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贵妻买一送一》 第1章 受伤1 蓝初悦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段亦飞,泪水不知不觉从眼中滑落。 多年来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她静静坐在马路中央,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现在的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眼泪始终停不下来,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要以眼泪的形式流淌干净。 她用手捂住他涌出鲜血的伤口,任鲜血在她手上蔓延,精致的面容写满了哀伤与悲凉。她缓缓把他抱在怀中,颤抖着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鲜红的血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像盛开的雪梅,艳丽妖娆。 “亦飞哥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不可以那么残忍,让我生活在黑暗里你忍心吗?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还在等我对不对,亦飞哥哥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女人绝望无助的哭泣,滚烫的眼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的她的心,支离破碎。 她一直哭一直哭,独自沉浸在悲伤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直至晕了过去…… 纤弱的身体如破碎的娃娃直直的向后倒去,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喊:“都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 夜幕渐渐拉开,许多事情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浮现出来。 “大家再撑一会儿,我想他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淡淡的月光透过车窗,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他的表情里透出浓浓的疲惫,锐利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酒店的门口。 “陆队,我们撑得住,只是这次的行动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参加,而且还不穿警服。”林碎扬终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一天一夜的问题。 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陆青岩澄澈的眉眼瞬间暗沉,眼神中有片刻的犹疑,终是开口说:“其实这次行动是为了在唐燃烬身边打入卧底,所以我才会要求你们着便装,且不可击中对手要害。” 似乎是早已料到,段亦飞冷漠的笑笑,冰冷的眸光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南宫流言轻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干净俊朗的面容散发着柔和的光,“亦飞,看来你早就猜到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错,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听陆队的,准备行动。”他从不多话,冷硬的性格像一座千年冰山,很少有人能看见冰山融化后他那张柔和的脸。 “陆队,陆队,目标出现,请尽快跟上。” “收到,碎扬开车跟上前面那辆宝马。”陆青岩神情肃然,冷静的吩咐。 林碎扬赶紧驱车跟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奔驰,谁也没有注意,就在他们车后一百多米处,一名骑着摩托车的男子始终紧随其后。黑色的安全帽,黑色紧身皮衣,黑色的紧身皮裤,脚上同样是一双黑色皮靴,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坐在宝马车副驾驶上的黎叔,看了看后视镜,历尽沧桑的脸上皆是凝重: 第2章 受伤2 历尽沧桑的脸上皆是凝重:“少爷,后边那辆车似乎跟我们很久了。” “子夜,找机会甩掉他们。”唐燃烬微微抬头,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是短短九个字,却透出他的霸气和高傲。 “少爷,是警察吗?”旬子夜一边开车一边问。 “应该不是,警察出动的动静大着呢,应该是爸的仇家寻仇来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边,没有恐惧,霸气十足。 后面的车突然加速,瞬间超过飞驰宝马横在马路中间。车还没有停稳,宝马车上的唐燃烬便开始冲他们开枪。 段亦飞打开车门,顺势一滚,卧倒在宝马车正前方。他薄唇紧抿,双手握枪,直接打爆了宝马车的轮胎。同时,另外三人也纷纷下车,冲宝马车开枪。 “可恶,他们应该受过专业训练,黎叔、子夜别恋战,赶快撤。”唐燃烬眼神中充满戾气,压抑着和对手同归于尽冲动,果断的下令。 似乎是又有人加入了战局,唐燃烬赶紧下车逃走,月光下,他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帮他压制对手的火力,眼见自己下车,黑衣男子冲他大喊:“过来,骑车走。” 唐燃烬只能朝着摩托车奔去,一时没注意身后已经有人把枪口对准了他,黑衣人在南宫流言开枪的刹那推开了唐燃烬。“砰”“砰”两声尖锐的枪响,有两个人倒在浓浓的夜色里。 南宫流言看着怀里的段亦飞,温和的脸上布满寒霜,一向沉稳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陆哥,别追了。亦飞受伤了。” 周围几人一听,放弃了追捕,纷纷靠拢过来,唐燃烬趁乱带着黑衣男子骑车离开。 两行清泪从南宫流言眼角滑落,俊美的脸庞写满了慌乱与恐惧,他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颤抖着说:“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救我,为什么?” 段亦飞只觉得胸口剧痛,有一股热流正从胸口涌出,他想要睡去,可耳边悲切的声音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南宫流言,我没事。”声音几不可闻,压抑着痛楚。 “亦飞,你怎么那么傻。我宁愿挨这一枪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泪水再次涌出,南宫流言一手扶着怀里的段亦飞,一手紧握着陆青岩,想借此恢复些力量,只是颤抖的话语出卖了他此刻佯装的镇定。 段亦飞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努力的说:“不要哭,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弟,答应我帮我照顾悦悦。”一时间所有的意识都抽离了他身体,他终是昏了过去。 泪水再一次涌出,南宫流言使劲晃着段亦飞,大声哭喊着:“我是你弟,你就可以为我去死吗?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帮你照顾丫头,她是你的责任,你都忘了吗!想想丫头,你不在了她该多绝望啊!求求你不要睡,不要睡好不好!” 晶莹的泪滴滑落在他的衣服上,和着耳边的话语, 第3章 受伤3 晶莹的泪滴滑落在他的衣服上,和着耳边的话语,穿过密密的缝隙,浸湿了他胸前的肌肤,渗进了他的心头。尖利如刺,深深扎入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夜凉树月枝影交汇,风起花丛簇叶弥香。蓝初悦一边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一边切割着手里的设计稿。不知怎的今晚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一个不小心竟然切到了手,她不禁痛呼出声:“好痛。” 正在修改稿子的苏雨柠赶紧凑过去:“悦悦,你怎么了?” 蓝初悦皱了皱眉,用力攥住流血不止的手,忍痛说:“没事,不小心切刀手而已。” “悦悦,你是怎么了,是因为下月的介绍会所以压力太大吗,怎么今天这么心不在焉呢?”进入新月两个月了,蓝初悦工作时一直是心无旁骛的,很少走神。 轻蹙的眉目流转,透出浓浓的担忧,蓝初悦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要出事,心里很慌很乱理不出头绪。” 苏雨柠刚想再安慰些什么,轻快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接起电话,清秀的脸庞瞬间失了血色。 “雨柠,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其实蓝初悦真的很怕听到什么坏消息,轻颤着睫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泪水从她的脸庞滑落,她颤抖着说:“悦悦,亦飞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心脏骤然收紧,揪成一团。此刻,蓝初悦的心如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遇上了寒冬大雪,正在慢慢冰封,她似乎能听到心结冰的声音,残忍的钝痛几乎让她支持不住,她花了好久才说服自己要坚强要相信段亦飞,刚刚稳住心神,便急急往医院奔去。 病房内异常的安静,蓝初悦和苏雨柠推门而入,视线瞬间被病床上的段亦飞吸引,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异常的苍白,手上打着点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蓝初悦忍住泪,转身看着南宫流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尽是成片的血迹,再也不是记忆中干净俊逸的模样。南宫流言同样望着眼前的女孩,眼神里带着愧疚,紧蹙的眉峰显露出他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丫头,对不起,这颗子弹本该由我来挨的。”声音嘶哑破碎,再不复往日的温和。 蓝初悦抬手抚上南宫流言紧蹙的眉,平静的说:“南宫流言别自责了,亦飞哥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一抹灿然的微笑绽放在她的唇角,凄楚却无比坚定。 这样的笑容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璀璨耀眼,恍惚了大家的眼睛,却带着令人安心的作用,燥乱不安的心在此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苏雨柠还是止不住泪,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呢?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吗,为什么总是这样为别人无私的付出,“段亦飞,你这个笨蛋,你不是喜欢悦悦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第4章 受伤4 她终是忍不住埋怨出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敲入心底。 林碎扬给她递了一张面巾纸,把她轻揽在怀,“雨柠,别哭了,这可不像你。医生都说了,亦飞没伤及要害,很快就可以康复了。”醇厚的声音隐隐透着温柔,此时的林碎扬比任何时候都严肃。 “对不起,我失态了。”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苏雨柠有些后悔,无论如何亦飞的心意也不可以由她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啊。 “陆队,这两位是我们的朋友,蓝初悦、苏雨柠。” 陆青岩微微颔首,“你们好,我是陆青岩。” 病房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苏雨柠看着他们疲惫的神色,低声说:“大家不要都守在这里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陆青岩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得赶回队里做报告,大队长都催好多遍了,碎扬你留下。我尽快赶回来。” 没等林碎扬答应,蓝初悦就插嘴说:“陆队,你看他们都累坏了,今天就我留下,就这么定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执拗,倔强的神色异常坚定。 陆青岩直直的看着蓝初悦,没再说话,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当段亦飞睁开眼时,蓝初悦正紧握着他的手沉沉的睡着,他没敢动,怕是惊扰了沉睡的精灵,胸口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蓝初悦睡得很浅,听到声音马上睁开了眼:“亦飞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会不会很痛?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几分担心还有看到他醒来时的几分喜悦。 段亦飞的努力的扯了一抹微笑,虚弱的安慰道:“悦悦,我没事,放心吧。”声音有些微弱,脸色却稍稍恢复了些,不似原来的苍白。 “亦飞哥哥你要不要先喝点水?我给你倒。”蓝初悦从来没照顾过别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不渴,别乱动,陪我聊会天吧。”段亦飞阻止正欲倒水的蓝初悦。 蓝初悦坐回到床边,握住段亦飞的手,温热的触感告诉她,她握住的不是一个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他,压抑了好久的恐惧再次袭来,泪水又盈满了她的双眼:“亦飞哥哥这次真的把我吓坏了,可是我又不敢哭,我怕我哭了南宫流言会更加难过,我只能忍着。” 段亦飞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孩,浓浓的感动溢满心头,他费力的抬起手,擦掉她的泪。不经意间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口:“悦悦,怎么伤的?怎么不去包好呢?你看现在血都干了,再处理起来会很痛的。”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刚刚醒来就说了不少话,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 “没事的,我不疼。”蓝初悦反握住段亦飞的手接着说:“亦飞哥哥,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都空了,夜那么深四周都那么黑,我真的好怕。答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她的语气充满了乞求的味道, 第5章 受伤5 她的语气充满了乞求的味道,晶亮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泪光,让人不忍拒绝。 “悦悦,我答应你。我在,阳光就在,我不会让乌云笼罩着你,也不会让你陷入黑暗。”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的坚定,让人听了很安心。 “嗯,亦飞哥哥我信你,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麻药已经渐渐失效了,伤口开始有些疼痛,他本是不想睡的,可看着疲累的蓝初悦他淡淡应道:“好啊,我也累了,我们一起睡一会好吗?” “亦飞哥哥你先睡,我不累的。” 段亦飞依言闭上眼,没过多久蓝初悦也睡着了。他睁开眼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冷毅的面容此刻挂着淡淡的笑意。阳光在她身上铺洒了一层柔和的光,仿若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移不开眼。 天已微亮,黎叔和旬子夜还在焦急地等待唐燃烬,清晨的风有些许的微凉,却无法安抚他们燥热的心。 终于,唐燃烬半背半拖的带着黑衣男子回来了,黎叔和旬子夜顿时松了口气,接过黑衣男子,把他安排到房间里。 此刻的唐燃烬有些狼狈,可这丝毫没有损耗他的气势,他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下属,锐利的眼光让人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气。良久,唐燃烬收回目光:“子夜,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医生。” “是,少爷。”旬子夜点头应下,急急的离开了。 唐燃烬点了一根烟,吐了个眼圈,状似不经意地问:“黎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似是料准他会有此一问,黎叔坦然答道:“属下个人觉得,像是马爷的人干的。自三年前老爷遭遇不幸,我们唐家的生意便全落到马爷手上,少爷这次回国,他难保不会出手。” “说的也对,那会不会是警方的人干的呢?”唐燃烬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面前的茶几,他还是不能确定是谁出的手。 “少爷,警察他们最讲证据,他们如果有证据早就把您抓了,何必还来这一招。” 唐燃烬点了点头,“黎叔,你去查查屋里那小子的底,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另外密切注意一下马昆那边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报告。”说完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转身上了楼梯,继而又转脸说道:“一定要把人救活,我有点累了,先休息去了,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清风把洁白的窗帘吹的很高很高,像舞者翩然飘起的裙子,轻盈飞扬。陆青岩领着南宫流言他们轻轻走进了病房。 南宫流言放下手中的鲜花和保温桶,凝视着沉睡中的两人,感觉一种幸福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蓝初悦的身上。 段亦飞睁开眼,冲大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指了指睡梦中的蓝初悦,示意别吵醒她。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蓝初悦还是醒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她还没有完全睡醒,声音里有些低哑。 第6章 受伤6 “丫头,我们来看看亦飞,顺便给他带了点鸡汤,看你累成这样子,快回去休息吧。”南宫流言看着蓝初悦青黑的眼圈有些心疼,忍不住催促她回家休息一下。 “那我喂亦飞哥哥吃完饭再走。” 段亦飞挣扎着坐起来,“悦悦,不用了,你回去吧。” 蓝初悦似是没听见,盛了一勺汤径自送到段亦飞的嘴边。段亦飞觉得有些尴尬,瞬间红了脸。 “唉,我怎么就没有这福分呢!要知道挨这一枪能有这待遇,我早就冲上去请他们给我一枪了。”林碎扬有些羡慕的说。 正巧苏雨柠走进了病房,“谁想挨枪子了?” “雨柠来了,是我啊,你看人家两个人现在郎情妾意,直接把我们都无视了。” 看着病床前的两人,南宫流言的眼睛里透出一片灰败,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静静的欣赏着别人的幸福。浓浓的酸涩感萦绕在心头,他不禁暗道:丫头,你的眼里还会有我吗?如果你爱他,那就换我站在你背后,默默守候。 蓝初悦听到林碎扬的话手微微一抖,“亦飞哥哥,你好歹说句话啊,你看碎扬都在说些什么!” 段亦飞茫然的转头看向林碎扬,嘴角残留着些鸡汤,衣服上也沾了几滴,无知的神情显然是没在状态,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陆青岩本是不爱笑的,可第一次见到段亦飞露出这副表情,“亦飞,你也太萌了点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大家一听都乐了,段亦飞四面环视了一下,似乎别人说的不是他,拿过保温桶,继续淡定的喝汤。 “好了,我先回家了。林碎扬,这笔账你先给我记着。雨柠,他们应该有事要聊,我们就先走吧。”蓝初悦拉着苏雨柠离开了,却没发现她眼中深深的眷恋与决绝。 “亦飞,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南宫流言始终觉得不太自在,又一次郑重道谢。 “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病房里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陆队,昨天那个黑衣人是我们的人吧?他到底是谁啊?”林碎扬有些好奇的问。 陆青岩无奈的摇摇头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由大队长亲自培养的人,整个队里,除了大队长,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 “这么神秘啊,对我们还保密?”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送命的,他到了那边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大队长这么做也有他的考量。”陆青岩冷静的分析。 “其实,我倒是很佩服他。”段亦飞插话说。 “佩服?你可是挨了他一枪,刚捡了条命回来的啊?”林碎扬不解地说。 “他避开我的要害才开的枪。那么黑那么混乱,他还能这么冷静,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段亦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 “亦飞,那他会不会有事?”陆青岩关切地问。 “我也调整过角度,如果治疗及时应该会没事的。” 第7章 受伤7 “那就好,你们这些天先好好休整一下,手机要保证通畅,有事我会再联系你们。”陆青岩松了口气,给他们放了假。 “陆队,你的意思是,我们放假了吗?”林碎扬兴奋的问。 “小兔崽子,至于高兴成这样吗?”陆青岩也被他的笑感染了,笑着问。 “陆队啊,你别叫我们小兔崽子,那样显得你多大似的,你才二十七,按理,你也属于我们小兔崽子的行列呢。” 陆青岩正巧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去,全数喷了出来。咳了好半天才说:“你小子,是真活腻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收拾了。”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躺在床上的人感到极度的不适,虽然他此刻很想睡下,可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却是越来越清醒。顾冷寒缓缓睁开眼,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晃了眼睛。他挣扎着起身,胸口用上了力,疼痛使他瞬间又跌回床上。 周围一片寂静,他也没想惊动任何人,强撑着缓缓起身,伤口似乎又裂了,温热的液体再次涌出体外。顾冷寒用手捂住伤口,不禁暗道:“这帮死小子,下手还真狠。” 唐燃烬推门进来,看到已然起身的顾冷寒有些吃惊,那么重的伤,而他此刻竟然还能站起来。唐燃烬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重伤失血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英气,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眼睛黑亮,剑眉浓密,眉头微微蹙起,透出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紧身的黑色皮衣更显出他的身材的挺拔与修长。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忽略的气势,有几分野性,有几分狂傲。 顾冷寒也平静的看着唐燃烬,男子的脸仿佛是画家精心绘制出来的,精致到了极点,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男生。他的美不同于南宫流言的清秀儒雅,也不同于段亦飞的帅气孤傲,而是一种令人惊艳的视觉冲击,没错,他比女子都美,不过他的眸子却是没有温度的,让人如在寒冰腊月,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他顾冷寒可从来不怕,他直视着唐燃烬,半晌,嘴角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看完了吗?我该走了。”声音中似有些鄙夷,又有些不耐烦。 唐燃烬伸手一拦,把门口挡住,慢条斯理的说:“怎么,这就想走吗?不如我们聊聊。”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告诉他,他们需要聊聊。 顾冷寒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强忍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此刻,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血已经沾湿了他的双手,或许再这样撑下去他会死掉吧,可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只能硬撑下去。他扶在墙上,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上面,地上已经溅上了点点血痕,明媚的阳光下,他却感受到了黑暗的绝望。他微微喘息着,吃力的说:“有什么好聊的,我还有事,再见。”语毕,欲推开唐燃烬离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第8章 受伤8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现在你若离开只有死路一条你知道吗?”唐燃烬并没有让开,仍是站在门口堵住他的去路。 顾冷寒狂妄地笑了,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质似乎连唐燃烬都被他震慑住了:“死?我怎么可能会死,我对自己的性命宝贝的很!麻烦让开,我没时间在这儿瞎耗!” 唐燃烬第一次见到胆敢对他如此张狂之人,他喜欢他的个性,“你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吗?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顾冷寒侧眼瞥了他一眼说:“我叫顾冷寒,救你是因为我高兴,我对你是谁没有丝毫兴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唐燃烬直直的盯着顾冷寒的眼,他没有看到丝毫的退缩与闪躲,“昨晚的事应该惊动了警方,你得闭闭风头,留下吧。” “警方?哈哈哈哈,我就是警官学校毕业的!”语气中皆流露出他对警察的鄙夷与愤恨,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你是警察?”唐燃烬吃惊的问。 “哼,我才不是什么狗屁警察。我再说一次,我该离开了!”顾冷寒没想过去解释自己的身份,有些事由他们自己查出来效果会更好。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唐燃烬还沉浸在对他的身份的震惊之中,如果他是警察,为什么这么快就自己暴露身份呢? 又一波的疼痛席卷而来,似是要把他撕碎似的,顾冷寒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奈何体力消耗太大,终是不支倒地。 唐燃烬看着躺在地上的顾冷寒,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次是欲擒故纵还是上天派人来帮他呢?他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淡淡的说:“子夜,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医生,另外把黎叔找来,顾冷寒的资料也该查的差不多了。”说完,干脆的挂机,转而离开了房间。 唐燃烬坐在沙发上悠然的喝着咖啡,黑色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水晶吊灯尽责的散发着柔和的光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下淡淡的阴影。他神色淡然看不出表情,身上隐隐发出凛冽的寒气。 终于,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黎叔,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他端起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隐约有些笑意却未达眼底。 “对不起少爷,顾先生的资料查起来有些费劲,所以耽误了些时间。”黎叔低下头,静待唐燃烬的训斥。 唐燃烬放下咖啡杯,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好了黎叔,先说说你查到的资料吧。” “是的少爷,五年前顾先生的哥哥去做卧底,结果被警方误杀,顾先生非常伤心。后来顾先生考进警校,毕业后,一直在外追查害死他哥哥的凶手,至今没有查到。”黎叔精简的报告了自己搜集的资料,然后又说:“具体的资料,我稍后送到您的书房。” 第9章 感动1 唐燃烬食指轻点着鼻尖,想了一阵子才说:“难怪我觉得他很排斥警察,每次说到警察,他的眼里都会有些愤恨,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他抬头看了看黎叔,又说:“黎叔,让医生继续治疗,你把子夜叫过来。” “是,少爷。”黎叔转而走进顾冷寒的房间。 待黎叔和旬子夜一起过来,唐燃烬才又开口问:“子夜,顾冷寒的情况怎么样了?” “伤口再次裂开,并且失血过多,所以情况有些严重。”旬子夜恭敬的说。 “我只听重点,他能不能活下来。”唐燃烬瞥了一眼旬子夜淡淡的说。 “应该没有问题,医生说静养一阵子就会痊愈的。” “好,顾冷寒我就交给你了,另外,马昆那边的动静黎叔我希望你给我盯好。” 明媚的阳光被挡住,在苏雨柠眼前投下了一抹暗影,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林碎扬,淡冷地道:“你挡住阳光了,这样我会很不舒服,请让开好吗?” “阳光在天上,谁也挡不住。不要以为你眼中的阳光是多么的不可替代,只要你抬头,或许你会发现更耀眼的光。”林碎扬温润地开口,眼睛氤氲迷离,一改往日的肆意张扬。 苏雨柠微愣,抬眼,果然天空上一轮日光,璀璨夺目,还有眼前的男生,深情专注。 原来阳光一直都在,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到,只是曾经的她只顾追逐别人的阳光,忽略了自己身边也有这么耀眼的光芒。 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转而温婉一笑,“林碎扬,可以陪我去走走吗?” “求之不得,只是你不用上班吗?” 苏雨柠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有点累了,出来散散心。你呢,怎么会来?”站在大楼的顶端,轻风吹起了她飞扬的裙角,宛若乘风归去的仙子。心头萦绕的哀愁稍稍有些散去,有多久没这么轻松了呢?大概连自己都忘记了,从她追随他的那一刻开始,她都忘记该怎么去笑,忘记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从今天开始应该结束了吧。 林碎扬双手插在口袋里,唇边依旧挂着坏坏的笑,“陆队给假了,就想来看看你,你们经理说你在天台,所以我就来了。” 苏雨柠和林碎扬比肩站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留下一个个或明或暗的光圈,苏雨柠出神的看着远方,思绪在树荫里飘飞。 林碎扬看了看发呆出神的女孩,“雨柠,想什么呢?” 苏雨柠转脸看了看身边的男生,感叹道:“有人在身边陪着真好,不会孤单也不会寂寞。”不等林碎扬再开口,她又接着说:“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段亦飞和悦悦。那天,悦悦的脚崴了,段亦飞背着她,就走在这条路上。我看他很累,汗水不住的从他的额头滴落,可他依旧坚持不肯放下悦悦,我就过去帮忙拿着他们两个的书包,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 第10章 感动2 后来,我和悦悦分到了一个班,她很单纯,很可爱,很快我们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一直以为,她和段亦飞是一对,所以他才会那么宠她。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生可以对一个女生那么好,那么无私的付出,而且从来不求回报。可是,悦悦告诉我,他只是她的亦飞哥哥仅此而已。虽然我知道有可能是悦悦不懂什么是爱才会那样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有了希望。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帮助他呵护着悦悦,等待着有一天他等不到回应转身找我,我期待他有一天可以看见,我一直在这儿,从未走远过一步。可是,快三年了,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我,我想,即使悦悦这辈子不选他,他也不会看见我了。我真的累了,真的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在医院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是多么和谐,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我心存期待的想他了。悦悦那个傻瓜,身边有亦飞守护着,有南宫流言疼惜着,她却什么都不懂,她都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多少人!” 曾经的过往被她轻描淡写的带过,可是他听出了她隐藏心底的忧伤,“雨柠,别怕,你有我。” 短短的七个字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泪水瞬间泛滥,是伤心,是感动,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她扑在他怀里,第一次卸下清冷淡雅的面具,哭的像个孩子。 林碎扬拥着她,就像拥抱着一个梦。她不再是那样的冰冷,宛若没有情绪无喜无悲的机器人,此刻,她有了温度有了心跳,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一个被他视作兄弟的男人。 苏雨柠渐渐止住了哭声,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林碎扬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痕,轻柔的似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雨柠,我喜欢这样的你,真实不做作。以后,你不需要跟随任何人,因为,以后的路我会带着你走。”声音心疼且深情,不像平时的嬉皮笑脸,此刻的他是认真的。 苏雨柠的心中再次掀起了风暴,如果刚才的承诺她可以装作听不懂,那现在的告白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装下去了。她凝望着眼前的男生,思考着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可在他的脸上,写的满满的是心疼。 林碎扬看着女孩探寻的目光,不禁有些想笑,“别看了,以后要看有的是机会,不用急在一时。以后有什么办不了的都告诉小爷,小爷我给你撑腰。”他不想看到她为难的表情,也不想造成她的困扰。那么,就这样陪着她就好。 林碎扬又恢复到痞痞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个深情专注的他只是苏雨柠的一个幻觉,“林碎扬,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啊。”苏雨柠一边捶打着他一边说。 林碎扬也不躲,由她发泄,“雨柠,我刚刚的话不是玩笑,不论遇到任何事, 第11章 这里是医院1 我刚刚的话不是玩笑,不论遇到任何事,都别怕,你有我。” 阴霾的心此刻沉静如湖水,他真的很懂得调解人的情绪,或许放弃也未尝是一种遗憾,只有心里的位子空出来了,才可以容纳其他人。 “初悦、雨柠,你们两个的介绍会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佟雪含着得体的微笑询问着眼前人。 “还好啦,只不过最近朋友出了点事,所以有点分心,不过,我们会加油的,佟经理放心吧。”蓝初悦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在状态,有些愧疚地说。 “你们想太多了,有什么事你们尽管去忙,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总经理交代过尽量给你们最大的自由。”佟雪非常喜欢两个女孩真实不做作的个性,即使总经理不吩咐,她也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佟经理,我和悦悦进公司也快两个月了,怎么从没见过总经理,而且,总经理为什么对我们这么照顾?” “你们两个是总经理从你们学校直接要过来的,所以总经理自然会很照顾你们。最近总经理在忙别的事,到你们的介绍会时他就会出现了。”佟雪也不太清楚总经理的心思,见她们问道也只能含糊应付。 “好吧,那我们先出去工作了。”虽然还有些疑惑,也只能见了总经理再亲自问了。 蓝初悦和苏雨柠刚出了办公室,佟雪的电话就响了,“喂,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蓝初悦最近怎么样?”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她的朋友好像出了点事,所以这几天经常请假,而且状态也不是很好,我刚刚和她谈过,她对您的身份很好奇。”佟雪如实汇报。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有什么事立即通知我,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不愉快。”不等佟雪再说话,唐燃烬就挂上了电话。 唐燃烬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暖阳照在他身上,依然暖不去他一身的冷漠冰寒,孤寂的背影单薄悲哀,他冷漠的隔绝在尘世以外,负手而立,掩去了一身的睿智与精明只留下无尽的悲哀。 “初悦,很快,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他低声喃喃地说,唇边挂着一抹浅笑,温柔深情。 病房里有些安静,段亦飞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神游些什么,南宫流言抱着一本《犯罪心理学》啃书,只有林碎扬一个人无聊的要死,终于他耐不住开口:“拜托两位,我们是在做什么啊,干嘛都不讲话,很闷的。” 南宫流言抬起头严肃的说:“这里是医院,本来就该安静一点的。”那认真的表情似乎是在说什么严肃的学术问题。 林碎扬无奈地摇摇头,又问道:“亦飞,你和蓝初悦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暧昧不明的好多年了,是兄弟就讲讲啊,这样呆着很无聊的。” 南宫流言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竟莫明的心慌起来,他希望听到段亦飞的回答,同时他也害怕听到他的回答。 第12章 这里是医院2 同时他也害怕听到他的回答。心里似是被什么挠动似的,隐约有些疼痛却又有几分雀跃。 段亦飞冷冷的扫了林碎扬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才说:“我和悦悦只是一种守护与被守护的关系,仅此而已!” “亦飞,你讲这话谁会信啊,喜欢她就告诉她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林碎扬显然不相信他的话,很不客气的反驳。 段亦飞轻叹:“在她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好哥哥,我也会扮演好这个角色,其他的以后再说吧。”悦悦应该只是把他当哥哥了吧,不然不会几次三番的撮合自己和苏雨柠,如果她真的对他有情,只是亲情罢了,终究她只是习惯了他在她身边的感觉,从未有过爱情。心里漫上一丝酸楚,淡淡的却已入骨。 “亦飞,你爱她吗?”南宫流言凝视着段亦飞的眼认真的说。 “那不重要,只要她幸福就好,而我会一直站在原点等她,如果她想回来,迎接她的还有我。” “亦飞,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你不会在等着蓝初悦对你告白吧!” 段亦飞又瞥了林碎扬一眼,淡漠道:“她现在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我只是不想逼她而已。” 林碎扬被这一飞刀眼吓得瑟缩了一下,打趣道:“亦飞,我看以后我们抓人都不用枪了,你上去一个眼神就把他们冻僵了,又省子弹又没伤亡,明天我就找陆队谈谈这事。” 正说着,陆青岩进来了,看了看他们:“要找我谈什么啊,不用明天了,就现在吧。” “陆队来了,队里最近没事吗?”段亦飞自动过滤掉刚刚的对话,平静的问。 “嗯,是没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你们。还有就是想告诉你们,唐燃烬的案子以后会由我们几个继续跟进,如果有想退出的,现在赶紧告诉我,我好安排人手。” “陆队,不就一个唐燃烬吗?多大点事啊,至于连你也过来跟这个案子!” “不要小看唐燃烬,三年前他在警方的眼皮底下诈死逃脱,从此无影无踪。直到年初,我们才的到情报说,新月设计室和蓝天酒吧的老板慕容烬有可能就是我们找了三年的唐燃烬。他的心思缜密,行事狠辣,比他老爸更加有头脑,我们还怀疑,三年前他爸大毒枭唐霸被炸身亡的事件就是他一手操纵的。可是至今,警方手上没有他任何的犯罪证据。”陆青岩脸色凝重,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一介绍着。 段亦飞紧抿着薄唇,眉头紧蹙,沉声问:“陆队,你说唐燃烬是新月的老板?” “是啊,情报应该没错。”陆青岩看向一脸沉重的三人,又道:“怎么,有问题吗?” “陆队,蓝初悦和苏雨柠就在新月工作。”南宫流言突然觉得四肢有些冰寒,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着全身,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陆队,你的意思是,如果唐燃烬真的金盆洗手了,我们岂不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13章 暴利之路1 “他一定不会洗手,这是一条暴利的路,他是不会放弃的,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有行动了。沉寂三年,他应该很快给我们一个大礼吧。” “陆队,这活我干了。”段亦飞依旧惜字如金,即使为了蓝初悦他也必须得干。 “要么干,要么死,小爷就跟他干到死。”林碎扬一脸严肃,可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喜感 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头痛的像要裂开,他终于还是醒过来了。顾冷寒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这幢房子很大也很豪华,可是总透着一丝压抑的气氛,冰冷的色调让人如处寒冬,带着彻骨的凉意。 旬子夜端了一碗粥,正巧看到起来走动的顾冷寒,“顾先生你醒了,我是旬子夜,是少爷的司机,这是我刚刚熬的粥,你先喝点吧。”抛开唐燃烬的命令不说,旬子夜非常钦佩顾冷寒的胆识和身手。 顾冷寒面无表情的瞥了旬子夜一眼,淡淡的说:“不用了,打扰多时,我该走了。”话不多,却礼数周全的阐明了要离开的意愿。 “顾先生,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你可以等少爷回来再离开吗?”旬子夜仍是不卑不亢的执行唐燃烬的命令。 “我为什么要等他?我们似乎没什么关系吧。”顾冷寒冷淡的回应。 旬子夜正为难,唐燃烬走了进来,“伤还没好,打算去哪?”他绕过顾冷寒直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漫不经心,似是在和朋友聊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想没必要跟你报告吧。”顾冷寒转身直视唐燃烬,语气中透着些火药味。 唐燃烬淡然的笑了笑,“子夜,你先去忙吧,我要和顾先生好好谈谈。”旬子夜听后转而离开,他又接着说:“不要那么固执,过来坐啊,站着多累。” 顾冷寒一时没摸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是固执地说:“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唐燃烬笑的更灿烂了,似是面对乱发脾气的弟弟而露出的无奈又有些欣赏的笑,“我很欣赏你的个性,留下来帮我怎么样?” “理由,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顾冷寒挑眉看着他,眼神中带了些疑惑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唐燃烬收起笑容,正色道:“有时候报仇不是让他痛快的死去,而是要让他生不如死!”眼神中透出些与年龄不相符的冷冽,恨意直达眼底,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意。 顾冷寒紧蹙着眉,眉宇间的绝望与悲凉让人有些心痛,他死死的攥紧双拳,隐忍住心中的伤痛。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逆光的剪影中他、只透出一个悲伤的轮廓。 唐燃烬看着极力隐忍的顾冷寒,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你再好好想想吧,先养伤,别的事都不急。”说完转身离去,客厅顿时恢复了安静。 顾冷寒如雕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思却百转千回,“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 第14章 暴利之路2 第一步总算是成功了,但愿一切顺利。”他的眸光一片澄澈,清明的像是一弯清泉。 南宫流言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太阳快要落下了,仍有一束束光线垂到他的脸上,让此刻的他显得那么不真实,仿佛他是映在湖中的剪影,只需一颗石子就能将他带离。唇边温润的笑意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一份疏离与淡漠。 蓝初悦浅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南宫流言,你最近不高兴吗?你都不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南宫流言转过脸,温柔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像是有什么魔力,直直的把人吸进去,半晌,他的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对于她他从未想过隐瞒。 蓝初悦原本晶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无力的劝慰说:“不要到担心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原谅你的。对不起,我都帮不上忙。” 南宫流言不禁失笑,还是喜欢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傻丫头,这关你什么事,怎么总往自己身上揽呢。”他伸出手把她抱在怀中,不等她挣扎,他又说:“丫头,别动,让我再抱一下,一下就好。” 浓浓的乞求,无助的脆弱让蓝初悦无法拒绝,她轻轻回抱着他,“南宫流言,我知道父母在你的生命中是阳光一般存在的,可是现在阴天了,我们要有耐心,相信天总会晴的,好不好?” “南宫流言,你生命中的阳光从未消失过,我们这几个兄弟愿意做你背后的阳光。”不知何时,苏雨柠和段亦飞竟然走了过来,在不远处凝眸看着他们。 “亦飞,你怎么出来了?”南宫流言尴尬的把蓝初悦推开,有些不自然的问。 “躺久了,出来走走。”段亦飞平静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亦飞哥哥,碎扬呢,他去哪儿逛去了?”蓝初悦今天一直没见过他,以往他们一直是在一起的,今天竟然分开了。 “陆队找他查点东西,应该是回队里了吧。”苏雨柠插话道。 “哦,雨柠,有情况吧,我们都不知道呢。”蓝初悦忍不住戏谑道。 “好了,别闹雨柠了,跟你们说点正经的。” “什么事啊亦飞,怎么这么严肃。”苏雨柠疑惑地问。 段亦飞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为难,“南宫流言,由你来说吧,记住,不要透露太多。” 蓝初悦和苏雨柠疑惑地看像南宫流言,他们很少这么严肃的和她们这样说话。 南宫流言想了会,才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个可不可以离开新月?” 蓝初悦和苏雨柠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空气中闪过短暂的沉默,“你们不会是因为总经理对悦悦好,所以吃醋了才这么说的吧?” 蓝初悦拽了拽苏雨柠的衣袖,脸色微红,“雨柠,你在说什么啊,我都没见过总经理好不好,他哪有对我好了?” “悦悦,别狡辩了,有一次佟经理接电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第15章 卧底1 “雨柠,我真的不认识总经理!”蓝初悦有些着急了。 “丫头,你真的没见过他吗?是不是你一时忘记了?” “我保证没见过总经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下月的介绍会上应该能看到他吧。”蓝初悦伸出手做发誓状。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蓝天”“新月”怎么听都像是悦悦的名字啊,可是悦悦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段亦飞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希望你们能离开新月,这真的是为你们好。” “亦飞哥哥,对不起,我怕是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经理他们对我们都很好,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的。”蓝初悦眼中有一抹坚定,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一旦下了决心就再也劝不动了。 南宫流言无奈的看了一眼段亦飞,走到蓝初悦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秀美的头发,宠溺的说:“只要你开心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离你们总经理远点,知道吗?” 段亦飞和南宫流言一脸凝重,希望事情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一切只是巧合,他们心里的那个人会平安、开心的在新月工作,不会卷入黑色的漩涡。 陆青岩推开大队长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大队长,你找我。” 欧阳思远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说:“哦,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唐燃烬的案子,对下一步的侦查工作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陆青岩沉思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我们现在只能做外围的侦查,不过想进展不会很大,所以要想拿到唐燃烬犯罪的证据,还是要靠您的秘密武器了。” 欧阳思远轻叹了一口气,“陆青岩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他早上跟我联系说他已经在那边站住脚了,不过唐燃烬应该还不是完全信任他,所以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等他的消息。” “欧阳队长,这个卧底究竟是谁啊?好神秘啊,我直接负责这起案子的具体行动,他的身份连我都不能透露吗?”陆青岩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卧底的身份,他也想知道卧底的身份,终是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欧阳思远站起身,走到窗边,太阳刚刚升起,正散发着耀眼的光,玫瑰般瑰丽的色彩让人为之眩目,他往外看了一会,才转过身说:“他叫顾冷寒,是我市市长的独生子,今年二十五岁。”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接着说:“为了这次的行动,他足足准备了三年。市长给我下了命令,无论如何让我保证他的安全,你知道我这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啊!” 陆青岩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像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应该是纨绔不羁的,怎么会肯冒这种险,还有从那天交手情况看,他的身手和智慧都非同寻常,他不禁有些佩服起顾冷寒。 陆青岩回过神,“欧阳队长,那为什么不派别人去呢?卧底的安全这个谁又能百分之百保证呢?” 第16章 卧底2 欧阳思远有些无奈的说:“这小子在我培训的队员中,综合素质是最高的,应急反应能力更不用说。说实话,我也不舍的他去冒险,可他非去不可,谁都拦不住。” 陆青岩笑着说:“顾冷寒是个人物,要是我,我也去。” 欧阳思远摆摆手说:“好了,不说了。为了顾冷寒的安全,我们把外围侦查员先都撤了,还有就是我们调查唐燃烬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万一打草惊蛇那可就完了。” “知道了欧阳队长,我马上通知他们撤退,而且也会再提醒亦飞他们务必保密。”陆青岩正色道。 “好,你安排就好。今晚有没有空,要不去我那儿一起吃个饭?”欧阳思远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询问道。 “好啊,正好去您那蹭顿饭吃。”陆青岩高兴地应下。 “那晚上六点吧,记得打扮的精神点,你嫂子给你介绍了个对象……” “欧阳队长,我突然想起来我答应亦飞今晚去医院看他,那个,您家就下次吧。”不等欧阳思远说完,陆青岩赶紧打断,说完就一溜烟跑掉了。 出了办公室门,陆青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啊。 “陆队,你这幅表情,是不是大队长又给你安排相亲呢?”技术科的小刘一脸好奇的问。 陆青岩微微转头,队里的同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们怎么知道的?”陆青岩反问。 “因为你每次这副表情的时候,都是欧阳队长给你安排相亲的时候。我看你就从了欧阳队长得了,老大不小了,何必呢?”小刘戏谑的说。 陆青岩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都很闲是不是,好好工作,不然去训练室练体能!” 顾冷寒走出别墅,这次门口那些人没有拦他,出了门他才发现,原来这幢别墅是独立建在山上的。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没有别的人家,很适合隐蔽及逃脱。 他径自走在山间,阳光透过树叶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或明或暗的光圈,冷硬的线条也稍微柔和了许多。胸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在细细规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唐燃烬的室外靶场。 “你怎么来了?”唐燃烬放下手中的枪问道。 “随便走走,不知怎么就过来了。”顾冷寒紧蹙着眉,声音有些疏离。 唐燃烬接过黎叔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笑着问:“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来帮我做事怎么样,以你的能力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 顾冷寒攥住拳,手背上青筋暴露,似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沉思了好久才说:“好,我答应你。” 唐燃烬把手上的毛巾扔回黎叔手中,才道:“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新月帮我管理公司,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新月的总经理。”说完,唐燃烬冲顾冷寒伸出了右手。 “对不起,我不会管理公司。” “没关系,新月的事情并不多,而且我会找人协助你, 第17章 晨会1 “没关系,新月的事情并不多,而且我会找人协助你,再说,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唐燃烬仍是坚持这样的安排。 顾冷寒微微皱了一下眉,“好吧,我答应。”说完伸出自己的左手,与他握在一起。他不知道唐燃烬为什么这样安排,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或许新月里会有什么秘密,不然以唐燃烬现在的身份,没有必要经验一个小小的设计室。 等顾冷寒走远,黎叔才道:“少爷,您这样安排合适吗?顾冷寒值得信任吗?” 唐燃烬瞥了黎叔一眼,解释说:“新月很干净,就算不值得信任,他也查不到什么,再说我们正好可以试探一下他,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让他帮我们做事了。” “少爷,那蓝小姐的作品介绍会,您又以什么身份去呢?” 唐燃烬叹了口气,怅然道:“怕是去不了了,今天早上幽若打电话说,供货商要加价,而且好像有人在和我们抢供货商,所以我得过去缅甸处理一下,这次的是可能比较棘手,不然幽若也不会通知我,所以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还有让子夜看好顾冷寒。好了,你去通知阿金,他明天跟我走。” “是,少爷,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职尽责的。” 又是崭新的一天。 一大早,顾冷寒便被黎叔带来了新月。他的办公室很大,大到有些空旷,“黎叔,能不能给我送架钢琴过来?这是地址和钥匙。”顾冷寒利落的写下地址递给黎叔。 黎叔掏出手机,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说:“顾先生,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钢琴会在中午送到。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不喜欢这种玻璃的办公室。” “顾先生,这个我就没办法了,请您慢慢适应一下吧。还有,要不要我为您准备几套西装,您现在的穿着似乎有点不合适。”黎叔平静的着顾冷寒,建议说。 “谢谢黎叔,我想还是不用了,我穿不惯。”顾冷寒冷漠的拒绝,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另一种表情,一直就是这样,冷漠且疏离,似乎是不会笑,不会愤怒的机器人一般。 “那好,要开晨会了,我去找佟经理来协助您,我就先走了。”黎叔说完就退了出去。 顾冷寒是一个被**、市长独子等这样锋利的词语包裹起来的男生。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努力与付出,他一直试图变得更强,以脱离这些词语的包围。 其实脱离了市长之子的光环,他一个人仍是耀眼的。无论是他一个人悲伤的在天台上发呆,还是忧伤的走在汹涌的人潮中,抑或是孤独的立在落日的余晖之下。他的周围永远都有无数的目光朝他潮水般蔓延而去。 佟雪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总经理,我是佟雪,公司的人事经理。” 顾冷寒转过身,眼前的女子非常的精明干练,标准的职场美人,“好,我叫顾冷寒。” “顾总,要开晨会了, 第18章 晨会2 “顾总,要开晨会了,请您过去主持一下吧。顺便我介绍大家跟您认识。” “好。”顾冷寒惜字如金,看不出表情。 “大家早上好,这是顾总,以后就由顾总带着我们一起工作,我们掌声欢迎!”佟雪尽责的介绍着身边冷若寒冰的男子,而他却一言不发。 公司女职员居多,她们第一次见到这么酷的总经理。冷漠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紧身的皮衣更显出他的帅气修长。黑亮的眼眸犹如暗夜中的星辰,浓密的剑眉紧蹙着。 女职员们不禁开始低声赞叹:“总经理好帅,好酷啊。” “悦悦,原来他就是总经理啊!又酷又帅,对员工还这么好,真是个好男人呢。”苏雨柠含笑赞美。 “雨柠,总经理一定不好相处,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好。”蓝初悦凑到 她耳边小声说。 苏雨柠刚要开口问话,佟雪打断了大家的窃窃私语:“大家安静一下,下面我们请顾总为我们讲几句话。” 顾冷寒皱了皱眉,他根本没打算讲任何话,“大家好,我叫顾冷寒,以后大家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还有就是,公司的事务还由原来的负责人负责,我不希望有人为了些小事到我办公室找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 顾冷寒的魅力不同于唐燃烬。唐燃烬有一张精美到极致的脸,美的足以让女子羡慕屏息。他的唇边偶尔会挂着笑,可这笑意却从未到达过眼底,有些冰冷魅惑,如一朵美丽的罂粟,明知有毒,却可以让人无法自拔的靠近。顾冷寒的身上没有那种阴柔的气质,帅气的脸上很少染上笑意,傲人的气势更是让人很有压迫感,不敢靠近。可是每当看到他眉宇间的寒霜,又忍不住想上前,把他融化。 已是中午了,大家都去吃饭了,蓝初悦还坐在那儿加班。随着介绍会的临近,她越来越没自信了,不断的修改着设计稿,她觉得头都大了。 她把笔往桌子上一摔,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在心里暗道:死经理,干嘛要开什么介绍会啦,害我烦的要死,要是作品很烂,那不丢脸死了,臭经理大坏蛋。 抬眼间,几个搬运工正抬着一架钢琴进来,“师傅,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我们这里是设计室,干嘛送钢琴呢?” 几个师傅放下钢琴擦了擦汗说:“是你们总经理委托我们搬来的,请问他的办公室在哪?” “哦,我带你们过去,顺便帮你们开门。”蓝初悦好心的带路。 蓝初悦带着几位师傅把钢琴放好,待要离开时才发现,顾冷寒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电脑挡着,刚刚没注意,这会儿关门了,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 蓝初悦摆摆手让几位师傅先离开了,她又走了进去。安睡的顾冷寒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一些柔和,只是就连睡觉的时候,他的眉都是皱着的。蓝初悦细细的打量着他,浓黑的剑眉, 第19章 晨会3 蓝初悦细细的打量着他,浓黑的剑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哎呀,我是在干什么啊?”蓝初悦摇摇头,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后悔。她拿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轻轻披在顾冷寒的身上,虽是中午,可就这样睡着还是有可能着凉的。 突然而来的暖意让顾冷寒警醒的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他利落地捏住蓝初悦的胳膊冷声问:“你在做什么,谁准你进来的!”说着加重了力道。 蓝初悦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但仍是转过脸倔强的不肯让泪掉下来,“我只是进来帮几个师傅送钢琴,看你睡了怕你着凉而已。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蓝初悦一边挣扎一边说。 顾冷寒看了看不远处的钢琴,该死,他竟然睡得这么沉。这几天在唐燃烬的别墅一直没怎么睡,加上一直在考虑下一步的行动,确实有些累了,没想到这次竟然睡这么死,要是真有什么状况发生,此刻他早死了。 蓝初悦看着顾冷寒燥乱的样子,大声喊:“你可以放开我了吧,真的很痛!” 闻言,顾冷寒才松开手,女孩白皙的手腕上已留下了几道紫红色的指痕,他的眼神中略带了些愧疚,“对不起,下次不要随便进来了。”他看着女孩迷蒙的水眸,心有一瞬间的柔软,思虑片刻仍是冰冷的让她不要再靠近。 蓝初悦愤怒地说:“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下次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进来了。” 中午的工作室空荡荡的,大家吃完饭都会去喝下午茶。苏雨柠拎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奶茶回来,老远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座位上生闷气的蓝初悦。 “悦悦,这是我给你买的,你中午都没去吃东西,先吃点吧。”苏雨柠一边说,一边笑盈盈的把汉堡递了过去。 蓝初悦接过来,放到桌子上,气冲冲地说:“我不饿,气都气饱了!” “怎么了,谁敢把你气成这样啊,你可是警察家属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苏雨柠忍不住逗她。 “就是那个总经理啊,我好心帮他摆钢琴,你看他干了什么好事!”蓝初悦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口,四道指痕清晰的印在她娇嫩的肌肤上。 “天呐,很痛吧,不然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都淤血了。”苏雨柠拉着蓝初悦就要去医院,那个顾总是什么人啊,竟然把悦悦伤成这样。 “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再说,快上班了,赶不及了。”蓝初悦拉住了苏雨柠,接着说:“我上午画了一张晚礼服的图,我们一起研究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 “那好吧。” 顾冷寒甩了甩胀痛的头,坐在钢琴边,修长的手指按上琴键,优美的乐曲从他的指尖倾泻流出。他神情专注,身上少了些冷漠,整个人柔和了许多,阳光倾洒,照耀着孤寂的男子。 “雨柠你听,是理查德的《献给爱丽斯》。” 第20章 闭嘴1 蓝初悦和苏雨柠凝神静听,清晰柔和的旋律仿佛将她们带入一个充满幻境的梦中。渐渐的,情绪更加强烈铺陈,到后面情绪更加明朗,从柔和多情变成明媚爽朗,最后在坚定不移中缓缓终止。 蓝初悦睁开眼,赞叹的说:“没想到他会弹的这么好,我以为像他这种人应该只是弄架琴来做样子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弹,还弹这么好。”灵动的眸子里溢满了钦佩,语气中解释赞叹与崇拜。 苏雨柠已经习惯了她起伏不定的心情,笑着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他才刚把你的手抓痛啊。” 蓝初悦激动地晃着苏雨柠的手解释说:“一码归一码,他弹得确实很好啊,不过我感觉好奇怪,这么轻快的一首曲子,他弹出来我总感觉有些悲伤,或许是我感觉错了吧。”说完蓝初悦摇了摇头。 曲毕,顾冷寒站起身走了出来,他该去吃点东西了,不然身体真的该吃不消了。身上的伤还没彻底长好,这些天神经又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体力本就有些透支了,如果再不按时吃饭,怕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他走过蓝初悦身边,停下了,“对不起,刚刚的曲子就算我赔罪了。”说完径直向门口走去。 “你道歉我还不接受呢,你以为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接受!”蓝初悦的脾气上来了,冲着顾冷寒的背影,大声嚷,根本不理会一直拽她胳膊的苏雨柠。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冷漠的话语从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中溢出,不留余地。 突然,胃部剧烈的疼痛起来,似要把他的身体绞碎一般,他一手捂住疼痛的胃,一手扶住门框。这次胃病发作竟这么突然,他还没来得及买药,痛感更明显了,头也跟着有些眩晕,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旋转。他用力抓住玻璃门,手背上青筋暴起,终是抵不住疼痛和眩晕,栽倒在地。 听到声音,蓝初悦和苏雨柠赶紧跑过去,看到他蜷缩在地的痛苦模样都有些吓坏了,“喂,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蓝初悦使劲的摇晃着他。 顾冷寒的额头冒出点点冷汗,疼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没事,胃病……而已,扶我回……办公室。”他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说。 蓝初悦和苏雨柠合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送回办公室。顾冷寒躺在沙发上,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顾总,你这边有药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苏雨柠看他病得确实有些严重,询问道。 “不用了,麻烦帮我去药店拿瓶药就好,谢谢。”他似乎好些了,眩晕感也消失了。 “悦悦,你照顾一下顾总,我去买药。”苏雨柠说完就急急跑开了,也不管不甘愿留下的蓝初悦。 蓝初悦看着躺在那边的顾冷寒忍不住抱怨:“那么大人了怎么不会照顾自己, 第21章 闭嘴2 那么大人了怎么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虽然有些抱怨的意思却也带着些关心。 顾冷寒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笨蛋吗?可不可以请你闭嘴。”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救了你,你还对我这种态度。”蓝初悦的火气又上来了。 “笨蛋,闭嘴,让我安静会。”声音中有些疲惫,又有些无力。 蓝初悦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看你是病人,让着你。”说完便不再说话,给他倒了杯热水准备给他吃药。 “悦悦,给你药,给顾总吃两粒就好。”苏雨柠气喘吁吁的把药递给蓝初悦,站在那大口的喘着气。 蓝初悦接过药,拿了两粒药递给顾冷寒,然后又把水端了过来,“喂,可以吃药了。” 顾冷寒忍痛坐起来,把药塞下去,看了看表,淡淡的说:“今天谢谢你们,快上班了,你们先出去吧,以后没事不要靠近我。” “顾总,你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不然还是去医院好了。”苏雨柠始终不太放心,关心的问。 “我好多了。”顾冷寒不愿多话,却坚持不去医院。 “好了雨柠,既然他不想去我们就不要强迫他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对于顾冷寒的态度,蓝初悦还是心存气愤的,没好气的拉着苏雨柠退出了办公室。 落日的余晖还残存在天际,路上车水马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刚一下班,蓝初悦和苏雨柠便不行来到了段亦飞所在的医院。 “今天大家怎么都在啊,你们警队没事做吗?”苏雨柠放下手中的果篮,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今天都不用值班,而且最近只负责些内勤工作,所以没什么事做。” “林碎扬,你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闲。”说着,苏雨柠瞥了他一眼。 林碎扬甩了甩头发,骄傲的说:“小爷怎么可能会犯错,小爷可是无敌的。” 大家看他臭屁的样子,都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悦悦,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段亦飞注视着一脸怒容的蓝初悦问道。 蓝初悦气呼呼的抬起头,对上大家好奇的眼,“都怪那个总经理,害我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做人怎么可以那样呢!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他那样自以为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说了一大串貌似都没有讲到重点,南宫流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丫头,到底怎么了?你们总经理欺负你了?”温柔的声音几乎可以把人溺毙,虽然他也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心却往往会越过理智。 “我今天帮他摆琴,他居然把我的手都捏痛了,后来他生病,我和雨柠照顾他,他都不领情的,还要我不要靠近他。”蓝初悦一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还是有些愤怒。 段亦飞拿了个苹果一边削一边问:“悦悦,手还会痛吗?你们总经理叫什么名字?” 第22章 致命1 蓝初悦叹了口气,似乎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苏雨柠无奈地说:“我们总经理叫顾冷寒,今天刚露面。气质超冷的,我们都不太敢靠近。” “那你们是确定之前没见过他了?”南宫流言的口气有些急切,如果这个顾冷寒是新月的总经理,那么蓝初悦和苏雨柠可能就安全了,他们要找唐燃烬就要再调整方向了。 “当然不认识了。谁要认识他呀!”蓝初悦接过段亦飞递过来的苹果愤恨地咬了一口。 “悦悦,你要改改性子了。在公司不要这么任性,顾总毕竟是你的上司,他或许脾气差了点,但你不可以去和他硬碰,知道吗?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段亦飞用指尖轻点着她娇俏的鼻头,宠溺的说。 “好了,我已经不痛了,我以后会尽量离他远点。好了,不说了,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蓝初悦闪着一双大眼睛向大家询问,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我们能说不好吗?”南宫流言和林碎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顾冷寒,他拍打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走向办公桌。天已经彻底黑了,城市的霓虹把夜色妆点的更加妖娆。 “喂,哪位?”顾冷寒接起电话淡漠的开口。 “顾先生你好,是我旬子夜。您还在忙吗?时间已经不早了。”旬子夜礼貌的询问。 “没有在忙,有事吗?” “那您下来吧,我就在楼下,我会开车送您回去。” “好。”顾冷寒迟疑了一会终是应了声好。 旬子夜看到顾冷寒迅速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一个********的女子正向自己走来。 “子夜,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子摘下墨镜,含笑问道。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您不是该和二小姐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旬子夜一向搞不懂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思,往往她正冲你笑的灿烂却极有可能在下一秒给你一耳光,旬子夜对这个琢磨不定的大小姐多少是有些惧怕的。 女子含笑,风情万种的说:“想你了,就回来看看。怎么,身边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大小姐,这位是顾冷寒,少爷派来打理新月的,顾先生,这位是沈傲迷,少爷的义妹。”旬子夜赶紧给双方做介绍。 眼前的男子有些与众不同。完美的外形无可挑剔,冷漠孤绝的性子,让他看起来有种桀骜不驯的霸气,眼神凌厉透着一股傲气,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却更加挑起了沈傲迷的征服欲,她勾唇一笑,妩媚的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顾冷寒冲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不想与眼前的女子有太多的牵扯,女子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傲人的性感身材展露无遗,一头黑色波浪长发,更衬托出她的妩媚妖娆,似一个勾魂的妖精,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第23章 致命2 “子夜,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你吗?”沈傲迷收回目光,转向旬子夜。 “大小姐,还请您明示。”旬子夜恭敬的询问。 顾冷寒无意两人的谈话,走进车内关了车门。 沈傲迷看着顾冷寒的举动,唇边绽放出笑意,她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子夜,不要以为大哥在这边做的事我会一无所知,你要知道,义父指定大哥的妻子只能是幽若,想想我和幽若手上的东西,你那么忠心,应该会劝说大哥的不智之举吧。”沈傲迷淡然的态度似乎是在和朋友谈天气一般漫不经心,可是旬子夜还是感受到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大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少爷从未和任何女子接触过。” 沈傲迷用指尖挑起脸旁的秀发,轻轻闻着,“是不是误会,我想我们都清楚,有些话由我说不太合适,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对吗?” 旬子夜对上沈傲迷美艳的笑脸,沉声道:“我会找机会和少爷谈的,请大小姐放心,少爷会娶二小姐的。” “我就知道,子夜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那就麻烦你再告诉车里的那位,就说我对他很有兴趣,他是我的了。”说完沈傲迷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开了,像她出现时一样,像风一样离去了。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蓝初悦沮丧的垂着脸,“雨柠,陪我回趟公司好不好,我手机忘带了。” 苏雨柠把刚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无奈的说:“你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忘了,今天亦飞出院,我们说好晚上一起庆祝的,他们还要我们早点过去,提前点好菜。” 蓝初悦懊恼的揉了下头发,“是啊,那你先过去等他们,我回去拿手机很快就过去。” “那你快点哦,我们等你。”苏雨柠冲着出门的蓝初悦说道。 天还没黑,街上人潮涌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还在散发着最后的光热,蓝初悦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新月楼下。 办公室的门没锁,她轻轻的推开,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一切都染上梦幻的玫瑰色彩。蓝初悦拿起桌上的手机,正要离开,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 本想转身就走的,可听到旋律中的悲伤与哀愁,她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顾冷寒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为什么他的琴音会这么悲伤,甚至她听了都想流泪。 蓝初悦轻轻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着,顾冷寒静静的弹着琴,梦幻的玫瑰红包围着他,本是如此温暖的颜色,可他的身上却透出无尽的萧瑟寂寥。室内的地板上放着两杯水还有一张照片,由于逆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一个暖红色的光圈。 一曲弹完,一滴清泪还是从她眼角滑落了,蓝初悦推开门,淡淡的说:“顾冷寒你怎么还不回家?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顾冷寒敛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语气中隐约有些怒意, 第24章 孤独1 顾冷寒敛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语气中隐约有些怒意,更多的是被窥视秘密后的忐忑。 蓝初悦抬手擦掉眼泪,冲他笑了一下,“你弹的很好听,能告诉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吗?” 淡淡的一个笑容却很温暖,恍惚了他的眼,融化了他的心,他看着眼前清纯的女孩,一丝迷茫闪过他的眼底,“笨蛋,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最终还是回以冷漠,这样就不会有人受伤了,他的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先告诉我曲子的名字啊。”蓝初悦依旧站在原地锲而不舍的问。 “是《天堂之路》,好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抬头,低眉抚摸着琴键,像是在抚摸挚爱一样,专注深情。 蓝初悦有些晃神,这样的顾冷寒极具魅力,连她都要为之沉迷了,“你怎么还不走,都很晚了,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做什么?”她的声音平静里含着几分关心。 “这似乎与你无关吧,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了吗?为什么总是不听?” “顾冷寒!你能不能别像一只刺猬那样,你觉得一个人生活很酷吗?别人走近你并不是为了伤害你,只想关心你而已,你至于这样一只拒绝别人的好意吗?”蓝初悦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我,这么封闭,这么冷漠的人。 蓝初悦双眸怒视着顾冷寒,空气似乎有些稀薄,压抑的想要窒息。蓝初悦见他一只不答话,怒气冲冲的向顾冷寒走过去。 蓝初悦只顾生气没留意地上的茶杯和照片,眼看就要把茶杯踢倒了,“不要!”顾冷寒边说一边推开蓝初悦把照片捡了起来。 顾冷寒一时没注意力道,蓝初悦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站稳,他捡起照片,看着即要摔倒的女孩,往前追了两步,伸出右臂往怀里一带,女孩被牢牢禁锢在他胸前。 时间静止了,顾冷寒的身躯一震,似是僵住了。女孩绯红的脸紧贴着男子的胸口,她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蓝初悦推开顾冷寒,“你有病是不是,干嘛要推我!” 顾冷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笨蛋,你差点踩到我的照片。” 蓝初悦眼神躲闪着,故作镇定的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笨蛋!”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顾冷寒又开始下逐客令了。 蓝初悦蹙眉,“你干嘛总是赶我走啊,我又不是瘟神。” “我是,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也要离开了。”顾冷寒依旧赶人。 蓝初悦得意的扬眉,“我就是不走,你刚刚怎么了,坐地上自己和自己喝茶吗?照片上的人是谁呀?”不管他怎样拒绝她,她就是想关心他,安慰他,陪着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心里这样想,她就这样做了。 顾冷寒对上她潋滟的眸光,心底的一个角落突然柔软下来,他似乎不那么孤独了, 第25章 孤独2 他似乎不那么孤独了,可是他必须拒绝,“你叫蓝初悦对不对,我记得我们好像不太熟。” 蓝初悦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抬起手戳着他的胸口说:“顾冷寒,别硬撑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很多的,干嘛总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画的牢笼里,那样活着不是很累吗?” “可是有些人注定只能这样活。”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没有什么事是注定的,对了,你钢琴弹得真好,你还会别的乐器吗?”女孩的眼里充满笑意。 “小提琴,不过我应该不会再碰它了。”心里泛上一股酸涩,涩的他想流泪。 “为什么呀?顾冷寒你好神秘啊,跟我说说吧,我会保密的。”说着蓝初悦伸出右手做发誓状。 “笨蛋,我不想讲这个,以后再说吧。”顾冷寒还是淡漠的拒绝。 蓝初悦有些沮丧,这座冰山也太寒了点吧,“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吗?是在想念什么人吗?” 就让我再放纵最后一次吧,过了今晚,我还是会和原来一样。 “刚刚那张照片上的人是我妈妈,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是有些想她。”说到妈妈,顾冷寒的神情恢复了不少温度,眼光温柔,整个人泛着柔和的光,他拿着照片轻轻坐到地上。 “那你赶快买个蛋糕陪她过生日啊,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蓝初悦边说边去拉他的手试图把他拉起来。 “不用了,再也没机会了。”他全身散发出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悲伤,脸上却在肆意张扬的笑。 蓝初悦第一次见到顾冷寒的笑,却是这么绝望悲伤,他的笑让她心痛,她静静陪他坐下,“说出来吧,你会好受些。” 顾冷寒把手中的照片翻过来,指腹轻轻摩挲着,眼光恬淡柔和,表情少了些冷漠,似乎是多了些幸福的感觉。 好安静,一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顾冷寒的目光扫过眼前执着倔强的女孩,叹息着开口,打破沉默。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我的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没有时间陪我,而且为了安全考虑,我也不可以像别的小孩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我只能尽量减少外出,和妈妈在家里呆着。 我的妈妈曾经是音乐老师,她真的很有音乐天分,可是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妈妈是一个很温柔典雅的人,她会很多种乐器,歌唱的也很好听,每次我们在家无聊的时候,她就会教我弹钢琴,拉小提琴。 我们的日子过得简单充实,和妈妈一起练琴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候四周都是安静的,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和妈妈,柔和的音乐包围着我们,妈妈每次都在细数我的进步,用一种欣慰却又骄傲的眼神看着我。 妈妈最喜欢的是钢琴,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小提琴,因为妈妈喜欢,我便一直练习钢琴,试图做到最好。 第26章 伤害1 试图做到最好。每当我不知疲倦弹琴的时候,妈妈总会轻轻站到我身边说:“寒儿,妈妈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记得,妈妈最希望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妈妈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小提琴家,可是她觉得我有学钢琴的天分,所以才教我钢琴。后来,一切都证明,幸好妈妈有教我钢琴,不然我连可以寄托感情的地方都没有。 那一天是我的七岁生日,我第一次向妈妈提出要求,说我想去游乐园玩。妈妈答应了,我们很高兴的出门了,我记得那天妈妈穿的特别美,水蓝色的连衣裙在轻风中微荡,像极了天上的仙女,妈妈浅笑着,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家门。 我们出门后没多久就被绑架了,那群畜生竟当着我的面把妈妈强暴了。我大声哭着要他们住手,可是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疯狂的折磨着妈妈,妈妈不住的反抗,却从未掉下过眼泪。 他们走后,妈妈遍体鳞伤的爬到我身边,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柔的擦干我眼角的泪水,浅笑着对我说:“寒儿,不要哭,记住你是男子汉,可以流血却不能流泪!” 妈妈的声音很坚定,而我却还是忍不住流泪。 后来,爸爸的人来救我们了,那帮畜生企图把我们当人质威胁爸爸。那时,我记得妈妈对我说:“寒儿,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可以让他为难。” 妈妈和那群畜生谈判,要他们放我离开,她留下做人质,不然就带着我一起死。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们防不过来,只有同意妈妈的要求。 我刚走出那幢废弃的大楼,妈妈就从楼上掉了下来,她的血溅在我的脸上,鲜红刺目。那一刻,我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只看到水蓝色的裙子在我眼前飘荡…… 我好像失去的流泪的功能,眼中竟然没有一滴泪。之后的一年里,我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每天都只是不停地练琴,我想让妈妈知道,寒儿现在钢琴弹的真的很棒。 再后来,他们出现了,我觉得我的生命里又有了阳光,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这又是命运跟我开的有一个玩笑……” 顾冷寒的声音停住了,自始至终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平静的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此刻,他似乎还沉浸在回忆里。 一股混合了浓浓的哀伤,淡淡的忧郁和无尽的绝望的情感,渗入了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如此脆弱无助。 蓝初悦靠近他,小手坚定地握住那双微微颤抖的大手,想要传递一点力量过去。那时的顾冷寒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啊,看着最亲爱的妈妈受人凌辱最后死在眼前,他该是多美的悲伤与绝望。 顾冷寒把记忆抽离,看着身边泪流满面的女孩,语气中略含讥诮:“真羡慕你,还可以流泪,是在可怜我吗?” 蓝初悦放开手,擦掉脸上的泪,“顾冷寒你这不是在伤害我,而是在加倍的伤害你自己! 第27章 伤害2 你难过就哭出来啊,干嘛那么压抑着自己!” 顾冷寒又泛起苦涩的微笑,自嘲的说:“我都没有眼泪了,要怎么哭。” “你……”蓝初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劝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痛苦中沉浮。 “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可以吗?一下就好。”顾冷寒的声音中有浓浓的乞求,颤抖的声音敲打着蓝初悦的心。 女孩拉起他,伸开双手狠狠的抱住了他。顾冷寒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也抱住了蓝初悦,像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狠狠抱住。 他温热的呼吸和压抑着伤痛的话语似乎还在蓝初悦的耳边回荡,他颀长清瘦的身躯在她的怀抱里微微颤抖。 第一次,t她这么心疼一个人。 第一次,t她这么想走进一个人的世界。 同样还是第一次,她为别人的故事哭的如此痛彻心扉! 顾冷寒把脸埋在她的肩头,这一刻他感觉如此的踏实,又是多久没睡过了,此刻他竟然想在她的怀抱里安睡。 他们静静的拥抱着,谁也没有注意地上横躺的手机以及渐渐黑了的天。 时间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蓝初悦抱着顾冷寒静静的站着,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似是睡着了,“顾冷寒你累了吗?我们去沙发那边坐好不好?” 顾冷寒把蓝初悦推离,掩去神色,“最近有点失眠,我没事了。” 蓝初悦坐在沙发上,又让顾冷寒躺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他的头发有一股芦荟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她一低头就可以闻到。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她的声音有点紧张,第一次有男生跟她有这么近的接触。 顾冷寒没有挣扎,一直顺从着蓝初悦的安排,在她身上他能感觉到一丝温暖与轻松,“就想一个人在这边安静一会儿。” 男子安静的躺在他怀中,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她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 “刚刚的故事,你没有讲完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更多的是关心。 “我不想再讲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告诉你吧。”夜色中的顾冷寒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摊放在黑暗里,可是太暗了,依旧没有人看得到。 “嗯,其实你不应该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虽然我可能解决不了,但是可以倾听啊。”蓝初悦温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穿透了他心底最软弱的角落。 笨蛋,你怎么可能懂得我的痛呢?他的心里似有万千根针在扎,细微的疼痛来的那么真实却总也找不到伤口。没有伤口的伤该怎样治愈呢?或许就让他痛一辈子吧,也好能一辈子记住那个永远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是笨蛋吧,你难道不害怕我是坏人吗?”顾冷寒的声音里多了些温度,有些话讲出来好多了,毕竟一个人的秘密是最折磨人的。 蓝初悦起身打开灯, 第28章 伤害3 蓝初悦起身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她凝视着顾冷寒,“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你不是坏人。”她的声音自信且笃定,是一种盲目的信任。 “笨蛋,你太天真了。以后要离我远点,不要像今晚这样了。” “为什么?”蓝初悦狐疑的问。“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离你远点?” 顾冷寒似乎生气了,眸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朋友?我从来都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你最好听我的话,离我越远越好!”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顾冷寒喊得很大声,一抹痛苦的神色从他眼中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蓝初悦水眸闪过受伤的神色,有惊愕,有伤痛,有不解。 明明和他就不熟干嘛要这么关心人家,现在好了,人家根本都不稀罕。 “顾冷寒,我会离你远远的,你我从此形同陌路!”声音中透着决绝,冰冷的声音似是寒冬里飘落的雪花。 蓝初悦激动地跑出去,刚一出办公室,就撞上了前来寻她的段亦飞一伙人。 “南宫流言,对不起,撞到你了。有点黑所以没看到。”蓝初悦揉着发疼的鼻子轻声道歉。 南宫流言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戏谑的说:“丫头,别这么莽撞,撞到别人人家会以为你投怀送抱的。” 苏雨柠打开灯,淡淡的说:“悦悦,你怎么拿了这么久,天都黑了。”抬眼看到不远处的灯光,“咦,总经理也在吗?” 蓝初悦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亦飞,我们来都来了,去见见她们老板怎么样?”南宫流言的唇边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段亦飞看了一下林碎扬,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复。 “好啊,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老板究竟是何人?” 既然来了,总要见见他,如果他真的是唐燃烬,也好早作预防。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去,总经理今天心情……”不等蓝初悦说完,三人已经进了办公室。 顾冷寒平静的坐在地上,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做声。 蓝初悦和苏雨柠怕他们闹事,赶紧跟了进来。 “顾总,对不起,他们是我朋友,我马上把他们带走。”蓝初悦一边道歉,一边拉着段亦飞往外走。 “悦悦,你的手机怎么在地上?你不是来拿手机吗,怎么在地上,怪不得我们打给你都关机。”苏雨柠捡起地上的手机疑惑的问。 手机是顾冷寒推她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的,刚才走得急竟忘记捡了。 “丫头,你哭过,是因为他吗?”南宫流言盯着蓝初悦红红的眼睛问。 许久,一点声音都没有。强大的气压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林碎扬轻揽着苏雨柠的肩,噙着一抹坏笑看着眼前的几人。 段亦飞凝视着坐在地上的男子,他虽然有些狼狈,但依旧霸气十足,眼神中有种叫做嚣张的因子, 第29章 放过1 眼神中有种叫做嚣张的因子,在空气中四散。 南宫流言走过去,温和的脸上布满寒霜,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这个温润的男子很少生气的。 南宫流言拉起顾冷寒,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没躲,也没有还手,愣是把这一拳收下了。 “南宫流言,你在做什么?”蓝初悦惊呼。 顾冷寒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意外的,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那样的笑容足以让人心碎。 “你们可以走了。”张狂冷漠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出手,只是冷漠的送客。 “南宫流言你干嘛打人啊,总经理又没有怎样我,是我自己和自己怄气的,你们误会了。好了,我们赶快走,一会儿再和你们讲。”蓝初悦望了顾冷寒一眼,“顾总,对不起。” 说完便推着大家离开了。 “蓝初悦,我不欠你什么了,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不要靠近我!”冰冷的声音如地狱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我的脆弱与狼狈都会被你看到,你这样一步步的靠近将成为我,将会把你带入黑暗之中,而你,何其无辜。 “惨了,死定了,要迟到了,雨柠再跑快点啊。”蓝初悦一边跑一边喊落后自己的苏雨柠。 “还不都怪你,昨晚早点交代你和总经理的事不就好了吗,非得耗到大半夜才讲。”苏雨柠故作生气板着脸说。 蓝初悦感觉雨柠生气了,赶紧回头看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蓝初悦边道歉边弯腰捡散了一地的设计稿,苏雨柠无奈的停下,认命的陪她捡。 被撞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蓝初悦起身,又道歉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啦,我们要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拉着苏雨柠就跑。 刚跑出一步,衣服就被拽住了,一个戏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没有接受你的道歉吧,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蓝初悦转身瞪着眼前的男子,他长得好精致,就像漫画中的人一样,不过他身上邪魅的气质瞬间拉回了蓝初悦的花痴,她凶巴巴地说:“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男子夺过蓝初悦手中的设计稿塞到苏雨柠手中,“你先上去吧,她一会儿就上去,我保证她的安全!”声音里透出一股霸气,不容拒绝。 “这位先生,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就放过她好不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苏雨柠,你去办公室等着,半小时以内蓝初悦就会过去。” 两个女孩愣住了,她们对眼前的男子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他却能准确叫出她们的名字? “雨柠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上去,记得帮我请半小时假。”蓝初悦闪着狡黠的大眼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等苏雨柠开口,男子已经拉着蓝初悦上了电梯。 蓝初悦站在电梯角落里,防备的看着眼前妖孽般的男人。 第30章 放过2 蓝初悦站在电梯角落里,防备的看着眼前妖孽般的男人。 “怎么,看够了吗?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你啊?”男子声音含笑,长臂往电梯壁一伸,便把蓝初悦牢牢困在他的怀抱中。 “你个死妖孽男到底想要干嘛啊,你放开我好不好!”蓝初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男子似乎特别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低头贴向她的耳朵,“悦悦,害怕了?” 耳边的温热让她忍不住轻颤,随即她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让她局促不安,却又无力反抗。 男子含笑看着怀中的女孩,将她的愤怒与娇羞尽收眼底。 电梯停下了,男子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了天台,天台上不知是谁种下了几盆鲜花,正值花期,开得异常灿烂。 阳光把女孩的肌肤照的几乎透明,轻柔地风拂起阵阵花香,女孩贪恋的用劲一嗅,在唇边绽放开一朵艳丽的蝶之花。风停,女孩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姿势优雅,如若幽莲。女孩轻搀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睁开眼,如误落人间的仙子,清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唐燃烬贪恋的看着朝思暮想了三年多的女孩,他喜欢她的笑,那么纯净,不掺杂世间的污浊,能让他阴暗冰冷的心在不经意中柔软下来。 “妖孽男,你把我拉来天台也不讲话,你到底是想怎样?” “我叫慕容烬,以后叫我烬就好。”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蓝初悦背对着他,淡淡的问。 唐燃烬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温柔的凝视着她的眸子,“三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没有完成老爸布置的任务,结果受到了处罚,我非常伤心,觉得自己都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那时的我很孤独,很绝望,也很冰冷。我走到一个许愿池旁,呆呆的看着来来往往许愿的人,我更孤独了,因为我连愿望都没有。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她的眸光灿若星辰,温柔的浅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妖孽男你干嘛跟我说这个,我们似乎不太熟吧。” “叫我烬。”唐燃烬固执地说。 “好,慕容烬,你找我上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我再不回去真的会被老板骂。”想了想顾冷寒那张冰山脸,蓝初悦不禁瑟缩了一下。 “叫我烬。”唐燃烬再次纠正。 “好,烬,我可以走了吗?” 唐燃烬的脸上充满着喜悦,他终于离她更近了一步。 “悦悦,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就是你。” “烬,我们好像不太熟,我真的不记得你啊。”蓝初悦挣开他,与他拉开些距离。 唐燃烬放开手,双手环胸,“悦悦,苏雨柠应该很喜欢这份工作吧?” “你干嘛问这个,对啊,我和雨柠都很喜欢啊。”蓝初悦很好奇他怎么突然转变了话题。 “那你可要乖一点了,因为我是你们的总经理!”妖孽般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精致的脸庞闪着算计的精光。 第31章 放过3 “你说什么!那顾冷寒呢?他又是谁?”蓝初悦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的助手。” 蓝初悦瞬间石化了,难怪顾冷寒性格这么扭曲诡异,原来有一个这么妖孽变态的上司,可是自己对这两个人却丝毫生不起气来,她狠狠的瞪了唐燃烬一眼愤恨的离开了。 含笑目送蓝初悦离开,唐燃烬掏出手机,“子夜,来新月天台见我。” “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要很久吗?”旬子夜看到天台上的人影吃惊的问。 “事情没那么难办,所以提前了。子夜,顾冷寒这些天有什么行动吗?”唐燃烬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笑意直达眼底。 “顾先生对公司的事好像没什么兴趣,天天在办公室弹琴看杂志,没发现什么异常。” “好,你去找佟雪拟个人事通告,从今天开始蓝初悦是我的私人助理。” “少爷,您今天心情很好吗?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想起沈傲迷的警告,旬子夜还是忍不住劝道。 唐燃烬抬眉瞥了一眼旬子夜,“子夜,你管得似乎有点多了。”笑意敛去,眼底透出怒意。 旬子夜垂下头,恭敬地说:“少爷,子夜并无他意,只是想到幽若小姐,所以提醒一下少爷。” 唐燃烬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天台的护栏,一抹狂怒突然席卷,他拿起手机狠狠的向地上摔去,手机应声粉碎。 紧攥的拳头青筋暴露,他冷笑一声,脸上划过一抹狠冽,“按我的吩咐去做,幽若的事我会解决。” “是,少爷。” 唐燃烬丢掉手中的烟蒂,踩过地上破碎的手机,“走,去办公室看看。” 顾冷寒随手翻了一页琴谱,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淡淡的说:“你终于出现了。” “不好意思,国外有些事比较急,耽误了点时间。”唐燃烬含笑解释道。 “让我呆在这里,就可以报仇吗?”琴声未停,柔和中掺杂了些许愤怒。 “放心,好戏很快就会上场,子夜,以后晚上多带顾先生去天蓝逛逛,让他熟悉一下。”唐燃烬淡声吩咐,眼睛中闪过嗜血的快感。 “知道了,少爷。”旬子夜点头应下。 琴声骤停,“我以后还用来这边吗?”顾冷寒冷漠开口。 “你以后以我助手的身份陪我一起来,我发现这是个有趣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唐燃烬的嘴角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希望你承诺的那一天不会让我等太久。” 警队办公室。 “陆队,我们见过新月的总经理了。”南宫流言拦住正欲去大队长办公室的陆青岩,温和的说道。 “什么?你们见过他了?”陆青岩顿住步子吃惊的问。 “陆队,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段亦飞淡淡的开口。 陆青岩皱了皱眉,“你们三个一起跟我过来。”看来有些事势必要提前说清楚了。 “何大队,这三个小崽子去过新月了。”一进门,陆青岩便直入主题。 “什么,你们去过了? 第32章 放过4 “什么,你们去过了?我怎么强调的,不许打草惊蛇,你们是怎么回事!”欧阳思远把文件往桌上一摔愤怒的说。 “何大队,我们是下班时间去的,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晚还没走。”林碎扬看着怒发冲冠的大队长弱弱的解释。 “何大队,他们见到的不是唐燃烬,应该没有惊动他们才对。”陆青岩适时插话说。 欧阳思远的怒气稍微平顺了些,“但愿吧,对了,你们那天去碰到的那个人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何大队,您知道那人不是唐燃烬,而且您也认识我们见过的那个人,对吗?”虽是疑问,但段亦飞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笃定。 欧阳思远叹了口气,“你们这帮小崽子,没一个是省心的主,看来是瞒不了你们了。” “那个人是卧底对不对?”南宫流言与段亦飞对视一眼,了然道。 “没错,他就是我们打进去的卧底,叫顾冷寒,可能唐燃烬还没有完全相信他,所以把他安排在了新月以便观察。”欧阳思远无奈的环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又道:“和聪明人合作真麻烦,连点秘密都藏不了。对了,他状况怎么样?” 林碎扬看了看两个兄弟,把南宫流言往前推了一步,南宫流言瞥了他一眼也只能认命。 “报告大队长,据我那天的观察,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感觉他很累的样子,像是许久没休息好了,脸色也稍显苍白,最重要的是……”这最重要的南宫流言是死活说不出来了,求助似的看着林碎扬。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快说呀!”陆青岩忍不住催促道。 “陆队,何大队,最重要的是,我们把他揍了,他没还手。”说完林碎扬赶紧一溜烟跑掉了。只留下段亦飞和南宫流言承受着两个队长的怒气。 “初悦,人事公告看了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以后我们要好好相处啊。”唐燃烬优雅的挑眉看着眼前愤怒的女子,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慕容烬,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想怎样!”蓝初悦的眼似要喷火似的,愤怒的火苗快把她的理智烧尽了。 “叫我烬。”唐燃烬轻啜了一口桌上的咖啡,淡淡的说。 蓝初悦压下心中的怒气,扯着笑道:“烬,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做个普通的设计师。” “初悦你变乖了,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才这样安排的,做我的助理很轻松的,你可以继续设计啊。” “朋友不是这么当的,我不做你助理我们也可以当朋友啊。”蓝初悦快无语了。 “初悦,别挑战我的耐性,想想苏雨柠,我只是想让你多点时间了解我,真的没有恶意。”唐燃烬敛去笑意,正色道。 “你卑鄙,我最讨厌威胁别人的人了!”蓝初悦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悦悦,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第33章 放过5 “悦悦,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段亦飞淡漠的脸上充斥着温柔,目光柔和的要滴出水来。 蓝初悦赶紧回神,“亦飞哥哥,你说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段亦飞喝了口咖啡,含笑问:“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刻意忽略掉心里的落寞,段亦飞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笑容。 蓝初悦懊恼的抓抓头发,“没有啊,只是今天有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那还不简单,他问完后,你脑子里浮现的人是谁?” “这个真的要说吗?”蓝初悦有些迟疑。 “当然,不然怎么帮你分析。”段亦飞宠溺的笑笑。 “其实是你和南宫流言,我认识的人不多,而你们两个又那么好,所以……” 段亦飞放下咖啡杯,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悦悦,在你心里,我和南宫流言谁最重要?”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也许是站在原地太久了,终于想踏出一步了。 “你们两个都很重要啊,这叫我怎么比较。” “悦悦,南宫流言是个不错的对象,你可以考虑一下。”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是心里却痛彻心扉。 “亦飞哥哥,别说笑了,南宫流言又不喜欢我,就算考虑也要找个喜欢我的人啊。”蓝初悦不以为意,摇着头说。 段亦飞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可以迟钝成这样! “悦悦,我喜欢你,南宫流言也喜欢你,难道你感觉不到吗?我们只是不想给你压力,在等你做出选择而已,你真的不懂吗?” “亦飞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从来没有人跟我讲过这些呀,你们两个都喜欢我?”蓝初悦的表情中带了些不确定,小心翼翼的问。 “我在你身边守了七年,你以为是为什么?南宫流言不惜和家里决裂放弃去法国的机会,你以为为的又是什么?” 两个问题重重的敲打在蓝初悦的心上,让她一时失了反应。 段亦飞盯着又在闪神的蓝初悦,无奈的说:“好了,别想了,我们不想给你压力的,或许你会喜欢上别人啊,不需要在我们两个之间做选择。” 眸光中的神色逐渐清明,“我竟然自私的以为你们在我的身边是理所当然,是我不好,忽略了你们,是我迟钝,所以……” “别说了,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真的我们都只想你能快乐而已,总有一天我会从你口中得到答案,现在别瞎想了,难得我们两个单独出来,高兴点。”段亦飞打断她急欲自责的话,阻止了她的忏悔。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啊,出来喝咖啡都不叫上我们,敢情偷偷在这约会呢?”一听这口气就是林碎扬。 蓝初悦往里边的位子坐下,“南宫流言、雨柠你们怎么也来了?” “是陪南宫流言过来的,这家店是他家的,所以他想来看看。你们先聊,我去点单。”苏雨柠挽着林碎扬的胳膊解释道。 第34章 放过6 南宫流言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很好的掩饰了心底的孤独。 “丫头,为什么像喝咖啡这种好事你从没想过我啊?”南宫流言的眼中闪过捉狭的温柔。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你仔细想想,我以前逃课都会叫上你的吧,去买零食也忘不了你吧,还有我去玩过山车也都会叫你一起啊!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你自己摸着良心回答我,你对得起我吗?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说我,你怎么好意思呢!”蓝初悦佯装愤怒,出口就数落了南宫流言不少罪状。 大家一听,那是一个狂汗啊,这丫头,太彪悍了,能把自己的无理取闹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境界啊。 “丫头,今天守着这么多人,你是成心要把我冤枉死啊。你逃课叫上我,是那我当挡箭牌,有我在,我爸就不会深究了吧;你买零食是不会忘记我,可都是叫我去付钱的吧,最多最后塞根棒棒糖给我,而且每次都买一大包,拎袋子的肯定是我;你每次玩过山车都会叫我是不假,可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每次手和胳膊上都是青紫一片吗?” 南宫流言还是淡笑着,说这么多还是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大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中只道:高手过招不服不行啊。 蓝初悦一看说不过人家,立即改换了战术,楚楚可怜的求助似的看着某些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悦悦,其实我还是挺同情南宫流言的,这些事,也只有你能做出来,我反正是深有体会啊。”段亦飞看了一眼装的可怜兮兮的蓝初悦很不客气的说。 “蓝初悦,你可真是逆天的存在啊!”林碎扬很不客气的发表总结性发言。 “林碎扬,你很过分呢!”其实蓝初悦很感谢他们的到了,不然她还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段亦飞。 就在此时,蓝初悦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屏幕显示“死妖孽”,没好气的按下接听键。 “喂,妖孽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都已经下班了。” 唐燃烬轻笑出声,“初悦,你就是这么对待上司的吗?不怕我想办法整苏雨柠吗?”声音醇厚沉稳,似酒沉香。 “有事快说,我很忙。” “你现在在做什么?”唐燃烬笑问。 “我在和朋友和咖啡,总经理您要一起吗?”蓝初悦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大男人恶狠狠地说。 “和男的一起?”声音里闪过一丝阴狠与妒忌。 “是,有话请您直说,我很忙。” “忙着谈情说爱是不是?马上给我回公司加班,我要吃公司楼下那家蛋糕店的黑森林蛋糕,给你三十分钟。” “死妖孽,你……”不等她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 “好了,我得先走了,死妖孽叫我回去加班。”不等别人再问,她便急急跑出了大家的视线。 “慕容烬你这么晚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蓝初悦没等推开办公室门,就大声对里面的人嚷道。 第35章 放过7 慕容烬你这么晚把我叫来到底有什么事?”蓝初悦没等推开办公室门,就大声对里面的人嚷道。 顾冷寒没出声,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门口的方向。 “怎么就你一个人,慕容烬呢?”蓝初悦顿了一下又说:“这是肉松蛋糕,给你的。”说着把蛋糕放到了桌上。 顾冷寒凝眉,“这是给我的?” “你不要误会,是那个妖孽要吃黑森林蛋糕,我就顺便给你买了一块。你胃不好不可以吃太甜。”蓝初悦急急的解释。 顾冷寒接过蛋糕,薄唇微翘,“谢谢你。”声音真挚,饱含感激。 “哇,你竟然笑了!我第一次见你笑呢,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帅啊,你应该经常笑的。”蓝初悦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手舞足蹈。 顾冷寒的脸闪过一丝红晕,尴尬的咳了一声,“好了,我们去服装间吧,总经理该等急了。” 当他们走进服装间时,唐燃烬正仔细检查着衣架上的衣服,精致的脸上有赞许也有满足。 “慕容烬,我来了。”蓝初悦不甘愿的打断正在看衣服的唐燃烬。 “初悦来了,来看看这些衣服,还满意吗,如果没问题三天后就直接上台了。”唐燃烬转过身淡淡的说。 “这些都是我和雨柠的设计吗?我们交稿晚竟然这么快做出来了!”俏丽的小脸充满了惊喜和不可置信。 “我催了他们一下,他们赶了点工,这不刚做完送过来我就通知你了。”唐燃烬看着眼前明艳的笑脸,嘴角也不禁上扬,宠溺的看着这张单纯的笑脸。 “谢谢你,我很高兴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它们。这是你的蛋糕,真的谢谢你。” 唐燃烬把蛋糕又塞回蓝初悦手中,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自己留着吃吧,我原本就没打算吃的。” “那你干嘛让我买,还叫我赶得那么急,都没办法和亦飞哥哥他们解释一下,”蓝初悦冷冷的瞥了顾冷寒一眼,暗道:死妖孽,就会折腾人。 唐燃烬的笑意敛去,“女人,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在吃醋吗!”唐燃烬一字一字的说着,每个字都咬的特别用劲。 唐燃烬缓缓地靠近蓝初悦,他的脚步声在这个寂静的小服装间里显得特别清晰,一步一步直逼向蓝初悦,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顾冷寒看了一下两人,识相的退了出去,眼眸中却有浓浓的担忧。 蓝初悦退无可退,又被禁锢在唐燃烬的怀抱里。 她用力的想把他推开,最终还是妥协了,“你要干嘛,不要闹了好不好。” “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蓝初悦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喜欢你。”男子的鼻尖紧贴着她的鼻尖,薄唇离她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 蓝初悦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她别开眼,故意忽略掉那个深情的眼神,“慕容烬,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要平静的过日子而已,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猛然把他搂住, 第36章 放过8 他猛然把他搂住,让她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告诉我,他是谁!”蛊惑的声音中有些不易察觉的阴狠,他要那人万劫不复! 蓝初悦狠狠的踩住他的脚,借机挣脱开来,“慕容烬,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我……” 尖锐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话,他烦躁的接起电话,神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又把手机摔了出去。 这已经是第二部手机了,他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易怒了。 “冷寒,进来,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吗?”顾冷寒一边问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蓝初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我临时有点事,你帮我送蓝小姐回家,如果有什么事马上联系黎叔。”不等顾冷寒再说什么,唐燃烬就离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顾冷寒也不等呆愣之中的蓝初悦,率先走出了服装间。 昏黄的路灯照射在并排的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蓝初悦调皮的对着地上的影子做着鬼脸。 “哎,今晚谢谢你,肯陪我走回家。最近太忙了,都好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散步了。” “不用客气。”顾冷寒淡漠的回应。 “顾冷寒,你能不能活得有温度一点啊,天天冷着张脸,都快被你冻死了,刚刚在办公室还会笑,怎么现在又变脸了。”蓝初悦对他的淡漠早已不以为意,仍是开心的劝道。 “所以我让你离我远点,你最好把这句话刻在心上。” “哼,我偏不。”蓝初悦的倔强劲被挑起来了,越劝她越跟你唱反调。 顾冷寒不再理她,蓝初悦顿觉无趣,跑到他前面然后转身倒着走,一面笑,一面观察着他冷冰冰的表情。 突然从后方有一辆车急速驶来,直直的冲向蓝初悦,她吓得忘记了反应,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看就要撞到了,顾冷寒赶紧伸手把她推开,自己却躲闪不及被刮倒了。 “你是笨蛋吗,有车不知道躲吗?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顾冷寒揉着疼痛的手臂怒气冲冲的说。 “对不起啦,有没有怎样,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蓝初悦蹲下身,把他扶起来,焦急的检查他的伤口。 “算了,擦伤而已,还是赶紧送你回家比较好。” “不行,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还是去医院吧。”蓝初悦仍是担心的劝阻。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现在我送你回家,以后麻烦你离我远点!”冷漠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温度骤降。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女孩双眼含泪,氤氲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那么明亮。 许久,都是沉静,他没有回答,眼看着女孩受伤的跑开,一步步远离自己。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心里闪过一阵刺痛,不知道为什么而痛,却痛的真切蚀骨。 唐燃烬交叠着双腿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咖啡冷掉了一杯又一杯,他面上的寒霜也是越来越厚了,冰寒的戾气充斥在他周围, 第37章 放过9 他面上的寒霜也是越来越厚了,冰寒的戾气充斥在他周围,形成一个压抑的空间。 “怎么?送个人要那么久吗?”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身影,唐燃烬有些收不住怒意。 顾冷寒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出了点事,耽误了。”他用手捂住发痛的胳膊,微微皱了皱眉。 “出什么事了,蓝初悦有没有事?”唐燃烬急切地起身,握住顾冷寒的胳膊着急地问。 “她没事,否则我不可能活着回来不是吗?”一抹嘲讽的笑漫过他的唇边,清冷萧瑟。 唐燃烬神情放松下来,“她没事就好,否则我要全世界给她陪葬。你伤的怎样,要不要我找医生过来帮你看看。”阴柔的脸上尽是毁天灭地的愤怒,触碰到他底线的人没有人能活,就算是亲人也不行! “不用了,若没事我要休息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有人故意伤你还是意外?你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吗?”唐燃烬拦住他问道。 “据我估计是有人故意的,不然不会撞完人那么快逃逸。”依旧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上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唐燃烬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又道:“对了,明天开始我会让子夜带你去天蓝转转,你熟悉一下,方便以后做事。” “知道了。” 眼看着顾冷寒消失在楼道上,唐燃烬转身又坐回到沙发上,“子夜,你先进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听到唐燃烬的声音,正在院内巡视的旬子夜立即赶到客厅。 “少爷,您找我。” 唐燃烬打量着旬子夜,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子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漫不经心说出的话依然威严,旬子夜不禁一震。 “少爷,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您。”旬子夜心中一惊,祈祷着唐燃烬没察觉到什么。 “子夜,不要试图欺骗我,代价你付不起!”唐燃烬眼中闪过狠戾的目光,几欲把人撕成碎片。 一滴冷汗从旬子夜额前滑过,“少爷,大小姐前几天找过我。”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大小姐让我提醒少爷,您的未婚妻是幽若小姐,不要忘了她们手中的东西。”旬子夜战战兢兢地把话讲完,不敢抬头看这位心思深沉的少爷。 “可恶!”唐燃烬随手又摔掉了手边的咖啡杯,“子夜,今晚初悦和顾冷寒遇袭,应该是她们做的,你去查一下。” “两位小姐不是人在缅甸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唐燃烬点了一支烟,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缅甸那边的人都是她们培养的,要瞒着我来这边可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两位小姐也不至于对蓝小姐下毒手吧。”旬子夜还是不敢相信,纯真的二小姐会做这种事。 “有沈傲迷这样的姐姐在,她们还有什么不敢做!沈傲迷就是个疯子!”对于自己的这个义妹,唐燃烬很是了解,她有足够的能力接替他挑起整个家族事业, 第38章 放过10 她有足够的能力接替他挑起整个家族事业,而她的妹妹,则是老爷子指定的儿媳妇,否则三年前他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此毒手。 “那少爷我会尽快查明的。”旬子夜恭敬的说。 唐燃烬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子夜,告诉顾冷寒,他最近的任务就是保护蓝初悦,一定让他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看来有些障碍不除,他还是没办法许她一个幸福的未来。初悦,你等我,我会尽快把我们之间的阻碍铲除,不再受人威胁。 “幽若,放心,姐一定让你嫁给烬,别担心,那个女人不足为惧。”沈傲迷对着副驾驶上的妹妹说。 “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激怒烬哥哥啊?我怕他会讨厌我。”凤眸楚楚可怜似是要掉下泪来,温软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久久才散去。 沈傲迷扶额,叹息道:“妹,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就连幸福也是。” “可是,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这样做啊,我们手里的东西,足以让烬哥哥妥协。” “妹,我这是为了以绝后患,免得以后他娶了你还出去找别的女人。”沈傲迷轻轻转头,波浪般的卷发似流动的瀑布。 “好吧,我听你的。可是,义父当年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们保管?直接给烬哥哥不好吗?” “三年前义父的死一直是个迷,我怀疑这根本就是唐燃烬亲手策划的,应该是义父有所察觉,才给了我们下属的联络方式和唐燃烬参与的一些活动。”女人莹白如玉的食指敲击着方向盘,静夜里特别清晰。 “烬哥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就算是他,那你为什么还帮烬哥哥把义父的贩毒网络又整合起来。”沈幽若紧蹙着眉,精美的面庞皆是疑惑。 “唐燃烬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也有这个能力,即使我不把下属的联系方式提供给他,他也有办法自己在这条道上走下去,我何不卖他这个面子?”沈傲迷妩媚一笑,解释说。 “姐,我不懂,我只想跟烬哥哥永远在一起,别的都不要想。”沈幽若有些迷茫,不愿继续想下去。 沈傲迷伸手抚摸着她白嫩的小脸,“你要的,姐死都会帮你做到,放心吧,给我点时间我会让那个蓝初悦彻底消失。” “亦飞、南宫流言、碎扬,马上到会议室开会。”陆青岩大声叫着他们,俊朗的面容有一些疲惫。 “林碎扬,别打电话了,头儿叫我们开会呢。”南宫流言拍着林碎扬的肩,低声催促道。 林碎扬瞥了一眼南宫流言,对着电话说:“雨柠,不和你聊了,我要开会了,拜拜。”挂了电话,又道:“什么事啊,那么急,火星应该还没撞地球吧。” “好了,别贫了,快走吧,陆队该等急了。”段亦飞淡漠的打断林碎扬的臭贫,率先向会议室走去。 欧阳思远的神情有些凝重,环视着眼前四个优秀的年轻人, 第39章 怎么可能1 欧阳思远的神情有些凝重,环视着眼前四个优秀的年轻人,沉寂许久,才道:“昨晚我收到顾冷寒消息了。他说,唐燃烬已经重新整合了唐氏的贩毒网络,不过他还没有找到唐燃烬确实的犯罪证据,他想要我们配合他,一举打掉整个贩毒网络。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陆青岩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嘶哑,“唐燃烬心思深沉,对付他一个人已是不易,要打掉整个网络难度会相当大,而且顾冷寒的安全将很难保障。” “我们先把唐燃烬抓了,然后以他为突破口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不就好了吗?”林碎扬道。 “抓唐燃烬没那么容易,就算我们能有机会进行抓捕行动,结果也可能是玉石俱焚。”段亦飞冷静的分析。 “没错,我同意亦飞的说法,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唐燃烬确实是个强劲的对手,除非我们能直接打掉他的网络,否则很难抓他,就算抓住他,怕是他的手下也会千方百计救他。”南宫流言附和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冷寒的状况,他现在孤立无援,而且还要帮我们找证据,怕是日子很不好过。如果我们同意他的方案,那他可就真的危险了。”陆青岩知道欧阳思远的压力很大,仍想以顾冷寒的安全为先。 “好了,不要说了。顾冷寒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说他会尽快参与到唐燃烬的贩毒组织中,近期不会和我们联络了,这孩子太固执了。”欧阳思远有些无奈,这个卧底他似乎已经掌握不住了,他这样选择,究竟是为了正义还是仇恨? “所以顾冷寒昨晚只是告诉我们他的结论,而不是与我们商量对吗?”南宫流言平静的脸上浮现了些波澜。 “嗯,应该是这样了。”欧阳思远点点头。 “有个性,我喜欢,等他回来我请客,一定要好好结识一下他。”林碎扬痞痞的笑道。 “林碎扬,你严肃点。”陆青岩有些担心,就算他能掌握到整个贩毒集团的信息,怕是也不好往外传递,就算是传递出来了,他自己怕是也难以脱身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唐燃烬对一个叫蓝初悦的女员工很照顾,昨晚顾冷寒在送这位蓝小姐回家的途中遭受了袭击,亦飞,你们去查查这个蓝初悦的底,我手上的资料不太齐全。”欧阳思远吩咐道。 “悦悦遇袭了!” “丫头被人袭击了!” 段亦飞和南宫流言异口同声道。 “何大队,这件事怎么和蓝初悦扯上关系了?这个女孩我们都认识,应该和唐燃烬没有关联才对呀?”陆青岩道。 “你们都认识她?”欧阳思远问道。 四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应该是唐燃烬在追求这个女孩,很在意她的样子,唐燃烬曾说,如果蓝初悦有事,他就让全世界给她陪葬。”欧阳思远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何大队,是不是搞错了,丫头怎么可能和唐燃烬有关系呢?” 第40章 怎么可能2 “大队长,.是不是搞错了,丫头怎么可能和唐燃烬有关系呢?”南宫流言温润的脸上有些焦躁,薄唇紧紧抿着。 “应该是没错,顾冷寒告诉我们不可打草惊蛇,他会保证蓝初悦的安全。还有就是唐燃烬这次回国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蓝初悦,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连累无辜。”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蓝初悦被蒙在鼓里被唐燃烬骗吗?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林碎扬的怒气飙高了,脸气的通红。 “何大队,我们能把事情告诉蓝初悦吗?至于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段亦飞面色平静,内心却起伏不定。 欧阳思远轻叹口气,“我们的规矩你们应该都懂,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对谁都不能说。你们放心,有顾冷寒在,蓝初悦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何大队、陆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段亦飞起身离去,南宫流言和林碎扬也紧随其后。 警局楼顶,三人比肩而立。 雨后的空气有些湿润,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香味,让人闻了格外舒畅。一道彩虹挂于天际,折射着世间的美好。 “亦飞、南宫流言,你们别担心了,会没事的。”林碎扬打破沉默安慰道。 “那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南宫流言有些烦躁,失去了往日的优雅。 “就算你告诉她又能怎样?难道要她躲一辈子吗?如果唐燃烬的目标真的是初悦,那么就算我们把她保护起来了,那她的家人呢?朋友呢?以唐燃烬的性子初悦的朋友没一个能逃得过。” “那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她处在魔鬼身边啊。碎扬,我做不到。”南宫流言拽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不告诉初悦未必是件坏事。她什么都不知道,在唐燃烬面前就会越自然,唐燃烬也就会放松警惕,我们只要抢在唐燃烬对初悦下手之前,把他抓捕归案就好了。”林碎扬安慰道。 段亦飞深吸了一口气,艰涩的开口道:“碎扬说的对,再说还有顾冷寒在呢,他会保护悦悦的。我们要更努力才行,只有抓住唐燃烬悦悦才算真正的安全。” “蓝特助,帮我泡杯咖啡,要两颗糖不加奶。”唐燃烬一边玩着游戏一边神情愉悦的吩咐。 “知道了。”蓝初悦无精打采地应下,临走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蓝特助,帮我把这些资料归类存档一下。”男子邪恶的挑眉,目光中全是戏谑。 “知道了。” “蓝特助,这是公司这月的财务报表,你先看一下。” “知道了。” “蓝特助,帮我看看这款钻戒怎么样?”男子看着忙碌的女孩,心中异常愉悦。 整整一上午,他大少爷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忙的蓝初悦晕头转向,满脑子全是什么资料、档案的,头痛的要死。 她大小姐也是有脾气的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第41章 消停1 她大小姐也是有脾气的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慕容烬,你到底想怎样,你让我消停一会儿可以吗!你再这样我就要辞职!我实在受不了你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蓝初悦双手叉腰,粉嫩的脸上因为薄怒染上一丝红晕。 唐燃烬浅笑,这丫头,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蓝特助,我吩咐的都是你作为助理应该做的,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啊。”深邃的眼眸闪过无辜纯洁的光芒,大灰狼瞬间变身白兔。 “慕容烬,我要辞职!”蓝初悦怒气难平,紧皱眉头压抑着怒气。 “不准。”优雅冷冽的两个字清晰的从口中吐出。 “你不觉你太欺负人了吗?我根本都忙不过来嘛!我不管,我要辞职!”压抑委屈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于心不忍。 “初悦你记住,第一,我只欺负我的女人;第二,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第三,我会耐心的等你喜欢上我,但你绝不可以负我。” 他的神情严肃认真,低哑的嗓音萦绕在耳边,像一种邪魅的诱惑,他一步步走近她,蓝初悦不禁转头,避开他灼热深情的眼眸。 “慕容烬别闹了,你再这样我真的做不下去了,先离我远点可不可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躲闪的眼神透露出她的紧张。 唐燃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她,喜欢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喜欢她紧张害羞的样子,喜欢她纯洁可爱的样子……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成为他视线中唯一的风景,他想把她据为己有,狠狠的拥抱她,又怕把她吓坏,只能闲暇时逗弄她一下,慰藉心灵。 “初悦,我对你的心,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看到我的好,说不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决心我从此要摆脱孤独,永远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你的笑真的很美,足以明媚整个春天。” 煽情的话语缓缓泻出,像一个个符咒,蓝初悦的心柔软了下来。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深情地话语,似乎有点不像自己了,唐燃烬嘴角噙着一抹苦笑,这个像蜜糖一样的毒药,他似乎对她上瘾了。 蓝初悦推开唐燃烬,眼神里全是戒备,“慕容烬别逼我好不好,给我留点空间可以吗?” 唐燃烬的眼眸中一丝挣扎一闪而逝,他再次上前,右手把她拥入怀中,左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伤心的凝望着她。 明媚的眸子泛起一股氤氲的水气,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怯怯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淡漠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蓝初悦盯着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而她,竟不敢挣扎,只能随他沉沦。 倏的,唐燃烬和她转换了角度,他的背正对着门口,牢牢的把她护在怀里。 他低头吻上个想了三年的唇,柔嫩的触感让他想要更进一步深入。蓝初悦睁大了眸子震惊的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 第42章 消停2 看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用力推着身前的男子,试图与他分开些距离,奈何力气太小,根本不能动他分毫。她的挣扎更激起了他征服的**。他吻得更加动情更加火热。 蓝初悦觉得有一股热气从她的身体里涌出,她几乎要燃烧在这些火热里,她的脸色娇媚,眼神迷离,胳膊也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肩,却始终紧咬着牙关,不让他进一步的深入。 “乖,你是喜欢我的,不要抗拒我。”性感慵懒的声音吐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似要把她吞噬,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噬魂夺魄。 迷离的眼眸只能看到眼前的人影,她紧紧攀住他,保持着站立,仅存的理智也快要被吞噬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依旧轻轻的摇摇头。 唐燃烬看着已经快要迷失却还极力保持清醒的人儿,精致的脸上绽放出璀璨的笑容,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他再次低头吻上她艳红的唇,轻轻咬住她的唇瓣,猛然用力咬下去。 “啊……”她刚要开口呼痛,唐燃烬的舌已灵巧的攻了过来。他细细品味着她的甜美与芬芳。 他的唇凉凉的,温柔的拂过她的,轻轻地吮吸,痴痴的纠缠,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唐燃烬才放开她,她的脸色绯红,发丝也有些凌乱,微微喘着气,害羞的低垂着眸。 唐燃烬理了理她额前的乱发,神情有些懊恼,“对不起初悦,吓到你了吧,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不要辞职,再陪我一段路好不好?”声音中带着些担忧和乞求。 他喜欢她,不想对她用强,他想要她的身心全部属于他,他不想因为这个吻把她吓跑,自此远离他的世界。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以前那个狠辣果断的唐燃烬似乎消失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他忘记了身份忘记了使命,把最美好的自己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蓝初悦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她抬眸看着眼前犹如罂粟的男子,“慕容烬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这一次的事我会忘记,希望你也可以。” 虽然话已平静的说出口,可她的心却还是跳个不停,最近是怎么了,那么多人,都在表白,可她的心只有一颗。 要我忘记吗?已经做不到了,让我忘记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转身就能忘记,可是要我忘记你,我得先忘了我自己。 初悦,你要的,我都可以给,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拿全世界来换。 蓝初悦静静的站在天台上,试图让烦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天空中飘洒起了细细的雨丝,密密的缠绕在她身边。 雨雾缭绕,一会儿便打湿了她的衣裳。轻风吹佛着雨丝拂过她柔美的侧面,神情安静而美好,微微垂落的睫毛下,恬淡清澈的眼波里,宛如蕴藏着一个引人入胜的梦境。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飞累了,收起翅膀正在稍作憩息的天使, 第43章 需要1 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飞累了,收起翅膀正在稍作憩息的天使,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虽然雨雾缭绕,依旧璀璨夺目。 苏雨柠拿着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肩上,然后撑开伞遮住风雨,“悦悦,怎么了,再淋雨可是要着凉的。” 蓝初悦莞尔一笑,眉宇间却有化不开的忧愁。 “只是心里有点烦乱,上来吹吹风,淋淋雨,让自己清醒一下。” “悦悦,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吗?”苏雨柠拍着她的肩膀柔声问。 蓝初悦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长到这么大竟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已经习惯了别人在我身边守护,却从未想过,我竟然会让他受伤。” “应该是他们吧。”苏雨柠温和的笑了,“其实你有大把的时间去想,南宫流言和亦飞并不是要你的回报,他们只是想让你幸福。” “雨柠,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迷茫的水眸泛着柔和的光晕,如一个迷路的精灵。 苏雨柠略略沉思,才道:“人的一生中一定会遇到让你快乐和甜蜜的人,那不一定是爱;也会遇到让你痛苦甚至哭泣的人,那也不一定是爱;当你遇到能把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你感受到的人,那也许,就是你的爱。” 蓝初悦迎风而立,细细回味着苏雨柠的话,眼前闪过段亦飞背着她的情景,闪过南宫流言揉着她的头发喊她丫头的画面,闪过慕容烬那张精致的脸戏谑的欺负她的样子,最后定格在,顾冷寒抱着她脆弱的样子。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纷乱交织,刚刚平静好的心情,又燥乱了。 “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 蓝初悦召回神游的魂,“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林碎扬教你的?” 苏雨柠无辜的眨眨眼,“不是啊,我从书上看的,你可以实践一下。” 蓝初悦无精打采地瞥了她一眼,“雨柠,你说我应该去爱谁呢?” “怎么这么问?谁对你好你难道不清楚吗?有什么好犹豫的,南宫流言和亦飞你更在乎谁多一点?” “我好好想了想,好像亦飞哥哥在我心里分量重些,可我也不能失去南宫流言啊,还有就是,刚刚总经理让我不要离开他。”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她做选择呢?她的心很小,却装下了那么多人,真的好累,好有压力,她摇摇头,脑海中竟又浮现出那个吻的画面。 “你是说总经理向你告白!”苏雨柠震惊地看着她,平静的目光中掀起滔天的波澜。 “是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不说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悦悦,你应该知道南宫流言和亦飞对你的心,据我这个旁观者看,你喜欢的应该是亦飞,他也确实值得你付出所有感情。总经理的事你要好好处理,不要伤了我们这群朋友的心。” 苏雨柠的脸色皆是郑重,像慕容烬这样复杂的人,是不适合和悦悦在一起的。她需要的是一 第44章 需要2 苏雨柠的脸色皆是郑重,像慕容烬这样复杂的人,是不适合和悦悦在一起的。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疼她宠她,能给她简单幸福的一个人,慕容烬或许能在物质上满足她,可是幸福他给不起! 蓝初悦烦躁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没用,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讨厌死了。” “悦悦,答应我,不管你选择南宫流言还是亦飞,总之绝对不可以是总经理,你要的幸福他给不起。” 蓝初悦转过身拥住苏雨柠,“谢谢你,只有你才是不计一切的为我好,在我迷路的时候及时把我拉回来。你知道吗,我刚刚曾动过答应慕容烬的想法,幸好有你。” “悦悦,你喜欢慕容烬吗?” “不,只是怕会伤了南宫流言,所以我宁可选择别人。”蓝初悦把头埋在她的肩头,有一些哽咽。 “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永远不要顾虑太多,否则只会伤了那些爱你的人。” 蓝初悦到更衣室换下淋湿的衣服,雨柠的话还在耳际回荡,有时候选项多了,也是一种痛苦。 顾冷寒冷漠的看着蹲在角落里的女孩,神情中有些犹豫,挣扎了许久,终是走了过去。 “蓝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声音有些僵硬,显然是很少求人的。 蓝初悦站起身,“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吗?这次怎么自己靠过来了?你今天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 女孩言语间充满讥诮,俏丽的脸上皆是薄怒。 顾冷寒的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站住,我帮你。”蓝初悦叫住他,又道:“就当我谢你救我一命,从此我们之间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顾冷寒转身,目光深邃复杂,“其实你并不欠我什么,你也救过我,不是吗?” “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你明明比谁都渴望温暖,渴望幸福,为什么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女孩执着的问。 顾冷寒苦笑,温暖?幸福?他这辈子还指望能拥有吗? “我喜欢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没什么不好的。” “你太固执了,可是我想告诉你,心是不会被束缚的,不要试图压抑你的心,否则你会很痛苦。” 顾冷寒的心有个地方坍塌了,他在她的面前竟然是无所遁形的,好像所有的想法她都知道,都了解。 “我记住了。请你帮我把这支钢笔交给上次到办公室揍我的那些人,这是他们掉下的,应该很重要吧。”男子微微皱眉,淡漠的说。 “知道了,这件事应该是我谢谢你,而不是你麻烦我。”女孩嫣然一笑,恍惚了谁的眼眸,搅乱了谁冷漠冰封的心。 终于结束了绵绵的阴雨天,阳光普照着大地,雨水滋润过后的天特别的蓝,如一潭碧水,深邃静远。 树叶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滴,阳光折射在上面,格外的闪亮。 蓝初悦坐在广场的连椅上,头靠在段亦飞的肩上,娇柔温顺的样子很是少见。 第45章 吃醋1 树叶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滴,阳光折射在上面,格外的闪亮。 蓝初悦坐在广场的连椅上,头靠在段亦飞的肩上,娇柔温顺的样子很是少见。 “亦飞哥哥,顾冷寒给了我一支钢笔,说应该是你们不小心掉的。”她拿出钢笔,依旧紧靠着身边的男子。 男子没有了往日的淡漠疏离,眼神里皆是笑意,化去了满面寒霜,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 段亦飞接过笔,“悦悦,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昨天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段亦飞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明天就是悦悦的介绍会了,难道会有什么变数吗?唐燃烬就这么等不及要把悦悦带走吗? 无数的疑问萦绕心头,他想立刻打开笔看看有什么秘密,顾及到蓝初悦什么都不知道,仍是忍住了。 “没有,就是有点想不通,一支钢笔而已,怎么都这么久了,又想起要还。”段亦飞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着自己的失态,面上却不似方才的云淡风轻。 蓝初悦握着段亦飞的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淡淡的说:“那人就是一个怪物,不用理他的,他最喜欢警告我离他远点了,和做冰山似的,烦死人了。” “悦悦,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啊,什么事?”蓝初悦疑惑的看着段亦飞,“你很少这么严肃的跟我说话呢,怎么了?” “离你们总经理远一点可以吗?”眼神中有恳求,也有关切。 蓝初悦失笑,“顾冷寒已经不是总经理了,我也一直离他很远啊,怎么突然这么讲?” 男子眼眸深邃,似一颗黑曜石,透亮悠远,将人的目光紧紧抓住。 “我说的不是顾冷寒。”男子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亦飞哥哥我和慕容烬没关系的,你不要瞎想,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女孩握住男子的手,急切地说。 段亦飞目光骤冷,他竟然这么快就对悦悦下手了,还来的这么快。 “你说你们总经理叫慕容烬?” “是啊,他叫慕容烬。”蓝初悦从没见过如此冰冷的段亦飞,身上有股想要毁灭一切的强大气场。 “他对你做了什么?”段亦飞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攥的她的手生疼,尽管已经压抑过,依旧对蓝初悦形成了强大的压迫感。 蓝初悦怯怯的看着他,“他向我告白,还吻了我。”女孩的声音低沉,生怕惹怒他似的。 段亦飞的怒气再一次飙升,他守护了七年的女孩,竟这样被他欺负了去,这笔账迟早要算。 女孩见他始终没开口,又道:“亦飞哥哥,你不会是嫌我脏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和他划清界限的,不然我可以辞职的,不要怪我还不好?” 女孩哽咽委屈的声音字字句句重重的敲击在他心上,留下一个个的坑洞,很痛,很深刻。 辞职,只会加快唐燃烬的行动速度,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为什么要是她。 第46章 吃醋2 只会加快唐燃烬的行动速度,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险。为什么要是她。若是别人,他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他抱住蓝初悦,把她搂在怀中,“我怎么会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只要你记住离他远点就好了,亦飞哥哥永远都不会嫌弃悦悦的。” 第一次说这么煽情的话,段亦飞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了,他扭捏的别开脸看着远处的花草,神情说不出的不自然。 蓝初悦晶亮的眸子里还蓄着泪,听他这么说,瞬间又开怀了,“亦飞哥哥,你脸红了,好可爱呀。” 女孩故意跑到他面前看着他红红的俊脸,唇边的笑容异常灿烂。 段亦飞尴尬的咳了咳,故意躲开女孩的视线。 “段亦飞,我发现好像你在我心中分量比较重呢,毕竟我们相处七年呢。” 蓝初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番话,听起来像告白似的,脸上一阵燥热,羞涩的跑开了。 慕容烬没再找她的麻烦,蓝初悦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静待时光流逝。明天就是介绍会了,虽然都准备好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看着身边紧张工作的同事们,蓝初悦显得清闲多了,因为是总经理助理,只要经理不发话,她就无事可做。 “请问哪位是蓝初悦小姐?”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静静的办公室中响起。 蓝初悦站起身,“是我,有事吗?” “您好蓝小姐,麻烦您签收一下。”店员一边说,一边递上了一个盆栽。 蓝初悦接过盆栽还有卡片,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 “悦悦,谁这么有才,竟送你一盆龙舌兰,追女孩子怎么能送这个呢?”苏雨柠调笑道,旁边几个同事也附和。 蓝初悦打开卡片,只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悦悦,祝你明天一切顺利。落款是段亦飞。 蓝初悦不禁笑了,亦飞哥哥还真是个性,送花都送的这么有创意。 “好了,别闹了,是亦飞哥哥,说祝我们明天顺利的。” “哦,这样啊。”同事们都有些扫兴,各自工作去了。 蓝初悦看着生机勃勃的龙舌兰,唇角弯起一抹浅笑。 唐燃烬看着女孩纯净的笑容,心底涌出一股怒气,这微笑,竟是为别人而绽放。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盆栽,走到窗前,利落的把它扔出了窗外。 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演练过好多次似的,也丝毫不担心会砸伤别人,因为他唐燃烬怕过谁呀! 蓝初悦讶异的看着唐燃烬,眼神都能喷出火来。 “看什么看!蓝初悦我告诉你,以后不许收别人送的花,难看死了。”唐燃烬吼完,一甩门离开了,无辜的大门承受了他多少的怒气啊。 这回算是糗大了,唐燃烬竟然当着全公司同事的面发飙了,原因貌似还是因为吃醋,蓝大小姐彻底凌乱了。为什么他慕容烬就是听不懂中文呢,都拒绝过了,还这样。 好不容易才应付完八卦的同事,蓝初悦刚刚坐下, 第47章 吃醋3 好不容易才应付完八卦的同事,蓝初悦刚刚坐下,想消停一会,结果,又有一大群人来找她了。 “请问哪位是蓝小姐,我们是心语花店的。” “请问哪位是蓝小姐,我们是唯一花店的。” …… 蓝初悦无语的看着眼前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挤满了整层办公楼。 更壮观的是,他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束玫瑰,那景象,别提多震撼人心了。 唐燃烬穿过花群走到蓝初悦面前,神情有些纠结,“蓝初悦,这些是送你的,以后只能收我送的花。” 蓝初悦的眼睛抽了再抽,“总经理,我好像已经拒绝过你了吧?” 唐燃烬凌厉的扫了她一眼,“我不接受你的拒绝!”说完又风一般飘回他的办公室了。 蓝初悦看着眼前的花群,暗道:今天花市上的玫瑰应该被包圆了吧,明天的玫瑰肯定会涨价,不知道这些能卖多少钱。 慕容烬这家伙,究竟有多少面是他没见过的呢?那么腹黑阴沉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第25节:《第二十四章 视觉盛宴》 黄昏时分,蓝初悦和苏雨柠在服装间准备着秀前工作。 “模特按照先前彩排的样子,各自穿好自己的服装,然后去造型师那边做造型,大家抓紧点,时间不多了。”蓝初悦看看表,已是六点了,离模特上场不到一个小时了。 “化妆师注意,今晚的模特要淡妆,主要以清新自然为主,不要色彩太强烈。”蓝初悦又跑到化妆间交待说。 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抬眸间却撞上了顾冷寒深沉的眼。 “有事吗?笔我已经还了,你还有什么事?”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女孩温婉的开口。 顾冷寒不理会她的嘲弄,“总经理让我转告你,你是今晚的主角,不要紧张,你们的作品很完美。” “谢谢。”女孩唇角浅笑,温和疏离。 “那你们忙,我先离开了。”顾冷寒转身离开,似是根本就没来过一样。 “悦悦,不好了,今晚的两位主秀在来的路上发生了点意外,可能上不了台了。”苏雨柠焦急的说。 蓝初悦扶额,“怎么会有这种事?海洋之心和黑色梦幻怎么办?主秀没来,这两套衣服就白费了吗?” 蓝初悦和苏雨柠对于这两套衣服花费了很多心血,这可以说是她们目前为止设计的最好的两套礼服,如果今晚不能呈现,那就太可惜了。 “不好意思,我是主秀安娜的助理沈傲迷,她刚刚伤了一下可能来不了了,所以我过来帮她拿点东西。”女子一袭黑色职业套装,波浪卷发散于肩上,身姿高挑,********。 苏雨柠盯着眼前的女子,眉宇间顿时有了笑意。 “悦悦,这位小姐穿黑色梦幻怎么样?”她始终觉得眼前的女子可以把黑色梦幻穿出不一样的风格。 蓝初悦眼神骤亮,“好啊,我看会不错呢,那海洋之心怎么办?” 两人根本没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瞬间做好了决定。 第48章 吃醋4 两人根本没征求当事人的意见,瞬间做好了决定。 苏雨柠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上,它很适合你的气质。” “我才不要,我穿会太长了,我又没有模特高,要怎么穿?”蓝初悦一脸反对,海洋之心有些暴露,她怎么可能穿得出来。 苏雨柠神色一凛,“悦悦,这次的介绍会关系到我们在设计界的未来,好了你就先去换好衣服吧,快没时间了。” 苏雨柠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一手牵一个,去了服装间。 实际证明,果然没错。 黑色梦幻穿在傲迷身上,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黑色原本是体现冷酷的色调,在她身上,却穿出不一样的效果。 纤细的吊带,衬出女子圆润的肩膀,露出来的皮肤莹白如玉。胸前别了一根黑色羽毛,隐隐透出一股神秘的感觉。女子腿型修长,完美的支撑起来黑色梦幻,甚至不主秀穿了都好看。 苏雨柠的眼光闪过一抹惊艳,“太好了,傲迷小姐,麻烦你了,再去画一下妆吧。”她柔和的对沈傲迷说,随即有转脸对工作人员说:“轻舞,带傲迷去画一下妆。” 蓝初悦在更衣室呆了好久,才有勇气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 “天呐悦悦,你穿它简直美毙了,沉静秀美,完全为你量身打造啊。”苏雨柠的惊艳更浓,第一次发现原来蓝初悦的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蓝初悦不自然的捋捋额前的碎发,“裙摆太长了,我穿不起来啊。” 苏雨柠浅笑,拿起剪刀,在裙摆处剪出一道波浪,与海洋之心的名字相得益彰。 海蓝色的长裙衬出她玲珑的身段,柔顺的丝绸紧贴着身子,曲线毕露。束腰盈胸,左胸口别着一朵白玫瑰,极为别致。抹胸的设计,露出她圆润的肩膀,精致的锁骨,低胸的设计,更烘托出她丰盈的胸,若隐若现,让人有种想要剥开她衣服的冲动。 如此沉静性感的衣服,偏偏让蓝初悦穿出一种清纯的美,像一个精灵,灵动优雅。 “悦悦,没时间了,化妆去呀。”处理好裙摆,苏雨柠赶紧催促。 唐燃烬交叠着双腿,优雅的坐在贵宾席上,静待展示会的开始。他的心情显然不错,阴柔精致的脸上尽是笑意,没有了以往的阴沉感。 电话声骤然响起,唐燃烬接起电话。 “烬哥哥,是我幽若。天蓝这边出事了,有人来砸场子,我和老板都罩不住了。”女孩急切地声音带了点哭腔,分外惹人怜。 唐燃烬皱眉,声音中有些阴寒,“幽若,我现在很忙,他们要砸就让他们砸去好了!你回来可是没知会我啊!” “烬哥哥,你来一趟好不好,他们人多,我们撑不了多久,他们要把我带走,烬哥哥来救救我好不好?”女孩已经哭出声来,低低的啜泣,让人的心瞬间柔软。 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让她呆在这,一直以来,她都只是服从,从来不问原因, 第49章 圈套1 从来不问原因,因为她知道姐姐永远不会害她。 遇到这种情况,她打不通沈傲迷的电话,也只能求助唐燃烬了。 “好了,我马上到。”唐燃烬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他有预感,今晚不会太平。 “顾冷寒帮我看好蓝初悦,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顺便告诉佟雪,看完展示让她带贵宾去玫瑰的宴会厅吃点东西,我有点事可能过不来,让她看着安排吧。”唐燃烬冷静的吩咐,眼神中有些嗜血的暴力。 “知道了,不用我跟你过去吗?”顾冷寒淡漠的回话。 “我会让子夜过去帮我处理,你身手好,一定要保护好蓝初悦,别让她有所闪失。”唐燃烬说完转身离去。 顾冷寒也嗅出今晚或许有些不平常,不由加强了戒备,进了后台。 随着主持人一声清脆的宣告,激昂的音乐响起,模特们踩着节奏分明的鼓点,缓缓上台。 这次的作品主要以清新自然为主,娇嫩的绿色,圣洁的白色,恬淡的黄色,一一呈现在大家眼前,令人耳目一新,宛若新生。这次的礼服都是极为简洁的设计,很好的体现出一种回归自然的天然之美。 蓝初悦和沈傲迷压轴出场,神秘的黑色和沉静的蓝色,一明一暗冲击着大家的视线,看她们自信的站在台上霸气走过,让人甘愿臣服,目光紧随。 蓝初悦的心跳得极快,脸上佯装的镇定已快撑不下去了,她目无焦距的看着台下,汗水慢慢外浸。 终于沉寂了许久的看台不知在谁的带领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伴随着几声惊叹,许久的心血总算是得到了认可。 蓝初悦战战兢兢地从台上下来,白皙的额头隐隐有些汗水,她长吁一口气,一下台就坐在了台阶上。 “悦悦,太棒了,我们成功了!”苏雨柠上前拥住她,兴奋地说。 “还说呢,我都紧张死了,你看我手上全是冷汗,倒是沈小姐,气定神闲的,在台上特别自然,还把黑色梦幻的霸气发挥到了极致。” 苏雨柠转而去看沈傲迷,她在笑,可是却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脸上的皮肤似乎也有些不太正常,不知是化妆的缘故还是她本身不太舒服。 “沈小姐,今晚谢谢你了,那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算是我们的谢礼。”苏雨柠温和的开口,声音柔和令人如沐春风。 “谢谢两位好意,不过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吧,我们先去换衣服吧。”沈傲迷客气的拒绝,眼神瞄向了不远处的顾冷寒。 这种场合,他在是正常的,她看着神情淡漠的男子,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 顾冷寒看着身着海洋之心的蓝初悦,心里漫上一股酸楚,这件该死的礼服,像极了妈妈临死时穿的那一件。他紧紧攥拳,手背上青筋暴露。 一阵眩晕袭来,他几乎要摔倒在地,这次竟然这么严重,眼睛居然看不到东西了,满眼的蓝 第50章 圈套2 眼睛居然看不到东西了,满眼的蓝色充斥在他周围,他靠在墙上,用力撞击着墙壁试图保持清醒。 终于,这感觉逐渐消失了,好在大家都在忙,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蓝小姐,可不可以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些事。”换完衣服,沈傲迷怯怯的开口,声音里却夹杂着些许冰冷。 她把头发披散下来,波浪般的长发,垂至腰际,一副大大的墨镜挂在脸上,遮去了大半个脸庞。 “好啊,我们去哪里谈。”蓝初悦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愉快的回答。 沈傲迷帅气的打了个响指,“跟我来。” 蓝初悦赶紧跟上,“什么事啊,那么神秘。”她不禁暗道。“雨柠,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宴会厅见。” 顾冷寒亦步亦趋的跟在蓝初悦后边,不敢有半点懈怠,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唐燃烬的义妹,她究竟有何目的? “顾冷寒你离我远点好不好!”蓝初悦女王般的嚷着顾冷寒,以前这句台词是他的,今天终于轮到她说了。 顾冷寒面上没什么表情,“是总经理这样吩咐的,他怕你会有危险,我也不想这样。” 蓝初悦的嘴角抽了抽,“沈小姐一个女孩子能对我做什么?你在我身边我们一会儿怎么说话,你去忙你的啊。” “不行,我必须保护你。”这男人固执地像块石头。 沈傲迷也转过身,“对于我,你还不放心吗?我就借蓝小姐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还你。”女子的声音压抑了些醋意,淡淡的不易察觉。 顾冷寒刚想再次拒绝,有一阵眩晕开始了,他只得停下来,“你们不许走远。”说完靠在大树上,调整着呼吸。 沈傲迷带着蓝初悦在不远处的连椅上坐下,嘴边有一抹残忍的微笑。 蓝初悦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这个时间,大家都被安排去宴会厅用餐了,花园里根本没人。 “沈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即使心里有些害怕,她面上还是保持着浅笑。 沈傲迷摘下墨镜,露出原本的面容,“我只是来跟你要一样东西的。”她的语气何其无辜,像是要借支笔那么简单似的。 蓝初悦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容,惊异地说:“你刚刚带了面具?” 一丝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她用手机偷偷接通了段亦飞的手机。 “不错嘛,挺聪明的,死到临头了,也没哭没闹,我欣赏你!”沈傲迷不禁有些钦佩起她来。 今晚真不平静,蓝初悦紧紧攥拳,指甲深深的****肉里,她却似乎没什么感觉一般。 她极力保持着平静,“为什么要杀我,这里是玫瑰酒店的花园,离警队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你确定在这儿下手吗?”她尽量拖延时间,因为她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她的。 段亦飞听到这里,脸色立即变了,原本以为是蓝初悦跟他开的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他叫上南宫流言和林碎扬,飞奔向枪械室,领了装备, 第51章 凶险1 上南宫流言和林碎扬,飞奔向枪械室,领了装备,就急急向玫瑰酒店赶去。 蓝初悦送来的那支钢笔,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要他今天务必要守在手机旁,预防突发状况。他本以为,天都黑了,不会有事了,岂料,还是出事了。 沈傲迷嫣然一笑,从靴子里拔出一把枪,直直对准蓝初悦。 “因为你挡我的路了。” “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也不认识你,怎么会挡你的路?”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啊,你去了那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她的笑越发灿烂,寒气也越来越重。 蓝初悦毕竟是个女孩子,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魔女,眼里尽是恐惧。 “我的主秀没来,还有总经理的离开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 “哎呀,不错嘛,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有头脑,不错我喜欢。”说完对着蓝初悦的枪又向前移了一部分,直接顶在了她的额头。 蓝初悦的坚强再也撑不下去了,她慌乱的四处看,猛然想起了不远处的顾冷寒,不知道他现在离开了没有。 “顾冷寒救我!”蓝初悦惊恐的喊着。 听到求救声,顾冷寒顾不上不适的身体,赶紧冲了过去。 幸好,没迟,还来得及。 “住手,你想干什么。”看到沈傲迷拿枪抵着蓝初悦的头,他想都没想直接挡到了蓝初悦面前。 他不敢贸然和沈傲迷交手,他手中没有武器,万一激怒她,必会同归于尽,此时,只能想办法夺下她的武器。 看到挡在身前的顾冷寒,她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眼泪不自觉地流出,哭出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 顾冷寒知道这次真的把她吓坏了,轻揽过她护在怀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沈傲迷盯着拥抱的两人,眼中厉色更浓,“顾冷寒,你似乎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 顾冷寒强忍着不适,敛神与沈傲迷对视,剑眉紧蹙,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气。 “沈大小姐,请你离开,我会装作没见过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冰冷疏离的话吐出,寒了谁的心。 沈傲迷勾唇一笑,这男人够狂妄,够霸道,她喜欢。 “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是我的。”她顿了一下,又道:“帮我解决了她,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沈傲迷指着他身后的蓝初悦说。 “不可能。”冰冷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坚定,让人听了觉得很安心。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孤身犯险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沈傲迷抬起左臂,做了个手势,暗处的狙击手放下了手中的枪。 “我的决定从不会改变,我答应过总经理会护她周全,今天你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吧。”顾冷寒警惕的盯着沈傲迷,生怕被她钻了空子,同时也想找机会夺下她手中的枪。 “给我一个我非死不可的理由,还有,尽量不要牵连无辜。” 第52章 凶险2 不要牵连无辜。”蓝初悦恢复了些许平静,虽然顾冷寒讨厌的要死,可是她也实在不忍心看他为自己拼命,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沈傲迷冷笑的看着蓝初悦,“其实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我看你碍眼,所以你必须消失。” 顾冷寒趁着沈傲迷分心的空档,抬腿踢向她手中的枪,沈傲迷手臂一痛,枪便飞向了空中。 男子跳起来接枪,沈傲迷也回过神飞身去抢,终是敌不过男子,枪落入了顾冷寒之手。 沈傲迷一点也不着急,“表现不错,没让我失望,别拿枪指着我了,不然我可让狙击手开枪了。” 顾冷寒环视四周,果然发现了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只得无奈的垂手放下枪。 “要怎样你才能不杀她!”他讨厌这种被人勒着脖子的感觉,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快让他发狂了。 “我别无选择。” 沈傲迷手中的枪越过挡在蓝初悦身前的顾冷寒,再一次瞄准了她的额头。 蓝初悦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看着身边的顾冷寒,心里却生出一种安全感,她不怕了,现在有顾冷寒护着,亦飞哥哥也快来了,她相信,她一定会安全的。 沈傲迷脸色微变,顾冷寒竟当真不怕死,竟当真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她拼命。 顾冷寒感觉到了死亡逼近的气息,如今这种状况,他只能把她护在怀里,却对救她感到无能为力。 就在沈傲迷开枪的一瞬间,顾冷寒飞速转身,紧紧的把蓝初悦护在身下。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只能这样护着你了。”许是黎叔怕他图谋不轨,竟没给顾冷寒配武器,现在只能乖乖等着人家的威胁了,顾冷寒的脸简直臭的不能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蓝初悦被顾冷寒紧紧护在了身下,俏脸微红,心如鹿撞,此刻死亡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沈傲迷阴鸷的看着草坪上的两人,既然你们想死,我便成全。我得不到的,你们也休想得到! 一把枪从后边顶在了沈傲迷的头上,没想到顾冷寒对自己的影响会这么大,敏锐的警觉性在面对他是竟然荡然无存。 预期中的疼痛迟迟没来,顾冷寒扶着蓝初悦缓缓起了身。 “你终于来了,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蓝初悦的眼睛瞬间闪亮,灿若星辰。 段亦飞冲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把枪放下。” 沈傲迷暗道不妙,看来另外潜伏的三个狙击手也被抓了,她必须想办法逃脱,不然整个唐家就危险了。 她伫立着,没敢回头,思绪翻飞,企图寻找个机会逃脱,可此时被三个人盯着,她根本一点机会也没有。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如果不是对手,段亦飞倒有些佩服女子的胆识和气魄了。 今天一直在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再加上刚刚又眩晕了,顾冷寒觉得自己的体力消耗极快,甚至快站不住了。 第53章 凶险3 胃部一波疼痛袭来,冷汗瞬间布满他苍白的脸庞,他咬牙强忍着,竭力与疼痛对抗,终是不支倒地。 “顾冷寒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药呢,你的药呢?”蓝初悦俯身,焦急地寻找着。 沈傲迷觉得后脑的枪口移开了一点,她猛然转身,狠踢了段亦飞一脚,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 “悦悦,别担心,我们送他去医院好了。”段亦飞轻抚着她的泪眼,好言安慰。 蓝初悦赶紧拿出手机打了120,擦了擦眼角的泪,才道:“亦飞哥哥,只有你一人来吗?南宫流言和碎扬呢?” 段亦飞把躺在地上的顾冷寒轻揽起身,“他们去处理暗处的狙击手,你放心好了。 “顾冷寒会不会有事?刚刚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要怎样才能帮助他?”蓝初悦的声音里略带些哭腔,着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悦悦,你冷静点,救护车马上就到,他会没事的。”段亦飞轻拍着她的肩安慰道。 “都没事吧,那几个狙击手我已经派人安排好了,你们这边没什么事吧?”南宫流言看着流泪的蓝初悦问。 “没事,就是悦悦的恩人不知怎么晕倒了。”段亦飞冷静的说。 “亦飞,我刚刚和陆队沟通过,他让我们马上撤离,不要打草惊蛇。”林碎扬适时开口提醒。 段亦飞一脸凝重,他必须要走了,剩下的只能让蓝初悦一个人面对了。 “悦悦,你仔细听好,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很重要,对谁都不准说,知道吗?”段亦飞扳过她的身子,正色道。 蓝初悦迷茫的看着段亦飞,愣愣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谁问你,都不可以告诉别人是我们救了你,记住,对谁都不能说!” “为什么。确实是你们救了我啊。”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这是私自行动,如果泄露了,是要受处分的,如果有人问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供出来,知道吗?” 蓝初悦凝眸,黛眉微蹙,“就算是雨柠也不可以说吗?” 林碎扬扶额,“谁都不可以。总之,你就按亦飞教你的说,千万不能说我们来过,记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蓝初悦思索了一会儿,“嗯,我记住了,你们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吗?我得罪什么人了吗?” “悦悦,我们真的该走了,这些事我有机会就告诉你,为了我们几个的前程,千万不要乱说。” 蓝初悦看着怀中的顾冷寒,他脸色苍白的吓人,疼痛使他的额头布满汗水,剑眉紧蹙着,病痛已经夺去了他的意识,他就像秋天的落叶般,枯萎脆弱。 他一直是张狂自傲的,怎么可以这么脆弱的躺在这里?他不是讨厌她呆在他身边吗,为什么她现在抱着他,他还不醒来把她赶走? 救护车迟迟不到,蓝初悦的心始终悬着,泪水一滴滴滑落,敲打在他俊美的脸上,透过皮肤,渗入进了血液,与灵魂归为一体。 第54章 生病1 唐燃烬赶到天蓝时,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只是酒吧内的设施都被砸坏了,满目狼藉。他环视了一下,终于在吧台的角落里发现了沈幽若。 他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淡漠的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在这?” 沈幽若终于听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她缓缓起身,泪眼迷离的凝望着男子,许是被吓怕了,一下子扑到了唐燃烬怀里。 男子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除了蓝初悦,从来没有女人可以近他的身。想到这里,他竟不自觉想起蓝初悦在自己怀里时的娇媚模样。 她似乎越来越渗透进他的生活了,思念就如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相处不过几天,她的笑,她的怒,她的媚竟已深入他的脑海,总在每个不经意间,悄然浮现。 谁说黑暗中的人不会渴望幸福,他现在多想名正言顺的把她拥入怀中,然后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本想时机成熟了再出现在她面前,到头来终是抵不过心头的思念。 唐燃烬猛然回神,“幽若,回答我的问题。” 沈幽若停止了哭泣,她明显感受到男子的怒意,她倒退了几步,柔美的脸上尽是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异常娇弱。 看到她这幅样子,怕是硬汉也要软三分吧,可是对面的人是唐燃烬,对于不在乎的人,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是连眉都不会皱一下的。 “烬哥哥,缅甸那边的情况已经稳定住了,所以我和姐姐就想回来了,毕竟在国外总是有很多不习惯的。”女子慧眸灵动,只是神采有些暗淡。 唐燃烬心里清楚,这个小妹没什么心机,一直都是她的姐姐在为她保驾护航,不然他根本不会与她订下婚约。 只要把她们手里的东西拿到手,他这辈子都可以无虞了。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唐燃烬的声音柔和了些许,冰冷退却。 女子浅笑道:“是姐姐让我在这边等她,烬哥哥生日快到了,我们想在这里给你办个派对,今晚过来是想设计布置一下。” 就知道,从沈幽若口中一定得不到什么有利信息,也对,沈傲迷那么可能把这些事告诉她妹妹呢。 手机骤响,唐燃烬面色凝重,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他挂断电话转身离去,身后的沈幽若痴痴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暗自垂泪。 姐姐是对的,这个世界,连幸福都要抢,不然只能看着别人幸福,或许,她是时候该坚强起来了。 唐燃烬一路狂飙,闯了好几个红灯,向医院飞奔而去。 蓝初悦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男子,担忧的问:“医生,他真的没什么事吗?他这种状况已经不是一次了。” 主诊医师翻了翻病历,才道:“病人的身体状况到没什么大问题,胃病已经得到控制,眩晕症状也消失了,只是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他稍稍一顿,又道:“病人应该是长期依赖安眠药,而且似乎最近严重了,安眠药应该也不起作用了, 第55章 生病2 安眠药应该也不起作用了,还有就是,可能是病人压力太大了,有一点米尔氏综合证的症状。” “到底严重不严重,要怎样才能医好啊!”蓝初悦不敢相信,看上去如此健美的顾冷寒竟然生病了,她不禁回想起他讲过的那段过往,心似乎在被抽打似的,疼痛深刻。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心里有个心结,只要这个结被打开了,他就康复了,如果心结不开,怕是有一天会彻底崩溃。” 蓝初悦愣愣的看着医生,眼神充满无助,她想帮他,他太可怜了,老天不可以让他独自承受这份苦楚。 “医生,我能做些什么吗?”女孩眼神里充满渴求,她真的想帮他。 “多开导他一下吧,让他一定要注意休息,规律饮食,不可有太大的压力,不然我怕米尔是综合症会加重,下次怕是不止晕倒那么简单了。” 医生说完,静静退出了病房。 已是半夜,月亮的清辉笼罩着大地,万物都穿上一层薄纱,只是月光虽美,却始终清冷冰凉。 这个夜,蓝初悦忘记了自己刚刚虎口脱险,只记得病床上男子奋力的保护。 这个夜,蓝初悦忘记了别人的告白,心头涌上一股要守护他的冲动。 这个夜,蓝初悦忘记了他曾无数次让自己远离,只想靠近他温暖他。 病床上的顾冷寒睡的极不安稳,他似乎在做噩梦,冷汗不断从他额头沁出,此刻的他,脆弱的像个孩子。 蓝初悦用毛巾轻柔的擦拭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神情满足,动作轻柔。 “妈,不要离开我,寒儿真的好想你。” 顾冷寒应该是梦到了妈妈,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晶莹透亮。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 蓝初悦的心泛上一股柔情,她把手递到他的手中,让他握紧,柔声道:“寒儿乖,妈妈在这,妈妈不会走的,寒儿好好睡一觉。” 蓝初悦不住的出言安慰,顾冷寒总算是安心睡下了。 那一晚,顾冷寒向她诉说的那段往事再次浮现在心头,那时他脆弱却又浓烈的恨意,让她都有些惧怕。她想与他成为朋友,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开,她不相信他会不需要朋友,她只是心疼他一个人承受许多。 不是不寂寞,只是这寂寞无人懂。 不是不脆弱,只是这脆弱无人怜。 不是不想逃,只是命运困死了他。 越靠近病房,他就越害怕,他刚刚来的急,竟忘问是谁病了。她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他真的很难想象,没有她,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唐燃烬推开病房门,女子纤弱的背影映入眼帘,白月光照射在她身上,给她漫上一缕清寒。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初悦,你没事吧?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唐燃烬上前拥住她纤瘦的身子,牢牢的抱住,狠狠的把她融入骨血。 蓝初悦没有挣扎,刚刚因为顾冷寒昏迷她没来得及想太多, 第56章 生病3 蓝初悦没有挣扎,刚刚因为顾冷寒昏迷她没来得及想太多,可是那并不代表现在她还没想透。 这次的事情,显然是有人策划好了要她的命的,只是她一直没想通究竟是何人要对她下毒手。 蓝初悦趁刚刚的时间仔细思考过,她为人谦和,性格开朗,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可是最近,却连续受到两次袭击,如果不是顾冷寒,她早就死掉了。 巧合的是,这两次的袭击事件都发生在慕容烬出现之后,所以,她几乎都不用再想下去,这件事一定和慕容烬有关系。 蓝初悦感觉到抱着她的双臂有些微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疏离的开口:“你知道我刚刚差点死掉吗?她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妨碍到她什么了吗?” 唐燃烬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谁敢伤你,我必十倍讨还!” 男子精致的脸上尽是愧疚,双眸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杀意渐浓,必有人要付出代价。 蓝初悦看向窗外,不去看那张痛苦的脸,“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我?” 唐燃烬压抑着情绪,他必须隐忍住怒气,他怕万一控制不住会吓到她。 “初悦乖,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什么事都过去了。”唐燃烬柔声诱哄,温柔的模样让人难以置信。 蓝初悦爆发了,她甩开唐燃烬搭在她肩上的胳膊,“过去?这件事怎么会过去!有人要杀我,我难道连个理由都问不出来吗?我只是你的员工,不要把我牵扯到你复杂的圈子里可以吗?” “初悦你冷静点,听我说,你先乖乖的,我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相信我我不会舍得害你的,今天的账,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言语真诚,神色凝重。 蓝初悦疲惫地摇摇头,“算了,这是病房,我不想和你吵,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初悦,你能告诉我,你们今晚是怎么逃过一劫的吗?”有疑问他从不喜欢藏着。 蓝初悦的情绪渐渐平复,亦飞哥哥不让她向任何人提起他们,她自是遵从,“救我们的人我也不认识,天太黑我也没看清,他们很快就走了。” 亦飞今天的反应也很反常,照理,这么大的事件不应该只出动他们几个人的,毕竟持枪挟持是大事,亦飞他们竟说是瞒着领导来救她的,根本没什么说服力。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件事情不单纯! “那他们走时说过什么吗?” “没有。好了,你可以走了,顾冷寒救了我,我理当照顾他。”今晚的事太烦太乱,她根本理不出头绪。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响了。很有节奏的敲了五声。 “初悦,你听话你先回去,我已经让雨柠来接你了,我还有点事,你先离开吧。” 蓝初悦本就累极,见唐燃烬态度坚决,也就离开了。 蓝初悦刚走,沈傲迷便走了进来。依旧是波浪大卷, 第57章 失控1 蓝初悦刚走,沈傲迷便走了进来。依旧是波浪大卷,一副大眼镜,遮住了大半的容貌。 “大哥,你的女人运气不错,又给她逃掉了。”女子红唇微抿,妩媚妖娆。 唐燃烬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所以说,真的是你干的?”声音里有一股威严,让人怯畏。 沈傲迷摘下眼镜,露出勾人的眼眸,灿然一笑,“当然是我,难道大哥觉得会是别人?” 唐燃烬暴走了,他急速上前掐住女子秀美的脖子,“谁准你这么做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沈傲迷几乎要不能呼吸了,“你不敢杀我。” “别逼我,逼急了,什么事都难说。”唐燃烬又加重了力道,沈傲迷已经咳出了眼泪。 见她实在撑不住了,唐燃烬才放开手,沈傲迷轻喘了好久才平顺了呼吸。 “大哥,不要忘记义父给你订下的婚约,你的妻子只能是幽若,别的女人都不合适。” “合不合适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瞎操心。” 唐燃烬一直都知道,父亲一直不信任自己,他之所以订下与幽若的婚约,是因为他怀疑他有二心,不按照他的意愿做事,想借由沈氏两姐妹把他拴住,希望他踏踏实实为他做事。 “你应该知道幽若有多么的喜欢你,你也该知道幽若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只要是她想要的,我倾其所有也会满足她的。”她的眼里泛着柔光,脸上的笑容不再妩媚,而是多了些纯粹。 “即使我对她不好,你们也不会后悔吗?”男子手臂上青筋暴露,他讨厌父亲的安排,更讨厌自己受制于人。 “幽若说,你是她的幸福,所以,你应该对她好,不可负她,别忘了我手上的东西。” 女子嚣张的大笑,余光瞥着沉睡的顾冷寒。 “不用一再的提醒我,现在马上给我滚!” 天还没有亮,段亦飞独自坐在办公室查阅有关唐燃烬的资料。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虽然已近夏日,但还是会有些冷。段亦飞摇了摇发胀的脑袋,压抑着内心席卷来的风暴。 整整一个晚上,他的情绪像是失控了似的,无论怎么样都平静不下来。他站在窗边,凝视远方,城市的喧嚣还笼罩在晨雾中,眼睛里的断层,只能看到咫尺的未来。 他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陷入危险之中,更不能忍受自己的无能为力,第一次,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 陆青岩有些迷糊的推开门,揉着惺忪的睡眼,刚毅的面庞上多了份孩子气般的纯真,“咦,亦飞你怎么在这?晚上没回去休息?”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却极富磁性。 段亦飞转身,“陆队,你怎么来这么早,出什么事了?”他不答反问。 “是何大队让我过来的,说是有要紧事找我,你呢?” “昨晚蓝初悦又被袭击了,这次差点要了她的命,我睡不着,就在这边看些资料。”声音虽然平静,却依旧能听出隐忍的怒气。 第58章 失控2 “我们怎么没收到消息!”陆青岩立刻来了精神。 “悦悦打电话向我求救,是我擅自带人过去的,昨晚你和欧阳队长的电话都打不通,所以我想今天会上报告一下。” “人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陆青岩担忧的问,他带出来的人,他自是舍不得他们受一点伤。 段亦飞感激一笑,心底涌出一丝感动,“陆队,我们没事,就是顾冷寒出了点状况,不过应该没什么事。还有,我已经交代好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昨天在现场出现过。” “没事就好。”在陆青岩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手底下这帮兄弟的命更重要的。 欧阳思远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咦,亦飞也在啊,那就一起到我办公室谈一下吧。” 三人进了办公室,欧阳思远给两人到了杯水。 “亦飞,昨晚救蓝初悦的人是你们几个吧。”欧阳思远开门见山的说。 段亦飞看了看陆青岩,“是的,蓝初悦向我求救,如果我再晚到一会儿,她和顾冷寒可能都没命了。” 欧阳思远长吁一口气,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昨晚的事是唐燃烬的义妹沈傲迷干的,她和妹妹沈幽若三天前刚从缅甸回国,竟这么快就惹出这么大的事。” “欧阳队长,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机密的消息,不好探听吧?”陆青岩疑惑的问。 “欧阳队长,新月里,应该还有您的人吧?”段亦飞大胆的猜测。 昨晚的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唐燃烬更会想方设法压下此事,他的把柄在沈傲迷手上,所以他不可能与她彻底翻脸,他只能选择保她。 而在这么严密的防范之下,还能得到这么精确的情报,只有卧底才能做到,而顾冷寒至今躺在医院,所以他大胆推测,新月里应该还有另一个人。 “欧阳队长,我觉得亦飞说的有道理,你有什么话不妨和我们直说,我们的为人你应该了解,我们不会违反纪律的。” 欧阳思远欣赏的看着两个年轻人,“我确实还有另一个线人。据她了解的情况,沈傲迷想要妹妹嫁给唐燃烬,而唐燃烬似乎对蓝初悦很感兴趣,所以激怒了她,才会痛下杀手,想除了蓝初悦。” “欧阳队长,这么说唐燃烬这次回国,目标很可能就是蓝初悦了?”段亦飞的喉咙有些发紧,他害怕听到确实的答案。 陆青岩见状,轻轻拍打着他的肩以示安慰。 “应该是的,种种迹象表明,唐燃烬对蓝初悦怕是动了真心,不然他不会派人特别保护她。”欧阳思远客观的分析道。 “欧阳队长,把情况告诉悦悦吧,她单纯的很,我真的害怕她被骗。”段亦飞的心里异常慌乱,心里空空的,像漂浮的半空中一样,始终落不了地。 “不行,告诉她反而更危险。”陆青岩立即反对。 “为什么?”段亦飞急躁的问。 “唐燃烬这次回来,对蓝初悦是志在必得, 第59章 失控3 “唐燃烬这次回来,对蓝初悦是志在必得,他现在对蓝初悦可以说是照顾有加,却不曾有过任何过激的举动。如果我们把情况告诉了蓝初悦,万一让唐燃烬察觉到了,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唐燃烬的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他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所以,我觉得现在告诉蓝初悦时机不太成熟。” 段亦飞思索着,陆青岩的分析很有道理,依照悦悦的性子,如果知道唐燃烬的真实身份,怕是又要闹了。 “陆队,欧阳队长我知道了,我会抽时间和蓝初悦谈谈,你们放心,她不该知道的我一件都不会透露。” 陆青岩点头,又问:“欧阳队长,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把今天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再有就是分析一下我们下一步的动作,唐燃烬心思太深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抓住他任何把柄。”欧阳思远着急了,此事拖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欧阳队长你放心,我觉得唐燃烬很快就会有行动了,沈傲迷和沈幽若回来了,说明他们的货源稳定住了,既然有货他就不可能不出手。”陆青岩道。 “好吧,那我们就在等阵子看看,我想经过这次,顾冷寒的处境应该会好些了吧,就是不知道我们救他这件事他会怎么答。”欧阳思远不无担心的说。 “欧阳队长,这您放心,蓝初悦那边我都跟她说好了,她会一口咬定不认识我们,所以顾冷寒想怎么说都可以,这点您不用担心。”段亦飞道。 唐燃烬双腿叠交坐在办公室里,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悠然的神色,他第十次看了看表,转脸问道:“子夜,蓝初悦还没来上班吗?” “是的少爷,我刚刚问过苏小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蓝小姐没过来,而且手机也打不通。”旬子夜垂眸,恭敬的回答。 唐燃烬轻抿一口咖啡,微微皱眉,“咖啡是谁泡的,真难喝!”说罢,随手一丢,咖啡杯应声而碎。 “少爷,如果您着急的话,我去吩咐下面的人找一下蓝小姐。” 唐燃烬极为烦躁的摆摆手,“算了,再等会儿吧。” 瑰丽灿烂的阳光丝毫没有温暖他的心,眉宇间的冰寒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寒气逼人了。唐燃烬深邃的眸光直直盯着门口的方向,终于他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了。 “子夜做最坏的打算,初悦怕是要辞职,你去伪造一份假合同,初悦心软,应该会上当。”他与旬子夜之间一直是很默契的,有些事他只要提供一个思路,旬子夜就可以很完美的完成。 “少爷,这样做好吗?您为何不借此机会说明您的身份呢?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旬子夜语气诚恳,言语恭敬的规劝,脸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淡然。 唐燃烬略略沉思了一下,“照我的吩咐做吧,初悦纯善,还是尽量不要让她接触我们这个肮脏的圈子。” 第60章 放下1 照我的吩咐做吧,初悦纯善,还是尽量不要让她接触我们这个肮脏的圈子。” “是的少爷,那我去办了。”旬子夜的劝告从来只说一遍,剩下的就是按命令执行了。 这些年唐燃烬一直很感谢旬子夜,当年无意间救下他,从此旬子夜便忠心耿耿替他卖命,从无二心。 当他被父亲责打,挨鞭刑时,他在身边鼓励他,事后还偷偷给他上药,虽无太多言语,却非常贴心。那时他说:“少爷,忍忍就过去了,等你足够强,便什么都不怕了。” 当他决定杀掉父亲,取而代之之时,他在身边支持他,从未有过一句指责。那时他说:“少爷,只要你决定好了,子夜拼死达成。”就是这句承诺,让唐燃烬冷硬如铁的心,生生出现了一道裂缝。 当他为解相思,偷偷跟踪蓝初悦时,他在身边保护他。那时他说:“少爷,喜欢她就好好把握,不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子夜相信少爷,一定可以!” 唐燃烬看着旬子夜冷毅的背影轻轻叹道:“子夜,幸好有你。” 顾冷寒睁开眼时,天已大亮。窗户不知被谁打开了,一阵微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精神百倍。 有多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自从来到唐燃烬身边,他就没有好好睡过。每次一看到唐燃烬,恨意便席卷而来,如潮水,如猛兽。 每当晚上他闭上眼的时候,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如水晶般澄澈,带着对世间的无限眷恋,慢慢,慢慢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每每此时,他都会惊坐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可耳边依旧会有个声音在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是我的阿轩,为什么你不去死!”恶毒怨恨的言语穿透他的耳膜,让他禁不住一阵胆寒。 是啊,他早该死了,却活下来了,这条沾染着鲜血的生命,他宁可不要! 顾冷寒敛神,睡了这么久,体力恢复了不少,他翻身下床,欲离开医院。 蓝初悦推门进去,正看见顾冷寒在穿鞋子,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遮住了他的脸,使他整个人少了一份疏离感,多了几分暖意。 “你要干什么去?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她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早餐。 顾冷寒抬眉,“我没事了,我要回公司了。”收拾妥当,他淡漠的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知道吗,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除了胃病你还有轻微的米尔氏综合症,你如果再不好好调养一下,怕是以后什么都做不了了。”蓝初悦说着,把早餐递到了他手里。 顾冷寒接过早餐,眼神中没有温度,“你很勇敢,看来没被吓到。放心吧,我和我的身体一直处的不太好,可他还是挺给我面子的。” 蓝初悦盯着男子急欲离开的背影,眼前浮上了一层水雾。 “顾冷寒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隐藏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一直放不下, 第61章 放下2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东西一直放不下,可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的很想让你快乐,健康。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多照顾自己一点,不要对自己那么不好,不要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什么事你说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压在心底,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你活得快乐点不好吗?” 泪水悄然滑落,她心疼他。 初听他的曲子,她就知道,他是悲伤的。 再听他的故事,她又发现,他竟是如此的绝望。 后听他无数次的赶她离开,他又察觉,他只是害怕伤害,他是孤独的。 顾冷寒顿住离开的脚步,“快乐太奢侈了,我不配。”一抹苦笑浮现在嘴边,苦涩入心。 蓝初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急切地说:“你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亦飞哥哥介绍给你认识,你也可以有朋友,你也可以有兄弟的。” 顾冷寒转身,骨瓷般的肌肤上挂着点点泪痕,晶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他的心不自觉柔软了,挣扎了许久,说出来的依旧是伤害。 “对不起,我不需要。”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只是别无选择。如果可以,我多想乞求老天能保你平安,只是唐燃烬真的没那么简单,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你周全,如果你想离开,我不想成为你留下的借口。 顾冷寒的心阵阵揪痛着,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之后,他以为他的心死掉了,谁曾想,时至今日竟会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心痛,而且痛彻心扉。 她总是不顾及他一身的冰寒想要靠近他,企图用她纯净温暖的笑容把他融化,多少次他无情的把她驱逐,可她还是在默默关心着他。 她听他讲自己的往事的时候,泪流满面,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敲打在他的心上,冰冷的心如被暖阳照耀着。她就像是冬日里的太阳带给人无限的温暖,不似春阳的冷淡,也不似夏阳的炙热,更不似秋阳的高远,她以她特有的暖意给他的心里注入了温暖与希望。 两次了,每次看到她有危险,他的内心就会涌出一股冲动,一股告诉她一切的冲动,他多想让她远离黑暗的肮脏,可是被唐燃烬盯上,岂是那么容易逃得过的。 满腹的心事,顾冷寒在不自觉间来到了新月。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钢琴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黑白琴键,神情异常温柔。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怎么不在医院多休养几天?”唐燃烬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精致的脸上溢满笑意。 顾冷寒回神,眼底的温柔瞬间被淡漠取代,“我没事,昨晚的事,你早有预料吧。” 唐燃烬优雅一笑,如罂粟花开,美丽却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担心蓝初悦吗?” 顾冷寒凝眉,淡漠的看着唐燃烬,“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她牵扯进来而已。” 第62章 放下3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她牵扯进来而已。” 唐燃烬敛去笑意,正色道:“顾冷寒你记住,蓝初悦是我的,我比谁都希望她安全快乐,所以摆正你的立场,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顾冷寒修长的手指敲过琴键,留下一段美妙的旋律,继而说:“她是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她可以逃离你的不是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心里却希望唐燃烬不要再执着。 唐燃烬的怒气被成功的挑起,可怜的咖啡杯再次成为他泄愤的用具。 “她不可以逃,我决不允许!如果她要逃,我会让所有她在乎、心的人全部为她陪葬!” 可怕的执念已经他的脑海里整整三年,强大的占有欲只会让人惊的想要逃离。 顾冷寒合上琴盖,“你会把她吓坏的。” “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你似乎对她关心过头了,别忘了,她是我的。”唐燃烬霸道的宣布他的占有权,透着一股决绝的凌厉。 “那你还让她陷入危险?你知不知道,这次她真的差点死掉。”顾冷寒站起身,凌厉的眸子直视着唐燃烬,强大的气场几乎要把唐燃烬都震慑住。 唐燃烬颓然的叹了口气,“我发誓,一定会给初悦一个交代,有些人必须付出代价!”嗜血的因子在空气中迸发,冰冷的寒气铺天盖地。 “这次可能真的把她吓坏了,我刚刚进来没看见她来上班。”顾冷寒云淡风轻的询问道。 “我猜,她大概是要辞职了。”唐燃烬的脸上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人心里发慌。 “哦。”顾冷寒没了言语,只是淡漠的应了一声。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吩咐子夜去办了,你现在去黎叔那边一趟,我让他给你配了套装备,以后行事会方便些。”唐燃烬淡淡的说。 “知道了。”顾冷寒应下,退出了办公室。 他早该猜到的,唐燃烬怎么也不可能会让蓝初悦离开,他的霸道和执念已深,怕是谁都阻止不了了。 “佟经理,不好意思撞到你了。”顾冷寒的脑子满满的,一时没察觉,竟撞上了佟雪。 佟雪脸上依旧挂着职业笑容,“没关系,顾特助有心事?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有几个不会察言观色呢,佟雪淡淡的问。 顾冷寒抬眸,在她得体淡然的微笑底下,顾冷寒总感觉有种压迫感,而他竟不排斥这种感觉,直觉告诉他,她不会伤害他。 “没关系,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精神不好,谢谢佟经理关心。”他客气的回答道,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危险。 佟雪扶了下眼镜,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不是神,很多事情我们根本无能为力,但是我们绝对不可以放弃希望,要坚信,在事情发生的过程中,我们一定可以把结局尽量书写的工整一些的。” 顾冷寒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段话给他听, 第63章 骗1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段话给他听,疑惑地眯起了眼。 “是不是觉得我很有才,是我昨晚从书上看到的,现学现卖而已。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冷寒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的疑惑更深了,难道她…… 身处敌营,他孤立无援,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能死,还有人需要他来照顾,还有罪犯等着他来抓,还有责任需要他来扛。 他走到天台,微闭双眼,脑海中浮现的眼眸淡了,那个怨恨的声音似乎也没那么恶毒了,或许,他很快就会战胜这些,重新站起来。 他睁开眼,看着天,“阿轩,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替你报仇了,至于紫衣,如果她一直不好,我答应你,我会替你照顾她一辈子。” 蓝初悦拿着辞职报告走进经理办公室。 唐燃烬双腿交叠,说不出的优雅。他含着笑,似是等了她好久,“初悦,你来了。” “我是来交辞职信的,对不起总经理,新月我呆不下去了。”恭敬的态度,疏离的语言,清楚的在他们之间划下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唐燃烬早已料到,却依旧询问:“为什么?”魅惑的笑意颠倒众生,他竟能笑得这么美。 蓝初悦垂眸,敛去眼中的神色,“那我有理由留下吗?自从你来到公司,我已经被袭击过两次了,不要和我说这些跟你没关系,我不信!” 女孩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愤怒,她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总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敷衍自己。她并非因为害怕而离开,只是没有留下的理由,也想求得一个原因,一个莫名其妙被追杀的原因。 唐燃烬的脸色微变,纯善可爱的小丫头竟变得如此凌厉,他的眸光微暗,敛去了笑意。 “初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留下来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带着乞求,与平日里霸道邪魅的他很不一样,这样的他有着致命的诱惑。 蓝初悦看着他的认真和深情,心底的角落有些陷落,“我只想平静的过日子,不想卷入些是是非非之中。我对你毫无了解,留在新月只会造成我们两个人的困扰。” 虽然依旧是拒绝,但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暖意,不似刚才的疏离,唐燃烬的心涌起阵阵雀跃。 “等有机会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但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蓝初悦的脸上漾起笑容,甜甜的,纯纯的,一如初见时的美好。 “不用了总经理,我们只是朋友,你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我们本就不熟的,好了我该走了,中午约了亦飞哥哥吃饭呢。” 她的笑容竟是为了别人!唐燃烬心中闪过一抹屈辱,不熟?她敢说他们不熟!那他三年的筹谋,三年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一句不熟,她就可以否定一切? 第64章 骗2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你喜欢他?”他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脸上阴的可以滴出水来。 蓝初悦的笑容愈加明媚,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应该是吧,我不懂,亦飞哥哥说他会教我。其实应该谢谢你,是你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才想到亦飞哥哥的。”蓝初悦如实道。 可恶的女人,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了吗,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你喜欢别的男人! 你终究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不然为什么连骗我一下都不肯呢? 愤怒、屈辱翻江倒海的袭来,唐燃烬攥起拳极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你连骗我一下都不肯吗?就这么把我的心放在地上狠狠踩碎吗?你非得这么残忍吗?” 唐燃烬脸上阴鸷的吓人,蓝初悦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她敛去笑意,恢复了刚刚进来时的疏离模样。 “总经理刚刚的话我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会对你说的,我是觉得,我已经辞职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再相交了,我觉得真的没必要骗你,如果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哗啦”桌上的电脑摔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唐燃烬一步步走向蓝初悦,怒气越来越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脱离联系,你就这么轻视我,我把你当宝,你竟把我当草。滚,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怒意滔天,他怕再不赶她走他会抑制不住伤了她。 初悦,别逼我,如果你想离开,我就算囚你、禁你也会把你绑在身边,如果我得不到你,那我宁可毁了你,然后再找你的亲人给你陪葬! 初悦,别再逼我,代价你真的付不起! 你还有最后的机会,但愿你能抓住。 在唐燃烬的暴怒之下,蓝初悦坦然的走了出来。面对唐燃烬,她不是没有好感,只是他带给了她巨大的压力,让她忍不住退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本就是个如阳光般的女孩,温暖善良,甘愿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她也肯付出一切,不计代价的去帮别人,只是有一样东西,她始终不会给,那就是心。 唐燃烬要的恰巧就是她的心。她的心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既然决定了,那她就不会轻易改变。她会学着去爱,努力去爱,直到自己真正明白,什么是真爱。 其实有时候她很羡慕苏雨柠。林碎扬对她极好,不会给她任何压力,两个人似朋友似恋人般的相处着,虽然他们自己不说,可大家依旧能看出他们的幸福。 蓝初悦走到办公桌前,径自收拾着东西,办公室的同事都围了过来。 “初悦,真的要走吗?听说介绍会很成功,还有公司和我们签约了,指定的设计师就是我们两个。”苏雨柠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是啊,你现在走可惜了,那么大的单子,你就不在乎?”同事也附和道。 第65章 借口1 你就不在乎?”同事也附和道。 蓝初悦顿住,脸上带着浅笑,“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别劝我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三个月的相处,不是没有感情,突然间离开,她也会舍不得。可是,如果留下,应该会给那个人带来困扰吧,他已经救过自己两次了,第三次未必有这种幸运。 蓝初悦从来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大家听了一阵惋惜。 南宫流言微笑着走了进来,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温润如玉的脸庞俊秀非常,他轻轻颔首,向大家打着招呼。 蓝初悦装好最后一件东西,正看见南宫流言走来,“南宫流言,你怎么来了。” 南宫流言接过她手中的箱子,笑道:“今天轮休,所以过来看看你,你这是准备干嘛。” 蓝初悦回头和大家道别,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她带着南宫流言来到天台,才道:“南宫流言,我辞职了。” 南宫流言微愣,和煦的阳光照在他额前的碎发上,闪出一片金光。他放下手中的箱子,轻轻扳过那张皱皱的小脸,宠溺地说:“丫头,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蓝初悦讶异的抬头,疑惑的看着浅笑着的男子,“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流言轻叹一声,随即又是笑意弥漫,“在乎一个人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她的一些想法,我们也认识不短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 他像以前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依旧,宠溺依旧。 莫名的,蓝初悦想起那天段亦飞说的话:“南宫流言不惜和家里决裂放弃去法国的机会,为的是什么?” 她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愧疚,尴尬的避过南宫流言宠溺的目光。 “南宫流言,对不起,我……”蓝初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住了言语。 南宫流言隐藏了一闪而逝的脆弱与心痛,依旧笑容明媚的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丫头,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们之间有必要那么客气吗?” 蓝初悦的眼睛被瞬间点亮,盈盈的水眸皆是兴奋,“南宫流言,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妹妹吗?” 望着她兴奋的脸庞,南宫流言压下心中的苦楚,“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那就好。”蓝初悦微微一顿,又道:“南宫流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袭击吗?到底谁要害我,你是警察,我不相信你一无所知。” 气氛刹那间凝滞。南宫流言漾满笑意的脸有几分不自在。 “丫头,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是保密的,而且有些事没证据我也不好乱说的。”南宫流言努力说服自己,找出了这个理由。 丫头,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怕你受伤害。现在你离开新月,或许会稍微安全些了吧,但愿唐燃烬那个恶魔,从此会还你一个平静安宁的生活。 遇上他,是你的劫,但愿你可以逃过。 蓝初悦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言语讥诮的说:“借口, 第66章 借口2 蓝初悦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言语讥诮的说:“借口,你们总是有那么多借口,有人想杀我,竟然连警察都不愿告诉我原因,真讽刺呢。” 蓝初悦极度讨厌被隐瞒的感觉,只想清清白白凡事求个明白。她知道自己可能卷入了什么大案件之中,她也理解周围人的隐瞒,只是仍忍不住出言讥讽。 “丫头,对不起,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南宫流言纠结了许久,仍是决定隐瞒下真相,她那么干净,不适合接触外界的污浊,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真挚的眼神,温柔的言语,蓝初悦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她无奈地摇头,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为我好,刚刚是我不对,有些急躁了。既然你们都不希望我知道,那我就不问了,我等你们有一天,亲口告诉我。” “嗯,这件事处理完,我会亲自向你解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流言细声询问。 蓝初悦食指轻点鼻尖,眸光皎洁,可爱非常。“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辞职?” 南宫流言失笑,“傻丫头,刚才不是刚刚告诉过你吗?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怀疑,因为我们都只会为彼此着想。” 蓝初悦的心明朗了。 初见之时,他们还只是刚上高中的孩子,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长大了,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改变,可是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的友情,始终坚定。 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几朵白云飘过,暖暖的阳光给世界镀上一层金光,轻风吹起他们的衣角,让他们显得那么安宁静美。 南宫流言忽略过心底的痛楚,轻轻握住蓝初悦的手,柔软的触感几乎让他沉醉,他竭力压制着,开口:“丫头,我带你去吃提拉米苏吧,好久没陪你去了。” 蓝初悦眼神晶亮,重重的点头,空气里一片幸福美好,蓝初悦在心底暗道:南宫流言,有你真好。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大掌传来温润温暖了她的手心,蓝初悦浅笑着任由南宫流言牵着离开。南宫流言一手拿着箱子,一手牵着她,好想时间在此刻定格,她可以牵着她一直走下去。 “蓝小姐,可以单独和你谈谈吗?”旬子夜迎面而来,直明来意。 蓝初悦侧脸看了一下南宫流言,挣脱他的手,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旬助理有什么事吗?我已经辞职了。” 旬子夜面无表情,依旧固执的说:“蓝小姐,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五分钟就好。” 蓝初悦偏头对南宫流言道:“南宫流言,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南宫流言含笑点头,“去吧,我去雨柠那儿看看。” 服装间内,蓝初悦的眼扫过衣架上的衣服,这些就是昨天展出的衣服,此刻它们挂在这边,依旧掩盖不了它们的精致与纯美。 “旬助理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蓝初悦打破沉默道。 第67章 借口3 “旬助理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蓝初悦打破沉默道。 旬子夜凝视眼前的女孩,她没有那种惊世骇俗的美,甚至都不如二小姐,可是她有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嵌在她的脸上使她多了一份生气。 她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可是少爷喜欢她,无可救药的喜欢她,一个浅笑,一张可爱的脸,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蓝小姐,我希望你能留下。”旬子夜直接开口挽留。 蓝初悦依然挂着她的浅笑,带着疏离的面具,“我已经和总经理说过了,所以这件事没有再谈的必要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说完,转身欲走,她讨厌纠结在一个问题上打转,决定了就是决定了,挽留是没有用的。 “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总经理倒闭破产,身无分文!”旬子夜提高了嗓音,声音中透出一股戾气。 这个女孩心够狠的,少爷为她付出那么多,她还能说走就走,当真是没心没肺了。 握住门把手的手倏地顿住,蓝初悦疑惑的转身,“怎么回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蓝初悦隐约察觉到,此时可能与她有关,平静的声线有了些波澜。 旬子夜没有回话,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半晌才道:“少爷对你是真好,你要走,他就放你走,宁愿身败名裂,也要还你自由,你是真有本事!”冰冷的声音夹杂着几丝阴狠,让听者胆寒。 蓝初悦外边看起来乖顺可爱,可骨子里刚强的很,她快步上前,揪住旬子夜的领口,狂妄的说:“有什么事直说,拐弯抹角夹枪带棒的话我听不惯,还有,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我不怕你!” 旬子夜显然没想到蓝初悦竟能如此嚣张,沉冷的眸子燃起怒火,几乎就要失控。 蓝初悦回以恶狠狠的目光,我会怕你吗?告诉你,我可是警察家属,你能把我怎样?一想到此,她的气势又强大了不少。 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思维,值得研究。 旬子夜把攥在领口的柔荑拿开,他开始有些欣赏这个女孩了,毫无资本却可狂妄至此,或许,他真的可以配上少爷。 “今天早上少爷和炫彩服饰签了一份合约,对方指定由你和苏雨柠担任这次的服装设计师,而且你们每人独立的作品要不少于五套,否则就视为违约,公司需要支付大笔违约金。” “你们签约时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现在出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蓝初悦好整以暇的反问。 “蓝小姐,少爷对您的好,您就一点都不记吗?就算新月能支付出这笔违约金,可新月在业界的信誉呢?您难道眼睁睁看着新月就这样倒下吗?您到底把少爷当做什么了?” 这个女孩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这么平静的说出与她无关,是没有心吗? 蓝初悦嫌恶的皱皱眉不耐烦地说:“那家伙虽然恶劣、暴躁了点,可是对我还是不错的, 第68章 借口4 可是对我还是不错的,算了,我留下来就是了,可是这单结束,我还是会离开的。” 旬子夜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少爷果然了解她,知道什么可以把她留住。 出了服装间,南宫流言还站在落地窗前等着她。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周围的吵吵嚷嚷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思绪翻飞。 “南宫流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蓝初悦皱着小脸,拍了拍他的胳膊问。 “没什么,谈完了,我们走吧。”南宫流言自然的抱起蓝初悦的箱子,牵着她的手要离开。 “我不走了,我要是走了,新月可能就不存在了,那样会害很多人失业的,我还是过阵子再走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不是都决定好了吗?”南宫流言的笑意有些勉强了。 “公司接了个单子,需要我和雨柠一起完成,如果我走了,公司就要付巨额违约金。而且我是个新人,有公司肯请我做设计我该高兴才是啊。”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不要留下好,工作我再帮你找不就好了?”南宫流言仍是不死心的劝她离开。 “好了南宫流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了,公司同事对我都很好,这次要不是又被袭击了,我也不舍的离开的。” “丫头,你决定了吗?考虑一下我的意见不好吗?” 在这么微妙的时刻,一份合约又把蓝初悦留在了公司,到底怎么回事,怕是除了蓝初悦,大家都心知肚明。 “总经理给了我那么多的空间,那么大的舞台,这次就当报答他了,我不能不负责任的离开。”蓝初悦的眸光坚定,透着些执拗。 蓝初悦再次踏入办公室。 唐燃烬正颓败的坐在沙发,一身名贵的西装皱的不成样子。他抽着烟,吐出的烟圈氤氲成雾,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邪魅张狂的慕容烬吗?只是一会儿不见,他竟变成如此模样,仿佛失去了灵魂,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光彩,面上一片灰败。 蓝初悦站在门口,没有上前,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慕容烬,说不吃惊那都是假的。 “慕容烬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与小心翼翼。 唐燃烬苦笑,烟味呛得他猛咳了几口,“没事。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嘛?我这里可不是回收站。”他站起身,唇角挂上邪魅放肆的笑意。 “合同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放我离开?”潋滟的眸光像是一块磁石,紧紧吸住了唐燃烬的魂魄。 “你不是都决定了吗?不想说出来徒增你的困扰,是谁告诉你的?”唐燃烬灭掉手中的烟,心里升起一丝喜悦。 “烦死了,怎么这么多事,我把这次的案子做完再走,你不用犯愁了。但是有前题的,你不能骚扰我,我们最多只是朋友。”蓝初悦借机划开与他的距离。唐燃烬惊喜的眸光瞬间又灰败, 第69章 血1 唐燃烬惊喜的眸光瞬间又灰败,似是听到什么重大打击似的,他思索片刻,才又道:“好,我答应你。”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还有机会。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发现我的好,让你的心渐渐向我靠拢。 “嗯,那我先出去了,我约了朋友,先走一会儿。” 看着蓝初悦远去的背影,唐燃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子夜,你这次做得很好,过会儿去财务领奖金。” “谢谢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旬子夜恭敬的道。 电波中有过一段沉寂,就在旬子夜以为唐燃烬要挂电话时,唐燃烬又道:“子夜,你不去当演员真的有点浪费了。” 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清晰的传入旬子夜的耳中,有多久没听到少爷这么开心的笑了,虽然没有面对面,旬子夜依旧感受到了唐燃烬的喜悦。 尽管这喜悦是阴谋得来的,可是他快乐,就足够了。 “为了少爷,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唐燃烬的心中涌上感激,冷硬的心只为两个人柔软过,其中一人便是旬子夜。 “子夜,你去黎叔那边问问情况,看看马昆那边有动静没,如果他有动作,我想借他的手除掉一个人。” 凡是伤害蓝初悦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即使动不了你,也定要你身边的人偿命! 唐燃烬的女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动的! “好,那我马上去办,过会儿少爷您自己开车回家吧。”旬子夜的执行能力一直很强,果断的应下。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呆在办公室里,他是老板,可以随时离开,谁也不会有二话,只是他贪恋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蓝初悦的味道,才一次次舍不得离开。 唐燃烬站在落地窗前,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深邃沉冷的眼眸此刻有一抹柔情注入,温柔的仿佛另一个人。 初见旬子夜的情景在脑海翻滚,凛然的霸气浑然天成,他又一次忆起了那次相遇。 那时的唐燃烬还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甚至可以说弱弱的,一点都不像个混黑道的人。 那天,他躲过保镖,偷偷跑到蓝初悦就读的高中,想要远远的看她一眼。对于他而言,蓝初悦就是他的解药,每当他沮丧、寂寞、难过时,只需看她一眼,便什么都好了。他像吸食毒品一样,一次比一次难舍,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时间更长。 这次往回赶时,天又黑了。已是冬天了,街上的人特别少,寒风沁骨的凉。他一个人慢慢的往家走着,他知道,这次又得是一顿毒打,反正都习惯了,每一次离家,都会换一顿毒打,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疼。 无所谓,习惯了,不会在乎了。 “小子,只要你开口求饶,老子就饶了你,不然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令人厌恶的男声闯入他的耳朵,他忍不住好奇,躲到了暗处偷偷观看。 眼前,五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单薄的男孩, 第70章 血2 眼前,五个彪形大汉围着一个单薄的男孩,男孩躺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已经浑身是血了。 昏黄的路灯照在男孩脸上,那是一双永不屈服的眸子,纵然狼狈至极,他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色,额头流下的鲜血沾染在脸上,妖艳的令人震撼。 男孩已经痛得起不了身了,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喊痛也不求饶。见他许久都没反应,领头的男子失去了耐性。 “兄弟们,接着给我打!” 拳打脚踢接踵而至,男孩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他或许真的撑不下去了。意识一点一点涣散,突然,他隐约听到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几个小混混被吓跑了,他知道,他又活过来了。 唐燃烬走过去,轻轻把他扶起来,冷漠的眼神里有些动容,“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怕被他们打死吗?”他不想去探听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只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男孩挣扎着起身,脸上的血已经遮住了他的容貌,唐燃烬还是看到了他唇角泛起的冷笑。 “我叫旬子夜,等我足够强大,我要他们统统付出代价!”声音虚弱,却透着坚定。 “你不怕被他们打死吗?” “有些东西是宁可死,也不能失去的。我不允许任何人越过我的底线。”旬子夜轻喘着,浑身像散掉一样。 唐燃烬被他的话震撼了。 “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所以我们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守住我们的底线。” 旬子夜的眸光闪过坚毅与决绝,“所以,我要变强,只有强者才可以掌控一切,才可以活着!” 是旬子夜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是旬子夜的话让他决心变强,是旬子夜让他有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底线——蓝初悦。 唐燃烬回过神,正看到楼下旬子夜远去的背影,他在心里暗道:子夜,谢谢你。 陆青岩呆坐在椅子上,食指规律的敲打着桌子,眼神却略显呆滞,没什么光彩。 天已经黑了,明亮的灯光驱走了一室的黑暗,可是陆青岩此刻的心却紧紧揪着,冷漠的眸子散发着寒光,犹如地狱来使。 段亦飞回来拿文件,正看到陆青岩坐着发呆,“陆队,想什么呢?你这表情怪吓人的。”他调侃道。 陆青岩回过神,报以微笑,“没什么,想事情而已。你呀,跟碎扬呆久了怎么变得和他一样贫呢。” 虽有笑意,可眼中的冷漠并未退去,段亦飞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陆队,到底有什么事,别瞒我,我们是兄弟,是彼此背后的阳光,凡事不应该有保留。” 陆青岩揉着清爽的头发,心里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了,他犹如一头易怒的野兽,暴躁的拒绝外界的任何干扰。 许久,他抬眸,对上段亦飞真诚的眼眸,颓然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小刘把顾冷寒的资料整理送来了,我看过之后有点难以接受而已。” 第71章 心结1 段亦飞看着陆青岩面前摆着的文件,淡问:“是这份吗?” 陆青岩轻轻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段亦飞自己看。他拿起桌上的资料,细细翻看着,他的眉头越蹙越紧,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压抑的怒气。 终于,他忍受不住,重重的打在桌子上。他气愤的扔掉手中的资料,眼神里的怒气几乎能喷出火来。 “陆队,谁干的,这都是谁干的!我搭上我的警察生涯,也定要把这畜生揍扁了!”以前的段亦飞冷漠理智,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此刻,他的理智被怒火烧的一点不剩,只想发泄。 许是早已料到段亦飞的反应,陆青岩没有回答,由着段亦飞发泄。 “陆队,你说句话吧。”段亦飞始终没等到陆青岩开口,忍不住催促。 “亦飞,你是你们几个中,遇事最为冷静的一个,怎么这次会这样。记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冲动,干我们这一行的,冲动可是会送命的。”陆青岩给段亦飞倒了杯水,安抚道。 闻言,段亦飞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确是自己失态了。 “对不起陆队,我以后不会了。只是您知道那起爆炸案是谁策划的吗?还有当年那些绑架他的人都落网了吗?”段亦飞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顺一点,剑眉紧蹙,隐忍着怒气。 “当年的绑匪基本都已落网,还余一人至今逍遥法外,至于三年前的案子,据我分析,应该是唐燃烬策划的,他想取代唐霸的地位,所以才策划了那起爆炸案。” 段亦飞轻叹一声,“真不知道顾冷寒是怎么扛过来的,一个人面对这些,该有多不容易。” 陆青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思索良久,才道:“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根据情报,自从他到唐燃烬身边,就一直失眠很难入睡,最近更是诊出他有轻微的米尔氏综合症,所以,我们要加快动作才行,不然真担心顾冷寒撑不下去。” 段亦飞喝了口水,担忧的说:“只要他能解开心结,他的病就会好一大半。只是这个过程太痛了,而且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只能靠自己。” 有些伤,看似已经痊愈,可是只要拿到阳光底下,它还是会腐烂,还是会痛。就像心底的某个角落长时间封闭在阴暗的角落了,突然暴露在阳光下,会把心一块灼伤一样。 “我好像了解到欧阳队长派顾冷寒去的原因了。就让他直接面对唐燃烬,就让他痛,痛过了,也就麻木了。”陆青岩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那个年轻人为何要承受这么多,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第一次,t陆青岩希望,如果顾冷寒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那该有多好。 时间好像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香,一室安静。 许久,段亦飞打破沉默,“陆队,我们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到他?”声音有些沉重,亦有些动容。 “唐燃烬此人心思细腻,思虑周全, 第72章 心结2 “唐燃烬此人心思细腻,思虑周全,与他打交道至今,他没留下一点破绽,怕是我们帮不到顾冷寒,只能靠他自己。” 段亦飞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林碎扬的。 “喂,碎扬,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怎么,有时间吗?”林碎扬痞痞的回答。 “我现在和陆队在办公室呢,有什么事赶快说。”段亦飞催促道。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老地方叫上陆队一起,南宫流言和初悦都过去了,你们抓紧点,得,不说了,我去接雨柠了。” 不等段亦飞再说什么,林碎扬挂掉了电话。段亦飞挂掉手机,“陆队,吃过没有,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陆青岩摇头,“没关系的,我不饿,一会儿回家泡面就行了,怎么,碎扬约你去吃饭?” 段亦飞微微一笑,“就是我们三个和初悦、雨柠一起吃个饭,陆队,你就一起吧。”段亦飞再次邀请。 陆青岩迟疑了一会,才应下,“好吧,顾冷寒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冲动误事。” “嗯,我有分寸的。只是,关于唐燃烬的事,我能不能给初悦她们提个醒,她们两个小姑娘,再加上唐燃烬又对她们很感兴趣,我怕她们会吃亏。” 陆青岩轻叹了口气,拍着段亦飞的肩膀道:“没用的,唐燃烬的手段你没见识过,他想囚住一个人,任谁也逃不掉,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能杀的人,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即使蓝初悦逃掉了,那她的家人呢,朋友呢,他总有办法逼你现身的。” “那我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就任由他胡作非为?”段亦飞的怒气又飙高了。 “我们只能先稳住他,然后借机拿到他的犯罪证据,这样才能把他绳之以法。”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色五彩缤纷绚丽非常。 陆青岩和段亦飞并肩走在路上,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有多久没这么自在过了。这种感觉安宁而美好,是他们向往许久的幸福。 是夜,已近十一点了。 唐燃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然的喝着咖啡,唇角的笑意显示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子夜,黎叔怎么还没过来,你不是说他十点就会到吗?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声音依旧威严,却没有往日的冷漠,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旬子夜神色微凛,暗忖:平素少爷最讨厌别人迟到,这次是真坏了,黎叔要倒大霉了。 见旬子夜许久无话,唐燃烬又道:“子夜,怎么不说话,咖啡也不喝,呆坐着想什么呢?”他偏过头,看着有些慌张的旬子夜。 “黎叔是这么说的,可能他遇上什么事耽误了吧,少爷息怒,我再去联系一下看看。”旬子夜赶紧应道。 “没事,再等会吧,反正也不是太晚,我们就边喝咖啡边等吧。”唐燃烬阻止了旬子夜的举动,心情极佳的品着咖啡。 “少爷,您今天心情不错呀,许久没见过您这么高兴了。” 第73章 心结3 “少爷,您今天心情不错呀,许久没见过您这么高兴了。” 唐燃烬点点头,“是啊,终于把初悦留住了,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旬子夜从来没有想到过,当年瘦弱怯懦的小鬼,会成长成今天这么强大霸道的黑暗帝国王者。他打心里佩服唐燃烬,他亲眼见证了唐燃烬这些年所经历的苦楚与磨难。 这些年,唐燃烬似乎都忘记该怎么微笑了,如今见到他这么开怀,旬子夜打心里感到高兴。 “少爷,只要你高兴,子夜做什么都行!”旬子夜言辞恳切,态度恭敬。 唐燃烬看向旬子夜的眼神里有过一丝激赏,“子夜,这些年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你也应该了解,初悦喜欢过平平静静的生活,我想我再干几票,赚上一笔,就会退下去了,以后唐家的生意可就交给你了。” “少爷,不可以,子夜会一直追随少爷的,如果您真打算让位,我也是绝对不会接的,还请少爷另觅人选。”旬子夜断然拒绝,他本就不远愿在这个圈子里混,若不是唐燃烬,他早就离开了。 唐燃烬点上一棵烟,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着什么急呀,我现在不是还在吗,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见他拒绝的干脆,唐燃烬漫不经心地说。 “对不起少爷,我来迟了。”黎叔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衣服上还有点点血迹,样子异常狼狈。 “黎叔,出什么事了。”唐燃烬紧抿薄唇,眼神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在赶来的路上被伏击了,幸好对方人手不多,我才侥幸躲过一劫。”黎叔接过旬子夜递过的毛巾,一边说一边擦着脸上的污渍。 “是谁干的!”怒气狂飙,是谁这么大胆子,他的人也敢动,不想活了吧!凌厉的气势宛若地狱修罗,震慑人心。 “应该是马爷的人干的,他应该是发现了我在查他,所以找人想杀了我。” 唐燃烬扬起一抹冷笑,“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稍微一顿,又道:“黎叔,这些天你都查到些什么,马昆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出少爷所料,明着马昆口口声声说是替少爷掌管生意,等少爷一回来,他立马放权,暗地里,他与几个元老结成联盟,想伺机扳倒少爷,他们亲自接管唐家所有的生意。他们野心勃勃,少爷要小心应对。”黎叔把这些天搜集到的资料做了简短的汇报。 “这几个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还不老实在家养老,总想跑出来跟年轻人抢饭碗。好,我就让他们一次吃个饱,我撑死他们。”眸光嗜血,闪过骇人的冰冷。 周围一片冰寒,唐燃烬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少爷,您打算怎么做?”旬子夜插口问道。 唐燃烬邪魅一笑,宛若妖孽,“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沈傲迷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敢动蓝初悦,代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少爷,您要动幽若小姐吗? 第74章 非他不可1 “少爷,您要动幽若小姐吗?不可呀,您忘了,大小姐手上的东西可是会要命的。”黎叔一听,赶紧出声阻止。 “黎叔,你着什么急,我又没说我要动沈幽若,记住,就算二小姐死,也不是我动的手,是马昆干的。”他的笑意有些冰冷,修长的身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少爷有什么打算吗?” 唐燃烬微笑,轻轻弹下烟灰,淡然开口道:“你们随便制造点麻烦,让沈傲迷离开几天,没有她在,沈幽若根本不是问题。记住,沈傲迷回来的时机一定要把握好,我们哪天行动,就哪天把她叫回来。我要她亲眼看到,她最宝贝的妹妹死在她面前!” “少爷,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毕竟二小姐是无辜的。”旬子夜不忍心的劝道。 “谁叫她有个好姐姐呢,既然我动不了她姐姐,就只能由她代替沈傲迷了。”唐燃烬的笑意有点狰狞,有种报复的快感在他血液里流窜,他都有点迫不及待要看看沈傲迷的反应了。 “少爷,还要我们做什么吗?”黎叔问道。 “你们派个人,去给马昆下个单子,跟他定十斤货,记住钱不是问题,他要多少我们便给多少。” 一时,他们都摸不清唐燃烬的心思,黎叔点点头,退了出去。 “少爷,那接下来呢?”旬子夜问道。 “交易当晚,把沈幽若骗过去,剩下的我们看戏就好了。子夜,这件事我亲自出手,你们只要听我安排就是,别的不用多问。” 论起耍阴谋诡计,怕是十个马昆都比不了他一个唐燃烬!你不是不服吗,那好我就给你找点活干,给你单调乏味的生活加点乐子。 一室的暖光轻柔的打在两个美丽女子身上,在她们身上投下橘黄色的阴影。 沈傲迷身着紧身红色长裙,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灯光下,白皙的皮肤在红裙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如婴儿般的粉嫩,曼妙的身材分外妖娆。 “幽若,我有事要回缅甸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她梳理着波浪长发,妩媚的说。 “姐,你这次回去要很久吗?出什么事非要回去不可?”沈幽若如洋娃娃般的睫毛忽闪着,似振翅的蝴蝶。 “也没什么大事,又来了一家供货商,我怕下面人不仔细,想亲自回去评估一下,而且,我也很好奇是谁这么有本事,竟敢无声无息的抢缅甸毒王的生意。”她的唇边燃起玩味的笑意,她喜欢挑战,这个供货商对胃口,她喜欢,就像顾冷寒一样,能点燃她的斗志。 “姐,你也不小了,别老管这些事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虽然日子会平淡些,但是会很充实很快乐的。”面对一个比男人还要彪悍的姐姐,沈幽若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再怎么强,终究是女人,她真心希望姐姐能够幸福。 沈傲迷放下梳子,红唇勾起,“说的和你多懂似的,你自己都没嫁过人呢。说实话,你真的那么喜欢唐燃烬, 第75章 非他不可2 说实话,你真的那么喜欢唐燃烬,就非他不可吗?” 怎么可以这么妩媚,简直勾人心魄,沈幽若也快被自家姐姐的艳丽震撼到了。强悍的实力,美丽的外表,她就是上帝的宠儿吧。 如果说沈幽若是一株清纯的百合,清新淡雅,眼睛里透着纯净,那么沈傲迷就是一株艳丽的风信子,鲜艳夺目,却让人难以靠近。 沈傲迷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看着小妹,“看什么呢,你也拜倒在姐姐我无边的魅力之下了?” 只有和沈幽若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忘了自己是毒枭义女,才会忘了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在沈幽若面前,她只是一个姐姐,一个可以让妹妹依靠的姐姐。 “姐,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男人。”俏丽的脸蛋浮起淡淡的红晕,像粉嫩的樱花花瓣一样娇嫩。 沈傲迷看着她,打量许久,赞叹道:“妹,其实我发现你挺漂亮的,瓜子脸,柳叶眉,眸光纯净,睫毛卷翘,秀鼻小巧、唇如红樱。嗯嗯,确实不错,就是太素净了点,不爱打扮自己,要不姐帮你打扮打扮?” 沈幽若的脸更红了,“姐,你怎么这么没正形,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算了,我还是留在这吧,反正以你的能力,什么事几天就能解决,我在这边呆着吧,有空还可以去看看烬哥哥。” “你呀,有了唐燃烬,就不要我这个亲姐姐了。反正没什么大事,我很快就回来,那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安全。”沈傲迷叮咛道。 “姐,你就别操心了,我又不小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好了不早了,我先去睡了。”沈幽若含笑转身回房,心中的喜悦在隐约沸腾。 终于可以享受几天自由的生活了,姐姐总是很担心她,走到哪把她带到哪,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和姐姐在一起总还是幸福的。 沈傲迷看着妹妹雀跃的背影,微微一笑,打开行李箱,径自收拾着行李。 “少爷,大小姐已经出发,那我们下一步再怎么做?”黎叔恭敬的回报。 唐燃烬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额前的一缕碎发遮住了他深邃邪魅的眼眸,挺拔在身姿,在晨光中更显生气。 “有什么事我会再吩咐你们的,对了,子夜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马昆接下单子了吗?”许是刚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有磁性。 “刚刚子夜打来电话说,马昆答应给货,不过时间上要我们宽限点,毕竟一下凑这么多货不容易。” “这老家伙,这么干脆就答应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唐燃烬有些疑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交易呀,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怎么这么容易。 唐燃烬一边想一边来到餐桌旁坐下,许是看出了唐燃烬的疑虑,黎叔又道:“少爷不必担心,子夜绑了马昆的一个老客户,威胁他做的,所以马昆没有起疑心, 第76章 大小姐1 所以马昆没有起疑心,而且连价格都定的特别优惠。” 唐燃烬咬了一口面包,脸上笑意愈浓,“子夜是越来越有脑子了,黎叔没吃早饭吧,坐下一块儿吃点,今天的早餐还真不错呢。” 黎叔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依言坐下,战战兢兢陪唐燃烬用起了早餐。唐燃烬性情难以捉摸,他们说话之前都要考虑上半天,和他一起用餐,更是想都别想,那么大的气场,谁敢靠近啊。 “少爷,我们这样贸然的除掉二小姐,怕是大小姐那边不好交代吧?”黎叔忐忑的问。 唐燃烬拿起桌角的餐巾纸,优雅的擦擦嘴,“原本我也不想动她的,可是她们竟敢害蓝初悦,这一点,绝对不能原谅!我们只要让沈傲迷看见她妹妹死在马昆手里,她又奈我们何?若不是她手里有那本笔记本做护身符,我早就连她一块儿办了!” 眼神中的狠戾,让黎叔不禁一颤,“那万一,大小姐发现了呢?” “没有万一!”霸气外露,异常张扬。“有人敢动我的人,我就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总有一天,沈傲迷也得死!” 对于不在乎的人,他一向狠绝无情,纵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依旧没任何感情可言。 时至今日,他依旧记得,有一次他偷溜出门看蓝初悦,被父亲逮住了,被罚了一百鞭。而执行人正是沈傲迷,鞭鞭见血,痛入骨髓。 沈幽若兴致勃勃的来到唐燃烬的别墅,清纯俏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暗沉的别墅在她的眼里,竟闪着希望的光,盼了多久,才盼到可以与唐燃烬单独相处。 入室,他没看到那个期盼的身影,秀眉皱起,潋滟的水眸看过客厅里神情严肃的 。莫名的,心狂跳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让她几欲站不稳。 “黎叔,到底怎么了?你们都在,那烬哥哥呢?”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柔顺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眼,看不出表情,柔弱的双肩隐隐颤抖着。 旬子夜冰冷的眼眸看过颤抖着的女孩,柔弱如花,在风中瑟瑟发抖,他走上前,温暖的手拂上她的前,带着一丝怜惜和愧疚。 “二小姐,少爷失踪了,可能是被马昆的人抓了,而且,明晚我们和马昆还有比交易,怕是要用少爷要挟我们。”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声音也有些颤抖,有谁会忍心欺骗这么单纯的女孩呢。看着她凄楚迷蒙的水眸,楚楚可怜的身躯,单薄羸弱的样子,几欲让旬子夜说不下去,短短一句话,他竟觉得那么长。 泪水滑落,晶莹剔透,“子夜,你们明天在哪里交易?”女孩的眼眸里还闪烁着泪花,白皙的俏脸因为哭泣染上了一层薄红。 旬子夜别过脸,不去看那张令人心碎的脸,可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没错,他不是好人,也杀过不少人,可他从来没有诱杀过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见旬子夜迟迟都未说话, 第77章 大小姐2 见旬子夜迟迟都未说话,黎叔插话道:“二小姐,这是我们的事,还请二小姐不要过问,免得担心。”言语恭敬,声音挚诚,他的心已经彻底硬了。 “我是烬哥哥的未婚妻,我有资格管!”沈幽若一反刚刚的柔弱,语气异常坚定。 黎叔迟疑了一下,才沉声道:“二小姐,明晚十点我们在海边交易,希望二小姐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去海边,我们怕情况太乱,护不住你。” “嗯,我知道了。那你们先部署一下,我回家等你们的消息。”沈幽若擦干眼泪,潇洒的离去,背影中有一抹决绝。 “少爷,二小姐离开了。”黎叔对着楼下的客房恭敬的说。 唐燃烬从房间走出来,带着淡淡的笑意,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沈幽若的反应正合他意。 “少爷,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二小姐真的很可怜。”旬子夜不认她受伤害,还想再劝劝唐燃烬。 唐燃烬眼神一暗,笑容敛去,“子夜,这可不像你。其实我也不想伤害幽若,可谁叫她有个那么难缠的姐姐,而我还不能动她,所以只能对不起幽若了。” 旬子夜没再言语,向来他劝人只劝一遍。 唐燃烬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又道:“黎叔,沈傲迷那边你盯好,一定要把握准时机再让她回来,记住,时间一定要巧。” “是,少爷,缅甸到我们这儿的航班我都调查好了,一定会握准时机的。” “子夜,你确定明晚一定能交货吗?我可不想把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排成独角戏。”唐燃烬的眼神有些凌厉,他的兄弟心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少爷放心,我已经确认过了,明晚十点,没问题的。”旬子夜敛了敛情绪,平静的说。 “子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记住,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我勉强我,沈傲迷一直逼我娶幽若,还三番两次加害蓝初悦,我是绝对不会毫不还手的,牺牲幽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唐燃烬的语速非常慢,一字一句,他的心里应该也有点不忍吧,毕竟年轻,心没有那么硬。 “少爷,别说了,我都知道。子夜说过,少爷的吩咐,子夜拼死也会办到。”旬子夜恢复了往日的寡情。 唐燃烬冷峻的脸上,浮上笑意,“顾冷寒呢?趁这次机会好好试试他?” “他去公司了,说是早点去等你。”黎叔答道。 “他这么早去公司有什么事吗?”唐燃烬疑惑的问道。 “我跟踪过他两天,他每天都去弹琴,而且特别深情的样子,没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旬子夜答道。 唐燃烬点了点头,“没事就好,这次行动让他参加,若是明晚马昆逃跑,让他负责追踪。”他淡漠的吩咐道。 旬子夜点点头,又问:“那我们的行动什么时候告诉他?” 唐燃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到明天晚上再告诉他,手上没见血的人,我始终信不过。” 第78章 大小姐3 唐燃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到明天晚上再告诉他,手上没见血的人,我始终信不过。” “您不是观察他好久了吗?怎么还不可信吗?”黎叔疑惑的问。 “最近警方在查我,他们当我不知道吗?只是我没留下把柄,不然他们早把我抓了,凡事还是小心点好。”唐燃烬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惧怕警方的调查,他有这个自信,他没留下任何证据。 沈幽若的心像放在火上烧一般煎熬,痛的想要死去。她拿出手机,拨了沈傲迷的手机,想了想,又挂掉了。 每次出事,都有姐姐替她扛,可是她不能靠姐姐一辈子。姐姐也是女子,也很不容易,而且自己喜欢的人,理应由自己亲手去救。 纯净的脸上,闪过坚决,烬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保护你,纵使你觉得多余,但不要阻止我,因为那是我爱你的方式。 烬哥哥,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阻止我爱你。 是夜,已近十点钟了。 稀疏的几颗星星挂在漆黑的幕布上,散发着微弱的光。月亮时隐时现,时时躲在云朵的后面,惨白的月光照的人心里有些发慌。海风卷着海浪拍在海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沈幽若一个人走在海岸上,俏丽的脸庞由于劳累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因为着急隐有泪花,柔顺的长发被海风吹得有些凌乱,遮住了固有的清纯,在暗夜里,如一个黑色的天使,冰冷、妖娆。 已经走了近一个小时了,还是没找到马昆他们的身影,海岸线那么长,谁知道他们在何处交易。 海滩沙质松软,走在上面特别容易累,沈幽若身着白色连衣裙,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莹白如玉。她轻拭额角的汗水,迷茫的打量着四周,还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影。她挫败的挠挠头,想到在别人手中的唐燃烬,再次向前走去。 “马爷,时间已经快到了,强哥的人怎么还不来接货,不会出什么事吧?”马昆的得力干将孟祥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马昆沉思了一会,精明的眸中犹疑一闪而逝,“应该没事,我们和强子搭线这么久,从来没出过岔子,只是这次数额众多,所以我想过来亲自监督而已。”马昆虽年纪有些大,但威严不减,风采依旧,颇有些唯我独尊的霸气。 孟祥还是有些担心,又道:“马爷,正是因为这次交易数额众多,我才觉得放心不下,万一出点什么事,警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马昆摆摆手,银白色的头发在海风中飘荡,“好了阿祥,你就是太谨慎了,再说我们这次带了这么多兄弟,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怕!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了,怕死早就不在这条道上混了!” 孟祥还想再说些,手下的小弟押着一个女孩来到了他们面前。 “马爷,我们在前面望风,看这女孩鬼鬼祟祟的, 第79章 大小姐4 马爷,我们在前面望风,看这女孩鬼鬼祟祟的,问她话她也不说,就把她带过来了。” 马昆凌厉的眼神扫过眼前清丽的女子,随即吩咐道:“你们去前面盯着吧,这边的事我来处理。” 沈幽若挣脱开钳制,杏眼含怒,瞪着马昆,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你就是马昆?” “不错,我就是。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马昆倒是佩服眼前的女孩,想他马爷在黑白道上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张狂的同他讲过话。 沈幽若眼中闪过厌恶,冷眼瞥了马昆一眼,“为什么要抓唐燃烬,你赶快把他放了,不然大家同归于尽。”清澈的眼中带着一丝决绝,同归于尽的决绝。 马昆噙着玩味的笑,抬手捏住沈幽若瘦削白皙下班,“原来是唐燃烬的女人啊,性子这么烈,原来这小子喜欢你这么辣的啊。” 沈幽若厌恶的瞥了马昆一眼,嫌恶的拍开捏在下巴上的那支干枯的脏手,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拿开你的脏手,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烬哥哥,如果我过了十点还没回去的话,我的朋友就会报警,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哦,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带警察来救你的烬哥哥呢?”凌厉的眼眸闪过狠戾,转瞬又不见了,他顿了顿,又道:“不会是害怕我杀了他吧?” 女孩彻底慌了,她可以可以失去一切,但爱已入骨,她绝对不能失去唐燃烬,她怎么忍心让他冒一点风险?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祈求,她能换出他。 “马昆,我知道你今晚在这里有交易,你无非是想求财,可是如果烬哥哥不在,唐家哪有人可以做主与你完成这次交易,恐怕他们会在此与你拼命的,所以你放了烬哥哥,我留下来做你的人质,这样你人财都不失。” 马昆仰头大笑,“小姑娘,是谁告诉你我今晚的交易是和唐家进行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抓了你的烬哥哥?你简直太天真了,就算我今晚要和唐家交易,按你的说法,我有唐燃烬这张王牌护身符在手,我又何须怕唐家呢?” 一直以来,她被姐姐保护的太好了,从来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以为只凭借她是唐燃烬未婚妻的身份可以把他换出来,怎奈还是思虑不周,自己也身陷险境,越来越觉得自己很没用,一股挫败感彻底打散了她佯装的坚强。 “马昆,只要你放了烬哥哥,我可以答应你所有的条件,你放了他好不好?”沈幽若已经乱了心神,无助的哀求道。 “我要你们手里的笔记本你也肯给我吗?还有就是,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今晚在这里有交易的。”如果谁能掌握了那本笔记本,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唐家的贩毒网络,试问,谁不眼红呢? 沈幽若的眼里蓄满了泪,可是一直强忍着,没让泪水掉下来,“笔记本在我姐姐那里,你先放了烬哥哥, 第80章 在乎1 笔记本在我姐姐那里,你先放了烬哥哥,我姐很疼我的,一定会把笔记本给你的,放了烬哥哥好不好?”声音哽咽,颤抖如秋风落叶。 马昆精明的眸光瞥了女孩一眼,知她没说假话,沉吟片刻又道:“那究竟是谁告诉你,我今晚在这儿有生意的,又是谁告诉你我抓了唐燃烬的?” 沈幽若刚想开口,一个声音,打断了她本欲出口的言语。 “马爷,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何苦这么为难一个女孩子呢?”男子一袭黑色风衣被海风吹起,霸气外露,如暗夜使者。 他的出现,紧紧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沈幽若的眼泪瞬间滑落,哽咽道:“烬哥哥你没事了,太好了。你是怎么脱险的,黎叔不是说你被马昆抓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她竟忘记了应尽快从这里逃离出去,待她要走之时,孟祥的枪已经顶上了她的头。身体骤然紧绷,空气瞬间凝固。 马昆的心头虽然还有些疑惑,毕竟是老江湖,他已经察觉到今晚是唐燃烬设的一个局,他压住心中的慌乱,道:“唐燃烬,没想到今晚的局竟是你设的,没想到啊,你竟然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舍得让她犯险,你说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唾弃你呢? 唐燃烬妖孽一笑,分外妖娆,“马爷,年纪大了该养老就养老去,何必和我们年轻人抢饭碗呢?不过你有句话说的不错,你确实该佩服我,因为今天是你败在我手中了。”他双手****风衣口袋,姿势慵懒,态度随意。 马昆的脸上青紫交替,被唐燃烬说的有些下不来台,转而阴鸷的笑了起来,“唐燃烬,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未婚妻可是在我手上呢,你想怎样?” 唐燃烬无所谓的笑笑,态度嚣张狂妄,“我想怎样,我想怎样马爷你会不知道吗?自打我回来也有一阵子了,可是马爷却始终霸着我们家的生意不放,你是想干什么!当年我爸把这边的生意交由你打理,纯粹是处于信任,没想到你竟然借机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唐燃烬言语缓慢,一字一句吊足了胃口,慵懒到极致的口气,说出的话语却让人胆战心惊。他邪如鬼魅,霸气盖天,仿若这天地之间的王者,试问世间有谁敢轻易触怒他!得罪他,阻碍他的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马昆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兄弟,暗道:我也是个做老大的人,岂能让个毛头小子这般羞辱,以后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 随即,他冷哼一声,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到沈幽若面前,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轻轻的来回划着。 “唐燃烬,你说,你这漂亮的未婚妻如果脸上多几道疤会怎样啊?带你的人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马昆的怒气已被挑起,他的尊严,怎么能让个小辈如此践踏。 唐燃烬点了一棵烟,优雅的吐了个烟圈, 第81章 在乎2 优雅的吐了个烟圈,邪魅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她吗?如果我真的在乎她,我怎么会舍得让她以身犯险?马老爷子,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马昆怒意瞬间飙升,脸被气的通红,“唐燃烬,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我告诉你,逼急了我们大家同归于尽!我再说一遍,放我离开!” 唐燃烬的嘴角依旧挂着邪笑,“马昆,你有什么本事不妨去使,不过我告诉你,你的车我已经让人全部不小心弄坏了,还有你的兄弟,貌似被我解决的只剩下你身边这几个了,再有就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报警。跟我玩,先回家练几年再说吧!” 今晚的他,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就连对待敌人,也多了许多耐心。他温柔的眸光不经意扫过孟祥抢下的女子,呼吸一滞,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沈幽若早就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敢想,直到刚才,她的猜测才得到确实,她被利用了,被自己最心爱的人利用的彻彻底底,他甚至不想让她活着回去,否则,不会这么自信,这么有把握。 泪水滑落,滴在脸旁的匕首上,溅起一朵小水花。海风吹得她有些冷,可是她知道,来自心底的冷更甚。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想杀了她,多可笑啊,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小丑,心中的悲凉几乎将她吞噬,纤弱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马昆眼中杀气腾升,恨恨等着唐燃烬。许久,他转过身,银白色的刀子划过女孩白皙的皮肤,血如瀑涌出,瞬间便沾满了女孩纯白的衣裙。 她没有哭,已经没有泪了,心已经荒芜,被刺的的支离破碎。一双水眸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绝望、悲伤还有些许怨恨。 唐燃烬笑意不减,他要的,他会强取豪夺占为己有,他不要的,就算毁灭在他眼前,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沈幽若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他对这个妹妹向来没什么感觉,后来唐霸给他们定亲,更加剧了他对她的反感。 对唐燃烬而言,沈幽若只是他和蓝初悦在一起的绊脚石。 顾冷寒看着绝望悲愤女孩,脆弱却又佯装坚强的模样像极了某个人,他把枪口对准拿着匕首的手,他发誓,如果他再敢动一下,他立即开枪。没想到今晚来海边是这种情况,显然,唐燃烬还是不信他,直到踏上海滩才告诉他来这的目的,他毫无准备,只能随机应变。 “烬哥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你讨厌我对不对?告诉我,为什么要利用我,没有我,这个局一样完整,为什么要我死?”苍凉的声音在海风中有些不真切,却更显出撕心裂肺的绝望。 唐燃烬终于敛去笑意,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沈幽若,眼神里没有温柔,还是冷漠,许久,他才缓缓地道:“ 第82章 在乎3 许久,他才缓缓地道:“因为你和沈傲迷伤害了我最爱的人,因为你姐想让我娶你,所以,幽若你必须死。” 原来心碎是这样的,原来痛到极致也就麻木了,原来自己多年的暗恋竟只换来一份怨恨。今晚,应该是逃不掉了,是啊,睿智聪明的烬哥哥何时失算过? “唐燃烬,你当真这么狠心,连自己未婚妻的性命都不顾吗!好,我答应,只要你今晚放我离开,我立刻出国,有生之年绝不再回来。还有,我手头的货也全部送给你。”马昆已知手上的人质没用,只能服软以保平安。 “老东西,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死在我手里,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体体面面的上路。这二呢,就是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们这帮违法犯罪分子,你看,你是选哪一条呢?” 唐燃烬嘴角含笑,仿若这是天大的恩赐一般,他神情倨傲嚣张,摆出一副老子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看谁耗的过谁的架势。惹到警察,可能会给你个死缓,惹到他唐燃烬,只能一招毙命。 如此野蛮霸气的行径,也就他唐燃烬能做的出来。他身边一没毒品二没人质,就算警察来了,他也不怕! 老家伙,想霸着我唐家的生意不放,简直是做梦!回家买个枕头抱着睡觉来得快些。 孟祥把沈幽若的身子往后拖了拖,让她挡在马昆的前面,“马爷,唐燃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我和兄弟们掩护,你带着这个人质赶快撤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这条道上混,一不小心就可能赔上性命,这次他们大意,这代价是注定要付的! 马昆的眼睛黯淡了,变得有些浑浊,“阿祥,既然他设了这个套,就不会放过我,这次是我大意,连累了大家,到了下边,我再给你们赔罪!” 说完,马昆推开挡在身前的沈幽若,竟有一股凛然的大气,“唐燃烬,看来你是决计不给我们一条活路了,那好,兄弟们大家拼了!” 唐燃烬是何等人物,他的手下又有哪个是等闲之辈,没等马昆的人有所反应,五个人已经尽数倒在了旬子夜和黎叔的枪下。海风卷着海浪呼啸而至,掩盖了尖锐的枪声,顾冷寒迎风而立,冷眼旁观着一切。 一直都知道唐燃烬是狠戾无情的,毕竟没有亲眼见识过,当子弹穿透身体,鲜血涌出的那一刻,入目,尽是一片血红,刺痛了双眼,打痛了心灵。活生生的生命瞬间在眼前消逝,作为一个警察却丝毫无力阻止,挫败感、负罪感,让他的神经几欲崩溃。 “少爷,二小姐怎么办?马昆的人没有动她,大小姐就快赶到了,怎么办?”黎叔看了一眼一身狼狈的沈幽若,转而请示道。 唐燃烬转过身,面对着纤细可怜的女孩,她没有哭,也没有害怕,平静的如同阳春三月的一潭湖水,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第83章 在乎4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有一种平静,叫死水微漾。若不是心如死水痛彻心扉,有几人能面对此情还无动于衷。 “先把这几个人的尸体处理一下,把那十斤货带走,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幽若的事,我再想想。”唐燃烬一脸冷峭,谁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幽若,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黎叔带着几个人开始清理现场,顾冷寒坐到海边,任海浪拍到他身上,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该继续下去吗,还要牺牲多少条人命才能打掉整个唐氏贩毒网,已经付出了多少代价了,还要多久,真的要撑不住了。 唐燃烬远远的看着顾冷寒,目光若有所思。 “少爷,我已经把货拿到安全的地方了,我们不是有自己供货商吗,您何必给马昆下这么大一张单子,万一他凑不齐货,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旬子夜回答唐燃烬身边问出了所想。 唐燃烬依旧看着远处的顾冷寒,神色淡淡的,直到他起身,他才收回目光道:“缅甸的货在送来的途中出了点问题,正赶上天蓝那边急需这批货,所以我才想出了这招。” 顾冷寒从海边走来,浑身湿哒哒的,,深邃的眼睛像被什么蒙住了似的,淡淡的没有什么光彩。 “冷寒,刚刚怎么没出手?”唐燃烬淡淡的问。 几滴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滑过他紧蹙的眉梢,神秘中增添了一抹邪魅的气息,“就这几个人,用得着我出手吗?”顾冷寒冷酷的反问。 唐燃烬没再说话,一时间安静了不少。 黎叔带着人搬着沙滩上的尸体,沈幽若依旧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放佛化作了一块石头,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迷蒙的眼神毫无焦距,她呆呆傻傻的望向唐燃烬的方向,只要她自己知道,她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突然,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她飞快的扑向唐燃烬,紧接着“砰”的一声,子弹没入身体的,鲜血涌出。 顾冷寒利落的出枪,击毙了还有一丝气息的偷袭者。沈幽若瘫软在唐燃烬的怀里,脸色苍白,身体因为疼痛不住的颤抖。唐燃烬眼神复杂有忏悔,有挣扎,还有一丝他自己也看不清的情愫,“幽若,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那么对你,你还舍命救我,为什么?” 女孩的唇角漫上一抹苍白无力的浅笑,虚弱却异常眩目。鲜血狂涌,白皙的小脸和纯白的衣服上全是血,入目皆红,此刻的她就是一个血人。 似是没听到唐燃烬的话,她轻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汲取着渴望已久的温暖,呼吸间全是男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清雅中混着蚀骨的香,就像一株艳丽的罂粟,明知有毒,却还是有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就像这一刻的沈幽若,虽然生命已到尽头,却还是无比的满足。 “烬哥哥,这是我第一次靠你这么近,以前你总是高高在上, 第84章 在乎5 这是我第一次靠你这么近,以前你总是高高在上,从来不肯正眼瞧我一下,可是我还是傻傻的跟随着你希望你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好。为了你,我可以丢掉我的一切,因为在我的生命中,你就是我的全部。烬哥哥,我好想一直在你怀里靠下去,可是老天爷不给我这个机会……”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要继续下去的话语,她张开嘴,努力的呼吸着,几乎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生命已经快到尽头了。 “幽若你乖,一定要撑住,烬哥哥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会一直陪着你,答应我,撑下去。”眼角滑过一阵凉意,竟是一滴眼泪夺眶而出,他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孩,似要将她揉入骨血。 “烬哥哥,这滴泪是为了我吗?原来我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不然你也不会为我哭,怎么办,我都要舍不得离开了。烬哥哥,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幸福。”女孩的唇角一直挂着浅笑,虚弱的话语回荡在海风中,显得飘渺且不真实,他的意识逐渐涣散,灵魂渐渐抽离,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真的不行了。 顾冷寒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从眼前慢慢消逝,心像是要停止呼吸一般的痛,妈妈死前的模样,阿轩死时的模样,瞬间都像放电影一样呈现在眼前,挺拔的身躯几乎要站不稳,情绪又一次达到崩溃的边缘。 “幽若,你怎么了?不要吓姐姐。”黎叔计算的时间果然精确,下午三点多打电话通知她幽若被绑架的消息,果然她回来的刚刚好。 沈傲迷扑倒在沙滩上,看着全身是血的妹妹,泪水夺目而出。她的妹妹一直都是纯净美好的,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地上的女子满脸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沙滩上,风一吹随风翻卷。纵然如此,沈傲迷依旧可以认出地上的人就是她宝贝了十多年的妹妹,她宠了、护了十多年的妹妹。 “幽若,你醒醒,我是姐姐,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女子哪里还有昔日的妖娆凌厉,哭得像个孩子。 昏迷中的沈幽若仿佛听到了姐姐的呼喊,长长的睫毛轻闪了两下终是睁开了,“姐,你不要难过,幽若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姐,找你个爱你的人嫁了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帮我好好照顾烬哥哥,你们一定要幸福。” 她至死仍是没有说出害死她的真凶到底是谁,她已爱他入骨,宁愿自己粉身碎骨,也不要他有丝毫损伤。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傻,可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能远远的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黎叔你赶紧处理好现场,子夜,把大小姐带上车,我们先回去。”唐燃烬收敛好情绪冷静的吩咐,虽然已是深夜,但毕竟还是有风险。 说完,唐燃烬拉开哭的如泪人一般的沈傲迷,抱起沈幽若径自往车上走去。旬子夜赶紧拉着大小姐跟随, 第85章 死1 抱起沈幽若径自往车上走去。旬子夜赶紧拉着大小姐跟随,一时间又只剩下了海风的声音。 顾冷寒跟在后面,眼前的血红始终会散不去,渐渐的,他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再接着,眼前越来越模糊,他似乎什么都看不清了,在紧接着,猛烈的眩晕席卷而至,又一次,他昏倒在地。 唐家别墅。 沈傲迷像疯了一般,紧紧的抱着沈幽若的尸体谁也不让碰,戒备的防备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她的人。不讲话也不睡觉,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冰冷的躯体。 唐燃烬立于窗前,深邃的眼眸染上一丝沉痛,“黎叔,海边处理的怎么样了?”他淡淡的问。 “都处理好了,那接下来二小姐的后事我们该怎么料理。”黎叔看着客厅里那个纯白如雪的女子问。 唐燃烬抬了抬眉,双手紧攥,“她是我的妻子,身后事一定要按最高规格办理。还有,把天蓝的生意全部交给大小姐,以后大小姐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对大小姐不敬。” 幽若,就当是还你的情吧,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对你的亏欠了。我知道,在你心中,你姐姐的地位是相当重要的,我答应你,只要她不背叛我,她永远都是我唐家的大小姐,我拼尽一切也会保她周全。 “子夜,顾冷寒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唐燃烬眉峰紧蹙,不悦的问。 “医生没检查出有什么问题,不然我们送顾先生去医院看看?” “算了,既然医生说没事,那便等他醒了再说吧,如今家里事多,就先算了。”唐燃烬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们觉得顾冷寒今晚的表现怎么样,会不会是警方的人?” 旬子夜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不会,最后一个人可是顾先生动手的,再说他说的的确不错,就那几个人确实轮不到他出手。” 黎叔也附和,“顾先生来了有三个月了,这段时间我们的生意一直没受任何影响,而且他也进过天蓝,若是警察,定能察觉到不对劲,再说,他当初是自曝身份,哪有卧底会那么嚣张,还有就是,那晚我们出门遇袭,他也是拼了命就我们的,所以,顾先生应该没问题,只是性子冷淡了点。” 唐燃烬点了点头,思索着他们的话。 蓝初悦百无聊赖的画着设计稿,整张图让她画的面目全非,没什么灵感,画什么都不对劲。 她丢下笔,抬眼正迎上一双冰寒冷漠的眼眸,她隐约察觉到那眼神中有些恨意,虽然隐藏的很深了,但是还是能察觉得到,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爱恨交织。 “蓝特助,你进来一下。” 蓝初悦疑惑的冲着苏雨柠眨眨眼,走进了办公室。今天顾冷寒没在,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唐燃烬一个人,显得有些空旷。 “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看得出来他心情不佳,蓝初悦轻声问道。 淡漠的神情有了变化, 第86章 死2 淡漠的神情有了变化,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纠结且狰狞的神色,蓝初悦看了有些发慌。唐燃烬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身上戾气愈浓,他狠狠握住她的双肩,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蓝初悦感到的强烈的压迫感,不同于上次他把她困在电梯里,这次的他,似乎带着狂躁的怒气,感觉像要把她毁掉似的。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步步的往后退,试图逃离,唐燃烬步步紧跟,始终把她禁锢在一方怀抱之中。黑发凌乱,遮住了紧蹙的眉峰,星目如剑,恨意如潮。 “慕容烬,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这可是在办公室,再说,你答应我……”不等她说完,唐燃烬的唇已经浮上她的唇。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的戏谑温柔,他粗暴撬开女孩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间肆掠。疯狂的吮吸、啃咬,全然不顾女孩的反抗,一味的带着滔天怒意发泄着,他也想放开,可是似乎他很贪恋她的味道。 蓝初悦抬手在唐燃烬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男子有些微愣,蓝初悦趁机退出了他的怀抱。 女子润泽的唇有些微肿,被吻得红艳如樱,她的眼中隐有泪光,愤恨的看着唐燃烬,脸颊因为羞愤微微有些泛红,柔顺的秀发,因为刚刚的剧烈挣扎而显得有些凌乱。此刻的她,泪光盈盈,楚楚可怜,全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唐燃烬再一次反应过来,狠狠的把她抱入怀中。“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吸引人,为什么我就是非你不可呢,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说话之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容烬,你又发什么疯,简直莫名其妙!”蓝初悦用力的把他推开,眉眼间皆是愤怒。 每一次看到她,沈幽若死时的模样就会浮现在眼前,凄楚的眼神,虚弱又倔强的微笑,扯的他的心生生的疼。 一抹伤痛一闪而逝,转眼又恢复了平静,“对不起初悦,原谅我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只是因为妹妹死了,心里有点难过,不要在意好不好?” 他的周身散发着浓的化不开的愁绪,淡淡的哀伤,幽幽的悲苦,一直以来,他都是强势的、嚣张的,何时这般脆弱过,肩上背负着一条命的债,真的好重好重。 “所以你前两天没来公司是因为陪妹妹了是吗?”蓝初悦眸光清澈,淡如幽莲。 “嗯,初悦别说话,静静的陪我坐一会儿好吗?”唐燃烬边说,边径自拉着她坐下,俯瞰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喧嚣躁动。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看到她,他烦躁的心就会平复下来。她的笑就像一抹清泉,缓缓注入他干涸已久的心,润泽着他干枯已久的心田。无数次,他下定决心要克制住自己不再与她见面,可是,没有她的笑容陪伴的日子,他的生活都没有了颜色。三年,他偷偷回国不下二十次,就为了在远处看她一眼, 第87章 死3 三年,他偷偷回国不下二十次,就为了在远处看她一眼,每当她出现在眼前,就像看到一段光线。 时间缓缓流过,唐燃烬转过脸,含笑看着身边的女孩,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初悦,谢谢你,我差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刚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用我的心来爱你,用我的实际行动来感动你,你不需要有压力,只要跟着你自己的心去走就好,我想这也是我妹妹的愿望吧,直到临死前,她还是希望我能幸福。” 男子的声音空灵,宛若清晨吹过山顶的风,冷冽中带着一份清爽,掩去了戾气与悲伤,第一次,蓝初悦看到如此纯粹的唐燃烬,这样的他,少了冷漠,少了虚伪,呈现了最真实的自己。 气氛有瞬间凝滞,蓝初悦颇有些不自在,“慕容烬,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顾冷寒,我要忙炫彩的案子,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来做你的特助,顾冷寒能力很强,他完全可以协助你,所以如果没什么事,你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你这是在躲着我吗?好吧,我给你足够的时间、空间,但是,请你不要躲着我,上次你被袭击的事,我已经查出是谁做的了,你放心我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希望你能饶她一命,她已经付出沉重的代价。”他的语速很慢,有些乞求的意味,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刻竟如此卑微。 “伤害我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知会我,你不需要为了证明你有能力保护我,而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她一直都聪慧的,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对于自己不爱的人,该狠就得狠。 “碎扬,你大清早的慌慌张张干嘛呢,马上开工了,你往外跑干嘛呀。”南宫流言端着咖啡杯,漫不经心的询问。 林碎扬顿住步子,神情竟有些兴奋,“听三队的弟兄说,昨天在海边发现了些血迹,技侦部门勘测后检测出那里其实有大片血迹,而且极有可能有人身亡,可是居然连尸体和目击证人都找不到,我这不好奇过去看看嘛。” “碎扬,你老实呆着吧,看你那脸,那是人命案,你兴奋成这样干嘛,不怕上头罚你。别凑热闹了,我们手头盯着案子呢。”他的音色很好听,宛如夏日的一丝凉风,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干净得不染凡尘。 林碎扬倒回来,走到南宫流言和段亦飞身边神秘兮兮的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请示过陆队了,陆队说我想去就去看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说不定跟唐燃烬有关系呢,这么悬的案子,我估计也就唐燃烬那变态做的出来。” 段亦飞放下手中的卷宗,挑了挑眉,“南宫流言,你觉得呢?” “我们现在也没事,不如就跟过去看看?”温润白皙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 第88章 死4 温润白皙的脸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意,暖暖的如冬日的阳光,直照进人的心底。 清晨的警队有些寂静,只有几个值班人员,三个人结伴走出办公楼,迎面正看到了赶来上班陆青岩。 轮廓分明的脸上遍布寒霜,利落的短发此时有些凌乱,眼底有遮不住的疲惫,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好似在外面呆了一晚,没有休息似的。 “这么早你们几个打算去哪?”陆青岩的声音嘶哑,疲惫之色显而易见。 “哦,陆队我们想去海边看看,昨天不是在那发现一案子吗,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这事我不是昨晚打电话跟你提过吗,你不会忘了吧。”林碎扬无奈的翻着白眼,言辞间有些挫败。 “不用去了,都去会议室开会,过会儿何大队就到。”他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虽然看起来和往常无异,但跟他这么久了,段亦飞仍是察觉到了陆青岩的异样。 “陆队,出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段亦飞为人淡漠,但对于关心的人,他始终能适时的察觉他们的异样。 陆青岩没有说话,带着他们直接进了会议室,三个人面面相觑的跟在陆青岩后面,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心里都有些疑惑,第一次见陆对的神情这么凝重,还有几分隐忍的恨意。 在他们几个人心中,陆青岩就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一直是那个带领着他们不断向前的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被打倒,但陆青岩会是一直站着的那个,他就像一面旗帜,旗帜不倒,希望才会存在。 陆青岩把手中的资料合上,重重的扔到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沉寂,气氛沉闷压抑,像要窒息一般。偌大个会议室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陆青岩,干嘛这么严肃,看你这张脸臭的,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解决不就好了,看你板着张脸想吓死人吗?”欧阳思远推开门,一边说,一边去坐下,带着几分安定人心的笑意。 段亦飞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一直以来陆青岩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就算遇上再惊险的状况他都能冷静处理,这次竟然毫不掩饰,亦或是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那只能说明出大事了。他几乎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海边的案子一定与唐燃烬有关。 “欧阳队长、陆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几个进警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我们都知道轻重,你们没必要为了照顾我们的情绪而特意隐瞒些什么。”无论是何种境况,南宫流言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欧阳队长,我就是搞不明白,警队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顾冷寒去,原本我还理解为什么要他去,没想到情况这么残忍,就算他坚持,你是领导,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阻止他,你知不知道让他呆在唐燃烬身边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 第89章 死5 知不知道让他呆在唐燃烬身边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你知不知道面对仇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有多么揪心,你知不知道,看着他一点一点崩溃我有多心疼!”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燥乱的心情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陆青岩,注意你的态度!”欧阳思远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大的身躯有些颤抖。 会议室的气压越来越低,林碎扬都有些犯怵,连忙走上前打圆场,“欧阳队长,陆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好好说,这不开会吗,把问题都摆桌面上,我们商量着来,好不好?”他的笑脸异常真诚,好似不听他的话就十恶不赦似的,纯净的娃娃脸上闪烁着希望的光。 欧阳思远点上一棵烟,冲他们摆摆手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你们陆队先商量一下,具体有什么事过会儿让陆青岩替我转达,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林碎扬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始终没有发出声来,段亦飞看了看会议室中的两人,淡淡的说:“让他们好好沟通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先走吧,我想过会儿陆队就会去找我们的,等陆队过来,我们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南宫流言点了点头,跟着出了会议室,偌大个会议室,就剩下两个队长。 欧阳思远吐出一个烟圈,轻轻叹了口气,“陆青岩,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的反应这么反常?我也知道,顾冷寒在那边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是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你不让他自己面对来解开,会毁了他一辈子的。他现在状况不是很好,我们这边再不团结,唐燃烬的案子要怎么继续跟进下去,那么多人的血海深仇要怎么报?” 知道欧阳思远的人都知道,他是不常吸烟的,只有极度烦闷了,他才会吸。他的眉紧蹙着,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沉重,那么优秀的孩子,谁忍心他受苦呢? 陆青岩燥乱的揉着头发,挫败的拍了下桌子,“欧阳队长,你也看过顾冷寒的档案吧,其中有提到三年前本该由他参与的一场行动,临时换人的事吧,后来这队人全部牺牲了,这些牺牲的人里,有一个是我弟弟,叫阿轩,那一天就是阿轩顶替顾冷寒出的任务。” 陆青岩的声音极轻,似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只是声音里的悲伤却让人听的那么真切。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我知道这些年顾冷寒这些年活得一定很难过,当我看到他的档案时,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想替他去承受这一切,这些痛不该由他一个人承担。” 欧阳思远掐灭手中的烟,轻拍着陆青岩的肩膀道:“冷寒这孩子,我看着也心疼啊,这些年他从来不与人亲近,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我一直以为是他性格上的缺陷,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说到底,是我工作不到位啊。”他顿了一下, 第90章 死6 说到底,是我工作不到位啊。”他顿了一下,接着问:“昨晚你和二号见面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和顾冷寒有关,不然你怎么一大早就提他?” 陆青岩站起身,抬眼看向欧阳思远,淡淡的道:“昨晚我见的不是二号,而是顾冷寒,你也知道二号的身份有诸多不便,有很多资料情报她都接触不到,所以像海边案子的一些情况只要顾冷寒才能提供第一手的资料。”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只是愁绪依在。 “嗯,这点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再把冷寒派过去了。”欧阳思远点头应是。 “欧阳队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冰冷的眼神,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变成今天这副冷漠决绝的样子。我看到他就会想到阿轩,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陆青岩疲惫的揉揉眼,青黑的眼眶昭示着他彻夜未眠的事实。 “昨晚又没睡?对了,你是怎么和冷寒接上头的?”欧阳思远问道。 陆青岩走到窗边,太阳已经渐渐升起了,他看着艳丽的朝阳,嘴角扯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和我碰面。你不不是给他我的号码了吗,昨晚他给我发的短信。他说海边的案子是唐燃烬做的,他也是到了海边之后才知道他们的计划的,所以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几条生命瞬间终结。”他的声音空灵且平静,但提到顾冷寒之时言语间有不少赞许之意。 “果然是他干的,我说呢,谁的手法能这么干净利落。” 陆青岩倒回到欧阳思远身边,淡淡的说:“欧阳队长,我倒挺佩服唐燃烬这小子的,一箭五雕啊,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策划出来的。” 欧阳思远凝眉,问道:“一箭五雕?具体说说。” 陆青岩颔首,道:“一呢,解决了马昆,夺回了他在道上的统治权,二呢,白赚了十斤货,这一倒手他又白的几百万,三呢,前天晚上唐燃烬的未婚妻死了,他不用再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了,这第四呢,就是很有力的打击了沈傲迷,她对这个妹妹可是在意的很,最后就是又一次试探了顾冷寒,一箭五雕,完美的策划。 欧阳思远点了点头,道:“这唐燃烬的确是个人物,可惜用错了道,这也是我当初选你们跟这件案子的原因,你们和他年纪相仿,处理起来可能会更快一些。总之,唐燃烬的心思复杂的很,所以你们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更多的精力,尽早把这案子拿下。” 陆青岩点头应下,“我们一定会加倍努力的,唐燃烬他张扬不了几天了。” “对了,顾冷寒还好吧,听说自从他过去之后身体经常出毛病。” 陆青岩沉思了一下道:“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我从二号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貌似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 第91章 阴1 我从二号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貌似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最主要的还是心病,我真怕唐燃烬还没抓到,他就先倒下了。” “不会的,这小子我了解,任务没完成之前他是不会垮的,我相信他顶得住,这件案子只有让他亲自解决了,他才有可能重新面对他的人生,我可不希望他一辈子活在阴影里。”欧阳思远坚定的说,他何尝不是在给自己打气呢。 良久,欧阳思远又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把情况和他们几个说说,好好想想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必须要抓紧了,不能让唐燃烬再这么嚣张了。” 陆青岩刚回到办公室,段亦飞他们便围了过来,“陆队,出什么了,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脾气,是因为顾冷寒吗,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们说清楚不好吗?”南宫流言温声问道。 陆青岩点点头,又点上一支烟,才道:“原来我以为,派顾冷寒过去让他亲手把这案子破了,他的心魔也就除了,没想到要逼他看到这么多残忍的画面。”他吐出一个烟圈,唇角的笑意有些凄凉。 “到底什么事啊?”林碎扬和南宫流言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问道。 “亦飞,顾冷寒的档案你等会儿找出来给他们看看,但是不准冲动。另外,这是我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海边案子的一些资料,你们过会儿也一块看一下。据冷寒说,死者共有五人,其中有四人的尸体不知道被他们运往哪里销毁了,剩下的一具为唐燃烬的妹妹,已于昨天火化安葬了。冷寒没有参与尸体的处理,所以他也无法找到尸体现在的位置,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马昆他们的尸体,以及尽快找我唐燃烬的犯罪证据,尽早把他抓捕归案。好了,你们三个先看看资料吧,有什么想法再来找我谈。” 段亦飞剑眉蹙起,问道:“陆队,顾冷寒的资料你前几天还要我保密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顾冷寒的身体出了很大的状况,虽然他不说,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亦飞,资料都在这,你们看一下,不是我要给你们压力,只是为了还在唐燃烬身边受罪的兄弟,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们,我们必须得抓紧了,不然还会有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陆青岩的眼中隐有泪花,但还是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他淡淡的吩咐完,转身离开了。 “亦飞,你和陆队果然有事瞒着我们,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拼,有时候连觉都不睡,跟我们说说吧,瞒我们什么了?”南宫流言说的笃定,带着笑意的眼眸看着段亦飞,期待他的一个回答。 段亦飞没应声,已经陆陆续续有同事来上班了,他转身去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然后把他们领上天台。今天的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照的人很舒服,他们的心情却有些阴霾。 第92章 阴2 他们的心情却有些阴霾。 段亦飞把手中的档案袋递到南宫流言手中,叹息道:“看看吧,你们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他背过身去,让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阳光将他的身形拉的很长很长,透出一层悲伤的轮廓。 良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轻微的呼吸声,世界安静了。 “混蛋,以后只要谁敢欺负顾冷寒,我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清秀的娃娃脸上盛满怒意,狠戾之气顿现。 顾冷寒推开办公室门之时,唐燃烬正坐在钢琴边出神的想着什么,纯白的钢琴泛着柔和的光,和一袭黑衣的的男子形成及其强烈的对比。 “唐燃烬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你是在试探我吗,好啊,我就是卧底,我就是来你身边找证据的,这答案满意吗?我觉得我没必要再留下来了,告辞。”顾冷寒说的决绝,不留一丝后路,转身就走。 骨节分明的手指猛人敲在琴键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冷寒,留下来帮我。”唐燃烬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个人,他信了。 “不需要了。我的身体与我处的不太好,我想我要加紧我的步伐了,不然我怕没机会给哥哥报仇了。”顾冷寒以退为进,丝毫不给唐燃烬再留思考的空间。 “冷寒,你在我身边也有一阵子了,对我所做的事也应该有所了解,你应该能体谅我才对,你要知道,干这一行,一不小心就是要送命的。以后,白天你还来新月做我的助手,晚上天蓝的生意就交给你打理了,我会让黎叔尽量配合你。”唐燃烬看着他的背影开口挽留,顾冷寒的确是个人物,若不能为我所用倒也可惜了。 顾冷寒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眼看向唐燃烬,强大的气场逼人的气势,给人浓浓的压迫感,两个强势男人的较量果然不能低估。 “这么说你不再怀疑我了?万一我真是警察呢?”顾冷寒挑眉,神情有些戏谑。 唐燃烬的唇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决定了,我便不会再怀疑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弟,我们生死与共,从今往后我的就是你的,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冷寒点了点头,转身欲离,手刚碰到门把手,唐燃烬又道:“对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已经好几次了。” 顾冷寒再次转身,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会头晕而已,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说出的话不容置喙。 “对了,你过来的时候坚定傲迷了吗,她状况怎么样,我出门早,也没顾得上看她。”唐燃烬终究心存了一份歉疚,对于沈幽若他是亏欠的,既然还不了她,那就还在她姐姐身上吧。 “大小姐还是和昨天一样,不吃不喝的,只是抱着二小姐的照片呆坐着,我已经吩咐佣人照顾她了,不用担心,我想过段时间,她就会好了。” 第93章 阴3 我想过段时间,她就会好了。” 窗外的世界是那么明亮而美好,可是有些人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像妈妈,就像阿轩,就像为爱而死的沈幽若,他们还那么年轻,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却过早的凋零了,心猛然一阵紧缩,眩目的感觉又来了…… 蓝初悦好奇的望着总经理办公室,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慕容烬的心情好些了没有,刚刚失去自己的妹妹应该很难受吧,可是为什么看不到悲伤的表情呢?也对,那家伙心思那么难猜,哪能喜怒形于色,她甩甩头,继续奋力的画图。 “悦悦,你看顾特助出来了,以前他都是不下班不出门的,今天够反常呢。”苏雨柠兴致勃勃的对蓝初悦说。 蓝初悦头也不抬,不咸不淡的说:“他的事和我没关系,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我还是离他远点的好。”手上的画笔没停,却已然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了。 “悦悦,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你说看着这么强悍的一个大男人怎么感觉天天病怏怏的,好奇怪啊。”苏雨柠边说边夺过蓝初悦手中的设计稿,“悦悦,你是在画涂鸦吗?炫彩的人要是看到这张图非疯掉不可。”看着一塌糊涂的设计稿,苏雨柠不禁惊呼。 蓝初悦赏了苏雨柠一个白眼,不咸不淡的说:“我看你跟林碎扬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天天跟他在一起好的没学着,看热闹倒学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却无一点怒意。 “你呀,一点良心都没有,对了,碎扬让我告诉你,今晚一起聚聚,让您提前安排行程。”苏雨柠秀眉一拧,软绵绵的回了这么一句。 每一次想到那些人,他的心就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疼的要窒息。最近的状况更是糟糕,经常会头晕,严重的时候还看不清、听不到。他于窗边伫立,试图平复一下燥乱的心情,可那些画面总在面前闪过,挥之不去。 蓝初悦本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看到窗边落寞的身影,双腿不自觉向他走去。 “顾冷寒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的言语之间皆是暖意,如春风拂面。 顾冷寒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诧异,“怎么是你?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离我远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可不可以麻烦你顾好你自己,别每次遇到什么事都要我出手搭救,麻烦死了,笨蛋。”讥诮的语言从薄唇吐出,每一句都化作一根针,直直的****蓝初悦的心脏,疼的撕心裂肺。 “我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至于这么不待见我吗?我知道你救过我的命,我谢谢你,如果你觉得我麻烦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啊,我又没求着你救。”蓝初悦的脾气被他淡漠的态度激出来了,全然不顾其他同事,大声对顾冷寒嚷嚷着。 顾冷寒冷冷的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 第94章 阴4 顾冷寒冷冷的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人,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他不能再待下去,他不能再去看那双溢满水汽的眸子,他可以对任何人冷漠,唯独对她狠不下心。 “都愣着干嘛,上班时间不工作,这月奖金还想不想要了?”女子声音清丽,却带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气势。 办公室瞬间恢复了秩序,佟雪又道:“顾特助,麻烦来下办公室,我有事找你。” 佟雪的办公室一如她的人一样,简单利落,各项物品都摆放的井然有序。室内唯一的装饰品就是窗台上那盆翠绿的吊兰了,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灵动孤傲。 “佟经理找我有何贵干?”顾冷寒平静无波,周身的气质淡漠疏离,把自己隔绝在自己的一方独立世界里。 “你在防备我吗?”佟雪不答反问,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似山涧的溪水沁凉舒适。清丽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看了佟经理的工作很轻松,我可以让总经理给你加点工作量。”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懒得应付。 佟雪敛去笑意,正色道:“迷尔氏综合症病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与病人的心理状况有关,你最近的状况不是很好,我查过资料,如果你再不调整一下,不出两个月你就会崩溃,所以我希望你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顾冷寒心中一颤,警觉的问:“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话音刚落,他立即飞身上前,掐住了佟雪白皙的脖颈。 佟雪剧烈的咳着,不禁暗道: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野蛮,也不知道警队当年怎么会选上这么暴力的队员的。 “放开我,我是……”还没说完话,她又咳了起来,顾冷寒看她难受样子,微微松开手让她喘息,清丽的脸因为窒息胀的通红,她平顺了一下呼吸,才道:“顾冷寒你太暴力了,连我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果然够冰。” “说,你是何人!”五个字,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你也应该猜个差不多了,有些话也不用我说的太明白了,我希望你尽快调整好状态,否则我会申请上面把你换掉,毕竟我们的敌人很狡猾,我们的处境也不容乐观,我们赌不起。” “这件案子我会亲手把他了了,你不用担心,做好自己的事,别的不用操心。”他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同伴,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不需要了。 “唐燃烬这次回来是为了蓝初悦,唐家的生意对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他要的,自始至终都是蓝初悦。”佟雪对着他的背影平静的提醒。 顾冷寒的背影微僵,双手紧握成拳,闷闷的应道:“谢谢提醒。” 顾冷寒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心中气闷的感觉似要把他吞噬。他不怕唐燃烬逞凶斗狠,也不怕他狡猾深沉, 第95章 阴5 他不怕唐燃烬逞凶斗狠,也不怕他狡猾深沉,他只怕唐燃烬会对蓝初悦下手,而他根本不知道他会何时出手,那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慌乱,第一次,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 抬眼间,女子俏丽的容颜又出现在眼前,他避开她的眼,轻声说道:“对不起。”声音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愧疚。 蓝初悦看着那个萧瑟孤独的背影,满腔的怒意早在那声对不起中烟消云散,她看着他,心中的情绪晦涩难明,只余下一声叹息。 他明明那么渴望温暖,依恋靠在她怀中的感觉,却一次次拒绝她的靠近,与她保持着天与地的距离。他明明那么在乎她,多次救她于危险之中,却一遍遍用狠戾的语言刺伤她,刺得她遍体鳞伤。他明明那么脆弱无助,渴望朋友,却用冷漠和冰冷筑起一道城墙,隔绝着身边所有试图靠近的人。 顾冷寒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出一组号码,“欧阳队长,今天下午五点,我在海边老地方等你。” “冷寒,今晚大家约好在遗忘聚聚,如果可以脱身就一起过来吧,亦飞他们都想跟你道个歉,毕竟他们揍过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呢。” “好,那就晚上七点不见不散。”顾冷寒挂断电话,心思百转千回。 是夜,霓虹璀璨,星光黯淡,这样的夜很容易勾起一些悲伤的回忆。 顾冷寒坐在包厢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仿佛喝的是白开水一样。是有多久没有这么放纵过了,一瓶酒转眼下肚,却仍无丝毫醉意,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又要了两瓶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陆青岩他们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情景:男子平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手中握着一个空酒杯,半长的头发凌乱的铺在沙发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光圈。他平和的睡着,卸下了一身的防备和冷漠,呈现出一个最纯粹最单纯的顾冷寒,只是细看之下,他的眼角似乎还残留着泪滴。 “大家安静,让他多睡会,他应该有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欧阳思远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药瓶,示意大家安静。 虽然睡得很沉,他依旧听到了些许声音,顾冷寒坐起来茫然的看看四周,才慢慢回过神来,他微微点头向大家打过招呼,才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顾兄,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上次不由分说就揍了你一顿,我们才不好意思。对了,你还困吗,悦悦和雨柠还没来,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林碎扬蹦到顾冷寒身边很哥们的拍着他的肩膀道。 “欧阳队长,为什么不跟我说还有别人会来,我看我们还是另约时间吧。”顾冷寒瞬间面如寒霜,急切的起身欲走。 “冷寒,你先坐下听我说。”陆青岩让他坐下,而后又说:“我们商议觉得应该让她们知道唐燃烬的身份,这样以后面对他时她们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第96章 沉默1 顾冷寒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才道:“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瞒着那个笨女人比较好,她如果知道了真相,以后万一遇上什么危险,以她的脾气是决计不会离开的,就让她以为我是个坏人,这样如果有一天我护不住她了还能赶她离开。他是唐燃烬的最终目标,我们一定要护他周全。”他的声音低沉,眼神有些迷离,他好像又看到那个开朗坚韧的女孩了。 包厢里陷入沉寂,许久都没有人开口,是啊,蓝初悦就是个单纯的女孩,如果让她知道朋友有难,说什么她也是不会独自离开的。 优雅的钢琴曲打破安静,林碎扬快速的接起电话。 “喂,雨柠,你们过来了吗?”林碎扬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凝聚了过来。 “碎扬不好意思,我们过不去了,总经理说炫彩办了个慈善酒会点名要我和悦悦出席,刚刚在做造型,现在才有时间跟你说。”温婉的嗓音有些歉疚,隐隐还能听到化妆师催促她赶紧化妆的声音。 “不去可以吗?你们应付的了吗?我和亦飞他们过去接你们好不好?”一听到是唐燃烬把她们带过去的,他的心就不免有些紧张。 “好了碎扬,我不跟你说了,炫彩现在是我们的客户,如果我们不去那不是太失礼了,你们好好玩,我先挂了。”苏雨柠急急的挂断,没等林碎扬再说些什么耳边就全是嘟嘟的断线声了。 “顾兄,她们今晚不过来了,被唐燃烬带到炫彩的慈善酒会上去了,这事你知道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顾冷寒点点头,“酒会的事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们会一起去。” “你们都紧张过度了,酒会那种地方一般没有人敢乱来的,如果你们不放心,我找几个朋友帮忙看着点。”南宫流言和煦的开口,炫彩办酒会用的场子可是他们安家的,他还想不出来有人敢在他家的场子里闹事。 “南宫流言,你不会是说,炫彩的场子是你家的吧?”林碎扬瞪大眼睛好奇的问。 南宫流言浅笑着点头,权当默认。 “南宫流言,你家也太阔了吧,以后如果我们混不下去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们。”陆青岩也难得开起来玩笑,刚毅的脸上笑意渐浓。 南宫流言心中微涩,却不忍扰了大家的性子,半真半假的说:“没问题啊,不过得等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肯让我进门才行啊,我现在比你们还可怜,连家都没有。” “南宫流言,我家就是你家,你忘了吗,你是我兄弟,大家都是兄弟。” 男人之间的感情,往往与时间地点都无关,只需一眼即可认定,他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信任依旧,感情长存。顾冷寒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认识这么一群重情重义的兄弟,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孤独了,因为,兄弟一直都在。 自从接手了唐燃烬这个案子, 第97章 沉默2 自从接手了唐燃烬这个案子,大家几乎没有放松过,天天神经紧绷着时时准备出任务。因此他们很珍惜今晚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几个年轻人一起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就连顾冷寒也在林碎扬的带动下,热络的和大家聊着天。 欧阳思远看着这帮年轻人,非常欣慰,他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多了,他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先把我们的正事解决一下,你们过会儿再喝,不过明天上班可不许迟到。” “欧阳队长,您就直说吧,您今晚叫我们来的目的我们都能猜个七八分,下一步什么计划,您就直说吧。”南宫流言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中带着一丝了然的意味。 “陆青岩,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现在的生活才是他应该拥有的。”欧阳思远轻声叹息着,他的语速极缓,带着浓浓的惆怅。这句话说得大家云里雾里的,只有几个人能听得懂。 “欧阳队长,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不后悔。”顾冷寒优雅的吐着烟圈,嘴角的笑意有些凄凉。 “冷寒,我让你去的本意是希望你能直面自己的心结,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天天靠药物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你让我怎么放心把这个案子交给你。原本来这里的路上我还在计划该怎么配合你的工作,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不用回唐燃烬身边了,先回警队做内勤!” 冷寒,原谅我的残忍,只有把你逼到绝境,你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心魔,不在逃避不在害怕,坚定的往前走下去。你要知道,现在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帮助你,就连二号都无能为力。 气氛骤然冷凝,空气中都有些凉意。 顾冷寒不解的望着欧阳思远,“欧阳队长,我费了多大的精力,花了多少时间才取得了唐燃烬的信任,而且天蓝的生意已经由我负责了,说不定我很快就能查出那十斤毒品的流向,再说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唐燃烬看上的是蓝初悦,现在留蓝初悦自己在他身边,你们放心吗?”又想起那个可爱的女孩了,他的眼里一片柔光。 陆青岩沉思半晌,在欧阳思远之前说道:“我们会把蓝初悦保护起来,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再开会研究商议。” 欧阳思远点点头,神情严肃,“证据我们可以再找,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只是你必须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冒险了。市长为了你天天寝食难安的,这个案子接下来我会安排别人接手,你就不用管了。”他说的很坚决,态度也出奇的强硬。 “欧阳队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案子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轻易放弃,而且以我对唐燃烬的了解,如果他确定了目标,那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们保的了一个蓝初悦,那么她身边的亲人、朋友呢?” “顾冷寒,我现在不是在谈唐燃烬, 第98章 沉默3 “顾冷寒,我现在不是在谈唐燃烬,而是在说你!”欧阳思远提高了嗓音吼道。他喝了口酒从口袋里拿出几瓶药狠狠的摔到地上,药片散落,随处可见。 谁也没见过欧阳思远发这么大脾气,一时竟都愣住了。 “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这是刚刚我从地上捡起来的,我可以给你时间,可是唐燃烬会给你时间吗?你说你会保护蓝初悦,你拿什么保护她,怕是到时候会再把你搭进去!”欧阳思远双目赤红,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只有这一剂猛药了,成不成都只能这样了。 顾冷寒看着地上散落的药片,久久未出声,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片段,最终定格他躲在蓝初悦怀中的那一刻。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打掉整个唐氏贩毒网络,希望你们信任我。”他的脸虽然还是有些憔悴,但是眼神充满了斗志,坚定的眸光,让人觉得很踏实。 “欧阳队长就让冷寒继续干下去吧,我们手头的资料都是冷寒提供的,如果他撤了,我们再想知道什么情况那就更难了。海边的尸体没找到,十斤毒品又找不到流向,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太被动了。”段亦飞了解顾冷寒心中的感觉,有一种亏欠如果不还,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轻松。 陆青岩一只知道欧阳思远的意图,他是想逼迫顾冷寒勇敢的面对,那样不仅对整个案情有帮助,更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心理上的问题,只能下猛药去攻,放着不管,只会腐烂。 “好,冷寒你可以继续任务,但是有个前提,别让我们发现你的身体再出什么状况,否则,没有余地,你立即回来。”陆青岩接替欧阳思远说道。 顾冷寒冲段亦飞感激的笑笑,这笑容如春雪初融,豁然开朗。 “欧阳队长,悦悦那边怎么处理,还知会她一声吗?”如果没感觉错,那个傻丫头又在不经意间偷走了一颗心。 南宫流言抿嘴微笑,他似乎越来越邪恶了,估计是和林碎扬学的,他自我安慰着。 “不可以。” “不可以。” 异口同声的回答,果然,有问题。 状况有些诡异,顾冷寒和段亦飞的的脸因为尴尬而染上一层薄红,在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竟呈现出玫瑰红一般艳丽的颜色。两人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动作竟出奇的一致。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一个唐燃烬就把我手下的一批得力干将吓成这样,要不这案子我还是转到其他队里,让别队的兄弟帮忙算了。”他们的心思陆青岩岂会不懂,无非是怕蓝初悦知道了真相,在危急时刻会拿自己作为筹码,换他们一线生机。纵然知晓,他还是忍不住想打趣他们。 “陆队,别呀,我们可丢不起那人,这案子既然我们接了,就会管到底,这么丢人的事,我林碎扬可不干。” 第99章 沉默4 我们可丢不起那人,这案子既然我们接了,就会管到底,这么丢人的事,我林碎扬可不干。”林碎扬一听立即变了脸,他活了这么多年,这么丢人的事还没做过呢,他可不想破这个例。 “别说你,我还丢不起这人呢,我还想要这张脸呢。我只见过蓝初悦几面,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聪慧坚韧的女孩,你们这么瞒着她,不怕她以后知道真相会恨你们?”陆青岩佯怒道,他心里一直疑惑,段亦飞这么护着蓝初悦可以理解,顾冷寒这么做那就…… 除却警察的职责在里面,顾冷寒对蓝初悦的关心和在乎似乎有点超出,警察与受害人的界限。 “欧阳队长、陆队,我们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想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虽然和蓝初悦不太熟,但是对她的个性还是有所了解的,如果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只能骗她离开,一旦她知道了真相,我敢保证,就算是逼,都未必能把她逼走。”想到那个执拗的女孩,顾冷寒的心中总会涌过暖暖的感动,在他最脆弱,最狼狈的时候,她总是会适时的出现,给他所需要的帮助。 深邃的眼眸有过一瞬间的失神,思绪翻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傍晚,她抱着他,安静的听他说着自己的故事,他在她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跟唐燃烬打交道,我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到现在为止,我们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可以讲他一举擒获,我真的很害怕再次看到,三年前的那个结局。”醇厚的嗓音里溢满苍凉,声音空灵飘渺,直至无声。 心,仿佛破了一个洞,怎么修怎么补,也始终无法填满。像一叶孤舟,在大海中飘荡,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始终靠不了岸,没有归属,没有希望。 那个下午天阴的很沉,原本晴朗的天莫名其妙就昏暗了下来,离行动时间就剩十五分钟了,顾冷寒忍着剧痛,坐在长椅准备着行动用的器械。汗水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滴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胃像被人撕成碎片一样,越来越难以忍受。 “冷寒,你的药忘带了,知道自己胃不好,也不带药,万一行动时胃疼了怎么办?”男子一边说一边向他走来,逆光中就像一个天使,那样圣洁。 顾冷寒接过药,快速倒出两片塞到嘴里,“轩,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怕我是撑不住了。”因为疼痛,消耗了他一部分体力,此刻的他,连声音都有些虚弱。 “胃又疼了?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吗?”阿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又有一丝宠溺,右手轻拍上他的肩头。 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细细密密的垂在额前,挡住了潋滟的目光,“没事,我好多了。”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自己摸摸你的衣服,全都被汗打湿了,如果不是我来,你还打算扛多久?你现在回去休息,我去找队长谈, 第100章 沉默5 你现在回去休息,我去找队长谈,这次行动由我来替你。”温润的脸上染上薄怒,认识他这么久了,总是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还固执的不听别人的劝告。 “不用了,我可以的,你放心我吃过药了,会没事的。”顾冷寒苍白的脸上挂着笑意,是他带着自己走出了人生的低谷,是他让他再次看到生活的颜色,对于阿轩,他是感激的,认识他,是他一辈子的幸运。 他终是没去参加行动,当电话打回办公室时,他正趴在桌子上浅眠,睡了一觉似乎好多了,他接起电话,脸色骤然间惨白。 风大了,刮得树叶漫天飞舞,碧绿的叶子在天空中飘荡,空气中隐隐有些压抑。顾冷寒飞快的跑下楼,开了一辆车狂飙上路,他走的急,不知道地点,慌乱的在街头打转,他焦躁的掏了掏口袋才发现他竟连手机也没带。 他暴怒的拍打着方向盘,修长的手上尽是青紫。一辆辆救护车呼啸着从他身边经过,那么急,那么快,争分夺秒的和死神抢着时间。顾冷寒猛然回神,加上油门跟着救护车快速离去。 天阴的更黑了,如同黑夜一般。突然,天际一个惊天霹雳,震得大地如地震来袭般,猛烈晃动了几下,刺目的闪电紧接着划破天际,天瞬间又亮了一下,似鬼魅般撕裂着浓沉的黑幕。 大雨顷刻间落下,冷冷的雨打在他的身上,寒雨入骨,他恍若未觉,颤抖的腿几乎失去了力量,那么短的距离,他竟走了那么长,周围人声嘈杂,他们都在抢救着活着的伤员,只有阿轩 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雨水浇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下化作一片血水,红的刺目,红的触目。顾冷寒跪倒在地,缓缓的把他抱入怀中,为他挡下大半的风雨。 “阿轩,你醒醒好不好,我是冷寒,你不是说要教我一首新曲子吗,现在教我好不好,你睁开眼,我们去学琴。” 他不住的对他说着话,可是他的眼始终没有再睁开,就像睡着了一般,嘴角还挂着笑意,或许,直到临死的那一刻他还在想,幸好来的人不是冷寒,否则,他该有多痛…… 身体的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痛,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梦到他们一起练琴的情景,十几年的交情,竟然说断就断了,他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他,心荒芜了,寸草不生,沦为荒漠。 俊逸的笑容没有遮掩掉心中的那抹脆弱,原本以为已经痛到麻木了,再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了,没想到在熟悉的人面前,在厚的面具都挡不住真实的自己。 “冷寒,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发呆?”南宫流言开口,拉回他纷乱的思绪,及时阻止了他继续在愧疚中沉沦。 顾冷寒回过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没事,不过是想起一些之前的事而已,都过去了。” 记得小时候妈妈就对他说过,当你难过的想哭的时候, 第101章 难过的时候1 记得小时候妈妈就对他说过,当你难过的想哭的时候,你就拼命的微笑,因为只要你笑久了,你就会忘记该怎么流泪。男子汉要坚强,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身边的人,现在寒儿还小,妈妈会保护你,等寒儿长大了,就换寒儿去保护更多的人。这句话他一直记得,牢牢的把它刻在了心上。 “好了,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听你们的,暂时瞒着蓝初悦,但是冷寒你一定要把唐燃烬盯紧了,不能让他有任何伤害蓝初悦的机会,并尽快查清唐氏网络的成员,我们只能在外围给他施压,具体的工作只能你来。”陆青岩拍着顾冷寒的肩,几欲想抱紧他,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经历了些什么?**,本该无拘无束过着少爷一般的生活,命运却过早的将他的心磨砺的沧桑悲凉了。 “谢谢陆队,我今晚过来还有一个目的,我希望你们尽快把另一个人撤出来,这件事不应该由她陪着我一起冒险。”顾冷寒思索了许久,还是觉得让佟雪留下有些不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怕是…… “二号不能撤,首先,她在新月呆的时间比你长,对公司内部的人员及运营状况比你熟;其次,二号是女的虽然有些行动她不方便参加,但是很多时候唐燃烬不会对她设防;第三,我绝对不会放你自己在那边孤军奋战,过几天我会找个机会,让亦飞也进去配合你。”欧阳思远答应瞒着蓝初悦,但并不代表他会全部接受他们的所有意见,对于这一点,他始终坚持。 不可否认,这三个理由很充分,但是顾冷寒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他迟疑片刻,又道:“我有办法让亦飞过来这边,但是二号,必须撤出来,我总觉得唐燃烬把她留在身边,其实只是想利用她传递假消息,她的身份唐燃烬有可能早已知晓。”他的直觉很准,几乎没有出过差错。 欧阳思远沉了脸,厉声道:“顾冷寒,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现在的任务是尽快想办法让亦飞也过去,而不是一直劝我把二号撤回来,你要知道,当初她过去时也废了不少功夫。” 欧阳思远的话没错,唐燃烬身边的人有哪一个是没经过考量的呢?以他狡猾深沉的心思,岂会随随便便就把什么人留在身边? 林碎扬走到段亦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你要去新月?这事你怎么从来没和我们提过?”澄澈的眼睛冒着好奇的泡泡,嘴巴总是比脑子要快一步。 段亦飞无奈的看着林碎扬,“我怎么会去新月,悦悦在里面工作,我一进去肯定穿帮,我想去天蓝,这样就可以随时掌握唐燃烬的行动了。我要去天蓝的事也是下午刚定下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南宫流言也凑过来,拍着林碎扬的脑袋道:“你呀, 第102章 难过的时候 南宫流言也凑过来,拍着林碎扬的脑袋道:“你呀,刚刚说了要瞒着悦悦,用脚想也能知道亦飞不会去新月的,真想看看你的脑子是什么构造的,佩服啊。” 林碎扬颇为不甘的瞪了南宫流言一眼,嘟着嘴道:“别整乱我的发型,会影响美感的。还有,物与类聚,我脑子构造不正常,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有时候大家真的很感谢林碎扬,他那种乐观积极的心态在很多时候都给予了他们无尽的勇气,无论在什么样的逆境中,他总能找到苦中作乐的方法,用他最为蹩脚的林氏幽默缓和着紧张的气氛。 在这个团队中,他就像润滑剂一样,润泽着每个人的心灵,他又像一座桥梁,将整个团队紧紧的凝聚在一起。段亦飞不喜多话,他会在空闲时找他聊天,尽量让他开朗些,虽然有时会换一顿暴打,但他总是乐此不疲。南宫流言比较温和,但是与人相处时总有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在,让人总觉得走不进他的世界,林碎扬就会半真半假的与他开着玩笑,让他可以卸下防卫,脸上挂上真心的笑容。一开始时,陆青岩也和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毕竟没有在一起相处过,总觉得有道沟横在中间,又是林碎扬一步一步把他带过这条鸿沟。现在,顾冷寒又加入了这个团队,还是林碎扬打破沉默,让他快融入进来。 他的身手可能不及顾冷寒他们,他的智商或许也不如他们那般料事如神,但他依旧是不可或缺的。这个把自己磨成粉,填补着整个团队空白的男生,总是在不经意的小事中带给他们无尽的感动。 “好了,时间不早了,亦飞的事我会尽快安排,至于其他的事我们就再电话联系吧。还有,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就先离开了。”顾冷寒与大家道过别,快速走出了酒吧。 晚风微凉,虽然已是夏季了,因为靠海,这个城市的风还是带着些寒意。凉风吹过,顾冷寒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现在的他需要理一理纷乱的思绪,想想下一步的计划,他驱车狂飙,来到海边,试图平复一下起伏不定的心。 蓝初悦身着一袭白色抹胸长裙,盈盈立于酒会的一处角落里。柔顺的长发被挽起,在脸颊处个垂下一缕,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股俏皮的灵气。圆润的肩头秀气莹润,精致的锁骨几欲让人移不开眼。 礼服是高腰设计,下身层层雪纺设计,如海面上涌起的洁白浪花,流畅的剪裁,更好的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虽然她看起来有些纤弱,但是该凸的地方她一点都不少,甚至还比预期的要好很多。 唐燃烬远远的看着她,眸光闪过惊艳,这套礼服极美,但是穿这套衣服的人更美,如天使,似精灵,她硬是将这套礼服穿出了属于她自己的气息,明媚俏皮。 今晚的他,宛若童话故事中的王子 第103章 王子1 似精灵,她硬是将这套礼服穿出了属于她自己的气息,明媚俏皮。 今晚的他,宛若童话故事中的王子,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英挺,温柔的眼神仿佛一汪清泉,掩去了平日的诡谲,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气质,是谁都模仿不来的。 他缓步上前,自然的牵起蓝初悦的手,含笑询问:“怎么一晚上都在这里呆着,不去跳个舞吗?” 蓝初悦看了看四周如潮的目光,颇有些不自在,这家伙没事长的这么精致妖孽,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多的目光,她尴尬的抽了抽手,没有挣开,也就只能任由他握住了,“慕容烬,你放开我,好多人都在看呢。” “所以啊,你要乖乖被我牵着,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吵架的小情侣呢。”唐燃烬似乎特别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这样的她生动有灵气,说不出的可爱,他伸出食指,轻点着她的鼻尖,眼神中闪过捉狭的温柔。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为什么他们都叫你唐总呢?你不是叫慕容烬吗?”蓝初悦秀眉微蹙,歪头思索着,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唐燃烬面色一寒,深邃的眼睛闪过精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似乎那个冰冷的眼神从未出现过。 “真是个笨蛋。”唐燃烬牵着她往舞池中央走去,金童玉女本就是酒会的焦点,人们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目光艳羡的看着他们缓步走来。看她还在纠结于自己的名字,唐燃烬无奈的开口:“生意人哪个没有个假名字备用,你呀,什么都好奇。”宠溺之意不言而喻。 蓝初悦回过神之时,已经站到了舞池中央,音乐声起,悠扬的旋律萦绕耳边,男子优雅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蓝初悦骑虎难下,只得伸出手,交到他的掌中。 精湛的舞姿震撼了每个人的心,一刚一柔的配合默契无间,虽然是几个单调的舞步,他们依旧跳出了不一样的感觉,翩然的白裙随着女子的移动轻轻晃动,激起层层浪花,柔美的身段在金光的灯光中轻盈跳跃,恍惚了无数人的眼睛,男子跟随着她的脚步,完美的配合着她的每个动作,这个舞台,他们就是王者,只有他们才能经得住这么多人的目光。 一曲毕,蓝初悦翩然转身,唐燃烬抓住她的裙角,并行而去。 “慕容烬,你干嘛老跟着我,我要去找雨柠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一点。”蓝初悦明眸四下张望着,寻找着苏雨柠的身影,她今天下午一直肚子痛,从进了会场,她一直呆在洗手间,要她离开,她也不走,说是不放心她,蓝初悦焦急的张望着,神情有些急躁。 “悦悦,没想到你的舞跳得这么好,真的美极了,希望下次有机会与你再舞一曲。”唐燃烬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轻声赞美道。 “慕容烬,你看那边,炫彩的李总在那里呢,拜托你去打个招呼,我要去找人了, 第104章 王子2 “慕容烬,你看那边,炫彩的李总在那里呢,拜托你去打个招呼,我要去找人了,我们各忙各的。”蓝初悦冷了脸,不悦的说。 看着这张因为薄怒而嫣红的笑脸,笑容不经意间绽放,在她面前,似乎他越来越爱笑了,这个女孩总是那么多变,每次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我已经让子夜先送她回去了,她身体不舒服怎么好再勉强她留下呢?”唐燃烬扳过她的小脸宠溺的说道。 其实苏雨柠的症状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唐燃烬派人在她的饮料里下了点泻药。她与蓝初悦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如果不找个机会把苏雨柠弄走,他哪里来的机会亲近佳人呢。果然这个决定是对的,今晚他见到了一个精灵一般的蓝初悦。 想他唐燃烬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呢,何须花这么多心思来接近一个女孩呢,可是,她就像他的毒药,一旦开始品尝了,就不想再放开,而她的哭和她的笑,正是他苦苦哀求的解药。所以,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慢慢细数她的好,永远不放开。 蓝初悦偏头看着唐燃烬,眼神里尽是不信任,“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我以为像你这么扭曲的个性巴不得看我着急的模样呢,怎么今天转性了?”得知苏雨柠没事,她的心也放松下来,兴致勃勃的打趣起了唐燃烬。 唐燃烬心情不错,眼神含笑的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薄唇扬起一道弧度,道:“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这么不堪啊,好啊,蓝特助,我以后会更加关照你的。”邪魅的笑容,精致的容貌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眸,他,比个女子还要娇美。 一支舞,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第一次他们毫无顾忌的聊天,没有防备亦没有试探,就像两个好朋友,谈天说地,顾盼飞扬。 “慕容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邪恶,你不去和那些老总打个招呼吗,人都来了,别失了礼数,新月的脸面问题可就交给你了。”大眼灵动的微眨着,盛满了笑意。 男子再一次失了神,沦陷在她灿烂的笑容里 ,她总是这样,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肆意的笑容明媚张扬,很容易就激起人的占有欲,就像此刻的唐燃烬,突然很后悔把她打扮的如此纯美,她的美,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 “初悦,你去休息室等我,我去和李总打个招呼,我们马上离开。”唐燃烬是标准的行动派,一旦有这个想法便会立即付诸行动。 蓝初悦暗诽:这家伙怎么阴晴不定的,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估计脑子有问题。当然这话蓝初悦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轻轻点了点头,飘然而去。 唐燃烬站在原地,对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报以苦笑,遇见她,绝对是他的劫。环视四周如潮的目光,唐燃烬淡然的接受着,这样殷羡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 第105章 王子3 唐燃烬淡然的接受着,这样殷羡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 炫彩的李总见唐燃烬身边佳人已去,端了杯酒,走了过来,“唐总,好福气啊,蓝小姐不仅才华横溢,容貌更是纯美无双,唐总可要看紧点,不然可是会被别人拐走的。”李瑞发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唐燃烬的心思,为了这个女人甘愿把新月百分之十的股权让出,就为了让炫彩给蓝初悦下个单子,这份用心,这份魄力,有几个人能做到? 唐燃烬目光微寒,冷漠的扫了一眼李瑞发,“李总,这场子里,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 “这个您尽管放心,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您大可放心。”被他的冷眼这么一扫,李瑞发的心头竟有丝寒意,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绝对不可轻易招惹,或许新月百分之十的股权他是拿不到了。 “那就好,你不是要介绍什么人给我吗,那就抓紧吧,我想赶紧离开。”唐燃烬说罢,迈开步子,不耐烦的向前走去。 蓝初悦在会场无聊的闲逛着,刚刚和唐燃烬跳了一支舞,所以大家都知道她是唐燃烬的人,一时也没有人敢冒昧前去搭讪,蓝初悦更是乐得自在,悠然的吃着甜点,接受着众位千金的仇视的眼光。 月凉如水,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喷水池中,盈盈如梦如幻。蓝初悦伸出手,掬起一把池水,痴痴的笑着。她的周身都笼罩在银辉之中,给她增添了一丝神秘圣洁的气息,白衣偏浅,仿若误落凡尘的仙子。 女子自顾前行,欣赏着难得的月色,突然,一支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姐,一个人吗?要不要在下陪陪你,在下一定会让小姐尽兴的。”男子五官还算周正但言语轻挑,目光邪恶,蓝初悦非常反感。 “对不起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麻烦让开。”蓝初悦侧着脸,冷漠的说。 男子往前跨出一步,离她更近了一步,大手更是嚣张的在她身上游移,“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要什么我都给。”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美女,唯有这个清冷中带着一丝俏皮,纯洁的像个天使,他对她很有兴趣。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蓝初悦彻底怒了,从来没有人能这么放肆的对她,她拍掉他的手,狠狠的甩了男子一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夜里显得特别清晰。 “你敢打我?”男子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反攥住她的皓腕,让她的身体迎向自己。 女子本就一袭抹胸长裙,此刻双手又被反剪与身后,高挺的柔软正对着男子。男子惊艳与她白嫩的肌肤,目光紧盯着女子若隐若现的胸部。 一抹屈辱漫上心头,“混蛋,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好看!”蓝初悦挣扎着叫喊着,试图让人听到响动前来救她。 男子似乎不怕,喉结滚动,瞬间便覆上女子娇嫩的唇瓣,空闲的左手在女子胸前游走、揉搓。他美好的难以想象, 第106章 王子4 他美好的难以想象,仅仅是吻她就沸腾了他全身的血液,男子几乎控制不住,想在这里就狠狠的要了他。 这么纤弱的身子,胸前竟这么有料,男子眸光一暗,扯下领带塞到蓝初悦口中,又脱下上衣绑住了女子的柔荑。大手放肆的摆弄着女子的浑圆,下手一下比一下重,在雪白的浑圆上留下一个个青紫的痕迹。他简直是疯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让他着迷,初见时她娇憨的捧起一掬池水,他就情不自禁尾随而至,此时竟再也控制不住,只想占有她的美好。 因为疼痛,蓝初悦轻吟出声,娇柔无力的声音更加刺激了男子,他大手用力一扯,洁白的长裙瞬间滑落于腰际,露出完美的上半身,泪水滑落,我见犹怜。男子的眸光倏地燃烧,直接把女子压倒在路边的草丛里,他真的要控制不住了,下身肿胀的难受,好想现在就刺入她的体内,疯狂的驰骋,霸道的占有。 男子轻喘着,大手大胆的探向女子的腿心,女子呜咽出声,无助的、害怕的,这样的反应更加刺激了男子的**,昂扬的下体紧紧的顶着女子的小腹,摩挲着轻触着。额头的汗水显示出他隐忍的痛苦,焚身的欲火似要将他吞没。 男子顿住动作,微微理了理女子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入怀中,向客房部走去…… 这么美妙的事,应该发生在美好的地方不是吗?想他李杰,还从没对哪个女子这般疯狂过,这个女子,攻破了他所有的防线,一会儿,我们一起享受美妙的夜晚,美人,你逃不掉了,你今晚只属于我…… “李少爷,您这是?”李杰经常在这里参加酒会,因此这里的人对这位花花公子的所作所为都有所耳闻,此番还是第一次这么疯狂,竟抱着女子这般张扬而来。 “干好你们该干的就是,本少爷的事不用你管。”李杰邪笑着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女子如缎的秀发垂落,在他怀中挣扎着,眼泪一滴滴滑落,泪眼朦胧,惹人怜爱。保安无力的看着可悲的女子,暗自叹道: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怎么敢惹炫彩老总的公子,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保安转身离去,视而不见,蓝初悦心中的希望破灭了,她不知道该怪谁,不知道该恨谁,竟要让她在这么美妙的夜,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唐燃烬身处人群中,仍不忘四处寻找着蓝初悦,那个丫头离开他的视线有一阵子了,说好很快就会离开的,她应该不会走远。 渐渐的他的耐心尽失,四周嘈杂的声音刺激的他越来越烦躁,这么虚伪的气氛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压抑着怒气道:“各位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唐燃烬疾步走出会场,“喂,子夜,苏雨柠该到家了吧,你赶紧回来,我也准备要离开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四下寻找苏雨柠,眉目间的怒意又增加了一分。 第107章 怒1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四下寻找苏雨柠,眉目间的怒意又增加了一分。 “少爷,苏小姐的状况好像有点严重,可能我没掌握好药量,所以有点糟,我正陪苏小姐在医院呢。”旬子夜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唐燃烬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被揉乱,在月色笼罩之下,给他增添了一丝狂野的魅力。 “好,那你通知顾冷寒过来接我,记住要快。”他冷冷的吩咐完,挂了电话。 整个会馆他都已经转过一圈了,还是没找到蓝初悦,唐燃烬耐性全失,直接冲到了安保控制室。 “你是这里的老大是不是?”唐燃烬拽起保安部经理的衣领阴鸷的说。 此刻的他,面如寒冰,眼如利刃,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再说,能出入这家会馆的人也没几个好惹的。保安部经理看着宛若阎罗的男子,战战兢兢的道:“是,您有什么吩咐吗?” “发动你所有的手下,帮我找个人,另外,你把监控给我,我看能不能找到她。”他的有些慌乱了,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 不出一分钟,保安部经理已经把唐燃烬的命令通过对讲机下发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了,这才对唐燃烬道:“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告诉我们会馆的每个保安了,一有消息立刻给我回话。”室内空调温度很低,仍是有汗珠从他额头滑落,这么强的气场,能没有压迫感吗? 唐燃烬双腿交叠,眼眸含笑,姿势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心生寒意:“五分钟之内没有消息,我让你们所有的人都滚回家吃自己,如果我的女人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所有人给她陪葬!” 经理的汗水瞬间凝固,化作冷汗频频流下。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重重的呼吸声。 “大林,你知道这位姑娘的下落?”经理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狂喜,只是瞬间又被打落进湖底,“你说什么,她被大少爷带到客房了?你怎么……” 不等经理说完,唐燃烬一把抓过对讲机狠狠的摔到地上,厉声问:“她在哪?”他一步步逼近经理,冷冽的眼神如地狱来使,冰冷嗜血,没有一丝温度。 “您还是别去找了,那位姑娘被李大少爷带去客房部了,李少爷是炫彩的继承人,向来行事随性,怕是……”经理颤抖着身子断断续续的说,强壮的身躯和他此刻的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样子颇具喜感。 听闻蓝初悦被带到客房部,唐燃烬瞬间失控,他利落的出拳直击他的左眼,接着又一个侧踢,直接把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大活人踢了出去。 “你们统统给我等着,炫彩、至尊会馆全部等着下地狱吧!”他极少真正动怒,此番是真正怒极了,初悦,你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有事! 唐燃烬不顾几位工作人员的阻拦,径自大力踹开房门,顾冷寒站在他的身侧,静观现在的形式。 第108章 怒2 女子衣衫不整蜷缩在角落里,大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娇小的身子因为恐惧瑟瑟发抖,她一手扯着破碎的衣服遮挡着自己,一只手拿着一片玻璃顶在脖颈。屋内一片狼藉,一眼就能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李杰本在与蓝初悦对峙,此刻被人搅了好事,不由勃然大怒。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本少爷吗!”李杰转身怒斥,扫了众人一眼,又道:“还不赶紧滚。”他同样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肤上有点点抓痕,看起来相当暧昧。 “初悦,别怕,我来救你了。”唐燃烬满眼柔情的看着蓝初悦,温和的道。 蓝初悦仿若未闻,睁着大眼恐惧的看着他,样子说不出的可怜。颤抖的身子犹如秋日的蝴蝶,退去了昔日的光彩,只余下一层狼狈。 顾冷寒愤怒的走上前,狠狠的揍了李杰一拳,这一拳,他没有留情,用尽了所有的力道。李杰一如所料摔出老远,顾冷寒还想继续上前揍他,被唐燃烬阻止了。 “冷寒,你先带初悦离开,剩下的事交给我了。”唐燃烬眼神冰冷,异常狠戾的道。 终于见识到了唐燃烬的气势,李杰此刻有些害怕了,他意识到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他暗道:只要拖到老爸来,就什么都不怕了。 顾冷寒缓步上前,蓝初悦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看着女孩的反应,他的心里一阵紧缩,“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顾冷寒夺过女孩手中的玻璃片,把她轻揽入怀,“好了,没事了,我带你离开。”女孩似乎是认出他了,躲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抱起一身狼狈的蓝初悦,径直向外走去,“那我就带她先走了,剩下的交给你你了。”说完,抱着女孩迅速离开。 第57节:《第五十六章 恶魔的仁慈》 女孩紧紧靠在顾冷寒的怀里,双臂用力环住他的脖子,眼泪一滴滴滑落,化作一根根细密的尖针直接刺进了顾冷寒的心里。 多少次生死关头,她都不会如此脆弱,甚至连泪都不会流。在他眼中,蓝初悦一直是坚强开朗的,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明媚的笑容,清澈纯净的眼眸仿若透明的水晶,在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 “初悦,别哭了好不好?”他向来不会安慰人,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性也只有妈妈和紫衣两个人,所以对于哄女生这种事他真的不在行。 蓝初悦的情绪恢复了些,坐在副驾驶上偏头看着顾冷寒,“带我走好不好,给我找个地方静一静好吗?”她的声音很低,几不可闻,言语中有浓浓的乞求之意,脆弱的模样特别惹人怜爱。 顾冷寒没有应声,大脑迅速运转着,他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会馆,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这个李杰好歹是炫彩老总的独子,唐燃烬出手应该不会太狠,不至于会闹出人命才是,顾冷寒思索许久终是不太放心, 第109章 怒3 寒思索许久终是不太放心,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喂,子夜,会馆出了点事,你过来帮少爷处理一下,我怕他一个人会吃亏。” “知道了,我尽快过去。”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言语简介干脆。 蓝初悦蜷缩在副驾驶上,许是精神紧绷的太久了,有些累了,此时竟睡着了。她右手环胸,左手紧紧的拽着顾冷寒的一角,以一种极度不安的样子睡去。男子减了车速,平稳的向自己的居所驶去。 唐燃烬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聛睨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杰,他的嘴角含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目空一切的架势,让人胆寒。 “不相干的人统统给我滚出去!”声音如冰似雪,寒意透彻心扉。几个服务生听了赶紧撤了出去,偌大个房间,只剩下唐燃烬和吓的爬不起来的李杰。 唐燃烬站起身,修长的腿直接踹向男子裸露的背,男子痛哼出声,冷汗直流。身后脚步声响起,他头也没回,淡淡的说:“子夜,你来晚了。” 旬子夜快步向前,恭敬的说:“对不起少爷,子夜来晚了,您有什么吩咐?” 唐燃烬眼中怒火大盛,紧攥的双手青筋爆出,“这个人渣欺负了初悦,我要他,生不如死。”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一字一字吐出,碰触到他底线的人全部得下地狱。 “知道了少爷,您去坐着就好,剩下的由子夜代劳。”坦白讲,旬子夜很喜欢蓝初悦,因为只有在蓝初悦面前他才能看到一个活生生少爷,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会生气、会高兴,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敢欺负蓝小姐的人,活该要生不如死,李杰,今日注定要成为你最难忘的一天。 唐燃烬退回沙发上,伸手倒了杯茶,悠闲的喝着,他的目光暗沉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旬子夜冷笑一声,从裤管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明晃晃的银光,只是刀尖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 旬子夜一把抓起如烂泥般趴在地上的李杰,挥刀向他的脸刺去,李杰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他显然看得出来,他不过就是依仗着身份和别人耍耍狠,而眼前这两个人,是真敢要他的命的,他全身哆嗦,抖如筛糠。就在刀锋划到他皮肤的瞬间,身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住手!”李瑞发正在和几个老总探讨以后的合作问题,所以保安部的人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他,得到消息,他心中大惊,想想那个狠戾的男子,他的心里都有些发麻。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的亲生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受罪啊,李瑞发只得硬着头皮赶了过来。 “李总,您可真够忙的,自己儿子的小命都快不保了,你现在才赶过来。”唐燃烬不屑的斜视着李瑞发,眼神中尽是厌恶。 李瑞发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就要发火,可转而一想,唐燃烬的底他还没摸清, 第110章 怒4 唐燃烬的底他还没摸清,要是个有背景的主,他不就死定了,再说,这唐燃烬肯定有后台,不然怎么会如此嚣张。左思右想,这口气李瑞发只能生生忍下。 李杰看到自己的父亲,眼中泛起希望,挣扎着叫喊着:“爸,救我,救我啊!”话音刚落,就被旬子夜的匕首吓得闭了嘴。 “唐总,刚刚的事我也听说过了,这次是犬子不对,还望您大人大量放过他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瑞发恳求道。 “放过他?刚才他怎么没想放过我的女人!敢欺负我的女人,都得死!”此言一出,李杰的脸瞬间血色全无,一个大男人竟尿了裤子。 李瑞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窝囊的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唐燃烬就这么霸气外露唯我独尊,而他李瑞发的儿子就这么不争气呢? “唐总,小儿不懂事,还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我们父子二人感激不尽。” “哦,既然李总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卖你个面子的,子夜,放开李少爷。”唐燃烬示意旬子夜过来,他扫了一眼又瘫软在地的李杰,又道:“李总我给你两条路,一呢是我让子夜下手,把贵公子送往他该去的地方,这二呢,就是由你下手,废了贵公子的四肢,你看你是选哪一条啊?” 这般狠戾的言语也就只有他能这般平静的说出来吧,早就说过,惹到警察还可以活命,惹到他,只有死路一条! 这两条路哪一条都不好走,李瑞发平定了一下心神,暗自盘算着硬拼的胜算有多少,毕竟这个场子里,他的人多。 唐燃烬讥讽一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找人帮忙,也要看你有命求救才行,你还有三十秒钟考虑。” 李瑞发心中暗惊,他竟然如此敏锐,连他心里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唐总,俗话说的好,山不转水转,凡事没必要做绝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好的,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他佯装镇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如若逼不得已也只能先保住性命再说了。 唐燃烬依旧是优雅的斜靠在沙发上,他抬腕看了看表,淡淡的道:“你还有十九秒。”肃杀的眼眸扫过李瑞发,他又道:“子夜,看来李总下不了手,你就去代劳吧,记住,我不想看到活人,也不喜欢太血腥的场景,你仔细点处理,别让他太痛快了。” 残忍血腥的话语从性感的薄唇中一字一句的吐出,犹如霹雳惊雷直穿心脏。趴在地上的李杰已经不能用恐惧狼狈来形容了,他全身都在颤抖,话语间带着惊恐,那是一种近乎绝望恐惧,明知必死无疑却还得祈祷刽子手能手下留情,给他留条活路。 “爸,你救我,我不想死,你救我好不好。”李杰一边哭号,一边哀求着,他知道唐燃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只能借助父亲在商界的影响力, 第111章 怒5 只能借助父亲在商界的影响力,看能不能给他施压。 看着旬子夜拿着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逼近,李杰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他慢慢往后挪着,企图能逃离旬子夜的刀子。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那声音异常的惊悚凄厉。一切都来得那么快,旬子夜手中的匕首隔着老远,却依旧刺中了李杰手,顿时鲜血蔓延,血流不止。 “子夜,你是怎么做事的,不是让你仔细点处理吗?你看看你离那么远就丢刀子万一吓着李公子怎么办。”唐燃烬优雅的起身,抬手拦住欲冲过去保护儿子的李瑞发,修长挺拔的身姿在灯光的映射下漆黑的暗影。 “唐燃烬,你今天当真不放过我们父子二人!”李瑞发的言语中充满了狠绝,他万万没想到唐燃烬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张扬的对李杰下手,嚣张至极,狠绝之至。 唐燃烬向旬子夜递了个眼色,旬子夜立即领会,他弯下身,拔出李杰手上的匕首,递到了唐燃烬手中。 唐燃烬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修长的手指轻拭着刀锋上的血迹,神情有些兴奋,嗜血的因子在他血液中流窜沸腾,看着依然昏迷过去的李杰,他的心中涌上一份报复的快感,还没有人敢动他唐燃烬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准! “李总,我不是给你两条路吗,是你不肯动手的,所以我才让子夜动手,还是你现在改变了主意,想保你儿子一命?”他神情放松,一派愉悦之色。 李瑞发的指甲深深没入肉中,留下点点青紫痕迹,“好,我来,希望你们信守承诺,放我儿子一命。”如果报警,李杰的罪名也不会轻,说不定在警察来之前就被他们灭口了,此种状况,他别无选择。 他拿过唐燃烬手中的匕首,蹲下身冲着李杰的另一只手就是一刀,鲜血喷溅,他一脸鲜血,不是我心狠,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啊,儿子你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主了,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的。 看着昏迷中的儿子,李瑞发老泪纵横,他没有多做迟疑,接连又是两刀,精致的匕首直接没入肉中,发出两声闷响。 唐燃烬看着狼狈的父子二人,冷声道:“这次算是个教训,以后谁敢招惹我的人,我定叫他生不如死!”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肮脏残破的客房。 “顾冷寒打电话通知你过来的?”唐燃烬一边走一边问。 “是的,所以我就尽快赶过来了,听他的口气好像事情比较急,所以我也没征求您的安排。”对于唐燃烬他是佩服的,因为他亲眼看到了他一步步成长,一步步壮大,这些年他付出的努力与心血,别人不知道,他旬子夜又岂会不知。 “他呢,他不是把车停在这边了吗?”唐燃烬来到停车场,环顾一周没有看到顾冷寒,刚刚平定的怒火,似要复燃。 “可能是蓝小姐有什么急事所以顾先生带她离开了, 第112章 怒6 “可能是蓝小姐有什么急事所以顾先生带她离开了,少爷您放心,以顾先生的身手来看,没有几个人能伤的了他。” 听到此言,唐燃烬稍微好了些,他微微点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他把初悦带去哪儿了,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少爷,蓝小姐刚刚经历了这种事,难免想找个地方躲一下,您就先不要着急了,只是那个李杰,我们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吗?”旬子夜沉声问。 “打个电话告诉阿金,让他制造一起车祸,我要李杰死,留着李瑞发我让他体会一下丧子之痛,然后我再慢慢玩死他。哼,答应的放他一条生路我做到了,可是我没承诺过不再杀他。”他的唇角扬起残忍的笑意,暗夜中,犹如绽放的罂粟花,妖冶美丽,却也致命。 “那我们先走吧,回去等顾先生。”旬子夜打开车门,让唐燃烬上了车。 一辆奔驰在黑夜的掩护下迅速驶离,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快速驶进会馆,李瑞发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期盼能安然度过此劫。 他已然看清,唐燃烬,十个他也惹不起。 顾冷寒轻轻摇了摇沉睡中的蓝初悦,“初悦醒醒,到家了,我带你回屋睡,车上不舒服。”他心疼的把她叫醒,眉宇间的感情很纠结很复杂。 蓝初悦迷茫的睁开眼,苍白的小脸泪痕犹在,她没有说话,安静的牵着顾冷寒的手,跟他回了家。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更丝毫不担心他会欺负她,跟他在一起,心里总会莫名的心安,他给她的感觉和段亦飞似的,但是却比亦飞更难接近更让人心疼。 房间很大,装潢以黑白色调为主,简洁大方却又不失格调,客厅中央摆了一架大大的钢琴,旁边的视听柜上放了一只小提琴,视听柜下面摆的都是CD,满满的有几百张。 “你家感觉好舒服啊,就是冷清了点,你自己住不觉得空吗?”蓝初悦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低声说道。 顾冷寒的眼中闪过惊喜,她终于开口讲话了,认识这么久她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脸上那抹明媚的笑意不知感染了多少人,像今晚这般不发一语,着实让他有些不习惯,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还好吧,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顾冷寒转头看着她,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笑容。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女孩圆润的肩头以及裸露的前胸,像电流击中,几乎不能呼吸,他赶紧撤回目光,尴尬的看着四周。 女孩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看到他的狼狈,许久,才又道:“不好意思,我想用一下你家的浴室,我想洗洗澡。”隐忍的屈辱再一次刺激了她的泪腺,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初悦,你别哭好不好。”眼见她又哭了,顾冷寒显得有些慌乱,他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女孩纤弱瘦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犹如风中的百合花, 第113章 怒7 女孩纤弱瘦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犹如风中的百合花,分外惹人怜爱。 顾冷寒长臂一伸,牢牢的把她圈在了怀里,女孩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眼泪透过衣服渗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恨不能替她承受一切的苦难。 女孩靠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沉稳的心跳,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顺着眼泪流淌出来,心似乎不会再那么揪痛了,靠在他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安心很踏实。 “顾冷寒,谢谢你,我好多了。”她的声音依旧哽咽,眼眶微红。 “浴室在那边,你去洗洗吧,我去做点粥,你应该饿了吧。”说完,又转身回到卧室,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递给她,“这件是没穿过的你先凑合穿吧,明天一早我再去给你买衣服。” 蓝初悦接过衬衫,浅浅的道:“谢谢你。”随即进了浴室。 “子夜,顾冷寒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唐燃烬烦躁的看着眼前的挂钟,烦躁的说。 “少爷放心,刚刚我已经联系过顾先生了,他说今晚不会回来了。”旬子夜一边说,一边看着唐燃烬的脸。 “可恶,你说什么!他和初悦在一起,还一晚上不会来,谁给他的胆子,那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他也敢动!”唐燃烬的理智濒临丧失,眼前的挂钟很不幸又成了他的发泄工具,刚刚还好好的挂钟,眨眼间被他砸了个粉碎。 旬子夜无奈一叹,若不是习惯了唐燃烬这脾气,一般人见了非吓个半死不可,这么精致的脸庞怎么会有这么扭曲的性格呢,旬子夜经常对着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思索这个问题,只是从未想到过答案。 待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旬子夜才开口道:“少爷,你想啊,蓝小姐是跟你一起参加酒会才出的意外,心里难免会有疙瘩,会埋怨你,这时候你要是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怎么想,还不如让顾先生先稳住她,给您说几句好话,这样她也不至于迁怒于你呀。”就私心而言,旬子夜非常欣赏顾冷寒,无论是办事能力还是效率,他无疑都是顶尖的,若唐燃烬能留住他,对于以后的生意那将是如虎添翼。 “可是那是我的女人,谁知道他们今晚去哪了,万一他们在一起了怎么办,不行,动用所有力量,一定要找到他们。”唐燃烬还是不放心,他的女人只能由他自己保护。 “少爷,在你心中蓝小姐是什么样的人,顾先生又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有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吗?再说你这样去找蓝小姐,你让他怎么看你。”旬子夜的确是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人,可以说他是唐燃烬这一生唯一的一个朋友。 “不行,还是让冷寒把初悦送回家,他们在一起我始终觉得不合适。”唐燃烬的语气有些缓和,旬子夜说的确实有道理,只不过他从心底里排斥他们两个独处一夜。 “好,我马上去处理。”旬子夜拿出手机, 第114章 什么1 “好,我马上去处理。”旬子夜拿出手机,拨出了顾冷寒的号码,刚要按下通话键,唐燃烬一把夺过了手机。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冷寒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我先上楼看看傲迷,你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我们的货也快该放了,这两天你准备准备。” 蓝初悦洗完澡,长发披散着,赤着脚走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沐浴乳的清香还有清粥的香味,勾的她食指大动,她偏头向厨房看去,顾冷寒正带着围裙煮着粥,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显然是不经常做这些的。 有谁能想的到,平日孤僻嚣张难驾驭的顾冷寒此刻竟然围着围裙做饭呢,不自觉的笑意漫上她的嘴角,她没有打扰他,悄悄的退了出去。 蓝初悦随意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依旧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组床头柜,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她看着床上的被子不禁失笑,这男人未免太喜欢黑色了吧,谁家会连被子都弄成黑色的。刚刚客厅的黑色窗帘已经够让人惊讶了,现在这被子都可以让人称奇了。很快,她的目光就被床头柜上的相框吸引了。 她轻轻拿起相框,上面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蓝初悦一眼就认出了相片中的顾冷寒,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般孤傲冷漠,温暖的笑意就如春风拂面,帅气舒服,是看到他是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现在,他的眸子经常是是没有温度的,让人如在寒冰腊月,让人不敢直视。 中间是为女子,紫衣翻飞,笑的非常灿烂,长发微垂,散落在身旁两位男子的手臂上,形成了一道最美丽的风景。右边的男子虽称不上帅气,但是温暖的气息让人很想靠近,他目光神情,宠溺的盯着中间的女孩,那种眼神就好像亦飞哥哥看着自己时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会让一个人的个性改变至此。 顾冷寒走进来时,女孩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照片,一袭白色衬衣包裹着她小巧纤细的身体,修长的大腿在灯光下散发着如玉般莹润的光泽,仿若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不忍去打扰这份美好。蓝初悦看了好一会抬起头才发现,顾冷寒已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了,一个吃惊,相框滑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蓝初悦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子想把那些碎玻璃捡起来。可是她忘了自己没穿鞋子,一不小心踩到了玻璃上。 顾冷寒看着女孩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没关系,你站在那不要动。”说着放下手中的碗,弯腰把女孩抱到了床上坐下。 蓝初悦突然觉得有很深的压迫感,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相框对于他来说的重要性,此刻呼吸一下都会觉得很累,“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着耳边怯怯的声音,顾冷寒满是冰寒的脸上溢上了些柔光,“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第115章 什么2 听着耳边怯怯的声音,顾冷寒满是冰寒的脸上溢上了些柔光,“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所以不用再抱歉了,我煮了粥,拿来给你的。”声音醇厚温柔,说不出的好听。 “谢谢你。”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紧张和慌乱占据了她所有的心思脚上的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顾冷寒,心里的感觉有些怪怪的觉得很不真实。 “好了,你坐着别动,把粥喝了,我很快回来,记住,不许动。”顾冷寒又恢复霸道与淡漠,狂妄的对她下达着命令。 蓝初悦没有反驳,脚隐隐有些痛,她想动恐怕也是动不了的。为什么今晚的他会如此不同,以前他只会把她推开,不想与她有任何关联,如今却肯亲手为她做饭,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一会儿,顾冷寒就拿着药箱回来了,他蹲下身,捧起她的脚,小巧玲珑,莹白如玉,泛着红润的光泽,映衬的血迹越发鲜红。 蓝初悦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顾冷寒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忙别的就好。” 他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把她脚中的碎玻璃取出来,神情专注,动作轻柔。他似乎经常做这些,利落的给她消过毒后,娴熟的帮她把脚包了起来,而且力道拿捏的刚好,她不会觉得痛。 已经好了,他依旧捧着他的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渐浓,蓝初悦红了脸颊,她轻咳两声,打破暧昧,道:“你似乎对包扎伤口很有研究,动作很熟练呢,我都不会觉得痛。” 顾冷寒回过神,笑着道:“经常会受伤所以都包出经验了。你把粥喝了吧,我打扫一下。”说着把粥递到她的手中,又说:“我不常做,可能不太好吃,你就凑合一下吧。” 蓝初悦接过来,饭香扑鼻,她浅笑着说:“不会,闻起来就不错,一定很好吃的。” 顾冷寒没有应声,弯腰捡起地上的相框,他深情的望着手中的相片,周身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悲伤,那种感觉像是把心都丢掉的感觉,痛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蓝初悦吃着粥,没有看到他的神色,四周的安静让她有些不适应,于是她开口问道:“你这次怎么对我这么好,以前都会警告我离你远点的,这次怎么没有讲。” 思绪被拉回,顾冷寒有些无语,“你过不惯好日子是吧,我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从明天开始你离我远点,没事不要靠近我。” “是因为慕容烬吗?你怕他误会所以才一直赶我走对吗?”蓝初悦这单纯的小脑瓜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只有这个还说的过去。 顾冷寒没有解释,淡淡的道:“你要是这么以为也可以,记住以后多长点心,别天天傻乎乎的,你真的很笨你知不知道。” “好端端的干嘛又说我笨,我很聪明的,不然怎么考上大学的,对了,你们怎么都叫总经理唐燃烬啊,他不是叫慕容烬吗?”早就察觉到了,一直懒得问,今天就问一下他的特助吧。 顾冷寒的脸色倏地凝重了,俊脸覆上一层寒霜,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蓝初悦,沉思许久,才道:“总经理叫唐燃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告诉你他叫慕容烬,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总经理你惹不起,你最好离他远点,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扯上任何关系。” 蓝初悦看着他严肃的表情,轻笑出声,“你这么严肃干嘛,还要我离他远点,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一扫刚才的愁云惨淡,她的脸上露着娇俏的笑容。 被她这么一说,顾冷寒的脸瞬间红了,他见她笑的没心没肺,板着脸道:“胡说什么呢,又不是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了。”话音刚落,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眼一看,果然,女孩果然又是泪眼朦胧。 顾冷寒心中有些懊恼,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淡漠的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 视线再次触及手中的照片,他伸出右手,抚摸着照片,专注的样子好像在与情人诉说最甜蜜的情话,残留的碎玻璃刺破了他的手指,殷虹的鲜血潺潺涌出,他仿若未觉,有一种痛,痛彻心扉,噬心刺骨,他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顾冷寒,你的手流血了。”蓝初悦单脚着地蹦到他身边,白皙柔嫩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神色慌张焦急,关心之情,不言而喻。 他回过神,掩去眸中的伤痛,淡淡的说:“你坐着吧,我没事。”之间的血一滴滴滑落,就好像那日他的眼泪一样,源源不绝,无止无休。 满目皆红,刺得他心中一颤,那日的情景又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的,头好像有些眩晕,顾冷寒暗道:糟糕,又开始头晕了。 蓝初悦看出了他的异样,澄澈的眸子溢满担忧,“顾冷寒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你要不要紧,为什么身体一直在晃呢?回答我好不好?”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企图让他迷蒙的眼睛找到焦距。 顾冷寒感觉有人在摇晃着他,隐隐的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看不清那是谁,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似曾相识,带给他强烈的熟悉感。他的病可能加重了,这次竟然连耳朵都听不到了,耳边的声音那么急切,可是他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沮丧、暴躁、怯懦一起向他涌来,他几乎要昏倒过去。 “啪”清脆的耳光在安静的夜里响起,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让他找回了些神志,迷蒙的双眼渐渐恢复的清明。 顾冷寒右手扶额,似乎熬过去了,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他看向眼前的女孩,她的手还抬高着,维持着刚才打他的姿势,眼神中的痛楚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关心。 “我没事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无力,在特定的环境下,听起来特别有质感,像一瓶上好的红酒,要醒过之后才会更加香醇浓郁。 “身体不好就去看医生啊,你这样到底算什么,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要昏倒,你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女孩提高声音,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刚刚面对如此脆弱的他时,她的心似乎比被人欺负时还要痛,这个男人总能触及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在不经意之间,他已然在她心中生根,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顾冷寒有些微怔,他没想到蓝初悦会说出这番话,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他,苦笑过后,依旧只能残忍,“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博爱,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难怪你身边男人这么多,那么一堆烂桃花,好好反省吧。” “你这人说话一定要这么夹枪带棒吗?你到底在掩饰些什么,一直都装作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怕极了失去,你知不知道你很胆小,在乎就说出来,一直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很酷吗?” 这个女孩,有时候会很傻很天真,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思考,无数次生死关头,他舍命救她,却又一次次把她推离自己的世界,与她清楚的划下界限,其中的原因,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她却一直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他们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你睡吧,我先出去了,这些东西留着明天打扫好了。”被人看穿心思,真的是件狼狈的事,他几乎是仓皇而逃。 顾冷寒拿着相框,站在阳台,不知不觉已是秋天了,夜风中有些凉意,男子一袭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在这样一个夜里,他似乎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目的,卧室里那个百合般的女孩,让他荒芜的心脏,开出了一朵花儿,生命仿佛又有了颜色,只是,这一次的友情又能维持多久呢?她会和阿轩一样永远离开他的世界吗?这的赌不起,他宁愿一个人,默默守护着所有需要他守护的人。 唐燃烬走回房间,随手打开床头台灯,昏黄的灯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光线有些昏暗。窗外的月亮特别的圆,清冷的白月光倾泻而下,说不出的静谧与美好。他从床头柜中拿了瓶红酒,倒了一杯,轻酌浅尝。 月光洒下的光将他笼罩,精致的面容妖孽清寒,这张脸,注定会让人终身难忘,上帝给了他一副无可挑剔的完美躯壳,却独独没有赐予他幸福。红酒入口微苦,到喉即有些甘甜,他晃了晃中艳红的液体,抬手一饮而尽。 手机屏幕上是蓝初悦作品展示会时的照片,是他让顾冷寒偷偷拍下来传给他的,照片中的女子一袭蓝衣圣洁的就像湖中仙子,纵然他容貌如仙,却没有她身上的纯净之气。 自从第一次见到蓝初悦他就知道,她就是值得他一生追求的女孩,灵动纯净的气质深深令他着迷。从那时起他就暗下决心,要许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于是他弑父夺位,以求早点掌握实权。他要赚下他们一生都花不完的钱,然后带着他钟爱的女子游山玩水,快乐的度过每个朝朝暮暮。 原本,不想这么早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可是命运是种很奇怪的东西,每个人都有命定的轨迹,一切都设计好了,谁也不能逃离。他出神的看着照片中浅笑嫣然的女孩,脸上的笑意漫延。 唐燃烬放下酒杯正准备睡觉,隔壁传来的细微的响动,他松了松领带,疲惫的走了出去。 透过门缝,沈傲迷的房间内没有一点灯光,就连声响都没有了,安静的有些吓人,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沈傲迷,你把房门给我打开,听到没有。”唐燃烬不耐烦的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暴躁。 “有什么事吗?我已经睡了。”女子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还有些无力,仿若久病之人,无精打采。 “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门打开,不然我踹门了。” “你走开,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好吗?”女子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思,显然有些气力不足。 半晌,都没有动静,夜又恢复了安静,就在沈傲迷以为他已经走开的时候,“嘭”的一声,结实的红木门竟被撞开了,紧接着刺眼的光充斥在整个房间。 沈傲迷从床上惊起,她揉了揉眼,适应了耀眼的灯光,看着眼前名义上的哥哥,怒道:“唐燃烬你疯了吗?你几岁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都跟你说了我已经睡了,你是听不懂吗?” 唐燃烬没理她,拍了拍褶皱的衣服才道:“这话是说你自己吧,都多大人了还绝食,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看看 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怎么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这边有刀,你去自杀啊,我绝对不会救你。”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梳妆台上的镜子递给她,随即还又扔了一把刀过去,锐利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残忍的笑意。 沈傲迷空洞的眼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确实比鬼好不到哪里去,以往的她何时让自己沦落到这副模样过,她对着镜子痴痴的笑了。 这么脆弱的沈傲迷是他从没见到过的,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凌厉的,脸上张扬着霸气的笑意,就如一个男儿一般,甚至比男儿更强悍。看到这样的她,突然响起了那个因他而死的女孩,他的眼神不由缓和了下来。 “沈傲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答应我尽快坚强起来,我比较喜欢那个强悍的沈傲迷。”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多了些暖意。 “连最想保护的人都不在了,强悍,有什么用?如果我真的强悍,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只是个没用的废物而已。”眼泪滚烫,流过苍白的脸颊,灼热了她疼痛的心,她最可爱的妹妹永远回不来了,她唯一的亲人,不在了。 唐燃烬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脸上的泪滴,“你这样幽若就会高兴吗?你这样只会让她不安心,坚强起来,帮我一起扛起整个唐家。”他的眼神真诚,直直的看着沈傲迷的眼睛。 幽若,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欠你一条命,只能还在你姐姐身上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唐家真正的大小姐,我唐燃烬唯一的妹妹。 沈傲迷脸上闪过惊异,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干裂的嘴唇动了许久,才发出声来:“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你总是担心我会抢了你的位子,所以对我处处打压,从来不肯亲近我们姐妹两个。我们两个女孩子没有人疼没有人在乎,所以我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好多倍的努力,才能保护的了幽若,你知不知道,其实那时我多想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可以帮我扛下所有的责任,我活的真的好累。妈妈走时,我答应她一定会照顾好妹妹,可是现在幽若不在了,突然觉得生命没有了方向,好空虚好迷茫。”女子的声音空寂,像没有生气的布娃娃,凄凉脆弱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许久她自嘲的笑了笑,又道:“我看我今晚是疯了,竟然和你说了这么多,好了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 唐燃烬站起身,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厨房里还有粥,你下去吃点,你记住,你是我唐家的大小姐,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希望你尽快站起来,陪我一起扛起唐家。” 语毕人离,只余下沈傲迷惊异的看着凌乱的门间…… 蓝初悦蜷缩在床上,用黑色的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朦胧中,她看到自己徜徉在一片花海中,轻风微漾,各色的花儿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花儿的阵阵清香,洁白的裙子在随风飞扬,几乎和花儿融为一体,好一幅花海少女图,连她自己都有些迷醉了。 不知何时,她的身后站了一个男子,他粗暴的把她抱在怀中,俯首吻上她的唇,她拼了命的打他、踹他、咬他,都没有办法挣脱,她撕心裂肺的呼救,可是根本没有人应声。她眼见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下,如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花儿的映衬下更加迷人。 男子把她压在身下,大手不停地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前所未有的绝望感袭来,女孩的眼泪一滴滴滚落。 女孩水蒙蒙的大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要做什么?他的手怎么可以放到那里,理智瞬间崩溃:“不要,你放开我。”恐惧到极点的歇斯底里,她猛然坐了起来。 顾冷寒听到声音,急忙从阳台赶了过来,女孩头发蓬乱,脸上泪痕未干,娇小的身子颤抖着瑟缩着,无神的大眼怯怯的看着他。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疼的有些心酸,这个女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他的生活太深了,他的情绪都会不自觉的被她影响,他的心里真的很矛盾,理智上他讨厌这种改变,情感上他又有一丝小小的雀跃,他又有朋友了。 终是看不得女孩可怜的样子,顾冷寒坐到床边,长臂一伸,把女孩抱到怀中,温暖的手掌抚过她颤抖的肩头,“好了,没事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了。” 他的话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蓝初悦撑起身子,歉疚的道:“不好意思,吵到你了,你怎么这么晚了都还不睡?” 她的眼睛看过他手边的相框,神情中多了一丝了然的意思,见他有事许久没应声,她握住他受伤的手,道:“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冷寒俊逸的脸上拂过笑意:“笨蛋,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睡不着。”他揉了揉她蓬乱的头发,她的头发似乎更乱了。 又是一阵宁静,清浅的呼吸声奏出一曲暧昧的旋律。 “顾冷寒,你说亦飞哥哥会不会嫌我脏不要我了。”如小鹿般无辜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 “谁许你这么看轻自己的,我告诉你你不脏,你比许多人都干净都纯洁,你的亦飞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他真的离开你,那就是他不长眼,是他的损失,你不需要在这边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般看轻自己,他就压抑不住情绪想教训她,想把她的骄傲自信找回来。 “好了,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反应过度了吧。”看着顾冷寒的样子,蓝初悦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家伙,嘴上说他们连朋友都不是,可是实际上为了救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靠近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为什么每次都离我那么远,只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才会靠我近点。”这个夜晚,注定是个失眠之夜,与其辗转难眠,不如一起聊聊。 顾冷寒面色又沉了下来,这个女孩,总是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任何人的心理,这般聪慧的他有时会让他无所适从,就像现在。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离我远点,不要企图踏入我的世界,了解我的想法,这些话你都听不懂吗?”言语间有一份严厉在,可是蓝初悦却丝毫不会害怕。 蓝初悦推开他,佯怒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却那么神秘,什么都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当你朋友真的很累!”苍白的脸色因为急躁染上薄红,羸弱中增添了一抹异样的风情。 顾冷寒心中苦笑,他似乎拿这个笨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没有脑子吗,我说过我不需要朋友,我喜欢一个人,讨厌你这样的拖油瓶朋友。” 认识这么久,蓝初悦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怕是又想逃避了,女孩美目流转,狡黠的道:“是吗,那你为什么救我那么多次,既然嫌我麻烦不管我就好了,干嘛一次次舍命救我,你觉得不说不把我当朋友,这话值得信服吗?” 顾冷寒瞪着她,被她噎的一时无话,思量半天刚要张嘴,只听蓝初悦又道:“被告诉我是因为慕容烬让你保护我你才这样,以你自大难驯的个性,我才不信有人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也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做善事才好心救我,就你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信!” 顾冷寒没想到她这般伶牙俐齿,无奈道:“没有那么多理由,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已。”他站起身,背对着蓝初悦,孤寂的背影中掩饰着一抹脆弱。 “那他们呢?”蓝初悦拿起相框,指着上面的两人问:“你敢说你们不是朋友吗?如果不是,又何必这么珍视他们的照片,如果是,就不要再说你习惯了一个人这样的话。” 第116章 什么3 又何必这么珍视他们的照片,如果是,就不要再说你习惯了一个人这样的话。” 顾冷寒的背影倏地僵住,筑起的防线瞬间垮塌,眼神里的痛楚与绝望那么清晰,一个冷硬如铁的男子,竟被一句话轻易击倒。尘封在心间许久的事再次涌现在眼前,虽然过了那么久,可还是那么清晰,心疼的像要死去,绝望的情绪四处蔓延,活着好累。 他从来不曾想过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摊开与别人分享,所有的苦痛他一个人足以背负,习惯了什么都往心里咽,有时候都会忘记了该怎样表达。 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枯燥,直到遇见她,他才看到了生活的颜色,虽然他还是会把她推得很远,可是他依旧能远远的看着她的喜乐。那个傍晚,他在她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她的善良与美好在他干枯的心里注入了一眼清泉,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个女孩他一定要守住,不只是作为警察的一份责任,更多的是他想守住她心底的纯真。 喜欢看她傻傻的问他为什么要保护她的样子,呆呆的特别可爱,总会让他从心底绽放出笑意;喜欢她特别郑重的跟他强调,我们是朋友这句话,每次听到这些他的心里都会暖暖的,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喜欢她锲而不舍意图靠近他的倔强模样,特别认真,眼神中似有若无的坚定总会让他的防线一再溃败,在不知不觉中,与她分享更多心中的秘密。 她有时候大大咧咧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能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任何人的情绪变化,她将自己的聪慧掩饰在灵动的外表之下,让人忽略了,她不仅灵气逼人,智慧也丝毫不逊。 “那些都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我一个人也一直过得好好的,你没必要再问了。”暗哑的话语从喉间涌出,心中的酸涩与疼痛让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蓝初悦看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那么清晰的痛楚,那么明显的压抑她岂会看不出来,她握上他冰凉的手,“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好吗,说出来就不会那么痛了。”明亮的眸子灿若星辰,散发着盈盈的光。 纠结、挣扎、痛楚……无数种情绪涌动,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不可以和她靠这么近,否则唐燃烬迟早会发现端倪,可是为什么心却总是不受控制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都说了不想讲,还问个什么劲,有这些时间不如想想你自己的好!”他的唇角浮上冷笑,神情倨傲嚣张,隐隐的还有嘲讽。 顾冷寒不禁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竟然可以把违心话说的这么自然,他甩开握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到底怎么做才能把他的心捂化,她真的只是想让他过得快乐一点而已,他说过的话,一字字一句句重重的击打在她的心上,好痛好痛,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妈妈从小就教育她,对待朋友要真诚,为何她都把心掏出来了,却还是换不到一句真心话,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蓝初悦蹲下身,把脸埋到膝盖里,泪水涟涟,密如雨下。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可是今晚经历了这种事,再坚强,也终是害怕的。他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他知道这个男人定会拿命去护住她,莫名的信任,连她都不知道理由。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可以用命保护她的男子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突然间觉得好绝望,满腔的真诚,竟换得这般恶言相向,他果然如自己说的那般,丝毫没有拿她当朋友。 女孩的低泣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心的一角塌掉了,他转身回到女孩身边,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喃喃道:“笨蛋,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女孩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更加惹人怜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却还又来救我,我真的搞不懂你的心思,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这样的落差真的好难接受。”她的声音平静,眼睛望向前方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半晌,顾冷寒没出声,许久才道:“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声音依旧冷硬,只是多了几分暖意。 “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朋友,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又是一阵沉默,“我不想连累你,我不想再有人为我而死了。” 短短的一句话,包涵了道不明的沧桑,心底的伤疤再次被掀开,依然是痛苦难当。顾冷寒捶了捶发胀的脑袋,脸上笑容明媚。 蓝初悦吃惊的看着他,心中百般情绪涌出,平复下心中的情绪,她指尖轻点着他的唇角,淡淡的说:“顾冷寒,我不喜欢你这样笑,很假很虚伪,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没看到过你真心的笑一次,你的苦楚需要有人陪你一起承担。” 顾冷寒闪过微愣,随即道:“怎么对我这么好,不怕你的亦飞哥哥吃醋?”他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她抱到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亦飞哥哥人很好,不会那么小心眼的。上次你说有机会就告诉我,剩下的事,这次你就都告诉我吧,我帮你分担。”一抹脆弱的浅笑,恍惚了他的眼睛。 她越来越多的介入到了他的生活中,心为她沉沦而犹不自知,以后,该如何再拉开彼此的距离呢,经过这个夜晚,或许好多事情又要改变了。 顾冷寒有一丝挫败,面上寒霜尽散,只余些许无奈,“你对我了解多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当有一天你认清真正的我的时候,你会后悔你曾经对我这么好过。”他说的笃定,卧底这条路本就难走,更忌讳掺杂个人情感。 女孩的眼睛有些刺痛,她使劲揉了揉,反问道:“你不是也对我很好吗?我不相信你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就算你是,你也救过我的命,你也是我的恩人,恩怨分明这是我的原则。”嘶哑的嗓音带着坚决,倔强的神情异常明艳。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的决定,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平静的话语难掩心中的沧桑,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说就可以说的,例如他的身份还有唐燃烬的目的,谁会忍心让一个女孩活在丑陋的现实中,可是编织出来的美好,总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你的心里背负了太多沉重的包袱,如果你一直压抑着,会憋出病来的,我猜或许你的头晕就是和这些有关,把心打开,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虽然自己也难过的要死,可是看到他流露出来的悲伤,她一时间忘却了自己,一心只想打开他的心门。 “你猜的没错,他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他的话音顿住,眼睛迷离的看着远方,似乎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蓝初悦拍了拍他坚毅的肩膀,小心翼翼的问:“你在想什么呢?” 顾冷寒笑着转过脸,轻声道:“如你所愿,我在想阿轩和紫衣,你不是想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好,我全部告诉你,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 又是这样的笑,在虚伪面具之下的笑意让她感到心痛,他什么时候才能发自内心的展颜一笑呢?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从一个阳光少年变得这般冷漠肆意。 蓝初悦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催促,也没有询问,就那样安静的等待着。秋夜微凉,女孩把身体缩成一团,执着的等待着。 顾冷寒心中不忍,抱她到床上坐下,给她盖好被子,才道:“上次我告诉过你,自从我妈妈去世之后我有很长时间都处于封闭状态,不与任何人交流,甚至连我爸爸都拿我没办法。 直到有一天,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他们两个闯入了我的视线。那时的他们那么快乐,拥有和你一样明媚的笑容,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玩耍、嬉戏,后来,阿轩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小提琴,虽然听过无数个大家演奏的曲子,可我始终觉得那是我听过的最纯粹最干净的曲子。 终于他们发现了我,阿轩停下动作,走到我身边,他冲我伸出手,笑着说:“你好,我叫陆明轩。” 我没有理他,起身就走,他追过来依旧笑着问我:“你是在不高兴吗?我们可以一起玩的,不要觉得孤独,我们可以陪你。” 第一次遇上这么无赖的小孩,我的脾气上来了,冲着他就嚷:“我不需要,你以为你是谁,拜托你们不要管我可以吗?” 阿轩还是不放手,拽着我的衣袖,不准我离开,“你的家人出事了对不对?”他说的有些疑问又有些笃定,我吃惊的看着他,从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也是一点都没有。 我就那么看着他,没有应话,许久他才又说:“其实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难过,可是妈妈说,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要把死去的人的那份精彩也活出来。” 原来他也体会过和我一样的痛,我觉得我的痛苦有人知道了,像是有魔力一般,我接受了他的关爱,我们的距离很快就拉近了,于是他成了我的第一位朋友,紫衣就是我的第二位朋友。 所幸的是,我们的家距离都很近,他们经常会到我家来陪我,在我人生最难过的时候,是他们给我的生活带来了阳光。阿轩喜欢小提琴,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音乐天赋的人,我学许久都不会的曲子,他只要两遍就会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弹钢琴,阿轩拉小提琴,紫衣唱歌,那段日子,真的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阿轩喜欢教我拉琴,他说他的琴音虽然流畅,却没有魂,而我的琴音则会透出一丝悲凉的气息,把小提琴的婉转点缀的恰到好处。 我以为,长大后了我们,应该都会走上音乐这条道路。可是有一天,紫衣兴致勃勃的对我们说,她觉得警察好帅气好威风,她希望她也可以有位警察朋友,那样就可以保护她了。 紫衣或许只是无意间一说,我和阿轩却都当了真,我们三个多少年的交情了,我一直把紫衣当做是最亲的妹妹看,而阿轩,我知道,他喜欢紫衣。 命运似乎特别眷顾我们,我和阿轩如愿考上了警校,而阿轩终于在毕业的那一年追到了紫衣,你知道吗,那时的我是多么的满足,我甚至一度以为那些日子是不是我再做梦。 顾冷寒停住言语,拿起身旁的相框,再次抚摸了起来,眼中似有盈盈泪光。蓝初悦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有预感,她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肯定比当年他妈妈离开他时所发生的一切更加惨烈,不然他不会直到现在都恢复不过来。 “你是警察?那你现在怎么……”蓝初悦消化着顾冷寒的故事,惊讶于他的警察身份,难怪他有那么好的身手,难怪感觉他犹如神袛一般无所不能,甚至连身上的霸气都透着正义之气。 顾冷寒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我只是曾经是警察,现在早就不是了,收起你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助理而已。”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敏锐,她的思维也不似别人一般简单,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你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只是她内心的想法谁都没有办法动摇。 第117章 催眠1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发现,你说什么她就会信什么,只是她内心的想法谁都没有办法动摇。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卧底,在调查什么案子啊?”好奇战胜了一切,她挑眉问道。 顾冷寒心中苦笑,果然,这丫头不好糊弄。他面色一寒,冷声道:“我说过了,我不是警察,更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卧底,我讨厌这个职业。” 见他冷了脸,蓝初悦也不怕他,反正她早就习惯了他冷着脸吼她的样子。蓝初悦狡黠一笑,可怜兮兮的说:“我都失眠了,你就当哄我睡觉不可以吗?干嘛对我那么凶。” 她的眼睛本就红肿了,此时又续上了泪水,显得更加惹人怜爱了,顾冷寒轻叹道:“好,我以后注意。” “你为什么不喜欢当警察呢,亦飞哥哥他们都很喜欢这个职业的,他们说,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是一种幸福。”蓝初悦拢了拢被子,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顾冷寒点上一支烟,眼光有些深邃,沉静中带着些许躁动,空气中弥漫着烟草的淡淡清香,许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透过烟雾,蓝初悦盯着他,他的脸上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有痛楚有悲伤,还有一些她看不出来的情绪。 三年前的一个下午,队里有个紧急任务,而我则在执行名单中。我的胃一直不好,那阵子或许是练体能太拼了,竟然胃病犯了,我强忍着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准备着器械,还有十五分钟就出发了,阿轩突然过来了。 他发现了我留在办公桌上的药,担心我有事特地送过来的。他对我就像对亲弟弟一样好,对我一向照顾有加,看到我难受的样子,他立即申请顶替了我。 我原本本以为,不过就是一次小小的抓捕行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竟是永诀。 那天的雨下的好大,他的身上尽是伤口,鲜血和着雨水染红了那块土地,我抱着他不停地对他说话,可是他始终都不肯再睁眼看我一下。突然间没有泪了,我就那么看着他,满目刺红,许久才看得到别的东西。 阿轩走后的那段日子,我不吃不喝的坐着,就这样看着我们之前的照片,用钢琴弹奏着他的小提琴曲,我想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碰小提琴了,每次只要看见它,我的心就会不自觉的抽紧,有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了疯狂的滋长,我想我该去陪他的。 顾冷寒的声音又顿住了,眼角有泪滴滑落,他似乎没有察觉,又点了一支烟,他才又道:阿轩葬礼的那一天,我看到了紫衣,几天不见她憔悴了好多,她身形高挑,突然暴瘦下来,感觉有些可怖。她披散着头发,一袭白衣,真的好像勾魂的女鬼。 她见了我,冲了过来,苍白的手指掐住我的脖子,我知道她是用尽了全力,我没有挣扎,也拒绝了别人的帮忙,当时我就想,如果真的死在紫衣手里,这样我的罪恶感也许就会小了。 为什么死得人不是你!紫衣癫狂凄厉的声音环绕在我耳边,那么悲凉,那么绝望。我的心放佛被碾成了粉末,痛的没有感觉了。紫衣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在我的意识濒临的那一刻,她松开了手,于是,我又活了下来。 蓝初悦的心随着他的言语起伏不定,像他这么高傲的人,别人为他而死,他的心里该是何种滋味? “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或许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吧,紫衣竟然得了精神病,她每次一见到我就会很凄厉的冷笑,也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笑。阿轩不在了,我不可以让紫衣也没人照顾,从那天开始,紫衣就成了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好好照顾她,直到她健康的那一天,不然,阿轩应该是不会原谅我的,毕竟,紫衣是他最爱的女生。” “那紫衣呢?她现在在哪?” “她现在在山上的疗养院,我每月都会汇钱过去,她有护士的照顾应该过得还不错吧,就是不知道她的病什么时候会好。”顾冷寒起身站在窗边,一片片落下落下,向午夜里飞翔的蝴蝶,凄美决绝。 蓝初悦看着男子萧瑟的背影,心疼的问:“你都没有去看过她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害怕看到她憎恨的眼神,害怕看到她凄厉惨绝的笑。”他的声音空洞,仿若说话的不是自己,这种绝望到极致的悲哀,有几个人能体会的到。 “那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 “我必须好好活着,不可以丢下紫衣,你懂吗?只有活着,才能照顾她。” 难怪,他会变成这样,用张狂和冷漠伪装着自己脆弱的心,千疮百孔的心里再也放不下更多的痛楚了。但愿他的劫难就到此为止吧,让他的生活从此顺遂平安。 蓝初悦从身后抱住他,男子的背影微僵,随即垮了下来,夜凉如水,此刻他的心却是热的…… “怎么了,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可怜我吗?”顾冷寒没有转身,身子挺得笔直,言语间寒意甚浓。 “不要再说这些话来伤害我,也别再伤害你自己了,就像阿轩说过的那样,活着的人要活得更精彩,把不在的那个人的精彩也活出来。”蓝初悦的声音很低,靠在他的身上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从未熬过夜的她有些困了。 顾冷寒转过身,自动过滤掉她的话,含笑道:“天快亮了,折腾一晚了,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蓝初悦点点头,揉着酸涩的眼睛爬上了大床。乌黑的秀发散落,铺在黑色的被单上,几乎与之融合,苍白的小脸在被子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羸弱可人。 蓝初悦刚沾床就睡着了,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稳,她紧蹙着秀眉,似乎那个梦依旧没有结束。顾冷寒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凌乱的发丝,轻柔的宠溺的,他的心真的沦陷了。 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恼意,这个女孩是段亦飞的女朋友,自己不该有过多想法的,他顿住动作,走到了客厅。 他本不爱吸烟,可是今晚似乎有些上瘾了,他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窗外朦胧的天空,燥意愈烈。遇到她,他的所有耐性都变成了摆设。 “喂,南宫流言吗?”他还是忍不住拨出了电话。 “喂,谁呀,这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呢。”南宫流言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声音里有一丝慵懒。 “是我,顾冷寒。” 南宫流言这次醒了,他坐起来急忙问:“出什么事了吗?你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帮忙?”接到顾冷寒的电话总会让他有种出大事的感觉,因为以他对顾冷寒的了解,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大事,他是不会打电话找他们的。 心像是被什么包裹住一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是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忙。”顾冷寒迟疑了一会儿才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啊,要我怎么帮你。”他的语速极快,声音异常急切,没等顾冷寒再说什么他接着道:“你现在在哪,我叫上亦飞他们一块过去跟你会合。”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让你推荐个人。”顾冷寒说的轻描淡写。 “哦,什么人啊,你说。”悬着的心又放下了,南宫流言被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听说,你家的生意涉及到医疗这一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几个专业一点的催眠师。” 南宫流言心中起疑,问道:“你失眠吗?已经那么严重了吗?” 顾冷寒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瞒下这件事,“不是,是我想让一个朋友忘记一些痛苦的回忆,所以想让你帮忙推荐几个专业医师。” 南宫流言的脑子也不是摆在那里留着好看的,他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他冷了声问:“你说的是悦悦对不对,你根本没有什么朋友的,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然我是不会帮忙的。” 想着蓝初悦被噩梦困扰的样子,他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他懊恼的踹了一下脚边的柜子,才说道:“昨晚酒会出事了,蓝初悦差点被个畜生欺负了,现在她在我这边,表面上看起来她已经没什么了,实际上我能看得出来她很难过,我不想让她以后的生活留下阴影,所以想用催眠试试,看能不能让她忘记这段记忆。” “她有没有事,是谁干的,她又怎么会在你那里,唐燃烬不会怀疑你吗?” “炫彩的少爷李杰干的,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次算是栽了。昨晚我和唐燃烬把她救出来的,唐燃烬让我带她先走,他留下教训一下李杰,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事,有旬子夜在他身边,应该不至于发生命案,我怕他们起疑,也就没报警。” “丫头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她的状况很糟吗,都到了需要催眠的地步?”南宫流言知道催眠也存在一定的风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这个方法。 “她只是一直做噩梦,睡觉睡得很不安稳,我想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没有解开这个心结的。”顾冷寒如实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就在顾冷寒要挂掉电话的时候,才听到,南宫流言的声音:“据我所知,这种情况是需要深度催眠的,会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们几个明天一起约她出来吃个饭,看看她的情况,实在不行我再联系医生。” “好吧,那就交给你们了。” “我希望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自己扛了,我们几个是一体的,是兄弟。” “好。我知道,谢谢。”他本就是个不善表达之人,有根据唐燃烬的喜好专门磨砺过性子,所以在与人交流这方面他始终有些障碍。 南宫流言挂掉电话,却再也睡不着了,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偏离轨道了,蓝初悦被无辜牵连进来也就算了,现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如果把蓝初悦保护起来,顾冷寒势必会起疑心,可是如果放任事情自由发展,那将来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左右为难,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找到记载唐燃烬罪行的笔记本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 蓝初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睛微微有些刺痛,黑色的窗帘和摆设让她不知道现在的时间,只是觉得应该不会太晚,她只睡了一会而已。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蓝初悦轻踮着脚走下床,白嫩的小脚似乎没什么大碍了,不得不说顾冷寒的药真的很管用,没多久就好了。 她来到客厅,四下张望没有看到人,她喊了几声顾冷寒的名字也没人应声,她不禁皱眉嘀咕道:“奇怪,大清早的去哪了?” 眼光不经意扫过墙上的时钟,蓝初悦又凌乱了,“天呐,原来都快十点钟了。”她惊呼一声跑到洗手间,准备洗脸上班。 洗手间的镜子上留了一张纸条,蓝初悦一进来就看到了,她好奇的眨眨眼,拿了起来,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会帮你去公司请假,旁边的柜子上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厨房的微波炉里有我早上买的粥和汉堡,你多少吃点,别饿坏了胃。对了,这边的房子我不常来,所以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好,我先去公司了,再见。顾冷寒。 看着这张小纸条,蓝初悦的心里有些暖意,这个冷漠嚣张的男人并不是向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血,他的心也是热的。 女孩拿起柜子上的衣服打开来看,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眼光还不错,卡其色的开身毛衣,内搭一件纯白的的打底衣,既简洁风格又不失俏皮可爱,下身是一条浅色牛仔裤短裤,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口袋的位置有一串珠子,搭上打底裤和一双黑色小高跟,整体感觉清新自然,很符合蓝初悦的风格。 蓝初悦笑了笑,暗道:没想到这么自闭的家伙竟然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她兴致勃勃的拿起衣服去换,镜子里,女孩白皙的肌肤上有许多青紫的痕迹,整个胸前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她的皮肤本就敏感,昨晚回来她又用力的洗过,也难怪此刻看起来有些吓人。 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昨晚那一幕再次浮现眼前,女孩抬头看着天花板,不让泪水流出,暗下决心,为了那些爱自己的人,一定要坚强。 顾冷寒的神色有些疲惫,一眼就能看出彻夜未眠,他站在茶水间泡了杯咖啡,转身间碰到了佟雪。 “佟经理,这么巧。”顾冷寒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佟雪四下看了一下,才道:“你的问题克服了吗?我不希望有一个不在状态的队友。”大眼散发出精明睿智的光,这个女人定是有些能力的,不然不会在唐燃烬身边呆了这么久。 “谢谢你,我已经调整好了,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男子重承诺,只要他顾冷寒答应了,就断然不会在出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他也定能克服过去。 “那就好,你先走吧,我冲杯奶茶。” 顾冷寒依言回了办公室,当他回去的时候唐燃烬已经来了,他坐在沙发上,陪身边的女子开心的聊着天,见他回来才停住言语。 “回来了,初悦有没有事,她现在在哪里?”终于能知道一点蓝初悦的消息了,唐燃烬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冷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不急不躁的道:“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散心去了吧。” 这种该死的态度几乎让唐燃烬发飙,可是转念一想,他这种反应代表他根本不关心蓝初悦,这么一想唐燃烬的心里突然就好受多了。 “你们昨晚没出什么事吧?”唐燃烬盯着他的眼问道。 顾冷寒被问得有些无语,漫不经心的打开琴盖,猛然按下一个键,发出刺耳的响声,就在唐燃烬的耐性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他才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了什么事,你今天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这张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咬牙切齿,再加上唐燃烬对他的性子也了解一些,也没有和他计较。 “这是我妹妹沈傲迷,以后天蓝的生意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你不是想报仇吗,先给那些死警察找点活干。”唐燃烬有些狡诈,那神情,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拒绝,我不喜欢带个累赘在什么。”顾冷寒很有性格的拒绝掉,看都没看沈傲迷一眼。 沈傲迷顿时来了脾气,“顾冷寒,你狂什么,我记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我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从未被哪个男人这般轻视过,唐大小姐的脸不由暗沉下来。 “对不起,我忘了。”六个字,又把沈傲迷气个够呛。 “你不要太过分!”沈傲迷俏脸微红,抬手就要和顾冷寒过招,唐燃烬无奈一笑,拦住了沈傲迷。 “冷寒,她好歹是我妹妹,你就对她客气点,我可是把天蓝交给你们了,我希望那批货在一个月之内能脱手出去,你们联系一下,这件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才好。”唐燃烬点了棵烟,含笑看着眼前的两人。 “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室了。”顾冷寒着实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看眼前这情形也只能先应下来了,他还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把段亦飞调过来帮忙,他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仅凭他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唐燃烬。 第69节:《第六十八章 兄妹 情侣》 原本青翠的草地已然有些微黄,再不复夏日的生机,走在上面心中不免多了一份怅然。秋风吹过,枯叶随风飘飞,如一只只枯叶蝶,恋恋不舍的将生命走向终结。不远处有一片枫林,枫叶红似火映红了半片天空。 这个城市的秋天很短,很多时候,人们还未体会到秋意的凉爽,冬雪便已飘过了。蓝初悦边走边看,心情明朗了许多。估计是老天爷故意和她作对吧,上午还阳光普照此刻竟下起雨来。 秋雨微凉,沁的女孩的皮肤有些冰凉,她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她竟然迷路了! 四下环顾,此地有些偏僻,连公交车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出租车了,因为天气的原因,又没有人,蓝初悦彻底圆满了,好在山坡上还有个凉亭让她不至于淋雨。 蓝初悦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未接电话和问候短信一条条涌出,她的心头漫上暖意,一抹幸福的微笑浮上唇角。不可否认她是幸福的,有那么多人关心、爱护,纵使生活中出现些小波澜,那又怎样呢,她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喂,亦飞哥哥,你在哪儿呢?”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些江南女子的婉约。 听是蓝初悦,段亦飞放下手上的卷宗,面色一寒,扬声道:“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彻夜不归了是不是,还有胆子给我关机,你知不知道你都把我们吓坏了,雨柠昨晚担心的一夜没睡,我看你怎么和她交代。” 蓝初悦把手机拿离耳边,安静的听他轰炸完,才又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倒是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越来越像管家公了。”心里洋溢着暖意,每一次看到他着急训斥她的时候,她的心情都会很好,跟有受虐倾向似的。 段亦飞无奈轻叹道:“随便你吧,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听到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阴霾,段亦飞也放心不少。 “我迷路了,不知道自己在哪?”蓝初悦可怜兮兮地说。 段亦飞彻底无语了,端起桌子上的冷水一饮而尽,只可惜火气还是没降下来,他扫了一圈周围的同事,对上大家惊异的眼神,面色不由一红,心中有些懊恼。 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我真想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记性,说说周围情况,我马上到。”他边说边往楼下跑,又回过头冲着林碎扬道:“碎扬,我有急事出去一下,你帮我和头儿请个假。” 林碎扬愣了愣,呆呆的道:“两个头都在市委开会呢,我去哪儿给你请假去。”没等他说完段亦飞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楼梯口了。 于是林碎扬很淡定的摸摸鼻子,然后很平静的自语道:“该干嘛干嘛去,这假我准了。” 段亦飞赶过去的时候,蓝初悦正冻得瑟瑟发抖,他赶紧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总是不让人省心。 “冻坏了吧,叫你不长记性,好了去车上就暖和了。”段亦飞揽过她的肩,拉着她就要往雨里冲。 蓝初悦打了个喷嚏,“亦飞哥哥,你没带伞吗?雨不小啊,就这么往里冲?”女孩看着大雨有些犯怵,衣服湿了的感觉是真不好啊。 “出来的急,忘带了。”薄唇轻启,惜字如金。 “你该不会是开着警笛过来的吧。你这样可是徇私啊,我要去告你。”蓝初悦玩心大起,最喜欢看的就是段亦飞吃瘪的样子了。 “蓝初悦,你再不走我自己走了。”段亦飞的额头浮出几道黑线,这丫头真让人无语。 “好啦好啦,走就是了。” 车子停的并不远,没几步就到了,蓝初悦靠在副驾驶上看着认真给自己擦头发的段亦飞。 “亦飞哥哥,我觉得我真幸福,你们都对我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蓝初悦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神情有些严肃。 段亦飞没有停住动作,女孩柔软的长发在他的指间穿梭,顺滑的质感让他有些恋恋不舍,窗外的雨声又大了些,他把毛巾扔到后排的座位上,发动了引擎。 见他许久没说话,蓝初悦耗不住了,又道:“亦飞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 段亦飞叹了口气,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最近怎么都不怎么和我们联系了,天天都忙什么呢。”他岔开话题,不想让气氛那么沉重。 “没有啊,就是上次你们打的那个顾冷寒,我最近正忙着拯救他呢,真的没见过像他那样的人。”蓝初悦低头看着自己的这套衣服,不自觉又想起那抹孤寂的背影。 “都不管我和南宫流言了,你个小没良心的,亏南宫流言还天天念叨你。”段亦飞瞥了她一点,眼底中带着宠溺。 “南宫流言说我是他的好妹妹哦,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他喜欢我这样的话了,我还是觉得他和思语在一起比较配,好像思语快要回国了呢。”蓝初悦说的兴致勃勃,脑海中浮现着南宫流言和房思瑜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第118章 催眠2 流言和房思瑜在一起的美好画面。 段亦飞继续发扬他沉默是金的本色,心中却暗道:南宫流言对你的情比我看到的都要多,只有你这个傻瓜才看不到。你说喜欢我,只是习惯了我而已,我们这般相处模式,又怎么会像情侣呢,或许我该放手要你去飞,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段亦飞开着车,思绪却不知已飘向何处,许久才道:“悦悦,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蓝初悦有一瞬间微愣,“知道啊,雨柠和我说过,怎么了吗?” “你记不记得上次你曾经跟我说过,我在你的心中分量很大,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不想你因为我错过太多,你的性子恣意像风一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记住要勇敢的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段亦飞的心生疼,像被钢丝穿过了心脏一般,多想自私的把他护在怀中,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可是他的天空是她追寻的方向吗?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怕让对方受伤而一再选择退让,到最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再怎么逃避,再怎么退让,都逃不过命定的轨迹。 “嗯,我听你的,其实只要有你们陪我我就是幸福的。” 段亦飞笑了,如冬雪初融,温暖的笑意暖入人心,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笑语道:“悦悦是越来越漂亮了,现在你比那些模特都要亮眼,今天这套衣服不错,很适合你。” “你说这套衣服啊,其实是别人送的,就是上次你揍的那个,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他虽然个性扭曲了点,但是人还不错。”蓝初悦看着身上的衣服说道。 段亦飞刚想开口说什么,手机铃声就响了,他赶紧按下接听键。 “喂,碎扬,有事吗?” “你怎么这么久,欧阳队长陆队都回来了,召集人开会呢,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林碎扬压低声音道。 段亦飞看了看街道,在脑子里预测了一下时间,然后道:“十五分钟之内,我就能赶回去。”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一加油门向新月驶去。 “亦飞哥哥,你有事先忙就好,我自己可以的。”蓝初悦拽了拽段亦飞的衣袖,细语道。 “好了,别说话了,我把你送到雨柠那里,也好让她安心,看你个小闯祸精怎么跟雨柠交代。” 蓝初悦依言没再说话,段亦飞有些贪恋的看着她,眉宇间有些悲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在一起聊天,丫头,但愿我和顾冷寒能在这复杂的环境中为你撑起一片天。 “雨柠,我回来了。”蓝初悦颠颠的凑到苏雨柠身边,讨好的傻笑着。 苏雨柠放下手中的画笔,挑眉问道:“原来你还认识我啊,现在想起我来了,说,昨晚去哪疯去了?” 蓝初悦与她关系极好,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自然,这件事也不例外。 “走,我跟你去找总经理算账去。”苏雨柠只是外表温婉,只要你不招惹她,她就会一直和你淑女下去,可是只要你招惹了她或者她在乎的人,那么后果是很严重的,淑女发飙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记得还在大学的时候,有人妒忌蓝初悦而进行言语攻击,苏雨柠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脚踹倒,还扬言:“谁敢欺负我的人,那就等着接招就是,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们后悔不该惹了惹不起的人。” 试问有几人能想象出这话是出自一个温婉的淑女之口,可是人家就长了一副淑女模样,不管你旋转多少度,她怎么看都是优质淑女一枚。 其实熟悉苏雨柠的人都知道,什么温柔、恬静那都是给别人看的,一旦她发飙,那整个就是女暴君。 蓝初悦赶紧拉住几乎要暴走的苏雨柠:“哎呀,是我自己瞎逛才这样的怨不得人家,对了,我们和炫彩的合作怎么样了,没受到什么影响吧?” 苏雨柠瞥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真敬业呀,“今天一早,总经理就下令终止了合约,至于赔偿问题好像要双方面谈才能决定。” “蓝初悦,你来了?”蓝初悦还没有说话,唐燃烬已经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习惯了他的性子,任由他把她拉进了办公室,蓝初悦才不耐烦地甩开手。 “唐燃烬,你把我拖进来干嘛?”她极不喜欢别人的碰触,这次算是给他面子了。 唐燃烬脑子一滞,就知道,他的身份瞒不了多久的,幸好她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不然怕是要吓坏她了。 “昨晚的事对不起,是我去晚了,吓到你了吧?”唐燃烬看着她的眼,感情真挚。 蓝初悦也不好再说什么,应道:“我没事了,其实跟你没关系的,对了,你叫唐燃烬对不对?”虽然不在乎,但是还是问出来了。 “嗯,不过我妈姓慕容,所以我才那样说的。”唐燃烬随口扯出一个理由,对于不在乎的人,蓝初悦从来不会费心思去考虑的,正好让唐燃烬钻了空子。 “哦,这样啊,要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困了去休息室睡会。”蓝初悦没等唐燃烬再开口,就出了办公室。 男子正躺在沙发上沉睡,睡梦中的他温和多了,没有那么多戾气,也不像平日看到的那么冷漠。蓝初悦脱下外套盖在男子身上,细细观察着他完美的五官,他不似唐燃烬那般精致,也不似段亦飞那样淡漠,在他身上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疏离,像是活在真空包装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蓝初悦也确实累了,跑到另一组沙发上蜷缩着睡去。 段亦飞气喘吁吁的推开会议室的门,“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水滴滑落,这样的他平添了一份野性,有些不羁的味道。 “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欧阳思远平淡的一问。 段亦飞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笑道:“初悦迷路了,我去接她回来。” 林碎扬的神色中带着一丝了然,戏谑道:“我就说嘛,难怪你跑的那么急,不过这丫头也太没记性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迷路。” 南宫流言无奈一笑,道:“在她身上发生什么都不算是过分。”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先开会吧。”陆青岩整理好手头的资料,淡淡的说。 会议室恢复了安静,大家都端坐着静待欧阳思远主持。 “这次的会议只有一件事向大家宣布,你们三个都是陆青岩直接从学校带过来的,一边学习一边训练,所以我非常相信你们的能力和你们之间的默契。”他的眼神凝重,多了些他们看不懂的意味。 “欧阳队长,到底是什么事您直说就好了,我们什么事没经过。”林碎扬是最沉不住气的,南宫流言和段亦飞也乐得凡事都由他出头。 陆青岩一记飞刀眼瞥过去,林碎扬顿时失了言语,其实对于欧阳思远要宣布的事,他也十分好奇。上午会议结束后,欧阳队长又在市长办公室停留了半个小时,陆青岩隐隐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市长有关系。 “经过我和市长商议决定,从今天开始,我会全部撤出唐燃烬这个案子,这件案子以后交由陆青岩和你们几个全权负责,另外,一队的人全部交由你们调派,也就是说陆青岩将成为案子的负责人,你们同样具有指挥权,这是我和市长对你们的信任,希望你们能好好表现不要让我们失望。”欧阳思远说完,便坐下来欣赏他们几个震惊的表情,刚毅的脸上带着些戏谑的笑。 陆青岩率先回过神来,问道:“欧阳队长,你真的就不管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交给我们你放心吗?” 林碎扬附和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原因,南宫流言一副戏谑的神色明显的看热闹,而段亦飞似乎也有点惊讶,不过仍是寒着脸没什么表示。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不知道谁讲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呢。 “陆青岩,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让你直接去学校挑了五个人,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今天。唐燃烬的思维不能用常规想法来衡量,我当初就是怕学校教出来的学生会形成思维定式,才找了你们几个。不可否认,唐燃烬的智商很高,但是你们这些年的进步我也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打掉整个唐氏家族的。没有我们这些老顽固的干预,说不定你们的速度会加快呢,我们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这一席话,是欧阳思远发自肺腑的言语,三年前他们就怀疑过唐霸的死是唐燃烬亲手设计安排的,可是他做事异常利落,从不会留下把柄,而且思维怪异,走的都是别人想不到的路子,不得不说,此人智商很高,一般人与之交手根本讨不到便宜。 陆青岩思索半晌,道:“欧阳队长,既然你相信我们,我们也绝不会认怂,我答应你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件案子解决。” “嗯,很好,我就喜欢看你这精神的样子,你们开会讨论一下下一步的动向吧,就当我不存在。”欧阳思远微笑着点头,是该把他们拉出来独当一面了,他们个个都不差。 陆青岩的指挥才能是最强的,他对全局的掌控能力非常强,假以时日一定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段亦飞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身手和观察力都惊人的敏锐,最恐怖的是他对人心的揣摩非常透彻,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南宫流言脸上时常挂着笑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面具,一般人很难打破,你们根本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却往往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套走他想知道的事情。至于林碎扬,这个家伙有时候说句话能把人气死,他的口才从来都不是盖的,要是让他上谈判桌,保管气的对手要死,不要以为他会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他的观察力和凝聚力像他的口才一样毫不含糊。 陆青岩把这几个月顾冷寒传回来的资料和他们自己搜集的证据做了整合,分发到大家手中,“大家手上的这份资料就是我们这几个月努力的成果,唐燃烬杀人、贩毒的证据已经非常确凿了,可是记载着唐家下属网络人员的那本笔记本我们还没找到,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看着他继续逍遥。大家都说说,下一步我们要怎么进行。” “我要尽快去天蓝,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存在于这世上,既然有这样东西,肯定就在她身上了。”段亦飞并没有明说,但是在座的各位却都已经明白了。 有些东西无需明说,只需一点,便都明白了,像唐燃烬那么骄傲嚣张的人,怎么会那么放任自己的妹妹呢,最后还不惜借刀杀人害死沈幽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说明,他有把柄在沈傲迷手中,他不敢动她,却有办法杀了她妹妹。 “亦飞的观点我赞成,要想找到笔记本,从沈傲迷身上下手准没错。”南宫流言依旧挂着浅笑,眸光中的神色有点奇怪,像是看好戏的神情。 林碎扬挠了挠头,为难道:“据说这个女人很难搞的,身手好也就算了,智商也不低,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现在的犯罪分子都这么强悍,那么高的智商走正道不好吗,非得和我们作对,烦死了。”林碎扬剑眉蹙起,一脸的为难。 陆青岩的脸上浮起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流言,活像一头饿了几天的老虎打量猎物的神色,“南宫流言别藏着掖着了,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怎么笑的那么老奸巨猾。”陆青岩喝了口水,率先发问。 南宫流言无奈的耸耸肩,道:“陆队,你的眼睛真毒,我无意中听朋友说,沈傲迷好像很喜欢顾冷寒,我觉得……” 不等南宫流言说完,林碎扬一口水就喷桌子上了,他咳了一会儿才道:“南宫流言,你这招也忒损了吧,欺骗人家小姑娘感情啊,再说了,就顾冷寒那性子他要是同意才邪门了呢。” 第119章 催命3 再说了,就顾冷寒那性子他要是同意才邪门了呢。” “沈傲迷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该怎么对付她我想顾冷寒心里应该有数,我们还是先计划着怎么让亦飞进入天蓝吧,我始终觉得这事交给顾冷寒办不合适。”陆青岩有些头大,原本是应好了让顾冷寒尽量想办法把亦飞安排进去,可是思前想后总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了,这要是一暴露,两个人都得有危险,还不如另寻他法来的实在。 “我今天和顾冷寒通过电话了,唐燃烬让他把吞掉的马昆的货找人吃进去,看样子他是在那边站住脚了,而且最近也没人监视他了,他和我们联系都方便多了,我也不想连累他,不然这件事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段亦飞思量许久道。 “那好,我们自己想办法。这段时间我们把天蓝盯住了,这五公斤毒品一定不能让它外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亦飞你这几天去天蓝那边守着,南宫流言你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通过你的人脉查到点线索,碎扬你就负责跟着苏雨柠保护她们的安全。我现在就担心唐燃烬已经把毒品卖出去了,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个圈套啊。”陆青岩叹息道,唐燃烬是何人,他的反侦察能力极高,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能抓到他的把柄,陆青岩的心中有种预感,这次怕是要出大事。 雨停了,天依旧阴沉沉的,云压的很低,让人透不过气来,唐燃烬坐在椅子上,闲散的闭目养神。 办公室的门响了几声,旬子夜见没人应答,径自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的效率越来越高了。”唐燃烬睁开眼,看着旬子夜,有些赞赏又有些满足。 “少爷,钱都已经存进你给的账号了,对方很干脆,没有含糊,所以这生意也做的利落。”旬子夜自动忽略掉与自己无关的话,垂头道。 “嗯,很好,看来以后唐家的生意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唐燃烬喝了口咖啡,用眼神示意旬子夜坐下。 “少爷,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如果大小姐和顾先生联系好了买家却交不出真货,他们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旬子夜依言坐下,开口问道。 唐燃烬嫣然一笑,精致的脸上笑意甚浓,“子夜,你知道吗,我已经被警察盯上了。”他顿住语言,言辞间没有一丝害怕,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他抬眼对上旬子夜惊讶的脸。 旬子夜惊站起身,急切地说:“少爷,你现在马上走,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这边的事一办妥,子夜再去找你。”他的眼神急切而又严肃,被警方盯上了再不赶紧撤就来不及了。 唐燃烬笑着摇摇头,缓缓的开口道:“他们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暂时不会动我,再说就算我要走,也要带上初悦一起,我希望她是自愿跟我走,而不是被强迫的。”说起蓝初悦他的眼里尽是柔光,这个女孩他志在必得。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警察都不是吃闲饭,您先离开,我一定想办法把蓝小姐带到您身边。” “不必了,既然他们想抓我,我就送他们一件大礼,把他们埋在我身边的地雷给揪出来,我不好过,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阴鸷的笑意如同冰冷的毒蛇,刺的人心一阵冰凉。 “那大小姐和顾先生呢?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以他们两个的身手应该 大问题,既然你不放心,那这样吧,由你找人扮成买家,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们两个都是人才,若是忠心,那唐家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是,子夜尽快去安排,那大小姐手里的东西?”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已经把她稳住了,暂时不会有事,等过了这阵子我再慢慢想办法。”这一点唐燃烬也十分头疼,自己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这样谁也不踏实啊,老爷子还真行,竟然早就料到他要造反,临死了还留了这么一手。 哼,天下间只要我唐燃烬想做的,还没有什么能拦得住我,就算是亲爹也一样!凡事妄图伤害蓝初悦的人统统都该死,没人可以例外。 酒吧内灯光昏暗,悠扬的旋律充斥在耳边,让听者不禁为之迷醉。沈傲迷端起酒杯,把手中的蓝色液体晃了晃,优雅的一饮而尽。 女子一袭黑色抹胸短裙,曲线毕露,引人遐想,修长的**暴露在空气之下,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别样的光辉。长发依旧散落耳后,褐色的波浪长发如同一个流动的瀑布,举手投足间尽显魅惑与风情。 “再来一杯。”沈傲迷把空酒杯推到一边,眼神中有一丝迷离。自从沈幽若离开后,她的生活好似没有了重心,空虚寂寞,好久没有这般放松过了。 以前从来不敢奢求能与唐燃烬和平相处,这次的安好怕是妹妹用性命换来了。幽若,我知道,你一心想让我过平静的生活,还用性命给我在唐家换得了一席之地,姐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顾冷寒四处看了一下径自来到吧台。他的脸色有些冷峭,淡漠张狂的气质使他看起来犹如来自黑暗王国的霸主,让人心生畏惧。 女子微微侧脸,单手托腮,风情万种的说:“顾先生来了,两杯蓝色妖姬。”女子魅惑的笑犹如一朵罂粟花,妖娆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呵呵,她沈傲迷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更不相信什么缘分天注定,她只知道,喜欢的就要自己争取,就连幸福也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取。顾冷寒,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说吧,这么晚了找我过来有什么事?”男人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声音是一贯的冷冽冰冷,没有温度。 女子又是妖娆一笑,长发晃动,异常妖媚,“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喝一杯吗?别忘了,大哥可是交给我们一个任务呢,我们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怎么能把货尽快卖出去呢?” 女子端起一杯蓝色妖姬,大胆的坐到顾冷寒的腿上,白皙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呼吸间的热气在他耳边轻吐,另一只手把酒杯递到了他的唇边。 顾冷寒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把她推离出去,清冷的说:“大小姐,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对于这种肢体接触,他向来厌恶,对女子始终有些排斥,从小到大,能近的了他身的女子不过两人而已,沈傲迷是第三个,显然他不喜欢。 沈傲迷拉住他急欲离开的身形,高挑的身子再次靠在他的怀里,“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我看上你了,你别想逃。”女子吐气如兰,女子特有的馨香刺激着男子的感官。 若换做别人,能有如此如花美眷的眷顾,早就兴奋的找不着北了,可是,沈傲迷碰上的是顾冷寒,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我再说一次,给我让开,别逼我对女人出手。”冷冽的气息隐隐带着杀气,他讨厌这样的碰触,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毒蛇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只会让他觉得阴冷恶心。 沈傲迷也不在意,退开身子,淡淡的说:“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买家我已经联系好了,交易时间在后天晚上。” 说起这些,女子的神情有些骄傲,她好歹在道上混了三四年,积累下了不少人脉,比起顾冷寒,她的起点高多了。 男子双眼微眯,眼神中有些肃杀之气,“为什么这么急,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根本来不及安排,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交代?” “怎么,怕了?放心,出了事我担着,这种事讲究的就是出手快准狠,畏首畏尾反而难成大事,大哥说这事交给我负责,你负责配合就好,多学着点,别忘了你还是个新人。”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透着丝阴沉,目空一切的狂妄使她看上去有种野性的美。 顾冷寒端起吧台上的酒轻啜一口,道:“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话音笃定,霸气外露。 “你只需要看好货就好,别的就都交给我了,相信我,谈判我在行。”女子优雅的一笑,眉宇间尽是风情。 “货主可靠吗?我可不希望有任何风险。”男子依旧惜字如金,用最少的语言,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已经考察过了,相当可靠。”女子向来自信,世间少有人能够与之比肩。 “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了。”顾冷寒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男子远去的身影,沈傲迷招了招手,角落里有一男子立即走了过来,“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沈傲迷浅吻了一下男子的脸颊,厉声道:“给我跟紧他,一步也不许他离开你的视线,这是新月的通行证,你可以跟着他随意进出,记住,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你。你只需远远跟着他就行,我已经在他的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是,大小姐。”男子领命紧随而去。 女子嫣然一笑,又是一杯酒一饮而尽,“你通过了大哥的考验,可是我得考验,才刚刚开始,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灯光下,女子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妖娆的脸上笑意浓烈,却存了一丝忐忑。 夜里的风有些凉,顾冷寒没有开车,信步在空旷的大街上游荡。夜已经很深了,耳边只有烈烈的风响以及他衣袂翻卷的声音,寂静的有些可怕,可是直觉告诉他,街上还有一人。 他的唇角浮上一丝嘲讽的笑意,此人来头不小,应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是这点伎俩,他在实地训练时就用腻了。 “怎么,就打算一直这么跟着我吗?”顾冷寒停下脚步,扬声道。 “抱歉,是大小姐的意思,还望顾先生体谅。”男子 黑暗中走出,坚毅的面庞毫无表情,只是额头的疤痕有些吓人。 顾冷寒又是一笑,说道:“了解,这是我的手机,这样你会更放心一些。”手机在暗夜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入男子之手。 警队顶楼天台,段亦飞、南宫流言和林碎扬一人抱着一罐啤酒死命的灌着,因为酒精的关系,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微红。 “哎,你们说我们这样算不算违纪啊,竟然在警队公然喝酒,你们说要是陆队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我们胆子也太大了点吧。”林碎扬痞痞的笑着,神情中有些得意的神色。 “你会怕这个?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忘了上次我们在这喝酒的时候陆队也在。”南宫流言瞥了他一眼,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 段亦飞冷眉一扫,道:“现在是下班时间。” 果然,还是你强,南宫流言和林碎扬不禁腹诽道,这气质冷的,快顶的上冰箱了。 南宫流言又开了瓶酒,递到段亦飞手里,“你和悦悦怎么回事?” “没事啊,难道就只准你一人当她的哥哥不成,我照顾她的时间可比你久。” “靠,你傻啊,悦悦不是答应和你在一起了吗,你小子还矫情个什么劲。”一瓶酒一饮而尽,又道:“天蓝那边交给我了,你留在队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但我会平安,我还会把顾冷寒也完整的带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曝粗口,南宫流言一直是个温润的男生,脸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虽说有些淡漠疏离,依旧让人觉得舒服。 “南宫流言,你喝醉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适合过去。就凭你家在商场上的人脉,你觉得你适合去做卧底吗?” “我靠,你瞧不起人是不是,顾冷寒还是市长的独子呢,不照样在唐燃烬身边呆了那么久吗?” 段亦飞面色清寒,似有怒意,林碎扬赶忙道:“南宫流言你喝醉了,走,我带你回宿舍休息。” 偌大个顶楼只剩他一个人,宁可自己犯险,也绝不会让兄弟受难,这是他的原则,绝对不可以打破。 这个夜,注定有好多人失眠…… 翌日,新月工作室。 “顾特助,这位是?”佟雪好奇的看着顾冷寒身后的男子,讶异的问道。 “大小姐的保镖,让我帮忙训练一下,我这不是还要上班吗,就直接带他来公司了。对了,总经理呢?” “总经理应该在休息室吧,你可以去找找看。”佟雪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以往顾冷寒从不会打听唐燃烬的行踪,这次有些反常啊。 “总经理在休息室啊,那我过去看看,佟经理看起来也不忙,不妨放松一下喝点咖啡,我那里有上好的蓝山,一会儿拿给你。。”说完,顾冷寒径自离开了。 休息室外,男子自觉顾冷寒和唐燃烬在一起不会出什么问题,便起身去了洗手间,他盯了顾冷寒这么久,神经绷的太紧,也该趁此机会休息一下。 与此同时,佟雪心中有些了然,跟着他们来到了休息室门口。 “冷寒,找我有急事吗?怎么都跑到休息室来了。”唐燃烬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说道。最近老是做噩梦,睡眠质量有些差了,心中老是有些不好的预感,看来,要早做打算了。 “大小姐说她已经联络好了买家,交易时间定在明晚,地点就在天蓝。”顾冷寒简明的向唐燃烬汇报着,心中暗忖,不知佟雪有没有听懂他的话,这个消息只有靠她往外传了。 门外的佟雪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联系好买家了,出手还这么快,顾冷寒身边跟了人,应该是不方便行动,因此才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佟雪快步离开休息室,手机拨下一组号码,“喂,陆青岩,你别说话,仔细听我说,天蓝明晚有情况,那批货联系好买家了,明晚出手。”她压低声音道。 “小雪,你赶紧回来吧,那边已经不安全了,剩下的就交给冷寒和我们吧。”这次事件过后,唐燃烬必定会再次清查身边的人,到那时,怕是想脱身也来不及了。 “我此时离开会引起唐燃烬的怀疑,再说我们这次只能动买主,还不能动唐燃烬,我应该没事的。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赶紧计划一下,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买家抓了。” “可是,你已经在新月呆了近两年了,也该回家了。”陆青岩的声音有点哽咽,充满着暖意。 “好,我答应你,明晚行动结束后,我立即回家。” 唐燃烬脸色一沉,眸光中寒光闪过,“子夜,带他们走。”万里冰封,夹杂着压抑的怒气,正如外面的天一样,一片冰寒。 旬子夜通过监控很快的带着二人回到包间,沈傲迷面露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顾冷寒受伤了,我们该怎么办,警察把这里都围遍了,出口也被封锁了,我们要怎么办?” 唐燃烬点上一支烟,语速不急不缓道:“小然,你怎么这么浮躁,以前的镇定都哪去了,这么点事就慌成这样,这可不像你。“ “你们全力往外冲,我掩护你们,能杀一个算一个,也算是给我哥报仇了。”顾冷寒忍痛道,手臂的伤似乎比胸口的还严重,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地上就残留下大片的血迹,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声音都有些无力。 “不行,要走一起走!”沈傲迷的态度异常坚决。 唐燃烬没吱声,最近似乎喜欢上了沉默是金,他用眼神示意旬子夜带大家到出口,旬子夜会意,他移开酒柜,墙壁上浮现出一个暗格,旬子夜轻扭按钮,墙上竟自动打开一扇门。 只是,他们料错了一件事,他们没想到陆青岩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一时间双方人马对峙在小小的包间里。 “来得够快的,还真低估了你们的实力了。”唐燃烬优雅的吐着烟圈,没有丝毫惧意。 陆青岩神色一凛道:“既然如此那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也省的麻烦不是吗?” “呵呵,陆队长不改主意了吗,不是打算抓我整个唐家了吗,怎么这回只冲我下手了,你可不要忘记,你们曾经抓过我爸,他能从你们眼皮底下逃走,我同样有这个本事。”他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精致的面容散发着摄魄的魅力。 “好啊,那就试试吧。”说完,陆青岩示意身后的几人赶紧动手,顾冷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虚弱的像随时都能昏倒一般,再不救治,怕是要有危险了。 两拨人各自举枪指着对方,顾冷寒伤了胳膊,勉强靠着墙壁站立着。 “放下枪,不然我下令开枪了。”陆青岩厉声道。 唐燃烬面不改色,把手里的枪随意向后一丢,猛然转身抓过身后的女孩。女孩身材娇小,外面又是漆黑一片,所有人都没看到她,但是唐燃烬感觉到了,也很好的利用住了这次机会。 女孩尖叫出声,“佟经理救命啊。”唐燃烬低头,在他刀下的女孩竟是蓝初悦。 “唐燃烬,你放开她,你抓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她吗,你怎么可以对她下手,用我换她好不好。”佟雪的脸上全是慌乱,这么冷的天竟惊了一身冷汗。 今天临下班,她接到唐燃烬的电话,要她八点到天蓝来一下,正巧她也想来看看他们交易的情况,也就没问原因应下了。谁想到下班的时候碰到了蓝初悦,这小丫头没来过天蓝,死缠烂打要跟来看看,佟雪本想没什么大事,也就答应了,谁曾想,竟让唐燃烬抓了当了人质。 “悦悦,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几个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蓝初悦身上,眼睛里有痛楚也有心疼。 “亦飞哥哥。”女孩的声音都哽咽了,水眸迷蒙的看着眼前的段亦飞,她何时经过这么危险的事,还没被吓哭已是不易了。 “佟雪,我让你自己来,为什么带上她?”寒风凛冽却远不及唐燃烬的冰冷,看得出来,他起了杀心。 虽然已经绑住了伤口,但血还是止不住的流,顾冷寒的胳膊怕是伤到血管了,胸前的伤也不轻,沾湿了整片衣服,此时,他怕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了。沈傲迷有些着急,趁大家目光都在佟雪身上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枪指到了佟雪头上,一时间,两个人质在手,陆青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放我们离开,不然这两个女人都得死。”沈傲迷一字一句,异常狠戾,为了保住在乎的人,她别无选择。 “唐燃烬你没疯吧,用自己的手下来威胁我们,你觉得我们会上当吗?”南宫流言也微微一笑,神情里丝毫紧张情绪都没有。 “她是不是我的手下你们很清楚,要试试我敢不敢杀她吗,还是我先废她一条腿?”唐燃烬面上颇为得意,见陆青岩他们都变了脸色,才又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把她叫过来吗,不怕告诉你,我找她来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要当着你们的面把她除了。”男子笑的风华绝代,去带着些癫狂的意味。 “好,我放你走,不过你要保证不许伤害他们。”陆青岩无奈,只有同意他们离开,或许,他们不会对蓝初悦下手,但是佟雪就难说了,毕竟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几个人倒退着往后走,风雪吹得他们的衣服烈烈作响,漫天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不曾停歇。 沈傲迷带着佟雪和旬子夜一起去开车,空旷的马路上就只剩下唐燃烬抓着蓝初悦在马路对面静静的站着,由于体力不支,顾冷寒终于昏倒在了马路边。 “唐燃烬,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慕容烬吗,原来只有我一个傻子,只有我傻傻的以为你是好人,虽然性格差了点,但起码不会害我,唐燃烬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是绝对不会做你的人质的,亦飞哥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蓝初悦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企图拖延一下时间,给段亦飞他们制造机会。 唐燃烬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双眸深情的望着蓝初悦,道:“原谅我,我也不想这样,只要我们安全了,我立马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生活。”煽情的话语,含情脉脉的表情,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或许会感动吧。 唐燃烬微微蹲下身,拿起顾冷寒身上的手枪,近距离可以用刀,远距离还是用枪方便。蓝初悦厌恶的看了唐燃烬一眼,她横下心,要赌一把,看看他到底舍不舍得冲她开枪。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唐燃烬又道:“悦悦,你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若我得不到你,我宁可毁了你。” 马路对面,陆青岩他们举枪正对着唐燃烬,越来越多的警察围上来,可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天空像一块深蓝色的幕布笼罩着大地,纷扬的雪花簌簌落下,圣洁的白色掩盖下了所有的喧嚣,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众人神色凝重的看着马路对面的的蓝初悦,女孩褪去了慌乱,看起来异常平静,水眸无波,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就是蓝初悦,一个柔弱与刚强并存的女子,在危难面前,她决不退缩,刚毅果敢的像个男子。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若是等到沈傲迷回来,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蓝初悦趁着唐燃烬不注意,用力踢了他一下,趁机挣脱开来,向马路对面跑去。唐燃烬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蓝初悦,她竟敢逃跑,既然如此,我便毁了你。 段亦飞面色一沉,飞快的向前跑去,长臂一揽,紧紧的把蓝初悦护在了怀里。“砰”子弹没入身体发出沉闷的声响,蓝初悦清楚的感受到,男子的身体微僵。他的身躯只是稍作停顿,反手一枪直直的射进唐燃烬的胸膛。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陆青岩他们几乎来不及反应,眼见唐燃烬倒地,也都松了口气。 “亦飞哥哥,你没事吧。”蓝初悦焦急的抚上他的后背,手上的濡湿感让她有些恐惧,鲜红色的血刺痛了她的双目。 “乖,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没事。丫头,你刚刚吓坏我了,以后不许这样了,你万一有什么闪失,那我……” 他没有再说下去,挺拔的身躯紧紧靠在蓝初悦身上,这一刻,蓝初悦感受到了他深沉的爱,这是一个拿命在爱着自己的男人,泪水漫上眼底,瞬间湿了眼眶。 突然,刺眼的光束照过,一辆车急速向他们驶来,蓝初悦赶紧搀着段亦飞往路边走,可是这车显然是要和他们过不去,紧跟着他们。这种情况下,别人根本无法营救,段亦飞此时又受了伤,好几次他们都是险险的躲过。 车子一个急速旋转,眼看就要撞上他们了,段亦飞勉强站直,用尽所有力气把蓝初悦推了出去,自己终是没来得及躲闪…… 沈傲迷把枪抵在佟雪头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冲着她的胳膊就是一枪,这个女子当真狠辣,竟能如此残忍却面不改色。短短三十秒,车子就载着路边的两个伤员绝尘而去,只留下些许鲜血,证明了刚刚的惨烈。 由于力度太大,蓝初悦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没了知觉,她挣扎着站起来,就看见段亦飞全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 多年来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她静静坐在马路中央,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现在的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眼泪始终停不下来,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要以眼泪的形式流淌干净。 她用手捂住他涌出鲜血的伤口,任鲜血在她手上蔓延,精致的面容写满了哀伤与悲凉。她缓缓把他抱在怀中,颤抖着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鲜红的血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像盛开的雪梅,艳丽妖娆。 第120章 催眠4 “亦飞哥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不可以那么残忍,你说过的,你在阳光就在,让我生活在黑暗里你忍心吗?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还在等我对不对,亦飞哥哥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女人绝望无助的哭泣,滚烫的眼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的她的心,支离破碎。 她一直哭一直哭,独自沉浸在悲伤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直至晕了过去…… 纤弱的身体如破碎的娃娃直直的向后倒去,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喊:“都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 陆青岩、南宫流言和林碎扬赶紧冲过去,看着晕倒在地的两人,大家心里一阵揪心。鲜红色的血刺激了他们的眼睛,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担心几乎要将这几个钢铁男子生生绞碎,心里七上八下,个个眼睛都有些微红。 “头儿,他们会没事的对不对?”林碎扬木然的抓着陆青岩的手臂问,清秀的脸上尽是担心,眼神有些许的空洞。 亦飞伤成这样,蓝初悦也受了伤,顾冷寒更是身负两枪不知生死,还有卧底了两年的佟雪此刻也落在唐燃烬手中。自责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如果他能看透蓝初悦的想法,那么亦飞就不会出事了;如果他能坚定一点把佟雪叫回来,那么她也不会落入沈傲迷之手;如果他能部署完善一点,那么顾冷寒就不会受伤了,或许之后的事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 “头儿,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相信他们,他们一定能挺过来的,上次他不也挺过来了吗?”南宫流言的唇角隐去了笑意,俊美的脸上异常沉痛,他知道陆青岩心里的感受,可是这结局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了的。 血越来越多,有段亦飞的也有蓝初悦的,地上的雪都被染红了一大片,南宫流言抱起蓝初悦焦急的凝望着她。然后示意林碎扬把段亦飞稍微扶起来一点,他失血过多,不能再受凉了。 救护车似乎来的特别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们终于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空气中浓浓的消毒水味四处弥漫着,带着些死亡的气息,几个人神色紧张地凝望着手术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心一点一点下沉,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活下去,每个人的心里都做了最坏的准备,只是在心里都在期盼着一个奇迹。 “怎么样了,亦飞和悦悦呢,他们都还好吧?”苏雨柠一身狼狈跑到急诊室门口,抓着林碎扬的胳膊焦急的问。 走廊上静的可怕,彼此间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林碎扬靠在苏雨柠的肩上,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现场,自己的兄弟们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倒在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悦悦还好,只是有点脑震荡,手上的擦伤也不严重,只是还在昏迷,可是亦飞……”林碎扬的声音有些颤抖,苏雨柠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还有不安。 苏雨柠的心似被什么冻住了,冰的生疼,像吐了一块冰一样,冰的整个胸腔都有些钝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同样颤抖的声音问:“告诉我,亦飞怎么样了。” 南宫流言颓然的走过来,眼眶微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了,他努力的扯了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亦飞不仅身中一枪,还被车撞了一下,虽然伤的不轻,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要相信他。” 一直沉默的陆青岩看了看大家,任谁都听得出来南宫流言只不过在自我安慰,天已经快亮了,段亦飞已经在手术室躺了整整六个小时,手术室外的人无一不再承受着煎熬。 “都打起精神来,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我们是警察,要随时准备牺牲,时刻准备战斗,听清楚了吗!”无论多伤心,无论多难过,他都只能把伤痛埋在心里,因为他必须要站着,不管再苦、再难,他都要站得笔直,然后鼓励兄弟们继续走下去。 队长他们都来了,手术室前的人越来越多了,可是手术室的门却始终紧闭,欧阳思远拍了拍陆青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分自责,毕竟那种情况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疲惫的走了出来,众人一拥而上急切的询问着段亦飞的情况,已经见惯了生死的一声红了眼,悲痛的说:“对不起,病人颅骨塌陷,内脏大面积出血,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易了,哪位是南宫流言,病人想见你一面。” 眼泪瞬间滑落,苏雨柠直接瘫倒在林碎扬怀里,救了一夜,终是没把他抢回来。南宫流言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子,眼神布满杀气,“你为什么不继续救他,我不是医生,等他好了我自会见他,你现在立刻回去救他,不许放弃!” 不会的,亦飞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病人伤势太严重了,原本他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只是靠着顽强的毅力才又醒了过来,小伙子,快点进去吧,晚了怕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医生何尝想放弃他,只是他伤的真的太重了,不放弃又能怎样呢? 突然间觉得脚步好沉好沉,每走一步就像会耗费全部的体力一样,南宫流言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努力扯出微笑,慢慢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段亦飞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被单上全是血迹,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就那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黯淡的眸子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有了生气。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漆黑的眸子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南宫流言。南宫流言忍住泪,做到他身边,“你又偷懒,要我把呼吸器拿掉对不对?”南宫流言的声音有些哽咽,嘴角却依旧挂着笑意,只是凄凉的让人心疼。 段亦飞眨眨眼,手指挣扎的动了动,南宫流言握住他的手,道:“你别乱动,我来就好。”说着颤抖着双手拿下了呼吸器,他用力的抓着段亦飞的手,又道:“你不要说话,保留体力,我说你听着好不好?” 第121章 催眠5 着颤抖着双手拿下了呼吸器,他用力的抓着段亦飞的手,又道:“你不要说话,保留体力,我说你听着好不好?” 段亦飞轻轻摇头,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我想我这次……”紧紧说了五个字,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沾染在他苍白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妖冶的红,凄惨致命。 南宫流言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急速滑落,他俯身抱住段亦飞,用手拼命的擦拭着他唇角的鲜血。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好悦悦,我也会帮你照顾好伯母,唐燃烬的案子我也会尽快拿下,你说过的我们是兄弟,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安心养伤好不好,不要再讲话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他的牵挂南宫流言岂会不知呢,她是他毕生的牵挂。 段亦飞安然的笑了,“谢谢你,还是你懂我。”又是一口鲜血涌出,血沫四溅,“我点的柜子里有本笔记本,你拿来看。”虚弱的声音在南宫流言耳边盘旋,一字一句都是用生命在诉说。 “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我叫你好好养伤,你这样会死的。”南宫流言颤抖的握着他的双肩,他的心已经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心痛、悲伤、绝望,织成一张密密的网,紧紧的把他束缚在里面,痛不欲生。 “悦悦笑起来真美,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笑。”他的唇角带着笑意,脸上一派祥和,年轻的心脏还是停止了跳动,只剩下仪器的嘀嘀声还有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终于,还是没有把他救回来,死神还是把他带走了,在他的生命还没有尽情绽放的时候过早的凋落了,带着不舍、眷恋与悲伤,永远的离开了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雪停了,天亮了,可是有些人却永远回不来了。南宫流言全身是血,静静的伫立在窗边,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还是感到彻骨的寒意。 段亦飞曾经说过,其实最温暖的不是夏日的骄阳,而是冬日的阳光,它的温暖和柔和是其他季节所没有的,如今太阳又升起来了,可是能一起看朝阳的人却少了一个,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陆青岩看了看过道中的几个弟兄,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他走到欧阳思远身边问道:“大队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在血中浸泡过一样,有一种悲伤的气息。 欧阳思远压下心中的伤痛,厉声道:“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一定会有牺牲,这件案子我已经全权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给我顶起来!”说完转身离开了,不过从他萧瑟的背影中,陆青岩依稀看到了他的悲伤。 陆青岩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示意大家过来,他把眼前的三个兄弟挨个看了一遍,神色颇为复杂,“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亦飞的仇还没报,谁也不许给我泄气,自己选的路就算跪着也必须给我走下去,谁要是撑不住了,现在就给我滚,如果不走,就给我打起精神来,案子还没破,脑子里的弦都给我绷紧了!”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他不能倒,他必须站着,若他也倒了,那兄弟们多半也要垮了,再多苦,再多痛,闭上眼全部咽到肚子里,他永远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 第122章 催眠6 倒了,那兄弟们多半也要垮了,再多苦,再多痛,闭上眼全部咽到肚子里,他永远是站到最后的那一个。 男生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只要有了目标有了信念,再多的痛苦他们也担的起来,三个人相视一眼,坚定的说:“是,队长。”简单的三个字,异常坚定。 “好,总算有了点精气神,行了,都回去歇着吧,医院这边有我。”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道:“南宫流言,回去换套衣服,你这样子会吓坏人的。” “是,队长。”说完他以光速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队长,我们留下吧,悦悦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就是走也不安心啊。”林碎扬似乎变了,身上的稚气完全退却了,现在的他所呈现出来皆是成熟睿智,他似乎一夜之间成长了。 陆青岩轻轻点了点头,三人结伴来到病房。 蓝初悦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她的眉紧蹙着,两只小手不安的抓着被单,口中还喃喃念叨着段亦飞的名字。 看到这样的蓝初悦,苏雨柠的泪又止不住滑落,悦悦是犯了什么错,要承受这么多痛苦,“亦飞走了,悦悦该怎么办啊,他们整整十年的感情,没有了亦飞,那对悦悦就是蚀骨的痛楚,她会比自己死掉还难过的。” 林碎扬勾起苏雨柠的脸,眼里也隐隐有着泪光,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几个一路走来,谁也离不开谁,答应我不哭了,坚强的陪着悦悦走过这个难关,你也不希望天上的亦飞走的不安心对吗?” 他的声音似乎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苏雨柠的心平静了不少,她擦了擦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陆青岩站在窗边,脑子里空空的,许多事情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是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捕捉。窗户稍稍开了一点,凉风吹入,凉意使他的头脑清醒了些,他摇了摇发胀的脑袋,问道:“昨晚我下的最后一个指令都部署好了吗?绝对不能让唐燃烬逃出去,他受了伤,查起来应该简单不少。” “嗯,车站、机场和码头都有我们的人,他根本出不去。队长,我们真的要抓他吗,不等到笔记本到手再动手吗?”林碎扬应道。 陆青岩叹了一口气,道:“不能等了,我们损失不起了,这次竟然搭上这么多人还没把他抓住,唐燃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早在三年前,我们就将他抓住了。” “我听说我们曾抓到过唐霸,可是竟在押运过程中让唐家人给救走了,这家人怕是没一个简单角色,听冷寒说,旬子夜的本事都不在他之下,这次真的碰上难啃的骨头了。”林碎扬嘲讽的笑了笑,又道:“也不知道悦悦什么时候会醒。” “应该快了,我问过医生,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会醒。”苏雨柠浅浅的说,看了看疲惫的两人又说:“我去买点早餐,饭还是要吃的,不然身体受不住。” 第123章 遗忘1 两人又说:“我去买点早餐,饭还是要吃的,不然身体受不住。” 苏雨柠刚要离开,病房的门便被打开了,南宫流言拎着一大兜早餐走了进来。 黑色的风衣搭了一条卡其色的裤子,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又时尚,不得不说他的品味相当的好,永远知道什么样的东西适合自己。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下?”林碎扬拍着他的肩膀道。 “我实在不放心悦悦,就买了套衣服在旅馆换上就过来了,都饿了吧,过来吃早餐了,不吃饭哪有精神干活,我可不想让唐燃烬逍遥太久。”南宫流言的眸光恢复了平静,只是在说道唐燃烬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早餐很丰盛,南宫流言准备了不少东西,蒸饺、汉堡、面包还有粥什么的整整两兜。几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刚刚才见过那么惨烈的现场,若是现在能若无其事那才奇怪呢。 苏雨柠抱着奶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目光总是不经意的看过蓝初悦。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又该怎么让她接受亦飞不在了的这个事实,连她都接受不了,悦悦知道了会怎样呢? “雨柠,不要回新月了知道吗?”林碎扬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平静的说。 苏雨柠静静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她一向知进退,该知道的林碎扬自会告诉她,不该她知道的问了也只会让他为难。 “以前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我也曾经提醒过你,你们就是不听,原本没想到唐燃烬会这么丧心病狂,没想到他对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林碎扬吃了一口汉堡,解释道,心不受控制的抽紧,像被无数有毒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一样。 “我知道。”神经紧绷了一整晚,实在有些吃不消了,此刻她双眼红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青岩拿着一个蒸饺,却一口都没吃,深邃的双眼空洞的盯着某个角落,许久他回过神来才道:“你们打算怎么和蓝初悦说,这么大的事根本瞒不住,她早晚会知道的。” “交给我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陆队亦飞的后事怎么办?”南宫流言异常平静,淡漠的神色仿佛他们是在讨论一个不相干的人,温柔的眼波看不出波澜,只有一望无际的平静。 “已经安排人处理了,至于段伯母我们也安排人去接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去。”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陆青岩的思虑总是最周全的,不是不伤心也不是不难过,可是总得有一个人直直的站立着,扛下所有的难题。 “陆队,还是你想的周到,对了有唐燃烬的消息了吗?”南宫流言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陆青岩轻叹,刚毅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他没有悲伤的权力,只能把伤痛往肚子里咽,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纯白的世界,淡淡的说:“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肯定还没跑远,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他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又道:“今年的冬雪来的真早。”他的声音很低,似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感叹些什么。 第124章 遗忘2 “陆队,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下一步的行动还得由你来安排,你现在需要静静。”看到陆青岩疲惫的身影南宫流言有些心疼,一个兄弟倒下了,剩下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我还是等蓝初悦醒了再走吧,不然我也不放心,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醒?”经亦飞那么用力一推,蓝初悦头上的伤也不轻,她的头摔到马路上,血流了一地,那刺目的红映着她苍白的脸颊,像一把刀,直直的插像了他的心脏。 又是一阵寂静,每个人都各怀心事静静的坐着,苏雨柠已经不止一次去找医生询问蓝初悦的情况了,照理说她早该醒了,没道理昏睡这么久啊。心里七上八下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难耐。 突然,床上的女孩不安的动了动,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南宫流言赶紧俯身过去,急切的道:“丫头醒醒,你怎么了,睁开眼好不好,不要再睡了。”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说道。 一时间几个人统统都围到了病床边,睁大了眼睛看着病床上的蓝初悦。她紧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眸光灵动水润,澄明如小鹿般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吸附在她纯净的眼波里。 南宫流言看着这样的蓝初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清楚的意识到,蓝初悦好像变了,可是他又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丫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帮你看看。” “亦飞哥哥,你干嘛那么紧张,我没事啊,对了我怎么会在医院呢?”蓝初悦摇了摇还有些疼痛的头,茫然的问道。 “悦悦,你不记得了?”苏雨柠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 蓝初悦还是一脸茫然,浅笑道:“好像是出车祸了,其他的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头痛死了。”她抚着头烦躁地说。 “丫头,你只是出了车祸,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赶在别人开口之前,南宫流言赶紧将蓝初悦的注意力转移,在没确认她的情况之前,他不想让她再冒任何风险了。 蓝初悦吐了吐舌头,笑着道:“难怪觉得全身痛得要死,亦飞哥哥我饿了。” “你叫他什么?”林碎扬疑惑的问,第一次有可能是听错了,第二次就…… 蓝初悦偏过头,淡淡的说:“我叫他亦飞哥哥啊,怎么了吗?” 林碎扬又要开口,陆青岩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回头看了看陆青岩,噤了声。 “丫头,你知不知道南宫流言去哪里了?”南宫流言问道。 “不是和小诺一起出国了嘛,亦飞哥哥你很奇怪啊,我好饿啊,想吃黑森林蛋糕。”蓝初悦撅着嘴,不情愿的说道。 南宫流言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拿过旁边留下的一盒蛋糕,笑着道:“好,吃蛋糕。雨柠你陪她一下,我们出去开个会。” 第125章 遗忘3 “好,你们先忙,我陪着悦悦就好。”苏雨柠应道,脸上挂着可人的微笑,可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笑意未达眼底。 “医生,为什么悦悦会失忆,她不是脑震荡吗,怎么就是偏偏不记得我。”南宫流言急的没有敲门,直接闯进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拿过桌子上的CT淡淡的道:“以你的描述来说,病人只是丧失了部分记忆,应该是因为病人头部的血块压迫到了脑部的部分神经,造成了她记忆的部分丧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病人的精神受过强烈的刺激,因而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东西来保护自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选择性失忆。不过,具体的原因,还需要给她做过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 “医生,她不会有什么事吧,该怎么办啊?”林碎扬脸色剧变,怎么会这样呢,亦飞走了,悦悦可不能有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血块并没有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其他的影响,可以等血块自然消散,也可以选择手术,不过脑部的手术多少会存在些风险。” “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陆青岩拉着正要发飙的林碎扬退出了办公室。 上一次,医生从死神手里抢回了段亦飞,这一次,还是这所医院,他们却永远失去段亦飞了。冬天的风凛冽刺骨,白茫茫的雪地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其实我挺羡慕亦飞的,他用生命在悦悦的人生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轨迹,如果可以,我宁愿走的人是我。”自亦飞走后,这是第一次南宫流言在他们面前坦诚自己的想法,浓浓的悲伤弥漫在他周身,心像是被豁了个血窟窿,鲜血淋漓。 陆青岩站得笔直,仿佛没有什么可以把他压垮,他点了一支烟,声音有些飘渺,“南宫流言,亦飞把蓝初悦托付给你了吧。”虽是疑问句,但他说的笃定。 南宫流言点了点头,苦笑道:“他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把悦悦还有段伯母全托付给我了,不过我还有额外奖品,他说他的柜子里有本笔记本,要我看看。” “既然如此,蓝初悦的状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有的时候遗忘并不是一件坏事,只要她能快乐忘记了又如何?”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把她当成手心里的珍宝,代替段亦飞永远陪伴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万一有一天想起来,会不会恨我们。”林碎扬看着眼前茫茫的大地,言语间少了往常的嬉笑,带着些沧桑。 有是一抹嘲讽的笑意,南宫流言淡淡的说:“我宁愿她日后恨我,也不想她如今生不如死,她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让她再受任何刺激了。”如此心酸的话语,从他的口中平静的吐出,淡漠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他只是一个客观的看客。 “你确定吗?如果这样,你需要放弃很多东西,值得吗?”陆青岩的心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的这班兄弟都年轻,所以必须要有个人带着他们走下去。 第126章 遗忘4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当亦飞吐着鲜血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我要替他活下去,他的责任他的使命从此由我一人扛起,因为很早之前他就说过,我们是兄弟。”一个人的离去,改变了好多人,温润的面具支离破碎,眼泪悄然滑落。 林碎扬拍了拍他的肩,也是一脸沉重,陆青岩看着他们,道:“碎扬,从此警队再没有南宫流言这个人,务必记得在蓝初悦面前,南宫流言就是段亦飞。” 虽然决定好了,但听到这话南宫流言的心里还是紧紧的抽痛着,他连陪在丫头身边的权力都没有了,他是段亦飞,是那个陪了她数十年的段亦飞。 昨晚行动失败,有许多善后的事情需要陆青岩处理,他没有时间停留太久,疲惫的开车离开。这次行动,是他从警以来败的最惨的一次行动,挫败、屈辱还有心痛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发誓,一定要唐燃烬血债血偿! “怎么了丫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脸就皱成这样了?”南宫流言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可惜了,明明苦的要命,却还可以笑的出来,这种境界不得不佩服。 蓝初悦抬眉看了她一眼,委屈的缩回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我的头发呢,这样好丑啊,我要怎么见人?” “因为这个蛋糕都没怎么吃,从你们走后就纠结的坐在那里,我怎么哄都哄不高兴。”苏雨柠颇感无奈,蓝初悦一生病就会像个孩子似的,难伺候的要命。 南宫流言掀开被子,露出那颗灵动的小脑袋,含笑道:“好了,别闹了,我以为什么大事呢,我让雨柠帮你去买假发还不行吗,丫头长的漂亮,没有头发也好看。”温柔的话语,宠溺的眼神,他当真待她如珠如宝。 “亦飞哥哥,你不嫌丑吗,我自己都觉得难看。”蓝初悦还是有些别扭,皱着眉不情愿的样子。 听到她的称呼,南宫流言的心又是一痛,只一瞬间就恢复如常,他握着她的手道:“真不丑,你身体还虚,休息一下吧,亦飞哥哥守着你。” 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蓝初悦就沉沉的睡去了。南宫流言握着她的手守在床边,林碎扬则送苏雨柠回家休息,然后再回队里帮忙,一时间,偌大个病房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第81节:《第八十章 医学天才》 冬雪过后的阳光显得特别怡然,暖暖的倾洒在每个角落,远远望去,再看不到别的颜色,只是一望无际的纯白,悠扬的钢琴曲萦绕于事,一派静好。 可是,再柔和的曲子也压不住沈傲迷的狂躁了,整整十一个小时了,那帮该死的医生竟还没把他们救回来,她越想越烦,咖啡杯摔了一个又一个,旬子夜和黎叔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发泄。 “你总算出来了,他们什么情况。”女子霸气的开口,神情极为不耐。 林亦宁摘下口罩,清秀的脸上写满的倦意,眉峰蹙起,似乎连说话的精力都快没有了, 第127章 遗忘5 清秀的脸上写满的倦意,眉峰蹙起,似乎连说话的精力都快没有了,他张了张口,微喘几口才道:“在偏差三厘米,我敢保证唐燃烬此刻绝对变成尸体了,还有那个顾冷寒,伤到血管失血过多,也要注意调养,再有就是那个佟雪,她伤的最轻,不过注意别让她受寒,不然会落下病根。”他淡淡的吩咐了几句,连他们是怎么受伤的都懒得问。 一听到他们安全了,沈傲迷的心也放下了,她靠到男子怀里,恶趣味的摸着男子清秀的面容,邪恶的说:“哎,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人家在外面等的这么急,你还故意不出来,担心死人家了。”女子的声音透着沙哑,却依旧难掩其魅惑。 旬子夜和黎叔忍着笑,走进了卧室去检查唐燃烬和顾冷寒的伤情。男子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淡淡的说:“心,你有吗,怕是锁在保险柜了了吧,说不定连密码都忘了。”男子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仿佛天塌下来他也毫不在意。 沈傲迷顿觉无趣,从男子身上跳下来道:“于博,其实我真想知道你这副面具什么时候能退下来,天天板着脸,你不累吗?” 林亦宁挑了挑眉,道:“等有一天你放了我妹妹时或者你们全被关进警局时,我想我一定换个表情给你看。” “你真恶毒,好了你去休息吧,我要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沈傲迷挥了挥手,踩着高跟鞋潇洒而去。 “放心,死不了的,我对我的医术很有信心。”林亦宁的嘴角闪过嘲讽,单薄的身躯缓缓向前走去。 他想离开他们,离开这帮恶魔,可是他若逃了,他的妹妹又当如何? 林亦宁可以说是一个医学天才,在医术方面有很大的天赋,二十岁时已经可以独立完成许多高难度手术了。认识沈傲迷是在法国,就是这场意外,改变了他以后的人生。 那一次沈傲迷在法国暗杀了一个对头,却也身负重伤,被警察和黑道两方人马围捕,无奈之下她的手下带她闯入了一所居民楼内,恰巧那就是林亦宁和妹妹的居所。 一进屋阿金便抓住了慕容心诺,威胁他不准报警,那时,慕容心诺刚刚失恋,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精神状态差到不能再差,他不可能让唯一的妹妹再遭受任何风险,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们的要求。 医者父母心,看到沈傲迷血流不止的样子,林亦宁二话不说就对她进行治疗,他的医术在业内是数一数二的,治疗起来也没让她承受太多痛苦。 沈傲迷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自然看得出什么是人才,在他们这条道上混的,哪有不受伤的,有个医生在身边遇到什么情况还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于是沈傲迷一不做二不休,竟用慕容心诺威胁林亦宁。 从那天开始,林亦宁就一直跟着沈傲迷,他们的距离永远不会超过三十公里,也正因为有林亦宁的存在,唐家的伤亡才得以降低,每次生意几乎都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第128章 遗忘6 每次生意几乎都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他对待沈傲迷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可看起来她根本不在乎,还很喜欢逗他,就像看他失控的样子,无奈每次都不会如愿。 林亦宁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可是他知道他们干的一定不是正经生意,不该他知道的他向来不问,他和沈傲迷的关系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他讨厌这样毫无作为的只为某个人治病,他更希望救治更多的人,如果沈傲迷没骗他的话,小诺应该也毕业了。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林亦宁的脸上才会有些笑意,他也有许久没见过慕容心诺了,原本应该有个男孩子一起陪小诺留学的,可不知为什么,那天接机的时候却只看到小诺一个,后来才知道,那个男孩子留在国内上了一所警校,为了这个现在连家门都进不去。也不知道小诺一个人过的好不好,这帮坏人有没有去打扰她。 一夜救治了三位重伤患者,他也确实累了,不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他喃喃的说:“我要离开这个魔窟,一定。” “子夜,你去准备点吃的,他们醒了会饿的,黎叔,你去安排一下,等他们情况一稳定我们就回缅甸,这里是呆不下去了,只能暂时退回去。”沈傲迷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三个人,神情放松了些,淡淡的吩咐道。 唐燃烬早就说过,沈傲迷是唐家的大小姐,因此对于她的话旬子夜和黎叔也没有异议,各自领命而去。沈傲迷握着顾冷寒的手,也沉沉的睡去,昨晚太刺激了,对体力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第82节:《第八十一章 杳无音信》 陆青岩坐在指挥中心,紧盯着屏幕上的监控信息,脸色越来越暗,因的都能滴出水了。已经十三个小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到哪里去了。顾冷寒和佟雪身上都有伤,而且佟雪的身份还暴露了,再不找到他们,后果就更严重了。 “陆队,还没有唐燃烬的消息吗,守在码头、机场的兄弟也没有一点线索?”林碎扬也是一脸倦色,状态不是很好。 陆青岩扶额,颇为头痛,“一点线索都没有,再想找出他们,怕是不容易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又对身边的同事说:“让外边的人都撤回来吧,我们找不到他了。” “陆队,先休息一会儿吧,还有好多事需要善后处理,你要是倒下了,我们的路就更难走了。”林碎扬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 陆青岩点了点头,没错,他必须保存体力,因为和唐燃烬的这场仗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倒下,“碎扬,你也去睡会,晚上还有个会要开,对了,亦飞的告别式明天举行,段伯母想尽快带亦飞回家,她说家乡的冬梅开了,要带亦飞回去看看。”泪水又一次蓄满眼眶,他却没让眼泪滑落。 第129章 逗她1 要带亦飞回去看看。”泪水又一次蓄满眼眶,他却没让眼泪滑落。 “我还没见过老人家呢,她还好吧?”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岂能会好,林碎扬自嘲的笑了笑。 “段伯母很平静,看上去很好。”陆青岩淡淡的说。 “嗯,那我先去休息室呆会儿,亦飞给他留了一本笔记本,一会儿我还要给他带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脖子都有些僵硬了,南宫流言温柔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心的某一处变得很软很软,她值得他这么对待。 阳光照射在女子接近透明的肌肤上,显得那么不真实,睡梦中的她就像是沉睡的天使,令人心疼,令人爱怜。南宫流言贪恋的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够,为了不让她为难,他选择了做她的哥哥,如今亦飞走了,不知道这个承诺他还能遵守多久,她总有一天是要恨他的,未来,真的好遥远。 已近中午了,蓝初悦还在睡着,南宫流言买好了午餐,推门而入。 蓝初悦赤着脚蜷缩在角落里,哭的一脸凄惨,“丫头,你怎么了?”只不过出去了一些小会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蓝初悦抬起头,泪眼迷蒙,直接扑到了南宫流言的怀里,“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亦飞哥哥,真的吓坏我了。” 女孩的泪滴滴滚烫,灼热了南宫流言的心,他缓缓的低下头,覆上了那张色泽丰润的樱色唇瓣。他是中蛊了吧,竟然在这个时候,做了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蓝初悦小小的瑟缩了一下,但是南宫流言并没有给她逃开的机会,他的唇凉凉的,温柔的拂过她的,他轻轻的吮吸着她的下唇,然后轻轻把她抱住。 蓝初悦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眼前俊美温润的男子,阳光倾泻在他身上,如玉般光洁,他的眼睛那么深邃那么忧郁,像一个无尽的漩涡要把她卷入其中。 不知怎的,突然间南宫流言很想流泪,手机提示有信息过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道:“丫头,自己呆一会儿,我有事先离开一下,雨柠会来陪你的。”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折射出令人眩目的光。 蓝初悦看着他慢慢远离自己,心像要停止呼吸般的痛,“这是梦吗?亦飞哥哥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温软的声音,悲戚的面容,她竟然把它当成了梦中的幻象。 南宫流言倒退着,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南宫流言还是段亦飞,他只知道看着那张流泪的脸,他的心在痛。他用食指接住她眼角的泪滴,然后轻轻放到嘴边,细细品尝着。 “开心的时候眼泪是甜的,伤心的时候眼泪是苦的,丫头,是我伤你的心了吗?怎么你的泪这么苦?” “就当我任性,再陪我一会儿不行吗?”刚刚的梦真的把她吓坏了,那个梦那么真实,就像在她眼前真真切切发生过一样,这种极度害怕失去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南宫流言再次搂紧她像要把她嵌入自己体内一般,然后狠狠的吻住她,霸道的索要她的回应。蓝初悦呼吸着他灼热却又冰凉的气息,眼神越来越迷蒙。 第130章 逗她2 他的自制力一直很强,面对她时,他就是她的一个哥哥,绝不会冲动的做出不合身份的事,而今天,他竟然失控了两次。南宫流言放开她,顶住她的额头,气喘吁吁地说:“队里有急事,我回去开个会,很快就回来,你乖,雨柠很快就过来了。” 蓝初悦点了点头,唇角还残留着他的余温,眼前竟浮现出顾冷寒的脸,她抓着南宫流言的袖子问:“帮我找顾冷寒好不好,我梦见他也受伤了。” 南宫流言苦笑,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着她身上的清香,“丫头,那只是梦,自己先吃点东西,别乱想了,我先去开会了。” 南宫流言心情复杂的出了医院,手机又响了,“喂。” “小彦是我,小诺回国了,如果你们能重新开始,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你在外面野了四年了,也该回家了。” “我知道了爸,我还有个会,晚点打给你。” 这是四年来,爸爸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他知道自己选了这么一条路伤了父母的心,可是他从未后悔过,这就是他追求的梦想,就算全世界都不认同又能怎样。 慕容心诺回国了,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风暴…… 胸口有些刺痛,灼热的感觉让他感到极为不适,唐燃烬微微睁开眼,刺目的阳光有些耀眼,他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又慢慢睁开眼。多少年了,从未这么狼狈过,这次竟然栽在几个小警员手里,想当年警队队长都讨不到便宜,这次算是栽了,好死不死的见血了。 他伤的不是很重,没伤到重要部位,他挣扎着坐起来正巧旬子夜拿了早餐过来,“少爷,你醒了,吃点东西吧。”他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把他当病人。 “子夜,他们都怎么样了?”这一动扯到了伤口,他微微皱起了眉,好久没受伤,这次竟有些难忍,一抹狠戾闪过眼眸,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旬子夜把勺子递到唐燃烬的嘴边轻声道:“这次多亏了大小姐,大家都没事,只是冷寒失血过多,情况有点严重。少爷我们撤回缅甸休整一阵子吧,这边我们很可能呆不下去了。” “哥,你醒了。”沈傲迷伸了个懒腰,妩媚又yao娆。 “去二楼多睡会吧,该累坏了吧。”这是唐燃烬第一次发自真心的关心沈傲迷。 沈傲迷敛去笑意,眸中寒光乍现,“哥,我们必须先撤出去,在这里等于等死,这帮警察不是吃素的。”她的智谋和胆色从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敢做敢闯向来都是她的代名词。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等他们醒来,我们全部转移到地下室,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们就一起离开,傲迷这次你做的不错,唐家我可以放心的交到你和子夜手里了。” “地下室?什么地下室?”沈傲迷好奇的问道。 旬子夜放下手中的空碗,淡淡地道:“少爷早就建好的,为了防止警察追捕特别在这幢房子下面建的,格局和上面一样,舒适又安全。” 第131章 逗她3 “哥,你脑子也太快了,对了,你还有什么事没做,我去。”沈傲迷眼眸闪亮,异常兴奋。 “不必了,这件事我自己亲自动手。听子夜说你看上顾冷寒了,他现在这样你不担心他?”唐燃烬瞥了一眼顾冷寒挑眉道。 “他死不了,我对亦宁的医术还是有自信的。”女子嗤笑一声,又道:“既然没事,那我就去睡了,说实话还真累了。”修长的身躯飘然闪过,留下一室凝香。 “少爷,现在风声这么紧,要请蓝小姐真的太冒险了,我们安顿好了再派人来请不好吗?”旬子夜岂会不知唐燃烬心中所想,如今他们出境都难,再绑架一人,行动起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子夜,果然还是你最懂我,放心,我都联系好了,二十天后有飞机过来接我们,想和我斗,还都嫩了点。”事事掌握先机,补补盘算精妙,此等对手真的不服不行。唐燃烬的狡诈已经达到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少爷,您为什么非要蓝小姐不可呢,以您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就非她不可呢。” “有些人是独一无二的,我想要的只会是她一人,慕容心诺快回国了,给她一笔钱新月划到她名下,这样不辜负我的一番心血。好了,我累了,你也去休息会。”眼前又浮现昨晚那一幕,她竟不怕死的想挣脱离去,若不是那个笨蛋警官替她挡了那一枪,倒在那里的人就应该是她了吧。 悦悦,我曾经警告过你,如果我得不到你,我宁可毁了你,这一次就算是囚,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警队顶楼。 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会儿,南宫流言上来透透气,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萧瑟单薄的背影,她的背有些佝偻了,头上有几缕白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和这个世界完全隔绝了,任谁都能看到她的悲伤和凄凉。 “段伯母,我是南宫流言,亦飞的好兄弟。”水雾弥漫,不自觉又湿了眼眶,南宫流言调整好心情上前道。 段母慌张的擦了擦眼泪,转身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没事就是……”强撑的笑容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柔和的目光中崩塌,没等说完眼泪就再次滑落,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支撑了那么久,她的情绪此刻完全爆发。 南宫流言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段母发泄情绪,许久,只能听到女人悲戚的哭泣声。他轻轻把段母揽到怀里,像安慰孩子一般拍打着她的背,动作轻柔,神情中有些幸福的味道。 许久,段母推开他道:“让你见笑了,我现在好多了。” “啪”双膝跪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南宫流言磕了三个响头,才道:“段伯母,亦飞曾经跟我说过,他的家就是我的家,那他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如果您不嫌弃,南宫流言就是您的儿子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照顾您。”病床前,亦飞的嘱托他一刻也不曾忘却,那张染血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肩上的责任有多重。 我不是南宫流言,我是段亦飞。亦飞,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得了在悦悦心中的永生,而我只能是你的替身,其余的我什么都不是,可是该死的,我竟然做的心甘情愿。 第132章 逗她4 气氛有些紧张,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陆青岩坐在一侧,头垂的很低,内疚、自责把他折磨的异常疲惫,他宁可现在躺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也不愿见到自己的兄弟永远的离开。这次的会议是由市长亲自主持的,没有人猜的到他会说些什么,顾冷寒还身陷险境,第一次正面交锋就这么大损失,低气压笼罩在每个人头上。 他的眉宇间有几分风霜,也有连日操劳所带来的疲倦,他的身躯却一直挺得直直的,一眼看上去,什么都不会把他压垮。锐利的眼神扫过无精打采的众人,他忽而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这就是何大队手底下的精英?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是这副德行上了现场,指不定怎么丢警察的脸呢。” 这话说得有些重,比直接在他们脸上扇一巴掌还来的痛,陆青岩站起来,张了张嘴,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指挥不力。” “对不起能换回兄弟的命吗,对不起能抓到唐燃烬吗,对不起能把唐家连根拔起吗!都给我精神点,要对得起身上这套衣服,案子才刚开始,你们看看自己这幅样子,如果不想干我马上换人接手。”他的眉毛浓密,说起话来威严不减,眼神如刀直直的****每个人的心脏。 “市长,不用换人,这案子我们队接定了,我保证一个月内一定让你见到成效。”南宫流言神色中的坚定让人看上去很踏实,仿佛把性命交到他手上都是安全的。 欧阳思远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陆青岩,这孩子一直强撑着,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始终不肯放过自己,从把他提为队长的那一刻,他就没见过他如此软弱过,所有人都倒下了他也有办法把大家叫起来,再杀出一条血路。他是一位相当优秀的年轻指挥官,心思缜密,布局周全,经他手的案子一般都不用一个月,这次是碰上真正的对手了,他不是在自暴自弃,他只是不想放过自己,要自己永远记住此时此刻的痛。 “陆青岩,你自己说过,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南宫流言和碎扬都调整好了,你呢,你现在要退出吗?”欧阳思远盯着爱将,眼神里的期许清楚坚决。 泪水竟没有抑制住,陆青岩用手遮住双眼,调整了许久,才抬起头,“我陆青岩的字典里从来就不会有退出这两个字,你可以打倒我一百次,但我一定会一百零一次站起来!”眼眸中灼灼的火光有些夺目,让他此刻看起来有些肃杀的意味,但是又丝毫不损他身上的正气,杀气和正气诡异的在他身上融合在了一起。 “其实对于这次突faqing况的处理,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唐燃烬是个狠角色,三年前我就吃过他的亏,所以心里不要有负担,相信自己,我知道你们当时都做好部署了,临时被打乱了还能如此冷静分析,没有造成其他群众的伤亡,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 第133章 逗她5 这一点我还是很满意的。我当年为什么批准欧阳队长下到学校直接把你们提上来,为的就是今天,你们的思维没有被书本和既定思维束缚,所以要想抓住唐燃烬交给你们我很放心。” “市长,方便说说三年前的事吗,我们想多了解唐燃烬一点,往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不希望我们毫无准备,只能像昨晚那样一步步退让。”林碎扬已经把一身稚气全部褪去,现在的他是段亦飞的兄弟,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警员。 思绪翻飞,那样不堪那样惨烈,那些原本以为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提及是痛楚丝毫不减,依旧鲜血淋漓,外表长好了,内里却发臭了腐烂了。 当年我还一个科长,我们接到线报,唐霸带着十公斤毒品在城郊的别墅内进行交易。我们之前抓过唐霸,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参与毒品的交易活动,所以第一次他很轻易就出去了。第二次终于有证据了,可是在押解过程中竟然让唐家的人直接劫走了,我们做过追捕,可是毫无线索,终于在两个月之后得到这条消息,不管真假我们都一定要去查探的,只是,当时的我们万万没想到,这竟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布的局。 那天的行动由你们局长直接负责,因为案情重大,我也跟随参与。我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唐霸坐在泳池旁晒太阳,身边只有几个保安,一点也不像在交易的样子,这幢别墅我们之前勘察过,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竟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由于对地形颇为熟悉,我们的人很轻易的就摸进了别墅,只留我和两名警官在院外查看情况。 当大家形成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阵痛了耳膜,我的眼前只是一片火光,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队友倒在血泊里,他们有的被炸飞上天然后直直的摔下来,有的直接被炸得血肉模糊,倒在泳池中,一池碧水瞬间血红,刺目yao娆。 那一次的行动,我们的人五死十六伤,是最惨烈的一次行动,当时的我们一直都以为这只不过是唐霸走投无路之下的玉石俱焚之法,没想到,后来我们收到一封感谢信。那是唐燃烬写的,他说感谢我们给他爸爸陪葬,以后唐家在他的手中一定会迈进一个新的高峰的。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局,一个内讧夺权的布局。 当年有一个同事为了冷寒而死,他内疚的整整五天不吃不喝,就剩下一口气了,我拿这次的案子企图开导他,我犹记得他当时听到这些时的眼神,我知道,这个场景和阿轩死时的场景很像,可是我宁可让他痛着也不想他倒下去,因为一旦倒下了,再站起来就难了,同样,我也希望你们都好好站着,不许倒下。冷寒和佟雪还在唐燃烬那边,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救他们回来,我对你们有信心,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我把儿子和希望都交到你们手中,不要觉得有压力,我相信你们就像相信我自己,年轻人,站直了,好好走完剩下的路。 第134章 逗她6 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的过着,陆青岩带着所有的人几乎把这个城市翻了个遍,依旧没有唐燃烬的下落,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阳光底下。也对,有谁会想的到他们会躲在地底下呢? 蓝初悦已经病愈出院了,只是她依旧会傻傻的把南宫流言当做段亦飞,为了配合她,南宫流言这个名字几乎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这样天真的蓝初悦很快乐,除了对自己的头发有些小纠结,她的日子还算平静。大家都知道,唐燃烬是不会轻易放过蓝初悦的,因此派了警官专门保护她,一时间也都风平浪静没什么情况发生。 两个失业的女人多的就是时间,这时候倒霉的就是男人,这几天他们一下班就会跑到这边报道,就怕这两个小姑奶奶一个不高兴不理人了。 家里人多了,就会显得特别温馨,暖黄色的灯光照射在一张张年轻稚嫩的脸上,说不出的安宁与幸福。陆青岩最喜欢看着他们在一起笑笑闹闹的样子,张扬青春,绽放活力,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和这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了,每次看到他们,唇角不自觉就会勾起一抹弧度。 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南宫流言冲着笑闹的众人说道:“别闹了,吃饭了。” 蓝初悦眨巴着大眼盯着一桌子菜没出息的吞着口水,“亦飞哥哥,我太崇拜你了,居家好男人啊,雨柠,你赶快把林碎扬甩了投靠我家亦飞哥哥的怀抱算了。” 眼看林碎扬的小宇宙要爆发,苏雨柠赶紧拿起一块排骨塞到蓝初悦嘴里,“吃你的饭吧,叫你乱说。”说着惩罚似的扯了扯蓝初悦的假发。 “哎呀,我的形象。”蓝初悦赶紧整理了一下假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头可断血可流,形象不能丢。 陆青岩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咸不淡的道:“你还有形象可言吗?顾及形象的人会手抓排骨吗?”他是以一种极为严肃的口气说的,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喜感,南宫流言一笑,勺子抖了几抖才算稳住。 他们老大太有喜感了,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还用这么严肃的口气,他们没喷饭算是奇迹了。 蓝初悦面上一红,很快又道:“你们自己看,亦飞哥哥长得帅吧,而且厨艺又好,身手也不错,拉出去,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抢着要呢。雨柠你真不识货,除了这对桃花眼招蜂引蝶了点,我还是觉得亦飞哥哥比林碎扬靠谱。”她说的言之凿凿,特别认真特别严肃,似乎苏雨柠没看上段亦飞是一种罪过。 “丫头,我的桃花眼怎么了,再说了你确定我这是桃花眼吗?拜托我南宫流言可是人民警察,怎么可能是桃花眼。”南宫流言一时失言,气氛瞬间骤冷,还好蓝初悦没有太大的反应。 “南宫流言?南宫流言不是桃花眼,南宫流言的眼睛应该是……”蓝初悦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适合的词,在她的脑子里,关于南宫流言的画面似乎被处理过一样,模糊不清,她始终无法完整的记起那张脸,她皱了皱眉,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第135章 逗她7 南宫流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握着勺子的手有些颤抖,好久他才止住,“好了,别想了,头上的伤才刚好,再想又该头痛了。” “嗯,知道了。”蓝初悦没抬头,满满的一碗米饭一会儿就被她吃干净了,林碎扬的眼都快瞪到盘子里了,“蓝初悦你几天没吃饭了,你至于饿成这样吗?” “还好,亦飞哥哥手艺好啊,虽然雨柠做的也不错,但是似乎今晚这一餐更好吃哦。”大家都熟,都没有什么顾忌,蓝初悦吃完了径自去看电视了,没一会儿,苏雨柠也趴过来了。 “南宫流言,你这厨艺还真不是盖的,你安大少什么时候还练了这一手。”陆青岩也不禁夸赞道,这水平绝对够得上星级。 “个人爱好,所以多下了点功夫。” “你打算一直做亦飞的替身吗?看情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好。”林碎扬看了看客厅里挤在一起的两个女人,担忧的说。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悦悦只是记忆上出现了断层,她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状况都还不错。只是我担心唐燃烬那边没那么容易会放过悦悦,我总觉得他们还会再下手。” 林碎扬喝了一口可乐道:“哪有那么容易,他们现在躲还来不及呢,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特想知道。”他眨着眼好奇的看着南宫流言,眼神中充满渴求。 “说呗,想知道什么?” “你说蓝初悦到底喜欢谁啊?是你还是亦飞,我怎么搞不明白呢?”不要指望一个只会说冷笑话的脑子会问出什么高智商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陆青岩一激动,果汁洒了一地,他淡定的擦擦手,同样好奇的盯着南宫流言,对于这个问题显然陆队长也很感兴趣。 南宫流言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含笑道:“恐怕都不是,对于我和亦飞她有的只是依赖,她真正爱的人可能是顾冷寒吧,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笑意未达眼底却带着一份释然。 林碎扬刚要开口就听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大叫出声,他们以为出了什么是,赶紧跑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青岩脸色凝重,焦急的问。 苏雨柠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陆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诺回国了,而且她买下了新月。” “什么,慕容心诺买下了新月?”南宫流言的眉紧蹙,慕容心诺在这个时候出现会是巧合吗,那她为什么要买下新月? “哦,新闻上讲的,小诺变漂亮了,不知道南宫流言有没有一起回来,过几天我们回新月看看。”蓝初悦兴致勃勃的说。 对于现在的状况南宫流言有些头痛,偏偏是这个时候,看来他得提前去见见慕容心诺,不然一定会露馅,这个时间真的有些敏感,南宫流言的脑中闪过些不好的预感。 又是这样的一个午后,顾冷寒沉默的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佟雪,神情有些悲戚,一个女子,何必呢? 第136章 逗她8 早就说过要你走,可是你偏偏倔强,那个知性聪慧的佟雪现在居然落到这副田地。心头漫过无力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在这边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已经被折磨的不chengren样了,唐燃烬对待背叛者的手段是非常残酷的,他不会要你死,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已经过了半月了,佟雪的伤口还在流血,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失血更加苍白如纸,长长的头发散乱的垂在脸侧,如一堆枯草。她衣不蔽体,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因为地下寒气重,好多地方都化脓了,黄色的液体在她身上留下难闻的味道。 “你何苦呢?”顾冷寒艰se开口,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伪装出来的平静。 佟雪蜷缩在角落里,惨淡的笑了笑,除了狼狈了些,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明yan,她艰难地抬起手,揉了揉疼的要死的头,满不在乎的道:“没想到唐燃烬这么不温柔,不过我还好,能挺的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用砂纸打磨过一般,暗沉嘶哑。 顾冷寒双拳紧握,果然,又该面对这样的情况了。他早就说过不需要队友了,为什么还要送个女人过来送死,现在是怎样,救人还是继续无视下去,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难道要眼睁睁看她继续凋零下去,这种痛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要接二连三。 他苦笑一下,剑眉紧蹙,倏地一下把佟雪悬空抱起,“别动,我带你走。”他言语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平常事一样。 “你疯了,我才不要和你死在一起。”虽是重伤,但是佟雪执拗起来劲还是不小,硬是挣扎着挣脱了他的怀抱。 “有我在,我们不一定会死。”睿智的眼眸发出自信的光芒,他偏要闯一闯试试。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案子有多少人牺牲?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逃意味着什么,前功尽弃啊,相信我,我撑得住,我保证不会有事。”她的态度特别坚定,他一个人离开尚且存在风险,更何况带着一个累赘。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有机会,和队里联系一下,唐燃烬应该要出境,尽量在国内把他绳之于法,出了境有些事就不好办了。”似乎是发烧了,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记不清有几天没见过太阳了,现在她只想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痛了也不累了。 唐燃烬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像个有伤之人,这几天的日子就像在度假一样,他没有丝毫的紧张感,他早已把退路都安排妥帖了,对于现在的局面他很放心,新月应经交由慕容心诺打理了,就连天蓝他也找到了一个洗白了的自己人接管,等于他毫无损失还诈出了身边的地雷,这样的智商,这样的手腕,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出来的。对于自己的脑子他一向自信,当了二十几年的警察都拿他没辙,他不会相信几个刚出校门的小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第137章 逗她9 “你怎么在这里?你们认识?”好久之前,他就发现顾冷寒看佟雪的眼神有些不同,他生性淡漠不易接近,狂傲不羁的性子和强大的气场更是让人退避三舍,可是似乎佟雪从来不怕他,有几次都被他碰上他们在一起聊天,想到这里,唐燃烬的怒意不禁蔓延,眼神如刀,直直的盯着他,凌厉狠绝,像是随时要把他杀掉一样。 顾冷寒苦笑了一下,说是相信实际还是怀疑,是啊,哪个贩毒首领会相信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了,他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餐盒,回望着唐燃烬道:“我们认识,曾经一起工作过,她胆小怕事,我以为她和我一样退出了这个行业,没想到是转做卧底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说着,利落的掏枪,枪口直顶顾冷寒的额头。 顾冷寒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无所谓,你爱信不信,开枪吧,我也累了。”他长叹一声,吐出心中憋闷已久的浊气。 唐燃烬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些心虚的痕迹,奈何一无所获,是他多疑还是本无此事?他会是卧底吗?卧底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事挨打受罚甚至死去,卧底怎么会为了就一个毒枭拔枪杀人,卧底怎么会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如果只是为了取信与他,那这样的代价似乎太大了。唐燃烬思量许久,缓缓放下枪,笑意浮现。 “我就是喜欢你的性子,够硬,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枪毙了你?” “哼,除了我这条命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死就死了,我无所谓。”顾冷寒满不在乎,目光不经意触及昏倒在地的佟雪。 “刚才是我不好,你不要在意,干我们这一行,必须万事小心,稍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啊。”唐燃烬感叹道。 他年纪轻轻就掌控了整个唐氏,这些年从来没有放松过,天天和一群小人斗智耍狠,他真的是有些累了,现在的他,只想把家族内部整顿完好,然后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四处游历,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她好像病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让她死,不过她的自由我彻底剥夺了。过会儿我会让亦宁过来给她看看,同时也会给她注射一种药品,她会全身无力,不能走远,你觉得这样安排如何?”唐燃烬看着刺眼的灯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只是隐隐觉得是时候下手了,不然就没时间了。 第87节:《第八十六章 亲情爱情》 “冷寒,今晚我要和子夜出去一趟,家里的事就交给你和傲迷了,我不允许在我们离开之前存在任何变数。”唐燃烬的脸上浮上玩味的笑意,似乎明天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顾冷寒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佟雪,不屑的说:“有什么行动吗,我想出去透透气。”躲在地下室十几天,确实把人都憋闷坏了,在这里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根本无法向外界传递任何信息,顾冷寒不得不佩服唐燃烬的谨慎,这是他在本市最后的退路了,不容有失,进了这个地方,就别想和外界联系。 第138章 逗她10 “不必了,这件事我和子夜足够了,你的伤还没好,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我们就要离开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就好。”唐燃烬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顾冷寒知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他出不去。 林亦宁有些佩服眼前的女子,被折磨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唇角那抹苍白虚弱的笑容在他看来竟然说不出的明yan。 “很疼吧,你惹不起他,何必呢?”林亦宁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说,白皙的脸上尽是不赞同。 “我是警察,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他送进警局。”佟雪的眸光闪亮,身体传来的刺痛让她全身忍不住颤抖,一会儿冷的要死,一会儿热的难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几乎耗尽她所有的心力,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灵魂抽离了躯体,可是睁眼一看,她依然活着。 佟雪身上的皮肤很难找到一块完整的,每个地方都血肉模糊的,好几处还感染了,林亦宁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伤处,减轻了伤口的灼热感,她舒服了许多。唐燃烬真是个难以琢磨的人,竟然还肯留下她的命,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原来你是警察,难怪骨头这么硬,好好活着吧,你们玩不过唐燃烬,这个世界都是由强者和狠戾之人创造规则,你们顾及的东西太多了,注定失败。”他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对眼前的女子多了一丝钦佩。如果没有妹妹,他应该也宁死都不肯低头吧,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佟雪讥诮的笑了,“我坚信我的信仰不会错,你医术这么好怎么不去医院呢,那里才是你的舞台?”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文弱,身上没有一丝戾气,干净清朗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纯净的男子会跟一个毒枭混在一起,心里都笃定,他一定有苦衷。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种特殊的感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她骨子里的坚强和倔强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他把唐燃烬让他打的药推进女子纤细的血管,蓝色的液体一点一点渗入女子的肌肤,她的活动能力越来越弱。 “他拿我妹妹的性命威胁我,我赌不起。”林亦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依旧是云淡风轻,好像被威胁的人不是自己。 佟雪看着他的背影,浅浅的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心突然平静了好多。 顾冷寒爬上地上别墅,天已经黑了,星星像钻一样点缀在深蓝色的天际,静谧安宁,他淡然的向四周望去,隐隐看到点点红光,似是有人在吸烟。唐燃烬果然周全,这种时候都不忘留人驻守。 “你也觉得下面闷了?”沈傲迷坐到他身边,曼妙的身子自然的靠到他身上,这样的她敛去的平日的霸气yao娆,多了一份清丽之感。 顾冷寒不着痕迹的移开身子,淡淡的说:“嗯,上来透透气。” 第139章 送1 顾冷寒不着痕迹的移开身子,淡淡的说:“嗯,上来透透气。”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喜欢你。”沈傲迷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羞se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女子,总是成熟的很早,不会像平常家的小女孩遇上喜欢的人会花痴会害羞,她不一样,喜欢就会争取,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要靠自己的,就连幸福也是。 顾冷寒心中微惊,面上却不露声色,他转过头,对上女子晶亮的眸子,片刻才道:“对不起大小姐,我不喜欢你。”他拒绝的也干脆,没有丝毫的留恋。 沈傲迷妩媚一笑,甩了甩一头长发,神情没有一丝落寞,相反的,她的笑更加明yan了,“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沈傲迷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顾冷寒没应话,许久才岔开话题道:“唐燃烬好像很疼你,能有这样的哥哥,你还真命好。”他边说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傲迷身上。 风确实有些凉,她感激的看了顾冷寒一眼,道:“其实他也不是真心对我好,只是我手上有本笔记本,那是唐家的根基,是当年干爹临走前交给我的,大哥对我好,有一半的原因应该是因为这个。”今夜的她有些不同,言语间的愁绪那么明显,带着淡淡的哀愁。 顾冷寒没想到沈傲迷就这么轻易地把秘密说出来,一时间有些惊愕,他呆呆的看了她许久,“天凉,我们回去吧。”他站起身,伸出手,欲拉起身旁的女子。有些事需要循序渐进,否则会适得其反,他不想利用沈傲迷,可如今笔记本就在她手中,可能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为了这个案子,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沈傲迷握住这只宽厚的手,心里溢上满满的幸福,“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顾冷寒看了看她,再次坐下,黑夜中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安静的看着远方,呼吸着彼此呼吸过的空气,心异常的宁静,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这种平静,可遇而不可求,没有死亡没有犯罪,这样的时光要是能静止,多好。 第88节:《第八十七章 绑架》 唐燃烬靠在座椅上,双眼迷蒙的盯着二楼的某个房间,暖黄的灯光映射出幸福的味道,纯粹自然,可这份平淡的幸福里没有他。他点了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一时间脑子有些眩晕,眼前升起的烟雾使他的眼神更加迷离,平静中不知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们这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您要怎么动手,您只管吩咐,我来就好。”旬子夜看出了唐燃烬的摇摆,他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而今又要用绑架的方式把蓝初悦带走,他们应该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段时间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蓝初悦偶尔露出的浅笑是他是命中的一缕阳光,正是有了这抹笑容,他的生活才又有了乐趣。还记得他偷偷吻她的样子,她怯怯的眼神像一只可爱的斑比鹿,因为生气而薄怒的小脸涨得通红,那副躲闪不及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还有那天,他把她当做人质,用她挡在自己身前,她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可是只有活着才能继续拥有她,就算是死,他也要带她一起死。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女孩悲痛的神情定格在那个雪夜,唐燃烬烦躁的扔掉烟蒂,叹道:“子夜,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悦悦,她的世界那么干净那么纯洁,我只是想等自己干净了再去找她,可是为什么老天就是不给我这个机会呢,我真的只想要带着她过些平淡的日子,不想看她流泪。” 旬子夜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唐燃烬,这时的他不在是那个黑暗帝国的王者,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孩子,陷入情网不能自拔,只有那个女孩才是他唯一的救赎。 “少爷,带着蓝小姐一起走吧,我不愿看到您再为了她冒险回国了,等到了缅甸,您再好好和蓝小姐道歉争取她的原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让林大夫洗掉她的记忆,这样你们就可以幸福了。”唐燃烬的个性和蓝初悦的性子他都了解,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本无法挽回了,裂痕既已存在,再怎么修补都只显无力。 唐燃烬的眼神带了些探究的意味,许久才道:“好吧,我们带她一起走。” 旬子夜拿出手机刚想拨通蓝初悦的号码,就见蓝初悦从小区内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唐燃烬,带上口罩,利落的下车。 女孩微笑着往前走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今晚的她似乎特别的开心,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月光下,女孩如一个月光使者,清冷中带着一丝暖意,像一块璞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暗夜里,旬子夜一袭黑衣,宛如黑暗王国的使者,肃杀冷冽,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快速的揽过女孩,直接捂住她的嘴,女孩挣扎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识,假发滑落,晕倒在男子怀中。 旬子夜迅速的把她抱上车,立刻开车离去,前后不过三十秒,他的动作果然快准很。发动机的轰鸣在耳际咆哮,唐燃烬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女孩,感觉像是一个梦,女孩的头发只长出一点,但这丝毫无损她的清丽。她瘦了,圆润的下巴尖了不少,粉嫩的笑脸多了些病态的苍白,他爱怜的拂过女孩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的神情与平日判若两人。她是他的毒药,他毒入骨髓,她是他的解药,只有在她面前,阳光才会在他身上停留。 “她要多久才会醒?”唐燃烬轻声开口,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小人儿,他没有抬眼,目光始终在女孩脸上犹疑,几乎是贪恋的看着她。 “林大夫说大概要五个小时,上飞机前蓝小姐就会醒来了。”旬子夜一边开车,一边答道。 “把剩下的药给我,再到缅甸之前,我不希望会有什么变故,就让她一直睡着吧,我也能多抱她一会儿。”唐燃烬淡淡的说。 “少爷,还是回去问问林大夫吧,用量过多我担心会有什么副作用。” “如果她能傻了多好,我就能一辈子保护她了。”他的唇上漫上一丝苦笑,心有些刺痛,这辈子他可以囚着她,却再也没机会得到她的心了。 旬子夜没说话,默默地把药递过去,唐燃烬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苏雨柠画完了最后一幅图,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十一点了,蓝初悦出去好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她的眼一直在跳,隐隐有些不安。 她拨通了蓝初悦的手机,只是响了几声就挂断了,心中的慌乱越来越厉害。以往她们晚上是不出门的,南宫流言他们一走,两个丫头就锁门了,加上小区里都有保安,因此负责她们安全的两位警官也就回家休息了,今晚,蓝初悦说要出去一下,原本她是不放心的,可是蓝初悦说只是一会儿,她要去给亦飞买个礼物,苏雨柠一想门口就有一个礼品店,也就没跟着,由她自己出去了,现在想起来,竟莫名的心慌。 她颤抖着拨通手机,“喂,碎扬。” “雨柠,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林碎扬的声音温柔清冽如一汪春水,让苏雨柠的心安定了不少。 “碎扬,我可能闯祸了,悦悦,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苏雨柠一边在小区里找,一边说道,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 “什么,悦悦不见了!”林碎扬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南宫流言也蹙起了眉,“雨柠,你先别急,告诉我怎么回事?” 泪水滑落,苏雨柠啜泣道:“悦悦说要出门给亦飞买生日礼物,我一想礼品店又不远,就没跟去,可是她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打她手机也不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等着,我们马上到。”林碎扬挂断电话,和顾冷寒一起起身,急速向外走去。 第89节:《第八十八章 深夜筹谋》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南宫流言和林碎扬十几分钟就赶到了,苏雨柠坐在小区门口哭的像个孩子,见到他们来,苏雨柠直接扑到林碎扬怀里,“碎扬,悦悦被人绑走了,我看到了,有人把她带走了。” “是谁,告诉我监控室在哪?”南宫流言一把拽过苏雨柠急声问,因为着急,语气自然不好。他本无意这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还是让蓝初悦出了事,说不懊恼那都是假的。 苏雨柠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娇弱女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果断地把他们领到了监控室。监控画面上还在播放着蓝初悦被掳走时的情景,他们赶回现场,果然看到了蓝初悦的假发。 已经后半夜了,苏雨柠出来的急,没穿多少衣服,此刻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林碎扬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安抚道:“这是意外,没有人怪你。” 苏雨柠感激的看了一眼林碎扬,又看了一眼脸色清寒的南宫流言,心里还是很内疚,月亮的清辉洒下,留下一片寒光。 林碎扬走上前,拍了拍南宫流言的肩,沉声问:“南宫流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份战帖可是不小啊。” 南宫流言紧攥双拳,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眼神赤红,目眦欲裂,心像被生生挖走一块似的,疼的难受。南宫流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手中的假发,女孩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就像她还从未离开一样。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拿出手机,“陆队,现在最好召集大家开会,蓝初悦被掳走了,我估计他要跑,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就算抓不住他,也要搞清楚他的方位。” 陆青岩的脸沉得厉害,竟然这样都能让他把人带走,这个唐燃烬果然是一号人物,“好,我马上通知相关人员开会,你马上和下属单位联系,加强公路排查力度,并对港口、机场还有车站进行密切监控。”果然还是他最冷静,无论何种情况他总能做出最合适最恰当的安排。 “知道了,陆队,我和碎扬马上归队。”南宫流言的眉梢舒展了些,心也平静了不少,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办法解决,陆青岩总是能在他最慌最乱的时候指给他一条路,无数次让他少走弯路。 唐燃烬怀抱着蓝初悦下车,小心翼翼的模样似在呵护心头的珍宝,顾冷寒隐约知道,能得到唐燃烬如此呵护的的人只有她了。不是应该有人专门保护她的吗,怎么还会这么轻易就让唐燃烬把她带来了,他早就提醒过陆青岩要注意保护蓝初悦,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现在,无论他多么机智,怕是也不能带着她们全身而退了。 顾冷寒心中怀了一丝侥幸,迎上前去,目光看过唐燃烬怀里的女子,果然,只是她似乎瘦了,头发也剃光了,他佯装镇定问道:“我们不是要离开这里吗,怎么把她带过来了?”他压下心中的波涛汹涌,眼神淡漠如霜。 今晚的唐燃烬心情特别好,一边走,一边道:“她是我这次回国的唯一目标,别的都无所谓。”他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体贴的给她盖好被子,调好温度。 顾冷寒的眼神微闪,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心里的冲击依然不小。 “我们带着她走会很麻烦的,何必带上这么多累赘呢?”顾冷寒音色平平,没有什么起伏,只是眉宇间的担忧异常明显,好在唐燃烬此刻的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否则免不了又会起疑。 “累赘?怎么会是累赘,她们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有她们在手,警方就那我们毫无办法。”唐燃烬的嘴角弯起一抹笑意,yin鸷里带着一丝温柔。 “那我们明天怎么离开,现在警方盘查的很严,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 唐燃烬负手而立,神色诡谲,笑道:“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人质在手没什么好怕的,不过你不是和那帮警察有仇吗,明天我给你机会让你好好发泄一下,准备一下,明天是你的个人秀。” 顾冷寒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下去,担忧的离开了房间。他已经和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就是有消息也传递不出去,早在进到地下别墅之前,唐燃烬就把所有人的手机全部扔到了不同的方位,他心里有些焦躁,却也无可奈何。 唐燃烬问过林亦宁,又给蓝初悦服了些药,这才离开回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思虑半晌,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 女子的声音有一丝娇媚,迷蒙的说:“少爷,有什么事吗?”黑色柔顺的长发垂在女子雪白的肌肤上,使她看起来更加迷人,甜糯的嗓音让人心里不禁一片柔软。 “我要离开一阵子,新月的生意就交给你了,好好管理公司,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暴露了你的身份,以后你这边的货由我直接提供,你只要别让警方抓到把柄就好。” “哦,我知道了,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没事,我很快就睡了,记住我的话,不要让我失望。”说完,他利落的挂断电话,唇角的笑意越加明显,明天的日子应该很刺激吧,他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第90节:《第八十九章 应对之策》 几个案件负责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会议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没有人愿意打破沉寂。陆青岩环视了一下他们,灯光照过他的脸侧,透出晦暗不明的yin影,他拿过监控录影,细细的看着,也没有开口。 视频很短,没有几分钟就看完了,每个人的心都绷的紧紧地,大家都清楚,蓝初悦一被绑,唐燃烬就要逃了,这些天大家把整个市区都翻遍了,别说见到唐燃烬,就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此番一露面,就送了大家这么大一份大礼,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都看完了吧,说说吧。”陆青岩的音色平平听不出什么起伏波动。 南宫流言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头胀的要命,心也始终静不下来,燥乱的很,“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唐燃烬下得手,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他毙了。”说着,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温润的脸上一片怒意。 “南宫流言,冷静点,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欧阳思远是来旁听的,第一次见到南宫流言这么失控,忍不住提醒道。 林碎扬右手托腮,晶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按道理,顾冷寒已经取得了唐燃烬的信任了,这么多天了,按理不该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们传递啊,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第140章 送2 “唐燃烬心思狡诈,谁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这次是他在国内最后一个落脚点,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怕是他已经切断了他们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顾冷寒应该是有心无力啊。”陆青岩看了一眼窗外的圆月,刚毅的脸上尽显担忧之色。 “我觉得明天会有一场硬战要打,我们的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清秀的娃娃脸上隐去了笑意,神色异常严肃,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睑处投下灰暗的光影。 陆青岩神色有些疲倦,这半个月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喝了一口茶,声音有些沙哑,“唐燃烬手中有我们两个人质,虽然他不会伤害蓝初悦,但是佟雪的处境就危险了,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他以人质要挟,我们根本无能为力。要想保住人质,就只能放他走,可是他一出境,我们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南宫流言点了一支烟,面前烟雾缭绕,看不出情绪,他沉思许久才道:“可能又要委屈顾冷寒了,只有这个办法我们才能跟到唐燃烬。” “你是在打那批子弹的主意?”陆青岩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不是吗?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南宫流言平静的脸上涌现出一丝痛苦,轻柔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有些寒意。 “可是,顾冷寒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我们还要再给他补上一枪,会不会太残忍了,再说了,明天我们见得到唐燃烬吗,万一他设法偷偷溜走,我们岂不是白费力气。”林碎扬也皱着眉,一脸不赞同。 顾冷寒毕竟是欧阳思远一手带出来的,又是市长独子,上次已经冲他开过一枪了,此次如若再次实行,风险是相当大的,自从顾冷寒留在唐燃烬身边,他身上只枪伤就有四处了,如果在补一枪,他的性命就难以保障了。 “冷寒身上已经有多处硬伤了,如果再伤他一次,我实在担心他的安全,碎扬说的也有道理,明天我们不一定能见到唐燃烬的。” 陆青岩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淡淡的说:“明天唐燃烬一定会露面,他是一个嚣张自负的人,我们逼着他躲藏了半个多月,他临走之前一定会和我们有个告别仪式的。”冰水入胃,透心的凉。 “我也是这么认为,如果你们认为这个方案可行,我现在就通知枪械室准备子弹,明天这一枪由我来开,我保证不会伤他太重。”南宫流言的眸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何尝想出此下策,只是这唐燃烬是他们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逼不得已只能如此。 欧阳思远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说过了,这件案子由你们几个负责,你们几个决定就好。” “顾冷寒知道我们子弹里有追踪器这件事吗,如果知道,那以后行动可就方便多了。我们是不是想办法告诉他一下。”林碎扬凝眉说道。 “怕是没有办法,顾冷寒的手机已经停机了,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长夜漫漫,几人却没了睡意,会议室一片愁云惨淡。 突然,南宫流言的手机打破了宁静,他一看屏幕,瞬间睁大了眼睛“喂,丫头,你在哪里,有没有怎样?”南宫流言急切的问道。 “南宫流言,是我,顾冷寒。你现在仔细听着,明天唐燃烬要挟人质一起出境,他具体怎么安排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想和你们进行正面冲突,你们要小心应付。” “这些我们都知道,丫头和佟雪都还好吧。”南宫流言摁开免提,急切的问。 “她们都还好,笔记本在沈傲迷手中,我到了那边再想办法和你联系。”手机是蓝初悦口袋里的,唐燃烬离开的时候忘了拿出来,顾冷寒找到手机确实是存了一丝侥幸。 “明天我们要对你再开一枪,子弹里我们放入了追踪器,你最好能够保留这枚子弹。” “好,知道了,唐燃烬快回来了,就先这样吧。”顾冷寒挂断电话,删除了通话记录,又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阳光很淡,无力的照射着大地,华丽的别墅此刻也泛着冷色。唐燃烬坐在副驾驶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神态悠然,就像一幅水墨画中唯一的亮色。 旬子夜打开车门,恭敬地道:“少爷,按照您的指示都安排好了,只是林大夫似乎不愿跟随。还有就是,我们完全可以从这里离开,何必要再绕到城东呢?这样走,太冒险了吧。” “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在后面看好佟雪,别让她自杀,还有林亦宁,如果他不老实你就用慕容心诺威胁他,后面那辆车就由你负责,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他眯着眼,神色自然,丝毫没有大战之前的紧张感,云淡风轻,眉目含笑。 两辆黑色宝马一前一后行驶在林间小路上,唐燃烬心情愉悦地拨通了段亦飞的号码,听到有人接听,微微有些震惊,“哟,原来你还活着呢,命挺硬啊,看来我的枪法有待加强,竟然连那么大个活人都弄不死,实在可惜。”他的言语之间带了些惋惜之意,仿佛段亦飞活着是对他枪法的极大侮辱。 “你个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南宫流言呼吸一滞,心骤然抽痛,手中的手机几乎要被捏碎。 “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悦悦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人的,那么漂亮的秀发,就因为你的照顾不周,结果全毁了。记住,对待自己喜欢的人要如珠如宝,百般呵护,以后可不许这么粗心。”他的话语中潜藏着一丝嗔怒,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精致的脸上带着笑意,透过后视镜目不转睛的盯着后排沉睡的女孩。 “不用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好吧,警察先生,为了节约你的人力资源,我建议你们可以把码头、机场还有车站的人都撤回来,我是有格调的人,怎么回去那些地方。还有,路边设卡的的警察你告诉他们一声也别拦我了,我们直接城东荒地见,省的动起手来牵连无辜。看看,我是多么为你们着想,你们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这么好的公民上哪儿找去。”唐燃烬优雅的笑了,他似乎能想象的到段亦飞愤怒的面容,这次见面,他越来越迫不及待了。 “唐燃烬约我们在城东荒地见面,并让我们通知交警放行,否则就别怪他牵连无辜。”南宫流言的眸中尽是红血丝,温润的脸上布满戾色,神情有些吓人。 “碎扬,通知一队、二队准备出发,交代下去,这次的防护措施都给我戴好,这次行动可不是闹着玩的,唐燃烬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主。”他背对着窗户,逆光中的剪影高大威武。 这是一幢废弃的工厂,由于长期荒废着,四周杂草丛生,在这个萧瑟的季节里,透露出肃杀的气氛。工厂的右侧空地里停着一架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唐燃烬慵懒地靠在黑色的宝马上,尊贵华美,撒发出致命的youhuo。 无论在哪里,他都是备受瞩目的,那优雅的气质,出众的样貌,总能第一眼就抓住人们的眼球。他可以心思深沉的算出每个人的内心想法,也可以单纯执拗的为了一个女孩不惧危险,他可以心狠手辣的杀死自己的亲人,也可以为了所爱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这么大阵势,我唐燃烬何德何能,你们要带这么多人过来。”他挑了挑眉,笑意不减反增,姿态轻松优雅宛如上流社会的儒雅贵公子。 “唐燃烬,有什么话直说吧,你记住,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陆青岩的情绪不见起伏,言语铿锵有力。 “陆队,干嘛这么大火气,我们打交道这么久了,我只是想和你们告个别,干嘛对我这种态度。我是很念旧的,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心狠手辣没良心。”他笑的恣意,风华绝代,无限fengqing。 “把人质放了,我放你走。” “不好意思,没得商量,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批手下,他们知道我今天要走,非要弄点响声出来给我送行,你说他们会在哪里动手呢?”唐燃烬欣赏着陆青岩他们的表情,愈发得意起来。 “唐燃烬,你抓着两个女人当人质算什么男人,放开他们,我换她们,我是队长,说话比他们都管用。”虽然知道现在对他毫无办法,却也只有试试。 “陆队,你还是带着你的队员来抓我吧,激将法对我没用。今天请你们前来只是因为我有个兄弟看你们警察不爽,这不要走了吗,我打算让他出出气。” 所有的人都已经上了飞机,顾冷寒走过来,神色严肃,宛若地狱修罗,“都安排好了。”他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好,下手吧,看哪个不顺眼给他一枪,我们去国外重新开始。”唐燃烬露出看戏一般的神色,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少爷,蓝小姐醒了。”紧绷的气氛被这一句话打破,唐燃烬丢下顾冷寒转身上了飞机。 顾冷寒趁着这个空档,对着林碎扬的胳膊开了一枪,林碎扬瞬间倒地,又把胳膊横放到胸口,鲜血满怀,看起来伤的很重。 顾冷寒没再出手,转身向飞机走去,“砰”又是一枪,子弹没入身体的闷响声刺激了每个人的神经,嘈杂中,几不可闻。 “别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这一枪是还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的。”对着他的背影,南宫流言说的决绝。 无奈,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飞机起飞,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林碎扬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咬牙道:“陆队,这是唱哪出呢?” 陆青岩脱下外套,勒住他血流不止的胳膊道:“他想向我们示威,又不想鱼死网破,所以就用这个方法来刺激我们。你的伤还好吧,扛住,我们收队。” 天有些yin霾,早上的阳光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铅灰色的云层伴着沉重的压抑,透出苍白的悲伤。陆青岩看着南宫流言的背影,心刺痛着,都说邪不胜正,为什么他们就抓不了唐燃烬呢?多少人因为他的残忍失去了性命,而他为何还活的如此恣意,甚至都可以向他们示威。 他是一个钢铁般的人,对于自己的信念从来不曾有过怀疑,此刻,竟也迷茫了。然而迷茫只是一瞬间,片刻他便恢复清明。他拍了拍南宫流言的肩膀,转过头吩咐道:“肖克,集合大家收队,回去之后密切注意追踪器的动向,定位后马上向我报告。” 年轻的警员利落的集合收队,动作干脆利落,短短两分钟,现场就只剩下他们三人。荒凉的草地中,三个神色迥异的男子逆光而立,内心的屈辱没有把他们压垮,此刻的他们站的比任何时候都直。 南宫流言调整好心态,脸上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他一手搭着一个兄弟,淡淡的说:“都好好的,亦飞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别让他看了笑话。” 陆青岩点点头,真正地战争才刚刚开始,换了一个战场或许会出现不同的格局,“先和碎扬包扎伤口,之后我们去新月摸摸情况,这才几天功夫,就易主了,没道理这么快。” “碎扬,叫上雨柠,这样见了面也好说话。”南宫流言把车子发动起来,对林碎扬说。 林碎扬伤的并不重,贯穿伤,还没伤到要害,只是情况所迫血流的多了点,现在的他就是脸色苍白了些,情况倒还不坏。陆青岩原本想让他留院观察的,他死活不同意,无奈之下哦,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找慕容心诺。 三人出了医院,又各自换了套衣服,这才约慕容心诺出来见面。他们约在新月不远的一家咖啡厅,环境优雅,装修考究,非常有格调。三人在二楼临窗而坐,一时无话,静待着慕容心诺的到来。 苏雨柠刚上二楼,就看到被纱布包着胳膊的林碎扬,对于这个职业的危险性,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底的,只是林碎扬从未受过伤,她也一时忽略了这个问题,猛然看见他的伤,苏雨柠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碎扬,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会不会痛?”她吓得脸色苍白,白皙修长的手颤抖着不敢碰触。 “没事,自己人打得,心里都有底,不会有问题的。”林碎扬用另一只手拉过她,笑着安慰道。 “自己人为什么要打你,到底怎么回事?”苏雨柠问道。 陆青岩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林碎扬先说正经事,林碎扬点了点头,又道:“好了,我们先说正经事。我们在这里约了慕容心诺见面,我们想了解一下她怎么就成了新月的总经理,还有就是想查查看她是不是和唐燃烬有什么关系,这些都需要你来配合。” 苏雨柠皱眉,道:“小诺这几年都在国外,她一直都没和我们联系过,有很多事我也帮不上忙。” 林碎扬还没有再说什么,慕容心诺就来了。 栗色的卷发散落脸侧,骨瓷般精美的脸上透出樱花般的粉红,秀气的鼻梁挺翘,宛如雕刻的一般,润泽的唇瓣嫣红,散发着浓浓的youhuo的气息。一袭明黄色的裙子裹住她姣好的身躯,白色的高跟鞋随着她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好意思,刚接手公司,有点忙,让你们久等了。”女子勾唇一笑,结合了佟雪的知性和沈傲迷的yao媚,举手投足间魅力尽显。 “小诺,这位是陆青岩,是我们这几年刚交的朋友。”苏雨柠出声介绍道。 慕容心诺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盈盈的目光看向那个一直遥望窗外的男子,似怨似嗔,情绪复杂。 “小诺,你真有本事,一个人在外闯荡那么多年,刚回国就当上了总经理,我还真羡慕你呢。”林碎扬浅笑道。 慕容心诺收回目光,有些尴尬的道:“我也不想一个人流落在外啊,可是没有办法,这次回国是我爸想让我锻炼一下,这才把我捧到这个位置。对了,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怪严重的。”她言语平淡,目光却始终不肯远离南宫流言。 南宫流言转过头,凝视了她许久,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可是她来晚了一步,他的心早就被另一个女孩占有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易主了。 “小诺,当年的事,我只能说一句抱歉,我不后悔自己那天的决定,现在的生活才是我一直追求的。这些年你一人在国外吃的苦,让你成长了不少,我真的很高兴能看到这么自信美丽的你。”南宫流言一直垂着头,语气无波,也看不到他的情绪。 慕容心诺喝了一口咖啡,道:“南宫流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当年把我一个人抛在机场头也不回,现在连说句话哄哄我都不情愿,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咖啡很苦,她的心里更苦。 第141章 送3 原本两家人商量好让他们一起出国念书,顺便培养感情,谁料到在登机的那一刻,南宫流言突然变卦,不惜和家里决裂也要留下,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孩,值得吗?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的性格你也了解,不要执着下去了,何必呢?” 慕容心诺刚想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她接了电话,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飞机在空中缓慢的飞行,俯视下去,群山环绕,树木萧瑟,野草枯黄,竟带着些悲壮的意味。顾冷寒靠在机舱门上,把玩着从手臂里取出来的弹头,一言不发。 唐燃烬温柔的看着蓝初悦,厚实的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神情满足而幸福。许久,他看了看一身狼狈的顾冷寒,似是嘲讽的道:“弄成这样可真够丢人的,好在你还知道拉个垫背的,这一枪也算没白挨。”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可能对他们下手,陆青岩的弟弟救过我的命,我岂可狼心狗肺。”言语间似乎夹带了些火药味,顾冷寒紧紧地握住那颗子弹,苍白的面容因为生气浮上了微红。 佟雪虚弱的倒在林亦宁怀里,讥诮道:“示威呗,唐燃烬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几天,别把警察都当傻子。”短短一句话已经耗费了她不少力气,她大口的喘着气,双手颤抖着抓着林亦宁。 对于林亦宁,她早就不恨了,也是一个被人要挟的可怜人,何必为难他呢?他的心地很好,会细心的替她治伤,闲暇的时候还会陪她聊天,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讲,她在听。 沈傲迷理着脸颊的头发,状似不经心的道:“佟雪,别以为顾冷寒为你求情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也别试图勾引我们林meiren让他不给你打针,我告诉你,让你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惹急了,我就一枪毙了你,老娘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顾冷寒成心想为佟雪解围,淡淡地问:“我们要去哪里,总不能一直在上面飞着吧?”不知从何处找了一条红绳子,顾冷寒把手中的弹头用绳子缠起来,系在脖子上,他又扫了一眼佟雪,眼神里尽是不赞同。 “我们去临沧,与缅甸接壤的地方,那里我已经经营一阵子了,相信阿金已经都安排好了。”唐燃烬掩不住得意,漂亮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 “哥,不是去缅甸吗?怎么还留在国内,国内的条子太狡猾了,我们去缅甸就好。”沈傲迷喝了一口蜜茶,皱眉道。 “他们抓的住我吗,我偏不走,我就留在国内,细细的欣赏他们对我无可奈何的那副蠢样子。”他顿了顿,然后对驾驶员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准备降落。” 躺在椅子上的女孩动了动,意识逐渐恢复清明,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没想到她会这么早醒来,唐燃烬显然吃了一惊。女孩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目光触及唐燃烬的那一刻情绪骤然失控,“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你撞了我还不够,还要带我去哪里!”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戒备之意,咄咄逼人的态度一时让唐燃烬失了反应。 察觉到她的异状,顾冷寒皱了皱眉,轻声道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蓝初悦一看到他就急急的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兴奋地道:“顾冷寒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被他抓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指着唐燃烬。 顾冷寒把她推开一段距离,艰难的抬手抚上她的头,她的头发已经长出一些了,现在摸着有点扎手,“你的头是怎么回事,伤的很重吗?” 蓝初悦靠在他的肩头,佯装镇定的语气中也有慌乱,“是唐燃烬撞我的,现在他还不肯放过我,我不知道他要把我抓到哪里去,我想回家,我想亦飞哥哥。”说最后,女孩的语气中已带了些哭腔,她的记忆有些混乱,可她总能分清谁是伤害她的人。 唐燃烬不是之前的慕容烬了,他带给她的记忆是毁灭性的的伤害,女孩仇视的眼神像一把刀直直的****唐燃烬的心脏,伤痛已经造成,谁也无能为力。他被她的目光刺得难受,随手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再次让她晕倒在自己怀里。 “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她变了呢,好像忘了很多事,又好像思维有些混乱了。”他的眼光看向林亦宁,寻求着答案。 林亦宁淡淡的抬眼,道:“她的脑部受过撞击,而且有过惨痛的记忆,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她选择性失忆了。” “会不会有事?” “会不会有事?”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唐燃烬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顾冷寒,他似乎对初悦也很上心。 “应该没什么事,看样子她只是身体底子虚了点,没有大毛病,到了地方我给她开几种药调理一下就好。”在天才医生的眼里,大病就没有几种,一点小病还难不倒他林亦宁,他看了看怀中的佟雪,又道:“不过最好不要刺激她,万一她被刺激恢复记忆,如果控制不好她会情绪失控造成精神崩溃的,到那时候可就不好玩了。”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只要她没事就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一人之力如何保的两位姑娘的安全。顾冷寒焦躁的抹了抹脸,神色不明的看向沈傲迷,笔记本的秘密看来只有借助她了,纵然百般不愿,却也是上了绝路,无路可退。 陆青岩盯着显示屏上移动中的红点,神色凝重,“小李,追踪器不在大范围移动了,赶紧给我查查这是哪里。”坚毅的脸上漫上喜色,知道他们的落脚点,下一步救人也算是有了方向。 “陆队,是临沧,一个边境城市,哪里各方贩毒实力纵横交错,局面十分混乱。国际警方多次清剿均以失败而告终,他们倒是会找地方。”不等技术员小李说话,南宫流言就道。 林碎扬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可以啊。” “没事的时候就了解一下,所以知道点。”南宫流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屏幕,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胆子不小啊,搞出这么大动静还敢在国内混,我都有点佩服他了,陆队,我们是不是也跟过去?”林碎扬激动地说,一不小心扯痛了伤口,疼的他皱了皱眉。 “先缓缓,看顾冷寒还能传回什么有用的信息吗,先把新月的底细摸清楚,虽然它看起来很干净,可我始终觉得有鬼。去云南的事我会联系欧阳队长再做安排。”陆青岩冷静的吩咐,所有的冲动都是有代价的,而这份代价他们再也付不起了,自己的战友、朋友都在唐燃烬手中,他救不了他们,也不能给他们添乱。 “知道了陆队,那我先去摸摸新月的底,有情况再来汇报。”了解苏雨柠的愧疚,林碎扬更是想尽快把案子破了,每当看到苏雨柠那双凝满泪水的眸子,他的心就被搅得有些难受。 “碎扬,你受伤了,先回去休息,案子的事明天再说,告诉你,不许讨价还价,这是命令。”剑眉微凛,神情严肃,他的兄弟都要好好的。 “是。”林碎扬恭敬地敬了一礼,走出了科研室。 南宫流言看着林碎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上,转而问道:“陆队,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吧。”一边说一边拍拍陆青岩的肩,两人一同上了天台。 冬日的城市总是安静了不少,街上连行人都少。站在高处,眺望远方,心会变得平静。陆青岩长叹一口气,道:“我们两个单枪匹马闯云南,怎么样,你敢吗?” 南宫流言温润的脸上笑意绽放,这是发自内心的笑,“我正有此意,我们去把人救出来,顾冷寒就不用瞻前顾后了,有佟雪和丫头在,很多事情他都不敢放开了干,那个地方警察又不太管用,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陆青岩看着他俊逸的笑脸,打趣道:“搞不好可是会死人的,万一不成功我们四个可就一起上路了。” “唐燃烬手中的人质有几个能活下来的,赌一把看看,说不定赢得会是我们。”南宫流言向空中抛出一枚硬币,虔诚的祈祷。 陆青岩敛去笑意,又叹了口气道:“原本我是想带碎扬去的,可是他受了伤,不知道把他留在家里他能不能顶得住。”对于新月的追查不能放松,而且留下的人还要时刻追踪他们的动向,以便于必要时出手相救,严格说起来,这也不是一个轻松地工作。 “别看碎扬天天没个正形,他的心比谁都细,论心思和能力绝不低于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只是我们几个能力都差不多,碎扬隐去了这部分的能力,用他自己的方式活跃着整个团队的气氛。我相信,他绝对可以独当一面做我们背后的阳光。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亦飞走了以后,碎扬改变了很多吗?” 陆青岩点点头,道:“嗯,我也感觉到了。那好你收集一下临沧那边的资料,我去给欧阳队长和碎扬做工作,免得他们跟我们跳脚。” 曲折蜿蜒的山道上,两辆宝马一前一后慢慢走着,路途颠簸,车上的人都黑着脸个个火气都有些旺。 四目望去,除了山还是山,虽是冬天,竟还能看到绿色。一棵棵大树笔直的伫立着,很容易想象这里的夏天会是怎样的景象。枝繁叶茂,点点阳光穿过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阵阵,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清风中伴随着青草的馨香。 在山路上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目的地。众人走下车,抬眼看去,一幢白色的别墅屹立与眼前,别墅的主体结构是仿欧洲的城堡建筑,白色的圆形屋顶,搭着一道红边,简洁大方。旁边各有一幢小楼,秀气精致,类似于中国的楼房,却略显精美了些。院子里是一片花海,开着不知名的小花,花园旁边是一个秋千,在微风的吹拂中轻轻荡漾。 “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太美了,我只能说你太会享受了。”沈傲迷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夸赞道。 唐燃烬笑了笑,默默夸赞了一下阿金的办事能力,“上次和阿金去缅甸,顺道把他留这边了,看来这小子是个人才,没让我失望。” 林亦宁神色淡淡,看大家没有进去的意思,又走回了车上。看着昏睡中的佟雪,他轻轻吐出一声叹息,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管药,偷偷的给她注射下去。等这些止痛药和消炎药发挥了作用,她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第95节:《第九十四章 希望》 蓝初悦再醒来时,已经置身于别墅之内了。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床单还有粉色的床头柜,就像公主的梦幻卧室一般。布局精巧,家具精致,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装扮的房间。如若不是不知身在何处,蓝初悦该惊叹这间卧室的梦幻了。 唐燃烬算好时间打开房间门,果然发现女孩已经醒了,正茫然的看着四周,看到他,神经骤然紧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蓝初悦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眼神充满戒备和厌恶。 “乖,把药吃了,你的头受过伤,身子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好。”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唐燃烬径自坐到她身边,把水杯递到她手里,温柔的眼眸溢满温柔。 蓝初悦把他硬塞到她手里的水杯用力摔到地上,杯子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室内一阵安静,女孩倔强的盯着唐燃烬,没有丝毫的畏惧,“我要回家,放我走。” 唐燃烬把手中的药放到床头柜上,浅笑着看着蓝初悦,“我费尽心思把你带来可不是为了要放你走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乖,记得不要乱跑,外面我安排的二十人轮岗,你如果不听话,我就让我的私人医生给你注射一种药,要你失去行动能力,就像佟雪那样。” 蓝初悦心中泛起寒意,透过男子温柔笑意的背后,她仿佛看到一条毒蛇吐着芯子森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想怎样,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想要我怎样!” “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滚,滚出去!”蓝初悦的情绪彻底失控,手边能扔的东西都被她丢了出去,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蜷缩在角落里,不再言语。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顾冷寒闻声赶了过来,“怎么了?”看到满室的狼藉,他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淡漠的脸上浮出一丝怜惜。 “我来给她吃药,结果就这样了。”唐燃烬也想跟她好好相处,可是他们之间裂痕是无法修补的,不是他对她好就能解决的,或许,这辈子把她留在身边的方法只有一条了吧,除了囚禁她,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顾冷寒看了看柜子上的药,转身出去倒了杯水,他直直的盯着蓝初悦,一言不发,眸底蕴藏着浓浓的怒意。唐燃烬苦笑一声,道:“真拿她没办法,交给你了,我去厨房拿点吃的过来。” 唐燃烬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蓝初悦才缓缓地抬起头,“你们是一伙的吗?”女孩的眼神如刀,刺入他伤痕累累的心脏,紧攥的拳头青筋暴起。 顾冷寒没有说话,依旧只是看着她,眼里的疼惜让她的心砰然一动。许久,他把水杯塞到蓝初悦的手里,淡淡的说:“吃药。”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可是谁也不能体会他此时心底的波涛汹涌。 “你也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们,都滚出去。”折腾了一天,她确实累了,此刻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她好像又发烧了。 “我叫你把药吃了。”顾冷寒还是淡淡的,执拗的把药递到她的脸前。 “我说过了,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开。亏我还把你当朋友,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手背几乎都被灼疼了,他的心,一点点融化。 “把药吃了,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保证,就算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我也不会再让你看见我一次。记住,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缓缓的渗进她的心里。 蓝初悦还是没有止住泪,水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好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帮唐燃烬做事,你知道吗,他是个毒枭。” 顾冷寒实在能有勇气再留在这里了,他拿过柜子上的药,强硬的塞到她的嘴里,逼她吞下。 “记住,用你的心去看周围的一切,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要绝望,你的身边总有人陪着你、保护你。” 蓝初悦止住哭泣,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冷寒离开的方向。 “给你热的粥,多少喝点吧,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唐燃烬端了一碗海鲜粥,放到床头柜上,平静的等着蓝初悦过来吃。 第142章 送4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的嗓子有些哑了,灵动的眸子失去了光泽。 “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答应你,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一件都不做,只要你原谅我给我个机会好吗?”唐燃烬把姿态放得很低,他不想囚禁她,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呵呵。”蓝初悦冷笑出声,又道:“你知不知道毒品有多害人,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多少个家庭,你的良心会安心吗?亦飞哥哥是警察,你是毒贩,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再说我又不是你的谁,何来原不原谅呢。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告诉顾冷寒,让他也别来了。” 地牢有些yin冷潮湿,而且没有灯,只有过道中几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隐隐还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滴落在人的心上,寒意自心底散发。佟雪打量着陌生的地牢,嘴角绽放一抹苦笑。唐燃烬似乎特别喜欢底下生活,不论是在哪里总喜欢地下建筑。 地牢里似乎没有人,她也没有被锁起来,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似乎恢复了些力气,她慢慢的想门口挪去。 她扶着墙壁,移动着步子,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地牢的森冷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毛,直觉告诉她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水滴声越来越清晰了,佟雪面上一喜,可是下一幕就让她直接变了脸。 一头狼双眼泛着绿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女子,她惊叫一声瘫软在地,泪水滑落。她强忍了月余的泪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此时的她,脆弱的像个孩子。 “怎么了,别怕它够不到你的。”林亦宁跟在驯狼师后面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疾步把她扶起来安慰道。 佟雪靠在他身上,泪水仍是不止,“唐燃烬就是个变态。” 林亦宁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他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曾几何时,慕容心诺也是这样趴在他怀里寻求安慰的,思及至此他的表情又柔和了不少,“没事了,我们去中间部分那里安全点。” 握着这双厚实温暖的大手,佟雪颤抖着跟着他往回走,“谢谢。”刚刚哭过的她言语间带着惹人怜惜的味道,怯怯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好了,别哭了,该打针了,伤口这几天见好了,你自己注意点,别再让伤口破裂。”林亦宁一边上药,一边叮嘱道。 “嗯。”佟雪似乎不想说话,轻轻点点头,无辜的大眼看着专心上药的男子。 “还怕吗?” “不怕了,用不了太久,就会有人来救我的。”脆弱且坚定的微笑在黑夜中绽放,像三月的春风,带着浓浓的暖意。 “这么肯定?谁会来救你,甚至他们连你的位置都找不到,你何以如此笃定会有人救你?”看她情绪好了不少,林亦宁忍不住打趣道。 “因为他是陆青岩,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找到这里,一定可以把我带走,对他,我不曾有过一丝怀疑。”说这话时,她神采飞扬,孱弱的身躯仿佛充满无穷的能量,因为相信,所以坚强。 “他真幸福。”林亦宁喃喃自语道。 “什么?” 林亦宁回过神,又笑着道:“没什么,你要坚持住,你一定会平安的。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下次吃药我再来看你。” 佟雪的心里平静多了,人只要有了信念就什么都不怕了,已经坚持了半个多月了,还怕再撑一阵子吗?还有蓝初悦,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她要坚强,总有一天,她们会一起离开这里,那一天不会远了。 书房里,唐燃烬盯着手中的账本,许久都没翻动一页,阿金和旬子夜看着失神的少爷面面相觑。 “少爷,你是在为了蓝小姐的事心烦吗?”旬子夜打断了他,径自问道。 唐燃烬苦笑出声,抬眉道:“有这么明显吗?看来我真是中毒了。”他合上手上的账本,看了看两个得力助手,又道:“阿金,缅甸这条线就交给你负责,另外,我安排了子夜和黎叔开辟新的线路,必要时,你要全力配合。” “知道了,少爷。”阿金淡淡的应下,对于蓝初悦他是有些了解的,在没来这边之前,他经常看见唐燃烬偷偷去看他,能让优秀如此的男子追了这么久的女子,自是有其不同之处的。 看唐燃烬没有发话,阿金又道:“少爷,有几句话我想对你说一下,还望你不要生气。” “什么话,说吧。”唐燃烬疑惑的看着阿金,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闲适的模样该死的迷人,连同样身为男人的阿金都差点闪神。 “你追蓝小姐追了这么久,可以说是毫无进展,现在更是闹得很僵,这裂痕根本无法修补,你再费多少力气都是枉然,还不如直接让她变成你的女人,这样她可能就死心塌地了。你为了她冒了多少风险,而她都毫不知情,说不定心里还有了别人,你做这些值得吗,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地步?”对于阿金来说,他的少爷值得天下最优秀的女子与之匹配,想要什么就去追,追不上可以掠夺。 “阿金,你胡说什么呢!蓝小姐性子刚强,岂能如此对待!”旬子夜冷声训斥道。 “那少爷就这样陪她耗一辈子?他们中间有一条人命在,还有可能吗?”阿金反驳道。 “好了,闭嘴。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唐燃烬拍了拍桌子,示意他们离开。 是啊,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然无法修补,那一夜,他几乎杀了她。他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悦悦,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你就是我的克星啊!他长叹一声,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把握,就不要怪我用强了,我追你追的真的好累。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渴望得到她,不是没想过用强,只是不忍心让她受一点委屈,可是他们之间似乎越走越远了,就像两条平行线,如果没有一条线改变方向,他们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平日里,他一直压抑着不想让魔鬼伤了她,今天阿金的话仿佛是一把钥匙,轻而易举的放出了他心中的魔鬼,有多少人的命运又要因此而改变。 第97节:《第九十六章 理智崩溃》 男子挺拔的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修长,脸色淡淡的,不见有什么表情,紧蹙的眉峰显示出了他此时的焦虑。远处,夕阳缓缓沉落,街道上人头攒动,都是下班了的上班族,他们脸上幸福的笑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家里应该还是空的吧。 “喂,爸什么事啊。”南宫流言接起电话,有一丝诧异。 “你不是要给我回电话吗,几天了都没消息,是不是不想回这个家了。”声音不怒而威,可见其威严。 “爸,最近有点忙,一时忘记了,不好意思。”接到爸爸的电话,他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什么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还没有准备好。 “嗯,今晚小诺到家里来吃饭,你如果还认我是你爸就回家一趟,跟小诺道个歉,你们两个好好处。”他的声音缓和了些,不似刚才那般强硬。 南宫流言抬头看了看天,天空yin沉,有种窒息的感觉,他长叹一口气道:“爸,我今晚加班,可能没时间,下次吧。” 心里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呼吸间都是压抑的痛楚,蓝初悦的一颦一笑仿佛还在眼前,他却触摸不到那张可爱的笑脸了。身体像是掉入了无底深渊,悬浮在空中没有支点,昏昏沉沉的。 “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陆青岩走过来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那丫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也想,悦悦的处境比佟雪要好得多,佟雪应该会活着吧,不知道顾冷寒能不能保得住她。”陆青岩燃起一支烟,深邃的眼眸里蕴藏了些许不为人知的痛楚。 “你和佟雪是什么关系?你很在乎她?”南宫流言的眼神有一瞬的迷离,心头闪过一个想法,瞬间一闪而逝。 “如你所想,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原本那晚她该归队的,可是她不放心,结果就出了意外。”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谈论的不是他的挚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等不了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行动?”耐心一点点耗尽,这种担忧的心情不是谁都能体会的。 “后天,后天一早我们就走。我们没有同盟,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不成功,我们两个的命可能就要交待在异地他乡了。”他的语气轻松,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碎扬呢,他知道了吗?”南宫流言靠在窗边,笑着问。 “嗯,他知道。他要留下盯着新月,而且密切注意我们的动向,必要时给我们提供援助,我们的后背交给他了。” 门口的林碎扬看着他的两个兄弟,眼中涌上热意,这次行动的危险性相信不用说大家也都有数,他们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卧室里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的声音,证明着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蓝初悦蜷缩在角落了,绝望的心情一点点逝去,她该相信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猛然间,门被推开了,突然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她眨了眨眼,才看清来人。她的神经倏地紧绷,此刻的唐燃烬有些不一样,邪魅尽显,莫名的让她有些害怕。 修长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寂静中,只听得到他清脆的足音,像勾魂的使者慢慢的扼住她的咽喉。 “唐燃烬,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隐藏着声音里的颤抖,她壮着胆子道。 唐燃烬笑的更加yao孽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然后轻轻抬起,“悦悦,我想见到你,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中了你的毒,毒入骨髓,你是我唯一的解药。”温柔的声音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深情地眼眸,凝望着她,想要把她记到心上,一眼万年。 “滚,你就是个魔鬼,亦飞哥哥不会放过你的!”蓝初悦又移动了一下,离他远了些。 “悦悦,你摔倒脑子了,难道你忘了吗,你的亦飞哥哥已经死了,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我保证待你如珠如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唐燃烬诱哄着,笑意愈浓却未达眼底。 “你胡说什么,亦飞哥哥怎么会死,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你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仇视的眼光盯着唐燃烬,心里却生出几分忐忑。 “我已经查清楚了,段亦飞已经死了,而你口中的亦飞哥哥是南宫流言,他冒充了你的亦飞哥哥。”唐燃烬腾起几分怒意,眸子里闪着炽热的光。 蓝初悦呆呆的看着他,心莫名的抽痛,她猛然站起来,指着他道:“你少胡说了,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我告诉你,就算亦飞哥哥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在我心里,你连他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悦悦,是你逼我的,别后悔,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唐燃烬理智崩溃,直接把她压到了床上。 身下女子的馨香刺激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女人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生物,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感觉席卷着他的全身,仿佛置身火海,烧灼的他有些难受,又好像置身云端,飘飘欲仙,仿若乘风。 蓝初悦激烈的挣扎着,男人眼中的火焰愈燃愈盛,她疯了似的咬他、打他,可这些对于唐燃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只会加剧他想征服她的yuwang。 衣服一片一片被撕落,没一会儿她的身上就只剩几块破布遮身了。傲人的shuangfeng暴露在空气中,泛出淡淡的粉红,男子的眼眸几不可见的又加深了几分。 蓝初悦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瘫软在床上无助的哭泣。这是他的地盘,就算有人听见又能怎么样呢,谁敢闯进来救她?她躺在那里,颤抖着身子,泪水一滴滴滚落,她没有了动作,也没有再叫嚷。 女孩难得的乖顺让唐燃烬有些欣喜,他温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大手可以的tiaodou讨好着她,“悦悦,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幸福的。”他缓缓地在她耳边吹着气,抚摸着女孩丝绸般光滑的身子。 灯光下,女孩的衣衫尽褪,白皙粉嫩的皮肤在她秀发的映衬下愈加迷人。唐燃烬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渴望,他想要她,狠狠的要她,把他的热情释放在她体内。下身传来的胀痛越来越难忍,他再也等不及她的回答,果断的脱掉衣服,把她拥入怀中。 “悦悦,做我的女人,替我生个孩子,以后我们好好的生活。”他边说着,边覆到蓝初悦身上,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一寒一暖交织在一起。 女孩始终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唐燃烬就当她是默认了。他忘情的吻着梦寐以求的娇躯,修长的手指缓缓的伸进她的花蕊。她的紧致差点让他疯狂,他慢慢的深入,终于触及到一层薄薄的东西,狂喜瞬间席卷全身。 “悦悦,让我当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好不好?”下身的火热与胀痛折磨的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他还是强忍着自己,想从她口中得到一句肯定的话。 蓝初悦感受着身上的火热,她厌恶这样的碰触,却又无力阻止,迷离的眼神因为唐燃烬的一句句话而渐渐清明,她对上他温柔的眼眸,淡淡的道:“我不反抗是因为我反抗不了,听说做这种事会怀孕,希望完事后你给我点药,我不想给畜生生孩子。” 喜悦瞬间被浇灭,剩下的就只有愤怒,“你说什么,你最好乖乖取悦我,不然你信不信我找人lunjian你!” “一个和一群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宁愿让别人上我,也不愿意你碰我一下。”蓝初悦抬起头倔强的说。天知道她是咽下了多少的委屈和自尊才说出这种话。 “啪”蓝初悦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白皙的脸上红色的手印那般刺目。她右手捂住脸,惨然道:“生气了?发怒了?还想要我吗,要就快点,我想睡了。” “蓝初悦,是你自找的,你竟然下贱成这样,好啊,我成全你,你就等着被几个人一起上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去欣赏你陶醉的表情了,我会把这一幕拍下来,然后寄给你最亲爱的亦飞哥哥。蓝初悦,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唐燃烬咬着牙,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身下的这个女人,竟然说出这么该死的话,真的不可原谅! 第143章 无所谓1 “我不后悔!”一字一句,敲进唐燃烬的心里,蓝初悦扯掉头上的假发扔进他的怀里,眼神中没有一丝惧意。 “好,好,好。”唐燃烬一连说了三个好,在她心中,他竟比不上那些陌生人,很好,那就如你所愿,“悦悦,这是你逼我的,要我还是别人!” 蓝初悦别开眼,“谁都好,我无所谓。”屈辱的泪水滑落在脸庞,她依旧倔强的不肯退缩。 理智焚烧殆尽,唐燃烬随手抓过件衣服,随意的套在她娇小的身上,抱起她,踹门而去。 “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顾冷寒站在唐燃烬面前淡淡的问。 唐燃烬闪过他,径直向前走着,“正好,你也跟我一起下地牢,这个女人太嚣张了,我不信治不了她。”他没有顿住脚步,快步向前走着。 “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蓝小姐身体不好,你带她去地牢干什么?”隐约意识到出事了,顾冷寒不敢不随,紧跟着唐燃烬走进了地牢。 yin森的环境多少让蓝初悦有些颤抖,门口的狼chuixian的盯着她,她的心里一阵发毛。果然是恶魔,什么人养什么宠物,果然是唐燃烬的风格。 越过佟雪,唐燃烬把蓝初悦抱进了一件刑室,他把她放下来,直接锁在了十字架上,森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蓝初悦,很快就会有很多人来伺候你了,你可要好好享受。” 顾冷寒正想插话,唐燃烬掏出了手机,“阿金,给我找四个男人过来,另外给我带瓶****药。” 蓝初悦靠在铁架子上,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云淡风轻,好似一点都不惧怕的样子。冰凉的铁链束缚着她的手足,她无从反抗,就那样靠在那里,用眼光表示着她的不满。 滴答的水声传到刑室,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顾冷寒苦笑着,暗道:这小姑奶奶不知道又怎么惹怒大BOSS了,三更半夜跑这里来找刺激。依着唐燃烬对蓝初悦的宠爱程度,这阵仗不过就是吓唬她一下而已,不会出什么事。想到这里,顾冷寒也没有太紧张,静观事件发展。 唐燃烬双手环胸,眼睛里闪耀着强烈的征服欲,他食指勾住蓝初悦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悦悦,告诉我你后悔了好不好,不要再挑战我的jixian,我怕我控制不住做出些难以挽回的事。” 蓝初悦冷冷一哼,讥诮道:“后悔?我最后悔的是当初我为什么识人不清,没看出你的魔鬼本质。” “悦悦,你的良心呢?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不惜杀害我的至亲,为了你我甘愿冒险回国,为了你我情愿放弃一切。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没有一点感动吗,我们3日子呢,你都忘了吗,那时的我们多幸福啊。只要你说一句你想和我在一起,我马上带你走,我们去过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不要拒绝,好不好?”唐燃烬温柔的打理着女孩凌乱的头发,眼里的柔情荡起层层波浪。 蓝初悦转开脸,嫌恶的瞪了他一眼,倔强的神情显示着她的不悔。 今晚的地牢特别热闹,没一会儿阿金便带着人过来了,狭小的刑室更显拥挤了。唐燃烬看这阵势,心里有点胆寒了,唐燃烬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他可以瞬间把你捧上天,也可以在下一秒就把你打入地狱,这全凭他的心情而定,他一时没摸准他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你打算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嚣张,顾冷寒站到他面前,没有丝毫畏惧。 “教训我的女人,蓝初悦你不是说我是畜生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畜生。”冷漠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他顿了一下,又对阿金他们说:“这个女人还不错吧,今晚她是你们的。”狭长的眸子射出寒光,冷意瞬间蔓延。 顾冷寒看着佯装平静的蓝初悦心思百转千回,这个冷毅果决的男子第一次产生了惧意,依着蓝初悦的性子若是被欺负了,这辈子怕是要毁了,“都给我住手!”猛然间他对着几个正欲对蓝初悦下手的男人吼道。 地牢本就寂静,几个人都被这莫名的声音吓了一跳,唐燃烬愤怒的看着顾冷寒,“你想造反吗?我教训我的女人,与你何干?” “你可以换一种方法,我保证如果你这样做,得到的只能是她的尸体。”顾冷寒直视着唐燃烬的眼睛,答道。 突然,唐燃烬笑了,许久,他才道:“顾冷寒,你也喜欢她。”不是疑问句直接是肯定句,“要不你也和他们一起上,我想蓝小姐不会在意多加你一个的。” “你就不怕她会死吗?” “不,她不会,她要活着,否则她的亦飞哥哥会愧疚死的,我的悦悦这么善良,一定不忍心这样,再说了,她还要活着,探寻段亦飞的生死问题呢。”唐燃烬点了一支烟,笃定道。 他果然将她的心思看得透彻,有这样的对手,是一种强大的挑战。“换一种方法吧,这是下策。” 暗夜里,他笑的像一株罂粟花,yao娆zhiming,他缓缓的走到墙边,拿起挂在墙上的皮鞭,递到顾冷寒手中,道:“冷寒,你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所以你要受到惩罚,给我狠狠的打或者我让这几个人qiangjian了她。” 佟雪靠着墙壁,一步步挪到这里,她在墙边听了一会儿,现下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这帮混蛋,放开她,不然我跟你拼了。” 顾冷寒始终没接过皮鞭,进退两难,又听唐燃烬道:“冷寒,你的老同学好像要玩火啊,要不要我把她抓进来一起?” “佟雪,你知道的我救你是为了还一份恩情,若你想死,我也不会保你了,现在你给我滚,不然就进来一起。”顾冷寒冷着脸道。 佟雪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人从后面悬空抱走了,不用回头她也知道,一定是林亦宁。 “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跟我走,你在那儿只是添乱,顾冷寒能保住她。”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夏日凉爽的风,带着如玉般的质感。 “你什么意思?” “我看人很准的,他能保住你就能护住蓝初悦,不该你操心的少管。”林亦宁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她向地牢的一端走去。 许久,颤抖的双手接过皮鞭,他缓缓的向蓝初悦走去,看着女孩恬淡如菊的苍白的小脸,脑子在高速运转之下还是没有想出办法,“真的要这么做吗,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不喜欢她,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再说,我也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唐燃烬拍了拍顾冷寒的肩,道:“我可以让这群家伙代劳,如果不是之前对你有所了解,我几乎都要怀疑你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了。这么心慈手软可不像你,这是我的女人,我都不心疼你磨叽什么。” “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何必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动手吧,我不在乎。”许久不说话的蓝初悦开口道。早一分钟开始,就早一分钟结束,这样她就有时间调整自己,不至于让亦飞哥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唐燃烬的话像一根刺哽在她的喉间,刺得难受。自从医院醒来,她就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什么断层,有个人影一直在脑海里游荡,是她粗心,忽略了这一切。 顾冷寒扬起手中的皮鞭向蓝初悦挥去,鞭子和皮肤接触,发出清晰的闷响声。蓝初悦咬着牙,胸口和肩膀的灼痛感让她有一瞬的迷离,她咬了咬牙,一声不吭的挺着。她蓝初悦是不会轻易低头的,没有什么是她撑不过去的。 皮鞭接连而至,鞭鞭见血,没过多久她的衣服就已经残破不堪了,因为疼痛,汗水从女孩头上一滴滴滑落,凌乱的发丝沾着血散落在她耳际,她的脸色已是惨白了,像是一株残破的百合,随时都会倒下。 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像是死去了一般,心都木然了,他多想代替她承受下这一切,那就意味着他的身份将彻底暴露。矛盾、纠结、挣扎,看向女孩的眼里痛楚是那么明显,他的心像是在被凌迟似的。 唐燃烬冷眼看着这一切,女孩终于忍不住了,发出凄惨的声音,他的血液兴奋了,暴力因子在一瞬间膨胀,终是心疼蓝初悦的,“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都回去歇着吧。” 顾冷寒顿住动作,双手颤抖的不受控制,他木然的扔掉鞭子,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不出情绪,看不出喜悲。 “悦悦,我再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明天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你记住,这只是个开始。”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她知道,她又熬过了一劫,她虚弱的瘫软在地,没多久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该死的,顾冷寒怎么把你伤成这样。”佟雪抱着狼狈的蓝初悦,眼泪瞬间涌出,她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吹着气,试图缓解伤口的灼痛感,可是伤口实在太多,这些鞭伤,如不治疗,真的能要了她的小命。 蓝初悦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云端,远远的看见段亦飞在向她招手,她兴奋的跑过去,可是段亦飞却不见了。画面一转,她又看到段亦飞把自己护在怀里,硬是为她挡下一颗子弹,又重重的把她推开,再后来,她好像看到自己在抱着血泊中的亦飞哥哥哭泣,那么悲伤,那么绝望…… 她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身上的疼痛又一次占据了她的感觉,蓝初悦挣扎着动了动,睁开了双眼,“佟经理,你也在。”她的声音沙哑的有些难听了,更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试了几次,终究没能坐起来,蓝初悦也就放弃了,安静的躺在佟雪的腿上。 顾冷寒的心已经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了,老天爷何其残忍,他拼命的把她推离他的生命,用尽全力的想保护她,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却只能去做那个亲手伤害她的人,女孩孱弱的呼救声还在耳边,颤抖的她如秋日的蝴蝶,残破虚弱,她嘴角的那抹笑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许久都不曾淡忘。 “顾冷寒你疯了吗,你怎么把她伤这么重?”佟雪环抱着蓝初悦压低声音道。 顾冷寒看着昏睡中的女孩,眼睛里漫上一股湿意,深邃悠长的眼波里压抑着隐忍到极致的痛楚,他轻轻抚上女孩的头发,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群臭男人糟蹋?”浓浓的叹息中有着些许无奈,颓然的神色里露出淡淡的哀思。 “怎么可能,唐燃烬爱她爱得要死,怎么可能这么做,不过吓唬一下她而已,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鞭子抽在她身上,就像打在我心上一般,如果有选择我会这么做吗?唐燃烬就是一个疯子,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顾冷寒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着奄奄一息的蓝初悦心中一阵憋闷。 “你是说唐燃烬不在乎悦悦了,他怎么可以做这么无耻的事?”佟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许久,她又长叹一声道:“以后的路好像更不好走了,冷寒你要怎么做?” 顾冷寒没有吱声,他也很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是现在根本无法与陆青岩他们取得一点联系,他又带着两个女孩孤身处在敌后,他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走错一步,连着的都是一条性命。他刚想开口,身后传来了一道温润的问候。 “蓝小姐怎么了,还好吗?”林亦宁提着医药箱轻轻地推开刑室的门。 气氛有些尴尬,谁也说不准他们刚才的谈话被听去了多少,只是林亦宁没有点明,他们也就当没事人了。 林亦宁扯开蓝初悦胸口的衣服,女孩的身体瞬间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之下,顾冷寒的喉咙几不可见的滚动了一下。林亦宁拿着酒精细细的为她擦拭着伤口,因为疼痛,女孩总是很不安分的颤抖着,洁白的棉球沾到皮肤没一会儿就沾满了鲜血,等他帮她擦拭完,地上已经存了一堆的棉球。 “林医生,她没事吧?”顾冷寒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说呢?你要的东西最近几天就会出现,自己好好把握机会吧,她们两个的安全我会负责。”林亦宁瞥了一眼独自在角落懊恼的男人,这几个人似乎打乱了他的生活轨迹,可是他好像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闻言,顾冷寒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林亦宁的衣领,寒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林亦宁淡笑,温和的回道:“我在沈傲迷身边呆了快四年了,对唐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我只是一名医生,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今晚只是唐燃烬让我过来给蓝小姐看看,我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佟雪看了看林亦宁,用眼神示意顾冷寒放开他,又道:“冷寒,他不是唐燃烬的人,我估计家里快有行动了,你就专心拿笔记本吧,至于其他的就先不要操心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出发?”林碎扬看着两个出生入死的好友问道。 陆青岩放下手中的资料,抬眼道:“今晚的飞机,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到。”他看了看同样盯着资料狂补的南宫流言,眉宇间掩不住担忧,这趟云南之行他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心底蔓延,他的心不似一开始那么平静了。 林碎扬点点头,站到他们中间,不太利落的胳膊微微抬起,搭在南宫流言身上,“这是我们能搜集到的所有情报了,好在冷寒身上有追踪器,不然这么隐蔽的地方我们还真找不到。” 南宫流言看完最后一页资料,英气的眉眼紧蹙着,“碎扬,资料的准确性高吗?我需要估计出最坏的状况,以便不会全军覆没。” “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这可不像是我平常认识到的南宫流言。说实话,这份资料的准确性我也不敢保证,毕竟我们根本没有去过那幢别墅,对它周围的布局也一无所知。你们先走,我带一队人随后跟上,再联系一下当地警方配合你们行动。”林碎扬又挂上了他的招牌笑容,痞痞的贱贱的,可这次却无法让大家放松了,毕竟这次状况特殊,要从虎口救两个女孩子出来没那么简单。 “碎扬,我们的后背就交给你了,现在我们和冷寒也联系不上,只能靠你做我们的眼睛了。我和南宫流言会想尽办法把蓝初悦和佟雪带出别墅,你们负责接应,以我们两个的身手从他们手中逃脱没有什么问题,记住,一定不要管我们,带着她们迅速撤离。他们呆在三不管的地界,谁也摸不准他们手里有多少底牌,记住我们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冷寒那边减轻压力,千万不要顾及太多,相信我们。” 第144章 无所谓2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友,彼此之间心底的想法都多多少少能猜到几分。为了这个案子,有那么多人牺牲、付出,不应该为了他们两个人停滞下来,只要唐燃烬一天还在xiaoyao法外,就会有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 林碎扬脸上的笑意冷住了,眼中有些晶亮的东西在闪动,“放心,我知道轻重,你们放心,我会分出一队人掩护你们。” “我们在这里考虑的再周全也没有用,好了,趁这个机会好好喝一杯,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心底的酸se堵在喉咙里,只能吐出一声长叹。 “碎扬,何大队找你,好像要你和云南那边的警方开个视频会议,好配合你们行动。” “好,知道了。”林碎扬点头应下,转身道:“不许跑啊,等我回来。” 南宫流言温润的脸上泛起笑意,“我说吧,碎扬的才能不逊于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陆青岩点了点头,刚想开口,手机就响了。 “喂,听我说,明天沈傲迷会带我去取笔记本,我需要一批人装劫匪,把我们拦住,你们尽快安排,只要笔记本到手,我就可以安排蓝初悦和佟雪出来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仍掩不去心底的兴奋。 “你哪里来的手机?”陆青岩讶异的问道。 “我用的护卫的,他被我支开了,我没有多少时间,密切注意我的动向,在回别墅的路上设上埋伏,我好把笔记本拿到手。”他的语速又快了几分,听的出来,他很着急。 “好,我们马上过去。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不说我们也打算明天过去救人的,既然如此,这次行动就由你来主导,我们全力配合。” 话音未落,顾冷寒已经挂断了电话,陆青岩面露喜色,对南宫流言道:“叫上一队的人,我们开个会,这件案子总算是接近尾声了。” 蓝初悦的情况不是很好,伤口有些感染了,还发起了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唐燃烬眼中有着藏不住的心疼,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就换上了冷漠,“她还好吧,我还不想她死。” 林亦宁还是那般云淡风轻,自顾自的给蓝初悦打针,做完了一切才抬起头道:“死不了也差不多,她身体受过重创,非常虚弱,这次又伤的不轻,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并发症,你就自己祈祷吧,她现在已经发烧了,再不好好治疗,没命是早晚的事。” 这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孩,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他烦躁的低咒一声,怀抱起地上的女孩,眼中的神情晦暗难明。 “唐燃烬,你要干什么,你已经把她伤成这样了,还想干什么,放下她。”唐燃烬一直没有停止为佟雪注射毒药,有时候他都自己下手注射了,因此,这句话可以说是用尽了佟雪全身的力气,她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别以为顾冷寒给你求情我就不会动你,你最好给我消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唐燃烬冷冽的话语自优雅的唇间吐出,谁也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大步迈出刑室门口,又回头道:“林大夫,还不快跟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林亦宁冲着佟雪递了一个要她安心的表情,大步跟上唐燃烬的脚步。佟雪望着那个消失的白色潇洒背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应该不会太久了吧,笔记本见世之时,就是她解脱之日。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陆青岩,你会来救我吧,我还能再看你一眼吗,雪儿好想你。 黑色的奔驰在山林间急速穿梭,车上女子一袭红衣分外招摇,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潋滟的眸光流转,凝视着专心开车的男子。 “顾冷寒,你怎么这么无趣,一句话都不说,闷死了。”沈傲迷细嫩的手指抚摸着腿上的笔记本,靠在椅背上痴痴的道。 “要我说什么。”顾冷寒头都没转,淡淡的说。 “你不想要这个本子吗,有了它在这块地盘上你就是老大,甚至连我哥都要让你三分,亲我一下,我把本子给你。”沈傲迷往顾冷寒身上靠了靠,长臂像蛇一样攀上顾冷寒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呵着气。 顾冷寒神色一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寒声道:“我对这些没兴趣,大小姐可以去找你的林meiren消遣,顾某恕不奉陪。” “你不喜欢我?”沈傲迷疑惑的喃喃自语,见顾冷寒没有反应,又道:“你喜欢谁呀,我比不上她吗?” “我谁也不喜欢,大小姐自重,离我远点,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路上会出车祸吧。”顾冷寒依旧目不斜视,专心盯着前方的路面,神色凝重,内心波涛汹涌,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动手。 沈傲迷顿觉无趣,又坐直了身子,“你怎么想起来跟着我哥混呢,你的才干不输于他,完全有能力自立门户。”栗色的长发搭在旁边男子的身上,在阳光下发出金色的光,情形既暧昧有温馨,只可惜男子一脸寒霜,完全无视了女子的fengqing。 “我想这些问题不应该是你考虑的范畴吧,沈小姐不是同样也可以独当一面吗,为何把笔记本交出来呢?”顾冷寒不答反问,眸中精光乍现。 沈傲迷没有吱声,耳边只有汽车前进的声音,一棵棵枯树在眼前急速倒退,还有四十分钟,他们就可以回到别墅里,顾冷寒的心不免有些着急。 “我留这个本子,只是为了保命,顺便想为幽若换一份她想要的幸福,现在幽若不在了,我只是一个女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把它交给我哥,或许能更好的发挥它的作用。”沈傲迷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些怅然,潋滟的眸光失去了光芒,有些黯淡。 突然,一辆车从一侧冲了出来,横在路中央,顾冷寒赶紧刹车,仍是不可避免的撞上了突然而来的车子。 沈傲迷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怒意飙升,“你们怎么开车的,有病吧!” 南宫流言笑的yao娆,温润的脸上挂上一抹绚丽的笑意,微翘的嘴角却隐隐透着寒意,他整了整衣服,慢条斯理的走下车,修长挺拔的身子在沈傲迷面前站定,芝兰玉树,风流倜傥,宛若古典贵公子。 “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病。”他依旧是浅笑着,只不过身手敏捷的扣住了沈傲迷,他的手反剪着她的双臂,将她牢牢的扣在车上。 沈傲迷没想到男子会有此动作,不然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抓住。沈傲迷怒意升腾,冲着车上昏迷的顾冷寒喊道:“顾冷寒,快走!” 顾冷寒的伤没有那么重,只是在佯装昏迷,听到沈傲迷的喊声,他昏昏沉沉的走下车,眼神有些茫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那么红色那么yao冶,刺激了南宫流言的神经。 南宫流言抬手,猛地向沈傲迷颈后砍去,女子留恋的看了顾冷寒一眼,意识逐渐迷离。 “冷寒,你怎么样,不要紧吧?”陆青岩走出车子,握住他的手道。 顾冷寒胡乱的抹了抹额头的鲜血,急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怎么就你们两个人来?” “放心,我们的人在暗处,不用担心。”南宫流言把沈傲迷放到地上,也走了过来。 “这里离别墅太近了,拿上笔记本赶紧走,记住在我没把佟雪和蓝初悦救出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顾冷寒说着向黑色的奔驰走去。 树林中穿出窸窣的声音,陆青岩神色一寒,举枪对准了顾冷寒。 不消三十秒,他们就被前来的人围住了。 早该想到的,这么重要的事,唐燃烬是不可能不派人暗中保护的,所以他们才选择在家门口动手,没想到他们速度这么快,出事不到三分钟,他们就赶了过来。 “都别动,不然死的就是你们的两个主子。”陆青岩坚毅的脸上染上一抹肃杀,枪口对准顾冷寒,同样,南宫流言也把沈傲迷从地上拎起来,挡在自己身前。 头痛欲裂,沈傲迷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都住手,放他们离开。”笔记本不能被抢走,它一面世,势必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这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南宫流言浅笑着,一步步向那辆黑色的奔驰走去。 就在他们走到顾冷寒身边之时,沈傲迷从后腰抽出一把刀,寒光一闪,顾冷寒大声道:“不许动,车上有炸弹。” 南宫流言的警觉性也不低,快速出手反击,周围众人一时摸不透状况,也不敢贸然出手,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要保住大小姐和她手里的东西,这种状况,他们是不敢开枪的,只能远远观战,等待时机。 沈傲迷是从修罗场走出的人,招招狠辣,步步紧逼,又有武器在手,南宫流言一时也占不到上风,只能是全意应对,犹是如此仍被她在身上划了几道口子。 陆青岩的枪口对准了顾冷寒,厉声道:“叫她住手,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毙了。”男人面如寒玉,气势冷凝,内心却波涛汹涌,祈祷着接应的人赶紧到。 “你以为我是谁,我有那么重要吗?说吧,今天来什么目的?”现在的他一派淡然之色,没有一丝紧张之感,脑子高速运转着想找一个可以把笔记本交给他们的办法。 “砰”陆青岩在离顾冷寒十公分的地面开了一枪,这一枪,足以镇住所有的人。 沈傲迷收住攻势,退离战区,昂首道:“住手,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劫持我们有什么目的,把话说开了,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她的胆识确实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如此情况之下,还可以淡定成这样。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不妨回头看看。”些许的鲜血渗出衣服,他的衣服猩红一片,但是丝毫不损他的英气,也没有狼狈之色,反倒透出一番慵懒邪魅的味道。南宫流言捂着胸前的伤口,狭长的双眸示意向她的身后。 唐燃烬安排来的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全部被人制住,沈傲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是谁,为什么我感觉都这么眼熟?” “大小姐还有时间研究我们的身份呢,还是想想该怎么脱身才比较实际吧。”林碎扬从人群后方走出来,白皙的娃娃脸上涂上了些油彩,一时间顾冷寒竟没能认出他来。 这也难怪,现在的林碎扬改变的不止是容貌,还有一身果决的气质,真的很难想象的出,一个嬉皮笑脸的人转眼间变得如此睿智果决,顾冷寒睖睁了半晌,从陆青岩的眼中读出了些许答案。 沈傲迷有些头大,原以为和顾冷寒出来好好增进一下感情,这回好了,玩不好两人该增进到阎王殿去了。 风起,吹起了她纷扬的长发,那抹yan红的身影,被染上一层孤绝凄凉的感觉,她是一个潇洒之人,可是遇上了爱情,她也潇洒不起来了。别人都以为她只是玩玩而已,可谁也不知道她对这份情看得有多重。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外表洒脱,可是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也是紧缩的,她也渴望自己的感情能得到些许的回应。 “我是唐家的人,他不是,我跟你们走,放他离开。”她说的干脆,这个身份是她唯一剩下的筹码了,赌一赌,说不定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 陆青岩的眼里有一丝赞赏,若不是立场不同,他一定会和她成为朋友的,顾冷寒看着不远处耀眼的女子,心里也是有些酸楚的。 她看向他的眸光是复杂的,有爱恋,有心痛,也有一丝不舍。顾冷寒缓缓地走向女子,突然间枪声又起,几个人应声倒地,气氛骤然紧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也没想到,此时会冒出第三拨人马,分不清是敌是友,一时间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因为已经有人开了枪,三拨人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沉闷的枪声充斥在整片树林。 沈傲迷不知从何处抢了一把枪,一边开枪,一边向顾冷寒靠近,“你带着东西先走,东西千万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我们回别墅汇合。”她的衣服在滚爬之间已经破了几个洞,看起来有些狼狈,她掩护着顾冷寒,一步步向奔驰车退去。 “要走一起走,我走了你怎么办?”顾冷寒把笔记本护在怀里,说道。 说话间五六个人攻了过来,车子已经被撞坏了,沈傲迷只能用力把他推出驾驶室,“快走,我没事。” 林碎扬的人都是从各队抽调上来的精英,不到五分钟就控制住了局面,不过伤亡也有些严重,他和南宫流言清点着人数,收集着地上散落的枪支。 顾冷寒一直往前跑,他的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他看了看方位,在一棵橡胶树下面挖了一个坑,把笔记本放到了里面。 “冷寒,你没事吧。”陆青岩找了许久才找到他,一时有些气喘吁吁。 “我没事,现场损失大吗?最后那拨是谁的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是唐燃烬的人,这份心思只有他能想的出来。”突然听到些细微的声响,陆青岩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并把枪再次对准了顾冷寒的身体。 “嗯,我还要回去,笔记本在……”还未等他说出笔记本的位置,一声枪响就截断了他所有要说的话。 “冲我开枪,快点,不然我们都没命了!”顾冷寒对陆青岩说着唇语,俊逸的脸上怒意升腾,没想到,终是低估了唐燃烬的心思。 陆青岩的眼中闪过极致的疼痛,他一边跑一边对着顾冷寒,轻轻扣动了扳机,修长的身躯缓缓倒地,他看到他在冲他说话,可是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根本没有看到。 唐燃烬带人赶了过来,把昏迷的顾冷寒带回了别墅,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这究竟是谁给谁的局? 顾冷寒伤的并不重,只是近距离射伤的冲击力太大,让他的身体有些难以承受,他睁开眼,四下环视了一下,床边沈傲迷正沉沉的睡着,他皱了皱眉,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你醒了,好些了吗?”沈傲迷抬起头清浅的问。 “我没事,你还好吗?我是怎么回来的?”顾冷寒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惨白,短时间内多次重伤,对他的身体影响确实不小。 沈傲迷理了理他额角的碎发,道:“是大哥把你救回来的,对了,笔记本呢,刚刚没有看到。” 顾冷寒的眸光一下子就深邃了,他不知道这次行动他们又折损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陆青岩有没有安全离开,更不知道南宫流言他们是否把笔记本带走了。 第145章 局1 更不知道南宫流言他们是否把笔记本带走了。头痛欲裂,每次和唐燃烬打交道都讨不到什么便宜,他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他的心思果然足够缜密。 他皱了皱眉,俊脸皆是痛楚,“你哥有没有说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回来的?”顾冷寒一时也摸不准唐燃烬的心思,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与陆青岩的那段对话,如果有,那他怕是再也回不去了,连救蓝初悦的机会也失去了,如果没有,那么这场战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收尾阶段,一切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凭我的身手,一般人还伤不到我,就是身上磕破点皮,别的没什么事。”红唇微扬,今天的她未施粉黛,纯净如出水芙蓉,全身透着一股灵气,白色的裙子摇曳坠地,荡起层层柔波,很难想像的到这样灵动的女子会是贩毒首领。 “笔记本我埋在树下了,等我好些了,就带你们去取。”他疲惫的睁着眼,不久就沉沉睡去。 沈傲迷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男子沉静的睡颜,半晌才退了出去,“哥,应该不是他,你都考察他那么多次了,看出他有什么问题了吗?自从来到你身边他都伤过多少次了,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他,又何必把他带过来,把他留下不就好了。” 唐燃烬燃上一支烟,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他的周身,烟雾环绕,显得他愈发深沉了,“相信?我也想相信,我相信我可以感动她赢得她的心,可是结果呢,我还是得不到她,相信,在我们这条道上生活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一个人,除非他想死。” “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他还是继续考察?”沈傲迷的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我不准你动他,如果他真的有问题,我会亲手了结他。”清冽的声音里有种果决,女子独有的霸气在她身上尽显。 “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他的身上正气外露,不像我们的人,这次的事肯定是有人泄密,必须把他揪出来,否则大家都会有危险。” 沈傲迷走到沙发上,优雅的坐下,捋着头发漫不经心的道:“办法总是有的,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不准打蓝初悦的主意,只有我能动她。”唐燃烬果断截住沈傲迷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只有卧底才会在乎她的死活,既然她不爱你,何苦还摆在脸前徒增难受呢?”沈傲迷心里也犯迷糊,按理说能随他们到这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可以信任的人,怎么还是出了内奸呢?她的心里千万般不愿相信是顾冷寒干的,可是不得不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唐燃烬烦躁的瞥了沈傲迷一眼,又想起地牢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女孩,心中的燥怒更甚,那张明媚的笑脸再也不会为他绽放了,那双纯净的眸子再也不会为他散发光芒了,执着了三年,他却离她越来越远了。 “我是真的很爱她,昨天是我冲动了,才会伤了她,她是我的执念,我发誓,我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再动她一下,哪怕这一辈子她不原谅我,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也好。”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对于自己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往往会后悔不已,做了就是做了,理由、借口也弥补不了什么,早知如此,何不在头脑发热的那一刻就止住想法呢? “我认识的唐燃烬可不是这么窝囊的人,如果你下不了手,那就我来,你总不想带着我们所有的人陪葬吧。”沈傲迷秀眉冷凝,这样的一个领导者怎么撑得起唐家的天。 唐燃烬脸上浮现出挫败之色,无奈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啊,总不能为了证明顾冷寒的清白,让我搭上悦悦吧。” “交给我吧,真怀疑你昨晚的狠心上哪去啦,对于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有必要那么心慈手软吗?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好,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如果顾冷寒有问题,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这一片,是我们最后的立足之地了,任何人都不能毁了它,我不允许!”阳光照射了进来,房间里染上暖色,两人的眉头却皱的很紧。 佟雪觉得自己像死过一次一样,全身酸痛,骨头像被一把把小刀子在上面割裂一般,那种迟缓的钝痛,连在睡梦中都难以忍受,额头的冷汗打湿了她的头发,黏腻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更加难受了,她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潋滟的眼睛。 ”沈小姐,有何贵干?“佟雪从地上坐起来,本是不想开口的,却不想被她小看,强忍着不适淡淡的说。 蓝初悦也被他们放到了旁边,突然而来的凉意让她有几分不适应,伤口的痛楚似乎加深了不少,她皱了皱眉,虚弱的睁开了眼。 “这次又是要怎样,放马过来吧,我是不会低头的。”干裂的嘴唇渗出些血丝,眼中的坚定散发出迷人的光彩。蓝初悦支撑着坐起来,望向顾冷寒的眼中皆是痛楚,有失望、有悲哀,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情愫。 顾冷寒实在想不出沈傲迷要怎么折腾蓝初悦,如果有唐燃烬护着还好,现在就她一人,有谁能拦得住她唐大小姐呢? “冷寒,把她的衣服脱光,她不是不怕吗,我要她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灵动的眼眸中迸射出异样的光,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如果不是立场不同,她倒乐意与之结交。 佟雪握住蓝初悦的手,冰凉的寒意侵入心底,这一次怕是没那么好过了,沈傲迷不是唐燃烬,不会对她们手下留情的,“沈傲迷,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她的声音依旧是无力的,隐隐还是可以察觉出她压抑的怒意。 沈傲迷摆弄着头发,笑的yaorao,“谢谢夸奖,我就是卑鄙怎么了,她把我哥变成这副样子,我羞辱她一下怎么了,再说了,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她沈傲迷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点她铭记在心上。 顾冷寒矛盾的看着蓝初悦,白皙的脖颈上,鞭痕还未消退,此刻又要承受这种折磨,他纠结的站在原地,不进亦不退。 “冷寒,这是一份很好的福利哦,你不去我让林meiren去了。”沈傲迷依旧笑得fengqing万种,举手投足间柔mei尽显。 蓝初悦扯出一抹苦笑,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幼稚啊,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性格孤僻了些,她对他掏心掏肺,视为知己,如今换到的是什么,无穷无尽的羞辱! 嘴角的笑意渐渐绽开,眼泪也悄然滑落,像一只孤绝的蝴蝶,独自在秋季绽放出她的美好,滴滴眼泪顺着她柔美的侧脸滴落在地,溅开朵朵水花。 她挣脱开佟雪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不必麻烦顾先生了,我自己来就好。”她虽是带着笑意,眼神却如刀一般直直的****顾冷寒的心脏。 有一种情,在不知不觉中在他心底萌发,他的心早已被她占据,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那冰冷如刀的眼神,伤的他体无完肤,他的痛楚不比她少。 “沈小姐,我们有必要如此为难一个女孩子吗?”紧握的双手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情绪,微微躲闪的眼神将他出卖的更为彻底。 “你心疼了是吗?早就听我哥说你对她的感觉不一般,没想到竟是真的,好啊,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喜欢的人在你面前被糟蹋了!”一脸怒容的沈傲迷神色有些狰狞,难道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理智没有被愤怒焚烧,她还是那个睿智的沈傲迷。 蓝初悦没有说话,她站的直直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右手缓缓地解着胸前的扣子,一颗,两颗,很快露出了娇嫩的肌肤,虽然有伤痕在,依旧掩不了她的美好。 衣服滑落在地,瞬间的冷意,让她的肌肤泛上一丝粉红,她平静的看着沈傲迷,淡淡的开口:“你还想做什么就快点做,我不想看见你。” “不错啊,你很有胆识。阿金,去把门口的狼牵过来,我想它应该很喜欢这道点心才对。”如此漫不经心的口气,说出这么令人胆寒的话,沈傲迷果然异于常人。 “够了,沈傲迷我不许你伤害她!”坚定地语气一字一句在狭小的空间里晕开,留下一室的冷凝。 “顾冷寒,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幸福,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幸福依旧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他心里的人竟然不是她。 蓝初悦的头突然间有些疼,朦胧中似乎有一个人在很温柔的喊着她,她想看清那人的脸,却依旧是一片迷蒙。她痛苦的蹲下身子,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头。 顾冷寒捡起地上的衣服温柔的给她穿上,把她护在怀里,轻轻安抚着。林亦宁的心底突然染上惧意,他不能想象佟雪是不是也会是这样的下场,望着瘫软在地上静静流泪的佟雪,他长叹一口气,他也没有退路了。 “顾冷寒,你究竟是什么人?”看着他抱着蓝初悦,她的心里就怒不可遏,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直接对准了顾冷寒的头。“你们都出去,我要和他谈谈,林亦宁你把这个女人也弄走。”这是第一次她直呼林亦宁的名字,很显然,她是真的动气了。 林亦宁抱起佟雪,慢慢向外走去,目光扫过顾冷寒的眼眸,立刻明白了他心中所想。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沈傲迷有他们牵制,唐燃烬此刻的心情定然不好,精力应该也比较分散,若此时出逃,便是最好的机会。 “陆队,冷寒那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林天洋盯着屏幕上的检测信号和声波分析,神色凝重的说道。 “怎么回事?”陆青岩放下手中的边境地图,快步走到林碎扬身边,眉宇间有浓浓的疲惫。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了,整日整夜的手在监控器旁边,就怕漏听了什么。 “冷寒的身份怕是要暴露了,林亦宁打算带着佟雪逃跑,我们得尽快安排人去接应,不然他们可就都危险了。”林碎扬一遍分析着数据一边抬头说道,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冷寒应该是想自己牵制住唐燃烬,给林亦宁和佟雪制造机会,这样一来他和蓝初悦该怎么脱身呢。”剑眉冷凝,迸射出一道寒光。 “南宫流言已经带这一队、二队过去接应了,这块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我就担心顾冷寒下一步该怎么办?对了,这个监听器你是怎么装到冷寒身上的,怎么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看情形,就连冷寒自己也不知道身上被装了东西。” 陆青岩轻叹,“我把窃听装置拍进了他的右肩,只会疼一下,他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告诉南宫流言接到人马上回来,我们全员行动去救顾冷寒。” 蓝初悦靠在顾冷寒的怀中,苍白的小脸上挂着点点泪痕,娇小的身子瑟瑟颤抖着,耳边传来男子有力的心跳,奇迹般的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一直坚信心看见的东西。一开始他拒绝和她做朋友,将它远远的推离他的世界,极力的与她划清界限,一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再后来,他不止一次提醒她要小心唐燃烬,并且不止一次的救过她的性命,可以说除了段亦飞,他是唯一一个不计生死守护她的人。再后来,为了她的清白,他亲手将她打的遍体鳞伤,她知道他的心要比她痛的多,从他的眼睛中她看到的感情是那么浓烈,那一刻,她感动了,她心疼了,他所承受的压力显然比她多得多。 所以,她不想要他为难,她用愤恨的眼光仇视着他,冷漠的隔绝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直到现在,她还是拖累了他,又一次将他拖入了危险的边缘。 顾冷寒眸光沉静如水,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轻轻地把她护在怀里,“乖,睡一觉,醒来就都好了。” “我又拖累你了对不对,你对我真好,比亦飞哥哥对我都好,如果我们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蓝初悦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头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支持不住,昏睡在顾冷寒怀里。 “顾冷寒,你真的是警察?”沈傲迷的严重写满了不可置信,杏眼含怒,像一团烈焰,要把一切焚烧殆尽。 顾冷寒抬起头,霸气外露,唯我独尊的气势让沈傲迷有些愕然,“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 “你连狡辩都不屑了吗,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的出去吗,我告诉你,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沈傲迷的心被撕扯纠痛,幸福与她总是咫尺天涯,在她想要勇敢把握自己的幸福的时候,老天爷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的心上人是警察,呵呵,何其残忍,何其讽刺。 “我既然敢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我就有把握我能活着出去!”顾冷寒站起身,目光灼灼,盯着女子yan丽的容颜,言语霸道,唯我独尊。 沈傲迷的眼中蒙上一抹凄楚,痛楚来的那么快那么急,几乎要把她吞噬,“如果我不是毒贩,你会不会爱上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就像一个感情的乞讨者,把自己放得如此卑微,只祈求他能多看她一眼。 “沈傲迷,你和唐燃烬都是人才,如果没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们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你我无缘无份。”顾冷寒平静的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一字一句,如剑如刀。 “哈哈哈哈,好一个无缘无份,顾冷寒你真够狠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知道我答应我哥什么了吗?”沈傲迷怒极反笑,玉容有些狰狞,“今天我就亲手送你上路,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掉。” 枪顶上顾冷寒的额头,女子的手有些颤抖,盈盈含泪,让她看起来竟有些娇弱。她微闭双眼,泪水滚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都要自己去争去抢,所以她越来越强,几乎没有她要不到的东西。她姿容yan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在少数,可是她都看不上眼,如今看上了,想要了,却是这般境况。 顾冷寒嘴角含笑,却冷漠如冰,“笔记本还在我手里。”薄唇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沈傲迷握枪的手猛然一滑,手枪滑落,发出清脆的声响,金属特有的银光耀花了她的眼,她颓然的坐到地上,再没有往日的恣意张狂。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原来我只是你的棋子,原来你竟隐藏的如此之深。”沈傲迷喃喃自语着,风华不在,一身狼狈。 第146章 局2 唐燃烬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棵接一棵的吸着烟,整个房间缭绕着淡淡的烟雾,不浓很好闻。对于自己的这个妹妹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她很在乎自己的妹妹,而且古灵精怪,手段能力都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撑起整个唐家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也是老爷子把笔记本交到她手里的一个原因,希望她可以协助唐燃烬,让唐家站得更高走的更远。 他闭上眼,脑海中又闪现出那张纯净的笑颜,灿烂的笑容如一道暖光,温暖着他冰冷的心灵。电梯里他强吻她,那双怯怯如小鹿般的神情让他极度迷醉,发布会上,一袭蓝衣柔情万千,把女子特有的柔美展示的恰到好处,虽没亲临,每当看到这段视频,他的心总会柔软下来。 她就是他的劫,他甘愿为之沉迷的劫。如果说他中毒太深了,那么她就是他惟一的解药。荀子夜提醒过他,他不该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等于有了弱点,被敌人抓住了,痛苦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为她做的真的已经够多了,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到现在他已经放不下她了。唐燃烬掐灭手中的烟,起身向地下室走去。 唐燃烬不知道又在药里添加了些什么,此刻佟雪不仅全身无力而且还痛的厉害,已是许多时日不见太阳了,此刻在阳光之下竟有些不适应了。她咬牙忍着痛,薄薄的汗沁湿了她额头的几缕秀发,苍白的脸上写满痛楚。 “再忍忍,离开这里我就开始救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佟雪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是中毒了,唐燃烬在试剂里又添加了高纯度的冰毒,此刻毒发,才显得这般难受。 佟雪拽住他的衣袖,眉宇间一片坚持,“我们走了,顾冷寒和初悦怎么办。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你先走,去找人来支援我们。” 温和的笑意敛去,林亦宁生气了,“你这副样子留下来拖累他们吗,顾冷寒既然敢让我走他就一定会有办法脱身,你知不知道,我妹妹还在他们手里,现在为了你,我连我妹妹都顾不上了,你竟然现在给我打退堂鼓,佟雪,你到底什么意思!”林亦宁猛然把她放下,女子无力的瘫软在地,骨头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闷响。 “林医生,出什么事了吗?”几个护院听到声音赶了过来,今天奇怪了,一向温和的林医生居然发怒了。 林亦宁顿觉失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道:“没事,你们去别处看看吧,唐燃烬让我带着个女人去看病,她不太配合。” “可是,出门不是要有唐先生的许可才对吗,您稍等一下,我先问问唐先生。” “唐燃烬在书房忙着呢,最好别去打扰他,再说了,我妹妹还在你们手里,难道还怕我跑了吗?如果要走,我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林亦宁面不改色,平平淡淡的说。 林亦宁不再理会其他人,抱起佟雪开车就走。 “怎么回事?”唐燃烬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刑室里,神色中透着一份了然,能让沈傲迷脆弱成这副样子的只有感情,他猜对了。 “顾冷寒你喜欢蓝初悦还是你是警方的卧底?”他沉默了许久才又开口问道,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嘴角那抹yaoyan的笑意逐渐加深,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顾冷寒抱起地上的女孩,温柔的为她整理好衣服,抬眸一笑,如星光闪耀,“唐燃烬,我的身份我想你的心中早就有答案了现在又何必问我?” 唐燃烬怒极反笑,精致的面容渐渐扭曲,“顾冷寒,你果然有本事,我竟然被你骗了,如果不是你不够狠心,我怕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谬赞了。有什么话直说吧,不需要再拐弯抹角了。”顾冷寒凝视着唐燃烬,没有丝毫惧意,仿佛身处险境的人不是他一样。 “顾冷寒,我要你的命。”唐燃烬在顾冷寒的脚前开了一枪,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闷响声让人心惊。 蓝初悦的身子猛然一抖,也醒了过来,“唐燃烬,不许你伤害他。”女孩站起身,挡在顾冷寒身前,倔强的盯着唐燃烬,厌恶的情绪那么明显。 心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唐燃烬眼睛赤红状若癫狂,“蓝初悦,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宁可毁了她,你确定要挡在他身前吗?” “我很确定。”坚定的四个字由她口中吐出,菱唇一张一合犹如一把尖刀。 顾冷寒把她拉到自己身侧,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乖乖在我身边呆着,我带你回家。” 蓝初悦没有说话,冲着他恬淡一笑,安静的站到顾冷寒的身侧,两人比肩而立,竟是如此的合拍。 沈傲迷从鞋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向蓝初悦刺去,眸中的恨意足以毁天灭地,只见顾冷寒反身一挡,长臂一伸,把女孩安稳的护在怀中,右腿趁机发力,把沈傲迷踹到在地,只是动作幅度有点大,胸前的伤口再次迸裂。 “你们现在动不了我,笔记本还在我手里,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他无视流血的伤口,说出他最后的底牌。 沈傲迷不死心,还想再次出手,唐燃烬连忙出声制止,“住手,先拿到笔记本再说。”残存的理智让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他很清楚,这是顾冷寒最后的底牌了,只要赢了这一局,他就再也不必害怕警方的追查了。 “放她离开,我带你们去拿笔记本,否则今天日落之前笔记本一定会落到警方手中,那样,你们谁都别想跑。”顾冷寒站得笔直,目光如炬,坚定决绝。 “顾冷寒你真当我不敢是吗,好啊,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唐燃烬的枪这次对准了蓝初悦,面寒如冰,毫无感情。 蓝初悦浅笑着回望着他,笑容明媚灿烂,刺痛了唐燃烬的心,原以为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再看到她这么美好的笑颜了,没想到她的笑容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绽放。像一颗夺目的星辰,吸走了他所有的目光,又如一块磁铁,卷走了他所有的感觉,目光和心灵唯一触及到的地方就是她的笑,那么纯净美好,他的心微微颤抖着。 “好啊,用我们两个人的命,换你们整个唐家的命,这笔买卖很合算的,没问题啊。”顾冷寒语气漫不经心,转脸对上那张明媚的笑脸,又道:“怕吗?” “不怕,我觉得心里很安宁,没什么好怕的。”蓝初悦的声音清清爽爽,说不出的悦耳。 她的目光盈盈含泪,眼睛澄澈透亮,如一块上好的黑曜石,散发着圣洁的光芒,顾冷寒望着这双幽深的眸子,心颤动的厉害,他是成年人了,自然懂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爱上她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浓烈,或许他的心早已被偷走,只是此刻他才敢于面对。 顾冷寒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带她活着离开这里,他在赌,赌唐燃烬舍不得死,如果赢了,他们还有一点机会,若赌输了,他们就真的要葬身此处了。有些话,在绝境中便不会有那么多顾忌了,有些事,在死亡面前就也没有什么不能做了。 长臂一伸,女孩娇小的身子就落入了他的怀中。他低下头,吻上那张润泽的嘴唇,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血液燃烧沸腾,汹涌的情感浪潮让他忘乎所以,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身份,只想好好感受怀中女子的美好,他们的缠绵刺痛了唐燃烬的双眼,她的美好只能他才能拥有,她怎么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男人如此忘情。 怒不可遏,唐燃烬避开蓝初悦冲着他的肩就睡一枪,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女孩的衣服。 “你没事吧?”女孩焦急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肩上的伤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笑望着慌忙为他止血的女子,笑的夺目灿烂。 “蓝初悦,我喜欢你。等我们离开这儿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温柔的话语,深情的声音,蛊惑了她的心,她也不知为何,竟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走进了她的心,那么深那么真,到她发现的时候,她竟然不舍得要他离开了。 她第一次见到顾冷寒笑,记忆中他一直是寒着一张脸,冰冷淡漠,没有其他的表情,他霸气张狂,似乎谁也不怕,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仿佛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笑得如此温暖,像冬日里的一道阳光,在他心底画下一片晴空,她说不出拒绝的话,着魔般的点点头。 血还在潺潺流着,顾冷寒的脸色渐显苍白,蓝初悦的泪顺着脸庞滴滴滑落,心痛的无法呼吸,顾冷寒握住他的手,道:“我没事,别哭。”安慰好蓝初悦,他又对唐燃烬道:“放她离开,我带你去拿笔记本,否则,我们就一起上路吧,就看你舍不舍得下你唐家这么大家业了。” “不可能,若放她走,你便更加无所顾忌,你看我像那么蠢的人吗?”唐燃烬一口回绝,精致的脸上恨意浓烈。 顾冷寒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脑子里的眩晕感又一次来袭,他努力想稳住步子,奈何失血过多,还是倒了下去。 “唐燃烬,救他,不然我们两个现在就死在你面前,明天你就等着给我们陪葬吧!”她不是乞求,是命令,以死相挟的命令。 “你就这么在乎他是吗,很好,等我拿到笔记本,我就让你们永远在一起。我想把世界都碰到你面前,你却当我的爱太廉价,从来不肯正眼看待,悦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将我伤成这样,是想要我怎么做?”唐燃烬已经恢复了平静,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愁,如泣如诉。 “该死的,肯定出事了。”林碎扬把键盘往桌子上一摔,暴怒起身,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晃着。 这是陆青岩第一次见林碎扬生气,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微笑示人的,可爱的娃娃脸洋溢着令人温暖的笑容,每一次看到他心情都会不自觉的变好,似乎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出什么事了?”陆青岩的脸色也暗下来,无视诧异的众人,拉着他就往外走。 “窃听器失灵了,就在失灵的前一刻我听到了枪响,顾冷寒这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他点了一支烟,双手颤抖了几下才把烟点着。 陆青岩也有些慌了,问道:“南宫流言那边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把人接回来?” “刚刚和他通过电话,他们现在连人都没找到,要救人回来,还得需要些时间。”林碎扬的眼神有些迷离,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超乎他们的预估,唐燃烬竟然忍心对蓝初悦下手,那么,他们还能回来吗? “少爷,刚刚林大夫带着地牢里那个女人走了……”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就拍到了他的脸上。 “混蛋,是谁让你放他走的,我是怎么说的。滚,把他们追回来,否则你也不用回来了。”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两个手无寸铁的囚犯竟然能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跑,叫他怎么不怒。 山路有些难走,林亦宁又有好些时候没开车了,一时也不敢开快,再加上他要随时注意佟雪的反应,速度自然是相当慢的。原以为顾冷寒能把唐燃烬拖上一阵子,没想到他们竟追来的这么快。 枪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林亦宁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踩油门,全速前进。佟雪蜷缩在座椅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种痛感已经快要消失了,高低起伏的颠簸让她有些反胃,她坐直了身子,望着后面紧随其后的追兵道:“有把握甩开他们吗?” “你好好呆着就好,我会带你安全回家的。”林亦宁着实没有太多精力顾及其他,精神高度紧张,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面。 南宫流言带着人在山林间寻找着林亦宁,他不知道林亦宁会选择从那条路下山,只能把人力分散,分散各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突然而来的枪声让南宫流言意识到一定是有人从唐燃烬那里跑出来了,不然不会造成这种轰动,从声音来判断对方人数不下于十人,无论是林亦宁还是顾冷寒,在带着一个女子的情况下是很难应对这么多人的。 南宫流言随即下令,所有人朝枪声方向前去支援。 车速越来越快,佟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飞起来了,呕吐感更浓,一个不注意额头被碰了一下,鲜血直流。 林亦宁见状,心有不忍,正想降低一下车速,一个不注意车子撞到了一棵大树上。车子在地上翻了个个,重重的摔落在树旁。 这么快的车速,两个人伤的必定不轻,林亦宁拖着昏迷中的佟雪,一点一点向车外爬去,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意识逐渐在身体中流失,可始终有一个信念在提醒着他:不可以放弃,佟雪应该好好活下去。 就在他们刚刚爬出车子三米远的时候,车子突然间爆炸了,火光冲天,映红了头顶的一片天,林亦宁把佟雪牢牢的护在怀里,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老大,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车子都撞成这样了,人多半是活不了了。“一瘦瘦的男子对着领头的男子道。 ”不行,还是得过去看看,万一他们还活着,我们可就活不成了。“领头的男子道。 南宫流言他们赶到时只看到一片残骸旁边,浑身是血的男子紧紧地趴在了女子身上,他的右臂不停地向外流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原本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几乎和土地融为一体。 ”碎扬,能查到我的方位吗,赶紧派辆救护车过来,记住要快。“南宫流言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转身间看到了队友的手势,此处还有敌人。 他利落的挂断电话,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对付这种级别的敌人,一打三足矣。在唐燃烬这里吃了这么多亏,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肚子怨气,早就想好好发泄一下了,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几个人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这十二个草包制服了,焦急的察看着林亦宁的伤势。 ”你不要死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你这样一直不醒,要我怎么办呢?“蓝初悦趴在顾冷寒身边,泪水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总也止不住,记忆中她还这样哭过一次,只是她忘记了她是为谁而哭。 脑子里一直有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呼唤,胸口也疼,胃也不舒服,脑子还有些眩晕,他的意识很清楚,可就是睁不开眼,他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丫头,别哭了,放心,我不会死的。“顾冷寒伸手想抚上她的脸,奈何麻药没过,他也没 第147章 局3 ”丫头,别哭了,放心,我不会死的。“顾冷寒伸手想抚上她的脸,奈何麻药没过,他也没有太多力气,深情凝望着哭的凄惨的女孩,心中一片柔软,无论如何,他定要护她周全,就算搭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你是第二个让我这么伤心的人,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蓝初悦眼中的坚定让顾冷寒心头一震,这个丫头的性子倔强的可怕。 “你恢复记忆了吗?”顾冷寒抓住她的手,不免有些急切,有一种痛承受一次可以,但再承受第二次,绝对会让人崩溃。 蓝初悦眼睛睁得老大,神色无辜,“我又没有失忆,你怎么了,是不是撞到脑袋了。”她紧张的覆上顾冷寒的额头,仔细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哦,我没事,倒是你,不管出现什么状况,你都要答应我,要努力的活下去。” “不,我不要。我觉得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我才不要第二次呢。”蓝初悦撅起小嘴,粉润的小嘴像熟透的樱桃,闪烁着youhuo的光芒。 顾冷寒的精神越来越好,相对的伤口的伤也越来越痛,这样也好,他的思维清晰了不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没有人会抛弃你,只是他有不得不离去的理由。丫头,我答应你,就算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只要你叫我,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沈傲迷燃着一支烟蜷缩在沙发上慢慢的吸着,她的神色很淡漠,昔日yao娆的笑意全然退去,一夕之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我总嘲笑幽若,干嘛那么死心眼,非你不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非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直到遇见他我才明白,心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顾冷寒就是我的劫,明知他有毒,我还是甘心沦陷,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我还在心里奢求会有奇迹出现。”低哑的嗓音回荡在书房中,带着淡淡的忧愁和哀戚的绝望,她看了看站在窗前的唐燃烬,又道:“哥,我觉得我们都好傻,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是还不想放弃,你说天下间怎么会有像我们这么傻的人呢,想想都觉得好笑。” 听着沈傲迷自嘲的笑声,唐燃烬的心中也难过的要命,他付出了那么多,终是换不来她的倾心相待,这或许就是宿命吧。 西斜的夕阳将天空渲染出一抹悲凉的色彩,唐燃烬回头看了看沈傲迷道:“别难受了,过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笔记本绝对不能落入警察手中,调整一下,半小时之后出发。” “哥,你当真狠得下心?为了她,你可是可以连命都不要啊。”沈傲迷又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脸色更显酡红了,眸光凄楚迷离。 平静之下隐藏着痛彻心扉的苦楚,唐燃烬只能强自把苦水吞下,佯作不在意,“是她对不起我,我又能怎么样呢?过会儿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想逃走的,我们拿到东西之后,就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毕竟有些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他看了看天边那抹夕阳,灿烂美好就如女孩灿烂的笑,可是这种美,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了。 沈傲迷没有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苦se的液体滑过喉咙流入心间,就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难以触及,难以言喻。 蓝初悦揉了揉刚长出来的头发,看着闭目养神的顾冷寒,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他现在伤成这样,都自顾不暇了,她岂能成为他的包袱,她偷偷溜到顾冷寒原来的房间,在床底下摸出一把手枪,悄悄藏在身上。 “冷寒,该走了,少爷已经在客厅等你了。”荀子夜淡淡的开口,对于顾冷寒他还是很欣赏的,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他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不可能去阻止,这场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顾冷寒慢慢起身,没有看到蓝初悦的身影,一时有些着急,“看到蓝初悦了吗,你们把她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简单干练的黑白配,勾勒出她娇小美好的线条,如一朵清纯的百合花,犹自绽放在寒冬里。 “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不是卧底,我们应该是朋友的,不是吗?”荀子夜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透出浓浓的疑问与不解。 顾冷寒尽量把身体站得笔直,不想压到身边娇小的女孩,他长吸一口气,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 咖啡的香味弥漫在客厅,浓郁香醇的味道让人的精神为之一震,临沧位于几国交界处,这里的咖啡大多都是进口的,味道纯正,口味极佳。 唐燃烬端了两杯,给蓝初悦和顾冷寒一人一杯,道:“喝点提提神,味道还不错。”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生死关头,只是好友间的协同出游。 顾冷寒接过杯子,轻啜一口,唇齿间残留着咖啡的余香,幼滑的质感放松了他的心情,他的心在这一刻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云南临沧警察局临时指挥中心。 南宫流言洗了洗脸,换了套衣服,没做任何停留,马上又赶了过来,警服已经残破不堪了,此刻他身着黑色风衣,紧身的黑色裤子,完全隐去了温润的气质,此刻的他看起来如修罗场中唯一的正义使者,肃杀冷静。 “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有情况我们会立即通知你的。”陆青岩拍了拍南宫流言的肩,示意他坐下。 “陆队,顾冷寒那边怎么样了,佟雪一直昏迷我们也没办法了解到什么,悦悦和冷寒现在安全吗?”南宫流言随手拿过桌子上的面包,一边吃一边问。 陆青岩眉目紧蹙,神色凝重,“我在冷寒身上装的窃听设备失灵了,现在我们只能跟踪到他的方位却不能窃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很危险。对了,和佟雪在一起的那个人身份确定了吗?” 林碎扬推开门,把手中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放,在南宫流言身旁坐下,道:“查出来了,他是慕容心诺的哥哥,著名的天才医生林亦宁,三年前,也就是慕容心诺到法国的那一年,他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直至今天他再次现身。” “碎扬,通知欧阳队长把慕容心诺控制起来,林亦宁的失踪,肯定与她有关。”陆青岩沉声吩咐道,“他伤的怎么样,严重吗?” 南宫流言点点头,道:“他伤的不轻,爆炸时他把佟雪护在了身子底下,自己被炸的不轻,而且之前出过车祸,他的头部也是受到重击,情况不乐观。” 陆青岩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着顾冷寒倒下时冲他说的话,他隐约知道他在说什么树下,可那一片都是树,到底会是哪一棵呢? “唐燃烬,放她走我带你去拿东西,否则一切免谈。”顾冷寒喝下整杯咖啡,嘴角含笑,盯着唐燃烬道。 “我的确可以放她走,同样的我也可以抓其他的人代替她,你觉得如何呢?”精致的脸庞笑意渐浓,他唐燃烬何时被人要挟过。 顾冷寒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蓝初悦就挡在了他的身前,“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坚定地眼神,果决的口气,昔日柔弱天真的女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坚韧勇敢,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褪去了青se与单纯,现在的蓝初悦已然重生。 “悦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乖巧的样子,曾经的你纯真善良,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唐燃烬对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喃喃道,似在倾诉,又似在自语。 “大小姐,你就不要跟去了,你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荀子夜看着喝的微醺的沈傲迷道。大小姐何曾如此狼狈过,她一直是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的,一个如风一般的女子,让人难以捉摸。 沈傲迷抬起头,笑容异常明yan,“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逃避这两个字,再痛我沈傲迷也能忍,再苦我沈傲迷也能吃,不就是个男人吗,顾冷寒我告诉你,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样,你最好老老实实带我们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否则我让山区的所有人都为我们陪葬。” “傲迷,你又不乖,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唐燃烬转过身,不咸不淡的询问,语气像个宠溺孩子的父亲,可以包容下她所有的任性。 沈傲迷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不咸不淡应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让黎叔和阿金在临沧的几个大型商场里放了几个炸弹而已,这不要过年了吗,我想听点响,确实没什么别的意思。” 