这里说教,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朝小人得志,就找不着北了”静宸护着我对他们三个说。 “你……”文谦的脸立即绿了,但又接着说道“你这个丫头整天跟着一个做菜的能有什么出息,倒不如好好巴结巴结皇上,说不定哪天皇上一心疼你,就把你指给个小太监做对食夫妻了” “尚宫大人,你这么奴才怎么这么没礼貌,别以为你多个帮手,你就能翻身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光凭尚宫大人一人之力还不够,若不是有野男人的配合,尚宫大人恐怕也没这个本事啊!”小白提高调门冷言冷语道 “你们这是太不像话了”静宸有些气不过对着三个人说 “静宸不得无礼”我有气无力的对静宸说 “尚宫大人,他们冷嘲热讽你居然还对他们仁慈,你的地位也不比他们差,为什么……” “我说了住嘴”我打断静宸的话,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现在不是时候“是我这丫头不懂事,冲撞了三位小主,还望小主们见谅” “算了算了”云儿装腔作势的道“虽然这丫头没什么教养但总归是你的人,打狗我还得看主人,我们也是来看孩子的,既然孩子看完了,我们三个就不打扰了” 说着三个人转身离开了司膳房,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自己又赢了一杖,又挺过了一关,我苦笑自己是个常胜将军然后晕倒了。 生活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没有人有责任非得对你好,除了亲人外,所以要珍惜和感恩对你表示友好的所有人,夜深人静不由得想起白天一个小皇子不知疲惫的在地上蹦蹦跳跳,宫女们怕他收拾在后面保驾护航,我很羡慕这样的生活,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莞儿在我身边可能也会像他这样吧! 在御花园的花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一丛带刺的玫花开放了,刚刚看到煞是新奇,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早已有很多凋零洒落。散落的花瓣随风起舞,轻轻的拿起一只花,欲闻其香,御花园的姑姑不认得我,以为我要摘花,愣愣的盯着我,有些尴尬,也许欣赏美好有很多方式吧,被误会也是难免。 思绪回到现在,小念正在哭,,虽然她的哭声让我的心情及其的郁闷和烦躁,却让我格外想拥抱我的孩子,突然又想起莞儿,知道她好不好如果可以晚上给我来个梦好吗? 我的泪滴在小念的脸上,与他的泪混为一体。 静宸在司膳房忙活着为我做月子里该吃的补品,不一会满满一碗花生猪蹄汤端了上来,看起来虽然不错,静宸也期盼着我能夸奖她的成果,但是这汤里还是有些不对 “这汤……”我疑惑道 “我看厨房有一些黄花梨我就切成块放在里面了!”静宸说 “你不知道猪蹄与梨一起吃伤肾脏么”我没想对静宸发脾气,可是我还是没止住 “不是吧,是你瞎说的吧,哪有那么多相克的东西啊!你快喝吧”静宸关切的说 “你拿去重做一碗吧!”我坚持的说 “重做什么啊,你知道我为了做花生猪蹄汤有多不容易么!”静宸说 “雪慧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说过事物都相生相克,你就是不听!”我数落道 “那你的意思的她死了这事就赖我了!”静宸不开心的道 我看书静宸误会我的意思了于是解释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只问你你喝不喝!”静宸说 我没做声,静宸为了打消我心中的疑惑于是把慢慢的汤都喝了进去然后得意的看着我道 “怎么样,我喝了就没事!” 我还是没做声,继续看着她,她得意的跟我说“尚宫大人吗,你那套老道理确实不适合现在了,哪有那么多相克的东西啊,那只是自己吓唬自己的!” 说着,静宸拿着碗向外走,没走两步就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汗淋漓,我赶忙上前搀扶。 “我都说了不能喝,你非要喝!” “你起开”静宸拒绝了我的搀扶“不用你好心,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管,我就是用行动证明你的理论是错误的!” 说着,静宸起身离开了,虽然行动缓慢,举步维艰,但我看得出她的倔强,她总是想在我面前证明着自己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越证明越走样。 转眼到了农历五月的端午节,民间和宫中一样除有斗龙舟、划船,看御马监勇士跑马走解等必要活动外,还要饮用朱砂、雄黄、菖蒲酒,吃粽子和加蒜过水的温阔面;观赏石榴花,佩戴艾叶;合聚诸药草,画治病符等,此外还吃长命菜。 端午节正值盛夏,烈日酷暑,我规定司膳房的饮食主要以制作尝新解暑避热的食品为主。比如今日的端午节前的开胃小菜我在菜品清单上加上了过水面和银苗菜。 所谓银苗菜则是借着新嫩秧子,其味鲜嫩可口。此外宫中还要造曲,其法是用白面加绿豆黄和其它的调料搅拌晒制而成。 白天暂且是这样,到了晚上就要大摆筵宴庆祝了,宴会尹始,上来的便是司乐坊的舞女跳舞,舞曲倒是新鲜,据说是为了这次端午节新编的,跳舞的侍女姿色尚可,和宫中的一般的美人并无出色之处。 丝竹之声靡靡众人看的如痴如醉,皇后显得有些不高兴,夏天佑凑过来问皇后。 “端午佳节皇后你为何愁眉不展,难道你嫌这表演不好看么?” 皇后叹气道。 “每逢佳节倍思亲,虽说臣妾的家人都不在了,可是想起这举家团圆的景象还是不免有些想本宫过世的父母!” “皇后不要悲伤虽说朕的岳父岳母都不在了,你还有朕,朕会带他们对你好的!” “皇上这话是了” “朕刚才算了一下皇后的生日也快到了,到时候朕也要皇后的生日像今天一样热闹!” “那臣妾在这里多谢皇上了”皇后对夏天佑说 文谦宴会非常无趣一直托腮不语,小白的感觉与文谦一样,可是她却看得不亦乐乎,她看出文谦的不高兴劝解道 “妹妹觉得这宴会不好看!” “乏味呀!”文谦道 “的确乏味了点,不过听宫中的姐姐们说年年都是如此,难不成你年年到这时候都要这般脸色?自家姐妹看了倒是没什么,只怕是外人看了又要说你不懂规矩了” 文谦叹气道 “这宫里哪都是好的,就是这规矩呀太吓人!” “谁说不是,但戏要演足了,在皇上面前造次不得,否则给人留下口实以后就解释不清了!” 小白的话吸引了云儿的注意,云儿凑过来道 “妹妹再说什么,什么解释不清了?” “我只当文谦妹妹看这宴会不热闹生气罢了,刚才被我问出原来是一个小公公没在这,心里着急的很!”小白打趣道 文谦羞红了脸道“姐姐不要瞎说,宫里人多嘴杂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可了不得!” “谁爱听谁听,咱们也不是背着别人生的孩子!” 云儿扯开了嗓门,她的生意吸引了众嫔妃,众嫔妃纷纷向她看去,小白赶忙堵住她的嘴。 “姐姐,你是发疯了么!” 云儿拨开小白的手道:“疯的不是我,只怕是我说出真相有些人会疯” 云儿说完这句话她犀利的眼光便开向我,像是看穿了我一样,我躲闪着她的目光却发现怎么也逃避不掉。 第三十六章 揭发 “云贵妃今日端午佳节皇上又在此不可造次!”皇后看出了云儿的异样于是说道。 云儿正好趁着皇后的发问马上站出来道。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要揭发一个人” “你要揭发谁!”夏天佑懒懒的说 “臣妾要揭发司膳房尚宫步翎薇”云儿说 夏天佑不再理云儿他看了看我选择了不做声,他给了我莫大的权利可以让我有勇气站在这里不至于被吓跑,反倒是皇后看不出夏天佑的想法马上对云儿说 “你要揭发她什么?” “臣妾要揭发她三点,一,谄媚皇上,二,其所生的孩子来路不明却得到皇上莫大的庇护,其三,扰乱皇家血统”云儿字字珠玑的对皇后说。 “云贵妃的意思就是说步尚宫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正是!”云儿确定的说 “本宫也时常这样想觉得这里面有误会,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今天听云贵妃这么一说却越发觉得可疑了!”皇后说 夏天佑清了清嗓子道:“云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翎薇的!” 夏天佑真的不想理会但还是出来插一嘴,云儿听到夏天佑这么问自己于是道 “从步翎薇生下孩子开始,臣妾查过,她被柴皇后遣走时是六个月之前,六个月之前步翎薇的肚子还是平平如也,可是为什么六个月之后就身怀六甲了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信,臣妾这就把管理宫中出入的司礼房的姑姑找来,当场对峙便知” 云儿言之凿凿由不得人们不信,我听完云儿的话立马跪在夏天佑面前什么都不说。 夏天又阴沉着脸看着我:“你到底有没有像云贵妃所说的那样” 我坚定的看着夏天佑,一句话也不说,夏天佑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起身。 皇后对夏天佑说“皇上云贵妃和步翎薇素无恩怨,如今她肯出来指正步翎薇中间肯定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朕相信翎薇”夏天佑说 “皇后姐姐为皇上生有皇嗣 又在后宫操持大小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后宫出了这等事皇上不要管了,交给皇后姐姐吧!”小白对夏天佑说着,然后看向皇后准备要皇后的赞声 “一定要彻查此事 才能让姐姐免受闲言碎语的而困扰”文谦附和着小白。 瑾妃本是皇后的人,但她的出发点不是和其他妃嫔争宠而是跟皇后暗地里争太子之位,所以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可是看这么多人欺负我,她还是有点看不下去的。 “按几位小主的意思是说尚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龙裔?莫说云贵妃的姑姑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尚宫也是皇家的人,事关皇家名誉,小主们怎么可以胡乱揣测” 皇后对夏天佑说“臣妾怀疑步翎薇扰乱皇家血统,事关千秋万代实在不能不仔细啊” 夏天佑无奈的对皇后说“那你说怎么样才叫仔细?” 皇后略有迟疑片刻对夏天佑说“只怕要滴血验亲才可以” 我看向夏天佑,夏天佑看向皇后,皇后和夏天佑都不做声。 云儿看所有人都不说话于是道:“皇后娘娘说得有理血相溶即为亲就能还步翎薇的清白了” 瑾妃站起身反驳着云儿的话:“这法子断不可行,皇上乃万尊之躯,龙体怎可损伤” 云儿冷笑道:“可若是不验,谁知道皇上以后会不会喜欢上这个孩子,这孩子以后会不会成为皇帝,这一切都不好说,万一这一切都成真了,岂不是要把万里江山拱手让与他人了?” 谁能知道我心里的万千思绪,小念是我对杨孝的唯一念想,他的确不是我和夏天佑的孩子,但是你让我怎么说呢,我说出来会不会对夏天佑不利啊,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我突然跪在夏天佑面前。 “我本以为与皇上情缘深重,谁知被疑心至此,情愿当初在犬戎孤苦一生罢了” 皇上看着我缓缓说道“翎薇只要一试 朕便可还你和孩子一个清白” 我没办法只好默不作声,皇后看到我不再反抗于是让宫女把小念抱来然后拿来滴血的容器,容器是张庭方拿来的,张庭方走过我面前看了看我,他的眼神突然让我的心感到无比的安静。 常公公小心翼翼的刺了孩子的手指,小念一直哭着。 夏天佑和小念的血滴在一个容器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突然云儿捂嘴惊呼 “溶了,容了” 夏天佑长叹了一口气,我看向张庭方虽然未说一句啊但眼神中的感激我想他能看到。 “这谁有问题,皇上,这水肯定有问题!” 云儿用手指沾的尝了一下碗中水然后拉过常公公的手扎了一针滴血入碗中,然后就看到常公公的血与碗里的血融在了一起。 “臣妾明白了,这水有问题,水中有白矾任何人的血滴进去都能相溶,即使非亲生父子的血也可相溶” 云儿兴奋的像是找到了宝物一般喊叫着,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皇后听了云儿的话接着道 “皇上,这证据言之凿凿啊,不可以再不信了!还有,这个张庭方张大人分明就是同谋,摆明了是和步翎薇一伙的,请皇上从严发落” 张庭方突然跪在夏天佑面前道 “微臣冤枉,微臣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所以才向着步翎薇这边在说话,如果皇上怀疑做了什么手脚的话请皇上再验一次!” “大胆!”云儿道“皇上身体娇贵岂能三番两次割破手指!” “罢了罢了,为了步翎薇能洗清罪责朕就在验一次”夏天佑道 “那就在验一次,不过这容器必须我去拿!” 云儿说着吩咐了宫女从新拿了一个容器就在宫女要再次为小念刺血时张庭方制止住了。 “小主怀疑我加了白矾,我怀疑小主也从中作梗加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大胆,竟敢怀疑到我头上了”云儿道 “奴才不敢,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公平”张庭方道 “云贵妃,为了公平起见你就让张大人检查一下也无妨”皇后出面说 张庭方拿过容器检查了一番觉的没什么可以怀疑的于是把容器放在原来的位置。 “怎么样张大人,我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请”张庭方对云儿说 再次割破双方的手指,血再次落入容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容器里的变化,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与上次想必这次验血的过程很慢,两滴血滴在容器里几乎没有变过,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动。 “血相溶者极为亲 现在血并没有溶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可辩驳,来人将步翎薇打入冷宫,连同孽障一起给我扔出去,张庭方暴毙步翎薇即刻杖杀” 侍卫冲进来企图带走我,夏天佑企图为我说话却被皇后拦在座位上,我几乎绝望,这时只听瑾妃大喊。 “溶了,溶了” 众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容器里,果然两滴血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溶在了一起,张庭方跪下道 “皇上,血肉终归是血肉不管多久总会溶在一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这容器是云贵妃拿来的,微臣并无接触” “有,你有接触,你刚才还拿来看了,这里面肯定还有蹊跷,皇上,臣妾请求再次验血……”云儿慌张的说 “够了!”没等云儿说完,夏天佑不耐烦的打断了云儿的话“你三番五次对朕不敬,朕已经够容忍你的了,不要再不识好歹” “皇上,臣妾冤枉”云儿跪下道 “现在事情已经查明步翎薇确实冤枉,现恢复步翎薇名誉,云儿不顾礼仪陷害他人禁足一个月,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夏天佑走到我面前牵着我的手道“翎薇,朕错怪你了 我哭着对夏天佑说 “奴婢此生从此分明了” 夏天佑离开了宴会,皇后和众嫔妃也一起跟着走了,宴会不欢而散。 我看着张庭方,张庭方笑着走过来对我说。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我是应该感谢你没害死我!”我对张庭方笑嘻嘻的说 “你没事就好了!”张庭方对我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对张庭方道 “知道什么?”张庭方故意疑惑的问我 “你应该知道我问什么”我对张庭方说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宫里的妃嫔没一个好东西,坏人要陷害一个好人你说我该帮谁”张庭方说 张庭方的话让我有些感动,但我还是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让血溶在一起的?”我疑惑的问张庭方 “第一次我确实加入了白矾,可是第二次我不能再名目张大的加入白矾了,我就在我的大拇指上沾上了白矾,趁着检查容器把白矾洒在里面,可能是因为撒的少吧过了半天才溶进去,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庭方说着他为我做的一切,我突然觉得我特别感动,作为回报我打算把我的事说给他听。 “你不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么” “我不想,你别说给我听”张庭方拒绝我了 我疑惑的问张庭方为什么,张庭方只是一个劲的对我说他别人的故事没什么兴趣,好吧,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不听就不听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了一个麻烦,不是吗! 安安全全的回到司膳房,看到静宸在外面迎接我。 “欢迎回来” 静宸张开双臂迎接我,我飞奔过去钻进她的怀抱,像久违了的亲人一样。 “你怎么没去宴会啊,我跟你说,那氛围可惊险了,我差点没死在上面” “我可不去,我怕崩身上血!”静宸说 我看着静宸数落道:“说什么呢,我死了,你好当尚宫是吧!” 静宸冷笑道:“尚宫?我才没兴趣呢,也就是你对尚宫这个职位感兴趣,我要是你早就借着皇上的喜爱爬上枝头了,哪还像现在躲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怎么,来司膳房你后悔了?”我对静宸道 “我是说如果” “你还是后悔了” 静宸被我呛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静宸对我说 “在皇上面前说了雪慧的事么”我摇摇头,静宸显得有些失望“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说啊!”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能乱猜测” “管他是谁呢,什么皇后啊,瑾妃啊,云贵妃,杨淑妃,文妃我看都不像好东西,统统让皇上审一审”静宸说 “审完了结果人家都是清白,你把人家得罪了你还怎么在宫里立足?我数落着静宸 “那倒是,怪我没想清楚,虽然雪慧活着的时候跟我过不去,但是她死了我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静宸说 “其实雪慧人很好,也没什么恶意,她只是想在司膳房表现的好点然后多拿赏银来侍奉年迈的母亲”我对静宸说 “怪我,这一切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啊!”静宸心一下就酸了 “告诉你有什么用啊,你不还是在气头上”我对静宸说 “对了,她的母亲在哪,雪慧走了我替她照顾她的母亲”静宸说 “不用了”我对静宸说“我已经把雪慧的母亲接到都城来住了,我没告诉她雪慧死了的事,我就说雪慧现在忙不能经常来看她,老太太虽然眼睛已经瞎了,但是多一个人每月给她送银两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心知肚明就说不愿讲出来” “虽然我和雪慧有矛盾,但是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以后有时间我也要去看看雪慧的母亲”静宸像个孩子是的说 “难得你能这样想” 我夸赞着静静,静宸傻傻的冲我乐,那一刻她不是那个有心计有心思的静宸,她只是一个孩子,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从小都会说,但是一句话说多了,传的人也多了,就会走样,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到底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取决与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和所面对的世界,你的世界真你就善,你的世界假你就恶。 善恶,始终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也始终仍人琢磨不透。 “雪慧的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对吧!”静宸对我说 我说嗯,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失去都拿回来!” 第三十七章 试探 走了一路,长这么大没有鲜花没有礼物,就这么一路的走了下来,哭哭笑笑的,转眼就这样离开了十八岁。 离开了自己曾经付出过曾经笑过傻过的年纪,不能说有什么遗憾,毕竟我还是长大了。 有时也会迷茫。 未来那么长,自己还需要多大的勇气?! 其实现在就算是心情再乱,也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会再去回忆那些. 越长大越孤单 ,越没有人做你的依靠,可能是老天让我学会自己拥抱自己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没有灯光的路,摸索的前进时遇到了好多的未知,遇到了好多给我留下伤疤的障碍。 最后我捂着伤口迈出了十八岁。 现在伤口愈合了,一切也都是曾经的梦了,我鼓起勇气向前走,或许还可以走出自己的路把,现在我不傻了,我懂谁是真心谁是虚伪的,也许从小我就是那样一个人,没有爱不释手的东西,只是因为有了某种意义,所以才舍不得,这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并不是付出时候就可以忘我的人。 我懂得我有自己的生活,也懂自己该如何快乐,该来的来过,该走的走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我并不是傻到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我会好好的过,流年里的那些故事,留给那个以后的我去回忆把,至少我的过往里也走过了不重要的人,即使重要,也会在回忆的路上,慢慢的不在重要。 关上十八岁的那扇大门,继续向前走,流年的故事,放在墙角的日记里,我不是天使,即使再虔诚的双手,也改变补了生活的轨迹。所以,不会再因为曾经,而掉下一滴珍珠! 其实我想说面对那些原来也可以一笑而过了。 的确,这个年纪,能懂什么呢,句句以为是真爱,谁懂得到底什么是爱?爱是不忍心让你伤心,爱你的人是不舍得让你哭的,怎么又舍得伤害你,爱不一定非要说出我爱你,爱的人宁可自己累也不忍心让你累一点… 爱是无私的,现在谁能做到?好像一个可笑的笑话啊,真正的幸福又在哪呢。 我的生命里又要走过多少个过客呢?还得有多少人把我推进成熟的行列? 呵呵,你知道吗! 风景还是那道风景,人却不停的在走走停停。 继续向前走吧!我不会舍不得不会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一会变的不再一样,也一定会珍惜再爱我的人。 风景依旧,人不留! 我现在心情很乱。 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歇的生活一切其实都没变。 谁想和我分担这份所谓的快乐? 过了这些天 我变的安静了许多,就算后来我一直很坚强,可是不还是需要时间的? 其实这样一直过真的好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却还是好累好累。 不悲伤不难过却是莫名的失落。 呵呵我输的可真惨。 真的要这样纠结?可是一切不都剩下我自己了?说实话我开心真的丢了。 丢在迷茫的月色里。 我告诉自己走出来走出来,我不想让朋友们失望,真的不想,我也真的想好好的过,一切都过去了,还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我的头一直像浆糊一样,乱七八糟的生活着。 那个月色不见了 该有新的生活了。 说和做的总是一个是虚幻一个是真实,说的话总是那么容易的,我好想有个好的未来,可是却不知道该从哪入手。 很纠结吧,呵呵也许吧! 我想有快乐,可是不知从哪得到,这就是长大了的烦恼吗? 呵呵 一切都是乱七八遭的,其实有些人真的不该走进我的世界不该夺走我的快乐。 是上天让我成长,来让我知道就算你用真心世界也是一样的险恶?呵呵我懂了。 其实我还是不懂,乱七八糟,乱七八糟…… 那句话说的真对,相濡以沫,还不如相忘于江湖。 就算这样是不是那时候就算我很累,也会变的开心了? 呵呵一定会是这样的,我就会忘记这些了,等到那时候的我一定会笑的很开心对不对? 就不会再是我现在这个状态了,走过的风景边走边忘,我的爱情房子里还会住进好多人的对不对,还会很幸福的对不对? 一切都会变好的对不对? 想努力一点开心,我不能再累下去了,走出那个人丢弃的影子把,外面有那么明媚的阳光呢,有那么多关注你的人呢!我会慢慢变好的,一定会的! 时间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有些想挽留,哭过了痛过了也累了,为什么还是希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幸福呢。 这个冬天会不会是不下雪的冬天。 是不是老天也不给我机会让我留恋呢? 一直还在想着你,张庭方都说我傻,我的确恨过,再也不希望你在那边很快乐,可是压抑这心情时,觉得又好难过。 看!曾经百毒不侵的我也变成了这样。 我怀念以前,怀念那个一尘不染的世界。 那里有人珍惜我,他不会让我哭,不舍得让我难过,对,这就是我的曾经,无数个不敢在回忆的思念,无数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可是这些即使是我的,也在不会有人愿意去怀念这些。 一句我爱你,骗走了我自己,现在的我都没力气责怪了,或许这样很好把。 不用痛?可是谁真的又拿走了我的快乐。 有人幸福有人哭,这就是这个世界。 不过我不是哭的那个,我现在只是个旁观者,不悲不喜的看着这一切,说过对不起说过不值得,可是就是舍不得。 曾经的一条路岔开了两个线路,一个布满鲜花一个无比荒凉,我却迈进了那条落寞的小道,从此又是自己了。 我的过往其实真的像个迷宫,即使兜兜转转,也再也回不去了,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因为那会我觉得是有人宠我,我不是个锐利的小孩,说不出那么狠的话,但现实就摆在眼前了,还能怎么办呢,因为别的人还从没失眠过,就这样丢了我所有的一切,未来我到底希望些什么! 看着过去,木讷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都说真正爱你的人不舍得让你哭,可哪个人又是自己骗自己的成功者? 敷衍是好事,可是又是自己敷衍自己是不是就好笑的多了。 兜兜转转回不来的还是回不来了,如果可以早一点相见相恋该多好,如果人没变该多好,如果一切都如初始时该多。 如果的如果又都成为如果 好把,那就在等等好了,如果天各一方的你我还能见的话,我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卑微的我了。 兜兜转转,但愿某一世时,还有机会遇见把,那时我肯定会笑的很开心,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怎么在写诗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佑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赶忙把写在纸上的诗藏在背后,可是我藏住了诗却没藏住自己的泪,夏天佑看到我流淌而出的泪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已经很好了。 就这样紧紧抱着谁都没说话,气氛压抑的我觉得该说点什么,于是我傻傻的脱口而出。 “就这么抱着?没什么想跟我说的?”我对夏天佑道 “现在不是朕能说什么,而是朕想为你做什么!”夏天佑说 “你想为我做什么呢?”我对夏天佑说 “朕想吻你” 夏天佑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知道他随时可以将他霸道的嘴唇紧贴在我的脸上,可是我却不想闪躲。 这算不算我很想让他吻我? 圆月下,偷一个吻不留一点痕迹,却有余温,影留我心,淡淡的忧伤像滚滚红尘,几人能知,几人免痴,爱情的律动是无休无止的,偷一个吻,在圆月下,好像是偷来的爱。 我努力的把他推开,他却像意犹未尽一样,我抹了一下嘴唇看着他说。 “你还想欺负我到什么时候,你们都欺负我一个人!” “欺负你?”夏天佑若有所思的说“是白天的事么?” 我没说话蹲在一旁把脑袋埋在怀里,夏天佑蹲在我的旁边安慰着我。 “还在想白天的事啊!”夏天佑说 “刚刚过去的事我怎么能忘了?”我委屈的对夏天佑说 夏天佑叹了口气对我说:“是朕错了,是朕错了,朕不该怀疑你,你怎么才能原谅朕,让朕打你一下好不好?” “什么?”我抓住夏天佑的苦无不放 “我是说,你打朕一下好不好,就算扯平了!”夏天佑说 我笑着对夏天佑说:“算了吧,我可不敢打你,你是谁啊,你是皇上,把你打坏了,你那帮各个如狼似虎到时候不得吃了我啊!” “不能不能,朕发话了,不让他们吃你!” “真的?”我打趣的对夏天佑说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夏天佑打保票的说 “那好吧,信你一回”我对夏天佑说 我们两个人拉钩然后异口同声的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之后他各自说对方在学自己说话然后傻笑。 我不知道这样一个自己暴露在夏天佑的面前对不对,反正我是做了。 “你学我是不是”夏天佑说 “你学我是不是”我模仿夏天佑说 “那好让你学我”夏天佑说 “那好让你学我”我学着夏天佑说 “我叫步翎薇”夏天佑对我说 “我叫步翎薇”我学着夏天佑说 “我爱夏天佑”说完夏天佑顽皮看着我那样子充满了挑衅。 “我……我爱夏天佑”虽然说的还算勉强但最终没在夏天佑面前露怯。 “孩子是我和别人生的” “孩子是……” 夏天佑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早已挖好了的坑让我跳,我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但又不确定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对夏天佑说。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夏天佑疑惑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继续玩,夏天佑是坏人!……” 我企图掩饰自己的惶恐,却没想到夏天佑一巴掌打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捂着脸看着他,他一脸愤怒。 “原来你是骗朕的!” 我跪在夏天佑的面前企图他的原谅,可是夏天佑却没在原来我。 “皇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听别人的说的而不听我的话啊!” “还听你说什么,没人逼你,是你自己说漏嘴了!” 没错,是我说漏了嘴,如果不说漏了嘴我也不知道隐瞒这件事还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人生需要揭穿,面具下隐藏着无数的面孔,就像这诺大的皇宫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见到主子就夸她漂亮,见到奴才就骂他两句,这本身没什么,但是反其道而行之时间久了会被人揭穿,会被人说三道四,说到底一件事你企图隐瞒是隐瞒不过去的,你找事,但事会来找你。 既然真相隐瞒不了那就实话实说。 “对,是我说漏嘴了,孩子不是我和你的,我走了很久日子也对不上!” “那孩子是谁的?”夏天佑恶狠狠的看着我说 “是我和杨孝的” 话音刚落,夏天佑打碎了我面前青石板的石桌,手掌开始流血。 “你的手在流血!”我冷冷的对夏天佑说 “不用你管,朕死了也轮不到你步翎薇来管” 夏天佑留下这话气话离我而去,本该温馨的场面瞬间被打破,这能怪谁呢,如果真要怪的话,怪我好了 时间向前推几个时辰,那时端午宴会上,夏天佑数落着云儿 “现在事情已经查明步翎薇确实冤枉,现恢复步翎薇名誉,云儿不顾礼仪陷害他人禁足一个月,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夏天佑走到我面前牵着我的手道“翎薇,朕错怪你了 我哭着对夏天佑说 “奴婢此生从此分明了” 夏天佑离开了宴会,皇后和众嫔妃也一起跟着走了,宴会不欢而散,夏天佑走出去没多久,云儿跑到夏天佑面前跪下道。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步翎薇居心叵测,她说的这一切都经不起推敲!” “证据确凿,容器也是你拿来的,朕也看到了确实溶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夏天佑对云儿严厉道“朕说了让你禁足一个月,你好好反省吧!” “皇上,你如果还相信臣妾就请在试试那个步翎薇如果她真的是清白的,臣妾甘愿受罚!” 云儿的坚定让夏天佑有些动摇,夏天佑问云儿。 “怎么试?” 第三十八章 诬陷 端午佳节过后紧跟着就是皇后的生日了,按照夏天佑的意思的皇后的生日今年要大操大办,亲王,将军,郡守,番邦以及与帝国有着合作关系的势力也都会出现在皇后的生日宴上,司膳房也忙的热火朝天,但为了有人在菜里做手脚我也加派了人手里三层外三层的去防患于未然。 这时静宸凑过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我。 “你不干好本职工作看我能看出菜来啊?”我数落着静宸 “能啊?”静宸看着我说 “看什么什么了?”我对静宸说 “你脸上写着呢?”静宸说 “写着什么啊?”我对静宸的话充满好奇 “左边写着沮丧,右边写着忧愁!”静宸笑嘻嘻的说 我瞥了一眼静宸:“别在这瞎说,干活去!” 静宸没走一直趴在那看我,我也没再理她就听到静宸自言自语是的再说“哎呀,你别说有了这两个字以后是越看越好看!” 我受不了静宸的夸赞于是对静宸道。 “你知道你的脸上写着什么吗?” “写着什么啊?”静宸好奇的道 “拍马屁!”我对静宸说 “拍马……” 没等静宸说完她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对静宸说 “骂你你还笑,你这个人没毛病吧!” “尚宫大人这是让爱情冲昏头脑了么,怎么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我仔细想想也是,可真把自己骂进去了于是也学着静宸的样子自顾自的傻笑起来,静宸接着说“有什么好事啊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能有什么好事啊!”我苦笑道“都是坏事” “尚宫什么时候也学会骗人了,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你和皇上卿卿我我的,哎呦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皇上说谁欺负你了!” 静宸压低嗓子学我和夏天佑的对话其搞笑程度让我乐不可支。 “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啊!”我对静宸说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尚宫你说说皇上都许诺你什么了!” 还能许诺什么,即便是争取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爱是空,情是空,恨是空,佛家说空空如也,想必也是受了伤独自舔舐伤口时悟出来的道理。 “没什么,没什么快去干活吧!” “真小气”静宸嘟着嘴转过身开始干活了 有些事越想越伤心,这是我对张庭方说的话,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也许我没在流泪,我告诉自己说在切洋葱。 对,我的确在切洋葱,不然为何这泪留的那么不自然,想控制却再也控制不住。 以前痛苦难过的时候,会哭,会写几千上万字论语,道德经,会死皮赖脸的告诉尚宫或者小翠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现在,只会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言不由衷的说一句:我没事。人在路上,且行且说。面朝阳光,且念且惜。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便是生活。碎碎念念,念念碎碎就是心情。 也许该收拾好心情从新出发了。 时间回到很久以前,虽然很多人都不相信,岁月给了我从言谈举止到岁数年龄都不符合现在人们对我的一个评价的标准时我已经是掌管每个人胃口的司膳房尚宫了,但是事实便是如此。那些羡慕的眼神,那些嫉妒的目光,都给了我很多安慰很多快乐,感激岁月的馈赠,感谢时光的给予,在逝去的年华里我还拥有一抹不老的风情。 也许该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处,因为没有人能和你走到最后,那一刻会不会寂寞会不会孤单,我想好了到了那一刻谈一首空灵的乐曲,亦是灵魂的平息。喝一杯甘醇的茶,亦是静美的尝试。写一段漂亮的毛笔字,亦是心情的告白。 当脱去满身的疲惫、当停下匆忙的脚步、当卸掉坚强的外套,于自己一份我行我素不去顾及,于自己一份自由自在,不去纠结。 将眼泪留回到自己的眼睛里该用一个怎样的姿势。 倒立。 我听人这样说 我没试过,我不知道这样给我带来是怎样的感官刺激,也许一点用也没有反倒让自己更加的不舒服。 如果难过,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 尚宫以前对我说的我还记得,但是我一直都没那么做过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看起来很傻,但是今天我要试一次。 我抬头走路,侍女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看着离自己很远的天空便觉得这一刻很舒服,也许尚宫忘了告诉我这句话的前句是如果想哭。 如果想哭,如果难过,就努力抬头望天空吧,望着望着就忘了,它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你看这样不就很完美了么! 静宸看我异样跟了出来,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我擦泪。 “多大的人了切个洋葱还会流泪成这样!”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对静宸说 “是呀,你没用,你手底下那些人更没用,包括我啊!”静宸说 我破涕为笑对静宸说:“你怎么会没用呢,你是在司膳房最有用的人了!” “可别,我嘴没用,但是我知道,我会在水里切洋葱,那样就不会让眼睛流泪了,换个角度看问题嘛!” 对啊,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我不该悲伤。 事情的真相注定会让其中一个人伤心,各自伤各自的心也许你伤了我的心,我的心只是会疼一下,而你伤了我的心会给我带来安宁,你不在宠我,你不在爱我,也许你也就不会在宠我中把我宠坏,在爱我中将我杀死在你的温柔乡。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 狼王是拿来成长的,杨孝是拿来怀念的,而夏天佑是有的人。 就这样吧,挺好的,不在刻意请求谁的原谅,我拿着刀剁着砧板上的肉馅,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有时间患得患失,就不会有时间猜东猜西,就不会有时间揣摩别人,就不会有时间留恋过往。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尚宫你别这么作践自己了,你的手都出血了!” 要不是静宸提醒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被震得麻木然后出血,血留在砧板上格外的血腥刺眼。 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 好好生活吧,未来还很长,爱情也许靠不住。 吃了自己做的菜,心情好了很多,不然还能怎样,不还得继续着别人的生活。 宴会即将开始,司膳房的侍女们都去上菜了,静宸问我去不去,我说等一会,久久不能平静的心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停下来静一静,静宸看了看我叹口气走了。 静下来的时候其实挺可怕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却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碗筷掉在地上的声音。 可是司膳房已经没人了啊,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我这样想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已经好奇起来,我试探着找寻答案,来到碗筷打落的地方,看到残缺在地上的碗筷,还看到一排清晰的脚印,我确定那是男人的脚印,并且这个男人的左脚有些跛,就在我想着那是个什么人时,一个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且留下了脚印,我按着印记寻去,一路来到御花园脚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点点血迹,然后变多,在往前走几步时一个人躺在血迹中,我学着张庭方交给我探别人气息的方法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就在我确定他断气的时候,我听见我身后的侍卫在喊着捉刺客。 我想他应该就是那个刺客。 “刺客在这” 侍卫听见我的声音不一会就走到了我面前,其中一个为首的说。 “就是这两个人一个跛脚男刺客,一个接应的同党,手上还系着红绳” 红绳?我伸出胳膊,真的看见一条红绳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上的,于是我就这样成为了刺客的同党,于是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夏天佑面前时,我有一次来到皇后面前,那时宴会场面刚刚从混乱中平息,皇后的胳膊也受了伤。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刺杀皇后娘娘的刺客已经畏罪自杀,同伙已经被在下捉来!”刚才那个说我是同党的侍卫说 我跪在离夏天佑很远的地方没有抬头,避免与夏天佑眼光接触给彼此带来尴尬,皇后忍痛咬着牙说。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是谁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抬起头,皇后又说了一遍,我仍然没有抬起头,皇后气急败坏准备从座椅上下来却被夏天佑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夏天佑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我认定的事就这样被他打破了,我慢慢抬起头,所有人看出是我都吓了一跳,只有夏天佑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我说。 “跪下的是什么人,朕从来都没有见过!” “皇上,跪下的人是……”侍卫抢话道 还未等侍卫说完,夏天佑就打断了他的话:“朕让他自己说” “回皇上,奴婢是司膳房尚宫步翎薇”我对夏天佑说 “步翎薇”夏天佑反复思索着我的名字“这名字好生熟悉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我……我什么都没干!” “大胆”皇后跳起来说“你刺杀本宫这还什么都没干?” “奴婢冤枉!”我对皇后说道 我没想过夏天佑会替我说好话,也没想过不但不帮我而且就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像陌生人一样对我说话。 当熟悉的人变得陌生那才是最可怕的。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冤枉的!”皇后一口咬定的说 “那就请皇后娘娘把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我鉴定的说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皇后说 “奴婢在!” 一个女性并且熟悉的声音传来出来,她跪在皇后面前说。 “奴婢雪慧给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小主请安!”雪慧跪下道 “免礼平身!”皇后对雪慧道 雪慧站起身,我看向她,她眼光坚定,我对雪慧说 “你不是死了吗!” 雪慧冷笑道“如果我不装死,一定会被你琢磨致死!” “你在说什么啊!”我疑惑的问雪慧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我身上的伤都是谁弄的?” 雪慧挽起袖口,她胳膊上一道道的已愈合的伤疤以及未愈合的伤口映在她的胳膊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这我弄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还是我弄的?”雪慧看着我说 云儿走道雪慧面前对她说。 “本宫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装死!” 雪慧说:“因为奴婢知道了尚宫的秘密,所以尚宫就要置我于死地,奴婢害怕所以不得不装死!” “你知道了她什么秘密以至于步翎薇要杀死你”云儿质问着雪慧 “尚宫手上带的红绳不是一般的红绳是犬戎神秘暗杀组织雪狼的标示,死的那个就是和尚宫一起的成员,他们的目的就是回来刺杀皇上的!”雪慧说 皇后听了云儿说的话倒吸一口凉气。 “这暗杀组织臣妾听说过几个,这雪狼臣妾也知道,各个心狠手辣,没想到这雪狼的成员竟然会出现在宫里,竟出现在司膳房,竟然是……臣妾想想都可怕!”皇后添油加醋的说 “所以奴婢不得不装死来骗过尚宫,为了想看看尚宫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我偷偷藏在司膳房,终于在昨天晚上看到尚宫和一个神秘男人在司膳房卿卿我我好像在商量什么,奴婢没敢细听怕尚宫有些察觉奴婢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命又该不保了!”雪慧说 静宸看不下去了于是生气的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分明就是血口喷人!”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云儿怒斥着静宸。 “皇上,奴婢冤枉!” 我再一次乞求夏天佑的怜惜,这一刻,我除了能说出冤枉,我还能说出什么呢! “冤枉?”云儿冷笑道“好,就算你冤枉,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司膳房卿卿我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你能说清楚我就相信你是冤枉的!” “是……” 我内心挣扎着,说还是不说,说可能就证明了自己,但夏天佑就会没了面子,不说我恐怕顷刻间就会人头落地,于是我鼓足勇气。 “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我知道我做不成自己了。 第三十九章 伤疤 “不知道就是不说,我倒要瞧瞧的你的嘴有多硬!”云儿吩咐道“来人,掌嘴,看她说不说” 扶着掌嘴的宫女不是云儿的人所以不会跟云儿通同一气,掌嘴也打了轻了些,云儿看出宫女对我的暴毙于是呵斥退了宫女亲自掌嘴。 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如清脆的爆竹般,久久回荡于今晚的宴会上,众人都攥紧了帕子,满脸的惊恐,有那胆小妃嫔的已悄悄别过头去,更有甚者几乎要生生昏了过去。 我的眼神没有闪躲恶狠狠的看着云儿,像是随时要吃了她一样,云儿看着我的眼神也是越大越狠。 “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打的真是轻了,你们俩给我接着打,本宫要休息一会” 云儿叫来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侍女,左右开弓一起给我掌嘴。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的嘴流了好多血,嘴里的腥味让我觉得这世上最好喝的不是水不是汤而是这血,带着血腥味道的血,我紧闭双嘴慢慢吞下,像是随时会被人偷走一样,我的贪婪在这一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用你们俩,我自己来” 我狂扇着自己的耳光,像是要把自己打醒一样,明知道坐在上面的那个男人不可信自己还三番两次的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人为什么会犯下同样的错误?原因或许只有一个:前一次不够痛。 我为了让自己痛的彻底索性就把自己扇醒,扇醒了,看清了,也就不会痛了吧! “都闹够了没有”夏天佑那威严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云儿,皇后,朕还在,怎就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臣妾知错”云儿和皇后一起说道 云儿看到自己目的已达到,也不再纠缠,横竖自己已将这平和打乱了让他们自己去分出个所以然吧! “罢了,知错就改就是个好的”皇后看向众人“今日之事,本宫不能就这样姑息,不然皇室还有和威望可言!今日当着所有宫妃,本宫需得依法处置,今后仍会如此!” “是,娘娘!”众人恭声道。 “步翎薇本宫来问你,那天跟你卿卿我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你能说出来,本宫可以免你刑法”皇后对我说道 我露着带血的牙笑着对皇后说。 “打死我吧,只要打不死我,我是不会说的!” 话音刚落,我看向夏天佑,夏天佑的眼神有些闪躲,爱情归爱情,我也不希望扯破脸皮互相都下不来台。 “我看你是疯了,来人那,接着给我打!” 我看着夏天佑,我一直看着夏天佑,像是让他给我什么承诺,也像是像是乞求,我并不是在向他乞求,而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站出来,而不是让我自己说出来,也许他说出来效果应该更好,如果我说出来那彼此就都被动了,可是夏天佑丝毫没有想说点什么的意思只是把头转向一边并不看我。 他在闪躲着什么? 没关系,我笑了笑,真的没关系,把我打的破相也都没关系,那只是身体上的疼痛。 身体疼痛是可以治愈的,心痛的多了,是没办法痊愈的。 最初那颗温润单纯如水晶的心,然后被伤成碎渣渣,粘起来,再被伤成碎末末,再完整,也不是曾经的那个。 夏天佑,我就这一颗心你看着伤吧! 用身体的痛代替心痛,用一句话来形容叫什么? 骨子里的痛还是叫痛之入骨? 不管是什么,我都感觉我的生命一点点在流逝,我的身体越来越轻,有一种消失殆尽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过后我就能感觉到轻松吧,也许我就能感觉到轻松吧! 后来我的感觉越来越弱,然后宴会上走了许多人,又来人许多人,然后我就躺在了一个人怀抱里,那个人脸庞刚开始看起来很熟悉,很清晰后来就渐渐变得模糊什么都看不到了…… 该怎样描述眼前的世界。 其实世界在这一刻前都是安静地运转,草木都有各自的颜色,潮汐也有规律的起伏。而仅仅在一个不被任何人觉察的瞬间。世界开始悄悄地朝着不同的方向运转,每个个体都安静地蜷缩在角落里,我的心里因为有着温暖的心房作为温室,安静地呼吸着,等待时光的刻刀某一天从某个角度切进来,然后汹涌着冲向世界。 死,每个人的想法肯定都不一样,没死的时候,我们有梦想,我们有未完成的目标,有不断找寻的路,可是,谁又能够在忙于这一切一切的时候,驻足看看来时的足迹呢。 当初怎么样了,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我们不能改变结局的事情,为何不让这个过程变的完美,有意义呢。正如一句话说的好,既然我们不能拉伸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拓展生命的宽度。 我曾经无数次尝试着猜测我是怎么死的。 死亡是生命的火花渐渐淡灭的成果。死亡有着它的多面性,我的死可能是因为花舞满天的成就后安详的死。也可能北落黄泉后失落的死,但不管怎么死,你死了就什么都留不下了 从未接触过死亡,但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我也如常人一样惊恐着,现在,我面前站着一头巨兽,凶猛的张开大嘴准备享用着我,我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武器,它随时可以不费力的把我拿下,我面对着庞然大物心生恐惧,于是我转身跑开了,它在后面追着我,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我是跑不过他的,可是我仍然跑着,跑过了平川,跑过了沙漠,跑过了海洋,跑到世界尽头就再也没路了,世界尽头是一处悬崖,从上面望下去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从这里跳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于是我纵身一跃带着吼叫…… “啊!——” 我猛地从床上做起,屋子明亮且熟悉,我猜测这肯定是我的下一世,没错,死了就会投胎转世,可是有人说投胎转世就会喝掉孟婆汤,喝了孟婆汤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我不但什么都记得,而且还记得很清楚,他们也记得我,他们叫我尚宫,而那个在我面前一脸关切的问候我的人我也认得,她是静宸。 “尚宫!尚宫?你真的醒了么?” 我真的醒了么?感觉昏昏沉沉的,我勉强开口道。 “这是哪?” “这是司膳房,你的家啊!”静宸对我说 “家?我不是死了么?”我怀疑的说 “你没有死,而且你还顽强的活过来了!”静宸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对静宸说 “怎么一回事我恐怕说不好,让他来告诉你吧!” 静宸一闪身,一个男人的面孔让我看的真真切切,那天我躺在怀里的人就是他——野狼王 我面对故人欣喜若狂,但身体状况有限,有些高兴的表情不能做得出来,但野狼王看在眼里他都懂。 “你怎么来了”我对野狼王说 野狼王怜惜的看着我:“怎么,不欢迎我来么?”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奇怪!”我连忙解释道 “平日叫我来我还不来呢,你们皇后生日,四海之内的王爷,将军,郡守,番邦都来了,也不能差本王一个人啊!” “这就好,我还以为你跟皇上有什么矛盾了呢”我对野狼王说 “你现在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向着那个狗皇帝说话,你说那个狗皇帝虐待你是不是第一次了,本王带兵把他打下来给你出气”野狼王血气方刚的说 “算了,出什么气啊”我对野狼王说“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野狼王气急败坏的说“我看那个云贵妃就不是什么好鸟” 我笑笑,没回答野狼王,野狼王接着说“那天晚上的事你真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忘了就像喝多了短篇一样。 “事情是这样的!”野狼王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醒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五天后的那个夜晚用刻苦铭心来形容最好不过,就在我疼的快晕过去时管礼仪的太监喊道。 “西戎野狼王给皇后娘娘拜寿!” 夏天佑起身迎接野狼王,众人也跟在夏天佑的身后,野狼王看到夏天佑后施礼道。 “本王给皇上请安,恭祝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免礼”夏天佑对野狼王说 野狼王礼节性的冲皇后点了点头,然后夏天佑给野狼王赐坐,云儿为怕露怯让外宾看笑话打算把我拖下去以后再说,却没想到野狼王看到了我脚踝部位的伤口,那个伤口是骑马时被马镫撞的,那种伤只有他们那的那种马镫撞的才有,而我的伤只有我和他知道。 “慢着”野狼王对拖我走的太监说 “大王,您……” 野狼王慢慢走向我然后对着跟他说话的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太监下去后野狼王才看清是我,于是他关切的说 “翎薇,翎薇你怎么了?” 皇后,夏天佑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一头雾水。 “狼王……认识?”皇后说 “本王的确是认识,他不仅是我们两国建立友谊的使者,还是我的一位看故友!“野狼王说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皇后阴阳怪气的说 “皇上,本王请问翎薇他怎么了,您要对她用如此酷刑!” 夏天佑有些为难,原本他不想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事赶事赶到这了,夏天佑索性就什么都说了! “不瞒狼王说,步翎薇是不是你们雪狼暗杀组织的成员?” 野狼王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雪狼暗杀组织?本王从来没有听过?” “狼王真是贵人多忘事,雪狼暗杀组织就是帮您杀了摄人王让你当上犬戎大王的组织!”皇后提醒后 野狼王听了皇后的话哈哈大笑:“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狼王笑从何来”夏天佑疑惑道 “族中人人都知道,是步翎薇用计帮本王夺得了大王的位置,怎么能是什么雪狼暗杀组织呢,本王从未听说过,更是闻所未闻啊!”野狼王笑着对夏天佑说 “真的没有雪狼暗杀组织么?”夏天佑听了野狼王的话还是有所疑惑 “当然没有,我们戎族的图腾就是雪狼,雪狼对我们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怎么可能用它来命名这么可怕而且充满杀戮的组织呢!” 听了野狼王这么一说所有人也都豁然开朗,皇后也开始见风使舵。 “听了狼王的话,咱们好像真的误会步翎薇了” 夏天佑的脸上突然漏出丝丝愧疚,叹了口气。 “来人,把步翎薇抬回司膳房,让院判张庭方用最好的药医治步翎薇不得有误!” 夏天佑看着一动不动的我就这样被抬来抬去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能想什么呢?心中有无数个对不起穿过? 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野狼王一字不落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了,听完后我特别感激野狼王,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也许我就真的死在那了那里,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或许还是少一些好。 “我该怎么谢你?”我对野狼王说 “做野狼王妃!”野狼王开玩笑的道 “算了吧,王妃什么我做不来!我倒是可以成为你的专用御厨”我对野狼王道 “你也算了吧,御厨我不用,我已经有了!”野狼王说 “有了?是御厨还是王妃还是这两个是一个人?漂亮么?”我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的”野狼王疑惑道 “我当然知道了,什么人能锁住你野狼王的心和胃呢,当然是既能做妻子又能栓得住你的心的人了!”我对野狼王分析道 “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去”野狼王含情脉脉的对我说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告别了那里!” 那里毕竟有我过爱的人,有我爱过的人的过去,有我爱的人的记忆,那是最好的记忆,也是最坏的记忆,那记忆每每想起都能刺痛我心底最柔软,最痛的部位,和过去说再见真的很有必要,五天前也是一个过去,刚才那段对话也是一段过去,过去是不能被揭开的,是不可以被揭开的,因为被揭开的过去不是一道道伤疤就是在形成一道道伤疤,其形状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第四十章 你最珍贵 他会来向我道歉的。 夏天佑每天都来司膳房看我,企图跟我说点什么,我只顾着忙自己的,并不理会他会对我谁出什么,他能对我说出什么,第一天没有效果,第二天夏天佑还回来,第二天没有效果,第三天他还回来,一直顺延下去一直到半个月以后的某三天,我突然意识到夏天佑不会再来了 这感觉就像你突然习惯了某些东西却突然有一天从你生命中彻底消失,我知道他在司膳房以外的地方,可是我就是希望他出现在司膳房,我也希望他不出现。 本以为他今天照样不会来,可是他假装咳嗽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那去了。 “朕这几天没有来,有没有十分想朕啊”夏天佑说 “只要一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有一分也行啊!那一分你怎么想的!”夏天佑对我说 “那一分想把你掐死!”我比划着掐人的动作 夏天佑装作惊恐的样子:“哎呀,你要杀朕?这要杀头的!” “杀头?”我对夏天佑说“那你那天怎么不把我杀了!” 我转过身去不理夏天佑,夏天佑又走道我面前 “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朕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你安慰过我?”我质问着夏天佑“对,你是安慰过我,不就是仗着你的身份霸道的做着我不愿做的事么,你从来都是这样!” “朕现在诚心诚意的想要改正了,因为我不想留遗憾,只要你一直不原谅我,只要你在,我就一直会等,等不到就等到自己可以放下你,重新爱上你”夏天佑深情款款的对我说 我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夏天佑:“你知道你在干嘛呢,咱们在吵架你说那么肉麻的话你想干嘛?” “朕不是你第一个牵手的人,不是你第一个拥抱的人,不是你第一个亲吻的人,不是你第一个拥有的人。可朕希望朕可以是你遇到痛苦第一个想倾诉的人;是你遇到快乐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你遇到不快乐第一个想依靠的人;是你今生第一个可以相伴的人,朕真的可以是你心中某一个可以第一的人”夏天佑继续着他的深情款款。 “肉麻的情话我见过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如果你愿意用你皇帝的身份压我我就没办法了!” “刺客朕不是皇帝,朕是只是一个来安慰你的人!”夏天佑说 我冷笑道:“那好啊,我不原谅你,你走吧!” “ 你不懂朕,朕不怪你”夏天佑自负的说 “那你懂我吗?你了解过我吗?”我的话让夏天佑有些不知所措“那天你把我杀了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云贵妃他们那么陷害我……真正让我难受的是你不言不语 ” “是朕不好”夏天佑愧疚的说 “你的确不够好,你的宠爱让我承受不起还让我险些丧命,我还不想死,你为什么来纠缠我不放那,我哪里好!我质问着夏天佑 “朕也说不上你哪里好,就是没人能代替的了!”夏天佑说 “又来了!你正常一点好不好!”我对夏天佑说 “你还想让朕怎么正常,朕是个皇帝朕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夏天佑生气的道 “对,你是个皇帝,你不是个凡人,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干嘛非要缠着我不放!”我也生气的对夏天佑说 “朕真的离不开你,三宫六院必有你一席之地,七十二妃朕给你留着!”夏天佑说 “我不稀罕!” “你稀罕什么,朕都可以给你,你要你向朕承认错误” “我不稀罕你给的东西!” “好,你别后悔!” 夏天佑转身离开了,我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很久以前,我想过很多次以后的情景,我想过有一天你终于放弃我时候的样子。 我以为我会在某个晴朗的早晨,醒过来的刹那发现你不再爱我了,然后开始我的新生活。 然而我发现我错了。 其实是我开始了新生活之后,在潜移默化里,会在某一个平凡的时刻里,我乍然发现,你竟然已经忘记我很久了。 这种乍然是很悲哀的。 我总以为我与你的感情是伟大的,那它的消失也该是一件轰动的事情,然而事实上它的消失是悄然无息的。 我曾经,是真的那样真实地爱过你。这种爱我想我此生大概都不会有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杨孝,第二个是你。 你微小的波动一下情绪,就会造成我的泪流成河,你简直是我的全部。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跟你说过的话,跟你聊过的事,我还记得你对我的评价,记得你说的玩笑或者是真话。 我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记得你说最近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好听的话,也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残忍的话,这么多的话我不知道我还会记得多久,我知道我回忆这些的时候还会有什么开心或者难过。 但是我想我再也不会那样入戏了,我已经不了解你了,我也不再那样感兴趣,我也不再期望自己会在你心里留下怎么样的印象,不会想象在你心里占着怎样的一个地位。 你说话或者不说话,你出现或者不出现,我就在那里,不会介意 某年某月某一天某一个时刻,我模糊而清晰地发觉,我不爱你了,而很久很久以前,我以为这样的发觉会让我欣喜,然而事实是此时此刻我想起我要这样说,我的内心是悲凉的。 我最害怕的事情,原来不是我无法放弃你,而是有那样一天,我突然不喜欢你了。 曾经的我会向你撒娇向你索要赏赐,曾经的你会任我撒娇随心给我赏赐从不会让我低头,现在你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有着稚嫩模样的少年了,我也不再是那个青涩无知的小女孩了,时光早已经把我们雕琢成另一番模样了,逝去的早已冰冷,还在的仍散发着温存,可多年以后,恐怕没有人再记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故事了。 静宸告诉我说,如果真的割舍不下,就让时间来代替你选择,等他会不会发现你才是他真正爱的那个人,或者等待下一个让你苦命相思放不下的人。或许它是有道理的。又或许是我自己太固执。 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再多的眼泪又有什么用呢?或许最终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不是吗? 时间可以带走一切,也可以治愈一切,时间渐渐开始教会我们,假装微笑,假装快乐,假装幸福。 天空在下雨,云朵在哭泣,我无能为力,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路过我的世界,没有停留,我走过你的生命,无法回头。 结局终会是这样吧? 可是至少尝试过,努力过,最后又被他一巴掌打回原形 怎么样也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吧。至少比什么都不做好,至少,他,能知道。对吗? 怎么样的选择都只是一个选择而已吧,对又如何,错又如何,后悔又如何,只要无愧自己就好,如果以后,我们在宫中相遇,你会不会笑着和我问好,多希望你对我说一声,朕还记得你,或者,你满脸冷漠,我们擦肩而过,毕竟你是个帝王。 或许皇后会重新代替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吧,或许那时,你早已不记得我了吧,只愿多年以后的我会微笑着回想起往事,而不是满心惆怅,满心遗憾,那时的我肯定会经历了很多,懂得了很多,也看透了很多吧。 可是现在的我,怎样才能懂得,心里都知道,却怎么也做不到,如何是好。 时间终是会证明一切吧,就像是在做梦吧,何时等梦再醒吧。 昔日笑得那么灿烂的傻丫头存留在回忆,昔日傻笑着的爱红脸的少年只在记忆里。你不再与我疯疯傻傻的嬉戏。我也没有再见过你笑得像当初那样无邪,无妨,什么都是会变的。 只愿岁月静好,一切安好,你,过得很好就别再来打扰我! 没有夏天佑的日子我过得真的很好,没心没肺的生活,没心没肺的做着每一道菜,然后每一道菜又到被吃了它的妃嫔们退了回来,静宸尝了一口退回来的菜对我说,这些菜少了一些情感,没有了情感的菜难吃的要死,我这才发现,我做菜的材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无心菜和空心菜,人无心便死,菜也一样,谈什么情感。 我突然间的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了,菜刀颓废的放在砧板上,双手麻木着捏着曾经以为自己很熟悉的菜,现在开始变得陌生。 没有谁都会活下去,但没了爱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怎么活。 我这些天保持着两种状态活在这个世界:醒着,睡着,明明很想睡着很喜欢睡着却总是让自己醒着,甚至占据睡觉的时间保持清醒的状态。 总是觉得好累,当时光匆匆流逝,回头你会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会败给时间。有些东西有些人要么花时间融合,记住,刻入脑海,要么费时间放开,忘掉,淡出世界。记住该记住的,忘掉该忘掉的,保留你需要的记忆, 别让自己太累了!静宸说,话说出来很简单,事做起来很困难,道理明白起来很简单,真到这一步才发现有多困难! 现在的自己现在回头想想自己,我痴痴的徘徊在夏天佑可能出现的地方,在那被风吹乱的夏天里,我呆呆的站在风里雨里。拂晓的风吹着口哨,大雨淋湿了我的心。那时——花丛里,我边笑着边流泪。 思绪慢慢飞走了,到那遥远的地方,天空铺开了蓝蓝的信笺,云朵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一片蓝色的忧郁中,几点淡淡的墨痕。 那是鸟儿张开了的翅膀。 那鸟儿越变越大,最后幻化成人型,我认得他,他还有个名字,叫夏天佑。 幻化成人型的夏天佑趴在我昏昏欲睡的床头,我看着他,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里流了出来。 “我在睡觉,你站在这好么?”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那你就等着吧!” “我一直都在等” 我驾驭不住自己的眼泪,搂着夏天佑嚎啕大哭 “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很好不需要你!”我埋怨着夏天佑 “朕走了”夏天佑说“一个人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没有你我照顾不好自己,就连生活也是乱七八糟的” 所以请你回到我身边吧,我心里在说 “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夏天佑温柔的说 “请你一直一直在我身边别离开我”我带着哭腔对夏天佑说 “我知道你最怕一个人所以我没离开”夏天佑擦干了我的泪说 “谢谢你没离开我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虽然我停止了哭泣但仍然有着明显的哭腔 “我最爱的人是你,你是我的光,我爱的人会发光”夏天佑又开始煽情 “真巧我爱的人也会发光!”我笑着对夏天佑说 “瞎说,朕也不是萤火虫,真要发光不成怪物了!” 我破涕为笑紧紧搂着夏天佑生怕他跑掉,夏天佑好像也不知道我会认为他跑了一样,大大的翅膀收缩成为坚实有力的臂膀供我依靠“你这几天去哪了?”我责怪着夏天佑,夏天佑一脸愧疚的说,朕这几天太忙了,不过在忙朕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不管了。 “你不能说说完就完了,你拿什么证明”我对夏天佑说 “朕封为你妃”夏天佑说 “我不稀罕!”我摇摇头道 “你这个妃子与其他人还不一样”夏天佑解释道 “怎么不一样?”我疑惑道 “朕要封你为珍贵妃” 珍贵 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把我捧在手上,视我为掌上明珠。 我把脸摆到一边不看夏天佑,夏天佑凑过来对我说:“怎么样不喜欢么?” “我何德何能能从尚宫一跃变成贵妃啊,这不符合规矩!”我对夏天佑解释道 “朕说符合就符合”夏天佑想了想道“你要真觉得为难,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去查查是谁在背后陷害你!” 第四十一章 命案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皇宫中负责查案的机构有很多例如三法司,刑部为什么要让一个我来查案?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一个机会。 夏天佑看出了她的疑惑“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天晚上绑在你手上的红绳?或许并不是陷害你那么简单的事,朕怀疑内廷混入不明组织的细作,不光宫女太监,后宫的嫔妃也有嫌疑,要查明这件事非你不可” “我?为什么?”我疑惑道 “你经历过这件事,所以这件事你最有发言权”夏天佑说 好吧,我最有发言权,送走夏天佑,静宸偷偷摸摸的走到我面前难掩兴奋的说。 “奴婢给珍贵妃请安!” “瞎说什么呢,我不是,快起来,让人看见不好!”我紧张的对静宸说 “有什么的啊,皇上都发话了你不是谁是啊!”静宸说 我突然心事重重,面对我从未涉及的领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诱惑摆在面前凡人都会动心,我承认我也是凡人,我承认面对爱情的逝去我也会哭,面对爱情的归来我也会欣喜若狂,面对恐惧我也会悲伤,面对未知我也会措手不及,但一切又都不得不去面对,就像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不管哪一个先到你总得硬着头皮去面对,不是么! 夏天佑的密探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说昨晚钱来赌坊发生命案,老板陈达死于自己的房间,手上还带着红绳。 我找来静宸说:“你和我一起出宫去吧,去钱来赌坊看看” 陈达是个精明的生意了,自出了琳琅那件事之后都城的赌坊业就一直不景气,陈达将钱庄的所有银两拿出来收购了不景气的赌坊然后合并成一家,除了陈达的钱来赌坊还有西苑赌坊,来往赌坊三足鼎立。 陈达的死亡现场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据说昨晚陈达赌博时觉得身体不舒服于是不玩了,回到房间将门窗反锁,无人可以进入。待听到惨叫声破门而入后,陈达仰面躺在地上,手上是刚被绑上没多久的红绳 作验尸完毕后上前汇报,“他是中毒而死,双目紧闭,面部扭曲,嘴巴张开、卷紧舌头,死前一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可见那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烈性毒药” “怎么中的毒?”我问道 仵作禀道:“他手臂周围许多红疙瘩,有几处已经被抓破了皮,据我的查验,毒液应该是从伤口处侵入体内,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发作” “从伤口侵入?”我疑惑道 仵作仔细检查了陈达手上的红绳说“这红绳上由毒药泡制而成,死者戴上后毒性发作,因此中毒” “这么说她是自己带上的了?”我疑惑道 红绳上的毒性已经发散光了,我解开陈达手上的红绳,这红绳不太完整有着不规则的边界,像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红绳轻薄、柔软、滑爽、色彩绚丽,富有光泽这样的红绳都城内只有一处地方有,那便是皇宫,后宫内尤其多见。 “五毒散”我惊呼 静宸好奇的问我:“哪里有五毒散” 我指了指红绳上有些即将发散掉的绿色粉末:“这个就是五毒散” 中了这种毒,暂时不会发作,中毒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中了毒,经过很长时间之后如得不到解药,就会死亡,死时候的痛苦,比剧毒的动物咬死还要难受。 “这么厉害的药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厉害的毒药中原不会有,只有西戎那种地方会有,没去过西戎的人自然不会知道,我去过西戎自然是见过的!” 放下红绳来到陈达的书桌前,陈达的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许多古书,账本,偶尔翻开一些账本都是这个月的盈利很少亏损,陈达的手下阿大看见我翻开账本于是走过来道。 “这都是我们家老爷亲自写的!” “这些都是么?我疑惑的问阿大 阿大点头:“对,都是,我们家老爷平日就喜欢写写东西记记账,他的书和账本还有笔墨纸砚从来都不让我们碰” “不让你们碰?”我说 “对,从来都让我们碰,老爷说,这些东西都是有灵性的,都带着老爷的气息如果我们碰了老爷的气息就没了,写出的东西就不好看了” “你们家老爷怎么那么古怪!”静宸窃窃私语道 我看了一眼静宸然后对阿大道:“你们家老爷信奉什么?” 阿大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们家老爷说求人不如求己所以他什么都不信!” 我看了一眼书桌后面的对联,上面写着“合衣卧时参没后,作浪舞花惊不起,双仙正下凤楼迎,赢得高秋泛湖洲”我指了一下这幅对联问阿大:“既然你们家老爷说求人不如求己那干嘛还要合作双赢!” 阿大笑了笑对我说“我想你是误会了,这是我们家老爷之前的说的,自从出了那事之后老爷就谁也不信了” “那事?什么事?”静宸问道 “大概两个月以前一个自称宫里的女人说自己有门道可以帮老爷赢更多的钱,老爷信了不仅把自己的钱交给了他,而且都城所有赌坊的钱都交给了他,后来老爷被骗了,女骗子也被正法了,但从那以后老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是什么,什么都不再相信,只相信自己”阿大一字一句描绘着 我如有所思:“这件事我知道,那个女骗子是宫中的秀女叫琳琅,她爹是百里相如大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骗子也是被人骗了”阿大说 “被人骗了?”静宸疑惑道 “人人都说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是杨淑妃,杨淑妃的父亲荣国公跟百里大人有嫌隙所以才弄出了这么一件事”阿大说 “原来是这样”我走回到陈达的书桌前偶尔看开一本书里面有一张纸掉了下来,我捡起这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杀我者云……’ 静宸凑过来问道:“云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上面的字被人故意撕掉了!” 阿大拿过半张纸仔细看了看道:“这不想老爷的作风,老爷平时爱书如命怎么又会把书撕下来呢,可是这字跟老爷的字一模一样,难道老爷临死前又改变了心性?” “我找到了快来看”静宸拿着本书对着我说“阿大说字是老爷的字是因为凶手把书上的字临摹到了纸上,杀是出自《孟子?梁惠王上这篇的杀人以梃与刃,有以异乎?我出自钱谦益《尚宝司少卿袁可立授奉直大夫》的制曰:我皇祖化成久道,遐不作人,者出自《廉颇蔺相如列传》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云出自《说文》云,山川气也。从雨,云象雨云回转形。凡云之属皆从云” 话音刚落我对静宸说“那么这些都能被找到,那么剩下那半个字也一定能找到” 静宸摇摇头:“同样也都被撕下去了” 线索断了,天色渐黑一天也毫无成果只能回宫,走在市井街道上,熙熙攘攘很热闹,这是皇宫从未有过的热闹,跟皇后的乌烟瘴气相比这里明明就是人间仙境,我和静宸跳着蹦着就像掏出牢笼欢脱的兔子享受着这难得的自由,忽然一阵大风出来又吹去,大风吹乱了我的头发,还好前面的小摊上有卖铜镜的,我拿过铜镜打算理一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说不上熟悉就是这个人的跛脚与那晚的跛脚刺客非常相似,我也不断定是不是一个人,但我断定他是在跟踪我,我放下铜镜对静宸说。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如去挑一件衣裳吧!” 当我还呆在陈达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就在房间外探头探脑了,像一个贼。为了满足他,我和静宸提前离开房间走上大街,好让他一路跟踪我,他一刻也没耽搁就尾随而来,若即若离,显得非常专业。 我和静宸挑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静宸还在纳闷为什么要选一模一样的,我小声告诉她:“有人在跟踪我,你把这个带在身上让他以为你是我” 我把我的信物交给静宸,静宸看后大惊失色:“尚宫你要害死我啊!” 我堵住她的嘴:“嘘,小声点,那个人要对付的是我,他要是发现他认错人了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那……那好吧!”静宸颤颤巍巍的说 “到时候我们在宫门口汇合” 静宸点了点头,出了门口我和静宸便各自分手同两条路回宫引开跛脚杀手。 跛脚杀手如愿的把静宸当做了我跟踪着她,静宸也显得很焦急拼命的走,跛脚杀手只能吃力的跟着,当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注意我倒想看看那个跛脚杀手是谁,于是我跟着跛脚杀手。 跛脚杀手跟着越发吃力便想放弃,这时一个路人跟跛脚走了个对面小声的告诉跛脚杀手,这个人是假的! 跛脚杀手一愣快速跟上前去看到静宸不是我于是勃然大怒,敲晕了静宸抬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我跟着跛脚杀手一路来到郊外的一座路边茶馆,他像是在等一个人,过了好久那个人才出现,出现的那个人手上系着红绳,跛脚大汉也系着红绳。 “你让人骗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训斥着跛脚大汉。 跛脚大汉也怒了:“我怎么知道她心计那么多把我骗了!” “谁让你叫她了,要尊称小姐!”那个人说 跛脚大汉一脸不耐烦:“好好好,小姐” 神秘人坐到跛脚大汉对面看着昏迷的静宸道:“她不是小姐你把她带着来干什么!” “既然没把小姐带来就拿她换小姐呗!”跛脚大汉说 那个人听完跛脚大汉的话不禁乐了出来:“没想到你腿瘸,你心眼可不瘸” 跛脚大汉听了那个人的话傻乐着,这时又过来一个人,两个人开始保持警惕,新过来的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说:“山清水秀,自古山河门前流” 听了新过来的人的暗语,那个人回道:“春暖花开,忠义堂前兄弟在” 对过了暗语三个人才明白都是自家兄弟,三个人的碰头就是带我,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姐回去,具体回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我不能让他们把静宸带回去,可是他们快走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看着前面的路边茶馆,我想出一个计策。 三个人边喝茶边聊,“新过来的人”叫顺才,“那个人”叫有田“跛脚大汉”叫广义,顺才看了看天色觉得不早了于是打算跟有田和广义说回去,三个人刚站起身要走,我装扮成店小二给三个人上菜,我粗着嗓子说:“三位大爷,欢迎光临本店,本店也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只好赠送三位大爷一盘菜,请三位大爷笑纳!” “我们不吃了,我们还要赶路呢”有田说 “这是本店送给三位大爷的,怎么说也是一份心意怎么能说不吃就走了呢,哪怕尝一口嘛!”我对三个人说 广义仔细捉摸了一下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坐下对其他两个人说:“咱们教行走江湖想必店家都知道,听了咱的威名,也不能让店小二白费一份心意不是” 于是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炫耀:“吃啊吃啊,没事的!” 有田和顺才看广义吃了没什么事于是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我看着他们吃我在一旁道:“江河日下,江湖和人不逢君!” 广义一听我会对暗语准备起身跟我认个亲,顺才觉得不对于是让广义坐下质问我:“不对啊,我们教没有这个暗语,你是谁!” 我摘下装扮,三个人看了大惊失色:“大小姐!” “谁是你们大小姐” 我来到昏倒的静宸身边准备带她走,三个人想要阻止我却有力使不上隐隐觉得肚子疼,顺才突然恍然大悟道:“这里是茶馆怎么会可以提供菜品呢,可怜我死在这里!” 我冷笑道:“放心,你们不会死的你们吃的是猪肉忌菱角,两者同食相克只会让你们肚子疼,不会要了你们的命!” 说着我扶着静宸走了,三个人看着我的离去只是叹气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第四十二章 破解 在一个我认为较为安全的地方掐静宸的人中,不久静宸慢慢苏醒,咳嗽道。 “尚宫,这……这是哪啊!” “这啊,这是奈何桥,阎王殿!”我吓唬静宸道 静宸猛然做起惊恐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恍然大悟:“尚宫你好坏啊,我没死都被你吓死你了!” “那个跛脚大汉给你打晕了准备给你带回去当压寨夫人!”我对静宸说 “真的假的?”静宸说“是把你带回去当压寨夫人吧!” 我笑着说:“我没弄明白几件事,他们叫‘我’大小姐然后都帮着红绳其中一个人还口称‘我们教’ “我们教是什么教?”静宸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算了回宫再说吧!” 来到皇宫前刚走到宫门突然刮来一阵风,大风过后静宸从我的脖子后面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数字‘8073100407’我看着纸条琢磨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就在我和静宸走到御花园时看见了云儿,云儿也看见我了不过她只是‘咳、咳’的咳嗽两声,意思是她在这来向她请安,我走道云儿面前施礼道。 “奴婢给云贵妃请安!” 云儿看了看我道:“免礼平身吧!” “谢贵妃娘娘!” 我起身准备离开,问候只是规矩,我真的没什么想跟云儿说,更何况那天她那样对我,虽然我不太记仇但是那天毕竟已经撕破脸皮在说些什么都会觉得尴尬。 云儿忽然叫住我:“等一下!” 我停在原地云儿走道我面前说:“想不到你居然没有死” “托娘宁洪福,奴婢命硬暂时还死不了!”我对云儿说 “死不了最好”云儿冷笑道“死不了就好好活着吧,活在这后宫当中你就能体会到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煎熬” 活着比死了更煎熬,云儿想说什么?还是她看破了什么。 “云贵妃说的很对,想不到云贵妃还能有这样的感悟实属难得,奴婢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奴婢还有事先走一步!” “大胆”云贵妃突然翻脸“你以为本宫跟你说这些是想跟你套近乎?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本宫只是想告诉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天的事本宫也是箭在弦上” 我笑了笑对云儿说:“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这句话不假, 但也不全真,即使是真,既然是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那你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好好打算呢,既然在你的眼中不为自己就会天诛地灭,那你就不怕天诛了你地灭了你吗?” “其实有时候我也怕坏事做多了会遭到老天的报复,后宫就那么大,快乐就那么多还都是一个人给予的,我能怎么办呢!” 你说你过得不快乐,仔细想想所有人都不快乐,其实并不是你不快乐,而是你自己根本就不去试着快乐,你不想快乐那怎么快乐得起来,你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 你自己回过头来想想,你每天所想的那些事,值不值得你这样去不开心,晚上与你的奴婢多多的交流交流吧,把你心底所有的不愉快全部倾诉给她听。 把一切看开点吧,生活就是这样,或许平平淡淡才是最大的幸福,任何一种群体都会有属于他们的烦恼和不开心,没有人是永远开心的!你的心情是由于一件一件的事全部放不开,再加上自己脑子里的添油加醋而积压成大毛病的,试着用微笑去面对那些小问题吧,或者从另一方面去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看看! “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云儿冷笑道“你说的容易,你在宫中往往有时候身不由己。 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鱼又不能上岸。上天给了你许多诱惑,却不让你轻易得到。要想实现,就要自己奋斗。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往往身不由己。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自己尽力了,努力了,就好。 云儿冷笑,只是冷笑一句话也不说,然后笑着离开。 临近夏末,天气有了秋的影子,风也变得肆无忌惮,白天的时候会有几天树的叶子会落得特别的狠,让人误以为秋天真的来了,仔细看时秋天还远,晚上的时候月像刀一样锋利不知剥开了谁的胸膛和月光,然后慢慢洒向洒满大地。 风来,吹向云儿的衣裳,将近夏末,这是凄凉的美;这是黄昏的晚些时候,滑过我手心的月光。 “尚宫你看云贵妃的衣服!”静宸说 我顺着静宸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静宸的衣服下端被撕开,裂口还不太整齐。 “可能是刮到哪了吧!”我对静宸说 我没多想就和静宸回到了司膳房,那里夏天佑早已在等着我了。 “皇上你怎么在这!” “我怕你去找朕不太方便朕就来了”夏天佑解释道 “皇上真是为奴婢着想”我对夏天佑说 “怎么样,调查的有什么进展!”夏天佑凑过来对我说 “没什么进展”我对夏天佑说“只是一些零散的片段构不成什么紧张!” “真是难为你了” 夏天佑凑过来企图想对我做些什么,还好我不留痕迹的躲开了:“你躲着朕干嘛!是不是那件事你还记着,怪朕?” 我苦笑道:“皇上多虑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夏天佑调皮的道:“就别再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看向他质问道:“干嘛学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不会跟上次一样吧!” “不会跟上次一样吧,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干嘛学我!”夏天佑学我说话 我有些生气,准备夏天佑一些小小的惩罚,我举起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我突然灵光一闪对那阵神秘的风飘来的纸条有所顿悟:“那段数字就是数字密码,数字密码就是字码,只要按照规则排列哪怕语序不对也会说通!” “你在说什么啊!”夏天佑对我说的话毫无头绪 我拿出纸条走道另一个房间找到静宸兴奋的说:“我可能知道了纸条的含义” “什么含义”静宸疑惑道 “今天是八月五号,八零七可能就是三天以后,三可能就是杀的意思100407可能是皇上名字总笔画数8073100407的意思就是三天后杀夏天佑” 话音刚落,在门外偷听的夏天佑看了门瞪着眼睛看着我:“既然三天后有人要杀朕,那朕就在御花园等着他,让他杀,朕还要宴请众嫔妃,看看杀朕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你别冲动”我走道夏天佑面前企图安抚他激动地情绪 “你别管朕,朕心意已决,不用她费劲的来杀朕,朕送到他的面前”说着,夏天佑摔门而出 我突然意识到夏天要走了。 释然了一些回忆,一些曾经,心,坦坦然。在即将夏末初秋的日子里,重新翻开本该遗忘属于这个夏天的故事这才想起,原来每一个夏天都有故事,这故事里都有我。 夏天快走了,迎接着你的是秋天,则秋天是万物掉落的季节,你的心会难过吗? 转眼秋快至,蛙鸣虫唱都将是耳梦初醒,消失殆尽。 我们踏过的碎阳,遮眼的明媚。 会和这个季节一起离去。 绿极了的梧桐树开始落叶。 知了开始死去,从树枝上扣弄下的只会是它们的尸体。 我不想离开夏天,不想离开夏天,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三天后的晚上皇上携众嫔妃在御花园等待刺客的出现,宫中戒备森严,刺客也一直没出现。 “众嫔妃都来了么,本宫怎么没看见云贵妃啊!”皇后巡视了半天没看见云儿道 “回皇后娘娘”小白道:“想必是妹妹梳妆慢了些容娘娘再等一会,一会就来了!” 皇后点头,不大一会云儿就来了,只是远远的看不清是谁,那时我在夏天佑身后也许是有人没看见我,要不小白怎么能把云儿当做我然后迎上去冷嘲热讽的说:“尚宫来的慢了些,要是事情都结束了你才来那敢情你是躲了!” 云儿愣了愣对云儿说:“妹妹的眼神不知是差到哪里去了,竟然把我认作司膳房那个满身油烟的厨子,真是可笑!” “原来是姐姐啊!”小白走进看到原来是云儿才恍然大悟:“怪我怪我,也是姐姐的身子跟司膳房那个尚宫一模一样,难怪我会认错,怪我怪我” 衣服下端被撕开不太整齐的裂口,蹊跷的数字密码,将云儿认错成的我,我突然想起皇宫外的小茶馆三个人叫我大小姐,想起夏天佑对我说他怀疑内廷混入不明组织的细作,不光宫女太监,后宫的嫔妃也有嫌疑的话。 种种证据都指向云儿,那个‘大小姐’会不会云儿? 云儿落座后皇后对她说。 “妹妹怎么来的那么晚” 云儿说“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夏天即将要过去,按理说蚊虫也会少些可不知怎么的我的胳膊上莫名被蚊虫叮咬,叮咬处被我挠破,只能找一些红绳在被挠破的地方已做修饰,你看这不是!” 云儿的胳膊上有跟三个人一模一样的红绳,难道说她就是那个数字密码的主人,她就是要刺杀皇上的刺客,可是她并不像是一个刺客,难道还有同伙在周围,我突然想起‘那个教的’暗语,于是我对云儿说:“山清水秀,自古山河门前流” 云儿楞了一下然后答道:“春暖花开,忠义堂前兄弟在” 话音刚落,一群杀手从天而降准备刺杀夏天佑,嫔妃吓的四散,侍卫第一时间来道夏天佑面前护驾,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刺客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云儿呆在原地像是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刺客被平息,夏天佑看着云儿大怒:“云儿,你竟然刺杀朕” 云儿跪下道:“臣妾……臣妾冤枉啊!” “翎薇都把你试探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你说吧,你说出来朕还可以看在你死去姑姑的份上饶你一命”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云儿一个劲的磕头磕的脑袋都破了也不肯停下来 “不说是不是,好,我有办法让你说”小白看了看我“翎薇,她那天是怎么打你耳光的,你今天要全还给她听见了吗?” 我什么也没说,慢慢走向云儿看着她痛苦的表情,虽然很恨她,但是真的舍不得下手,我突然理解她对我说死不了就好好活着,活在这后宫当中你就能体会到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煎熬的意思了,或许这就是她的天诛地灭吧! “算了,我下不去手!”我放弃了报复 小白叹了口气道:“翎薇啊,你总是太仁慈,既然你舍不得,我就找一个舍得的人来帮你出气” 不是我舍不得,而是因为一切还都没有解开,她为什么会背出‘那个教’的暗语,小白为什么会把她认成我,会不会有认为的因素,在我慢慢想来时,宫女已经开始抽打云儿倔强的嘴了,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一样的看客,心情却不一样,带着云儿凄惨的喊叫声求救声,那个夜晚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秋,就这样送走了夏。 有时候,感觉时间很漫长,黑夜盼不尽白昼。有时候,时间却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一切,就像秋叶,虽然经历了四季,飘零却是只在那一刹那。 好多事情似乎还停留在昨日,好多人却被遗忘在一个一个深秋。 在谁身后,听谁诉说衷肠,谁的心,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 剪影,似乎衔接的有些混乱,已经分不清是与非,也不愿去追究错与对,因为既成的事实,无法将之扭转。 云儿被打晕了过去,皇上摆了摆手然后对众嫔妃道:“事情朕也不想再去追究了也不希望再次发生这种事,将云儿废去贵妃称号打入冷宫” 侍卫把云儿拖了下去,夏天佑接着道:“司膳房尚宫步翎薇破案有功朕特封其为珍贵妃” 话音刚落,所有嫔妃起身行礼山呼“珍贵妃吉祥” 第四十三章 红莲教 秋天该来总会来的,你想躲都躲不掉,人心终会被刀子狠心捅下去,你想疼痛却发现已经没有时间,真相就是你转身那一撇的惊鸿,虽波澜不惊却早已刻苦铭心。 时间回到很久以前,陈达无意间得知了真相于是托人进入宫中装扮成小太监的模样找到小白,小白见到陈达吓了一跳。 “大胆奴才竟敢擅闯本宫寝宫!” 陈达笑了笑:“淑妃娘娘难道不认识我了么!” 小白装作很仔细想的样子过了一会道:“本宫凭什么要认识你!” “娘娘不认识我没关系,娘娘您金枝玉叶,奴才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奴才不懂得绕弯弯,说话只会开门见山,奴才这次进宫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娘娘,您对付劲敌我不管,不过您居然把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我就不能坐以待毙” “你想怎么样!”小白警惕的道 “奴才从百里大人家搜出许多杨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如果你不希望我交给什么人的话就答应奴才一个请求”陈达说 “什么请求”小白问道 “每月给奴才一百万两银子”陈达狮子大开口道 “你休想”小白拒绝了陈达 “奴才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的去,既然娘娘否定了我,那么我晚上在来,到时候我不止要银子了,我还要娘娘的……”陈达色色的说 “你休想,快出去!”小白怒道 “还生气了,我就喜欢娘娘生气的样子,这样吧,娘娘我们先坐下喝杯茶消消气怎么样”陈达缓解气氛道 陈达倒了两杯茶,一杯茶给小白送过去,小白一开始没想喝无意间看到陈达手臂上有一条红绳,为了凑近看这条红绳,小白和陈达喝了交杯酒,然后小白对陈达说:“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不过不允许你再来了”小白说 “只要娘娘把奴才给喂饱了,奴才就像那小狗一样乖乖的听话再也不来打扰娘娘,如果哪天娘娘的钱没有到位,那么娘娘……”陈达看着小白一脸坏笑,然后整理了一下出门了。 小白让手下的丫鬟让他去找自己父亲荣国公杨帆手下一个叫姜远树的人,杨帆因为常年驻兵在外手下有一批了不起的情报组织,这个姜远树便是这个情报组织的负责人,小白给姜远树描述了陈达手臂上的那条红绳然后让姜远树去查,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姜远树给小白带来了好消息。 “回娘娘,属下查到了那条红绳的含义” 姜远树说 “什么含义”小白焦急的问姜远树 姜远树说那条红绳是红莲教的标志,小白听了红莲教这三个字后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红莲教?” 红莲教是个秘密组织,教会香主及教众大都依岩穴而居。红莲教行动隐密,行事乖张出人所料,一开始却是个正派教会,一直以扶危济困为宗旨。在老百姓中红莲教口碑不错,近年来更是门徒广大,俨然为林第一大帮会,其百年的口号“锄强扶弱”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改成了“杀到皇宫去” 夏天佑的爷爷夏白在位的时候红莲教曾经起兵反朝廷,朝廷派出精兵前往征讨,全歼了叛军。 事情风平浪静许多年,原以为红莲教已彻底消亡,一个月前的清晨夏天佑起床后竟然见到红莲教的信物红绳,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 当时夏天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命人将身边所有的太监宫女抓了起来,轮番审问,却毫无结果,夏天佑惊恐暴怒之下,下令杖毙所有的人。 然而一个月过去,事情逐渐平息了之后,红绳以及佩戴红绳的人再度出现。夏天佑为此寝食难安,他坚信内廷混入了红莲教的奸细,却始终无法查获此人 “你是说陈达也是红莲教的,他能随意进出皇宫是因为宫里有红莲教的教徒给他做接应?”小白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姜远树道:“最近红莲教群龙无首其教众好像在找寻当初建立红莲教教主的后人!” “后人?”小白对姜远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记住这件事谁也别跟谁说!” 小白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件事就后怕幸亏自己答应了陈达的请求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宫里再度出现红莲教夏天佑不会不知道,他不去查肯定碍于局面,自己出面说破这件事也不太好。 正在小白一筹莫展的时候云儿的轿子从自己的门前走过,云儿去夏天佑那里侍寝了。云儿侍寝的事后宫的嫔妃都知道,她也乐意让人都知道这件事,她还炫耀自己已经怀了龙种,对于这样的人小白打算敬而远之但毕竟她是一个人,身上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这样敬而远之太可惜了。随着云儿的轿子的慢慢走远,小白忽然想到了一个计策。 小白让姜远树在宫中散播刺杀皇上的信号与暗语,接上头后姜远树以红莲教香主的身份给接头的跛脚大汉广义布置了小白对自己说的任务,也就是刺杀夏天佑然后引起去司膳房引起我的注意,这样整件事就可以嫁祸给我,然后让我和云儿产程矛盾,这期间根本没有小白自己什么事。 宫中散播刺杀皇帝的暗语,常年在皇宫搜集情报的夏天佑直属的情报组织月机关的负责人林月笙发觉这件事不对于是上报给夏天佑,夏天佑允许月机关的人去查但是不许打草惊蛇。 郊外的露天茶馆 我带着静宸离开后姜远树不久也找到了三个人,跛脚大汉广义认得姜远树乞求他救救自己,姜远树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就救你了,既然你认得我我就只能送你走了!” 说着姜远树杀了三个人,没处理尸体就走了,姜远树走后没多久,林月笙找到了茶馆,发现两个人已经死了,广义皮糙肉厚还有气,于是他试着问广义 “跟你说要刺杀皇帝跟你接头的人是谁” 广义大口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他指着姜远树离开的方向,林月笙一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看到广义闭上了眼睛林月笙只能回宫复命了。 小白责怪姜远树做事太冲动也许留着三个人还能查出皇宫的红莲教教徒,林月笙把这件事告诉了夏天佑,夏天佑听后叹气道。 “朕明白宫中隐藏着许多红莲教的教徒,那三个人一死恐怕朕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皇上息怒,只要臣还活着臣就一定尽力去查,直到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月笙道 夏天佑听到林月笙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让他退下了,林月笙走后夏天佑思绪万千仿佛在想些什么。 白天的时候各宫的妃子来道贺的太多我来不及思考,到了晚上我琢磨着云儿那件事,越琢磨越有疑点,云儿的衣服上有撕口,难道云儿不知道?那张无意间掉落出来的纸条“杀我者云”后面缺失的字以及被撕掉的古树会不会是‘儿’这个字,如果是会不会是谁嫁祸给云儿的,小白每天都和云儿朝夕相处为什么那天就会把云儿认错呢,大风吹来的数字密码和在御花园偶遇的云儿会不会是谁的有意安排,云儿为什么会背出‘那个教’的暗语,这些疑点让我不得不提出疑惑,是谁在背后陷害云儿。 这时静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娘娘,这就是云贵妃那几天读的书!” 我打开静宸递给我的书上面都是跟‘那个教’完全一样的暗语,也就是说这本书分明就是‘那个教’的暗语大全 “这本书是谁的?”我问静宸 “奴婢打听到一个神秘男人和一个跛脚大汉每日都在神武门附近背诵书上的东西,神秘男人辞别了跛脚大汉就出现在淑妃的房间”静宸说 “小白?”我疑惑道“这件事跟她有关系?” 没错,这件事跟她有关系,把云儿认错我分明就是跟我看的,让我误以为我和云儿很像跛脚大汉说的小姐就是她。 拿着书我来到小白的寝宫,小白见到我来了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妹妹没去贵妃娘娘宫里请安想必是贵妃娘娘生气了,要不然不能自己跑来了!”小白阴阳怪气道 “请安什么的我不稀罕,我就问你,是不是你设的局让我和小白去钻”我质问小白 小白冷笑道:“对啊,那有能怎么样呢,我因为这件事铲去了劲敌,你因为这件成为了贵妃娘娘,珍贵妃,多大的荣誉啊!” “什么珍贵妃我不稀罕!”我对小白说 “不稀罕你可以对皇上说,你在这跟我发脾气是没用的”小白不紧不慢的说 我拿着那本书扔到小白身上:“这本书是不是你的” 小白看着这本书道:“想不到你连这本书都查出来了,我还真是没低估你” “你是怎么杀的陈达”我质问小白 “陈达他死有余辜”小白突然目露凶光“竟然讹诈到我的头上了,他不是教徒么,那就让他死在自己信赖教上” 小白说有次自己亲自去送钱,陈达的癖好是原意和人喝交杯酒,小白事前准备好了五毒散洒在自己的酒杯里然后喝的时候故意洒在陈达的红绳上,五毒散发作陈达就死了。 “你真是太恶毒了!”我对小白说 “恶毒?”小宝冷哼一声:“试问这宫里谁不恶毒,谁不恶毒谁就活不到最后,就连你步翎薇珍贵妃娘娘也别想逃脱恶毒这两个字,别忘了你是踩着云儿上位的” “我没有”我企图解释 “对,你没有,你是被陷害的,你去解释啊,看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小白说 “卑鄙无耻”我对小白说 小白一脸不在乎“说我无耻也好说我恶毒也好,这都是你的事我不求你感谢我,你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怎么什么都不懂呢,好了,本宫就教你到这了,本宫也累了不留珍贵妃了。来人呐送客!” 我被‘逐’出小白的宫殿,心情复杂的走回去,突然不知道路在何方,突然意识到愁,心之秋也,或许这个季节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自古以来,秋是悲凉的象征,是没落的表现,是人生愁绪的晴雨表,秋风乍起,它何曾体会世间的平淡与离奇!月光点点,它原以为人间到处都像月宫里一样皎洁与凄寂?! 我祝福,我祈祷,哪怕轻轻的从身边走过,我想今年的秋天依旧美丽! 不适应没有了司膳房的日子,我跟夏天佑说搬回到司膳房去住,夏天佑拒绝了,于是我再次申请搬去皇宫外的伽蓝寺去住几天他的生辰也快到了就算给他祈福吧,夏天佑欣然应允。 我来到伽蓝寺在佛像前膜拜,然后起身上了三炷香,可是那三炷香在炉前怎么染都不着,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方丈走了过来,笑道。 “施主荣升,恭喜恭喜!” “哪有什么恭喜,只不过没有逃离世俗罢了”我对方丈说 方丈看着我手里的香道:“怎么点不着么” 我点头称是,方丈拿过我手里的香然在炉前一下就点燃了,然后方丈待我上香。 “我怎么都燃不着,难道佛家的香也欺人!”我对方丈道 “不是香欺人,而是施主自欺”方丈说 我问方丈:如何才能如佛般睿智。方丈说: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佛也曾如你般天真:“佛的睿智叫无知,智慧求不得,只能弃。无知则无所不知,放下则无所不有。施主走反了!” 我问方丈:世间为何有那麽多遗憾?方丈说,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佛的遗憾叫无求,遗憾求不得,无需等,无求自然什么都不会拥有,不等自然就都有” 我问方丈:为何人有善恶之分? 方丈说,佛说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佛的善恶叫浮屠,浮屠七层,有善有恶,救人一命叫善,所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害人一命叫恶,所以会死无葬身之地,佛的浮屠不供养大恶之人” 我问方丈:如何能静?如何能常?方丈说佛说:寻找自我。我问方丈:世间为何多苦恼? 方丈说佛说:只因不识自我,我在问方丈人为何而活? 方丈说佛说:寻根,我问方丈:何谓之根? 方丈说不可说 不可说,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故此,佛曰不可说。 我问方丈今年冬天会不会下雪,方丈说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明年才懂得珍惜。 我问方丈世事本无常是什么意思? 方丈说佛说:无常便是有常,无知所以无畏。 我问方丈佛多大,方丈说佛,就算一岁也是佛,你就算100岁如果固守自己心灵的那个人 固守自己心灵的那个人。 遵从内心的想法,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要因为外界而干扰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个珍贵妃我做,我不仅要做好,而且还要水火不侵。 第四十四章 决堤 三年后 刚刚入夏就下起了大雨,一开始本以为阴阴的天空只有细细地雨星飘零,不见闪电,也无一声雷鸣,静静地飘落,生怕惊起夏的喧哗,可是没过多久了就由零散的小鱼变成了瓢泼的大雨,大雨不歇,延绵不断,整个都城都是阴雨绵绵的,静宸说这场雨下的惊天动地,乌云滚滚,雷劈电闪,三句话一出我心里顿时感到不安。 黄河沿岸各省各城纷纷上奏黄河决堤,四川西部,青海东部,甘肃北部、宁夏南部、蒙古东南部、陕西西南部、山西东北部、河南西北部、山东西部,全长5464公里,流域面积75万平方公里,来往商客横死,决溢死伤无数,灾民数以十万计。 朝堂上,夏天佑听着杨帆上报灾情。 “川陕总督急报,川西一带灾情最为严重尸横遍野,癔症肆虐,临近州县也有殃及,臣已经命令川陕总督开官仓赈灾,并由当地驻扎兵马调动大米一千万石!” 夏天佑听了杨帆的话大加赞赏道 “川西一带年年水患,又遇上黄河决堤百姓们也确实受苦了,可是朝廷已经在三年前已经拨款修堤筑坝,怎么仍然造成了这样悲惨的祸患?” 杨帆道:“启禀皇上此言差矣,这并非天灾实乃**” “**?”夏天佑大惊失色 杨帆继续道:“崩堤之后臣责成川陕总督查出其中牵扯官员玩忽职守,大坝之所以这样不堪一击其真正的原因是各中官员结党营私,营私舞弊从中挪用筑坝银两,令天下人以为固若金汤的大坝形同虚设” 杨帆的话音刚落不仅夏天佑吃惊,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因为这大水不仅冲毁了堤坝还冲出了一件贪污弊案,夏天呀拍案而起道:“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要朕的国家灭亡朕无话可说,如果是蛀虫让国家灭亡朕决不饶恕,定要将凶手严惩不贷,来人呐传夏珩前来问话” 皇子夏珩负责黄河沿岸诸堤坝所以黄河决堤跟夏珩脱不了干系,而此刻夏珩正在跟夏天佑的妃子安贵人做苟且之事早已把黄河决堤的事忘在了脑后,安贵人妩媚的望着夏珩道。 “太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千万可别忘了我啊!” “那自然是了” 夏珩说“我一定要给弄个贵妃当当” 安贵人娇嗔的道:“不嘛不嘛人家要当皇后!” 安贵人的娇嗔让夏珩很受用,不一会夏珩就投降了:“皇后皇后,只要我高兴我封你为皇太后” 说着,两个人的笑声传遍整个屋子,不大一会,传旨的太监敲开了夏珩的门,正在兴头上的夏珩不高兴的道。 “谁啊,别打扰本大爷的雅兴” 传旨太监着急的道:“太子殿下,皇上着急传你?” “传我?三年都没传我了,今天传我?而且还下着雨?不去不去” 传旨太监一听夏珩不去一下就急了跪在门口求夏珩去,传旨太监的叫声一下让夏珩没了兴致,安贵人给夏珩擦了擦汗道。 “去吧去吧,或许皇上还有什么好事呢!” “有什么好事,瞪眼吹胡子的,他还以为我怕他呢,俗话说三年没登门是亲也不亲,何况是父子呢!” “父子没有隔夜仇,三年了也该解开了”安贵人劝道 “解不开,那件事我记他一辈子” 夏珩说 “毕竟他是皇上,一高兴说不定又对你好了呢,再说你不想封我做皇后了?” 夏珩一听她这么说一下就把所有的烦恼烟消云散:“为了你的皇后我拼了,不见也得件,来,给我更衣” 夏珩传好了衣服慌慌张张的跟随着传旨太监去了养心殿,夏珩跪在夏天佑面前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 夏天佑冷笑道:“你还知道来呀!” “儿臣心系天下安慰,心系父皇为父皇排忧解难是儿臣的职责,儿臣怎么能不来呢” “起来吧” 夏珩起身后夏天佑道:“你是太子,黄河决堤,你说该怎么办!” 夏珩像是对夏天佑的话没有防备一样,他颤颤巍巍的道:“儿臣以为应该马上救灾……对,马上救灾筑坝” 夏天佑坐到龙椅上道:“太子说的对应该马上救灾筑坝,可是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夏珩又是一愣没想到夏天佑会问自己这个于是想了想道:“父皇英明神武自有主张” 夏天佑听了夏珩的话冷笑道:“你父皇我是有主张可是怎么也得问问太子殿下的主张是什么啊!” 夏珩听了夏天佑的话冷汗直流:“儿臣没什么主张” 夏天佑拍案而起额怒道:“早就知道你没什么主张,黄河决堤你知道不知道,川西,甘肃等地数十万灾民无家可归你知道不知道” 夏珩跪下道:“儿臣不知” “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这个太子是怎么当的,朕看你就不要当这个太子了”夏天佑说 夏珩刚要说话,皇子夏素跪下道:“此次黄河决堤固然有太子的错,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谋”是过程“天”“成”是结果,人尽力了,但天公不作美,太子也无能为力,皇上常怀忧民之心皆可,责怪太子就大可不必” 话音刚落,皇子夏正冷笑道:“二哥的话说得好听你领兵打仗怎么就一塌糊涂呢,三十万兵马对匈奴三万兵马结果溃不成军,能回来的不到八万,还得让我们割地赔款,你不思总结经验教训却在这里为他人喊冤,真是不自量力” 夏素道:“三弟此言差矣,今天我们再说太子的事不是在说我领兵打仗的事,如果要翻旧账那我就要说说你贪污户部八十万两银子的事了,正因为你贪污了八十万两银子我才发不出军饷,军队才没有趁手的兵器所以军队才会输,我没找你说道说道你倒在这教训起我来了” “你……” 夏正刚要反驳却被夏天佑呵斥道 “你们在吵些什么,你们兄弟几人不思报国却在这里数落谁的不是,朕还怎么放心把国家交给你们”说着夏天佑便叹起气来。 这时夏端正好走了进来看到夏天佑叹气于是道。 “父皇为何叹气!” 夏天佑看到小儿子夏端来了于是振作精神道 “这不是吗,朕在为黄河决堤的事发愁,对了你怎么才来啊!” 夏端道:“儿臣来迟是因为到户部查点国库存银和灾区临近数省的存粮数去了” 夏素冷笑道:“户部的事也不是你夏端该管的,太子殿下 才是户部主事,你未免越俎代庖了吧!” 夏端听了夏素的话辩解道:“儿臣的确越俎代庖但是父皇对我们几个兄弟说过让我们多多留心国事,所以二哥的话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 夏天佑为了避免皇子们争吵于是从中调停道:“多余的话别说了,你就说说你去户部的事吧!” “父皇,经过儿臣的调查户部亏空严重调不出存量与银子”夏端到 一听调不出银子夏天佑再次拍案而起对夏珩道:“朕把户部交给你了,你看看你把朕的户部治理成什么样了,看来你的太子朕是非废掉不可了!” 夏端道:“皇上,现在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筹款在下个雨季来临之前抢修河堤,然后在没有受灾的省份调粮才能解决燃眉之急!” 听了夏端的话,夏天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朕希望你们兄弟今后不要再发生今天朝堂发生的事,让朕看见,让众大臣看见没什么,要是让天下百姓看见会被百姓耻笑,会说朝廷的大臣皇子都是庸才所以黄河才会决堤惩罚我们,到时有人借题发挥就会小变大,你们要学会高瞻远瞩,不能为了眼前芝麻大点的利益就斗来斗去,明白了吗?” “儿臣明白”众皇子道 “行了,退下吧,朕累了!” 早朝结束众皇子走出大殿,夏端和夏正走在一起,夏珩和夏素走在一起四个人谁都没说话,前方是一个走出大殿的门,夏端和夏珩谦让了起来。 “太子先请!”夏端道 夏珩推辞道“不不不,大哥先请” “还是太子先请” 夏端道 “大哥是兄长理应先请” 夏珩道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说着,夏端冷笑一声跟着夏素走了,留下夏珩在原地心里有些不爽,夏素在一旁道。 “这口气你就这么咽了?” “咽了?”夏珩道:“没那么简单咱们从这梁子就结下了” 一年前 御花园 一年一度的赏花节开始了,皇子和妃子们齐齐的聚在一起赏花对诗夏珩本不想去但还是被夏素推着去了,就在夏珩百无聊赖的时候听见远处有人在吟诗。 “人乐清明三月天,也随人赏万花园,偷闲把酒簪花去,不似儿童笑语喧” 夏珩被诗吸引看见一个妃子正在对着雏菊吟诗于是拍着手走过去。 “好诗好诗!” 妃子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你也懂诗?” “虽然在下不是满腹经纶但也饱读诗书,听得你在吟诗不由得放肆起来还望你不要见怪!”夏珩赔礼道 妃子乐道:“我看你相貌像是个皇子,我只道皇子们都是不学无术,文武不通的,想不到你还真有点学问!” “在下夏珩不知怎么称呼” 夏珩道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失敬失敬,我是安贵人,与赏花队伍掉了队便不愿在跟去只的在这里自哀自恋见笑了” 夏珩笑道:“既然安贵人有诗一首那我也献丑了:“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安贵人顿时有些羞涩:“不知这一院香的蔷薇可是指我?” “这……” 夏珩一时语塞,这时安贵人的同伴叫安贵人去她那,安贵人辞别了夏珩去找同伴,夏珩看着安贵人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 他不知道安贵人住在哪个宫里,他不知道安贵人的年龄,他不知道安贵人的喜好,甚至不知安贵人手上手帕上蝴蝶的含义,一切他都不知道,安贵人就这样离去,他的心里空空的因为一些人一旦离去就会后会无期,一些人一旦离去或许就是永远的分离。 夏珩突然感觉到内心世界开始汹涌澎湃,外部世界开始光怪陆离,自己要不要把她找回来? 花坛的路开始分叉,两条岔路让夏珩难以选择,可是最后夏珩还是选择了左边的路,刚要迈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安贵人 风轻轻的拂过,花瓣飘零,片片落花静静飞舞,然后落于湖面,搅乱一池湖水,然后随着水流而远去,最终宿于有缘之处。有诗曾云:花自飘零水自流,落花逐流水,如旧梦一回,落花,搅乱了一池湖水,亦搅乱了夏珩和安贵人两颗平静的心。 在一处少人去的地方,生活把两个人逼到了一个没有路可以走的死角,两个人的身体和精神上都经受着煎熬,应该好想好好的再爱一场,痛痛快快的爱一场,不要去顾及任何事情,任何人,任何礼数和道德,任凭自己发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不满,任凭自己被人蹂躏自己的身体与灵魂,任凭两个寂寞的身体的碰撞声在空气里,让自己不能自拔,也无法自拔。 那一刻除了身体不能自拔,夏珩的心也深深的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那时的夏珩还想着通过什么事扳回一城让父亲收回自己的成见,现在的夏珩什么都不想一心只知道和安贵人厮混在一起,这正中了夏端的下怀,此刻,安贵人正躺在夏端的怀里,俩人有说有笑。 “太子脑袋笨的好像猪,还真以为我离不开他呢!”安贵人笑道 “要不是你把他天天弄得五迷三道的今天在大殿上丢人的就是我!”夏端道 “你们是亲兄弟,这样真的好么?”安贵人担心道 “亲兄弟?”夏端冷笑道:“我母后是皇后,凭什么他当太子,他美滋滋的当太子的时候有照顾我这个大哥的感受么,现在把我当亲兄弟了” “好了好了,咱不生气了”安贵人劝道 “你把夏珩给我弄好了,早晚让我当了皇上我就封你为皇后”夏端道 “好好好,封皇后,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口头上说给最好的,实际上什么都不给”安贵人埋怨道 “你看看还生气了,等我当上皇上那一天金银珠宝随便拿,绫罗绸缎随便穿”夏端阔绰的说 “真的?”安贵人眉开眼笑道 第四十五章 对策 养心殿内,夏天佑考问着夏珩和夏端对于黄河溃坝后的建坝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夏珩你是太子你先说”夏天佑对不在状态的夏珩道 夏珩的脸色是明显喝了酒的,他晕晕乎乎的说 “以蓄为主,以小型为主,以令民为什伍,自办为主” 话音刚落,一旁的夏端便极力反对 “受灾地区多为平原地区若以蓄为主,重蓄轻排,将会对水域环境造成严重破坏,地表积水过多,会造成涝灾,地下积水过多,易成渍灾,地下水位被人为地维持过高,则利于盐分聚积,易成碱灾。涝、渍、碱三灾并生,结果不堪设想” 夏天佑点了点头对夏端的回答相当满意。 “太子若果要那样不仅做地区就会涌现大批小水库,黄河流域的河道也被一道道水坝分割闸起,会造成黄河流域排水不畅” “儿臣知错了” 夏珩赔礼道 “知错就好你做太子的要多读书多下去了解民情要不然以后怎么治理国家啊!”夏天佑语重心长的说 “儿臣谨记” 夏珩道 “父皇,儿臣有三策,这三策可保黄河水患无忧”夏端道 “是么,那你说来听听”夏天佑道 夏端滔滔不绝道:“儿臣提出治水的基本思想是不与水争地” “何为不与水争地?”夏天佑疑惑道 夏端道:“上策是开辟西部广大地区为蓄滞洪区 。蓄滞洪区的移民安置费用,以几年的修堤费用即可补偿。这样就能从根本上消除水患” 中策是开辟分洪河道下入白河、黑河,并开渠建闸,以便引黄河水作灌溉之用,这样做还有三个好处:其一,可发展淤灌,改良土壤;其二,可改种水稻,将产量提高五至十倍;其三,可以发展航运。要实现这个方案,只需要花一年的修防费用就够了,这个方案能兴利除害,维持数百年。 下策则是加固堤防,维持河道现状。但是堤防难免岁修岁坏,结果往往会劳民伤财。 夏天佑对夏端的方案大家赞赏反观夏珩,夏天佑只剩下指责了。 “太子啊,朕该说你什么好,既然你不通治理之道你就给朕说说古往今来治理水患的典故吧!” “这……”夏珩道“年头太久儿臣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朝皇上治水的功德” 夏天佑气急败坏的指着夏珩道:“孺子不可教也” 夏端道:“父皇息怒,夏珩做太子时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对父皇的问话也没做什么准备,儿臣倒是在闲暇的时候读了这方面的典故” “那你讲来给朕听听!”夏天佑听了夏端的话来了兴致 “有诗云黄河九曲生洪水,百姓流离苦难临。国破家亡谁救济,桑田梓地待禹兴。开渠疏引狂澜去,因势利宣浪潮平。三过家门而不入,九洲华夏始寰瀛,传尧帝在位时,黄河流域发生了大洪灾。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变成了泽国。于是尧帝就招集各部落首领来,问谁能担任治水的重任?大家都推举禹的父亲鲧来治理,但是鲧花了九年,却依旧洪水泛滥。后来重任落在了禹的身上,他开通渠道、疏通河道,根据洪水的去势引导洪水,让狂潮宣泄出去,于是经过了十三年终于完成了治水大业。在治水的过程中,禹曾经三次路过自己的家门,但是为了更快治理大水,他都没有回家看看。有一次他的儿子启出生了,他恰好路过听见了哭声,然而他仍旧狠心没有去看一眼,人们因为大禹治水有功大禹被尊为皇帝,儿臣也希望做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人,希望父皇长命百岁江山永固,超过大禹的功劳” 听了夏端的话夏天佑乐不可支一个劲的夸赞夏端,夏珩也在一旁学着夏天佑的样子,夏天佑瞥了一眼夏珩道。 “你乐什么” “儿臣知错” 夏珩道 “你没错是朕错了,朕就不应该让你当这个太子”说完,夏天佑甩袖而去 夏天佑闷闷不乐一路来到我的承千宫,我看他有些不高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地递过一杯茶,夏天佑正在心烦,看见茶碗讨厌,于是一把将茶碗打翻在地,我默默的蹲在地上捡着茶碗的碎片却一不小心被茶碗的碎片割到了手。 “娘娘你没事吧!”静宸看到我受伤于是扶我起来自己去捡茶碗的碎片 “薇儿你没事吧!”夏天佑关切的问道 我看着夏天佑眉头紧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说过互相不在面前发火” 夏天佑一看自己违背了承诺于是立马道歉。 “是朕错了,朕的错,朕下回不这样了!” 静宸为我包扎好了伤口我看着夏天佑道:“究竟什么事啊让你气成这样!” “还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太子”夏天佑怒道 “你说夏珩啊?”问疑惑道 “不是他还能有谁,朕迟早要废了他!”夏天佑道 “夏珩这个孩子小时候挺聪明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对夏天佑说 “误会,你说朕误会他?朕刚刚问他如何治水他支支吾吾打不上来,朕能误会他?”夏天佑说 “或许那件事他还记在心上化解不开?”我对夏天佑道 “那件事?”夏天佑说:“你是说三年前他看透了朕的心思写在手帕上的那件事?” “对,或许皇上真是误会他了,臣妾查到那个手帕是女人的,夏珩怎么会随身揣着女人的手帕呢”我分析道 “爱妃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朕还真是误会他了”夏天佑道 “所以说啊,夏珩一定是生你的气了,他其实挺聪明的,只要稍加指点一定能成为好国君,你呀有时候脾气也是急了点一点耐心都没有,你得给你的孩子们包括太子一个机会”我批评夏天佑道 夏天佑笑嘻嘻的说:“是是是,朕的珍贵妃说的是,朕一定改” 第二天的养心殿夏天佑在朝堂上商量谁去治理黄河水患的人选 “今日召集各位上殿,实有要事商议”夏天佑说“黄河水患刻不容缓,朕需要派一个人代表朕前去赈灾” 话刚至此,荣国公杨帆左跨一步禀道“水患乃是小事,臣请调兵前去赈灾’ “杨老国公劳苦功高应该是颐享天年的时候,朕怎么好在劳烦老国公为朕办事呢”夏天佑摆手示意杨帆归列。 “那依皇上应该如何是好?”杨帆归列后说 话音刚落夏正站出来道:“父皇乃国之根本不可轻动,但太子正直壮年,血气方刚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父皇何不派太子前去好让普天下的黎明百姓看看咱夏朝太子的威仪” 这时夏素站出来道:“二哥此言差矣,父皇是国之根本,太子就不是国之根本了吗,如果太子在路上出个意外你夏正担待得起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夏正责怪夏素道 “父皇,为今之计只有派一贤臣方可解决水患”夏素道 “三弟的话怎么处处偏向太子啊!”夏端不紧不慢的道:“难道太子给你了你什么好处了吗让你替他开脱” “这从何谈起啊!”夏素觉得理亏便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吵了,夏端,你有什么好主意”夏天佑对夏端道 “父皇是国之根本不能动这没的说,太子是国家的象征应该去赈灾,如果太子有所顾忌那就由儿臣陪着太子也好在路上有个伴” 夏端说完后夏天佑转过头看着夏珩,似乎向他索要着什么,夏珩低下头躲避夏天佑的目光,半晌夏珩抬起头,夏天佑还在看他他骤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 “臣等愿太子和大皇子同去”群臣附议赞同夏端的话 夏天佑见这么多人都同意夏端的话于是开口道 “那夏端就与太子同去,好生辅佐太子不可有闪失,务必在一个月内治理好水患,不得有误” “儿臣遵旨”夏端和夏珩跪下道 退出大殿后,夏端气哄哄的回到安贵人那里嘴里骂骂咧咧的,安贵人看到夏端的生气于是问道。 “好好的,生个什么气又骂些什么” “我本想让夏珩去受灾那个鬼地方吃点苦,夏素那个狗东西偏偏处处袒护夏珩,结果父皇一着急就把我也派到夏珩那个鬼地方去了”夏端诉苦道 “那有什么不好,这正是绊倒太子的好机会”安贵人神秘兮兮的说 “好机会?什么好机会,我看没有好机会”夏端说 “你不要看眼前的利益,你放长远看,太子现在傻乎乎的他能有什么道理倒是你去了那之后一定要把功劳夺过来,这样才可以翻身!” 夏端正想得出神安贵人以为他没听见自己说话于是碰了碰他道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不等他出都城就让他倒台!”夏端眼神深邃看着前方说 夏天佑从国库提了三千万两银子让夏端和夏珩去赈灾,走的那天都城烟雾弥漫,安贵人也出来为夏端送行,夏珩以为是安贵人在跟他送别于是用力的挥手。 或许你无数次经历过在离别时刻的场景,在码头,在城外,在人心里,离别的场景是一样的,离别的心情却各有各的不同。 安贵人多想和夏端抱一抱,可是她办不到,本来和夏端在一起就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刺客夏天佑在,皇后在,夏珩在,全城跑来看热闹的百姓在,她没法做出那一步,只能用眼神告诉夏端,一切珍重。 安贵人以为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离别的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见这送别的烦恼;以为停下了脚步,就可以让夏端留在身边,以为她所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最后她才发现,这一切在现在看来是奢侈的,她才发现自己要的不只是一个拥抱,而是一句我还好请你珍重的问候。 夏端就这样走了,连句问候都没有。 安贵人失落的往回走,毕竟爱了那么久却也只能说再见。 安贵人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难道是因为一个人生生抽离了自己的心留下的后遗症么,安贵人这么想可是越来越痛,痛的安贵人无法走路只能在一旁坐着,坐了半天心痛的症状也没见好转就在安贵人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张庭方从她面前路过看到安贵人脸色惨白于是走过去。 “安贵人你怎么了!” 说着张庭方给安贵人把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给安贵人服下,过了一会安贵人的脸色变得正常许多。 “谢谢大人!”安贵人道 “安贵人得的是哮症”张庭方道 “哮症?我怎么不知道,哮症怎么才会发作啊!”安贵人道 “哮症的发作原因有很多,气候的改变,剧烈的运动,紧张不安、情绪激动,也会促使哮喘发作!”张庭方说道 “紧张不安、情绪激动……”安贵人碎碎念道 “安贵人再说什么?”张庭方疑问道 “没什么,多谢张大人,我告辞了!” 安贵人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要晕倒,张庭方看出了安贵人的异样于是上前搀扶,把脉后张庭方说 “想不到你还有头痛,眩晕,耳鸣的毛病”张庭方把脉之后道 安贵人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明天就得死呀!” “安贵人不要这么说你是千金之体,给每一个人看病断症是我们太医的职责,下官这就把安贵人送回去!” 把安贵人送到宫殿出于礼貌她把安贵人请到屋内做客,安贵人的屋子格外冷清看不到什么人来过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落下了浑身,堂堂贵人落得这步田地张庭方只能在一边唏嘘。 “张大人不要怪我这里太寒酸” 张庭方看到旁边的桌子于是打算坐在凳子上喝杯茶,没想到屁股刚刚挨到凳子,凳子腿就倒了,场面略显尴尬。 “安……安贵人对不起”张庭方赔礼道 “没关系那凳子很久没人换了也快坏,正好张大人做了件好事我正就把它扔出去”安贵人道 “我来吧!” 张庭方打算抢过安贵人手里的凳子却被安贵人制止住了。 “张大人救了我一命这么点小事怎么能劳烦张大人亲自动手呢!”安贵人笑着说 安贵人出去扔凳子,张庭方无意间在砚台下面发现一封还未写完的信,张庭方从砚台下面取出来发现是写给夏端的,刚要仔细看安贵人突然推门而进,吓的张庭方连忙把这封信塞到自己袖口内。 “下官还要去请脉就不多留了!”张庭方道 “那张大人请便吧!”安贵人笑着说 张庭方刚要走突然转身对安贵人道。 “在这段日子里安贵人千万不要紧张不安,情绪激动,这样只会让自己的哮症发作,想念一个人就默默的把他记在心里就好” 第四十六章 不翼而飞 赈灾大军浩浩荡荡开出城去五个时辰后就原路返回了,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赈灾的三千万两银子不翼而飞,消息一出朝野震惊,此刻夏珩跪在地上听后夏天佑的训斥。www.Pinwenba.com “太子延误赈灾,来人呐将太子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夏端跪下道:“父皇要斩太子那连儿臣也一起也斩了吧,丢失赈灾银两儿臣也有错”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你,来人呐” 夏天佑刚说出口,夏珩的生母瑾妃从外面跑进来跪在夏珩旁边乞求夏天佑 “皇上,夏珩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就饶了他吧!” “朕一绕在绕,可是太子不是当国君的料就连平常的事也做不好,朕不能再姑息了,来人呐,拖出去斩了” 侍卫将夏珩向外拖,群臣都跪下求情希望夏天佑网开一面,可是夏天佑连看都不看,甚至听也懒得听了,这是常公公不知道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夏天佑转身去了后堂,后堂我在等着夏天佑,夏天佑见到我来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上是不是要斩太子?”我问夏天佑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来求情的吧!”夏天佑疑惑道 “我不是来求情的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我猜测道 “奇怪”夏天佑说“怎么奇怪了?” “昨天一直是风和日丽可是偏偏赶上赈灾大军出城这烟雾就起来了,赈灾的银子就丢了,皇上不觉得有些蹊跷吗?”我对夏天佑说 夏天佑听力我的话恍然大悟:“爱妃你这么说朕觉得有些奇怪了” “皇上既然觉得奇怪那就先赦免夏珩待他查出真相”我对夏天佑说 夏天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大殿对夏珩说 “既然瑾妃球了请朕也不好不给你面子,三天查出内查出赈灾银两的下落朕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朕一样废了你的太子取了你的项上头颅” “谢谢皇上开恩”瑾妃跪在地上对夏天佑说 下了朝,夏端走在回去的路上,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自己在烟雾中用的偷梁换柱之计只差一步就可以扳倒太子了 五个时辰前,夏正对夏端说 “赈灾大军要上路了,我们得摆太子一道才行” “你有何妙计?”夏端说 “不如我们做一个烟雾弥漫的天气,这种天气对我们下一步计划很有利”夏正说 “你的意思是?”夏端说 “我的意思都城周边零零散散有些村子,现在正是焚烧秸秆的季节,周围村子加起来总共有两千多户,这两千多户一起焚烧秸秆肯定会造成烟雾弥漫,到时候我们做点手脚来一个偷梁换柱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听了夏正的话夏端冷笑着:“还是你小子有主意” 夏端吩咐手下将赈灾大军路过焚烧秸秆最严重地方布下了的钉子,赈灾大军的车被钉子扎烂了车轮,拦住了赈灾大军的去路,侍卫和夏珩下车去处理路面的钉子,夏端留在原地和偷梁换柱的人里应外合换了箱子里有银子的马车,将箱子装满石头的马车停在原地。 路障被清理,赈灾大军向前前行,由于颠簸箱子全都散开了,里面的石头落地夏珩当场傻眼了。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瑾妃担心自己的儿子安危这没错,但她不该去找皇后,瑾妃下了大殿就匆匆来到皇后的宫殿。 “瑾妃妹妹来本宫这有什么事么?” “有事!”瑾妃说 “哦?什么事?”皇后疑惑道 “臣妾想问问银子的事!”瑾妃道 “什么银子啊?”听了瑾妃的话皇后更加疑惑。 “皇后娘娘是个明白人,需要臣妾说的那么透么?”瑾妃直言道 “听妹妹说话阴阳怪气的倒是把本宫绕迷糊了,本宫不知妹妹说的什么,那妹妹就点透好了”皇后道 “皇后娘娘,你儿子和我儿子在争夺皇位这不假,可是咱们这做娘亲的可千万别搀和到这里面”瑾妃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不明白”皇后道 “臣妾栽了也就栽了我儿子还小,还请皇后娘娘宽恕”瑾妃道 “妹妹说是夏端做得,证据呢”皇后道 “如果不是夏端干的,那夏端何必口口声声帮夏珩求情呢!难道是想托了干系么?”瑾妃道 “大胆!”皇后拍案而起“瑾妃你以下犯上还说出这样没大没小的话难道是怀疑本宫的儿子陷害你的儿子么!” 瑾妃站起身赔罪道:“臣妾不敢!” “本宫看你是找不到为你儿子开脱的理由就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本宫告诉你,本宫也不是好惹的,你现在就跟本宫走!” “皇后娘娘……” 瑾妃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皇后打断。 “不走是么,来人呐,将瑾妃拖出去痛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夏珩就跑了进来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息怒,瑾妃娘娘只是一时糊涂才冲撞了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饶了瑾妃娘娘这一回吧!” 皇后对瑾妃冷笑道:“还是你儿子识大体不像你,疯疯癫癫的,要是下次在犯到本宫手里本宫决不轻饶!” “是是!” 夏珩连道了两声是和瑾妃退出皇后的宫殿,走出宫殿后夏珩对瑾妃道 “娘,你好糊涂啊,皇后她是老狐狸怎么能轻易说是自己儿子干的啊!” 瑾妃道:“娘也是没办法,夏端处处和你作对,娘也很害怕!” “娘,别怕,大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放心吧!” 夏珩坚实的目光让瑾妃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认为儿子不会被什么人打败,她是看着儿子长大的,对于儿子她比谁都了解,她看了看夏珩道:“别再苦了自己” 夏珩对瑾妃道:“我会的!” 寝宫内,安贵人在写信 “大概是因为你喜欢冒险所以我姓安,我是错过的烟云,你是杨柳岸的晓风,纵使有明月前的盟约,奈何情深缘浅的模样,没有理由的眼泪让我的漫卷了肝肠寸断,我用眼中的泪光,点燃了滴血心烛,在这清冷的深夜里,合着心酸和痛楚,一起去流浪,孤单的身影,独自品尝,那份来自心灵中绝望的墨香,你不曾看见我眼中泪已决堤,静静矗立,细细的回忆,不知你还能否与我同行,此刻空余我一人形单影只,随波逐流,乱一世缱绻,度半刻旖旎,许谁至死不渝,潇然若梦,默诉着,不负如来不负卿” 落笔滴泪,房门被打开微风吹进房间将即将滴落在信纸上的泪滴打散,安贵人以为夏端回来了起身相迎:“夏……” 她以为是夏端却没想到是夏珩,夏珩看到安贵人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安贵人的心里收回激动表面上依然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因为你还没跟我道别啊!” 夏珩激动的攥着安贵人手臂道:“我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跟你好好道别,可能是因为我想的太投入以至于三千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安贵人重复道 “怪我,真怪我,我只想着快点把赈灾银两送到然后修了河堤就回来看你,可是我太大意了,没能做到” 安贵人听了很感动:“没关系只要你能安全回来就好” “安全回来有什么用” 夏珩苦笑道“三天内如果要找不到银子我可能就会被父皇杀了!” “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安贵人道 “可是毕竟他是皇上,算了” 夏珩叹气道:“让我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三天吧,以后孤单的旅途只有你一个人一直一直一个人向前走了,未来的日子里,我希望会有人替我去爱你,陪在你左右” 安贵人的眼泪像是不久前下过的大雨一样,倾盆而下,下的不可控,每一滴泪落在地上仿佛都在说着安贵人心底最想说的事。 它说,或许我们并不可以在一起,我只是个棋子,而你是特别的个体,与众不同的存在着。 我总是很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了,就可以相处的融洽,只要付出了,就会有回报,其实我都懂,我在自欺欺人罢了,骗谁都骗不了自己,但我愿意这样欺骗着。 我是文邹邹的,浪漫是天赋吧,又或许自己幻想是那样发生剧情,原来,结局是因人而异的。你是简单的,有如一张纸,但是是灰色的,不敢触碰,怕迎来的是无限的冰冷,冷色调,没有激情,没有活力。我是不寻常的,有时弱不禁风,有时却比任何人都懂,但我能做的,只有坚强了,因为你从来不曾给予我安慰过,既然谁都漠不关心,何必自取其辱,谢谢你,让我学会了。 你是一堵我无法翻越过的城墙,高不可攀,做太多无谓的挣扎,是没必要的。我只是特殊着,但却没有任何让你欣赏的地方,曾以为,在你生命里,平凡着做下那么多平凡的小事,或许没了我,你会突然有那么一点点失落,看来又错了,不知错哪了。 没了你的我,似乎什么都照旧过着,有那么一丝丝难过,辛酸在我面前划过。我明白,我能做的,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要的,就是在你心里刻下痕迹,有天,你会突然想起我就足够了。 我并不美,更不完美,做不到让人喜欢,做不到太多,占据你的心,都不可以,我的世界很小,大部分都给了你。 你不善表达,而我却与你成对比,两个完全不符的人,扣在一起,或许很可笑吧,但我却这样理解,因为你这样,所以需要我给你充实,爱也可以不残缺。多想就一直爱着你,到老,到死,尽管说这个早了吧,但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怕没了你,怕没有力气去爱你,怕以后就算分开,再没了精力去爱,怕你不爱我,怕你没有在一生中最爱一个人的时光给我。 或许这里有对夏端说的话,可是安贵人没有时间去分开哪句是对夏端说的哪句是对夏珩说的,有那么一刻她把夏端当做了了夏珩,在她清醒的时候看着夏珩觉得自己爱的就应该是他,于是安贵人就这样矛盾着。 “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夏珩安慰着安贵人“我们都将面对这个事实,不管黑白与否,我相信,只要你爱,只要我在,我们就会挺过这一关的,对么?” 安贵人像个孩子似的点着头:“我不哭了,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夏珩点点头然后将安贵人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你睡一觉吧,我出去一下!” 安贵人攥着他的手,夏珩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夏珩的笑是那么的让安贵人心疼,在夏珩走后安贵人起身去找夏端,夏端看安贵人来了于是起身相迎。 “安贵人你来了,我这刚回来正要去找你呢!” “你不是押韵银子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要去找我?是正要找我还是根本没打算去找我!”安贵人冷嘲热讽道 “你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夏珩那个傻子把银子丢了所以才回来的,侍卫正在调查银子的去向我不方便去你那!”夏端安慰安贵人道 “银子在你那吧?” 安贵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夏端吓了一跳,不过好在这个人是安贵人他也就没什么要避讳的了。 “对,在我这,藏得好这呢,他肯定找不着,只要这三天让他找不着父皇一着急肯定就杀了他!倒是……” “还给他!” 安贵人再一次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再次让夏端吓了一跳:“还给他?还给谁?” 安贵人说:“别再装了你知道我在说谁!” 夏端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在说什么?你没事吧!” “我觉得你这样太损了,毕竟你们是亲兄弟,老天爷也忌杀,如果皇上真为了这件事杀了太子你也不会好过的!”安贵人道 夏端听了安贵人的话冷笑道:“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我没忘,我正因为是你的人才跟你说这番话!”安贵人道 “我看你好像是他的人”夏端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我……”安贵人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 “没关系,你说你爱上他了我就把银子还给他!” 夏端用激将法逼安贵人说出实话,安贵人被逼急了于是大声道:“对,我是爱上他了,他是太子,将来是皇上,我跟着他 ,可是你是什么,皇子呀,不论怎么奋斗都当不了皇上!” “啪”的一声,夏端一巴掌打在安贵人的脸上,打完之后夏端就有些后悔他想轻抚安贵人被打的脸,可是安贵人伤心的转头跑了,留下夏端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责。 第四十七章 吃醋 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www.Pinwenba.com 当你发现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你都快要窒息了,危险感一天一天的逼迫你,最终导致了你脚踏两条船或者是一个人孤独的走完人生的道路。 你很想乞求完美的结果,但是你发现我错了。 难以选择吧,可能难以割舍吧,可能,最终当你决定的时候你却又发现你总是在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做很多的事情,所以,如果你可以告诉我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该怎么办,你会不会很兴奋?因为你正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当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先退出的那个男人是爱得浅的,而当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先退出的那个女人是爱得深的。 想来想去,是因为两个男人相遇时,爱的最深的男人用情至深,让女人感动得不能无动于衷,而抛弃了其他的幻想,一头扑过来。最终,爱得深得男人用爱圈住了女人。 而两个女人相遇,感情浅的女人闹将起来不管不顾,不会还顾及这男人的名誉,地位,财产及其他影响男人的东西,只是一味地捍卫自己赢的权利。 感情深的女人却不忍心让男人身败名裂,或者心里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为难,往往就会牺牲自己,退出了这场战争,哪怕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心被刀割针扎。 但是,无论谁赢谁输,都是三败具伤。 赢的会背上内疚和自责的包袱,在以后越来越趋于平淡的生活中,也许会发出一声感叹: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输的会愤愤不平,以至于耿耿于怀,一旦有条件会伺机卷土重来,给赢家造成新的威胁。 此所谓,赢了心的就会输了身,赢了身的就会输了心。 安贵人捂着被打的疼痛逃离了,究竟逃去了哪他也不知道,她只是顺着风逃,然后在一个自己认为舒服的地方坐下然后痛哭,哭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忽然闻见一股药味,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庭方。 “你怎么在这,你在多久了!”安贵人道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这是御药房”张庭方对安贵人道 安贵人一听张庭方说自己在御药房立马抬起头看看头顶的那块牌子果然是御药房。 “我瞎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这了!”安贵人委屈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打扰你”张庭方说 “你干嘛中断的哭泣,你不知道我有哮症吗?”安贵人责怪张庭方道 “在女孩哭泣的时候,不要尝试让她停下来:一个人哭够了才能恢复平静,因此哭也算作是一种疗伤的方式。如果我通过劝说或者其他事情让你不哭了,你只是把眼泪存起来了,等待着下一次爆发,所以,我想索性让你哭吧”张庭方道 安贵人听了张庭方的话破涕为笑:“想不到你不仅会看病而且还是个情圣” “情圣不敢说只是我难过的方式不像你那么外方而已”张庭方耸了耸肩把自己放空的说 “你也有这么难过的时候?”安贵人问道 “难过的时候谁都有就看你怎么去处理,可大可小”张庭方道 安贵人抹了一把眼睛的泪说:“我哭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张庭方看了看安贵人夸张道:“哭之前和哭之后是两个人” 安贵人笑道:“那你干嘛不给我擦擦!” 张庭方从身后拿出一块手帕,安贵人看到手帕说:“原来手帕一直都在你手里啊,你好坏啊,你就这么看着我眼睛哭肿了变不漂亮了?” “不是我不给你擦,只是有人跟我说过手帕随时握在手里,但是要等她哭的快要停止的时候,至少是稍微缓解了的时候,你才把手帕递给她。这不是为了怕手帕脏,这只是一种安慰的技术” 安贵人瞥了一眼张庭方然后抢过手帕:“就你懂得多,看把你能的” “安贵人不哭了?”张庭方问道 安贵人调皮的答道:“不哭了你走吧!” 安贵人以为张庭方走了,可是等她擦完眼泪张庭方也没走:“你怎么还坐在这!” “这是你最伤心的时候,我怎么可以走,当然,如果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就更加不能走了,如果你再三要求我离开,那我恐怕真的要走了,走之前我还会告诉你如果你,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来御药房找我”张庭方道 安贵人冷笑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还会再来找你” “习惯”张庭方说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因为习惯,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习惯,没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么模样。 