顾冷寒心不由得一沉,原本背水一战或许还能换得蓝初悦的平安,如今看来他们还是被拴的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临上车前,荀子夜搜了顾冷寒的身,确认他没带什么危险物品,才让他上了车,原本想也检查一下蓝初悦的,但看到唐燃烬制止的眼神,他也就没再坚持。 落日已经完全沉下,天还没有彻底变黑,车子在山林间颠簸前行,顾冷寒不时的主食着窗外,寻找着上次出事的地点。 “陆队,冷寒出别墅了,我们怎么办?”林碎扬盯着屏幕目不转睛道。 陆青岩好像没听见似的,犹自在房间里转悠,突然,他道:“所有人集合,去上午出事的那片林子,我有预感,冷寒一定带着唐燃烬去那里了。” 南宫流言蒙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好枪械就往外冲,“陆队,云南这边支援我们的临沧中队呢,怎么不见他们过来?” “报告。” 陆青岩疑惑的看了看两个兄弟,希望不是什么坏消息才好,“进来。” “报告陆队长,我市多处大型商场及娱乐场所出现炸弹,由于情况紧急,我们整个分局的同志都已奔赴现场,支援你们的事可能稍后才能进行。”小警官说完也等不及陆青岩回话,全速跑了出去。 “碎扬,把我们的人都集合过来,我们出发,你留下观察冷寒的方位,随时向我们报告。”陆青岩果断下令。 林碎扬勾唇一笑,回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安排,放心,我都设置好了,我把监测系统与我的电脑联网了,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随时都能查到冷寒的位置。这次行动特殊,我必须和你们一起。” “林碎扬,你老实在这里呆着,万一我们有个好歹,总得留一个给我们收尸的!”风起,吹得南宫流言的风衣猎猎作响,眼里的隐忍浓的让人心疼。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三年,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才维持到现在这种局面,和唐燃烬打交道不仅仅需要智慧,更需要的是胆识,他们不怕死,只怕抓不住唐燃烬,对不起身上穿的这套衣服。 “为什么留下的人要是我,我想和你们并肩作战,陆队、南宫流言,你们说,如果拿不到笔记本,我们还有脸回去吗?亦飞已经不在了,我们三个不能再分开了。”晶莹的眸子里闪耀着点点星光,白皙的脸上浮上薄怒。 陆青岩的脸上也有些动容,他没有再说话,径自向外走去。林碎扬见状赶紧跟上去,南宫流言无奈一笑,他的这帮兄弟啊,都是一个脾气,倔的要命。 他们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们三个另外只带了七个同事一起前来,也幸亏带了他们七个,今天晚上才不至于孤军奋战。 十人分居三辆车上,南宫流言开车,林碎扬和陆青岩坐在后排,随时注意着顾冷寒的动静。屏幕上的红点移动的越来越快,他们的心也纠的越来越紧。 “停下吧,应该就在这一片了。”顾冷寒虚弱的声音自后排响起,闻言荀子夜赶紧停下车。 冬日的山野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之感,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生气,迎面而来的风让他的思绪清醒了不少,他走下车,向林子深处走去。 蓝初悦握着他的手臂,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娇小的身躯在他的衬托下更显瘦弱,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契合,唐燃烬看着他们的背影,各种情绪翻腾外涌。 “丫头,害怕吗?”力量正从他的身体里逐渐流失,他好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陆青岩他们怎么还不来,他真的快要支持不住了。 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温暖着他身体的寒意,脑海中模糊的场景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她看到有个人为她挡住了子弹,为了她被车撞倒,血泊中的那张脸渐渐浮现在眼前,她看到了,是他——顾冷寒。 “有你在,我不怕。你不是救过我很多次吗,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女孩笑靥如花,纯美璀璨中的坚强不容忽视。 顾冷寒看了看四周,这里确实是他埋笔记本的地方,只是具体的位置他是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悦悦,一会儿看情况不对你就抓紧时间跑好不好,只要你安全了,我就一定可以脱身。” 他附上她耳朵轻声道,从远处看就像两个人在tiaoqing呢喃一样,如此亲昵旁若无人的动作,看得唐燃烬和顾冷寒一阵心痛。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跑,你是想要我离开然后你一个人面对他们对不对?”蓝初悦停下脚步,直视着顾冷寒,盈盈的泪眼刺痛了他的神经。 “如果陆队他们不能及时赶到,我们今晚就很难活着回去了,你懂不懂,会死人的!”顾冷寒别开脸不去看她,俊毅的脸上满是坚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有理由这么白白牺牲掉,如果上天注定他们过不了今晚,那他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我不怕死,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顾冷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回到半空了,他有一瞬间的睖睁,“你知不知道你的这条命是一个爱你的人用生命换回来的,他多么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可你呢,轻言死亡,你是让他死不瞑目吗?” 蓝初悦怔怔的看着顾冷寒,突然之间头痛欲裂,女孩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如此寒冷的天她竟出一头冷汗。顾冷寒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懊恼的把她抱在怀里。 “你他妈没长脑子吗,她的记忆非常混乱你不知道吗,她不能受刺激你不懂吗?”唐燃烬拉起顾冷寒,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情况混乱,一时间大家倒是都忘记了他们前来的目的。 “南宫流言,往东南方向开,冷寒应该在那边。”林碎扬盯着屏幕上的红点,兴奋的道。顾冷寒的位置终于确定下来了,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按照地图上的方位前行,很快就能找到顾冷寒了,这无疑是他们来到云南后的第一个好消息。 第148章 局4 “那边有个悬崖,碎扬,你确定冷寒在那边吗?”南宫流言点了根烟,疲惫的揉了揉头发。 “我很确定,冷寒一定在那里,不出五分钟我们就能找到他,各组注意。高级警戒。”林碎扬合上笔记本,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 南宫流言长吁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凝视了一会儿,递到了后排,“陆队、碎扬,这本日记本是亦飞走前给我的,无论如何,我们要把它带回去,亦飞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丢人。” “你拿着就好,干嘛丢给我们?”林碎扬皱了皱眉,瞪了南宫流言一眼。 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和唐燃烬打交道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代价有多惨重,他们是否付的起。 “南宫流言,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回去的,一个都不会少,我们一起回家。”林碎扬靠在椅背上,晶亮的眸子宛若星辰,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很平静,就如他一直思念的那个女孩,波澜不惊,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有时候真觉得,有这样的对手我们也挺幸运的,他的思维套路完全打破了常规,他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他的睿智、狠厉足以让他撑起一片黑暗王国。”陆青岩看着车窗外,神情严肃。 “所有人都下车,我们步行搜索。”南宫流言熄火下车,在山林间步行前行,黑暗中,他们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蓝初悦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眸光又是一片清澈,“冷寒,这是哪里,我想回家,带我走好不会?”怯怯的声音,楚楚可怜的气质,唐燃烬的眉头不禁一蹙。 顾冷寒看向她的眼睛里有愧疚,有疼惜还有浓浓的深情,“唐燃烬,放她走,不然我是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 “顾警官是打算放弃无数无辜群众选择保护小meiren了?”唐燃烬邪佞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精致的脸上压抑着愤怒,面容有些狰狞,他得不到的东西竟让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这是羞辱,chiluoluo的羞辱。 失血过多的身体本就支持不了多久,一整天又没吃什么东西,顾冷寒的体力彻底透支了,他靠在树边,一脸沉静,“我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觉得现在的我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所以呢?”女子沙哑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夹杂在风中,回旋游荡。 “只要蓝初悦安全的离开了,笔记本还有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的。” “顾冷寒你当真无心啊,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的枪法可不如你,万一不小心伤到你的小心肝你可不要怪我。”沈傲迷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地向顾冷寒走去,yao娆的身段在月光下更显魅惑。 顾冷寒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这种情况是他从警三年来遇到的最棘手的状况,摆在他面前的路都那么窄选哪一条都是错。胃部的绞痛让他有些站不稳了,顾冷寒颓然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东西很重要对不对,你不想交出来是不是?”清澈的眸光灿若星辰,她的记忆好像更混乱了,脑子里越来越空,现在的她只是想守着眼前的男子,纵然是死。 “悦悦,自己想办法离开好不好,唐燃烬不会伤害你的,去山下等我,相信我,我可以全身而退。”顾冷寒拥住蓝初悦,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间全是女孩身上传来的馨香,让他有一瞬间的迷醉。 蓝初悦回望着他,记忆回到他救她的那个时候,每当有危险来临时,他总是会用力的把她推开,独自承受一切。女孩清秀俏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安宁恬静。 “我听你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侧脸滑下,她摸不透自己的心,也道不明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知道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但是那都不重要,她爱这个男人,她要和他生死与共。 “乖。”顾冷寒浅笑着吻去她眼角的泪滴,“天黑了,我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偷偷下山,记住不要理会任何人,只管下山去,南宫流言他们都在山下等你呢。” “你们有完没完,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唐燃烬冷冽的声音传来,孤绝冷傲。 “好,我带你去找。”顾冷寒淡淡的说,敛去了方才的笑意与温柔,此刻的他坚如磐石。状若不经意地,他把搀扶着他的蓝初悦不小心推到了地上,女孩双脚一痛,瘫坐在地。 “啊,我的脚。” “怎么了,你没事吧。”唐燃烬蹲下身,脱下女孩的鞋子,大掌轻柔的覆上女孩的玉足,疼惜之情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原本以为,事已至此他早就可以断情弃爱,不在活在有她的梦境里了,唐燃烬泛起苦笑,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觉得厌恶了。 “要不要紧?会不会很痛?”唐燃烬看着女孩肿胀的脚腕心疼的道。 女孩眼泪汪汪的坐在地上,像一只没人要的小宠物,可怜兮兮的坐在路边等待好心人的领养,怯怯的眼神,说不出的惹人怜惜。 沈傲迷甩了甩一头长发,神情讥诮,“这又是哪一出啊,不会是害怕了,故意用苦肉计来博取我哥的同情心吧。” “傲迷闭嘴,怎么说话呢,记住我的话,蓝初悦是我的女人,只有我有资格对她凶,别触及我的底线。”冰冷的声音如寒冬飘雪,偏执霸气。 “是谁说东西一到手就把他们两个杀了的,原来你的记性这么差呀,唐家现在朝不保夕,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不愧是唐家的好儿子。哥,我奉劝你一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趁早死心,不然代价可是很沉重的。”都说女人是最感性的,可是沈傲迷绝对是个例外,她是一个爱恨分明的女子,一旦绝情,断然会毫不留情,哪怕让他此刻便杀了顾冷寒,她应该也是能下得去手的。 唐燃烬盯着沈傲迷,这个妹妹总是如此通透,一点余地都不留,沉思半晌,他道:“黎叔,你开车带蓝小姐回去,我们去拿东西,一会儿别墅会合。”他淡淡的吩咐,同时用眼神示意两个手下跟上,以保万一。 蓝初悦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只是紧紧的抓着顾冷寒的衣袖,就是不肯松开,她不知道此时一别他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她努力的抓住最后一刻的美好,用一生去回忆。 “放手吧,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你还年轻,没有理由陪我葬送了性命。”顾冷寒依旧带着笑意,他有种莫名的直觉,他的丫头一定能逃脱的,这个世界上能困住这么灵动的女孩的东西,只有爱情。 沈傲迷冷眼旁观着一切,蓝初悦何其有幸,这么多优秀的男子甘愿为其送命,而她呢,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靠她用拳头打出来的。她也期待一份美好的爱情,她也渴望爱情的滋养,可是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了。 顾冷寒带着他们几个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他多拖住唐燃烬一分钟,蓝初悦就多一分逃走的机会。肩头的伤口又裂了,他都能感觉到鲜血外流的那种黏腻之感。身手受到了影响,可是他的警觉性依旧,风声的背后隐藏了些许正义的气息。 “把我们领到这边来干什么,这边你根本没来过。” 顾冷寒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失血过多加上胃部的痛楚让他的意识游走在迷离的边缘,突然脚下一滑,他赶紧停住脚步。 前方是悬崖,他无路可退了。 “唐燃烬,笔记本已经落入警方手中了,你不用枉费心机了,明天你就等着进看守所吧。”月光下,他的面容惨白,没有一点生气,可是唇角的笑意却那么灿烂。 “我不信,你根本没有机会告诉他们东西藏在哪里,信不信,杀了你,笔记本还会是我的。”唐燃烬拔枪指向顾冷寒,他起了杀心。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既然敢来,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顾冷寒一步一步朝唐燃烬走去,踉跄的脚步凌乱蹒跚。 “陆队,动手吧,不然冷寒真的危险了。”躲在山石后面的林碎扬眼都不敢眨,就怕唐燃烬突然开枪。 “小点声,我们这样冲出去冷寒的处境更危险,再说蓝初悦还没有露面,谁也说不准唐燃烬还有没有什么后招,万一他玉石俱焚,我们难道再陪他搭上几条人命?”不是他陆青岩心狠,他们在唐燃烬这里吃的亏已经够多了,再也不能冒任何风险了,他答应过欧阳队长,几人去几人归,他的兄弟都要好好的。 “陆队,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们趁机把冷寒救出来,以他的身手,还可以应付几个小罗喽,时间越久他越危险。”南宫流言把顾冷寒的伤看在眼里,如果双方再这么耗下去,不用唐燃烬出手,倒下的肯定是顾冷寒。 “唐燃烬住手,不然我开枪了。”蓝初悦含泪站在他们背后,颤抖的双手握着枪对准了唐燃烬。 她真的吓坏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开枪杀人。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抛下他,她要去救他。 蓝初悦一直记得顾冷寒说过的话,他要她活下去,那她便努力活下去。一辆车上,三个大男人看着她,谁也没曾想过,这样一个柔弱单薄的女子会在分秒间要了他们的命。 两个男人在蓝初悦的两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车厢里充斥着浓浓的烟味,蓝初悦摸着腰间的枪,双手不停地颤抖,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拼了。 澄澈的眼眸溢满杀气,女孩拿出枪,胡乱的冲着两人开了数枪,她不知道自己打到他们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睁开眼,到处都是血,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她强忍着难受,把枪对上了黎叔的后脑。 “停车,放我走。”破碎又残败的声音响起,黎叔的身躯不禁一震。他没有想到蓝初悦会做出这样的事,唐燃烬说过,无论何种状况下,都不许伤她,否则他要伤她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蓝初悦见黎叔许久都没有反应,爬到驾驶室和黎叔抢夺着方向盘,男人的力气毕竟比她大的多,黎叔右臂一挥,蓝初悦的头碰到了车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蓝小姐,你已经伤了我们两个人,我希望你还是老实呆着,这样也少吃点苦头,我可不像后边那两个草包,你没机会的。”黎叔夺过她手里的枪,随意往后一丢,丝毫没把蓝初悦放在眼里。 白皙的玉容沾上了不少鲜血,此刻和着泪水流下,说不出的凄美,道不明惨烈。顾冷寒一个人要应对那么多人,而且还受着那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安心离去? 思及至此,蓝初悦再次出手。由于蓝初悦的争抢,车子一直在山路上摇摇晃晃,黎叔愤怒的把她甩开,没多久她又扑上来。 终于还是让她逮到了机会,她趁黎叔转弯之际,小手覆上方向盘,向着相反的方向,只听砰的一声,车子撞上了路边的山石,因为惯性,他们也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血顺着蓝初悦的额头流下,这一撞,着实不轻,没一会儿她的整张脸就被鲜血染红了,月光下,有些恐怖。她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么多,匆匆把黎叔丢下车,开着车子原路返回。 “我说放开顾冷寒,难道你们都没听见吗?”女孩凄厉的声音响起,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佯装出来的镇定。 月光似乎越来越明亮了,倾洒在女孩身上,闪烁出圣洁的光芒,女孩脸上的血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了,却还是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肯倒下。 顾冷寒和唐燃烬都被这样的蓝初悦震惊了,满身的血污,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他们看不到她的脸,入目的只是一片红。 “我不想为难你们,交出东西,我放你们走。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凭你们两个可以赢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吧。”他爱的女孩不应该如此狼狈,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见面,他定不会手下留情了。 “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存心让我不安心是不是?”顾冷寒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暗自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配合陆青岩他们把蓝初悦救走。 蓝初悦好似听不见,神情呆滞的看着前方,像一个残破的布偶,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枪声响起,子弹微偏只是射伤了唐燃烬的胳膊,巨大的反冲力震得蓝初悦的手臂发麻,她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没有跌倒。 时间好像凝固了,空旷的悬崖边上没有一点响声,唐燃烬惊异的望着面前的女孩,她向他开枪,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开枪。心痛的已经麻木了,如果没有你,我唐燃烬就再无弱点,如果没有你,我唐燃烬不会身陷险境,如果没有你,我唐燃烬早该在此处称霸。 我恨不能把世界都捧到你面前,只期待你能展颜一笑,为了你的梦想,我替你量身打造属于自己的时尚王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吗,我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却如此回报我,我说过,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便亲手毁了你。 唐燃烬缓缓举起了枪,对准了失魂的女孩,眸中杀气乍现,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蓝初悦好似真的看不见,摇晃着身子跌跌撞撞的朝顾冷寒走去,近距离一看,她的眼睛里一片血红,倒真向看不见似的。 子弹出膛,撕破了空气中的冷凝,顾冷寒拼尽最后的力气把蓝初悦扑倒在地。她的身上满是鲜血,身体冷的像一块冰,没有一点温度。 尖锐的岩石刺穿了他的后背,剧烈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顾冷寒挣扎着站起身,把女孩护在身后,“东西我是不会交出来的,先从我下手吧,让丫头离开远一点,我不想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不远处就有自己人接应,如果唐燃烬答应了,那么蓝初悦就有救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在今晚就都结束了。他看了看头顶的明月,清冷柔和,朦胧迷醉。 “陆队,出手吧,不然真的没机会了,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冷寒去死吗?”林碎扬又按捺不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极其厌恶。 南宫流言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挺拔的身躯和夜色融为一体,“碎扬,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冷寒在保初悦,他知道我们在。” “那又怎样,眼看着冷寒一命换一命?别忘了,我们答应过欧阳队长和市长,要把他们都安全的带回去!”顾冷寒和蓝初悦身上的伤口,刺激了林碎扬,那是多少的伤痛啊,他们之中没有哪一个是应该承受这些的,为什么这一切要发生在他们身上。 陆青岩轻拍着林碎扬的肩,压低声音道:“碎扬,冷静一点,如果我们贸然闯过去,冷寒和 第149章 光6 陆青岩轻拍着林碎扬的肩,压低声音道:“碎扬,冷静一点,如果我们贸然闯过去,冷寒和初悦会更加危险,万一唐燃烬用他们做人质,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再等等,蓝初悦一过来,我们就出手,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顾冷寒,他为这件案子牺牲”所有人都有冲动的资格,唯独他没有。 “强子,带几个人摸到对面,形成半包围圈,见机行事。” “少爷还是速战速决吧,笔记本丢了,等于把这边道上的人都得罪光了,我们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那个女孩是少爷唯一的阳光也是一生的噩梦,曾经的少爷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处事果决,不会瞻前顾后,自从认识了蓝初悦,他的少爷开始有了表情,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偶尔唇角还会挂着幸福的笑意,这样的少爷温暖明媚,就如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现实总是这样,老天自有安排,不是你的,你怎么都得不到。唐燃烬是生活在黑暗王国的王者,怎么可能拥有光明,于是他们互相伤害,互相怨恨,把彼此之间仅有的友情磨灭殆尽,爱成这样,早已成殇。 “傲迷,答不答应,你说了算。”唐燃烬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沈傲迷,把问题丢了过去。 沈傲迷姣好的身段在月光下展现出妩媚的fengqing,她走到蓝初悦面前,食指轻轻挑起蓝初悦的下巴,“他最后一眼看到的人不会是你,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这话是对蓝初悦说的,可她的眼睛却盯着顾冷寒。 蓝初悦依旧是没什么反应,任由别人拉着她向后边走去,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我们之间怎么会走到这一步,顾冷寒,到了yin间你只会记得我一个,你活着我得不到你,你死了只能记得我,记住,这是你欠我的。”女子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像是魔鬼的嘶吼,凄厉惨烈。 顾冷寒的眼睛溺满柔情,唇角的笑意仿佛灿然盛开的梨花,女孩的背影清冷纤弱,他知道只要她再向前走十米,她就彻底安全了。顾冷寒缓缓的转过身,面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况是躲不过了,一步一步,他慢慢的向悬崖边上走去。 不是他悲观,不是他绝望,他只是不想成为队友的负担,今天的抓捕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猎猎风起,吹起了他飞扬的衣服,他的身上也是yao冶的一片红,阿轩,我快来陪你了,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蓝初悦被两个人看着,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就像从一个端点发出的两条直线,却朝向了不同的方向。 南宫流言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蓝初悦,段亦飞走的时候他都没看到她这副样子过。南宫流言和林碎扬一左一右把蓝初悦身边的人利落的撂倒,陆青岩挺身把蓝初悦护在身后,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两个看守。 三人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太多,远远地就看见顾冷寒正一步一步朝涯边走去。 “顾冷寒,你不能这么做。”陆青岩冷静睿智的声音回荡在山间,顾冷寒的动作微微一滞,又转过身来。 “唐燃烬,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今天你逃不掉了。”南宫流言拔枪对准唐燃烬,与此同时,强子带着人也从另一边堵住了唐燃烬的退路。 “陆队长,我们又见面了。”唐燃烬神色淡定,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精致的脸上带着浅笑的面具。 说话间,荀子夜的枪已经指向了顾冷寒的额头,陆青岩面色一沉,道:“放了他,我来做你的人质。” “哈哈哈哈,陆队,你在开什么玩笑呢,你身手那么好,我拿你做人质,岂不是疯了吗?再说了,我还是觉得顾冷寒比较值钱。” “你看他现在都已经成什么样了,你觉得死人还会有价值吗,放开她,我送你们走。”陆青岩一边拖延,一边想借机把顾冷寒救出来。 “就算没有他,也别想困住我,我唐燃烬想离开,我保证谁都拦不住。我既然能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脱一次,那么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话说的霸气,却也是事实,与唐燃烬打交道的人,没有一个敢掉以轻心。 局面好像僵住了,双方人数都差不多,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唯一的区别就是唐燃烬手里还有个人质,牵制着他们的行动。 “我们的人已经把这一片都包围了,你冲不出去的,还是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吧。” “快过年了,我就让傲迷准备了点烟花,我想陆队长的人现在应该在忙着看烟花才对,怎么会有时间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呢,对不对?” 难怪这次行动只有他们几个人,难怪唐燃烬还能如此淡定,后招都想好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得不说他的计划缜密,思维严谨,只是他还是漏算了一件事,没错,陆青岩是不可能放弃他的,但是他可以放弃他自己。 顾冷寒向后退了几步,留恋的看了一眼蓝初悦的方向,纵身一跃,坠入深渊。他的动作来的突然,众人一时都来不及反应,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悬崖之上,只余下一抹残留的气息。 蓝初悦像是着了魔一般,飞快的向这边奔来,速度快得让几个男人都震惊不已。她不理会耳边的枪声,也不跟着保护他的南宫流言,就那么直直的向顾冷寒坠落的地方奔去,枪声停止时,女孩的身影也消失了,仿佛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强子,把人都带回去,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进局子的进局子,如果再出什么纰漏,你就不用再回来了!”南宫流言失控了,对着受伤的强子就是一顿怒吼。 “冷静点南宫流言,碎扬你没事吧。”林碎扬的胳膊好像活动起来有些不自然,陆青岩蹙眉问道。 “陆队我没事,一点轻伤不碍事,赶紧下去救人吧,再耽搁下去,他们可就真没救了。”林碎扬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电筒,向悬崖底下照去。 “强子把人都带回去,不准出什么岔子,到家之后马上派人过来接应,派四辆救护车,两辆在这里等着,另外两辆到悬崖下方。另外,记得给我们带份地图,我们好设计营救方案。”陆青岩边脱外套边说道。 “陆队、南宫流言你们不能下去,且不说现在天这么黑,底下的地形我们一无所知,你们手头又没有工具,万一你们也出事了怎么办?退一万步,就算你们找到了冷寒和蓝小姐,你们拿什么救他们?”强子是南宫流言他们的同学,毕业后才过来的,算是个新人,但他的身手和能力都不差,是个人物。 “无论如何,先找到人再说,强子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们几个是生死与共兄弟,已经走了一个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冷寒救上来。” “可是……” “没有可是,服从命令!”强子还想再劝说几句,陆青岩直接剥夺了他继续说话的权利。 一眼望去,除了石头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悬崖陡峭,三人在涯边摸索了许久,也没找出一条下去的路,山石滚落的声音绵远空荡,他们的心悬在半空久久不敢放下。他们两个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此刻又掉落山谷,生还的机会几乎为零,只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去相信,只要还有希望,他们就能撑下去,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那他们…… “陆队,你说悦悦会不会已经不在了,我刚刚看她的那股冲劲,我都觉得害怕,才几天时间,她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南宫流言低哑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清冷绝望。一直以来,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段亦飞不在了,他就顶起段亦飞的那份责任,一起扛下去。 天已微亮了,冬日的清晨迷雾朦朦,眼里的断层只能看见咫尺的未来,凛冽的寒风吹过,三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们坠落悬崖整整一个小时了,而他们竟然没找到救他们的路。 陆青岩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一个轻伤,一个沮丧,悲伤和绝望就像这山间的晨雾,浓的化不开。他捂了捂腹部的伤口,用衣服使劲勒了一下,他必须陪他们撑下去,绝对不能倒下去。 “相信他们,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他们都能活下来,这次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我们救不了他们,但是我们可以在这里陪着他们。欧阳队长也过来了,一切都会好的。”零下十几度的天,陆青岩的额头竟满是冷汗,一晚上的激战已经耗掉了他们大部分的体力,此刻,每个人都是筋疲力尽。 “碎扬,你陪陆队在这儿等着,我从那边的小路绕下去找找。”南宫流言脱掉身上的风衣,起身就走。 “你疯了,那条路我们刚刚看过,能过人吗,你以为你是壁虎吗,可以贴着那么陡峭的山壁下行,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林碎扬一把拽过南宫流言,把他按在地上,晶亮的眸子怒意升腾。 陆青岩睁开眼,疲惫的看着南宫流言,长叹道:“南宫流言,要记得你首先是一名警察,然后才是一个哥哥。”刚刚止住的血经他这么一动,又开始流了,他咬住嘴唇竭力保持清醒,似乎听到了警笛的声音,快了,他很快就能休息了。 “陆队,我练过攀岩,没问题的。”南宫流言露出一抹笑容,苦se的令人感觉不到他的笑意,“你们知道亦飞的日记本里都写了些什么吗?” 林碎扬一时间不知为何他会说这些,神情有些微愣,陆青岩右手护住腹部,仰头看着南宫流言道:“蓝初悦的爸爸是为了救亦飞死的。” 南宫流言和林碎扬惊愕的看着陆青岩,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件事我从未提过,你怎么知道的?”南宫流言猛地握住陆青岩的手问道。 陆青岩淡笑道:“你们都是我从学校直接选拔上来的,对于你们每个人的过去我都会有所了解,我不是调查你们的yinsi,只是想对你们多做些了解。” “亦飞走之前,我答应过他,要替他照顾好丫头,我们是兄弟,我不可能看着我兄弟在乎的女人生死未卜而我却什么都不做。” “好,你去,万一你也摔死了我看你有什么脸去见亦飞!”陆青岩站起身,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血顺着他的衣服流下,林碎扬和南宫流言这才发现陆青岩隐藏的伤口。 “陆队,你的伤怎么回事?”林碎扬赶紧扶住陆青岩,脱下衣服让他平躺下来。南宫流言开始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 “没事,只是被流弹伤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过会儿把子弹取出来就好了。” “你怎么不跟强子他们一起回去,你这样会没命的,我……”林碎扬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两个在悬崖下面生死未卜,一个在上面重伤未治,情况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如果我不在这儿,你们两个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呢,一个关心则乱,一个冲动任性,真不知道该拿你们怎么办。”有些自嘲亦有些无奈,虽然他们之间年龄相差不多,但是陆青岩一直就像他们的长辈一般,他非常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性子,也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出手拉住他们。 时间好像有些漫长,他们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听到了不远处的警笛声,南宫流言和林碎扬几乎喜极而泣,如果再没有人过来,不光顾冷寒和蓝初悦危险,就连躺在这里的陆青岩怕是也会没命的。 这次过来的都是些武警官兵,相对而言他们对这类的营救活动比较有经验,一时间现场顿时忙碌起来。 林碎扬配合医生对陆青岩进行治疗,因为时间太长,失血过多,医生只能选择立即手术,在救护车内,给陆青岩动起了手术,林碎扬不敢离开,穿上隔离服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护士这才有机会给他受伤的胳膊也上了点药。 另一边,南宫流言在向前来营救的武警们介绍着当时的情况,以便于他们尽快确定坠落点展开营救。薄薄的晨雾弥漫在山间,同样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家无不对顾冷寒感到赞叹,他值得他们不惜任何代价去营救,哪怕是生命。 长达四年的案件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欧阳思远看着惨烈的现场,心头涌上百般滋味。鲜红色的血侵染在土地上,呈现出瘆人的暗红。太阳还未升起,山林间特有的寒意萦绕在每个人的身上,心中百味杂陈。 武警官兵已经兵分两路下涯救人了,一队从崖顶出发,拽着绳子缓慢而下寻找顾冷寒和蓝初悦的踪迹,另一队负责接应一旦找到人,将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上救护车。 南宫流言迎着晨风伫立在崖边,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那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抬头看了看天,叹道:亦飞,我终是没完成你的嘱托,对不起,我把悦悦弄丢了。 眼角滑出泪水,冰冰凉凉的,南宫流言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他已经等到绝望了,黑色的风衣在风中翻卷,他整个人都如冰一般站在那里,把自己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南宫流言,冷寒不会死,悦悦也不会死,他们欠的债还没有还完,他们一定会活着上来。”欧阳思远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几个年轻人,心里满是自豪,他们都是好样的,没给他丢脸。 南宫流言擦掉眼角的泪,目光凄楚绝望,“会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是那种长相温润的男子,总给人一种翩翩佳公子的感觉,无论是何种情况下,他那种卓然的气质总让人忍不住亲近,此刻他双眼微闭,神情悲怆,说不出的凄楚。 欧阳思远用力的把他抱住,道:“相信我,他们一定可以活着上来。”是安慰南宫流言,同样也是安慰自己,市长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他挑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如果回不去,那他又该怎么交代,这是市长最后的根,最后的希望了。 太阳似乎快要出来了,微薄的光穿过晨雾,笼罩在他们身上,淡淡的,轻轻的。没过几分钟,火红的太阳跳上了地平线,映红了东方的一片天,朝霞万里,像一幅翻卷的油彩画,开启了崭新的一天。 同时,搜救的武警官兵也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顾冷寒,已经在崖下的救护车上对他进行救治,另外,前来支援的直升机也已经到位,马上将陆青岩和顾冷寒转到大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只是,蓝初悦依旧没有消息,武警官兵甚至连她的衣服碎片都没找到,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第150章 光2 “欧阳队长,你带人先回去,这边交给我,悦悦还没找到,我想留下来帮帮忙。” “你自己留下来可以吗?要不我让碎扬过来陪你?”欧阳思远非常理解南宫流言现在的心情,他的彷徨他的担忧,像一个影子时刻伴随在身侧,内心的煎熬让他染上了几分风霜。 “碎扬也受了轻伤,又忙活了一整晚,让他早点回去歇着也好。还有就是对唐燃烬等人的看押及治疗这一块,您要亲自费心安排一下,还有一部分没有抓到,别整出什么乱子才好。”虽然记挂着蓝初悦,但是工作毕竟是工作,他不曾有丝毫的懈怠。 欧阳思远看着远处的太阳,不禁叹道:“真难为你们这帮孩子们了。” “欧阳队长,冷寒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他已经身中两枪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南宫流言快步赶上欧阳思远,拦下来问道。 欧阳思远不想他太担心,可是顾冷寒的伤情也摆在那里,“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失血过多,头部也受了伤,具体情况得做详细检查才能确定。” 一死两伤一失踪,这样的代价让人心惊,“欧阳队长,回去替我告诉冷寒,悦悦跟着他跳崖,到现在生死未卜,他想死可以,得问悦悦同不同意。” 很多时候,能救人一命的往往不是药物,而是留在心头的信念,南宫流言希望用一个信念帮助顾冷寒挺过这次难关,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欧阳队长,顾警官出现暂时性休克,请问飞机什么时候会到?”对讲机里传来医生焦急的询问声,如果不是情况危急,医生断不会如此急切,顾冷寒竟伤的这么重。 “一定要想法子把人给我保住了,飞机马上就到,都给我挺住!”欧阳思远关了频道,急切的下山走去,既然被救上来了,就不能再让死神把他带走。 从早上到傍晚,下崖寻找的官兵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没有蓝初悦的消息。南宫流言一直坐在崖边,不吃也不喝,就那么痴痴的等着,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看了都会心酸,都对他的这份执着感到敬佩。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南宫流言的心已经落到了谷底,麻木了就不痛了。他站起身,对领队的队长道:“给我上保险,我要亲自下去找人。” 高队长是个魁梧高大的山东汉子,性子爽朗直接,面前的年轻人他很喜欢,可是他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不行,你不能下去,太危险了。” 温润的眸子被一种叫做尖锐的东西填满,南宫流言急声道:“危险?他们下去就不危险吗?我和他们一样,他们能做的,我一样可以!”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休息过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现在已经超负荷了,让你下去救人不仅是对你的生命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被困者生命的不负责任!”高队长义正言辞的道。 南宫流言颓然的坐到地上,修长挺拔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单薄,良久他才又道:“高队长,我现在马上就吃饭,你就答应我让我下去看一眼好吗?我保证尽快上来,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隐隐还带着哭腔,黑眸蓄满了泪水,迷蒙一片。 高队长很想说不,可是对上这样一双眸子,却让他犹疑了,最终他交了个人,拿来了一盒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他道:“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安排一下。不管结果怎样,天黑之前你必须上来。” 南宫流言感激的点点头,接过饼干和水,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来,虽然有些狼狈,但是那份高雅的气质竟越发显现出来。 没过几分钟高队长就安排好了人手,他派两个同志跟着南宫流言,一是为了监督他别出什么意外,二是万一他找到了蓝初悦,他们也好帮忙。南宫流言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小心点,不要太担心了,我们已经申请对下面地区实施热成像扫描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这一次你下去,不管找不找得到人,六点之前必须上来。”高队长一边给南宫流言上保险,一边再次吩咐道。 南宫流言顺着陡峭的岩壁一步步往下走,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冬日的崖底没有什么遮蔽物,一眼望去,除了岩石和枯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越看越心惊,南宫流言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才下到崖底。 崖底已经有不少人在这片地区进行了地毯式搜索,除了偶尔发现的血迹和几片残破的衣服碎片,大家都是一无所获。 “安警官,其实这一片地区我们都搜寻过无数遍了,你看,除了这些碎片根本没发现蓝小姐的任何踪迹,不过这样也正好可以确定,蓝小姐没什么大碍,应该还能自由行动。”大家都知道南宫流言在乎崖底的女孩,没等他发问就说道。 南宫流言看着眼前的同志,心间涌上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他扯出一抹笑容道:“谢谢你们,辛苦你们了。”说着向大家鞠了一躬,许久才起。 “安警官,你脸色不太好,你还是在旁边休息一下吧,估计再过一小时就可以启动热成像了,您就放心吧。”跟他一起下来的小个子官兵说道。 “可是万一连热成像也找不到呢?”南宫流言低语道。 “怎么可能,只要是活人,只要还有温度,都能找到的。”另一个稍高的同志抢白道。 南宫流言的脸变得惨白,身子几乎站不住,踉跄了好几下才站住,“麻烦大家再帮忙找找吧,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蓝初悦躲在山洞里,外边人声嘈杂,每个人都在喊着她的名字,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腿,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 她掉落山崖的时候恰好被树挡了一下,虽然有些狗血,但确实保住了她的性命。她一路跌跌撞撞寻找顾冷寒的身影,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了一块山石的裂缝里。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听见好多人在找她,他们喊着她的名字,仔细的搜寻着每一个角落。蓝初悦吓怕了,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她找了些枯草,填在洞口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断交替出现着三张面孔,每个人都对她笑的那么温柔那么温暖,画面中她也甜甜的笑着,笑容纯净明媚。突然画面一转,一名男子倒在了血泊中,她绝望的抱着地上的男子,哭的肝肠寸断。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男子从悬崖坠落,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世界从此坍塌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定要找到他。女孩在心底哀泣:顾冷寒,我答应你要好好活下去,可是我做不到了,没有你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渐渐的,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恢复过来,混乱的记忆也清晰了许多。她是蓝初悦,是段亦飞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孩,后来她落入唐燃烬之手,卧底警察顾冷寒一次次舍命相救,虽然表面上两人一直不对盘,可是她知道,他已经在她心里了。 蓝初悦拨开洞口的杂草,看着黑下来的天,她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又一直没有调养好,全凭着一股信念才撑到现在。再等一会儿,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她就能出去了,顾冷寒还在等着她。 你一直在我心上, 如此婉转安静的守望, 无论我走到世界的哪一端, 闭上眼仍听到你呼唤。 穿越了爱的原乡, 是你让我发现了梦想, 跌跌撞撞我在人海里闯荡, 心还念着你无言的忧伤。 女孩清冷哀伤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悲伤中暗藏倔强,人不死,心不荒,梦不灭。“顾冷寒,我好像爱上你了,你不可以离开。”蓝初悦的泪滚滚而下,未曾止住。 今天武警总院里非常热闹,手术室的灯从早上到现在就没灭过,一台接一台的手术,不仅把医生累的够呛,就连陪护也累的够呛。欧阳思远和林碎扬一直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顾冷寒的消息。 “欧阳队长,你休息一下吧,做了那么久的飞机,这会儿又没合一合眼,这边有我在,您就放心吧。”林碎扬清秀的俊脸上写满了疲惫,下巴上已经长出了胡茬,晶亮的眼眸里全是血丝,疲态尽显。 欧阳思远坐到门口的连椅上,掏出药吃了几粒,才道:“叫我怎么放心,市长还在等消息,陆青岩和冷寒又都在手术室,蓝初悦还没有消息,你叫我怎么放心啊。”他又拿出一棵烟,想了想又放下了。 “一切都会好的。”林碎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这么安慰。 “对了,唐燃烬那几个人伤的怎么样,还有笔记本有着落了吗?没有笔记本,就不能把这一片的贩毒团伙一网打尽,我们做的这一切就都白费了。”欧阳思远双眉紧蹙,唐燃烬确实已经被抓了,可是还有许多善后的工作要做,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 ”唐燃烬他们都是轻伤,不碍事,已经转到看守所了,至于笔记本的下落,二队一直都没有找到。“林碎扬也有些挫败,没有笔记本这大半年的努力就都白费了,这么大的努力和牺牲,全都没有意义了。 欧阳思远沉思了许久,眼睛里闪过一抹睿智的亮光,”顾冷寒是个优秀的警官,这么重要的情报如果没透露出来,他怎么可能选择跳崖,你仔细想想,在你们跟踪过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仔细想,这一点很重要。“ 林碎扬顿觉有理,仔细的回想着当天事发的所有细节,”欧阳队长,那天晚上冷寒在东区边缘的树林停留了很久,你说会不会东西就在那里?“ ”什么意思?“欧阳思远问道。 ”东区的树林离悬崖还有很长的距离,他们完全可以开车过去,冷寒却选择在那里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想笔记本会不会就藏在那里的某个地方。“林碎扬大胆的猜测道。 ”有道理,赶紧让二队过去,一会儿我再找人支援,一定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南宫流言在崖底找寻了一圈又一圈,嗓子都快喊哑了,还是没有找到蓝初悦的影子,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南宫流言终于体会到了心死的感觉。望着满天的寒星,他颓然的瘫坐在地。 ”安警官,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小个子的同志说道。 南宫流言仿佛没听见,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半晌才道:”好,我们走。“ 任谁都看的出他的悲伤与绝望,只是谁也无法安慰他,因为能带给他安慰的那个人他们至今还未寻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孤寂的背影让人心酸。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唱歌,歌声舒缓悲戚,隐隐还有种熟悉的感觉,”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唱歌?“南宫流言凝神问道。 ”好像是,我也听到了。“高个子说道。 南宫流言向大家打了个手势,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下来,歌声越发清晰了,南宫流言顺着声音一步步寻去。他搬开岩缝之间的草,终于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 蓝初悦呆呆的看着来人,逆光中她看不到他的脸,突然间她失控的大叫起来:”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边喊一边蜷缩在角落里哭。泪水和血水在她的脸上蔓延,女孩清丽的容颜尽是狼狈。 ”丫头,乖是我啊,别害怕,你好好看看。“南宫流言忍住心酸一边安慰她,一边慢慢的向她靠近,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呢,一个开朗明媚的女孩居然变成这幅样子。 茫然的眼睛有了焦距,蓝初悦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南宫流言,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被吓坏了,还有顾冷寒,你帮我找他好不好,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南宫流言微微一怔,她叫的是南宫流言,不是亦飞哥哥,那么…… ”丫头,冷寒已经没事了,他现在在医院治疗,现在跟我离开好不好?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冷寒。“南宫流言轻拍着她的肩道。 ”真的吗?南宫流言你不骗我?顾冷寒中了两枪,又流了那么多血,他真的没事吗?“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顾冷寒跳崖的画面,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南宫流言紧紧的拥住她竭力忍住眼中的泪水,这一刻纵使让他用生命来换,他也愿意。他牵起她的手,从狭小的岩缝之间慢慢的向外走,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个梦。 皎洁的月光洒在女孩的脸上,南宫流言这才看清楚了蓝初悦的模样。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如枯草一般乱糟糟的,因为哭过,面容更显狼狈,露出来的皮肤苍白如雪,其余地方全被鲜血沾满了,额头上有一处伤,似乎不轻,经过刚才一动,又开始流血了。 “丫头,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南宫流言的眼泪没忍住,夺眶而出。 “你不要自责啊,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已经很感谢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蓝初悦摇着他的手,安慰道。 “好,没事了,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许轻生,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虽然找到她他是喜悦的,但是仍开口训斥道。 听到这话,蓝初悦的眼睛又蒙上水雾,她垂下头沉思了好久,才又道:“我喜欢他,如果没有他我的生命将毫无意义。”女孩的声音坚定,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勇气和认真。 南宫流言把她抱在怀里,压下心中的酸se与刺痛,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冷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蓝初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坚实的心跳,把满是血污的脸在他的衣服上调皮的蹭了蹭,“我记不清了,应该很久了,好像是我在新月工作的时候吧。”蓝初悦迟疑的说。 她的记忆确实很混乱,很多东西她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尽管她努力回想,但是始终都是一片模糊,可是有一点她很确定她喜欢顾冷寒,很喜欢很喜欢。 南宫流言的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上次她是把南宫流言当成了段亦飞,然后将他剔除了她的记忆,这一次她的记忆好像更混乱了,那个用生命来保她周全的男子现在已经被她彻底遗忘了。 “丫头,你还记得段亦飞吗?”南宫流言小心翼翼的问,转眼间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过会儿只要把保险上好,就可以上去了。 南宫流言等了许久也不见蓝初悦的回答,他低头看去,女孩早已昏睡在他的怀里了,也不知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他赶紧让身边的人帮忙,在腰上和腋下上了两条保险,就这么抱着女孩上了悬崖。 第151章 光3 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他赶紧让身边的人帮忙,在腰上和腋下上了两条保险,就这么抱着女孩上了悬崖。 警车呼啸,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南宫流言的催促下四十多分钟就到了。车还没停稳,南宫流言就直接抱着女孩冲进了急诊室,丝毫不理会众人惊异的眼神。 林碎扬交代好任务,买了点粥,又折回到急诊室。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他年轻还能扛的住,只是欧阳思远怕是快撑不住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倾洒,星子璀璨,多么静谧美好的夜晚,他却无心欣赏。 他拿出手机给南宫流言拨了个电话,结果显示暂时无法接通,不只是手机没电了还是不想接,他轻叹一声,又打给苏雨柠,还是一样,林碎扬苦笑一声,抬步进了医院。 “碎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你的伤不要紧吧,还有陆队和冷寒怎么样了。”现在的南宫流言需要有个好消息来滋润一下他干枯荒芜的心田。他急切地抓着林碎扬的胳膊,血红的眼睛隐隐有着恐惧。 手臂的伤被他扯得有点痛,林碎扬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饿坏了吧,何大队也来了,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吧,欧阳队长也很担心你们。” “林碎扬,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我要知道现在我的兄弟们都是什么情况,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南宫流言冲着南宫流言喊道,一时间原本就安静的走廊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狼狈的年轻人。 南宫流言拉着他向顾冷寒的急救室走去,“陆队失血过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在重症监护里,只要撑过今晚就没事了。冷寒还没出抢救室,看情形不太乐观,送来的时候心跳已经停止了,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林碎扬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他能很清晰感觉到南宫流言的身躯一点点变硬,就像一个木偶。 “所以呢,他们都很危险对不对?”南宫流言的目光迸射出坚定的光,有人倒下了就必须有人站起来。 林碎扬惊讶于南宫流言这么快的转变,他能看出他眼中的光芒,“你没事吧?” 南宫流言压下心底最后一丝纠痛,道:“能有什么事,队里的天已经塌了一半了,现在必须由我们两个,把这片天重新撑起来。” 林碎扬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副样子吓死人了,要让之前暗恋你的那帮姑娘们看见,我保证她们绝对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审美。”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抢救室门口,“欧阳队长,我回来了。” 欧阳思远打量着他,柔顺的短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有不知何时沾上的血迹,一袭黑衣像在土里滚过一圈似的,微开的领口及胸口还有些许污痕,整个人竟然有种野性的魅力。 “蓝初悦怎么样了?你还顶得住吗?” “丫头在急救室治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冷寒的手术还要多久才行?”南宫流言看了看手术室的灯,问道。 正说着,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主治医师陆续走了出来,他们三人赶紧围上去,询问顾冷寒的状况。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道:“病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再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我都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来,失血量达三分之一,而且头部还有硬伤,几次都停止呼吸了,他都还能撑过来,这可真是个奇迹。”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你们两个先去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来吧。”欧阳思远疲惫的揉了揉发胀的脑子,低声道。 “欧阳队长,还是您回去休息吧,冷寒这边让碎扬盯一会儿,丫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得赶过去看着,陆队那边我已经把强子叫来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家里还有好多事需要您亲自处理呢。” 欧阳思远点了点头,“也好,蓝初悦怎么样了?” 想到蓝初悦,南宫流言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紧蹙起来,“我怀疑她的记忆彻底混乱了,亦飞已经彻底消失在她记忆里了,而且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喜欢的人是顾冷寒,所以她才跟着冷寒一起跳了悬崖。”他的语速极缓,有些低哑还有些疲惫。 “她还有哪里受伤了?” “额头的伤比较严重,其他地方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对。” “现在也只能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林碎扬叹道。一个唐燃烬改变了多少个人的人生,你、不得不承认他的智商与能力,可是始终是走上了不归路。 “蓝初悦的家属是哪位?”几个人正说着话,医生已经从急救室出来了。 “是我,医生她伤的怎么样,没事吧?”南宫流言走过去问道。 “根据刚刚的检查结果看,病人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她的脑电波非常的不稳,有时候还会出现断链,所以我想问一下,病人之前是不是受到过什么强烈的刺激。”医生拿着蓝初悦的头部CT以及脑电波扫描结果问道。 南宫流言修眉紧蹙,大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她之前脑子里有血块阻碍了一部分记忆,所以医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也皱了皱眉,随后又摇了摇头,“根据我的推断,病人似乎是属于心因性遗忘,她把自己一些难以接受的东西全部隐藏起来,把一些既定的事实扭转为她可以接受的现实,借此给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找一个方向。但是具体状况我们现在谁也不清楚,要等病人完全清醒了才能做进一步观察。” “我知道了,医生,麻烦你了,她没事就好。”南宫流言他们目送着医生离开,蓝初悦也被推出了手术室,除了头上的伤,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此刻正躺在床上疲惫的睡着。 夜还很深,陆青岩艰难的动了动胳膊,全身就像散掉一样,睡梦中都觉得疼,他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一切都是静谧安宁的,只有他的心,波涛汹涌很不平静。 陪在他身边的强子睡得很熟,看来是累坏了,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睡了多久,也不清楚事情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他厌恶的,他挣扎着坐起来,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惊醒了沉睡中的强子。 “陆队,你怎么起来了,你快躺下,不然伤口会裂开的。”强子慌忙的扶他躺下,只是一个大男人,又是第一次伺候人,不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找到冷寒和蓝初悦了吗,他们怎么样了,我睡了多久,笔记本找到了吗?”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他的气息很不稳,一句话说下来就要喘许久。 强子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确认没有裂开,才道:“冷寒的伤虽然不轻,但他已经挺过来了,静养一阵子就没什么事了,蓝小姐只是轻伤,更没有问题,二队还在找笔记本,天亮之前应该会有结果的,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冷寒就住你隔壁。” 陆青岩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你没骗我吧,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于这么好的结果,陆青岩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个身中两枪的人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怎么会没事?现在说他安好,如果不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强子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边,道:“陆队,我说的都是真的,冷寒的心跳有好几次都停止了,可是后来他都撑过来了,明天你就可以去看他。”强子神色轻松自然,嘴角还带着令人心安的微笑。 “好,没事就好,这样我就安心了。”陆青岩的声音越来越低,转眼又睡了过去。 林碎扬交代好任务,买了点粥,又折回到急诊室。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他年轻还能扛的住,只是欧阳思远怕是快撑不住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光倾洒,星子璀璨,多么静谧美好的夜晚,他却无心欣赏。 他拿出手机给南宫流言拨了个电话,结果显示暂时无法接通,不只是手机没电了还是不想接,他轻叹一声,又打给苏雨柠,还是一样,林碎扬苦笑一声,抬步进了医院。 “碎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你的伤不要紧吧,还有陆队和冷寒怎么样了。”现在的南宫流言需要有个好消息来滋润一下他干枯荒芜的心田。他急切地抓着林碎扬的胳膊,血红的眼睛隐隐有着恐惧。 手臂的伤被他扯得有点痛,林碎扬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饿坏了吧,何大队也来了,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吧,欧阳队长也很担心你们。” “林碎扬,告诉我究竟怎么了!我要知道现在我的兄弟们都是什么情况,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南宫流言冲着南宫流言喊道,一时间原本就安静的走廊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这个狼狈的年轻人。 南宫流言拉着他向顾冷寒的急救室走去,“陆队失血过多,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在重症监护里,只要撑过今晚就没事了。冷寒还没出抢救室,看情形不太乐观,送来的时候心跳已经停止了,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林碎扬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他能很清晰感觉到南宫流言的身躯一点点变硬,就像一个木偶。 “所以呢,他们都很危险对不对?”南宫流言的目光迸射出坚定的光,有人倒下了就必须有人站起来。 林碎扬惊讶于南宫流言这么快的转变,他能看出他眼中的光芒,“你没事吧?” 南宫流言压下心底最后一丝纠痛,道:“能有什么事,队里的天已经塌了一半了,现在必须由我们两个,把这片天重新撑起来。” 林碎扬拍了一下他的肩,道:“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副样子吓死人了,要让之前暗恋你的那帮姑娘们看见,我保证她们绝对会重新审视自己的审美。”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抢救室门口,“欧阳队长,我回来了。” 欧阳思远打量着他,柔顺的短发有些散乱,脸上还有不知何时沾上的血迹,一袭黑衣像在土里滚过一圈似的,微开的领口及胸口还有些许污痕,整个人竟然有种野性的魅力。 “蓝初悦怎么样了?你还顶得住吗?” “丫头在急救室治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冷寒的手术还要多久才行?”南宫流言看了看手术室的灯,问道。 正说着,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主治医师陆续走了出来,他们三人赶紧围上去,询问顾冷寒的状况。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道:“病人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再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我都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来,失血量达三分之一,而且头部还有硬伤,几次都停止呼吸了,他都还能撑过来,这可真是个奇迹。” 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你们两个先去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来吧。”欧阳思远疲惫的揉了揉发胀的脑子,低声道。 “欧阳队长,还是您回去休息吧,冷寒这边让碎扬盯一会儿,丫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得赶过去看着,陆队那边我已经把强子叫来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家里还有好多事需要您亲自处理呢。” 欧阳思远点了点头,“也好,蓝初悦怎么样了?” 想到蓝初悦,南宫流言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紧蹙起来,“我怀疑她的记忆彻底混乱了,亦飞已经彻底消失在她记忆里了,而且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喜欢的人是顾冷寒,所以她才跟着冷寒一起跳了悬崖。”他的语速极缓,有些低哑还有些疲惫。 “她还有哪里受伤了?” “额头的伤比较严重,其他地方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对。” “现在也只能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林碎扬叹道。一个唐燃烬改变了多少个人的人生,你、不得不承认他的智商与能力,可是始终是走上了不归路。 天亮了,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女孩的睡颜上,使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周身散发出一种圣洁的光,像沉睡的天使,安静美好。 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了,这大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快的他们都来不及反应,病床上的女孩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受了多少苦难,再次回家,她脸上的笑容是否还能一如既往的明yan? 南宫流言近乎贪恋的她,又是一夜未眠,他怕睡着了一切又变成一个虚幻的梦。他不知道醒来后的蓝初悦会是个什么样子,她就像一轮明月,皎洁美好,他就是一潭水,碧波荡漾,他能拥着的,只是她虚幻的影子,永远触摸不到真实的她。 “南宫流言,你还在啊,你是一夜没睡吗?”蓝初悦眨了眨眼,对着失神的男子道。她从没见过这么落寞的南宫流言,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温润有礼的,他的身影给她一种凄凉之感,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狼狈沧桑。 南宫流言敛住目光,笑意倏然绽放,如千百朵梨花乍然盛开,极其炫目,“丫头醒了,饿不饿,我给你买点东西吃?”许是坐久了,他猛然起身,竟有些眩晕,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还是你在这边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买早餐。”蓝初悦的心情似乎不错,整个人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南宫流言笑了笑,揉了揉她刚长出的头发,宠溺道:“我没事,乖乖呆着,我出去给你买早餐。”青黑的眼圈出卖了他佯装打起的精神,现在的他,只想牵着丫头的手好好睡一觉。 南宫流言还没迈出病房门,林碎扬就带着苏雨柠进来了,“这么早,看来体力不错啊,我以为你怎么着也得睡上个十几个小时呢。”林碎扬拎着些吃的,拍着他的肩膀道。 南宫流言没理他,笑道:“雨柠也来了,进来坐吧,你们先聊着,我去陆队和冷寒那边看看。” “雨柠、碎扬,你们来了。”蓝初悦光着脚丫就朝他们跑来,欢快的扑到苏雨柠怀里,小脸在她的怀里来回蹭,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躲在主人怀里撒娇。 南宫流言回头一看,简直无奈了,倒回来直接把蓝初悦抱回了床上,“病还没好呢,乖乖给我躺着,万一再感冒了怎么办?”他轻触着她的鼻尖,用尽了所有的宠溺与温柔。 “知道了,好饿,吃饭好不好?”蓝初悦嘟着嘴可怜兮兮地道。她好像连顾冷寒也一起忘了,灿烂的笑容明媚如春。 “好了,大家一起吃点东西吧,吃完饭南宫流言你去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后睡会儿,也不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苏雨柠给蓝初悦盛了一碗海鲜粥,又对南宫流言说道。 第152章 光4 “哥们,别说我不想着你,刚给你挑的衣服,试试吧,应该还合身。”林碎扬把手中的的袋子扔到南宫流言手里,痞痞地说。 “你们两个都在这里,顾冷寒那边有人照应吗?”苏雨柠不知道蓝初悦的状况,扬声问道。 林碎扬和南宫流言都没开口,神色凝重的盯着蓝初悦,可是蓝初悦只顾埋头吃着海鲜粥,根本没什么反应,两个人的目光倒是把苏雨柠吓了个够呛。 “蓝初悦你是不是掉了次悬崖摔傻了,怎么只知道吃。”林碎扬拽了拽南宫流言的手,调笑道。 “你们不知道,要不是悬崖不高,我早就摔死了,这条命都是赚来的,能吃点就多吃点。”蓝初悦咽下最后一口粥,才不清楚的鼓囊道。 南宫流言放下手中的汉堡,扬手拍了她一下,恨恨的道:“你还知道危险啊,你胆子不是挺大吗,你不是听能耐吗,怎么,这回也知道怕了。” 蓝初悦仿佛没听见,澄澈的眼睛渐渐出现了红光,整个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血雾,神情有些诡异。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蓝初悦手中的碗应声落地,小手使劲捶打着头,眼泪一个劲的滑落,“好痛,我的头好痛,南宫流言救我,救救我。” 女孩一边哭一边呼喊,谁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雨柠,去找医生。”南宫流言把女孩拥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乖,不怕,有我在,不哭了。” 蓝初悦眼中的红雾渐渐散去,空洞的眸子也恢复了神采,她安静的靠在南宫流言怀里,幽幽道:“顾冷寒怎么样了,我想见他,南宫流言我想见他。”她没有再哭闹,只是淡淡的诉说着。 “你还记得你和冷寒都经历了些什么吗?”林碎扬示意医生出去,转而问道。 蓝初悦低垂下眸子,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她沉思了许久才道:“我知道,我的记忆可能出现了问题,有些东西始终想不起来,可是我记得,顾冷寒为了我甘愿暴露了他的身份,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中,我也记得,他为了救我,有好几次都是豁出命的,我还记得,他为了保住我,让我活下去,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这份情很重,我不想辜负。” “丫头你乖,冷寒现在没事,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好点了再去看他,再去照顾他,好吗?”南宫流言现在的身体也处在jixian上,他已经四十个小时都没合过眼了,之前的抓捕行动和下崖寻人,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他竟就这样沉沉的睡 “这家伙真真是傻到家了,看样子昨晚又是一夜没睡。”林碎扬不得不佩服这哥儿几个的倔强劲,一个比一个执着,一个比一个执拗。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南宫流言,他总是那么不计得失的帮助我,为了我,他付出太多了。”蓝初悦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光洁的玉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可她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暖意,那是爱的温度,对于南宫流言,爱情她或许给不起,但是亲情,她却可以,不知不觉间,他早已成为她心中最重要的哥哥,无可替代。 “算你个小丫头还有良心,你坠崖有多久他就等了多久,到最后还是他亲自下去把你救上来的,你呀,命可真好,这么多人真心疼你,不像我,受伤了女朋友连问都不问一下。”林碎扬又痞痞的笑了,眼睛时不时的瞄向苏雨柠。 苏雨柠瞪了他一眼,道:“早知道你没什么事,我就不过来了,省的你那么多事。”白皙的脸上浮上红晕,又有点小女儿的娇憨。 “你们打情骂俏也注意一下影响,我还在呢。” “真怀疑你是不是小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什么大碍也就算了,还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你可真是个奇葩。”苏雨柠牵着她的手道。 她被掳走的那天真的把她吓坏了,她们一起那么多年,她不在了,苏雨柠的心头就像被人割了一块肉似的,蓝初悦就像她的妹妹一样,给她的生命注入了新的阳光,有一种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 都说最坚强的人就是士兵和警察,这话不是说假的,才一天,我们的陆大队长就下床走动了。自从醒了之后,他实在是不放心蓝初悦和顾冷寒,强子拧不过他,这才搀着他下了床。他先去了顾冷寒那里,显然他伤的比较重还没有转醒的迹象,陆青岩这才到蓝初悦这边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南宫流言躺在床上呢,蓝小姐你没事吧,这小子不会回家睡啊。“陆青岩边说着,边想对床上的南宫流言下手,连自己是个病人都忘记了,一不注意把伤口给挣疼了。 ”我挺好的,倒是把南宫流言累的够呛,就让他睡会儿吧。“蓝初悦扶着陆青岩坐下,顺手给他盛了碗皮蛋瘦肉粥,曾经无意间听说陆青岩喜欢喝这个,蓝初悦便记下了。 ”谢谢。“陆青岩道谢,又问:”碎扬,你的伤不要紧吧,今天早上我和欧阳队长通电话,他的意思是我们尽快带人回去,以免夜长梦多。“ ”我这就是擦破点皮,没事的,倒是冷寒,他能行吗?把他自己留这边的话我还真不放心呢。“林碎扬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苏雨柠,想让苏雨柠来喂他。 陆青岩也饿了,端起粥,一边吃一边道:”我问过医生了,只要他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小子命可够硬,多少次了,他愣是撑过来了,我都怕他会挺不住。“他的语气中难掩骄傲,隐隐又有些赞叹。 ”我想去看看他,就一眼,一眼就好。“蓝初悦低垂着头,许多片段又一股脑涌来。 “就让悦悦过去看看吧,她这样心心念念的想着顾冷寒,对她的恢复也不好。”苏雨柠实在见不得蓝初悦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帮衬道。 “去看看可以,但是不许哭,他还没醒,你可要坚强点。”陆青岩还没有说话,欧阳思远就已经进来了,整个武警总院他们的人住进了一半,他这个做队长的只能一有空就跑来看伤员。 阳光惨淡的从窗户里照进一缕光线,病床上的男子沉沉的睡着,睫毛在眼睑处下淡淡的yin影,像颤动的蝶翼,轻灵美好。只是他的头上有一处伤,鲜红的血染红了厚厚的纱布,破坏了整体的美好。 蓝初悦抓着苏雨柠的手,掌心一片冰凉,她轻轻的掀开被子,两处伤口,触目惊心。那刺目的红,让她的眼睛不住的轻闪,这一切如果只是一个梦,那该多好。 没有人知道顾冷寒何时会醒,但是每个人都明白医生的意思,如果他能醒来,那便是无事了,如若不醒,怕是将永远这样沉睡下去。并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别人去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底。 她忍住眼泪,把手塞到嘴里,紧紧咬住,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许是麻木了吧。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柔和的、眷恋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她对他深深的爱恋,那幅画面就如风景一般秀美,如诗一般瑰丽。 “顾冷寒,你还会保护我吗?你知不知道,我觉得我的记忆好混乱,你醒过来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每天都像一个傻子一样生活,你不是说我比你的命还重要吗,那就醒来啊,带我去寻找那段遗失的过去。”女孩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如南方春雨的呢喃,浓浓的感伤,让站在一旁的几人几欲落泪。 她还是失信了! 一滴清泪滑落,滴在男子紧闭的眸上,然后顺着他的眼线缓缓滑落。一室静谧,几乎可以听到点滴滴答的声音,按时间推算,顾冷寒真的该醒了。 “他怎么还不醒,他什么时候会醒,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他呢。”蓝初悦擦掉眼泪,转过头问道。 四双眼睛同时回望着她,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除了等,别无他法。 病床上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大家的着急,指尖微颤,缓缓地握住了手边的柔荑,睫毛微颤,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太阳不知在何时冲破了乌云的阻碍,刹那间,一室明媚,宛若春天。 经过几日的调养,顾冷寒的外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头部受到重创,呕吐和眩晕的反应比较强烈,整整三天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不过总算还好他的生命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再静养几日便没什么问题了。 蓝初悦一直衣不解带的在身边照顾着,他吃不下东西,她就变着法子做一些既新鲜又营养的东西给他吃,他经常头晕,她就给他放轻音乐给他听,让他放松心情,尽快恢复过来。 对于蓝初悦的病情,顾冷寒是有所了解的,今天他的情况好转了不少,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南宫流言的话:冷寒,丫头的记忆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医生说,她这属于心因性遗忘,如果她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一切,那她的记忆将永远不完整,就算她想找回过去,也有一定的难度,毕竟她的头部两次受过重创。现在,她把你当成了她的爱人,也就是段亦飞和顾冷寒的结合体,我希望你想好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她,如果你不愿意接受她,那么赶紧放开她,我会陪她走完剩下的路,如果你也喜欢她,那就好好对她,我祝福你们。总之,有一点你不必怀疑,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蓝初悦拿了杯果汁送到他手里,瘦削苍白的脸上笑意明朗,“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欧阳队长说明天大家都一起回去,你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我帮你整理一下。”女孩巧笑嫣然,一脸幸福的模样。 顾冷寒神色复杂的看着身边的女孩,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他不想当谁的替身,也不想趁她记忆混乱的时候得到她,他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爱情,她爱他,紧紧是因为他是顾冷寒,没有其他杂质。 “丫头,我有些累了,你去找雨柠他们出去逛逛吧,我想再睡一会儿。”顾冷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他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他们之间的结局无论怎样,他都希望,她永远是快乐无忧的。 蓝初悦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位紫衣meinv,很少有人能撑得起这个高贵的颜色,可是眼前的女子却将紫色穿的那样高贵神秘,沉静的脸庞在紫衣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冷yan的高贵。 女子向蓝初悦微微颔首,然后直接进了病房,修长的身子在病床前站定。 “不是让你去找雨柠吗,你怎么又回来了?”顾冷寒没有转身,望着窗外道。 “寒,是我,我来看你了。”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顾冷寒的神经倏地紧缩,仿佛被什么击中似的。 他缓缓地转过头,眼前的女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像一块紫色的水晶,高贵神秘,散发着属于她的独特魅力。 “紫衣,你怎么来了,你的病……”顾冷寒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整个人有些木讷。 紫衣浅浅的笑着,走上前紧紧拥住顾冷寒,“寒,我根本就没事,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真相,希望你不要介意。” 蓝初悦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紧密相拥两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泪水浮上眼帘,不经意间已然滑落。她转过身,向医院外大步迈去…… 许久,顾冷寒才将她推开,“紫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病了吗,怎么不好好留在医院,你原谅我了对吗?” 紫衣理了理衣服,在他面前坐下,精致的妆容显示出了她良好的素养,“寒,其实我一点事也没有,你是阿轩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当你看到你一蹶不振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心痛,我们没有人想责怪你,可是你自己却不肯放过自己。那时的你就像个行尸走肉,死了和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区别,阿轩走后的第八天顾伯父找到了我,他希望我可以帮帮你,让你重新站起来,我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于是,我开始装病,让你接下来的人生中有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虽然令你痛苦,却让你重新站了起来。” 紫衣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段过往,她的语速很慢,淡漠的样子就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有一些伤痛,我们允许它存在,却不能允许它时时刻刻折磨我们,紫衣的坚强是令人敬佩的,这样一个女子,独自撑到今天,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顾冷寒花了几分钟才消化掉紫衣的话,他长叹一口气,道:“后来呢,后来又怎么了?” “我在医院呆了一年,我利用这段时间补习了一下英文,在确定你不会来看我的前提下,我选择了出国留学,刚回来,还没站稳脚,就听说你出事了,这不就来看你了。” 顾冷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那段伤痛,他们都撑过来了,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灿烂的未来,“紫衣,谢谢你。”顾冷寒由衷的说。 紫衣拍了一下他的肩,“跟我还客气,什么时候回去,顾伯父很担心你。” “应该明天就会回去吧,刚刚听悦悦说,欧阳队长安排大家明天回去。” “悦悦?就是刚刚门口的女孩?你女朋友?” 顾冷寒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有蓝初悦的情况简洁的和紫衣说了一点,惹的紫衣直呼他们的经历传奇,像一部影片。 最后,紫衣又道:“寒,我觉得你是喜欢她的,既然喜欢就紧紧抓住她,别等到她离开了,你再苦苦追求,有时候,老天只给我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很可能会终生遗憾。好了,我言尽于此,我还得坐飞机赶回去,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望着紫衣潇洒自信的身影,顾冷寒的心头豁然开朗,阿轩,谢谢你,你的天使又一次救了我。 蓝初悦抬头看了看天,铅灰色的云如厚重的棉絮,透出压抑的气氛,云层压得很低,萧索的落寞的。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寒意刺骨,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了,眼里的画面只定格在他们相拥的那一刻。 女子高贵冷yan,百媚千娇,男子淡漠出尘,俊逸非凡,他们真的很相配,就像彼此为了对方而生一样,那一刻,她是多余的。 南国的冬季是没有雪的,没一会儿,纷扬的雨丝飘落,街上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只剩了她一个。蓝初悦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无尽的酸se,站在十字街头,她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该往哪儿走。 风渐渐大了,女孩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寒风中,她就像一朵风雨中的野百合,虽然憔悴,却透着坚强与倔强。 男子一袭黑色风衣,撑伞遥望着雨中的女子,偌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出他的 第153章 往事1 男子一袭黑色风衣,撑伞遥望着雨中的女子,偌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眸子,看不出他的表情,黑色的雨伞将他笼罩在yin影之下,隐隐透出一股霸气,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 男子缓步上前,为女孩挡住风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淋雨,天太冷了,会生病的。”男子华丽的男中音在雨雾里飘散,惊醒了正在发呆的蓝初悦。 女孩微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因为他的注视,男子摘下墨镜,浅笑着回望着她。蓝初悦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竟还能碰上一个帅哥。 “你是谁?”蓝初悦满脸戒备,迷茫又无辜。 “你好,我叫傅筹。”男子朝她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呈现出优雅的弧度,微顿,他又道:“没事的话,早点回家吧,病了就不好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说完他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暖意萦绕,鼻息皆是男子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不浓很好闻,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关怀,蓝初悦一时有些不适应,眼前的男子高贵华美,但是眼神中有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不像是会随便与人搭讪之人,“傅先生,谢谢你,我先走了。” 蓝初悦把衣服送还到傅筹手里,语气冷漠疏离,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蓝初悦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总觉得他儒雅俊逸的外表下隐藏着极重的心思,就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脖子一样,瘆的她全身发麻。 傅筹长臂一伸,把蓝初悦又拉回身侧,他的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姑娘,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做朋友,也罢,伞给你,不要淋坏了身子。”他再次把伞递到蓝初悦手中,然后转身离去,颀长的背影透出孤寂与萧索。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蓝初悦握着手中那把黑色的雨伞,呆呆的看着傅筹离开的方向,如果不是手中还有一把雨伞,她几乎怀疑这个男人从没出现过。他的来和去一样匆忙,仿若梦中。 沉思许久,蓝初悦转身离去,她该回去了,不该让其他人担心。 街角处的傅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丫头,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你呀,赶紧去擦干一下。”南宫流言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又给她递了一块毛巾。 蓝初悦略带歉意的看了看大家,俏脸一片橙红,“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没事的。”医院不比宾馆,她随意的擦擦湿发就把毛巾丢开了。 顾冷寒一直望着窗外,对蓝初悦的出现视如无睹,天越来越暗了,集聚了更多的乌云,应该还会有一场大雨吧。蓝初悦的心更难受了,原来在他心中,她什么都不是。 病房里的其他几人显然没搞清状况,“怎么了冷寒,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也不跟悦悦打个招呼,好歹人家病着还照顾了你这么多天,你也不表示表示。”林碎扬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道,痞痞的样子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顾冷寒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转过身,双眸似在喷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在这一霎那彻底爆发,“蓝初悦,你出去就不会和大家说一声吗,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那么大的人了,做事可不可以顾忌一下别人的心情,万一你再出个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蓝初悦回瞪着他,心中涌上万般委屈,“顾冷寒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我又没求你,你没有资格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有,照顾你只是因为不想亏欠你,还请你不要多想,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和你的女朋友,如果无意破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那我只能说声抱歉!” 听着蓝初悦连珠炮似的话,顾冷寒的头越来越晕,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没资格管她,可恶,明明前几天还把他当她的男朋友,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态度。眩晕感越来越重,最终体力不支倒在床上。 “冷寒,你怎么了?”陆青岩赶紧把他扶起来,问道。 顾冷寒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压制着猛烈侵袭的眩晕感,“陆队,我没事,老毛病了。”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蓝初悦还没反应过来,眼泪悬于睫毛,几欲落下,掌心一片冰凉,全身都微微颤抖着,是她不好,她忘记了他还是个病人,受不得刺激,自责、愧疚感将她包围,她无助的像个孩子。 苏雨柠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无奈的摇了摇头,“悦悦,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雨柠,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蓝初悦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语无伦次。 医生给顾冷寒检查过后,众人这才放了心,蓝初悦怯生生的走到病床前,看着男子苍白的容颜,喃喃道:“对不起,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 打过点滴,顾冷寒已经好了许多,“没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或许是我管太多了。”他别开脸,不去看那张泪水连连的俏脸。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南宫流言的目光在蓝初悦和顾冷寒之间摇摆,锐利的眼光如刀似剑。 蓝初悦垂着头没有说话,顾冷寒也把头转到了一侧,气氛冷凝成冰。 欧阳思远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好了,都出去吧,有什么事让他们自己解决,都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撤回去。” 偌大个病房就只剩了他们两个,彼此之间呼吸相闻,蓝初悦扭捏的道:“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你的病还没好,这样不利于康复。你还那么年轻,健康状况就这么差,以后可怎么办啊?”虽然心里还有些委屈,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顾冷寒长叹出声,脑子渐渐恢复了清明,他转过脸,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无奈,“这几天欧阳队长一直在带人肃清临沧的贩毒网络,你这样贸然出去是很危险的,万一再有个什么事我们去哪里找你。”言语间是深深的无奈,一声叹息,将他的一生都变得冰凉。 “对不起,我知道我忘记了一些事,这些天又一直缠着你,可能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你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女孩声若蚊蚋,几乎听不到,她望着男子,心中痛楚万千。 顾冷寒抬眸问道:“谁说你是我的困扰了,你到底在说什么?”锐利的眸子看着蓝初悦,有探寻,有疑问。 蓝初悦本就不是那种会扭扭捏捏的性子,应道:“我都看到了,那个紫衣是你女朋友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在应付我是不是?” 顾冷寒失笑,原来这丫头闹了一下午的别扭就是因为他抱了紫衣一下,“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和阿轩的事,紫衣是阿轩的女朋友,所以……”他抬手揉了揉她新长的头发,宠溺之情不言而喻。 蓝初悦羞红了一张俏脸,没想到自己闹了这么大一笑话,半天她才嗫嚅道:“你怎么不和我说清楚,害我误会。” 顾冷寒心情大好,拔了手背上的针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你不是也没问吗?”这个别扭的丫头,或许没有了那段记忆她会活得更快乐吧,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就让她一直这么快乐下去吧。 蓝初悦被她堵得一时语塞,气鼓鼓地朝门外走去,一开门不要紧,几个看热闹的顿时就无所遁形了,“你们不是走了吗?”女孩疑惑的看着尴尬的众人问道。 “这个,我们忘了跟你们说,我们一会儿去戒毒所看佟雪,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林碎扬反应超快的,冲着蓝初悦笑道。 南宫流言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庆幸的是他的丫头离幸福越来越近了,失落的是,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看向蓝初悦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那抹悲伤仍旧掩藏不住。 段亦飞在的时候,他以哥哥的身份倾听着她的心事,包容着她的任性和骄纵,段亦飞走了,他成了替身,他甘之如饴,那段日子是他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再后来,她又一次重伤,这一次,她的幸福由另一个男人给予,他从此永远出局。 南宫流言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喜欢她什么,或许从那次偶然的初遇,女孩调皮的要他帮忙翻墙出校,她便在他的心上留下了属于她的烙印。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生,可是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与父母决裂。 “林亦宁和佟雪怎么样了?”顾冷寒问道。 林碎扬又走了进来,虽是懒懒散散的,但是语气仍不免有些担忧,“林亦宁到现在都还没醒,医生说他伤的太重了,身体底子也不如我们,所以,很有可能永远睡下去。佟雪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身内有高浓度的毒品,现在又受了伤,戒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欧阳队长已经去戒毒所看她了,我们随后就去。” “明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吗?” “他们应该晚一点回去,等他们情况稳定一些了,欧阳队长他们直接派直升机把他们接回去。”南宫流言回过神淡淡的解释道。 “冷寒,你们两个进度不慢啊,准备什么时候把事办了?”林碎扬打趣道。 顾冷寒看了看蓝初悦,又看了看南宫流言,“没影的事呢,倒是你和雨柠该抓紧了吧。”对于南宫流言的心情,他是懂得,兄弟的心情总得顾忌。 林碎扬长叹一声,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我倒是想娶啊,可是总得有人嫁不是?”哀怨的样子,活像被遗弃的小狗。 这家伙,又恢复了他一贯的痞子样,逗得几人莞尔一笑。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准备一下,明天走人了,我有些累了,悦悦,帮我送送南宫流言好吗?”顾冷寒含笑征询着蓝初悦的意见,看向南宫流言的眼神中充满着敬佩与感激。 依旧和以前一样,南宫流言和蓝初悦并肩走在一起,男才女貌,只是他们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一切的轨道已经注定,他们的故事只能改写。 蓝初悦紧紧挽着南宫流言的胳膊,眼睛笑成了弯月,“南宫流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南宫流言转脸,轻轻的刮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头,“就你机灵,怎么不喜欢陪我走走吗?” “可是你明明就是满腹心事啊?”晶亮的眸子闪着莹莹的光,像暗夜星辰,璀璨夺目。 南宫流言思忖许久,才道:“丫头,你想记起之前的事吗?” 蓝初悦迷茫的眨眨眼,迷糊道:“不知道,不是我想记起,就能够想起来的。” “那你还记得段亦飞吗?”南宫流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蓝初悦的眼神更加迷茫了,她努力的回想,仍旧没什么印象,头似乎有些痛,隐约觉得这个人应该对自己很重要,小手不停的拍打着脑袋,表情痛苦而难过。 “丫头,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都过去了。”南宫流言赶紧扶着她在路边坐下,对自己的冲动暗自后悔。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蓝初悦情不自禁就想落泪,“段亦飞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对不对?”杏眼圆睁,扯着南宫流言的衣服问道。 南宫流言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丫头,听话,都过去了,不想了。”任凭他怎么劝慰,总也止不住蓝初悦的泪水,南宫流言一时有些着急了,他双手搭在蓝初悦肩上,厉声道:“丫头,不许哭了,听到没有,你哭顾冷寒会心疼的。” 这句话似乎比别的都管用,蓝初悦止住眼泪,“南宫流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蓝初悦揉着齐耳的短发烦躁的说。 南宫流言见她平静了不少,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柔声道:“有些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太在意了,你要知道,只有你快乐了,那些爱你的人才会觉得幸福,所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爱你的人,你都要好好的。记忆缺失了又怎样,我们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记忆。”柔和的声音在蓝初悦耳畔回荡,这样的温柔,只有蓝初悦才能拥有。 “可是,我还是觉得……” 蓝初悦的心里似乎还有些别扭,南宫流言赶紧打断她道:“好了,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候的蓝初悦可没有现在这么啰嗦婆妈。”南宫流言宠溺道。 “当然记得啊,你都不知道,那次真的丢脸死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蓝初悦的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这个话题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思绪纷飞,记忆又飞回了他们相遇的那个午后。 英才高中是一所省重点高中,教学质量与声望紧随实验中学,这两年更有超越实验中学的架势,所以在这样一所学校里,纪律就变得尤为重要。 南宫流言的成绩很好,根本不必担心功课问题,小小年纪就是校长的得力助手,有这样一个儿子,作为校长的颜如玉也是非常骄傲的。 初夏的午后,并不是很热,阳光也没有那么毒辣,南宫流言躺在学校后边的树林里悠闲的乘凉休憩。其实他也不是想选这个地方,只是学校校规太严,正常上课期间是不允许学生外出的,再好的学校也会有那么几个调皮的学生,这里就是学生翻墙外出的首选地点,闲暇的时候,南宫流言总会在这里,统计那些外出的学生。 南宫流言闭着眼睛,思绪无限放空,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他的未来一片坦途,都已经被安排好了,但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下近乎透明的剪影,男孩的皮肤白皙如骨瓷,如牛奶浸泡过一样,却又不显苍白,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青影,给他赋予了一份真实感。 蓝初悦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不远处闭目养神的男生,轻手轻脚的走到墙边,光洁的额头盈满细汗,灵动的大眼警戒的瞅着四周。 “同学,你要去哪啊?”南宫流言从地上爬起来,优雅的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对着正欲翻墙的蓝初悦道。 蓝初悦被他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道:“吓死我了,同学你也在这边翘课啊,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你继续,我先走了很快回来。”蓝初悦笑的很狗腿,明亮的眼眸澄澈透明。 第154章 往事2 “班级、姓名、家长电话。”南宫流言熟练地拿出本子准备记录,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长的已付乖巧可爱的样子,竟然妄图翻墙出去,真是人不可貌相。 蓝初悦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你要干嘛?”女孩迷迷糊糊的问。 南宫流言眸中不耐更甚,“我叫南宫流言,学生会的。” “哦,我叫蓝初悦,高一三班。”说完把手递到南宫流言面前,想与他握手,见人家半天没理人,又嘟囔道:“学生会的也逃课啊。” “周一把家长叫来,我觉得有些问题校方需要和你的监护人沟通一下。”南宫流言酷酷的打量着这个白目的女生,简直想象不出她是怎么考进来的。 “原来你是来抓我的,我还没出去呢,不能算的。”蓝初悦把嘴一撅,立马换了副嘴脸。 南宫流言没说话,冷冷的瞪着她,蓝初悦也不甘示弱,回瞪着南宫流言,总归是自己理亏,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好啦,我出去真的有事,你等我回来再抓我不好吗?”说完还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 对着这样一张脸,南宫流言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因为他知道,对她说什么都等于废话,眼前这女生就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没那么好打法。 不等南宫流言再说什么,女孩利落的踩着地上的石头,爬墙而出,那身手让身为男生的南宫流言都有些惊叹。 不管多好的学校,总会有几个在社会上混的学生,而他们的接头地点正是蓝初悦刚刚踏进的这个巷子,空荡荡的巷子,只有几个染着头发的少年人在吞云吐雾,显然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几声口哨声响起,蓝初悦没有理会,径直去巷口买了一个蛋糕,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折回,马上就要下课了,她一定要把礼物及时带回去 南宫流言原本是打算离开的,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躺回原位,一边睡他的下午觉一边等着蓝初悦回来,他非常好奇,她会怎样进来。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流言被一个呼救声惊醒,可以分辨出来,声音是从墙外的小巷子里传进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一直觉就是,那个女生出事了。 当他翻墙落地的瞬间,果然女孩蜷缩在墙边,大眼蓄满泪水,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小混混,那双眼睛,澄澈透明,让南宫流言想到了水晶,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不经意间,就那么毫无防备的走进你的心里,这一刻,南宫流言忘了刚刚的厌恶,只看见这双闪着亮光的眸子。 就这样,他救了她,从此,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他,从此他的生命中有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么多年了,他和段亦飞一样,一直默默守护在蓝初悦的身边,不为别的,就为了不想让那双澄澈透明的眸子失去光彩。 每个人都有一个劫,蓝初悦便是他的劫,原本的厌恶、不屑,在触及那双泪眼的那一刻全部被心疼所取代。 渐渐地,他们都长大了,他也慢慢意识到,他的心已经在彼此的相处中沦陷了,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看着她张扬着青春,恣意潇洒的享受着人生。 “南宫流言,其实我挺谢谢你的,这么多年,你总是在身边默默守护着我,为我遮风挡雨,没有一个人应该替另一个人付出那么多,你却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才能报答你。”蓝初悦看着不远处的傲梅,神色平静淡然。 南宫流言揉了揉她的短发,宠溺道:“丫头,不要有这么多负担,对你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这些年我也很快乐啊。” “为了我你没有出国留学,为了我你被逐出家门,还是为了我你在悬崖下冒那么大风险,你这份情让我用什么还呢?”南宫流言对她的情,经过这次她看透了不少,既然给不了回应,那她可以想办法要他幸福。 南宫流言自然的签过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丫头什么时候也会心疼人了,我是你哥哥,哥哥照顾妹妹不应该吗,还是你嫌弃我是个孤家寡人,也不想理我?”南宫流言戏谑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蓝初悦转过头,凝望着温润的男子,“南宫流言,明天回去之后,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父母好吗?我想让你有个家,南宫流言那么好,不应该一直一个人的。” “傻丫头,你这话说得怎么和丑媳妇要见公婆似的呢,没事,你呀就只管好好过你的日子,我的事情,自己能应付。”他和亦飞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长大了,会心疼人了,可是她的记忆中却没有了亦飞的痕迹。 蓝初悦娇嗔的锤了他一拳,嗔怪道:“说什么呢。”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守所那边看看,碎扬去林亦宁那边了,陆队去戒毒所,了,唐燃烬那边我得去盯一会儿,不然还真不放心。”在那一刻,南宫流言的心有一份释然,不是不想得到,只是得到了就等于折断了她的翅膀。就这样守护着她就好,在她的心里总有一个位置是属于他的,谁都替代不了。 陆青岩的伤还没有好,脸色还有些苍白,他静静的坐在床边,大手抚摸着女子瘦削的脸庞。佟雪的体内被注射了高纯度的毒品,戒起来非常麻烦,加上她这几十天所受的都是些非人的待遇,康复起来就更难了。 短短几日本就瘦削的脸更加皮包骨头了,一次性注射那么多高纯度的毒品,很容易致命,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挺过来了。 他的指尖冰凉,还有些微微的颤抖,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终于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她的肌肤一如往昔的丝滑,只是少了些水分,像一朵枯萎的花儿,有着一丝凄凉的美丽。 三年来,每个wuye梦回,他总会惊起一身冷汗,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而今,她虽然受了伤,沾了毒,可是毕竟她还活着,他已经很感谢上天了。泪水滑落,在佟雪的脸上溅开一朵朵银花,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他没有哭的资格,今天,在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就让眼泪恣意的流一次吧。 脸上些许的湿润,睡梦中的佟雪缓缓睁开了眼,她迷蒙的看着流泪的男子,抬起手,将他的泪拭去,“岩,我回来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他的眼泪更是汹涌而出,大滴的泪水坠落,他紧紧拥住她,就像宝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三年前,为了能更好的协助他工作,她放弃了清闲的文职,甘愿去参加,队里组织的封闭式集训,整整两年,他们没有再见过,再后来,他已经是队里的顶梁柱了,而她也练就了一身好本事。 他触觉敏锐,始终觉得新月有问题,她便自告奋勇,想帮他把这案子破了,于是,她成了新月的卧底,虽然没能获取太多有价值的情报,却在很大一方面牵制住了唐燃烬的精力。 “好了,还是队长呢,也不怕冷寒他们看见了笑话你。”佟雪靠在他坚实的怀中,倾听着他踏实的心跳,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把心放下来。 “他们才不会看到呢,我是一个人来的。”陆青岩平静了一下情绪,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 “陆青岩,你越来越贫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说着粉拳捶向南宫流言的胸口,她的身体很虚,根本没什么劲,可是陆青岩仍旧承受不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冷汗涔涔,陆青岩咬牙忍住,握住佟雪的小手,道:“好了,再捶就捶死了,你应该不想守寡的吧。”饶是他隐藏的已经够好了,佟雪仍然感受到了他的异样。 “陆青岩,你怎么了。”佟雪警觉的从他怀里爬起来,扯着他的衣服就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好好的,就是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的。”陆青岩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下一步动作,好看的眉眼露出醉人的笑。 佟雪也是个倔脾气,硬是把陆青岩的衣服掀了开来,雪白的纱布已经隐隐渗出些血,有些吓人,佟雪的小手覆上他紧绷的皮肤,带出串串火花。 “怎么伤这么重,自己不会小心点吗?”佟雪心疼的说道,眼中泪水盈盈。 “也没有太重,冷寒比我还惨,到现在还一直呕吐呢。”陆青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淡淡的说道。 “对了,冷寒他们没事吧,还有林亦宁怎么样了,他都是为了救我,我……”佟雪抓着陆青岩的衣袖,神色焦急。 陆青岩修眉蹙起,搂住佟雪,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就走,欧阳队长会派飞机再过来接你们的,乖乖呆在这边,等回家了,我再好好陪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林亦宁。” 佟雪窝在他怀里,安静的点了点头,为了这个案子,他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到了最后的关头,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天似乎不再yin沉了,瑰丽的夕阳在天边映出一片片璀璨的霞光,橘黄色的光笼罩着两人,给他们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像一幅绚丽的油彩画,描绘着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陆青岩,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唐燃烬没那么简单,会不会出事啊?”佟雪秀气的眉毛紧蹙着,眼神中尽是担忧。 “没事的,这几天欧阳队长带着人已经把临沧的贩毒集团抓了个差不多了,唐燃烬也在看守所里,任他们再有本事也折腾不出什么事来,明天我们就走了,你就放心吧。”陆青岩放开佟雪,熟练的止血换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陆青岩,有你在,天便不会塌,雪儿累了,你先走好不好。”z 毒瘾似乎又发作了,佟雪觉得身体里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噬着自己,她强忍着最后的理智,把男子推离出去,独自忍受这份蚀骨的折磨。 陆青岩又何尝不知,但是她有她的骄傲,她不想自己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那他就佯装不知吧,虽然心里千般苦百般痛,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 南宫流言和林碎扬、苏雨柠并肩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病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身上插着几条管子,由于伤势严重,肺部感染,至今还没脱离呼吸机。白皙的皮肤在被子的映衬下更显苍白,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发出滴滴的声响,大家几乎以为他已经死去了。 林亦宁就像一个沉睡的天使,身上散发着澄澈纯净的气质,周遭的纷纷扰扰都已与他无关,他睡的沉静美好。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挺佩服他的,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做出如此牺牲。”苏雨柠挽着林碎扬的胳膊,眉目动容。 “医生说他这几天情况已经好多了,肺部的感染已经控制住了,后背的烧伤也好了不少,照此情景,说不定很快就能醒了。”林碎扬的口气虽然是淡淡的,仍掩不住他对他的敬佩。 他们都知道,如果没有林亦宁,他们现在有可能根本不能站在这里,他护住了佟雪,让唐燃烬的手中少了一个筹码,同时也分担了唐燃烬的一部分势力,不然以他们区区几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在别人的地盘上救人。 “碎扬,他是小诺的哥哥,知名的外科医生,天之骄子。” “天呐,他竟然是小诺的哥哥。”苏雨柠惊呼,“南宫流言,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接受一下小诺,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不要再在悦悦身上浪费时间了,或许你们本就无缘,何必强求,干嘛不让自己好过一点。” 这些年他和蓝初悦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南宫流言对悦悦的用心她也都清楚明白,悦悦是一个值得人心疼的女孩,可她毕竟只有一个,南宫流言没必要再苦着自己了。 “雨柠,怎么想起劝我来了,当初你对亦飞还不是一样。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悦悦心中的位置,我会是她一辈子的朋友、哥哥,但却永远不会是她的爱人。”他的语气轻松,显然是释然了,得到不一定会幸福,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他喜欢这份依恋,贪恋这种感觉。 林碎扬把苏雨柠往怀里一带,紧紧的抱住脸色酡红的女孩,“真不敢相信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回去之后有什么安排?” “我们几个都好的差不多了,就连冷寒我看也没什么大碍了,后天我们回去看看亦飞吧,我们没对不起他,也没对不住这身衣服。”南宫流言淡淡的说,他目光悠远,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隐藏着深深的痛楚,那个拿命来救他的兄弟,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丢下来年迈的母亲,和用生命保护的爱人,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这么久了,段亦飞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痛,表面上虽然结痂了长好了,可是内里却腐烂了发臭,偶尔揭开依旧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看着窗外偶尔飞起的白鸽,想着学生时代的青春年华,南宫流言心头涌上百般滋味,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那些张扬青春,恣意挥洒汗水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在他的心头留下了树影般斑驳的光影。 回程的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难走,除了佟雪和林亦宁所有的人都跟着车队一起离开了临沧。虽然顾冷寒的伤还没有大好,但是他的康复速度也算是医学界的一大奇迹了,他执意跟大家一起离开,医生也没说什么,只是开了些药,叮嘱他路上小心。 原以为唐燃烬的旧部会把握这次机会展开一下营救行动,没想到一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也是,顾冷寒他们养伤期间,欧阳思远带着临沧警方挑了不少贩毒窝点,根据笔记本上的记录,只有极个别的毒贩提前得到消息逃到国外去了,所以,临沧的水算是清了。 更难得的是,一路上唐燃烬特别安静,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警方的要求、询问都出奇的配合,跟平时那个睿智狠辣的唐燃烬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认识这张脸,他们几乎要怀疑抓错人了。 原本三天的路程,几个人两天就到了。临沧警方派出了三十名特警战士协助他们的工作,一路下来大家神经都高度紧张,此刻每个人都是一脸疲态,fengchen仆仆。 欧阳思远他们把唐燃烬和沈傲迷、荀子夜等人送进拘留所,心中的大石头才总算落了地。这个案子他们准备了三年,虽然牺牲不小,但总算是都结束了,饶是如此他们的心里依旧沉甸甸的,他们永远少了一个兄弟。 “丫头,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我们还有点事,让雨柠先陪你。”南宫流言揉着她的头发宠溺的说。 “你们忙你们的就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蓝初悦的眉眼弯成了弯月,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极好, 第155章 往事3 弯月,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极好,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润泽的唇瓣微微上扬。 “好了,我们先走了,案子刚结束,他们有得忙呢。”苏雨柠挽起蓝初悦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青黑的眼圈显示了她极度的疲惫。 苏雨柠有些晕车,一路上压根没睡个好觉,为了不让大家担心,自己一直默默忍着,要是再不离开,她还真怕自己顶不住,在这里就吐了。倒是蓝初悦,睡了一路,精神好的很,像是外出度假似的。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几个都有伤,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知道吗,我们就先走了。”蓝初悦也察觉到了苏雨柠的异样,两人结伴离去。 西郊墓园,一座座墓碑安静肃穆的伫立着,青松苍翠,冬日的冷冽丝毫没有让它们的脊背有任何的改变,它们像一个个卫士,守护着每一个长眠于此的人们。 四人在段亦飞的墓碑前,比肩而立,肃穆的警服将他们的身形衬托的更加英挺修长,他们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好似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压垮,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肩上的担子有多沉多重。 陆青岩把手中的的菊花放下,看着墓碑上浅笑着的段亦飞,心中一阵抽痛,这里躺着的是他最看好的警界精英,他处事稳妥,触觉敏锐,精明睿智,最重要的是他正直,他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爱人的平安,但绝对不会因此受制于人,就是这样一颗新星,在还没有璀璨闪耀时,就过早的陨落了。 “亦飞,你看到了吗,案子我们破了,蓝初悦我们也救回来了,我们没有对不起这身衣服,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兄弟,我知道你累了,在那边要好好地,这条路我们几个替你走下去。”陆青岩的眼中含着泪水,支撑了这么久,铁人也会累啊,他的情感一直被理智紧压着,多久都没有宣泄过了。 林碎扬拍了拍陆青岩的肩膀,冲他安慰一笑,他们几个之中,只有他是没资格任性的,一直以来,他就像一面旗帜,一个支撑大家的脊梁,在大家迷失脆弱的时候即使把大家领回正途。 “哥,我来看你了,直到今天我才敢来看看你,你知道吗,案子不破,我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你,现在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了。其实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的嘱托,丫头被唐燃烬抓走了,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呵呵,反正现在的她好像比较快乐一点,就让她开开心心的吧,哥,你不会怪我的对吧。”南宫流言自嘲似的笑笑,又道:“你不会怪她不记得你了对吗,因为你是最疼她的,一定舍不得她受委屈,她现在和冷寒在一起,把和你的回忆都转移了他的身上,看得出来,她很快乐。冷寒是个好人,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对丫头还是很好的,我们一起祝福他们好不好,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南宫流言本就不会强求什么,他对爱情的理解是,不一定要拥有,只要她过的好他亦心满意足,更何况对于幸福,他从未期待过,大雨中,母亲与蓝初悦的那场争执,时隔多年仍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不想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再一次承受那种屈辱,他无权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 “喂,你是哪位?”南宫流言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疲惫的接起电话,刚刚和顾冷寒他们开了一下午的会,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即使性子再温润此刻也难免有些暴躁。 “彦儿,这些年你也该疯够了吧。还不打算回家吗?”电话彼端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一听就是阅历丰富的商人,气场十足。 南宫流言喝了口水,低声道:“爸,过几天我就回去,我手头的案子马上就收尾了,等结了案我马上回去看你们。”对于父亲的来电,南宫流言其实是很高兴的,当年离家时,父母扬言与他断绝关系,一家人整整三年没有联络过,直到慕容心诺回国,安父才给南宫流言打了三年来的第一通电话。 “小诺已经回国了,说实话,这丫头我和你妈妈都很喜欢,当年毕竟是你对不起人家姑娘,看看哪天回来,我把小诺叫过来一起,大家一块吃个饭。” 南宫流言扶额头痛,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慕容心诺,虽然不讨厌她,可是也谈不上要在一起的地步,最重要的是他感觉慕容心诺的心思很重,不像是普通的单纯姑娘,他始终觉得他们是不合适的。 “爸,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我和小诺只是朋友,我们真的不合适,您就别再添乱了。”回来之后一直没怎么休息过,提到慕容心诺南宫流言不禁有些不耐烦了。 “南宫流言我告诉你,小诺是多么好的一姑娘,长相家世能力样样没得挑,还对你一往情深,这样的女孩你都不要,你想要什么样的,你妈的态度你也清楚,蓝初悦这辈子都无缘踏进我们安家的大门,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安父也有些上火,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十几年的接班人,竟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一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甚至不惜抛弃这个家。 “啪”水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就像心弦断裂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些疯狂,“你以为她稀罕我们安家吗,你儿子就是喜欢她,就是离不开她,那又怎样呢,人家看不上我你懂吗,这辈子我南宫流言注定孤单,你看不上她,你儿子我却甘愿为她去死,九死不悔!如果还想让我回家,就要接受悦悦,从今往后,她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给她委屈。” 南宫流言的声音很大,偌大个办公室只有他的声音,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许久他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失言了。 “好,很好,为了一个外人你是连家都不要了。”安父一连说了几个好,愤怒的挂了电话。 夕阳斜照,在他身上笼上清冷的光,他拿着手机,许久没有动作,林碎扬放下手里的会议记录,问道:“南宫流言,什么情况,这么大火气,伯父毕竟是长辈,你说话也太冲了。” 南宫流言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赧然道:“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顾冷寒闻声也走了过来,“南宫流言,天台聊聊吧。” 站在楼顶,城市的风景一览无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街上到处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行人也比平日多了许多,年味已经很浓了。 “其实我并不清楚自己对悦悦是一种什么感情,一开始她根本不屑多看我一眼,总觉得我是个另类的怪咖,也不知到从何时开始,她慢慢的走进了我的心里,我的悲喜我的苦乐,在不知不觉中,全部与她分享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她要的幸福我能否给予,所以南宫流言,如果你爱她,你可以尽力去追,不必顾忌我和她的记忆。” 顾冷寒的世界一直是冰冷的,蓝初悦则是他的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她就像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拥有了,他总会感觉不真实,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他却没有把握给她幸福,他有何资格言爱? 南宫流言抬起手想揍顾冷寒,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来,他看着缓缓下沉的落日,道:“其实你已经爱上她了,只是你的嘴上一直不肯承认,丫头是我和亦飞捧在手心的珍宝,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她喜欢的人是你,所以我便不会强求,我会像她的哥哥一样,永远照顾她、疼惜她,和亦飞一起看着你们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可是,万一她哪一天记起了亦飞,发现了我的欺骗,我又将如何,我实在不确定,到时候我该以何种面目自处。”风吹起了他的一角,衣袂翻飞,浊世独立。 “爱可以超越一切,哪怕是生死。亦飞确实已经从丫头的记忆中消失了,可是在丫头看来亦飞就是你,他和亦飞的回忆,就是你和她的回忆,亦飞用他的生命换得了在丫头心中的永生。不要担心太多,不要顾及太多,亦飞可以豁出命,我知道你也可以,为了她你已经不止一次将自己置身险境了,如此深爱,你如若轻易放弃,难道不觉得可惜吗?”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所有的痛楚、劫难自此云淡风轻,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可是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有所畏惧了。 顾冷寒很感谢这帮兄弟,过去的时间里,他一直为阿轩的死自责,没有朋友,没有兄弟,一个人孤独的奋斗着。心慢慢冰冷,凝结成冰,淡漠自此成了他的面具,很多时候,顾市长都会忍不住叹息:冷寒,你活得太累了,就像一个机器一样,你的感情呢,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爸,我回来了。”顾冷寒站在父亲面前,刚毅帅气的脸上有些许的动容,父亲已然不再年轻,曾经年轻的脸上沾染了风霜,鬓角的头发已经发白,挺拔的身躯细细看来有些颤抖,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爸爸真的老了。 自从妈妈走后,顾冷寒就封闭了自己,把所有的感情都看的很淡,实际上,他的心里对爸爸是有些憎恨的,所以一直没有和爸爸亲近过,十多年了,他们一直形同陌路,交流谈心的时间几乎没有,此刻相见,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回来就好,来大家坐,今天算是我提前为你们庆功了。”厚实温暖的大手拍了拍顾冷寒的肩膀,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顾冷寒是他的独子,这些年孩子所受的苦,所遭的罪,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把儿子交给欧阳思远调教,私底下多次偷偷的去看他的训练情况,多少个夜里,他对着亡妻的照片默默的流泪,多少个寒暑,他看着儿子在一线拼命独自担心。 顾市长亲自给大家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道:“今天我请大家,不是以市长的身份,大家只管把我当做一位父亲。这次冷寒能平安回来,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之外,你们也都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我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好好照顾他,如今看到你们几个能这么团结的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冷寒性子冷淡,不太会与人沟通,你们还要多担待他一下。来,这一杯,我敬大家,谢谢你们给我带回了一个不同以往的儿子。” 他有些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喜悦狂卷着他的内心,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得的。酒杯中的酒他一饮而尽,脸被呛得通红,他咳了几声,才恢复常态。 欧阳思远也端起酒杯道:“顾市长您说哪里话,冷寒这孩子是我看上的人才,可以说他就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我欧阳思远虽然别的能耐没有,但是在看人这方面还是很准的,我早就说过,这个案子只有年轻人才能解决,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们警队后继有人了。” “欧阳队长,爸你们喝慢点,今天大家就是聚聚,一起说说话,别喝多了。”顾冷寒扶着顾父坐下,又示意陆青岩让欧阳队长也坐下。 “我已经找总局的同志商量过了,决定让你们几个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平常你们就协助别的队处理些案子,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你们几个组成特别行动小组,全力破案。经过党委的讨论一致决定,扩大你们几个的权限,你们可以自由调动警队的一切资源,当然这一切要在合理范围内。正式的任命会在过几天的表彰大会上宣布,今天就是想让你们有个准备。”顾父看向大家的眼神有期许,也有赞赏,有他们在,警队就有希望了。 陆青岩起身,倒了杯果汁,道:“谢谢您的信任,不过我认为这案子暂时还不能结,我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劲。以唐燃烬的才智,不可能嗅不到危险的气息,这次竟这么容易被我们抓了,我总感觉有点像金蝉脱壳之计。” “可是那明明就是唐燃烬啊?”林碎扬反问。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今晚你们只准喝果汁,不许喝酒,案子还没彻底了结,要随时保有警惕性。”说着,撤了他们面前的酒杯,给每人都倒了杯果汁,又道:“顾市长,还请见谅。” 顾父笑了笑,道:“陆青岩啊,这案子结了,佟雪马上也回来了,你们两个的事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不谈工作,气氛好了不少,大家都饱含深意的看着陆青岩。 “工作为重,来,饿死了,大家先吃饭吧。”陆青岩百年难遇的红了脸,急想着岔开话题。林碎扬他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说说吧,陆队,你说你比我们又大不了几岁,天天板着脸整的那么严肃。你又不是冷寒,人家是从小就性子冷,人家那就酷,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少年老成,大家都是兄弟,讲讲呗。”林碎扬又开始没大没小了,整个人如烂泥一样靠在南宫流言身上道。 “注意形象,严肃点。”陆青岩的又板起脸道,然后故作镇定的端起桌上的“果汁”一阵猛灌,入喉了才知道,自己灌得那可是酒啊,呛得咳出声来。 见状,大家又是一阵狂笑,欧阳思远也打趣道:“陆青岩,我觉得碎扬说的挺有道理的,你说你才二十七岁,怎么就是不会笑呢,天天整那么严肃,别把我手底下的兵都吓坏了。” “就这几个猴崽子,严肃点还不听指挥呢,要是对他们笑笑那还不得翻天啊。”陆青岩喝了口水,瞥着林碎扬道,严肃的面具几乎要挂不住。 林碎扬正了正身子,对顾父和欧阳思远道:“顾市长、欧阳队长,对于手下的感情问题我觉得你们领导是很有必要进行深入了解的,陆队和嫂子的事难道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晶亮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娃娃脸努力的佯装严肃。 “行了碎扬,你就别难为陆队了,估计陆队这是不好意思呢,赶明我们找个时间进行单独审讯。”实在没见过陆青岩这么有趣的表情,虽然还想多欣赏一会儿,可看着陆青岩越来越沉的脸,南宫流言只能帮忙解围了。 “南宫流言、冷寒,那个叫蓝初悦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唐燃烬怎么会为她如此大费心机,还有就是我听强子说她怎么成了南宫流言的女朋友?”锐利的眼神扫过顾冷寒与南宫流言,他们两人顿觉压力有些大。 反观林碎扬和陆青岩,两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显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南宫流言认命的叹了口气,道:“丫头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妹妹,她喜欢的人是冷寒。唉,我也 第156章 往事4 想当她男朋友啊,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一边说一边仰天长叹的叹气,乐的林碎扬差点笑喷了。 顾冷寒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口道:“说什么呢,我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没有,是因为她的记忆没了,所以把我当成了段亦飞,你们不要瞎想。”冷酷的面具快要挂不住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老爸损起来当真无人能敌。 “哦,这样啊。”顾父状若了然的点点头,又问:“我听说她也把南宫流言当成是亦飞过,你是怎么取代他的?” 顾冷寒的笑容瞬间僵硬,心里暗忖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爸?他瞅了瞅南宫流言,又道:“总之这件事挺复杂的,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你们都不知道她在唐燃烬那里糟了多少罪,忘了也不是不好。” 回想起他们在临沧的日子,就算是作为男人的顾冷寒也是心有余悸的。犹记得那一夜,唐燃烬找了四个人企图lunjian蓝初悦,虽然不太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做,可是说不担心也是假的,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见唐燃烬如此愤怒。 为了救她,他亲手在她身上抽下了三十鞭,鞭鞭见血,几乎每个夜里,他都会被那个场景惊醒,女孩衣衫残破,无力的瘫倒在地,如死去一般安静,如果不是还听的到她的呼吸,他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去。 再后来,他的身份暴露,再也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原想拼着性命护她一个周全,结果,她却选择与他一同坠落悬崖。 “冷寒,以后我们四个就是一体的,所有的痛苦都有兄弟替你担一半,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了,记住有了兄弟,天下无敌。”林碎扬绕到顾冷寒身边,把他的思绪成功的拉了回来,这个家伙,还是那么乐天,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脸上的笑容褪去一样。 “南宫流言,你和冷寒在一起吗?”南宫流言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了一个委屈怯懦的声音。 “怎么了,丫头,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呢,没和雨柠在一起吗?”南宫流言看了看如墨般的天色,修眉紧蹙。 蓝初悦看了看正在付账的苏雨柠,道:“我们在外边吃饭,雨柠在付钱呢,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我怕她担心都不敢告诉她。” “什么,有人跟踪你们?”南宫流言猛的起身,桌上的酒杯都被他打碎了,“丫头,你确定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丫头别怕,把手机给雨柠,我跟她说几句话。”南宫流言的口气瞬间冷凝,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喂,南宫流言,找我有事吗?”苏雨柠接过手机问道。 “雨柠,你听我说,你现在坐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和碎扬他们去接你们,记住,坐回你们的位子,一步也不准离开。丫头说她觉得有人在跟踪你们,你先安抚她一下,千万不要害怕,乖乖坐着等我们。”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顾市长、欧阳队长,蓝初悦说有人跟踪她们,我先赶过去看看情况,她们两个女孩子这样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欧阳思远也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当下说:“去吧,正事要紧。” 几个人饭都没来的及吃,开车疾驰而去。 “悦悦、雨柠原来真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慕容心诺甜笑着对着蓝初悦和苏雨柠道。 慕容心诺是个绝对天然的meiren胚子,瓜子脸,柳叶眉,眼睛黑亮状似弯月,鼻子玲珑小巧,嘴唇灿若红樱,她皮肤白皙身材姣好,站在那里简直就是一道风景线。 “小诺,你回国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呢,哇,你好漂亮,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蓝初悦的眉眼笑成了弯月,她们三个终于又在一起了。 慕容心诺优雅一笑,“我也是刚回来没几天,上次和雨柠见过一次了,她没告诉你吗?”说着,眼光询问似的看向苏雨柠。 “这阵子事情特别多,一时还真忘了。”苏雨柠喝了口咖啡又道:“悦悦,去帮小诺要杯卡布奇诺。” 蓝初悦点了点头,像吧台走去。 “小诺,悦悦的记忆有点问题,过去的事尽量不要和她提,尤其是段亦飞的事情,更是一个字都不许提,有些东西忘了就忘了,这样她也快乐一点。” “悦悦经历了什么,还有段亦飞怎么了,他不是喜欢悦悦吗,他们分手了吗?”杏眼圆睁,慕容心诺吃惊地问道。 “亦飞已经不在了,他是为了救悦悦才……”苏雨柠还没说完,蓝初悦就端着咖啡回来了。 “聊什么呢?”她把咖啡放到慕容心诺面前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比以前更可爱了。”慕容心诺拧着蓝初悦的脸道。 “小诺,你是不是跟了我们好久啊,难怪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蓝初悦拨弄着慕容心诺的头发问道。 慕容心诺尴尬的笑了笑,道:“几年不见都认不出你们了,所以就跟了你们一会儿。” 正说着,餐厅的门被几个大男人撞开了,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丫头,没事吧,吓坏了吧,我带你离开。”南宫流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蓝初悦,跑过去,拉着她就走。餐厅环境优雅,极少有人如此失态,何况还是身着警服的四名优质男子,一时间大家的目光纷纷望向这边。 蓝初悦无辜的眨眨眼,俏皮的笑道:“呵呵,我认错人了,刚刚是小诺在跟着我们,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她把慕容心诺拉到自己身前挡着,又道:“冷寒,你干嘛都不买手机,有事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怕我缠着你。” 顾冷寒无语,他今晚招谁惹谁了,淡定的嘴角抽了好几下,才道:“我的手机被唐燃烬丢了,最近有点忙也一直没买,我尽快。”他平常话都不多,此刻能解释已经算是奇迹了。 “南宫流言,你来了。”慕容心诺对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了三年的男子浅浅一下,心脏的某个角落,又隐隐抽痛了一下。 南宫流言,你就是个傻瓜,三年前蓝初悦不要你,三年后,陪在蓝初悦身边的依旧是别人,你值吗,而我好像比你更傻,还在苦苦等你回头。我最爱的人却不爱我,慕容心诺,你就是个笑话,何苦呢? 南宫流言回过神,“小诺,是你啊,没想到会这么巧。”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该说些什么,三年前他把她丢在机场独自离开,他明白那种伤害意味着什么,一个女孩,就那么孤苦伶仃的在国外独自闯荡,他了解那种苦楚,此刻任何的道歉都是苍白的,这是他们最近的第二次见面,却依旧是相对无言。 陆青岩的眸光凌厉的扫过,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绝对不简单,可是根据林碎扬近期的监控情况来看,又没有什么问题,一时间他也迷惑了。 既是有惊无险,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林碎扬带着苏雨柠去过二人世界了,两人虽然没有明确关系,但大家都知道,苏雨柠早晚都是林碎扬的人,只是时间问题。陆青岩也没说话,独自离开了,佟雪的毒已经戒的差不多了,明天队里就会安排人把她接回来,还有林亦宁的后续治疗问题也得需要他安排。 “南宫流言、冷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告过别,又低声对南宫流言道:“林亦宁的事先别让慕容心诺知道。”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顾冷寒,我想去看日出,你早就答应过我的,说忙完手头的案子就带我去,我都等了好久了,这次不许赖账。”蓝初悦有意给南宫流言和慕容心诺制造机会,挽着顾冷寒的胳膊也离开了。 南宫流言不禁苦笑,“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温润的脸上还是挂着和煦的笑,语气轻柔,谦和有礼。 “南宫流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对不起。”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这句话。”慕容心诺看着南宫流言的眼睛,异常平静。 音乐声响起,舒缓悠扬,南宫流言看着女子如玉般光洁的脸颊,心中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小诺,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调整好了,我就去找你。”他的声音淡雅,像一曲古典乐,在慕容心诺的心中荡起一层涟漪。 凌晨的海边风很凉,蓝初悦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窝在顾冷寒的怀里,她的侧脸紧贴着他的胸怀,感受着他真实沉稳的心跳,或许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她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心安。 顾冷寒也不说话,安静的听着怀里的女孩讲述着他们的过往,偶尔唇角微翘的笑笑,偶尔又有些心疼。他们认识其实并不久,可是他们的心却靠的很近,那个冷漠霸道的顾冷寒总算又有了温度和情感。 她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无论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他都会陪她一起走下去,始终不离不弃。 女孩有些累了,樱唇微动,道:“我先睡会儿,日出的时候记得叫我哦。”说完,带着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黑暗中,男子看着相拥的男女,眼中寒光乍现,海风吹的他的衣角烈烈作响,这样的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双拳紧攥,怒意滔天。 没有人能将我打倒,属于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将它们全部夺回来,没有人能挡住我的脚步,蓝初悦,你这一生,注定只能是我的。 凌晨三点,陆青岩、南宫流言、林碎扬、顾冷寒的手机不约而同的都响了,几人一向浅眠,打开手机,一条信息出现在屏幕上:我是强子,经过研究比对发现,我们抓的唐燃烬和旬子夜的DNA与档案留存的DNA比对不一致,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有可能是假的。 顾冷寒心中一颤,轻轻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不管未来如何,我定护你周全,他把女孩抱进车内,驾车疾驰而去…… 沉思往事立残阳,当时只道是寻常。这是纳兰容若浣溪沙里面我所喜爱的两句,每次读到这两句时脑海里就会想起另外一句“换你心,为我心,始知相忆深”,这样的情语人人都会说,但最能道破人心的也只有纳兰容若了吧。 顾铭,初遇你时我对你的印象并不太深刻,可能当时刚失恋吧,对男的兴趣并不大;再遇你时,你让我冰冷的内心遇到了丝温暖;而如今再遇,我们两个便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今天是情人节,天气显得略微的凉爽但也透露着丝丝凉意,我一个人拿着包低着头走在大街上,身边走过一对对情侣,看着他们我只感到一丝讽刺,我坐在一家街旁的烧烤摊上,拿出手机拨了两个熟悉的号码,便一个人点了一大堆的烧烤和一箱的啤酒们坐在位子上喝着酒。 “左惜,今天情人节怎么有空打我们的电话了。” “恩?”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两个死党,拉着她们坐了下来,并给她们开了啤酒,“来,喝酒。” “左惜,别喝了你都喝了半箱的酒了。” “杜若,嘘,陪我喝酒别说其他的话,子茵,把你烟和打火机拿过来一下。” “你干嘛呢。” “拿给我就是了,”我接过烟拿出一根便抽了起来,但尤于第一次抽便咳了起来,“来,喝酒。” “左惜,你到底怎么了呢!是不是杨少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子茵,别给老娘提起那个混蛋!那个王八蛋!” “那到底怎么了。” “能怎么了呢,还不就是劈腿吗,呵。” “还是那一个女的吗。” “对啊,搞笑吧,才认识不过两个月却战胜了我跟他的两年的感情。” “左惜,再把他给抢回来,然后再给甩了呗。” “欧子茵,你傻了呐,老娘我不稀罕,那狐狸精爱要就给要去呗,老娘我免费送给她呗。” “那你干嘛还喝酒呢?不是不稀罕吗。” “杜若,能别这么直接吗,委婉一点。” “。。。。。。”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只知道最后自己全给吐了,吐得难受的站不起来,最后被杜若和子茵给抬了回来。 早晨醒来时头痛的受不了,我坐在床上看着周围,起身来到客厅看到杜若和子茵两人挤在沙发里,我只是进行了简单的洗漱便下去买早餐了。上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三碗卤粉,推开门时看到杜若和子茵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你们怎么了,干嘛记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个死丫头!出去买早餐怎么不跟我和杜若说呢!我们还以为你一个人又跑出去独自伤心了呢。” “我还没这么无聊,我买了早餐,你们刷牙了没。” “还没。” “那赶快去洗漱吧,粉都快榨干了。” “恩,好。” 我走在去做兼职的路上,心里一直对自己说要笑不能够伤心,但是在进入咖啡厅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痛楚,以前做兼职的时候,每次下班都是在他的陪同之下一路欢笑的走到家去的,而如今这条路只有自己走下去了,他现在应该是陪在那个小三的身边吧,想到这嘴角便扯过一丝冷笑。 一天的忙碌让我已经没有了心情去悲伤,但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人走在下班的路上那些被压抑的痛楚上浮于心中,在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眼泪从眼眶中放肆的流了出来无法止住。 寂静的大街上,我想一个疯子一边流泪一边往家里走去。 有一个人,教会你怎样去爱了,但是,他却不爱你了。 早晨的空气依旧那么的清新,我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下面的人每张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而这些快乐似乎都不再属于我了,我被排除于这热闹之外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手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收起手机,他始终没打电话过来对前天发生的事情做一个解释,这次我和他真的结束了,两年始终敌不过两个月,这次我输了,输给了爱情。 用了两年的手机铃声----夏天的风响了起来,我看着来电号码上显示着子茵的名字,我疲惫的接起了手机。 “左惜,那个肖蓉刚才说今天下午五点到世纪皇城酒店,402包厢。” “干嘛。” “肖蓉跟她的男朋友举办了高中324班同学聚会。” “哦,我知道了,下午我们三个一起去吧。” “恩,杨少泽估计也会来,你们刚分手,你确定你去了会坚持得了吗?如果坚持不了的话,我们三个都不去了。” “我没事的,好了,下午五点世纪皇城酒店门口等。”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呆坐在镜子面前,昨晚是哭着醒来的,眼睛不是肿的,我拿起睫毛膏开始打扮自己,只为了不给人看出我的苍白和难受。我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素纱衣, 第157章 苦笑1 只为了不给人看出我的苍白和难受。我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素纱衣,下面配了条白色的修腿裤,穿上了白色的高跟鞋,看着镜子里面一身白色的我,我冷笑着。 下午五点我们三个在酒店的门口集合了,便一起走进电梯往402包厢走去,推开门我看了一眼这个包厢,那个熟悉的身影并不在这里。 “左惜,你们三个来了呐。” “恩,肖蓉,好久不见了更漂亮了。” “呵呵,杜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说的话让人喜欢,左惜当初你做我和陈峰的月老,现在呀我只想谢谢你,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幸福。” “谢什么呢,你们两个到时候记得叫我当伴娘就行了。” “呵呵,那还远着呢,对了,杨少泽没和你一起来吗?你俩可是班里的金童玉女呢。” “我跟他分手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没事,我们三个去跟班里其他人交流感情去了。” 在他们那群人中,我只是用微笑回答为什么我没有和杨少泽一起出现的原因,许多人的脸上都呈现了质疑,我只是在心里冷笑。随着一阵咳嗽声,我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杨少泽,挽着他的手的就是何娜娜,她今天穿了件粉色性感的裙子,踩着一双高跟鞋一脸笑容,在看到我时,一脸胜利的表情。 “搞什么吗,今天是同学聚会,他带着一个外人出现是什么意思。” “子茵,算了别说了,左惜她好像很难受。” “左惜,没事吧,” “没事,”我对她们展开一脸的笑容,“我还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吧。” “呵呵。” 这场同学聚会每个人都很开心,只是每个人偶尔都会流露出一种惋惜,惋惜被看好的一对情侣却因小三的介入分手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身着性感服饰的何娜娜挽着杨少泽的手笑,对他撒娇,别过脸我不再去看这伤人的一幕,一个人走出了包厢在街上游荡。 不知不觉的一个人走到了那个我经常和他来的那个地方,强装坚强的我在那一瞬间彻底的崩溃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终于我可以呼吸了,不用再呆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 每个女生的心里都会有那么一个人,爱过、恨过,但最后还是无法将他释怀,只能深埋于心中不去跟任何人提起。 最近重新去听仙剑奇侠传里面的音乐,那首莫失莫忘的曲子让我重复听了很久,最后改用为了手机铃声,莫失莫忘四个字让我回忆起这两年和杨少泽的点点滴滴,我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绝情到如此地步,分手不过几日再见时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搂着新欢笑。 我一个人坐在椅上凄凉地笑着,嘴角是微笑而眼中却充满泪水,杨少泽,我不知道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句话能否用到我们的身上。按着鼠标得手不自觉地有进入了你的空间,你空间的相册里是那女人的身影,而我的身影却不知被你遗弃到了何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杨少泽,你的幸福路人皆知,而我的悲伤无处遁形。 手机在桌子上震动了起来,看了看是杜若的短信,我对着镜子画了画妆,再次用淡妆去掩盖那憔悴的面容,把头发披了下来,穿着淡蓝色的露肩衫和一条小腿裤,踩着双高跟鞋下了楼梯。 街上我只是陪着杜若和子茵一家店一家店的去挑选衣服,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不停地走,到晚饭的时候才得以坐下好好的休息一下。 “若子、惜你们看对面的那一桌,里面的那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的长的好像还不错诶。” “哎哟喂,我的子茵,能别给我们犯花痴吗,你都有邓枫了,还想在外面弄一面小红旗呐。” “去你的,小若子,你奶奶我是在给你介绍呢。” “那欧奶奶谢谢您了,小若子我现在对这个没有多大的兴趣,况且这男的也不是我的菜。” “你的菜?你的菜未必是那拥有一身的muscle(肌肉),并且浑身散发着一股男性气味的人吧。” “去你妹的,你当我家是卖肉的诶,还一身的肌肉,你呀,乖乖的吃你的饭吧。” 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两个打闹着,偶尔附和几句,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如此的凑巧,正好和子茵看中的格子男同时接了电话,并同时说了两句一模一样的话,对桌的人望了过来,挂了电话我依旧一个人喝着酒。 “你们好,我们是坐在你们对面的那一桌的人。” “什么事。”杜若抬起头问道。 “刚才你们的朋友和我的朋友两人那么凑巧,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恩,好啊。”欧子茵微笑着答应了。 我看了看她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对桌的那几个也坐了过来,那个格子男当然也坐了过来了,只是我一直不想开口说话,便没有与他们交谈什么,反倒是子茵一个晚上与他们交谈的甚欢。 夜晚,这条路显得如此的寂静,几个路灯发出的黯淡的光,路灯下我的影子被拉得长长地,显得那么的寂寥与忧伤。 我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完完全全的依赖于你,不用去思考任何事情。 今天是我们分手后的第几天我早已不清楚了,每天下午我都来到曾经我们经常来的地方,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日落时候的景色,站了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一个人回家。 一个人独自的生活了几日,终于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两个死党的电话,这是我和杨少泽分手之后第一次主动的去叫她们出来,我一个人先来到了风语咖啡厅坐在角落里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用勺子搅动着杯中那醇香的咖啡。 “哟,我当着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被自己男人甩了的破鞋呐,”我抬起头看见那个今生最厌恶的人正洋洋得意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低下头继续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喂,我再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我需要回答你的话吗。”我冷冷的回答道。 “你,左惜,想不到你的嘴还是这么的硬。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道这事情之后嘴会不会还是这么的硬呢?” “有话就说。” “呵呵,我不知道在这两年里面你和杨少泽有没有做过那一种事,不过我这个跟他在一起不过两个月的女人可是每晚都跟他在床上做那种事情呢,你可能不知道他的床上功夫有多么的厉害,哈哈。” “这就是你要说的,我只想对你说两个字----犯贱。” “我就是犯贱怎样,起码杨少泽是为了我而甩了你的,我记得你当初不是也很嚣张吗?现在,你就不过一双破鞋,你说一双没人要的破鞋还有什么资格去嚣张呢。” “我是不是一双破鞋跟您也没有任何关系!” 可能是自已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吧,一向冷静的自己今天却失去了控制,伸手扇了何娜娜一个耳光,只是令我惊讶的是她并没有躲闪。 “左惜!你在干嘛!”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在心里冷笑,我被设计了,转过脸看着何娜娜跑过去,虚假的哭泣。 “少泽,我刚才看见左惜一个人坐在那里想跟她说说话而已,可是我没想到左惜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都知道,左惜,我现在要你跟娜娜道歉。” “凭什么,”我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绝情的男子,“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叫我去跟这样一个女人道歉。” “我亲眼看见的还不算吗!左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 “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杨少泽抓住了我的手臂,“你还没有跟何娜娜道歉。” “放手,”我用力地甩开了他紧握住我手臂的手,“不是我左惜的错,我是坚决不会道歉的。”说完便快速的走出了这家咖啡厅,在离开那个人、那个地方之后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了,刚才的杨少泽变得让我陌生,同时也让我清醒过来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杨少泽了,他的心早已经变了,变得让我陌生。 我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的眼泪,只知道自己哭的眼睛里掉不出一滴眼泪了,在用手擦拭着双眼时一块整洁、干净的手巾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几天前我们还一起吃饭呢,你忘记了吗?那个格子男。” “ 哦,是你呐,刚才给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把眼泪擦干吧,你看你把妆都给哭花了。” “ 呵呵,是吗,这多丢人呐。” “没事,其实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运动运动,让自己出一身的汗。那样心情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会打羽毛球吗?” “会呐。” “走,打羽毛球去。” “恩。” 整整两个小时,我就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球,出了一身的汗,心情的确变好了许多。喝水的时候才发现杜若打来了几个电话。回了过去并告诉了她们自己现在的所在地,不一会儿杜若她们俩便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球场。 “你个傻丫头,怎么又跑到这儿打球了,你一个?”子茵问道。 “哦不,还有上次那个格子男。” “格子男?大姐,人家叫顾铭行不。”子茵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嗨,又见面了。” “恩,是呐,咦,你怎么会和左惜一起呢。” “呵呵,碰巧遇见的,左惜,我突然有事得先走了。” “恩,好,今天,谢谢了。” “没事,那我先走了,拜拜。”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杜若和子茵那两个家伙立马便凑了上来,一个下午她们两个 都在不断地贼笑,而我只能在一旁无语。 你是否还会有些遗憾,像飞雪一样在身体里猝然涌现,倏然消失。偶尔从梦里醒来,还会因此落泪失神。 凌晨一点我又是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醒来的,我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梦里对我柔情的他突然一转脸就变得冷酷无情,一只手搂着何娜娜另一只手则无情的把我退下了这深不见底的悬崖。每页,都是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每页,都一个人蜷缩在穿上无助的哭泣。 人的一生就如同这三月花一般,只能看得见开始,而看不见结局。曾经我曾用三月花来比喻我和杨少泽,每当说这句话时杨少泽便笑了笑,宠溺的说我们跟三月花不同,因为我们都能看到结局,那就是我俩一起共白头,而每一次听到这句话自己的心底便会泛出一种甜蜜,而如今再回想起这句话心里却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早晨的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暖暖的,找的人心里舒舒服服的,一个人耳朵里塞着耳机在公园里晨跑,呼吸着新鲜空气,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喂,小惜子呐,咱干嘛呢。” “锻炼。” “Oh my gosh!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呐,我去看看。” “- -,欧子茵,你至于吗,我不就是一个锻炼吗,有必要弄得这么稀奇吗?跟发现个新大陆似的。” “好吧,不稀奇不稀奇,一点都不稀奇。” “你老一大清早大地那话给我到底有何贵干。” “嘿嘿,小惜子,今天上午九点他回来,他晚上会在KTV开一个包,到时候你们去呐。” “哪个KTV,还是以前的那个?” “对头!就是以前的那个!不跟你说了我得赶快洗漱好去机场接他了,拜啦。” 欧子茵挂了电话之后,便起床洗漱了,今天的她没有化妆脸上显示出了那原有的清纯,穿上一条白色素纱裙踩着一双高跟鞋边打了个的士去了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的男人在机场里不断地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终于眼睛定格在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上,他走到她的后面轻轻地搂住了这个思念很久的人儿,比便全部是她身上所散发出的体香。 “茵,我想你了。” “呵呵,刚刚吓我一跳呢,我差点就打过去了。” “我不怕,我知道你不会。” “对对,大少爷,走吧回家吧。” “恩,好。” 坐上的士过了许久车才开到了欧子茵的住处,不准确的说是她们两个人的住所,进了房间还未等欧子茵反应过来,那带着深深的思念的吻便袭了上来,久久才停止。晚上,欧子茵和邓枫早早的来到了KTV,人陆陆续续的来了。KTV包厢变得更加的热闹了起来,只是一个人的出现让原本很高兴的我呆住了。 “少泽,你小子可来了。” “呵呵,刚才有事来晚了,多久回的呢。” “今天上午九点。” “呵呵,回来都不来看下兄弟,我可是会吃醋了的哈、” “哈哈!” 在哪大包厢里我们隔得远远地,但却在不经意间总有那么几次的对视,为何在他的眼里我似乎看到了那一抹柔情,但最后只是笑了笑,觉得自己多想了。 快到子夜了,人慢慢的少了,只剩下我、杜若、子茵和他的男朋友邓枫还有醉了的杨少泽,杜若和子茵看了看我,我知道只有我送杨少泽回去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只是自己不想把他送去他家而只是把他扶回了自己的家,把他扶到了床上正准备离开手却被扯住了。 “不要走,惜。” “你醉了,”想抽出手却被他死死的拉住,抽不出来,最后反而被他用力一扯压在了床上,一身酒味的他低头吻住了身下的人,从温柔变成疯狂的索取,许久才停止。 熟悉的吻,熟悉的体温,他的嘴里念叨的依旧是一个小惜子,起身逃离了卧室,一个人跑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独自抽泣。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间了,只留下一张便条说他走了,谢谢了。眼泪模糊了双眼,什么时候我们变得如此的陌生了。 原来人生真的是这样,错了一步,身后已是沧海横绝,而我和你也不可能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生与死的别离,而是曾经相爱的恋人如今却各奔东西,形如陌生人。 从根杨少泽分手之后我便没去上过课了,不是因为还没摆脱失恋的阴影,而是怕,怕看见杨少泽与何娜娜恩爱的坐在一起,我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我当初就不该让杨少泽与自己在同一个学校,那样就不会遇见何娜娜也不会有如今的结局了。 “喂,若,你和子茵今天去上课吗。” “废话,我们俩哪一天没有来上课呐,今天上午十点有公共课,建工和国贸的,你来吧。” “呵呵,真了解我,我会来的。” 我背着包来到教室门口,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进去,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坐在第三排,今天上午是国贸和建工的计算机课,杨少泽和杜若都是建工的我不禁苦笑。 第158章 苦笑2 杨少泽和杜若都是建工的我不禁苦笑。当初何娜娜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她喜欢上了建工班的一个男生,要我帮忙写情书我还傻傻的帮她写情书,听她每天跟我说她跟她喜欢的人怎么样了,到最后才发现她口中的那个人竟然是杨少泽。 “小惜子,来了多久了?” 我抬起头看见杜若和子茵微笑着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半响才回过身来,说:“哦,才一会儿。” “你丫的刚才不是脑袋短路了还是看见本小姐美丽过了头,让你傻了呢?”欧子茵嬉皮笑脸地说着。 “去你的,你俩快坐下---”那个吧字到了嘴边却被打住了吗,视线被锁定在了那堆手牵手的情侣身上,杨少泽望了过来,便转过脸继续与何娜娜说说笑笑了。 “傻丫头,别看了,越看越伤心。”杜若坐在一旁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 “左惜,给老娘我挣点脸面行不行!别给你大爷我丢脸。” “欧子茵,你还大爷呢,去你的,我没什么事,老师来了听课吧。” 整整两节课我的思绪就废了两节课,是不是的回头瞄一面坐在最后一排的那对情侣身上,我知道现在的我特别没出息,看着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心顿时凉了半截。杨少泽,那晚你喝醉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人的对吧,我不禁有些自嘲了。 放学后被她们两个人拉到了校门外那个饭馆,这里的陈设依旧如从前般,变的是来这里的人。 “哎哟,有几天都没有看见你们三个人一起来吃饭,”老板娘笑着对我们说,忽然把头转向了我,“小姑娘,怎么没和男朋友一起来,吵架了还是什么呢。” “呵呵,没吵架,”我抬起头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微笑着说,“只是比吵架还严重,我们早就分手了。” “哦,对不起呐,你看我无缘无故干嘛问这。” “没事,我早就放下了。” “呵呵,菜来了你们先吃把,我呀忙去了。” “恩,好。” 从饭馆出来后,我一直低着头,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自己似乎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由于低着头我看到了一双崭新的白球鞋,穿着一条牛仔裤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传入鼻中,我的心不禁快速的跳了起来。 “下次走路别再低着头了。”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我的心不禁凉了半截,这个人并不是杨少泽,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抬起头望着眼前那个阳光男孩-----顾铭。 “对,对不起。” “呵呵,你又没错干嘛说对不起呢,只是以后别再低着头走路了,地上课没什么宝藏给你寻。” “呵呵,你真搞笑。” “是吗,我先走了,你朋友还在等你呢,拜拜。” “拜。” 我转过脸看见两个女人正用一种恶毒的眼神望着我,如果说话可以杀死一个人的话,那我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被她们杀死了多少回了。 午夜的街头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在这条繁华的街上寂寥的走着,早上忘记看天气预报了,到了晚上气温骤降而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得可怜的衬衫。自从与杨少泽分手之后,我每天早上都会提醒自己去看天气预报,可是今天早上却被忘记了,看着周围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依稀感觉有几滴水滴在了头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已变成了倾盆大雨了,这一路上早已没了躲雨的地方了,我拼命地往前走希望快点找到躲雨的地方。终于,还是放弃了,低着脑袋走在雨中,突然感觉没了雨,抬起头一把格子伞出现在上方,而他顾铭举着伞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 “你---” “呵呵,碰巧看到雨中的你,今天早上没看天气预报吗?” “忘记了。”我拉了拉湿透了的衬衫,低着头站在伞下。 “以后记得看天气预报,帮我拿下伞,”顾铭把三给了我,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穿上吧,你全身都湿透了,很容易感冒的。” “谢谢。” “我送你回去吧。” “恩,好。” 一路上我们的话语都很少,本来很近的路今天却感觉那么的遥远,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走到楼下。 “那个,谢谢了,外套我洗好了给你把。” “恩,你回去后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把,否则很容易感冒的。” “知道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拜。” “拜拜。” 我跑上了楼梯,进了房间立刻冲进浴室洗了个暖暖的热水澡,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了,爬进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 雨后的阳光是如此的明亮,那束阳光扫清了那原本的污渍和阴暗,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新与明亮,一个人来到附近的公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是如此的愉快。 “早上好,左惜。” “蛤?”我转过脸惊讶的看着身后那个身着休闲服的男子,“早上好,你也住在这附近?” “恩,很凑巧吧,今天早上看了天气预报没。” “呵呵,看了,今天是个晴天呢,对了,格----,顾铭,你是哪个学校的?” “跟你一个学校的,你习惯叫我格子男那就叫我格子男把,这三个字听起来也蛮有趣的。” “呵呵,是吗,那个格子男,你是哪个专业的,感觉都没见过你呢。” “我是建筑工程学的。” “不可能吧,如果你是建筑工程学的那杜若应该也认识你呐,可是,” “可是她不认识我,对吧,我其实很少去上课,可能是我父亲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吧,这学期上的内容我都了解,就没怎么去了。” “哦哦,难怪。” 商务的时间我和格子男在公园里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可是这聊天也让我更多的了解他。下午去学校的时候是和顾铭一起的,他上课的教室就是我的隔壁,坐在位子上我只是低着头看着书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刚刚进入教室的何娜娜,下午课也就在这无聊的讲课声中度过了。 有没有唱不完的情歌,有没有不脆弱的烟火,我和你总是擦肩而过,对你的思念还是那么多,说再见不一定再遇见,说承诺不一定会实现。 曲终人散,这四个字在我刷牙的时候突然蹦了出来,我手里拿着牙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这段日子自己变得越来越憔悴了,每天只能用画妆来遮掩这份憔悴。我用毛巾使劲的擦拭着脸,把自己深埋于脸盆中直到快窒息的时候才从盆中抬起头。 从家里出来时我选择了素颜一天,其实以前也是素颜但在跟杨少泽分手之后便开始画妆了,只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那一份憔悴,而如今自己却选择了素颜。 “my gosh!我的小惜子,你今天居然素颜了。” “欧子茵,你没必要这么的惊讶把。” “呵呵,肯定要惊讶一下呐,自从你跟他分手之后你就没有素颜过。” “我今天不是没化妆了吗,欧子茵,你丫的混蛋,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哪里有重色轻友了,就上次爽约了,对,也就那一次。” “就那一次还不够吗?你还要多少次,你家小枫枫回来了,就把我们给抛弃了,太凄惨了。” “-。-,左惜,你就继续吧,继续凄惨吧。” “切,我不气惨了,我听课了。” “呵呵,你这鬼丫头终于不继续凄惨了。” 我侧过脸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再转头时无意间看见最后一组角落里的那对情侣,今天早上他应该是没有课的吧,我心里冷笑着,他们的感情还真够深厚呐,一秒钟都舍不得分开,别过头让自己不再去看,不再去看那个角落。 放学后我站在图书馆门口等着杜若,邓枫来接子茵走了,而我一个人站在图书馆门前等着杜若。 “一个人站在这干嘛,”头顶响起一个让自己颤抖的声音,我继续低着头不作任何回答,“怎么不说话。” “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就那么的讨厌我吗,连话都懒得说一句话吗。” “我没有说讨厌你。”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见我的时候要装作不认识。” “杨大少爷,你真健忘,装不认识的一直是你把,况且你们每次都是搂着彼此出现的,怎么未必还要我这双破鞋走上去祝福你们吗。” “左惜,你变了。” “变得不是我,是你,是你杨少泽,”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是你当初不信守承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现在这一切不正是如你所希望的吗。” “左惜,我-----” “够了,我不想听,杨少泽,我只麻烦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可不想做一个小三。” 转身的那一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离开了他的视线,站在图书馆拐角处抽泣着,杨少泽,我不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何娜娜,我也不想去知道你和你的情人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一个人看日落。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杜若打电话来问我在哪,我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到了杜若面前,我想不管之前我有多么努力的去平静自己的内心,但在看到杜若的时候,那么被安抚好了的内心不再平静了,我在她的面前大哭了起来。许久,我才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杜若。 “对不起,把你的好心情都给弄丢了吧。” “当然没有,走吧,我们先去外面大吃一顿,然后再去买东西。” “好。”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们要走过多少条街、享受过多少个拥抱、亲吻过多少双唇才能明白,才能学会什么是爱,以及如何去爱。 这条街我不知道走了有多少回勒,不论是一个人走还是还是两个人走这条街依旧是那样,并不会因为多一个或少一个而改变。也许,我的生活也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杨少泽而又多大的改变吧,就算没了他我还是要正常的生活,而且还要比以前过得更好。 “作息,天气变冷了,记得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恩,知道了,妈,你和爸也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 “这个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地要好照顾自己。” “你放心好了啦!不是还有杜若和子茵吗,所以呐,不用太担心我。” “好吧,那妈先挂电话了,你自己早点睡觉吧。” “你也一样,晚安。” “恩。” 挂了电话我笑了笑,没了爱情我还有亲情和友情,我想这也是一种幸福吧,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正准备上床去睡觉杜若却发来短信叫我出去吃火锅,我穿了件外套便出门了坐上了一台摩托车来到了火锅店。 “我的杜大姐,你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来吃什么火锅。” “我这不是饿了吗,再加上这天气也变凉了,吃点火锅暖暖身子吗,小惜子,是不是我打扰了你的约会?那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 -!你的确成为了千古罪人了。” “虾米!你丫的真的在约会呐!老实交代,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人就是周公。” “切——,我还以为谁呢,你这丫头,就会调我胃口,吃火锅吧,早点吃完早点去跟周公约会吧。” “好嘞!” “你这丫头,抽你,哈哈。” “哈哈!你还是抽你自己吧。” 跟杜若吃完火锅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进行完了简单的洗漱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也继续开始了与周公的约会了。 早晨,太阳依旧明亮,它散发出的阳光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显得出奇的温暖,我打开窗户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冒出海子的那一句: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我笑了笑,是呵,我的冬天已经过去了,从今天起我步入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我哼着歌走进了教室,坐到了位子上两只耳朵依旧塞着耳机哼着歌。 “喂喂,”子茵拍了拍我的手,“你今天咋了?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什么?“我扯下耳机看着她问道。 “我的姑奶奶声音小点,耳膜都快被你震穿了勒。”杜若揉了揉耳朵笑嘻嘻的说道,“你可是很久都没这么欢快过了。” “好事?我没什么好事呐。” “那你干嘛这么欢快,”一旁的子茵无奈地说道,“我还以为你遇到了第三二春了呢。” “去你的,谁说我只有遇到第二春才会开心呐,但是我昨天还真是遇到了我的第二春。” “谁?”我就知道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欧子茵和杜若那两个八卦女就会显得特别来劲了,“是哪位英雄不幸成为了牺牲品了。” “去你们两个的,还牺牲品呢,我的小若若可不是牺牲品,对不对,杜若。” “小,小若若?OH MY GOSH!若,你和惜什么时候有这个嗜好了。” “欧子茵,你脑袋今天被门给挤了吧,这都会相信。诶诶,我的左惜小盆友,你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小若若,你不能这样。” “恶心呐,小若若,你就答应惜吧,不然我真的会崩溃了的。” “- -!苍天呐,谁能来救救我,我身旁的这两个女人疯了。” “小若若,”我和子茵同时叫了这三个字,让杜若彻底的抓狂了,一整个上午,我和子茵都在不停地叫小若若,让杜若有了种崩溃的感觉。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似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的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 林荫道上我们三个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晴天奶茶店,这个店子的最大特色是店里的晴天娃娃,店内每个桌子上都挂了一个晴天娃娃,让人的心情也变好了。 “嘿!欧子茵!”靠窗那一桌的一个男人对子茵招了招手,“过来一起坐吧。” “恩,惜,他们就是上一次跟顾铭同一桌的人。” “哦哦,知道了。” 我们三个端着奶茶走了过来,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本来很正常的对话却变得有些怪异了。我抬起头看见顾铭拿着杯巧克力味的奶茶走了过来,他坐下时这一桌的其他人显得更加怪异了。 “顾铭,你跟惜真有缘呐,都喜欢喝巧克力味的奶茶。” “我的杜大姐,拜托,喜欢喝巧克力味奶茶的人那么多,未必都有缘勒。” “呵呵,只是凑巧罢了。” “对呀,还是格子男说的对。”我笑着说。 “呵呵,左惜,其实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叫子茵的那个男生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们家的顾铭暗恋你很久了。” “蛤?”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开口了,他喜欢我?这是真的吗?最后只能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呵呵,你们真的会开玩笑,对吧,顾铭。” “对呐,你别理他,他经常开这种玩笑。” 第159章 终于1 “对呐,你别理他,他经常开这种玩笑。” 我们一桌的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着,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半,知道顾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们才发觉奶茶喝完了,才纷纷散去了。 “阿铭,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喜欢她。” “子觉,谢谢了,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个男人,等她彻彻底底的放下了杨少泽了,我再去跟她表白。” “好吧,那我也随你吧,只是幸福是自己把握的。” “知道,走吧。” 晚上我一个人在自习室里面看书,知道自习室熄了灯我才背着包从自习室里走出来,外面的大风让我不禁颤抖了一下,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一个人低着头往校外走去。 “左惜!”我抬起头看着身旁的顾铭,他也在自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说罢便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就是那次下雨时他披在我身上的那件。 “谢谢了,你每天晚上都在这自习?” “恩,对,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哦,那麻烦了。” “没事。” 借着路灯发出的淡淡的光,我发现顾铭原来也是一个美男子,他的帅气一点也不亚于杨少泽,甚至他比杨少泽还多了那么一丝的温柔,这样的男子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我在想像你这样一个既帅气又温柔的男生应该有很多女生追求吧。” “没有很多女生追求,呵呵。” “是吗,那真的太稀奇了,呵呵。” “呵呵。” 我俩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我家楼下,我把身上的外套递给了他,跟他道了声再见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之中。准备上楼时,看到楼梯口那个熟悉的身影,看着那个身影慢慢的向我走近,站在我前面,看着我,良久才开口。 “这么快就找到了新欢了吗?” “他是我朋友。” “呵呵,朋友?我看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止朋友这么简单吧。” “杨少泽!我请你说话干净点!不要侮辱了我和他的友谊,你不陪你的女朋友,跑到我家楼下干嘛。” “左惜,明天是你的生日了吧,喏,这个送给你。” “你,”我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我们都分手了,还送这个干吗。” “我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部队,要跑来送你礼物,拿去吧,我先走了。” 他把礼物塞在了我的手中,转身便离开了,就在那一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失去了理智的我冲上去便抱住了他,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半响,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立马便松开了手。 “SORRY,我先回去了,再见。” 我转过身哭着跑了回了家,关上门,躲在门后面大哭了起来。 灰衣服偶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的心跳?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 我想我现在终于能明那句:不是每个人,在暮然回首时,都可以看到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了。我曾笑着说这句话是多么的不符合实际,然而此时我却非常赞同这句说法了,的确,有些人注定了这辈子有缘无分。 早上我坐在镜子前犹豫着要不要去学校,昨晚自己太过冲动了,冲动的竟然冲上去保住了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早已与他分手了。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去学校上课,我低着头快速地走到了位子上坐了下来。 “小惜子,生日快乐!”杜若和子茵两个人笑嘻嘻的说道,“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大吃一顿吧。” “嗯,好嘞,就我们三个吗。” “错了,还有我的情人--邓枫,以及格子男那一群人,感动吧。” “是,是,我的欧大姐,我真的超级感动呐。” “哈哈,那是那是。” 中午下了课我便被杜若和子茵拉到了外面一个餐馆里面了,推开包厢门时我还真的吓了一大跳,他(她)们捧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唱着生日歌。那一刻,脑袋里浮现了以前过生日时杨少泽为我庆祝生日的画面,浮现了他在生日我生日的时候跟我表白要我做他女朋友的画面,那一幕幕的情景还是那么的真是、清晰,仿佛就是昨日发生的一般。只是,那都成为了过去了,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脸上有冰凉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伸手去擦拭的时候才发觉原来那是泪水。 “惜,你这丫头哭点还真低,”子茵和杜若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到时候眼睛哭肿了,可不能出去见人了,我们可不负责呐。” “知道了,不会哭肿的,不过,谢谢你们了。” “赶快许愿吧。”邓枫笑着说道。 “恩,”我闭上眼学了个愿望,希望我们三个好姐妹一辈子都不分离的愿望,许完愿之后便把蜡烛吹灭了,“好嘞,吃饭吧,呵呵。” “左惜,这个送给你。” “格子男,谢谢。” 整个中午我都享受着他们带来的快乐,不知道有多久我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又有多久我才像现在这样忘了杨少泽,忘了曾经的那一切。由于下午我和子茵有两节西方经济学的课,中午我们吃完饭后也便早早的结束了,晚上七点才到KTV去唱歌。 走进教室我才刚坐下,便看到何娜娜提这个袋子,一扭一扭的向我走来。 “左惜,今天是你的生日哦,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谢了。” “好像给人庆祝生日时都要说祝福的话吧,我刚才想到了一个祝福语,很适合你,”她凑近了我的耳朵,轻轻地说道,“祝你这双破鞋,一辈子都是双破鞋。左惜,这个祝福语不错吧。” “呵呵,我觉得这个祝福语不仅仅是适合我,我想对你也很适合,那我也回一句祝福语给你吧,希望你不久之后也就成为这个,而且也是一辈子。” “你,好,那我可得谢谢你了,不过你的这个愿望我看怕是实现不了了。” “你放心,绝对会实现的。” “好,我们走着瞧,哼!” 何娜娜转身离开了,回到了她的位子上去了,子茵帮我把礼物拆开后,在看到礼物之后,她彻底的愤怒了。 “操,她何娜娜什么意思,送个这个破鞋干嘛!她还真以为你是破鞋她是新鞋呐。” “呵,随她吧,等下离开学校后把这给扔了吧。” “嗯,惜,你说她会不会真的这一辈子都这么得宠。” “我想不会,反正呐,我就在这看大戏好了。我不相信,她会一辈子都对这种女人好。” “哎,上课吧,别想这么多了,今天你生日开心点。” 下午,下完课后时间还很早,我便拉着杜若和子茵陪我购物,一直到六点五十我们才去KTV。坐在包厢里面,听着她们唱歌,而我却不知道该唱什么,只能一个坐在沙发上喝着酒。 “惜,今天你是寿星,怎么不唱歌。” “若,你们唱吧。” “小惜子,你一定要点一首歌。”子茵不容我回答便把我拉到了点歌机旁,我最后只点了一首容祖儿的在时间面前。 “你给的寂寞和梦,在转眼春了又秋,就算是只剩下我,只剩下我,有过的快乐和痛,都是美丽的收获,潮起潮落成为海岸的轮廓,若是你们问起我,再一次会怎么做,我会说我从不后悔去爱过 。。。。” 唱完这首歌之后,我一个人去了洗手间蹲在地上,抽泣了起来,为何,杨少泽,每当我要忘记你的时候、每当我决定放下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你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来扰乱我的生活,扰乱我心中的那一波宁静。 别后,你是否,和我一样,因为记得那些清淡时光的秾丽快乐而心意凄凉?爱**,思念更**。 “左惜,”进教室才坐下没多久,我们班的文娱委员便走过来了,“我们十一月中旬有一个晚会,你准备一个节目,如何?” “晚会?什么晚会?” “校庆的,我听说你学过舞蹈,你来一个独舞怎么样?” “额---我考虑一下行吗?明天给你答复。” “嗯!左惜你一定要参加哦,我等你答复。” 上上午上完课之后,我跟子茵走到学校里的未央湖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子茵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也给我一根吧。” “你干嘛,上次给你抽那是因为你心情不好,这次干嘛又要抽。” “这次我无聊,给我一根吧,”不容她回答我便从她那拿了根烟,点燃火,“赵岑今天早上问我能不能准备一个独舞,为了十一月中旬的校庆晚会。” “那你去呐,你从小就是学跳舞的,那些民族舞难不倒你的,干嘛还犹豫。”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去。” “去吧,小惜子,我绝对支持你!” “呵呵,能拥有你跟杜若真的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荣幸呐,我都不知道如果有天你们不在我身旁了,我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开心。” “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傻惜子。” “呵呵。” 下午,我一个人窝在家里敲着键盘,刚登上QQ便看到我们班国贸群的头像在闪动,看完他们聊天的记录,我不禁汗颜了。赵岑呐赵岑,你怎么就这么的肯定我会去参加呢,最后迫于无奈我报名了,并且还真是独舞。 “左惜,你昨天答应要跳那个独舞,想好跳什么了吗?”杜若一边啃着手里的汉堡一边好奇的问我。 “对对呀对呀,小惜子,你可别说你现在还没想好跳什么舞呐。” “那倒没咯,舞蹈我是想好了,不过跳起来有点难度就是了。” “什么舞,小惜子,你别跟我们说你要跳傣族舞。”杜若放下手中的汉堡,臃肿惊讶的语气问道。 “嗯,就是那个孔雀舞。” “我的天呐,虽然说你是学跳民族舞的,不过,你好歹也跳你跳过的民族舞吧,这个孔雀舞你可是从未跳过的。” “我的欧大姐,你放心吧,你大爷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好吧,你要是敢给我和杜若丢脸,你这条小命就完了。对了,这都中午十二点了,我们去哪吃饭。” “欧子茵,你看你就只会吃,真不愧是吃货,我为你家的邓枫感到悲哀。” “- -,杜若,貌似你也没比我好很多吧,你的手上现在还拿着个汉堡。” “哪有,我没吃早餐。” “少来了,八点钟的时候你就说你去吃早餐了,现在又说还没吃早餐。唉,承认你是吃货吧,我不会嫌弃你的,真的。” “你俩都是吃货,这样够公平了吧,我的两位姑奶奶,去吃饭吧!” 不容她们反抗,我便把她们往饭店推去,中午我们死皮赖脸的来到了杜若的家里去了,躺在她家的床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睡着了,梦里面,是我第一次在杨少泽面前跳孔雀舞的画面,永远没有人知道其实这是我第二次跳孔雀舞了,只是第一次跳只是为了那一个人。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她们俩,笑了笑,便离开了卧室去客厅看电视了。 “天呐,惜,这都六点了,你怎么不叫我们起来呐!”杜若在看到时针指向六点钟时,便大叫起来了。 “我看你们两个睡得那么死,不好意思去叫醒你们了。” “- -,我原本打算今天亲自做饭给你们吃的,算了吧。” “没事的,若,你现在也可以做的,我和惜帮你煮饭吗!” “欧子茵,你这句话说得好!若,就在家吃吧,我跟茵很久都没有吃到你煮的菜了。” “好吧,摊上你们两个真的是我一辈子的悲哀。” 晚上,这个房子里充斥着温暖,不知道有多久我们三个没有像现在这般了,这般的快乐、这般的没有任何烦恼了。 这段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家里反反复复的跳那支孔雀舞,一遍又一遍的跳,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力气了,虚脱了,才会结束,才会去冲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今天,天空灰蒙蒙的并伴随着那毛毛细雨,雨中,我一个人撑着伞戴着耳机走在去教室的路上。 “惜!”感觉有人在叫我,便摘下了耳机,看到身后撑着伞的顾铭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是去上课吧。” “嗯,对了。你呢?也是去上课的吗?” “对啊,今天早上的那堂课我蛮感兴趣的,过去听听。对了,你们是在哪个教室?” “科技南楼602教室,你们呢?在我们隔壁吗?” “不是,我们是科技南楼103教室,对了,我听说你这次是准备抱一个舞蹈吧。” “嗯,不过也是迫于无奈啦。” “呵呵,我可是很期待你在晚会上的舞蹈,我先去教室了。” “嗯,好嘞,拜拜。” “拜拜。” 离十一月中旬也不过是一天了,说实话,那个舞蹈其实自己也练得差不多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一点不放心,毕竟自己还未曾跟着背景音乐一起跳过。 “惜,你跳的那个舞背景音乐找到了吗?” “嗯,我只想好了那个背景音乐叫什么了,但是还没有找到那个背景音乐。” “惜,你告诉我那个背景音乐是什么吧,我到时候和杜若去帮你找,你就认认真真的给老娘我练习。” “呵呵,好啊!那个背景音乐叫月光下的凤尾竹,顺便再帮我去组那条白色的舞蹈裙吧,来,小茵茵,亲一个。” “嗯,来,亲亲。” “我的天呐!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在干吗!”杜若手里拿着三瓶饮料站在我们身后,惊讶地问道,“子茵,你不是在问左惜那个舞蹈吗?怎么现在又-----” “我的杜奶奶,我都问好了,背景音乐叫月光下的凤尾竹。要不,我去网上找这首音乐,你找张光盘把这录制下来,然后我们在一起去帮惜租那套跳孔雀舞时穿的那套白色舞裙怎样?” “OK,反正你杜奶奶我现在是学生会文娱部部长,小惜惜,你放心好啦!等到你的节目的时候,我会特别照顾你的,嘿嘿。” “小若若,谢了哈!到时候姐姐我请你吃糖。” “你请我和子茵吃喜糖还差不多,对吧,茵。” “对对。。。。” “去死吧,你们两个。” 周末,一个人在家里跟着那首背景音乐起舞,每次跳舞的时候都会有一种飞翔的感觉。我想,这应该是当初自己选择学跳舞的原因,但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如此热爱舞蹈,为什么在高三毕业的时候却放弃了继续跳舞。 晚上由于闲着无聊一个人披上外套走出了家门,来到了附近的公园,看着公园中央的广场上一群跳着华尔兹的老太太,老公公们,我不禁有些羡慕了。 “会跳华尔兹吗?”我侧过脸看着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顾铭,便点了点头,他在看到自己点头后便弯下腰伸出了一只手,“那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跳这一支舞吗?” 第160章 终于2 “好吧,呵呵。” 我笑了笑把一只手复在了他伸出的手上,他的左手牵着她的右手,右手则搂着她的腰,而她的左手则搭在他的肩膀上。合着优美的华尔兹误区,两人在广场中央翩翩起舞,月光柔柔的洒在两人身上,让广场中央的两个人看起来就犹如通话中的王子与公主般。那画面美得让人窒息、让人舍不得转移视线。 但是不管多么美的画面,在歌曲停止的那一刹那,这让人羡慕的画面还是必须停止的,王子与公主也不得不放下彼此的手,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呵呵,惜,你跳得很不错。” “呵呵,谢谢,你跳得也很不赖呐。” “是吗,左惜,又有人告诉过你你跳舞的时候真的很美,美得让人陶醉。” “啊?”我呆呆地望着他,他的话让自己的动作慢了半拍,“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是吗,呵呵,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 我和他肩并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家楼下跟他道了声再见,回到家躺在床上脑袋里不停的回放着刚才跳舞的那幅画面,耳朵边一直萦绕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便去洗漱睡觉了。 我在徘徊,你在等待,也许我和他之间早就该坦白,我出不去,你也进不来,命运到底该怎样主宰。如果我把思念的种子,在城下掩埋,从今以后你是否要用泪水为我灌溉;如果我把爱的城门,闭着双眼撞开,到那时候,我可以出去你还愿不愿意进来。 我戴着耳机一个人围着操场散步,我们的课是五六节,不过自己也不知为何提前一小时来了,最后只能傻呆呆的来操场散步了。我看着和煦阳光下的情侣,看着那个坐着情侣的长凳,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伤感,我始终不能忘记曾经那个位子上我和杨少泽相互偎依的画面,直到鼻尖传来了一阵酸酸的感觉,我才收回那视线。 “左惜,”身后传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让我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个人,此时仿佛这个诺大的操场只有我和他一般,“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操场。” “恩,想一个人走走。” “最近过得还好吗?” “很好,”背着自己的心说了这两个字,其实自己真的很想说没有你我的生活怎么可能会过得很好,“你呢。” “一般,听说你要在晚会上跳孔雀舞,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是要跳这个舞蹈。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惜!对不起。” 在我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传来杨少泽的那句话,在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在颤抖,我感觉到那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手上,冰冷冰冷的,如同这天气一般,不带任何温度。 “现在说对不起还有用吗?现在就算你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还有用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从分手到现在我的每一天过得有多痛苦,有多难受,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知道你难受,其实我也很难受。” “你难受?你到底哪里难受了?当你搂着你的新欢的时候,难道你的心里有难受吗?你没有,抱歉,我有时必须先走了。” 我拉紧了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操场,我用手拼命的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可是却越擦越多,眼泪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试图用长发去遮挡那红肿的双眼,最后还是被子茵给发现了,放学后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学校的小树林中,站在我的前面看着我。 “解释一下吧,你双眼又红又肿的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是什么原因!能让你这样哭得人恐怕也只有他杨少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 “别去!子茵,我真的没事的。” “你这还叫没事吗?啊?左惜,你这个白痴为了他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值得吗?就为了那样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何苦呢,惜。” “我也不想的,真的,我每次试图去忘记、去放下。可是,到头来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放不下,你知不知道,我最累最痛苦的那段时光是他陪着我走过来的,你叫我怎么放得下呢?”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看了好心痛,你知道吗,惜。有时候,我跟若真的恨不得你立马去发展另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到最后我跟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我们知道你心里只有杨少泽,只有他呐。” “子茵,我答应你我会让自己开开心心的,真的,我不会去折磨自己了,相信我。” “恩,那以后不准在为他哭了,好吗?” “好。” 对着子茵和杜若,我真的感觉抱歉,从分手到现在每一次的哭泣、每一次的折磨她们都选择默默的陪在我的身旁,陪我哭、陪我笑,而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开心起来,才能不让自己伤心。 夜晚的街,静得吓人静得让人恐惧,独自一人走在这街上,身边以西的走过几个人,或情侣、或夫妻、或单身、或老人、小孩。我突然停止了前进的脚步,站在那儿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许久才停止仰望,继续前行。 回到家时,打开了灯,漆黑的房子一下子变亮了,但依旧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这个房子,曾经是两个人一起住的,而如今男主人却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这座凄凉。 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被那一阵又一阵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我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过来,来电显示上闪着赵岑这两个醒目的字,我无奈的接听了这个扰人清梦的电话。 “喂,左惜呐,你在哪里?” “在家里,怎么了?” “今天下午亮点在大礼堂彩排,我到时候会在那个门口等你,早点来蛤!” “哦,好。” “恩,那就这样,我先挂了,拜拜。记得要准时到哦,亲,千万别迟到了。” “恩,好,知道了,拜拜。” 挂了电话之后,原本还想继续睡觉的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最后只能去洗漱了,换了一套衣服便下楼去吃早餐了。坐在早餐店内,我的早餐搭配习惯依旧没变,还是两根油条和一碗绿豆粥。 再去拿筷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电子后面那个背对着我的熟悉的背影,我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早啊!” “恩?”原本低着头吃早餐的他抬起头看着我,“早上好啊,惜。” “你今天是第一次在这吃吗?” “没有,我偶尔来这吃早餐,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看到你穿着格子外套百年觉得应该是你了。” “哈哈,是吗,对了,你是坐在哪儿吃?” “喏,”我指了指他后面两排的那个位子,“那儿。” “端过来一起吃吧。” “恩,好嘞。” 早餐完后,我和顾铭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才回到家里,打开电脑,继续看我那未看完的电视剧。直到中午十二点半了,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才关掉电脑,收拾好一切才背着包下楼吃饭。 到学校大礼堂的时候离两点钟还差五分钟,远远地便看到赵岑在大礼堂门口焦虑的张望着。 “哎哟,左惜,你怎么才来呐,彩排就快开始了。” “不是还有五分钟吗?” “提前入场,对了,这个不止是彩排也是筛选节目,你可一定要跳好呐!” “恩,好。” 每个节目在台上只有三分钟的展示时间,我我坐在底下看着台上的那些节目,不自觉的笑了。轮到我的时候,我才刚跳了不到两分钟,底下审核节目的老师便说可以下来了,我只有无奈的走了下来。 “左惜呐,你说是不是节目不行,所以她们就提前叫你下来了?” “不会的,你放心好啦。” 知道所有节目都演完了,那些审核节目的老师才开口说要所有表演节目的人留在这等五分钟,整整五分钟,我就看着赵岑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在宣布通过审核节目的名单的时候,到快念完了的时候我的节目才出现 ,我看着赵岑在听到节目通过审核之后开心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禁笑了。 “惜,十一月中旬的晚会要好好的演,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舞蹈。” “恩,你就好好期待吧,呵呵。” “对了,惜,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小就是学舞蹈的呐?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跳舞的,超有气质。” “呵呵,我的确从小时候就开始学跳舞了,只是到后面就有点不想继续学了,就放弃了。” “哦哦,难怪,我真的越来越期待你的舞蹈了。” “呵呵,对了,我现在有事,要先走了,你是住在学校里面的吧?” “恩,我住在万霄园,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哦!那我先走了,拜拜。” “恩,拜拜。” 跟赵岑道别了之后,我一个人来到杜若所住的小区里 ,站在她家的门口,呆了很久才按响了门铃。门开了之后,我看着杜若身上穿着棉睡衣,脚上穿着可爱的棉拖鞋,不禁失声大笑了起来。 “你丫的混蛋,到底进不进来。” “好,好,我进来,”进了房关了门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我的杜大姐,看不出原来您的本性是这样的呐。” “去你丫的混蛋,节目过了吗?” “过了,我今天晚上在你这吃饭。” “- -。这才四点呐,你就记得吃。” “跟你学的,哈哈。” 晚上,杜若亲自下厨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厨房内她忙碌的身影,不禁笑了。也许,这就是我所期盼的温暖吧。 晚会越来越临近了,原本很轻松的我越来越紧张了,站在镜子前面,我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伸手去触摸才发现那是多么的真实。我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很想逃跑,很想离开这个快让我窒息的地方。恰巧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我原本的思绪。 “喂,惜,明天晚上七点晚会开始了,你尽量在七点半的时候来。” “恩,赵岑,知道了。” “嗯,那我先挂了哦。” “嗯,拜拜。” 挂了电话之后,我穿上外套便离开了房间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了当初和他经常约会的地方。站在台阶上,我呆呆地望着台阶下嬉笑着的人群,就那么一刻我竟然认为自己是多余的,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自己的出现只会扰乱着一幅美丽的画面。 我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一个人来到了远处一个卖麻辣烫的地方,拿着老板递来的碗,便开始吃了起来。直到肚子涨得快破了,我才起身付了钱离开了,没走几步就在街道的拐角处把肚中的食物给吐了出来。 “拿着吧,”我望着递过来的纸巾,伸手拿了过来擦了擦嘴,“不是说过了吗,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难道忘了吗。”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冷冷的回应着,“谢谢。” “左惜!”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臂却被他抓的死死地,“你难道就这么恨我吗。” “呵,杨少泽,杨大少爷,你真好笑,我怎么敢去很您呢?我不过就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女的,我又有何资格去恨您呢。” “呵,想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到今天我才发现。” “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呵,现在这样的结局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惜,就算做不了情侣,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抱歉,我没有您那么的厉害,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着你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笑;我做不到看到你们相互偎依的时候可以装作神都没看到;我更加做不到在面对你的时候我可以当做曾经什么都没发生!”说着说着自己居然泪流满面了,居然最后还是哭这厮喊出来的。 “惜,对不起,”杨少泽一把抱住了泪流满面的左惜,“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会让你这么痛苦。”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来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已经痛不欲生了,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惜,我---” “杨少泽,”我从他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现在每晚都是从梦里哭着醒来的。现在的我已经够痛苦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来加重我的痛苦好吗。” “我----” “对不起,我有事,先回去了。” 我跑着离开了他,泪水在脸颊上不断的滑落了下来,跑回了家中,把自己所在厕所里失声痛哭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才走到卧室里去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打开手机才看到那十通的未接电话,全部是杜若、子茵和赵岑的,我一一的回了她们的电话。她们打我的电话的主题内容全部是一样的,都询问我节目准备的怎样,我只能无奈的一一回应了。 下午六点子茵来到了我的家,帮我弄头发,那个孔雀舞发型不是我不会弄,而是自己太懒了,不想去弄。 “惜,妆画好了吗。” “嗯,全部都弄好了,服装我到那里去换。” “嗯,那我们走吧。” 到了大礼堂之后,就进门的时候杜若跟我打招呼的时候看到过她,之后基本上都没有见过她。七点钟时晚会便开始了,我站在后台看着其他人的表演,直到子茵来找我。 舞台上,月光下的凤尾竹这首葫芦丝曲轻柔的响了起来,这个舞蹈动作多保持在半蹲姿态上均匀的颤动,身体及手臂每个关节都有弯曲,形成了特有的三道弯舞姿造型。 台上,身着白裙的她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般,翩翩起舞。台下,两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台上这个高贵的孔雀,直到舞蹈结束,那两双眼睛的主人才收回那炙热的目光。 “惜,你不知道你刚才跳的有多好!”赵岑跑到后台来,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是吗,谢谢。子茵,等晚会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夜宵,如何?” “好嘞,赵岑,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呵呵。” “嗯,那行。” 我的目光在那人群中搜寻,终于看到了那个人,他的身旁这次没有了何娜娜。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转过脸,与我相视着,良久我才收回视线去了更衣室。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昏沉沉的,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今天早上头痛得厉害,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了,我把被子拉得紧紧的却还是觉得很冷。 第161章 终于3 “呕----”我用手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趴在马桶上把胃里的东西全部给吐了出来,站在洗手池旁我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恰巧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扶着墙壁回到了卧室。 “喂,哪位。” “惜,是我,顾铭,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苍白无力的。” “没事,对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忘了吗?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今天去你家帮你辅导数学的吗?” “哦,我给忘了,真不好意思,你现在在哪?” “我刚从家里出来,你等我一下快到了。” “嗯好,那你快一点吧。” “嗯,那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冷了,我从衣柜里翻出了几件棉衣盖在了身上。但还是感觉到冷,胃里面又开始感觉到不舒服,我跑到厕所里不停地吐,直到最后只能吐酸水了。 “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入了耳朵,我晕乎乎的走到客厅开了门,忽然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地上,只能依稀的听到有人在我身旁不停地叫我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是一片雪白的墙壁,而空气中也弥漫着药水味,我侧过脸看见一个大大的输液瓶挂在我的上方。 “惜,醒了呐,”子茵和杜若看见我醒了,便焦急的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嗯,我怎么了?” “你这个大傻子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你当时晕倒在地,是顾铭把你送到医院来之后便立马打电话给我和子茵了。” “你丫,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担心。” “咦?顾铭呢?” “他刚刚出去帮你付医药费了吧,应该快来了吧,我跟若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嗯。” 杜若和子茵离开了病房之后,我便一直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直到感觉到有人走进了病房我才收回那呆滞的视线,侧过脸看着坐在我床边的这个人。 “顾铭,刚才真的谢谢你了。” “呵呵,没事,以后要学会去照顾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嗯,知道了,呵呵。” “惜,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刚才医生说你发高烧了,打几天吊针就没事了。” “嗯,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坐在这里陪你。” “嗯。” 我对他笑了笑,便闭上眼睛睡着了,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输完液了,杜若扶着我坐了起来,她们两个就这样扶着头晕的我走出了医院。 “我已经拦好了出租车,你们上来吧。”顾铭站在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前对我们说道。 “嗯,顾铭,你也一起吧。若、子茵,我们三个坐后面吧。” “好。”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可能是刚打完吊针的原因,自己居然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杜若和子茵把我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之后,便准备去厨房。 “子茵,若,你们别去厨房了,我没胃口。” “可是,你生病了不吃饭不行的。” “我没胃口,你们刚才在医院陪了我那么久,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顾铭,能帮我把她们两个送回家吗?” “嗯,好。” “惜,明天我们两个来你这里陪你去打吊针吧。” “不用了啦,你们家离我离得这么远,多辛苦呐!放心吧,我没事的。” “可是----” “放心吧,明天我陪惜去打吊针吧。” “嗯,那顾铭麻烦你了。” “没事,我跟你们一起下去吧,让她好好休息吧。” “嗯,那惜我们走了,有什么事记得打我们电话。” “好,拜拜,自己小心点。” “嗯。” 看着她们关上了门,我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床边,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穿穿上棉质的睡衣就到被窝里睡觉了。 我站在墙的前面,你站在墙的后面,我跟你的距离始终只有一墙之隔。然而,我们却不敢砸开这堵墙,来彼此的拥抱,最后,只能隔着这堵墙遗憾的转身离去了。 这段日子都是顾铭陪着自己去医院输液的,好几次无意间看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的深情,但最后我还是假装看不见去回避他这深情的眼神。 “惜,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输液了,以后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去感冒了。” “呵呵,我知道了,这几天谢谢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记得好好照顾自己,那我先走了。” “好,你自己路上小心点,拜拜。” “拜。” 和顾铭道别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望着那雪白的天花板,心里就像被人塞满了棉花般难受。明明很清楚顾铭对自己的那一份心,可是却始终不敢去面对,不敢去面对他那一番情意。 我回到卧室褪去身上的衣服,只穿着保暖睡衣的我爬进了那冰冷的被窝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便穿好衣服下了床,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出去吃晚餐了。 晚上,我一个人走在这热闹的街道上,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道和那些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广告牌,我不禁有点迷茫了,直到那一声娇柔的女声响了起来,我才从那迷茫中回了过来。 “哎哟,真巧了呐,惜。” 我反过脸厌恶的扫了眼身后发出这娇柔声音的女人,半响,才开口冷冷地应了一句。 “嗯,的确很巧。” “这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来这逛街呐?哦,对了,你已经被少泽给甩了,呵呵,看我这记性。” “何娜娜,有味吗?你每天在这假惺惺,每天在这算计人,有味吗?靠做小三抢来的爱情,幸福吗?” “呵呵,有味,我每次看到你那伤心的表情我的心里就很舒服呐!告诉你,左惜,少给我摆出这一副清高的样子,我就是个小三怎样?你你最后不还失败给了我!哈哈!” “疯子,你简直就是贱到一种级别,懒得跟你这种人说。” “呵呵,我何娜娜倒是很想知道你这个不贱的女人,会不会还有男人爱!哈哈,不过我估计,也是没有的,哎!我真替你可怜呐。” “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不过,我有没有男人爱还犯不着你去操心,你还是好好的看着杨少泽吧。告诉你,何娜娜,不要得意的太久了,抢来的东西毕竟是抢来的东西,不可能长久的。” “你-----,左惜,你别得意!” “呵呵,我就等着你的杨少泽把你甩了的那一天的到来,呵呵,你就趁现在慢慢得意吧,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得意了,走了,拜。” 我转过身依旧带着那份高傲从她身旁走过,我看了看她那猪肝似的脸,不禁有点好笑。回到家之后你,刚才的那副高傲的表情没了,有的只有那一抹痛苦,那道伤口一次又一次的被撕扯开,鲜血淋淋。而我,也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狗般独自****着那伤口。 我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那部电视剧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只是每一次看的感觉都是那么的不同。而这一次,当看到男女主角在生死离别时的那一番痛人心扉的对白时,自己心中的酸涩更加的明显了,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曾经天真的以为杨少泽会使自己的真命天子,会陪着自己到白头。可是如今,那血淋淋的试试就这样摆在自己面前,那个男人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段感情,我关上了电脑一个人缩在椅子里,不语。 晚上看着天气预报里面的气象员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微笑着播报着C城这几日的天气状况,在看到C城后天会下雪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欢喜。从小到大自己最喜爱的便是雪景了,每逢下雪天我便会开心的跳起来,小时候自己也曾幻想过在一片白雪皑皑的时候,和自己的白马王子站在雪地中相拥,想到这的时候,眼前出现了曾经和杨少泽在下雪天的时候,在雪地中央跳华尔兹的画面。 每次只要一想到曾经和杨少泽一起的画面的时候,心中便会有那么的一丝酸涩。我起身来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禁有点失神,许久,才把思绪给拉回来了,才爬进被子中去睡觉。 早上我身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下面是一条修腿的牛仔裤和一双雪地靴,背上我那卡其色的背包便去学校了,坐在公交车上,我一边听着耳机中的音乐一边欣赏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下车后我忍受着那肆意的寒风,进了教室我才感觉到那么一丝的温暖。 “小惜字,早上好。” “嗯,我的天!欧子茵你在搞什么飞机!干嘛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现在很流行把自己包成粽子的吗?”我看着眼前的欧子茵惊讶的叫道,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脖子上围着围巾,手上戴着手套,脚上穿着一双棉靴,活像一个粽子。 “唉,还不是他,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他硬要我穿多一点把我弄得像个粽子一样。” “呵呵,邓枫还不是怕你感冒吗,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上辈子你是修了什么福,找个了这么好的男人。” “切,什么吗,应该是他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女朋友是他的荣幸才是。咦?今天不是公共课吗,小若若呢?死了?” “啊切-”杜若吸了吸比起走了过来,“哪个混蛋一大清早的就骂姑奶奶我呢。哇!欧子茵,你一大清早搞什么飞机,穿得像个雪球一样。” “- -!杜若,什么叫像个雪球一样蛤!我这叫**惜身体,你看看你,感冒了还穿这么少,来,系上吧,”欧子茵拿下了系在脖子上的围巾,系在了杜若的脖子上,“着凉了不好,感动吧,痛哭把!放心,姐姐我承受得了你的眼泪。” “欧子茵,你个混蛋,就系一条围巾居然还好意思叫我痛哭流涕。” “打住,两位,上课了,有话下课说。” 我最后无奈的打断了她们两个的斗嘴,放学后,她们两个依旧继续斗着嘴,我带着耳机自动屏蔽了她们两个斗嘴的内容。图书馆门口一抹修长的身影站在那儿,微笑的对我们打招呼,然后他便走过来搂着子茵,嘴角噙着那一抹幸福。 “小若若,你好好照顾小惜字,我先走了呐!” “早点走吧!邓枫快点把你家的大雪球给带走吧,这都抽了一上午的风了。” “小若子,你每天都在抽风!” “打住,你们两个每天都在抽风。” “小惜字!”本来还在斗嘴的两个人一瞬间居然都站在同一战线上,“找打是吧。” “小得哪敢呐,两位姑奶奶你们两个都赶紧走吧。” 子茵最后上了邓枫的那辆奥迪,坐着车扬长而去。而我和杜若在路口的分叉处分开了,我一个人在路上到处走着漫无目的,在一家精品店门口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橱窗里面那个米奇杯子,我想起了家中那只孤零零的米妮杯,原本是一对结果却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书桌上。 “诶诶,你看着对情侣杯好不好看。” “好看,怎么了?” “我们把这对情侣杯买回去吧,一人一个然后呢一起摆在餐桌上,好不好。” “好,呵呵。” 我站在精品店门口看着这对热恋中的男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曾经我跟他似乎也是如此,到心在我还清晰的记得我们踢着这对情侣杯从店中走出来的情景,只可惜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子茵和邓枫回到家之后,邓枫很绅士的接过她手中的外套,帮她把外套挂好后,从身后搂住了她那小蛮腰。 “累吗?” “不累,你呀,今天还我弄得像个粽子一样,被那两个丫头笑了一上午了啦。” “傻丫头,”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那通红的鼻尖,“我还不是怕你着凉吗,你身子本来就弱,我可不想将来娶个体弱多病的老婆。”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 “真不嫁?” “不嫁,啊!”还未等话说完整个人便被他抱了起来,“你干嘛,强迫我嫁呐。” “那是,不过呢我还是很有信心你会嫁给我的,对不对。” “是啦是啦,呵呵,快点放我下来啦,我去做饭了。” “今天我做饭,邓太太,你就好好休息吧。” “那邓太太今个儿就不做饭了,邓先生,按麻烦你了!嘿嘿,记得要系上那个花围裙哦。” “知道了,我的邓太太,你就坐在那儿等饭吃吧。” “好嘞!” 欧子茵坐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看着厨房里系着花围裙做饭的男人,嘴角不禁意的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 “怎么样,邓太太,邓先生做的菜好吃吗?” “这个嘛,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两个都要听。” “可是只能选一个诶,邓先生,”欧子茵坐在男人对面眨着眼睛说道,“快点选吗。” “那就选假话吧。” “假话就是邓先生做的菜真的不是一般的----不是一般的难吃!哈哈!” “你这个小丫头,竟敢逗弄我来了,看我怎么去惩罚你!” “你耍赖!唔--”话还未说完邓枫便含住了女人那娇嫩的双唇,肆意的吮吸着,单男人似乎不满足于这简单的吮吸,他用舌头撬开了女人的双齿,把舌头探了进去,两条红色的小舌就这样互相缠绕着。良久,男人才离开了女人的双唇,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耍我,傻丫头。” “哼!赖皮,不过现在邓太太要吃饭了,她肚子饿了。” “好,那现在邓先生、邓太太都开始用餐。” “呵呵。” 一室的温馨,餐桌上的男人把自己的笑容与宠溺全部都给了身旁的小女人,而女人同样的也把自己的温柔、体贴都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晚上我独自坐在大床上翻看着手中的相册,那上面的画面是如此的清晰,在看到一张合照时我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望着照片上三男三女的合照,我的眼睛不禁有点湿润了。 记得当初邓枫、杨少泽、曹皓这三个原本是互不认识的,却因为我们这三个人而结为兄弟。邓枫比子茵大七岁,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而如今照片上的这三对情侣只剩下子茵和邓枫了,我不禁有些感叹。 今天上午上完课之后,我再次一个人带着耳机走在这条寂静的小道上,冷冽的寒风肆意的刮着我裸露在外的脸颊,鼻尖因为寒风而变得红彤彤的。 “嗨,左惜好巧呐,”我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女,女人挽在男人手臂上的小手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我跟少泽在这散步,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在这里散步。” “我可没两位这么的闲情逸致,我是刚好经过这。” 第162章 终于4 “我可没两位这么的闲情逸致,我是刚好经过这。” “呵呵,”何娜娜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鄙夷,然后尴尬的笑了笑说,“惜,你应该知道过几天就是少泽的生日了吧,我本来还在跟少泽商量要不要邀请你来呢。不过,今天我们这么有缘的碰见了,那我现在就顺便问问。” “真不好意思,那天我有事去不了了。”我望着眼前的这对男女,只是不经意间看见男人眼中的那一丝失望,最后我也只能在心里笑笑,觉得是自己太自欺欺人了。 “惜。那天还有什么事情比少泽的生日更重要呢?你那天就过来吗,难道你还是放不下吗?” 听着何娜娜那娇嗔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阵呕心,正打算开口却被身后的声音给生生的打断了。 “惜,既然人家都邀请了那我们还是去吧,”我惊讶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顾铭,他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不好意思,刚才有事去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何小姐,那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约了惜去吃饭所以这个傻丫头才拒绝的,不过你放心,杨少泽的生日我们一定会去的。” “呵呵,那太好不过了。惜,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都不告诉我,还害我一直内疚呢。” “内疚?你会吗?还真是稀奇,我第一次看到居然会有狐狸精再抢了别人的男朋友之后,还虚伪的说自己会内疚。” “你!左惜!你太。。。。。。” “好了!娜娜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杨少泽拉着何娜娜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待她们走远了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我抽出了被顾铭牵着的手。 “对于今天的事情我非常的感谢你,不过那一天我不会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惜,如果你不去,只会让她更加的嚣张,她何娜娜明摆着的挑衅,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去逃避吗!” “这是我的事,我。。。。。。”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下体有滚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小腹也是一阵抽痉似得疼痛。 “惜,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吧。” “不行,你看你痛成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怎么行,别再说了,我抱你去医院。” “别,去了医院医生也解决不了的,每个女人月经期都会这个样子的。顾铭,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可是,好吧,不过你垫了那个没有。” “什么!”我的脸顿时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红,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没有。” “那我帮你去买吧,你坐在这等一下。” 我看着他跑进了附近的商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有一包卫生棉和一包暖宝宝。在他的搀扶下我走进了洗手间,弄好了一切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还站在厕所的门口等我。 “那个,你送我回去吧。” “嗯,好。” 回到家之后我冲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我走出了洗手间看着桌上的袋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他,顾铭是杨少泽之后第二个帮我买这个的男生,我思绪复杂的看着这些东西。 最后,只能收起这个袋子爬进被窝,抱着充好电的热水袋昏沉沉的睡着了。 早晨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以西的看见窗外的树枝上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棉被”,我立马坐了起来跑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那雪白的世界,心中不禁一阵喜悦。 整理好一切后我系上了这个冬天的第一条围巾,下了楼走在那雪地里面,听着鞋踩在雪地里发出的吱呀的声音,心里面格外的舒坦。 “惜,”我在听到声音后转过脸看着那个刚才叫我名字的人,恰巧一片雪花调皮的落在了我的鼻翼上,还没等我用手去擦拭鼻翼上的雪花站在我对面的人便伸出手帮我轻轻的擦拭了鼻翼上的雪花,“肚子还痛吗?” “哦,不痛了,昨天真的谢谢你了,”我歪着脑袋微笑着说道,“我估计呐,你将来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想想啊,一个男人肯低下身段为一个女人去买卫生棉这种东西,你说这个男人的女朋友是不是会很幸福?如果将来我的男朋友也能够如此,你说那该多好。” “呵,惜,如果我说我愿意在你每次经期的时候为你去买卫生棉,你会不会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啊?”我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了,“你是不是开玩笑的呢,顾铭。” “我绝对是认真的,惜,忘了杨少泽然后做我顾铭的女朋友好不好?我发誓我顾铭绝对会一心一意的对你,不会去外面找其他的女人的。” “顾铭,”在听到他的表白时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心脏跳动的速度也在加快变得不正常了,“我想你可能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个的吧。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就当你是一时冲动才说的,以后别再说这种傻话了。” “好吧,我不逼你,我会等,等你的心可以装下我为止。” “谢谢,好了,我们去学校吧。” “嗯,好。” 一个上午我都呆坐在位子上,抱着怀中的热水袋呆呆的看着黑板,耳旁一直萦绕着早上顾铭对我所说的那一番话,放学后我一个人魂不守舍的收拾着书本。 “左惜哥们,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杜若一边系着围巾一边问道。 “。。。。。。” “左惜!”子茵在我耳边的一声吼叫才把我从梦中给拉了回来,“小若子再问你话呢,你今早上是怎么回事,不舒服还是什么呢?” “今天早上顾铭对我表白了。” “蛤!你说啥子哥们,顾铭对你表白了?子茵,我们俩没有听错吧。” “你没听错嘞,惜是说顾铭今早上跟她表白了,不过,惜,你答应他了吗?” “我没有答应,我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他的话,所以我就说给我时间,然后拒绝了。” “你这个傻丫头,顾铭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干嘛不要,我和若还一直想撮合你们呢。” “我不知道要如何去接受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我的心里还是有杨少泽的,我根本就放不下他!子茵、若,你们知道吗,我有时候看见杨少泽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还是对我有感情的,有时候我会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一些原因被迫与何娜娜在一起的。你们说,这样的我还能去接受顾铭的爱吗?那样子对他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惜,你真是个傻丫头,你不去尝试你怎么知道就不行呢?你试着去谈,可能慢慢的你就会忘了杨少泽爱上顾铭的。” “对呀,惜,我觉得杜若这番话真的说的很对,你不去试试怎么就不知道呢。” “好了啦,给我一点时间吧。” “好吧,傻丫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惜,那个何娜娜应该邀请了你去杨少泽的生日宴会了吧,我跟杜若正在考虑,你呢?” “去,当然要去啦,为什么我们不去呢?难道我还怕她这只狐狸精不成,她又不是有三头六臂的。” “说得对!那我和子茵哪天就跟你一起去,看看那只狐狸精玩什么花样。” “好嘞!” 我依旧没心没肺的和他们两个嬉笑着,回到家时我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面大哭了一场,一次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早晨大街上依旧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覆盖着,昨晚一个人蹲在洗手间内哭了半宿,眼睛也有点红肿了,我莫名的把脖子上的围巾拿到了鼻子边,嗅着上面那熟悉的味道。一个人恍惚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学校,才走进教室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左惜,早上好呐,”一大清早就看到那张虚伪的面孔不禁有些反胃,倏然间我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条熟悉的围巾,心不免有些刺痛,“呵呵,你觉得这条围巾好看吗?今天早上少泽硬要我系上这条围巾的,毕竟这条是你送给他的吗,他这个人也真是的。” “何娜娜小姐,你一大清早的跑过来跟我打招呼难道就是过来炫耀这条围巾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已经炫耀完了可以走了吧。” “呵呵,不愧是左惜,”看着她露出那虚伪的笑容我的心更加的反感了,忽然她抓住了左惜的手,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左惜,我只是想来跟你打个招呼的,你干嘛那么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戴这条围巾,那我先在就把它取下来好吗。” “何娜娜,你够了吧!你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惜,我真的没有玩鬼把戏,真的,我只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我只是努力的想让我们两个人回到以前而已。” “何娜娜!你够了没有!你一大清早的戴着这条围巾跑过来向我炫耀,现在又跟我说这么无耻的话,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左惜!”在听到一个熟悉的怒吼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我知道这一次我又被何娜娜这个女人给阴了,“你在干嘛,你刚才说什么要不要脸的。” “呵,杨大少爷,你不觉得你很多此一举吗?你既然都听到了干嘛还问我呢!” “惜,我知道曾经是我伤害了你的,但是我请你不要把这份憎恶放到娜娜身上好吗,她是无辜的。” “无辜?呵,这两个字真的很好笑,杨少泽,你被她迷晕了头了吗?这样的女人还无辜,那我呢?我岂不是更无辜吗!” “少泽,算了吧。惜,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可以吗?” “何娜娜,你给我住嘴!我作息这辈子最讨厌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一看到你这张虚伪的脸我就觉得恶心!让开,我怕我再多看你一眼我就回吐的!” 我推开了他们跑了出去,一个人跑到了操场上,眼泪终于忍不住肆意的流了出来。混蛋杨少泽,为什么要相信何娜娜那种女人,那种虚伪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这是为何呐!一个人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痛苦着,听着心脏上再一次传出的破碎声。 “把眼泪擦擦吧,”我怔怔的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顾铭,此刻我只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难受,便趴在了他的怀中抽泣着,“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为什么,为什么杨少泽那个混蛋宁愿相信何娜娜那种女人的话,也不愿意去相信我,这是为什么呐!” “惜,如果一个人的心变了那就什么都变了,你还是放手吧。” “不是的,顾铭,我当初也以为杨少泽的心变了。可是,可是到后面我越发的觉得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真的!” “左惜,你醒醒吧!你在这为他流泪、为他伤心,你有没有想过他此刻又在干嘛呢?我告诉你,此刻他可能正与何娜娜相互偎依着呢!为了这样一个人,去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惨状,这样值得吗!”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好吧,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下吧,我先走了。” 望着顾铭离去的身影我不禁沉默了,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刚才在教室里面他那一字一句都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般,一刀一刀的凌迟着我。杨少泽,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变了心了?如果你真的变了心了,为何有时候我还能在你看我的的眼神中看到那一丝丝柔情。此刻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快窒息了。 站在操场外不远处的顾铭一直看着蹲在跑道上哭泣的女人,心口处不禁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似乎有一把大手在她的心口处重重的揉捏着,知道心脏被完全的揉碎。为何不论自己多么的努力都不能换来她的那颗心,为何她的心里永远都要装着那个叫做杨少泽的男人,这究竟是为何! 夜晚的街头不再想早上那般的热闹了,此刻变得格外的冷清了。由于下雪的原因,街头的那些少许的行人纷纷拉紧身上的衣服快步前行着,顾洺一个人双手插在衣袋中恍惚的前行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左惜的楼下,抬头看着那扇漆黑的窗户。 “女人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该爱上你?”顾洺一个人对着窗户喃喃地说道,“呵,我还真是傻,一位一位的付出就能够让你忘记他,殊不知到头来竟是我多想了。” 在雪地里面战了许久的顾铭,最后缓缓的垂下了那哀伤的眼眸,也许今生我们注定无缘的吧,低下头便转身离开了。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的那一秒,他思念的人正低着头背对着他上了楼梯。 就是相差那么一秒钟,却注定了两人今生只能是无缘到白头了。 经过了一个周末的调整,那伤感的心情也渐渐地调整好了,下午我穿上米黄色的羽绒服便走出了家门,再过几天就是杨少泽的生日了。我们还没有分手之前的他的每一次生日都是我帮他庆祝的,到现在我都不能忘记曾经的那些誓言,想到这眼泪便从眼眶中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抬起头看着这灰蒙蒙的天空,什么时候我的世界才会放晴呢? 在楼下的空地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衣袋中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那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微笑着接通了电话。 “小惜子,你现在在哪呢?” “当然是在我的家呐,怎么了?” “我现在一个人好无聊呐,”杜若坐在沙发上,手指搅动着睡衣上的丝带,“我们去吃火锅,如何?” “当然----当然可以啦!小若子,那我们就去老地方吧。” “OK!” 挂了电话之后我便上楼去取了包包,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红胖子火锅城”,我依旧坐在那个老位置上等着杜若。不就穿着湖蓝色羽绒服的杜若便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位子上面点了餐之后不久,服务员便端着锅底过来了,放好锅底之后那些配菜也被陆续的推上来了。 “你的老习惯还是没有改呐,每次吃火锅的时候都要点一小碟的大肥羊卷。” “呵呵,杜大姐,你都说了既然是老习惯了那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改变得了呢?” “是是,来,赶紧吃吧,这猪血可是我的最爱呢,你可不能和我抢呐。” “放心吧,我从不吃猪血的,你慢慢吃吧,别噎着了,呵呵。” “哟,这不是左惜和杜若吗?”原本喜悦的心情在听到这个娇嗔的声音时便消失了,杜若厌恶的蹙了蹙眉,“真是巧呐,刚才在家里我觉得冷,就拉着少泽来者火锅城了,不了你们也在这,我跟少泽坐在那一桌,要不你们过来和我们一起?” 第163章 一丝1 “还真是谢谢了,我怕我们坐过去之后看到某些人的嘴脸吃不下的。”杜若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何娜娜。 “杜若,我真的是好心好意叫你们一起坐过去的,你现在怎么能这样说呢?”何娜娜说完之后便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但眼神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得意,“惜,既然杜若这么不愿意坐过去,那我也不勉强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对了,过几天是少泽的生日你一定要来哦。” “知道了,没事的话就请你快回去吧,我们还在吃饭呢。” 何娜娜走了之后,杜若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半晌后开口说话了, “你傻啊你,刚才那个女人摆明了是来挑衅的,你干嘛还要对她客客气气的,真是疯了你。” “我不对她客客气气的,难道还要我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一个无耻的女人,要她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吗。” “你说得倒也对,哎,真搞不懂这个杨少泽好好地,怎么会为了这种女人而跟你分手呢,真是越想越气人。” “一个人如果变了心,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好了,我们不说他们两个了,来,我们俩继续吃火锅,不要为了这种人而扫了我们吃火锅的兴趣。” “嗯,说得对!来,我们俩继续吃火锅!”  良久,郑纱榆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抽去了,才结束这个吻,她的唇流连在他的唇与下巴间,语声带笑,低缓温柔,“无言,你喘得……好性感啊……” 无言如冰雪一般清俊的脸瞬间爆红,他轻推开郑纱榆站了起来,朝马匹走去,他简直羞愧到要无地自容了,她却还要说! “哈哈哈……”郑纱榆抹了一把脸,把脸上残留的眼泪都擦了一下,将话语说出来的感觉真是好,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他们之间,终于都……拨开云月,见得天明了。 郑纱榆见他朝马匹走去,连忙追了上来,紧张地从后抱住他,“无言,无言,我不闹你了,你别丢下我,你想让我伤心死么?” 一顿火锅就这样结束了,与杜若分开之后我并没有立即回家去,而是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终点。我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熟悉的好吗,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我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惜儿,怎么了?怎么哭了,告诉爸爸妈妈是谁欺负你了?” “我。。。我没事呢,妈,我只是太想你们了。” “真是个傻丫头,你这才离家多久呐。不过,想我们归想我们可不许再哭了,再哭的话眼睛可会哭肿的,到时候嫁不出去的。” “嗯,”在听到母亲那句安慰的话时,我竟破涕为笑,“我不哭了,妈,你跟爸吃了饭了吗?” “吃了吃了,你呢?” “我刚跟杜若吃完火锅呢,妈,这天都下雪了你跟爸记得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我知道,你自己也是别感冒了,上回听子茵说你发高烧了,现在好了吗?” “早就好了,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以后啊别再这么大意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多照顾自己明不明白?不跟你说, “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之后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要多久我才能回到从前那般的快乐。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曾经在雪地里我许的那个愿望,愿得一心人,相守到白头,只是可惜,这个一心人我却永远都得不到了。究竟是我太傻太天真了,还是什么?我不得其解,如果真的有的选择我宁可现在失去所有的记忆,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忘记杨少泽这一个人,忘了曾经与他共度的时光;如果有的选择,我希望我不是左惜而是另外一个人。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下午我穿了一件过膝的羽绒服,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裤配上一双棉靴就下楼坐车去学校了,一踏进教室就看到欧子茵一脸笑容的对我招手,我满脸疑惑的走了过去。 “欧子茵,你今天早上又是哪一根筋搭错了?一大清早的就在这抽风,难道你家的小枫子背叛了你,你怀孕了?” “去你丫的,我听小若子说昨晚你们两个去吃火锅的时候碰到了何娜娜那只狐狸精了,怎么样,有没有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没有,你姐姐我不但没有把她骂得狗血淋头还对她客客气气的,而且我还准备去买一份礼物,在后天的生日宴会上送给他们两个呢。” “oh my gosh!左惜,你是不是脑子给烧坏了!你不但对那只狐狸精客客气气的,居然。。。居然还准备送礼物给这对狗男女,你简直就是疯了!我极力反对!” “你反对也没有用,我已经决定了的。况且,我现在思想很正常并没有疯,我想通了,既然我此生最爱的那个男人他已经爱上了其他的女人,那我与其坐在这里愤怒、嫉妒,还不如大大方方去祝福他们,这样也可以显示我的大度,不是吗?”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话是正确的,可是,我说万一,万一杨少泽的心里还有你呢?如果你们的心里都还有着彼此,而且你未嫁他也未娶,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去争取一下,也许他真的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会跟你分手的。况且你自己曾经也说过你感觉他对你其实还有感觉的,左惜,如果你还爱着他那就不要轻易的放手,真的。” “子茵,你明明白一个人一旦变了心,那么不管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回到你的身边了,这点你明白么?对,我曾经的确是以为他还对我有感觉的,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天了我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真的有够天真的了,我当初还幼稚的以为他还爱我、幼稚的以为他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会与何娜娜在一起的。可是,最后呢?最后的结果呢?他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何娜娜,我的心真的凉透了,子茵,我真的累了我想放手了,我真的不想在这么的天真了。” “好吧,左惜,既然你自己也决定要放手了那我就不劝你了,不过既然要放手那就要放的彻彻底底的,拖泥带水的,要再有任何的留恋了,答应我,好吗?” “嗯,我答应你。” 上完课之后我一个人坐车来到了步行街,看着那些与我擦身而过的行人,我的嘴角扯过意思牵强的笑容。在一家装潢简朴的精品店门口我停下了脚步,走进那家精品店我来到了二楼,那里摆放着许多比较精致的物品,最后一个紫色的沙漏吸引了我的全部视线。那是一个被放在古木所制的书盒之中的一个沙漏,紫色的沙子被置于透明的玻璃之中,我站在那儿就这样呆呆的望着这个沙漏。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个款式的沙漏是本店今年最流行的物品了。” “是吗。” “嗯,沙漏呢通常代表着点点滴滴的回忆的不舍以及忧伤的回忆的意思,而紫色的沙子带着这高贵,但是也含有哀伤的意思。同时紫色也代表着胆识与勇气,隐晦、忧郁、高贵、神秘、深沉、浪漫,所以紫色的沙漏也表示着一种惜别之情,沙子洒落的过程也就是朋友之间美好的回忆或者是对心上人的思念呵等待。不过,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是要给哪一类型的人呢?” “如果我是送给一个男性的朋友呢?” “呵呵,是送给男朋友的吗?女生送男生紫色的沙漏呢通常是表示你爱你男朋友,并且希望他能好好珍惜拥有你的每一秒,并且你希望和他一辈子都如这沙漏一般细水长流下去。其实爱情同样也需要经过很漫长的时间,这样才能为爱情建立好基础的。” “是吗,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包起来吧,谢谢。” “呵呵,不用谢,这位小姐希望你和你的男朋友能如同这沙漏一般细水长流下去。” 拿过了包好了的礼物我走出了商店,站在人行道上我呆呆的望着这天空,我和他之间还会有那所谓的爱情吗?还会有吗?每次想到这我的鼻子便会酸酸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了下来,所到之处都传来一阵凉意。我掏出了放在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杜若的号码,然后买了很多罐的纯生去了她的家。 坐在她家的沙发上我只是一味的沉默,然后打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不开口说一句话。当我正准备打开第三罐啤酒的时候,杜若却生生的制止了我的行为,她把我的手压在了还未打开的啤酒罐上。 “你一进门先是沉默然后就是喝酒,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姓左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让我很担心。” “呵呵,你别担心我,我没什么事的!我刚刚去步行街买了礼物了,准备后天在他的生日宴会上亲手送给他的。你知道我买了什么礼物吗?是一个紫色的沙漏,那个老板娘告诉我,这个紫色的沙漏呢代表着对心上人的思念和等待,你说我脑袋是不是有病呢?送这个东西给他干嘛。” “左惜,”杜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严肃地说道,“忘了这个男人吧,子茵刚才打电话来告诉我说你今早上决定放下杨少泽了,既然决定放下了那就应该彻彻底底的放下。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放下吗。” “我也以为我可以放下他的,可是到头来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呐!两年的爱情呐!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你觉得容易放下吗?对,我是说我决定放下他,因为我认为这不过就是两年的爱情而已,只不过两年而已,我干嘛要这么的死心眼呢?可是呢,杜若你知道吗,就是这短短的两年我已经把杨少泽这三个字深深地烙入了我的骨髓了!我真的忘不了他,忘不了!”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你就这样的折磨自己有用吗?既然忘不了,那你尾部去把他重新夺回来?”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他早已经变了心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儿杜若也不再开口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身旁陪着她喝酒、陪着她沦陷于酒精之中。 今天晚上就是杨少泽的生日宴会了,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电视机上播放着的节目,明明电视里播放的是一部喜剧电影,而我的眼中却不断地流出那冰凉的泪水。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了之后里面传来的那阵娇嗔的声音让我全身发麻。 “惜,我是娜娜,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会在豪雨大酒店的‘洞林’包厢里面举行,晚上六点半准时开始,记得要准时来哦。” “知道了,没事我就挂了。” “怎么了,就这么的不想听到我的声音吗?呵,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以杨少泽的女朋友这个身份,挽着他的手出席他的生日宴会,而如今这个愿望我马上就要实现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是你的痛苦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享受,你知道吗。” “完了?完了我就挂电话了。” “左惜,我倒要看看你能这么清高到多久!” “我也很想看看你能这样得意到多久,二天?一天?还是什么,呵,我告诉你,他能够背叛我跟他两年的爱情,同样的他也能背叛与你的爱情,我真的很期待看到你被他抛弃了的惨状。”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这样嘴硬到什么时候!到了今天晚上,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不再去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被我丢在一旁,想起她的话我不禁一阵冷笑。对呵,我这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身旁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喂。” “惜,刚才何娜娜打电话给我了,她说今天晚上在豪雨大酒店举行杨少泽的生日宴会,这个你知道了吧。” “嗯,我知道,她先前打给我了,”在听到顾铭的声音的时候我颤抖了,自从那一次在操场他安慰完痛苦的我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联系了,直到今天我们才有联系,“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就是今天晚上我去你家楼下等你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哦,不。。。不用了,我和杜若还有子茵说好了的,在酒店门口等的。” “既然上次我自称是你的男朋友,那这一次我肯定要继续假装你男朋友陪你一起去的,难道你又想给何娜娜一次在你面前趾高气扬的机会吗?” “好吧,那你六点钟准时到我家楼下等我吧,那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我来到卧室里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今天的我并不想画浓妆,只是想画点淡妆便好了,画好妆之后我把头发放了下来。走到衣柜前面挑选了一件纯白的兔毛衣服穿在了白色的圆领毛衣外面,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纯棉的短裙外加一条黑色的纯棉打底裤配上了一双雪地靴,我满意的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便拿起包下了楼。 六点顾铭准时的出现在了我家的楼下,坐上了顾铭的车,说实话在看到他开来的车时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居然也有私家车了。六点二十才到大豪雨大酒店,子茵、邓枫还有杜若三人已经早早的坐在大厅等我了,等我到了之后我们一群人一走进了包厢。 “左惜,你们终于来了啊!”今天的何娜娜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棉外套,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短裤和一条黑色的打底裤,一双高跟靴脸上的浓妆使得她妩媚十足,“来来,你们快坐这儿。” 我没有说话坐到了椅子上,子茵依旧冷冷的看着挽着杨少泽的何娜娜,六点三十的时候菜全部上齐了,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人纷纷举起酒杯满脸笑容的祝贺杨少泽生日快乐。子茵她们也上前去祝贺杨少泽生日快乐了,只是子茵、杜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而我却依旧坐在位子上不为所动。 “惜,我们也过去祝他生日快乐吧。” “嗯,顾铭,你等下帮我把这个东西给他吧,”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递给了顾铭,“我不想亲自给他,你帮我放到他的手上吧。” “嗯,好吧。” 我起身亲昵的挽着顾铭的手来到了杨少泽的跟前,何娜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然后微笑着看着左惜。 “生日快乐,这个是我和我女朋友一起帮你挑选的礼物。” “谢了,”杨少泽的脸上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望着眼前的这对情侣,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左惜。” 我抬起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缓缓的开口说:“谢谢了,顾铭,我们回到位子上去吧,我的腿有点疼了。” “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杨少泽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让他这么紧张,他居然还记得我腿疼这个老毛病,挽着顾铭的手不禁开始颤抖了,“顾铭,左惜每年冬天腿都会疼,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多用热水袋帮她敷敷。” 在听到这句关心的话语时我的泪水差一点就要留了下来,我握紧了拳头努力地去克制自己的泪水,指甲也深深地掐入了肉中,身旁的顾铭似乎感觉到了左惜的颤抖,他转过身看着杨少泽。  “你们怎么知道文昌剩余五十袋火药,还有怎么知道火药的位置?”郑纱榆惊讶地问,这些她探知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她便被人拉上了战场。 无言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跟在你后面……” 郑纱榆一脸惊奇,跟在她后面?!为什么她半点都感知不到?而且她经过的很多处守卫极其森严,根本藏不住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在帐篷顶上行动,而且……”而且他轻功在整个大陆几乎无人能比,只是这些她不知道,他为了她,苦练了多少年的武功,其中吃的苦头,她想都想象不到,而师父最后,也将他毕生的修为传给了他,所以他能年纪轻轻,功力有普通人苦练六十年的成就,加上他本身是练武奇才,功力自然极端上乘。可是,她都不知道啊…… “所以我听到的消息你都听到是不是?”郑纱榆的眼眸绽放着华丽的异彩,她的无言好厉害啊好厉害! “那昨晚,我吹讯号的时候你在不在?”她记得是李决闻回应他的,表示他们二人平安的讯号。 “不在,我回去暗卫安排些事情,”无言如是说,嗓音清清淡淡。 “无言,你好厉害,我爱死你了!”郑纱榆在马上努力转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没把自己甩下马去。 “你别乱动!”无言一把转过她的身子,让她端端正正坐好,她时常喜欢胡闹,也不分时间场合地点就胡来,而又总在惹急了他之后再给他一个甜枣,他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无言啊,都是你把我宠坏了的,”郑纱榆嘻嘻笑着,开怀畅快,和无言在一起的感觉总是那样自在舒适,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必管,所有一切他都会给她安排好的,所以一切他都会给她考虑好的,她只需要享受现成的一切,如此便好。 “主子,我让东门继趁乱去抓那个郑副将,不知道他们行动成功没有,你坐好,我们快点赶回去,”无言淡声说道,拉紧马缰,正准备加快马速。 “不急不急,刚刚我受惊了,我们慢慢走,”郑纱榆听到“主子”二字感觉有些刺心,刚刚那锥心的一幕提醒了她,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言努力为她创造下来的,她除了煞雪国二王爷的身份比较尊贵,其他的所有啊,都是因为当年他的应允…… 暗卫真正的主子,应该是无言才对…… 她本性懒散,是个能坐绝不站着、能躺绝不坐着的主儿,而且她十三岁前身在皇宫,没什么自由,创立暗卫的开始几年,几乎都是无言在一力支撑,她出的只是钱财而已。后来搬离皇宫居住,她也一样的懒惰,开了勾栏院,天天流连花丛,虽然暗中她也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执行的人都是暗卫的各总领,真正去承担性命风险的是无言他们。她努力过什么?她不过救过一些人,而这些人从此无怨无悔地为她卖命,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感谢的话…… 妄她是现代人,妄她天天口中挂着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的冠冕堂皇的话语,可她已经被这个世界同化了,皇权、钱势、等级观念深深扭曲了她原本的想法。她为什么这么混蛋呢,暗卫所有人为她的付出都不是理所当然的,她何曾去感激过他们? 为了查出文昌国的火药出处,她甚至将暗卫全部人的身家性命都压上了,而他们依然无怨无悔地跟着她浪荡他国,离开自己的国土,过着有今天便可能没有明天的生活。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都是她这个所谓的主子…… 这么想着,眼眶渐渐湿润,眼泪落下,打到了无言环住她腰身的手背上。他的手微微一颤,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妥,他拉住了马缰,停下马来。 “主子,你怎么了?”无言忧心地转过了她的身子,让她侧坐在马背上,他捧起她的脸转向自己,惊讶地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无言,对不起,对不起……”郑纱榆靠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所有歉疚、所有悔意、所有不安、所有的难解情绪一并发泄着。 “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无言轻声安抚,嗓音里含了浓浓的怜惜与心疼,还带着一丝颤抖。 他哪错了?错的哪里是他啊,是她,一直都是她!她错得离谱,错得彻底,错得不可原谅!是她任性,是她胡闹,是她乱来,是她混账,是她不懂珍惜…… 自以为在勾栏院的那惊鸿一瞥便是一见钟情,兴冲冲地向女帝求来一桩婚姻,把人娶回来了也不管谁对谁错,她终究是负了钟庆书,还可笑地许他一生一世,她最对不起的,是无言,也是自己。总以为最爱的不一定非要栓在身边,只有最安全的距离,才能成就最美的爱情。借着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她时常流连勾栏院,一有美男便总想去调戏一番,从来没有顾及过无言的感受,总自以为是地认为两人这样的关系才是最好。不远也不最近,关系才能最是持久。 殊不知如此行为将他伤得最深,也令自己进退维艰,如今境地,她如何能够坦然面对无言,面对自己,面对所有关心她爱着她为她出生入死的人。 感情的事她处理得一塌糊涂,可是无言从来没有开口责怪过她质问过她,他任由她任性妄为,他任由她随心所欲,似乎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永远学不会反对,也永远不会阻止,他总是默默地为她做着一切,他能够将所有一切都为她所用,从来没有怨言…… “无言,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不想参与战争,我们找个安定的地方隐居下来,带着暗卫所有人,避开战乱,”良久,郑纱榆哭累了,靠在无言怀里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声说道。 无言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帮她顺气,她哭舒服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湿润了一片,“好,你想怎么都好,”他的嗓音依然淡淡,却隐隐能听出其中的心疼与怜惜。 “无言,我是不是很无用?”她可怜兮兮地抬眼望向他,他美如冰雪的脸上惯有的淡漠已然消失不见,有着的是浓浓的担忧和疑惑。 原来他也是有不解的,可是他从来不问,而曾经的她,也从来不去关心…… “没有,怎么这样问?”无言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翻身下马,既然她不想那么快回去,那就停留一会吧,她情绪不好,他唯有陪着她。 “暗卫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你在操心你在安排,我都捡现成的,什么都不用做,”郑纱榆坐在草丛上,紧挨着无言。 无言侧头看了看她,旋即目光有些黯然地转开了,“我,不希望你劳心,只要你开心就好,你若是不喜,那以后……” “不是的,无言,”郑纱榆打断他,为什么他不喜欢的都不说出来,他的要求是什么,他的喜好是什么,他从来不说,他永远以她为第一顺位,时时事事就着她,为她着想,久而久之她便忽略了他的感受他的爱好,她再也不去关心他了…… 虽然都是她的错,可是他这样终究是宠坏了她,“无言,你都把我宠坏了,我变得那么坏,那么不好,你为什么都不骂我?你都不责怪我质问我,你为什么都不说?” 无言身形微微一颤,冰雪般清俊的脸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又很快平淡下来,他转过脸去看她,她一脸的认真和歉疚,让他的心蓦地抽痛,“主子……” “我不是你主子!”郑纱榆受不了地吼道,她有什么资格做这个主子,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煞雪国的二王爷了,她离开了皇城,离开了煞雪,她已经没有了那尊贵的身份,她拿什么面目来做他们的主子? 无言一下有些慌乱,却也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主子,你……你不要我了?” “我不要做你主子,不要!”郑纱榆激动地攀住无言的双肩,神色悲伤地看着他,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呢?只要他说,她不可能不听的,她那么爱他啊,她什么时候违逆过他的意思…… 无言撇过头,闭了闭双目,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害怕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她是不要他跟着了吗,他哪儿做得不好,她会突然间地,就不要他了…… “无言,你看着我好不好?”她语带哀求。 无言咬了咬下唇,神色不安地转回头来,看见郑纱榆一脸哀伤歉疚的神色,她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歉疚,是要……赶走他吗? “无言,为什么你不开心从来不说,明明我做了很多事情惹得你不开心,可是你从来不为自己向我要求过任何,你是傻瓜吗?你怎么那么傻?你明明知道只要你说了,我不会不听的啊,我都会听你的,”郑纱榆哭着,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深深依恋着的人。 无言张了张嘴,心里掀起了不平静的波澜,一股暖流从心底窜起,他牵了牵唇角,缓缓地笑了,“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没什么的。” 郑纱榆跪着扑到了他的怀里,厚实的温暖让她的心渐渐充盈着欢喜与爱意,“你真是傻瓜,大傻瓜……要不是我突然间想明白,你是不是这辈子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看着我娶夫,看着我生子,看着我幸福,你便什么都无所谓吗?” 无言的手抬了抬,犹豫着,还是轻轻地回抱了她,她能这么说,他也知足了,他要求的从来不多,能留在她身边就好,“主子……” “不要叫我主子了,我好难受,我的心好难受,我什么都没努力过,所有一切都是你为我创造来的,所有危险都是你在担着,连这主子,都是我任性地和你打赌耍赖赌来的,我不要做主子,不要做……”郑纱榆猛地摇着头,她的情绪很激动,心里堆了一大堆话语要和她说,若是不说她的心堵得难受,似乎要死掉一般的难受。 无言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害怕她哭着哭着会顺不了气,只能好言安抚,“好了,不要哭,那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你不要难过……” “不是的,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娶钟庆书,你一直都是不愿意的……” 闻言,无言轻拍她背部的手稍有停顿,继而回复正常,“没什么……”她看不见他清俊如霜雪的脸上,那哀绝的苦涩笑容,可是即便看不见,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的…… “无言,对不起,娶了他我很抱歉,曾经的我太任性妄为,我让你那么伤心,为什么你都不责怪我,都是我不好……”郑纱榆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似乎不说以后便没有了机会一般。 无言心下叹息,她以前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些的,她是那么高傲,闲散,自在,去到哪儿都是一身清美风流,那样的她很美很美,可是也让人高山仰止,望而却步,现在的她更接近着他,他能感觉到她的心为他而加速,他能感觉到她的心里,是真的有他的,这样便足够了,他再无所求,“你没有不好,不要自责,你这样,我……我心疼。” 郑纱榆蹭了蹭他的侧脸,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脸上,他也不怪,“无言,你知不知道,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无言身形一僵,帮她顺气的手掌停了动作,不敢置信地张着眼睛,呼吸都变得轻微了,生怕惊醒了她一般,他不敢有半分动作,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不知道她是不是说了……爱他…… “无言,我一直觉得,只有最安全的距离,才能成就最美的爱情,我以为最安全的距离,便是不远也不最近,就像主子和属下,我以为这样,我便能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无论以后你爱上谁,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变的,也无论我娶了谁,你也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都是我太混蛋了……”郑纱榆稍稍离开他的怀抱,直视着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俊脸,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说:“无言,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无言感觉自己手脚有些不协调,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后还是郑纱榆执起他的手抚上了她娇嫩的脸颊,“无言,你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无言的脸瞬间染上了羞色,绯红绯红的色泽让她十分想亲他,而她也这么做了,因为她的无言,永远不会对她说不,而且,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在这世间无人能比…… 无言张眼看着她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那柔软的碰触带来一阵轻颤,感觉奇妙而美好,他有些慌张,可是也十分留恋这样的美好。 “榆儿,我……我也爱你……”曾经清淡的嗓音如今变得有些颤抖,但更多的却是喜悦与满足,十一年,他等了十一年啊…… 郑纱榆听得他的表白,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带着缠绵的爱意,与心里叫嚣着的占有,她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她那么那么爱他,小时候占了无数次他的便宜,可是长大她居然会羞涩了……这个是女子为尊的世界,她亲自己爱着的人有什么不对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他迟早……迟早也得是自己的人啊,呵呵。 无言承受着她缠绵的吻,她的舌头灵巧地逗弄着自己的口腹,带来芳香的蜜汁与颤栗的激情,唇瓣辗转相互纠缠,你推我逐之间生出更多的芳馨。 第164章 一丝2 “呵呵,还真是感谢你的关心了,不过左惜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该怎样去照顾她这哥还不用你教,我也知道。” “对啊,少泽,惜既然都有顾铭关心了,你就不用太担心了。”何娜娜顺势插了一句,在说到左惜这个字时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扫了眼背对着她的左惜,然后收回那仇恨的眼神温柔地看着杨少泽,“少泽,我们也该去敬酒了,那顾铭你先陪左惜回到位子上去吧,我和少泽去敬酒了。” 何娜娜拉着杨少泽离开之后,她转过头冷冷的扫了眼已经回到位子上了的左惜,眼眸中扫过一丝阴霾。稍后,我就会让你左惜痛不欲生的,你现在就一个劲的得意吧,何娜娜在心里愤恨着说道。 “各位今天是我男朋友杨少泽的生日宴会,很高兴大家能够来参加,在此,我代我男朋友先敬大家一杯!”站在包厢中间的何娜娜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许敏儿,许敏儿与何娜娜对视了一下之后站了起来。 “娜娜,既然你是杨少泽的女朋友,而我跟你呢又是好姐妹,那我以后可就直接叫杨少泽为妹夫了蛤!”许敏儿笑着说道。 “狐狸精的朋友不愧是狐狸精的朋友,都是一样的不要脸。”子茵坐在位子上小声的嘀咕着。 “呵呵,我的邓太太你这句话要是给那个女人听见了,说不定你俩又会吵起来的,而且你看看左惜都没说什么。”邓枫在一旁小声的安慰着,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杨少泽为何会喜欢上何娜娜这样的女人,他记得曾经何娜娜缠着他的时候他是百般厌恶,可如今为何又要与何娜娜成双成对。 “娜娜,既然我们是好姐妹,那我许敏儿今天可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敏儿,瞧你说的,既然我们是好姐妹,你的请求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那行,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亲吻过很多次了,不如你们现场舌吻一番如何?” 一直低着头坐在位子上的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作明显僵住了,我不知道杨少泽会是什么回答,我转过头怔怔的看了他一眼。 何娜娜的脸在那一瞬间就如同煮熟了的虾般红,她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杨少泽在一阵阵的呼喊声中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何娜娜的双出,虽然只是那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但还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 “好了,大家都开始用餐吧。”杨少泽冷冷的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回到了位子上坐了下来,何娜娜也悻悻的坐在了他的身旁。 “子茵、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惜,那好吧,顾铭你送送惜吧,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杜若在一旁关切的说道,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疼惜之情。 “嗯,也对,顾铭,你好好照顾我家的惜。”子茵坐在一旁也只能干安慰着,她知道刚才的那一幕一定深深地刺痛了左惜。 我拿起凳子上的包包没有和今天的主人翁杨少泽道别,也没有等顾铭,便一个人径直的走出了包厢,穿过了酒店的大厅,一个人跑到酒店旁的一个角落里,把头深深地埋在手臂里。不管外面下了多大雪,刮着多大的风,那都不及我心里的凉。 “惜,”再听到头顶上方的那个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时,我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你这样蹲在地上会感冒的。”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左惜起身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放到了他的手里,“怎么,你不在里面陪着你的女朋友,跑出来干嘛!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嘛!那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请你回去吧。” “惜,你不要这么倔好吗?你的腿疼不能在雪地里呆太久的。” “这是我的事情!我喜欢站在雪地里面行不行!是不是我现在连站在雪地里面的资格都不能有,是不是!” “惜,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生气,刚才我并不想去亲她的,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况且刚才那里那么多的人我也不好拒绝的。” “不完全部需要跟我解释这么多的,没这个必要,而且你们要怎样就怎样跟我又有何关系。对不起,我有事先回去了。” “惜!你相信我,我杨少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爱你的!” “呵,杨少泽,你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难道就不回心虚吗!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谎话,你如果想说你对你的女朋友说去吧,恕我不奉陪了,再见。”在我与他擦肩的时候,腿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争气的痛了起来,我吸了一口气想继续装作没事一样往前走但是却疼的动不了。 “腿是不是又疼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让人担心呢!我说了你不能站在雪地里太久的,你为什么不听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我看着他哭着嘶喊着,“我就喜欢让人担心,可不可以!杨少泽,你知不知道你伤我伤的有多深!你知不知道刚分手的那几天我几乎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习惯了依赖你,你知不知道!” “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杨少泽对不起你,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就去开车过来。”杨少泽心疼的紧紧地抱住了左惜。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推开了他,离开他的怀抱,离开了那个熟悉的气息。我转过身忍着疼痛跑到了街上,随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离开了,我别过头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直至在我眼前完完全全的不见了,我才转过头眼泪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杨少泽低着头走进了酒店,他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不停地抽着烟,直到抽完了一包烟才起身回到包厢,角落的两边两个身影依旧站在那儿,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角落的左边,何娜娜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左惜的愤恨,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能把左惜从他的心里拔出;角落的右边,顾铭一个人失神的站在那儿,刚才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难道杨少泽还是深爱着左惜的嘛? 八点的时候生日宴会也散了,等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杨少泽才起身离去,何娜娜一直跟在这个冷酷的男人的身后,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不管使出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来到了停车场,杨少泽打开了车门,何娜娜却冲上去把车门给关了,她看着杨少泽。 “你到底要干吗。” 在听到这个冷若冰霜的声音时,何娜娜的身子不禁一凉,他从来都没有用刚才对左惜说话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他对自己永远都是冰冷无情的。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包厢。” “你有资格问这个问题吗,何娜娜,你还真当你自己是我杨少泽的女朋友呐。” “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什么,你不要忘了,我都跟你上过床了的!” “呵,你少给我提那晚上的事情!你这种女人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晚你趁我喝醉酒偷偷的跟着我进了酒店,爬上我的床!当初就是因为你是惜儿的好朋友,我才会对你产生一丝内疚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对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内疚吗!我告诉你,左惜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这一辈子都替代不了!”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渐渐地凉了下去,对,她是跟过很多男人上过床,但是她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他一人而已,“杨少泽,你不要忘记了,左惜已经有男朋友了!” “就算她有男朋友了,我还是爱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对着左惜的时候玩的那些鬼把戏!包括今天你和许敏儿串通好的事情!”杨少泽把站在车门前的何娜娜推开了,他再次打开车门,“你自己打车回去。”冷冷的丢下这句后便关上了车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杨少泽,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呐!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了,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何娜娜哭喊着,最后瘫倒在地上。 不远处的柱子后面,顾铭站在那儿神色恍然,本来他是来停车场取车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原以为杨少泽背叛了他和左惜的爱情,而如今看来他并没有背叛他们的爱情,如果有一天作息知道了这个真相,那她还会不会与杨少泽和好,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更加没有机会和左惜一起了,他的内心在不停的做着痛苦的挣扎 杨少泽开着那台黑色的私家车一路狂飙,最后车停在了左惜的楼下,他拿起那个装饰精美的礼物盒小心翼翼的撕开了上面包装纸,打开盒子拿出了那个紫色的沙漏,沙漏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杨少泽。生日快乐,我知道你看到这个沙漏的时候心里可能会有那么一丝的鄙夷吧,你已经心有所属了而我却还莫名其妙的对你说这一番话,只是这些话我一直都很想告诉你。这么多些天过去了,我拼命的尝试着将你放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我忘不了你,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不会去破坏你和她的爱情的。祝你们永远幸福。 惜 看完便利贴上的话之后,他的鼻尖传来一阵酸意,眼泪从眼眶中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俩,打湿了手中的便利贴,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左惜,你个大白痴,什么破不破坏我和何娜娜的感情,从头至尾我爱的那个人都是你,都是你呐。” 每次脑袋里回想起那晚的那一幕,他就痛苦不已,他恨自己那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为什么一大清早醒来之后看着身旁赤身裸露的何娜娜他会有那么一丝的愧疚之情。明明她已不是第一次跟男人做过这种事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有那么一丝愧疚,难道只是因为她曾经是她最爱的女人的朋友吗。 被杨少泽丢下的何娜娜坐在地上哭了很久之后,才拿起掉在地上的包,扶着停车场内的柱子摇摇晃晃的向停车场外走去。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杨少泽的房子,所谓的同居都只不过是她夸张的说法罢了,自从自己住进来之后,杨少泽便很少回来了,她走到主卧门口想打开主卧的门,可是门却被反锁了。 每次杨少泽离开这间主卧的时候都会将这个门锁起来,钥匙也是在他的身上,哪怕晚上他回来住了他也只会进那一个卧室,然后再次把门锁上。而她则被他打发到了客房内睡觉,她再次瘫坐在了门口,哭了很久,她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把那晚的真相告诉他,否则她就真的没有机会抓住杨少泽的心了。 “喂,敏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刚回家,怎么了?娜娜,你哭了?” “没,敏儿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以后谁来问你那晚的事情你都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好吗?我拜托你了,如果你说出来了,我跟杨少泽也就彻底的结束了。” “嗯,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好了。对了,杨少泽呢?他没有在你的身旁吗?” “哦,他...他刚才接到电话说有事先走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洗澡去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娜娜一个人失神的收拾着衣服,然后走进了浴室。那头许敏儿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回到了卧室,她拿起书桌上她与何娜娜的合照,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奏响起了音乐,许敏儿放下手中的照片,跑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亲爱的,在干嘛呢。”电话那头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让许敏儿不禁心花怒放了。 “我刚刚参加完杨少泽的生日宴会呢,对了,亲爱的,你那边的事情弄好了吗?” “还没有,我这边还有一屁股的债还没有还清呢,那个何娜娜不是说事成之后会给你一笔钱的么。” “哎,别提了,她刚才打电话来说不管谁来问我那晚的事情我都不能说,我估计是杨少泽开始怀疑那晚的事情了。不过皓,你打可以放心,如若他真的怀疑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那就好,我可能会回来。” “怎么了!万一你回来了被那个女人看见了,那我们的计划可全都泡汤了的。” “呵呵,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欧子茵的男朋友也是一个大款,我想办法在他们那边捞点钱,你呢在何娜娜那边捞点钱,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还了那些债还可以开一家属于我们的餐厅了。” “那万一那个女人不肯原谅你呢?” “呵呵,亲爱的,你打可以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她原谅我的。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博爱之心吗?我可以利用这种博爱之心让她原谅我的。” “博爱之心?好吧,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嗯,不说了,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曹皓一个人坐在床边抽着烟,这一次的赌局他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是输还是赢,他的心里也没有底,最后他掐断了香烟,倒在床上。 今天早上的天空中出现了久违的太阳,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着冰冷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温暖,我推开窗户伸出手感受着这温暖的阳光。我穿上了一件羊毛大衣便下了楼,走在有阳光的地方浑身显得格外的舒坦。 “小左呐,早上好呐。” “早上好,许阿姨,”我微笑着和与我迎面走来的老妇人打招呼,“阿姨,你刚刚买完菜回来呐。” “对呀,小左,阿姨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和你的男朋友吵架了啊?” “许阿姨,你。。。你在说什么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啊。” “小左,你呀就别逗阿姨了,我昨晚上还看见你男朋友坐在你家楼下整晚都看着你家的窗户呢。这不,我今天早上起来晨练的时候才看见他开着车离开的。” “许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额,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我目前真的没有男朋友,还有,你说的那个男的到底长什么样?” “就是你刚来长沙租我房子时,那个每天都来接送你上学的那个小伙子呐!怎么了,他难道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以前是的,不过来长沙的第三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哦,是不是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呐!我看那个小伙子人蛮好的,昨晚我看他一个人坐在雪地里面我就过去问他为什么不上去,他说因为他的愚蠢做错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让你今生都不肯原谅他。小左呐,阿姨也是过来人,阿姨可得告诉你了, 第165章 专情1 阿姨也是过来人,阿姨可得告诉你了,如果这个男人还有悔悟那就原谅他把,我看这小伙子挺专情的,你可得好好抓住他呐,不然错过了你得后会一辈子的啊。” “专情?”我在心里不禁冷笑着,他若是专情就不回去劈腿了,“阿姨,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待会儿还有课我先走了。” “嗯,那你好好想想阿姨刚才说的话吧。” 回到家之后我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窗户旁,耳边一直萦绕着刚才许阿姨的那一番话,难道他真的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会与何娜娜在一起的吗?我拿起桌上的泡泡快速地跑了下去。 “左惜,”跑到路边的时候听到了身后那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转过身看着那个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你这么及时去哪?” “顾铭,杨少泽可能真的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会和何娜娜在一起的,他昨晚在我家楼下坐了整宿,我好怕他会因此而得风寒,你带我去学校找他好不好?今天上午你们好像是有课的吧。” “惜,我们今天上午的课已经被换到了今天下午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我失望的垂下了脑袋,我想去他家找他可是又害怕会碰到何娜娜那个女人。 “你若是真的想见他的话,那我帮你打电话给他问问他在哪儿吧。”故名说完便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杨少泽的号码,待他挂了电话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他得风寒了,现在在市人民医院305号病房休养,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找他吧。” “嗯,那谢谢你了,顾铭。” 看着左惜那急切眼眸,他的心就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的痛苦,他甚至能够听到到心脏破裂的声音。半小时后车停在了市人民医院的门口,左惜急急忙忙的下了车,跑进了医院,在305号病房的门口我停下了那匆忙的脚步。紧跟在她身后的顾铭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儿的颤抖,便大步的跑了上去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左惜。 他把视线移到了病房内,病床旁的女人靠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胸膛上,女人笑的很甜很甜,男人的手握着女人的小手。看到这一幕,顾洺不禁叹了一口气,担忧的看了看身旁的左惜。 “我们还要进去吗?惜。” “不。。。不进去了,你没有看到他和他的女朋友正在恩爱吗?我们走吧顾铭,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被迫的吧,我真是傻。” “惜,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别忘了,你还有我呢。” “顾铭,谢谢你,我没事的,我们走吧。” 病房内头枕在杨少泽胸膛上的何娜娜看到病房门口那两个身影消失了,她才坐了起来得意地笑了笑,望着床上就连睡着了都还紧蹙着眉头男人,她的心不禁更加疼了。刚才她在病房外听到了他和顾洺的对话,她便猜到了杨少泽这次得风寒绝对和左惜这个贱人有关,她也猜到了等会儿左惜一定会来的。所以,她才会在那杯热水中下了安眠药。 一想到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而得了风寒,她就生气。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何娜娜究竟哪一点不如那个贱人了,为什么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讨好杨少泽他都不曾正眼的瞧他一眼呢,为什么他永远都只会对她冰冷而不会像对待那个贱人一般温柔的对待她吗。 被这种极端的思想左右着的何娜娜此时决定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把真相告诉杨少泽的,哪怕这个男人在对着她的时候满脸的内疚和痛苦,她依旧不会说。如果让这个男人愧疚就能够就能够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他宁愿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充满愧疚,她一直都坚信着,只要把这个男人留在自己的身旁那她就有机会捉住他的心了。 离开了医院的左惜坐在车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驾驶座位上的顾铭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把车停在了小巷旁。 “惜,从医院出来之后你就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说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人很心疼吗?” “心疼?”一直都沉默者的左惜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就是心疼他才会这么傻的跑到医院来的!才会天真的去相信他是迫于某种原因才会和我分手的!” “惜,如果爱他爱得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干脆放弃他呢?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为那个男人流泪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么的难受?” “顾铭,”我侧过头看着他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我们在一起吧。” “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故名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人儿。”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铭,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既然你是爱我的,那我们为何不试着在一起呢?” “惜,我是爱你,我对你的爱也不比你对杨少泽的爱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的说我们两个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我是发自内心的!” “好,你说你是发自内心的,那好,”顾铭说完便慢慢地靠近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左惜,在他的唇快要贴上他的唇的时候,左惜别过了头,“看到了没有,你这根就不就是发自内心的!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你明不明白!” “对,我的确不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你不是说爱我的吗?既然爱我那为何我们不尝试着谈一场恋爱呢?就算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但说不定在恋爱的过程之中我会对你产生感情的呢?” “好,那我就一一年为期限,如果在这一年的恋爱中你还是无爱上我,那我们就分手吧。” “嗯,好的。” 我看这眼前这个叫做顾铭的男人,在他的面前我始终都觉得自己很无耻,无耻的想用他那炽热的爱去抚平我那颗受伤的心。车子在一次启动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才在我家楼下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惜,从明天早上开始,以后我都会来接送你的。” “嗯,顾铭,谢谢。那我先上去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吧。” “好的,”看着左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车内的顾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在爱情面前他还是选择了自私,“惜,对不起,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罢了,若是一年的相处都无法让你爱上我,那我认命好了。” 一直躺在病房里的杨少泽睁开了双眼,他没有看到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失望的闭上了双眼。 “少泽,你睡醒了呐,”坐在病床旁的何娜娜愣是假装没有看到他眼眸中的失望,“来,我帮你削个苹果。” “惜儿刚才来了吗。” “啊?”正在削苹果的何娜娜在听到他醒来后的这一句话的时候,手中的水果刀不小心一偏,割伤了她的手指,她抽了张纸巾捂住了正在流血的伤口,“她和顾铭刚才已经来过了,我看见你正在睡觉没有叫醒你了,你知道吗,我刚才看见他们两个人十指紧扣的呢,看起来很恩爱的呢。”| “好了!他们恩不恩爱跟我无关,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累了。” 何娜娜看着杨少泽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眸中充斥着得意,她就是要在杨少泽的面前放肆的夸大那个贱人和顾铭的感情,让杨少泽越来越愤怒,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 “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陪你。” “不用了。” “哦 ,那。。。那好吧。” 何娜娜失望的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包包走了出去,他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离开医院之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在杨少泽的小区前停了下来。付了钱之后何娜娜走出了车子,正准备上楼,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她惊恐的挣扎着但是却是无用,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捂住她的手松开了,她正准备逃跑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何娜娜,一年不见你变得更加性感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何娜娜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希望我回来一样,怎么,怕我阻挡了你的发财梦吗?能够住进这么大的小区的人,一定是个有钱人吧。” “安少轩!你给我住嘴,我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管!” “呵呵,是吗?再怎么说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呐!当初是谁夜夜都承欢在我的身下呐,啧啧,我都开始怀念那些日子了呢。” “你给我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呵呵,干嘛这么紧张呢,”安少轩伸出手抚摸着女人那细嫩的脸庞,“我最近缺钱了,给点钱吧。” “你当我是你的银行吗!还有,我们两个人早就没有关系了!我干嘛要借钱给你。” “呵呵,是吗?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市人民医院305号病房,把那晚的真相告诉那个男人呢?”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真相,我不明白。” “还要继续装傻吗?那晚我可是一直都跟在你身后的呢,呵呵,他那么的恨你,你说我的话他会信吗。” “你威胁我?” “呵呵,谈不上威胁,我只是想找你借点钱急用罢了,怎么样,你借不借呢。” “你要多少。” “不多,才三万而已。” “三万!我哪里有这么多的钱!” “这个我不管,明天中午如果我看不到那些钱,你就等着被那个男人赶出家门吧。记得,明天中午两点带钱到HOT酒吧来,我在那等你。” 何娜娜一个人失神的走在路上,再上楼的时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她扶着楼梯扶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进了家门之后她沿着门慢慢的滑落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何娜娜到底是糟了什么罪,原本以为自己快接近幸福了可是,谁知道那个家伙会突然回来,扰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天哪,我是不是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要这样子对待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在地上哭了很久的何娜娜最后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破坏自己的计划,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破坏她的幸福,绝对不会,“不是要钱吗,我给不就行了。” 她擦干了眼上的泪水跑进了房间,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存折,这几年她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从他们的身上她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我看了看存折上面还有四万,正好可以取出三万给安少轩。她拿起存折跑了下楼梯,来到楼下的银行取出了三万之后,回到了家中。 “喂,敏儿吗?” “咦?”许敏儿坐在床上擦拭着指甲油,她戴上耳机接听了电话,在听到何娜娜的声音之后她愣了一下,“嗯,怎么了吗?娜娜。” “敏儿,安少轩回来了。” “啊?这。。。这不可能吧,”她没想到安少轩这个男人会回来,这个男人回来干嘛,难道也是想来捞一笔的嘛,她绝对不允许,她吸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了,那个男人是不是过来找你了?” “嗯,刚才我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他,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威胁我要我给他钱不然他就把这一切告诉杨少泽。” “那。。。那你怎么办?” “他这个人特别好赌,我刚才从银行里面取出了三万,不过我想这个男人肯定不会罢休的,敏儿,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掉这个男人,不然你的那笔钱可别想拿到。” “我。。。我知道,我现在不正在想办法吗,”许敏儿坐在床上听着电话那头何娜娜的声音,不用她说她也明白如果不尽快解决掉这个男人,她和曹皓的愿望可就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只是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好呢,“我也想不到用什么办法,娜娜,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没。” “敏儿,为今之计只能让这男人消失。” “让他消失!”许敏儿不禁惊呼了一声,“娜娜,我。。。我看还没到这个地步吧,杀人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呐。” “我知道,许敏儿,你难道不想要那笔钱了吗。” “我。。。我当然想要,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许敏儿,明天中午两点他回来找我要钱,明天你一点到我家来,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们就全完了。” “我知道了。” “嗯,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娜娜一个人站在茶几旁思索着,为了以后的爱情她何娜娜这次豁出去了,许敏儿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很久,她拨打了曹皓的手机号码,接通了之后她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曹皓,等着他的回答。 “敏儿,那个女人真的这么狠毒?” “嗯,她说如果我不去帮她,那我们的那笔钱可能也就没有了。” “敏儿,那你就去帮她吧,不过你自己也得小心点。如果事情暴露了,你记得立马转换角度指证何娜娜,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不过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何娜娜之后会先发制人,出来指证我的,那么到时候我百口莫辩。” “如果她指证你了,你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也拉下水,知不知道。” “嗯,亲爱的,你多久回来,我想你了。” “快了,我今天晚上的火车。” “那我今天晚上去接你吧,几点到?” “十点钟到。” “嗯,好,那我先挂了,晚上记得在车站等我哦。” “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曹皓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有多久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了,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现在过得怎样,是不是越发的动人了呢。想到这,曹皓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他掐断了香烟起身收拾好行李边坐车去了火车站。 九点二十分的时候许敏儿打扮好了之后坐车来到了火车站,等候着那个让她思念依旧的男人,十点一十分的时候,她看到了出站口那个熟悉身影。许敏儿笑了笑,跑了过去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上。 “等很久了吗?” “没有,皓,做了这么久的火车一定累了吧,走吧,我帮你烧好了热水,回去洗个热水澡吧。” “嗯,好的。” 车停在了许敏儿所住的公寓下面,男人有力的手臂搂着女人那细细的腰肢上了楼梯,进了房门之后女人接过男人手中的东西,拿出帮他准备好的睡袍递给了他。许敏儿微笑着看着浴室内的男人,她换上了那套早已准备好了的性感真丝睡衣,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景色。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 “洗好了啊,亲爱的。”许敏儿转过头对着男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男人环住她腰肢的手覆上了那对雪白的圣母峰,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女人的嘴里发出阵阵的嘤咛声,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第166章 十五1 “小妖精。” 曹皓横抱起许敏儿把她放在床上,他的手扯开了那套真丝睡衣,那对雪白的圣母峰露了出来,他低下头含住了那对两颗红色的樱桃,手指游走在她大腿的内侧。游走在女人那个神秘的地带,直到手指湿润了他才怒吼了一声,挺进了那个神秘的地带,男人来来回回不知道要了多少回,一室的旖旎,衣服散落一地。 许敏儿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她看了看男人埋在她圣母峰中的脑袋,不禁笑了笑。她坐了起来来到了厨房,准备着早餐。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你都起来了,我睡得不习惯了。” “你个大坏蛋。”许敏儿羞红了脸。 “呵呵,好了,吃早餐吧,吃完了之后我们就各做各的了,有一段时间我们不能够见面的了,我会把行李拿到酒店去。” “好吧,如果有时间我回来看你的。” “嗯,好,你还要来解决的我的生理需要的呢,呵呵。” “你坏蛋。” 中午一点半许敏儿准时来到了何娜娜的住所,一进门就看到何娜娜放在茶几上的那个黑色的旅行袋,不用问也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过来。” “哦,好好,娜娜,这个里面就是那三万?” “嗯,待会儿你拿着这个,”何娜娜递给了许敏儿一副手套和一个粗大的铁棍,“待会儿我去应付他,如果他继续拿那件事威胁的话,你就拿着这个铁棍对着他的头打过去,听到没。” “恩恩,知道了,不过娜娜,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这个我知道,走吧,下去吧,待会儿你躲在暗处不要出来。” “明。。。明白。” 下了楼之后许敏儿戴好手套拿着铁棍站在暗处,等着安少轩出场,何娜娜拿着那个黑色的袋子焦急的走来走去,那个混蛋都已经两点了怎么还不来,他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 “哟,来的这么准时呐。”一袭黑色的衣服,双手插在裤袋中的安少轩走了过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钱在这儿,拿着这些钱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呵呵,何娜娜你当我安少轩是吃素的嘛?区区三万元就想打发我走?”安少轩大笑了起来。 “你说过的只要三万元的!安少轩,你到底还想怎样。” “呵呵,我想那个真相可不止区区的三万块钱吧,呵呵,想要用这三万封我的嘴,你也太天真了吧,何娜娜。”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呵,你也当我何娜娜是吃素的嘛?我觉得我会允许你去破坏我的幸福吗,你真是好笑呐。” “你想干嘛。” “你说呢?”话语刚落阴暗处的许敏儿拿着铁棍走了出来,对着安少轩的脑袋就是重重的一击,站在他对面的何娜娜得意的看着眼前这个闹到昏沉沉的男人,“呵呵,我说过,贪心的男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够狠毒的,我。。。我安少轩就是死也不会让自己栽在你的手上的!” 安少轩捂着正在流血的脑袋痛苦地说着,他扶着墙壁踉踉跄跄的准备跑走,却被身后的的何娜娜拿的砖块重重一击昏倒在地上。 “娜。。。娜娜,他。。。他应该没有死吧。”许敏儿惊恐的捂着嘴指着头上还在流血的男人,她真没想到何娜娜会拿那么大块的砖去击打这个男人。 “放心,死不了,敏儿帮我把这个男人拖到那个小木屋里面去。” “哦,好。。。好,”许敏儿帮着何娜娜吃力的拖着那个男人来到了小木屋,帮男人拖到木屋里面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娜娜,把这个男人放到这个小木屋里面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好了,这个小木屋一直以来都被废弃着,我今早上在这装了新的锁,钥匙在我这儿,没有人可以发现的。” “那这个男人就一直放在这?可是,他的头正在流血呢。”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等事成之后我就会把他放出来。走吧,我们出去吧。” “哦,好好。” 离开了小木屋的许敏儿一路都魂不守舍的,她一直担心着那个男人的生命安全,万一他死了那她岂不是要坐牢。她惊恐的拿起手机拨打了曹皓的号码,现在也只有那个男人能够解决她心里的烦恼了。 “喂,皓,你。。。你在干嘛呢。” “刚到酒店,怎么了?敏儿,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的颤抖。” “我。。。我刚才好像杀人了,怎么办,皓,怎么办。” “那个男人是不是死了?” “还没有,不过他的头正在流血,何娜娜把他关在小木屋里面,我。。。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何娜娜最后会拿起砖块重重的砸向那个男人的。” “你是说何娜娜她是最后一个拿着砖块砸向那个男人的,是吗?” “嗯,怎么了?” “既然何娜娜是最后一个砸他的,那你完全可以放心了,法律上说如果一个人是在遭受两人及两人以上的殴打时,如果这个人死了那么警方会找导致这个人死亡的那最后一击是谁打的。” “你。。。你是说如果这个男人死了,那么导致他死的那最后一击就是何娜娜吗?” “嗯,所以你放心吧,我想何娜娜应该知道这个。对了,我叫你去她家的时候录下她的话,你录下没有。” “嗯,我听了你的录下了。” “呵呵,别把这段录音给弄丢了,留着以后可有大用呢。哈哈。” 早上杨少泽一个人站在病房内收拾着衣物,原本明天才能出院的,但是由于他一直都执意要出院,医生也不好在说什么,之得同意他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脸色苍白的杨少泽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上面还是没有未接电话,那个女人当真就这么的恨他吗?一个电话没有打来,他失望的垂下了脑袋,他收拾好一切之后走出了医院,开着车来到了她家的楼下。 “小伙子,又来哄女朋友呐。”刚买完菜回来的许阿姨看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杨少泽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小左原谅你了呢。” “她不仅没有原谅我,甚至在我住院的这几天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过。” “哎,那天早上我看见她神色匆匆的跑到马路旁,听见她对她身旁的男人说要他快点送自己去医院,她说她担心什么的,我看她这么紧张还以为是赶着去看你呢。” “阿姨,你说什么,”杨少泽惊讶的看着身旁的许阿姨,“你还记不记得是哪一天?” “当然记得啦,就是你在这里坐了一整晚的第二天呐,那天早上我碰见小左出来晒太阳,就告诉她你在这坐了一整晚的事了。” “哦哦,她去看过我,许阿姨,你。。。你有没有那个房门的钥匙?毕竟你是我女朋友的房东。” “钥匙我是没有,不过小左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面,这样吧你跟着我上去我去帮你敲门,等会儿门开了你自己去跟她解释。’ “嗯,那谢谢了。” 杨少泽跟在许阿姨的身后上了楼梯,看着许阿姨敲着那扇房门,他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哪位?” “小左啊,是阿姨。” “哦,阿姨啊,”左惜打开门之后并没有看到门后的杨少泽,她看见许阿姨一个人站在门口,“许阿姨,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你呀还是招呼另一个人进来坐坐吧。” “另一个人?”杨少泽从门后走了出来,左惜在看到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时,握着门的手颤抖了,“对不起,阿姨我不舒服,我先进去了。” “等等,”杨少泽用手拦住了那正准备关上的门,“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难道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累了。” “我不管!”杨少泽强行把门拉开走了进去,“阿姨,谢了。” “呵呵,小左啊好好听听你男朋友的解释吧,阿姨先走了。” 杨少泽把门关了之后,看着眼前这个只穿着睡衣的人儿,几日不见那张容颜似乎憔悴了许多,他想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容颜,可是最后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你憔悴了许多。” “那是我的事,杨大少爷,我不知道你今天突然闯进我的家又是有何贵干!” “为什么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哪怕就是睡着了眼前都是你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真会说笑,想我?呵,有你的女朋友陪在你身旁你还会想我吗?杨少泽,你难道就不觉得你很虚伪吗!” “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我干嘛要虚伪!你知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她告诉我你和顾铭来过了,而且还十指紧扣着,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你心痛我的心难道我的心就不痛了吗!你也知道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另一个人手牵手的滋味了吗?呵,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着那个女人挽着你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都在滴血呐!” “对不起,从头到尾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不是自愿?呵,你还真好笑,如若你不是自愿的,她能挽着你的手吗!如若不是自愿的,她能和你在一起的吗!如若不是自愿的,她能每天都那么神气的在我耳旁说你夜夜的宠幸吗!” “如若我告诉你我从头至尾就没有和她上过床你信吗!如若我告诉你我从头至尾都是被迫的,你又相信吗?” “呵,我告诉你,我不信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说你从头到尾都是被迫的,好,你说谁逼迫你了啊,呵,根本就没有逼迫你对不对!从头至尾你都把我当一个傻子,给了我希望最后又狠狠的灭掉我心里的希望!” “对不起,刚才那个阿姨说你在我住院的那一天来看过我是不是?如果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哈哈,你和你的女朋友当时都抱在一起,你难道还要我进去吗!你知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幅画面,她的头枕在你的胸膛上,你的手握着她的手,呵,多么甜美的画面呐!” “我根本就没有牵过她的手!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那天我接完顾铭的电话后喝了杯水,突然就很犯困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问她你来了没有,她说你和顾铭手牵着手来的。” “杨少泽,我不介意你再继续的编下去,真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牵着她的手!” “你说你不爱她?好,那我问你,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又要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你说呐,说不出来了是吗!” “因为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到酒店的时候把那个突然出现的何娜娜迷迷糊糊当成了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两个赤身**的躺在床上!我当时脑袋里很混乱,我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对她充满了愧疚,她的朋友许敏儿知道之后来找过我,要我负责不然她会告诉你!我当时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跟你分手,我想等我的愧疚消失了在来重新求的你的原谅。” “呵,多么精彩的一个剧情,你以为我会在一次的相信你吗!”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口头上说不相信内心却早已经相信了他的话,在一起两年了,她知道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为什么当初他不告诉自己,为什么。 “这不是剧情是真的,我杨少泽就算欺骗了全世界我也不回去欺骗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人?呵,如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话你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跟我说分手!你以为你很伟大吗?我告诉你其实你一点也不伟大!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何娜娜那一种女人谈责任,她配吗?她配吗!” “我知道她不配,我知道她已经跟过许多的男人上过床了,可是我的内心真的很痛苦很内疚你知不知道,许敏儿每天有意无意的在我眼前说起,何娜娜又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痛苦!我以为凭我们两个的爱情,你肯定会相信我的,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你。” “相信你?对,我曾经试着去相信你,可是你的行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了我,让我不敢再去相信你了,你知道吗?” “惜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的错过你。” “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一个何娜娜,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还能吗?”左惜往后退了一步,流着眼泪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让她深爱着的男人,“我那天已经答应了顾铭做他的女朋友了,他那么善良难道你要我去辜负他吗?” “惜儿,我相信顾铭能够明白的,真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左惜抬起那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算顾铭能够理解,那何娜娜呢?何娜娜你怎么解决?” “我一直在找证据,再找那晚我没有碰她的证据,可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找到。” “那就等你找到了,和何娜娜彻底的断绝了关系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吧,我不想让外人把我当成一个小三。” “你不是小三,你是我心中的唯一。”杨少泽用一种坚定的眸子看着左惜,从初次见到左惜开始他就认定了她,今生只有这个女人才有资格做他杨少泽的妻子,只有她。 “唯一?我真的还是你心中的唯一吗?”左惜一个人喃喃的说着。 “对,你就是我心中的唯一,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改变这个事实。”杨少泽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伸出手小心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死死地抱着眼前的泪人儿,他曾经说过不会让她掉一滴泪,可是到最后让她哭的最多的竟然是自己。 “杨少泽,”左惜从他怀中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刚才的那句话深深地震撼到了她的内心,她原本已经冰封的内心开始有了反应,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话,她一直深信着,“你说我是你的唯一,那好,让我真真正正的做你的女人,好吗。” “惜儿。” 他的沙哑着声音叫着这两个字,看到了怀中人儿那坚定的眼神,他低下了头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红唇,他横抱起了她来到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解开了她身上的睡衣,解开了文胸,那对小白兔挣脱了舒服跳了出来。他含住了那对樱桃,他的唇一直向下滑,滑到了那私密的地方,他用舌尖****着那神秘的地带,他分了女人的双腿,一声闷哼挺了进去, 第167章 十五2 他分了女人的双腿,一声闷哼挺了进去,女人发出痛苦的嘤咛声,她笑了,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人;他笑了,他做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一室的旖旎,满地的衣服,不知道男人来来回回要了多少遍,最后她累的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身旁空空的,她的心垂了下来,他走了吗? 左惜慢慢的坐了起来,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床上那抹鲜艳的红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什么唯一不唯一的,他最后不还是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么?下了床想去厨房但是双腿没有一点力气,只能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到厨房去。 “你。。。你没有走?”左惜惊讶的看着正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他的围着一条围裙正在很用心的切菜,在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女人的声音时,他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微笑着走了过去,抱住了女人。 “怎么醒来了,不多睡一会儿么?”杨少泽宠溺的说道,“还痛吗?” “还。。。还好,你在做饭么?” “呵呵,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吃糖醋排骨吗?我等会儿就做好了,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下吧,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哦,好。” 左惜离开了厨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厨房她的嘴角勾起一道幸福的弧度,如果没有何娜娜,该多好?如果那一天自己不去和他吵架那么他也不会去酒吧喝酒,那么也不会让何娜娜这个女人有机可乘了。 “在想什么呢?惜儿。” “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小孩子气和你吵架,那你也不会去酒吧喝酒了,那样的话也不会发生了哪些事情了。” “傻瓜,在说什么傻话呢?”杨少泽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说过的我不能没有你的。其实,再跟你分手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不能自拔了,惜儿,相信我好吗?” “嗯,我相信你。”左惜歪着脑袋笑着说,杨少泽紧紧地搂着身旁的女人,此生他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了,他用下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轻抚着她的发丝。 “肚子饿了吗?来,过来吃饭吧。” “嗯,好。” 吃完晚饭后两人一直偎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杨少泽侧过头认真的看着身旁的女人,似乎感觉到了身旁那炽热的眼神,她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 “干嘛一直看着我?” “你好看,”杨少泽笑着说道,“惜儿,我发现你越来越美了。” “你少贫了。” “真的,尤其是在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越发的有女人味了。” “你。。。你无聊,”左惜的脸顿时像煮熟了的虾般的红,在这一抹红在男人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风味,“杨少泽,你。。。你帮我拿薯片过来吧,我饿了。” “嘿嘿,我也饿了,不如你先喂饱我吧。”杨少泽邪魅的一笑,抱起了左惜,来到了卧室的大床旁。 “不。。。不行啦,杨少泽。” “乖,我饿了。” 杨少泽低下头堵住了正准备开口说话的红唇,大手探进了衣服里面,解开了文胸的束缚,他用手揉搓着那对雪白的圣母峰,他分开了她的双腿,把头埋进了那隐秘的地方,用舌头****着。 “不。。。不要。。。”床上的人儿看着他的举动,脸上一阵红润,他竟然做了那样的举动。 “惜儿,给我,我要了。” “嗯。” 男人闷哼一声一用力挺了进去,床上的人儿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嘤咛,她的指甲嵌入了男人的肉中,床上的男人不断地索取着,墙上倒影出了两具**的身影,他们激情的碰撞着,整晚,都未曾停息。 早上床上的人儿睁开惺忪的睡眼,侧过头看着身旁紧闭着双眼的男人,她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甜蜜。她害羞的看着那只握着她那对小白兔的右手,男人的左手枕在她的头下,她轻轻拿开那只手,坐了起来穿好衣服来到了厨房准备着早餐。 煮好了牛奶之后,她擦了擦手来到卧室,站在床边微笑着看着还在熟睡的男人,她用手轻轻的摇了摇男人的手臂。男人在梦中嘤咛了一声,翻了身,在睡梦中喃喃的说着。 “惜儿,在陪我多睡一会儿。” “呵呵,傻瓜,快点起床啦,我都泡好了牛奶了,再不起来牛奶可就凉了呐。” “嗯?”男人终于睁开了睡眼,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他笑了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看见自己最爱的人坐在自己的身旁,“你这么早就醒来了?” “对啦,我都弄好早餐了快点起来吧,否则会凉了,快点吧,我把衣服拿给你。” “等等,”杨少泽伸手一拉女人被扯到了怀中,“我现在不想穿衣服,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嗯,”左惜没有说话就这样靠在男人那**的胸膛上,“好了啦,快点去吃饭早餐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嗯,好的。” 他起身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理了理头发就去洗漱了,牵着女人的手来到了餐桌旁边,餐桌旁的画面温馨得让人舍不得打扰,一阵短促的铃声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杨少泽看到来电显示后皱了皱眉头。 “是何娜娜吧,少泽,要不你接了她的电话了吧。” “不想接,”杨少泽冷冷的说了句,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喝醉了的时候会和这个女人上床,“我们继续吃早餐吧。” “你不接,这个电话可会一直响的呐。” “那不管。” “你不接电话的话,那我可就接电话了哦。” “好吧,我接,”杨少泽无奈的接了电话,冷冷的说着,“喂,有什么事。” “少泽,你昨天就离开了医院了吗?怎么不告诉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 “你以为你是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我”何娜娜死死地握着行动电话,那端杨少泽的话就如同一把利剑般深深地刺伤了她,“我。。。我只是担心罢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哪不关你的事,没有事情的话我挂了。” “少。。。” 还没等何娜娜把话说完,杨少泽便直接掐断了电话,他实在是不想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看着身旁的女子他的眸子又充满了温柔,似乎之前那个讲电话的人并不是他。一个温馨的早餐很快便结束了,早餐后杨少泽陪着左惜去了超市,角落里的那双充满嫉妒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两个人。 超市内杨少泽跟在左惜的身后挑选着食物,杨少泽每放进一个物品左惜就会给拿出来,最后左惜实在是受不了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杨少泽。 “喂喂,姓杨的,你是搬家的么?买这么多的东西。” “没有啊,哈哈!”杨少泽摸着后脑勺发出爽朗的笑声,“我是看着这些东西好像挺有用的呐。” “有。。。有用?诶,这个东西难道有用吗?”左惜从推车里拿出一包吸管出来,“你准备用这个吸管干嘛。” “喝饮料呐!” “喝。。。喝饮料?天呐,你什么时候喝饮料也要用吸管了!” “不是我用,是给你买的。” “给。。。给我买的?”左惜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又不用吸管。” “以后会用到的,这个就买了吧,哈哈。” 杨少泽二话不说推着推车就径直往前走了,愣了一会儿的左惜最后只能追上前面那个男人的速度,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了看身后,一直都感觉有个人跟着自己,可是回过头却看不到任何人,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 “诶,笨女人,你一个人站在哪里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来。” “知道了!你这个霸道的男人。” 酒架后,女人一直站在那里手握紧了拳头那被涂上了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眼中迸发出一道炽热的火焰。她绝对不能认输、绝对不能,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人数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有! 付完钱之后杨少泽提着一大袋子的东西走到了车门口,把买来的东西放进了车的尾箱,绅士的打开车门等着左惜坐好了,他才关上车门从车前转到正驾驶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回到家之后,左惜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系着围裙的杨少泽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累了吗?” “有一点了,你。。。你怎么系着围裙呐?现在十点诶。” “你忘了你今天买了什么东西回来了吗?” “鱼。。。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在剖鱼?” “答对了,等着,我把这些弄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吃饭了。”杨少泽宠溺的笑了笑就走进了厨房。 沙发上杨少泽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左惜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条短信,原本不想去看短信内容的,但是看到发信人的位置上写着何娜娜三个字时,她忍不住打开了短信,看完后她的手颤抖着,手机滑落到了地上,短信上的内容是这样说的, “少泽,你还在左惜那里吗?我知道你住院的这几天一直都对左惜充满了愧疚,你想好好补偿她,可是,已经第二天了你难道还要继续在她家补偿她吗?我好想你。” 这一切都是补偿吗?她的手颤抖了眼泪滑落了出来,她心里其实很不愿意相信这是杨少泽的补偿,她不相信!沙发上的左惜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以杨少泽的口吻回复了这样一条短信。 “何娜娜,你真的太天真了,我在惜儿这里并不是补偿她,我。。。”字还没有打完杨少泽便走了过来拿回了手机,左惜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那个按动键盘的男人,杨少泽回了这样一条短信给何娜娜。 “何娜娜,你不要忘了究竟是谁耍心机的跟着我,让我和惜儿分手,我告诉你等我查明了那晚的真相,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你回了什么给她?” “呵呵,没什么,手机放在我这里吧等下她再回短信过来,我有办法恢复她的,你呢,就安心的坐在在这里看电视吧,午饭马上就好。” 左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刚才她一直感觉有人跟着她,难道那个人就是何娜娜吗?那个女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然后发这些短信过来的吗?那个女人真的太阴险了,她难道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么?左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的城府真的是太深了,简直就是深不见底呐。 沙发上的手机再次奏响了音乐,这次是她的手机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面是子茵的电话号码。 “喂,子茵啊。” “小惜子,你这两天在干嘛呢,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额,怎么跟你说呢,这两天我都和杨少泽在一起的,所以就。。。。。。” “天呐!你们两个和好了?你不计较了?” “不是,他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那晚他被何娜娜那个女人给阴了,他说他怀疑那晚他可能根本就没有碰过何娜娜。只是,这不过就是猜测而已,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而已。” “放心好了,杨少泽那个混蛋那么聪明一定会到证据的!哎,真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阴险的呐。小惜子,最近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我一直觉得会有事发生的,果然,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 “看。。。看到了谁?” “曹皓!你知道吗,我今天在街上走的时候我看到了曹皓!他竟然回来了!我还看到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你知道是谁吗?就是许敏儿!” “不。。。不可能吧,竟。。。竟然是许敏儿。” “对,真的是许敏儿,我一直感觉会有事发生的,真的,曹皓那个家伙回来了而且还和许敏儿一起,许敏儿又是何娜娜的朋友,我一直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好吧,不跟你说了,杨少泽再叫我。” “好吧。。。。你就去吧,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 “好啦好啦,对了,先暂时不要告诉杜若这个事情。” “这个我清楚,我不会告诉她的,你快点过去吧,幸福的小女人。” 挂了电话,左惜来到了厨房给男人打了下手,她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个忙碌的男人。想起刚才子茵的那一番话,难道真的会有事情发生的么?她和杨少泽之间还要插进来多少人呢?还要经过多少的磨难他们两个才能在一起? 杜若坐在家里抱着一袋薯片无聊的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肥皂剧,正巧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皱了皱眉头。 “喂,我们这里是市人民医院,请问你是杜若吗?” “是。。。是,我是杜若,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接到了一个病人,他从楼上摔了下去,现在正在急救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想你应该是这位病人的家属吧。” “那个病人叫什么名字?” “曹皓,”电话那头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杜若的手颤抖了,他不是走了吗?他为什么会回来?怎么又会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喂,请问你还在听吗?请你快点来医院吧。” “哦,好。” 杜若穿上羽绒服拿着包跑出了家门,她的脑袋现在一片混乱,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回来。他当初走的时候不是很决绝吗?怎么如今又会回来了呢?来到了市人民医院的门口,她浑身颤抖的走了过去,来到了病房门口她站在外面看着病床上的那个男人,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病床旁边。 “你。。。你来了啊。”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眼神,他侧过头看这个8个月没见的女人,她还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高傲。 “嗯,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那个女人走了吗,怎么又会回来了。” “哎,那个女人背着我偷人了,”曹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最近还好吗?” “很好,你怎么又会从楼上摔了下来。” “呵呵,走路的时候没有注意,就一脚踩空了,幸好那一栋楼的那个大婶及时的帮我打了急救电话,不然我想我现在还躺在那个楼上的吧。” “哦,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我已经帮你出了,我先走了。” “杜若,你还是不能原谅我的吗?” “我累了,不说了,有什么事你再打我电话吧,我先回去了。” 杜若一个人颤抖着离开了医院,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该去干吗,曹皓回来了,这么的突然。突然地让她措不及手,她现在就是好累好累,好像大哭一场,好想好想。她拨通了左惜和子茵的电话,这个时候也只有左惜和子茵这两个丫头能够陪她了吧。 “喂,小惜子吗?” “嗯,怎么了,杜若?”大床上左惜被杨少泽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她的头枕在男人那 第168章 十五3 皇舞学院。 被称为全国第一大贵族学院,素来打着培养最高贵的绅士淑女的招牌,里面的学生大多都是豪门公子,千金,抑或政界名流之后;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看台上坐满了各个年级的学生。 “男子组3000米决赛即将开始。” 当广播里播报出这句完全没有起伏的简单句,体育场上居然惊呼阵阵。 “宫寒澈少爷加油!!” “宫少爷!” 好比明星登场一般的欢呼声,一个少年迈进红色跑道,一个少女尾随其后,少年头发是金棕色,像是古老的欧洲王族般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宛若透明,他将手上的运动外套随手一挥,引起尖叫阵阵。那个跟随的少女斜束着黑发,刘海很长,她接住外套,她对少年淡淡微笑。少年示意她退后,她识趣地退回看台区。 台上的观众早已习惯了这一幕。 宫寒澈可以算是景沙有史以来最帅的校草,可以说全校没有人不爱慕他,不管是相貌也好,家事也好,他无疑是景沙之王。 可是偏偏从今年九月开学,就有一个女孩子总是阴魂不散地在他身边,上课是宫寒澈的同桌其,无论是餐厅吃饭,图书馆看书,体育场运动,她总是默默坐在离开他10米左右的位置,或是看书,或是听音乐。 高二(1)班的夏思沁,她一出现,就成为景沙所有女生的“阶级敌人”,可是她毫不在乎,总是微笑地拿掉笔袋里图钉,随意地擦掉椅子上的胶水,把课桌里被人放了白醋的咖啡丢进垃圾桶,然后保持微笑,说一句:“喜欢的话,可以继续。” 然后第二天,就会传出消息,某某女生从皇舞学院消失,原因大家都懂,只是不敢说。 几次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对她动手,皇舞学院的男男女女都开始对她抱着畏惧的态度。 她将宫寒澈的外套丢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有几个女生发出了惊呼。 她毫不理会望着跑道上的他做热身运动,心里计算着:依靠轩的能力,冠军应该没有问题。 不过也有变数,刚才初赛的时候,有一个人值得关注,夏思沁看到刚才的读数,他和宫寒澈的初赛成绩不过相差十秒而已。 是高一(17)班常景枫。 他是今年才进景沙的新生,成绩优异,不过不知道长相如何。 他出场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宫寒澈出场时候那种骚动,一个人静静地走上场,白色的T恤,白色的运动裤,个子很高,纯黑的头发和衣服形成鲜明对比,他并没有太多表情,胸口有什么东西闪耀着光芒。 很干净的男孩子啊!夏思沁笑了。 发令枪一响,六名选手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600米的环形塑胶操场,要跑完五圈呢,夏思沁想想就觉得发毛,她并不擅长运动,尤其是考验意志力的运动,不过听说运动是男人公开发泄兽性的方式,好有道理呢。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第四圈,其他四名选手已经楼后至少半圈,常景枫尾随宫寒澈身后,只有大约二十米,看来,是要比拼最后的冲刺了。 “啊,他很有本事啊,居然可以轩跑个不相上下。”一个戴银丝边眼镜的少年在她身边蹲下。 “明,你觉得那个叫常景枫的有没有尽力?”夏思沁说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 少年没有说话,眼神深不见底。他的名字是郁明,也算是宫寒澈最好的朋友之一,夏思沁在他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你也看出来了吧。”她继续说,“我怕轩跑不过他呢!依照轩的个性,如果输掉……” 她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惊呼所打断。 比赛进入最后200米的直道,常景枫开始发力冲刺,以极快的速度超过了宫寒澈。 “他……完了。”郁明拍了一下脑门,夏思沁站了起来。 果然,看台上飞来一个饮料瓶狠狠砸在叫常景枫的男孩头上。 宫寒澈也吓到了了,停下了脚步。 他蹲在地上,捂着头,鲜红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滴落到地上与深红的塑胶跑道融为一体。 “太过分了吧。”夏思沁盯着宫寒澈,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又望望郁明,郁明也是眉头深锁,似乎有着和她一样的困惑。 宫寒澈望着常景枫,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常景枫站了起来,跑出体育场。 宫寒澈对着看台,怒目而视:“是谁丢的?” 夏思沁知道宫寒澈生气了,宫寒澈虽然霸道自私,但是正直。那个丢瓶子的,不会有好日子过。 皇舞学院的花园很大,常景枫往前跑着,伤口在秋风吹拂下生疼。 停下脚步,他无奈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白色的巴洛克式建筑,种满各色花朵的花坛,清澈的河水。 深秋的枫叶,枫叶独醉,绽放勃勃生机。 他的泪水即将倾泻而出,这时,生后传来细细柔柔的声音:“你是在哭吗?” “关你什么事。”他冷冷抛出一句话。 他讨厌别人看见他的脆弱。 “可是……你在流血啊!”那个声音带着小小的怯懦,他转过头,刹那间,记忆如同潮水。 仁济医院。 深秋的风吹落最后一片叶子,病房里很明亮,明亮得他睁不开眼。 美貌的中年妇人埋在雪白的被子里,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她抓着他的手。 “枫,好好活着,记得,善待每一个人。”她淡淡吐出这句,似乎用尽所有力气。 他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并不明白什么叫做善待每个人。 那天最后一丝阳光划过玻璃窗的瞬间,妇人好像看见他背后的长出金色的翅膀,没错,他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男孩子。 他胸口枫叶形状的项链散发出剧烈的光芒。 妇人最后一次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然后恋恋不舍地闭上眼睛。 夕阳西下的时候,红枫如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已经是最后。 他握着那只残存余温的手,呆呆站着,眼泪沿着脸颊“扑哧扑哧”往下落。 那只原先温暖的手,渐渐冷掉,他感到一阵只有深冬才会有的寒冷无助。 “你在哭吗?”门口传来细细柔柔的声音。 他抬起头,门口站着个子不高的女孩,白色的小洋装,公主式的卷曲头发,个子不高,看上去年纪很小,似乎是七八岁的样子。 “你是在哭吗?”她走进来的时候感觉是蹦蹦跳跳的,像是只小兔子。 “关你……什么事!” “不要哭,你的妈妈和我的妈妈一样,是幸福地去度假了,爸爸说她们会在那不勒斯的海湾晒太阳,去阿尔卑斯山看雪,在夏威夷吃螃蟹,很幸福,很幸福,要为她们高兴,不可以哭的。”她自顾自讲了一大通,“如果你哭了,你的妈妈就不会幸福了哟!爸爸说是个很好的旅行社,叫做天堂旅行社。” 天堂旅行社?他用所学的知识考虑这个词,觉得很好笑。 “不相信吗?”她撅起小嘴的样子很可爱,“虽然我没见过,可是我相信,因为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去天堂旅行社报道的呢!” 他制止她:“可不可以不要说了!” 她被他的语气吓到,停了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 他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句话:“枫,好好活着,记得,善待每一个人。” 他深呼吸,然后淡淡地说,“对不起。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抓过他的手,在手心里写下三个字,然后说:“这三个字认识吗?” 他淡淡地回应:“田小泪。” 她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克力塞进他的手心,是金色的包装的巧克力球——最经典的费列罗。 “收起你的眼泪哦。” 他发现她的手是暖的,其实这个世界,不会是永远都是严冬吧!温暖的春天已经临近。 “小泪!”门口传来喊叫。 “哥哥,大姐!”她转过头,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女孩,和一个手臂打了石膏的衣衫凌乱的男孩。 “怎么在这里啊!”那个高中女孩微微抱怨。 “姐姐!哥哥不要紧吗?手臂没有问题吗?”田小泪心疼地摸摸男孩打了石膏的手。 “放心,你哥哥我是铁打的呢。”用没有受伤的手,揉揉妹妹的头发,顽皮地笑。 三个人不曾记得这个房间里还有他,说说笑笑,消失在走廊。 只有手心里的巧克力告诉她,其实一切不是梦。 他下定决心,像是妈妈说的,要善待每一个人。 枫红得触目惊心,略带残酷的美丽绽放在深秋,如同他心中的决定。 他望着窗外,那个叫做小泪的女孩,随哥哥姐姐走出医院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过门前的枫树,然后淡淡地对哥哥说:“哥哥,好漂亮!” 她的哥哥田小勉小学三年级,呆头呆脑的他并没有理会妹妹的感叹,拉她出了医院大门。 面前的少女浅黄色色的小洋装,十二三岁的样子,大眼睛困惑,小嘴巴扁着,洋娃娃一般的卷头发,用浅黄色的丝带扎起两个辫子,像是漫画里的皮卡丘。 “你…… 他回忆起曾经她在他手心里写下的字,田小泪。 “田小泪?!”他很奇怪为什么时隔多年他还记得这个名字。 “你认识我?”她倒好像没有了印象,撅着嘴巴,“你在流血啊!” 小泪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上常景枫额头上的鲜血,可是动作很笨拙,触到常景枫破掉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我果然不行呢。”她嘟哝着,“是不是去医务室会比较好?” 他望着她:“我没关系。” “你好厉害呢,知道我的名字。”她转变话题。 她真的不记得他了吗?其实当年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凑巧吧。”他想要糊弄过去。 “听说体育场有很好看的运动会,哥哥说的,可是我不认识路,迷路了!这个学校好大啊!你们上课会不会很辛苦?”小泪总是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运动会?”常景枫心痛的底线被触到,“好像结束了吧。” “结束了,真可惜啊!”她撅撅嘴,“哥哥说一个叫常景枫的很厉害啊!跳高,50米,200米还有铅球都拿金牌呢!” 他诧异地看她,小泪傻呵呵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更像是皮卡丘:“你也认识吧,哥哥是高一(2)班的,他是高一(17)班。哥哥说因为他,也许高一的积分会超过高二呢!” “我就是常景枫。”他淡淡地说。 小泪忽闪着大眼睛:“你就是常景枫?哇哇!好巧!就像那个叫什么众什么度,回头阑珊什么的……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笑了,这个女孩子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是啊!你的语文也很厉害哦!”小泪笑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小小的虎牙。 “是吗?” “可是你怎么会受伤呢?”小泪问。 “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也许不知道一个人,他的名字我也不说了,他很厉害,说真的我是那么以为,可是……他居然会用很卑鄙的手段只为了获得胜利。”常景枫握紧拳头。 “胜利很重要吗?”小泪的笑容让常景枫心里很暖和,“他若是可以赢,可是他那么坏,就不会有朋友啊!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坏人的!” 常景枫品味这句话,胜利不重要?她是在搞笑吗? “就像是,如果给你做国家总统,可是代价是你必须要一个人,没有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没有朋友,你会不会愿意呢?”她的比喻有些夸张,可是却很有道理。 “不要吧。”他回应。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咯,你记得去医院,脸有伤口很难看的!”她吐吐舌头,“有时间来看我哦!文川中学,初三(2)班田小泪!” 深秋的记忆,定格在她的微笑,和曾经的天堂旅行社里。 “喂,是,高二(9)班的谢兰吗?好的。老规矩。” 书房里的四面都是高大的带三角楣饰书架,菱形天花板,绷着金丝绒的镀金家具极尽奢华,热那亚风格的地毯给原本沉闷的房间添加了热情。 “轩,是谁已经调查出来了吧。”郁明坐下,舒了口气,用银质的勺子搅拌着骨瓷茶杯里的曼特宁咖啡。 夏思沁轻笑,谢兰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不过若不是她的搅局,也许那个被惩罚的会是常景枫吧,毕竟赢了宫寒澈少爷可是条大罪名。 杯子里的玫瑰花茶清澈见底,她知道有些东西会留恋,可是留不下来。 “我该走了,你们慢用。”她站起身。随手理了理长长的辫子。 “该走了?”宫寒澈很了解她,她每次伸手理辫子就表明她在心虚。 “是啊,我该去办大学的入学手续了。”她淡淡地笑。 “这样啊。”宫寒澈很为难,但还是微笑,“路上小心,我会让汪管家给你订机票。”他知道夏思沁不喜欢专机,不喜欢名车,喜欢独自一个人。 “又走啊!”开学才将近两个月,她在皇舞学院高中部只呆了两个月,又要走了吗?郁明嗔怪,“这丫头还真是闲不住啊!” 宫寒澈沉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两周后,依旧是醉人的深秋。 文川中学初三(2)班教室。 嘈杂的教室里,根本听不清化学老师再说什么,王莺看看手表,14:26分。 将课桌里的书塞进书包,王莺盘算着下课后要去哪里玩,难得的星期五!对于一个即将面对中考的初三学生,一个作业少,家长又不在的周末,简直比黄金还可贵! 深秋的一阵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她看看窗外,枫叶醉人,是最美的深秋。 王莺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转过头,看同桌。 她趴在化学课本上,睡的正香,校服宽大很不合身,娇小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只浅黄色的蝴蝶在头上飞舞。 王莺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拍她:“小泪,醒醒。” 那女孩动动嘴,皱皱眉,张开眼。 “要下课了。”王莺为她裹紧衣服。 “哦!”小泪迷迷糊糊地坐直,揉揉眼睛,打个哈欠。 其实初三(2)班没人喜欢田小泪,当然王莺除外。因为田小泪成绩不好,整天稀里糊涂,只会拉班级平均分,早就想教训她。 可是偏偏有一个彪悍的王莺做“护花使者”,她一拳可以击碎教室的玻璃窗,力量惊人,因而,至今没人敢对软弱的小泪下手。 可是,那天下午,几乎所有人改变了对小泪的态度。 至少是所有女生。 一个男生站在文川中学门口,身穿皇舞学院制服。 是常景枫。 他温和地问门口的门卫:“大叔,我可以进去吗?” 门卫看看他,有看看他的制服,点头同意。 皇舞学院的学生,不惹为妙。 正是放学的时候,楼道里很嘈杂,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迈出教室,那些女生看到常景枫,全部都僵在了原地。 好帅啊! 平时一直以为初二(2)班的黄兆玉是校草,可惜他偏偏是一个“坐着的帅哥”,身高不到一米七,而这个男生长得又好,又有身高。 “请问……那边的同学?”他问一边站着的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初三(2)班怎么走?” 那女孩几乎要晕倒了,得意忘形地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 “我带你去!” 一路上,满是羡慕,嫉妒,怀疑,惊讶的眼光。 初三(2)班教室门口 “谢谢你了。”常景枫简单地向她挥手致谢,头也不回就迈进班级的门。 雀斑女孩呆立在原地,似笑非笑。他……不是故意搭讪吗? 常景枫刚踏进门,初三(2)班里的人都愣了。 班长赵菲拍拍身边的学习委员李越:“他是谁啊?” “不知道,看上去是个男的,制服我好像见过……嗯,是……皇舞学院!”李越回答。 “皇舞学院?”赵菲明显吓到了,这么大的名号,只要是学生没有一个不想进入皇舞学院的,不过神秘的皇舞学院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普通的社区学校里? “来找人的吧。”李越分析。 “找人?班花向珊珊已经走了啊!”赵菲困惑。 常景枫在班级里搜寻了一圈,然后朝着窗边走去,停在她的面前。 “田小泪!?”赵菲差点掉了下巴,“不是吧?!” 居然是成绩又差,整天迷迷糊糊,而且长相不怎么样的田小泪?是她隐藏了显赫身份?还是这个男的是个近视眼加远视眼,青光眼加白内障? “你……是那天的那个常景枫?”小泪似乎还没有从化学课的梦里醒过来,依然有些迷糊。 “是啊!”常景枫笑得时候有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像是天使般。 “有事吗?”她问。 “是这样,今天是皇舞学院的校庆日,晚上有个舞会,我想请你去。”常景枫一字一句地说。 “哦,好啊!”小泪没听明白就答应了,然后爆发出一句,“什么?舞会?” “是啊。”常景枫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到,可是还是很有修养的回答。 “我不会跳舞啊!”小泪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 “就当去看看好了。”他的声音爽朗,小泪这才发现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痊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他的皮肤真的很好啊! “好啊!”小泪总是喜欢把所有人当场好人,对任何人都不存芥蒂。 “走吧。”常景枫贴心地拿起小泪的史努比书包。 小泪站起身,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粗粗的声音。 “小泪!他是谁啊?” 一个平刘海女孩跑了过来,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她望着常景枫。 “他叫常景枫啦!他一定是个好人的。”小泪对王莺笑颜如花,然后又转向常景枫“常景枫学长,这是我的好朋友王莺!” 常景枫点头示意,随后微笑,向王莺大方伸出手:“你好,我的名字是常景枫。” “我叫王莺。”王莺从来不认生,她的理论里,小泪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可不可以走了?时间会来不及。”常景枫轻轻地问。 “哦,对哦!”小泪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要走了。那小莺,再见咯!” Y街 小小的店铺像是小泪的翻版,落地的玻璃窗陪着柔和的粉色窗帘,挂着略显陈旧的招牌,双生恋。 “这里是你家?”常景枫诧异地隔着玻璃橱窗向里面看,很温馨的粉色格调。 “楼上!”她推开门,叮叮当当的风铃差点扫到常景枫的眼睛,他钻进店里那一刻,眼前更是一亮,冰柜里并排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蛋糕,货架上的饼干包装精美。 “那这家店?是你家开的?”常景枫问。 “是啊!”她钻进有些窄小的楼梯,然后对常景枫说,上来吧!” 常景枫上楼梯的时候险些撞到头,小店的二层布置的很雅致,地方却很小客厅放着沙发,茶几和电视机,几乎就没有空余的地方,而一边的餐厅,只有四张椅子,看来不是一个大家庭。 “等一下,你稍微坐一下,我去换衣服!”随意地把书包丢在沙发上,她爬上了角落里的小楼梯。 常景枫坐下,凝视天花板,想象这个家的样子。 餐桌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他不曾有过这样的生活,所以愈发想要。 “好了!”小泪换上连衣裙和大衣,从楼上下来,问常景枫:“可以吗?” 粉色的连衣裙,显得她娇小可爱,常景枫恍惚了一下子,赶忙点头:“很漂亮。” 原来校庆的地点并不是学校,而是一所叫做景苑的五星级大饭店。 小泪从没进过五星级饭店,穿越旋转门,就望着闪闪发光的水晶吊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将手里的邀请卡递给一个服务员,轻轻对小泪说:“进去了。” 小泪这才回过神,随着常景枫走进会场。 宫寒澈拿着高脚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高级红酒。 “好像很无聊啊!”旁边一个男生一口饮尽手上的饮料,随意地四周张望,他的西装随意地敞开着,卷发有些乱,皮肤是古铜色,双眼皮的大眼睛长着长长的睫毛,一脸倦怠。 宫寒澈没有回答,他在人群里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没有。 “轩,你下次可不可以办个好玩点的?”那个男生不依不饶地说。 宫寒澈敷衍地回答:“嗯。”然后钻进了人头攒动宾客里。 粉红色,他四处搜寻这个熟悉的颜色,她应该来了吧! 常景枫拿了一杯果汁递给小泪,然后和她干杯。 “这里真的很好玩啊!我们学校的校庆才没有那么好玩呢!”小泪说。 “你们的校庆…… “先升国旗,然后唱校歌,然后校长发言,最后是每个班级的班长展望学校未来。”小泪努力记起那些没意义的环节。 “那是……太无聊了。”常景枫有些尴尬地笑。 “你的伤口好像没问题了呢。”小泪踮起脚望常景枫的额头,可是还是高度差了点,不能正面看见。 “是啊,没什么问题。”他微微笑,可是心隐隐作痛。 “对了,那个很坏的人呢?”小泪不记得常景枫那天提起的那个人的名字,也不记得常景枫所说的“一手遮天,卑劣手段。”用了最简单的形容词。 “不知道。”常景枫在宾客里搜寻,可是人太多,找不到。 宫寒澈终于找到一抹熟悉的粉红色,他钻过人群,朝着那个背影,一把抓住那个穿粉色衣裙的人的手臂。 “呜!”小泪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怒目圆瞪的男人看着自己,他的头发是灿烂的金棕色,眉毛深锁。 常景枫也愣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啊!”小泪问。 宫寒澈发现自己认错人,可是并没有放手,因为面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子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气压很低。 小泪感觉被抓疼了,泪水直打转,说:“放手!” 看她一副快哭的表情,宫寒澈觉得有趣。 女人,居然抓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居然一副那么畏惧的表情,被他拉住,应该觉得幸运吧。 “你…… 宫寒澈刚想要开口,一边的常景枫已经按耐不住,抓住宫寒澈的手臂,用一种极为平淡的口气说:“放开她。” 宫寒澈转头望他。 “是我带她来这里的,如果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宫寒澈不放开她,然后冷峻地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刺向常景枫,原来这个女人是常景枫带来的?虽然看上起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十分清纯可爱。 “你真的是一个很卑鄙的人。”常景枫冷冷地说,毫不畏惧地直视宫寒澈的眼睛。 宫寒澈懒得解释,不过还是放开了小泪,转身离开。 会场上的每个人都在调笑,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而窗户边,一个斜束长发的女孩子懒散地依靠着墙壁,她身穿粉色礼服,白色披肩。 她完整地看到了这一幕,甚至听到常景枫对着宫寒澈的背影吐出的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她知道宫寒澈不会。宫寒澈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后悔,因为宫寒澈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夏思沁。 外面的道路没有豪华的会场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小泪随着常景枫,被捏疼的手腕,有些红肿,他不必使那么大力气吧!那个不认识的人。 常景枫停下步子,清了清嗓子,他要说出事情的原委。 停下的地方刚巧是通往一个小花园的路口。 “其实…… 他知道他也是卑鄙的,利用他纯真,可是他不是故意的,现在想要坦白…… “抓小偷!”突然从那条通往小花园的路上传来尖叫。 常景枫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望去。 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人猛地撞上他,然后继续逃窜。 常景枫和小泪都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个女式的提包。 小泪赶忙追了过去,常景枫也随着小泪追过去。 小泪跑了一条街就气喘吁吁,而常景枫继续追随。,上就追到了小偷的一刻,一把抓住了那个提包。 失主和小泪也赶到了。 “小偷!”失主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戴着宽边塑料眼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小偷!!”一声惊呼,迅雷不及掩耳,一个窜出的瘦小身影就狠狠给了常景枫一拳。 常景枫被打倒在了地上,那袭击他的人,力气还真是大,个子只有158cm左右,破烂的牛仔裤,宽大的格子衬衫配上白T恤,短短的头发带着奇怪的额饰。 “那个才是小偷!“小泪心疼地去扶常景枫。 “啊?”听声音那个见义勇为的好像是个女孩子,又去追那个跑了没几步的真凶,一个飞身踢,那个把那个男人踢倒在地! “只要有我周尔妮在,绝对不允许恶势力存在!”她一脚踩在可怜的犯人背上,大放厥词。 常景枫就那么莫名其妙挨了一拳,眼镜少女去蹲下检查常景枫有没有受伤,常景枫将包递给她:“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眼镜女孩翻了翻包,笑笑说:“没有,谢谢你。” 那个野蛮的短头发女孩将那个小贼丢到地上,然后问:“要不要送他去警察局!” “看清楚再打人啦!常景枫学长是好人好不好!”小泪眼睛里闪着泪花,常景枫的脸上红肿一块。 “不好意思了!”那个女孩子尴尬地笑,“刚才很黑,只是看见他拿着女式提包,又听见喊抓小偷,就…… “没什么。”常景枫因为小泪所谓的“检查伤势”痛得龇牙咧嘴。 “谢谢你们。”那个眼镜女孩倒是有礼貌又一次道谢,“我叫陶仙儿。” “我叫周尔妮!”那个短头发少女豪爽地说。 “妮妮?真的是你?”陶仙儿看清短发少女的长相,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那个短头发女孩子不解地歪着脑袋,对于这个眼镜女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我们过去一起玩的!还有记不记得,那个男孩子,楚义达!” “谁叫我?”从黑暗里又钻出一个人,是个大眼睛很清秀的男孩子,个子不高,大概163cm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手上拿着一块蛋糕,嘴角粘着奶油。 “义达!”陶仙儿的激动让周尔妮更摸不着头脑。 “你是?”楚义达皱皱眉头,然后豁然开朗,“仙儿吗?” 周尔妮还是有些一头雾水。 而另外两个人却想到十年前的场景。 银杏树下的孩子穿着粉蓝色花边领子的小T恤,可爱的脸上,闪烁两颗星星眼,他拿出一块蛋糕,咬了一口。 “喂,你好!” 他的头顶上传来一声粗粗的叫喊。 他抬起头,穿着脏球鞋的两只脚荡来荡去,看不见脸。 “你是谁?”楚义达问。 “我下来告诉你!”那身影矫健的跳了下来…… 三秒钟之后…… 楚义达揉揉肚子,刚吃的蛋糕差点吐出来,那位“元凶”正满是歉意的望着自己。 第169章 十五4 “我的名字是周尔妮!”她大力的一拍他的肩膀,楚义达差点内伤,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叫楚……文……达。” “我就知道,妮妮,你绝对不会有事。”树后又钻出一个少女,她的连衣裙是浅粉色的,看上去有种成人般的老练,手上拿着笔记本和笔。 “哈哈!交个朋友吧!我六岁!”周尔妮的笑容爽朗,“这是陶仙儿,也六岁!” “我也是!”楚义达忽闪一对眼睛:“请你们吃蛋糕!” 小盒子里蛋糕没有奶油,普通的很。 “这个好吃吗?”周尔妮皱起眉。 “好吃……很……很好吃的!” “真的?”周尔妮满脸质疑地拿起一块。 “双生恋,是很特别的一款蛋糕!”陶仙儿的微笑有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这个蛋糕是隔壁街的蛋糕店的特色产品。” “就是他,他有双生恋!”一个胖胖的男生带着另两个男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胖男生指着楚义达高喊。 楚义达下意识护住怀里的盒子。 “打他!” 楚义达低下头,不敢看,他不怕挨打,因为从小就没被少打过,懦弱,甚至一直…… “住手!”周尔妮张开双臂挡住他,象一只老母鸡,“打人?先问过我!” “做英雄?连你一起打!”三个男生围住了周尔妮。 噼里啪啦……(血腥场面请无视。)t 周尔妮依旧站的很直,三个男生却哭着跑掉了,仙儿拿手帕擦拭她额上的汗水与血痕。 楚义达抬起头,周尔妮的形象很高大,象动画片里的英雄。 从此,跟着他混了! 一个月后。 琉璃小学。 仿佛是天注定的缘分,一年级二班门口,楚义达和周尔妮对望着,两个脸上都写着惊讶。 “原来妮妮是女孩子!” “原来义达是男孩子!”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这又如何?他们依然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对了,妮妮,仙儿呢?“楚义达问。 “她移民去马西来亚了!”周尔妮眨巴眨巴眼睛,说实话,她也不知道,马西来亚在哪里…… 不过好像应该是马来西亚吧…… “是这样!”周尔妮总是明白过来。 “算不算缘分?”陶仙儿觉得很有意思,回国的第一天就可以遇见旧友。 趁着认亲大会的功夫,小贼早就悄悄地逃走了,小泪和常景枫也静静离去了。 “还记得双生恋吗?”周尔妮问。 “当然了。”也许在陶仙儿眼里童年最好吃的东西。 说起来这可是y街一家很有名的蛋糕店。 双生恋这个名字是一百年前它的女主人所起,也是这个店的招牌蛋糕。 这个蛋糕长得很普通,很难会让人想到这样蛋糕店门口居然会排起长队。 奇怪的是那么畅销的蛋糕,每天却只是限量做36个,有时不到中午就销售一空,而更奇怪的是,听说这家有个奇怪的传统,双生恋只单传一人,传女儿,传媳妇,但不传儿子,也绝对不可以传到除媳妇以外的外人手里。 “我们去买?”周尔妮总是有很多的主意,不过质量就…… “可是21:00就关门了!”楚义达咬了一口巧克力榛果。 周尔妮看了看手上的表,是熟悉的写轮眼造型。 “还有18分钟!想到就要做到!我们!跑!”一手拽住陶仙儿,一手拽住楚义达,就跑了起来。 双生恋西饼屋。 坐在玻璃窗边,常景枫望着落地玻璃上的雾气,犹豫着。 “其实,事情是这样。”他应该说出事实真相. 第170章 叹息1 “其实,事情是这样。”他应该说出事实真相. 小泪不解地歪着脑袋,有些不解。 “其实刚才那个人,就是你说的很坏很坏的人。他故意让所有女生都不愿意和我出席这个晚会。” “那你也不要去啊!”小泪总是不善于抓别人说话的重点。 “怎么可以,皇舞学院,除了那些挥金如土的贵族学生,还有一部分是穷学生,像我,要依靠奖学金才能继续学业的学生。而惯例就是必须带上女伴或者男伴上台领取奖状和奖金。”常景枫继续说,宫寒澈,根本就是逼他上绝路。 “可是,现在你没有拿到奖学金啊。”小泪又一次遗忘重点,常景枫对于这个邀请充满了抱歉和悔意,他只是想利用她而已,可是这个少女居然完全忽略这一点,反而开始为他担心。 “要怎么办?”小泪问。 “不知道。”常景枫低着头,他突然发现不该招惹宫寒澈,应该收起锋芒,平平淡淡。 小泪抓抓脑袋,以她的智慧确实想不出高招。 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是有人打开店门。 “对不起,今天提早关门了…… 小泪转过头,略带抱歉的表情变成了尴尬。 “啊?关门了!?”楚义达很沮丧地叹了口气,跑得累死了。 “你们?!”周尔妮和小泪同时大叫。 还真是很巧啊。 常景枫微微地一笑,居然会发生那么有意思的事情。 “你是老板?”周尔妮惊异地看着小泪。 “我爸爸是。”她似乎忘记了周尔妮对常景枫的伤害,“你们来是…… “吃蛋糕啊!不过。”周尔妮扫视了一下,好像冰柜和货架都空了。 “美夕阿姨回去了……应该是卖完了。”美夕是双生恋蛋糕店雇佣的售货员,每次卖完了所有东西,便下班回家。 “呜呜!说了买不到了嘛!”楚义达一副快哭的表情,双生恋向来是紧俏商品。 “好了啦。”仙儿拍拍义达的背,轻声安慰。 “白痴,安静点!”周尔妮白了楚义达一眼。 “可是蛋糕是拿来叙旧的,很想吃啊!”楚义达差点就眼泪出来。 小泪问:“有什么意义吗?” “哦!是这样的,我们过去是因为双生恋蛋糕认识的,而我因为去马来西亚10年,第一天回来,妮妮说,想要叙旧……所以,才过来买蛋糕。”陶仙儿解释道。 “嗯,可以等55分钟吗?”小泪问。 “55分钟?“周尔妮时常有些小小的迟钝。 “我去做一个…… “你……你会?”周尔妮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年纪那么小,她问,“你几岁?” “15岁,初三。”小泪回答。 “原来我们一样大哦!”周尔妮对着小泪肩膀一拍,差点把小泪推到常景枫身上。 “我也是啊!”楚义达总是像是周尔妮的跟屁虫。 “你们先等一下,我先去…… 差不多一小时后,小泪端出一个大盆子。 其实看上去很普通,丝毫没有之前传说中的神奇,犹如缩在这小街上不起眼的小店,可是扑鼻的喷香早已让在场的每个人口水直流。 “双生恋哦,热的哦!从来没有看见过哦!好香!”那个口水流的最长的自然是贪吃的楚义达。 很顺手地拿刀分成六块,小泪递给每个人一块。 楚义达拿起来就咬了一口,蛋糕屑粘得满嘴都是,被周尔妮一记爆栗,陶仙儿轻轻递给他纸巾。 楚义达以飞快地速度解决掉了那块蛋糕,正准备擦嘴,却看到一个盘子端到自己面前,里面还有大半块双生恋,是周尔妮。 “看你那副样子,连盘子都快吃掉了!”周尔妮白他一眼。 楚义达的眼角闪着泪光:“果然是妮妮老大对我好!” “算了啦,知道你是我小弟啊!”周尔妮开心地拍了一下楚义达的脑袋,“对了,仙儿,你回来中国干嘛?” 陶仙儿推推眼镜:“我得到马来西亚Velvet High School推荐,获得留学交换生资格,到皇舞学院学习高中三年课程。” “皇舞学院?那个贵的吓死人的学校?”周尔妮吓了一跳。 “嗯,享受全额奖学金,这个不必担心。”陶仙儿很自豪。 “真好啊!”楚义达叹了口气,他还在中考这一漩涡中痛苦挣扎。 常景枫轻轻叹息,小泪体贴地递给他一杯茶,“还在为那个不开心吗?” 常景枫没有回答,可是眼眸里的忧伤足矣证明。 “是什么事啊?”周尔妮小小的三八了一下。 陶仙儿细细观察了一下常景枫,然后淡淡地说:“你是叫常景枫,对不对?” “啊?!”楚义达被蛋糕噎住,以为陶仙儿会说出很建设性的话,可是她又不是算命的,干嘛就直接猜别人名字。 常景枫点点头,有些讶异,小泪和周尔妮更是张大了嘴巴。 “可是,你怎么认识,你不是第一天回国吗?”周尔妮问。 “皇舞学院,高一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据说打破了全校29项体育记录中的11项,语数英物化生石地政九门功课,平均分94.7分。” “哈?”楚义达歪过脑袋,“你知道的好清楚哦!仙儿果然很厉害!” 常景枫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不过自己的平均分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今年的全额奖学金获得者。”陶仙儿推推眼镜。 可是这句话正踩到了常景枫的痛处,他低下了头,小泪也是一脸的心疼。 “没有拿到?”听了小泪的叙述,周尔妮有些不可思议。 “我记得是以支票形式发放的,若是没有出席一年一度的校庆晚会,回由学生会文化部部长暂时管理3天,然后交由校方。”陶仙儿的资料是在校史上看的,还好她过目不忘。 “可是,那个部长,是谁啊?”周尔妮倒是抓住了要点,“问他去拿。” “没用的。”常景枫揉揉太阳穴,“景沙没有人敢违抗宫寒澈,若是宫寒澈不愿意,不会有人敢。” “哎!”周尔妮拍了一下脑门,“恶人当道。” “学生会文化部部长吗?”小泪忽闪着大眼睛。 “嗯,是啊。”陶仙儿回答。 “常景枫学长,我有办法!”她眨眨眼睛,微微地笑了,“稍等一下。” 说完她爬上楼梯,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张照片下楼。 “这个是?”周尔妮皱起眉头,照片上是两个男孩,一个卷头发,古铜色的皮肤,哈哈地傻笑;还有一个戴着眼镜,似笑非笑。 “是谁啊?”楚义达也问。 “这个就是学生会的两个部长啊!文化部和体育部。”小泪的眼睛闪亮。 “对,我记得,这个…… 常景枫记得这两个人。 “戴眼镜的?一看上去就不是好人!”周尔妮撇撇嘴,她对戴眼镜的似乎小小有些偏见。 楚义达先是看看仙儿,陶仙儿没改变表情,他舒了口气,然后转头看看照片。 “是他,不是戴眼镜的。”常景枫说,“我记得田小泪的同学王莺说过,这个人叫田小勉…… “田小勉?怪名字!”周尔妮撅撅嘴。 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是谁说我的名字怪?” 皮肤古铜色的男孩子站在门口,困惑地看着一屋子人。 “小泪,过了营业时间啦!”他轻轻给妹妹一下,然后环顾了一下坐着四个人。 “常景枫!”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常景枫轻轻点头微笑。 “哥哥,回来的真晚!累吗?”小泪倒一杯茶,递给他。 “还好啦。” 楚义达抓着脑袋,想想,然后皱着眉头看看仙儿,看到仙儿的微笑,像是吃了定心丸。 厚厚的云层遮住星光,陶仙儿轻轻地说:“妮妮,义达,那个叫田小泪的女孩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 周尔妮和楚义达都困惑地望着她。 “常景枫是皇舞学院的学生,不会不知道她的哥哥田小勉就是文艺部部长,而是…… “你是说他故意…… 周尔妮睁大眼,常景枫看上去文质彬彬,完全不像…… 陶仙儿看着两个人不可置信的表情,摇摇头,也许是她多虑吧。 不过田小泪真是一个可爱又心底善良的女孩。 瑰景园。 二楼有一个很大的露台,即便是阴天的夜晚,宫寒澈和夏思沁依然会在露台上品茶。 “看来有人误会你了。”夏思沁依靠在栏杆。 “还不是为了找你?”宫寒澈白她一眼,“你今天去哪里了?” “没什么,去随便逛逛。”她伸手理辫子,转过头。 “是不是去买机票了?”宫寒澈看出她的心事,“你就那么想走?” “你买下所有飞往英国的机票,再卖给旅行社,目的就是留住我?”夏思沁耸肩,“真是奇怪了,我走不走,对你关系不大吧?” “夏思沁,你懂我的意思,别和我抬杠!”他有些怒了,声音变得冰冷。 “好,好。”她的微笑给人感觉淡淡的,“我自然知道你的原因,小夜已经长大,你这个做哥哥的,还是让她自己发展吧。到了叛逆的年纪,物极必反。至于这种幼稚的小花招,留不住我,我买了明天的机票飞去法国,然后我会转机去英国。” 夜色凉如水,她淡淡地微笑,然后离开了露台。 半年后。 初春的森林公园,沉睡了一个冬天的万物开始复苏,柳条随风飘扬,花坛里的郁金香绽放着各种颜色。落樱纷飞,好像一场鹅毛大雪。 好漂亮啊! 别看周尔妮平时像个男孩子,当她铮铮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露出一个很可爱的表情,此时,此刻应该发生一些很浪漫的事。 浪漫的事? 比如,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帅哥,站在身后,然后说:“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然后向她慢慢伸出一只手…… 世界上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了,好像一直那么向往爱情小说中的煽情场面…… “妮妮,肚子饿吗?” 那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她转过头,怒视那个打破她美梦的人。 那是一个个子不高,有着一对星星一般大眼睛的男生,他手里举着一块蓝莓慕斯,然后说:“蓝莓慕斯哦!” “楚义达!”她给他一记爆栗,然后狠狠瞪着他。 “对哦,妮妮喜欢草莓的!”楚义达打开怀里的盒子,“草莓,草莓……妮妮!草莓乳酪!” 周尔妮生平最为郁闷的两件事是陶仙儿的大道理和楚义达的迟钝。 估计楚义达的妈妈绝对是他爸爸的表妹,由于近亲关系才会生出这么一个绝世经典。 听别人说话完全抓不到重点,贪吃,都15岁了还给人感觉智商停留在幼儿园阶段。 可是楚义达那个无辜的眼神,让她怎么也找不着理由对这一低幼儿童发脾气,她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大步流星的向前面的樱花林走,楚义达举着那块草莓乳酪,小弟一样的跟着。 她不知撞倒了几对柔情迷意的情侣,这么浪漫的地方……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注视这对古怪的男女。 打扮的像个男孩的古怪少女,和努力跟随她脚步,一脸无辜的清秀少年,他们是在吵架的小情侣吗? 楚义达几乎已经是在小跑,依然时不时咬一口手上的蛋糕一个不小心…… 楚义达拿着草莓乳酪的手碰到了一个胸膛。草莓和白色的奶油统统黏在了他黑色的衬衣上,楚义达抬头注视着那个“可怜虫”。 高大帅气的男生,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文帅气,酷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可以算的是一个“白马王子”类的斯文男生。 男生望着身上那滩红白相间的东西,眉毛颤动着。 楚义达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哭出来:“对不起!我…… “你个白痴!”他的声音好冷,楚义达发现惹了不好惹的主。 其实这个家伙不是什么白马王子,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我不是……故……意的。”义达吓得低下头,大大的眼睛充满泪水。 “矮冬瓜!你还想故意不成!”面对这个还不到自己鼻尖的男生,那个斯文败类开始耀武扬威的骂了起来,身边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妖艳女生搂着他的胳膊,用厌恶的眼光瞥了瞥周尔妮和楚义达。 “我…… 义达的手在颤抖,眼泪呼之欲出。 “大叔!你怎么那么胡搅蛮缠啊!义达已经道歉了!大不了给你洗衣费嘛!”一边的周尔妮本来就有些心情不好,被这一斯文败类搞得火更大:“现在的人怎么都没有公德心,你是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转头看着周尔妮。 大眼睛,撅着嘴,翻戴着一顶棒球帽,短头发。这个算不上女人的假小子居然叫自己大叔?拜托!自己只有18岁! “带上你的小男朋友,滚出我的视线!” 声音还是冰块似的寒冷,脸上带着不屑。 “谁说义达是我男朋友?原本以为你只是个近视,原来还是个瞎子!”周尔妮转向义达:“义达我们走,心情都被某个变态破坏了!” 两个人转身走时听见一声冷冰冰的嘀咕:“你说谁变态啊!就算我变态和你有关系吗?!” 而此时周尔妮的视线落在了那盒蛋糕上,嘴角不由上扬10度。 啪! 只听一声惨叫:“哇!我的巧克力切片!” 然后是尖利的笑声。 那个“白马王子”的脸瞬间变成非洲难民。 “变态大叔!谢谢我的款待吧!” 就是在这个美丽的季节,浪漫的气氛下,却发生了让旁观者啼笑皆非的荒唐事。 专卖店,范思哲的白色衬衣采用了修身设计,镜子里英俊帅气的男人居然会被人叫做大叔?那个小鬼是脑残还是眼残? 郁明将恶心的黑色衬衣丢进垃圾桶,套上外套。然后把卡递给营业员。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呢!”刚才公园里搂着他胳膊的的女人装出可爱的声音说。 “嗯。”郁明原本有个好心情,想带着她出来逛街,看电影,吃饭,可是被刚才那个小鬼一折腾,心情居然变成极差,女人有的是,他才不乎旁边这个呢,他语气波澜不惊地说,“你回去吧。” “啊?”那个女生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走了。”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可是……不是你约我…… “女人真烦!”他觉得和颜悦色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效果,“别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和你我只不过是玩玩。现在我玩够了,你可以走了!” 那个女生可怜兮兮地看着郁明,他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让她心碎,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冲出范思哲专卖店。 郁明头都没抬,拍拍上衣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接过信用卡,在收银单上熟练地签上名,然后对着小姐柔柔地一笑,走出专卖店。 所谓人倒霉,喝凉开水也水塞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绵绵春雨。 郁明重重打了个喷嚏。 那个小鬼注定成了他的魔星。 瑰景苑。 餐厅的装修十分豪华,打过蜡的地板在水晶吊灯的柔和灯光下好像在闪光,长餐桌的两端各坐着一个男人,桌上放着水晶花瓶,里面插着新鲜的花,穿着装饰有蕾丝花边黑色羊毛套装的女仆端上今天的主菜——两份在铁板上吱吱作响牛排,然后离开。 第171章 叹息2 金棕色头发的男人有着深蓝色的眼眸,他喝一口高脚杯里的鸡尾酒然后对着餐桌另一边的男人说:“怎么,不是说去泡妞吗?怎么跑来这里?” “轩,你还别说,说起来我来气。”郁明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然后把今天的遭遇复述一遍。 “哦,居然会有你搞不定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宫寒澈淡淡地一笑,“看见你的微笑没被迷死,指不定她是个同性恋。” “你还笑我!”郁明白宫寒澈一眼,“我可是差点被气死!” 想到那句变态,那句败类,和那句大叔,郁明就咬牙切齿。 “反正遇不上第二次,你就当是消遣节目吧。”宫寒澈切牛排的姿势熟练而且优雅。 郁明思索着这句话,消遣节目……确实不会遇上第二次。 双生恋西饼屋。 “今天运气很好呢!居然还没有全部卖掉!”楚义达是那种有的吃就很开心的人,看见冰柜里躺着的双生恋蛋糕,吞了一口口水。 “好什么好!”周尔妮白他一眼,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光。 “怎么,妮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陶仙儿用勺子搅拌杯中的液体,淡淡地说。 “碰到一个变态!”周尔妮嘟哝着。 “变态?”小泪背着史努比书包推开门的一瞬间听到这两个字,大大的眼角充满困惑。 “我记得你,你叫小哭!”楚义达的记忆绝对有缺陷,刚说完就被周尔妮猛地拍了一下脑门。 “人家叫小泪!你个白痴。”周尔妮总是那么火爆。 “没关系啦,记错名字很正常,我记得你。”小泪指着周尔妮,“上次你跳出来抓小偷的!叫陶仙儿!” 周尔妮差点晕过去,楚义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是陶仙儿!她叫周尔妮!”楚义达一一介绍,“我叫楚义达!” 小泪赶忙点头:“我以后不会记错了。” “小泪!你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坐在周尔妮旁边一桌的中年男人向小泪打招呼。 “宫叔叔。”小泪乖巧地叫人,“今天要做值日,所以晚了,叔叔今天休息吗?” 中年男子叫宫杉源,是双生恋西饼屋的常客,是隔壁街百货公司的家电销售员。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影子,已经接近五十岁的他保养的很好,没有白发,身材健硕。 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陶仙儿想。 “是啊。”宫杉源回答,“一个月不见,小泪好像长高了!” 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宫杉源摸摸小泪的脑袋,小泪回以甜甜的微笑。 “马上初中毕业了吧?读书辛苦吗?”他问。 小泪摇摇头,她成绩可是一塌糊涂,无所谓了,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周尔妮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宫杉源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过世的父亲,风骚的母亲,还有无良的继父。 “这些是小泪的朋友吗?”宫杉源给人感觉很有礼貌。 小泪赶忙介绍:“这是周尔妮,这是楚义达,这是陶仙儿。她们和我一样都是15岁。” “叔叔好。”三个人客套地向宫杉源打招呼。 “刚才你们在说的变态是什么?”宫杉源问。 周尔妮掷地有声地将遭遇复述一遍,说的宫杉源哈哈大笑:“你还真是一个有勇气的女孩子,居然敢这样,不怕那个变态打你吗?” 周尔妮一副英雄架势;“打就打,谁怕谁?” “妮妮可是本区跆拳道冠军哦!她才不会怕呢!”楚义达是周尔妮的跟班,赞美着自己的大哥。 “那倒是很厉害!”宫杉源不像一般大人,似乎和孩子没有代沟,“不过和一个变态一般见识有点没风度啊!” 周尔妮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以后不会了。这种人,估计不会遇见第二次了!” 20公里外,郁明打了个喷嚏,看来牛排的胡椒放的太多了。 可是会不会遇见第二次,谁知道呢! 盛夏。 连日当空,没有一丝云彩,空气几乎要燃烧,知了在枝头大声抱怨。几乎每个人都躲在家里吹空调,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也有例外。 T公园。 面对公园的墙壁,田小勉准确地击打每个打过去,又弹回来的网球。 他边打边思索着,其实自己真的没有学习方面的细胞,这次的中考成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可是,这样的结局,叫自己的父亲怎么接受? 还有把自己当成偶像的妹妹…… 妹妹如果知道自己的考分,会把眼睛哭瞎的! 他可是姚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总不见得初中毕业就上街卖茶叶蛋豆腐干吧? 他如果好好学习,应该知道书上有一句古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 也许。 盛夏不多见的一场邪风,改变了他的人生。 风扬起不知道谁丢在地上的一张A4纸,那张纸直直贴在了田小勉的脸上。 明黄色的网球嗖的一声穿过他的肩膀。 他似乎听到一声惨叫…… 扯去脸上的纸,田小勉回过头,一给人戴眼镜的男生躺在地上,脸上是一个圆形的红印。 “对……对不起啊!”田小勉赶忙道歉,这个时候再惹祸就…… “Perfect!”围墙后面传出掌声,另一个慢慢走出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 地上躺着的少年酷酷的,英气逼人。面前这个少年,更是…… 有闭月羞花之容貌!金棕色的头发反射着太阳光芒,深蓝的眼睛在盛夏给人一种格外冰冷的感觉,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名牌。 那个金棕色头发的少年不满地瞪了瞪地上的眼镜少年,然后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说:“郁明,别装死了!今天晚饭我请!” 地上躺着的少年迅速坐起来,边揉脸上的痛处,边咕哝了一句:“没情没义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如花少年问田小勉。 “田小勉。” “球到打得不错!”他欣赏的望着他。 “陪我打一场?” “好啊!”田小勉刚答应却慢慢垂下头。 “怎么?难道……我不配做你的对手?”他一扬眉。 “不是……我没心情。”他低下头。 “哦?似乎你又不开心的事?”少年嘴角上扬5度,“只要陪我打一场,我就随便让你提一个愿望。” “嗯?真的?好啊好啊!”单纯的田小勉信以为真。 “说你的愿望吧!” “我要进名牌高中!”田小勉的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 “好吧!”少年接受了这个条件。 夕阳西下。 “谢谢你哦!”田小勉向少年挥手。 “要记住我的名字,宫寒澈。”少年喊道,“你终生受用。” 三天后,当田小勉在家听音乐,早把进入名牌高中的愿望当成做梦一部分的时候,姚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开门的是满嘴薯片姚小恋。 “找谁?”面对这个大夏天已然西装革履,戴白手套的中年男子,她不解的问。 “请问您,田小勉少爷住在这里吗?”男子问。 “哦!”姚小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薯片,“田小勉,有人找你!” 田小勉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鞋,从楼上下来。 一样一脸不解。 “鄙人姓汪,是纪家的管家,少爷特地要我送来这个!”他将一个白色信封递给田小勉。 田小勉打开信封。 皇舞学院录取通知书。 田小勉吓愣了,是……皇舞学院…… 全国有名的贵族学校,还有一张纸是……全额奖学金申请表。 这个…… “田小勉少爷,麻烦你在这张奖学金生请表上签字,然后在信上规定的日期去皇舞学院报到,无需交费。多谢您对少爷的照顾,祝您愉快!鄙人告辞!”汪管家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傻人有傻福。 田小勉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这样成了名校的一员。 宫寒澈,这个名字,真的受用一辈子。 一年前同样是这么燥热的天气,田小勉遇见了一个改变他一辈子的人。 他回忆了当初的情形,至今觉得那么不可思议,把刚从信箱里拿出来的信封和信纸收好,塞进口袋,然后深吸一口气。 打开门,妹妹小泪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还不知道中考成绩下来的事情。 “哥哥,外面是不是很热?”小泪将一个果冻塞进嘴里。 “还好吧。”田小勉有些不自然地笑,“我有事,先回房间了。” 电话握在手中,却不敢拨出去,万一挨骂…… 田小勉出神地想,不该什么事情都拜托别人,其实小泪应该知道自己成绩不好,大不了就养在家里…… 手里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吓得田小勉一个不小心从转椅上摔到地上。 “喂。”田小勉接起电话,脖子摔好痛。 “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你就那么不开心?”对面是宫寒澈的声音。 “嗯,不是,我太激动从椅子上摔下来了。”田小勉嘿嘿的傻笑。 “真傻。”宫寒澈冷冷地说。 “什么事?”田小勉问。 “你现在到学校学生会大楼来一下。”宫寒澈冷冰冰地命令。 “啊?为什么啊?” “我的话,你也敢问为什么?”宫寒澈还真是霸道,“20分钟,别迟到。”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皇舞学院高中部的学生会大楼在校区的右面,比起喧闹的教学楼,这里相对僻静。 15层是学生会会长办公室,精美的装修,奢华的家具。 “轩,到底什么事情,那么急?”田小勉跑得气喘吁吁。 宫寒澈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是几张a4大小的纸。 “你的奖学金申请书没签字。”宫寒澈冷冷地说,“不是说过要签字再交上来吗?” “我,忘记了……呵呵!”田小勉勉强傻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笔。 每个年级只有两个人可以得到全额奖学金,宫寒澈注意到高二年级交上来的申请表,成绩最优异的人叫——常景枫。 他还真是了不起,居然有本事从进皇舞学院初中部开始,年年都拿第一。 “还有三张纸,有两个人的申请表退回去,批准一个。身为文艺部部长你看一下。”宫寒澈把另外三张深秋表丢给田小勉。 “我看下。”田小勉签完字,“这个是……嗯,然后把常景枫的申请表递给宫寒澈。” 宫寒澈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你觉得他有资格?” 田小勉不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人,以他的智慧,根本不会有那么高深的思想。他认真地解释:“你看啊!全年级他的成绩最好呢!而且那个好多奖…… “就照你所说的。”宫寒澈虽霸道可是本性正直,在背后耍点小动作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宫寒澈在申请表上盖好章,然后站起身。 “我回去咯?”田小勉乖巧地问。 “嗯。”宫寒澈望着窗外,学校里没什么人,倒显得很安静,今天的田小勉没有喊热,也没有乱说话,倒也稀奇。 田小勉走了。 宫寒澈转过身,皱起眉头。 铺着地毯的地上有一团纸,他还真是丢三落四,宫寒澈捡起那团纸条,打开,眉头的结打的更死。 这是地球人考出的成绩吗? 田小泪,看起来是田小勉一直说的那个妹妹,真不愧是一家人,智力都差得可以…… 不过兄妹情深倒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他想了想,然后拿起了手机。 两天后。 田小勉送完外卖回来,停好自行车,打开信箱。 水费,广告,报纸,这个是……中考录取通知书,田小泪? 田小勉一惊,怎么会有学校录取小泪? 当他打开信封,里面信纸上的内容更是令他差点咬掉舌头,皇舞学院录取通知?!还有全额奖学金申请表? 他突然嘿嘿的傻笑起来,其实他真的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宫寒澈,这个名字他可以受用一生。 而小泪也即将在这所学校,遇见改变她一生的人。 7月15日新生报道。 高一(5)班。 干净的教室,稍显嘈杂,前后两台立柜空调呼呼作响。 “听说今年的两个全额奖学金学生都在我们班哦!”一个穿着粉色T恤的女孩告诉同桌。 “哎,全额奖学金?会不会是那种傻乎乎的土包子吧?”她的同桌穿着雪纺连衣裙,高傲地望着刚涂过的指甲,“傻乎乎的读书有什么好?有钱都可以搞定。” “也是!也不知道我们班会不会有帅哥…… “帅哥?知不知道进皇舞学院所有女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雪纺裙少女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就是高三(1)班的宫少爷。” “宫少爷?”那个粉色衣服的少女小小的有些孤陋寡闻。 “宫寒澈!”那个少女猛地一叫,几乎全班都听到。 “我好像听过名字,他是干什么的?”少女问。 “你……不会连这个名字也没…… 进来的老师用力的关上门,教室陷入一片安静。 周尔妮望着进来的人,心中一怔,完了! “现在开始上课!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彭美罗!”老师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身上的肥肉就快把身上那件衣服撑破,“我告诉你们,这里可是全市第一的名校,如果行为有任何的不符合标准,我会毫不留情地开除他!” 周尔妮坐在最后第二个位置,不满意地朝着这个女人吐吐舌头,虚伪。 “那个同学!”胖班主任指着周尔妮,“你似乎对我说话有意见?” 周尔妮不理会她。 “先给我站起来!”胖女人大吼,一拍桌子,“叫什么名字?” 周尔妮翻了一个白眼,胖女人是自己继父的妹妹,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吗?还问,真是太假了!她慢慢地站起来,然后没好气地回答:“周尔妮。” “周尔妮?”那个胖班主任眯起小眼睛,“你就是那个考了最高分的周尔妮?” “嗯哼。”周尔妮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流氓样。 “皇舞学院的每个女生都是淑女,你看看你的打扮?再看看你的态度,你拿全额奖学金,应该是的学生楷模,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有资格吗?” “是,我会改掉!对不起,胖老师!”周尔妮特意把彭改成胖,还读的特别大声,全班一阵窃笑。背心牛仔裤板鞋就是穿着舒服怎么了?穿裙子的淑女可以当饭吃? “你…… “老师?我怎么了?”周尔妮“虔诚”地问。 “……” “不好意西啦!人家中文锁的不太标准啦!请老死多多关造哟!”周尔妮学着电视剧里,怪腔怪调地说。 全班都笑得炸开了锅。 胖班主任没话反驳,胸部剧烈起伏,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班主任打开门,把气撒在了门口的人身上:“你第一天就迟到!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叫什么名字?” 来人眨巴着一对大眼睛望着一脸杀气的胖班主任,扁着嘴巴,然后轻轻地说:“田小泪。” “田小泪?”胖班主任看着点名册,田小泪是最后一个名字,上面没有进校时的考分,只是备注一栏写着全额奖学金。 “知不知道要做淑女要注意守时?你也至少16岁了,明不明白什么是时间观念?进来!”胖老师对着门口嚷嚷完,一个女孩子走进教室。 第172章 叹息3 浅黄色的连衣裙,奶油色雪白的皮肤,小巧的嘴,长睫毛,大眼睛噙着泪水,披散的卷发上戴着大大的浅黄色蝴蝶结,女孩子的个子不高,大概153cm左右,给人感觉只有12岁左右的样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几乎全班人都开始埋怨为什么这个班主任居然这么狠心骂那么软弱的女孩子。 周尔妮更是睁大了眼睛,然后重复着:“小泪?是小泪?那个双生恋的小泪!” “因为浪费了大家的时间,现在向全班同学道歉!”胖班主任不依不饶,大声嚷嚷。 小泪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吼,不就是因为迷路迟到了吗?为什么这个老师那么凶,之前她迟到,从来没有老师骂她。 “快点啊!” 小泪吓得眼泪滚出眼眶,皱着眉头,扁着嘴巴,低声啜泣。 “你看看你,那么大个人了,被说几句就哭!像不像样子?”胖班主任心情确实不好,把小泪当成了出气筒。 “老师。”突然有人站了起来,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她一脸认真的表情。 “怎么了?” “你刚才教导我们的,要做淑女,淑女的标准基本要做到笑不露齿,说话轻声慢语,动作服装都要得体。可是老师说话分贝很大呢!”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师?”胖班主任差点气炸了肺,“叫什么名字?” 眼镜少女笑:“陶仙儿。” “不怕我开除你?”胖班主任冷冷地说。 “你试试看。”陶仙儿自信地说,“你看看手上的名单,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开除我?” 胖班主任找到了陶仙儿的名字,备注栏写着,CVS。 “Change student from Velvet High School。”陶仙儿流利地说,“我是马拉西亚维文特高级中学的留学转换生,学籍档案依然留在维文特高级中学,也就是说,你没有资格开除我。” 班级里的学生一个个都傻傻望着这个扎着马尾,看上去文静又朴素的女生,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角色。 “而且,老师,难道我说的话没有道理?” 陶仙儿不依不饶,“如果你觉得你没有问题,我完全可以去校长室投诉。” 胖班主任觉得理亏,示意让陶仙儿和周尔妮坐下,然后让田小泪找位置坐,将手上的文件夹摔在桌上。 周尔妮暗暗向陶仙儿梳起大拇指,然后瞟了瞟田小泪,她低着头,似乎还是在哭。 一次又一次的相遇,看来真的是缘分。 一下课,胖班主任冲出班级,迎面撞上一个学生。 “对不起…… 那个学生怯生生地说。 胖班主任气冲冲地瞪他一眼,然后径直走了。 撞她的学生是高一(2)班的学生,名字叫楚义达,他望着扬长而去的胖班主任,心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不小心把一只红彤彤的樱桃棒棒糖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还真是缘份啊。”周尔妮坐在小泪的桌子上,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小泪也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想到你也有敢顶撞老师,仙儿,真是看不出来啊!”周尔妮拍了一下陶仙儿。 “这个不算是顶撞,叫做据理力争!”陶仙儿还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拽文!明明知道我不懂成语!”周尔妮双手抱在胸前,撇撇嘴,两只脚荡来荡去。 “小泪,没想到你成绩那么好。”陶仙儿向来不喜欢和周尔妮辩,转过身问小泪。 “嗯,还好…… 小泪从没听说有人说她成绩好,觉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脸上泪痕未干。 “别把那个死胖婆当回事,她脑子有病!”周尔妮安慰小泪。 “嗯。”小泪点头。 “妮妮,真是冤家路窄啊。”陶仙儿淡淡地说,“看来你的高中生活也许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过去了。” “还好咯,这样才有挑战,不是吗?”周尔妮自信满满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又一个最好的朋友——陶仙儿。 周尔妮并没有一个幸福的家庭,3岁,父亲因为事故去世,两年后,母亲改嫁,继父是一个游手好闲男人,靠一家洗衣店勉强度日,15岁,当继父将她压倒在床,她就知道,这个家呆不久了,她又不是那种软弱的小女孩,是不会随便给别人吃豆腐的! 她奋起反抗,用她引以为傲的跆拳道将继父打个半死,然后报警,继父背叛入狱一年零六个月。而她也被亲生母亲赶出了家门。 这算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胳膊肘往外拐,甚至可以丢弃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偏偏在她要开始露宿街头的晚上,因为抓一个小偷,她遇见了儿时的好朋友陶仙儿,接着她住进陶仙儿独居的家。 周尔妮知道陶仙儿是一个好女孩,只是比同龄人想的多,给人感觉有一些早熟。 “妮妮!仙儿!”门口传来一个略带稚气的叫声。 “义达!”周尔妮反应快,抬起头回答。 楚义达走进这间教室,然后看见了坐着的小泪。 “呐?这是什么情况?”他的脑子转不过弯。 “这叫缘分,懂不懂?”周尔妮揉揉楚义达的头发。 “不开心了,你们三个一个班哦!我一个人在别的班。”楚义达撅起嘴,“不开心了!” “哎!你要想想,你可是靠妈妈的表姐的老公的三表叔的女儿的堂弟的关系才进这所学校的!我们这里都是精英,好不好?”周尔妮点了一下楚义达的额头。 楚义达吐吐舌头,他的成绩确实不怎么样,要不是依靠这层关系,绝对进不了皇舞学院。 也许他们的相遇并不是开始那么简单,这三年,他们的日子都不会那么的太平。 9月1日。 清晨的阳光似乎过于耀眼,清新的空气,双生恋西饼屋的落地玻璃擦拭的干干净净。 意大利特浓咖啡加上一勺奶泡,撒上巧克力粉,配上一块巧克力蛋糕。 “宫叔叔。”小泪将东西端上桌。 中年男子微笑看着面前个子不高的女孩,然后说:“小泪,今天开学了吧。” 她穿着米黄色衬衣,胸前打着白色的蝴蝶结,灰色的百褶裙,卷曲头发浅黄色的丝带扎起,一脸期待:“是啊!” “是什么学校?”宫杉源问。 “皇舞学院。”小泪回答,口气里满是骄傲,这可是全市最好的学校。 “小泪很棒!”宫杉源朝着小泪竖起大拇指,“好好读书!” 这个女孩子也许在人群中看上去并不起眼,想不到成绩还不错。 “会的啦!”小泪笑的时候露出可爱的酒窝。 田小勉从楼上下来,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说:“小泪,走了!” “嗯!”小泪赶忙上前,为哥哥整好胸前有些歪的领带,挥手和宫杉源再见,然后背上书包,随着田小勉出了双生恋的大门。 宫杉源看着田小勉拉着田小泪的手,一副好兄长的模样,眼角居然湿润了。 亲情,真的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手牵手缓步在林荫道上行走,小泪突然抬头问田小勉:“哥哥。高中会不会很忙?” 田小勉有些困惑地挠挠头:“还好吧!我不觉得啊!” 毕竟田小勉并不是好好读书的那一类,不过也许这就是小泪以后的状态吧! 白色奔驰车缓缓驶过林荫道,他注意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发出40分贝以上的声音,他示意司机在那人面前停车,然后缓缓摇下车窗。 田小勉可没有所谓的40分贝限制,他露出阳光般的微笑,大声打招呼:“轩,早上好!” “嗯。”宫寒澈轻轻地回答。 “你看你看,这个是我的妹妹,小泪!”田小勉把自己的妹妹当作宝贝,向宫寒澈展示。 宫寒澈转头望旁边那个个子小小的女孩,那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可是他见过太多的人,不记得在哪里曾经见过这张脸。 小泪向来健忘,也不记得曾经和宫寒澈在皇舞学院的校庆舞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她困惑地望着车里的人,大眼睛清澈透亮。 “小泪,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宫寒澈!”田小勉还没说完,就被宫寒澈打断,“上车。别在马路上丢人现眼!” 田小勉打开车门,拉着小泪坐进奔驰车。 校门口。 7:30分是正式上课时间,7:25分之后便是进校门的高峰。 7:10分,校门口并没有多少人,奔驰车缓缓开进学校。 隔着田小勉,小泪偷偷看着宫寒澈。 他好安静啊!深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的冷漠,让人在这夏末感到一阵凉,他坐得很正,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笑意,和田小勉同一款式的校服,可是穿在身上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教学楼前,奔驰车停下,司机打开车门,小泪第一个下车,田小勉和宫寒澈也下车。司机将书包递给宫寒澈,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少爷,田小勉少爷,田小泪小姐请走好!” 这话冷出小泪一身鸡皮疙瘩,田小勉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对小泪吐吐舌头,宫寒澈的样子好似刚才的话与他无关。 “小泪,好好上课哦!”田小勉揉揉小泪的头发,然后拍拍她的屁股,将她推向教室的方向。 “嗯!哥哥也是!”小泪搂着田小勉的脖子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上一口,然后转身跑向教室。 而这一幕在宫寒澈的眼里化成两个字:恶心。 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小泪找到位置坐好,从书包里拿出早餐。 “教室里不可以吃东西的哦!”有人轻轻敲敲小泪的脑袋,小泪吓得手上的那块饼干掉到了地上。 转过头,确实周尔妮,她坐在后面的课桌上,晃悠着腿,胸前的蝴蝶结不知所踪,衬衣敞开,里面穿着T恤,头发上又是那个奇怪的额饰。 “罚你!分我一半!” 小泪笑了笑,说:“好啊!是我自己做的,尝尝看。” 周尔妮拿了一块,直接丢进嘴里,看似很普通的曲奇饼却夹杂着咖啡和巧克力混合的香味,又香又脆,她竖起大拇指,赞叹:“好吃!” “它叫Alone!”小泪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 “Alone?是孤独吗?为什么那么好吃的曲奇饼要叫这种名字?”周尔妮的疑问让小泪的眼眶红了。 “以前妈妈最喜欢的就是曼特宁咖啡的味道,就是略微包含巧克力香味的纯咖啡,妈妈说蓝山咖啡虽然贵,可是有的只是苦。妈妈去世以后,我用妈妈最喜欢的曼特宁咖啡做了这个曲奇饼,Alone的意思,就是没有了妈妈,小泪很孤独。” 周尔妮显然被小泪吓到,她不知道是要道歉还是安慰。 “可是,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喜欢Alone,我突然觉得妈妈说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甜点,因为甜点可以带给人幸福的感觉…… “呃…… 周尔妮觉得这句话像极了动画片《中华一番》里刘昂新的那句:“料理是要给人带来幸福。”觉得有些好笑,却不敢笑出来。 三三两两进来的学生诧异地望着角落里的两个人,小泪赶快收起眼泪,周尔妮悄悄把曲奇饼塞回小泪的课桌,然后挤挤眼。 “你真是会惹事!”陶仙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周尔妮身边,然后淡淡地说,“小泪,别理妮妮,她就是这么粗神经!” 小泪摇摇头:“没关系,这又不是她的错!” “鲁迅先生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你的妈妈永远活在你的世界里,美好的愿望一直活在Alone里,不是吗?” 周尔妮一听到陶仙儿拽文,就起一生鸡皮疙瘩,她嗔怪:“干嘛没事把那个死了那么多年的老烟鬼拖出来啊!真是恶心啊!” 小泪笑了,然后说:“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鲁迅是谁?你们的朋友?” 周尔妮和陶仙儿一脸尴尬,可是看着小泪纯真的表情,不像是装傻,还是周尔妮聪明,马上换话题:“小泪,你看这个帅吧?” 小泪看着周尔妮头上奇怪的饰物,问:“这是什么东西?” “木叶标记啊!”周尔妮难得的认真,“我的偶像,漩涡鸣人他…… 上课铃响起的很及时,制止了周尔妮的长篇大论。 周尔妮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丝带,扣好扣子,随便打好一个蝴蝶结,回到座位。 一早上的课都无聊的可以。 总算到了午休时间。 周尔妮发现其实什么贵族学校和普通学校也没什么差别,就是上课下课。 班级里的人都和她划清了界线,因为不知道哪个人传出的消息,周尔妮殴打自己的父亲。 当然陶仙儿不会,小泪更不是会在乎那些的人。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周尔妮望着窗外。 天气很好,窗外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漫步在跑道上。 “妮妮?知不知道,学生会大楼在哪里?”小泪问。 “这个你去问百事通陶仙儿,她连校长的内裤什么颜色都知道!”周尔妮手我一本漫画书,将腿搁到桌上,把椅子当秋千荡来荡去。 “仙儿,学生会大楼在哪里?”小泪问一边的陶仙儿,她很认真地在看书。 “后面那栋就是了。”陶仙儿指指窗外,“小泪,你去要去干嘛?” “老师要我去领扫帚还有拖把。”小泪搔搔头,“在学生会大楼两楼。” “要我陪你去吗?”陶仙儿问。 “不用了啦!”小泪笑了笑,“我可以!” 学生会大楼。 走进楼道,或许因为不常有人的关系,小泪觉得一股冷飕飕地风袭来,她打了个颤。 两楼大厅,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精神的男学生守着一堆扫帚拖把,懒洋洋地问小泪:“几班的?” “高一(5)班。”小泪回答。 “纸上签字,三把扫帚,三个拖把,两个黑板擦,三盒白粉笔,一盒彩色粉笔,一个垃圾桶。”那个男学生显然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原本他就不是文艺部的人,临时被部长从体育部被拉来做这种苦差,心里极端不爽。 小泪写下名字,然后领了东西,将粉笔与黑板擦塞进垃圾桶,左手拖把,右手扫帚,抱起垃圾桶,准备回教室。 死田小勉!郁明心里狠狠地咒骂,自己的事情总是不做好,要他收摊子,真不明白干嘛宫寒澈会要这种没用的人管事! 楼梯的拐弯处。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正从楼梯往下的身影,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呜!” 他听到一声惨叫,自己身上也是生疼。扫帚拖把垃圾桶掉了一地,撞人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孩,个子很小,捂着额头嗷嗷地喊着疼。 “你没事吧?“郁明伸手去扶那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她真是可爱呢!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撅着嘴巴,像是橱窗里洋娃娃一般。 “没……对不起。”她俯身要去拣地上的东西,粉笔全都掉了出来,摔断了。 “怎么一个人拿那么多东西?”郁明望着地上躺着的三个扫把,三个拖把问。 “老师,要我来拿的。”小泪单纯,并不认为是老师存心捉弄她。 “嗯。”郁明感觉出了有些不对,皇舞学院老师,绝对不敢随意使唤学生,老师手里都有每个学生的家世,除非是依靠考试进来穷学生,否则绝对不会被使唤,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田小泪。高一(5)班。”她回答,看样子她并不像是一般的穷学生,头发闪亮有光泽,大眼睛忽闪忽闪,手指纤长白皙,很有童话里的小公主气质,而且名字听上去很熟悉。 “田小泪…… 郁明念叨着那个名字,怎么那么熟…… “我认识你!”还是小泪先反应过来,“我家里有你的照片,你和我哥哥一起拍的,你叫什么……郁闷不郁闷什么的?” 哥哥…… 郁明继续想,好像……有点印象了。 她是田小勉一直宣传的那个可爱又体贴的妹妹啊!田小勉嚷嚷着他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叫田小泪!看上去倒是真的不错,不过她的年纪看上去也太小了吧,16岁,不可能!怎么看只有12、13岁的样子? “我叫郁明。”到底是田小勉说的难听,还是她记得难听,郁闷不郁闷什么的…… “嗯……好像是吧。”小泪的记忆向来不怎么好。 郁明更加意识到有问题,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是抽风吗? “我帮你拿吧?”郁明想要看看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待宫寒澈钦点的人。 “可是……粉笔全都断了,老师不会骂吗?”郁明淡淡地拾起散落的盒子,淡淡地说:“不会,有我在,绝对不会。” 高一走廊。 “喂!快点,看那个迟到挨骂的,我们班叫什么泪的,她回来了!和郁明学长!”原本趴在窗台上静思某女对着班级里大声嚷嚷,陶仙儿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她拍拍周尔妮,两个人一起到门边。 周尔妮伸出脑袋,看见小泪边上的人,顿时火气就上来…… 是上次在公园那个骂自己的斯文败类! “谢谢你啊。”小泪想要接过郁明手上的东西,郁明淡淡地说,“都已经拿到这里,帮你送进去吧。” 陶仙儿还在一边细心的观察,周尔妮已经走上前去,然后把小泪拽到身后,大声对郁明说:“大胆淫贼,光天化日,勾引良家妇女!” 郁明斜眼看着周尔妮,居然又会遇见?这个也太戏剧化了吧? “你拍古装戏啊?”郁明冷冷地白周尔妮一眼。 周围哄笑一片,周尔妮更是怒火中烧,开始不顾仪态的大声嚷嚷:“喂!你勾引我的朋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给我这么多意见,找打!” 不是吧?围观的学生,统统面面相觑,她说要……打人?她真的是女生吗?随口就说要打人…… “你要打我?”郁明发现这个小鬼还真是蛮好玩的,她觉得她自己有打他的资格和本事吗? “妮妮…… 小泪想要制止周尔妮,却被周尔妮推到身后,她撩起衬衣袖管,说:“小泪,别害怕,这种王八蛋交给我解决!” 王八蛋,这个女孩子居然骂粗话,这个可是皇舞学院的禁忌。 “你觉得你可以?”郁明嘴角露出难得的微笑,食指点上周尔妮的额头。 “拿开你的猪爪!变态!”周尔妮用力拍向那只手,可惜失败了。 她的词还真多,不过这些乱糟糟的词太玷污他的形象了。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要优雅得体,尤其是…… “要你管!神经病!” 这一回又变成了神经病…… “你说话客气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郁明修长的手指又一次点上周尔妮的额头。 “拿开你的猪爪!混蛋!”周尔妮早就忘记了她的初衷是要拯救小泪,在郁明的挑衅下…… 郁明轻笑,面前只是一个小丫头,没什么可害怕的,不是吗? “我就是不拿怎样?”那只修长的食指又一次戳向周尔妮的额头。 “你个变态!”周尔妮抓住了郁明的手腕…… 随即,一声惨叫。 那修长的的手指上留下一圈浅红色的齿痕。 咬人!她居然还咬人,皇舞学院是什么地方,她居然随便撒泼,简直…… “你…… “周尔妮!”走廊上的大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周尔妮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大滴汗,这个声音是…… 果然,那个球一样的胖班主任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瞪着她,“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骂人,居然还咬人?你和田小泪,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 “办公室?”周尔妮突然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不用了,狗屁校规,混蛋淑女,混账绅士,全部是你庸人自扰!我才不要读这个统统是白痴的王八蛋学校!” 一把拽下丝带领结丢在地上,周尔妮就这么跑掉了。 她刚才说了一大串什么东西啊?所有人全部傻傻地愣住。 “田小泪,你给我过来!”看来周尔妮的顶撞彻底触怒了班主任彭美罗,她要把气撒在小泪头上。 这种人是怎么进来做老师的?郁明皱皱眉,看来有必要汇报一下了。 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宫寒澈挂了电话,然后将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怎么了?”郁明问。 “今天被开除的学生周尔妮,是今年中考最高分,当初学校曾经有谣言,说周尔妮殴打父亲,这个谣言,来正是自高一(5)班的班主任彭美罗。”宫寒澈假装冷静。 “她没事编谣言诬陷自己的学生干什么?” “其实这件事的本质,是周二你的继父强奸未遂反被殴打,最后被告上法庭,判了刑。彭美罗正是周尔妮继父的妹妹。” 郁明叹了口气:“好复杂啊!” “要不是你没事找事,彭美罗也不会那么快找到借口,开除这个眼中钉。”宫寒澈沉吟片刻,然后继续说,“这种人真该被赶出这里。” “周尔妮?”郁明问。 “彭美罗。”宫寒澈知道郁明是在开玩笑,可是依旧一脸认真,“田小勉呢?” “他?不知道……好像跑出去玩了。” 宫寒澈淡淡地谈论口气,算了,这个被罚的有一个是他的妹妹,如果一不小心田小勉沉不住气,来个殴打教师,那就不好说了。 “你自己做的孽,自己补救。”宫寒澈指着郁明说,“负责把周尔妮找回来,而我……负责田小泪。” 奖牌陈列室。 手里握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小泪可怜兮兮地站在比自己高出两倍的玻璃柜,要一个个拿出来统统擦干净。 想想就好恐怖…… 宫寒澈,宫寒澈,宫寒澈。 物理竞赛,化学实验操作赛,英语演讲赛。 好像每个冠军都是来自他,怪不得哥哥总是说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算了吧!省点力气擦吧。别想这个了,他优秀有什么好的,得到的奖杯奖牌越多,她要擦的也越多。 常景枫站在奖牌陈列室的时候,没想到会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当她蹲下,把脏兮兮的抹布塞进水里搓,澄澈透亮的眼眸,里面写满了委屈。 “田小泪?”常景枫手里拿着抹布站在门口,这场不期而遇,真的是缘分吗? “常景枫……学长?”小泪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然后冒出一句话,“你也被罚了?” “罚?”常景枫没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慢慢地说,“我是来勤工俭学的。” “哦。”小泪眼睛里一片黯淡。 “怎么了?被罚?你?为什么被罚?”常景枫难以置信。 小泪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常景枫叹了口气,穷学生在皇舞学院吃不开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我帮你一起擦,擦完就没事了。”常景枫卷起袖子,他曾经不止一遍告诉自己,不用害怕的,只要做到最好,就不会受到欺负。 “你帮我…… “嗯。”常景枫看见小泪眼里闪过的感激目光。 “谢谢。”小泪发现学校里有一个好人…… 宫寒澈站在奖牌陈列室往里看的时候,差点气炸了肺。 田小泪,她和常景枫依靠着玻璃柜子,一人拿着一听可乐,惬意地聊着天。 是她? 宫寒澈想起那个校庆舞会上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她是常景枫的…… 白痴和白痴还真是凑成一对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愿意擦,两个人慢慢擦去好了。 花坛里,三色堇绽放着,郁明在花架下,发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 呃!自己惹的祸,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深吸一口气,他走到那个蜷缩成一团坐在石凳的人身后,未避免飞来横祸,他绷紧了12根神经线。 “小鬼?”伸出一个手指点点她的肩膀,他已经尽量让语气不要太过挑衅。 她转过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杀气,充满泪水,反而吓到了他。 “你…… “干嘛?”她用手背拭去泪水,“没看到过女生哭啊!死变态!” “嗯……不是啊。”郁明心里嘟囔着,不是没看到过女生哭,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女生还会哭。 “准备赶我出学校吗?”她咬咬嘴唇,“全部都是一群混蛋。” “混蛋?”他轻挑眉,“确实,这个世界存在很多混蛋,不包括你,当然也不包括我。” “神经病总是说自己很正常!”她白他一眼,“你到底跑来干嘛?” “带你看看混蛋的下场。” “嗯?”周尔妮还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被郁明拽着往操场方向跑。 操场聚集了不少人,两个文艺部的干事试着麦克风的音量,然后调整到了合适的高度,。 “下面由学生会主席高三(1)班宫寒澈同学讲话。”一个干事很窘迫地说。 “是宫寒澈少爷?”一个女生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中午高一楼道那个女生殴打郁明学长的事情啊?听说她很恐怖,不只乱骂脏话还……咬人!”另一个女生露出厌恶的表情。 “她会不会被开除啊?”先前那个女生问。 “她好像已经被班主任开除了吧?” 宫寒澈走上主席台,表情略显凝重。 他还是调试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然后站直,深吸一口气。 “好帅哦!”又一个女生说,“宫寒澈少爷好久都没有这样上台说话了。” 郁明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呼哧呼哧喘着气。 “还好赶上了!” “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啊?赶上什么了?”周尔妮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你看!”郁明指着主席台。 “什么?”周尔妮只看见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男孩站在死了他中间,他轻轻却略带严肃的开腔:“我在此,代表学校董事会,开除教职员工序号61438,高一(5)班班主任——彭美罗。并且下达通知,从此JXB旗下所有子公司,对此人,永不录用。” 周尔妮略微有些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开除的人,不是她吗?怎么会变成…… 而且这个男生,应该是学生啊!怎么可以随便开除老师? “彭美罗,散布谣言诬陷班中学生周尔妮,并对班上两位学生周尔妮,田小泪进行体罚,违反了皇舞学院教师守则,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另外,在此对于周尔妮同学殴打父亲的传言进行澄清。希望同学和教职员工们引以为鉴,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件。皇舞学院董事会宫寒澈,**年**月*日” 宫寒澈! 周尔脑子里轰的一声,妮终于明白陶仙儿常说的一句,宫寒澈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 教学楼。 “常景枫学长,有时间联系哦!”小泪笑着对常景枫挥手。 “嗯。”常景枫发现她笑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像是可爱的小猫咪。 “拜拜…… 小泪的再见还没说完,被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打断。 从教学楼的阳台往下看,常景枫和小泪全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场面? “对不起啊!” 彭美罗跪在地上,没有了平时对小泪和周尔妮的耀武扬威。 “哼。”她面前的男孩根本不低头看她一眼,别过头,手插在裤袋里。 彭美罗知道,只要档案上写上JXB集团永不录用,以后根本不可能找到工作!这个男孩子是JXB集团公认的继承人,靠着家族集团的势力,在学校完全只手遮天。她不会再有机会…… “我不会在这个样子,求你。” 第173章 叹息4 小泪望着彭美罗满脸眼泪鼻涕歪过脑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凭什么求我?”他冷冷地说,“你根本不配站在我面前。” 常景枫望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心寒。 小泪也认出了,这个人正是上次拉着她发火,霸道的男人。宫寒澈是一个可以控制整个学校的恶霸。 一点也没错。 高一(5)班的下一个班主任显然没有了彭美罗的嚣张。无视了周尔妮频繁的逃课,原谅了小泪上课走神。 梳着两个小辫子的班主任叫滕花花,今年二十六岁,就连和周尔妮说句话也会颤巍巍的,她不想做第二个彭美罗,事实上整个皇舞学院没有一个人想。 陶仙儿更是做了班长,第一次的月考,差不多每门都是优秀,周尔妮就不行了,虽然进校第一,可是比起陶仙儿,差了一大截。 更不要说小泪了。 当她在尼罗河三角洲的图边写上中国两个字,当她对蒲松龄的生平解释旁边写上蒋介石老婆,当她解错一个最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所有人都开始笑话她是一个标准的……白痴。 就连周尔妮和楚义达都开始怀疑小泪为什么可以进皇舞学院,陶仙儿倒是一副很知内情的样子,表示小泪毕业绝对不成问题。 10月中旬,学校的各个社团开始新一轮的招募。 “好多哦!”望着社团手册上密密麻麻的项目,周尔妮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嗯,是啊!”陶仙儿说,“每个社团会进行择优录取,若是不加入社团修完学分,恐怕毕业很成问题。” “变态学校,这个也和毕业可以扯上关系?”周尔妮厌恶地说,“还择优录取?” “嗯,我准备报西点制作。”陶仙儿说,“不算是个热门社团,进去应该问题不大。” “哪些是热门的?”周尔妮问。 “女生这边插花,礼仪,钢琴,芭蕾,瑜伽都是比较热门的。”陶仙儿说,“妮妮,似乎都不适合你。” “这个不错,击剑,散打,空手道…… “这是男生项目!”陶仙儿觉得周尔妮总是有些不注意形式。 “男生……有什么热门的吗?” “网球,这个可是当之无愧的大热门。”陶仙儿推推眼镜。 “网球?这个有什么好的?”周尔妮并不觉得网球是什么热门体育项目,还不如篮球…… “宫寒澈可是网球社社长。若是要认识他,进网球社可是条捷径,不过历年来网球社的录取率就只有8%左右。”陶仙儿说,“也就是说,要进网球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边的楚义达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吃着草莓味龙凤布丁。 “义达,你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周尔妮对着楚义达的脑袋打了一下。 “我已经进了。”楚义达将一口布丁吞进肚子。 “哪个社团收了你,真是!”周尔妮把后面“倒霉”两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话剧社。” “话剧社?”周尔妮一拍桌子,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你准备去演什么?拿破仑那个小矮子?” 第174章 蛋糕1 “拿破仑不是蛋糕吗?”楚义达只对吃的东西有研究,“昨天有一个高二的姐姐,说我很适合话剧社11月剧的男主角,要我去话剧社…… “那个剧叫什么?你适合男主角?” “匹诺曹…… “呵呵。果然啊!”陶仙儿笑了,楚义达164cm的个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很像是童话里那个小木偶。 “狗屎运!”周尔妮又对着楚义达的脑袋狠狠一下,楚义达差点痛出眼泪,“那句话怎么说,傻人有傻福!” “妮妮,你说……小泪,要怎么办?”陶仙儿突然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小泪?”周尔妮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回了椅子上。 正在这时,小泪走进教室,手里拿着雪糕,不解地望着他们三个? “午饭吃了什么?”周尔妮问她。 “九州鸡排饭。”小泪回答,“妮妮,知不知道今天中午有社团招募?” “嗯。”周尔妮有些担心,“小泪,准备选什么社团?” “我?”小泪歪过脑袋,“不知道唉!” 果然。周尔妮垂下脑袋,小泪从来不知道要担心自己的事。 “仙儿选了西点制作,我也准备去,你去不去?”周尔妮问。 “西点制作?” “是啊!去吧,那我可以吃到三份蛋糕了!”馋嘴的楚义达,除了吃,就知道吃。 “可是…… “小泪,我知道你很擅长这个没有学的必要,可是人家择优录取,别的社团如果不要你,你完成不了学分的!”周尔妮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 “小泪,妮妮说的不错,你……也许在别的方面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会被人欺负的。”陶仙儿也加入劝说的队伍。 “你们……我…… “去吧!”三个人齐声说。 “我是说,我不知道想去去什么样的社团,但哥哥说帮我找到了最合适的社团,叫我不要担心!”小泪总算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周尔妮愣住了,陶仙儿叹了口气,田小泪有田小勉那么硬的后台,她还为她担什么心? 三天后,午休时间。 校园里很热闹,广播里传出一个略带磁性的男声:“各位同学,我是网球社副社长之一的郁明,我经过层层选拔,我现在为大家宣读本年网球社招募新近人员合格名单,一共是21位,高一(7)班李扬,高一(12)班陈雨洲……最后一位是高一(5)班田小泪。” 坐在石凳上的周尔妮惊呆了,身旁的楚义达更是喷出了一口美年达。 “田小泪?我没有听错吧?” 周尔妮问。 “没有啊!我也听到了,小泪真是好运气,网球社可是全校最热门社团!”楚义达就是那么单纯,可是老是抓不到事情的症结。 “白痴!首先网球社是男子社团,而且小泪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可以打网球的吗?”周尔妮像是电视里的古畑任三郎弹助手今泉的脑门一样给了楚义达一下。 “痛!”楚义达抱着脑袋,眼泪呼之已出。 下午的网球场,围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多数是女生,周尔妮不过较弱的陶仙儿,发挥“侠女”本色,挤到铁丝网前。 “小泪。”周尔妮喃喃地喊,在一群男生里她很显眼,矮个子,黄色丝带扎着两条辫子,像是动画片里可爱的皮卡丘。 身为副社长的郁明将代表男子网球社的罗兰加洛斯徽章发给每个新近社员。 “萝卜加肉丝徽章!我也好想要!”旁边一个长卷发女孩说。 周尔妮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那个女生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是罗兰加洛斯。”百事通陶仙儿好不容易挤到前排,“法国人喜欢把五月在巴黎举行的世界级网球赛昵称为罗兰加洛斯,也就是四大满贯之一的法网。” “对,罗兰加洛斯!那个说萝卜加肉丝的,凭什么笑我啊!”周尔妮瞪了一眼刚才笑她的女生。 “哼。”那个长卷发女生高傲地别过头,“知道有什么了不起,你有本事也进男子网球社给我看看!我死给你看。” “你死了,尸体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还不要呢!”周尔妮吐吐舌头。 “比你好?” “小鬼。”不知不觉有两个人已经站在了铁丝网的另一端,是郁明和小泪。 “变…… 周尔妮赶忙停住,不说出第二个字,撅着嘴巴问:“干嘛?” “我请你进来啊。”郁明说。 “我才不要!”周尔妮不领情地拒绝,“我感觉我像是动物园看动物,你就像是笼子里的猴子!” 猴子?郁明歪了歪嘴角,她的想象力倒是够丰富的。 “知不知道,现在流行看野生动物,把动物放在外面,人在车里看。在外面的才是猴子。”郁明淡淡地说,不过她在伶牙俐齿,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周尔妮瞪大眼睛撅起嘴巴,被郁明气得差点上蹿下跳。 “为了不做猴子,进来吧!”郁明勾了勾手指。 “我进来打死你!”周尔妮低声嘟哝,打开铁门,和陶仙儿一起钻进网球场。 “那个……你!”郁明对刚才长卷发女孩一挑眉,“我想对你说。” 长卷发女生望他,差点透不过气。 “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吧?你可以去死了。”郁明说完转过头,其实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帮那个假小子,或许…… “小泪,你进网球社干嘛?”周尔妮问。 陶仙儿也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小泪抓了抓脑袋,皱起眉头,笑着说:“不知道啊!” 周尔妮差点晕倒,大声嚷嚷:“你自己怎么也不知道要保护自己,这里统统是男人!你被人欺负怎么办?” 陶仙儿赶忙堵住她的嘴,几乎场里所有的社员对都对她们投来杀死人的眼光。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做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比如点名,包扎伤口,还有记录工作。”郁明过来解释。 “看你就不是好人!你敢欺负小泪我肯定把你打得连你爸爸都认不出你!”周尔妮对着郁明举起拳头。 郁明挑眉一笑,这个女孩子怎么就只会用蛮力呢?完全不知道要动动脑子。 “放心,郁明学长是好人!”小泪天真地说,拉住周尔妮,想要避免恐怖的流血事件。 “好人没有肚脐眼,有本事就要他把衣服脱了看看!”周尔妮说话总是不注意场合分寸。 “妮妮!”陶仙儿也开始劝阻周尔妮,她总是那么冲动,因而经常闯祸。 周尔妮总算不再对郁明说出难听的话,可心里不停咒骂他是死变态。 两个校工抬着一个纸箱走来,郁明示意他们放下,然后说:“现在发运动服,告诉我名字,身高和体重。” 发完前二十个社员都没问题,当小泪轻轻地说:“田小泪,153cm,40kg。”郁明真的犯难了。 最小的运动服尺寸也是175cm的尺寸,她要怎么办? “呃……你等一下。”郁明拿起手机,按下一个很熟悉的号码。 学生会主席办公室依旧开着很足的冷空气。 宫寒澈将T恤的第一颗扣子扣好,套上外套,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喂,你好。明?什么……田小勉的妹妹,田小泪,进了网球社?运动服尺寸不合适?知道了,好。我派人处理。” 田小泪,居然到了他的身边?那个和常景枫很要好的女孩子,居然到他身边? 他按下号码,然后冷冷地说:“艾玛,请罗莎过来学校网球场,是个女生,网球社运动服。先让她过来量尺寸。快。” 半个小时后,奔驰车停在学校网球场前,此时看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和一个20岁的少女一同钻出奔驰车,少女正是宫寒澈的贴身女佣艾玛,另一个则是瑰景苑的服装师罗莎。 罗莎很快为小泪量好了尺寸,坐车回去了,而艾玛在网球场边坐下,静静地看社员们练球。 身边的小泪很好奇地看着艾玛,她画着淡妆,黑色套装,白色花边领子上装饰着女王头像银质纽扣,可爱的花边白围裙,黑色丝袜配黑色皮鞋,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女佣。 “怎么了?”艾玛对小泪微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没……没有…… 小泪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只是因为你真的好漂亮。” 确实艾玛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即便是已经涂脂抹粉,那种干净清爽的感觉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谢谢。”艾玛似乎很少会受到这样的夸奖,“我是少爷的专职女佣艾玛。” “少爷?哪个少爷?”小泪并不是很熟悉情况。 “宫寒澈少爷。是这个社团的社长。”艾玛对小泪天真的样子很有好感,她很细心地回答。 “宫寒澈,是这个社团的社长?”小泪一惊。 “是。”对于小泪的吃惊,艾玛略有些诧异。 “他……好凶!”小泪并不知道什么叫隐瞒,轻轻地说。 艾玛用手捂着嘴笑了:“是吧。少爷确实自我中心了一点,不过是个好人。” “真的吗?”小泪歪过脑袋,“我不觉得,有人哭着向他跪下,他都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彭美罗对小泪的不好,小泪早就忘记,她却记得那天彭美罗在宫寒澈脚边凄惨的“认错”的样子。 艾玛迟疑了一下,给小泪一个微笑,或许佣人本来就不该说主人的是非。何况是宫寒澈这种主人,大方多金,也从不为难佣人。少爷是个好人。 两天后的社团活动,艾玛为小泪拿来了罗莎缝制的运动服,款式微微有些改动,白色短裤变成了可爱的短裙,配上天蓝色的T恤和外套,小泪引起不少女生嫉妒的目光。 田小勉身为网球社另一位副社长,翘掉训练的概率却相当高,将宝贝妹妹托付给了成熟冷静的郁明,他自己跑出去逍遥自在。 可是小泪人生的第一个大危机来了。 某个秋高气爽的下午。 当宫寒澈和郁明打练习赛,小泪在一边的休息区边听音乐,边绣十字绣。 发生了一件极为诡异的事。 宫寒澈原本应该完美的outside in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不只没有打到界内,并且向休息区座椅上的小泪的飞去。 “嗙”的一声,正中脑门,可怜的小泪没等有机会喊痛,就晕了过去,从长椅上摔在了地上。 宫寒澈毫无反映,只是不怎么开心地瞪了她一眼,她是不是装死? 郁明有点心疼的扶起她,可是宝贝好像完全陷入了昏迷状态。 正巧路过的一个人看见了这一幕。 “我送她去医务室!”这个好心而且温柔的人自然只有常景枫,他温柔的抱起小泪,像是抱着十世单传的婴儿。 宫寒澈最怨恨别人管原本他自己该管的事情,尤其是常景枫。他每次看到常景枫总会有那么点的不自在, “网球社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宫寒澈黑着脸,一把夺过小泪:“算这丫头福气,我会亲自送她去!” 他没有常景枫那样的温柔,只是像拿东西一样拽着小泪的衣领,一脚踩在了小泪的十字绣上。 他,以及尾随的郁明,手上提着的小泪,加上不放心的常景枫,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医务室。 40多岁的女校医,隔着厚厚的眼镜片,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 三个帅哥同时来到皇舞学院医务室? 她进皇舞学院10年了,听过宫寒澈的威名,却第一次那么近看见…… 这个好像也很不错,戴眼镜很斯文,不过微微有些冷酷、 还有这高个子,白净清爽的男孩,他也是景沙的学生?为什么…… 常景枫有礼貌地说:“老师,这位同学…… 她痴痴呆呆的望着他们。 一个高贵,一个妖媚,一个温和,喜欢哪一个好呢? 口水顺着嘴角向下流…… “你看看她怎么了?”宫寒澈像丢垃圾一般把小泪丢在床上。 女校医这才回过神,收起了嘴角的玉液琼浆,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小泪,试了试鼻息,心不在焉略有些白痴地说:“还活着。” 哐! 宫寒澈猛的一拍桌子,一边的郁明吓得跳了起来,撞到了常景枫。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他还活着?庸医!学校怎么会请你这种白痴!去财务室结帐,明天不要来了!败坏景沙形象!”他一脸黑,说完就怒气冲冲转身走了。郁明也跟他走了出去。 “老师,麻烦……借一下药箱哦!”常景枫抱起小泪,提起药箱,也离开了医务室。 女校医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她就丢了工作。 小花园。 宫寒澈一跑就没影了,郁明出于对小泪得关心,站在一边,望着常景枫为她包扎伤口。 “田小泪同学!醒醒啊!” 常景枫得声音那样温柔,郁明却有种午饭吃的太多的感觉。 恶心想吐! 而另一边的周尔妮,手捧刚做的新鲜草莓蛋糕,正往话剧社走去…… 那边是谁?为什么那个女生好面熟?是小泪!她为什么头上包着绷带?那个……旁边站着的是…… 变态啊! 一定是他弄伤小泪的! 周尔妮大吼一声:“变态!”就冲到了郁明面前。 所谓偏见……就是这样产生的,而由于偏见发生了意外…… 不,不是意外,拉美西斯毁了叙利亚才是意外,这绝对是灾难!而且是……大灾难! 周尔妮向郁明挥去一个大巴掌,可是忘记了手上的蛋糕! 于是郁大帅哥瞬间又变成了大花脸,还有一个草莓恋恋不舍的停在了他的鼻子上。 周尔妮知道自己过分了,谁让她欺负小泪的!活该! 而郁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心里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 他狠狠白了周尔妮一眼,然后冷冷挤出两个字:“道歉!” “不道歉怎么了?是你先不对的!还要我道歉,这不搞笑吗?” 他一把抓住周尔妮的后领,然后毫不费力的把她提到半空中然后冰冷的问:“要不要?” 其实郁明一向温文儒雅,绅士风度,见人三分笑,很少发火,可是面前的这个丫头,几次三翻与自己过不去,今天居然又一次做出那么有损他形象的事! “干嘛,放开我啦!变态!神经病!王八蛋!畜生!狐狸精!我不道歉怎么了?你放开我!白痴!混蛋!低能!智障!快放手!”可怜的妮妮只有在半空中挣扎,一边还学死鸭子——嘴硬。 被那么多各色各样的词骂了一遍,郁明更加火大,他丝毫没有要放下周尔妮的意思,冷冰冰的脸上读不出表情。 或许是被奶油遮住了,才看不出表情。 常景枫没时间理会这对疯男癫女,小泪还没醒过来。 啪!在周尔妮奋力挣扎下,一个大巴掌落在了郁明脸上。 原本雪白的脸上,刹那间多了一座触目惊心的“五指山。”帅气的脸,滑稽可笑。 郁明真的发火了,他放开手,周尔妮嬉皮笑脸的向他吐舌头,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道歉!”郁明仍然“苦口婆心”的教导她。 “不道歉怎么了!”周尔妮似乎也忘记了小泪的事,开始和他叫劲。 郁明从来没想过跟女生打架,可是这次他真的发火,失去理智了,向周尔妮挥出拳头。 周尔妮灵巧地躲开,扒了扒眼皮,吐了吐舌头。 由于地上的奶油,郁明一个重心不稳跌倒了,这下周尔妮没有那么快的反应了,他成了郁明的肉垫子,两个都躺在了地上。 “死小鬼!”郁明并没有摔得多疼,坐起来,抓起地上脏兮兮的奶油,抹上周尔妮的脸和头发。 “啊!”周尔妮的一声尖叫后,想要给他一拳,却被他抓住了手,郁明用另只手,从身上抓下一把混合着草莓的奶油,丢在周尔妮身上。两个人都变成了大花脸。 “变态!你是变态!”周尔妮尖叫着,常景枫转过头看,不知该不该笑。 这时,一辆黑色奔驰车在小花园的紫藤花架前停下。 一个女孩下了车,是艾玛。 她向常景枫解释,然后抱起小泪,钻进了奔驰车。 等周尔妮和郁明胡闹完,小泪和常景枫都已经不见。 小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那么陌生,华丽的西式床,纯白色的欧式家具。椅子上坐着那个人,是她唯一认识的“东西”。 “社长…… 她摸摸有些疼的脑袋,也许因为被打傻了,小泪忘记了宫寒澈的名字。 “刚才医生看过了,你的伤没什么问题了,刚才你好像睡死了,艾玛已经去你家告诉田小勉了,今天你不用回去了。 “社长,谢谢你哦!”小泪对他笑:“我其实没什么问题啦!就是头有点疼。” 宫寒澈皱眉,难道她不知道她受伤的原因? “社长对每个社员都好好哦!”她边说边撩开被子,站起来在床上猛跳了两下,然后自言自语到;“好舒服的床哦!弹性很好哦!对,那个……社长啊,这是哪家医院啊!装修那么豪华的,床那么舒服!我以后一定也要住这家医院!” 宫寒澈差点吐血,他冷冷的说:“这是我家!” “啊……原来社长家那么漂亮哦!早知道……就早点来玩了呢!”小泪边在床上蹦蹦跳跳,边说。 “下来!”宫寒澈忘记她头上的伤,狠狠给她一记暴栗。 “痛…… 小泪一撅嘴,宫寒澈立刻缩回了空中的手。 打伤她的人是自己啊,怎么可以那么暴力,他轻轻问:“啊,没事吧?” “没有啦!呵呵!只是社长,我肚子好饿哦!” 宫寒澈险些摔倒,不是吧…… “想吃什么?”他问,带着自信。无论中餐西餐,还没有他家厨师不能完成的餐呢! “方便面!要海鲜味的!”小泪大方“开价” 这次宫寒澈可真是难住了。 “没有吗?”像是猜到他心里的为难,小泪说:“随便好了,社长家应该不会什么吃的也没有吧!” “跟本少爷出来。”他转过脸,不让她看见表情。 走廊。 “我是蝙蝠侠!!” 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随即某个物体狠狠摔在宫寒澈身上。 “宫寒夜!你在像一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本少爷一定把你吊起来打一顿!然后把你丢海里喂鲨鱼!!!!!!!!!!!”宫寒澈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 “呜…… 那个“东西”是个很可爱男孩子,穿着皇舞学院初中部的校服,和宫寒澈一样深蓝的眼眸。 “姐姐,姐姐,救命……哥哥要杀掉我!”那个小小的个子一下就窜到小泪身后。 宫寒澈有弟弟?而且在他的淫威之下这个小孩子可怜巴巴的,眼泪呼之欲出。 “社长,不要那么凶啦!还是小孩子!你好,我是田小泪。”在家被田小勉宠惯了的小泪一见宫寒夜被宫寒澈欺压愤然挺身“打抱不平”。 “今天原谅你!以后在跳来跳去…… “知道了!知道了!哦,谢谢姐姐!我的名字是宫寒夜!皇舞学院初二(4)班!”宫寒夜马上换了嘴脸:,对着宫寒澈吐吐舌头:“哥哥老不羞,勾引人家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哥哥是笨蛋!” “宫寒夜!” 宫寒澈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额上冒出一个巨大的红叉,拳头刚举到半空时宫寒夜早已逃之夭夭。 果然纪家的人都…… 餐厅的装饰很华丽,小泪坐下,略微有一点点不自在。 铺着雪白台布的长桌中间放置着开满娇艳欲滴的香水百合和香槟玫瑰。银质的餐具闪闪发光。 “社长,你爸爸妈妈呢!还有你弟弟呢?”小泪多嘴的问了一句。 有一个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嘴里嘟囔着:“谁是他弟弟?” 小泪抬起头,吓了一跳。 “我才不是他弟弟呢!“是刚才走廊里的“男孩子”,不对……是女孩子,她脱掉了制服,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不再像男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因为个子比小泪足足高出一个半头,怪不得小泪会认为她是男孩子。 “我是女孩子!”宫寒夜崛起嘴巴,“是我哥哥封建,逼我穿着男生校服,所以…… “宫寒夜!”宫寒澈最讨厌别人不服从指挥和不停的唠叨,恶狠狠地说,“坐下吃饭,别罗嗦。” 宫寒夜对小泪吐吐舌头,坐下,翘起二郎腿,小泪这才明白宫寒澈为什么要她穿男生校服了。 热腾腾的牛排端上桌子,宫寒夜喝了口果汁,拿起刀叉,正准备吃,却听到小泪怯生生地对宫寒澈说:“社长,可不可以给我筷子?” 她差点把果汁喷出来。 宫寒澈差点额头掉下三条黑线,他示意艾玛去拿筷子。 接下来是罗马风味奶汁意面,看着宫寒澈用叉子吃的样子,小泪歪过脑袋问:“社长,为什么不用筷子啊!吃面,这个比较方便!” 宫寒澈停下吃的动作,冷冷地说:“吃饭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话?” 小泪撅起嘴巴:“那不是很奇怪?每天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的时候基本就只有吃饭,吃饭都不说话,不会很闷吗?” 宫寒澈被气得差点把盆子朝小泪丢过去,而一边的宫寒夜憋着不笑差点把肠子给憋断了。 总算安静了,宫寒澈刚举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却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哥哥……我也要筷子!” 宫寒澈接近崩溃的边缘,努力克制不要在外人面前打自己的妹妹一顿。 “你看我哥哥,多**,连筷子都不给我!”宫寒夜向小泪诉苦。 宫寒澈彻底崩溃,站起身,双手握成了拳头。 宫寒夜一副要哭的表情,然后假装抽噎地说:“小落姐!快回来,哥哥!要打死我。快回来,打哥哥的屁股啊!” 小泪诧异地望着奇怪的兄妹俩。 宫寒澈不再对着宫寒夜嚷嚷,默默地坐下了,接着吃饭。 原来宫寒澈也有害怕的人,这个小落姐,到底是谁?可以让宫寒澈闻风丧胆? 第二天。 “小泪,昨天晚上你怎么样?”周尔妮咬了一口饭团。 “很好啊!”小泪的头上虽然还是绑着纱布,可是摸摸伤口好像已经不怎么疼了。 “在哪家医院啊?” “瑰景苑啊。”小泪记得艾玛告诉她的庄园名字。 “有这家医院吗?仙儿?”周尔妮问陶仙儿。 陶仙儿正为楚义达打开寿司的包装纸,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什么医院,是纪家的庄园。” “庄园?开玩笑!”周尔妮大喊,“顶多也就是一个别墅。” “四层楼巴洛克建筑,500亩花园。”陶仙儿的话吓到一边周尔妮,楚义达却依然一心和寿司作战。 “是不是会迷路啊?”楚义达猛地冒出一句,周尔妮差点赏他一个耳光。 “有钱人……做作。”周尔妮摇摇头。 “社长有个妹妹,很有趣。” “宫寒澈有妹妹?”这次换陶仙儿大喊了,这个可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初中部的,叫宫寒夜,初二(4)班。”小泪很喜欢宫寒夜单纯的样子。 “是不是脾气也很坏,然后道貌岸然的大小姐?走路一摇三晃,说话轻声细语?”周尔妮有了兴趣。 “不是……是个……嗯,是和妮妮差不多的女孩子。”以小泪的语文水平根本找不到词语形容宫寒夜。 “那不是很会打人?”楚义达对周尔妮的印象也许就是这样,他挨了周尔妮一记爆栗,躲到陶仙儿那里去了。 “田小泪同学。”门口传来很好听的男声,小泪抬起头,这样温柔的声音,只会属于那个温柔的男人——常景枫。 “常景枫学长?”小泪笑着跑出教室。 周尔妮赶忙拉过陶仙儿轻轻问:“喂,这什么情况啊?昨天就是他救小泪的,你不是说他不是好人吗?” 陶仙儿示意周尔妮闭嘴,然后开始细细观察常景枫和小泪。 “头还疼不疼?”常景枫问。 “还好。”小泪下意识摸摸头上的伤口,“昨天真是谢谢你。” “没关系。”常景枫的微笑总会让小泪油然而生一种幸福的感觉。 “常景枫学长真是好人!”小泪并不是单纯的嘴甜,她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只会用那么直白的话表达心里的感受。 “呵呵。”常景枫有些尴尬地笑笑,“那我走了。” “嗯,学长再见!”小泪的单纯在常景枫的心里引起一阵涟漪。 陶仙儿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表情略带深度。 楚义达看看陶仙儿,一脸不解,至于周二妮等常景枫走远,搂住小泪的肩膀,略带玩味地说:“不错啊!一天一个帅哥,什么时候便宜我这个姐妹啊!” 小泪自然不了解这话的深意,她歪过脑袋,皱起眉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周尔妮。 秋高气爽,形容现在的天气正好。 飘扬的落叶,下午的公园,人不多,朦胧间还可以看见皇舞学院的大楼。 好像一场梦,那么久了。 从前在这里,和仙儿,文俊认识了,也是在这里,母亲认识了那个男人,后来……自己被赶出家门,还是在这里,又遇见仙儿……还有……那个说话冷冰冰的变态也是在这里第一次相遇。 如果说这都是命,那么…… 这里既有快乐也有过忧伤。 “痛!啊!痛!” 树下的叫声那样凄厉,周尔妮不由转头望去。 黑色的短头发,眼里满是蓝色光芒。 美丽的少女坐在地上,穿着皇舞学院初中部的男生制服,裤管被撩起,一个少年正细心地用纸巾擦拭她膝盖上的血迹。 女孩的眉宇间很像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总是绷着脸。 “忍一忍!”少年的眼睛是最纯净的黑色,领口露出的项链是枫的形状,地上放着薄伽丘的《十日谈》。 伤口总算用手帕包好了。 “为什么理我?不让我一个人痛死在哪里?”少女问。 “为什么要让你痛死?”少年不解地望着少女,眼眉间带着笑意。 “我是宫寒夜,是宫寒澈的妹妹!” 少年笑了:“我知道,你们长的很像。” “你是常景枫!哥哥……”她忽闪深蓝色的大眼睛,“哥哥没少欺负你!” “他有吗?没有吧!”他微笑。 “因为去年的运动会上,你跑3000米比他快!然后……” “呵呵!你哥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常景枫似乎非常了解宫寒澈,“只是把我当成对手罢了。那次的事情不是他的错,我被丢瓶子,他并不知情。” “你很了解我哥哥哦!” “大概知道一点。他从小带着光芒长大,不会容许别人比他优秀,比他强,虽然外表很光彩,其实内心很空虚没人了解。”他望着天边云霞。 “哥哥很坏,总是欺负我!”宫寒夜气哼哼地撅起嘴,这个常景枫尚且知道帮她,而自己的哥哥…… “没有啊!你哥哥很爱护你呢!虽然脾气不好…… “哪里爱护了!”宫寒夜气哼哼撅起嘴。 “你看看你的制服,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让你穿女生的制服呢?”常景枫眯起眼。 “因为……我也不知道。”宫寒夜低下头。 “他怕你跳来跳去摔跤出丑。你看,这么小的方面他都想到,为什么还说他不爱你呢?”他转过头,向她笑。 她抓抓顺滑的头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送你回学校吧!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来吧,我背你!”他伸出手。 宫寒夜的脸一下子红了。 “没有关系!”他缓缓背起她。 夕阳下,两个人的剪影美得好像童话故事,高大英俊的王子,可爱的公主。 周尔妮隔着树丛看着,这才明白为什么小泪总是嚷嚷着常景枫学长是好人。 冷不丁一只大手拍上她的肩膀。 “假小子,偷窥什么呢!” 周尔妮吓得坐倒在地。 第175章 蛋糕2 “哈哈!居然偷窥的那么出神!”郁明指着地上的周尔妮笑了起来。 “白痴啊你!我和你很熟吗?吓我!”周尔妮瞪他一眼。 “到底什么东西让我们小鬼看得那么入神?”郁明隔着树丛望去,然后惊叫:“小夜?常景枫!!!他们怎么在一起?” 那个画面真的很暧昧,常景枫背着宫寒夜,宫寒夜手里拿着那本《十日谈》从后面搂着常景枫脖子,偶尔还微笑在他耳边说话。 “白痴!说话轻点!”周尔妮打了一下那个脑袋。 “我倒要看看他们搞什么鬼!跟我过来!”或许是习惯,郁明一把拉住周尔妮的手,那只大手暖暖的骨节分明,很有安全感。 “快点……跟我去看好戏!会爆发世界大战哦!”他的笑容总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皇舞学院学生会大楼门口。 郁明朝着落地玻璃窗里,露出贼贼的笑容,周尔妮总算逃离他的魔爪。 “记得吗?对你哥哥好一点!”常景枫放下宫寒夜。 “嗯。” 他微笑,与阳光融为一体:“再见吧!” 郁明冷哼一声:“搞什么!什么都没有!无聊!” “对了,变态,有事问你。” “什么?”郁明本身很怕别人玷污他的形象,这个小鬼的脏话他却习以为常。 “你……是不是真的变态啊?”周尔妮的这个问题绝对带着挑衅意味,“我怎么觉得你都没正常人的样子。” 郁明被她这句话说的郁卒了,自己是像她说的,真的变态吗?怎么会……他玉树临风,英俊帅气,和这个词扯不上边,绝对扯不上。 两星期后,这两个星期很平静,三个小姑娘每天没事聊聊天,玩玩,日子很好过。 直到某天,陶仙儿又爆出惊人信息。 “蛋糕制作比赛?”周尔妮放下手中的《滚滚红尘》。 “嗯……不过学校只有25张报名表。”仙儿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真想去!”周尔妮撅起嘴“仙儿可以弄到报名表吗?” “我不行!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仙儿脸上露出微笑,向窗口位置指了指. “孔小胖?”周尔妮望着那个超重依然吃个不停的男生,皱一下眉:“不是吧?” “不是!孔小胖,你让一下!”仙儿可是超有威望的班长,孔小胖飞速闪人,这个速度绝对不和他的体重成正比,仙儿又指了指:“是她。” 窗边的第一排,一个女孩睡得正香,桌上依然放着上午第一节课的化学课本,黄昏金色的阳光有点刺眼,可她似乎并没感觉,卷曲的长发者去娇小的面庞。 “小泪!”周尔妮又皱起眉,“她?” “主办是学生会文化部,文化部的部长是……田小勉。”仙儿向周尔妮会心一笑。 周尔妮立刻两眼发光跳到小泪边上…… 小小的枫林里,石桌边上的少年发如乌木,眼底纯净,认真看着英语书。 “常景枫学长!”她被背后忽然想起的叫声吓了一跳。 “田小泪?”常景枫微笑。 “学长……我想找你帮忙。”她低着头。 几片枫叶飘下,落在石桌上的书页上。 第176章 蛋糕3 “什么事?”她声音很温和。 “我想请你作助理……参加蛋糕制作比赛。”她声音好轻,带着常景枫不忍拒绝的柔弱。 “好啊!”他的声音爽朗的像金秋的天空,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 “真的吗?”她抬起头,眼神充满感激,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先是一愣,随即微笑接受,那个小小的身体似乎传来很大的热量,耳边是她的笑声。 终于她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 “田小泪。”他满脸温和的笑:“以后不要随便抱别人,拥抱的对象一般只有亲人和爱人哦!” “可是,我一直就把常景枫学长当成我的……” 小泪低下头,红着脸。 “什么?”他的心跳也加速了。 “和我哥哥一样啊!常景枫学长又温柔又好,不像我哥哥又懒又笨,学长真的好像天使噢!” 他望着她纯真笑脸有些失神。 田小泪,使他见过最特别的女孩。 三天后,比赛正式开始。 美食社活动教室。 门口的走廊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与其说是蛋糕吸引人,不如说是评委……四名评委、校长、学生会主席宫寒澈、体育部部长郁明以及文化部部长田小勉。许多女生不停叫着宫寒澈的名字。 周尔妮吐吐舌头,好大排场! “比赛主题是蛋糕,至于蛋糕式样和口味不作规定,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开始吧!”校长微秃的脑门上满是汗珠,时不时用手帕擦一擦。 此时用不爽两字形容宫寒澈的心情似乎还差一点,他时不时瞄一眼第二排角落的男女。 他第一次看见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一脸认真地挑选鸡蛋,倒牛奶…… 常景枫很默契的将她所要的东西一一递给她,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周尔妮和助手罗燕文在切草莓,陶仙儿正在榨黄瓜汁,她的助手楚义达只是在不停喊着加油。 两小时一下就过去了。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香味。 可以说每个人的作品都是如此诱人,除了第一排张艳的桌上是一堆看上去黑乎乎。 宫寒澈拿着银质的叉,先是走到最前面周尔妮的旁边,周尔妮做的是草莓蛋糕,白色的奶油,鲜红的草莓很漂亮。宫寒澈轻轻挑了放进嘴里。随即郁明也尝了一口,对着周尔妮邪恶的一笑,田小勉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露出满足的微笑,校长看看宫寒澈,用手帕擦秃顶上的汗,有些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 他们来到张艳桌子前,皱着眉看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张艳低着头,快喘不过气了……宫寒澈啊……头一次离自己那么近,好帅啊……近看更帅了呢…… 宫寒澈的眉毛打了一个结,他连吃都没吃直接扬手,冰冷地说:“淘汰。”张艳顾不得淑女形象,“哗”的一声哭了,校长苦笑,又用手帕擦擦秃顶上的汗。 陶仙儿时三号选手。 蛋糕是纯净的绿色,上面点缀了几片黄瓜,几根西芹。 “这是?”田小勉问。 “仙儿用黄瓜汁和牛奶用一定比例配在一起发明的!她天才吧!仙儿取名叫绿意,好像文绉绉的……还是叫黄瓜蛋糕好了!通俗!”陶仙儿还没开口楚义达先说了一大通。 每个人都尝了一口。 口味很清爽,没有一般蛋糕的甜腻,校长见宫寒澈没皱眉,舒了一口气。 小泪是最后一个选手,三个人望着桌上唯一的“东西”全是一惊。什么啊……这不是最简单的鸡蛋糕吗?上边抹了点糖浆,没有装饰没有奶油……没有水果。 “太小儿科了吧!这种东西满足不了我的舌头。”宫寒澈不屑地转过头。 “小泪……做那么普通的蛋糕也太……”郁明有些无奈。 “这是特别的蛋糕噢!”小泪眨眨眼睛。 “是特别的蛋糕?”郁明又一次望那不起眼的东西,。 宫寒澈尝了一口,表情没有变化,郁明也尝了一口,然后震惊地丢下了叉子,小勉大咬一口,对小泪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妈妈的双生恋!这个传家宝都拿出来了?” “双生恋?”郁明问。 “是我们蛋糕店祖传的一种蛋糕!” “那你也会?”宫寒澈瞥小勉一眼。 “抱歉,这个秘方,传女不传男!我不会!而且是单传!只有小泪会!” 宫寒澈正视面前的女孩,矮矮的个子,第一次看她那么认真…… 不远处周尔妮坐立不安,那个变态不会公报私仇吧?看他就是这种人!算了!认栽了!不过回去一定诅咒他一千遍! “下面报分,季军,周尔妮,分数是9.5、9.5、9.7、9.9。”校长一句高喊打破了周尔妮的胡思乱想,9.5、9.5、9.7、9.9……也就是说那个狐狸…… “亚军陶仙儿9.5、9.7、9.7、9.9” 楚义达兴奋得叫了起来,陶仙儿只是一笑。 “冠军田小泪10分、10分、10分、10分!”校长的话吓呆了正在处理垃圾的常景枫……原本以为小泪只是因为好玩才参加的比赛,她原来真的是双生恋蛋糕店的传人。 皇舞学院的篮球场边,紫藤花下,是简单的石桌石凳。 “谢谢,真的很好吃呢!常景枫学长。”宫寒夜拿着一次性筷子,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这是小泪特制的双生恋,我也不明白配方是什么,问她要了一块,带给你吃,你哥哥可是给了满分呢!”常景枫微笑。 “满分……那证明哥哥很喜欢。”宫寒夜喃喃地说,“可是他居然没有想到带给我吃,他心里果然没我这个妹妹。” “有吗?你哥哥是太忙了,他有很多工作,包括社团,学生会……还有他高三,忙着高考,学习也……” “常景枫学长,你不用帮哥哥解释。”深蓝的眼眸很黯淡,她像是很难过,“哥哥不必高考,不忙用忙学习,社团和学生会一般是郁明哥哥帮忙搞定,他基本不插手。所以……” “没事干嘛往这方面想?没有哥哥不疼妹妹的。”宫寒夜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心思倒是很缜密。 “如果说我不是他的妹妹呢?”宫寒夜淡淡地说,“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宫寒夜突然抱住常景枫,有些认真地说,“如果有如果,我好希望我是常景枫学长你的妹妹。” “我的妹妹…… 常景枫有些发愣,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想起了什么,他拍拍宫寒夜的脑袋,“我也很希望有个妹妹呢!你愿意就做我的妹妹吧。” “真的可以吗?”宫寒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很笨。而且什么都不会。” “我不是说过吗?”他揉揉她的头发,“没有一个哥哥会嫌弃自己的妹妹。” “枫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宫寒夜又一次抱住常景枫。 不远处的教学楼下,楚义达将陶仙儿的黄瓜蛋糕一扫而光,打了个饱嗝,“仙儿,为什么要在这看这么恶心的画面!现代琼瑶,真是恶心!” “有点吧。”陶仙儿不置可否地说,常景枫好宫寒澈的妹妹,真是有意思,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你吃饱了?” “是啊。”楚义达傻乎乎地笑,嘴角粘着蛋糕屑“好饱,不过仙儿的蛋糕好好吃,在吃一个也没有问题。” “是吗?”陶仙儿将亚军奖状丢进垃圾桶。 “仙儿,你干什么…… 楚义达不解,困惑地望着陶仙儿,陶仙儿那纸巾擦金范他嘴角的蛋糕屑和奶油,轻声说:“我的世界,不是第一名,就没有意义。” 楚义达似懂非懂,哈哈大笑:“我的世界,不是倒数第一,就很开心!” 陶仙儿无奈地摇摇头,对于楚义达,她无话可说。 秋风萧瑟。 枫叶林里,火红的枫叶如醉。 隔壁的足球场,足球社正在进行比赛后的训练,常景枫认真地看着书,耳机里是帕格尼尼的《飞絮曲》。 灌木丛里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慢慢向他移动…… 哐! 不知是不是故意,足球社主将居然没有控制住脚下,足球向草丛猛地飞去,不偏不倚砸上那个小脑袋。 常景枫的注意力被草丛那里的骂骂咧咧吸引过去,他放下书,走到灌木丛边。 地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卷曲的头发,奶油色的皮肤,手上握着粉蓝色的袋子…… 医务室里酒精味道很刺鼻。 “小泪?小泪!小泪醒醒啊!小泪!” 田小泪慢慢恢复知觉,不情愿地睁开眼,讨厌,谁啊…… 额头上的痛楚不由使她皱起眉头,自己的头真是多灾多难。 “小泪?怎么样,痛不痛?”常景枫的脸上满是关切,已是深秋,额头上居然挂着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会在树丛里?” “袋子……我的袋子!”这时候小泪才想到问题。 “袋子?这个?”常景枫拿出那个粉蓝色的小袋子,递给小泪。 “呜!碎掉了。”小泪眼睛里满是泪水,沮丧地撅起嘴。 “什么…… “给你的生日礼物,全都碎掉了。”小泪的头垂得很低。 常景枫拿过袋子,里面是小巧的曲奇饼,可惜很多都已经碎掉,奶油和坚果混合的味道,喷香扑鼻。他取出一块,放进嘴里。 “真的很好吃呢!谢谢你,小泪。” 小泪睁大眼睛,收回泪水:“真的?” “嗯!真的很好吃!”常景枫的微笑让人信服,“你自己做的?” 小泪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惊讶地望常景枫:“你叫我什么?” “小泪…… 常景枫的脸红了,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称呼已经变得亲切。 “嗯,好啊!以后别叫我田小泪同学,又长又别扭!”小泪似乎已经忘记了头上的伤。 “那你也不要叫我常景枫学长,好老的呢!”常景枫笑,“叫我…… “枫…… 小泪刚刚叫出口,才觉得这个称呼太暧昧,涨红了脸。 常景枫也红了脸,然后答应:“嗯。” “枫!”得到了许可,小泪又一次唤他,脸上带着微笑。 这是宫寒澈刚到医务室门口听到的句子。 只有一个字,却足以让他抓狂,刚才听说小泪受伤,跑过来,居然看到这样的一幕,望着她甜甜的笑容,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他冷冷一哼,转过身,酷酷地离开走廊。 常景枫,告诉你!田小泪,她是我的! 紫藤花架下,宫寒夜看了看表,已经16点30了。她约了常景枫16点整。 他是不会来了吧,果然……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她! 想着想着,宫寒夜的眼泪就要往下掉。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常景枫背着书包跑得气喘吁吁,“小夜……有没有等我很久?” “没,我才来……到的!”宫寒夜赶忙恢复平时的样子。 “什么事?”常景枫问。 “枫哥哥,生日快乐。”宫寒夜从包里掏出包装“精美”的袋子。 “这是…… “曲奇饼!”宫寒夜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我特地去和艾玛学的,艾玛说我做的曲奇饼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样,味道却很好呢!” 又是饼干…… 常景枫带着不自然的微笑,打开包装,果然那些曲奇饼看上去歪七扭八,不是金黄色,而是浅褐色。 “试试看。”常景枫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和小泪的专业的水准不一样,宫寒夜的曲奇饼是家常味道。 “常景枫学长,我有地方带你去。”宫寒夜眨眨眼睛。 雕花大铁门,瑰景苑占了整整一个山头,宫寒夜叫人开了门,拉着常景枫穿过花园。 常景枫有些震惊,这就是宫寒澈生活的环境,豪华的大宅,美丽的花园,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许真不是宫寒澈的对手。 宫寒夜把常景枫拉到三楼尽头的房间,嘱咐艾玛送晚饭上来,然后推开门。 “枫哥哥,这是我的房间呢。” 宫寒夜的房间几乎是常景枫家的两倍,除了挂着帷幕的公主床,海量的衣柜,占据一整面墙的玻璃柜里塞着很多各色各样的玩具,最多的是芭比娃娃。 “小夜喜欢芭比娃娃?”常景枫发现柜中有一百个左右芭比娃娃,形态各异。 “不喜欢。”宫寒夜摇摇头,“我记得小落姐说过,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相。” “小落姐?”常景枫说,“是那个全校女生公敌夏思沁?” “你知道阿,没想到小落姐居然是公敌呢!”宫寒夜坐在碎花沙发上,不自然地笑笑,“她每年都会去很多地方,然后带各色各样的芭比娃娃给我,她总是我该做个女孩子。” “然后呢?” “其实我觉得我就像是芭比娃娃,活在玻璃柜子里,不能选择自己想做的事。”宫寒夜眨眨眼,“我喜欢蝙蝠侠,想像蝙蝠侠一样拯救世界。” 夏思沁。常景枫不记得她的长相,她在景沙就读的时间不长,她去过很多地方?她到底几岁? “小落姐13岁就敢一个人提着箱子到处走,而我至今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瓜。”宫寒夜很佩服夏思沁博学,“枫哥哥,你说怎么才可以变聪明?” 常景枫淡淡地笑:“聪明?是指什么?从来就没有聪明不聪明的定义,只有擅长不擅长的说法,语文课老师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小夜,你擅长什么?” “我……会爬树!” 常景枫险些摔倒,这个……爬树?上次宫寒夜好像就是因为爬树受伤的,难道这就是猴子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 “爬树很好啊,现在没有几个女生会爬树了。”常景枫敷衍,虽然爬树似乎派不了什么用场…… 有人轻轻敲门,是艾玛:“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请开门。” “留下来吃晚餐吧。”宫寒夜打开门,艾玛将盖着银质盖子的餐车推进房间。 “您是小姐的同学?”艾玛虽说是女仆,但是在瑰景苑的地位很高,甚至在宫寒澈不在的时候,有“管教”宫寒夜的责任。 “不,我是她的……朋友。”常景枫微笑,“初次见面,我叫常景枫。” “常景枫?”一向谨慎的艾玛一不小心将刀叉掉到了地上。 “艾玛今天你怎么搞的?”宫寒夜说,“快去换。” “是,小姐……只是少爷不在家,这样好吗?”艾玛迟疑地问。 “那就劳烦你告诉宫寒澈,我不见谁,和他无关,我14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宫寒夜的态度让常景枫有些震惊。 “枫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很…… “没有啊,只是很好奇,她为什么读我的名字那么过敏。”常景枫笑笑,开启自己的玩笑,“好像她听到我说的不是‘初次见面,我叫常景枫。’而是,‘初次见面,我有艾滋。’” “哈哈!”宫寒夜笑起来,“我觉得也是呢!” “这个家如果不欢迎我,那么下次欢迎你去我的家里,只是那里……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豪华,也变不出那么高级的晚餐。” “枫哥哥,老实告诉你。我喜欢学校隔壁两条街的麻辣烫!还有那里的羊肉串,不喜欢牛排,不喜欢沙律,不喜欢鹅肝。”常景枫明白为什么从来都没人知道宫寒夜是宫寒澈的妹妹了,两个人差的太多了…… 关掉音响,宫寒澈揉揉太阳穴,有些疲惫。 艾玛说宫寒夜今天把常景枫带来了家里,14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作为哥哥,是不是应该阻止? 宫寒夜最讨厌书房,三米高的书架,还有成千上万的书,宫寒夜向来痛恨念书。 “哥。”一屁股坐在几句年代感的白色欧式茶几上,宫寒夜荡着双腿。 “你……已经长大了。”宫寒澈选择了合适的词,“有些事,即使我这个哥哥,也不该插手。” 确实,14岁的宫寒夜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唇红齿白,身高也一下子窜到了大概170CM左右,不再是那个成天爬树的小猴子。 “你的重点是?”宫寒夜一挑眉。 宫寒澈没想到宫寒夜居然一下子可以找到他的重点,这个挑衅的口气像极了夏思沁,看来从小和夏思沁一起生活果然对她有不良影响。 “我的重点是…… “是不要和常景枫走得近,是不是?”宫寒夜打断他。 “……” “我告诉你,我喜欢常景枫。”宫寒夜一字一顿地说。 这是青少年的逆反心理吗?宫寒澈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觉得常景枫不错,他很有想法,品行也很好,和他交往不错。” 宫寒夜险些掉了下巴,什么……宫寒澈居然帮常景枫说好话?这是哪门子的世界。 “哥哥……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宫寒夜问。 “你喜欢,就可以。有空把他带来家里玩吧。”宫寒澈觉得在家里至少是他的监视范围。 第二天,中午午饭时间,高一(5)班教室。 “田小泪,外面……有人找!”王诗云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怒意。 小泪正和周尔妮陶仙儿楚义达分享着午餐,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弄得有些懵懂。 “社长?”望着走廊里高大的身影,小泪有些诧异。 “寿司。”他冷冷地将一个盒子塞进她怀里,然后说:“吃掉。” 小泪愣愣地望着他走掉的背影,然后低头看怀里的盒子。 不知不觉地一阵寒意窜上背脊。 小泪迟钝地没有注意到无数怨毒目光,而一边站着的周尔妮差点笑抽了…… 他还真是白痴,有那么送女孩子东西的吗? 下午,男子网球社训练时间。 顾不得深秋的温度,田小泪穿着运动服,蜷缩在椅子上会周公。 宫寒澈慢慢走近,将外衣盖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停下来训练,愣愣地望着,郁明更是张大嘴巴,不是吧,宫寒澈居然在关心别人? 第二天的景沙周刊上就登出了一篇重磅报道,题为《宫少爷名草有主,与球社经理暧昧不清!》。 少女们心碎了! 报道说宫寒澈又是送东西,又是盖衣服,动作轻巧,眼神温柔。 甚至还有照片为证。 轻巧的动作,温柔的眼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宫少爷!到底这个田小泪什么背景? 一周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白雪皑皑的瑰景苑,真是别有一番景致,常景枫再次感叹有钱人家的生活,骄奢淫逸。 在客厅的沙发上,宫寒澈正坐着看电视。 “哥。”宫寒夜大方地向宫寒澈打招呼,常景枫却是愣了愣,他不知道该叫宫寒澈什么,生硬地说,“你好。” 第177章 蛋糕4 “你好。”宫寒澈礼貌地回应,“小夜,让你的朋友留下吃晚饭吧,汪管家说今天买了很新鲜的三文鱼。” “好,哥哥,叫艾玛送奇异果可尔必思上来,我们在两楼的电影房。”宫寒夜拉着常景枫上楼梯,常景枫有些尴尬,可是宫寒澈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选了对的路。 雪停了。天晴了。夕阳西下,一切都是金色。 街道空无一人。 扫过的马路两边满是堆积的雪,只是他们不再那么洁白,而是染上街道上的污物。 萝卜,番茄,牛肉。手上的袋子很重,耳机里传出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喜欢你》,周尔妮喜欢甜蜜的歌,看来自己并不是悲观主义者。 今天仙儿去了进修班,周尔妮买菜煮饭。 脚边不知何时爬来一只。小猫咪,可怜兮兮地蹭着自己的裤脚。 它似乎很饿了,眨巴着一对眼睛,原本应该雪白的毛却是脏兮兮的。 周尔妮蹲下,望着它,然后说了一句等一下,转身飞快的跑。 这种日子最容易惆怅。 记得也是冬天。 雪花飞扬,美丽的妇人,眼中满是哀怨。 “为什么?” 胖胖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很难想像从前他和父亲是一个样子,他点燃一支烟,不耐烦地瞥一眼妇人:“儿子,我一定要带走。” “小明不会和你走!”妇人总是温柔可人,难得那么激动。 “我说过我要把他带走。”男人的声音有着不容退让的坚定。 他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刚才手工课做的小模型。 “不可以!”她从床上坐起,脸色苍白。 他猛地一拍桌子,“我们缘分尽了,儿子,我一定要带走。” 她死死拽住他,声音哀怨:“求求你,别带走小明。” 他吸一口烟,推开她,她摔回床上。 门口的小郁明望着床上的母亲,她美丽的眼睛睁得很大,头发凌乱,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原本躺在地上午睡的佳佳,咬住了男人的裤管,她所养的小猫象极了她,温顺,只是今天一样,发起火。 男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这只小白猫踹到墙脚,它低沉地喵喵叫了两声闭上了眼。 床上的母亲也不再有任何动作。 小郁明手里的模型掉在了地上。 他推开门,要走,一瞬间惊讶于小郁明站在门口,却又不当一回事,牵起他的手要走,大脚踩上了已经支离破碎的模型上…… 他那年九岁,之前对父亲这个词,没有任何概念,却在那一刻明白过来,父亲是可以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摧毁他所有幸福的恶魔。 那时候的新闻小小地报道了一下,说:村妇不去医院就医,暴死家中。这么简单。 郁明对小时候山村里的生活记忆并不多,只是记得温柔的妈妈,可爱的猫咪,门前的桃树,还有天边的小池塘,也许给他一个选择,他会想再回到九岁前的生活,可是……回不去了。 雪昨晚就停下来,街道两边清扫在一起的积雪上满是污物,已经没有了落下时的洁白…… 喵喵…… 偏偏这个时候,又出现一些令人伤神的东西。 灰不溜秋的小白猫,蹭着他的裤管,他心疼地低下头,抚摸着它的脑袋。 小猫咪似乎感受到大手上传来的温暖,舒服的眯起眼。 郁明轻轻抱起它,放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当他转过身,看见了另一个人。 小小的个子,抱着一瓶牛奶,短短的头发,明亮的眼睛,手上购物袋里装着青菜萝卜。 周尔妮也注意到了郁明口袋里的猫咪。 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打翻五味瓶,她愣盯着他…… 郁明望着她手里的东西,明白了**分,他淡淡地说:“跟我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周尔妮真的跟上他,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前行…… 两个人保持着一段距离,走进一个高档小区,一栋大厦前,郁明熟练的使用门禁卡打开玻璃门,然后用钥匙打开101室的防盗门。 眼前的一切让周尔妮惊呆,不只是因为奢华,更是因为眼前的所谓客厅…… 凌乱!!!!!! 窗外的夕阳如醉,映衬出罗马式立柱,白色欧式家具,高档皮质沙发。 可是,窗台边散落着酒瓶,桌上满是垃圾,地上还躺着臭袜子,脏衣服…… 室内弥散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周尔妮皱着眉头,这个“家”根本无法落脚。 郁明轻轻将白色的小猫放在地上,它伸了个懒腰,四周望望,蜷缩在一件白色毛衣边,打起盹。 “学长…… 周尔妮似乎注意到郁明眼中不同寻常的落寞,突然他皱起了眉捂着肚子,慢慢跪在地上。 额上满是冷汗,周尔妮吓了一跳,丢掉手上的东西,扶住他,:“学长……你…… “胃……痛…… 他呻(河蟹?)吟着,额头满是冷汗。 “药…… 指着混乱的玻璃茶几,他大痛苦地说。 “药?哦……药!”周尔妮轻轻扶他在乱七八糟的地上躺下,让后飞快地冲到茶几边,翻开那些报纸和塑料饭盒,终于看见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空空如也。周尔妮看了看标签:猴头菇菌片。她 的眼睛一亮。 迅速地打开背包,将里面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周尔妮看见那个相似的瓶子,拧开瓶盖,递到他的嘴边。 他吞下药片,她似乎想要减轻他的痛苦,让他躺在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胃部。 渐渐地,他的脸上有了红润,慢慢睁开眼。 周尔妮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郁明枕在她的腿上,她一只手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腹部。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他恢复了往日的邪魅,又开始挑唆她:“假小子,非礼我。” “谁要非礼你!”周尔妮将他推出怀抱。 “呵呵,你不要非礼我,抱我那么紧?”郁明坐起来,邪魅地笑。 “我哪里有……抱…… 周尔妮的脸迅速变成了红色,眼睛依然不服输地盯着郁明。 “那是什么?搂着我?”郁明的笑依然邪魅。 “还好意思说,不是我,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周尔妮不满意地吼叫。 “哦……这样啊…… 郁明装作很困扰的样子:“那么……你就别走了,防止我死了也没人知道……留下了吧!” “嗯……什么?”周尔妮没明白他的意思。 “做我的女朋友!”郁明一字一句,“周尔妮,我喜欢你!” 她愣住,两秒以后扑向他:“找死啊!开我玩笑!” 他似乎早有准备,抓住她的拳头,搂住她。 “你……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师父会打死你,刘林艺是97届……全国跆拳道亚军。”周尔妮挣扎着。 “不好意思,那届的冠军范家宇,还要尊称 一句少爷呢!”他突然变了口气,“妮妮,我喜欢你,真的,你很特别。” “我…… “我喜欢你,喜欢你骂我,喜欢你叫我神经病,喜欢你打我…… “你一定是变态!有被虐待症!”她大声地吼叫着。 “对……我……是有!”郁明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不是有虐待症吗?我们刚好一对!” 周尔妮停住了挣扎,不说话。 郁明就知道……周尔妮斗不过他! 他们之间原本的恨和爱居然画上了等号。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满是幸福,却即将发生一场大危机。 窗外雪花飞扬着。 高一(5)班教室里,只有小泪一个。 周尔妮已经提着饭盒去餐厅买饭,陶仙儿在办公室整理老师的教案,包括宫寒澈,郁明,田小勉的整个网球社出外比赛。 这个时候的小泪,正面临危险。 小眼睛,大饼脸,斜牙齿,如果说这个人是某个帅气的跨国外交官的儿子,自然没有人和会去相信…… 可是,乔竹,他真是中国驻日大使馆大使的儿子,也就是乔飞扬的儿子…… 乔飞扬,几乎三天上一次电视镜头,年近五旬,依然英气逼人。 他慢慢逼近趴在课桌上睡得晕乎乎的小泪,一把抱住了她。 迟钝的小泪感到一只手真正在她身上游走时,她突然睁开眼…… 挣扎这种事,绝对是无用的。 小泪的身高只有153cm,体重刚到40公斤,力气的大小可想而知,她吓得哭了起来,急忙喊道:“妮妮……呜……仙儿…… 可惜这两个人都不在。 乔竹的动作更大胆了,他拖起小泪,转到正面,从毛衣领口伸进一只手。 “社长……社长…… 小泪几乎绝望,大喊大叫。 两个女学生在窗外看到了这一幕,慌慌张张走开了。 乔竹蛮有背景,这种人不好得罪,田小泪更是早被她们在心里诅咒了千百遍,如今得到了报应,绝对该喝酒庆祝。 乔竹狠狠给小泪一巴掌:“闭嘴!宫寒澈那个臭小子在外面风流快活,哪有时间管你!” 小泪依然哭叫:“社长……社长…… 乔竹又掴了小泪几个巴掌,嘴里念叨:“老子有钱!老子高兴了,会给你的!会比宫寒澈给你的更多!” 小泪几乎绝望,抽噎着,眼看连衬衣也要被扒开,突然门口有人大吼一声“住手!!” 一把推开乔竹,把小泪搂进自己怀里,这个英雄救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来温顺的常景枫。 怀里的小泪,脸上是红肿的伤痕,眼睛也哭肿了,衣服也被撕开了一点。 常景枫满眼怒意,不像平时总是微笑,温柔的常景枫,这个样的他却帅得惊人,有种天使厌恶人间灰暗的味道。 “常景枫?你小子也敢阻挡老子?”乔竹口气颇大。 也难怪,常景枫唯一的亲人就是父亲常梁,而他是乔家的司机…… 常景枫显然有点犹豫,然后说:“为什么不敢?” “老子随时可以一句话,让你和你爸去喝西北风!”乔竹整了整领带。 “你们这种人就是恶心!有点钱了不起吗?看不起穷人,你会什么啊?出来调戏班级里的同学也是本事吗?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恶心的人!你是垃圾!”周尔妮买饭回来了,饭盒往讲桌上一摔,双手叉腰,一副大侠的样子。 “你找死吗?你爸妈都想下岗吗?”乔竹口气很大。 “好啊!我老子十年前就归西了!有本事地狱找他去啊!至于我妈,你让她随便怎么样,我都举双手双脚同意!”周尔妮不甘示弱,父母?在她面前提父母还不是打人大脸吗? “老子玩了她,再玩你!听说你是郁明那小子的新宠,老子一起收!” “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周尔妮撩起袖管,好久没有打架真有点手痒了…… “乔竹同学,如果你不害怕,就上好了,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宫寒澈少爷了,少爷会10分钟内赶回来的!”窗口陶仙儿冒了出来,声音慢吞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子会怕他?”乔竹似乎吃了雄心豹子胆,完全没了理智。 “不怕?要不要和他说两句?”陶仙儿举起一个手机,微笑。 乔竹似乎清醒了一点,咽了口口水。 “快滚啦!”周尔妮撩起袖子,“还不滚,这不搞笑么!” 乔竹拿起电话:“常梁你个老东西快滚过来,来学校接老子!” 常景枫放在小泪肩头的手骤然收紧! 下午。 小泪换了衣服,脸上伤痕未退,万物已经凋零,四周白雪皑皑。 枫林总是常景枫的栖息地。 他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低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枫…… 她的声音怯怯的。 他抬头,明明脸上干干的,却感到眼睛里湿润的雾气。 她跑过去,抱住他:“枫,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感到她的温度,觉得即使寒冬,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她在他身边吧!就任性的躲在她的怀里吧。 “枫,怪我……骂我啊!”小泪搂着他的头。 他缓缓抬起头看她:“小泪,为什么要骂你?” 他的声音很低,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他们认识了已经很久,却依然无法熟识…… “是我不好,枫,为什么要帮我?你的爸爸会……会…… 常景枫感到她的泪水落在自己的头顶,他淡淡回应:“如果我不在会怎么样?工作可以再找,如果你出了事情,就…… 第178章 蛋糕5 他没有说下去,将头又一次低下。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常景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 “你是常梁先生的家属吗?这里是仁济医院,常梁先生和乔竹先生出了车祸,刚才入院,请你马上过来一下可以吗?” 银色手机,落在了雪地上,溅起点点雪花。 仁济医院。 三楼楼梯口通向抢救室的走廊似乎特别长,一切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白色。 窗外雪花再次飞扬,似乎要掩盖整个世界。 小泪跟在常景枫身后。心中默念:不,不要,枫是好人,很好的好人!是天使,善良的天使,老天爷不会那么惨忍,这个样子,夺走他的…… 抢救室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 她停止的脊梁,盘起的秀发,浅绿色毛衣,白色短裙,白色高跟鞋,这样的背影不适合寒冷的冬天,单薄,且充满落寞和哀伤。 当她转过头,小泪惊讶于那张美丽的脸上居然挂着晶莹的泪水。 她望常景枫,口气里满是质问但挡不住那份害怕和悲伤:“你是常梁的儿子?” 常景枫木然地点头。 随即她将手上提着的Gucci皮包用力砸向常景枫的头。 声音很响,回荡在医院宽阔的走廊里。 常景枫依然木然地站着,脸上读不出表情,他也害怕,好像被绝望的漩涡吸了进去,再努力,再努力也爬不出来。 这个时候,抢救室鲜红的灯暗掉了。 好像每个人都停止了呼吸,静待结局。 医生一个个走出来,可是都没有说话,队伍的最后,推出来的两张床上,赫然蒙着白布…… 无言……的悲剧。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泣,医院的走廊像平时一样安静。 可是气压似乎低的让人窒息。 美丽的妇人率先坐倒在地。 她的儿子,她养育了十六年的儿子,即使他不怎么优秀甚至品行不端,可是他是自己的儿子啊!早上他还和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他还在抱怨王妈的鸡蛋煎得太咸…… 现在,天各一方,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切原因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的父亲! 她破口大骂,顾不得贵妇形象:“你爸要死,干嘛陪上我儿子的性命!” 她的声音震得常景枫耳膜鼓鼓作响。 他依旧不说话,像个木头人,苍白的脸似乎一碰就会碎掉,褐色眼眸里的哀伤仿佛钩起乔夫人的某段回忆…… “心如,对不起…… “心如,不要怪我……原谅我!” “心如我们是最最好的朋友啊!!” “我会恨你们,恨你们的绝情!你们的无耻!我诅咒你们!” …… …… …… 那段惨痛的回忆撕开了乔夫人心底那道多年依然没有愈合的伤口。 怎么会……那种无助沧桑的感觉……太熟悉……像是一个漩涡,把她吸进去,至今想起,还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她疯狂地站起来,扒开常景枫的领口。 他胸口的项链像是一道惊雷,震得她睁大了眼睛,呆呆定在半空。 小泪推开她。 她的脸上少有的愤怒。 “你干什么!”她说,“为什么只在乎你的儿子?枫的爸爸也……你的心里不会为别人想吗,凭什么在这里指责别人!枫……他唯一的亲人,也……也…… 她的眼泪像是钻石划过冰冷的面颊,落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 乔夫人呆住了。 小泪拉拉常景枫的手:“枫,不哭吗?哭出来,好不好?你不难过吗?难过就要哭啊!” 他依然不说话,领口凌乱。 慢慢跪在了地上。 “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我一直对母亲没有记忆,依稀听父亲说她是个很好的女人,高贵漂亮,能干……我一直和爸爸相依为命,可是,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幸福,都要带走,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他转向乔夫人:“杀了我吧!如果那么恨我,杀了我,算我求你!杀了我。” 乔夫人和小泪都愣着。 “不要活下去好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从前,爸爸一直对我说,做一个好人,对每个人微笑,不要发脾气,这样的爸爸……为什么会这样离去…… 似乎什么东西,触动了小泪,是医院的苍白,福尔马林的味道,还有弥漫在走廊里的悲伤…… 医院,特护病房。 妇人脸色苍白,床边的心电图波动着。 卷发少女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揉揉眼睛。 “妈妈…… 她唤妇人。 妇人微笑,好像就要用尽所有力气。 “小泪,乖,妈妈,没有关系,睡一下,好不好?” 墙上的钟显示已经凌晨一点。 她摇摇头,说好要守着妈妈,不可以睡着。 “小泪,乖,睡一下,睡醒了,妈妈就会好了,妈妈做双生恋给小泪,妈妈会好起来,然后…… 妇人摸摸小女儿柔软的头顶。 “妈妈…… “睡吧,乖。”她的微笑很让人幸福,她乖乖的闭上眼睛。 体内的癌细胞再次猖獗,疼痛的已经麻木。 她轻轻按响床头的铃,值班护士进来,她轻轻摸女儿的脑袋。 “护士小姐麻烦你,把她抱去别的地方。” 护士小姐愣了愣,然后照办,小泪很轻,抱起来根本不吃力。 第二天,晨。 小泪,迷迷糊糊的醒来。 自己躺在田小勉怀里,医院的走廊,阳光明媚,充斥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妈妈!”她睁大眼睛要往病房里跑,却被田小勉拉住。 “小泪,别去!” “妈妈说可以做双生恋给我吃!”小泪倔强地甩开自己的哥哥。 “不可能了!”田小勉吼叫。 “骗人,妈妈说我睡醒她就会好起来,做蛋糕给我吃的!” “妈妈!已经死了!”尽管这话太伤人,田小勉知道终究有一天还要说出来。 “哥哥,骗我…… 小泪往病房里看,什么都没有,妈妈不在了! “哥哥……和我开玩笑,妈妈,没事的,我是不是没有睡醒,做噩梦了?我要睡觉,睡觉……睡醒了,妈妈会回来!妈妈会做双生恋给我吃……” …… …… …… 小泪突然觉得心里好空,好像有人……撕开一道早已愈合的伤口,撒上一把盐…… 走廊上传来空灵的脚步声。 是个高大的男子,似乎已近中年,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衣。 “心如!小竹他…… 他扶住乔夫人。 “都是你造的孽,是你!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是你?”乔夫人的拳头捶在他的胸口。 “你和常燕生的孽种害死了我们的儿子!”她的话象一颗重磅炸弹,砸在了乔飞扬头上。 乔夫人晕倒在地。 那年的悲伤似乎回到了眼前…… 咖啡馆里。 乔飞扬点起一支烟,然后淡淡地说:“当年,是我的错。你的母亲,常燕是个美丽,温柔,感性的女人。虽然来自小小的渔村,可是,她的美丽与光芒,几乎无人可及,当初暗恋她的人,多的几乎可以用卡车来装。而她像我爱她一样,爱上了我。我们认识的过程也就是经过内子介绍,本来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那个初春,她怀上了你,而我的父母却始终不愿意让她进乔家门,最终包办了我的婚姻,也就是这样,我和内子在那一年夏天走到了一起,我心里忘记不了你的母亲,这样的情愫,内子很怨恨。那年深秋,你母亲生下了你,求我们收留你,被内子拒绝了。我也明白我的家庭不允许你的入侵,我把家里的传家宝,枫、樱、竹中的枫,给了你的母亲,给了她一笔钱,她走了。” 常景枫低头望脖颈上的枫叶项链。 这是母亲留下唯一的东西。 “我居然没想到,她会和小常在一起,而我们的儿子,居然一直就在离我那么近的地方。”乔飞扬抬头。 常景枫。自己的本名应该是乔枫吗?为什么好像《天龙八部》里那个最终自尽的英雄? “小竹成不了大器,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也有听到过一些传闻,既然我失去了一个儿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常景枫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冷笑,他冷冷打断乔飞扬:“你以为我会想要做你的儿子?哈哈!多好?你是外交官,而我一直当成父亲的人,却是你们家的司机……一个天一个地,可是,你给过我什么?10多年前伤害我的母亲,现在因为你的宝贝儿子,我的父亲也离世了!拜你所赐,我一无所有了!你以为我会像只哈巴狗一样跟着你?进乔家的大门?乔飞扬,你自视过高了。” 乔飞扬愣住。 “如果说,可以,我希望我的母亲爱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父亲!尽管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我爱他,因为他是个好父亲!是个人,不像你!!!!!!!!!!!”常景枫拍上桌子,“乔飞扬,你会付出代价,因为我的家庭!!!!” 一周后,常梁的追悼会。 小泪没有看见常景枫一滴眼泪,站在玻璃棺材边的他,像是一颗屹立不倒的大树,而他就像一个人偶,面无表情,苍白的皮肤要碎掉…… “枫。”小泪拉拉他的手。 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微笑,说:“小泪,我没有关系。” 她的心隐隐作痛,眼睛里的泪光,如同星芒:“是我的错,我……不是我,就不会……我如果不在教室睡觉,就…… 他抬起头,望着她,然后紧紧抱住她:“傻瓜小泪!这是天注定的,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傻瓜……如果是别人,我也会救的……不是你的问题…… 雪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埋没了世界,却埋没不了他的悲伤…… 宫寒澈坐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手上,蓝色文件夹里,资料里的内容,类似琼瑶小说的剧情,可是这是私家侦探的调查结果,还有…… 常景枫申请退学的资料。 常景枫居然是乔飞扬的私生子,更有趣的是,他居然因为救小泪,害死了自己的养父,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乔竹。这个题材绝对可以拍电视剧了。 “少爷。”汪管家叩门,“姚小姐在门外,想要见您。” “让她进来吧!”宫寒澈将资料放进抽屉。 田小泪进来,慢慢带上门。 “什么事?”他声音里充斥的冷漠,自己都吓了一跳。 “社长,枫……退学的事……你……,你…… 小泪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刚刚哭过,她低着头,望着地板上波希米亚风格的地毯。 “已经知道了,怎么?” “社长可不可以帮帮枫?”她抬起头,眼神怯懦。 “为什么要帮他?他是自己申请退学的。”宫寒澈就纳闷,刚才宫寒夜来求过情,现在又是小泪…… “枫的爸爸死了,可能交不起学费,你可不可以…… 小泪欲言又止,望着宫寒澈脸上冰冷的表情,她几乎放弃了希望。 “你又凭什么为他求情?” 宫寒澈的心隐隐作痛,这个事件来的突然,可是她始终守在他的身边,难道…… “枫,就像我哥哥小勉一样是好人。”她吐字清晰。 他下颚收紧:“那我呢?是坏人?” “不是坏人……社长和他们不一样,社长……就像神一样!高高在上!我很崇拜你,可是…… 神吗?高高在上,却始终无法触及。 “那好吧,你告诉我,如果我和他,必须离开一个,你希望离开是谁?”宫寒澈居然也会问这种傻问题。 小泪僵住了。 “如果……一定要选择,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在,离开的是我!”这话完全不像出自小泪之口,带着成熟、感性。 她没有选择吗?即使这两天她在他的身边,可是她并没有交出她的心吗? 宫寒澈舒了一口气,他没有输,也不会输,田小泪还是会属于他的! “你放心吧,会办好的。”宫寒澈声音里带着别人不易察觉喜悦。 常家。 墙上挂着常梁的遗照。 常景枫呆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门铃响了,他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坐着。 门铃继续响,他慢慢回过神,慢慢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少女,深蓝色的眼眸,白毛衣,黑色背带裤。她看到胡子拉碴的常景枫,有些惊讶。 他也有些惊讶,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 “枫哥哥?”她试探地叫他,他抬头望她,没有说话。 “枫哥哥的事,我听说了。”宫寒夜站在门口,只有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 “哦。” “枫哥哥,会痛吗?”她的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会痛,对不对?忽然有一天自己最爱的亲人离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而且他走了,你才知道,你的爱是白费的,因为他不是你的亲人,而你的亲人杀害了他!会痛吧!很痛吧!这种感觉…… 宫寒夜顿了顿,“我也经历过。” “宫寒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知道。虽然你也说他对我很好很好,可是,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又有过什么样的历史?我和哥哥,其实是堂兄妹,我的父亲纪伯庐当年,和一个叫姚景美的女孩私奔,生了我,可是……”t 常景枫记得,jxb集团公司的总裁叫纪伯源,那么,这个纪伯庐应该…… “我的父亲很聪明,22岁就得到了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的博士学位,我的母亲当时在威尼斯的叹息桥边,开着小花店,父亲旅行的时候遇见了她,她们相爱了,回来以后,怀了我,爷爷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爸爸宁可不要当董事长,和妈妈私奔,可是那次,那辆大巴出了车祸……是发动机被人动了手脚……而且,那时,都说是爸爸的哥哥,也就是轩哥哥的爸爸做的!他为了要做董事长,不惜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他把我抱了回去,我变成了他的女儿……可是……可是…… “你会恨他,对不对?”常景枫幽幽地说,“即使他是你的亲伯伯,可是毕竟是他杀了你的父亲。” 她居然流下了眼泪,丝毫不像平时那个疯疯癫癫的宫寒夜,她也是那么脆弱的吗?她…… “所以……我们,无能为力吧!即使所恨的人在身边,甚至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们无能为力……只有看着……痛着…… 常景枫和她对望着。 “即使这样,我们也应该快乐,应该好好的过……仇恨这个东西,就像阳光下的水滴,总有一天会蒸发掉,到时候依然阳光明媚…… “枫哥哥,不要离开景沙,好不好?”宫寒夜认真地望着常景枫,蓝眼睛很亮。 “在景沙又有什么用?又有谁在乎?”常景枫低下头。 “至少我在乎!还有小泪姐姐,也在乎,她也舍不得你,还有我哥哥,他……会少一个很好的对手,还有妮妮姐姐,仙儿姐姐。 常景枫浅浅地微笑了:“是吗?好吧…… 这个女孩,让她很轻松,释怀了。 第二天,皇舞学院很热闹,常景枫走进校门,路两边整齐地排着两行学生,望见他,每个人都鼓掌,喊着:“加油。” 整个皇舞学院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那样的热情似乎可以融化,整个冬天,本不该飞扬的雪花…… 常景枫拒绝了宫寒澈的资助,原本他的成绩就能拿到每年的全额奖学金,现在的他,推掉了田径社,课余时间在外面打起工。 有些事,想忘记却忘不了,与生俱来。 常景枫,他常常会问自己,你究竟是谁?该去哪里? 第179章 蛋糕6 快餐店的玻璃窗上粘着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下午的店堂基本空空荡荡,常景枫仔细地拖着地板。 门被推开,一阵冷风让常景枫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条件反射地喊:“欢迎光临。” “枫哥哥。”宫寒夜风风火地冲进店里,黑头发的有些乱,小脸冻得很红,“你还好吗?” “不错。”常景枫淡淡地笑。 “累不累呢?”宫寒夜坐下。 “还好。” “明天是平安夜。有安排吗?”宫寒夜难得说话低声。 “什么…… “我想请你去明天晚上的家里的圣诞派对。”宫寒夜说,“会很热闹的!” “你觉得我合适吗?”常景枫的话冷冷的,不是针对宫寒夜,是针对这个世界。 “合适!”宫寒夜毕竟是孩子,不懂得常景枫话里有话,“哥哥邀请了小泪姐姐,还有妮妮姐姐,仙儿姐姐,义达哥哥……。 小泪?常景枫心里一怔,随即淡淡地微笑,“好啊。我去。” “哥哥说要穿正装,真麻烦啊!”宫寒夜抓抓脑袋,装出困惑的样子,“不过…… 她变出一个巨大的盒子,打开了盒子的盖子,然后对着常景枫吐吐舌头:“嘿嘿,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 常景枫注视着叠的整整齐齐的浅棕色西装和米黄色衬衣,是Burberry最经典的的款式。 “这个…… “我预支了半年的零用钱,还挨了哥哥一顿痛骂。”宫寒夜想到宫寒澈那句真没品,心里小小有些难受。 “很漂亮,钱我会给你…… 常景枫有点内疚,伸手接过盒子。 “给我钱干什么?是我请你去的哦!”宫寒夜揉揉头发,笑笑,“不是钱的问题啦!是别的问题。哈哈,明天五点去你家接你,就那么定了!先走了!” 看着宫寒夜心虚的笑容,常景枫不再多问什么,宫寒夜落荒而逃地退出快餐店。 一年一度的平安夜。 小泪,周尔妮,陶仙儿,楚义达,田小勉全都收到了宫寒澈家的圣诞派对地邀请卡,小泪更是收到了一件包装精美的晚礼服。 粉嫩的奶黄色,泡泡袖,蓬起的裙摆,很可爱,很适合小泪的气质,苦了周尔妮,穿裙子根本就是要她的命!穿校服已经很痛苦了,而且这次更是要穿上高跟鞋这一超级折磨人的东西…… 她不满地对着郁明抱怨,陶仙儿倒是很平静的样子,不过心里绝对不平静,因为毕竟是宫寒澈的家,有太多东西可以探究…… 别克商务车行驶在路上。 小泪紧张地望着两边的景物,依然是用黄丝带扎起的两条辫子,像是动画片里可爱的皮卡丘,蝴蝶结和礼服很相配。 陶仙儿的脸上都是兴奋,开始计算宫寒澈家花园的大小。 周尔妮略显烦躁,两只脚翘在前面的椅背上,都“走光”了。 楚义达西装打领带的样子挺帅,只是手里少不了某样道具,脸上少不了某种污渍,小勉因为昨天晚上哄失眠的妹妹,自己几乎完全没睡,依靠车窗打着盹。 郁明叹了口气。 唉!这群问题儿童……宫寒澈会满意吗? 宫寒澈家的客厅有500平方的样子,搬走了家具,更显空旷,罗马风格的地毯,一个个铺着白色丝绸台布小圆桌上放着各色各样的美酒食物,衣着华丽的宾客随意地站着聊天,慢慢走下白色欧式旋转楼梯的宫寒澈,一眼就注意到那个门口进来的身影。 合身的礼服,小泪今天很美,只是她左顾右盼,似乎有点紧张。 田小勉在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撞上旁边的人,他赶忙说对不起,那个人细细柔柔地说:“没关系。” 粉色过膝礼服裙,白色高跟鞋,白色披肩,长长的头发随性地束起,她神情十分淡定。 “你…… 田小勉有些呆住,这个女孩的骨子里似乎散发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不是小泪一样的清纯,也不是周尔妮式的野性,不是宫寒夜式的无知,也不是陶仙儿式的认真。 是一种如同飘扬的樱花,看得见却抓不到的气质,当田小勉回过神,女孩已经走远,他甩甩头,怀疑是不是做梦。 周尔妮拉上郁明撒娇地要到花园转转,陶仙儿在窗边观察每个到场的人,楚义达珍惜难得的机会,和美食疯狂作战。 宫寒澈将小泪带到楼上书房,然后请管家拿来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他的脸上有微微的倦容。 小泪慢慢打开盒子,是一个发夹。 闪闪发光的水滴形,上面镶嵌着8颗泪钻拼成四叶草的形状,小泪微笑着,似乎很喜欢。 宫寒澈的嘴角上扬五度,前天跑去日本,让阿姆夏大师选礼服,昨天又去比利时买这个世界上仅存3件的lucky tear。 坐飞机腰酸背痛,不过看见她那么开心,值了。 可是小泪下一句话宫寒澈差点喷血。 “社长,这个是不是在学校那里的彩虹买的?” 彩虹者,皇舞学院边的饰品小店也。 差点爆发出小宇宙的宫寒澈只是淡淡回应:“是我在地摊上买来的!” 小泪似乎没有沮丧,反而有些如释重负。 “那就好,彩虹东西很贵的呢!”小泪将发夹戴在头上,“真的好漂亮哦!” 宫寒澈的头上出现一大滴汗,彩虹贵?全是顶多三位数的东西,这个lucky tear的价格可以买下那个店了! “好好保管!不可以丢掉,也不可以遗失,知道了吗?”他一如既往地霸道。 “不会,不会……它在我在,它不在…… 宫寒澈吓了一跳,只是一个发夹,不用和命相连吧…… “它不在,我还在!哈哈!”小泪学了周尔妮的说话方式,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 “我的礼物呢?”他突然像个孩子伸出手。 小泪惊出一滴汗,她好像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忘记了?”某人不悦。 “在家里,忘记带来……明天到学校给社长。”小泪明显有一点心虚。 宫寒澈居然笑了,这是小泪第一次看见,这个表情洋溢在他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当宫寒澈和田小泪再次回到楼下,宫寒澈差点爆掉血管。 来往宾客里,他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妹妹,身穿浅棕色西装,配米黄色衬衣,格子领带,而身边的人居然是她一模一样的穿着——常景枫。 宫寒夜从没给她这个哥哥买过礼物,原本以为宫寒夜预支零用钱买的西装是给他的圣诞礼物,他嘴上说没品,心里别提多开心,就差走路哼小曲,可是这个梦瞬间破灭…… 更要命的是,小泪奔向常景枫,然后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枫,你今天好帅呢!” 常景枫帅?宫寒澈感觉喉咙里被塞了一只青蛙,小泪从进门到现在,可没听见小泪那么说自己。 常景枫温文尔雅地回应:“谢谢。”样子像极了上流社会的绅士。 宫寒夜一如既往的天真单纯,被几个贵妇人拉到窗边窃窃私语,差点引起晚会上的骚动。 其中一个贵妇,正是刚刚承受丧子之痛的乔夫人。 “纪小姐,你和那个常景枫关系很好吗?” “是啊。”宫寒夜坦率的回答。 “这个人,离他远点,虽然看上去很温柔,却是一肚子坏水。” “……” 乔夫人也帮腔:“他看中的是及jxb的财产,常景枫这个劣种就像他那个贱货妈妈一样!”乔夫人的眼里闪出怨毒的光,她至今不能原谅常景枫,不能原谅常燕…… 宫寒夜望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她很想驳斥,可是找不到词语,而且这样的宴会,身为主人不可以有一些过激的行为。 “你知道的真清楚,谁是贱货,谁是劣种。”宫寒夜的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双手举着一杯香槟的女孩子,粉色过膝礼服裙,白色高跟鞋,白色披肩,长长的头发随性地束起。 “是,我就是…… “你就是劣种贱货,外加长舌妇。”那个女孩冷冷地说,“否则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帮这些人分类呢?” 宫寒夜心里拍手叫好,她的偶像,果然很强。 “你是谁?敢这样说我?”乔夫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样骂他。 “我是谁,重要吗?”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乔夫人。 “你一定要帮常景枫这个劣种,和常燕那个贱女人吗?”乔夫人突然失控地大叫,引起整个客厅的人,全都望过来。 小泪身边的常景枫,笑容僵在了脸上。 小泪也愣住,不再说话。 “啪”那个神秘的女孩子把高脚杯里的香槟统统泼到乔夫人身上,然后冷冷地说:“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到处说着别人的是非,就像刚才我说的,你不过是个长舌妇。” 乔夫人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她,恶狠狠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请便,这话我听得多了,我叫夏思沁。”女孩放下杯子,却被人抓住了手,那个人满是怒意地瞪她一眼——是宫寒澈。 “这个宴会上所有的宾客,都是纪家的客人,如果有人做出诋毁纪家客人的行为,就是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请出去。”宫寒澈表情冷冷的,他对乔夫人说,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陶仙儿瞪大眼睛,宫寒澈在帮常景枫?怎么可能发生这么戏剧化的场面。 乔飞扬的妻子,也要给jxb集团的少爷面子啊。那些宾客不由得埋怨乔夫人,那么好的宴会气氛,被她毁掉了。 二楼书房。 “才回来就给我惹事,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宫寒澈松开夏思沁的手。 “我有吗?”她在沙发上坐下,随意脱掉鞋子,脚真疼啊!可是为了弥补身高缺陷,不得不穿上这害死人的东西。 “向别人泼酒,这是大家闺秀应该有的行为吗?汪管家教过你礼仪吧?如果不是我,乔飞扬的太太肯定把你…… “拖到公安局法办?”夏思沁耸耸肩,“第一,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第二,我被关进监狱,还是要你来保释我这个囚犯。第三,如果真的大家闺秀发火,把东西泼上去,或许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了吧。” 宫寒澈一时语塞。 “如果是小夜朝乔夫人泼酒,可能就变成纪家的大丑闻了吧?我帮纪家抱住了名声,又帮小夜出了气,你该感谢我!”她微笑,很满意自己的说法。 宫寒澈差点气结,无论什么时候,她就是歪理多。 瑰景苑花园。 西北角种满各色各样的玫瑰花,深夜,看不到各异的神态,依旧飘香阵阵。 “枫哥哥,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常景枫一晚上没有和她说话。 “……” 常景枫若有所思,并不说话。 “枫哥哥?”宫寒夜试图叫他,可是常景枫还是不回答,宫寒夜有些担心。 “刚才是怎么回事?”常景枫问。 “乔夫人叫我远离你,说你……后来小落姐出来反驳,就…… “她是谁?”常景枫问。 “我和哥哥的好朋友。”宫寒夜说。 “好,我在想,小夜,或许我该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这种场合或许真的不适合我。”常景枫淡淡地说,“都是商界政界的名流,我这种贫民,不适合这种宴会。” “你是在怪我吗?”宫寒夜眼睛里满是泪水,“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宫寒夜不敢说,她希望常景枫熟悉纪家的环境,以后可以……让他和宫寒澈好好相处。 “我知道你不喜欢。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环境,枫哥哥,对不起。”宫寒夜眼泪刷刷地掉。 这一幕又被周尔妮和多事的郁明看到,郁明啧啧嘴,哎呀呀,这两个人有奸情阿有奸情,告诉宫寒澈一定又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可是郁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抱着大爆料的心态,去告诉宫寒澈这件事的时候,宫寒澈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小夜长大了,有些事情,她自己知道要怎么办。” 郁明顿时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 第二天,皇舞学院。 集装箱卡车停在校门前,小泪边走路,边快乐地笑着,眼圈却是淡淡的黑色。 昨晚差不多一夜没睡…… 可是想想还是很值得的! 虽然形状有点歪,绣花的手工也不怎么细致……不过这个可是手工零钱包,社长应该会喜欢吧。 穿过广场的时候小泪注意到很多人把包装好的礼物盒丢进一个大箱子,她有点不解,慢慢走进教室,陶仙儿迎了了上来。 “小泪,早啊!”陶仙儿望着窗外的广场,“初步统计,宫寒澈的圣诞礼物已经超过一千件,知道最值钱的是什么吗?” 小泪瞪大眼睛,一千件……就算拆也要很久了吧…… “猜猜?”陶仙儿卖了关子。 “玩具熊…… “不是。” “漫画书?” “游戏机?” 仙儿直摇头。 “是费德勒天王亲笔签名的Wilson球拍,和一块劳力士金表!”仙儿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调查结果。 小泪眼前一黑,手心直冒冷汗,金表!!!!自己手上这种东西怎么送得出去! 中午,学生会主席办公室。 小泪撅着嘴坐在沙发上,望着便当盒里的红烧肉发呆。 宫寒澈没有说话,他一下课就把她揪了过来,就是想要看礼物到底是什么,可是她苦着脸,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社长喜欢什么东西?”她问。 “随便……都很喜欢。”宫寒澈真不想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很少。 小泪终于有点颤微微地将零钱包拿了出来。 形状不圆,歪歪的,绣在上面的小熊花纹也很粗糙,宫寒澈望着小泪脸上的表情,本来想骂人,却停下了。 堂堂宫寒澈少爷口袋里怎么可能会有零钱?这种东西根本没有用! 可是她的表情满是期待,又怎么能扫了她的兴? 宫寒澈挤出一丝微笑,说:“谢谢,我很喜欢。” 小泪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真的?” “嗯。”他低声回答,这时注意到她漆黑的眼圈。 “很累?”宫寒澈问。 “昨天晚上缝钱包,几乎没睡觉…… “昨天晚上缝钱包?”宫寒澈抓到了重点,小泪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 “是昨天晚上做的。”小泪低着头,“对不起,社长,之前忘记了…… 宫寒澈没有生气,反到感觉心隐隐作痛,她为了对他的一个承诺,居然放弃了睡觉吗?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吃了饭,睡吧,下午就在这里睡,上课不用去了。” 她点点头,乖乖吃了饭,然后喝了杯艾玛制作的草莓可尔必思,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卷曲的头发遮住白皙的脸颊,她的呼吸很均匀,偶尔低声呢喃几句。 那天下午宫寒澈也没去上课,他望着睡梦里的她,发起了呆…… 第一个学期,小泪居然不费吹灰之力每门功课都得到了80分以上,陶仙儿毫无争议的年级第一,周尔妮也不错.年级第七。 楚文俊每门都合格了,很开心,哇啦啦地说要好好回家过年,郁明门门缺考,却没受到任何处罚,陪着某个爱玩的女孩,到处逛着,可是寒假的第二个星期,事情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轩。” 深冬的傍晚,灰暗的天空,飘扬的雪花,落地玻璃窗外的世界很凄凉。 宫寒澈望着来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这里?恋爱中的男人!” 郁明没有理会冷嘲热讽,只是苦苦一笑:“郁岭天寄来的,你看。” 第180章 上课1 宫寒澈接过信封,算是认真却粗略地阅读了一下。 “这算什么意思?”宫寒澈将信还给他。 “我怎么知道!”郁明双手抱胸,从小,就对这个父亲没有好感,这个父亲突然写信邀请,到底什么意图? “我没兴趣这种家庭纠纷,你自己考虑。”他宠爱地抚摸着怀里正沉睡的小泪松松的卷发,lucky tear 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郁明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个简单,戴上你的老婆一起去好了!一定会有轰动效应。”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少女。 她盘起了长长的黑发,眼睛更显迷人,白色短外套,粉色长裙,白色长靴,却很少有冬日的感觉,是叙夏思沁。 两个男人望着少女,宫寒澈冷哼一声。郁明睁大了眼睛,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难道是妮妮的问题? “明,依照你父亲的个性……他不会喜欢周尔妮这种女孩子。”女孩的眼睛亮亮的。 “你知道?”宫寒澈给她一记白眼。 “我猜的。”她优雅地耸耸肩膀,“不过,明,你可以想想,好几年了,除了周尔妮,你的生活有没有其它改变?“ 郁明没有说话。 “你还是小心点,以你父亲的人品,我觉得你若是不去,周尔妮的安全很难保障了。” “可是,如果我走了…… “那这项华丽的任务就交给我们的宫寒澈少爷咯?”她斜斜向宫寒澈投去一个眼光。 “嗯。我会保证她的安全。”宫寒澈的许诺总是很让人信服。 “那你就放心去好了。”夏思沁笑如春风,“夏威夷,美女,沙滩,比基尼,符合你的爱好哦!就当旅游吧!” 一天后。 P国际机场。 “要想我。”揉着周尔妮的短发,郁明的嘴角带着无奈的笑。 周尔妮皱着眉。 “怎么了?”郁明问。 “不准去看脱衣舞!”这是周尔妮今天说出的第一句话,旁边的楚文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 “妮妮,声明一下,这个脱衣舞不是在夏威夷的,夏威夷的那个叫草裙舞…… 陶仙儿笑了起来,将一张纸巾递给楚文俊。 显示板上催促前往夏威夷的旅客登机。 “妮妮,我该走了。”郁明低下头,吻吻她的额头,“回来的时候,给我个惊喜可以吗?” 周尔妮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 “留个长头发,会很漂亮。”他笑了,“我走了,妮妮,要想我。”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玻璃门的那一头,周尔妮望着空荡荡的大厅,傻傻地站着。 空空荡荡的房子,陶仙儿回去了马来西亚,周尔妮一个人更觉得孤独。 她想念郁明,在心里不停地咒骂,死变态,死变态,肯定在外面找女人,这个死变态! 直到春暖花开的三月,郁明没有回来,另一个人又要踏上旅途。 一整个寒假,宫寒澈都和小泪泡在一起,不满地陪她去路边摊吃烧烤,看脑残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电影…… 还时不时见到周尔妮这个怨妇…… 那天,宫寒澈和小泪在玫瑰盛开的花园里喝着曼特宁,吃着巧克力蛋糕,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两个人童话一般的生活。 JXB集团公司东京总部打来电话,说公司存在巨大资金缺口,需要董事长处理,可是纪伯源向来不明行踪,这件事摆明要他这位董事长继承人去处理。 资金缺口。 宫寒澈看着窗外凉亭里的小泪出神。 然后拿起电话机,拨向客厅。 “汪管家,订明天的机票,东京。” 花园里,她扑向一只蓝色花纹的燕尾蝶,却撞上,他的胸膛。 “社长,你看,好漂亮的……”她指着停在玫瑰花上扇着翅膀的蝴蝶。 她是不是脑残?宫寒澈的眉毛打起了一个结,但几乎同一时间,条件反射,他对着蝴蝶伸出了一只手…… 蝴蝶似乎得知了他的意图,拍拍翅膀,飞到了空中。 不知因为要挽回自己大少爷的声誉,还是处于对小泪的宠溺,宫寒澈扑向那只蝴蝶,可是蝴蝶完全不买他的帐,飞进花园的更深处…… 宫寒澈伸出的手一不小心,捏上了玫瑰满是尖刺的枝。 “啊…… 他低低呻(河蟹……)吟。 小泪望着他的手,食指渗出了豆大的血珠。 “唔,社长出血了…… 还没等宫寒澈反应过来,小泪就抓过他的手,将修长的食指含进嘴里。 宫寒澈只感到手指一热。 然后脸变成了红色。 她吸掉他手指上的血,放开他的手。 宫寒澈将小泪一把抱进怀里。他要她,即使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他要把这个田小泪占为己有! 这个时候,小泪居然又冒出一句令人跌倒的话。 “哥哥说,口水是消毒的!” 宫寒澈真是哭笑不得…… 长长地餐桌,猩红的台布,银质餐具山闪闪发光,烛光很浪漫。 可是她吃的样子丝毫不符合“淑女”标准。 汪管家在宫寒澈耳边耳语了几句。 “小泪,吃完饭,有事告诉你。” 走过长长的走廊,宫寒澈在一格房门前停下。 轻轻推开门的一条缝。 “进来。”他对着小泪的口气更像是命令,小泪钻进了房间。 这好像是一个童话的世界。 黑暗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蝴蝶翩翩起舞,有红的,黄的,白的,彩色的,有些小泪根本没有见过…… 她快乐的扑向一直正停着的黄蝴蝶,可是蝴蝶穿越了她的手掌,根本抓不到。 “社长…… 宫寒澈只是淡笑,特地请来了JXB集团旗下最具威望的JP电脑软件公司,完成了这套三维立体电脑影像。 “是假的啊?”小泪声音有点小小的失望。 “不好看吗?”宫寒澈问。 “不是不好看,只是蝴蝶漂亮因为它是有生命的,这个没有生命,就…… 什么叫漂亮因为有生命,这个小鬼什么怪逻辑? “明天,我就要去东京。” “东京?”小泪眨眨眼睛,“是日本吗?” “嗯。11:30的飞机。”他声音很轻,“P机场。” “社长,我来送你!”小泪信誓旦旦。 “真的?”宫寒澈眼睛放出少有的光芒。 “嗯。” “如果你不来,我这辈子都不理你!”偶尔,宫寒澈少爷会发发小孩子脾气。 第二天。 11:00AM。 姚小恋边看杂志边吹着泡泡糖。 “姐姐……现在几点了?”小泪迷迷糊糊地问。 “早呢!11:00。”姚小恋知道自己妹妹超级能睡,不到太阳下山不会醒了吧。 “11点……11点……11点!!!!!!!!!!”小泪猛地坐了起来,“11点了!” 姚小恋吓得把泡泡糖吐了出来。 P机场。 烟雨蒙蒙,玻璃墙外是朦胧的世界。 耳边,往管家第三遍提醒:“少爷,时间快到了,登机吧。” 他的视线停在人来人往的自动扶梯口,这是上来二层的必经之路,缓缓地说:“再等一下。” 16号登机门前,已经鲜少有人,广播又一次催促旅客登机,他看看表,11:16分。 轻轻的叹息,没有人听到。 如果说我真的一去不回,你会不会难过?还是向现在,冷漠地忘记要送行? 明黄色的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蓝色的指示牌,P机场12公里。 她望着窗外,衣服有点凌乱,头发湿湿地贴在额头上,别致的发夹散发光芒,是眼泪形状的铂金上和八颗泪钻拼成幸运草的形状。 比利时的设计师的独到设计,发夹世界限量,有一个略带感伤的名字。 LUCKY TEAR。 出租车的计价器上显示的时间11:18分。 广播里洋溢着《梅花三弄》的曲调,她的手玩弄着衣角。 11:23分。 他收回了望着自动扶梯的视线,暗笑自己痴心妄想。 转过身,向登机门的方向走。 11:25分。 自动的玻璃大门似乎完全不了解她此刻的心情,缓缓打开。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惜别的母女,拥抱的情侣,回归的家人…… 她飞快地在液晶屏上寻找。 终于找到,16号登机门,LP8977 东方航空 东京的字样。 11:32分。 是这里。 她痴痴地望着16号登机门边的液晶显示板上。 LP8977 东方航空 东京 11:30 。 字样慢慢翻转。 XM77956 阿联酋航空 迪拜 12:50。 她“啪”的一声瘫坐在地。 最终,还是来不及吗? 从深冬开始离别的季节,有多少人在等待自己最爱的人? 那场春雨似乎是了解她悲痛的心情,格外的长。 皇舞学院。 田小泪窝在学生会主席办公室的沙发上。 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旁边的樱桃木摇椅。 上面除了垫子,空空荡荡。 艾玛推开门。 托盘里放着巧克力蛋糕,卡布奇诺。 她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说:“姚小姐,请用点心。” 她的眼神,依然空洞无比,似乎没有听见艾玛的话。 “姚小姐?”艾玛又一次试探性地唤她。 她回过神抬起头。 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味。 “请用点心。”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做到圆桌边,吃东西的动作有点机械。 “社长,什么时候回来?”小泪问。 “这……少爷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她用银质小叉子挑动巧克力蛋糕上的奶油。 艾玛回答:“日本和中国,手机不通用,所以打不通。姚小姐,找少爷有事吗?” 她停下动作,眼睛里噙着泪花:“我睡过头,没有给社长送行,他是不是生气了?艾玛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艾玛拍拍小泪的背。 “不会,可能少爷比较忙,会和姚小姐联系的,别担心。” 小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回去上课。”小泪放下叉子。 艾玛一愣。 小泪从前下午都是在这里睡觉的,从来不去上课…… 教室。 语文教师黄明明的课总是令人昏昏欲睡,逐字逐句地讲解着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就连往日最爱读书的陶仙儿也打了个哈欠。 周尔妮早已趴在“岳阳楼”上,打着呼噜。 黄明明抬起头的时候,才注意到一对褐色的眼眸。 眼眸属于一个头发蓬松卷曲的少女,从前黄明明从未见她睁眼,今天的她,满脸倦容,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黄明明知道她的名字,田小泪,据说来头很大,没人可以得罪…… 下午,街道上人不多。 小泪撑着粉色的雨伞,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对我而言, 现在是想念你的PERFECT时间, 街道很宽, 车辆很少, 已卸下吵闹的感觉, 走过几家, 你曾出现, 那些商店, 偶尔看见你的脸, 映在玻璃橱窗上面, 盘旋…… 这家咖啡店,很熟悉的感觉。 落地玻璃上满是朦胧的水汽,看不太清里面的世界,音响传出PENNY的《逛街》,好像在玻璃窗上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爱笑,却满是贵族霸气。 这里毗邻皇舞学院,曾经和宫寒澈来过,所以小泪有种熟悉的感觉。 有人推开了玻璃门,是一个系着蓝白色围裙的小弟。 “姚小姐。”他记得她,“外面下雨,进来喝杯咖啡吧。” 所有人都知道。 她是少爷的最爱。 少爷离开前,嘱咐过这家店的店长,如果她经过,进来的话,要好好照顾。 因为这里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她点点头,随他走进布置典雅的咖啡馆。 …… 还给我一个画面会有人在背后轻拍我的肩, 那个人是你吗? 多么不确定啊。 而那个人是你吗? 你怎么不回答? 悠扬的音乐深深刺激着小泪。 咸涩的泪,滚进暖暖的曼特宁。 小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直做着发呆,咖啡已经冷掉,她依然没有喝一口。 雨停下了。 傍晚的街道不再空旷,人来人往。 明天会是晴天吧。 骑着自行车,常景枫望天,云层渐渐在散去,送完这份外卖,自己也可以下班回家。 他在路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低着头走路。 常景枫唤她,她慢慢抬头,回答:“枫…… 声音有点沙哑,眼圈红红的。 常景枫的心一阵疼痛。 雨后的小花园,空气清新。 坐在凉亭里,常景枫明白的她的难过。 宫寒澈,在她心里的位置,原来…… 她是那么在意他吗?而他却遗忘了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宫寒澈,到底对她是什么感觉? “小泪。”他轻轻地唤,“你看上去很累,睡一下好吗?” 她居然摇了摇头:“不要,枫,我以后白天不要再睡觉了。因为睡觉,我才迟到……社长,上飞机的时候,我没有送他…… 眼泪开始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转。 “那,回家吧。我送你。”或许这是宫寒澈和她的问题吧,自己又要怎么插手? 那天晚上,小泪坐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是宫寒澈和她在社办里吃午餐的回忆。 各色玫瑰花的香味仿佛弥散在初春微凉的空气里,熏出了她的眼泪。 第二天的景沙报上登出了警报新闻。 《宫少爷的小豆芽失宠,伤心恍惚。》 似乎学校里的敏锐的小记者们嗅到了空气里的悲伤,看出了小泪的异样,偷拍小泪恍惚的照片,图文并茂地讲述少爷即将又归所有景沙少女所有。 少女们欢呼雀跃,暗地里暗潮又开始汹涌。 晚上,双生恋西点坊。 “小泪,做曲奇饼吧。”王莺拉着她的手,哀求。 而她依旧有点出神:“曲奇饼?” “对啊,ALONE。”王莺明天的家政课作业,落在了小泪身上,她慢慢的走进了厨房。 面粉,鸡蛋,黄油,砂糖,牛……牛奶。 将桌上的王莺放的材料混在一起,小泪用磨具压出一个个玫瑰花的图案,放开烤盘,塞进刚预热过的烤箱里。 坐在玻璃圆桌边,小泪依旧出神。 10分钟后,空气弥漫出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王莺吸吸鼻子,真的好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烤箱的灯灭掉了,小泪戴上棉手套,取出烤盘,曲奇饼的样子像是古铜色的玫瑰花,却如同真的玫瑰花般散发着醉人的幽香…… 王莺尝了一块。 惊奇地睁大眼睛。 “这个……好好吃!” 不仅形状和平时小泪做的ALONE不同,就连味道也改变了,唇齿间弥漫着花香与奶香混合的味道,清新自然的口感。 “小泪?这个是…… 小泪在玫瑰花的香味里恍惚了一阵。 然后摇摇头。 厨房里的姚小恋大叫了起来:“奇怪,我泡的玫瑰花茶呢?” 玫瑰花茶…… 小泪似乎反映了过来…… 刚才找不到牛奶,就把桌子上牛奶杯里的东西,全部倒进了面团里……难道因为这个关系,这个曲奇饼有了那么特别的味道吗? 王莺望着剩下曲奇饼,幽幽地说:“看来,这个应该是小泪开发的新品,叫ROSE ALONE好了。” ROSE ALONE令人迷醉的玫瑰曲奇饼,在一个少女的恍惚之间诞生。 周尔妮也处于思念的状态。 周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麻木的看着恋人们一对对的经过,聊天,调笑…… “带上你的小男朋友,滚出我的视线!” 蓦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惜,只是幻觉。 有时候自然法则是那么残酷。 抬头,落樱化成雨化成雪,空气中弥漫淡淡的香味。 低头,干燥的泥地,肮脏的旧跑鞋,还有落樱被踩后的一地狼籍。 思念总是在最浪漫最孤独的时候萌发。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午后的寂静。 第181章 上课2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午后的寂静。 “喂…… 周尔妮的声音颓废,无力。 “妮妮!”沙哑,带着熟悉的磁性,期盼了好久,终于又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泪不自觉涌出眼眶。可嘴上却依旧像插了把刀子。 “你就在夏威夷整天和一群光身女人混在一起好了,连电话都不记得打,想死是不是!” 电话那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握听筒,俊美的嘴角勾起一丝妖媚的微笑。明明知道她会生气,却依然戏谑的冒出一句:“对哦!这里的美眉们长的漂亮身材也好。” “你…… “怎么?“喜欢在她语塞后带着胜利的口气说这两个字,可惜这里看不见她的表情,憋红的小脸,瞪大的眼睛…… “我……很想……明。“ 出乎意料,居然听到意思啜泣,郁明的心突然抽紧,酸酸的感觉一下泛出心口,握着听筒的手险些放掉。 “啊……妮妮,我也很想你呀!“这种话从前几乎每天说tN遍,可这次居然可以那么温柔,柔的让周尔妮肝肠寸断。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我…… 听到门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郁明匆匆的说:“我会尽快回来,妮妮,我很忙,会想着你,再见,有机会打给你。” 随即…… 嘟嘟嘟的忙音。 周尔妮握着手机,许久,泪汹涌而下。 夏威夷。 挂上电话,郁明恢复了原本的冰冷。 门被打开,林管家恭恭敬敬的说:“明少爷,老爷回来了。请你书房叙话。” 书房布置的极近奢华。 紫檀木桌椅,红木书柜里的精装书却有了少许灰尘。 “郁岭天,什么事?” 郁明冰冷的吼着。 中年发福的大富翁郁岭天坐在转椅上,小小的眼睛写满了狡猾与阴谋。 “叫周尔妮,是吧?”他到是立刻切入主题。 郁明望着他,发福的郁岭天手里握着几张a4纸。 “父亲早年过世,后母亲改嫁,被赶出家门,其实这个这个女孩子太普通了。”郁岭天的口气带着奸诈。 “不用你管!”他口气坚决冰冷。 “刘小姐,我已经帮你安排好。” 小姐?开玩笑,那女人都40好几了。 “你喜欢,你娶她吧。”他没好气的给了郁岭天一记白眼,“你这次要我回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郁岭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郁岭天没有回答,只是耐人寻味地摇摇头:“有时候,固执不是好事。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郁明的下颚绷紧。 从世界上……消失? 郁岭天的做法,他领教过……没情没义的郁岭天,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子,你在外面胡搞有什么意思?用你这张小白脸骗那些有钱的女人,绝对可以找个身价好几十亿的富婆。到时候…… “我是人!又不是什么可以买卖的东西!”郁明怒吼。 “你?你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你考试那次有得到过两位数?又能不能自己养活自己?” 郁岭天冷冷地说,“你有的只是这张小白脸。只有靠脸吃饭。” 这次的要从金三角走私海洛因,必须花很多的钱,况且那个姓刘的富婆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倒是喜欢自己这个儿子,不如拿自己的儿子当作筹码。 “靠脸吃饭?” 郁明重复这几个字。 “如果,小子还想这样衣食无忧的过日子,最好听老子的话,否则小心老子再也不给你一毛钱。” 窗外的沙滩是私人领地。 蓝天白云,澄澈的海水,可惜这样美景的主人的心比墨汁还要黑。 清风吹来,脑子里反复出现郁岭天的话。 “她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狠狠拍向阳台栏杆。 “你有的只是这张小白脸。只有靠脸吃饭。” 郁明发现了自己的无用,居然连爱人也保护不了…… 三天后。 P机场。 春雨淅淅沥沥。 她在候机区等他,郁明知道。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她瘦小的身影,她的头发留长了,很漂亮。 她微笑着跑向自己,郁明栖息地看见她的笑容,甚至挂着快乐的眼泪。 可是他不能再看见她的笑容,也该忘记她的笑容…… 初遇的公园。 周尔妮以为会是一个惊喜。 确实是一个惊喜。 他薄薄的嘴唇吐出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周尔妮甚至忘记要问原因。 他却自言自语地回答:“我已经不再喜欢你,我已经准备和一位刘小姐结婚。” 我明明知道,你的轻佻,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你的世界没有诺言,我却…… 春雨淅淅沥沥,打在新生的树叶上。 她披肩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了脸上,三月的风依旧有些冷,可是已经是春天。 他看见她脸上,除去雨水还有另一种晶莹的东西——眼泪。 更可怕的是,看见她的眼泪,他居然心痛。 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忍,他声音里的冷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以后,不要来烦我。” 他转过身,期待她唤他的名字,可是又害怕看见她的表情。 他没有听见她的呼唤,只有雨点打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她什么也听不到,她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 雨持续下。 将白色的毛巾放进冰水里搓了搓,陶仙儿将毛巾拧干,叠好,放在周尔妮的额头上。 39度6,这个数字吓坏了她。 周尔妮的身体一直很好,别说发烧,就连感冒也很少。今天的她,没有了往日的笑容,脸色潮红,嘴唇干裂, 到底爱情是天堂还是地狱? 她用汤匙搅拌着砂锅里的粥。 空气中弥散出来的香味,让她有些出神。 周尔妮昏迷中依然叫着郁明的名字,这是她的心结吧。 关掉火,盖上锅盖。陶仙儿脱掉围裙,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在WORD界面输入了几个字。 周尔妮拯救计划。 跳动的光标,黑暗的房间,眼镜有些反光。她飞快地在键盘上输入,直到最后按上crl+p。才舒了一口气。 三天后,终于雨过天晴。 学校的广场,喷水池的水滴闪着光芒。 人工湖边柳条随风摆动,柳絮飞扬,蝴蝶兰散发五颜六色,春天真的来了。 深吸一口气,楚义达将手中用A4纸订起的册子放进书包。 然后摸了摸肚子。 快放学了,真的有点饿了。他从口袋掏出饭卡,向食堂走去。 皇舞学院的食堂,玻璃圆桌,包豪斯抗清烤漆白靠背椅,白色大理石地板擦得干干净净。 还是上课时间,离开下午茶时间还有很久,食堂没什么人 ,空气里弥漫着松饼的味道,和奶油的香味。 玻璃冰柜里,整齐地排放着各色蛋糕。 楚义达注意到窗边的某个身影。 披肩的直发,娇小的背影,满是落寞。 楚义达慢慢走到她边上,吓了一跳。 玻璃圆桌上,各色各样的吃的,蛋糕,冰淇淋,果冻,面包,甚至有烧卖,锅贴,包子…… “妮妮。”他唤她。 她抬起头。 玻璃窗外的世界,落樱纷飞,就连空气里也满是暧昧。 嘴角边是褐色的巧克力酱,眼神空洞,好像被抽去了灵魂。 这个人绝对不像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嫉恶如仇,凶狠彪悍的周尔妮。 他很心痛地看着她的表情。 有本书说过有一种异性间的友谊,会超越爱情,应该说得就是他们这样吧。 “妮妮,不要吃太多,你还在生病。”楚义达是难得地体贴关怀。 周尔妮没有说话,麻木地咬着手上的杏仁面包。 “妮妮,和郁明学长分手了吗?”他轻轻地说。 周尔妮停下了咬的动作,眼圈红红的,死死抓住轴上的面包,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妮妮,你会难过吗?”楚义达似乎说了一句废话。 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楚义达低下头:“妮妮,对不起。” 她望着他,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语气里的痛楚清晰可见:“难过的人是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和我…… 楚义达愣住了。 “我不会有事的,义达,放心。”她微笑,可是眼角含着淡淡的泪花。 “做我的女朋友吧,妮妮。”他的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 周尔妮愣着。 “我一直很希望,可以守护妮妮。”他继续说,“我六岁的时候,就喜欢妮妮,以前妮妮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现在轮到我,保护妮妮,我要给妮妮很多很多快乐。妮妮别再难过了,好不好?”楚义达一字一句地说了一大段。 她望着他,他站着,虽然不算高大,可是伸出的手已经够大够温暖了。 她笑了,很惨淡,可是眉宇间洋溢出一种幸福,有时候,很多东西,在你的身边,你却忘记来,可是它从来不曾离开。 然后点了点头。 当友情升华成了爱情…… 这时可以一起面对痛苦悲伤,害怕。 周尔妮的心里升起了暖流…… “话说……妮妮……我可不可以吃这个果冻?”楚义达就是有这个本事…… 翻脸如翻书,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周尔妮有点哭笑不得。 那天放学的时候,郁明看见门口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楚义达。 自从第一次在公园遇见他,郁明就极端讨厌这个男生。 他们站在了校门口了。 突然楚义达回过头,对着校门大声喊:“周尔妮是楚义达的女朋友!楚义达喜欢周尔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明看见楚义达对他挑了挑眉。 然后……他居然亲上了周尔妮的脸颊!! 那天晚上郁明的心情差的可以,连续灌了8罐冰结,然后倒在窗台上呼呼大睡,一个不小心跌进了天井,摔得浑身疼。 第二天下午四点。 阳光已经微微西斜。 手捧着蛋糕的周尔妮向话剧社方向走去。 凝乳蛋糕是西班牙艺术蛋糕的精品。 点缀着新鲜的樱桃,白巧克力,晶莹剔透很是诱人。是义达喜欢的吧!打从有记忆开始,义达就喜欢蛋糕,什么蛋糕都喜欢,德国浪漫之路蛋糕,法国宫廷蛋糕…… 蛋糕是他的生命一般。 而现在,她是他的生命了。 桃花飘出的淡香混合凝乳蛋糕轻乳酪的奶香,有种暧昧不清的味道。 一瞬间,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周尔妮一惊,抬起头,是熟悉的冰冷眼眸,他有点瘦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油腔滑调,眉宇间更多的是悲伤…… “干嘛!”周尔妮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出神地望着她。 “放开我!”周尔妮用力甩掉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孩,也是第一个让她伤痛的男孩。他时而妖媚,时而忧伤,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明明还没有了解,就已经深深被他迷住。 “拿蛋糕砸我啊!”他的声音低低的,周尔妮没有回答,他咆哮起来,“拿蛋糕砸我啊!” “你不是以前直接拿蛋糕向我砸过来的吗?现在为什么不砸了?难道,我都不值得你砸了?难道我就和飞过的苍蝇一样,你直接就无视掉了吗?” 风轻轻吹过。 醉人阳光照射着两个人,微风轻拂。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本来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以后不要找我,好不好?就当不认识我。”周尔妮咬着唇。 周尔妮认输了,她害怕看见他,因为现在看见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哭。她要跑! 她转身跑进花园,郁明呆呆伫立原地,在暖阳下,孤独发呆。 曾经我对你的思念,你冷漠地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已经不再喜欢我,可是我很贱的还是喜欢你,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东京瑰景苑。 书房的门被推开,钢琴边的少年停下手指的动作。 琴声,戛然而止。 “The Daydream的《tears》,轩,你的心就那么悲凉?”粉衣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门口,依靠着紫檀木门框。 “哼。”这算是宫寒澈的回答。 “东京的春天很美。”她走进书房,“难道,你就那么想念那个人?” “夏思沁!”宫寒澈低吼。 “tears。小泪。”夏思沁似笑非笑,“我只是离开一年,没想到,改变了那么多。小夜告诉我……” “闭嘴!”他大声吼,整个书房一片寂静,可是短暂的寂静后,她突然再次开口:“你真的喜欢她?” 宫寒澈没说话,或许表示默认。 “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很奇怪?其实也不算是大事情,为什么急着用电话催你来日本总公司?”夏思沁整理了一下刘海。 宫寒澈没有说话,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我记得当初我和你只是有那么点小关系,那些碎玻璃,胶水,醋,毛毛虫,就接连不断,你那么宠爱的她,就不怕你不在的时候,她会被折腾死?” 宫寒澈合上琴盖:“你叫我怎么办?这里的事情不要处理吗?” “田小勉每天都要带着网球社集训,电话里小夜告诉我的。”夏思沁望望指甲,“已经没人可以保护你的小公主了。” “周尔妮不会允许别人碰小泪的。” “知道吗?周尔妮和明分手了,自己都差不多只有半条命。”夏思沁摇摇头,“你的情报还真是…… “那么…… “放心,我下半学期没有课需要修学分,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夏思沁微笑,“我相信,你相信我。” 第二天,皇舞学院。 田小泪呆呆坐在树下,五天了,社长是不是还在生气?不然,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 阳光很好,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泪抬起头发现三个女生将自己围在了中间。 一个**头化浓妆,一个个子高挑,一个卷头发。 “你们?”小泪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这三个人来者不善。 “你也有今天?贱女人,今天只要你把头上的发夹交出来,放过你。”高挑的女生说。 **头女生大喊:“没错,快交出来。” “不行,这个是我的。”小泪用手捂住头上的LUCKY TEAR。 “比利时最著名设计师,全世界限量三件的东西,配你乱七八糟的头发,太恶心了!”卷发的女生恶狠狠地喊。 高挑的女生伸手去夺,小泪一口咬伤她的手指,雪白的指腹印出一圈鲜红。 “打!”高挑的女生发号施令。 树下三个少女对一个娇小的少女拳打脚踢,娇小的女孩似乎护着什么,任拳头落在自己的背上,头上…… “住手。” 响起轻轻柔柔的声音。 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少女。 粉色毛衣,白色的蛋糕裙,白色公主鞋。 优雅地微笑着,仿佛打架在她眼里不是那么一回事。 “关你屁事啊!” **头女生破口骂。 那个女孩不理会**头女生的大骂,轻柔地说:“为了抢这个发夹,你们需要这样吗?” 三个女生望着她。 “确实,很漂亮,lucky tear。不过……你是老大吧。”她望高挑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冷冰冰地说:“干嘛?” “你们抢了lucky tear 会怎么样?”她继续轻轻柔柔地说。 旁边树林飘来几片落樱。 “卖掉,分钱?我相信不会吧。你们不缺钱。”她转向另两个女生,“你们觉得你们老大,会把宫少爷的礼物送给你们吗?别傻傻的给人当打手了。” 那两个女生盯着高挑的女生。 第182章 二十三1 那两个女生盯着高挑的女生。 “做女人别太肤浅。用再深层的保湿霜也是没用的。”粉衣少女望着天,眯起眼。 “老大……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老大?”卷发女生问。 “我…… 高挑的女生语塞,瞪着粉衣少女:“关你什么事?连你一起打!上!” 两个女生真的举起的拳头。 “等等。”粉衣少女摆摆手,“她为什么不打我?叫你们来打我呢?不要傻傻地让人利用。” 她蹲下,扶起小泪。 “这个东西,真的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小泪眼眶红红的,吸着鼻子:“社长,要我保管好。” “他人呢?”她问。 “不……知道。社长不理小泪了。”小泪哭得更厉害了。 “谁说他不理你了?”她问。 “嗯……没有人……我感觉他……呜呜…… 小泪皱着鼻子,哭了起来。 “放心吧,他很想你呢,只是很忙。” “你联系得到社长?”小泪双眼发光。 “嗯。算是吧。” “可不可以告诉他,小泪很想他,小泪有好好保护社长送的东西。”小泪伸出手,lucky tear 在阳光下,散发柔和的光芒,“小泪有好好保管社长的东西,没有掉。”握着LUCKY TEAR,额角还淌着血,脸蛋脏兮兮的,米白色的毛衣上好几只脚印。 “这话,还是你自己告诉他比较有用。”女孩子微笑,“初次见面我叫夏思沁。” 夏思沁……三个女生全都站在了原地,她就是夏思沁,她回来皇舞学院了?传说中和宫寒澈走得最近的女生。 “我不喜欢见血,你们走吧。”夏思沁耸耸肩。 三个女生逃之夭夭。 扶起小泪,夏思沁立刻拨电话:“艾玛,我是夏思沁,你叫保罗查查,是谁今天找田小泪的麻烦,一共三个女生,接下来叫保罗搞定,下手要……狠。” 挂掉电话,她笑得满面春风:“你是轩最最宝贝的——田小泪。我该走了,自己小心。” 深夜。 公园的小路空无一人。 路灯发出昏暗的光,隐隐透出危险的信号。 晚风吹过,枝头乱舞,落樱飞扬。 她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接住坠落的美好。 粉色的连衣裙,白色毛衣, WILSON的网球包,长发束成一个松松的辫子,斜斜地散在胸前。 这一刻,她脸上洋溢出某种微笑,可是却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 “江湖救急!”三个从黑暗里蹦出来的男人,带头的是个彪形大汉。 她不知是确实不知道,还是装傻,淡然地微笑,问“什么急?” 另一个麻脸的男人火了:“把钱包和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钱包是空的,一分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好像没有人会大半夜带在身上吧!”她依然平静地微笑。 “我靠!臭娘们当老子假的啊!”彪形大汉火了,“小四扒她衣服,看看有没有值钱东西!” “好啊!”最后一个男人,略略有些秃顶,年纪却不是很大,昏暗的灯光下,表情更显猥琐。 彪形大汉轻易地掐住她的脖子…… 死变态姚小恋! 这是田小勉在心里咒骂的第N次。 春天的晚风依然带着冬的凉意,他重重打了个喷嚏。 穿过花园就是家了,要好好睡一觉!死变态姚小恋!他又咒骂了第N+1次,吃那么多薯片,大半夜居然胃疼?害得家里唯一的“男丁”穿着皮卡丘睡衣(宝贝妹妹买的。),差点被药店守夜的老头子笑死…… 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另一个在翻一个皮包,衬衣,裙子,内衣,撒了一地。 田小勉依然发挥英雄本色,大吼一声:“住手!” 那些流氓前一秒还是心虚的转过头,后一秒居然发出一声大笑。 “靠!小四,他是不是脑残啊?半夜穿成这样跑出来?” “大哥,这家伙八成是智障,还以为自己是大侠!看看他那件衣服,玩cosplay也没这样的!” “大侠?这是几?”麻脸挥挥一根手指,“跑你妈怀里喝奶去,别妨碍大爷们做事。” 田小勉的火气顿时爆发,他一拳击向那张满是麻子的脸,又用手肘捅向秃子的肚子。 可是彪形大汉已经举起钢棒,向田小勉的后脑勺挥去。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东西已经砸向彪形大汉的脑门,声音很大。 是那个女孩子。 她以一个反手击球姿势打中了彪形大汉。 飘落的樱花模糊了她的样子,只是见她手中握着网球拍,拍框上是触目尽心的红色…… 警察局。老李叹口气。 原本以为今天晚上平安无事,可是一个电话惊醒了他甜甜的梦,当他望向墙上的钟,时针正指向凌晨2点。 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穿着幼稚睡衣的男孩子,还有一个头发披散,衣服有些零乱的女孩子,居然把地头蛇虬鹏,还有他最铁的两个兄弟,小四小六拽到了警察局。 他审视过虬鹏头上的伤,下手挺狠,具体是他们拦路抢劫那个女孩,那个男孩见义勇为。老李不免感叹两句:“小伙子,见义勇为是好事,可是下手别太狠,差点闹出人命,要不是正当防卫可是要坐牢的!” 田小勉纳闷的睁大眼睛,回答:“不是我打的,是她!” 少女坐在沙发上,表情很淡然,说:“是我。” 老李虽然有些惊讶,还是继续唠叨:“小女孩子家,半夜三更的出来瞎跑,本来就很危险,知不知道,外面乱得很?” 她口气淡淡地:“大叔,这没什么,他们比起意大利的黑道,差得远!” 老李的眉毛打起结,心想:这丫头口气倒不小。 “好吧,你们家人来就可以回去了。”两个都是未成年人,也不好说多。 豪华的奔驰停在了警察局门口,老李不免咂舌,这两个小鬼里居然还有一个是大户…… 下来的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向少女鞠躬:“欢迎回来,夏小姐。” “你……是轩的管家……那个汪管家?”田小勉还算认得人。 “是的,田小勉少爷。”汪管家毕恭毕敬地说,“半夜,您上车吧,我顺道送您回去。” “好。”田小勉想起药的事,估计现在的姚小恋已经疼得口吐白沫了吧。 “你好,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夏思沁。”少女的微笑深不可测,她顺手理了理刘海。 折腾了将近一夜,一到学校,田小勉就翘了课,跑进树林,坐在樱花树下补眠。 风吹过,传来一阵幽幽的樱花香。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粉色外套,白色裙子,白色高跟鞋,黑发随风飘扬。 田小勉以为是梦见了女神,迷迷糊糊感觉到她缓缓伸出手,抚平他被风吹乱的卷发,然后离去。 “听说我们班级有转校生。”周尔妮坐在桌上,脚晃动着。 “可是,我听说,宫寒澈的未婚妻要转来我们的学校。”仙儿说。 “难道…… 楚文俊的布丁噎住了喉咙。 “小泪?她危险了!”周尔妮望望窗边的少女。 那个人会不会弄死小泪啊? “先别急。”还是仙儿冷静,她拍拍楚文俊,让他把布丁咽下去,然后说,“这个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吧。” “可是学期都快进行了一半……居然有转校生,这已经很奇怪了,有时我们班。明摆着冲着小泪来的。”周尔妮双手抱胸前,“不过没关系,有我在!” 她一幅大英雄的样子。 上课铃响了,楚文俊抱着他的点心盒子迅速闪人。 走进来一个女孩子,小泪瞪大了眼睛,松松的辫子,若有若无的微笑,是昨天那个夏思沁! “这是新来的同学,夏思沁。”那个介绍的声音细细柔柔,“而我,是你们的新老师。” 陶仙儿愣了愣,她就是传说中的夏思沁,全校公敌。 “我的名字是早乙女奈奈。”新来的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是这个班级新的班主任,来自日本,多多指教。” 早乙女奈奈看上去年级并不大,美丽的脸庞,骄人的身段,班里几乎每个男生嘴角都挂上了哈喇子。 陶仙儿的视线,却没离开过她。 夏思沁,和宫寒澈走得最近的女人,果然来这个班级了,她的目的……是小泪,绝对是!她就是那个未婚妻吧!虽然……给人种怪怪的感觉,不过还算是有大小姐气质。女人是阴险的,她不是好人! 陶仙儿心中斩钉截铁,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下午就传来消息,夏思沁在宫寒澈不在的时候,代理皇舞学院高中部学生会主席。 可是第二天,陶仙儿发现自己判断失误了。 从网络上查到jxb集团的少爷,早年已经与奈美集团公司千金订婚。奈美集团是日本早乙女氏的家族企业,未来的纪太太,是24岁的早乙女奈奈。 也就是高一(5)班新的班主任! 双生恋西饼屋。 “姚小姐,这是日本空运的新鲜明太子三明治。”艾玛将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 “社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泪最在乎的还是这个。 “后天。”艾玛笑着说,“夏小姐和少爷联系了,已经确定了。” “哦,这样啊。”小泪垂下头,“社长怎么不和我联系…… “少爷很忙呢。”艾玛还是那样标准的微笑。 这时有人推开门,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靠,脑袋是不是有屎啊!白痴。” 敢那么说话的女孩只有王莺和周尔妮。 “操!手机又没信号!”王莺一屁股坐下,翘起腿,“小泪,我心情不好,给我冰咖啡!” “好!”小泪先跑到楼上,把盒子塞进冰箱,又跑下楼,赶忙给王莺泡咖啡。 “你站那里干什么啊?”王莺不爽地看看艾玛。 “我,没什么。小姐。”艾玛微笑回答,纯属礼貌,却让王莺更不爽。 “干嘛一副那么有教养的样子?”王莺站起身,“我最讨厌装B的女人。穿那么搞笑,你拍戏吗?” “不是拍戏,这是女佣装扮。小姐。”艾玛还是很有教养的回答,这使王莺更加不爽,她本来心情就不好。 “恶心不恶心啊?你TM提供什么服务的?********?”王莺看艾玛还是不动声色,更气,直接伸手朝艾玛的脸上打去。 艾玛没有想到她会打人,没有躲闪,一巴掌直接打在脸上,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 小泪惊呆了,赶忙阻止王莺:“小莺你干嘛啊!” 王莺狠狠对艾玛说:“有本事收起你的教养和我打一架!来啊!” 艾玛忍着眼泪,挤出微笑:“姚小姐,少爷委托的东西已经送到,我告退了,说完便推门出去。” 晚上,书房。 “夏小姐,阿萨姆奶茶不加糖。” 夏思沁坐在宫寒澈平时的位置上,看着书,她抬起头的时候吓了一跳,问:“艾玛,你的脸怎么了?” 艾玛在瑰景苑属于高级女仆,和一般下人不同,可以说除了汪管家,她服务年限最长。 5岁就进入瑰景苑,如今已经差不多18个年头。 “没。夏小姐。”艾玛没想到夏思沁的眼角那么尖。 “老实说,谁打的你。”夏思沁看着那座微红的五指山,心中顿时升起无名火。 艾玛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夏思沁淡淡地笑了:“还真是嚣张啊,轩的人都敢打,看来教训教训,是逼不得已的了。” “喂,保罗,帮我调查,田小泪的一个朋友,叫做王莺。尽快给我报告。”夏思沁说完就挂了电话。 保罗属于黑道人物,每次出动保罗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生气了,一种是事情搞大了。不过无论是那一种,王莺都完了。 两天后,宫寒澈回到学校。 小泪总算见到日夜思念的人,像是只小猫,抱着宫寒澈的手臂蹭了半天。 宫寒澈也听到了艾玛挨打的传闻,问夏思沁什么想法。 夏思沁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死。” 宫寒澈白他一眼,然后跑去阳台,饶有兴趣地给小泪梳辫子。 和小泪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 第二天,下午。 下课后。 男子网球社。 几乎整个网球社都沉浸在一种古怪的气氛里。 宽大的12片场地上,只有两个人。 少年白色的T恤,脸上的表情既有兴奋又有担忧,他犹豫地望着对面的少女,问:“真的可以吗?” 她嫣然一笑:“为什么不可以?” 白色的t恤,粉色短裙,衬出优雅的身材,她玩味地将明黄色的网球抛起,又自然地接住。 “可是…… 即使田小勉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对方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没关系,发球吧!”她将球抛向他。 当宫寒澈悠闲地和小泪喝过下午茶,来到网球部“主持大局”的时候,几乎所有部员都陷入了“恐慌”。 网球场的外面围着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网球社社员,空旷的场地里,只有两个人。 “夏思沁!!!”宫寒澈的额头爆出几根青筋。 她了,她就不能少搞点事情吗? 所有人都停下了,田小勉望着宫寒澈,兴奋地说:“轩哦!你的这个朋友好厉害哦!她球打得很好的!而且,轩,她有去过很多很多国家的,什么事情都知道!” “那当然了!小落姐姐可是很厉害的!”不知何处蹿出的宫寒夜乖巧地拉着夏思沁的手,“就连我哥哥都…… “宫寒夜!!!”他的吼叫提高了两个分贝,就连地都震了。 “呜!小落姐!”宫寒夜赶忙躲到夏思沁身后。 “别那么生气,小心结石。”她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转了一下球拍,“只是借你的场子打场球,至于这样吗?” “借场子?会搞得网球部的170多人在外面那样站着?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宫寒澈的口气已经差不多变成了哀求,这个女人,他知道的,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 “我,没有说不准他们进来啊?对不对?”她对旁边的一个部员嫣然一笑,“我有吗?” 那个人赶忙摇头。 “我就说嘛!明明没事,干嘛呢!我可是和平主义者,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她将球拍放进包里,转身对田小勉说:“我走了,明天见吧!” 当她路过宫寒澈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记得叫汪管家做西洋牛肉。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所有人耐人寻味地看着这一幕,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被宫寒澈狠狠一瞪,立即石化…… 这个夏思沁,传说中宫寒澈的人,她看中田小勉了? 次日下午。 皇舞学院门口的咖啡馆。 “特别吗?大英博物馆有全世界最多的木乃伊,还有很多漂亮的珠宝之类,里面简直就是古埃及的再造版呢!” 聊得正开心的男女,身上的皇舞学院制服很引人注目,少女的微笑似乎总是保持一个角度,明明是黑眼睛,黑头发,却散发一种异国气息。 “哦!那你也知道卢浮宫吗?” “是啊,那里面有点阴森呢!不过呢,很多艺术品,我个人很喜欢那幅《呐喊》,虽然画面比较抽象!” 少女随意玩弄吸管的套子,样子优雅。 突然有人在桌子前停下。 两个人抬起头。 是个女孩子,平刘海,眼睛里满是怒意。 第183章 二十三2 是个女孩子,平刘海,眼睛里满是怒意。 夏思沁诧异地望着她,田小勉似乎没大脑,喊道:“小莺,你也在这里哦!” 她没有回答他,注视着夏思沁。 披散的黑色长发很飘逸,她始终带着微笑,不算漂亮,不贵看看气质应该是个千万身价的大小姐吧! “你是女人?”王莺明显有点紧张,把话都说错了。 “嗯!对!我是女人,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男人吧?”夏思沁用手托着头,慵懒地说。 旁边有人窃笑。 王莺憋红了脸:“我不管你是谁,我要向你宣战。” “宣战?”田小勉虾了一跳,“小莺你认识落樱?” 这句话似乎很拗口,田小勉却说的一字不差。 王莺退了他一把:“你别管!” 粗神经的王莺不会在意有人想要田小勉,可是面前这个人,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 “要战什么呢?”她继续微笑。 “随你说!” “那好啊!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好了,要不线性代数,微积分,德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都可以。” 王莺脸一红。 “这样吧,我接受你的挑战,至于挑战什么……就由老天定好了!” 王莺很有气势说:“好” 却不知面前这个面带微笑的少女是智商180的天才。 结果经过多方商议,比试项目居然选择了爱心便当。 晚上的双生恋西饼屋。 “不对啦!母鸟,不可以那么放葱进去的啦!”面对王莺的笨拙,周尔妮几乎暴跳如雷。 “对不起,我不知道啦!我把它们捞出来!” “算了!小莺,快点,蛋皮焦掉了!汤也滚了,快关火!”小泪也在旁边“好心提醒”。 王莺望着炉灶上的东西把勺子丢在灶台上,关掉火,唉声叹气。 “小莺……怎么了?” “小泪,我学不会的。”她坐在了地上。 “可是这个题目不是你选的吗?不会为什么要写?”周尔妮的口气里带着深深的埋怨,却依然听得出关切。 “我想她一定不会。所以…… “这你就错了。”陶仙儿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握着资料。她坐在沙发上,“夏思沁得到过巴塞尔大学低79届美食节的冠军。” “巴塞尔大学?什么东西?她不是牛津大学的吗?”周尔妮来了兴趣。 “巴塞尔市,瑞士与法国、德国接壤的城市,她14岁进入巴塞尔大学,半年后被一个牛津的教授看中,破格进了牛津大学,在那里,她真的是个传奇人物,测试下来智商起码180。”这估计是陶仙儿看到过最恐怖的一份资料。 “那小莺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小泪眨巴大眼睛。 “其实……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呢!”王莺有点出神,“一直以为会在自己身边的一个人突然,要不在了,会感觉怪怪的,我偶尔和小勉哥哥吵吵架,虽然会说他笨,可是心里……他就像空气……我好像已经离不开他了,怎么比,都是那个夏思沁,比我强,比我漂亮,比我聪明…… “小莺…… 小泪抱着她,“我哥哥应该也比较喜欢你,因为你们认识那么多那么多年了!” 小泪知道王莺虽然说话难听,容易发脾气,可是也算心地善良。 瑰景苑。 厨房,艾玛将便当盒盖好,递给夏思沁。 “你做得肯定没问题,艾玛。谢谢啦。”夏思沁微笑,“你知道的,我可是超级手笨。” “夏小姐,为什么要和女孩子比赛?”艾玛问,“是因为…… “因为,很好玩。”夏思沁吐吐舌头,“好久没有那么好玩的事情了。” “是因为她打我吗?我是下人,被打是应该的。”艾玛低头说,“我不恨她。当时她心情不好。” “艾玛,谁说你是下人?你看整个瑰景苑,谁把你当作下人?轩,小夜,还是其他人?没有人天生低贱,却有人自视过高!”夏思沁认真地说,“我要和她较量较量,告诉她,什么才是真的高人! 第二天,中午。 天台。 艾玛临时支起一张桌子。 烤芝士蛋糕,凉拌色拉,炸猪排,紫菜包饭,法式蛋卷,草莓可尔必思。 色香味俱全。 另一边,有点焦掉的红烧鸡翅,似乎没有炒熟的青菜,蛋包饭上的番茄酱明显挤得太多,蛋皮也有点焦…… 很拙劣的样子。 料理要看色香味,从色方面,王莺就输掉了。 田小勉惊讶地望着桌子,虽然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做的,可是…… 他缓缓举起筷子。 宫寒澈在旁边面无表情看着,小泪有些紧张,手握着拳,夏思沁得脸上依然笑如春风,王莺额头上已经冒出几粒汗珠。 明明知道自己得胜的概率为0.000001,可是王莺依然希望奇迹出现…… 11:59分。 筷子伸向色拉。 迅雷不及掩耳,一声怒吼划破天际:“楚义达,有种站住别跑!” 一个披肩发的女生追着一个个子不高,白白嫩嫩的男生,男生脸上满是惊恐,喊着:“对不起,我错了!妮妮!” “站住!”周尔妮的吼声惊天动地,动作也非常迅猛,眼看就要追到楚义达,她伸出一只手拽他的衣服,楚义达吓得往前一用力,差点摔个狗吃屎,却撞上了艾玛搭起的桌子。 哐啷啷!!! 所有的美味佳肴,全都孝敬了土地爷。 夏思沁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其他的人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楚义达的眼角鼓起两个泪泡,一副手了委屈的样子。 没人说话,田小勉的筷子还举在半空,宫寒澈皱皱眉。 看来这第一场比试就这么流产了。 第二场比试商议决定为网球,次日下午进行。 第二天。 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网球场原先应该是训练的时间,那时却只有寥寥几人。 这场比赛没有悬念吧。 夏思沁的实力,虽然一般,可是从王莺的握拍姿势看,就知道她是百分之八百的外行人。 场中央的两个少女面对面,一元硬币被高高抛起。 正面。 夏思沁发球。 只有二十分钟,夏思沁就以6—0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依然进行的毫无悬念。 夏思沁的击球个个到点,而王莺,只有在底线和网前,疲于奔命。 一个漂亮的截击,第二局又将结束,夏思沁的局点,也可以说是赛点。 阳光如此灿烂,林荫大道漂亮片片落樱。、 王莺叹了口气,也许不是每次都有奇迹。 可是,或许是她运气好,或许是老天爷的眷顾…… 夏思沁的网球拍,一根拍线缓缓断裂,随即第二根…… 望着球拍甜点区上的大洞洞,夏思沁没有说话。 静静将拍子塞进包里。 第二场的比试又沉默告终。 瑰景苑。 “到底这次又是谁的主意?”宫寒澈回去便质问宫寒夜。 宫寒夜吐吐舌头。 “就知道是你。”宫寒澈坐下。 瑰景苑的,只有宫寒夜下得了手。 “不想看小莺姐姐和小勉哥哥分开啦!小泪姐姐说的,仙儿姐姐想的办法。” 又是陶仙儿!宫寒澈低低咒骂,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平时倒是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那落怎么办?”宫寒澈冷冷地问。 比起王莺那个粗鲁的丫头,宫寒澈更偏向于夏思沁,毕竟认识了很久,而且个人觉得他还是个不错的女孩,就是嘴毒,不过堂堂宫寒澈大少爷鸡婆到管这种事情,太丢人了吧。 “小落姐,小勉哥哥那么呆不合适她啦!”宫寒夜缩手缩脚,她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只是隐隐觉得夏思沁并不是那么喜欢田小勉。 “哼。”这算是宫寒澈的回答,管他什么事呢?他的任务,是要管好他的皮卡丘宝贝…… 两个英的较量继续,这是……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瑰景苑。 “轩,可不可以问你借个小东西?”宫寒澈总是一个人呆在书房,夏思沁从没有敲门的习惯,推门而入。 “什么东西?”宫寒澈稍显不满,放下书。 “很小的东西!放心啦!雪夜号。” 雪夜号是宫寒澈专属的游艇,价值几千万,也只有夏思沁敢说是小东西。 “好吗?”她看他不悦,像小时候一样,挽着他的手臂撒娇。 “要用来干什么?”宫寒澈看她稍有可怜楚楚的表情,语气软了几分。 “和王莺做个了断。” “怎么,用麻袋装了丢进大海?杀人灭口?”宫寒澈一挑眉,抬杠不只是夏思沁的专长。 “不对,更刺激。”夏思沁从不像一般女孩子,惧怕凶杀,血腥,想法,有些时候她觉得这是一种不错的解决事情的方式。 “随你。”宫寒澈说,“叫汪管家帮你联系吧。” “谢啦!”夏思沁继续挽着手臂撒娇,“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哼。”宫寒澈从没感觉夏思沁对他有感激的意思,相反每次夏思沁的感激即将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 “邀请卡?”周尔妮注视着那张卡片,于3月14日晚在雪夜号上举行公主派对。 “公主打扮?”王莺瘫倒在双生恋的椅子上。 “呃。”就连足智多谋的陶仙儿也没了想法,这个王莺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不是公主…… 略显黝黑的皮肤,黑头发,还有略带粗犷的气质…… “怎么办?小莺输掉怎么办?”小泪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想办法。 “为什么没有人问我呢?”楚义达咬了一口饼干。 “你有晚礼服还是有金首饰啊?”周尔妮拍一下他的脑袋,“一边呆着。” “妮妮。请你相信我。”楚义达在周尔妮脸上印上一个小吻,外加一点饼干屑。 小泪在旁边咯咯直笑,谈恋爱果然是不一样。 “那就跟我走吧。”楚义达一脸的信誓旦旦。 陶仙儿在一边默默看着这一切,然后不自然地微笑。 皇舞学院,五个人穿过广场,最前面是牵着周尔妮的楚义达,后面是并排的小泪,王莺还有陶仙儿。 郁明在社办大楼的顶楼,他看到楚义达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里涌起一种超级不爽的感觉。 原来他郁明的魔星根本不是周尔妮,而是那个看上去清秀文弱的小男生。 话剧社。 “你说的装扮在哪里?”周尔妮问。 “最近话剧社有一出戏,叫《卡娄巴特拉》。”楚义达缓缓地说。 “骷髅怎么啦?”周尔妮并不擅长文学。 “卡娄巴特拉,埃及艳后。”还是陶仙儿知识丰富,“所以,你的意思是…… 楚义达得意地点点头。 “这个很重啊!!!” 不理会王莺的哀嚎,楚义达将大串的饰品压在她的头顶。 “鞋子,哪个好哦?”周尔妮望着柜子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鞋子。 “这个……不穿最好。”楚义达语出惊人。 “啊?”王莺吓得大喊。 “你看过古埃及有人穿高跟鞋?运动鞋?帆布鞋?”楚义达难得一副大师的样子。 “可是,你看过他们赤脚吗?”周尔妮气哼哼地嘟哝。 “眼影用黑色,仙儿,眼线拉长,看上去眼睛比较有神啦!”楚义达又开始指点陶仙儿。 “嗯,这个……还要戴吗?”小泪拿来亮闪闪的手镯,脚链和项链。 “不是吧?”望着沉甸甸的金饰,王莺吓了一跳,“这个很重的!” “话剧社哪里来那么多钱买真的金饰!假的,很轻的!”周尔妮帮楚义达,将几个手环套进王莺的手,“不过,我们只能做到这样,是不是真的公主,只有看你自己的了。” 3月14日。 金色的海岸线。 化妆间,艾玛为夏思沁束起头发,尽量遮住她前额隐藏多年的疤痕。 “夏小姐,你不必这样,真的,不要……在和那个女孩子斗下去了。” “很好玩啊!”夏思沁戴上耳环,“艾玛你放心,这是最后一场了。” “可是……夏小姐……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啦!”相信我好了。 白色短款礼服配粉色丝巾,可惜她的身高和王莺有点差距,要用折磨人的高跟鞋弥补。刘海很好的掩饰掉额头上丑陋的疤痕,盘发很细致,蝴蝶头饰也很美。 她不会输,她是所向披靡的夏思沁。 小泪探头探脑地往雪夜号方向看,被一个保安摸样的推到在地:“小鬼,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小泪的屁股一阵疼,差点哭出来。 结果那个保安下一秒就呆了,离开小泪不到一尺的地方,宫寒澈背着网球包正冷冰冰地看着他。 他温柔地扶起小泪,然后冷冷地保安说:“你被开除了。” “少爷…… 一身白色西装的田小勉打了个哈欠,他不喜欢这种拘束递场合,可是夏思沁的邀请,他又不想拒绝。 白色情人节的公主派对,还真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在想什么?”夏思沁不知何时走到田小勉身边,田小勉跟她打招呼,然后摇头示意没什么。 六点是开船时间。 “等一下!”提着白色紧身长裙,赤脚爬着楼梯的王莺疯狂地喊。 夏思沁愣了愣。 小麦色的皮肤,头上的蛇形头饰象征她高贵的身份。浑身的金饰雍容华贵,她的眼神透着妖娆,散发着尼罗河的醉人味道。 “我来了。”王莺整了整头上的蛇冠。 “恩,请进。”她深深鞠躬。 “哇!小莺你今天好漂亮哦!好像妖后哦!”田小勉嘿嘿傻笑。 “白痴,是艳后!”王莺白他一眼。 “哦,哦!艳后!对哦,对哦!哈哈!”小勉继续傻笑。 “小勉,我们去跳舞。”挽着田小勉的手臂。夏思沁娇滴滴地说。 田小勉被她拉进了大厅。 田小勉在大厅遇见宫寒澈和小泪,问:“轩,你怎么来了?”他打量着宫寒澈和小泪的运动装,和气氛格格不入。 “干嘛?对我的品味有意见?”宫寒澈恨瞪田小勉一眼。 这时候王莺进了大厅。 “小莺,你今天好漂亮哦!”小泪拍拍她的肩膀,“像妖后!” 王莺刚要汗颜兄妹同心的时候,另一个人发话了。 “小泪,是艳后。”宫寒澈揉揉她的发。 “哦,对哦,艳后!”小泪也是嘿嘿傻笑,然后挽住了宫寒澈的手臂,“还是社长聪明!” 抬头望望,天花板的装饰很特别,贴着长着翅膀的小天使,个个拿着弓箭…… “轩?这个是?”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宫寒澈拍拍小泪的脑袋…… “哦……是不是会送巧克力…… “是。”宫寒澈有些郁闷,今天她怎么那么多问题? “可是小莺!”小泪丢下宫寒澈,冲向王莺。 “小莺,有没有巧克力?” “啥?”王莺一惊,“干嘛啊?”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要准备巧克力!!!给喜欢的男生!”小泪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时她才发现失态,捂住嘴,不好意思对王莺吐吐舌头。 “那怎么办?”王莺低低地问。 “我想想哦!”小泪忽然眼前一亮,然后睁大眼睛,“有了,有了!!” “社长,我想用厨房!”小泪赶忙跑到宫寒澈旁边,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你要干嘛?”宫寒澈不明白,可是看她可怜楚楚的眼神,硬是把“不行!”吞回肚子里。 第184章 二十三3 “你要干嘛?”宫寒澈不明白,可是看她可怜楚楚的眼神,硬是把“不行!”吞回肚子里。 “走吧。”宫寒澈拉起小泪的手。 王莺皱皱眉,这才是真的恩爱吧。 厨房。 主厨崔振源成了小泪的助手,心中颇为不舒服,不知何时jxb的少爷有了烽火戏诸侯的风格,让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古怪女生进厨房,还说要做巧克力。 巧克力可是很高深的学问!不学个一年半载绝对不行。 她要了挤酱瓶,玫瑰花磨具,锅子,温度计,黑巧克力,白巧克力,不锈钢碗后便开始动工。 崔振源啧啧嘴,到有几分专业的样子。 将巧克力切碎,放进不锈钢碗里,然后隔水加热,搅拌以后,小泪用小刀将化掉的巧克力抹在了纸上,观察光泽。 然后微笑着将碗端出来,放进冰水里。 塞进温度计。 25摄氏度了,差不多了。 用勺子将巧克力酱放进挤酱瓶,然后挤压瓶子,巧克力酱进到了玫瑰花形状的磨具里。 小泪舒了口气,对宫寒澈笑笑,然后等巧克力凝固,从磨具里倒出来,放进盒子,包装起来。 “快点,小莺那里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小泪抱着盒子冲向大厅。 “小莺,巧克力是刚刚做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小泪将盒子塞给王莺,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小泪。”王莺热泪盈眶,“我……比不上那个…… “小莺,你和哥哥认识10年了!10年哦,那么深的感情,怎么会变?我相信你,我们是最最要好的朋友,记得吗?加油!”小泪顽皮地笑,向王莺束起大拇指。 然后钻出大厅,和宫寒澈来到了甲板上。 海风带着湿咸的味道,扑面而来。 宫寒澈拉着小泪的手。 空气中满是甜蜜。 “我的呢?”他问。 “什么?”小泪迟钝地歪着脑袋。 “巧克力。”他有些不满。 “啊?哦……我…… 小泪抓着头,不好意思地说:“忘记了…… 宫寒澈不悦地皱起眉,小泪发现自己做错了,赶忙说:“社长,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补!” 宫寒澈注意到她的唇边有刚才品尝味道时的痕迹,邪恶地说:“现在就要!” “现在?哦,我去厨房…… 小泪转身要走被宫寒澈一把抱住。 “今天,你不赔给我,绝对不放过你!” 他轻轻吻上她柔软的唇,感到空气里满是巧克力甜腻的味道。 天上的星星很亮很亮。 …… 大厅。 “小勉哥哥,这个巧克力给你。”王莺说话的时候,脸红红的。 “小莺,你哪里变出来的?”田小勉总是关心些无关紧要的事。 “没啦…… “谢谢你了,刚才正好没吃饱。”他撕开包装,然后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很不错啊!” 不过五分钟,一盒被他全部解决掉,盒子丢进垃圾桶。 “小勉,这盒巧克力给你。”夏思沁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蓝色的盒子,呸着白色的蝴蝶结,很高雅。 “巧克力?”小勉皱起眉,“今天怎么了?” “什么?”夏思沁问。 “没什么,我一定珍藏!”小勉捧着盒子,像是个十世单传的婴孩。 王莺看见他眼里的喜悦。 无奈着摇摇头。 王子适合公主吧。 即使自己是穿了玻璃鞋的灰姑娘,又怎么比得上穿了纯金鞋子的公主? “明天,看田小勉把回礼的巧克力送给谁,谁就赢了。”夏思沁的话盘旋在王莺脑海里。 脱下金色蛇形头饰,王莺将头发揉得很乱。 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 “哥哥。”小泪钻进小勉的房间,夏思沁的巧克力放着桌子中间,很显眼。 “小泪,那么晚不睡觉吗?”小勉从床上坐起来。 “明天要回礼哦!”小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回礼?明天不是去郊游吗?” “今天又女孩子送你巧克力了,你必须要回礼。将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亲手做的巧克力?”小勉若有所思。 “是。”小泪将一个粉色的盒子交给小勉,盒子扎着亮丽的奶黄色蝴蝶结。 “我走了,哥哥,你自己想想。”小泪带上门,在门外唉声叹气。 想也知道,小莺…… 用仙儿的话说,获胜几率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 第二天。 春天的天气总是那么好。 明媚的阳光,微微清风。 是一个适合郊游的日子。 河边的宫寒澈钓着鱼,实质是搂着小泪,周尔妮和楚义达唧唧歪歪,一脸幸福。 王莺愣愣地望着枝头上的花发呆。 最后选择,小泪的粉色盒子,到底…… 田小勉打开背包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慢慢掏出一个盒子,粉色的扁盒子,系着奶黄色带子。 宫寒澈拍拍小泪,小泪也盯着小勉。 他似乎有些犹豫,还是慢慢走向夏思沁。 王莺似乎已经知道她的结局,冲进了森林深处。 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为什么还像一个白痴一样努力?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白痴,还干嘛要和天才比? 眼泪倾泻而出,她用袖子胡乱擦拭。 他在夏思沁面前停下。 她的微笑如同春风,带着快乐的情绪,但不惊讶。 “落樱,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他的手微微颤抖,“聪明,好厉害。所以……所以我…… 众人屏息,小泪紧紧握住宫寒澈的手。 “我一直把你当偶像一样崇拜!!!!!”小勉低下头,虔诚地说,“收下吧!” 楚义达被可乐呛住。 陶仙儿赶忙拍他的背。 “虽然你是我的偶像,可是比起来,我还是喜欢小莺!”他转过头然后搔搔头,“奇怪,小莺人呢?” 周尔妮指指森林深处,小勉赶忙跑进森林。 枝头的喜鹊谈情说爱,王莺不满地皱眉。 “小莺!”田小勉第一次看见王莺哭泣有点手足无措,赶忙跑过去问,“小莺,你怎么了?” “白痴啊!管你什么事,走开。”王莺低下头,她不要同情! “小莺,这个巧克力是我做的,包装难看了点,而且好像做的也不会,所以……你别骂我…… 小勉低着头,脸上红红的,然后大声说:“小泪说,要送亲手做的巧克力给喜欢的女生,所以,小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王莺觉得自己听错了。 “骗人,我有什么好的!去找那个夏思沁!这不是你想的吗?”王莺推他。 “你当然比她好!” “哪里好了!”王莺赌气。 “你的嗓门比她大!还有…… 田小勉说不上来,白痴兮兮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你啊!” “田小勉,你个白痴!”王莺抱住他,呜呜地哭起来。 又哭?田小勉不解地抓头,女人真麻烦! 可是他们的感情,就像小时候一样,青梅竹马长大,永远不变。 夜晚的瑰景苑。 将白色玫瑰花****水晶花瓶,艾玛下意识看看夏思沁,她靠在落地玻璃窗上,凝视着花园。 一向自信的夏思沁,艾玛在她眼睛里头一次看见了——被打败的失望。 快餐店的玻璃总是擦得亮晶晶,可以透过千缕万缕的阳光。 夕阳西下的时候,常景枫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将大理石台面擦得雪亮,放好餐具。 今天是给儿童区的管理,每个孩子,都很喜欢这个长的帅帅,又喜欢笑的哥哥,他轻轻地将气球分到每个孩子手里,然后轻轻地摸摸孩子的头。 “枫哥哥。”儿童区很少会出现孩子父母以外的大人,来人有长长的黑头发,海水般深蓝色眼眸。 “小夜?”常景枫抬起头。 “请保护小泪姐姐。”她深深地鞠躬。 他的心一下揪紧,怔怔望着她。 “那个老女人真的很危险!我知道!不可以相信她的!”宫寒夜说,“我从小就知道!” 常景枫有些摸不着头脑,宫寒夜慢慢叙述,她口中的老女人,真是宫寒澈的未婚妻,早乙女奈奈。 那年夏天,轻轻的风,蓝蓝的天。 宫寒夜6岁,宫寒澈11岁。 夏思沁送给宫寒澈的生日礼物,是一只白色的小狗,身上满是黑色斑点。 夏思沁玩味地给那只小狗取名“轩轩”,小狗很请进宫寒澈,每天跟着他到处跑。 宫寒澈渐渐喜欢上了轩轩,带着它跑过种满玫瑰花的花园,在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上打滚,或许这是宫寒澈最快乐的时候。 可是,有一天。 轩轩死掉了,死在那个宫寒澈刚请人给它购置的狗屋里,是有人在它的狗食里放了毒死老鼠的药。 宫寒澈整日整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谁敲门都不理。 是谁杀掉了轩轩,宫寒夜知道,她那天从窗口望出去,小径点着暗暗地路灯,晚上,是一个白色长裙的少女,这条裙子,宫寒夜认识,她也有,是妈妈从法国来回来的,若不是她,只有一个可能,那个被当做纪家准媳妇的女人。是她! 她的话没有人相信,除了夏思沁。 可是夏思沁并不是那种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她只是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小夜,别想了,不是世界上都有公平,也不是每个杀人犯都会被正法。”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啊?”那年的她6岁,夏思沁8岁,可是,在她眼里,夏思沁像是个大人,懂很多很多道理,她的微笑淡淡的,忧伤也是淡淡的。 “现在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祷轩轩下辈子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宫寒夜记得夏思沁一直搂着她,直到她睡着。 第二天奇迹出现了,宫寒澈从房间里出来了,开始像往日一样,读书,练球,只是,她再也没有从哥哥脸上看见过笑容。 听完宫寒夜的叙述,常景枫唉声叹气。 “枫哥哥。”她试图唤他。 “当初年纪小,所以才会这样,相信她没有恶意。” “可是……她会把哥哥喜欢的东西一样样地消灭掉,人也不例外。” 五月的明明不在寒冷,常景枫却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那你应该去找夏思沁。”常景枫说。 “可是小落姐虽然知道,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反抗!”夏思沁即使寄住瑰景苑,却毫无地位。 “你哥哥,他也弄不过那个早乙女……老师吗?”常景枫不习惯用老女人这种称呼,有人不习惯直呼老师名字。 “哥哥?哥哥是个大笨蛋,他才不会知道呢!”宫寒夜吐吐舌头,“哥哥就知道自我中心,知道自己不会害人,却不知道别人要害人!” 他是正直的吧!常景枫摇摇头。 “小泪姐姐,一定会出事情的!”宫寒夜难得如此认真。 “哥哥,”一个孩子拽着常景枫的衣角,常景枫低下头,将手里的气球递给她。 “这个姐姐是哥哥的老婆吗?”孩子指指宫寒夜。 宫寒夜干干地笑了起来,常景枫揉着孩子的头,微笑不语。 “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出手的。”他的微笑令人信服。 心口的痛,隐隐约约直至撕心裂肺。 五月里不多见的春雨淋透了他。 钻进一间不入眼小快餐店,郁明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水渍,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宫寒夜和常景枫在一起,却依然不小心的震撼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失恋”的关系,郁明很不爽,叫了一杯橙汁。 可是就连橙汁都和他作对! 过多的冰块让他的胃一阵抽痛。 他把视线投向玻璃窗外。 路人狼狈地在雨中奔跑,汽车溅起点点水花。 那天的下午,或许是郁明这辈子最大的转机。 也是小泪至今最大的灾难。 小泪背着粉色的史努比书包,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回家,可是…… 面前出现了四个彪形大汉。 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个子小小的可爱女孩,然后将她装进了一个大袋子,丢上车。 当初郁岭天的提议是和“刘小姐”结婚,他的选择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只是考虑。 可是此时一只魔掌穿越了太平洋,穿越两大洲,穿越国际日期变更线,来到了这里。 郁岭天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郁明心爱的周尔妮在他手里。 决定由他做。 郁明惊恐地丢掉了手机。 可是又颤抖地捡了起来。 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两声后是个很平静,却略带冷漠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 “妮妮……你在哪里?”他问,手在颤抖。 “什么?”周尔妮没听清楚。 “你到底现在在哪里?”郁明的分贝提高了点。 “义达家里。”周尔妮的回答很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到底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我要挂了。” “没…… 他听着挂机后“嘟嘟”的忙音,如释重负。 可是心底依然存在对郁岭天的那份恐惧。 郁岭天认错人了? , 手机又一次响起:“为了让你知道事情的真实性,我把周尔妮的手机号码和你比对一遍。你看着办。” 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差点让他晕厥。 田小泪。 虽是烟雨蒙蒙的江南地带,但五月这样的大雨。并不多见。 雨水冲刷着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 常景枫将橙汁放在桌上,抬头瞥了一眼宫寒澈。 他坐得很直,脸色却有些苍白,脸上读不出表情,对面宫寒夜低着头,低声啜泣。 田小勉来回踱着步,而王莺咬着指甲。 每个都是孩子,谁能拿出主意? 窗外。 “到底是怎么回事?”雨中的她头发湿透,衬衣贴在身上。 “说来话长。”他沉吟片刻,然后开腔,“还记得前几个月,我回去夏威夷,郁岭天要我答应和‘刘小姐’结婚,我想要拒绝,但是他拿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有危险,我也不在得到他的经济资助,我只是说要考虑。回来以后,为了你的安全还有那几个臭钱,我只有和你分手。” 郁明握住周尔妮的手,声音沙哑哽咽:“妮妮……我…… 他甩开他的手。 “已经来不及了,是不是?”郁明的心抽痛起来,似乎失去她的痛苦像是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他整个吸进去…… 冷冷的雨点,打在身上。 周尔妮咬着嘴唇,她摇头,义达要怎么办,义达要怎么办? “当然还来得及。”旁边想起细细的声音,是楚义达。 他个子不高,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撑着红色雨伞的手稍显瘦弱,他向郁明点头示意:“郁明学长,是不是很喜欢妮妮?” 郁明没有回答,怔怔地望着他。 楚义达的表情没有丝毫做作,他走到两人面前。 “妮妮很喜欢学长你呢,所以…… 他将伞塞进郁明的手里,又将周尔妮推到伞下,注视两个人,露出大大的微笑:“学长,要好好照顾妮妮哦!给妮妮最多最多的幸福。” 他转身跑进雨中,瘦小的背影被雨打湿。 宫寒澈的电话响起。 “喂?” “是。” “对,身高一米五十三,卷头发,梳两个辫子,大眼睛,粉色书包。” 不知是不是泪眼模糊的关系,宫寒夜居然看到自己哥哥的手有些颤抖。 “在刘冉路的别墅,7332号?好的,你继续观察。” 第185章 二十三4 “在刘冉路的别墅,7332号?好的,你继续观察。” 郁明推开玻璃门而宫寒澈正在出来。 “刘冉路别墅区,7332号。”宫寒澈没有多说话,他大致明白事情的始末,“现在一起过去。” 奔驰车在路上飞驰。 上面只坐了四个人。 郁明开车,旁边周尔妮,后排坐着宫寒澈。 他让田小勉等消息,因为他遇见妹妹的事情会变得很冲动。 刘冉路是富人区。 各种各样的别墅鳞次栉比的排列着。 巴洛克式,维多利亚式,哥特式。 路旁的梧桐在初春依然掉落片片巨大的叶子。 7332号。 一个黑衣人为停下的奔驰车打开车门。 宫寒澈下车,他毕恭毕敬的鞠躬,“少爷!” “还在里面?”宫寒澈问。 “是,不过那里戒备森严,我们没有办法去近处观察姚小姐现在的情况,只能守着出口。” 宫寒澈抬头。 奶黄色两层建筑,却完全没给人温暖的感觉,甚至让人打了个寒战。 宫寒澈示意黑衣人退下,自己按响了门铃。 郁明,周尔妮,和田小勉跟上。 “喂。” 是郁明很熟悉的郁岭天的声音。 “郁岭天,开门。” 贴住的雕花大门打开。 3人走进客厅。 “不错,不错,你还带了帮手。”郁岭天瞥了一眼宫寒澈,然后是郁明,最后视线落在了周尔妮身上,“还有女人?” “你看不起女人!”周尔妮本来心情就不爽,看到这个胖老头心情更加不爽了。她直接走到郁岭天所坐的沙发前。 “你干嘛?”郁岭天斜眼看着周尔妮。 啪! 周尔妮一掌拍向玻璃茶几,茶几顿时断成两截。 “你……是谁?”郁岭天有点吓到,几个保镖赶忙围住她。 “四个人?不多嘛!”周尔妮笑笑,“你不是很有身份地位吗?” “你到底什么人!”郁岭天微微有点火气。 “周尔妮啊!”她有点妩媚地眨眨眼,“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自动找上门了。” “你是周尔妮?那她?”郁岭天指指被旁边房间拖出来的小泪。 “她叫田小泪!”周尔妮毫无畏惧盯着那个胖男人。 宫寒澈心痛地冲到小泪,面前,只是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他自动闪到一边。 解开她身上的绳索,他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抱紧。 “社长。”她靠在他身上,露出放心地微笑,接着收起柔情与悲伤,转向郁岭天,“你的行为构成绑架。明天你就会收到律师函,警方也会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郁岭天火气很大,手下的无能,差点气炸他的肺。 “你又是谁?” “介绍一下,我最好的朋友,jxb集团继承人宫寒澈少爷。”郁明有点自豪地拍拍宫寒澈的肩膀,“刚才只是因为小泪在你手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宫寒澈。”郁岭天微微震惊。 “嗯,没什么事,我们走了,你等蹲班房吧。”郁明牵起周尔妮的手。 宫寒澈抱着小泪一起跟了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停下。 郁明的手牵着周尔妮,这是周尔妮熟悉的感觉,郁明的手很有力,不像义达。 是不是这已经是噩梦的终结? 雨后的空气特别清新。 楚义达望着窗外。 一整个蓝莓乳酪蛋糕放在桌子上。 陶仙儿又放下一杯热可可。 “你才淋了雨,喝点热的吧。“她的微笑如同过去一般,平淡。 “仙儿…… “刚才看见了,义达谢谢你,四十四天,我记着,会完成我的承诺。”她切下一片,递给楚义达。 “仙儿。你不开心吗?”楚义达的话似乎踩到了陶仙儿的痛处,她停下了动作。 “有吗?”她转过头试图掩盖自己的悲伤。 “没有吗?”楚义达沮丧地低下头,看着骨瓷茶杯里浑浊的褐色液体。 是不是你在逃避? 但我也不敢追寻, 我们的关系停滞在交叉路口。 我们的爱情会不会破坏友谊? 午夜。 望着天空的周尔妮脸红红的。 微笑洋溢在嘴角,有种单纯可爱的美丽。 望着天空的陶仙儿心沉沉的。 哀愁浮上了脸庞,有种令人心碎的抑郁。 望着天空的楚义达气乱乱的。 潮红凸显着脸颊,有种不合年龄的幼稚。 他们发誓过,做一辈子好朋友。 曾经这样承诺,过了十年就要改变了吗? 这不是陶仙儿要的,她以为,他们是朋友啊! 蜷缩在碎花床单里,她将头埋在膝盖上。 妮妮,是她最好的朋友,不可以让她不开心,所以她撰写了《周尔妮拯救计划》,试图让义达刺激郁明回到周尔妮身边…… 可是,不知义达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妮妮,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话语,让陶仙儿的心里有了点小小的难过。 是爱情吗? 这不是陶仙儿相信的东西,她不愿意相信! 她不要爱情,至少现在不要! 如果爱情可以换取英语或者数学满分,她宁可要满分,也不会选择那么飘渺的东西。 医院。 “轩,你回去吧。” 田小勉不安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小泪,又瞥瞥宫寒澈。 “没有关系。”他握着她的手,她的脸微微苍白,没有明显的伤痕。 “小泪只是受了点惊吓,医生开了安神的药,明天就会没事的。”姚小恋有点不满,宫寒澈完全不属于这个家庭,而且居然包下那么大的病房。 落地玻璃外,天蒙蒙亮。 宫寒澈是一夜未眠。 田小勉看在眼里,宫寒澈的认真;宫寒澈的着急,好像他是小泪的亲人一般。 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推开豪华的胡桃木大门,田小勉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是田小泪的哥哥?”旁边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 田小勉抬头,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年龄似乎不大。 “我是田小泪的班主任,早乙女奈奈。”她的脸上带着微笑。 “是,我……那个怎么了?”田小勉的脑门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没什么,只是你的妹妹要好好照顾呀。”她倒像个传统的日本人一样有礼貌,只是田小勉心里有那么一点微寒。 “轩好像很喜欢小泪呢。”她总算切入正题。 “啊?”这是田小勉没有预料的,他愣住了。 “你没有觉得吗?” “嗯,我一直以为轩和我一样,把小泪当妹妹。”他挠挠头,姚家人向来迟钝,小勉又是除去小泪外最迟钝的人。 “不是哦。”她优雅摇摇头,“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他很紧张呢?” 透过圆形的玻璃,他往里面望去,姚小恋不在,小泪醒了。 她望着宫寒澈。 宫寒澈亦望着她。 清晨的阳光柔和,她的眼角似乎粘着晶莹露珠。 然后…… 他缓缓将她的头贴近他的胸口,抚摸着她长长的卷发。 田小勉的下巴掉了下来。 早乙女奈奈耸耸肩,望他。 “小泪和轩在一起?”田小勉做出沉思状,眉头锁得很紧,样子难得的酷。 “嗯?”早乙女奈奈望着田小勉。 “那我不就是轩的大哥了?好啊!嘿嘿!”田小勉哈哈大笑,“小泪很有本事,居然可以搞定向来不近女色的轩……果然是我的妹妹!” 早乙女奈奈优雅地笑,的确是好。 田小泪有本事,可以搞定向来不近女色的宫寒澈。 “社长。”小泪扑在宫寒澈的怀里,“怎么回事?” “没事,他们搞错人了。”宫寒澈知道,在小泪面前,不应该把事情讲的太复杂,也不该让她为郁明和周尔妮担心。 “搞错人?”小泪指指手腕的淤青,撒娇:“痛!” 宫寒澈将她的小手抓在手里,然后对着她的手腕轻轻哈了口气。 啪啪啪! 门口传来响亮地拍手声音。 宫寒澈抬起头。 田小勉笑容邪魅。 “轩,不是说宫寒澈三个字我可以受用一辈子嘛!”田小勉难得露得出这样的笑容,“现在,我要告诉你,田小勉这个名字,你以后要叫大哥!” 宫寒澈沉默,随后站起来,给了田小勉一拳:“小子,得意什么?” “小泪,不要嫁给他,他有暴力倾向!”田小勉吃痛地皱起眉。 “哥哥…… 小泪低下头,脸上发烧:“社长是好人!!!” “你还没过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田小勉衣服受了委屈的样子,“书上一句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我这个哥哥白疼你了!” “哥哥!”小泪抓住田小勉的手臂,无地自容。 “呵呵,不闹了。”田小勉揉揉小泪的脑袋,“哥哥祝你幸福!不对,就像你说的,轩是好人,你一定会幸福的。” 小泪眨眨眼,然后不好意思地望着宫寒澈,“社长…… “叫什么社长,叫名字。”田小勉“好心”提醒。 “嗯…… 望望宫寒澈,小泪请求许可,宫寒澈难得在微笑,小泪放心地轻轻叫:“轩…… 宫寒澈的嘴角扯起更大的弧度…… 夏思沁留下一封信,里面写了有事两字,便消失了,生活有一次回到和平的时候。 五月空气里的甜腻,陶仙儿感觉到了。 从郁明和周尔妮的复合,再到宫寒澈看小泪的眼神,全世界都“恋爱”了吧。 陶仙儿因为楚义达的邀请,参加了话剧《灰姑娘》的演出,并且是女主角。 那天的排练,陶仙儿心不在焉,不是跳舞的时候猜到楚义达的脚,就是笨头笨脑的撞到布景,绝对不像往日精明干练的陶仙儿。 陶仙儿申请了早点回家。 七点,已经亮起了街灯。其实已经不早,在人行道被疯狂的路人撞了N了下,陶仙儿这才醒悟。 天已经完全黑了,上玄月很明亮。 “不行,就是不行。”门口有人正在争吵。 陶仙儿困惑地收回钥匙。 “可是妮妮…… “别说了,我也是寄住在别人家里,怎么可以在把你带进来?” 是郁明和周尔妮。 陶仙儿望他们两个一人一眼,然后叹了口气。 这就是爱情。 郁明手里提着大号的旅行箱。 “你去宫寒澈那里啦!他家房子大,佣人多,比这里好多了啦!”周尔妮把郁明往外推。 陶仙儿明白了一些。 今天下午在学生会办公室有听宫寒澈说起,郁明的父亲郁岭天已经回去了夏威夷,但他扬言不在要郁明这个儿子,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那个高层的高尚小区也回不去了吧。 她轻笑,记得宫寒澈还要她和周尔妮“小心”,传说中目空一切的宫寒澈少爷居然“关心”起她们这种小平民,用脚趾头想都是小泪的功劳。 爱情,很伟大吧。 陶仙儿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小泪可以改变宫寒澈的冷漠,郁明可以为周尔妮抛弃自己的“少爷”身份…… 都是爱情的关系吧。 “你进来吧。”她开口了,“妮妮,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大床,小床让给他吧。” 周尔妮显然没有听清楚,说:“啥?” “让郁明学长住这里吧。”陶仙儿很平静,“多一个人只不过多双筷子,没有关系。” “看看,人家户主同意的哟!”郁明笑呵呵地跟在陶仙儿身后,进了铁门。 那天晚上,陶仙儿做梦了。 “义达。现在可以救妮妮的只有你。” “就是这个吗?全部要说的话,都在里面吗?” “是,作为补偿,义达,只要你做妮妮一天男朋友,我会给你做10块蛋糕。” “蛋糕?嗯……好啊!” “义达,一定要让妮妮幸福。” …… …… 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陶仙儿为周尔妮盖好被子,爬下床。 厨房飘来的香味让睡梦中的郁明吸了吸鼻子,他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跑进厕所,立刻被周尔妮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郁明这才想起,他不再是一个人住,是与人“同居”了。 空气中充斥着的食物香味,郁明的胃抽了一下,他感觉到了饥饿,迅速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香香的小米粥,五颜六色的酱菜,茶叶蛋,油条,这是传统的中国式早餐,可是郁明这些年从未吃过。 一碗粥下肚,他感觉到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周尔妮正抬眼向厨房望,仙儿没有吃早餐,在里面忙着。 空气里是烤蛋糕的香味。 郁明有些疑问地看看周尔妮,周尔妮只是摇摇头。t 仙儿走了出来,手里提着装蛋糕的大盒子,她笑笑:“我走了。” “仙儿,你还没吃早餐呢?”周尔妮急忙说。 “不吃了,你们吃吧,话剧社要训练。”她笑笑,然后说了声“再见。” “对了,要公演了呢。是这个星期天哦!”周尔妮抓抓脑袋。 “嗯,学长再见,妮妮再见。”陶仙儿淡淡地笑。 话剧社。 “好漂亮哦!”小泪惊叹。 粉色的英国宫廷式礼服,优雅的刺绣,陶仙儿盘起了头发,化上妆,取下眼镜,羞涩地笑着,脚上的玻璃鞋闪闪发光。 其实楚义达的王子装也很帅气,他阳光地微笑,不像是往日周尔妮的跟屁虫。 小泪穿着白色的裙子,细细的肩带,露出美丽的锁骨,白金项链很扎眼,头戴满天星和橄榄枝编成的花环,裙子只到膝盖,露出白嫩的腿。薄施脂粉的她,天生丽质,清新动人。 宫寒澈望着。 “很漂亮呢。”早乙女奈奈作为指导老师坐在看台上,淡淡微笑,“你的品味不错,轩。” “是说人还是衣服?” 宫寒澈冷冷地回应。 “都不错。”她笑笑,“不过,你确定她的心里有你吗?” “和你无关。”宫寒澈站起身,艾玛提着早餐盒子跟在他的身后。 后台。 宫寒澈望着小泪狼吞虎咽,淡淡微笑了。 陶仙儿亦是微笑,望着楚义达丝毫不顾形象,她将纸巾递给他。 不知不觉,照顾义达已经变成了习惯。 “这个西瓜的蛋糕很好吃的!”只有他会这么满带微笑地称赞,陶仙儿有些发愣。 从前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吗?陶仙儿不知道。 星期天是公演的日子。 高朋满座的礼堂,宫寒澈在早乙女奈奈左边,坐了第一排。 话剧的第一幕。 王子的房间。 陶仙儿穿着朴素的衣裙,扫地。 楚义达懒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吃蛋糕。 “仙度瑞拉。”他唤他,“今天要准备圣荷西蛋糕。” “是,王子殿下。”陶仙儿微微鞠躬。 楚义达站起身,出了舞台。 陶仙儿哎哎叹了口气,轻叹:“我最爱的王子,是否明白我的心意?我是卑贱的女仆,是不是不可以得到爱情?” 灯光打在她的身上。 “我是普普通通的仙度瑞拉!喜欢王子,有什么用?” …… …… 第三幕。 “舞会?我也好想去舞会!可是我又要怎么去,难道女佣打扮拿着扫帚?谁可以帮帮我?” “仙度瑞拉,不要难过。你是王子的真命天女,没有必要心急。” 陶仙儿抬起头,一张鲜花装饰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少女,白色裙子,橄榄枝满天星花环,是小泪,她随着藤椅慢慢从舞台的最高处往下降,表情略带羞涩,可是似乎很淡定。 “你是谁?” 藤椅已经降至舞台,小泪慢慢走到仙儿面前。 第186章 小泪1 藤椅已经降至舞台,小泪慢慢走到仙儿面前。 “我是你的仙女。”她淡雅的微笑,“我来看看你需要什么?美丽的衣服,漂亮的鞋子?细致的妆容?嗯嗯,明白了。”小泪挥挥手上的魔杖。 幕布拉上。 第四幕。 华丽的宫廷,衣着华丽的男女翩翩起舞。 陶仙儿换上了华丽的礼服,穿越人群之间。 楚义达似乎看到了她,他双眼发光,站起身,牵起他的手,吻了一下,然后鞠了一个躬。 第五幕。 “我的公主,我爱上了你,请你嫁给我!”楚义达单膝跪地,陶仙儿怔怔地望着他。 终于哀伤地开腔:“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你的…… 忽然,电光火石之间,舞台上端,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陶仙儿下意识推了一把楚义达,他滚到了边上,可是陶仙儿却被那东西压住。 “仙儿!!!!!!!!!”楚义达捂着嘴,看着一片废墟,凌乱的电线…… 医院的走廊。 小泪吓得直哭,宫寒澈搂着她,希望给她一点点温暖。 抢救室灭了灯。 医生泰然自若地走出来,说:“没事了,只是受了点擦伤。内脏没受到损伤,脑部ct结果也没有异样,应该没有问题。” 众人全都舒了口气,楚义达却难得皱着眉。 病房里。 究竟刺鼻的气味让陶仙儿睁开了眼,窗外似乎已经是一片黑暗,床边是很熟悉的脑袋。 他睡的很香,似乎脸上还有血痕,擦破皮的手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身上还穿着中世纪的欧洲王子装。 他的样子很像王子,安详的睡颜,帅气的长相,仙儿很少那么近望他,也忘记了曾几何时,他变成了这样的英气逼人。 他醒了,揉揉眼睛。 然后喜出望外地望她。 “仙儿,你醒了?”孩子气的声音,像是孩子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嗯。” “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吗?”关切的问东问西,楚义达站起身,审视她。 “没有,很好。”她平静地微笑。 他为她调试了床的倾斜度,又为她理了理枕头,然后扶她坐起来。 “小泪刚才送了吃的东西过来,说你醒了会饿的。”楚义达打开饭盒,“很多好吃的呢。是宫寒澈家的女仆艾玛姐姐做的,照烧鸡排,紫菜包饭,酸奶色拉,还有一块提拉米苏,嗯嗯,还有……这个。” 打开乐扣水杯,楚义达继续微笑着说:“小泪最最喜欢的,奇异果可尔必思哦!” 陶仙儿只是笑笑。 “仙儿,为什么要救我呢?”楚义达问。 “因为你让妮妮可以幸福。我要报恩。” “妮妮的幸福,对你那么重要吗?”他望着窗外,“那你的幸福呢?你到底要不要王子?” “王子?这个词语离我太远,我不敢奢望。”她低下头,“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还是好好读书的好。不要想那么多。” 很安静,没有声音。 “你如果是要报恩,那就……仙儿,和我在一起吧!” 外面的宫寒澈一惊,睁大了眼睛,然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仙儿,你一直对我很好很好,没有你照顾,或许,我会活不下去。”他垂着脸,不敢正视她。 自己又何尝不是把照顾义达当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她不再有能力离开他了。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忧伤,不适合他的年龄。 陶仙儿望他。 “就让习惯成为自然。我们不要分开。”楚义达慢慢露出阳光一般的微笑,“仙儿,我需要你。” 她看见他的虔诚。 微笑,握住他伸出手。 田小勉双手插在裤袋里,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看。 “哎,这个小子,”他摇摇头,“不过,医院真是一个好地方,对不对,轩?” 宫寒澈望着田小勉贼贼笑着的脸,恨得牙痒痒。 可是……怎么说自己是人家半个“妹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皇舞学院,礼堂。 舞台上一片凌乱。 “明,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周尔妮不解地看着在舞台上搜索的郁明。 舞台很乱。 有掉下来的布景,白云,星星,还有几片假树叶,下面的布景师皇宫的阳台,很简单,汉白玉栏杆,与夜色的大布景。 郁明仔细审视每条吊东西的绳子。 到底问题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布景会一下子全部掉下来? “妮妮,我到舞台上面去看看。”他爬上一边的楼梯。 绳子…… 果然,在右边舞台尽头的绳子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放眼望去,这里只有小泪坐过的藤椅,还垂在半空。 “妮妮,看来有人要谋杀仙儿和义达。”郁明对着舞台下面的周尔妮喊。 “谋杀!”周尔妮吓得捂住嘴。 会是谁? 到底谁,要谋杀?为什么?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电线意味着什么,现在已经是一个谜。 五月的阴谋,没有随着即将离开的春天离开,而是在夏天愈演愈烈。 124路公交车停在森林公园门口。 四男四女下了车。 第一个人是宫寒澈,他的脸上微微有些不爽,公交车摇晃使他胃里翻江倒海,这是他第一次做公交,他发誓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个人是田小泪,她依靠在宫寒澈的手臂上,撒娇。 第三个人是周尔妮,对于公园,她有些不屑。 第四个是郁明,他笑的有些得意,今天多了个和妮妮约会的机会。 第五个人是陶仙儿,她还是一脸的一本正经。 第六个是楚义达,他背着一个包,还提着一个,看着陶仙儿,眼睛亮亮的。 第七个是田小勉,他揉着卷卷的头发。 第八个是早乙女奈奈,换下了职业装,她看上去似乎年轻了不少,混进这群高中生里。 是小泪为了庆祝仙儿安然无恙,提议要去森林公园春游,宫寒澈当然“宠溺”地点头默许。 其他人一看宫寒澈的脸色谁敢不去? 可是居然早乙女奈奈也要跟来,这让每个人都微微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六月,天气已经开始热了。 白云飘飘,是个很好的天气。 烧烤区,楚义达和周尔妮抢一个鸡翅,弄的差点把烤炉都翻掉了,宫寒澈皱眉,郁明更是气愤地只用竹签扎地面。 最终楚义达胜出,他很得意,将鸡翅递给仙儿。 陶仙儿低下头一句话不说,只是吃,可是还是可以看见她明显的笑意。 小泪不明白地望着他们,田小勉急忙解释陶仙儿成为楚家太太的全过程。 小泪郑重地拍着仙儿的肩膀说:“义达是个好人。” 宫寒澈心中怒火中烧,要了一口骨肉相连却烫到了嘴。 早乙女奈奈将冰可乐递给他,然后微笑看着周尔妮“嘲笑”陶仙儿名花有主。 这就是孩子,无忧无虑。 下午,大家准备骑双人自行车。 分组方面又出了问题。 宫寒澈自然不会愿意和小泪分开,郁明和周尔妮又不愿意分开,楚义达硬拉着陶仙儿的手,田小勉只有硬着头皮和早乙女奈奈一组。 穿过石板堆积的小路,是人工湖,小泪突发奇想,要泛舟湖上。 周尔妮表示赞同,陶仙儿说无所谓,郁明说和妮妮在一起就好,楚义达举起双手双脚赞同,宫寒澈自然要做护花使者,田小勉沉默不语,跟着大部队,早乙女奈奈说自己晕船,决定留下了看着自行车。 天鹅形状的脚踏船在湖中心。 小泪笑得像个孩子。 宫寒澈的腿已经开始有些酸痛,外面的景色也不怎么样,可是望着小泪微笑的样子,他的心居然热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的很快。 楚义达抱怨田小勉是个大号的电灯泡,陶仙儿点着他的脑袋,责备他不可以对学长大不敬,郁明满脸笑意,周尔妮脸红红的,鬼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四辆自行车继续在路上行驶,上了一个小山坡,四组人决定比一下,谁最快冲下去。 宫寒澈和小泪冲得最快,小泪幸福地欢呼,宫寒澈却怔住了,刹车失灵…… 冲下山坡,车子依然像前冲去,前面是一条小溪。 宫寒澈转过身,将小泪抱紧怀里,然后拉她一起从车上跳下去。 车子冲进了小溪,宫寒澈和小泪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轩!”小泪惊魂未定,望着宫寒澈,他手臂蹭掉很大一块皮,渗出鲜血。 “没有关系。”忍着痛,宫寒澈审视小泪,她似乎没有受伤。 “轩,你流血了…… 小泪的眼泪立马滚了下来。 “我没事!”宫寒澈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搂住小泪。 “好多血。”小泪试图抬起他的手臂,宫寒澈痛得龇牙咧嘴,吓得小泪完全找不到北,哭得更厉害。 血滴滴答答的滴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微风吹过,风铃草轻轻摇曳。 三辆自行车停下。 “轩!”早乙女奈奈吓得捂住嘴,周尔妮想去扶起小泪,却被田小勉抢先。 陶仙儿留下一句去找医务室便带着楚义达骑车离去。 郁明只是审视着地面。 灾难。 接二连三。 瑰景苑。 宫寒澈的手臂已经包扎好,坐在樱桃木的椅子上,表情凝重。 “轩。”小泪唤他,可是他不说话。 “小泪,知不知道,轩报名了下个星期的青少年网球单打比赛?”早乙女奈奈将咖啡放在桌上。 “比赛?”小泪看在宫寒澈的手臂,惊出两滴汗。 宫寒澈的眼神示意早乙女奈奈闭嘴,她却莞尔一笑:“这样连比赛都不可以参加了呢!” 黑暗的洞穴,把小泪吸了进去。 因为我,轩不可以参加比赛了?因为救我,轩不可以参加比赛了? “轩,今年是你最后一年高中,不参加就来不及了。”早乙女奈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没有机会,是轩最后的机会了!是我的错,轩没有机会了! 小泪跪了下来,眼泪唰唰地掉。 “小泪。”宫寒澈不顾手臂的痛楚,一样跪下,“没有关系,你没有受伤就好。我不在乎。” “仿真罗兰加洛斯的火枪手杯你也不在乎?不是你最想要的吗?”早乙女奈奈添油加醋。 “你出去。”宫寒澈指指门口,“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早乙女奈奈愣住。 她笑笑,出了书房。 “小泪,别哭。”他扶着她,“我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 她的脸苍白失色,不像往日的小泪。 “小泪是笨蛋,小泪只会闯祸。”她吸着鼻子。 “不是你的错,是自行车的问题。”宫寒澈辩解。 “我不要轩受伤,宁可我…… “闭嘴!”宫寒澈掩住她口,“小泪,别说这些。不要受伤,不要生病,如果你受伤,我不饶你!” 小泪点点头。 门外。 “看吧,看吧,老女人没有希望。哥哥被小泪姐姐罩得死死的!”宫寒夜对早乙女奈奈吐吐舌头。 早乙女奈奈优雅地耸肩,上了楼梯。 姚家。 田小勉的房间微微有点凌乱,他坐在转椅上,脚放在写字桌上。 “哥哥。”小泪唤他。 “小泪?” 窗外,星光灿烂。 “那么晚还不睡觉吗?”田小勉将手上的游戏机放下。 “哥哥,知道青少年网球赛吗?”小泪坐在床上。 “知道啊,我也有报名呢,和郁明学长双打?” “双打?”小泪眼睛亮闪闪的。 “是啊,单打是本月中旬,双打是下个月中旬。”田小勉打了个哈欠。 夜深了,他的面容在脑海中却是那么清晰。 “仿真罗兰加洛斯的火枪手杯你也不在乎?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小泪的心口痛了起来。 “哥哥,双打还可以报名吗?”小泪问。 “可以啊,截止到7月1号。”田小勉回答。 “有没有,罗什么的火枪手杯?”小泪又问。 “对,有的,仿真罗兰加洛斯,火枪手杯!小泪,什么时候关心这个了?这是男生的比赛,你也要参加?”小勉不解地抓抓脑袋。 “我只是问问,哥哥,没事,早些睡觉,晚安。”她站起身,走出小勉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是星期一,可是小泪不想上学。 她打电话要周尔妮为她请假,然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 11点。 田小泪下定了决心。 今天是6月22日,这一天,北半球的白天最长。 她拿起手机,播下一串号码。 “喂,您好,我想为哥哥报名网球赛可以吗?” “嗯,对的,是高中组,田小勉,大小的小,勉励的勉,还有一个人是宫寒澈,纪晓岚的纪,景色的景,轩辕的轩。” “谢谢您。” 小泪挂上电话,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换上了哥哥宽大的T恤,牛仔裤,又戴上鸭舌帽,模仿起周尔妮的穿衣方式。 镜子里的女孩,披散的卷曲长发很美,小泪咬了咬牙。 理发店。 “麻烦你,帮我把头发剪掉,越短越好。”小泪对理发师说的话言简意赅。 理发师皱皱眉,然后还是抄起了剪刀。 长长地发丝,落在地上,小泪有种掉眼泪的冲动。 模糊的泪眼,看见一丝丝黑发飘落。 是不是已经回不到过去?已经逃不掉了吗。 黑色T恤无法掩盖钻石的光辉,小泪握着Lucky tear,现在她已经不再需要它。 双生恋西饼屋。 宫杉源很久没来这家店,他看见小泪的时候,吓了一跳。 少了长发的小泪,瘦弱更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 小泪礼貌地和他打招呼,然后请工人美夕阿姨招呼宫杉源,回到楼上的家里。 家里没有人,小泪径直走进田小勉的房间,一袋网球,两个球拍。 她眼睛闪亮闪亮,只有那个人可以帮她。 六月的天,只是走了些路小泪便汗流浃背,她擦擦额上的汗。 到了。 阳光下,透明的玻璃。 那个少年,蓝白条纹的工作服掩盖不了他特别的气质,他的笑容如同温煦的阳光。 “欢迎光临” 当小泪抬起头,常景枫却像是看见了鬼,笑容僵在了脸上。 “枫。”她倒是平静,“可不可以帮我?” 她用小勺子搅拌着雪顶玛奇朵。 “你的意思是你要学网球?然后冒充田小勉参加男子组的比赛?”常景枫明白了。 “嗯。” “可是,很危险,你不知道吗?”常景枫担忧地望她,剪去头发,小泪看上去更加单薄,似乎风都会把她吹走。 “我相信轩的能力,两个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我只是凑个人数。” 相信他的能力。 常景枫感觉他的世界忽然一片黑暗。 她相信他,只有他才有能力给她幸福。 宫寒澈,只有宫寒澈有能力给她幸福。 “那你是要学什么?”常景枫问。 “最最基本的一些。”小泪觉得自己完全不懂,只是知道网球是用拍子打的。 “好吧。”摆摆头,挥去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幻想,他知道了,即使她不能属于他,也要她可以幸福。 “这是发球线,这是底线,这是双打的边线,发球要发在这个长方形的框里。”常景枫解释。 白色T恤的他很高大。像是哥哥在教导弟弟,胸前,枫形状的项链熠熠生辉。 午后的阳光毒辣辣的。 小泪举着拍子。 明黄色的网球向她飞过来…… 她闭上眼睛,挥拍…… 可是,手上的拍子慢慢滑出手心,拍子甩了出去,径直向常景枫飞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常景枫还没来得及反应,拍框已经砸上了他的额头。 第187章 小泪2 电光火石之间,常景枫还没来得及反应,拍框已经砸上了他的额头。 拍子落在地上,他蹲了下来。 血滴在蓝色的塑胶地。 “枫。”小泪赶忙跑过去扶他,撞上了球网,跌倒在地。 “没摔疼吧?小泪。”常景枫不顾额角淌下的血,赶忙跑去扶起小泪。 小泪的眼角满是泪光:“看来,我真的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 “小泪。” “我真是傻得少有了。”小泪垂着头,“轩,好聪明。可是我好像白痴…… 微风吹过,吹掉她的鸭舌帽,短短的头发,苍白的面容,她的柔弱让人有一把抱紧的冲动。 常景枫理理小泪的头发,淡淡地说:“小泪不是笨蛋。不是白痴。每个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小泪只是不擅长这个方面罢了。每个人都会有长处。” “那我有什么长处?”小泪很少追根问底。 “小泪,会让每个身边的人很快乐,很轻松,很幸福。还有,小泪做的点心都很好吃呢!”常景枫努力安慰。 小泪望他,若有所思。 “相信我,你也是很棒的!”常景枫对小泪束起大拇指。 于此同时,一个人站在网球场边,她默默地看着,然后转身走掉了,眼角湿润了,她凭什么难过?她根本比不上小泪人见人爱,她只是一无是处的宫寒夜。 傍晚。 田小勉回家,坐在沙发上的妹妹正在看法网冠军争夺,这已经很离奇,可是他看看妹妹的发型,然后揉揉眼睛,最后发出一声惊呼。 “小泪,你干了什么?” 电视机屏幕上,费德勒一个穿越,索德林失去一分。 “哥哥,这样会比较凉快吧。”小泪笑笑。 “凉快?”小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这样?” “嗯。” “那你的衣服?”看着小泪宽大的T恤,小勉更是疑惑。 “我要学妮妮的风格!”小泪眨眨眼。 “知不知道这是谁?”田小勉指指屏幕,蓝色T恤的外国男人优雅地一个截击。 “费……掉了。”小泪抓抓脑袋。 “罗杰费德勒,网球界神一样的人物,”田小勉细心地解释,“这就是罗兰加洛斯,今天费德勒就会拿到火枪手杯。” “为什么费掉了会拿到?”小泪不习惯外国名字。 “除了纳达尔。没有人是费德勒的对手。”田小勉坐下,将书包丢到一边。 “哦。”小泪抓抓乱发,“拿大耳又是谁?” 田小勉尴尬地笑了,自己的妹妹似乎完全不懂,却认真仔细地看,这还是第一次。 门铃骤然响起。 田小勉打开门,是宫寒澈。 “轩,啊呀呀!我忘记了社团活动请假,还有小泪也请假…… 小勉不好意思地搔头。 “她怎么了?”宫寒澈问。 “没什么……就是…… 不等田小勉说完,宫寒澈冲进了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矮矮小小,只是她不再是那副小公主的样子,黑T恤,短头发。 “轩…… 小泪唤宫寒澈,宫寒澈却愣住了,指着她:“你的头发?” “剪掉了。很舒服呢!”她笑得很苍白,“正好有事情对你说,上楼来可以吗?” 天色渐黑。 宫寒澈坐在姚小恋的椅子上,略带怒意的眼神只是看着窗外。 小泪慢慢地将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告诉宫寒澈,宫寒澈眼里的怒意变成了心疼。 “就是为了这个?”宫寒澈这才发现书桌上躺着 lucky tear。 她不在需要它,即使lucky tear闪烁那么美丽的光芒。 “轩,头发会长的,可是这不是最后一次机会吗?”小泪握住了宫寒澈的手,“姐姐说人闲长头发,心闲长指甲,我头发一定长得很快啦!” 大手划过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宫寒澈说:“以后什么事都要和我商量,知道么?不要在这样,自作主张。” 田小泪,只有软弱,只有顺从,不知哪一天,学会了倔强,学会了自作主张。 电视屏幕上,费德勒,拥抱了阿加西,捧起火枪手杯。 法网夺冠,他成了金满贯得主。 六月,成了小泪和宫寒澈同出同进的日子,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玩,宫寒澈自然不用参加恼人的高考,直接入学皇舞学院大学部,至于郁明自然沾了光。 小泪每天细心调养,宫寒澈手臂的伤口渐渐愈合。 每天如胶似漆的坐在沙发上看温布尔顿网球大赛,就连田小勉都吃醋了,向宫寒澈抱怨,要宝贝妹妹做饭。 于是艾玛接替了小泪,每天准时在姚家出现,准备一日三餐。 小泪变成了男孩子,而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依然是宫寒澈最爱的宝贝。 七月伴随着酷暑,呼呼作响的空调下,常景枫正拖着地。 “枫哥哥”有人推开快餐店的门。 是宫寒夜。 她依然冒冒失失的,快餐店成了她最喜欢来的地方,宫寒澈没日没夜的和小泪在一起,家里又有早乙女奈奈的身影,她动不动就溜了出来。 “小夜。”常景枫渐渐觉得宫寒夜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没有心机,也没有架子。 “今天汪管家伯伯请莉亚做了泡芙呢,给你拿了点过来哦!”宫寒夜笑着,她的头发长了,柔顺乌黑,更有女人味,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话说,还有事情委托你呢。” “什么?”他坐下。 白色的纸摊开在桌上。 是宫寒夜的成绩单。 数学那一栏,赫然写着一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5”。 常景枫突然觉得血气上涌。 那个卷子只得五分的少女,迷路在那里,眼眶含泪,小脑袋缩在领子里…… 曾经他握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现在,不会了吧。 曾经以为,他和她可以在一起,而她离奇地和宫寒澈在一起了。宫寒澈,他的梦魇,他最大的对手。 在关键的一战,是他输掉了。 看得出,她只和他在一起,才会快乐,因为宫寒澈努力给了她最多幸福。 “枫,明天的比赛去看吗?”宫寒夜问。 “比赛…… 她曾经求他教她网球,那么快就要参加比赛了吗? “对,在QZ网球中心。”宫寒夜露出贼贼地笑,“忍不住看哥哥输球了呢!小泪姐姐笨手笨脚的…… 笨手笨脚……确实小泪完全没有运动细胞。常景枫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很喜欢小泪姐姐对吗?”宫寒夜试探地说。 常景枫愣住了。 “看得出来,小泪姐姐也是,每次在我哥哥面前枫啊,枫啊地说,哥哥总是好像很生气的,却要装着没什么,青筋暴起的,小泪问怎么了,他还只有回答静脉曲张!”宫寒夜说着,笑了起来。 这时常景枫才发现宫寒夜今天,穿着碎花的连衣裙,看上去倒是一副淑女的样子。其实她很漂亮,因为顽皮,这封美会被忽略掉,如果学学规矩,一定也可以成为豪门名媛。 “今天请你来我们家吃饭好了,顺便给你补一下功课,你有时间吧!刚好我是早班。” “有啊!枫哥哥好聪明,我只是给你看看成绩单,就知道我想什么呢!”宫寒夜笑。 傍晚。 常家。 桌子上放了四菜一汤。 宫寒夜吸吸鼻子:“学长,好香哦!” 常景枫笑着,将两碗饭放在桌上,那就多吃点好了。 宫寒夜实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常景枫带回家的女孩,她倒是很随便,也完全没有架子,坐在古旧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就得居民楼隔音不好,隔着墙壁,可以听见隔壁夫妻正在争吵。 其实这里很有家的味道。 即使老旧,可是在这里却感觉得到比纪宅多100倍的温暖,仿佛是回家,丈夫疼爱地为妻子准备了饭菜…… 丈夫…… 宫寒夜的脸红了起来,望着厨房,常景枫还在里面忙碌着。 水声停下,常景枫走出厨房,解下围裙。 “小夜你怎么了?”他有些不解。 宫寒夜沮丧地站起身,胡思乱想,人家心里只有小泪姐姐。 白炽灯散发的光芒及不上家里的水晶吊灯,可是柔和的灯光不刺眼,刚刚好。 “很简单打菜,合口味吗?”将一个鱼肚子上的肉夹进宫寒夜的碗里,常景枫微笑。 她不像往日叽叽喳喳。 “怎么了?”常景枫问。 宫寒澈鼻子酸酸的,哇地哭了出来。 “枫哥哥,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在家里吃饭总是一个人,爸爸妈妈不在,哥哥也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吃,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呜呜地哭着。 “这就是穷人的快乐吧。”常景枫笑笑,“像我,过去和爸爸很快乐,虽然那么简单的饭菜在你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可是我真实的快乐过。” 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他像一个好哥哥:“小夜,如果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就来这里,这里是你第二个家,使我们的秘密哦!” “当然了。”他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祝福,“虽然我不如你哥哥,那么有本事。” 朦胧地夜色,窗式空调呼呼作响,她好像得到世界上最大的幸福,破涕为笑。 哪怕不是他心里最最重要的人,若是可以占一席之地,已经足够。 同样的夜色。 “你看,把这个5才拆成4+1,然后就可以和前面凑成完全平方数,然后这个二次函数就变成了顶点式,可以写出定点,图是这样的…… 陶仙儿认真地教导楚义达数学,楚义达却望着他的脸发呆。 “怎么了?”陶仙儿转过头,看见楚义达呆呆的表情。 “仙儿好漂亮!”他回答得很干脆。 她似乎是不高兴了,丢下笔,没有回答。 “真的,仙儿很漂亮。”楚义达重复,“我好开心,有仙儿那么漂亮的女朋友。” 这时楚家妈妈正呆立在房间门口,手上拿着两杯果汁。 “妈妈…… 楚义达愣住了,惨了,刚才的话…… “陶仙儿,你和我出来一下。”楚家妈妈的表情很平静,陶仙儿一愣,站起了身,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自己儿子太小,不希望谈恋爱影响学业,然后就是要她和楚义达划清界限之类的话。 客厅里。 楚家妈妈打开抽屉,然后开腔了。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是套话,陶仙儿知道。 楚家妈妈抓过陶仙儿的手,将一个玉镯套在她手上。然后紧紧抓住陶仙儿的手。 陶仙儿不知所措。 “仙儿,我们家义达很笨,你要多担待!这是我们家传媳妇的传家宝,义达就拜托你了!” 陶仙儿哭笑不得。 铁门被打开了,楚家爸爸站在门口,有些莫明地看着楚家妈妈和陶仙儿。 “他爸,看看,这个儿媳妇不错吧?”楚家妈妈扑到楚家爸爸身边,楚家爸爸愣住了。 “好啊!太好了,都没有想过仙儿那么优秀的女孩子会是我们家儿媳妇,义达有福气啊!”楚家爸爸爽朗地笑了。 陶仙儿苦笑,这时楚义达钻出房间,拉拉仙儿的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仙儿,生日快乐哦!”楚义达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生日…… 对啊!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儿媳妇,生日快乐!”楚家父母的祝福让陶仙儿不由想起大洋彼岸的父母,他们,还好吗? 陶仙儿的眼眶湿湿的,楚义达早已将纸巾递给她。 他什么时候那么善解人意了?陶仙儿破涕为笑,浓浓的幸福在心头洋溢开来。 亮丽的霓虹灯下。 “您好,欢迎光临。 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周尔妮的日语很标准,穿着日式的和服,很有日本味道。 和式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探出头,“可以下班了!” 周尔妮对男人微微一鞠躬,走进和屋里面换衣服。 时钟指向十点。 郁明已经在门外等着。 见到妮妮,几乎是飞扑过去,搂着她,然后微微有些撒娇都说:“妮妮,人家想死你了!” 周尔妮有点不耐烦:“滚滚滚,那么活蹦乱跳,哪儿死了!”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妮妮很辛苦,每天那么晚。”郁明有点心疼了。 “你怎么不去找工作?我们总不见得要人家仙儿白养我们两个吧?”周尔妮给他一拳。 “可是没有人要么!只有那种月薪两万,身材惹火,五官端正的男女公关才要我呢!”郁明贼贼一笑,“要我去?” “男女公关?”周尔妮回一个微笑,“不错啊,你这样很够格!”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小区门口。 郁明停了下来,周尔妮想往前走,被他拉住,两个人躲在树丛后面。 “仙儿。” “回去吧。”陶仙儿的脸上第一次有那么羞涩的笑容,周尔妮有些楞。 “仙儿,我喜欢你!” 周尔妮差点晕倒,这个口气和以前那句:“妮妮,我喜欢你。”未免太像了吧? “好啦,我也喜欢你!”仙儿说完低下头,两颊通红。 楚义达轻轻吻上她的脸。 郁明在旁边险些笑抽了,他捂着肚子,努力不笑出声。陶仙儿那么严谨的女孩子,居然…… 楚义达朝陶仙儿挥挥手。 陶仙儿走进楼道。 全世界都恋爱了呢!!! 第二天。 QZ网球中心。 以田小勉名字报名的小泪抽到99号签,郁闷了一下,宫寒澈却夸她运气好,99号签,可以轮空前两轮。 宫寒澈的手愈合的不错,三两下解决了一对菜鸟组合。 小泪几乎除了发球就没怎么动过。 下午的比赛是16强赛。宫寒澈连连上网,又以两个6—1拿下,小泪开心地拥抱他,那些观赛的女生统统心碎,以为他们是GAY…… 第二天还有比赛,宫寒澈看着签表,微微震惊了一下,小泪更是吓得叫出了声。 (宫寒澈,田小勉)—— |—— (郁 明,田小勉)—— 周尔妮暗暗警告郁明手下留情,弄伤了小泪,她不会放过他!而陶仙儿却只是笑笑,暗指即使周尔妮放过,某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次日早上九点半比赛正式开始。 裁判读着名字,他操着一口地方口音,念道:“甲方经济学,要小米,乙方郁闷,要小米。”然后搔搔头,“怎么两个都叫要小米?” 宫寒澈青筋暴起,小泪抓抓头,小勉不说话,倒是郁明开口了:“这两个堂兄弟,不小心起了重名,这个高的是要大米,那个对面是要小米。” 看台上楚义达将奶茶喷了出来,陶仙儿赶忙笑着给他擦拭,周尔妮笑得前仰后合,暗暗向郁明竖起大拇指。 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的实力本来就“悬殊”,郁明眼里宫寒澈是不好惹的主,周尔妮又警告过他要轻手轻脚。至于田小勉,那更是尴尬,妹妹和妹夫,都不好下手。好歹他们两个本来就只是无聊参加比赛,没有热血到要拼命。小泪发出一个球田小勉冲过去接和郁明撞到了一起,绊了个狗吃屎。 宫寒澈有些不爽,这两个人摆明放水,可是这个放得太明显,太假了! 才打到第三局,田小勉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着手对裁判说要弃权,自己中暑了。 郁明也停下,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演戏真的不容易。 裁判宣布宫寒澈组获胜。 接下来就是半决赛。 小泪有点兴奋,吃午饭的时候一连吃了两块巧克力蛋糕,对于郁明的努力,周尔妮给予了肯定,不过更让郁明迷醉的是那颗甜甜的香吻。 田小勉吃得有些不开心,毕竟输了心里不好受,可是看着小泪洋溢的笑容,他又突然觉得输得值得。 第188章 小泪3 下午轻松扳掉对手,小泪和宫寒澈进军决赛,火枪手杯一步之遥。 第三日的决赛可以说万众瞩目。 宫寒澈和小泪抢先得到了发球局。 由于是决赛,比赛并不像过去的比赛,采用三局两胜制,采用了五局三胜制。也就是说,比赛的时间更长,更折磨人。 第一盘,宫寒澈很容易地威慑住了对手张群飞和刘跃。 以6—1拿下第一盘,宫寒澈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又以6—3拿下第二盘。 小泪笑得开心。 这是张群飞发现了问题,他对刘跃使了一个眼色。 第三盘,宫寒澈轻松拿下前五盘局,第六局,眼看已经40—0张群飞发球,宫寒澈回击,刘跃看着网边的小泪,一个截击像她打去。 小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挥拍,球挂网。 40—15。 张群飞发球,宫寒澈回击以后向前站了,让小泪退到底线,,可是刘跃一记穿越,球又向小泪的方向飞去。 小泪回击,出界。 40—30 看台上,郁明摇摇头。对周尔妮说:“不妙了。” “怎么了?” “小泪和宫寒澈的组合方式被看穿了。”郁明托着下巴,“他们开始集中攻击小泪这一边了。” “太卑鄙了!”周尔妮气哼哼地骂。 “妮妮,这不犯规,只是战术罢了。”郁明刚转过头想对周尔妮解释,却听见看台上一阵惊呼。 他往场上望去。 宫寒澈躺在地上。 小泪也是。 紧紧抱着她,宫寒澈感觉手臂火辣辣地痛。 刚才那个扣杀,若不保护小泪,她一定会受伤,是自己的不好,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比赛?如果她受伤了…… 他审视着小泪,没有事,露出微笑。 “你没问题吧?”裁判问。 “轩,你……受伤了。”小泪差点哭了出来。 “继续比赛吧。”宫寒澈站起来,捡起球拍。 “唔。”小泪也赶忙站起来。 比赛继续。 40—40。 张群飞大力的发球,宫寒澈接发,得分。 Adu—40。 可是宫寒澈手里的球拍落到了地上。 手臂上的血滴滴答答,小泪吓得丢掉拍子。 “轩…… “没有关系,继续比赛。”他推开要扶他的小泪,他站起身,“最后一个球了。” 小泪含着泪,赶忙站好。 不可以让她失望,要让她的努力得到回报,在她的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轩!不可以输!! 这时一个球向他飞来过来,张群飞和刘跃知道他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宫寒澈不可以打,剩下那个人不必在乎。 球飞过来…… 宫寒澈已经抬不起手,但他忍耐着用双手举起拍子……电光火石之间一个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最后一个球,要赢! 轩很想很想要火枪手杯!!! “小泪,拍子握紧,重心放低,手腕不要动,用腰部的力量。”常景枫微笑好像就在眼前。 握紧,放低,手腕不要动,用腰部的力量,挥拍! 明黄色的网球向对面飞去……触网,可是慢慢的飞来起来,落在了对面。 小泪觉得听见了欢呼。 是响彻天空的欢呼。 她看见妮妮哭着抱住了郁明,看见仙儿竖起大拇指,看见楚义达和田小勉握着对方的手跳起来舞。早乙女奈奈优雅地笑了。 看台不起眼的角落,宫寒夜站在常景枫的身边。 “哥哥赢了!”宫寒夜很开心地说。 常景枫望着场上的小泪。 记得吗?我说过,你是最棒的。小泪,你的光辉,已经开始慢慢地展现出了。 小泪转过头,是宫寒澈惊异却欢快的目光。 她开心地冲过去,抱住宫寒澈。宫寒澈搂着她,她喊着:“我们赢了呢!” 颁奖典礼很隆重。 火枪手杯被举起来,小泪和宫寒澈都戴上了奖牌。 白色的耐克运动服,蓝色的棒球帽,他们像是一对兄弟一般,相互搂着。 所有人都在鼓掌,都在欢呼……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射进小泪的房间。 姚小恋一大早去图书馆自习了,房间里只有小泪一个人。 呆呆地望着镜子里,头发很短,卷着有些乱,怎么看都是一个小男生。 小泪叹了口气。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泪将曲奇饼放进玻璃柜子,玫瑰味的曲奇饼卖得很好,每天都可以卖掉几十公斤。 倒是冰柜里的蛋糕双生恋,不再像过去那样风靡。 泡上一杯玫瑰花茶,小泪坐下,呆呆地望着玻璃窗外。 门上的风铃叮叮作响,小泪赶忙站起身,喊道:“欢迎光临。” 是艾玛。 “小泪小姐,少爷让我将罗莎带来了。”她微微一鞠躬。 “唔?”小泪有些不明白. “罗莎是专业的发型师,她会帮助您把头发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小泪更迷糊了,“我把头发剪掉了。” “没有关系,小泪小姐,您坐下来,罗莎,工作了。”艾玛将门上的营业中木牌,换成了休息中。 “今天不营业吗?”推开门的人,是双生恋的常客,纪衫源。 “纪伯伯。”不顾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发卷,小泪站起身。 艾玛却愣在了原地,纪衫源望着艾玛,也是一愣,然后淡淡地微笑:“我等下再来吧。” “没关系。”小泪问,“纪伯伯,要什么呢?” “曲奇饼和茶吧。”纪衫源若无其事,“这个新的曲奇饼味道很香。” 浓浓的花香,焦香的奶油味道,纪衫源望着杯子,静静出神,记忆回到多年以前。 很久以前,他还是那么年轻。 在庄园里,没有任何花,有的只是裸露的泥土。 那个女孩,她喜欢碎花的连衣裙。 他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是姚景美。 她在花园里种满了美丽的玫瑰,纪家的院子才会那么有生机。 那年,他27岁。 父母为他包办了婚姻,他知道不喜欢,却不敢反抗。隆重的婚礼,他却不快乐。 一年后,他的孩子出生。 他用姚景美这个名字,给自己的儿子命名,孩子的名字是:宫寒澈。 纪衫源有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可是他快乐不起来。 剑桥国王学院毕业的弟弟注定是继承人,而自己却注定只是拿着股票分红,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他喜欢看姚景美在花园里忙碌,即使姚景美只是普通的园丁。 那年宫寒澈三岁。 去给儿子买生日礼物回来,在门外里 “我不会让你和我的儿子在一起的!小庐那么优秀,不是你可以配得上的!” “我和美美要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这个就连纪衫源也微微怔住,自己的弟弟纪伯庐确实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可是,原来姚景美早已心有所属。 “宁可,不再做纪家人,我要和她在一起。” 纪衫源记得父亲最后的一句话。 “你出了这个家门别再回来。” 确实,弟弟没有再回来。 一年后,弟弟在往机场的大巴上出来车祸。警察的报告说刹车被破坏。 姚景美也一起逝世。 父亲一病不起,纪衫源收养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很像纪家人,继承母亲的俄罗斯血统,眼睛蓝得像是波罗的海的海水,她的头发却像极了他的母亲。 乌黑发亮,顺直服帖,像沉寂夜一般,孩子命名为:宫寒夜。 一切在那一刻改变,父亲三月后离世,他成了唯一继承人,成了董事长,也成了最大嫌疑犯。 那个大庄园被命名为瑰景苑,而他本身不爱董事长这个职务,悄悄离开了大庄园,宁可在一家家电市场促销电视机,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15年。 小河边可以看到美丽的金色夕阳。 “艾玛,真是好久不见了。”纪衫源说,“当初你只有5岁,没想到一下子那么多年过去了。” “老爷,你认识姚小姐?”艾玛恨困惑为什么纪衫源会在双生恋西饼屋出现。 “嗯,小泪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纪衫源直言不讳,“那你呢?也认识小泪?” “少爷,很喜欢姚小姐。”艾玛不知这句话该不该说出口,毕竟她只是一个下人身份。 纪衫源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恢复微笑:“是这样啊,很好啊!没想到世界会是那么小。” “夫人帮少爷定了婚约。是奈美集团的千金小姐早乙女奈奈,可是少爷好像真的喜欢姚小姐,他可能……” “确实啊!”纪衫源笑笑,“那种门当的婚姻不会幸福,就像……算了,艾玛,我决定了,跟你回去,有时间找妻子谈谈,也问问轩的意思。” 瑰景苑书房。 宫寒澈在宫寒夜的挑唆下,在书房隔壁偷听,书房里是纪衫源和妻子时安娜。时安娜做了15年JXB的董事长,刚才从韩国分公司飞回来,但是再见到纪衫源,她依然保持着出嫁时的状态,大家闺秀式的三从四德。 “对轩的未来,你有没有考虑过?”纪衫源直截了当地问。 “有。” “我听说了,奈美集团的千金早乙女奈奈,比轩大6岁,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你有问过轩的意思吗?”纪衫源看自己的妻子,虽然岁月在这位美丽的夫人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可是面前的女人给纪衫源十分陌生。 “我,只是希望,可以……把生意做大,看得出奈奈对轩很有好感,如果说两个企业合并,JXB集团会进入一片新的市场。”时安娜确实对纪家兢兢业业,她有她的想法。 “轩他有个很要好的女孩子,我认识那个女孩,不知道你怎么想?” “轩认识的女孩子?”时安娜觉得很惊奇,“是夏思沁吗?” 夏思沁,纪衫源曾听汪管家说过这个女孩,很聪明但是似乎太过倔强。他更喜欢小泪的乖巧可爱,虽然小泪并没有夏思沁一样的智慧。 “叫田小泪。”纪衫源说。 “我不认识她,是怎么样的女孩子?家里干什么的?”时安娜问,“那种出生不好,意图不轨的绝对不行。” “父亲经营西饼屋,常年不在家,母亲早亡,和哥哥姐姐同住。是个听话乖巧的女孩子,虽然不太可能在生意上帮助轩。”纪衫源直言不讳。 “我没有意见,只要她可以胜任纪家媳妇这个角色。”时安娜的话其实并没有刁难的意思,她曾经是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却得不到纪衫源的爱,她不明白真的爱是什么。 黄昏的阳光总是金色。 花园里,玫瑰花都是金灿灿的颜色。 “轩,认定那个女孩了吗?” 纪衫源问。 宫寒澈坐着,手上绷带很显眼。 “嗯,是。” “很好,下个月你生日的时候,举行派对。把她带来吧,见你的母亲,还有其他叔伯,还有早乙女家也要去澄清,这样的媳妇,我可以接受。” 宫寒澈显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你说…… 纪衫源点头。 如果不是修养作怪,宫寒澈会冲上去,给自己可爱的老爸一个拥抱。 8月8日。 听上去就十分吉祥的日子,正是宫寒澈的生日。 宫寒澈知道小泪紧张,一路上握着她的手。 他早已为她选好了衣服,鞋子。 奔驰在路上行驶。 小泪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紧张又兴奋又幸福又害怕。 车子停在一栋很华丽像水晶宫一般的建筑。 小泪被宫寒澈拉了进去。 四个女孩围了上来。 “宫少爷,好久不见。” 宫寒澈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小泪,摸摸她的头:“乖乖的,知道吗?” 小泪点头。 “那就拜托你们了。”宫寒澈让管家将服装和鞋子递给四名少女中的一个。 “小姐,随我们来。”阿玲是这些人中资历最深的,她拉开珠帘,让小泪进去。 灯光明亮如昼。 粉刷轻轻拍打面颊,小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起呆。 华丽的礼服,精致的妆容,钻石坠子如此耀眼,盘起的长发上,LUCKY TEAR同样闪烁着光芒。 看似衣服豪门名媛的样子,可是…… 即使坐着穿着高跟鞋的脚依然疼痛,身上的香水味让她忍不住想打喷嚏。 阿玲有些出神,这个少女,宫少爷居然说要好好照顾,看上去年纪很小,更恼人的是一副白痴兮兮的样子。 一不小心,她下手一重,睫毛夹不小心夹到了小泪的眼皮。 “呜!”小泪呻(河蟹)吟。 “对不起!对不起!”阿玲赶忙道歉,这个女孩可是不好惹的主,万一她对宫少爷说两句……自己还有父母要养! “没关系,不用道歉,不疼!”明明已经痛出了眼泪,她依然挤出笑容。 这是她的魅力吗?阿玲愣了愣。她确实没有高贵和美丽,可是她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怜爱。 换上手工剪裁的意大利白色燕尾服,宫寒澈更加帅气 ,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很显突出。 紫色的珠帘被拉开。 宫寒澈睁大眼睛。 高雅的盘发,她带着自信羞涩的微笑,淡淡的妆容更显她的清纯,白色的晚礼服犹如白云,白色的高跟鞋正好弥补了身高方面的不足。她就像在云中漫步的仙子,宫寒澈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那个穿着宽大运动服,短头发的“田小勉”,反差太大了。 他挽起她的手。 阿玲发现他们其实很登对。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可人。 “轩,谢谢这位阿玲姐姐,她把我打扮的那么漂亮的!”小泪对宫寒澈说。 宫寒澈看着她,淡淡微笑,然后转向阿玲,轻轻地说:“谢谢。” 阿玲颇为震惊。 以前从来没有客人对她用姐姐妹妹这种称呼,更没有客人想要道谢…… 她望着两个人开门离去,淡淡地笑了。 小泪妹妹,但愿你可以幸福吧。 月明星稀。 客厅里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宾客穿行,她握着他的手,手心微微出汗,好多人! 今天要见轩的父母。 小泪不由得有些害怕,轩的妈妈会不会很严肃?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会不会很凶?会不会…… 甩甩头,甩去所有乱糟糟的想法。 还是努力装出名媛的样子好了!过了轩的爸爸那关,也要让轩的妈妈也喜欢她! 沿着红地毯,走向那群长辈,小泪记得宫寒澈对她说的,有人问问题就回答是或不是,不要抓头,不要皱眉,不要吐舌头,不要直直看着长辈。 令小泪不敢相信的是轩的爸爸,居然就是双生恋的常客,纪伯伯。 虽然脚部已经有些麻,她保持着微笑,有些紧张,却对答如流。 陶仙儿早已将长辈会问到的问题给她列了出来。 她优雅地喝着香槟,就连宫寒夜也不相信这个人是田小泪。 做名媛,她毫不逊色,完全可以。 那些叔伯甚至说起轩和小泪订婚的事,纪衫源笑着打圆场说孩子年纪还小。 管家将两层的蛋糕推了上来。 小泪这才想起今天是宫寒澈的生日。 宫寒澈握着她的手走向放蛋糕桌子,他们要一起切开蛋糕,要全世界看看他们的恩爱。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小泪一个没站稳向前冲,宫寒澈一把没有抓住她直直扑向桌子。 小泪扑倒在地的一刻抓到了白色的台布,哗啦啦的一声,小泪知道麻烦大了。 盆子碎了一地,叉子也散在了地上,飞出去的蛋糕砸向一个客人,他向后退了两步,撞上放酒的桌子,又是一阵稀里哗啦,顿时客厅里一片狼狈,地上吃的,喝的,盆子,碎片…… 小泪的耳膜顿时嗡嗡作响。 第189章 小泪4 有嘲笑的声音,有抱怨的声音,有尖锐的叫声,最刺耳的是那句:“看,这就是纪家的新媳妇!真是很有品位。” 宫寒澈觉得火气上来。 纪家的脸被她丢光,还有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也被得罪…… 小泪望向宫寒澈。 她以为宫寒澈会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她以为宫寒澈至少会扶起她。 可是她错了。 她自己努力站起来,高跟鞋鞋跟断了一截,一只脚高,一只脚低。 可是宫寒澈走过来,对着她,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全场惊呆。 小泪的脸侧了过去。 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宴会?她居然闯祸!! 小泪,望他,眼神满是哀怨,脸上火辣辣地痛。 曾经是同一只手,划过她的发际。 曾经是同一只手,宠溺地摸她头。 曾经是同一只手,轻轻地搂着她。 现在…… 小泪突然发现,她不认识这个人……她不是完完全全了解宫寒澈! 她转过头,她害怕了,她要逃跑! 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了客厅,她不顾别人的眼光,她不要再受罪,优雅高尚的人不是她田小泪。 田小泪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公园里。 她坐在花坛上。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害怕无助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她,没有人!轩,我们的结局就是这样吗?我们就到这,停下了,不在想着对方,可不可以? 月明星稀。 路灯散发幽暗的光。 常景枫下班回家的路上,那盏路灯下,坐着一个少女。 头发高雅地盘起着,白色的晚礼服,地上还放着一双白色高跟鞋,赤着的脚踩在水泥地上,脸埋在膝盖上哭泣。 如若这不是迷路的灰姑娘,那必定就是半夜取人性命的女鬼。 常景枫慢慢地走近。 那个女孩,慢慢抬起头。 是小泪。 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她身上的钻石饰品依旧闪耀如星,她的脸上,妆花了一片,可是这样的小泪依然美得惊人。身上失去了小公主的气质,却加上了零点后灰姑娘的哀怨。 这是八十年代建造的老式住宅楼。 装修很陈旧,不再是现在流行的样式,可是收拾的一尘不染,很温馨的家的味道。 半夜,整栋楼只有这一间还亮着灯。 偏老旧的荧光灯管微微晃动。 那个女孩穿着宽大的男士T恤,很大的拖鞋包着双通红的小脚。 脸上很干净,妆容已经被洗去,男孩正拆去她头发上的发夹,然后轻轻梳理她卷曲的长发。 那个种满玫瑰花的大庄园,华丽的水晶吊灯,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 还有那个微微有点小孩子脾气的少年也有点模糊。 常景枫低下头,望着她红肿的脚,轻轻地问:“疼吗?” 她不说话,眼睛里充斥着泪水,左边脸颊依然有被掴耳光的痕迹。 她狠狠搂住他的脖子。 “枫,我笨的要死,什么都不会,只会给轩拖后腿,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叫我滚了。” 呜呜的哭声刺得常景枫心一阵阵地痛。 “不是你笨啊,小泪很聪明,只是不是每个人都发现,只是小泪不适合那样子的生活,不是小泪不好。”他抚摸着她修长的头发。 “带我走吧,枫,我不要再那么痛了……好痛啊……枫,真的好痛啊…… “分给我,不,全部给我,小泪,我会给你幸福,我带你走。”紧紧将她搂进怀里,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温暖传递到她身上,“虽然我有的不多,可是,统统给你。” 她望着他脸上的真诚,常景枫,有多久她没有这样的看他?曾经他们相遇在皇舞学院的花坛边,他们才是先认识的。 “我一直觉得不公平,小泪,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你。可是却被宫寒澈抢先一步,他根本不懂怎么爱你!凭什么拥有你?”常景枫不明白自己的心,他对小泪到底是不是真的爱? 她张开手心,珍贵的LUCKY TEAR,最后望了一眼,然后放了手,发夹滑下一道直线,落在了地上,她主动抱住他:“枫,对不起。” 窗外夏依然燥热。 而这个房间里满是温暖和暧昧,幸福满满的几乎要从窗户里飞出去…… 这是常景枫最大的幸福,仿佛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早上的阳光并不刺眼。 常景枫睁开眼,旁边的女孩睡得很香,胸前的枫叶项坠闪闪发光。他举起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痛。 看来不是做梦。 桌子上白色礼服随意丢着,地上,白色高跟鞋右脚的后跟断了一小截。 其他都是他熟悉的。 她是他的了吗?不在属于那个拥有漂亮庄园,开着华丽房车的少爷,而是属于他了。 抚上她柔嫩的面颊,真实的触感,他才发现这不是梦。 现实里,她和他还是在一起了。 昨天半夜,他们同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枫,这个要给我吗?” “是啊!” “可是这个是你妈妈留给你很重要的东西。” 他揉揉她的头:“小泪,它只是重要的东西,而你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小泪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飘着香味,是煎鸡蛋的味道,她吸吸鼻子。 常景枫扎着围裙,带着微笑,“小泪,可以吃早餐了!” 她揉着眼睛,起身,刷牙洗脸,厕所里,他早已为她准备了牙刷和毛巾,她洗漱完毕出来,发现他正麻利地收拾床铺。 “吃过早餐送你回去,你哥哥一定很着急了。” 小泪默默喝了口牛奶,没有回答。 他揉揉她的脑袋,“无论什么,总是要面对的!”他的微笑给人安全感,于是她也笑。 姚家已经一团混乱。 田小勉着急地在房间里踱步,沙发上并排坐着陶仙儿,楚义达和周尔妮。另一张沙发上,是早乙女奈奈。宫寒澈站在窗口,他依然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向窗外望着,而郁明站在他身后,也是急切。 终于宫寒澈按耐不住,说了句:“我出去找。”便往楼下走,可是在楼梯口撞到正要上楼的两人。 是小泪。 宫寒澈放下悬着的心,却发现她和常景枫手牵着手。 “唔!”小泪有点愣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常景枫。 常景枫转过头对她微笑示意她不要害怕。 “干嘛?”她正视宫寒澈狠瞪着的双眼。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宫寒澈问。 “枫家里!”她回答得很干脆。 楼梯上,仿佛有个地雷爆炸。 宫寒澈看见她胸口的闪烁,追问:“这是什么?” “枫给我的!”她倔强地望着他,不退却。 地雷似乎变成了炸弹…… “你们什么关系?” “枫是我男朋友!” 原子弹…… 宫寒澈望着,呆住了,随即推开两个人,冲下楼梯。 常景枫感觉到手心里,那只小手突然凉掉。 他在路上狂奔。 感觉呼吸不到空气,身上燕尾服束缚他的行动,他缓缓停下。 是滨江大道的花园。 朝着围墙,他举起拳头,狠狠地打去。 一只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疯狂挥出去的拳头。 “至于让你这样吗?不过是一个女孩子。”早乙女奈奈化着淡妆,清新地如同百合花。 他不忘她,抽回自己的手。 “真的喜欢上那个田小泪了?”她淡淡笑,“可是你看她和常景枫不是很快乐吗?” 宫寒澈的心抽紧,跪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眼泪像是清晨的露珠。 “你叫我怎么办?昨天我也后悔打她,可是……现在还可以挽回吗?可以吗?不可以啊!她选择了,看看她,没有一点点后悔都没有,那么坚决……我……难道去抢?” “那就退出。她不爱你,就舍弃她。”她握着他,“你是宫寒澈,记得吗?你自傲,你优秀,何必为了这种白痴妹…… “我输了,常景枫,他赢了。只是因为一瞬间。我把小泪推进他的怀抱。”他的唇苍白失色。 “和我走吧,我们去日本,你可以慢慢接触公司事务,也可以离开这个伤心地。”她的手很温暖。 他看着她,淡淡点头。 田小泪,他忘记不了那个女孩。 第二天,王莺和田小勉正式分手。 小泪不再是宫寒澈的女朋友,田小勉和宫寒澈也不像过去那样是好兄弟,起初的王莺只是觉得跟着田小勉能混入上流社会,看来现在可能性微乎其微,况且田小勉不像是一般的男孩子,他根本不懂得要疼惜女生,当然小泪除外,他依然是小孩子脾气。 田小勉并不是很懂爱情,他只知道他被人抛弃。 艾玛到双生恋的时候,田小勉正坐在门口发呆,艾玛礼貌地向他打招呼:“田小勉少爷,您好。” 田小勉望着她,然后问:“艾玛姐,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情吗?” 艾玛错愕地盯着田小勉,田小勉看着艾玛金色的剪影,有些恍惚地说:“黄昏很美,只可惜…… “别害怕黑夜,有黑夜才会有黎明。”艾玛淡淡地说,她从来不敢多说话,多做事,因为她知道她不过是个下人,可是她在很久以前就对这个男生有种特别的感觉,只有田小勉会称呼她艾玛姐,把她当作一家人。 田小勉突然站起身,他紧紧抱住艾玛:“到底我做错什么,要一个人度过那样漫长无助的黑夜?” 一周后。 瑰景苑。 大门打开,佣人们都毕恭毕敬地鞠躬:“夏小姐,欢迎您回来。” 夏思沁淡淡地微笑,将包递给汪管家,然后上楼。 她接到宫寒夜的电话,办完寿山给所有的事情,就飞回来了,没想到一下子会有那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轩在哪里?” “少爷在书房。”汪管家回应。 “我去找他。”夏思沁快步上楼,敲响书房的门,“轩,是我。” 宫寒澈打开门的那一刻,夏思沁有点震惊有点心疼,那个英俊的宫少爷,如今头发微微有些蓬乱,下巴满是胡须,眼神出于游离状态,黑色的眼圈赛过熊猫。 “回来了?”宫寒澈问。 “嗯。”夏思沁让艾玛去泡最喜欢的祁门红茶,关上书房的门。 她细心听宫寒澈的描述,然后淡淡地一笑,“你真的放得开吗?” 这简单的几个字让宫寒澈愣住。 “如果就那么简单的放开,那你就不是真的爱她。”她缓缓地说,“你想清楚,坚持是一步,放弃却是永远。” 宫寒澈沉默。 “宫寒澈,我认识最了不起的人,不该就这样认输。你那么相信自己,应该继续追求自己的想法。” “现在还有回头的可能吗?”宫寒澈低吼。 “我不知道。”夏思沁说的很直白,“有些事只能自己想清楚,别到未来哪一天后悔。” 她缓缓地退出书房。 走廊上,她听到艾玛打电话的声音:“知道了,会好好的,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吃饭!” “艾玛?”夏思沁叫她,艾玛并没有听见,夏思沁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一个笑容,不是那种客套的微笑,而是幸福的笑容。 露台。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夏思沁问。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对他有好感,可是小勉是少爷的朋友,和我……有身份差距。还有年龄,也差很多。”艾玛望着天上的星星,23岁她并不是那么年轻,田小勉却只有18岁。 “人天生平等。”夏思沁淡淡地笑,“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好。” “你说我们的结局会怎么样?夏小姐。”艾玛的心情混合期待和担心。 “结局?没有过程怎么知道结局?”夏思沁轻轻地笑,“你真的爱田小勉吗?” “嗯。” “那就珍惜在一起的时间。”夏思沁给艾玛一个让她淡定的微笑,艾玛拥有最好的个性,最温和的脾气,这就是艾玛的优势吧。 他们没有看见,宫寒澈真站在露台的门边,他听到了这一切。 他们的爱情逆转了。 原本的爱情变成了恨和冷漠。 原本的视而不见变成了承诺。 八月底宫寒澈即将飞往东京。 他把艾玛叫进了书房,命令艾玛必须和他去东京常住。 艾玛并不会反抗宫寒澈的意思,而宫寒澈冷冷的一句:“有些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却让艾玛的心降到冰点。 田小勉,和宫寒澈不再是兄弟,小泪离开宫寒澈的瞬间,注定宫寒澈和之前最好的朋友会决裂。 艾玛的房间,她抱着枕头哭的稀里哗啦。 她从不掉眼泪,可是那句分手叫她怎么说出口,她和田小勉不可能在一起了,她下定决心,她要和田小勉说清楚。她是少爷的女仆,不该做违背少爷意思的事。 夏思沁拿着一个袋子进屋,然后淡淡地说:“艾玛,这是给你的礼物。” 袋子里是白衬衫和浅蓝色半身裙,夏思沁示意艾玛试试看是否合身,艾玛擦干眼泪,换上衣服。 “很漂亮。”夏思沁踮起脚,“不过这个不合适。”她拿掉艾玛头上的蕾丝发带,连同女佣服一起抛到窗外。 “夏小姐?”艾玛有些不解夏思沁的行为。 “艾玛,不是,艾丽嘉,你自由了。”夏思沁记得艾玛的中文名字,艾玛不过是女仆代号,艾丽嘉却是自由人。 “夏小姐,我要和少爷去东京。”艾玛的眼神很暗淡。 “艾丽嘉,你现在该做的是收好所有东西,离开瑰景苑。”夏思沁坦白说。 “少爷…… “轩,我会和他说。”夏思沁说的云淡风轻,“珍惜自己的幸福。” 九月一日是景沙开学日。 陶仙儿接任了学生会主席,成了皇舞学院第一位“平民”学生会主席。 是宫寒澈托付给他的任务,她记得。 “约你出来的原因就是这个。”一星期前的阳光是淡金色。 “你的意思是,要我接任学生会主席?”陶仙儿有些不可思议。 “是,只有你可以。”宫寒澈似乎一下子瘦了,浓浓的黑眼圈和蓝色的眼眸一对比,更显憔悴。 “什么可以?” “照顾好小泪,你们是同班同学,又是好朋友,方便照顾。”陶仙儿可以看见提起小泪的时候,他眼底的忧伤伴随着喜悦。 “小泪。”她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淡淡地微笑,“为什么不选妮妮,或者义达?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周尔妮太过强势,树敌很多,若是连累到了小泪,不好。楚义达太过贪吃贪玩,不靠谱。还是你最具心机。”宫寒澈分析得很清晰。 “最具心机?是夸我还是损我?”陶仙儿笑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唆使楚义达追周尔妮,楚义达的智力想不出激将这么高深的办法,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谁让楚义达周尔妮,甚至小夜扮演捣乱的角色,不然王莺绝对不是夏思沁的对手。”宫寒澈冷冷地跑出这段话,“你觉得是夸你还是损你?” “姑且当是夸我吧!摊子我也帮你接下,算是为小泪吧。” “谢谢。”宫寒澈低头致敬。 “你还是很喜欢小泪吗?”陶仙儿看出宫寒澈眼睛里的不舍。 “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的声音很冷,压抑着情绪。 “是吗?” 他不回答,心却被泪水淹没。 “告诉田小泪,我不曾喜欢她。” 第190章 小泪5 “告诉田小泪,我不曾喜欢她。” 他站起身,陶仙儿知道这个高大的背影剩下什么——落寞。 可是宫寒澈也会有落寞无助的时候吗? 瑰景苑。 钱包的形状歪七扭八,小熊花纹绣得也不细致。 拉开拉链。 闪闪发光的水滴形,上面镶嵌着8颗泪钻拼成四叶草的形状世界仅存三件的Lucky tear,那天遗落在客厅的地面,像她的眼泪。 后悔。 他咒骂自己,当初只是一巴掌,可是…… 在她的心口划上了多大的口子? 伤了别人,自己也未必会幸福。 天台。 “怎么不吃?”常景枫微笑望小泪。 小泪用筷子搅拌眼前的白饭已经有五分钟,她这才回过神:“有点累。” “是吗?”常景枫向她刚才望着的地方望去,是学生会会长办公室。如今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 “是啊。”她敷衍地回答,眼光又一次回去。 九月底的东京已经转凉。 一杯温热的咖啡捧着手心,从77层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流,闪烁的大屏幕。 她过得好吗?按时吃饭了吗?睡得好吗?被欺负了吗? “轩……轩…… 她的喊声充斥耳边,宫寒澈知道只是幻觉,可是…… 她还在乎他的想法吗? 坚持只是一步,而放弃就是永远,他回忆起这句话,咬咬嘴唇,提起笔,他在一张纸的第一行写下小泪两个字。 撕掉。 一张新的白纸。 田小泪。 撕掉。 一张新的白纸。 田小泪同学。 撕掉。 颤抖地放下笔,宫寒澈叹了口气,那些事从何说起? 当她习惯没有他的日子,而他却习惯她在他身边…… 秋雨下得很大。 拍打着雨棚哗啦啦作响。 双生恋里没什么人,常景枫在给小泪复习向量问题。 门被推开,是邮差。 “田小泪,快包。”小泪赶忙跑过去签名。 是一个小小的包裹。 寄信人那栏赫然写着宫寒澈三个字。 小泪的手僵着,然后慢慢颤抖着拆开。 小小的丝绒盒子,她伸手打开。 是lucky tear 。 小泪这才想起她早已经忘记它的去向。 还有一封信,她望望常景枫,常景枫回以微笑,然后她打开这得很整齐的信纸。 小泪: 不知不觉,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月,你好吗? 现在的我住在日本,每天参加董事会,看文件,很忙碌,可是我从来没有忘记想你。 或许我说这个根本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至少可以看完这封信。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啰嗦的人,我知道我霸道,我不近人情,可是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那场舞会,我认错了人,看到你是常景枫的女伴,我居然那么难过 那天我来看你擦奖牌陈列室,你和常景枫有说有笑,我心里很不爽,所以不留一句话就走了。 当那一次,你和常景枫在医务室里,互相亲昵地唤着对方,我就告诉自己,田小泪,会是我的。 圣诞节,我买下名贵的LUCKY TEAR,给你做礼物,上次我的生日宴会,它掉在了会场,所以,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不要再弄丢了,算是我最后对你的命令吧! LUCKY tear。 里面蕴含你的名字,即使 我不在你身边,依然希望你一辈子,幸运,幸福。 如果是你觉得的幸福的路,你就走下去吧。 即使不是我陪你走…… 漫漫长夜,我经不住想起我们的过去,有过那样多的快乐,但很多很多次,我看见了你的眼泪。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爱别人是义务,离开却是权利。 所以我不会怪你的选择,可是我会感觉遗憾和不甘心。 如果,我不是宫寒澈,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像小勉,像郁明,甚至像义达,我的机会会不会大一点? 因为我是宫寒澈,所以注定一生无爱? 我从前,没有那么快乐,也没有那么痛过,我觉得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分享你每一分快乐,和每一滴忧伤…… 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 或许,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小泪,我爱你。 以前你迟钝,我自大,所以都没有真正打开心扉,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就让我们都带着微笑,活下去,就算不再是对方的唯一。 就请你,用尽我的幸福,拿着双倍的幸福,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最后,唤你一声。 My tear ,my baby. 永别。 宫寒澈 眼泪化开了钢笔字,她跑出门外。 大雨下着,常景枫跟出去,可是她早已手里握着信纸跑得没影。 瑰景苑。 各色的玫瑰在风雨中掉下偏偏花瓣,雨水冲刷着路面。 宫寒夜将干毛巾递给小泪。 “哥哥,很喜欢你,知不知道?”她坐着,似乎在这两个月,她长大了不少。 “喜欢到,只要你可以幸福,他什么都无所谓的地步。”宫寒夜的泪汹涌而下,“求求你,至少要哥哥振作起来!他每天工作12个小时,读书读8个小时,只睡不到3个小时,像个疯子!都是你,是你!!!” 宫寒夜摇晃小泪的肩膀:“不喜欢哥哥,真的不喜欢哥哥,你告诉他,为什么,不要他再疯下去了!求求你!” 她又何尝不是爱着他,可是要对常景枫残忍地说分手,要怎么说出口? 漂泊大雨拍打着华丽的雕花铁门。 常景枫知道小泪在里面。 她慢慢沿着小路,像大门走。 玫瑰花在雨中依然香气弥漫。 她任凭雨水拍打。 我们,到地谁伤害谁多一点?谁欠谁多一点?还理得清,算得清吗? 轩? 你不曾说过你爱我,我又何曾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爱你? 我以为我很快乐,可以把所有的回忆忘记,可是那些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历历在目,往事的漩涡早已经把我吸进去。 漂亮的玫瑰庄园,空无一人的网球场,安静的学生会会长办公室,深不见底的走廊。 皇舞学院,蕴藏了多少你的哀我的愁? 我是不是可以再一次追随我的幸福? 铁门外常景枫望着瘦小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疼。 “枫哥哥。你觉得你可以给小泪姐姐幸福吗?”宫寒夜的房间,落地玻璃柜依然是耀眼。 窗外,大雨哗啦啦地拍打一切,常景枫沉默着,他确实没有这样的自信,可是他确信,他要把小泪抱着怀里,坚决不再让出去:“小夜,你是小孩子,有些事,你不懂。” 宫寒夜不再接受这样的搪塞,她站起身:“小孩子?你又比我大多少?你以为我不懂吗?你不过是要夺走属于我哥哥的东西,因为……”宫寒夜抽噎起来,“你讨厌我哥哥!讨厌他拥有全世界!” “……” “你从一开始就……故意接近小泪姐姐,自从哥哥宣布喜欢小泪姐姐,你更加努力地拆散他们……为的只是让哥哥痛苦!”宫寒夜不知不觉说漏了嘴。 常景枫有些震惊,她居然知道?原本常景枫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14岁小女孩。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和走我那么近?不怕我伤害你的哥哥吗?”常景枫冷冷地说。 “我一直逼我自己相信,枫哥哥你是好人!”宫寒夜哭了起来,“我希望你真的对小泪姐姐好,也是真心喜欢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要相信?”常景枫回答,“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好人。”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是好人!”宫寒夜眼泪刷刷地下来,“知道吗?我喜欢你……所以我好希望你是好人,可是越是逼自己相信,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知道真相……” 常景枫微微有些震惊,淡然地问:“如果让你选择你所谓的哥哥和我,你会选择谁?” “我…… 宫寒夜抬起头,宫寒澈确实和她只是堂兄妹,没有太大的血缘关系,她咬咬牙,说:“我会像小泪姐姐一样,选择哥哥,因为哥哥……即使霸道,即使不讲理,即使有时候很凶,即使会打我,可是哥哥从来不骗人,不像你,为了达到目的伤害别人!” 像小泪姐姐一样。这几个字深深扎进常景枫的心里,生疼。宫寒夜的眼泪刷刷地流,常景枫居然感到心有些酸。 “把小泪姐姐还给哥哥吧!”宫寒夜慢慢地跪下,“算我求求你!如果我可以以后继承到财产,我全部给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常景枫呆呆地望着宫寒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哥哥失去了小泪姐姐,就不会幸福,小泪姐姐没有哥哥也不会幸福,难道看到他们都不幸福你就可以幸福了吗?三个人都痛苦有什么好!如果你还是恨我哥哥,就把我当作他,杀了我也好,打残我也好,求求你……” 常景枫俯身扶起宫寒夜,是他真的错了吗?当初只是一个饮料瓶,为什么他要那么狠狠地报复? “伤害那么善良的小泪姐姐,你不会心疼吗?”宫寒夜甩开他,“小泪姐姐对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的,那么善良,那么纯真的小泪姐姐,你一定要她错过她一辈子最爱的人吗?” 常景枫淡淡地笑了,在这种气氛下有些奇怪。 “我如果说我是真心喜欢小泪呢?”他轻轻地说。 宫寒夜睁大了如同水蓝色大海般的眼睛,这个算是……什么解释? “我承认,我估计接近小泪,故意和你走的近,目的是要报复你哥哥,你们两个人是他的至亲至爱,可是我输了,不只没有报复他,连自己都陷了进去,我……”他没有说下去,“小泪要选择谁,就让她自己决定吧。” 田小泪,常景枫暗自下定决心,天涯海角我随你去。你如果真的想追随,我也只有帮你。 那些理不清的,就只能忘记。 日本,东京。 黄色出租车在路上呼啸着。 常景枫紧紧握着小泪的手,阳光下他的眼神好坚定,却带着哀伤。 送着自己最爱的人去…… 小泪睁着眼,望着窗外。 心里酸酸的。 现在,或许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可自己还是想对身边的人说句话。 偷偷望了望那张俊美的侧脸. “枫,谢谢。” 虽然只有3个字,但常景枫很高兴,毕竟从上飞机到现在,原先问题宝宝头一次开口。 “傻瓜!为什么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常景枫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似乎想把唯一留下的温暖传给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奇怪,为什么她的手那么烫? 小小的脸上也是一片潮红,她是不是不舒服? 常景枫不由得不安,还是只是她太紧张? 他望着她,却不曾注意,前面的卡车猛地机沙茶。而红色轿车来不及减速,狠狠撞了上去…… 感到了惯性和强劲的风,他仿佛明白了,下一刻会是大灾难。 他扑在她的身上,紧紧抱住她,试图保护她不受伤害。 她觉得世界在一个撞击后,便是一片黑暗,最后的看见的是他。 背后光辉如同洁白的翅膀,他就像天使一般,保护着她,只是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滴。 医院里很乱。 他抱着她,丝毫不过额角和身上的伤口。 “医生,救救她!” 她的脸颊潮红,额头烫热,身上只是擦伤,可是早已没有知觉。 “证件?”那个医生向常景枫伸出了手,常景枫的日语只有普通的交流水平,他愣愣,然后说:“丢着车上了。” “没有证件无法证明身份,不可以抢救。”医生冷冷地回绝。 “可是……求求你了,小泪,她……不行了!”他心疼地抱着怀里的人儿,缓缓跪下。 走廊里很乱,医生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孩子,可是警方说过是偷渡客,不可以管他们死活。 常景枫站起身,看来,唯一的希望只有他了。 jxb集团,东京分公司门口。 皮肤白皙的男孩穿着白色T恤,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怀里抱着的女孩海带一般的卷发,小小的脸蛋通红垂着长长的睫毛,痛苦的呢喃着,把头往男孩怀里靠。身上的天蓝色长裙也染着鲜血。虽然男孩用自己的外套紧包着她,可是她依然在发抖。 跨国企业的门口,花坛上的这对男女象是闯入仙镜的凡人,那么无助,那么不合群。 路人的眼光全停在男孩脸上——这是个很帅的男孩子,不像一般邋遢的乞丐。 虽然脸上有些脏,还有少许血迹,可是眉宇间,写着温柔,急切还有少许绝望。 豪华的里林肯车停在了大厦前,下来的少年一脸高贵,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 蓦地,他注视到了花坛上坐着的人…… 77层。 布置的简单而豪华的董事长室。 宫寒澈坐上了黑色的真皮沙发。 “宫寒澈,救救小泪。”常景枫的话好轻。 “哦?为什么?”宫寒澈的话戏谑,仿佛眼前没有任何事。 “求求你!我们刚到东京,就出车祸……小泪她……烧的好厉害。”常景枫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你们是来炫耀感情的吗?我没兴趣。” “可是…… 常景枫咬了咬唇,手抱的更紧了。 初阳穿过落地玻璃窗,空气中悬浮着眼泪的味道,酸酸涩涩。 白T恤的男孩屈膝慢慢跪下,强光下身影有些朦胧。 眼泪划过俊美的脸庞:“救救她,我们证件,钱包都丢了,所以被医院赶出来,只要她没事,我去死也没有关系。” 宫寒澈站起来,近距离望着小泪痛苦的表情。 心抽痛了一下,他转过头。 “你从来没有求过我。”他淡淡的说:“你都没有求我。你为了她,居然来求我?你不是想报复我,用小泪报复我,故意接近小夜报复我,你那么恨我,为什么要求我!” “小泪喜欢的人是你。” 常景枫慢慢清晰的吐出了八个字。 “我不稀罕。“明明心头一热,他的声音却依然是如冰得寒冷。 “对!你怎么会稀罕!”常景枫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愤怒。“你是高贵的宫少爷,完美的宫少爷!而小泪那么平凡!为什么你要喜欢她?我如果你喜欢,为什么只有7天,你却变的那么冷漠!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要留那封信?为什么每次伤她的总是你!每次她只能满身伤口的向我哭诉,高贵的宫少爷!完美的宫少爷!算我求你,如果真的爱她,不要再让她承受那么多好不好?如果不爱她,就走的远远的!我愿意爱她!自从她第一次遇见我,在马路上迷路,我就喜欢她!她喜欢你,好!我祝福你们!可是宫少爷,小泪不是其他女生,她接受不了玩弄,接受不了欺骗!没错,她不够高贵,不够美丽,时常犯小迷糊,可她……至少,我愿意照顾她,我愿意陪她,我实实在在的喜欢她!你虚伪,你冷漠,即使是个陌生人也该救,是吗?