我们都是太过感性的人,无法适应,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其实我们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知道应该怎样选择怎样决定,知道应该放手,知道现在这个阶段是最难受的,知道过了这个阶段一切就都好了,要努力去改变,然后养成一个新的习惯。 “完了让你看透了!”安贵人懒懒的说 “我可以知道你因为什么哭么?”张庭方问安贵人原因 安贵人摇摇头:“你恐怕不能知道,一个人知道的太多不好” “那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张庭方道 安贵人以为张庭方会死缠烂打一直问下去呢,结果张庭方没有问便觉得有些失望:“你怎么不问了呀!” 张庭方苦笑道:“我只是一个大夫,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我能解决的,如果我不能解决就告诉你实话,如果你还想哭,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肩膀在让你哭一鼻子” 话音刚落,安贵人又哭了,这不过这次她是靠着张庭方的肩膀哭的:“你怎么可以让人这么感动!” “在下天生命贱就会说一些好话来讨好主子!”张庭方打趣道 “明天我就去找常公公” “找常公公干嘛?” “让他把你阉了,这样你就会每天在我身边陪我,给我说好话了!” “不要吧!” 张庭方捂着下身起身逃跑,安贵人在后面追,然后两个人就这样在御药房玩闹着,那天张庭方告诉了安贵人很多道理,其中让安贵人印象最深的是这么说的。 一杯水再烫、再难忍,也不要放手。因为你松手的那一刻,你失去的不只是水,还有一杯子。 一杯子,一辈子 三天日期很快就到了夏珩却一点也不着急他安坐闲庭像是在等着什么,果然在第三天下午夏端来了,夏珩站起身迎接却没想到夏端一巴掌打在夏珩的脸上,夏珩想还手却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 “夏端你干嘛!我是夏珩” 夏珩捂着脸说 “打的就是你,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拿一个女人当你的筹码你也真做得出来!”夏端反怒道 夏珩一脸无辜:“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夏端冷笑道:“我在说什么你应该知道,谁都不比谁傻” 夏珩快步走过来,伸手就一把揪住了夏端的衣领,英气逼人的脸上都是愤怒,“是男人我们就决斗吧!” 夏端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嗡”一声,眼底有黑色的风暴席卷而来,他心中那股子压抑着的怒火,这会儿是完全爆发了出来,一手捏紧拳头,一手反过去,一把抓住了夏珩的手腕,用力一推,夏珩堪堪倒退两步,夏端紧逼而上,对准了他那张脸就是一拳头下去。 夏珩的身手倒也不错,眼看着夏端的拳头下来,他一猫腰,正好躲开,他动作敏捷地退后两步勾起唇角,嗤笑一声,“正好我很久没有打架了” 夏端眸光一沉,什么话都没有说,冲上去两个人顿时拳打脚踢起来。 “我也好久没打架了”夏端低沉的嗓音,这会儿满是愤怒。 这边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空气中尘土飞扬,旁边的人也不敢拉开 夏珩和夏端是皇子,体型也是差不多,出手的时候,拳头力道不小,只是在为人处世上,也许夏端会更胜一筹,不过真的动起手来,他倒也没有占到多少好处。 安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站在一旁心急如火地在边上喊了句“住手,别打了”却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两个男人都就像是染红了眼睛似的,谁上前去,都有可能会被龙卷风的尾巴扫到 夏素和夏正想要拦着两个人一见到这个仗势,缩了缩脖子就回来了,两个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打在一起不论谁都是分不开的。 是不是有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这个女人就会很幸福呢? 我不觉得这样有多勇敢有多男人,女人并不是谁的战利品,男人那样做跟动物野兽之间为了争夺配偶和交配权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 人类是复杂的物种,原因之一就是说不清自己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异性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爱情都好象在上演一场战役,有些女人具有杀伤力,她喜欢高高在上,习惯给男人捧,惯,宠!说不上玩弄,只是一场俘虏与征服的战役!这其间首先女人要有条件,其次是有手段,再有是对方受你的招。 有些女人认为男人就是要吊他的胃口,明明想答应他,但却找理由推脱! 女人是想俘虏对方的,但又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女人都不是一个精明的女人,不懂得去吊人胃口也没有手段,都喜欢简单喜欢直接一点!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女人这样呢? 这场战役中,到底谁征服了谁?谁又成了谁的俘虏呢? 对于大部分女人来说,未来其实就是余生。 女人选择爱情,本质上无非是选择和谁过一辈子--遗憾的是,很多人并不懂得选择,她们只懂得挑拣。 她们不知道选择意味着承诺,而挑选从来只考虑可能性,所以对于一个精于挑拣的女人来说,其实是很难有未来的,因为她的眼光太短,但人生却很长,总有她看不到的地方。而一个懂得选择的女人,也许会经历坎坷风雨,不过她终会有未来,因为当没有许她一个未来的时候,她会给自己许一个未来,甚至给别人许一个未来。 女人选择爱情,本质上无非是选择和谁过一辈子--遗憾的是,很多人并不懂得选择,她们只懂得挑拣。 话说回来这不是战争,没有谁是谁的战利品。只是怀抱一些单纯而美好的愿望,希望可以跟一个人共同成长,一起努力让生活过得更丰富而精彩,仅此而已。 没有人去劝,也没有人去拉这两个人打架的人,最后两个人都打不动了,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夏素和夏正清理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宫女太监然后也回避了,半个时辰夏端坐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那批银子在城外三十里的黑风寨,你去拿吧,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反抗的!” 说着,夏端站起身走了,夏端走后,夏素从一旁出来扶起夏珩,夏珩拍了怕身上的灰。 “将这件事告诉父皇,然后带上人马清剿黑风寨把银子拿回来!” “是!”夏素道 夏素带着重步兵,弓弩兵,器械兵,一共三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黑风寨,黑风寨的乌合之众哪是正规军的对手不到一个时辰就一一歼灭,银子押回来,夏天佑显得很高兴。 “赈灾银两失而复得顺便清剿了山贼,太子功不可没啊!” 夏珩跪下道:“父皇过奖了,这些都是儿臣分内的事做的不好还望父王见谅!” “太子勇武过人朕没什么好说的,快快带上赈灾银两上路吧,耽搁了三天,朕担心在耽搁下去灾区的百姓会吃不消啊!” “父皇体恤民情,天下百姓幸甚,文武官员幸甚,我等儿臣幸甚” 夏端看夏珩拍马屁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也跪下对夏天佑道。 “父皇,天色不早了,我们还得上路呢!” 夏天佑叹了口气:“是呀,天色不早了,你们快走吧,路上要多加小心啊!”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盼,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触及了夏珩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他哭着跟夏天佑道了别,夏天佑看着夏珩的背影更是眼泪婆娑。 第四十八章 琵琶行 夏珩一行人因为夏端的关系行进的非常慢,半个月过去了路程才走了一半,不仅这样走得慢而且还因为夏端的马车翻车造成夏端行动不便,于是两个人商议夏珩先带领一行人从近路先走,近路虽然近但是崎岖难走,夏端选择另一条相对较远的路路途虽然远但是路途平坦可以让夏端养好伤,商议之后两个人分头行动,五天后夏珩一行人先到达了川西。www.Pinwenba.com 到达川西人未停马未歇夏珩便去看望灾民。 灾民的房子都被大水冲毁,无家可归的人们只能用木头和杂草盖了简易的帐篷,找不到木头和杂草的只能坐在路边,夏珩巡视了几圈感慨万千想用一个词形容这里可是他却突然词穷了,陪同的河道大臣道 “看看吧,真是百废待兴啊!” 夏珩继续向前走看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瘫坐在墙边吃着刚刚发下来的窝头,吃着吃着突然掉在了地上,老人年岁大了行动不便但又不得不弯腰去捡,夏珩看到这个老人于是走过去帮他捡起窝头把上面的灰尘去了交给老人,老人连声道谢。 “谢谢,你是谁啊!”老人看着夏珩激动的说 河道大臣抢话道:“这是皇上派来治理堤坝的!过来看一看” 老人一听连忙坐起来跪下道:“钦差大人可算来了!” 夏珩连忙扶起给自己磕头的老人问道:“不用不用您快起来,您家里几口人啊!” 老人激动的说:“我有两个孩子,老大因为溃坝被淹死了,老二年轻力壮去帮忙筑坝去了!” “您家住哪啊?”夏珩关切的问 “离这不远,可是房子被溃坝的大水冲毁了!粮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死了不要紧多一天少一天不在乎了,可是我的儿子还没成家,钦差大人您行行好,救救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老人更加激动的说 “老人家您放心,皇上已经派我来了,粮食会有的,堤坝也会被修缮的,你要好好活下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夏珩宽慰老人说 老人听了夏珩的话激动的忍不住再一次磕头感谢,夏珩连忙将老人扶起来,夏珩站起身问河道大臣:“川西一带修堤筑坝得用多少钱!” 河道大臣掐着手指算了算:“怎么也得五十万两银子!” “明天我就把五十万两银子给你拨下来,你要给我好好修,要是在死一个人冲毁一座房屋我拿你试问!” 河道大臣听了夏珩的话连忙点头称是,这时跟夏珩随行的户部官员把夏珩拉倒一旁说:“太子殿下,我们从黑风寨拿下来的银子还不到一百万两,川西修堤筑坝要五十万两,黄河沿岸的城市不是比这个更多啊?” “还不到一百万两银子?”夏珩吃惊的道:“从黑风寨拿下来的银子不是三千万两么?怎么少这么多?” 户部官员颤颤巍巍的说:“这三天黑风寨的山贼把银子挥霍的差不多了,来剿匪的兵马也是要给钱的,左给右给就剩下不到一百万两银子了!” “又是夏端,银子没了肯定跟他有关,黑风寨的山贼跟他有关,我去找他” 夏珩气愤的说 “太子殿下,你现在去找人家,人家也不会承认的!”户部官员道 “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夏珩疑惑道 “怪就怪太子殿下把黑风寨的山贼都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死无对证,大皇子是不会承认的!” 夏珩听了户部官员的话气的直跺脚:“去黑风寨是调的是谁的兵?” “是荣国公川陕总督杨帆的兵,也是他运到川西的,他现在人就在川西!”户部官员道 “好,我去找他去” 夏珩道 总督府 杨帆正在宴请宾朋好不热闹,夏珩突然冲了进来顿时让场面尴尬不已,夏珩对宾客道 “麻烦几位回避一下,有些话怕你们听去了不好!” 众宾客看了看杨帆,杨帆摆了摆手,众宾客知趣的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老朽有失远迎啊!” “少说没有用的,从黑风寨山贼手里抢过三千万两银子的兵是你的兵对吧!”夏珩道 “不错啊!”杨帆点头说 “银子呢?”夏珩质问杨帆 杨帆眼睛一转对夏珩说:“你没看账本么,都在那个户部官员那!” “我要不问户部官员我还不来找你呢!”夏珩说 “你什么意思?”杨帆质问夏珩 “什么什么意思?”夏珩还嘴道:“才五十万两,差太多了!” 杨帆听了夏珩的话冷笑道:“就为这个啊!” 夏珩盯着杨帆道:“不错,就是为了这个,我就是想知道知道这些银子去哪了” 杨帆差异的看着夏珩然后笑道:“你看我这顿饭能有多少银子!” 夏珩有些尴尬,他对杨帆说:“说不定你已经藏起来了” 话音刚落杨帆拍案而起怒道:“太子殿下你放肆!” 夏珩一看杨帆怒了,自己也跟着拍桌子指着杨帆鼻子骂道:“你个大贪官!” 杨帆见夏珩骂自己一口气上不来捂着胸口道:“你简直是胡闹,你虽然是太子,是皇上派下来的,可是毕竟是荣国公川陕总督,我掌兵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夏珩见杨帆这样说自己便有些不服气:“我是答应父皇了的,总不能又丢人又丢钱吧!” 杨帆冷笑道:“你真以为你能拿起这三千万两银子么,就算皇上来了也没辙,这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你……”夏珩一时语塞 “不说了是么,那就请吧!”杨帆给夏珩下了逐客令 夏珩刚要走却又转身问杨帆:“那你总得给我指条明路吧!” 杨帆道:“那条路宽的很,我虽说是川陕总督但也是外来的和尚!” “地头蛇是吧?不就是河道总督吗,我还是太子呢!” 说着夏珩转身离去,杨帆在夏珩身后说:“太子殿下一切顺利啊!” 河道总督府 夏珩打算进总督府却被一个看门的侍卫拦下了。 “你什么人?” “你们家老爷在家么?”夏珩咬牙道 侍卫上下打量了一下夏珩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见见河道总督” 夏珩道 “你是谁啊,我们家老爷是你说见就见的?”侍卫道 “我是当朝太子,是皇上派下来修河堤的!”夏珩道 侍卫笑了笑对夏珩说:“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没有用,山高皇帝远,雇河工也用不了几个钱,你不拿点钱出来给上边下边打点一下表示表示谁愿意为了一个看不见的皇帝拼死拼活的卖命啊!” “你大胆” 夏珩呵斥侍卫 “你才大胆”侍卫呵斥夏珩道:“就连你这个太子的身份我都怀疑,快走快走,要是还赖在这不走我就把你以冒充太子的罪名抓起来!” 夏珩听了侍卫的恐吓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心情不好的夏珩坐在一家茶摊前一杯一杯喝着没味的茶,看着夕阳渐渐落下。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晚霞在天边映射出一抹华灿,照的黄河波光潋滟,耀眼夺目。 渐已黄昏的黄河别有一番景色:但见远水翻银,沙汀隐隐,鸥鹭齐飞。到了此时黄河上的妓院便开了张,几条画舫中渐渐亮起了灯,吹奏起了管弦丝竹之乐,一股脂粉冶艳的味道,弥漫了开来。白日外出打鱼的渔人们此时也各自撑船回去,一时间船舶往返,倒也颇为热闹。 夏珩想去看个热闹,刚走两步就听见一阵琵琶奏响的声音,看热闹的心情也随着琵琶的声音渐渐被勾到了那里。 顺着声音寻去,夏珩来到一条船上,穿上灯火通明,一群人正在欣赏一个美丽的女子弹奏着琵琶,女子愁云惨淡,拨弦的人轻拢慢捻,弦上的人醉不成欢,琵琶声渐行渐远,在心头响起,又在心里隐没,让夏珩听得如痴如醉,不仅没听到曲子谈完了也没看到听曲子的人听完了曲子都走了,只留下夏珩和美丽的女子,夏珩打算转身离开却没想到美丽的女子将他留住。 “既然来了为何还要走!” “我……既然曲子结束了我就该走了!”夏珩尴尬的道 “曲子是结束了,但是我能听得出我的曲子久久在你心头回荡还未结束,既然不能结束那就继续如何!” “恩,好!” 夏珩自觉不自觉的坐下,女子问夏珩:“你要听什么” “你看着弹好了!” “东风破怎么样” 女子在争取夏珩的意见,夏珩点了点头,随后曲子缓缓弹响,像是在诉说没人知道的等候。 琴音如水般流淌,琴弦在月光下是丝丝的银亮透过琵琶,看她孤寂的身影,无论和多少人在一起,或许她都是寂寞的,也许这些年来,仍没有人能抚平她眉间的忧伤。 这首曲子何止弹过千遍,如今真的弹给你听,竟是此情此景? 一曲弹完,没有掌声,竟是痴醉了。 河水澄清,明月明净,映着月的地方才是河心。 河有心,你呢? 沉寂良久,我问她身世。 “身世?我的身世如何说得?” 沉思良久,然后她讲述了一个有关自己的辛酸故事。 夏月春风,若等闲度,字字含悲,句句含恨。 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悲伤。琵琶遮住她半双眼,依然见她清澈的眼波,浑浊的泪。 是江的心落入了你的眼中吗? 女子名叫师师和一个叫东亭的男子从小青梅竹马,东亭出外求官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中东亭也陆续回来过,每每回来师师便为他弹奏最喜欢的那首东风破,东亭每次回来都会敲师师的房门,师师会躲在门后吓他一跳。 两个人的家是一个小村庄,因为祖上恩怨两家人互不通婚,可是两个人却相爱了,当师师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劝师师和东亭分开,师师不肯还背着父母和东亭有了孩子,师师的父亲一气之下病倒了就再也没起来,师师和母亲度日如年,母亲想父亲想的瞎了眼,师师不会别的只会弹一首琵琶,为了给母亲治眼睛她每天都会去街上弹上一天,街上,村里,乡里,镇里,然后就在没人见过她。 东亭一直照顾着师师的母亲直到师师的母亲百年,东亭瞒着家人说自己出去求官实际上他是去找师师了,一找就是三年,三年后东亭回到家乡,家乡已经破败不堪,父母在东亭离开离开的一个月后因为想念儿子双双辞世了。 东亭回到了故乡,夜晚,月圆的夜晚,独自站在窗口,想念青梅竹马的女孩,一盏酒饮不尽离愁与孤单,想起经常他敲师师的房门的时侯,她喜欢躲在门后吓他一跳,现在他又站在门后,可是再也没人可以游戏了。 夜半,月光倾泻到床前,蜡烛还在烧,看着他失眠后的寂寞,烛光也在流泪。 起床,继续喝酒。酒越喝越多,回忆越来越丰富,这些年离开故乡,出门求官,浪迹天涯,想到这些,无言却噎,苦酒难以入喉。他就这样借酒消愁,回忆与师师在一起的时光,相思与酒精痛苦着东亭的身体,形销骨立,人比黄花瘦。 对着深夜月光映照的墙壁,想起了一桩桩往事,想起自己与你青梅竹马的小时候,那时候,我们都还年幼,我的爱慕从来没有这样大胆坚决地表达过,如今幽幽的相思,无尽的等待,远方的你怎么能够知道。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是被师师的琴声还是被自己的想念打醒,东亭扔下酒,再次离开家乡,他要完成这几天他一直未完成的梦——求官 后来东亭做了官一直没放弃寻找师师的念头,可是每夜都能听到琴声却始终找不到师师。 难道她在躲闪自己? “既然说不得那我把你赎出去可好?” 夏珩将五百两银子往桌上一扔,师师看着银子什么都没说,夏珩问道:“怎么嫌少么?” 师师作揖道:“大人错爱了,其实奴家不值这么多钱!” “我说你值你就值” 夏珩说 “大人把我赎出去干嘛?”师师问 “把你送给一个人!”夏珩道 “谁?”师师疑惑道 一个时辰前 夏珩听了侍卫的恐吓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回到行营河道大臣见夏珩闷闷不乐就猜到了夏珩见河道总督肯定是吃了闭门羹于是他对夏珩道:“河道总督叫东亭,人都说他喜爱听用琵琶弹奏的东风破,他经常出没烟花柳巷却从不去河上的花船” “哦?是么?”夏珩惊讶的说 第四十九章 东风破 人的这一生,一直都是在行走着的,只不过是有的人步子紧些大些走的就快些,而有的人犹豫着徘徊着就走的慢些。www.Pinwenba.com可是在行走的过程中,每个人都能够遇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事,也能够遇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相信总会有一些人,一些画面会让你驻足,会让你感动,会让你去记忆,会让你终身难忘,会让你愿意为她而歌唱。 师师被夏珩送到河道总督府,河道总督东亭看到师师猛然惊起,看着师师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心里的不安静让他组织不好语言,师师看了看东亭笑道:“大人要听什么曲子!” “你都会什么曲子弹给我听听吧!”东亭翘着腿把玩着手里的茶碗道 “东风破怎么样?”师师妩媚的说 “好……好”东亭颤抖的嗓音像是找到久违了的熟悉 师师落座拿出琵琶轻动手指渺渺之音便响彻整个河道总督府。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东亭说起那天师师的表现用了二十个字:纤纤擢素手,续续弄琴弦,声声诉愁绪,泣泣不成声 那样的夜,烟波江上渔火点点,衬托着你的婉约。如水的你,有着如水的忧愁与思绪,有着水一般的敏感与细腻。 我的情,不用说,你懂,你的心,无须言,我明。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夜色幽暗了,岸上的万家灯火徐徐燃起来了。 东亭对着皓月,把酒临风。酒意正浓,灯火阑珊处,他仿佛又看到了你有如泪倾的颜,声声琵琶催泪下,弦弦句句诉幽情。此情此景,似梦非梦,似假亦真,真亦好,假亦罢,就让彼此梦里重逢,且歌且沉醉,一曲琵琶终此一生。 夏珩走进总督府问东亭:“大人,我只觉此曲除了清越低沉之外,怎么再也听不出妙在何处?你却为何如痴如醉?” 东亭笑道:“太子殿下不懂音律,所以不知其妙!东风破初极为平和悠扬,犹如月照空山,风过花溪一般恬淡,到后来却平地起一股激越之气,金戈铁马之音交响不绝,直达心际深处;到尾处却又余叹无穷,大有义愤填膺、豪情满怀之意,所以我一听此曲,就陡生斗志。” “大人真的懂音律啊!”夏珩道 “只不过……”东亭欲言又止 “只不过有什么?”夏珩问道 “她一个音符弹错了”东亭道 师师花容失色忙赔罪道:“大人,我……” 东亭笑道:“弹的很了不起,也真难为你了,以后你就留在我府上吧,有时候能听你弹奏一曲也能聊解心怀” 师师脸红低笑道:“我今日有幸得闻大人之妙论,受益无穷,当对琴技之境又修深一层” 夏珩和东亭笑着,夏珩道:“既然大人喜欢那就留在大人府上吧,我走了!” 东亭起来相送,送走夏珩东亭看着师师道:“能否再谈一首曲子?” “大人要听?”师师问东亭道 “要听,当然要听!”东亭不耐烦的道 “师师可以为大人弹奏,只不过……”师师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东亭问道 师师跪下道:“我说了还请大人不要生气!” 东亭把师师扶起:“你说吧,本大人不生气!” “那人把我赎了是想大人帮他一个忙,如果大人不应允我谈完曲子便撞死在墙上,如果大人应允我今生再无所求”师师道 “好,你说吧!”东亭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他愁容满面想必是有什么东西没得到!”师师猜测道 东亭听了师师的话一下就明白了笑道:“我明白了原来他用的是美人计,对,没错他要的东西在我这,要不要是他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我不知道什么要不要给不给的,我只是知道我现在是大人的人了,随大人处置”师师说 “我不要处置你,你就给我谈一曲就好了!”东亭道 师师再次弹奏了起来,不过这次东亭没听完就让师师停下了。 “怎么了大人!”师师问道 “你是谁?”东亭质问道 “我是师师啊!”师师惊讶的回答道 “你不是师师!”东亭道 “我真的是师师!”师师委屈的回答道,并且眼泪婆娑 东亭看到师师委屈的样子于是上前为师师擦泪并且心怀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是说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师师,你的琴声和她很像只不过总在关键的音符弹错,所以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师师!” 师师的确不是东亭的青梅竹马,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你不知道会有几个叫师师的,这几个叫师师的人会不会出现在同一个城市,会不会在一个茶馆喝茶,会不会擦肩。 真正的师师在镇里弹琴为母亲凑药费被镇里的恶霸相中,恶霸想要将师师轻薄,师师不肯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既然我不是师师,大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师师弱弱的问东亭 东亭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人你一直爱着可是就是找不到,找了这些年,爱了这些年,累了这些年其实根本不用找那个人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没有依附,如今你的出现让我心里那个人有了依附!” “大人是说我是你心里那个人的影子么?”师师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么?”东亭斥责道 “能成为大人的心上人当然愿意”师师惊恐的说道 东亭笑了笑然后叫来手下将剩下的银子给夏珩送去, 东亭还了银子的事让夏端知道了,夏端恼羞成怒派了杀手准备杀掉东亭,东亭自从还了银子就觉得自己活不长了,自己的主子一定会来杀自己,于是他每天便不做别的事,只是把家门敞开每日与师师把酒问琴。 东亭曾说如果有一天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他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师师的怀里。即使喝下奈何桥边那碗遗忘前世的孟婆汤,来生他依然能够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去找到她。 师师笑他傻,她说他们都不会死的,只有东亭知道夏端想杀一个人从来都是不留情的。 琴声幽幽伴着东亭入睡,在东亭入睡那一刻琴声戛然而止,第二天一早屋子里没有师师,只有一把琴。 东亭出去寻找,找遍了这座城池什么也没找到。 忽然从远处传来琴声,东亭顺着琴声寻去看到师师穿着一袭白衣正在给自己抚琴,东亭笑了笑,伸出手:来跟我回家。 话音刚落,师师整个人被吊起来,悬在半空中,然后绳子断了她的身体被狠狠地抛下扎进离地有十多米的木桩上。 她的尸体在尖尖突起的木桩上挂起来穿透了整个肚皮。 东亭似乎看到了她的孤独,她的绝望,她心中的怨悔,还有那孤注一掷的勇气,看着沿着木桩流下来的鲜 血,东亭知道她用尽了全部的生命。 师师的血滴落在东亭的脸上,然后她的尸体径直落下,东亭接住她的尸体抱在怀里任凭自己如何大声呼唤,却再也听不到师师的任何声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让东亭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冰凉透骨的寂暗里,只有东亭无止无尽的悲伤。 眼前,是东亭这一生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画面。 在东亭的怀里,一大滩血渍早已变成褐色。 东亭的脸庞仍对着师师挂着笑容 ,似乎正准备继续安抚她的恐惧。苍白如 雕刻的脸上,是一双永远也睁不开了的双眼。 东亭的胸口犹如被万斤重锤击中,一下子紧紧抱住她的头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嘶喊道:“师师——” 声音划开了城市,却换不回永远沉睡的师师。 杀手从四面八方而来,东亭放下师师奔一个杀手而来,杀手挥剑一砍东亭向后躲开了然后用膝盖顶住杀手的胸膛,杀手痛苦的倒地然后东亭拿着杀手的剑与来杀自己的人决战。 杀手似乎很多并且各个武功高强,东亭觉得他撑不住了, 上天似乎也特别眷顾这个怜儿,用风和沙尘来送他最后一程。 当风夹着沙尘刮到东亭的头发的时候,血已经凝固了,东亭的面容还是 那么整洁,脸上仿佛带着一种安详的笑容,他的左手是师师美丽的脸庞,另一只手正握握着师师的衣服,临近黑夜,在漂白的月光下细细的看几只苍蝇正围着东亭和师师的尸体转,盔天上的闪电打下来反衬着两个人脸上凝固的血, 天慢慢的暗下来,东亭和师师的脸被黑暗隐去,月被云彩围住,几滴雨打了下来,很轻柔的落在 将军的脸上,这时几只狗凑了过来,雨越下越大直到云彩散去东亭已被咬的不成样子,师师的眼角慢慢留着水滴,对的,那不是泪,是雨, 东亭身边的剑血迹已销显得很锋利很硬气,就像东亭一样,从来不流眼泪,过了更久的时间,大雨把两个人冲走,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被遗弃,就像地上的野草一样,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凄凉。 所谓幸福就是死在你爱的人怀里,所谓不幸福就是死在你爱的人手里。 每一次觉得,爱情离我而去,再也不会有交集,彼此永远忘记,就像当初说好天荒地老一样长久的时候,爱情就会如期而至。 直到现在我还觉得,直到老去,我都会躺在摇椅里面看着夕阳落日,隔着氤氲的雾气想念你,想念我一生的时光耗尽却没能和你在一起。听到东亭死亡的噩耗,夏天佑却来到我面前,像一个诅咒,在我试图淡忘你曾经抛弃我的时候的时候你却偏偏出现。 失去你的人生在不经意间就开始了,然后在不经意间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总在想,我的人生是什么样子,会和谁渡过。然后我开始不甘心,这种不甘心会陷我于万丈深渊, 不是不甘心,我只是怕。 我只是怕,当我老去的时候,不能伴你左右。我只是怕,当我死去的时候,没能再爱一次。 当我死去的时候,我无数次想起当我死去的时候,当我死去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要,别为我唱悲伤的歌,也不必在我的坟上安插蔷薇,也无需浓荫的柏树,就让盖着我的野草轻轻为我吟唱,野草青青淋着雨也沾着露珠,假如当我死去的时候你还愿意记着我,要是你甘心把我忘了,我会在悠久的坟墓中迷惘,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我也许我还记得你的好,我也许把你忘记。 我和夏天佑曾经幻想如果有一天醒来发现对方死了会怎么办,夏天佑笑嘻嘻的说不会的,我每次说起这件事他都会笑嘻嘻的回一句不会的,不会什么,你不会比我先死? 我幻想 如果有一天当我醒来发现你死去 我们的手还是握在一起,我想要下床散步了,而你还在那里沉睡,满是皱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安详。我轻轻的挣脱你的手,可是你紧紧抓着不放,我不忍心惊醒你,就又躺下了,等你从梦里回来。房间里很温暖,也很安静,我连你的呼吸都听不到,我的耳朵一定开始聋了。我又坐起来,端详着你的脸,你的脸色不大好,有些发白,显得上面的老人斑更加突出了。你的头发全白了,就在前几天,我还可以从里面找到几根发黑的,可是现在,它们也终于无奈的老去。 夏天佑听了我的幻想久久沉默最终也说出了他的幻想,他说。 如果有一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死了。我无助的摇着你的身体 可你丝毫不动 也听不见我的哭喊,几十年的感情就此成圆,看着你熟悉的面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我们的感情早已破茧成蝶到了一种大爱无言的境界。 我努力的抹着自己的双脸,可发现抹不去那泪痕与痛别 此时我一声叹气 泪流满面你渐渐化去,已经成仙 “说的跟真的一样,你到底想不想死,要不我死你前面吧!” 夏天佑笑着把我搂在怀里说:“鬼才想死呢!” 第五十章 扳倒太子(上) 河工大头找来河工小头在一个茶馆里,大头对小头说:“这回咱们可发财了!”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仍然赔笑道:“我还不是仗着大头的提携吗” 大头喝了一口茶道:“新来的钦差还真是个人物连河道总督都搞定了!”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道:“那有什么赚头么?” 大头不屑的看着小头道:“你看看你这点出息,我可告诉你啊,今年的河防工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修堤筑坝吗咱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头听着小头的话提醒道:“这位钦差可是太子!” 小头皱眉道:“怎么太子要回扣要的多?” 大头苦笑道:“要真是能直来直去的用回扣把他给哄着就好了,他可是来办实事的!” 小头听了大头的话茅塞顿开:“我听大工的吩咐就是” 大头很满意的点点头:“大路子不用变,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 “哪件事?”小工疑惑道 大工道:“第一东陂下面的那道河堤不许偷工减料,好好给我修着!” 大工话音刚落小工便疑惑道:“怎么就单那一段啊!” 大工道:“那段河堤外面荣国公杨帆的几百亩田地!” “哦!这么回事啊!”小工若有所思 “自己明白就行了!”大工提醒道:“那段地好好弄不许有差错,至于别的地方怎么弄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倒不用!”小工傻笑道 “别笑了,快去办吧!”大工道 十天后,河堤修了一半,众官员陪着夏珩去检验河堤。www.Pinwenba.com “还算可以!”夏珩对新人河道总督说 河道总督没说话只是赔笑,过了一会有几个小孩淘气憋不住要尿尿就往刚修好的河堤尿上了,结果河堤被尿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全是杂草,夏珩看了看河道总督:“这就是你们修的河堤?” 夏珩走过去扒开一段河堤一看全都是杂草于是他怒了叫来修河堤的大工:“这里面怎么都是杂草,青石沙袋呢?” 大工支支吾吾说不出,夏珩看了看河堤责问大工道:“你们得了多少好处,嗯?” 大工赔笑道:“这个你也知道修堤筑坝从来都是这么回事,真要是修个固若金汤十年八年不坏,沿河的府衙每年还怎么伸手要钱啊!” 小工听了大工的话也上前说道:“古往今来不管修什么都是一个路数!” 夏珩笑了笑道:“照你们这么说修墓的和盗墓的都是一家喽?” 大工小工赔笑,夏珩接着道:“你们给我用好工好料给我修,不然我可随时要你们的脑袋!” 大工小工看了看河道总督,河道总督摆了摆手让两个人下去,然后自己走到夏珩面前道:“太子殿下初来乍到可能不懂这里面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夏珩问道 “你是太子殿下,太子将来是要登基坐殿成为皇帝的,你说你成为皇帝拥护你的是谁?” “百姓啊!”夏珩不假思索的道 河道总督笑道:“百姓认识皇上是谁啊,百姓只会起哄,真正拥护皇帝的是一些拥有实权的大臣,你得罪了一个人就有可能间接得罪了一批人,你得罪了一批人就间接得罪了一群人,这一群人里面各个都不拥护你当皇帝,你说你这个皇帝还能当的下去么?” 夏珩听了河道总督的话也笑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个歪理,我就要把河堤修的固若金汤!” “太子殿下我还就告诉你,这‘固若金汤’你还真就办不到”河道总督威胁夏珩说 “那咱们就走着瞧” 夏珩和河道总督不欢而散 川陕总督府内,凡是跟河道有关没关的官员都到杨帆面前谈何夏珩,听了这么多对夏珩的不好,杨帆也开始担心起来如果夏珩当了皇帝会不会废了自己的封号,于是他就开始跟官员商量对策,最后得出一定要扳倒太子,河道总督道:“太子有功无过怎么扳倒?” “那还不容易的,随便弄出点什么事他太子就吃不了兜着走!”河道官员道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掌声,人未到话先道:“我还当荣国公是多么的清廉工作大公无私呢,原来也是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要害人呢!” 听了这话杨帆猛然站起结果看到夏端走了进来又坐下了:“原来是你啊!” 夏端行礼道:“杨老国公别来无恙啊!” “你和太子一起来修堤坝怎么现在才到啊!”杨帆对夏端说 “才到?我一直都在啊!”夏端道 “那老夫怎么没看到你啊!”杨帆疑惑道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阳光明媚的地方就喜欢躲在暗处!”夏端找了个地方坐下道 “这么说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都是你做的喽?”杨帆道 夏端不屑的说:“那当然!” “东亭也是你杀的?”河道总督说 夏端看了看河道总督鄙夷的说:“我不杀他还不轮不到你呢!”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杨帆劝慰夏端道 夏端冷笑道:“如果我是凶手你们就是帮凶”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杨帆面露难色 夏端笑道:“其实你们心里的小九九难道我还不知道吗,父皇是因为你们对夏朝有功所以对你们做的事睁一眼闭一眼,可是如果太子当了皇帝,你们的事他都知道,谁贪墨银两谁拥兵自重他门儿清!” “那……那该如何是好”杨帆道 “要我说绊倒太子的最佳时机就是现在”夏端道 “这话怎么说?”杨帆疑惑道 夏端让下人拿出一件黄色的衣服呈现在大家眼前,众人一看大惊失色。 “龙袍?大皇子你想干什么?”杨帆诧异道 夏端笑道:“就连杨老国公都看出来这是件龙袍了,其实这是件四爪的蟒袍并不是五爪的龙袍只不过我叫裁缝绣的相似了些而已!” “大皇子的意思啊?”杨帆说 “川西一带的河堤眼看就要修完了,你做我荣国公川陕又归你管在父皇面前又能说得上话,你去请父皇巡视修完的河堤他自然会来,他来了看到太子已经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龙袍,你说我父皇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夏端话音刚落杨帆以及众官员忍不住为夏端的坏主意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夏端对众人说:“都别笑了,选个好日子让太子殿下巡视河堤去!” 众人拱手道:“是,大皇子!” 半个月后夏天佑来到川西视察河堤,对这一带的河堤表示满意,就在他要回到行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一个穿黄色衣服的人被众人簇拥着,夏天佑指了指那个人道:“那个人是谁啊!” 陪同的官员小心翼翼的道:“那个人是太子” “太子?他身上穿的是什么?”夏天佑问道 “是……”陪同官员有些为难 “说呀!”夏天佑责问道 “是龙袍!”陪同官员为难的说道 “有了这么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朕还没死呢,他就想登基坐殿了,哼,回行营!” 夏天佑不是很愉快的回到了行营,大为恼火。 要知道,这带有龙纹的衣服,是只有当今皇上才有这个资格穿的,可是太子居然那么大胆地穿上了身,什么事情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对于太子要是有心谋反这样的事情,他却是不可以容忍的。 他在行营传唤夏珩,夏珩被传唤的时候还一头雾水,见了夏天佑以后,夏珩一脸笑嘻嘻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这一次父皇要儿臣去治理河堤,儿臣可没有半分的偷懒,看见那些老百姓们活得那样的苦,儿臣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呢。” 说着,夏珩抹起了眼泪。 看见太子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身为太子父亲的夏天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装出一副仁孝的样子呢,再想到夏珩的衣服的事情,现在夏珩已经换了另外一身衣服了,猜测看来这个夏珩不是一时疏忽,被人陷害的样子,真是让他失望。 想到这些事情,夏天佑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哼,太子什么时候这么懂得民间疾苦了?朕怎么就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呢。” 一听夏天佑这冷嘲热讽的话,夏珩的头一懵,父皇这是怎么了,他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对自己说出过这样的话, 难不成又是自己犯了什么错,夏珩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地想着,有些忐忑地抬起了头:“父…….父皇,儿臣……儿臣一直都以天下苍生为重,为了老百姓们的民生疾苦而烦忧啊,父皇这是怎么了。” 夏天佑突然发了怒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哼,天下为重,什么时候开始轮到你这个太子说这样的话来了,是不是朕这个皇帝在太子的眼里已经不中用了,太子现在就已经动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呢?!” 夏天佑的这一番话说得夏珩的心里一震,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夏天佑把这样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啊,于是他连忙磕头:“父皇,儿臣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儿臣一直都希望父皇身体安健,长命百岁的啊,哪里敢有二心呢,还请父皇明鉴啊。” 听了夏珩这话,夏天佑冷笑了一声:“你希望朕长命百岁?这样的把戏,尚且可以骗骗别人,可是你是朕的儿子,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朕是最明白不过的了,你敢说,你不想尽快坐上朕的这个宝座?!” 夏天佑的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夏珩,夏珩一下子就有些心虚了,的确,他是觊觎那皇位很久了,他毕竟是太子,可是他就算是这样想,也没敢说出来。 夏珩原本是想否认的,可是在夏天佑那仿佛都已经洞察了一切的眼神之下,夏珩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夏天佑的面前仿佛都无所遁形,他就算是想隐瞒,也瞒不过夏天佑那一双锐利的眼睛。 见夏珩低着头没有说,面上都红了,这就更加落实了夏天佑心里的怀疑了。 “太子真是胆大包天了,现在就想着要篡位了吗,朕告诉你,朕还没有死呢,你就给我乖乖地做你的太子,噢,不,现在的你,已经没有资格做这个太子之位了!” 见夏天佑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夏珩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突然就这样龙颜大怒了:“父皇,儿臣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样的错,竟然让父皇这样发火,儿臣觉得很委屈。” 夏天佑确实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训斥过夏珩,而夏珩在皇上的面前,也一向都是很乖的,今日见夏天佑这样对自己,夏珩也有些不开心地闹起了脾气来了。 见夏珩的这副样子,在一想到他现在是想谋夺皇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断断容忍不了的。 “太子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在朕的面前说话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朕看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太子,从今天开始,你给朕继续关禁闭!朝中以及修堤筑坝的那些事情你都不要插手了,全部都交给别人来做!” “别人?难怪父皇最近对儿臣什么都不满意了,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错” 夏珩对夏天佑喊道 夏天佑听了夏珩的这个话,当时就气得咳嗽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珩连忙诚惶诚恐地磕着头:“儿臣一时说话失了分寸,还请父皇见谅啊!” 随驾而来的常公公连忙过来照顾夏天佑:“皇上您息怒啊,太子也是一时说话失当而已,皇上可不要和一个孩子动怒啊。” 夏天佑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这才喘着气说道:“哼,你是不知道,这个逆子,他岂止是说话失当这么简单,他竟然敢在巡视河堤的时候穿着身带龙纹的衣服,要不是朕亲眼看见的话,朕也不敢相信,哼,这个逆子,心里肯定是巴不得朕早点死的!” 夏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皇是为了这件事情和他动怒的,当下他就连忙磕头:“父皇,儿臣并不知道什么龙纹啊,儿臣只是一时不小心穿错了衣服,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父皇,儿臣真的不是那么想的,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啊” 第五十一章 扳倒太子(下) 看见夏珩的这个反应,夏天佑一下子就明白了,或许他真的是让人陷害的,不过河道总督等一些官员从中煽风点火他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更盛了:“混账,你信不信朕这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现在就想取代朕了,太早了点吧,朕还没死呢,朕明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朕不会让你如愿的!”夏天佑气急败坏的说 夏珩一下子就吓得说不出任何话,夏天佑看着夏珩呆住的样子冷笑道:“小子,你是不是现在正在想着,朕说的不过就是气话,最后你还是会安然无恙的?朕告诉你,别的事情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可是真明明就什么都看到了,你做的这件事情真的是太过分了,朕这一次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夏天佑的语言很肯定,夏珩知道夏天佑肯定是真生气了于是磕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父皇不要这样就废了儿臣啊,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儿臣知道错了……” 夏天佑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的求饶:“别说了,腰子你下去吧,朕已经决定了的时任何人都不可能让朕收回成命,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你休想再像现在这样肆意妄为了!” 说完,夏天佑就挥了挥手,示意夏珩下去,见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夏珩知道现在也无法挽回,于是也没有说什么了,只好给夏天佑磕了十几个响头,然后站起身就出去了。www.Pinwenba.com 他知道,现在的夏天佑正在气头上呢,要是自己执意要在这里烦他的话,夏天佑势必会发更大的火的,到时候夏天佑在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在这个关头,还是不要在夏天佑的面前惹他烦心的好。 夏珩走了以后,夏端进来了拿着一个账本对夏天佑道:“父皇,太子治理河堤虽然初有成效但是他和一众党羽贪污了赈灾的银两……” 话未说完夏天佑便开口道:“交给你办吧!” 夏端的眼底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个太子,这一次算是栽到了他的手里了! 夏端小心地问道:“父皇您怎么了,怎么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儿臣办事没有办好,让父皇烦心了。“ 夏天佑捂着脑袋道:“朕累了,这件事情你办得很好,太子的烂摊子都让你收拾了,你放心,朕会在朝堂之上褒奖你的,这都是你的功劳,朕应该奖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 夏端心底笑开了花,不过他面上仍然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儿臣什么也不想要,为父皇分忧本来就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要是说非要什么赏赐的话,那么儿臣就是想要父皇的江山永固长命百岁” 夏天佑听了夏端的话大笑道:“就你这张嘴甜谁能长命百岁啊!话说回来,你做得非常好” “谢谢父皇夸赞!”夏端扣头道 夏天佑把夏端扶起来:“好孩子,这些年来,朕亏待你了” 夏端看着夏天佑仍人愁眉不展于是道:“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看父皇好像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听了夏端心里的疑惑夏天佑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了,叹了一口气道:“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朕明明亲眼看到太子竟然身穿龙纹的衣服在巡查,胆子真是太大了,真是把朕都有给气坏了,朕的脑袋真是头痛欲裂” 夏端装出了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太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依儿臣看,这件事情,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父皇你可要好好地调查清楚了再说,可千万不要冤枉了太子啊” 夏天佑冷哼了一声:“不会的,朕很了解太子,他说话的神态还有语气,朕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原本朕也觉得太子是冤枉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太子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朕急召他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衣服换下来了,试问若是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又怎么会将那衣服换了才敢过来见朕呢。” 夏端假意为夏珩求情:“父皇,您就看在太子这是初犯的份儿上,就饶了他吧,他现在肯定也知道错了。” 夏天佑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能不能原谅他他倒是小事,朕现在想他到底能不能够继续坐在这太子之位上,其实太子的才能,比起你来,是远远及不上的。” 夏端听出夏天佑想要废了夏珩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顺水推舟,在夏天佑的气头上再添一把火,不过想着想着他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他觉得夏珩是夏天佑精心培养的太子,除非到了时机成熟的那一日不然夏天佑是不会轻易废掉的,或许他只是说了一句一时的气话等气消了在回过头想起这番对话夏天佑会不会怀疑自己从中挑唆呢 夏端觉得还不是时候 于是道:“父皇,儿臣的才能是为了辅佐太子的,还请父皇再给太子一次机会吧!儿臣相信,太子有朝一日会明白父皇的苦心的,太子也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的,父皇可要三思啊。” 夏天佑半天没有说话,良久,他突然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坐上朕的这个位置?” 夏天佑的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夏端,然而夏端并没有一丝丝的逃避和闪躲,他勇敢地迎上了那目光。 “父皇的位子,是天下人都想过的,只是儿臣认为,每一个人都应该找准自己的位置,父皇的位置,只有太子才有这个资格坐上,更何况儿臣一心只想辅佐太子,从来就没有过别的想法” 听了这话,夏天佑头痛似乎有所好转,脸上也有了难得的笑容:“很好,不愧是朕看重的人,看来你和那些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之位的皇子们都不一样,朕很喜欢你,只要你肯努力,愿意一心一意地辅佐太子的话,日后朕一定会交代太子,和你好好相处的,毕竟,太子的才能还不足以挑起这个重任,还需要你的帮忙,朕心想,太子会明白这一点的。” 听了夏天佑的这些话,此刻,夏端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错话,其实夏天佑根本就不可能忍心就这样废了太子的,毕竟在他的心里,夏珩作为太子是永远都是值得被原谅的,不过,这样倒是激发了夏端更大的斗志了,看来,他还需要更加去努力要扳倒夏珩这么一点小小的伎俩还远远不够呢。 夏天佑让夏端替夏珩把黄河沿岸剩下的河堤修完自己带着夏珩回宫了,回到宫中夏天佑的屁股还没在龙椅上坐稳夏珩的母亲瑾妃就来到御书房,跪在夏天佑面前。 “瑾妃,你这是干什么!” 瑾妃跪在地上哭着对夏天佑说:“皇上,请您看在夏珩多年未太子的份上原谅他吧!求求您了皇上!” “我就是看在他当了多年的太子才不杀了他的,当了多年的太子就可以穿着龙袍到处走么?朕是给他机会才让他去治理河堤,虽然小有成效但是你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小小年纪还学会贪墨银两了”夏天佑有些心寒的说道。 “皇上。是太子错了,是太子不对,这里面也有臣妾的错。沒有好好地教导太子,请皇上责罚臣妾吧。放过太子吧。请您高抬贵手”瑾妃恳求道 “瑾妃啊!朕打算废了太子”夏天佑瘫坐在龙椅上把头靠在椅背上失望的道 瑾妃听了夏天佑的话立马止不住的磕头“皇上不要啊,臣妾请求皇上给太子一个机会,臣妾保证会将太子教导得很好的。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一定会的” 瑾妃的头磕直作响,不一会她的额头便出了一道口子,在场的人看了这番景象都很心疼瑾妃,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瑾妃说话的,不过那时我知道夏天佑回来了准备去拜见他,没等走到御书房就听到磕头的声音,御书房怎么能传出这样的声音于是大着胆子去看看,走进定睛一看原来是瑾妃。 我向一旁的太监打听出了是什么事让瑾妃如此,然后走进御书房扶起瑾妃 “姐姐你起来!” 瑾妃不领我的情一个劲的磕头还特别反抗:“你别管,如果皇上不原谅太子我今天就磕死在御书房!” “姐姐你起来我去跟皇上说!”我对瑾妃小声说 瑾妃一听我会去替太子求情心一下就软了:“谢谢妹妹,如果皇上消气了姐姐一定好好谢谢你!” “姐姐不用客气,快回去养伤吧!” 我示意太监过来搀扶瑾妃并嘱咐太监把她送回宫中,然后我走到书案前,看着夏天佑道:“皇上在想些什么!” 夏天佑听到我的声音于是立马回了神:“珍贵妃来了!朕没……没想什么!” “皇上是不是想废了太子!”我开门见山对夏天佑道 “你怎么知道!”夏天佑疑惑道 “这宫里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难道臣妾不知道?你把臣妾当傻子啊!”我娇嗔的对夏天佑说 我的娇嗔对夏天很受用,夏天佑一下就心软了:“怪朕,朕没来得及告诉你!” “皇上告诉不告诉臣妾都改变不了皇上心里的想法!”我对夏天佑道 夏天佑一愣:“你怎么知道谁都改变不了朕的想法!” “谁让你是一国之君,太子毕竟是你的儿子,是皇上用心培养的国君,心怎么能说扔就扔呢,太子怎么能说废掉就废掉呢!”我对夏天佑说“其实皇上刚才已经后悔了对不对!” 夏天佑没说话,似乎已经赞同了我说的观点只是嘴上不承认而已:“朕是给了他一次又一次机会,可是他真是不中用!” 我笑了笑对夏天佑说:“臣妾曾经对皇上说过对待太子要耐心!” “朕已经对他够耐心的了!”夏天佑突然发火道 夏天佑的突然发火把我吓坏了但以我多年对夏天佑的了解还是镇定的对夏天佑说:“太子是你的儿子并不是一个工具,哪能做了好事都是别人的,做了坏事都是太子的!” “他会做好事?竟给朕捅娄子!”夏天佑不满的道 我给夏天佑沏了一杯茶放夏天佑面前,夏天佑一打开茶盖发现里面并没有茶于是疑惑道:“你刚才不是给朕倒茶么?怎么没有?” 我笑道:“皇上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听人说的!” 夏天佑疑惑道:“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他穿着龙袍到处炫耀!” “皇上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对夏天佑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我那么近给皇上倒茶皇上不也没发现茶碗里没有茶么!” 夏天佑突然恍然大悟然后传令让侍卫把夏珩那天穿的龙袍找出来‘龙袍’摆在夏天佑的面前傻眼了,这不是龙袍而是蟒袍。 “这……”夏天佑看着蟒袍有些无言以对 我拿着蟒袍对夏天佑说:“虽然跟皇上的龙袍差不多但是龙袍是五爪的,这件四爪的是蟒袍,颜色上让太子混淆了视听,让皇上误会了太子,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太子穿着蟒袍视察河堤有什么不妥呢!” 夏天佑无言以对,但碍于面子他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他找来瑾妃 “既然珍贵妃都已经求情了。那么朕最后再给太子一个机会。但是瑾妃,这次虽然朕原谅了太子,但是太子有名无实,朕给想了一个好地方,太子就去镇守边关青龙镇什么时候成为了真正的太子什么时候再回来,瑾妃你有意见吗”夏天佑对几乎绝望瑾妃道 “臣妾谢皇上,谢谢珍贵妃,现在臣妾带着太子告退了。希望皇上您多多休息”瑾妃磕头谢恩道 瑾妃心中的石头最终落了地,只要夏天佑原谅了夏珩,只要夏珩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娘俩就还有希望,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第五十二章 送别 夏珩小时候和几个皇子一起去学殿读书,教书先生有个专门的称呼叫太傅,太傅严厉的看着夏珩,瑾妃拍着夏珩的脑袋说不要怕,可是夏珩还是怕的要命。www.Pinwenba.com 这里的环境好陌生,妈妈怎么会这么狠心的将我遗弃在这陌生的角落, 夏珩好怕。 可是瑾妃的背影已然渐行渐远,最后在他眼中变成一个看不见的黑点。 消逝。 记忆坚如磐石,挥之不掉,岁月的痕迹在也没办法清洗些什么,当无奈蔓延,心痛作祟,谁的眼中还存留着哪些记忆? 张大了一点的,因为打架,和欺负太监宫女等等赎罪并罚,柴皇后找来了瑾妃,瑾妃破天荒的在外人面前训斥了夏珩,夏珩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当夏珩看着她佝偻的背离开时,他的心莫名其妙的像是被针炸了一下隐隐作痛。 老天是公平的,同样也是邪恶的,当夏珩祈祷长大的同时,作为母亲的瑾妃却在慢慢变老,无处躲藏的白发再也按耐不住寂寞,像雨后春笋,似秋风落叶,一如小时候去学殿习惯的目送,里面充满无奈,而如今这无奈又镶嵌在他的眼中。 后来夏珩在外做官,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即使回来也得马上就走,每到这时她都会起来送我夏珩,即使她百般推辞,佝偻了身子的瑾妃也会慢腾腾的走到门口目送他离开,直至夏珩的背影变成小时候自己看见的黑点,心里真的有好多难受,说不出道不明。 流逝的日子似乎带走了什么,但究竟带走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 此刻那滚烫的如开水的双手告诉夏珩,那是瑾妃最后一次目送,夏珩不会知道这是他会活着回来之前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瑾。 夏珩的背影慢慢走远,远到瑾妃看不到的黑点,黑点里不知有谁在唱歌。唱的是什么恐怕夏珩这辈子我再也体会不到了。 拜别了瑾妃,我来到夏珩面前将准备好的包袱交给夏珩。 “这里面是路上要用的衣服和干粮你带着路上吃吧!” 夏珩看着我的包袱很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谢珍贵妃娘娘!”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我安慰着要哭的夏珩。 “娘娘对我真好,帮我洗脱罪名而我却在娘娘在哭的时候没帮上您一点忙!”夏珩继续自责道 “没事的太子,你虽然没帮上我什么忙,但你也没有像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一样落井下石这就很好了!”我对夏珩说 “谢谢娘娘!”夏珩带着哭腔道 “路途遥远,你还是早些上路为好!”我对夏珩说:“对了,我还想让太子殿下帮我个忙!” “什么忙,娘娘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夏珩冲劲十足的道 “也不是什么大忙,当年我在青龙镇的时候那里有一天发生了混乱,我的孩子和友人的孩子都走散了,如果你见到了他们别忘了跟我说一声我一直都在找他们!”我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昨天的画面重现眼前。 “人海茫茫找两个人确实挺难的,不过娘娘你放心吧,只要我夏珩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帮您找到他们让你们团聚!”夏珩笃定的说 “那就拜托了!”我长舒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上路吧!” 我刚把夏珩送到出城门的必经之路就看到了夏端,夏端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我知道夏端一定有话对夏珩说于是我借故回避了。 看到夏珩来了夏端把手里的包裹交给夏珩,夏珩颠了颠问夏端道:“这里是什么?” 夏端冷笑道:“是一些你在路上要用的衣服和银子!” “你真这么好心?你就不希望我死在路上?”夏珩看着夏端冷嘲热讽道 “我当然会希望你死在路上,可是我还是希望是我把你亲手决绝的,可惜+发配的不是我,鬼才愿意跟这么远把你杀了!”夏端一脸轻松的说 “难道你真的就那么恨我,真的就那么想杀掉我?”夏珩的问夏端 夏端叹了口气对夏珩道:“你记着,杀你的不是我,而是权力,谁都想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凭什么权利只有你一个人拥有!” 夏珩笑了笑对夏端道:“你别太心急了,父皇不傻他什么都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坏,谁对他忠心耿耿,谁对他心怀叵测路人都知道,难道他比你傻?” “你……”夏端的被呛的无言以对 “怎么了?没话说了是么” 夏珩走过去小声对夏端道:“对安贵人好点她不容易!” 话音刚落夏端便有些吃惊道:“原来你都知道!” “谁比谁傻,自从三年前皇后陷害我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居然用的苦肉计,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放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将计就计呢!”夏珩说 夏端突然揪起夏珩的衣领摆出一副要打他的架势:“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揍你么!” 夏端的动作让夏珩透不过起来,他努力给自己一个可以呼吸姿势然后笑道:“那是因为你嫉妒!” 不知道是不是夏珩的话戳到了夏端的痛处他居然放开了夏珩的衣领:“我会嫉妒你!” “你现在就在做这件事!”夏珩道 “随……随你怎么说,我告诉你他是我的,你别跟我抢!”夏端像个小孩一样耍赖道 “好好好,我不跟你抢,你的,从来都是你的,我只是拿过来利用一下而已,利用完了完璧归赵” 夏珩道:“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像她那样的人我还真不稀罕!” ‘咣当’一声远处送别夏珩的安贵人把给他炖的参汤掉在了地上,脸上还留着泪,夏珩看到这幅场景傻了眼。 “你……” 夏珩心有愧疚想做点什么于是他做出了要走到安贵人面前的动作,安贵人看着夏珩道:“别过来,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拿碎片刺伤了你!”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这样!”夏珩企图解释道 “不是我听到的这样还能是哪样?我耳朵也不是听不见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安贵人抽泣道 “你别哭,你听我说!”夏珩有些不知所措 安贵人抹了一把泪,红肿的眼睛眨了半天:“还听你说什么我是你利用完就扔到一旁的工具而已,工具不需要解释!” “你听我说!” 夏珩打算走到安贵人面前平复她的情绪好好跟安贵人解释解释跑到夏端身边时被夏端绊倒,安贵人本来就不想听夏珩解释于是她捂着嘴抽泣的跑开了。 “你回来你听我解释!” 夏端骑到夏珩身上给了他一拳:“你还解释什么,其实这场斗争赢得是我们,输的却是她” 夏珩丝毫没有把夏端的话听进去依然嘶吼安贵人的名字,夏端一拳把夏珩打晕了:“我看你是疯了!” 夏端叫来侍卫道:“给太子送到去边关的马车上!” 忘了因为什么而爱,或许我们都是天生爱情的影子,爱情来了便不自觉的被吸引,两颗心的距离不远,爱情便有如心得距离可以让彼此纠缠,纠缠便放不开,便不在允许任何杂质介入。 爱情的纯度有如酒精的发酵,纯度越高便陷的越深,最后发现已经酩酊大醉,爱情便以无法自拔。 爱上,爱上时间,爱上麻木,爱情彼此,爱上爱情。 时光给了爱情许多勇气,给了爱情许多定义,给了爱情憧憬,当然也给了爱情许多的未知。 未知的爱情就像两个人的躲猫猫,你知道他就在那,你知道他安好,你知道他需要你,这一切你知道便好,这一切你只需知道,当你发觉你知道的太多了爱情便会不如你预想的那样美好。 不美好的爱情要来何用,不美好的爱情谁都不想拥有,但他仍是爱情,是好是坏,他依旧叫爱情,这一点你无需改变也无力改变,你改变越多,爱情就会伤你越多,你改变一分,爱情就会伤你一分,最后爱情把你伤的伤痕累累,你仍然揪住他不放。 倔强,给了变质了的爱一个理由,足以让自己信服一生,信服一辈子。 我们习惯用大笑伪装自己,会吵会闹却从来不哭,看似一个人跟着一群人一起欢笑,其实每个人包括自己的心里都写满孤独,望着爱情与自己离开骄傲倔强的背影,早已停止的心跳竟会微微泛疼。 我们都心知肚明时光不会停留太,却从来没人会认为时间能将爱情与自己遣散,爱情和自己彼此默契地用笑脸遮掩内心伤痛,却毫不吝啬将自己祝福赠予所需之人。 爱情与自己经常莫名其妙还非要笑到众人皆知不可。 我们清楚以后爱情和自己将会散落各方,因此每次爱情来了都会格外珍惜。 我们并不属于年少无知,却经常被人评论幼稚,其实只要有人陪怎样都是欢乐,请不要轻易把自己与爱情定义,因为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爱情。 那时的我们一致认为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心里最厌恨背叛与欺骗,即使明白不可避免也没有资本肆意妄为,或者说太了解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终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停止吵闹,为爱情以外的东西打拼奋斗,只是爱情与自己还不想那么快让有爱的时光销声匿迹。 我们只是一群孩子,甚至有些狂傲因子,年轻气盛谁不懂,爱情与自己终有一死谁不知? 爱情只是不想迎接现实的残酷,自己才屡次愤起叛逆之心反抗,我们都有一颗炙热的心,只因爱情离开了才受重伤导致死亡。 宁愿自己这样没心没肺,即便久溺深海也不觉得冷,如果爱情将自己打进万丈深渊,那自己一定不会挣扎想要存活。 在我们小小世界遇见彼此,遇见爱情便是今生今世最最不会后悔的事,哪怕老了的时候想起来也是会笑的吧! 习惯性的跑着,习惯性的在没路的时候向左而去,习惯性的在一个石阶上坐下痛苦,习惯性的把头埋进自己的怀抱,习惯性的等着一个人来安慰自己,习惯性的等着他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等着自己哭完说一些可以骗自己,把自己骗的很舒服的话,她习惯性的叫那个人张庭方。 习惯性的受不了大哭,哭了一个时辰,围观的人有很多,但是就是没有张庭方的影子,安贵人站起身寻找他,却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他顿在地上,安贵人走过去看着张庭方正在呲牙咧嘴于是对他说:“你在这干嘛?种花啊?” 张庭方痛的有些说不出话但是还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请脉回来听到有人哭就知道是你,我想快点过去没想到腿抽筋了!” 安规热‘噗嗤’一声乐了除了:“想不到张大人可以给人治病却医不好自己的病!” 张庭方看了看安贵人嘲讽道:“那也不像有些人明明有什么,却装作自己没什么,总比我抽筋了说出来强” “谁?你是在说他还是说我!”安贵人疑惑道 张庭方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捂着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我能什么都没听见么,他居然说我是他利用的工具,利用完就扔到一旁”安贵人愤怒的道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听他解释了没有!”张庭方给安贵人分析道 “就算解释我也不要停,我是工具嘛!工具当然不需要听别人解释,用完放到一边就好了!” “其实你是大皇子派到太子身边的卧底给太子使美人计的是吧!” 张庭方突然的一句让安贵人不知所措,安贵人慌乱道:“谁……谁说的,才不是!” “那天你犯心悸病我给你背回去的,在你的砚台地下发现了一封写给大皇子的信,你还说你不是大皇子的奸细”张庭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安贵人道:“啊,我知道了,要不你就是脚踩两只船,两头捞好处,我居然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张庭方的怀疑让安贵人有些不舒服,她回绝张庭方道:“当然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张庭方质问安贵人道 “跟你说不清楚”安贵人破罐破摔索性不回答张庭方的问题 张庭方见安贵人有疑点开始责怪自己道:“怪就怪张庭方有眼无珠误帮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听了张庭方的不满,安贵人心有些软了:“张大人你别这样说,其实我是大皇子派到太子那边的卧底,不过我没做什么,倒是太子身上那独特的气质吸引了我,我觉得在这样耽误太子是不对的,我也知道大皇子一直都在利用我,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这里面误会太多,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安贵人慌慌张张解释了张庭方对她的怀疑,听了安贵人的解释张庭方假装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安贵人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怪张庭方冤枉了安贵人!” “我来找你不是要听你责怪你自己的,我现在心里很难受,太子那样误会我,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张庭方笑道:“其实张庭方并非良药,时光也并非良药,终究都会过去,终究也会留下痕迹,终究也会被冲刷变淡,今天你放不下的忧愁,几年后也只是变成了回忆仔细想想真的没什么” 张庭方说:不管再怎样艰难,总要过下去,那么不如好好过,总有一天,春光明媚,日光倾城,阳光会温暖全身。 第五十三章 算账(上) “你说我要不要等他回来!”安贵人站在城门看着城门外来往的马车说 “等待的路是一条艰辛而又慢长曲折的路,是一条无尽无休的路”张庭方心疼的对安贵人道 “没关系,我愿意等!”安贵人一直都在直视前方说 “其实……”张庭方欲言又止还有些害羞“你更应该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你说大皇子么?” 安贵人疑惑的看着张庭方,张庭方没说话,安贵人摇摇头道:“不会的,他只会利用我,我决定了,我要等他回来!” 安贵人说;总有一天会等到那个让我深深爱上的人,那个人会与我携手一生宠辱与共的,以前幼稚的时候对爱情自以为很成熟,其实是在糟践自己啊,我多想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留给他,可是好多都已经不在了。www.Pinwenba.com未来我也会让自己一点点变得更美好,然后就静静的等待与他相遇的那天,到那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拉紧他的手。 安贵人的憧憬让张庭方很羡慕但是他也羡慕不来,也许他不该有那份小悸动,也许他该一辈子保护安贵人,做她的智囊,仅此而已,或许下辈子还这样保护安贵人他也会误会的吧! 等待,有时是一种美丽,有时是一种残酷的虚伪。 人人都说自己会等,等待爱情回来,等待和自己同一个母体的爱情回来,可是你去看看这世界上有谁的爱情成正果之后还是自己初恋的。 等待是什么呢?是最热切的盼望、是最真诚的心愿。就像一个人无论你走过怎样不同的路、你总要在成熟的时候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有多少人值得等待,有多少人可以等待,也许没有人知道,也许你会选择放弃,如果你等待的人值得你去等待,那么,当然应该去等待,这种等待衬托着一种勇气和力量的源泉,是一种无怨无悔的等待,真爱无悔。如果不值得你去等待的人,也许那种等待根本就不会有结果,那么就没有必要去等待了,何必煎熬在等待的路上,浪费自己的人生,或许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样是不是很不值得,会不会很傻,何苦那么的执着呢?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还是早一点清醒的好,错过花将收获雨。珍惜生命,珍爱自己。等待有结果还算是幸事、就怕有的等待遥遥无期、也许你等待了一辈子都没有结果,不过、也不要难过、一份未知的憧憬,虽然无约这也是一种幸福和快乐吧。有些等待也许会有结果,有些等待也许会让人倍感遗憾,也许空欢喜一场,也许悲伤一世,也许会让一个人疯狂,也许一路上所经历的也只是孤孤单单的长途跋涉以及全身累累的伤痕。一个人为了等待一个人,也许会失去一切甚至会付出一生的代价和生命。 其实,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人的缘分和命运都是注定的,违抗不得,强求不来,没有每个人的心灵永远一尘不染,人心莫测,变化多端,世事难料,一切还是随缘吧,这样最低起码不会让自己受伤。 与安贵人一起等待的还有瑾妃,没了儿子做支撑的瑾妃好像一下就垮了,一夜之间白发多了很多,人也变的沉默寡言,每天只知道做衣服,他说他要做个衣服等着夏珩回来穿,丫鬟月娥说:“太子才刚走没几天啊!” 瑾妃听了这话放下布料连打带骂的教训着月娥:“谁说的,太子明天就回来,登基当皇上,到时候我就是皇太后!” 月娥听了瑾妃的疯言疯语也不敢说什么,她心疼瑾妃只能哄着她说:“对对对,太子明天就回来,娘娘一定要做个大一点的衣服,太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瑾妃听了月娥的话马上开心起来道:“对,夏珩要快快回来穿娘给你做的衣服,夏珩那,你过来,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娘再给你改改!” 瑾妃对着空气做出试衣服的动作,月娥知道瑾妃犯病了自己顿时热泪盈眶,临睡觉的时候月娥打算收了瑾妃手里的剪子,月娥怕瑾妃睡觉的时候伤害自己,可是刚要碰剪子瑾妃就醒了,像是丢了东西一样责骂着月娥:“你这个狗一样的奴婢竟敢到我房里偷东西,你胆子也太大了!” 月娥对瑾妃道:“娘娘你误会月娥了,月娥只是想帮娘娘把剪子收起来以防剪子伤了娘娘!” “你胡说”瑾妃责骂道:“有什么东西能伤了我,我有我儿子呢,我儿子说话就回来,回来让他杀了你!” 月娥哄着瑾妃道:“好好好,娘娘说的是,奴婢罪有应得,现在可以把剪子给我了吧!” 瑾妃听话的把剪子递给月娥,这时候屋外的窗户上闪过一个黑影,瑾妃看到后吓得一激灵,这一激灵就把月娥的虎口扎上了,月娥痛的大叫,瑾妃看自己伤了月娥于是满怀愧疚的道:“月娥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这样!” 月娥摇摇头:“我没事娘娘,天也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自己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就好了!” 瑾妃半信半疑的上了床睡觉,月娥回到自己房间上了药巴扎了一下也睡了,话说那个黑影是皇后派来刺探消息的,探子把瑾妃疯疯癫癫的事情给皇后说了,皇后听后笑道:“这个瑾妃这么一点小事就经受不住搞得自己疯疯癫癫的,这么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拿什么跟我斗!” 皇后的丫鬟玉蝉道:“这可是娘娘绊倒瑾妃的好时候!” 皇后冷笑道:“那是当然,瑾妃好好的时候我尚且给她几分面子,如今她疯疯癫癫的连自己的丫鬟都伤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皇后娘娘英明,那这件事就交给奴婢去办吧!”玉蝉对皇后道 玉蝉跟着皇后的时间也不久了,皇后还是比较信任她的,但对于这件事她还是嘱咐了几句话:“这件事要办得漂亮些,不能引火烧身!” “娘娘放心吧,奴婢知道了!”玉蝉对皇后说 近几日夏天佑有些头疼,尤其是在皇后的宫殿里,这种疼痛更显得很明显,夏天佑捂着脑袋对皇后说:“朕的脑袋怎么这么疼啊!” 皇后关切的问道:“皇上是不是凉着了,或者吃了什么凉东西?” 常公公对皇后道:“回禀皇后娘娘,皇上饮食起居都是老奴伺候,老奴一直都是竭尽全力的伺候皇上不敢有半点疏忽,所以皇后娘娘说的事绝不可能发生!” “不能发生最好!”皇后听了常公公的话道:“那皇上的头疼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玉蝉像是在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惊讶的道:“不好了皇后娘娘!” 皇后听了玉蝉的话故意严厉道:“皇上面前岂能容你放肆,大放厥词,来人呐拖出去赐一丈红!” 侍卫刚要拖走玉蝉,夏天佑开口道:“玉蝉也是你多年的丫鬟,你先让玉蝉把话说完!” 侍卫放开了玉蝉,皇后道:“我倒是要听听你要说些什么,要是说不霸道本宫决不轻饶!” 玉蝉跪下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今天是毗沙门多闻天王的生日,皇上不去拜祭天王自然要惩罚皇上的!” 听了这话皇后似乎恍然大悟道:“玉蝉说来也是,今天真是毗沙门多闻天王的生日,拜祭的时间也经过了!” 夏天佑捂着头道:“那该怎么办啊!” 玉蝉道:“奴婢老家有一个方法,就是过了拜祭毗沙门多闻天王,他就会放出金鼠到这个人的脑袋里,这时就要请个道士做法把他弄出来!” 夏天佑一听有这个方法马上就让玉蝉去找这个道士,其实夏天佑的头疼就是皇后把平时洒在身上的香味多撒了点在房间里,闻多了自然会头疼,玉蝉说是毗沙门多闻天王的生日其实就是为陷害瑾妃打下的基础。 道士来做法烧了一道符过了一会道士对夏天佑说:“启禀皇上,毗沙门多闻天王深感皇上勤于国政,爱民如子已经不追究皇上的过错了,只是……” “只是什么?”夏天佑责问道士道 “只是天王送了在下一句话”道士故弄玄虚道 “哪句话?”夏天佑问道 “遇鼠而追,见门则进”道士说道 夏天佑还在想这句话的意思,就在这时一只老鼠从夏天佑的后背钻了出来掉到地上就跑了。 “皇上,遇鼠而追呀!”玉蝉说道 众人去追老鼠,老鼠三跑两跑跑到瑾妃寝宫附近就不见了,皇后说:“皇上,道士说见门则进,前面正好是瑾妃的寝宫我们进去看看老鼠有没有进去!” 夏天佑有些不好意思,前些天刚把夏珩遣走,自己心里愧对瑾妃,如今却要面对瑾妃夏天佑打了退堂鼓:“算了,回去吧!” “怎么回去呢!” 皇后拉着夏天佑去了瑾妃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老鼠在瑾妃的房间吃食,瑾妃自言自语道:“儿子你试试我做的衣服,儿子,你是不是回来……!” 瑾妃听到有人开门,于是转过身去看,看到是夏天佑便有些激动,她拿着剪子有些不知所措:“皇……皇上!” “好啊你,居然养了一只老鼠企图暗害皇上,你还拿着剪刀,怎么你要刺杀皇上吗!”皇后责备瑾妃道 瑾妃想辩解可是她激动的说不出话,夏天佑问她是这样么,瑾妃知道皇后想陷害自己,准备找她评理。 皇后看到瑾妃拿着剪子过来了于是挡在夏天佑面前喊道:“来人呐,护驾,瑾妃要行次皇上了!” 侍卫把瑾妃控制住,夏天佑显得有些失望:“瑾妃啊,朕对你不薄啊,朕不就是把你的儿子朕的太子送到边关了么,你也不用这样记恨朕啊,还要拿着剪子杀朕,朕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皇上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如果瑾妃有同谋应该尽快查出同谋是谁!”皇后煽风点火道 夏天佑叹了口气道:“算了,有同谋朕也不想追究了,传朕的口谕,废了瑾妃的封号,打入冷宫” 夏天佑话音刚落,瑾妃便像崩溃了一样哭了起来,侍卫把瑾妃抬走后,皇后不屑的看着瑾妃的背影冷笑着 冷宫内,瑾妃泡在水里已经三天了,规定一天送一次饭,可是瑾妃已经两天没吃到饭了,此刻瑾妃饭来来,瑾妃饿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她木然地嚼着残羹冷炙,沙子硌着了牙齿,牙齿磨得难受,她淡然地吐出来,举着筷子细细挑拣然后继续吃,这是舌头上觉得又酸又咸,又苦又涩的味道,夹杂着淡淡腥味。瑾妃胃里一阵作呕,急忙吐出来,仔细一看,黑黢黢的一小粒,竟是老鼠屎,不止一粒,碗中还有,瑾妃也顾不得那些了快速把饭送进嘴里顾不得咀嚼,可是把饭刚送到胃里没多久,瑾妃就吐了。 这时皇后来到冷宫看望瑾妃,看到这番景象,皇后冷笑道:“怎么?饭菜不可口么?” 瑾妃已经没了人样,松散杂乱的头发把面部盖住只剩下两只黑突突的眼睛盯着皇后,皇后看瑾妃不说话于是继续道:“如果饭菜不可口你就跟本宫说,本宫会让他们准备马屎,羊屎,如果你想要本宫还可以给准备更多!” 瑾妃虽然没力气说话但是听到皇后侮辱自己还是做出了反抗,她使出全身力气朝皇后脸上吐了一口吐沫,皇后惊讶道:“你还有力气啊,还能朝我脸上吐呢?好啊,我让你吐个够” 皇后让人把瑾妃吊起来然后把木棍放到瑾妃嘴里搅,瑾妃一阵阵恶心吐光了胃里的所有东西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了,瑾妃被放下来翻着白眼,皇后看着奄奄一息的瑾妃得意道:“你儿子不是太子么,现在你儿子去了边关,他什么都不是了,你还威风么?我让你威风!——” 说着,皇后狠狠的掐着瑾妃的大腿底部,瑾妃痛的大骂皇后:“你这个疯婆娘!” 皇后愣了一阵然后笑道:“还会骂人,本宫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啊了呢!来人呐把瑾妃的舌头割下去!” 侍卫把瑾妃的舌头割了下去,瑾妃痛的站起身死死的咬住皇后的胳膊,皇后愤怒的用拳头敲碎了瑾妃满口的牙,瑾妃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个贱婢敢咬我!”皇后捂着伤口道:“给我把她的鼻子,耳朵,眼睛都挖出来,如果她还不死就不要管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第五十四章 算账(下) 夜晚,安贵人在城楼盼着静静地等着伊人归来,寂静的夜除了可以听到蟋蟀的叫声甚至还可以听到一个人的呻吟声,呻吟声很悲惨,让人听了很凄凉,安贵人顺着声音寻去不知不觉来到冷宫,听到声音是从冷宫里传出来的安贵人打着胆子推门而进,不大一会就看到有一个像人一样的身影在地上拱,安贵人吓坏了,看到一旁有油灯她把油灯点燃,油灯亮了,安贵人仔细一看原来是瑾妃,安贵人吓的扔掉了油灯尖叫一声跑出了门。www.Pinwenba.com 油灯的火焰把瑾妃活活烧死,安贵人的尖叫引来看管瑾妃的侍卫,侍卫为了灭口勒死了安贵人。 冷宫大火,宫女太监都去救火,大火烧了一夜,皇后想把这件事瞒住不让夏天佑知道,可是夏天佑还是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他叫来皇后责问道。 “近来有传言说你与瑾妃不和,所以才放了冷宫那把大火,是这样么?” 皇后一听这话立马把这件事跟自己撇清关系道:“皇上息怒,瑾妃这件事跟臣妾毫无关系,都是外面一些乱嚼舌根的人造的谣!” 夏天佑满意的点头道:“朕也觉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好了你不用这么紧张朕只是问问!” 皇后觉得自己把夏天佑蒙骗了过去,可是没想到夏天佑又说:“瑾妃毕竟跟随朕一场,他就这么死了朕也难辞其咎,朕马上传令天下明日为国丧,国丧期间不准吃酒,暂停一切喜庆的活动,你也告诉后宫明日换掉喜庆的衣服改穿孝服!” 夏天佑的话让皇后有些不满,但是她又不能表达出来,所以回到后宫皇后开始乱骂人乱砸东西,夏端这时恰巧正好回来看到皇后发脾气于是对皇后说:“瑾妃死了母后是在这庆祝么?” “我庆祝什么,那个贱婢死了本宫还得为她穿上孝服祭奠她,早知道这样,本宫就让她生不如死,省的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母后你得这么想”夏端把皇后扶到座位上宽慰她道:“母后本来就不好热闹正好借着这一天可以清净一下!” 夏端把皇后哄得很高兴,皇后笑道:“还是你的嘴会说话,母后没白疼你!” “母后谬赞了,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夏端对皇后道 皇后叹了口气:“话说回来太子去了边关你有什么打算!” 夏端想了想然后对皇后道:“儿臣暂时没什么打算,就让他在那呆着吧,呆个三年五载的他的意志就消沉了,那时他跟废人没什么两样!” 皇后听了夏端的话点头道:“话是这样说,难保太子一党不会有什么动作,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端听了皇后的话像是有所顿悟他对皇后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这就早作打算!”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好的,好了,母后累了你也退下吧!”皇后稍显疲态得道 夏端告别了母亲回到自己的宫中看到夏正正在安然自得的喝着茶于是讽刺道:“三弟真是好雅兴啊!” 夏正放下茶杯道:“太子已除,你和我都高枕无忧,还有什么比饮茶更好的事呢!” 夏端冷笑道:“三弟真不是不知道防患于未然这五个字怎么写!” 夏正觉得夏端话里有话于是凑近道:“大哥的意思是?”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夏端诡异的道 “大哥的意思是……夏素不可能吧!”夏正笃定道 “我知道夏素不会,但是夏素不会难保太子一党的人不会!”夏端道 “大哥的意思是除掉一批人?”夏正猜测道 夏端点头:“对,要做的漂亮点,以除后患省的以后给自己添麻烦!” “我知道了大哥!” 夏正准备出去吩咐这件事却被夏端叫了回来:“你知道怎么办吗” “还能怎么办跟以前一样呗,秘密暗杀!”夏正对于夏端的问题有些疑惑 夏端抿嘴想了想然后告诉夏正:“父皇刚刚说明天为瑾妃举办国丧,国丧期间不准吃酒,暂停一切喜庆的活动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然后……” 夏端和夏正对视了一眼然后哄堂大笑,或许都在为自己肚子里有着相同的坏水感到不可思议吧! 夏素和刑部大臣和都城的步兵统领坐着轿子在街上巡视有没有人不听夏天佑的命令在今天国丧期间吃酒,开展喜庆的活动的,转了大半个都城一个都没看到,三个人坐轿子坐累了于是停下轿子找了家茶馆茶馆坐下歇歇脚,步兵统领道:“后宫内的争斗把我们累个够呛,有时候啊这女人比男人还狠呢!” “要不怎么说蛇蝎心肠呢!”刑部大臣对步兵统领道 “不许在背后说闲话,让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夏素职责两个人道 “要我说二皇子你是最惨的!”步兵统领道:“现在太子走了,皇后最忌讳的就是你可得早作打算啊!” 刑部大臣赞成的点着头:“就是呀二皇子,皇后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听宫里的太监说她把瑾妃折磨的都不像样子了为了掩人耳目防火杀了冷宫,还找了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子当替罪羊!” 夏素半信半疑道:“有这事?” 刑部大臣点头道:“当然有,难道这事你还不知道,皇后表面上母仪天下实际上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她都比不上之前的那个柴皇后!” 步兵统领道:“说起这个柴皇后我记得有一个从司膳房出来的娘娘,叫珍贵妃是吧,她人挺好,二皇子你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求求她!” 夏素不说话仿佛在寻思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的说:“求她?求她干什么?” 步兵统领道:“听说这个珍贵妃深受皇上喜爱现在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夏素冷笑道:“什么红人,不就是个厨子么!” 步兵统领否决夏素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珍贵妃就深谙此道,怎么样现在成珍贵妃了吧!” “就你知道的多!”夏素暗讽步兵统领 “我还知道……” 步兵统领刚要接着说却被刑部大臣打断了:“行了,就你知道得多,人家二皇子他们家的事他都不知道就你知道,看把你能的” 步兵统领像夏素求救:“二皇子你看他!” 夏素冷笑道:“别吵了,干活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贼偷了一个行人腰里的荷包,见行人没反应那贼撒腿就跑,夏素的正义感突然上涌于是他拔腿就去追那贼,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一看夏素去了自己也不能闲着也去跟夏素追贼。 跑了一个多时辰,贼人被逼到一个死胡同,三个人堵在出口,夏素气喘吁吁的道:“跑啊,你再跑啊!” 步兵统领喘着粗气道:“人不大跑的还挺快,把荷包拿来让刑部大臣看看你够判多少年!” 贼人见自己跑不了了于是拿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道:“大家都是来求财的,弄得太僵也不太好,你们放我一个生路,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们,如若不然!” 步兵统领厉声对贼人呵斥道:“就不放你你能把我们怎么的!” 三个人一点点走到贼人身边,贼人感到压力于是自刎了,贼人脖颈上的血溅了三个人一身,三个人觉得丧气于是回到刚才那个茶馆要了三碗酒准备给自己冲冲喜,扫扫晦气。 不巧这一幕被人看到,看到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夏端,那时夏正也在场,夏端看着夏正道:“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破了皇上的命令的!” 夏正耸了耸肩:“这事大哥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父皇,父皇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夏端听了夏正的话于是来到御书房面见夏天佑。 “儿臣给父皇请安!”夏端对正在批改奏折的夏天佑道 夏天佑抬头看了一眼夏端然后又继续批改奏折:“是大皇子啊,平身吧!你来有什么事啊!” 夏端起身后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让夏天佑有些心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有话你就说啊!”夏天佑关心着夏端 “儿臣……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夏端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觉得自己不说出来不太好 “朕恕你无罪,你讲吧!”夏天佑严厉道 “那儿臣就说了”夏端道:“父皇为了祭奠瑾妃娘娘特地宣布今日为国丧,国丧期间不许饮酒不许一切喜庆的活动,可是……”夏端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夏天佑疑惑的问夏端 “可是有人看见二弟和步兵统领还有刑部大臣公然在一起喝酒……” 话未说完夏天佑拍案而起怒道:“竟敢视朕的法令而不顾!” “父皇息怒!”夏端跪下道:“儿臣也只是听说还没有确认这件事,儿臣觉得这是有人在诬陷二弟!” 夏天佑愤怒的对常公公道:“传朕的令把他们三个给朕叫来!” 三个人被侍卫急匆匆的叫回来宫中,在路上一辆装满白酒的贩酒车侧翻,里面的酒全洒在了三个人的衣服上,三个人顾不上换衣服就来到了御书房,夏素由于慌张没看到夏端给他用了一个腿绊,夏素一下就绊倒躺在了夏天佑的脚下。 一身的酒味和丑态让夏天佑感到吃惊。 “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儿臣传召我等前来有何要事!”夏素狼狈的起身跪下给夏天佑请安道 夏天佑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稍稍恢复平静后他对夏素道。 “二皇子好雅兴大白天就喝的林酊大醉一身酒味!” 夏素辩解道:“父皇,儿臣没喝酒!” “没喝酒,你这一身的酒味从哪来的?”夏天佑疑惑的问夏素 “儿臣刚才在回宫的路上被贩酒的车撒了一身的酒!”夏素给自己开脱道 “是是是,二皇子和我们确实被贩酒车撒了一身的酒!”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道 “一派胡言!”夏天佑厉声道:“有人看到你们在一起喝酒,你们还找这样一个理由来搪塞朕,不知道今天是朕宣布的国丧期间么,国丧期间不准饮酒难道你忘了!” 夏素突然觉得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可是身上的酒味和别人的举报让他百口莫辩,他只好求情道:“请父皇明察!” “请皇上明察!”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附和道 夏天佑看着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严厉道:“你们身为朝廷重臣居然帮着二皇子知法犯法,你们的官就不要做了!” “皇上饶命!”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吓的磕头道 夏天佑回到书案坐在龙椅上道:“来人呐,革去两个人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之职秋后问斩,二皇子不顾法度知法犯法,开除其宗籍贬为庶民囚禁于高墙之内” 三个人被侍卫带走后夏天佑对夏端说:“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这两个位置空出来了朕想来想去还是由你做吧!” 夏端听了夏天佑的话于是跪下道:“儿臣恐怕不能胜任!” 夏天佑给夏端扶起道:“你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你,朕说你能胜任你就能胜任,好了,朕累了你跪安把!” 夏端出了御书房还对夏天佑的赏赐有些懵懵懂懂,夏正从一旁走过来笑着对夏端说:“恭喜大哥得到了步兵统领和刑部大臣的职务,从此这都城的兵马和生杀大全都在大哥手里了!” 夏端突然停下思考着对夏正说:“其实这件事说大就大说下就小,可是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为什么呢?大哥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夏正疑惑道 夏端耐人寻味的说:“父皇怕夏素学太子结党营私所以对他的处罚才这么严厉!” PS:上一章毗沙门天王的来历,毗沙门天王又叫多闻天王是看守南天门四大天王之首,传说唐太宗年间番冰围困安西城,围了三天三夜,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有人请缨救援,唐太宗觉得没这个必要了于是请来和尚准备为城里的守军超度一下,和尚说不用超度了城里的人已经脱困了,唐太宗不信派人去看看,结果城里的人果然脱困,原来毗沙门天王于城北门楼上出现,大放光明。并有”金鼠”咬断敌军弓弦,三五百名神兵穿金甲击鼓声震三百里,地动山崩,蕃军大溃,安西表奏,太宗大悦,令诸道州府于城楼西北隅置天王像供养。一时毗沙门天王声威大震,香火极盛。 第五十五章 相遇 对于安贵人的死除了张庭方不会有别人如此的难过,没有尸体就没有念想,但张庭方还是在乱葬岗给安贵人立了一块没有字的墓碑,安贵人头七那天张庭方带着祭 夏天的风,穿堂而过。站在亮得刺眼的阳光下,看着扬起的发梢,张庭方终于泪流满面。 这个夏天,温度高的过分,足以灼烧他的每一寸肌肤。 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看着拥挤的车水马龙,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就想起安贵人那张熟悉的脸。 就这样,站在喧嚣的十字路口,蹲在没有字的墓碑,最后一次这么认真的、努力的想你,最终发现,那些温暖和幸福,强求不来,也握不住,张庭方轻轻的笑起来,这一生,你我注定要仰望对方身后的风景。只是,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这世界这么多的陌生人,我却与你相识却没能保护好你。 或许我们彼此都经历过心酸的故事,故事让彼此都学会了乐观和坚强。我想,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成长呢。我告诉自己,当一个女孩哭着坐在御药房的石阶上时,不要再去上前问候,因为那不是你。 不知道你了那边会不会被小鬼欺负,还会不会坐在石阶上哭泣,但不管怎样记得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以受伤害。 你就这样走了,连一句道别你都吝啬起来,不过放心,我不会恨你,毕竟我们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我想我们是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没了你的日子我还是会年轻着,任性着,疯狂着,直到极度疲倦的那一天.。 张庭方确实很疲倦,他抬头望望飘逸的天空,那是和他的名字一样纯净的蓝色,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清。不知不觉,眼眶飘下一滴晶莹的水珠。他让它滴在了手心里,于是他看见那滴美丽的水晶里藏着的是他所遗失的某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它们一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模糊了他的视线。而他只是轻轻的将手掌一翻,就把他连同我们的记忆都丢了下去,所以亲爱的,请记得这些温暖的阳光与时光,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路,记得我对你的爱。亲爱的,再见,再见,亲爱的。 我会给你报仇的,你不会白死,杀了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就让我对你轻轻说那句再见吧,离别是那句再见,再见,或许就在再也见不到了。 夏珩在路上走了一个月,一个月来天气闷热,汗珠湿透了脊背,当所有人都在期盼老天可以下一场大雨解救自己时,一场盼了好久终于盼来了这场雨。 不知名的路途上空阴沉沉的,雨点不停的打落在夏珩的衣服上,湿漉漉的衣服凉到骨头里! 听着熟悉的雨打树叶的声音,心开始了久违的平静,雨总能让夏珩放下一切烦心事,只静静的沉浸在雨中听,雨滴的声音,下雨了,那是天空在哭泣,一颗颗的雨滴落下,就像此刻的夏珩,傻傻的蹲在简易的棚子里看着天空,它仿佛在和夏珩倾诉,那一颗颗的雨滴就是它倾诉的方式,夏珩傻傻的望着天空下的雨,外面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暗。 这时的安贵人在干什么呢,想到这,夏珩的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我好想你,此刻的心情就像这雨水一样,它仿佛和我一样在哭泣,在思念,你还好吗,安贵人。 夏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大雨止不住的下,下雨天了,我好想你 伤痛聚,化尘埃。终于又是一场雨落。释然。 释然一切就要继续赶路,虽然前方崎岖难行但是坚定一个信念就可以到达,虽然这信念不是自己的,虽然这旅途不是自己,虽然终点也不是自己的,但是为了有一天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 怀着这颗坚持的心夏珩和护送他的侍卫终于到达了青龙镇。 侍卫将夏珩放下马车准备离开,夏珩好奇的看着侍卫。 “这就走了?” 侍卫对于夏珩的话感到震惊,震惊之余是觉得夏珩看穿了自己:“对不起我下不了手!” 侍卫是夏端身边的人一路护送夏珩的目的就是半路截杀夏珩可是走了一路,这一路荒无人烟,荒草遍地,只有两个人作伴,侍卫渐渐的对夏珩产生了感情开始依赖一路上可以陪着他,陪着他说话的夏珩。 “你不杀我你回去怎么交代啊!”夏珩关心着侍卫,夏珩关心侍卫有两方面,一方面是觉得自己真应该感激他,二方面是打感情牌怕侍卫后悔所以才交个底。 “放心太子殿下,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语气死在他的刀下不如死在自己的剑下!”话音刚落,侍卫就自杀了。 侍卫的自杀让夏珩震惊不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而自杀,夏珩感怀他的忠义于是刨个坑给他埋了。 来到青龙镇,青龙镇的守将孟远是夏珩的人,所以夏珩来到青龙镇孟远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夏珩虽然感激孟远但是为了避免树大招风夏珩决定还是改头换面。 “改头换面?太子殿下瞧不起我?小小的青龙镇容不下太子这尊大佛?”孟远对于夏珩的决定感到很疑惑 夏珩尴尬的笑着:“孟将军严重了,我虽然是太子,但是那是以前的是了,父皇不信任我把我发配到这里,从他把我发配到这里时我就下决心跟他断了父子关系,从此这世间没有太子,没有夏珩!” “太子殿下言重了,父子没有隔夜的仇,没准你在这呆上几天皇上就息怒了呢!”孟远企图劝解夏珩 夏珩摇摇头:“孟将军别劝我了,没用的,他要是会息怒就不会把我弄到这么远了!” 孟远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改头换面我没意见,我名下有几亩薄田还有些店铺,丫鬟仆人无数,虽然您不做太子了,但是也不能太不像个样不是!” 夏珩看着孟远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孟将军你看看你,让你费心了!” 孟远笑道:“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要不当初太子殿下救了我就不会有我孟远今天!” 夏珩欣慰看着孟远道:“现在像你这样讲义气的已经很少了!” 孟远挠挠头傻乐道:“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我这是知恩图报!” 夏珩突然严肃道:“以后你可不能叫我太子了,以免树大招风以后你就叫我名字吧!” “是的,太子殿下!” 孟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误于是赶忙捂住嘴,夏珩看着孟远无奈的冲他摇摇头,晚上的时候下人给夏珩安顿好一切,孟远来到夏珩房间看着刚收拾好的房间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还不错,谢谢孟将军了!”夏珩很满意的道 “夏公子说的哪里话,对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领你去我们这最出名的地方!”孟远说着就要拉夏珩往外走 “去哪啊!”夏珩一边被孟远扯着走一边道 “群芳阁!” “群芳阁?”夏珩听了孟远的话感到吃惊 孟远停住对夏珩道:“你怕什么啊,我都看到你小舌头了!” “去那不太好吧!”夏珩腼腆道 孟远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以后这群芳阁都是你名下的了,快走吧!” 夏珩虽然很吃惊但还是被孟远硬拉着去了群芳阁。 青龙镇经过很多年的变化早已是大变样了,集市上犬戎和青龙镇的居民可以通商,贸易往来自由,虽然没有规定两地居民可以通婚,但是留着双方血液的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群芳阁位于青龙竹海阵不远的地方,建在那里是方便过往两地往来的居民,自从群芳阁建在那,每天的客人是络绎不绝,银子更是财源滚滚,老板更是乐不可支数钱数的手抽筋。 老板姓程,名叫程天乐,他有个弟弟叫天仇,名字虽然好听但是无耐他姓程。 夏珩和孟远去的时候正赶上一月一度两地的歌舞表演,双方的姑娘们都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以图一决雌雄。 此刻犬戎的歌舞表演正在进行,青龙镇的歌舞表演因为成员的受伤所以少了一个人,成员菀儿看着对方跳的很好,没有一点毛病怕自己这方输给对方,就有些心烦气躁。 菀儿十三四岁,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个子不高,脾气很大,他一边踢着桌子一边咒骂对方跳得不好,后来干脆站在凳子上给对方喝倒彩,不知道不是力气大了没保持住平衡,双脚玄空栽了下去。 本以为自己会摔个大马趴却没有想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夏珩双手抱住了下坠的菀儿,并将她抱在怀里。 被抱在怀里的菀儿像个受到母亲照顾的孩子一样不哭不闹的躺在夏珩的怀里聆听夏珩的心跳,本以为时光会停住却没想到一阵嘶吼把菀儿带回到现实。 “喂,躺够了没有,我的手好酸啊!”夏珩呵斥着菀儿 菀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于是立马站起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理了理自己的刘海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安静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夏珩救了菀儿,但是菀儿这种目中无人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于是他站在菀儿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菀儿本来躺在陌生人的怀里就不好意思,脸色潮红,现在更加红了,他低声质问夏珩。 “你站在我前面干嘛!” 夏珩呵斥道:“刚才是我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菀儿见救了自己的人是那么的蛮横霸道,她的温柔立马变成了愤怒。 “男生救女生不是应该的吧,还说什么谢谢啊,算了算了!”菀儿用自己的理由勉强说道 夏珩一听菀儿不讲理再次呵斥道:“男生救女生是应该的,不过救你了你连个表示都没有,这应该么?” 菀儿一听这话于是也急了:“你还想让我表示?你是太子啊说让我表示我就表示,怎么表示?我嫁给你?我当你的太子妃吧!” “你……” 菀儿的话让夏珩一时语塞,孟远听着菀儿的话也忍不住偷乐,他小声的对夏珩说:“人家要当你的妃子!” “你……你当我太子妃我还不要你呢!”夏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既然架已经吵开了,菀儿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了,于是露胳膊挽袖子站在凳子上指着夏珩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耍流氓是不是还有王法没王法了!” 夏珩见菀儿站在凳子上自己也拿过凳子站在上面对菀儿道:“你这人这么泼,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娶我的人可以从这排出三里外,就算没人娶我,我也不嫁给你!”菀儿生气的说道 “你嫁给我我还不娶呢!”夏珩对着菀儿做了个鬼脸 “你……” 菀儿气的有些语无伦次刚想在说些什么就被一个男孩子拉了下来。 “菀儿你下来!” “尘哥哥有人欺负我!”菀儿对这个拉她的男孩说 “你先下来!” 男孩仍在坚持让菀儿下来,菀儿无奈只好先下来,男孩见菀儿下来了于是走到夏珩面前拱手道:“两位大人,我妹妹不懂事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见外!” “没关系!”孟远化解尴尬道 “对,没有关系,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这么的了!”夏珩看着菀儿说道 菀儿看夏珩这么说自己于是再次准备冲上去找夏珩评理却被男孩拉住了:“这位是青龙镇的将军,这位一定是将军的朋友,你别闹了!” “朋友……将军的朋友了不起啊!”菀儿红着脸道 夏珩笑了笑对菀儿道:“对,将军的朋友没什么了不起,‘将军的朋友’这个称呼只能吓唬老鼠吓唬不了老虎!” “你说谁是老虎!”菀儿脾气再次上来对夏珩吼道 男孩把菀儿拉住再次给夏珩赔不是:“在下沐尘是这的伙计,虽然只是伙计但是妹妹犯的错,哥哥一定要承担,我承担妹妹的错误,要打要罚还请大人明示!” 夏珩看着菀儿说道:“还是你哥哥懂事,我不打你我也不罚你,从今天起我是这的老板,你在这负责什么我不管,从现在起群芳阁的茅厕归你洗刷,你骂我几句就刷几天茅厕!” 第五十六章 清白 菀儿充满怨气的刷着茅厕,当时正值酷热,臭味难闻,不过还有还有沐尘陪着她,两个人一起干也算不那么累了,干着干着菀儿就没了干劲,她扔掉抹布怒道:“老娘不干了,不就是个死吗,老娘跟他拼了!太欺负人了” 说着,菀儿怒气冲冲的冲出茅厕,沐尘想拦却没拦住,望着菀儿充满怒气的背影他只能叹气的摇摇头,对于这个古灵精怪,但是十分执拗的妹妹他也无可奈何。www.Pinwenba.com 菀儿一路狂奔,一路目中无人,撞了很多人,那些人指责她他也没听见,她来到前堂,怒吼着夏珩的名字:“夏珩你给我出来,你欺负一个女孩你算什么本事!” 群芳阁所有人打把目光瞥向她,楼上的包间也探出头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指虎老板的名字,只不过有一个包厢没打开才窗户,菀儿断定那个包厢就是夏珩的,于是她急匆匆的上了没有打开窗户的包厢,果然夏珩和孟远正在推杯换盏,像是在谈事情,菀儿一个健步就冲了进去,孟远看到菀儿冲了进来于是责备道:“大胆,这是你胡闹的地方么?” 夏珩对孟远说:“孟将军别那么大火气,他是来找我的!” “对,我是来找你的!”菀儿怒道 “说吧什么事!”夏珩趾高气昂的道 没等夏珩有所反应菀儿将桌子上的酒壶盖打开将里面的酒倒在杯子里然后全泼在了夏珩的脸上,夏珩闭着眼睛用手将酒抹了抹对菀儿道:“这是太凉快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再一次” 话音刚落,菀儿就将酒壶里剩下的酒都泼在了夏珩的脸上,夏珩再次将脸上的酒抹了一下对着菀儿笑道:“够了么?” 菀儿还没消气可是桌子上的酒都已经被菀儿倒完了,她对夏珩怒道:“我不管你是谁,你用什么手段当上的群芳阁的老板,我也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总之我不准你欺负我和我哥!” “好,那我也告诉你”夏珩忍着心中的怒火对菀儿说:“你酒也泼完了,话也说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给我回去接着刷茅厕,刷不满一年别想出来!” 菀儿知道自己的办法不但没管用反而得到夏珩变本加厉的惩罚心中一阵阵委屈最后哭了出来。 夏珩有些心疼将菀儿搂在怀里:“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吼的!” “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们了!”菀儿的哭声让夏珩心疼,夏珩把菀儿搂的更紧了 这时夏珩突然感觉到胸口湿湿的,于是她推开菀儿看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于是他责问菀儿:“这,这是什么啊!” 菀儿收回哭声,笑道“这是蜂蜜,而我手上的罐子里是我养的蜜蜂,你说蜜蜂辛辛苦苦采蜜见到自己的蜂蜜被人偷了,你说他会怎么想!” “你……”夏珩来不起训斥菀儿打算将衣服脱掉,可是太晚了,菀儿已经把蜜蜂放了出来。 “对不起了,好好的享受吧!”菀儿走出门将一把新锁锁在包间的房门上 过了一会就听到包间里传出凄惨的叫声,夏珩和孟远被蜜蜂蛰的满身大包。 菀儿悠闲的在大厅里坐着,群芳阁的姐妹都责备她做事不计后果,菀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谁让他先惹我的!” 指责菀儿的姐妹中有一个叫红菱的,舞没有菀儿跳得好,长相也没有菀儿长得甜,她早就想把菀儿挤走却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联合这两天发生的事红菱突然有了好主意,这主意一定可以吧菀儿挤走让自己飞黄腾达。 菀儿这么一闹事情传到沐尘的耳朵里,沐尘放下刷茅厕的布来前厅找菀儿,本来还是看菀儿热闹的人一闻到沐尘身上的味就全捏着鼻子散了。 “哥,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菀儿捏着鼻子道 在茅厕都是一个味沐尘感觉不到,到了前厅茅厕的味和这里的香气截然不同,沐尘伸出胳膊闻了闻果然味道比较大对菀儿笑道:“你要在茅厕呆时间长了没准这味还没有我的好闻呢!” “这臭,快点脱掉!”菀儿关心着沐尘道 沐尘脱下衣服坐在菀儿一旁关心的道:“你把老板得罪的不轻,老板能给我们一个活干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你还恩将仇报,把蜜蜂……唉,我看那我的饭碗不保了,与其老板开除我们不如我们还是卷铺盖走吧!” “走?”菀儿疑惑道:“去哪啊?我们从小到达都是在这里长大,这一走我还真不知道可以去哪!” “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家!”沐尘对菀儿说 沐尘的话说的菀儿心里暖暖的,于是她答应了沐尘准备晚上偷偷溜走。 到了晚上,菀儿来敲沐尘的房门,沐尘这时也收拾完毕她听到菀儿的敲门声于是打开房门让菀儿进来从自己房间的窗户上走。 两个人跳了窗户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大喊,抓小偷,小偷偷了自己的钱。 家丁听到有人在喊有小偷于是去发出声音的房间去看,看到红菱火急火燎的翻着自己的行李嘴上不断的说着,我的钱哪去了! 家丁头目让红菱好好回忆回忆钱去哪了,红菱故意想了半天道:“我记得我们熄灯睡觉了,我就把身上多余的钱放在桌子上了,我看到菀儿从桌子面前经过然后就不见了。 一经红菱的提醒大家都觉得是菀儿拿的钱,恰巧菀儿不在房间听红菱这么说,大家也都认为是菀儿拿的钱。 于是所有人都举着火把找菀儿,终于在出群芳阁的大门前逮到了菀儿和沐尘,家丁搜了菀儿的包裹发现了除了菀儿的钱之外不属于菀儿的铜板。 “对,这就是我的钱,好啊菀儿,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你要走我不拦着你,我还可以给你路费,但是你也不能偷我的钱啊,你要管我要我可以给你,你这是干嘛啊!”红菱叹着气像是在为这位好姐妹的错误感到惋惜 “我没偷你的钱”菀儿辩解道 “还说没偷,那这是什么!”红菱指着家丁手里的铜板道 “这不是我偷的!”菀儿企图再次为自己辩解但仍然是无力的。 “对,我证明这钱不是她偷的!”沐尘护着菀儿道 “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丘之貉!”红菱抱着肩膀努着嘴把脸转到一旁小声嘟囔道 红菱的嘴有些地包天加上努着嘴嘟囔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 “别说了去送官吧!让县老爷断断是谁的错!” 大晚上的县老爷还在和小妾睡觉,睡的正香被人叫起审案子当然不乐意,加上证据确凿县老爷审都没审就将菀儿和沐尘送入监狱了,红菱看着两个人狼狈的背影点着头冷笑,她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几天后夏珩身上包括脸上的包都已经痊愈了他想找菀儿显摆显摆可是让他奇怪的事找遍了整个群芳阁都没找到菀儿就连一直勤勤恳恳的沐尘也没了踪影,问群芳阁的家丁与姑娘们各个都闭口不谈,折让夏珩更加疑惑。 到了晚上,孟远来到群芳阁找夏珩喝酒,落座之后夏珩问孟远:“你知道菀儿和沐尘去哪了么?” “知道啊!”孟远肯定的说 “他们去哪了?”夏珩疑惑道 “你不是对他们有意见么,天天吵架,这回没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还找,真是够贱的!”孟远责怪着夏珩 夏珩苦笑着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刚要喝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孟远说:“我看他们俩和群芳阁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好像更自由!” “是呀,你还真是火眼金睛!”孟远明褒暗贬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夏珩疑惑的问孟远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眼不见心不烦!”孟远对夏珩道 “你跟我说说吧,怎么回事!”夏珩执着道 孟远放在嘴边的酒杯突然放下道:“你真要听?” 夏珩点头,孟远看夏珩这么执着于是干脆连酒也不喝了对夏珩道:“这两个人都是苦命的人,那年犬戎还没和帝国建立关系,所以青龙镇处处防着犬戎侵略,当年的青龙镇将军还是杨孝,杨孝的两位夫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吵了起来,听说后来的夫人还会魔法,挤兑走了先来的夫人,夫人跑到青龙竹海阵破了留在阵里挡住犬戎侵略的当今荣国公杨帆的棋子,杨帆答应帮夫人办一件事,那就是出兵救当今的皇帝,阵里没了杨帆,犬戎变得肆无忌惮不但占领了青龙镇而且还掳走了夫人和杨孝,听说那场侵略夫人和杨孝各自丢失了自己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这两个孩子一直留在青龙镇直到现在,青龙镇的人都看着两个人长大都把他俩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也对两个孩子格外照顾,格外疼爱!” “哦,是这么回事啊!”听了两个人的故事夏珩恍然大悟道 “我还听说夫人是皇上派来的细作看着杨孝的,不过后来任务应该是圆满完成所以夫人回到了皇后,好像还受到了重用被封了什么什么妃子!” 我的故事被孟远说的有理有据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一样,夏珩听着孟远的话开始对号入座当他粗略的觉得这两个人是我托付要他找的人的时他站起身焦急的对孟远说:“这两个人现在在哪?” 对于夏珩突然孟远吓了一跳他慌张的说:“在县衙的监狱!” “监狱?他们犯了什么错被关进去了!” “好像是偷了红菱的银子被县太爷关了起来!”孟远说 经过孟远的带领,夏珩来到菀儿出事前的房间仔细查看着现场,并询问了一个房间里的其他姑娘,他们都说事发前菀儿正在收拾行李,收拾好行李后菀儿就躺在床上睡觉了,红菱没在屋里,安静的房间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铜板的动静,不过大家也没当回事只是以为谁的钱掉了,过了一会红菱回来了,菀儿开始拿着包袱出门,就在这时红菱大叫自己的钱不见了。 夏珩仔细勘察现场发现了几处疑点,房间内的通风口有着明显撬动的痕迹,房间后面的空地还有被人遗弃的空心竹竿,很晚才回来的红菱,在发出钱响的声音时红菱恰巧也没再房间,种种证据表明红菱是陷害菀儿的凶手,于是夏珩连夜去了监狱坐在县太爷的座位上重新审理这件案子。 菀儿跪在夏珩面前手上还带着手链,三天里吃不好睡不好,监狱内还有蟑螂吓的菀儿有些憔悴,她看着夏珩高高的坐在县太爷的位置上心想这下完了,夏珩肯定会报复自己的。 夏珩拍了一下惊堂木将红菱带了上来,红菱跪在地上,夏珩责问道:“红菱我问你,你回到房间是什么时辰” 红菱想了想道:“差不多子时了!” “你那时干嘛去了?”夏珩问道 红菱也是想了半天才说:“肚子不舒服拉了泼屎!” “那你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夏珩问道 “子时三刻(十二点半)”红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是不是亮着灯呢?”夏珩问道 “没有,姐妹们都睡了,我怕打扰他们!”红菱笑着说,因为她感觉自己这么做很自豪 “三天前的午时三刻是阴天所以外面看不清什么,而屋内有没有点灯,你是怎么知道偷你钱的人就是菀儿呢!” 夏珩的话让红菱无言以对,在场的人也觉得夏珩说的很对,夏珩拍了一声惊堂木接着道:“我在你们住的屋子后面发现了空心的竹竿,而空心竹竿的隧道正好能通过你丢的铜板,菀儿整理包袱的时候亥时三刻(二十三点四十五)那时候月亮还不像子时那样,你也没在屋里,你说你大解,但是你居然上了这么长的时间?” 夏珩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哄堂大笑,夏珩拍了声惊堂木:你不可能去了这么长时间,那么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干嘛了?你是趁着月色偷偷把自己的钱通过空心竹竿的隧道伸进通风口然后插进菀儿的包袱,所以屋子里的头听到了一阵铜板的声音,我说的对么红菱!” 夏珩的话让红菱无言以对,县太爷当堂释放了菀儿将红菱以诬陷他人的罪名打入监牢。 菀儿很激动打算对夏珩说声谢谢可是没等自己张嘴,夏珩就走了。 沐尘和菀儿走出县衙沐尘对菀儿说:“咱们得好好谢谢他,我看他就是那么个脾气人不坏!” 两个人回到群芳阁,夏珩正在自己独酌,他先走一步回到群芳阁就是想在菀儿面前摆摆谱让她低头,可是菀儿始终不肯说出那句谢谢,夏珩知道她就是那么个性子,自己也不去深追究了于是他放下酒杯对菀儿道:“你自由了,天大地大你随便哪里都可以去!” 菀儿笑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没地方去!” 夏珩冷笑道:“给你机会了你不走,你再走我可就不放你了!” 夏珩站起身出了群芳阁,菀儿在夏珩身后大声喊道:“放心,你撵我我也不走,我赖上你了!” 菀儿甜甜的笑着,沐尘看着菀儿这么开心,自己则在心里默默地为菀儿担心。 第五十七章 冷宫 张庭方出宫在安贵人的坟前去烧五七,安贵人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可是有时候张庭方还是会去想念。www.Pinwenba.com 想念一个人确实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他可以让你废寝忘食,可以让你暂时忘记痛苦,麻木着你的情绪,麻木着你的一切。 在年轻的时候,在那些充满了阳光的长长的下午,我无所事事,也无所怕惧,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的,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张庭方说 人长大了就是曾经得不到的东西,如今都不想要了。曾经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够努力,总有一天我会拥有最想要的东西,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人和事,是我终其一身,耗其所有也不可能握在手里的。比如你 我多想时光倒流。站在你面前然后偏执看着你什么也不说,可是,时光怎么可能倒回去?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让我无能为力的事情,比如,回不去的过去,无法预计的将来,以及那些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 你过得好吗?我不好,虽然身边的人对我很好,可我就是很难过,或许是因为你不在,我很难过,就是很难过,却不能表现出来,很想你,也不能说出来。 我和自己约定,把所有回忆都留在这,等诊脉到一定次数得时候就把你忘了,可是要诊多少人的脉?这哪里有期限,不过是自欺欺人。 明明是我活该,我怎么这么难过。 有人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识下一个女孩,你走后有过很多,没多长时间就结束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问题,不赖别人。 “现在是午时三刻,我站在你的墓前,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张庭方转身离开了,因为他怕在耽搁一刻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来,他是男人,他这样在心里告诫自己,所以男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宫中,想念突然幻化成一阵旋风向张庭方袭来,张庭方狼狈的找个地方躲避旋风,旋风走后张庭方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抬腿想走时却发现他没来过这里并不认识这条路,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走这条路,走了不大一会就听到屋内有吵架的声音,张庭方打算去问路却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被人从屋内推了出来,丫鬟被退出来后屋内的人仍人咒骂不断。 “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不如死了!” 张庭方在宫里当差那么久好没见过哪个宫的小主可以这么盛气凌人,于是他大着胆子去看个稀罕,刚走到丫鬟的位置时就看到丫鬟跪在门的方向求救道:“小主,我下回不敢了,饶了我吧!” 屋内大脾气的小主拿着鸡毛掸子出来准备惩罚丫鬟,小主刚出门就看到了张庭方并对他说:“你是谁,算了,我不管你是谁,别妨碍我的事!” 小主狠狠的将鸡毛掸子打在丫鬟身上,只一下丫鬟便疼的大叫并嘶吼着饶命,张庭方觉得这位小主在打下去是会出人命的,于是企图阻止,可是小主根本不听,他只好捏着小主的手腕,小主动弹不得,加上张庭方捏的又实在太重小主吃不住痛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 “哎呀!”小主娇嗔的叫着 张庭方见自己出手实在太狠了于是拱手赔礼道:“在下刚才救人心切,冲撞了小主,还请小主谅解!” 小主冷笑道:“我能有什么权利原谅一个人,现在我被打入冷宫丫鬟欺负我,就连你也欺负我!” 原来这是冷宫,这个人是失宠被打入冷宫的小主,张庭方心想 “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丫鬟无辜的说 “你闭嘴!”小主指着丫鬟说 “丫鬟也是人,你落难了她不但没有走反而留在这伺候你,你却这样对她!”张庭方有些看不下去了,出来当和事老 小主看着张庭方冷笑道:“我云贵妃虽然不走运被打入冷宫但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张庭方行走宫中当然知道云儿这个名字于是他拱手道:“在下张庭方刚才失礼了,请娘娘恕罪!” 云儿看眼前这个人就是张庭方便换了副面孔道:“原来的太医院的院判张大人!” 张庭方回敬道:“在下只不过替人看病的大夫称不上什么大人!” 云儿笑着说:“称得上称得上,如果大人不嫌弃就去里面坐坐!” “既然小主盛情难却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庭方跟着云儿进入她的屋子,屋子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没有多余的修饰,连灯都没有,张庭方看了半天的屋子后吧唧了一下嘴,他原来是一介布衣这种场景只在一些贫穷的地方见过,他万万想不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还有这样一个破败的地方,与皇宫的奢华相比这里真的‘朴实’的很。 云儿见张庭方对自己住的地方有些吃惊自己也显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云儿开口道:“我这里很简陋,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大人的,希望大人别见怪!” 张庭方尴尬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回应着:“没关系有茶喝就已经很好了!” “嗯……”云儿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口:“其实茶也没有,我刚才让我的丫鬟去烧水,没想到水壶竟然被她打破,所以我才像大人看到的那样!” 张庭方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下去,他摆弄的手指道:“小主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云儿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多久,我对时间不太敏感,不过我看院里的树已经开了两三次了!” “小主在这里呆了两三年没想过想要出去么?” 张庭方的突然一句让云儿有些吃惊,她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没有等到机会,这两三年里她试过无初次出去的办法,可是最后都失败了,要不就是夏天佑不从门前经过,要不就是太监拿了钱不办事,甚至有一次自己的小动作引来了的小白,小白来到冷宫嘲讽她不要白日做梦,从那一刻起云儿便不再想出去的事了,可是今天张庭方的无意的一句突然让云儿重燃了希望。 张庭方突然觉得自己口误,他只是关心一下云儿没想到云儿惊讶的表情让她误以为张庭方要帮自己,张庭方刚想给自己开脱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倒是可以帮云儿出去然后利用云儿绊倒皇后他们为安贵人报仇,他这么一想便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于是对云儿道:“我是说,如果我帮小主出去,小主愿意么?” 话音刚落,云儿便磕头拜谢张庭方:“云儿在这冷宫多呆一天便多了一天对自由的渴望,云儿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年,三年的自由无处倾斜,如今的人肯帮云儿,云儿真是感激不尽不知道怎么谢谢大人才好!” 张庭方大义凌然的扶起云儿并对她说:“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你只要记住自由是自己的,别人干涉不来,我帮你是觉得我跟你有相同的命运,我看到了你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云儿听了张庭方的话感动不已他带着哭腔道:“那事成时候我该怎样感谢大人呢?” 张庭方严肃的说:“我帮小主不要感谢,如果小主非要感谢的话那就是小主再次飞黄腾达的时候别忘了我张庭方就可以了!” 云儿深情的望着张庭方心中有说不出的悸动与激动,她渴望了三年的自由仿佛就在眼前,她渴望了三年的翻身仿佛也在眼前,当然,他渴望了三年的可以绊倒小白的场景也仿佛在眼前,她有些激动,有些得意,有些忘形,她眼神空洞的朝前方冷笑,这冷笑有些刺骨吓的张庭方不敢说话了。 “小……小主你怎么了!”张庭方试探的问 云儿知道自己有些忘形了于是收回空洞的眼神尴尬的笑着:“没事没事!” 张庭方重燃了云儿斗志并对云儿刚才的表现很满意,他需要一个充满激情的傀儡,这傀儡犹如打了兴奋异常的斗鸡,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对了在下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去皇上那请脉,在下现在就回去给小主煎一副药,此药吃下去全身会长像湿疹一样的东西,不过小主不用怕这一切只是假的,长出来的东西会在两个时辰内消散,所以我必须在两个办时辰内让皇上知道你的处境并宣布让你从冷宫出来!” 张庭方说出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云儿仔细的听着,感动不已,两个人的密谋丝毫没注意到此时此刻小白的丫鬟如烟在窗下偷听,如烟把偷听回来的东西告诉小白,小白听后冷笑道:“云贵妃这是在里面没有呆够啊,自己死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拉个垫背的真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好好呆在冷宫不好么,非要出来趟这场浑水,不自量力!” “就是”如烟附和道:“以娘娘的手段只是不想搭理云儿,不然的话早就让她出入冷宫好几回了,如今还轮得到她出来扑腾几下!” 小白叹气道:“怪只怪当初下手太轻,没有给她来个利索的,不过她出来也挺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也不希望跟我一年选秀出来的会落在我后面,不过这个张庭方确实难搞,我得好好指点一下!” 小白和如烟正在去往冷宫的方向,正巧路上就碰到了要回去煎药的张庭方,小白看到张庭方咳嗽了一声,张庭方装作没看见准备过去,小白叫住张庭方:“这不是张大人么,急匆匆的去干什么啊,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淑妃,但也不能到了让张大人无视的地步吧!” 张庭方对着小白拱手赔礼道:“在下一心只顾着走路,没看见小主是因为在下有个病人急需煎药治病,事情紧急耽搁不得,所以才……还请小主宽恕” 小白笑道:“治病救人嘛!当然要宽恕,医者父母心,不过我还有奉劝大人一句,有些人可以医,有些人医不得!” “还请小主请教在下,什么人可医,什么人医不得!”张庭方知道小白安得什么心,也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只是他是小主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小主缓缓的道:“天地可医得,自古天为母,地为父,父母病了当然可医得!” “那什么人医不得?”张庭方假装请教到 “死马医不得,死马如果当活马医,那张大人明知事情已经无可救药,却仍然抱万一希望,积极挽救。张大人做的最后的尝试也是没有必要的!” 张庭方知道小白在暗指自己于是笑道:“小主多虑了,把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并非是无药可救,救了死马,死马一定会感恩,到时候指哪打哪,用的顺心也不枉我救她的一分情谊!” 张庭方虽然没有对小白明说他要救云儿干什么,但是这一段指桑骂槐的对话也让小白明白了张庭方救云儿并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她对张庭方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就让他走了。 张庭方走后如烟疑惑的问小白:“娘娘,你干嘛要放他走呢,这不是放虎归山么,告他一个私进后宫,扰乱宫闱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小白笑道:“如烟你太心急了,这个张庭方救云儿并不是针对我的,或许他另有目的,就算他要针对我,一个太医,一个失了势的妃子联合起来还能干什么?况且他已经跟我明说了,那我也不能说什么了,只能放他走了!” 如烟听了云儿的话点头道:“娘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小白看着如烟道:“你知道什么,我自有办法,走,跟我去皇上那,他不是要去皇上那诊脉么,咱们就去皇上那无病呻吟,看他能不能有机会提云儿的事,如果他提了我有话说,如果他没提我也有话说,我就不信他我斗不过他!” 第五十八章 求情 张庭方匆忙的回去熬好了药盛在密封的罐子里然后放到自己的药箱就往冷宫的方向去,去往冷宫的道路中间隔着一道白马门,白马门守军堵住了张庭方的去路声称有刺客进入皇宫要例行检查张庭方的药箱,张庭方一听就急了。www.Pinwenba.com “大人,我有急事,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守军斜着眼睛看着张庭方:“整个皇宫都戒严并且不可随意走动,你走来走去的是不是刺客的同党啊?” 张庭方尴尬的笑着:“我怎么能是同党呢,我是太医院的院判!” 守军上下打量这张庭方:“你说你是院判你就是院判啊,不行,我得搜搜!” 张庭方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让他们上上下下给搜了一遍,守军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是在药箱里翻出一碗药,守军拿出闻了闻:“这是什么?” 守军打算尝尝,张庭方本不想在跟守军耗下去,这样只会浪费时间他突然看见守军要尝尝自己给云儿熬的药于是他戏谑的对守军说:“大人,这罐子里不是药是大粪!” 守军突然愣住了半信半疑的问张庭方:“你一个太医不给人行医看病你拿着这个满地走干嘛?” 张庭方见自己这么说有成效于是添油加醋道:“大人有所不知,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也都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上到飞禽,下到走兽,哪怕是世间最肮脏的东西到了我的手里也一样有奇效!” 守军嫌弃的看着张庭方:“真是个怪人!”说着他把药罐放回到了张庭方的药箱里 张庭方看守军不在追究自己不是刺客的事了于是起身要走,守军再一次把他拦住:“等一下,你干嘛,硬闯啊?” 张庭方疑惑道:“大人不是搜过了,我不是刺客啊!” 守军摆弄着手掌:“刺客不刺客的,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 那意思守军想管张庭方要点喝酒钱,张庭方心领神会并深谙此道,他掏出一锭银子交个守军道:“钱不多,给兄弟们歇歇脚喝喝茶的钱还是有的!” 守军看着钱两眼泛光,双腿开始迈不动步,张庭方见自己成功收买了守军于是道:“大人,我可以走了么?” 守军顾不上跟张庭方说话,眼睛看着张庭方没拿银子的手摆了一下:“走走走!” 张庭方冷哼一声走出白马门,张庭方走后没多久,如烟便从一旁走过来将守军手上的银子抢走,守军见银子被抢于是责怪如烟道:“你干嘛!” 如烟掐着腰愤怒的道:“有钱了是不是?连我交代的事也忘了是不是?” 守军有些不好意思赔笑道:“如烟姑娘真不好意思,我这人有个毛病看见钱就走不动道!” 如烟用手指顶了守军脑门一下:“你呀,早晚死在钱上!” 守军突然一本正经道:“我这就帮如烟姑娘把他叫回来!” 守军刚要走就被如烟叫住:“算了算了,人已经走远了,再说看在钱的面子上你能不让他过去么!” 守军没法在如烟面前表现自己了感觉到挺懊恼,他挠着头发道:“那怎么办啊!” 如烟抱着肩膀斜着眼睛看着守军:“算了算了,去冷宫就这一个门,我就不信他不出来了!” 守军笑道:“如烟姑娘的意思是等他出来我在讹他一笔?” 如烟冷笑道:“讹不讹他是你的事,我要的是时间,你如果拖住他两个时辰,我给你他给你的钱三倍的数!” “三倍!”守军不知道三倍是多少钱开始伸出手指头数,当他实在数不清想要问如烟的时候,一抬头如烟已经找不着了。 冷宫内,云儿焦急的等待着张庭方,左盼右盼张庭方还是来了,张庭方到了冷宫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拿出药箱里的药罐倒在云儿的嘴里。 “这是什么呀这么苦!”云儿觉得药挺苦不想喝 “良药苦口,如果你还想从冷宫出来就把他喝了!”张庭方拿着药给云儿灌下去没有停止的意思。 带着强迫的意思云儿把药都喝完了,一滴不剩,喝完药的云儿顿时觉得身上好痒,拿来镜子,不一会云儿的后背一小块区域就从白色变成了红色。 “我好痒啊,张大人快救救我!”云儿可怜的看着他,希望张庭方可以帮帮他。 “小主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张庭方的话对云儿的打击很大,她痛的满地打滚并且跪在张庭方的脚下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出冷宫了,我也不想见皇上了,我不想翻身了,快救救我!” 张庭方也是第一次熬这种药,也不知道这药会这么厉害,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只能咬着牙将云儿一脚踢开。 “成大事者怎么能忍不了这种痛苦呢,你连这种痛苦都忍不了还怎么跟小白斗!” 张庭方的话云儿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此刻的感受就是觉得身上有千万只虫子再爬,千万只虫子在撕咬蚕食自己的自己的身体,她很难受,她想要死,不过张庭方的话让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很值得。 “你还在这啰嗦什么,还不快去见皇上,我一会要痛死了!” 话音刚看张庭方便从冷宫跑了出去,边跑边自言自语道:小主你可千万要挺住啊,我周密的计划可不能因为你而失败。 跑到白马门,守军已经等候张庭方多时了,看到要等的人终于来了,守军眼里又开始泛光,他果断拦下了张庭方。 “干嘛去,干嘛去,皇宫禁地,怎么这么不严肃!” 张庭方跑了一身的汗,身上早已衣冠不整他见守军把他拦住于是停下拱手道:“大人,皇上召见我,请大人行个方便!” “方便?”张庭方疑惑道:“刚才不是给大人钱了么?” 守军笑了笑道:“刚才是刚才,刚才是进去的钱,现在是出去的钱!” 张庭方无奈的拍着额头,他已经没有钱给守军了,不过转念一想,他笑着对守军说:“大人你等一下!” 张庭方左翻右翻不知道在药箱里翻出了什么他诡异的笑着:“大人你来,我告你你件事!” 守军不知道张庭方想干什么,但是一想他能拿得出银子于是便凑了过来,没成想张庭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针扎在了守军的玉枕穴上,守军当即晕倒,张庭方收回银针摇着守军的尸体哭泣道:“大人你怎么了!” 众守军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守军晕倒了于是立马围了过来,张庭方从众人中抽身,顺便拿回来自己进去时给守军的银子然后匆忙的赶去御书房。 来到御书房时张庭方比半个时辰的约定稍稍晚了一点,他匆忙的进去给夏天佑请安道。 “微臣请脉稍稍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夏天佑正在跟小白讨论字的笔顺怎么写没注意到张庭方不是来晚了,他听见张庭方要自己惩罚他于是笑着说:“爱卿来得正是时候,没什么惩罚不惩罚的,平身吧!” 小白也笑道:“不晚,不晚,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张庭方放下药箱走到夏天佑面前道:“请皇上伸手手还让微臣请脉!” 夏天佑伸出了左手,张庭方却心不在焉的把脉因为时间所剩不多也不知道云儿那边怎么样了,看着云儿痛苦的表情张庭方心里也在打鼓,是不是药剂有些猛,想着想着便有些入了神连夏天佑叫他都没听见。 “张爱卿,张爱卿?” 夏天佑叫了两声张庭方才有所反应,他慌张的应道:“皇上恕罪,微臣给皇上请脉走神了!” 夏天佑笑道:“不碍的不碍的,爱卿刚才怎么走神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朕说说!” 小白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有什么烦心事也跟皇上说说,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把她赏给你了!” 张庭方知道小白在嘲讽自己,于是对夏天佑拱手道:“微臣刚才只是在推测皇上的脉象故而走了神,并不是皇上和小主说的什么烦心事!” “哦?朕的脉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夏天佑疑惑道 “皇上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哪里不舒服么?”张庭方试探性的问道 “不舒服?”夏天佑喃喃自语道:“朕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只是胸口这有些堵,怕是会有些什么大病吧?” 张庭方听了夏天佑描述自己的病情于是赔笑道:“那是了,皇上的脉搏刚劲有力,只是脉搏跳动的有些快,结合皇上胸口堵微臣认为皇上是排气不畅?” 夏天佑听了张庭方的话觉得很对,但是自己被张庭方看透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依照爱卿的诊断朕该怎么办呢!” 张庭方继续道:“皇上胸闷排气不畅定然食欲不佳!” 张庭方的诊断顿时说了夏天佑的心坎里,他眉开眼笑的看着张庭方听他继续说,小白的风头顿时被张庭方盖住了。 “皇上的食欲不佳都是皇上的心结所致,打开心结定然胸闷全无,排气顺畅,食欲也就会大增!”张庭方说道 听了张庭方说的夏天佑还想继续问他怎么打开自己的心结,没想到小白抢话道:“张大人说的意思啊,就是让皇上到处走走,别整天呆在御书房里,这御书房有什么好呆的!” 说着,小白就拉着夏天佑向外走,夏天佑还想听张庭方怎么说就没跟着小白出去。 “淑妃,你也坐下好好听听张爱卿怎么说,你不是也时常跟朕念叨没有力气想睡觉,胸口堵,排气不畅,常有呕吐的感觉,想吃酸的么?”夏天佑对小白关切的说道 张庭方一听夏天佑说小白想吃酸的,在结合孕妇一些有的孕前特征张庭方断定小白是怀了龙种,于是他对夏天佑说:“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张庭方突如其来的贺喜把夏天佑弄懵了,他疑惑的问着张庭方道:“喜从何来啊?” 张庭方道:“根据微臣这么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在怀孕期间,感到疲劳、没有力气、想睡觉,而且胃口也会有变化这样的情况微臣敢断定淑妃小主是怀了龙脉,微臣在这里恭喜娘娘了!” 张庭方的话让小白感到不屑,他阴阳怪气的道:“张大人好像自己怀过一样说的有理有据的” 夏天佑觉得小白有些不快便安慰道:“怎么?怀了朕的龙种你还不高兴么?” 小白撒娇道:“不是这样的皇上,臣妾只怕张大人会误诊,所以才这么说的,我怀了皇上的龙种怎么能不高兴呢!” 张庭方拱手道:“微臣也怕诊断错了,所以恳请皇上为娘娘诊脉!” 小白不想张庭方给自己诊脉于是对夏天佑撒娇道:“皇上,男女授受不亲,张大人这么做……” 夏天佑听了小白的顾虑于是笑道:“张爱卿这么做也是好心,朕也想看着朕的孩子一天天成长,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小白听了夏天佑这么说自己也没办法说别的了于是只好伸出胳膊让张庭方为自己把脉,没过多大一会就听到张庭方说:“微臣再次恭喜淑妃娘娘,微臣所推断的不错,娘娘果然怀有龙种,微臣奉劝娘娘,在娘娘怀孕期间万万不可动怒,万万不可吃一些辛辣的东西,也万万不可做一些激烈的运动,因为违背自然的规律是不可行的,一定要顺天而行,这样才不辜负老天的恩泽!” 张庭方此话一出小白就觉得是在说自己不要插手他救云儿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能听出来张庭方是在讽刺自己,只好现在在夏天佑面前,小白不好发作,但是她也可以讽刺张庭方,她说道:“我也知道违背自然的规律万万不可,但请张大人也记住,诊脉诊错了只是小事,用药用错了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夏天佑夹在两个人的中间虽然很努力的在听两个人说什么,但是一直没听懂,于是他问小白:“你们两个人再说什么啊,朕怎么听不懂啊!” 小白笑道:“张大人可是很懂呢,要不皇上问问他!” 夏天佑看着张庭方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张庭方见时辰不多索性开门见山,于是他跪下道:“皇上您还记得云贵妃么?” 第五十九章 失落 张庭方觉得时辰不多索性开门见山,于是他跪下道:“皇上您还记得云贵妃么?” 夏天佑被张庭方如图起来的话感到疑惑:“云贵妃?她怎么了?” 没等张庭方开口小白抢话道:“当然记得,皇上当然记得冷宫里的云贵妃这一点不用你提醒!” 夏天佑疑惑的看着小白:“云贵妃不是在冷宫里么!怎么样她还好么” 小白笑道:“好,云贵妃感念圣恩在冷宫里认真反省过的很好!” “云贵妃过得不好!”张庭方提高嗓音道:“微臣刚从云贵妃那里回来,冷宫里阴暗潮湿云贵妃娇贵的身躯承受不住已经得了湿疹,还请皇上看在云贵妃多年照顾皇上的份上再去看一眼云贵妃吧!或许这就是最后一眼了!” 对于三年前的事夏天佑早已经忘了,偌大的皇宫夏天佑也开始渐渐淡忘了云儿,可是今天当张庭方突然一提时对于云儿的记忆,夏天佑又开始慢慢想起,当他想起时身体便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想要去冷宫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可是就当夏天佑站起时却被小白拦住。www.Pinwenba.com “皇上,云贵妃肯定是装病想得到皇上的同情心,她居心叵测还请皇上三思!” “还三思什么,张爱卿说的还能有假,你别拦着朕,让朕去看看!” 小白没能拦住夏天佑,经张庭方带路三个人来到冷宫,冷宫内,云儿安静的躺在地上像是没了呼吸,此刻时间已经超过两个半时辰云儿疼的晕了过去。 夏天佑看着疼在地上的云儿心疼不已,于是给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张爱卿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张庭方一闪身来到云儿床前给云儿诊脉,其实不用诊脉张庭方也知道云儿是被药劲疼晕过去了,看着她苍白的脸张庭方觉得有些愧疚。 “启禀皇上,云贵妃只是被湿疹侵扰,痛痒所致,只要微臣用药稍加调理方可无恙!”张庭方说 听了张庭方的话夏天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你张爱卿快去熬药,朕要亲自喂云贵妃吃药!” 小白看到张庭方奸计得逞留在这里只会给自己气生于是她对夏天佑说自己不舒服就告辞了,张庭方熬了药端给夏天佑便出去了,门没关紧张庭方无意间听到了夏天佑对昏迷的云儿说话。 “云儿,来把药喝了,喝了才会好,要不你躺在这里怎么陪朕去看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啊,你跟朕说过要朕给你找这世间最美的蝴蝶,可是朕还没来得及去找你怎么就躺在这里了,都怪朕,是朕不好,是朕伤了你的心,三年了,朕亏欠你的太多,以至于朕无法偿还,只要你醒过来朕答应你任何要求,只要你醒过来!……你快醒过来,你难道不听朕的话了么,你连皇上的话都不听了么,朕要你马上醒过来!” 夏天佑似乎有无比多的愧疚想要跟躺在 床上一动不动的云儿说,可是云儿却再也听不见了。 很多话现在不说一辈子都不会说了。很多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可是现在说现在做还有什么用呢,遗憾还是不遗憾。 退一万步讲只能说,做了一个很好的决定,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 夏天佑把汤药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云儿,他从未这样看过云儿,现在看看觉得云儿还挺美的,跟端妃长得还有些相似。 