而你面前是你几天前还喜欢的人,得不到她,你就要毁了她吗?你太残忍了!收起你的高贵,走!” 泪划下面庞。 常景枫的眼睛里哀怨,愤怒。 无所畏惧的正视着一对深蓝色的清澈眼眸。 冰凉的玻璃般深蓝色眼眸,慢慢出现了悲伤…… 随即,落下两颗闪烁的钻石…… “你敢再喜欢她试试看!我宰了你!”凶狠的警告带着哭腔,却钩起常景枫最后的希望。 医院里。 第191章 小泪6 你敢再喜欢她试试看!我宰了你!”凶狠的警告带着哭腔,却钩起常景枫最后的希望。 医院里。 八位专家进行了联合会诊。 小泪的皮外伤并不严重,只是似乎持续高烧超过了一天,体温达到了40.5摄氏度,始终退不下来,她才会持续昏迷。 “昨天,她收到你的信,冒着雨跑出去。”常景枫抱住头,“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就带她出来。” “为什么?你不会后悔吗?”宫寒澈淡淡地说,“现在你等于把你的幸福,送给了我。” “送给你?重要吗?小泪可以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他望着床上昏迷的小泪,“为了你的幸福,不可以有事。” 窗外的星辰排成的形状很像一个中文的玄字,宫寒澈嘴唇失色,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医院里。 八位专家进行了联合会诊。 小泪的皮外伤并不严重,只是似乎持续高烧超过了一天,体温达到了40.5摄氏度,始终退不下来,她才会持续昏迷。 “昨天,她收到你的信,冒着雨跑出去。”常景枫抱住头,“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就带她出来。” “为什么?你不会后悔吗?”宫寒澈淡淡地说,“现在你等于把你的幸福,送给了我。” “送给你?重要吗?小泪可以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吧。”他望着床上昏迷的小泪,“为了你的幸福,不可以有事。” 窗外的星辰排成的形状很像一个中文的玄字,宫寒澈嘴唇失色,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主治医生阿田上男办公室。 “什么叫脑部受到损伤?”宫寒澈有些惊异。 “由于感冒引起的脑膜炎可能导致脑损伤。”他解释。 “会有什么结果?”常景枫有些紧张。 “可能由于脑叶被压迫会引起短暂记忆障碍,或者更严重会有行为障碍,比如失明,神经损害引起残疾…… “也就是说小泪可能会失忆,或者残疾?”常景枫吓了一跳。 “虽然只是可能,不过…… “你被开除了,找别的医生来。”宫寒澈冷冷丢下一句。 阿田上男呆住了。 晚上,换了日本最资深专家又一次进行会诊。 结果与阿田上男的结果相同,宫寒澈坐在小泪床边,崩溃地站不起身。 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犹豫,也不会让她淋雨,也不会出车祸…… 可是……她到底会怎么样,又怎么样? 无论她是瞎了,聋了,残了,她还是小泪,是他的最爱。 第二天,她缓缓睁开眼睛。 宫寒澈望着她。 “你……是?”小泪揉着头,坐起来。 宫寒澈僵住,常景枫一进门,小泪脸上就露出欣喜的表情,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 “唔…… 她记得这个人,记忆里他保护她不受伤害,有着天使一般的洁白翅膀,眼角挂着泪滴。 “小泪,什么?”常景枫看她醒了,开心地丢掉了手上的脸盆。 “小泪?”她有些不明白,“是我?” 宫寒澈和常景枫都吓了一跳,他们赶忙说:“是你,记得我吗?” 小泪看看宫寒澈,摇摇头,然后看着常景枫,微微笑了:“天使…… 宫寒澈似乎被雷劈到。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注定他们不可以再相濡以沫,不可以再在一起,就连她关于他的记忆也要全部抽走吗? “是由于脑部受创而产生的病症,主要分为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失忆症的特点是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星野明医师分析着,“不过姚小姐的情况实属罕见,属于连续性记忆丧失,将过去十几年的事情全部忘记了。如果受到某种刺激,或者看到和过去相关的东西。可能会恢复记忆。” “那为什么会记得他?”宫寒澈恼火地问,指指常景枫。 小泪依靠着常景枫,听到宫寒澈的咆哮,靠得更近,“天使哥哥,他好凶!” “他不是坏人,别害怕!”揉揉小泪的发,常景枫用她听得懂的语言安慰。 宫寒澈的心一阵痛。 阳台。 “这到底算不算最坏的结局?”宫寒澈望天,“我得到的太多,所以注定得不到最想要的?” “不是,只是短期的。”常景枫安慰,“小泪,始终会想起来的不是吗?” “或者说,这段回忆,只有给她痛苦,所以,忘记。”宫寒澈锤了一下栏杆,“现在她完全不记得我,而且…… 常景枫知道宫寒澈的痛,甚至,小泪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小泪,似乎对我有印象,我想办法,回中国,带小泪回去过去的地方。”常景枫握着他的手,“相信我,我会把小泪还给你。” “别人说这话我不相信,可是你是常景枫,我相信你。”宫寒澈感觉到他手里传来的温暖。 “因为无论小泪是否记得你,她的心底,爱的那个,始终是你。”常景枫迎着夜风,忍着眼泪,“即使我可以照顾她,让她快乐,可是只有你可以给她真正的幸福。” 宫寒澈望着他。 “有没有什么,很接近小泪和你的的记忆?”常景枫问。 “有什么…… 宫寒澈一拍手。 “雪夜号!” 常景枫困惑,然后皱起眉。 “是一艘游轮,当初雪夜号的公主派对,小泪在厨房做了巧克力,还有,我们在甲板…… 宫寒澈突然红着脸,低下头。 现在想想还会脸红心跳,是爱情吧。 “雪夜号……好吧,试试看。” 这艘游艇曾经是夏思沁问宫寒澈借来开公主派对的,现在依然豪华。 常景枫带小泪上了船。 “天使哥哥,我们去哪里?”小泪问。 “记不记得这条船?”他微笑。 小泪摇头。 “等一下,你会记得。” 宫寒澈站在海边别墅的阳台上,望着游艇向他们曾经的记忆驶去。 小泪曾经在游艇上做过巧克力,她该记得,还有曾经他们最最亲密的一段……这是日本最接近小泪过去的地方。船向上海方向驶去。 穿过宴会厅,是厨房。 空无一人的厨房,弥散着食物的香味。 “记得吗?”常景枫问。 小泪摇头。 甲板。 “记得这里吗?曾经你和一个男孩在这里……记不记得?” 常景枫沮丧地低下头。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到一个坚硬的的东西,突然眼睛一亮。 “那……这个…… 常景枫举起手,手心里是一条发夹,lucky tear,幸运的眼泪。 她愣住。 “记得吗?这个东西,从前……每天陪着你…… 哐!巨响。 常景枫拉着小泪的手,往外看。 “常先生,似乎制动系统出了问题…… 船长老严冲出驾驶室,喊:“船完全失控了。” 又是一声巨响,更像是爆炸的声音。 船开始摇摇晃晃,小泪吓得拽紧常景枫的手,常景枫拉着她向外跑,可是船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 船几乎是整个断成两截。 常景枫握着小泪的手,感受到海水的冰冷。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 眼前是一片黑暗。 常景枫知道,这已经是最后。 其实我很难过,因为或许我们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可是我很快乐,因为是我陪你到了最后,每个人都盲目地追逐着爱情,可是人定胜天这种事,只是童话故事,最终,天还是下定决心,让我们在一起,即使…… 天上人间,我陪你。 MY TEAR MY BABY. 其实很多人只是太盲目地追寻,没有回头看,错过了最好的风景,你回头了,即使没有得到你最想要的,依然可以得到幸福的。 我愿意拼上一条命,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可是现在,即使我也无能为力,唯有把你抱紧,让你在最后一刻不再痛苦,不再悲伤。 有没有下辈子,其实我不在乎,在乎的只是曾经你的微笑。 就让我们带着微笑,到最后。 不要带着遗憾,坦然面对。 SO Y HAPPY ENDING. 曾经听过这样一首歌。 You were everything everything that I wanted We were meant to be supposed to be but we lost it All of the memories so close to me just fade away All this time you were pretending So y happy ending 一直是你假装爱我,只是想给我一个快乐的结局。 是,可是,谢谢你给我这样的快乐结局。 只是,你快乐吗? 憨态可掬的大号玩具熊,她会喜欢。999朵玫瑰花扎成巨大的心形,白色的玫瑰拼出这样的字符 my tear my baby。 白色的建筑是纪家的海边别墅,阳台上,他望着海面,等待着。 “轩。”进来的是夏思沁。 她的脸苍白失色,脸上带着泪痕。 “游艇失去……联系,似乎发出过求救信号,船……好像沉掉了…… 她跪倒在地。 宫寒澈觉得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周后。 沙滩。 阳光灿烂,海浪拍打着金黄的沙滩。 “我把小泪还给你。” 呆呆抱着那只本来要送给她的小熊,宫寒澈的下巴满是青丝。 好像已经是很久是好久以前的事情,打捞队已经打捞了七天。 他叹了口气。 推开了别墅的门,一片空白。 二楼的阳台,999多玫瑰扎成的心形花束已经凋谢,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着红白两色的花瓣,许多已经枯萎,卷起了边。 他绝望地将大号的抱抱熊丢进海里,看它慢慢沉浸深蓝的海面。 深蓝的眼眸湿润,他缓缓低下头,伸手触及白玫瑰花拼写的句子。 MY TEAR MY BABY。 更多玫瑰花瓣凋零,掉了下来 那天是他放弃了,看她走的时候,他只是转过头,没有看她离去的背影。 仿佛空气里弥散出她的味道——焦香的奶油曲奇饼。 可是,只是幻觉。 她回不来了。 永永远远消失在漫无边际的海洋里。 就像过去,他如同海洋般的深蓝眼眸里只有她。 可是……她回不来了。 宫寒澈跪在了地上。 倾泻而出的眼泪,坠落在凋零的花瓣上,他没有发出声音,用手捂着嘴,任眼泪流。 其实他知道,当初她和常景枫搭船离去的时候,她转身的时候,他没有说再见,因为没勇气。 他赌上自己的爱情,企图唤回她的记忆,可是…… 输光了。 田小泪已经回不来。 骨节分明的手敲上汉白玉的栏杆。 力道大的差点骨裂却感觉不到痛,他的心痛得麻木。 海水依旧一下下拍打海岸。 潮汐会把她送回来吗? 最简单的地理知识破灭了他的梦。 他听见了楼下的脚步声,擦干泪,他将花束一整个丢进海里。恢复往日的表情。 推开阳台落地玻璃门的人是宫寒夜,她望着哥哥,他眼圈微红,可表情是冷傲的。 “哥哥。” “明天开始,我回公司上班。”他说话完全没有情绪变化。 “小泪姐姐,她…… “她什么她,她这种平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少喊她名字,丢人现眼。”他不耐烦地说。 宫寒夜有些讶异。 这个人是不是宫寒澈?田小泪,以前的宫寒澈对她的无比的宠溺,谁都看得见,现在就要这么绝情,连提起都不可以了吗? 还有那个人,黑头发,纯净的眼眸…… 枫哥哥,无论哪个世界,天堂还是地狱,要好好对小泪姐姐。看来最在乎她的人,依然是你。 当每个人都在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和爱情,却伤害了别人,这是一种犯罪吗? 如果当初田小勉不是遇见哥哥,就不会是这个结局,小泪还是幸福的活在小勉的保护下,现在却是空白…… 留下悲伤结局的,是宫寒澈的自负,是常景枫的温柔,是小泪的执着。 双手撑在栏杆上,海风吹拂她长长的黑头发。 隐约间可以在海量边缘,白色的泡沫里看见无数花瓣拍上海滩。 走出大门的时候宫寒澈回望这栋两层的别墅,是最后一次看。 他的爱已经不在。 可是他是宫寒澈,这又怎么样?他想要什么没有?他可以得到一切他想要的。 但他不要爱情,永远不要,他决定了。 这辈子,都不要。 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因为,那个戴着Lucky tear 发夹,皮卡丘一般的少女,发间黄丝带随风飞扬,她先放弃了。 风突然吹得他有点冷,温暖已经完全结束,是秋彻骨的凉意。 也是他和她结束。 某栋公寓4楼,2居室。 奶黄色的地毯,奶黄色的窗帘,奶黄色墙壁,奶黄色沙发,一切都是淡淡的奶黄色。 各位,会不会觉得这个颜色很漂亮很熟悉? 我一直觉得。 “可以吃饭了!” 听到甜美的叫唤,我站起身,摸着肚子走到桌边。 将热腾腾的菜塞进嘴里。 “好吃吗?”女孩问我。 “当然了,水水做的饭最好吃了。”我微笑,望着她,她也回我一个微笑,然后在我脸上印上一个吻。 窗外月明星稀,她靠在我的怀里,我轻轻揉着她的短头发。 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幸福?幸福的让人嫉妒? “枫,我困了。”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望着我。 我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奶黄色的被子,她咕哝了句晚安,就静静睡着了。 这就是我幸福的日子,幸福的让人无法相信。 她叫我枫,因为我的名字,叫常景枫。 她已经睡着了,我也该睡了。 水水,晚安。 各位,晚安。 第192章 小泪7 不管别人的评价,只要你认为好的人就要好好对待。 不管许下什么承诺,都要努力实现,还欠疯丫头一个十字绣呢。 不管多么失望,都不要绝望的放弃希望。 或许有的人已经不再相信小仙子的存在,不再向往彼得潘的快乐。我希望做最后一个信仰者,在我虔诚的膜拜时,他们带来的奇迹能够化解所有不愉快。 亲爱的们,虫仔、阿楠、虫虫、丫头、八姐、莫小七、七爷等每个称号都有我最快乐的回忆,每个称呼后都有我最要感谢的人。我们都在努力的成长,努力的寻找自己罐里的糖。 我要好好的,我要瘦瘦的,我要乐滋滋的。 夏童年和同事一起玩了一会扫兴的回家了。一进门就不得安宁。 “夏童年,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呢?”妈妈对爸爸叨叨着 “啊,爸爸咱家还有茶叶吗?明天给你买点茶叶吧!”夏童年故意挑开话题 “妈妈,我有个同事条件怪好的很老实的,让妹妹去见见呗” “啊,我不去。” “么事,他呢家庭挺不错的,人也挺好的,去见见,成不成你说了算。” “晕,我天天上班呢,没空哎。” “我给你QQ号你先和他聊着啊。” “我饿了先吃点东西哦。等会再上网。” 好阴险的姐姐早就把夏童年的QQ号给了她的那个同事。 “哈喽,你好啊!”夏童年先和那个姐姐的同事说话了 “你好,听你姐提起你了,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哦,么压力。我困了睡觉啊,有时间再聊哈” “哦,你睡吧!” 夏童年隐身后悄悄的去看许诺言的空间,令夏童年伤心欲绝的是许诺言的空间有了很大的改变,相册里不再有自己的照片,日志里曾为自己写下誓言已经不见了,那一刻夏童年的心彻底凉了。仿佛一切变的无所谓了,突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去相亲。打开衣橱本想看看明天穿什么衣服的,但看到了一件刺眼的吊带衫。夏童年换上了吊带衫披着长头发站在镜子前,仔细审视着自己。 “比起苏琪琪,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夏童年自言自语着 “晕死,我脑袋进水了吗?竟然穿这么性感的衣服,这还是我吗?”说着夏童年脱下了吊带衫放到了厨里 一跃跳到了床上抱着大熊。 “哼,我才不要学她呢,我要做我自己,没有许诺言,我的身边依然会有很多的”桃花运“们,我才不会寂寞呢”夏童年对着大熊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夏童年很没有精神的到了超市。 “莫小楠,我要去相亲了哎”夏童年很无奈的说 “真假?”莫小楠一脸的不信 “姐,你想开了。你见面的时候叫上我,给你长长眼。”楚露露笑着说 “啊,我都还不想见呢?别这么刺激我了。”夏童年扯着头发说 上班的时候,楚露露看到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人和一个男的走近超市,那高跟鞋敲的超市的地板“啪啪”的响。 “姐,看到了吗?咱要过高品质的生活昂。”楚露露一副很拜金的模样 “高品质?不过没素质哎!你看到了吗?你眼里的高品质这么没素质哎!到处丢垃圾。”莫小楠说道 “姐,不要泼我冷水好不好,心里凉凉的。” “高品质的生活?我见过高品质的了,经常去我家打麻将的一个老头身边总跟着不同样的漂亮女人。我看到的高品质的生活也不过如此,虽然她吃穿比比人要很好很多,但不见得她过的有多好哎。”夏童年说道 “怎么你爸爸和那种人玩啊,当心受传染把你妈换了。”楚露露歪嘴说着 “晕死,你要再说我先把你换了。莫小楠看你的了” “嗯嗯,本七爷宣布把楚小八休了。”莫小楠笑着说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莫小楠还是楚露露告的密。夏童年刚换的手机号被许诺言知道了,到了夏童年下班的时候,手机准时响起。 “喂,你是谁?”夏童年很莫名其妙的的问对方 “你说我是谁?听说你要去相亲了,真的假的?”对方的声音很急切 “你,你是许诺言。天,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干嘛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不能给你打电话,国家有规定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晕,有事吗?没事挂了。” “你看着你要敢去相亲试试。”许诺言很霸道的说 “你是我什么人,用的着你管我了吗?相不相亲是我的事哎,好像你无权过问吧”夏童年一肚子的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祝你幸福。” “不需要你的祝福。”夏童年挂掉了电话 许诺言一条一条的发着短信。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童年打过去电话 “你说我想怎么样,上你QQ,你的密码改了,打你的手机,你的手机停机了,我刚知道你新换的手机号接着就听说你要去相亲,我心里好受吗?”许诺言哭了 “那又怎样,从我看到你把空间的那些照片日志都删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呵呵,我忘了哦,是我自做多情了,你空间现在应该有你和苏琪琪的照片吧,呵呵”夏童年很心痛的说着 “你发什么神经的,你知道什么?我并没有删掉照片,我只是把照片设为了仅主人可见,日志我转为了私密日志而已,你还能要笨死吗/你给我听好了,我和苏琪琪之间没有什么。”许诺言生气的说 “是吗?干嘛对我那么凶”夏童年突然觉得心里得到一丝的安慰 “好了别想太多了,早点睡觉吧!过两天我去找你啊。我警告你啊,你敢去相亲,我明天就敢去你家提亲去。” “晕。” 这算什么?几句话算是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决了吗?可是照片的事,苏琪琪的话。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分开的21天我们的感情会变淡吗?夏童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至少现在不是那么痛苦了。 “妹,听说你好久么和我同事聊天了,你对我那个同事有意思吗?” “啊,没感觉。我好像和他聊天不怎么多啊” “哦,那天去超市他去看你来,我同事看上你了哎!” “晕死。我都还么看到人呢?还没感觉到相亲是什么感觉呢?这就完了啊!” “昂,你以为呢?相亲不就是看看吗。” “啊,看我一眼就相中了,天。这还得了。” “额,你要对他么意思我就给他说不行哈,别让人等了。” “嗯,别说的太直接了哈。” “哦,我就说你还不想谈,工作几年再说。” “嗯,行。” 今年的圣诞好热闹,挺在超市门口的圣诞树晚上亮着闪灯时侯好漂亮。夏童年还和司马彬在圣诞树前合过影了,差点没把楚露露气死。夏童年精心包了好几个小礼物系在了圣诞树。 圣诞节前一天大家都在忙着送平安果,夏童年也给爸爸妈妈包了两个放在一起的苹果放在了饭桌上然后开开心心的去上班了。夏童年在这天收到了好多的平安果和橙子,差不多全超市就数夏童年收的最多了。这让夏童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优越感,上高中过圣诞夜的时候看着班里的女同学抱着好多的苹果回宿舍,心里好羡慕。那时夏童年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抱着这么多的苹果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可是当这一切拥有了的时候反而没有曾经期待的那么美好,总觉的少点什么,但又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今天是平安夜哎!好希望可以有人陪。”听着超市放的圣诞歌《一个人的平安夜》夏童年觉得好孤单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偶尔透过下雨的窗里面 想象吻着你的脸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听滴答的屋檐 煽动起我的泪水一串 作词:唐艺心 作曲:唐嘉悦 男声主唱:Allen(唐铭浩) 歌词编辑:薰风习习 我的世界只有黑和白 感情没有灰色地带 没准备好的别进来 去别的怀抱里存在 我相信真会有真爱 只是遇不到它不来 说穿了女人心不难猜 男人要懂得去爱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偶尔透过下雨的窗里面 想象吻着你的脸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听滴答的屋檐 煽动起我的泪水一串 我的世界只有黑和白 感情没有灰色地带 没准备好的别进来 去别的怀抱里存在 我相信真会有真爱 只是遇不到它不来 说穿了女人心不难猜 男人要懂得去爱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偶尔透过下雨的窗里面 想象吻着你的脸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听滴答的屋檐 煽动起我的泪水一串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偶尔透过下雨的窗里面 想象吻着你的脸 一个人的夜太孤单 特别的日子特别想念 听滴答的屋檐 煽动起我的泪水一串 没有人愿意做单身贵族,因为感情的千变万化,人成了感情的奴隶。 下班的时候超市的手机奴们个个抱着手机,有的打电话,有的发短信。夏童年提着好多的平安果正准备回家,电话响起了。 “宝贝,平安夜快乐。” “嗯嗯,我今天收了好多的苹果和橙子呢,就缺你的苹果了。”夏童年高兴的说着,这一刻自己好开心 “你想要苹果还是橙子?”许诺言幽默的说道 “额,我都想要你能送来吗?”夏童年有点失落的说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说的昂,你出大门朝右拐走十步就有苹果和橙子了。”许诺言阴笑道 “真假?别吓我好不,你不知道我怕黑么,还给我开这个国际玩笑。” “少废话,你还想要不,要就照做。”许诺言有点生气呼呼的说 “哦”夏童年怀着纳闷的想法拖着那么的苹果橙子蹑手蹑脚的走着 “一,二,三,~~~~十”夏童年真的看到有一个苹果和一个橙子放在地上用很华丽的包装纸包装着 “许诺言,许诺言,你在哪?”夏童年丢下手里的苹果和橙子到处找 “笨蛋,我在你身后。”许诺言说着 “许诺言”夏童年转身看到了一个黑影,直觉告诉夏童年那个黑影就是许诺言 夏童年冲上前去搂住了许诺言的脖子脸铁在许诺言的脖颈,许诺言顺手搂住了夏童年的小蛮腰。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夏童年感动的哭了 “笨蛋,我不是给你说了吗?过两天就来看你的吗?今天是第三天呢,我没有骗你吧!”许诺言心疼的说道 “你真是个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夏童年撒娇的说道 “你不是说别人送你那么多苹果和橙子吗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啊?” “啊,对 啊!我的东西呢?”夏童年像个小傻一样在黑乎乎的夜到处找着 “找到了,你个笨蛋扔地上了,你不吃分点给我也行啊!” “晕,我刚才不是找你的吗?” “哦哦,情有可原昂。”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许诺言问着夏童年 “我哪都不想去,我们就在超市门口坐着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想着我们一起在超市门口坐着的情景了。”夏童年笑着说 “你这么想我干嘛还把手机号换了,QQ密码都改了,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我,我一开始是生气,后来是心痛,在后来是绝望。” “生气,心痛可以理解,你绝望什么的?” “因为照片,小狗,我生气,因为苏琪琪的一番话我心痛,因为你的空间那些属于我的记忆消失了我绝望了。但是我是有自尊的,你不喜欢我了,我不会死缠着你,我会躲得远远的,躲到你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安静的难过着~~~”说着夏童年哭了 “好了,不哭了昂,宝贝是我错了,我不该把照片日志藏起来让你难过了,以后不会了。”许诺言把夏童年搂在怀里心疼的说道 “你说的照片是什么?苏琪琪又给你说什么?” “你和苏琪琪抱在一起的照片啊,苏琪琪找过我,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我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只是一个赌约,一个报复苏琪琪的工具而已。我答应过苏琪琪不会和你联系的。” “你可真守信哈,那你答应我的呢?对别人守信对我就不守信了,你可真行啊!” “什么啊,你有证据吗?空口无凭昂”夏童年撅着小嘴歪着头说着 趁夏童年不注意,许诺言吻了夏童年,本来夏童年一肚子的委屈的,现在一下子没了,哪怕夏童年傻傻的知道许诺言不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就是这么情不自禁的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身上香烟的味道。如果现在上帝出现让夏童年消失离开这个世界,夏童年也会点点头说“我愿意”。世上的笨女人都这样受不了男人的温柔,太容易被感动,又太容易受伤害。 “和我没联系的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啊!”许诺言坏笑着 “没有哎,我天天在想下班吃点什么,明天上班穿什么鞋,或是和莫小楠出去玩,就是没想你哦,不好意思哈!让你失望了。” “晕,真是个头脑简单,四肢灵活的个笨猴。让你气死了。”许诺言假装生气的说道 “呵呵,别气了,我和你说着玩呢?其实我天天都在想你,只是我不会表现出来的,因为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甩了,她们想看我笑话,没门。即使再难过也要假装笑的很开心,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过下去,就像我的个性签名宁可笑着说我很开心,也不会哭着说我很难过,我是最棒的。因为没有人懂得其中美好的记忆,虽然回忆起来会心痛。因为甜蜜,所以心痛,因为希望,所以失望,因为想念,所以流泪。我告诉自己: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我,我都不会抛弃自己的。我会好好的爱自己的。”夏童年不知不觉的流着泪 “对不起,宝贝。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许诺言哭了 “呵呵,上帝还是很照顾我的,又把你弄回来了。”夏童年笑着说 “什么啊,要是上帝真把我弄过来就好了,我也不用急着打车大老远的赶快来了,一路上还担惊受怕的怕遇不着你,我又得灰溜溜的回去。” “啊,那你今晚怎办?” “凉拌呗,去睡网吧啊,你总不能把我带你家去吧” “昂,在你睡网吧前先把我弄回去呗。” “行,你说怎么弄吧,抱着,扛着,还是背着。” “哈哈,老样子,背着,嘻嘻~~~喜欢你背我哦” 许诺言又和往常一样背着夏童年。 “许诺言,你喜欢我吗?”夏童年问了许诺言很傻的问题 “不喜欢,但我很爱你。爱和喜欢是两个不同概念的意义,喜欢可以是很多人,但爱却只能是一个人。”许诺言很严肃的说 夏童年也曾听司马彬说过同样的话。心里暖暖的,在夏童年的生命中有很多爱她的人,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那苏琪琪呢?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很多事情不是用语言就可以说明白的,我不会骗你,我不否认她在我心里有个位置。但我只想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 第193章 小泪8 “嗯,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了,我不会要求太多,你想她的时候要偷偷的不要让我发现了哦!嘿嘿,我怕我会吃醋。” “你个笨蛋,天天想什么的,我背你容易么,还背那么多的苹果和橙子,早知道就不送你苹果橙子了,害我又多背了一斤。” “哼,这是对你的惩罚好不好,谁让你欺负我的。” “上帝啊,谁来给我评评理啊!”许诺言委屈的说道 “呼叫失败,上帝睡觉了,明天再叫吧!”夏童年大笑的说 许诺言把夏童年送到了小区门口,很是不舍的拥抱了许诺言,此刻的她真的好怕会失去许诺言。也许是自己太爱许诺言了所以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吧。那一觉是那段日子以来夏童年睡的最香的一觉了。许诺言送夏童年回家后自己去了网吧。 夏童年又回到了和许诺言一起快乐生活的日子了,有的人快乐了就会有人悲伤。 “美女你好啊,好久都没和你聊天了哎!”苏琦发来了窗口抖动 “嗯,我一直在等你呢。”夏童年发过一个阴险的表情 “这么好啊,等我。”苏琦回复了一个惊吓的表情 “你说呢/?苏琪琪,苏琦和苏琪琪真的好巧哦!就像你以前说过的这个世界好小哦。” “???”苏琦打了好几个问号 这一刻苏琪琪心慌了,因为谎言总会被拆穿的,善意的谎言是会被原谅的,恶意的谎言是要受到惩罚的。电视剧《兄妹契约》中周幼林和薛功灿的善意谎言最终得到了原谅,电视剧《放羊的星星》当中夏之星善意的谎言赢得了仲天琪的谅解,而欧雅若千辛万苦隐瞒的真相最后被拆穿了,结果很悲惨。苏琪琪觉得自己越来越是想拍电视剧了,而自己就像是在扮演电视剧中的坏女人。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苏琪琪吧,是你自己曝露了自己哦。” “我自己?呵呵,你的确变了,变得比以前有头脑了。” “是吗?那谢谢你的赞美了。每次上线你总是主动和我聊天,而每次聊天的话题都与许诺言有关,就连一开始你加我好友应该也是有备而来吧!我说的对吗/?”夏童年发了个得意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会相遇,为什么我们会重逢,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的命运真的很不公平。我记得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很差,而你总是名列前十名,那时我很努力的去学习,我终于打败了你,成绩单上的名次表我位于你之上,那是我最大的安慰。因为家庭的不和睦我讨厌回家,却听见你和同学讲着你和家人的事。那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还记得有一次班上表演节目吗?老师选上你去跳舞了,而我没有被选上,我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久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努力着学习就是为了让自己更优秀。可是尽管我很努力的学习,在年终最后的一次考试由于我的失误我还是输给了你,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赢你。” “你~~~”夏童年从来没有想过苏琪琪的内心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我真的很不明白,论长相论学历你都不如我,可为什么我得不到我应有的。不管在学习还是感情,我还是输给了你,明明是我先认识的许诺言,为什么许诺言选择的是你不是我。” “我~~~”夏童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让人不敢恭维的苏琪琪突然变的那么不堪一击。 “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或许在许诺言心里我是一个背叛他的人,我有这样的下场是我应得的,可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为我做过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之所以接受一个喜欢我很久的人,我就是希望他能够为我出头,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呵呵,是对他的背叛。” 夏童年很想说,许诺言因为苏琪琪改变了很多,许诺言懂得了如何去爱一个人,懂得了怎样去呵护一个人。刚认识许诺言的时候许诺言的网名叫“失去才懂得”可见苏琪琪在许诺言内心深处的位置,男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让他发生改变的人,而让许诺言改变的人正是苏琪琪。 “其实,他心里有你的位置。”夏童年很真诚的说着 “你也和我来这套,别忘了我也曾对你说过类似的话。不要这么惺惺作态的装好人。” “听不听是你的事,我没有必要骗你。以前我说过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别人了我会离开他的。” “呵呵,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喜欢你,要我离他远远的是吗?你也真会现学现卖啊,不愧是干过卖化妆品的昂,我才发现早下学就是比我们这些刚毕业有经验哦” 夏童年听得出来苏琪琪在气头上,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误。自己并不想和她争什么胜负,输赢,只想真真实实的生活。或许是每个人的遭遇不同,很多事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就好像喜欢写小说的人却不喜欢读小说,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读小说的人总是喜欢去揣摩小说的人物传记。这就是所谓的作者和读者的不同吧!夏童年自认为自己是个有缺陷的人,所以觉得上帝很偏爱她。但听了苏琪琪的经历,才发现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随便你。我无话可说。” 夏童年不愿意这么自讨没趣和苏琪琪聊下去。 “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夏童年把QQ隐身了 苏琪琪再次去看许诺言的空间,看到曾经消失的夏童年的照片又重新出现在许诺言的相册。苏琪琪内心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有没有发觉你越是害怕见到某人就会越能见到某人,这说明什么呢? 前一天晚上夏童年和许诺言约好第二天要见面的,许诺言答应夏童年要来找她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不是那么如意。 “夏童年,你点完钱了吗?走给我一起沟沟店支援,听说那里的人都累坏了。”店长找到夏童年 “哦,我底钱点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夏童年说道 “我也想去,我对收银也是很熟悉的。”楚露露说道 “不行啊,你要在‘家’看好家。我和夏童年去就行了” “哦。”楚露露失落的应道 楚露露很希望可以去,因为那样就可以见到司马彬了。 店长和夏童年一起坐着专车接送的大奔去了那个所谓的沟沟店。沟沟店真的很气派,不愧是新开的店设备都是那么的先进,店内的项目都很齐全,客流量很大,在那里见的最多的就是人,貌似整个地球的人都聚到这里来了,再看看收银的六个出口都排满长长的队伍,可见人有多少。 “姐,你来了都想你呢?”莫小楠喳喳的说道 莫小楠还给夏童年买了一副漂亮的耳坠,很蓝钻的小天鹅,好漂亮,夏童年很喜欢。 “你们来了,赶快接他们让她们去休息休息。”来接应的人对店长和夏童年说道 “嗯,夏童年是干的时间挺长的收银员。让她接机吧!” “嗯,就让她上主通道的收银口吧。你过来跟我拿包上机吧”接应的人对夏童年说道 收银主管给了夏童年收银包装有一千底钱新店就是新店什么都是新的,不像夏童年在果果超市用的收银包都好旧。夏童年很熟练的点了点底钱。和收银主通道的人接机了。从上机就一直在忙碌,眼睛就只看着商品和钱了,在收银机呆一会就麻木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夏童年你也来支援了。”司马彬见到夏童年满心欢喜的说道 “嗯,是啊!这么忙我被派来支援了呢。”夏童年笑着说道 中午交班吃饭的时候,夏童年被领到豪华大酒店吃饭,那里有好多来沟沟店支援的员工,大家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夏童年,你来到这里来吃饭啊。”司马彬坐在餐桌前朝夏童年叫到 “哦。”夏童年走到司马彬已经拉好的座位前坐下了 “你没带餐具吧!这是我的碗给你用了吧。”司马彬说着把碗放到了夏童年的面前 “嗯,我去拿筷子啊!”夏童年离开了 夏童年去拿筷子回来的时候司马彬已经给夏童年盛好了菜汤,吃着司马彬盛的菜汤,夏童年觉得好温馨。掏出手机看到了好几条短信,是许诺言发来的。 “你在哪呢?我在超市等你呢。” “啊,我被派去支援了,呜呜~~~晚上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啊,改天我去找你啊!”夏童年无奈的回道 也许夏童年不知道,许诺言在去找夏童年的时候,看不到人时许诺言好失望。 从夏童年去沟沟店回来的第二天,许诺言来找夏童年了。许诺言打电话告诉夏童年来找她时,夏童年早早的在车站等候着,那种感觉好幸福,尽管等待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这就是所谓的爱一个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当看到许诺言从公交车下来的那一刻,夏童年说不出来的开心。他还是那样酷酷的,喜欢走路嘴里叼着烟,很潇洒,很喜欢他的幽默。 “亲爱的想我了吗?”许诺言顺手揽着夏童年的腰 “才没呢?我才不想你。”夏童年撅着嘴说 “我委屈,你都不想我。我坐车再回去啊!”许诺言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晕死,想你不是天天挂在嘴上的,要放在心里的,嘿嘿。” “嗯嗯,我们去哪玩来” “额,我也不知道了呢,要不我们一起压马路吧!”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干什么都是幸福的,哪怕只是手牵手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感受到彼此手的温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夏童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许诺言,或许不仅仅是喜欢许诺言这个人,更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夏童年很珍惜和许诺言在一起的时光,总觉得幸福好短暂。记得许诺言说过喜欢走在夏童年的左边,是为了让自己离夏童年的心更近一些,因为人的心脏是在左边的。 “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哦”许诺言挑逗着说 “不是吧!我都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我怕你的家人看不上我。”夏童年担心的说着 夏童年深有体会不被祝福的两个人是不会幸福的。妈妈说过“自己谈的婚姻一般都不长久,现在有太多人离婚。”亲戚家的哥哥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就是自己谈的,结婚并有了小孩,可是没过几年就离婚了,男方养着小孩的。夏童年陷入了一阵盲目中~~~对许诺言真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很爱自己,至于其他的却不了了而知了。 很多的爱情一旦和现实,和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相冲撞,就会失去了爱情本身的甜蜜。所以有很多人宁可恋爱也不愿意结婚,婚姻像是一个生活的枷锁,失去了自由,更多的是养家的责任。 “许诺言,如果你爸妈不同意,我们还是分手好了,我不想弄得大家不愉快。” “你是笨蛋吗?你以后是和我过日子还是和我的家人过日子啊。鞋穿在自己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 “哦。” “你觉得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会幸福吗?”许诺言问着夏童年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日久生情,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就会喜欢了。” “是啊!两个人不都是由友情变为爱情,最后变为亲情。是友情的时候,是平淡自然的感觉,升华到爱情时,心情会时起时落,有快乐有难过,有甜蜜也有悲伤,当爱情沦为亲情时,那之间的感情就会变成一种习惯,少了爱情的激情。” “啊,那以后你还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是不是你对我的喜欢也会变淡啊”夏童年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会啊,你这么可爱一天一个样我怎么会对你厌倦呢。” “哦哦,这样啊!那我一定要天天保持可爱的自己,不让你感到厌倦,嘿嘿”夏童年笑着说 该来的总会到来,或许爱本身就会让人受伤。许诺言提出要带夏童年去见家人。 夏童年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答应一起去见许诺言的家人。这天夏童年穿着打扮的很成熟,她不希望被当成是小孩。 “那不是?那不是别人所说的有名的‘东旭第一城’吗?”夏童年指着眼前的标牌 “对啊,这就是我家,怎么了?你来过啊1”许诺言笑着说 来自自身的优越感的许诺言并没有在意夏童年内心的恐惧感,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让夏童年一下子接受不了。 “没,我只是觉得我们的距离好远哦!” 也许换成是别人,别人一定会高兴的昏过去,可以和富家子弟享受荣华富贵,住着豪华的房子,每天可以不用上班只要在家吃吃饭,玩玩电脑,出去有气派的汽车带着。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结婚的标准:一来看你有没有房子,二来看你有没有车子。这或许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包括夏童年在内。但当一切降临的时候,那种感觉消失了,有的是恐惧。 “说什么呢?走啦!说不定这会我爸在等我呢。”许诺言拉着夏童年的手走进了大门坐着电梯直达目的地 夏童年一路上很紧张,紧紧的抓着许诺言的手。整个人变得很僵硬。 “怎么了?”许诺言察觉到了夏童年的紧张和不安 “我,我不想去见你的家人了。”夏童年很是尴尬的说 “都到门口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啦!”许诺言拉着夏童年敲门 “你回来了。”童爸爸开得门,身后跟着童妈妈 童爸爸看着夏童年,脸色马上变了,童妈妈更为吃惊,因为夏童年像极了一个人——童妈妈最爱的人。尤其是夏童年的眼神。 “你的儿子不愧是你的儿子,做起事来都这么像你。”童爸爸对童妈妈说道 “爸爸,又怎么了。我带我女朋友来,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许诺言生气的说 “你女朋友?她有资格进我们家的门吗?”童爸爸指着夏童年说 “伯伯,你一定要这么说吗?我的家庭是没有你们有钱,但是我是有尊严的。是你儿子看上我的,我并没有缠着他,如果他现在说不喜欢我,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离开这里。”夏童年厉声的说道 “夏童年,我们走。”许诺言拉着夏童年的手摔门而去 “放开我,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吗?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如果你的家人看不上我,我们就分手好了,我不想高攀什么,我的家庭是很平凡,但是我们很幸福。请你以后不要缠着我了,让你那有钱的老爸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有钱家的小姐当老婆吧!”说着夏童年甩开许诺言的手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生什么家庭是我的错吗?是我可以选择的吗?我要是靠我老爸,我毕业考试的时候我用的着去街头挨饿受冻的去卖碟片吗?”许诺言很不满的说道 第194章 也许1 “是啊!你没有错,错在我,是我高攀了。”夏童年生气的转身而走 许诺言也生气的走在了路的另一个方向,夏童年心里满是失望由一开始的自卑心里到后来的被羞辱,她以为他会跑来安慰,他以为她会谅解他。但是,没有,谁都没有包容对方。夏童年开始怀疑许诺言对自己的爱。 爱情总是这样谁都为自己的理由找借口,都很少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想一想。两个人都没有错。爱情往往缺少的是包容与谅解,总是爱计较谁对谁错。爱情总是在我们的想象中太完美,以至于容不下有一点的瑕疵。 那晚看着许诺言在线没有和自己说话,夏童年的心好凉,此刻夏童年只想看到许诺言对自己说话,耳边还在回荡着童爸爸说的那句话“她有资格进我家的门吗?”夏童年觉得自己好卑微。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个在幼儿园里唯一一个没有穿鞋的小孩,被好多的小朋友笑话一样。 就像许诺言说的那句话“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是自己不能够选择的。”自己生在这个平凡的家庭也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未来也不是可以预料的,自己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经营现在,好好的生活。 夏童年很自豪的对自己说“自从自己参加工作了,基本没向父母要过钱,反而自己经常往家里买生活用品”那天夏童年还向爸爸夸耀说自己存够买一套好的空调的钱了。夏童年的目标就是自己存钱买家具出嫁,不让父母操心。夏童年做事总是有自己的原则,宁可别人欠自己,也不要自己欠别人。但是夏童年这辈子欠的人最多的就是诸葛晨曦,因为诸葛晨曦为夏童年付出的太多。 夏童年又想起那些日子超市的大姐夸夏童年很不错,开玩笑说“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当老婆。”热得超市的人都哈哈大笑。可现在夏童年觉得当一个人的老婆好奢侈。在夏童年的字典里“老婆”这个字眼已经被除名了。 一切又回到了平静的日子了,或许彼此都需要时间吧!夏童年安慰着自己。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下了,爸爸和朋友又打起了麻将,夏童年坐在电脑前敲起了键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爸爸妈妈之间少了温暖的瞬间。或许大人们的生活不是夏童年这个年龄段所能想到的,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夏童年有着自己的秘密一样。 这次夏童年忘记许诺言有多久没有联系自己了,生活又恢复了正常,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夏童年真的好想许诺言,哪怕能有一个短信也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许诺言又何尝不是天天的想着夏童年,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事情的真相更是让人心灰意冷。 许诺言怒气冲冲的回到家看到妈妈在厨房做饭,爸爸在客厅看电视,自己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玩起了自己喜欢的游戏穿越火线。或许只有游戏才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去想其他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好多的人都喜欢玩游戏,游戏只是一种游戏它不会成为现实。许诺言点燃了一只香烟,满屋缭绕着香烟的味道。记得夏童年说过“亲爱的,少抽点烟,看到你抽烟我会很难过的。” “许诺言,妈妈做好了饭,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进了许诺言的房间,站在了许诺言身后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许诺言冷语以对 “我知道你还在生你爸爸的气,你也一定很纳闷我呆在这里吧!” “嗯,是啊!那次给我过完生日后,你不是离开了吗?” “我是走了,可是没过几天你爸爸找到了我,向我表白了。也许我很早就爱上了你爸爸,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你爸爸之所以那么强烈的追求我,是因为他得不到我的心,在男人眼里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那和我跟夏童年有什么关系?”许诺言很不解的问 “因为她姓夏。”妈妈说的很重 “姓夏又怎么了?” “因为她就是我当年喜欢的人的小孩。” “什么?”许诺言差点没叫出来 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要牵扯到我们下一代,难道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幸福吗?许诺言真的很不甘心,但是他很清楚他和夏童年的结局是什么。许诺言开始笑自己,笑自己被现实骗了,把曾经奢望拥有夏童年的爱变为了现实,可当拥有之后却又不得不放手,难道她真的不属于自己吗?本以为两个人的幸福会像夏童年喜欢的《童话》歌词里写到的那样,但是不是,不是两个人不够爱对方而是当爱情冲撞了现实,一切变得那么冷血了。作为一个堂堂男子,许诺言做事开始拖泥带水了 夏童年很没精神的上班下班,生活就像是死水一般的寂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像是历史再重演。 没有人知道许诺言在夏童年心目中的地位,曾经夏童年以为除了诸葛晨曦自己不会再爱上别人,可是,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下结论的,感情的事是谁都把握不住的。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没有谁会等谁一辈子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我们很多人的心里都有惦记的人,而我们又好怕会被别人所忘记。 夏童年下班回家像往常一样做饭,打扫家里的卫生,夏童年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家庭主妇的感觉。可以每天有规律的上下班,和爸爸妈妈一起开心的吃饭,吃完饭夏童年可以很放肆的穿着睡衣或是吊带裙,在爸爸妈妈面前走来走去,可以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开玩笑,撒娇,夏童年很珍惜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自从姐姐和姐夫定亲后,她似乎脱离了那个曾经的幸福小家。每次回家夏童年会觉得好亲切,但是之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妈妈前一段时间很喜欢《爱情买卖》,爸爸最近很爱听一首不知名的歌,旋律很浪漫。妈妈说过的:“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一首歌,因为一首歌而想念一个人。”夏童年慢慢体会到妈妈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歌,似乎像是一个魔咒一样。曾经夏童年喜欢诸葛晨曦的时候而喜欢上了一首歌《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每次听到这首歌时夏童年总是对诸葛晨曦开玩笑的唱着:“诸葛晨曦的寂寞是夏童年的错。”没想到最后两个人的结局会是以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来收场。夏童年喜欢上许诺言的时候喜欢上了《放生》那结局会不会?夏童年不敢想。 “夏童年,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在玩,早点睡觉,坐久了不行。”妈妈催着夏童年快点睡觉 “哦,妈妈我知道了,我马上关电脑睡觉啊。” 不知道有没有听过有为来例假而哭的人呢?倒霉鬼夏童年就是一个为来例假而哭的人,每次夏童年来例假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很揪心,严重的时候夏童年会抱着大熊哭。高考的时候因为过度紧张例假不止,爸爸专门请假带着夏童年到处去看老中医,还亲自给夏童年煎药,夏童年总是很任性不好好的爱自己,每次有点小状况,爸爸都会很紧张。 就在夏童年听着那首熟悉的歌《放生》的时候伴着音乐,传来QQ消息的声音夏童年打开好友列表,是那个自己盼望好久的QQ终于说话了。夏童年心里一阵欢喜,夏童年正在猜许诺言会对自己说什么?可是当她打开QQ消息的时候,伴随着情绪的激动肚子一阵阵的剧痛。 “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吧!我们真的不合适。”许诺言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敲出了那几个字 “许诺言,我知道你还在和我生气的对吗?亲爱的,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道歉。”夏童年发了个微笑的表情 “我想过了,我们真的很不合适。” 爱你所以放手,不想让你承受更多的伤和痛。许诺言的心好痛,原来每对恋人分手,先说分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被伤害的人只会难过一段时间后便会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但是先说分手的人不是因为不爱了,是因为太爱,但这种爱是不被上帝所心疼的。 爱一个人就希望她幸福,爱她并不一定要得到她。 “亲爱的,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的,我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不会对你乱发脾气了,以后生气手机不会关机了。”夏童年哭着敲打着键盘 许诺言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字眼心好痛,他好想告诉夏童年,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需要改什么。 “可以告诉我我们分手的理由吗?难道就像你爸爸说的我没有资格进你家的门吗?”夏童年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许诺言 这一刻夏童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廉价,像是在乞求施舍的感情?夏童年好想收回刚才的话,至少感情结束了自己不至于输的那么没有自尊,可是夏童年真的好难过,难过到失去了生活的意义。 很多时候两个人彼此深爱的人因为家庭的因素而分手,双方都会留下阴影,当这段感情结束了,即使再恋爱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得轰轰烈烈。 “对不起夏童年,我骗了你,我以为和你在一起我会忘了苏琪琪,可是我没有办法忘记她,但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许诺言平时最痛恨脚踏两只船的人,可是现在自己也成了那一类人。许诺言知道唯有让夏童年知道自己变心了,让她恨自己才可以更早的走出痛苦的深渊。 “你说的好崇高,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我终于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了,请你放心,没有你我依然会过的很开心。”夏童年恶狠狠的说道 夏童年和往常一样先挂掉了电话,也许挂了电话就永远不会再接那个电话了。夏童年痛苦的哭泣着~~~ 就当夏童年要躲到被窝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夏童年好吗?我想你了。” 打来电话的是张羽,夏童年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安慰,就在被别人的抛弃的时候又有人跑来送温暖,现实真够现实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现实。 “张羽,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 “我知道啊,你可以不理我,可以不接我电话,可以上QQ不和我说话,就让我这样静静的爱你好吗?哪怕你不爱我。” “可是~~~”夏童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的,嘿嘿,早点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你也是。” “夏童年,我很想你。”张羽说完马上挂了电话 夏童年觉得失去许诺言自己并不是那么孤单,身边还有好多关心爱她的人,如果可以交换,她宁愿拿那么多人的爱去交换许诺言一个人的爱。 夏童年发神经一样的从被窝钻出来又打开了电脑,删除了有关许诺言的一切,拉黑许诺言QQ的那一刻夏童年狠狠的哭了~~~ 也许一切该醒了,就像童话里灰姑娘到了午夜十二点一切都消失了一样。夏童年看了看电脑的时钟。 “晕死,还真的到午夜十二点了,上帝啊!我不是什么灰姑娘啊!不要这么巧好不好啊!”夏童年眼睛瞪着电脑自言自语道 童话终究是童话,童话里的结局总是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让你充满幻想,而现实是唯有我们这些现实的人来扮演现实的角色。 莫小楠在沟沟店帮了一阵忙回来了,莫小楠一回到超市就拥抱了夏童年和楚露露,回到超市发现一切都变了。 “姐,好烦啊,发现好多人都变了,你也变了。”莫小楠对夏童年说道 “嗯,是啊,每个人都会变的。呵呵”夏童年微笑的说道 “为什么人会变?” “我以前问过妈妈同样的话,妈妈说过人都是会变的,当你发觉别人变了的时候你自己也变了,现在我发现我自己也变了。变的不那么爱做梦了。”夏童年笑着说道 夏童年突然愣了一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真的好像,像许诺言,背影那么熟悉,连抽烟的姿势都那么像。 “老公,我想要奶茶。”那个男的身边一个性感MM撒娇的说道 “宝贝,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奶茶啊!” “老公,你怎么又忘记了,我说过的我喜欢香芋的。”女的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哈哈,笨蛋逗你玩呢?我怎么会忘记呢。”男的幽默的说道 “老公,过来输密码啊1” “宝贝,你帮我输秘密吧!我的银行密码是你的生日”男的很兴奋的说道 夏童年看到这一情景触情生情的眼睛湿润了,有所期待,有所等待~~~ “莫小楠,如果你爱的人和你分手了一段时间,之后又要和你和好你会答应吗?”夏童年问莫小楠 “姐,拜托,我还没谈恋爱好不好啊,你期负我啊。” “晕死,我哪有,哈哈,差点忘了你算过命的你一生只谈一次恋爱哦,而且一次就成功哦!好期待你的那个白马王子额!”夏童年笑着说 “额”莫小楠应了一声跑去拿烟了 “姐,好马不吃回头草哎,两个人分手一段时间再和好只有两种可能。”乔雅惠凑过来说道 “哪两种可能?”夏童年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乔雅惠 “额,这个么,两个人的感情要么好到极点,要么就是两个人再次受伤,伤的比上一次更厉害。毕竟两个人的感情有了时间的隔阂,彼此都会留下受伤的阴影,就像我们俗话说的:不管干什么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之后就是第三次,再后来就是次数逐渐增多。” “额。” 夏童年还在傻傻的等待着,等待着有一天许诺言会回来找自己。有所期待,有所等待。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对爸爸说:“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你还给我搞浪漫发信息啊!” “额,没事发发不行吗?你不喜欢啊,那我以后不发了哈” “哈哈,妈妈你脸红了哦。”夏童年笑着说 最近妈妈总是疑神疑鬼的老怀疑爸爸有外遇,前两天晚上半夜爸爸的手机响了,爸爸是话语中很柔情,难道?夏童年不敢想,夏童年一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希望被打破。 晚饭后夏童年在玩电脑,爸爸出去了,妈妈一个人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妈妈的手机最近也老响,难道?夏童年更不敢想。 不止爸爸妈妈的手机老响,夏童年自己的手机也老响,难道?夏童年很无奈。难不成全家约定一起搞暧昧? “妈妈,你爱爸爸吗?”夏童年问了妈妈很傻的问题 “呵呵,怎么说呢?爱一个人会累,会斤斤计较,但在一起生活的人就不一样了,不爱反而不会受伤,只是生活会很单调。” “额,听不懂。”夏童年打了个哈欠 第195章 也许2 记得许诺言说过的,只要你相信奇迹就会出现的,夏童年一直都在相信着,怀着那份期待和等待~~~ 不知道在你无聊的时候会不会想我,抽烟的时候会不会记得,我曾傻傻的因为你抽烟找不到火机而去买一个火机放在身上,只为当你抽烟找不到火时我会为你点燃你爱的香烟。想念你的温柔,想念你的微笑,是不是曾有的一切都消失有去无返了呢? 最近夏童年看过很多日志,大都讲了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很多原因而使自己错过曾有的爱,一旦错过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就像夏童年和诸葛晨曦的结局。夏童年真的好怕时间会带走这个属于自己的刻骨铭心的感动。夏童年一直坚信着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命运却总是爱和夏童年捉迷藏。 同时许诺言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放弃舍不得,不放弃又很痛苦。或许让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吧!相信命运的安排自有它的道理。许诺言为未来的事也想了好多,家庭,事业,还有很多~~~有时候自己真的好想抛开这些包袱,不去想太多,只想自己静静的听着自己喜欢的那首《没那么简单》一个人体味悲伤,孤独,和那逝去的曾经,或许一切真的像那首歌词里写道的那样,没有人可以了解自己,或许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吧! 这天晚上夏童年听歌到了很晚,习惯性的打开空间看好友动态,此刻有一个很熟悉的头像出现在夏童年的空间,空间显示的是许诺言的来访记录凌晨00:51,而许诺言的空间心情00:52更新为:“听着你最爱的歌,想起和你的点点滴滴,心里很难受,我很恨我自己。” 是不是他还在乎我呢?可是他的空间回复有琪琪的回复:“什么歌?”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夏童年苦笑着。 夏童年都不去访问许诺言的空间,因为想去看也看不了,许诺言的空间只有好友才可以访问的,而夏童年早就把许诺言QQ拉黑了。 但是当夏童年忍不住去登许诺言的QQ空间的时候,密码竟然没有改,夏童年曾对自己说过:“给自己留一点希望,不需要太多,因为害怕希望越多失望会越多,不想爱的太多,那样受伤的就不会太多,等到他改密码的时候,也就是自己被彻底抛弃的时候。可是·····现在连夏童年自己也不能够解读这个似文言文又不像文言文的生活。” 夏童年加了许诺言的QQ,夏童年希望给自己一个追求未来的机会,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那样至少自己不会留什么遗憾了,因为自己为自己努力了。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明天不上班吗?”许诺言的习惯用语又再次出现了 “呵呵,睡不着,玩游戏的。你呢?干什么呢?”夏童年回复的时候心情很自然 是否?这样的僵局意味着什么呢?我们结束了吗?是我自作多情了吗?以前无话不谈的我们现在却找不到话说,难道一切都结束了吗? “我无聊,看电影的。” “哦” “许诺言,你还爱我吗?” “不能说不爱,我对你动过情,说爱吧!可是~~~~” “哦,我知道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不会了,没有你我一样会过的很好,很开心。” 夏童年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难道这就是结果吗?夏童年真的好想对许诺言说:“我想等你,我想忠于自己的爱一次,因为我错过了那些曾属于我的幸福,我知道结束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另一段感情,可我不想再投入另一段感情了,我无法忘记和你在一起的阴影。我不在你心里爱谁?我会慢慢的试着改变让我成为你的习惯,不去计较太多,不去打扰,给你更多你想要的自由,原来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感情会变的很卑微。” 夏童年还在等着一个未知的结果,这种等待让夏童年觉得好痛苦,但曾有的快乐足以让自己回味好久的,夏童年相信奇迹会发生的········· “姐,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每天无精打采的。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和楚露露了”莫小楠难过的说 “没什么啦!我只是在想事情,我没有不关心你们,你没看吗?我昨天还给楚露露评论QQ心情了呢,不要冤枉我好不好。”夏童年委屈的说道 “姐,你最近怎么了?”乔雅惠也来凑热闹 “没怎么呢,就是烦心事有些多” “据我所知,人之所以失望是因为所希望的没有达成,对于一个你在乎的人,在你极其渴望的时候没有给你希望,你才会失望。倘若是一个你不在乎的人,哪怕他天天QQ在线不给你说话,你也不会觉得少点什么。”乔雅惠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的很有道理。可能是我太在乎一个人,才会把自己搞的太累。” “以我的条件我可以找到比许诺言还要好的人,干嘛弄得自己像没人要一样,这个世界又不是谁少了谁不能活了。”夏童年安慰着自己 夏童年下午下班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看到爸爸和好几个陌生人走在一起。 “这个你应该叫‘姑姑’你回家把电脑关了一起去饭店吃饭”爸爸指着身边的一个长发小少妇对夏童年说道 直觉告诉夏童年“那个女人肯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女人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敏感的,夏童年想探个究竟,没想那么多就回家关了电脑跟着爸爸和那群莫名的人一起去了饭店。那个女人一直紧跟着爸爸的身边。爸爸很温柔的问那个女人要点什么菜,夏童年很看不惯这种场合,但是又说不出什么,爸爸点了夏童年爱吃的鱼。 夏童年一个人坐在饭桌前玩着手机,面对那几个莫名的人爱理不理,上了菜夏童年吃了一口就对爸爸说:“我吃完了,走了。” 说完夏童年便离开饭桌离开了饭店,一个人好无聊的走在喧闹的马路上。抬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标志“东旭第一城”一切烦恼又涌上心头,好想念和许诺言一起手牵手压马路的时候,好幸福。 夏童年发了一条短信给许诺言:“你有空吗?我想见你。” 信息很快回复来了“好的,你在哪,我去找你。” “老地方见。” 许久不见再见到的夏童年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的可爱,披着长发,白色小衫黑色的小裙子,一双白色板鞋。笑起来还是会露出两个酒窝。 “我们去哪玩呢?”许诺言问着 “我们去广场玩吧!好想去广场逛夜市呢。”夏童年撒娇着说着 两个人一起搭夜班公交车去了广场,公交车上就只剩一个座位了,许诺言让夏童年坐下了,自己守在夏童年旁边。夏童年觉得很有安全感,因为真真实实的一个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可以感受到他手的温度。 一起来到广场人好多好热闹,许诺言一直盯着夏童年看。 “干嘛老看着我,我不习惯别人老盯着我看。”夏童年瞪着大眼眼珠不停的乱转 “你以为我看你呢,我看那边别人跳舞的好不?”许诺言故意挑逗着说道 “晕死。” 许诺言拉起了夏童年的手朝那边跳舞的地方走去,夏童年很幸福的和许诺言牵手走在人群中,完全忘记曾有的烦恼,这一刻夏童年祈祷可以多停留一会,或是让时间定格。 “这样看多没意思啊,看我的。”夏童年笑嘻嘻的走入人群穿插在舞队中慢慢的跟着别人的舞步走来走去,一会转圈,一会跺脚,一会踢腿,好烦琐,许诺言一直在旁边偷笑着,笑得夏童年都不好意思继续跳下去。 “你敢笑我。”夏童年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许诺言 夏童年喜欢奔跑在人群中,喜欢许诺言追着她到处跑。 “好熟悉的歌。这首歌叫什么?”夏童年拉着许诺言的手停住了脚步听着熟悉的歌曲旋律,夏童年傻傻的听着 “笨蛋,是《没那么简单》”许诺言笑着说 “好晚了呢,我要回家。”夏童年和许诺言沿着路口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有多少路口 突然许诺言不走了,在一个台阶坐了下来,一把拉过夏童年抱在怀里,透过路灯看到夏童年纤细的小腿,嗅着夏童年发香,有种坏坏的想法。 看着许诺言的眼睛,夏童年有点不知所措,许诺言的嘴巴慢慢的靠近夏童年。 “我想抽烟了。”许诺言突然蹦出了一句话,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一支烟,夏童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火机 “你怎么有火机?”许诺言很吃惊的看着夏童年 “爸爸的火机,出门时忘记放家里了。” 想都不用想许诺言刚刚肯定是想亲夏童年了,但是结果却没有,因为许诺言答应过夏童年不会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和她在一起只是在和她玩玩而已,暧昧每个人都玩得起,却输不起。 “是不是男人都很好色啊!”夏童年笨蛋一样的问着许诺言 要知道这个世界男人不好色,猪都可以上天了,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男人总是抵挡不住女人的诱惑。 “嗯,男的不色就不是男的了。你今天穿着裙子真有诱惑力,我怕你曝光呢”许诺言笑着说 “晕,偶发誓以后再也不穿裙子了。”夏童年尴尬的说道 “嗯,584201314.”许诺言轻声的说道 “什么意思?201314我知道是爱你一生一世,前边是什么?”夏童年很纳闷 “回家自己查去,笨蛋,584是偶发誓。” “哦哦,584201314,嘿嘿!”夏童年甜蜜的笑道 “你相信一生一世吗?”夏童年问道 “不知道,我只相信现在。” “如果有一天我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 “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办?” “那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夏童年笑着说 “别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本命年的时候会发生一次车祸。” “晕,别人还给我说过我25岁前结婚会离婚呢,呵呵,那我就一直陪着你等你本命年的时候我天天守着你” 夏童年打车回家了,还是那种习惯,喜欢离别的时候拥抱许诺言,那是舍不得的意思,虽然不说什么,一个拥抱已足矣。 回家的时候爸爸在门口等着夏童年爸爸很生气的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上哪去了。今天是不是生气了,我和她没什么” 夏童年没有理会爸爸而是回到自己的屋里睡觉了。上了一会的QQ夏童年就睡了。 “晚安,亲爱的,好梦。” “不要随便和别人说晚安呢。”夏童年大惊小怪的回复道 “怎么了?” “晚安的意思是我爱你。” “哦哦,晓得了,嘿嘿,晚安!” “嗯嗯,晚安。” 纸是保不住火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经典的一句话。 晚班下班回家后,看到妈妈一个人喝着加冰的啤酒,爸爸坐在沙发一旁抽着闷烟,一进门就闻着浓浓的香烟的味道,夏童年没有想太多就随手拉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夏童年,我有话要给你说。你爸爸的小情人她弟弟看上你了,想要你”妈妈冷笑着说 “说什么呢?我都没见长什么样,就看上我了?”夏童年被吓了一跳 “你爸爸说了,以后要给你一套房子呢。” “我不要。”夏童年一口就回绝了 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直以来夏童年都认为爸爸是最爱自己的了,可是现在爸爸为了一个破坏家庭的第三者舍弃夏童年的幸福,夏童年好委屈,是接受吗?这就是爸爸对夏童年爱的体现吗?夏童年很想知道爸爸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感受。 家庭的矛盾就是这么的激化,一直以来房子都是家人的话题,与其说房子是夏童年的陪嫁品倒不如说夏童年是嫁给买房的人。爸爸妈妈开口闭口都在说房子,夏童年真的烦透了这样的生活。 夏童年只想要一个简单的生活,就像许诺言曾经说过的,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是自己不能选择的,自己能选择的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夏童年知道现在钱真的很重要,有钱和没钱就是两种不同的世界,夏童年喜欢为赚钱而奔波,但不希望被钱左右着。有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那样东西很贵很贵,只要自己喜欢,夏童年也会买下来,这便是夏童年现在的消费观。或许以后会改变,就像身边那些结了婚的同事,一心都只想着家里,或许自己以后也会那种以家为中心家庭主妇吧!夏童年这样想着。 “你爸爸给那个女人发短信说是真心喜欢她,真心想对她好,那个女人想让你爸爸离婚,你爸爸不答应。”妈妈几乎是哭着说的 夏童年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敢相信爸爸妈妈多年的感情会是这样的。妈妈很容易受伤,其实是女人都很容易受伤很害怕失去,越是害怕失去,失去的就会越多。对待这样害怕失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越是你爱的你就越要放弃,因为你放弃的时候它若能再回来那么它就会永远的属于你。 夏童年真的很痛恨第三者,为什么世界会有第三者呢? 上帝告诉夏童年;“知道为什么跑步喊得口号都喊1 2 1····因为不管是1+2,还是2+1结果都等于3.”要坚信,但凡是第三者都没有好下场” “我晕” 男人总是这样,不甘于寂寞,喜欢生活有点波澜起伏才像是生活,而女人却喜欢平静如水的生活,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 “许诺言,我想让你见我爸妈好吗?” “额,我最近有点忙,给我点时间好吗?” “嗯,好的。” “许诺言,我想让你见我爸妈好吗?” “好啊,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呢。” “哦。” “许诺言,我想让你见我爸妈好吗?” “额,你又给我说这个了。” “为什么,每次给你说这个你总是逃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想,我是女人我迟早是要嫁人的,你要我等吗?我等得了你一时,可我不会等你一辈子的,如果因为你爸妈不同意,那么我欣然接受,你可以和我痛快的说分手,我不想过着这样的生活,很累。你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了,电话短信都懒的对我打懒得对我发了,QQ在线现在变成是我主动和你说话了,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好自作多情。如果说我们是在恋爱倒不如说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的家人,我不想给你太多的承诺,说哄你开心的话吗?我做不到,因为我怕你最后会失望,我能做的就只有沉默,不过不到最后的关头我不会放弃的,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呵呵,选择是吧!我替你选择好了,我选择离开你,这样给我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不是你不要我,是你的家人不同意,我要离开你。” “夏童年,不要这样好吗?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也许是我变了,变得自私变得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为你想吧!是我太斤斤计较了。” 第196章 也许3 “给我点时间让我冷静冷静好吗?我心里真的好乱,我现在连自己都搞不清状况了。” “如果不能给我未来就不要说你爱我,我的爱你伤不起。谢谢你的承诺584201314,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可笑。” 夏童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不这么难过,以前的那些幽默和开朗似乎都不认识她,夏童年真的好讨厌现在的自己。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夏童年买了一双高跟鞋,夏童年很喜欢,刚开始穿的时候一点都不习惯,但是慢慢的就习惯了,夏童年爱上了高跟鞋,这就是所谓的人都是会变的,夏童年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可爱的她,慢慢的变得成熟了。学着在不开心的时候就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出去逛街,虽然很讨厌那些异样的眼神,但那样至少走在路上会是一个焦点。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风格,就像是一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久了便会有了自己的味道,但当这件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早已有了自己的风格,因为衣服爱上了跟随许久的主人所以有了主人的风格。 “莫小楠,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一个你爱的人还是一个爱你的人呢?”夏童年问着莫小楠 “我想我会选择一个爱我的人吧!”莫小楠摸着脑袋瓜傻傻的说 “楚露露你呢?”夏童年又问身边的楚露露 “我啊,我也会选择一个爱我的人。” “为什么?你们都会选一个爱自己的人呢?”夏童年很不解 “因为爱你的人会包容你,不会伤害你,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少有一见钟情,大都是日久生情,哪怕你不爱他,但是时间久了就会喜欢他了。相反的你爱的人,他不爱你,他只会伤害你,和他在一起只会是无尽的痛苦。” “哦”夏童年无奈的应了一声 “姐,你选什么啊!”莫小楠问夏童年 “还用问吗?她肯定会选一个她爱的人呗”楚露露连忙接话说道 “晕死,谁说的,我相信我爱的和爱我会是同一个人呢。”夏童年撅着小嘴对楚露露说道 说实话夏童年自己也好矛盾,如果真的要自己选择,自己也许会像她们说的那样选择吧! 我们无时无刻的都在做着选择,选择这,选择那,人生或许就是一道选择题,一开始做的选择未必是错的,而后来经过慎重考虑后的选择也未必是对的,记得老师说过在考试做选择题的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自己选择加上许诺言的QQ,选择和许诺言联系着,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夏童年的脑海里竟是问号 “美女,谢谢你免费送我一个包装袋哦!我好喜欢你哈!”一个配送的电工来到收银台结账对着夏童年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客气。”夏童年很尴尬的说道 超市的一般小规定配送的领导来超市购物要免费送购物袋。 那个配送的电工经常去超市,偶尔见到夏童年时都会很热情搭讪,还记得一次晚上打扫卫生去洗拖把,夏童年再次遇到那个电工,电工站在夏童年身后老久,夏童年还以为他等人的,可是一直都没见着有人,电工和夏童年搭讪说了一会话才走。 “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好不容易走了个司马彬,又来了个不清不楚的电工。我晕死。”夏童年自言自语道 这不刚说到司马彬,司马彬很快就又出现了,有时候夏童年还蛮感谢上帝这么照顾自己,怕夏童年生活太单调呢。 那天早班下班莫小楠给夏童年打电话说“司马彬来了要请客吃烧烤。”夏童年,楚露露一起去吃烧烤了,她们还一起去荡秋千了。 “听说你是秋千皇后啊!怎么样要不要比一比啊”司马彬挑衅夏童年 “比就比谁怕谁啊!你肯定会输的哦”夏童年很自信的说道 “你要输了就罚你亲我一下,我要输了就罚我亲你一下。”司马彬很无赖的凑到夏童年的耳边说道 “你怎么可以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啊!”夏童年大眼瞪小眼的,当时真想给他两巴掌 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每当夏童年心情不好的时候,桃花运特好。这也就成了夏童年不再为感情而烦恼的唯一安慰,要不怎么莫小楠整天喊夏童年祸水,夏童年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祸水。 不知道有多久,许诺言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短信,QQ的头像是灰色的,夏童年一直在期待着,正如乔雅惠所说的人希望的越多失望的就会越多。 听着悲伤的歌不知不觉的眼泪开始掉下来了。 终于等到许诺言上线了,许诺言先给夏童年说话了。没有了曾经的砰然心跳,有的是一点点的失落,许诺言说了几句话便再也没有说话了,夏童年不明白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许诺言,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最近很烦” “是我烦你了吗?” “不是。” “我现在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生活,现在更糟了,还没有以前过的好。” “呵呵,是因为我吗?和我一起有压力吗?”夏童年有点觉的自己很多余 “可能是社会的压力吧!” “我真的好想放弃,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我不管不理不问好吗?如果你不爱我你就给我痛痛快快的说分手,这样我比较容易死心。”夏童年心里好难过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真的好想放弃,可是我舍不得。” “嗯,我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夏童年问许诺言 “有,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不想耽误你的幸福,我祝你幸福” “呵呵,你就这么迫不急待让我离开吗?”夏童年好绝望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希望我们都好好的!”许诺言敲出了几个字 夏童年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夏童年好怀疑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既然给不了幸福为什么当初要有承诺。夏童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姐,你和你那位怎么样了,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分了吧!给你说个对象!我的一个朋友在空间看上你了哦!”楚露露笑着对夏童年说着 “没心情,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没事见见吧!就当朋友一起交往,多个朋友多条路。” “额。”夏童年应了一声 下午下班后,夏童年回家换了衣服,披着那长长的秀发去了超市门口,没有想到楚露露说的那个朋友真的来了。看到夏童年满是热情的打招呼,夏童年对他没有一点感觉,充其量也就是应付说几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有同样的嗜好,对夏童年的评价都差不多,都喜欢夏童年苗条的身材,可爱的性格。 聊了没几句,楚露露的朋友看出了夏童年没有意思聊天就离开了。 “美女,再见,改天见哦。” “嗯,拜拜。”夏童年微笑的目送 夏童年和莫小楠楚露露,还有司马彬一起去荡秋千了,夏童年好开心,自己又可以这么笑的很甜蜜。 “司马彬,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不经常和联系吗?” “不会,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天天给她打电话发短信。” “那一个人沉默代表什么?”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对自己喜欢的人都可以沉默,那么他做人真的很失败,作为一个男人更失败。” “呵呵,是啊!或许真的是这样吧!继续这样的生活我会很痛苦的,可是如果我放弃了我怕自己会后悔,我真的好怕时间会带走一切记忆,我的心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他真的有你他会想尽办法和你在一起,如果他心里没你那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司马彬开导着夏童年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我不够好吗?”夏童年慢慢的走到河边看着泛滥的河水 “傻瓜,你很好,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说清楚,关键是靠自己,你所能做的就是等,看他怎么对你。” “我真的好难过。” 夏童年坐在河边开始哭了,哭的好伤心,这一刻心真的好痛,司马彬把夏童年揽在自己怀里,夏童年真的好希望在自己身边是许诺言而不是司马彬。可现在就连收到许诺言的一条短信都觉得那是奢侈,因为不会有的。 “咳咳,是谁说的宁可笑说我很开心决不会哭着说我很难过的”莫小楠跑来安慰夏童年说道 “呜呜,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嘛!有时候笑着哭最痛。” “夏童年,你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吧!在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哭出来心里或许好受些。” 夏童年告诉自己,允许自己任性的哭一次,哭过之后要好好的面对生活,难过是不会解决问题的,难过只会让自己意志消沉。 司马彬唱起了喜欢的歌《知足》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知道足够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 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 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 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那天你和我那个山丘 那样唱着那一年的歌 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 足够我天天都品尝着寂寞 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 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 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 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 才发现笑着哭最痛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 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 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 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 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心痛 知足的快乐叫我忍受寂寞 有时候人就应该学着知足,都说知足人常乐。难道是自己要的太多吗?夏童年不明白想要自己喜欢的人关心和慰问,难道是很过分的要求吗? 在一起回家的路上,司马彬牵着夏童年的手,夏童年觉的好温暖,听着司马彬在自己耳边唱着歌,心里好很多了不是那么痛了。 晚上刚回家就接到楚露露的朋友打来电话问夏童年回家了么,玩的开不开心,打开QQ就看到楚露露的朋友QQ留言问夏童年回家了,夏童年突然感觉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你感觉我咋样?”楚露露的朋友QQ问夏童年 “咋的?” “没咋的,就是问问额” “额,那你感觉我咋样啊” “很好,我喜欢,身材是我喜欢的类型的,性格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说的是实话哦。” “呵呵。” 夏童年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瘦瘦的身材,可爱的笑脸,孩子一般的性格。夏童年觉得世界并不是那么冷漠,上帝总是那么偏爱,夏童年怕夏童年的生活太寂寞。 连夏童年也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如果自己真的再爱上别人了,那是不是背叛呢?那么许诺言会难过吗?可是许诺言的冷漠让夏童年害怕自己被抛弃了,如果自己真的爱上别人了,许诺言会来追自己吗? 到了那时候自己还会选择爱许诺言吗?有时候为爱坚持真的好难,感觉自己一个人在付出,而另一个人无动于衷,夏童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放弃不舍得,继续有很痛苦,无路可走。 夏童年和自己赌许诺言,看他到底要怎么做,夏童年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选择就在原地,不前进也不后退。如果许诺言来到夏童年身边,夏童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许诺言的怀抱,如果许诺言迟迟不回来夏童年的身边,夏童年就期待上帝的安排。把一切交给命运,也交于自己手中。 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懂我,自己喜欢的人和家人他们都不理解我,我要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很孤单,越是害怕孤单而自己就越是孤单。 许诺言的世界变得好空旷,找不回失去的自我,习惯了沉默,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听歌找寻一点属于自己的感觉,喜欢体味黑夜的孤独。喜欢用游戏来打发时间。 也许〝夜〞最适合哭,〝黑〞掩饰了无助。 有些事,不是我们单纯的想,单纯的希望就可以的。 慢慢学坏才能让自己变好,好想放纵自己。 不想去想,害怕一切是空想。不想说,害怕说的一切会是谎言,不想去做,害怕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不想去爱,害怕受伤害,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沉默。 “什么金钱,名利,女人,你们都给我滚蛋,看着你们就烦。”许诺言自己在心里窝着火 最近发生太多不顺心的事,工作的烦恼,家庭的压力,感情的疲惫,使得整个人变得颓废,意志消沉。是不是正如夏童年所说的人都是会变的,自己或许真的变了。有些人,有些事只能在心里想念,回忆。 是我们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完美了,还是这个世界太过于现实,太过于残酷,让人变得冷漠。 有时候忘记是件轻松的事情,只要不看着,不想着,不记着,就忘记了,就像,烟火过后的天空。是不是微笑就可以,忘记那些想哭的事。 “夏童年,你弟弟打电话说要回来了。”爸爸对正在吃饭的夏童年说道 “真假?我才不信,他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一次都没实现,他的话已经不可信了。”夏童年安慰着爸爸 “哦”爸爸应了一声 当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一切变得现实了。 “想我了吗?”电话的一头传出了弟弟的声音 “嗯,想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听爸爸说你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真假?不要骗我们玩啊!” “不骗你们了,我这次真的想回家了,出来这么久了都还没挣到多少钱,我想多存点钱就回去。” “钱不重要,你回来就是最重要的,快回来吧!我们都想你了。” “嗯。”传来弟弟深沉的声音 没过多久弟弟真的回来了,这一切仿佛在做梦一样,也许是弟弟离开的时间有些常了,当弟弟回家的那一刻觉得他好陌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出去这么长时间,由于环境和生活习惯的不同弟弟看起来像个“怪人”说着带有广东口音的话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弟弟回来的一个星期里,爸爸挺忙乎的,忙着请亲戚朋友为弟弟接风洗尘。夏童年很无奈的穿着比较正式的小礼服跟着弟弟一起到这到那的,小区里的居民对于这个消失好长时间的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夏童年的“男朋友”。都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会半路蹦出个“男朋友”。 “你怎还这么瘦的,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就这么瘦,不过你越变越漂亮了,呵呵,头发也好长了哦”弟弟幽默的对夏童年笑着说 “昂,怎么着,看我这么瘦欺负我啊,嗯,我都剪过几次发了,不剪的话比现在还长呢,可见你走了有多久了吧!”夏童年说着凑到弟弟身边扬扬拳头 第197章 也许4 来自血肉亲情的相连,没过多久弟弟慢慢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夏童年喜欢这样感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只要夏童年一下班弟弟会马上离开电脑旁。就像弟弟说的夏童年还是那么像小孩,还没有长大。而弟弟就像个大男人一样懂得谦让,包容,理解。 有一阵子工商局安检弄得超市的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夏童年晚班的时候都到很晚才回家,而弟弟经常到夏童年工作的地方去接她。 “夏童年,在门口等你的帅哥是谁啊!”同事好奇的问 “我弟弟呢。” “真假?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弟弟,从来没见啊” “晕,不要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他出去好几年了,你们去哪见” “哦,我们还以为是你‘男朋友’呢” “晕,开什么玩笑。” 下班后夏童年手挎着弟弟的胳膊走在小区里,好多人都看着夏童年,夏童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拉着弟弟的胳膊,然后慢慢的放开手。 “怎么了”弟弟笑着对夏童年说 “没,和你一块真好,嘿嘿,以后我上晚班时你来接我回家好吗?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差点遇到危险了,我遇到色狼了,还好我跑的够快呢,是真的,我没骗你”夏童年笑着说 “嗯,以后你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谁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一定会让他十倍的奉还,我这几年出去可不是白混的。” “嗯嗯,那你以后找老婆了,还会对我好吗?”夏童年傻傻的问 “笨蛋,你是我姐姐,我当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说着一把把夏童年揽到自己身边 夏童年好怀念这个感觉,这个感觉让夏童年觉得很有安全感,许诺言曾给予的。夏童年在心里对自己说“除了家人和自己爱的人,夏童年不允许别人碰她一下,谁若敢动自己一下夏童年一定会杀掉他。” 晚上夏童年穿着妈妈给买的睡衣躺在舒服的被窝,怎么都睡不着,弟弟看出了夏童年的心思,坐在夏童年的旁边给夏童年讲起了故事。 “凡是不要看得太重,那样就算是失去也不至于很痛苦。”弟弟笑着说 “可是,很多事情我都懂,但是我说服不了自己。” “好好的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弟弟意味深长的说 夏童年好喜欢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夏童年知道弟弟也有着他深爱的人,曾为爱执着,因为距离,他输掉了爱情。但是弟弟并没有气馁,而是重新好好的生活,弟弟一回家没过几天就报名学车了,弟弟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因为他知道女人看重的是什么,房子,车子,金钱,名利权利。人生最大的精彩莫过于谈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弟弟已经拥有了房子,他决定要靠自己的努力买一辆自己喜欢的车子,开始他的美好的未来。 夏童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夏童年打开了电脑,许诺言还在线上的。夏童年忍不住登了许诺言的空间,密码还是那个。 “我想让你改密码。”夏童年给许诺言发了一个窗口抖动 “不想改。” “那我让你该呢?” “我就不改。” “那我就搞得你鸡犬不宁,我就不信你不改。” “只要有本事你就搞啦,随便哦,我没什么你好搞的。” 夏童年真的搞QQ,把许诺言QQ里好友的心情都给评论了个遍,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夏童年的举动真的把许诺言惹火了。 “你别给我乱搞了,我生气了哈” “我就弄,我就不信你不改密码。” “你去死啊!”许诺言生气的打过去几个字 “你没资格让我去死。” 许久,夏童年没有回复,因为那一刻夏童年的心凉透了,这是第一次许诺言这么说自己。夏童年发神经一样的去冰箱拿“小布丁”拼命的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得错误承担后果,那晚夏童年肚子很疼,痛的哭了,怨不得别人,要怪只怪自己不好好的爱自己,自己都不好好的爱自己了,更何况是别人。 慢慢的夏童年变了, 变得不那么爱上网了,因为上网会看到许诺言QQ在线,尽管夏童年都能熟记他们之间的重复对话,怕自己会忍不住和他说话。慢慢的的夏童年学会遗忘手机了,这样就不会等待有什么电话和短信的到来。慢慢的夏童年学会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爱自己了,空闲的时候帮爸爸妈妈弟弟洗洗衣服,收拾家里,下班没事的时候和同事一起出去逛街,或是和弟弟一起出去散心,心情真的好了很多,才发现原来慢慢忘记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原来我可以这么幸福的,有规律的上下班,吃着冰箱的“小布丁”和莫小楠她们一起开心的说笑,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走着可恶的桃花运。生活还是那么的丰富多彩。 “莫小楠,这应该是黄小虎的歌吧!这首歌叫什么?” “顺其自然,嘿嘿,好听吧!” “还可以啦!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因为某人而对某首歌很有深意,因而记得某些人更清楚。当音乐响起了那首夏最熟悉的歌《放生》,夏童年忍不住掏出手机,有种冲动很想见许诺言,很想···不知在哪看到文字,当人爱上了回忆,就意味着悲伤已经开始了。 她想给自己一个答案,要说以前貌似由许诺言开始的,最后的结束也是由他而结束的,现在的一切好像是由自己开始的也该由自己结束,每个人都会犯错误,当自己犯错误的时候,重要的是原谅自己,包容自己,爱自己。- “有时间吗?我想见你。”夏童年给许诺言发了短信 “好的,你在哪?” “下午3点,老地方见。”夏童年那一刻好想可以见到许诺言 “下午四点吧。” “嗯” 下班后,夏童年清爽的洗了个澡,把一切不开心的事都洗掉,要是一切都能随着水一起冲走,那么世界就不会有悲伤的人了。夏童年披着长发换上了一件和平时风格不一样的衣服,粉红的蕾丝吊带裙,蹬上她最喜欢的高跟鞋,夏童年觉得自己真的比以前女人了。不再是小孩了。撑着伞疯狂的压马路,这让夏童年想起了高中的时候学的一篇戴望舒的一首词《雨巷》: 雨巷 作者: 戴望舒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寒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哇,夏童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女人了,穿着性感的衣服跟平时穿的就是不一样啊!”超市的八卦婆们又开始了唧唧喳喳的 “夏童年,凡是看到你的人回头率百分九十哎!”莫小楠笑着说道 “晕,那百分之十呢?” “姐你没听我说吗?凡是看到你的呢,那百分之十肯定是没看到你的额”说着莫小楠大笑道 “什么逻辑啊!别说那么多了,帮我件事呗!”夏童年很尴尬的说道 “哦哦,晓得了哦。嘿嘿,小色一下喽!”莫小楠看出了什么 莫小楠和夏童年总是很默契,夏童年动动耳朵,莫小楠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的上帝,你还想混不。”夏童年暴跳如雷的吼道 莫小楠和夏童年一起到了喝水的小屋,锁上了门。 “姐,还好你穿着系带的小衣服,不然你就嗅大了,你的身体真好额,身上的皮肤白白的。以后别穿这种系带的小衣服好不好啊!让人很有想法哎!嘿嘿~~~”莫小楠阴笑道 “我说,你弄好没,我可不喜欢别人碰我,要不是因为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我才不愿来超市,看见那些八卦婆我就浑身不舒服。” “难道以后也不让你老公碰啊!”莫小楠笑着说 “说什么呢?没遇到老公前,你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后背拿到一边去了昂”夏童年有点小恼 莫小楠和夏童年一起走出了喝水的小屋,迎面差点撞上了后边配送的电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能见到那个电工的身影,难道超市的电老出故障?夏童年这样想着。夏童年不敢看那个电工的眼神,怕会从中看出什么。也难怪就像莫小楠说的凡是看到了夏童年的人回头率百分之九十。 夏童年买了一条绿箭口香糖就匆匆离开了超市,看看手机快4点了,估计许诺言也该块来了。夏童年一边走着,一边吃着黄瓜,或许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夏童年的心情最好了,就像她自己常说的,只要能吃能喝能睡能玩,一切都还是好的。 “还没到吗?”夏童年打电话给许诺言 “快了,马上就到了。” 夏童年刚挂了电话,就听到有世界的败类吹口哨了。夏童年想象着见到许诺言会是什么情景,夏童年总是喜欢想入非非,至少那样还会有梦,但是现实总是和想象的差距太大。 许诺言刚下了车就看到夏童年撑着伞站在那等他了,许诺言兴冲冲的朝夏童年走去,夏童年和平时很不一样,成熟了好多,不知道是因为穿着打扮的缘故还是什么,许诺言自己也说不清楚,她的身上少了一些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看着夏童年挺起的小胸脯,让人很有想法。 “可恶,这个笨女人还在吃。”许诺言觉得有些美中不足,每次看到夏童年,夏童年总是不住嘴的吃,这个世界有些不公平,像夏童年这样很能吃的女人竟然还那么苗条,可怜了那些喝水都发胖的女人们。 男人总是喜欢和性感的女人在一起,那样走在大街上自己会很有面子,试问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女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除非有一种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打扮的漂亮,那一种人是自私的,没有安全感,怕被别的男人抢走,渴望自己拥有,霸道的认为她只属于自己的。要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的,别人抢是抢不走的,如若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它早晚会不属于自己,人也是这样,不属于自己的早晚都会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来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了,嘿嘿,现在看到你了,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家啦”夏童年说的很搞笑 “你什么意思?打电话叫我过来,给我说没几句就让我走。”许诺言有些恼火,看着夏童年离开的背影感觉自己被耍了 夏童年以为许诺言会追着她问怎么回事,可是没有。当夏童年回头的时候,许诺言走了。 “晕,他真的走了。”夏童年不觉的心里好痛 夏童年给许诺言打电话,许诺言有意识的回了回头,看到夏童年跟着自己后边走,许诺言没有接电话,因为他生气了。 “喂,许诺言,许诺言~~~~”夏童年像个疯子一样追着许诺言大喊 看着许诺言差点上了出租车,夏童年快要崩溃了。 “可恶,为什么今天我会穿高跟鞋来,不然这回早就追上了。” 许诺言并没有上出租车,因为许诺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上车,脑袋一片空白,或许有所期待,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那样只会让夏童年更绝望。许诺言上了夏童年最爱的那班公交车。坐在车里大老远的就看到夏童年那个笨女人风风火火的朝公交车赶来。 “哦,我的上帝,你对我还是蛮仁慈的,不枉费我大老远的穿着高跟鞋跑来。”夏童年自己庆幸道 夏童年发神经一样的上了车,走到许诺言的身边,估计全车的人都在看着夏童年,夏童年又想起了莫小楠的那个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了。 “你让一下,我过去。”夏童年很委婉的对许诺言说道 许诺言侧了下身,夏童年在许诺言身边坐下了,又开始吃起了她的黄瓜。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让你来你就来,让你走你就走。”夏童年取笑许诺言 “下午还上班吗?”许诺言并没有回答夏童年话而是关心夏童年的上班,因为上次夏童年因为见许诺言都迟到了 “上班啊” “晕,那你还上车。” “我乐意,怎么着。” “找个地方下车!到前边的站盘下吧”许诺言问着夏童年 “嗯。”夏童年应了一声 下了车后,夏童年和许诺言走在一块。 “我们去哪呢?”许诺言问道 “不知道,随便啦,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夏童年笑着说道 “嗯,那咱就再走回去吧,你也快上班了。” 就这样又沿着原路返回着,夏童年很喜欢和许诺言一起压马路的感觉。 “哎呦!”夏童年脚歪了一下,许诺言连忙走到夏童年的左边扶着夏童年的胳膊 “第一次穿高跟鞋吧”许诺言看着夏童年走路不稳的样子 “嗯。” 夏童年紧紧的抓着许诺言的手,不想放开。不是因为爱许诺言拥有的一切,而是许诺言拥有的一切她都爱了,无可救药的爱了,哪怕很痛,夏童年学着换位思考,男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不要给他太多的压力,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那都是他的事,重要的是好好的去爱,就像夏童年为许诺言写过的那一篇日志《假装不爱的去爱》: 有一种感情叫日久生情,有一种想念埋藏在心里。 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了,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简简单单的过生活。 不去要求太多,失去的就不会太多。 有很多事情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喜欢介于爱之间的感情刚刚好,既不会去伤害也不会受伤。 当喜欢过度到爱意味着争吵会变多,要求的会太多,在乎的会太多,害怕的也会太多。 当喜欢过度到爱会很在意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会很在意结局能不能在一起。 与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我们不试着保持着这种感情,避免受伤害。 好好的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懂得爱好好的自己,才会懂得好好的爱别人。 暧昧,我们玩的起,却输不起。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可以迷失自己,给自己一个离开的保证。 不去轻易许下诺言,因为诺言一旦实现不了就会变成谎言。 假装不爱的去爱,这样在爱的时候我们会很甜蜜的说Love 你。 假装不爱的去爱,至少在没有结果的时候,我们可以很洒脱的说No Love 你。 “如果老妈和老婆同时落水你会选择先救谁?”夏童年看着旁边的河流问道 第198章 也许5 骄阳似火,**辣的烤着大地。空气中连一丝风也没有。 “然然,哎呀,学校里那什么宣传部的部长真讨厌。”夏童年抱着手机,跟闺蜜苏然然诉苦。就在她煲电话粥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夏童年,家里没盐了,你去超市买点盐,快点,妈妈炒得菜才还等着出锅呢。如果你爸回来看到你玩电脑又该说你了。”妈妈不耐烦的在厨房里面叫她。 “知道啦,我这去就,对了妈妈,盐的事件过去了么?前两天超市买不到一包盐都被人抢购了” “盐的事件早过去了还等你这个闲人关心国家大事,你就知道在家玩电脑,这不让你买包盐到现在了还没去,快点去吧!” 被妈妈催的不行了,夏童年没有换拖鞋就急忙忙的跑出来了,来到“开心果超市”这个超市是当地“地球村”“月亮小区”最大的超市. “扑通”一声撞了,一个80后的帅哥和90后夏童年撞到了一起,差点没抱在一块。“啪”的一声夏童年的手机挂件——小猪掉了。 “你看没看到前边有人啊!”夏童年对眼前的帅哥吼道。 “拜托,你有点素质好不好啊,是你先撞到我的哎”帅哥压住心中的怒火。 “我说过 我不闪躲 我非要这麽做 讲不听 也偏要爱 更努力爱 让你明白 没有别条路能走 你决定要不要陪我 讲不听 偏爱 靠我感爱 ”就在这时夏童年的手机响了 “喂,老妈,我买好了在回家的路上呢,你数到50我就到家了哈,妈妈挂了”还没等电话的另一头说话夏童年已经挂了电话飞快的冲向超市的调味品区又飞快的冲到收银台结账。 “希望别让我再遇到这个倒霉的丫头”许诺言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夏童年小声说道。 许诺言,地球村,东旭第一城总裁的儿子,老爸有这么好的物质优势,按理说作为少爷的他应该在家上网玩游戏,但是没有,他从不向别人提起有关他家庭背景。他认为即使他老爸再有钱那也不是自己,他要靠自己养活自己。自从爸爸妈妈离婚后,许诺言很少回家而是自己一个人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这不刚来逛超市买点东西的就遇上一个这么倒霉的丫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爸爸想你了,今天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 “我不回去了,我和同学约好有事要出去”许诺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什么东东”一个正对许诺言笑的小猪躺在地上,被许诺言不注意踩脚在了脚底 “晕,那个倒霉鬼的东西,不过挺好玩的”许诺言自言自语道。 许诺言捡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哎呀,妈妈我的小猪掉了” “掉了就掉了吧,回头你自己再买个呗,我看你也没少买这种小东小西的小精品。” “哼,谁要捡到我的小猪我和他势不两立,一定把他揍扁。”夏童年恶狠狠的说着。 妈妈的一句话就把夏童年说的哑口无言。夏童年,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在家等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前几天来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过是专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没有考上本科大学的她一来很庆幸可以不用上学了,二来很恼火为什么是专科大学还是二专,让她面子上很过意不去。 “我说,夏童年,你总不能天天在家上网玩吧,出去找点事做,去你舅的那个厂给收收货写个单子什么的,要不你去你二姨家跟你二姨夫干干个会计什么的” “妈妈,你就别说了,我头都大了,我明天就自己出去找事干啊” 夏童年才不愿意去和亲戚家有关的厂子单位上班,干得好还行稍有不慎便会弄得众所周知。 工作不是件容易的事,周围的大小超市几乎被夏童年转了个遍,刚下学的她很不适应这个社会,到处碰壁受欺负,不是被同事欺负就是遇到老板克扣押金,夏童年三个月下来换了不少于五家超市干了不少于三件职业:导购,店员,营业员。终于在一个安稳的大超市学干收银要呆住了,太不巧了,不出一个月超市面临倒闭了。 阳光明媚,夕阳的余晖斜照在超市的玻璃上,一切是那么的透明。 夏童年,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T桖衫和超短裙的女孩走进“开心果超市”的安全门,直奔超市的办公室,超市的员工都忍不住盯着这个清秀的女孩看。夏童年干过很多的超市之所以选择这个超市,因为这个超市的名字听起来给人感觉很开心,更重要的是这家超市离月亮小区距离最近。但是因为在这里跳过槽,心里很害怕这家超市不留她。 “咚咚” 夏童年很有礼貌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胖胖的男人,皮肤白皙,他示意让雪坐下,自己坐到了办公桌前谈话中玩弄手中的笔,不时的翻翻桌上文件。 “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收银员的。”夏童年微笑着说 “你以前干过么?干过多长时间?对了,我看你很面熟哦!哦哦,我想起来了···” 以前夏童年在这家超市干过店员,因为不适应,夏童年跳槽了。 “我在XX干过,干了半年,那家超市倒闭了,这里刚好离我家很近”夏童年很委婉的说道 “嗯嗯,好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时带身份证复印件两张,两张一寸的照片,另外带一百块的押金” 这个店的店长和夏童年还是有点交情的,这年头有熟人和没熟人就是不一样,当然能力是最重要的。 夏童年很兴奋的走出了超市,脸上扬起了舒心的微笑,微微一笑露出一对酒窝。 第二天夏童年准备就绪开始上班了,早上妈妈准备了好多的东西给夏童年吃,吃得夏童年好饱。 “你,你~~~~~~~~”夏童年和许诺言碰面了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的。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听说怪漂亮,我看也不过如此么” “晕,才几天不见,你也到这里打杂的?”夏童年讽刺道 “认识你真是我一生中的败悲啊”许诺言叹息道 “一脸的败家相,败家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你才是败家子呢,我叫许诺言,你就不用自报姓名了,我知道你叫夏童年,你这名字真怪我觉得你不应该叫夏童年,你应该叫夏雨昂,哈哈” 夏童年回应着,心里还在想着诸葛晨曦的那篇日志,并没在意许诺言说的话。诸葛晨曦曦是夏童年的男朋友,因为父母的不同意,夏童年决定放弃晨曦。 刚开始上班要上3天的全天,每天就帮着拿东西,撑购物袋,无聊的很,到了第三天夏童年正事的上机了。 收银员对夏童年来说是一个挑战,记得曾有人说她干不好收银员,但是现在夏童年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也是一名合格的收银员。不久后,就连主管都当着众多收银员的面夸奖夏童年的能力很强。夏童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个说她干不好收银工作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或许也没有夏童年今天的成就。 在每天的上班中,许诺言熟悉了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夏童年,每天都可以笑的那么灿烂,身上透漏出高贵的气质。晚上的时候经常和她的家人一起逛超市,在他的眼里她拥有的家庭温暖是自己享受不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夏童年很快和超市的同事搞好了关系,认识了莫小楠和楚露露两个很要好的搭档。还认识了可恶的许诺言和善良的司马彬。 莫小楠是个很单纯的小孩,头发天生的自来鬈,这家超市的头头就是莫小楠的大姑开的,莫小楠高中刚毕业就被派到这里干收银员了。记得夏童年和莫小楠认识的第一天两个人同时上机,很巧合的是当天的两个人的钱混了,销售收入不对,她们就这样认识了。 楚露露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和夏童年同住在“地球村”“月亮小区”只是不是同一个楼的。每天上下班一起回家,两个人也就认识了。 时间久了夏童年,莫小楠,楚露露成了超市的三剑客,夏童年是她们三个中最大的一个。 许诺言就不用说了很早就和夏童年撞在了一起,司马彬是超市信息部的最年轻的小领导,常常和这群人在一起聊天。许诺言的司马彬的关系很不错,司马彬很照顾许诺言。 许诺言无意从司马彬那里得知了夏童年的QQ号,许诺言对夏童年很是好奇,想加夏童年为好友给她恶作剧,可是她的设置是拒加任何人,唯一可以的就是可以进她的空间。当看到夏童年的日志中才觉察出来她活的并不像外表那么快乐,而她依然可以笑的那么灿烂,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对于这个有着秘密的女孩许诺言充满了好奇。 “怎么加不上你啊”许诺言给夏童年留言了 “我的设置是拒加任何人呢,怎么你要加我么?”夏童年回复道。 夏童年修改了设置,许诺言加上了夏童年。 第一次聊天,他们聊到很晚,聊了很多开心的事。之后许诺言习惯性的每天晚上都和夏童年聊天,白天还是老样子上班,只是心里的感觉近了些,有时夏童年不上班的时候,许诺言会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空虚,心里少点什么,没有精神,期待黑夜早点来临。其实夏童年也有同感,习惯性晚上等许诺言上线。 夏童年慢慢的从诸葛晨曦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学着忘记。要知道记住一个人也许只要一秒钟,可是要忘记一个人却需要很长时间,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又或者是一辈子,毕竟曾经经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拥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夏童年对诸葛晨曦很内疚,因为曾经说好永远不分开的,还没到最后的关头,夏童年却要中途退出。 诸葛晨曦和家人之间,夏童年必须要做出选择,这是夏童年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却又不得不做出抉择。最后夏童年选择了家人,放开了诸葛晨曦的手,可是心里好痛,痛到无法呼吸··· 表面却还要故作坚强的对诸葛晨曦说,“我从没爱过你,你放弃吧!”可是说这话时夏童年的心好痛,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无形的针深深的刺痛了夏童年的心。 诸葛晨曦不曾放弃对夏童年的爱,因为他知道夏童年是爱他的。 转眼即逝,很快就到了七夕情人节了。 夏童年和诸葛晨曦分手已有一段时间了,夏童年慢慢过着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 诸葛晨曦对夏童年的思念有增无减。 你见 或着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 你爱 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 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离不弃,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 难忘的七夕节到了,这天夏童年在QQ空间心情上写道“情人节,我们都要快乐”。中午妈妈抱着一个超大的熊娃娃的走进了超市,差不多全超市的人都在看,就连在一边忙的许诺言也看到了这个情景,这一刻在所有眼里夏童年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对象,妈妈说这是刚接到的礼物问夏童年是否要接受这个礼物,因为寄礼物的人没有标注姓名。 夏童年知道那是诸葛晨曦送的,夏童年曾和诸葛晨曦开过玩笑说生日的时侯想要一个最大的熊娃娃。夏童年没想到事隔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记得,夏童年当时有种好想哭的冲动。眼前又浮现了诸葛晨曦那熟悉的身影。这一切许诺言都看在眼里,看到夏童年高兴的样子,许诺言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童年抱着大熊很开心,这是她收到的礼物中最珍贵最喜欢的礼物,小时候夏童年的愿望就是可以拥有一个超大的熊娃娃,可以每天抱着它睡觉,这样夏童年就可以不再怕黑了。爸爸在门缝中看到了这一情景眼睛不觉的湿润了,也许诸葛晨曦真的对她很好,一个人男人可以为了一个人心爱的女人下跪请求,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爸爸又想起了那天令他难忘的场景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童年和往常一样上线,许诺言没有上线了,其实许诺言上线了只是他改了设置隐身了而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夏童年,对夏童年那份爱慕之心觉得好卑微。 事情过了好长时间之后,一次和莫小楠开玩笑,夏童年让莫小楠给找个男朋友。这话被许诺言听到了,许诺言揽下了这事,想要恶搞夏童年,给夏童年介绍男朋友。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其实是许诺言一个很要好的同学,这天许诺言突然袭击的告诉告诉夏童年他同学要见她。 “没想到这个玩笑开大了,许诺言居然当真了”我该怎么办?夏童年很无奈的对莫小楠说 “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见见吧,顺便让我们也瞧瞧那个男的什么样”莫小楠坏笑着 晚上的时候,夏童年穿着一件雪白的小衫,迷你超短群,披着长长的头发来超市到处找莫小楠。 “怎么穿这么漂亮,就这么急着见我同学啊!”许诺言讽刺着说。 说起话这一刻许诺言觉得夏童年好美,很清纯的那种,白色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夏童年那白皙的皮肤,瘦瘦的身材。他突然从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安,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把夏童年介绍给他同学。可是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童年来本来告诉许诺言,她不想见他那位所谓的同学了。可是一看到许诺言那么嚣张的脸,夏童年气就不打一处来。 “昂,怎么着,你怕你同学看不上我啊!谢谢你的担心哦,我敢肯定他一定会看上我的” “哎呦,这么有把握,那就祝你好运了哦,我同学来了你们聊吧” 许诺言转身就要走,却被夏童年一把拉住了。 “别啊,我,我不想和他见面了,我想回家。”夏童年小声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这句话,许诺言心里得到了一阵安慰。 “怎么了,来都来了你们就出去走走吧”许诺言很自然的说道。 无奈,夏童年只有硬着头皮和许诺言那位所谓的同学出去了,谁让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呢,所以自己要为自己的玩笑收场。 在和许诺言的同学见面聊天中,夏童年的可爱与天真深深的吸引力了许诺言的同学,多次聊天中许诺言的同学透漏出对夏童年很有好感,可是夏童年很是无奈的拒绝。出去没一会,夏童年要求要回家却被许诺言的同学阻拦着,在夏童年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回到了超市这时超市已经下班了。 许诺言正抽着烟在超市门口等着他们,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焦急的等待着,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夏童年了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和别人在一起,许诺言手里的烟灭了,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在淘火机到时候掉出来了一个小猪,许诺言俯身捡起地上的小猪。 第199章 也许6 “好啊,我的小猪原来被你捡走了啊,你这个人真的很差劲哎,见到我也不告诉我” 有夏童年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冷场,许诺言刚刚还在想怎么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该怎么开口对她们说话。 “什么啊,我才不爱要你的东西呢,拿去呗,算是物归原主了。” “嗯,我要回家了,明天见。” 夏童年告别了许诺言和他的同学回家了。 晚上许诺言给夏童年聊天,说他同学看上她了,想让夏童年做他女朋友。夏童年很痛快的拒绝了,面对许诺言的无聊说服,夏童年一气之下把许诺言拉黑了。上班的时候不再搭理许诺言视他为空气。 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逝,许诺言所在的大学快要开学了,要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无聊不上班的时候许诺言常常陪朋友去上网喝酒来打发时间。而夏童年依旧和莫小楠她们每天开心的笑着上班下班,逛街。似乎有许诺言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夏童年,你和许诺言怎么了,还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们吵嘴了哦”莫小楠似乎看出点什么了。 “没什么啊,我不喜欢和他说话”夏童年坦然的说道。 这话被司马彬听到了,看到在一边忙的许诺言,司马彬联想到了许诺言那天去上网下载的一首歌《偏爱》,因为夏童年的手机铃声就是《偏爱》。 “最近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快要离开了,某些讨厌我的人应该会很开心了。”许诺言故意提高嗓音。 X日夏童年还是像往常一样上班,晚上下班,轮到夏童年打扫卫生了,当夏童年点完钱去打扫卫生时,一切令她很吃惊,所有的卫生都已经打扫完了,夏童年正纳闷谁这么好心,这时走来许诺言正拎着拖把走来,夏童年心存着感激,晚上查包时帅请课分给超市的每个人吃碎碎冰,当然夏童年也有份。 当拿给夏童年时,许诺言不由的对夏童年微笑了一下。 “我快要开学了,现在请大家吃碎碎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呵呵!” “会的,只要你想来,你还会见到我们大家的。” 晚上夏童年上线又加上了他。 “今天谢谢你啊!谢谢你帮我打扫卫生啊。” “谢什么,我可不想等我走了你们说我坏话啊。” “呵呵,你什么时候走啊,到时送送你啊。” “快了···我走的那天你好像还得上班吧。” “嗯,就让我们一起好好珍惜在一块短暂的时光吧!” 夏童年和许诺言又恢复到了以前,经常一起说说笑笑。 “哎,又没钱了,今天主管又得给我钱了。”许诺言说道。 “给你钱?为什么,你要发工资了么?”莫小楠问道。 “去支钱啊,一个个的都笨蛋。” “不是吧,超市的规定不到期不发钱啊?你骗谁呢?”楚露露严谨的说道。 “咱们打赌,你看我能不能拿到钱。” “好啊,只要不赌钱,赌什么都可以”夏童年很热烈的加入讨论中。 “那行今天你们就等着我下班吧,你们要输了怎么办?”许诺言一脸阴险的笑。。 “我输了请你吃饭,但你要输了你要请我们三个人吃饭”莫小楠笑着说。 “我请你去唱歌,但你要输了请我们三个人去唱歌哦”楚露露扬了扬眉说道。 “额····” “她们两个都说了,到你了夏童年,你输了做什么?” “额,那这样吧,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愿意无条件的答应你做三件呗,你要输了就给我们每个人无条件的做一件事呗,待遇够好吧!” “这是你们说的昂,不许反悔,马彬你给我们作证哦,赢了我请你喝酒去另外给你一包烟,嘿嘿” 或许是巧合还是另有交情,许诺言下班真的拿着一百块钱放在夏童年她们的面前晃了晃。 “哈哈,你们输了。”许诺言幸灾乐祸的向夏童年她们夸耀着。 夏童年,莫小楠,楚露露一个个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许诺言,敏锐的目光足够杀死许诺言那张嚣张的脸,但愿赌服输,夏童年她们只有认了。 晚上夏童年上线追问许诺言要兑现那三个无条件的要求是什么。 “我想想昂,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嘻嘻”许诺言鼓足了很大勇气才打出了那几个字。 QQ的另一头很久才响起,来的信息会是什么?许诺言在脑海浮现了好多的答案。 “可以,愿赌服输么,我想问你为什么提这个要求,难道···” “你可以不用接受的,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我是那样的人么?愿赌服输,我答应。但我有个要求,请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 “嗯,我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这是我的第二个要求,至于第三个麽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嗯,我答应。”夏童年忽然觉得心里好温暖,好久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宝贝,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再叫别的女孩宝贝了,因为你是我的唯一”许诺言打出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字眼。 “呵呵”夏童年回复了QQ 信息。 QQ的另一头传来一串数字“我的手机号,你打过来,我把你的存起来。” 许诺言挂断响起的手机又给夏童年打起了电话,说了好久一会。 “别想那么多啦!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现在呢,就快点好好的睡觉。晚安,小懒猪,明天别迟到了。我打电话叫你起床啊!” 也许夏童年不会明白,许诺言从第一眼看到夏童年的微笑是那么的充满了秘密,因为好奇而对她产生了好感,慢慢的习惯看到她的身影,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被人发现的忧伤。就像她的经典语录“宁可笑着说我很开心,决不会哭着说我很难过”她总是那么坚强。 许诺言越来越相信日久生情了。 。 “快起来了,要迟到了,快点起来洗脸刷牙吃饭昂! 夏童年很速度的打理好一切了,急急忙忙的跑去上班了,看着东升的太阳,夏童年微笑着对自己说“又是美好的一天,我是最棒的,我会很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马上到了许诺言要离开的日子了,夏童年很是不舍。他们约好在离开的前一天下班帅要陪夏童年去荡秋千,但是那天恰好碰上超市聚餐的日子,好多人都为许诺言送别。 那天晚上许诺言喝了好多的酒,令许诺言吃惊的是夏童年也喝了不少的酒,夏童年很能喝,怎么喝都不醉,还是那么的清醒。或许就像同事所说的夏童年脸上的酒窝就是为了呈酒的吧!但是没有人知道此时响起了一首歌,那是夏童年和诸葛晨曦最爱的歌《童话》,转眼看到橱窗外牵手的两一对情侣,夏童年的耳边响起了晨曦说的“笨蛋你的手好凉啊,以后出门多穿点”每当夏童年努力的去忘记诸葛晨曦时,却总是触景生情的刺痛着夏童年的心,夏童年要知道忘记一个人好难,尤其是自己很爱的人,分手的原因不是两个人不够相爱,而是无力爱下去,因为不被祝福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 聚餐很快吃完了,大家也都走出饭店各自散去了,许诺言牵起了夏童年的手,但是夏童年习惯性的把手缩了回去。 “我不习惯别人牵我的手。” “你又想他了是吗?没关系的,我知道你需要的是时间,呵呵,我们一起去荡秋千啊。” 他们一起去荡秋千了,看着夏童年在秋千上飞扬,飘起的长发,夹杂着高兴的笑声。许诺言告诉自己只要夏童年高兴就行,爱一个人不就希望她过的开心高兴就好么。 他们荡完秋千,许诺言送夏童年回家,一直送到小区门口,看夏童年进门后,许诺言才离开。 第二天夏童年突然有种失落感,因为今天许诺言就要走了。夏童年起床后就跑去上班了,饭都没来得及吃,来到超市人都还没有到。但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许诺言。许诺言穿着一身球衣在远处望着她,在那一刹那,夏童年觉得自己好渺小,他的离开会不会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他还会每天打电话叫自己起床吗?还会时刻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么?还会在晚上对自己说“晚安,宝贝。” 临走的时候许诺言去告别了夏童年,还留了好多好吃的给夏童年。 夏童年开始不习惯没有许诺言的生活,每天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听不到许诺言喊自己宝贝。虽然每天手机联系,可是那种温暖却不再了。每到下班都会收到许诺言的信息和好多的未接来电。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每次都是许诺言先给夏童年发短信,打电话,上QQ也总是许诺言先说话,而每次也都总是夏童年先挂电话,先下QQ。或许慢慢习惯了这种被宠坏的感觉。要说夏童年对许诺言的感情,是一种依赖,一个寻找感情寄托的依靠,是一种习惯。 “你有想我么?”一次许诺言在电话中问道。 “额,你吃饭了么”夏童年故意扯开话题。 “吃了,我还有事我先挂了昂”这是帅第一次挂电话,因为他很失望,他觉得自己所做的都好像是一厢情愿,充当了一个替身,夏童年根本就不爱自己。 夏童年一直在等许诺言的电话,她知道许诺言会打电话给她的,但是她错了,许诺言没有。 “我们分手吧!”夏童年给许诺言发短信写道。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好吗?”许诺言发短信给夏童年。 当她接到短信的那一刹那内心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虽然夏童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想你了”之类的情话,但是能听到她说话,看到她笑就很满足了,或许是自己对她的爱太深,总想让她的一切成为自己的。如果她真的改变了,就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夏童年了,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会让自己对她这么痴迷,尽管那样会受伤,却仍选择坚持的爱下去。 许诺言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总是传来客服小姐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sorry~~~~”发了不知道有多少条短信却迟迟没有回信,空间也进不去了。恍然间许诺言像丢了魂一样,上课听不进去老师讲的理论,实践课测量怎么也测不对。白天不想吃饭,晚上抱着手机怎么也睡不着觉。打电话发短信给莫小楠楚露露,让他们好好的照顾夏童年。 忽然看到灰色的头像亮了起来,许诺言心里马上欢喜起来,人也变的精神了。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我让你难过了,不要离开我好吗?也许是我对你不够好,我一定会做到比他对你还要好,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好吗?” “许诺言,不是你对我不够好,而是我无法让自己爱上你,我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占有你对我的爱。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而我却连说一句我想你都做不到,我不知道要怎样来面对你。我们分手吧!或许你会遇到一个比我还要好的女孩。” 夏童年一直都觉得许诺言和她是一个契约的恋爱,等到了一定的时间一切便会结束。所以夏童年并奢望可以得到什么,她得到了一个人对她的真心,这便是夏童年最珍贵的收获,不管以后会什么样,夏童年都不会忘记许诺言给过她的温暖,那是别人所体会不到的温暖,面对许诺言对自己的包容,谅解,温柔,关心,爱恋。夏童年决定要离开许诺言的世界,夏童年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以重新来过,可是她不想抛开诸葛晨曦的难过去接受另一个对自己很爱的人。那样对诸葛晨曦,对许诺言都不公平。 夏童年经常去晨曦的空间,看到晨曦为自己写的日志,夏童年的心好痛,为了让晨曦不知道她还在想他,每次夏童年都会删除去晨曦的空间记录,这样就只显示访客的人数,而不会出现访客人,这或许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技巧。点击空间的好友秀会出现访客的栏目,可以删除自己的访客记录。 “我可以有个要求么?后天是我们确定男女朋友关系88天我想带你再去玩一次荡秋千,知道你爱玩荡秋千,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烤地瓜,陪你逛街,陪你开心的度过最后一天” “88天,好吉利的数字哦,代表拜拜,呵呵。嗯,好的。” X日这天许诺言第一次跷课陪夏童年出去玩,故意骗夏童年学校放假。他们一起去荡秋千了,趁夏童年不注意帅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好留做以后的想念。之后他们一起去吃烤地瓜,逛街,买了好多好吃的。 “宝贝,我爱你,除了你我不会再叫别的女孩宝贝,因为你是我唯一让我动心的宝贝。不管以后会是什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位置。” “我们分开后,你会不会忘了我呢?” “不会的,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挥挥手笑着离别,此时,许诺言转身抬起手臂擦拭眼角遗留的痕迹,心里痕迹要怎么擦拭去呢? 呵呵,许诺言苦笑着。 依旧是阳光灿烂的日子,夏童年就像个精灵一样穿梭在同事群里。 在同事们的眼里,夏童年就像个太真无邪的孩子,在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没有人会懂得她微笑的背后是那么的脆弱。 每天有规律的生活着,上班就开开心心的和同事相处工作,下班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做饭,吃饭,一起看电视,然后就自己静静的听着歌在网上看电视。夏童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切很平淡,或许只有平淡才是最真实的。 “其实诸葛晨曦这个人挺好的,只是你爸爸觉得~~~”妈妈随意说了一声 “我知道,爸爸是为我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和你们在一起就行了。” 在没有和许诺言联系的日子里,生活单调了许多,没有了短信,没有了电话,也很少听到有传来QQ消息的声音。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淌,夏童年不是那么经常去诸葛晨曦的空间了,因为他的空间多了一个陌生的QQ号,或许是他的女朋友吧!夏童年心里不觉的有些难过,是嫉妒,还是吃醋?看着自己爱的人有了女朋友,夏童年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夏童年不愿骗自己,因为她做不到,她不想故作坚强,她只想那么任性的哭一次,给自己说自己很想诸葛晨曦,很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忘记他。 晚上夏童年抱着大熊狠狠的哭了·····自己好怕黑~~~~~ 原来在爱情里时间经不起等待,一段感情的结束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在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懂不懂得珍惜。夏童年没有任何理由去后悔,因为这一切是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就像夏童年的工作那样长短款就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第200章 话说1 是夜,满天星光闪耀着光芒,静静地看着这片人间大地,万物都好似睡着了一般。此时,万家灯火已熄,却听江面上隐隐传来歌声,随着微风散去。 只见,风平浪静的江面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艘乌篷船,透过隐隐的灯光可以看见一个青衣人倚在船中,越近越能听清楚了…… 南庭院外梧桐香,秋雨响格窗。 渔火江岸夜初静,一枕月,一枕凉。 风露轻打薄衣裳,瘦蕊摇烛光。 把盏聊作一双我,两杯影,两杯霜。 依稀人面入回廊,清诗对几行。 恍觉楼空人不见,三生恨,此生长。 渔火江岸夜初静,一枕月,一枕凉。 风露轻打薄衣裳,瘦蕊摇烛光。 把盏聊作一双我,两杯影,两杯霜。 依稀人面入回廊,清诗对几行。 恍觉楼空人不见,三生恨,此生长。一遍一遍的想起,让听着的人心生伤感,可谁知~~~~~ 悠扬的曲调带着淡淡的愁思,静静地环绕着这艘孤船,曲子一遍又一遍的唱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夜渐渐的深了,这艘小船也已经行至江心。恍然间,一阵清风拂过后,一个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船尾,江风徐徐拉起他的长发,任它们在风中纠结着。”呵,来了”?感觉到了身后的人,青衣人缓缓地站起来,迎着江风展开双臂,墨色的长发忽起忽落,月光终于穿出了暗云,向着大地铺下层层银光,也终于看清了青衣人的面孔。 是个女子,那朱红的唇在这样的夜色里分外诱人,白净的面孔泛着层层莹光,只是那双微睁的眸中含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一般。”来了”!白衣人淡淡的说着。低沉的嗓音,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呵,我还以为……”。女子回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接着说道:”还以为你又会来迟了呢”!”你……”。男子面上一怒,隐在袖中的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仿佛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顿了顿,男子才接着说道:”难为你能等到此刻,我若不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恩”?男子说着伸手轻轻抬起女子的下颚,温柔的说:”让美人儿久等可不是我的风格,这良辰美景的,我又怎能辜负呢”? 只是这份温柔却没传入眼中,温柔的话语也难掩男子眼中的阴寒。”既是约定好了的,我又怎会失约呢”?女子抬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般温和,却也是那般凄凉。”哼!南宫灵儿,怎么?今日怎么不逃了”?男子厌恶的甩开手,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既然你找到我了,是不是可以放了他了”!名唤南宫灵儿的女子,收起一闪而过的痛色漠然的看着眼前人。”原来是为了他呀!怎么办?我还没玩够呢,这个游戏可不能就这样结束了”!男子像是陷入了极度苦恼中一样,懊恼的看着南宫灵儿。”别做戏了,千莫绝,你要的不就是我这条命吗?何苦牵扯上其他人?杀了我,你不就解脱了吗?我逃了这么多年,如今也站在你面前了,怎么?莫非你要告诉我舍不得杀我了”?南宫灵儿含着笑静静地看着千莫绝,只是这份镇定依旧不能直入心底。”你……”。千莫绝突然伸出手掐住南宫灵儿的脖颈,脸色铁青的说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又怎么会让美人儿你失望呢”?说着手指渐渐地锁紧,隐隐的都可以听到骨头卡卡作响。 夜色依旧,只是气氛却已然不同。双眸紧闭的南宫灵儿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眼中却流下了滴滴泪珠。”这样,就好了吧!这样,我就可以不欠你什么了吧!你……也可以继续你的修行,而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恍然间,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一切…… 茫茫夜色,隐隐的闪着点点星光,万家灯火已熄,这样的夜色里连虫子都变得特别安静。 小路上,两抹小小的声音并排走着,隐隐的可以听见其中一小小小的影子说道:”姐,这么晚了他应该睡着了吧”! 身边的女孩儿,冷冷的说道:”拜托,不去看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夜色太暗,以至于无人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只能从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两人此时的神情。 最终,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子的尽头,两个小小的身影停了下来,女子动作轻快的爬上了不怎么高围墙,伸出头看了看又跳了下来,毫不客气在男孩儿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就你笨,说了这么晚了人家肯定都睡着了,瞧吧!哼”! 男孩儿委屈的声音小小的说道:”我不知道的嘛,我又睡不着啊”。 听到这些,女孩儿无奈的说道:”好啦好啦,下不为例哦,我们回家吧”。顺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牵起男孩儿向巷子口走去…… 但是两人却没发现,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此时正悬挂着一轮明月,透过月光都可以看的到此时的女孩,一袭翠绿色的衣衫,模样清秀,看起来灵气十足,大约十五岁左右,此时正拽着一个十岁左右的苦着一张脸的小男孩,大步向巷子口走去。 女孩儿银色的发饰在月光下闪闪的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一晃一晃的极为惹眼。 不知走了多久,女孩儿突然站住了脚步,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细看之下额上也已经伸出了淡淡的细汗。”这条路似乎走得太长了”,女孩心里暗暗地想着,另一只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了别在腰间的小小匕首,一脸防备的看着四周。 而这时,小男孩也察觉到了什么,猛然间回头,惊叫的躲到女孩儿的身后,瑟瑟发抖。 女孩闻声转过身,只见一个病怏怏的男子,血色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着妖异的红光,一袭红衣尤为惹眼,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嗜血的微笑,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盯着眼前的两孩子,眼中闪着兴奋火焰。 女孩儿轻轻的将身后的男孩儿拍了拍,低低的说道:”娘给的东西没有丢掉吧”? 男孩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女孩轻轻划出手中的匕首,声音颤抖着却还要强装镇定的说道:”你是谁”? 病怏怏的男子,低低的笑出了声,苍白的十指轻轻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红色的小舌诱惑般的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唇,说道:”我的美味,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太难受的”。红舌刚落,只见两颗尖锐的寒气森森长牙暴露在了月光下…… 女孩儿心中猛然间一颤,手中的银色匕首差点儿掉到地上,颤抖的小手勉强执着匕首,战战兢兢的说道:”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微微一笑,拖着疲惫的身躯,渐渐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向女孩靠近,最后在距女孩儿一尺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的说道:”好美味的处子之血啊,好久都没有尝到了”。”哐啷”。女孩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被拍到了地上,但是她不能让开,因为身后还有她最宠爱的小弟弟。 男子嘲笑的看着女孩儿,讽刺的说道:”乖乖认命吧,等我得道成仙了,会为你们计一功的”。说着向女孩儿那细长的如白瓷的脖颈凑去,冰冷的尖牙已经靠在了女孩的皮肤上了。 看了看缩成一团的男孩儿,男子鄙夷的一笑说道:”人类就是这般渺小啊,不如让我送你们一程”。 可就在瞬间,女子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般,猛然拔下自己发间的银簪,直直向男子的脖颈刺去,动作之快,力道之狠,使得男子在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鲜血已然涌了出来,但是这鲜血之中却含着淡淡的泛着金色……”姐、姐、醒醒、醒醒啊”。男孩儿满目含泪的摇着惊愕的青衫已经沾上了团团血迹的女孩,哭着喊道。 感觉到身边的人的叫喊,女孩儿微微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全身抽搐的男子,脸色苍白。瞬间像是醒悟过来了一般,拽起男孩儿像是飞一般冲进了黑暗,男孩儿手中还死死握着一柄小小的桃木小剑,那是他们的娘给他的…… 光明瞬间消失殆尽,黑暗又重新笼罩了上来。 女孩儿牵着弟弟,惊恐的望着满园随风飘荡的符纸,死死的咬着发白的唇,许久后才缓缓的推开木门,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直愣愣的走了进去,在男孩惊异的眼光下,倒在了石阶上。”来人啊!快来人啊……”。男孩儿撕心裂肺般的喊道。 不一会儿,几抹人影冲了出来,看着浑身是血昏倒在石阶上的女孩,不由低呼。随后紧张的抱起女孩匆匆的走进了屋子…… 又是黎明,一辆小小的小轿上,灵秀的女孩儿含泪的看着站在门前的双亲,还有满脸依依不舍得弟弟,无力的挥了挥手放下轿帘,闭上眼,思绪倒退……”赶紧把这孩子送走,否则你们风家怕是要有灭门之灾啊……”。 昏迷的女孩儿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这句话,唇角干裂的出声问道:”要送走谁”?”灵儿,我……”。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痛苦的望着床上那淡薄的身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小姐杀的可是快要成仙了的狐狸,若不是他当时是最弱的时刻,且还没有对这两个孩子防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妖狐已死,怕是其族回来报仇的啊”。一个仙风道骨的青衫白眉老者苦苦相劝道。”我走”。闻言,女孩儿眼中泪花闪闪,艰难的起身跪在地上,哽咽地说到:”灵儿不会让你们受一丝伤害的”。说着又看向老者,含泪微微一笑说道:”我应该去哪里呢”?”老夫惭愧,如今并没有能与妖狐相抗的能力,但若是三日之内能把小姐送至我师兄那里,相信师兄必能护小姐一命,事不宜迟啊”。老者焦虑的说道。 虽然他早已算到此处将有大劫,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妖狐一怒,将会是怎样的生灵涂炭啊…… 话说自那日黎明,一顶小小的轿子匆匆使出了城门,想着心中的曙光远去。 而自那夜之后,整个封家都战战兢兢的,生恐女儿不测、担忧家族的兴衰,一夜间风家的当家人,也就是南宫灵儿的父亲南宫敛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整个封家都陷入了沉默与惶恐中。 在这个世界上,修道与妖魔共存,但不是人人都能修的道缘。但是在妖魔中,却有着大多数的小妖,虽然妖力不怎么强,却为了有所修为不惜吸食人的精元以作自我提高。 而在此间,妖狐却是人们最为忌惮的,妖狐生而美丽,魅惑天成,以至于人间大多好色之人都命终于妖狐之手,话说……这算不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也应为如此,妖狐一脉是所有妖魔中妖力最不可忽视的一脉,可也正因为妖狐的得道是建立在诸多生命的基础上,故而妖狐的劫难要比其他的种族生生重了许多,这也是妖狐一脉虽然普遍妖力不弱,但却始终缺少真正能得到的君王…… 可是南宫灵儿却很不巧的杀掉了一个即将飞升的妖狐,惹怒的可不只是妖狐所在的家族,更是整个妖狐一脉,千百年来妖狐一脉想要有一个能够飞升的狐狸是多么难得的喜讯了……可见这次南宫灵儿究竟惹上了何种的祸端。 正是应为对修仙一直都很关注的南宫敛夫妇才会如此的不安。”夫君,我们……怕是在劫难逃了,可是灵儿……还有箫儿,他们都还小,灵儿已经送去了道长那里。我想……”。沉吟了半刻,林霁兮才抬起头,望着一脸凝重的丈夫接着说道:”不如,我回去求求情,把潇儿送回师傅那里,如此还能保全潇儿能平安长大……我真的……”!说到这里,林霁兮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兮儿,我们一起去”!说着南宫敛紧紧地拥住怀中的人,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既是恨自己的无能,又在恨为什么上天的不公。堂堂男儿顶天立地,哪怕幼时再怎么受辱,南宫敛也硬撑了过来,在艰难的日子也没落下一滴泪,可如今却是满眶泪水。 第二日,出城后一路向北走的小轿已经换成了马车,原本尘沙滚滚的官道,却被突然而至的黑云衬得更加妖异,黑云越压越低,隐含着风雨之势向着马车扑来。突然间狂风大作,卷起道上的尘沙,以雷电之势向马车攻来,瞬间,人仰马翻,当风暴停止后,官道上只剩下了一辆残破不堪的马车,点点的血迹,却再也没人看见原本坐在马车内的封家小姐…… 而同时,在一处青色山脉里,跪了一天一夜的封氏夫妇终于看见了深红色的大门缓缓而开,一个年纪尚小的童子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南宫箫儿的身边,拉起跪在一旁的箫儿,冷冰冰的说道:”师尊说了,南宫箫儿先留在云山,你们不必跪了,师尊不会见你们的”。那小童说着,却是强行拉起一旁懵懵懂懂的南宫箫儿向门内走去。”爹,娘……你们要来看箫儿哦,一定要来”。小小的少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凄切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爹娘,生怕他们反悔似的。”箫儿,记得爹娘给你说的,要好好听师尊的话,爹娘先走了,有空就回来看你”。南宫敛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缓缓闭上的大门,决然的转过身向山下走去。 可是,当他们疲惫不堪的回到家时,看见的却是这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景象。门前本来灰白的石狮已经被鲜血染的血红,那双怒瞪得眸子,含满血光盯着门前的人,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令人毛骨悚然。 远远地都能闻见那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纵是南宫敛这样满手鲜血的人也生生顿了顿,愣在了门前。林霁兮却是满目惊色,虽然早已料到妖狐会报复,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却依旧无法劝慰自己的心--不要惊慌,不能害怕。 久久站在门前无法行动的夫妻两,终于在看见一直灰色的狐狸大摇大摆的从门内走了出来,而嘴里还咬着一只残肢向门前的石狮身上扔去时,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从灵魂深处燃起。只见青色的剑光一闪而过,刚刚还满脸得意的灰色妖狐瞬间身首异处,连一点点的声音也未发出,就归附了黄泉路。 与此同时,原本看起来娇柔怜人的林霁兮手上,银光一闪却是一柄形如银簪的刺,闪着令人心生寒的冷光。 然而,门内却久久没了声响,仿佛陷入了死寂,只是那阵阵而来的血腥味在提醒着两人,府内的人怕是已遭不测的事实。 第201章 话说2 当第二天的曙光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时,血战了一夜的夫妇二人终于累倒在地,疲惫的相视而笑,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地相握在一起,相依倒在地上,看着远处的曙光,缓缓地闭上了眼。 却没听见,那从云端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嘶吼;”爹……娘……”! 南宫灵儿怔怔的看着下方相拥而去的双亲,血红色的双眼,突然炸出血光,手中的银簪瞬间刺向身后的人。 许是没料到有这样凶狠的攻击,站在南宫灵儿身后的男子,双眸突然皱起闪身越过,却依旧被刺中了肩膀,一滴血珠落下,男子骤然发笑,冷笑着看着那近乎发狂的女子,薄唇一掀,满含讽刺的说道:”怎么?这就怒了?知晓失去亲人的痛苦了?嗯”?”那并不是我的错,既然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我凭什么不为自己的生命而努力?哼!你亲人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了”。冷漠的亦是满含讽刺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女子的嘴里传出,只见她仰起头,仍旧是不屑一顾的看着眼前那惊为天人却又满身戾气的男子。看起来胆识十足,可那颤抖的双肩,发白的唇色无一不在昭示着--南宫灵儿的害怕。”呵!不知死活的东西,唔……让我数数”,说着,男子向下望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后眨了眨眼睛说道:”噢……还少了一个小东西,你说,如果我把他揪出来,游戏会不会更好玩呢”?那一刻,妖狐的魅惑尽显。 南宫灵儿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双眸中明明白白的写着--惊艳。 感觉到了南宫灵儿的目光,那妖狐男子嘴角微微弯起,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唇角微微凑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喜欢我吗”?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南宫灵儿呆呆的点了点头,因为男子的接近而满脸绯红,宛若天边的红霞。 见此状,男子纤长的手指缓缓的下滑,停在南宫灵儿的腰间,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像是低喃,又像是蛊惑的说道:”那……去帮我杀一个人可好”? 猛然间,漫天的血色闪过南宫灵儿的脑海,感觉到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那双沾满自己双亲的血的手,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失神,心中翻起一种莫名的怒火,瞬间化作一股难言的力量生生将妖狐推出了很远,而那支银色的簪子正稳稳地插在男子的心脏处,银簪上的流苏还在来回晃动着,闪着点点的星光。”你……”!话还未说完,男子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云端,那满目惊异之色却完完整整的留在了南宫灵儿的脑海之中。 却在此时,云朵失去了法力的的凝聚,渐渐散了开来,散开的刹那,一抹青绿的身影坠下了云层。却被一股轻柔的力量瞬间移走,那血色的庭院也在瞬间燃起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却说,云端上,那妖狐消失的瞬间,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山洞里,一个打坐的男子突然间睁开了眼,嘴角溢出丝丝血迹,手中握着的却正是南宫灵儿那支银簪。”好一个南宫灵儿”!一个隐含着无数怒气的叹息隐隐散开,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刚刚还暖如三月,此时却正值隆冬。 一间看起来摇摆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塌的茅屋中,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紧皱着秀眉,苍白的脸上落下豆大的汗珠,像是被什么纠缠着似的,不停地颤抖着,红唇已经被咬的隐隐有渗血的趋势。 突然间,像是收了极大惊吓,女子倏地坐了起来,血红的眼珠仿佛能滴出血来,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发寒的气息,宛如隆冬雪窟。”吱呀”一声轻响,一个发色如雪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带着强烈的光线驱散了一室的阴寒。 女子瞬间转过头瞪着门前的人,却因为强烈的光线而被迫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却见眼前的男子,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手中端着一些清粥小菜,银色的发丝随着清风时起时伏,那无比温馨的景象令女子不觉放松了神经,眼中的血色渐渐地隐去。只是痴痴地盯着那抹微笑,心在突然间不安了起来。”醒了?吃点东西吧”!温润的声音也是暖暖的,让人如沐清风般。男子说着,渐渐的走进床边,动作很轻的放下手中的餐盘。 看见床上的女子还是那般痴痴的看着自己,男子眉间隐隐的一皱,半响才叹息的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抚着女子略微散乱的的墨发低低的说道:”没事了,不要担心了,没事了,是我来迟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眼前的人给了自己温暖;只知道,眼前的人所有的温柔,所说的话语冲破了自己建起来的冰墙,带着暖暖的阳光,令人不舍得放手。 突然间,女子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担心,所有的悲伤,所有的痛苦都哭出来似的。紧紧地抱着床前的男子,仿佛是落水很久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本能的告诉自己,不能放手。 男子不由一怔,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轻轻地环住眼前大哭的女子,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女子纠结在一起的长发。远远看去,却是一室温馨。 渐渐地,哭得累了,声音也嘶哑了,感觉到眼前人的衣服已经又湿又皱,南宫灵儿这才止住了哭声,满含着抱歉的低着头,却没注意自己的双颊已是一片绯红,而心中的那一阵悸动也被担心取代了。”对……对不起,我……”!南宫灵儿低着头,手指不停的绞着衣角,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说出自己的抱歉。”呵,小丫头真能哭,瞧瞧,饭都凉了,罢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重新取些饭菜来”。说着揉了揉南宫灵儿的头,浅笑着走了出去。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对于一个刚刚失去父母,刚刚亲眼见到家门被灭的惨案的女子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冲击…… 南宫灵儿呆呆的坐在床前,看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也渐渐勾出了一抹微笑,心仿佛都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男子又回来了,却是换了一身衣服。手中已然盛着清粥小菜,缓缓而来。”好了?过来吃饭”。男子放下手中的饭菜,俯身看着南宫灵儿,手指轻轻拂过那双红肿的眼睛,带着怜爱的口吻低声说道:”别再哭了,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小兔子了”。 感觉到那指尖的温度,南宫灵儿不禁颤了颤,匆忙低下头说道:”谢……谢谢公子”。说着又感觉不妥,又急忙抬起头,却撞入了那一眸深泉里。”咳咳,小丫头,我脸上可是有什么不妥”?被盯得有些汗然的男子终于无奈的开口问道。”呃……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南宫灵儿着急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收回眼神,却不知道又该看哪儿。”只是什么”?男子像是有了兴趣般,低下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南宫灵儿,轻声问道。”我……”!”什么”?男子又凑近了一点,含笑的说道。 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南宫灵儿干脆眼睛一闭仰起头语速极快的说道:”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才会看你的,不是你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本来还满含戏弄的男子在听到这噼里啪啦的话语时,顿时怔了怔,哭笑不得看着眼前一脸理直气壮的女子。 等了许久,不见男子的动作,南宫灵儿这才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带看见男子的表情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了丫头,别笑了,在笑不给你饭吃”。男子带着丝丝的懊恼略带警告的说着。”呃……咳咳咳,我……我不笑了,不笑了”,刚刚说完话的南宫灵儿肚子突然间唱起了空城计。 看着男子似笑非笑的的脸,南宫灵儿很不客气的羞红了脸。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阳光渐渐的远去,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幽深的山谷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是秋色中,已经很少有蛙鸣蝉叫了,随风摇摆不定的茅草棚在风的梳理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夜里十分的突兀。 而此时的南宫灵儿,早已不复白日时分的开朗,双目紧紧地闭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苍白的小脸上滚落,只见她紧紧地将被子罩在身上,整个人已是颤抖不止。 突然间,一道雷声传来,响彻天地。”啊……”!下一秒,一声惊吼传遍山谷。”怎么了?怎么了小丫头”?说话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强行拉开了罩在南宫灵儿身上的被子,捞起瑟瑟发抖的人儿,焦急地问着。 却在,看见南宫灵儿那双血红的双目时,突然怔了怔,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满含着死气,看着你时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似的,令人不由得从心底生出寒意。”丫头,丫头?不怕了,不怕了,只是打雷而已,山中就是这样的,没事的……”。震惊后的男子,轻轻抚着南宫灵儿的长发,低声安抚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南宫灵儿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一眨也不眨的说道,阴森的语气恍若地府的判官,不含一丝的暖气。与此同时,双目中的血色越来越浓,压抑着四周草木的生气,一瞬间,原本还有些青绿之色的草木,突然纷纷凋谢。 感觉到四周变化的男子,不由的叹息的抚了抚南宫灵儿的长发,低声叹道:”想报仇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毁了我的窝呀”!男子无比痛心的看了一眼南宫灵儿,抚着秀发的手突然发难,看着软软的躺在自己怀中的人儿,男子不由的笑了笑。 正此时,一道闪电划过,茅屋中一瞬间亮了起来,却正好看见,男子手中泛着幽幽的红光,在南宫灵儿的眉间写着什么。亮光一闪而过,红光也悄然不见。 雨,终于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又窜了进来,躺在床上的南宫灵儿懒懒的伸着胳膊,揉了揉双眼,盯着这间陌生的屋子,不解的甩着头。就在此时,一声隐含着不满的声音吼着:”南宫灵儿,你这小丫头,还不起来做饭,想饿死为师吗?你个欺师灭祖的丫头”。”哦!来了,来了”!听到吼声,南宫灵儿第一动作就是一掀开被子往下冲,边跑着边回道。 终于在看见说话的人时,南宫灵儿不觉一怔,这个人是我师傅??我什么时候拜师了?只见那倚在树下的人,一脸虚弱的抱着肚子,满含怨气的看着自己,使得南宫灵儿不觉感到--自己不做饭真的是罪大恶极。可转念又一想,刚刚的吼声可是中气十足的呀。这样想着,南宫灵儿又不禁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师傅。 真真一句--眉目如画。银色的发随意的散在肩上,一袭红衣在满地落叶的衬托下更显得妖娆无比。恍然间,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南宫灵儿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这时又听到所谓的师傅说道:”乖徒儿,莫非你真想饿死了为师然后自立门派”?看着那垂悬欲泣的脸,南宫灵儿不禁一颤,心里暗自低喃道:”妖孽呀,妖孽”! 这才慢吞吞的向厨房走去,仿佛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似的。 可是当非翼(妖孽师傅)看到摆道桌子上的黑乎乎的一片时,终于满头黑线的盯着自己徒儿,哀怨的说道:”为什么你的厨艺不能有所长进呢,莫非你真想毒死了为师自立门户”?说罢又可怜兮兮的感叹道:”我非翼怎么就这么惨呢?为什么连徒弟都要我的小名儿呢?我不就是长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吗?怎么天下人都要嫉妒与我呢?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下,换做南宫灵儿满头黑线了,只见她推了推桌上的饭菜,一脸恶寒的说道:”我千娇百媚的师傅,你既然瞧不上徒儿我做的饭菜,那为什么不自己下厨呢?也让徒儿我想想口服啊”!”哼!小丫头,不会做饭是饿不死我的……你就不一定了”!非翼看着眼前一脸恶寒的丫头,心底不住的偷笑,可面上却换成了得意洋洋,在看见南宫灵儿一脸的鄙视时不由心花怒放的说道:”为师的能力你还别不信,让你不好好修行,瞧见了吧,知道饿了吧”!”我在想,刚刚喊饿的人,好像不是我……”。南宫灵儿看着自己师傅那一脸欠扁的样子,十分淡定的说道。”你……嘿,丫头,既然不饿,就把为师给你的书好好参演参演,我可不希望一年后的小比试太丢脸”!非翼斜斜地看了一眼惊愕的南宫灵儿,独自大摇大摆的离开。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着--我的法术应该没问题的,怎么这丫头看起来还是不怎么安全呢??看来,我真的还是再去寻寻那臭小子吧! 南宫灵儿看着大摇大摆离去的人,心中默然一怔--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景色这样的话语,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只是一个看戏的人,是一个旁观者,可是戏中却明明白白地站着自己。朦朦胧胧的,好像深入了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我这是怎么了”?南宫灵儿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跟着妖孽师傅的时间久了,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不对,我什么时候拜了师傅了?我又是谁”?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南宫灵儿脑中一片混沌。只是她却没发现,随着她的怀疑,额间隐隐的有红光散出。 远处,非翼,一脸气恼的看着自己的住所,气急败坏的说:”妖孽丫头,竟然撼动了我的封印”。岁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远方说道:”丫头,好好修行,为师出去几天,若等为师回来你还是毫无长进,嘿嘿,那为师会给你带好礼物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在你的床底下应该还有些水果,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说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厢,正疑惑的南宫灵儿听到这声音,不觉一颤,心中鄙视着--妖孽师傅,礼物?我可不相信!!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到屋中果真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本书,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她……打开它打开它。可是却又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不能打开不能打开。 正在心中的两个声音各执己见时,南宫灵儿突然想起了自己所做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而此时,不争气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 想起师父的话,南宫灵儿翻身下床,果真在床底线找到了水果,可是那数量,真心不是一般的少。 第202章 话说3 可以不怕师傅的威胁而不修行,却不能为了自己不饿死而不修行。终于还是食物的诱惑,使得南宫灵儿打开了那本看起来很是沧桑的书……。”灵仙序”?南宫灵儿好奇的读者书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当翻开第二章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篇篇图画,配着文字解说。却正是修行之人所讲述的道…… 不知不觉随着书上所述的方法打坐的南宫灵儿已经到了另一片天地,她看见,一个飘零的背影,从宝塔上一跃而下,化身为一股泉水,飞流入人间。而人间大地上本来干涸的土地一瞬间又有了生机,枯败的草木转眼间又是绿意浓浓。泉水所过之处,战争悄然而停,看着灵泉带着神秘的气息奔赴着大地各处,最终消失无踪。 恍然间,南宫灵儿仿佛看见了那决然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抓住,却始终也未能触摸得到。”你……这是为何”?一声喃喃的叹息放出穿越了千年,出现在南宫灵儿的耳边,想要抬头四望究竟是谁在说话,却被眼前的朦胧遮住了视线。不知何时泪水悄然而下,南宫灵儿抚着自己的泪水,失神的低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连自己也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那份伤心会出现在自己的心中;为什么,为什么看见那抹身影自己会流泪;为什么,为什么听到那个声音,自己心中竟然带着黯然伤神……,一切的一切说又能给自己一个说法?谁又能为自己解答”? 视线渐渐的清晰起来,再次睁开眼时,自己依旧是独坐在床上,手边放着那本沧桑的古书,屋外已是漆黑一片。而凌冽的寒风也不放过任何一丝缝隙,将自己的爪牙探入这间摇摆不定的茅屋中。 一丝冷意传来使得南宫灵儿徒然惊醒,打开门看见光秃秃的树枝,以及不知道何时落下的雪花,南宫灵儿不觉一怔--这,已经到了冬天了吗?回头看了看屋内的摆设,依旧没什么变化。想起床下的水果,想着水果是不是已经腐烂掉了,这般想着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看清了床下的一切,那篮水果还是完好无损的呆在那里,看着篮子周围若隐若现的红光,南宫灵儿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篮水果始终不曾腐坏的原因--那是法术下的成果。 夜间能视物的这一发现,使得南宫灵儿格外的惊奇,咽了咽口水,南宫灵儿再次向外面看去,果真看见了林中一窜而过的动物,甚至还能看见隐藏在树间的鸟巢。”这样,就不怕师傅回来时没成果了吧”!南宫灵儿喜滋滋的想着。应为有个好心情,所以睡得格外的香。 而不远之外的非翼却是满脸苦涩的瞪着对面的人,气哼哼的抬起右手,再一次割腕放血。心中不断的吼叫着:”臭小子,等着,不要有求我的一天,否则……我”! 又想起还在谷中的南宫灵儿,眉头又是一皱,半响才喃喃的说道:”那丫头不会真饿死了吧”!”好了,明天你就可以滚了”!非翼正在想象着南宫灵儿的惨状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不觉瞪了眼眼前的人,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半响才愤愤的甩了下衣袖,扭头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我现在就走了,亲爱的月儿可别太想我哦,我会时常来看你的”。说罢只见一个转身,人影就消失在了屋外,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此时已是一片漆黑…… 非翼不觉拍了拍胸口,汗涔涔的说道:”幸亏我跑得快”!随后又噗嗤一笑大摇大摆的离去。 却说,那阴寒的山洞中,一个妖异的男子,正抚摸着手中的银簪,嘴角划过一抹嗜血的笑,”竟能伤我两次!南宫灵儿,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竟然能藏得让我也找不到,好,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能耐,能掀起多大的浪”。 一声轻响,手中的银簪应声而断,而刚刚还在山洞里的男子,此时已消失不见,只留那支断簮孤零零地躺在泥土里。 再说,当非翼风风火火的赶到自己的窝时,不觉瞪大了双眼--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傻丫头吗?怎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为提升的这么快?难道真的是……。想到这里,非翼苦笑的揉了揉眉心,这才走了进去。”我还以为师傅你不敢进来呢,怎么?看见我没被饿死您老很震惊”?南宫灵儿坐在茅屋前的那颗大树上笑嘻嘻的望着非翼。”震惊,怎么能不震惊?看来为师还是挺有眼光的,只是你这修为要是去比试的话,恐怕还是会丢为师的脸”。非翼一脸担忧的坐在树下,仿佛陷入了沉思中。可只有他知道彼时的心里是多么自豪,多么的开心。”究竟是什么比试啊”?南宫灵儿早就听非翼说比试的事情,现在又旧事重提,很难让人不好奇的去探究比试的缘由。”诶!就是师傅年少轻狂时和别人豪赌,赌自己的徒弟肯定比他们的强,现在他们知道我有徒弟了,就要求比试,可是你……诶,前途堪忧啊”!非翼一脸沉重的说道。那表情,要表情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哼!师傅是看不起我了”?在修行的方面有了收获的南宫灵儿十分傲气的的鄙视自己师傅的担忧。”那,为师这次回来带了些许灵药来,你从现在开始每三日服一颗,可以帮你稳固根基。从现在开始你可要好好修行了,要是给我丢了脸,可别怪我不饶你啊”!非翼这席话说的严肃十足,让人不得不慎重考虑。 南宫灵儿奇怪地看了一眼非翼,结果他手中的灵药,转身向茅屋走去,自那天后果真每天都在努力的修炼中。 而院外,非翼一脸深思的望着天际,盼着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样自己就能救出她了吧!可是又有一个声音说挣扎道--这样的话对那个小丫头不公平。非翼久久的立在属下,想着那抹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心中一片荒凉。”我会救出你,哪怕已经不记得了”。喃喃的话语随风飘散,却吹不散那遗世独立苍凉。”师傅,你又在瞎些想什么”。南宫灵儿立在非翼的身后,满脸好奇,却也是满脸担心。不喜欢看那样妖孽的师傅满身惆怅的样子,南宫灵儿这才出声惊醒他。”恩?丫头出关了?感觉怎么样”?突然醒悟的非翼,转身又是笑盈盈的看着南宫灵儿。”不知道,不清楚”。南宫灵儿略带赌气的说道。”呵呵,哟!生气了?是是是……是师傅的不是,我瞧瞧握着乖徒儿晋升到什么等级了”。非翼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笑嘻嘻的说道。 可是在他探明南宫灵儿的等级后,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最后一丝的希望随之破灭了。果真是她,否则世间不会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行这本灵仙序,也不会有人能如此神速的提升修为。只有她,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灵儿,对不起,我要救她就必须牺牲你了,若有来生,我在相报吧”!”师傅?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南宫灵儿看着自家师傅一脸哀愁之色,不觉心中一痛,这样的表情,她不喜欢,很不喜欢。”哦!丫头很用功了,但是还需要更加用功才行”。被惊醒的非翼,呵呵一笑说道。”是吗”?南宫灵儿满脸写着质疑二字,望着非翼。 却换来了非翼一个暴力的闷敲,”你这丫头,竟敢质疑起师傅我了,还不回去修行去”!非翼做恶狠狠地样子说道。 挨了一记的南宫灵儿,依旧是满脸质疑的看了看自己师傅,摸了摸鼻子转身向屋中走去。却忽略了非翼满含抱歉的目光…… 山中一轮回,四季转瞬迁,转眼间,时光匆匆而过。终于到了非翼所说的比试的时候了。 终于离开了山谷的南宫灵儿,此刻正站在一个湖泊的正中心,这里是一所小岛,岛中央是世人向往的月息山庄。 话说这月息山庄在世间的历史可不谓不久远,且说这月息山庄的布景,或大气蓬勃,或温婉如水,或简约、或豪华,各具千秋,各成一景--这是景中一绝。再说这财势方面,不知道年代,拥有久远历史的月息山庄所拥有的财力,已不是世人所能想象的。有人问了,有如此庞大的财力,难道帝王不忌惮吗? 纵使忌惮又能怎样?月息山庄有古训,绝不参与王朝之间的争斗。再者,一个修道大家,又岂是人间帝王能够相抗衡的?”丫头,在想什么”?非翼站在南宫灵儿的身边,好奇地问道。”恩?我在想这月息山庄为什么取名月息呢”?南宫灵儿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方语气中带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迷茫。”呵呵,这月息是有来源的……”。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笑得好是豪迈的说道。 非翼和南宫灵儿纷纷扭过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大步的走了过来,南宫灵儿不禁斜眼瞧了眼身边的非翼,只见非翼板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那老者,仿佛存着什么怨气似的。”小丫头,想知道这月息的来源?嘿嘿,你若换我一声师叔,我便告诉你,如何”?来人笑呵呵的盯着南宫灵儿,苍老的声音配上一张娃娃脸,实在难以叫人生出敬意来。 南宫灵儿看了看身边的自己师傅,谁知非翼在接触到南宫灵儿的眼光后直接闭上了眼,转身走了出去。 而见此景的老者却丝毫不在意,仿佛南宫灵儿才是他此次来的目的。感觉到师傅的奇怪,再看了看身边的小老人,南宫灵儿悄然一笑,说道:”弟子南宫灵儿见过师叔”!”好好好,哈哈哈”!老者又是一阵开怀大笑。在接触的南宫灵儿希冀的目光时这才停止了笑声,望着湖面幽幽地说道:”我月息山庄,源于一位在此长眠的先辈,者为先辈为了我族能够生存下来,费尽了最后一丝法力将这片小岛笼罩了起来,自己却长眠于此,先辈名中有一个‘月’字,故而称为月息山庄”!老者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低下头看着一脸出神儿的南宫灵儿说道:”丫头,这次的比试尽力就好,保命要紧,不要有什么压力”。说完拍了拍南宫灵儿的肩膀,叹息着走了回去。独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南宫灵儿对着江水发怔。 比试的日子终于来了,南宫灵儿随着自家师傅远远地坐在高塔之上,而下面正是比试的场地,南宫灵儿手中握着抽中的签牌,静静的观望着场中的比试。 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手中一条长链步步紧逼,将同在赛场的另一名青衫男子逼得无路可走,只有防御之力丝毫没有进攻之处。看着赛场,南宫灵儿不由摇了摇头,暗自低叹:”这胜负已分,又有什么转机呢”? 仿佛是看透了南宫灵儿的想法,非翼不觉看了她一眼说道:”不到最后结果,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不要过早下定论,不要过早轻视敌人”。”啊”?南宫灵儿左右瞧了瞧才确定非翼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不由一怔,暗道:”难道这青衫男子还有什么绝招”?思及至此,南宫灵儿不禁又坐的端端正正的盯着赛场的一举一动,想要找到青衫男子的不可能败的证据。 局面就在此时发生了转变,只见一直用剑的青衫男子突然虚晃一招,待长链袭来时突然舍弃了手中的长剑,迎身而上,一柄匕首突然发难,稳稳地刺入了黑衣少年的胸前,刚刚还胜券在握的黑衣少年转眼间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看似处于弱势的青衫男子却成功的晋级了。 看着这样的场景,南宫灵儿不觉眉头一皱,看着一脸漠然的非翼,冷冷的问道:”不是比试吗?为什么会伤人性命”?一想起场中的血色,南宫灵儿心中就生出一股难言的惊恐,仿佛倒在地上的是自己至亲的人,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那种悲伤像是要冲破某种禁制磅礴而出一样。 感觉到南宫灵儿极度混乱的气息,非翼不觉一惊,待看到眉间那隐隐溢出的红光时,心中突然生出了惧意。自己的禁制自己知晓,天下能破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那混小子的灵药就更加牢不可破了,除非下禁之人亲自解……可是如今,南宫灵儿居然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似的禁制松动,这样的力量……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非翼一挥袖敲晕了怒气横生的南宫灵儿,一个转瞬消失在高塔上。 南宫灵儿的屋内,非翼满身闪耀着诡异的红光,抬手间正将丝丝红光输入南宫灵儿的眉间。半响,红光消失殆尽,而南宫灵儿也再次陷入了沉睡。 非翼怔怔的看着沉睡的女子,这是自己的徒弟,不能让她受伤,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舍不得这个徒弟,那他这几千年来的执着都将化为乌有,绝不能半途而废。”对,不能半途而废,灵儿,你的命是我救得,就是属于我的”!眼中的混乱、迷茫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从未有过的严肃。”非翼……你真的想好了”?刚刚走出屋子的非翼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老者。”对,我想好了”!”诶!真的不知道你的执着究竟为了什么,只希望你不会再一次后悔”!老者叹息的说完后转身欲走,却听闻非翼喃喃的说道:”溟笑,我没有回头的路了,我不能再疯疯癫癫的在世间活上千年了,这是唯一一次机会,我要的结果,不能再失之交臂了,我怕我再等下去,会忘记她”!悲伤的语气令溟笑(老者)不觉摇了摇头,却再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是夜,万物皆寂,醒来的南宫灵儿想到今天的场景,不觉心寒,她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比试居然让人可以不眨双眼的置对手于死地。”醒了”? 淡淡的声音打碎了南宫灵儿的思绪,回头只见非翼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许久才舍得开口说:”这次比试是因为最后的胜利者可以得到一面灵境,传言拥有这灵境者,不但可以看到自身的前生后世的,还可以寻到上古遗留下的宝物。所以争抢的人很多”!”灵境?时间若有如此宝物得到的人又怎么会让别人知道?甚至还要着手布置这些比试”?南宫灵儿歪着头眼中写着**裸的--不信,不信世上有这么傻的人。”呵呵,既然是宝物又岂是人人都可以参透的?手中握有灵境却苦于不能为己所用的人岂不是很悲惨”?非翼满含嘲讽的说道。”所以他们举办这次的比试是想找出能够破解灵境秘密的人?然后……”!南宫灵儿不禁一震,又是杀人灭口吗? 第203章 话说4 知道南宫灵儿想歪了,非翼不禁笑了笑说道:”他们不敢,这里毕竟是月息山庄,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逞凶”。”那……除了月息山庄,岂不是很危险”?南宫灵儿缩了缩脖子,她可是很惜命的人,还不想英年早逝。”有为师在,你认为还有担心的必要”?非翼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家徒儿,得到的却是一记白眼。”得了,说了你也不信,这个给你”!说着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长绫,带着耀眼的红光,在夜里极度惹眼。”这是”?轻轻将长绫收在手中,却感觉不到它本身的重量。南宫灵儿好奇地问道。”菱纱,你还没有武器,这个就送给你了,明天要小心,不要轻看敌人,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松警惕”。非翼说的一本正经,用的也是难得遇见的正色,使人不得不重视起来。 本来还很开心的南宫灵儿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心中一暗,自嘲的笑了笑,还以为送她的是关心,却没想到这份关心却仅仅只是为了那宝物灵境。沉默了片刻,南宫灵儿才沉沉的问道:”那灵境对你而言很重要?重要到我一定要拼命去拿到”? 闻言,非翼不觉怔了怔,才摸了摸南宫灵儿的头说道:”你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说罢有深深的看了南宫灵儿一眼,低声安抚的说道:”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看着迅速离去的非翼,南宫灵儿突然感觉心中塌了一角,那种骤然而来的失落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着非翼刚刚那满含歉意的一眼,南宫灵儿不觉握紧了手中的菱纱,喃喃道:”那什么该死的破灵境就真的比自己还重要吗?是不是如果自己不怀疑,他就永远不会告诉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这次比试的残忍呢”?想到这里,南宫灵儿只觉心中堵得慌,哪里还有心思睡得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的南宫灵儿终于顶着一脸的生人勿扰的表情打算去江边的高塔上吹吹晚风。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灵仙序中那抹飘零的身影,南宫灵儿就无法忘记那做石塔。而灵仙序中之人正是从石塔上一跃而下的。而此时的南宫灵儿正站在高塔的最高层,眺望着远处的江面,迎着晚风伸展双臂,任发丝被风吹起,这一刻的感觉却是那般舒适,恍若自己已经脱离了身躯,飘荡在风中,随风而动,随意而行。 而另一方,宛如世外桃源的山谷中,一个青丝飘散的男子突然睁开的双眼,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浮出水面了一般。一个闪身,那抹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而本该站在高塔上的南宫灵儿突然间感到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就像被猎人顶住了的猎物一样。”我又在乱想什么”?南宫灵儿嘲笑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望着远处的江面低声道:”罢了,既然是你想要的,那我就不惜一切的给你拿到吧”! 久久,江风也渐渐的歇息了下来,送走了高塔上的客人,夜又重归于寂静。 黎明的到来,也带来了声声呐喊的声音。赛场上又是人山人海。 南宫灵儿站在台上,遥遥的看了一眼端坐于高塔之上的非翼,暗自下定决心。”下一场,由迷谷南宫灵儿对阵雾岛霜齐”!吟唱结束,南宫灵儿与对手霜齐纷纷跃上赛场。 霜齐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雾岛长烟座下的第一弟子,人们纷纷为这不知名的南宫灵儿捏了一把冷汗。”南宫灵儿”!”霜齐”! 话语刚落,一道寒光直直向南宫灵儿射来,在座的人不禁纷纷掩面,等人们抬起头时却已经失去了南宫灵儿的踪影,却在瞬间有人惊愕的张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霜齐之后的人,手中握着一柄细剑直直向霜齐刺去。电光火石之间在霜齐的左臂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一举动使得观望的人无不惊愕,而南宫灵儿却知道自己这次偷袭成功纯属侥幸,单凭霜齐刚刚的闪躲就能看出,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南宫灵儿不敢有丝毫懈怠,自从自己修炼开始,就甚少和人交过手,完全没有经验,对于一个出手毫无章法的人来说这次真的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而作为这种人的对手的霜齐来说,不得不是一个令人恼火的比试。 看着南宫灵儿灵活的闪躲着,完全不合自己正面交锋。只是凭着自身的灵活各方面偷袭,霜齐说不气那是假的。自己少年成名,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自己何时吃过这种暗亏,看着依然闪躲着搞偷袭的南宫灵儿,霜齐终于感觉到累了,不想陪她玩儿下去了。 只见他,一边闪躲着,一只手却在暗自掐着决,瞬间,场中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霜齐,这一举动又震惊了全场,小小少年居然能修的身外化身,可真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再说场中的南宫灵儿本就修行时日尚短,对于什么身外化身是真真没什么概念,带看见三个一模一样的霜齐时心中突然有了想法。跃跃欲试的和三个霜齐纠缠在一起,滴溜溜转动着的眸子,昭示着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可她却没发现,高塔之上的非翼再看见这一幕时脸上也出现了震惊之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握着身边的扶手。 而此时,南宫灵儿已经被三个霜齐围在了中间,正缓缓的移动着。突然,一阵寒意窜上心头,又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身来。 抬眼时却刚刚好看见霜齐嘴角一闪而过的阴笑,感觉到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不受自己控制了,而自己竟然举起长剑向自己刺来。明明有着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臂,斜眼看见霜齐已经收回了分身,虽然脸色苍白,却是胜券在握。”你已入阵,认输吧”!说着一柄长剑直直的向自己袭来,而自己都已经能感觉到剑锋上的寒意。”我输了吗?那非翼要的宝物怎么办”?眼神涣散的南宫灵儿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高塔之上的非翼也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端坐的身子已经近乎僵硬了,只听他喃喃道:”我……又要失去了吗”?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震醒了台上的人,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向赛场跑去,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那种痛彻心扉的表情惊醒了台上的南宫灵儿。就在剑刺上心窝的前一秒时,一道红光一闪而出,生生将近在咫尺的剑锋震碎。闪着红光的菱纱,紧紧地环绕在南宫灵儿的周围,形成了密不可挡的保护圈。 下一刻间,一柄长剑已经来到了霜齐的颈间,红光缠绕的女子此刻一脸冷静地望着霜齐,那眸中没有丝毫感情!”我输了”!霜齐坦然的说道,言罢转身跳下了赛场。 场下顿时传来阵阵称赞声,站在赛场上,南宫灵儿细细的寻着刚刚那个跑的跌跌撞撞的少年,直觉告诉她,那种无法忽视的熟悉感会告诉她些什么。可是无论她怎么找,也没有在寻到那个少年,仿佛那只是一场梦,过了就没了痕迹。 终于,南宫灵儿放弃了寻找,抬起头看了眼高高在上的非翼,不知觉间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是太自信了,还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缓缓的走下赛场,却已然没了再回去高塔的心思,想着不如就着这份清风,去游一游这天下闻名的月息山庄吧! 缓缓的走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周围都是各色的假山、林木,真真是一个悠闲安静的好居所,如能在得一琴音相伴纵观浮尘千百遍,亦是美事一桩。 这样想着,却突然听见了铮铮的琴声,隐隐约约的隔着层层遮蔽物,悄悄地敲打在人心上。 随着曲径渐渐地寻琴声而去,终于在一个飞檐的八角亭中看见了弹琴的人。抱着不打扰的心思,南宫灵儿靠在不远处的树上微微的闭上眼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节拍,阳光轻轻的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那原本有些尖锐的无关顿时柔和起来。 一曲终了,弹琴的人含着舒适的微笑有缓缓的波动古琴,叮咚的琴音又缓缓而出。 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南宫灵儿突然间周身一冷,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又来了。突然惊醒,却依旧只有弹琴的人伴着悠然的琴音缓缓溢出。”莫非是我感觉错误”?南宫灵儿不觉摇了摇头否定掉。对于一个珍惜性命的人而言,往往威胁到生命的事情都是可以提前感觉到了。 思及至此,南宫灵儿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四周,却依然没有发现什么,转身又看了看天空,感觉到时间晚了,怕非翼等急了,便向亭中拱了拱手,轻声说了声谢谢,然后沿着原路返回。 在她走之后,琴声戛然而停;只闻亭中之人风轻云淡的说道:”不知来者是何方朋友?何不现身一谈?我月息山庄之中可不欢迎隐士”! “哼!一声轻哼罢,突然亭中出现了一只毛色金黄的狐狸,落地之时突然化作了人身。一袭金色的长衫,看起来好不风流倜傥。只是那眼中的愤怒却表明了他的此时的心情很不爽。” “原来是狐族的朋友,怠慢了!”抚琴的人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丝毫站起来的意思。令这位‘狐族的朋友’气愤不已! “能拦得住我,看来月息山庄果真是不简单呐,在下玄轶!名唤玄轶的男子拱了拱手仪态万千的坐在琴桌对面。” 呵!久闻狐族擅长魅惑之术,可惜呀,在下无福见到了”!抚琴之人依旧平平淡淡的说着。 玄轶挑眉,带看见那双毫无色彩的双眸时不有惋惜,可惜了这清绝无双的好容貌了。 像是了解到玄轶的心思,抚琴之人淡淡的说道:”不管你因什么原因来我月息山庄,但是山庄内不得私自动武,这个规矩我想你应该明白,否则……,罢了,我也累了,若无事,你请便吧”!说罢,只见他抚了抚衣袖,抱着琴缓缓的离去。 而依旧坐在亭中的玄轶盯着离去的人,却是笑的满脸高深莫测。”南宫灵儿?你还能往哪里逃呢?恩!尽然找了师傅,我倒要瞧瞧你还有什么招儿”!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玩味,一口饮尽杯中的茶,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兴趣。 又是一天苦战日,南宫灵儿静静地站在赛场上,抬起头看了眼本该出现在高塔上的人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想看,从那天自己胜利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就像蒸发了似的。就连自己今天的比试也没有在出席。是什么耽误了吗?南宫灵儿不禁想着。”下一场,迷谷南宫灵儿对阵长垣木汐”! 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南宫灵儿缓步走上赛场,看着迎面而来的对手不觉心中泛起阵阵无奈。且看那木汐,一袭月白色的长衫,手中执着一只通身翡翠的长笛,精致的容貌使得同样身为女子的南宫灵儿都自觉惭愧,再看看场下的人,无不为这位美人儿的风姿而倾倒。 像是察觉到南宫灵儿的想法,木汐微微一笑,霎时惊艳全场,连南宫灵儿也不能幸免。就在此刻阵阵的笛音悄然而起,宛若春风拂面,又似杨柳堤岸,让人如沐春风。听着这笛音,南宫灵儿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小男孩儿,拽着自己的衣袖,一起掏鸟窝,一起放风筝,一起翻墙,一起打闹。一幕幕的画面是那么真实,可无论她怎么看也无法看清那个男孩儿的面孔,只是那抹熟悉的烫伤心脏的温度却久久不肯离去。 忽然,低声一转,有刚刚的温馨变成了铁马金戈的战场,仿佛都能看见那血色漫天,兵刃在收割着生命,又仿佛能听见那战鼓擂擂,风声烈烈。 血色渐渐迷失了南宫灵儿的双眼,伴着熊熊的火焰足以让一切泯灭,仿佛又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放肆的笑骂声,兵刃刺进身体里的闷声,种种交织在一起,使得南宫灵儿已经处于疯癫的高处。 反应过来的少数看客,纷纷摇了摇头,这样的笛音要的就是迷惑人心,以喜悦引人入境,在以悲伤溃人心防,看着处于癫狂边缘的南宫灵儿,都不禁摇了摇头。”箫儿”!一声低低的呼唤,猛然袭上心头,”是箫儿”!南宫灵儿失神般的喃喃道。 局势突然逆转,只见刚刚还处于癫狂状态的南宫灵儿此时正冷冷的盯着对面的木汐,突然间又笑了起来,一步步地向木汐走去,手中的细剑闪着寒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输了”!看着突然惊醒的南宫灵儿,木汐先是一怔,后又想明白了似的,放下笛子潇洒的转身离去。”这一场,迷谷南宫灵儿胜出,明日由独行客络秋水对阵迷谷南宫灵儿,决战”!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的,脑海中一直充斥着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与首次对战时惊醒自己的那个身影渐渐的重合在一起。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巧合。 可若不是巧合,这期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血色片段又是在昭示着什么呢?究竟出了什么事请…… 这般纠结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又来到那八角亭外,不意外的又听到那可以安抚人心的琴音。 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南宫灵儿果断的放弃了继续寻思,依旧没有向前,只是寻了个足以遮阴的大树,静静地倚在树上微闭着双眼聆听着琴音。心中的忧虑仿佛在瞬间被一扫而光了似的。 相对沉默,再次睁开眼时,不意外的看见天已经黑了,而那抹抚琴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亭中。伴随着徐徐的夜风,南宫灵儿总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多了些什么,但却又不清楚究竟多了些什么。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缓缓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哼!南宫灵儿,你逍遥不了多久的”!在南宫灵儿身后,一抹金光一闪而过,隐隐的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南宫灵儿回头却没看见有什么人,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紧张了,却忽略了潜在草木中的暗红色的身影。 再一次站在,赛场上,南宫灵儿心中充满了叹谓,习惯性的抬头,却意料之外了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 非翼看着向自己看来的南宫灵儿,报以微笑,依然是风流倜傥的倚在椅子上,微微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收回目光,看着前面完全裹在斗篷里的,辨不出男女的对手,但从那泰山压于眼前也不动分毫的定力来看,南宫灵儿打从心里不得不去万分重视。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比前两场的更为恐怖,看不出修为,没有丝毫精神波动,让人无法去探知些什么。”决战,独行客络秋水对战迷谷南宫灵儿,胜者可得至宝灵境”! 这一句话无疑将全场都拉向最**。 第204章 传言1 传言中无人见过独行客络秋水的武器,也有人说络秋水根本没有武器,因为没人见过,却依旧有人坚持的说道,络秋水的武器出则必见血。对于种种无从考证的各方谣言,有人赞成有人怀疑,却没人能肯定。 直挺挺地站在赛场上,只是静静的对望着,汗水就已经浸透了南宫灵儿的衣服,一阵凉风吹来,不觉浑身一颤。 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没有人先出手,渐渐地台下的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好事分子已经开始大声喧闹了,台上的两人却依旧没有动静。就在南宫灵儿纠结着要不要先出手时,对面的络秋水突然转过身跃下赛场,径直离去。 面对众人的一脸不解,只有南宫灵儿目光呆滞的看着他离去,只因为那句突然出现在自己心里的话语:”我会来找你的,等着”!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此次赛事的最终胜利者是”!老者说着突然指着场上的南宫灵儿大声吼道:”迷谷南宫灵儿”!”现在请出灵境”。随着老者的话语刚刚落地,骨碌碌的声音远远传来,刚刚还喧嚣不已的人群瞬时安静了下来,皆时瞪大双眼想要一睹灵境至宝的风采。 声音越来越近,只见两个童子推着一个一人高的东西缓缓而来,终于在赛场上停了下来,因为红绸遮盖的原因,人们都很难猜出这灵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一个转瞬,刚刚的老者来到南宫灵儿的身边,笑呵呵地说到:”丫头,掀开来看看”。 此刻南宫灵儿的心中说不欢喜是假的,只是这场比赛赢得太容易,容易到让你总觉着这其中有着什么阴谋在酝酿着一般。 在千百双眼睛的热切注视下,南宫灵儿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略微颤抖的右手在抓住红绸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屏住了呼吸,只见南宫灵儿闭着眼睛猛然一拽,那传说中的至宝灵境终于显示出了自身的风貌。 只见宛如枯藤的花纹繁复的缠绕在一面铜镜边缘,像是一幅生机尽失的山水画,泛着古铜色的暗光,除了繁复的花纹外,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在坐的各位渐渐地有些烦躁了。只听那老者说道:”诸位朋友都知道,这灵境不知什么原因被封印,已经没了当年的神力,如今以比试的方式被南宫灵儿小友所得,也是缘分,如今诸位也都瞧见了,那我月息山庄久不久留诸位了”。老者说着拱了拱手转身不见。 此时的南宫灵儿独自站在场中,身边立着高大的灵境,看着四周传来的虎视眈眈的眼光,南宫灵儿不觉叫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正想着,抬头去看看非翼,却只见非翼也是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的对自己摇了摇头,随后站了起来,转身飘到自己的身边,悄声说道:”仔细收好”。 南宫灵儿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师傅,良久才幽幽地说道:”这么大个儿的东西,我收到哪儿去?又扛不动”! 话刚落音,只见非翼一挥衣袖,转眼间刚刚还矗立在赛场上的灵境转瞬消失不见。”走吧”!说完南宫灵儿只觉身体一轻,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在此感觉时,却看见自己正站在自己的房间内,而非翼依旧是一脸苍白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随时都能倒下去一般。 南宫灵儿正想问时,非翼突然打断了她,说道:”听着,这面灵境你先收好,不到必要时候不要拿出来,我们现在已经是猎物了,这段时间你就呆在月息山庄,不要出去,无论是谁以任何理由,你都要好好的呆在这里,绝不能离开半步”!男的郑重的嘱咐使得南宫灵儿不得不认真考虑。”那你呢”?看着一脸苍白的非翼,南宫灵儿焦急又忧心的问道。”我还要去取些东西,过段时间回来与你会合,你要记清楚我说的话,绝不能离开月息山庄半步”。话刚说完,突然间脸色一沉,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灵儿,人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消失在屋中。 而不知被非翼用什么办法缩小的灵境此时却好好的放在南宫灵儿的手掌上,闪着冷冷的光辉。 次日,大批大批的参赛人士纷纷离去,岛上又恢复了从前的安静。 南宫灵儿静静地游走在花园中,手心抚了抚心脏的地方,那里放着这次大赛的成果,只是这几天下来,纵使日日翻来覆去的查看,也没有丝毫可以解开灵镜的方法,没有一丝头绪的南宫灵儿越发觉得呆在屋子里真心很憋屈,这才出来走走,打算放松放松心情,想把这几天对非翼的担心,和自己一直想不清楚的片段一起疏散疏散。 缓步走在碎石小路上,就着朦胧的月光缓缓的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忽而看见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带着幽幽的青光,忽闪忽逝。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牵动着南宫灵儿的心神,大脑还没反应时,自己已经跟着那道青光消失在花园里。 就在南宫灵儿消失的地方,几条人影纷纷窜了出来,盯着她消失的地方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彩。”各位,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如等那小丫头出来后我们各凭本事如何?不然我们现在都得你死我活,岂不是白白便宜给了后来者”?在这个拔剑张努的时刻,一个黑衣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调剂到。”哼!”,周围的人纷纷冷哼着各自站在一旁守住各自的地势,纷纷紧张的盯梢中。 再说这南宫灵儿跟着那道青光不知道走了多久却始终都不见有终点,周围还是依旧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线,刚开始的时候南宫灵儿还抱着跟上去看看的心态一路上也没什么在意。可在她的体力终于宣告中断时,她才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一片黑暗中,若失去了那道青光,自己竟然连普通的方向都无法确定。想要使用法术回去时又发现自己空有法力却无法使用出来,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压抑着这里的一切,目力都只能在五米以内。 这一发现让南宫灵儿徒然不安起来,看着渐渐远去的青光,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跟着这道青光来的,现在已经无法寻到回去的路了,若是青光走远,那这片天地将完全陷入黑暗中,那么……自己还能再见到光明吗? 思及至此,南宫灵儿不顾自身的疲惫快步向那道青光追去,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与看见了一丝光明,像是久旱的哀木遇到甘露一般,南宫灵儿突然觉得整个人又充满了力量,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对于呆在黑暗中不知道多久了的南宫灵儿而言该是多大的喜讯。 飞奔着向那道光明跑去,直至完全脱离了黑暗。南宫灵儿这才扭过头,却看见自己正站在一道瀑布之下,脚下踩着的正是一片茵茵的花草,飞流的瀑布中隐隐的传来叮咚的琴声,草木也仿佛自身含有灵气一般随着琴音舞动着,三三两两的蜂蝶环绕在花木上,或起舞,或嬉戏,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这是……哪里”?南宫灵儿四处打量着,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影,这里就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让人不得不驻足停留不愿离去。 突然间,好像有兵刃相接的声音响起,正好奇的南宫灵儿偷偷地藏在一个大树上,探头探脑的向下望去,只见一个金色的身影正与一个青衣美人儿大打出手。 那抹金色的身影周身裹着一层金光,阻隔了外人探询的目光,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说不上形态的兵器,正和青衣美人儿缠斗在一起,远远的都能感觉到那金色身影散发出来的怒气。 而青衣美人儿,手中青光一闪,南宫灵儿这才看清楚,那青衣美人儿手中的不就是自己贴身藏着的灵镜吗?可是那形状却有些奇怪,灵镜是镶在一柄青铜宝剑上的,打斗间,灵镜不断射出青光,仿佛含着吞噬的力量,青光扫过纵是那刀剑不破的金光也生生被撕裂开来。”哼!我奉劝你,最好告诉我她在那里,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充满磁性的声音令南宫灵儿不觉一怔,直觉告诉她这个说话的人很熟悉,但是苦于被金光所挡,无论她使出什么办法也无法看到那男子的容貌。”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无可奉告”!青衣美人儿恨恨的吼道。”哼,那你就去死吧”!突然间金光一闪,霎时天地都为之失色,再看去时,只见那青衣美人儿被远远地打飞了出去,鲜血染红了前襟,可是她却依旧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含讽刺的说道:”想杀了我吗?呵……呵呵呵呵,就算杀了我你也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说完满含怨气的大笑了起来。”你,找死”。那柄不知名的武器瞬间向青衣女子射去。 刹那间,一道红菱纱窜了出来,迎面向着那道兵刃袭去。衬着男子失神的瞬间,南宫灵儿一个闪身抱着青衣女子向一边滚去。 一突然的一系列动作震惊了两个人,青衣女子像是见到鬼了似的,嘴角蠕动了半响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那双骤然睁得很大的眼睛在说明这主人此刻的惊讶。 而一边的金色身影也突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愤恨的看着还不明白情况的南宫灵儿,半响才出声道:”终于舍得出来了?不躲了?我的小灵儿”。 一句话炸的南宫灵儿脑中一团浆糊,盯着男子看了许久,迫于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南宫灵儿不禁腿脚发软,良久才喃喃道:”我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装疯卖傻?这倒新鲜……”,男子玩味的声音令人不觉毛骨悚然。”什么装疯卖傻?你才装疯卖傻,你全家都装疯卖傻”!原本就怀疑自己失去了记忆却苦于没有找回的方法,如今却被人说成是装疯卖傻,她南宫灵儿能不生气吗?可是这般理直气壮在感觉到男子突然发冷的气势后也消失不见了。”哈哈哈哈,堂堂一脉天君也有今天?我络秋水就算死了也不遗憾了”!听着南宫灵儿的话,身边的青衣美人不觉大笑起来,可是算不算乐极生悲?刚刚笑了几声就咳出了鲜血。南宫灵儿手忙脚乱的帮她顺着气,边小声的说道:”美人儿,我们怎么办?怎么逃出去呀”? 络秋水(青衣美人儿)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一脸小心翼翼的南宫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什么?那我怎么办”?听到没希望了南宫灵儿突然提高了声音,不敢相信自己平生第一次英雄救美的结果--就是惨死剑下?不由悔的肠子都青绿青绿了。”你!还想往哪逃”?金色的身影怒气满满的问道。”没有你的地方”。南宫灵儿小声嘀咕着,现在她可不敢和眼前的人叫板了,实力在那放着呢,自己还不想英年早逝。 一瞬金光闪过,再看时依旧草木青青,但是却多了些残花衰草,原地只剩下了昏迷过去的络秋水,而那个被金光包裹着的男子和一脸愤愤的南宫灵儿却神秘消失了。 不远的天边……”该死的,你究竟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听见没,放开我”!南宫灵儿被男子像是拎小狗一般拎着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放开?你确定”? 突然,风声停止了,听到男子用着一种奇怪的语气说话,南宫灵儿这才睁开了眼睛,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只见身下是一望无际的云海,翻腾而起的云雾咆哮着,张牙舞爪的向他们扑来,又在最接近的时候突然消失无踪。 本来修为有所小成的南宫灵儿也是会腾云驾雾的,但是以前不怎么出远门,再则只要出门几乎都是师傅瞬间带到了,所以对于腾云术南宫灵儿始终不曾真正使用过。再则,对于腾云之术不知怎地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抵制,好似以前有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总之就是不喜欢,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如今,不仅在身在天空,还是被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连样子都没见过的人给拎着的,无论对谁而言都不是一个好预兆。 果真,刚刚还是云海漫天,云涛雾绕,仿佛只是一瞬间又是另一重天,只见此处青山连绵不绝,鸟语花香,处处透着勃勃生机。 缓缓的下降,感觉到耳旁的风也渐渐安静了下了,不再有那般令人难受的逼迫感,此时的风宛如温和的少女,带着丝丝灵动,像是存在了生命一般。”砰”!”啊”!的一声,刚刚还沉静在这片神奇的世外桃源时,一声突兀的响声,打破了这里的祥和。”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都不知道打个招呼吗”!气愤的声音带着疼痛的惊呼响起在山间。”我奉劝你,不要挑战我”!阴森森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南宫灵儿措手不及的向旁边跳去,冷不防回过头,却看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景色。男子身后苍翠的青山含着蒙蒙的雾色,近处各色的鲜花引来各色的蝴蝶,各种蜜蜂,纷纷在花间起舞,带起点点的香风,而眼前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隐隐的含着怒气,闪耀着异域的光芒,带着神秘的色彩,身边渐渐淡下去的金光还存着暖暖的光晕,令人意不开眼。 那看似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带着魅惑的气息,让人给无路可逃。 南宫灵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叫嚣着:”那是真的,去摸摸看,那不是假的,不是……”!”啪”!又是一声脆响,南宫灵儿苦着一张脸捂着自己发红的手背,愤愤不平的看着眼前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某人,心里不停地碎碎念道:”诅咒你,诅咒你,再也不能勾引别人”!转念间,又被自己刚刚的行为吓红了脸,于是不停的安慰自己:”师傅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眼前这个人是天底下最恶劣的,嘴子可恶的疯子”! 看着眼前这个迷迷糊糊的女子,君城不由得怀疑起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那个小灵儿了,可是为了能找到那个让自己不得不生气的女人,自己真的是不惜一切代价。小灵儿,以你和她的联系,想必不会让我失望的…… 思及至此,君城挥了挥手,冷冷的说道:”你就留在这儿好好想想是要继续装疯卖傻还是给我恢复原状”!扔下这句话,君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是夜,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黑乎乎的,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中,此时正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明明白天还是鸟语花香,蜂蝶环绕,一派悠然自得的景象;可谁想得到晚上却好似一个万鬼纠缠的鬼窟,处处阴风阵阵,时不时还有狼啸鬼哭,听的人头皮发麻,浑身颤栗不已,仿佛置身与什么万恶之源一般。 第205章 传言2 看着这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南宫灵儿不住的搓着手臂,想把那一丝害怕连同丝丝凉意都统统扔掉。可是事实证明这个办法好像不怎么好,明明一直迫使着自己去忘记眼前的一切可是却总有东西偏偏要和她作对。 一个温暖湿热的东西突然凑在了南宫灵儿的脖颈处,浓重的呼吸声带着隐隐的兴奋,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猎物一般。 湿润的气息忽隐忽现,南宫灵儿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面上已是冷汗涔涔。心中不住的在想:”这应该不是传说中的狼搭肩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当南宫灵儿不住的安慰自己时,一道极致的亮光一闪而逝,也就在此时看见了南宫灵儿一脸死灰。因为,就在刚刚闪过的光中,她看见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毛茸茸的爪子…… 像是察觉到了南宫灵儿的心思,身后的生物突然将整颗头搭在南宫灵儿的肩膀上,一只爪子轻轻地放在南宫灵儿的后背,透过薄薄的衣衫,都能感觉得到那爪牙上的寒意。这一举动瞬间将还在神游四方的南宫灵儿拉回了现实。”噗通”一声,南宫灵儿直直的坐在地上,却听到了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真的不假,好奇心有些旺盛的南宫灵儿想要知道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在捉弄自己,隐藏在袖中的颤抖着的手悄悄地捏起决,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想要看清什么。却被迎面而来的冷风逼着闭上了双眼,心中一急手中的决瞬间发出,一道刺目的红光一闪而逝,而面前的冷风也随之消失不见,夜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战战兢兢的睁着眼睛苦苦的熬了一夜的南宫灵儿,终于在看到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时昏昏沉沉的靠在身后的石头睡了过去。 曙光再现的一刹那,万物又恢复了勃勃生机,依旧是鸟语花香,依旧是蜂蝶嬉戏,依旧是山青水绿,依旧是温暖如春。看着眼前的景色又有谁能想得到当太阳落下时这里会是一番如同万恶之源的地方呢? 等到南宫灵儿沉沉的睡去后,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朦胧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形貌,只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无比的出尘。 又看了看升起的暖阳,那道身影渐渐的淡了下去,只是一道微弱的白光却悄悄的绕在了南宫灵儿的手臂上渐渐消失不见。那那道人影也瞬间消失在空气里,仿佛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梦境,梦醒无痕。 午时,阳光开始烈起来,正昏昏欲睡的南宫灵儿还在梦中睡着高床暖枕,只是那眉间不满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对这床不怎么满意。”呵!我还真小看你了,这种地方你也睡得着”!冷冷的带着讽刺的话语一丝不漏的钻进了南宫灵儿的耳中,原本还打算换床继续睡的人终于觉醒了,睁开眼时却被炎炎烈日刺出了泪。当适应了阳光时这才知道自己作业跌跌撞撞的居然跑到了人家的坟墓上睡了一觉,登时只觉手脚发冷,心中不停地念叨着:”这位前辈抱歉抱歉,晚辈真心不是想打搅您好梦的,希望前辈原谅!不要与晚辈计较呀”! 一边呢喃着,一边打量这座所谓的坟墓,不过是一堆看起来雪白的不知名的石头堆积起来的石垒,墓碑也是那种不知名的雪白色的石头,石碑上闪闪的蓝色流光宛如或者一般一笔一笔的勾画着”无源”这两个字,泛着幽幽的蓝光,像是快活过来一般生动。”想好了?还要装疯卖傻”?就在南宫灵儿认真观察着这奇怪的墓碑时,君城那冷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南宫灵儿没好气的抬起头,气呼呼地说到:”装疯卖傻、装疯卖傻、我说你是不是有问题呀?本姑娘压根没见过你,怎么会认识你?拜托你别整天顶着这么一张魅惑的脸说着尖酸刻薄的晚娘语成不,倒进了本姑娘的胃口”! 当南宫灵儿发泄完后,这才感觉到丝丝的冷意,而制造者正是刚刚被自己指着鼻子教训的人,当下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瞥了君城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偏过头假装欣赏美景。”好,有骨气,不认识我了?那你就慢慢反省吧”!君城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说道,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泛着金光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转过身对南宫灵儿说道:”哦,忘了告诉你,这山谷一到晚上可不怎么太平,想必你昨晚深有体会,那么,祝你玩的愉快”。说完转身准备离去,却意料之中有意料之外的看着抱住自己手臂一脸惊悚的女人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我不要待着这里,不要”!南宫灵儿急急地说道,她真的不想在心惊胆战一天了。”哦?那你的意思是……”?君城挑眉看着一脸谄媚的南宫灵儿问道。”我真的不认识你呀,我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又不是我故意的……是真的不记得了”! 看着南宫灵儿一脸的无辜,君城莫名的感觉到心中有一丝烦躁,随手挥掉了南宫灵儿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扭过头细细的打量这眼前的女子。 眉目是一样的没错,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不怎么一样了,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君城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装作一派纯真的女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突然间眼神一挑,喃喃道:”我就说缺少了点什么,是戾气,以前的小灵儿可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主儿,而昨天晚上的表现,眼前这小女子的的确确是没有下杀手”! 又仔细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什么破绽,君城不觉揉了揉眉心说道:”失忆了?好说法,那就跟上来吧,再带你熟悉熟悉自己的窝”!言罢转身率先向前走去。 边走边说道:”这山中多有不平,尤其是晚上,害怕的话以后晚上少出来游荡”!”谁愿意出来,还不是你害的”!听道君城的话,南宫灵儿不由瘪瘪嘴嘟囔道。却换来了君城的一记白眼。”想死的你就去,看好……”!君城说着指着不远处被一处红光笼罩着的山林,满脸严肃的说着:”这里是其一,平时记得离他三丈远”! 这时,一片苍翠的松柏幽幽的耸立在眼前,隐隐的可以看见青绿色的光芒在期间交错嬉戏。南宫灵儿不解的看着君城小心翼翼的问道:”诶!这里是不是也是什么禁地”? 君城闻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这里是你的窝,还有,记住我允许你称我宇文大人”!说着瞪了南宫灵儿一眼,转身不见。遥遥的传来一个声音……今天先到这儿,改天再带你去其他几个禁地,你先老老实实的呆着。 对着那瞬间消失的身影,南宫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走进了这片松柏林,林间跳跃着的正是那一团团的青绿色的光芒,像是点点林中的精灵,闪烁着,跳跃着,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不知何时,黑夜又一次来临。 南宫灵儿我在一间小小的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树洞的名副其实的窝里沉沉的睡去。其实不是南宫灵儿贪睡,以往不修炼的时候也已经拿睡觉当甜点了,可是不知怎地,一到这里就莫名其妙的想要睡觉,莫名其妙的犯困。 又是黑夜起兮,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是此时正安安稳稳的窝在树洞中安眠的南宫灵儿却没发现,树前正站着一抹人影,淡淡的白光在这片黑暗的树林里是如此的突兀。只是虽然如此,还是无法看清他的形貌,只见那抹身影缓缓地蹲在树旁,手轻轻地覆上南宫灵儿的手腕,那里渐渐的出现了一根白色的丝线,渐渐的凝聚成一道气体缓缓渗入到血液中,随着跳动着的脉搏游走至全身的脉络。 渐渐地凝聚的额头处,紧紧地包裹住那里的红色印记,像是白色的牢笼,又似一道天网将试图以溢出的红光紧紧的锁定住,直到红光不再挣扎……南宫灵儿额间的光芒才渐渐的消失不见,只是额间却多了一颗娇艳欲滴的泪型红痣。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南宫灵儿只觉得浑身轻松,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什么都和前几天一样,只是独独少了原在一边解释的”宇文大人”,虽然南宫灵儿很想知道这位宇文大人的全名究竟是什么,但是却没有胆量自己凑上去问,想起宇文横眉冷对的样子,南宫灵儿就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算了,没有他我也一样可以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说着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如果这里晚上不是那么可怕的话,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我想我会更加喜欢的!” 想到这里,已经听话在这片林子里乖乖的待了几天的南宫灵儿,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着林子外界走去,只见她此时正舒服的眯着眼睛斜斜地躺在一片花海里,各色娇艳的花儿争芳斗艳,处处都弥漫着芳香,很是惬意。 倏尔,一阵浅浅的箫音淡淡的响起,顿时使的刚刚还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蜂蝶们乖乖的站好了队伍,犹如一根艳丽的丝带,盘旋着环绕着延伸向前方。 看到这样奇异的景象,南宫灵儿顿时来了兴趣,知晓这个世界上会什么都不算是稀奇的事情,只是能用音乐控制指引蜂蝶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有了兴趣就有了动力,南宫灵儿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想着蜂蝶消失的方向走去,路渐渐地在脚下模糊,突然,箫声尖锐的响了起来,打断了还处于兴奋中的南宫灵儿。抬头只见眼前已是一片云海,只有一根青藤静静地贴在石壁上,待南宫灵儿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觉心生凉意,如果自己刚刚在多走一步,想必已经从这悬崖上跳了下去吧! 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想着刚刚那诡异的一幕,若非突然尖锐起来的箫音,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就成了摔死鬼了!后知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去,这个鬼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诡异,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打定主意的南宫灵儿终于想到了--这几天的安逸生活好像令她忘记了那个神神秘秘的师傅了。 快步向自己这两天休息的小窝走去,一心想着要快点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她要回去,这里不属于她的。 按着原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可是却始终没有在看到那片千娇百媚的花海,四周尽是一片朦胧的青色,绵延不绝,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南宫灵儿静静地站在一处,看着几个时辰前划破自己衣摆的据草上证挂着自己衣料,而已经离开了几个小时的自己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终于感觉到了不正常,若说刚刚自己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却已经是证据确凿了。捏着被划掉的布料,南宫灵儿静静地闭上了眼,想不通自己是何时走进这幻境的,或者说是那突兀的箫音究竟是何人所奏,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来……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雾,而自己此时也正处于迷雾之中,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在这样走下去说不定兜兜转转又会回来。 既然看见的都是假的,那么不看呢? 想到这里,南宫灵儿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双目皆紧紧的闭着,感觉到在自己的右边有着微微的风,风中隐隐的带着丝丝的花香,心念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南宫灵儿举步迎着微风缓缓的走去。 再看不到的情况下,完全凭着灵敏的感知力和嗅觉赌自己的命运。随着南宫灵儿的走动,那片青蒙蒙的雾气渐渐的散开,一条小路出现在她的脚下,蜿蜒着伸向深山深处。可当她走过时,那小路又悄悄的消失无踪。路两旁爬满了不知名的青藤,随着南宫灵儿的走动那条条青藤也缓缓的移动着,远远看去倒像是条条青蛇在地上游动着,幸亏此时的南宫灵儿没有睁开眼睛,否则的话,早已经跳起来了吧! 渐渐地小路越来越宽,已经能容马车行走了,迎面而来的花香也越来越浓了,一阵淡淡的箫音又隐隐的传了出来,时而平缓时而高悬,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苦苦的等待着。 小心翼翼的睁开了双眼,南宫灵儿这才看清现在自己所站的位置--一大片一望无际的花海,随着清风摇摆着,高低起伏纷纷起舞的蜂蝶也像是非常享受似的。 花海中央,有一处精致的房屋,不知名的青藤做成墙面,各色鲜花装饰屋顶,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光,披上了淡淡金黄,那份让人不忍打扰的气息也更加浓烈了。 就在此时,箫音渐渐地缓了下来,直至消失。 南宫灵儿呆呆的站在花海中看着有蜂蝶组成的”欢迎”这两个大字,心中的疑虑更加强烈。”请问前辈邀晚辈前来可是有什么指教”?抱拳站在花海里,南宫灵儿一脸认真地望着不远前的屋子。心底却凝神打量着这片离奇的花海,想要找到那个隐藏在花海中的吹箫人,可是又一次失望了,除了逆着时节开的花以外还真没发现任何关于人的气息。”天晚了,你且在这屋中休息一晚,晚上就不要出门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近得好像就在自己身边一样。南宫灵儿惊跳着打量着四方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就在此时,自己脚前的花海突然被分开,露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来。疑惑的看了看天际,果真那耀眼的太阳早已沉入西天,夜幕就快来临了…… 一语不发的站在屋前,伸出的手轻轻的碰了碰那扇青藤门,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指尖直直流进心底,令人不由发抖。就在此时,那扇青藤门悄悄的打开,里面却又是另一片天地。 站在屋中,南宫灵儿不由得掐了自己一下,喃喃道:”天哪,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望着屋中的景色--垂柳依依,河水静静流淌,石桥边两个石狮子犹如真的一般。桥的对岸,是一户人家,朱红色的大门半开一边,挂着大红灯笼,红色的喜字晃花了人的眼。门里人进人出,忙碌着,打扫着…… 好奇的南宫灵儿瞧瞧溜上石桥,趴在那两个石狮子后偷偷地瞅着这群忙碌的人,心里不住的猜想……这是娶亲呢?还是嫁人呢?新娘子长什么样呢?新郎官俊不俊呢?越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犹如万蚁啃咬一般。 鬼使神差的当南宫灵儿有感觉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人家的花园里,刚刚一个没注意使用了法术就这么偷偷摸摸混了进来。看着这清幽的院子南宫灵儿心中一喜,想着反正都进来了倒不如去四处溜达溜达头头瞧一瞧新人也是很不错的。 第206章 传言3 打定主意的南宫灵儿,感知到了最热闹的地方一个闪身就向那里奔去,可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被一群婢女死死的揪住的南宫灵儿一脸傻相的--呆了!”小姐,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咱们回去好吗”? 看这眼前的几个婢女均是一副泪眼汪汪的的模样看着自己,南宫灵儿懵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呀!”对……对不起,请问你们是”??南宫灵儿极具无语的问道。”小姐,失忆这招你用过了,今儿个不管怎样你都要跟奴婢们回去,不能耽搁了大事”!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大丫鬟说着,拉起南宫灵儿不由分说的向屋中走去…… 被几个婢女强制性的压在梳妆镜前开始了手忙脚乱的梳洗打扮。看着被高高挽起的长发,黛眉红唇,略施脂粉的脸却完全不似从前,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小姐小姐,快快、花轿快到门前了,要赶快去接花轿呀”!就在南宫灵儿对着铜镜发呆的时候,一个丫头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来忙喊道。”好了好了,就来了”!不知谁答了一句,随后,南宫灵儿就在众女的簇拥下,或者说绑架更贴切,向着大门前走去。 走着走着,南宫灵儿的脑子清晰了。”为什么是我接轿?我又不成亲”!不知觉间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一旁的丫鬟听闻后,急急忙忙的说到:”小姐又想耍赖吗,今天可不行,过了吉时若还不能接回新娘就不吉利了”!”接,接新娘”?南宫灵儿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红的宛若喜袍的衣裳,不觉的头皮发麻。”不会是让我娶亲吧!还娶得是‘新娘’??开……开玩笑的吧”!!南宫灵儿在心里哀嚎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再迟就耽误吉时了”!一旁的大丫鬟急忙的问道。”我不要成亲,不要娶什么新娘,你们谁爱娶谁去娶,本姑娘不干了”!南宫灵儿说着准备甩袖走人。不察竟被旁边的婢女给拽住了,只见那婢女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说道:”小姐,这不是给您成亲的,这是少爷的新娘子,你忘了少爷现在行动不便吗?所以才是您去接轿的呀,你不是已经答应少爷了吗?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撒手不干了呀?少爷就您这么一个至亲的人了”!”不……不是给我娶亲呐”?南宫灵儿愣愣的听完,终于开怀一笑说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带路,误了吉时谁担着”? 看着南宫灵儿阴晴不定的脸,几个婢女面面相觑,纷纷带头向门前冲去。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了敲敲打打的锣鼓已经到了,南宫灵儿又不觉加快了脚步,率先跑在前面,几个婢女又是一阵震惊,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人已经走至门前了。而那顶华丽十足的花轿也刚刚停在门前。 守在门前的假定在看见自家小姐来之后纷纷让开了道。南宫灵儿大摇大摆的向花轿走去。”我来迎花轿”! 一声刚出,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 偷偷地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南宫灵儿暗笑不已,果然出现这类事情,想歪的人不只自己一个。对这种反应很满意的南宫灵儿这才轻咳得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说道:”怎么?不开始吗?延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呢”! 众人的眼神越发迷茫,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这才从花轿边缓缓了走了出来,问道:”请问公子所在何处”?”你是谁”?南宫灵儿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像是一个丫鬟。”不才正式此次姻缘的媒人,还望小姐请令兄出门接轿,这误了吉时还真不怎么吉利”!美人儿皱了皱眉缓缓的答道。”这个恐怕难了”南宫灵儿凝眉做苦难状,在众人气愤的注视下才缓缓的说到:”我兄长身体不舒服,如今行动不便,才有我来替为接轿,如果要等家兄亲自来的话,恐怕……”!说着,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这群义愤填膺的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时一个青衫劲装的男子终于摆脱了身边人的拉扯,走了前来愤愤地说:”既然如此没有诚意,那我们起轿回府,哼”! 而就在轿子真的颤颤巍巍的抬着准备向回去的方向走时,”慢着”一个清朗的女声突然响起,只见一身嫁衣的新娘子缓缓的从轿中走了出来,阳光的折射下,那袭红嫁衣是那般的耀眼,令人不能直视。”既然夫君行动不便,我们也不能不通人情世故,但是小姑接轿又有违了规矩”!新娘子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可否劳烦小姑扶我进门”?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刚刚那个青衫劲装的男子一脸焦虑的气愤道:”小妹,你怎么这样被人家欺负,我们回家”!说着就准备上前来拉走自家小妹。”二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说着微微的抬起了头,红盖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霎时触动了南宫灵儿的心弦。 若说刚刚不懂为什么是自己接轿不合规矩,就在刚刚自己有意嬉闹的时候也不见自家这方出来一个人劝上一劝,不敢???可刚刚几乎是扯着自己来的几个婢女也适合‘不敢’这个词???现在看来,怕是故意不想娶,才来刁难的吧,可怜的自己还真是给你当了一次利剑呢! 思来想去,南宫灵儿突然笑了起来,大步走向新娘子热热情情地唤了一声:”嫂子”。在众人掉眼珠的眼神中,轻轻扶起了新娘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吉时都快过了都看不见吗?进府”!一声厉吼,众家丁婢女终于有了反应,刚刚那个媒人这才准备唱新词,只是那一脸焦急的神态,想必也是真心在为新娘子担心吧!”这样的新娘子我很是好奇”!南宫灵儿心里想着,一挥手说道:”行了行了,规矩唱完了吉时也过了,我们进吧”!说着扶着身边的新娘子,向府中走去。 同样的红妆,却有着不一样的风情,正偷偷打量这豪华的府院时,一个声音低低的传来,”谢谢小姑”!”啊”!南宫灵儿不解的眨了眨眼,待确定是新娘子在说话时这才低头轻声的说道:”一家人,谈谢子伤情分,快走吧”! 终于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拜堂的大厅看见了遥遥站在厅前,一脸苍白的病态十足新郎时才将提起的心微微的放了放。 南宫灵儿此时却不怎么舒服,不为别的--刚刚踏入厅前时,他那个传说中的哥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顿时将她那兴奋的心情打入了深渊。 要把新娘交到新郎手中,南宫灵儿有些退缩了,可在感觉到突然间握紧了自己衣袖的新娘子,不由又颤颤巍巍的在自家哥哥高压般的眼神下,颤颤巍巍的带着新娘子想着危险靠近。 在交过新娘子的一瞬间,一个低低的声音钻进了南宫灵儿的耳中:”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知道了”! 那是怎样的语气?苍凉的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像是毒蛇般紧紧地缠在你心头,连呼吸好像都要变困难了。 突然间,脸色苍白的就算涂上了脂粉也掩不住。那般呆呆的看着新人交拜,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苦苦挣扎着,”冲上去,拉开他,不能让他们成亲”!! 被大红色的红衣掩盖着的手指已经开始泛青,南宫灵儿依旧没什么感觉。突然间她摇了摇头,强行压下心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些古怪的想法,南宫灵儿苦涩一笑,难懂自己有心魔了?还是自己太入戏了??? 从拜完天地到深夜洞房,纵使南宫灵儿一直站在自家哥哥的身边,自家哥哥也没再看她一眼。 是夜,睡不着的南宫灵儿独自起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仰望着天空。心中却不断地在想着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用那种可耻的想法呢?还有,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成为人家家里的小姐呢?不就是进了一个青木腾地屋子吗?怎么会有身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重重的思绪层层的缠绕在她的身上,像是一个厚厚的蝉茧,紧紧地将她包裹在里面,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忽然又不觉笑了起来,自己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为这些事情伤神呢?正笑着,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的向着自己。”你……怎么来了”?南宫灵儿看着此时本该呆在新房中的新郎官,心中一动,不觉就说出了口。 半响,没有人回答她,看着那张苍白的却丝毫不失英俊的脸,南宫灵儿蓦然起身,走回屋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大氅又快步走了出去,看见院中的人依旧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眼中的哀伤即使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南宫灵儿不禁心中一痛,可却怎么也叫不出那声”哥哥”来。 只能,快步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大氅轻手轻脚的替他披上。焕然间,一直冰冷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欲放下的的手。”你能感觉到是不是?不是没有感觉带是不是”!男子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想要看出什么似的。可当看到南宫灵儿一脸的茫然时,又是一股荒凉的气息蔓延了出来。轻轻将眼前的女子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喃喃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究竟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我不求你还能记起,只求你不要对我不闻不问,只求你能看明白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样很难吗”?”我……”!听着这样的声音,南宫灵儿心中不觉一紧,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喉间,堵得人心恍恍的,难受。”嘘……我不逼你,让我抱抱就好”!轻声的呢喃就在耳边,浅浅的呼吸喷在南宫灵儿的颈间,吹动着耳边的鬓发,痒痒的却充满了温馨。 月光照下,一对紧紧相拥的影子斜斜的越拉越长…… 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落在南宫灵儿的眼睛上,在那浓密的睫毛上轻轻跳着舞着,雀跃的像是光的精灵,带着光的祝福缓缓起舞。 正是此时,浅浅的箫音又渐渐地升起,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感觉到了光的暖意,南宫灵儿用手遮了遮眼前的光线,睁眼却看见自己正睡在一张绿意盈盈的床上,以青藤为骨,百花为床,带着淡淡的清香。 只是……哪里还有那间屋子了?自己根本就是睡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看着四周正纷纷起舞的蜂蝶,南宫灵儿不觉一愣,想起昨晚的那个男子,莫非只是自己的梦?是虚无的?那那种抹不去的揪心又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一场梦呢? “醒了”!一声淡淡的叹息声响起在耳边,但是南宫灵儿却没了昨天那种锲而不舍的追查的心思了。她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止天壤之别,也就不去枉费心机的去探寻什么了。自己认为如果说话的人想见自己就必定会出现的,反之……又何必强求?抱着这种心思,南宫灵儿反而又躺了回去,淡淡的应道:”恩”! 察觉到花海中的人没有了想要说话的意思,南宫灵儿又闭上了眼睛,一想起那张苍白的脸,想起那低沉的话语,月下的低喃,那个温暖的拥抱,那一切的一切,和自己心中的反应,总感觉这这应该不是梦,那么真实的感觉,不是梦境能做到的。 想着想着,种种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就那么在心间缠绕着,像是一根丝线紧紧地将你困锁着,直到滴血,直到麻木!! “我不求你还能记起,只求你不要对我不闻不问,只求你能看明白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这段话又在耳边响起,”难道我真的忘了什么吗???我究竟忘记了多少人?宇文大人,那个赛场上撕心裂肺的少年,还有梦中的不知道名字的男子,恍惚间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不记得了…… 就在南宫灵儿努力地想要记起时,额间的红光一闪而过,紧接着那道银白色的光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生生将溢出的红光吞噬掉,转瞬无影无踪! 而这一切,发生的瞬间,一片不知名的花瓣轻轻的落在南宫灵儿的额间,将那闪烁的红光生生挡了回去,而这一切,当事人南宫灵儿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到,该说她愚笨呢,还是该恐惧几人的能力呢?? 红光回去的瞬间,南宫灵儿只觉一阵疼痛感突然袭来,眼前一黑就向床下倒去。 就在这时,一阵清幽的箫音渐渐响起,风中的花香像是丝丝看不见的流光,悄然将倒在地上的南宫灵儿轻轻的包裹着,随着箫声缓缓的跳动着,渐渐地蜂蝶停了下来,风也停了,连空气中的花香也渐渐的凝固住了似的,刚刚还在地上打滚的南宫灵儿也渐渐的缓了下来,睁着含满泪花的双眼,怔怔的看着这静止的一幕,眉间那种像要炸开的疼痛感也渐渐的凝固住了。 一曲终了,世界一片安静! “这是什么曲子”! “凝心曲”! “凝心?很神奇的曲子,你做的”? “不是,但是世上怕只有我一个人会此曲了吧”! “我……可以学吗”???南宫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 沉默,安静,仿佛自始至终都只是南宫灵儿一人在自言自语一般。 “好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给了南宫灵儿一个大大的惊喜,随后一支通身透着盈盈绿光的箫突然出现在南宫灵儿的身边,漂浮在空中散发着点点绿意。 细看之下,却依旧是刚刚那种青藤的材质,只是却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势,箫身可这不知名的花纹,像是某种鲜花一般。 悠扬的箫音又响了起来,却是由南宫灵儿所奏的,只见她惊异的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自发地在箫孔上游走。这幅身躯都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 “注意力集中,调整好呼吸,我只教这一次”!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只不过此时却加注了一丝郑重在里面。 南宫灵儿听闻,不觉放松了神经,心知自己的不正常举动完全是因为那个隐藏在花间的看不见的人所为,心中也渐渐没了顾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听到这箫音时,就没有什么惧怕或者别的什么负面影响。或许正是应验了那句”闻其音者,感知其人”吧!! 箫声渐渐的平缓,不知不觉中又是黄昏时刻来临了,花海中飘荡着淡淡清香,蜂蝶也不知所踪了,南宫灵儿静静的靠着不知何时生长起来青藤,手中抚摸着那支青翠欲滴的箫,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夜来了,你该进屋了”!那个消失许久的声音又悄然响起。 第207章 传言4 “夜来了,你该进屋了”!那个消失许久的声音又悄然响起。 “为什么?这里究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为什么夜间会令所有人那么忌惮”?这些问题已经在她心中埋藏许久了,如果再不问出来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发酵腐烂。 “别问太多,等时辰到了或许你就会知道了,快进去吧!今天夜里会起风的”!话刚落音,那间精致的小屋又出现在了南宫灵儿的身后,而那个暗中的人却再也没了声息。 无奈之下,南宫灵儿又轻轻推开了那扇青藤门,心却在推开门的刹那不自觉的动了动,那个面容苍白的,是自己哥哥男子面容又浮在了心头,挥之不去。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刚刚走进来就听见了那让自己无法忽视的声音,南宫灵儿惊觉地抬起头看着四周,这才发现这次的自己竟直接出现在了昨夜的小院中。 “恩,我只是出去走走,怎么会不回来了呢”!南宫灵儿看着眼前又憔悴消瘦了很多的男子,心中充满了苦涩,一种莫名其妙的伤感涌上了心头,只见她快步走了过去扶住差点摔倒的男子,用自己也没察觉的颤抖的声音询问道:”怎么了?昨夜可是没有休息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大清早的也不多穿一件……”! 话还未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了:”我很好,只是找不到你了,我睡不着,现在就这样,就这样就好”!说着紧紧地把南宫灵儿抱在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看着睡梦中人不放开自己的手的男子,南宫灵儿冷着脸问道。 “小姐,少爷找了您一个多月了,小的们也都以为……”!丫鬟说到这里支支吾吾的不肯再往下说了。 “以为什么”?南宫灵儿皱着眉头冷声道。 “小姐恕罪,奴婢们求求小姐了,不管少爷以前犯了什么错,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小姐为什么不能原谅少爷呢?如果、如果小姐不能原谅少爷,那……那奴婢宁愿小姐你在也不会回来”!一个穿着紫衫的小丫头一脸倔强的跪在床前,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宫灵儿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记忆……”!望着面屋子里跪着的人,南宫灵儿怅然的说道:”我记不起,或者说你们谁能告诉我”? 满屋子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在出声回答她。感觉到被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南宫灵儿也沉默了。 “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在踏进一步”!一个虚弱的但却严厉非常的声音带着怒气冲了出来。吓得一干婢女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瞬间又是一世空旷。 男子轻轻将南宫灵儿转了过来,额头抵在她的额间,双目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希望你想起,但是我又希望你记起,很矛盾是不是??灵儿,我不求其他,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留在这里,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话语淹没在那唇齿间,浅浅的吻变得疯狂。 “我只希望……希望不要再错过你,只要是你,什么样的都是我的唯一挚爱,我的灵儿”!!你可知道,我真的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我要你记住我,无论在什么时候,记住我,我是、、修兰齐”!! 感觉到身上的冰凉,南宫灵儿这才从那个疯狂的吻中醒悟,连忙推开了修兰齐,一边合上自己的衣衫,一边准备下床跑路,却被修兰齐揽住了腰身。 “灵儿……”!呼吸的温度喷洒在南宫灵儿的颈间,魅惑的声音也不曾减温,烧的南宫灵儿全身发烫,只是心中却总有个地方在推拒着,使得她难得保持着一丝清明。 “修兰齐,你先放开我,你需要休息,还有嫂子……”! “他不是你嫂子,我不是你哥哥,灵儿你听着,我不是你哥哥,我心悦之全是为你,你知道吗?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再能容得下其他人了,不要在用不相干的人来推拒我”!面对修兰齐的满腔柔情,南宫灵儿也渐渐的迷惑了,她不知道那些失去了的记忆究竟都是些什么,和眼前这个人又有怎样的过去,只是知道自己怕是也要陷进去了…… 一夜缠绵,直至日上三竿满身不适的南宫灵儿才渐渐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看着她的修兰齐。他今日的气色不错,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没有任何的束缚,就那么随意的披着,更加衬着苍白的肤色。一袭淡蓝色的真丝外衫衬着挺拔的身躯,秀满蓝竹的腰带也为他增添了勃勃生机,以至于南宫灵儿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半晌一动也不动。 “可是发现了你夫君我的不凡气度了?娘子?回神了,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再晚就来不及了哦”!修兰齐打趣地说道,又复儿催促道。 “去哪儿”?南宫灵儿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里衣,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脸上不觉又是一阵热潮。 “灵儿,如果你不想起床,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呆着的”!修兰齐望着那另自己失魂落魄的人,心中的情意又冲了出来。带着沙哑的声音伏在南宫灵儿耳边”好心”建议着。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一会儿就好”!察觉到修兰齐的变化,南宫灵儿一脸羞怒的将他推开,翻身拿起放在一边的衣裳,扯下床幔迅速的穿上。 “去哪儿”?洗漱完毕后在院中看到了修兰齐,南宫灵儿欢快的问着。 “去了就知道,现在……保密”!随手将南宫灵儿被风吹乱的长发放好,又将事先拿好的披风细细的为她系上,淡然一笑牵起南宫灵儿向远处走去……远看真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就在他们离去的身后,一个红衣女子痴痴的望着两个飞奔而去的人,两行清泪悄然而下,悲怆的神情真真令人心生不忍。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他如此对您,您还……”!身边的一个丫鬟为自家主子鸣着不平。 “绿袖,你不懂……”!红衣女子低喃的说出这句后,转身离去。 只是在那无人的地方,她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做究竟是错是对,这样做自己会不会后悔,会不会…… 这厢,话说南宫灵儿消失在月息山庄后,明里暗处不知有多少人在搜寻她的踪迹,都打着南宫灵儿手中的灵境不能落入别人手里的心思,暗暗地等待着。 已经过了三天了,却始终没有人见过南宫灵儿的出现,各路人马也在暗自猜测着,终于,有人没忍住吼道:”……&*,那丫头究竟在谁家手上大家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藏着掖着”! 然而,没有回答他什么,有人直接用飞针封住了他的哑穴,这场变故来得突然,场中任何人都没预料到,一场混战开始了。 就在大家打得不可开交热闹非凡的时候,一声琴啸划破了天际,震得在场的人无一难免的瘫软在地。”奉劝大家,我月息山庄规矩--禁止决斗,各位请回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天空之中,却像是响雷一般直直的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底。”好强大的力量,这究竟是……”?有人发愣的直至问道。 却……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只是一声琴啸就能不同程度的重伤在场的参与打斗的人,而场外没有参与的人却依旧完好无损,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人才能办得到的。 良久,天空中再也没有了一丝响动,驻耳倾听了好久的人们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诸位还请回去吧,我月息山庄要闭岛了,十年之内不再对外,明日辰时开始闭岛,诸位三思,船已备好了”!!”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月息山庄想要一人独吞灵境”?有个大汉满脸嗜血的站了起来吼着。”这位朋友,我想灵境已经是南宫灵儿小友的物品了吧!又与我月息山庄何关?船已备好,各位三四”!老者说着转身隐入月色中,消失不见。 当下一些人相互搀扶者相继离去,却仍旧有些野心勃勃的人隐藏在了山庄中…… 辰时、一股暖白色的光芒将月息山庄生生罩住,就这样。月息山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在那不知名的山谷中,南宫灵儿此时正好奇地盯着眼前的那幽幽的散发着黑色光芒的火焰,心中不停地打鼓--这东西,敢动吗?? 本是跟着修兰齐一起来玩的,自己却在修兰齐找食物时跑了出来,这下好了,走散了,或者说……自己玩起失踪了。 可是刚刚的那种突然强烈起来的呼唤却是那般真实,自己这才循着心中的感觉走了出来的,轻手轻脚的蹲在那团黑色的宛如火焰的东西面前,南宫灵儿细细的打量着,就在这里那种呼唤的感觉最为强烈。 犹豫了好久,南宫灵儿终于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那团黑色的东西,就在此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灵儿别碰它”!! 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了,被修兰齐的声音打断的南宫灵儿猛一挥手却刚刚好挥进了黑色物体里,那团黑色的物体刹那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霎时,挡在修兰齐面前的无形的屏障也消失无踪了,没了屏障的阻拦,修兰齐闪身就来到了南宫灵儿的身边,一脸惊慌的问道:”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话呀”!!”呃……不要担心,我没事……你看……”!为了证明自己很好的南宫灵儿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转了几圈,却在看见原本存放着那团黑色物体的东西不见时,愣了愣问道:”你看见刚刚还在这里的黑色东西了没??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又反复看了好久确定南宫灵儿没什么异常的修兰齐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说道:”大概是被我们吓跑了吧”! 说着拉起南宫灵儿的手边走边说:”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跑,我找不到你会着急”!”好”!感觉到修兰齐的慌乱,南宫灵儿紧紧的回握住他的手,应声答道,心中却泛起了丝丝甜蜜。 又是夜,南宫灵儿却是满头大汗…… 梦中一个女子独自站在一条宽阔河岸,岸边站着一群浑身是血的人,看不见女子的表情,只见她伸手间一片耀眼的红光发出灼热的光芒,向着对岸袭去,瞬间漫天火光冲天而起,仿佛都能听到那被火烧伤的人的惨叫…… 场景又换,还是那个女子,仍旧看不清面容,只见她定定的望着手中的白瓷碗,惨笑的仰头一饮而尽……那种蔓延而出的伤悲总是在梦里南宫灵儿也如亲身感受到一般。泪不住的往下落。”灵儿,灵儿……你怎么了”?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安稳,从梦中醒来的修兰齐手忙脚乱的摇着南宫灵儿。”恩”?从梦中惊醒,迷茫的看着修兰齐,”怎么了”?”灵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修兰齐轻轻地拂去南宫灵儿脸上冰冷的泪,皱着眉头问道。”哭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只是好像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南宫灵儿抓了抓头发又极其郁闷的说道:”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奇怪”!”那就不要想了,好好睡觉,恩?什么也别想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南宫灵儿的话修兰齐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总感觉好像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般。 南宫灵儿闻言紧紧地抱着修兰齐好像这样才能把心中的伤被驱散。 看着渐渐睡去的南宫灵儿,修兰齐凝眉许久,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人,紧了紧手也缓缓的睡去。 门外的女子,扬起的手僵了僵又缓缓放下,心中的怨气却怎么也驱之不散。甩手走进了自己的院子,红衣女子愤愤的一掌击在石桌上,却只见石桌瞬间化为了粉尘。”修兰齐,你如此对我,我又何必要告诉你呢?你记得你欠了她的,那你是否记得还有一个我,你欠我的也一分不少……”!恶狠狠的声音低沉的流出,女子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怪笑走了进去…… 又是一天,南宫灵儿很奇异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次如那日那般,一觉醒来置身花海的奇遇。心中有些落寞,却不知道为了些什么。 摸了摸手中翠绿的箫,倚在树上轻轻地吹奏起来,缓缓地音乐鱼贯而出,园中的一切都好似静了下来,一只黑猫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静静地俯卧在南宫灵儿的脚边眯着眼睛做享受状。树上本来还吱吱喳喳唱不停地鸟儿也渐渐的停了下,一个个歪着脑袋静静地聆听着。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现在还能这般逍遥的着这里吹箫晒太阳完全应该谢谢那个隐藏在花见的人。若不是他,现在的南宫灵儿的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 一曲终了,修兰齐静静地站在院中,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南宫灵儿,良久才举步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南宫灵儿揽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悄声说道:”灵儿,我有件事儿需要外出一次,你呆在这里等我好吗”?说着紧紧地盯着南宫灵儿的双眼,分外的小心,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好”!感觉到修兰齐的不安,南宫灵儿用力的点了点头答应道。 只是南宫灵儿没想到送走了修兰齐,迎来的却是自己那名义上的嫂嫂…… 对于这名以上的嫂嫂,南宫灵儿总有一种歉疚存在心里,以前应为修兰齐的关系,还有自己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面对这个勇敢的女子的关系,而没有去拜访过她,现在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一身红装显得格外的耀眼,就拿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微笑着也在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妩媚的气息。这是在南宫灵儿身上看不到的。 “我还没自我介绍过,妹妹想必也不知道我,是姐姐我的失误了”!女子笑着看着南宫灵儿,双手亲热的拉起南宫灵儿的手笑道:”我闺名流芳,灵儿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流芳姐姐吧”!流芳笑吟吟地说着。 看着这样热情的流芳,南宫灵儿有些拘束的回应着,这样的尴尬的身份放在这里任谁也不可能开心的起来。诚然这位新娘子是自己娶进来的,但是一想到毕竟是和修兰齐拜过天地的无论是谁,也无法让南宫灵儿心里舒服起来。”灵儿妹妹明天可有空??姐姐想去庙里上香,不如一起去”?看着南宫灵儿拘束的神情,流芳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便临时相邀。待见到南宫灵儿点了点头答应了,这才起身离去。呆呆的送走流芳,南宫灵儿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想不清楚也不想想清楚,直直的杀进屋子里躺在床上,说真的昨夜没睡好现在补眠最好了。 第208章 二日1 第二日,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居然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早起身的南宫灵儿不禁开心起来,这样的天气流芳应该就不会去上香了吧!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不用面对这么纠结尴尬的场面了?? 南宫灵儿正喜滋滋的梦着,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等打开了门才看见一身出门打扮得流芳时,梦彻底碎了一地! “”灵儿妹妹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吧,今天的天气虽不好但也讲究心诚则灵,一定会实现的”!流芳满脸虔诚地说道。”好的,我们走吧”!南宫灵儿说着就随手关了门向外面走去。却不想被流芳叫住,只见她随手将自己的披风退了下来给南宫灵儿仔细系好,见南宫灵儿推脱不已这才说道:”一会我再让丫鬟去拿一套就好,你身子单薄今儿个有些寒意还是保暖的好”!说着拉起南宫灵儿向门外走去。只是兀自陷在流芳姑娘的温情里还没走出来的南宫灵儿,却也错失了流芳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 走到门口时果然见一个婢女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南宫灵儿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的替流芳系好,这才笑着说道:”姐姐也是,注意保暖,莫要伤了风寒”! 流芳微微一愣,随后又极快的掩饰住了眼中的不忍,拉起南宫灵儿上了马车。马车中点着一种很熟悉的熏香,伴随着摇摇晃晃的马车,摇的南宫灵儿隐隐的有了些睡意,看见这一幕,流芳嘴角划过一丝淡笑,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南宫灵儿抵抗不了周公的召唤沉沉的趴在桌上睡去时,流芳才有了动作。 只见她,轻轻的将手腕上的一串红的发亮的琉璃珠退了下来,放在掌心微微一握,瞬时间那些琉璃珠就化成了粉末,她随手将那些微不可闻的粉末洒在南宫灵儿的发丝上,奇迹出现了--那些粉末在沾到南宫灵儿的发丝时集体消失,化作了一道淡淡的流光冲向的南宫灵儿的额间,最后在哪里凝固成一点泪滴,透着莹莹的光华。 而这一幕也吓坏了正坐等着看结果的流芳,就在她想要伸手去触摸那点泪滴时,南宫灵儿突然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流芳,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看妹妹你额头上突然长出了个东西,所以好奇……”!本想解释的流芳再看见南宫灵儿越来越暴虐的表情时生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手中防备着南宫灵儿的突然发难。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却是,南宫灵儿却又生生压住了那呼之欲出的暴虐,缓缓的伸出手指敲打着,沉着声音说道:”说说看你的目的”! 指节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咚咚的声音也一下一下的敲在流芳的心里。小小的马车里被一种无形的威压压抑着,流芳额上的冷汗不断地渗出却都不敢用手擦上一擦。只能低着头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给我说说我没失忆前的事情,我又是怎么失忆的吧”!依旧是冰冷的声音,让人犹如掉入了寒窟! “我……我不……”!犹豫的话语在看见南宫灵儿冰冷的双眼时,生生顿住了。 “说吧!我听着呢”!”我……”!像是深陷在什么记忆力,流芳皱着的眉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回忆…… 一条幽静的小路瞬间被马蹄声踏破,一个少年背着长弓利箭划破长空追着一只野兔而去,跟随的仆人想要去捡起自家少爷所涉猎的猎物却被一个红衣女子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想着野兔消失的地方奔去。 少年看着那道一晃而过的红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踢马腹慢慢悠悠的向那个方向追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少女的惊呼,少年瞬间奔了过去,却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一条小河上空,有一个被一团妖异的红光包裹着的白衣女孩儿,渐渐地从半空落下,而那女孩儿却也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而祥和。 看了看下方的小河,少年犹豫片刻,突然飞身而起接过差点掉入水中的女孩儿,奇异的是那道红光在接触到生人的瞬间,消失无踪了。 少年跳回了马上,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说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还有是看见,否则……”!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那群家丁都很迫切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不会有人说出去的。 就这样,女孩儿被少年带进了府中,却不想,这女孩儿却对什么也毫无记忆,只是知道自己叫做灵儿,来自哪里,有什么亲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都一概不知,明明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了,却还似七八岁的稚童,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对什么都很迷茫。 于是,修兰府又多了一位小姐,而且是深的少爷疼爱的小姐,那小姐名为灵儿。 或许是日久生情吧,灵儿最爱缠着修兰齐,虽然后来性格乖张,却也是最听修兰齐的话,那种依赖让青梅竹马的流芳都心生不满,却又见修兰齐几乎对那捡来的妹妹几乎百依百顺,更甚者与自己也渐渐疏远了,心中更是一痛,心中的恨意渐渐的凝聚,却苦于没有单独接触灵儿的时间而一直隐忍着。 当时的时局不稳,新帝登基也未能将这不稳的时局打破,而此时的修兰家也正是朝中唯一一支支持新帝的家族,要面对的不但有文臣,还有天枢,天枢的大国师在新帝幼年时就预测出这位新帝登基必定会天下大乱,故而一直持着反对态度,而自古信仰神灵的人又怎么会违背神的旨意?所以这新帝的帝位做得非常不稳,一不留神甚至有杀生之祸。 而这位修兰家的少主,后起之秀,虽然年少却有一身好智谋,小小年纪却已经形成了朝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青年才俊,文能治国,武能定邦,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修兰齐亦是朝中各方反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却因为和木家联姻而使得各个势力都有些忌惮。 木家,也就是木流芳的本家,木家与修兰家早已为两人定下亲事,只待木流芳成年便为两人完婚。 木家不属于朝堂,却在江湖上很有威望,几乎是个人人躲都来不及的地方,只因为木家的历代当家都生着一副凶刹样儿,又是武术正宗,财力也不可小觑,故而很少有人敢与之叫板。只是没想到木家的女儿却生得水灵灵的,与那修兰齐倒是天生一对儿。 看着修兰齐对灵儿越来越注重,木流芳也越来越醋意浓重。终于有一天,木流芳的耐心告罄,堵住了刚刚下朝的修兰齐……”齐哥哥,你对那个灵儿究竟存着什么心?是不是……是不是你……”!一脸惊慌的木流芳此时也忘记了女子的娇羞,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今天必须知道他的态度,一定要。 被堵住的修兰齐,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木流芳的头,轻笑着说道:”芳儿可有吃过早点?不如一起去坐坐”!说着率先走上了立于身旁的酒楼,只留下一脸惊愕的木流芳恨恨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今天她一定要一个结果。 愤愤的站在一脸悠闲的修兰齐身边的木流芳,恨恨的盯着他。而一脸悠闲的修兰齐也毫不在意身边有个怒火熊熊的火把,依旧我行我素。 等到一壶好茶凉透,修兰齐才微微站起了身盯着依旧一脸气愤的木流芳说道:”你在担心什么?芳儿,你始终是我的妻”!! 说完这句,修兰齐深深地看了一眼木流芳,转身走了出去,对着暗处点了点头示意,独自离去。却是向着自己的府邸快马而去。 木流芳有些委屈的待在酒楼里,修兰齐离开不一会儿,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恭敬地说道:”木姑娘,我们少爷吩咐了,由在下护送姑娘回府。最近有点起风了”! 闻言,木流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的确是修兰齐的心腹,这才点了点头向出走去,”起风了呢,他因该很危险吧!自己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烦他,真是……”!想到这里,木流芳不觉的看向修兰府的方向,心中暗暗伤神。 再说这府内,修兰齐前脚踏进府门,就被迎面冲来的人影拽住了衣袖,修兰齐好笑的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道:”怎么了?还没吃早点吗”?虽然在和灵儿说这话,眼神却看向了一旁的婢女。 吓得那婢女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姐、小姐说一定要和少爷在一起吃,奴婢、奴婢们……”! “好了,修兰哥哥别吓他们,是我要等你一块儿吃的!走吧走吧我们去吃饭”!说着拉起一脸宠爱的修兰齐向着花厅走去,那里是灵儿一手布置的,专门是他们两吃饭的地方。 愉快的帮着修兰齐布着他喜欢的事物,忙的不亦乐乎的灵儿丝毫没有感觉到修兰齐的奇怪的态度,她很单纯的想要和他单独的吃着每一顿饭,只此而已!! “灵儿,有个很漂亮的地方,想不想去看看”?放下碗筷,修兰齐一脸愉快的问道。 “漂亮的地方?有花吗”?灵儿眨了眨眼睛问道。 “有”!修兰齐笑着点了点头。 “那……有兔子吗”? “有……灵儿喜欢的东西那里都有,而且更漂亮”!修兰齐带着几乎诱惑的声音说道。 “好”!听到这里,灵儿已经是两眼放光了,所以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修兰齐这才起身说道:”我去看会儿书,灵儿要去吗”? “要”! 于是丢下一桌狼藉,两人携手向着书房走去,而这一幕在府中人的眼中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的。 第二日,被隆重打扮的灵儿被轿子抬着跟着修兰齐走进了宫门。一路上悄悄掀开轿帘偷看的灵儿总感觉这里有什么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很烦,很闹心。 想要叫修兰齐,可有突然想到临行前修兰齐嘱咐过自己:”不要随便乱跑,不要乱说话”!又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乖乖的放下轿帘端端正正的做好。不知道轿子究竟走了多久,就在灵儿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轿帘突然被掀了开来,一道刺眼的强光射了过来逼迫着灵儿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时,只见一只苍白的纤长的手伸了进来,灵儿还有些没适应这里的强光,见到有人扶她下轿,就伸出了手。待下来看见扶自己的男子时,脑海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遍身金光的身影,厌恶的表情在那一刹那之间展露无余。 一身明黄色衣衫的男子,看着那毫不掩饰的厌恶,一种愤怒油然而生,只是身为一个帝王,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他依旧是微笑着说道:”修兰现在在忙,姑娘不如先休息一会儿,修兰待会儿就回来了”!”你认识修兰哥哥?你是他朋友”?灵儿一听到修兰齐的名字,这才赏了一道视线给这位人间帝王。”呃……对,我们是朋友”!男子惊愕了一瞬,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尽然你是修兰哥哥的朋友,那我就建议一下,你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了吧,看起来很难受”!灵儿说的一脸认真,男子却是一脸惊愕。 就在这时,”灵儿,休要乱说”!一声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的声音传来,瞬间袭向了灵儿的心。 瞬间,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了眼眶,灵儿一脸不解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修兰齐,任泪水滑下。 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灵儿,修兰齐忙转身跪在地上说道:”臣教管不严,还望皇上恕罪”! 男子深深地望了正满脸委屈的灵儿,又看了看义正言辞的修兰齐,随意的挥了挥手,转身轻轻地为灵儿擦拭着泪水,边问道:”我穿这个衣服不好看,那穿什么好看”?声音出奇的温柔。 修兰齐看着灵儿含泪的眼心中突然涌出一种痛,再看见帝王那温柔的神情举动时,那种感觉也越来越重。紧紧地握紧了手。”恩!你穿紫色的应该不错,紫气东来”!灵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瞅着还跪在那里的修兰齐,想看看他的表情。 这细微的动作却被皇帝轩琅焰瞅见了,只见他眉角微微的触了触,随后微笑地说着:”修兰爱卿起来吧,朕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随后,一个青衣素妆的女子缓步走到灵儿身边微笑的拉起她的手说道:”灵儿,什么都别问,先跟我来”!说着就拉着她向一边的宫殿走去。 站在一边不动的灵儿待看见修兰齐微微点了点头后,才快步跟了过去。 这厢,一脸莫名的轩琅焰盯着神情不怎么自然的修兰齐低笑的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可以帮我躲过劫难的人?没错吧?怎么看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呀”! “皇上,这可不是玩闹,灵儿的升上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但是师傅忠告和预测我却不得不信,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诶!修兰,你的心意我知道,只是我既然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也算是不枉人世一番,如若真的不行,那便顺应吧!那位灵儿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怕你会恨我”!轩琅焰长叹一声深深的看着修兰齐说道。 “我不会拿自己的命运开玩笑,你也知道你肩负着什么,轩琅焰我不想再听到这么颓废的话了”!修兰齐皱着眉头盯着一脸痞笑的轩琅焰,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好好……那我们也该计划计划了,那些老古董想来也会趁那个时候生事吧!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丝狠厉闪过两人的眼角。 相对于这边的谋划江山,这边的灵儿却是在青衣美人儿的陪伴下游遍了皇宫,最终在夜幕时分回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殿。 “修兰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一见到坐在大殿里的修兰齐,灵儿快速扑过去坐在修兰齐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问道。 她真的不喜欢这里,总觉得已接近这里心中就有什么蠢蠢欲动,难受得紧却又没有办法克制,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乱窜一般。 “灵儿不喜欢这里”?修兰齐闻言淡笑的说道。 “不喜欢”!嘟着嘴,皱着眉头表示自己是真的不喜欢这里。 “那灵儿可不可以帮修兰哥哥一个忙?办好了有奖励哦”!修兰齐带着诱哄的口吻说道。 “什么忙呀?修兰哥哥出什么事情了”?一个翻身将修兰齐的头扶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很认真的问道。 这个举动震撼了修兰齐,尤其是那双认真的毫无杂质的眼眸,一瞬而逝的惊愕转眼又被那副淡笑的表情取代了,随手抚了抚灵儿的发丝说道:”是呀,修兰哥哥的好朋友最近忧愁家找上门了,灵儿可不可以帮哥哥保护他”? 第209章 二日2 虽然修兰齐也很好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欠缺的女子会有什么能力去保护一位帝王的劫难?但是师傅的话语却又是那般真切,还有自己捡到她的时候那不应该出现的神秘红光,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灵儿应该有什么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想到这里,修兰齐将稍稍提起的心放下,看了那名默默跟在灵儿深厚的青衣美人儿一眼,说道:”灵儿小姐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就自行了结吧”! “是那位穿黄衣服的公子”?虽然是问句却含着绝对的肯定。 修兰齐一愣,脱口问道:”灵儿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说着挠了挠头,像是什么纠结什么似的。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我在呢”!修兰齐温柔的说着,拍着灵儿的后背,温热的手指给了灵儿一丝勇气。 “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缠着,黑色的,很讨厌的感觉”!灵儿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脸沉思的修兰齐,不由的紧张起来。 “灵儿是什么时候看见的”?良久,修兰齐才低声问道。 “恩……就在今天他拉我下轿的时候,整个身上都是,只有脸上能少一点,还有好奇怪的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来着”!努力回想着的灵儿,无意识的揪着修兰齐的衣袖,满脸的茫然像是迷途的小孩儿一般,令人怜惜。”灵儿灵儿,怎么了”?感觉到抓着自己胳膊的小手越来越紧,修兰齐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升起。”不知道,头好痛”!痛苦的声音从修兰齐的怀中传出,”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明明见过的,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怎么会呢”?”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灵儿能画出那种花纹吗”?修兰齐此时也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心想着这种花纹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我试试……”!灵儿苍白着一张脸抬起头来冲修兰齐微笑的说道。 在修兰齐的示意下,笔墨端了上来,灵儿执笔轻车熟路的将自己看见的花纹绘了下来。 “好了灵儿,你要好好休息,修兰哥哥先去查查这图案,灵儿要答应哥哥,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听到了吗”?修兰齐细细的嘱咐着,带看见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匆匆的离去。 是夜,一声惊叫从梦中惊醒的灵儿,着急的向修兰齐的屋中跑去,打开门才发现这并不是在修兰府,修兰哥哥也走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随后有什么落寞的抱着双腿静静地回到床上坐好,却也不敢再睡去。 这是一个那个白日的青衣美人儿却出现在她窗前,看着那抱着双腿缩成一团的小人儿,不由的叹了叹气,转身离去,后又将薄毯轻轻给她盖上这才转身离去。 梦中,一个白衣女子浑身是血的看着她说着什么,只是那微笑着的苍凉的脸却在她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记。一道白光向自己卷了过来,却没有快得过那道红光,而自己就在这时候被惊醒,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只是那深深地一幕却挥之不去,总有种感觉,那个浑身是血的白衣女子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有什么不同。 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修兰齐,连那个需要被自己保护的黄衣服的男子也木有在出现了,只有那个修兰哥哥留下来的青衣婢女一步一步的跟在自己身后。 不过几日的光景,灵儿却好觉过了好多年,见不到修兰齐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晚上做噩梦了也没人可以陪她了,吃饭也没有人任凭她布菜了,总感觉缺少了修兰齐自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心里明白他在忙,可是为什么要忙到见都不想见自己了?是不是……修兰哥哥讨厌自己了,所以才不想见自己呢?想到这里,灵儿瞬间红了眼。转身飞快的跑了出去。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青衣美人儿都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儿的身影消失在皇宫中,而自己却不知道去那里寻找,心下突然产生一种恐惧,玲儿小姐要是有甚事情,自己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不用思考,青衣美人儿脚步不停地在灵儿常去的地方奔去。 而此时,几天都未出现的修兰齐正满脸疲惫的和轩琅焰坐在一个隐蔽的亭子中商量着得到的消息…… “修兰……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你……”!轩琅焰有些迟疑的问道。 “不用说了,这是她的使命,上天把她送到我的面前,想必就是为了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的”!缓缓喝了口茶,压住了说这句话时自己心中的闷气。 “可是,这可是血祭,你要知道一旦血祭,就不可能在活得下来,我这身上的咒语还不一定就解得了,我实在不忍心……”!不忍心看你后悔……轩琅焰在心中说道。 “不用说了,我分得清孰轻孰重,用灵儿血祭肯定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咒的,只是我不会轻饶了那下咒之人……哼”!一股冷凛的气息迎面扑来,震得周围的桃花簌簌而落。 轩琅焰叹了叹气却再也无言,只是那弥漫出的杀意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只是却没有人看见一个满眼震惊的白衣少女脚步踉跄的向后退去,快速的向一边跑去,这一刻的速度竟然没被亭中的两个高手察觉到,这……终究是天意吧。 傍晚时分,整个皇宫里都热闹了起来,修兰齐满脸焦急的穿梭在皇宫的花园中,衣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惨死在他手中的草木的尸体。终于在荷塘中央的听众看到了那个藏在柳树后的小人影儿。 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却在看见那满脸泪痕却已然静静睡着的小脸时,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轻轻触动。一腔的怒火,一身的焦急都化作了满腔的温情,随后轻手轻脚的抱起沉睡的人儿,示意身边的人安静,自己独自抱着怀中的人儿离开。 像是感觉到身边的人是谁,灵儿在梦里笑了笑,紧紧地抱着他睡去。轩琅焰看着一脸无奈地修兰齐,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今晚我有些累了,诶,就先走了,你就好好陪陪这小丫头吧,看她委屈的”!说着不等修兰齐说话就匆匆离开了。 修兰齐没理他,静静地看着抱着自己手臂不放手的丫头,突然也感觉到了困意,几日没睡觉了,是有些困了。 夜半惊醒的灵儿,突然发现在自己身边睡熟了的修兰齐,脸上先是一喜,后又苍凉的一笑,手指轻轻地覆上修兰齐的脸,喃喃道:”血祭呢!我会死的你都不害怕吗?可是我怕呀!我怕呀”!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清早起床,身边依旧空无一物,这几天又是灵儿自己一个人,从那日后自己再也没有见到过修兰齐,想到而他也在没来找过自己,灵儿不禁苦笑,是呀,自己只是他养的一个可以帮那个皇帝化解咒的血祭品,一个随时死去都没有人关心的祭品呢。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还在奢望什么呢?奢望他心里会记得自己吗?会……在意吗? 想了好久,灵儿站了起来看了看天色,独自取出笔墨静静地窝在书房里整整一天没出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灵儿将一封写好的信轻轻地放在砚台下。做好了这一切,这才吹熄了书房的灯,走了出来,看着一直守在门外的青衣美人儿,微笑的说道:”我们去后花园偷花吧”! 看见青衣美人儿一脸不可思议,这才大笑的说道:”好了,我去睡觉了,你也做早点休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青衣美人儿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灵儿离去,这才跟了上去,却见灵儿如以前一般进屋熄灯。 第二日,当青衣美人儿带着修兰齐走进灵儿的房间时却只见被子床铺都是整整齐齐的,而那个本应该睡觉的人却不知去向。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修兰齐的心头,”说,他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 青衣美人儿被这样的修兰齐吓得突然间没了反应,待看见那阴寒的脸时突然想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的灵儿,匆忙的报告了出来。 匆匆忙忙的的冲进了书房,却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却在接触到那方砚台时才发现砚台下的别有洞天。 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中的事,满脸仓皇的修兰齐突然冲了出去,再看见轩琅焰寝殿外围着的一圈人时,心中顿时宛如冷水洗过一般,脚步僵硬的向哪个方向走去。”修兰大人,这是……”?一个老太监看着终于赶来的修兰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 看着紧闭的宫门,修兰齐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手上那张白纸上婉约的小字写的却是一份离别的书信…… 修兰齐,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吧,只可惜以后不会了,就当我放纵一次吧。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轩琅焰我会救他的,你放心……我只想问问在你心里可曾有我的身影,可曾…在意过我…………!! 恍然间,一片黄叶飘了下来,没有到秋天呢,为什么会有黄叶呢? 众人都不解为什么初夏的时节会出现黄叶,修兰齐抬头,却只见刚刚还春意满园生机勃勃的园子突然间都宛如到了深秋一般,满园的黄叶瞬间落满了道路,一阵风吹过却是那般的凄凉,令所有人都突然生出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紧闭的一道红光闪过,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修兰齐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却只见轩琅焰一脸震惊的盯着房檐,仿佛那里有一只妖怪一般。 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修兰齐突然抓住轩琅焰急声问道:”她在哪儿?她去哪儿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颤抖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轩琅焰的耳中,这才将他唤醒,只见他颤颤巍巍的从手中取出一块快要融化掉的如玉佩一样的冰块,那里面泛着道道白光,在离开轩琅焰的手心时,瞬间化作了水,消失在地面。”她在哪儿?你说呀”!修兰齐疯狂的吼着。”走了,她走了,是飞走的”!半响回过神的轩琅焰才缓缓的说道。”走了?就这么走了”?哗的一下坐在地上的修兰齐向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量,双眼无神的望着地上的那融化了的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将那水滴捡起,可是却没有丝毫悬念的失败了。 自那以后,灵儿消失,修兰齐病倒,但是轩琅焰却躲过了一劫,朝堂上开始了大清洗,血色染遍天际…… ………………………… 马车上,南宫灵儿静静地坐着,微闭着双眼看不清喜怒哀乐。可她身边的好不容易讲完了故事的木流芳却深深地不安着,这样的景象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就是这样啊,呵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说完一挥手,人影突然消失在马车里,徒留下木流芳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马车里,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出现在花海中的南宫灵儿,看着整片被毁了一半的花海,不觉皱了皱眉,连同那些坚韧无比的青藤都足足瘦了一圈,这里就像是一个战场的遗址一般。 “洛萧何,没死的就给我出来”!一声清啸传出,整个残破的花海都在震荡着。 不一会儿,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灵儿呀,你还真的是没有改变呢,依旧是这么的彪悍呀”! “把我引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你知道后果”!生硬的话语透着丝丝冰凉。 “我说,你还是先把这里的事情了解了吧,我再送你进去一次,以需要找到的还有你的另一份力量,看好了,我这里可经不起第二次摧残了,你速度要快,不然我以后无家可归就跟你混了”!那个懒洋洋的声音依旧不怕死的说着。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话刚落音,整个人都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又回到了那石桥边上,只是一瞬的时间却感觉到了沧海桑田,门前一个白衣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那消瘦的身影却让人忍不住有流泪的冲动。 静静地站在桥上,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人人,心中却不知自己要说些什,只能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伸出手不发一语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什么…… 良久,南宫灵儿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心,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紧紧地抓着南宫灵儿的手,修兰齐缓步向府内走去。 只有他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撑下来的!习惯了那个进门即拥有的温暖的怀抱,没了她自己竟然不敢出门,生怕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她了;习惯了为自己布菜的那个人,没了她,才知道什么都是索然无味的。这才明白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自己太好强,明白了,却明白的那般迟。浑然不知到这几年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只是在赌,赌如果他娶别人,她会不会出现?会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 果然,当他接到青衣的通知说她来了的时候,那颗死寂了几年的心终于又活儿过来,那身喜服也终于有了他的作用。故意要她去迎亲,只不过想要试探她的反应,满心以为以她的性格她会反对,会刁难,只不过自己猜中了前面的,却没猜中后面的。 “这就是你的选择”?只能这么说,心却突然掉入了湖底。 苍凉的步伐,却无人能懂,心碎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可是当知道她是失忆了,心跳又再次活了过来,矛盾的心情充斥着大脑,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找她。自己的心也在这一刻顿悟。怎么可能,这辈子自己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在打动了自己之后,再让自己尝食情滋味后离去?不可能了,再见到的那一瞬,就不可能了。 这次又不见了,只看见木流芳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却是一问三不知,自己只不过出去半点事情怎么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可是,到现在才知道,只要她一消失,那么给自己留下的就只能是等待,无尽的等待……不知道要去何处寻觅,只能停在原点,希望再次重逢。 爱情,果真是折磨人心的毒药,却让你--甘之如饮…… “饿了吗?我们午饭吃什么”?丝毫不提及为什么她会消失,修兰齐微笑的问道,一如以往那般温柔。”都好”!淡淡的声音回答道,却让人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应声而断了。 花厅里,还是以往的格局,没有丝毫的变化,桌上也还是以往喜欢的饭菜,只不过不再是他的,而是属于她的。 相对无言,修兰齐强忍着微笑为对面的女子布菜,只有他知道,此刻的心中是怎样的苍凉。不是想见不相识的伤悲,而是相识相见却冷漠如霜的心碎。 第210章 二日3 奇慕无奈的看了看林希,就想看着废弃品的感觉:“算了!休息一下吧!牧天野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最近这么忙,累坏了吧!”奇慕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最近牧天野的通告要比前段时间少了很多,倒是那些花边新闻让牧天野累得焦头烂额。于是马上闭嘴,尴尬的笑了笑 牧天野也无奈的挤出一抹微笑,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低下头,看着劈着横叉哭丧着脸坐在地上的林希:“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木乃伊!”突然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那笑里带着些轻松,林希是能感觉到的,林希看着牧天野的背影,一时间,发呆的都忘了疼…… 林希的疼痛,在牧天野的淡淡关心下,骤然消失 “我怎么又忘了!”林希回过神儿,我不能被这种假象再蒙蔽了,他只是个多情的家伙而已! “我说你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奇慕诡异的眼神盯着横叉着坐在地上戳腿傻笑的林希:“看来要播110了” “是114”一个舞者一本正经的表情纠正着奇慕 “不对!是120,110是报警,114是电话查询!白痴!”另一个舞者给了那个舞者一个大白眼,鄙视他的无知 林希眨了眨大眼睛,满脸无辜的看着奇慕:“好像打999会比较快吧!” “你……”奇慕瞪大眼睛,愤怒的指着林希:“你、你、你……不准打!明明是你自己的功底烂,还想向程致说我的小话吗?有本事你自己做得像尤娜西那么完美,让别人都无话可说啊!”(因为程致电话号码的后三位数是999) “哈哈哈哈……” 大家捧腹笑作一片,居然还有人笑到眼泪直流,就差没趴到地上了 “这是紧急救护!我从没想过要告诉程总什么事!没想到这么厉害的舞蹈老师,居然是常识白痴!”林希无奈又有些气愤:“还有,别拿我跟尤娜西比!我和她完全不同!” “你!……你当然和尤娜西比不了了!人家可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实力有实力,是个当之无愧的小天后,你再看看你?要不是李效和程致都拜托我,我才懒得理你呢!给我压腿一个小时!下腰200次……恩?人呢?”奇慕简直不敢相信以林希的这种体力,居然能在自己面前就这样骤然消失,看了看整间舞蹈室,居然找不到林希的一根头发 一个舞者看着惊愕的奇慕,好心提示性的指了指门口:“老师?她……出去了!” “我当然知道!这点儿苦都吃不了,挨点儿骂还耍起脾气来了!真想不通程致为什么要说她有天后潜质!还有你!说的就是你,还不快点儿给我做200个俯卧撑?” 奇慕横鼻子瞪眼睛的指着那个舞者,舞者立刻像霜打的茄子,没了一点儿生气,不情愿的趴到地上做起了俯卧撑 遇到这样的老师,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小命虽然不值钱,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忍吧! 嘿嘿!还好我溜的快,不然现在受苦的就是我了! 林希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正在拐角处暗中盯着牧天野的背影 “都在电梯门口等了这么久了,电梯都来来回回的十多次了,他到底想干嘛啊?不是傻了吧!”林希皱着眉,疑惑不解的看着,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牧天野在那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可是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是容易遇到倒霉的事,这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东西飞进了林希的眼睛里,林希拼命的揉揉眼:“怎么这个时候眯眼睛啊,该死!”拼命的想看清楚牧天野,隐隐约约却不见了牧天野的踪影:“啊!人呢?人呢?” 林希也顾不得眼睛难受,一个箭步窜到电梯门前…… 透过那即将关死的电梯门缝中,看见的那个清晰的身影…… 林希的头当时就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着,心也像这缓缓关死的电梯门一般,卡死、下沉…… “林希?”程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林希身旁,可是林希却全然无知:“林希?”程致提高了声音再次叫着林希 “啊?程总?”林希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程致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可是公司公认的乐天派,怎么突然心情这么差?”程致发觉林希神色诡异:“是为了专辑的事儿,还是……有什么其它让你不开心的事儿?” “没有!真的没有!”林希勉强笑着,但僵硬的面容让她的笑看起来诡异又可笑。 “是嘛?” 程致毕竟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多年,称不上老奸巨猾,也称得上是个精明的商人,林希这么烂的演技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程致用疑惑的眼神告诉了林希,她的演技有多烂,可是林希却心情糟得什么都不想说 “你不想说就算了!”程致很清楚,林希不想说的事情,自己是怎样追问她也不会说的,对着林希淡淡一笑:“以后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可以跟我说,我会是个很好的倾诉者哦!” “可你是我老板……” “那是在公司,工作时间我是你老板,可是下班时间不能做个朋友吗?” 林希笑了笑:“其实你笑的时候很帅!没那么恐怖!” “像死神是吗?听说公司里的员工私下都是这么说的!”程致笑说着,感觉不是很介意 “恩!你怎么知道的?”林希微微有些心怯 “时间久了,很多事就自然而然知道了!这都是必然!没什么原因!” “也许很多事不知道反而会更好!” “小傻瓜!想什么呢?”程致看着喃喃自语的林希有些不解 “没、没什么!”林希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却还是开口问道:“如果你很爱一个人,可是她却只是一味的做些让你伤心的事,你会怎么办?” 程致若有所悟的笑了笑:“我不知道!因为人生中存在了太多的变数,太多的可能、不可能、也许、如果……所以,不要去给它一个定位!只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程致指了指电梯,若有所指的说着:“再看看这部电梯,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的都是过客,它能做的不是去留住某个过客,而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是吗?”林希茫然的看了看正在不停上升的电梯:“如果这部电梯坏掉了,需要换一部新电梯来解决整栋大楼的问题时,又该怎么办?” 程致有点错愕:“我……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应该不多见!” “你说过人生中存在了太多的变数!也就是说世事无绝对!” 林希平和的语气,却让程致有些震撼,有些始料不及,因为他们聊的这些不都是在发生的事情吗?当然不是指真正的电梯 沉闷的电梯里,只有电梯“隆隆”的闷响,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起来 尤娜西高昂着头,大大的墨镜几乎能遮住尤娜西的半张脸,今天带墨镜不是为了酷,而是为了遮挡因为连日来哭肿的双眼,和彻夜未眠而挂在眼下的黑眼圈。而现在,那个让她日思夜想、魂牵梦绕却又那样狠心伤害她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那不争气的眼泪总想夺眶而出,尤娜西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 但尤娜西看着牧天野的背影,总是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他是来道歉的,可是却总用背影看着她!这也让爱面子又倔强的尤娜西感到有些生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也是想给牧天野一个台阶下 “你还真是够奇怪!明明自己跑进来,背对着我一直不讲话不说,还堵在电梯门口不让别人进来,电梯下到一楼,你又按到顶楼,到了顶楼又下到底楼,你到底想干嘛?” “还好吗?”牧天野一直保持沉稳优雅的神态面对着电梯门,轻柔、低沉、略微沙哑的声音,却显得有些漠然,不只是心力交瘁还是因为看淡了这一切 “你找我就是想说这句话吗?” 尤娜西有些生气,却还是一直在给牧天野机会,毕竟自己是那么爱他,只要他对她说,对不起,我还爱你或者是不要分手这类的话。尤娜西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 牧天野从电梯门的返照,看着尤娜西,眼中全是柔情。在他看来,她是个美好的女子,不会做饭的大小姐为她学做饭、做家务,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有时她会无理取闹,但他明白她对他的爱有多深。可是,他却不敢相信女人的感情,尤其是持久和专一性,也因此做错过!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冷漠的口吻只是决绝的说了一个字:“是!” 牧天野淡漠的回答,让尤娜西还抱有的那一丝希望,化成了灰烬,她简直敢相信,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伤害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总是看不到别人,眼里只有自己!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呢?你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尤娜西的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她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不自主的顺着电梯墙壁下滑,坐到地上 牧天野依旧背对着尤娜西,淡默的站着 “叮”电梯发出清脆好听的提示音,提示着电梯里的人楼梯到了该到的楼层 “给我滚!滚!”尤娜西撕心裂肺的吼着,用尽所有力气,她好想把所有的愤恨和哀伤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牧天野身体突然僵了一下,顿了顿:“对自己好一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尤娜西坐在电梯里失声痛哭,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走!为什么你这么狠心? 电梯门丝毫没有因为尤娜西的不舍而放慢关门的速度。这一刻,尤娜西反而感觉电梯关上的是那样快,就像牧天野离去的背影,那样决绝,毫不留情! 尤娜西绝望的瘫坐在电梯的地上,累的没有一丝力气,连泪珠都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 突然,电梯的门被重新打开,尤娜西的心深深触动了一下,瞬间充满了精力 “牧天野?……” 果然是牧天野的身影,可是,一个让尤娜西痛恨的身影,那个破坏了她和牧天野感情的“第三者”——林希,微笑着走过来,挽住牧天野的胳膊,对着他轻声细语的呢喃 “牧天野!该回去练习了” 这场甜蜜的假戏,在尤娜西看来却是那么真实,因为刚刚牧天野的冷漠,还有曾经因为林希才有过的背叛,尤娜西不想再想下去,心被死死的纠结在一起,痛到让人窒息 牧天野转过头看着林希,微微皱眉,他没想到在自己控制不住感情想回头的瞬间,居然会发生这样始料不及的意外…… “我们走吧!”林希天真、甜美的微笑着靠近牧天野的脸,小声念着:“别忘了,你欠我的!” 牧天野心中一震,原来他欠了这么多债!还不完的债!牧天野转过头,表面上是在看着林希,却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尤娜西,让他心疼、却无法保护的女人,至少最开始和这些年都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咫尺天涯的感觉,无能为力,心力交瘁…… 尤娜西看着空旷的楼梯间,两个人离去的背影,高跟鞋撞击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震荡在尤娜西的心里,刺痛着尤娜西破碎的心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既然不爱,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伤害我?…… 林希清脆愉悦的笑声,像北方冬季的冷风,寒冷刺骨,冷到让尤娜西晕了过去 “尤娜西!尤娜西!……”一阵急切的呼喊声中,带着焦急和深深的爱 牧天野忙转过身,刚想冲过去,却被林希死死拉住,同时,也看见另一个男人焦急的身影,不停喊着尤娜西的名字…… 这时应该冲过去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原来自己竟是这样无情!顷刻间男人的尊严被狠狠击碎,被自己践踏的如此卑微…… 程致冲进电梯,抱起尤娜西就向外跑,正撞上牧天野,程致怒视着牧天野,小心翼翼的放下尤娜西,一把揪起牧天野的衣领,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向牧天野的脸,立刻一片淤青:“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尤娜西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混蛋!她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牧天野轻轻摸了摸疼痛的脸:“你喜欢尤娜西吧!那就送给你了!”然后,满不在乎的笑着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程致快跑两步,拦住牧天野的去路:“你不能这么对尤娜西,她那么爱你……” 牧天野装作无所谓的神情,玩世不恭的语气:“可我就是这样,不是吗?她现在……是你的了!” “你……”程致死死揪着牧天野的衣领:“人渣!打你都怕脏了我的手!哼!”一甩手,走向晕倒在一旁的尤娜西,像抱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离开 尤娜西渐渐睁开双眼:“程致?”尤娜西微弱的声音,憔悴的看着程致 “先别说话!你需要休息!” 尤娜西隔着程致,看着对面的牧天野,那冷漠的神情,满不在意的态度,看再看看呵护自己的程致,这个一直默默的爱着自己,无微不至关心着自己的男人…… “程致!我们交往吧!”尤娜西揽过程致脖颈,深深的吻着程致的唇…… 尤娜西吻着程致,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往下流,流到破碎的心里,生疼…… 程致多想推开冲动的尤娜西,可是却无法拒绝自己的心,他是那样想保护这个女人,竭尽全力。可是尤娜西的吻是那样热烈,双唇却是如此冰冷,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和疲惫破碎的心…… 也许,有些爱,到了尽头就变成了恨,但有些爱,可以永远默默付出。就像有些人,宁愿痛,也要去爱…… 程致抱着尤娜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的小休息室,一路走过来,从未顾及别人异样的眼光,虽然他明明知道尤娜西并不爱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 “从今以后,就让我来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儿伤害,绝对不允许!……我明白!相处需要时间!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尤娜西有些后悔刚才疯狂的举动,因为她已经对牧天野用尽了全部的爱,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 “我明白你没办法马上忘记牧天野,爱上我!但是求你,千万别拒绝我!求你!别伤害我!让我用全部的爱,来让你幸福!” 第211章 二日4 尤娜西看着程致真挚的眼神,那种热烈的情感,让尤娜西顿时感到有些难以承受,好想逃避,也许是怕自己给不了程致相应的爱,毕竟自己的将全部都给了牧天野,也许是程致的爱,太强烈,让人害怕,甚至有些担心…… “如果我现在只想努力做好事业……” 没等尤娜西说完,程致马上抢过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会帮你做最好的专辑,开最好的演唱会,做你想做的一切!” 尤娜西想着无数种接口想去拒绝,无论她说着什么样的借口,程致都会体谅,尤其是他那真挚的眼神,更是让尤娜西无法拒绝,这种疼爱,是尤娜西在牧天野身上从未感受到的…… “我不会强迫你,我们可以试着慢慢相处,让你了解我的全部!” 尤娜西浅浅的微笑,眼神中却只有淡漠…… 这也许会是一场爱情长征,为了心,为了爱,为了所谓的幸福,不遗余力的持久征战…… 程致深吸一口气,温柔的看着尤娜西,信念从未如此坚决过…… 也许一段爱情走到了绝望,也是希望的来临;但想把握这转机,也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将来需要面对的,也许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毕竟前尘往事依然在每个人心里纠结…… 牧天野呆望着看着尤娜西和程致刚才所在的地方,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上扬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落寞,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离开 全部伤心过往,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希望你能幸福!不!一定要幸福才行!……忘了我吧!…… 林希一直在牧天野身后追着,不知到是因为高跟鞋太高还是因为牧天野走的速度太快,总是追不上:“牧天野!你等我一下” “别浪费时间了!你……会受伤的!”牧天野只是一语双关的冷冷撇下几句话,并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 “逃避是没有用的!”林希站在牧天野身后大喊着 牧天野的心被狠狠敲了一下,身体僵在原地,该死的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一个男人是不能流泪的,尤其是因为女人,或者是在女人面前,这在牧天野看来是一种尊严的捍卫,否则就是懦弱!牧天野拼命深呼吸,高昂起头,好让泪水尽量不流出来 很难过吗?这么爱尤娜西吗?那我呢?爱过我吗?也这么纠结过吗? 林希看着牧天野微微颤抖的身体,嫉妒中带着羡慕,虽然尤娜西被牧天野伤的这么深,可是牧天野还是很爱她,不是吗?可是自己呢?也被深深伤害过,他却忘记的这么快…… “我们……交往吧!” 长长的走廊,一片寂静。良久、良久…… 牧天野深深吐出一口气,头也不回的离开,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是那样干脆绝不拖泥带水 林希看着牧天野的背影,她深深的感觉到牧天野的心……已经死了,即使心没有死去,也再容不下其他女人了…… “我要赢回你!然后狠狠的伤害你!让你也知道被深爱的人伤害,是怎样的一种痛!”林希暗暗发誓,收起愤恨的情绪,微笑起来:“是回家吗?能顺路载我吗?” 牧天野苦笑着打开车门:“上车吧!” 还没等牧天野进车入座,林希一把拦住牧天野:“你心情不好,开车很危险!”林希轻推开他,自己做到驾驶位上:“我来开!就把我当是你送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事好了!” 牧天野犹豫着,却不知怎样去拒绝,长叹口气,打开车门坐进车 林希小心翼翼的开着车,车速也并不是很快,找着话题和牧天野闲聊着,尽力调节尴尬的气氛:“还记得5年前吗?你也是这样送我回家的!”过去熟悉的画面,一幕幕清晰的映在林希眼前 牧天野却一直沉默不语 林希的心像被利器重击了一般,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却在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微笑的看着前面…… “到了!”林希灿烂的笑着:“技术还不错吧!” “一般!”牧天野看也不看的就下了车,冷冷的撇下一句话 “用得着这么泼别人冷水吗?我可是一片好心!连谢谢也不说吗?” 牧天野无所谓的神情,瞟了眼林希:“谢谢!还有,小心我的车!这可是刚买的!” “太过分了吧!哼!”林希甩手便冲上楼,还没等走到楼门口,就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叫着自己 “阿姨!” 林乔乔刚从幼稚园将馨馨接回来,大老远就看见比自己先到一步的林希,馨馨刚下车就兴奋的大叫着冲过去 “阿姨!我今天得了两个100分!老师奖励了我一朵大红花呢!” “是嘛!我们馨馨真棒!” “咦?牧天野哥哥!牧天野哥哥,我是你的牧草哦!给我签个名吧!照个相行吗?”馨馨眨着闪亮的大眼睛,天真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牧天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好的!谢谢你!不过,要叫我叔叔才对!” “哦!牧天野叔叔!可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哥哥呢!”馨馨嘟起小嘴:“牧天野叔叔!你是我们的邻居吧!我能去你们家玩儿会儿嘛?” 牧天野被这个可爱的小冒失鬼惊得不知是喜是悲,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毕竟家里是个人**场所,而且一般男人的房间都比较乱,牧天野有些面露囧色:“那个……” “不然,你去我们家玩儿吧,你和阿姨也不是同事吗?” “馨馨!别这么没礼貌!”林乔乔停完车走过来,就见到馨馨和牧天野在聊天,心里甚是紧张,忙阻拦馨馨:“人家是大明星,这么忙哪有时间和你玩儿啊!走,咱们回家,你还有作业要做呢!” “牧天野叔叔!妈妈?阿姨?拜托了!”馨馨低下头,满脸委屈:“牧天野叔叔骗人,还说会对每个牧草都关心呢!妈妈和阿姨也骗人,说同学、同事见要像好朋友一样!都是骗小孩子的!哼!大人就是坏!就会骗小孩儿!” 林乔乔担心、自责的看着馨馨,都是自己犯的错,要不是和费言这段不幸的婚姻,也不会给馨馨幼小的心里造成这么大的阴影,有时候想法都稍微有些偏激,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弥补这一切过失…… “你……不介意……来喝杯咖啡吧!”林乔乔尴尬的看了看牧天野,眼睛不停闪躲着牧天野的眼神,心里紧张的乱作一团 牧天野犹豫着…… “也好!”牧天野淡淡的口吻,不带一丝情感 林希微笑的神情下,满溢着妒火,为什么自己在牧天野的心里是这么卑微,甚至一文不值…… “好耶!”馨馨兴奋的拉着牧天野的手,就想家里走去:“牧天野叔叔,我妈妈沏的咖啡特别好喝哦!” 牧天野微微一笑,他又怎会不知道,林乔乔沏的咖啡简直是恰到好处,好像能抓住人的心理,总会让人喝过之后念念不忘,正想着,咖啡香好似已经飘进了牧天野的心里,醉了心弦…… 林乔乔站在客厅门口,手里端着咖啡,看见坐在一起开心说笑的馨馨和牧天野,微微皱眉…… “对于你,我也要尽量逃避,不再和你针锋相对,一定要减少见面的几率……” 林乔乔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咖啡放在牧天野面前的茶几上:“馨馨!你都打扰人家牧天野叔叔这么久了,该去写作业了,牧天野叔叔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呢!我们馨馨最听话、最懂事了!对吗?” “妈妈!拜托!我再和牧天野叔叔玩儿一会儿,就一会儿!” 唉!谁叫馨馨一向都是林乔乔的软肋呢,见到馨馨苦苦哀求,林乔乔也只好应允:“那好吧!就一会儿!” “嗯!”馨馨开心的将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 “真拿你没办法!”林乔乔疼爱的用手指点了点馨馨的小脑袋,笑了笑,却看也没看牧天野就头也不抬的转身要走 “咖啡……还是那么香!” 牧天野端起咖啡闻了闻,很享受的神情,慢条斯理的说着。可是林乔乔却被这个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脊背僵直,后心直冒冷汗,林乔乔也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莫名的恐惧,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 “怎么?”牧天野看着面部表情僵硬,身体如提线木偶般的林乔乔,嘴角挑起一丝诡异的笑:“在想什么?” “没有啊!”林乔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脸上呈现出最自然的笑容:“只是老毛病犯了!都是这些年太过于工作狂了,所以颈椎不是很好!像你平时工作这么忙,也要多注意身体才行!”林乔乔依旧笑着,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内心纠结,而且没有任何破绽,这可是她这么多年练就的最纯熟的本领——掩饰内心,说白了就是欺骗!如果能给骗术评等级的话,林乔乔应该能算是登峰造极了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牧天野依旧保持微笑,凝神望着表面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林乔乔,端起咖啡细细品了品:“很香!还是那个味道!一点都没变!就像你一样!” “是嘛!那我就把这句话当做是夸奖吧!谢谢!”林乔乔说话的语气,像是面对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朋友一样,带着距离感 “牧天野叔叔和妈妈从前就认识吗?”馨馨瞪大了眼睛看着牧天野 还未等林乔乔开口,牧天野就抢先有条不紊的说着:“是啊!认识你妈妈,比认识你阿姨还要早呢!”牧天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林乔乔:“记得从前我只要心情不好,喝了你妈妈沏的咖啡,心情就会好很多,不知道是咖啡的原因,还是……!”牧天野笑了笑,欲言又止,只是细细品着咖啡,香醇的咖啡香,溢满了牧天野的整个味觉神经…… “根本就没有什么还是!别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切都过去了,和现在丝毫无关……”林乔乔表情决绝的刚要转身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林希,端着水果盘,死死咬着唇,林乔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错愕,又立刻回复满脸笑意:“林希,你切了水果啊!太好了!今天天气比较热,刚好可以补充一下水分!” 林希尽量自然的笑着:“恩!一起吃点吧!”林希走进去,将水果放到茶几上,将咖啡拿到里牧天野远些的地方:“牧天野,吃点水果吧!” “谢谢!”牧天野冷着脸不去看林希,这种状态完全漠视着林希的存在 林希原本准备拿给牧天野的水果,死死握在手里,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递过去,尴尬的僵持在原地,本来是想拉近和牧天野的距离的,可是现在这种状况,好像自己反倒成了多余的 林乔乔很识趣的看了看林希:“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没忙完!我先出去了!”林乔乔灿烂的笑着转身就要出去 “是杂志社的事吗?”牧天野一边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你这个人,越是心里有事,就越是要装作没事一样,最大的特点就是……笑!”,牧天野学着林乔乔刚才那样灿烂的笑:“你以为自己做得很完美,可惜这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虽然我报道了很多关于你的那些有的没得花边儿新闻,但是你也不用这么针对我!就不怕我再做些什么对你不利的报道吗?再说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林乔乔背对着牧天野 “你的坏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牧天野伸长手臂,越过水果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过,有新闻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是好事不是吗?” 林乔乔被牧天野的话微微震了一下,以牧天野的个性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人都会变吧,毕竟时过境迁,世事难料不是吗? “你最近太累了,喝咖啡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益处!多吃点水果,对健康有益!” 可是牧天野并没有因为林希的话,而让态度有丝毫改变,依旧是很享受的喝着咖啡,这种无视存在的态度,让原本就有些不悦的林希,更加气愤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难道作为普通的同事也让你这么为难吗?” 牧天野将咖啡放在茶几上,只是淡淡的看了林希一眼:“我并没有为难!只是你想得太多!” “牧天野,你不用这么过分吧!”林乔乔忍不住大吼,她绝不容忍有人让林希伤心 “我根本就没做什么,更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牧天野的话中不带任何情感 林乔乔找不出任何借口去反驳牧天野,他今天也的确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几个人面对面看着,气氛极为尴尬 “牧天野叔叔!你有黑眼圈了呦!还很重呢!要多休息!阿姨说得对,要多吃水果,多休息!我们幼稚园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呢!”馨馨天真无邪的看着牧天野笑着:“牧天野叔叔是大明星,挂着黑眼圈就不帅了!要给小孩子做好榜样哦!不然小孩子会学你的,学坏了怎么办?” 牧天野被这个小大人似的馨馨逗得不禁一笑:“哦?是吗?那我就听你的!馨馨?” “嗯!”馨馨笑着点头 馨馨这有意无意的话恰逢时机的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林乔乔轻轻松了口气,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林希,刚要走出客厅 “我劝你,工作别太拼命了!”牧天野嘴角勾勒起邪魅的笑意 林乔乔的心猛地一紧,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的走出了客厅,逃出这个让人有些窒息的空间,却有些莫名的担心起来…… 今天,林乔乔故意起的很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甚至是想暂时逃避所有人 “妈妈!今天干嘛这么早起啊” “嗯……人要早睡早起,身体才好!以后我们都要这么早起来!” “哦!”馨馨揉揉眼睛,神情却是半梦半醒中,所以对于林乔乔的话只是听见,一点儿都没经过大脑思考,不然这么垃圾的回答怎么能逃得过馨馨这个小机灵鬼 林乔乔拉着迷迷糊糊的馨馨刚走出卧室门,就碰上了林希,真是不想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想逃避什么,就偏偏要撞上什么…… “怎么了?我早起很奇怪吗?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林希面无表情的看着林乔乔,关心之下也是话里有话 林乔乔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希,因为彻夜未眠,脸上明显挂着无法掩饰的两个超大熊猫眼,了解林乔乔的人一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因为工作,而留下的奖章,林乔乔忙找借口搪塞:“我……昨天……工作了一晚上!不过,也还好!” 第212章 二日3 “你……都想起来了”?花厅里,修兰齐闭着眼睛轻声问道,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波澜起伏,还有那快被淹没的垂死挣扎。 “恩”!依旧是一个字,南宫灵儿放下碗筷,看着比之刚刚更加苍白的容颜,微微眯了眯眼,接着才看着他缓缓地说道:”木流芳她是个好姑娘,而我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你也不应该强求时间,是我的错打乱了这世事伦常,就必须承担这个后果。修兰齐,你是我人生中最美也是最残忍的梦,谢谢,这一切不应该由你来扛着的,你应该有你的舞台大放光彩,而不是因为我--久病垂危”! “灵儿你……你想干什么”?修兰齐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微笑的女子,那种微笑是对一切事物的释然,是忘记一切的淡然。 一种害怕仿佛深海突然将他淹没,心痛的已经无法言语。突然间一阵暖风拂来,修兰齐睁着双目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南宫灵儿,虽然极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最终没能逃得过周公的呼唤满脸伤悲的沉沉睡去。 “修兰齐,修兰哥哥……你要好好的”!一声轻喃散在风中,昏睡在床上的修兰齐眼角滑下晶莹的泪珠。 一道妖异的红光从南宫灵儿手中溢出,像是一张蚕茧紧紧的将修兰齐裹的密不透风,渐渐地一道黑色的雾气随着蜿蜒的红光进入了南宫灵儿的体内消失不见。而修兰齐身上的红光此时也渐渐的弱了下去,最终消失不见。 南宫灵儿此时却是满脸冷汗,只见她低下头最后吻了吻修兰齐的额头,回首间消失在原地,好似这个人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当木流芳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去时,却看见了那个站在门前的人,恍惚间,时光好像又倒回了那一年,也就是在那时,她将整颗心交给了他! “要去哪儿?这么晚了”!拿下木流芳手中的行李,修兰齐不满的问道。 “我……我想回家去看看,毕竟好久都没回去了,我……”! “那就等明天吧,我陪你一起回去,现在天晚了,你先休息吧”!打断了木流芳想要说完的话,修兰齐自作主张的说完了自己的想法。”那灵儿她……可好”?看着准备转身出去的人,木流芳迟疑了半响才问道。 离去的步伐顿了下来,回头不解的问道:”灵儿?她是谁”? 看着那不解的,好似完全陌生的表情,木流芳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算了,记得再相加也不能自己跑了,明天我陪你回去”!说完这句话修兰齐匆匆过的离去,只是灵儿这个名字却好似划过秋水的浮萍,隐隐的好似存在过…… 此刻的苍华山上,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地立在星光下,看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青光,眼中迸发出烈烈的火焰,一个闪身跟了上去。 青光在一处瀑布下停了下来,远远看去像是一道火光,可是细看之下却是一位青衣美人儿,只见她含笑着站在瀑布下悠闲的步子好似不是在逃命,而是在散步,那般自然,那般随意。 “青鸟,别来无恙呀”!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而至,静静地站在青衣美人儿前方淡然的说道。 “是呀,别来无恙呢,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活到现在,啧啧啧……真是不一般的命大呢”!被唤作青鸟的美人儿,摇着头哀叹道,好似只是在谈今晚的月色实在不怎么明亮一般悠然自得。 “呵呵,是呀,难为你一路上的照顾了,我没死还真的是令你失望呢”!同样讽刺的声音淡淡的散开在山水中,却能将水雾凝结成冰。 “逃了那么多次,这次可就不怎么好运了,你必须得死”!青鸟说完一道青光闪了过了,带着凌厉的杀意,突然袭向白衣女子。 看着青光袭近,白衣女子却并没有行动,只是在青光涌动的一瞬间,一层蒙蒙的黑雾突然涌现了出来,白色的身影突然被黑雾掩盖,白衣女子双眼迸发出嗜血的红光,黑雾婉若游龙,将那道青光生生吞噬。 挥手间,漫天的黑雾遮天蔽日,就在此刻一道黑雾若蛟龙般向青鸟缠了去,随着白衣女子的手指渐渐地握紧,丝丝的青光纷纷溢出,照的四周均泛起青色的星光。 “南宫灵儿,你杀不了我的,哈哈哈哈……你杀不死我的,我还会回来的”!随着这声咆哮,一颗青色的琉璃珠静静地躺在地上,那青鸟早已不知所踪。彼时云开雾散,那可琉璃珠轻轻地向着南宫灵儿飞去,安安静静的镶在她手中的灵境上,顿时灵境周边的枯木都长出了枝桠,开满了鲜花。 再次回首看了看修兰府的方向,南宫灵儿喃喃道:”修兰……这一切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招来的祸患,却不想害了你,就此别过,愿你……事事平安”! 想起青鸟放在皇帝身上的咒印,想起她刻在修兰齐身上的蛊毒,一股难言的愤怒冲天而起,青鸟,落在我手上,定让你加倍还来! 天渐渐的亮了,晨曦的光芒又普照大地。 修兰府,大清早的众多家丁匆忙的准备礼品,今天是修兰齐陪着妻子木流芳迟来的回门之日…… 静静地站在池塘边,修兰齐微笑的闭着眼睛,在心中默默道:”灵仙子,我不会忘了你,但我会过我的生活,是我不该强求,不该不听师傅的话语,以为可以人定胜天,却不想终究还是无法逃出命运,你……要过得好,我……也会很好”! “少爷,马车备好了,可以骑乘了吗”?一个声音惶恐的说道。 “恩,夫人呢”?淡淡的语气,一往如常。 “夫人已经在府外了”!毕恭毕敬的回答。 “走吧”!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池塘,仿佛还能听到那白衣少女的娇笑,可惜时过境迁,人已不见…… 就这样吧…… 牵起木流芳的手踏上马车,这个姑娘自己却不能再次相负了…… 又是花海中,看着满地的焦黑,只有一只孤零零的青藤艰难的矗立在风中,原来的花海已然消失不见,迎面而来的也都是烧焦的泥土味儿。 南宫灵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眯起的双眼泛起了浓浓的杀意,那是由心底腾升而起的,仿佛住在心底深处的恶魔终于有了觉醒的趋势,满身的黑雾悄然而起,和着她的身姿盘旋而上,宛若一条黑龙,正吸食着天地的灵气想要苏醒过来。 “我本不想这般嗜血的,这就不能怨我了”!!低沉的声音宛若泰山,沉睡的黑龙微微动了动眼皮,却没能睁开眼来。瞬间这片焦黑的大地被一层黑雾笼罩了起来,一丝红光被逼出了土壤,孤零零的立在黑雾中,红光扭动着想要逃跑却被黑雾死死的困在那里,南宫灵儿一脸嗜血的笑容说道:“你……躲得掉吗”? 话刚落音,黑雾突然间消失无踪,同一时间在那片松林间,宇文君城恶狠狠地一掌拍在那颗老松树上,说道:“敢从我的地盘把人带走,就要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怒火”!金光一闪而过,那棵老松树哀嚎了一声化为了粉尘散落在天地间。 站在这片蒙蒙的红光外,南宫灵儿浑身裹在黑雾中,只露出一双嗜血的双眼闪耀着妖异的红光,兴奋的盯着这篇设了屏障的树林子。 黑雾渐渐的蔓延开来,却在接触到那道红光后突然间弱了下来,红光突然间大放光彩,映红了半边天。 嗜血的双眼看见这宛如血色一般的红光更加兴奋起来,只见南宫灵儿挥动着双掌,衣袖间的灵境闪耀着青色的光芒,却被这黑雾影藏在其间。 黑龙一次又一次的扑向红光,一次次的被红光削弱,又不厌其烦的扑了上去。反反复复,屡败屡战。冲的天的红光没将南宫灵儿打败,却将不远处的宇文君城引了过来。 待宇文君城看到一身裹在黑雾中的南宫灵儿时,心中却猛然一跳,那条还未睡醒的黑龙意味着什么旁人可以不知道,可他宇文君城又怎么能不知道,那可是翻云覆雨大魔王,不过据说被天帝打败后就消失在世间了,怎么可能会在这儿出现,还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南宫灵儿的体中? 看着那条闭目的黑龙宇文君城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亢奋,话说他早看不惯那群伪君子很久了,整日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疾苦,只晓得指手画脚。关键时刻却是一个比一个逃得快。若是这条黑龙大魔王真的醒了过来,呵呵那就有的热闹看了。 这样想着,宇文君城非但没有阻止疯狂的南宫灵儿,反而在一边著手观看,顺便还打下了结界,以防外界偷窥。 这时的南宫灵儿宛如恶魔一般,双手快速挥动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的向那红色的屏障袭去,不察,袖中的灵境突然飞了出来,镜缘刺破了她的手,鲜血簌簌的流了出来,滴落在草地上,缠绕在身上的黑龙在接触到南宫灵儿手上的鲜血时,突然清啸的腾空而起,本来微闭的双眼,突然间微睁开来,两道血光突然击向红光,瞬间刚刚还处在上风的红光破成了碎渣,消失无踪。 那条腾空的黑龙渐渐地失去了身影,却在南宫灵儿的手腕出盘旋凝固住了,龙头正对着刚刚被划破的伤口,那里还不停的往出渗着血。 仿佛没有感觉到手上的伤口,南宫灵儿大步的向里面走去,这时的宇文君城早已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消失了一段时间就变得这般恐怖的小丫头真的是那个灵儿?虽有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说道:”也对,那个恶毒的女人的妹妹,能会是什么善良之辈?前几天的乖巧还真的差点骗过他了”!想到这里,宇文君城就难以在心平气和的观战了。看着南宫灵儿快要消失的身影,宇文君城一个闪身也跟了上去,其实他对这里也是充满了好奇的,只知道这里是禁地,却不知道为什么是禁地,这次也好进去探探险,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太无聊了,需要锻炼锻炼了。想到这里宇文君城步履矫健的向里面冲了去。 当他赶到时,却见满身黑雾的南宫灵儿已经和一个红衣红发的男子斗在了一起,一红一黑两种色彩在空气中不停地交织着破碎着,看着南宫灵儿那兴奋的脸,宇文君城不由得心里发寒,这果真是魔女的妹妹,不愧是一家的血统。 纵然有黑雾的保护,但南宫灵儿的灵力毕竟还是比较弱,再则一连几次的战斗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之所以还能支撑到现在完全凭的是那魔力支撑着的疯狂的嗜血志意。眼见着南宫灵儿渐渐的处于下风,应付得越来越吃力。宇文君城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帮忙时,一段箫音悄然的响起,随着箫音越来越流畅,越来越高昂,南宫灵儿身上的黑雾也渐渐的淡了下来,红衣红发的男子也悄然退至一边,静静地看着,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一曲箫音落地时,南宫灵儿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看见自己满手鲜血时不觉皱了皱眉,盯着不远处迎风而立的红发男子沉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额间的封印是出自谁之手”?红衣男子转过身来看着还仍然坐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好奇地问道。 “封印”?南宫灵儿倏地站了起来,跑到红衣男子身边待看清他的容颜时,眉头皱着惊讶:”师傅”? “什么”?这下震惊的不只是一个人了,洛萧何颤颤巍巍的抚着树木也蹦了出来惊讶的吼道。 “你说什么”?红衣男子也好像很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非翼”?南宫灵儿绕着红衣男子走了一圈,除了那满头的红发与非翼的银发不同以外,其他的真的如同同一个人一般。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收过你这么拼命的徒弟”!红衣男子眨了眨眼看着南宫灵儿,那摸样很是委屈。”你真是非翼”?一旁的宇文君城有些激动地问道。 “恩,想不到我辈中也有你这么有灵根的后辈,好好努力,你的潜力不止于此”!非翼说着轻拍宇文君城的肩膀含笑的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这么乱”??南宫灵儿突然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脑中一团乱麻,额间的红光闪闪发光,想要突破什么似的。 非翼见状,快速压制住打滚的南宫灵儿,手指结着奇怪的印记,推向南宫灵儿的额间,渐渐地一团团红光散了出来。可就在这时,一根白色的宛如丝线的白光突然升了出来紧紧地将那团红光缠住,两种光芒像是拉锯战一样相互拉扯起来,南宫灵儿感觉脑中像是有什么在撕扯一般。 看着南宫灵儿痛苦的神色,洛萧何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有些害怕的看着一脸深思的非翼,手中的箫又缓缓的响起。 只是这一曲静心的萧曲却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南宫灵儿依旧痛苦的哀嚎着,手腕上的黑雾又缓缓的有了溢出的趋势。见此景,非翼缓缓地收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没办法了,这团白雾可是缠得紧,我如用力,怕是这丫头受不了……还是等这禁制解了,我的才能解掉”! “那这两种印记会不会有什么伤害”?洛萧何忧心的问道。 “你小子担心也多余了,这两种印记不管是否有伤害,丫头都已经被缠上这么久了,只是那到印记的确不是我所下,可是世上又有谁会我独家禁忌呢”?非翼若有所思的盯着昏迷的南宫灵儿,手不知不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颚,望天际看了看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这里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完耸了耸肩,率先走了出去。洛萧何脚步踉跄的准备抱起昏迷的南宫灵儿离开,可惜自己的力量早已在对付茗姬时就耗尽了,若不是刚刚那非翼的转移,自己恐怕就交代在哪儿了,此刻力量还没恢复,还真么力气抱起南宫灵儿来。 宇文君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南宫灵儿,又看看一旁干着急的洛萧何,大手一挥报起南宫灵儿就向外走去,他也感觉到这片林子不怎么简单。只是没想到的是这里封印的尽然是自己一族的天才非翼,只是那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没想到真的是非翼。 只是祖上传言,非翼当年可是不可小觑的妖狐,天上人间少有敌手,又怎么会被人封印在这里呢?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能力呢?怀着一个个疑惑,宇文君城抱着南宫灵儿飞快地向非翼离去的方向追去,看了看天色,他感觉自己必须告诉他们,这里的夜晚不是一般的离奇,还是小心为妙。 走在前面的非翼不停地旋转着,像是在走什么阵法一样,身后的两人也一步不敢停的跟 第213章 二日4 了上去,最终在一片山林里停了下来,一间歪歪斜斜的茅草屋出现在众人的眼中,非翼缓步走了过去,没去理会身后的人,只是怔怔的推开房门,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当看见结满蜘蛛网的屋子时,突然将苍凉的笑乐出声。 “是呀!我怎么还敢奢求你还活着呢?怎么还敢奢求呢?多少年了,我依旧无法护得了你,依旧还是……”! 低沉的带着丝丝哭腔的声音打在众人的心头,宇文君城惊异的看着从自己怀中醒来的南宫灵儿睁着双眼打量着这片天地。 “喂,既然醒了就自己下来,还想赖到什么时候”?宇文君城嫌弃的说道。 “切,你以为我愿意”?南宫灵儿说着,在宇文君城将他扔下来的前一瞬间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四处打量着这里,喃喃低语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师父怎么会是红头发?不过……还是那古怪脾气”! 摇了摇头,南宫灵儿大步向茅草屋前的大树走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比试的前一晚自己曾在这颗大树上找到了一个树洞,而那树洞里貌似还放着什么秘密,只是被神出鬼没的师傅吓了一跳而忘记了去探寻了。这下想竟然起来了,又怎么可能再错过? 一跃跳上那棵大树,南宫灵儿细细的寻了起来,仰头看着那郁郁葱葱的树叶凭着星星点点的记忆,摸索着、找寻着。”唔……真的有诶”!南宫灵儿小心翼翼的扔进去了颗小石头,半响没有反应这才将手伸了进去,只觉突然有一个温热的东西在她指尖转动着,滑腻腻的感觉像是……”啊”!的一声,南宫灵儿惊慌的想要退出来,却感觉那东西缠上了自己的手掌,一步踩空,”砰”地一声烟尘四起,半响烟尘过后,南宫灵儿才灰头土脸的从落叶中爬了起来,看着如此狼狈的南宫灵儿,宇文君城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啊……这是什么东西”!南宫灵儿感觉到手中依然有东西在缓缓的爬动着,定眼一看却是一个白色的,像是蛇一样的东西,正努力的沿着自己的手腕往上爬,带着丝丝滑动的暖意。 这边的吵闹将陷入悲伤不可自拔的非翼惊醒了,待他回过头看着一脸死灰的南宫灵儿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东西时,心不可自己的颤了颤。 那是……白玉? 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非翼缓步走过去抬手轻轻抚摸着南宫灵儿手腕上的白色小东西,喃喃道:”白玉,白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正努力往上爬的小东西感觉到有人碰他,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派妖艳的红色,伸出了小舌头,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完还得意洋洋的冲南宫灵儿笑了笑……咳咳,那姑且算是笑吧! 看着这小东西丰富的表情,南宫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见南宫灵儿笑得灿烂,小东西更加卖力的往上爬,边爬还边冲南宫灵儿摇了摇尾巴,一副骄傲的样子逗乐了南宫灵儿。可是寒风却在这时袭来。 南宫灵儿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着冷气的来源,只见非翼一脸寒冰的盯着她,仿佛想把自己冻僵似的。”说,你怎么知道白玉的”?冰冷的声音辐射而来。”呃……你让我参加比武大会的前一天我找到的,只是没来得及探索就忘记了,刚刚看见了棵树这才想着看能不能……”?南宫灵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直觉告诉她这只小虫子对他家师傅很重要,看着非翼那种入骨思念,南宫灵儿不禁抖了抖看着手臂上的小家伙,在心中说道:”这不会就是……师娘”??”啊”!刚刚想到这里,手臂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南宫灵儿看着一脸气愤的小虫子,心中不由紧了紧,这小家伙怎么咬人这么疼?怎么被咬的师傅除了脸色寒冰外没有其他什么感觉???差别待遇?想到这里,南宫灵儿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不由眼光哀情的看着自己师傅,突然就生出了伤感来……”丫头别胡思乱想,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拜我为师的”?非翼绞碎了脑汁也没想明白,什么时候见过这丫头的。”呃……我不知道,只是一觉睡醒就看见你了,你说是我师傅,不过那时候你是白头发的,不想着现在这么……呃……这么红光满面”!南宫灵儿斟酌再斟酌的说了出来,知识却觉得心中空了一块,自己是怎么拜师的?不知道。自己以前生活在哪里?不知道。好像记忆就停在那次醒来,不对……还有什么忘记了?明明还有的……怎么会怎么会忘记呢?一个模糊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在脑海中渐渐淡去,怎么也记不起来。 听了南宫灵儿的话,非翼始终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什么,看了看南宫灵儿额间的禁制,那的确是出自自己的手笔,绝对没错。只是这种封印会让人渐渐的忘却一些事情,悲伤地,幸福的都会随着时间渐渐忘掉。自己确定没有见过这丫头,又怎么会下这种禁制呢?还有那道白色的禁止看似没什么伤害,却生生阻止了自己的解开禁止,那么也有任何自己一样,想让她忘记什么……会是什么呢? 正思考的非翼突然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说道:”灵儿,你什么身后拜了这妖狐为师了?你明明是我族的……”!接触到众人异常的目光时,洛萧何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连忙闭上了口,只是一直重复道:”你怎么会是他的徒弟呢?不是的不是的,你肯定记错了”! “我记错了?不会呀”!南宫灵儿不解的歪着头看着洛萧何说道。 “那你以为我是谁?我骗你做什么”?接触到南宫灵儿的不信任眼光,洛萧何怒气冲冲的吼道。 “你是洛萧何呀,我知道……”!说完这句南宫灵儿突然顿住了,是呀他是洛萧何,喜欢隐匿在花海中的洛萧何,武器是箫的洛萧何,所待的地方都有无根青藤的洛萧何。只是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明明不曾见过他呀,明明不曾听说过他的,为什么自己会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般了解,好似这本来就是应该知道的一样。 站在花海里,莫名的喊出他的名字,莫名的去击杀青鸟,莫名的与修兰齐结合,莫名的出现在这里。想起来了,修兰齐这个人,这份痛……。还有那个仿佛不是自己的自己,满脸的杀意,满目的嗜血,满身的黑雾,那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可心里却有个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那就是你,就是你……”!”你怎么了”?洛萧何看着一脸迷茫的南宫灵儿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你是你,我不知道,不知道谁是我,我……”!一阵刺痛惊醒了迷茫中的南宫灵儿,看着已经顺着手臂爬到自己肩膀上的小虫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南宫灵儿倏地伸手将那虫子扔了出去。 可是他快,非翼比他更快,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个莹白色的小虫子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非翼的手心里。而非翼正一脸铁青的瞪着南宫灵儿。 “不关我的事,你让它和我保持距离,我讨厌虫子”!南宫灵儿缩了缩脖子与非翼保持着安全距离。 “白玉(那)不是虫子”!非翼和宇文君城同时出声说道,不同的是非翼近乎咆哮,而宇文君城则是满脸好笑。 “不是虫子?我怎么看都是虫子,是吧萧何”!为了证明自己的眼神真的没问题南宫灵儿急忙为自己找盟友。 不负她所望,洛萧何也缩了缩脖子站在她身后回应道:“恩恩,我也不喜欢虫子”! 果然,这句话惹怒了非翼,怒气几乎将他的红发吹得根根倒立于头顶。见到这种景象南宫灵儿不觉怀疑了--这真的是她家师傅?她家师父虽然恶劣了点,但绝不会生出这种表情,许是自己认错了,许是自己认错了。南宫灵儿闭着眼睛喃喃说着。 没看见那白色的小虫子突然生出了一对小翅膀,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落在仍旧喃喃自语的南宫灵儿的肩膀,报复性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地。 那只咬了南宫灵儿的虫子却没有立即松口,而是缓缓的吸食着南宫灵儿的鲜血,一道道红丝悄悄地出现在满身莹白的小虫子身上,久久才消失掉。 而南宫灵儿早在第一时刻想要甩掉这该死的小虫子,却被速度更快的非翼一脸莫测的定在了当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小东西吸饱喝足后还不忘舔舔嘴收起小翅膀稳稳地在她的肩膀上睡去。 对着南宫灵儿的一脸苦涩,一旁的洛萧何早已经两眼放光的看着,睡在南宫灵儿肩上的小虫子,他不喜欢蠕动着的虫子,可是他很喜欢长的翅膀的漂亮的虫子,就像蝴蝶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压住心中的怒气,南宫灵儿沉沉的问道。 “我狐族得道后,在机缘之下可以得到的灵伴,形态不一,却能用我狐族的法术,而且不弱”!宇文君城怪笑的看了一眼强作镇定的南宫灵儿,又接着说道:”这东西一般只认自己的主人,或者主人的伴侣,咳咳……看来你被选中了”! 说到这里,宇文君城强忍着才能不笑出来,应为南宫灵儿的表情太搞笑了,比吞了苍蝇还要恶搞,可是一旁冷意四散的非翼又让他无法开怀的笑出来,忍得什么揪心呐。 一旁的洛萧何听了宇文君城的话,也不禁露出笑意,只是他可没什么害怕的,所以那笑声特别豪迈,后果就是被突然能动的南宫灵儿海扁了一顿。 是夜,四人统统围在大树旁,看着南宫灵儿,想要了解这一切只能从他出手了这是其他人一致认为的结果。 夜色很妖娆,月亮很美好,只是这唯一的女子却不怎么开心,周围围着的这三个人都一脸“我很有耐心”的表情看着她,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无奈南宫灵儿这才郁闷的讲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醒来时非翼就说是我师傅,却对我身上的伤只字不提,随后就是要我修炼,然后去参加什么比试大会。最后我就赢了……”!说到这里宇文君城突然鄙夷得看了她一眼,眼中写满了不信任。 接收到宇文君城的目光,南宫灵儿倏地站了起来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吗”? 哪想到宇文君城真的缓缓的吐出了一句:”很值得怀疑”!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依旧摇了摇头。”你……”!就在南宫灵儿准备发飙时,非翼淡淡的说道:”继续讲”! 突然将将南宫灵儿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怒气毫不客气的打散。能治嘀嘀咕咕的坐下,暗自诅咒着宇文君城,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满本来还睡得正向的小东西,抬起头来看了眼一脸得色的宇文君城,悄悄地飞了起来……”然后就赢得了一面古镜,说是能之古今,能看三界宝贝中的宝贝,可是没人能打得开。然后师傅就离开了说要去找些东西,让我乖乖呆在月息山庄等他回来,可是我晚上睡不着出来散步的时候突然见到一团跳跃的青光,好奇呀,就跟了上去……然后就到了瀑布边,就看见……”!说着恶狠狠地看了宇文君城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就看见他和一个青衣女子在打斗,而那青衣女子手中拿着的剑上镶着的就是我手里赢来的灵境……然后,你们都知道啦”! 南宫灵儿的话刚落音,宇文君城一声惨叫的跳了起来,双手挥舞着想要把什么东西扯下来似的。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一个莹白色的虫子晃晃悠悠的从宇文君城的脖颈间飞了出来,毫无表情的落在南宫灵儿的肩上,伸了伸腿儿,无视众人的眼光继续蒙头睡大觉。”哈哈哈哈哈………………”!刚刚受了一肚子气的南宫灵儿在看到宇文君城滑稽的表演时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边笑边摸了摸睡觉的小虫子赞扬道:”小家伙儿,干得好”!!这下可真真惹怒了宇文君城,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南宫灵儿还没来得及闪开就被包裹了进去。洛萧何握着手中的箫,谨慎的盯着宇文君城,气氛霎时变得紧张起来。 非翼只是袖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拔剑张弩的三个人,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在他认为这个小丫头的确需要好好教训教训。 本来就没有下杀手的宇文君城只是潇洒的靠在大树上,看着被金光搓圆揉扁的南宫灵儿突然觉得心情极好。 只是突然溢出的黑雾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只见那黑雾渐渐地强大起来,黑夜中甚至能瞧见盘旋在南宫灵儿身上的黑龙那微睁的双目射出来的血光。 金光渐渐地被吞噬,而黑龙却渐渐地变得庞大,像是随时都能苏醒过来似的。这下不仅宇文君城忙了,连一旁作壁上观的非翼也连忙出手想要压制住黑龙的苏醒,只是无论多么强烈的法术攻击都被黑龙吞噬掉了,仿佛那是美好的晚餐,需要好好享受一般。 看着月色,非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想要指挥着白玉咬醒迷失的南宫灵儿,可是黑雾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任何灵识也没法穿透。 一旁洛萧何的静心曲悄然而起,随着曲调的越来越高,万物仿佛都陷入了沉睡,那缓缓上升的黑龙也渐渐地停了下来,时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本来就没有恢复多少的洛萧何,强行催动着仅有的灵力吹响曲子想要黑龙沉睡下去,可惜随着越来越不支的体力,箫音也渐渐的弱了下来,黑龙也有了清醒的趋势,月光渐渐凝聚,像似一条柔软的锦带向着黑龙笼罩去,本来苍翠的树木也渐渐的枯黄衰落,仿佛一瞬间被吸光了所有的灵力只能等死一样。”必须阻止她,黑龙要是在这里觉醒,我们都会成为祭品”!非翼率先袭了上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震了回来。三人互看一眼,突然集体出手,想要将腾升起来的黑龙压制下去,红光金光和着一道紫光将黑龙上方的天空笼罩了起来,一只天网缓缓的压了下来,可是洛萧何本就灵力透支,又怎么能够支撑得了很久?紫光渐渐的淡了下去,瞬间局势倒转,黑雾剧烈的跳动着,想要冲破这道天网,非翼脸色苍白的打着封印,一旁的宇文君城也早已不复当时的从容,一个金色的元丹缓缓的在头上旋转着,帮他补给着灵气。这是尽管这样,已经丝丝露出的黑雾越来越多,眼看着支撑不住了,一道白光突然照亮了天际,加入了阵营,那缓缓响起的琴音带着催眠的魔力向南宫灵儿袭去。 有了白光的加入,天网突然间实质化起来,将黑龙死死的罩住,渐渐的缩小在缩小,直到它重新回到南宫灵儿手腕处不再游动了才消失不见。同时那催眠般的琴音也消失不见,除了满地枯黄,季节一夜间变成了深秋以外,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众人看着睡熟了的南宫灵儿都不禁抹了把冷汗。 天快亮了,曙光已经出现在天边。众人盯着南宫灵儿手腕上的黑龙,才发现它的双眼仿佛又睁大了几分…… 第214章 二日5 一夜好眠的南宫灵儿伸了伸胳膊睁开眼,却看见不远处三人正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在堤防什么怪物一样,不觉得摸了摸自己发现并没有多长几只胳膊什么的,这才站了起来,迎着温暖的阳光舒适的的说道:”睡一觉就是好呀,什么都忘掉了”!! 可是再看见满林都是光秃秃的树木时,不觉惊愕的缓缓转身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都冬天了”??说着还不忘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枯木,以表示自己没有眼花。 三人动作统一的回了她一串白眼,相互对视了下达成了共识,都没有人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看着同时站了起来离去的三人,南宫灵儿莫名其妙的嘟囔道:”这都怎么了?我不就睡得久了点吗?至于吗”?说着也冲三人的背影哼了哼,跳上了大树,斜斜的倚在那里晒太阳去了。 闭着双眼正酝酿睡意的某人突然间心中想起一个软软的声音说道:”我们去湖边,去湖边,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南宫灵儿突然惊醒,左瞧瞧右看看,却没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好奇间,一个莹白色的小东西飞了出来,在南宫灵儿眼前反复地飞着,以示自己的存在。”呃……是你在说话”?南宫灵儿不可思议的伸出手让小东西在自己手掌落下,惊讶的问到。 结果很自然的被报以一个大大的白眼,那软软的声音又在她心中想起:”快走快走,前面左走,就可以了”! 看了看刚刚离去的三人此时没一个人愿意搭理自己的,南宫灵儿不好意的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说着就向小虫子说的地方飞去。 一片绿莹莹的草地上,还依稀的可以看得见昨夜的露珠,一片翡翠色的湖泊在四周的芳草的点缀下更加美不胜收。 南宫灵儿重重的呼吸了下,心情大好的说道:”小虫子不错嘛,竟然能找得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好水好景,能好好的睡一觉简直是人生不可忽视的好事呀”!说着就准备在草地上打个滚儿眯起眼睛准备会见梦神。可是这等好事向来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小虫子在她颈间狠狠地咬了一口,软软的声音说道:”快下去,快下去,湖里有宝贝,有宝贝”! 一听宝贝二字,刚刚袭来的睡意瞬间被抛远了,只见南宫灵儿一个鲤鱼打滚翻身站了起来,将小虫子提在手里,说道:”什么宝贝?快说说……”! 可转瞬又一想,这只小虫子才这么丁点大,又能知道什么呢?随即出声威胁到:”敢骗我,我就把你煮了”! 待看见小家伙一脸惊恐的表情才洋洋自得地说到:”相信你不敢,我且去瞧瞧”!话刚落音,一阵风吹过,只听水花敲响,南宫灵儿已经潜入了水底。 看着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丝毫的光线,南宫灵儿心中不停地打鼓,这湖面上看去分明就是清澈见底的,怎么自己一下来就成伸手不见五指了?莫非被那小家伙捉弄了?一想起这个,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哼哼等自己上去一定要把那小家伙煮了,不然对不起自己说的话。 可是随着黑色的宛如墨汁的水越来越浓厚,南宫灵儿越来越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再游动了,就像处于沼泽中一样,水好像都渐渐凝固了,呼吸也渐渐地变得困难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无法脱离这片水域逃出生天,手上了力气渐渐地微不可闻,一阵困意渐渐的袭来,任凭你有通天本领也抵制不住渐渐地袭来的困意。 指甲划破了手掌,刺痛的感觉渐渐地也感觉不到了,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就是就这样睡下去吧,永远不要醒来……”? 就在这时,一个软软的声音焦急的在南宫灵儿心中吼道:”你笨死了,快起来,快起来,宝贝都快跑掉了,你还装死”! 焦急的声音,就那般突兀的闯进了南宫灵儿的心底,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 只见刚刚还是绿光盈盈的湖泊这时候却已经被一股黑色的烟雾笼罩住了,湖水迅速的浓缩着,渐渐地可以看见一颗晶莹的珠子在黑雾中闪闪的发着亮光,像是在挣扎着,与黑雾就这么僵持着不分上下。 而拼命拍打着小翅膀的小虫子远远地关注着,却不敢靠近一步。”莫非那颗珠子就是小东西说的宝贝?唔……先抢回来了再说”!南宫灵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团黑雾,心中异常的窝火,这该死的破雾都敢陷害自己,是不是自己活得太没价值了? 一道红光,突然间偷袭着黑雾而去,却是虚晃一招直直的向那颗珠子包裹而去,却没想到那珠子像是有着什么强大的吸引力,生生的将南宫灵儿定在了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刚刚还是二分天下,这半会儿就成了三足鼎立了。 看着蠢蠢欲动的黑雾,南宫灵儿的恼火一股脑全冒了出来,一只手被牵制着,另只手腾了出来,手中的封印向着黑雾袭取,离奇的却是--南宫灵儿打出的封印是黑色的,黑色的封印在一接触黑雾的时候突然间像是遇到了好吃的食物一样,旁人只能看见,黑色的雾气颤颤巍巍的弱了下来,最后竟然乖乖的化作一缕黑烟迅速的缠在了南宫灵儿手腕上,却正好缠在了黑龙的额间。 失去了黑雾的制衡,翠色的珠子突然间弃了南宫灵儿向一旁的树林窜去,可是南宫灵儿哪有可能让它那么顺利的逃掉? 一个闪身向树林里窜去,却没发现枯了的湖泊湖底有着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来到丛林里,却还是失去了那颗珠子的踪迹,南宫灵儿不禁恼怒的跺了跺脚,瞅着这郁郁葱葱的没有千年也有百年的树林子,心中郁闷无比,却也只能作罢,谁让自己失去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呢? 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半响才发现一直叽叽喳喳的小虫子居然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也没找到,心中不免担心起来。 想起小虫子说话的时候可以在自己的心中想起,那么自己说话是不是它也可以听得到?想到这里,南宫灵儿停下了步伐,静静地站在原地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小虫子,小虫子你能听见吗?能听见就回答我,你到底在哪里”? 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重复着,突然感觉自己的东南方有着熟悉的气息,南宫灵儿心中一惊,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一片巨大的花海后,一个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微风轻轻地吹起她的墨发,阳光也显得不在耀眼,那身影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南宫灵儿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的人,心中闪过一些片段,可奈何却没能抓得住,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微笑着,遥遥的望着她。 “你终于来了,快点快点,那宝贝在那里”!说着素手一指,远处的一个巨大的花心中矗立着一个五颜六色的”珠子”!!! 南宫灵儿恶寒的看着刚刚还令人欣赏了无限美好的女子,次可以说话毫不客气地将充满无限幻想的人生生打入了无底地狱。 “小虫子……你怎么整成这个样子了”?南宫灵儿边说着,也便不敢怠慢的看着散发出无限威严的五彩“珠子”! “诶呀,快去抢,快去抢,那种糖糖可好吃了,可好吃了”!小虫子一脸兴奋的说道。 南宫灵儿突然间无语了,感情自己忙了这大半天找那所谓的宝贝,其实就是给这小虫子找吃的“糖糖”? 像是听懂了小虫子的话语,那五彩的珠子突然绽放出强烈的光芒,紧跟着一股让人不可轻视的威压突然迸发了出来,直直的向南宫灵儿笼罩了过来。 震惊还未发出,就听到小虫子着急的喊道:”笨蛋快点动手,糖糖要跑掉了”! 躲过那到强烈的光线,南宫灵儿定眼一看,果然看到了向远处飞去的珠子,心中已经没了脾气,自己今天流年不利,两次被珠子耍了…… 一批红色的宛如实质的红色锦缎突然向那颗珠子包裹了去,南宫灵儿惊讶的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三个人,而非翼手中还握着那可滴溜溜转动着的五彩珠子。 “呃……你们怎么来了”?南宫灵儿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 “不来怎么能看到这处好戏呢?这种小把戏也能将你骗得团团转……还夺宝第一人呢!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呀”!宇文君城一脸尖酸刻薄的说道。他可忘不了昨晚上自己是怎么被这眼前的小丫头脱到差点交待了!这口恶气他可咽不下去。不能动手难道也不能动口吗??自己不舒坦,那丫头也别想过的逍遥。 非翼看了看斗嘴的两人,轻轻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南宫灵儿。”啊?给我干嘛”?南宫灵儿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带温柔的非翼,好奇地问道。”天!丫头你可以在自恋一点,这个给你干嘛?你可以吃吗”?宇文君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南宫灵儿的机会,嘲讽的说道。”哼……,不说话没人以为你是哑巴”!狠狠地瞪了宇文君城一眼,南宫灵儿伸手接过非翼手中的珠子,随手丢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个银白色的小虫子飞快的抱住了来之不易的珠子,满意的咬了起来。看着那五彩的光华渐渐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小东西这才拍了拍肚子,满意的无视众人蒙头呼呼大睡去了。 看着依旧一脸温柔的盯着小虫子看的非翼,南宫灵儿心中不觉颤了颤,想起了刚刚看见的小虫子变成的美女的样子的确是倾国倾城呀,心中不觉为非翼拘了一把同情泪。随后豪气万丈的拍了拍非翼的肩膀说道:”小虫子化成人的样子真的是倾国倾城,看得我都自卑了,难怪你这般痴情,好吧就看在你痴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想想怎么加快小虫子的法术,那样你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说完还一脸看我很好吧,很舍己为人吧的表情看着非翼。 孰知,非翼压根没听到她后面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说道:“小虫子变成人的样子???还是倾国倾城”? “好了非翼,这丫头分明就是拿我们寻开心呢,这种事情别人不明白难道我们还能不明白?怎么可能呢”!!宇文君城也作势拍了拍非翼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看开一点吧”! 谁知非翼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直愣愣的盯着南宫灵儿,要一个答案。 看到这种情况,本来很想给宇文君城那张欠扁的脸上来上两拳的,可是又被非翼的表情吓得,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刚刚我找过来时,就看见小虫子变成了一个美人儿,一身的莹白站在那里,我还以为自己幻觉了,直到她催我帮他捉珠子时我才知道是她的”!! 南宫灵儿的话刚落音,”哗”的一声!一幅画卷凭空打开,只见一个白衣女子静静地站在花下,微笑的写着什么,画面时那般真实,又是那么美好,南宫灵儿不禁有些羡慕了。却突然间被摇晃着,听到非翼激动的声音:”是不是这个女子?是不是她”? 半响,南宫灵儿才回过神来说:”你先别摇我了,是她,就是她”!”是她?呵呵真的是她,真的是……”!边说边喃喃的收起画卷,小心翼翼的放好,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狠狠地在宇文君城的脸上留下了一圈乌黑。随后面无表情的对着南宫灵儿说道:”好了,我帮你报仇了,记得你刚刚说过的话,好好养着白玉,否则……”!只是狠狠的瞪了南宫灵儿一眼,转瞬又是云淡风轻,在众人各异的眼光中施施然离去。 看着非翼云淡风轻的离去,南宫灵儿沉默了片刻,眼珠转了转悄悄地看了一眼被打懵了的宇文君城,猫着腰也悄悄地溜走了。 洛萧何看着溜走的南宫灵儿眉毛皱了皱也跟了上去。 感觉离开了危险地带,南宫灵儿这才吁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突然听到一声怒吼:”南宫灵儿,你这死丫头给我滚回来”!!心中不觉一惊,南宫灵儿悄悄地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这才开心起来,喃喃道:幸亏我聪明,幸亏我跑得快”!!想着宇文君城那满脸阴寒的样子,就不觉心悸,自己才不要傻到乖乖回去呢,除非是傻子。 正暗自独乐的南宫灵儿哼着小曲儿开心的回头,却差点被口水卡死。”咳咳咳咳……你,你怎么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后呀?想吓死人吗”?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南宫灵儿满脸怒气的吼道。”我要是你就会小声一点,以免被找上门”!洛萧何一脸认真地说道。”呃……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刚刚还神气十足的南宫灵儿宛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猫着腰准备逃离,却被洛萧何拽住了手臂说道:”目前他不会发现你的,你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会不会说错话”! 听着一脸认真地洛萧何,南宫灵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还以为洛萧何是好人呢,现在看来和非翼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差别嘛! 后悔也晚了,南宫灵儿一甩衣袖席地而坐,满脸我认了的表情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问吧”! 看着一副无赖样儿坐在地上的南宫灵儿,洛萧何突然笑了笑也学着南宫灵儿一样席地而坐微笑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或者说,你生活的地方和这里有没有什么不同”?”我不是说了吗?就是一道青光将我引来的,至于有什么不同……都是山都是水……你告诉我能有什么不同”?还以为会问出什么大事儿呢,就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消失也要这么严肃的问,这洛萧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 这厢南宫灵儿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洛萧何问道:”那被青光引来时,走的是什么路?走了多长时间”?”这个……”!南宫灵儿突然间顿住了,好久才说道:”很奇怪的地方,周围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东西也没有,连法术都无法使用,我都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还以为永远都走不出来了呢,然后就看到光了,就跳出来了”!”这样呀……”!洛萧何听完后轻轻地用手中的箫敲打着自己的头,思忖了半响才说道:”我建议你今晚还是不要睡在这里的好,毕竟这里的夜晚很恐怖,想要活命的还是回去的好,我就先走了”!说着果真站了起来准别离开。 南宫灵儿还没从洛萧何的反应中惊醒过来,又听到洛萧何的威胁,赶紧拍了拍衣服站了 第215章 二日6 南宫灵儿还没从洛萧何的反应中惊醒过来,又听到洛萧何的威胁,赶紧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追了上去。笑话,宇文君城可怕,可是这里的黑夜更加可怕,自己还是面对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宇文君城比较好,好歹还能留条小命。 果真,看到一脸阴笑的宇文君城顶着一圈黑紫站在门前,手中的金色长鞭熠熠生辉,映着周围的草木也泛起淡淡的光华。 南宫灵儿往洛萧何背后躲了躲,想要蒙混过关,可惜洛萧何像是实现熟悉了她的动作,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说道:”诺,我把这丫头给你带回来了,我就先睡觉去了,还真是困了呢”!说着在南宫灵儿哀怨的目光中翩然而去,真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南宫灵儿一个人唯唯诺诺的盯着宇文君城喃喃的辩解道:”又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要打你的,你应该去找非翼的,他那是顶着我的名义给你下私刑,不关我的事呀”!边说边观察着宇文君城的脸色,脚步一步步的向着门里挪去。”啪”,一道金光在南宫灵儿脚下开花,宇文君城依旧不置一词的站在门外看着一脸哆嗦的南宫灵儿,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吗跟我过不去呀?宇文大人,宇文大叔,宇文大爷……”!!南宫灵儿就差跪地哀求了,心急的看着被一鞭子劈开的青石,若是自己刚刚在多走一步是不是就没有脚了?”我不想怎么样,明天,我不想看见我脸上还有其它的颜色,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满意的看着南宫灵儿的示弱,宇文君城大为快慰的威胁到,说完不再施舍给她一丝目光,直径的走进了屋子。 夜半,被宇文君城的威胁搞得人心惶惶的南宫灵儿怎么也无法睡去,心中不停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的脸上没有别的颜色呢”? 就在此时,一个软软的声音说道:”笨死了,门外的叶半莲花汁就可以隐藏一切颜色,把它涂在脸上不就得了嘛”!! 对呀,南宫灵儿记得自己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办法的,问题解决了当然也就安心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南宫灵儿……你给我滚出来”!一声怒吼伴随着其他两人痴痴的笑声,将睡梦中的南宫灵儿拉扯了起来。 睁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再看见宇文君城的脸时,南宫灵儿突然睁大了双眼,像是欣赏一件极为美好的事物一般说道:”怎么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怎么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宇文君城一脸铁青的看着南宫灵儿,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吼道。”哦……”!眯着眼睛再次看了看宇文君城的脸,不怕死的说道:”很好呀,没有一丝别的颜色,这不就是你要的颜色吗?还要怎么样?我可是忙了大半夜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地”?”哼……看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说着金色的鞭子一晃而下笔直向南宫灵儿打了过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金色长鞭,南宫灵儿像是突然间睡醒了似的,翻身一跃窜上了周边的大树,这时才惊奇的发现周围的树木又在一夜间长出了新叶,恢复了从前郁郁葱葱的样子。 正惊奇着,一道鞭影闪过,火辣辣的疼痛感瞬时传入了大脑……”宇文君城,你小人,你趁人之危”!说话间一道夺目的红光,突然冲了上去在宇文君城头顶炸开。 好吧!看着顶着鸡窝头又一脸惨白的宇文君城气急败坏的样子,南宫灵儿小声嘟囔道:”我也学学你,趁人之危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的”! 看着咬牙切齿的宇文君城,南宫灵儿一溜烟躲在了非翼的身后,小声地说道:”非翼我可告诉你,宇文君城要是一直不放过我,我就没时间修炼;我没时间修炼小虫子就不可能迅速成长成大美人儿了,所以……你懂得”!!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才看见宇文君城已经如鬼魅一般的站在了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丝别的颜色的苍白的脸上还挂着阴森森的笑容,让人不由为之胆寒。”我从不受人威胁,小丫头,你威胁错人了”!说完耸了耸肩,从手中亮起一颗五颜六色的珠子在南宫灵儿面前晃了晃,只这一晃就看见一个莹白色的小虫子晃晃悠悠的飞了出来极为开心的抱着那颗五彩的珠子,正准备敞开肚皮大吃一顿,又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美食不翼而飞了……小虫子那叫一个伤心呀!”白玉,想吃糖果也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给你好不好”?非翼手中突然变出了好多颗那种珠子,对着小虫子展开了诱惑的课程。 这厢,南宫灵儿一脸苦相的看着满脸阴森森的手中的鞭子一闪一闪的宇文君城,十分没骨气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尽我最大努力去完成你的命令了诶,你还想怎么样啊?宇文大人?宇文大叔”?”恩……”!沉思了片刻的宇文君城突然抬起头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饶你一次”!听到这话,正准备大大地笑一个的南宫灵儿却被接下来的话呛得直咳。”只是,从今往后你就当我宇文君城的小跟班吧!跟着我……”。随着后来的几个字落下,南宫灵儿心中一片冰凉--”我会比较开心的”!”可是我不会开心呀,你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大大地哀嚎在南宫灵儿心中响起,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宇文君城,心里恨恨的鄙夷了一把。”怎么?不愿意?委屈”?看见南宫灵儿及其不愿的表情,宇文君城手中的长鞭又毫无声息的扬了起来,在手中轻轻地敲打着,啪啪的声音直直闯入南宫灵儿的心尖,令她不由得抖了抖,很是识相狗腿笑道:”怎么会,能当宇文大爷的跟班是我的荣幸呀”!是几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呀!!南宫灵儿在心中咬牙切齿的补充道”好,那就这样了,先去收拾一下,我们等一会儿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貌似真的是收拾东西去了…… 这边,非翼正努力的诱惑着小虫子,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消息,可惜小虫子只是盯着那五光十色的珠子流口水,丝毫不理睬一边说的口干舌燥的的非翼。 许是在空中停的太久了,小虫子终于坚持不住了,飞回了南宫灵儿的身边,乖乖的趴在她的肩上,闭起了眼睛,像是准备睡觉一般。 非翼满头黑线的看着晃晃悠悠飞回去的小虫子,手中五光十色的珠子仿佛也在偷笑一般轻轻的晃动着。任凭非翼怎么呼唤,小虫子就是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仿佛真的累极睡着了。 终于,非翼在南宫灵儿满脸的怪笑中放弃了勾引小虫子的幼稚举动,一派正经的站直了身体说道:”我们一会儿要去个地方,你去收拾下东西吧!一会就走”!”什么?你也要去”?南宫灵儿惊讶的问道。”什么叫‘我也要去’?是你和我去……”!非翼一张俊脸几乎扭曲变形。刚刚勾引小虫子失败,还要面对这笨的要死的丫头,不觉仰天捂脸,这都是什么天下呀,自己不就是被困了个几千年吗?怎么世人都这般不正常了??”我的意思是……刚刚宇文大爷,让我和他一起走,而且我现在要收拾行李了”!说着就准备转身,非翼还在消化着南宫灵儿的话语,就在这时小虫子突然如闪电般冲着非翼的手掌而去,迅速的抱起一颗珠子飞了回来,表情十分惬意而又满足的大口大口咬着那颗珠子,完了还不忘送给非翼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有低着头奋斗自己的食物去了。 看着少了一颗珠子的手掌,又复而看了看一脸倨傲的小虫子,非翼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的想法有更加确定了一层,这个小白玉肯定遇到过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那么自己是不是要跟上去,是不是真的可以从它着手,找回那个遗失的人,找回那段遗失的时光?? 抚了抚手臂上的鞭痕,灼人的刺痛又一次袭来,南宫灵儿恨恨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宇文君城,一脸委屈的轻轻抚摸着。 不知道要去哪里,宇文君城也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走在前面带路,非翼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肩上呼呼大睡的小虫子。而洛萧何……想起洛萧何,南宫灵儿就一肚子怨气,昨夜毫不客气出卖了自己,见天一大早就留了一封书信,自个儿跑得没影儿了。揪着打在自己手中的草叶儿,狠狠地拔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幸亏你跑得快,否则……”!话刚落音,一阵白雾突然间拢了上来,四周的树木不停地转动着,走在前面的宇文君城大怒的吼道:”不是说好了让你跟着我走,不要动任何东西的吗……你是猪啊”! 可是白茫茫的大雾加上不停转动着的草木,,谁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找得到对方。”南宫灵儿,你听着不要乱走动,就站在那儿,我过来找你”!宇文君城的语气也不怎么淡定了,急急地嘱咐道。”哦,好”!听到宇文君城的话,本来也没什么危机意识的南宫灵儿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宇文君城来接自己。 突然间,睡在自己肩上的小家伙动了动,莹白色的翅膀在染上这层白雾时突然消失不见了,小家伙一脸痛苦的往南宫灵儿衣襟里钻了去。 一个痛苦的软软的声音在心中想起:”白雾欺负我,没有翅膀了,好痛”!”那……那我能做什么”?听到这无力的声音,南宫灵儿慌了起来,不停地问道。”珠子,绿色的珠子”!小家伙痛苦的说道。”珠子?现在先不要想着吃的了,赶快告诉我怎么能救你”!南宫灵儿有些气急败坏的在心中吼道。”好凶哦,我是想说,我感觉到那颗绿珠子在前面,它不怕这些恐怖的白雾的”!躲在南宫灵儿的衣襟里,好像能减少白雾的伤害,不一会儿小家伙又活跃了起来说道。”在前面?哪个方向”?南宫灵儿边问边向前走去,成功地将宇文君城的话语抛去了十万八千里外。 向着小家伙所说的方向走,南宫灵儿果真看到了一片没有被白雾笼罩起来的湖泊,湖水泛着盈盈绿光,保护着周围的草木不受白雾的威胁。 也就是这片湖令南宫灵儿想起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丝黑线,随着南宫灵儿打量自己手腕的目光,湖水渐渐的起了波澜,像是和什么东西存在着什么感应一般微微颤抖着。 突然,缠在南宫灵儿手腕上的那丝黑线飞了出来,化作丝丝黑雾将整片湖笼罩了住,湖水渐渐的被凝聚起来,不一会儿一颗翠色的珠子闪耀着柔和的光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缕黑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珠子紧紧地包裹住,向着南宫灵儿飞了过来。就在这时小家伙的声音传来:”不能让那黑家伙把珠子抢走了,你还不动手?笨死了”! 可是还没等南宫灵儿动手呢,一道青光缠了上来,渐渐地与那颗珠子融为了一体,化作点点星光向南宫灵儿的怀中隐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南宫灵儿急忙放出了自己藏在怀中的大赛胜利品--灵境。只见此时的灵境上一片翠色的光芒,隐隐的还能看见流动的水,青色的山,宛如另一个世界一般。而刚刚还在自己周身环绕的白雾突然被一道隐形的屏障隔了开来。 突然一道红光伴随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矗立在这片林子。一看此景,南宫灵儿心中突然抖了抖,想起了宇文君城的话,哀怨的闭了闭眼,又看了看那冲天而起的两道光线,一咬牙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在这片杀人于无形的林子里,自己还是寻求一下高手相助比较好,在强敌面前,咱不讲求骨气了…… 果真,当宇文君城看到南宫灵儿的那一瞬,周身的怒气就一直没有降下去过,只是没有发作,而是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南宫灵儿,后儿奇怪的说道:”你没受伤”?”我为什么要受伤?你诅咒我”?南宫灵儿一脸不悦的吼了回去。”你……不识好人心……”!宇文君城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是好人吗?哪里写着好人两个字了”?南宫灵儿毫不示弱的还了回去。”你……”!”好了……都别吵了,这白雾有毒,无论什么都会被侵蚀的,你怎么会没事儿”?实在看不惯他们争吵的非翼连忙插嘴说道。”我一直都没事呀,哦……倒是小虫子的翅膀被白雾吞掉了”!说着准备拿出仍旧藏在自己衣襟里的小家伙来证明自己的话。”什么?白玉被白雾侵蚀了”?这下轮到非翼不淡定了。”呃……”!看着一脸紧张【对小虫子的】外加一脸愤怒【对自己的】的表情,南宫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想要舌自尽的心思都有了,自己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真高闹的时候,小家伙又晃晃悠悠的飞了出来,落在南宫灵儿的肩膀上,手中赫然抱着一颗五光十色的珠子,正在大嚼特嚼。那表情真心让人不忍打搅,仿佛抱着那颗食物就是抱住了全世界一般幸福。 看着完好无缺的小虫子,非翼立刻恢复了正常,淡淡的瞥了一眼目瞪口呆中的南宫灵儿,转身说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而宇文君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状的南宫灵儿,大手一挥像是拎小鸡一样直接将南宫灵儿拎在手中,大步而去。 白雾渐渐地不见了,入目的是一片雪白色的世界,让人看一眼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寒冷。 南宫灵儿缩了缩肩膀,努力将自己藏在大裘之中,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待过的山清水秀,想要忘记自己正处于冰天雪地之中,毫无方向感的遨游着。 宇文君城转身看着如蜗牛一样的南宫灵儿,脸色又是一寒,他真的很郁闷,他真的很想不同,那天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要这什么都不会,偏偏捣乱打诨第一的女人带在身边当跟班。他真的不懂一个能胜得过大赛的人,会惧怕这点冷意。他更加不懂,为什么当初还以为折磨这丫头能给自己带来点什么笑意,可是……他可以说他后悔了吗?这哪儿是带来笑意?这压根就是一甩不掉的包袱……”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我……我真的走不动了”!南宫灵儿气 第216章 无奈1 喘吁吁地看着遥遥领先的宇文君城,直接无视掉一脸‘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却暗自偷笑的非翼,声音僵硬的吼道。”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快一点,如果你想在这里过夜的话,我不会介意的,天黑我们山头见”!宇文君城看着裹着如同熊一般的南宫灵儿打定主意要让她自己爬上山顶,自己绝不施以援手。说话后果断的转身,一会儿人影就消失在了冰天雪地中。 非翼也急忙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山头见,小灵儿慢慢爬啊”!说完就准备上山,突然间又转过头来神秘兮兮的说道:”听说这里晚上有一些东西出没,恩……你应该知道的”!!说完哈哈大笑飞身离去。 只留下原地跺脚的南宫灵儿一脸凄悲的望着消失了的两道人影,咬着牙齿说道:”比兔子还兔子的动物,果真是狐狸”!!! 说完又不得不抬起脚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山上走去。终于在夜晚来临之前赶到了山顶,就着夕阳的余晖,俯视着这片雪白的大地,南宫灵儿心中突然感觉很奇妙。 自己来到这片地界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了,遇到了宇文君城,见到了洛萧何,又重逢了师傅,可是师傅不记得她了。 好像还遇到过什么人呢!南宫灵儿闭上眼睛只看到一个消瘦的静静站在桥上的男子,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无法记起。脑中不由的混乱了起来,这究竟是自己亲自见过的人还是出现在梦里的人呢?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 而这时,处于屋外独自对月独酌的修兰齐,正一脸迷茫的看着月亮,那里出现了一张巧笑着的少女的脸……,喃喃道:”有些人,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你是仙子,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 当南宫灵儿终于从迷茫中走出来了,这才发现一片白色的雪地上,一行金色的字体端端正正的写着:”丫头乖乖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不要乱走,这里我布了结界,不会有事”!! 南宫灵儿颤颤巍巍的走进了结界里,也就在这时,天完全黑了!四周的一切都寂静得可怕,南宫灵儿捂紧了大裘缩在一起,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外面的一片漆黑。 然而,好似专程和她作对一样,一声狼啸响彻夜空,吓得南宫灵儿倏地跳了起来,这才看清自己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种发亮的萤火位的水泄不通,只是碍于有结界的阻拦而没能进得来。 南宫灵儿高度紧张的看着这一群不明生物,又乖乖地坐在原地,那里是结界的正中心,比较有心理上的安全感。 本来还抱着只要坚持到宇文君城他们回来就好了的,可是当看到结界的光越来越弱时,南宫灵儿心中最后的期望也被打翻了。满手冷汗的看着四周却没发现宇文君城他们的身影,而再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时,南宫灵儿的心突的跳了起来。 看着蜂拥进来的不明生物,南宫灵儿突然间傻眼了,直直的蹲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东西向自己冲来,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间,一道白光从她体内冲了出来,南宫灵儿渐渐地站了起来,只见她挥手间白光扫过大地,那些东西转瞬化作了灰烬,白光在这片天地肆虐着,打破了宇文君城设的结界,横扫了突起的山脉,那些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东西只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白光消失了,南宫灵儿刚刚还真得直直的身体,蹙的倒在地上,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一个莹白色的小虫子,悄悄地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望了望静悄悄的四周,从一片尸体的粉末中抱起一颗精亮的东西,奋力的飞回自己的窝。 一匹雪白色的狼,悄无声迹的站在昏迷的南宫灵儿的身边,爪子轻轻拨开南宫灵儿腕间的衣服,看着微微睁眼的黑龙突然出爪,看着南宫灵儿的血液流进黑龙的额间,一条隐隐约约的白线滑进了黑龙的体中消失不见。 听到有响声,只是转瞬间,那匹雪狼已经消失在原地。 宇文君城飞快的向这边跑着,结界的破碎使得他心中突然间不安了起来,那丫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应该不会的! 当看见南宫灵儿静静地躺在雪地里,四面均为平地时,心里咯噔的响起。这里,他明明记得自己怕这丫头冷,专程找了一个四面避风的地方设的结界,现在怎么--都成平地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夷平这里还能不发出一丝响动--是什么人的能力?? 看着一动不动的南宫灵儿,宇文君城缓步走了过去,直觉没错,这丫头果然只是睡着了,只是就是因为这样宇文君城才难以放心,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身影后,这才抱起南宫灵儿几个跳跃消失在原地。 一个空旷的山洞中,非翼正静静地坐在那里,身上的红光若隐若现,没有打搅非翼,宇文君城顺势将风灵儿放下,待南宫灵儿躺下了才发现,衣袖上有着点点鲜红的血迹,若不是衣袖卡在了宇文君城的身上,怕是他还发现不了吧! 捋开南宫灵儿的衣袖,却令他不禁怔住,只见那条宛若活着般的黑龙的双眼又睁大了几分,而且不知何时黑龙的额间竟然出现了一条实质般的黑线,使得黑龙更加逼真了。 这一发现另宇文君城的眉头又深了几分,伸手抚摸着那条黑龙,仿佛都能感觉到那龙身上的鳞片。”怎么了”?不知何时清醒地非翼看着宇文君城深皱的额头,不解的问道。”你看”!宇文君城说着向一边退了去,将南宫灵儿手腕上的那条黑龙暴露在空气中,非翼凑了上去,看了一眼后也是满脸无奈的说道:”这样的情况,我们早就说过的,如果在没有拥有控制黑龙的情况下让黑龙神重生,那么后果只有一个--毁灭”!”就没有别的办法”?宇文君城闻言心中不忍的问道。”有,在黑神醒来之前将养育他的人杀掉,等到养育之人魂飞魄散了,他就不会醒过来了”!说完摊了摊手表示这是最捷径的办法。 宇文君城眸色深沉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南宫灵儿,像是在计较着什么。”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你觉得凭这丫头能与黑龙神抗衡?别忘了这黑龙神可是远古的凶神,你我这样的人站在他面前都不够看的,更何况这个还这么弱的丫头,想想都不可能”!非翼认真的摇了摇头说道。”我问你,你觉着这小灵儿拜你为师的事情是真是假”?宇文君城淡淡的说道。”这个……实话说,这丫头用的的确是我的法术,但是……啧啧,真是惨不忍睹呀”!非翼并没有反对,而是十分痛心地说着。”那么,你觉着你为什么会收她为徒呢”?宇文君城挑眉看着一脸深思状的非翼,轻笑着问道。”我?我可没有收徒的打算,除非……有什么东西,只有她能拿得到……”!!说到这里,非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南宫灵儿喃喃道:”她说的胜利品灵境莫非是--远古的灵仙宝器仙灵镜”?”灵仙镜?什么东西”?宇文君城好奇地问道,看着连非翼都都震惊的宝器究竟是什么来头?”诶”非翼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这才缓缓的说道:”这灵仙镜本是灵仙子的法器,本来是一面镜子,后来融进了天地间各色的源气,才造就了这面灵境,传说灵仙子为此花费了不少力气,后来也因此陨落了,而这传闻中的灵仙镜也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又听到”。说完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起来的南宫灵儿,示意她把灵境拿出来看看。 南宫灵儿木木然的从怀中拿出灵境,片刻绿光布满了整个山东,花草树木也渐渐的爬满了整个地面,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形成的,看的其他两人一愣一愣。”这个,就是灵境”?宇文君城看着南宫灵儿手中的小小的镜子,脸部抽搐的问道。”呃……这是我赢得的战利品,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灵境”!南宫灵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镜子可是被下了禁制”?非翼看了半响才喃喃的问道。”恩恩!那个小老头儿说没人能打得开这禁制,本来好大一个呢,最后为了方便拿被师傅变小了”!说完看了看非翼。 又看了半响,一道红光射出印在灵境上,突然间一面巨大无比的铜镜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镜身周围被一条条青藤围绕着,隐隐的还有绿光在此中流动着。 小的时候南宫灵儿没注意,现在看着这镜身的青藤,突然觉得很眼熟,猛然间想起这不就是在那片花海中,洛萧何用的青藤吗?那种青藤给南宫灵儿的映像十分深刻,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 非翼细细的打量着这面镜子,眉头皱了皱说道:”这面镜子……还是缩小了比较像灵境”!”话说,这镜子我见过”!宇文君城皱着眉头镇定的说道。”什么”?这下不仅南宫灵儿震惊,连非翼也惊讶起来。”我见过,在络秋水手中的宝剑上”!宇文君城信誓旦旦的说道。”络秋水”??南宫灵儿好奇地问,总感觉很熟悉的名字。”就是被你稀里糊涂救了的那个传青衣服的女子”!宇文君城咬牙切齿的提醒道。”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就她也是因为她手中剑上的镜子来着,结果被你劫跑了”!说完鄙夷得看了宇文君城一眼。”那女子是谁”?非翼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战火问道。”络秋水,李寒霜门下的长老,我正在找李寒霜这女人”!!宇文君城咬牙切齿的说到,像极了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李寒霜?什么人”?南宫灵儿好奇地问道,第一次见宇文君城这么憎恨一个人的,所以由不得的好奇。”没人知道李寒霜是谁,没人见过,只是他的门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就要付出相应代价”!冰冷的气息瞬间袭卷而来,南宫灵儿不禁打了个寒战。森森的看着宇文君城,明智的保持沉默。”你们到这里来究竟要干嘛”?一想起刚刚那些小东西,南宫灵儿的心就不可抑制的颤动着,她真的不想在这么古怪的地方再多呆一分钟。”把镜子先收起来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非翼看了看天色突然间说道。 南宫灵儿面部扭曲的看着这么大一面镜子,心里极其纠结,这么大自己又没有能力封印他,怎么收起来???要是他能自己变小就好了,自己会多省力呀。 这样想着南宫灵儿转头看着那面灵境,惊奇的看见灵境又变回了以前那么小的样子,正被一团绿光拖着悬在半空中,南宫灵儿心念一动试探的伸出手,果然看见那面灵境向着自己飞了过来。迅速的收起镜子,南宫灵儿风风火火的向外面冲去,只留下宇文君城一个人惊讶的发现随着南宫灵儿的离去,这山洞又恢复了以前的寒冷和苍白,刚刚那些花草树木就像是从未出现过在这里似的,地面上也找不到一丝痕迹。”幻像”?宇文君城惊异的说道,不可思议的看着蹦蹦跳跳离去的南宫灵儿,难道那面镜子真的是灵境??能瞒得过自己的幻像可是不存在的,毕竟别忘记九尾狐擅长的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山坡后,三颗脑袋静静地望着前面的空地,一脸专注的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呼呼的跑了起来,在雪白的大地上虽然不怎么看得清楚,但是却让一直关注着这片土地的三人心情激动了起来,那可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呀!南宫灵儿看着身边激动的两人,也跟着有些感染。 据他们说,这小东西平时只有一片绿荫,当然年岁越高的,绿荫也就越多,最多也就九片而已,这种东西一千年才长一片叶子,能活得到九千岁的往往都能成仙,而成了仙的就不能捉了,所以人们都把目标打在快要成仙的小东西身上,他就是雪山上的至宝--雪绒参。也就是身边这两位的共同目标。 眼看着那小东西跑得近了,头上那绿油油的叶子一摇一晃的,分外惹眼。南宫灵儿凭着修炼了几年的目力,认真的数了数”一二三四……八”!刚刚好八片叶子,数完后明显的看见了两人的兴奋度又升高了一点。 可是看着那小家伙已经走近了还是没有见其中以个人出手,南宫灵儿也有些急了,可是再看见远处又跑来一颗时,南宫灵儿心中也激动了。 瞥眼一看,果真两人都蠢蠢欲动了,就在两颗雪绒参跑到一起时,一道红光夹杂着一道金光瞬间像两颗雪绒参袭去。 一颗雪绒参的速度比较迅捷,闪身躲过了向自己笼罩而来的金光一跳一跳的向远处跑去,突然间隐身在苍茫的雪地中不知去向。 反观之,非翼一手拎着奋力挣扎的雪绒参正得意洋洋的看着失败了的宇文君城,完全无视了手中的小可怜一脸的愤怒。 宇文君城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得意洋洋的非翼,既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兀自坐在非翼的身边,目光高深的盯着非翼手中的粉白粉白的雪绒参。 不一会儿,一个小东西突然间走了过来,只是那刚刚还耸立着的绿荫却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蔫了下来。 乖乖的走到非翼身边,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非翼手中的另一只雪绒参,都有点泪眼汪汪的感觉了。 宇文君城这才深深地瞧了一眼非翼,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将那颗可怜兮兮的雪绒参包裹了起来,定在自己手上这才得意洋洋的看着一脸惊愕的非翼。转身向着南宫灵儿走去那表情倨傲的说道:”把这个吃了”!”啊”?南宫灵儿惊愕的看着泪眼汪汪的雪绒参,又看了看倨傲的宇文君城,手指僵硬的捧着一动不动的小雪绒参,真的是无从下口,要怎么吃得下去呀?? 苦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东西,良久才颤颤巍巍的向着非翼走去,把手中的东西凑到非翼的手边,看见两个小家伙相见泪眼,南宫灵儿更加不忍心了,正想着要不要将手中的小东西放走,就听到身后宇文君城冷声的说道:”你要是想死在这雪山上,我就建议你发发善心放掉它们”!说完狠狠地瞪了南宫灵儿一眼。”为什么?它们很可怜呀”!南宫灵儿苦着一张脸,依依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小家伙,十分不舍的说道。”它们……为什么”?非翼喃喃的问道。双眼迷蒙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雪绒参,还是八千年的雪绒参,你以为还会是单纯的小姑娘小伙子”???宇文君城鄙夷的解释道。”一对儿吗”?非翼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雪绒参,却 第217章 无奈2 是透过它看到了别的什么……”那我就更不要吃了,我死在雪山让也罢”!南宫灵儿豪气万丈的说着,做事就要将手中的雪绒参放下,而一旁的非翼也悲凉的一笑,将到手的宝贝放归入学地,两个小东西见逃离了魔抓,一个闪身消失在雪地中。只是刚刚那个呆在南宫灵儿手中的小雪绒参走的时候悄悄的回过头看了南宫灵儿一眼才消失不见的。 是夜,南宫灵儿三人都静静地坐在结界中,看着漫天的风雪三人的表情各不相一。南宫灵儿又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缩了缩脖子看着这场来势突然却又凶猛的大风雪,看着满天飘飘扬扬的雪花,都再也感觉不到那纯白纯净的气息,一股沉重的的压力散在天地之间,好似有什么大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 抬眼看了看静坐的两人,南宫灵儿无聊的闭上了眼,一阵奇异的睡意瞬间袭卷而来,南宫灵儿就这样--在漫天的大雪中坐得直挺挺的睡着了。 恍惚中又是梦中,一个白衣女子坐在一棵开着血红色花的的树下,周围是一边冰封的雪白,只有那血红色的花色妖娆的盛开着,雪白的地上落了片片花瓣,女子长及地面的墨发被风轻轻的吹起,黑色白色红色交相交映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美感令人视觉不觉一震。 看着风吹动着花朵忽起忽落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花树之下,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散不去的温柔,像是初阳一般温暖。 黑影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女子的身后,很自然的伸出手轻柔的抚顺女子拖至雪地上的黑发,一个白色的簪子闪着晶莹的光芒,稳稳地落在女子的发间。女子回首温情的一笑,相依相偎的靠在树下,看着远处越来越迷茫的天色…… 什么东西在南宫灵儿的心中落下了种子,总感觉在那一刻自己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了似的异常的满足,仿佛坐在那棵树下的正视自己,那种洋溢着幸福的温暖令人忘却了寒冬雪地。 温暖的感觉充斥着周身,此刻坐在结界中的宇文君城和非翼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宫灵儿周身泛起莹莹的白光,一种如春的温暖瞬时扑面而来,恍惚间好像都能看到盛开的鲜花,飞舞的彩蝶。 突然一声哀嚎响彻山谷,茫茫的大雪都为之震了震,非翼与宇文君城相视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处于静坐中的南宫灵儿,眉头皱了皱。随后非翼又加了一道结界罩在南宫灵儿身上,这才相视一眼双双离去。 山谷中,一阵阵哀嚎声响起,一红一金两道身影分别从两个方向向那个发出声音的山谷飞奔而去。 谷中,一个黑衣大汉哀嚎着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变身都沾满了雪花。那悲惨的声音传了出来,令周围的人都不觉心战,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只是满怀悲伤地看了看痛苦的同伴,有埋下头继续往前方走去。 最前方的是一个银发飘飘的老者,有几分仙风道骨,手中拿着一个貌似罗盘的东西正在低头盘算着什么,就连刚刚那名莫名其妙的疯狂的人也没能令他抬起头来看一眼,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苦苦地皱着眉头计算着。 突然,老头儿欢呼了起来,扬手间一道青光将不远处的一道冰墙击碎,随后颤抖着声音说道:”找到了,找到了,古人诚不欺我,终于找到了”!! 听闻老者的话,一个粉衣女孩儿一脸笑意的跑了过来拉着老头子欢快地问道:”爷爷就是爷爷,就是比他们强”!说这回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一群满脸尴尬却又兴奋不已的年轻人。”丫头别贫嘴,据史书上讲,这叹息花可是古怪离奇的很,有什么困难我们都无从知晓,大家小心为上,能取得花瓣最好,量力而行保命要紧,都听到了吗”?老头儿说着声音突然响亮了起来,在茫茫的一片天地中尤为的突出。”是”!身后的一批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听到老人的话语精神更加振奋,好似那传说中的奇花已经到了自己手中一般中气十足的大声回应道。”那好,大家都先歇息片刻,如果书上记载的没有错,再过三刻钟此门就会打开,叹息花就会重现世间了”!老者也感受到这批年轻人的激情,豪情万丈的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众人都在耐心的等待着那扇天门的打开,时间一切都寂静了,连雪也不知道在何时停了下来。 雪地上,南宫灵儿一脸祥和的坐在结界中,通身围绕着祥和的白光,隐隐的一道翠绿色的光华溢出衣襟,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尤为的突出。 突然间,天色暗了几分,山谷中正闭目休憩的老者突然间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大家全力击碎右上方的雪石,要快”! 老者的话刚落音,一道道晃眼的法术纷纷向那块雪石砍去,瞬间轰隆隆的响声响彻天际。 这厢,原本一脸祥和的南宫灵儿,突然间变得满含悲伤,两条血泪从眼中滑了下来打在雪白的衣襟上绽出朵朵梅花。身上的祥和之气也淡然无踪了,愈来愈多的悲伤将这方天地都感染了,风也在呜呜的哭诉着,雪也在雪地上翻滚着,动荡的气息穿梭在天地间,打乱了这里千年来的寂静。 眼看着时间就快过去了,可是那扇所谓的天门仍旧没有打开,那颗雪石在众人的全力轰炸下只是掉了一个小小的角,而众人的力气也近乎枯竭。老者看到如此景象也不由的叹息道:”看来老夫此生与这叹息花是无缘了”! 老者的话刚落音,一红一金两道光芒突然出现,只此一击生生将那块顽固的雪石化作了粉尘。 一道看不见的光华闪过,在这片银色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颗千丈高的大树,树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花,没有叶子,就那么光秃秃的矗立在天地间,树中散发出无尽的沧桑,就那么突兀的站在众人的视线中。 非翼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了走到一脸震惊的老者面前问道:”叹息花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感觉到非翼的靠近,老者迅速地向一边闪了几步,听到非翼的问题,又想到刚刚那恐怖的力量,心中不觉有了思量,继而说道:”我也是在无意中得到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叹息花,书上记载叹息花生于极寒之地,我们这才来此寻觅,没想到真的能找得到,只是……为什么不想书中所说的开有血红色的花朵,花瓣乃神物,得之一片方可起死回生,常人得之可白日飞升。更甚者,书中提到可以召回已逝多年的人的灵魂”!! 老者一字一句讲的很是认真,非翼在一边若有所思着,看了看那光秃秃的叹息树半响才说道:”来迟了,花估计已经谢了吧”!!”不会,应该不会,看这种情况,叹息树应该没开过花才对,地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宇文君城突然插话说道。 众人不解的看了看地上,发现一片白色,并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呀。 非翼看了看地上突然间展开了眉头应和道:”对,应该没开过才对”! 老者不解的望着这奇怪的两人想要问些什么,却没有人在意他的表情,两个人都沉在自己的思绪里…… 只闻叹息树,不见叹息花,众人都有些失望,毕竟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是叹息花而非叹息树,所以难免有些泄气。 一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气愤的捏了个雷诀向那颗叹息树扔去,奇迹再次出现。那个被扔进去的雷诀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回来,狠狠地击在气愤的年轻人身上,那个年轻人连喊痛的机会头没有就化作了粉尘,消失在天地间,地上只出现了一滩血迹。 可是那摊血迹却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化作丝丝丝线向着叹息树游去,最终消失在这片天地里。 众人都无声的望着这一切,震惊压在心中,却没人敢在大声说一句话。老者双眼有些模糊的看着非翼和宇文君城,他感觉得到这两人绝非常人,有些事情他还是必须问一问的。就在他刚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又一个弟子像是被什么迷惑了一般,一脸傻笑的向着那颗苍老的古朴的叹息树走去,居然安静的穿过了那道屏障,却在树下化作了粉尘,和前一个人一样,血液被那神秘的树吸食的点滴不剩。”**术?呵呵……好一颗叹息树,不简单呀”!非翼冷声的笑道。 老者听闻,瞬间醒悟了过来,大声喊道:”所有人都闭上眼睛,默念心经……立刻”!! 可是,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一个有一个人向着那颗叹息树而去,最终都化作了粉尘,被叹息树吸食而尽。 老者痛心的看着身边少有的几个人,下定了决心,突然间伸手将身边的几人都定在了当下,想要保全他们一命。可是,世事无常,被老者定在原地的人团然间像是被什么拉扯着一般冲向了中央的那棵古树,没人能拦得住他的选择…… 想要拉着唯一一个孙女逃离这里,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片空间已经被锁定了,四处碰壁却是没能耐跑得出去。老者恍然间想到了一旁的静立不动的两人,连忙拉扯着自己的孙女向着非翼、宇文君城跑去,想要求助于两人。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一脸恐慌的孙女突然间挣脱了老爷子的手,娇笑着向着那颗叹息树跑去,老者一惊连忙反手去拉却被粉衣少女狠狠地甩开,直直的冲向那道屏障来到树下,只是令人惊讶的是--粉衣女子却没有被立即吞噬掉,只见她一脸幸福的坐在树下梳着头发,甜蜜的样子宛如怀春的少女。 就在这时,一丝黑烟悄悄地升起,静立在少女的身后,轻轻地抚摩着少女那长及腰间的墨发。 这诡异的一幕,令老者悲怆的心突然间又有了一丝希望,可是在非翼和宇文君城的眼中,却更加关注那丝黑烟的来源…… 突然间,刚刚还枯萎的老树枝头冒出了点点猩红,转瞬间就开出了宛如拳头般大小的血红色的花多,抬头数数看,不多不少,刚刚好十一朵。正是刚刚死去的那些人的个数,不知道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带走了几片花瓣,看着它们在地上翻滚着远去,血红与雪白的对比是那般鲜明。望着此景少女开怀的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血色。突然间媚笑的回过头来盯着宇文君城,素白的纤纤十指上有一丝可以的血红,就那么遥遥的指向他,极尽魅惑的笑着。 就在宇文君城好奇的瞬间,女子突然转过头,悲怆的看着非翼,喃喃的说道:”你又想将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我等了你好久好久,白玉说要去找你的,可是白玉也没回来……你究竟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要将我一个人留下?我怕……”!!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少女的嘴中吐了出来,宇文君城不安地看了一眼非翼,却见他满面苦涩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深深不可自拔,忧伤的双眼望着一脸悲怆的少女,心痛的问道:”真的怕吗?怎么不告诉我呢??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不会了”!! 说着,非翼就向着那棵古树走去,眼中只有那个抱在一团的女子,那道粉色的身影和心中那个朝朝暮暮所念想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该死的蠢狐狸”!宇文君城怒骂了一声,伸手抓着失了魂儿的非翼,一拳揍了上去嘴里还恶狠狠地吼道:”你真给我们狐族丢脸,这小小的幻术你都走不出,还活着干什么,再找上千年也肯定找不到你要找的人”!! 迷蒙着的非翼依旧不理宇文君城,向着那道屏障走去,宇文君城气急的想要施法将非翼收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光芒笼罩了过来将两人都罩了进去,那女子妖娆的站了起来,深处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温柔地说道:”我好饿呀,两位来得可正是时候,那我就不客气了”!! 突然间一道黑色的烟雾从女子的背后升了起来,温柔地视线看着眼前的女子,纵容着她的举动,而自己则上作壁上观,好似这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般。 宇文君城的目光在接触那丝黑烟时,心中猛然一动,总感觉这丝黑烟好像和自己很熟识。接触到宇文君城的目光,黑烟也渐渐的扩散开来,将宇文君城紧紧地包裹在另一方,却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那么静静地围绕着他既不让开也不伤害。 这边的迷迷糊糊的非翼再看见女子走过来的瞬间,伸手成爪抓住了妖娆无比的女子一掌拍晕后,飞身向树上那仅剩的唯一朵叹息花掠去。 就在那一瞬间,一道黑烟突然间放弃了宇文君城,向着非翼而去…… 这时,静坐在雪地中的南宫灵儿突然睁开了双眼,扬手间那两层结界消失无踪,一道沾满血色的白影向着山谷中飞去。 黑影带着浓重的黑暗气息,死死的缠在非翼的身上宛如灵蛇。非翼手中握着那朵鲜红似血的叹息花微笑着,仿佛看见了什么幸福的光景。 宇文君城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却丝毫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着,望着。 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瞬间黑烟四散离去。 幡然醒悟的宇文君城顺手抱起昏迷的非翼,向着远处的山顶飞去。再回头时只见那颗古朴的叹息树突然间染红了半边天。 在白影落下的瞬间,叹息树上的花苞疯狂的向外涌动着,瞬间血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远远看去别有一番风味。 南宫灵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缓缓地落在树下,伸手将一抔白雪捧起洒向了四方。听见自己喃喃的说道:”千莫绝,我回来了……”。 在听到南宫灵儿的声音后,黑烟突然间静止了,渐渐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树下,隐隐的只能看见一个轮廓,赫然是一个男子的体型。 男子缓缓的伸出手,黑烟在南宫灵儿的脸庞停了下来却不能真实的感触到对方,突然间刚刚开满枝头的叹息花被一阵奇异的风吹了下来,卷起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形,伸出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南宫灵儿的脸颊,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千莫绝,千莫绝……”!喃喃的低喃轻轻的溢出,黑影渐渐的散去,不知何处的风来过,带走了落满一地的花瓣,南宫灵儿孤单地站在雪地中,面对着满树的叹息花泪眼朦胧。 远处的宇文君城本想着放下昏迷的非翼然后去找南宫灵儿的,却在放下非翼的顺眼两眼一黑倒了下去。一丝黑色的细线悄然在他的心脉间游走着,渐渐地在心脏的地方结成了一条看不清楚的丝带。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那扇天门又将重新关闭,一位老者步履蹒跚的抱着一个昏迷了的粉 第218章 无奈3 衣少女向着山谷的出口走去……却没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端坐在天门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门缓缓的落下,南宫灵儿看着女子悄然伸手将树上的所有叹息花收进了怀中的灵境,然后……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笼罩了上来……。 不知何时,好像有羽毛扫在自己脸上似的,南宫灵儿轻轻地睁开了双眼,入目却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自己不知在这雪地中睡了多久。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的那颗雪绒参,嘴角划过一个诡异的微笑。 雪绒参抖了抖身子,讨好般的蹭了蹭南宫灵儿的腿,头上的绿荫一闪一闪的终于为这片雪白的天地增添了少许生机,使得它看起来不怎么苍白无力。 长袖一捞,那颗雪绒参乖乖地落在了南宫灵儿的手掌上,小雪绒参抖擞着头上的绿荫在南宫灵儿手掌上跳动着,像是想要告诉她什么似的。可是苦于不会说话南宫灵儿怎么也不明白小雪绒参想要说些什么,正在南宫灵儿好奇的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在南宫灵儿心中想起:”笨蛋,把它放下,他带你去找人”!! 南宫灵儿闻言心中一暖,还以为这小家伙睡死过去了呢,自从来到这片冰天雪地里,小家伙就在也没说过一句话,整日都在呼呼大睡,嫣然已经进入了冬眠期。没想到现在居然醒了过来。 放下手中的雪绒参,果真见它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确定自己跟着他走动着这才放心的向前跑去,南宫灵儿只觉一觉睡醒自己的体内好像又多了用之不尽的灵力,这股灵力一直充斥在自己的体内,居然连怕冷的体质都改变了。 迅速的跟了上去,越过一片山谷,突然看见昏迷在地的非翼和压在非翼身上的宇文君城。两人都处于昏迷状态,不然不会有这么不雅观的姿势。 南宫灵儿见到他们的那一刻,拔腿飞快的跑过去抱起宇文君城,拍着他的脸不停地喊道:”宇文……宇文你快醒醒……”!可惜,依旧沉迷在梦中的人丝毫没有反应,南宫灵儿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同样气息稳定却没有醒来的趋势的非翼,心中突然有一种恐慌。 趴在宇文君城耳边,南宫灵儿扯起了嗓子大嚎道:”太阳出来了……”! 扯起嗓子大吼的人发现昏迷的依旧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说道:”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真的不怎么雅观,宇文大人,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找死……”!南宫灵儿的话刚落音,就听到近在耳旁的声音带着威胁的冒了出来。 南宫灵儿震惊至下看着双目微睁依旧一脸困顿的宇文君城,悬起的心突然放了下来,想起宇文君城的反应,不由笑了出来。心中有了计较,原来宇文君城在乎的是自己的尾巴,嘿嘿我知道了。”在笑一个试试”!宇文君城满脸含笑的望着偷笑不已的南宫灵儿缓缓的说道。”呃……没有了,我这不是劫后余生吗,怎么可能不高兴一下呢?你不要介意,我绝对没有笑你的尾巴”!!南宫灵儿信誓旦旦的说道,看那一脸真诚好像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可是,宇文君城狠狠地瞪了南宫灵儿一眼,不经意扫过仍旧昏迷的非翼,靠着南宫灵儿的力气坐了起来。一道金光向着非翼缠去,缓缓地为非翼治疗着。 南宫灵儿揉了揉眼睛,直直的看向宇文君城出手,总感觉那道金光不似以前的那般璀璨了,有着微微的暗淡之色。奇怪的看了看宇文君城虽然有些困顿,却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复而抬头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世界,南宫灵儿再次揉了揉眼睛,心里坦然道:”估计是在这里呆的久了,眼睛都分不出别的颜色了”!想罢不觉笑了笑,回过头看着沉睡中的非翼,只见他依旧微笑着,只是那种微笑却含满了温柔,像是对待情人哪班的温暖。令人不觉的羡慕,也令在座的两人不觉恼怒。 宇文君城纷纷的收回手,看了看四周这才说道:”天门关了吧,那叹息花……诶……”!说到这里宇文君城无声的叹息着。”叹息花?那是什么”?南宫灵儿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非翼的身体情况,发觉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放心的问道。”叹息花,属于传说吧,总之是能起死回生的仙家圣宝”!不想再叹息花这个问题提上再做纠结,宇文君城只是大概的说了说就闭上了嘴,静静地坐在那里恢复着元气。 无聊的南宫灵儿,小心翼翼的为他护法,毕竟非翼不想醒来,高手就只剩下宇文君城了,自己要是不想死还是先保证它的安全才是王道。 天色又渐渐地暗了下来,淡淡的光华顺着宇文君城的气息上下跳动着,随着灵气在身体中的游走,宇文君城的表情渐渐地变得奇怪起来。 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宇文君城的南宫灵儿看着摆着一张奇怪的脸的宇文君城,有些纠结的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她宇文君城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有设么问题,只是那些表情总是给自己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绞尽脑汁却又毫无映像。”你在干什么”?宇文君城头然间睁开了眼睛,看着南宫灵儿那只正摸在自己脸上的的手,冷冷的问道。”呃……”!!回过神来的南宫灵儿此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讪讪的收回了手说道:”那个,你的脸上有个虫子,我帮你弄掉了,你继续哈,继续……”!说话间使劲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想要减少存在感。 宇文君城皱着眉看着南宫灵儿,想要发怒可去怎么也提不起一丝怒气,半响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能板着一张脸看了看天色说道:”没拿到叹息花,就去找雪绒参吧,不然非翼也醒不了”!”叹息花??你们这次上雪山的目的??用来干嘛”?醒来后的南宫灵儿一直听宇文君城讲着这叹息花,心中的好奇疑虑也越来越大,不由得问道。 回过头来,宇文君城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可是不知怎地,当看见那充满好奇的眸子是尽然会不忍心令她失望,那种失望的表情他不想看到。拍了拍自己的头,宇文君城缓声说道:”这叹息花的确是我们此次来天山的目的,传言也不是不可信的,叹息花的确可以召唤出已逝的灵魂,又可让人白日飞升,这等天下齐宝我曾听族里的前辈讲过,一位前辈为了找回自己深爱的女子不惜闯进天山,费尽力气得到了叹息花,救回了心爱之人”!”所以说,非翼师傅要用叹息花来救自己心爱的人???那你要他干嘛”?南宫灵儿一脸八卦的问道。”我……我为很么要告诉你”!呼之欲出的回答突然被卡死在最后一秒,南宫灵儿无奈的摊了摊手转身看着非翼。 而宇文君城则是一脸莫名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疑惑的自问:”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毫不在意的想要告诉她?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又有谁能给他一个答案呢?当然没有。于是宇文君城将主意打在了窝在南宫灵儿身边正睡得香甜的雪绒参身上。 只见他眯着眼睛慢慢的向那颗睡熟了的雪绒参走去,可怜的雪绒参还没有危机意识的呼呼大睡着。 南宫灵儿注意到宇文君城的动作,长袖一挥带走了呼呼大睡的雪绒参,满脸鄙视的说道:”是这小家伙救了你们的,要不是他带路我怎么会找的到你们?不许打他的注意”!护着手中的小家伙,风铃儿一脸警惕,生怕宇文君城突然偷袭。”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再看见活蹦乱跳的非翼咯”?宇文君城双手抱肩漫不经心的说道。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先告诉我……”!南宫灵儿抱紧了手中的小东西,一脸倔强的问道。 “告诉你?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非翼如果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醒不过来就永远不会醒了?还是告诉你叹息花已经消失了,而我们却一朵都没拿到?恩”?宇文君城嗤笑的说道。 “叹息花叹息花,叹息花究竟长什么样子啊?我去找成不”?南宫灵儿皱着眉头看不惯宇文君城的样子吼道。 “通身血红,花开如拳,共生六瓣,瓣瓣皆有泪滴装的小点!你能找得到”?宇文君城不抱希望的嘲讽道。 “通身血红,花开如拳……”?听了宇文君城的话,南宫灵儿忽然间定在了那里,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语,脑海中的那一幕有清晰了许多,在哪可开满血红色花朵的树下坐着一个墨发及地的女子,女子眺望着远方露出淡淡的微笑。她手中捧着的正是一朵鲜红的花朵,那花朵大如拳,共生六瓣,妖娆且美丽。淡淡的叹息从女子嘴中溢了出来,仿佛就在耳旁一般,树后的黑衣男子早已经不见了,只有一颗开满红花的树木陪着这个女子。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男子的声音,说着:”这棵树代表着我所有的眷恋,等我回来,再也不会离开……” “丫头?小灵儿?南宫灵儿……你在想什么”?宇文君城有些愤愤的看着一脸走神的南宫灵儿咬牙切齿的说到。”啊?什么?你说什么”?像是突然被打碎的镜子一般,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些画面瞬间化作了碎片消失不见。南宫灵儿看着面色难看的宇文君城,怔怔的问道。”我说什么??呵!我说的叹息花你可找得到?竟然……”! 还未等宇文君城说完,一朵血红似雪的花朵出现在他的眼前,南宫灵儿一脸无辜的怯怯的问道:”你说的叹息花,是这种花吗”? 看到南宫灵儿手中的叹息花,宇文君城的话语突然间全卡在了咽喉,不受大脑支配的手顿了顿接过南宫灵儿手中的花,细细的查看着。”六瓣,花开如拳,泪滴,果真是叹息花……”!猛然间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南宫灵儿,宇文君城惊异地问道:”小灵儿,这花你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有了”!南宫灵儿无辜的说道。其实她是真不知道这话儿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可没敢把自己竟然看着‘自己’走进那片花海,喊出拿到黑烟的名字,而这一切却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倒像是这身体的本能反应一般,是那么的自然,那么随意。 再次看了看南宫灵儿,宇文君城看了看天色,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叹息花分成了六瓣收好,只取出一瓣用灵力碾碎,放入了非翼的口中。瞬间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这片雪夜中尤为显眼,红光带着丝丝的暖意,却也透着浓浓的悲凉冲向了天界。 宇文君城负手站在非翼的身边,透过红光看向一脸痴迷的南宫灵儿,心中突然间有一个地方塌陷。 只见南宫灵儿满脸痴迷的望着那道红光,迷蒙的红光打在她那晶莹的小脸上,衬映着那如画的眉眼无端另宇文君城的心一阵悸动。只是这真激动来的却是那般突然,没有丝毫的前兆,就那么生生的闯入,侵略。 红光渐渐地淡去,南宫灵儿心中突然生出几丝苍凉,仿佛又看见了黑衣男子在树下为女子挽发的样子,那般温柔,那般仔细…… 心中却有个声音,淡淡的叹息到:”等你等到花开败,爱你爱到心成殇,重见花开百日内,再次相逢此生中……”。 淡淡的叹息逸出唇角,宇文君城看着一脸苍凉的南宫灵儿,听着那悲伤的句子心中突然一痛,那种不真实的感觉,那种心痛的感觉另宇文君城不觉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的,不应该的…… 随着宇文君城的心思纠缠,那条黑色的丝线渐渐地扩散,在心脏的地方缓缓的组成了一朵花的样子,花开如拳,生六瓣,瓣瓣滴泪……”呃……”!非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不知神游何方的两人,努力的翻了下身坐了起来喃喃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幅鬼样子……我还没死呢,用不着这幅哀怨的样子吧”! 可是没人理他,两人动作一致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哟,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你们两什么时候这般默契了”!有了精神的非翼又恢复了从前的玩世不恭,调侃起两人来。”要我说,不到最后一刻真的不应该救他的”!南宫灵儿万分后悔的摇了摇头看着宇文君城。出其不意的是宇文君城居然也点了点头万分赞同的说道:”的确有点早了,下次需要注意”!!”你们……算了,不和小辈一般计较”!说着就闭上了眼调息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非翼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立于自己面前的摆着两张扑克脸的两人惊讶的问到。”什么怎么回事”?南宫灵儿没好气的说道。”我的灵力居然……突破了”?非翼好似还陷入梦中一般,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不用怀疑叹息花的神力”!宇文君城依恋你白痴了的表情看着精神恍惚的非翼。”啊……”!突然间一丝惨叫响彻山谷,南宫灵儿摆了摆手站了起来,一脸鄙夷的说道:”多少年没洗脸了”??说完还砸了咂嘴以示不满。”你你……你”,非翼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我我我……我在帮你清醒清醒”!南宫灵儿转过头脸上突然出现了可以的红晕,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刚刚是因为被非翼那满脸迷惑的样子给诱惑了才凑上去咬了一口的。可是转过身时才发现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宇文君城正黑着一张脸,而他手中正握着一颗雪球在南宫灵儿惊异下想自己走来,那颗雪球突然袭上了南宫灵儿的红唇,使劲的擦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被冷得刺骨的雪球伺候着,南宫灵儿先是一呆,正准备大骂时,就听到宇文君城一脸随意的说道:”洗洗嘴就不脏了”!!说着扔下雪球兀自转身走向发愣的非翼,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非翼无辜的望了望一脸冷酷的宇文君城,悄声说道:”其实我是受害者,所以……不能伤害伤患”!说完还不怕死的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上面赫然有一个清晰地牙印。”你突破了?正好,我们可以比试比试,这几天不运动,经骨都不舒服”!!宇文君城淡淡的说着望着一脸震惊的非翼。”不……不是吧”!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根金色的长鞭突然间冒了出来,夹杂了寒风的力度向非翼飞去。眼看着来到眼前的金鞭,非翼眼角抽搐了,这小子玩真的??天哪自己怎么这么命苦呢?心里虽然抱怨着,但是行动上却丝毫不见懈怠,一个飞身闪过了缠上来的金鞭,美目中渐渐的也慎重了起来,宇文君城……不可小觑。 第219章 无奈4 南宫灵儿一脸兴奋的坐在一旁,离得远远的看着空中的两人,不住的喝彩。全然忽视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雪白色的身影。 等到宇文君城想要通知南宫灵儿小心时,已为时已晚,那白色的物体突然间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南宫灵儿咬去。”小心……”!”小灵儿……”! 当南宫灵儿感觉到危险的靠近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那温暖的感觉好似带着自己离开了冰天雪地,南宫灵儿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好像谁在摇床上一样,摇摇晃晃的极不舒服,可是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得又闭上了眼睛随波逐流。 此时的宇文君城,在那怪物一口吞下南宫灵儿的同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怪物的口中,却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抓得住先他一步掉进去的南宫灵儿。看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宇文君城手中金光四起,锋利如刀疯狂的向四周斩去,却只听闻乒乒乓乓的响声四起,就是没有看见那里被打破了。金光斩向四方,就像斩在盘石上一般,丝毫没有作用。 宇文君城心中一阵焦急,不知道那迷迷糊糊的丫头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受伤?心中的焦急影响着他的心情,黑乎乎的如同黑幕的东西彻底遮住了宇文君城的眼睛,纵使他才华惊绝也没办法看得见这里的一切,只能随着自己的感觉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去。 再说这非翼,再看见南宫灵儿和宇文君城纷纷掉入了怪兽的嘴里后,心中也是一急,只是他慢了一步,那怪兽转身就准备逃跑,非翼好不容易追了上去一道红光结成锁链想将那只怪兽捆绑起来,可是又让他失望了,那怪兽像是只有影像一般红光扫过完全无一物。”什么东西”?非翼瞬间愣在了当下,没想到就在他发愣的这一瞬间,那只逃跑的怪兽突然间转过头大口一张,成功地将非翼吸进了腹中,这才摇头晃脑的消失在雪中。 不远处一颗雪绒参八颗绿叶颤颤巍巍的抖动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怪兽小雪绒参闷了闷头,一转头向远处跑去。 摇摇晃晃的感觉终于停止了,暖暖的感觉是那般真实,南宫灵儿终于有了睁开眼睛的力气,睁眼便看见自己正睡在一片河滩上,身下是暖暖的沙子,不远处的芦苇郁郁葱葱的,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而来,南宫灵儿惊异地站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这河水中有一批不知名的鱼儿,五光十色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粼粼的波光。煞是好看。”这是什么地方”?南宫灵儿看着美好的一切,脑袋中不觉一阵惊异,自己明明看到宇文君城的惊恐表情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宫灵儿,有百般无聊的站了起来,想要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环境,直觉告诉她这里应该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总感觉有一股什么力量在蠢蠢欲动着。 河滩上是一片平坦的草地,翠绿翠绿的好像软软的毯子,真让人有种睡一觉的感觉,可是草地的后方又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林子,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可是林子却是黑暗无比,南宫灵儿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又看了看那黑乎乎的林子,心中一阵打鼓,总感觉那林子有古怪,因此在草地的边境停下的步伐,没有再踏进林子一步。 再次抬头时才注意到这河滩对面竟然处在一片迷蒙的雾中,完全看不清对面究竟有什么东西,白茫茫的大雾将一切都隐藏在其中,阻挡了外界窥视的目光。 迷雾不敢闯,林子不敢进,只能沿着河道或上行或顺流了,南宫灵儿苦恼地看着这里的一切,最后终于打定了主意,瞅准了那弯弯的河道,向着河道下游走去。 一般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人们都会选择挑战性小一点的,而南宫灵儿正是抱着实施的心态向着下游走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看着在周围的草地、树林,再看看河对岸的迷雾,南宫灵儿不觉感到了挫败感。自己明明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走出这片土地??甚至--南宫灵儿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两个时辰之前太阳就已经在哪个位置了,怎么都两个时辰的还都没有一丝变化??”这是不是在说--我只能在树林和迷雾中二选一了”?南宫灵儿苦笑着看着被挡死的两条选项,最终闭上了眼向着那片树林走去。至于那片白雾,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白雾里面大有文章,只可惜南宫灵儿没有那个胆量尝试自己未知的、还看不清的东西,所以毅然放弃了白雾向着树林走去。 步入了林间,南宫灵儿全神戒备着,却没发现在她走进树林的一瞬间身后所有的事物已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黑乎乎的林间摸索着的南宫灵儿,用灵力燃起了一道火光用来找路,一般走着还一边抱怨的说道:”自己平时最为得意的就是比别人强的目力,结果到了这里几乎没了作用,这怎么能不让人伤心?这不是活生生的英雄无用武之地吗”???手中的枝条漫不经心的打向四周,抱怨也渐渐地溢出了嘴角。 突然间,不知道枝条打在了什么上,没了刚刚那种脆生生的声音,反倒是闷闷的,好像是空心的…… 这样想着,下一秒或光照了过来,只见一颗数不出年轮的树王静静地立在那里,南宫灵儿望着那棵树雄壮的身材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要整到多长时间才会有这种结果呢?这是居然树身都空了,想来也活不长绝了吧!这树莫非有万年之久了?真是可惜了,树族的长辈呢,竟然在此间消失了…… 这样想着,南宫灵儿的手不觉摸上了树身。下一秒,一种苍老的气息迎面而来,那颗承受了历史打磨的大树身上闪现了淡淡绿光,随着绿光的渐渐盛兴,苍老的大树突然间重换了生机,绿光越来越浓,在这片树林里极为的惹眼,周围的树也渐渐不安了起来,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纷纷摇晃着枝叶,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欣喜。 绿光渐渐地弱了下来,南宫灵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刚刚还粗壮无比的大树渐渐地在一圈一圈的缩小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出现在南宫灵儿的眼前。 半响,绿光褪尽,一个器宇轩昂的成熟大叔站在了南宫灵儿的眼前,湿润着双眼渐渐的跪了下去说道:”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呈易等您好久了”!!”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我不认识你诶”!南宫灵儿手忙脚乱的将成熟大叔扶起,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小姐,呈易从未敢忘记小姐,呈易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成熟大叔泪光闪闪的说道,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我真的不是你家小姐,我……”!南宫灵儿连忙解释到。”小姐只是记不起了,不必担心呈易会让小姐都记起来的”!!成熟大叔说着一挥衣袖,刚刚还黑暗者的一片天突然间射进了点点阳光,只是那光华是那般的微小。”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儿”?南宫灵儿看着成熟大叔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小姐,这里失去了生命之源,所以大家伙儿都只能维持真身才能撑到现在的,呵呵,既然小姐回来了那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呈易说着情绪十分激动地看向四周。像是在附和着他的话,周围的树木都哗啦啦的摇着枝叶,明明没有风呀,南宫灵儿满脸黑线的瞅着周围的树木,感情这些都是有意识的,都是活的………… “请小姐赐予属下们生命之源,重新组建我们的家园吧”!!呈易突然间跪了下来,满脸雀跃的说道。终于能重见天日了,自己能不开心吗??”可是……什么是生命之源”?南宫灵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出口问道。”刚刚小姐就属下的东西,就是生命之源那”!呈易也有着震惊的说道。”可是……我刚刚什么也没用呀”?南宫灵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呈易说道。”啊”?这下呈易也震惊了,看了南宫灵儿半响才喃喃道:”不用生命之源?那是什么力量”? “我就是觉得你这么一颗大树死在这儿太可惜了,就……就摸了摸……就……就是这样了”!南宫灵儿小心翼翼地说完,生怕那成熟大叔突然间发疯来杀自己。 呈易听了南宫灵儿的话,眉间突然有了一丝神奇,缓缓的站了起来恳求道:”可否请小姐再用刚刚的办法就就属下的……爱妻”?成熟大叔说着话时,明显有些脸红。 “啊??哦……在哪儿”?南宫灵儿转了一圈没看出来,这才问道。 “呃……就在小姐左手边”!呈易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成功……你……”!说完望了一眼满脸期望的呈易,伸手轻轻抚上了左手边的树木,一道红光闪现,那颗树突然间开满了红花,花开如拳,有六瓣,瓣瓣泪滴……叹息花?? 看着那火红的花朵,南宫灵儿震惊的张大了嘴。突然间,一个通身火红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南宫灵儿还没醒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淡淡的清香透过红衣女子传了过来,恍惚间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惜月好想你”!红衣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呃……我……”!南宫灵儿呆呆的被惜月抱在怀中,这种熟悉感是本能的感觉,好像在遥远的时刻曾经感受到过,那般熟悉。 “小姐还没恢复记忆,惜月”!大叔静静地解释道。 “这好办呀,我们闯迷阵,取的灵境就好了”!惜月一脸焦急地说道。 “迷阵?灵境”?南宫灵儿挣脱出惜月的怀抱不解的问道。”也只能这样了,取得灵境就能救我族人了,小姐事不宜迟呀”!!成熟大叔也恳恳切切的说道。”可是……你们不打算先告诉我原因吗”?南宫灵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还不能确定眼前这两人的身份,哪儿敢就这样跟着他们走呀!”小姐,你是在怀疑我们吗”?惜月很受伤的问道。”呃……毕竟我不记得了”!!南宫灵儿尴尬的用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着一脸伤怀的惜月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呈易建议道。 南宫灵儿点了点头,随着他们走向前去,奇怪的是所到之处所有的树木都闪了开来,空出一片大陆,让南宫灵儿她们可以畅通无阻的行驶。 虽然震惊于这一切,但是南宫灵儿依旧没有多加关注,应为成熟大叔的故事已经开讲了。 我是神族,生而便有神格,名字取自天地间做不可或缺的”灵气”为名,自然叫做灵儿,世人更称之为灵仙子,这灵仙子不似姐姐的强势,生而散漫做事不喜繁复,所以一直没什么成就,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只是她却在某一年的某一天有了兴趣,要做一面天下间最漂亮的镜子,为此不分日夜的努力着,收集齐了天下间五种灵气的来源,将其炼化铸造了一脸铜镜,这五种灵气之源分别是火之源、水之源、生命之源、金之源、还有黑暗之源…… 自此,铜镜是造成了,也成为了天下间最美丽的镜子,这可惜她在取黑暗之源时,不慎将镇压的黑龙王放出,而酿成了大祸。 灵仙子自知是自己酿出的祸端,不惜用尽力气想要镇压黑龙王,可奈何力量不足,最后的其姐相助才将黑龙王重新封印,可是时尚却再也没有了灵仙子,连那面宝镜也不知所踪。 自灵境丢失,五种源气纷纷流失,而本来一寸这灵境而活着的族人也渐渐被打回了原形。说到这里呈易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灵儿,有种读不出的感觉。”你们依存灵境而活”??南宫灵儿不解的问道。”世人皆知灵镜是天下最美丽的镜子,殊不知那也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呈易叹息的说道。”我们本是游离于天外的物种,不被六道收容,直到碰到了灵仙子……”!呈易怔怔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那时候的灵仙子天真可爱,又存着一颗善良的心,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慕名去求她,心地善良的灵仙子听了我们的遭遇,郑重的给我们承诺要给我们一个温馨的家园,随后才收集了天地灵源铸成了灵镜,其实灵镜内却是另一片天地,不受外界的打搅,是我们生活的乐园……我们真心感谢她,只是没想到为了这面灵境,竟然触动了黑龙王的封印,导致了大祸患。世人皆批判灵仙子,可是我们心底他却是我们的神,我们的信仰,我们的主子,总是被世人所厌恶,所责骂,他依旧是我们的神话。我们信奉他,我们爱她……,只是没想到她还是离开了……灵镜被打破,五源灵气纷纷丧失,我们的生活也渐渐的艰难了起来,也派人出去寻找过……只是却都有去无回了!! 南宫灵儿抽搐着一张脸听完这个故事,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才对,可是自己又不知道究竟缺少了些什么,只能怪异的看了一眼惜月,问道:”你的本身是叹息花”? 这一问连同呈易都震惊了。 “小姐见过叹息花”?呈易惊讶的问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南宫灵儿点了点头说道:”不只见过,我还摘了一朵,和惜月的一模一样”!! “呵呵……不一样的”!!惜月可笑的说道。 “我们是异种,开出的花虽能救人,却不似世人说的那般神奇,而叹息她……她的力量虽强,却是因为她是沾染了灵仙子和黑龙王的鲜血而生的,亦正亦邪,两位神仙的鲜血浇灌之下,又怎能不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呢?只是有多大利益就有多大弊端,服食着很难不受到黑暗的邀请,堕入魔道”!!惜月苦笑,目光中含满了哀伤。 “我们快去找灵境儿吧”!!南宫灵儿一听如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赶快找到灵境然后回头去找宇文君城和非翼,他们一个拿这叹息花,一个已经服下了叹息花,自己这心呐,怎么都无法安静下来。 “其实,我们本来就在灵境中”!呈易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可能”?南宫灵儿惊异的回头,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雪山上的,怎么会一瞬间就到了灵境中呢??”不然,我们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呈易摊了摊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要去哪里找灵境呢”?南宫灵儿咬牙切齿的问道。”迷雾林……”! 第220章 记忆1 于是,三人向着迷雾林的方向走去…… 置身迷雾林,南宫灵儿才真正清楚自己究竟处在什么情况下…… 浓重的雾气能逼的你窒息,那白雾都实质化了,往前走一步都无比困难。南宫灵儿、惜月和呈易相互牵着并肩向前走去殊不知此时的宇文君城正在经历着一番生死搏斗。 就在南宫灵儿闯迷雾时,宇文君城正在一处火热的地方与山火搏斗着。 话说,就在宇文君城终于走出了黑暗看到底一丝光线,却没想到那丝光线带着致命的危险。刚刚走出了黑暗,在眼睛还未适应光明时,一道火光不由分说的展开了袭击,炙热的温度像是要烧遍整片大地。 虽然没有适应强烈的火光,但是凭着本能的反应。宇文君城堪堪躲过了这一击闪身落在一个凸起的石礁上,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一条火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矗立在自己的身旁,优美的身躯盘旋在一根直立的石柱上,双目似火瞪着擅闯者。而这个不速之客正是一脸苦笑的宇文君城。他怎么都想不到刚刚通过那条黑乎乎的通道尽然把自己带到了这只怪物的身边。 自己虽是一方神君,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神族,如今对上了这天地间的火之源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能轻敌,宇文君城周身突然出现一层厚厚的金光将他包裹在里面,强烈的金光激怒了火龙,突然间四面纷纷有火光来袭,宇文君城躲在金光中一动不动,看上去好似没有任何损伤,但只有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他要的是趁着火龙不察之时一击而中,否则自己恐怕就走不出这里了。 果然,看到被四面的火光包围着的宇文君城非但没有一丝损伤那金光竟然还越来越耀眼,隐隐的有将火光吞噬掉的趋势,强悍的火龙在这千百前来和曾受过如此屈辱?愤恨然在一起,使得周围的温度生生提高了不少,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水分也消失了,热浪滚滚而来,宇文君城满脸热汗,却依旧一动不动,周身的金光渐渐地入了下来,只是一条金鞭悄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火龙见到那渐渐消失的金光,不由兴奋起来,只是奈何自己的身躯离不开现在栖息着的石柱,只能在石柱上盘旋着叫嚣着。 很显然,宇文君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在火龙兴奋地舞动时,一根长鞭向火龙冲了去,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火龙头瞬间四分五裂。 可是,来得太容易的胜利往往都难以让人真正开心起来,宇文君城依旧保持这高度的警惕,直觉告诉他,刚刚的火龙并没有消失。 果然,就在宇文君城查看四周的那一刻,一颗掉落的龙头在火焰中又聚集了起来,可不行的是,离开了石柱的龙头竟然能够在四周自由活动了。这个噩耗另宇文君城心生寒意。来不及思考间,四周的火光冲天而起,已然有了汹汹的燎原之势。 一不小心,烈焰沾上了宇文君城的肩膀,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传了过来,很久没有受过伤了,这次的疼痛激起了宇文君城的熊熊战意。霎时间金光夹杂着火光在这边天地里肆虐着,宇文君城一袭金甲,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与火光交织在一起,拼杀着。 突然间,漫天的大火从地底窜出,周围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火焰渐渐的升高,最终淹没了最高的那一连礁石,四周终于陷入了一片火海。 宇文君城看着脚下翻滚的火浪,心中渐渐犯起了一股无力感,自己是狐狸,狐狸呀,又不是火狐狸……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从头顶上方也开始往下吐火焰,昨闪右躲,再加上火龙头的狂轰猛炸,那些火焰可不是寻常火焰,可都是天地间的净火,威力是连神仙都能烧为灰烬的。刚刚躲过了火龙头的攻击,却没想到上方落下了巨型火球,金色的屏障瞬间化为了灰虚。宇文君城半身已经烧成了焦黑。 身体不受控制的下落,就在这时候,石柱下端一颗闪闪发光的红色晶石吸引了宇文君城的注意,莫非那晶石就是…… 就在他强行翻身想要去取那颗晶石时,要见的一片红色花瓣落了下来,宇文君城一惊顺手将那花瓣捞了起来,想起了非翼食了叹息花的结果,又看了看被火海包围着的那颗红色晶石,宇文君城眼睛一闭,将那片掉落下来的叹息花放入了口中。 突然间,一道强烈的金光穿透了云端,宇文君城身上的烧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修复着,转眼又是完好无缺,望着将自己逼到绝境的火龙,眸中突然上过一丝黑光,隐隐的黑雾围绕在他的体外,宇文君城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竟然在火海之上如履平地,一步一步的向着那条被困的火龙走去。一拳,仅仅一拳,刚刚还嚣张无比的火龙瞬间四散而飞。却在火海的另一端又重新组齐了龙身,却对着宇文君城连连叩首,像是见到了王者一般,那敬畏的神情毫不掩饰的出现在火龙的脸上。”恭迎我王归来……”!闷闷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穿透而来,等宇文君城恢复清醒时却看见自己手掌上静静地躺着一颗火红的晶石,而那漫天的火海也消失不见了,自己正站在一片迷雾之中,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南宫灵儿这厢刚刚走近几步就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打散了。彼时,只剩南宫灵儿一人独自在白雾中摸索着,不知走了多远,浓厚的白雾渐渐地变得稀薄了,而这一路走来却十分的幸运,没有碰到任何困难阻挠。 就在南宫灵儿高兴时,一条黑色的雾气横档在她的身前,一眼看不到边。随着黑雾的起起伏伏,一阵黑雾从南宫灵儿身上闪现了出来,渐渐地变浓,整个人独好像陷入了黑色的漩涡之中,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走向黑雾之中,任凭黑雾的洗礼。 远远地,宇文君城也看见了那条黑雾形成的黑河,越接近那条黑河身体中的呼唤就越强烈,隐隐的优压制不足的趋势。 可是当看见沉浸在黑河中的南宫灵儿时,心中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了,此时的宇文君城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快把南宫灵儿拉出来,不能上她身上的黑龙在此时觉醒,不然就真的糟糕了。这样想着,宇文君城飞身向黑河中的南宫灵儿跑去,可是当他在接触的南宫灵儿的那一霎那,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的正义,你终于回来了……”!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团黑雾突然间将宇文君城紧紧地包裹了起来,由宇文君城额间渐渐的出现了一条黑色的火焰状的条纹,只是那条纹中心却是一抹挥之不去的金光……”灵儿,快走”!!宇文君城卯足了劲拉起南宫灵儿的手准备离开这条黑河,可就在这时,一道红光劈了过来,带着雷霆之势。 南宫灵儿依旧眼神呆滞的站在黑河中一动也不动,任凭宇文君城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拉的走她。 非翼就在这时出现在了它们两者之间,嘴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温声说道:”不要妄图拉走她,黑龙王的苏醒是谁都阻挡不了的,包括你,宇文君城”!!”你说什么”?宇文君城看着一脸表情奇异的非翼,担心地问问道。”我是谁?我是非翼啊,还真是该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怎么会被放出来呢?没有你们也不会有人能打开进入灵境的大门,哈哈哈哈……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们呢”??非翼一脸温和的感激说的。 在宇文君城咬牙切齿的愤怒下,不怕死的娇声说道:”这样吧,等黑龙王醒来,我请求黑龙王不杀你们便是”!!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是我看走眼了”!!宇文君城沉声说道,后再也不看非翼一眼。只是拉着南宫灵儿不停地摇晃着,嘴里锲而不舍的呼唤着。想要把那个贪生怕死的南宫灵儿换回来。可是,一道红光闪过,非翼笑嘻嘻的看着宇文君城说道:”不用做无用功了,这黑河你也是进得来出不去了,不信你可以试试”!!”你说什么”?宇文君城惊奇的吼道。 动了动自己才发现,自己竟像是被什么固定在原地一样,真的是一动不能动。”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宇文君城低沉的声音问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看吧,黑龙王就要苏醒了,有些事情也终于该水落石出了”!!非翼大声的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一道淡淡的龙影渐渐地出现在黑河中,双目中突然蹦出两道精光,静静地射在宇文君城身上。却再也没了任何举动。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好像眼前的这道龙影自己在哪里见过,更甚至好像很熟悉,但是却隐隐的有些不想去记起。”宇文君城,你……快走,不能……不能让黑龙王得逞…………”!非翼的声音突然想起,宇文君城惊讶的看着一脸痛苦的非翼,心中莫名的一震。突然拉着南宫灵儿的手动了一下,一道温和的白光渐渐地笼罩在宇文君城的身上。只来得及看到南宫灵儿扬起的淡淡的笑脸,一股轻盈的力量将他从黑河中拔了起来遥遥的向对面的山地上甩去。耳旁遥遥的传来南宫灵儿的声音,焦急地说道:”快去寻找灵境,在玄蜂洞第十层”!! 还未有什么动作,宇文君城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山峰上,遥望下去,他那里知道哪座峰中存着玄蜂洞呀。 正迷茫之际,怀中的火之源突然变得温热起来,并且闪着暗红色的光茫,心下一动,宇文君城将火之源拿了出来,指向四方,突然在南边火之源光芒大盛。 宇文君城收起火之源便向南边跑了去,遥遥的看见一个结界随着它的到来闪耀着隐隐的红光。 快速飞了过去,却没看见哪里有什么山洞,整个山峰被一面巨石所挡,连根细缝都没留下,更何况山洞? “灵境灵境……这山洞究竟在哪”?宇文君城焦急的找着,又不放心南宫灵儿一人处在黑河中,还有非翼的奇怪态度,这一切谁能说到清?且不说这时候还如此的关键………… “笨……火之源”!!远远的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还没追究是谁在说话,宇文君城条件反射的拿出了火之源,果真见到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了山洞的表层,没有丝毫犹豫,宇文君城跳了进去,进去才知道并不像外界看到那般黑暗,这里面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山有水花草遍地…… 黑河之中,非翼那英俊的脸近乎扭曲,只见他强行压制着什么,从怀中拿出一颗金黄色的珠子,将其放入目光呆滞的南宫灵儿的手中,珠子靠近南宫灵儿的一瞬间,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变化。”丫头,快走去找灵境,不然我们今天都要交代到这里了”!非翼撑起一张笑脸,扬手一挥将南宫灵儿送出了黑河,这一举动触动了黑龙,霎时间天地都被黑暗笼罩了,南宫灵儿回过头看了看非翼,一咬牙转身向着远处的山峰跑去,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再走近一点,在靠近一点,灵境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看着那道结界,南宫灵儿突然间愣了愣,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走遍了全身。这在这时,山峰突然间有了崩碎的趋势。”灵境”??南宫灵儿突然喊出了声,一面镜子飞天而起带着盈盈的宝光,向着南宫灵儿飞来。 近看才看见,宇文君城一脸狼狈的抓着灵境却被灵境带着冲天而起……”我们要怎么办?非翼师傅还在里面……”!!南宫灵儿焦急地问道。 宇文君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目前的情况,还是尽快弄懂了灵境的使用方法才能就得了非翼,不然他不会让你出来的”!!!”可是,这灵境要怎么用”??南宫灵儿焦急的问着。”把这个放进灵境里”!!宇文君城说着将怀中的火之源交给了南宫灵儿。”我……我怎么会”??南宫灵儿带着哭腔说道。但是在看到宇文君城一脸的相信时,突然眼睛一闭心中想着呈易说过的话,灵境是由天地间的物种灵源练就而成的,红色的是火之源。正想着,宇文君城手中的火之源突然光芒大盛,隐入了灵境之中。 还有就是金色的金之源,一道金光突然从南宫灵儿的手中一闪而过隐入了灵境。 绿色的水之源,白色的生命之源,黑色的黑暗之源…… 宇文君城惊讶的看着一道又一道光芒从四面八方飞来,纷纷引入了灵境之中,刚刚还满目呆板的灵境霎时间变得晶莹剔透,翠绿的藤条,火红的花朵,湛蓝的镜面,繁复的花纹无不昭示着不可抵挡的生机。”灵儿……”!!宇文君城不由的出声。”恩”?南宫灵儿睁开眼睛很想说自己做不到的,可在顺着宇文君城的目光看见自己手中的面目一新的灵境时,心中突然生气了一股喜悦,说不出的喜悦。 就在这时,非翼一脸惊慌的跑过来说道:”快想办法,黑龙王苏醒了”!!”什么”??南宫灵儿心中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灵儿,这灵镜既然你能操纵,这方世界就是属于你的,赶快阻止他”!!非翼看着南宫灵儿手中盈盈发光的灵境,突然间有了一丝信心。”我要怎么做”?”光源……需要光源撤散黑雾”!!非翼焦急的说道。”光源??光之源吗”?南宫灵儿喃喃的说道,却怎么也想不起要怎么操纵光源来此。 就在这时……”无知小辈,你们认为事到如今,就凭你们也能困得了我吗”?一个狂妄的声音突然间响彻天空。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天空中摇摆着,呼风唤雨……”黑龙王……”!!”哼!行不行不是你能定的”!!非翼仰头满脸的恨意。”无知”!!突然黑影一闪消失在空中,但是在南宫灵儿她们前面却出现了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子,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就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那般的目空一切,狂傲不羁…… “千莫绝……”!!一阵惊愕的叹息突然飘散,却在这片刚刚沉寂了下来的天地中扔下了一颗炸药。 “你是谁?竟能知晓本王的名讳”!!黑衣男子看高的看了看眼前的三人,目光定定的锁在一脸震惊的南宫灵儿身上。 “果真是……千莫绝”?南宫灵儿喃喃道,心中突然有一种痛遍及全身,那个冰天雪地中站立在叹息树下温柔等待的男子,那个为女子温柔挽发的男子,那个一去不回的男子…… 第221章 记忆2 “你让我等你回来的……,我回来了,你又在哪儿”?南宫灵儿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哽咽的说道。 “哦?本王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你这么毫无姿色的女子,哼!受死吧”!!男子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又恢复了狠厉。 “毫无姿色……哈哈哈哈”!!不知道哪里来的悲凉感染了一身,南宫灵儿狂笑了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一脸狠戾的男子,无限悲凉。 非翼与宇文君城相视一眼,毅然放弃追根究底迎上了黑龙王的杀机…… “凭什么,这一切要我来收场……”!!南宫灵儿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非翼和宇文君城,淡笑的说道,声音却似经历了千千万万年一样--沧桑,悲凉。 “哼,这天下没人能拦得住我,你们自寻死路”!!黑龙王甩袖轻蔑说道。 “是吗?没和我打过,你怎么知道结果呢”?南宫灵儿静静地站了出来,身上的白衣早已经在灵力过这些事情之后变得灰扑扑的,看起来真心是狼狈无比。 黑龙王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许久才缓缓的说道:”我不杀你,你就跟着我吧”!! “呵!跟着你?干什么?还有意义吗千莫绝?你欠我的是不是该有一个回答了”?南宫灵儿淡淡的说道,目光中一片清朗,直直的盯着一脸莫名的黑龙王。 “我……认识你”?这一刻,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黑龙王的心,感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呵……哈哈哈哈……忘得好,今天就来一个了解吧”!!南宫灵儿说话间,一道白光突然亮起,一柄长剑隐在白光之中飞升向着黑龙王袭去。 长剑所过之处万物都化为了灰烬,黑龙王先是一震,当看见那柄长剑的威力时,一抹戾气印上了眉间,长袖一挥,一柄不知名的武器出现在他的手中,空中不断地有什么在龟裂,南宫灵儿一袭白衣迎风而立,面目沉静,却也是这般淡然让底下的宇文君城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突然,黑龙王虚晃一招,手中之物直取南宫灵儿的心脏,本来能闪过的南宫灵儿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最终含着释然的微笑。”不要……”!一声怒吼,宇文君城飞身迎了上去……”你是傻子吗?这都避不过嘛?这样还怎么在大会上取胜呢”??嘲讽在南宫灵儿耳边响过。”你……明明……”?”明明是可以闪过的是吗??可是心不甘呐,你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丫头,怎么能让她白白就不见了呢”??宇文君城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微笑的说道。”你能赢过他的,一定能的”!宇文君城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我……你比我傻”!!南宫灵儿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痴呆的说道。 远处的非翼,一个闪身落在了南宫灵儿身边说道:”快,用叹息花抱住他的元神,兴许还能……”!! 还未等他说完个,漫天的叹息花突然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落下的叹息花将宇文君城渐渐的包裹住,一只金色的狐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着这漫天的叹息花,黑龙王先是一震,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灵儿,双手有些颤抖着问道:”这些花,你是怎么的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非翼紧张的看着黑龙王,提防着他的突然袭击。 南宫灵儿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怀中抱着一只金色的狐狸,一语不发…… 突然间,万丈白光冲天而起,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整片大地上,阳光所过之处所有的雾气都悄然散开,百花齐放,万物逢春…… 非翼震惊的看着南宫灵儿额间的封印被道道白光轻而易举的冲散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清丽的面孔。 就在这时,黑龙王的身影渐渐地变淡,一面灵境冲天而起,一个巨大的映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座浮云宫殿里,有个小女孩儿悄悄地坐在荷花池旁边,看着池中悠闲的鱼儿一脸的深思,不一会儿,一个美人儿走了过来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肩膀问道:”灵儿有没有把今天的功课做完”? 小女孩儿一听,立刻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姐,那个老头儿一点都不好玩,灵儿才不要跟他学习呢,姐姐,灵儿真的不喜欢那些”!!”你这小鬼灵精,那你喜欢什么”?美人儿一脸嗔怒的问道。”我??当然喜欢姐姐啦,喜欢花花,喜欢鱼鱼,喜欢……”!!看着小女孩儿认真的板着手指数自己喜欢的东西,美人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你怎么帮助你喜欢的东西呢?她们有困难你怎么办呢”?”有姐姐呀,姐姐一定会帮灵儿的对不对?姐姐最好了”!!小女孩儿说着飞快的向着美人儿扑了过去。”你呀,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真实,靠别人总不是万全之策,姐姐也不能随时随地的跟着你呀”!!美人儿无奈的教训道。”唔……那灵儿……还是学吧”!!小女孩儿万分为难的说道。 美人儿又说了些什么,匆匆的离开了,只剩小女孩儿一个人呆呆的看着水中游的自由自在的鱼儿,喃喃的说道:”小鱼儿要是生病了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他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女孩儿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拔腿向书房跑去,姐姐说过有什么不懂得又不想问先生的,就可以去书房找的。 想起那个先生,灵儿就一脸的气愤,那个笨蛋先生,哼哼,总是看着姐姐发呆,对自己又狠又严厉,偷偷懒就要被打板子,古板又不通人情,真想不通姐姐为什么要请他给自己当师傅,不喜欢,极其不喜欢。才不要去问他,宁可自己去找答案。 小女孩儿愤愤的跑进了书房,折腾了好久才找到一本发黄的书,一看就很有年代。小心翼翼的打开书,首页就写着--光之法源。 可是,灵儿却看不懂,又翻了翻内容,直到看见一句”万物皆依此而生,失之则亡……”!!这一句引起了灵儿极大的兴趣,随抱着书静静地坐在书房的角落里痴痴地看了起来,这一看竟不知时间已过了大半。 直到教书的夫子几天都没找到自己的学生从而找上了月仙子,这才被月仙子--也就是灵儿的姐姐,丛书房里挖了出来。手中依旧抱着那本泛黄的光之法源却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而抱着书的小人儿早已经沉沉的睡去。 夫子啧啧看着从自家学生手中掉下来的书,抚了抚胡须摇了摇头说道:”灵仙子居然能拿起这本书,相比就不用老头子我在教授了,月仙子,告辞……”!夫子说罢摇着头远去。 月仙子看着怀中睡得正沉的妹妹,复儿看了看手中的书,淡然笑了笑说道:”罢了,我便护你生生世世又何妨”? 谁知道这一句话竟是永远的承诺…… 当灵儿终于睡醒了再次寻找手中的书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床边已经开的败了的花儿,心中不忍,想起了在书中看到的东西,于是闭起眼来想要试试。再次睁开时,果真看见了败了的花儿又重新绽放着芳香,不但如此,生长在她房间里的所有生物都好想获得了重生一样。 当月仙子发现时,灵儿已经跑到了荷花池旁,看着凋谢的荷花满心的不忍,一挥手,满池荷花又纷纷绽放,争艳斗奇,更甚者,莲池中的鱼儿也好像被沾染了似的不在悠闲悠闲的游动着,而是不断的跳跃着,欢快的起舞着,好像在为重新盛开的荷花而开心。 远处的月仙子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小妹无论学什么仙法都学不会,虽然生而就有神格,但却从小学什么仙法都不成。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天分,而是……不适合吗!! 一时间,一无是处的灵仙子有了能令万物起死回生能力的消息传遍了天界。其实,能令树木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难得仙法,那为什么灵仙子因此出名了呢?淡然不是褒义……。天界的人的知道,灵仙子与月仙子一样,都是天生具有神格的神灵,只是月仙子的法力早已无人能及了,而灵仙子却始终一无所长,气走了无数个师傅,却依旧什么也都不会。如今竟然能百草起死回生,这可就令不少人都有了看热闹的心思了。 只是碍于月仙子的面子,没人敢在灵仙子的面前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罢了。 这一天,本是天高云淡。话说本来很无聊的灵仙子打算四处走走,看到了一片山脉,连绵起伏好不漂亮,有扬了扬头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于是下定决心要在这里睡上一觉在回家去。这样想着,灵儿真的找了一处草坪闭着眼睛睡着了。 突然打骂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哼,看什么看,这里容不下你们的,还是另寻别处吧”!!一个气焰高涨的声音轻蔑的说道。”你们……别欺人太甚”!!一个幼小的声音气愤的吼道。”我们欺人太甚?你问问,这时间哪里是你们的源地”??轻蔑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灵儿一脸怒气的站了起来,看向声音的发源地,这才看见哪里是人啊,分明就是几棵树再吵嘛。 那个气焰嚣张的树认出了说话的人时天界的灵仙子,碍于月仙子的威信这才小声地说道:”打搅灵仙子好梦了,是小的的不是,小的这就给您赔礼了”!!”灵仙子”?一个小男孩儿好奇地问道。 灵儿认真的看了看小男孩儿的真身,居然是一颗不认识的大树,从来没见过的。不由的出声问道:”你们吵什么”? “启禀灵仙子,她们是没有根源的物种,想来这里居住是于理不合的,小的也是按吩咐办事儿”!!那个嚣张的声音不怎么恭敬地说道。 “按规矩?谁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灵儿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个,是天界的规矩,还望灵仙子别为难小的”!那嚣张的声音有些不耐的说道。 灵儿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看向那小男孩儿说道:”你跟我走吧”!说着就要走过去拉那男孩儿的手,却被男孩儿躲开了。 “怎么了”?灵儿不解的问道。 “你有多大的地方?能容得下多少人?我们一族人可能容得下”?男孩儿冷静的问道。 “呃……我……”!灵儿无语。 “好了就这样吧,不劳灵仙子挂心了,我们在四处找找吧”!男孩儿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灵儿拉住了说道:”现在的我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办法,给我能连络到你的方式,我会去找你”!!在刚刚那嚣张声音的大树那鄙视的眼光下,灵儿头脑一热就说到。 男孩儿沉沉的看了灵儿一眼,伸手留下一片不知名的叶子说道:”找我就把这片叶子毁了,我就会来”说着一个闪身消失了。 灵儿呆呆的望着手中的叶子,转身准备回去,却听到身后有人说道:”灵仙子还是省省吧,这世间是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的”!! 灵儿听了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的说道:”成不成由我说了算,你……做不了我的主”!!说完头也不回的溜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才发现自己虽然夸下海口可是却没有那个能力呀! 只能厚着脸皮找自家姐姐了,灵儿这样想着,只能站起了身去找月仙子,可奈何月仙子被别人请去做客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无奈之下,灵儿有拍到了书房,翻箱捣鼓了起来,突然想起光之法源里有一段说道:”天地万物可溶于一镜,存着,不过金、水、生命、黑暗、火五中天地之源溶之为一体,炼制成镜则以”! “金、水、火、生命、黑暗五源”?灵儿喃喃的说道。 从那以后,灵儿一直打在书房里寻找着这天地五源的相关描写,最终找到了答案。 金之源在北方天界,听闻北方天界的天君极其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便聚集了天下间近半的金之源在自己的天宫内,真真正正点石成金呐。 有了金之源的行踪,灵儿不惜打着自家姐姐名号厚着脸皮递上了拜帖,当北界天君问道灵儿为什么想要金之源时,灵儿及其害羞的说道:”灵儿想要造就一面天下间最美的镜子,而这金色是那么的耀眼,又怎么能不动心呢”?灵儿边说着边做出及其憧憬的样子,只有她知道,自己已经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把。 很明显,因为北界天君的特殊嗜好,被其他清高的人所不齿,如今这小女孩儿如此的识货,和真真是自己的知己呀,又岂有不赠之礼? 只是,当北界天君把灵儿带到自己的金之源藏匿宝库时却说道:”这里的金之源随着我也有几千年了,我也是在不舍,这样吧,灵仙子若能然其中的金之源自愿随你而去,那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吧”!! 灵儿呆呆的看着漫天飞舞的金之源,心中不由一阵怒骂,这么多金之源被拘谨在这里,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这老天君不愧要被众人所骂,活该! 灵儿正在心中骂着,只见一道道金光突然动了起来,纷纷向灵儿涌去,瞬间如开了闸的水,汹涌不决…… 北界天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看灵儿一脸幸福的样子,不觉苦着一张脸,但是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内心十分纠结呀!! 灵儿看了看一脸肉疼的北界天君,笑嘻嘻的说道:”天君叔叔,灵儿好喜欢这些东西呀,但是也不能白拿天君叔叔的东西,这颗珠子送个叔叔吧”!说着手中出现了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珠子可大可小,越大越亮越晃眼,这可把北界天君乐坏了,连忙收好了珠子催促着灵儿快走,就怕她反悔。 金之源到手了,而且还不止一条,灵儿那叫一个开心呐。 接下来是水之源,东海里有一条最纯净的水之源,灵儿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水之源弄到了手,其中坑蒙拐骗大家可想而知。 随着生命之源的到手,就只剩下了火之源和生命之源了。 再次翻遍了古籍,才在书上找到了少许关于黑暗之源的说法,而火之源太恐怖,以灵儿的力量恐怕无法将那火之源收到,眼看这就要成功了却缺了这两样东西而停止了进度,灵儿满脸的怒气。 这一天,收到雪地精灵赛雪的邀请,灵儿极不情愿的踏上了极北的地方,那里冷,所以什么都不长,都是银白色的一片,而看惯了花红柳绿的灵儿最不喜欢那里,可是没奈何,收到邀请还是要去的…… 当她终于踏上这片土地时,才发现自己因为常年不来这里,很没节操的迷路了,那时候刚刚好又遇到了大风暴,灵儿生生在风暴中站了几个时辰。 第222章 火1 就在她的耐心就要告罄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小姑娘可是迷路了?可否需要在下的帮助”? 这一个声音听在灵儿的耳中真真如同天籁。一回头,果真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好看的眉眼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刚毅,可那弯起的嘴角却又昭示着他的温柔,灵儿不由一震。”小姑娘可是受了雪地精灵赛雪姑娘的邀请?在下也是,不若同行”?男子在灵儿痴痴的注视中,依旧脸色不变的说。”哦……好啊”!瞬间醒悟过来的灵儿不觉烧红了脸,跟在男子的身后又不由自主地想要抬头看看他,这种复杂的心理始终围绕在灵儿的心头挥之不去,直到看见了雪地精灵的宫殿…… 赛雪站在门前,焦急的瞧着,在看到灵儿的身影时才吁了口气,她生怕这迷糊的灵儿又走丢了,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看到灵儿亦步亦趋的兀自低着头走了过来,赛雪心中又泛起了阵阵的开心,这丫头终于能自己找的道路了,自己以后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担心了。”灵儿,我以为你又玩失踪呢”!赛雪亲热的跑了过去拉起灵儿的手说道。 “啊?到了”?灵儿这才抬起头来,却是满脸通红,四望之下却没找到那抹带自己前来的身影,不觉左右张望着。 “在找什么?灵儿”??赛雪发现灵儿从走进自己的宫殿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人似的。”呃,再找一个人,是他带我来的,不然我现在肯定还在风暴中被洗礼呢”!灵儿没好气的说道。就说她不喜欢这冰天雪地的感觉啦,怎么看四周都是一样的,没有一点点差距,怎么可能不迷路呢?还有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哪有她的绿意红花好看呢?只是看了看身边一脸开心的赛雪,她实在不好意思抱怨出口,只能由着她拉着自己却拜见雪族的当家族长。 这一说起雪族,就不能不提雪族现在的族长--冰迹,这可是天界的又一宗神话,年纪轻轻就接管了雪族,最爱一身白衣,虽然灵儿也喜欢白衣但是绝对没有冰迹穿着好看,这一点是他不得不承认的。 “哥哥,灵儿来了,我还以为她记得路了呢,没想到还是被别人领来的,哼”!!赛雪说着狠狠地瞪了灵儿一眼,她就想不通了,这雪族没什么迷障之类的东西呀,怎么这丫头就总是找不到路呢? “哦……灵儿来了”!!淡然的声音响起,好似没什么语调起伏,总归是一碗水,平平的,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灵儿时常在想,究竟什么能打碎冰迹的那一张冰块儿脸,可惜思来想去也没有个所以然来,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冰迹哥哥好,灵儿来晚了”!!灵儿乖乖的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再怎么嚣张的人在面对冰迹的时候都无法保持原样,这算不算冰迹的又一神迹?? “恩,你们去玩吧”!!还是那平淡无奇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语调。 “好”!!灵儿有些求之不得的答应道,说完转身拉着赛雪就像外间走去,以往自己还有逗弄逗弄冰迹的心思,在多次失败后这一心理阴影已经造成了,也无法改变了。所以更加不怎么想面对一无表情的冰迹了,因为那是在提醒着自己的失败。 走到了外间,灵儿拉扯着赛雪悄悄的问道:”小雪,这次邀请的人里面有木有一个身穿白衣笑起来很温暖的公子呀”?? “白衣?笑容温暖的--公子”赛雪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灵儿问道:“你想干什么”? “呃……就是想感谢一下他,毕竟没有他我估计现在还在暴风雪里呢”!!灵儿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我们灵儿相思了……瞧瞧这脸都红了”!赛雪一脸调侃的瞪着满脸通红尴尬不已的灵儿,猥琐着笑道。”你……你才相思了呢,再乱说我……我不理你了”!灵儿说着背过了身子,却依旧是满脸通红。 为了补偿灵儿,赛雪自告奋勇的带着灵儿跑遍了整个宫殿,几乎将所有的男神仙都看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灵儿口中的那个白衣且笑起来很温暖的男神仙。 赛雪怒了,灵儿却是十分失望。 是夜,因为耽搁了时间,灵儿没能如期赶回家,再加上惹怒了赛雪自己也没敢等到她来送,就悄悄地溜掉了。可是有些事实是不可改变的,比如说--灵儿在雪域中的路痴…… 漫天的星星在快乐的捉迷藏--忽现忽逝,雪地中,灵儿愁眉苦脸的看着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白茫茫的一片,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哭的冲动都有了。 突然,一盏微亮的灯光忽闪忽逝的朝着灵儿走来。 灵儿一脸紧张的看着那点灯光,犹豫着要不要先躲一下,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还是清楚的,虽然自己没什么作用,可是拿自己来威胁自家姐姐却是十拿九稳的。”咦……姑娘怎么还在这儿?莫非--又是迷路了”?又是那个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却带着隐隐的笑意。”呃……是……是你呀……我……我……”!!以往巧言善变的灵儿突然间变得口吃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硬是被自己憋得满脸通红。”呵呵,姑娘这般以后还是带上同伴吧”。这样说着,又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这也夜深了,夜路也不好走,在下的家倒是离得不远,姑娘如不嫌弃可以先屈就一晚,明天一早在下送姑娘出雪族吧”!虽是问句,却偏偏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命令式,那种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王者的威压令灵儿惊了惊,心中本是有些期待的,可是却总觉着这样有些不妥,再抬头看时,却发现男子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了,手中的灯火刚刚的举起,衬得那抹笑容更加温暖,灵儿像是被迷惑了似的,鬼使神差的就跟着那男子走了。 等到了一个看似简易的屋子时,灵儿才醒悟过来,可是自己已经坐在了屋中了。 男子依旧含笑的说道:”寒舍简陋,姑娘九弦屈就一晚吧”。说完男子就与往外走去。”诶……我睡在这儿了,你怎么办”?灵儿好奇地盯着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小床,纸张不知什么材质的桌子和两个石凳,桌上放着一壶热茶,在其他的除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箱子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整个屋子的东西一目了然。”我,我就去外面休息一晚便是”!!男子说着指着门外的一块巨石,依旧微笑的说道。”不行”!看着男子准备走出门时,灵儿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这一声惊得男子手中的灯火差点掉在地上。”那个……我是说,其实我不用睡觉也好的,外面太冷了……我们不如聊天吧”!!本来还在为自己的突然出声找借口的灵儿,突然间想到了这个好主意,秉烛夜谈??的确很不错呢……”这个……”!!男子转过身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姑娘好主意,在下还真是怕了这夜里的暴风雪了”!! 此话一出,灵儿有些后悔了。因为他看到那男子很自然的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盯着自己时,自己的脸上突然升起一阵热潮,也不敢再只是那张刚毅的脸了。 好像察觉到了灵儿的态度,男子沉沉的笑出了声,良久才说道:”在下千莫绝,不知姑娘可否方便告知芳名”?”我……你叫我灵儿就好了啊”!!灵儿红着一张脸假作大方的说道。只是她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已经将她内心的紧张完完全全的透露了出来。 千莫绝微笑的看着一脸通红的灵儿,嘴角的笑意不绝的扩大,随手为灵儿倒上一杯热茶,挑眉问道:”灵儿来此处经常迷路”? 灵儿听着这话,眉毛不觉抽搐中,许久才小声嘀咕道:”我可以说是吗”?”哈哈哈,姑娘别怒,在下的意思是,在下有一物,可以为人引路,就送与姑娘吧,留在我这儿也是浪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支木簮走到灵儿身后,仔细的插在她的发间说道:”这是定位枝,以后就不回迷路了”!! 说完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喝着热茶看着一脸痴呆的灵儿,不由笑出了声。”谢……谢谢啊”!!突然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的灵儿,只能喃喃的道谢。”不用谢,灵儿很可爱呢,送给你在下也很得意”!!千莫绝隐忍着笑意,勉强严肃地说着。”其实我也不是处处都迷路的”!!纠结了半天,灵儿觉得还是证明一下的好,她可不想给千莫绝留下一个路痴的印象。”哦?那是”?千莫绝很配合的问道。”我不会换冰天雪地的地方,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雪,白花花的一片眼睛都看得难受,哪有满山苍翠,花红柳绿的好看”??灵儿一脸气鼓鼓的说道。”咳咳……的确,我也觉得这里是荒凉了些,只是这里安静”!!千莫绝一脸赞同的说道。”我准备铸造一面镜子哦,成功后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镜子咯”!灵儿一脸神采飞扬的说道。只是想到了如今的黑暗之源和棘手的火之源还未到手,笑脸有一瞬间垮了下来。”怎么了”?千莫绝注意到那一瞬间垮下来的笑脸,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忍,连忙问道。”就是……我没有火之源,没有黑暗之源……”!!灵儿苦着一张脸情绪低落的说道。巴掌到的小脸上满是伤心。”这有什么难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千莫绝看着那张笑脸顺口接了下来。只是说完才恍然觉得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后悔却也来不及了。”真的吗?你可以帮我吗”?灵儿一脸希冀的看着眼前随意的男子,连忙问道。 看着那一张充满希望的脸,什么后悔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千莫绝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只要我能做的得到,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耶……他们都不相信我,都以为我是在玩过家家,但是我是认真的,不会让他们看扁的,谢谢你千莫绝”!!灵儿一脸坚定的说着,那些听闻她要铸造一面天底下最漂亮的镜子时,脸上闪过的或轻蔑,或鄙夷的神情不是她没有看到,只是现在的她说什么也是枉然,自己的法术很菜不是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而是整个天界无所不知的传闻。相对于姐姐的高深法术,自己真的是一文不值了,但是她答应要为那群无处可去的植物们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天地,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尽全力去做到。这也是正是自己并不是一个窝囊烦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让希望变成失望呢?绝对不可以的。灵儿狠狠的点了点头下定决心。 “要找火之源,是不是要寻火龙”?突然间一脸沉思状的千莫绝开口问道。 “火龙?只要是火之源就好,不一定要火龙的,火龙很难捉的,我们会受伤的,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他的”!!灵儿说着低下了头,对于火之源她真的是有些无奈了,火神又不肯借火之源给他,还嘲笑她为了美丽的镜子竟然要珍贵的火之源,真是不懂民间疾苦,只懂贪图享乐。灵儿一气之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火神,走的时候顺便将火神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全都盗了个精光,结果被火神告到了天界,要不是姐姐出面,自己还真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罚呢。 一想起这火神,灵儿就满脸的怒气,可是有没有办法。 “呵呵……我们灵儿要的东西又怎么能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呢?明日灵儿可着急着回去”?千莫绝说着看着一脸怒气的灵儿微笑着问道。 “我??今天没有回去,姐姐会担心的,所以明天……”!!灵儿有些为难的看着笑得温和的千莫绝,抱歉的说道。 “呵呵……没关系,灵儿三日后不妨来一次吧,我们去捉火龙”!!千莫绝说着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正义。”真的吗??可是……可是火龙好凶的!你会不会受伤呀”??担心的看着一袭干净的白衣,笑得温和的千莫绝,灵儿不由担心的问道。”唔……我想应该不会的吧,再说了,如果到时候没有办法的话,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咯”!!说完一本正经的看着灵儿说道:”不过,到时候我要是逃跑了,你可不能笑话我,否则……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说着将整个脸都捂了起来,苦兮兮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是真的打不过火龙的,你瞧我都告诉你了,你也没笑话我,我怎么会笑话你呢???你也帮我才会那样的……我……”!”停停停……这样说着,我怎么感觉我已经逃跑了似的,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千莫绝无奈的皱着双眉说着。”呃……嘿嘿”!灵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 一盏红烛渐渐的熄灭了,灵儿也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睡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丝丝笑意,沉静的小脸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般剔透,向琉璃一般,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千莫绝静静地坐在对面,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雪白的衣衫却突然变成了黑色的锦袍,袍子上隐隐的透着金光,整个人像是印在了一团黑雾之中,总是月光在怎么明媚也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是能感觉到那一种无限的威压渐渐地透了出来,周围的房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独留灵儿一个人爬在一块巨石之上睡的正香。”我的小灵儿,你会帮助我的对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喃喃的叹息散在空气中,遥遥远去。 第二日,当地一缕阳光普照大地时,那微微颤颤的屋子又出现在雪地中。 灵儿一脸不舍得看着那个小茅屋,挥手告别千莫绝,踏上了回家了的路。 三日后,当灵儿在引路枝的引路下来到小木屋时,千莫绝正微笑的站在门外,乐呵呵地说到:”来得真早呀”!! “是呀是呀,我可是心意很真诚的呢”!!灵儿一蹦一跳的站在前觉得身旁,惊异的发现他竟然穿着一袭黑衣,不由问道。 “怎么,我穿黑衣不好看”?千莫绝歪着脑袋问道。 “呃……好看,怎样都好看”!!灵儿瞅了老半天才喃喃的说道。 “呵呵呵……就凭灵儿你这句话,我也要给你个礼物”!!说着手中出现了一颗精美的红色晶石,隐隐的散发着温热的温度。”这是……”?灵儿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你想的那样”!!千莫绝将手中的晶石放在灵儿手中,微笑的说道。”天哪,这是火龙的火之源”?? 第223章 火2 灵儿不由惊呼,眉间飞舞着神采竟比晶石还要耀眼。不由照亮了千莫绝的目光。”灵儿喜欢就好,只是这黑暗之源,有些小困难,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还不能拿得到,需要你帮忙了,今天不若我们去取黑暗之源吧”!!千莫绝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快的没人不捉得住。”可是黑暗之源,我不知道在哪里……”!!半响,灵儿才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我的灵儿想要的东西,千莫绝又怎么会不去关注呢,跟我来吧,我知道哪里有”!!千莫绝说着眨了眨眼睛,示意灵儿往冰山的后方看。 可是任凭灵儿费劲了力气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间一直有力的手臂挽住了灵儿的腰身,一声低呼:”抱着我”!!两人向着冰山后方飞去。 “这里是……”!!刚刚落地的灵儿,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惊呆了问道。 “黑暗之源这里就有,但是我却无法取得到,还要看你了”!!千莫绝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座银色的山脉,低沉的说道,只是那声音里有着无限的愤恨,惊呆了的灵儿却没能听得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怎么做呢”?? “等会儿我将这里的结界控制住,你只要记得将里面的一条黑暗之源破坏掉然后快速的收好跑出来就好,记住不管用什么办法”!!千莫绝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嘱咐道。 “可是……好吧……我试试”!!灵儿有些为难地看着千莫绝,很想说自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用的上手的武器呀!!! “等等,把这个拿着……应该可以的”!!拉住正要往下走的灵儿递给了她一柄匕首,只是长得有些奇怪。 “哦……好的,我一定会成功了”!!灵儿笑着对千莫绝挥了挥手向着山下走去。 突然间银白色的结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先开了一条细缝,灵儿回头看了看千莫绝一闪身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凭着感觉去触摸才能勉强的走几步。 突然间,就在不远的前方,有一条如手臂粗的黑暗之源,散发着隐隐的寒气。灵儿心中一动,选定了这一条就举起手中的匕首想那条黑暗之源砍去,一刀下去山体突然间动了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动着似的。 “要快,时间不多了”!!这时候,千莫绝得声音传了过来,只是那声音突然变得很虚弱,好像正在承受什么天大的痛苦一般。 灵儿的心中不觉一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条黑色的黑暗之源渐渐地与周围的势必脱离了,就在这时,石壁上突然涌出了浓浓的血腥味儿,并且来势汹汹。 刚刚将黑暗之源收入锦囊之中的灵儿转眼就被那浓重的透着血腥味儿的水流淹没了。很不幸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灵儿,灵儿……快醒醒”!!不知过了多久,灵儿终于听到了耳边有人在呼唤着她,勉强的真开双眼才看见一脸苍白的千莫绝正跪在她旁边用力地摇晃着她。 “我……我还活着呀”??灵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试着用手摸了摸千莫绝的脸,感觉到了久违的温度,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心说道:”我果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呀……”!!震惊于自己竟然毫不反感灵儿那双小手在自己脸上的触碰,反而还带着舒心的心态,千莫绝不由一怔,随后无奈的笑着看着一脸庆幸的灵儿,心中的某个地方也在瞬间被填满。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儿了?我看看”!!注意到千莫绝的满脸苍白,灵儿担心的欲站起来。想要看看千莫绝究竟伤到哪里了。 却被千莫绝挡住了,说道:”我没事,只是太耗费灵力了,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不用担心我”!! “可是……哦,对了,我有办法”!!灵儿说着,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千莫绝的额头,闭着眼睛的那一霎呐错过了千莫绝眼中突然迸发出的杀意。 察觉到眼前的女子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举动时,千莫绝才渐渐的放下了手,手中赫然是那柄交给灵儿的匕首。 突然间一股灵力顺着自己的四肢百骸游走起来,仿佛一瞬间又恢复了自己的全盛时期。摸着胸口的那伤口,也渐渐的凝结成疤。而这一切只是瞬间完成的。 千莫绝惊异的看着这个被天界传的一无是处的灵仙子,心中有了计较。这道伤疤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完好如初,可是这个被天界所鄙夷的灵仙子却做到了。不由得让千莫绝怀疑起天界是不是有所隐瞒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呃……这个???我自己学的,因为那些花花草草都有时令的,我又不喜欢他们凋谢,所以就学了法术为他们治疗了,嘿嘿……怎么样??你还难受吗”?灵儿皱着眉头问千莫绝,担心自己的法术没有作用。”不……很有效,你看我是不是已经好很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舍得看那张本该天真无邪的脸上出现如此失落的表情,千莫绝不由出声说道。”你别安慰我啦……嘿嘿……我习惯被别人嘲讽了,真的没什么的”!!灵儿勉强笑了笑,真的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被看扁。”自己喜欢”??意识到这一点,灵儿突然间睁大了双眼,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有复儿看了看一脸不快的千莫绝,有种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不要听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灵儿是最好的,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好多了??以后要是我生病了,一定还要找灵儿”!!那失落的目光,那强颜欢笑的,种种的种种都领千莫绝一阵不快,那种神情不应该出现他的小灵儿的脸上的,他的小灵儿应该时时都是开心着的。那些欺辱过她的人,都将要付出代价………… 灵境终于在千莫绝的帮助下制造好了,这一天,灵儿捏碎了手中的树叶,静静地坐在一片山坡上等待着,不过一会儿,果真见到了当年那个小男孩儿,只不过他已经长大了。”你来了”??灵儿静静地看着他说道。”恩……请问仙子可是……”!!少年依旧是那般冷漠的问道。”进来说话吧”!!灵儿说话间,衣袖一闪,再次出现时,少年震惊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激动的问道:”这里是”??”这里是灵境中的世界,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就绝不会食言”!!灵儿望向少年淡定十足的说道。”多谢仙子,呈易愿追随仙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名唤呈易的少年突然间跪了下来,哽咽地说到。”你……快起来,我哪有那么厉害呀,你不用这样的”!灵儿这下淡定也装不下去了,只能快步走过去扶起了满脸泪痕的呈易说道:”我也没什么事情,哪用得着你们赴汤蹈火的,不用多想了,我要是无聊时也可以找你们陪我玩那,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了”!!灵儿说着垂下了头。 整个天界除了姐姐以外就只有赛雪对自己还能有好一点,只是姐姐太忙,而赛雪那里自己又不怎么喜欢,所以常常都是一个人,现在又有了一个千莫绝,想起千莫绝灵儿就一阵脸红,那个男子给了自己温暖呢!! 当灵儿看见那呈易所说的族人时,心中突然间伤感了起来,那都是些小孩子呀,没有固定的居所,到阿里都不嫌弃厌恶。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没有姐姐,在这个地方又有谁会多看自己一眼呢?没有那般倾国倾城貌,没有足以自保的能力的自己,还不是被世人所耻笑吗?? 灵境瞬间放大,莹莹的灵气充斥着整个空间,呈易一族人纷纷进入了灵境,扎根而居,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生长之源了。灵儿如是想着,这里也是自己以后的居所了吧。 等到呈易她们都纷纷安置好之后,灵儿才从灵境中退了出来,看着手中的灵境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使命感,这个灵镜是她所铸造的,这批人也是她要保护的,可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那自己又要怎么去保护呢?生平第一次,灵儿对力量有了强烈的渴望。她不想看见那群孩子的脸上又出现那种与年纪不相仿的沧桑。那种灿烂的笑容是她要维护的,也是必须维护的。这里是一方净土,属于他们的净土…… 千莫绝静静地呆在他的小屋中,周身的光彩也越来越少,黑暗的气息渐渐地浓厚,举手间一种帝王的威压令人无法忽视。 突然间,他那闭着的双眼睁开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呢?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世上的事物都不在眼底一般深邃,无源……”小灵儿,你在干什么呢”?淡淡的低语溢出了喉间,千莫绝不觉一怔,随后又释然--是呀,自己竟然有点想念那个总是迷糊的,又要强装坚强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千莫绝不由沉思…… 是了,多次在雪地见过她,却总是处于迷路中。多次都要人来找才能找的道路。可是就算是困在可风暴中,就算是看见了路人,也从来不呼救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写着外人勿扰,只是那眼中却满是凄凉。看着行人匆匆而去,有的人脸上甚至闪过丝丝嘲讽她依旧是淡笑着,用微笑来掩饰着自己真实的内心,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不同呢?? 想到这里,千莫绝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屋外想要看看这天下究竟还能困得了他多久,加注在他身上的,总有一天他会一一讨回来的。瞬间睥睨天下的姿态尽显。 远处正风风火火的跑来的灵儿被这一幕吓得突然间收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千莫绝依旧一袭黑衣,微睁着双眼看着眼前又好似透过眼前的景象再看别的什么,好看的唇形也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没了那种温暖的气息,双手负立,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前却让人有种天下都在他脚下的错觉。这样的千莫绝,是灵儿从来没有见过的。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表情,只是那抹微笑中的温度不见了,就像是完全换了一有个人一样。 “小灵儿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察觉到灵儿的出现,千莫绝依旧笑着一脸的委屈状,可怜兮兮的说道。 “呃……”!!看着这么大的反差,灵儿不觉满头黑线,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的,眼前这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势的气势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这样想着,灵儿快步走了过去,开心地说道:”千莫绝想我了??嘿嘿……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告诉你哦,我现在可以自由去任何地方玩了,开心吧,开心吧……哈哈哈”!!灵儿说着说着激动的跳了起来,抱着千莫绝在原地打转。 千莫绝凝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满脸开心的女子,突然伸出手抱着她,温声说道:“心里不舒服了?谁欺负你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笑得好,太难看了”!!! “呃……谁、谁心里不舒服了,我明明……明明……很开心的”!!这是这句话在千莫绝的注视下说的极其没有底气。 “乖,在别的人面前可以强颜欢笑,可是你骗不了我的,说说看怎么了”??千莫绝说着将灵儿抱了起来转身走回屋中,让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双眼注视着她说道。 “我……”!灵儿直愣愣的坐着,动也不敢动一下,只觉脸颊的热度突然腾地升了起来,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恩?你……怎么了”?千莫绝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脸含羞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总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着吻上去…… 就在昨晚心理斗争的灵儿准备回头吐槽时,一个软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惊愕的睁大双眼却看见千莫绝那放大一倍的脸,顿时四肢就像被雷电洗礼过一样,怎么放都觉得不对了。 “笨丫头,闭上眼睛”!!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灵儿下意识的迅速闭上了眼睛,千莫绝见此不觉低笑出声,在灵儿恼羞成怒睁开双眼的前一刻又重新吻了上去,带着这几日的浓浓思念,带着满心的怜惜,还有那丫头刚刚强颜欢笑的情景,重重的中交织在一起,都抵不过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他想吻她,没有理由。 刚刚睁开眼的灵儿遇上了突然袭击,又吓得重新闭上了眼,只感觉千莫绝的手越收越紧,自己好像都快被勒死了。 再加上不懂的换气,满脸都被憋得通红通红的。 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有了窒息的趋势,千莫绝才依依不舍得放开了她。却在看到那一脸通红的时候,在沉着的表情也被打破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灵儿睁着双眼正准备生气时,却看到了笑颜如花的千莫绝,那一刻的笑容才是发自肺腑的,不再有装模作样,不再是虚与委蛇。令灵儿不觉看呆了眼,喃喃道:”好漂亮,千莫绝你应该经常这样笑的”!! 此话一出,千莫绝瞬间愣住了,半响才说道:”灵儿如果喜欢那我又怎么舍得不遵守呢”?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瞬间遮蔽了世上的一切色彩。 “恩恩……以后就要这样笑”!!灵儿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突然间跳了下来横眉冷眼指着千莫绝说道:”错了,只能这样对着我笑”!!说完气鼓鼓的盯着千莫绝,想要一个答案。 千莫绝怔怔的看着眼前气鼓鼓的灵儿,不觉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才将灵儿又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中,在她耳边低语着说道:”是……我只对灵儿笑,不然你就惩罚我恩”??千莫绝说着脸上却也露出了一丝真是的笑颜,淡淡的,心中轻声说道:”我的灵儿,也只有你能让我如此,我的灵儿……”! “你说的?不能骗我”!!耳边的温热令灵儿的耳根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可是仍然不放心的寻找着答案。 “是是是……我灵儿,我怎么舍得骗你”!!低喃的声音隐在了喉间,冰凉的唇含着灵儿那发红的耳垂,舌尖上的触感不觉令灵儿一阵轻颤。 “你……”!灵儿正想说话,却被突然放大的脸惊呆了,一个灵舌突然窜进了自己的嘴里,低沉的声音说道:”笨灵儿,要呼吸”!!! 是夜,雪地上两人并肩的躺着,遥望着天上的星星…… “今天怎么不开心了”?这一点千莫绝始终不曾放下过。 “唔……姐姐要走了,没人理我了”!!半响灵儿才及其委屈的说道。 “你姐姐”?千莫绝有些惊异。 “是呀,姐姐说有什么事要办,就走了,急匆匆的只来得及告诉我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灵儿带着些许哭腔的说道:”姐姐从来不会离开我的,现在她也走了,我是不是没人要了, 第224章 火3 是不是我真的太笨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谁都不喜欢我,现在姐姐也走了……”!!委屈的声音一点一滴的滴进千莫绝的心底,突然有一种愤怒迸发了出来。 长臂一伸,将身边的女子抱了过来,看着那满脸的泪痕说道:”不是还有我吗?谁敢说我们家灵儿笨”? 暴虐的气息充斥在千莫绝的周身,灵儿也被吓得忘记了哭泣,连忙拍着千莫绝说道:”不气不气,我只是……我只是……其实我已经习惯了,真的……千莫绝不气”!! 这下换做千莫绝哭笑不得了,这个丫头真的很有魔力,越来越能影响自己的情绪了,那么以后呢?以后要怎么办……她知道了会怎么办?? 心中有个声音渐渐的响起:”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打定主意的千莫绝,紧紧的将灵儿搂着躺在地上,说道:”灵儿不喜欢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没有其他的颜色吗”?”恩……其实,千莫绝在这儿的话,我也很喜欢的”!!说完这句话,灵儿直接将头埋进了千莫绝的衣襟里,做起了鸵鸟。 眯了眯眼,千莫绝沉声说道:”那我们在这里种些植物吧,这样就不会白茫茫的一片了”!!”啊??对呀”!!灵儿突然开心地说道。可是不一会儿又是满脸的伤心:”可是这里太冷了,他们都活不了的”!!”有我在,那我的小灵儿想要种什么花呢”?千莫绝翻身认真的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小女子,心中突然有这一种抱歉。”这个吧,这种树开花可好看了,火红火红的,有拳头那么大,在雪地里可是非常非常容易被找到了,这样就算我迷路了也能找得到怎么回来的路”!!!灵儿一脸认真地说道。手不自觉的摸着头上的木簮,在心中说着:”我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找到这里,而不是靠着这支木簮”!!”好,就种这种花”!千莫绝说着结果了花种跳了下去,将花种埋在雪地里。腕上的血透着妖异的光芒,浇灌在花种上。”你……你怎么……”?灵儿一惊连忙将千莫绝的手拉了起来准备医治,却被千莫绝挡住了说道:”这样她就可以开花了,以后你也可以看到他就想起我,看……是不是很好”?千莫绝说着还得意的挑了挑眉。”那……我也要”!!说话间,灵儿的手掌割开了一条血痕,鲜血顺着手指滴滴的下落,落在种子上的下一刻,那花种居然长出了绿芽,随着两人的血液流失的越来越快,那棵树越长越高,只是却没有树叶。 千莫绝突然间收手将灵儿手上的血痕抹去说道:”好了,够了,你看”!!说着指向头顶的树木,那树上正开着火红色的花,花开如拳,型六瓣,斑斑泪痕。”你……怎么哭了呢?这花儿都被你感染了”!!千莫绝打趣地说着捧起灵儿的脸轻柔的吻去那滴滴泪水。”我……眼睛进沙子了”!!灵儿红着一双眼万分委屈的说着。 千莫绝闻言先是一怔,后儿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看,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雪地上看到其他颜色了”!!”恩恩……这么鲜红的颜色,以后无论我们谁走丢了,就都不怕怎么找回来了,嘿嘿……”!!灵儿仰头看着这颗开的火红的树,开心地说道。 却没想到,这句话却深深地敲打在千莫绝的心上,在心中郑重的承诺道:”灵儿,你要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天,千莫绝有事外出,灵儿百般无聊之下回到家中,却依旧没有见到自家姐姐的身影,殿外隐隐的有声音传来说道:”月仙子这般,真是…………”!! 后面的话语,灵儿没能听得清楚,想要追出去问问却始终没有追的上。突然间心中有了一丝不安,想起了那天姐姐那匆忙的样子,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姐姐不会那样的。 这样一想,灵儿在也坐不住了,却又想不出怎么寻找姐姐踪影,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千莫绝。 当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向他们的小屋时,却只见一颗大树孤零零的耸立在天地间,而那间小屋却如同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着眼前的一幕,灵儿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恐慌,这里怎么会这样??千莫绝呢?难道他也和姐姐一样不要自己了吗?? 姐姐的事情要怎么办?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一切的未知在这一刻都缠到了一块儿,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想起他们说过的话,灵儿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坐在树下等着千莫绝的回来。 就在她靠近树木的那一刻,满树的鲜花瞬间绽放,火红的颜色就算在千里之外都能看得清楚。灵儿抱着双腿静静地坐在树下,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着,内心的恐慌如同野兽一般就要将它吞噬。 感受到那颗花树开花了,千莫绝连忙赶了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宛如针扎。 快步跑了过去,将瑟瑟发抖的人儿抱了起来,满脸怒气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呆着,不会进屋子里去吗??外面……”!!愤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所有愤怒都停了下来。 冰凉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整个神经都被绷紧了,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千莫绝的愤恨渐渐消失,只是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想要将那一身僵硬的人儿唤醒。”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屋子都不见了……姐姐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找谁……”!!断断续续的话语渐渐的吐了出来。灵儿一脸泪水的望着千莫绝说道。”傻瓜,我怎么会不回来了呢?那屋子我用法术藏起来了,你看不是在那里吗”?说着千莫绝长袖一挥,那个屋子有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你不会消失的吗?真的不会不要我了吗”?看着突然出现了的屋子,灵儿依旧搂着千莫绝的脖颈紧张兮兮的问道。”是……我不会,千莫绝不会离开灵儿的,就算离开也一定一定会找到灵儿的”!!千莫绝被灵儿盯的有些心虚,却还是认真的说道。这是他的心声,他的承诺。”恩恩……灵儿也不会离开千莫绝的”!!灵儿带着哭得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那你还哭??快别哭了,在哭不好看了”!!千莫绝这才将心放了下来。”对了……姐姐,姐姐诶怎么办?我听到有人说姐姐出事了,可是我都不知道,我真的……好笨”!!灵儿说着低下了头,她真的很笨,姐姐出事了都不知道。还在背后伤心姐姐不要她了…………”我们去找好不好?你呆在这里等我,我出去问问好不好?先去睡一觉,睡醒了我就回来了”!!千莫绝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看着她睡去这才站了起来,伸手将这里的一切都用结界掩盖住,做完这一切才起身向外面走去。”月仙子遇难??这是个好消息”!!千莫绝这样想着离去。 人界…… 一顶大红花轿在众多官兵的护送之下缓缓的在街道上行走着,周围的人群无不叹息,这花轿中的新娘子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儿,可惜了,要嫁给一个纨绔子弟。 话说这,景王可是生的玉树凌风,可惜不思进取,整日与一群公子少爷流连花丛,醉酒青楼,挥金如土偏偏还爱点舞文弄墨。 这不,听闻这兖州有位美人儿,长得那可是倾国倾城啊!于是被家里逼得无奈的景王爷提出了,要娶就娶天下第一美人儿,不然宁可一辈子留恋青楼也是逍遥快活。 上面的没办法,听闻坊间流传着说那兖州有位美人儿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便唤了人去瞧瞧是否真实。当前去刺探事情的人带回了一副画卷后,那景王爷就像失了魂儿一般,连忙点着头说道:”如是此美人儿,那他就算娶了又何妨”?然后这门亲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定了下来。 圣上下的谕旨,美人儿一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众人只能痛心的看着这娇滴滴的天下第一美人儿嫁给这天下第一纨绔子弟…… 不远处的酒楼上,千莫绝正手里握着酒杯,盯着那花轿嘴里闪过一抹微不可闻的笑容,心里喃喃道:”如果是这样……我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店小二惊讶的看着桌上的碎银子,可是刚刚还坐在这里的人却一转身就不见了 只能悻悻的收起银子,满脸都不解的说道:”真是的,最近怎么这么多这样的人”!!说完摇了摇离去。 再次回到屋中,看见灵儿依旧在睡着,只是眼角未干的泪痕昭示着,这丫头又哭过了。千莫绝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张苦兮兮的小脸,十分不解为什么明明是这么一张只能算作清秀的脸,却生生干扰了自己的心神。带着那样倔强的脾性,那样不屈的神情,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了自己的殿堂,而自己居然还无法去阻拦什么,明明只有几天而已,却已经那般放不下了,这……是否就是前世欠下的债,需要今生来偿还呢? 想起了那个被天界所赞扬的月仙子,千莫绝不觉苦笑的看着熟睡的女子,心中也有些了然。 那月仙子本是倾国倾城之貌,再加上生之而来的神格,天界数一数二的修为,又是一副好脾气。真真已经是众多男神仙心中的最佳伴侣。可是很多人却是感想而不敢做,久而久之追求月仙子的人还真是没几个。却在这少有的几个追求这中别的可以不提,却不能不提一提这狐仙--多音。 这多音因为在一次偶然中见到了月仙子,一见钟情,自那以后一直都纠缠不休,只要有月仙子的地方就一定有这位狐仙多音。话说这多音也是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好面皮,修为却不怎么很强,在天界中勉强只是中流。却凭着那堪比城墙的脸皮生生跟了月仙子几百年,以往的人在被月仙子委婉拒绝后都很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只有这狐仙多音是个另类,不管月仙子拒绝了多少次,他依旧当做耳旁风,过过就忘。 月仙子被他缠得没办法,近百年来也很少在出席天界中的一些聚会之类的公共场所了。所以,多音因此被众多男仙家给记恨上了。从那以后,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暗中下绊子,行事是诸多不幸。更甚者还有人当着他的面给与了警告:”如果你在纠缠着月仙子不放,小心你的狐狸皮”!! 可是后来人们发现,多音不知在暗中动用了什么手脚,那个当着众仙家的面警告他的人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在任何天界的聚会上过,自此鲜少或者说没有人在当着面警告过多音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可是就在不久前,月仙子在会山的途中遇上了强敌,关键时刻若不是多音舍身相救恐怕月仙子也是凶多吉少。可就自那次事件后月仙子就失去了踪影,连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灵仙子也不知道她的踪影。整个天界只有司命星君看着手中的命格哭笑不得的开始撰写着什么。 原来这月仙子在那狐仙多音消失的前一刻不顾自身的伤,凝聚法力将多音的魂魄收集起来,最终为他博得了转世重生的机会,却正是这一世的纨绔子弟景王爷,而那个被世人所惋惜的新娘子正是前来报恩的月仙子………… 至于他们后面的故事,这就让司命星君去纠结吧。我们继续讲我们灵儿和千莫绝得故事了。 话说就在千莫绝深思的时候,灵儿睁开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千莫绝正欣喜间,却在看到了千莫绝凝结着的眉头时心中突然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了心头。”是不是姐姐她……”?灵儿一顺不顺的看着千莫绝,不敢问出什么伤心的事情。”你姐姐……她很好,再拜堂呢,你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来找你了,所以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她会担心的”!!千莫绝眼睛眨也不眨的说着谎话,一面伸出手抚了抚灵儿的乱发接着说道:”我出去你都不想我,心里就只有你的姐姐吗”?这句话说得有些吃味,灵儿不觉皱了皱眉,为难了半响,就在千莫绝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的时候才突然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眨着眼睛说道:”想呀,怎么会不想呢,要不以后我就变成手环缠在你手上?这样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嘿嘿……多好”!! 千莫绝伸出手江扑向自己的人儿紧紧的锁在怀中,闷笑的说道:”是呀,那样不就是粘虫了?诶呀,我是想甩都甩不掉呢”!!”哼……你想甩掉我??那你试试”!!听闻千莫绝的话灵儿突然起身双手插着腰,一副恶妇状,恶狠狠地说道。”我怎么舍得……我的灵儿,这份唯一我怎么舍得扔掉”??千莫绝叹息的将这小人儿有扯回了自己的怀抱,静静的抱着,下颚轻轻的在灵儿的肩上摩擦着喃喃的说道。”……你,也是唯一”!!良久,就在千莫绝有了困意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困意突然来袭,千莫绝抱着怀中的女子,安心地躺在那张小床上,闭上眼的那一瞬在心里默念道:”你是我的唯一……始终的唯一”!! 灵儿睁着大眼睛,奈何睡得太久了,此时真的没有了想要睡觉的**。于是想要悄悄的爬了起来,可奈何千莫绝抱得很紧,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又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醒了千莫绝。 最终灵儿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地躺在他的臂弯儿里,用眼光描绘着他的样貌,将他深深地刻在心里。 手指放在千莫绝的脸上,这才想起以往自己睡觉的时候只要稍稍有移动千莫绝都会起来查看,那时候的他好像总是不用睡觉一般,无论白天黑夜都时刻保持者万分的清醒,不知道究竟在提防着些什么。好久几次自己都想说没有什么的,想要他能好好的睡一觉,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心中总有个声音在说,千莫绝或许以前遇到过什么,不然不会这般提放着任何人的。 看着睡在自己身边,沉重的呼吸昭示着身边的人已经睡得很熟了,灵儿不觉淡淡的笑了起来,这是不是昭示着他已经完全相信自己了呢?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已经有了一丝重要性呢。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前觉得承诺,虽然会让她很开心,可是却总感觉不是那么的真实的,总是欠缺了些什么。 正在现在自己的思绪中的灵儿,不知觉间手指的力度有些重了,沉睡中的千莫绝瞬间睁开了眼,手掌瞬间握成了拳,警惕地看着四周。却在看见灵儿一脸纠结的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才渐渐的放缓了自己紧绷的的身体。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而烦恼的灵儿,连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嘴角挂着一抹舒心的微笑。 第225章 火4 ”呃……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猎人盯主了似的,灵儿瞬间抬起了头,却看见千莫绝正睁着两个亮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嘴角还噙着一抹舒心的笑容。心不由得跳了起来,满脸通红的伸出手将千莫绝的双眼遮住,这才恶狠狠的低声说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做坏事的”!!感觉到手掌里千莫绝的眼睛眨了一下,下一刻自己已经落入了千莫绝的包围中。 只见千莫绝双手撑在灵儿脑袋的两旁,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俯下身来吹着气说道:”做坏事??怎么做?是不是这样”??千莫绝说着低下头去轻轻咬在灵儿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在她颈间四处飞舞着,心中好像有羽毛在骚动一般,痒痒的。”才……才不是”!!灵儿笑着将脖颈缩了缩,躲开了那烫人的呼吸结结巴巴的说道。”哦?不是??那是……这样”??千莫绝挑眉问着灵儿,舌尖却顺着灵儿的脖颈一路向下游走着,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什么烫伤一般。 灵儿不觉的颤抖着,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心中却有种很欢喜的感觉,害怕和欢喜交织在一起,竟然忘却千莫绝的动作。等到一阵凉风袭来,灵儿突然间打了一个寒战清醒过来时,才看见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里衣。”冷吗??等会儿就不冷了”!!就在灵儿不解的时候,千莫绝的衣衫应声而落。灵儿不觉咽着口水,却在看见千莫绝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一条狰狞的疤痕时,瞬间忘记了欣赏美男脱衣图了,手指不自觉的附上了那抹疤痕,总觉得是那么的熟悉那个形状。 察觉到了灵儿的视线,千莫绝突然出声说道:”那是以前不小心造成的,好久了,你看都好了”!!说着抚了抚灵儿的脸淡然的笑着。”会很疼吗”?灵儿摸着那道伤疤,离心脏那么近,那么神的一道疤,心中突然很生气。却很心疼的问道。”疼,你吻吻就不疼了”!!千莫绝半开玩笑的说道,想要把这种气氛打碎,这道疤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儿,之所以要留着它不是不能让它消失,只是自己舍不得…… 正想着突然感觉软软的唇真的吻了上去,在那么深的一道疤痕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千莫绝突然觉得身体中燃起了一把烈火,不由得看了一眼还没自觉自己在干什么的灵儿,微闭着双眼虔诚的问着那道伤疤,好像真的就不会疼了似的。千莫绝心中突然一动,就是这个女子,如果是她,那么自己陷下去又何妨?? 突然间正在心疼那道伤疤的灵儿被一股力气拉了起来,身上最后一丝布料也瞬间离开了自己,千莫绝的吻像是雨点般铺天盖地的笼罩了过来,生生将灵儿那最后一丝意识也淹没了,只能被动的去感受他带来的欢愉……,外面风雪依旧,屋内却是满室绮丽…… 第二日,当南宫灵儿一身不适的睁开眼睛时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千莫绝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想起夜里的事情,灵儿第一感觉就是找东西盖住自己,可是她又注定失望了,为了不让寒风再次打搅自己的好事,千莫绝毫不客气的将这个屋子用结界包裹了起来,连一丝寒风都钻不进来,又想起灵儿一直是怕冷的动物,所以挥手之间有将这个屋子都用法术保护着,屋内温暖无比…… 所以,哪里来的什么东西能让她躲躲呢?答案是木有…… 千莫绝饶有兴趣的看着灵儿缩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遮挡的东西那满脸的含羞,不觉心情甚好。长臂一捞又将那准备做鸵鸟的人抓了回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看也看了,吻也吻了,你是想反悔了吗”?”你…………,别看”!!灵儿又使出了老手段,将千莫绝的眼睛遮住了,没了那双眼睛好歹也能心理平衡一点。灵儿如是想着。 可是她又失误了,感觉到揽着自己的那双手开售不规矩起来,可奈何自己的两只手都投入了遮住千莫绝眼睛的行列中了,也没有多余的手去阻止那嚣张的某人的手了,不觉欲哭无泪。”看不见也是有好处的”!!千莫绝意有所指的说道。 灵儿的脸瞬间又腾地红了起来。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吼道,那只该死的手……你往哪里放呢???你你你…………!! 虽然看不见,千莫绝依然能感觉得到自己身边那强大的怒火,恼羞成怒了??千莫绝不觉住手了,半响才委屈的说道:”你不是也看了我吗?我们也是彼此彼此的呀,你还生气,不然我让你摸回来好吧”!!说完摊了摊手,一脸我很大方的说道。”你……好”!!灵儿恶狠狠地说着。正在独自开心的千莫绝突然觉得遮住自己的小手不见了,可是下一秒自己的双就竟然被一根不知什么品种的青藤给缠住了,动也动不了。心中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果然,看着灵儿笨手笨脚的学者他晚上的动作,邪恶的笑着趴在他身上就是一阵狂啃乱咬,罢了还不忘对着一脸铁青的千莫绝得意的扬了扬眉。”灵儿……我昨晚上做的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千莫绝突然含笑的说道,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脸绯红的灵儿,充满了挑衅的说道。 可是只有他知道,这跟缠着自己的不知名的青藤,真的是人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奈何,可使体内的欲火却早已被灵儿点了起来,所以他的脸越来越铁青,所以才会出言挑衅的,虽然这样做很不理智,但是也没办法了。 果真灵儿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间解开了他手中的青藤,转身就准备向外面跑去,可惜晚了………… 这天,灵儿呆呆的坐在树下数着从树上掉下来的花瓣,小脸上写满了无聊。一袭白衣的她随意地披散着头发,自从能凭着自己的能力找到这里时,灵儿就将那枝木簮收藏了起来,她不怎么喜欢梳头发,以前姐姐还会允许自己将长得长了的头发剪掉,可是现在的千莫绝却偏偏不肯。还说留长了好看,灵儿没办法就这么留着了,没想到现在都有这么长了--灵儿回头看了看拖在地上的头发,不有苦恼。 突然间,感觉到有什么在动自己的头发,想要回头时却听得千莫绝说:”别动,我帮你挽好”!!说着将一只银色的发钗插在梳好的发髻上。 静静地拥抱着灵儿说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要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许让我找不着”!!”你要去那儿”?灵儿一惊,回头问道。”去办一件事,拖了好久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心里会难受”!千莫绝温声的说着,不想让怀中的人儿担心。”那你要去多久”??知道千莫绝不会带自己去,灵儿只能闷闷的问道。”时间不长,你要乖乖等我”!!千莫绝不舍的看着灵儿,吻了上去…… 夜间醒来,看着睡得正熟的灵儿,千莫绝喃喃的说道:”等我,我会回来的”!!!说完长袖一挥将这片天地层层笼在结界中,让这片地界彻底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灵儿却在这里日复一日的等着,没等到千莫绝,却等到了自家姐姐…… 这天,灵儿依旧百般无聊的坐在树下,突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一回头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自家姐姐。心中不觉有些失落。”姐姐……”!灵儿讪讪的跑了过去,低声喊道。”好了,跟姐姐回家吧”!!月仙子一脸微笑的说道。”不可以……我要在这里等人的,我答应他了的”!!一听要离开,灵儿几乎跳起来说道。 月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就是他让我来接你的,不然我怎么找得到你呢”?”是吗?那他怎么不来接我”?灵儿好奇地问道。”他有事要忙呀”!!月仙子说着拉起灵儿就向外走去…… 从那以后灵儿在也没见过千莫绝,而那片雪地中的花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千莫绝,这就是你让我等的结果吗”?灵儿呆呆的站在冰天雪得中怔怔的问道。 又是新的一天,可是天界却是最不太平的一天,而就是在这一天灵儿终于见到了一身黑气环绕的千莫绝。半响才笑道:”这就是你隐瞒我的事情吗?黑龙王”?? 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满身是血的千莫绝目光好不留恋的从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仰天大笑道:”所有欠我的今日都给我还回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灵儿就像是看戏的一样,看着千莫绝发狂的大笑,看着众多天将一拥而上,看着自家姐姐手中的飞莲隐隐的出手……终于在也看不下去了,一道青藤将千莫绝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痴痴地问道:”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呵……灵仙子,咱们现在谈这些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吧”!!说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扬手间一柄长剑亮了出来,却正是他原来借给自己的那一柄匕首。”你……,是在利用我吗”?答案已经明明白白的在眼前了,灵儿依旧不敢相信的问道。”哼……你才知道吗”!!狠厉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感情,是那般的嘲讽。刺得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却失去了千莫绝眼中一晃而过的愤怒和不忍…… 突然间,灵儿只觉身后一冷,急忙看向又和众多天将战在一起的千莫绝,纵身飞了过去挡住了那道袭向千莫绝的神兵,瞬间只觉两眼一黑,什么东西破体而过,袭向了千莫绝……”灵儿”!”灵儿……”!! 灵儿只觉自己在往下掉,却在半空中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灵儿……灵儿……醒醒……不要睡”!!恐慌的声音焦急的拍打着她。”千莫绝,我有等你的……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等了好久好久,好害怕好害怕……”!!灵儿只觉着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模糊,只是她真的在等,真的一直都在等的。”灵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别睡觉,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来找你吗?不能睡……不睡我就告诉你好不好”??千莫绝失魂落魄的守着渐渐闭上眼睛的灵儿,一脸的恐慌。”我找不到那棵树了……我找不到小屋子了……你不会回来了……不会了”!!好像没有听见千莫绝的话,灵儿只是在说着自己想说的,想要他知道,自己真的……等了! 扬起的手想要再次嬷嬷那张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灵儿……”!!千莫绝不敢相信的看着睡在自己怀中的人,那么安静,好像在也不会醒过来一般…… 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那柄飞莲正稳稳地落在千莫绝的心脏处……”灵儿……我知道了……你不是说过吗?想要变成手环藏在我手腕上的,这样就可以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了……我没有告诉你吧……我是我也觉着这样很好呢……”!!一阵淡淡的带着微笑的叹息戛然而止。千莫绝化作了一道飞烟,瞬间消失在天地之间,只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一道黑色的丝线紧紧地缠绕在灵儿的灵魂深处…… 月仙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都干了些什么……竟然杀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妹妹……竟然…… 怔怔的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灵儿,月仙子脚步踉跄的跑了过去,却……再也没了生机……那本是由灵儿用灵魂结合者天地五源炼成的灵境也瞬间消失在天地间……天地五源纷纷四散逃走了……”我的灵儿……我都干了些什么”??月仙子仰天怒吼道。一道响雷突然间响彻天边,众人皆是一惊,再回首时,才发现刚刚的两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从此,灵仙子殁,月仙子失踪…… 第二十三章 非翼怔怔的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灵境,目光涣散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喃喃的说道:”月仙子吗?月息山庄的传世人……”!! 南宫灵儿看着这面镜子渐渐消失,弯着嘴角缓缓地睡去……她不想再想起……什么也不想再想起,就让它睡觉吧。 黑龙王的身影渐渐地开始涣散,只是那双眸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闭上眼睛的南宫灵儿,嘴角一张一合的,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时间仿佛禁止了似的,只有灵镜内的生物都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南宫灵儿再次醒来时,只觉一片黑暗,起身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月息山庄的花园中,还是那个亭台,还是那个白衣人,只是少了那直击人心的琴音。”你醒了”?这是白衣人第一次说话,南宫灵儿恍惚的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试探的问道:”冰迹哥哥”?”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呢”!!白衣男子转过身了,依旧是那张冰块儿脸,冷冰冰的说道。”我……”!!”什么都先别问,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命中注定的,你想要知道的我无法回答你,要靠你自己去解开,只是我要提醒你的是--魔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本来这管与不管是你的自由,但是如果你还想见黑龙王,那么你就必须阻止他们……他们准备将黑龙王复苏,可是用的是邪恶之源,那样复苏的黑龙王可就真的是一点善心都没有的,你要做好准备……”!! 灵儿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冰迹,认识他少说也有千年了,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冰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的话。”我……呵呵!你说对了,我不甘心呢!他欠我的--还没还……”!!灵儿说着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冰迹,紧接着说道:”那么……你所求的是什么”?”我?我只求我所守候的能平平安安”!!冰迹说完右手一挥,一幅画卷缓缓地打开,画卷中一群人正虔诚的在一个血池中朝拜者,而血池中正有一丝黑线若隐若现。”那不是千莫绝……千莫绝在这里”!!南宫灵儿着说着掀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手腕,而那首晚间赫然盘旋着一条黑龙……”但是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不是吗?所以……他们所虔诚祈求的依旧是黑龙王。在他们发现之前,你必须复活黑龙王当然还有你姐姐……不然这次就真的困难了”?冰迹这下终于慎重的说了出来--被复苏的不止黑龙王,还有黑暗之王也快要复苏了,就在这个众神都差不多凋零的时刻!!黑龙王本就是黑暗之源,所以他对黑暗之王应该很熟悉,而月仙子掌管着光之 第226章 回头1 始源。我们只能依靠他们了……!!”依靠他们吗”?南宫灵儿喃喃地闭上了眼,有些事情她不怎么想要知道的,可是现在却都渐渐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自己为什么会遇上修兰齐,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会被追杀,家族的灭门,这一切的一切,在以前看来都像一张密不可破的天网,将她紧紧的罩在里面,出不去,斩不断…… 可在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有时候一个人独自静静地想想,无论是千万年前一无是处的灵仙子也好,千万年之后依旧一无是处的南宫灵儿也罢,最能打动自己内心的是什么?又存留了些什么……??”我知道了”!良久,南宫灵儿才睁开眼转身离去,却,再也没看冰迹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就依旧做那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南宫灵儿吧”!!想起修兰齐,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喜或是悲。可是却没有千莫绝带来的那种刻骨蚀心的感觉。”那……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冰迹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摇了摇手,却在没有回头。 月息山庄…… 南宫灵儿站在最高的塔顶上,任凭晚风吹起长发,手中那面盈盈发光的灵境缓缓的转动着,一股磅礴的天地灵气瞬间将整个月息山庄笼罩了起来。突然间从暗处窜出了几道人影,纷纷将整个高塔围了起来。”是南宫灵儿,没想到呀,十年了,这丫头终于出现了”!!不知道谁的声音带着低沉嘶哑在黑夜中无比的刺耳。 南宫灵儿静静地站在塔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像并没有发现渐渐攀上高塔的众人一般,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 突然间,就在一个人静靠近南宫灵儿的一瞬间,红光闪现,高塔之上不断地有东西掉落,而南宫灵儿此时也睁开了双眼,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心地说道:”师傅,你回来啦”!! 非翼沉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一脸笑颜的南宫灵儿,注意到她眉间的封印已经消失不见了,双眸又沉了沉说道:”回来了就好,灵境可还在”?”灵境呀,当然在了”!!南宫灵儿说着将手中的灵境取了出来递到非翼的眼前,此时的灵境依旧闪着盈盈的光华,充盈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古朴的花纹犹如常青藤一般,隐隐的看去仿佛还有几只蜂蝶嬉戏期间。 非翼怔了怔看着面前的灵境,却没有动手去拿,只是怔怔的看了半响才说道:”灵儿,你已经记起来了,我不奢求你能对我存什么好感,但是就算我求你……唤醒月儿……”!! 非翼说着跪在了南宫灵儿的面前,银色的发丝在夜色中极其的显眼,那高傲的头也低了下来,真真做到了卑微的无以复加。 南宫灵儿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扶起了非翼,缓声问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要以这种姿态来面对我?难道就打定主意以为我不会就他们?还是……你们也认为我不应该就他们”?”灵儿,她……毕竟是你姐姐,再说了,从前的事情你并不清楚,你……”!!非翼激动的反驳道,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无论怎么也不肯再说下去。”呵呵……我本来还想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毕竟是几千万前年的事了,可是你们却又一次次的在提醒我,我是谁、我应该做什么……还是……我真的就那么狠心?恩”?南宫灵儿满脸伤悲的看着眼前有些颤抖的非翼,闭了闭眼说道:”我从不想记起什么,非翼,你依旧是我的师傅,而我……”!!南宫灵儿突然睁开了眼,直愣愣的看着非翼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是南宫灵儿,惨遭没门的南宫灵儿,封家的长女……仅此而已,也只此而已”!! 非翼怔了怔看着眼前一脸坚决却又满含笑意的南宫灵儿,突然间也笑了起来,顿了顿说道:”那好,师傅要去救你师母,做徒弟的你可不能临阵脱逃,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可不能给师傅我脸上抹黑”!!”是……,徒儿定会尽全力迎回师母的”!南宫灵儿也笑了笑坚定的回答道。 于是在这个夜色中,一个协议达成了。 南宫灵儿看着身边一脸气定神闲的非翼,不觉满脸冒火,昨天还可怜兮兮的今天就变得趾高气扬了。”看着我也没用,我发现你的灵基很好,只要多加练习自保是绝对可以的,所以你就好好修炼吧”!!非翼再次看了一眼满脸气愤的南宫灵儿妖媚一笑,转身逃了。 独留南宫灵儿一人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心中又是一阵恍惚--《灵仙序》,这是姐姐的字体,虽然自己很想忘记,但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真的无法忘记,又复儿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盘旋着的黑龙苦笑。有些人你想忘记却总是忘不掉,有些人总是在你快要忘记的时候又突然出现…… 罢了,非翼说的不错,现在的她在强者的眼中真的不算什么。灵境如果没有实力,自己又怎么能保护得了?呈易他们自己又怎么能再次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自己的承诺啊!! 缓缓地打开了那本书,南宫灵儿不觉惊呆了,只见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所说的却又是怎样的事实…… 灵儿,当你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了,姐姐真的很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一直就这么生活下去,但是我还是没能保住你。世人皆说世事有命,而我却偏偏不想相信,违背却又是徒劳。 这本灵仙序你应该不陌生,不错,它就是失传已久的光之始源,也就是你最先接触的法术,姐姐希望你能好好的修习,这样就算在乱世里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了。 灵儿,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姐姐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真的很厚脸皮,但是也要谢谢他让我知道了爱情的味道,如果你能遇到他,帮我照顾他好吗? 千莫绝他…… 黑龙王的力量深不可测,灵儿你要小心。 乱世之中必有英豪,灵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 南宫灵儿怔怔的看着那熟悉的字体,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这是她的姐姐,最爱她的姐姐,可是心中却怎么也忘不掉正是这个姐姐将自己和千莫绝逼上了绝路的不是吗?自己应该怎样面对?怎样面对? 突然一阵淡淡的蓝光闪过,那本本来看起来崭新的书突然间被一股苍老古朴的气息掩盖了,南宫灵儿怔怔的看着那本书在自己的手中化作一道昏黄的光线窜进了自己的体内,突然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似的,南宫灵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站在一个悬崖之上,望着崖下那波涛滚滚的巨浪,隐隐的,巨浪之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其中翻滚着,咆哮着。 突然,一道白光从自己的手中射了出去,将那道黑影轻轻的笼罩在白光之中,白光再现之时,一条漆黑的龙不屈的冲撞着白光织成的网,双眼中满是愤怒。”你呀,要停下你的愤怒,不然就要淹死我了”!!南宫灵儿怔怔的看着自己这么轻笑的说道。”哼,就是要淹死你才好”!黑龙愤恨的说道,却是掩饰不住的稚气。南宫灵儿一怔,低头看自己时却发现自己也不过一个小娃娃,顿时心中有了一种苍凉的感觉。这又是什么?千莫绝我们究竟纠缠了多少世?”小黑龙,你是淹不死我的,我比你的速度快”!!小女孩儿说着,嗖的瞬间化成了一道白光轻轻的落在小黑龙的头上,开心的跳了跳才顿了下来,放开了笼罩在黑龙头上的白网开心地说道:”我还没去水下玩过呢,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黑龙满脸的怒火却依旧小心翼翼的稳住自己的身体,暗暗地照顾着在自己头顶蹦来跳去的小丫头,以防她掉下来。”你……你不后悔”?黑龙突然挑了挑眉,语气古怪地问道。”当然了,我要去水底玩儿,你就带我去嘛,带我去吗”!!小女孩抓着黑龙的龙角撒娇的道。”好,你可注意了”!!黑龙说着,突然一阵巨浪掀了起来,南宫灵儿只觉自己的鼻子中耳朵中都被冰冷的水注满了,就在瞬间冷水刺激了双臂,一阵刺骨的寒意窜上的身心,手渐渐的松开了,身体也开始向水中倒了下去。 南宫灵儿也感同身受,对那刺骨的冰冷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意识好像也在渐渐的模糊了。突然间,一双手臂将自己捞了起来,南宫灵儿勉强睁了睁眼,却看见缩小版的千莫绝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依旧在悬崖之上,只是身边燃成灰烬的火堆昭示着刚刚在这里的不是自己一个。 往后的日子,那个黑龙化身的男孩儿与小女孩儿天天都在一起,可是女孩总是黑龙黑龙的呼叫男孩儿,男孩儿也一直没有名字。 直到有一天,女孩儿外出归来开心的抱着男孩儿说道:”黑龙黑龙我有名字喽,我就叫做灵儿,集天地灵气而生,嘿嘿,这是师傅说的哦”!! 男孩儿闻言,皱着一张脸说道:”我没有名字”!! 南宫灵儿心中突然一痛,张口就说到:”千莫绝”!!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小女孩竟然也脱口而出:”千莫绝”!! 南宫灵儿愣了愣试探的说道:”你叫千莫绝,记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叫千莫绝,这样我才能找得到你,这样就可以了……”!南宫灵儿说着声音渐渐的变小。 就在此时,听到黑龙喃喃的说道:”我叫千莫绝,你叫灵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叫灵儿,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了……”!! 南宫灵儿怔怔的坐在床上,手中的书早已经不见了,就在这一刻,南宫灵儿好像真的懂了,懂了为什么灵仙子会对千莫绝一见衷心,为什么灵儿会对修兰齐有着莫名的好感--因为他太像,那落寞的表情太像千莫绝…… 思及至此,南宫灵儿突然间笑了起来,抚摸着手腕间的黑龙喃喃道:”看来真的要把你复活我才能知道,我所付出的究竟为什么受到如此待遇了!千莫绝,你我皆遵守着承诺,那么,就让我再相信你一次……”!! 突然,腕间黑龙渐渐地升起了一层黑雾,只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的南宫灵儿没有察觉那黑雾的颤抖。”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非翼一脸紧张的走了进来,看到站在地上一脸恍惚的看着自己的南宫灵儿,非翼不觉一脸揪心的说道:”丫头你终于醒了,快点我们要去逃命了,有人杀上门了”!!”啊”?南宫灵儿一脸不解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非翼皱着眉头问道。”那个……你先躲起来,不然就……”!!非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一支银簪突然从门外飞了进来,直直的插在南宫灵儿身旁的床柱之上,一个淡金色的身影缓缓的推门而入,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阴寒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南宫灵儿。”宇文……”!!喃喃的叹息声从南宫灵儿的口中溢了出来。 一旁的非翼一巴掌拍在南宫灵儿的头上,万分可惜的说道:”丫头张开眼睛看清楚,这可不是宇文君城那家伙”!!”呵呵……好吧,请问您这次前来是想干什么”?南宫灵儿怔了怔复儿笑起来问道。”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南宫灵儿,你似乎忘记了些什么,需要我帮你想想”?来人一脸的微笑,带着丝丝的魅惑说道。”想要我的小命”??南宫灵儿一副苦恼状的问道,接着又扭过头看了看一脸‘我是看戏的’的非翼,痛苦的说道:”看看我家师傅愿不愿意了”!!说着一个闪身躲在了非翼的身后,顺手将插在床柱上的银簪子传进了自己的怀中,那根簪子很熟悉……是这一世的娘给自己的,却也是……上一世的千莫绝为自己束发的所用的,只不过自己的头发却再也没有能长过腰间…… 非翼本来是想闪身躲出去的,却被南宫灵儿拽住了衣衫,扭头时看见南宫灵儿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非翼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南宫灵儿苦兮兮的拉过他的衣衫假装擦着眼泪说道:”师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想着要逃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以前一起吃饭。一起修炼的时光你难道都忘记了吗……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你要大难临头各自飞吗??呃……错了,是师徒才对”!!假哭了半响南宫灵儿很开心的看见了,那只来寻仇的狐狸将目光成功的看向了一脸推脱的非翼。 就在她心中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站在门前的人一动不动的说道:”你就是非翼?我族狐仙”? 这话题转的太快,饶是非翼也没在瞬间反应过来,只能冷冷的点了点头。”我是玄轶,倒是想要讨教讨教狐仙的力量了”!!站在门前的狐狸一脸孤傲的说道,挑战族中先辈就好像是在谈论这道菜好不好吃一样自然。 南宫灵儿悄悄伸出头看了看非翼,只见他一脸的浅笑盯着玄轶看了半天才说道:”你想怎么比?赢了有什么彩头”? 玄轶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说道:”就比法术如何?我们打一场”!! 谁知非翼一听到这话突然间笑了起来说道:”晚辈就是晚辈,笔试都是这么老套,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像有极度的失望一般。”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比才有新意呢?前、辈”!!玄轶一字一句恶狠狠地问道。旁观的南宫灵儿都听得出玄轶那想要杀人的语气,不禁缩了缩脖子。 可是在反观非翼--依旧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彻底无视了选一想要杀人的目光,做思考状了半晌才说道:”不如就这样吧,极北雪地中有一道天门,传闻天门之中长着一颗叹息树,此树所开之花可令人白日飞升,但最重要的是可以召唤回死去多时的人灵魂,令其重生!我们就比谁先找得到这话儿如何”? 玄轶眯起了双眼看着一脸挑衅的非翼,突然出声笑道:”这花莫非对你有用?好,我就接下这次挑战,我们定下时限吧”!”等等,还没说彩头呢,小辈你该不是忘记了吧”!!非翼一脸欠扁的问道。”彩头?呵……前辈以为呢”?玄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努力化作空气的南宫灵儿转眼问道。”唔……就这样吧,你若输了帮我办一件事,而我输了悉听尊便”!!非翼很豪气的说道。丝毫不看南宫灵儿在一旁的鄙视的眼光。 玄轶看了看南宫灵儿,突然间点头指着南宫灵儿说道:”就这样吧,只不过这丫头我要带走,想必前、辈不会阻拦吧”!!”这个……”!非翼回头看了看拼命给他眨眼睛的南宫灵儿, 第227章 回头2 又转过身来说道:”我可不希望看见她受伤”!说到这里朝着南宫灵儿笑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所以就有劳玄轶小辈帮我照顾这丫头了”!! 顿时,南宫灵儿真的有了一巴掌拍死非翼的冲动了,她真的是被浆糊唬住了心神才会拜这个狐狸为师的……一定是的。 玄轶一脸高深莫测的拎着南宫灵儿转眼消失在了房间中。非翼一个人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说道:”小灵儿,你可要了解为师的苦心那,我带着你目标太大了,那群誓死要夺得灵境的人可真是一群比蚂蚁还多,比蟑螂还命硬的怪物呀”!! 此时的南宫灵儿郁闷的被玄轶拎着飞出了月息山庄,望着脚下的茫茫大海,心中一晃,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宇文君城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他拎着飞过了重山,落到了那稀奇古怪的山谷中的,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害怕的一直闭着眼睛,忽略了好多美好的风景,白白的浪费了。所以现在的南宫灵儿虽然还是被拎着,可是心态变了,所以他不在闭着眼睛了而是睁的大大的准备观赏沿途的风景。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南宫灵儿不觉愣住了,只见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几乎将整个月息山庄包围住了,其中一艘船上站立着一个少女,青衣少女,令南宫灵儿满身怒火的青衣少女。 察觉到了南宫灵儿的怒火,玄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了那个少女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厌恶,本能告诉他,他不喜欢那个青衣少女。 就在这时,”玄轶,玄轶,你看见那个青衣美人儿没”?南宫灵儿突然间站了起来拉起玄轶的手古怪地问道。”看见了”!在南宫灵儿拉上他手臂的一瞬间,一种熟悉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孩儿对自己而言很熟悉。不然他也不会在被灭门的时候救她一命了。可是一想到那个差一点就插在自己心脏里的银簪,心中就充满了怒火。 完全没有觉察到身边人的满脸怒火的南宫灵儿依旧拉扯着悬疑的手臂说道:”那个青衣美女想要杀我来着,可是我的死对头,我们给他送一点点礼物好不好”?南宫灵儿笑的一脸灿烂的说着。”哦?你想送她些什么”?玄轶也悄悄地低下了头悄声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偷袭失败被那个白衣人打伤,后又被非翼达成了重伤的自己,好不容易修养好了,可是却生生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多了些什么,却又找不出来。可如今再次见到这个令他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小丫头时,心中却充满了迷茫。每当他想要去伤害时,心中总有一个感觉再告诉自己不可以,自己曾经尝试过想要将心中的另一个人找出来,却总是失败,好似这个人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般。”我们送她……送她去见黑暗之王吧”!南宫灵儿依旧笑得十分的灿烂。只是那冰冷的语气昭示着我们看见的不过是假象而已。”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帮你”?玄轶挑眉看着一脸阳光灿烂的南宫灵儿,问道。”你可以不帮助我,但是……你不是最恨被人家打注意的吗?这美人儿可是曾经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的哦!你就不想报仇”??南宫灵儿一脸认真地说道。 其实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在心虚,虽然惹到宇文君城的也是青衣美人儿,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呀。”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南宫灵儿那一脸认真时,悬疑突然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完了才觉察到事有不对,可是在看到一脸飞扬的南宫灵儿又突然打消了想要反悔的冲动,那样的神情真的很熟悉。”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宇文是谁”!玄轶再次思量了下,提出了异议。”好……宇文呢,就是宇文君城,一只狂妄自大又笨蛋金色狐狸”!南宫灵儿说完望了望玄轶说道:”就是这样了,我们去送礼物吧”!! 玄轶一脸铁青的看着在前面的云端蹦蹦跳跳的南宫灵儿,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直响,这金色的狐狸距自己所知貌似没几只……,这丫头是在转着弯儿骂他狂妄自大!!!这一认识,让玄轶的脸有铁青了几分,令南宫灵儿晚上的送礼计划又多了几分凶险。 是夜,一艘看起来不怎么华丽的小船上,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爬了进来,而另一个身影依旧大摇大摆的走上了甲板。”我知道那青衣美人儿在那个屋子里,我们走吧”!!南宫灵儿猫着腰偷偷地向船身最里间的一个屋子靠了上去。 玄轶一脸冰冷的跟在她的身后,既没有离开,也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只是南宫灵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突然间,门自己晃晃悠悠的打开了,一个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既然有客来访,又何必偷偷摸摸呢?青姬开门来迎了”!! 南宫灵儿看了玄轶一眼,示意他进去,却没想到半响玄轶都好像没看见一样,里面的声音没了,灯却霎时间亮了起来,一个窈窕的身影向着门外走来。 南宫灵儿的第一感觉是--逃。可惜退路却被玄轶堵死了,而玄轶的身后已经都站了一批人了。 南宫灵儿不觉满头是汗,笑嘻嘻地站了起来看向站在门前的青姬。 却没想到,青姬先是一愣,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妩媚一笑说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灵仙子大驾,青姬真是有失远迎了,还望灵仙子恕罪”!!说着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盈盈一拜。 南宫灵儿瞬间瞪圆了双眼,就想见了鬼一般看着玄轶说道:”感情你是女扮男装呀,天那真的是我的过错呀,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是我的错,我的错”!! 玄轶却是满脸的铁青盯着一脸莫名的青姬,南宫灵儿不觉偷笑,幸好她刚刚闪得快,不然……很惨。”这么说,我尽然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呢”!!玄轶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南宫灵儿,盯着青姬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那握紧了的青筋暴起的手臂昭示着玄轶此刻的怒气。”哟,青姬久不出世,这一出事仅能有幸见到灵仙子和宇文天君,真是三生有幸呀”!!青姬娇笑的说着,一脸媚惑的看着满脸似笑非笑的玄轶。 看着青姬的神情,有人不淡定了,今晚的送礼人物注定要失败了,只是南宫灵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出现在玄轶身后的人,脸色不禁有些沉重,这些人的能力都不低,而且都带着浓浓的黑暗之气,袖中的灵境有些微微的颤抖,一种莫名的激动涌进了心头。一个软软的声音在南宫灵儿心中响起:”灵儿笨蛋,我闻到有好吃的了,我好饿呀!真的快要饿死了”!! 南宫灵儿不觉一惊,这小家伙已经好久都没动静了,南宫灵儿还以为自己回来了这小家伙也跟着失踪了呢,没想到是睡觉去了。现在一睡醒就嚷着要吃的,真是…………好怀念那。”小家伙,你要吃什么?在哪儿”?南宫灵儿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在心中悄悄的问道。”就在那女人的腰间,就在那里”!!软软的声音传来,南宫灵儿好像都能听见那小东西流口水的声音了。 闻言,南宫灵儿不觉向着青姬的腰间瞅去。细看之下,才看见青姬腰间贴着一个小锦囊,隐隐的带着黑暗的气息。 心中一惊,忙悄声问小家伙:”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什么都吃呀?吃坏肚子了怎么办”??南宫灵儿连珠炮似的轰炸到。”哪个是黑暗之珠,你真不识货,那可是宝贝呀,现在灵境里面想要扩大疆域还需要各类天地源气,那可是大补呀”!!小家伙以一种你是笨蛋的语气,不住的鄙视着南宫灵儿的浅显无知。”好吧好吧我认输,我去拿还不行吗”!!说着南宫灵儿看向了青姬,而玄轶依旧满脸微笑的站在那里,看着闪在一旁的青姬南宫灵儿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进去时还不忘回头对着玄轶笑了笑。 玄轶无奈的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一脸笑意的青姬脸上划过一丝狠厉,对着外面的人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就看见那些人瞬间四散而开,不见了踪影。 大摇大摆的坐在桌前的南宫灵儿暗自注意着这屋中的一切,嘴角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在心中鄙夷道:”还玩儿老把戏,若不是自己想起来了,恐怕依旧会上当吧”!! 一想起这些,南宫灵儿的心中就出现一丝难受,知识却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她不想让青姬知道她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否则……估计今晚不会太好过了。 看着这屋子里的摆设,自己又岂能不熟悉,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修兰府中修兰齐的主卧布置的,连花瓶摆放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的,毫无偏差。 想起这些,南宫灵儿不由看了一眼青姬,却发现她也在暗暗的打量着自己,果然…… 南宫灵儿在心中冷笑道,面上却又一丝都不漏,依旧保持者傻傻的微笑。”不知灵仙子觉得此屋中的摆设可有什么不妥”?没有得到自己意想到的表情,青姬不由的出声问道。 谁知南宫灵儿竟直接回过头看着玄轶,一脸贼笑的说道:”仙子…………仙子……哦”!!”你是想以后都不说话了”?玄轶没看一脸贼笑的南宫灵儿,冷冷的说道。”这……宇文天君这又是何出此言”?青姬一愣,不解的问道。”唔……宇文天君?是谁呀??我嘛”??南宫灵儿好奇的凑到青姬的身边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你……你们……”!青姬皱了皱眉头突然又笑着说道:”两位就别寻青姬开心了,以两位的大名,青姬又怎么会认错呢”?? 结果,玄轶倏地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说道:”想必青姬姑娘是认错了,若无事,我们就告辞了”!! 南宫灵儿一瞧起身要走的玄轶,心中虽有万分不舍但是没了这个大救星自己呆在这儿估计会被啃得骨头都剩不下。所以……还是走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门砰的关上了,身后的青姬笑的十分的奸佞,当然这是在南宫灵儿的耳中。”既然是青姬认错人了,那两位夜闯我这船不知道有何见教啊?哼!我青姬的地盘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想要留住我们?也要看看你的能耐”!玄轶冷着脸,突然间一根长鞭亮了出来,纸质的向着青姬飞去,顺手南宫灵儿被扔向了一旁,只能在旁边微光两人打得昏天暗地。别的不行,可是最近的结界术修行的不错,在一开始南宫灵儿就打定了主意,悄悄地在屋中下了结界,与外界隔阂了起来。 正是如此才没再打起来的第一时间被外面的人发现,南宫灵儿一直紧紧地注视着青姬腰间的小小锦囊,玄轶哪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随即一声冷哼,长鞭一动,那锦囊忽的就向南宫灵儿飞了过来。 南宫灵儿一看顿时乐了,急忙接过那锦囊,反复地找着怎么才能把那锦囊打开。忽然锦囊就那么蔫儿了,一丝黑雾瞬间向着手腕上的黑龙缠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玄轶反手一鞭没想到那青姬却躲也不躲得向着南宫灵儿飞来,那狰狞的面孔好像要把南宫灵儿撕碎了一样。 可怜的南宫灵儿满脸惊恐的看着已经飞至身前的青姬,却忘记了闪躲。 突然间,一道隐藏的屏障升了起来,生生将青姬罩在了里面,瞬间化为了血水…… 玄轶惊讶的望着这一刻,心中那突然而来的痛楚也渐渐地消失。南宫灵儿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突然涌出了点点泪光,喃喃的低语道:”千莫绝……”!!”快走”!察觉到周围的浓重的杀气,玄轶扯起南宫灵儿就像外界逃去。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感觉到身后的已经没有追兵了玄轶才阴冷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我说,我们的灵仙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了”?”呃……你要什么解释”?南宫灵儿愣愣的看着玄轶,刚刚那一刻的失神好像并不存在似的。”不用躲躲藏藏得,我也懒得问了,只是时间不多了,比试还要继续,去取叹息花吧”!玄轶凝眉看着一脸‘你很奇怪的’南宫灵儿的表情,皱着眉头说道。只是心中却有一处依旧愤愤不平,明明有个声音很想问刚刚令她那般失神的”千莫绝”究竟是谁,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问出来,是在--害怕吗? 南宫灵儿悄悄看了一眼玄轶一眼,又垂下了头,手指不禁摸着手腕间的那条黑龙,恍惚间好像都能感受得到那条黑龙身上的龙鳞。望了望前方的一片黑暗,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千莫绝……你等着!! 看着转身离去的玄轶,南宫灵儿连忙跟了上去,心中不住的在想,刚刚的能力的确是千莫绝,那么,是不是说明其实呆在自己的体内的千莫绝是有自己的意识呢? 正想着,心中一个气愤的声音响起:”哼!又跟我抢吃的,最讨厌了,不管,笨灵儿我饿了,要吃东西”!! 南宫灵儿满脸黑线的闭了闭眼,暗自思量了一会儿,在心中问道:”你能自由出入灵境”? 小家伙半响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了”? 南宫灵儿听为此言,不由青筋暴起,强力压制着才平静的说道:”你以为呢?要是真的饿了就去找呈易,他会给你吃的”!! 许久,心中的声音在也没有响起,就在此刻,前方的玄轶突然停了下来,害的一直没看路的南宫灵儿差点一头撞了上去。”你……真的不打算解释吗”?只听前面玄轶的声音带着丝丝的不自然,生硬的传来。 南宫灵儿一脸好奇的问道:”解释什么”?”算了”!! 莫名其妙的看着行为怪异的玄轶,南宫灵儿挠着头想了半天才知道他问的是刚刚的那个问题,可是现在自己真的不想多说什么,所以就装傻充愣吧。 于是两人再无一句话,知道到了雪山之上,为了节省时间,南宫灵儿一上雪山就直愣愣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终于在一处大雪石前停了下来,玄轶一声不响的跟在南宫灵儿的身后,看着她一脸熟悉的表情,心中的好奇更胜了,只是这不望还好,一望之下才发现这里自己也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只是那一闪而过的镜像自己却无法抓住。回头看着南宫灵儿,只见她静静地站在石碑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千莫绝,你是不是吧屋子和树都藏起来了??我找不到了怎么办”!! 玄轶惊异地看着,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着那块雪石走去, 第228章 回头3 手指静静地在石上摸索着什么,突然间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一颗枯木和一间摇摇晃晃的小屋子。 南宫灵儿惊讶的看了一眼玄轶,屋子兀自向着那棵树走去,就在她靠近那棵树的一刹那间,整棵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开满了红色的花,花瓣上点点泪痕那般真实,好像是刚刚染上去的似的。 南宫灵儿痴痴的望着这里的一切,去没发现玄轶那边的离奇--只见一道缠绕在树身黑色雾气,突然间缠上了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的玄轶,然后玄轶就像木偶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牵扯着,突然转身推开了小屋的门,进去之后就在也没有动静了,而南宫灵儿手腕间的黑龙也在渐渐的消散,可是这一切却并没有将陷入沉思中的南宫灵儿唤醒,知道想到了此次来的任务时,南宫灵儿才一挥手对着叹息树说道:”我需要叹息花救人,不管是否存在魔性,我需要你们”!! 突然间,漫天的红花都瞬间散了下来,纷纷落入了南宫灵儿的身边,收集好了叹息花,南宫灵儿这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玄轶竟然不见了。 注意到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的小门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南宫灵儿轻轻地推开了门,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正襟危坐的玄轶周身缠绕着一条黝黑的黑龙,只是两者的表情都是那般的祥和,并没有什么被吞噬的痛苦。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南宫灵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刻,想要询问答案,可是却没有人能告诉她。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南宫灵儿的耳中说道:”灵儿,等我……”!! 熟悉的声音令南宫灵儿不觉一颤,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惜木有人会告诉她。 一连守了几天,却发现这两人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是千莫绝的那道黑龙影渐渐地在变淡,而玄轶的面目仿佛也在转变着……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非翼的声音突然想起,南宫灵儿好奇的四处遥望着,且突然听到那声音说道:”笨徒弟,在你的衣袖处,听到的说话”!! 南宫灵儿这才看见自己的衣袖处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东西正在嚣张的对着自己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南宫灵儿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语气十分和蔼的说道:”我亲爱的师傅,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 听到自己竟然被唯一的徒儿给威胁了,非翼气得胡子直发抖(其实,他木有长胡子的),然后用十万火急的声音说道:”我查到了,月儿应该和白玉有联系的,白玉现在在哪儿”? ”什么??白玉?那小家伙现在在灵境里呀,怎么可……能”?话说着,突然想起了,为什么白玉可以自由进出灵境?为什么从一开始那小东西就一直跟着自己?明明没有签订契约的,还有,光之始源……是姐姐给的!!!”你先进去查查看,我还要去找些东西,就这样了”!非翼说着又急匆匆的消失了。南宫灵儿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灵境,心中好像有什么要冲出来似的,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再次看了看正在融合期的千莫绝和玄轶,心中纵使有再多的疑问也没法问出来,走出了小屋发现那道结界早已经重新合上了,南宫灵儿依旧有些担心,随手用自己仅有的法术又在屋外补上了一个结界。又回过头,在桌上上放着一封书信,大概写道师傅召唤,要速速离去等等…… 然后将灵境越过了千莫绝的身体,轻轻放入了玄轶的怀中,自己则是一个闪身进入了灵境,消失在屋中。 而就在这时候,本来还毫无动静的两人突然间剧烈的颤动了起来,金色的气体和黑色的雾气忽隐忽现,像是在决斗一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的停了下来,而那条黑龙的身影也越来越淡了,如果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而玄轶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不知是喜是怒。总之极其的扭曲。 这厢,进入灵境中的南宫灵儿,却是满身心的舒适,没有直接召唤小家伙,而是找到了呈易。”小姐,你回来了”!!呈易看着南宫灵儿,满脸欣喜的问候道。”恩恩,呈易,那小家伙现在在哪儿?我有事要找它”!南宫灵儿笑嘻嘻的单刀直入。”那家伙吃饱了,正在那边的小河旁睡觉呢”!一提起这个能吃的小虫子,呈易就不经失笑,难得惜月一族的人还比较多,那些花儿还够吃,不然还真得没办法了。 南宫灵儿看着呈易失笑的表情,不觉挑眉问道:”那小家伙又闯祸了”?? 呈易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一来就是要吃的,而且度量大的惊人,把惜月一族族人的花瓣都吃的七零八落了,瞧吧,这段时间内,是开不出花儿了”!!说完还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真的无奈了。 南宫灵儿一听此话,心中不觉一震,迅速的向着呈易说得那条河跑过去,果真见到一个小家伙正悬浮在河水之上,周身的红光若隐若现,让人有种好像在下一刻这小家伙就会变身一样。南宫灵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随意的坐在河边,手中的茅草轻轻的拍打着河面,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我听闻,有一人化身为泉,救护了一族人,族人为谨记她的恩情命名山庄为月息山庄,且生生世世都是隐世,可如今却偏偏现与世间,我的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偏着头看着依旧平静的湖面,南宫灵儿突然间站了起来说道:”非翼也好,玄轶也罢,你与千莫绝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问了,只是……你真的就那么相信自己的做的一切安排?还是说……认为我真的会一辈子稀里糊涂的站在这不尴不尬的位置”? 嘲讽地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虫子,南宫灵儿转身说道:”无论你和千莫绝究竟有什么……只希望,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在参与了,告辞”!! 说话的转瞬,那条刚刚还平静无波的河水终于泛起了阵阵的波浪,然后……在南宫灵儿消失的瞬间,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在了水面上,那人一袭水蓝色的衣衫,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倾国倾城的容貌令百花娇羞。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水面上望着南宫灵儿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的,转而又消失在水面…… 南宫灵儿气呼呼的游走在灵境中的山川间,心中一股难平的怒气在灼烧着理智。”你们……太过分了”!!!一声怒吼响彻云端,连飞鸟都被震得失去了平衡差点掉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醒来的玄轶或者说是千莫绝,捏着南宫灵儿的留书,青筋暴起。突然间甩袖离去。 而此时的南宫灵儿却发誓再也不要管其他的什么了,自己就在这里逍遥一辈子好了,或者还可以找到很好的玩伴呢……想着瞅向四周找寻着。 而此时的非翼却不怎么淡定了。 正在忙着将手中的得到的消息整理起来时,看见了要命的祖宗--千莫绝一脸怒气的站在非翼的身前,周身黑色雾气缭绕着,带着一副恶狠狠地表情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样。”说,灵儿在哪儿”?充满煞气的声音令非翼不自觉的抖了抖,心中暗骂那个逃跑了的南宫灵儿不够义气。一边却还要维持着几分气势,然后很没骨气的说道:”不就在你身边吗”? 千莫绝皱了皱眉,看着非翼,手指渐渐地收拢,看着一脸酱紫色的非翼冷声说道:”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否则,无论你是谁,都逃不掉”!! 就在这时,非翼突然对着自己的手腕喊了一声:”灵儿,你这疯丫头,还不快回来,我就要被玄轶掐死了”!! 千莫绝望着非翼,手突然间一松,满意的看到非翼十分没有形象的说道:”我要去找她,你告诉月仙子,答应的事情我自会办到,前提是找到灵儿”!! 说话间一个闪身消失了。 而正睡得香的南宫灵儿突然被非翼那杀猪般的吼叫声惊醒了,半响才迷糊的问道:”还活着没?死了要不要我去上坟”? 刚刚回过心神的非翼差点被这句话呛死,连忙拍着胸口,突然间眼睛转了转微弱的声音说道:”快点躲起来,不然玄轶就来了,我……”!!说到这里,非翼一脸奸笑的将袖口的东西捏了个粉碎,然后继续又专心致志的收集起手上的消息。 可是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南宫灵儿突然间睁大了双眼,忽的站了起来吼道:”你到底怎么了??现在在哪里”? 可惜无论她怎么吼,那边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南宫灵儿瞬间有些着急了,可就在此时,什么东西袭过,南宫灵儿只觉眼前一黑,意识又陷入了模糊…… 又是那片悬崖,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却喜欢上了青衣,喜欢那种芳草的清香,喜欢那个悬崖底下的一脸温暖的少年,可是呢?”喂!小灵儿,你又在傻笑什么”?很欠扁的声音传了上来,灵儿万分的生气冲着压下的少年吼道:”你那才是傻笑!你懂不懂欣赏美呀你?我那是温暖的笑,温暖的笑”!! 少年鄙夷的翻了翻白眼,不可知否的说道:”你那是温暖的笑?那笑成那样儿还想让我欣赏什么美?惊吓还差不多”!!”你…………”!!灵儿满脸的怒气,却无词可辩。 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少年不喜欢自己。 南宫灵儿有时无言状的看着这一切,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每当他要放弃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景象!!然后又给她燃起一丝希望呢? 就在南宫灵儿纠结的时候,突然看见了 一条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正以不寻常的速度游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一般,可是苦于有这幅身体的束缚,南宫灵儿无法下去看个仔细。 就在南宫灵儿焦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能够自由行动了,只是那站在悬崖上的灵儿不见了,站在水面上的千莫绝也不见了,自己正站在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水面上,看着不远处的江面上静静地放着一条小船,船头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正唱着一曲沧桑又孤冷的曲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女子那朱红的唇在这样的夜色里分外诱人,白净的面孔泛着层层莹光,只是那双微睁的眸中含满了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一般。 可是却令南宫灵儿愣住了,只因为那个女子尽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来了”!突然间出现在船上的白衣人淡淡的说着。低沉的嗓音,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呵,我还以为……”。女子回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接着说道:”还以为你又会来迟了呢”!”你……”。男子面上一怒,隐在袖中的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仿佛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顿了顿,男子才接着说道:”难为你能等到此刻,我若不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恩”?男子说着伸手轻轻抬起女子的下颚,温柔的说:”让美人儿久等可不是我的风格,这良辰美景的,我又怎能辜负呢”? 只是这份温柔却没传入眼中,温柔的话语也难掩男子眼中的阴寒。”既是约定好了的,我又怎会失约呢”?女子抬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般温和,却也是那般凄凉。”哼!灵儿,怎么?今日怎么不逃了”?男子厌恶的甩开手,像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既然你找到我了,是不是可以放了他了”!名唤南宫灵儿的女子,收起一闪而过的痛色漠然的看着眼前人。”原来是为了他呀!怎么办?我还没玩够呢,这个游戏可不能就这样结束了”!男子像是陷入了极度苦恼中一样,懊恼的看着南宫灵儿。”别做戏了,千莫绝,你要的不就是我这条命吗?何苦牵扯上其他人?杀了我,你不就解脱了吗?我逃了这么多年,如今也站在你面前了,怎么?莫非你要告诉我舍不得杀我了”?南宫灵儿含着笑静静地看着千莫绝,只是这份镇定依旧不能直入心底。”你……”。千莫绝突然伸出手掐住灵儿的脖颈,脸色铁青的说道:”既然你想找死,我又怎么会让美人儿你失望呢”?说着手指渐渐地锁紧,隐隐的都可以听到骨头卡卡作响。 夜色依旧,只是气氛却已然不同。双眸紧闭的灵儿嘴角挂着释然的微笑,眼中却流下了滴滴泪珠。”这样,就好了吧!这样,我就可以不欠你什么了吧!你……也可以继续你的修行,而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然后……然后南宫灵儿就呆呆的看着画面消失了。 再然后……再然后又是一副有一副的景象,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景色,甚至不同的衣着,只是画面上的人始终没有变过,名字没有变过,甚至画面的结局始终也没有完美过…… 这一刻的南宫灵儿就像在历史的长河里沉浮挣扎一样,这每一世的相遇,每一次的离别,像是毒蛇一样缠在南宫灵儿的心间。那里满满的全是一个人的名字,那里满满的全是疑问,是不是这样的结局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自己看得分明,每一世两人都是相爱的,可是却因为种种的原因分离,消散……这是不是在说,其实我们并没有缘分呢?既然注定要分离,那又何必当初相遇呢?千莫绝,如果还有来世,我真的很想不在遇到你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心痛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你敢……”!!突然间,一个声音穿插了进来,带着浓浓的怒气。 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什么紧紧的挽住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睁着模糊的双眼却看不真切。 千莫绝恨恨的看着一脸泪痕的女子,想着她刚刚说的话--想要忘记自己,想在下一世逃离自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如愿,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也要找回完整的自己,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她,可是她尽然想要逃离……真是该死!! 突然,一个强势的吻带着浓重的愤怒,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带着无数复杂的情绪紧紧地将南宫灵儿包裹在里面。”你是我的,纵使生生世世,你也是--我有可能让你逃掉吗”!!!放开了满脸泪痕的南宫灵儿,千莫绝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警告着。 感觉到眼中的泪水被轻轻吻去,南宫灵儿眨着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仍然站在刚刚睡醒的地方,而千莫绝却是一脸不悦的紧紧地盯着自己。不觉心中一紧,想到了刚刚看到的景象,心情突然又跌落了下来。 第229章 回头4 看到南宫灵儿的表情,千莫绝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强迫南宫灵儿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前世怎样,今生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灵儿,答应我,不要放开我,我们一起努力,今生后世只属于你我”!!”可是……那么多的前世我们的结局又是怎样的?既然相遇相知又偏偏不能相守,那我们又何必相遇呢?徒增彼此伤悲不是吗?千莫绝……我们……”!!”灵儿,那些都是幻像,你别被迷惑了心神”!突然打断了南宫灵儿的话,千莫绝温声说道。他不想在自己好不容易完完整整的时候,在看到她的伤心满目!! 南宫灵儿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突然间笑着说道:”千莫绝,我说过要再给你也个机会的,那么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看着突然变脸的南宫灵儿,千莫绝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在再者件事情上徒自将自己困死就好。 这样想着,千莫绝搂着南宫灵儿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那块冰天雪地之中。依旧是在那棵叹息树下,千莫绝动作娴熟的从南宫灵儿的袖口拿出了那根银簪,帮她绾好了发髻,这才微笑的问道:”娘子想知道什么呢?我今儿个哪也不去,就专程为娘子大人解惑”!! 初一听这称呼,南宫灵儿一怔,半响才咬牙切齿的说到:”谁是你家娘子大人?我可曾嫁过你?你可曾提过亲”?说完狠狠地瞪了千莫绝一眼,然后转过身不再理会他!! 只是在千莫绝看不见的地方,却是南宫灵儿满含微笑的脸。”娘子可是在气为夫没有聘礼?那你可就冤枉为夫了,这聘礼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你瞧瞧你都收着了,难道还想抵赖”??千莫绝凑到南宫灵儿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 从来没见过千莫绝这个样子的南宫灵儿看到这幅样子时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到南宫灵儿笑了,千莫绝才停止了古怪的动作,将心爱的人儿轻轻地拦在怀中看着远处的风景低语道:”终于找到你了,真好”!! 南宫灵儿闻言也紧紧地靠向身后,良久才说道:”你和我姐姐……”!! 千莫绝突然笑了出来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姐姐只是在交易而已,你呀不要误会她了,这世上除了我就她对你最好了”!! 说着要看着远方,思绪又回到那时候…… 这一世的灵儿成了灵仙子,而他却依旧是被封印在雪地中被世人遗忘的黑龙王,藏旧的年岁将他的意识消磨了,却依旧没有将心底生出的身影打磨掉。 所以在那些地上又让他遇到了她。那个时候她没有感觉,可是他却有,只是却是那般的模糊,直到短短的几次相遇自己再也放不下了,那些被打磨掉的记忆才渐渐的回来。她是自己最爱的人,却也是被伤的最深的人。 只是现在的自己只能以灵力维持几个小时在这陆地上行走着,想要与她在一起就必须要破解掉那些封印,这样才能够支撑自己在这片大地上行走。 于是,让灵儿去取黑暗之源,封印自己的最大力量其实并不是世间所传述的天帝的力量,而是黑暗之王的力量,那些黑暗的源气被黑龙王利用者将自己的心脏紧紧的锁住,才使得天帝能那般轻易地将自己一封印就是几千年。 当灵儿一身是血的冲出来时,自己其实也已经到了最极限,毕竟是在心脉上割取黑暗之源,那种痛楚并不简单,可是如果是她,那么自己也是愿意的,毕竟世间有黑暗之源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黑暗之王的老窝,一处便是自己的体内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将灵儿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呢?? 从那次以后,自己可以感觉得到身上的封印在渐渐的松动,一想起将自己封印的那群人,有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气,更何况,他的灵儿也是因为那一次的事件而陨落,这件事情让他如何不去恨,不去报复?? 所以想将心爱的女子困在了雪地之中,只希望自己能够快速的报完仇之后回去陪她,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碰上了当时名噪一时的月仙子,一番较量之后,月仙子说道:”你想要报仇,却别忘了暗中还有最大的敌手在伺机而动,不如我们合作吧”! 想了许久,看着一脸睡的正香的女子,千莫绝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夜间出去了…… 不久就听闻月仙子遭遇敌手,本来是想假打一场让月仙子假装死去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狐仙多音生生将计划打破。 然后月仙子下凡报恩了,千莫绝自己呢也躲在一处疗伤,看着自己如今这副身躯竟然如此的弱小,不禁又想起了月仙子的那句话--现在的你根本没有一个完整的身躯,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一旦出现差错就回六亲不认步入魔道,这样的你如何能让我放心的将妹妹交给你???”灵魂不全,身躯不全”!!千莫绝喃喃的念叨着这些,眸中的血色一闪而逝。难怪实力会下降这么多,难怪竟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受伤,原来如此,呵呵,好一个天帝,好一个黑暗之王,这是你们赐予我的,那我也将千倍百倍的奉还给你们!!!! …… 静静地听完千莫绝的话,南宫灵儿突然伸手摸着千莫绝心脏处的伤疤颤抖的问道:”这是我刺得?怎么……”!! 话还未说完就被千莫绝打断了:”我乐意,你也救了我不是吗”??千莫绝微笑的说道。手掌紧紧地握着南宫灵儿的手,轻轻地磨擦着说道:”这是你留下的印记,我会保留的”!!说完奇怪的看了南宫灵儿一眼突然低下了头,声音暧昧的说道:”那么,我是不是也要在你身上留下些什么印记呢”??”你……,你还想要我一口吗”?南宫灵儿一脸怒气的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谁知道千莫绝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避讳的盯着南宫灵儿消笑嘻嘻的说道:”我看看要咬在哪里好呢”??”你……”!南宫灵儿满脸通红的想要逃跑,却又被捉了回来,千莫绝低笑的说道:”我晓得,我这就去提亲,不然……这日子还真的不好过,能看得见,吃不着”!!!”那我姐姐……”?一说起这个话题,南宫灵儿就想起了自己站在河水边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些怅然。 还以为千莫绝是喜欢美貌的女子,就如姐姐一样,而自己真的能拿什么和姐姐比呢?没有姐姐的美貌,没有姐姐的能力,更不想姐姐温文而婉。这样的自己,要拿什么和姐姐比呢?所以才会怀疑吧!可是…… 看了看守候在自己身后的人,南宫灵儿在心里诽谤了一句:”这真是奇迹了”!!”你姐姐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灵力用尽了,可是这些年在灵境里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想必不多时就会醒来吧,你不用太担心”!!千莫绝抚了抚南宫灵儿的脸颊,安慰的说道。”那……那黑暗之王究竟是什么来头”?南宫灵儿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放在心间的问题。这是他一直都好奇的,不管是与世无争的冰迹也好,名声响彻六界的黑龙王千莫绝也罢,还有自家姐姐那个实力不可小觑的月仙子,居然都对着黑暗之王如此的忌惮,不太应该呀,这三人的能力加起来恐怕也是无人可挡了吧,这黑龙王究竟有多厉害,竟然能让这些人花费如此大的力量以时间来布下一个局? 闻言,千莫绝不觉一怔,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那是的黑龙千莫绝只是条成长中的黑龙,哪里有黑龙王这么大的名声,可是就在那天界的众神之首天帝看上了黑龙的资质,想要收为坐骑,心高气傲的黑龙又怎么肯??可就在这种时候灵儿的师傅居然利用了灵儿设下了圈套,以至于灵儿最后为救自己而死,而自己之所以能侥幸逃脱,却是被一股黑暗的力量所卷走的。 等千莫绝醒来之后却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一个阴冷飘渺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你有仇恨,想要报仇就呆在这里好好修行吧,等到你的力量能够打破这里自己出去的时候,天下都可以任你去留了”!! 千莫绝试了试,果真发现身上的力量突然增强了,但这一切却是被黑暗之源所滋养的结果,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说话。而满心的怨恨积压在一起,灵儿的消逝,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天帝引起的,还有灵儿开心的所拜的那个师傅,眼中一抹杀机闪过,血红的双目犹如利剑一般,带着这样的仇恨,千莫绝终于打破了囚禁自己的黑色牢笼,翻身直闯天宫,极其嗜血的笑容映红了当年那些围攻他的每一个人的脸。手中的异形利剑剑剑寒光尽闪,嘴角挂着畅快的大笑,果真在天地之间任他去留。 可是每次总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那个天帝都会无辜的失踪,不知道是什么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千莫绝有些怀疑那个黑暗中的说话的人,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应,每一次都在自己快要将那天帝杀掉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莫名的人将他带走,然后再次引自己出现,再次被劫走…… 这样的次数多了,千莫绝也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终于,在天帝再次被劫走而千莫绝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然后听到一个阴冷的但是极其飘渺的声音说道:”想杀他吗??想报仇吗?那就效忠于我吧!否则……恐怕你永远也办不到了,想想你心爱的女子,想想你的仇恨,你要做出选择吗”?? 飘渺且虚无的声音淡淡的响在千莫绝的心中,令千莫绝突然间一愣,突然间仰头大笑道:”我就猜到是你,果真如此,想要我为你所用??恐怕要令你失望呢”!!千莫绝冷笑道。”现如今你大闹天界,你以为他们还会放过你吗?还是跟随于我吧,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如何”?虚无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这次却换成了利诱。”呵呵……我千莫绝此生既然注定一人独行,你认为我会去依附吗”?千莫绝冷笑的说道,可是心里却不怎么安然。因为无论他怎么找寻也没查到那个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好像真的是从自己的身体中传出来的一样。 察觉到了千莫绝的异动,那个声音突然笑道:”不必费心了,千莫绝……我既然能成就你,就肯定能再次将你覆灭,你好自为之吧”!! 突然间整个天界都好像静了下来,没有了任何声音,千莫绝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却没发现任何异动,又苦与找不到天帝的踪影,心中不觉有些疑惑,为何堂堂天界的天帝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从不出现的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是这个天地真正无能,还是……有别的原因? 千莫绝正想着,却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天兵,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如何做到的? 突然间心中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只听他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绝对不能成为我的对手,哼”! 听完他的话,千莫绝突然发觉自己竟动不了了,身体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黑色的黑暗之源渐渐的散乱了起来,在他的心脉处一层一层的凝结成锁。 突然,千莫绝只觉得两眼一黑就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是那回荡在耳旁的声音却那般清晰他说:”我怎么会不留一手呢?小子你太天真了”!! 南宫灵儿静静地听着,却又觉着哪里不对,一时也没想起究竟哪里不对……”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没办法杀了我,于是将我的身躯封印,灵魂分裂打入六道以防我再次复生,可惜他们千算万算也算漏了一点,我的其他的灵魂在经历年岁之后都自动回归了,只剩下了一抹灵魂有意在天地间却被灵狐所食,变成了狐狸,有了自己的意识,这才一直未曾收回,现在……我算是完整的了”!!千莫绝说完紧紧地拥着南宫灵儿,满脸的怒气依旧未消。 南宫灵儿闻言扭过头好奇的问道:”那现在的玄轶呢”? 没想到就在这一刻,玄轶的脸突然冒了出来闷闷的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 看到这一幕,南宫灵儿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身后的人,没想到就一瞬的时间,竟然变成了玄轶,这……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南宫灵儿那双宛如铜铃的眼睛,玄轶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他,他是我,可是我毕竟有了自身的意识,想要融合……换做你,你会愿意”??玄轶突然恶狠狠地问道。 没想到南宫灵儿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认真的说道:”不会,我就是我,才不要和谁融合”!! 看到这样的回答,玄轶也愣了愣,半响没有再说话,瞬间脸庞一变,又成了千莫绝。 只见他笑着说道:”我的灵儿,这种事情以后还是不要问了,咳咳!我们自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南宫灵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会觉得很奇怪”!!”我的灵儿,你要学会习惯……习惯我的存在”!!千莫绝说着,手指悄悄地伸向了南宫灵儿的衣襟。”啪”!的一声,南宫灵儿迅速红着脸站了起来说道:”反正我现在不习惯,你还是回你的水里吧”!! 说到这里,南宫灵儿突然顿住了,转瞬激动的跑到千莫绝的身边激动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在悬崖上的时候,记得看见你站的水下面有些黑色的丝线状的东西在盘旋着,但是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一听到这话,千莫绝也收起了刚刚的不正经,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望青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崖,反正那时候的你,才刚刚能变成人的样子不久”!南宫灵儿着急地说着。 千莫绝却是突然间变了脸色,暗骂自己笨,自己曾经天上地下找了不少地方,却没有找过自己居住的寒江。 总是以为自己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住在那里了,自认为对那里很清楚了,没想到呀!! 突然间,千莫绝转身说道:”灵儿,你呆在这里等我,我……”!”你……你别想再将我丢在这里,告诉你,我不会在这里傻傻的等的”!!南宫灵儿打断了千莫绝欲说出口的话,愤愤地说到。”你……”!!千莫绝为难地看着一脸气愤的南宫灵儿。心中实在不忍让她犯险。”我……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反正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立刻找人嫁了”!!南宫灵儿恶狠狠地说道。”你敢!我倒要看看谁敢娶”!!一听这话千莫绝也不由生气。”你看我敢不敢?没人敢娶我就出家”!!看到千莫绝怒气冲冲的吼自己,南宫灵儿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你……”!看着一脸坚定的南宫灵儿,千莫绝不由低叹,良久才问道:”这是你的选择”?”是”!南宫灵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好,那就不许反悔了,生则你我皆生”!!”死,则你我皆死”!南宫灵儿冷冷的接道。 两人相视一眼,双手紧紧地握着,转身向着那望青崖飞去…… 第230章 二日5 林希脸上的笑容,清楚的代表了她的怀疑,不过,还是保留了林乔乔的面子,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多注意身体!”刚迈出的步子,突然停了一下,平静的语调却带着坚决:“别动牧天野!如果你还像从前那样,我真的会恨你!”说罢,决绝离去,步伐坚定 林乔乔倒吸了口冷气,愣在原地:“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妈妈!妈妈!我要迟到了!”馨馨摇晃着林乔乔的手 林乔乔回过神,看着馨馨:“馨馨是我的一切!无论我是怎样的人,馨馨别怪妈妈好吗?” 馨馨眨了眨眼睛:“恩?妈妈你好奇怪啊!” “有吗?上学快迟到了!咱们要快点儿了!”林乔乔尴尬的笑了笑,忙抱起馨馨向外走去,她宁愿一切都能平静度过,宁愿她的生活里只剩馨馨和自己…… 林乔乔送完馨馨,匆匆赶到杂志社,打完卡,松了口气:“还好没迟到!” “林姐!”李特思急匆匆的跑过来:“你可来了!这两天怎么样,你那儿有什么进展?” “什、什么进展?”林乔乔茫然无措 “当然是牧天野的新闻啊!这还用问嘛!咱们今天可是要交新闻的!” “啊!对了!”林乔乔恍然大悟,可是这几天烦心事实在是太多,新闻的事情,居然完全忘了!林乔乔啊林乔乔,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吗?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明明这两天也有很多机会爆料不是吗? “就知道!”李特思一副半仙的样子:“你最近都魂不守舍的,我就猜到你一定不记得了!不过,下班前交稿,现在还来得及!快走!”李特思拉着林乔乔就向外跑…… “为什么带我到这儿来?你疯了!” 林乔乔转身就走,却被李特思一把拉住 “准确的说,现在这儿不是牧天野的家!”李特思好像猜中了林乔乔的心思:“这儿是尤娜西的家!OK?” 林乔乔无从辩驳,只好勉强笑笑,假装无所谓:“不用强调,这早就知道啊!可是到这儿来干嘛?牧天野又不住在这儿了,难道你是想?……” 李特思点点头,神秘的一笑:“聪明!既然你这几天对牧天野的事这么敏感,那我们就来踩尤娜西的好了!反正都差不多!” 林乔乔看着李特思,不知说什么才好,而李特思却早已跃跃欲试的找着恰当时机偷偷溜进尤娜西的别墅,见林乔乔只是愣在原地不动,有些着急 “别愣在那儿感动了!采新闻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我知道!可是我觉得咱们可以更理智一点儿,从正常的角度去采访,这样不是更好吗?” 李特思无奈的笑了下:“怎么了?你最近都不像你了,原来的你呢?要知道我们要做最好的新闻,最轰动的头条!” 李特思的话敲醒了林乔乔,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可是拿相机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心一直在犹豫 正在这时,别墅门口处传来汽车急刹车的声音,急速吸引了李特思和林乔乔的注意 “这不是程致的车吗?”林乔乔微微皱眉 “太好了!果然让我猜中了!今天的牧天野就留给其他记者好了,我们要的是程致和尤娜西!要的就是与众不同的惊爆头条!”李特思的笑,看起来是那样阴险,让林乔乔突然感觉好陌生,那个阳光单纯的李特思,居然会消失不见,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李特思? 程致刚走下车,李特思就狂拍着,直到尤娜西走出大门,李特思脸上洋溢着兴奋 “没想到这个位置刚刚好!真是天助我也!” 李特思不停地拍摄,林乔乔显得有些木讷,犹豫不决,可能是因为距离不算太远,能清晰的听到尤娜西和程致说话声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也有车啊!我可以自己去公司!”尤娜西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些抗拒 “我的车都已经在门口了,不是想让我再开回去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用拒绝这样的好意吧!更何况……”程致并没有说出“我们在交往”这后半句话来,他明白尤娜西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 程致替尤娜西打开车门,尤娜西犹豫了一下,勉强笑着坐上了车…… 李特思神秘的笑着:“借位真是太精彩了!看来尤娜西对牧天野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牧天野还真是有点……” “那你就错了!”林乔乔冷着脸 “什么?”李特思看着表情奇怪的林乔乔,有些疑惑不解:“林姐!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乔乔笑了笑:“拍的还真是不错呢!进步神速!”咱们快点回杂志社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林乔乔转身就想车上走去 “好!这才像你的范儿!哎!我说林姐,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向你保证,我今天绝对把车开得比F1还快!”李特思飞快的追了上去,跟在林乔乔身旁 “F1?想死啊!不想要命别拉上我!” “你平时不是总嫌我开车慢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开始惜命了,不行吗?”林乔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再敢给我废话,我就扭断你脖子!” 李特思立刻紧闭上嘴,二话不说麻利的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还差不多!开车吧!” 杂志社的面包车渐渐消失在繁忙的车水马龙中,难得的平凡 林乔乔和李特思刚走进杂志社的门,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息,所有的同事都在窃窃私语,偷看他们的眼神也都有些诡异 “林姐!是我太敏感了,还是眼睛出问题了?怎么觉得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李特思小声和林乔乔耳语 林乔乔转过头,看着李特思很从容、肯定的回答:“你没错!今天一定有事!而且应该还是一件不小的事!” “啊?林姐,你说会是关于哪方面的事啊?” 林乔乔指了指杂志社墙壁上的钟:“你忘了咱们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李特思看着钟,惊叫:“啊!完了完了!咱们交新闻的时间过了15分钟!真是的!要是我把车再开快点,就不会晚了!都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李特思眼前总是不停闪出那天主编和自己的那一番谈话,心跳也跟着不规律起来:“林姐,你说社长这次不会开除咱们吧!”李特思显得有些担心,小男人的个性在此刻完全暴露无疑 林乔乔狠狠给了李特思一个大白眼:“不争气的东西!你在这杞人忧天什么劲儿啊!你最近做得这么好,以社长的个性,是绝对不舍得开除你的!把你的心放回原位吧!要来也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啊?”李特思一听到林乔乔这么说,显得更担心,甚至有些焦灼:“为、为什么这么说?应该不会吧!你可是杂志社的金牌娱记,怎么会被开除呢?” “我可没说过是开除!笨蛋!”林乔乔面容镇定的向主编办公室走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还是先去交新闻吧!” “哦!”李特思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跟在后面,心里不停祈祷着开除林乔乔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发生,不但是因为自己对林乔乔的心,也是因为最近林乔乔太难了,如果她失去工作,那她和馨馨该怎么办?现在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 “我说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快点!”林乔乔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见李特思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遇见这么点儿小事就垂头丧气的,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一个大男人应该沉稳、自信一点!我可真是倒霉,遇见你这么一号!” “我……就是担心你而已!有什么错!”李特思有些委屈 “我一个大活人,活的好好的,用不着任何人担心!你就管好自己就行了!待会儿到了主编那儿,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丢人!”林乔乔摆出在李特思面前惯有的大姐命令式神态 “恩!”李特思点了点头,笑了笑,心里依旧担心着 林乔乔敲了敲主编的门,里面传来主编愉悦的声音 “请进!” 林乔乔开门走进去,看见社长正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刚在和主编有过一番闲聊,林乔乔从社长和主编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再等待看好戏的味道,但她还是保持着好态度,积极承认错误 “社长,主编!对不起!今天因为我的疏忽过了交新闻的时间!很抱歉!” 社长悠然自得的神态靠在沙发上:“我们的林大记者的这种态度是很好的!可是你要知道我一向都这么看好你,你这次真是有点让我失望了啊!” “对不起,社长!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失误了!对不起!”林乔乔把头低的很低,声音中带着无比愧疚和懊悔 “你以为对不起就能解决一切了吗?社长这么看重你,你这次却这么让人失望!别说头条了,就连个垃圾信息都没找回来,这次因为你带来的损失你说该怎么办?” 主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让林乔乔心里一阵恶心,她明白很久之前因为自己过于直率的个性,总是冲撞主编,那个时候主编就想开除她了,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契机,他怎么能放过 “可是……社长,我们虽然迟到了15分钟,但是毕竟杂志还没有印刷发行,现在交新闻不知道还来得及吗?”李特思见林乔乔形势不妙,一咬牙,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毕竟行不行也得拼一次,不然林乔乔就真的危险了 主编的脸上写着些许错愕,也许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但还是故作镇定:“是、是吗?我们要的可是与众不同的爆料!最近很多报纸杂志都把娱乐头条的目标锁定在牧天野身上,想要出彩可不是那么轻松!” “绝对与众不同!不信您看看!”李特思二话不说,飞快把手中的相机拿到社长面前,挑出刚才拍摄的照片:“这些都是林姐的精心杰作!” 微微皱眉的社长一见到这些照片,立刻心情大好,止不住开怀大笑:“好!哈哈哈哈!震撼!哈哈哈哈!头条啊!” 李特思见社长心情大好,忙乘胜追击:“社长!您可不知道林姐为了这些新闻有多辛苦,多操劳,昨天都没怎么睡,您看,林姐脸上这黑眼圈儿!我总劝她别这么工作狂,她却每次都说为了回报您对她的一番苦心栽培,多付出点儿,多辛苦点都是应该的!” 社长看着李特思,频频点头:“恩!难怪主编一直向我推荐你!懂事!好!好啊!” 林乔乔看着李特思谄媚的神态,真是有些震惊,怎么从前就没发现他还有这一面,让原本对李特思仅存的哪一些好感完全毁灭殆尽,在心里想马上与他划清界限 社长笑意满满的脸上,挂着一丝紧迫:“你们快点把这些整理出来!不过时间有限,只能给你们20分钟!行吗?” “没问题!以林姐的实力一定没问题!对吧,林姐!”李特思正在为自己努力争取而来的结果感到高兴,转头却见满脸冰霜覆盖的林乔乔,心里有些莫不清楚状况:“林、林姐!怎么了?” 林乔乔死死攥着拳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咱们去整理稿子吧!我们先出去了!”林乔乔转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主编笑盈盈的看了看林乔乔,看着社长:“社长,我觉得咱们杂志社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不能只靠一个金牌娱记撑门面,您不是也一向都主张培养新人,给新人机会的吗?不如,这次让李特思……” “也好!不过……林乔乔,这类新闻都是你来采编,这些事一向都是由你来做,虽然李特思是跟你的,但让李特思来做这些,你觉得怎么样?”社长柔和的语气中带着威慑力 林乔乔明白此刻社长虽然用的是个疑问句,可是暗含的寓意却是肯定的命令式,林乔乔淡淡的笑了…… “社长!我恐怕资历太浅,做不好!还是让林姐来做吧!毕竟林姐经验丰富……” “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自信啊!上次你就做得很好嘛!”主编抢过话来 “可是……”李特思看了眼林乔乔,犹豫着 “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不然这次李特思你来做,林乔乔来指点,这样就应该万无一失了吧!”社长完全不理解李特思现在所想,只是单纯的认为李特思是因为自己恐怕难以胜任才犹豫不决 “既然社长都这么决定了,我当然没意见!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出去了!”林乔乔勾起嘴角,淡淡的撇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主编不满的瞪着门口:“这是什么态度?居然连社长都不放在眼里!” “主编您别这么说,林姐只是太直率了,她的做法有时候很单纯,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李特思替林乔乔解释着,然后浅浅的点了点头表示敬意:“那我也出去做事了!” “好小子!你要好好做!这可是你但当大任的开始!要努力!”社长点燃香烟,淡淡的吐出烟圈,烟圈的圆晕慢慢散开消失在空气中,烟味儿却四散开去,愈加浓郁 得到社长的赏识,应该高兴才是,可是李特思却完全提不起心情,碍于社长和主编在杂志社的地位,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出积极的一面 “我一定加倍努力!不然社长和主编失望!”转身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刚低着头走了两步 “为什么说这些照片是我拍的!我不用你来替我说话!”林乔乔正站在门外不远处 “啊!林姐?你怎么在这儿,吓了我一跳!”李特思拍拍胸口 “我在等你!在里面慢吞吞的不出来,在干什么?谄媚?”林乔乔满脸不屑的神情,都不想去看李特思 李特思显得很委屈:“我……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难道不知道主编一直都想把你赶出去吗?没错,你是优秀,可是你的臭脾气得罪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用不着你管!李大记者!”林乔乔说话冷冰冰的,言语中也带着十足的酸味儿:“你这么有潜力,还会讨上司欢心,我怎么能和你比呢!” “林姐,你别这么说,没有你,我怎么会有今天!这也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更何况我还有很多事情都要请教你呢!” “我该教你的都教了,你现在就能自己但当大任了!不用问我!以后也都不要来问我!”林乔乔黑着脸,轻蔑的态度下写满了嫉妒 正当李特思刚要解释,平时一向慢吞吞的主编,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步伐极为矫健的大步向李特思冲了过来 第231章 二日6 “我说,李特思啊!人家是林乔乔,林大记者,人家有多拽、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少说几句,别再惹人家生气了!不然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主编和李特思说这话,却一直笑里藏刀的盯着林乔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劝李特思,实际上还不是在间接的骂林乔乔?对于这一点林乔乔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可她却只是冷笑了两声 “哼哼!” 林乔乔只是简单的笑了笑,却让主编感觉不寒而栗,全身都不舒服,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胆怯,还是碍于自己是主编,不能在自己下属面前丢了脸面,于是壮了壮胆,尽量放大音量 “我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您是我的头儿!在您面前,我哪敢放肆啊!刚才只是嗓子不舒服,哼了两声清清喉咙!” 林乔乔随意的解释,却也让主编找了个台阶下,也很虚伪的寒暄了几句 “我们的林大记者是最近太辛苦了吧!可要多注意身体!” 林乔乔听着这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谢谢主编!那我去做事了!”一转眼,见一旁的李特思完全提不起心情做事,林乔乔有些担心,咬了咬唇,板起脸 “你小子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啊?你就这么点儿本事吗?也难怪,只会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跟屁虫,会有什么出息?” 看着林乔乔的样子,听着她又酸又硬的话,李特思有些急了:“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看你是为你自己吧!为我?哼哼!免了!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林、林姐,虽然你平时是凶了点儿,但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你这是逗我的吧!啊?哈哈、哈哈!”李特思干笑了两声,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李特思脸上的焦虑和尴尬 “你觉得我用得着吗?对我来说工作和馨馨就是我的全部,其它的全都是看不见的空气!我现在去采新闻了,恭喜你我们将来的顶梁柱——李、大、记、者!我和你虽然是同事,不过,我会把你看成是对手!配得上做我林乔乔对手的人,可不多呢!” 林乔乔冷冷的飘出话来,淡淡的声音却比冬季的寒风还让李特思感觉刺骨,林乔乔眼睛里满是尖刀锋芒,瞪了眼李特思,决然而去。李特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你就这么绝情么?我的苦心都算是白费了!” 林乔乔走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瘫靠在椅子上,累得不想说话,只是看着杂志社的大楼发呆,喃喃自语:“李特思,别怪我,我这么做是想让你放手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别总是只为别人着想,也为你自己好好拼一次吧!” 司机见林乔乔脸色有些苍白,疲惫的样子让人心疼,好心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医院瞧瞧?” “不用了谢谢!”林乔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送我去……去哪儿呢?”林乔乔不停想着,在这个最需要停靠的时候,却想不到什么可以让自己好好休息的地方,林乔乔摇摇头,撇了撇嘴:“难道就没有我能去的地方吗?既然这样……该来的躲不掉!”林乔乔坚定说道:“师傅,麻烦您,去锦程传媒!” “好!” 司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发动引擎的声音,不但发动了这辆出租车,也开动了林乔乔心里的那个马达,林乔乔深吸了一口气,高昂起头坚定的看着前方,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性 我不能倒下!因为我是林乔乔!我需要收入,我需要工作,所以我需要头条! 锦程传媒一向都是绯闻层出不穷,更何况现在牧天野和尤娜西的新闻是所有报纸杂志、广播新闻中炒作的焦点,每天锦程传媒大楼的门口都会围上不少人,各大报社、杂志社的记者更是不乏其人 林乔乔穿着牛仔裤、体恤衫,将帽檐儿压得很低,站在锦程传媒楼下,身上却没带任何摄影器材,除了手机,当然有时候手机这个小东西却能派上大用场 林乔乔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分散在四周的记者们先不说,就只是左手边儿那群充满期待,眼中略有悲伤的一定是所谓的“牧草”们估计就有个1、2百号人,右手边儿那群,人少点儿的应该是尤娜西的铁杆儿粉丝儿,并不是林乔乔觉得尤娜西人气不行,而是从两边儿人的神态举止中品出来的,左边儿的人一看就是像在等待心仪已久的王子一般,坐立难安,有两个在面对面的整理头发的,还在相互指点对方的造型,有几个偷偷照着小镜子补妆的,其实原本的妆容恰到好处,这一补妆反倒画蛇添足、累赘了;右边儿的人就偏理性一些,虽然眼中也充满期待,但最多就是和周围的人讨论一番,并没有其它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发生 林乔乔摇摇头叹了口气,真是不明白现在牧天野的人气已经下滑,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牧草”,真让人有点儿费解,难道牧天野的影响力就这么大吗?不过,现在反倒因为得到了大家的同情分,原本有些过气的小天后尤娜西,却人气逐渐回升了!林希也因为卷入这场风波,而有了些知名度 “绯闻效益有时候还真是强悍啊!”林乔乔环顾四周:“记者也有不少嘛!” 虽然很多记者都混在粉丝团里,但行为举止和眼神就能看出来不同于其它粉丝,以林乔乔多年的经验还是能很准确的分辨出来 “既然如此,那这儿就留给你们了!我去找点儿新鲜的!新闻嘛,当然是新鲜的才够劲儿!”说罢,林乔乔诡异一笑,就向大楼后门走去 当林乔乔刚进门,就听一个严厉浑厚的男声大吼 “喂!我说你是做什么的?” 林乔乔被吓了一跳,斜眼一看,一名保安拦住了林乔乔前面的那个略微有些“光明顶”的男人,“光明顶”微微抬起眼看了看保安,保安虽然是中等个儿,身材却健说得很,“光明顶”明显有些紧张,这个瘦小的身躯在他面前就像受尽委屈和折磨的小萝卜头,当然出了他的“光明顶”之外 “我、我在这儿工作!”光明顶的声音里呆着些许心虚的意味,神色有些慌张,眼神飘忽,双手紧握,不停微微晃着身体 “工作证儿!”保安向光明顶一伸手 “我……”光明顶有些犹豫 林乔乔见保安证在训示光明顶,快走了几步,想借机悄悄溜进去,不料保安眼睛太灵了,一眼就瞧见了林乔乔,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时不时能看到270度开外,视野也太宽广了 保安指着林乔乔,态度还算平和:“你!对!就是你!请出示工作证儿!领导发话了,所有近这座大楼的职员都要出示工作证儿,没有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您请吧!现在有太多人冒充是这楼里的职员,不知道进来都干些什么?” 林乔乔皱了皱眉,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说是来应聘的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 “我是来应聘的!”光明顶先林乔乔一步说了出来,这可是他在不停飞速破坏脑细胞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像样儿点儿的理由 “那个部门儿啊!我先打电话问一下,还要做个记录!”保安一直盯着光明顶,却不见有一丝想打电话的感觉 “我……那个……不好意思!” 话音还没落,之间光明顶一个箭步就冲出门外,那速度比刘翔跑得还快 “又一个浑水摸鱼的!最近怎么这么多无聊的人啊!你说他能是干什么的?记者、粉丝儿,还是其他的什么?” 林乔乔笑了笑,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说着:“不知道!你这么聪明、这么神通,要是查到了他是做什么的别忘了告诉我,我也很好奇呢!” 保安却完全没体会出林乔乔话里的意味,看了看光明顶飞速消失的背影,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林乔乔:“你的工作证儿!” 林乔乔心里大叫不妙,可是现在怎么办?像光明顶那样落荒而逃?这绝不是她的作风,可是那该找个什么借口呢?必须要合情合理!林乔乔在大脑中不停翻找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找造型师费言!我是她前妻,听说他这几天会在公司,所以才来找他谈离婚后的财产划分的!” “怎么不找个地方好好谈,要来公司找他啊?” 林乔乔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状,委屈的低下头:“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总是出差,还不接我电话,叫我们母女俩该怎么办?我女儿她还那么小!”说着说着就有些抽泣起来 “你别哭啊!我就见不得女人哭!”保安有些慌:“你等下,我马上就打电话啊!”保安二话不说,麻利的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喂?帮忙找一下费老师!”…… 之后的那些根本就不用说,一定是林乔乔顺利进入大楼,不过林乔乔并不算是说谎,她的确也该找个时间和费言好好谈一下,只不过这次多带了另一个目的而已,为了不节外生枝,她选择了走楼梯,因为这里几乎没什么人会走,比较僻静,虽然十几二十多层的高度,但她还是走得很开心 “林乔乔?” 林乔乔一惊,慢慢转过头去 “程致?” “从刚才你进来,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为什么刚才没揭穿我?” 程致笑了笑:“因为我有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林乔乔隔着几个台阶仰视程致:“如果我不同意呢?” 程致眼神自信的走上来,走到几乎能和林乔乔平视的时候,停住脚步:“你……一定会同意!因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而且我听说林大记者最近工作有些不顺!不知道我的建议能不能略尽绵力!当然,以你林大记者的实力也可以不在乎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林乔乔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程致果然是只老狐狸…… “现在你可以谈谈你的条件了!” 林乔乔和程致站在楼顶的天台上,故意找了片阴凉躲避炙热的阳光,林乔乔将帽檐儿向上抬了抬,好方便看清楚程致的神情变化,可是程致表现出的那种理性和沉稳,绝对是超出他这个年龄的人所应该有的程度 “怎么?在看我会有什么反应,有什么心理变化或预谋吗?” 林乔乔眉头微微皱了皱,心理暗自感叹程致眼光的精准,但必须要为自己开脱,减弱对方的防御心,才能让自己找到机会 “你也太敏感了吧!不是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会有预谋,也许只是个单纯的动作行为而已!” 程致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在留学的时候,学过一点心理学!” “那也只是一种猜测,不是结果!如果你对我有这么强的戒备心理,我看咱们还是不要谈了!”林乔乔故意向前迈步,做出要离开的姿势 “你要是不想和我谈也就不会跟着我上天台来了!”程致在身高的优势下,一直在俯视林乔乔,再加上气场上的优势,更显自信、威慑力十足 林乔乔不停深呼吸,抑制自己的情绪,呼吸的频率和幅度也调节的很好,尽量不让情绪便显得过于明显,因为现在输了筹码,就输了主动权。现在可是谈条件的关键一步!林乔乔一狠心,拼了!双脚大步决绝的向天台出口走去 “走了就没有这么绝佳的机会了!” 林乔乔依然不理会,继续向前走,直到打开门,走出去都不见程致叫住她,林乔乔心里开始犹豫 “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来,又不拦住我!不过,也对,人家是锦程传媒的掌门人,现在这里的爆点是最多最吸引人的,既然找我了,也可以找其他人啊,全面撒网,怕没人合作!可是看他今天的架势,应该锁定的目标就是我才对!” 林乔乔越想越烦,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馨馨 “算了!再怎么说都是机会难得!为了馨馨,为了饭碗,为了钱,怎么样也都认了!”林乔乔定了定神,重新推开天台的门,走了回去,双手环抱,站在程致面前,仰着头看他 “不是要合作吗?说说看!” “很好!”程致浅笑中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得意:“我想林大记者一定也是来跟牧天野和尤娜西的新闻的吧!” 林乔乔一听程致绕起弯子就有些气:“大家都是明白人,说正题吧!” “好!够爽快!”程致收起淡淡笑意,变得有些严肃:“我想趁现在风头正劲,让牧天野和尤娜西更火,打开更广的国际市场,但我希望都是正面报道,扭转一下现在混乱的局面!与此同时也把你妹妹——林希捧红,做到一线明星!我想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和局势做到这些应该不成问题!而你,我会给你很多独家报道的机会!” 林乔乔听了这话反而大笑起来:“你无非就是想让我和你同流合污,制造点儿有的没的,做点什么相关的真的假的正面宣传,吹捧吹捧人品,抬高点儿人气!可是你忘了当初是怎么把林希的专辑强转给牧天野,还销毁了所有证据的!想这么简单就收买我?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只是觉得以林希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而已!当然,我也不否认牧天野和尤娜西的人气和实力!如果你也这么认为的话……” “我认为……各让一步!平起平坐!你做独家!” “成交!”林乔乔勾起嘴角,带着些许胜利的喜悦:“千万别忘了你说的话!我可是有证据的!”林乔乔拿起手机,在称之面前摇了摇:“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好了!交易谈完了!就这么定了!我也该走了!” 林乔乔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只听身后远远的飘过来程致那淡淡的却浑厚的声音 “16楼!公司内部小摄影棚!”隔了几秒钟:“林希!” 林乔乔邪魅的笑着打开门,走下空空的回廊,虽然林乔乔今天穿的是运动鞋,但因为环境的空旷,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不停的回荡 林乔乔站在16楼距离小摄影棚不远处,发现大门紧闭 “我就这样贸然进去一定会被发现,虽然是程致的特许,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而且也会破坏了气氛!那我该怎么进去呢?”林乔乔有些踌躇 而16楼小摄影棚内,大家正热火朝天的赶排MV中部分镜头 导演皱着眉,神态有些恼怒,语气有些严厉:“这个镜头都拍了20多遍了,我说你们是怎么搞的啊?其它的都是一两条过最多3次,这个怎么就总是过不了!男女主角必须马上进入状态!” 李特思很识相的递了瓶水给导演:“导演!先喝点儿水,消消气!你看这都赶拍了好几 第232章 决心1 伊苒无奈的抚额,禁不住感叹道,“我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位大神啊?大神,现在可是在补习班啊。”碍于正在上课,又不好直接纠起茵璃的耳朵让她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老师也是越走越近了,伊苒强忍着内心想要破口的冲动,狠狠的捏了一把茵璃,叫你睡,谁让你喊都喊不醒,这是对你的惩罚。 可是这边的茵璃,反应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伊苒的意料,她没叫没喊,更没有跳起来,只是不耐烦的说,“妈,你就让我消停会吧,昨晚写作业写到那么晚,现在还早,先让我趴会吧。” 茵璃说着,还好声音不大,老师都到身边来了,伊苒决定不管了,直接用手抓住茵璃的两个胳膊,使劲的一拉,好吧,这下茵璃总算是醒了,还没清醒的茵璃发现自己被人清醒带离梦的世界,刚要发作呢。 猛然看见威严的物理老师就要走到自己旁边了,顿时清醒了,自己这是在补习班呢,这物理老头可惹不起,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惹了他恐怕在学校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茵璃正襟危坐着,幸亏刚刚老师是背对着她们在教课,不然,自己可就死定了。等到老师走到教室的另一角,茵璃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气又垮了。 趴在课桌上对伊苒说:”小苒,刚刚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真被那老头抓住我睡觉,回学校就有我受的了,肯定会逼着我写这样那样的物理题,那我的脑细胞都会消耗完的。” “你呀,怎么感觉你上辈子没睡觉这辈子想一起补回来呢?上课都能睡那么死,小生实在佩服啊。”伊苒一边敲着茵璃的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茵璃想着,自己可不能给伊苒留下这样的坏印象,于是强打精神努力支撑着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这想睡觉又不能睡的日子可真是非一般的痛苦啊,老师那一句“下课”真是有如天籁之音与特赦令的合体啊,茵璃把物理书往头上一盖,开始了向往已久的蒙头大睡 只是,这茵璃似乎还是不能休息啊,“茵璃,外面有人找。”补习班一同学端着一杯奶茶走过来。本是清秀的面容,笑意盈盈的推了推茵璃。 在这会,在再一次被强行阻止睡觉的茵璃眼中,他那本可以迷倒一干少女的容颜,却成了比地域恶魔还要狰狞的笑脸,“谁啊,现在来,打扰本姑娘休息。”茵璃没好气的说到。 “嘿嘿,茵璃,自己去看吧,有惊喜哦。”虽然茵璃真的被他所说的惊喜所吸引,但是这倦意袭来就是无法阻挡啊。“不行了,我动都没力气动了,要他进来找我吧。”说完,茵璃又趴下了。 伊苒看着,再次黑线。男生为难的看看茵璃,又望望窗外,伊苒随着他的目光,这外面没什么东西啊,最后,男生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过身来对伊苒说:“同学,你是茵璃的朋友吧,麻烦想想办法吧。” 这什么情况?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不过看他为难的样子,可能真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算了,就帮帮他吧,反正只是把茵璃弄到外面去。“好吧。” 伊苒把手握成拳,象征性的放在嘴边吹了两下,伏在茵璃耳边轻轻说了句:“阿璃,对不起了啊。”还没等茵璃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 “啊!小苒,你干嘛?”还好现在下课教室里没什么人,不然这茵璃磕磕跘跘的样子,不知会让多少人目瞪口呆呢! 小苒把茵璃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住茵璃的腰,准备就这样把茵璃给架出去。那男生呆了,这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伊苒吗,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 “诶,那个,你把这前面的位子给挪一下,”唉,这要叫人帮忙了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啊,哦哦,好的,等会啊!”被伊苒从神游世界拉回来的某人屁颠屁颠的跑去挪位子了。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伊苒很没礼貌的问道。“我叫黎梓,”咱还是同班同学呢,只是刚开始你来的时侯坐后面,现在又天天和茵璃在一起。 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所在的班级里还有我这么号人物呢!黎梓边挪位子边想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谁让自已就喜欢上她了呢,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笑容迷倒了。 好不容易出了教室,“黎梓,你说的那个人呢?”伊苒满脸疑惑的问道,这外面没人啊,“在公园的湖边呢,”黎梓笑着。公园?还真会找地,“那我们走吧。” 还好补习班就在公园旁边,不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头看着肩上的小脑袋,这茵璃,一定是故意的,诶,算了。 不过啊,这靠在伊苒肩头的茵璃倒是很享受呢,眼睛都懒得睁,全身心的交给伊苒了,随她带去哪吧,反正自己也不想上课。 伊苒看着走在自己斜后方亦步亦趋的黎梓,忍不住想要逗逗他,“黎梓,你说你好意思看我一个弱女子扶着茵璃走那么远啊,要不你来扶会吧?” “啊,不要吧,这,男女授受不亲诶!”这下黎梓可真是吓到了,先不说自己知道是谁找茵璃有什么事,就算不知道,也不行啊,要扶也是扶伊苒好吧。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这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让我扶的话,我扶你就好了。”黎梓坏笑着。“呵呵,不用啦,你不都说快到了嘛!” 伊苒突然的就加快了步伐,茵璃一个没准备好,俩人光荣的摔了个嘴啃泥,黎梓无语的跑过来,心想说这伊苒又是在搞些什么。 而这时,一直躲在柳树下无聊编柳帽的安尘刚一抬眼,就看见茵璃摔倒了,丢下手中的柳帽就向茵璃跑去。 小心翼翼的扶起女孩后,安尘看向黎梓,黎梓抱歉的笑笑,说“安尘,不好意思啊,是我没保护好她们,不过,现在人送过来了,我和伊苒先走了啊!” 说完,拉着伊苒就走了。不过,没走多远就被伊苒强行停下了,任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何况是我们冰雪聪明的伊苒呢! 她看了看俩人牵在一起的手,黎梓马上就触电般的放开了,伊苒这时并没有顾忌那么多,“嘘,这里还看得到,嘿嘿,看看安尘怎么向阿璃告白!” 这一跤是真给摔醒了,看来以后想睡觉可以摔跤试试。茵璃懊恼的想着,“咦,小苒呢,”茵璃看看四周,怎么只有安尘在?“安尘?你怎么在这?” “额,这个……唉,先找个坐的地方吧!”安尘摸摸头,该怎么和她说呢?像书里写的,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鼻子……这也太作了吧!怎么说呢?茵璃疑惑的看着安尘,这家伙什么时候表情这么丰富了? “小璃,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安尘突然侧身,并把茵璃的身子也扳侧过来,让俩人面对面,“小璃,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开心,想让你幸福,我想保护你,照顾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安尘紧握着手,因为紧张,手心里直冒汗,他害怕听到茵璃的拒绝,却又懊悔自己嘴笨。想自己堂堂安少,身边的追求者趋之若鹜,从来都是听告白的,还嫌别人告白没有新意呢,谁知道,轮到自己了……唉!茵璃看着他,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内心去,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尘,你在开玩笑吧,咱俩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啊,咱可是哥们关系,再说了,你的那安少后援团,不说全校女生,一大半女生有吧,都是那里面的成员了。 你呢,不管是玩游戏呢,还是空虚寂寞了呢,随随便便找个人,哪个不是屁颠屁颠的跟你走啊,你说你找我开啥玩笑呢?”茵璃好笑的说了噼里啪啦一大串话,这下可把安尘急了。 “小璃,你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围着安尘跑,从来就没有人违背过自己意愿的安尘第一次遇到有人不相信自己,本能反应竟是如此幼稚,到底是急了还是本来就是如此? 茵璃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茵璃不说话,安尘也不说话。安尘想着一直以来自己还嫌那些女生的告白没有新意,谁知道真到自己身上了,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安尘,我问你啊,”茵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和袁伟他们玩网游又给输了啊!然后拿这个当惩罚啊!” ………安尘无奈的对上茵璃可爱的双眼,几秒后,突然说,“对,就是这样,你说你怎么一下就给猜到了呢?既然你都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走了” 说完,安尘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 留下的茵璃楞了,看着安尘的背影,“这就走了啊,什么意思啊!”气呼呼的走到河边,反正都来了,就这么就回去啊,也太窝囊了。 那躲在树后面的伊苒与黎梓,眼看着茵璃和安尘俩人四目相对的,像是在说着什么侬情蜜意,看着看着。 突然的就见着安尘一人转身而走,紧接着就见到茵璃快步走去河边,这俩人是怎么了,伊苒与黎梓俩人面面相觑,感觉无解了。 这边安尘一人走出公园,上了管家的车,“秦管家,开车,越快越好,”安尘总感觉气不过来,自己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在说啊,茵璃怎么就打死不信呢?“管家,今天怎么这么慢啊,再快点,去雾森林。” “这么晚了,不回家啊,虽然是少爷你自己的产业,但是夫人还是会担心的。”管家看向外面,天都快黑了,“没事,我会告诉妈的,你不都说是自己产业了嘛,我自己开的我自己还hold不住啊,快去吧!” 说着,掏出手机,告诉妈妈自己去黎梓家了唉,妈也太不放心人了,安尘拍拍手,这不是挺简单的嘛!又给黎梓、袁伟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赶快到雾森林去,自己请客。 “喂,伊苒,在哪呢,我在那公园河边,你来,然后一起去雾森林玩去,姐姐我要发泄了,”茵璃给伊苒打完电话接着玩水去了。 伊苒和黎梓在茵璃和安尘分开后就离开了,这会儿伊苒正在家呆着呢。 “妈,我出去了,晚上回来。”伊苒说着就出了门,“这个茵璃,我怎么就搭上她了呢?”伊苒一边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搭上茵璃的过程一边快步走着…… 老远就看见茵璃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河边,伊苒轻轻叹口气,“唉,摊上了就没办法了,”紧走几步,“诶,茵璃,这儿!” 茵璃听到声音回头,看是伊苒,起身就走过去了,“伊苒,走,去雾森林玩去,对了,还给诗雨打个电话吧,那丫头,也是个好玩的主,”“嗯,好的。咱走吧!” 雾森林二楼。“黎梓,袁伟他人怎么还没到?”安尘问道。“谁知道呢,咱们先喝着吧,这可是穆昊新调的酒呢,可别浪费了!” 这黎梓倒是不慌不忙,端着酒杯边闻边品。 安尘表面上也是安安静静品着酒,内心却在翻涌着,最后,仿佛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 拨通了袁伟的号码,“喂,袁伟,你去把慧敏带到雾森林来,就说我答应她了!”安尘平静的说道。接着就挂了电话。而这边的袁伟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呢。 这安尘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慧敏?这个安少后援团的组织者?据说已经坚持不懈的追安尘坚持了一年半了呢,期间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追她,总是一句硬邦邦的我不喜欢你,不知吓退了多少护花使者! 这回,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只是,安尘不是一向钟情茵璃的吗?袁伟摇摇头,边驱车朝慧敏家去。想到诗雨,袁伟又幸福的笑了。 刚刚就是和诗雨躲在公园的小石桌上吃诗雨为自己做的便当呢,虽然不知道诗雨为什么要选择在公园!要不是诗雨突然接个电话要出去,自己肯定还在和她腻呢! …… 很快,袁伟就带着慧敏来到了雾森林。“安尘,这人可是遵从您的命令给您带来了啊!”袁伟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倒是够豪迈啊!”安尘拍拍袁伟的肩,转身看向慧敏,“你就是慧敏吧!”合着搞了半天连自己请来的人都还不认识呢,袁伟很光荣的满头黑线了。 “恩,还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记住,在外面,你是我女朋友,但是,你一定要清楚,咱俩只是朋友,不过,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安尘不会亏待你的,这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慧敏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都追安尘这么久了,惠敏当然知道自己不答应这条件,有的是人愿意。 在安尘他们举杯相笑的时候,茵璃她们也到了,只是她们选择留在了一楼,三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酒吧的灯红酒绿,那些个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疯狂扭动。 开始的开始,茵璃她们只是看着,喝着,谈论着,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还留着最初的懵懂与叛逆,有着青春的激情与热血,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音乐与热舞就点燃了三个女孩的兴致,牵手走上了舞池,随着音乐扭动,放肆的燃烧着自己青春的激情。 楼上的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茵璃她们步入了舞池,应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茵璃她们也来了,直到…… “呀,对不起,真对不起,你还好吧!”伊苒可能是扭动得太忘我了点,一不小心就踩在了一个老男人身上。 说是老男人,其实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只是相对于十五岁的花季,确实老了点。“你这丫头,说吧,准备怎么办吧,这鞋坏了没事,关键啊,是你把我弄疼了!” 茵璃在一旁想要为伊苒出声辩解,无奈被伊苒拦住了。伊苒看着老男人,本能的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脚很疼吗?对不起。” “你说呢?要不要我踩你一下试试?不过呢,看在你还小的份上,要不,你跟了爷,这帐,咱一笔勾销?”老男人无耻的笑着,说着恶心人的话。“你,不要太过份。”伊苒气的满脸通红,饶是修养再好的人听到这样轻浮的话语,也会忍不住想要爆发吧。 “诶呀,小妞,都是一样的人嘛,你看看,年纪轻轻就呆酒吧,也不会是什么好鸟。”看着伊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茵璃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诗雨,你给我看好伊苒,复又转身。 “你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别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茵璃一顺溜说完,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双手环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老男人。 几人对峙着,舞池突然变得安静,只有音乐继续放着,突然安静的舞池引起了安尘他们的注意,“黎梓,你看下面,那三个女孩是茵璃她们吗?” 黎梓听着往下看去,“还真是,她们这是在吵架?”“嗯,看来是这么回事。”安尘冷静的答道。“那我们赶快下去啊。”黎梓急了,万一伊苒受伤了怎么办啊?“先不下去,看会儿。”安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要等茵璃摆不平了自己下去那样才有效果。 楼下,老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是的,他在商场打拼了十几年,哪个对 第233章 决心2 楼下,老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是的,他在商场打拼了十几年,哪个对他不是溜须拍马,当然除了对手和讨厌他的人。 “你这丫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男人气得不行,茵璃倒是很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你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别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 说完,茵璃毫不避讳的直对上老男人的双眼,看的出来,男人的眼睛里有冒火的冲动。可是茵璃还嫌不够,“怎么样?佩服姐姐我不?” 茵璃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伊苒拉拉茵璃的手,“阿璃,算了吧,别惹事了。”伊苒向来都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主。只是遇到了茵璃“伊苒,没事,这事是他不对。” “嗯,对,”老男人开口了,“这事呢还真就是我不对了,而且,也算不了了,怎么,我反正已经不对在先了,也不在乎继续不对下去了。猛虎,”老男人对自己身后的一个肌肉男说道:“去,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猛虎立马就上了,招呼几个兄弟,也不看是谁的地盘,直接开打了。三个女孩子又怎是男人的对手,刚一交手就处于下风了。 这时一声“住手”从楼上传来,众人很听话的住手了,安尘急急的从楼下下来,“你是谁,为什么在酒吧出手伤人?茵璃,你没事吧?” 扶起茵璃,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受伤,伊苒就看着茵璃,同时观察着安尘的一举一动,“你,限你半分钟内带着你的人滚出酒吧。”安尘看着那男人,眼中全是狠戾。“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男人问道。 其实,他已被安尘强大的气场所镇住,现在这一问,只是想让自己败得明白。“我是谁?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这个理由够吗?”安尘连看也没看男人一眼。 “是是是,安少,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男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只是被安尘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还不快滚”这一刻的安尘,在伊苒心中生了根,是的,从这时起,就已经决定了伊苒与茵璃的决裂将无法避免。 “阿璃,小苒,诗雨,要不你们今天就在这休息一晚吧,你们这样子回家也不好,这雾森林里还有几间客房,你们觉得行吗?” 安尘试探的问道。茵璃她们认真的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就这样回去,一身酒气,还衣衫不整的,如此狼狈的样子一定又会引来爸爸妈妈的追问,到时也不好,只是没想到,这安尘的来头倒是真不小呢。 还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以前只知道这间酒吧的老板年纪不大,还真没想到才十五六岁,而且还是自己的同学呢! 三个女孩商量完了,茵璃抬起头,“那样也好,我们这么回去确实不好交代,我们几个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来来,我们几个一起谢谢安大公子!” 只见三个女孩一齐笑着向安尘鞠了一躬,“谢谢安大公子收留之恩。”“哈哈哈哈,来,请起情起!你们是住一块呢,还是分开住啊?”“就住一块吧,”“那好,黎梓,你带她们去我房间旁边的一间客房吧,袁伟,你就用班长的身份给她们家里打个电话,就说学校有急事,今天她们不回去了!”安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呵呵,不愧是在商场打过滚的,心思就是细腻。”伊苒由衷的赞叹到。“好了好了,你们去吧,我让徐姐给你们一人买套衣服,”“嗯,那好,我们先走了啊,”几个女生笑着走了。 到了房间,伊苒一落座就说,“这安尘心思真细腻啊,知道让女人给我们买衣服,这样,就少了尴尬啊,刚才还真怕他让男人买呢,那样多尴尬啊!” 不常说话的诗雨总算是开了金口了,笑着拍了伊苒一下,“那是,安尘一直都很为别人着想的,他从小就这样。”“这样啊,呀,诗雨,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安尘的事啊,给我说说呗!”伊苒闪着她八卦的眼睛朝诗雨那边坐过去。“嘿嘿,你是不是对人家安尘有意思啊!” 诗雨笑着,正当伊苒要反驳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徐姐,”“请进!”进来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恭敬的问道,“请问各位小姐的尺寸是……”三个女生说完后,徐姐就退了出去, “诗雨,他走了,快点告诉我嘛!”伊苒开始缠诗雨了,倒是给了茵璃一个安静的机会,茵璃不是瞎子,她看到了安尘在下楼时急切的样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可是,他既然能从楼上下来,说明他一直都在,那么,他为什么不早点下来呢。他在公园的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慧敏怎么会在楼上?她不是一直追安尘追得挺紧的吗?她又怎么会和安尘在一起的呢?难道是安尘答应她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能在安尘身边呆的女生,除开我和伊苒,诗雨三个,其他的就只有一个身份了——女朋友! 既然这样,安尘在自己面前又为何表现至此,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太自恋了?茵璃陷入了苦苦的纠结之中! 而这边,慧敏眼见着安尘急急的下楼,仅凭女人对感情的直觉,慧敏就知道安尘是把心落在谁身上了,那么显而易见的担心,谁都看得出来吧!茵璃真幸福呢,是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的吧! 刚刚安尘说的话,让自己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呢?不管了,不管安尘是怎么想的,既然他都开这个口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管他名不名义呢!还就不信了,自己就感动不了安尘! 安尘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天也打算睡在这儿了,“黎梓,你们回去吗?”黎梓与袁伟对视一眼,“开口道,我们也不回去了,伊苒和诗雨都在这呢!对了,慧敏呢?” “慧敏?她……她……对了,慧敏呢?”安尘疑惑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了,自从自己下去了,就光顾着茵璃她们了,至于慧敏,早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黎梓,你去看看,看她还在二楼不?”黎梓无奈的看着他,“好吧,我这就去!” 黎梓边走边想,这个安尘,也就对茵璃上心了,刚刚还说要慧敏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呢,不但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毕竟这是伤人自尊的行为,而且,他这种行为,到底是把人家女孩子当什么了,玩具?替代品?亦或是别的什么? 可是,他就这样,都还是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穷追不舍啊!再看看自己,什么时候才有那个勇气向伊苒告白呢? 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楼,慧敏还在那呢,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慧敏,还在呢?”黎梓笑着打了声招呼。 慧敏转头,见是黎梓,“是啊,黎梓!”“嗯,要不要出去走走?”“这个……”慧敏面露难色,她已经想好了,管他安尘把他的心思放在谁身上,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了让自己做他女朋友,虽然只是名义上的,那么以自己这么久来对安尘的了解,他是一定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还就不信了,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茵璃了,学习比她好,身材比她好,自己可是御姐的身材,那个茵璃,最多也只能算个小萝莉!从今往后,一定要对安尘加倍的好,自己还就不信了,还真不把安尘给感动了。 到是,自己的名义女朋友身份就终于可以转正了!因为慧敏已经决定要好好追求安尘了,所以这会儿慧敏是真不想离开了!她想要和安尘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多些再多些! 沉默良久,终于,慧敏开口了:“黎梓,不好意思啊,我还是就呆在这吧,我还想喝点,要不,你陪陪我?”黎梓看着慧敏:“你这又是何必呢……算了,陪你就陪你吧,”说着就坐下来了。 这时,手机也响起来了,是安尘的,“喂,安尘,什么事?”“你在哪呢,慧敏还在吗?”这时,黎梓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看慧敏还在不在这的,“嗯嗯,她在呢,”“嗯,那好,你问问她今天还回去不,”黎梓拿着手机问道,“慧敏,今天是住在这还是回去呢?” 慧敏想了想说,“你问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吧!”“那个,安尘,慧敏让我问你还有没有房间呢!”“还有呢!” 黎梓又转向慧敏,“还有呢,”这次,慧敏没有犹豫,“那我就住这了!”“嗯,那好,安尘,他就住这了,”“嗯,好的,你先和她聊聊吧!聊天愉快,拜!” “慧敏,其实吧,咱都是痴情之人,你看,你比我还幸福呢,至少安尘他知道你喜欢他了,而我呢,伊苒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黎梓难得的颓废,“哪有,你那是胆小好吧,说不定你一说就成了呢。 我呢,他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一样喜欢别人,只是,这次的机会我是一定不能放过的,你可以帮助我吗?”慧敏认真的问道。 黎梓看了慧敏几秒,又低下了头,这可把慧敏急坏了,“黎梓,这忙你帮,还是不帮,你倒是表个态啊!也不你怎么帮,就是有时候帮我把安尘约出来,我呢,会帮你看住伊苒的!行吗?” 黎梓看着慧敏,“慧敏,这忙真不是我不帮,你说我要不知道安尘喜欢茵璃,那我什么条件也不想,我一定帮,但现在,先不说我能不能替你把安尘约出来,就算能约出来,我也感觉像是罪人啊!毕竟……”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当我没说过吧!继续喝!”慧敏倒是笑了。“这个,慧敏,我有事得走了,你先喝着,别喝太多了,安尘给你安排了一个客房,喝完了就让服务员带你去吧!” 黎梓离开了,不知道带着什么心情,是同病相怜的怜悯,还是对于慧敏横插一杠子的不解,亦或是对慧敏勇气的羡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现在的他,只是感觉想要快点离开雾森林,出去透透气了,里面实在太闷了! 不过房间里的茵璃她们三人可不这样认为,她们正讨论安尘讨论得风生水起呢,因为诗雨与安尘在幼稚园就认识了只是后来小学呢,俩人就不在一学校了。不过呢,诗雨还是知道很多安尘的糗事的。 这不,诗雨说的起劲,另外两个呢也听得起劲。“我告诉你们啊,你们不知道吧,那大概还是安尘才三岁半的时候吧,那时幼稚园的老大是个大胖子,他喜欢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就老喜欢和那个女生对着干,非常喜欢捉弄那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和安尘是很好的朋友。 于是呢,那个女生就把胖子欺负她的给安尘讲了,那个安尘呐,听到女生被欺负了,就冲去找胖子打架,先不说胖子身边还有几个小跟班,就算单挑胖子,安尘也是毫无胜算的可能,他那小身板,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但是他还是上了,毫无意外的,被揍得很惨,不过呢,从那以后,胖子就真没欺负过那个女生了,或许是不再喜欢那个女生了吧,反正安尘和女生当时都是高兴高兴急了,安尘还说自己太弱了,他要学跆拳道,以后才能保护好女生,那个女生好像叫瑶瑶吧。 诶?茵璃,你怎么了?”诗雨发现茵璃并没有在听,其实啊,茵璃怎么没听,只是,这个故事,实在太真实了,小时候,自己和安尘是好朋友的,后来,自己家境没落,一家人隐姓埋名,父母努力着东山再起,就一直没机会再见安尘了,到了初一,才知道自己竟和安尘在同一个学校。 而且,安尘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人帅,还是股东的儿子,一群群的女生趋之若鹜,后来初二,很幸运的分在了一个班级,又用新的身份与安尘成为了好哥们,这现在的关系,可不就是自己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吗! “茵璃,你怎么了?”伊苒挥手在茵璃眼前晃晃,“啊……我没事,没事!”茵璃回过神来,忙摆手答道。“茵璃,你怎么不发表发表看法啊,你不觉得安尘很英雄啊,依我看啊。 那个安尘当时一定是喜欢瑶瑶的,不然谁那么傻,明知道自己会被揍还强出头啊!”伊苒一脸八卦的说道,诗雨也在一旁附和着,茵璃却楞了,喜欢吗?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阳光高照,几人都拖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间才懒洋洋的伸着懒腰,缓缓起床了,“诶~今天阳光真好,舒服啊!茵璃第一个开口,眯着双眼,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真漂亮!” 是啊,从窗口看去,五彩的花朵竞相绽放,在翠绿的小草、叶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可爱了!瑶瑶啊,昨晚睡得地方可是安尘的地盘呢!自己对安尘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昨晚她们说小安尘喜欢小瑶瑶呢!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吧!”说这话的是伊苒,她眨着双眼,可能是还没睡醒的原因,略带迷离的看着茵璃,心里想着,“那么就让我从现在开始暗恋安尘吧,这么好的一个开始呢! 诗雨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茵璃与伊苒的互动,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可有可无,可能,没有自己更好。三人各自想着,很稀奇的,只是安安静静的跟随着服务员一起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并没有打打闹闹。 “小苒,诗雨,今天反正都没事,一起去玩玩吧!”茵璃提议到,因为茵璃突然发现三人的氛围实在太沉静,太奇怪了,“好啊好啊,今天去电玩城吧,好久没去了!”伊苒一脸兴奋的说道。 诗雨刚想说自己不会,谁知茵璃就接话说了,茵璃貌似委屈的说,“可是,伊苒,我不会玩诶,家里人都不让去那种地方!”“没事没事,我可以教你啊!你去不?”伊苒抱着茵璃的胳膊撒着娇,茵璃怎么可能受得了伊苒的撒娇,“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你可得负责教我啊,”茵璃无奈的说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这就去吧,”伊苒这下高兴了,拉着茵璃就想走。茵璃被伊苒拽着,不过好在临走记起来还有诗雨这么个人了,“诗雨,快点快点!”诗雨在后面跟着,心想着凭什么啊,问过我意见了吗?不过不平是不平,诗雨还是跟着走了。 乘着出租车到达电玩城,一行三人由伊苒领着,逛完了整个电玩城,却没有玩多少,只是玩了会儿跳舞机,激情篮球,极品飞车之类的, 第234章 决心3 几乎可以这样说,整整一圈转下来,都只是伊苒与茵璃在交流,伊苒充当着老师的角色,而茵璃扮演着学生的角色,一对一的教着,这让诗雨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开始不喜欢伊苒了。 因为她觉得是伊苒抢走了她的茵璃,她开始嫉妒伊苒了,转校过来才多久,居然就找着好朋友了,还是安尘罩着的茵璃。走得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诗雨就越发的讨厌和嫉妒伊苒。 出了电玩城,已经下午了,伊苒她说她必须得回家了,昨晚一晚没回家,伊苒看着茵璃和诗雨,“那我就先走啦,拜拜,你们开心点玩!”“伊苒,你等等,”茵璃转身对着诗雨,“诗雨,既然小苒一定要回家,那我们都一起回家吧,”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们不顺路。”诗雨为难的说。“那……怎么办?”茵璃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呐,阿璃,你也要回去不,要不咱俩一起走,反正顺路,诗雨,要不就稍微委屈一下,一个人打车回家?诗雨,行吗?”伊苒扮做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诗雨,诗雨心道,你在怎么可怜可爱,我也不会同情你。 只是,是人都有尊严,你们既然如此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可能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那好吧,拜拜!”诗雨说完就潇洒的转身走了,头也没回。不过伊苒她俩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也转身走了,不过这次,她们选择了步行,原因是走走更健康,她们边走边说,倒是好玩开心了,而相背而行的诗雨此时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呢! 地球一圈圈的转,日子一天天的过,初三的日子总归是忙碌而充实的!天天都有着厚厚的书等着你去背,有着成堆的卷子等着你去写,这有时候啊。 看着眼前的卷子,茵璃就想着啊,我是不是非常残忍啊,卷子啊,你瞧瞧你那洁白无暇的肌肤,我是真不忍心破坏啊,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到我的面前,让老师逼着我破坏你的美呢? “来来来,小苒,语文卷子搞定,你的英语写完没?”茵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拿着三张语文卷子递给伊苒,“作文还没写,你搞完了记得给我啊!” 伊苒笑着接过,“知道啦,呐,先把这两张英语给你,最后一张还有一个阅读!”“嗯,好的!”诗雨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冷眼旁观了,暗想着,以前,伊苒还没来的时候茵璃都是和自己交换卷子的,呵,现在呢,想想都可笑!“诗雨?”咦?是有人在喊我吗? 诗雨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幻听,刚刚好像是茵璃的声音呢!“诗雨?”声音再一次响起,是的,自己没幻听,“茵璃,有什么事吗?”诗雨问道,“诗雨啊,你的数学写完没?”原来她还记得自己啊,诗雨自嘲的笑着,“嗯,写完了,拿去吧!” 不管怎样,诗雨还是把试卷给了茵璃,茵璃高兴的接过来,“么么,诗雨,我真是爱死你了!”茵璃说着还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我马上把物理赶出来啊!”“去吧去吧,”诗雨无奈的摆摆手。 安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坐着名义上的女朋友慧敏,慧敏注意到安尘的目光是跟随着茵璃的,便不时的请教安尘几个问题,“尘,”这个特称可是自己撒娇半天才得到的。 现在,每当自己叫着尘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一道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不过呢,自己可是很享受的,“你再给我看看这数学还有没有什么错的啊?”安尘只能转身低头看卷子了,这可是自找的了,自己没事干嘛找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呢。 碍于是自己提出来的,还得装甜蜜,自己这么做还不就是为了能让茵璃吃醋啊不过貌似并没效呢!唉!这安尘也没那个心情给诗雨看试卷,随便扫了两眼就给诗雨了,“没什么问题!”听到安尘的肯定,慧敏高兴的接过试卷,“真的啊!”慧敏笑出了自己认为最美的弧度! 安尘并不理会慧敏,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想着,这个茵璃到底要怎样才能追到手呢?貌似还记得,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女孩都希望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强吻,不知道茵璃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自己一定会是茵璃喜欢的男生吗?说实话,还真想试试呢,茵璃的唇,一定很柔软,安尘美美的幻想着自己强吻茵璃的场景,只是……也只是幻想罢了,如果真的强吻了茵璃,恐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何况,自己也希望和茵璃的吻,是她自愿的!不过,这越想越不得劲啊,不知怎么了,这会儿还真有接吻的冲动呢! 这时,茵璃又把英语卷子给搞定了,高兴得一边大叹没老师得好处,一边隔着空气猛亲伊苒,还蹦着拍手,真希望以后经常有这种没老师的自习课啊!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没老师,哦,没老师万岁,耶~ 茵璃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伊苒的目光提示下,尴尬的坐下,拍着胸口小声庆幸道,“幸好这里没有自己的男神啊!呼~”谁知道虽然茵璃真的说得很小声。 但是,安尘还是听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就是朦朦胧胧的更让人生气,安尘自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除了瑶瑶,就是这个茵璃了,自己不是一直很有女生缘的吗,为什么到这两个女生面前就不行了呢? 安尘真是越想越气,抬眼看到正在与卷子奋战的慧敏,直接手一伸,就把慧敏的脑袋给勾了过来,没等慧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安尘的唇就压了过来,正巧被转身叫茵璃的伊苒看到了,伊苒忙叫茵璃看,茵璃转身看到,心中居然有一丝怪怪的感觉。 茵璃及时压住心中那种怪怪的感觉,对伊苒咧嘴一笑,“没事,正常,安尘就应该是这种形象,前段时间他安静了段时间,我还觉得不正常呢!”茵璃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伊苒!不过呢,很显然,如果是安慰自己,那是有用的,安慰伊苒,那就……“阿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安尘他这样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的,”伊苒一脸的苦大仇深!“呵呵,小苒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知道,只要安尘说一句,‘谁愿意做我一天的女朋友!’就算是如此明显的不负责,依旧会有很多女生排着队的想做,这有些人啊,还就是这样,不能用凡人的标准去要求他,衡量他!”茵璃苦口婆心的劝慰道!“不对啊,小苒,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安尘?”茵璃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看着伊苒!这下可把伊苒的小脸看成了个红苹果了。 这边的茵璃伊苒打得火热,那边的安尘却是停了下来,安尘的唇印在慧敏的唇上,啃了两下不动了,安尘就感觉不对味儿,怎么没有想象中那么香那么软呢?就停留在慧敏的唇上想啊想啊,直到慧敏纳闷安尘怎么不动了轻轻张开她那扑闪的大眼睛,这才发现安尘眉头紧锁,像在想着什么事呢!慧敏真的被打击到了,自己就那么没吸引力啊,接个吻都能走神!慧敏懊恼的想着,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生气的推开了安尘,不只是安尘,慧敏自己也吓到了,怎么会把安尘推开呢,她还听到了周围同学议论的声音,“唉,某些人啊,怕是终于知道人家安少的心并不属于她咯,这下算是明白咯,要不怎么接吻都没激情啊!”一女同学酸溜溜的说着,“是啊是啊,前些日子还在我们面前嘚瑟呢,这下嘚瑟不了了吧!”慧敏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不想与她们发生争执,安尘在一旁听着,有洋娃娃之称的芊芊已经靠在了安尘旁边,媚笑着,“安少,不要理那不长眼的东西,”安尘却是轻点芊芊鼻尖,“芊芊啊,你真的不适合这种笑,自然就好!”芊芊尴尬的笑笑,“嗯,知道了,安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呵呵,还是芊芊最乖了!” 慧敏看着安尘与芊芊**,心想自己到底算个什么,这么久以来,辛辛苦苦的收集安尘的资料,行程,这么久的偷拍,只为了能让安尘不要突然从自己视野消失,为了了解安尘自己都比专业狗仔队还狗仔队了,每天的早餐,自己为他画的画集,这些都算些什么?结果就换来这么几天的女朋友吗,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想着想着就趴在课桌上哭起来了。 茵璃和伊苒是在看不过去了,便过去安慰着慧敏!“慧敏,别哭,他不值得,你这么优秀,还怕没有男朋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伊苒拍拍慧敏的背,轻声说道。“是呀是呀,别哭了,”茵璃也在一旁附和,“你们懂什么!”慧敏爆发了,“你们知道我为了安尘,我付出了多少吗,时间,精力,人民币,你以为我靠什么知道尘要去哪?我怎么偷拍,这都是人民币的功劳啊,还有我为他做的那些手工,我还不是想说亲手做的更有心意吗,你说说,我做了这么多,叫我就这么放手我能说放就放吗,如果是你呢,那么还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慧敏说完猛的抬起头看向茵璃,茵璃吓了一跳,想叫伊苒时才发现伊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茵璃看到伊苒不在了匆忙安慰慧敏几句,就飞也般的跑出了教室,出了教室,茵璃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下课了,学弟学妹们来回穿梭,并没有看见几个初三的同学,伊苒,去哪了呢?茵璃一边走一边想着,脚步跟随着直觉越走越快,出了教学楼,紧接着就向后转了,没有丝毫的迟疑,直觉告诉茵璃,伊苒就在教学楼后面不远的小花园里,茵璃急步走着。 果然,刚走进小花园,就看见伊苒闭着眼睛躺在一棵樟树下,茵璃走上前去,蹲下,这才发现伊苒眉头紧锁,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怎么皱成了这个样子!“小苒啊,这眉头再皱下去,额头上可就要留下皱纹了啊!“啊……”茵璃好笑的看着伊苒惊慌失措的样子,“小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纠结?”茵璃十分好奇的把脸凑到伊苒面前,“呀,阿璃,把你的小脸给收回去,你那可爱的粉红小嘴马上就要碰到我了!”伊苒着急的说!茵璃看到伊苒着急的样子,不禁玩心大起,“小苒,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我什么啊,”“你……,你快起开……,不然……不然我真不理你了!”茵璃故作可怜的说,“啊,小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很伤我心的,呜呜~小苒~”伊苒感觉一股股热气从茵璃口中喷发,可能是茵璃爱吃口香糖的原因,热气里还带着点清香!“阿璃,你这样趴着真的很奇怪诶,”突然,伊苒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阿璃,你来这干什么?” 这时茵璃也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小苒,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行为很可疑啊!”茵璃煞有其事的问道!“额,这个……”伊苒为难的看向茵璃,“这个,你就别问了,”茵璃看着,知道伊苒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不过呢,自己是一定要知道的,嘿嘿,不管是严刑逼供还是软磨硬泡,于是,就做好了长谈的准备,捋了捋头发,也学伊苒,躺在了伊苒身旁! “小苒,你对慧敏怎么看?你希望慧敏去找安尘道歉,去挽回安尘吗?”茵璃貌似认真的问道。“随她吧,”伊苒的回答却是敷衍了事,伊苒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让自己去劝慧敏?是绝对做不到的!不过,就算一个慧敏放弃了,又会有无数慧敏崛起,自己如今的状况,能怪谁呢?安尘?慧敏?茵璃?都不是,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从小就会有那个英雄救美的少女梦!那次酒吧事件过后,自己对安尘的感情就开始变质了……伊苒想着,茵璃开口了,“小苒,我都看出来你心里有事了,你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伊苒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茵璃,毕竟就自己这么暗恋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告诉茵璃,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伊苒咬咬牙,“阿璃,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说的,你要保证一定不说出去,保密!”“一定一定,我保证不说出去。”茵璃拍着胸口保证道。“那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还记得上次在酒吧吗,我不小心踩了一个老男人,咱们差点挨揍,是安尘冲了下来,救了我们……”说着,半天没吱声,茵璃等急了,“接下来呢?”“接下来……接下来我就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他了,然后现在觉得中他的毒好像更深了!就是这样了,所以,刚刚你在安慰慧敏,我就走了,我没那么大方,我也是个女生,自然也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孩能只和自己在一起!” 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台下学生昏昏欲睡。“同学们,都听着,今天下午是咱们初三的百日誓师大会,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到时候宣誓记得一定要有气势,起立坐下一定要整齐划一,要宣扬你们青春的朝气,青春的干劲,知道吗?”老师尽情说着自己认为富有激情的话语,满以为也能得到我们热烈的回应,可是结果却是我们特么的不给面子,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想要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的乖学生应着,“知道了!”可是由于一直是好学生的模样,她们并不习惯于大声说话,所以此时的“知道了”三个字听起来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发出最后的挣扎,老师正要发火,悦耳的下课铃声及时响起,同学们已经等不及了一窝蜂的就冲出了教室,并不机会教室里面色铁青的老师!不过,一个班总有那么几个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会陪在老师身边!当着老师的贴心小棉袄! 伊苒走在校道上叹了口气,“阿璃,你瞧瞧,这满校园都贴着宣传各大高中的宣传海报,大礼堂外面还贴着本届初三百日誓师大会的横幅,瞬间感觉学校充满了奋斗的激情和分离的哀伤啊!”伊苒一边摇晃着小脑袋,自以为很儒雅的说道!“是啊,不过咱们可得考一个高中啊!咱一起努力,向省示范进发!不过,这次,我们班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气势了,这次我们要一鸣惊人,势压群雄!”茵璃满怀激情的比了个向前冲的手势,“说来,诗雨已经好久没理我们了诶,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茵璃好奇的问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诗雨在故意躲着我们!”伊苒皱着眉头说完,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235章 决心4 在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上,茵璃让袁伟负责告诉全体男生,“下午给老师彩排的时候可以无精打采,不使劲,不过,到了誓师的战场上,都拿出点男生的精神来,抛弃娘娘腔!搞不定的刺头交给安尘,不过尽量自己搞定,如果不怕安尘取笑你的话……还有,让他们中午在距离起床铃声还有15分钟的时候,在教室集合,我要让大家有气势的排练一遍!”袁伟领命而去,暂且不论茵璃是诗雨娘家人,虽然现在这诗雨貌似和娘家人也闹了别扭,这茵璃,可是安大少爷罩着的主啊!女生这边呢,当然就由茵璃出面,只是其他人都好说,唯独那诗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茵璃并不担心,因为她很清楚,诗雨不会拖大家的后腿! 中午是在寝室午休的时间,平时大伙再怎么勤奋,也只是起床铃声响后才能见到有人走进教室,今天中午却是很早就来人了,三三两两的到,在距离起床铃响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全班只差诗雨没来了,等阿等,五分钟过后,诗雨还是没来,于是茵璃先告诉大家她在誓词前加了段英文,IthinkIcan,Iwillcan,IsayIcan,Iwillcan,茵璃说完刚想要排练一次,却看到诗雨姗姗来迟,是的,她在笑,没有温度的笑,茵璃并没有计较那么多,只是赶快迎上去告诉诗雨誓词的改动,诗雨却暗想,你凭什么领导大家,还不是靠上了安尘,诗雨扫视着站直的同学,这里,有多少是看安尘的面子呢?