仔细想想夏天佑还真有点想端妃了呢,不过以前什么样,她毕竟跟过自己,想起以前的事夏天佑不禁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他哭了,看着云儿。 小的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究竟长大后把小时候什么东西偷走了,到最后谁也没能说清。 每到夜深人静,宫里的人都睡了以后夏天佑就会悄无声息的穿过整座皇宫去看云儿,他轻轻推门进入云儿的房间不曾打扰一粒尘埃,就像云儿睡着了一样不愿去打扰她,关上门夏天佑静静的坐在了云儿床边打着胆子悄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 他握着她的手很温暖,那种温暖一直暖到他的心里,他目光忧伤的看着云儿,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庞,看着他一天天无意识的躺着,想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离自己而去,他的泪就会不由自主的掉下来一滴滴落在云儿和自己紧握的手上。 “也不知道这几天朕跟你讲话你能不能听到,朕可是把这一辈子对你要讲的话都讲了,如果你醒了说自己没听到朕可不负责重复”夏天佑开始忍不住哽咽起来 又一夜夏天佑来了,坐在云儿的床边诉说着自己心里最想说的,不管云儿能不能听见他都要讲。 “朕今天在想你连话都说错了,你说这事赖不赖你,你醒过来朕好惩罚你,不然的话我该惩罚谁呢!” 再一次深夜,夏天佑又来了,夏天佑神情疲倦,脸色憔悴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云儿眼神越来越忧伤。 夏天佑每次来都会坐上一回,而张庭方也会偷偷的看着夏天佑和云儿,眼神充满了羡慕与失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当夏天佑再次喂云儿药时云儿渐渐苏醒了,她看着眼前的夏天佑也不惊讶也不震惊只是静静的看着夏天佑,慢慢的眼中开始落下泪来。 “你还是来了!”云儿抽泣道 “你不醒,我不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夏天佑望着云儿深情的说 云儿勉强的笑了笑,疼痛让云儿连笑一下都觉得费力,可是她还是笑了,她笑着对云儿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那么大的苦味!” 夏天佑幸福的看着云儿说:“我说是孟婆的孟婆汤你会喝么?” “不会!”云儿说“我会选择将这段回忆永远的藏在自己的心里,至少曾经拥有过。虽然你让我是如此的伤心,但是我想不会太久了,我会把这份爱带到另外一个世界,我会让你内疚一辈子!” 听到云儿这么恨自己夏天佑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心痛,他放下药紧紧的抱着云儿,云儿想努力的推开夏天佑不让他看自己现在这副狼狈,不漂亮的样子,可是夏天佑抱的太紧了,自己根本无法推开,于是两个人紧紧的抱着相拥而泣。 张庭方远远地在窗户上看着这一切羡慕着自己的羡慕,失落着自己的失落。 “朕以后不让你住在冷宫了,朕给你恢复名誉!”夏天佑望着略显憔悴的云儿说 “还有呢!”云儿顽皮的看着夏天佑道 “还有?” 夏天佑看着云儿稍显疑惑,不过他一下就明白了于是他开始褪去云儿的衣服,云儿抓住夏天佑的手,夏天佑疑惑的看着云儿:“你不是想让朕……” 云儿解释道:“云儿想梳洗一番然后以一个崭新的面貌来迎接皇上的宠幸!” 夏天佑抚摸着云儿的头发道:“那朕就听云儿的,朕等你!” 夏天佑走后没多久,丫鬟们便送来一些衣服以及胭脂水粉,张庭方看着这一切对云儿道:“恭喜小主重新得到宠幸,云儿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张庭方道:“我如今能有今天的成就还多亏了张大人的功劳,对了张大人我是带着个簪子去见皇上好还是那个簪子,我感觉那个簪子的不好看!” 云儿自顾自的挑着要面见皇上的东西丝毫没顾及到一旁的张庭方,此刻的张庭方心里有些小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不属于自己,自己却还这么上心,当一切又都恢复以前的模样,看着自己眼前熟悉的一切就要去别人那里,他有些失落,他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当云儿送给张庭方一个荷包作为酬谢时,张庭方狠狠的攥着荷包,他把荷包当做了云儿生怕自己撒手荷包就会不见。 云儿梳洗完毕被抬上了去面见皇上的轿子,偌大的冷宫只剩下了张庭方自己,那个躲在冷宫发脾气的云儿重新变成了云贵妃,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如果是对怎么没人夸赞自己的聪明才智,倘若是错,怎么没人惩罚自己,哪怕是一巴掌也能善醒自己告诉自己张庭方你先做的一切都是为别人做嫁衣,你做的一切很不值。 他后悔了,他后悔让云儿帮自己实现绊倒皇后的目的,他后悔把云儿救了,倘若云儿还在冷宫,或许两个人还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说笑笑,可是这一切都改变了,是张庭方亲手把它改变的。 张庭方突然想逃。 他好想逃到没有人认识的的地方 不用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不用害怕会让谁失望,不用害怕自己会失落,会去羡慕谁,不用有负担过自己的生活,无论是干什么,不必在意别人的想法。 他突然开始讨厌这个季节,讨厌给他带来失落的夏天,他讨厌皇宫。 看着云儿远去的轿子,张庭方有些走不动路,他放慢脚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不想这么失落,不想这么不快乐,可是自己就是掩饰不住那份悲伤。 张庭方想去撵云儿的轿子,他想告诉云儿别去见皇上了,跟我走吧,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悲伤让他望而却步最终那顶轿子消失在自己眼前,再也找不见。 机会就这样的离他而去,他的世界就这样毁灭,好想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刻,在那时他是幸福的,可现在,他只有伤心和失落。 孤独的他只能一个人,走在记忆里,慢慢的找寻以前的记忆,他舍不得,不想失去,可我只能这样了,他心里,只有失落...... 往事历历在目,泪水让张庭方模糊双眼,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渗透他的挣扎,在痛苦与绝望边缘,他的心犹如针扎,似如刀割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张庭方,就在这样执着的活在痛苦中,任其摧残折磨。 张庭方只能这样毫无避让的承受着,承受比外伤更痛的心痛的煎熬,暴风雨也总有过去的时候 而此刻的他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一次又一次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一次又一次抚慰自己未愈合的心痛。 张庭方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了,就连记忆也开始一点点消失,他害怕到最后就连自己的名字他也会记不住,他害怕到最后自己因为忘记而变得肆无忌惮,在这皇宫内,每走一步都是错的,为了不让自己犯错,张庭方给自己请了假离开了太医院,他决定出去走走让时间忘记这一切。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很热闹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群姑娘很欢迎自己,老鸨子热情的招待着张庭方,这让没有存在感的张庭方很受用,他跟着老鸨子走进那里,那里有一个迷人的名字叫醉梦楼。 醉生梦死不是挺好的吗。 醉梦楼的头牌叫入情,张庭方来到这里单单点了她陪自己,入情弹着自己的琵琶,张庭方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一曲还未弹罢入情便不再弹了,张庭方看着入情微醺道:“怎么不谈了?嫌我给钱给的少么?” 入情缓缓道:“刚才大人一进来还以为是谁家的翩翩公子,本想与一曲音律走进大人的内心,谁想大人如此粗俗并不懂音律,入情的的琵琶定是不会为不懂音律的人弹的!”说着入情便要转身离开。 张庭方一把拉过入情把她放到自己怀里说道:“给多少钱都不弹?” 入情点头道:“小女子虽然出身烟花,但是志向高远,出淤泥而不染,定是不会为了钱让自己做了违心的事!” 是呀,一个烟花女子尚且知道不会为了钱做违心的事,可是自己不是为了钱却做了一件让自己违心的事,想到这张庭方苦笑道:“真蠢!” 入情被张庭方的苦笑震惊,以往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乐,而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来找骂的,让自己把他骂醒。 “真蠢?大人是在说自己?”入情疑惑的问道 “对呀!”张庭方说:“不然你以为呢!” 入情听了张庭方的话以为他有故事便要想听他讲出来,于是她道:“小女子虽然年纪尚小不懂情感,但是在这风月场所也见多了爱恨情仇,如果大人不嫌弃不妨把心里的不快对我讲出来可好?” 第六十章 故事 入情听了张庭方的话以为他有故事便要想听他讲出来,于是她道:“小女子虽然年纪尚小不懂情感,但是在这风月场所也见多了爱恨情仇,如果大人不嫌弃不妨把心里的不快对我讲出来可好?” 张庭方什么都没说拿起酒壶一股脑的把酒壶里的酒都喝了,酒壶里的酒润湿了他的下颚已经前胸他都没有发觉。www.Pinwenba.com 一壶喝完张庭方对入情道:“上酒!” “大人这酒很烈的,不能这么喝!”入情劝道 “快去上酒,我想喝!”张庭方轻声对入情道 入情道:“小女子根本没想过劝大人不要在喝,醉梦楼本来就是买醉的地方,人如果不开心,喝醉自己也无妨,借酒消愁愁更愁,消愁要一杯一杯慢慢喝,像大人那样胡乱喝通只会把心中的愁绪点燃的更加猛烈” 听了入情的话张庭方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他叹了口气看着新上来的酒然后将酒倒在酒杯里猛地喝下,心情果然舒畅了很多就像心中的愁绪真的被浇灭了一样。 “你也喝!”张庭方对入情说道 入情摇摇头:“小女子不会喝酒!” 张庭方苦笑着摇着头:“烟花女子竟然不会喝酒,真是可笑!” 入情本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张庭方肯定是喝醉了便不跟他计较了:“大人醉了,小女子就不陪大人了!” 入情转身开门离开,张庭方想要她来陪自己喝酒,刚要拉住入情却重心不稳摔倒在地,那时入情刚出门一名路过的女子见张庭方摔倒吓的花容失色,他马上把张庭方扶起来放到床上,安置好后刚要走就被张庭方拉住:“不要走,陪我喝酒!” 女子惊恐道:“大人认错了人!” 张庭方夸张的笑着:“不会的,不会,我会认错,我张庭方会认错!” “你坚强才会让她尊重你,你这样做让她知道了倒是会让她反感,为什么不能潇洒些让她看到你光鲜的一面吗呢?你觉得可怜与欣赏哪个好呢,振作起来!” 陌生女子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一下戳到了张庭方内心最柔软的一面,他呆呆的盯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瞪得大大的,女子见张庭方不闹了于是继续说道。 我们都会经历过一段非常痛苦的心理历程,你要告诉自己,在她没有走进你的世界之前,你一个人原本好好的,她走了你一样可以活下去,每个人失恋都会痛苦,但要学会善待自己,忘记她,也许你会说,她很好 以后再也碰不到和她一样令你魂牵梦绕的人了,但她离开你就是他最大的不好!她失去了一个爱她的人,你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没什么忘掉她,自己要活得更精彩叫她后悔。 女子的一字一句仿佛一下戳穿了张庭方的内心,他虽然没有落泪但是他紧紧的抱着女子像是给了女子一个回答,我很好,谢谢你 女子突然听到门外一男一女的欢愉之声,女子推开张庭方去门外寻那个声音,一开门,一男一女刚好路过门前,女的是这的姑娘,男的则是女子的丈夫,原来他是来找丈夫的。 女子一看到自己的丈夫在这里鬼魂被自己抓了现行一下就崩溃了,她曾经苦心经营的家一下给就随着真相而崩塌了,她像疯了一样上前厮打着和自己丈夫鬼混的姑娘,丈夫怎么拦都拦不住,最后丈夫给了女子一巴掌道:“我不喜欢了你了,你没必要这样,我们还是分开吧!” 女子从没想过要分开,她只是试图挽回丈夫的心,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冲动一切都不可能了,姑娘和丈夫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去了另一个房间,小孩子都知道去那干什么了,可女子去不敢想,越想心就越痛,她回到张庭方的房间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跟张庭方一样把自己的前胸和下颚喝的湿湿的,张庭方起身看着女子的样子不禁乐了出来:“你刚才怎么说我的,自己还不是一样么?” 女子一边喝一边傻笑道:“我们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我失恋了,和你一样!” “来,我陪你喝!” 张庭方颤颤巍巍走到桌子前坐下和女子推杯换盏,推心置腹,酒过三巡,俩人都醉了罪的一塌糊涂,罪的不省人事,罪的看什么都是好的。 醉了,彻底的醉了。 喝了太多的酒,两个人开始晕头转向,脚下轻飘飘的,像踩着云一样,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起来。张庭方眼前觉得有个婀娜多姿的美女,女子眼前觉得有个逞心如意的良人。 借着一点酒意,两个人一歪身子撞向对方并乘机把对方搂在怀里。惊喜的是,对方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样的睡在了一起,疯狂的一夜,尽情的欢愉,摆脱心中的不愉快,忘记以前的烦恼,酒精发挥着作用,直至冲顶的那一刻。 第二天张庭方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身边还躺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醒过来揉揉眼睛觉得这个男子也很陌生,寻思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起身用被挡住自己的身体惊慌道:“你是谁,昨晚对我做了什么!”说着便开始哭泣 张庭方昨夜喝了很多的酒,加上一夜都没怎么睡,脑袋便有些疼,听到女子哭泣他的脑袋就更加疼了,他对女子严厉道:“别哭了,哭的我这个烦心!” 女子抽泣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我丈夫不要我了,就连你也欺负我!” 张庭方揉着脑袋道:“那你想怎么样!” 女子也不知道想怎么样她只是抽泣,张庭方没了耐心对女子道:“别哭了,我张庭方做的事我承担,明日我去你家下聘礼,我娶你,就没人说闲话了,你也不用哭了,好不好!” 女子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哭泣,对于张庭方要娶自己的事她也没感到自己有多庆幸,只是自己的苦命又换了一个地方去承受而已罢了。 张庭方虽然是太医,但是还是有些钱的,成亲那天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足足有好几里,八抬大轿赢取女子更是被人们津津乐道,张庭方坐上高头大马接受人们的祝贺,可是有谁知道他并不快乐,八抬大轿里面坐着的并不是他爱的,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自己明明爱了很久但最后自己却跟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了。 拜过天地送走了祝福自己人,张庭方来到洞房坐在新娘的旁边,他一点也不想去揭开新娘子的的头纱,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就要像白开水一样无味的过着一天又一天,没有了欢乐,没了追求,没了色彩,他便对着夜空叹气。 张庭方想,我是男人,我不想哭,这不是和心爱女人分手的哭,是内心无助的哭,我在问我自己,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你知道你知道她以前的事么,你知道她哭了自己该怎么化解么,你知道她信期来了自己要怎么照顾么,不知道,他什么不知道,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知道就跟她成亲了,他无数次的责问自己,我真的要这样下去,要这么自己骗自己么,问了自己很多遍自己仍然没有答案。 那天夜里他始终没有勇气去揭开新娘子的头纱,他最后一次鼓足勇气还是喝了很多酒以后双手不听使唤强逼着自己去揭开她的头纱,当双手碰到头纱的那一刻,他退缩了,完完全全的退缩了,他跑出新房,来到大街上像迷失了一样走在无人的街道。 不知走了多久他无意间来到了醉梦楼,或许这里是他可以唯一去面对的地方,他走进自己熟悉的那间包房,那间包房里有客人,张庭方把客人都赶了出去,姑娘们吓的四散而逃留下未带走的琵琶,张庭方看着琵琶于是拿过来摆好姿势准备弹奏。 可是他并不会弹奏琵琶,琵琶在张庭方的手里显得格外的陌生,每一个曲子都像是他的敌人冲锋陷阵让他的手指血流不止败下阵来,可是他仍然坚持要弹奏一首那天入情弹的曲子。 入情闻声而来看到张庭方这么认真的弹奏着自己不擅长的曲子刹那间被张庭方的执着感动了。 “大人怎么你的手受伤了!”入情突然看到张庭方受伤的手指 她拿来纱布强行拿过他手里的枇杷为张庭方包扎。 “小意思而已!”张庭方看着入情给自己包扎伤口说 “新郎官今日大婚怎么不呆在新房里照顾新娘?”入情看着张庭方道 “琵琶上面的几根琴弦被我弹断了,你告诉老板换几根新的,钱算在我的账上!”张庭方不理入情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入情听了张庭方的话笑道:“恐怕断了的不只是琴弦吧!” 张庭方听着入情的话很有道理字字珠玑可是自己还哪里有心情去听入情的这些大道理,他苦笑一声对入情道:“折腾了一天没怎么休息头痛手指也很痛,这几天我想留在这里休息一下,不知道入情姑娘愿不愿意我留在这里” 入情温柔的道:“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也会受伤,生病了留在这里休息休息也好,我去跟老板说,只不过你很肯定受伤的只是这根手指么?” 张庭方没说什么,包扎好手指后他把双手互插到袖口里对入情鞠躬道:“入情姑娘有劳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庭方把新房里跟自己有关的东西都搬到了醉梦楼,好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样,只不过每天才除了酒还是酒,醉梦楼的人客人都认为他是一个疯子,客人们也都不会相信这个每天喝到烂醉如泥的人曾经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庭方很少跟谁解释自己,在他看来只要入情懂自己就可以了,事实上入情真懂他,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开始惦记着对方,诉说彼此的理想。 曾经的理想,在现在看来如痴人说梦,想努力却又从何做起,帝国的建筑遮盖了半面天空。却没有一个屋檐属于自己,医术高明却不能自医。曾经屹立在人群中轻轻一笑也能吸人眼球,曾经是娇子,如今是影子。被身边人羡慕和敬仰惯坏了的自己,至今仍无法低下高昂的头颅,仍外表光鲜,假装坚强。 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我又明知配不上,事业爱情一无所有,看似很久以后也不会有。如果有人说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但面子却又真的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我该如何找会自信,失败如我,张庭方如是说 “我也在躲!”入情痴笑着 入情从小和一个男子青梅竹马,男子出外做工一走就是三年,三年中男子也陆续回来过,每每回来入情便为他弹奏最喜欢的那首曲子,男子每次回来都会敲入情的房门,入情会躲在门后吓他一跳。 两个人的家是一个小村庄,因为祖上恩怨两家人互不通婚,可是两个人却相爱了,当入情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后劝入情和男子分开,入情不肯还背着父母和男子有了孩子,入情的父亲一气之下病倒了就再也没起来,入情和母亲度日如年,母亲想父亲想的瞎了眼,入情不会别的只会弹一首琵琶,为了给母亲治眼睛她每天都会去街上弹上一天,街上,村里,乡里,镇里,然后就在没人见过她。 男子一直照顾着入情的母亲直到入情的母亲百年,男子告别自己的家人去找入情一找就是三年,三年后男子回到家乡,家乡已经破败不堪,父母在男子离开离开的一个月后因为想念儿子双双辞世了。 男子回到了故乡,夜晚,月圆的夜晚,独自站在窗口,想念青梅竹马的入情,一盏酒饮不尽离愁与孤单,想起经常他敲入情的房门的时侯,她喜欢躲在门后吓他一跳,现在他又站在门后,可是再也没人可以游戏了。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是被入情的琴声还是被自己的想念打醒,男子扔下酒,再次离开家乡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个夜晚你在房间对不对!”张庭方像看破了入情一样对她说 入情点头:“对,那晚我是来给我父母上坟的,我听人说了他这些年来为我做的事,我很感动但是无以为报,况且那时我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我不想他误会我!” 一样的故事情节,不同的描述,这就如幸福的爱情都是相似的,但不幸的爱情却各有各的不同,彼此听了对方的故事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都在酒里,无需表达。 第六十一章 颓废 张庭方一连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都不曾出去,不知道时间轮换不知道天气的变化,醒了睡,睡了醒,醒了再喝,他妄图通过酒精的麻醉来将这一切忘掉,可是酒越喝越清楚越清楚就越痛苦越痛苦便越喝越多,这一切毫无征兆的成为了死循环。www.Pinwenba.com 他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酒,入情在不忙的时候也会和张庭方一块醉倒,他在自己喝酒的时候时常会整理脑中琐碎事,不禁在想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销愁如此的感叹哀伤,起因来源何处结局又将在何处。 渐渐地他厌倦热闹喜欢了安静的世界仿佛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慢慢地变得极为冷淡,仿佛世界上的事一切与自己无关,谁又能明白从单纯变成冷漠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又是一个怎样的疲惫呢! 有个男人在醉梦楼买醉已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事情,客人来到醉梦楼首先会去看看这个每天喝的烂醉如泥的人,碰上心情跟张庭方一样不好的也会跟他喝几杯,每到这时是张庭方最开心的时候,对于酒有着共同的语言,话也渐渐的变得多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场合的场景还是少之又少的,张庭方一醉方休的想法总是随着身体支撑不住而倒下,第二天醒过来总会头痛欲裂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打嗝还有酒精在挥发,只是眼神已经太过迷离。本想用酒精麻醉,却不想自己没有那个降服酒精的能力。 太阳穴已经开始快速的活跃着,整张脸也已经变得绯红。 酒场散了,心却更迷茫。身体昏昏沉沉不听摆布,身体压抑不住时,想要吐,几次反复却只是徒劳。 人生十有**不如意,谁的如意满足了谁的心。不去想了。 杯子里满满的烈酒散发着辣辣的味道。辣辣的味道让他开始用心钻研,对于酒精,它总是让他又爱又恨。爱是因为它可以麻醉自己,虽然他一直那么憎恨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头。恨的是因为醒来后便会头痛欲裂 喝下去的痛快谁不愿意,咽下去的苦楚谁又愿意。不受酒精约束的心和身体该有多挥洒自如,小酌也罢,对酒言欢也好,处处显示着优越感。总想自己也有那样的辉煌时刻,来者不拒与来者不惧是何等的爽快。 原来蹲着真的可以降低酒精的副作用,原来躺着也可以比飘飘然来的镇定。脚底生花了,是棉花,踩上去软软的。脚底生花了,是百花,生怕一失足就沾染了它们的洁暇。用酒精麻醉,换一时的飘飘然,忘却的烦恼如果可以不再来侵扰,我愿意,谁都愿意一醉不醒吧。 “听说你以前是个太医?” 入情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她认证的再跟张庭方求证,张庭方听了入情的话后笑道:“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以前的张庭方死了!” 张庭方准备一饮而下却被入情拦住了:“你现在这样跟过去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醉生梦死!” 张庭方苦笑道:“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我现在仍然死了,醉生梦死在酒里!” 张庭方几次想要抢过入情手里的酒杯结果全都无功而返,他突然急了:“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许拦着我喝酒的么!” 既然拦不住入情随性把酒杯还给张庭方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前不认识你你醉了也就醉了,可是你是个太医,你住在宫里伺候的都是大人物,你你做大事的你的前途不能断送在酒里” 入情说的虽然入情入理但是一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就不能不喝酒:“前途,我还有什么前途,爱情没有了还有前途干什么!” 入情听着张庭方的话叹气道:“爱情没了可以重新来过,前途毁了你整个人就毁了!” 张庭方听着这些大道理有些不耐烦:“毁就毁了反正我的天早就塌了!” “你真的那么不在乎你自己了?”入情疑惑的问道 “不要再来烦我喝酒了!”张庭方嫌入情有些烦 入情从袖口里拿出几张账单看样子她要对张庭方算算账:“我以前只当你是情种,没想到你确实个挠着,我入情看错你了,这个包间加上你每天的一日三餐和酒你付账吧!” 张庭方眼神迷离根本看不清账单他疑惑道:“我不是给了你五百两银子了么!” 入情冷笑道:“你的钱早就花完了,都是我给垫的,就这样你还欠了三百两银子现在付账吧!” 张庭方尴尬的在身上摸了摸没有找到钱他又把自己带来的家当搜了搜也是一文钱也没有,他对入情道:“你等我一下,我回去取!” 入情严厉的说道:“快走快走!” 张庭方觉得入情为了这么点钱就和自己撕破脸烟花女子的本性暴露无遗,他觉得自己看错他了于是摔门而出入情看着张庭方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张庭方许久不曾出醉梦楼了也许久没有走那么远的路,刚一出去看着太阳走着路他还有些不太适应,快到家了周围的邻居对他指指点点言语中似乎有些叹气之情,待张庭方去看时邻居们又收回了异样的目光与奇怪的语气。 张庭方回到家,家里依然是他们成亲那时候的摆设,只不过屋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呻吟,他试探的走过去却看到妻子正在用勉子铃在身上滚来滚去,妻子看到张庭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反倒张庭方看到此情此景有些说不出话,他颤抖着声音道:“你怎么用上这个了!” 妻子妩媚的笑道:“难道你不回来还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吗!” “可是外面说……” 张庭方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妻子夜夜都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张庭方本来不信可是一回到家就看到妻子这样,床上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汗味,张庭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问妻子,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他觉得这样问对不起妻子。 妻子听他这么问肯定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她笑道:“你是想问每夜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 张庭方一开始也是猜疑他听到妻子这么说觉得自己肯定是伤到他了便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说了,我不想听!” 张庭方把脸转到一边,妻子又把他的脸扭了回来并且认真的看着他:“除非你能抓住,要不然我是不会承认的!” 张庭方突然感觉到一阵阵恶心,他突然不知道妻子说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索性去猜测不如来来一个了解,他一巴掌打在妻子的脸上,妻子先是一愣,不过片刻他整里了一下头发便妩媚的对张庭方笑道:“半个月了你终于碰我了,你如今也算一个男人了,来来来我就在这继续啊!” 妻子开始一层一层脱衣服,张庭方觉得妻子在无理取闹于是转过头去不看他:“你这是干什么啊!” 妻子瞪大了眼镜看着张庭方道:“你问我干什么?你是在问我干什么吗?” 张庭方索性转过身去不看妻子有些充满做作的表演:“真是不可理喻” 妻子苦笑道:“我不可理喻?入洞房那天你就跑了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感受可是街坊的议论你不可能听不进去,说什么的都有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妻子言语间带着些许埋怨,埋怨越积越深以至于眼泪像堤坝一样决口泛滥不止,妻子的独白骤然让张庭方觉得自己真的冷落了她,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两个人一日夫妻也没有做过但妻子是八抬大轿取回来的就应该对她好,疼惜她爱护她,想到这里张庭方褪去了妻子的衣服然后和妻子享受了一时的欢愉。 人为什么要拥有爱情,是为了心中的哪一方美好的继续。 我们活着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让身边的人快乐、我们成亲,是为了让这份爱完整、丰满。 传说中女人是男人遗失的肋骨、男人和女人打从一生下来,就只有一半的生命,我们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爱人,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另一半;茫茫人海、我们只有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才能拥有完整的人生、才能让生命丰盛、快乐;所以我们不停地寻找、勇敢地恋爱、错了、伤了、痛了、然后绝望了、迷失了、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爱人,因为真爱是可遇不可求。 人这一生可能会遇到好几个爱人,也可能只有一个;你可能会和爱人永远在一起,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也可能幸福就像昙花一现,快乐或者忧伤,都是爱情,都是婚姻;其实很多人误解了成亲的真正含义,特别是一些年轻的懵懂少年.成亲应该是真爱最终的见证,是神圣而庄重的,也许有人会误认为成亲是一种枷锁,可以将两个人栓在一起,或者有人认为是有个家的归属.虽然成亲实质上也只是一种形式,但却一定具有很深刻的意义的;不管怎么样、都该自然而然、不问原因,一切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着,顺势而为,不用勉强,也无需刻意。 张庭方的努力让两个人和好如初,张庭方对妻子恩爱备至,妻子也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女人了,他在家里度过了快乐的时光,这段时光让张庭方暂时忘了酒精麻醉自己的滋味,忘了烈酒的味道也忘了自己喝醉时难受痛苦的样子,就在他即将要全部忘掉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妓院的家丁受入情的委托把张庭方留在那里的行李搬了回来并给他写了一封信,张庭方拆开信,里面的文字让他有些失落。 大人既然已经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就不要再回来了,回来只会增加自己的痛苦让自己无法自拔,酒精可以麻痹自己却不可安慰自己,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利弊,看穿了也就看开了,大人就看不开所以才会在夹缝中欲罢不能。 入情奉劝大人人生在最美好的东西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例如时光,大人喝酒麻痹自己所丢弃的时光确实不值,我们永远定格不了那些时光。且如果真的人生如初见。那些都不会有什么样的意义。以及刻骨铭心。所以。时光不多岁月不长应该好好珍惜,时光让你活在了我的心里。然后我又开始了平平淡淡的生活,我想你也应该开始好好自己的生活了,别再作践自己了。 欠下的钱我已经替大人垫上了,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种地方,钱可以买到婚姻,也可以买到爱情,但不会得到永恒的爱,只是虚假的欺骗,钱可以买到亲友,也可以买到亲情,但不会是真正血浓于水的亲情,当然钱可以买到朋友,也可以买到友情,但不会是真正的友情,那些只是过客罢了。 有了钱也不代表什么事都可以顺心如意,起码大人买不到自己心安,希望大人下次来可以多带一些银两,入情会给大人一个友情价,也许大人会说你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做朋友,呵呵,那你也太看得起入情了,只要有了钱入情也会陪着给钱的公子像大人一样,可以陪他饮酒,可以陪他做任何开心的事情,说了这么多事,其实我是想说我希望大人帮我当做一个轻浮的人,希望大人这么看我,如果大人一直这么看我,入情的心里起码会好过一些,很谢谢大人把入情一直当做一个知己,不过你这个知己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入情做不到,入情做不到看着自己的喜欢的人日渐消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时才可以说说一些心里话。 过去的已经过去,希望大人重新振作起来,当大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入情已经在别人的床上了,谁的钱都是钱,入情不需要大人的同情,大人从此跟入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彼此不再相见也在不拖欠。 第六十二章 现实 张庭方放下入情给自己的信夺门而出一路奔跑来到醉梦楼,仔细打听才得知入情在给自己收拾完行李之后就走了,张庭方气喘吁吁的道:“那你知道不知道她去哪了!” 姐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她说她去川西了!” 张庭方继续问道:“那她走前给我留下了什么?” 姐妹道:“只是说让把行李送回去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那那封信?”张庭方自言自语道 “什么信?”姐妹问道 张庭方看了一眼她然后说:“没什么!” 张庭方显得很失落,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怅然若失,曾经幻想的爱情也在不经意间到来,但爱情总是不如所愿,究竟是爱情来了,还是我们将爱情勉强的留在了身边,我猜我们是把爱情勉强的留在了身边,如若不然你的爱情怎么会那么不快乐。www.Pinwenba.com 人在爱情面前总是麻木的,明明想靠近,明明好想说:我爱你,却总是带给对方一副很潇洒的样子,也许很自欺欺人,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每天早上在镜子面前看到的自己吗。 当爱情的一方已经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当慢慢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曾经那样的享受这种温暖的感觉,不知不觉驻扎进谁的心里。那份单纯和天真,都是记忆里最珍贵的东西。 了解爱情不会有圆满的一天,带给彼此的可能更多只有伤害。一段话、一个举动、一个眼神和流露出的笑容都能打动一个人,同时也不知不觉伤害一个人。再还没面临好痛苦时候,率先放手的那个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可以的话,谁都希望下辈子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同样自己也能活在对方的生命里。 没有拥有不代表不满足,也不代表有遗憾,知足,所以幸福!即使是这样,便觉的已经很完美了。希望对方能过的开心。 我们都是知足的人,应该也是幸福的人。在乎过,可能连对方知道,自己也弄不懂,也不明白。也许太爱自己,太怕自己受伤 、所以一直都在逃避不敢面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 岁月在我们不经意之间流逝,点滴的小幸福穿插在流逝的点滴生活中。只是一直以为,爱,在远方,幸福在远方。 一直以来,总是不肯停下前进的脚步。莽莽忽忽的前进、前进,任由一道道的风景随风而过,不曾回望,不曾考虑过取舍,只是知道,远方有我的希望,有我的幸福,前进是纯粹的。因为目的地在前方。 所追求的幸福,原来一直都在。在我人生的旅途中,只是擦肩而过,她向我招手,而我却视而不见。只是盲目的前行。一心以为幸福就在前方。却不知道最想要的幸福却被自己一次次的丢弃,就像是吃过的香蕉皮,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最终落到了布满灰尘的那个心灵角落。 然而,在一直前行,寻找幸福的旅途之中,他却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所爱的,自己所珍惜的,曾经一度视为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东西,遗落。 就像热水煮青蛙,张庭方很像那只在温水中蜷缩着的青蛙,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以为拥有了温暖,以为拥有了一切,可悲,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为了一些自己认为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切,以为自己能主宰一切。 温水中的青蛙,注定逃离不了死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而他很傻很傻的选择了她,明明很喜欢却要为他人做嫁衣,最后失落的还不是自己,当自己悔悟过来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一切都已不是从前的那样,陌生,还是陌生。难道事物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有没有什么是可以一成不变的,如果有,那是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呢。 得失,得失,有得就有失,舍得,舍得,懂得舍得才能得到更多,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让你一切都是那么称心如意,不可能你想要的都能够得到,或许有时候,你想要的东西会起冲突,你能做的,是一个抉择,一个心痛的抉择,就像对于小孩子来说,两边都是自己最心爱的娃娃,无论哪一个都不愿意失去,可是要么注定都失去,要么你就要舍去。 小孩子是看对错,成年人只分利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醒过来,付出了那么多,会不会后悔,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曾埋怨,。 获得不一定要有理由,但是失去一定有它离开的原因。得不到只是因为不够好,不配拥有,不属于自己的,不会去强迫,不会去做别人所谓的争取。 回想过去,张庭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傻,或者,儿时的我们是不是都是那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永远都没有想过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去闯,就能行。 却不知道,到头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计较太多还是付出太少。 仔细想来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该走的人注定留不住,不该走的人你怎么撵都不会离开,还是珍惜眼前人吧,也许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如此完美,或许没有你想象那么好,应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生活本来没有那么美好,所有幸福都要知福惜福好好珍惜,大抵劝自己都是这么说的吧,张庭方对自己说道。 张庭方回到家时妻子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自己最爱喝的酒也已经烫伤了,似乎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就在自己不经意间实现了,张庭方笑了笑叫妻子不要再忙活了让她来跟自己一块吃,妻子说还有几个菜要炒让她等一会。 桌子上的美味让张庭方欲罢不能,菜虽然跟醉梦楼的相差无几但是吃到嘴里就是有不一样的味道,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此刻张庭方很满足。 妻子将最后一盘菜端了上来,她笑着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张庭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妻子笑道:“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你能娶到我是你的福分!” 妻子的数落让张庭方很受用,他小时候也时常听到母亲这样数落父亲,于是他从小就在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大概这就是爱情吧,大概这就是婚姻吧! 张庭方给妻子倒了一杯酒放在她的面前:“今天我高兴你陪我喝一杯!” 妻子看着张庭方不快的道:“我不喝酒的,你不知道么?” 张庭方还真不知道,除了记得妻子的样貌其他的他都一无所知,妻子见张庭方一脸茫然于是笑道:“算了不怪你了,你先吃,我想了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一听有故事可以听张庭方立马放下筷子专心致志的听着妻子的故事。 妻子说从前有只公燕子感情上受了伤离开了母燕子以为母燕子不能给他慰藉所以公燕子去找了别的燕子,别的燕子也无法治愈公燕子的伤,她不是不能治愈只是伤在心里只能自愈,公燕子累了回到家这才想起家里还有母燕子,于是他开始找母燕子去慰藉自己,可是别的燕子要去南方过冬了,公燕子舍不得前去送别可是燕子飞走了并对公燕子说不要再来找自己了,公燕子很伤心,可是他却不知道燕子已经走就飞走了对公燕子说的一些话都是母燕子编的,都是想让公燕子回心转意,可是事实证明公燕子根本改不了,母燕子拯救家庭的愿望失败了。 公燕子受伤离开家的时候母燕子以前的配偶来找母燕子说自己已经知道错了让母燕子可以回心转意,母燕子毕竟知道以前的配偶是爱自己的做出那样的事只是一时糊涂,在加上公燕子不在家时燕子对母燕子的照顾让母燕子原谅了燕子并相约携手和自己一块去南方过冬,可是燕子和母燕子之间还搁着一个公燕子,你说你让母燕子怎么办。 妻子的故事让张庭方眼睛湿润了,这分明是自己的故事,可是从别人嘴里描述出来是那么让人心痛,妻子的眼泪也夺眶而出,张庭方想去擦干妻子的眼泪却发现自己的双手颤抖的厉害,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你可以对母燕子说别离开公燕子吗?” 妻子摇摇头:“不会了,母燕子已经给了公燕子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怨不了别人,母燕子已经答应他过一会让带自己去南方过冬!” “不行!——” 张庭方拍案而起将酒杯狠狠砸在桌子上,他鼓起勇气的愤怒在顷刻之间变成了懦弱,他跪在妻子脚下乞求妻子不要离开他。 妻子流着眼泪带着哭腔道:“别傻了,我讲的只是故事,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你对我这么好,你喝醉了,别再喝了躺在床上睡觉吧!” 妻子把张庭方扶到床上,没过多久张庭方就睡着了。 睡着的张庭方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妻子走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上,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脚下有几朵颜色非常艳丽的花朵,微风和煦,空气宁静,张庭方将艳丽的花朵摘下插到妻子的头发上,妻子面带羞涩,笑靥如花两个人追着在碧绿的草原上,没有其他人只要他们离,他们跑啊叫啊,是那么的快乐。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乌云也开始凑到一块想要密谋一件事,雷声隆隆,风声萧萧,风沙迷了张庭方的眼睛他想去揉,一撒手妻子便越走越远,脸上还带着笑,边走边对自己说,快来抓我啊。 张庭方眯着眼睛向前前行,风沙越来越大让他看不到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妻子在一个墓碑前停下了,墓碑前面有一个门,妻子打开门毫不犹疑的进去了,张庭方怕妻子受到伤害于是也跟了过去企图打开那扇门却发现根本没有门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块墓碑,张庭方努力敲打着墓碑希望妻子听见后可以出来,可是敲了半天妻子也没有出来,张庭方着急了,他随后拿起一块石头向墓碑砸去,只见轰隆一声石头不见了,从墓碑里面出现了一个怪物,怪物从墓碑里面出来看见张庭方就追咬,张庭方努力的奔跑,怪物就在后面追,最后怪物把张庭方追到了一处山顶,山顶下面就是悬崖,为了避免怪物给自己咬死,张庭方纵身一跃…… “啊!——” 张庭方大叫一声猛然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唏嘘道:“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醒来的张庭方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可是一看家里他忽然就忘了浑身酸痛这回事了。 家里什么都没了,自己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也全没了,联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张庭方怀疑自己是被妻子下了迷药,他拿出银针在酒里和菜里试毒,银针顷刻之间变黑。 张庭方不敢相信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妻子就这么跟以前的丈夫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卷走了自己的财产。 张庭方嘲笑自己蠢,嘲笑自己自以为是,是人是鬼分不清,他无助的顿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家门被人砸开,几个彪形闯进来大汉架住张庭方不大一会一个身材富态,穿着奢华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张庭方吧唧了一下嘴。 “你就是张庭方啊,刚才你夫人在我们那吃了一顿饭还拿了些几块上好的布料,临走时还管我要了几百两银子说是管你要钱,我一想她是你的妻子便给了他,可是街坊都说他是卷了你的钱跟他以前的男人跑了,你也算是有钱人,成亲那天好不热闹,我们也都喝了你的喜酒,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也不差那点钱,怎么样把帐付清了吧!” 张庭方冷笑道:“原来你是要账的,她欠了你的多少钱跟我没关系,我也没有,你也看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一见张庭方说自己没钱马上就变脸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事先带了人来,看来不打你是不行了,来人那,给我打!打完之后给我扔出去,我看这房子也值几个钱” 第六十三章 失踪 张庭方被几个彪形大汉一顿打,最后听到声音的街坊过来劝架,男人才放过了张庭方,张庭方被扔到街上衣服也破的不像个样子,他蹲在街角迷茫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三天后他实在饿得不行了于是来到卖馒头的地方抢了人家的两个馒头,老板看见他偷馒头后将张庭方一顿暴打,边打边道:“你张庭方也算是吃过香喝过辣的人,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变成这样,我都瞧不起你!” 张庭方把自己蜷缩到一旁什么也不说仍由老板打自己,或许这样他才能好受一点。www.Pinwenba.com “住手,不要打了,你不怕打死人么!” 一个女人的声音让老板停止殴打张庭方,女人把张庭方扶起想要掏身上的银子给他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张庭方,她对张庭方道:“大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还认识我么,我是春杏啊!” “不不不,我不是张庭方你认错人了!” 张庭方躲闪着春杏,他害怕自己被人认出来,见躲闪不了张庭方便起身要跑,这时就听到如烟对自己道:“大人不管自己了,难道也不管云贵妃了么?” 张庭方冷笑道:“云贵妃现在一定很受宠吧,还需要我管么!” 春杏走到张庭方面前说:“云贵妃再次被打入冷宫还请大人相救!” 半个月前 冷宫内 夏天佑看着云儿稍显疑惑,不过他一下就明白了于是他开始褪去云儿的衣服,云儿抓住夏天佑的手,夏天佑疑惑的看着云儿:“你不是想让朕……” 云儿解释道:“云儿想梳洗一番然后以一个崭新的面貌来迎接皇上的宠幸!” 夏天佑抚摸着云儿的头发道:“那朕就听云儿的,朕等你!” 云儿梳洗完毕被抬到夏天佑的寝宫,她心情很激动也很忐忑,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她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一切都在毫无预期的进行着,云儿在心里默默倒数那个时辰的到来,越数心里就越激动,云儿为了掩饰心中的激动于是闭上眼睛准备睡上一觉,等她醒来再用一个全新的面貌来对待这件事,来对待夏天佑。 夏天佑出了冷宫便径直来到我的寝宫坐在那忐忑不安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又迟迟张不开口,我问他:“皇上是不是有什么政务处理起来比较烦心,臣妾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在怎么说也是皇上的贤内助,如果皇上不嫌弃不妨告诉臣妾,臣妾也好帮皇上分担分担,憋在心里臣妾担心会损伤龙体!” 夏天佑听了我的话笑了笑道:“还是珍贵妃通情达理,话说回来你这么冰雪聪明一定知道是什么事!” 我道:“皇上说笑了,臣妾并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再说圣心难测臣妾怎么敢妄断圣言呢!” 夏天佑看着我一副怜惜的表情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云贵妃也在冷宫里住了些日子了,朕一想三年了小惩大诫也就算了不想在计较了所以就赦免他云儿,今晚陪朕侍寝,你不会吃醋吧?” 我会心一笑对夏天佑说:“皇上把臣妾说成什么了,臣妾怎么会吃醋呢,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是我们每一个做妃子的愿望,如果能因此诞下皇子更是我们做妃子的福分,这样的福分臣妾不会一个人独享!” 夏天佑听了我的话很满意的看着我:“你能这么想最好,朕还以为你不会高兴呢!” “天色不早了皇上快去吧,怕是云贵妃等着急了吧!”我对夏天佑说 夏天佑刚要起身就听到常公公从外面进来说:“皇上,请值日太监说杨淑妃不见了!” “小白?不见了?”夏天佑惊讶的重复道 “不见了?什么意思?”我疑惑的对常公公说:“你把话说清楚一些” 常公公道:刚才值日太监派人传话,说在御花园的树上找了淑妃娘娘平时穿的鞋,树上还挂着白绫可是没有找到淑妃娘娘的人,值日太监怕出事于是到淑妃娘娘的寝宫去找也没找到淑妃娘娘的影子!” “那你还不多加派一些人手!”我急切的对常公公道 夏天佑也很着急他厉声对常公公道:“调动宫中的守卫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吧淑妃找到!” “是!” 常公公退了出去后,夏天佑依然感觉到很不安,我看着夏天佑的不安于是劝道:“皇上别着急小心急坏了龙体,淑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侍卫,公公都在找相信不久会传来好消息的,皇上放心吧!” “你叫朕怎么能放心的下!”夏天佑不安的道 我攥紧了夏天佑的手让他放心,夏天佑的手因为着急而变得很潮湿,我紧了紧手给他打气,夏天佑也欣慰的看着我并给了我一个奠定的眼神,意思是没事的你放心。 公公,宫女,侍卫在御花园寻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小白的影子,在这样找下去常公公怕不仅会找不到就连皇上也会怪罪下来,就在他胆战心惊的时候手下的小太监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有人在佛堂见到了淑妃小白。 常公公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天佑,夏天佑听到消息后一个箭步就赶到了佛堂,看到小白果然在于是他担心也就没有了。 小白听到皇宫上上下下都在找自己就连夏天佑也都惊动了于是她跪在夏天佑面前说:“臣妾对不起皇上,让皇上担心了!请皇上责罚臣妾!” 夏天佑一见到小白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惩罚小白的,于是他把小吧扶起温柔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朕看到你没事朕也就安心了!” 小白皱眉道:“皇上不忍心责罚臣妾,臣妾怎么能安心呢!” 夏天佑叹了口气道:“朕说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知不知道朕刚才听说你的鞋出现在树下,树上还挂着白绫,朕有多担心你会做傻事” 小白一把拉过夏天佑的胳膊楚楚可怜的摇着:“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臣妾,不想臣妾出事,臣妾也不想离开皇上,可能是有人想利用这件事来达到他的目的吧,管他呢,反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夏天佑用手指刮了小白鼻子一下:“你这个勾人精,吓的朕心惊胆颤的,不过你也是都这么晚了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小白笑道:“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今年国家灾害频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想到因为灾害而导致幸福的家庭流离失所,美满幸福的一家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很不是滋味,所以臣妾就赶到佛堂为一个个不幸的家庭祈福!本来臣妾还打算日日在佛堂诵经的,这只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并不想张扬以免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说臣妾是做给别人看的!” “难得你有着一片心了,朕很欣慰,不过下次一定跟朕说,朕不会不答应的!”夏天佑欣慰的看着小白说 小白嗯了一声夏天佑便让常公公派人把小白送了回去。 “臣妾告退!” 小白走在回宫的路上,不仅得意的笑了出来,送她的小太监问小白笑什么,小白道:“皇上疼惜本宫是本宫的福分,是别人要不来的,本宫当然幸福的笑了,你不会懂得!” 真的么? 其实小白真正笑的是自己的计划,今天本该是云儿侍寝的时候,可是就因为皇宫上上下下找自己,夏天佑也很担心自己就没有心情宠幸云儿了,就算最后众人在佛堂找到自己了也是五更天以后的事情了,五更天夏天佑该上朝了,哪里还能有时间宠幸云儿呢,所以想到这小白才不经意间失了态笑了出来。 寝宫内的云儿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夏天佑宠幸了自己,自己在幸福来临之前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弄伤了,夏天佑他会怒吼着说,你干什么啊,好像云儿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然后一把把他拉过来丢到自己的背上,却又满世界的找来纱布,小心的给她缠上,小心的问他痛不痛,然后叫人去穿膳, 然后他端来一碗药,说会对自己的手指好,喝了可以痊愈,云儿皱着眉头不肯喝,夏天佑尝了一口说,不苦的,来喝一口,乖。 后来云儿怀孕了,夏天佑耳朵放到她的肚皮上,听肚中孩子的动静,说,孩子你要乖哦,不可以踢妈妈。 有天夏天佑下了朝,朝堂上的事让他很疲惫,当他累了疲了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来到云儿身边把头埋到她的胸口,紧紧的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就这样静静的让时间把一切疲劳散去。 多美的画面啊,只不过随着一声躁动让梦醒了,不然云儿一定会看到自己和夏天佑老了的时候的样子,那画面一定会更美的,可惜梦醒了,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 “启禀贵妃娘娘,皇上已经上早朝了,奴才们会把娘娘抬回到自己的宫中,请小主起床” 太监的话让云儿心头一震,心里一凉然后便是一阵绝望和空白,她对自己说自己明明只差一步了,为什么老天连机会都不给自己,刚才美梦一切都只是美梦么? 云儿失望着,幻想着,同时也在心痛着,她慢慢起身觉得这里很可怕,像是魔爪又像是天堂,自己明明身在天堂享受着欢愉却为什么一觉醒来被魔爪狠狠的扇了一耳光,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云儿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回去的一路上云儿表情呆滞,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去说,如烟看她回来了于是准备恭喜云儿,可是云儿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恭喜娘娘!终于得到皇上的甘霖,这样以后就会有皇子了,母凭子贵娘娘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如烟看着云儿委屈的样子道 云儿冷笑道:“飞黄腾达?母凭子贵?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事实要比幻想残酷的多,你不去想还好,你仔细想来就会忍不住发抖!” “发抖?想必这一夜让娘娘染了风寒,奴婢这就去给娘娘准备热水让娘娘舒服一下!” 如烟转身想去准备热水却被云儿叫了回来,如烟以为云儿怪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于是道:“奴婢还准备了花瓣,一起放在洗澡水里一定会让娘娘的身体变的很香很诱人,皇上闻了一定会欲罢不能!” 话音刚落,云儿突然大声喊道:“我说不用了你没听到么?” 如烟是好心却没想到被云儿劈头盖脸一顿责怪,她委屈的看着云儿小声道:“娘娘你怎么了!” 这时从云儿身后传出一阵声音,是小白的,小白嘲讽道:“你们娘娘怎么了,怎么会跟你说呢,说出来只会更丢人,我想这晚的事她也一定不敢再去回想,因为越想越会害怕!” 云儿对小白冷笑道:“我会怕?我会怕什么?” 小白道:“怕只怕什么都没有发生,有些人空等了一场,脱光了身体等着别人来,别人还不领你的情,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还是自己根本没想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听了小白对自己的嘲讽,云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对云儿吼道:“我早就应该猜到这里面都是你在装神弄鬼,你是何居心?你居心何在!” 云儿的愤怒是小白想看到的,她对着愤怒的云儿说:“皇上答应宠幸你,你也如愿以偿睡到了龙床,可是到头来皇上连碰都没碰你,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来对我吼,真是笑话,这要传出去让人知道还不笑掉了大牙!” “如果今晚我被宠幸我看今天哭的就是你!”云儿指着小白的鼻子道 小白躲开云儿手指慢慢道:“怎么这么大火气,这样不好,我那里有一些去火的药都是张庭方张太医给我开的,你吃下去,去去你身上这些火,堂堂贵妃动不动就发火传了出去还不让人以为这后宫谁都像你一样没规矩,我还明告诉你,哭的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是我,就算你和皇上在龙床上你侬我侬,我也一样有本是让皇上离开你,走下龙床,总之只要是你被皇上宠幸我就会有这样的本事!” 第六十四章 布局 小白躲开云儿手指慢慢道:“怎么这么大火气,这样不好,我那里有一些去火的药都是张庭方张太医给我开的,你吃下去,去去你身上这些火,堂堂贵妃动不动就发火传了出去还不让人以为这后宫谁都像你一样没规矩,我还明告诉你,哭的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是我,就算你和皇上在龙床上你侬我侬,我也一样有本是让皇上离开你,走下龙床,总之只要是你被皇上宠幸我就会有这样的本事!” 云儿听了小白的话顿时觉得好笑她道:“有这个本事固然是极好的,怕只怕有些人说大话,明明没那个本事偶然的一次成功却硬说自己有,真不知道这样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小白嘲讽道:“妹妹你也不用指桑骂槐,那咱们就走着瞧了,究竟鹿死谁手到时候一试便知!” 云儿怪声怪气道:“睡了一夜龙床真的好舒服,有些人自然是没用福分睡的,却跑到人家的门前说东道西,现在我累了,要去休息一下,来人呐,送客!” 如烟做出一个请的收拾,小白气鼓鼓的离开了她本想气云儿一下没想到云儿的一番话反将自己气得够呛,小白觉得自己碰上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在回去的路上小白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心都在想怎么扳倒云儿,因为有她在一天自己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www.Pinwenba.com 云儿回到寝宫休息不大一会下了朝的夏天佑来看云儿,他见云儿还在熟睡,于是从鸡毛掸子上拔下一根毛胡乱的摆弄着云儿的鼻子,云儿以为是如烟在跟自己调皮于是道:“如烟,不要闹了让我睡觉!” 夏天佑乖乖的放下手里的毛然后徒手在云儿身上瘙痒,云儿痒的花枝乱颤猛地做起想要训斥如烟一番却看到了夏天佑,然后云儿不快的闭上眼睛又躺在了床上,夏天佑看到云儿此举便疑惑的问道:“怎么?见到朕来了你不高兴么?” 云儿没有转过来只是躺在那回答夏天佑:“皇上有事情就去忙,不用理我,反正我对皇上也不重要!” 夏天佑装作生气的样子道:“瞎说,爱妃怎么能对朕不重要呢,昨夜朕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顾得上你,以后朕一定放下公事第一个来陪你!” 云儿猛地做起固执的看着夏天佑道:“找小白也是公事?” 夏天佑被云儿的利嘴呛得无言以对只能求饶:“好了好了,朕都知道错了,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来陪你你还想让朕怎么样!” 云儿赌气道:“不稀罕,还是陪你的小白去好了!” 夏天佑笑道:“朕陪她干嘛,她也不是云儿你,再说,我又何必舍近求,眼前你这位大美人就令朕很有兴趣” 夏天佑的话让云儿脸上云开雾散:“就你这张嘴会唬人!” 话音刚落夏天佑收紧双臂,将云儿泛着幽香的身子紧缚在怀中,云儿浑身不自觉地绷紧,她屏住气息不敢呼喊出声,只能任由夏天佑的指尖轻触她柔滑的肌理,这样让云儿显得很享受。 “我喜欢看你偷悦的表情,这比刚才冷漠的模样要诱人多了”夏天佑温柔的道 云儿倏然垂下头,躲过夏天佑戏谑的笑脸:“你离我远一点” 夏天佑脸上挂着坏笑:“不,我今晚想得到你。” 时间到了夜晚,微风游走,月朗星稀,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青纱帐内,薰香袅袅,人情迷醉。 帐内的云儿,玉面绯红、香汗挂额,娇喘微微;凤眼微张,只见自己那柔嫩的玉洁冰肌,正毫无遮掩地躺在熟睡的夏天佑的怀中。 在暗淡的烛光透射下,隐约可见这夏天佑的模样俊逸,相貌周正,英气含威。 云儿知道自己真的被夏天佑宠幸了,她难忍心中的喜悦,她幸福的捏着被单不让自己叫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哗啦”一声把整片纱幔拽下,盖在自己身上,听到声音的夏天佑猛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掉下来的青纱帐,云儿以为自己犯了过错于是害羞的看着夏天佑。 “爱妃!你醒了?” 夏天佑光着上身正含情脉脉地轻揉睡眼看着云儿,这时听到声音的如烟慌张的走进来连忙磕头道。 “奴婢死罪,没有挂好那青纱帐,让皇上和娘娘受惊了!请皇上娘娘恕罪” “不碍的你出去吧!”夏天佑同样温柔的对如烟道 青纱帐还有一角盖在云儿身上,夏天佑望着云儿神情自若地扯着纱帐的一角,轻柔一拽,把云儿轻揽怀中,那捆缚着云儿身躯青纱帐在他手中如像白纸般被轻易撕开。 夏天佑低头亲吻着云儿的香腮,呢喃细语: “爱妃,没事吧!” 说着,他情绪越见高涨,呼吸逐渐急促,肆意热吻着云儿的柔躯。 云儿不断还迎欲拒地轻推那夏天佑的额头,浑身颤抖却又享受其中地推搪着,嘴里轻声娇喘,夏天佑小声的问她:“云儿你怎么了!” 云儿欲推开夏天佑,无奈身体已被他牢牢锁紧,忘情而且相当配合地随着他的节奏而轻摆,喉咙里还不断地哼出娇柔叫声: “皇上臣妾好怕!” “别怕,有朕保护你呢” 这感觉既是陌生、却又熟悉地交织翻腾着,随着夏天佑那柔和的推摆逐渐频密,二人身心愉悦达至最高境界。 随即而来的是夏天佑喘着气,身心疲软地瘫倒在云儿身旁。回气片刻,夏天佑双手拢着云儿柔润的肩膀,拥着她微热身子。 夏天佑心满意足地抱着云儿在在怀中,他的样子比怀抱了整个江山还满足,夏天佑道:“爱妃真是迷人,有你在,朕定要美人不要江山!” 温存片刻,夏天佑渐渐睡去, 夏天佑的话让云儿知道了什么叫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她今天可谓领略到那滋味,说的好听可你偏偏纵有三千佳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忘了她,自己如果不去争不去斗说不定哪天连这样的温存都会得不到。 看着夏天佑睡去的样子云儿很满足又不满足,想起白天小白的叫嚣她决心一定要跟她斗一斗,哪怕自己会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后宫规定被皇上宠幸一定要但皇后那请安,为了抢在小白之前去请安云儿早了一个时辰,那时皇后刚刚起床,奴婢正在给她梳头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云儿请安道 皇后一见到是云儿便对她说:“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客气,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云儿起身后看到奴婢正在给皇后梳头发,云儿记得皇后的头型自己从认识皇后那天起她就没怎么变过,或者是奴婢会的花样少,于是她拿过奴婢的梳子给皇后梳着头,皇后一看给自己梳头的是云儿便笑道:“云儿也会梳头?” “会一些”云儿边梳边道:“记得还未进宫前臣妾经常给我娘梳头,现在进了宫便很少能有给亲人梳头的机会,见到宫里的奴婢给皇后娘娘就想起了远在宫外的母亲所以把娘娘情不自禁的当做了我的母亲,梳头梳的不好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皇后听了云儿的讲述唏嘘不已,她叹气道:“难得你有这份心了,有时间一定要回去看看” 云儿略带哭腔道“是,让皇后娘娘费心了” “你家是哪的?”皇后问云儿道 “回娘娘,是江南一带”云儿回道 “我这正好有一个瓶子上面正好描绘了江南一带的风土人情,你拿回去正好解解你的思乡之情” 皇后将一个瓶子赏赐给了云儿,云儿拜谢之后便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小白主仆正好从寝宫里出来要去给皇后请安,这时迎面走过一名行色匆忙的 男子,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他看了 一眼对面走过来的小白,定了定神然后撞了过去。 “咣”的一声,怀里的瓶子粉碎,男子 也倒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小白被吓坏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奴婢走过 去要扶男子起来,却不想男子突然叫嚣起来。 “你们把我撞了,这个还碎了,你们得赔我” 刚才的一切小白都看在眼里她无奈的道。 “哪个宫的太监这么不懂规矩,明明是你撞我们好不好” 男子显然不依不饶,坐在地上耍赖,引起了周围太监宫女的围观,如烟退出人群捡起了碎了东西,是一个瓶子,她捡起瓶底的碎片,发觉这个东西很贵重,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便回到围观的人群问道。 “你说这是你的瓶子?” 男子不假思索的道:“那当然是皇后娘娘赏给我的” “皇后凭什么把瓶子赏给你”如烟问道 “我干活干的好,皇后娘娘一高兴所以把它赏给我了”男子道 如烟知道皇后一直有高兴了就赏赐下人的毛病于是对小白道“娘娘,这件事好像是真的” 小白一听是真的便对男子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让我赔你多少钱呢!” 男子伸出五个手指道“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小白惊讶道:“你抢劫啊?” “不给是不是,那好我告诉皇后娘娘去,让皇后娘娘来评评这事” 男子说着转身回去,小白转念一想这也没多大的事,的确也是自己错了把瓶子撞碎了,如果真要对峙到皇后那皇后肯定会像着自己说话,但是从那以后皇后 会认为自己不懂事,所以为了不让他闹到皇后那去这事只能私了 “这样,便宜点” 男子用鼻孔看着他们。 “这样吧,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三个人走到一处少有人去的地方,男子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瓶子 “这是皇上赏赐的,万不得已我不会拿 出来,我也急用钱五万两银子给你们了” 小白怒气冲冲的道:“你是讹上我们了么” 男子笑道:“这怎么能算讹呢,只是奴才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借主子俩钱花花而已” 小白拿过瓶子道:“你想要多少钱” 男子本想出价的可是他看着小白一脸疑惑之后又改变主意了:“娘娘既然不相信奴才,那奴才我就把这个瓶子暂且放在娘娘你这里几天,如果娘娘卖得出去,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如果卖不出去,就算了,我在取走如何? ” 小白没办法只好欣然接受了男子这样做让小白心里踏实很多,如果男子的瓶子不是赏赐的是偷得查到自己头上自己也有话说,第一自己没有跟男子有钱上交易,第二如果男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自己也可以说瓶子是夏天佑赏给自己的,反正宫里有那么多宝贝,谁是谁的也没有分的那么清。 云儿和如烟躲在一旁看着自己弄的这一出好戏便觉得自己快赢定了,可是如烟却没看出来,她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么?” 云儿对如烟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从前在江浙一带,有一个叫朱富贵的的富商,年方四十多岁,是个珠宝商人,做珠宝生意多年后,赚了不少钱。 后来,他在当地开了一家珠宝店,经营各式各样的首饰,生意很是红火。 一天,店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男的,五十多岁的模样, 不等朱富贵问话,来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柜台上,然后打开盒子,取出一件玉如意,对朱 富贵说道:“这是家传的宝贝,万不 得已我不会拿出来,家里急需一笔银子,请你给开个价” 朱富贵接过玉如意,仔细观看,凭多年的经验,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如意,值不了多少钱,就还给来人,推辞道:“你把它拿走吧, 我不收这东西。” 来者笑笑,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件如意有个特别的地方,在不见光 的情况下,它会发出绿色与蓝色两种光芒,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朱富贵闻听此言,找来一块黑布遮 住如意,试验果然如此。 但朱富贵见多识广,与珠宝打交道多年,自然识货,他知道如意的真正价值在于玉的质量,这块如意虽然特殊,但经过人为手法让它发出特殊光线并不复杂,其玉的质量实属一般,价值并无几何,于是问:“你要价多少?” 来者伸出一个手指,说道:“一万两银子不还价。” 听到此处如烟笑道:“这个人还真敢要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小白道:“你听我说啊!” 第六十五章 骗局 小白继续讲道:“朱富贵听了大笑,说道:“这块如意顶多值一千两银子罢了,你赶快拿走。www.Pinwenba.com” 来者见状,叹息一声,说:“你看这 样行不行?我把这块如意暂且放在 你这里二十天。