看着,却不防和安尘对视,那冷冷的目光一下就将诗雨的视线给击了回来,于是,配合的开始了排练…… 很快,就到了下午第二节课,这节课一上完,百日誓师就要开始了。为此,老班还特意和科任老师调了课,为的,就是多叮嘱她的那些淘气宝们听话,“来,我们把誓词在复习一遍,”与老班的情绪激昂相比,学生们的反应真可以称得上是萎靡不振了,“为了昨天的努力,为了今天的付出,为了明天的灿烂,我们要坚持,我们要奋斗,我们要6书写辉煌!”伴随着煌字的落音,下课铃声适时响起,老班听到我们毫无激情的宣誓,脸上透着失望的神色,是的,她以为,这次,她会弄砸。 谁承想,刚刚还像蔫了的茄子的同学们在下课铃响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乱跑,而是在袁伟的带头下整齐的排好了队,有序的下楼朝大礼堂方向走去。老班看到这一幕,相信似的揉揉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切没有消失后方才确定下来,合着这一帮淘气宝还挺拿的出手的,平时一锅粥,可这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蛮不错的! 大会很无聊,老师很无情,学生很无奈啊!带同学们全都落了坐,简单的开场白过后,是初三的年纪组长发言,他一上台啊就给同学们鞠了一躬,紧接着长篇大论就开始了:“同学们:你们好!三月的初春,乍暖还寒,春寒料峭,憧憬火热的六月,我们似乎看到了那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仿佛闻到了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亲爱的同学们……”接下来无非强调中考的重要性以及怎样应付中考,不过很显然,不管年纪组长说得有多精彩,巡逻老师巡得有多频繁,总有学生能抓住那么可怜的几分钟甚至几秒钟,悄悄看会儿手机,说说话! 不过呢,这种情况,在有请学生代表发言后就完全改变了,只因为,这学生代表是——安尘!不管他说些什么,只要是他人上去了,赢得的就是一片掌声!这会儿花痴算是有素质的,并没有尖叫或是晕倒,只是卯足了劲儿的为自己的梦想王子鼓掌,男生们也为自己的老大拼了命的拍红了手掌,连老师也在一旁议论着,“这什么事啊,只要安尘一出面,气氛总是出奇的好啊,要是咱们哪个老师能有他那么高的人气,怕是从此就成校长那的红人咯!” 安尘走上台去,沉声道,“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寒冬过去,春意浓浓,万物复苏,我们又在新的学期里走过了接近一半的路程。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推移……”伊苒此时正眼冒桃心的望着发言的安尘,“阿璃,你说,安尘怎么可以那么酷呢?”伊苒小声的问茵璃,茵璃用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今天呢,就认真一回吧,你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说话呢,完了再说啊!” 学生代表发完言,紧接着可就是各班宣誓了,茵璃班是第三个宣誓,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班上,袁伟首先起立,随后,在从袁伟嘴中蹦出的“起立”两个字的带领下,全班集体起立,由黎梓雄浑而带有磁性的声音领读,“IthinkIcan,”“IthinkIcan,”“Iwillcan,”“Iwillcan,”在黎梓的带领,全班前所未有的默契的配合下,整段誓言被我们完美的表达了出来,“IsayIcan,Iwillcan,为了昨天的努力,为了今天的付出,为了明天的灿烂,我们要坚持,我们要奋斗,我们要书写辉煌!” 原本以为无聊的百日誓师大会在我们难得的认真下,竟然也变得有趣起来,感觉不大一会儿就过去了,“阿璃,刚刚我们班的誓言简直就是太棒了!现在差的就是我们的完美演绎啦!”伊苒把手在胸前划了一圈,自信的说得。“嗯嗯,是啊,”茵璃还想要说下去,却被随后追来的安尘拍肩拉住了,“诶,两位小美人,在讨论什么呀?”“诶?小苒,瞧瞧,咱们的大帅哥这会居然没去忙着泡妞来找咱们两个了诶,”茵璃打趣道,“对啊,安尘,快说,这几天又和哪几个美女出去厮混啦!”安尘双手抱拳,嘴上说着,“这几天啊,都被那个芊芊给缠着呢,瞧瞧,我这一有机会,不就来找你们这两尊大神了啊!”……躲在一旁的芊芊远远看着安尘与茵璃伊苒如此亲密,不知不觉眼睛已经冒起火来,“茵璃,你以为你凭什么这么开心,若不是安尘警告我,我早让你吃些苦头了,你到底哪点比我好?” 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三男两女坐在草坪上在说着什么!“诶诶诶,要我说呀,咱们几个就报考同一所高中得了,反正伊苒是跟我的,你们几个看着办,”茵璃笑着把目光移向黎梓,还不忘抖动着眉毛,似乎想要给黎梓一些提示,“诶呀,容我们考虑考虑啊!”黎梓边说还边像模像样的思考起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还学着一休哥在头上转了两个圈!袁伟在一旁看着,他知道,别看自己的两个兄弟现在这幅犹豫样,其实心里早就巴不得一起去呢,只是自己呢?诗雨与茵璃她们渐渐疏远起来,她一定不会管茵璃她们去哪个高中了,只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目标——省示范重点高中,因为,那是她实现梦想的必经之路!而自己呢,也是一定报考省示范的!还是先问清楚她们要去哪个高中把!“茵璃,那你们想好要去哪所高中了吗?”黎梓有点不安的问道!“黎梓,你怎么那么笨啊,我们肯定报考省示范嘛,”茵璃理所当然的说,伊苒也兴奋的接话道:“就是,你看看,这里面几个,除开我还需要稍稍努力下,哪个不是进省示范的料!”“呵呵,你们呀,来来来,黎梓,安尘,别磨磨蹭蹭了,一起去吧!”“那我们击掌吧!”茵璃高兴的提议道。“哦~耶~”当那温热的手心碰遍所有人,几个孩子的约定就此成立! “小苒,你也太拼了点吧,没必要吃个饭也像有人拿枪逼着你似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拉来吃饭的伊苒火急火燎的扒饭,茵璃实在忍不住了!“阿璃,你知道的,明天就是全县的中考模拟了,据说要取咱们学校这次模拟考的年级前十保送省示范的,我想争取一下,可别说我痴人说梦啊,你也 看到了,我这次很拼的!”“是是是,我们的小苒一定没问题的!”茵璃半是认真半是鼓励的说道! 很快,模拟考就要进行最后一堂——政治考试了,老师发卷后不到半小时,茵璃突然发现自己的水芯笔写不了字了,便拿出文具袋准备换支笔,谁知道,芊芊突然举手说,“报告老师,茵璃舞弊,”舞弊向来是考试的禁忌词汇,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考场上,果然,听到芊芊的话,监考老师怀疑的看了芊芊一眼,就走向了茵璃,而茵璃在听到芊芊说自己舞弊时,就呆了,舞弊?这个词从没在自己身上出现过,今天是怎么了?安尘听到,很疑惑的看向芊芊,芊芊怎么了?哪根经搭错了,茵璃作弊,怎么可能?不管有人怎么不相信,老师也已经走到了茵璃面前,小声说,“茵璃,请把舞弊工具交出来!”“我哪来的舞弊工具,”茵璃满脸疑惑!老师转身看向芊芊,“芊芊,你说你看到了,那么你说,在哪?”芊芊看着茵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就在她的文具袋里,她刚刚就是把笔袋打开偷看的!”“芊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刚刚就是换支笔,”茵璃很无奈的说道。“老师,你看看她的笔袋就知道谁在撒谎了!”芊芊似乎并不想和茵璃多说,直接请求老师开搜。“茵璃,请你配合一下,把笔袋给我,”老师说。茵璃只好无语的把笔袋交给老师,心想这芊芊到底搞什么鬼!想着,突然老师的声音吓了茵璃一大跳,“茵璃,真是没想到……你又是何必呢,现在,请你走出这个考场,考试结束后,跟我去办公室,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以免影响其他同学!”说完,老师就 考试结束后,伊苒与安尘最先跑出教室,芊芊随后跟着安尘跑了出来,伊苒急急的问茵璃,“阿璃,怎么回事啊……”伊苒还想要说些什么,老师已经拿好试卷走了出来,“茵璃,跟我走!”茵璃给了伊苒和安尘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跟着老师走了! “安尘,阿璃她怎么回事?按她的成绩根本不需要靠舞弊啊,”伊苒很是不解为什么茵璃会舞弊,抬眼用疑问的目光询问安尘!“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茵璃舞弊,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想要陷害茵璃,会是谁呢?”安尘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伊苒听到这儿,不免陷入了深深的不安,有人陷害?同班同学,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而这时,一旁的芊芊却是高兴高兴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准备的,都想进入省示范啊,哼,我去省示范安尘当然是要去的,不过茵璃……这次,就让你进高中的黑名单吧,谁让你和我抢安尘! 办公室里,一堂思想教育课正在开讲,“茵璃,你知道老师一向看中你,以前,大大小小那么多次考试,你能遵守规矩,为什么这次仅次于中考的模拟考你要弄出这么一出,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这次考试,如果你能发挥好,成为省示范的保送生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你闹了这么一出,恐怕省示范会把你拉入黑名单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每次中考各大高中都会有一份自己的黑名单,那些有过打架,记过,舞弊记录之类的学生都有可能进入黑名单啊,如果你真的进了黑名单,到时恐怕没学校收你啊!你看你这次干的是个什么事?”老师恨铁不成钢的训道。“老师,我只说,我没作弊,我没那个必要!”茵璃依然硬气,“好,那么,茵璃,对于它,你怎么解释?”老师拿着手中的‘罪证’,等待着茵璃的解释!其实,老师等待着茵璃的解释,毕竟,茵璃在老师心中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形象!茵璃看着‘罪证’,沉默了会儿,“老师,可以让我看看吗?”“不行,这是你自己做的资料,还有什么好看的!”老师也是态度坚决!“老师,我保证完璧归赵,行吗?就让我看一下!”茵璃实在很好奇,到底是谁?老师还是很犹豫,茵璃突然想到,既然自己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舞弊,那么这张纸就不会是自己准备的,那么,这上面的字迹呢?“老师,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答应?”“那……你说”老师给了茵璃一个机会!“老师,既然您不愿把纸条给我,那么,请老师仔细看一下,字迹是否与茵璃相同,”老师将信将疑的看了茵璃一眼,便低头看纸条去了,良久,老师抬起头来,“茵璃,不是老师不帮你,只是,这的确就是你的笔记,”这不可能,自己明明就没有写过这货啊,茵璃真的纳闷了,“老师,你就让我看看吧!”茵璃脸上流露出着急的神色!老师看着茵璃,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好吧!”说完就把纸条交给了茵璃,茵璃拿到纸条,认真的研究起来,因为,她也不想自己真进了那个什么黑名单,不然,约定怎么办?茵璃发现伪造者还是挺聪明的,字写得很小,这样,字就没什么特点了,不过,这可是事关自己名誉的事,茵璃很仔细,果然,让她发现了蛛丝马迹,这个纸条的字体带点幼圆的感觉,想来是字的主人经常写幼圆字体的字,而茵璃自己的字却是楷书偏行书,如果是这么小的字,一定选择楷书,而现在这个字的主人为了模仿茵璃的楷书,努力的将字写得端正,可是,依然摆脱不了幼圆的风格,而且,正宗楷体也不是那么好模仿的,不过,班上写幼圆字体的是哪些人呢?茵璃想着,便将自己所想用疑问的口气问了出来,“老师,你看,这字根本就不是我的字体,这个字显然是极力想着模仿我的楷体,不过可惜,功夫不到家,仍然带了一点幼圆的感觉,既然如此,我们知道班上谁会写幼圆字体的人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 “茵璃,既然如此,你就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吧,”老师摆摆手,示意茵璃可以出去了! 伊苒看着茵璃一副失了魂儿的样子,知道现在的茵璃需要的是安静,于是便让安尘遣散了所有人,就连黎梓与袁伟也没留下,只是,芊芊却是一定要留下来,说是不放心,伊苒在暗暗腹诽,这个芊芊,这会怎么好像和茵璃很好来着,还不放心呢!肯定是不放心安尘,明明就知道安尘对她没感,还老是缠着安尘,伊苒越想越不喜欢芊芊了,因而也没给那芊芊什么好脸色! 第236章 不相信1 班主任走进教室,看到大家正在热火朝天把军服往自己身上套,便拍手示意我们安静,带头鼓掌说,“安静了,欢迎教官!”于是台下一片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在同学们期待的目光下,教官终于入场,引来了部分女生欢呼尖叫的声音。 因为,走进来的教官是个帅小伙,小平头,难得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和那性感小薄唇在那张小脸上搭配得刚刚好,一米七几的个头并不算高,因为军人的习惯却也站得挺拔。 如果忽视了那一身军装,教官完全就是一个萌小受样,班主任让他自我介绍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总算是憋出了一句话,“同学们好,我叫高阳阳,大家以后可以叫我高教官!” 茵璃在心里简直要笑翻了,从来就没见过这么腼腆可爱的人呢!何况,这个人还是茵璃原本以为严肃不可亲近的教官!于是,茵璃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次军训,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教官介绍完后,就带着同学去了军训场地,其实也就是学校大操场,到了操场才发现,已经有几个班来了。 教官找了一块地方站定,给同学们排好队形,或许是因为终于到了正式场地,又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教官似乎没那么紧张了,说话声音也变得铿锵有力,“我们一共军训七天,我们的队形就是现在的队形,我们要用六天的时间完成站军姿,分列式,正步走,齐步走等一系列学习任务,第七天,就是学校的阅兵式。 明天早上,我会去你们寝室教你们内务整理,这些都是会计分的,最后会评选出优秀个人和优秀集体,这就看大家的了,明白了吗?”“明白了”大家答得整齐划一。 接下来就是班主任说话了,琐琐碎碎的事情交代一大堆,碍于是新班主任,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听了! 然后就是解散,直接回寝室了,寝室里,伊苒提议说晚上就把一些东西整理好,明天给教官留个好印象! 于是大家又都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寝室打扫干净,忙完上床后,茵璃才在心里纳闷,这都晚上要睡觉的时间了,还搞卫生,我是不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带着这样的疑问,茵璃欢欢乐乐的跑去和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早饭后,趁着检查卫生的时间,教官来到寝室来教内务整理,这是本来就有的程序。 只是,为什么安尘也跟来了?男生是不可以进女寝室的,不过显然,并没有谁想让安尘出去,只有后悔怎么不穿那件新衣服,为什么不弄个好发型,床铺有没有整理整齐…… 看着女生们的惊慌失措,教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安尘却清楚,毕竟在初中也经常出现这种场面,不过地点不同而已,然而,说没一点意外是假的。 因为这不是在初中,而是在人才济济的省示范,安尘没想到,自己在省示范依然如此有女生缘!只是,对于自己的出现,茵璃是个什么反应呢,安尘的目光扫过一排女生。 当然也掠过了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伊苒,落在了躲在角落的茵璃,茵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安尘穿上军服真的很好看呢,于是,在对上安尘目光时很不自然的狠狠的瞪了回去,安尘先是一惊。 而后看到茵璃脸上似乎有红晕浮现,这才微笑着将目光收回,礼貌的开口,“从今天起,我就是我们高教官的助理了,所以呢,今天才会来你们寝室,目的就是督促你们好好跟着高教官学习内务整理!” “好了,那我们开始吧,先教叠被子吧!就用这个床做示范!”高教官终于是开口了,把左手边的下铺床当做示范床就开始了。 他先把床单铺好,再把叠好的棉被一散,就一边叠一边开讲了,要怎么叠,怎样才能叠成豆腐块,教官叠的很轻松,讲的很辛苦,站得也很辛苦,因为两三个寝室的女生都跑到了一个寝室里。 再加上人人都想挤进去近距离观察教官和安尘,挤着挤着,安尘就给挤出来了,看到茵璃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沿,安尘就走了过去,“茵璃,你怎么不看?会吗?”人群中的伊苒眼睁睁的看着安尘被挤出人群,自己却出不去了,在那里捶胸顿足也没用了。 这边茵璃抬起头没好气的朝着人群努了努嘴,“你看看,我能进去吗?一群洪水猛兽,我真进去了,就会被挤成肉片了,”安尘看着茵璃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起来。 “来,没事,我不还在嘛,活该我教你,我可是从最里面被硬生生给挤出来的,经历了一场肉搏战啊,没想到你们女生这么热情!” 于是,小小的寝室里出现了这么一副场景,一边挤满了人,想挪步路都难,而另一边,却相对来说清凉了许多,一男一女,很奇怪的场景。 男生在教女生叠被子,远远看去,两人还在说着什么,眼看着被子被男生一步一步的叠成了豆腐块,女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时候我的被子能被叠得这么好了?”茵璃指指被子,又看看安尘,很是不敢相信! 安尘笑着看着茵璃,那眼神,似乎在说,“怎么样,哥叠得好吧!”茵璃虽然心里很不想服气,但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技不如人,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多加练习,还就不信了。 一男生都能把被子叠得那么好,我女生就不行了,只是,不经意的回头,她看到了什么?“安尘,你这助理怎么当的,你看看教官,被围成啥样了!”安尘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过去疏散群众,跑之前还不忘小声对茵璃说了句,解救教官于人群当中! 跑之前还不忘小声对茵璃说,“不知道有人给你说过没,你穿军服很好看!”一句话,惹得茵璃更加不自然了!茵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太不正常了!而教官趁着没人的档儿,站着休息了会,这时,有女生贴心的递上了扇子! 接着,教官领着众人交代完牙膏牙刷,杯子脸盆桶之类的生活用品怎么摆放,窗户,玻璃,阳台保持透亮,卫生无死角等一系列要求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于是女生们也散了,教官带着安尘离开女寝后,还拍着胸口长呼了一口气,“这女生也太热情了吧!”安尘笑着没说话,心里却想,幸亏女生热情,不然我怎么可能单独教茵璃呢? 内务整理的要求算是给全体高一新生一个下马威,虽然第一天早上查的并不严。 但是,在第一次军训集合的时候,同学们在教官的指挥下排好队形,然后,教官通报了一个惨绝人寰的通知,学校以后卫生每天查三次,分别是早,中,晚饭后!“OMG!,杀了我吧!一天三次,这是要我的小命啊!”茵璃在队伍中小声抱怨到。 “就是,”这时候,茵璃旁边的一个女生也接着说道,“这么大的太阳,光是军训就要累死,回寝室了还得管寝室卫生,是人过得日子嘛!”茵璃听到,偏过头仔细打量着身边的女生,一米六左右的个子,肤色白皙,很可爱的样子,此时嘟着嘴小声抱怨的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只是,教官却是视若无睹的样子,只是把眼神朝茵璃这边看了看,“请同学们保持安静,我先来介绍一下,安尘,出列!”于是安尘一个踏步出列!“他就是安尘,是我的助理。 不过,他一样要接受军训,只是平时的时候,会替我关心帮助大家,大家有什么问题找不到我人的时候,就可以找他!毕竟,军训期间,班主任是不会管理班级的!明白了吗?”我们齐声答到,“明白!” “那好,现在我们开始站军姿,十五分钟后休息十分钟,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这次我主要是纠正同学们的站姿,被我纠正过的同学就请不用再动了!稍息,立正!” 同学们站出了从小到大自认为最标准的站姿,岂料教官并不满意,茵璃看着教官的脸色,一脸嫌弃的样,是根本就一点都不满意嘛。 茵璃看着教官,教官似乎感觉到了茵璃的视线,转头回来将视线朝茵璃丢了过去!茵璃立马垂下眼帘,这要叫教官知道我在观察他,还不得死翘翘啊! 茵璃心里暗暗庆幸,多亏自己机灵!却不料,“同学们,眼睛要直视前方,不要随处飘,看着前面同学的后脑勺,盯紧咯,不会把你同学的后脑勺盯出个洞来的!”从教官嘴里蹦出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茵璃脆弱的心灵,不是吧,这都能发现,还那么拐着弯的警告人,这教官,不简单! 之前怎么会认为教官是个软柿子呢?茵璃懊恼得直想拍自己脑袋几下,茵璃真不愧是行动派的,想着想着,还真拿手捶了自己脑袋几下,额,下手重了,脑袋似乎有点疼!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教官正好纠正同学站姿纠正到茵璃这来了,看到茵璃抬手捶自己脑袋,教官皱了皱眉,“同学,请不要乱动,更不要自残。” 教官走到茵璃面前,小声提醒道,而后继续大声说,“请大家把手紧贴裤缝中线,身体站指,收紧下巴,小腹!现在还有五分钟,坚持一下!”接着,继续纠正站姿去了! 只是,茵璃却愣了,自残?自己什么时候自残了?是刚刚捶自己脑袋?这就自残了啊,那他们武警战士的训练岂不更自残了?茵璃迷迷糊糊的想着,就到休息时间了! 教官让同学们原地休息,不要乱跑,反正也是军服,不怕脏,于是,大家就都直接的坐草地上了,坐下了,茵璃就和旁边的女生聊开了,“你好啊,我叫唐果,”可爱的女生率先找了茵璃搭话,“你好,我叫茵璃” 女生在一起总有话说,俩人刚刚认识,共同的话题只有军训,“初三暑假我就听比我大的那些哥哥姐姐们说,军训很辛苦,不过一般教官都挺好的,最后还会很舍不得教官,怎么我现在觉得一点也不对啊!”唐果皱着眉,疑惑的问道。“是啊,到现在为止,也还不觉得有多累,而且,貌似也不会舍不得教官诶!” 茵璃想着唐果的话,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就是啊,”……原来,十分钟真的很短,俩人感觉才说几句话,教官就叫大家起立了! 这次的军姿得站半个小时,期间必须纹丝不动,汗也不能擦,蚊子也不许打,茵璃刚开始并没有往心里去,一点也不怕,只是站着站着,就想擦汗了,毕竟太阳一点一点的毒辣起来,汗液顺着脸庞下滑,帽子也感觉是箍在脑袋上,怪不舒服的! 只是或许是因为茵璃已经做过了几次小动作,惹得教官格外的注意她,在茵璃刚想悄悄抬手抹汗时,就给教官抓了个正着,在教官的眼神示警下,茵璃只能讪讪的将手贴紧裤腿中缝! 上午的军训时间很快过去,茵璃也是终于开始领会到军训的厉害,这才刚刚开始,自己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接下来的几天该怎么过?那边唐果也是叫苦连天。 嘴里说着姐姐诚不欺我,伊苒,诗雨在回寝的路上也是抱怨,茵璃一边安抚着他们,一边在心里咆哮,我TM不累啊,怎么没人来安慰安慰我?而且,茵璃还很难得的想到了安尘,我们都累成了这个样子,那安尘呢? 一行四个女生大摇大摆的走在校道上,嘴里细细碎碎的声讨着军训的苦与累,突然,女生们面前出现了两个男生,安尘和袁伟,俩人手里都是拿着三瓶苏打水,四个女生一人一瓶。 安尘说,“知道你们累了,这不,我们几个护花使者送甘泉来了,”女生们嘴里说着谢谢,手已经把水拿到手了,只有唐果一人还犹豫着,男生想要把水给她,谁知道唐果就是不好意思接。 茵璃看到了,一把拿过男生手里的水,“来,这我给你的,”唐果瞪大了双眼看着茵璃,茵璃也大大方方让她看,“诶呀,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唐果终于是接了过去,嘴里小声说着谢谢! 茵璃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这才发觉黎梓不在,“咦?安尘,黎梓呢?”安尘笑笑说,“看见你们队伍新增了成员,我们少买了一瓶水,就把他的剥削了,让他再去买一瓶!” 听到这,茵璃她们是笑了,只是,唐果脸更红了,茵璃一把拉过唐果,对安尘说,“安尘,她叫唐果,”又看着唐果对她说,“唐果,没事,以后他们就知道咱们队伍里有你了!” 同学们在安尘的指挥下站好队形,安尘就大声说,“今天下午的训练内容是,稍息,立正,转身!” 听到安尘宣布训练内容时,全班同学都放心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是小学就学过的吗?谁还不会稍息立正啊!安尘见到如此情景,只能是头疼的说道,“请大家安静,教官一会儿就来了,到时候大家就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稍息立正了!” 安尘说着,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安尘疑惑的回头,才发现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安尘不愧是教官亲点的,冷静过人。 在回头看到走路悄无声息的教官后,安尘也只是微微一愣,便跑上前去,“报告教官,1202班集合完毕,请指示!”“归队!”是教官铿锵有力的声音,“是!”一个向后转,一段小步跑,安尘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就归队了! 但是,安尘潇洒的转身还是引来了班上大部分同学的目光追随,女生是眼睛闪着星星,伊苒却是更胜一筹,眼睛里不仅有星星,还有一股坚定,是什么呢?安尘也不知道!而男生看着安尘,眼中却像是跳跃着嫉妒的火焰! 茵璃躲在人群中,观察着安尘的一举一动,心中也不免暗叹,这安尘倒真有几分军人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很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茵璃开始关注起安尘来了,是因为一个暑假没见了吧!茵璃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大家是都认为稍息立正很简单吗?”同学们一时还是不能完全适应军训的要求,条件性的开始小声交头接耳了起来。教官看到,用沉稳有力的男中音说道,“安静,看来大家是真的很有信心了,那好,你们转个看看,看看有几个人能转好!” 于是大家开始很自觉的转身了,只是,似乎教官并没有宣布开始!于是,教官怒了,“停下,安尘,整队!”……等队伍又恢复原状。 教官才开口说,“下面,听我口令,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向右转!向右转!向后转!……”茵璃本想好好认真军训的,可是,这老是转转转的,脑袋都转晕了! 第237章 不相信2 于是,茵璃索性停了下来,站定不动了!这样,一下子就产生了连锁反应,先是伊苒她们不动了,然后袁伟他们也不动了,然后安尘居然也停下来了,然后的然后,既然连安尘都停了,就全都停了!“你,你们……” 教官被气得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要是你们真是兵,早惩罚你们了!算了,反正你们也只是军训一下,体验一下,我就姑且放过你们,先说说你们的问题,第一,方向,不要一急连方向都忘了,第二,转身的正确姿势是这样的,”教官一边说一边示范,“头正,不要乱动,上身随着下身转动,再就是要注意脚,……” 又是一段无聊的教导,很多同学都郁闷了,不过也有一部分同学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向左转向右转也还有那么多讲究,于是,抱着新奇的心态,认真听着教官讲解!然后,一整个下午就在练习稍息,立正,向左转……中流逝了,免不了的是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晚上看电影,”晚饭时,安尘将这个消息传达到了每个寝室,于是乎,同学们开始了整个军训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欢呼雀跃! 快乐的时间总是溜得很快,看完电影后就各自回寝了,晚上,躺在床上的茵璃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安尘身影,让茵璃陷入了苦恼中,自己到底怎么了,不会真喜欢上安尘了吧! 小苒早就说她喜欢安尘了的,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不行,一定要将这种想法扼杀于萌芽状态……心里想着,纠结着,到了转钟,才慢慢入睡,入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明天得顶俩熊猫眼了…… 很快,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今天上午主要把昨天的复习一下,然后把下午的内容预习一下,”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感觉并不怎么招人待见,因为即使大家都在按着他的做,但很明显的是,大家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太阳越爬越高,天气越来越热,慢慢的,正在站军姿的茵璃脑袋突然出现眩晕的感觉,胸闷脸红,一开始,茵璃还能告诫自己,一定要撑住,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教官还在无情的宣布。 还有两分钟,坚持,尼玛,茵璃实在坚持不了了,终于,扑通一声昏倒在地了!安尘因为随时都在注意着茵璃,所以在茵璃倒下的一瞬间,安尘就跑了过来,顾不得正是在军训时间。 只是,还是晚了一步,安尘到达茵璃身边是,茵璃已经躺在地上了!茵璃昏倒在地的模样,让安尘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自己到底还是很在乎茵璃的,安尘心想,于是,来不及多想的安尘一下子抱起躺在地上的茵璃,直奔学校医务室去了!也不管后面的教官同学! 到了医务室,室内的凉气让安尘不经打了个冷惊,然而,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医生医生,有学生中暑了!” 医生忙从医务室内间赶了出来,“军训中暑了吗?”“是的,”安尘急急的应了一声!“快,让她躺下,我给她吊瓶葡萄糖!”“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说,“她会晕倒,不仅仅只是天气热的原因,她本就身子骨纤细,”边说还一边翻着茵璃的眼皮,“她的眼白里有淡淡的血丝,昨天晚上一定很晚才休息。” 安尘在一旁听着,目光停留在茵璃身上,以前没发现,要不是校医提起茵璃身子骨纤细,自己还真没注意到茵璃的瘦弱,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茵璃。 安尘突然发现,茵璃睡觉的样子真的好美,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形成一片弧形的阴影,脸上的红晕也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粉色,紧抿的双唇也慢慢舒展。 是正在承受的痛苦在慢慢减轻吗?安尘吊得老高的心也慢慢回落到了心口! 上午的军训时间大概有一半茵璃是在医务室和校医以及安尘一起度过的,在茵璃悠悠醒转的那一刻,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安尘写满担心的眼眸。 一瞬间,心里像是被什么填的满满的,茵璃知道,那里面含有温暖与满足,“小璃,你醒啦!”听着安尘关切的话语,茵璃垂眸一笑,“安尘,谢谢你!”“没事,在躺会吧,既然你醒了,我就得归队了,大概还有一二十分钟上午的军训就要结束了! 还有,记住,别乱动,吊瓶完了记得叫医生!”安尘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说,“嗯,好的,你去吧!我没事的!”茵璃笑笑,说道。 “那好,那我真走了啊!十二点准时来你这,还有,现在的你很温柔,真是难得哦,以后若一直就这样,那就更好咯!”安尘说完,飞也似的跑出医务室,身后留下一串茵璃的咆哮,“安尘,你别嘚瑟,刚刚那是你姐姐我没恢复过来!” 安尘去到操场的时候正是休息的时间,教官一见到安尘就笑着迎了上去,“行啊,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啦,去了这么久!小姑娘醒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官已经开始和安尘称兄道弟了,或许是男孩子的天性使然吧,毕竟教官也才十九岁,“是呀,兄弟我早就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不过人家只是把我当哥们啊!”安尘笑着。 只是,教官看着,怎么有点涩涩的感觉呢?“一定是你小子太不会表现了,要关心人家小姑娘啊,不过那个小姑娘倒真有点性格,才军训多久啊,天天给我整小动作!” “呵呵,她就那样啦,我也就喜欢她那点,别放心上!兄弟,怎么还不集合啊!”“对啊,不过还不是你,我刚准备集合你就来了!放心吧,我不会和那个小姑娘计较的!” 站了十分钟军姿,就到午饭时间了,因为时间不够,安尘只能到食堂去打两份饭,才到食堂,就见教官从天而降,啊,不对,是从食堂楼梯下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什么东西,教官走上前来,手一伸,“呐,给你,拿去给那小姑娘吧!” “嗯,那好,谢啦,不过,你怎么那么快?”安尘不解的看着教官,“嘿嘿,今天我有个哥们来了,因为下午我得有点事,请假了,他来替我的!我在你们站军姿的时候悄悄给哥们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打的,我知道你解散了会急着看那小姑娘呢!去吧去吧!”教官边说边推着安尘的背,让他快点走。 “那行,真够哥们!我先走啦!”说着,安尘就大步离开了,教官停下,目送着安尘的背影远去…… “阿璃,我来了,”安尘欢欢乐乐的大踏步走进医务室,却发现医务室多了好多人,伊苒,诗雨,唐果,黎梓,袁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当然都是同学!安尘稍稍有点尴尬,可是他刚刚的一声,已经成功的把众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只是,那六个人到没什么反应,不过别的女生还是兴奋的,庆幸自己来对了,这个想法,从她们那难掩的花痴样就看出来了!只是,都是有素质的人,碍于是在医务室里,并没有尖叫出来! 安尘只能是认命的笑着走进医务室,一走进医务室里,茵璃就说道,“你迟到了!”安尘邪笑着,带着点痞痞的感觉,“我这不是给你带饭去了嘛!”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饭菜,茵璃斜了斜眼,“可是大家都还没吃饭就来了……”“小璃,这可是教官给你打的饭诶!”安尘试着搬出了教官,那些花痴女一直盯着安尘,虽然安尘习惯了,但还是有点不舒服。 更何况还是在茵璃面前,不过,那些花痴女当听到教官时,目光渐渐变远,直到没有焦距,开始YY起教官来了!这让安尘倒是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额,教官?他怎么会给我打饭?他不应该是很不喜欢我吗?”茵璃想不明白了,“这你就不管了,你看看,这是不是教官吃的。” 说着,打开了饭盒,一瞬间,香气四溢!这或许也是这个学校的一大优点,伙食好,学生餐都挺好的,别说教官的了,一份蚂蚁上树,一份宫爆鸡丁,还有砂锅茄子……看的没吃饭的几个人也终于感觉到了饿了。 于是,都跑去食堂了,只有伊苒和几个花痴女不愿意走,不过还是被拖起走了!有人说,“茵璃,我们就先走了,再不去没饭吃了,”“去吧去吧,下午还有军训呢,”茵璃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大声喊到! 于是,医务室里就只剩下了茵璃和安尘俩人,俩人都感觉气氛怪怪的,不过,都在暗暗窃喜!一张病床,承载着俩人的第一次共进午餐,虽然环境有点怪,却并不影响俩人暧昧气氛的升级! 食堂里,大家一伙人难得的凑得差不多齐,大伙都在讨论着些什么,不过无非也就是有关军训的话题。 然后就是女孩子讨论着些明星八卦,男孩子在一边听着!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只有伊苒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黎梓很快注意到了伊苒的异样,本来是坐在伊苒斜对面的黎梓挪到了伊苒旁边,也因此赶走了伊苒旁边的糖果。使得糖果只能被迫坐在黎梓原先的位置上,糖果略带委屈的撇撇嘴坐下。 旁边的逸凡看到,只觉得这女孩肯定也是个爱撒娇的主,谁叫糖果是个软妹子,就连撇嘴这样的表情都做得那么萌,那么可爱呢? 不过逸凡这人并不好这口,而且逸凡本不是可爱型的男生,他属于阳光运动型!只是,他会喜欢谁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在等,等那个他愿意用一辈子去守护的人! 而这边,黎梓虽然不是悄无声息的靠近伊苒身边,但对于一心只想快点把饭扒完,好早点去医务室看茵璃和安尘怎么样了的伊苒,在黎梓温柔的凑上去轻轻的问她“小苒,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时,伊苒还是被吓得惊叫一声。 “啊~,黎梓,不带你这样吓人的啊!”并且,随着伊苒的尖叫,手中的筷子也应声而落,还没等黎梓反应过来,本来就急的伊苒气急的用手拍了拍餐桌。 “算了,不吃了,对不起了各位,我先走了!”说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食堂,朝医务室跑去!食堂里的黎梓还愣在原地,自己明明就是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的啊!怎么就成吓唬她了? 食堂里的几个人,虽然不是全部人都知道黎梓喜欢伊苒喜欢得不得了,但并不代表都不知道,所以,当袁伟她们看到黎梓呆呆的站在那不动,都着急了,“黎梓还愣在那儿干嘛,快去追啊!”这是袁伟说的。 “是啊是啊,黎梓,女孩子要哄的啊,快去追吧,”这是诗雨,“黎梓,去追吧,”这是糖果,逸凡和一干人等,刚刚去看茵璃的人这下都在一起吃饭了,说来,这次茵璃昏倒,倒是让同学们之间开始熟悉了起来 终于,黎梓反应过来,不再愣在原地,而是拔腿就向外跑,他想要追上伊苒,至于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难道解释?但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追上再说吧! 食堂里的人看到黎梓就像离弦了的箭,搜的一下就射了出去,不禁都捧腹大笑起来,有不小心的,还乐极生悲的呛了几粒米饭,惹来一阵咳嗽! 跑出食堂的黎梓眼睛朝四周扫了一圈,终于在从食堂出去左拐的路口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的转弯过去,来不及细想,黎梓就以120迈的速度奔了过去。 路上,他终于想了一个问题,伊苒去医务室干嘛?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他决定,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快要赶上伊苒的时候,黎梓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吗?不管是什么,反正黎梓是慢了下来,不紧不慢的跟在伊苒身后。 伊苒并不知道,自己的后面还有条小尾巴,她只是想尽快看到茵璃和安尘,而且,她潜意识里希望茵璃和安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关系都没有变化,哪怕只是一点点,她急需确认这些。 终于到了医务室外面,伊苒刚想冲动的冲进医务室,却被里面和谐的笑声给镇住,一下子冷静下来,缓缓的趴在了医务室的门上,努力的想要听清楚里面的两个人在说一些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尾随的黎梓在后面观察着伊苒的一举一动,他疑惑的看着伊苒趴在了医务室的门口,这是要闹哪样?突然间他明白了,医务室里的,是茵璃和安尘,那么,她是在偷听吗?黎梓不解的看着伊苒。 正当黎梓纳着闷想不明白时,却发现伊苒慢慢的从趴在门上,渐渐下落到地,还把头埋在了双腿间,双肩慢慢的抖动起来! 也幸亏黎梓视力好,远远看到伊苒蹲下的样子,于是就快速跑了过来,“小苒,怎么了,别哭,我为我刚刚吓着你道歉!”黎梓蹲下来抱着伊苒往自己胸口靠,伊苒本能的想要挣脱,却奈何黎梓双臂环绕太紧。 她根本无法动弹,再加上现在的她的确需要发泄,于是便不管不顾的将鼻涕眼泪蹭在了黎梓胸口,伊苒无声的哭着,黎梓只能一个劲的安慰! 屋外的动静并不大,所以茵璃和安尘并不知道此时屋外发生的事情,俩人继续开着玩笑,打打闹闹,笑声溢满了四周,连缝隙都不放过,安尘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黎梓在安慰着伊苒,但并不代表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面不过只是安尘与茵璃开玩笑的笑声,又何以让伊苒如此伤心……难道,是因为吃醋吗? 黎梓很小就知道,女孩子很喜欢吃醋,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生的醋更是喜欢吃得无与伦比!伊苒会这样,是因为她喜欢安尘么?可是,安尘说过,他此生,非茵璃不娶! 那么,自己要怎么验证自己的想法呢,如果是真的,自己又该怎么接受这个事实,以及怎么告诉伊苒安尘的想法?难道,我们几个,最后还是注定形同陌路,一连串的问题,压的黎梓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僵硬机械的轻轻用手拍打着伊苒的后背,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安慰伊苒还是在安慰自己! 第三天,一大清早的,军训都还没开始,只是军训场上,人大部分都到了,还在朦朦胧胧的和伊苒她们细数着军训的罪过时,安尘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对伊苒说,“伊苒,给我借会儿小璃!”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拉着茵璃走了,弄的茵璃一头雾水,“安尘,你想干嘛啊!”茵璃不解了,想停又停不下来,如果强行停下,只怕会摔个狗吃屎,额,不对,是茵璃啃泥! 好不容易,跑了好久,安尘终于停了下来,茵璃才得以停了下来。“安尘,来这干嘛?” 第238章 不相信3 好不容易,跑了好久,安尘终于停了下来,茵璃才得以停了下来。“安尘,来这干嘛?”茵璃抬了抬头,才发现门上方写着接待室,安尘坏笑道,“阿璃,有人来看你了,这下不用站军姿了,开心吧!”茵璃看着安尘,不觉一阵头皮发麻,这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安尘朝接待室门口努了努嘴,“喊报告吧!”茵璃看着安尘,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安尘看到,不怕死又加了句,“小心变白眼狼啊!”茵璃忍不住气结,“这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好吧,”安尘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你还是快点喊报告吧!” 茵璃想着先不与他计较,于是乎,抬手轻轻扣了扣门,随后一声响亮的“报告”,还吓了安尘一跳,这丫头,反差这么大,不吓死人誓不罢休吧!不过很显然,茵璃并没有注意到安尘扭曲的俊脸,得到“进来”指令的茵璃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刚走两步发现安尘还杵在那,“安尘,”你怎么还不动还没说出口,“茵璃,”熟悉的声音让茵璃僵硬,这是爸爸的声音,可是,爸爸不是出差去了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今天怎么来学校了?然而,茵璃却不能多想,因为她的身体行动永远比脑袋快,当她还在心里想父亲怎么会到学校来时,身体已经扑到了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的怀里。 “丫头,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怎么还没改啊!”茵琛宠溺的笑骂到,茵琛右手温柔的覆上茵璃的小脑袋,轻柔着细软的发丝。“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会到学校来吖,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吗?……”茵璃有一连串的问号,想要父亲解答,茵琛看着怀中的女儿,竭力使自己平静,“我昨天回来的,我回来是有事的,”茵琛在说的时候用余光看到了慢慢踱进来的安尘,“尘儿,你过来,璃儿,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最少半年,你都要如尘儿家里住了,” 茵璃听到这个消息,惊讶得一蹦三尺高,“爸,你说什么?去安尘家住?为什么啊?”正坐在接待室休息椅上的安尘却正是优哉游哉的品着茶,偶尔将目光抬起来投向茵璃,静观其变,“璃儿,爸爸把在这儿的房子卖了,爸爸生意出了点问题,准备和你妈妈去你奶奶那的分公司重新开始,本来我们是准备带你一起去的,不过那儿的环境会差很多,后来恰好遇到了我的老同学,也就是安尘的爸爸,便让你暂住安家了!璃儿,等爸爸公司情况好转,就来接你回家!”茵琛平静的说道。 茵璃委屈的抬起头,“爸,我可以拒绝么?”“璃儿,你觉得呢?”茵琛一个反问,茵璃感觉到了明显的压力,但还是不死心,“爸~”“璃儿!”好吧,面对父亲的淫威,茵璃只好屈服,璃儿,最好在这段时间内把安尘拿下,茵琛在心里暗暗想到!因为当他遇到安尘他爸,得知他爸有安尘这么一个儿子时,就开始收集安尘的信息,然后,他就想着把女儿交给安尘的确是个好选择!只是,茵琛此时的想法被茵璃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这时的茵璃正在纠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她一点都没怀疑她爸话的可信度,虽然茵璃是万分的不愿去安尘家暂时落脚,但是,她想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肯定是为自己考虑过了的!再加上父亲的淫威,结果已经注定了,从现在起,茵璃就算是寄人篱下了,这种感觉让茵璃很不爽,但是她也没办法! 送走父亲后,军训还是要继续,不过上午的训练倒是过了,接着就是下午,无非就是站军姿,不过总算是学了点别的,齐步走和正步走,下午刚开始的时候,就是站军姿,可能是休息了一中午,同学们的体力都有点恢复,于是,又都恢复到了嘻嘻哈哈的状态,站军姿时就难免的有点小吵小闹,教官总是用眼神警告着,不过总是此消彼长,终于,教官受不了了,忍不住飚出了一句,“笑,再笑,再笑把你门牙都打掉!”可是,谁承想,这下可捅马蜂窝了,全体哈哈大笑起来,把教官气得呀,于是乎,全体站军姿,四十分钟,又有几个人晕倒了,这下,校医又有得忙了。 事后,教官很严肃的向同学们赔了不是,同学们呢,也很大度的原谅了教官,一样的有说有笑,氛围和谐。 军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同学们在教官的带领下,总算是坚持了下来,把齐步跑,分列式之类的总算是练熟了,期待的,只剩下了象征军训结束的校阅兵式,只是,期待的团体中,并不包括茵璃,她还是很不想,暂住到安尘家去,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住伊苒她们家?不现实,一夜两夜的还好,可是长住,是不行的!自己租房?差房子住不习惯,好房子又租金太贵,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高中生所能负担得起的,“那么,只能选择住安尘家了么?”茵璃忍不住问自己,脑袋里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句,“看样子是的!” 时间终于是来到了第六天晚上,晚餐后集合,操场里,各个班级的孩子们都在和教官有说有笑,本应是欢乐的气氛,可能是因为渲染了将要离别的气息,说笑的氛围也添上了一份哀伤的色彩,不管是同学还是教官,似乎都格外珍惜这次机会,谈笑间,多了一份尊重与不舍,同学们不再调皮,教官也不再严肃,和谐的就像是自家兄弟姐妹一般,无拘无束。 许是为了验证美好的时间总是溜得太快,同学们难得的在军训期间感觉到了时光飞逝的感觉,不仅仅只是这个夜晚,而是想起明天就会与陪伴了整个军训时间的教官分开,心中总是快乐与苦涩纠缠,唐果也是靠在茵璃肩上,低低的抽噎着,“呜呜~阿璃~呜~姐姐真的没骗我~,我一想到明天教官就要走了~,我就好难过~,呜~,阿璃,我好舍不得~”“乖,不哭啊,大家都舍不得教官,”茵璃无力的安慰着,毕竟茵璃也很不开心,面临即将的分离,又有谁能高兴得起来,而且,军训之后茵璃还得搬到安尘家去,一想到这事茵璃心里就特别扭!“呜呜~,阿璃~”唐果保持着靠在茵璃肩上的姿势,含糊不清的念着些什么,茵璃因为并不能听清楚唐果说的些什么,也就随她去了,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军训第七天如约来临,值得同学们高兴的是学校决定阅兵式推迟到下午进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人猜想,或许是校领导有什么重要的事上午没有时间,于是,同学们就成了半是欢喜半是忧的状态,喜的是可以和教官多呆半天的时间,忧的是又得多累半天! 上午的军训算是整个军训期间最轻松的了,一上午都在排练,因为班级多,所以间隔休息的时间也就相对拉长,一个上午就排练了两次,剩下的时间同学们由教官带着去了树荫下休息去了,本来大家还担心说会不会被学校发现,教官很大哥的说了句,“休息,出了事我负责!”于是,又引来了众多女生的星星眼,毕竟大部分女生都喜欢这种霸道的关心!在树荫下,我们的口号诞生了,“东风吹,战鼓擂,1202怕过谁!”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在教官的庇护下,同学们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 阅兵式的时间很快到来,我们先在小操场上集合,列好队形后,教官变魔法似的将班牌从不远处拿了过来,我们发现,咱们的班牌神奇的从貌不惊人变成了惊为天人,原本只是木牌子的班牌被贴上了海绵宝宝的贴纸,周围有着漂亮的流苏,班牌背后是一个大大的王者,1202加油!同学们惊奇的看着教官,一方面感叹着教官心思的细腻,另一方面却又为教官的审美观感到不可思议,教官是怎么想的?海绵宝宝?虽然班牌的确漂亮,但是,教官是怎么想到的呢?教官看着同学们惊奇的表情,也感觉到了同学们可能不只是惊喜,还有疑问,意识到问题的教官摸摸头略带尴尬的解释说,“我是在网上查的资料啦,觉得,咱们班女生稍占上风,所以就选择了这个我觉得女孩子会喜欢的,怎么样,还可以么?”同学们一阵静默,这可真吓着了教官?“怎么了?很差劲么?”教官顿感失败,很没底气的问到。突然原本安静得可怕的同学们爆发了,不约而同的向教官扑去,“啊,教官,我们爱死你了,” 不久,阅兵式就要开始了,伴随着悦耳的女声与雄浑的男声,各班在教官的带领下相继入场,同学们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毕竟,这关系到优胜班级的评选,教官在一旁安慰着,鼓励着,使得大家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很快,就到了同学们进场的时间,同学们排着队整齐进场,或许是班牌的效果,同学们一进场就引来了无数尖叫,这让同学们信心倍增,于是,这一次,大家多了难得的配合,有了难得的默契,我们认真听着教官的口令,我们努力做好每一个姿势,就连平时最不整齐的分列式也是出奇的整齐,甚至还走出了气势,当经过主席台时,“东风吹,战鼓擂,1202怕过谁”的口号响彻校园,茵璃用余光似乎是看了主席台上校领导满意的笑容,只是可惜,因为教官有交代,目不斜视,不然,茵璃真的想转头看看,看看那满意的目光! 很快,校阅兵式就结束了,1202班不负众望的获得了优胜班级的称号,我们的教官也是优秀教官,然而,并没有留给我们与教官道别的时间,我们解散后教官就集合了,他们走了,要回到武警支队了,茵璃他们几个人站在可以看见教官离去的最好视角,大家眼里都闪闪的,是泪,安尘小声说,“兄弟,加油,好好干,有时间一定去看你,”复又看向茵璃,“说不定还会拖家带口!”唐果也不知道怎么了,靠在茵璃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其他几个人倒还算平静,只是,伊苒和诗雨的鼻子都红红的了! 送走了教官,日子还得接着过,军训的结束意味着又可以放几天假了,茵璃因为想说把去安尘家的时间能推迟一点就是一点,于是怂恿着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几个人很快的达成一致,“那是必须的,我们可是幸苦了那么久呢!” 终于,茵璃还是无法摆脱去安尘家的噩梦,在KTVhigh翻天后,朋友们四下散去,最后,整个豪华包厢里就只剩下了安尘和茵璃两个人,安尘倒是处之泰然,茵璃可就不那么自然了,甚至紧张得下意识的双手绞着衣角,茵璃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紧张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去安尘家暂住么,“呼~”茵璃暗暗给自己打气,终于是深深呼了一口气,安尘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禁哑然失笑,茵璃一定要那么可爱么!这是此时此刻安尘的想法。 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安尘居然没开车回家,而是选择了和茵璃步行回家,让茵璃多了一段缓冲的时间,一路无话,但是,不得不说,距离学校真够远的,直到走到了茵璃不再想去安尘家的事,甚至开始渴望快点到,才终于从安尘嘴里听到那美妙的几个字,“前面拐个弯就到了,”茵璃迫切的想要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曙光,使出最后的力气加快步伐,终于,拐过拐角,安尘终于是指着一座纯白的房子说,“就那个,” 安尘家是在郊区的一栋别墅,当茵璃终于在安尘的指尖前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第一的想法就是这是不是真的?自己那已经卖掉的房子就很漂亮了,自己是很喜欢的,不只是自己,只要是去过她家做客的同学都喜欢,可是,她现在才发现那仅仅只是喜欢,她感觉现在的她简直是爱上了不远处的纯白房子,每天的打扫任务一定不轻吧,不过,现在的茵璃已经顾不上担心佣人的辛苦了,她只是感激,谢谢她们的辛勤劳动才能保持白房子的干净,白房子在茵璃眼中简直就像童话般的存在,那么纯洁,那么美好。 “安尘,我们快走吧,”看到白房子的茵璃就像是打了一剂兴奋剂,高兴得忘了累,安尘不无得意的说道,“怎么样,现在,对于要暂住我家的事还觉得不真实,不可能么?”“嗯啊,是的,还是这么觉得!”茵璃重重的点了点头,安尘看到,愣了愣,这丫头看上去挺喜欢我们家的啊,怎么回事,安尘在心里纳着闷,“茵璃,你给我说清楚咯,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认为么?”茵璃听到安尘似要喷火的话语,突然的就感觉背脊一僵,“我有说错话么?”茵璃用只能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哪知道那个安尘却还是听到了,“你说什么?你觉得你有说错话么?”茵璃总算是将目光依依不舍的从白房子那移到了安尘身上,在目光触及到安尘目光的一瞬间,茵璃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那种冷冷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压迫性,安尘的脸色也不善,心里看到,就觉得自己像是欠了他多少多少钱似的!“安尘~”茵璃弱弱的叫出了安尘的名字,“嗯?”依旧是带有胁迫性的语气! 茵璃努力的在脑袋里搜索着记忆,终于,她终于想了起来,安尘刚刚好像有在问她暂住他家的问题,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安尘还在计较那时她说的话,在茵璃父亲离开学校,他们走去军训场地的路上,茵璃对安尘说,“安尘,我怎么觉得住你家那么的不现实呢,没有一点可行性的感觉,没有真实性,你告诉我,这只是个玩笑或者这只是我的幻觉好不好,我不会住到你家,”茵璃还记得安尘在听这话的时候是一贯的平静,安尘在平静的情绪下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接着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到了你再决定吧!”当时的茵璃以为安尘会强行扣押,不过茵璃觉得安尘扣也扣不住,所以才会在各种理由的驱使下神使鬼差的答应了去看看,哪知道,这才隐隐约约的呢,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想,住一下下也没问题吧! 安尘苦着脸看着茵璃陷入自己的世界,连腿都忘了迈,这丫头又在想些什么,他觉得他是怕茵璃再这样失神下去会走火入魔或者之类的,于是大发善心的小声问了句,“小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可是,茵璃没反应,安尘只好加大音量,“小璃,回答我的问题!”“啊!安尘,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显然,茵璃是被吓着了,脸上气急败坏的神色还 第239章 不相信4 没褪去,安尘貌似无所谓的摆摆手,“谁让你走路都能走神,”“嗯,啊!对哦,那我们快走吧!”茵璃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刚说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唉,算了算了,和你沟通真麻烦!”安尘认命了,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这个丫头呢,存心自己气自己!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好不容易快到了白房子那,管家看到渐渐走近的俩人,急忙迎了上去,“哎哟,我的少爷,今天怎么走路回来啦,老爷夫人可担心了!你的车呢?咦?这位小姐是?”安尘笑笑,“她是茵璃,小璃,这位是管家,管家,我的车在学校呢,今天我想锻炼了,就走路回来了,”“你就是少爷常提起的茵璃小姐吧,家里距离学校那么远,这下子一定累坏了,少爷,茵璃小姐,快快请进!”总算是可以进去了,茵璃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仔细看看室内的布置,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吧!其实,茵璃这么想快点进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坐下来休息休息,管家再啰嗦几句,茵璃恐怕就得昏倒了! 漫长的期待时间过后,茵璃终于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不过,这个美好的想法在茵璃真正踏进白房子里面的时候就彻底毁灭了,原因就是安尘他爸他妈都在客厅里等着他俩呢!算了,先休息休息也好,如果自己现在就把这房子转一圈,别人指不定怎么想呢!于是茵璃也就随遇而安,伯父伯母的叫的挺欢,此时的安尘,安静的坐在一边,充当着透明人! “小璃啊,你爸爸可是我当年最好的兄弟啊,如今他到了人生低谷,我想帮你爸可是你爸那人也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并不接受我的帮助,我就想说他不接受我的帮助,我可以把他女儿也就是你接来我家啊,他重新创业的时候日子相对于以前肯定会落魄不少,所以啊,我就强烈要求把你接来这儿了,他开始还是死活不答应,后来啊,他强扭不过我,才勉强答应的,所以啊,小璃,把伯父家里当自己家里,想干嘛干嘛,爱干嘛干嘛,不用拘束,”安爸爸一说就有停不下来的感觉,可能是在公司说习惯了,不过,茵璃还是受得了的,因为,她根本没在听,她在想这白房子的构造,布置问题,甚至开始想象起将要成为自己卧室的那间房,一定很漂亮,只是,想归想,说的还在说,“小璃,我一般时间都在公司度过,所以原谅我不能经常陪你,不过你伯母完全可以取代我,她有充分的时间照顾你和尘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你伯母说哦,”平时严肃的安洛,此刻却笑得一脸慈祥,温柔的声音,是安尘久违了多久的,那是只属于安尘小时候的声音,安尘喜欢这种声音,这熟悉的声音让他似乎回到了过去,看到了童年的幸福时光,“嗯,伯父,知道啦,”到底还是不熟悉,还是难免拘束,刚刚的情景,如果说话的那个男人换成茵琛,茵璃肯定早就窝在了茵琛怀里撒娇!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茵璃的安妈妈总算是开始说话了,“小璃,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包括安尘那小子欺负你哦,我也一直没啥真正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朋友好了,虽然我年纪会大很多,不过我的心依然年轻哦!”安尘对这位安妈妈很是有好感,或许是折服于安妈妈的清丽动人,说实在的,用清丽动人来形容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确实不怎么合适,但是用在安妈妈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坐在离安妈妈不远的茵璃可以近距离的观察安妈妈,安妈妈今天只是略施脂粉,有一个小清新的淡妆,看上去教人觉得清清爽爽,茵璃最喜欢的就是安妈妈闪闪的大眼睛了,安妈妈在和茵璃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像会说话似的,感觉有些什么情感要从眼睛里荡漾出来,如一潭碧波,若是男子见了,一定会心神荡漾吧,这样的眼睛,别说男子,女子也受不了呢!再说说手,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安妈妈的手真真是茵璃见过的最好看的纤纤素手,修长的指节,配上嫩白的肤色,茵璃想不通,为什么有女人可以长得如此完美!明明是三十几岁的女人看上去却有着十八岁女生的水嫩! 好不容易与安尘爸妈见过面,茵璃终于可以看看自己的卧室了,一进门,就是一片淡蓝,就像是湖兰还参杂了点纯白,大大的公主床上摆满了各式毛绒娃娃,衣柜里却是难得的空空如也,不过安妈妈有解释,她说女孩子的衣服要自己挑选,一个小小的桌子上有序的摆放着日常需要的一些小东西,还有一个折叠小书桌,说是不想在书房写作业的时候就可以把它拿出来,方便! 走了一上午的茵璃倒在床上一睡就到了下午3点,错过了午餐时间,本来有佣人想要去叫醒茵璃毕竟没有特殊情况吃饭是不能迟到的,不过还没等安尘阻止,安妈妈就抬了抬手,“算了,让她睡吧,她是真的累了,我们先吃,回头再给她做一份吧!” 下午的时间茵璃起床吃了个饭,就被安妈妈拉去了,“小璃,下午有事吗?”“今天下午?没事!”茵璃想了想,今天下午确实没事,“那我们去买衣服吧,正好你衣柜不还是空的嘛!”“啊,这样啊,还是不好吧!”茵璃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啦,就听伯母的,等我,我换下衣服,”安妈妈说完就去了房间换衣服了,留下茵璃呆呆的站在那,安尘正好从楼梯下来,“小璃,你站在这干嘛呢?”安尘疑惑的问,他并没有看见他妈妈进房间,“伯母进房间换衣服去了,说是要带我去买衣服!”安尘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茵璃陪安母出去的未来,“小璃,加油,坚持不住了就悄悄给我发个短信,我来解救你!”“呵呵,不用啦,”茵璃笑着说,明显的不相信,“你会后悔的!”安尘无比确信,茵璃陪他妈出去一定会有想挂的冲动! 茵璃一路跟着安妈妈,从下午逛到了晚上还不罢休,还好手里没提什么东西,都是让商家直接送到家去,不然,那一个个购物袋,想想都可怕,终于安妈妈有看中了一家商铺,茵璃只能是认命的跟着安妈妈进去了,茵璃已经连看一下是哪个牌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想进去找个椅子休息一下,再不休息,只怕自己的两条腿要废了!茵璃进了商铺,一眼就看见了可供休息的椅子,“伯母,您慢慢挑,我先过去休息会儿!”安妈妈又不傻,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尽兴的逛过商场了,这一高兴,就甭管它是什么商场,只要它卖东西,安妈妈都忍不住的想要进去逛一番,一下午的时间,安妈妈也知道茵璃肯定很累了,毕竟逛街确实是个体力活,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安妈妈的兴趣,安妈妈觉得自己是不可能愿意受这么个罪的!而且,安妈妈也看到了茵璃看那个休息椅时那渴盼的目光!于是乎很潇洒的一摆手,“那好,你就在那等我吧!” 还没等茵璃安静的坐上几分钟,安妈妈就拿着几条裙子来了,茵璃远远看见最外面那条裙子是学院风的,ohmygod!不是吧,还要试穿?上帝啊,您就饶了我吧!茵璃哀怨的看着安妈妈,“小璃,你觉得这几件衣服怎么样呢?”安妈妈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然而,那张原本盈满笑意的天使般的面孔,这时在茵璃眼中却是活脱脱的天使中的恶魔,一个要夺走她休息权利的恶魔!一个声音在她脑中说,“我不要试穿了,让我回去吧,安尘说的真TM太对了,”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恶狠狠的提醒她,“你现在是寄人篱下,你有责任且有义务陪着安妈妈,何况安妈妈现在还是在替你挑选衣服,你在休息的时候安妈妈都没休息,你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很显然,第二种声音占得了上风,第一种声音只是很贴心,说出了茵璃内心此时的真实想法,但第二种声音却说出了眼前所面临的情况,所以,茵璃只能强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向着笑意盈盈的安妈妈走去,安妈妈看到茵璃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小璃,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伯母,没事啦,就是,有点累!”茵璃努力做出只是有点累的样子!“小璃,算了,我也是知道我逛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怖的,所以安尘和安尘他爸陪过我第一次就没第二次了,平时也就只能和那些朋友一起逛街了,现在好不容易多出了一个你,我可得好好珍惜啊,这样吧,这几件衣服你就不要试穿了,这都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一定适合你,我们先回家,衣服就让他们打包给我们送回家吧,”听到安妈妈这样讲,茵璃赶紧抓紧机会,不过该有的可是还是得有的,“伯母,这怎么行呢,要不咱就再逛会,”茵璃嘴上这么说,却把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扭曲,开玩笑,万一安妈妈听到自己这么说,看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好像也并不怎么累的样子,她又真的要再逛一会儿那自己不还的撞豆腐去!茵璃想着。 事实证明茵璃这样做是万分正确的,安妈妈确实还没逛到极限,不过也算尽兴了,在看到茵璃的脸渐渐变得扭曲,也愈发苍白虚弱后,终于一锤定音,“小璃,你别说了,我们这就回去啊,其实有司机开着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呢!”纳尼,有车?有车你还拉着我走路,那可是整整一个下午啊!茵璃在听到一直有车跟着的一瞬间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不过无奈归无奈,现在却也觉得这真是个好消息,终于可以彻底的休息会了,就说安妈妈怎么逛街要走路呢,原来那还真的是她的兴趣,她的爱好啊,也是,走路逛街才能每家都兼顾到!只是,苦了同行的人啊!真的很难想象安妈妈要去哪找个体力和她一样好的人来,看上去,安妈妈也就是一个弱女子啊,怎么爆发力如此强大啊! 安妈妈让茵璃在休息椅上坐下,自己去收银台让她们把衣服打包去了,茵璃看着安妈妈刷卡,刷的那叫一个爽啊!安妈妈把事忙完了就快步朝茵璃这走了过来,“小璃,咱们走吧,”“啊,好!”茵璃说着起身,任由安妈妈牵着走了。 出了商场,还真就看见司机从一辆黑色的车里钻了出来,因为茵璃对这些完全无研究,所以她也说不出来这是个什么车子,她对车的感觉就是没感觉,在她看来,车子外表只有大小高低之类的不同,很多车子长的都差不多,她分车子就是看在车上舒不舒服,自己的感觉喜不喜欢!而她在安妈妈的车上感觉真舒服!以前坐爸爸的车就感觉是最舒服的了,不过,坐在这个车里感觉更爽!只是啊,现在啊,茵璃就想着好好在回家的路上眯一会儿,恢复些体力,不过,她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小璃,你还真是一个衣架子呢,我发现你真的很适合清纯可爱的衣服,那些小清新的衣服在你身上真是物有所用啊,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一个服装设计师,让她给你量身定制几件衣服!”安妈妈在一旁满怀憧憬的说着,茵璃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听着,就像是恼人的小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着,茵璃已经没有那个脑力来分辨安妈妈说的什么了,只是知道正在嗡嗡嗡的是安妈妈,茵璃才强忍将那恼人的声音发源体扔出车外的冲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司机也在纳闷,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健谈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缠绕着爱思考的司机,好吧,司机在绞尽脑汁之后得出了两个结论,要么夫人就是终于要爆发了,要么就是夫人真的太喜欢这位小姐了,司机对于夫人的这种改变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毕竟平时夫人都是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这位尽职的司机倒是十分的感谢和好奇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姐了,据说她是老爷最好的兄弟的女儿呢! 回到家免不了又被安尘奚落一番,茵璃以无言相对,不过,安妈妈是肯定不会让安尘欺负茵璃的,就像是老牛护犊子一样保护着茵璃,虽然安妈妈并不是老牛,茵璃也不是犊子,而且貌似茵璃也没什么好让安妈妈保护的,不过在家里有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对茵璃大声说话,不能吼茵璃,这让安尘很是郁闷,到底谁才是安妈妈的孩子啊!安妈妈怎么从来不对自己这么好呢?于是,安尘决定,等大家都休息了悄悄潜入茵璃的房间,一问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休息了,安尘蹑手蹑脚的走到茵璃房门那,“尼玛,老妈怎么还在?老爸也不管管!”安尘低声咒骂,只能又认命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他那个憋气啊!回到房里,安尘越想越郁闷,自己怎么在家里都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去下茵璃房间还弄得像是做贼似的! 可就在这时,黎梓打电话来了,“喂,安尘,有人在雾森林闹事!”雾森林?好吧,自己可能真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了,自己都多久没去雾森林了呢?“谁那么大胆子?你和袁伟都搞不定么?”安尘确实很纳闷,雾森林虽然自己平时不怎么管理,可是在黎梓和袁伟的打理下,生意也算是蒸蒸日上,再加上还有坤哥的暗中相助,坤哥是这一带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的头头,自己和他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也是在雾森林,俩人干了一架,在俩人都挂彩了的情况下,安尘总算让他败得心服口服,后来坤哥一度想让安尘加入,不过无奈安尘拒绝,于是坤哥一拍胸脯,“那好,哥们,以后你这雾森林我就给罩了!谁TM敢在这闹事,他是不想在这片地儿混了!”回忆到此结束,“是啊,安尘,那些人倒并不是什么黑社会组织的,就是两帮喝醉了人在里面杠上了,有男有女的,打的不可开交,其他客人我们都给疏散了,不过还是有一个女孩无辜的受伤了!”“嗯,把那女孩送到医院去了没,”“送了,医生说伤口不深,伤势不严重,至于为什么会昏倒,应该是吓的!”“嗯,那好,既然不是黑社会的挑事,你就给打110吧,毕竟那么多醉鬼可不好处理!”“嗯好的!那就先这样吧,”黎梓刚想要挂电话,安尘就出言拦住了,“那个黎梓,明天来我家,我们出去,小璃被我妈缠住了,没有你们,她只怕开学前都得陪着我妈了!”“你妈?茵璃?”黎梓很是惊奇,“是的,小璃家里 第240章 安家1 出了点事,暂住我家呢!我妈也不知道咋了,就那么喜欢小璃,”“哈哈~”黎梓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你怎么,你是吃你妈的醋了呢还是吃茵璃的醋了?哈哈~”“黎梓,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什么醋不醋的,我只是可怜茵璃,她被我妈折磨的啊!”安尘咬牙切齿!“好好好,知道啦,安尘大少爷!明天我定拖上袁伟,伊苒,诗雨,唐果,咱们声势浩大的向你家进发!” 终于挂断电话,时间又过去大半个小时,这下老妈应该回房了吧,于是有蹑手蹑脚的摸到了茵璃门前,里面没有声音,可是又不能确定老妈不在,安尘想了想又摸到了主卧室,他听到了老爸老妈谈话的声音,几乎都是老妈在向老爸夸赞茵璃,安尘听得满头黑线,“老妈啊老妈,你什么时候也能在老爸面前这样夸夸我啊!”安尘说着又来到了茵璃门口! 安尘敲了敲门,没人应,睡了么,安尘扭开锁,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这是安尘第一次见到茵璃的睡颜,睡得好安详,好可爱,直让安尘有一亲芳泽的愿望,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只是没有成功啊,就在安尘的薄唇快要接触到茵璃光洁的额头,茵璃突然睁开了眼是怎么回事,安尘吓得愣了一愣,继而用手拨开几绺耷拉在脸颊的发丝,“小璃,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过会儿把这几根头发给吃到肚子里去了!”安尘装作无所谓的说,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语言里的掩盖的气味!茵璃挑挑眉,“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进我房间的,我可告诉,别以为我现在在你家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切,就你那小身板,我可没那兴趣!”安尘双手环胸,“你,”茵璃气结,“这样最好!说,你来我这干嘛来了!”“我就想问问你,我妈怎么那么喜欢你?”“哼,那可不,可别小瞧我的魅力,你再惹我小心我让你妈给你穿小鞋!” 茵璃看着安尘的背影从房门拐角消失,居然有一种怎么就走了的感觉,按理说,有人半夜闯进房间,打扰自己休息,不应该很生气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还会担心自己的睡姿会不会太过丢人,还会想要安尘多留会,茵璃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进水了,短路了,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想法呢? 黎梓在解决雾森林的事儿后,就忙着给几个姐妹儿哥们打电话,黎梓留了个心眼儿,最后一个给伊苒打电话,这样,就可以和伊苒多聊会了,“小苒,明天出去么?”黎梓试探的问道,“明天啊,我也不知道诶,我要问问我妈?还有谁吗?”听伊苒那语气,似乎有点想要拒绝的味道!黎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安尘的名字,“安尘邀请的!”那边沉默了会,黎梓听伊苒说,“那好吧,明天我去,”“好吧,就这样吧,明天见!”黎梓第一次挂伊苒电话,把安尘一搬出来就答应了呢!伊苒到底还是喜欢安尘!黎梓脸上挂着苦笑,自己到底算个什么呢?黎梓不知道了! 而伊苒呢,知道是安尘邀请的,虽然并不是独独邀请了她一人,但是她还是很兴奋,打开衣柜精心挑选着明天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在身上比划着,黑白条纹的裙子,抛弃了,粉色泡泡裙,不要,太幼稚了,……终于在把自己的裙子都翻完后,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还算满意的裙子,一条纯白的蓬蓬裙,这是姐姐在出国前给她买的最后一条裙子,一直没舍得穿呢,这次,裙子总算是要重见光明了!伊苒看着放在床头的白裙,安心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伊苒成为了安尘此生唯一的新娘,她幸福的依偎在安尘身上,接受着亲朋的祝福! 第二天,沐浴着清晨的暖阳,伊苒依依不舍的从睡梦中醒来,想到今天要和安尘他们一起,伊苒就浑身来劲,她一个鱼跃起床,用着21世纪最注重的速度做完了洗脸刷牙换衣吃早餐等一系列事情,伊苒相信昨晚的美梦预示着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却忘记了别人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门铃响起,门外是熟悉的黎梓的爱车,车里有着伊苒再也熟悉不过的几个人,黎梓摇下车窗,催促着伊苒赶快上车,伊苒回头大声说道,“妈,我走了啊!”“嗯,去吧,早点回来!”于是载满了人的银白敞篷车急驶而去,车里,后座的两个女孩都在议论着伊苒的裙子,伊苒看到唐果今天是穿的粉红公主裙,便暗自庆幸,幸亏没有穿那条粉红裙子,“小苒,这条裙子好漂亮啊,不过,这条裙子怎么没见你穿过啊?”诗雨疑惑的问伊苒,伊苒开心的笑着,“嘿嘿,怎么样?好看么,这可是我姐姐去年去澳洲是给我买的,算是离别礼物,因为那个姐姐是我最喜欢的人了,于是我就没穿过这条裙子,一直珍藏着!”伊苒骄傲的说,此时的伊苒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公主,“可是,那为什么你今天要穿这条裙子呢?”唐果一脸天真,“因为,因为姐姐告诉我这条裙子还是要穿的,要物尽其用嘛!”伊苒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诶呀,你们看今天天气多好啊,阳光高照,你们还记不记得还珠格格里面的插曲啊,”伊苒高兴的提议,“哪个插曲?”唐果问,“就是那个今天天气好晴朗的那个!”“哦哦,那个啊,我们都会,诗雨你说是吧!”唐果高兴的附和,“嗯,我会!”诗雨点点头肯定唐果的说法,“那好,我们开始吧!”“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呀蜜蜂也忙……”于是,宽阔的马路上出现了这么一幕奇景,一阵清脆欢快的歌声在一辆急驶而过的银白车辆里飘出,路人不仅惊讶于那出尘的歌声,更惊讶于那辆车里的俊男靓女。 几个人一路高歌终于来到了安尘家,正好撞见安妈妈又想要拉着茵璃出门,“伯母好,”几个黎梓他们不约而同的向伯母问好,“呀,黎梓啊,袁伟,她们是?”原谅伯母只认识里面的男生,因为安尘从不带女生回家,不过茵璃是个特例啦,“哦,伯母,右边的那个穿粉红裙子的女生是唐果,她是所有女生里最可爱的了,那个穿白裙子的是伊苒,她比较淑女啦,左边的女生叫诗雨,她就比较大女生了,”袁伟殷切的向伯母介绍着几个女孩,“哦哦哦,这下可终于有几个女生进家门了,是安尘让你们来的吧?快快请进!”说着安妈妈就要拉着茵璃往家里走,“来来来,坐,”好不容易有女生来家里,安妈妈可是十分的高兴呢!伊苒她们坐下后,黎梓慢慢开口,“伯母,安尘呢?”“他啊,出去锻炼还没回来呢!”伯母笑容可鞠,“哦,这样啊,”黎梓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伊苒正在环顾四周,她想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的记住安尘生活的环境! “安尘,你回来啦!”随着伯母的一声招呼,原本聚在一堆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的众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安尘,可能是刚刚晨练结束的原因,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安尘走进来的挺拔身影,在伊苒眼中就是最性感的存在,伊苒下意识的迎了上去,甚至赶在了安妈妈的前面,但是,伊苒并没有下意识的拿上一瓶水,只是有点不自然的接过毛巾,还好安妈妈及时递上一瓶水,才免了尴尬,“安尘啊,瞧你浑身汗的,怎么招呼你同学,快,快去洗澡换衣服,”就这样,安尘莫名其妙的就被安妈妈推进了浴室,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黎梓伊苒她们打声招呼! 安尘洗澡去了,伊苒拿着安尘用过的毛巾站着一动不动,她在想,为什么她们刚刚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茵璃和安妈妈要一起出门,茵璃是什么时候住到安尘家来的,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去过茵璃家玩,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伊苒就站在那想着,思考着,天知道伊苒有多想和茵璃调换身份,伊苒真的也很想像茵璃一样,住在安尘家! 终于,安尘在把黎梓他们晾在一边十几分钟后出来了,换了一身休闲装的安尘在帅气上更添了一份清爽,这样的安尘,不仅伊苒看了脸红心跳,茵璃也很奇怪的脸红了,不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见安尘刚刚出浴的样子吧!茵璃安慰着自己,当然,茵璃难得的脸红又怎么可能逃过安尘的眼睛,安尘满意的笑了,“黎梓,茵璃,我们走吧,”“嗯,走吧,”黎梓笑着说,并很自然的将手搭在了安尘肩上,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只有伊苒嘟着嘴,原因就是,安尘喊了茵璃的名字,没有叫她! 与安妈妈道别后,几个人也没地方去,就在车上最后商议先去海底世界玩玩,这个提议得到了女生们的一致同意,几个人就去到了海底世界,买了门票后就进去了,几个女生在里面拍了N张照片,茵璃对那些鲨鱼是一如既往的喜爱,这一面的茵璃是为安尘所不知的,虽然安尘知道茵璃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但是他没想到茵璃会喜欢鲨鱼这种动物,他以为茵璃到底是个女孩子,会像唐果她们一样喜欢那些小型可爱的动物,或者是喜欢那些极地动物,像企鹅之类的!不过安尘并不担心,毕竟鲨鱼是不可能伤害到茵璃的!这一次,安尘和茵璃,伊苒照了不少照片,因为安尘想要和茵璃照一些照片留念,可是谁知道伊苒就跟着安尘,一开始还有黎梓一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黎梓走了,就只剩下了伊苒跟着,安尘觉得啊,这伊苒真是一个一万瓦的电灯泡,光芒万丈啊! 从海底世界出来,几个人都没啥事可做,也就没啥地方去,不管是去唱K还是酒吧,总有人反对,茵璃无奈了,说,“安尘,你说你把我们弄出来又没事没地方,干嘛呢!”“我还不是为了解救你于魔掌中啊,还怪我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安尘也不是好惹的!“你们选吧,咱今天就去酒吧了,是去我们的雾森林还是去新开的木槿,”这时诗雨开口了,“去木槿吧,新开的嘛,看看!”“好啊好啊!”唐果总是爱起哄的主! 于是一行人又向木槿进发,到了木槿,一开始保安还不让她们进去,说是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直到安尘亮出他的身份,才得以顺利入内,也是,毕竟这一伙人也就安尘最有身份了,不说他家族的地位,就他自己,不也单独经营了一家酒吧么!进了酒吧,在吧台要了7杯鸡尾酒,就坐在酒吧角落一边聊天一边看着那些人在惹得灯红酒绿的灯光下扭动,没有章法的扭动,MC奋力的喊着麦,嘈杂的环境终于让安尘他们选择退避三舍,找了一个大包间躲了进去! 还好包间隔音效果超好,一墙之隔,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安静的天堂里太过于安静,活泼的唐果可受不了沉闷的气氛,想了半天说“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好不好!”“可是,现在没有那个氛围,晚上才好玩!”诗雨环顾四周,有点担心的说道。“没事,灯一关不就晚上了!再让服务生找几个蜡烛来,就完美啦!”伊苒可不想白白错失这么好的机会,总有机会转到安尘或者自己嘛,正好可以争取一下啊!“好嘛好嘛,我去给服务生说,你们等着啊!” 很快,服务生就送来了一盒蜡烛,小猪猪的,唐果看到了死活不让烧,“这么可爱的小猪猪,你们用它照明不会有罪恶感么?”唐果用手护住小猪猪,眼泪汪汪的看着想要点燃它的伊苒,伊苒和唐果对视了会儿,总算是败下阵来,“好吧好吧,我再让服务生给找几个相貌平平的蜡烛来!”伊苒只能认命的招来服务生,让他再找些蜡烛,特别交代最平常的,一定要最平常的,伊苒可不想这次又找个漂亮的,又被唐果护住了!不久,服务生再次按响门铃,这次的蜡烛就是最平常的蜡烛了,服务生说,“这可是老古董了,很久没人要了的!我还怕我找不到了呢!”伊苒尴尬的笑笑,“嗯,好了,你先走吧!” “ohmygod,唐果,这下,你不护了吧!”伊苒把手机的蜡烛递给唐果看,唐果看到伊苒手里的蜡烛只是那种圆柱形的最原始的,“不了不了,这蜡烛不好看,我不要,”唐果练练摆手,“呼~没想到你对蜡烛都是外貌协会的!好了,黎梓,你把灯关了吧!”想了想,伊苒到底没那个勇气去使唤安尘! 其他人就看着唐果和伊苒忙活,“别只顾着看呀,我这都准备好了,怎么你们一个个的还不动啊!”伊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都过来呀!”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吧好吧,”几个女生先动了,男生也没别的办法,只好也跟着过去了,“好啊,来,我们几个就茵璃唱歌最好听了,就让茵璃唱歌,刚刚唐果护着的小猪猪蜡烛拿出来,茵璃一边唱我们一边传,茵璃要背对着我们,她想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停的时候蜡烛在谁的手里就由谁来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咯,你们觉得怎么样,”伊苒一个问题丢出去,并没有人回答,“咳咳,没有不同意的那就开始吧!”伊苒干咳两声! 待大家都准备就绪,“阿璃,可以开始啦!”茵璃也不知道唱什么歌,刚刚自己之所以不拒绝倒不是因为对自己的歌声有信心,只是不想参加真心话大冒险罢了,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有啥真心话可说呢!到时万一问出什么真的非常私人的敏感话题,就后悔都吃了!算了,既然选择了,还是要唱的,想了想,“这一路,翻阅了,喜与悲,是与非,一双眼,看过许多变迁,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有一点累,一瞬间,怀疑身边一切,隐形翅膀,带着我幻想,越过那绝望,找希望……” 随意茵璃清亮的嗓音响起,小猪猪蜡烛已经开始飞快的在众人手中传递了,“带着我抵挡~”小猪猪就要传到诗雨手里了,黎梓“好心”的拿着小猪猪在自己手里逗留了会,才给诗雨,可就在小猪猪到达诗雨手里的下一刻,诗雨还没来的急递给唐果,茵璃的歌声就在“找希望”处戛然而止,诗雨只能乖乖接受惩罚,伊苒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诗雨,“诗雨,真心 第241章 安家2 话,或者大冒险,你看着选一个吧,依我看啊,要不就大冒险吧,你和袁伟来个三分钟热吻咋样?”诗雨看着伊苒一脸坏笑,“三分钟还不得憋死啊!”诗雨不死心的说道,“诶呀,你们不会换气啊,”不过反正玩这个也就是为个开心好玩嘛,诗雨暗想,“好,我就选大冒险,袁伟,出来,”“好,诗雨霸气,”伊苒带头鼓掌!袁伟也满脸带笑的站起来了,“来吧,诗雨宝贝,”诗雨娇羞的窝在袁伟怀里,开始了长达三分钟的热吻,漫长的三分钟即将过去,说是漫长,是因为大家都在报时,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一个人看着表数着时间过得话,那时间总是格外的慢,不过还好,这次的所有人都是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时间漫长一点也无所谓啦!终于,三分钟的热吻总算结束,诗雨面带潮红的从袁伟怀里退了出来,俩人不好意思的落坐,于是,新一轮的真心话大冒险再次开始,只是整个包间里都因为刚刚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薄纱! 第二轮开始,茵璃歌声的停止宣布着唐果的中奖,唐果选择了真心话,“唐果吖,说,有木有男朋友或者暗恋对象吖!”伊苒的大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小苒呐,你这可有两个问题呢!”一看就是经常玩了,唐果一下就说出了伊苒的贪心,“好啦好啦,嗯,那就说有木有暗恋对象吧!”即使只能问一个问题,伊苒还是十分的有兴趣,虽然不一定能问着安尘什么,了解了解身边的朋友也是不错的!“嗯~”唐果故意卖了个关子,“诶呀,你说咯,”诗雨也忍不住了,“有!”唐果一锤定音,这下不仅女生兴奋了,男生貌似也来了兴趣,果然八卦乃人之常情!“谁啊谁啊?”伊苒迫不及待的问到,“谁,你给我们说,我们帮你!”这时的安尘一副大哥的模样,不出意外的引来了伊苒的注目,不过可惜的是,安尘并没有注意到!“你们啊,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哦!”唐果扑闪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好吧好吧,算你狠!”伊苒只能不服气的甩了下手臂,毕竟,唐果说得没错啊!“阿璃,重新开始!”伊苒又让茵璃开始了!这次,又会轮到谁呢?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从过去,到现在,直到他也离开,留我在云海徘徊……”茵璃的歌声再次响起,这次又会是谁中枪呢?谁也不知道,只能暗暗祈祷,不要是我不要是我!只有伊苒的祈祷不同,一定是安尘,安尘,上帝啊,满足我的愿望吧!许是上帝真的听到了伊苒的祷告,“你曾经对我说,做勇敢的女孩,”茵璃刚刚停止,蜡烛也正好传到了安尘手里,看到此种结果,大家一阵欢呼,显然都对安尘比较期待,伊苒尤其如此,上帝啊,我简直太爱你了,伊苒带着兴奋小心翼翼的靠近安尘,“安尘,请问你是选择真心话呢还是大冒险啊?”安尘想了想,“我选真心话吧,”伊苒一阵高兴,真心话,这下一定要问问安尘喜欢什么样的女孩,问他喜欢谁的话万一自己被刷了这个结果可就不好了,知道了他喜欢哪个类型的女孩,那么那将会是自己的努力目标啊,伊苒已经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了! 就在伊苒刚想要说出自己的问题时,安尘就出声打断了她,“我说真心话可以,不过,话题我自己选择,怎么样?”安尘说完抬头环绕大家一圈,“好好好,就听你的”伊苒虽然不甘心,但能听到安尘的一些真心话也是好的,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开始了,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啊,还是在幼稚园的时候,虽然那时候年纪小,但是也不知是从哪学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还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于是,幼稚园的几个好强的男生便聚集在一起,商议着比一场,那几个男生就暂且叫他们甲乙丙丁吧,丙是其中最胖的,有人叫他小胖,有人叫他大胖,也有人叫他包子,甚至有人直接叫他胖子。” 这时唐果出声打断了安尘,“安尘,你好啰嗦哦!”安尘尴尬的看着唐果,“好吧,就叫他小胖吧,因为小胖是其中最胖的,而小朋友们当中又没有学健身的,于是小胖利用他的体型优势,很轻易的就打败了其他三人,就这样,小胖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幼稚园小朋友们的大哥,他经常欺负人,那时候,小朋友们都说小胖喜欢瑶瑶,瑶瑶也是幼稚园中的一员,到底是小朋友嘛,瑶瑶知道小朋友们说那么喜欢欺负人的小胖喜欢她,她气得趴在那小小的课桌椅上哭红了眼睛,有个叫安尘的小朋友就那么静静的,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哭得伤心的小人儿,却不敢上前去安慰她,倒不是说怕与小胖为敌,而是他不想让瑶瑶也从此远离他,貌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生!”说到这儿,安尘停了停,好像大家都还听得挺起劲的,不过茵璃,倒是若有所思,他干嘛讲和自己的事呢?没头没脑的!茵璃想着,一不小心就把眉头打成了蝴蝶结,其实,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虽然和他是好朋友,但是,自己不能不承认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只是,一直都被自己当成了朋友,兄妹之情!只是,现在呢,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是喜欢么?谁知道呢? 安尘想,为什么就茵璃一个人听得走神呢?他纠结出来的答案说出来得原谅他的自恋,毕竟,他有自恋的那个资本!他觉得呀,一定是因为现在他说的故事是自己和另一个女孩的,茵璃吃醋了!不过显然,安尘在茵璃面前还是没那个胆直接说出来的,谁叫他现在喜欢茵璃呢?“后来,这件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小朋友嘛,忘事都快,不过,至少有三人没忘了这事,小胖,瑶瑶和安尘,小胖欺负瑶瑶是越来越变本加厉,可是瑶瑶一个女孩子,又能怎么办,只能是每次都被小胖欺负得哭红了鼻子,终于,有一次,胖子让他的小跟班把瑶瑶从教室叫了出去,瑶瑶不想去,不过还是被两个小跟班给架了出去,安尘不放心瑶瑶,便偷偷跟了上去,果然,瑶瑶被小跟班架到了幼稚园的一片小树林里,小胖拿着那些毛茸茸,肉呼呼的小虫子吓瑶瑶,把瑶瑶吓得蹲在地上,死劲哭着,”讲到这儿,茵璃暗暗庆幸,幸亏大家不知道瑶瑶就是我啊,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安尘的故事还在继续,“安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小胖,你不要每天有事没事的就找瑶瑶麻烦,即使你喜欢瑶瑶也不行,’可能是这句话惹到了小胖吧,小胖一脸要冒火的神色,指着他的两个小跟班,让他们一起上,意思很明显,那时的安尘还没有那个力量一对二,于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他们在踢安尘的时候,瑶瑶又哭了,但是瑶瑶居然跑了过来,瑶瑶来帮安尘打坏蛋了,不过小胖也动手了,三个人打两个人,最后瑶瑶和安尘鼻青脸肿的跑到学校后院,安尘带着瑶瑶从后门跑了出去,他们逃课了,那是瑶瑶第一次逃课,那也是瑶瑶终于知道了以前安尘不去上课都去哪了!后来,两个小朋友一起跑去了公园,沿着溪边杨柳散步,那一次,破天荒的谈了很多很多,再后来,那个叫瑶瑶的女生就转学了,不知道去了哪,反正彻底的从安尘的世界里消失,那段时间,安尘总是失魂落魄的,瑶瑶是第一个走进了安尘心里的女孩,”安尘淡定的说着,茵璃却不淡定了,瑶瑶是第一个走进他心里的女孩?这是什么意思?安尘也曾经喜欢过瑶瑶么。 唐果那样的八卦人物又怎么可能连茵璃都能发现的问题都不追究呢?唐果一脸坏笑的看着安尘,“安尘吖,嘿嘿,你刚刚说瑶瑶是第一个走进你心里的人,那意思是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咯,说说看,第二个是谁吖!”唐果说着还挑了挑眉,安尘低头想了想,“第二个也就是现在这个,我曾经给她表白过,只是她并不相信,”茵璃呆了,会是我吗,茵璃想到了上次在公园里,自己以和安尘只是哥们的理由,拒绝了安尘,当时的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和安尘就是哥们关系,可是,后来又觉得可能只是害怕失去安尘吧,就这一会儿的时间,茵璃想了好多好多,甚至也第一次向自己承认自己对安尘是有感觉的,甚至是喜欢!“这第二个,就在你们中间,”安尘说,伊苒特别期待,“小璃,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不是开玩笑的,请不要再以好哥们的理由拒绝我!”茵璃到底还是呆在那了,伊苒却是夺门而出! 伊苒夺门而出后,茵璃愣了几秒,便追了上去,安尘也尾随着追了上去,黎梓不知怎么的,并没有追出去,剩下的几个人,疑惑的看着黎梓,他怎么不跟出去呢?忽然,众人去醍醐灌顶一般,是啊,虽然不确定伊苒为什么会突然就跑出去,但也都明白了几分,难怪黎梓不追出去了,这下,茵璃怕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伊苒的关系了! “小苒~你等等我!”茵璃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跑步本就是茵璃的死穴,这一下子要追上伊苒,还真的有挑战性啊,就算伊苒不会跑得比茵璃快,但是毕竟先跑几秒嘛,已经不再同一起跑线了,终于伊苒跑到一隅,茵璃奋力追赶正好目睹了伊苒停在一栋楼的角落里,慢慢蹲下的过程,茵璃总算可以停下来了。 休息了几秒后,茵璃就抬腿向伊苒走去,走近后,才看见伊苒的双肩不时的抖动着,偶尔还伴随着压抑的抽咽声,茵璃有点害怕了,这次,对伊苒的打击一定不小,自己要怎么上去安慰她,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好在伊苒帮助茵璃做出了决定,“茵璃,你跟着我干嘛?看我的笑话么?”伊苒感觉到似乎有人走了过来,便试着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抬头用泪眼模糊的双眼看着来人,当茵璃的形象从模糊慢慢清晰,伊苒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茵璃,枉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当成我的闺蜜,原来安尘早就向你告白过了啊,呵,亏我上次还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给你说我喜欢安尘,你一定拿我当笑话吧,呵,你走,你来干嘛,还轮不着你来看我伊苒的笑话,你走啊!走啊!”伊苒发疯似的推着茵璃,“小苒,你能听我解释吗,小苒,我没有看你笑话,我没有那个意思,小苒!啊~”茵璃一边后退一边想要争取能和小苒谈话的机会,结果一不小心,脚不知道绊到了哪里给摔倒了,一直跟在后面的安尘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伊苒在大笑着,“茵璃,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贱人?婊子?茵璃,我告诉你,装逼可耻!”安尘跑了过来,扶起茵璃,“伊苒,你够了!”安尘实在是忍不住了!“哟,安尘呀,这人家茵璃还不是你女朋友呢!就这么护着她了呀,还是你俩在一起了,在我面前秀恩爱啊!我可告诉你们,秀恩爱再找个地去,别在我眼前瞎转悠!”伊苒的心情很复杂,但此时更多的是愤怒与嫉妒,“安尘,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啊,”茵璃不想因为安尘的介入而把这件事越搞越复杂,却忘了这件事本就是安尘挑起的! “小璃,听伊苒这口气,这件事是我安尘惹上的,我必须自己处理,不管你现在是不是我女朋友,我都要保护你,你不能受伤,”安尘看着茵璃,宣誓着自己的决心,只是,这一切在伊苒看来,都只是茵璃在炫耀,茵璃在炫耀幸福,对象还是作为缺爱者的自己,伊苒怎能不愤怒,“够了,你俩不要在我眼前晃了,滚,都给我滚,滚啊!”安尘看着面前的伊苒就像是一头发狂的猛兽,现在显然不是交谈的最好时机,想了想,“小璃,我们先走吧,等伊苒情绪稳定下来了再找她聊聊,好吗?”安尘用温柔的问着茵璃。“那,好吧。”茵璃看了看伊苒,知道伊苒现在正处于激动中,也确实谈不好,“不过,请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茵璃低头看了看环绕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低声说。“额,好吧!”于是,安尘与茵璃,慢慢的从伊苒眼中消失! 转角处,“安尘,我还是不放心小苒,要不你先回去找黎梓他们吧!”茵璃不放心的开口,“嗯,我也不放心她,这样,这里离木槿也不远,你就先自己回去,我去找她!”安尘想了想说,“嗯,好的,你去找她吧!”“不用了,你们两个不管是谁去都只会让小苒更加伤心,还是我去吧!”不远处,黎梓稳稳的站在哪里。“黎梓?你来了啊?”茵璃看到黎梓,并不是十分吃惊,也是,以黎梓对伊苒的感情,他不来才怪呢!“你拐过这个拐角,就可以看见她了!”安尘接着说道!“嗯,我去了,你俩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我和小苒就先撤了!”说完,黎梓就跑步朝伊苒那去了,经过安尘身边时,挥了挥手,留给安尘与茵璃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们回来啦,黎梓和伊苒呢?”诗雨最先注意到回来的安尘与茵璃,却并没有见到伊苒和黎梓,所以难免有点担心,“没事,他俩先走了,伊苒的情绪还是有点激动!”安尘解释说,“啊,这样啊,小苒她没事吧!”唐果的声音,“没事,我和茵璃来就是想来说一声,我们也要走了,你们随意吧!”“我们都走吧,反正也没几个人了!”于是几个人就一起离开了木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茵璃失魂落魄的把离开学剩下的日子过完了,期间对安尘爱理不理的,对安妈妈也是心不在焉,茵璃的这幅样子,让安妈妈好是心疼,老是追问安尘茵璃到底怎么了,安尘没说,只说自己也不清楚,每次到这个时候,安妈妈总会叹息一声,“唉!”然后就跑一边想办法去了,然后的然后,就有了茵璃不带笑意的笑声,明显的是强颜欢笑嘛! “明天就要开学了,有做好准备吗?”安尘终于还是不放心的走进了茵璃的卧室,却看到茵璃把下巴抵在泰迪熊脑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安尘突兀的声音貌似也并没有吓到 第242章 安家3 茵璃,茵璃只是很冷静,很缓慢的抬起头,“安尘,你进来干嘛的,也不知道敲门,不知道吓人啊!”茵璃佯装生气,“哟,还要力气找我的茬呀,看来状态还不错嘛,”其实安尘进门有敲门的,只是,茵璃对此毫无反应,不放心茵璃的安尘只能自己进来了,不过,他显然不准备告诉茵璃,毕竟,茵璃难得有精神来和他开开玩笑!“好啦好啦,小璃,我知道错啦,原谅我呗!”安尘配合着求饶,“好吧好吧,原谅你了,”茵璃总算露出了难得的笑脸,不过,却被安尘给活生生搅了,“小璃,明天就要开学了,你做好准备没?”又是一阵沉默,还是好长的沉默,长得让安尘也开始心慌,或许自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可是,明天的确就要开学了,那也就意味着将要面对伊苒,只是,茵璃做好准备了么?“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终于茵璃开口了,只是说出的话怎么那么颓废呢!这件事,对小璃的打击真的很大吧,安尘想,难道,这次我做错了?可是,小苒不是和黎梓么?月老又在乱点鸳鸯谱? 第二天早上,“小璃呀,今天就要去学校了,我已经给你们班主任老师说了,你是走读生,记得晚上早点回来哦,伯母等你哦!”安妈妈很舍不得茵璃去学校,临别时眼里亮闪闪的,真的很令人动容,“妈,那我呢?”安尘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你啊,都是一个大男生了,这点小事还要妈妈帮忙啊!自己给老师说去,你住校我也没意见!”安妈妈似乎更待见茵璃哦!“妈,你这是**裸的偏心!”安尘忍不住控诉了!“谁让你是男生了!”安妈妈依旧不在乎的反驳,安尘气结,“那还不是你生的呀,还怪上我了~”“诶呀,不要纠结啦,再纠结就要迟到了!”安妈妈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安尘立马拉着茵璃就上了车,这一路,可能是安尘开得最快的一次了,以快要迟到为幌子,想要用速度带给茵璃多一点的激情! 这次的班级不再是军训的班级了,不过这次分班伊苒还是和茵璃在一起,对此,茵璃也说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伤心了,现在,自己和伊苒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姐妹?伊苒还承认么?情敌?后来也没提过那个话题了!唉,可惜,可爱的唐果分到了3班去,就在茵璃正在感叹时,“茵璃,”一个男声传来,茵璃身体一僵,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这个声音陪伴了她整个小学呀,“乐乐哥哥~”茵璃高兴的扑入了那个被称为乐乐哥哥的男孩怀抱,此前的茵璃其实真的很需要一个能让她依靠会儿的肩膀或者是怀抱,只是,安尘却被排除在外,于是,茵璃只能压抑着,直到现在,乐乐哥哥意外出现,让茵璃压抑的情绪突然的就找到了一个出口,茵璃扑在乐乐哥哥的怀里使劲哭着,已经忘记了安尘的存在,安尘在一旁已经脸都绿了,但是,茵璃难得能发泄一下,安尘只能忍,等了几分钟后,茵璃终于舍得从乐乐哥哥的怀里出来了,这时,苏乐才一边摸着茵璃的头发一边开口,“小璃,怎么啦,谁欺负你啦,怎么三年不见你这一见就把乐乐哥哥的衬衫给弄脏啦,来,小璃,告诉乐乐哥哥,乐乐哥哥给你出气去,顺便让那个敢欺负小璃的人给你乐乐哥哥把这衬衫给洗咯!”苏乐笑着说,不得不说,苏乐的笑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没有理由的就选择信任他,他的笑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咳咳,”这茵璃还没开口呢,某人就等不及了,“小璃,过来,介绍一下呗!”安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起伏,不过茵璃也没仔细听,“好呀,安尘,这位是苏乐,陪伴了我整个小学呢,我都叫他乐乐哥哥,我最喜欢他了,”额,最喜欢?两个男生都很自然的理解成了男女之间的喜欢,“乐乐哥哥,他是安尘,是我,嗯,是我初中的好哥们,”茵璃差点就说成是幼稚园的那个小英雄了,“安尘!安尘……”苏乐暗自琢磨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呢,哦,知道了,难怪熟悉呢,以前小璃和自己说的那个在幼稚园里保护她的小男生不就叫安尘么?只是,为什么小璃介绍会说是初中的好哥们呢?唉,不管了,握手要紧,苏乐看着伸过来的手,礼貌的回握了过去,“安尘,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安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似乎遇到情敌了,只是,如果真是这样,人家那可就是青梅竹马了,自己能比的过苏乐么?唉,算了,又能怎么办呢?套用茵璃的一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有,看来是要好好利用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便利了,想到这,安尘总算是多了一份信心,嘴角还弯起来了! 刚进教室,还没看见老师,就先自己选个位置坐下来,茵璃直接就拉着苏乐坐同桌了,“小璃,那我呢?”安尘有点委屈,苏乐,要不是你能让茵璃开心,有你坐茵璃同桌的份么!“你啊,随便找个地方吧,我们周围也有地儿,你要是嫌弃也可以坐得远远的,我不介意!”茵璃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要故意气安尘,安尘愤怒的盯着苏乐,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苏乐现在可能已经被安尘的眼刀给劈成肉末了! “小苒!”随着茵璃惊奇的声音苏乐和安尘都抬头看着前方,安尘的眼睛是有目标的看着某个点,但苏乐就不是了,他的目光是搜寻着的,毕竟他对伊苒很陌生,如果不是伊苒这两个字出自茵璃之口,就算别人叫得再大声他也不会抬头看的!那个被茵璃称为伊苒的人在停了停后走过来,伊苒的目光一直火辣辣的停在安尘身上,“哟,茵璃啊,这又勾搭上了一个帅哥呀,莫不是准备一女侍二夫吧!”伊苒说的话也够尖酸刻薄了,安尘和苏乐都听不下去,想要冲上去的时候被茵璃拦下了,“看这阵势,还想教训我啊,来啊,反正你俩也不是什么好男,”伊苒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茵璃三个人欺负伊苒一个人呢!“小苒,你跟我来,”突然的,安尘就走向伊苒,拉着她走了,可能是因为伊苒还是喜欢安尘的吧,伊苒并没有反抗,很简单,很自然的就跟着安尘走了。 到了楼梯拐角,安尘就停了下来,“小苒,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事情对你的影响会这么大,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喜欢我,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怪茵璃,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看见她现在整天失魂落魄的,”安尘十分诚恳的说,“安尘,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可是茵璃她知道啊,她为什么还要和你搅在一起,她茵璃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谁知道呢,她现在怎么样我管不着!”伊苒态度强硬,安尘很无奈,“安尘,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即使我喜欢你,我也没有必要当你的傀儡,”伊苒的情绪又开始激动了,“小苒,我没想让你听我的,你理解错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和茵璃和好如初,茵璃她并没有错啊,毕竟,她也没想到我会向她告白的,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阻止的!”安尘为了茵璃,只能一忍再忍,“算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拜拜!”伊苒没有再给安尘说话的机会,径直走了!安尘看着伊苒离去的背影,气的跺了跺脚,“唉!”安尘重重的叹气声! 另一边的茵璃也没闲着,她想,伊苒现在之所以这样对她,无非也就是嫉妒之类的情感,或许,只要自己与安尘划清界限,应该就没事了,可是,怎样才能算是划清界限呢?连朋友都不做是不可能的,那么,如果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不过不是安尘呢?茵璃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虽然,自己现在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安尘,不过只是萌芽状态,相比于伊苒,茵璃觉得自己喜欢安尘的那点感觉完全不算什么,只是,从哪找这么一个男朋友呢?茵璃想了想,眼睛不由自主的就飘到了苏乐身上,是呀,不是还有乐乐哥哥么!“乐乐哥哥,我想给你说个事,”茵璃闪着她可爱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苏乐,“小璃吖,有什么事吖,来,告诉乐乐哥哥!”苏乐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宠溺,“乐乐哥哥,是这样的……”茵璃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将与安尘的事和盘托出,当然避免了幼稚园和自己对安尘感情的事!“小璃,这样啊,那你准备怎么处理与安尘和伊苒的关系的,”苏乐真的很担心茵璃现在的情况,他知道茵璃一向看中朋友感情,现在这种情况,她该怎样抉择呢?苏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茵璃刚刚一见到他就扑在他怀里大哭特哭了,想必她也是憋了很久了吧,唉,亏自己一开始还以为是茵璃太想自己自己了,突然见到自己喜极而泣呢?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苏乐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不过他没笑出来,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所以,小璃,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办?”苏乐想,茵璃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苏乐知道自己早已把茵璃当成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只要茵璃有任何问题,他一定毫不犹豫挡在茵璃前面,只是,这件事由于他并没有一直在场,现在的他只能算个局外人,并不好发表什么看法,所以,只能选择听茵璃的!“乐乐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茵璃再一次强调!“放心啦,你的事我从来都是义不容辞!”苏乐为了表明决心,还拍了拍胸膛!“嗯,乐乐哥哥,我想让你当我的假男友~”茵璃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茵璃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情,还是让她觉得难以启齿!如果对象不是她从小信任的乐乐哥哥,就算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种请求的!“额,这样啊,”苏乐已经基本猜到了茵璃的想法,只是,他还是有点想要逗逗茵璃,“小璃吖,容我想想啊!”苏乐一脸坏笑!茵璃急了,“乐乐哥哥~”“好啦好啦,小璃,乐乐哥哥逗你的啦,对于我的小璃,乐乐哥哥可是有求必应的,正好,以后也可以拿你当挡箭牌挡挡那些缠人的花痴女吖,何乐而不为呢!”苏乐笑着揉了揉茵璃柔顺的长发,很是温馨的一幕呢! 于是,从伊苒那碰壁回来的安尘又看见了这么一幕,苏乐怜爱的揉着茵璃的长发,而茵璃脸上是安尘从未见过的幸福,那种满足的笑容,刺痛了安尘的眼睛,虽然安尘不想承认,但那确实也是狠狠的在安尘的心里留下了一击,这种笑容,为什么茵璃从来没有向自己流露过,这种笑容,安尘只在幼稚园时的瑶瑶的脸上见过,在自己说要为了保护瑶瑶而练跆拳道时,瑶瑶脸上的笑容就是这种满足的,幸福的笑容,茵璃,我好不容易才遇见你,我好不容易才确定你能取代瑶瑶在我心中的地位,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你却在另一个男生的怀里笑的正欢!安尘实在是气不过,终于,安尘决定先不管茵璃的感受了,也是顾顾自己感受的时候了,为了茵璃,自己有多少时间没有想过自己了?安尘自己也不知道,“茵璃,跟我走!”安尘冲上前去,一把拉住茵璃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只是茵璃却挣脱了安尘,残忍的说道,“安尘,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你,没有答应你么?我只是在等我的乐乐哥哥,现在,乐乐哥哥回来了,所以我决定对你摊牌了,”这一刻,茵璃的心像是被什么绞着一般痛苦,安尘却是像被惊雷击中一样,连心都在抽搐!“小璃,你说的是真的么,小璃,你告诉我,你刚刚只是在开玩笑,小璃,”安尘哪受过这般委屈,从小到大,除了瑶瑶,哪个女生不是追着安尘跑,即使只能得到安尘的一瞥,可是现在呢?安尘难得主动出击,却成了这样的结果!安尘不能接受,他不相信,直到,“安尘,我现在就是小璃的男朋友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对小璃有任何非分之想,当然,你们做朋友,我完全没有意见!”说完,苏乐故意还耸了耸肩,这是什么意思,挑衅么?不过安尘选择了无视,他在乎的是茵璃,他看着茵璃,希望茵璃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安尘,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像以前一样,不是也很好么?”茵璃依旧无情的打破了安尘最后的期待,“小璃,我们先走吧,陪我去下篮球场,我想摸摸这里的篮球了!”苏乐提议道,于是,俩人就手牵手从安尘的视野里慢慢消失! 苏乐和茵璃在确定已经离开安尘的视线范围后,就松开了原本紧牵的手,俩人慢慢踱步向操场走去,却意外的看见了伊苒,“小苒,介绍一下,这是我男友苏乐,”苏乐温和的笑笑表示打了招呼,说实在的,苏乐对这个伊苒的印象并不好,但既然是小璃想要珍惜的人,那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哟,终于确定了啊,那安尘呢?”伊苒到底还是更加关心安尘,在伊苒听到茵璃说苏乐是她男友时,伊苒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这下,她又有机会了,“安尘,他在教室,伊苒,我们可以不要再敌对了么?我们可以恢复以前的关系么?为了一个男生,我们闹成这样,值得么?”茵璃真的很想能回到以前,回到去木槿以前,其实,茵璃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关系,仅仅因为一个男生,就成了这样,不过,茵璃还是觉得,还是要相信友谊,在爱情和友情之间,茵璃选择了友情,就是不知道伊苒怎么想呢?伊苒没有给茵璃答案,因为她在听到就在教室,而且身边没有茵璃时,就快去奔了过去,她想,安尘现在,一定很失落吧! 茵璃和苏乐继续走着,或许是出于无聊,又或许是出于关心,苏乐还是忍不住问了茵璃,“小璃,你这样做值得么?我看那个什么伊苒对你,并没有你对她那么好,别说我要咒你啊,你真的要小心,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苏乐是难得的认真语气,茵璃听到,心似乎又抽搐了一下呢!“乐乐哥哥,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想要赌一把,如果这次我输了,以后,我不会在这么傻了!”茵璃想了想也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好吧,这样最好!”苏乐说完,俩人又是一阵无言,到了操场,苏乐就拿着篮球,跑去投球了,茵璃坐在操场边缘,静静的看着,想着! 第243章 安家4 教室里,“安尘!”是伊苒的声音,“你来干嘛!”安尘冷冷的回答,刚开始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茵璃跑过来解释说一切都是闹着玩的呢!没想到却是伊苒,安尘又哪来的好气来和她说话!“安尘,不要生气了好吗?没了茵璃,你还有我啊,我会比茵璃更懂得理解你,珍惜你!”伊苒谄媚的靠着安尘坐了下来,她知道,现在是争取印象分的最好时机!安尘向来自控能力好,只是在茵璃面前偶尔失常而已,现在,身边坐得是伊苒,虽然还没到让人反胃的地步,但是安尘也不会把伊苒当做倾诉对象,因为,安尘觉得,如果不是伊苒的无理取闹,就不会让苏乐乘虚而入,那么,说不定自己还会有希望,所以,现在的安尘对伊苒,可谓是敬而远之!想着,安尘挪了挪身子,与伊苒拉开了距离! 晚上,茵璃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与安尘同住一个屋檐下,该怎么处理和安尘的关系呢?这又成了困扰茵璃的一大难题,想了一会儿,茵璃只能扶头叹息,“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时把安尘当空气,多和安妈妈聊天就好了,可是,和安妈妈聊天除了购物啥的就聊安尘了,安妈妈总会有意无意的扯到安尘身上去,嗯,那,唉,算了,我还是把自己当空气吧,可是,那样的话,如果安妈妈要和自己聊天,自己不是空气嘛,那肯定不会回答吖,那样的话,安妈妈岂不是该生气了,这到底还是个尊重问题啊!”茵璃一个人在放学路上低声自言自语着,她没有让乐乐哥哥送她,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茵璃没有方向的走着,走着,走了挺远才发现这是回自己家的方向,可是,现在,那个房子,那个家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还是不要继续往前走了,茵璃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继续一边放空自己,一边无意识走着!这次,会走向哪里呢,茵璃自己也不知道! “小璃,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干什么去了,可急死我了呢!”茵璃脑中对于声音做出的判断就是这不是安妈妈的声音么,那么,现在?茵璃抬头,果然,一栋白色的别墅映入眼帘,没想到自己居然走到了安尘家,茵璃脑中浮现出在学校门口与乐乐哥哥分别的场景,“乐乐哥哥,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茵璃看着苏乐,“小璃,你自己一个人行么?”苏乐还是有点不放心,“行的啦,你可别忘了,初中三年你都没照顾我啦,我已经长大啦,”茵璃有点俏皮的说道!“嘿嘿,你这是在怪我么?怪我初中三年没陪你?我那不是去别的地方了嘛!”苏乐坏笑!“哪有,诶呀,就让我一个人回家吧,你也应该早点回家的,别以为你是男孩子你俩人就不担心了!”茵璃推着苏乐往他家方向走去,茵璃知道,苏乐回来之后,依旧住在以前的房子里!推着苏乐走了一会后,茵璃就和苏乐说明天见了,然后就跑步离开了,无意识的走到了自己心中的家里,只是现在不是了,最后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现在的这栋白房子前。 “小璃,你怎么了?”安妈妈都已经走到了茵璃面前,可是茵璃似乎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安妈妈的靠近完全没反应!“小璃?”安妈妈疑惑的在茵璃面前挥了挥手,企图唤醒茵璃,安妈妈想,如果这次茵璃还没反应,那么,就只能动手了!不过,茵璃没有给安妈妈那个动手的机会,“伯母,你怎么出来了?”茵璃很惊奇,每次和安尘一起回去的时候都只是管家在外迎接,今天,伯母亲自出来,算是特殊礼遇么?茵璃想着!“还不是担心你啊,今天怎么没和安尘一起回来啊,他可比你早回来一个多小时啊,”安妈妈满脸担忧的神色,没人知道安妈妈在看见安尘一个人回来有多惊讶,天知道茵璃这么迟还没回家安妈妈有多担心!更可怕的是打电话茵璃还不接!“伯母,我只是想要一个人散散心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啦,”茵璃想要安慰安妈妈,“那电话为什么不接?”安妈妈探究的问,“电话?额,手机我调静音了!”茵璃不好意思的笑笑,以便掩饰尴尬,随后从背着的书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安妈妈的,这下,茵璃更不好意思了!“好啦好啦,我们先回家去啊!”安妈妈如是说道,“家?”茵璃低低的重复! 进门了,茵璃本打算直接进房里的,不料安妈妈却把茵璃叫住了,“小璃,我怎么觉得你们今天这么不对劲呢?”安妈妈不解了?“安尘也是,一回来就直奔房里去了,心情似乎也很不好!你现在也是,到底怎么了,你能告诉我么?”安妈妈身上闪着诚恳的光芒!茵璃看着安妈妈,“伯母,没什么事啦,不用担心,”茵璃并不打算告诉安妈妈,因为事实说不出口,怎么说呢?“你不告诉我么?”安妈妈扮做可怜可萌的样子,茵璃只能感叹,唉,安妈妈都三十几的人了,看她卖萌居然不觉得奇怪,“没有啦,伯母,只是刚刚开学,一下子要从休闲的暑假切换忙碌的高中生活,当然会有点不适应嘛!”茵璃随便找了个理由,只求能搪塞过安妈妈,安妈妈是个聪明人,这么蹩脚的理由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一定是有事,只不过既然茵璃和安尘都不愿意说,安妈妈也不好勉强,安妈妈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哦,这样啊,好啦,那你去房间去吧,对了,不吃晚饭么?”“不了,我先上去了,伯母,晚安!” 来到房里,看到床,茵璃突然觉得床上的那些毛绒娃娃好亲切呀,她随手抱起一个泰迪熊,就把下巴抵在泰迪熊的脑袋上,慢慢放松,终于体会到了久违了的轻松感,茵璃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几分钟后,茵璃决定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和几个娃娃一起放松一下,这时的茵璃,觉得娃娃就是最亲切的了,这一刻,茵璃真的好谢谢安妈妈,体贴的给了她这么多朋友! 浴室里,水哗哗的淋在茵璃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茵璃一直不喜欢浴缸,她不喜欢懒懒的躺在浴缸里,她习惯站在莲蓬头下,享受水滴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今天,是换位置的时间了,只是,这次换坐,不是老师安排更不是班干部安排,是按成绩来自己选座位,第一名就是安尘了,他选择最好的位置,中间一组的第二个,作为一个到哪都能闪耀的发光体,他身旁的座位自然成了众多女生的理想位置,第二名是苏乐,他选择了安尘的右边,同样作为光源体,苏乐身旁的位置也引来了不少女生的目光,第三名,是个长发飘飘的女生,很妖娆的那种,她先是走到安尘身边,低头说了些什么,心情不好的离开了,她又去到苏乐身旁,同样的过程再次上演,于是同学只见那长发美女嘟着嘴,环绕整个教室后,落坐在了安尘后面,她想,这样正好观察帅哥嘛!茵璃是第七名,她前面不乏帅哥美女,不过安尘和苏乐身旁的位置总是空的,是为自己而留么?其实,答案是肯定的,不过,茵璃早已做好选择,毕竟,自己现在是乐乐哥哥的女朋友! 终于轮到茵璃了,她没有多想,无视掉安尘热切的目光,径直走向了苏乐,苏乐很自然的结过茵璃的课本,给她放在书桌上,待茵璃落坐后,俩人开始选择无视老师,无视同学,自顾自的谈笑聊天去了,安尘眼睛喷火的看着他俩,安尘想,你们会秀恩爱以为我不会啊,下一个漂亮女生就让她做我同桌,于是,让所有同学都呆住的一幕发生了,安尘突然拍案而起,“我决定了,下一位女生就是我安尘的同桌,来吧,我的同桌,让我认识你吧!”只是,他看错了吗,那个女生,不会是伊苒吧,有那么巧么,啊!ohmygod,老天爷,拿块豆腐让我撞死算了吧!这下安尘后悔也没用了,果真冲动是魔鬼啊!此时的伊苒,已经屁颠屁颠的带着课本走到了安尘身旁的座位上,伊苒很高兴,她想,一定是安尘想通了,知道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这才主动邀请自己做他的同桌! 很快,座位问题搞定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开始上课了,很快,同学们就注意到了两对很奇怪的同桌,一对是苏乐与茵璃,另一对当然就是安尘与伊苒了,苏乐与茵璃两人不知道埋头在说些什么,头碰头的,显得格外亲热,也不知道老师是没看到,还是故意不管,而安尘与伊苒则是另一种情况,伊苒都快带着椅子坐到安尘的课桌后面了,而安尘呢,都快坐到走廊里了,安尘后面的长发美女很无语的看着前面两位一点一点的挪位子,老师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管他们! 在上午第四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老师说,“今天的晚餐时间学生会招人,你们都可以去参加,可以锻炼性情,增强组织能力,加学分,有各种好处的,希望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学生会看到我们班同学的身影啊!”很神奇的,老师刚说完,下课铃就敲响了!在同学们的赞叹声中,老师离开了! 午睡时间,还好,在寝室里,只要不闹太大声宿管员不管,还是挺自由的,“小璃,晚饭时咱一起去学生会看看吧,”诗雨又使出了她的星星眼,“这~”茵璃本想干脆的拒绝,毕竟对于学生会,茵璃实在没什么兴趣,只是,诗雨一定很想有人陪的,直接拒绝还是不忍心啊,但是,如果不拒绝又一定会被诗雨磨到答应的,毕竟,诗雨的缠人功夫非同一般,于是,我们可爱的茵璃仔细想了想,晚安好像也没什么安排,至于和乐乐哥哥一起吃晚餐,应该说一声就行了,毕竟又不是真的情侣!“嗯,那好吧,你也就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才找我的吧,”茵璃了然的笑着,“是呀,我就知道,小璃对我最好了!”诗雨抱着茵璃猛蹭,“孩子,热呀!”茵璃很无语的说! 又上课了,苏乐与茵璃又进入了头碰头开小差行列,“乐乐哥哥,那个学生会的事,你要不要参加呢?”茵璃压根就没打算苏乐会对那啥学生会感兴趣,只是需要一个切入点罢了,果然不出茵璃所料,乐乐哥哥很干脆的就拒绝了,“小璃吖,你和诗雨一起去就好啦,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参加那些的,”苏乐说,“嗯,我知道,所以吖,我压根就没准备你会去吖!”茵璃也笑了,原来自己真的了解乐乐哥哥呢?和互相了解的人一起玩就是轻松!接着,俩人继续讨论这那貌似永无止境的话题,是呀,毕竟俩人一起玩了六年!基础在那摆着呢! “小璃,要不我们去商店买点什么东西填填肚子吧,去学生会这事也算是应聘嘛,可不能饿肚子参加应聘嘛,你说是吗?”诗雨用了一大堆的理由只是为了买点零食,“嗯,那好吧,”茵璃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茵璃也饿了!于是,俩人手牵手进了商店,茵璃觉得大热天的牵手实在很热,但是谁让诗雨喜欢呢! “对了,诗雨,你知道学生会的在哪招人吗?”茵璃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老师只说晚餐时间学生会招人,却没有说学生会在哪招人,“这个,我也不知道欸!”诗雨讪笑着摸摸头,老师没说的事我怎么知道呢?诗雨想着,“那我们怎么办吖,”茵璃拿着雪糕好整以暇的看着诗雨,反正茵璃又不急,毕竟,她对学生会的事也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诗雨拉着,她才不会去呢,想都不会想!“这个,要不我们问问别人吧?”诗雨站在商店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觉得也只有问别人这个方法了,“嗯,好啊,我没意见,”见诗雨的样子是又要说什么,茵璃赶紧抢在诗雨前面说,“不过我不问!不要指望我!”闻言诗雨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样,“小璃~”不知道为什么,诗雨向来挺外向开朗的,今天是怎么了,茵璃疑惑的看着正在朝自己撒娇的诗雨,实在想不通啊!“诗雨,你别这样啊,话说,你不是一向都挺开朗的,今天是怎么啦,怎么一会儿这么害羞啦?”茵璃实在很不解!“诶呀,小璃,求你了,你就去吧,去啊!”诗雨推着茵璃向商店一角走去,“小璃,记得,要问他啊,”茵璃看着诗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好吧,是一个大帅哥在那挑饮料呢!茵璃无语了,“自己想要勾搭帅哥还想让我当先锋啊!”茵璃好笑的看着诗雨!“小璃,你看那么个大帅哥摆在那里,你就没有一点点的心动?”诗雨极近所能的怂恿着茵璃,“诗雨啊,花痴又犯了啊,你家大帅哥袁伟天天给你看你还不满足啊!”“小璃,你就去吧,再不去学生会招人都招完啦!”诗雨也急了,这个小璃,怎么死活不去啊!“好吧好吧,你呀,”诗雨决定去了,其实,那男生真的挺帅的,只不过茵璃天天和安尘还有苏乐搅在一起,眼光就自然而然的变高了! “同学,你好,请问下你知道学生会招人是在哪吗?”茵璃不卑不亢的有礼貌的问道,“哦,学生会啊,就在学校前面的多功能厅里呢!”男生暖暖一笑,“多功能厅?哦哦,知道了,谢谢你了,”茵璃本想就这样走人,谁知道那男生好死不死的又加了句,“快去吧,不然该迟到了?”茵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男生,他干嘛告诉自己?“别看哥了,哥知道自己很帅,毕竟哥自恋嘛,你自己看看时间,看是不是快迟到了,”那个自称哥的男生痞痞的笑着,不过并不让人讨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茵璃觉得这个男生笑容的光芒差点闪了自己的眼!看来,对帅哥还是不能完全免疫啊!得多练练了!茵璃暗自叮嘱自己!“哦,知道了,谢了!再见!”茵璃朝男生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小璃,怎么样,”看到茵璃走近,诗雨立马迎了上去!“什么怎么样啊?”茵璃倒不是故意这样问,可是她还真不能确定诗雨问的是学生会招人的事儿,还是关于那男生的!“嘿嘿,学生会那事我们边走边说,先给我说说那男生怎么样吖!”诗雨闪着星星眼,一看就知道被那男生勾得只剩下了一魂三魄!“诗雨,你就不能矜持点么?咱们先说学生会的事!男 第244章 安家5 生说学生会在多功能厅招人,我们先去吧,再不去迟到了,”诗雨本想说学生会的事先不急来着,不过,快迟到了?“小璃,你说什么?快迟到了?”诗雨一脸惊奇,“是的,你自己看看时间,也不想想都下课多久了!”诗雨想了想,“啊,快走,真的没时间了!”说着,拉着茵璃就开跑,也没多余的精力来管那个男生了! 一路狂奔,总算是奔到了多功能厅外面,还有人在往里面走,诗雨高兴了,“看来还没开始,小璃,我们进去吧,”“嗯,走吧,”进入多功能厅,茵璃她们发现梯形座位的前面都坐满了人,不过后面却是空无一人,前面的人挤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主席台上的一排人也在小声讨论着。 茵璃说,“诗雨,我们就坐在这后面吧,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了,”诗雨看看前面的情景,确实有点恐怖,“嗯,好的!”于是俩人在后排落坐,才坐下不久,就听见音响里传来让人安静的声音,“请大家安静,学生会的招人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安静安静!我倒数十秒,招人工作正式开始,如果还有要吵闹破坏纪律的人就请离开,十,九,八,七……”音响里传来的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倒数着说好的十秒,人群的吵闹声随着倒数的进行不断减小,构成了正比,直到倒数的声音消失,吵闹声也戛然而止,突然安静的环境,却并不叫人感到突兀! “好了,学生会招人工作现在正式开始,我是咱们学校学生会的会长北玖,那么,现在,请同学们一个一个来,次序就是你们所坐座位的座位号,”坐在主席台中间的自称会长的北玖开口了,茵璃远远看着北玖,是谁告诉我重点学校没帅哥的!撇开安尘那一伙人,就刚刚在商店里遇到的那个,现在的这个北玖,哪个不是花样美男子啊!看来,自己心目中那个戴着厚厚的眼镜片,天天在教室里死读书的好学生模板要毁于省示范了,茵璃想着,不知不觉,招生工作已经进行了不少了。 不过还是等了挺久,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最后,只剩下诗雨和茵璃了,俩人看了看座位号,茵璃在前面,意味着茵璃先上,此时的茵璃可能被整个多功能厅的气氛感染,一反先前的无所谓状态,摩拳擦掌,准备小试牛刀,“您好,我是高一1202班的茵璃,”“嗯,知道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开会有什么好处?”那个北玖问,“开会无非就是把一个或是几个问题拿出来,让几个有代表性的人一起讨论,集大家的智慧,来解决问题,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茵璃胡诹一通,管他呢,反正进不进关系不大,茵璃看着北玖在一个本子上写了什么,不过没看清,“好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明天中午学生会开欢迎会,学校食堂二楼的小吃广场,不能迟到!”北玖说完就让茵璃先走了,“下一位,”是诗雨,她一上来就盯着北玖的脸看,以前真没发现诗雨这么花痴,茵璃看着,黑线都要出来了!不过还是很幸运,诗雨也被邀请了参加明天的欢迎会。 校道上,两个女生走路的背影渐渐拉长,夕阳下,女生互相追逐着,打闹着,开心的样子羡煞旁人,“明天中午啊,欢迎会欸,耶~我真的进学生会了么?茵璃你快来掐掐我,不然我真的不敢相信欸,太不可思议了!”看着诗雨高兴的样子,茵璃也被感染了,笑闹着掐了诗雨手臂一把,“怎么样,疼吧?”“嘿嘿,还真疼,哈哈,不过,看来我真不是做梦了,我真的进学生会了,嘿嘿,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诗雨神秘兮兮的问茵璃,“我怎么知道?”“你猜猜嘛!”“嗯,想想,是不是因为学生会成员有优先成为交换生的权利啊,不过,想出国完全可以自己去嘛,”茵璃似乎在哪听过说学生会的人在选交换生的时候有优先权来着,诗雨不会真是为了这个啥优先权吧!“不全是,这个理由占百分之二十吧,因为作为交换生出国和自己出国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了,你想想,交换生不仅公费出国,更好的是那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吖,”诗雨眼前已经浮现出了自己作为交换生的那一刻,那叫一个光宗耀祖啊,特有面儿,诗雨心驰神往的说着,“这个理由才占百分之二十啊,不行,我不猜了!”茵璃彻底的把诗雨从美好的幻想中拉了回来,“啊,嗯,那好吧,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是看中了学生会的特权吖,不用出操,可以不用午睡,有时忙的时候还不用上课,可以多认识好多人,那些学校的风云人物基本都呆学生会呢?最主要的啊,学生会还是帅哥美女集结地啊,那可有眼福了哦,说不定还有艳福哦!”诗雨再一次沉入幻想,“诗雨,你可别忘了啊,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饱饱眼福可以,至于艳福嘛,你还是免了吧,”茵璃好心的提醒着,“小璃啊,嘿嘿,你不知道吧,我呀,平时多看看帅哥,然后呢,再多看看我家的袁伟,这样啊,我家袁伟会越长越帅哦,这和女人怀孕时要多看看帅哥美女,小朋友生出来就会更漂亮是一个道理滴!”诗雨说,不过茵璃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道理啊,从哪看的这些?茵璃用看奇怪生物的眼神看着诗雨! 晚上又得回安家,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尴尬,很不爽,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虽然安尘现在已经彻底的把自己当成了透明人,可是安妈妈呢?那过分的热情还是让茵璃望而却步啊,而且,那到底是安尘的家,自己那么对他,还能安心的住在他家么,那个别扭劲啊,就别提了,可是,到底是父亲的意思,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不管怎样,茵璃还是回了安家,毕竟,安妈妈还在等她回家,于是,茵璃又别扭的在安尘家过了一夜,安妈妈也觉得很奇怪,两个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谁都不搭理谁呢?彼此就像没看见般,典型的熟悉的陌生人啊,而且,这两天,两人也不一起回家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安妈妈决定要一探究竟,因为,安妈妈可不想失去她的准儿媳,虽然两人八字还没一撇,不过,至少,双方的父母都同意啦,可不能让茵琛要茵璃入住安家以便更好的培养感情的美好愿望落空了! 入夜,趁大家都回房休息了,安妈妈悄悄潜入安尘房间,幸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然那个情景,就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安妈妈轻轻的扣门,“安尘,开开们,我是妈妈,”安妈妈顿了顿,见里面还是没动静,“安尘,是妈妈,来开门呀,”门还是没开,“安尘,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自己进去了啊!”安妈妈正要管他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八的想要推门进去时,好吧,门开了,安尘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倚在门边,垂下邪魅的双眸看着这个深夜扰人的自己的亲爱的妈咪,“妈,这么晚了找我还有什么事啊?”安妈妈并没有及时做出回答,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儿子这么帅呢?妈妈居然开始对自己的儿子犯花痴了,安尘见妈妈没有回答,却发现妈妈正在以一种看奇怪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对,那种眼神就像是猛兽见着自己猎物的感觉,安尘下意识的心里一紧,妈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呢?“妈,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到底要干什么呀!”安尘真的无语了,总不会只是心血来潮了吧!“妈!”“啊,哦,安尘吖,妈妈今天之所以三更半夜还跑到你房间来,主要是问问你和小璃的事的!”安妈妈在说之前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把这么帅的帅哥就这么拱手让人心中还真有种涩涩的感觉,虽然帅哥是自己儿子,小璃啊小璃,这么个大帅哥还不珍惜,要是自己晚生几十年,一定得把这小帅哥给追到手啊。 “小璃!”安尘重复了一遍,在原本无所谓的面容上添了一抹无奈的色彩,不过,很快又被掩饰住,却没有逃过安妈妈的眼睛,不是因为安妈妈的眼神有多好,只是因为安尘是她儿子,便会自然而然的关注,“妈,怎么问起小璃了?我和她没什么啊!来,进房吧,”安尘依然用着那千年无所谓脸来面对安妈妈,至于笑脸,一般来说,只对茵璃开放! 落坐后安妈妈开口,“还说没什么啊,你以为妈妈是瞎子还是感情白痴啊,我可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喜欢谁了,你幼稚园的时候就喜欢茵璃了吧!”安妈妈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安尘却轻易的捕捉到了什么信息,我幼稚园都不认识茵璃,怎么可能喜欢她?不过安尘并没有插话,只是安静的听着,“我从来就没看过你对哪个女生有那么好,本来,你很喜欢在幼稚园放学后给我讲今天又发生了哪些事,里面人物杂七杂八,后来,慢慢的,你口中的人物从很多人变成了一个人,一个特定的人,你每天都会给我说你们班的一个大胖子是怎么欺负那个女孩子的,你还说你很想帮她,但那时候男生女生都走的很远,而且,那个大胖子还是你们的老大,有一天,你回到家,很气愤的说你要学跆拳道,你要变强,你要保护那个女生,于是,你终于不顾那个什么男生女生的分界线,你终于说你喜欢那个女生,为了那个女生,你小小的身影开始频繁进出跆拳道馆,你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强,那段时间的你,变得像是一个拼命三郎,虽然每天都会很累,不过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啊,可能是最充实的了!”安妈妈停了下来,安尘却糊涂了,他有一个疑问,却害怕问出来,自己是为一个女生做过那些事,但是,对象却不是茵璃,而是一个至今自己都无缘再见,名叫瑶瑶的女生,但是,妈妈能这么说出来,是否又意味着茵璃就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安尘却不敢去想,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的茵璃,自己还有可能让她重回自己身边么? 到底,安尘还是没能忍住,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后果,他只是想知道茵璃是否就是自己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女生——瑶瑶!“妈,幼稚园的那个女生不是瑶瑶么?”安尘强忍住自己起伏的情绪,“是呀,瑶瑶就是茵璃,茵璃就是瑶瑶,你还不知道么?”安妈妈也很惊讶,“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果真如此,茵璃真的就是瑶瑶,她改名了,可是我没改名啊,她怎么不告诉她就是瑶瑶呢?还有,上次在木槿,她为什么还是没有承认,她对自己,难道没一点感觉么?安尘感觉很挫败,“安尘吖,我知道你喜欢茵璃,只不过我一开始以为你是知道她就是瑶瑶的,没想到你不知道,看来她真的很能吸引你,你俩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呢!”安妈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安尘居然为了同一个人深陷两次,这需要多少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啊! “安尘吖,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了呢,这俩天都没有一起回来,回来了也是谁都不搭理谁,要么你陪我,要么小璃陪我,你俩有时候一个不小心碰面了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像不认识似的,你说说,你俩到底怎么了啊!”“额,妈,你管这么多干嘛呀,我和茵璃没问题,就不要瞎操心啦,”安尘很无奈,老妈怎么会管到这上面去,真是太闲了的原因么?“我没有瞎操心,虽然你俩还小,不过,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可好?”安妈妈又成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带着点兴奋,好吧,这样子的安妈妈,就像是一个爱八卦的小女孩,和唐果有得一拼啊!“好吧,你说吧!”安尘明显没什么兴趣,安妈妈一张兴奋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你都没兴趣,我还说什么说啊!”安尘满脸黑线,老妈什么时候能够正常一点啊,“哇,啊呀,有什么大新闻要爆料哇,快点说快点说吖。” 安尘几近夸张的动作,虽然很假,但是安妈妈很受用,小脸立刻就荡漾开了,“来,过来,我悄悄的告诉你,”安尘只能是配合的凑了过去,远看去,这个场景,实在是很奇怪,很猥琐,不过安妈妈才不管这些呢,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看到呢?“你知道小璃为什么会住在咱们家么?”“知道呀,他家不是公司企业有了点问题,伯父把房子给卖了去东山再起么!”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么?这也算内部消息?安尘很难理解他妈的逻辑!“谁说的,你说的呀!”“额,伯父在学校接待室给小璃说的!”听到这,安妈妈笑了,“你还真信呀!”“不是这样的么?那是为什么啊!”安尘似乎对这个内部消息有了点兴趣!“你想想,你茵伯父可是难得的商场精英啊,茵璃小时候的那次,已经成为了你茵伯父无法磨灭的伤了,你认为他会再伤一次?”安妈妈循循善诱,“哦,这样啊,我明白了,小璃家根本啥事没有,可是,既然这样,伯父干嘛还要把小璃放在我们家呢?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安尘开始按安妈妈的思路走了,安妈妈听到安尘的问题,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敲了一下安尘的脑袋瓜,“我说安尘,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啊,”安尘可能真被敲傻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是我们两家大人商量好的,咱们都知道你喜欢小璃,可是小璃对你好像还不是怎么感冒,咱们大人急呀,知道你们这么大都已经开始找男女朋友了,你说这万一一个不小心,小璃被别的男生给带回家了,你怎么办呀!”我喜欢小璃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安尘很郁闷,不过他没插话,他知道老妈还没讲完,“于是呀,我们几个大人就凑在一起商量啊,我们得为你们的幸福着想啊,不过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是法制社会,不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我们顶多起个引导作用了,所以呢,我们商量来商量去,就决定让小璃住到我们家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不过呢缺个理由,直接让小璃住过来是肯定不行的,后来,就编了这么个理由,”原来如此啊,虽然安尘觉得这样对小璃挺不公的,不过安尘还是很高兴的,“可是谁知道你个熊孩子,和小璃都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还是这样,现在,貌似还和小璃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你倒是说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好吧,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 第245章 安家6 安尘现在是想起自己和小璃的关系就郁闷啊,自己要不要向老妈和盘托出呢?安尘为难的看着自己老妈,说实话,从小自己对自己老妈就蛮依赖的,虽然长大后交流少了很多,但是,感情上的事是不是告诉老妈比较好呢?毕竟老妈是过来人了,而且找到了对她那么好的老爸,一看就是经验多多啊。 就在安尘还在犹豫的时候,安妈妈突然凑了过来,“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吖,要知道你可是我亲生儿子欸,放心啦,我只会帮你不会吃你的,”安尘看了他老妈一会,突然,安妈妈嘴巴一动,接着说了,“自从你妈我成为了全职太太后,就爱研究你们90后了,虽然不说研究成什么大家了,不过还是小有成就滴,没看见我现在心态都变年轻了嘛,你们啊,那点小小的心思还是可以洞察滴!”您那心态还真变年轻了,都可以和唐果的八卦精神有的一拼了!“来,乖孩子,来告诉妈妈,你和小璃到底怎么啦,你别让你妈费了这么大劲还得不到答案啊,你忍心么!”不得已,安妈妈又打出了感情牌! 安尘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妈妈,似乎想要把自己老妈看出个洞来,好知道她到底到底想的些什么!不过,熟悉孩子心理的安妈妈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安尘窥视自己内心的想法呢,于是,安妈妈决定要主动引导,起主动作用,这样,就不怕安尘不按自己想法来说了,安妈妈知道,安尘正在犹豫,现在缺的就是把他的犹豫给打消了,具体怎么办呢?就问他和小璃到底怎么回事吧,让他没时间打小九九,今天,不睡觉都得把为什么给问出来喽!“安尘,你和小璃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尘看着老妈,唉,算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老妈都问半天了,而且以自己对老妈的了解,今天不告诉她只怕是不想休息了!“好好好,我告诉你,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没事,慢慢说,你妈妈我有的是耐心!”好吧,安尘认命了,想了半天,安尘还是不知道该从哪说,于是就郁闷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么说吧,因为我突兀的告白,让小璃吓着了,后来,陪伴了小璃整个小学的苏乐出现了,小璃就跟他了!”安尘摊摊手,示意自己说完了!“就这样?”安妈妈看到安尘摊手的动作,明白安尘讲完了,“还真是简洁啊,那么也就是说,你已经向小璃表白,但是小璃不是惊喜而是惊吓?然后,你又没处理好接下来的关系,后来,那个小璃的好朋友又及时出现,于是小璃即刻转头他的怀抱,是这么个意思么?”安妈妈看着安尘的深眸,自己的孩子自己又怎会不了解,安尘早已学会隐藏内心,自己只不过是吃了母亲这个身份的便宜,才让安尘无所遁行,所以安妈妈一点都不担心安尘被别人坑,那个雾森林,现在不也经营得好好的! “嗯,是的,”安尘现在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彻底的不再持反抗精神,有问必答了!“你喜欢茵璃么?”安妈妈问,首先,她需要确认儿子的心到底在哪儿,“妈,你干嘛问这个,你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你宝贝儿子的伤心事啊!”安尘故作委屈,反正已经反抗不成,还不如干脆做回小孩子呢!“安尘,现在我需要你的回答,并且,我需要你肯定的回答,是是还是不是!”安妈妈表情终于认真了一次!安尘看着他老妈,也终于认真了起来!“妈,我喜欢小璃,甚至可以说是爱上了小璃,”安妈妈知道这是安尘的真心话,因为安妈妈从安尘眼里读到了坚定!“儿子,听妈的,努力去追,追求自己的幸福,”安妈妈鼓励着安尘,“可是,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璃她现在和她的青梅竹马在一起,哪还有我的份啊,”安尘有点泄气的说,“孩子,那个青梅竹马是不是叫苏乐啊!”“你怎么知道?”安尘很奇怪,“你伯父给我说过苏乐,他们一家都挺感谢苏乐的,刚离开你的茵璃老是情绪低落,感觉就像是患了抑郁症似的,多亏了苏乐的及时出现,才让茵璃慢慢走出抑郁,渐渐开朗起来,这才有了现在活泼可爱的茵璃,所以说,你也应该谢谢他的!”“我还谢谢他?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茵璃更不可能答应我了!”安尘愤愤的抱怨!“No,你错怪苏乐了,他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至于他们俩现在为什么会在一起,原因还需要你去慢慢发现,你仔细想想,你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障碍是无法跨越的!必须要找出源头,这样,你们才有可能会在一起,安尘,你告诉妈妈,你有信心么?”安妈妈不嫌麻烦的循循善诱,“嗯,有信心,只要有可能,只要我不去当破坏者,我就有信心!”安尘似乎被灌入了新的活力,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第二天,安尘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仍然与前两天一样,见着茵璃和见着空气没两样,虽然要故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真的很痛苦,但是为了弄清楚茵璃和苏乐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只能忍了,而且,如果茵璃与苏乐的关系真如老妈所说,那他们为什么要假扮男友?茵璃又为何用尽一切办法躲自己?一切的问题,等待着安尘慢慢发掘,本可以把这件事直接交由私家侦探去办的,但是安尘希望自己和茵璃的事不要闲杂人等插手,所以,即便过程复杂了点,速度慢了点,安尘还是很有耐心,有信心,他就不信自己把一个小女生搞不定了。 不过,在学校看着苏乐和茵璃嘻笑打闹的样子,安尘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真心碍眼!真心折磨,袁伟他们知道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几个女生也束手无策了,因为茵璃在她们几乎都没有怎么提过她和苏乐的事,就连唐果,也不知道了,只有黎梓,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大家都若有所思,也就没人管他了!留他一个人慢慢思考! 黎梓觉得,茵璃变成这个样子可能会与伊苒有关,以伊苒和茵璃的关系,在木槿伊苒又闹了那么一出,黎梓还记得,那天自己与安尘茵璃他俩分开后,一拐角就看见了伊苒正躲在墙角里悲伤着,说实在的,那一刻,自己再一次亲眼目睹了小苒脆弱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心疼,毕竟,不管是哪个男生,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梨花带雨的,都会心疼吧,当时的黎梓真的很想也做回大哥,很想冲上前去给伊苒一个拥抱,告诉她“哥的肩膀随时为你准备着”,但是,黎梓没有那么个勇气,因为,小苒的两次梨花带雨都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另外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还是自己的兄弟,不过,看着小苒那无助的样子,黎梓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他想,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生,谁让自己偏偏就看上她了呢!黎梓到底还是冲上前去了,并按自己所想,给了小苒一个温暖的怀抱,自己坚实的肩膀,小苒对于突然出现的男子先是一惊,本能的希望是安尘来了,抬眼却发现是黎梓,心中的失望,愤恨等一切负面情绪翻涌而来,却也有一丝感动参杂其中,伊苒明白,自己的负面情绪与黎梓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反倒是他能来就已经很好了,黎梓向伊苒张开了双臂,向伊苒开放自己的温暖!伊苒哭着扑了上去,依旧是鼻涕眼泪不管不顾的往黎梓身上蹭,或许,这次的经历,对于最后的结局,也许有着些许的推动性! 那个时候,伊苒扑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对于黎梓来说,也有着满足了,黎梓告诉自己,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勉强,就像自己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不去喜欢小苒一样,自己明明知道小苒是喜欢安尘的,自己还不是一样喜欢着小苒,黎梓安慰自己,自己有喜欢小苒的权利!只是,后面小苒说的话,却让黎梓觉得,感情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能让那么善良纯洁的人也狠下心肠,小苒说,“小璃明明就是我的朋友啊,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吧,我喜欢安尘的事我就给她说过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要和我抢安尘?为什么?茵璃,我一定要和你抢到底,只要你还没和安尘结婚,我就还有机会!”诗雨瞳孔慢慢缩小,增添了一抹狠厉的神色!黎梓见了,忍不住全身一颤,自己对面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小苒么?可是,为什么那么个可爱的小人儿会有这种想法?简直不能相信,黎梓觉得小苒一定是走火入魔了,难道她就不能明白感情的事是不能强求的么,强扭的瓜不甜啊! 上课时间,两个小脑袋又凑到一起去了,“小璃吖,最近有没有什么烦心事啊,乐乐哥哥看你这几天脸色有时候不大对劲啊,来,给乐乐哥哥说说,虽然哥哥不是你真的男朋友,不过倒是十分愿意当你的垃圾篓的,来吧,有什么垃圾尽管丢进来吧,”苏乐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乐乐哥哥,听我说会话有那么难么?瞧你那什么表情啊!”茵璃非但不领情,还一脸嫌弃的说!“小璃,好啦好啦,乐乐哥哥很乐意听你说话的,来来来,说说有什么烦心事,可别把我亲亲爱爱的小璃给气着了,”苏乐立马换上一副笑脸,从小就宠坏了茵璃,现在的茵璃,也就在苏乐面前调会儿皮了! “乐乐哥哥,你知道么,我现在是住在安尘家的,安尘,你知道吗?就是那个我以前的好哥们,不过上次木槿那件事后,关系就变了,现在我俩谁也不理谁,可是,住他家还是感觉好怪!还有哦,也是上次木槿之后,小苒也不怎么理我了,我该怎么办啊!”茵璃愁眉苦脸的,已经束手无策了! “这样啊,哥哥想想啊~既然你觉得住在安尘家别扭,那要不住我家来吧,至于小苒,我也不熟,相信你也不希望我来插手吧!”乐乐哥哥给出了他的答案,茵璃觉得,说了等于没说!“乐乐哥哥,住你家去,理想是丰满滴,现实是骨感滴,先不说我去不去的成,我知道,你家那边没压力,但是我这边,老爸是让我住在安尘家的,还有安妈妈,她那个热情劲儿,会轻易让我走么?不过呢,鉴于理想还是很丰满,所以呢,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嗯,可以,不过呢试试需要把握尺度啊,别闹翻了!”苏乐还是很担心,“没事,你还信不过我呀!”茵璃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不过碍于在课堂上,动作小了很多!“信得过你?我还真就信不过你!”“为什么啊!”茵璃听到这话实在是很郁闷,“你自己想想你小时候额事啊,有时候和老师都能闹腾起来,你那性子,虽然谈不上火爆,也算比较泼辣的了!说实在的,你现在居然为感情的事所扰,还让我给当个什么挂名男友,我只能说感情真是伟大!”苏乐半开玩笑的说,“乐乐哥哥!”茵璃发出了警告,“好啦好啦,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现在长大了,自己的事也应该能处理了,话说,你貌似也只是比我小几个月而已,我是应该要相信你的,不过,为什么我就是要把你当小孩子看呢?”苏乐即将陷入思考,“苏乐,你说什么!把我当小孩子看!不要以为我管你叫乐乐哥哥你就真的成我哥了!”茵璃火冒三丈,最讨厌别人说她小孩子了,乐乐哥哥也不行! 自从和乐乐哥哥坐在一起了,那枯燥冗长的课堂也总是无意间就溜过去了,还好,苏乐只需要看看书就一切明了了,不过茵璃可没那么聪明,不过呢,有苏乐在一旁指导,知识点啥的也都明白了,苏乐总是说“你离开我了可怎么活哟,真不明白你初中三年是怎么摸爬滚打走过来的!”然后得到的总是茵璃的白眼。很多时候,茵璃在想,如果乐乐哥哥真的是自己男友,真的就这么下去,也会很快乐,很幸福吧,只是,那样就会缺少那种爱了,虽然自己和乐乐哥哥之间也有感情,也有爱,却并不是爱情的爱,只是兄妹之间的爱吧!是谁说男女之间不会有纯洁的朋友关系的,我和乐乐哥哥不就是么,想不纯洁都难啊!只是,自己的爱情在哪里呢?是安尘么?茵璃很惊讶自己怎么会直接想到安尘,马上就自我提醒着,呸呸呸,自己和安尘只是兄弟关系,伊苒还喜欢着安尘呢!茵璃看着苏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和伊苒抢同一个男生,不想和伊苒的关系因为一个男生而变质,自己也不会想到找乐乐哥哥充当男友吧,只是,结果呢?安尘和伊苒都不理自己了,安尘和伊苒,真有些什么进展么?唉,不过自己这几天好像也没有老是观察他俩,难道是害怕自己吃醋?唉呀,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啊,我的天啊!救赎我吧,别再想这些了,安安静静的和乐乐哥哥一起研讨东西吧,学习也好,八卦也罢,别再想这些东西了! “伊苒,你怎么又来了!”前天,在看到茵璃和苏乐一起开心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憋闷,就到体育室拿了一个篮球,到操场上发泄去了,安尘把气都撒在了篮球身上,所以格外用力,篮球框成了苏乐,安尘一扔一个准,安尘不知疲倦的不知道发泄了多久,终于是累的不行,在篮球架下休息了会儿,坏了,忘记拿水了,不过这会儿的安尘确实走不动了,真的累了,然而,就在安尘想说好好休息会再离开的时候,一瓶苏打水出现在了安尘眼前,紧接着是伊苒微笑的脸蛋,伊苒蹲着把水递到安尘手里,“拿着呀,不然我喂你了啊!”伊苒笑着,在安尘眼里却是伊苒和茵璃的笑脸在不断切换着,如果不是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伊苒,如果不是知道茵璃不会出现,安尘可能真的会不管不顾的抱住眼前这个人了,管他的苏乐呢!但是眼前的人是伊苒,这是事实,安尘本不想接过那瓶水,但是,谁让自己真的很渴需要水呢,而且,谢谢她,给了自己几秒不真实的幻想。 就在安尘和伊苒相坐无言时,解决尴尬气氛的人来了,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一身球衣,“哥们,篮球借我玩玩,”那男生很豪爽,“拿去,”安尘直接把球一抛,男生接过球就玩开了,运球,投篮,甚至还耍上了花样篮球!终于,那男生也终于是知道累了,转着篮球就走 第246章 不说话1 到了安尘面前,“哥们,怎么称呼?”“安尘”不得不说,安尘的回答真是简明扼要!男生豪爽的大笑,“哥们,怎么样,看我刚刚玩的没,还请哥们指教!”“挺好的,指教谈不上!”安尘似乎并不想和男生多做交流,也对,安尘心情正不爽来着呢!“哥们,哪的话,哥们刚刚玩篮球我可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呀,哥们,实不相瞒,我就是咱们学校篮球社的社长,你的球技不加入我们篮球社实在可惜了,有兴趣没!”男生问道,安尘没有答话。 安尘不说话,伊苒却想开了,安尘参加了篮球社,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见茵璃的机会相对来说就会更少一些呢?而自己可以时不时的跑来看安尘,伊苒用眼神瞄了瞄那个自称篮球社社长的男生,到时候啊,和篮球社的人搞好关系,说不定还能请他们帮帮忙我和安尘的事,到时候,岂不又多了一分胜算,伊苒想着,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可不能随便让它就溜了,不过她急啊,安尘到现在都没表态!伊苒忍不住了,“那个,社长,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伊苒,是安尘的朋友,”伊苒开始套近乎了!“哦哦,伊苒啊,我叫路慕,叫我阿慕就行!欸,你和安尘是好朋友吧,你给我劝劝他咯!”路慕转换策略,既然自己劝不了安尘,那个朋友呢?特别还是个女生朋友,不是都说异性相吸么!“阿慕,这事我也希望安尘能答应啊,就是不知道安尘能不能听我的劝了!”安尘在一旁听着伊苒和路慕的对话,伊苒希望我去篮球社么?那么茵璃呢?伊苒和茵璃以前是那么好的朋友,会不会和她有一样的想法呢? 安尘想要弄清楚,于是他问,“伊苒,你是真的希望我加入篮球社么?”路慕听到安尘这样问伊苒,觉得希望的曙光将要来临啊,他将希望都寄托在伊苒身上了,伊苒看到路慕的如炬目光,顿感肩上重千斤啊,似乎如果没有让安尘加入篮球社,自己就成千古罪人了!“是呀是呀,我是真心希望你加入篮球社的!”伊苒赶忙肯定安尘的说法,“是么,你能告诉我原因么?”安尘问,原因?难道自己要说是因为这样你和茵璃见面的机会就会相对而言更少,自己就可以趁虚而入么?怎么可能,这样的理由怎么可能说的出口,见伊苒没有及时答上来,而且神色怪异,安尘看看伊苒,再看看路慕,突然去醍醐灌顶一般,“难道,你和路慕有奸情?”安尘坏笑道,“怎么可能,我才刚刚认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伊苒脸红了,却有着更多的失望与苦涩,安尘怎能如此轻易的说自己与别人有奸情,难道,他真的就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心里过吗?茵璃啊茵璃,你到底是哪一点迷住了安尘?伊苒感到很迷茫! “安尘,你就答应了吧,你知道吗?打篮球的男生最帅了,”伊苒又能怎么办,谁让自己真的喜欢上安尘了呢?可是安尘似乎并不领情,“这就是原因吗?帅?你觉得我会因为帅而去加入什么篮球社么,找不到足够说服我的理由,就不要再劝了,”安尘无所谓的说。这时候的伊苒也觉得帅不能作为理由了,也对,安尘缺帅么?安尘已经很帅了,再帅下去恐怕就得祸国殃民,成蓝颜祸水了!那还有什么理由呢?锻炼身体?肯定不行,开拓人际关系?或许可以吧,伊苒决定一试,“安尘,加入篮球社可以拓宽你的人际关系吖,”这时路慕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入咱们篮球社的就都是兄弟了,”“兄弟?我认可的兄弟就是我真兄弟,至于那种有事没事,还不怎么认识就自称兄弟的,我没兴趣!兄弟要的就是一辈子,我要质量,不要数量!”安尘对兄弟这事也丝毫不感兴趣。 这下,路慕和伊苒都挫败了,其实,伊苒知道,只要搬出茵璃,不论说个什么理由,安尘都会直接答应的,但是,伊苒不愿相信,又有哪个女生愿意承认另外一个女生在自己喜欢的男生心里拥有更重要的地位呢!但是,眼看着安尘就要离开了,伊苒知道,安尘开始感到自己和路慕烦人了,伊苒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伊苒不希望自己在安尘心里是个讨厌的形象! 安尘起身了,准备转身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问伊苒要不要一起走,说真的,伊苒很受伤,不过,这又有什么呢?自从知道安尘喜欢的是茵璃的那一刻起,自己受得伤还少么?伊苒并没有说什么已经被伤的麻木了,伊苒之所以能在被安尘一次次伤害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是因为她把所有的账都算到了茵璃头上,现在的伊苒,已经对茵璃有了严重的误会,伊苒认为,不管怎样,自己都是不可能在原谅茵璃的了,不过,眼下,真的很需要茵璃这个名字的出现,“安尘,还在初中的时候,茵璃告诉过我,她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她希望能有一天,她会去参加拉拉队,为自己喜欢的男生打气,鼓励!”伊苒喊完这句,身体的力气就像是一下子全被抽空了,突然无力支撑自己的伊苒身体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安尘在听到茵璃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的转身,安尘苦笑,自己就栽在茵璃手里了么,就在安尘自嘲的时候,伊苒已经有要倒下的趋势了,安尘就要冲上去接住伊苒时,却已经被路慕抢先了,伊苒在倒下的那一刻,本以为自己会被摔成脑震荡,不过她却看见了安尘冲过来的身影,伊苒想,摔得值,在身子被人接住的那一刻,伊苒很惊奇,因为她以为那个人会是安尘,她惊讶于安尘的速度,可是,待她看清接住他的人,伊苒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意识到自己是躺在路慕怀里时,伊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她不希望自己在安尘面前却躺在别的男生怀里,在路慕的帮助下,伊苒总算是站了起来,尴尬的看着安尘,安尘的脸上却是毫无波澜,伊苒暗暗责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在安尘面前发生这种事!还没等伊苒自责完,就听见安尘说,“路慕,我答应加入你们社!”路慕呆了,伊苒也呆了,路慕是不相信,伊苒却是了然,到底还是茵璃管用呵!安尘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路慕赶忙喊到,“明天有时间的话来我们社看看,”不过安尘没有回答,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或者是有没有放在心上! “伊苒,你说,他明天会来么?”路慕担心的问道,“没事,安尘答应了事,就一定会做到,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伊苒看着安尘离去的背影,落寞的说道!“对了,伊苒你刚刚说的茵璃,是谁啊!”路慕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名字能那样轻易的左右安尘的想法?“路慕,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么?”伊苒用着一种威胁的语气,路慕看着伊苒,“好啦好啦,我知道错啦,这个一定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你不说我也知道了啊,那么,你现在的这个反应,彻底的出卖了你,你一定也喜欢安尘吧,而且还吃了不少的醋呢,看你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路慕嬉皮笑脸,“路慕,是的我要杀人,我要杀了你啊,叫你得寸进尺,”俩人打闹着,时间很快溜过去了! “呀,小璃,快点啦,欢迎会欸,可别迟到了!”诗雨难得急了起来,让茵璃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诗雨啊,今天怎么这么急啊?”终于把位子收拾好的茵璃奇怪的问诗雨,诗雨不管是什么事从来都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一定有情况!茵璃坏笑着,“诶呀,小璃,你又想知道什么啊,你这次真的想多了,我只不过在想去迟了可就没有好吃的了,肯定都被抢完了!”诗雨无比认真的说,茵璃脑门上滑下一颗冷汗,这理由,有“深度”,茵璃还能怎么说!“小璃,你那个乐乐哥哥今天怎么没等你啊?”诗雨决定要八卦回来,“哦,他啊,我告诉他中午有欢迎会,让他不要等我了,”“哦哦,算了,我们快去食堂吧,学生会请客欸,一定有不少好吃的,”诗雨摩拳擦掌,“孩子,能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就是食堂里的,你还没吃够啊,”茵璃给了诗雨一记白眼,“你不知道吃别人的更好吃么!”诗雨快步走着,丢给茵璃这么一句话,“也是,有道理额!”“有道理就快走啊!”诗雨转头发现茵璃居然落下好远,很是气愤啊!“你就不能快点么!” 紧敢慢赶总算是到了食堂二楼了,“这是包场了么?”这是诗雨踏进食堂二楼的第一个想法,偌大的一个食堂二楼,居然就中间一块地方聚集了一帮子人,傻子都知道,那就是学生会的一帮人!茵璃和诗雨走上前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一个声音传来,“啊哈,你俩还真赶上了,还进了学生会吖,不错,”说话的正是那个在商店里引得诗雨花痴的男生,真没想到,他也是学生会的,“怎么?很失望么?”茵璃说,听到声音,一直坐着的一个黑影猛然站了起来,“安尘!你怎么也会在!”诗雨很是惊奇,上次学生会招人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啊,诗雨想要问问茵璃学生会招人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安尘,才发现茵璃已经愣了,诗雨拿手在茵璃眼前晃了晃,好不容易把茵璃的魂儿给找回来,诗雨还没问呢,茵璃就夺门而逃了,诗雨也被吓住了,但还是反应过来需要道个别,“各位学长学姐,对不起了,我朋友不知道怎么了,我先出去追她了,不好意思,”“去吧去吧,”北玖都开口了,也就没人好再说些什么了,于是,诗雨也跑出去了! 对于茵璃与诗雨的突然离去,学生会成员们还是颇有微词的,只是碍于会长北玖的面子,才没说出口罢了,因为,北玖办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理由!那么,这次是什么理由呢?因为安尘是北玖特招进来的,所以新加入的同学们都是不知道,刚刚两个女生的反应加上安尘的举动,北玖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北玖是想要培养安尘作为下任会长的,所以不自觉的就偏袒了安尘一些,不过北玖并没有问安尘为什么,他知道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跑出食堂的茵璃靠在一棵大树旁,唉,太久没这么运动了,还真是累!不过,虽然此时茵璃的身子处于静止状态,不过脑袋里却是转的飞快,安尘,刚刚一定没有看错,可是上次明明没有看见他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茵璃把目光放远,落在诗雨身上,茵璃问,“诗雨,你在学生会招人的时候有看见安尘么?”“没有啊,我也正觉得奇怪呢!”“怎么办,以后要怎么去学生会?”现在这个问题成为了困扰茵璃最大的问题,总不可能把乐乐哥哥带进来啊,乐乐哥哥不喜欢这些场合,可是,难道,自己又要在学生会找一个假男友?不可能不可能,那么不现实,就算当事人知道两个都是假男友,但是,别人可不会额,到时,自己反倒成了脚踩两条船了,很快,茵璃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想法也太不切实际了些!“诗雨,以后,我都不去学生会了好不好,你告诉北玖,说我辞职,行吗?”茵璃摇着诗雨的肩,“不行!”诗雨很干脆的拒绝了! “安尘,你要去哪?”伊苒从后面追上安尘,“哦,伊苒啊,我去篮球社呢,要不要一起去?”安尘发出无所谓的邀请,反正如果不是伊苒,自己也不会加入篮球社吧,不过,这个邀请在伊苒看来却是意义非凡,安尘居然主动邀请她了,怎能不叫她激动,“好啊好啊,反正现在我也没事,”伊苒毫不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啊,错过一次,下次就没有了怎么办!伊苒想想正在等待着自己的作业,显然安尘有吸引力多了!作业,不好意思,我要辜负你了!伊苒在心里给作业哀悼着! “呀,安尘,你来啦,伊苒,你也来啦,”路慕正在和他的一帮子哥们打球,看见安尘和伊苒远远走来,就让兄弟们暂且停了下来,“兄弟们,这就是我昨天给你们说的那个高手,球控制得超好的!”路慕不无得意的给他的兄弟介绍着安尘,“大家好,我是安尘,”说完就没再说话了,多少令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还好伊苒及时开口,“怎么,阿慕,我不会打篮球就不准备介绍我了呀,”路慕一拍脑袋,“对哦,兄弟们,这也是我昨天认识的,伊苒,很可爱的小女生,还多亏了她,才把安尘给拉进来呢!”路慕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开始起哄了,起哄的对象当然就是安尘和伊苒啦,“进咱们社的首先就得亲自己女友一下,害羞的话最起码也得抱一下嘛!”一群男生在那起哄,说实话,那场景真有点奇怪,难道男生真的在女性化?男生一直闹,安尘也就不说话,在那看着,只感觉这群男生好没素质的说,终于,路慕看出了端倪,“行啦行啦,你们别吵啦,都安静会,”待人群终于安静,安尘也终于舍得再次开启金口,“各位,不好意思了,伊苒是我的朋友,不过不是女朋友,所以你们要失望了,”安尘多么希望这时候身边站的是茵璃啊,如果是茵璃的话,自己一定毫不犹豫满足那些八卦的男生,不过安尘这么说男生们肯定不相信,都在那说怎么可能,安尘不说话,脸色却变越差,伊苒见了,急了,虽然听到那些男生说自己是安尘女朋友很喜欢,不过伊苒是肯定不希望安尘离开篮球社的,可是,现在,安尘已经有了想要离去的趋势,伊苒迫于无奈,只能对那些男生说,“我真的不是安尘女朋友,大家就不要为难安尘了,也不要为难我了!”伊苒知道路慕是社长,于是把求救的目光传递给了路慕,路慕心领神会,“好啦,兄弟们,别起哄啦,人家说不是就不是了,” 人群还真就安静下来了,不过,也有人挑衅,“安尘,你真有咱们老大说的那么厉害么?”一个个子高高,小麦肤色的男生挑战着,“怎么,不相信?问问你们社长就知道了,”安尘本想说又不是自己好死赖活的要加入什么篮球社的,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没说出来,不管怎样, 第247章 不说话2 现在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了,那个发起挑战的男生显然不相信白白净净,有着书卷气的安尘会是一个篮球好手,“想要证明也很简单,每人五球,各种方法各种进球,最后谁进球多算谁赢,”听着男生挑衅的话语,安尘只感觉无聊,“你有兴趣你自己去投,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我自己的水平我自己清楚,还没到要和你比试来证明自己的地步,”男生被气的不小,“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在那里摆谱,”“是吗?”说话间,安尘已经快速来到男生面前,拿过他手里的篮球,立马就各种姿势各种投球,三分以外更是收放自如了,就没有一个没进的,不仅那个挑战的男生呆了,所有人都呆了!那么流畅,那么高的进球率,大家对安尘再没话说了,实力就是老大,看到小伙伴们震惊的样子,路慕庆幸着,“还好这么变态的篮球高手被自己找来了,不然,如果落入其他人手里,可就坏了大事了!”“好了,有什么大事再找我吧,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安尘挥挥手就要离开了,路慕说,“三个月后整个市里的高中学校联合起来举办一场篮球赛,希望到时候能??你的身影!”路慕诚心想邀,“嗯,好的,知道了,没特殊的事我会去的!没别的事就先走了,再见,” 茵璃昨天去学生会的情况还没给我说说呢,怎么回事?苏乐思考着,苏乐觉得情况一定不容乐观,倒不是什么男性直觉,只不过是苏乐了解茵璃,如果情况很好的话,茵璃早就找他嘚瑟去了,这么久了茵璃只字未提,苏乐也难免开始担心了,苏乐想着,不免加快了步伐,想着快点到教室问个清楚。 “茵璃,过来,”刚落坐的苏乐就迫不及待的把茵璃招过来了,茵璃正在和唐果她们聊天呢,不过谁让呼唤她的是苏乐呢?茵璃还想拖延一会儿,唐果她们都不干了,推着给苏乐送过去了。苏乐也很有礼貌的和唐果她们说了句,“谢谢啊,”唐果他们拜拜手,“不用不用,对咱们小璃好点就行!”紧接着,唐果就带着一帮丫头走了,不过,如果你认为唐果有这么好心就错咯,像她那么八卦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一个大新闻呢?唐果出教室后看到苏乐和茵璃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好奇心大发,立马就决定,她要偷听!本来准备就这么去的,后来想了想,找身边的女生换了下外套,这样保险,唐果想,好啦,唐果要进军咯! “乐乐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吖?”茵璃很无奈,有什么事必须要那么大声的叫自己么,就连自己明明知道只是假扮的都忍不住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大事,不过,小璃啊,你去学生会的欢迎会是个什么情况,你还没告诉我欸,”苏乐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脸,依旧有让人心安的魔力,不过这次,苏乐不仅没能让茵璃心安,反倒是因为苏乐的一句话,原本心安的茵璃变得惊慌起来,“欢迎会?没什么事啊,都没什么事发生我要怎么告诉你嘛?” 唐果早在苏乐问茵璃学生会时就已经在茵璃的后座潜伏,装睡,不过因为方位没有选好,很快就被眼尖的苏乐给看到了,说话声音少了许多,害得唐果完整只听到了茵璃说“欢迎会,没什么事啊,都没什么事要我怎么告诉你啊!”后面的,就越来越听不清了,唐果恨不得时空倒转,那么,她一定不会选择坐在茵璃身后,虽然茵璃身后听得清楚一些,但是被发现了就一点都听不清楚了!唐果茵璃各种后悔啊,可恨自己又不能换座位,不然目标就太明显太大了! “嘘,小璃,声音小点,你后面有人睡觉,别吵醒了别人,”“啊,我后面怎么会有人睡觉,我来的时候明明两个座位都是空的啊!”茵璃显然被吓了一跳,苏乐也在纳闷这个问题,苏乐考虑过那人会不会是唐果,可是唐果刚刚明明是粉红外套,可这人外套却是纯黑的,绝对不会是唐果,就没见她穿过黑色的衣服,你说看看脸吧,那人还把一本书搭在脸上,根本无法辨认,又不好冒失的直接去问,打扰别人清梦,只怕又会大吵大闹一番,女孩子的狮吼功和起床气太可怕了,苏乐看看茵璃,这丫头倒没有没有这两大可怕的习惯,挺好的! 不过呢,习惯挺好是习惯的事,欢迎会又是另一码子事,其实学校里有很多人都在说昨天的欢迎会,有两个女生进去了马上就跑出来了,各种版本都有,什么吵架了,看见不喜欢的人啦,还有说看见怪东西的,各种说法,苏乐就在想是不是小璃和诗雨,毕竟可能性很大,“你告诉我,大家盛传的欢迎会才进去就跑出来的两个女生是不是就是你和诗雨?”虽然是问句,苏乐的语气却比陈述句还要肯定!茵璃却还想采取不回答方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有什么不能对乐乐哥哥说的呢?“还是不说?”等了许久,见茵璃还是没有动静,苏乐的也开始和茵璃较劲了,“你再不说我可就去问学生会的人了啊!”“你威胁我也没用,学生会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茵璃也学会了无所谓这个表情,“承认了吧,”苏乐一脸奸笑,“好啊,你耍我!”后知后觉的茵璃反应过来勃然大怒,起身就追着苏乐满教室跑,惹得苏乐连连求饶,这才放过。 一直趴在茵璃后座装睡的唐果就郁闷了,合着自己趴了这么久啥八卦都没捞着啊,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啊,茵璃,你是浪费了我多少宝贵的生命啊,唐果恨不得仰天长啸! “茵璃,你看我都求饶了,你就告诉我在欢迎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啊,”苏乐也无奈了!茵璃看着苏乐,突然发现有自己什么不能告诉苏乐的啊,茵璃觉得自己在抽风了,“乐乐哥哥,我想问下,我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你额?”茵璃继续保持抽风状态,苏乐这下真被问到了,“我怎么知道!是你不告诉我的,”“……”茵璃不说话了,“好啦好啦,你就现在告诉我咯,反正也不迟,”苏乐也懒得追究了,只求答案。 “好吧好吧,来,我告诉你额,”茵璃让苏乐靠过来,“你来我就告诉你,”茵璃坏笑着,苏乐却不疑有它,乖乖的靠了过去,“你还真过来吖!”茵璃俏皮的用手使劲儿的敲了苏乐脑袋一下,敲的那叫一个嘎嘣脆呀,“好啊,你敢阴我,越长大胆子也越大了啊!”虽然苏乐吐出的词语很严肃,语气却很调皮,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逐,显然男生的脚步要快,才跑没几分钟,茵璃就给抓住了,“啊哈,还跑?”苏乐拧着茵璃的衣领子,“啊,大侠饶命,小女子再也不敢啦,”茵璃赶忙求饶道,“谅你也不敢了,好吧,这次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苏乐居高临下的发话了,本来茵璃就比苏乐矮了一个头了,现在茵璃又是蹲着的,苏乐就真是居高临下了。 “好了,这下可以告诉我欢迎会你到底怎么了吧,”苏乐有一种终于要得逞了的微笑,“你还没忘记啊,”茵璃挫败了,“罢了罢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茵璃真是废话太多,“你就直接说吧,切入正题啊,”苏乐怕茵璃扯远了,拉不回来了,只能出言提醒,“好吧,我就直接说吧,我在欢迎会上看见安尘了,安尘也在学生会里,以后,我要怎么去学生会啊,我想说辞职算了,诗雨又说不行,我当初怎么就会答应诗雨去参加学生会的招人工作呢?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安尘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不进学生会,”茵璃泄气一般的说完了自己担心的事,用带有求助意思的目光看着苏乐,“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还害得我费了这么大劲儿,你就去嘛,难不成你还准备躲他一辈子啊,三年都得在一个学校,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去吧去吧,”苏乐却是松了一口气,也不是特别大不了的事,自己乱担心了,“什么嘛,自己现在不光要在安尘家与安尘形同陌路,现在,在学校还得天天见面了,你说万一学生会给安排啥任务非得和他接触的话,我还不死的成了啊!”这个事可把茵璃给愁坏了,苏乐笑了,“到时再说吧,你现在担心再多也是白搭,”苏乐看着茵璃郁闷的样子,决定要一探安尘的心意,也要弄清里面的原由,为什么,小璃会如此躲他?苏乐觉得,这是个大问题,他不忍看着小璃老是为了安尘伤神,只是,现在自己还什么都不了解,那么,自己又能用何种身份,何种口气,怎么去帮助小璃呢? 茵璃很无奈,从明天起就得去学生会了,关系会的时候自己跑了,也不知道学生会给自己安排的是个干什么的,问诗雨也不知道,自己都忘了,诗雨也跟着自己跑出去了! 一天又过去了,又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也就意味着茵璃又得去安尘家了,茵璃心里的那个郁闷啊,真是没地儿说!自己又得跑去那个尴尬的地儿么?“小璃,要不,今天去我家吧!”苏乐发出了邀请,苏乐也是天天回家的,只不过茵璃一直都没朝去苏乐家想,不过,现在,面对苏乐的邀请,茵璃可是相当的想要答应啊!不过,茵璃想到了那个夜夜等在客厅的安妈妈,“算了,今天就算了吧,我今天回去给安妈妈说说,明天再说吧!”茵璃略带遗憾的对苏乐说,“好吧,反正家里目前也就我一个人住,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哦!”苏乐笑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嗯,好吧,尊重你的决定,来吧,今天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还是得送你回家啊!”“那是必须滴,走吧,”茵璃巧笑嫣然,“好啦好啦,今天又要走着回去?”苏乐看了看等在远处的司机,茵璃随着苏乐的目光看去,撇撇嘴,“你家司机真勤快,”“嘿嘿,没办法啊,谁叫你乐乐哥哥魅力大呢?”“切,贫嘴,今天就又让你司机跟着吧,嗯哼!”茵璃坏笑,“好啦,知道了,你个小滑头,哪天不是让我司机跟着,我陪你走去安尘家啊,还不知足吖,也不想想,我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苏乐刮了刮茵璃的小鼻子,“好啦好啦,就知道乐乐哥哥最好啦,我也不忍心让乐乐哥哥那么迟还不能回家的,可是谁让我就是喜欢和乐乐哥哥一起走路呢!”茵璃故作委屈状,“嗯,知道知道,”“乐乐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大发慈悲直接让你司机把咱两给送回去呢?”茵璃话虽俏皮情却是真,想想,茵璃真的很谢谢乐乐哥哥,没有乐乐哥哥,茵璃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这高中里生活!“好啦,走啦,知道你说着玩呢!”苏乐一把揽过茵璃的肩,就要直接走了,“嗯,这可是你说的,那就走吧,反正我可是喜欢走路喜欢的紧呢!” 到了安尘家,茵璃突然就想起了苏乐的邀请,茵璃想要试试,和安妈妈说说看看,说不定真会同意额,茵璃看着正在为自己削苹果的安妈妈,犹豫着开口,“安妈妈,那个,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安妈妈连头都没抬,“嗯,你说,”“那个,苏乐,就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朋友,他邀请我明晚去他家,您看成吗?”茵璃小心翼翼的开口,苏乐,那个和自己儿子抢小璃的人,不行,绝对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安妈妈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小璃,苏乐的父母同意了吗?”安妈妈企图从苏乐父母入手,“伯母,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小时候我在他家住过很多次的,苏乐的父母在家也不会反对的,何况现在也就苏乐一个人在家,没事的。”茵璃笑着说,“什么?”安妈妈很惊奇的表情,“你是说他家里就他一个人?”“嗯,是呀,”茵璃现在处于状态外,不懂安妈妈再说些什么,“你呀,一个女生怎么就没一点安全意识啊,你说你真去了他家,到时候你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小心别出啥事啊!”安妈妈这会儿倒不是单纯的为自己儿子了,她是真担心茵璃,就算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也有三年没在一起了,谁知道他变成啥样了呢?“额,这事儿,诶呀,伯母,你想多了,真想多了,苏乐不是那种人,”说实在的,茵璃这下真给吓着了,这安妈妈想的也太多了吧!“茵璃啊,不管怎样,你去苏乐家住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次也不行,你爸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得负责,”安妈妈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茵璃觉得,没有希望了,“好吧好吧,伯母,你也别担心了,我也就是说说,我已经回绝了苏乐了,”茵璃赶忙说到! 是夜,安妈妈再一次摸进安尘的房里,“安尘,你知道吗,今天小璃告诉我苏乐邀请她去家里过一夜呢,你知道这事吗?”安妈妈问安尘,“啊,还有这事?妈,你没答应吧?”看安尘这反应,安妈妈知道自己是做对了,“没呢,我哪能答应呢?就算不朝你看,我也不能答应啊,小璃可说了,苏乐一人呆家,如果小璃去了,那不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吗?这样很容易诱惑青少年犯罪的,我怎么可能答应,我还想交给你茵琛伯父一份完美的答卷呢?”“哦哦,这就好这就好,”安尘也算松了一口气了,“安尘呐,你可得努力啊,你伯父的问卷可不是我能答完的,这关键还得看你啊!”安妈妈一脸认真的说,“妈~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知道就好!我先走啦,早点休息!晚安!”“晚安!” 安妈妈走后,安尘又睡不着了,这个苏乐,到底想干什么?安尘感到一股危机感席卷而来,他决定,不能再等了,成功不是等待时机,而是创造时机,恋爱也是一样,不过说着容易做着难啊,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追女生,安尘还真没经验啊,难道像小时候一样?为她去练跆拳道?不可能额,那么,送花?给买东西?看电影?……安尘想了想,怎么觉得他能想到的方法不是老土就是老土呢?安尘啊安尘,怎么在小璃这儿,你总是束手无策啊?安尘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了!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248章 不说话3 今天一大早上的就去学校了,不过还是落在了安尘后面,谁让安尘昨天没睡觉呢?不过茵璃倒也没往心里去,有时候早上茵璃会暗暗比较自己和安尘到底谁更早,不过通常都是无聊时做的事了,所以没有一次结果是落在茵璃心里了的,这次也是一样,茵璃进教室发现安尘早早的就到了,但是她却并没有直视安尘,也没有和安尘打招呼,毕竟这么久了,都是互不理踩的这么过来了,茵璃故意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安尘那里,安尘也是一脸冷冰冰的,虽然两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两人就要闹到连话都不说的地步! 苏乐见茵璃走过来,破天荒的居然迎了上去,“小璃,来,”茵璃惊讶于苏乐的殷勤,“额,乐乐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好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茵璃警惕的看着苏乐,活像苏乐就是一只大野狼似的!“小璃啊,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怕我吃了你啊!”苏乐敲着茵璃的小脑袋,“拿去拿去,自己背去,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苏乐佯装生气,“好啦,你要拿就拿嘛,嘿嘿,说吧,有什么事啊!”茵璃问道,“没啥事,你就安心享用我的殷勤吧,谁让你是妹妹呢?哥哥本就该疼你宠你的啊!”听着苏乐突然温柔的话语,茵璃感觉怪不好意思的,茵璃还是选择瞪了苏乐一眼,自己乐颠乐颠的去到座位上了。 “嗯,小璃,问你啊,昨晚你有没有和安尘妈妈说去我家住一夜的事啊!”苏乐回到座位上试探着问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就说无事不会献殷勤呢!茵璃暗暗腹诽,“就知道你有事问我,”茵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那么明显么?”苏乐此时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好奇宝宝,“是啊是啊,”茵璃附和,“话说,小璃,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昨晚有和安尘他妈妈说起么?”苏乐还是不放过这个话题,“问了!”茵璃的回答简洁明了,“那结果呢?”苏乐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呢!“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茵璃平静的吐出几个字,苏乐故作夸张的跳了起来,“不会吧!”茵璃惊奇的看着苏乐,他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嘿嘿,没事没事,不去就不去吧,不过,原因呢?原因可以可以说说吗?”苏乐看着茵璃坐了下来,茵璃看着苏乐,突然就笑了,而且笑的很放肆,“乐乐哥哥,你今天很奇怪欸,你再这样,我都要笑去了,我一定和阎王说说,让你也去陪我啊!”“好啦好啦,我不和你贫嘴了,你告诉我为什么额,”苏乐总算正常了起来,“伯母说咱俩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怕我们犯罪额!”茵璃略带不好意思的说出缘由,“ohmygod!安尘他妈还真把我当狼了,还是色狼啊!”苏乐很无语,不过安尘的妈妈担心得也不无道理,苏乐也就不好反驳,虽然苏乐并没有朝那边想,不过苏乐还真忘了顾忌茵璃的清白,现在,或许是茵璃和安尘的关系,又或许有别的原因,同学们都不知道茵璃目前住在安尘家,除了诗雨他们。 “算了,不能去就不能去吧,昨天的作业都写完了吗?”苏乐赶紧转移话题,“那是当然,虽然我在作业一般不会即时完成,不过你见我哪次作业没按时交的!”茵璃一脸傲慢,“好呀,你这小妮子,还嘚瑟上了是吧,就不怕我不再管你学习啦!” 苏乐本是一句玩笑话,这从苏乐脸上毫无做作的笑容就能看出来,只是,苏乐还没能反应过来,茵璃也还没能答话,“不管就不管呗,又不是你不管了就没人管了!茵璃,你放心,他不管,我管!”说话的人正是和茵璃做了许久陌生人的安尘,茵璃和苏乐都用一种看外来生物的眼神看着安尘,从头到脚的探究着,说真的,这会儿茵璃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高兴,有庆幸,也有一种生气,可谓是百味杂陈,不过茵璃并没有表现出来,现在她和安尘,是陌生人关系,不过奇怪,今天伊苒怎么没跟在安尘旁边呢?茵璃朝安尘身后四处张望着,心里很是纳闷,伊苒这几天不是一直跟着安尘吗,虽然安尘一直冷眼相待,但是伊苒却仍装作没有看见,茵璃总是在想,或许,伊苒是真的喜欢安尘吧,至少,自己是做不到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这样比起来,自己对于安尘那一点点的好感根本算不了什么!虽然,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段时间,与安尘做陌生人的这段时间,在茵璃一个人的时候,茵璃会很想很想那个陌生人! 苏乐听来人出言不善,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想来他就是茵璃让自己假扮男友的原因了,“哦,你就是安尘吧,”说实在的,这学校,恐怕也就苏乐这种不问世事的还不知道安尘了,面对安尘,还需要用这种问句来确定答案,“是的,我就是安尘,想不到你苏乐苏大人还能知道我的大名,实在愧不敢当啊!”安尘冷朝热讽,对于苏乐的不问世事,安尘当然知道,不管怎样,毕竟是同班同学,“既然苏乐你知道我是安尘,相信你也就清楚我能否担当得起小璃的老师!”安尘咄咄逼人。 苏乐看向茵璃,似乎在征求茵璃的意见,却见茵璃悄悄摆了摆头,像是再说不要,苏乐接收到讯息,道,“我当然知道安尘您老有那个能力辅导小璃,只是,我并不想放弃对小璃的辅导权!”苏乐的态度依旧良好,“呵,辅导权啊,小璃的辅导权又不是你专属的,什么叫你不想放弃啊!你曾经拥有过吗?”安尘似乎即将要失去耐心了!“那这样看来,你是要与我争夺咯!”“是的,我安尘今天就来与你苏乐比试比试,”安尘也是豁出去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能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那才叫面子!“比呀,比什么吖?”苏乐依旧是一副笑脸,一切都云淡风轻的样子,苏乐凑到茵璃耳边,“小璃吖,怎么办呀,你的旧情人要挑战我呀,你说说,我要不要接受挑战呢?”说着,苏乐还不忘轻抬茵璃下巴,装出一副风流公子样,茵璃挺不习惯这样的苏乐,这时候的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苏乐今天一定没吃药就出来了!“小璃,要不要接受挑战呢?”苏乐见茵璃没回他,又问了一次,安尘还在那等着,不是用眼神给茵璃传达一个希望她接受的眼神!可是,茵璃却纠结了,茵璃是属于比较爱看热闹型的,若在平时,她一定希望苏乐接受啊,可是这次落在自己头上了,若是安尘赢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安尘,怎么面对伊苒?茵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随你们吧,我做不了主!”茵璃又想溜了,不过,有那么容易吗?答案是否定的!“小璃,想去哪儿啊?”苏乐坏笑着一把勾住茵璃的脖子,邪魅的眼神让茵璃感觉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有种心虚的感觉呢?茵璃没敢直视苏乐,“好啦好啦,你俩比吧,我当观众!”茵璃此时只想快点摆脱苏乐的注视,苏乐看的茵璃都不好意思了! “那好,我们开始吧,”苏乐说,“既然小璃都开口了,我绝对奉陪到底!”苏乐给自己换上了大义凛然的表情,“那既然这样,就比咯,咱们比三个项目,赢得那个以后就负责小璃的学习!”安尘说,“那好啊,哪三个项目,你说吧,你能说出来说明你已经想好了!”苏乐又成了无所谓的样子,茵璃正愁着要去哪给苏乐买药呢!他今天太不正常了!“嗯,没错,我是想好了三个,不过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安尘可不希望用自己想的三个项目然后苏乐输了可以耍赖!“没事,不觉得,反正我也懒得思考,我还要留着我可爱的脑细胞去给小璃开小灶呢!小璃,你说是吧?”苏乐眼神落在茵璃身上,一下子就把茵璃神游的思绪给吓了回来,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茵璃迷茫的看着苏乐,苏乐一看小璃的样子,就知道小璃又走神了,不过也正好,如果小璃不走神,自己这样问小璃还不一定能肯定自己呢,现在,苏乐太了解茵璃了,“小璃,你说是吧!”“啊,是是是,”因为茵璃平时在苏乐给她讲习题的时候也喜欢走神,然后苏乐问她她就会附和苏乐的说法,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惯!得到茵璃肯定答复的苏乐得意的看着安尘,“怎么样,现在可以把那三个啥说出来吧,”苏乐说着走到安尘身边,在安尘耳边说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会耍赖的!”说完,又慢慢退回到茵璃身旁,“你!”安尘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难道自己真是小人之心了吗? 既然如此,安尘也不再想啰嗦什么,“我知道你有练跆拳道,咱们去跆拳道馆打一次,然后比一次学习,由老师出卷,最后是篮球,你觉得怎么样?”安尘觉得现在的自己在苏乐面前怎么有点抬不起头的感觉,明明一直以来,自己都可以算是老大,或许,是一直以来,自己都活在别人的夸赞当中,忘了人外有人这样的真理了吧,茵璃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苏乐,乐乐哥哥在茵璃的心里从来都是温和,阳光,聪明,有时会和自己闹闹的形象,现在的苏乐,让茵璃有点陌生,原来,苏乐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茵璃突然反应过来,又是跆拳道,又是考试,又是篮球的,岂不麻烦死了?“啊,不行!”茵璃想着就无意识的叫了出来,还吓了苏乐安尘一跳,“小璃,你怎么了?”苏乐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贴心的问道,“额,没事,那个,我就是在想,咱们是不是太麻烦了啊?”“你是指什么?”安尘吓死人不偿命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这对于很久很久没和安尘说过话的茵璃来说简直就是不小的惊吓,“啊,安尘,你说话能不能先提示下啊?”茵璃用手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我就是觉得你们比的会不会太麻烦了?”茵璃看了看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快到学校的跆拳道馆了,“现在也快到跆拳道馆了,要不就干脆比三场,谁赢我跟谁?”这话说出来怎么怪怪的?不过茵璃并没有深究,而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两人,“好啊,我没意见,”这次,安尘率先表态,对于跆拳道,安尘还是有把握的,毕竟,自己研究跆拳道已经十年左右了!倒是苏乐,已经三四年没有怎么练了,小学时坚持了六年,不过苏乐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到了初中,就以学习为由不怎么练习了,不过还是经常性的会被强制练习,现在,苏乐倒是开始谢谢他那大男子主义的老爸了,如果不是他的强硬,恐怕现在自己忘完了吧!不过,苏乐心里还是不太有底,虽然强制练习,到底还是进步不大,不知道现在对安尘,会是个什么结果!不过苏乐还是答应了下来,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好,我答应!”苏乐知道,现在是不答应也不行了,幸亏初中也不是完全没练。 到了跆拳道馆,虽然跆拳道馆一直不怎么开放,不过也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都有,现在这个时间,跆拳道馆里就只有馆主也就是教练一个人呆在里面,好不闲适! “老师,你好,我们想借跆拳道馆一用,可以吗?”安尘征求着馆主的意见,“没事,你们玩吧,反正也没人,”那馆主看了看来人,知道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就随便他们了,“老师,我还有个请求,我和那个男生需要比一场,不知老师可不可以当次裁判?”安尘突然想到这次决斗还差一个裁判,于是向馆主邀约,“好啊,没问题,”馆主一口应承,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那,谢谢了,” 两人在更衣室换好道服,不想却是黑带对黑带,其实,平时苏乐是不会把道服随身携带的,今天早上,苏乐也是突发奇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把道服带到学校去了,现在看来,却也算是很有先见之明了!两人站定,互相敬礼后,裁判一声令下,苏乐就像燕子般跃出一个前踢,从身姿看,苏乐并没有怎么落下跆拳道的练习,道服雪白,他动作轻盈,腿法又快又漂亮,似是进攻又像是试探,见安尘好像早有防备的后退一步,苏乐并不恋战,顺势将腿收了回来,苏乐从来都是这样,这是苏乐在试探对方的反应速度,对于不了解的对手,苏乐不会贸然出击,而是会先考量对手,然后调整自己的战术,然而,就在苏乐将腿收回的那一刻,“喝——”安尘后提一步,旋身而起,跆拳道馆明亮的灯光下,安尘左腿旋踢而出,向着苏乐的前胸追踢,苏乐一惊,他迅速后避,心中却是诧异,一般而言,刚开场双方都是试探阶段,而安尘这一脚却带着凌历的杀气,才闪过那踢来的旋风一般的第一脚,那腿风的力量再次汹涌而来,滞得苏乐胸口一闷,苏乐只觉得眼前一黑,安尘此时却是把多日来的怨气都出在这次比赛上了,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苏乐,在苏乐想要在后退一步,安尘又是一腿裂空而来,带着旋转的力量,仿佛能将苏乐全身的骨头都踢碎一般,再一次重重的踢在了苏乐的前胸,“蹬蹬蹬!”苏乐眼前发黑,踉跄着后退了三步,跌坐在赛垫上,苏乐脑袋蒙蒙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胸口被踢中的剧痛随之铺天盖地涌来,痛的他脑袋发昏,一口气接不上来,只感觉要晕过去了一样! 赛场下,观众席里,茵璃心疼的看着苏乐,赛场上的苏乐连连失利,安尘一脚一脚的踢在苏乐胸口,茵璃看不下去了,离开观众席,差点就要走上赛场了,不过,却被裁判用眼神制止,苏乐开场失利后,无法在像以前一样沉着应战,因着急于扳回一成的心态,使得苏乐的防守出现了漏洞,安尘一记反击后踢,再次踢中苏乐,苏乐倒地宣告着第一场的结束。 茵璃冲上赛场,抱起苏乐,细致的检查着苏乐的伤口,还好,只是在原本白皙的身体上多添了不少的淤青,“苏乐,你这都受伤了,就不要再打了吧,我怎么觉着你那跆拳道和小学时候相比进步没多少啊!”“诶呀,小璃,没事,相信哥啊!”站着的安尘看着茵璃与苏乐的互动,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啊,是不是受伤了就能得到小璃的心疼了呢?安尘决定第二场输 第249章 不说话4 了算了,反正第三场可以赢回来,经过第一场的比试,安尘已经基本了解了苏乐的实力,怕是和自己小学时的水平差不多,这次,安尘已有把握,呵,苏乐还辅导权呢,这下,小璃的辅导权百分百落在自己手上了,不过,说实在的,这明显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安尘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感,不过,安尘深深的看了茵璃一眼,这一眼,似乎要就此把茵璃刻在心里,再也不忘了一般,烙印在自己心尖上。“好了好了,也休息够了,因为也不是啥正规比赛,我也就没按正常程序来,所以才会让你上来,现在,你可以下去了!”裁判走到茵璃身边,说出了狠心的一番话,“可是,乐乐哥哥的伤?”茵璃欲言又止,“没大碍的,受伤乃兵家常事,比起练跆拳道时,这点小伤根本就啥也算不上,不信,你问问他,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裁判看着茵璃朝苏乐努了努嘴,“老师说的不错,学的过程受得伤比这严重多了,这只是小伤,不用担心,”说罢,苏乐看着安尘,“别得意,这才第一场,还有两场呢!”气势,苏乐绝对不能输了气势,不过,苏乐看到了什么?苏乐看到安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旁的茵璃身上,眼里的柔情,让苏乐确定,这男生,一定喜欢小璃,而且是非常喜欢,喜欢到已经无法掩饰,苏乐看着茵璃,既然这个男生那么喜欢茵璃,茵璃为什么还要故意避开他?因为那个女生?伊苒?可是,也并没有看见茵璃避开安尘后继续和那伊苒玩啊,可是,时间不多,裁判已经容不得苏乐多想,就已经吹响了号子,这场比赛是难得的精彩,裁判已然是等不及了! 安尘想着输一次,不过即使安尘想输,多年来安尘的身体却已经养成了自卫的习惯,终于,安尘瞅着一个机会,虽表面上偷袭成功,不过却给了苏乐一个机会,苏乐很快用一个旋风下劈,踢中了安尘的头部,苏乐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这次双方都没受太重的伤,茵璃又是再一次跑上赛场,这次,就检查了下两人的伤势就下去了。 茵璃坐在观众席上,想着,自己虽然对于跆拳道是一窍不通,却也知道一条黑色的带子代表的是怎样的实力,苏乐与安尘都是跆拳道高手,就连自己都觉得家人出腿动作快如闪电,那旋转矫健的身姿,重如山岳的腿劲,凌厉破空的腿风,无不使得茵璃折服,茵璃都不知道自己该向着哪边了,算了,都没事就好吧! 第三场,是安尘决心赢得一场,因为,这是决定胜负的一场。 安尘一个旋身进攻,强烈的灯光下,那一腿原本是向着苏乐的前胸踢去,电光火石的刹那,苏乐无力还击了,只能上身略仰,安尘竟立时脚尖上扬,一个上钩踢,再次踢中苏乐的头部!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安尘以二比一赢得了茵璃的辅导权,苏乐虽然输了,却输得心服口服,苏乐知道,安尘已经给自己留面子了,如果不是安尘悄悄放水,第二场自己也不会赢,虽然是在自己当时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放的水,苏乐不得不佩服安尘的技术。 “乐乐哥哥,你要不要去医院?”茵璃看着苏乐,心疼急了,“不用了,我有专用的药膏!”苏乐摇摇头拒绝了茵璃的好意,苏乐觉得,安尘是真心喜欢的茵璃的,虽然苏乐不知道一般来说安尘打跆拳道都是什么样子,但安尘在第一场踢苏乐前胸的时候,苏乐能感觉出来,安尘的那一腿里有嫉妒,有愤恨,在中场休息时,安尘看向茵璃的目光却是柔情似水,那种温柔,能从男生眼里流露出来,尤其是安尘这种从小就养尊处优,一直有着优越感的男生,只能说,他是真的动情了,看到安尘,苏乐似乎想到了初中时的自己,为了一个名叫筱柔的女生,也像安尘这般,挑战着自己的情敌,只是后来结果虽然自己赢了,筱柔却还是选择跟了另一个男生,筱柔的解释只是一句“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当时的苏乐被伤得多深只有苏乐自己知道,现在,苏乐不希望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再让安尘承受一遍,至于原因,苏乐想,是为了小璃的幸福吧, “小璃,我有话和你说,安尘,我看你身上也有伤,要不就先去医务室看看吧,”安尘看着茵璃,茵璃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好吧,上药完了我就会回来的,希望你们说完了,”既然茵璃也想让自己出去,算了,就出去会吧,安尘刚想走,就听苏乐又道,“老师,你也陪安尘去吧,他受伤了,”老师看了看,“你的伤比安尘严重许多,管好自己,别落下旧伤,”老师说完就扶着安尘出去了! “乐乐哥哥,你把他俩支走想干什么啊?”现在就剩下了苏乐与茵璃两人,不过两人都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安尘之间,除了伊苒,还有别的什么阻碍吗?还有,问问你自己,你对安尘,到底是什么感觉?”苏乐认真的看着茵璃,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乐乐哥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你有喜欢的女生不好再和我假扮情侣了啊!没事的,你直接说出来就好,我不会成为你幸福的绊脚石啦!”茵璃有点苦恼,如果乐乐哥哥不能假扮自己男友,万一安尘又追上来,自己要怎么办,怎么面对伊苒,怎么面对安尘,茵璃眉头都要锁成蝴蝶结了! “不是,小璃,你误会了,我能看出来,安尘是真的喜欢你,我突然想当一回月老了,”茵璃目瞪口呆,“乐乐哥哥,你说什么!”茵璃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小璃,你没听错,我一直没给你说过,我初中时曾经动过一次真情,那时候,我看我情敌,看那个女孩的目光就和安尘看我,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样,根据我的过来人经验,我可以确定,安尘是真的动了心的,眼神是无法掩饰的,所以,我现在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我们的时间不多,”苏乐认真的说道,茵璃呆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喜欢安尘吗?是有好感的吧,但是是不能说出来的吧,伊苒,已经因为安尘不理自己了,现在呢?如果又和安尘走的进了,是不是该和伊苒反目成仇了?所以茵璃跟纠结,想的过程中,茵璃的面部表情一直呈现着纠结状态,苏乐已经基本明白了,茵璃一定也是喜欢安尘的,因为如果茵璃不喜欢安尘,她是不可能有这种纠结的表情的,肯定早就直接摇头了,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绊脚石呢? “茵璃,是因为伊苒吗?”苏乐试探着问,目前的苏乐只能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是的,因为伊苒,”茵璃想干脆和盘托出算了,反正对方是乐乐哥哥,是一个值得倾诉的对象,“现在,我已经和安尘保持距离了,可是,我和小苒却是处于互不理睬的状态,如果我和安尘真的成了那个啥了,我和小苒还不得反目成仇了!”茵璃似有抱怨的说道,苏乐终于了解了,原来如此,原来症结还真的在伊苒身上,苏乐想,伊苒那能叫个问题吗?“茵璃,你说,现在你和伊苒是个什么情况?”苏乐一点一点的问道,“谁都不理谁的情况!”茵璃很无语的说道,“那好,那也就是说你和伊苒几乎已经算不上是朋友了,毕竟不管是哪个程度的朋友都会互相打个招呼,最次也会微笑一下,或者说点头之类的,你看看你俩现在的情况,你故意躲开安尘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苏乐步步紧逼。 茵璃看了看苏乐,低头不出声了,等了等,苏乐又开始了下一个问题,“小璃,你不回答我是默认了吗?如果是默认了我继续下一个问题,我问你,你现在看见的伊苒和安尘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苏乐知道,小璃躲着安尘也是希望等到伊苒和安尘修成正果了然后以一种朋友的姿态再次进去安尘与伊苒的生活,茵璃还是不希望失去这两个朋友,茵璃听到苏乐的问题陷入了思考,也是,伊苒和安尘现在的关系与自己当初所想的结果的确是背道而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永远的退出他俩的世界,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选择一个?伊苒?以伊苒现在的情况,恐怕就算是自己公开自己与安尘决裂,应该也是不可能和好如初了吧,安尘,只要自己愿意答应,可能就会进入前所未有的恋爱状态,那么,自己和安尘是舒服,幸福了,伊苒呢?恐怕要伤心死了吧,“小璃,回答我的问题啊!”苏乐等了几分钟,小璃就是不出声,茵璃听到苏乐的声音,抬起头,看着苏乐,“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当然是实话,”“好吧,他俩现在的关系的确和我当初所想的不同,或许真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吧!”茵璃很泄气,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可是,为什么结果就是那么的不如人意呢?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那么既然如此,你有想通吗?是接受安尘的感情,从此与伊苒是路人,还是不接受安尘的感情,从此与安尘,伊苒俩人是路人呢?你自己选吧!”苏乐丢给茵璃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怎么办!茵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决定啊!“好啦,你也不能逼我现在就做出决定啊!容我再想想吧!”茵璃又开始佩服苏乐的逻辑思维了,这下可是真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嗯,那好吧,安尘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今天又没上课,有时间让安尘教教你吧!”苏乐说完,就自己走了,茵璃想要上前搀扶一下,不想却被苏乐拒绝了,“我没事的,我回去涂了药膏就没事了,你还是在这里等安尘吧,”听到这话,茵璃居然很听话的就放开了抓在苏乐手臂上的魔爪,“你一个人没事吗?”茵璃还是有点不放心,“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女生,我给老师说一声请个假回家休息一天去!”苏乐笑了,“小妮子,还挺关心我的!”“我哪次不关心你了啊?”茵璃不满的嘟了嘟嘴,“好啦好啦,你走吧,不送了!”茵璃摆摆手,示意苏乐可以走了! 苏乐走了以后,茵璃仔细想了想,“算了吧,反正事已成定局,最起码自己和安尘这个师徒关系是已经定了下来的了,不承认也没用了,那啥老师是见证人,自己怎么着也得给老师一个面子吧!”茵璃靠在墙角自言自语!也只是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就将就着吧,还是那句老话,走一步看一步! 再说安尘这边,老师陪着安尘走到了医务室,到了医务室,校医看着是跆拳道教练陪着来的,知道是打跆拳道受伤了,刚要拿出跌打损伤的药,安尘就说,“老师,别忙了,我自己有药,你帮忙给擦一下就行了!” 没多久就完事了,教练就要拉着安尘回道馆,“老师,咱们过会儿回去吧,他俩应该还在有事,给他们点足够的时间吧!”既然安尘都这样说了,教练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不过教练心里却清楚,一定是为感情的事!现在的学生啊,都是这样的,教练并不准备多管,孩子们的事都孩子们自己管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啊!这安尘,跆拳道真心不错,以后,有啥跆拳道比赛的,有好选手了!这是要为校争光的节奏啊!教练想着,欣慰的笑了! “唉,这苏乐和茵璃的事我居然还没弄明白,真是对不起我的八卦精神啊,必须得想个办法啊,不然我恐怕就真的茶不思饭不想了,怎么办怎么办……”唐果一个人趴在课桌上小声念叨着,做唐果的同桌真是悲催,逸凡对于唐果很是头疼,有事没事在那边小声嘀咕,又听不明白她是在嘀咕些什么,给她提个意见让她不嘀咕吧,她当时是不嘀咕了,没几分钟就忘完又开始嘀咕了,没完没了的,逸凡别说是书看不了,啥事都干不了了,试想一下,要是有一只麻雀每天都在你耳边叽叽喳喳的,那真是想努力让自己心静下来都难,别说看书了,啥都不行啊,逸凡可真是伤透了脑筋啊,想换个座位吧,它偏偏就没一个人愿意的,逸凡只能在心里咆哮,TNND,你个死唐果人缘咋那么不好,怎么就没人愿意和你坐呢?逸凡却不知道,里面另有玄机啊!毕竟,唐果的朋友可是大把啊!其实,像唐果这样的萌妹子应该会有很多男生追她的,可是为什么就刚开始有几个后来就没有了呢?当然,逸凡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今天,又有一个女生告诉自己逸凡想换座位了,唐果都已经麻木了,从刚开始的伤心,伤心逸凡居然想摆脱她,到后来的嘚瑟,嘚瑟逸凡你换啊,看谁会和你换,再到现在的麻木,又要换了啊,又没换成啊,唐果就想,那个逸凡干嘛就不能好好和自己坐着呢?为什么呢?反正苏乐茵璃的事弄不明白,那我就先把你弄明白了,逸凡,你等着,唐果决定向逸凡伸出那八卦的手,为自己谋取幸福! 终于有几天唐果不再烦人了,因为下课见不到人,上课就趴在课桌上,要么刷刷刷的写着什么,要么闭目养神,逸凡刚开始对唐果写的些什么那可是兴趣十足啊,不过被唐果两次三番的拒绝后也就放弃了,不过逸凡还是很高兴耳边不再是吵吵闹闹充满杂音了,不过,人都是这样吧,有点犯贱的感觉,因为唐果才安静一两天,逸凡就受不了了,他居然希望唐果能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不像现在,那么安静,虽然逸凡不肯承认他的不习惯,但是他内心就是这么想的,有时候,逸凡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已经无可救药了! 这几天唐果真的很累,为了弄明白逸凡,把自己变得像是个私家侦探一样,天天忙着搜集资料,唉,只恨自己不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不是一个招呼就有人屁颠屁颠的把自己所需的东西给送到手里,想想现在的自己还真是悲催,不仅要和逸凡的朋友打好关系,以便获得更多的有关逸凡的信息,还要一有时间就去翻看逸凡的贴吧,微博,空间等一系列的记录,有时间还会跟踪逸凡,这次真的是下大功夫了,不过想想逸凡是自己一见钟情的人,这点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想着,唐果开心的一笑,看看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师,再看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教学内容,唉,还是欣赏会逸凡帅哥哥了继续睡觉吧!唐果趴在课桌上,眯着眼 第250章 明了1 睛看着逸凡的侧脸,厚薄适中的嘴唇,嘴角似乎有着浅浅的笑意,坚挺的鼻梁,女生都羡慕的好看的双眼皮大眼睛此时难得的认真朝黑板看着,微卷的长睫毛随着眼睑的开和时不时在下眼睑扫过一片阴影,我家逸凡就是可爱,唐果美美的想着,好啦,可爱的小逸凡是看不够的,还是先睡觉吧,唐果终于把眯着的双眼彻底闭好,抛弃她的小逸凡,去找周美人约会去了。 逸凡也是终于转头,这傻丫头,又睡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成八戒的后代了! 又是一天中午,又到了寝室里,唐果爬上了茵璃的床,因为唐果想了想,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搜集来的资料没人分享怎么成,可是她又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逸凡,毕竟她也是女孩子嘛,唐果最后决定要和茵璃分享,因为她没来由的相信茵璃,同时,说不定正好可以八到一些茵璃和苏乐的事情,唐果,永远不忘她的八卦本色! “唐果,今天怎么有兴致跑到我床上来啊,以前可是喊你来你都不一定会来的欸,”茵璃趴在床上对着正要侵袭自己领土的某人说道,“嘿嘿,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我最亲爱的小璃璃,有没有想你最亲爱的唐果果啊,”说着,唐果就张牙舞爪的成功占领地盘! 俩人趴在床上,相视无言,不过唐果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茵璃心中就已经明了,怕是又有什么八卦想要分享了吧,茵璃轻笑,唐果见茵璃突然发笑,终于不再欲言又止,换上一副疑问的表情,“小璃,你笑什么啊?”“哈哈,说吧,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又得到了什么事的什么消息?”茵璃摆出侧耳倾听的模样,“你这都能看出来啊!”唐果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茵璃却在唐果脸上看见了可疑的红晕,到底是啥事,居然让唐果不好意思起来了,难不成?茵璃觉得只有可能是唐果遇到那个人了,那个有能力左右她情绪的人,“好啦,你那点小心思还有我不知道的啊,你就从实招来吧,”茵璃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唐果闪着星星眼看着茵璃,看得茵璃心里有点发毛,“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意识到唐果什么意思茵璃急忙给予保证,听到茵璃说不会说出去,唐果眼里的星星光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八卦光芒! “小璃,你猜猜,我这次是要揭谁的老底,”唐果眼里的八卦精光暴露无遗。 “谁啊?”茵璃似乎也有兴趣! “都说了猜猜嘛”唐果要不高兴了,小璃不配合! “好啦好啦,不会是诗雨和袁伟吧,”茵璃一下子就想到了他俩。 “诶呀,不是,还是让本八卦仙人为你揭晓谜底吧,当当当当,谜底就是——本仙人的同桌,逸凡先生!”这会儿唐果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逸凡?难不成这丫头对逸凡动了春心?茵璃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住,还是听听唐果的吧,最后再问也不迟! “怎么样,没想到吧,这几天我可是天天忙着搜集他的资料呢!有付出才会有收获,这可是真理啊,首先告诉你,逸凡不是我们这人,不过呢他能进我们学校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在初中时他所参加的数理化各项比赛,总是第一第二名,人家国家级奖项都拿了n多,唉,老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啊!”唐果咆哮着!还没等茵璃搭话,唐果继续道,“我问你啊,你能想到逸凡他出生医生世家吗?他老爸就是现在那个凭借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而享誉海内外的逸谷逸医师,他爷爷是老中医,不过他却并不想继承他父亲的饭碗,他不想要一成不变的人生,于是,在他初中毕业他爸想要让他出国留学以便深造的时候,拿着他自己的行当离家出走,聪明如他,知道他父亲会在发现他离家出走后停了他的信用卡,所以他当时就把里面所有的余款给取了出来,然后远走高飞,跑来了我们这里,在他离开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时,他借了一个路人的手机,给他父亲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父亲他将要离开了,并且请求他父亲原谅他的不孝,让他父亲不要再找他,发完短信就删了,然后他就来到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现在还在做家教,教小朋友钢琴,因为他总不能坐吃山空嘛,他现在是租住在一家公寓里……”唐果眉飞色舞的说着,不时还会加上少许肢体语言,虽然茵璃一向不怎么八卦,不过这次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因为,逸凡可能是唐果的意中人哦!瞧瞧,唐果弄得多清楚啊! “唐果,不错吖,花了不少心血吧!”茵璃打趣道,“小璃,你笑我,”唐果故作娇羞状,“哈哈,好啦,”茵璃决定现在要一探究竟了,“说,你和逸凡,你俩是不是有奸情!”唐果一愣,额,“什么嘛,你想多了,我和他能有什么奸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烦我烦的要死,”说着,唐果显露出了一抹委屈的神色,不过很快又被唐果自己下意识的掩盖住了,茵璃却是眼快的及时捕捉到糖果的这一变化,“嘿嘿,还不承认吖,你刚刚都因为逸凡他不理你而感到委屈了吧!”茵璃有点得意,唐果听到,急忙解释道,“哪有啊,你看错了吧!”“嗯哼,我亲爱的唐果果啊,你说你如果真的对逸凡没啥意思,干嘛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翻出来啊?”茵璃说完,看着唐果,这唐果气焰似乎弱了一点,“额,我一向都是这样,不翻出祖宗十八代,我决不罢休!”茵璃却不管那么多,直接用各种眼神逼供,“好吧好吧,我承认!”唐果被茵璃的各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迫不得已就承认了! “话说,自己不就是去和小璃分享心事去的么,怎么到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坦白呢?”课间,唐果溜到教室外的楼道里低声自言自语道,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七魂六魄就剩下一魂一魄了! “哈哈,那是因为你害羞啦!”茵璃如同鬼魅般毫无生息的来到唐果身后,听到唐果的自言自语便忍不住想要为她解释,结果没成想,把唐果吓得全身一颤,都要蹦起来了! “啊!小璃,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唐果一边安抚着自己受伤的小心脏,一边气急败坏的指责着茵璃! “诶呀,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想到真会吓着你嘛,好啦,唐果,你就原谅我吧!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茵璃好说歹说,唐果总算是原谅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唐果不计茵璃过啦,都要上课了,进教室吧,”唐果笑着推着茵璃走进教室!等都落坐了安尘跑过来,“小璃,今天放学一起回去吧!”说完,看了看苏乐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没给茵璃回复的时间! 苏乐接收到安尘敌意的眼神,不禁失笑道,“小璃,刚刚安尘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似的,看得我背后是凉意陡生啊~” “乐乐哥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哪有啊!”苏乐明显的感觉到了茵璃的变化,现在的茵璃,也会有事没事发呆,会在以为自己没有在看她的时候小心的观察安尘,学习也认真多了,哈哈,小璃也是喜欢安尘的吧,只是一直不敢直视这份感情吧,苏乐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决定,有机会,帮安尘一把,助他早日抱的小璃归! “苏乐,这题怎么做啊?”苏乐一看,是个三角函数的题,看看时间,“好啦,小璃,就一分钟就下晚自习了,今天就不做了吧!”苏乐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俩的绊脚石! “乐乐哥哥,”苏乐看着茵璃带着祈求的眼睛,“你听,下课了,”外面下课铃声适时响起,茵璃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 “小璃,你忘啦,我今天可不能送你了,今天你就和安尘一起回去吧,你们也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吧!”苏乐笑笑,摸了摸茵璃的头! “小璃,我好了,你好了没?”安尘也走了过来! “没有,你出去等!”茵璃不知怎么,想到过会儿要和安尘一起回去,她就觉得别扭,安尘看了看,听话的到教室外面去了! “小璃,好啦,去吧,我看你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带回去的,你桌子上的这些书呀笔的,我会给你收拾的,放心吧!去吧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啦!”苏乐可以说是把茵璃给推到了教室门口,亲手交给了安尘! 安尘见到苏乐推着茵璃出来很是吃惊,“苏乐,你!” “好啦,去吧,回去了好好搞学习,明天来了我可要检查,安尘,你若是教不好,以后就别想再有机会教小璃了,知道了吗?”苏乐嘻嘻笑笑,却也让人信服! 安尘像是明白了什么,“苏乐,你放心,小璃本就冰雪聪明,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成为小璃的小老师的!”安尘也是反唇相讥道! “那最好!小璃,你们先走吧,我还得回教室收拾收拾,”苏乐摆摆手,就先回教室了,苏乐心想,安尘啊,若不是我曾经有过你那种感觉,我也不会帮你,只能说,你比我幸运啊!筱柔,你现在怎么样了呢? 安尘看着茵璃,茵璃看着苏乐转身进教室的背影,“好啦,看不到了,我们回去吧,”经过刚刚,安尘对于苏乐的敌意也没那么大了! “嗯,好吧!”茵璃感觉自己都不敢直视安尘,这是怎么回事? “小璃,今天,我们和以前一样走路回家吧!” “嗯”说着,茵璃就故意加快脚步,别别扭扭的走在安尘前面!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和安尘一起走路回家会感觉这么兴奋呢?居然还有一种浪漫的感觉?啊,自己一定是中毒了,要么就是发烧了!茵璃稀里糊涂的想着,安尘说话也不搭理,弄得安尘不知如何是好! “呀,你们怎么才回来,啊,不对,你们今天怎么一块儿回来了!”安妈妈还真没想到,自己儿子总算是争取到了,虽然只是开头,不过万事开头难啊!既然现在茵璃肯和自己的宝贝安尘一起回来了,那不就是意味着俩人还是有可以发展的意思嘛!安妈妈停在原地美美的想着,却没注意某人已经不管他亲亲爱爱的老妈带着他的意中人进去了!这是要为美人儿抛弃老妈的节奏啊! 安尘见到自己老妈,看到老妈一脸惊奇的样子,已经预料到了他老妈肯定又有一堆的事情要问,为了不让茵璃有任何可能反悔的机会,安尘直接拉着茵璃从安妈妈身边走过,杜绝了安妈妈立刻和茵璃说话的机会! “诶,安尘,你怎么不和伯母一块儿进来啊,”进房坐下的茵璃奇怪的问,当然,是进的安尘的房间,毕竟,他俩还得学习呢! “扣,扣,扣,”房门不知是谁敲响了,“谁?”安尘问,“我是你妈,快点开门,”茵璃听见是伯母的声音,立马起身开门,安尘见茵璃这么主动,也就由她去了! 房门眼见着一点一点的打开,意料之中,门后面的是茵璃,安妈妈就拉着茵璃往楼下走去,“诶呀,我看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叫厨房给准备了些宵夜,下去吃点吧,安尘,你也下去吧,如果你不怕茵璃被我怎么样的话!”说着,看见茵璃疑惑的看着她,安妈妈回以一个邪恶的表情! 这个老妈,就是知道我的软肋!千不该万不该对她和盘托出的啊!这下,唉,如果自己不下去的话指不定她又要问茵璃些什么话,给她说些什么事,安尘想了想,还是走下楼去了,关键还是楼下有茵璃啊! 安尘走下楼去,拿起一颗放在盘子里的樱桃就向嘴里丢去,“妈,下来不会就是吃那些甜品的吧,不怕变胖啊!”安尘看着她俩面前的酥啊糕的,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了所有女性心中的梦魇,他明显看到了他妈伸向桂花糕的魔爪一滞,他知道,他妈为了减肥花了不少心血,虽然他认为她妈身材很好! 但是,接下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他妈那滞了一下的魔爪继续进行着接下来的动作,流畅而完美,轻轻拿起一块糕点,不徐不急的慢慢送入口里,一口一口的消灭着安尘口中的减肥大敌!淑女熟妇的气质显露无遗! ……安尘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我的小安尘,谢谢你关心妈妈平时也比较关心的问题,不过很遗憾,现在你的妈妈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来,过来!”安妈妈向安尘招手,安尘居然听话的走了过去! “你们啊,想想,有多久没有一起回家啦?是不是该惩罚下呢?”安妈妈陷入思考,安尘和茵璃同时选择沉默,静观其变,没一会儿,安妈妈脸上浮现出了坏笑,笑意越来越明显,“菊嫂,去泡碗茶过来,”“嗯,好的,我这就去!”菊嫂应声而去! 安尘脸都要黑了,“妈,你不会准备让我喝茶吧!”“当然,是这么准备的,谁让你最讨厌喝茶,”安妈妈得意着! “茵璃,你呢,就吃两块桃花酥吧”“哦,好!”茵璃答应着,桃花酥是茵璃糕点里面算是喜欢的了,所以没做多说就答应了下来! “什么?妈,你这是重女轻男,你这是**裸的偏心啊你!”安尘看茵璃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就算茵璃不喜欢桃花酥,也绝不会讨厌它!可是,自己却是讨厌喝茶讨厌得要死! 可是这时,菊嫂却端着安尘的夺命神茶走了过来,“夫人,茶好了!”“安尘,你可以慢慢喝,毕竟烫!”安妈妈总算是发了一点慈悲! 对于安尘来说噩梦般的折磨终于宣告结束,安妈妈总算是放俩人上楼去了!“安尘,你怎么会那么讨厌喝茶?”茵璃想到刚刚安尘喝茶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平时自己喝药的样子一般,把茶水倒在另一个被子里,捏着鼻子,闭着眼睛,一仰脖子,咕噜咕噜一下全喝完了,喝完之后那个面部表情,狰狞得想个魔鬼一般,让茵璃直怀疑那茶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别的东西,才会让安尘觉得那么难喝,自己也喝过不少茶啊,虽然谈不上好喝,不过也没成那个样子啊!有必要狰狞了会儿之后猛喝橙汁吗?菊嫂榨得很辛苦唉! 一进房门,安尘就直接告诉茵璃,“小璃,这个,我不能教你了,这个菊嫂是新来的,她还不知道我不喜欢喝茶,他茶叶放多了,虽然我后来又把茶叶给分离了出来,不过现在,头真的好疼,你可以先自己看看书吗,要不,明天我早点起来给你说!” 看着安尘一脸痛苦的样子,茵璃不忍心了,她居然有点心疼,“算了,安尘,我自己会看书的,你休息吧,明天早上也不用早起了,现在也很晚了,休息吧啊!”茵璃把安尘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就准备走了。 “小璃,明天我还是会早起的,今天是第一天,如果我不能让你把今天学的弄明白,我怎么向苏乐交代!”安尘可不希望被苏乐看扁! “安尘,你放心吧,其实,学的那些我都会的,”茵璃说,这句话在茵璃这里就是字面意思,不过却被安尘理解成了茵璃为了让安尘安心休息而故意说的,说实在的,安尘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茵璃也终于开始担心自己了吗?如果头疼能让茵璃关心自己,那么自己宁愿天天喝茶,天天头疼!不过,安尘始终没把那句话问出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安尘有多想问这句话,然而,他却害怕茵璃的答案,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畏头畏尾了呢?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茵璃已经走了,安尘看了看门口,拿出手机定了一个闹钟,3点的! 茵璃从安尘那回到她的房间,躺在床上她就得意啊,“还真以为我啥都不会啊,你们也太小瞧我了吧!也不想想,我初中不也这么玩过来的吗?还不是给考上了省市范啊,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唉,想起来都是泪啊!算了,不想了,还是睡觉重要!”茵璃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第二天,茵璃正准备推门出去刷牙洗脸,门底下是个什么东西?是个本子,茵璃拿着本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安尘,心想,这丫的安尘,不会是情书吧,那我还是不要看的好,茵璃想把本子重新放在地上,“不行,万一不是情书呢?万一不是安尘的呢,这上面又没安尘的名字!还是先看了再说吧!” 茵璃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打开了本子,茵璃呆了,虽然没有名字,不过只要一看字迹就知道了,这就是安尘写的,还记得初三时自己第一次拿安尘的本子时,就夸过他的字写的好,就是缺了点随性,后来安尘就特别喜欢拿他的字给自己看的,所以,不论如何,安尘的字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没有预兆的,一张纸条从本子里飘了出来,“小璃,昨晚很抱歉,没能给你辅导,本来今天早起准备给你说说的,不过到了你的门前我又改变了主意,昨晚,你一定看书看到很晚吧,我那么早把你叫起来你肯定也不能认真学,所以我决定直接把我的笔记本上的东西给你抄一遍,因为我的笔记都做的很简洁,有些东西是用只有我自己能理解的一些符号组成的,我想你一定看不懂吧,这本笔记会详细一些,有时间可以看看,不过依然欢迎你不懂就问,随时愿意为你解答!”茵璃翻了翻笔记,内容的确是很详尽,后面还有安尘自己想的有问必答,里面都是自己可能会提到的问题,安尘都做了解答,茵璃心里的那根弦,似乎真有了感觉! 梳洗完了后,茵璃下楼准备吃早餐,却看见安尘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无所事事的玩弄着刀叉,茵璃脸红红的慢慢踱到安尘面前,“那个,谢谢你的笔记!” 安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你有用就好,我可不希望被苏乐强行夺去你的辅导权,”安尘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不过茵璃却噗的一声笑了,“不是吧,我们的安大公子还会在乎我小小老百姓的辅导权啊!”“我在不在乎你自己知道,不用我说,还有,我不是什么安大公子,如果我是,那你也就不会是什么小小老百姓,你永远和我平等!”安尘的表情十分严肃,成功的唬住了咱们的小老百姓茵璃! “咦!伯母呢?”茵璃急忙转移话题,不过也的确有些奇怪,以前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是可以看见伯母的啊,今天怎么回事? “我妈啊,我怕她又问东问西的问的麻烦,昨晚上就给她送去了一杯带有少量安眠药的牛奶,今天不到十点钟,她应该是不会醒的!话说,昨晚上她还夸我终于懂得体贴了的!”安尘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却带给茵璃莫大的震惊! “什么!你给伯母喝安眠药!”茵璃在吃惊的时候忘了控制音量,好在现在餐厅里就只有他俩,没有其他的人,“小璃,你声音小点,我没有给我妈喝安眠药,只是给她喝带有安眠药的牛奶,还有,我这还不是为你?你想想,如果不让我妈早点睡,她不会半夜跑去你房里问你一些事?像什么怎么今天一起回来了?以前怎么没有?难道你不会觉得很烦吗?”安尘及时制止了茵璃的狮子吼,一连串的问题逼得茵璃哑口无言,确实,安妈妈最会打扰别人休息了! 早上时间有限定,所以不能像回家一样走路,俩人由司机给送到学校,路上,安尘给茵璃恶补知识,不过貌似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啊,茵璃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安尘无奈啊!茵璃决定过会儿吓吓安尘!向乐乐哥哥诉苦去,就说安尘昨晚上没给自己辅导…… 到了学校,才发现,苏乐在教室门口等着呢,“怎么样,小璃,他教的咋样?”苏乐问着走来的两个人,茵璃本想说他昨晚都没教来着,不过刚想开口,就听见“笔记本,笔记本……”的声音在脑子里打转,好吧,笔记本,“乐乐哥哥,挺好的,安尘还给了我一个笔记本呢,里面还挺详细的,”茵璃本来也就是想吓吓安尘,既然有个幻听在那绕着,算了,还是不吓他了,天意如此啊! “这样啊,那我今天可要考考你咯,”苏乐双手环臂,说话间,三人已经落坐,很显然的,安尘又被晾在了一边,虽然话题里有他! 坐下来后,苏乐从课桌里抽出一张试卷来,“来,做来试试看,”苏乐把试卷给了茵璃然后自己就闭目养神去了,茵璃头疼的看着面前的试卷,这个乐乐哥哥,每天都让我做试卷,说什么给我提高学习能力,以为我不知道,这其实是他爸给他因为上课不认真听讲的交换条 第251章 明了2 件,然后每天都由我来代替了,茵璃愤愤的想着! “小璃,小璃……”谁,谁在喊我,这么小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小璃,你转身一下,”安尘也察觉到了茵璃压根儿没发现是他,于是让她转过头来,茵璃听话的转了过来,安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似乎促使茵璃做出了决定,茵璃想,这次干脆做个全对算了,想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全对的了!想着,茵璃就刷刷刷的开写了,也没多大一会儿,茵璃就交卷了,给苏乐! 苏乐被茵璃不客气的拍醒了,见茵璃就做完了,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时间,这才二十分钟不到,一张数学卷子就做了,嗯,这速度是提高了不少,不知道这质量……,苏乐拿着试卷随意一扫,好吧,没看见错误,以前就这么随便一看也能看见几个小错误啊,小璃向来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啊,今天怎么回事?自己看错了?苏乐仔仔细细的一题一题的看着,额,怎么还是还是满分?这是茵璃做的吗?苏乐看了看安尘,安尘却也正在看苏乐,额,好吧,看来安尘真的挺适合小璃的,就让他俩去吧,这道程序也走完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放手了,虽然一直没牵过! 对于安尘来说噩梦般的折磨终于宣告结束,安妈妈总算是放俩人上楼去了!“安尘,你怎么会那么讨厌喝茶?”茵璃想到刚刚安尘喝茶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平时自己喝药的样子一般,把茶水倒在另一个被子里,捏着鼻子,闭着眼睛,一仰脖子,咕噜咕噜一下全喝完了,喝完之后那个面部表情,狰狞得想个魔鬼一般,让茵璃直怀疑那茶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别的东西,才会让安尘觉得那么难喝,自己也喝过不少茶啊,虽然谈不上好喝,不过也没成那个样子啊!有必要狰狞了会儿之后猛喝橙汁吗?菊嫂榨得很辛苦唉! 一进房门,安尘就直接告诉茵璃,“小璃,这个,我不能教你了,这个菊嫂是新来的,她还不知道我不喜欢喝茶,他茶叶放多了,虽然我后来又把茶叶给分离了出来,不过现在,头真的好疼,你可以先自己看看书吗,要不,明天我早点起来给你说!” 看着安尘一脸痛苦的样子,茵璃不忍心了,她居然有点心疼,“算了,安尘,我自己会看书的,你休息吧,明天早上也不用早起了,现在也很晚了,休息吧啊!”茵璃把安尘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就准备走了。 “小璃,明天我还是会早起的,今天是第一天,如果我不能让你把今天学的弄明白,我怎么向苏乐交代!”安尘可不希望被苏乐看扁! “安尘,你放心吧,其实,学的那些我都会的,”茵璃说,这句话在茵璃这里就是字面意思,不过却被安尘理解成了茵璃为了让安尘安心休息而故意说的,说实在的,安尘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茵璃也终于开始担心自己了吗?如果头疼能让茵璃关心自己,那么自己宁愿天天喝茶,天天头疼!不过,安尘始终没把那句话问出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安尘有多想问这句话,然而,他却害怕茵璃的答案,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畏头畏尾了呢?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茵璃已经走了,安尘看了看门口,拿出手机定了一个闹钟,3点的! 茵璃从安尘那回到她的房间,躺在床上她就得意啊,“还真以为我啥都不会啊,你们也太小瞧我了吧!也不想想,我初中不也这么玩过来的吗?还不是给考上了省市范啊,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唉,想起来都是泪啊!算了,不想了,还是睡觉重要!”茵璃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第二天,茵璃正准备推门出去刷牙洗脸,门底下是个什么东西?是个本子,茵璃拿着本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安尘,心想,这丫的安尘,不会是情书吧,那我还是不要看的好,茵璃想把本子重新放在地上,“不行,万一不是情书呢?万一不是安尘的呢,这上面又没安尘的名字!还是先看了再说吧!” 茵璃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打开了本子,茵璃呆了,虽然没有名字,不过只要一看字迹就知道了,这就是安尘写的,还记得初三时自己第一次拿安尘的本子时,就夸过他的字写的好,就是缺了点随性,后来安尘就特别喜欢拿他的字给自己看的,所以,不论如何,安尘的字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没有预兆的,一张纸条从本子里飘了出来,“小璃,昨晚很抱歉,没能给你辅导,本来今天早起准备给你说说的,不过到了你的门前我又改变了主意,昨晚,你一定看书看到很晚吧,我那么早把你叫起来你肯定也不能认真学,所以我决定直接把我的笔记本上的东西给你抄一遍,因为我的笔记都做的很简洁,有些东西是用只有我自己能理解的一些符号组成的,我想你一定看不懂吧,这本笔记会详细一些,有时间可以看看,不过依然欢迎你不懂就问,随时愿意为你解答!”茵璃翻了翻笔记,内容的确是很详尽,后面还有安尘自己想的有问必答,里面都是自己可能会提到的问题,安尘都做了解答,茵璃心里的那根弦,似乎真有了感觉! 梳洗完了后,茵璃下楼准备吃早餐,却看见安尘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无所事事的玩弄着刀叉,茵璃脸红红的慢慢踱到安尘面前,“那个,谢谢你的笔记!” 安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你有用就好,我可不希望被苏乐强行夺去你的辅导权,”安尘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不过茵璃却噗的一声笑了,“不是吧,我们的安大公子还会在乎我小小老百姓的辅导权啊!”“我在不在乎你自己知道,不用我说,还有,我不是什么安大公子,如果我是,那你也就不会是什么小小老百姓,你永远和我平等!”安尘的表情十分严肃,成功的唬住了咱们的小老百姓茵璃! “咦!伯母呢?”茵璃急忙转移话题,不过也的确有些奇怪,以前就算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是可以看见伯母的啊,今天怎么回事? “我妈啊,我怕她又问东问西的问的麻烦,昨晚上就给她送去了一杯带有少量安眠药的牛奶,今天不到十点钟,她应该是不会醒的!话说,昨晚上她还夸我终于懂得体贴了的!”安尘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却带给茵璃莫大的震惊! “什么!你给伯母喝安眠药!”茵璃在吃惊的时候忘了控制音量,好在现在餐厅里就只有他俩,没有其他的人,“小璃,你声音小点,我没有给我妈喝安眠药,只是给她喝带有安眠药的牛奶,还有,我这还不是为你?你想想,如果不让我妈早点睡,她不会半夜跑去你房里问你一些事?像什么怎么今天一起回来了?以前怎么没有?难道你不会觉得很烦吗?”安尘及时制止了茵璃的狮子吼,一连串的问题逼得茵璃哑口无言,确实,安妈妈最会打扰别人休息了! 早上时间有限定,所以不能像回家一样走路,俩人由司机给送到学校,路上,安尘给茵璃恶补知识,不过貌似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啊,茵璃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安尘无奈啊!茵璃决定过会儿吓吓安尘!向乐乐哥哥诉苦去,就说安尘昨晚上没给自己辅导…… 到了学校,才发现,苏乐在教室门口等着呢,“怎么样,小璃,他教的咋样?”苏乐问着走来的两个人,茵璃本想说他昨晚都没教来着,不过刚想开口,就听见“笔记本,笔记本……”的声音在脑子里打转,好吧,笔记本,“乐乐哥哥,挺好的,安尘还给了我一个笔记本呢,里面还挺详细的,”茵璃本来也就是想吓吓安尘,既然有个幻听在那绕着,算了,还是不吓他了,天意如此啊! “这样啊,那我今天可要考考你咯,”苏乐双手环臂,说话间,三人已经落坐,很显然的,安尘又被晾在了一边,虽然话题里有他! 坐下来后,苏乐从课桌里抽出一张试卷来,“来,做来试试看,”苏乐把试卷给了茵璃然后自己就闭目养神去了,茵璃头疼的看着面前的试卷,这个乐乐哥哥,每天都让我做试卷,说什么给我提高学习能力,以为我不知道,这其实是他爸给他因为上课不认真听讲的交换条件,然后每天都由我来代替了,茵璃愤愤的想着! “小璃,小璃……”谁,谁在喊我,这么小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小璃,你转身一下,”安尘也察觉到了茵璃压根儿没发现是他,于是让她转过头来,茵璃听话的转了过来,安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这似乎促使茵璃做出了决定,茵璃想,这次干脆做个全对算 第252章 明了3 了,想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全对的了!想着,茵璃就刷刷刷的开写了,也没多大一会儿,茵璃就交卷了,给苏乐! 苏乐被茵璃不客气的拍醒了,见茵璃就做完了,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时间,这才二十分钟不到,一张数学卷子就做了,嗯,这速度是提高了不少,不知道这质量……,苏乐拿着试卷随意一扫,好吧,没看见错误,以前就这么随便一看也能看见几个小错误啊,小璃向来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啊,今天怎么回事?自己看错了?苏乐仔仔细细的一题一题的看着,额,怎么还是还是满分?这是茵璃做的吗?苏乐看了看安尘,安尘却也正在看苏乐,额,好吧,看来安尘真的挺适合小璃的,就让他俩去吧,这道程序也走完了,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放手了,虽然一直没牵过! 很快,伊苒就跑到了老师办公室,急的喊了声报告也没等老师让进就直接进去了,进了老师办公室的伊苒就直奔班主任老师那,还好,老师还在,“老师,您去教室看看吧。”伊苒冲进教室就要老师去教室,“伊苒同学,教室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师很奇怪,这小同学怎么冒冒失失的啊,原谅老师开学开学都还没有一个月,真的没有办法记清楚每个人。 “老师,你就去吧,去看看也好啊。”伊苒并不准备直接把茵璃和安尘给供出来,让老师自己去发现岂不更好。伊苒想到,“老师,你就去看看吧,”老师也被伊苒缠得没有办法了,“好吧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个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些什么药。”说着,老师就起身跟着伊苒去教室了,路上,伊苒那叫一个高兴啊,茵璃啊茵璃,对不住了,谁让你在知道我喜欢安尘后还不知道要和安尘保持距离,不仅如此,还一直和安尘暧昧不明的,现在还有进一步发展的趋势。伊苒越想越气,不过,现在在伊苒的脑袋里已经浮现了茵璃和安尘相拥正好被老师看见的场面,伊苒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伊苒美美的想着,不经意的往前一看,老师不愧是男的,走路就是快,就是男女有别啊!现在伊苒已经落下一大截了,伊苒连忙加紧走几步,尽量不要落下太远就行,伊苒也不想就跟在老师后面和老师一起进教室,先让老师处理完了再进去也不迟,伊苒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和老师一块进去的话傻子都知道是自己告的密,迟点进去就算别人心里明白,不过似乎会更容易接受一点。 于是伊苒就一直保证着和老师差不多的距离,不远不近,终于,老师要做到教室后门了,老师在后门那停了下来,并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事,老师看到伊苒急急忙忙的跑进办公室,又强烈要求自己去教室看看,还以为那帮学生调皮了呢,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群学生围在一起打架或者围观,至少也会吵吵闹闹不搞学习,却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同学们认真努力,好好学习的一面,老师感到很高兴,自己的学生终于又懂事了一点。 伊苒即使慢慢走,也终究是来到了老师后面,伊苒很奇怪,为什么在教室外面听不到了自己离开之前的吵闹声,安静得有些可怕,而老师为什么也停在了外面,按理说,老师看到里面的情况不应该很生气,然后进教室教育一番么,现在这个情况,难道?伊苒想到可能的结果,不受控制的冷汗直流。如果情况真的是大家都在学习,只有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去请老师,那么,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老班正躲在后门那欣赏自己的学生,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啊,都忘了伊苒还在后面游荡呢,于是小心翼翼的转过身,靠近伊苒耳朵,低声说,“跟我来一趟,注意,不要弄出声响影响里面的同学学习。”好吧,这下,依然只能是认命了,不过,里面的人真的很认真么,伊苒再走之前瞄了瞄教室里,乖乖,中考复习一个个的只怕都没这么认真,几乎个个都在那咬着笔杆,奋笔疾书呢。好吧,现在只能是希望老班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了。 伊苒一天之类第二次来到老师办公室,第一次不请自来,第二次,迫不得已!伊苒心虚的站在老班面前,老班看着伊苒,许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像是要把伊苒看穿一般,看得伊苒胆战心惊,终于,伊苒受不了老班如炬的目光来回打量,“老师,你要问什么就快问吧,”说完伊苒觉得这次是自己失理,这样说太没礼貌了,就立马补充了一句,“我还得回教室搞学习呢,大家都在努力!”这理由冠冕堂皇了吧,说出来虽然自己底气不足,不过老班肯定爱听!老师都是这样的! 不过,伊苒亲爱的班主任老师现在似乎并不吃这一套哦!“没事儿,不急,我还在这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不能回答可以找其他老师给你答案,这样岂不更有利于学习?”老班一点儿也不急的样子,伊苒这下反倒不怕了,反正都这样说了呢,还有什么好怕的?伊苒仔细回忆着曾经学过的知识,有哪些疑点难点的,想要找出来好好为难为难老师! 不过,显然,老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等伊苒来得及把自己好不容易才回忆起来的难题给抖落出来,老班的问题就来了,“伊苒同学,我问你,现在是什么时间?” “额,自习时间,”伊苒脱口而出! “嗯,回答正确,我再问你,作为一名高中生,自习时间应该呆在哪?干嘛?”老班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不少同学对他望而生畏! “作为一名高中生,自习时间应该呆在教室认真学习,做好自己的工作,”伊苒如实回答,心里却道,这下被老班带进去了,坏了,我这不是自己说自己嘛! 果不其然,老班接着就问伊苒,“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并且强烈要求我赶快去教室的目的吧?”老师看着伊苒,伊苒看着脚底! 该怎么回答?如实回答?可是老师并没有看到那一幕,老师能相信吗?可是如果胡乱说一个理由,万一被老师发现,不会被批死啊!伊苒十分的纠结,到底该怎么说?好吧,伊苒决定豁出去算了,不管怎么样,至少先做个诚实的孩子! “我到办公室来原本是想让老师看茵璃和安尘相拥在一起的画面的,不过他们可能发现我来了,就成了那副样子了!”伊苒说,此时的伊苒已经坦荡荡了,直视着老师的眼睛! “这样啊,也就是我看到的并不是你想让我看到的那样咯!不过啊,就算你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幅场景,你觉得在上课时间随意进出教室是正确的吗?”老班想了想,教育还是要循序渐进的! “可是,老师,他们那样,我难道不应该告诉你吗?我只是担心他们的学习,恋爱什么的最影响学习了!”伊苒一席话,把自己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 师生两人纠结了一会儿,老师终于舍得让伊苒回教室了,虽然老师本想借此机会教育教育伊苒应该好好学习,端正态度,不过伊苒就是一口咬定她只是作为同学担心同学无法搞好学习,所以才会擅自跑出教室,或许高中老师都是这样吧,没有初中老师尽职尽责,毕竟,高中也不是义务教育了,读不读书是学生自己的事了! 其实,老师也看出来了,伊苒没有撒谎,因为本来伊苒一直低着头,老师一开始还以为伊苒是心虚,后来当伊苒说道她擅自跑出教室是因为茵璃和安尘的时候,她是直视自己眼睛的,说明她并不心虚,也就是说茵璃和安尘是真的有事,那么,自己需要怎么处理高中男女生直接的问题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老师回想起以前,年轻的时候的老师血气方刚,虽然不满足于只是在一个高中当一个小小的班主任,不过,他还是想说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就先把这个班主任当好吧,那时的他,认为早恋猛于虎,必须要扼杀在萌芽状态,于是,他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细心观察,注意着学生们的一举一动,至少表面上同学们一个个都还安分守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地下活动的,后来,班上那些同学都对他怨声载道,发展到最后,同学们都反了,那次的失败经历,让老师对早恋这件事感到害怕,不知道还要怎么处理才是最恰当的。后来的时候,重新带了班,对于早恋这件事,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含糊的就过去了,这次,哪位叫伊苒的学生都已经跑到办公室来了,似乎已经没有睁只眼闭只眼的机会了呢!怎么办呢? 老师想啊想的,最后决定把茵璃和安尘找来好好谈谈,或许他们会有什么好的方法,小孩子都是鬼灵精怪的,一定有不少好主意的!话说,这也是个好主意啊,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老师不禁拍着自己大腿,不住的自责着! “呼,老师还真的来了,幸亏苏乐有先见之明让我们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不然以刚刚的阵势,只怕要死翘翘了,老师不气死才怪,”同学甲拍着自己的胸脯不住的庆幸道,“是啊是啊,虽然一直就听说这老班不怎么管这些事,不过哪有老师是真不管的啊,”同学乙也是接着甲的话说。 …… 同学们等老师一走,就又恢复了菜市场画面,甚至比菜市场还略胜一筹,不知道老师看到这个场面又会怎么想呢?会不会气血充门,当场突发脑溢血,不治身亡呢?唉,谁知道呢! “那个,班长,我去下WC,可以吧,”一同学问道,安尘头也没抬,“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安尘还要忙着给亲爱的小璃准备笔记呢,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去理他,要去就去吧!于是那同学说了声谢谢就蹦蹦跳跳的去了,高高兴兴的,好像小朋友! “不好,大家快点,认真点,老师又要来了,”刚刚那要去WC的同学出去每一分钟就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并带回了老师又来巡查了的坏消息,同学们赶紧摆出好学生的样子,紧锁眉头,做思考状! 果不其然,那同学才进来一分钟不到,老师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茵璃,安尘,你们出来一下,苏乐,你就管理一下班级纪律吧,”老班现在教室门口,“今天大家的表现真是非常好,希望大家保持下去啊!”走之前还不忘给似乎正在与题海大战的同学们加油鼓气! 茵璃与安尘相互对视一眼,就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还不如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路无话,安尘与茵璃一路尾随老师来到办公室,期间,没说一句话,因为老师都没开口,茵璃和安尘也就是不好意思一起交谈了,好吧,这么美好的学习时间就要这么浪费掉了,咦?脸怎么这么烫啊!怎么回事,做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了么?安尘不解的想着! 没一会儿,一行三人就来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几个老师,到了老师的办公桌,老师提示安尘他们可以随便拉过两个老师的椅子一块坐会儿,不过安尘他们还是选择了站着,这老师虽然是请他们来的,虽然态度真的很好,不过安尘和茵璃,就是心里没底,越是这样,就越反常,哪有动不动就献殷勤的?更何况还是老师主动找学生! “老师,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你这样我们会觉得很不习惯欸,”安尘直接问了,谁让老师反应那么不正常!茵璃在内心里支持着安尘,就是啊,老师这样婆婆妈妈真的很不习惯欸!而且还是个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希望安尘以后不会向老师这样,自己还是喜欢征服欲稍微强点的,最起码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跟他!额,自己在想些什么,茵璃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想太多了! “嗯,那我就说了,”老师自己也感觉自己真的很没面子,不过为了自己以后能不在为早恋之事感到麻烦,现在没面子就没面子了吧!老师也挺有牺牲精神的,舍小家为大家嘛! “那个,就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们一下,就是有人给我说说你们俩现在在早恋,当然,是谁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现在知道你们现在正在谈恋爱!”此句话一出,安尘和茵璃都是万分不解,谈恋爱?安尘在想,我怎么不知道茵璃有答应我?难道她先告诉老师了?不过,安尘还是很高兴的,皮不笑肉笑,这可是打心眼儿里的高兴啊,一定是茵璃不好意思给自己说,才用这种方式,虽然这种方式有点过火,不过,安尘还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 安尘的想法是安尘的想法,茵璃才不这么这么想呢!什么谈恋爱,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嘛,虽然,打心底讲,自己确实是对安尘有那么一点感觉!茵璃看着安尘,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安尘,似乎再问,怎么回事,咱俩怎么在一起了?安尘接收到茵璃眼神传达的意思,立马别过脑袋,我看不见,我看不见,安尘给自己进行着自我催眠! “你俩怎么回事?”老师又不是瞎子,老师也是经历过恋爱的人,看到茵璃与安尘的眉来眼去,就一切都明白了,这俩人,还真在一起,现在,居然还在老班面前秀恩爱,这是不要命的节奏么? “……”俩人哑口无言,什么意思,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意思啊!老班的心思可不是可以乱猜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是人头落地的结果,额,好像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又不是封建社会了,老班也不是九五至尊来着! “你们啊!安尘,你还是班长吧,怎么可以带头做这些事呢你?”好吧,原谅这老班可能真的记忆力不行吧,连班长都不记得,只记得班长大概长什么样,却不知道名字! “……”安尘与茵璃依旧没有说话,茵璃也只是在心里咆哮,摆脱了,老班,你能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啊,说几个字停一会儿的,班主任不应该都是雷厉风行的吗?更何况这个老班还是男性,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茵璃都快要受不了了! 老班见总是自己一个人说话,他俩也不说接句话说说,这样怎么把自己的终极目的说出来啊!终于,耐不住性子的班主任发飙了,“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老是不搭话,你俩到底是承认你俩的关系还是不承认你俩的关系啊?” 额,还可以这样?要我们承认?傻子才会承认呢,谁不知道承认后的后果啊,这不是明显的给我们台阶下么?茵璃原本都已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的,什么写检查之类的,因为一般老师根本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啊!所以茵璃虽然不敢怎么相信,但是还是选择了相信,刚要解释说不承认他俩的关系时,安尘插话了! “老师,我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男女朋友关系!”本来安尘是准备让茵璃说的,因为他说,绝对就是承认,他也想知道茵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可是在老师面前,茵璃就算真对自己有意思,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茵璃到底还是女孩子,面子薄嘛!而且,也有这么久了,茵璃还没答话,肯定就是在等自己向老师承认嘛!于是,安尘就很好意思的承认了!没想到,似乎惹来了茵璃的一记白眼! 茵璃想要解释,不过很显然,老师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茵璃很无奈! 在安尘承认关系后,老师就直接把安尘叫了过去,把茵璃晾在一边,“茵璃,你可以学习去了,记得好好学习,有事我会去找你的!”老班倒是爽快,直接就让茵璃回教室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茵璃不知道了,也猜不透! 办公室里,两个男性的脑袋凑在一块,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商量着什么的样子! “安尘,我就直接给你说了吧,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有我的目的的,我就是在等你们承认你们的关系,我有事找你们!”老班的铺垫! 安尘挺疑惑的,什么目的啊,和承认关系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茵璃,你刚刚的表现,是接受我了么?“老师,什么事啊,你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啊?” “诶呀,不要这么说嘛,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听上去像是我要做什么坏事似的!”老师半开玩笑,弄得安尘更加的疑惑了,到底什么事啊,遮遮掩掩的,这老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老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要我安尘去做什么事,只要不是违法的,我都帮你去做啊!”老师真是婆婆妈妈的,安尘也受不了了,真不像个男子汉来着!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把话挑明了说吧!我也是有事找你,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去做违法的事,我呢,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早恋这问题?”老师反正是豁出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安尘有点吃惊,早恋这问题,一向不都是禁忌话题吗?老班怎么会想要问这个?“老师,你说你要问我什么?”安尘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班主任老师也很无奈,也觉得挺丢面子的,不过,这问题摆在眼前,好吧,就不要这张老脸了!“安尘,我吧,就是想问问你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心里之间的关系额!”这问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呃,老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吧,这老脸还在! 额,我要怎么处理?不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么?就和别人一样啊!平平常常的处理,不过,似乎低调一点会好些吧,而且,貌似不用瞒着老师了!安尘虽然还是不是很明白,不过至少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老班并不责怪,也没准备打击! 第253章 明了4 “嗯,我直接给你说,是我们班的同学给我说的你和茵璃的事,也就是说,现在全班都知道你和茵璃的事,而且他们也知道我知道你和茵璃的事,我是不想强行拆散你和茵璃,不过我也得给班上所有同学和校方一个交代,所以呢,这才来询问你的意见!”老班终于舍得一口气多说点字了! “原来这么回事,我还真不希望你强行拆散我们,这样的话,不仅我和茵璃会很不喜欢你,班上同学也会开始讨厌你的,”不好意思啊,茵璃,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名义!别见怪啊!安尘在心里默默祈祷! “其实吧,我觉得,你们校方讨厌早恋,无非就是两个大问题挡在了前面,一个就是你们认为早恋影响学习,从而进一步影响到学校的升学率,”老师听到这,也是点了点头,说明同意安尘的这个说法,“这第二呢,就是害怕家长找你们的麻烦!依我看啊,你还不如直接指定个恋爱班规,你可以先试试,我可以用学生会的名义挡校方一阵!”安尘想了想还是把学生会搬了出来,反正现在虽然自己还不是真正的学生会会长,不过也差不多了,想想现任的会长,安尘只能是会意的笑笑,那厮天天只知道和女朋友腻在一起,什么时候管过了什么学生会的事了?真心想不通他是怎么当上会长的啊! “那恋爱班规要怎么个制定法呢?”老师不耻下问,“这个,如果不急的话我可以先制定,然后给你看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吧,不行可以再改改!”安尘自己揽上了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关系到自己和茵璃的,安尘才不会管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可是真理啊! “嗯,那敢情好,那我就静候佳音咯!”老师象征性的拍了拍安尘的后背,带点鼓励的意味!“好的,老师你就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说着,安尘还开玩笑的敬了一个军礼! 回到教室,依旧是乱成一锅粥的状态,安尘一进门,还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同学们吓到的表情,安尘微微一笑,就知道是这个效果! 回到座位,“安尘,怎么样,没事吧,”茵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关心安尘,“人没事,不过有个任务,”安尘眨眨眼睛,茵璃觉得眨得自己心里颤颤的,会是什么事额,眼睛眨得那么欢! 安尘招招手,示意茵璃过来,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茵璃听话的靠了过去,到底是什么任务呢?“小璃,老师让我给他制定个恋爱班规,你觉得我们一起来怎么样啊!”安尘坏坏的笑着,茵璃刷的一下脸就红了,怎么回事啊,今天,自己怎么不受自己控制了额,对自己很无语诶! 不得不说安尘的办事效率真的很好,当天晚上的晚自习,在教室里又找不到安尘的人影了,他去了办公室,给老师看班规去了! “老师,怎么样,还可以吧,”安尘自己也有点得意了,班主任看着,不住的点头,“嗯,不错,是挺不错的,我决定明天早自习的时候就宣布这个班规,这次,不仅是你的学生会,我自己也会和学校做抗争,至少要实验一个学期!”有了老师的保证,安尘也算是放心了,这下,茵璃你跑不掉了!安尘危险的笑着回到了教室! “小璃,东西收拾好没,我们回去吧,”安尘笑着邀请茵璃,背后伊苒想要杀人的目光,安尘纯当没有看到!“嗯,好了,走吧,”茵璃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里,提起书包就朝安尘走了过去,“乐乐哥哥,明天见,”开玩笑,不管怎样,茵璃总是不会忘记她的乐乐哥哥。 “安尘,你那个恋爱班规怎么样了,怎么就是不告诉我内容呢?”茵璃好奇的问道,“好奇宝宝,你就暂且收拾起你的好奇心吧,明天就一切都明白了,啊,乖!”“安尘,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又没事,反正现在也没人了,就告诉我吧!啊~”茵璃讨好道,“谁让你不陪我一起的,害得我有些地方都还不是很完善,就不告诉你~”安尘佯装生气道~ 俩人总算是平安到家,安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不再提要司机来接了,以前,都是司机来接的啊,有段时间,和茵璃互不理睬的时候也是司机接的,现在,倒是爱上了走路这种交通方式了呢,安尘宠溺的看着自己身旁刚到自己肩膀的茵璃,答案就是因为小璃吧,也只有小璃能做到改变自己了,都说在爱情里,谁先真的爱上了,那么那个人就输了,命中注定的输了,看来我是命中注定要输给小璃了,命中注定的呢!我们会很好吧,会一直下去吧,说真的,只有知道茵璃就在身边时,安尘才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谁说安心只是女孩子的专利了,安尘还记得那段时间,自己要故意把茵璃当成空气,那样的折磨,真的不想要再体验第二遍了,想着,安尘突然又开始不安心了,又开始害怕了,现在,茵璃还是没有明确的给自己一个回应,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是很有可能失去她,换另一种说法,自己还从没有真正拥有过她吧,毕竟,茵璃从来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过,安尘苦笑着! 他又要忍不住了,不过,这次,安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你看上次,若不是自己忍不住了,现在的自己,恐怕还是每天自己一个人回家,看见了茵璃不管自己有多想和他说说话,也只能当是空气吧,其实,不是把茵璃当空气,而是把自己当空气了!空气是不会说话的! 有了之前成功的例子当做理由,安尘胆子又大了起来,突然的跑到茵璃前面停下,双手轻轻抓住茵璃的肩膀再次深情告白,告白之前,安尘想了想,这是第几次表白了?第三次吧,对于一个女孩能喜欢这么久,而且还有继续,越来越喜欢,虽然知道现在还小,还不能随随便便就说爱,但是,自己好像是真的爱上了面前的这个女孩了呢,不然,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要拥她入怀! “小璃,你看恋爱班规都有了,老师,同学都知道了,你就从了我吧!你在不从了我,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安尘看着茵璃的眼睛说,虽然话貌似不是很认真,似乎带着点霸气,不过,安尘的表情真的很认真很认真,茵璃有点被吓住了,有一种不想要面对,也就是想要逃走的冲动,好吧,茵璃承认自己不仅胆小,却还是行动派,茵璃想着,脚已经迈出去了,却不想,双肩还在安尘的控制中,不过好在安尘的力道并不大,茵璃小小的挣扎了下就挣来了,挣开的瞬间,茵璃还有点不知名的小小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呢? 茵璃挣开了,就向前走去,速度很快,安尘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空空的双手,怎么,又要再一次逃离吗?这一次,意味着真的,彻底的失去吗?安尘不信,这次,真的受到打击了,安尘望着天空大喊,“不信,我不信……”或许声音够有穿透力,走了有那么远的茵璃也听到了,整个人也呆住了,也停了下来,刚刚的那点失落,似乎被什么填满了,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安尘? 安尘在大喊了几声后看着茵璃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疯似的飞奔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喊,“茵璃,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愿意给我个机会,你就停下来,你停下来等等我好不好……” 茵璃能听到前面的,自然也就能听到后面的,本来就是站着不动的茵璃心里还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停下来,停下来,远远跑来的安尘看到茵璃停了下来,感觉像是看到了希望,就像一个在黑暗的洞中,在经过无数摸索,无数尝试后,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点光亮,他总算是找到了方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这是否意味着,离走出洞中的日子,不远了! 渐渐的,安尘离得越来越近,茵璃再一次想要逃离,脚步却舍不得迈开,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了脚,教人动弹不得!终于,安尘跟了上来,这次,安尘不再顾忌,一把就把茵璃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几乎是全身的力气了,安尘似乎想要就这样把茵璃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永远不要再分开,茵璃在安尘怀中,有过挣扎,不过或许是安尘太过用力,以至于感觉器官不再那么灵敏,又或许是潜意识的故意忽略,安尘并没有感觉到茵璃的挣扎,安尘把茵璃抱的紧紧的,他不想要再失去她! 安尘多想,就这样抱着,不论海枯石烂,还是地老天荒,至少,这一世,安尘不想要再放手。 终于,安尘怀中的茵璃不再挣扎,只是静静的依偎,其实,茵璃也是个女孩子,她也会有自己的少女梦,哪个女孩子在茵璃这个年纪不想要一个人好好疼,只不过,茵璃把自己的感情看的很重,很重,她不想要轻率的就把自己的初恋丢了,她不想玩弄别人的感情,更不希望别人玩弄她自己的感情,其实,她的要求也只是对她好,那种一心一意的好,可是,初中的安尘却让她感到害怕,不论安尘是有心还是无义,那种视女朋友如衣物,想换就换的男生,是永远不会在茵璃的考虑的之列的,这也是为什么茵璃总是不考虑安尘的原因。 直到后来,安尘似乎慢慢收敛,单身了好久,只不过后来因为伊苒,茵璃再一次逃离,她害怕失去自认为最好的朋友,可是,茵璃却没想到,自己对安尘的心,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改变,自己对于安尘,也开始变得敏感,那个笔记本,让茵璃也觉得,原来有一个人会那么在乎自己,原来,有一个人在乎,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现在,依偎在安尘怀里,那种安心,那种满足,幸福感填满了整个胸腔,慢慢的,茵璃也开始一样,时间就这样停止,直到地老天荒,茵璃想,自己要的爱情,是不是就这样降临了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不过,时间老人在有情人面前总是会扮演反面的角色,这两人越不愿意时间流逝,时间老人就越卯足了劲儿的跑,等到相拥的两人总算是察觉到了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夜,以越来越深! 不过,那又有什么,有他(她)在身边,什么都不用怕!安尘看着越来越深的夜,路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入秋的夜,已渐有凉意,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外套,只有体恤在身,一离开安尘温暖的怀抱,茵璃居然冷的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了,很冷吗?”安尘察觉到茵璃小小的变化,也意识到夜,确实清冷,“没事的!”茵璃也不是小女生,这点冷,还是熬的住的! 可是怎么突然温暖了起来,原来,是安尘,安尘的一只手臂揽过来,把茵璃拉到了距离他自己更近的地方,另一只手,也不安份的拉过茵璃挨着自己的那只手,搭在了自己腰间,茵璃想要放手,安尘低下头,附在茵璃耳边说,“我也会冷,”于是,茵璃安静的把手停在了安尘腰间! 晚上,茵璃根本就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闭眼睛就是安尘,茵璃觉得自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茵璃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自己的初恋,就这样给安尘了么,一直到现在,茵璃都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就像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只不过,这是一场连自己都不愿醒来的梦! 安尘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安尘,是妈妈!”“进来吧,”又是老妈,肯定是问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迟的,自己要不要一起说呢?想想上次,好吧,一起说了吧! “嘿嘿,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吧!”安妈妈坏笑着,“看你们刚刚的表现,你俩是不是 第254章 明了6 “嘿嘿,你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吧!”安妈妈坏笑着,“看你们刚刚的表现,你俩是不是有戏啊!”安尘很无奈,自己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八卦的妈妈啊!不过,自己似乎还是应该谢谢她的,没有她,又怎么会有我和茵璃的现在?“好吧,你问我答!” 问:“你和茵璃现在是什么关系?” 答:“保护与被保护关系!” 问:“回答直接一点!” 答:“男女朋友关系!”应该是吧,小璃,其实,没有小璃亲口说答应,安尘心里还是不是很确定,好吧,真的是败给茵璃了,不过,安尘心服口服! “哈哈,你小子,不错嘛,终于把小璃追到手了,”安妈妈似乎很高兴,拍着安尘的肩,“那肯定啦,也不看看我是谁儿子,对吧!”安尘知道,他妈就是想要他表扬一下她! 安妈妈很好奇安尘是怎么把茵璃追到手的,就扮演者好奇宝宝的角色,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不停的追问着过程,安尘终于被问的不耐烦了,“好吧好吧,我直接给你说了算了!”于是安尘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把整个过程给说了出来,当然包括恋爱班规的事,听得安妈妈那是一个高兴,直夸儿子好本事! 安尘觉得,有这么个妈妈真的很好,开始,如果不是妈妈告诉自己一些内幕,如果不是妈妈给自己加油鼓气,自己和茵璃可能还是陌生人关系,而现在,如果不是妈妈的追问,自己是不会主动给妈妈说的,可是,如果不说的说,这么高兴,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憋在心里肯定会非常的不自在,安尘突然觉得,妈妈好重要!安尘突然发现,茵璃让自己学会了感恩! 茵璃躺在床上,看看时间,辗转反侧了一个多小时了,居然连睡意都没有,实在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玩了起来,看了看QQ,微信,玩会游戏,越玩越无聊,终于,还是忍不住,翻开了通讯录,找到乐乐哥哥,想了想,还是先发了个信息,“乐乐哥哥,你睡了吗?” 几乎是马上,乐乐哥哥就来电话了! 乐乐哥哥:“小璃,哥哥还没睡呢,有的是精力,可不可以陪哥哥聊会天啊?” 茵璃:“当然可以啊,我很乐意呢!” 乐乐哥哥:“小璃啊,问一下啊,你和安尘怎么样了!” 这头沉默了一会儿…… 茵璃:“乐乐哥哥,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啊?”茵璃想听听苏乐的意见! 乐乐哥哥:“我啊,因为了解还不是很多,不可以直接说他人怎么样,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吧,他对你是真心的,你相信乐乐哥哥,乐乐哥哥有过他那样的精力,所以我知道,小璃,你知道吗,我只希望你幸福,现在,幸福,就在眼前,记得一定要抓住,不要以后后悔!” 茵璃知道,虽然自己不是乐乐哥哥的亲妹妹,不过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亲妹妹,自己可以说,至少,在学习生活上,自己就是在乐乐哥哥的保护下成长起来的,刚开始,自己学习进度老是跟不上,以至于老师我不怎么管自己了,是乐乐哥哥不嫌麻烦,一步一步的帮助自己,让自己一步一步的变成了一个让老师喜欢的学生,乐乐哥哥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虽然初中三年乐乐哥哥一直缺席,不过高中不是又回来了吗?自己也是把乐乐哥哥当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了呢! “嗯,乐乐哥哥,我知道了,我会珍惜的!”茵璃很这次坚定,这最后的一点决心,在茵璃的世界里,只有乐乐哥哥能给! 叮叮叮……一阵清脆却又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茵璃急急忙忙的从诗雨那儿奔回自己的座位,端端正正的坐好后。 静静的听着同学们的小声议论:“诶,又是语文课,无聊。”“确实,不过今天稀奇事诶,老师怎么还没来?”“嘿嘿,不来才好呢”……在同学们的叽叽喳喳声中,语文老师终于姗姗来迟。 同学们立即噤声,坐好,语文老师带着她那千年冷面孔走进教室,整间教室貌似都下降了几度。 而这时,老师身后那抹湖兰的身影成功夺得眼球,同学们又都不怕死的小声议论开了:“这是谁啊?转校生吗?”“那不废话啊,肯定嘛!”……茵璃抬起头,视线停留在女孩身上,她只能说,这个女孩看起来很干净呢! 就在她暗下决心想要与她成为朋友之时,转校生的自我介绍已经开始了。而等到茵璃的眼神重新聚焦,却只看见了转校生的微笑弯腰致谢,以及那热烈的鼓掌声。 只是,好像隐约有听到那人说她叫伊苒,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茵璃还记得,早在初一的时候,她和几个同学聚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就谈到了现在的同龄人都不真实了,感觉都假假的,朦朦胧胧的,那时候的她们都想着,如果能有那么幸运,能够遇到一个真实干净的女孩,一定不能放过她,要好好的珍惜那样的人,要和她成为闺蜜。 或许是伊苒那和煦的微笑,抑或是她那干净的气质为她赚得了不少人气,在安排座位时不少人想要与她同桌,那是茵璃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来干净也是一种气质,以前都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呢。 只是,那冷面冰山的语文老师说伊苒是新生,必须先坐在中间一组的最后一个,试读两个星期。这便是新生的命运。 于是乎,常年占据前排的茵璃只能天天望椅兴叹,原来坐在前排也不是那么好啊,以前还觉得坐前排是一种骄傲呢。唉,到底不是坐在一起的啊! 看着伊苒与周围同学日渐熟悉,茵璃只能告诉自己,等她试读期结束,一定得把她给弄到身边来,好好培养感情,想着,居然邪恶的扬起了嘴角。 可是要怎样才能坐同桌呢?班长是负责编位的,应该把他搞定就差不多了吧!只是,班长那油盐不进的性格,谁才能克他呢?…… 茵璃看着诗雨,只有她了,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茵璃一直坚持只有把想法付诸行动,才有可能成功。 当天晚上,茵璃就付诸行动的爬上了诗雨的床,“诗雨,你说是不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诗雨见茵璃这么说一下愣住了,“什么意思?”嘿嘿,茵璃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想让你帮帮忙给班长说一下两个星期后编位把我和诗雨编在一起啦,你也知道班长那性子我说是没戏的咯!”诶,为了能和伊苒尽快成为朋友,只能放低身段了。 谁料到,诗雨她还貌似无辜的眨眨眼,“可是我说也没用啊!”只能再接再厉了,“诶,不会啦,谁不知道班长他老人家对咱们的诗美眉有意思啊!你就开一下金口啦,绝对有戏的。” 茵璃十分狗腿的说道。“茵璃,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伊苒坐呢?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看着诗雨那肉笑皮不笑的样,就可以想象她正在憋笑呢,只是,这一滴冷汗是怎么回事?一种不详的预感隐隐形成。“没有啦,只是感觉她很干净,想认识认识她!”诗雨奸笑着:“哦,原来是一见钟情呢,难怪你老不答应安尘呢,看来是取向问题哦!”茵璃满脸黑线的反驳:“是你的取向有问题吧!还不答应班长,不然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以你娘家人的身份胁迫他了,诶……”还一脸惋惜的说。“你……我不帮你给他说了.”“诶呀,诗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改之前的模样立马谄媚的说。 某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嗯,你说我不仅要牺牲色相还要把你给拱手送人了,我可是很划不来呢!”“你就直说你又想让我给你干啥吧”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嘿嘿,我这两个星期的作业你包了,怎么样?”茵璃思前想后也只有答应的份,万恶的封建社会啊,我们群众就只有被欺压的份! “好吧,你可一定把我的事给办好咯,”茵璃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诗雨那得逞了笑,诶,她也只能一个劲儿的让诗雨再三保证一定成功了。诶,也太不容易了吧。 茵璃好不容易度过了与作业最亲密的两周后终于迎来了光明,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嘿嘿,事实证明她的付出还是有收获的。这不,班长大人果然让她和伊苒坐一起了,只是,班长大人看向她时眼中那丝丝谢意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看走眼了? 说不定还真是她看错了,算了,不纠结这事了,还是赶紧搬座位重要。 每次换座位都是一场大战,噪音污染什么的这时最严重了。 “伊苒,快点,我来帮你……”看到伊苒为了搬座位忙得满头大汗的,茵璃就不失时机的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使出她那貌似永远都用不完的力气,总算是把伊苒的位子给搬到她这来了,伊苒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还不时提醒着“小心啊”,嘿嘿,茵璃觉得感觉还蛮好的,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 “呵呵,谢谢啦!”伊苒腼腆的笑笑。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落座了,长呼了一口气,“伊苒,请多指教!”看着伊苒十分真诚的伸出了手,茵璃笑了笑就握住了她的手“nicetomeetyou!茵璃,”“哈哈哈哈……”一起相视而笑了,这种感觉真好。 经过几节课的交流,才知道伊苒还是真的有缘呢,连住的地方都挺近的呢。 “对了,茵璃,你平时都会补习吗?” “会啊,就是我们学校老师办的补习班,周六的课,补四科,你要去吗?”茵璃心想,这下她如果一起去补习的话,关系肯定会更进一步的 像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样啊,我也不知道诶,我妈也只是让我问一下。” “要不就去看看吧?”话说,这么好的机会,茵璃怎么可能放过呢?嘿嘿,一抹奸诈的笑容在嘴角绽开。 “好的,我回去后问问我妈。”话虽这么说,不过茵璃还是看出了伊苒脸上的犹豫,想了想,还是以退为进吧,就别让她现在就答应了,逼太紧了可不好,物极必反这个道理茵璃还是懂的。“嗯,好好和你妈妈说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哦!”“嗯,一定” 晚自习时,班长大人把茵璃叫去教室外面。当官就是好,都不用被学校的某些规定约束,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检查干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我平时想出来透透气都不行……茵璃腹诽的想着。 “诶,茵璃,在想什么呢,回魂了……”“啊……”看着班长疑惑的表情,茵璃赶紧和他打起了哈哈。“额,班长,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着呢。”“茵璃,我说谢谢你呢,这次,多亏了你让诗雨去找我给你办事儿,正好给了我机会向她告白了,本来也是没准备她会答应的,不过没想到,她今天居然告诉我答应了,还说让我来谢谢你这个媒人呢!”这下轮到茵璃傻眼了,怎么会扯到她身上呢?百思不得其解了?后面班长大人再说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了,因为她处于神游状态了,后来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教室…… “茵璃,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伊苒不解的目光在我和班长身上游离…… 茵璃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是明白了什么。“啊……我知道了,”伊苒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茵璃,回过神的她连忙赔笑,“额,伊苒,没吓到你吧,嘿嘿,不好意思了”“没事,不过你知道什么了啊?”后面的问题茵璃压根没听到,因为在听到伊苒说没事后她就去yy诗雨了。诗雨这孩子,肯定是也对班长有意,又加上我正好让她找班长,正好有个台阶了,难怪说我是媒人呢!这个诗雨,不错啊。茵璃又开始动用她的脑细胞了。 一想到今天就周五了,茵璃还是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嘛,怎么就星期五了,我都还没有半点的厌倦呢,以前不都是很厌倦学校的吗?” 伊苒无力了,真的星期五了,我的茵璃大小姐,你看看,别人都回家了,你是不是还不走的,我还要回去和我妈商量补习的事呢。” 啊,刚刚伊苒说她要回家商量补习的事?那我还纠结个毛线啊,茵璃想着。 “快快快,伊苒,快点,不然赶不上公车啦!”茵璃焦急的喊到。这和刚刚赖着不走的是同一个人吗?伊苒黑线了。 “好啦,茵璃,马上就好。”看得出来,伊苒也是急了,也只能怪她刚刚只顾着催茵璃了,自己书都没收。 只见她把书胡乱一塞,左手一把就把书包给甩到肩上去了。茵璃心下暗叹,真潇洒!“走吧!”说罢,茵璃一把拉起伊苒的手就朝校门口奔去了。 “那个,明天你来我家吧?”伊苒想了想道。“好的,我会来得挺早哦!八点上课!”茵璃回道。 “好的,我想我妈会同意的,不过不排除不同意的可能。”伊苒还是不放心的补了一句。“没事,反正我也顺路。”她们在公车上说着,茵璃想,明天,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去补习班了吧! 毕竟,一般来说,父母都是会同意的!想起三个星期前我第N次让安尘不要再等我后他就终于是很有骨气的不等我了! 果然不出所料,早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当茵璃敲响伊苒家的门,已经看见她在梳洗了,“小苒,阿姨答应了吧!” “嘿嘿,是的,而且答应得好干脆,我准备的说辞都没能派上用场呢,我那可爱的脑细胞,就这样浪费了!” 小苒俏皮的笑笑,“嘘,小苒,现在小声点,阿姨还在休息吧!”茵璃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阿姨,所以想阿姨应该还在休息吧!“嗯嗯,好的阿璃,妈和妹妹都还在休息呢,我换个鞋就走啊!” “好了,知道了,不过你叫我什么?阿璃?”茵璃在听到小苒叫她阿璃时感觉还挺高兴的,毕竟这称呼还蛮亲切的。 只是,怎么越想越觉得那么熟悉呢?小苒眨眨她那可爱的大眼睛,“对啊!阿璃,就是那个我们都最喜欢的阿狸啊!”好吧,看来她是真的大脑短路了,居然连阿狸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小苒居然还记得她们的共同爱好,又怎能不高兴呢? 这时,茵璃那短路了的大脑却不合时宜的蹦出了诗雨皱着眉说的一番话,“茵璃,你是不是真是百合啊!我说怎么对那个伊苒上心得那么不正常呢?……” “阿璃,我们走吧!阿璃?”“啊!好了啊!那我们走吧!”茵璃无语的摇摇自己那不知道在想些啥的脑袋,朝门口走去。我怎么可能是百合啊!太不正常了!看来,又够茵璃纠结的了。 “茵璃,快,醒醒,老师来了。”“谁啊,”茵璃不耐烦的摆摆手,“老娘还没睡醒呢,这么大好的光阴不睡觉不可惜啊,再说今天又不上课。” 伊苒无奈的抚额,禁不住感叹道,“我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位大神啊?大神,现在可是在补习班啊。”碍于正在上课,又不好直接纠起茵璃的耳朵让她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老师也是越走越近了,伊苒强忍着内心想要破口的冲动,狠狠的捏了一把茵璃,叫你睡,谁让你喊都喊不醒,这是对你的惩罚。 可是这边的茵璃,反应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伊苒的意料,她没叫没喊,更没有跳起来,只是不耐烦的说,“妈,你就让我消停会吧,昨晚写作业写到那么晚,现在还早,先让我趴会吧。” 茵璃说着,还好声音不大,老师都到身边来了,伊苒决定不管了,直接用手抓住茵璃的两个胳膊,使劲的一拉,好吧,这下茵璃总算是醒了,还没清醒的茵璃发现自己被人清醒带离梦的世界,刚要发作呢。 猛然看见威严的物理老师就要走到自己旁边了,顿时清醒了,自己这是在补习班呢,这物理老头可惹不起,毕竟是自己的老师,惹了他恐怕在学校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茵璃正襟危坐着,幸亏刚刚老师是背对着她们在教课,不然,自己可就死定了。等到老师走到教室的另一角,茵璃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气又垮了。 第255章 明了7 趴在课桌上对伊苒说:”小苒,刚刚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真被那老头抓住我睡觉,回学校就有我受的了,肯定会逼着我写这样那样的物理题,那我的脑细胞都会消耗完的。” “你呀,怎么感觉你上辈子没睡觉这辈子想一起补回来呢?上课都能睡那么死,小生实在佩服啊。”伊苒一边敲着茵璃的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茵璃想着,自己可不能给伊苒留下这样的坏印象,于是强打精神努力支撑着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这想睡觉又不能睡的日子可真是非一般的痛苦啊,老师那一句“下课”真是有如天籁之音与特赦令的合体啊,茵璃把物理书往头上一盖,开始了向往已久的蒙头大睡 只是,这茵璃似乎还是不能休息啊,“茵璃,外面有人找。”补习班一同学端着一杯奶茶走过来。本是清秀的面容,笑意盈盈的推了推茵璃。 在这会,在再一次被强行阻止睡觉的茵璃眼中,他那本可以迷倒一干少女的容颜,却成了比地域恶魔还要狰狞的笑脸,“谁啊,现在来,打扰本姑娘休息。”茵璃没好气的说到。 “嘿嘿,茵璃,自己去看吧,有惊喜哦。”虽然茵璃真的被他所说的惊喜所吸引,但是这倦意袭来就是无法阻挡啊。“不行了,我动都没力气动了,要他进来找我吧。”说完,茵璃又趴下了。 伊苒看着,再次黑线。男生为难的看看茵璃,又望望窗外,伊苒随着他的目光,这外面没什么东西啊,最后,男生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过身来对伊苒说:“同学,你是茵璃的朋友吧,麻烦想想办法吧。” 这什么情况?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不过看他为难的样子,可能真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算了,就帮帮他吧,反正只是把茵璃弄到外面去。“好吧。” 伊苒把手握成拳,象征性的放在嘴边吹了两下,伏在茵璃耳边轻轻说了句:“阿璃,对不起了啊。”还没等茵璃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 “啊!小苒,你干嘛?”还好现在下课教室里没什么人,不然这茵璃磕磕跘跘的样子,不知会让多少人目瞪口呆呢! 小苒把茵璃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扶住茵璃的腰,准备就这样把茵璃给架出去。那男生呆了,这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伊苒吗,什么时候这么强悍了! “诶,那个,你把这前面的位子给挪一下,”唉,这要叫人帮忙了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啊,哦哦,好的,等会啊!”被伊苒从神游世界拉回来的某人屁颠屁颠的跑去挪位子了。 “诶,你叫什么名字啊?”伊苒很没礼貌的问道。“我叫黎梓,”咱还是同班同学呢,只是刚开始你来的时侯坐后面,现在又天天和茵璃在一起。 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所在的班级里还有我这么号人物呢!黎梓边挪位子边想着,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笑,谁让自已就喜欢上她了呢,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笑容迷倒了。 好不容易出了教室,“黎梓,你说的那个人呢?”伊苒满脸疑惑的问道,这外面没人啊,“在公园的湖边呢,”黎梓笑着。公园?还真会找地,“那我们走吧。” 还好补习班就在公园旁边,不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头看着肩上的小脑袋,这茵璃,一定是故意的,诶,算了。 不过啊,这靠在伊苒肩头的茵璃倒是很享受呢,眼睛都懒得睁,全身心的交给伊苒了,随她带去哪吧,反正自己也不想上课。 伊苒看着走在自己斜后方亦步亦趋的黎梓,忍不住想要逗逗他,“黎梓,你说你好意思看我一个弱女子扶着茵璃走那么远啊,要不你来扶会吧?” “啊,不要吧,这,男女授受不亲诶!”这下黎梓可真是吓到了,先不说自己知道是谁找茵璃有什么事,就算不知道,也不行啊,要扶也是扶伊苒好吧。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这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让我扶的话,我扶你就好了。”黎梓坏笑着。“呵呵,不用啦,你不都说快到了嘛!” 伊苒突然的就加快了步伐,茵璃一个没准备好,俩人光荣的摔了个嘴啃泥,黎梓无语的跑过来,心想说这伊苒又是在搞些什么。 而这时,一直躲在柳树下无聊编柳帽的安尘刚一抬眼,就看见茵璃摔倒了,丢下手中的柳帽就向茵璃跑去。 小心翼翼的扶起女孩后,安尘看向黎梓,黎梓抱歉的笑笑,说“安尘,不好意思啊,是我没保护好她们,不过,现在人送过来了,我和伊苒先走了啊!” 说完,拉着伊苒就走了。不过,没走多远就被伊苒强行停下了,任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何况是我们冰雪聪明的伊苒呢! 她看了看俩人牵在一起的手,黎梓马上就触电般的放开了,伊苒这时并没有顾忌那么多,“嘘,这里还看得到,嘿嘿,看看安尘怎么向阿璃告白!” 这一跤是真给摔醒了,看来以后想睡觉可以摔跤试试。茵璃懊恼的想着,“咦,小苒呢,”茵璃看看四周,怎么只有安尘在?“安尘?你怎么在这?” “额,这个……唉,先找个坐的地方吧!”安尘摸摸头,该怎么和她说呢?像书里写的,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鼻子……这也太作了吧!怎么说呢?茵璃疑惑的看着安尘,这家伙什么时候表情这么丰富了? “小璃,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安尘突然侧身,并把茵璃的身子也扳侧过来,让俩人面对面,“小璃,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开心,想让你幸福,我想保护你,照顾你,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安尘紧握着手,因为紧张,手心里直冒汗,他害怕听到茵璃的拒绝,却又懊悔自己嘴笨。想自己堂堂安少,身边的追求者趋之若鹜,从来都是听告白的,还嫌别人告白没有新意呢,谁知道,轮到自己了……唉!茵璃看着他,似乎想要看到他的内心去,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尘,你在开玩笑吧,咱俩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啊,咱可是哥们关系,再说了,你的那安少后援团,不说全校女生,一大半女生有吧,都是那里面的成员了。 你呢,不管是玩游戏呢,还是空虚寂寞了呢,随随便便找个人,哪个不是屁颠屁颠的跟你走啊,你说你找我开啥玩笑呢?”茵璃好笑的说了噼里啪啦一大串话,这下可把安尘急了。 “小璃,你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围着安尘跑,从来就没有人违背过自己意愿的安尘第一次遇到有人不相信自己,本能反应竟是如此幼稚,到底是急了还是本来就是如此? 茵璃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茵璃不说话,安尘也不说话。安尘想着一直以来自己还嫌那些女生的告白没有新意,谁知道真到自己身上了,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安尘,我问你啊,”茵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样和袁伟他们玩网游又给输了啊!然后拿这个当惩罚啊!” ………安尘无奈的对上茵璃可爱的双眼,几秒后,突然说,“对,就是这样,你说你怎么一下就给猜到了呢?既然你都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先走了” 说完,安尘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 留下的茵璃楞了,看着安尘的背影,“这就走了啊,什么意思啊!”气呼呼的走到河边,反正都来了,就这么就回去啊,也太窝囊了。 那躲在树后面的伊苒与黎梓,眼看着茵璃和安尘俩人四目相对的,像是在说着什么侬情蜜意,看着看着。 突然的就见着安尘一人转身而走,紧接着就见到茵璃快步走去河边,这俩人是怎么了,伊苒与黎梓俩人面面相觑,感觉无解了。 这边安尘一人走出公园,上了管家的车,“秦管家,开车,越快越好,”安尘总感觉气不过来,自己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在说啊,茵璃怎么就打死不信呢?“管家,今天怎么这么慢啊,再快点,去雾森林。” “这么晚了,不回家啊,虽然是少爷你自己的产业,但是夫人还是会担心的。”管家看向外面,天都快黑了,“没事,我会告诉妈的,你不都说是自己产业了嘛,我自己开的我自己还hold不住啊,快去吧!” 说着,掏出手机,告诉妈妈自己去黎梓家了唉,妈也太不放心人了,安尘拍拍手,这不是挺简单的嘛!又给黎梓、袁伟他们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赶快到雾森林去,自己请客。 “喂,伊苒,在哪呢,我在那公园河边,你来,然后一起去雾森林玩去,姐姐我要发泄了,”茵璃给伊苒打完电话接着玩水去了。 伊苒和黎梓在茵璃和安尘分开后就离开了,这会儿伊苒正在家呆着呢。 “妈,我出去了,晚上回来。”伊苒说着就出了门,“这个茵璃,我怎么就搭上她了呢?”伊苒一边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搭上茵璃的过程一边快步走着…… 老远就看见茵璃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河边,伊苒轻轻叹口气,“唉,摊上了就没办法了,”紧走几步,“诶,茵璃,这儿!” 茵璃听到声音回头,看是伊苒,起身就走过去了,“伊苒,走,去雾森林玩去,对了,还给诗雨打个电话吧,那丫头,也是个好玩的主,”“嗯,好的。咱走吧!” 雾森林二楼。“黎梓,袁伟他人怎么还没到?”安尘问道。“谁知道呢,咱们先喝着吧,这可是穆昊新调的酒呢,可别浪费了!” 这黎梓倒是不慌不忙,端着酒杯边闻边品。 安尘表面上也是安安静静品着酒,内心却在翻涌着,最后,仿佛做了一个莫大的决定。 拨通了袁伟的号码,“喂,袁伟,你去把慧敏带到雾森林来,就说我答应她了!”安尘平静的说道。接着就挂了电话。而这边的袁伟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呢。 这安尘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慧敏?这个安少后援团的组织者?据说已经坚持不懈的追安尘坚持了一年半了呢,期间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追她,总是一句硬邦邦的我不喜欢你,不知吓退了多少护花使者! 这回,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只是,安尘不是一向钟情茵璃的吗?袁伟摇摇头,边驱车朝慧敏家去。想到诗雨,袁伟又幸福的笑了。 刚刚就是和诗雨躲在公园的小石桌上吃诗雨为自己做的便当呢,虽然不知道诗雨为什么要选择在公园!要不是诗雨突然接个电话要出去,自己肯定还在和她腻呢! …… 很快,袁伟就带着慧敏来到了雾森林。“安尘,这人可是遵从您的命令给您带来了啊!”袁伟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倒是够豪迈啊!”安尘拍拍袁伟的肩,转身看向慧敏,“你就是慧敏吧!”合着搞了半天连自己请来的人都还不认识呢,袁伟很光荣的满头黑线了。 “恩,还不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记住,在外面,你是我女朋友,但是,你一定要清楚,咱俩只是朋友,不过,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安尘不会亏待你的,这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慧敏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都追安尘这么久了,惠敏当然知道自己不答应这条件,有的是人愿意。 在安尘他们举杯相笑的时候,茵璃她们也到了,只是她们选择留在了一楼,三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酒吧的灯红酒绿,那些个男男女女随着音乐疯狂扭动。 开始的开始,茵璃她们只是看着,喝着,谈论着,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还留着最初的懵懂与叛逆,有着青春的激情与热血,加上酒精的作用,很快音乐与热舞就点燃了三个女孩的兴致,牵手走上了舞池,随着音乐扭动,放肆的燃烧着自己青春的激情。 楼上的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茵璃她们步入了舞池,应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茵璃她们也来了,直到…… “呀,对不起,真对不起,你还好吧!”伊苒可能是扭动得太忘我了点,一不小心就踩在了一个老男人身上。 说是老男人,其实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只是相对于十五岁的花季,确实老了点。“你这丫头,说吧,准备怎么办吧,这鞋坏了没事,关键啊,是你把我弄疼了!” 茵璃在一旁想要为伊苒出声辩解,无奈被伊苒拦住了。伊苒看着老男人,本能的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脚很疼吗?对不起。” “你说呢?要不要我踩你一下试试?不过呢,看在你还小的份上,要不,你跟了爷,这帐,咱一笔勾销?”老男人无耻的笑着,说着恶心人的话。“你,不要太过份。”伊苒气的满脸通红,饶是修养再好的人听到这样轻浮的话语,也会忍不住想要爆发吧。 “诶呀,小妞,都是一样的人嘛,你看看,年纪轻轻就呆酒吧,也不会是什么好鸟。”看着伊苒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茵璃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身,诗雨,你给我看好伊苒,复又转身。 第256章 咳1 “你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别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茵璃一顺溜说完,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双手环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老男人。 几人对峙着,舞池突然变得安静,只有音乐继续放着,突然安静的舞池引起了安尘他们的注意,“黎梓,你看下面,那三个女孩是茵璃她们吗?” 黎梓听着往下看去,“还真是,她们这是在吵架?”“嗯,看来是这么回事。”安尘冷静的答道。“那我们赶快下去啊。”黎梓急了,万一伊苒受伤了怎么办啊?“先不下去,看会儿。”安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忍着,要等茵璃摆不平了自己下去那样才有效果。 楼下,老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是的,他在商场打拼了十几年,哪个对他不是溜须拍马,当然除了对手和讨厌他的人。 “你这丫头,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男人气得不行,茵璃倒是很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一字不差,“你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别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逼,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 说完,茵璃毫不避讳的直对上老男人的双眼,看的出来,男人的眼睛里有冒火的冲动。可是茵璃还嫌不够,“怎么样?佩服姐姐我不?” 茵璃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伊苒拉拉茵璃的手,“阿璃,算了吧,别惹事了。”伊苒向来都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主。只是遇到了茵璃“伊苒,没事,这事是他不对。” “嗯,对,”老男人开口了,“这事呢还真就是我不对了,而且,也算不了了,怎么,我反正已经不对在先了,也不在乎继续不对下去了。猛虎,”老男人对自己身后的一个肌肉男说道:“去,给我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猛虎立马就上了,招呼几个兄弟,也不看是谁的地盘,直接开打了。三个女孩子又怎是男人的对手,刚一交手就处于下风了。 这时一声“住手”从楼上传来,众人很听话的住手了,安尘急急的从楼下下来,“你是谁,为什么在酒吧出手伤人?茵璃,你没事吧?” 扶起茵璃,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受伤,伊苒就看着茵璃,同时观察着安尘的一举一动,“你,限你半分钟内带着你的人滚出酒吧。”安尘看着那男人,眼中全是狠戾。“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男人问道。 其实,他已被安尘强大的气场所镇住,现在这一问,只是想让自己败得明白。“我是谁?凭什么?就凭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这个理由够吗?”安尘连看也没看男人一眼。 “是是是,安少,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男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表达自己的歉意,只是被安尘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还不快滚”这一刻的安尘,在伊苒心中生了根,是的,从这时起,就已经决定了伊苒与茵璃的决裂将无法避免。 “阿璃,小苒,诗雨,要不你们今天就在这休息一晚吧,你们这样子回家也不好,这雾森林里还有几间客房,你们觉得行吗?” 安尘试探的问道。茵璃她们认真的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就这样回去,一身酒气,还衣衫不整的,如此狼狈的样子一定又会引来爸爸妈妈的追问,到时也不好,只是没想到,这安尘的来头倒是真不小呢。 还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以前只知道这间酒吧的老板年纪不大,还真没想到才十五六岁,而且还是自己的同学呢! 三个女孩商量完了,茵璃抬起头,“那样也好,我们这么回去确实不好交代,我们几个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来来,我们几个一起谢谢安大公子!” 只见三个女孩一齐笑着向安尘鞠了一躬,“谢谢安大公子收留之恩。”“哈哈哈哈,来,请起情起!你们是住一块呢,还是分开住啊?”“就住一块吧,”“那好,黎梓,你带她们去我房间旁边的一间客房吧,袁伟,你就用班长的身份给她们家里打个电话,就说学校有急事,今天她们不回去了!”安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呵呵,不愧是在商场打过滚的,心思就是细腻。”伊苒由衷的赞叹到。“好了好了,你们去吧,我让徐姐给你们一人买套衣服,”“嗯,那好,我们先走了啊,”几个女生笑着走了。 到了房间,伊苒一落座就说,“这安尘心思真细腻啊,知道让女人给我们买衣服,这样,就少了尴尬啊,刚才还真怕他让男人买呢,那样多尴尬啊!” 不常说话的诗雨总算是开了金口了,笑着拍了伊苒一下,“那是,安尘一直都很为别人着想的,他从小就这样。”“这样啊,呀,诗雨,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安尘的事啊,给我说说呗!”伊苒闪着她八卦的眼睛朝诗雨那边坐过去。“嘿嘿,你是不是对人家安尘有意思啊!” 诗雨笑着,正当伊苒要反驳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徐姐,”“请进!”进来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恭敬的问道,“请问各位小姐的尺寸是……”三个女生说完后,徐姐就退了出去, “诗雨,他走了,快点告诉我嘛!”伊苒开始缠诗雨了,倒是给了茵璃一个安静的机会,茵璃不是瞎子,她看到了安尘在下楼时急切的样子,也感受到了他的担心。 可是,他既然能从楼上下来,说明他一直都在,那么,他为什么不早点下来呢。他在公园的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慧敏怎么会在楼上?她不是一直追安尘追得挺紧的吗?她又怎么会和安尘在一起的呢?难道是安尘答应她了?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能在安尘身边呆的女生,除开我和伊苒,诗雨三个,其他的就只有一个身份了——女朋友! 既然这样,安尘在自己面前又为何表现至此,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太自恋了?茵璃陷入了苦苦的纠结之中! 而这边,慧敏眼见着安尘急急的下楼,仅凭女人对感情的直觉,慧敏就知道安尘是把心落在谁身上了,那么显而易见的担心,谁都看得出来吧!茵璃真幸福呢,是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的吧! 刚刚安尘说的话,让自己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这是怎么回事呢?不管了,不管安尘是怎么想的,既然他都开这个口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管他名不名义呢!还就不信了,自己就感动不了安尘! 安尘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天也打算睡在这儿了,“黎梓,你们回去吗?”黎梓与袁伟对视一眼,“开口道,我们也不回去了,伊苒和诗雨都在这呢!对了,慧敏呢?” “慧敏?她……她……对了,慧敏呢?”安尘疑惑的问道,他还真不知道了,自从自己下去了,就光顾着茵璃她们了,至于慧敏,早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黎梓,你去看看,看她还在二楼不?”黎梓无奈的看着他,“好吧,我这就去!” 黎梓边走边想,这个安尘,也就对茵璃上心了,刚刚还说要慧敏做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呢,不但伤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毕竟这是伤人自尊的行为,而且,他这种行为,到底是把人家女孩子当什么了,玩具?替代品?亦或是别的什么? 可是,他就这样,都还是有大把大把的女孩子穷追不舍啊!再看看自己,什么时候才有那个勇气向伊苒告白呢? 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楼,慧敏还在那呢,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慧敏,还在呢?”黎梓笑着打了声招呼。 慧敏转头,见是黎梓,“是啊,黎梓!”“嗯,要不要出去走走?”“这个……”慧敏面露难色,她已经想好了,管他安尘把他的心思放在谁身上,既然从他嘴里说出了让自己做他女朋友,虽然只是名义上的,那么以自己这么久来对安尘的了解,他是一定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还就不信了,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茵璃了,学习比她好,身材比她好,自己可是御姐的身材,那个茵璃,最多也只能算个小萝莉!从今往后,一定要对安尘加倍的好,自己还就不信了,还真不把安尘给感动了。 到是,自己的名义女朋友身份就终于可以转正了!因为慧敏已经决定要好好追求安尘了,所以这会儿慧敏是真不想离开了!她想要和安尘呆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间多些再多些! 沉默良久,终于,慧敏开口了:“黎梓,不好意思啊,我还是就呆在这吧,我还想喝点,要不,你陪陪我?”黎梓看着慧敏:“你这又是何必呢……算了,陪你就陪你吧,”说着就坐下来了。 这时,手机也响起来了,是安尘的,“喂,安尘,什么事?”“你在哪呢,慧敏还在吗?”这时,黎梓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看慧敏还在不在这的,“嗯嗯,她在呢,”“嗯,那好,你问问她今天还回去不,”黎梓拿着手机问道,“慧敏,今天是住在这还是回去呢?” 慧敏想了想说,“你问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吧!”“那个,安尘,慧敏让我问你还有没有房间呢!”“还有呢!” 黎梓又转向慧敏,“还有呢,”这次,慧敏没有犹豫,“那我就住这了!”“嗯,那好,安尘,他就住这了,”“嗯,好的,你先和她聊聊吧!聊天愉快,拜!” “慧敏,其实吧,咱都是痴情之人,你看,你比我还幸福呢,至少安尘他知道你喜欢他了,而我呢,伊苒到现在还不知道呢。”黎梓难得的颓废,“哪有,你那是胆小好吧,说不定你一说就成了呢。 我呢,他知道又有什么用,还不一样喜欢别人,只是,这次的机会我是一定不能放过的,你可以帮助我吗?”慧敏认真的问道。 黎梓看了慧敏几秒,又低下了头,这可把慧敏急坏了,“黎梓,这忙你帮,还是不帮,你倒是表个态啊!也不你怎么帮,就是有时候帮我把安尘约出来,我呢,会帮你看住伊苒的!行吗?” 黎梓看着慧敏,“慧敏,这忙真不是我不帮,你说我要不知道安尘喜欢茵璃,那我什么条件也不想,我一定帮,但现在,先不说我能不能替你把安尘约出来,就算能约出来,我也感觉像是罪人啊!毕竟……”又是一阵沉默。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当我没说过吧!继续喝!”慧敏倒是笑了。“这个,慧敏,我有事得走了,你先喝着,别喝太多了,安尘给你安排了一个客房,喝完了就让服务员带你去吧!” 黎梓离开了,不知道带着什么心情,是同病相怜的怜悯,还是对于慧敏横插一杠子的不解,亦或是对慧敏勇气的羡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现在的他,只是感觉想要快点离开雾森林,出去透透气了,里面实在太闷了! 不过房间里的茵璃她们三人可不这样认为,她们正讨论安尘讨论得风生水起呢,因为诗雨与安尘在幼稚园就认识了只是后来小学呢,俩人就不在一学校了。不过呢,诗雨还是知道很多安尘的糗事的。 这不,诗雨说的起劲,另外两个呢也听得起劲。“我告诉你们啊,你们不知道吧,那大概还是安尘才三岁半的时候吧,那时幼稚园的老大是个大胖子,他喜欢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就老喜欢和那个女生对着干,非常喜欢捉弄那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和安尘是很好的朋友。 于是呢,那个女生就把胖子欺负她的给安尘讲了,那个安尘呐,听到女生被欺负了,就冲去找胖子打架,先不说胖子身边还有几个小跟班,就算单挑胖子,安尘也是毫无胜算的可能,他那小身板,就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似的。 但是他还是上了,毫无意外的,被揍得很惨,不过呢,从那以后,胖子就真没欺负过那个女生了,或许是不再喜欢那个女生了吧,反正安尘和女生当时都是高兴高兴急了,安尘还说自己太弱了,他要学跆拳道,以后才能保护好女生,那个女生好像叫瑶瑶吧。 诶?茵璃,你怎么了?”诗雨发现茵璃并没有在听,其实啊,茵璃怎么没听,只是,这个故事,实在太真实了,小时候,自己和安尘是好朋友的,后来,自己家境没落,一家人隐姓埋名,父母努力着东山再起,就一直没机会再见安尘了,到了初一,才知道自己竟和安尘在同一个学校。 而且,安尘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仅人帅,还是股东的儿子,一群群的女生趋之若鹜,后来初二,很幸运的分在了一个班级,又用新的身份与安尘成为了好哥们,这现在的关系,可不就是自己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吗! “茵璃,你怎么了?”伊苒挥手在茵璃眼前晃晃,“啊……我没事,没事!”茵璃回过神来,忙摆手答道。“茵璃,你怎么不发表发表看法啊,你不觉得安尘很英雄啊,依我看啊。 那个安尘当时一定是喜欢瑶瑶的,不然谁那么傻,明知道自己会被揍还强出头啊!”伊苒一脸八卦的说道,诗雨也在一旁附和着,茵璃却楞了,喜欢吗? 第二天早上,依旧是阳光高照,几人都拖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间才懒洋洋的伸着懒腰,缓缓起床了,“诶~今天阳光真好,舒服啊!茵璃第一个开口,眯着双眼,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真漂亮!” 是啊,从窗口看去,五彩的花朵竞相绽放,在翠绿的小草、叶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可爱了!瑶瑶啊,昨晚睡得地方可是安尘的地盘呢!自己对安尘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昨晚她们说小安尘喜欢小瑶瑶呢! “今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吧!”说这话的是伊苒,她眨着双眼,可能是还没睡醒的原因,略带迷离的看着茵璃,心里想着,“那么就让我从现在开始暗恋安尘吧,这么好的一个开始呢! 诗雨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茵璃与伊苒的互动,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那个,可有可无,可能,没有自己更好。三人各自想着,很稀奇的,只是安安静静的跟随着服务员一起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并没有打打闹闹。 “小苒,诗雨,今天反正都没事,一起去玩玩吧!”茵璃提议到,因为茵璃突然发现三人的氛围实在太沉静,太奇怪了,“好啊好啊,今天去电玩城吧,好久没去了!”伊苒一脸兴奋的说道。 第257章 咳2 诗雨刚想说自己不会,谁知茵璃就接话说了,茵璃貌似委屈的说,“可是,伊苒,我不会玩诶,家里人都不让去那种地方!”“没事没事,我可以教你啊!你去不?”伊苒抱着茵璃的胳膊撒着娇,茵璃怎么可能受得了伊苒的撒娇,“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你可得负责教我啊,”茵璃无奈的说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这就去吧,”伊苒这下高兴了,拉着茵璃就想走。茵璃被伊苒拽着,不过好在临走记起来还有诗雨这么个人了,“诗雨,快点快点!”诗雨在后面跟着,心想着凭什么啊,问过我意见了吗?不过不平是不平,诗雨还是跟着走了。 乘着出租车到达电玩城,一行三人由伊苒领着,逛完了整个电玩城,却没有玩多少,只是玩了会儿跳舞机,激情篮球,极品飞车之类的, 几乎可以这样说,整整一圈转下来,都只是伊苒与茵璃在交流,伊苒充当着老师的角色,而茵璃扮演着学生的角色,一对一的教着,这让诗雨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开始不喜欢伊苒了。 因为她觉得是伊苒抢走了她的茵璃,她开始嫉妒伊苒了,转校过来才多久,居然就找着好朋友了,还是安尘罩着的茵璃。走得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诗雨就越发的讨厌和嫉妒伊苒。 出了电玩城,已经下午了,伊苒她说她必须得回家了,昨晚一晚没回家,伊苒看着茵璃和诗雨,“那我就先走啦,拜拜,你们开心点玩!”“伊苒,你等等,”茵璃转身对着诗雨,“诗雨,既然小苒一定要回家,那我们都一起回家吧,”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们不顺路。”诗雨为难的说。“那……怎么办?”茵璃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呐,阿璃,你也要回去不,要不咱俩一起走,反正顺路,诗雨,要不就稍微委屈一下,一个人打车回家?诗雨,行吗?”伊苒扮做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诗雨,诗雨心道,你在怎么可怜可爱,我也不会同情你。 只是,是人都有尊严,你们既然如此没把我放在心上,我也不可能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那好吧,拜拜!”诗雨说完就潇洒的转身走了,头也没回。不过伊苒她俩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也转身走了,不过这次,她们选择了步行,原因是走走更健康,她们边走边说,倒是好玩开心了,而相背而行的诗雨此时正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呢! 地球一圈圈的转,日子一天天的过,初三的日子总归是忙碌而充实的!天天都有着厚厚的书等着你去背,有着成堆的卷子等着你去写,这有时候啊。 看着眼前的卷子,茵璃就想着啊,我是不是非常残忍啊,卷子啊,你瞧瞧你那洁白无暇的肌肤,我是真不忍心破坏啊,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到我的面前,让老师逼着我破坏你的美呢? “来来来,小苒,语文卷子搞定,你的英语写完没?”茵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拿着三张语文卷子递给伊苒,“作文还没写,你搞完了记得给我啊!” 伊苒笑着接过,“知道啦,呐,先把这两张英语给你,最后一张还有一个阅读!”“嗯,好的!”诗雨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冷眼旁观了,暗想着,以前,伊苒还没来的时候茵璃都是和自己交换卷子的,呵,现在呢,想想都可笑!“诗雨?”咦?是有人在喊我吗? 诗雨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幻听,刚刚好像是茵璃的声音呢!“诗雨?”声音再一次响起,是的,自己没幻听,“茵璃,有什么事吗?”诗雨问道,“诗雨啊,你的数学写完没?”原来她还记得自己啊,诗雨自嘲的笑着,“嗯,写完了,拿去吧!” 不管怎样,诗雨还是把试卷给了茵璃,茵璃高兴的接过来,“么么,诗雨,我真是爱死你了!”茵璃说着还做了个飞吻的动作,“我马上把物理赶出来啊!”“去吧去吧,”诗雨无奈的摆摆手。 安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坐着名义上的女朋友慧敏,慧敏注意到安尘的目光是跟随着茵璃的,便不时的请教安尘几个问题,“尘,”这个特称可是自己撒娇半天才得到的。 现在,每当自己叫着尘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周围一道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不过呢,自己可是很享受的,“你再给我看看这数学还有没有什么错的啊?”安尘只能转身低头看卷子了,这可是自找的了,自己没事干嘛找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呢。 碍于是自己提出来的,还得装甜蜜,自己这么做还不就是为了能让茵璃吃醋啊不过貌似并没效呢!唉!这安尘也没那个心情给诗雨看试卷,随便扫了两眼就给诗雨了,“没什么问题!”听到安尘的肯定,慧敏高兴的接过试卷,“真的啊!”慧敏笑出了自己认为最美的弧度! 安尘并不理会慧敏,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想着,这个茵璃到底要怎样才能追到手呢?貌似还记得,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女孩都希望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强吻,不知道茵璃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自己一定会是茵璃喜欢的男生吗?说实话,还真想试试呢,茵璃的唇,一定很柔软,安尘美美的幻想着自己强吻茵璃的场景,只是……也只是幻想罢了,如果真的强吻了茵璃,恐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何况,自己也希望和茵璃的吻,是她自愿的!不过,这越想越不得劲啊,不知怎么了,这会儿还真有接吻的冲动呢! 这时,茵璃又把英语卷子给搞定了,高兴得一边大叹没老师得好处,一边隔着空气猛亲伊苒,还蹦着拍手,真希望以后经常有这种没老师的自习课啊!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没老师,哦,没老师万岁,耶~ 茵璃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伊苒的目光提示下,尴尬的坐下,拍着胸口小声庆幸道,“幸好这里没有自己的男神啊!呼~”谁知道虽然茵璃真的说得很小声。 但是,安尘还是听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就是朦朦胧胧的更让人生气,安尘自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除了瑶瑶,就是这个茵璃了,自己不是一直很有女生缘的吗,为什么到这两个女生面前就不行了呢? 安尘真是越想越气,抬眼看到正在与卷子奋战的慧敏,直接手一伸,就把慧敏的脑袋给勾了过来,没等慧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安尘的唇就压了过来,正巧被转身叫茵璃的伊苒看到了,伊苒忙叫茵璃看,茵璃转身看到,心中居然有一丝怪怪的感觉。 茵璃及时压住心中那种怪怪的感觉,对伊苒咧嘴一笑,“没事,正常,安尘就应该是这种形象,前段时间他安静了段时间,我还觉得不正常呢!”茵璃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伊苒!不过呢,很显然,如果是安慰自己,那是有用的,安慰伊苒,那就……“阿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安尘他这样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的,”伊苒一脸的苦大仇深!“呵呵,小苒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要知道,只要安尘说一句,‘谁愿意做我一天的女朋友!’就算是如此明显的不负责,依旧会有很多女生排着队的想做,这有些人啊,还就是这样,不能用凡人的标准去要求他,衡量他!”茵璃苦口婆心的劝慰道!“不对啊,小苒,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关心安尘?”茵璃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看着伊苒!这下可把伊苒的小脸看成了个红苹果了。 这边的茵璃伊苒打得火热,那边的安尘却是停了下来,安尘的唇印在慧敏的唇上,啃了两下不动了,安尘就感觉不对味儿,怎么没有想象中那么香那么软呢?就停留在慧敏的唇上想啊想啊,直到慧敏纳闷安尘怎么不动了轻轻张开她那扑闪的大眼睛,这才发现安尘眉头紧锁,像在想着什么事呢!慧敏真的被打击到了,自己就那么没吸引力啊,接个吻都能走神!慧敏懊恼的想着,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生气的推开了安尘,不只是安尘,慧敏自己也吓到了,怎么会把安尘推开呢,她还听到了周围同学议论的声音,“唉,某些人啊,怕是终于知道人家安少的心并不属于她咯,这下算是明白咯,要不怎么接吻都没激情啊!”一女同学酸溜溜的说着,“是啊是啊,前些日子还在我们面前嘚瑟呢,这下嘚瑟不了了吧!”慧敏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不想与她们发生争执,安尘在一旁听着,有洋娃娃之称的芊芊已经靠在了安尘旁边,媚笑着,“安少,不要理那不长眼的东西,”安尘却是轻点芊芊鼻尖,“芊芊啊,你真的不适合这种笑,自然就好!”芊芊尴尬的笑笑,“嗯,知道了,安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呵呵,还是芊芊最乖了!” 慧敏看着安尘与芊芊**,心想自己到底算个什么,这么久以来,辛辛苦苦的收集安尘的资料,行程,这么久的偷拍,只为了能让安尘不要突然从自己视野消失,为了了解安尘自己都比专业狗仔队还狗仔队了,每天的早餐,自己为他画的画集,这些都算些什么?结果就换来这么几天的女朋友吗,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想着想着就趴在课桌上哭起来了。 茵璃和伊苒是在看不过去了,便过去安慰着慧敏!“慧敏,别哭,他不值得,你这么优秀,还怕没有男朋友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伊苒拍拍慧敏的背,轻声说道。“是呀是呀,别哭了,”茵璃也在一旁附和,“你们懂什么!”慧敏爆发了,“你们知道我为了安尘,我付出了多少吗,时间,精力,人民币,你以为我靠什么知道尘要去哪?我怎么偷拍,这都是人民币的功劳啊,还有我为他做的那些手工,我还不是想说亲手做的更有心意吗,你说说,我做了这么多,叫我就这么放手我能说放就放吗,如果是你呢,那么还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慧敏说完猛的抬起头看向茵璃,茵璃吓了一跳,想叫伊苒时才发现伊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茵璃看到伊苒不在了匆忙安慰慧敏几句,就飞也般的跑出了教室,出了教室,茵璃这才发现,原来已经下课了,学弟学妹们来回穿梭,并没有看见几个初三的同学,伊苒,去哪了呢?茵璃一边走一边想着,脚步跟随着直觉越走越快,出了教学楼,紧接着就向后转了,没有丝毫的迟疑,直觉告诉茵璃,伊苒就在教学楼后面不远的小花园里,茵璃急步走着。 果然,刚走进小花园,就看见伊苒闭着眼睛躺在一棵樟树下,茵璃走上前去,蹲下,这才发现伊苒眉头紧锁,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怎么皱成了这个样子!“小苒啊,这眉头再皱下去,额头上可就要留下皱纹了啊!“啊……”茵璃好笑的看着伊苒惊慌失措的样子,“小丫头,在想什么呢?这么纠结?”茵璃十分好奇的把脸凑到伊苒面前,“呀,阿璃,把你的小脸给收回去,你那可爱的粉红小嘴马上就要碰到我了!”伊苒着急的说!茵璃看到伊苒着急的样子,不禁玩心大起,“小苒,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我什么啊,”“你……,你快起开……,不然……不然我真不理你了!”茵璃故作可怜的说,“啊,小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很伤我心的,呜呜~小苒~”伊苒感觉一股股热气从茵璃口中喷发,可能是茵璃爱吃口香糖的原因,热气里还带着点清香!“阿璃,你这样趴着真的很奇怪诶,”突然,伊苒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阿璃,你来这干什么?” 这时茵璃也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小苒,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行为很可疑啊!”茵璃煞有其事的问道!“额,这个……”伊苒为难的看向茵璃,“这个,你就别问了,”茵璃看着,知道伊苒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呢,不过呢,自己是一定要知道的,嘿嘿,不管是严刑逼供还是软磨硬泡,于是,就做好了长谈的准备,捋了捋头发,也学伊苒,躺在了伊苒身旁! “小苒,你对慧敏怎么看?你希望慧敏去找安尘道歉,去挽回安尘吗?”茵璃貌似认真的问道。“随她吧,”伊苒的回答却是敷衍了事,伊苒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让自己去劝慧敏?是绝对做不到的!不过,就算一个慧敏放弃了,又会有无数慧敏崛起,自己如今的状况,能怪谁呢?安尘?慧敏?茵璃?都不是,只能怪自己,为什么从小就会有那个英雄救美的少女梦!那次酒吧事件过后,自己对安尘的感情就开始变质了……伊苒想着,茵璃开口了,“小苒,我都看出来你心里有事了,你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别一个人憋在心里!”伊苒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茵璃,毕竟就自己这么暗恋下去一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告诉茵璃,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伊苒咬咬牙,“阿璃,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说的,你要保证一定不说出去,保密!”“一定一定,我保证不说出去。”茵璃拍着胸口保证道。“那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还记得上次在酒吧吗,我不小心踩了一个老男人,咱们差点挨揍,是安尘冲了下来,救了我们……”说着,半天没吱声,茵璃等急了,“接下来呢?”“接下来……接下来我就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他了,然后现在觉得中他的毒好像更深了!就是这样了,所以,刚刚你在安慰慧敏,我就走了,我没那么大方,我也是个女生,自然也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孩能只和自己在一起!” 台上老师唾沫横飞,台下学生昏昏欲睡。“同学们,都听着,今天下午是咱们初三的百日誓师大会,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到时候宣誓记得一定要有气势,起立坐下一定要整齐划一,要宣扬你们青春的朝气,青春的干劲,知道吗?”老师尽情说着自己认为富有激情的话语,满以为也能得到我们热烈的回应,可是结果却是我们特么的不给面子,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想要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的乖学生应着,“知道了!”可是由于一直是好学生的模样,她们并不习惯于大声说话,所以此时的“知道了”三个字听起来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发出最后的挣扎,老师正要发火,悦耳的下课铃声及时响起,同学们已经等不及了一窝蜂的就冲出了教室,并不机会教室里面色铁青的老师!不过,一个班总有那么几个老师眼中的乖学生会陪在老师身边!当着老师的贴心小棉袄! 第258章 咳3 “当!当!当!当!!”下课钟声终于响了。钟声虽然响了,可是讲台上的老师好像还不想放过坐在下面的可怜学生,继续的讲着,“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期中考马上就要到了,我要看看你们吸收了多少,下个礼拜要小考,我要测验一下你们究竟会不会。没有其他的问题,那就下课。” 什么没有问题,是你根本没有给我们说“不”的机会,难道你没有听到同学的抱怨声吗﹖“老师好没有人性喔”、“老师怎么可以对我们这么残忍”。 “心洁,要不要一起吃饭,顺便讨论一下下礼拜的小考。”坐在旁边的若兰侧着头问我。 “一定要今天吗﹖可不可以改天﹖今天我已经跟学长、学姐约好了,等一下要家聚。”一面回答他,一面伸手从包包里找出记事本。 家聚是我们系上的重要活动,通常都是大二的学长、学姐举办的,大一新生都是藉着家聚的机会认识平时很少会见面的学长及学姐。比较热心的学长、学姐一个学期会举办个二、三次家聚,如果碰到比较冷漠的学长、学姐,通常只会办个一次,随便敷衍一下大一的新生。 “好吧,那就改天吧。”若兰已经收拾好了,看着手忙脚乱的我。 为了晚上的家聚,今天还特地的打扮一下。削肩短袖、牛仔裤、外搭一件牛仔外套,在十月有点凉意的天气这种穿着最适合。 因为老师拖延了下课时间,加上又和若兰聊了一会,看看手上的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我加快收拾书本的动作,打开记事本确认一下与学长、学姐碰面的时间与地点。嗯,做好准备可以出发了,第一次和学长、学姐吃饭,绝对不能迟到。 刚踏出教室门口,就看到一个难缠的家伙小玮,每次他一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碰上倒霉的事。一定要在他看见我以前,赶快装做没有看见他,赶紧离开这里。 “心洁,等我一下。”他好像算准了我会装做没看见他,大声的叫我。 “什么事。”还是被他看见了,这下一定又没有好事。要快点溜。 “心洁,刚才老师黑板上的字太丑了,我看不太懂,你的笔记借我好不好﹖”他说出了他的目地。 “不借,你不是看不懂老师的字,是你根本没有在听课,从老师开始上课你就和老朋友周公见面了。”我用不想与他说话的口气回答他,并加快我的脚步。不想借他的理由是,他每次都用这个借口向我借笔记。再加上待会有重要的约会更是不能让他给破坏。 “再借我一次嘛。”他不死心的继续说着。 “我刚刚已经把笔记借给若兰了,所以不能借给你。”随便找个借口想打发他。 希望若兰不会介意,我拿她当成挡箭牌。 “既然你已经借人了,那就算了。Byebye。”也许是发现我不可能借他笔记,他竟然识相的走了。 走了也好,不用花时间跟他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和我作对﹖我才刚摆脱小玮的纠缠,马上就碰到另一个烦人的问题,楼梯上满满的都是人,这下我真的要迟到了。没办法,等到了一楼,只能用跑百米的速度,向校门口前进。 终于在约定的时间里赶到了校门口,可能是太久没有跑步了,好喘啊。下课后的校门口人特别的多,不能在浪费时间了,赶紧找找看瑄婷在哪里。要在人堆中找人真不容易,最后终于在校门旁的花圃边找到他了。 “学姐,对不起,我迟到了。”没有想到瑄婷在等我,用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也刚到。”瑄婷微笑的回答我,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接着,学姐拉着我朝一部车的方向走去。 眼前出现一部车白色的四门轿跑车,旁边站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生。他的身高应该有180公分,穿着牛仔裤、休闲鞋,还将休闲式衬衫的袖子折起来,一付轻松的装扮。 “学长,她就是大一的学妹,欧心洁。”瑄婷向他介绍我的身分。接着她也向我介绍他的身分,“心洁,他是大三的学长,唐寒迁。” 在我们这个家族里,不喜欢在名字的后面加上学长或学姐。听说瑄婷说这个规定是之前的学长姐订下的,好像是为了彼此之间不要有隔阂,直接叫名字比较亲切,学弟妹和学长姐之间比较不会有距离感。可是瑄婷说有的时候为了表示对学长姐的‘尊敬’,还是会在名字后面加上学长或学姐的。 在这个系上及家族里,我的年级最低加上年纪最小也最小,我还是习惯的叫他们学长或学姐。 “学长,帮我照顾一下心洁,我过去看诗芸到了吗﹖”,瑄婷姐介绍完后,丢下这句话后就一个人走回校门口,留下我和才刚认识学长。诗芸是瑄婷的同班同学、小玮的学姐。 不知道要和才认识不久的人聊些什么,只好一个人像小学生一样,踩着排成圆形的红色人行砖前进。 当我无聊的发慌时,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右手提着包包及拿著书本,左手伸到包包里找正在大声唱歌的手机,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手上的书好像比较喜欢地板似的掉到地上。不管书了,先接电话要紧,按下通话键,就听到老妈的叮咛的声音,我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妈,我知道。好,我会记得吃饭,也会记得去看医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知道了,再见。”赶紧挂掉电话,如果再继续聊下去,她免不了又要唠叨好久。我的爸妈三年前因为工作的关系,长年住在美国,一年回来个二、三次,我还有一个哥哥,目前正在美国攻读硕士。三年前,因为我已经考上高中,所以继续留在东圳念书,一个人住在永康公园附近。 “你的课本。”突然有人说话。 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寒迁就站在我后面。虽然他只说的短短一句话,可是我发现他的声音跟人一样,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谢谢!”接过他收中的书,礼貌性的道声谢。 “要去医生,你生病了吗﹖”一个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难道他我刚刚的说的话被他听到了,他为什么要关心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 “感冒。”随便敷衍他一下。感冒﹖骗你的。我需要吃药才不是因为感冒,那是因为我有鼻子过敏和支气管炎的毛病。可能是东圳最近的早晚温差太大,鼻子过敏的毛病又犯了。 从小到大每个人都把我当成有病的人,为了不让他知道太多我的病,还是赶快离开吧。 一转头才发现瑄婷早就到了,她的身边还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刚刚才说再见的小玮还有诗芸,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小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虽然希望他离我远一点,但是为了知道他出现的原因,小声的问他。 “我要家聚呀。刚刚听小刚学长说我们要跟你们一起举办家聚。”小玮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是吗﹖那为什么学姐没跟我说。”不相信小玮的说法,继续质问他。 可能是我跟小玮在旁边说话的动作太明显了,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男生,大声的说:“小玮,你在干么﹖有问题就说出来。” “不是我有问题,是心洁啦。她问我为什么我们要一起办家聚。”小玮一副受我欺负的表情辩解着。 这个凶巴巴的男生是谁﹖有话就好好的讲,干嘛那么凶。 寒迁推推不知名的人的肩膀,看了我一眼,“小刚,你不要那么凶,会吓到人。”。 原来他叫小刚,长的还不错,可是脾气好像不太好。以后没事还是少惹他,不然哪天他心情不好,找我出气,我就完蛋了。 “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寒迁打开车门,催大家赶快出发了。 小玮、诗芸、瑄婷三人都有骑车,各自坐上自己的机车。 小刚先回头看了坐在车里的寒迁一眼,再看看准备走到小玮车旁的我,突然的对小玮说,“我今天没有骑车,小玮,你载我好了。” “可是,….”小玮正想说什么时,被小刚打断了。 小刚坐上小玮的车,推着小玮的头,“可是什么,走了。” 不会吧,留下我一个人,难不成要我自己去,我在东圳唯一的交通工具是公交车,现在是下班的交通尖峰时间,到处都在塞车,等我坐公交车到了公馆,恐怕这次的家聚已经结束了。 “上车吧,再不快点,要迟到了。”是寒迁的声音。他从里面打开车门,要我上车。 “哦!”不知道该说什么,赶快坐进车里,关上车门。 “没有骑车﹖”手握着方向盘,油门一踩,就离开学校。 “没有。”我心虚的回答。我只敢回答他没有骑车,不敢告诉他其实我不会骑车。不会骑车的问题,已经让我成为很多人的笑柄了,因为大家都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不会骑机车。 拼命的想找些话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却怎么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就这样的与他大眼瞪小眼的情形实在尴尬。 “刚下课吗﹖”应该是为了要化解尴尬的场面。 “对呀,刚上完课。这个老师很残忍,下课前他宣布下礼拜要小考,完全没有给我们说不的机会。”想到下个星期要小考,说话的语气有点激动。 “还是同一本书,没关系待会帮你圈重点。”在等红灯时,他拿走我的管理学课本,随手翻了翻,做出要帮我的决定。 “学长,真的吗﹖那我的小考有救了。”虽然上课有认真听课也有作笔记,但是这是我上大学后的第一次考试,还是会担心,现在有人要提示我重点,老天对我真是太好了。 “刚刚在校门口,你是不是在想,小刚是个奇怪的人。”刚好碰到红灯,他停下车子,“其实小刚人很好。他是因为今天被老师训了一顿,心情不好。” 干麻要告诉我小刚是怎样的人,反正我已经决定以后少接近他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个奇怪的人,他应该是个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吧。”自己说完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的笑出来。 “哈!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他要是知道你这样形容他,他一定会气死。”听完我对小刚的形容,他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啦。”