二十天内,如果一 万两银子卖得出去,我给你一千两 银子作为报酬,如果卖不出去,就 算了,二十天后我再取走,如何?” 朱富贵心想,这是对自己有利的 事,何乐而不为?于是欣然同意, 双方约定以二十天为期限,来者辞别。 朱富贵把这块如意摆放在柜台里的明显处,想想觉得好笑,哪有买主会出一万两银子来买这块如意。 一连几天,不见任何动静。 到了第七天,店里来了一位衣着华丽显得很富有的人,四十多岁的年龄,像个富翁。一进店,目光就盯 在那块玉如意上,他让朱富贵拿来玉如意,放在手上,仔细观看,然后要来一块黑布遮住,顷刻,来人双目大放异彩,问:“这个东西卖多 少银子?” 朱富贵见来人对这块如意很感兴 趣,信口说道:“一万两千两银子, 不还价。” 谁知,来人一把抓住朱富贵的手, 连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再给你加一千两银子,一万三千两银子我买了,请你看管好。” 一边说,一边掏口袋,拿出二千两银子,放在柜台上,说:“我一时凑不齐这么多银子,暂且放下二千两银 子作为定金,余下的一万一千两银 子,十五天之后,我来付齐。在这期间,请你务必看好这块如意,不要让任何其他人买走。” 说完,告辞而去,朱富贵手里握着二千两定金,心中 窃喜,心想这个富翁并不识货。 到了第二十天,这块如意的先前主 人来到了店里,见如意没有卖掉, 提出要带走它。朱富贵惦记着那个 出一万三千两银子的买主,心里虽然着急,但表面不漏声色,对来者提出,想把这块如意再留在店里待上几天。 但是,如意的主人语气坚定地说一定要拿走它,并解释因为举家搬迁,不能耽误,必须带走如意。 朱富贵不想让转手可得到的三千两 银子成为一场空,无奈之下,让店里的伙计取来一万两银子交给对方说:“如意我买了。” 对方接过银 子,急急地扬长而去。 到了与买主约定的第十五天,却不见那个衣着华丽的人来,又等了多日,那个约好的买主始终没有出现。 朱富贵突然醒悟,捶胸顿足,叫苦不迭道:“我被骗了” 听完了故事如烟一脸懵懂,云儿知道如烟没有听懂,她也懒得解释,她只是朝着云儿的背影冷哼一声便和如烟转身走了。 小白回到宫中吩咐如烟将带回来的瓶子放到最显眼的一个位置,听了小白的话如烟感到很疑惑。 “小主就不怕这瓶子是赃物什么的让人反咬一口?” 小白冷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故事?什么故事”如烟疑惑的问道 小白道:“江浙一带有个商人叫朱富贵……” 如烟仔细听着小白的这个故事小白讲完后如烟仍人感到疑惑:“这个朱富贵是怎么被骗的啊!” 小白说:“原来,先后进店来找朱富贵的这两个人是一伙的,利用了朱富贵贪图便宜的心理,诈骗了朱富贵八千两银子。也就是说,朱富贵拿出了一万两银子,换来了两千两定金和这块价值不大的玉如意!” 如烟听了这个故事若有所思道:“朱富贵被骗的那么惨肯定会报复的吧?” 小白点头道:“没错,朱富贵找了一个叫刘一闭的人,他年龄五十不到,长的黑瘦黑瘦的,办事有侠义心肠。这个人有个特点,遇到难题时,一旦两眼闭上,等睁开眼时,办法就有了,所以人送外号“刘一闭” “刘一闭”是个靠替别人出点子吃饭的人,经常有意想不到的办法,他为别人出了很多的主意,解决了很多困难,很有名气。一次,邻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上门找到他,诉苦说四个儿子不孝敬,没有人愿意管她,自己衣食无着。“刘一闭”听罢,不假思索地拿出二两银子送给老太太,让她去买一件贵重的衣服穿在身上,并嘱咐道如果儿子们问起衣服从哪里来,一定要闭口不言。老太太一切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想不到的是,她的四个儿子竟然改变了原来的态度,对她孝敬有加,并且争相单独抚养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老太太找到“刘一闭”询问其中的缘故,“刘一闭”哈哈一笑,对她说,儿子们见你穿有贵重的衣服,必定认为你有一笔他们不知晓的财产瞒着他们,所以,为了能够独占这份遗产,儿子们都想单独奉养你。 朱富贵强打精神,来到刘一闭的家中,把被诈骗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恳请他给予帮助。刘一闭道:“凡事自欺诈中来,还需回到欺诈中去!须用非常手段,难也,难也!” 朱富贵不放过一线希望,连忙说道:“如果能够追回银两,我愿奉上二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刘一闭微微摇头,轻轻叹息,朱富贵紧张得额头上渗出汗来,两眼巴巴地盯着刘闭眼。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随着一声“罢罢,不得已而为之,却不知造化如何?”只见刘一闭猛然睁开眼睛,双目炯炯,俨然换了一个人。 朱富贵心口砰砰直跳,满怀期盼地望着这根救命稻草。 刘一闭一摆手,朱富贵凑上前去,刘一闭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向他交代了一番。朱富贵边听,边不住地点头…… 这天,朱富贵的珠宝店门口的柱子上贴了一张布告,上面写道:“本店铺现有玉如意一个,非同寻常,欢迎诸位前来观赏,观赏一次须交五两银子,观赏过程中,如能说出其特殊之处,赏银一千两。” 消息打出不久,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大家看了告示后,议论纷纷,几天过后,人们三三两两地来到朱富贵的珠宝店里。 朱富贵把原来装玉如意的盒子擦拭得铮亮,打开盒盖,让如意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然后做了一个透明的方形罩子,把整个如意及盒子罩在里面,保持一种神秘感。 于是,开始有人试探着掏出五两银子,拿来这块如意进行观赏。 一而再,再而三,大家陆陆续续地来到珠宝店,每天来观赏这块如意的大约平均在十几个人左右。 一传十,十传百,这件事情越传越远。 朱富贵自始至终不在柜台前露面,他让伙计在前台照应,自己则躲在台后,偷偷观察所有来店里观赏这块如意的人。 时间过去了近一个月,先前的那两个人——满脸络腮胡、眉心有刀疤与衣着华丽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朱富贵心想:果然不出刘一闭所料,诈骗者不是个弱智,这样的小把戏拿不住他! 又过了五天,这天中午,店里进来一位老者,花白的头发,周围簇拥着十几个人,老人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柜台上,让珠宝店的伙计取来玉如意,观看片刻,要来一块黑布,遮住光线,一看之下,神色大变。 旋即,老人拿着如意,步出店外,仰天长啸一声。 外面的人群渐渐围拢来,随行老人的十几个人护住老人,神情庄重。 街上的行人纷纷停住脚步,因好奇,人越来越多,逐渐围了几层。 朱富贵从店里来到老人的身边,问道:“请问老人家,这是何意?” 老人两手颤抖,捧着玉如意,眼里竟溢出了几滴泪水,缓缓说道:“这是我祖上遗留之物,为何到了这里?” 朱富贵说道:“这是我替别人代卖的东西,如何是您老人家的祖上之物?” “你有所不知”,老人娓娓说道,“我祖上元代遗留下一对玉如意,其中里面有一段渊源,恕我不能相告。后来,传到明初,祖上遗失了一只,成为家族几代人的憾事,深感对不起祖宗。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它,真是祖上积德,家族幸事啊!” 朱富贵听了老人的话,上下打量半天,半信半疑地说:“你这样说,有何凭证?” 老人把如意举过头顶,对着周围众人,大声道:“这块如意的特别之处在于,在黑暗中它能发出蓝绿交替的光线,不信,请看……”说到这里,他用那块黑布遮住如意,向身边的观者演示,观看者无不发出惊叹声。 花甲老人把如意紧紧拿在手里,对朱富贵说道:“既然是我祖上的东西,我必须收回,价钱你随便出。” 朱富贵连连摇头,说:“使不得,使不得!这块如意只供参观,不能卖给他人。” 花甲老人奇怪地问:“为何?” 朱富贵无奈地说道:“因为这块如意已经有买主了,他留下了定金二千两银子,说十五天后来取,我不能失信于人。” 老人闻听,叹服说:“做生意讲的是信誉,佩服!但十五天早已过去,他既失约,你又何必遵守诺言?我给你三万两银子,取走这块祖上遗留之物!” 朱富贵大声说道:“我看重的是声誉,不是银子!请再容我一些时日,如果买主不来,我就把他转让给你。” 这时,朱富贵的妻子从店铺里跑了出来,指着朱富贵的脸,大声斥骂,说:“现成的三万两银子你不拿,还等什么?天下哪里有你这样的傻瓜?!” 朱富贵正色道:“我不能让别人耻笑我见利忘义,买主没有来,也许是因为有事耽误了,我既然收了人家的定金,就不能轻易卖掉,必须再等些时日。” 老人握住朱富贵的手,朗声说道:“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个月后,我带三万两银子来取这块如意。”说完,飘然离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啧啧称奇:有人说老头拿三万两银子买一块如意,一定是疯了;有人说那块如意确实非同寻常,是从元代传下来的,是个无价之宝;也有人说珠宝店的老板这下要发大财了…… 花甲老人花三万两银子要买回祖传玉如意的事情,通过众人的嘴,几天内传遍了方圆几十里之外。 朱富贵不再把那块如意摆在柜台里,而是收了起来,不再让他人观赏。 果然,不出刘一闭的判断,十多天后,那个衣着华丽的买主终于又出现了。他匆匆来到了朱富贵的珠宝店,见到朱富贵,他抱歉地说:“我因为去了一趟外地,所以耽误了很多天,当初讲好了玉如意的价格为一万三千两银子,扣除二千两定金,我把剩余的一万一千银子带来了,请您履行诺言。” 朱富贵不动声色,接过银子,然后把如意递给来者。 买主走后,第二天,在朱富贵的珠宝店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在珠宝店对面租房住下,每天盯着珠宝店的动静。 朱富贵知道,这是等那个花甲老人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 可是花甲老人再也没有出现。 如烟听完了整个故事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刘一闭出的主意,他让朱富贵精心布下了一个圈套。掏五两银子来店里观赏如意的人全是朱富贵事先安排好的,当然,花甲老人的出现也是朱富贵精心设计的角色。试想,如果真是祖上遗留之物,哪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宣传的道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朱富贵不但没有吃亏,反而白白赚了三千两银子,当然,去掉送给刘一闭的二千两报酬,还剩下一千两” 小白听着如烟对自己故事的结局娓娓道来不禁拍起了巴掌。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总之都是冲我来的,从他摔瓶子那刻起,我们之间的斗法就已经开始了!” 小白紧闭双眼叹口气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六十六章 入局 话音刚落从外面进来一个太监,太监名叫小礼子是文谦的贴身太监,他见到小白后施礼道:“奴才小礼子给淑妃娘娘请安!” 小白认识小礼子于是叫他起身问道:“是不是文妃娘娘有什么事啊!” 小礼子一听小白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道:“文妃娘娘得知淑妃娘娘在皇后娘娘那得到一件珍玩,文妃娘娘便让奴才把娘娘得到的珍玩请过去功文妃娘娘把玩一下!” 小白和文谦的关系还不错,让她看看也没什么,只是这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瓶子,让文谦闻起来自己也没法说这里面的故事,可是小礼子毕竟已经来了,也不能让他空手回去,于是道:“难得文妃娘娘有这样的雅兴,那就抱回去吧,记住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我没法像皇后娘娘交代!” 听到小白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小礼子调侃道:“淑妃娘娘你难道还不信我小礼子的办事能力么!” 小白笑道:“放心,放心,你小礼子嘴甜干活还麻利还会来事,本宫怎么能够不放心呢!” “既然娘娘放心小礼子那奴才就退下了!”小礼子道 热情的送走小礼子,小白看着小礼子的背影突然冷笑起来。www.Pinwenba.com 回去的路上,小礼子与一名小太监擦肩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太监一不小心撞在了小礼子身上,小礼子被撞倒,他手上的瓶子也摔碎了。 小太监看机自己惹事了于是赶忙给小礼子赔不是:“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礼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气冲冲的道:“你怎么回事啊,你没长眼啊!” 小太监一脸愧疚道:“公公真是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没看到您!” 小礼子听了小太监的话更加来气指责道:“你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啊!我这么大人你没看到?” 小礼子还想继续指责小太监,可是小太监一直在道歉,小礼子也不好再过多指责,于是他蹲下身对碎了的瓶子心疼道:“宝贝呀,你怎么就碎了呢,让我怎么跟主子交代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公公是为了这个瓶子哭么?”小太监疑惑的问道 “那当然,你要是死了我还不哭呢!”小礼子道:“这瓶子是淑妃娘娘让我交给文妃娘娘欣赏的,这要是知道我弄碎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能放过你!” “公公言重了!”小太监劝道 “怎么不严重,这是天大的事啊,是你给弄碎的,你赔我的瓶子!” “我……”小太监感到很为难,不过他灵机一转对小礼子道:“郭果果不找着急,我认识一个人,他那有很多皇上和妃子们赏给奴才的好玩意,咱们去看看或者他有办法!” “真的?”小礼子疑惑道 小礼子将信将疑的跟着小太监到了大太监那,大太监就是云儿找来讹小白的那个人,他专门低价买皇宫的主子们赏给奴才们的东西,然后高价卖出。 小礼子一脸不高兴的被小太监牵到大太监那,大太监见到小礼子一脸的阴云于是问道:“是想在我这买个棺材!” 小礼子回道:“你才买棺材呢!” 大太监哭丧着脸道:“拿回你身上的宝贝可别找我!” 小礼子见大太监说话不好听于是准备走了却被小太监拉住,小太监一脸虔诚的对大太监道:“公公打扰了,这位小公公是想在你这买一个瓶子送给自己的主子!” “哦!”大太监道:“原来是淘气摔碎了主子的物件!” “就是就是,在下一直到公公这有好宝贝就带他来了,他看到你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太监对大太监解释道 大太监一听小太监这么说就不在责怪小礼子了,于是指了指一旁的屋子道:“这里面有你想要的,去选一件吧!” 小礼子走到屋里被屋子里琳琅满目的玉器吓了一跳,这里面简直就是个小皇宫啊,什么都有,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可能是玉器太多让小礼子挑花眼了,大太监和小太监看到小礼子半天没出来于是进去看个究竟。 “你找什么呢,找了这么半天!”小太监说 “没有和碎了的一模一样的!”小礼子无奈的道 “你非要找个一摸一样的么!”小太监疑惑道 “那当然,要是主子知道糊弄她我还要不要我的脑袋了!”小礼子小心翼翼的道 “你家是什么地方的?”小太监问小礼子 小礼子一边看一边道:“江南一带!” 话音刚落,小太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瓶子上面,那个瓶子上面画的就是江南一带的风景,他把瓶子交给小礼子,小礼子一看便摇头道:“碎的不是这个!” “反正也是给文妃看的,她也不认识!” 小礼子犹豫了半天在小礼子的鼓动下还是拿了画有江南风景的瓶子。 “看看,这个多好!” 小太监夸耀着自己的眼神,而小礼子则显得不削一顾,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拿着瓶子想要往出走却被大太监的咳嗽声拦住。 小太监看了一眼大太监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大太监怪声怪气的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忘了一件事?什么事?”小太监疑惑的看着小礼子。 “你们忘了给钱了!”大太监生气的道 小太监拍了一下额头好像焕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我说呢好像忘了一件事一样,公公你说吧,多少钱!” 大太监伸出两根手指,小礼子看着手指道:“二两?” “是二十两!”大太监加重声音道 大太监的话让小太监和小礼子都大吃一惊,小礼子对大太监道:“这么贵,能不能便宜点,我就是给文妃娘娘看看,看完了我在拿回来!” “那也不行”大太监一口回绝道:“你一文钱也不给,万一瓶子中途出现什么损伤怎么办,就像你这样毛手毛脚的瓶子在碎了,你在不回来了,我找谁要钱去啊!” 小礼子摸了摸身上却没摸到一个大子,他无助的看着大太监道:“你那有钱么!” 小太监也搜了搜自己身上,可是自己身上也没有钱,他对大太监商量道:“公公给个面子吧,我们都是宫里当差的,都不容易!” “不行!”大太监一口回绝道 看在小太监和大太监正在僵持,小礼子抱着瓶子就打算跑,大太监看小礼子跑了于是马上去追,大太监入宫之前在寺庙是学会过功夫的,他一个箭步跳到宫墙上然后在宫墙上奔跑,这样不管小礼子跑到哪个宫门大太监都可以知道小礼子的方向不至于把小礼子跟丢了。 小礼子被逼急了也不管哪个门了,直接就往里闯,结果却是一个死胡同,大太监从宫墙上跳下来看着无路可走的小太监于是伸出手道:“把瓶子给我!” 小礼子是一定要拿回瓶子的,不然他会死的很难看,面对大太监的刁难小礼子决定孤注一掷要么瓶子在自己亡,要么自己亡瓶子在,他左手举起瓶子做出想要摔的动作,右手拿出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做出随时想要自杀的动作。 “在靠前一步,我死给你看!” “我不靠近,你也别摔了瓶子” 大太监表面上虽然听了小礼子的话没有动,但是他的练过功夫的,他不留痕迹的挪着步是小礼子没有看见的。 小礼子越来越激动,煞有同归于尽的架势,加上艳阳高照小礼子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手臂很酸,这时恰巧飞来一个虫子落在小礼子的脸上,小礼子有些痒想去拍打虫子却被匕首割伤了脸,小礼子痛的忘乎所以扔了瓶子去捂脸。 说是迟那是快,大太监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的拿住了即将掉在地上要变成碎片的瓶子,小礼子见到自己闯祸了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了于是跪在大太监面前求饶道:“公公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 小礼子止不住的磕头依然没有得到大太监的谅解,他拿着瓶子就要往小礼子的头上砸。 这时小太监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他一看大太监要杀小礼子,一想如果小礼子死了主子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于是他赶忙组织大太监:“公公,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不行,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得泄露我在宫里做生意的消息,与其死在皇上手上,我还不如杀了他以绝后患!” 说着再次举起花瓶想要杀小礼子,小太监笑了笑道:“既然公公怕皇上难道就不怕文妃么?” 大太监突然愣住了,小太监见到自己的提醒起了作用于是继续道:“文妃是前皇后柴梦竹的侄女,皇上自然是爱屋及乌的,文妃手下的太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人家主人都没说要处罚他,你凭什么越俎代庖呢!” 小太监的这一番话自然是要留住小礼子不让大太监杀了他,如若不然主人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大太监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放下瓶子对两个人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如果明天中午之前我看不到瓶子,我不仅还要杀了你,而且还得管你的主子要一百凉银子,要知道我能做这样的声音,上面可是有人的!” 小礼子知道大太监放了自己一条生路自己死不了了,于是止不住的给大太监磕头,小太监赶忙去搀扶小礼子:“别磕了,磕头有瘾啊,快拿着瓶子回去吧!” 小礼子吓的满头大汗,被小太监扶起时腿吓的直哆嗦,裤裆那还湿湿的有股尿骚味。 回去的路上小礼子走的很慢,因为长时间的下轨让他的腿麻了,就在小礼子慢慢走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宫女,这个宫女小礼子还认识,是云儿贴身丫鬟春杏。 春杏见到小礼子一副慢慢腾腾的样子于是调侃道:“小礼子公公这春风满面的是不是哪当差了,遇到爽快的主子一定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吧!” 小礼子尴尬的笑道:“没,哪有,像咱们这些当奴才的还不是每天把脑袋别到裤裆里么,说不定哪天主子不高兴人头就搬家了!” 春杏一听到小礼子这么说就知道小礼子一定是受了委屈于是劝道:“公公也别这么想,毕竟那样的主子是少之又少的,这宫里就数我们家贵妃主子和你家文妃主子对下人还能好一点,剩下的不是打就是骂,要是被分到那去还不如死了呢!” “是是是!”小礼子忍不住擦汗勉强回应道 春杏觉得今天的小礼子有些奇怪,每日小礼子见到春杏非常热情今天却像换了一个认识的,在春杏仔细确认时,她吓了一跳,小礼子怀里抱的花瓶居然是昨天摔碎的,自己明明也看到花瓶摔碎了,怎么还能出现在这呢。 “这花瓶不是碎了么?”春杏自言自语道 小礼子以为如烟什么都知道了,于是慌张道:“什么碎了,没什么碎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小礼子慌张的走了,春杏看着小礼子的背影觉得非常可以于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云儿。 春杏急匆匆的回到宫里,云儿看到春杏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便笑道:“这是谁家的丫鬟啊,走路也没个走路样,要是别人问起来我可不承认是我家的!” 春杏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刻也没有耽误,她喘了一口道:“娘娘,怪事!” 云儿看着春杏道:“什么怪事啊,给你吓成这样!” 春杏小声道:“娘娘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云儿见春杏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这么说自己也变得严肃起来:“看到什么了!” “娘娘,奴婢刚才回宫的路上看到小礼子抱着被娘娘碰碎的瓶子往自己的宫里走!” 春杏话音刚落云儿便被这件事吓了一跳,心想,明明瓶子被自己碰碎了怎么还可能出现在小礼子手上呢,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过了一会她突然感觉到不寒而栗,她怀疑会不会有鬼神在帮助小白。 云儿其实也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遇到自己解释不了的事她也没办法。 云儿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既然鬼神在帮小白,那自己就亲手毁了鬼神,碎了的东西不可能让它复原,于是她让春杏找了几个人准备把小礼子手上的瓶子抢过来。 第六十七章 局中局(上) 小礼子被几个小太监团团围住,小礼子吓傻了抱着瓶子一动不动,他刚经历过一场这样的事,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样的事又在他的眼前来了一遍,这不仅让小礼子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谁。www.Pinwenba.com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么!” 没等小礼子说完,几个太监分别抱住他的手脚然后将小礼子按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小礼子被强行抢过瓶子然后那伙人扬长而去。 被摔在地上的小礼子刚缓过神来,他柔弱的身躯没办法跟这几个人对方,他无助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求他们把瓶子还给他。 可是那几个人就像没听见一样消失在了小礼子眼前,见他们没有心软的意思,小礼子抹了把眼泪咬了咬牙然后做出一个决定,不论如何一定要把瓶子抢过来。 小礼子平日在宫中老老实实没得罪过谁,如今面对文谦和大太监他两头不能交差,一股绝望的心情顿时涌上心头。 他跟着那几个太监一路来到云儿的宫殿,并亲眼看到他们把瓶子交给云儿,小礼子计上心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把帽子压低,低着头蜷缩着身子走进云儿的房间,趁着没人的时候钻进云儿的床下,他想趁着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瓶子,这样自己就可以交差了。 夜晚如约来临,床下狭小的空间让小礼子有些不舒服,联系翻了几个身,都因为声音过大而导致云儿下床检查。 小礼子觉得不能在这样了,这样只会夜长梦多,于是在坚持一个时辰之后,他悄悄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凭着回忆和月光摸索着来到云儿白天放瓶子的地方,小礼子将瓶子悄悄的拿下来然后准备偷偷的溜出去,就在他开门的那一刻,开门声惊动了云儿, 云儿这一宿都没睡好,被吵醒几次后她将匕首放在枕下,当生意再次传出来的时候他拿出匕首猛地坐起来。 “谁!——” 云儿的突然惊起让小礼子吓了一跳,他跌落在地上。借着月光云儿看到了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他以为是贼,于是用匕首狠狠的刺了过去。 小礼子本想起身逃跑却没想到被云儿刺中胸膛,他闷声喊了几句‘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也没声音了。 云儿将瓶子拿过来点上灯想看看这个贼是谁,春杏看到云儿房间凉了以为云儿有什么事想吩咐于是走进去,刚走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尸体,她吓坏了,将灯照在他脸上。 “小礼子,他怎么在这!”春杏惊讶道 几个时辰前,小白来到文谦的寝宫。 文谦见到小白来了于是连忙起身行礼,小白脸上挂着笑回礼的时候动作也特别大,落座后,文谦对小白道:“我们姐姐今天跟每天都不一样,脸上少了些愁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也让妹妹开心一下!” “妹妹说笑了!”小白说“我整日在宫中也不曾出去何来喜事!” “那刚才一进门我看不到姐姐脸上挂着笑还以为姐姐有喜事!”文谦说 “这不是么,平日只顾着在寝宫刺绣,也来不及在妹妹宫中走动,这女红啊是个死物件早绣晚绣都能绣,这姐妹情要是不常走动走动就生分了!”小白激动的拉着文谦的手说 “是了,是了男的姐姐还能想着我们一届出来的秀女,妹妹这心里啊别提多高兴了!” 文谦难掩心中喜悦对小白表达心中的想法,只不过这想法不是文谦真正想要说的,她想跟小白表现出自己怯懦的一面,话里带着示弱 小白一听文谦这么说于是继续道:“自从今年开了春我就没见妹妹在宫中走动,要我说啊,妹妹也应该走动走动,这宫里的新鲜事也应该都知道知道!” 文谦苦笑道:“妹妹也想啊,可是妹妹这身体是大不如前了,前儿刮个风受凉了大病了一场,我这身子骨啊撑不住,也不想凑这个热闹也就哪也不去了” 文谦知道小白心狠手辣,自己也是和他同一届的,同一年选秀出来的,对她的手段非常了解,如果自己不对小白示弱,自己肯定不会活过明年春节。 小白听了文谦的话皱着眉头道:“这人哪,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可是妹妹这么年轻就体弱多病可不行,妹妹这些年可回过家么?” “路途遥远,身子骨也撑不住车马的颠簸,也就不曾回去了!”文谦一五一十的道 “那妹妹家住哪里?”小白问道 “江南一带”文谦答道 宫廷选秀女一般都出自江南一带,江南一带的女子深情,含蓄,细腻,温婉,迷蒙带有一丝伤感的情调。温软缠绵的软语,沁出一股股浓浓的女人味。 美人天下皆有,但江南气质与江南神韵的美,则是江南女子的独擅。这种独擅是其它女子所学不来、学不象的,就是学了,也是变味的,尤如橘生淮南是为橘,生在淮北则为枳。 听了文谦的话小白突然兴奋的说道:“巧了,你我三人都来自江南一带” “三人?哪三人?”文谦疑惑道 “你我,那个就是云贵妃啊!”小白说:“我还听说她从皇后娘娘那得到一个瓶子,那瓶子上面的是江南一带的风景,真的不能在真了,如果妹妹看到了一定解了妹妹的思乡之情!” “云儿啊?算了吧!”文谦为难道 “算了干什么啊,她还能吃了你呀,再说我在这呢,她要是吃了你,我就吃了她!” 说完小白和文谦‘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文谦笑着对小白道:“那就听姐姐的,小礼子!——” 一旁听差的小礼子听到文谦在叫自己于是赶忙来到文谦面前:“文妃娘娘唤奴才有何吩咐!” “你去云贵妃那去把皇后娘娘赏赐给他的瓶子取回来就说我要观看!”文谦道 “喳!”小礼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刺客,云儿和春杏看着小礼子的尸体不知所措,偷瓶子是小,只是她把小礼子杀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文谦交代,要是问为什么杀小礼子,理由如果一五一十的去说未免有些难以启齿。 “娘娘,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春杏安慰云儿道 “我也知道有误会,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我现在就想解决这个事,我当初就不该把瓶子交给大太监实施我的计划,不实施我的计划整件事就不会弄得一团糟”云儿自责道 “娘娘你还记得不记得朱富贵的事,我们就利用故事的后半段来引出那个大太监,让他成为这件事的替罪羊!” 云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又不想这么做,这是个冒险的决定,如果皇后知道怎么办,可是除了这个主意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好赌一把。 第二天春杏放出风去说云贵妃得到了一个花瓶,非同寻常,欢迎前来观赏,观赏一次须交五两银子,观赏过程中,如能说出其特殊之处,赏银一千两。 消息打出不久,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大家听了这个消息后,议论纷纷,不久人们就来到云儿的寝宫外争相观赏此宝贝。 春杏还规定观赏的人不能有皇后身边的,这样做很有效果,一连几天皇后都没出现,可是就连大太监也没出现,可是文谦可坐不住了。 小礼子一直没有回来,加上她也知道了瓶子的事,她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瓶子,于是她换了装,装作小宫女的模样去了云儿寝宫为的就是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物件能让小礼子流连忘返。 没等走到寝宫,寝宫外的人就排起了长队,好奇心的驱使让文谦走了过去,一眼望不打头的长队让文谦打起了退堂鼓,不过她还是排了一会,队伍越来越长,也就离那个瓶子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也就能听到春杏在喊什么了,文谦竖起耳朵就听到春杏在喊:“奇异花瓶,非同寻常,欢迎前来观赏,观赏一次须交五两银子,观赏过程中,如能说出其特殊之处,赏银一千两……!” 文谦好奇的问排在前排的宫女:“什么花瓶这么值钱啊!” 宫女差异的答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呢,是个皇后娘娘赏的,听说夜里泛光,我们就来看看!” 宫女的话可让文谦气坏了,自己让小礼子去云儿宫里提出看花瓶她不给,却让下人在她的寝宫门前排长队花钱观赏,不给看就不给看,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虽然已经很低调了,不跟他们争宠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但是你也能这么欺负人吧,一怒之下,文谦离了长队,换了衣服去找皇后告状。 皇后此时正在穿衣打扮去见夏天佑,这时太监来报。 “皇后娘娘,文妃娘娘来了!” 皇后一听下人说文妃来了便觉得诧异,迟疑片刻便让太监去请文妃进来。 文谦人还没到声先到了:“妹妹久不来姐姐宫中,姐姐可别见怪啊!” 话音刚落文谦走到皇后面前行礼道:妹妹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看着文谦道:“不必多礼,请坐吧!”入座后皇后对文谦道:一直听说妹妹体弱多病,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本宫呢! 文谦听着皇后的话语间似乎有些怨言,于是她连忙赔礼道:“妹妹久未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实在是因为身体不适,怕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规矩,可如今身体刚刚调理好,便记着赶来面见皇后娘娘!”说着便妆模作样的咳了几声 “妹妹有心了,不过我看妹妹身体还完全没有养好,本宫想还是免了妹妹每日请安之礼,还是安心养好身体要紧!”皇后看着文谦咳嗽的样子连忙说道 文谦听了皇后的话笑道“,妹妹本来已经调理好了身体,只不过刚才路过云贵妃的寝宫时被吓到了!” “这话怎么说?”皇后疑惑道 “听说皇后娘娘宠爱云贵妃并赏给了她一个瓶子,云贵妃视皇后娘娘赏给她的瓶子为珍宝,不但每天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而且还昂丫鬟明码标价,说是观赏一次交五两银子,妹妹一听便气的咳嗽了一起,这分明是没用把皇后娘娘的恩赐放在眼里,妹妹想去找云贵妃理论,可是寝宫门前排长队的人太多妹妹没用挤进去,妹妹是又气又恼所以旧病复发,在皇后娘娘面前出了丑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说完,文谦便自顾自的哭了起来,她拿着手帕给自己擦泪却漏出一条缝暗中观察皇后什么反应。 皇后从文谦的言语间听明白了,云儿竟然用自己赏给她的瓶子以权谋私,私下里干着这样的买卖,想想都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不碍的,妹妹也是为了本宫着想,本宫这就去派人调查这件事,如果情况属实本宫一定重重责罚云贵妃!” 文谦一听皇后要责罚云儿便跪下来向皇后求情:“皇后娘娘求你饶了云儿吧,她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坏人的蒙蔽,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皇后把文谦扶起来说道:“本宫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一切都由本宫,你身子骨弱,还是回去吧!” 文谦带着哭腔道:“那妹妹这就走了!” 送走了文谦之后,皇后派人去查云儿,结果回来的太监告诉皇后真有这么一回事,皇后气的直发抖心想竟然利用自己干着这样的事,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会说自己这个皇后失职,于是她作为执掌后宫的皇后给云儿草拟了一道诏书,盖上凤印便让太监交给云儿。 “因云贵妃受冷宫之刑数年,念其为皇家操劳半生,故将其释放,受皇宠,得珍宝,不想云贵妃受宠而娇,以权谋私,触犯宫规,实应重罚,本宫不忍,只免去云贵妃封号,撤回在敬事房翻牌子的牌子,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太监读完了皇后写给云儿的诏书递给云儿,跪在地上的云儿接过诏书显得是一脸的茫然与差异。 第六十八章 局中局(下) 小白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她显然对云儿这样的结局很满意,斗倒云儿剩下的人就那么不容易对付了,如烟觉得小白高兴地太早,她语重心长的对小白说:“娘娘,云贵妃只是被禁足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她还会出来的!她出来后肯定会更加疯狂,变本加厉” 小白觉得如烟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失去主动权的云儿又怎么会主动和自己斗呢,她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小白的话有道理,于是她把姜远树找来了。www.Pinwenba.com 姜远树一直在调查红莲教的事,他查出‘大小姐’并非是一个女人也并非是一个人,它只是一个代号,谁做红莲教的叫住就会得到大小姐这个称号,所以大小姐的称号是代代相传的。 “你还查到了什么?”小白疑惑的问姜远树。 “我查到大小姐年幼的时候就被送入宫中,暗中查看宫中地形地貌,然后将地形地貌汇总发出宫外,以便教徒可以熟练的攻入皇宫,可是就在几年后,大小姐就与红莲教书去了联系!”姜远树说 小白在一旁听着心中却很疑惑:“大小姐数去联系意味着什么?会不会意味着外部和内部的事物发生了变化?” “我猜测这个人发觉皇上那么好接近了,于是想通过得到皇上的恩宠与宠幸来接近皇上!”姜远树猜测道 “那么这个人一定隐藏在皇上的某位妃子中或大臣当中,这个人是谁呢?” 让小白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真正的高手不是被自己斗倒的那些人,而是没斗倒的那些人依然以自己的方式隐藏着,往往这种人才最可怕。 小白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脑袋一片空白,她对姜远树说:“算了算了,先别管这些了,我问你军队和皇上有没有商量机密的地方?” “干嘛?”姜远树问 小白不耐烦的说:“你别管那么多,你快告诉我!” 姜远树拿小白没办法只好说道:“犹豫商议的事都过于机密,以防隔墙有耳,皇上都会在皇宫内的西北角的玄武宫和有关大臣商议机密,玄武宫是军事重地任何人不经允许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你问这个干吗,荣国公可告诉我了让你别再惹事了,否则她可不客气了!”姜远树学着杨帆的口气道 “你烦不烦啊!怎么跟我爹是的!”小白一脸嫌弃的对姜远树说 姜远树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道:“在荣国公手下时间长了难免也沾了他的脾气秉性,我像你保证下回不这样了!” “真的?”小白认证的问姜远树 姜远树一听小白这么问自己于是伸出手掌做出发誓的样子:“我……” 没等说完,小白就将姜远树的手打下去了:“现在不是让你发誓,我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什么事?”姜远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去散播大小姐今晚会来玄武宫的消息,最好能让皇上知道” 小白的话让姜远树大吃一惊,他惊讶的道:“这件事还没查出来,你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小白有些不耐烦:“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爹的,我交代的事你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我就不理你了!” 小白装作生气的样子转过身去,这一招对姜远树百试不爽,百试百灵,他立马站到小白面前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一听姜远树都这么说了,小白的脸一下就变晴了,他调皮的冲姜远树伸出手指拉钩,姜远树一边与小白拉钩一边温柔的对小白说:“真拿你没办法!” 云儿被禁足的这些天总是心烦意乱,严重失眠,有时还有恶习,眩晕,想吐,吃酸的的感觉,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东西再踢自己,种种一切都都让云儿以为自己怀孕了,在联想夏天佑前些天刚刚宠幸了自己,云儿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真的怀孕了。 她非常想吃酸的,春杏说酸儿辣女,云儿确定自己是怀了皇子高兴的不得了,母凭子贵,如果自己真的生了儿子,皇后就无权禁足自己了,想到这她不禁不顾皇后的旨意,私下总出寝宫,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了远处的小白,云儿面带微笑,步伐轻盈的走过去对小白说:“妹妹给姐姐见礼了!” 云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一点也没有行礼的样子。 小白正在跟如烟说这话,如烟远远的看见云儿来了小声告诉小白。 “娘娘,云贵妃来了!” 当小白听到如烟对自己说云儿来了的时候,云儿已经到了小白面前了。云儿的突然一句问候让小白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一脸错愕的对如烟说:“你个狗东西吓我一跳,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就跟我来报告,我用你跟我说么,什么东西在我面前请安我看不到么” “是是是,奴婢知道错了”如烟唯唯诺诺的给小白道歉 云儿听小白这么指桑骂槐心里就有一点不舒服,他笑着对小白说 “姐姐也不能这么说吗,如烟也是好心!” 小白赔笑道:“对,是好心,这没错,错就错在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被禁足了还到处闲逛,惹得人不高兴!” 说着,小白拿着手帕自顾自的擦汗,云儿本想跟小白客气两句可是没想到反被小白劈头盖脸的一顿损,本想发作,可是转念一想肚子里的孩子,气就消了大半。 云儿笑着对小白道:“我是被禁足了不假,但是我能戴罪立功,我这就像皇后娘娘说明这一切,到时候皇后娘娘禁了谁的足还不知道呢!” 云儿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留小白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也想大骂云儿一顿,可是转念一想觉得那里不会,她问如烟。 “她那么猖狂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会吧!”如烟说:“整件事情连娘娘都不明白,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可能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罢了!” 小白听了如烟的话冷笑道:“人啊,还有贵有自知之明!” 云儿一路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到皇后的寝宫,未等推开皇后的房门,皇后的丫鬟小安就把云儿拦在外面。 “未经传召不可随意进入皇后寝宫!” 话音刚落云儿“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小安脸上,严厉的道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给我滚一边去,我要面见皇后!” “不行……” 没等小安说完,皇后的声音懒懒的从屋内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嚷嚷!” 云儿笑着向里面探着脖子道:“皇后娘娘是我啊!” “谁?”皇后娘娘故意问道 “皇后娘娘是云贵妃来了,她未经传召……” “本宫知道了让她进来吧!”皇后打断小安的话道 云儿盛气凌人的看着小安并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云儿来到皇后的房间,看见皇后一本正经的坐在凤榻上,云儿立马给皇后请安:“妹妹给皇后请安” 本想施礼,皇后就让云儿起身,夸张的道。 “快起来,快起来,本宫可受不起!”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啊!”云儿疑惑道 “本宫记得让你禁足,你怎么出来了,你不仅出来了而且精神抖擞,满面红光,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连本宫的下人你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的突然发作把云儿吓了一跳,不过片刻,他镇定的对皇后说:“皇后娘娘误会妹妹了,妹妹有一个好消息,怕下人不能第一时间告诉皇后娘娘,所以自己走出来和皇后娘娘一起分享妹妹的喜悦” “哦?什么喜事”皇后疑惑道:“说出来吧,也让本宫高兴高兴” 云儿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妹妹怀了皇上的龙种!” 听了云儿的话皇后愣了片刻,片刻之后皇后发出了笑声,这笑声很讥讽,这讥讽足以让云儿怀疑自己刚才不是说说错话了。 “皇后娘娘您没听明白吗,我说我怀了龙种!” 皇后笑出了眼泪,她用手帕擦了擦泪对云儿说:“本宫听明白了,你说你怀了皇上的龙种!” “对对对,妹妹怀了皇上的龙种,俗话说母凭子贵,妹妹想用这个儿子跟皇上做一笔交易”云儿一本正经的说 皇后戏谑的问道:“什么交易!” “妹妹想让皇后娘娘废了小白,这样妹妹的儿子出生之后就永远不跟皇后的儿子争夺皇位!” 皇后再次大笑,这次比上一次更加讥讽,云儿再次以为皇后没听明白准备再说一遍,皇后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做出摆手的姿势。 “本宫听明白了,你等一下,小安,传太医!” 门外的小安听见皇后让自己传太医于是连忙的奔了太医院请回了梁万顷,梁万顷和小安来到皇后寝宫,梁万顷看见皇后于是下轨请安。 “下官梁万顷给皇后娘娘,云贵妃请安!” “免礼平身吧,梁大人是这样,我妹妹云贵妃说自己怀了龙种,本宫想你给云贵妃断断虚实,如果是真的也该奖励云贵妃为皇家添丁进口,不过梁太医你也要好好诊断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皇后对梁万顷说道 梁万顷回道:“是,下官一定会好好诊断!” 期间,皇后问云儿:“本宫在三年前你选秀入宫时送了你一个肚兜你还穿在身上么?” 云儿道:“肚兜是皇后所赏之物,未觉有一丝懈怠,每日穿在身上,定不负了皇后娘娘的恩泽!” “那就好!”皇后点头笑道 半个时辰之后经过梁万顷的认真反复诊断得出了一个结论,云儿没有怀孕。 听了这个消息,云儿此刻的心情犹如五雷轰顶,她不敢相信梁万顷说的是真的,她质问道:“梁大人你不会诊断错了吧!” 梁万顷回道:“奴才在宫里当差好些年了,瞧过的小主无数,是不是喜脉下官是不会断错的!” “可是我明明感到恶心,想吐,想吃酸的,还能感受到胎儿在我腹中踢我”云儿不敢相信梁万顷的诊断解释道 “小主感受到的这些怀孕特征可能是假孕造成的!” “假孕?” 听了梁万顷的解释皇后和云儿异口同声道 “假孕就是说小主出现一些类似怀孕的症状,如信期停止、恶心、呕吐等,甚至还会有自觉胎动及腹部胀大的情况出现,但实事却不是真正的怀孕 假孕的成因很多,大多和环境与压力有关,小主的假孕可能是因为禁足之后想出去造成的一个现象” “不可能”云儿依旧在怀疑梁万顷的诊断,她坚信自己是对的,她伸出胳膊,漏出手臂让梁万顷给自己把脉,梁万顷吓的一边躲一边求饶。 “小主饶命,男女授受不亲!” 云儿追着梁万顷满屋子跑,皇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厉声道:“大胆云儿,你太放肆了,成何体统,来人呐,给她抓回去,在禁足三个月!” 下人们满屋子抓云儿,云儿像疯了似的满屋子跑,她大声道:“你们都骗我,我要去见皇上,我要去见皇上!” 她拜托众人疯狂的跑向御书房。 半个时辰前 夏天佑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突然飞出来一支箭,整插在夏天佑一旁的柱子上,剪头上还插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大小姐在玄武宫!” 夏天佑也在调查大小姐的下落,他看见只调后毫不犹豫的放下奏折去了玄武宫,所以当云儿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夏天佑根本就不在,只有一个太监,云儿问太监:“你知道皇上在在哪么?” 太监回答道:“皇上刚才出去了!” “皇上去哪了?”云儿迫不及待的问太监 “皇上不让奴才说!”太监唯唯诺诺的对云儿道 “快带我去,不然我让皇上杀了你!” 太监吓坏了,在云儿的逼迫下还是带着云儿去了玄武宫,太监把云儿领进玄武宫然后对她说:“小主稍等,奴才去通传!” 太监走了好一会也不见回来,云儿第一次来到玄武宫,她好奇的环视着这座宫殿无意间看到墙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军事重地 云儿觉得不好,因为她也知道写着军事重地的地方不能随便进,刚想要转身离开就看到了夏天佑,夏天佑吃惊的看着云儿说 “怎么是你!” 第六十九章 宫刑 云儿被夏天佑以擅闯军事重地的名义将她打入冷宫,心里却在想怎么会是他呢,但不管怎么想他都没想明白,不过为了自己的江山,他只能忍痛割爱了。www.Pinwenba.com 在云儿被打入冷宫之后,皇后来看过她一次,云儿也来过,皇后来看她的那一次让云儿近乎绝望,那天皇后对云儿说:“其实你应该知道你是不可能怀孕的,三年我送你的肚兜是用麝香泡制过的,可以造成不能怀孕,所以你不可能怀孕,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怀孕了” 云儿憔悴的望着皇后骂道:“你这个毒妇!” 皇后冷笑道:“骂得好,谁都知道你是端妃的侄女,端妃心狠手辣害死了柴皇后,在端妃的时代我诚惶诚恐的活着,终于她比我先死了,皇上看我可怜才封我为皇后,当我知道你进宫选秀的消息,我就知道你来者不善,我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位置,我不可能让你们卷土重来,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原来这三年都是在被猜忌,被设防中度过,这一点她四号都不曾知道,自己还像一个猴子是的拼命往上爬,却没想到没人问你爬的累不累,也没人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却有人时时刻刻在嘲讽自己,看,那个猴子又在爬了。 小白来看云儿的那次让云儿彻底怀疑自己的这一生都斗不过小白。 “你可能不知道朱富贵那个故事是我让人散播出去的,没想到你居然上钩了,小礼子去你的寝宫偷瓶子,是我,当然也是你逼他崩溃的,还是把一向中立的文谦也站出来公开反对你,你的人生该有多失败呀!” 听着小白的话,云儿哭了,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委屈,她的委屈犹如溃坝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像是把体内所不曾展示的倔强都一股脑的转换成了委屈,沿着高山奔向田野。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云儿的委屈突然让小白感到心疼,同一届出来的秀女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当年一起从底层挣扎上来的乐趣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共享,所以她格外珍惜这样的记忆与情感,可如今面对云儿的委屈她的心疼只能视而不见,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下去,如果自己一旦为谁心疼自己就会被人认为懦弱,会招来猜忌与攻击。 “不是别人这么对你,是你没给别人机会,你做事太狠,不给别人留喘息的机会,做事凡是留半分薄面,你就不会像今天这个样,步翎薇那次让你弄得多惨啊,你看她在你落难的时候帮你说话了么” 小白像一个老师一样让云儿明白了,自己身上有着那么多的缺点与不足,总结成八个字就是不择手段,争强好胜,如今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自己的后半生都会在冷宫度过了,想想都让人绝望,那种掰着手指头过的日子云儿尝试过,如今二进宫她肯定想想都觉得没有出头之日了,她抽泣的不理小白看着窗外,小白叹了口气道。 “其实斗倒了你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不来还是不了,皇上不来寝宫一个人的日子和你冷宫的日子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陪着云儿坐了一会,小白起身准备离开,云儿留住了她:“等一下,小白!” 小白已经很久没听见云儿这样叫自己了,云儿每次都叫自己姐姐,虽然听起来很亲近,但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句姐姐有着多少杀意呢。 云儿叫住叫住小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将自己的肚兜交给小白,她语重心长的说。 “冷宫以后你就不要来了,这里阴气太重,你是个有福之人,来多了一定会沾上这里的霉运,如果你还念我们是同一届的秀女的情分上就收下这个肚兜,希望你看见它就能像看见我一样,就算留个纪念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小白相信此刻的云儿满满的善意,也就没想别的,在拜别云儿之后就和如烟回去了,云儿看着小白的背影不自觉的冷笑道:“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事实大抵如此,真相静静的躺在那里,谎言是它的棉被,而你觉得棉被很温暖不忍揭开,而这恰恰就是躺在那的真实需要你去揭开的,纵然棉被下面都是倒刺,都是冰冷,揭开棉被包裹的外衣真实也变得伤痕累累,但如果不解开,真实就有可能在棉被的温暖的呵护下慢慢死去,永远不会知道棉被下面的残忍。 听了春杏的讲述,胡子拉碴的张庭方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悲伤便用手掌掩面,可越是这样悲伤便越泛滥成灾,春杏认为眼瞎只要张庭方能救云儿了,于是她赶忙劝道:“张大人,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躲在这里哭,躲在这里自暴自弃,云贵妃需要你,每次她无助的时候都是你在她身边,这次我想也一样,大人,拜托了!” 春杏突然跪在张庭方的面前让张庭方不知所措,如今的他这么失败还有能力去救一个人吗,去救那个自己心爱的云儿吗 张庭方怀疑自己的身体里有两股能量在对抗,一个叫悲伤,一个叫爱情,两股势力打的不可开交,似乎悲伤赢得多一点的时候,爱情就会占据上风,爱情赢得多一点的时候悲伤就会占据上风,两股势力似乎很难平衡,也很难各自说服对方。 的确,当一个人的悲伤占据了主动,或许这个人就什么都会做不成,可是爱情不一样,爱情是有力量的,它可以推着你向前走,直至将悲伤彻底消亡。 悲伤是过去式,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犹如天青色下起的大雨,一直很犀利,但大雨很快就会过去的,总有云开日出的时候,云开日出,爱情不请自来,当爱情战胜了悲伤,还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呢。 传说中爱情打败了悲伤赢取了心爱的公主,传说中张庭方努力说服自己走出阴霾,让传说变成现实,他努力的挺起已经很久没有挺起的胸膛,告诉自己一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是英雄,自己可以拯救看似沉寂的一切。 经历过惨痛的颓废再次回到现实,纵然这现实很可怕,曾经夺走了他的一切,但是现在他伤愈而归,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将他再次打倒。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换了朝服,刮了那一脸的脏了吧唧的胡子随机进宫,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身在冷宫的云儿。 或许这件事是压在云儿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精神很不好,头没梳脸没洗,往日的白皙的手也变得乌黑,残破不堪的衣裳随风吹起的碎布显得这个人与这座皇宫格格不入。 天气以进入深秋,深秋其实本身没什么,只是那落叶经受不起诱惑落入大地的怀抱,其实这情怀跟人一样,明明知道不爱你却硬要向人表示真心,所以到头来伤心的只是自己,失落的也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治愈自己的也是自己。 云儿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看着前面,她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疲惫,也感觉不到泪,反而觉得这样很有趣,张庭方看着她既心疼又幸福。 心疼自不必多说,这幸福是可以真实的触摸着她的手,她安静的坐在那不会再跟谁去斗,再不会跟谁去争那三千分之一的宠幸,静静的看着她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张庭方又默默的在心里纠结与痛心,明明是一个有情绪有感觉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每每想起除了痛心还有一种冲动,他时时刻刻的想要冲到夏天佑面前告诉他云儿是清白的。 可能是还没有勇气吧,他总被自己吓了回去,可是继续看着云儿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于是他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去找夏天佑。 那天我在,皇后在,小白也在,张庭方来到几个人面前跪下道。 “下官张庭方给皇上,各位娘娘请安!” “平身吧!”夏天佑对张庭方道 张庭方起身后,夏天佑疑惑的问张庭方。 “张大人最近干什么去了,宫里也看不见你,朕身体不适也不知道找谁看!” 张庭方笑了笑对夏天佑道:“多谢皇上厚爱,下官只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向太医院告了假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去了” “张太医身体不适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小白问道 张庭方回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身体上除了一些小毛病,调理一下就好了,劳小主费心了!” 小白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张大人身体有病有地方可以调理,这心里有病恐怕张大人就不会调理了吧!” 张庭方听出来小白话里有话,只是碍于主仆情面没有继续说,皇后见小白在点张庭方,可张庭方丝毫没有做反应的意思,于是皇后继续道:“张大人今天来可是有事!” 皇后的开门见山让张庭方有些错愕,他缓了缓对夏天佑说:“下官斗胆请皇上放了云贵妃,她是无辜的!” “云贵妃?”我惊愕的看着夏天佑:“云贵妃怎么了?” 夏天佑难以启齿,所以闭口不言,小白站起身走道张庭方面前道:“如果张大人为了这件事来的,那就请回吧,以免为了这件事让皇上不开心!” 小白的暗示非但没让张庭方有所退意反倒言辞更加激烈他对小白说:“云贵妃犯了什么错?难道就不能让皇后,皇后,珍贵妃,淑妃娘娘网卡一面?难道淑妃娘娘有什么把柄在云贵妃手上?” 张庭方言辞激烈让小白语塞,皇后拍案而起呵斥张庭方:“张庭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一个罪人来冒犯皇上” 张庭方看着皇后道:“下官只是再拿事实在说话,皇后娘那真是太冤枉下官了” 皇后冷笑道:“好,你既然说用事实在说话,本宫也用事实跟你说,几年前你和静妃暧昧不清并利用她出宫心切杀了她让自己升迁有这事吧?半年前你出过一次宫是为了给安贵人烧纸,你和安贵人什么关系,还用本宫说么?现在你和云贵妃不清不楚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到这里来邱皇上放了她,你真当皇上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上心知肚明,只是觉得张庭方为皇家看病多年不忍心去责罚,如今这层窗户纸已经被点破,如果自己不做出点什么态度出来恐怕日后会有人效仿张庭方,就在这时皇后煽风点火道:“皇上,此**乱宫闱,请皇上严惩!” 皇后字字珠玑让张庭方感到了压力,张庭方跪在夏天佑面前道 “皇上,下官真是冤枉啊!” 夏天佑叹了口气慢慢道:“张庭方,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有是没用!” 张庭方认为夏天佑的机会是跟救命稻草,也许承认就会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张庭方理解错了,这件事肯定有,夏天佑只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交代,可以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不那么难受。 “有……但是下官不是跟皇后说的那样!” 夏天佑拍案而起没让夏天佑再说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夏天佑厉声道。 “来人呐!” 侍卫来到夏天佑面前,夏天佑继续道:“你不是乐意混在女人堆么,朕成全你, 从现在起将张庭方处以宫刑修养之后出任太监总管,时刻陪在朕的身边!” 张庭方突然就崩溃了,瘫倒在地,侍卫将张庭方硬抬了出来,抬出老远突然听到张庭方凄惨的求救:“皇上,我冤枉!——” 他努力证明自己冤枉,可是没有人在愿意给张庭方机会,他凭着自己的自负亲手断送了他的幸福与下半生。 用于阉割的刀是一种呈镰状弯曲的利刃,据说是用金与铜的合金制成,可防止手术后感染,但使用时通常并没有特别的消毒措施,在火上烤一下,便算是消毒了。这一切完成后阉割刀在张庭方身上游走,张庭方吓的说不出话大汗淋漓。 阉割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对张庭方道,忍一下不疼 一刀下去,张庭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过后张庭方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感觉就像万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那场面就像张庭方重新建立起来的全新自己与强大在被阉割的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第七十章 夺权 从未有过的疼痛从身体的某个部位向全身袭来。www.Pinwenba.com 那疼痛痛彻心扉,让人以最真实的感觉触摸整个世界,整个世界清晰的呈现在眼前却渐渐失散了它原本的模样,原本是个什么模样以每人说得清,只是说不清的同时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少的是习惯,多的是信仰,那信仰崩溃的彻底,在自己眼前顷刻间化为乌有,什么都没了,斩断凡尘,或许就是对他的惩罚吧,张庭方心里对自己说。 张庭方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当他苏醒的时候,他用一个时辰来回想了整件事情,当他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的时候他用太监盖在自己身上的摆布掩面而哭。 一个月前太监以为自己太用力将张庭方活活疼死,就给他改了层白布就没再管他,没想到张庭方顽强的生命力再度活了下来,犹如重生,重生的他眼中只有耻辱与报仇。 是夏天佑把自己变成这样的,是皇后,是小白,当然他也认为这里面也有我。 他扭曲变形的脸在镜子的映衬下格外苍白无力,在这苍白无力的背后多的是一副他不曾有过的阴险与狡诈。 张庭方慢慢走下床,每动一步都会感觉到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他还没走出三步就已经寸步难行,大汗淋漓,体力透支,最后下体出血倒在地上,听到声音的太监赶忙上前把张庭方搀扶到床上。 “你现在还很虚不能随便走!” “公公,我……”张庭方是在是觉得有些有些难以启齿 太监安慰张庭方道:“没什么的,最起码你保住了命,有了这条命你还能干好些事,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听了太监的话张庭方很像找个地缝转进去,他从未这样瞧不起自己,也从未这样感觉到自己有着强烈的结束生命的渴望,不过在太监的劝说下张庭方还是没自暴自弃安全挺过了感染期,适应期,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话分两头,朝堂上,夏天佑勉强的坐在龙椅上显得精神不是很好,时不时的咳嗽声也数次打断了大臣的讲话,夏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而心里却有了进一步的打算,退了早朝之后,夏正和夏端走在路上好像,夏正说:“父皇的好像很严重说不上哪天就会一命呜呼,看他这样子好像也没有立太子的意思!” 夏端冷笑道:“老爷子这是想在过个三年五载的太子在外面历练的差不多了给他接回来,我好不容易把太子送到了边关,他要是在回来我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是呀!”夏正点到头:“为今之计就是逼父皇交出权力!” “不行,现在老爷子的身体还能顶些日子,还没到逼宫的地步,现在主要的就是将一切势力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上,只有将全力控制在手上自己说的话别人才听!”夏端的一席话充分的暴露了他的野心,他有着和皇后相同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着一样的心狠手辣。 夏正觉得觉得夏端的话很有道理。 “现在是和平时期不会打仗,可是大哥你必须在军中建立起绝对的权威,可是你无权调动军队,就算你有权你也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就会引起周边犬戎和匈奴的警觉!” 夏端仔细琢磨着夏正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正在这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他望着慢慢下起的大雨道。 “这个季节肯定不止这一场大雨,也不自导黄河沿岸的何必能不能扛得住!” 话音刚落,夏端好像从自己的言语中知道了什么,他惊讶的看着夏正道:“我有办法了!” 第二天朝堂上,夏天佑刚一落座,夏端赶忙上前一步道 “启禀父皇,连日大雨虽然让燥热的天气得到一丝清爽,但儿臣怕这大雨下的太大,会把黄河沿岸的河堤冲垮!” 没等夏天佑开口,杨帆也上前一步道“自太子贪污弊案以来,大皇子便接管了整治河堤的重担,当年大皇子拍着胸脯说河堤可谓固若金汤十年八年不会坏,如今这二年不到大皇子就开始担心起了河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么?” 夏端没想到杨帆会站出来反对自己,他的一席话让夏端猝不及防,他慌张的说:“我只是说可能并没有说肯定,荣国公这样说我会不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 看着两个人在朝堂上争吵,夏天佑果断的制止了即将无休无止的争斗。 “好了好了,一个是朕的重臣,一个是朕的爱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夏端的话说的很有道理,防患于未然嘛,真要到了决堤的那一刻说什么都晚了!” 夏端一听夏天佑在向着自己说话,于是道:“父皇说的是!” 夏天佑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谁愿意替朕走这一趟!” “我愿意!” 夏端和杨帆异口同声的说自己愿意去,这让夏天佑很为难,他权衡了一下对两个人道:“你们两个人同去,荣国公为主,你为副!” “是!”夏端抢先一步杨帆对夏天佑说道 果然不出夏端所料,川西河北山东等一带分别传来集报,河堤再次决堤,只因为当初夏端接替夏珩修理河堤时克扣的钱太多了以至于河堤下面都是烂草破布。 第二天两个人收拾妥当出了城,夏端对杨帆说:“不知道老将军还不能骑的动马!” 杨帆笑着说:“老夫虽然今年将近七十,不仅骑马没有问题就连敌方的千军万马老夫也不放在眼里!” 夏端听了杨帆的话嘲讽道:“老将军可别说大话!” 杨帆听着夏端在嘲讽自己就没再理他,夏端趁杨帆不注意狠狠的在杨帆的马屁股上打了一下,杨帆的马受惊撒欢的疯跑起来,夏端望着杨帆慌张的背影说:“老将军慢走!” 一旁同去的夏正笑着指着杨帆对夏端说:“这个老东西!” 几天后二人到达川西,夏端调集了川西,河北,河南,山东青海等地的驻军将领,以及杨帆手下的兵马,在打仗外商议对策,言辞激烈,立场分明,头头是道,把坐在一旁的杨帆风头给盖过了。 “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那明日卯时在校场集合演练,午时三刻抢修河堤!” 众将散去后,杨帆一脸茫然的看着夏端,夏端以为杨帆想对自己说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老将军,你没听明白么?” 杨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夏端说:“你这不是要修河堤吧?你这分明是要夺权造反啊,不行,我得把这件告诉给皇上!” 说着杨帆走进大帐要给夏天佑写信说明这里的一切,夏端叫住杨帆道:“等一下老将军,此时此刻你还觉得你的信还能走出川西吗?” 杨帆惊愕的看着夏端:“这件事是你干的,还是皇上受益的?” 夏端笑着走到杨帆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老将军活了大半辈子还是没活明白,你为我夏家操劳了一生,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不要抓住权利不放,有些机会就应该留给我们年轻人!” “机会?”杨帆疑惑道 夏端脸上此刻变了一副样子他狰狞的看着杨帆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夺去我父皇的皇位吗?你拥兵自重难道你从来没想过?” “我……”杨帆被夏端的话戳中了心窝子,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端冷笑道:“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现在你没机会了!” 夏端下令让手下时时刻刻看着大帐内的杨帆,就算是给他囚禁了。 第二天卯时,夏端在校场面对着三十万兵马训话道 “现在正是用着你们的时候,谁来说一下如何治理河堤啊!” 山东将领站出来道:“为了保障沿岸的百姓安全,可以有计划的将决堤的水分泄到空地或者湖泊,或者……” 没等山东将领说完夏端便呵斥道。 “就你懂是不是,如果能分洪我还把你们叫来干什么!” “殿下,现在这种情况必须采取分洪的措施,否则会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山东将领坚持自己的想法 的确,面对沿岸的再次溃坝,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洪,如果夏端采取分洪的方案,他就不能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集,所以出于考虑他决定不分洪 再三考虑,夏端把山东将领调到青海当将领,将青海将领调到山东,从偏远不毛之地调到中原富足之地一些受到夏端“恩惠”的的将领自然对夏端感恩戴德,听命于他,这些人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夏端的人,并且死心塌地。 杨帆被囚禁的这些天里不停的在写求救信,可是一封也没有发出,都被夏端的人截了下来,夏端拿着杨帆的信气冲冲的扔到杨帆的脸上。 “你干嘛要写这些信,你杨帆英雄一世难道连我这样手无寸铁手无兵权的人都斗不过么?还是你人老了不中用了?” 杨帆听了夏端的话破口大骂:“你这个乱臣贼子,老夫要是在年轻的时候一定像劈了慕容泰山一样把你劈了!” 夏端恶狠狠的瞪着杨帆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杨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夏端的厉害!” 说着,夏端抽出匕首捏着杨帆的脸硬生生的把杨帆的舌头割了下来。 杨帆口吐鲜血仍然不停的做出骂骂咧咧的样子,夏端愤怒的用匕首的手柄狠狠的敲碎了他嘴里满口的牙。 听到大帐里的声音,夏正走进大帐看着杨帆悲惨的样子吓了一跳。 “大哥,你……” 夏端将匕首交给夏正用布擦了擦手说道:“太血腥了,我不忍下手,还是交给你吧!” 夏正战战兢兢的考虑了一夜还是没敢下手,他学着开国皇帝夏劫的样子将杨帆毁了容将铁面罩戴在他的脸上,对外声称他昨夜刺杀杨帆未遂被抓了起来送到皇宫交给夏天佑严惩。 杨帆的求救信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派出人马送出,杨帆坚信总会有一个冲出来的,果然,从东面冲出来的信使将求救信藏在了比较隐秘的位置用装死的方式骗过了杀手的杀害,但杀手临走时仍然补了一刀,信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回到皇宫将信交给侍卫告诉他务必将这封信交给我。 因为我当年在青龙阵破了杨孝给他设的棋局所以他才有今天,所以他才格外的信任我,纵然我俩有时候政治立场不一样但他也会让我三分。 当我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拆开,那封信的内容让我不寒而栗,我没敢把信的内容告诉夏天佑怕他着急上火,一着急上他的病情肯定会加重,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我只是以他的身体为由提议让夏珩回来,因为我觉得只有夏珩才能和夏端抗衡。 听到我让夏珩回来,夏天佑苍白的脸笑着对我说:“难道朕的身体就那么差么?都到了让太子非回来不可接替朕的位置这个地步了么!” 我苦口婆心的对夏天佑说道:“你看你又误会我了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几个儿子都出息了不在身边,如果有一个在你身边照顾你你的病都会好的快点!” 夏天佑苦笑着摸着我的手说道:“朕有你就足够了” 我按住他企图让我放下这个念头的手对他说:“这不一样,父子情,我替代不了!” 夏天佑看着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也收起笑容很认真的在思考,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屋子里的空气变得很凝固,双方似乎都感觉到了尴尬,夏天佑为化解尴尬开始止不住的咳嗽,也许他的咳嗽并不是为了化解尴尬这么简单,也许他想多一些思考的时间不想让我知道他的想法通过咳嗽来掩饰他的内心,过了一会夏天佑停止了咳嗽缓缓对我说。 “你想让朕的哪个儿子回来!” 我毫不犹豫道:“夏珩!” 夏天佑看着我觉得我早有预谋于是疑惑道:“他?” 我点头说道:“是的皇上,夏珩太子已经在外历练很多年了或许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既然皇上没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就一定还对他充满希望和期待!” 夏天佑苦笑着指着我说道:“你还是那副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好吧让他回来吧!” 第七十一章 心魔 青龙镇 自从夏珩为菀儿证明了自己清白以后,菀儿便对夏珩有了好感,区别于寻常的情感,菀儿似乎对他多的是一种依恋,这种依恋在沐尘在场时显得格外强烈,夏珩似乎也能看出来两个人身上这种微妙的关系存在着,只是懒于点破。www.Pinwenba.com 被无罪释放的那天晚上菀儿和沐尘走在街上,当时天色已晚,街道上并没有几个人,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沐尘为人老实不善言辞,不善言辞的意思就是嘴笨,明明一句话可以表达清楚,非要兜个大圈子,兜的圈子连自己都忘了要说什么。 走到一个路口,忽然蹿出一只老鼠,菀儿吓的紧紧攥住沐尘的隔壁,身子也紧紧的贴在他的半个身子上,沐尘紧张的保护着菀儿,眼睛望着老鼠逃窜的方向看去,他确定不会有下一只老鼠出现伤害到婉儿之后他才放松了警惕。 警报解除,沐尘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菀儿贴的太近了,他不在然的放下了菀儿的手并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婉儿当时还没觉得是怎么回事,当他看到沐尘脸红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喂,你脸红了,你脸红什么啊,小时候你不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的么,那时候你怎么不脸红啊!” 菀儿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半个身子继续靠在沐尘的肩膀上,沐尘感到很为难,也很别扭,不过咬咬牙也继续忍了。 “这不一样,小时候咱俩还小,你更小,我照顾你是应该的,现在我们都大了,你也到了应该嫁人的年纪了,我觉得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让喜欢你的人看到不是太好” 菀儿松开沐尘瞪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她。 我不嫁,我就要跟你!” 说着,菀儿再次亲密的贴在沐尘的身上,沐尘觉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婉儿仍然是这个样子,于是变得很急躁。 “你这是干什么呀,真是的!” 他躲开莞儿走到一旁,菀儿看到沐尘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于是走到沐尘面前,无辜的摇着他的胳膊。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肯定不生你气,还给你找一个好妹夫!” 沐尘笑道:“你找妹夫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菀儿突然联想到沐尘的生气或许跟夏珩有关,于是她试探的问沐尘:“你觉得夏珩这个人怎么样!” 沐尘一听菀儿这么说当时就火了,他质问菀儿:“你还是喜欢夏珩对不对!” 沐尘像个孩子一样,那表情就像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菀儿看着沐尘幼稚的表情笑着说:“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就这么大点事啊,你直说啊!” 沐尘发脾气道:“这是这么大点事么,他是太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将来是要做皇上的,听说皇宫里的妃嫔之间明争暗斗为了得到宠幸打的头破血流姐妹反目的都有,我不希望你借给他之后过上这样的日子我,我希望美美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菀儿被沐尘的一席话感动了,他装腔作势的说:“就凭你这句话我进了皇宫也不跟他们斗!” 沐尘不再说话,菀儿看着沐尘生闷气的样子继续调侃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沐尘依旧不说话,菀儿一看沐尘的牛脾气上来了肯定什么办法也没辙,于是她只好耍赖坐在地上哭。 这招果然奏效,沐尘看到菀儿坐在地上哭心疼的将菀儿拉起来:“哭什么哭,起来起来!” 菀儿妆模作样带着哭腔道:“那你还爱不爱我了!” “爱爱爱,来来来你快起来!” 听到沐尘这么说,菀儿一下就不哭了,他猛地站起贴到沐尘身上,想让沐尘再一次证明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她对沐尘说:“真的?” 沐尘一看自己被她骗了便想躲开她,可是不论不管怎么躲都躲不掉,于是他只好投降对菀儿解释道。 “我是说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 菀儿看着沐尘气鼓鼓的说:“我不需要,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辈子,像那年咱俩坐在谷堆上你对我说我们也要像那对老头老婆婆一样,虽然白发苍苍,虽然满口已经没有几颗牙,虽然为生活中的琐事磕磕绊绊,但依然相守一生,这不正是你对我说的我们以后的生活吗!” 沐尘听到菀儿翻出了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突然觉得以前的幼稚让他有些不还意思,他红着脸不让菀儿说了,菀儿以为沐尘急了,于是她质问沐尘:“你真的不爱我么!” 沐尘也一脸严肃的对菀儿说:“对不起!” 知道真相残酷,但真相如约而至还是让人承受不住,菀儿哭着回到群芳阁,夏珩正在自己独酌,他先走一步回到群芳阁就是想在菀儿面前摆摆谱让她低头,可是菀儿始终不肯说出那句谢谢,夏珩知道她就是那么个性子,自己也不去深追究了于是他放下酒杯对菀儿道:“你自由了,天大地大你随便哪里都可以去!” 菀儿笑道:“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没地方去!” 夏珩冷笑道:“给你机会了你不走,你再走我可就不放你了!” 夏珩站起身出了群芳阁,菀儿在夏珩身后大声喊道:“放心,你撵我我也不走,我赖上你了!” 菀儿甜甜的笑着,沐尘看着菀儿这么开心,自己心里又是担心又是负责,他不知道这个一起从小长起来的,他照顾大的妹妹是那种爱多一些,可是自己明明对菀儿哥哥的爱更多一些,可是当自己听到夏珩对菀儿那么说的时候自己就受不了了。 他很纠结,并且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对月诉说着自己的苦衷,不知不觉酒没了,他也喝多了,他瘫倒在地上,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就感觉有一个人在扶他。 “公子,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沐尘隐约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是菀儿,他欣喜若狂的站起来抱着她说:“菀儿,我想通了,以前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哥哥对妹妹多一些还是像恋人多一些,现在我想明白了,我要像那天我们在谷堆上给你的承诺一样,我们我们相守一生,一辈子也不放开!” 沐尘像怕她跑了一样死命的抓住她的手腕,他把女子弄疼了,女子哎呀一声,沐尘突然眼前一亮看清了这个人不是菀儿,而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女子。 沐尘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质问女子道:“你是谁!” 女子笑了笑对沐尘说:“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这种问题不太好吧!” 沐尘看着美女身上会发光以为他是妖怪,他向后退了一步严肃的说:“你是谁,快说,要不我可不客气了!” 女子踹手笑道:“公子听说过茅山么?” 沐尘惊讶的看着女子说道:“你是茅山术士?” 女子继续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沐尘紧张了起来他疑惑道:“你不在你的茅山好好呆着,你上这来干嘛!” 女子说:“我到这里就是想让你帮我完成一件我心里一直牵挂的事!” “什么事?”沐尘警惕的看着女子,酒也醒了大半 “这件事与我一个故人有关,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帮我在夏珩和菀儿独处的时候将这药放在夏珩的酒杯里,我保证夏珩喝完了会离开菀儿,以后菀儿会乖乖的跟你在一起!” “真的?”沐尘半信半疑道 “当然是真的,你只需要照的做就是了”女子严厉的对沐尘说 就在女子身上的光一点点散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事,他问女子:“你叫什么啊!” 女子的声音很微弱,但仍然能够听清,她说她叫凤娘,话音刚落,凤娘就消失了。 沐尘看着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凤娘消失的方向沉默了好一会,他把药塞到衣服里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菀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吵着让夏珩出来吃,声音很大,尤其是路过沐尘的房间时声音更大,这明显是菀儿再跟沐尘赌气。 生了一肚子气的沐尘想把气都撒在夏珩身上,他忽然想到了昨夜自称凤娘的人给他一包药,她说只要放在酒杯里就能保证两个人能够分开,那么这个药会不会是毒药呢,想到这沐尘一激灵,浑身不寒而栗。 他虽然恨夏珩但是还没到要杀夏珩的时候,他放下药走出房间亢奋的对忙碌的菀儿说:“这么香,看看就很好吃,都是你做的啊!” 菀儿不理沐尘,依旧在忙碌着,这时夏珩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出来,他看着沐尘说道:“早啊!” 沐尘点头回道:“恩,早!” 夏珩下了楼,菀儿夸张的迎过去扶着夏珩下楼,这让夏珩很不适应。 “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扶我!” 菀儿夸张的说:“你昨夜断案断的太晚了嘛!我给你做好了饭,怕你睡得太晚起的太早会不适应,脚软的嘛!” “那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夏珩看着慢慢的一座子菜说道 菀儿走到桌子面前对夏珩说:“不夸张,不夸张,这在宫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沐尘看着菀儿那副谄媚的样子心里就很不舒服,他小声嘟囔道:“趋炎附势!” 沐尘的嘟囔被菀儿听到了,她冲上去对沐尘道:“你说什么你!”谁知道却被夏珩拦住了。 夏珩把菀儿强按到座位上:“兄妹俩吵什么吵,你刚才说你的菜跟宫里的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可是宫里没有这道炖野鸡和炖江鱼这几道菜啊!” 听了夏珩的话,菀儿很尴尬,她慢吞吞的说:“宫里当然吃不到了,这些只有野外才有,在宫里有钱都买不到!” 夏珩看着菀儿忙于解释的样子就可乐,他对菀儿说:“据我所知这些菜都是沐尘喜欢吃的对吧!” 菀儿知道夏珩点破了自己,一下就羞红了脸:“瞎说什么啊!” 夏珩看到菀儿害羞了便得意的说道:“我说的没错吧,沐尘,来下来,吃过了饭我们好回宫!” “回宫?”菀儿疑惑道 夏珩说:“是呀,宫里来信让我马上回去,你们也跟我一块回去!” 菀儿知道夏珩说的一块也包括那块木头,沐尘。她小声的对夏珩说:“咱们走咱们的,不带沐尘” 沐尘一听菀儿这么说便气冲冲的回到房间再也不出来了,夏珩知道沐尘生气了,于是责怪菀儿道:“差不多了,真要是生气了看他不理你你怎么办!” 菀儿呵呵一笑:“没关系,从小打到我还不了解他吗,我在做一道他爱吃的菜他肯定乖乖下来!” 菀儿去了厨房,夏珩一边吃一边叫沐尘下来,知道沐尘牛脾气一上来谁劝也不听他只好上去请沐尘,可是房门推开里面却没有人,此刻沐尘已经翻过窗户到了前堂,在夏珩的酒杯里放下了凤娘给他的药,都倒进去后他把包裹药纸塞进衣服里,对楼上的夏珩喊道:我在这。夏珩从房间出来看到沐尘已经在楼下了于是赶忙下楼对沐尘说: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沐尘没回答夏珩的话,他将倒了药的酒杯递给夏珩,然后自己也倒上一杯,两个酒杯碰到一块,沐尘说了声干,就把满杯酒一饮而下。 夏珩刚把酒杯放到嘴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他放下酒杯对沐尘说:“菀儿她就是这个人,这么个脾气你可别往心里去!” 沐尘倒了一杯酒接着喝夏珩碰杯:“我不往心里去,她就是个孩子!” 沐尘一饮而下,夏珩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又叹了口气放下了酒杯:“我回宫带上你们是因为你们的身世和宫里的娘娘所托付我的说的一样,我带你们回去认认亲!” 沐尘倒了一杯酒继续和夏珩碰杯:“求不亲的无所谓,这么多年没见不也一样挺过来了么!” 沐尘一饮而下,夏珩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听到沐尘这么说,他放下酒杯对沐尘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毕竟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 沐尘再次倒了一杯酒跟夏珩碰杯:“别说了喝酒吧!” 沐尘一饮而下,夏珩刚喝道一般,菀儿就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对沐尘说:“这酒不能喝,他居心叵测。 第七十二章 爱情没有谁对谁错(上) 沐尘吓了一跳,以为菀儿看出什么了,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菀儿:“这酒怎么不能喝!” 菀儿看着沐尘审视的对他说:“你一杯一杯灌夏大哥,就是不想让夏大哥回去,你什么居心!”菀儿看着夏珩道:“这一杯我替你喝!” 菀儿将这杯酒喝了下去,沐尘吓坏了强行抢过菀儿手里的杯子对她吼着说:“这酒你不能喝!” 菀儿和夏珩疑惑的看着沐尘,沐尘知道自己说漏了于是他解释着:“她不能喝酒,她喝了会醉!” “谁喝不会醉啊!”菀儿眼神迷离的说 菀儿不听沐尘的劝说一杯一杯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面色慢慢绯红。www.Pinwenba.com 夏珩看着菀儿的脸色渐渐红了起来就不想让菀儿再喝了,他站起把菀儿的杯子抢了过来,却没想到争执中自己的手竟然和婉儿的手碰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啊!”菀儿没有把手缩回去只是眼神暧昧的看着夏珩 两个人突然间心跳加快,面色绯红,互相看着都会觉得对方是那么的吸引自己。 夏珩突然觉得身上充满了力气有使不完的劲,菀儿也觉得浑身燥热,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干柴遇烈火,在这一刹那交融在一起。 沐尘想阻止两个人,可是一杯接一杯的酒把他喝多了,浑身没力气,也使不上劲。 他忽然意识到凤娘这个名字他以前听说过,好像是个坏人,再一看夏珩和婉儿的样子,沐尘恍然大悟凤娘给自己的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可是知道的一切都太晚了,酒劲的作用让沐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昏昏欲睡,酣然入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药劲消了,思绪也变得清晰来了,夏珩本想躲闪菀儿,菀儿一把将夏珩拉过来躺在他的怀里。 “你既然那样对人家,那人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夏珩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自己的意愿,但事实已成夏珩也没有办法,他对菀儿道 “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菀儿一听夏珩这么说就觉得自己刚才的付出有些轻贱了,她不高兴的嘟着嘴对夏珩说:“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刚才那样对我是真心的!” 夏珩面露难色,他对菀儿没有没有情感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有情感但是面对孩子般的菀儿,他有的也只是沐尘对菀儿那样哥哥对妹妹的情感,一定是这样,不然夏珩怎么总感觉菀儿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孩子气呢。 “我不知道!” 面对菀儿的逼问,夏珩还是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这理由一出口菀儿一点都不满意,他不服气的对夏珩说:“那就是没有?” 夏珩沉默着,面对夏珩的沉默菀儿感到很委屈,她的眼眶突然就红了,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抽泣让夏珩很心疼,他凑过来安慰着菀儿,菀儿躲开夏珩的安慰哭着跑出了出去,边跑边说:“我不需要你安慰,你们都是坏人” 夏珩自责捶着桌子,他很自责,也许当时自己控制一下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夏珩敲桌子震醒了沐尘,沐尘慢慢揉着脑袋醒了过来,不胜酒力的他明显喝的有些断片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揪住夏珩的衣领骂道:“王八蛋,你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夏珩对这种被揪衣领的事极其反感,他不耐烦的说:“你松开我!” 沐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对夏珩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夏珩见自己劝说无效于是一拳将沐尘打倒在地。 沐尘倒在地上嘴角流血,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站起身给了夏珩一拳,两个人就这样厮打在一起。 作为太子的夏珩精通骑术和格斗,三拳两脚就把沐尘制服了,他骑在沐尘的身上对他说。 “杨沐尘,你是个男人么,你喜欢菀儿你不敢说把她推到我身边竟然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沐尘和夏珩的打斗让沐尘没了力气,他吼着对夏珩说。 “你不出现我们俩好好的,可你偏偏出现在青龙镇!” “说那些都没有用”夏珩以王者的姿态说:“以后好好照顾菀儿,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沐尘冷笑道:“应该是你好好照顾菀儿吧!” 夏珩一听沐尘说这话怒火再次涌了上来,他一拳一拳的招呼在沐尘的脸上。 这时孟远刚好走进来想要告诉夏珩马车套好了可以上路了,可是一看这架势他赶忙将夏珩和沐尘分开。 被分开的沐尘和夏珩仍然互相敌视着,眼神充满挑衅,一语不合便又要打在一起,孟远劝道:“你们别打了,菀儿姑娘在外面哭了半天哭的可伤心了,谁也劝不住!” 夏珩听到菀儿哭了于是冲了出去劝劝菀儿,沐尘一看夏珩去了自己也不能示弱也跟着去了。 夏珩蹲在菀儿身边一遍遍劝菀儿不要哭,而沐尘则是在菀儿身后静静的站着自言自语道:“傻孩子,你要坚强!” 两种爱,两种不同的形式表达着,不善言辞的沐尘,情感细腻丰富的夏珩,都给菀儿带来了温暖,有这两种爱包围着菀儿,或许她也能感觉自己是幸福的吧! 辞别了孟远,一个人一辆马车在路上走着,也许这能是化解三个人彼此尴尬的一个方式,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夏珩认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到了皇宫也挺好的,可是谁知道到了山东河北等地界红莲教教徒四起,因为没有守军,所以这一带都被红莲教控制了。 走进山东地界,城门守军是红莲教教徒,他让夏珩说出红莲教的暗号否则不能过去,非但过不去还有可能面临杀身之祸,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就在城门守军要以“细作”的身份把三个人带走的时候,城门到了换防的时候,换防的教徒对城门守卫说:“山清水秀,自古山河门前流” 城门守军回道:“春暖花开,忠义堂前兄弟在” 城门成功换防,夏珩听见了两个人之间的暗语,三个人走过去,守军对夏珩说:“山清水秀,自古山河门前流” 夏珩回道:“春暖花开,忠义堂前兄弟在” 守军摆摆手示意让三个人过去,三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夏珩看着这帮气势汹汹的看着这帮红莲教教徒对沐尘和菀儿说:“百天不宜赶路,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住下吧,天黑再走!” 三个人到了一家客栈,夏珩说出暗语,客栈老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对出了暗号,夏珩觉得老板跟其他人不一样于是问道:“你不是红莲教的?” 老板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红莲教的呢!” “我们只是赶路的!”沐尘说道 夏珩听到老板说自己不是红莲教的于是放松了警惕对老板说:“这怎么回事啊,一路上各省各府都被红莲教占了,怎么连朝廷的守军都没有啊!” 老板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啊,黄河沿岸诸省的守军都被大皇子集结到了川西,所以这些地方就成了空城,红莲教教徒见城中没有守军就趁机占了城池,便宜了他们可苦了我们了!” 说着说着老板哭了起来,菀儿劝老板不要哭:“你别哭,这些教徒只是乌合之众,朝廷会派兵打他们的,就算不打他们也成不了气候,说不定哪天就散了!” 老板哭着说:“小姐你说的好听,这些教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每次做完了上面总会给受到迫害的人一些东西,粮食银子什么的,要不就是免税,不服他们的人也不打你也不骂你,他就给这些人加税,我们老百姓只是想过好日子,谁管我们不重要,但是加税没人能受得了,只要你受不了了向他们承认错误,税收就免了!” 夏珩听到老板这么说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路下来都没有看到反抗的人呢,原来是这样,他们还真会收买人心,这个夏端!” 老板听到夏珩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于是问道:“客官,你说什么?” 夏珩缓过神来对老板说:“没什么没什么,给我们安排房间吧!” 老板带着三个人上楼,夏珩一边走一边对菀儿和沐尘说:“从现在起你们俩什么话也不要多说,什么事也不要多做,这个老板也是红莲教的人吗,刚才他这么说也是收买人心的!” 菀儿紧张的对夏珩说:“那怎么办啊,我们跑吧!” “不行!”夏珩严肃道:“跑了就说明我们心里有鬼,况且我们什么都没做,还有,他们要是抓住了我们肯定不会把我和沐尘怎么样,他们肯定会杀了你!” “杀我?为什么啊?”菀儿浑身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沐尘解释说:“你刚才说他们是乌合之众,你瞧不起他们,也就不会入教,不会入教的人他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到沐尘这么说,菀儿已经吓得不行了,他躲在夏珩的怀里颤抖着说自己害怕,夏珩和沐尘嘲笑菀儿胆小,可是笑着笑着两个人停止了笑声,互相看着对方,心事沉重。 时间回到出发前,夏珩一拳一拳的招呼在沐尘的脸上,这时孟远刚好走进来想要告诉夏珩马车套好了可以上路了,可是一看这架势他赶忙将夏珩和沐尘分开,被分开的沐尘和夏珩仍然互相敌视着,眼神充满挑衅。 沐尘说:“既然谁都不知道菀儿会选择谁,那我们就打个赌!” “赌什么?”夏珩说 “菀儿受到惊吓时会躲到他信任的人身边,如果躲到我身边我就承认我输,我就会照顾菀儿,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履行你的义务,既然占有了她就要给她幸福!” 夏珩伸出拳头对沐尘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沐尘没理会夏珩的拳头,夏珩以为沐尘瞧不起自己于是又跟沐尘打了起来,要不是孟远说菀儿哭了,两个人又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 如今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感慨万千,回到房间之后,谁都没有出来,到了晚上,夏珩去敲沐尘的房门,沐尘探出头对夏珩说:“干嘛!” 夏珩拿出手里的酒杯对沐尘说:“出来喝点啊!” 沐尘看了看夏珩寻思了一回便从房间出来跟谁夏珩去他的房间,两个人落座后夏珩给沐尘倒酒:“不管她最后会选择谁,酒都是要喝的!” 沐尘看着酒杯心思沉重:“你到底没有用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夏珩叹气道:“我不是没想过,我是太子,将来是会有妾的,我怕她跟我在一起后我没法给她幸福!” 沐尘质问夏珩:“那我们的打赌就不算数了吗!” “我们不是小孩了,来打赌要挟对方这是对菀儿不公平的,菀儿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对她比较了解!”夏珩解释道 对于夏珩的解释,沐尘肯定是不满意的,他看着夏珩,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最终的答案,可是他找到,沐尘气势汹汹的再次质问夏珩:“你什么意思!” 夏珩看着沐尘发着火气自己也真的懒于在解释什么了,顿时觉得喝下去的酒也没意思了,他站起身收起酒杯自叹道:“多好的酒我也不给你喝!” 沐尘突然站起身把夏珩推到墙上指着夏珩怒道:“那你把我叫来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干嘛!” 沐尘刚要动手,菀儿推门而进,眼泪婆娑的看着两个人,她像是哭过了,哑着嗓子道:“你们够了,我是人,不是商品,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帮我们当什么啊,把我推来推去!” 话音刚落,菀儿哭着跑出了客栈。 沐尘看着菀儿离开的背影担心道:“你别出去,外面危险!” 看到菀儿跑远后,沐尘指着夏珩道:“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沐尘追了出去,半个小时后沐尘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一脸慌张的对夏珩说 “不好了,菀儿被红莲教的人抓走了!” 第七十三章 爱情没有谁对谁错(下) 话音刚落,夏珩和沐尘赶忙就追了出去,可是街上已经没了菀儿的影子,按照沐尘刚才最后一次看到菀儿的地点,两个人分头找起,夏珩忽然看到了一群人拽着菀儿往一处小巷的伸出去,夏珩摆了摆手让沐尘跟着自己看看那帮人要干什么。www.Pinwenba.com 沐尘走过来呵斥道:“放开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听到沐尘这么说,押解菀儿的无名教徒中有两名教徒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是白天守城门的,他认识夏珩,他对夏珩说:“我认识你,你怎么在这!” 夏珩一看原来是熟人于是套近乎说道:“原来是你啊,这个人是我妹妹,你们放了他吧!” 和夏珩认识的教徒点了点头,走回到自己队长身边说这个事,队长觉得既然认识就没必要抓了,于是大手一挥说道:“都是误会,一家人就放了她吧!” 说来也巧,押解的人中有一个白天和‘熟人’换防的,他指着沐尘,夏珩和菀儿说 “不对,他们根本不会说暗语,他们是看了我们换防的样子学的!” 三个人一看被揭穿了于是撒随就跑,队长赶忙下令去追。 红莲教占领城池以来实行宵禁,晚上不仅不让出来而且还加派兵力巡城,所以当三个人跑出没多远的时候就被赶上来的红莲教教徒围上了。 三个人见自己走投无路只好放弃逃跑,教徒将三个人抓进了红莲教山东分舵。 红莲教自从反叛以来相继占领了山东,山西,河北,河南,安徽,甘肃,山西七个城池,每个城池都有分舵,舵主是七个资历深厚念过八十的长老,七个长老在一起可以行使教主的权利吗,七个长老坐下是十四飞鹰,分别在七个城池,在山东的飞鹰是大飞鹰和二飞鹰。 二飞鹰看见菀儿姿色貌美便想要轻薄她,沐尘和夏珩只是被教徒压着反抗不了,可是一看二飞鹰欺负菀儿,两个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怒发冲冠,三拳两脚就把二飞鹰打死了。 教徒看到二飞鹰死了便让大飞鹰给二飞鹰报仇。 “大哥,二哥不能白死啊,你一定要给二哥报仇,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 大飞鹰也正有此意,于是他叫人去抬大锅,菀儿一看大飞鹰说的是真的,吓得她花容失色躲到沐尘的怀里瑟瑟发抖,沐尘心疼的对菀儿说:“你别哭,我不会让他们把咱们吃了的!” 沐尘盯着大飞鹰说:“你们我吃吧,别吃她,她还小!” 夏珩也附和着让大飞鹰吃了自己,大飞鹰很为难,他想三个都吃,但是看着两个男人互相帮这个女人就有些感动,和属下商议了一下之后大飞鹰对沐尘和夏珩说。 “你们三个人可以活两个,第一个人是这个女孩,第二个让女孩选,你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讨论,半个时辰要是选不出来,我三个都吃!” 沐尘和夏珩都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都异口同声的对菀儿说选择自己是被吃掉的那个,两个人一看各自的想法都一致便互相找理由说服对方可以放弃把名额给自己的念头。 沐尘着急的对夏珩说:“我被吃了无所谓,你才是菀儿最重要的人,你不能忘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得保护她一辈子,要不然我做了鬼也不会放了你!” 夏珩反驳道:“不,你得活下去,菀儿清纯善良,我那么做已经伤害的她够深的了,我不能再伤害她了,我是罪人,被吃掉的那个应该是我!” 听着夏珩的执着,沐尘叹气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菀儿需要的是相守一生的爱情,而这种爱情只有你能给,是我所给不了的,所以你必须活下去,你明不明白!” 半个时辰内,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反而越吵越激烈,菀儿在一旁听哭了,她看着两个人慢慢的说 “我知道你们让来让去都是为了我好,你们对我的爱,我懂,你们对我的情我领了,你们对我的心,我明白,你们这几天所对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等我到了白发苍苍的时候我都不会忘了,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小妹妹!”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就连泯灭人性的红莲教教徒也没再说什么,可是二飞鹰手下的激进分子突然冒出来说道:“给二哥报仇,给二哥报仇!” 经过他们的煽动,被淹没在泪水里的人们都被喊醒了,大飞鹰红着眼睛对三个人说:“既然你们都没选出来,那我只好三个人都吃了!” 沐尘听到大飞鹰出尔反尔于是骂道:“你们不能出尔反尔,你们不是说了要放了我妹妹的!” 夏珩也骂道:“你快放了我们,要不然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了你们的!” 大飞鹰冷笑道:“脾气还不小,被我吃掉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也没看到这些人找我报仇,你们骂吧,我听着,等你们骂够了我在吃你们,这个女孩挺蔫吧的,我先吃了她!” 在沐尘和夏珩激烈的骂声中,菀儿被教徒抬了起来放入锅中,菀儿又被浇了两桶水,浑身湿透的她打了两个寒颤双臂抱着自己,以为大难临头的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 教徒抱来柴火正要点燃,不知道从哪传出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让点柴火的人停下。 来的人是个老头,头发花白,看样子有九十多岁,在场的教徒看到他都毕恭毕敬的叫他一声豹叔。 豹叔是七大长老中的第四位,七大长老分别是豺狼虎豹熊鹤猿,大飞鹰是豹叔的人,当然要毕恭毕敬的迎过来,豹叔对大飞鹰说。 “听说你又要吃人了?” 大飞鹰点头道:“只是小惩大诫!” 豹叔责怪大飞鹰道:“山东刚打下来,人心还不稳定,你这样做只会让人心思变!” 大飞鹰听了豹叔的话点头哈腰表示道:“一定听豹叔的话,我们刚抓了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细作,还请豹叔您给断定一下!” 豹叔虽然年纪大了,但多年来的东征西讨让他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事,不管是多少年没见过的人只要他一见到肯定就认识。 豹叔看了看沐尘和夏珩觉得都不认识,当他走到浑身发抖的菀儿面前时,豹叔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不可思议看着她,那表情是既想下结论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把手搓热揉了揉眼睛,凑过去认真鉴别,大飞鹰以为豹叔喜欢菀儿于是小声的对他说:“豹叔,既然你喜欢,我一会就把她送到你屋子里去!” 夏珩和沐尘听了大飞鹰一起破口大骂道:“什么东西,要杀要剐冲我来!” 大飞鹰被骂急了抽出配件走到夏珩面前:“就你骂的最欢,我先宰了你!” 大飞鹰刚举起剑,就在这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豹叔冲着菀儿跪了下来,口中喊菀儿为大小姐,并跪拜着,说着红莲教难懂的圣语。 夏珩以为自己要死了于是紧闭着双眼,可是没想到他听见所有人都在喊菀儿为大小姐时他挣开眼睛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问沐尘:“这怎么回事?”沐尘摇摇头道:“我也没看明白!” 当晚,三个人被释放,豹叔好吃好喝以最高礼节款待三人,酒过三巡,豹叔喝多了他说了一个红莲教的一个大秘密,关于大小姐的故事。 豹叔说,记得上一任‘大小姐’陈难带着他们攻进了京城,朝廷的兵马给了红莲教一个沉痛的打击,红莲教教徒死伤大半,陈难临死前把自己不到四岁的小女孩托付到了离皇宫三十里外的小村庄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手上,那对夫妇表面是菜农每日给皇宫送菜,实则是红莲教教徒趁着给皇宫送菜好摸清皇宫的地形。 陈难死了,这个小女孩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小姐,夫妇二人也暗暗培养着小女孩有朝一日成为大小姐,并跟宫里的总管托付说到了一定年龄给小女孩安排个工作。 时机成熟夫妇二人将小女孩送进宫,小女孩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地方,觉得很好奇,左看右看就在宫里走丢了,夫妇二人满皇宫寻找无意间来到前宫,被侍卫以擅闯禁地为由给杀了。 “大小姐真给我们传了几次情报,不过后来就没音信了,我们的人几次在宫里寻找都没找到大小姐”豹叔唏嘘的说 “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她的样子?”沐尘疑惑道 “当然记得!”豹叔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和陈难合力攻打京城的时候,我那时有私心想做红莲教的大小姐,陈难身陷重围的时候我却做了壁上观,我依然能记得小女孩在陈难的怀里啼哭的样子,看着她啼哭的样子我不禁在问自己,我到底在干什么,我自责了好些年,也着这件事记了这么些年,就是想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大小姐,我一定要当面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只要能说一句对不起,我死了也无憾了!” 豹叔看着菀儿,老泪纵横,看来他是真心的对菀儿悔过,菀儿听了豹叔的话面无表情,像是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样,过了一会他对豹叔说 “没关系,我不恨你,我只恨我父母把我生下来,我只恨他们让我颠沛流离,我只恨那些小孩子能痛痛快快的喊一句爹娘时我却不知道我的爹娘长什么样,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在皇宫中度过的吗,你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么,你不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因为你们就是自私自利的人,你们只知道享受自己的利益” 我曾经把菀儿的这些话当做是她说给我听的,我幻想我们母女相认的那一天,她不认我却欲拒还迎,流着泪红着脸,吼着对我说这些话,字字珠玑。 我曾获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这场景只是在夏珩的描述中出现过,菀儿从来就没对我说过。 一瞬间的感触只能说一遍,做一遍,当你想重复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了,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同样,一句话说了好几遍也就没味道了。 夏珩和沐尘面面相觑,夏珩心里在说,菀儿演的太好了,只有沐尘知道菀儿这些话憋了好些年。 菀儿的话让豹叔觉得更加愧疚,无以为报的他跪在菀儿面前不肯起来。 “大小姐,我们红莲教上下都亏欠您的,如果能够补偿,我们愿意用命去补偿您这些年来受的痛苦” 菀儿红着眼眶道:“您别这么说,我父亲这一生都给了红莲教,我也是红莲教的孩子,身上也留着红莲教的血。为了红莲教做事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为人低调你们不应该把我们抓起来。 豹叔愧疚道:“是是是,我们错了!” 菀儿继续说道:“我们一行去京城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事情办完了我在回来主持大局,但是这一路下来我也听到了你们做的事,我现在对你们约法三章,凡红莲教教徒杀人者偿命,伤人及盗者抵罪!” “是!谨遵大小姐圣谕”豹叔带领一帮教徒说道 菀儿擦干净了身体,换了衣服,豹叔也准备好了三个人路上用的金银细软还有一道令牌,豹叔挽留道:“白天再走吧,晚上不安全!” 菀儿回绝道:“我也不想走,我们记着赶路就是想可以早点回来,你们回去吧,办完事我就回来!” 豹叔拿着令牌对菀儿说:“这是一道令牌,凡是红莲教教徒看此令牌都犹如看到七大长老!” 菀儿收下令牌互相辞别,大飞鹰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对豹叔说:“豹叔,都这么些年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你就肯定不会认错么?” 豹叔意味深长的说:“应该不会认错吧,如果连我都认错了,她得和真正的大小姐长得又多像啊!” 路上,因为怕红莲教的人后悔,三个人快马加鞭一路就到了河北地界,见没人追上来,沐尘停下马,看着夏珩戏谑的对菀儿说:“没想到我们身边还有一个这么样的一个人!” 菀儿听到沐尘在跟自己开玩笑,心思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一句话没也说。 第七十四章 女儿 曾经无数次无数次幻想有一天我见到菀儿的样子。www.Pinwenba.com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也许她看到我时我会难掩喜悦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也会飞奔到身边,然后痛痛快快的叫我一声娘。 也许她会木讷的呆在原地,我张开双臂犹如她小时候我为了锻炼她走路,故意跑到她前面等着她慢慢悠悠的走到我的怀抱,然后深情相拥,重重的吻在她的脸上。 也许我们什么都不会说,像经久未见的老熟人一样熟络的聊着天,聊聊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想我没有,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事。 曾经无数幻想,曾经无数次梦到,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惊醒,眼泪打湿了眼眶然后湿润了枕头。 带着心中的悸动,我盼着他们回来,我会已盛装相迎,我会用百分之百的热情去填补我和她过去的那些空白日子,幻想,悸动,惊醒,流泪,当这些场景我以为要轮回道上百次她才会回来,没想到常公公说她回来的时候我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却仍然猝不及防。 夏天佑的病刚刚好,他苦笑着说病了好久都忘了我身体的样子,他坏笑着脱下了我的衣服,我妩媚的配合着他。 当飞鸟穿过丛林,我们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夏天佑看着我在我耳边说道,年轻真好 话音刚落,常公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和夏天佑从回忆中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什么事!”夏天佑不耐烦的问道 “回皇上,太子回来了!已经在前殿等候了”常公公颤颤巍巍的说道 夏珩回来了,菀儿和沐尘就也一定回来了,我激动的去拿衣服准备穿上可是我却发现我的手在颤抖,头发还没梳,我的双脚就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把我带到了前殿,我发疯似的叫着。 “菀儿,菀儿在哪!” 菀儿真的站在我的对面,我却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说别人的感受,就连我以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回珍贵妃娘娘,她就是菀儿!”夏珩指着菀儿说 “真的吗,是你么,原来真是你啊,菀儿!”我语无伦次的表达着我心中的喜悦,却发现我已经找不到我准备了好久的心情。 此刻,菀儿木讷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直在上下审视的看着我,好像她也在确定自己眼前的这个疯婆娘是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娘亲。 “菀儿,这你你娘,快叫娘啊!”沐尘首先打破尴尬的僵局对菀儿说 我好奇的问沐尘:“你是?……” 沐尘激动地对我说:“姨娘我是杨沐尘啊,是你把我带大的,你忘了?” 在他说自己沐尘的时候我比见了菀儿还高兴,他不只是我带大的,而且他的父亲也一直我的日思夜想的人,我把沐尘搂在怀里的时候竟然忍不住哭了,沐尘一个劲的劝我别哭,可是还是没忍住,也许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失而复得,或许人世间再也找不到如此精湛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了。 泪水模糊了眼眶,我仍然固执的想把菀儿抱在怀里,三个人抱在一起为这久别重逢,为这失而复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是菀儿犹豫了一下,看着我身后从卧室出来的夏天佑正在整理衣服,再看着我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的犹豫突然变成了拒绝。 我看得到她严重厌恶的样子,也许不知何时我也讨厌过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可是进入深宫之后我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的生活与嘴脸,每个人也都会有这样的生活和嘴脸,也许你并不太懂,但为人妻者有时候也有各种各样的无奈、 夏天佑站在我面前疑惑的问道:“这两位是!……” 我擦了擦眼泪对夏天佑介绍道:“这位是菀儿,这位是沐尘” 夏天佑听了我的介绍恍然大悟:“哦,原来一位是朕的女儿,一位置朕爱将的遗子,你们能回来,朕真的很高兴啊!” 菀儿和沐尘只是勉强的从嘴角里挤出一丝笑容就算当做他们对夏天佑的回应了,夏天佑有些尴尬,但他没计较太多,他对我说:“爱妃啊,他们一路来到这车马劳顿确实辛苦了,你带他们下去休息休息,顺便也参观一下皇宫!” 我说了声是,然后一边牵着菀儿,一边牵着沐尘准备去带他们参观皇宫,可当我拉住菀儿的手时她还有些抗拒,不过还是勉强的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们出去后,夏珩跪下给夏天佑请安,夏天佑慌忙的把夏珩扶了起来。 “免礼免礼,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啊!” 夏天佑拉着夏珩的手感慨万千,想说的有很多,丝毫忘记了让夏珩坐下来这回事,他们就站着聊完了彼此想说的话。 夏珩说道:“父皇这么着急找儿臣回来是不是朝廷发生了什么事!” 夏天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大哥利用修堤坝之际除掉了杨帆,牢牢的将兵权控制在了自己手上,我怕他图谋不轨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所以把你找回来,看看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听了夏天佑的担心,夏珩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他在路上陆陆续续的听了一些这方面的事,他犹豫着要不要把红莲教的事告诉夏天佑,他寻思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父皇知道不知道红莲教?” “什么是红莲教!” 夏天佑小心翼翼的问夏珩,因为他有个常年在皇宫内外搜集情报的直属的情报组织月机关,他谁都没告诉,面对夏珩的问题,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大哥控制了军队,并把军队带到了川西一带,黄河沿岸城市的驻军全被红莲教占据了,红莲教因为没有教主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经儿臣打探,红莲教教主是个女孩,体形样貌都像极了菀儿,可是年龄身世什么都对不上,儿臣怀疑,教主是不是跟菀儿长得很像,要不根本就是跟菀儿有血缘关系!” 夏珩话音刚落,夏天佑便吃惊的看着他。 夏天佑左思右想都觉得夏珩口中的这个人不会是我,但在事实面前,他还是决定小心求证一下。 路上,我领着菀儿和沐尘在参观皇宫,一路上沐尘和我说说笑笑,可是菀儿却自顾自欣赏着美景,一句话也不说,我是能通过沐尘来了解菀儿了。 “沐尘,菀儿的生日你们每年都是怎么过的啊!” 沐尘说:“菀儿不愿过生日,她说自己的生日就是娘的苦难日,所以她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到生下她的地方去看一看!” “每年都去么!”我看着菀儿对沐尘说 沐尘故意把这个问题抛给菀儿,他装模作样的说:“每年都去,是这样吧菀儿!” 菀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事只有她和沐尘知道,当第三个人知道时,她更想让第三个人更服直观的去了解这个事。 她转过头对我和沐尘说:“几乎每年都去,可是有一年我想去没去上!” “哪一年?”我好奇的问菀儿,菀儿刻意回避和我的对话,当我好奇的再次问她时,她干咳了一下表示不想说 沐尘看到菀儿反感的表情于是接着说:“对了,那年她生病了,想去也不能去了,我打算背着她去,她说生着病去不好,会把病传染给娘的!” 我听了沐尘的话很感动,虽然在她很小的时候我们俩就失散了,但在她年幼的心灵和记忆中还是能清楚的记得有我这个娘,并且每年都会去生下她的地方去看看,我想她一定没忘了母爱,并且十分的渴望着它。 这些年都未给过她这样的爱,我真的真的觉得很愧疚,但自责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年的愧疚我只能用我这一生去偿还,或许这样就够了吧!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带着惨叫狂奔,这个人身后还有一群太监在追逐他,并且让他不要跑。 这个人跑到菀儿面前时摔倒了,他看着菀儿突然做出了一个疯狂的行为。 他掐着菀儿的脖子让追他的那群太监后退。 菀儿吓坏了,出于本能他看着我叫着娘,让我去救她,可是我也没什么还办法,慌乱之中,我突然看到这个绑架菀儿的人是张庭方。 我问追逐他的太监,张庭方犯了什么错,太监说,张庭方不配合治疗,扣掉了结痂导致伤口化脓,如果不上药就会造成全身溃烂而死,可是张庭方说自己不想活了,所以做出了这样一个行为。 我听完了太监的描述走到张庭方面前。 “张大人,你还记得我么!” 张庭方撩开了他眼前凌乱的头发看着我说:“原来是朕贵妃啊!”张庭方一脸不血 “张大人没忘了我实在是太好了,她还小,你放了她,我当你的人质!”我装作淡定的样子对张庭方说 张庭方听了我的话更加激动了,他怒目圆睁指着我激动的说:“你们全都是坏人,你们全都是一丘之貉,尤其是你,如果你那天再多说一句好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怎么还这么冥顽不灵!”我对张庭方说:“事到如今你怎么还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都是你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造成的?爱了不该爱的人,恨了不该恨的人,放下吧,人生没有多长时间让你去恨,对人对己宽容些,你的良心才会好过一点!” 不知道我这句话的哪一句让菀儿听了感动不已,她带着哭腔对我说:“娘,我错了,我不该恨你” 她说,她之所以恨我是因为没有看清这一切,爱了不该爱的人,恨了不该恨的人,为娘的十月怀胎生下自己就已经足以让自己铭记一生了,自己还能有什么资格去恨呢,何必又在为了母亲身上的小错误而去责怪她一辈子呢。 她认为自己放不下我,所以每年都带着恨去看自己出生的地方,责怪我当初为什么要把它生下来,生下来又不要她。 如今一切都放下了,我又重新回到她身边,亲情又重新回到她身边,她一直记恨的地方也慢慢消失了。 张庭方听到这一切也感动不已,不过他没忘记自己在干什么,他自言自语道:“你们什么都有,而我呢,我爱的一个个离我而却,而我……又成了一个废人!” “你不是废人!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很富裕,你有这一般人没有的东西”我羡慕的对张庭方说道 张庭方听了我的话很疑惑他不屑道:“说的好听,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 “你还有云贵妃,她虽然痴痴傻傻,但是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可你偏偏是个大夫,你不去想办法治好她却在这里寻死腻活,云贵妃真是看错了你了,她白爱了你一场!” 我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对张庭方说出了这些话,要知道这些话在平时我肯定是说不出来的,可是今天却说的张庭方老泪纵横。 沐尘朝那些太监努努嘴,太监们一拥而上将张庭方压在地上,防止他再次逃跑。 我把菀儿抱在怀里,担心的问她有没有受伤,菀儿摇摇头说自己没事,菀儿这还是第一次正面回答我的话,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暖流把菀儿搂的更紧了。 张庭方被压在地上不停的反抗,嘴上一直不断的再说恨我,早晚有一天他都会报复回来的。 恨吧,痛痛快快的去恨吧,我宁愿去学张庭方的敢爱敢恨,因为只有他才活的最真实。 试问天下间有几个人可以像张庭方一样敢爱敢恨,恨得那么真实,爱的那么真实,这么无所顾忌呢,宫外的人不敢,我想,宫内的人大概也不敢吧! “吓坏了吧!”我安抚着菀儿慌乱的情绪 菀儿摇摇头对我笑道:“没事的,娘,我没事!” 她这一声娘叫的我心里都化开了,犹如经过一个冬天沉淀的江河,遇到春暖花开的天气,从树上缓缓滴下的雪水就像我此刻眼里的泪花,不经意间掉落到地上,静无声息的破碎。 第七十五章 母亲 夏珩和夏天佑有说有笑聊得不亦乐乎,当夏珩突然问起自己母亲瑾妃的状况时夏天佑突然不做声了,只是走到一旁一个劲的哀声叹气。www.Pinwenba.com “父皇,我娘怎么了?” 夏天佑始终不做声,在夏珩的再三追问下,夏天佑告诉夏珩一个不是真相的真相。 “你去你娘的寝宫看看吧!” 夏天佑的话让夏珩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夏天佑在继续说些什么,夏珩便向着瑾妃的寝宫狂奔。 到达瑾妃寝宫,房门却紧锁,夏珩叫来附近的太监让他帮忙把锁打开,太监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劝夏珩别打开这扇门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唏嘘。 夏珩一听太监对自己这么说顿时就火大了,他一脚踢开门,刹那间尘封已久的房间被厚厚的灰尘所掩盖,夏珩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但仍然被里面的灰尘给呛到了。 他用力将灰尘扇走想把房间里的一切看清,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房间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些生活轨迹都找不到了,这时夏珩才坚信母亲确实出事了。 夏珩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朕的,他觉得母亲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犹如小时候陪着自己玩,母亲先躲起来让自己找,自己找不到的时候嚎啕大哭,这时母亲心疼的出来告诉自己在这,自己突然就不哭了,抓住母亲的衣服对她说,看,抓到你了吧! 夏珩觉得母亲真的真的陪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犹如小时候对自己的唠叨,说这说那,最后把她小时候的事都说了出来,就是要告诉自己这样或那样是不对的,但是不知不觉突然发现原来母亲也不是一个人完人,也有缺点。 夏珩觉得母亲真的真的真的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犹如小时候自己犯了错,母亲用力的打自己,边打边哭,说自己恨铁不成钢,自己不服的时候,母亲会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的对自己说,在宫里做事再小的事都是大事,每一件小事往往都蕴含着杀机,步步惊心,一步走错了步步也就错了,再无回头之日。 夏珩那时候还小听不懂,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的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他发誓要做一个好儿子,好太子,甚至是好皇帝,当他准备将誓言告诉母亲时,母亲却不在了,他知道自己走了,母亲就没人保护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问太监自己母亲去哪了,太监说:“瑾妃……瑾妃她……” 太监欲言又止,夏珩厉声道:“说呀,我娘去哪了!” 太监吓坏了,跪在地上求饶:“太子殿下,小人真的不能说,说了会没命的” 夏珩一脚将太监踢倒在地,严厉道:“你要是不说我照样可以让你没命!” 太监听了夏珩的话好像真的在面临生死一样,他一个劲的磕头说道:“太子殿下,奴才只是一个太监,没儿没女没钱没实力,你干嘛要跟我过不去呢!” 夏珩一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他把太监扶起来声音柔和的说:“你说吧,我不怪你,也不把你告诉我的事说出来!” 太监颤抖的说:“瑾妃娘娘是被害死的!” 夏珩早知道会是这样,但是真听他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能没能承受的住,太监一看夏珩有些崩溃,他安慰道:“太子你没事吧!” 夏珩摆摆手对太监说:“我没事,你说,是谁害死我娘的!” 太监吱吱呜呜道:“奴才不敢说” “是珍贵妃?”夏珩疑惑道 太监摇摇头表示不是,夏珩又说:“是小白?”太监再次摇头 夏珩一直都不猜皇后是因为他不敢猜,一旦他知道是皇后的毒手,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控制不了自己去找皇后理论,皇后在矢口否认,自己还没证据就占了下风,皇后也会随时找借口让夏天佑废了自己,然后毫无顾忌的让夏端回来控制京城,这样事态就会很难控制了。 瑾妃曾教过夏珩做事一定要往长远看,今天做了一件小事就有可能是明天那件事的导火索,所以做之前一定要思量在思量。 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夏珩怎么能够克制的了呢,他不顾跪在地上求他息怒的太监,气冲冲的奔了皇后的寝宫而去,到了寝宫门口想要推门而进却被小安拦下了。 “奴婢给太子殿下请安” 夏珩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我要见皇后!” “太子可经传召?”小安疑惑道 “传什么召,我说我要见皇后,你听不懂吗?”夏珩怒道 夏珩生气让小安不知所措,夏珩准备硬闯却再次被小安拦下。 “太子殿下,皇后正在休息,你现在这幅样子闯进来不太好吧!” 夏珩本想一怒之下去找 皇后评理,却被小安拦在门外,心中的火气也被消了大半慢慢恢复正常,他好言好语对小安说:“那麻烦你传一声说夏珩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 “那你在这等着,不许闯进来!”说着,小安转身开门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小安从里面出来对夏珩说:“皇后娘娘有请!” 听了小安的话,夏珩大步流星的走进去,看到皇后正在悠闲的喝着茶,像个没事人是的,夏珩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他在想要不要给皇后请安,未等做出决断时,皇后抢险道:“太子来了,请坐吧!” 夏珩竟然真的听了皇后的话坐了下来,皇后抿了一口茶对夏珩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珩答道:“刚回来!” 皇后哦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仿佛在等着夏珩说,夏珩坐在那里浑身不舒服,显得有些不自然,有种想抬腿就走的冲动。 皇后瞥了一眼夏珩道:“太子来请安,想必是有事跟本宫说吧!” 夏珩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他的内心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真悠闲啊,欠人东西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皇后看着夏珩发火,她依然稳稳的坐在那,没骂也不皱一下:“欠了又能怎样,在后宫这片名利场上,不管你是好还是坏早晚都是要还的!” “那你就杀了我娘?”夏珩怒道 皇后闭着眼睛说道:“我只能说我让她解脱了,后宫太苦,我不忍让她继续受罪下去!” 夏珩指着皇后,双手颤抖:“你这个疯女人,你有什么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皇后苦笑道:“这坐后宫中有谁不是疯的,为了名利疯,为了恩宠疯,为了爱疯,爱了恨疯,其实在端妃的时代我就应该疯了,但是转念一想,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哪怕是疯的,我也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努力苦撑到现在所以我当了皇后,我觉得我够本了!” “你死了,也不能拉上我娘做垫背的啊!”夏珩带着哭腔道 “不是死,我们只是一起解脱了”皇后字字珠玑:“为娘的都会在人生的最后一刻给自己的儿子留点什么,瑾妃给你留了一名,你才能回来继续当你的太子,本宫也教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论你经历了什么,都要有自己的态度,有自己的坚持,你的态度和坚持都不要被外界所干扰,其实本宫知道你要来,所以让小安为难你,看看你的态度和坚持能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太子,看来你要学的还很多,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你的火气刚才就被我压下去了,不是么!” 夏珩听着皇后的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疯婆娘,说了一大堆,谁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后咳嗽道:“听不懂没关系,不久的将来你会懂得,本宫刚才说为娘的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都会教自己的孩子一些东西,夏端很优秀没什么可教的,本宫只能让他有跟你挣位的心!” 话音刚落,皇后突然喷出一嘴血,夏珩赶忙走到皇后身边惊讶的说:“你喝了什么,怎么这么想不开!” 皇后苦笑道:“本以为老天爷可怜我让我当了皇后,本以为当了皇后就可以拥有一切,我干了不该干的事,我杀了不该杀的人,但我不后悔,只是瑾妃的死让我感到愧疚,她死的太惨了,我每夜都能梦到她的魂魄来找我,我的内心很不安,常常受到自己的谴责,有时候真相一命抵一命,可是我没有勇气,如果我死了夏端怎么办,他还不是太子……夏珩谢谢你,让夏端重新有借口和你争,原谅我的自私,原谅一个当母亲的良苦用心!” 当皇后说出这些话时,夏珩已经原谅了皇后,人世间还能有什么能比母爱还不能原谅的事呢。 夏珩的泪滴落在皇后的脸上,皇后喘着粗气勉强笑道:“你原谅我了,我可以安心的去见瑾妃了!” 话音刚落,皇后便倒在了桌子上,身体碰翻了桌子上的茶碗,茶碗甩子地上,茶水冒着黑泡。 虽然皇后害死了瑾妃,但是没有一个人说皇后不好,她只是做着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她只是为了在百年之后给自己的孩子留点什么,虽然不择手段,但一个母亲渴望孩子成才的心也许你能体会的到吧! 皇后慢慢闭上眼睛,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格外的苍白,也许有的人就是这样,那些不经意间的美好或许才能让你铭记于心。 她仿佛透过那束光看到自己苟活在端妃的时代,那时她只是一个末流的妃子,她看着端妃害死柴皇后,看着慕容婵霍乱后宫,看着夏天佑为慕容泰山的罢朝无能为力,寝食难安,当然她也看着夏天佑重新振作,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后宫一次次为她讲述了某中不乏故事。 她熟悉的妃子一个个为了争宠而倒下,从柴皇后到端妃,从慕容婵到三精,从选秀上来的琳琅到茴香,再到云贵妃,后宫通往帝都大墓的长廊来来回回,那门一次次开了又开,望着他们的背影,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有一天如他们一样站在后宫,享受别人的朝拜与祝贺,梦到自己生下孩子时自己和夏天佑脸上的喜悦。 或许她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妃子,如果不是夏天佑的意外宠幸,他仍然是个不入流的妃子。 夏天佑宠幸了她,十个月的怀胎她受尽了白眼,嘲讽甚至暗杀,她都挺过来了,夏天佑看着她为自己的付出很是心疼,他对她说,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她摇摇头说自己不要名分,夏天佑疑惑的问她,那你想要什么,她笑着说夏天佑欠她的,让他记住,早晚要还给自己。 后来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她笑到最后,面对疮痍满目的帝国,面对千疮百孔的后宫,她选择站出来给夏天佑做一个坚强的后盾,夏天佑搂着她欣慰的说,我还有你在,真好。 夏珩看着昏睡的皇后,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眼泪慢慢的模糊了视线,皇后的脸上如此苍白,她的头发粗糙而凌乱,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她就像一株摇摇欲坠的叶子,风一吹就会离开枝头,可是就是这么一片枯死的叶子在离开尘世前依然惦念着自己的孩子,拼尽了所有力气努力给自己的孩子 创造条件,让孩子的心少一些愧疚。 夏珩突然觉得自己的孝心以及全天下做儿女的孝心都不及母爱的万分之几。 夏珩走出皇宫的寝宫,他对小安说:“皇后死了!” 小安慌忙的冲进去抱着皇后的尸体大哭,夏珩跪在寝宫门前给皇后磕了三个响头。 皇后出殡那天,他走在最前面,扛幡,摔盆,做了一切为人子应该做的一切,他看着皇后下葬,他对自己说,该还的都还完了,接下来就是自己和夏端的交锋了,不管谁死谁火都要拼尽全力证明自己很优秀,自己不是那么轻易被打倒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自己母亲的心,因为她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看着自己,不曾离开过。 第七十六章 太监张庭方的挑拨 菀儿这些天都跟我住在一起,渐渐的熟络,渐渐的对鼻息也有了些了解,菀儿也不再像刚看见我那样眼神充满敌视了,所以难舍难分的我们每天都黏在一起,穿一样的衣服,带一样的首饰,画一样的妆,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静宸说我俩不像母女倒像是个十三很多年的亲姐妹再次聚首了。www.Pinwenba.com 我听了静宸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我看着菀儿,菀儿也在朝我笑。 母女俩在一起的时光总免不了知心话和小秘密,菀儿对我说夏珩和沐尘同时喜欢她,一个狂野,一个内敛,我问她自己心里没有没打定主意最终选择哪个,每次问时她都会害羞的看着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从她的害羞中我看得到她内心的幸福,同时被两个人爱着,她也不去做选择,两个人,两份爱包围着她,我想她早已被幸福弄晕了头了吧。 我告诉菀儿相似的人适合在一起欢闹,互补的人适合一起变老。 听完我的话她更纠结了,她不知道夏珩和沐尘谁更相似,谁更互补。 在我眼中的菀儿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懂得分辨爱情,我不能让她像我一样糊里糊涂的走进爱情,又糊里糊涂的走进婚姻,最后拔不出来。 那天我郑重其事的问她:“你知道什么叫爱情么?” 她疑惑的对我说:“嗯?” 我就知道她一直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我很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态放平让她以为自己不是再跟自己母亲对话,而是再跟另一个自己对话,我对她说。 现在很爱他吗?如果是,就爱吧,不要逃避,但也不要沉迷! 爱情中的你把他看的很重吗?想过以后和他能在一起吗? 不是我打击你,理智一点,少年的恋爱又有多少最终能在一起的呢。 现在的男生很现实的,到该让他为你做牺牲的时候,他只会和你说对不起。 为了恋爱而恋爱吧。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既然短暂,为何又要让不快充斥你的回忆呢。 少年的你是花一般的季节。是珍惜青春,享受爱情的季节。为什么不让你少年的的爱恋化为一只美丽的水晶,清澈,单纯,简单。 现在如花一样的你是人生很重要的阶段。我可以告诉你,你今后的爱恋是同此时截然不同的。 现在的你还年少,我我是你的蔽护塔,保护你,在你完全融入复杂世界之前。这是一方净土。在这方净土上撒下爱情的种子。也便是无悔了。 如果你爱他,无怨无悔,但是有一天他对你说:“对不起”你一定要微笑着对他说:“谢谢你”给 这段爱情画上完美的句号。 如果哪天把他对你的誓言全部收回 了,他曾对你说过爱你一生一世。要 娶你,可是他已经不是现在的他了。 很心痛吧。坚强些,你们都太年轻,都还没资格给对方承诺。他或许是个好孩子。至少他不会骗你。 爱,是相信,相信他,只要他还深爱你。他的做法是对的,没必要给你一个虚幻的承诺。现实是残酷的, 无论什么都会输给它的。 你们太年轻,没必 要考虑到将来,没必要背伏过多的累赘。只是如果你们在一起,简单一些,在简单一些。 爱情不是童话,不一定都会有美丽的结局。既然你当初选择爱了,则必要备一份爱情所可能带给你的伤痛。也许最后你们还深爱彼此,也许他后来先疲倦了,也许你遇到更好的可是有太多不如人愿的结局了。 我要苦口婆心的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对爱情抱有消极的态度。只是你太年轻,承受不了太多伤痛。 希望越多,失望越多,所受的打击也必定更重。所以放开心,既然爱了,就好好爱。不要不爱,不要太爱。 不要过多在意他的过去,谁都有过去 的。不要太在意原来的“她”,那样只会愈发让他看不起你。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这句话有一定道理。 他本忘了“她”,但是你的醋意,只会让你越发得俗气,让他愈发的去回想“她”的好孩子。 他是好人,至少他很诚实。所以相信他。相信他现在爱的是你。他给你说过,他对“她”的爱和对你的是不能比 的。爱你比“她”多很多。这就够了。听到他的话,你要做的是对还以他欣慰的一笑。这便是你的度量了。 既知道结果,为何又苦苦 一遍遍追问他,这只会愈发显得你的无知与可笑。只会愈发让他厌恶你。 女儿,不要和他讨论是你爱他多还是他爱你多。 我知道你这是重视他,在乎他的表现。但是他不会这样想的。哭泣着要他说他爱你,只会让他更看轻你,只会毁害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只会让你变得愚昧与傻气。 知道他爱你就好了,并相信他。不要担心他不爱你,如果真的不爱了,就放手,洒脱些。 我要跟你说,你真的太年轻,不知道怎么爱。 他纵再好,会哄你,知疼你,但是再好再爱你的人也会有厌倦的一天。所以和他在 一起,就让他快乐,让自己快乐。简单。你在乎他,也知道。但是你的做法错了也不会幸福的,我要你幸福 如果爱,就要爱得优雅!就要爱得豁达!就要爱得从容! 做个优雅的爱人! 苦恼的时候,做他坚实的后盾,帮助 他,疼惜他。不要和他吵闹,增加他的负担。 你要做的是做个贤淑的爱人。 分担他的烦忧。爱他,就相信他!相信他对你的爱, 相信你们的爱。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们要分别,也没有什么好挽回流泪的。是缘尽了。 如果你不能和他最终走到一起,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你们曾经好好爱过,让对方快 乐幸福过。只是他不是你王子。在遇到真正的王子之前,上天也许会安排我们先遇到别的人;对他们,我们应当心存感激。 我要跟你说,你要做的不是在乎他,而是让他在乎你!谈恋爱,小吵小闹是常有的。你们闹别扭了,冷静一下,若你错了,则改。但是,如果是他错了,就一笑了之。此时你要做的是提高你自己,让自己更美丽,更完美!不要双手叉腰,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样 子。 更不要在他面前流下你珍贵的眼泪。只是微笑,完美转身。知道吗? 安静地看着他发狂。微笑着安慰他。但是牵涉到原则问题,也是不可退让的。风度不是纵容。 心里难受,就想着怎么让自己变的更 好。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谁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又漂亮又能干。所以,与其为他流泪到深夜不如睡个好觉,让第二天镜子里的自己更美丽。 和他生气,心情不好,不要放弃自己,要注意保持自己良好的心态。随时保持美丽,这是爱情长久的基本原则。 还有,你现在真的还不够优秀。如果有时间想他,思念他,还不用这个时间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 我想告诉你,要守住爱情,守住他,就要让自己完美,让自己更优秀。 如果有时间想怎么伺候,服侍他还不如用这个时间提升自己。如果你为他弄的心力憔悴,平平庸庸。还不若多花时间提升自己。 试问,如果你只是众多女孩中平凡普通的一位。他会在乎你吗? 你这样的女孩子多的去了,没有你完全可以再找一 个。但是如果你是人群中的亮点,美丽,自信,气质,能力兼备。他还能不在乎你吗? 他会以能有你做他的女人而自豪,会看重 你,怕失去你。 所以,女儿,真的珍惜这段感情的话, 就让自己变的更优秀吧。 爱的简单,做个可爱恋人!做个完美情人! 菀儿听了我的话似乎豁然开朗一般拉着我的手自己我说,她指导者iji该如何选择了。 也许她的选择不是她爱的,也许她并不爱,但是这个人可以跟他过一辈子,可以有像我嘴里说的一样的幸福的家,其乐融融,到老的那一天可以给自己的孙子或者孙女讲述自己年轻时的爱情,这不正是她自己和我想要看到的吗 她喜悦的对我说她真的懂了,她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是这个他究竟是哪个他,菀儿却没有告诉我,跟我卖了一个关子。 她兴致冲冲的想要把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讲给他听,她高兴的慌不择路被什么东西突然之间绊倒了,慌乱之间她看到自己眼前有双鞋,在往上一看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个人,这个人菀儿还认识,就是那天绑架自己的人,并且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个人叫张庭方。 菀儿打算起身就跑,却被张庭方拉住,把她拖拽到自己的住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痦子,里面杂物很多,菀儿躲在杂物上蜷缩着,看来她是吓坏了,她严厉的对张庭方说。 “不要乱来,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娘是不会饶了你的!” 听了菀儿的话,张庭方大笑道:“没错,她是不会饶了我的,如果当初她绕我一命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张庭方竟然有些伤心,并且掩面痛苦着,刚才他狰狞的一面立即没有了,菀儿看着张庭方痛苦的样子于是站起身劝张庭方。 “别伤心,有什么事,跟我说说!” 张庭方突然对菀儿大吼道:“跟你说有什么用,我失去的东西也不能回来了!” 虽然现在的张庭方面目可憎,但是菀儿一点都不怕他,反而安慰他道:“你说得对虽然你失去的东西回不来了,但是你也不要忘了当初为什么想要,也不要忘了你以后肯定还会有!” 张庭方听菀儿这么说心情立马就好多了,他尖着嗓子道:“你说的话还挺中听,不像你娘那样,蛇蝎心肠!” 菀儿听了张庭方再骂自己的母亲,她生气的反驳道:“你凭什么骂我娘,她怎么蛇蝎心肠了,我看你是恶人先告状!” “我恶人先告状?”张庭方凑近菀儿邪笑道:“你去打听打听,她的妃位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位的!” 菀儿努力地在为我辩解:“就算……就算她是踩着别人上位的,后宫的人不是人人都这样?这没什么好说的!” 张庭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菀儿,于是他继续添油加醋道:“如果她踩别人上位的事没跟你说,那她和野狼王苟合的事你也不知道吧!” 张庭方捂着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像是泄露了什么样的大秘密一样,菀儿看着张庭方的背影似乎对他说的事格外感兴趣,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张庭方还是说了“实情” “她对爱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当今的皇帝不忠,从青龙镇和杨孝逃出来又落入野狼王的魔爪,她不想逃跑的计策,竟然害死了杨孝,打算跟野狼王长相厮守,要不是帝国和犬戎修好,我看她还不打算回来呢!” 菀儿听着自己不曾听过的故事,听着完全是另一面的我竟然傻掉了,现在这个年级的她正是分不清对错的时候,很容易误入歧途。 张庭方双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菀儿这才缓过神来,她对张庭方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张庭方听了菀儿的疑问开始放肆的狂笑,笑的自己肚子疼,笑的菀儿觉得自己骨子里都被嘲讽了他才停下对菀儿说。 “不信我没关系,你可以问问这宫中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这件事,也就你不知道,你也可以问问你娘,看她跟不跟你说,如果她不赏你一个耳光,你再回来找我也不迟!” 说完,张庭方用手指在菀儿的脸上慢慢划过,菀儿厌恶的将他的手拨开,然后急忙回到我的寝宫。 张庭方看着菀儿的背影冷笑一声,然后走到屏风后面将坐在轮椅上的云儿退出来。 张庭方伸出兰花指小声的对云儿说,你放心,害你的人不会有一个有好下场。 菀儿回到我身边,我看着菀儿气喘吁吁的样子于是打趣道:“怎么?吃了闭门羹?” 菀儿没等把气穿匀便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惊讶的看着菀儿,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 第七十七章 断绝母女关系 我疑惑的看着菀儿,迟迟不敢相信那句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我惊讶的对她说:“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 菀儿知道自己说了过火的话,她平复的一下心情:“我问你,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天荒地老,那些烟花里忽现的绚烂,那些流沙里遗失的思念究竟是谁的天荒,谁的地老!” 我听着菀儿不找边际的话觉得这个孩子很好笑,但她一脸严肃的问我我又笑不出来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别打岔,快告诉我啊!” 面对菀儿如此的义正言辞,我还真有点猝不及防,我慌张的说:“容我想一想,这个事我真没没想过!” “那你快想,我告诉你,关于那些爱过恨过笑过痛过的爱情故事,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种过往而已,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会变老,爱情也会成为过去!” 我蹙着眉,不敢相信这些话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于是继续说道:“是不是很惊讶?是不是不敢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是不敢相信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竟然是你最心爱的女儿?没想到就对了,因为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这么虚伪的女人!” “我虚伪?这……这从何说起啊?”我惊讶的问着菀儿 “就从杨孝说起,就从野狼王说起,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的爱情能同时容得下三个人”菀儿质问着我,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www.Pinwenba.com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是爱杨孝的,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糟糕”我努力的解释着,却换来菀儿一脸的不屑。 菀儿冷笑道“你没想到野狼王也爱着你,然后你就扔下了杨孝,转投了他人的怀抱!” 我听着菀儿带刺的话突然恼羞成怒给了菀儿一个耳光。 “你放肆,我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我说话” 菀儿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苦笑道:“怎么?虚伪的面孔被我揭穿了就发火了是吧!来呀,来打我啊,把那些年没打的耳光都一次性的打在我的脸上吧”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我打了自己的女儿么?我企图给受伤的菀儿一个拥抱,可是她开始躲避着我。 “我……对不起菀儿,我刚才太冲动了,我没想过要打你” 菀儿苦笑道:“我也没想到教会我爱情的母亲,自己面对爱情竟然这么随便” 我解释道:“那时候我还太年轻,爱情身不由己,何况我现在一直都没后悔过!” “那三个人的爱情算什么?”菀儿质问道:“你所谓爱情的玩物?” “他们三个都是自愿的!”我慌张的解释着,却越描越黑 “哼,自愿?”菀儿冷笑着:“有些姿色了不起啊,有姿色就可以耍的三个男人团团转么?” “你够了,别再说了”我喝斥着菀儿 菀儿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激动:“干嘛不让我说,我不仅要说而且还要让别人听听,听听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听你有多虚伪!” 我索性也破罐破摔,和她对峙:“好,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菀儿面红耳赤对我说道:“如果你不是对张庭方有恨,你何必不帮她说好话,何必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你和他碰面了?”我疑惑道 “你别管,你直接告诉我”菀儿说 “我帮了,可是我无能为力”我解释着,却发现自己的解释很无力。 “你帮了他怎么还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想要不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你那,你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吧!”菀儿说道 “你够了菀儿,你这是一个当女儿对娘说的话么”我呵斥着菀儿。 “有你这样一个娘,那么虚伪的娘,那么充满阴谋的娘,我宁愿不要,我也不远活在你编制的谎言里!” 既然菀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在说些什么来挽回我和她的母女情,既然说什么都挽回不了母女情我又何必要在她的心里剩的一文不值才肯罢休呢,我冷冷的说道 “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娘了,那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吧!” 菀儿一听我这么说立马伸出手掌:“我们拍三下,三下之后,你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我有点后悔,毕竟菀儿是我的女儿,可是菀儿已经击了两次掌,第三掌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手掌拍在了一起。 可能是带着怒气和菀儿拍的手掌,下手有些重了,菀儿觉得疼,捂着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出于对孩子的关爱,我下意识的去关心菀儿,却不想换来菀儿一句伤我心的话,她说:“死了也不用你管!” 我突然火冒三丈怒道:“那好,那你就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 菀儿听我这么说,原本她那颗就脆弱的心一下就碎了,她哭着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到哪里,她坐在台阶上哭了起来,哭了很久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孩子气的声音,他问菀儿:“你哭什么啊!” 菀儿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身着铠甲,男孩把头盔拿下来时一副英俊的面庞让菀儿看着有些醉了,又有些好奇,他抽泣道:“你是谁啊,大将军么?” 男孩笑道:“算是吧,我叫小念,刚从塞外回来,你怎么坐在这啊!” 菀儿霸道的说:“坐在这怎么了,挡你路了?” 小念笑着把头盔放到一旁坐在菀儿身边道:“对呀,我要去面见皇上,这是我的必经之路,你坐在这我还怎么走啊!” 菀儿听了小念的话,就像故意为难他一下,她哼了一声 “我就不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念打趣道:“你不起来就不起来吧,你舅舅要不是起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玩菀儿听这个人说话有些奇怪便问道:“这事跟我舅舅有什么关系啊!” 小念说:“谁让你就(舅)不起来呢!” 听了小念的话,菀儿立马破涕为笑,小念看她不哭了于是大着胆子问道:“不哭了?” 小念点点头:“嗯,不哭了!” “既然不哭了,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 菀儿一直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奇怪的装扮,奇怪的语言,就连劝人的方式也很奇怪,不过这样奇怪的方式让菀儿很受用,她委屈的对小念说:“我娘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你娘是谁?你怎么来到宫中的”小念疑惑道 “这你别管,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菀儿霸气的对小念说 小念不假思索的说:“这还用问,你母亲生你不容易,十月怀胎,说不要你只是气话,你回去给她道个歉她就会原谅你了”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啊”菀儿趾高气昂的说:“明明就是她不对” “在不对也是你娘啊,别让你的任性伤了她的心!” 说着,小念拉着菀儿的手就要起身,菀儿疑惑的问她:“你干嘛!” 小年说:“带我去找你娘,你跟她说你错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会原谅你的!” 菀儿觉得小念再说大话于是拨开他的手对小年说:“你别做这个好人,我是不会回去的!” 小念看着菀儿倔强的样子顿时感到无能为力,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等着,我去见皇上,请个安就回来找你” 孩子嘛,天生就爱玩,玩着玩着天就黑了,可是天黑了,我也没等到菀儿回来,我没等到菀儿回来,菀儿也没等到小念回来。 菀儿很害怕,她想小念会回来找自己,可是忍住害怕又等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小念的影子,菀儿就想回来找我了,可是她怕天黑不敢走夜里,走了几步听到一声怪声音她立马吓的蜷缩在一旁,胆战心惊。 她内心无数次呼唤夏珩和沐尘,可是这两个平时跟自己黏在一起的家伙一个都没有来,菀儿恨透了他们。 忽然,远处一阵骚动,菀儿以为是小念,她大着胆子喊着他的名字:“小念,是你么?” 骚动处,黑衣人听了菀儿的话便一动不动了。 菀儿大着胆子走过去,掀开黑衣人扣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黑衣人虽然捂着脸但目露凶光让菀儿看了之后不寒而栗。 还一人一看自己暴露了,于是站起身抽出刀就要杀了菀儿灭口,菀儿吓的后退了两步,一个没注意跌落在地上,黑衣人举刀就要砍,菀儿害怕的叫出声来 “啊!——” 远处听完叫声的侍卫立马赶了过来,黑衣人见状不好准备逃走,却被赶上来的侍卫当场擒获。 小念也在侍卫中,他看着菀儿害怕的样子于是将她扶起来,抱着她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 菀儿对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让她怎么能不害怕,他慌张的对小念说:“你怎么才来啊,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小念哄着菀儿说:“别怕,那个人是红莲教教徒,不知怎么就混进宫里了,我是为了抓他所以才来这么晚,让你担心了!” 菀儿搂着小念哭道:“别离开我,我怕!” 小念看着菀儿害怕的样子觉得很心疼:“我不离开你”说着,他把菀儿搂的更紧了, 那晚,菀儿不想回家,小念也觉得她受了惊吓不该让她的面父母知道,于是整晚都陪在菀儿身边。 小念和菀儿聊了很多,菀儿知道小念从小就跟母亲一起长大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 “你不恨你父亲吗?”菀儿问小念 小念笑着说:“花力气去恨一个人,跟花力气去爱一个人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我父亲长什么样,但是我已经很辛苦的去呵护我的母亲了,我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可以拿去恨,其实我挺恨他的,无时无刻不在恨,只是我宁愿选择淡忘,让时光的巨大力量抚平我的痛苦,只要我不痛苦,我娘也就不会痛苦,为了不让我娘看到我想起我死去的父亲,我自告奋勇的去了边塞锻炼自己,我娘看到我身上除了有我爹的影子还有我爹身上的勇敢与坚强自然也就不会继续痛苦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呢!” 菀儿的夸赞让小念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道 “光说我了,也说说你吧,你为什么要跟你娘生气” 小念的话让菀儿的脸上立即映出不高兴三个字。 “她对爱情不忠,先后爱着三个男人,可是她信口雌黄的对我大谈爱情,让我把爱情当回事,可是她都不把爱情当回事,还要我这样做,我接受不了!” “也许你娘这样做有她的苦衷也不说定呢!”小念劝道 “有什么苦衷要不能违背初心啊!” 小念觉得菀儿在强词夺理,在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菀儿打断了:“算了,别企图说服我,也别企图让我回去,你是她朋友,还是我朋友啊” 菀儿说她很羡慕小念的娘,可以如此忠贞的面对爱情。 “你也可以啊!”小念说道 菀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接受我!” 小念听到了菀儿的自说自话他一脸惊讶。 “你都有孩子了?” 菀儿“虚”了一声让小念小点声。 “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啊,我还不知道要不要把他留下呢!” 小念对菀儿这个想法很气愤,菀儿看着小念生气的样子道:“你干什么啊,也不是你的!” 小念怒道:“我是气这个孩子的父亲,你都身怀六甲了也不配在你身边照顾你!” 菀儿叹气道:“可能是在躲我吧,算了,就当他死了吧!” 小念趴在菀儿的肚子上听着胎儿的胎动,却什么也没听出来,菀儿嘲笑她:“才两个多月能听出什么来啊!” 小念一本正经的说:“我当这个孩子的父亲吧!” 菀儿听了小念的话脸上的笑意全无,她严肃的对小年说:“真的吗?” 小念毫不犹豫的点着头。 第七十八章 敌人 菀儿看着小念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感觉到好笑,小念不知道菀儿在笑什么,他好奇的问菀儿自己哪里不对么,菀儿说:“我最烦别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也许你漫不经心一点我会好受些!” 小念说他不会漫不经心,或许他的骨子里,或许他小时候经历的教育就是一本正经的东西,就像皇后说这个后宫,这个世界,步步惊心,说多错多,谨慎一点也许就是正道 菀儿说他傻,小念接受,因为面对菀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小念根本没有一点防御力。www.Pinwenba.com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承担这一切呢!” “可是,我愿意还不行么!” 菀儿的决绝病没好换来小念的任何退意,反而和菀儿说了好多天花乱坠的誓言,菀儿适时地阻止了的天马行空不靠谱的大话,也许他说的是朕的,菀儿也会不经意间将他和外面的那些花花公子相比,她害怕,怕这个她面前充满了幻想男孩真的跟他们一样。 “请给给我保留一点想象好么!”菀儿说 小念没再说什么,他也不想把他和菀儿的第一次见面弄得这么尴尬,他也不想将这个颇有好感的你女孩吓坏,可是他每根菀儿在一起一刻就觉得她身上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他,那感觉可以让他舒舒服服没有防备的跟菀儿说说自己心里的话。 小念总感觉菀儿在保护他,就像弟弟依赖姐姐一样,那感觉异常亲切。 “你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小念对菀儿说 菀儿摇摇头:“错了,一见钟情‘钟’的脸而不是情,如果我长得面目可憎你还会爱上我吗!” 小念想了想,打趣道:“那也说不定” 聊了整晚,渐渐的从无聊变的有话聊,又从有话聊,聊到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又从人生哲学聊到风花雪月,又从风花雪月聊到花前月下,小念始终牵着菀儿的手不曾撒开。 当这一切都聊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开始无聊到去听蟋蟀的声音,开始数天上的星星,看着上面的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猜着灯谜,最后相依相偎的睡着了。 他们睡得很安详,很甜蜜,像一个相处已久的恋人。 小念把手伸到小念的脖子下面让她枕着,菀儿也习惯这样枕着小念的胳膊进入梦乡,直到天亮。 天亮了,菀儿懒懒的睁开眼睛,眼睛虽未张开,但是眼前已有温暖的阳光,和煦的微风,甜蜜的问候和爱自己,静静陪着自己看着自己苏醒的小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菀儿曾经幻想过的,在此之前她只是幻想并未确定自己非要在什么时候完整这一切,可是静载不经意间这一切全都完成了。 此刻,菀儿幸福的看着小念,小念说了句早然后轻轻的吻在了菀儿的脸上。 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这一吻很舒服像是不会像菀儿索要什么一样,这一吻很明媚就像不会让菀儿付出什么一样,虽然这一吻波澜不惊,虽然足以让菀儿傻傻的愣在那里,不过每次再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耳畔犹存,心中荡漾。 菀儿慵懒的靠在小念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用你报答,不过要报答也行!”小念说:“你要是真念我的好就请你幸福一辈子” 暖暖的话语刺入菀儿的心头,此刻她在心底默默给自己做出一个决定,自己再去找找夏珩,如果他还不见自己,菀儿此生就认定小念了。 菀儿突然起身,小念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他差异的问菀儿:“怎么了!” 菀儿眨眨眼:“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菀儿奔跑着,她的心早已飞到夏珩身边然后大声的告诉他,我们在一起吧。 在纷乱的人世间我们相遇相识,在五百次回眸才可以擦肩而过的世界我与你相知,缘分就是这么不期而遇,吵吵闹闹中竟然让我和你产生了情愫。 不知道你酒醉那天说的海誓山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我坦诚相见的时候你回避的目光是不是觉得这一切还来得太早,不知道我告你我有了咱们的孩子你会不会幸福的把我抱起来,激动的亲我的脸。 什么都不知道的菀儿就一直傻傻的向前奔跑,累了也不曾停下来,受伤了也不知道安慰自己,因为她觉得爱情和机会一样,稍纵即逝,你把握不住没了就真的没了。 也许此刻只有她自己能理解自己,过多的解释只会平添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所以当沐尘问她去干什么去的时候,菀儿没有停下来,沐尘觉得很奇怪又很担心菀儿,于是他跟在菀儿的后面和她一起来到了夏珩的寝宫。 菀儿重重的瞧着夏珩的房门叫着他的名字,却始终不见里面有人出来,菀儿以为夏珩没听见,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敲门,直到把自己的双手震得生疼,里面依然平静如水。 菀儿哭了,她曾经霸道的以为心中有爱即可,爱情便会不请自来,心中有你即可,不管路途多远你都会回来。 跟着夏珩回来,我哪儿以为自己可以跟他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回来的代价的巨大的,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只有她最明了,最清楚,别人在明白,也是只局外人。 菀儿哭的渐渐没了力气,她倚在门口抽泣,看热闹的太监告诉她夏珩搬去别的地方住了,菀儿问他夏珩去哪了,太监却不说话了。 眼泪婆娑中菀儿看到了一个背影从夏珩寝宫前走了过去,那背影像极了夏珩,菀儿叫着他的名字看到他没有反应,于是她追了出去,就在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却被沐尘拦住了。 他把像是脱缰了的菀儿抱住,菀儿睁不开沐尘的胳膊情急之下将他咬伤,沐尘吃痛,菀儿趁机甩开沐尘去追那个影子,却发现那个影子走远了,找不到了。 沐尘呲牙咧嘴的捂着被菀儿咬伤的胳臂来到菀儿面前对她说:“人家在躲你,你有何必呢!” 菀儿抽泣的说道:“可是在青龙镇,在红莲教,他做的一切都是爱我的呀,可是为什么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菀儿越哭越伤心,折让从小看她长大的沐尘很心疼,他把菀儿拥入怀中笑着说:“我的傻妹妹,你从小不是说你是属仙人掌的吗,插哪就活哪,可你现在面对这么点小挫折就痛哭流涕的这也不是你的作风啊,你别忘了你娘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初衷,步菀儿,只要你想,一切都不晚!” 菀儿听着沐尘的话骤然破涕为笑,是呀,自己是属仙人掌的,插哪就活哪,一切都变了,只有自己的哥哥没变,他还是那么疼自己,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说一些大道理给自己听,他跟小念不一样,小念的话让她很受用,沐尘的话让他很幸福。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还带着未干的泪滴,又因为幸福和满足而红润着,泛出慵懒暧昧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哭泣的样子,这一切立刻让沐尘想到那个词:天生尤物! 菀儿美丽让沐尘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菀儿吓了一跳,推开沐尘质疑道:“你干什么!” 沐尘这才缓过神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对不起!” 菀儿生气的道:“我说的没错,皇宫就是个大染坊,我变了,你也变了,一切都变了,我想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刚落,菀儿转身就走,沐尘觉得自己刚才真有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悔,他大步走上前想要拉住菀儿解释清楚,没想到这一幕都被追上来的小念看到了。 小念以为沐尘在欺负菀儿,不容分说一拳打在了沐尘脸上,沐尘吃痛不住向后倒了两步,等他站稳了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个打自己的人他不认识,他质问道:“你是谁啊!” 小念傲慢的说:“我是谁不用你管,总之你欺负我的菀儿就是不行” 菀儿看到小念打了菀儿心疼不急,毕竟沐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他走过去轻声问道:“疼不疼呀!” 小念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说:“这……” 沐尘学着小念的样子傲慢的说:“菀儿是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念突然觉得菀儿对自己说的海誓山盟都是骗自己的,恼羞成怒的她将菀儿推倒一边与沐尘打在一起。 让人不能接受的种种,一一在菀儿面前出现,本身就脆弱的菀儿显然不能接受这些,她看着两个男人为她大家竟然笑了出来,她拍着手给两个人鼓掌,或许她一直渴望有人为她这么做,也许她一直渴望为她打架的那个人就是夏珩。 太医院。 梁万顷已经升为太医院院判,虽然他年过五十岁了,但是他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妻子叫柴瓷慕,据说是梁万顷去乡下探亲时认识的,他说瓷慕和他相遇时,孤苦伶仃,身无分文,梁万顷见她可怜就让她跟随在自己身边,日子久了,瓷慕对梁万顷有了感情,就嫁给了他,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叫瓷慕的人,身上散发的独特的气质,谈吐文雅,落落大方让周围邻居对她是赞不绝口。 梁万顷有个女儿叫梁雪莹,年方二宝,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梁万顷老来得子一直把她当做掌上明珠。 梁万顷的日子过得不错,除了每月的薪俸,有一张巧嘴的他还能从请脉的小主那里得到一些客观的赏赐。 除了太医院应当的职守,晚上也会有太医在当值,以便皇上和妃子们随时召见。 这个月是梁万顷当值,瓷慕和梁雪莹心疼梁万顷每夜当班,白天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太累,索性晚上就搬到太医院陪着梁万顷,一家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三个人在太医院闲来无事就踢起了毽子,传到梁万顷那里时由于他用力过猛将毽子踢到了墙外,梁雪莹准备去取,瓷慕怕雪莹不认识路就没让她去。 瓷慕到了墙外,左找右找怎么都找不见毽子在哪,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毽子,瓷慕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伸手去拿,没想到黑衣人故意刁难她,将毽子藏在身后,瓷慕看到黑衣人这么做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黑衣人笑道:“不干什么!” 黑衣人尖声细语,伸出兰花指妩媚的看着瓷慕,像个女人一样笑道:“呦呦呦,还急了,想不到如此端庄,落落大方的柴皇后,柴梦竹,竟然屈伸下嫁一个太医,真是委屈了柴皇后” 瓷慕听了这个太监的话心头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底,不会是诈自己吧,转念又一想还是试试的好,看他知道自己多少。 瓷慕赔笑道:“大人认错人了吧,柴皇后都死了好些年了,我怎么可能是她呢!” 太监笑着说:“你家梁大人虽然给你易了容让你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在人世,但你就是柴梦竹,这一点错不了” 瓷慕指着太监骂道:“你真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太监摆弄着兰花指道:“当年你假死骗过了端妃一党,端妃一党被灭的三年后,以端妃侄女为首的云儿一党死灰复燃,你怕夏天佑和后宫会在陷入到危机之中你就把你侄女文谦送入宫中,暗中教她对付云儿,步步为营,如果你说我强词夺理,那么大可找文谦当面对质,你敢吗?第二,你的墓穴是空的,这就证明你没死,第三,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姓名拆开当名字的(瓷慕,此木,柴)” 听了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头头是道,有鼻有眼,她吓坏了,没想到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了,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他很怀疑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柴梦竹疑惑的对太监说:“你说的都不错,我也不否认,但是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太监伸出兰花指窃笑着用戏词唱到:“奴——才——张——庭——方——是——也!——” 第七十九章 结盟 柴梦竹没听过张庭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也不关心,干脆索性毽子也不要了,大不了告诉梁万顷丢了找不到了,她转身要揍却被身后的张庭方叫住。www.Pinwenba.com “柴皇后这就走了?你说我要是把你活着的消息告诉皇上,皇上肯定会把你接回宫中,这样,皇上就一定会除掉和自己一同拥有你的梁万顷,皇上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着别的男人,这点你是知道的,到时候杀了梁万顷,你们一家可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 柴梦竹吓了一跳,她的思绪很乱,手脚发麻,他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她也不敢想象张庭方竟然拿这件事要挟自己。 梁万顷虽说今年已经半百,但是这些年一直对自己还不错,知疼知热的,他也知道柴梦竹的身份,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对柴梦竹相敬如宾,就连两个人的孩子都是在柴梦竹的逼迫下和梁万顷要的。 梁万顷给了他一个叫做家的温暖,她也特别感谢梁万顷,在她经历过那次大变之后不求别的,只求和梁万顷平平安安的过普通日子。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被捅破,张庭方拿这件事要挟自己,自己当然要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保护这个家,于是她狠狠心对张庭方说:“你想要我干什么” 张庭方看到柴梦竹紧张的样子邪笑道:“看你的样子,我不让你干什么,我只要你做一件特别简单的事,那就是刺杀夏天佑!” 听了张庭方的要求,柴梦竹很震惊:“为什么要杀他!” “没有为什么,难道你不恨他吗,那年满朝上下都要杀你,就连他也要杀你,要不是他痛下决心你能变成这样么!” 柴梦竹有些为难,毕竟当年自杀是她提出来的,她不能怪夏天佑,话说回来,可是如果不是夏天佑,就像张庭方说的,自己不会变成这样,于是他咬咬牙对张庭方说:“那你说吧,我什么时候动手!” 话音刚落就听到从张庭方嘴里传出一声嘲笑:“皇后娘娘说话好有趣,你以为就以你现在的样子可以接近夏天佑么?” “那怎么办!”柴梦竹担心的说 “你等我消息,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说完,张庭方转身离开时却看见迎面走来由于去了柴梦竹去了大半天不见人回来的梁万顷,张庭方低着头从梁万顷面前走了过去。 梁万顷疑惑的看着他,柴梦竹为了不让梁万顷起疑心于是拿着毽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梁万顷缓过神来对柴梦竹说:“瓷慕啊,那个人是谁?” 柴梦竹故意装作不认识看了看张庭方的背影说:“他啊,过路的小太监,是他帮我找到毽子的!” 梁万顷哦了一声就拉着柴梦竹回到了太医院,梁雪莹看到两个人回来了于是高兴的拿过毽子对柴梦竹说:“娘啊,干嘛找那么久啊!” 柴梦竹赔笑道:“天太黑找不到,找了好一会!” 梁雪莹也没想那么多毽子拿到手了就想着玩,她拉着柴梦竹让她陪自己玩,柴梦竹摆摆手对梁雪莹道:“你玩吧,为娘累了” 雪莹嘟起嘴显得有些不高兴,梁万顷为了哄女儿开心于是主动陪雪莹玩了起来。 中途休息的时候,梁万顷回到太医院想要喝口水,却看到柴梦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梁万顷走过去安慰道:“没事吧?小孩子嘛,贪玩,别忘心里去!” 柴梦竹会心一笑:“没事!” 这时,从远处传来雪莹的叫声:“爹,喝完了没有!” 柴梦竹听见雪莹的叫声,她笑了笑对梁万顷说:“我没事,女儿再叫你,快去陪她玩吧!” 梁万顷听着柴梦竹虽然嘴里说着没事,但他知道柴梦竹一定有事只是嘴上不愿说,既然不愿说他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他笑着对柴梦竹说:“没事就好” 说完,他就去找等急了的雪莹玩去了,柴梦竹此时心情沉重的看着梁万顷的背影,却没想到此刻的梁万顷也依然心情很沉重。 张庭方如果让柴梦竹刺杀夏天佑,就必须找一个让夏天佑信任的人来里应外合,可是这样做太难了,做不好不会有什么,大不了一死,可是最好了就会授人以柄,张庭方想来想去这笔买卖只有自己做才合适,但是以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势单力薄,正寻思着,他脑中突然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小白。 小白这些天可没闲着,她下了一步很大的棋,最终是要把我吃掉,小白为了这步棋将姜远树派去很远,几天后姜远树回来带来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听了姜远树的坏消息,小白以为他在吓唬自己,可是姜远树说的一本正经,由不得小白不信,可是事实真的让小白难以接受。 “你再说一遍?” “小姐,你可要挺住啊,老爷他,死了” 小白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落下泪来,他歇斯底里的问姜远树:“我爹是怎么死的!” 姜远树从未见到小白发这么大火他赶忙安慰道:“小姐别气坏了身子,人已经走了,就别……” 未等姜远树说完,小白打断他的话说道:“我问你我爹是怎么死的!” 姜远树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小声说:“是大皇子夏端设计害死的” 小白听着夏端的名字咬着牙说:“我杨小白跟你们夏家势不两立!” 姜远树尽力安抚小白的的情绪:“小姐别哭了,老爷虽然去世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小白瞥了一眼姜远树道:“谁稀罕你啊!” 姜远树傻傻的道:“是是是,我的命不值钱,是你和老爷救回来的,杨家对我有恩,我怎么能算小姐的亲人呢,我只能算下人!” “我看你是够吓人的!”小白看着姜远树笑着说 姜远树总算看到小白笑了,他也跟着小白傻笑,小白突然严肃道:“别笑了,好消息是什么事!” 姜远树收住笑声对小白道:“山东那帮红莲教教徒好对付,我出动小部分兵马就将那帮乌合之众引开了,然后把我的人放在山东,装扮成红莲教的人,引太子他们上钩,我把你交给我说的话都说给了装扮成豹叔的人,那个装扮成豹叔的老头装的特别像,就是装扮成二飞鹰的那个人死的有点冤枉!” 小白冷冷的说:“冤枉什么,只要能扳倒步翎薇就不冤枉,下一步就是让他们母女反目成仇,让步翎薇自己说出实情,而且还得让皇上知道,让她彻底身败名裂!” “咱们下一步不是要斗倒皇后吗?”姜远树疑惑道 小白瞪了一眼姜远树:“皇上已经在太子面前自杀了,下一步就是等着夏端回来和太子来一场大战了!” 姜远树听着小白的话窃喜道:“到时候两败俱伤,咱们好坐收渔利,趁势杀了皇上,建立新朝,你坐皇后,我做皇帝” 小白听了姜远树的话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打了一下姜远树的头说:“美得你” 姜远树突然抓住小白的手激动的说:“小白妹妹,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你就真的不想当我的皇后吗?” 小白努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却没想到越挣扎姜远树奇偶越用力,姜远树看到小白挣扎不掉索性将小白抱在怀里疯狂的吻着她的唇。 突然门开了,开门的人厉声道。 “你们两个竟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姜远树和小白吓坏了以为是夏天佑来了,姜远树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奴才该死,下回不敢了!” 镇定下来的小白仔细看了一看这个不速之客,他哪是夏天佑啊,分明就是一个小太监,她拍了拍姜远树:“起来,起来,你看看他是谁!” 姜远树没胆子起来,小白被逼急了,强按着他的头让他看,姜远树这才看清原来这个是被自己误以为是夏天佑的人的张庭方。 张庭方看着姜远树给自己磕头于是走到他面前装腔作势的道:“爱卿,免礼平身” 姜远树愤怒不已,起身揪住张庭方的衣襟就要打张庭方,谁知张庭方不躲也不闪,站在原地镇定自若的道:“我带来了一个买卖,如果你打了我这种买卖可就黄了!” “你能带来什么买卖,我看就是在戏耍我!” 说着再次要打张庭方却被小白叫停了,她对张庭方说:“你口中的买卖,是个什么买卖?” 张庭方指着被姜远树揪住衣襟道:“咱们的买卖就这么谈吗?” 小白走到姜远树面前示意他放手,姜远树担心的说:“小姐,你不要被他骗了,一个太监能有什么买卖跟你谈,我看他是有猫腻” 姜远树再次出拳要打张庭方,又被小白叫停。 “难道就连我说话你也不听了么!” 小白的话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姜远树果真松开了张庭方的衣襟,张庭方长叹一口气道:“这才像话!” 小白看着张庭方说道:“现在可以说什么买卖了吧!” 张庭方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姜远树对小白说:“他在这我没法说” 姜远树知道张庭方得寸进尺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小白严厉道:“好了,远树你出去吧!” “可是他……”姜远树指着张庭方担心道 张庭方邪笑着说“大人多虑了,我只是一个太监,我能把你的心肝宝贝怎么样呢!” 姜远树不放心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给了姜远树一个坚定的眼神,这眼神让姜远树放心多了,姜远树走出房间路过张庭方时碰了他肩膀一下,把张庭方撞的差点没站住。 小白叹了口气道:“现在就剩咱们俩了,你有事就说吧!” 话音刚落,张庭方从袖口拿出一把刀,这把刀让小白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她还是很镇定的说:“张大人,你是来报仇的吗?” 张庭方拿着刀慢慢走向小白,小白吓的后退几步,直到退到墙角无路可退,她只好闭上眼睛等死,张庭方瞪大了眼睛举起刀扎进了小白背后的墙上。 小白听到刀闷声掉到地上还以为张庭方失手了,可是第二道迟迟没有下,小白鼓起勇气睁开眼睛看到刀掉在地上,张庭方坐在自己面前眼睛眯成一条缝戏谑的看着自己,小白大着胆子问道:“你不杀我了吗?” 张庭方奸笑道:“刚才你已经死了!” 小白觉得自己像被刷了一样,他捡起刀对着张庭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庭方冷笑道:“我信,不过你要是杀了我就永远不知道我嘴里的买卖了,我这个买卖油水很大的!” 小白不想听张庭方的花言巧语,她威胁张庭方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是想除掉步翎薇吗?”张庭方说 小白听到张庭方这么说,觉得他的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于是她放刀问张庭方:“然后呢!” 张庭方摆弄着兰花指道:“步翎薇身边有个侍女叫静宸,她的父亲被人陷害,让夏天佑杀了,她为了报仇接近步翎薇,是为了有朝一日杀了夏天佑,咱们可以借她一臂之力!” “怎么借?”小白疑惑道 “陷害她和常公公有染,你从中劝说夏天佑赐他们对食,静宸心高气傲一定会再次想要杀了夏天佑,只要静宸去刺杀夏天佑,你就让夏天佑以为是步翎薇派来的,只要夏天佑相信你说的话杀了步翎薇,我杀了常公公,一举两得,这不是有油水的买卖是什么!” “这一招借刀杀人果然妙啊”小白突然疑惑道:“你被皇上废了,你不恨他?你还要为他卖命?” 张庭方听着小白的话冷笑道:“这不用你管,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也不想这么过一辈子你说呢!” 小白听着张庭方的解释觉得也有有道理,也跟自己的利益切合,于是就答应了张庭方,她伸出手掌和张庭方击在一起就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第八十章 大结局(上)—废号 我和夏天佑正在吃饭,他将一块肉夹在我的碗里,我满脸幸福的看着他,就在这时沐尘哭着跑了进来,我看到沐尘脸上的伤心疼的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弄成这样!” 沐尘哭着说:“有人欺负菀儿妹妹,我给他报仇了,被打成这样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听了沐尘的话哄堂大笑,沐尘觉得没了面子委屈的说:“我脸上都挂彩了,你们怎么还笑我啊!” 夏天佑看着沐尘一脸孩子气于是笑道:“朕小时候遇到打不过的人宁可被打死也不认输,哪像你啊打输了就哭天喊地的!” 沐尘抹了一把眼泪道:“我没输,当时那小子被我打得都没了还手的能力了,要不是菀儿妹妹拦着我,我早就让他认喊我爷爷了!” “瞎说”我伸出手去摸沐尘的伤口责怪他道:“哪有你这把年纪的爷爷啊!” 沐尘被我弄疼了哎呦了一声,静宸看着沐尘的疼痛于是给他拉到自己身边,仔细看了看伤口对我说:“表少爷不碍的,只是一些皮外伤,我那有药,回头给表少爷上一下就好了!” 沐尘捂着脸龇牙咧嘴说:“还回头干嘛啊,你是想让我疼死啊,就现在吧!” 我笑着对静宸说:“这孩子从小就吃了不少苦,现在竟然这般怕疼想必是疼坏了,你快去给他上药吧!” “是!” 静宸福了福便带着沐尘向外走,却被常公公叫住:“慢着!” 静宸回头看着常公公说道:“有什么事?” “姑娘可知道西域活血膏吗?”常公公问静宸 静宸没听过这个药疑惑的摇着头,常公公继续道:“那你给表少爷上一些什么药?” 静宸答道:“只是一些我平时收集起来的草药研制成药膏,抹在脸上肯定见效” 听了静宸的话,常公公笑道:“我这西域活血膏治本,你的药膏治标,两样加起来就会又治标又治本!” 夏天佑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显得及其般配,他笑着说:“我看你们两个人有夫妻相,干脆就做一对对食夫妻吧!” 听了夏天佑的话,静宸和常公公慌忙的跪下乞求夏天佑收回成命,常公公道:“请皇上收回成命,奴才只是一个太监,无根之人,让奴才和静宸姑娘做对食夫妻只是怕害了静宸姑娘!” 静宸以为夏天佑说的是真的,吓的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笑着将两个人扶起:“放心吧,皇上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你们俩别怕!” 静宸擦了擦吓出来的汗颤颤巍巍道:“皇上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是和常公公给沐尘拿药去吧” 沐尘在一旁早已不耐烦了,他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去拿啊!” 常公公和静宸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各自叹了口气,两个人都会沐尘感到无奈。www.Pinwenba.com 沐尘带着两个人出了大殿,夏天佑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自叹道:“我怎么看这三个人的背影那么像一家人呢!” 我严肃的说道:“世间有这样一家人也算奇特,常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毕竟是无根之人,怕是负了静宸吧!” 夏天佑本身就说了一句玩笑的话,却让我如此上纲上线的说了一通他觉得很没面子,他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就回了后殿,这场宴席就这么不欢而散。 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不让着他点,如果自己在年轻一些我会说一些软话,他也会不厌其烦的宠着我,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一句话不对就剑拔弩张的,我也懒得去奉承,他也不屑在和以前一样。 突然觉得时间在变,爱情也在变,慢慢如流水一般消逝,不咸不淡,波澜不惊。 夜晚,常公公收到一封信,信上用静宸的口吻说她仰慕常公公很久了,自己有一张可以让常公公回春的偏方,自己在御花园上的小桥等他,不见不散! 常公公自幼进宫,年轻时一心往上爬不去想男女的事,可是如今自己老了,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总觉得一个人很孤单,想找一个伴,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他白天觉得静宸人不错,自己像夏天佑开口就一定能得到她,可是他觉得这样会委屈了静宸这么漂亮的丫头。 常公公看着这封书信激动不已,信上表面说他仰慕自己,但言辞暧昧又让自己晚上去没人的地方,他的心突然就活泛起来了。 他马不停蹄的去了御花园上的小桥,那里还真有人在等着自己。 常公公大着胆子喊了一声静宸,静宸还真答应了。 常公公心中窃喜,走到静宸面前:“想不到你真在这” 静宸远远的看不清来的人的面貌,可是那人越走越近静宸看清了,这个人是常公公,她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静宸也收到一封信,是他仰慕已久的御前侍卫写的,静宸心情激动的来到桥上看到常公公时心情突然降到了冰点。 常公公激动的说:“你终于约我了,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呢!” 静宸听着常公公说的话有些怪异,和白天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她害怕的一边后退,一边安抚常公公,她怕常公公会做出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出来。 常公公看到静宸一副慌张的样子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激动,常公公高兴的对静宸说。 “别激动,伸出双手放到胸前,深呼吸,不对,像我这样!” 常公公越来越奇怪,还摸静宸的手,静宸吓坏了大声的喊着救命,常公公被静宸的突然一叫吓跑了胆,他捂着静宸的嘴不让她叫,直到侍卫来了,将两个人带到夏天佑面前,侍卫说他当时听到静宸的叫声就来了,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 听到侍卫的话,夏天佑勃然大怒:“白天朕赐你们对食你们千百个不愿意,到了晚上偷偷到御花园私会,你们这不是欺君么!来人呐,将两个人拖出去斩了!” 欺君只是一方面,我惹夏天佑生气了,夏天佑没法拿我出去他说过永远不再和我那别扭,所以只好拿静宸开刀。 静宸和常公公跪在地上求饶,早已布置好一切的小白慢慢走到这里看到夏天佑生气的样子,她安抚着夏天佑道。 “皇上别生气,你真要为了这事生气要是气坏了龙体真不值当,你知道你看到了,你不知道的呢,你不是没看到么,不也那么的了!” 夏天佑听着小白的话觉得话里有话问她什么意思,小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继续道:“要我说,他俩就是一对男有情女有意的痴情男女,白天不好意思,皇上哪怕在坚持一下他俩也不会偷偷私会,皇上一句话可以成全一对,也可以拆散一对,我看他们是真爱,皇上就成全他们吧!” 小白的话让夏天佑觉得很有道理,虽然静宸和常公公跪在地上乞求自己收回成命,但是夏天佑还是赐了两个人做对食夫妻。 小白看着静宸听到这个决定崩溃的样子就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夏天佑给两个人举行了大婚,大婚当天,我急匆匆的来到夏天佑面前让他收回自己的命令,夏天佑不肯,我拿出匕首以死相逼。 夏天佑看着我的举动心疼的问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对夏天佑说,人世间错的爱情还少么,有些人明明不爱却硬要在一起,有些人明明相爱却硬要分开,有多少人想走到一起可是只能望穿秋水,有多少人不爱却硬要撕碎自己的心黏在一起,人世间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又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当懂得珍惜以后会相爱,却已不知到那份爱还不会在了。 我很佩服自可以在杨孝十五周年的忌日上对夏天佑说出这番话,夏天佑听了我的话小心翼翼的笑道:“所以你是后悔爱上我了吗!” 夏天佑说,有些东西一旦它流动,它就会流走,如果它盛开,它就会凋零,如果爱情尾翼的坐标把现实和爱情分割的清清楚楚,跨过去你只能用回忆来纪念如水的流年。 那爱情呢,会摇摆在那一边,现实还是梦想? 未曾可知。 夏天佑的话让我五味杂陈,或许他也后悔了,后悔不该在司膳房看到我,宠幸我,可是作为爱情的信徒他不允许自己后悔,可是夏天佑始终是个平常人,他的内心带着那个秘密,煎熬着。 静宸和常公公还是成亲了,那晚,常公公如狼似虎的扑在静宸身上撕咬,静宸心如死灰躺在床上,不管常公公怎么折磨她都一声不吭。 “你是死人啊,你不是在桥上挺能叫的么,你是不是给我写信说有多么多么爱我仰慕我么,你现在怎么老实了,你相公现在就躺在你身边,闹到你还想着别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常公公拼命的扇着静宸的耳光,静宸一声不吭。 一切都变了,静宸心中的美好顷刻间荡然无存,心中被我熄灭的愤怒火苗再一次被点燃。 按照规定,新人成婚第二天一定要向夏天佑请安,一夜未睡的静宸起床收拾自己,趁常公公不注意将匕首藏在了袖口。 杀了夏天佑,这一天她等很久了,她当初进宫的目的就是这个,为父报仇现在还不晚。 两个人来到夏天佑面前,常公公牵着静宸的手,静宸笑着和常公公跪在夏天佑面前谢恩,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可是就在静宸起身的时候,她目露凶光抽出匕首,夏天佑吓坏了质问静宸要干什么,静宸恶狠狠的说。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昏君!” 说着,静宸冲向夏天佑,夏天佑吓的四处逃窜,常公公起身护着夏天佑:“皇上快走!” 话音刚落,静宸的匕首插进了常公公的身体,常公公没想到静宸竟然杀了自己,他指着静宸想要骂她,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倒在地上死了。 就在静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侍卫已经来到大殿将静宸控制住了,夏天佑慢慢缓过神来拽着静宸的头发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静宸闭口不答,夏天佑拔出杀了常公公的匕首放到静宸面前威胁到:“说不说,不说朕现在就杀了你!” 夏天佑知道静宸有勇气,却没想到她还是个烈女,刺杀失败的静宸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静宸抢过夏天佑手里的匕首自尽了。 鲜血崩了夏天佑一脸,侍卫要给他擦下去,夏天佑愤怒的说:“步翎薇朕对你不薄,你竟然派人杀朕” 夏天佑以为是我指示静宸来杀我的,于是他气愤的带着静宸的尸体来兴师问罪,我却没想到这一次相遇竟是我噩梦的开始。 早上的时候,我梳洗完毕准备去夏天佑的寝宫接受两位新人的朝拜,却没想到侍女带进来一个老婆婆,老婆婆眼泪婆娑见到我就直呼我的名字:“翎薇啊!” 我并不认识这个人,我疑惑的问她:“你是谁啊,认错了吧!” 侍女说这个老婆婆是给司膳房供菜的挑夫,说认识我,所以把她带来了。 “老婆婆你认识我,那你是谁啊!”问疑惑的问面前这个陌生的老婆婆。 老婆婆坚定的说:“我是你义母啊!” 老婆婆说我是红莲教教主陈难的女儿,陈难难临死之前将自己的我托付到他们夫妻手上,他们有一天进宫准备将我安插在宫中以便红莲教掌握皇宫地形,却不想我突然有一天在宫中音信全无。 听着老婆婆的话我突然想起了尘封已久的往事,我当时的确是这么进宫的,头顶有白色毛发的黑猫是我的玩吧,我在皇宫迷了路是尚宫把我带进司膳房的,也是她教我学做菜,可是我却一心想要去外面看看,司膳房的小翠是个狐女,以为我跟她一样想要接近夏天佑,她严厉对我说让我放弃这个念头,她说自己才是最爱他的。 为了爱情,为了她,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弃了我的任务,认认真真的在司膳房做起了我的掌膳。 当过眼云烟再一次闪现在我的眼前时,我突然被自己吓着了,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可怕,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红莲教的大小姐,当然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威胁到夏天佑已经整个帝国。 不对,我突然想到我只是陈难众多孩子的其中一个,他临死前托付到能进入到皇宫中的菜农夫妻有很多人,而我也想起来我的义父和义母已经死了,那么她是谁? 我疑惑的问着她,却没想到门外传出来一个声音。 “我来告诉你” 是夏天佑,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他上下打量着我,那感觉好像刚刚认识我一样。 “你都听到了?”我试着问夏天佑 夏天佑慢慢说:“是呀,我宁愿什么都听不到,你太让朕小看你了,大小姐,朕必须重新认识你了,哦不,应该说朕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你!” 我想告诉他大小姐只是别人无中生有出来的一个称呼,宫里隐藏着许多被儿时送进来的细作,至今未找到,可是我说了有什么用呢,他会相信吗。 我愣愣的呆在原地等着夏天佑原谅我,可是夏天佑再也没有原谅我,在他心里我从此不再珍贵。 是的,我被废掉了珍贵妃的称号,永远禁足在自己的寝宫里。 第八十一章 大结局(下)—争 夏天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的头风病又犯了,他跌跌撞撞来到御花园意外装到一个女孩,女孩知道自己撞倒的这个人是皇上于是慌张的跪下道。www.Pinwenba.com “奴婢该死,冲撞了皇上!” 夏天佑没理她继续向前走,但是头风发作实在难忍而晕倒在地上,女孩赶忙扶起夏天佑用父亲教她治病救人的招数掐了他的人中,经过女孩的几次努力,夏天佑这才慢慢苏醒。 夏天佑看着这个女孩忽然觉得她竟然像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却又不敢下决定,他在心里嘲笑自己,那个人已经走了十多年了,自己又何必在想起呢。 可是夏天佑想着想着就入迷了,他将女孩拥入怀中,问她的名字,女孩战战兢兢的说:“奴婢梁雪莹!” 夏天佑仔细品着梁雪莹的名字,他努力的不去将这个名字和别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抑制不住,他的头风再次发作,他疯狂的撕扯着梁雪莹的衣服,直至将她的衣服全部褪掉。 梁雪莹娇羞的捂着自己的身体,夏天佑霸气的命令道:“把手拿开!” 梁雪莹慢慢的把手拿开,完美的身体呈现在夏天佑面前,夏天佑情不自禁宠幸了梁雪莹,欢愉过后,夏天佑穿上衣服临走时告诉梁雪莹:“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梁雪莹本来想找小念玩的,可是却遇到了夏天佑宠幸自己,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这次宠幸飞黄腾达,可是美梦却被夏天佑一盆子水浇醒了。 她委屈的穿上衣服去找小念,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小念听了梁雪莹的描述顿时勃然大怒,他刚刚从我的寝宫回来知道我被夏天佑禁足在宫里就已经很生气了,可是夏天佑竟然连他爱的女人都没放过。 小念手上有些兵马,他点齐了本部兵马集结在校场,梁雪莹吓坏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小念看到梁雪莹害怕的样子劝慰道:“雪莹别怕,我啥进宫去废了夏天佑,给你报仇!” 梁雪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委屈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为了不让他把事情闹大,梁雪莹去了御书房,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夏天佑,让他有所准备,却没想到一件意外正等着她。 一个时辰前 夏天佑从御花园回来来到御书房,头疼难忍的他晕倒书案上,不知过了多久等他醒来时竟然发现有人在为他诊脉。 “皇上可算醒了,经过奴才的调理,皇上龙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声音无比熟悉,夏天佑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庭方,夏天佑有些感动,指着张庭方想说声谢谢,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张庭方慌忙的跪在夏天佑面前。 “奴才该死,未经传召就擅闯御书房给皇上看病,奴才该死!” 夏天佑将张庭方扶起来激动的说:“老朋友,所有人都离开了朕只有你还在朕的身边,真好,你就别去别的地方,就到朕的身边吧,朕离不开你!” 夏天佑的恩泽让张庭方也激动不已:“谢皇上的信任,奴才一定尽心全力,忠心不二,如有异心定死于刀剑之下!” 夏天佑笑着将张庭方扶起来,他的笑容很真实就像真的看到了老朋友一样,张庭方的话说得也很真实,他幻想着有天可以回到夏天佑身边说这一番话,现在一切成真,但假的确实他此行的目的。 夏天佑回到龙椅上,张庭方一努嘴,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端上一杯茶,夏天佑起初并没在意这个宫女,在他品过这碗茶香时竟然愣住了,那茶香和茶水的竟然和柴梦竹泡过的是一个味道。 夏天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宫女,慢慢的说:“是你么!” 装扮成宫女的柴梦竹笑了笑然后点头默许。 夏天佑激动的走到柴梦竹面前,他有些激动,抱着柴梦竹亢奋的说:“这些年你去哪了!” 柴梦竹回道:“哪也没去,只是成了亲,生了孩子,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夏天佑面前的挤出笑容,眼泪婆娑:“你本来就不该嫁入帝王家,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你又出现在朕的面前是想朕了么!” 柴梦竹也哭了,他本想见到夏天佑之后坚强一些,可是她还是没忍住,她骗自己说眼前这个人是混蛋,自己不能哭。 “对,我是想你了,想起你十几年前那天对我做的事我就有恨不完的恨,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是你亲手断送了我对你的爱,让我对你不再有幻想!” 夏天佑已经不能自己的泪水,任其泛滥,他拿着柴梦竹的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却没想到隐藏在柴梦竹袖口里的匕首竟然因为自己用力过猛掉了出来,夏天佑看着地上的匕首笑道:“就连你也要杀我吗?” 柴梦竹有些后悔了,打算放弃杀了夏天佑的念头,可是张庭方一个劲的给她暗示,柴梦竹还是捡起了匕首,夏天佑闭上眼睛等着柴梦竹对自己的审判。 “来吧,把你所有的恨都向我刺来吧,我不躲,也不闪!” 柴梦竹拿着匕首迟迟下不了手,张庭方为避免夜长梦多他拿着柴梦竹的手慢慢刺入夏天佑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不速之客看到有人要杀夏天佑,于是飞起一脚将两个人踹倒在地,那个不速之客是林月笙。 林月笙一脚将柴梦竹踢到大殿的柱子上,顿时,柴梦竹口吐鲜血,夏天佑愤怒的质问林月笙,为什么要杀了柴梦竹,愤怒之下他捡起柴梦竹的匕首将林月笙杀了。 夏天佑抱着柴梦竹痛哭,柴梦竹用尽生命最后一丝笑容告诉了夏天佑一个秘密。 “我肚子里当时是有孩子的,只是先天不足,后来经过我夫君的调理我顺利生产,孩子是个女孩,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我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名叫雪莹!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好听!朕的皇后起的名字最好听” 夏天佑忍不住悲伤最后一次夸赞了柴梦竹,柴梦竹很满意夏天佑的夸赞,带着夏天佑的夸赞,柴梦竹睡在了夏天佑怀里,再也没有起来。 眼前的这一切不仅夏天佑看在眼里,刚刚来到御书房的梁雪莹也看在眼里。 她感觉到不可思议,那个宠幸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没见过面的父亲,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无法面对这一切,在双重打击之下,梁雪莹崩溃了,她用头撞御书房柱子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夏天佑一天之内经历了他这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事,他抱着柴梦竹的尸体痛哭着,他从来没想这样绝望过,面对小翠,三精等人的作乱,他停了过来,可是这一次是亲人的逝去与背叛,无论如何在坚强的人也不能熟视无睹。 这一次他没挺过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病不起。 张庭方以为夏天佑死了赶忙脱了太监的衣服从婉婷殿下面的地道逃出了皇宫。 夏,太平二十五年,红莲教起义,众教徒攻入京城,夏端随后也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动判断,一天之内攻入皇宫,刹那间,皇宫内外一片火海。 张庭方从地道里爬出来,没走多远就被红莲教教徒抓到,为首的三飞鹰逼迫张庭方给自己带进皇宫的路,张庭方没办法只好领着他们从地道进入皇宫,进入皇宫的教徒被皇宫的美景迷住,纷纷扔下手里的武器去抢夺皇宫内的珍宝。 “跟我来,这边有珍宝!” 张庭方领着一帮教徒奔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他很夏天佑,准备让这帮人将夏天佑碎尸万段,可是教徒经过冷宫的时候看到云儿美若天仙的样子就走不动道了他们纷纷脱了衣服将坐在轮椅上的云儿玷污。 张庭方努力的跟失去了理智的教徒解释这个人不能碰,一个彪形大汉被张庭方说急了他拔出刀威胁张庭方说如果在多说一句话就杀了他,并让同伴将张庭方绑了起来。 没了反抗能力的张庭方就这么硬生生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被一群暴徒玷污,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与勇气,他纵身一跃将这群暴徒挤开,自己趴在云儿身上拼命保护着她。 大汉生气了,他一刀刺入张庭方的身体。 刀身穿过张庭方的身体进入云儿的娇躯。 张庭方稳稳的躺在云儿身上,云儿也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许张庭方从来没想过和云儿会死在一起,云儿也没想到临死前还有这样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拼死保护自己。 大约世间的爱情都是你意想不到的吧。 就像未被赞美的文章,未经赏识的赤诚,未受注视的美貌,无人未之垂泪的情感,还有徒然弹了又弹却不曾被一语道破的高山流水之音。 太阳慢慢从头顶挪到西山,亮灿灿的天空慢慢的烧做绯红,然后一点点暗淡,暗淡到视线里一片模糊,一片模糊的视线突然被一片红色掩盖。 天空出奇的红,红的就像传说中的大火,一片火海中流淌着逝去。 小念杀进宫之前意外的看到菀儿和沐尘在一起,小念还记得自己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加上菀儿被他抢走的耻辱让他愤怒到了极点,他拔出剑准备杀掉沐尘,沐尘手无还手之力领着菀儿四处逃窜躲避小念的追砍,一路来到我的寝宫门前。 小念丢盔弃甲和沐尘厮打在一起,菀儿在一旁痛苦乞求两个人不要再打了,两个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战越勇。 听到声音的我出来看个究竟,却看到两个人打在一起一时想不出这是为什么,菀儿哭着跪在我面前乞求将两个人分开,我问菀儿这是怎么回事,菀儿说这两个人为了追求自己所以厮打在一起。 我惊恐的看着两个人打架,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诧异,我高声呼喊:“不!——你们不可以在一起!” 小念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阻止自己,沐尘看着小念杀掉的样子于是重重的给了小念一拳,小念倒在地上,沐尘笑着说,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兄妹。 沐尘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亲生父亲杨孝的画像,他从画像里看到的人竟然跟自己和小念长得一模一样,他也旁敲侧击的问我自己是不是还有个弟弟或妹妹,我毫不犹豫的点着头,本想找个合适的场合让兄弟俩见个面,没想到这一次见面竟然是最后一次。 菀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在像我索要承诺让我说这一切不是真的,我慌张的对菀儿说:“这一切都怪我没有说清楚,对不起!” 菀儿崩溃了,对着天空大喊,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瘫倒在地上,忽然摸到小念仍在地上的剑,菀儿拿着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对我说:“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菀儿,忽然,我的脸上被溅上了无名液体,液体散发着重重的血腥味,我睁开眼睛,看到菀儿缓缓倒在地上,倒在我的面前,我慌张的想要去扶菀儿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菀儿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我来不及悲伤,就被菀儿的死击中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沐尘没想到菀儿就这么走了,他带着悲伤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想要看看睡着了的菀儿是不是在跟自己开小时候的玩笑,却没想到被小念一剑刺入胸膛,沐尘转过身硬生生的把剑拔出自己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将小念的左臂砍了下来。 沐尘用尽全身力气倒在地上,一点点爬到菀儿面前,疼痛难忍的小念疯狂的用刀刺向沐尘,沐尘最后爬到了菀儿面前也没了力气倒在她的身边,他看着菀儿慢慢回想起了在青龙镇的快活日子。 我站起身给了小念一巴掌,这一巴掌像是把小念给打醒了,他扔下剑像我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抱着我痛哭,我抱着她听着耳边传来的厮杀手足无措…… 姜远树慌忙的来到小白的房间,小白看着姜远树样子疑惑道:“你怎么了?刺杀失败了?” 姜远树 喘着粗气说道:“何止是失败了,红莲教和叛军杀了进来,整个皇宫都乱了,咱俩也快跑吧!” 小白听了姜远树的话大惊失色,来不及收拾行李赶忙和姜远树跳窗户逃跑,跨过窗户,小白觉得腹痛难忍,然后下体开始流血。 “可能是跳窗动了胎气,你别管我,你快跑吧!” 小白打算不拖累姜远树让他先走,可是姜远树坚持不放弃小白,正在僵持的时候,红莲教教徒冲了上来,姜远树拔出刀对小白说:“快走,这里我来掩护!” 姜远树冲向人群,小白流着泪起身逃跑,突然听见一声凄凉的惨叫,姜远树被教徒砍死。 小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加上流产的疼痛她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皇宫内,红莲教与夏端的兵马交战在一起,夏端亲自领着一队人马奔近路冲向御书房,忽然被一支暗箭射进左腿,夏端忍痛将暗箭拔出,暗箭上擦着毒药,夏端将暗箭折断大声的问是谁射的。 躲在一旁的夏珩拿着弓走出来笑道。 “大哥,别来无恙啊!” 夏端没想到这个人是夏珩,他的疑惑也是夏珩想说的:“大哥,没想到吧,你在宫里千方百计的打听我的下落,我却音信全无,我要不伪装的好点还怎么引你入宫将你一网打尽!” 夏端愤怒的说道:“这是父皇授意的?” 夏珩笑着说:“父皇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他知道什么!” “那你这就是政变!”夏端说道 “谁不是呢”夏珩笑道:“皇位就在我身后,胜者为王,我先走一步!” 夏珩刚一转身,夏端飞出自己的宝剑,宝剑直直的刺进将夏珩的左肩,夏珩愤怒的将宝剑拔出与夏端短兵相接。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那声音让夏端和夏珩无比的熟悉。 “朕还活着,难道你们等不及了么!” ………… 尾声 得到张庭方消息的柴梦竹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www.Pinwenba.com 那是天刚蒙蒙亮梁万顷还没在梦乡。 柴梦竹对着镜子画眉,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她忽然想到了嫁给夏天佑的那天夜里,她也是这样对镜画眉,夏天佑站在她身后默默给她梳头。 如今物是人非,梳头的人已经不再,柴梦竹正在叹气的时候,一旁的梳子被人拿起,拿梳子的人拿着柴梦竹的黑发,文荣的给她梳着头,透过镜子,柴梦竹看到梁万顷很满足的对着自己笑。 “虽然我的手法有些生疏,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会慢慢学会的!” 柴梦竹轻抚梁万顷的手,温柔的说:“不会就不会了,会了那么多,知道的那么多,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难受吗!” 听到柴梦竹这么说,梁万顷心头一震不小心将梳子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柴梦竹看着梁万顷心疼的说道:“算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再将它捡起来呢!” 梁万顷将梳子递给柴梦竹:“我不去捡,你始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闷坏了身体,搞垮了心情这又何必呢!” 梁万顷的话让柴梦竹心里像在流血,她后悔了,可是如果自己不冲一下,一家人都会没命的。 她假装愤怒的走出去,想给自己一个狠下心的理由,梁万顷在她后面轻声道:“早点回来,我和女儿准备好了饭菜等你!” 柴梦竹回到梁万顷面前将梳子递给他:“我只是出去办件事,你等我回来,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对了,你去收拾下行李在城外三十里处等我,午时三刻我就回来” 柴梦竹咬咬牙出了门,刚要跨过门槛她又对梁万顷说:“雪莹贪玩,又去找小念去完了,等她回来你好好说说说她,这么大个人了,该找个人嫁了!” 梁万顷眼泪婆娑对着柴梦竹摆手:“我知道了,你真啰嗦,早去早回” 梁万顷最后一次看到柴梦竹的笑容,竟然笑的是那么的美,这样的笑容他此生都未见过。 午时三刻 城外三十里处,梁万顷已经等了好久,天气异常的寒冷,连残留的几片叶子似乎也冷的发抖,他伸手裹一裹领口,还好,有一丝温度,他哈了一口气在手上,跺跺脚继续等。 什么是值得的,在他看来,是心里有一个可想可念之人,不管是否每天都能相伴,而这样一个人就是值得的。 人始终要坚信一切如今所受的折磨都是在等待未来有一个相知的人,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信念。 秋水荡漾,落花无意,流年怎知春难寻,只待寒冬红梅香,也罢也罢。 如果生命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不要惊恐,不要伤感,不要哭泣,这一些都是命中注定的,这是梁万顷父亲告诉他的,他一直记得,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要牵强的抉择。 未时一刻,看天看地,还没没看到她,看花看雾,依然没看到她,看水看山,却始终看不到她。 梁万顷心头一震。 如果这一切成为真实,问问自己的心,会痛吗,会想吗,会念吗。 如果我不是我,便没有那种伤痛,没有那种刻骨铭心。 也许爱情,已经在我不爱你之前用尽,岂能再爱 未时二刻,她依然没来,或许…… 生死由命,但他想他没有那个勇气面对死那么好好的活着吧。 一个人活两个人 生活没有太多的惊喜,但也不至于没有希望 至少用最简单的思想去面对最纯真的生活,很多人都会说,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但我想,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吗 再美的年华总敌不过岁月,再脆弱的坚强那也会有属于它的归属。 午时已过,未时已走,梁万顷的泪早已成河,他佝偻着身子爬上马车,努力的挥动鞭子让马奔跑起来,马车飞驰带着梁万顷奔向远方。 他会慢慢变老,总有一天,他的思维会像大多数老人那样变得迟钝,也许,还会很孤独。 然而,当他翻阅以前所记录下的文字的时候,仍是会微笑的吧。 如同时光倒流,当看到年少的自己一路依序走来,苍郁的四季如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看到明朗的,忧伤的,在温暖与黑暗中游曳的自己对自己拈花而笑。 暮色苍茫中,却仿佛,又见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