威胁他不准说出去。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个会随便说人家坏话的人。 铃!铃!铃!铃!手机响的声音。 “帮我接一下。”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手机拿到我面前。 “哦!”接过在我面前晃动的手机,按下通话键,“喂,不是。他正在开车。对。好,我会告诉他。Byebye。” 哼!你以为你是谁呀!讲话干嘛那么凶,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我几十分钟前才认识你,跟你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过,如果想报仇,也要去找刚刚骂你的人,不要殃及无辜。 “你那是什么表情﹖小刚打来的﹖”发现一个停车位,正准备停车。 这么厉害,一猜就猜中了我在想什么。“学长,小刚学长一定很会记恨对不对﹖” “记恨﹖不会呀。”锁好车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觉得他是个非常容易记恨。”餐厅就在前面了,跟着他准备过马路,“如果他不是容易记恨的人,被老师骂的事情,他不会记那么久。” “如果让小刚知道,你刚刚说他是个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现在又说他是容易记恨的人,他一定会被气到吐血。”看看左右都没有车,拉着我过马路。 一走进寒迁口中的美味餐厅,立刻被门口的大泰迪熊和香气扑鼻的咖啡所吸引,原木色的地板与桌椅,再配上舒缓的音乐,能在这优雅的空间用餐,真的是一种享受。可是这个美好的气氛却被小玮给破坏了,现在的他一边招手,还一边大喊我的名字。我真的让他给害死了,经过他这么一喊,来这个店用餐的人几乎都知道我的名字了。原来想挑一个离小刚最远的位置,可是寒迁偏偏的拉我坐在他的旁边、小刚的对面。从坐下开始,就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你干麻要这样一直看着我。看我太帅,喜欢上我。”他把最后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咳!咳!没…有。”差点被口中的意大利面噎死。 你少臭美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你,我恨不得离里远一点。我看你不是‘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应该是‘自大、自恋、脾气不好、爱乱发脾气的超级大怪人’。要不是寒迁故意让我坐在你对面,我一定会坐在离以最远的位置。 嘿!唐寒迁,你还敢偷笑,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坐在他的对面。给你一个白眼,看你还敢不敢笑。 “你笑什么﹖”小刚发现偷笑的寒迁。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某人形容你的话。”寒迁放下手中的刀叉,故意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学长,你答应我不说的。”话才一说出口,就马上后悔了。他又没说是谁,我干嘛不打自招。现在我死定了,竟然让寒迁给出卖了。我好想哭啊。 “寒迁,你和我是多年的好同学。”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还故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可爱的学妹,她怎么形容我,快点告诉我。” 这下子我真的完蛋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快点,谁快点来救我。 “学长,你快点说,心洁怎么形容小刚。”其他人好像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希望寒迁快点说。 “我觉得她形容得很贴切。她只是形容小刚是容易记恨的人,还有他是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他看着其他好奇的人,接着他用嘲笑的神情看着小刚,“谁叫你迁怒他人,还在电话中对她大小声,你活该。” 所有人在听到‘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后,先安静了几秒钟,接下来是一阵大笑,“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求你们不要笑了,你们没看到小刚的脸吗﹖他皱着眉头,八成又要生气了。明天你们可能就看不见我了。 我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当个逃避现实的鸵鸟。另外,还要顺便再挖一个更大的洞,把推我下水的寒迁给活埋。 “你,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我又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事﹖”他用手撑着下巴,努力的想刚刚自己有做过可怕的事吗﹖ “你是没有对我做过可怕的事,只有很凶的说话,和刚刚大声的跟我讲电话。”豁出去了,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你也不能对我怎样。 “我…”小刚叹口气,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啾!哈啾!哈…啾!.”手忙脚乱的从包包里抽出面纸,连擦几下鼻子。 第259章 咳4 讨厌,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喷嚏,好不容易才解决眼前的麻烦,难道鼻子过敏的毛病也要和我作对。 对面的小刚好像发现敌人的弱点,兴奋的抬头,大声叫着:“哈!哈!遭到报应了吧。” “我是遭到报应了。你高兴了吧。”揉揉鼻子,瞪了他一眼。 “小刚,你就不要再欺负她了。”可能是看我被消刚攻击的节节败退,寒迁出来替我解围。 “有没有搞错﹖应该是她欺负我才对。”他露出不想再玩下去的表情,看着我和寒迁。 “小刚学长,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可能是电视看太多了,我竟然搬出电视上的对白,向他求饶。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不放过你,就显得我太没有器量了。”他竟然学我说着电视上的对白。 “干嘛说话咬文嚼字,又不是在演古装剧。”寒迁阻止我们再说下去。 第一次的家聚就在嘻笑怒骂中度过。 找不到,不管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我的管理学课本,书桌上没有,柜子上也没有,怎么可能﹖我的管理学课本不见了。完蛋了,今天跟若兰约好了讨论管理学的小考,没有课本跟笔记要怎么讨论。看看墙上的钟,离上课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了,先不管课本了,赶紧出门要紧,这堂课绝对不能迟到。如果我今天迟到了,那老师的黑名单里一定会出现我的名字,我可不想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没带课本的事再向若兰解释。 在老师走进教室的同时,我刚好在若兰的旁边坐下,幸好没有迟到。在课堂上,我根本没有注意到老师上课的内容,从头到尾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的课本到底在哪里﹖’不管我怎么努力的想,就是想不起来我的管理学课本在那里﹖我印象中最后一次看见它是家聚那天在寒迁的车子里,后来好像就没有看见它了,那么我的课本应该还在他的车子里。想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想到我的课本在那里了,可是马上又碰上另一个难题,我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我要如何告诉他‘我的课本在他的车里’。怎么会解决一个问题,又出现另一个问题。 带着该怎么找到寒迁的疑问走出教室,一直低头想着到底要如何找到他,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正当我想到一个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地方时,他正好出现在我前面。 “寒迁学长,我正好要到系办公室问问看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你。”我走到他前面,兴奋地说出我刚想到的地方。 “你是不是要问你的课本是不是在我车上﹖”他笑着把课本交给我。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上课﹖”接过他手里的书,好奇的问他。 “那还不简单。到系办查你的课表就可以了。”他得意的笑着回答我。 哼!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是到系办查了我的课表。大一的课几乎都是必修课,才让你那么容易找到我。 “你的课好像很少,如果我突然要找你,该怎么办。”既然他那么容易就可以找到我,我也要知道找到他的其他方法。 “手机给我﹖”他伸出右手。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嗯﹖要我的手机干嘛﹖” “我把手机号码存在你的手机里,你想找我时,就可以打电话给我。”努力地在我的手机上输入他的号码。 手机在寒迁手上,我只好跟着他一直走,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我的手机上乱按,也不知道他到底存好了吗﹖ 走到I栋大楼前,他突然地停下脚步。 “好了,手机还你。”他高兴的把手机拿在我面前乱晃。 “哦。”把手机放到包包里。 “考试重点我帮你勾好了,有问题再问我。我要去上课了。”说完,他就往楼上的教室走。 “好,有问题我一定会找你。Byebye”对着他的背影说着。翻翻手上的课本,他真的有帮我勾重点。 带着找回课本的快乐心情,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找到若兰。因为期中考快到了,每张桌子都是认真念书的。我也该准备期中考了。 或许是若兰知道我一个人住,她常常带我参加许多活动,也常到我家陪我。 今天我约了若兰、和几个同学下课后到我家吃火锅。再回家的路上,正好看见寒迁和小刚。突然才想到最近只顾着和若兰参加活动,都忘了打电话向寒迁道谢,谢谢他上次帮我找到课本的事 “晚上可不可以再让其他人参加﹖”我停下脚步征求其他人的同意。 ‘可以呀。’、‘我没意见。’在所有人同意后,我赶紧叫住寒迁及小刚。 “学长,好久不见。现在有没有空﹖”先问问看他们的行程。 两人交换了意见后,寒迁回答了我的问题,“有空呀。有事吗﹖” “要不要到我家和我们一起吃火锅﹖”直接说出了我今天的目的。 “好呀。”小刚高兴的回答。 你是很久没有吃到好吃的﹖干嘛回答的那么高兴﹖ 小刚突然嘻皮笑脸的说,“我有个提议。我们今天不要去吃火锅,改吃烤肉好不好﹖”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只有寒迁敢出声,“说出来听听看。” 他挑了挑眉毛,高兴的说:“我知道师大夜市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烧烤店,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当所有的人,烤肉的烤肉,低头猛吃的猛吃,寒迁突然的问小刚:“你怎么知道这家店﹖” “朋友介绍的。”小刚一边伸手夹烤好的肉,一边回答问题。 “小刚学长,你不要偷人家的虾子。要吃自己烤。”刚刚才偷了我烤好的肉,现在竟敢又想夹我辛苦烤好的虾子。赶紧夹起另一只烤好的虾子。 为什么都要找我的麻烦﹖今天我又没有得罪你。难道还在为上次骂他‘脾气不好又爱乱发脾气的怪人’的事生气。 我发现他好像只专找我的麻烦,他对其他人就不会这样。为了不让他有机会再偷走我的肉,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他从头到尾盯着若兰的样子,还把辛苦烤好的肉夹给若兰,他可能喜欢上若兰了。错,不是可能,是已经喜欢上若兰了。 哈!突然有一股恶作剧的冲动… 我故意瞇着眼盯着他,“小刚学长,我发现你的秘密了。” “什么秘密﹖”他完全没有发现我的鬼计,继续吃着烤肉。 “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若兰,你喜欢她对不对﹖” “心洁。”若兰用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看着我。 我故意装成没有听到若兰的抗议声。继续逼问他,“你喜欢她对不对﹖” 他竟然还低头猛吃,没有说一句话。有点不像我认识的小刚。 不说话,没有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到他现在脸红的样子,白痴也看得出来,他喜欢若兰。 “看你不说话的样子,应该是默认了。”寒迁看他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也忍不住的吐他的槽。 无聊,超无聊的课,再撑半小时就可以下课了。 “……,今天就上到这里,下课。”老师说完就走出教室。 老师今天好像特别仁慈,竟然提早五分钟下课。太好了,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盯着电梯今天的电梯好像特别慢,等了快二分钟了还不来。 “叮”,电梯到了。太好了,里面没人。 眼看电梯门关起来前,突然伸进一只手,大叫:“心洁,等我一下。” 心洁﹖那不是叫我﹖到底是谁﹖管他是谁﹖先按住‘开’键。 当电梯门打开时,开口大骂:“是哪个大笨蛋﹖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站在外面的竟然是小刚。真后悔,刚才那么快按了‘开’键,应该让他被电梯门夹住,好报之前被他欺负的仇。 “小刚学长,还好我反应的快,要不然你的手就完蛋了。”弯腰捡起刚才慌乱中掉下的书。 用手抵住电梯门,对着我说:“再等一下。”接着,回头对后面大喊:“你快一点。电梯来了。” “好,byebye。”一个熟悉的声音接近中。 “我可以关门了吗﹖”你知不知道手一直按着“开”,很酸呢。 抬头一看,原来另一个人是寒迁。看他现在的样子,心情好像不太好。 “一个人﹖”你的眼睛有问题吗﹖难道电梯里除了我、你和寒迁外,你有看见其他人吗﹖ “对。”可能是刚才一直按着‘开’,电梯门好久才关起来。 “若兰咧﹖她没跟你在一起。”心情好像还不错。 “学长,我发现你最近常问我若兰的事。”抬头看看到几楼了。 寒迁心情一定不好,从进电梯后,就一直没说话。 “有吗﹖”不知所措的看着左边的镜子。有问题,看他的不安的样子,一定有问题。 “有,从吃完烤肉后,你问了好多次了。”电梯门刚好打开,走出电梯,继续说:“若兰喜欢什么﹖若兰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她有没有男朋友﹖你那么关心她,你该不会是想追她吧﹖” “没,没有。”讲话竟然会结巴。 “骗人。”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如果你要追她,我可以帮你。” “真的。只要你以后不要欺负我,我就告诉你若兰在那里。”先答应我这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好,我小刚从现在起再也不欺负心洁了,如果我再欺负她,我就变成小狗。”他举起右手,发誓的说着。 “若兰她喜欢在汉神前的‘离家五百里’喝下午茶,现在她应该也在那里。”希望若兰不要怪我。 “谢啦。我先走。”得到我的提供的有利情报后,兴奋的往后校门跑去。 现在我可以肯定,寒迁的心情真的不好。他不只走路的脚步沉重,连小刚跟他说再见,他都没有听到,一个人一直往前走。 “学长,心情不好﹖”追到他身边小声的问。 “没有。”他闷闷的说。 “骗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一定是心情不好。”看着他的侧脸。 还是不说话,一个人继续的往前走。看样子心情真的很糟。 用手指搓搓他的手臂,小心地问着,“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说来听听吗﹖” 他突然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我的计算机中毒了,里面有我辛苦熬夜写的报告,下星期就要交了。如果里面的档案被破坏了,我就完蛋了。” 转身看着他说:“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觉得我在胡说。可是我真的希望他的计算机没事。 “铃!铃!铃!”手机响了。 “真的吗﹖太好了。”高兴的挂掉电话。 “我的计算机没事了。”笑着对我说。 “太好了。”真替他高兴。 看他走路的样子,脚步都变轻松了,心情应该也变好了。 “学长,既然你的计算机没事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拉着他走到校门口。拉着一个180公分高的人,很累人的。 “坐公交车﹖”指着公交车站问。 “对呀。很远耶,难道要走路﹖”往公交车站走去,当然是坐公交车。 “好吧,反正今天也没开车。”变成他拉着我往前走。 上了公交车,他坐在我旁边,二个人讨论着要去哪里吃。最后决定吃我最爱的意大利面。一路上我们都高兴的聊着天,突然间,我发现他和以前我认识的他不太相同,他好像变的比较多话,也比较喜欢笑了。 从吃完饭后,我们以一起在台大附近逛逛。连续走了快一个小时了,都没有坐下来休息。 身高高的人,走路好像特别快。他走二步,我可能要走三步才能跟上他。我现在又累、有渴、脚又好酸,我在也走不动了。 我发现前面有一张椅子,不管了,我要坐下来休息。 “学长。”伸手拉着他的衣服。 “怎么了﹖”一脸轻松的转身问我。 “我走不动了。”指着旁边的椅子。 “那你就休息一下吧。我马上回来。”他没有跟着坐下,转身走向前面的711。 “好。”用手捏着我酸痛的小腿。 坐在椅子上,一边捏着酸痛的小腿,一边抬头四处乱看。发现自己刚好坐在宠物店前。 “哇!好可爱喔!”站在玻璃橱窗前,发现里面有好多可爱的小狗、小猫。 “小狗狗,你好可爱喔”有二只小狗正好奇的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旁边还有一只正好在打哈欠的小狗。 “你胖嘟嘟的,好想抱抱你呦。”一只小的拉不拉多,发现有人再看它,赶紧靠过来。 “在里面一定很无聊。”右下角的橱窗里,有一只在打盹的小狗。 “你们都好可爱,我好想带你们回家。可是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要怎么照顾你们。”站在橱窗前,一个人自言自语。 当我叹了一口气,转身放弃带它们回家的念头时,刚好迎面撞上站在我后面的寒迁。 “好痛。”我摸着额头。他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干嘛一个人对着它们自言自语。”他指着橱窗里的小狗。 “走,进去看。”他突然拉起我的手,往店里走。 他向老板说想看看狗,那个好心的老板打开橱窗让我们摸。看到这些可爱的小狗,我忍不住的对它们又抱、又摸的。他虽然也有抱它们,可是他好像一直在跟老板聊天,一下子问这只狗是什么品种、会不会很难养,一下子问这只狗要卖多少钱、会不会长得很大。 我们在宠物店里待了快一个小时。走出宠物店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的非常非常的好。 离开宠物店,在走过三个红绿灯时,原来非常好的天气,突然间下雨了。 “下雨了,快点走。”他拉着我的手,跑到骑楼下躲雨。 “好讨厌呦,都湿了。”看着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衣服,忍不住抱怨起来。 “哈啾!”好像感冒了。 可能是昨天淋了雨,早上起来就有点不舒服。在经过二个老师、四个小时的折磨后,好像变得更严重了。现在除了打喷嚏外,头和喉咙也开始痛了。 “心洁,你来买东西。”回家前,先到巷口的711买些吃的。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饮料柜前。 “对呀。学长,你也来买东西吗﹖”白痴的问题。到711当然是来买东西,要不然来干嘛。 “学长,你也住附近吗﹖”住宅区的711通常只有住在附近的住户会来买东西。 “对呀,我住在永康公园附近。”他的眼睛盯着琳琅满目的饮料。 “好巧喔,我也住在公园附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什么事吗﹖”寒迁伸手拿了一罐的咖啡。 “没事,只是不小心感冒了。刚看完医生,现在要回家了。”站在收款机前,将他手上的咖啡拿来一起结帐。除了感冒,医生也告诉我,我的支气管毛病又犯了,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要观察一段时间。在我离开医院时,医生还特别叮咛我,要多喝睡水、多休息,记得一定要回来复诊。 “感冒不要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走,我带你去一个有好吃的地方。”不等我的回答,他一手拎着刚买的东西,另一只手拉着我坐进他的车里。 第260章 曾经1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吃摊前。 “老板,给我一碗牛肉面。”他熟练的拿了几样小菜。 他突然发现我还站在门口,指着站在门口的我对老板说:“老板,可不可以替我特别煮一碗粥给她。” “好。瘦肉粥可以吗﹖”老板客气的回答着。 看着墙上的菜单,嘟着嘴说,“学长,我不要瘦肉粥。我最讨厌吃稀饭。” “生病的人,要吃清淡一点。”拉着我往里面走。 他自己点了看起来很好吃的牛肉面,却替我叫了一碗粥,还逼着我一定要我吃完。 “生气了﹖”关上车门,绑上安全带。 “没有。”心虚的回答。明明气的要死,又不敢说出来。 “骗人。从刚刚开始就不说话,还说没有生气。”方向盘一转,轻松的闪过一部机车。 故意盯着窗外的街景,装做没听到他说的话。为什么他一下就猜中了﹖难道我把原因写在脸上了。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感冒药的药力发作了,眼皮好重,好想睡一下。 “心洁,你家到了。”在快要睡着时,他关掉车子的引擎。 “这么快﹖”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等一下。”他拉住我的手。 “喔。”转过头,看着他。 “心洁,我喜欢你!”他握着我的手,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着。 “啊﹖”我张大了眼睛看着他,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难道感冒会让人出现幻觉吗﹖我刚刚听到他说喜欢我,那应该是感冒造成的幻觉吧。 “不要这样看我,我说的是真的。”他还是很温柔的对我说。 人在生病的时候,好像特别的脆弱。原来就很爱哭得我,听完他的话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不停的掉眼泪。 看着一直哭的我,他显得不知所措。一边慌张的找出放在后座的面纸,一边不停的安慰我:“不要哭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家中。躺在床上,想早点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整个脑子里都是寒迁的影子,还有他说喜欢我的事。 再次张开眼睛,已经快十二点了。反正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再睡一会好了,晚一点再出去吃点东西。 “叮咚!叮咚!”门铃不停的响。到底是谁,不死心的按着门铃,我家的门铃快被按坏了。低头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两件式的睡衣,随手拿了件毯子披在身上,赶紧去应门,如果再不去开门,外面的人可能会破门而入。 “心洁,你的手机一直都不通,按了那么久的门铃都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呢﹖”若兰将她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没事。只是有点小感冒。”整个人摊在沙发上。 “严不严重﹖你去看医生了吗﹖”若兰伸手摸着我了额头。 “昨天去看过医生了。感冒已经好多了,只是我的支气管毛病又犯了,医生叫我要回去复诊。有没有吃的﹖”伸手翻翻若兰带来的东西。 “没有。一起出去吃饭吧﹖”若兰对着没有找到吃的我说话。 “好。等我换个衣服。”走进浴室刷牙、洗脸,换上牛仔裤、红色毛衣,戴上隐形眼镜。 “你最近还好吗﹖”若兰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转台。 “很好呀。有事吗﹖”继续在浴室里整理我的头发,我在考虑是要把头发绑成马尾,还是自然放下就好。 “没事。只是最近很少来找你,因为….”若兰突然停下来了。 “我知道原因。因为小刚的关系对不对﹖”把她没说完的话接下去。看看镜子里的我,最后还是决定把头发放下,让它自然就好。 “你知道了。”他双颊泛红羞怯的说。 “我早就知道了。前一阵子他常向我问你的事情。”我笑着走出浴室。我没有对若兰说是我撮合她跟小刚的。 “害我还担心怎么跟你说。”她不好意思的说。 我看着若兰,发现她的笑容好甜、好美,小刚应该对她很好。看着若兰幸福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希望有人陪我。 “若兰,他跟我说喜欢我。”站在浴室门口,没头没脑的说。 “谁﹖”若兰惊讶的看着我。 “寒迁。”我老实的告诉她。 “寒迁﹖”她有点怀疑的重复着我的话。 “对,寒迁。”我点点头。 “什么时候﹖”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昨天晚上,他送我回家的时候。”脑中出现他跟我说喜欢我时的表情。 “那你也喜欢他吗﹖”若兰一副为我排解问题的表情。 我喜欢他吗﹖我自己也不敢确定。 “我觉得你们还蛮配的。你有一双大到吓死人的漂亮眼睛,很喜欢笑,长的很漂亮;他也不错,双眼皮,眼睛也蛮大的,也有迷死人的笑容,是个帅哥。他的身高应该有180公分;你163,如果穿上有跟的鞋子,应该也有170左右。你站在他旁边,刚刚好。”若兰很认真的说着。 “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兰看我一直不说话,急着转移话题。“可以出去吃饭了吗﹖”。 “可以,等我拿件衣服。”反正我也不想聊着个话题。虽然外面的天气不错,为了不让感冒的病情加重,还是多带件外套吧。 吃完饭后,趁着还有的阳光,一个人到附近的公园走走吧。习惯坐在公园里靠近711的长椅上,习惯坐在长椅上喝着咖啡,习惯在喝咖啡时想事情。边喝着从711买来的咖啡,边想着最近身边发生的事。 喜欢和习惯是让人无法解释清楚的。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一个人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也学会了自己处理生活上发生的事。喜欢喝咖啡的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它没有加糖时的苦涩,喜欢加糖后的温润口感,也喜欢加入奶精时形成的独特图案。喜欢会渐渐地变成习惯,但是习惯也会变成喜欢吗﹖ 不知道自己在公园待了多久,直到椅子旁的游乐设施,充满了小朋友嘻闹的笑声,才惊觉到自己该离开公园。 “心洁,你回来了。刚刚有个男生拿了一样东西叫我交给你。”大楼管理员拿了一包东西给我。爸妈就是看上这里进出有大楼保全管理,才放心的把我一个人留在东圳。 “谢谢。”按了电梯上楼。 坐在沙发上,打开管理员交给我的提袋,里面有一封信。 心洁: 你的感冒好了吗﹖感冒的人不要到处乱跑﹖ 小心感冒会变得更严重。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好点了没。 我煮了一碗鸡汤,还有买了几个苹果,一定要记得吃喔。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寒迁 看着寒迁的字,喝着他煮的鸡汤,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这种温暖又让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来。自从爸妈到美国后,好久没有人煮东西给我喝了。 八点,很久没有这么早起了,肚子有点饿,打开冰箱和食物储藏柜发现里面的东西只剩一点点,到超市买点吃的和泡面吧。 “学长。”到711买了几本杂志,刚走出店门口,就看见他在马路的另一边。 “心洁,怎么早去哪里﹖”听见我在叫他,看看左右都没有车,赶紧走了过来。 “到超市去买点东西。”手上的袋子里只有几包饼干和泡面。 “你要去那里﹖”今天是星期天,怎么早出门一定是要出去。 “找你呀。”简单明了的回答。 “找我有事吗﹖。”二个人按了电梯上楼。突然想到,昨天的信‘明天我再来看你’。 “感冒好点了吗﹖”走在后面的他替我关上门。 “好多了。”休息了一天,真的好多了。 “学长,你要不要喝可乐﹖”把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放进冰箱,顺便拿了二罐可乐。 “你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不可以喝冰的饮料。要多喝点温开水。”把我手中的二罐可乐拿走,。 “学长,你好像我妈喔。每次感冒的时候,她都会叫我多喝开水,不要喝冰的饮料。她很害怕我支气管的毛病,因为感冒的关系又再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要我多喝水的话,竟然乖乖的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学长,你知道吗﹖以前只有我妈会叫我多喝水、不要吃冰的东西。小的时候,我好羡慕隔壁的小朋友,因为他们都可以吃冰、喝冰的饮料。我因为有气管方面的毛病,小时侯几乎很少吃冰的东西。我记得有好几次在外面偷偷吃冰的东西,小时候天真的以为偷偷吃不会被发现,可是每次回家后都会不停的咳嗽,最后还是被我妈发现,每次都会被狠狠的骂一顿。长大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爱吃冰的东西。”回到客厅,坐在寒迁对面的沙发上,劈哩啪啦的跟他说小时候的事情。 “那现在你可吃冰的东西吗﹖你不怕老毛病又犯了。”他喝着可乐,露出担心的眼神。 “只要少吃就可以了。如果真的咳的很厉害,就用医生给我的药。”从桌子下拿出一袋前天医生给我的药。 “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复诊﹖”看了药袋上医生特别写下的‘星期一复诊’几个字。 “对呀,医生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回去复诊。”顺手把药放回桌子底下。 “今天外面的天气还不错,要不要到外面走走﹖”他把喝完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好呀。你要带我去那里﹖”高兴的答应他。 “淡水。”好像早有计划似的说着。 到了淡水,他把车停在捷运站的附近。二个人就像其他的游客一样,走在淡水的街上,沿路逛了许多有趣的店,吃了很多淡水好吃的小吃、阿给、虾卷,买了好吃的铁蛋、鱼酥。 “学长,你要不要吃﹖”拿着一包鱼酥,整个人倒着走路。 “叭!叭!叭!”一辆从巷子急驶出来的车。 “小心。”他慌张的伸手拉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我。 “啊!”不知道是被车子吓到,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 “有没有怎样﹖”他把我拉到一旁,紧张的问着。 “没有。”摇摇头,看着他担心的表情,在说一次:“我真的没事。” 他牵着我的手,一副没事就好的表情,温柔说着:“刚刚吓死我了,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 看着被他牵着的手,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甜蜜。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拉着我的手,之前在过马路人多时,他也会拉着我的手,可是这是他第一次握着我的手。一路上他都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而我也没有反对,就让他一值得握着。 “学长,谢谢你带我到淡水玩。”车子刚好停在我家楼下。 “下次再带你到其他地方玩。”钥匙一转,车子马上熄火。 “学长,给你的。不要现在看,等回家以后再看。”下车前,从外套里拿出一封信,一封要告诉他我心里的话的信。 学长: 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 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 也不知道你喜欢我那里, 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 或许是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是学长, 所以当听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心中很感动,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下来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但是,我要告诉你, 听到你说的那些话, 我真的很高兴、很感动。 那天回家后, 我哭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感觉, 很舒服、很温暖,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给你答案的。 心洁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再过不到二个星期期末考就要到了。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期末考了。最近只要没课就到图书馆报到,在里面常常是一待就4、5个小时 好不容易把最后一科的考卷交出去了,这个学期也结束了。距离上次和寒迁见面的时间已经三个星期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考虑,应该要告诉他我的答案了。 “喂,学长,我是心洁。你现在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见个面,我有话想跟你说。好,我知道。Byebye。”还是和往常一样打电话约他出来。 刻意的早点到约好的咖啡店,挑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六月的炎热天气是适合吃冰的天气,反正寒迁也还没来,自己先点了一客冰淇淋和冰咖啡,一边吃一边等。 当我低头品尝冰淇淋时,头上传来熟悉的声音,“等很久了吗﹖” “学长,你来啦。”赶快把嘴里的冰淇淋吞下。 “你不是不能吃冰的东西,怎么还吃冰淇淋﹖”看着我已经快吃完的冰淇淋,他生气的大声说。 “我…咳!咳!”也许是被他的生气的态度吓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吃冰的行为。 “小姐,给我一杯咖啡,还有一杯温水。”拿走我吃冰淇淋的汤匙,对着正好经过的服务生点了饮料。 我像个闯祸的小孩,低着头乖乖的坐在他的对面,一句话也不敢。 “为什么不说话﹖生气啦﹖”一改他刚刚生气时说话的表情,恢复以往说话的样子。 “那有人被骂还会高兴的起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厉的表情,嘟着嘴小声的说着。 “我不是真的要骂你,只是担心你的。冰淇淋都不要吃了,喝点温水吧。”把服务生送来的水,端到我面前。 该说的话,迟早要说的。看着坐在对面不说话的他,鼓起勇气说出今天约他出来的目的。“学长,有些话想跟你说。” “你说吧。”他应该知道我要和他说什么,放下手中的杯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吸引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如果在乎一个人、想知道他所有一切的这感觉就是喜欢,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喜欢你的。”看着他肯定的说出我的答案。 他沉思了一会,接着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出他喜欢我的理由。“心洁,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很特别的女生。长长的头发,圆圆、大大的眼睛,脸上随时都带着甜甜的笑容,还有笑的时候,深深的酒窝,都是吸引我的地方。我很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每次看到你笑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着高兴起来。” 从小到大,我听过很多人说我很可爱、很漂亮,可是从来没有人跟我说他是因为我的笑容、眼睛才喜欢我的。听完他的话,我只能待待的看着他,努力的忍住随时会流出眼框的泪水。 “我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他继续用温柔的声音说着。 原来就随时会掉下的眼泪,早就悄悄地留下来了。 “我现在才发现,你除了很爱笑之外,你也很爱哭。”他摇摇头的无奈的笑着说。 “你现在才知道,我不只很爱笑,我更爱哭。”擦掉脸上的泪水。 “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是我欺负你。”他看了看四周,露出不安的表情。 “本来就是嘛。”转头故意不看他,装出‘本来就是你欺负我’的可怜表情。 第261章 曾经2 “刚才听你在咳嗽,感冒还没好吗﹖”伸手拿起咖啡,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等着我的答案。 “已经好了。咳嗽是因为……”他一副我知道答案的表情看着我,害我不敢说出‘冰淇淋’三个字,因为说出来后免不了又要被训一顿。 “下次不要再偷偷的吃冰淇淋。”他牵着我的手走出咖啡店。 二个人就牵着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直到天黑才回家。 开学第一天就被系主任找来问话,“心洁,听说你对广告很有兴趣﹖” “对。”老实的回答他。为什么主任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有一个研究是和广告有关的,原来帮忙我作研究的大四学生今年要毕业了,可是我的研究还没有完成,需要一个研究助理。从其他老师和同学那里得知,你对广告很有兴趣,你要不要试试看﹖”徐主任说出他找我的目的。 “主任,我怕这个研究太难,我会做不好。”说出我的担忧。 “你先试试看,如果真的做不来,也没关系,我会叫做这个研究的学生帮你。我会叫他们毕业前把他们做的调查详细的跟你说明一次。”他努力的说服我。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难道对广告有兴趣有错吗﹖虽然系上有广告学的课,可是那也要到大二下学期才回学到,为什么在我还没有上过相关的课程时,就一定要我接这个研究﹖要找什么理由拒绝﹖ “你不要再考虑了,就是你了。待会他们要来找我讨论问题,你就留下来一起讨论。”看我不说话,他说出了他的决定。 “噢。”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 “你先坐下吧。”他指着旁边的椅子说。 “叩!叩!”有人敲门。 “进来。”他大声的应门。 “主任,我们来了。”陆续进来二个人。 寒迁、小刚为什么也来了﹖难道徐主任说的大四学生是他们﹖ “来,都坐下吧。”徐主任对站在门口的四人说,接着指着我说,“他是我新找的助理,功课不错,他这学期先慢慢的参与这个研究,等到下学期这个研究就可以全部由他接手了。” “某人好幸福啊,可以边写论文,边谈恋爱。”小刚用手肘碰了寒迁一下,故意大声的说。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和寒迁的事﹖ 我狠狠的瞪着小刚,警告他不要乱讲话。我发现寒迁也用手肘顶了他一下,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要不然你就完蛋啦。 “小刚,你说谁﹖那么幸福。”徐主任竟然也跟着小刚起鬨。 小刚露出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神秘的说着,“当然是寒迁跟心洁。你没看到他们一副想杀死我的表情。” “好了,不要闹了。快点开始讨论吧。”主任终于出面制止了。 真希望这个讨论能快点结束,如果再不快点结束,小刚很可能会惨死。今天他好像故意的,只要到机会就会调侃我和寒迁。 “好了,今天就讨论到这里。”终于听到期待已久的一句话。 “肚子好饿喔,一起去吃饭。”小刚摸摸肚子大声的说。消失前,还故意对着里面说:“不打扰你们喽。” “不要理他,他从以前开始就这样。”主任听到小刚的话,笑着看着我。 “走吧。”寒迁早就站在门口等我。 “主任,我走喽。Byebye。”对着正敲着键盘的主任说。 站在电梯前,二人一起等着电梯。 “我肚子好饿喔,陪我一起吃饭。”牵着我的手走进电梯。 好挤啊!学校的电梯为什么不能大一点,每次下课里面都挤满了人。 一进电梯,就习惯的站在角落,寒迁为了不让其他的人往我的方向挤,他用他的身体和另一只手将我何其他人隔开。于是我就站在电梯的角落和他面对面,二个人的距离好近,我好像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你在想什么﹖”寒迁在我耳边小声的问。 “没有。”看着他,摇着头回答。 “怎么办﹖”他牵着我的手,走在校园里。 “什么怎么办﹖”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我们的事,经过小刚一闹,明天大家就知道了。”他抬头看着天空,一副有所期待的样子。 “没有那么夸张吧。”有点怀疑他的话。 “小刚就有这个办法。他可以把看到一只猫说成他看到一只老虎。” “他没有那么厉害吧。”我还是不相信他说的。 “你明天就可以知道他的厉害了。”他笑着说。 好诡异!真的太诡异了! 为什么今天大家看我的表情怪怪的,有长的很好笑吗﹖为什么每个人都看到我都对我笑,连系上的老师都莫名其妙的跟我说‘加油’。难道是我快被当掉了,这不可能呀,现在才刚开学。 一群大一的学弟、学妹正在前面指着我窃窃私语,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还是快点离开好了。 当我转身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有人叫我,“心洁学姐。” “什么事﹖”虽然不太想理他们,还是转身笑着回答。 “听说你跟寒迁学长是男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其中的一个学弟开口问。 这是什么问题,很尴尬的。真后悔,转身回答他们的问题,刚刚应该装做没听到他们叫我。 “啊﹖”笑着看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等不到我的答案,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学姐,是真的。” “你看,我说的是真的。” “哇!好幸福喔。” “哇!好羡慕哦。” “学姐,” 没听他们说完,就赶快离开。如果再继续待在那里,很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 才刚走到系办的大门前,就发现寒迁身边也围了一群人,不停的问,“学长,是真的吗﹖” 突然,有一个声音出现,提醒了我,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他。“心洁,你站在这里干嘛﹖” 小刚,我真的会被你害死了,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学姐,你是不是寒迁学长的女朋友﹖”原来围着寒迁的人,‘轰’的一声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啊﹖”怎么又是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他们是男女朋友。”小刚宛如发言人似的,对着他们大声的说。 一群人得到答案后,满意的离去。 我和小刚可能前辈子,可能是仇人,要不然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找我的麻烦。 “小刚学长,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看到小刚想跟着一群人离开,脸上挂着笑容,可是语气充满了不悦的威胁着他。 “我才没有那么笨,如果现在被你抓到,一定死定了。”说完就准备溜走。 “学长你是小狗,你说过再也不欺负我的。”生气的对着小刚的背影喊着。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你,要不然难消我心头的怒气。 “你看,我昨天跟你说,你还不相信,现在见识到小刚的厉害了吧。”寒迁的脸上带着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厉害﹖他真的很厉害,才一个晚上,他就能让几乎所有系上的人,都知道我和寒迁的事。 “我一定要报仇。”一个人小声的说着。 当我还在想要如何‘教训’小刚时,寒迁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摸摸我的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看着我说:“走吧。” 看着寒迁温柔的脸,发现他好像对小刚做的事一点都不生气,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容。 二个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在走到球场时,他忍不住的问:“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 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一直看着他,随口说了一句。“没有。”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生小刚的气﹖”他缓缓的说。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他会读心术。 “不是。”故意的不看他。 “别装了,你的脸上藏不住东西。”他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要猜你在想什么,只要看你的脸就知道了。我可以从你的眼神中猜出你的喜怒哀乐。”他拉着我坐在球场旁的石椅上。 我望着球场上挥汗打球的人,沉默了一下。“真的吗﹖看我的脸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看着我点点头。接着说,“还在生气吗﹖” “没有。我只是讨厌大家看我的眼神。”有气无力的说着。 “过一阵子就不会了。”弯腰捡起从球场内滚出来的篮球,顺手将球丢给一名正跑过来的男生。 过来检球的人,在接到球后,开口说:“寒迁,打球吗﹖” 寒迁看了我一眼。我抢在他开口前说,“我没关系,你去打球吧。” “真的没关系﹖”他还是不放心的说。 接过他的背包,对他说:“我等你。” “不会太久的。”他笑着走向球场。 看寒迁打球的样子,他的球技应该还不错。球在他手中来去自如,彷彿他跟球之间系着一条看不见的线。 随着篮球掉出场外的方线看去,正好看见若兰和小刚往我的方向走过来。 “心洁,看寒迁打球。”小刚还是不改嘻皮笑脸的样子。 “对呀。你也来打球﹖”我没好气地说着。 “呵呵,看样子你在生气。”他看着我说。接着对站在一旁的若兰笑着说:“若兰,我去打球了。”说完就朝球场走去。 “你在生小刚的气。”若兰坐在我旁边,小声的问。 “没有。”现在真的没有再生他的气。 知道我没生气后,她高兴的开口说,“吓死我了。听小刚的形容,害我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若兰转头看着我,好久才再开口说话。“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解的看着她。 “装傻啊﹖你跟学长呀。”他用手推推我的头。 我看着在球场上打球的寒迁,缓缓的说:“暑假的时候。” 我和若兰坐在场边互相闲聊着,她向我抱怨小刚的缺点,我向她说着我和寒迁在一起的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迁和小刚打完球,朝场边走来。 看到小刚,突然想到小刚答应我的事。对着他大声叫,“小刚,你是小狗。” “小狗﹖”若兰不解的说着。 小刚听到我叫他小狗,加快脚步走到我面前,不解的问着,“你为什么要叫我小狗﹖” “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我指了指若兰。 小刚骚着头努力地想。过了一会,他突然大声叫着,“哦,我记起来了。” “什么事,说来听听吗﹖”若兰好奇的拉着我问。 “你自己去问他。”我故意把问题丢还给小刚。 我故意忽略小刚‘不要说’的表情,走到寒迁的身边。 “你在报仇啊。”寒迁看着我,笑着说。 “对呀。”反正瞒不过他,不想对他说谎。 寒迁拿起他的背包,拉着我,拍拍小刚的肩膀说:“小刚,你慢慢的解释。” “若兰,我晚上再跟你说。”他敷衍的对若兰说。 他拉着若兰,追着我和寒迁。“寒迁,等我。” 若兰一副‘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休想离开。’的表情,瞪着小刚说,“小刚,你给我过来。” 小刚在看到若兰生气的表情后,放弃继续跟着我和寒迁的念头,乖乖的回到若兰面前。 我不知道后来小刚怎么跟若兰解释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解释。 刚开学的生活本来就比较忙碌,再加上答应接下徐主任的研究计划,生活更加的忙碌。 “学姐,你现在有没有空。”一群学妹在我赶往网球场的路上把我拦下来。 “我现在要去上体育课,有事待会到系办找我。”说完后,就往球场的方向跑去。 大二的体育课可依自己的兴趣选修。这堂网球课可是很抢手的,很多人想上这堂课不是因为拿学分容易,而是老师曾经是网球国手,可以在这堂课学到很多打网球的技巧。这堂课可是好不容易才选上的,无论如何一定要去。 有的老师开学第一次上课,通常都不太上课,顶多是把这学期的授课内容讲一讲究下课了。可是网球国手的课果然是不一样,二个小时的课他一分钟也不浪费,他把网球的基本动作、球拍的握法都详细的说明,还一一的指正。二个小时的网球课很快就过去了。 流汗后,口好像特别的渴,先买个饮料解解渴吧。喝着刚买到的饮料,朝R栋7楼的系办前进。刚上完体育课,又要赶赴另一个地方继续开会。 “喂,我刚下课。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主任不放心的打电话提醒我。 我的个性虽然有点迷糊,常常出门后才发现自己忘了带东西,急急忙忙的跑回家拿,可是主任也太不相信我的吧,还特地打电话来提醒我。 “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负责的部分吗﹖”徐主任在会议结束前问着大家。 “知道了。”寒迁和小刚回答着。 “没问题,就可以离开了。”主任在下逐客令了。 在上完二个小时的体育课后,又接着一个小时的会议,让我又饿又累,好想快点休息。 “心洁,你待会要去那里﹖”寒迁收拾着资料,边问我。 “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好饿啊。”早上赶着上网球课根本没时间吃早餐。 “一起到‘离家五百里’吃饭﹖”他装好资料等我。 “好,我快饿死了。”收好资料,二人一起走出主任办公室。 “心洁学姐﹖”一群人看我走出系办赶紧跑过来。 “什么事﹖”他们不是刚才上体育课前拦住我的人。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把我拉到一旁,神秘的说着。 “什么事﹖”我好奇的问着。 “我们听说你的英文很好,这篇文章,我们有些地方不懂,可不可以帮帮我们﹖”拿出一叠纸放在我手上。 其实我以前的英文并没有比他们好多少,只是爸妈、哥哥全都在美国,每年除了他们固定回来之外,我偶尔也会飞到美国玩玩,在美国的时间里,每天都要说英文、听英文,英文也慢慢的变好了。 低头看看手上的东西,原来是老师给的英文参考资料。回头看看寒迁,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现在可能没有办法,我现在要跟学长去吃饭。” “学姐,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吃完饭。”不死心的继续问。 他们好像不达目的不死心。“等我一下。”丢下这句话后,走到寒迁身边。 “怎么办﹖他们好像不死心。”站在寒迁身边,小声的说。 “你想帮他们吗﹖”他反问着。 “想是想,可是我好饿喔,想先吃饭。”我摸摸早已饿扁的肚子。 “那就叫他们等你吃完饭。吃完饭后,我们再回来。”他笑着说。 “好吧。”我也笑着回答他。 拉着寒迁走道学弟妹面前。“你们等一下有课吗﹖”先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没有。我们下午都没有课。”一群人高兴的说着。 看他们高兴的表情,我指了指寒迁说,“那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后再回来。你们要在那里等我们﹖” “系学会好不好﹖”想了好久终于想出学会这个地方。 “好,系学会。我们待会见。”终于可以吃饭了。 第262章 太阳最红1 昆虫的鸣叫声将若雪唤醒,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竹林之中。 怎么可能?! 若雪感到不可置信,自己明明就差点被车撞了,怎么下一刻就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 若雪拼命想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寻到自己想要的讯息,但是越想头越疼,最终还是放弃了。 淡淡的倦意袭来,若雪渐渐进入了梦乡。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打着她的车窗。 “哎呀怎么这么烦,再让我睡会……”若雪手一抓,却抓空,猛然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车上。 原来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若雪苦笑不已。 “怎么回事?”若雪下车,顺便将车收入胶囊中。 没错,2020年那个时代所有物品皆是由万能胶囊装着的,就像《龙珠》里的胶囊那般方便快捷。 万能胶囊是很普遍的东西,基本上随处可见,科技已经达到了巅峰。科学家将存在磁场的异空间挖掘了出来,并且与胶囊里链接,用来存储物品。胶囊里是一个异空间,每一个胶囊都有25UIO的大小,基本可以无限装下现实中的东西,只不过把所有东西都放进同一个胶囊要拿出来的时候很难找,所以每一个物品都分别由1个胶囊来装,而在胶囊上写下存于胶囊里的物品的名称,就可以方便快捷得取出,UIO是异空间的存储单位。 若雪下车看见一个扛着耙子的男子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很不解刚才那个庞然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更让男子吃惊的是,明明刚刚还有一个庞然大物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在女子出现后消失不见了。 “你你你你你……”男子说了半天,还没有你出一个所以然来,很明显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 “我?我是狐狸精!”若雪坏笑道,作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想要吓走这个男人,“不怕我吃了你吗?” 说着就伸手就向眼前的男子走去,男子一看到若雪张牙舞爪般地向他走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妈呀,有鬼啊……”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到老远了。 “切,真奇怪……”若雪无奈地耸了耸肩,刚才那个男子的长相她可没看清,她只看到了男子身着古装,扛着耙子,似乎要去耕地? 等等!她瞬间反应过来,身体有些颤抖低声喃喃道:“刚才的男子,穿着古装?” 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看来,再加上刚才那个有点古怪的男子,若雪瞬间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除了那个解释似乎其他解释根本说不通。 “就是她!”一阵声音传来,若雪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循声望去,震惊了。 一群人扛着锄头、木棍、水瓢之类的东西正在缓缓地走向她。 “你,你们要干什么?”若雪有些吃惊,但是心里却很快有了答案,估计是因为自己刚才那副吓人的样子吓到了人家,所以人家……来找她算账咯。 “哼哼,你个狐狸精。”正是刚才那个男子,不过此时他却没有胆怯,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关系吧。 “我说我是狐狸精我就是狐狸精?那我说我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后了?”若雪有些可笑地看着刚才的那个男子。 男子听到这话,似乎被这句话噎住了,但是继而又轰动众人:“大家别听这个狐狸精妖言惑众,刚才就是她在我面前用妖术,想要迷惑我。” “噗——”若雪扑哧一笑,“就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还要我来勾引你?我就算急色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已经冲了上来。 若雪无语,她一个女子面对这么多人怎么办? 当然是跑咯! 瞬间从口袋里拿出万能胶囊,将汽车放了出来,上车关门一路狂飙…… “妈呀!真的是狐狸精,大家快跑。”不知道谁这么说了一句。 很快一群人转头就跑,若雪不顾他们,只管自己漫无目标地开车,直到开到了一座城池的边沿。 “月竹城,名字真不错。”若雪抬头看着匾框由衷地赞叹道。 若雪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跑了进去,刚入城门一阵猛跑,直到转头发现护卫没有追上来时,她才停下。 经过一阵猛跑若雪的肚子在叽里咕噜乱叫了,若雪掏出人民币,突然记起这是在古代,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钱收了回去。 路边的包子在若雪看来是多么的可爱,似乎在说着:“快来吧,快来吃我吧。” 不过若雪可没有冲动,她只是饿了,并没有饿昏头。 身上没钱过去也是白搭。 忽然听到一阵声音:“今日是弄小姐的诗会,凡题诗者都能获得赏金二百两……” 若雪完全无视后面的话,心里很没节操地想着:二百两啊,可以买多少个包子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擂台摆在街上,火红的绸缎盖在擂台上,在旁边几棵枫树的映衬下,显示得华丽却又不失风雅。 若雪立马奔了过去,冲上了擂台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直直地向主持者走去:“我要参加诗会。” 主持者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有些痴,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啊! 肤白胜雪,唇红齿白,精巧的脸蛋上,没有一丝瑕疵,水灵的大眼似乎能将人的心底看穿,秀挺的鼻子上还挂着一滴诱人的汗水,扎起的长发不但没有影响美感,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只不过这衣着似乎很奇怪…… “看完了吗?”若雪没好气地说道。 “呃,在下失态了。”主持者发觉自己失态了,不但没有掩饰,反而很爽快地道歉。 若雪无视主持者,走到放有笔墨的桌子前,迟迟不下笔。 不是她不会,而是她在考虑是写古人的诗呢,还是自创,想了半天还是自创吧,万一用古人的诗来顶替,而这个时代刚好有这首诗,那她岂不是要完蛋了…… 见若雪迟迟不下笔,主持者刚想问,只不过下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这一生中看到过最美的画面。 若雪动笔了,他的眼光随着她手中的毛笔飘移,有一丝错觉,若雪好像是误入红尘的蝶仙,执笔在微风中洒下她的甘霖,时而又有几片红叶飘落,更加增加了这幅画面的美感。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若雪已经完成了。 她将纸交给主持者问道:“可以给银子了吗?” 主持者被她这句话噎住了:“呃……来人啊,给这姑娘拿二百两白银……” 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女声响起:“苏文康,你怎么连看也不看一眼就将银子交与一位素昧相识的姑娘?” 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罗裙的姑娘从后台出来,女子的容貌可以跟若雪相提并论,如果若雪是倾国倾城,那该女子则可以说是千娇百媚。 “弄小姐?”主持者似乎有点吃惊,这种看诗的事似乎并不需要她亲自出场吧。 “嗯。”弄小姐淡淡答道,顺手拿过了写有诗句的宣纸,瞥了一眼,但是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月落稀空星做伴,旧路西风孤寂寒。回首不堪旧故往,若雾似梦恼尘嚣……好诗啊,好诗。”弄小姐由衷地赞叹道,这首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家之作。 “姑娘,此诗是你所作?”似乎弄小姐并不相信一个女子,能有这种才华。 “如弄小姐所见。”若雪理直气壮,这诗本来就是她自创的,还在学校里拿过奖呢。 “来人啊,给这位姑娘拿二百两黄金过来。”弄小姐也不含糊。 “是。”主持者也不含糊,走到后台拿了二百两黄金交给了若雪。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弄小姐似乎有意和若雪结识。 “若雪。”抛下这句话,若雪直直地冲下了擂台,她已经快饿昏了,再不进食恐怕就要饿晕过去了。 看着若雪冲下了台,弄小姐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却在心里暗道,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 若雪拿到钱后,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二百两黄金,不是白银,这辈子不愁吃穿了!至于黄金值钱吗?必须的,古装剧里都是这样演的,不过也算她运气好,当时二百两黄金的确够她一个人用一辈子了。 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若雪立马冲向了一个小酒楼,咱有钱了包子看不上,咱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在酒楼点了很多菜,上菜吃饭时若雪也没闲着,向周桌看起来挺好说话的人打听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 现在这个朝代是轩辕王朝,它的前身是天陨王朝。天陨,轩辕本是一家,天陨为君,轩辕为臣,天陨从政,轩辕从武。轩辕替天陨守护天下,天陨为轩辕打理天下。 只不过轩辕家野心勃勃,根本不满足俯首称臣,在天陨家不知道的情况下上勾朝廷重臣,下结地方官员,在天陨西风巡查民风时,发动兵变。由于天陨家太过于相信轩辕家,所以没有防范。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天陨西风在第一时间回到了天陨城举兵抵抗,只不过由于轩辕家勾结了朝廷大部分官员,所以抵抗势力特别微弱,皇后天陨梦因为此事日夜操心,憔悴万分,不敌病魔。终在天陨七三一年病死宫中。兵临城下之时,天陨西风弃城而逃。轩辕明作为轩辕家的领袖在众官员的怂恿下,篡夺了王位。 天陨七百三十一年,轩辕明对天陨家赶尽杀绝,皇帝轩辕西风在逃,天陨梦七岁的长子天陨烈卿武功突然变得奇高,让人忌惮三分,但是最后在月竹城下落不明,玲王妃天陨玲与其女儿天陨若雪在同年死于瘟疫,而天陨若雪的父亲,九王爷则被轩辕明用火活活得烧死。天陨家被轩辕家屠戮得一干二净,天陨七百三十一五月,一个哑女来到朝廷,带来了轩辕西风的项上人头。轩辕明大喜,将其收入后宫,封其为云妃,却从未宠幸。天陨七百三十一年五月,经哑女之手,轩辕明接收了天陨王朝第一药王——鬼药谷谷主柳乘风,封为轩辕药王。 天陨七八三十一年六月,天陨王朝宣告覆灭,封建统治历时间二十年。 天陨七百三十一年六月,天陨王朝被轩辕王朝替代。 现年轩辕七四四年。除了皇室之外,四大世家横行轩辕王朝——楚家、萧家、战家、薛家。四大世家坚不可破,珠联璧合,掌控着轩辕王朝一半的流量资金。当代武将弄清河将军统领军队保卫着轩辕王朝…… 若雪对历史还是蛮感兴趣的,不然就不会挖出了那么多历史内幕。 吃完饭,若雪抽空去了一趟月竹城衙门处,本来衙役是要加以阻拦的,若雪亮出了黄金说是来买房的。凶神恶煞的衙役,立马变成了乖巧柔顺的猫咪。 若雪无语,恐怕这就是官场吧…… 若雪买来的地契,位于城北的角落,即使她不愿意,也没办法,但是衙役告诉她这是本城最后一座宅院,她也认了,最开心的是价格出奇得便宜。到了城北,若雪才知道这个宅子是天陨家的偏宅,已经五六年没人住了。杂草丛生,地皮荒芜,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大漠风光的错觉。 若雪抚额,这就是便宜没好货吧…… 若雪心里又开心又难受,非常矛盾。 开心用那么少的黄金买到了一座还算大的宅院,但是失落的则是…… 这么大个宅院,要她一个人打扫,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无奈,即便她百般不愿也无法改变她要一个人打扫的局面,整个下午把时间都放在了打扫上面,好不容易打扫完前院,天已经黑了,吃完饭若雪又去了一趟布庄,买了床褥和衣服,身在这个时代必须要低调,不能显地自己很特别。 穿上买来的淡蓝色衣服,若雪看着非常满意,不过很快就脱了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若雪从床上爬起,她可没有忘记还有后院没整理呢。 整理好自己后,吃了两个包子,扛着扫把,痞痞地走向后院。 为什么若雪这么不注意形象呢? 这不废话吗,在这个时代装淑女给谁看啊? 若雪昨日虽然没有打扫后院,但是草草看过,后院有一个偏房,正适合用来当仓库,现有的胶囊用来装东西怕搞错,又没有多余的胶囊,若雪身在古代,没有人提供给她空的胶囊,她只能出此下策。 昨天没有打扫偏房,因为实在没有时间,而在昨天睡觉之前,若雪考虑好了,把偏房当作仓库来用。现有的胶囊用来装东西怕搞错,又没有多余的胶囊,若雪只能出此下策,本来是想把偏房出租赚钱的…… 只不过刚到后院,若雪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心里有点毛毛的。 转身想要离开,却没有想到一个身影闪过,若雪感到脖子一凉,发现有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什么人?”若雪看着眼前拿匕首抵在她脖子上的黑衣人冷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肯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另一个声音也不带一丝感情。 脖子上匕首似乎更加紧贴自己的皮肤了,若雪心里没由来地一股恶寒。 “好,只要你放过我!” “你为什么会在天陨偏宅?”黑衣人不带一丝感情得问道。 “我昨天刚入城,买了这个偏宅。”若雪心里十分愤懑,难怪这栋宅院这么便宜,不仅荒芜,还会遭到暗杀?! “你有没有看到过其他人出入过这间宅院?” “没有!”若雪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来找她的。 “你没有骗我?”黑衣人的声音忽然间冷了下来,匕首忽然加重了力道。若雪吃痛,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咬咬牙回答他:“没有。” “那么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很好奇,眼前的女子倾国倾城,为什么会住在天陨家的偏宅。 “我是若雪!”若雪有点害怕,一般杀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似乎都会杀人灭口。 黑衣人冷声道:“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而且你和天陨家没有任何关系,那就去死吧!” 黑衣人刚想动手,却没有想到身下传来一阵剧痛…… 闷哼一声,黑衣人捂着自己下半生的性福,缓缓得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滚来滚去。 若雪在刚才就卯足了劲,她可不想死,为了活命她只能看准机会,使劲往他老二那边踹…… 看着滚在地上的黑衣人,若雪眼眸里闪过一瞬而逝的怜悯,这一脚下去,不废,也要残…… 此地不宜久留,若雪转身就逃。 却不想黑衣人也甚是顽强,忍住剧痛,向她追来。 “混账女人……我要你的命……”黑衣人虽然跑的不快,但是他将手中的匕首运气投向若雪。 眼看匕首距离若雪越来越近,若雪绝望了,她转头看时,匕首已经距离她不到三尺,她跑步的速度远远没有匕首飞来的速度快。 她放弃了,转身呆呆地停下,眼前匕首就要刺中她的胸口,她闭上了双眼…… “轰”得一声,后院的偏房被气旋爆开。 “不要伤害我姐姐!!”从偏房里吼出一个声音,刺激着若雪和黑衣人的耳朵,黑衣人被这个声音吼得浑身一颤。 “啊……”剧烈的疼痛让若雪不不禁失声大叫。 爆开的偏房里,闪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向若雪飞奔而来,将匕首一掌打开。 “你这个混蛋,敢伤害我姐姐,去死吧!”衣衫褴褛的男人,一掌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来不及闪躲,硬生生得被劈断了右手,鲜血直飙。 第263章 太阳最红2 黑衣人来不及闪躲,硬生生得被劈断了右手,鲜血直飙。 “你这个该死的杂种,我就知道你在这,这里算你运气好,下次……你就跟你那所谓的姐姐陪葬吧!”黑衣人眼里划过万分不甘,何奈,敌人十分强大,强忍住手臂的伤痛,仓惶得逃离了天陨偏宅。 待黑衣人走后。 抱着若雪的男子,喃喃道:“姐姐……”忽然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若雪,只感觉,眼前的男子好熟悉……似乎…就是那个人影…… 若雪将男子搬到了自己的闺房,将他安置在床上。 仔细打量眼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为什么他会被人追杀?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叫她姐姐?思索了半天,没有结论…… 若雪撇了撇嘴,无意间看到他脖子上的令牌碎片上面刻着“陨”字,也没有太在意。 “算你运气好,碰到本小姐,如果碰到其他狼女,恐怕就要把你给吃了吧……”她帮眼前的男子简单得擦了擦脸,她发现其实他还是挺英俊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给人一种敦实的感觉。 若雪刚要离开,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他捏住了,他说着梦话,嘴角喃喃道“姐姐,不要走……不要离开烈卿…”似乎是在做噩梦,他的呼吸陡然间急促,眼角滴出了眼泪。 若雪浑身一颤,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揪着她的心…… 有些人,总能在你不经意间,打动你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根弦,最柔软的一根弦,若雪也是,所以她不忍心离开…… …… 许久以后,男子终于醒来了,看到了坐在床沿的女子立马上去给了她一个熊抱。 若雪被突如其来的熊抱,搞地有些窒息。 “咳咳…快放手,我快呼吸不过来了”若雪感到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男子一听立马放手,眼巴巴得看着她。 若雪获得了自由,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不过却被这个眼神看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姐姐,烈卿知道错了……”似乎感到眼前女子有些不满,立马说道。 “你叫烈卿?”若雪问道,不过好像忽略了她不是他姐姐的事实。 “是啊,我叫蓝烈卿!”男子答道,继而又眨巴地看着若雪。 “那个……姐姐刚才给你买衣服去了,你赶紧去洗个澡看你刚才脏成了什么样。”若雪撇了撇嘴,这娃脏的…… 她刚刚的确在看着蓝烈卿睡觉时,出去了一趟买了几件淡蓝色的衣服,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而且潜意识中似乎她已经把蓝烈卿当作了自己的弟弟。 若雪看着蓝烈卿的眼睛,眸子里空明澄澈,丝毫没有受到世俗的污染,那么得纯洁,她明白,他其实还是一个孩子。 “嗯,我这就去洗。”蓝烈卿,“姐姐你帮我洗好不好?……”蓝烈卿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就像蚊子在耳边喃喃一般,脸红到了耳根,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 “什么?”若雪嘴角抽搐,她没有听错吧?居然要她女子帮他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洗澡? “姐姐,你不愿意吗?……”蓝烈卿抬起头,认真得看着她,眼里满是晶光。 好吧,她承认她输了,她受不了他晶光闪闪的眼神…… “好,姐姐帮你洗……”若雪满脸僵硬,十分无奈得答应…… …… 若雪烧完水,将木桶装满水,唤来蓝烈卿,让他自己先在木桶里洗。 木桶上,白烟袅袅,层层的烟雾之间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男子泡在木桶里,男子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原本乌黑的身体,经过热水的洗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着。 “吱呀——” 门被打开了,来者正是若雪,若雪看到蓝烈卿只是泡在水里并没有搓洗,终于明白了蓝烈卿为什么要她帮自己洗了,原来是自己不懂怎么洗澡…… “姐姐?你来帮我洗了?”蓝烈卿略带点惊喜,他的确不会洗澡,很需要一个人来帮他。 “嗯。”若雪表面无情,拿起毛巾沾了点水,就使劲往他背上搓去。 若雪还是挺用力的,蓝烈卿可就惨了,吃痛忍着,好不容易等她搓完了背,舒了一口气。 若雪可没闲着,转到蓝烈卿身前往他腰间搓去,只不过蓝烈卿似乎受不了,腰间的话,很痒…… “哈……哈哈…”蓝烈卿双手乱挥,想要忍住,却没想实在是太痒了,一个不小心就将若雪扫进了木桶里。 若雪没有防备,就这样被蓝烈卿一个挥手带进了桶里,不是若雪体重轻,而是习武之人的力量太大了…… “唔……”若雪被扫进木桶里,没由来地喝了几口水,只看到一阵恶心,想要把水吐出去,没想到张开嘴,更多的水灌入了她的嘴巴。 不多时若雪便有点失去了意识,但是她却还是在水中挣扎,双手此时更加在蓝烈卿身上游走。 猛然间,若雪似乎握到了一个硬棒,而且这个硬棒似乎还在渐渐变大…… 顿时若雪清醒了,在她手里的东西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是对男人身体还是有一定的认知…… “哗啦——” 若雪猛然松手,从水里挣扎出来,想起刚刚的那种感觉,不由得脸变地通红。 “姐姐,为什么我感觉下面涨地难受……”蓝烈卿的声音有些闷闷地,似乎带着一股诱惑。 “呃……我怎么知道……”若雪有些语塞,明明是她将蓝烈卿搞成这样的,但是她能承认吗?她可是一个女人,就算女人再彪悍,也不可能那么直白吧,当然色女除外…… 若雪此时的脸不知道红到了什么程度,蓝烈卿见此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从水里走了出来,丝毫没有自己现在一丝不挂的尴尬,想要凑近若雪,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那么红。 若雪看到蓝烈卿没由来地从木桶里走出,华丽丽地将他看了个光。 她刚才摸到的硬棒的确是蓝烈卿的,只不过她看到时候才发现其实蓝烈卿很有料,那硬棒就在他的两腿中间挺着。 蓝烈卿的身材接近完美,两颗小葡萄挂在胸前甚是可爱,对若雪来说简直就是原生态的诱惑…… 若雪看光了蓝烈卿之后,才把脸别过去,不是她好色,实在是蓝烈卿的这种完美的男人太让人诱惑了。 “咳咳……”尴尬一咳,“你快自己洗完,我先去做饭了”。 顺手将毛巾丢给了蓝烈卿:“就像刚才我给你洗澡那样洗,明白了吗?” 也不等蓝烈卿答话,若雪就逃开了,她怕她再呆下去就受不住他的诱惑了…… 蓝烈卿也不知道他的姐姐到底唱哪一出,但还是乖乖听话回到木桶里给自己搓澡。 将身上的污垢下后,蓝烈卿只感觉一身的畅快,再也没有比洗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洗完了吗?”若雪在门外提着衣服问道。 “洗完了,”此时的蓝烈卿早就已经擦干了身子,“姐姐你进来吧。” “才不要。”若雪不用猜就知道此时的蓝烈卿肯定光着身子,虽然说他的身子已经被她看光了,但是身为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好意思再看? “吱呀——” 若雪打开门将衣服甩进去,就闪,她可不想再尴尬一次。 蓝烈卿似乎也很喜欢淡蓝色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出门,蹦蹦跳跳地找到了若雪。 他有些欢喜地问道:“姐姐我好看吗?” “真帅,”若雪由衷地赞叹道:“比林俊杰帅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林俊杰?”蓝烈卿有些闷哼。 “呃……就是一个长得比你丑的人。”若雪说起话来也不脸红,虽然林俊杰也是帅哥,但是跟蓝烈卿比起来,他就是丑男…… “好了姐姐做饭去了。”若雪找了个借口开溜。 “好,我先到后院去玩了。”蓝烈卿屁颠颠地就跑去了后院。 看着蓝烈卿的背影,若雪有些犯花痴,嫁给这样的男人自己也不算亏本吧? 在厨房里,若雪从胶囊里拿出了各种食材,还有太阳能电磁炉等等,还好她所存在的时代所有东西都是以太阳能为动力源的……要问我她为什么不用古代的厨房?废话,那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嘛? 若雪忙得不亦乐乎,借助高科技产品,不一会就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其中有,青瓜炒鸡蛋,红烧带鱼,莴笋炒肉,红烧鸡块,还有一碗西红柿汤。她心里特别满足,还好学过厨,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日子了。 她将菜端到了大厅,盛好饭后,便到后院喊蓝烈卿来吃饭。 但是很明显蓝烈卿不会使用筷子,若雪没办法只能手把手教他。 一顿饭下来若雪感觉比自己跑马拉松还累,刚想进入自己的卧房休息会,蓝烈卿又叫开了。 “姐姐,城北有桃花林,很好看,我们一起去好不好?”蓝烈卿扯了一扯若雪的衣襟。 若雪此时累的半死哪里有空管他啊:“自己去吧,姐姐想要休息。” “姐姐不愿意陪我去?”蓝烈卿瘪了瘪嘴,一副若雪如果不陪他去的话,他就哭给她看的样子。 若雪无奈,只能由着蓝烈卿。 只不过她心里却坏坏地想:改天把你卖了。 城北外。 满山遍野的桃花,弥漫了若雪的眼眸,成片的桃树错落在桃林中,甚是美丽。若雪完全沉浸在了这片花海里,也没有管蓝烈卿有没有跟着她,她就走入了林中与大自然融入在了一起。 当她回神时,蓝烈卿不见了,“烈卿……烈卿?”若雪惊慌得低呼。 “姐姐我来了,”蓝烈卿背着手从远处蹦跶过来:“姐姐闭上眼睛。” “为什么?”若雪说是这么说,但是很自然地将眼睛闭上了,对蓝烈卿她似乎没有丝毫的防备。 头发上传来的触感,让若雪有些明白了。 “好了,”蓝烈卿说道,他将桃花插在了若雪的发丝中间,“姐姐好美。” 丝丝的凉风吹来,荡气了若雪的青丝,桃花花瓣片片飘落,好似一阵粉色的雨,落在了若雪身上,摇曳的桃林此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 蓝烈卿认认真真地说道:“姐姐,我们要一起过一辈子好吗?我还要等桃花落花,桃树结果时,摘下桃子跟你一起吃。” 看着一脸稚气的蓝烈卿,若雪鼻子一酸,久违的亲切感,让若雪眼睛有点温热。 “姐姐怎么了吗?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蓝烈卿看若雪好像要哭一般,有些稚嫩安慰道。 蓝烈卿不说还好,一说,原本还在忍着眼泪的若雪,此时的眼泪却流个不停。 若雪也不顾什么形象,张开双臂搂住了蓝烈卿,头靠在他的怀里低声地抽泣,在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比蓝烈卿更温暖的胸膛了吧。 蓝烈卿此时有些错愕,他不知道拿哭泣的若雪怎么办,只能任由她抱着哭,时而笨拙地用手拭着她的眼泪:“姐姐,别哭,烈卿会陪你一辈子的。” 若雪没有答话,眼泪却越来越多,打湿了蓝烈卿的胸膛…… 好一会,若雪才恢复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可能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的原因吧…… “我们回家吧,”若雪淡淡地说道:“再不回去就要晚了。” “嗯。”蓝烈卿也不多说话,他知道,天色已经晚了,再不回去的话,就摸不到回家的路了。 片片的桃花花瓣飘落,为他们铺着回家的路,两个人就这样并肩在桃花烂漫的桃林中走回了家…… 第二日,若雪起了个大早,只为了打扫那天被蓝烈卿劈了个粉碎的偏房,整个天陨府严格来说只有她一个劳动力。 至于蓝烈卿,算了吧,就是他将偏房劈碎的…… 若雪扛着扫把走到后院,看着满地的狼藉,不禁心里大声呐喊,我滴神啊,要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在心里大声呐喊过后,若雪果断开始打扫,毕竟没有人会帮她。 左一堆,右一堆的碎片被若雪运了出去,终于大战了两个时辰后,总算将后院收拾地七七八八的。 “这是什么?”若雪看到自己打扫干净后的地面,似乎有一封信函的样子。 若雪拆开信封,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样,除了密函两个字,其余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此时蓝烈卿也已经起床,发现若雪在打扫后院,便也过来看看,只不过等他来到时候,后院已经被若雪打扫的差不多了。 若雪心里暗自腹诽,他是不是故意等自己收拾完了才来的。 蓝烈卿看到若雪手上拿着一封信,不禁有些好奇:“姐姐,上面写这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若雪无奈得抖了抖手,没想到却把密函里另一张纸条倒了出来。 捡起纸条,上面写着:炎血可以解密。 若雪明白了,这张密函上一定记录着一些重要的东西,不然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加密,还好她没有用水,火之类的方法破译,不然这张密函肯定毁了。不过这个炎血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个密函怎么会在这?跟蓝烈卿有什么关联吗? “烈卿你知道炎血是什么嘛?”若雪把希望寄托在蓝烈卿身上,满眼的希望之冀,“不知道!”蓝烈卿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呃,好吧……”若雪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算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这个密函先放一边,若雪将密函放在裙袋里和胶囊盒装在一起,便带着蓝烈卿用早膳去了。 古人还真的比现代人轻松多了,现代人每天都要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古人只要稍微有钱点,完全可以在自己家里安享天年。 这两天若雪可非常轻松,又是闲着心情做菜,又是给蓝烈卿讲故事的,比现代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倍。 如果还在2020年,她还要每天早起上班,晚上回去都只能吃一碗泡面充饥,两年这样的生活,也够苦了她了。 只不过一次吃饭时,若雪突然发现她做的那一碗青椒肉丝离奇失踪,看了蓝烈卿狡黠的眼神就明白了…… 那一天若雪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使出,将蓝烈卿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单单是因为一碗菜,更多的是为了算偏房的账,她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宽宏的胸襟,只是苦于没有理由找蓝烈卿算账罢了,这次倒好蓝烈卿将机会送上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不把握…… 那一天,对蓝烈卿来说是最黑暗的一天…… 从那以后蓝烈卿不敢挑食,生怕挨揍…… 若雪不去找麻烦,并不代表麻烦不来找若雪。 这天若雪收到了弄府的请帖,原来是参加弄府举办的歌会,本来若雪是不打算去的,只不过请帖后面写着:当场献歌的女子可以获得黄金二十两,更有可能获得弄将军送出的一对羊脂玉佩。 她若雪可以跟什么都过不去,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至于那玉佩嘛……蓝烈卿一块,她一块这不是很好吗? 若雪下定决定要参加歌会,不为什么,为了钱…… 等等!若雪想到一个问题,弄小姐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 随即释然,作一首诗就能拿二百两黄金的人,想调查她家在哪还不容易吗? 第264章 太阳最红3 五天时间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了歌会那天…… 歌会当日,若雪本想让蓝烈卿陪着自己去,可是蓝烈卿不乐意了。 “姐姐,歌会你去就行了,我还要玩呢。”蓝烈卿实在不想去歌会,歌会什么的最无聊了。 “如果烈卿跟我一起去,那我就给买糖葫芦,烈卿不乐意去的话,那算了。”若雪拿出零食攻略,她不想一个人去,总要有个人陪在她身边,她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两串…不三串,不然我不去。”蓝烈卿果断勒索若雪,在他心里吃的什么的最重要了。 “成交。”若雪觉得这笔买卖做地很值当,三串糖葫芦,换她的安全,万一出个什么事情,以蓝烈卿的武功,应该能保护她吧? 一路上,若雪走走停停,边逛边走,主要是蓝烈卿嚷着要玩,反正时间还早,他们又不赶时间,走走停停也好。那次蓝烈卿跟她去桃林的时候,她就已经将月竹城粗略得走了一遍,基本认路了,也不怕走错。 当他们到达弄府时,正好赶上弄府的丫鬟在门前迎宾,“小姐请进,小姐请进。”两个丫鬟乐此不疲得重复着这句话,不免让若雪感到好笑。 不过弄府不亏是弄府,朱红色的大门,两尊石狮守护在大门两侧,从正门进入,距离正厅还有一小段路,这小段路两侧则是花圃,鸟语花香,姹紫嫣红,别有一番风味,花圃的另一侧则是客房、花厅、议事厅等等,花圃的底端则是正厅,这次则是在花厅举行。 他们刚想从正门走入,两个丫鬟忙却上前拦住,她们打量着眼前身着素蓝色长裙的女子和素蓝色长衫的男子,似乎不符合来参加这种聚会,这种歌会往往是为有钱人家的女子准备的,而她们则是用人衣着打量其的身份,而眼前的男人没有雍容华贵的服饰,也没有伴随而来的奴仆,所以她们断定蓝烈卿和若雪没受到邀请。 “怎么了?”若雪冷声问道,她很讨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没有请帖就不要混入弄府,弄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丫鬟有些鄙夷地说道。 蓝烈卿忍不住了,低声道:“姐姐,人家好像不太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若雪也正有这个打算,这两个丫鬟实在让她太不爽了,她也不打算出示请帖,人家既然这么不客气,自己又何必死皮赖脸得赖在这呢? 转身拉住蓝烈卿的手,正准备离开,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且慢,下人不懂事,姑娘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正是那天举办诗会的弄小姐。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请姑娘进来?想被我卖到军营里吗?”弄小姐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感情,若雪觉得她真的会把人卖到军营里去。 两个丫鬟却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弄小姐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难道眼前的女子身份非凡? 她们连忙求饶,女人到军营里还能干嘛…… “姑娘恕罪,小的知错了。”两个丫鬟连忙请若雪进门。 “哼。”若雪冷哼一声,牵着蓝烈卿的手走了进去,弄小姐有些诧异,大家闺秀参与的歌会,怎么这位姑娘,带了一个男子过来?不过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 其中一个丫鬟将若雪和蓝烈卿带领到了花厅就告罪就离开了,这样的人她们得罪不起。若雪看到花厅里人群涌动,个个都是身着华丽衣裳的大家闺秀,只有若雪和蓝烈卿身着朴素,显得和众人格格不入。许多女子都是互相认识的,当众人看到素衣的若雪和蓝烈卿时,不免有些诧异,这是哪家的闺秀?参加弄将军家的聚会竟然穿得那么寒酸,以有色眼光来对待他们。 也许是刚才的丫鬟的态度让若雪习惯了这种眼神,将其无视,牵着蓝烈卿的手入座在空位上,“呦,这是哪家的妹妹啊,怎么穿成这样?”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上前搭讪,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妒忌,凭什么眼前女子的脸蛋如此精致,胜过自己不止三分。 “烈卿,你说今晚我们回去吃什么好?”若雪完全无视这种无理取闹的女子。 “混账,本小姐跟你说话呢……”女子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她的脸上俨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而下手的人正是若雪身旁的蓝烈卿。 “你……你居然敢打我?”女子捂着脸,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居然会主动打人。 “你敢骂我姐姐,我就敢打你。”蓝烈卿话语里透露着一抹杀意,随机答道,“姐姐,今晚吃火锅吧。” 明显蓝烈卿被若雪的现代化思想毒害了…… 若雪也有点发愣,她没有想到蓝烈卿居然打人说出的理由也会这么理直气壮,不过更多的则是感动,身在异世有人关心,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女子也愣了,好像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把打她当作一回事。回神过来还想撒泼,只不过被一个声音制止,“凤灵儿,你今天是活腻了?敢在弄府闹事?”冷冷的语气让眼前的女子身形一滞。 “不是,是这个贱人……” “够了,要是再让我逮到你给这位姑娘难堪,我今天就当众把你扔出弄府。” 凤灵儿的话硬生生得被弄小姐打断,她实在是敢怒不敢言,弄家的势力虽然不比轩辕皇室,但是从轩辕王朝里除去一个凤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灵儿满眼不甘,狠狠得瞪了若雪一眼,转身离去。若雪却丝毫不在意,古代的女子,基本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谢谢。”若雪淡淡得跟来者道谢,她知道一定是弄小姐。 “还请姑娘见谅,”弄小姐莞尔一笑,“我还有事要办,就不久留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她的爹还没有到呢…… 由于刚才凤灵儿闹的那一出,众人纷纷跟若雪保持一定的距离,原本想要挑衅的人也打消了挑衅的念头,生怕赴了凤灵儿的后尘。 而若雪可不管别人的想法,坐在椅子上,跟蓝烈卿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好不容易熬到了半个时辰后歌会开始。 等了半个时辰歌会才开始,蓝烈卿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若雪眼神告诉他,如果他走了糖葫芦想要都没门,他早就走了。 不就是唱个歌吗?这么麻烦! 其实若雪也早就坐不住了,没有办法,谁让她还没有拿到黄金和玉佩呢? 又过了半个时辰…… 蓝烈卿实在按捺不住了,拉着若雪就要离开。 这时弄小姐也不好意思再让大家等下去了,毕竟过了那么久了。 “大家开始吧,不等了。”弄小姐语气了透出了一种淡淡的无奈,看着主座空空的,眼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直到第一位女子上前献歌时,若雪才发现,每个女子身上都携带了乐器,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个手机。 不是不能用手机,而是用了手机就麻烦了,轻则被提问十万个为什么,重则会让众人把她当作妖孽,用火刑来招待她。 本想好好听歌的若雪,心慌了,怎么办?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就算有乐器也是白搭。 心里一横,大不了不要黄金和玉佩了!就这样她也冷静了下来,总没人会强迫她上去唱歌吧?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光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阵阵的歌声传来,让若雪听地有些如痴如醉,果然不要钱的音乐会最吸引人…… 两个时辰,若雪就在歌声中度过,只不过看到凤灵儿上前献歌时,她在私底下偷笑,凤灵儿脸上的巴掌印还未退去,在若雪看来煞是喜人。 歌会已经接近了尾声,见若雪似乎并没有献歌的意思,弄小姐就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 “接下来由若雪给大家献歌。”弄小姐说道,并且示意若雪上台面。 若雪无语,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没办法只能无奈地上台。 “你看这个人,穿着这么寒酸,是哪家的女子?连乐器也不带?啧啧,恐怕是买不起吧……” “唉,连阿猫阿狗都能参加弄家的歌会?那我们岂不是自降了自己的身份?” 一句句的话刺痛了若雪的心,她不怕被别人看不起,但毕竟她是女人,也有一颗柔软的心,眼眸里闪过一丝难受,随即而逝,淡定得走上了台。没有乐器,她可以清唱,没有人喜欢她,她却还有蓝烈卿,她若雪不差朋友,只要有蓝烈卿就够了!蓝烈卿现在简直就是若雪的精神支柱。 “岁月匆匆像一阵风多少故事留下感动谁能无悔谁能无泪爱恨交错不停地轮回相聚分离有谁心痛多少无奈藏在心中花谢花开春去秋来我怕等不到你的爱又是雪花飘落的季节谁能看见我心里的泪闻不到梅花开的香味也许已经枯萎谁还在意我流下的泪如果爱要让人心碎我的心已慢慢化成雪坠落在这世界岁月匆匆像一阵风多少故事留下感动谁能无悔谁能无泪爱恨交错不停地轮回相聚分离又是心痛多少无奈藏在心中花谢花开春去秋来我怕等不到你的爱又是雪花飘落的季节谁能看见我心里的泪闻不到梅花开的香味也许已经枯萎谁还在意我流下的泪如果爱要让人心碎我的心已慢慢化成雪坠落在这世界又是雪花飘落的季节谁能看见我心里流的泪闻不到梅花开的香吻也许已经枯萎谁还在意我流下的泪如果爱要让人心碎我的心已慢慢化成雪坠落在这世界我的心已慢慢化成雪坠落在这世界。” 一曲终了,静,说不出的静,若雪唱的正是蒋雪儿的一曲《有谁在意我流下的泪》,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对上苍的不满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然而若雪却没有发现,一曲下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蓝烈卿心里一紧,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得揪着他的心,他不希望看到他的姐姐哭…… 不顾的众人的眼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姐姐,别难受,烈卿会保护你。”蓝烈卿柔声道,心里发誓,谁敢伤害她,他就将谁碎尸万段。 若雪身体一僵,刚要挣脱,却感到这个胸膛十分熟悉,也就放弃了挣扎,安稳得躺在了他的怀里,擦了擦眼泪。 “呵呵,不愧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男俊女俏,本将军羡慕,哈哈。”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众人循声而去,只见得一个中年男子步踏清风飞向主座,落座在之上。 “爹?!”弄小姐心里一喜,一扫之前的失落,不禁失声道。 看着一脸坏笑的弄将军,若雪脸一红,连忙推开蓝烈卿,整理自己的情绪。 “呵呵,本将军活在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听到如此的天籁。敢问姑娘还可再献一曲…”只不过弄将军话还没说完,蓝烈卿就不耐烦了。 “你有完没完啊?我姐姐既然已经唱完了,那就没必要跟你那么多话了,赶紧给完钱,我们要走了。”他可不管你是皇帝还是将军,既然已经办完事了,给钱走人就行,干嘛这么墨迹?况且她的姐姐哭了,绝对是因为这个歌会而哭。 “烈卿,你怎么说话的?”若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为他叫好,如果没有他恐怕这个弄将军还要墨迹半天。 “咳咳…”弄将军尴尬一咳,“来人啊,拿二百两黄金给这位姑娘,顺便把本将军珍藏多年的雪酿和羊脂玉佩。”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有人敢和弄将军犟嘴,更没想到弄将军没有生气,最惊异的是仅仅一曲就能得到弄将军的赏识,还能让弄将军拿出他的雪酿…… 雪酿乃是轩辕王室专有的酒,在酒中放入天山雪莲,在冰天雪地里窖藏五十年方得此物,如今轩辕皇室的雪酿已告罄,皇上轩辕明几番想要从弄将军手里以一座城池的代价换取雪酿,也被弄将军回绝。由此可见雪酿的珍贵,如今弄将军仅仅因为一曲,而将雪酿双手奉上,也由不得众人思量,此女子究竟是谁? 若雪可不管你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只要拿到手后没有坏处,她照单全收,无论有用没用。 “爹,雪酿可是……”就连弄小姐也坐不住了,她知道雪酿的价值,爹怎么就这么轻易送人呢?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弄将军打断了:“月影似乎很想管爹的事情?” 弄小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爹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不让自己管,她也只好选择沉默。 当若雪拿到雪酿和黄金,转身交给了蓝烈卿,又把玉佩带在了自己身上,另一块则给蓝烈卿带上了,蓝烈卿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该告退了。”若雪告罪一声,就想离开。 “姑娘可否赏脸在弄府里用膳?”话是这么说,可是弄将军语气里丝毫没有请求的意思,摆明了就是想强行留下若雪。 若雪也是聪明人,只不过她必须把蓝烈卿也留下来一起吃:“可否让舍弟留下来一起用膳?” “可以。”弄将军丝毫不在乎多一个人,不过她没有看到若雪嘴角诡异的笑容。 吃饭是吧?我让你请我吃饭,等下烈卿会好好表现的,若雪心里坏坏地想,她清楚蓝烈卿的食量…… 弄将军本来还想与若雪谈事,只不过一旁的蓝烈卿好像一点也不配合,瞪大的眼睛直愣愣得看得弄将军发寒,无形的气场无意间将弄将军比了下去,弄将军见蓝烈卿一副他如果勾搭若雪他就揍得他娘都不认识的表情,怏怏地走了 …… 用膳的时候,蓝烈卿果然没让若雪失望,如风卷残云般地将饭菜扫尽,却还是不够吃,嚷着让弄将军安排下人再做一点菜过来,直到将弄府余留下的米饭全部清理干净…… 这顿饭,蓝烈卿和若雪吃地津津有味,但是弄将军和弄小姐可是吃地素然无味,看着眼前犹如饿狼般的蓝烈卿,他们始终感觉到蓝烈卿如果吃不饱的话,可能会将他们吃了……弄将军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请他们留下来吃饭了…… 从弄府出来,天色已晚,若雪让蓝烈卿拿着银子和雪酿,自己则轻轻松松地走在蓝烈卿面前。 可苦了蓝烈卿了,虽然习武之人不会在乎那么点东西,但是或多或少会影响走路,这不装有雪酿的酒坛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撞着他的腿,害得他有几次不稳差点摔倒,只能一脸委屈地看着若雪。 可是若雪连头也不回,蓝烈卿一脸委屈也没人看,他只能任劳任怨地走着。 “站住。”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让若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她难道遇到了劫色的?…… 两个身影闪在了若雪的面前,皆是蒙面黑衣人。 “赶紧把身上有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要你小命。”恶毒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这两个人是有把握吃定他们了…… 第265章 太阳最红4 本来如果若雪一个人出来的话那结果就不好说了,但她将蓝烈卿带出来了……结局是明摆着的嘛…… “烈卿,解决他们,”若雪可对这种人没有丝毫的感情,“别打死就行。” 然而话音刚落,眼前的两个男子就已倒地,正是蓝烈卿做的好事。 “是吧?这么没用还敢出来抢劫?。”撇了撇嘴表示不屑,不是那两人太差劲,而是若雪根本不知道蓝烈卿的武功高低,只觉得眼前二人太废柴了。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若雪可不相信,这个点会有人在这里蹲点抢劫,她不是傻子,用点脑子就能知道这两人一定是特意等他们来的。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仇家,要说有,也就是刚刚的凤灵儿,所以即便黑衣人不说,她也可以猜的到。 “打死我们也不说,”这两人知道,一旦说出来是谁,眼前的女子绝不会手软,况且他们也得罪不起委托人… “好,烈卿成全他们。”柔柔的声音从若雪嘴里抛出,腻死人不偿命,不过在眼前的两个人这声音简直就是催命符。 若雪可没那么墨迹,既然眼前两人做好了被打死的觉悟,那么她也不会手软。 “姑娘饶命,我们是受凤灵儿的指使,还请姑娘饶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其中一个丝毫没有之前的骨气,转眼间就将凤灵儿卖了。 不过也不是他们太胆小,而是若雪的话太狠了,一般人总要问点什么,而若雪却顺了他们的意思要打死他们…… “烈卿,把他们两个绑了,记得绑紧点,送到官府门口。”若雪并不打算放过眼前的两人。 将两个黑衣人送到官府后,若雪和蓝烈卿也功德圆满地回家了。 只不过若雪可以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凤灵儿。 哼,凤灵儿,这笔帐我若雪记下了。 若雪可没忘记,在她离开弄府时,弄将军答应她,有困难就找他,他一定会帮…… 回到天陨府,若雪刚准备睡觉,却被蓝烈卿拉住,“怎么了?”若雪有些诧异,经过刚才那件事现在都三更半夜了,这会他还有什么事? “姐姐,我的糖葫芦呢?”蓝烈卿明知道若雪没有买,却故意这么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啊?”若雪傻了眼,没想到他还记得…“姐姐不会是没买吧?”蓝烈卿明知故问。 “呃……”若雪愣住了,“姐姐改天给你买好不好?”若雪敷衍道,她现在只想睡觉。 “不行。”蓝烈卿嘟起了嘴,一副得志小人的样子,“姐姐既然没做到答应烈卿的事,那姐姐就要补偿。” 满脸认真的样子,让若雪忍俊不禁,“好,姐姐答应你。”她实在是太想睡觉了,不管蓝烈卿说什么她都答应。 “那姐姐陪我睡觉,烈卿要听故事。” “好,姐姐陪你……”若雪急忙打住,什么?陪他睡觉?怎么可以这样?她陪他吃饭、洗澡,还要陪他睡觉?这样下去不成了三陪了?不行,她不能答应。 “那个……烈卿…”,“好耶,姐姐答应了赶紧过来噢,我先过去了。”蓝烈卿不等若雪拒绝,转身就跑…… 若雪呆呆得愣在了原地,她被他算计了?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精明了?丝毫没有刚开始那么可爱…… 不过,陪他睡觉,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她难道还怕一个孩子不成? 夜深了,若雪顶着疲惫,来到蓝烈卿的房间门前,推开房门,看见蓝烈卿早已将床铺好,睡在床上,就等她入狼窝了…… “呃……我睡哪?”若雪明知故问,但是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蓝烈卿给他铺了地铺…… 不过她高看蓝烈卿了,蓝烈卿心里好像没有男女有别的概念,“睡床上啊,跟我一起。”蓝烈卿纯洁的眼神,倒搞得若雪不好意思了,她想得太歪了。 若雪虽然上了床,面对面对着蓝烈卿,心里非常紧张,生怕蓝烈卿做出什么过格的举动,不怪她爱瞎想,她从来没这样跟一个男人睡过。 “姐姐,讲故事吧。”蓝烈卿一脸期待。 “呃……”若雪看着蓝烈卿天真的表情,让若雪一时语塞,他应该没有歪念头吧?但是……她似乎没有想好该讲什么故事。 只不过当她还在思考时,她翻了个身发现蓝烈卿睡着了。 蓝烈卿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禁有些迷失,她感觉自己浑身有点燥热,蓝烈卿低低的鼾声似乎有着一股勾引人的魔力一般,让若雪的大脑有些空白…… 不过很快她就骂自己没出息,自己怎么能被他勾引了?哼,绝对不会,睡觉! 半夜,若雪被推醒,睡眼惺忪,“怎么了,烈卿?”若雪朦朦胧胧地,怎么半夜都不消停?“姐姐,我怕……好黑…姐姐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蓝烈卿语气酸楚,似乎真的很害怕。若雪最吃蓝烈卿这一招,即使现在想睡觉,她也心软到不会拒绝,对蓝烈卿若雪似乎有着无尽的温柔一般…… “很久很久以前…”若雪话没说完,蓝烈卿就打断了她,“很久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啊?”蓝烈卿向她凑近,两人面对面,只有一拳之隔。 “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若雪火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噢。”蓝烈卿看她似乎有点生气,心里暗暗道:以后尽量少插嘴,不然就会被姐姐讨厌。 “从前,有个放羊娃,每天都去山上放羊。一天,他觉得十分无聊,就想了个捉弄大家寻开心的主意。他向着山下正在种田的农夫们大声喊:‘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 农夫们听到喊声急忙拿着锄头和镰刀往山上跑,他们边跑边喊:‘不要怕,孩子,我们来帮你打恶狼!’ 农夫们气喘吁吁地赶到山上一看,连狼的影子也没有!放羊娃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们上当了!”农夫们生气地走了。 第二天,放羊娃故伎重演,善良的农夫们又冲上来帮他打狼,可还是没有见到狼的影子。放羊娃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们又上当了!哈哈!’大伙儿对放羊娃一面再再而三地说谎十分生气,从此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过了几天,狼真的来了,一下子闯进了羊群。放羊娃害怕极了,拼命地向农夫们喊:‘狼来了!狼来了!快救命呀!狼真的来了!’ 农夫们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又在说谎,大家都不理睬他,没有人去帮他,结果放羊娃和许多羊都被狼咬死了。”若雪有些气虚,毕竟是半夜,谁没事大半夜地讲故事啊?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若雪还是把这个问题抛出了口,“呃……不知道。”蓝烈卿实在想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重点在于谎言两个字。”若雪好心提醒道。 “呃……”也许是听了刚才的故事,蓝烈卿有些迷糊,“姐姐,我怕狼。”说罢,凑近若雪,双手抱住若雪的腰,蓝烈卿就这样抱着她,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若雪又好气又好笑,却没有挣开他,不但不排斥,而且还在蓝烈卿额头上一吻,“睡吧。”说罢,若雪无意间也搂住了他,姿势极其暧昧,头一歪睡着了,只不过无心人做的无心事而已…… 夜深深,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暧昧与温馨,丝丝缠绵之意弥漫在空气之中,一男一女在床上相拥而睡,睡得极其甜美…… 第二天若雪早早得醒来,生怕惊动了蓝烈卿,蹑手蹑脚得从蓝烈卿房间里走出来,跑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 只不过若雪还没有睡够,就被蓝烈卿吵醒:“姐姐,姐姐快醒来,我知道昨天晚上你问我的问题的答案了。” “烈卿你说,你得到了什么感悟?”若雪虽然疼蓝烈卿,但是如果蓝烈卿没有理由地吵醒她,她也不会手软。 蓝烈卿一脸自信眨巴着眼睛看着若雪缓缓说道:“同样的谎话不能说三遍。”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若雪一眼。 “噗——” 若雪吐血,将枕头狠狠地甩在了蓝烈卿的脸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说谎!”她愤愤得告诉蓝烈卿。 “姐姐今天有事,烈卿自己呆在家里玩吧。”若雪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知道蓝烈卿一定会跟着她去。 果不其然,蓝烈卿吵着要去,无奈,起床洗漱完毕后,若雪只能带着蓝烈卿去弄府。 至于去弄府干什么呢?昨天那笔账她还没有找凤灵儿算呢,挨揍不还手?她可不是那种圣人,有那么大的气量。睚眦必报,人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若雪则是女子报仇一天嫌晚,既然弄将军有意帮她,那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若雪来到弄府,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弄将军,希望弄将军帮她教训一下凤灵儿,弄将军欣然答应,并且告诉若雪很快就能得到答复了。 若雪带着蓝烈卿从弄府里出来时,没有看到弄将军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激动。 不愧是天陨后人,睚眦必报。在弄将军看到若雪和蓝烈卿项上挂着的令牌碎片时,他就知道,距离复仇的日子不远了…… 回家的路上,若雪一路思量,完全把蓝烈卿撂在了一旁,自己在这个时代,无权无势,怎么办?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若雪脑海里形成,自己开帮立派?起先若雪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也不是不行。有了自己的势力,自己当个盟主,命令这个人命令那个人,这岂不是很爽? 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只有想法没有行动。第一她没有启动资金,第二她不认识江湖上的人,第三古代重男轻女,那么手下的人肯听她的吗?第四……N多的问题伴随着这个想法冒了出来,若雪不经意间头都大了,难道真要这样算了吗?不行一定要有自己的势力,不然无法在这个时代生存。至于怎么办嘛……这个以后再说。 一路上蓝烈卿看着若雪心事重重的,也不好打扰,只是默默得跟在她身后走着,看着若雪一下一脸纠结一下一脸凝重一下一脸释然,他就郁闷了,姐姐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到了天陨府,若雪才发觉没有马车真的很郁闷,但是她也不敢拿出汽车,如果她使用汽车的话,外人还不把她当作妖孽?就算不当作妖孽,自己也可能被皇帝觊觎。 用完午膳,若雪闲着没事做,让蓝烈卿自己随便玩,蓝烈卿屁颠颠地就从天陨府飞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干嘛。 若雪回到自己的房里,从万能胶囊里拿出了电脑,希望能够无线上网。 算她运气好,在这个古代居然能够无线上网,虽然她对此很奇怪,但是连她穿越这种事情都能发生,何况是在古代上网呢? 若雪上了百度网,果然傲娇腹黑的度娘告诉她,历史上并没有过轩辕王朝,对此的历史是一片空白 很好,很强大,若雪不但穿越了时间,更加穿越了空间,想要回去基本不可能了,对此若雪却感到一丝庆幸,她或许真的可以一直留在这里,陪着蓝烈卿。 很明显的蓝烈卿现在几乎成了若雪活下去的理由。 她没有发觉的是,她对蓝烈卿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姐弟感情那么简单了…… …… 就这样若雪一个下午都泡在电脑里,要么就是无聊玩玩泡泡堂,要么就是看看电影什么的,生活还真是有滋有味。 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若雪也是非常乐意的,她最讨厌纷争,宁愿平平淡淡得生活。 到了晚上,凉风袭袭,白天的热气已渐渐褪去,晚上阵阵的凉风,将正在做饭的若雪吹得那叫一个惬意,愉快地将饭菜做好,今天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因为她高兴,以后可以安心得生活了,呃……更多的是因为无聊的时候可以用电脑了…… 刚想吃饭,她忽然感觉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究竟是少了什么呢? …… 蓝烈卿! 若雪忽然记起,从下午开始蓝烈卿出去之后,好像就没有回府上,到了现在她才记起。这么晚了她也不可能出去找,她一个女子这么晚出去,非常不安全。况且蓝烈卿武功那么高,应该没有事情吧?……若雪这样想着,不管了,先吃饭。 正当她准备动筷子时,天上忽然飘下一个黑影,而且那个黑影手里似乎还提着一个人,黑影也看到了她,似乎在缓缓向她走来…… 待黑影走近了,若雪也没有表示,因为听到脚步声她就知道是蓝烈卿。 “蓝烈卿!”若雪发飙了,把这三个字咬的特别重,这么大个人了玩到这么晚,也太过分了吧? 蓝烈卿听到若雪这么喊他,心里一惊,只有在她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吓得浑身一颤,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呃……那个……”他想找个借口推脱,他今天下午的确去玩了,玩得太疯,才这么晚回来,“因为我捡到了一个人。”蓝烈卿慌了,急忙把提来的“东西”卖了。 “咦,这是谁?”若雪很明显被这个借口搪塞了。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我就顺手把他捡回来了。”蓝烈卿一脸真诚,眼巴巴得看着若雪,好似要讨赏似的。 “蓝烈卿,你活腻歪了?玩这么晚就算了,你还捡了个‘东西’来,捡了个‘东西’就算了,居然捡了个人过来,你当我这里是福利院呢?”若雪怒了,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 一个蓝烈卿就够她照顾了,现在居然还多了一个人?他是嫌她钱太多了没地方花,还是嫌天陨府太大人太少了?真不知道蓝烈卿脑子怎么长的,捡其他东西就算了,居然还捡人? 若雪越想越来气,一把揪住蓝烈卿的耳朵,“我让你捡‘东西’!” 蓝烈卿疼得叽里呱啦乱叫,“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捡东西了。”很明显这两个人明显把那人人当作东西了…… “啧啧,这些东西看起来似乎很好吃嘛。”不顾外围环境如何,地上的黑影忽然起身。 风卷残云般地将一桌饭菜清理得一干二净,完了还从头发上掏出了一枚银针剔牙。若雪愣住了,这吃饭速度真的是堪比波音747,她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时间呢?五秒,桌子上的碗盘都变得铮亮,比洗干净的碗盘还亮。 “这位怎么称呼?”若雪抚着额头,就算是吃饭这速度也太…… “易风,”男子淡淡道,“吃了你们的饭菜,我可以拿银子来补偿你们。”说着便往自己身上掏。 嚣张,非常地嚣张,不但嚣张而且无耻。若雪刚想说什么,却被易风的脸震住了,那是一张多么英俊的脸,虽然沾上了点灰,却丝毫不减俊逸之气,眉宇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威严,整个人周围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场。 不过蓝烈卿可不吃这套,不屑道:“掏银子,我看你怎么掏,有银子还会饿倒在路旁?我看你这会能掏出什么来。” 一句酸溜溜的话让易风愣住了,他的确是饿倒在路旁,要不是眼前的蓝衣男女,自己可能真的已经饿死路旁了。 “咳咳……”易风尴尬一咳,没错要不是他身上没银子,也不会饿倒在路旁了…… 第266章 解毒1 “咳咳……”易风尴尬一咳,没错要不是他身上没银子,也不会饿倒在路旁了……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一个条件,作为你们救了我的报酬。”易风答道,想他也会武功,帮一点小忙应该不是难事。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若雪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得贼贼的。 易风浑身一颤,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 “我这府上,缺的人多的是呢,你说你可以做点什么来报答我们?”若雪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既然吃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你不是说可以补偿我们吗?那好你来当天陨府的护卫吧,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男子一时语塞,不过下一刻却扬起了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本……鄙人,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还请姑娘收留。”他的那个家,已经没了,如果再有个家,那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个啥,易风,以后你就负责天陨府打杂兼职护卫。”若雪心里一笑,奸计得逞了。 “小的遵命。”易风淡淡道,丝毫没有之前的那份嚣张,取而代之的是尊敬。 “易风,以后不要小的小的叫了,直接叫我若雪就行了,他是蓝烈卿,我弟弟,以后好生相处。”若雪不是古人,受不了等级思想,她一个现代人,骨子里的思想都是人人平等。 “哼,”蓝烈卿在一旁不屑得闷哼,眼前的男子,该不会是来抢他姐姐的吧?早知道就不把他捡回来了。 “姐姐我饿了。”蓝烈卿抓住了若雪的手,用眼神示意向易风示意,若雪是他的人。 “我来做饭吧。”易风无视蓝烈卿的眼神,自告奋勇道 “呃,你会做饭?”若雪一脸惊异,会做饭的人居然差点饿死? “不会。”易风脸上闪过一丝抽搐,“但是我看过我娘做饭,应该不是问题。” 不就是做饭嘛?他娘做得那么容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算了吧,易风,你先打水洗澡吧,你看你一身灰尘的,到时候饭菜里沾满灰就不好了。” 若雪掩饰住眼眸里的鄙夷,扯了一个借口,她从易风的嘴里就得到一个讯息——他是第一次做饭,所谓第一次做饭嘛,那能吃吗?很明显不能,会吃饭的人并不一定会做饭,会用电脑的人,并不一定会组装电脑。 “易风,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饿倒在路上呢?你的家里人怎么样了?”一连串的问题从若雪嘴里冒了出来。 易风一怔,脸上一僵,随即缓和了下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淡淡道:“我是个孤儿。” 若雪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没追问。 “快去收拾下自己。”丢下这句话,若雪做饭去了。 反正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女人嘛,最喜欢八卦什么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蓝烈卿就闯入了若雪的闺房。 “姐姐,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管若雪是不是在睡觉,掀开了若雪的被子,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思想。 “蓝烈卿,你活腻歪了?”若雪被蓝烈卿的动作弄醒,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胆大了,吵醒她睡觉就算了,居然还敢掀开她的被子? “呃……我再睡会。”若雪本想发飙,不过她更想睡觉。 在心里暗暗腹诽,谁一大清早好好的不睡觉,来天陨府做客?闲着没事做?她若雪还要睡觉呢。 本能得将被子一卷,像个虾米似的宁死不起来。 “姐姐……”蓝烈卿急了,还想说什么,却又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想不到天陨府的主人,这么不好客。” 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是一个沉稳的老男人的声音。若雪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一僵——弄将军! 她火了,她弟弟也就算了,连弄将军这个“老男人”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拿起枕头,使出吃奶的劲,砸向了蓝烈卿和弄将军。 “滚出去。” 淡淡的气场笼罩着蓝烈卿和弄将军,他俩面面相觑之时,若雪一脚一个踹,将眼前两个没有节操的男人踹出了门。 “嘭”重重的关门声响起,两人被扫地出门。 女人,果然很恐怖……弄将军和蓝烈卿只能在门外乖乖得等若雪出来。 “吱呀——” 半柱香之后,若雪终于出来了。 “不知弄将军到访,所谓何事?”若雪冷声问道,眼眸里闪着火花。 要是弄将军没事的话,她肯定要活剥了他。 “凤家已经从轩辕王朝除名,除了凤灵儿之外,其他人等一概斩首示众。”弄将军赶忙说道,他可不想承受若雪的怒火。 “什么?”若雪有些吃惊。 不是吧?她只是想让弄将军教训下嚣张的凤灵儿而已,怎么会被他搞成这样?抬起头看了看弄将军,弄将军脸上依然是一脸平静,似乎这件事好像跟自己不相关似的。这个男人真恐怖,若雪不自觉得向后缩了缩,得罪了他,似乎会死的很惨…… “不必,这种事情不足挂齿,本将军今日前来,还有要事。”弄将军点明了来意。 什么?这种事情还不足挂齿?若雪在心里腹诽,却没有说出来。 “本将军此次前来,是因为蓝少侠身上的毒。”弄将军看若雪没有答话,接着说道。 毒?若雪看了蓝烈卿一眼,也没见他有中毒的迹象啊,反而是吃好喝好睡好,有些不解地又看着弄将军。 也许是为了回答若雪,弄将军淡淡地说道:“你不会是觉得蓝少侠,天生就是这样的吧? 若雪是明白人,知道弄将军的意思。 “怎么才能解毒?”若雪问道,她虽然希望蓝烈卿一直这样天真快乐地活下去,但是更希望他能够恢复原本的样子。 “去鬼药谷找鬼药谷谷主解毒,据本将军所知,此毒只有他能解。”弄将军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也闪过了一丝惧色。 鬼药谷,那个地方,还真的不是人去的…… “鬼药谷?怎么去?”一旁的蓝烈卿问道。 “唉,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又如何,鬼药谷已经不知道葬送了多少英雄少年了,弄将军心里暗想。 “那弄将军知道炎血是什么吗?”若雪忽然记起那天在后院发现的密函,赶忙拿了出来,递给了弄将军。 “知道。”弄将军淡淡得接过密函,眸中闪过一丝狂喜,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蓝少侠的血,就是炎血。” 若雪听了,没有多少高兴,心里却是有丝丝的哀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密函是在蓝烈卿所在的偏院里,那么自然跟他有关了,只不过,为什么蓝烈卿会有炎血呢? 不过在若雪反应过来时,弄将军已经将蓝烈卿的血洒在了密函上,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才使蓝烈卿同意的…… 密函果然显示出了前往鬼药谷的地图,。 “这是去鬼药谷的地图?”易风闪了进来,看着弄将军手里的密函问道。 若雪抬起头有些愣神,昨日天黑不曾仔细看过易风的容貌,仔细看来,易风有着一张阳光的脸,麦色的皮肤装饰在他的身上,不但没有影响美感,而且更将他那种阳光的感觉带给他人,五官匀称,身材修长,如果用现代话来说,他的身材那就是黄金比例。 蓝烈卿这个人算是捡对了,起码看着养眼。 “易风,三日后,我们要去鬼药谷,我们离开的日子,你要好好地打理好天陨府。”若雪交代道。 “我也要去鬼药谷!”易风知道鬼药谷的凶险,也算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此次也就豁出去了。 “既然如此,就要这位少侠陪着你们去吧,哈哈。”弄将军豪爽一笑。 若雪答道:“那好吧,我们准备下,三日后启程。” 打定了主意,鬼药谷非去不可! 若雪自作主张,蓝烈卿和易风也没有反对,毕竟她是天陨府的当家,起码在天陨府,若雪最大…… 三日后,她便带着蓝烈卿和易风离开了天陨府。 由易风当马夫,若雪和蓝烈卿则呆马车内,了解了地图上的讯息后,那张地图也就没什么用了,若雪很自然地把那张地图丢了。 易风心里有些恐惧,他也听说过鬼药谷的传闻,那个地方有去无回,活着去的人,基本连尸骨都没留下。 为什么他当初会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会冒这个险? 其实易风不知道,他不仅仅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在无意识中,其实他已经开始关心起若雪的生死安危了。 一路无阻,出了月竹城后,若雪一行人一路向西,直奔鬼药谷。 到了晌午,他们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而后马不停蹄继续赶路,一路上蓝烈卿和易风是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若雪却有点作呕,长时间的行车让她身体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强作镇定。 直到天色渐渐变暗,他们到达了山边才停车作歇。沿路没有任何客栈可以投宿,他们只能在马车里过夜。 马车内,三个人挤在一起,让若雪非常尴尬,她从来没有在马车里睡过,何况还跟另外两个男人挤在一起…… 在两个男人熟睡之际,若雪偷偷地跑下了车,想要在路边搭个帐篷过夜,只不过刚拿出万能胶囊,就传来了一阵声音。 “啊呜……啊呜呜……”很明显是狼叫。 若雪一阵恶寒,赶紧跑回了马车上,跟两个男人挤在一起,不顾形象地睡了。 连日三天,天天如此。 太阳当空,日到晌午,终于在他们快撑不住时,易风在车外大喊:“鬼药谷到了” “我的天,终于到了。”若雪第一个跳下了车,呼吸着新鲜空车,这几天的地狱生活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几天可把她折磨惨了,水嫩的肌肤在马车里被烈日洒下的高温焐得有些蜕皮, 如黛的青丝也无力地垂在腰间。 虽然很累,若雪还是要抓紧时间解决这个事情,她可不想浪费很多的时间,毕竟她认为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等于挥霍。 “姐姐,我们先休息会吧?”蓝烈卿已经累的受不了了,低声地央求道。 “好吧。”虽然若雪不想浪费时间,但是她看到他们两个都是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忍心强行入谷。 其实她自己也累坏了,要说累的话,她一个女人,而且没有练过武,最累的应该是她。 趁着休息的时候,若雪仔细地观察了鬼药山的地形。 她发现了鬼药山是一座环形的山,四面徒壁,耸入云霄,只能从鬼药谷正面的切口进入,由于地理特质,早晨入夜皆起浓雾,只有在晌午烈日最猛的时候雾气才会消散。 晌午烈日最猛的时候只有午时和未时,两个时辰。 她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告诉了蓝烈卿和易风,三人一致决定明天午时和未时入谷。 夜晚,三人一起呆在车上,却没有一个人入睡。 “你们说,我们能顺利进入鬼药谷吗?”若雪按捺不住这份沉闷的寂静。 “当然了,姐姐,我们一定能进去的,烈卿还想吃糖葫芦呢。”蓝烈卿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俏皮地说道。 只不过易风似乎一点都不配合:“谁知道啊,听说鬼药谷特别凶险,我这次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你能别这么说吗?说的那么恐怖,我还想要活下去呢,既然你们都说鬼药谷难进入,那鬼药谷谷主怎么进去的?”若雪暗暗地给自己和易风打气,既然谷主能进入,那她们为什么不行? “呵呵,”易风苦涩一笑,“鬼药谷谷主进入之前,谁都能进入,只不过他是第一个进入的人,并且不知道设置了什么难关,导致无人能入,历年来死在鬼药谷里的人,不在少数。” 若雪听了,不再发话,就算是这样,她们来都来了,难道现在就要因为困难退缩吗? 夜如此寂静,若雪迟迟不能入睡,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洒在了熟睡中的蓝烈卿的脸上,为了他的未来,她没有退缩的理由…… 第二日若雪被两个大男人吵醒,没办法昨晚她很晚才睡着,所以早上有点起不来。 到了午时,雾气渐渐散去,三人在山脚的切口进入了鬼药谷。 原本他们想象的凶险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四周山壁上长满了藤蔓,从顶端泻下,似乎瀑布一般,交错在藤蔓之间郁郁葱葱的柏树坐落得恰到好处,阳光从看不见顶的云端射下,斜照在山谷左侧的藤蔓上,致使左侧谷壁的藤蔓比右侧长那么几分,两侧藤蔓交错得整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着整个山谷恍若人间仙境。 山谷中间大面积镂空,从山的切口正前方是一片草地,上面长满了一种蓝色的草,一株草分为左右两半,左右两半的叶子各有各的形状,在阳光的笼罩下,满地的蓝色显得妖媚无比,而草丛后面则是一个湖泊,湖泊的水非常澄澈,只不过湖泊里没有其他生物,只是水…… 易风也被这个场景震惊了,鬼药谷似乎没这么恐怖…… 若雪只觉得眼前美不胜收,一时之间还没反映过来,倒是蓝烈卿对美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快点解决事情回去,他不想在这里耽误那么多时间,“姐姐,该做正事了。” 若雪被蓝烈卿一提醒,也反应过来,她知道越美丽的东西其实越危险。但是即使是危险,也阻止不了她为蓝烈卿解毒的决心。 她刚抬步,就被易风拉住。 “怎么了?”若雪感到有些奇怪。 “这草,是幽兰草!”易风有些颤抖地说道,眼眸里满是恐惧。 他将幽兰草的事告诉了若雪,曾经他在一本药典书上看到过,幽兰草是一种已经绝迹的药草,凡是吸入幽兰草香气的人,皆无药可医,常人连看到一株幽兰草都要避而远之,何况是一片幽兰草坪,吸入香气者,只能任其七窍流血,骨散神离,化为血水,。 “这么毒?”若雪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知道,”易风老老实实地回答,“即使捂住口鼻,还是不能防止香气的渗入。” 若雪一皱眉,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若雪止步不前,坐在了地上,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起雾了,如果不赶紧解决幽兰草的难题,那么只能等明天了。 可是想了好久,若雪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坐在地上没有形象地抓着自己的头。 懊恼得坐在地上,她想不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易风则靠在山壁边,他也何尝不是,要是人人都能轻而易举得进入鬼药谷,那岂不是这地方要换一番风景? 蓝烈卿坐不住了,心里满是焦躁,三天三夜的辛苦,换来在山口的迷茫,他实在受不了,耐心被一点点的磨灭,要不是若雪在,他早就离开这里了。 “用火烧掉算了,真麻烦。”蓝烈卿忍不住低声怒喝。 用火?若雪心里闪过蓝烈卿刚才的话,用火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方法……既然未时快过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第267章 解毒2 “烈卿,这次成不成功靠你了。”若雪话语里带着一丝期待,如果放火还不行,那么只好离开了,如果起雾的话,那就麻烦了…… 蓝烈卿一听,心里既高兴又期待,“姐姐,快点烧吧。”高兴是因为若雪采纳了他的建议,而期待则是……放火在他看来似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若雪,你真的要放火烧?”易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放火?真亏她想得出来。 “只能试试了,既然没有其他方法,不如放手搏一把。”若雪也不管了,放火还不行的话,大不了再等一天再进来。 说罢,若雪不顾蓝烈卿和易风惊异的眼神,从万能胶囊里拿出了一把火枪,她本来想用打火机的,可是无奈不能靠近幽兰草,万一吸入香气就完蛋了,而且幽兰草那么多,一个打火机可不顶事。 “这是什么东西?”易风和蓝烈卿齐声问道。 “火枪。”若雪不打算隐瞒他们,而且她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搪塞。 “退后。”若雪说完这句话就按下了按钮,一股燥热的空气荡漾在四周,易风和蓝烈卿立马后退,不愧是习武之人,察觉到危险本能地就有后退的反应。 只见若雪手里的奇怪物品,喷射出一股熊熊的火焰,弥漫了幽兰草坪…… 跳跃的火焰,如同火蛇的獠牙,蔓延在幽兰草草坪上,吞噬,火焰吞噬着幽兰草,将其湮灭在自己的温度中。 草坪前,若雪捂着鼻子,慢慢向后退去,她可不想吸入香气,死得那么难看。 蓝烈卿似乎很兴奋,他从来没看到过美到这么妖冶的画面。 一旁的易风则暗自惊叹,没想到幽兰草坪能以这种方法来解决。 当幽兰草燃烧殆尽时,若雪捡起残留的一株被烧干的幽兰草,打算留个纪念。 周围似乎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糟糕,时间快到了。若雪顾不得眼前的一片狼藉,直直得向湖泊走去,易风和蓝烈卿紧跟其上,易风知道如果不在浓雾袭来之前进入谷中,他们就会困在这里,他也没耐心,多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也只能照走不误。 而蓝烈卿,他只是信步跟着若雪罢了……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易风问道,而蓝烈卿看着若雪,等着她的答案。 “火枪,一种我制造出来的东西。”若雪厚脸皮地说道,怎么解释,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真厉害……”易风啧啧赞叹,他的主子似乎很不一般…… 湖泊前,三人止步。 之前不起眼的小草就已经是极度危险的幽兰草,他们不相信眼前的湖泊没有危险。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奇怪?”若雪问道。 “怎么了?”蓝烈卿呆呆地答道,他只感觉这片湖泊好宁静啊。 “明明是一个很清澈的湖泊,为什么水中连鱼儿都没有,甚至这个湖泊连水草之类的东西都没有?”若雪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是吗?”易风皱了皱眉,要不是若雪提出,他还不知道这湖泊的异样。 淡淡的雾气升起,若雪他们此时不知道这湖泊究竟有什么古怪,也不敢轻举妄动。 适时的,一只蓝色的飞鸟从三人身侧飞过,轻盈快捷,向水潭对面飞去。 进入水潭上空时,突然,蓝鸟在空中一顿,直直地从上坠入水中再也没有上来…… 若雪瞬间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弱水,因为地心引力的关心,凡是从弱水所在的区域,无论水底还是水面上的天空,都有一种无形的重力…… 可是该怎么办呢?怎么过去?明知道,对岸就是鬼药谷谷主的处所,却被弱水挡住了去路。 眼看雾气越来越浓重,易风心里不免有些焦急,“若雪,不如我们先出去,明天再想办法吧。” “好吧。”若雪拉起蓝烈卿的手,转身就走,虽然她有办法,但是并不代表她能明目张胆得使用未来的东西。 刚才的火枪已经让他们觉得惊奇了,虽然自己扯了个谎,但是她知道,他们对自己已经产生了一种好奇,如果此时再拿出更离谱的东西话,难免被他们追问。 说自己是未来的人穿越到了这个王朝?呵呵,谁信。 还没转身,若雪惊觉一股寒意在身后萦绕,连忙转身,发现身后的切口不知何时已经被漫山的藤蔓覆盖得严严实实,厚厚的一层简直比城墙还宽,很明显,受到雾气的影响,藤蔓也发生了某些变异。 靠,这不是要致他们于死地吗?易风一掌劈向藤蔓,希望能劈出缺口,不过很快他就绝望了,藤蔓只是丝丝微动,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没想到,鬼药谷会这么凶险。 若雪却舒了一口气,这个地方真的能置人于死地,起雾进不入山谷,不起雾也让人无法进入山谷深处,即使进入也会被幽兰草和弱水葬送。还好刚才“明智”地把幽兰草烧了,不然他们这次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不过现在雾气这么浓,几乎看不到东西。若雪也无可奈何,牵着蓝烈卿的手,靠在切口的藤蔓处打算休息,至于易风就随便他吧,爱找哪里休息就休息,她可没空管那么多人。 易风看着若雪牵着蓝烈卿的手走向藤蔓处,皱了皱,他心里有着一丝莫名的苦涩萦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情绪,别过头不看若雪和蓝烈卿亲密的样子,他看着只感觉难受。先休息吧,总不能累了自己,他这样忠告着自己,可心里还是忘不掉刚才他们牵手的场景。 心里越来越烦躁,猛然一掌打向自己的胸口,丝丝的鲜红从嘴角渗出,这样,冷静多了…… …… 第二日,午时。 三人又走到了湖泊的前方,易风的脸有些苍白,昨天的那一掌,似乎打的有些重了。 若雪没发现他的异样,她昨日想过很多过潭的方法,却一一行不通。 唉,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是要用那个东西,不是她胆怯别人的觊觎,只是怕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朋友,把她当成异类,和她划清距离…… 若雪依旧拿出了万能胶囊盒,打开后,手指拂过一粒乳白色的胶囊,按下按钮,仍到了地上,灰尘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庞然大物,待灰尘散尽后,蓝烈卿和易风呆住了。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淡蓝色狭长的躯干两侧各自有一个扁长的平板,四个如碗口粗的铁柱支撑着整个躯干,躯干尾端则是三个平面,各朝一方,上左右。 “这是?”蓝烈卿和易风问道。 “飞机。”若雪好像早知道他们会问似的,没什么隐瞒,头也不抬得回答,主要是告诉易风,至于蓝烈卿,他能懂吗? 这种事情就算想隐瞒也隐瞒不住,这么大个东西在这里不是瞎子都看得见,只不过他们能不能理解飞机的意思那可不关她的事情。 从容走上飞机的主驾驶座位,看着下面还在发呆的两人,若雪心里有些不舒服。 “上来。” 听到若雪的话,两人皆有样学样地学若雪走向到飞机内,“坐好。”若雪戴上驾驶员的帽子、护目镜等物品低声命令。 一切准备妥当,若雪替他们两个系好了安全带。 “这是?”易风问道。 “不想死就系上。”若雪可没空解释那么多东西,这是什么?安全带!说了他们也不懂。 微微的噪声响起,若雪打开了飞机的启动按钮,调整好各种数据,检测无误。向前直行。 “抓稳了。”毕竟不是直升机,不能正上方起飞,需要依靠缓冲里,但是这个幽兰草草坪虽大,却也给不了私人飞机足够的缓冲时间,若雪明白这一点,虽然已经系好了安全带,但是她也有些担心。 将马力开到最大,飞机冲到湖泊前就已升空,但由于地心引力实在过于重,若雪也感到了一丝无力,顶着重力的她只能抓住操纵杆,尽量稳住飞机的平衡。 豆大的汗水从若雪头上流下,她此时丝毫不敢放松,现在正处于湖泊中心,稍有不慎就会让飞机失去平衡,手臂传来阵阵无力感,若雪感觉自己的身体虚脱了,却紧咬嘴唇,丝毫不肯放松。 忽然飞机猛然向前一冲,因为惯性若雪差点没撞上玻璃,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还好她及时用左臂护住了自己的脸,不然撞上玻璃的就不是手了。 靠,没想到安全带居然会因此断裂,若雪在心里暗骂却也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手。 她知道飞机突然向前的原因,失去了地心引力,飞机就会恢复原有的行动力,也就是说他们穿过了水潭了! “呼——” 若雪喘了一口气,将安全带移开,顺便帮蓝蓝烈卿和易风解了安全带。 下了飞机后,她就将飞机收回了胶囊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得呼吸新鲜空气,刚才的压力让她有些缺氧。 蓝烈卿只觉得刚才好玩,想要再玩一次,只不过看着若雪似乎很累,乖乖得走到她身旁坐下,“姐姐,刚才那是什么啊?”他痴痴得问道。 “一只大鸟,专门带我们过来的。”对于蓝烈卿,这个解释似乎已经很合理了。 易风嘴角有点抽搐,眼前的女人,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过他却没有多问,若雪将自己的秘密拿出来就已经是很为难了,如果他再问,恐怕她也不会说。 只不过三人还在竹林前休息时,传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什么人!” 若雪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人从竹林中缓缓走出。 男子冷峻的脸上有挂着深不见底的双眸,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好似千年不化的冰山,睫毛微颤,衬出他脸上的冰霜。修长的身材,完美的曲线用若雪的话来说,那就是顶级的冰山美男。 在若雪看来他的脸上,似乎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字——生人勿近。 可能由于此人的原因,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下去了,还好日晒当空,不但没有冷的感觉,却更是给若雪她们带来了丝丝凉意。 见他们丝毫没有回答的觉悟,白衣男子皱了皱眉,眼前的三人不但闯入了自己的地盘,却丝毫没有受罚的觉悟。 “你们会后悔进入鬼药谷的。”白衣男子冷冷道,眼睛一瞥,看到水潭前的幽兰草坪一片狼藉,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他细心栽培了三年的幽兰草,居然就这样被人毁了? “嘭”,易风的身体随着一阵掌风被劈出了三丈开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会突显杀意,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偷袭他。 只见易风脸色惨白,在空中很不容易地稳了下身子,护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摔在地上,虽然易风是习武之人,但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即使护住了身子,却也被刚才那掌震得心脉有些不稳,摔得灰头土脸。 “噗”喉咙一股腥甜,一股温热的猩红色液体从易风嘴里喷出。 胸口的剧痛让易风一时之间呼吸不过来,大口地喘着粗气平稳心脉。中掌的地方正是自己刚刚自劈一掌的地方,易风暗暗后悔,这一掌加上刚刚自己那一掌,起码要休养十天半个月,不过心里更多的则是愤怒,这个家伙居然偷袭! 若雪和蓝烈卿也没有防备,谁知道这位温文尔雅的白衣男子居然会突起杀意,待到他们反应过来时,易风已经飞了出去。 “易风,”若雪一脸愤怒,“混账东西,你伤我护卫,是何居心?”此时的若雪因为愤怒,满脸通红,怒火上头,对着白衣男子大吼!她的人,不允许别人欺负! 蓝烈卿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悦,这个人似乎让姐姐生气了……也随着若雪跑向易风的方向。 “就凭你们毁了我的幽兰草。”淡淡的话语中尽是杀意。听到这话时,白衣男子有些恍惚,似乎又听到了曾经那熟悉的声音,不过脸上的一丝暖意瞬闪而过,取而代之的还是之前的千年冰山脸。 白影向前一晃就消失了。 若雪看到眼前的白影晃动,继而消失,虽然有些诧异,但并不影响她跑向易风的举动。 只不过下一刻,若雪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衣挡在她的路前,摆着一副千年不变的冰山臭脸,正是刚刚那个男子! 没由来地喉咙一紧,白衣男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掐着若雪的脖子,将她提起。 “咳……咳咳……你放手”。若雪只觉得喉咙似乎要被掐碎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咳嗽不已。 趁着还有意识,她举手握拳,狠狠地朝眼前的男子打去,呼吸越来越急促,大脑开始缺氧,四肢渐渐得开始无力,若雪伸出的双手滞留在半空中,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意识渐渐地涣散,双手缓缓地无力垂下…… “混蛋!”一声怒吼,让白衣男子心里一惊,手一抖,这空档间,手中的人已经不见。 落在了另外一个人手里,他的心里似乎有点淡淡的失落。 蓝烈卿看到自己的姐姐险些在他人手里丧命,双眼变得通红,气急攻心,怒吼一声,将若雪从白衣男子手里夺来。 看着因缺氧而昏迷的若雪,脖子上还留有那个男子掐的青紫,蓝烈卿的心痛到了极点,眼里似乎有泪凝聚,“我杀了你!”如狼似虎般的怒吼,响彻苍穹,引得山中鸟兽剧动,仓皇而逃。 这一刻蓝烈卿疯了,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允许姐姐受伤。 抱着若雪,却丝毫不影响蓝烈卿的移动速度,通红的双眼,里面只有伤害他姐姐的人! 白衣男子一惊,没想到眼前看似纯真的少年,居然会武功。不过也没作多留,面对蓝烈卿他不敢有所保留。 只不过暴怒起来的蓝烈卿,真的是他所能制服的吗? 蓝烈卿瞪大着通红的双眼,狠狠将掌风劈去。他只想让这个人死! 白衣男子谨慎地躲着蓝烈卿的掌风,抽着空档回击,却没想到蓝烈卿根本不躲,迎击而上。这种疯子般的打法让白衣男子甚是吃力,虽然蓝烈卿已被他打得伤痕累累,但是好像丝毫不顾及,只想取他的性命,蓝烈卿抱着若雪,却丝毫都没让若雪受到半分伤害,他挡住了所有攻击。 蓝烈卿此时已经疯狂,无数的掌风劈向眼前的白衣,不顾身上的伤痛,穷追猛打,他的愤怒,他要他承受他姐姐的一万倍疼痛,他要将他折磨殆尽,再五马分尸! 白衣男子越来越吃力,眼前这么疯狂的人,似乎是一个不死战神,永远不会疲惫,而他虽然武功奇高,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 几个照面之下,白衣男子的脸上已经是汗水涔涔,终于体力不支,被蓝烈卿一掌劈中了胸口,“噗”大片的鲜血从白衣男子嘴里喷涌而出,鲜血沾染着白衣,此时的白衣男子狼狈不堪,却又有一种看不出妖冶。 第268章 治疗 呼吸有些喘不过来,白衣男子呆呆得看着眼前嗜血的蓝烈卿,浑身有些轻颤,他何时受过这份屈辱?呼吸越来越薄弱,他因为那一掌,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我要你偿命!”蓝烈卿看着眼前脖子快被自己拧断的人,露出了一抹邪魅嗜血的笑,伤害她姐姐的,全部都要死! “咳咳…别诅咒姐,姐还没死。”蓝烈卿怀里的人儿渐渐恢复了神识,却听到蓝烈卿说要别人偿命,这不是诅咒自己死了吗? “姐姐,”蓝烈卿悬着的一颗心渐渐落回远处,不经意间将手里的人丢了出去,在他的心里,只有她。他紧紧抱着若雪,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他怕她刚刚就这么离开他。 如果他能救她的话,他会用尽一切方法,但是她如果真的会死去,那他与其活着却更加愿意陪着她共赴黄泉,他怕她在黄泉路上会感到孤独。 看了看场面,若雪就明白了七八分,看了看蓝烈卿身上的伤,不禁有些心疼。 “傻瓜。”丢下这句话,若雪就从蓝烈卿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怀里失去了那份片刻的温暖,蓝烈卿心里有些失落,他很贪恋这种感觉。 若雪拿出临时应急的绷带,一丢,正好砸在蓝烈卿的伤口上,让蓝烈卿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这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有那么多伤口,而且都伤得不轻。 疼,浑身的疼痛,让蓝烈卿不觉低吼,刚刚打斗的时候明明没有那么痛的…… 若雪把绷带丢给蓝烈卿之后可不管他了,以蓝烈卿的身子自己包扎还不成问题,倒是易风的身体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匆匆得跑向易风,毕竟他是她的人,不能有问题,更不能死。 易风在另一侧打坐宁心,看到若雪差点被掐死时,他心里一阵抽搐,看着蓝烈卿抱着若雪时,心里一阵苦涩,何奈自己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去帮忙。看到若雪没事时悬着的心才放下。不过心里却更加泛酸,若雪只顾着蓝烈卿,好像眼里根本没有他。 当若雪向易风走去时,易风心里一喜,她没有为蓝烈卿包扎,反而冲着自己走来…… 看着眼前受伤的易风,若雪关切得问道:“易风,你没事吧?” 她可不想易风这么养眼的护卫挂掉。 “我……没事。”易风一时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居然在关心他,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他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可是他的身份告诉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不是吧,不是外伤吗,怎么会发烧呢?若雪心急了,轻抚他的额头,在这山里哪里有时间等他的烧退啊。 “呃…天生的天生的!”易风只觉额头一阵冰凉,心里没由来的一丝躁动,有些口干舌燥,浑身有些燥热,眼前的若雪真美…… 脸上一抹焦急的她,让他心里动荡不已,他的下面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靠!易风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没有定力。伸手移开若雪的手,强压下自己身下的欲火,“我没事。”站起身表示自己身体很好。 “那就好,”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让易风感到了丝丝凉意与杀意,循声而去,只见蓝烈卿满脸冰霜地瞪着他。 眼前的这个人让蓝烈卿感到了威胁,凭什么他一身的伤若雪不帮他包扎,却跑去关心易风的伤势。他感觉到若雪不属于他了,好像要被易风抢走一样。顿时他的心一沉,冷声说道。 “呃…”若雪迷乱了,她感觉这两个男人之前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药味,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去看看刚才那个偷袭我们的人吧。”说完走向蓝烈卿牵起他的手走向了白衣男子,她好像习惯了,牵着蓝烈卿的手一起走。 此时蓝烈卿心里的不快也减少了几分,她还是牵起了他的手,并没有牵易风的手,这证明在她的心里,自己才是两者间比较重要的那个人。 易风苦涩一笑,“是啊,总不能不明不白得被人打了吧?”心里泛酸,若雪没有牵着他的手,他是多么希望将自己跟蓝烈卿对调,即使是一刻也好,他也想要若雪的一丝温度。摇了摇头,理好自己的情绪,也跟了上去。 白衣男子心里一紧,他本以为眼前的三人将他忘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为了缓和那两个男人的紧张感,就把自己华丽丽得卖了? 只不过他有点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要手下留情,明明可以直接将那个女人掐死,为什么不下手呢?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恐惧?不敢取她的性命? 若雪明显感觉到易风和蓝烈卿身上散发的浓重杀气,要不是她以眼神示意两人,只怕这两人早就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了。 “你是谁?”若雪不带丝毫感情,对于陌生人也不至于这样一般,谁让眼前的男人居然想杀死她? “哼。,”白衣男子冷哼一声,“动手吧。” “我可不想杀你。”若雪不屑地暼了白衣男子一眼,轻视生命,她很讨厌这样的人。 “为什么?”心里一热,即使他这样伤了她,她也会原谅自己吗? “因为我珍爱生命,讨厌轻生的人。” “呵呵,有意思。”若雪淡淡的一句话,让他有点淡淡的失望,却也很快释然,毕竟自己差点要了她的命。 蓝烈卿一直看着若雪给他的眼神,没有动手,但杀意此时更甚,“混账东西,我姐姐问你话呢。”要不是若雪紧紧拉着他的手,他早就将眼前的人劈成两半了。 “鬼药谷谷主,柳乘风,”柳乘风掩埋了他心里淡淡的失望,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不过他却没有发觉,不轻易透露自己身份的他,面对眼前女子之前的问题,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什么?是你!”若雪惊呼,其余两人也哑然,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是轩辕药王,鬼药谷谷主——柳乘风! “既然你就是鬼药谷谷主,那就太好了,快给我解毒。”蓝烈卿跟着若雪来这里就是为了解毒的,既然找到了人那么他认定他之前的辛苦就要有所回报,丝毫没有刚才差点劈死柳乘风的后悔。 “凭什么?不是任何人的毒我都解的。”柳乘风一愣,眼前的男人是傻子吗,刚才明明差点杀了自己,这会又要他帮忙解毒。开玩笑,他鬼药谷谷主是什么人?要是任何都找他解毒,那他岂不是要累死,况且自己还是轩辕药王,普天之下大夫那么多,他们为什么来找他?他也有选择病人的权利。 “什么?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解毒。”蓝烈卿闹起脾气来连若雪都管不住,何况是一个刚认识的人,“我们这么辛苦来到这里,你必须给我解毒,不然我们就白来了!” “笑话,我凭什么要给你解毒?你是我什么人,你别忘记你刚刚差点杀了我,而且毁了我的幽兰草。”柳乘风心里气结,又不是他让他们来的,凭什么要给眼前的男子解毒?而且因为他们的到来,自己的幽兰草也毁了。 “谷主,求你了,之前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了。”若雪言辞恳切,弄将军说过,蓝烈卿的毒只有鬼药谷谷主可以解,她真心希望柳乘风能医治蓝烈卿,不然蓝烈卿只能一世都像个孩子一般,她不忍,蓝烈卿明明也可以成为一个健全之人,明明希望就在眼前,怎么能放弃? 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怎么能轻易让柳乘风释怀呢? “求我?你拿什么求。”柳乘风好声好气地问道,他对这个女子转变的态度有些适应不过来,明明刚才还是冷冰冰的…… “我…”若雪懵了,她还真不知道拿什么求柳乘风。 “姐姐,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就走吧,不要求他了。”蓝烈卿在听到若雪求柳乘风给自己解毒,心里异常温馨,但温馨过后就是不爽。眼前的男人这么刁难他姐姐,他怎么能纵容?原本自己是想赖着柳乘风的,但是他不想看到他的姐姐低声下气地求别人,他宁愿自己身上的毒一辈子也解不了,也不愿这样。 若雪仿佛没听到蓝烈卿的话似的,“雪酿,对,我有雪酿!只要你能医好烈卿身上的毒,那我就送你一坛雪酿!”不是若雪小气,而是弄将军只给了她一坛雪酿,她想多送也没办法,而且雪酿留在自己府中好像没什么用。给蓝烈卿喝?别开玩笑了,她可不希望以后蓝烈卿酗酒。 “什么?”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柳乘风,连易风也忍不住低呼。 雪酿,居然是雪酿,天下第一的雪酿酒。 柳乘风此时心里思绪万千,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为什么手里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他看着若雪的眼睛,希望能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端倪,不过他失望了,若雪的眼里满是坚定,根本就不是在说谎。 易风也在一旁打量着若雪,现有的雪酿只有弄将军所有,虽然弄将军为人豪爽,但也不可能将雪酿送给眼前的女子,除非此女子的地位非常之高。 柳乘风考虑了一下,随而回答:“好,我答应你。” 不拿白不拿,只是解毒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可以获得天大的利益,他何乐而不为呢? “跟我来。”柳乘风起身走进竹林,并不在乎他们跟不跟上,雪酿虽然珍贵,但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好喝的酒而已。 三人跟上柳乘风,进入竹林,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看到一个宅院,环形的篱笆围绕着小院,牵牛花痴情地围在篱笆上,给人一种恬淡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柳乘风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药房,让蓝烈卿坐下后,就给他把了把脉。 不把脉还好,把脉之后柳乘风脸色沉重,与一脸的冰霜叠交,看起来似乎更加难以近人。 “怎么了?”若雪看出了柳乘风的异样,按捺不住自己心内的担忧。毕竟蓝烈卿对她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柳乘风没有回答若雪的话,只是提了一个问题。 “……”若雪语塞,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而且似乎也被扯进了一个阴谋中。 “我们只是平民百姓,住在天陨府中。”易风来给若雪解围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总可以假借平民百姓的身份吧? “真的么?”似乎信不过眼前的男人,他可以确定蓝烈卿就是那个男子,那么这个女子和另一个男子是什么人呢? 微微一顿,“你先出去。”柳乘风下了逐客令,将易风赶了出去。 易风心里颇有不满,三个人为什么只赶走他一个?不过还是目无表情地走了。 待到易风走后,柳乘风关上门确认易风没有偷听后,才缓缓地转身。 “咚”柳乘风忽然跪下,低声道:“参见皇上。” “什么?他是轩辕明?”若雪彻底崩溃了,敢情蓝烈卿是轩辕明?若有所思地看了蓝烈卿一眼,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隔阂。 “不,他不是轩辕明,但是在我心里皇上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陨家后代!”柳乘风语不惊人死不休,“姑娘,不,皇后娘娘请受乘风一拜。” 他心里可以虽然不太确定,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第一次与她见面,就有一种没由来的悸动,而且与蓝烈卿走的这么近,不,应该是天陨烈卿,他可以肯定,她就是天陨若雪。 当初他心里不敢杀若雪的恐惧似乎也有了答案 天陨若雪,天陨烈卿,天陨血脉仅存的正统皇室血脉。 而他,则是天陨血脉偏支天陨清风…… 若雪此时大脑已经思考不过来了,皇上明明是轩辕明啊,怎么会是蓝烈卿?而她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怎么就成了皇后? “他不可能是皇帝,皇帝是轩辕明,他只是蓝烈卿,不可能!”若雪迷乱得摇了摇头。 “现朝的皇上是轩辕明不错,但是在天陨家人看来,皇上只可能是天陨正统血脉的皇室。”柳乘风掩饰不了自己的激动,脱口而出。 若雪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在月竹城消失的天陨烈卿,惊呼:“什么?他,他难道是天陨烈卿?” “不错,天陨家唯一剩下的皇室血脉,天陨烈卿,”此时柳乘风可以肯定,不仅仅是天陨烈卿,而且最大的希望也在眼前,“难道您忘记了?您就是天陨若雪。” 一道闪电劈在了若雪的胸口,让她呼吸不过来。 呼吸渐渐从急促转为平和,若雪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你可以肯定,他就是天陨烈卿。”必须把事情问清楚,眼前男子的话是真是假她也无法确认。 柳乘风很自然地说道:“因为他身上的毒,是当年天陨皇后天陨梦亲自下的,这种毒除了我和弄将军知道,就只有天陨皇后知道。” 他有些疑惑,难道她不是天陨若雪?不,不可能的,只有天陨若雪才能和天陨烈卿走得那么近,天陨烈卿厌恶任何女人,除了天陨若雪。 看着若雪迷离的眼神,柳乘风只当她是失忆了,不怕,失忆嘛,虽然无法用药治疗,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记起,何况她身边还有天陨烈卿。 蓝烈卿在一旁听得糊涂,情不自禁得拉了拉若雪的手问:“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一下又是皇上一下又是皇后的?” 听到这话,柳乘风可以肯定,他们两个是姐弟,不会有错他们就是天陨唯一的一对皇室后人。 “没事,我只是有点适应不过来。”若雪抽开了自己的手,心里一处苦涩化开,他可能真的是天陨烈卿,但是她绝对不可能是天陨若雪,因为她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姐姐……”蓝烈卿以撒娇的口吻想要问点什么东西,却被若雪的举动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只有姐姐在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才会抽回她的手…… “那么怎么样才能给他解毒呢?”若雪心里只想着给他解毒,忽略了天陨梦要给自己的孩子下毒的原因,并且她也相信了柳乘风的话,他说的话若雪看不出一丝端倪。 柳乘风知道,想要解这种毒只有一种方法,但是这种方法非常残酷,而且,他精心培养的幽兰草就是为了给蓝烈卿解毒的,这个事情在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但是现在幽兰草已被毁,已经没有解毒的方法了。 他无奈道:“这个嘛……” “怎么了?”若雪有些纳闷,她认为谷主什么的神通广大,既然是鬼药谷谷主,那么解毒的本事一定是天下无敌。 “回皇后娘娘,想要解此毒,必要有幽兰草,只是幽兰草……”下面的话不说也明白,这不明摆着的吗?幽兰草已经被若雪烧尽了。 若雪松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株干枯的幽兰草,正是她从幽兰草坪取来的,本来她是想打算留个纪念,没想到,居然还会派上用场。 柳乘风一愣,他当然知道眼前所为何物,却也不会多问。得到这种消息,无论是谁都会烦闷,若雪也是,她只想解了蓝烈卿身上的毒,若雪拿着幽兰草说:“既然如此,就快点解毒吧。” 第269章 治疗2 “微臣遵旨,只是…要解此毒还需皇后娘娘配合。”柳乘风说得不疾不徐。 配合么?呵呵真的麻烦,随机答道:“知道了,我会尽量配合。” 若雪可不怕,她看过电视剧最多是女主角用血什么的来解毒。 “微臣……”柳乘风还想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打断。 “别老微臣微臣得叫了,叫我若雪就可以,以后再敢在我面前以微臣自称,我…我就罚你……算了反正以后别这么叫了。”若雪讨厌繁文缛节,真麻烦! “微……我先走了,准备好之后再来叫你。”柳乘风不敢得罪若雪,只能遵照她的话来说话。 半柱香之后,柳乘风带着若雪和蓝烈卿来到了一处室内,室内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圆形的大木桶,木桶之大可以容下两个人一起洗澡。木桶里面有着蓝色的不明液体,看得若雪非常倒胃。 “怎么解毒?”,她想要尽早离开这个鬼山谷,回家好好平息自己心里的烦乱。 “回…只要皇上和皇后一起泡在木桶里即可。”这句话怎么说起来都很别扭,但是柳乘风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 “不是吧!”若雪本以为滴点血就能了事了,没想到这么麻烦。还好之前帮蓝烈卿洗过澡,他身上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不该看的地方也看过了,这一点没事。 不过她似乎忘了,她是看光了蓝烈卿,但是蓝烈卿却没有看光她…… 一旁的蓝烈卿也烦了,但是没敢说什么,他总觉得若雪有点不对劲,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除此之外,因为幽兰草份量太少,所以我不敢保证能不能解皇上身上的毒。”柳乘风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没事,总要试试吧。”若雪此时心里抱着能解毒最好,不能解毒的话也行,依旧可以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明白。”柳乘风转身离开,留下两人自己泡血浴…… 若雪关上门,拿起刚刚柳乘风给自己的匕首,下了很大的决心,划开自己了的手腕。 鲜血从若雪的手腕处不停地流向木桶里,剧烈的疼痛从左手腕部传来若雪的脸色有点苍白,却还是咬紧了牙,不哼出一声。一股血腥味,渐渐地从空气中弥漫。 “姐姐……”蓝烈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觉得眼前的这幅场景不是一般的诡异。 若雪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自虐:“为了解毒。” 蓝烈卿还有些不解但是也没多问只是回了一句:“哦。”其实他心里既心疼若雪,又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姐姐而开心。 不多时,血已经放地差不多了,蓝色的液体与自己的血交融,已经浑成了一片,让若雪有点作呕。 “脱光衣服,进去。”若雪抛出这句话,别过了身子,示意蓝烈卿泡进去。 即使蓝烈卿百般不愿,但凡是若雪的话,他一律皆听,他可没有忘记那天自己惹得若雪不高兴而被一顿暴打。 脱光衣服泡进去之后,蓝烈卿浑身不自在,嘟囔道:“姐姐,这里好难受。” 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泡进去的若雪,此时更加犹豫了,那个粘乎乎的液体,好恶心,是个男的都受不了,何况她是女的? 强压下内心的恶心,若雪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看着蓝烈卿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谁让你看的,闭上眼睛。” 她可不想让一个纯情男子变成一个色狼。 蓝烈卿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刚刚看到姐姐身上似乎有些跟他身上不一样的地方…… 若雪忐忑不安地泡入了木桶,前脚刚跨入,就感到一阵反胃,吖的,等解了他的毒之后,一定要好好洗个澡。 当若雪整个身子泡进去时,她差点没有晕过去,浑身一股黏糊糊的感觉,就好像自己陷入了沼泽一般。 恶心,此时若雪的心里抽搐,解这个毒实在太恶心了!她在心里将下毒之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不过似乎自己也跟下毒之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男人,若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性感的胸膛,配着一张极度诱惑的俊脸,让她有一种投怀送抱的冲动,薄薄的嘴唇色泽光亮,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咬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暧昧,一男一女挤在木桶里,尽显缠绵之意。 泡在若雪尽量控制自己的身躯,这可实在苦了她了,这么小的空间,两个人挤在一起,她还要拼命抓住木桶的边沿,以免触碰到他。 蓝烈卿似乎已经睡着了,背靠在木桶边上低低地打着鼾。 诱惑,绝对的诱惑。在若雪看来此时的蓝烈卿实在是太诱人了,让她有一种想要把他“吃”了的冲动。 渐渐地她也感觉到了一丝睡意,好像蓝烈卿的睡眠会传染一样,让她的眼皮好像打架一般,终于下眼皮成功地打败了上眼皮,不多时,若雪就进入了梦乡…… 蓝烈卿在那片桃林牵起她的手,说:“姐姐,我们一辈子生活在桃林好不好?”一如既往澄澈的眼神,直直得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当然了,我们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若雪攥紧了他的手,生怕会丢了他一般。 “可是,我要走了。”蓝烈卿挣开了手,缓缓得向后飘去。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若雪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伸手想要去抓,可是蓝烈卿明明那么近,她却始终抓不住他的手…… “不要!”若雪张开眼睛,梦中的那份不安,让她在现实中有点呼吸不过来。 淡淡得看着眼前的蓝烈卿,他还在熟睡,不过原本的稚气已被一脸严峻代替,似乎变了点什么。 若雪始终找不出究竟蓝烈卿变了什么,拍了拍头,将自己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强压了下去。 “皇后娘娘,微臣还有一个请求。”她回味着柳乘风跟她私下的约定。 “微臣希望,如果药效不够,皇上如果忘记了娘娘,还请娘娘离开皇上。今时不比往日,皇上如果想要复兴” 轻轻地从木桶中走出,不打扰蓝烈卿睡觉,柳乘风所说的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她嫌恶地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满身的粘稠,勉强披戴好衣服之后,就走出来偏房。 她没有去洗澡,因为柳乘风说过,这种液体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还似乎有利于身体。 想到这里,若雪撇了撇嘴,不满地喃喃道:“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对身体有利?我呸……” 若雪很果断了闭了嘴,因为话还没说完,身上的粘稠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轻松,似乎这种粘稠物,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效果…… “咦?”若雪突然发现,自己在小院走了一圈,似乎都没有见到柳乘风和易风。 她心里有些不安,周围似乎冷了好几度,发出一丝有些颤抖的声音:“柳乘风?”没人回答,“易风?”还是没人回答。 嗖嗖的风刮过小院前的竹林,传出一阵竹叶碰触的摩擦声,天色有些暗,若雪一个人站在小院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哇”,一声大叫响彻了若雪的耳畔…… “易风你是找死吗?”若雪没好气道。这么诡异的环境下他居然吓唬她,还好她胆子够大,不然其他女子遇到这种状况还不给直接吓死? 易风看到若雪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尴尬一笑:“嘿嘿…若雪。” 心里就很郁闷,好不容易蓝烈卿不在若雪的身边,他才敢吓唬若雪,可没想到似乎她胆子挺大的。 “我没空跟你胡扯,柳乘风呢?”易风虽然吓了她,她虽然有点恼,但是毕竟人没事就好。 “不知道。”易风如实回答。其实他被柳乘风赶出去之后,就一直呆在竹林里,根本就没靠近过他们。 听到这个回答,若雪有点纳闷,顺手抚了抚垂下的发丝。 这个小院不大,柳乘风又能到哪里去呢?不禁有些担忧,毕竟柳乘风说出了那些话,她知道他肯能并不只是单单的药王那么简单。 就在若雪思考之际,一个白影闪落,“皇…若雪你找我吗?”意识到自己差点泄露了若雪的身份,柳乘风立马改口。 “没事,我只是纳闷你们两个不见了,有些害怕。”若雪心里的确有点害怕,刚才实在是太诡异了,“烈卿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她可不想把叫习惯了的蓝烈卿叫成天陨烈卿,这样的感觉好陌生。 柳乘风看到若雪有些急切的眼神,不由得心里暗笑:才多久就等得不耐烦了?可还是一本正经得答道:“多则一个时辰,少则一炷香。”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若雪随手一挥:“我们先用膳吧,不等他了。”一炷香的时间也够吃饭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不过语气中各自带着各自的不爽。 哼,混账东西,居然敢伤本宫。易风心里颇为不爽,他曾经何时这么狼狈过?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死?笑死就算了,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伴随着若雪和烈卿!柳乘风暗自思考,瞥了一眼易风,发现对面也在看着他。 “哼。”两人各自冷哼一声就别过了头去。 若雪心里清楚得很,这两人的心结,没有解开,她可没有那个本事去化解,所以就当作不知道。 两人很不愉快地各自走在若雪的一旁,用膳去也。 …… 用完膳,若雪急切地走向了蓝烈卿所在的那个屋子里。 “吱呀”一声,若雪推门而入,发现蓝烈卿还在睡觉,心里有些失落。 要不是柳乘风告诉她,蓝烈卿只是在解毒的过程中,恢复自己的记忆才会有这种类似睡觉的状态,如果强行叫醒他,可能导致他走火入魔,六亲不认,若雪早就叫醒他了。 唉,何苦呢?若雪心疼地看了一眼蓝烈卿,天家的孩子的命运,比平民百姓,更加曲折。 然而刚才若雪却没有看到蓝烈卿睫毛有着一丝的颤动。 就这样若雪呆呆得看着他,希望他尽快醒来。 可是一个时辰后,他依旧没有醒来。 怎么回事?若雪有些心慌,柳乘风不是说一个时辰之内必然能醒来吗? 若雪转身抬步就往外走,想要叫柳乘风来看看,可是刚转身就听到了一阵水声。 醒了!若雪心里一喜,转身叫道:“翼……”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啪——” 若雪便觉得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的脸上赫然是一个鲜红的五指巴掌印…… 蓝烈卿刚醒,一看到眼前的女子心里不禁有些恼怒,该死的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 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了过去,他记得他在天陨偏宅生活,弄将军让他来鬼药谷解毒,然后……鬼药谷谷主给他泡血浴,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女人? 若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烈卿,你为什么打我?”话语里透着很大的委屈和震惊,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打她? 蓝烈卿也有些后悔,不知道怎么的,第一反应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不过当他抬起头时,看着眼前错愕的女子,他感到有些愧疚。 愧疚的念头在蓝烈卿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机他换上了一副冰山脸,“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好像见过这个女子,但是脑海里却没有一点印象。 若雪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没有震惊中苏醒过来,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忘记了我是谁,你难道忘记了?” “我并不认识你。”蓝烈卿眸子里闪着寒光,冷冷地说道。虽然眼前的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哈……哈哈。”若雪痴痴地笑,那一抹无助的笑容,落在了蓝烈卿眼里,他有些心痛,他似乎并不希望她受伤。 没想到柳乘风说的药效不到位,可能会忘记他最重要的回忆,居然真的成真了。若雪此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悲哀。感动自己居然是他最重要的回忆,还是悲伤被遗忘。她宁愿自己不是他重要的回忆,也不想让他忘记自己。 “哼,疯女人。”蓝烈卿挥袖离开,他不喜欢女人,何况是一个疯女人。只不过他离开时,却不经意地向她暼了一眼。 该去追着他吗?若雪心里一阵苦涩。 他已经忘记了她,他的那一巴掌真的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打她,那个曾经眼神澄澈甜甜喊着她作姐姐的人,变化居然会如此巨大。 “皇后娘娘,微臣还有一个请求。” “微臣知道如果幽兰草药效不够那么皇上将失去他最重要的记忆,如果药效不够,皇上如果忘记了娘娘,还请娘娘离开皇上。今时不比往日,皇上如果想要复兴天陨家,就必须斩断儿女情长。” 脑海里回味着她和柳乘风的约定,她虽然是一个女子却深明大义,有的时候必须牺牲点什么才能成大事,只不过这个牺牲却会狠狠地伤害她…… …… 蓝烈卿离去时,有点揪心,他似乎很在意那个女子。 不,女人只是累赘,蓝烈卿想要把那个女人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却不想他越做努力,印象越深刻,尤其是她那绝望的眼神。 不应该是哀怨吗?绝望意味着什么,好像自己真的跟那个女人有着那么一丝关联一样。 “乘风,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他看到了眼前走来的男子,迫切得问道。 柳乘风一愣神,一脸恭敬地回答:“回皇上,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孤女,还请皇上不要在意。”没想到药效真的不够,让他忘记了皇后。 不过也好,斩断红尘的王者才能成为天陨家最后的希望, “真的?”蓝烈卿拼命地在脑海思索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却只能捕捉到一点残影,始终都记不起来。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柳乘风虽然不忍心让若雪受伤,但是只有让蓝烈卿斩断儿女情长,才能成就一番大事。 蓝烈卿不信,他不信自己随随便便一个女子会有残影存在自己的心中,但是好像被他打的女子,不是他脑海中的残影。 转身回去,他迫切地希望那个女人还在,那个女人会告诉他,她的身份。 蓝烈卿此时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再急什么,他安慰自己,他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推开门,蓝烈卿愣住了,人已不在,桌上有着一封信。 “我走了,不要来找我。”短短的一句话,却刺痛了蓝烈卿的心。 他讨厌心里这种心痛的感觉,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 那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很多。 窗外,一女子站在微风中偷偷地看着他,女子看着男子颓废的背影,流出了两行清泪,泪水沿着眼角蜿蜒而下,女子紧咬嘴唇,丝丝的鲜血从嘴角溢出,强烈压制自己想要走到他身边的冲动。 第270章 赶紧走 一想到这里,若雪突然想通了,轩辕明说不定派迷离暗杀自己只是用来探测蓝烈卿是否忠心,如果因为他杀了自己,导致蓝烈卿在没有足够充分的准备下发兵,那么轩辕明就能轻而易举地铲除这个隐患。 不愧是当上皇帝的人,头脑果然不错,若雪暗自佩服轩辕明。 “迷离,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蓝王府的蓝王爷。”若雪找到了迷离,委托他送信。 起初迷离不肯答应,说是什么委托他是要报酬的,若雪很没好气地丢给他一百两银子当作是跑路费,如果迷离不肯答应送信,那么她只好委托易风了,这是她不想要的结果,如果让易风送信的话,那么肯定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所幸还好,迷离很没有节操地收下了钱,屁颠颠地离开了天陨府。 至于那封信的内容,只是阐述这几日来她的遭遇,迷离就算偷看肯定也会觉得平淡无奇。 但是如果是蓝烈卿的话,若雪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绝对不会只是交代这几日的去向,这封信不但告诉了蓝烈卿迷离是个可用之人,自己还把迷离当作信差送给他,凭他的能力想要把迷离纳为己用不是问题。 她不敢任用迷离,不代表蓝烈卿不敢,如果是蓝烈卿的话应该能妥妥地将迷离的事情处理好。 将迷离支开后,若雪拿出弄将军给她的地图,仔仔细细地开始研究。 地图上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整张地图就只有一个大厅的样子。 若雪顿时觉得自己给弄将军骗了,雪酿就换了这个破玩意? 雪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地图一点价值都没有,还不如雪酿呢,雪酿是多么好喝啊,若雪想到这种味道就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如果这张地图真的是凤冥宫的话,这也太简陋了吧,若雪不禁挑眉,她知道往往是这种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地方却是最危险的。 凤冥宫果然不能小看了。 从地图上得不到什么结论,那么自己就亲自过去看看好了。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若雪决定今晚就潜入凤冥宫探个究竟。 只不过当晚上若雪刚想出门,连夜行衣都穿好后,居然下起了雨来,这让她非常郁闷,她最讨厌的就是湿答答的下雨天,所以干脆连门都不出,回屋睡觉去了。 大雨持续了几天丝毫没有停的迹象,耽误了若雪出门,不过她却也不生气,反倒在府内很轻松悠闲地过了日子,易风问她为什么能这么悠闲,她就告诉易风,天公不作美,就算去了凤冥宫恐怕也没有好结果,不如在这几日好生休息做足充分的准备。 这几天下雨,就算是轩辕明派来的杀手,恐怕也不乐意在这种天气中动手吧。 至于那些杀手怎么想的若雪不知道,反正她是这样想的。 这天,迷离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 若雪好奇地看着被淋得半死的迷离,这世界上还真有不要命的?那么大的雨还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就不怕给淋死吗? 不过是迷离的话,她就释然了,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和迷离一起来的面具男子,名为九月,是迷离半路上所救之人,说是要跟随迷离以报救命之恩。 若雪对九月非常无语,不光光是这个奇怪的名字,还因为他所做的事,光是被人所救就要以自己的一生来报答了,如果是女的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的确九月也够二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 她对九月的真面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别人长什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况且九月跟随的是迷离,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边,她更没兴趣了。 九月不会说话,但是写得一手好字,从他写出来的内容来看,他原本是一个富家子弟,因为遭到仇人报复,全家被血洗,而自己好不容易逃脱,因怕仇人再度找上门,所以改名换姓不以真面目示人,暗中寻找报仇的最佳时机。 对此若雪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说九月的报仇是终生大事,那么她和蓝烈卿的计划恐怕比天塌下来还难办。 虽然不是很反感九月,但是这几日她的银子白花花地流走了,因为迷离、易风、九月三人个个都是吃货,一直赖在她家不走,而她也不好意思赶人,只能干瞪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三人都把她的家当作自己家了。 三人都非常无耻地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天陨府天天蹭饭,天天留宿,若雪也没说他们,谁让自己是一个烂好人,只不过现在她都快成了保姆了,职业照顾他们的起居生活。 若雪越来越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所以她决定了,赶紧把凤冥宫的事情处理掉,逃回蓝烈卿的身边。 入夜,若雪身着夜行衣从天陨府出来,一路上畅通无阻。 凤府位于月竹城西北侧,曾经的荣耀已不再,剩余的只是残缺的遗址罢了。 靠近凤府,若雪不敢大意,听易风说,当初凤灵儿拐走了三十六天罡,不知道三十六天罡是否守在凤府外围。 她偷偷摸摸地从墙外跳入,落地声音非常轻,却也是踩在荒草上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蹲下身子靠在墙边,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后才开始行动。 至于为什么她不从正门进入,不单单是因为她以前看电视剧古装剧里都是跳墙而入从没有走正门的。 其实若雪的选择算是选对了,如果刚刚从正门推门而入的话,恐怕凤府的门板会就此倒下引起别人的注意。 曾经她从暗战那里听到过,凤冥宫在凤府的地下,可是她从前院到后院都没有看到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难道在室内?”若雪自言自语,“不可能啊。” 整个凤府就那么点大小,而凤冥宫整个地图看起来格局虽然不大,但是起码比凤府大多了。 此时若雪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向弄将军问清楚凤冥宫的入口在哪里,也不用变成现在自己找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 正当若雪一筹莫展之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要不是若雪心理素质好,她早就喊出来了,谁三更半夜好好的觉不睡,跑来这里帮她,她还真不信别人还有兴趣来帮自己。 说话的人正是易风,本来易风过来她应该是挺开心的,但是她不管是谁的话都是认真地听了,正因为如此,她心里原本的开心也被冲淡,易风说:我们? 该不会……若雪转头看去,四个黑影正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果然…… 这下她是无语了,虽然她猜得到其中一定有迷离,但是九月来掺合什么?况且这件事怎么说都跟迷离和九月无关吧? 迷离她是可以理解,以迷离的个性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参与的好玩事情, 九月的话实在是说不通,这人非常古怪,又不会说话,怎么掺合到这件事里的? 若雪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九月也太古怪了,难道说九月是轩辕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样一想,若雪对九月就是越加地防备,表面却还是对九月跟以往一样。 “既然如此,那大家先分散开来找凤冥宫的入口吧。”若雪知道劝不走这几个,也只能安排他们事做。 “什么?!”迷离很夸张地说道,“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没有找到凤冥宫的入口?” 若雪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恶狠狠又很霸气地说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迷离原本还想说,意见非常大,可是一看到若雪杀人般的眼神这句话就给吞了进去:“没有,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找。” 说话的声音明显有点颤,若雪可不管那么多,她只以为迷离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 几个人就这样分散开来,而烈风则是紧紧地跟着若雪,好像非常害怕若雪会受伤似得。 若雪由于烈风跟在旁边,心中安定了不少,毕竟她只是个女人,这么黑的天这么诡异的气氛她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找了好久,若雪都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她心里有些失望,打算放弃了。 这时迷离却在凤府的旧大厅里喊道:“我找到了,快来,我找到了!” 听到声音,几个人立马凑在了大厅。 看着这几个人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迷离显地有些得意,便开始在他们面前卖起了关子。 终于在众人的怒瞪下,迷离感到压力非常大,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原来他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凤冥宫的入口,就打算在厅内休息,没想到一进门就被门槛绊倒在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门槛却是可以转动的,正因为迷离的无意,门槛被迷离的脚压着转了一个方向,正因为如此让凤府大厅内正中央的地面下陷,然后向两边移动,待移动完后就是一个入口。 若雪知道后非常无语,迷离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在这种类似鬼宅的地方,他居然敢在房间内休息,不怕哪里蹦出来个怪东西把他吃了? 腹诽归腹诽,不过还真因为迷离而找到了入口,这却是事实。 “原来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就快点打开入口进去吧。”易风沉下声音说道。 若雪知道易风憋这口气太久了,想要急切地报灭宫之仇,但是如果说弄将军的地图是真的,凤冥宫只有一个大厅而已,那么一个大厅真的就无害吗? 她还没有思考完,身旁就起了一阵风,转头一看,易风已经跳了进去。 随着易风,迷离和九月也跳了下去,剩下她和烈风在入口处愣着。 不是说胸大无脑吗?怎么这几个男人胸不大,脑子却也是空空的,做事之前总要有一个万全的计划吧,这样冒失地就下去了万一等下有埋伏怎么办,她不相信刚才迷离那一下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怎么他们就是脑子那么空呢? 若雪的担忧变成了事实,在她打算跳下去时,传来了一阵暗香,若雪闻到这股香味后,心中大叫不好,这种香味应该是迷香! 果然闻过这阵香味后,若雪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身旁的烈风率先不支倒在了地上,接连着,她也撑不住了,倒在了烈风的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雪被一阵刺鼻的气味激醒,她茫然地看向四周,自己身处一个牢房内。 猛地一个激灵,若雪从地上爬起,她现在身处牢房的话,难道他们几个也被抓了吗? 心里暗自祈祷他们自己没事,若雪试了试牢房的牢固度,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能不能逃脱出去。 正当她想要一掌试着用气劈开牢房的房门时,旁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声,若雪一惊,原来刚才光线太暗,她都没有看到烈风也被关在这里。 除了烈风,地上还有一个她并不认识的男子,还有一个则是…… “宝儿?!”若雪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她不会看错,地上躺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形,身上穿着的那件淡蓝色的衣服边还绣着一个蓝字,不会有错,这是宝儿。 若雪跪在了地上,手有些颤抖地伸到了宝儿的鼻尖上,没有鼻息…… 死了,宝儿死了,若雪身子一软倒在宝儿边上,她身上的力气不知道怎么地就被抽空,整个人像散了架的玩偶一般,那日宝儿出门后,她在没有见过他,如今见到他,他们两个已经是阴阳两隔,这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吗? 若雪并没有哭出声来,她把头整个埋在了自己腿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无声地抽泣,只有她一颤一颤的肩膀表达着她的悲伤。 烈风适时地醒了,走到若雪边上,用它的大脑袋拱着若雪的身子,示意自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虽然如此,若雪却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起来趴在烈风低声抽泣。 烈风安分地让出自己的背部,让若雪有一个可以发泄的空间,它扭过头,舔着她的眼泪,低声地吼着,仿佛在说:别哭了,你哭的话,我也会难受。 地上的男子动了一下,让烈风立刻警觉了起来,它起身挡在若雪的前面,将安全的地方留给她,自己则要独挡眼前这个男子。 “真没想到,这里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进来。”男子自言自语,不过丝毫没有伤害若雪的样子。 若雪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很红,有些干涩,走到烈风的身旁:“你是什么人?” 也许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关系,她的声音有些喑哑,让眼前的男子有些好奇,不过当男子看到若雪看着自己身旁的尸体发愣时,他明白了应该是跟这具尸体有关。 男子自报了家门,他名为清风,几个月前因得罪了凤灵儿而被凤冥宫的人关在了这里,这几个月来凤冥宫的人任由他自生自灭,也算是他运气好,当时他被抓时身上带着许多干粮足以熬到现在,至于那个孩子,他告诉若雪,他刚被关进这里时,这个孩子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清风说的话,若雪全当没有听到,现在的她需要好好静一静。 清风也很识相地继续趴在地上睡觉,不敢打扰。 宝儿死了,他的尸体就在自己面前,尸体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碎,隐约可见宝儿身上带血的伤痕和早已凝固并且发黑的血,看到这些,若雪能够想像得到他生前被折磨的有多惨。 人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人,总有那么多仇恨在人与人的间隔中产生,最后变成了这样,人杀人。 究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活着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离开自己吗? 许久,她擦干了眼泪,她想明白了。 眼泪是空虚的,究竟是因为人死了才会悲伤,人死不能复生,也算是一种解脱,而活着的人,不能沉浸悲伤太久,因为也挽回不了什么。 她现在究竟该怎么做,这份答案留在她心里——活下去,面对未来。 “喂,起来啦,我们想办法啊先逃出去吧。”若雪抚顺了烈风的毛,对着趴在地上睡觉的清风说道。 一听若雪这么说,清风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有办法可以出去?” “没有,但是凤冥宫的人太大意了。”若雪有些阴冷地说道,尤其是说到凤冥宫这三个字时,她的咬音特别重,足以表明她心中的愤怒。 清风想问些什么,但是他听到了烈风的低吼声,吓了一跳,这里怎么会有野兽。 若雪让他不用担心,她告诉清风,烈风是她的同伴,不会伤害他。 果然,凤冥宫的人很大意,把烈风跟她关在了一起,烈风用它的爪子一拍,牢房的木柱就断了,若雪和清风就这样跑了出来。 “你要走就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若雪对着清风说道。 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没什么交情,两人还是天朝一方各走各路的好。 “你还留在这个鬼地方干什么?”清风往外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来后问道。 第271章 迷离 其实他可以强迫性地来,但是他不想,足以证明他对若雪的尊重。 若雪很淡定地回答,“可以啊。” 睡觉?可以啊,但是除了睡你还想做些什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蓝烈卿突然间整个人变得红光满面,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怎么了?”若雪总觉得男人有些古怪,不过马上就猜到了,估计晚上是想…… “驭兽节那天我们就穿成这样一起去吧。”若雪提议道。 “没问题,”蓝烈卿连连点头,“我们穿成什么都行。” “那就这样了,我先走咯。” 若雪朝着蓝烈卿妩媚一笑,差点将蓝烈卿的魂都勾走了。 这一笑倾城啊,可惜只有蓝烈卿看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燃烧光了它的炙热,留下夕阳后的清风,吹得若雪好不痛快。 “哎,这热死人的夏天什么时候才过去啊!” 若雪在院子里的树下摇着蒲扇乘凉,时不时地抱怨一下,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她热地受不了了。 这时柳乘风在大叫,“不好,王爷中暑毒了!” 若雪立马从摇椅上起来,循着声音走到了蓝烈卿的屋内,才发现迷离、王潇、柳乘风都在这里。 蓝烈卿则一脸惨白地闭着眼,躺在床上。 “怎么了?”若雪有点心慌,中暑她是听说过,可是中暑毒是什么? 刚刚她还跟他在一起,这么这会他就中暑毒了? “王爷天天在烈日下习武,习武完后根本不休息,所以才会中暑毒,怎么你不知道?” 柳乘风虽然提醒过蓝烈卿不要在夏天做这么拼命的事,可是蓝烈卿丝毫不管那么多,他认为凭自己的身体可以克服这种因素。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有时候想要找蓝烈卿却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去练功了啊,“暑毒怎么解?” 柳乘风低声叹了一声,“暑毒虽然说是毒,却是吸收了过量的阳光,才产生的病症,阳光在体内不散开根本就不会解开,我虽然有药压制,但是要尽早排出体内的阳光,王爷才能好转。” 靠,说白了就是中暑,还非要加个毒字。 不过听柳乘风这么说,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刮痧? 想到这里,若雪不禁替蓝烈卿感到运气好,没有她的话,恐怕难解蓝烈卿的暑毒。 “你把药拿来,”若需吩咐道:“你们其他人都下去吧,我替王爷守着。” 迷离不乐意了,非要留下来,若雪冷瞪他一眼,警告他离开,迷离这才怏怏地走出门外。 王潇也非常听话,他看若雪这么镇定,一定是有能力替王爷解除暑毒,告罪一声也就离开了。 等众人走后,若雪将蓝烈卿的上身衣物褪去,口中还责怪道:“一个大男人自己身子都照顾不好。” 她拿着汤匙沾水,狠狠地在蓝烈卿背上刮了几下,果然显出了一种触目惊心的红,若雪看到这种红到发紫的颜色不敢怠慢,汤匙由上而下,一遍又一遍地给他刮痧。 不多时,蓝烈卿背后已满是红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暴揍了一顿。 蓝烈卿此时紧闭嘴唇,不过原本苍白的脸却已显出了几分红润。 若雪扶着他躺到了床上,打来了一盆冷水,替蓝烈卿将鼻梁捏出了红紫,就拿起湿毛巾覆在了他的头上。 她擦了擦汗,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蓝烈卿中暑还是蛮严重的,不然也不至于会晕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蓝烈卿从昏迷中醒来问道。 “没事,你只是中暑毒了,一会就好,”若雪连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动,“饿了吧,我去做饭。” 蓝烈卿的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不一会他便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若雪已经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 “醒来的真是时候,”若雪撇了撇嘴,“喝吧。” 说完她就把粥放在一边的案台上,摆明了让蓝烈卿自己喝。 虽然说蓝烈卿现在头都很痛,不过这个影响不了在某些方面他的小聪明。 “你喂我。”他一脸虚弱,连语气都是软趴趴的,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力道,就仿佛是撒娇一般。 “得,真没有王爷的风度。” 若雪虽然抱怨,但是行动还是挺快的,一只手端起碗另一只手拿起汤匙舀了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蓝烈卿的嘴旁。 蓝烈卿很配合地张开嘴,一脸幸福,边吃边夸赞好吃。 听到男人夸自己,若雪心中当然乐开了花,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若雪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蓝烈卿一把拉住,“陪我。” 生病的蓝烈卿非常脆弱,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儿一般无助,若雪此时都能感到拉住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她握住了蓝烈卿的手,在他的床旁坐了下来,“我不走。” “那就好…好……”蓝烈卿的眼皮下垂,他很累了,眼睛也很干涩,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你啊,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轻松的日子,不要自己整日生活在紧张中。”若雪见蓝烈卿睡过去后娇嗔道。 蓝烈卿太辛苦了,背负着那么大的使命,却只能独自承受,而她却还要给他带来凤冥宫的麻烦,他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很为这些事情烦闷的吧。 想到这里,若雪不禁有些茫然,自己究竟该留在他身边,还是该少替他带来这么多麻烦呢? 许久之后,她释然一笑,两人早就被命运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就算她想要离开,恐怕还是会跟他相遇,所以为了少给他惹麻烦,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边吧,无论是福还是祸,都由他们一起过。 不过,她还是要改变自己,不能再给他带来那么多的麻烦。 …… 蓝烈卿醒来后发现若雪坐在自己身旁笨拙地绣着女红,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怎么突然绣起女红来了?”蓝烈卿支起身问道,在他的印象当中若雪可不是安分的主,这会怎么突然做起这事了? “没什么,”若雪答道:“只是若雪忽然觉得自己该做一些寻常女子日常所做的事,而不是张扬地替王爷惹麻烦。” “怎么突然这么说?”蓝烈卿感到现在的若雪有点陌生。 若雪的手一个不经意间就给针扎到了,她将手指放在嘴里抿着,“若雪觉得自己太会给王爷带来麻烦,所以觉得自己该安分一点像寻常女子一样。” 原来是这样。 蓝烈卿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但是我就是不想再给你惹麻烦了,一个轩辕明就让你够头疼了不是吗?” 若雪不经意间将责任全部推在了自己身上,完全忘记了蓝烈卿是自愿帮她的。 “我不喜欢这样的你!”蓝烈卿冷冷地说道,现在的若雪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你要知道,就是因为你是若雪,我才会喜欢你,如果现在的你为了这种理由而改变地跟寻常女子一样,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因为我在这个世上找不出第二个若雪了!” 若雪一愣,的确,他喜欢的是现在的自己,如果说自己改变了,改变地跟寻常女子一般,那他还会喜欢吗? “不要改变自己好么?就算无论有多么大的困难,我发誓,我都会在身边保护你,”蓝烈卿将若雪搂在怀里,用下颚抵住了她的头,“除非我死了……” 若雪鼻子酸酸的,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男人会说出如此这番煽情的话语,眼角似乎有泪流出。 她连忙捂住了他的嘴,有些带着鼻音,“我不许你死。” 蓝烈卿移开了她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轻笑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知道啦,我以后尽量给你惹麻烦,这样行了吧?”若雪闷声闷气地说道,她原本就不想改变,还不是怕给他惹麻烦? 既然他不怕麻烦,那么她多惹一点给他,这总没错吧? 蓝烈卿一脸郁闷地看着她,他又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口头上却还说:“你给我惹地越多越好。”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地互拥着,他们的世界是如此地安静,安静地只容得下彼此,彼此都把对方当作唯一的依靠。 若雪最先打破了这份沉默,“驭兽节什么时候开始?” 原本她是打算安安分分不去了,不过现在嘛,当然要去看热闹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日。” 蓝烈卿也记起了这件事,顿时脸苦地像一个茄子,明天就要穿上农夫的衣裳上街了,他最好是偷溜出去,不要被柳乘风他们看到,不然的话他可以想象自己会被如何嘲笑,他们当面当然不敢,但是背地里恐怕会笑地那叫一个欢。 “那今天就要早点休息了,我先睡去了啊。” 若雪扯了一个借口开溜,却不想蓝烈卿拉住了她。 “夫人,咱们不是说好今晚一起……” 蓝烈卿语意未尽,后面的话若雪不用猜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先去洗个身子。” 说完就屁颠颠地跑了,留下一脸春心荡漾的蓝烈卿。 …… 室内,插着桃花的花瓶摆在床旁,尽管是夏天,却还是开地芬芳,窗户是开着的吹进来的晚风夹杂着桃花的清香,若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丝质绸衣,衣服有些透明,隐约可见那妙曼的身段。 蓝烈卿进来后,发现美人躺在床上,一身诱人的粉色,激动之下马上褪去了自己的衣物,只留下了一条亵裤。 几乎是蹦跶着过去的,他躺到了若雪的身边,好几个月的忍耐终于可以在今晚释放了。 “夫人……”蓝烈卿如同饿狼一般,暧昧地叫着,不过却并没有得到回答。 他凝视着若雪的脸,突然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若雪居然睡着了! 他顿时无语,也难怪若雪不等他就先睡去,因为早上蓝烈卿所说的是一切睡觉,并没有很明显地说是要求欢。 他心中苦涩万分,难道几个月的等待换来的只是一夜同床而已? 无奈,只能在她身旁睡下,只不过他按耐不住自己,终于还是在她的额头上烙了下一个吻。 第二天清晨,若雪就被蓝烈卿叫醒,说是趁早去参加盛典,其实蓝烈卿早起是怕被别人看到他穿成农夫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穿成农夫的样子在王府门口等了若雪半天,等到若雪出来时他发现若雪打扮地非常怡人,并不是所谓的农妇装扮,这时他才明白自己被若雪狠狠地耍了一把。 也难怪若雪会出这一招,谁让蓝烈卿以前耍她来着,要知道,女人的度量可是非常小的,尤其是对自己的男人。 若雪没有好好逛过轩辕王城,今天是个机会,天色还很早,不如就此逛逛。 趁蓝烈卿还没有抱怨,若雪拉着他一路逛街,大清早的街上并没有很多人,所以她东游西逛,偶尔还会去摘夹杂在路面缝隙里的野花。 这可苦了蓝烈卿了,他原本穿着农夫装扮就觉得难受,现在还要陪若雪东游西逛,若雪真的是叫他又爱又恨。 逛了好久,盛典却还是没有开始,若雪等地不耐烦了,正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小跑声音。 “王爷,王爷……”柳乘风边跑边喊着。 “乘风,你怎么在这里?”若雪上前拦住了他问道。 柳乘风见拦下自己的人是若雪,急忙问道:“王爷呢?” 蓝烈卿在一旁无语道:“我在这里。” 顿时柳乘风傻了眼了,这个穿着农夫衣裳的人是王爷? 不过他从声音听来,的确是王爷不错,不管王爷为什么穿成这样,柳乘风急急忙忙地说道:“迷离出事了,现在在王府里呢。” 蓝烈卿心里一惊,连忙带着若雪回到了王府。 只见迷离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唇苍白,看样子是昏过去许久了。 “怎么会这样?”若雪心慌地问道,她不希望身边任何一个人有事。 “哎,看来暗杀失败了。”蓝烈卿叹了一口气。 “什么,暗杀谁?我怎么不知道?”若雪拉住了蓝烈卿的衣角,神色慌张地问道。 “轩辕明。” “你怎么可以让迷离去暗杀轩辕明!?”几乎是叫了出来,若雪大声地质问道。 “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如果迷离能够暗杀掉轩辕明的话,我们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蓝烈卿没有想到若雪的反应会这样剧烈,连忙解释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那迷离呢?他难道就要成为我们的牺牲品吗?” 迷离虽然二,虽然呆,但是对若雪来说,他可是她的徒弟啊,他们有过共同的短暂回忆,在那个时光里他们一起快乐,一起吵闹,一起生活,但是现在他却是命在旦夕。 “够了,没有牺牲就换不来胜利。”蓝烈卿的脸色微变,声音加重。 若雪鼻子一酸,哽咽道:“你明明知道轩辕明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刺客虽然厉害,但是一旦刺杀失败,他们不得不用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去对抗武功比自己高的人,往往难以逃脱,最终被杀死而,而你却让迷离冒这么大的险,你难道就不会愧疚吗?” “若雪,你要知道迷离他是为了我们,才会这么做的,这不他不是没事吗?”蓝烈卿语气软了下来,伸手想要将若雪搂住,可是若雪却一个侧身,让他扑空。 “你不明白迷离,他虽然很二,但是他也会害怕,我可以想象他被你强迫安排上这个任务时心里的恐惧,”若雪抽了一下鼻子,眼角不自觉地就流出了眼泪,“就因为你给他安排的任务,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生命对我们来说只有一次,你怎么能明知道迷离会失败却还是让他冒这个险,你知不知道生命的可贵性?” 她希望他知道错误,不要再做这种陷自己和别人于危险的事。 可是她错了,蓝烈卿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错误。 “好,我的错,我走!”蓝烈卿心里没由来地怒火上升,大声叫道,然后甩甩衣袖就走人。 看着蓝烈卿的背影,若雪咬了咬牙,没有去追,反而看向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柳乘风。 她抽噎地对柳乘风说道:“迷离还有救吗?” 柳乘风从震惊中醒来,别过头去。 “我问你迷离还有没有救!”若雪控制不住了,任由眼泪打湿自己的脸颊,整个人颓然地坐在了床边。 “我是药王,我擅长解毒配药,但是我并不会治外伤。”柳乘风也是一脸地痛惜,他没有想到王爷居然会将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迷离。 “滚,你们都给我滚!” 若雪歇斯底里地大吼,她脸上因为愤怒也泛红,泪水划过那片红色,显得娇翠欲滴,可是谁能想到她是因为绝望和愤怒呢? 柳乘风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选择了离开,只剩下若雪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迷离。 若雪擦了擦眼泪,从后院打了一盆水,替迷离褪去了衣物,轻轻地擦去了他身上的鲜血。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若雪泼到了外面,她一趟又一趟地替迷离擦干净了身子。 第272章 这是哪里 若雪闹脾气了,她足足等了蓝烈卿五分钟,可是蓝烈卿却在一旁装傻,任凭若雪反复暗示,他就是不肯说,无奈之下,若雪落下这句话就不再理他了,整张脸气鼓鼓的,实在可爱至极。 蓝烈卿忍不住捏了一把,“真可爱。” 若雪原本就不爽,直接暴了粗口,“可爱你妹啊!” …… 这天蓝烈卿用黑色的布带遮住了若雪的眼睛,“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对于蓝烈卿的举动,若雪没有反抗,“什么吖,神神秘秘的?” 蓝烈卿不再回答,将她带到了马车上,从轩辕王城出发离开了王府,他离开王府的事情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 “到了,”蓝烈卿解开布带,“你看!” 若雪张开眼睛,被眼前的景色所陶醉,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一直记得这件事,所以才会放弃皇位,陪同自己吗? 他们身处一片桃林之中,桃树弥漫了她的眼睛,每棵桃树上都开满了花,有分枝开叶的,也有簇成一团的,桃树上的桃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好像根本就不会停下来一般,烂漫的桃花随着风舞落,如同落尘的精灵一般围绕着他们两个人,简直将四周弥漫了。 他们身旁是一间小木屋,看得出来屋子是刚盖不久的,屋的后边是一条小河,河水可以清澈地看得见底,河面上浮着从桃树上飘落的桃花,随波逐流。 “美,真美。” 若雪没有想到,她终于拜托了那种危险的生活,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轻松逍遥自在地生活在这里。 “怎么样,还满意吗,姐姐?” 蓝烈卿换上了最初的口吻,他答应她时,就是这么称呼她的。 “烈卿,这里是?” “桃花谷,这里的桃花终年不会凋零,”蓝烈卿一脸的自豪,“怎么样?” “傻瓜……” 若雪宠溺地说道,她可以想象蓝烈卿是怎么辛苦寻找这里的,木屋明明就是新盖的,一定是他亲手盖的,不会错。 “姐姐,嫁给我好吗?” 蓝烈卿一脸的认真,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慌张,他害怕,又期待。 “好啊,”若雪一脸的幸福,这亦是必然的,“但是,鲜花、宝马和烛光晚餐一样都不能少。” “什么?”听到若雪答应了自己蓝烈卿心里非常激动,却不想若雪提出的三个条件。 鲜花?这里到处都是。 宝马?行,改天弄一匹汗血宝马过来。 但是烛光晚餐是毛东西? 看着蓝烈卿一脸的不解,若雪不禁轻笑,她主动拉起了蓝烈卿的手,“我们拜堂吧。” 若雪拉着蓝烈卿,一同跪在了桃花树前,两个人就这么朝着桃花傻傻地拜堂,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婚礼。 就在他们夫妻对拜之后,忽的刮起了一阵风,几乎是所有桃树,都在下着桃花雨,桃花在空中飘扬飞舞,似乎是在祝福他们一般。 两人幸福地手牵在一起,走入了木屋内,该送入洞房了吧? 屋内传来男人和女人幸福的笑声,这笑声在谷中久久不息。 整个桃花谷弥漫着幸福的气息,桃花纷纷扬扬弥漫在整个桃花谷,幸福的气息久久不会散去,好似在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般。 只不过脸上弥漫着幸福的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原本落在地上的桃花,仿佛是有规律的,它们凑成了一行字: 桃花烂漫时,让我爱着你。 …… 风一扬,所有在地的桃花再度飞舞,飞出了桃花谷,将幸福的声音传向远方…… 桃林处处,落英缤纷,桃花片片,风中起舞。 只见一个七岁的孩子,在桃林中东游西逛嬉戏玩耍。 “云儿,吃饭了。”木屋内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四周没有其他人,很明显是在叫这个孩子吃饭,可是调皮的他怎么可能轻易“落网”呢? “云儿,吃饭了。”声音再度响起,不过添加了一丝不耐烦。 孩子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反而躲到一棵桃树后面,偷笑着看着木屋。 “臭小子,赶紧出来!” 门突然被打开,不,准确得说是被狠狠地扯开,只见一个女子很没有形象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怎么了?”不远处,一个男子正好从林中走来,看见女子正在那边发飙,连忙上前问道:“是不是云儿又没有乖乖吃饭?” 若雪在一旁耸了耸肩,一脸的不爽:“你的儿子,你还真了解。” 蓝烈卿苦笑一声,这云儿非常聪明伶俐,就是淘气起来比其他孩子都要翻上好几倍,他还记得有一次吃饭,云儿也不见了,让他们找遍了整个桃花谷都没有找到,等回到木屋时才发现原来淘气的云儿在他们走到谷内时,自己回到了屋内吃完饭就睡了。 “我去找找,你留在家里看看他会不会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就不怕那小子趁我们两个出去找他时,自己回来?” 教训实实在在摆在这里呢,指不定那小子又这么淘气。 蓝烈卿走后,若雪也回到了屋内等待,时而出去看看云儿有没有回来,这臭小子,就是不长教训。 当若雪第二十七次出门远望时,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在众多桃树中,有一棵桃树纷扬的桃花特别多,难道…… 果不其然,云儿就躲在这上面。 若雪急急忙忙上树把他拎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上去的,明明她都没有教云儿习武的说。 “娘,”云儿奶声奶气地叫着,“我们该吃饭了吧?” 听云儿提起吃饭这事,若雪肚子也开始叫了,也没有计较这么多。 “好,我们吃……”若雪刚想说吃饭,忽然记起什么事,“吃你个大头鬼啊,赶紧跟我找你爹去。” 靠,吃饭?蓝烈卿现在不知道被忽悠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吃饭? “娘,”云儿抓住若雪的衣角摇动着,撒娇道:“我饿……” “饿也是你活该,”若雪没好气地说道,刚刚明明她已经叫了好几声,这臭小子非要闹到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吃不成,“谁叫你刚刚不来的。” 若雪就强制性带着云儿深入桃花谷中,不过运气很好,不多时他们就找到了蓝烈卿。 蓝烈卿见两人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去吃饭吧,”忽地,好像记起了什么事,“今天是迷离的忌日……”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原本还在飘舞的桃花,似乎也因为这个气氛而舞不起来,翩然落到了地上。 “你还是忘不掉他啊。” 蓝烈卿眯着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谁说不是呢?”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木屋前,“时间过得还真快,已经七年了吧?” 若雪说起话来,好似老人一般,言语中透露着一股沧桑感。 蓝烈卿顺势将手搭在若雪的肩上,“就连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么大了。” 一旁的云儿眨巴着眼睛,似乎听不懂他们两个的话,“爹,娘,你们快吃饭吖,菜都要凉了。” 若雪宠溺地看着他,不时地把菜夹到他的碗里,“快吃饭吧,待会娘带你去扫墓。” “扫……墓?”云儿含糊不清地问道,他正在消灭食物呢,“谁的墓?” “问这么多干嘛?快吃饭,”蓝烈卿不耐烦地说道,“去了你便知。” …… “这里?不是娘常来的地方吗?” 云儿不解,为什么他们要将自己带来这个地方。 “这里,是你迷离叔叔长眠的地方,”若雪鼻子有些酸,“你的迷离叔叔为了救我们才会一直久久地睡在这里。” “娘……”云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能体会到若雪的伤心一般,“娘,别难受,还有云儿陪着你。” 若雪抽了抽鼻子,一把抱起宝儿,“宝儿说的没错,娘还有宝儿陪着……”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蓝烈卿双手搭住了若雪的肩膀,“永远保护我的妻儿。” “云儿,你要记住,要成为像迷离叔叔一样的英雄。”二的那方面就算了。 若雪将云儿放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云儿似懂非懂地朝着迷离的墓碑鞠了一躬,“迷离叔叔你放心,云儿一定会成为像迷离叔叔一样的英雄的。” 蓝烈卿心中有些不舒服,敢情他这个当爹的,比不过迷离? 不过他也没计较这么多,人都死了,什么都没了,毕竟迷离是因为他们才…… “呵呵。” 在离开前,若雪听到了这个声音,可是当她转头看去时,却空无一物。 “怎么了?”蓝烈卿察觉到异样问道。 “没,”若雪回过神来,“没什么。” 也许迷离就是这样,守护着若雪,守护着整个桃花谷的吧……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鸟声,蓝烈卿和宝儿不以为然,但是却让若雪止住了身子,她往空中看去,震惊了。 这,这是凌霄殿的危机警报,是凌霄殿专门培养的警报大鹏,大鹏被涂成蓝、绿、红三种颜色,其中以红色最为危机,用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在若雪的印象中没有被用来传达消息过。 而看天上这只正是红色的大鹏…… “怎么了?”蓝烈卿察觉到若雪的异样,也止住了身子问道。 “是凌霄殿的警报,恐怕出事了。” “那又如何,凌霄殿不是有易风吗?” 刚说完话蓝烈卿就后悔了,该死,他怎么忘记了,他把皇上的位置让给的易风,易风怎么可能有空管理凌霄宫呢? 果然他想的没错,他的话换来了若雪的白眼,若雪以眼神示意他自己有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建立在易风之上的。 蓝烈卿怎么可能看不懂若雪的意思,这下反倒是轮到他不好意思了,再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你说是吧? “你打算怎么办?”蓝烈卿有些迟疑的问道,他已经适应了这种安逸的生活,不想再卷入那些纷争。 “还能怎么办?” 若雪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也是情势所迫嘛,红色大鹏从未有哪一个宫主使用过,就连易风那日被夺走了宫主之位连绿色的大鹏都没有出来过,恐怕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我跟你一起去。”蓝烈卿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可不放心若雪一个人。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若雪指了指云儿,“怎么办?” 虽然若雪的这个‘怎么办’说地很隐晦,但是云儿比她想象地精明多了,“我也要去。” “云儿乖,爹娘这次出去……” 若雪好脾气的哄道,但是云儿此时的担忧凝聚在脸上,“娘,我担心……” “云儿乖,爹娘很快就回来了。”若雪柔声哄道。 “我担心你们走后……” “你放心,爹娘很快会回来!”蓝烈卿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道。 云儿调皮地眨巴着眼睛,“我担心你们走后,明天的早饭谁给我做吗?” 顿时,蓝烈卿和若雪差点昏倒在地…… 得,这小子全部是遗传蓝烈卿的吧? “不行,我们此行非常危险,你一个孩子又不会武功能去做些什么?” 若雪想也不想拒绝了他,只不过她没有看到蓝烈卿在一旁默默地别过头去。 “娘不是说很快就会回来吗?”云儿就钻着牛角尖,“怎么这会又说很危险了?” 不等若雪回答,他又接着说道:“谁说我不会武功的?” 说完他就跳上了邻近的一棵桃树上,示意自己也会。 对此若雪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一脸的阴沉,她满脸黑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蓝!烈!卿!” 蓝烈卿被她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我知道你不许我教他武功,怕他卷入纷争,但是自保总行吧……” 话说到越后面,蓝烈卿的语调越低,因为他看到了若雪阴晴不定的脸庞,好似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若雪看着蓝烈卿一副‘我错了’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计较了,“算了算了,到时候如果有危险,你要保护要云儿。” 武功是你教的,这次带出去也是因为你教云儿武功的关系,要是云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话说我那点三脚猫功夫自己自保都有困难,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会保护我们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可别错过。 很快的,一家人都走出了桃花谷,由于没有备用的马车,他们徒步走到了邻近的一座城池歇脚,顺便雇佣马车。 在歇脚时,若雪碰到了几个江湖人士在谈论着似乎是有关凌霄宫的事情。 若雪竖起了耳朵想要偷听,何奈他们之间的位置相距甚远,只能听到隐约关于七十二地煞的字眼。 越是这样,若雪心里就越着急,凌霄宫是一个隐匿的门派,现在凌霄宫的消息都传到了江湖人士耳里,可见这次凌霄宫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若雪的眼睛看向远方,一抹夕阳的余辉照在广袤的大地上,而她所凝视的地方,在地平线的另一端,正是凌霄宫的位置。 今日的凌霄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若雪他们邻近凌霄宫时,若雪让马夫停了下来,凌霄宫的地点是一个秘密,不能让他人知道以免引来麻烦。 凌霄宫里没有异样,若雪让蓝烈卿带着宝儿分头行动,将整个凌霄宫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可是没有发现一个人。 “怎么回事?” 若雪心急了,七十二地煞居然都不再凌霄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忽地,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由于本能的反应,若雪反手一擒,只听对方“啊”地叫了一声。 “易风?”若雪放松了警惕,“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的确是易风,身为凌霄宫的副宫主,他再怎么忙朝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不能在一旁看着吧。 只不过出他意料之外的是,若雪居然也在这里,而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一举动,居然会让若雪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说宫主啊,”易风揉了揉手,若雪用的力气也太大了吧,“你不是在七年前消失了吗?” 对于七年前蓝烈卿和若雪消失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正如他料想的一样,果然他们是去隐居了。 “不跟你提这个了,凌霄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若雪一脸严肃地问道。 提起这件事,易风的脸上多了一份凝重,“七十二地煞,除了暗战,其余全部毙命。” “怎么可能?”若雪大惊,这种事情她难以置信。 “起初我也不相信,”易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他们的死法都很蹊跷,都是由利器击中了头部,而身上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 易风在围绕着若雪踱步,紧接着又说道:“我带你去看看吧。” 若雪刚想答应,但是忽然记起蓝烈卿和云儿还留在这里,“不行,烈卿和云儿还在这里,我先去找他们。” 她走后,易风才回神过来,抬头干笑两声,他怎么忘记了呢,她已经成婚了。 “烈卿,别找了,易风来了,我们跟着他去看看,”若雪在正殿内找到了蓝烈卿,说完又看了看四周,“对了,云儿呢?” 她不是说好让他带着云儿吗,怎么她却没有在这周围看到云儿的影子,难不成再跟蓝烈卿玩躲猫猫? “什么?”蓝烈卿脸色一变,大惊道:“他跟我说去找你,怎么他没有在你这边?” 若雪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人有些懵了,“没有啊。” 她可以确定云儿的确没有来找过她,这会云儿是在哪呢? 第273章 崩溃 待到他走后,她崩溃了,眼神迷离,颓然坐在地上低声地抽噎。 只不过她没有看到的是,男子的眼里似乎有泪凝聚…… 她决定离开,他的毒解了后,他忘记了她,这样也好。 他有复兴天陨家的使命,他忘不掉她的话,他只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她明白,恢复记忆的他有着他自己的使命,她不能自私地留下他,而他忘记了她,对她来说不是正好的吗? 这样,她可以走地更加释然、洒脱。 只是有点遗憾,他忘记了她。 烈卿,你要复兴天陨家,不能被儿女情长所阻断,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泪水渗入嘴角的缝隙,她却尝到了丝缕甜蜜。 她会永远记着,她有一个很喜欢自己的弟弟,那个会给她摘来桃花插在她头上,那个最喜欢吃她做的菜,那个还会向她闹脾气撒娇的男子,那副天真认真的样子,她永远忘不了。 她也永远忘不了那天那个男子在桃林里说:“姐姐,我们要一起过一辈子。” “等桃树结果后,我要摘下来陪你一起吃。”当时的他指着桃树上粉红的花朵,笑地一脸灿烂地对她说。 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虽然那时他没说,但是她知道,他还要娶她,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还会幸福得过一辈子…… 只不过还没兑现他的一辈子,他却死在了鬼药谷,也死在她的回忆中…… 他是她最美的遗忘,却也是她最美的记忆…… 若雪等到他离开后,擦干了泪,她不会悲伤太久,她现在要做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为自己。 天空布满了阴霾,丝丝的细雨飘洒在若雪的发丝中间,若雪好似没有发现一般,她知道为了复兴天陨家,蓝烈卿势在必行,已经跟着柳乘风离开了鬼药谷,至于怎么离开。 柳乘风当然不可能每次都从药王谷正面出去,这几年来他早就已经挖出了一个通道,能够进退自如。 只不过…… 一个暗影闪过皇宫,直达轩辕明的书房。“启禀皇上,有三个不明底细的人,两男一女,进入了药王谷,两个时辰之前药王柳乘风携带一个男子出了药王谷。”黑影毕恭毕敬地跪下答道,冷峻的脸上满是沉稳。 轩辕明心里一动,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暗影捕捉到了轩辕明的笑容,心里大惊,除了武功精进,还有什么能让醉心于武功的主子如此开心? 不过他知道什么东西该问,什么东西不该问,他只是下人,很多东西没有知道的权利。 轩辕明收起了笑容,恢复了之前一脸的沉着,淡淡道:“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对柳乘风和那男子动手。而且要给那个男子创造机会,我要趁此给他封王” 他渴望啊,终于有一个可以跟他平分秋色的人来了,高手寂寞,他在这个顶巅已经寂寞太久了…… 什么!?按照以往主子的性格,暗影男子的眼里满是震惊,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值得让他的主子这样去维护。 “是,属下遵命。”暗影提劲,身子一闪,离开了书房。 终于来了啊,天陨后人。 …… 若雪浑浑噩噩地呆在了鬼药谷,没有蓝烈卿的日子,似乎并不好过。她甚至有时吃饭时,都会随口喊“烈卿,吃饭了”,自然而然的喊出,不过转念一想心中一阵苦涩。 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看着若雪浑浑噩噩地吃饭样,易风心里很不好受:“若雪,你别这样了,他既然忘记了你,你又是何苦呢?” 说着,易风起身握住了若雪的手:“其实我也可以照顾你。” 久违的温暖,可惜不是他的。 “没事,我没事。”苦涩一笑,她抽开了自己的手,饭也没胃口吃,转身就离开了。 易风看着这样她,心里苦涩万分。愣愣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若雪在吃饭时提出:“易风,你教我轻功吧。能不能强化一下我的洞察能力?” 易风有些愣神,若雪跟他说话时,他有些猝不及防,他看着若雪一脸认真的神态,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也就郑重其事得回答:“可以,不过过程可能会很辛苦,你要坚持下去的话很困难。”易风说的是事实,习武之人本身汲取天地灵气,在身体中凝聚精华——“气”,才能修炼下去。但是想要牢牢守住这种“气”,那么就要靠自己本身的努力了。 若雪没想到易风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心里有点开心,连那份沉重的心情也带上了一点阳光色彩。 当即若雪就起声音,捧住了易风的脸“啵”地亲了一口:“我爱死你啦。” 易风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猝不及防,不过下一刻他就感觉整个鬼药谷,就好像一片桃林一般,春暖花开。 她说,她爱死他了。 易风的脸此时已经红到了耳根,起身掩面平息自己内心的喜悦:“就这样吧,用完膳我就教你。” 丢下这句话,易风就离开了,丝毫没有听到后面的若雪在喊:“喂,易风,你还没吃饭呢……” 不过易风怎么可能听到,此时的他已经沉浸在幸福里,他发誓,若雪刚刚亲过的地方,一辈子不洗了。 就这样每天若雪就跟着易风学习凝“气”,若雪本身就习武胚子,加上她自身的勤奋努力,她的轻功越加精…… …… 柳乘风带着蓝烈卿从密道离开了鬼药谷,他早就准备好了两匹马,于是两个日行千里,不过不是行向月竹城,而是轩辕王城。 这几日,蓝烈卿白天赶路,晚上却没有休息,只是在更加努力的练功,他要复仇,他要打败天下第一的轩辕明,因为柳乘风告诉他轩辕明的体质百毒不侵,甚至连不怕尸毒的尸虫也会死在他体内。 明目张胆地跟轩辕明对决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何况皇宫戒备森严,这几年光是侍卫就增加了一倍。 蚂蚁多了咬死大象,何况蚂蚁之王还是轩辕明…… 只不过在蓝烈卿练功练累休息的时候,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丝女子的残影,甚至他做梦时,都一直是那个女子的残影,他想要,他渴望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好像就是那天被他打的女子,却又好像不是。 可是,他心里好像更加渴望知道,那天被他打的女子究竟是谁…… 日行千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轩辕王城。 一路上,柳乘风和蓝烈卿一直在商量对付轩辕明的策略,唯一达成共识的,只有先接近轩辕明,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在他放松警惕时,给他致命一击。 说来也巧,当他们赶到轩辕王城时,王城正在举办武赛。 这还多亏柳乘风无意间吃饭时,耳朵不知道长哪里去了,听到了跟他们相隔七米远一桌人的谈话。 然后蓝烈卿“很巧”地带着柳乘风跟他们相遇,很“自然”地打听起了武赛。不仅仅打听出了武赛,也打听出了这桌人三人是三兄弟,长年在深山里修行提升自己的功力,此次出行也正好碰到了这种事,他们也很跃跃欲试,看看自己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武赛的规则很简单:报名者分组参赛,以一对一的形式进行晋级,最后决赛胜利的人就是此次武赛的冠军。 他们本来不想参加此次武赛,但是他们苦于没有接近轩辕明的办法,虽然柳乘风是轩辕药王,但是莫名其妙将蓝烈卿推荐给轩辕明,这怎么能不让轩辕明起疑心呢? 所以当他们听到此次的王者可以获得王爷封号,并且获得封地还能赏赐一座宅院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决定去报名了…… “原来两位公子也是习武之人,还怪鄙人王宗,一时看不出来,”,三兄弟的其中一个人豪爽地回答,好像是他们的老大“既然有缘相识,那咱们就擂台上见了。” “公子言重了,我们只是过路人,贪图个好玩罢了。”蓝烈卿淡淡地回答。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大哥这么抬举你,你居然不识好歹,一点也不恭敬我们大哥。”三兄弟其中的一人一脸愤懑地叫嚣道,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大哥是最厉害的,不容许别人不恭敬他。 “王潇,你闭嘴,舍弟不懂礼还请两位公子见谅。”王宗脸上有些难看,瞪了一眼他的弟弟,王潇年纪轻轻,虽然武功精进却不懂礼,这也是他弟弟最大的不足之处,总爱惹麻烦,他可不希望以后因为他的弟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不知道他这个哥哥能教训他到几时呢? “可是…哥哥…”王潇还想说点什么,看到王宗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造次只是丢下一句:“哼,到时候武赛你们就等着瞧吧。” “唉…”一声叹气响起。 王宗知道是他的二弟王云:“二弟为何叹气?” 只是王云摇了摇头:“此次我不参加了。” “为什么?”明明他们三兄弟已经说好,一起参加这次的比试争取能够大放异彩,王宗不解地看着王云。 王云袖子一扬,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王宗苦涩一笑,他这个弟弟总是说一些不着头脑的话,歉意地看了柳乘风和蓝烈卿一眼:“还请公子不要见笑,舍弟不懂规矩。” 蓝烈卿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柳乘风却代答道:“没事没事。” 说罢蓝烈卿转身就走,而柳乘风则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乘风,你说此三人可用不可用?”蓝烈卿待走远后,低声跟柳乘风商谈。 “可用。”柳乘风答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蓝烈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啊…臣遵旨。”柳乘风死也想不到,这种事情居然落到了自己头上,不过还好柳乘风看出来此三人的关系很好,但是要确实用到他们,还要靠他们的老大。 他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以他们的老大为中心,目中没有其他人。 “走吧。”蓝烈卿不肯多说一个字,丢了柳乘风就去报名了。 “唉,还没当上皇上呢就这么命令人了。”柳乘风摇头晃脑地跟了上去,不过这也很好,从这句话里他就知道了蓝烈卿肯定是一代君王…… 报名后,柳乘风就和蓝烈卿呆在一旁,丝毫不受众人的热情影响,静静地等待武赛开始。 武赛当即要举行,也让心急的他们很诧异,不过很好,他们就是喜欢速战速决…… 而他们并不在乎那点奖励,重要的是如果被封王了,那么就有机会接近轩辕明,报仇计划也能顺利实施了。 很快,你来我往之下,前八位都已经出来了。 柳乘风相比蓝烈卿则稍逊色些,没想到他是这么注重一形象的人,他每每出招都要耍地帅一点,致使招招不致命,打地是持久,虽然逊色但也不失之为一飘飘君子。 至于蓝烈卿,招招即刁钻又狠辣,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出三招。 八人包括,蓝烈卿、柳乘风还有刚才的三兄弟其中的两人,至于另一人,则在台下给他们加油。 蓝烈卿暗中打量着他们,不过他看得上眼的只有刚才的三兄弟。 柳乘风可没有看到蓝烈卿眸中闪过的精光,若能收服此三人,则大有可用也…… 无意间,蓝烈卿触碰到了脖子的羊脂玉佩,脑海里闪过那个女人绝望的眼神,似乎这玉佩,是她给自己的。 他将这玉佩紧紧攥在手里,捂着胸口。 痛,心好痛,他感觉到有些呼吸不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了?”柳乘风一脸关切。 此时他已经调稳了自己的呼吸淡淡道:“没事。” 可是心里的那份疼痛却有增无减…… 很快的,场上就只剩蓝烈卿、柳乘风、王宗和王潇。 这次分配的挺好,蓝烈卿对上了王潇,柳乘风对上了王宗。 由于武赛是封闭式的,所以没有旁人打扰,以便让他们更好的发挥。 第一场,柳乘风对王宗。 “呵呵,兄弟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王宗豪爽一笑,身子却没有随着话语停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手向前就是一掌。 柳乘风刚想说话,但是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子一侧避开了这一掌。 王宗似乎有些惊讶,本以为志在必得的一击却被人躲了过去。而柳乘风怎么可能浪费这个机会,看准这个空档,柳乘风左手一掌就往身侧劈去。 可王宗也是个高手,身子一侧,滚到了一边,硬生生避开了这一掌。 柳乘风看到王宗这幅狼狈的模样,只淡淡道:“不亏是长年的习武之人,懂得以最小的损失躲过敌人的招数。” 王宗可没那么多废话,趁着柳乘风说话的空档,左手支起身子,侧身在地上右脚向柳乘风脚踝踢去。 还有连招!柳乘风暗叫后悔,只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右脚硬生生地被踢中。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柳乘风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电光石火之间右手撑地不顾得疼痛,一使劲,整个人向后飞去。 而王宗不敢怠慢,一个冲击,就向柳乘风追去。 看着眼前追来的王宗,柳乘风却没有丝毫紧张,反而一脸轻松,嘴角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妙!王宗知道其中有诈,连忙向后退去。 待王宗看清楚柳乘风只是呆在原地不动,根本没有进攻的趋势,这才明白自己被柳乘风的那一抹自信给骗了,不禁有些恼怒:“乘风兄,比武就是要光明正大,怎么可以尽使……”,突然意识过来,自己好像只是被柳乘风的笑给骗了,根本就没有阴招。 柳乘风笑了,刚才那一刻他的确紧张,但是越紧张他就越冷静,他知道刚才躲不过去,只能制造一种虚张声势的感觉,却没想到真的骗到了王宗,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该说王宗过于谨慎。 见柳乘风在那边自得地笑,王宗更加不服,本来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是看到柳乘风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他失去了理智,顾不得讲究比武的套路,左劈右闪,见招拆招。 柳乘风见他气势汹汹,则摆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而王宗的每一招,他都躲地很险,几乎每每都要中招。 王宗看到柳乘风这幅狼狈样,心里颇为得意,他可是他们三兄弟中最强的一个。 可是二十招之后,他始终没有碰到柳乘风一根汗毛,他明白了,柳乘风是在耍他! 一阵怒火窜起,他的出招更加不理智,迟迟未能击中柳乘风。 嘿嘿,上钩了,柳乘风坏坏地一笑,在王宗又一掌打向他时,突然身子一侧闪,并且予以反击,右手一抬,用足了力气,一掌劈向了王宗腰间。 王宗此时终于明白了,后悔自己的不理智,却也无济于事,硬生生地受了柳乘风一掌。 “嘭——”,一个人影飞出场外,正是王宗。 “大哥……”两个声音随着身影向王宗奔去,正是王潇和王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之前最强的人,居然输了! 第274章 输了 腰间一阵剧痛,身子已然坠到了场外,王宗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他是有一拼之力的,没想到自己因为柳乘风戏耍他,让他失去了理智。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王潇在一旁愤声道,这个耻辱,他绝对要报,既然愤恨地瞪了柳乘风一眼,走上了擂台。 王云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来柳乘风一眼,看到王宗没有受到实质伤害,他便安心了,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蓝烈卿这边,柳乘风却在邀功:“怎么样,我还是很行的。”在外人面前他可不敢自称微臣。 “哼,”蓝烈卿冷哼一声,冰冷的眸子看着柳乘风,让柳乘风不禁打了一寒颤,“下次做事如果再磨磨蹭蹭的,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要不是他玩这种心计,王宗早就已经被柳乘风解决了,还会拖到现在? 柳乘风是明白了,他听出了蓝烈卿话语里的感情,不敢造次,换上他原来的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哼!”蓝烈卿重重一哼,他可不会对任何人手软。 走上台后,蓝烈卿一言不发,可是这并不影响王潇发话。 “哼,你的朋友伤了我大哥,我就要伤了你,再给你那个朋友好看。”大言不惭的话从王潇嘴里冒出,他可没有忘记刚才的那份耻辱。 台下王宗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王潇,他知道王潇武功不弱,但是过分轻敌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蓝烈卿不屑地看着王潇,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淡淡道:“我让你先出十招,如果十招内,你还没有打中我,那你就准备束手就擒吧。”他有心杀杀王潇的锐气,不然他永远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能为他所用。 王潇心里很不舒服:“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在我十招内存活。” 狠话,绝对的狠话,而且带着浓重的杀意。 “哼,”蓝烈卿不屑地冷哼,“出招吧。” 你不可能碰到我分毫…… …… 王潇如看着死神一般看着眼前飘逸的男子:“不,不可能!” 已经连续二十招了,王潇居然连蓝烈卿的衣服都没摸着。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蓝烈卿差不多已经把王潇的脾气磨尽了,他从王潇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绝望,也不想多浪费时间。 “呼——”,蓝烈卿身形一闪,好像有一阵风袭来,在王潇还没反应过来时看,蓝烈卿已经将王潇的双手往他背上倒扣住,牢牢得将王潇囚住。 王潇怎肯就这样束手就擒,全身提劲将自己的力量全部灌入手中想要挣脱。 不得不说王潇的武功很高,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数百,可惜他遇到的人是蓝烈卿,王潇的力量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丝毫不起作用。 “怎么会这样?”此时的王潇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的人的对手。 “哼,”又是一声冷哼,蓝烈卿忽地放开了王潇,“多回家练练吧,或者拜我为师也不是不行。” 蓝烈卿本身的目的就是想要收服这三人,但是他看的比柳乘风明白。 柳乘风只看到了两人非常尊敬他们的大哥,而他看到的则是,王潇的两个哥哥非常担忧王潇的脾气,只要把王潇收服了,那么他的两个哥哥必然会跟着。 “真的可以吗?”王潇的态度大转,他最崇拜的就是武功高强之人,“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台下人大惊,怎么比试比试就变成收徒了? 不过柳乘风意识到了蓝烈卿的想法,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赞叹,不亏是蓝烈卿想法和处理事情都比自己到位,倒是自己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了。 王宗和王云哭笑不得,他们的这个弟弟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蓝烈卿看着王潇跪在他面前淡淡道:“按照我的方式习武,可是很辛苦的,你能接受吗?” 王潇怎么可能不接受,只要自己武功能够更加精进,那么再苦再累他也能撑下去,:“徒儿愿意吃苦。” “起来吧。”蓝烈卿丝毫没有扶起他的意思,转身看向王云和王宗,“不知两位是否愿意跟随本王?” 嚣张,还没跟柳乘风比试过,就自称本王,好像这场武赛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王云和王宗对视一眼,他们本身就是想趁此次机会在王城安家,可是封王已经不可能了,但是眼前的男子似乎有意笼络他们,他们倒也乐意卖这个人情。 “参见王爷。”王云和王宗双手作揖,但是没有下跪,这已经是他们习武之人最大的底线了。 蓝烈卿衣袖一挥,两人皆回到椅子上。 “乘风,想跟本王过招吗?”蓝烈卿有些戏谑地问道,要是柳乘风想的话,他也不介意一掌秒杀他,刚才跟王潇他只是为了收服这三人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可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柳乘风身上。 “噗——”,柳乘风刚好在喝茶,听到此话,全然不顾形象地喷了。 “王爷在上,小的怎么敢以下犯上。”柳乘风变相地认输了,他知道跟蓝烈卿打,自己可能一点胜算都没有。 “还请新王爷,接旨。”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很明显是宫里的太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皆跪下道,除了蓝烈卿,他可没有向人下跪的习惯。 “大胆,还不下……”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是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皇上告诫过他,对于这个王爷,不得无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待眼前的太监将圣旨读毕。 半天都没人接旨,眼看太监就要发飙,柳乘风一个箭步上去:“臣代为接旨。” “哼,”太监冷哼一声,满脸的僵硬,原本皱成菊花般的脸,此时也已扭曲得更加难看,“走了。” 既然王爷不给他面子,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待那个公公走后,蓝烈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此处,走到了圣旨里所说的王爷府,他是最新封的蓝王,所以他的门府自然而然就是也蓝王府。 至于封地,蓝烈卿可没空管那个,只要这一步计划先完成,接近皇上获得信任指日可待…… …… 若雪已经在药王谷呆了三个月,她的轻功已经超过了易风,不得不说她的天资远比易风强。 她只想平平凡凡过日子,并不想参与江湖上的事,轻功嘛,用来逃命最适合不过。 易风可不放松对她的调教,他成天苦口婆心地劝若雪习武,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还能应付一下,当他知道若雪学习轻功只为了逃命时,更是哭笑不得。 “若雪啊,逃命总不是唯一一个方法,你想想看,你可以逃命,那你以后身边的人怎么办?你要怎么保护他们?”易风本不想用这句话来打击若雪的,三个月来他早已明白若雪身边的人可以很多,但是属于她唯一的人,只有蓝烈卿,心里虽然苦涩,但是也没有办法,他现在有机会,因为蓝烈卿已经走了…… 果然听到这话时,若雪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是下一刻她却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易风说的对,我确实应该学习一些武功。” 她此时才明白,以后她的身边,会有很多人,人一辈子最多的是朋友,她也需要自保和保护朋友的能力,逃跑总不是办法…… 但是她知道,她习武不是为了蓝烈卿,蓝烈卿怎么可能需要他保护呢?他是那么的强…… 这三个月期间若雪可没闲着,除了练功之外,还在盘算着以后如何赚钱,总不能做空吃山吧?虽然她的银子够过一辈子了,但是谁会嫌弃钱多?与其留着这么多钱,不如拿去投资。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若雪脑海里冒出,开个酒楼应该不错。她对这个时代的认知除了历史,其他完全是一片空白,只能去问易风了。 若雪一副严肃的样子让易风乐了:“怎么回事?这么严肃?”他知道若雪肯定有什么事,不然就不会来找他了。 他心里也有些苦涩,若雪好像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这几个月他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而出,即使是这样她还不明白吗? 若雪可没有看到易风有些失望的表情,自顾自得对他说:“易风啊,我想开一家小型的酒楼。”若雪不知道在这个朝代小饭馆叫做什么,只能退而求其次改口。 “嗯,不错。”易风没有想到身为一个女子,居然有自力更生的想法,放眼望去,整个轩辕王朝恐怕没有几人,而若雪则是其中一个。 这个朝代女人总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从自己的夫君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但是我不知道要将酒楼开在哪里,哪里比较赚钱呢?”若雪问道,心中那份因为蓝烈卿的难过也随着赚钱的计划减淡了几分。 “轩辕王城,那里是人最多的一个城市。”易风当然会把最好的建议提给她,不过他似乎有所顾忌,因为蓝烈卿和柳乘风也许就在王城。 “好,决定了,我们择日启程吧。”若雪的武功练地七七八八,也是时候去看看这个世界了。 “好。”易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一直呆在这个鬼药谷他都有种想死的冲动,要不是若雪在这里,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三天后。 由易风带路从药王谷密道,两人朝着轩辕王朝出发。 这次他们没有用马车,至于为什么,两个人都会武功,轻功自然也不在话下,日行千里,虽然体力透支很大,但是习武之人本身就是风吹日晒扛过来的,这种事情算不上什么。 …… “终于到了啊。”若雪看着眼前的城市,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没管上易风,若雪就趁着守城护卫一个不注意飞了进去。 各种样式的古屋在大街两旁一字排开,有豪华的,有朴素的,还有简陋的。 各个古屋有着形式不一的框匾,有大有小。 而大街上两旁的小贩,摆上商品各自叫卖,琳琅满目的商品让若雪目不暇接,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街边还有各种树木,更多的则是桃树,已进初夏,而桃树上的桃花似乎并没有开败的迹象,偶尔飘落几朵桃花,在风中婉转几下就落在了地上,这片场景让若雪看得有些痴迷。 曾经那片桃林,那副场景又依稀地闪过若雪的脑海,让她不禁有些揪心。 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若雪发现易风还没跟上来,嘀咕道:“真慢啊。” 话音刚落,一个素蓝色的身影来到她的身旁。 “烈…易风?”若雪刚开始还以为是蓝烈卿,下意识地喊道,因为只有蓝烈卿跟他穿一样的素蓝色,仔细一看是易风,不禁心里有点失落。 易风没有听出若雪话语中的异样,把自己所得的成果上报:“刚刚我去替你的酒楼做下了初步的准备,一张小酒楼的地契,一个酒保,一个小二,还有什么欠缺的吗?” “什么?”若雪挑眉,语气里满是惊异,他们才分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啊,易风怎么可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做这么多? “你是怎么办到的?”好奇,绝对的好奇。 “嘿嘿,天气不可泄露。”易风故作高深莫测的姿态,摆明了不肯告诉她。 若雪可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易风很不一般,但是也不会去追问,问多了只会让人讨厌。而且在她的印象中,电视剧里女主角知道男主角的身份后,男主角会离开自己,若雪可不想这样,虽然对她来说,易风只是一个配角…… …… 到了酒楼,若雪由不得赞叹,这个酒楼正适合她,她没打算买下人什么的,只要少许人来帮忙就行了,所以需要规模较小的酒楼。 而这个酒楼正符合她的要求,虽小却不失华丽,从正门看去,朱红色的门板两旁是开得正艳的两棵桃树,如果是春季从正门进入就会有一股淡淡桃花香扑鼻而来,如果客人够仔细,进入正门时还会有一阵好听的铃声,正是若雪拿出来的海螺风铃。 酒楼内格局简单却不失风雅,每张桌子之间都会相隔两尺到三尺的距离以便小二上菜,酒保添酒,每一张桌子上都有放筷子的竹筒。 酒楼分为两层,第一层只是为了过路的食客而设计的,上面一层则是用来吃饭和商谈的包间,跟现代的商务包间几乎所差无几,楼上共有四个厢房,各自在走廊两侧,相隔距离挺远,不会影响谈话。 不过若雪自有自己的打算,每个酒楼都有自己的招牌和特色,没有这两样的酒楼很难发展下去,而若雪却不会苦恼,她一个现代人,特色的东西多的是。 而她的想法则是第一层只为食客准备简单的饭菜,跟那些小酒馆之类的无异,但是第二层嘛……当然要用一种特色菜来吸引食客了…… …… 若雪的酒楼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开业了,这天她又是招揽生意又是宣传,又是做菜,忙地不可开交。 不过她还是拿出了未来的易容卡,易容卡是一种里面有千万面孔,和千万身躯的卡片,别小看这种易容卡,它可以将一个女人完完全全地易容成男人,甚至细节到喉结,都能易容。 至于声音吗,更加简单,吃点变声药声音自然会喑哑,没人会听出来她是女人。 易风在一旁看着她忙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禁摇了摇头:“傻丫头。” 他看到易容后的若雪有些吃惊,就连天下第一易容师都做不到这种地步,虽然吃惊,却没有多问。 她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而他知道,一旦将她的秘密公布于世,她将引来武林之人的觊觎,会引来各种杀身之祸,他可不会做这么傻的事,将若雪往火坑里推。 若雪可没空管易风,“易风,记住我现在是男的,在外人面前要喊我老板顺便…十号桌要的白斩鸡,喏,你麻烦端过去一下,我还要去做菜。” 一旁的易风苦笑,这一整天他都被若雪当作免费劳动力了,不是若雪喜欢找他,而是酒楼里就四个人——酒保、小二、若雪、易风。 她实在找不出别人来帮忙,自然而然易风就成了“小二”。 …… “呼——”,若雪长舒一口气,在夜幕降临之前她的‘若雪酒楼’,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易风,你能帮我找一个帐房吗?” 这一天来,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 “可以。”面对若雪的要求易风欣然同意,他甚至还建议道:“再招一个小二和酒保吧,我看今天你忙上忙下的实在顾不过来了。”他有些心疼若雪,哪一个女子像她一样辛苦? “行,只不过不许帮我招管厨。”若雪对易风的建议很是赞同,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易风不解道:“为什么?”多一个管厨那不是更加轻松了吗?若雪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若雪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因为他们做的菜没有我做的好吃。”当然,他们也不会使用高科技产品,若雪很自然地把后面这半句给隐去了。 一阵清风吹来,舞动着她的发丝和裙摆,淡蓝色的裙摆轻舞空中,有些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在随风飘舞,精巧的小鼻上挂着汗水,一张镶着精致五官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地格外迷人。 易风不禁看的有些痴迷,没有易容过的若雪真美,不禁让他喃喃道:“我的若雪,真美……” 第275章 真美 “噗——”,若雪刚刚忙完手头的活,想要喝茶解渴,不曾想听到了易风的这句话刚入口的热茶就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什么叫做你的若雪?你这样说会让人误会的,以后再这样,小心我不理你。”若雪气结,她明明还是一个未婚女子。 “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易风心中划过一丝苦涩,可是下一步他却没让这份苦涩溢出来,便开玩笑般地说着。 若雪眨巴着眼睛:“既然知错了,那就要受罚对吧。” 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眸中闪着精光。 这样的神情让易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似乎他又中计了…… “剩余的这些碗盘你洗了,我先睡去了。”若雪一提气,身子已闪到了二楼。 易风目瞪口呆,好歹他也是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使唤来洗完?这样传出去会笑死人吧? 不过腹诽归腹诽,易风还是乖乖地洗碗去了…… …… 深夜,七十二个身影从若雪酒楼里出来,各个身形诡异,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看着业绩蒸蒸日上,若雪就连做梦都是在数钱。 整天痴痴地沉浸在银子中间。 易风有点看不过去了,有点宠溺地刮了刮若雪的鼻子说道:“我看人家赚银子是为了生活,而你赚银子好像是乐趣一样,真奇怪。” 若雪眉头一扬,大义凌然道:“这不是废话吗,人生活在世界上当然要有乐趣,不然活下去干嘛?”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若雪心里却有些丝丝的苦涩,易风只知道她喜欢赚钱,却不知道她喜欢赚钱的原因。 只有够多的努力和够多的成果,才能让她感觉到她是活着的,才能蛊惑自己,从而忘记他。 只不过,她每每入夜,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桃林中,纷纷扬扬的桃花,飘落,和煦的阳光将桃花裹在自己的怀里,这里是?…… “姐姐,我们要一起生活一辈子……” “姐姐,等桃树开花结果后,我要摘下桃子给你吃……” “姐姐……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吧?” “姐姐……” 清晰的话语声,依旧是那个身影,在自己耳边响起。 若雪一怔,:“烈卿?” 说则伸手就要牵起他的手,好似这个动作已经是久违的习惯。 然而若雪的手,将要触及蓝烈卿的手时,眼前的景物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人,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质问自己,若雪一阵的心痛,想要说什么,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一般,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想要牵着他的手,然而还没触及到时,眼前的事物忽然破碎,化为点点的星芒升向空中…… “烈卿……”若雪从被自己的大喊声惊醒,大口地喘着气,心里还是一阵的疼。 终于呼吸渐渐平稳,缺氧的感觉也渐渐散去,只是心中的那份苦涩却越加泛滥。 这两年来,她很少做梦,每次做梦都千篇一律,都是在那片桃林…… 若雪摇了摇头,两年的时间,人们都说时间会消磨一切,但若雪对他的思念却愈加愈烈,她始终忘不了那个孩子…… 梳洗穿戴完毕,然后易容,将酒楼的大门打开,开始准备营业。 两年来她一直穿的都是淡蓝色的衣服…… “怎么回事?”若雪皱着眉头,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酒楼,自从若雪酒楼开始营业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 易风从后院回来,发现若雪眉头打结,便走了过来对她说:“今天整个酒楼都被蓝王爷包下了,我们今天只需要服侍好蓝王爷就行。” 一道闪电划过若雪内心,蓝王爷?会是他吗? 不,不是的吧,若雪有点失落,他恢复记忆后应该是计划复仇,不可能成为王爷,伴随着轩辕明…… “那那位蓝王爷喜欢吃什么菜,我先去准备。”若雪压下心中的那份失落,扯了一个问题给易风,只有工作才能让她平息自己的心。 “没什么,昨日蓝王爷的下手来过了,点名要吃我们酒楼的火锅。”易风如实上报,他怕若雪受伤,所以在说出蓝王爷时,有所顾忌,虽然蓝王爷不一定是蓝烈卿,但是只要有关于蓝的字眼,若雪都非常敏感。 看了一眼若雪,他还在思量要不要安慰她时,若雪就已经去厨房了,是自己多情了吗? 唉,易风长叹一口气,两年的时间,始终没有让他和若雪的关系更进一步,蓝烈卿啊蓝烈卿,你究竟是怎么夺走了若雪的心? 易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酒楼,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若雪从易风口中得知,蓝王爷本是平民子弟,只因为在两年前举办的武赛里一举成名,这两年来辅佐轩辕明治理国家,屡立大功,是轩辕王城饭后茶余人们常谈的话题。 若雪越加肯定,他绝对不是蓝烈卿,蓝烈卿给轩辕王朝捣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帮轩辕明治理国家。 得到答案的若雪,心里并没有释怀的感觉,却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以至于在锅子底部插错了发热芯片的位置,差点导致短路。 两年来,若雪酒楼就是因为火锅而出名,只有若雪知道火锅发热的原因,仅仅靠的是芯片,所以每当别的酒家来探讨时,若雪都很热情地将锅子送给人家给人家研究,却始终没有道出芯片的事。 日到晌午,若雪等不及了,虽然她肯定蓝王爷不可能是蓝烈卿,但是她也却想知道这个蓝王爷的身份。 若雪心急,不代表酒楼里的伙计心急,他们是按照时间收钱,所以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蓝王爷别来,这样他们也省了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并且给达官贵人服侍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他们可不想仅仅因为工作而丢了性命。 “再不来就关门了。”若雪没好气地说道。 她最讨厌迟到的人了,摆什么架子啊? “是什么人居然敢违约。”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若雪循声看去,只见三个男子跨入酒楼,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不过很好……他不在,若雪的心也渐渐回归到了原处。 “蓝王爷,请。”若雪没有回答刚才的话反而是毕恭毕敬地邀请蓝王爷上楼。 “谁跟你说我是蓝王爷了?”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诧异。 若雪一愣:“什么?” 话音刚落,一个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贵楼似乎想要违本王的约?” 一句,深深地刺入了若雪的心里,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不会错,这个让她梦牵魂萦两年的声音,虽然很冰冷,但是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蓝烈卿。 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有些激动地转身:“烈……” 下一刻,她看到了一副此生难忘的场景,一道闪电将她的心劈得七零八……。 男子是蓝烈卿不错,但是还有其他两个人,一个是当年的柳乘风,而另一个则是身着华贵衣裳的女子,女子很美,美地让若雪感到刺眼,因为她亲密地靠在蓝烈卿的怀里…… 这一刻世界突然安静了,若雪只觉得,眼前的似乎跟梦一般,两年前桃林里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那个孩子曾经那么纯真地说过:“姐姐,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说过自己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此时怀里已经是别的女人…… 是吗,他说过要跟自己在桃林里过一辈子,原来就这么轻易就能够违背…… 明明是夏天,此刻却如此冰冷,若雪打了一个寒颤,愣愣地看着蓝烈卿和眼前的女子,这幅画面明明很幸福,却深深刺痛了若雪的心,心里一阵剧痛,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感到眼睛有点热热的,似乎有泪凝聚。 若雪浑身颤抖,不觉地紧咬嘴唇,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 嘴里的血腥味,让若雪渐渐地感到有些麻木,这就是她两年以来想要的结果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怀里躺着的是别的女人? 若雪别过脸去,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在她转身过去之后,默默地流了下来。 “王七,王五,好生招待蓝王爷,我身体不适,先走一步。”声音有些哽咽,若雪踉跄地走向酒楼后院,跌跌撞撞的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嘭——”,身子一个不稳,若雪就这样直直地摔在地上,她却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心已经麻木了,何况是身体的疼痛?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看到她眼里的绝望,泪水一刻不停地往外涌,顺着眼角蜿蜒流下,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蓝烈卿眸中闪过一抹不易感觉的精光,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面熟,不过他却并没有在意,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随即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子,冷哼道:“你究竟还想在本王怀里呆多久?” 在他怀里的女子一怔,继而离开了他的胸膛,有些苦涩:“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蓝烈卿厌恶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冷冷说道:“要不是看在皇上的份上,我怎能由你得寸进尺?” 要不是皇上赐婚,他早就将眼前皇后的女儿轩辕月送回去了。 不过他知道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帮轩辕明治理国家两年,好不容易获得了他一丝的信任,怎么可以因小失大。 女子黯然伤神,一副俊俏的脸蛋上,满是黯然,可惜此时在她身旁的是蓝烈卿,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心软,将女子搂在怀里了。 “哼,下次再敢得寸进尺,本王绝不轻饶。”他讨厌这样的女人,累赘,只是累赘! 王七和王五两个小二将六人带到了二楼的厢房里,不得不说厢房里装饰地很漂亮。 推门进入厢房的时候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正是房门正上方挂着的风铃。 门的正面就是一张桌子,玉面的古桌洁白无瑕,环形的桌面周围围着八把椅子,桌上有一个花瓶,插在里面的正是桃花。 桌子的另一侧则是窗户,窗户上方挂着粉红色的窗帘,开窗后,一阵清风夹杂着淡淡桃花香,正是窗外桃花的香味。 整个厢房陈设就是这么简单,但却不失淡淡的温馨。 女子看到此房间的陈设,不禁由衷地赞叹道:“设计此屋之人,必是心灵手巧之女。” “姑娘这可就错了,这个屋子是我们的掌柜设计的,我们掌柜叫做苏恒,是个男子。”王七不紧不慢地接话道。 女子似乎有些愣住了:“照理说,设计此屋之人,一定是心细如发之女,怎么可能是个男子?” 一旁的蓝烈卿有些不耐烦:“今天是本王生辰,小二快点上菜,我们还要事情要办。”说有事情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想早点吃完这顿饭回府休息。 若雪抑制住自己心内的疼痛,刚想推门进去,却不想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今天是他的生日吗?若雪若有所思地向后退,放下准备推门的手,走向了厨房…… 蓝烈卿他们吃的是火锅,其余五个人似乎对这种吃法很诧异,倒是蓝烈卿自然而然地就夹菜放入沸水中,然后取出来蘸着香料吃,似乎经常吃这种东西。 其实蓝烈卿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一种陌生的东西,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在脑海里摸索着,却始终没有获得结果。 究竟是为什么呢,这种熟悉的感觉。蓝烈卿在扪心自问,但是没有一点印象。 王五、王七很识相地退了出去,并不想打扰到客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正是若雪酒楼的掌柜。 若雪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大盘子,生怕不小心打翻,尽量把蓝烈卿抛出脑外,她不想看到他的幸福,他的幸福只会刺痛她的心。 盘子上的物品,共分为两层,下大上小,都是扁长的圆柱形,外面一层裹着褐色,而用来点缀的则是红红绿绿,在他们看来甚是奇怪…… “这是?”柳乘风问道。 若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保证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后答道:“本酒楼有规定,凡是生辰当日,本酒楼皆送蛋糕一个,听闻今日是王爷生辰,所以送此蛋糕。” 有这个规定才怪,只是因为今天是蓝烈卿的生日…… 蓝烈卿轻哼一声:“放在这吧,你可以走了。” 若雪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加揪心。 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一个女声响起。 若雪连猜都不用猜一定是他身边跟着的女人在问她。 “草莓。”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左手捂住胸口,她的心在说痛…… 蓝烈卿看着离去的男子的背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是他心底深处的呼唤。 这时他记起了两年前眼神绝望的女子,难道是她? 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若有所思地看着若雪的背影,可是眼前的是男子…… 蓝烈卿也不顾脏,用手挖了一小块蛋糕,放在嘴里品味。 丝丝的甜蜜带着带着若有有无的苦味刺激着他的味蕾,这种独特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化开,霸占了他的口腔,他此时感觉仿佛人间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美味的东西了…… 不知不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诱人的弧度,心里充满了甜蜜,仿佛此时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看着蓝烈卿的微笑,其余五个人呆住了,他在笑?两年都是面无表情的蓝王爷,居然笑了,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 柳乘风大着胆子问道:“王爷,真有这么好吃吗?” 蓝烈卿此时才把自己拉回现实,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嘴角的弧度随即也消失,那种陶醉感他很享受,“哼,”回到现实的蓝烈卿依旧变成了之前那副冷若冰霜,“你们尝尝看也就知道了。” 柳乘风也学着蓝烈卿的样子,用手挖了一块蛋糕尝尝,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人间美味。” 其余几人皆有样学样地品尝,不顾形象,个个都赞叹好吃。 但是充满甜蜜感的只有蓝烈卿…… 天色渐晚,送走了蓝王爷这尊大佛之后,若雪酒楼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惹到蓝王爷,不然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若雪一人,在二楼的厢房内呆呆地看着月亮。 月亮朦胧地散发出淡淡的月光,一股静谧感笼罩着整个若雪酒楼,窗外的桃树在月光的沐浴下,显地格外妖娆,一阵凉风袭来,些许桃花挣开了桃树的怀抱,在风中飘舞,仿佛步尘人间的蝶仙在淡淡地显示着来到世上的喜悦。 “怎么了,还不睡?”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有些淡淡的担忧,他知道今天来的蓝王爷正是蓝烈卿,只不过同在王城,到现在才碰见。 若雪的思绪渐渐从月亮上扯回,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今天你去哪了?” 看着若雪这副样子,易风一阵揪心,没想到短短半日,就能将若雪两年的平静生活打乱。 第276章 打乱 “若雪,你还是忘不了他对不对?”虽然心里明知道,但是易风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希望听到若雪自己的答案。 “易风,这两年真的很谢谢你陪我。”若雪答非所问,她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不忍心伤害一个无怨无悔陪了他两年的人。 “唉,”易风长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若雪,我能给你幸福。” 若雪心里一阵苦涩,如果是他对自己这么说,有多好? “易风,对不起。”若雪低声说道,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始终无法忘记蓝烈卿,即使是两年的赚钱生涯,也没有冲淡这份感情。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易风还是被伤地不轻,胸口有些窒息,他低低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若雪,早点睡觉吧。”易风低声说道,继而飞出了窗外。 “易风对不起,我始终忘不了他。”若雪低低地对着易风的背影说道。 “唉——”,长叹一口气之后若雪取消了易容模式,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本以为没有交集了,没想到第二日,蓝王府的下人来若雪酒楼传话,让酒楼的掌柜去蓝王府,说是蓝王有请。 若雪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异常苦涩,他在她心底纠缠还不够吗? 易容后,安排自己的人今日休息,若雪酒楼今日不营业。 若雪跟着蓝王府下人来到了蓝王府,蓝王府,不愧是王府。 两尊石狮,守在大门两侧,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正上方是一块烫金长匾,里面写着的蓝王府三个字,让若雪觉得格外刺眼。 正门进入基本跟天陨偏宅无异,只不过进入正府的两侧种满了桃树,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让若雪有些陶醉,曾经也是这份桃花香,但是已经物是人非…… “看够了没?”一个冷清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啊…… 若雪回到了现实,立马下跪:“小人苏恒,参见蓝王爷。还不知道蓝王爷找小人有何事。” 苏恒是若雪易容后的化名。 此时若雪跪在地上心里苦涩万分,曾经的他,已经成了王爷,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酒楼掌柜,他们两个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想起以前的种种事,真是讽刺。 “本王要你当本王的管厨师。”淡淡的一句话不咸不淡地从蓝烈卿嘴里抛出,似乎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小人…小人无能为力。”若雪跪在地上紧咬嘴唇,她不愿意这样,她宁愿离开,也不愿意看着他和另外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缠绵,起码不再她面前,她还会好受一点。 “你说什么?”蓝烈卿目光一凌,周围的温度也降了好几度,就连原本飘落的桃花直直地坠在了地上,桃花也被凝结在了桃树上,没有再次飘落,好似被冰冻一般。 “小人何德何能,能得到蓝王爷的赏识,小人只是做小生意的人,还请蓝王爷放过。” 若雪虽然爱他,但是并不表示她能够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所以态度强硬地拒绝了他。 “你说什么?”蓝烈卿原本冰霜般的脸,也被丝丝的怒气所替代,还没有人敢这么强硬地违抗他。 眼前这个人不识好歹,居然敢违抗他的意思,想进入王府的人多的是,为什么眼前的男子却还是不肯入住? 如果若雪不是那么强硬,也不至于惹怒他。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蓝烈卿大吼一声,胆敢违抗他的人,就要受罚。 不容抗拒的语气冰冷了若雪的心,这就是他恢复后的本性吗? 王潇听到了王爷的怒吼,从暗处走出恭敬地回答:“遵命。”便将若雪拖去了后院。 他本不是若雪的对手,但是此时的若雪有点麻木,任由他拖走,直到重重的板子打在了她的身上,她都没有反抗。 一板、两板……重重地打在了若雪的身上,也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紧咬嘴唇,几乎要把整个嘴唇咬烂了,泊泊的鲜血从她的唇上顺着嘴角,往下流,她倔强地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如果她能够看到的话,她会发现,自己的臀部已经是一片血红,一片的血肉模糊…… 就这样让我恨你吧,让我忘记你吧,这是若雪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丝想法…… “姐姐……”,依旧是那个孩子,在桃林里甜甜地呼唤着她。 若雪想要走上去,却发现始终不能更进一步。 她想追,刚要抬步,却发现眼前的画面渐渐溃散,一片一片的画面渐渐缩小化成点点星芒升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不要……”若雪猛然被自己的叫声惊醒,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汗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额头流下布满了整张脸。 若雪被安置在一张破床上,想要起身,身后却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不得不继续趴在床上。 “吱呀——” 门被打开,一个男子进来,若雪记得,就是刚才这个男人打的她。 男子似乎被若雪看地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苏恒吧,若雪酒楼的掌柜,在下王潇,久仰久仰,还请苏掌柜不要怪我……” “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参见王爷。”王潇有些惊愕地下跪,王爷从来都不会来这种下人的房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下去吧。”蓝烈卿袖子一扬,示意王潇退下。 王潇很识相地闪了出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蓝烈卿看着眼前的男子,冰冷的眸子瞪着若雪,若雪怎么肯示,苍白的脸上的双眸,也冰冷地瞪了回去。 时间过地非常缓慢,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过了很久,若雪撑不住了,她身上还有伤,现在又勉强支起身体,额头上早已是汗水涔涔。 不过这也不表示若雪会示弱,她把支起身体的手放回了远处,整个人就躺在那边,瞪着蓝烈卿。 蓝烈卿其实早就被若雪瞪得不自在了,想他蓝王爷是什么人,居然还有人敢回瞪他,饶是他的气场不弱,对方却也没被压制。 “哼,”蓝烈卿有些心虚地冷哼一声,“苏恒,你还敢跟本王作对?”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眼前的男子,他似乎并不敢直视,总感觉自己愧对了他。 “王爷见笑了,小人只是一介布衣,怎敢跟王爷作对?”若雪冷冷道,告诉自己眼前的早已不是之前的蓝烈卿了。 见眼前的男子还是执迷不悟,蓝烈卿没由来的恼了,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冷静沉着的他,居然会在一天内连续被同一个男人惹恼两次。 “你若是想让你酒楼里的人因为受你牵连而家破人亡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惹恼我。”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没有丝毫感情,好像并不把人命当作一回事。 威胁,摆明了要她妥协。 若雪脸色大变:“你怎么……你怎么这么卑鄙。” 见蓝烈卿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若雪知道他现在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权利。在古代当官者草菅人命,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何况他堂堂一个王爷。 呵……王爷吗?若雪自嘲。 “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许伤害他们。”若雪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不得不跳。 “哼,本王自然会做到。”蓝烈卿这招真狠。 在他离去之前留下一瓶药粉,若雪也不客气,她知道这瓶是金创药,倒在手里就往自己的伤处抹。 “嘶……”,冰凉的药粉涂在自己的伤处,让若雪倒抽一口凉气,“蓝烈卿,你够狠。” …… 就这样在床上趴了三天,在这三天若雪吃的是蓝王府的菜,用的是蓝王府的药,她丝毫没有一点心疼,一用药就是一大瓶,因为蓝烈卿跟她说过尽早好起来,给蓝王府做事。 三天里若雪也跟王潇、王宗和王云混熟了,其实他们三人都是江湖人士,重情重义,很好说话,身在王府为王做事,王潇那天也是迫不得已,对此若雪很是谅解,正因为若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日子过地飞快,转眼间若雪的伤就已经好了。 “哼,”蓝烈卿看着这四个下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心里很不舒服,“该干活的干活去,偷懒者重罚。” “苏恒你跟我过来一下。”蓝烈卿丢下这句话,就走向了书房。 “哦。”若雪不带感情地回答。 这让蓝烈卿感到很不舒服,不觉得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若雪也是习武之人,她的轻功在这世上已经屈指可数,所以走起路来很容易就跟上蓝烈卿。 书房,一片静谧,若雪可没有欣赏的时间,她现在每跟蓝烈卿呆在一秒她就难受。 若雪问道:“不知王爷叫苏恒来,所为何事?” 蓝烈卿一顿,是啊,他叫他来干嘛?他刚才只是气不过,看到苏恒跟其他一群人混在一起,丝毫没有跟自己的亲近的样子,为此他感到有些恼。 可是,他现在也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这样?产生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你的伤没事了吧?”随便扯了一个话丢给了若雪。 “托王爷的福,伤已经好了。”若雪把前面的五个字咬音特别重,着重点出了要不是因为他蓝王爷她也不会挨打。 蓝烈卿怎么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一脸尴尬:“咳咳……既然没事那你就走吧。” 这下轮到若雪震惊了,他堂堂蓝王爷会仅仅因为这种事情特意将她带到书房? 不信,明显的不信。 若雪抬头仔细打量着蓝烈卿,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可是蓝烈卿却好似没有一点异样。 “属下告退。”若雪才不想再跟他多呆一秒,转身离去。 “四日后,是本王的新婚大典,那日的膳食就交给你了。”说罢转身离去。 “咔嚓——” 心里好似玻璃破碎那般,细细的碎痕,逐渐扩散,随着原点向四周蔓延,最终支离破碎。 她捂着胸口,想要平息自己内心的伤痛,可是脑海的反反复复是蓝烈卿刚才的话…… 是吗,他要结婚了,那个曾经在桃林中说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要结婚了,只可惜新娘不是自己…… 若雪十指紧攥,锲入了肉中,丝丝的鲜血,从掌心沿着手指的轨迹流出。 她对着苍天麻木一笑,眼里热热的,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鼻头。 忽地,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乌云笼罩。 不多时,伴随着乌云而来的是豆大的雨点。 一滴,两滴…… 密集的暴雨打落在这片大地,若雪呆呆地站在雨中,一脸的湿润,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唉?苏恒,你怎么啊?怎么不赶紧回去,雨下的这么大,你这不是找死吗?”王潇看到苏恒站在雨中一动不动,便向他跑了过去。 王潇拉起苏恒的手,就奔向下人专用的屋子…… “你说蓝王爷成婚这件事,是真的吗?”若雪吃力地扯了一扯苍白的唇,吃力地扯起一个弧度。 可是在王潇看来这个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王爷是要成婚了,听说是跟皇上的长女轩辕月……咦,怎么了?苏恒你怎么哭了啊?”王潇话才说到一半就觉得苏恒有点不对劲,看着苏恒好像眼睛里有雾气凝聚。 若雪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哽咽道:“我是替蓝……蓝王爷……感到高兴……” 好不容易将一句违心的话说完,若雪再也承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搂住了王潇。 蓝烈卿可以打她,可以骂她,她都能受得了。 但是蓝烈卿要成婚了,而新娘却不是自己,这个打击她来说是最致命的。 王潇此时懵了,他实在想不到苏恒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说哭就哭,哭就算了,居然还将自己搂在怀里。 不过王潇没有推开,就任由若雪这样搂着哭。 “你们在干什么?”蓝烈卿刚走近下人房,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看地他有点脸红。 若雪急忙推开王潇,像是一个被抓住了把柄的小媳妇一般,想为自己辩解,却只是在低低的哽咽。 “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成何体统?丢我蓝王府的面子,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做过。”蓝烈卿看着苏恒和王潇搂在一起除了羞愤,还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在心里化开,他似乎很不希望苏恒是这种人。 此时的若雪才发觉过来,自己还是易容后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渐渐地将情绪收拢,低低的抽泣声也随着内心渐渐的平稳慢慢地消失。 “让王爷见笑了。”若雪作揖。 蓝烈卿忽然一掌向她劈去,饶是若雪是习武之人洞察能力比旁人强了很多,但是她对蓝烈卿始终是一种信任的状态,不相信他会作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轰——”若雪硬生生地被这一掌劈中,身子直直地撞在了墙上。 “噗——”一大口鲜血,从若雪嘴里喷出,被击中的胸口,疼地似乎要裂开一般,她一时间呼吸不过来,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蓝烈卿。 眼前的蓝烈卿,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丝毫没有原来风度翩翩的样子。 “糟糕,乘风,大哥,二哥,蓝王爷又发病了,快点过来。”王潇没空理会若雪,发现王爷有点不对劲时,突然大叫道。 “你,你们都是坏人……”蓝烈卿像个孩子一般,口中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一掌又一掌地劈向王潇。 王潇暗道完蛋,谁也不知道蓝王爷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病,吃力地躲着蓝烈卿的招数。 一招招下来,王潇已经黔驴技穷了,眼看着蓝烈卿发疯似地一掌向他劈来,他闭上了眼睛,这一掌下来,已无活下来的可能。 不过他所等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耳畔响起打斗声,他猛然睁眼。 他似乎看到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画面——苏恒居然会武功! 他千算万算,他的大哥、二哥和柳乘风迟迟未到,证明他们此时不在府中,只能自己对抗蓝王爷,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以往蓝王爷发病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合力才能勉强压制住他,所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还在哭泣的苏恒,居然会武功。 看了眼前跟蓝王爷打斗的苏恒,王潇安心了,虽然苏恒打不过蓝王爷,但是苏恒的轻功明显比蓝王爷强,躲着要害部位,暂时不会有问题。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王潇不觉有点惭愧,亏自己练功这么多年,居然跟眼前两人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苏恒,见招拆招,招招都能躲避。 若雪刚才看到王潇差点被打死,也不顾得那么多冲上前去将蓝烈卿支开。 为了避免伤及王潇,若雪跟蓝烈卿缠在一起,打斗由屋内转到了屋外。 “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喃喃的话语从蓝烈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出,让若雪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烈卿……”见蓝烈卿丝毫不对自己客气,若雪柔声道,希望能将他从迷离拉回现实。 蓝烈卿听到这个声音,身形一顿,手里的动作也不觉停了下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 第277章 成婚 “你说蓝王爷成婚这件事,是真的吗?”若雪吃力地扯了一扯苍白的唇,吃力地扯起一个弧度。 可是在王潇看来这个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王爷是要成婚了,听说是跟皇上的长女轩辕月……咦,怎么了?苏恒你怎么哭了啊?”王潇话才说到一半就觉得苏恒有点不对劲,看着苏恒好像眼睛里有雾气凝聚。 若雪知道自己有点失态,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哽咽道:“我是替蓝……蓝王爷……感到高兴……” 好不容易将一句违心的话说完,若雪再也承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搂住了王潇。 蓝烈卿可以打她,可以骂她,她都能受得了。 但是蓝烈卿要成婚了,而新娘却不是自己,这个打击她来说是最致命的。 王潇此时懵了,他实在想不到苏恒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说哭就哭,哭就算了,居然还将自己搂在怀里。 不过王潇没有推开,就任由若雪这样搂着哭。 “你们在干什么?”蓝烈卿刚走近下人房,就看到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看地他有点脸红。 若雪急忙推开王潇,像是一个被抓住了把柄的小媳妇一般,想为自己辩解,却只是在低低的哽咽。 “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成何体统?丢我蓝王府的面子,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做过。”蓝烈卿看着苏恒和王潇搂在一起除了羞愤,还有一种淡淡的酸味在心里化开,他似乎很不希望苏恒是这种人。 此时的若雪才发觉过来,自己还是易容后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渐渐地将情绪收拢,低低的抽泣声也随着内心渐渐的平稳慢慢地消失。 “让王爷见笑了。”若雪作揖。 蓝烈卿忽然一掌向她劈去,饶是若雪是习武之人洞察能力比旁人强了很多,但是她对蓝烈卿始终是一种信任的状态,不相信他会作出什么过格的事情。 “轰——”若雪硬生生地被这一掌劈中,身子直直地撞在了墙上。 “噗——”一大口鲜血,从若雪嘴里喷出,被击中的胸口,疼地似乎要裂开一般,她一时间呼吸不过来,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蓝烈卿。 眼前的蓝烈卿,双目通红,面目狰狞,丝毫没有原来风度翩翩的样子。 “糟糕,乘风,大哥,二哥,蓝王爷又发病了,快点过来。”王潇没空理会若雪,发现王爷有点不对劲时,突然大叫道。 “你,你们都是坏人……”蓝烈卿像个孩子一般,口中喃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一掌又一掌地劈向王潇。 王潇暗道完蛋,谁也不知道蓝王爷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发病,吃力地躲着蓝烈卿的招数。 一招招下来,王潇已经黔驴技穷了,眼看着蓝烈卿发疯似地一掌向他劈来,他闭上了眼睛,这一掌下来,已无活下来的可能。 不过他所等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耳畔响起打斗声,他猛然睁眼。 他似乎看到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画面——苏恒居然会武功! 他千算万算,他的大哥、二哥和柳乘风迟迟未到,证明他们此时不在府中,只能自己对抗蓝王爷,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以往蓝王爷发病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合力才能勉强压制住他,所以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还在哭泣的苏恒,居然会武功。 看了眼前跟蓝王爷打斗的苏恒,王潇安心了,虽然苏恒打不过蓝王爷,但是苏恒的轻功明显比蓝王爷强,躲着要害部位,暂时不会有问题。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王潇不觉有点惭愧,亏自己练功这么多年,居然跟眼前两人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苏恒,见招拆招,招招都能躲避。 若雪刚才看到王潇差点被打死,也不顾得那么多冲上前去将蓝烈卿支开。 为了避免伤及王潇,若雪跟蓝烈卿缠在一起,打斗由屋内转到了屋外。 “你们都是魔鬼,都是魔鬼……”喃喃的话语从蓝烈卿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出,让若雪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烈卿……”见蓝烈卿丝毫不对自己客气,若雪柔声道,希望能将他从迷离拉回现实。 蓝烈卿听到这个声音,身形一顿,手里的动作也不觉停了下来,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 若雪以为蓝烈卿听到了她的呼唤,继续柔声哄道:“烈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若雪姐姐……” 话还没说完,原本温顺的蓝烈卿,全身一阵躁动:“不,若雪姐姐死了,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你…你是假的,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 若雪一个猝不及防,被蓝烈卿一脚踹中小腹。 剧烈的疼痛从腹间传来,若雪就这样直直地被踹出三丈远。 看眼蓝烈卿就要将她置于死地,刚走出屋外的王潇,伸手想要拽开若雪,只可惜两人相隔几丈远,只能无可奈何大声地喊道:“不要……” 若雪知道自己的性命不保,只能赌一把了,取消了易容模式,将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在蓝烈卿面前。 她再也忍不住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怎么会突然失心疯…… 泪水从眼角流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看着走到她跟前的蓝烈卿,哽咽道:“烈卿,我…我是若雪姐姐……”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熟悉,是姐姐吗?可是为什么她在哭泣? 蓝烈卿迷离的眼神恢复了一点澄澈,这种澄澈跟两年前无异。 他伸手将她扶起,环腰将她抱紧:“姐姐,是你吗?”蓝烈卿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姐姐怎么又哭了?” “烈卿……”若雪鼻子一酸,泪如泉涌,他恢复记忆了吗? 王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蓝王爷居然会如此温柔地对人,他不会是瞎了吧?还有苏恒居然是女人? 在王爷发病时,王爷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如此温顺,这是两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王潇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赶紧揉了揉眼,发现眼前的一幕依旧没有变化,还是不肯相信,用力地捏了自己一把,很痛!虽然他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一幕确实是真的! 若雪此时感觉无比幸福,两年前的蓝烈卿回来了吗? 只不过这份幸福没有持续多久,蓝烈卿恢复的那一份意识渐渐涣散,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再也承受不住了,意识被剥离,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前一刻还沉浸在幸福里的若雪,此时慌了神:“烈卿,你别吓我,醒醒。” 她连忙摇了摇蓝烈卿,可惜蓝烈卿此时就像是一个布偶一般,任人摆布。 王潇看到蓝烈卿昏了过去,就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每次发病都要等他昏迷后,他们这群下人才能松一口气。 “苏恒,你放心,王爷没事,他每次发病后,都会昏迷。”王潇见若雪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心地告诉她。 “那就好……”,她可不希望蓝烈卿有事,以前不希望,现在更不希望。 …… “苏恒,没想到你是女子,你易容的本事是在哪里学的?我也想学。”王潇非常好学,凡是他做不到的东西,他都想学会。 现代的高科技产品,难道若雪会这样告诉他吗? “家师将此术传给我后,就离开了人世。” 想学?可以啊,去黄泉找家师吧。 若雪可没空跟王潇扯,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蓝烈卿:“王潇,你说王爷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这个要等乘风来了才知道,王爷每次昏迷的时间都不一样。” 见若雪如此担心蓝烈卿,王潇有点好奇,她究竟是王爷的什么人? 他是个直性子,有不懂的就要问:“苏恒,你怎么是个女的?你怎么这么关心王爷?王爷他是你什么人?” 若雪此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只是蓝王府的管厨,而且是个“男子”,不免有些担心。 “王潇,等王爷醒来后你千万不要将我的身份告诉他。”若雪知道四天后就是蓝烈卿的大婚之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打乱了他的生活,何况他有自己的幸福。 她忘不了那天那个女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蓝烈卿的怀里,这是她无法介怀的心结。 “这……” 王潇此时很不好办,一面是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兄弟”,另一方面则是他的主子,万一主子问起来他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若雪知道王潇的难处,也不为难,央求道:“如果王爷问起来,你就如实回答吧,如果王爷不问,那我可以请你别告诉他吗?” 看着若雪这么求自己,王潇此时心里的仗义大过了王权:“你放心,就算王爷问起来,我也不会回答他。” “谢谢。”若雪淡淡道,她打定主意,在他成婚后,她就离开。 虽然心里万般不舍,但是在他的心里占据自己的一方位置,这样她就满足了。 …… 天色渐晚,柳乘风他们总算是回来了,他们今天为蓝王府四天后的婚礼去置办了打量的食材和绫罗绸缎。 当他们知道今日王爷又发病时,显地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我预算过王爷发病的周期,下一次发病明明是在六天后,怎么可能今天就突发了?”柳乘风不相信,身为轩辕神医的他居然会估算错日子,“除非,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不可能啊,王爷会受到刺激?”王潇明显不信,在他心里王爷跟神一般,两年前也是,现在也是,没有事情能刺激到他。 “只有在刺激到王爷时,他才会突发发病,”柳乘风解释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刺激王爷的。” 冷冰冰的语气跟平日里的柳乘风完全不一样,这样的柳乘风让王潇有些错愕。 “我,要说刺激的话也不算刺激吧,苏恒只是有点难受抱着我哭而已。”王潇有些心虚地解释,他算是明白了,苏恒是女子,跟王爷关系不一般的女子,虽然易了容,跟自己抱在一起,但是王爷绝对是因为这件事才突然病的。 “仅此而已?”柳乘风看了一眼王潇和苏恒,只不过看到苏恒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心里冒出。 他不相信王爷仅仅会因此就受到刺激,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将众人遣了出去,柳乘风静心给蓝烈卿把脉,蓝烈卿的脉象平稳,没有丝毫的波动,按照如此应该会很快醒来才对。 但是柳乘风不敢大意,更加专注地给蓝烈卿把脉。 终于,柳乘风感到了脉象有着一丝的不对劲了,他的脉象太平稳了,简直比一般人更加平稳。 柳乘风瞳孔剧烈一缩,看着床上紧闭双眼,脸上一片祥和的蓝烈卿,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难道是…… 柳乘风出来后,众人皆上前询问,可是他闭口不答倒是把众人急坏了。 王潇拽住柳乘风的手急切的说道:“你倒是说啊。” 他可不希望王爷有事,王爷对他来说不仅仅是王爷,还是他的师傅,自从两年前跟随他后,王爷也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每天都要抽空出来教他习武。 然而现在他的师傅昏迷不醒,他的急切一点也不比若雪少。 “王爷没事,”柳乘风的话让众人安心不少,但是下一句把众人的心又吊了起来“只是无法醒来。” “怎么会这样?”若雪听到柳乘风前面一句话安心了,但是听到蓝烈卿无法醒来,她的心又被高高地吊起了。 “他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身体没有事情,但是被刺激的不轻,无法自己醒来。”柳乘风将自己得到的讯息告诉了众人。 “王爷怎么会有疯病?”若雪内心很不安,很想得到这个答案,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哎,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柳乘风并不把他眼里的苏恒当作外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原来两年前,蓝烈卿身上的毒素因为幽兰草的分量不够,并没有全部解除,反而牢牢地凝固在他身上,隔几十天就会发病,发病时六亲不认,见人就要杀,发病期间在他眼前的全部是杀他姐姐的仇人,只有等毒性暂时过去,蓝烈卿才会昏迷,他们每次都要苦苦抵抗蓝烈卿的攻势,不仅仅要牵制住他不出去杀人,还要谨防自己受伤,有几次都险些丧命在蓝烈卿的手下。 柳乘风虽然尽力研制解药,但是他发现解药只有纯正的炎血,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呢? 若雪听闻,心里有一点窃喜,他的毒,可以解了。 柳乘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如果当年没让她离开的话,或许还有的治。可是轩辕王朝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她呢?” 众人皆摸不着头,柳乘风说的那个她是谁? 只有若雪除外,她知道,他的毒只有她能解。 …… 入夜,若雪在下人房里辗转反侧,按捺住自己去蓝烈卿房间的冲动,她知道柳乘风守着他,今晚并不可以过去。 “什么人?”若雪心里一寒,她的洞察力很强,发现了房间里有一丝的异样。 “别紧张,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若雪放松了警惕。 “易风,你来这里干嘛?”若雪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不是应该天天来无影去无踪吗。 易风苦笑一声:“呵呵,这句话该我问你,若雪,你怎么呆在这里?是不是他把你绑进来的?” 见若雪不答话,易风更加确认了,冷声道:“我带你出去。” “不要,”若雪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她一旦离开,蓝烈卿的毒,普天之下无能人解,“易风,我现在不能离开他,他需要我。” “可是我也需要你。”易风有些恼怒地说道。 两年了,这两年住在你心里的只有他吗? “易风…对不起,”若雪知道自己辜负了易风的好意,“我答应你,四天后,他成婚后,我就离开。” “好!”易风虽然心里明白她离开蓝烈卿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成全蓝烈卿的幸福。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有那么几分的喜悦——自己还有机会。 目送易风离开后,若雪累了,终于沉沉地睡去。 …… 第二日,柳乘风从蓝烈卿房里出来,睡意浓浓,浑浑噩噩地用完了早餐,走入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这才使若雪有空进入蓝烈卿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简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屏风后便是他的卧处,屏风上没有太多的图案,只有几朵淡淡的桃花。 若雪走到他的床旁,他这副病态,显地那么地脆弱。 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若雪的耳中,不禁有些让她感到丝丝的心痛。 心中有股酸涩化开,如果不是她刺激到他,他现在也不会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吧? 她坐在了床沿边上,用手轻抚他苍白冰冷的脸,无意间指尖触碰到了他的唇,这时他的睫毛有着微微的颤抖,不过瞬而即逝。 若雪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中划过一道闪电,他这是醒了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烈卿?你醒了吗?” 见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雪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他是因为她才不肯醒来吗? 第278章 意料之外 见他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雪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他是因为她才不肯醒来吗? “烈卿,你还记得姐姐吗?”她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唤醒蓝烈卿。 “你曾经在桃林里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忘记了吗?” “唉,你不是还要摘桃子,我们还要一起吃吗?你现在躺在床上,还怎么摘?” “虽然四天后是你的婚礼,但是我记得,你说过要陪我过一辈子。” “你的新娘很美吧,是不是比姐姐漂亮呢?所以你讨厌姐姐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角不知何时已有泪滴出,声音有点哽咽:“你明明说过要跟我过一辈子……为什么新娘不是我?” 酸涩,心中的酸涩一下子化开在每个角落,曾经何时这个孩子说过,要陪她一辈子,为什么他的婚礼时,站在他身旁的新娘不是自己…… 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蓝烈卿的脸上,不过他现在丝毫没有反应。 “唉……”若雪叹了一口气,“我晚上再来陪你。” 再不走王宗他们就快来了。 她知道今晚是王潇守夜,王潇知道她的身份,她可以跟他调换一下,过来陪着蓝烈卿。 只不过她离开时,没有看到蓝烈卿微微张嘴,吮吸着她滴在他脸上的泪。 不知道何时,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流出了泪…… 入夜,一个身影闪进蓝烈卿的房里。 若雪从柳乘风嘴里得知,如果今夜,他还是醒不过来的话,以后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蓝烈卿躺在床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地无尽安详。 若雪静静地坐在他旁边,她牵起蓝烈卿的手:“烈卿,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我被凤府的人算计,还好带着你,不然姐姐那天晚上可能再也回不去天陨府了。” 顺手取消了自己的易容模式:“你看,姐姐也不装了,你也不要装睡了好吗?” “乘风说过,你今晚再不醒过来,以后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你难道不想再看到姐姐吗?” 若雪鼻子泛酸,却尽力抑制自己的眼泪:“快点醒醒吧,姐姐还想跟烈卿一起,去逛桃林。” “你是不是怪姐姐那天没有给你买糖葫芦?等你醒来后,姐姐就带你去买……” 若雪有些颤抖,正巧这时,一阵风吹来,抚着她的长发,飘在空中,些许桃花从院中被风送入,一些飘落在她的发梢,另外一些则落在了蓝烈卿的脸上,原本苍白的脸被桃花这么一覆,越加显的无力。 “你看,桃花很美吧?”若雪颤抖着,有点发抖的手,将他脸上的桃花取下,在自己鼻尖一凑,“很香的,烈卿知不知道呢?” 她又将桃花放凑近蓝烈卿的鼻前:“烈卿还记得这种味道吗,那天你还硬拉着我去桃林玩呢。” “我从来没有觉得,原来桃花是这么的美,”她喃喃道:“烈卿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天真,你的纯洁,让桃花开地这么动人呢?” “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难道苦尽甘来时,你愿意就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不醒来吗?” 她低低地抽泣,更加攥紧了他的手,不知何时,她手里的桃花,已经掉落。 “那天我看到了你未来的夫人,真的很美呢,你跟她在一起,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涌出,“你难道希望自己在大婚之前,就画上了人生的句号吗?” “就算在你身边的新娘不是我,我也无所谓,求求你醒来好吗?”若雪拼命地摇着蓝烈卿的身子,眼泪早就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 “那天的蛋糕,好吃吗?”若雪边说,身子也不自觉地有些颤抖,“醒来好吗,我愿意每年陪在你身边,给你做蛋糕,陪你许愿,即使只能以一个管厨的身份。” “醒一醒好吗,就当是看我一眼,让我安心好吗?”她的心已被悲伤淋地透彻,“让我跟你调换,好吗?” “我曾经答应过你,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那现在你是否也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醒来,好吗。”这是她最后的,唯一的请求。 “你要是不醒来,那以后谁来保护姐姐?在姐姐被凤灵儿欺侮时,也不是只有你站出来,保护我吗?现在你迟迟不醒来,谁来保护我?” 喉咙已经沙哑,眼泪已经流干,风吹着若雪干涩的眼睛,让她觉得有点刺痛。 喑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是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谁?我记得那天你解毒后,想要找我,你很希望得到答案吧,想得到答案,快点醒来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她,她自言自语道:“我是一个三十三世纪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了这里,然后就遇到一个男人,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那个男人答应过我桃花开败,结果时,要摘下桃子陪我一起吃,那个男人还喜欢向我撒娇。” 苦涩一笑:“那个男人占据了我整个心,那天那个男人让我陪他睡觉,给他讲故事,我给他讲了狼来了的故事,然后问了他,这个故事告诉了他什么,他却睡着了。” “我以为他忘了我的话,没想到第二天,他会等我醒来,我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是他仅仅是为了告诉我,他的答案,然而他的答案,让我哭笑不得,那个男人说‘同样的谎话不能说第三遍’,而我用自己的拳头告诉了他,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能说谎……” 一句一句掏心的话,从若雪已经喑哑的嗓子里,丝毫没有疲倦地走了出来,即使是这样,蓝烈卿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你还是不肯原谅姐姐,离开你两年吗?这两年,我用金钱来麻木自己,我以为我忘记了你,可是没有想到,想要忘记一个人有这么难,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么……” 桃花花瓣随着风,一片一片地洒向这个房间,却始终无法触及到两人,如断线风筝一般无力地坠落在了地上。 “让我陪着你吧,即使是黄泉也好。” 下一刻,若雪闭上眼睛,决绝地向床沿撞去…… 即使是黄泉路上,她也不愿意他孤身一人…… 因为他,才有爱,无他无爱…… 意料之中,若雪撞在了床沿上…… 不过…… 怎么床沿是软的?若雪张开眼睛,发现有一只手,夹在床沿和她的头之间…… “姐姐你可真狠,撞地那么重,我的手都疼死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若雪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崩溃了,本已干涩的眼睛,再次温热,泪如泉涌。 “呜呜……”,若雪不顾形象地扑到了蓝烈卿身上,“你怎么才醒来……” 看着在自己怀里抽泣的若雪,蓝烈卿心里一紧,身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希望她能好受些。 “姐姐,这两年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忘记了你……”,他不会哄人,好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话。 “你记起来了?”若雪在他怀里低声哽咽道。 “嗯,”蓝烈卿放开其中一只手,替她拭去她的眼泪,柔声哄道:“姐姐别哭,烈卿以后再也不会让姐姐难受了。” “那,那先让我休息会吧……”若雪低声说道,她陪在他身边说了大半夜的话,已经累坏了。 一阵低低的鼾声响起,她居然一点也没有防备的睡在了他的怀里。 蓝烈卿心里一动,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备。 伸手拨开若雪有些凌乱的发丝,她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只不过看到她有些发黑的眼圈,蓝烈卿一阵心疼。 她的黑眼圈明显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这两年来,她过地是有多苦? 低头将他的唇烙在了她冰冷的额头上:“好好睡吧。” 说完,起身将她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替她掖好被子,这一系列动作让蓝烈卿手忙脚乱,他还是第一次服侍别人…… 而他自己则铺床睡在了地上…… …… 第二日,若雪早早地醒来,发现蓝烈卿不见了,急急忙忙地想要起身,却听见一阵低低的鼾声,顿时安心了。 睡在地上的蓝烈卿,原本苍白的脸,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嘴里喃喃着些话语,浅浅的笑容扬起,似乎是在做美梦。 若雪仔细地凝听,终于听清了蓝烈卿所说的梦话:“姐姐,我们该洞房了……” “噗……”若雪吐血,还没成为男女朋友呢,就洞房了? “死吧你,臭烈卿,想要跟我洞房,先成为男女朋友先。”若雪愤愤地低声道,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那怎么样才能成为男女朋友呢?”梦中的蓝烈卿似乎有点听到了若雪的话。 “鲜花、宝马、烛光晚餐一样都不能少。”若雪似乎很喜欢这样调戏梦中的蓝烈卿。 蓝烈卿的睫毛有些颤动,若雪捕捉到这个细节,立时明白了,蓝烈卿是醒着的,只不过在装睡,若雪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来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不过…… “烈卿就别想了,姐姐早就有心上人了。”若雪故意这样刺激道。 “什么,我不许你喜欢别人!”一声怒喝响起,眼前的蓝烈卿突然张开眼睛,瞪着若雪。 不过下一刻,他看到了若雪得意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戏谑,仿佛在说:小样,调戏姐,姐反过来调戏你。 明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却还不是不得不问:“姐姐喜欢谁? 若雪昨夜的悲伤早就被眼前的快乐冲散了,调笑道:“你猜,你猜到我就告诉你。” 看着若雪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好不可爱,蓝烈卿上前就搂住了她,将自己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 “王……”王潇刚进屋,就看到眼前缠绵的一幕,王字刚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一张年轻的俊脸,红到了耳根,“王爷还有要事,属下告退。”说罢转身就开溜。 “唔…都怪你。”若雪愤愤地推开蓝烈卿,她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没由来地就夺走了她的初吻,而且还刚刚被别人撞到,好像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而且刚才王潇的那句‘王爷还有要事’她可是听了个真切,所谓要事,这不明摆着吗? 蓝烈卿被狠狠推开,嘴唇上还留有她的余温,他很贪恋这个温度,这种感觉,让他难以自拔。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要开始办要事了……”蓝烈卿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突然凑上前去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你……”若雪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唇堵住了嘴。 这个火热的吻,让她有些迷失,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马上,她从原本的拒绝,到青涩笨拙地回应,唇上的温热,让她的身体有一丝的燥热,而他似乎丝毫不满足,用自己的舌头缓缓地撬开她的贝齿,终于两人的舌头紧紧地勾在了一起…… “呼——”若雪推开蓝烈卿,深吸了一口气,“你个色狼,你个混蛋,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呜呜呜,我的清白。” 蓝烈卿看着向他‘撒泼’的若雪,发现她连闹脾气都是那么的美。 “你是我的。”说完这句话,蓝烈卿牵起若雪的手,走出了室内,准备用早膳。 若雪就这样被牵着,感情这种东西真奇怪,以前都是她主动牵他的手,现在却恰恰相反…… 用完早膳,若雪就找了个借口去下人房里找到了柳乘风。 柳乘风一看到若雪就仿佛见鬼了一般:“你,你,你,你是若雪?” 若雪看到柳乘风这副表情不觉有点好笑,开门见山道:“是我,蓝烈卿的余毒还要我的血来解对吧?” “嗯,”虽然不知道若雪是从何而知的消息,但柳乘风还是如实回答,“最好马上帮他解毒,不然久而久之王爷性命堪忧。” 他虽然奇怪若雪怎么会在这里,但是也明白若雪不会伤害蓝烈卿就也没多问。 在若雪听到性命堪忧四个字时,有些担忧,但是转念一想马上就能解毒了,也将这份担忧抛之脑后。 若雪端着银耳鸽子汤来到书房,看到蓝烈卿忙上忙下的在整理书房,只觉得好笑:“堂堂王爷居然自己整理书房,怎么不让下人来?” 蓝烈卿身子一顿,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找我有什么事?” “喏,趁热喝了吧。”若雪将汤端到了桌上,打算离开。 “本王有让你走吗?”蓝烈卿说道,只不过这句话丝毫没有威胁的语气。 “不知,王爷留下若雪,还有什么事?”若雪也闲着没事做,转身反问。 蓝烈卿似撒娇一般:“喂本王。” “啥?”若雪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他要她喂? “本王要你喂本王喝汤。”蓝烈卿扬了扬手说道,只不过这句话丝毫没有霸道的意思,反而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带着一股淡淡的撒娇意味。 若雪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昨天撞到你的手吗,至于吗,而且我又没让你替我挡着。” 蓝烈卿听到这话,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不是我,恐怕今天你就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 这像是一个王爷吗?像吗?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嘛! 可若雪偏偏就是吃无赖这套,拿起调羹,一勺塞到蓝烈卿的嘴里。 不过蓝烈卿似乎很享受若雪的这份粗暴,乖乖地张口,迎合着若雪的动作。 忽地,蓝烈卿猛地抓住若雪的手,若雪一个不稳,差点就将整碗汤洒在了地上。 “你干嘛?”若雪有些吃痛,责怪地看着他。 “这汤里,为何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蓝烈卿冷声质问道。 他不相信若雪会给他吃这种东西,但是他确实吃出了一股血腥味…… “哎,痛啊,你放手先……”若雪感到他越来越用劲,疼地受不了。 “你最好解释清楚,”蓝烈卿冷冷说道,“不然,不然…你先解释吧。” 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给她什么惩罚好。 要不是在他七岁时,他的娘亲给他吃了一种毒药,他也不至于对食物这么敏感。 “去死啦,臭烈卿,还不是为了解你身上的余毒。我怕你喝血喝不下去,才做了这碗汤。”若雪揉着刚才被捏痛的手,没想到蓝烈卿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愤声道。 “呃……”蓝烈卿一时说不出话来,也许是自己对任何东西的防备太强了吧。 “把手伸过来。” “你想干嘛?”若雪赶忙把手一缩,刚才已经够痛了,她可不想再被捏一次。 “哼,”蓝烈卿见若雪这样的反应,突然伸手将若雪的手扯了过来,“非要本王主动吗?” 见蓝烈卿好像不是要“惩罚”自己,若雪也没刻意把手抽回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蓝烈卿轻轻地揉着她的手,好不容易闷声闷气地憋出了一句话:“刚才疼吗?” 看着蓝烈卿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若雪似乎觉得手上的疼痛也减少了几分,不由笑道:“怎么人家的王爷都是威武不屈不做下人活,我家的王爷却是这么温柔体贴什么事都要自己来做?” 第279章 意料之外2 “我这里没有下人,你来了这么几天应该知道,这个王府就我、柳乘风还有王潇三兄弟,并没有丫鬟和佣人。”蓝烈卿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若雪来到王府,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直到刚刚蓝烈卿解释给她听时,她才发觉,似乎整个王府就那么几个人…… “呃…好了,好了,别揉了,我没事。”若雪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她的手都要被他揉地蜕皮了。 “还有三天,就是你的大婚。”若雪突然记起这些事,心里有点泛酸。 “这……”蓝烈卿听闻,也才想起来有这件事,再三斟酌说道:“本王可以纳你为侧妃。” 他虽然很爱若雪,但是理智告诉他,想要取得轩辕明的信任,他必须娶了轩辕月。 “啪——” 若雪一个不稳,原本握在手里的汤勺因颤抖掉在了地上,侧妃吗…… “怎么了?”蓝烈卿看到她的异样,再度抓住她的手满脸的关切。 “没事……”若雪从短暂的眩晕恢复过来,“你快点喝汤,喝完你的余毒就全部能排出了。” 当然等你完婚后,我也该走了,这句话若雪没有说出来。 蓝烈卿乖乖地将汤喝了,极力地忍住那股淡淡的令他有些作呕的血腥味。 “王爷,轩辕月来了。”王宗走进了书房,也不顾场合就开口道。 来的真不是时候,蓝烈卿心里暗骂,却也不表现在脸上。 “我先走了。”趁若雪不注意,一个吻偷偷地触到了她的额上,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立马开溜。 “这……”王宗还没反应过来,这还是那个王爷吗?居然会主动亲吻一个女子,而且在下人面前…… “死色狼,流氓,居然敢吃老娘豆腐……”若雪简直都快骂地哭出来了,她始终深爱着他,可是却得不到他完整的爱…… …… “臣妾听闻王爷生病,特带来些许补品,望王爷笑纳。”轩辕月从正门走了进来。 “你别乱说,本王还没跟你成婚。”蓝烈卿冷冷道,这个女人,他并不喜欢。 女子眸子一暗,继而释然,恢复了神采,只要成婚她就可以得到这个男人了。 “王爷说的是,还是月儿不懂礼了。”轩辕月淡淡一笑,欠了欠身。 “不知此次如月公主造访所为何事?”蓝烈卿也不绕圈子,直入主题。 轩辕月也明白蓝烈卿不太喜欢自己,也没和他打马虎眼:“月儿这次来,还是为三日后的大婚。不知王爷心里已有管厨之人,是否需要月儿引荐?” “本王心中自有定论,无需如月公主费心,”蓝烈卿不相信她只是仅仅因为这件事来找他,“如果如月公主没有其他事情要办,恕本王不远送。” 有事就赶紧说,没事就赶快滚,蓝烈卿的耐心不多,心里暗骂道,如果不是为了复仇,恐怕他早就将轩辕月丢了出去。 “其实月儿还有一事相求,”轩辕月知道他已经没耐心了,见四下没人终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王爷今后纳多少妃子都无妨,但是否可以在心里给月儿留一处安身之处?” 女人终究是女人,无论地位多高,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可以放下尊严。 轩辕月相信,时间可以培养感情,可以消磨掉他们之间的隔阂。 一般男人听到这种话,总会心软,恨自己是个薄情汉,可惜,她爱上的是蓝烈卿。 “如月公主有时间跟本王在这里儿女情长,不如多多准备大婚之日所要的繁文缛节。” 说完这句话,蓝烈卿转身就离开,留下轩辕月在原地发愣。 想她如月公主是什么身份?想要攀扯上轩辕家的名门贵族都排着长队想要娶她,可是她偏偏爱上了冷傲无情的蓝王爷。 “唉……”轩辕月叹了一口气,放下补品,离开了蓝王府。 这次探访,她没带任何下人,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她背着她的父皇偷偷来看望他…… “你可否答应在本王,在本王大婚之日,替本王管厨?”蓝烈卿很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攥紧了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并不是不爱她。 他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可以。”若雪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确认自己的声音不会被听出异样后回答道。 听到若雪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蓝烈卿心里一酸,她其实很在意吧…… “唉……”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为了复兴天陨家,我不得不这么做。” 若雪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冲散了一点点感伤,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的酸涩,他的大婚之日,新娘依旧不是自己…… 复仇,真的那么重要吗…… “好了好了,松开,我还要准备那天的食谱呢。”若雪挣开他的双手,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般地逃了。 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 “连真爱都要分一半给别人吗?”若雪对着月亮喃喃自语。 女人都是自私的,不能允许自己的男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女人。 清冷的月光照着她苍白的脸颊,明明已是夏天,夜晚却是那么地冷。 繁星点点挂在月亮的周边,让若雪有些嫉妒。 “月亮啊,为什么你有那么多星星陪伴,不会孤独,”若雪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问道:“我只想要一个人陪着我,这也是奢望吗?” “傻丫头,唉……”一个黑影闪过,落在了若雪的身旁。 见来者是易风,若雪也不再装坚强,抱住他就哭。 “你说想要得到一个人完整的爱,真的这么难吗?”若雪在易风的怀里,模糊不清地说道。 看着那么坚强的若雪,此时在自己怀里痛苦,易风心里很不是滋味,蓝烈卿啊蓝烈卿,你究竟是怎么伤害她的? 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他现在能给的只是一个安慰她的怀抱。 渐渐地,抽泣声止住:“易风,等他成婚后,我跟你去凌霄宫。” “你知道我是凌霄宫宫主?”一句苍白无力的话,如雷贯耳般震惊了易风。 若雪点点头,苍白的脸被月亮照地越加凄美:“我看到过你的令牌,私下找人打听过。”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易风本以为自己已经隐瞒地够好了,没想到却还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若雪苦涩一笑:“如果说出来,你能保证不离开我吗?” 当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被揭晓到一定程度,那么距离离开也不远了。 易风知道若雪说的是事实,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我该走了,凌霄宫里还有点事情处理。”易风虽然现在就想把若雪带走,但是他明白,若雪说三日后离开,她不会多一日也不会少一日。 易风走后,若雪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呆在下人房,整理三日后的菜谱。 这一夜,她忙到很晚,虽然累,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工作质量,她要在离开之前,给蓝烈卿一个忘不了的婚礼。 …… 很快就到了三日后,婚礼当日,原本冷清的蓝王府,也稍微热闹了一些。 这日,蓝烈卿却没有像普通的新郎一样,只是身着淡蓝色的长衣,他喜欢蓝色,因为她…… 皇上并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听说是因为政务繁忙。 “哼,还是不相信我吗?”听到这个消息后,蓝烈卿也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冷冷地说道,“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王潇闪出了书房。 这两年来,王潇他们三兄弟,成为了他的心腹,在暗地里帮他监视着轩辕明,然而所得的消息特别少,不是他们三人太弱,而是皇宫的护卫特别严密,想要不知不觉靠近轩辕明根本就是强人所难,而这两年蓝烈卿也只是帮他治理国家,来获得他的信任,却并没有进宫见过他的真面目。 另一方面,皇宫,清风阁。 “蓝王爷啊…想要刺杀朕吗?不是朕不给你机会,而是现在的你实力并没有我强,如果不是跟强者比武,恐怕我也没多少兴趣,”一个中年男子在清风阁里身着龙袍,端起茶杯品茗,“天陨家的人,到底武功有多少发展空间呢?嘿嘿……”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套套繁琐的礼仪下来,此时轩辕月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激动,她终于能跟自己梦寐以求的男子呆在一起了…… 若雪小心翼翼将一个三尺高的蛋糕,放在正厅中央,上面浇满了纯白的奶油,蛋糕分为三层,每一层的周边,都点缀着满满的草莓,是一个现代标准的结婚用蛋糕。 轩辕月正等蓝烈卿遣散客人等待洞房,所以若雪并不介意把自己的真容显在众人的面前。 “若雪,怎么了?”蓝烈卿微微笑道。 众人暗叹,就连刚才拜堂时蓝王爷也是一脸冷若冰霜,不由得打量眼前的女子,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咳——” 蓝烈卿很不爽自己的女人被一群盯着看,咳嗽一声警告众人,众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皆把自己的眼神收回。 “回王爷,这是小人特意为王爷准备的婚礼蛋糕。”若雪毕恭毕敬地答道。 “蛋糕?这是什么?”其中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问道。 “这是小人自创的一道点心。”若雪说谎也不脸红,在这个时代谁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她创的? “哈哈,我本以为蓝王府为什么基本没有什么下人,原来想要成为蓝王府的下人都必须要有如此才华,就连一个管厨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才。”一个爽朗的男声变相地夸赞道。 “那是自然。”蓝烈卿丝毫没有谦虚,厚脸皮地回应道。 他的女人,在他心里无人能比。 “王爷,小人身体有些不适,暂且告退。”若雪欠了欠身,转身离开,没有让蓝烈卿看到她眼角划过的泪。 “呵呵,让大家见笑了,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吃蛋糕吧。”蓝烈卿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若雪说走就走。 只不过…… 在遣散众人后,蓝烈卿发现蛋糕底层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王爷新婚快乐,王爷不必爱着我,让我爱着王爷就好…… 他怎么可能看不懂这些字的意思呢?而且笔迹是她的…… 蓝烈卿看到这张纸条时,犹如惨遭惊天霹雳,脸色煞白,奔出门外…… “若雪,不要离开我,”蓝烈卿心痛地大喊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要离开我……” 此时的他才明白,原来复仇并不重要,在他看到那张纸条时,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明明自己可以把握住最重要的东西,他却被自己的使命,仇恨,冲昏了头脑…… 窗外,树上…… 蓝衣女子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似乎有些颤抖:“走吧。” 身旁一个白衣男子没有答话,静静地看着跪在王府地上失心疯似大喊的蓝烈卿,心里有些动容。 “我都没什么可以留恋了,你还在动容什么呢?”女子哭着笑道。 “唉……有些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眼前最重要的东西……”当然也有些人明明看着爱着自己的人,却丝毫没有动容,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嗖——” 两个身影,在月光下跃动,跃到了远方…… 一年后…… 凌霄宫,一个身着淡蓝色衣服,面带银色面具的女子,坐在宫主位置上听着下人打听到的消息。 “当年凌霄宫宫变的叛乱者为三十六天罡,而主使者经属下调查,是名为一个凤灵儿的女子,该女子为凤冥宫宫主。”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此女。 “是她吗?”女子轻笑,凤灵儿啊,你终于肯出来了,“调查清楚凤冥宫的位置了吗?本宫想要进去一探虚实。” “属下无能,这两年内没有调查出来。”声音有些惶恐,似乎害怕女子惩罚他一般。 “下去吧,继续调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本宫。”女子话语里丝毫不带感情。 “属下遵命。”一个闪影,男子已然消失。 若雪松了一口气,想想这一年来自己当上宫主似乎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让属下打听当年凌霄宫宫变的事,让她欣慰的是易风的七十二地煞办事能力很强,而且对凌霄宫忠心耿耿。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三十六天罡宫变之后依然被易风召回,重组凌霄宫。 “凤灵儿啊?”若雪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也不知道凤灵儿是怎么能够策动宫变的,不过她若雪可不怕,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一个身影闪过,凑到了若雪的身边。 “易风,你来了?”若雪摘下面具,也只有在易风面前她才可以无所顾忌地卸下伪装,虽然易容卡可以伪装成任何人,但是她不喜欢,还是学习古人直接带个面具好了。 “嗯,”易风知道这一年若雪都在调查当年宫变之事,心里有所触动“为什么还要调查当年那件事呢?” “因为我是凌霄宫宫主。”若雪用了这个借口。 易风心里有点失落,他本以为她会说:“因为你。” 其实若雪本来就是因为易风,只不过她不想让易风再次被她伤害了只能这么回答。 “当年策动宫变之人是我的老熟人了。”若雪轻笑道。 “有头绪了吗?”易风心里有些激动,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都想着报仇,可是苦于没有消息。 若雪没有正面回答他:“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这件事全权交给我负责。” 她可不想易风报仇心切,打草惊蛇。 “走吧,该用膳了,今日我们出去吃”若雪淡淡道,不给易风说话的机会闪了出去。 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路小贩施展自己的十八门叫卖功法,更有甚者拦路叫卖。 若雪带着易风来到一个酒楼,点了些许小菜,准备入座吃饭,可是此时酒楼内却有一些躁动。 “嘭——啪——”一阵阵东西掉落破碎的声音传来。 “臭小子,又来偷东西吃,看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小二,快点帮我抓住他。”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此时酒楼内已经乱了套,若雪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小身影闪来闪去,时而撞翻桌子,桌上的饭菜碗盆都稀里哗啦地摔在了地上。 “混账!” “老子的饭菜!” “死小子想死吗?” 顿时民怨四起,一大群人将那个闪来闪去的身影围住,若雪仔细在一旁看了看,发现那个身影,居然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此时那个孩子被众人围住,无法脱身,眼眸中充满了恐惧:“你,你们不要过来。” “臭小子,这次你跑不掉了,你这是第几次来我们酒楼偷东西了?”一个肥胖的身形从人群中走出,到了那个孩子的跟前,愤声道。 肥胖男子的面目有些扭曲,很明显他就是该酒楼的老板。 “你们……你们…娘……”孩子毕竟是孩子,未经世事,此时心中充满的只有恐惧。 眼看肥胖男子满脸扭曲,就要一巴掌扇过去,孩子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孩子此时的恐惧变成了好奇。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蓝衣女子挡在他的面前。 若雪看着众人欺负这么一个孩子,有些看不下去,抛下易风就闪到了孩子面前,并且这个孩子的眼神,很像她的一个故人…… 第280章 蓝宝儿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你们还知道羞耻吗?”若雪冷冷说道。 肥胖男子看到一个女子挡在他面前有些吃惊,也被女子淡淡的气场所震慑,但是毕竟他还是有理的一方,壮了壮胆子说道:“这个臭小子,天天来我们酒楼里偷吃东西,你要问他知不知羞耻。” 此时若雪犹如母性大发一般:“这个孩子我要带走,说吧,要赔你们多少银子?” 今天这个孩子她还真是保定了。 一听到若雪有意替这个孩子出头,肥胖男子原本狰狞的脸此时笑成了一朵菊花:“不多二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若雪还没说话,易风走上了前。 “二百两是吧?给!”若雪抛出了二百两白银,牵起身后的孩子就打算离开,“易风我们走。” 不想多惹事,虽然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可以明摆着来,但是若雪不想做那种恶人,丢了钱就打算走。 “慢着,”见若雪打算离开,肥胖男人又抛出了一句话:“我说的是二百两黄金。” 他似乎看出了若雪很有钱,打算狠狠敲她一笔。 “怎么?你那些破桌子破椅子还值二百两黄金?”若雪冷冷道。 她不是傻子,刚才两百两白银已经算是多的了,不过眼前的男子似乎贪得无厌。 “给。”若雪也不说话,直接给了他两百两黄金。 那个肥胖男子一看到黄金,就犹如狗看到了骨头一般,眼睛发亮,捧在手里又是咬,又是揉的,就差就舔了。 若雪看在眼里觉得恶心,转身牵着孩子就走。 “若雪,你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说动了呢你?”易风跟上来,不解地说道。 不过被若雪瞪了一眼:“我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她可不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 听到若雪放下了这句话易风就明白,若雪不会就此罢休。 回到了凌霄宫,若雪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私人浴池,“自己洗,”若雪冷冷道:“洗完就穿好衣服,我过会就带你去吃饭。” 孩子似乎很听她的话,静静地泡在水中搓洗。 若雪见他没什么问题,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你可以做我娘吗?”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若雪心里有些动容,语气都缓和了许多,他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因为,因为……因为你跟我娘很像。” 稚嫩的声音传入若雪的内心,让她心里一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宝儿,”那个孩子有些欣喜地答道:“娘亲。” 宝儿似乎先入为主地认为若雪已经答应了他,所以也不忌讳,开口就是娘亲。 “宝儿,洗完澡,娘亲带你吃饭去。”若雪柔声道。 她本身就已经到了育龄的年龄,只是没有孩子,现在凭空多了一个大儿子,她也乐意接受,育龄期的女人,总是母性大发。 到了凌霄殿内,若雪招来了暗战。 暗战是七十二地煞之首,若雪最信任的心腹,也是七十二地煞中唯一见过若雪真面目的人,“暗战,本宫命你夷平今日为难本宫的酒楼。” 她相信凭七十二地煞的能力,不可能连她去过哪里都查不清,如果当真查不清,那么七十二地煞还有什么用? “属下遵命。”暗战低低回应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身为下属的他,只要听从命令就足够了。 暗战走后,若雪把宝儿从浴池领到了大厅,自己则去厨房为他准备膳食。 若雪看着宝儿吃饭的那副急切样,忍俊不禁道:“瞧瞧你跟个饿狼似的。” 宝儿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冲着若雪一笑。 “宝儿你姓什么?”若雪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姓氏呢。 “娘说姓什么我就姓什么。”宝儿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姓蓝,如何?”若雪话一出口,就被自己惊到了,自己怎么在无意间会这么说? “好啊,那现在宝儿就叫蓝宝儿。”宝儿似乎没有察觉到若雪的异样,稚嫩地答道。 若雪也没再说话了,她的心里有点乱,还是忘不掉他吗? 夜,清冷的月光照在凌霄宫大殿内。 若雪此时还没有入睡,戴着面具静静地坐在宫主位置上。 忽地,一个黑影闪过:“宫主所托之事,已经完成。” 若雪知道来者是暗战,也明白是什么事:“下去吧。” “是。”暗战也不作停留,闪出了凌霄宫。 “蓝烈卿啊蓝烈卿,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忘不掉你?”她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闪出了凌霄宫。 …… “还是来晚了一步,”王潇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低低地说道,“王爷啊王爷,你何必对那个女人那么执着呢?” …… “什么?你说你得到了凤冥殿的具体所在了?”若雪有些吃惊,刚来到凌霄宫暗战就已经在这里等她,并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她。 “属下不敢谎报。”暗战答道。 “在哪?”若雪问道。 “月竹城,凤府废墟的地下。” 原来如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怪不得这么难查。 “下去吧,这几日我要离开凌霄宫,所有事情都交给易风,你要好好帮助他。” “是。” …… “易风,我准备出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凌霄宫就要交给你了。”若雪并没有打算将实情告诉易风,她怕易风一时冲动,误了事。 “怎么想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易风轻笑道。 “不用了,这几天你管好凌霄宫吧。”若雪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他说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 “好啦,好啦,我不问了……”易风有些宠溺,但是看她一副严肃的样子,也不多问。 他知道若雪的性格,若雪不想回答的问题,没人可以强迫她回答。 看着若雪离开的背影,易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听你的话留在凌霄宫,你能听我一次吗?做我的新娘,即使只有一天也好…… 蓝宝儿听说若雪要去月竹城,嚷着要去,若雪很无奈,满脸抽搐地答应了他。 在凌霄宫蓝宝儿似乎只认识若雪一样,虽然说凌霄宫总共就七十四个人,除非了七十二地煞之外,只有易风和若雪了,而七十二地煞基本不可能碰到蓝宝儿。 至于易风,蓝宝儿基本无视他,每次易风让他喊自己为爹,他却理都不理他,要是被逼急了这小子就去若雪那边告状,让娘亲来教训易风。 久而久之易风也就没有“非分之想”了,只不过让易风郁闷的是,只想要口头上成为若雪的夫君,没想到连这个机会蓝宝儿都不肯给。 …… 天陨偏宅,掉漆的大门已经有些破烂不堪,院内荒草丛生,依稀有几朵野花零星地开在院内,好不凄凉。 “娘亲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吗?”蓝宝儿眨巴着眼睛,看着若雪。 “是啊……”若雪回到这里,不禁感慨万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就住在这个偏宅里,买这个偏宅的钱,还是自己从弄小姐的诗会里得的,然后被一个黑衣人挟持,认识了蓝烈卿。 由于蓝烈卿她认识了易风,接着又参加弄小姐的歌会,被弄将军看上眼,然后有了这种种的奇遇…… “宝儿,今天开始我们就要住在这里。”若雪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 蓝宝儿长期呆在凌霄宫里无法接触外面的世界,这次带他出来也算是一种对他的历练吧,若雪暗暗想。 一个下午,若雪都在致力打扫天陨宅院,而蓝宝儿则时而扑蝴蝶,时而挖蚯蚓,简直跟几年前的蓝烈卿一样。 蓝烈卿吗?你过得还好吗?若雪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 “王爷,属下打听到了消息,若雪现在正住在天陨偏宅,似乎……”王潇恭敬地对着他眼前的那个黑影答道。 “真的吗?!”黑影有些激动,连话语声都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什么?” “似乎带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还叫着她‘娘亲’。”王潇说出此话时有些犹豫。 “嘭——” 黑影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颤抖,手中的茶杯因颤抖而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化成了碎片。 “王…王爷……”王潇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罢了…下去吧。”黑影手一挥,将王潇遣走。 “可是……”王潇话说到一半,却被黑影的一声怒吼打断。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是吗?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黑影几乎是怒吼着冲着王潇咆哮。 “是,属下遵命。”王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愤怒的蓝烈卿,浑身一颤,本能地下跪,继而闪出了客栈。 这一年里,蓝烈卿没有回去过王府,在外寻找若雪,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心里越是焦急。 然而在听到她有了孩子时,此刻却化成了怨恨,恨她离开时,那么绝情,恨她找了别的男人,恨她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子嗣…… 夜,如此寂寞。 若雪一个人在天陨府的书房里想着对付凤灵儿的方法,可是她迟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整个凤冥宫。 “唉。”她低声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乱,本是一腔热血想要帮易风报仇,到了月竹城才后悔…… 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要对抗整个凤冥宫,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亲怎么还不睡觉?”就在若雪心烦意乱之时,耳畔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 “宝儿怎么还不睡?”若雪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宝儿,心里有些触动,起身将宝儿抱了起来。 “我起来小解,看到书房里亮着,就过来看看……”蓝宝儿揉了揉眼,声音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已听不见声音。 “真是个孩子……”若雪喃喃道,将宝儿抱回了卧房,替他盖上被子,静静地看着他。 这些时间来她都没有空陪宝儿,没有像一个母亲一样给宝儿应有的童年,没有娘陪着,他就自己玩,摔了跤,会自己站起来,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在爹娘的怀里哭,宝儿这个孩子坚强起来有时候让人心痛。 第二日,若雪带着宝儿用完早饭,交代宝儿在家里玩。 可是宝儿怎么肯依?这个孩子黏起人来,简直比之前的蓝烈卿还要更胜三分。 无奈之下,若雪只好带着他跟自己一起去拜访了弄将军。 “你是?若雪!”弄将军见到来人时似乎有些不相信,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弄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若雪淡淡地笑道,“此次若雪前来,还有求于弄将军。” 这时从若雪身后,跑出来一个孩子,眨巴着眼甚是可爱。 “这个孩子是?”弄将军有些好奇。 “蓝宝儿。”若雪淡淡地答道,虽然弄将军会误会,但是她并没有在乎。 弄将军一听就明白了,淡淡笑道:“年轻人有活力还真是好。” 若雪怎么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唰”地一下,脸变得通红:“弄将军可否帮若雪一个忙?” 说完这句话顺便将蓝宝儿支开,让他自己到弄府的后院玩去。 宝儿倒是很听话蹦蹦跳跳地走了,大人们的世界,他也不想渗入。 她可没有忘记此次来弄府的目的,这次她一定要将凤灵儿搞定,不仅仅是为了易风,也为了自己…… “不知若雪前来,所谓何事?”弄将军也正色道,收起了之前不正经的模样。 “还劳烦弄将军,替若雪探查凤冥宫,最好能帮若雪弄一份凤冥宫的地图。”若雪理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 也不知道弄将军是否愿意帮助她,若雪也只好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眸中满是闪闪的晶光。 弄将军被若雪这副眼神攻势看地有些心虚,好像自己对不起若雪一样。 “咳…咳咳…可以是可以,不过……若雪为什么要跟凤冥宫过不去?”弄将军有些好奇。 “因为凤冥宫的宫主是凤灵儿。”若雪冷冷道。 “原来如此,这个忙本将军可以帮……不过…凤冥宫在哪呢?”弄将军没有很吃惊,对于凤冥宫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并不知道凤冥宫的位置。 “在凤府宅院的地下。”若雪将这个讯息告诉了弄将军。 “凤灵儿果然有一手,本将军能够帮你……不过……”弄将军拉长了声音,明显是要“敲”若雪一番。 “不过什么?”若雪见弄将军能够帮助自己,可是又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急切地问。 “那个…弄府的雪酿…已经喝完了,不知若雪那边是否…是否还有?”弄将军老脸一红,说话也不利索了。 也算正常,几年前一时冲动,将雪酿当作赠品送给了若雪,现在却要要回来,换作任何人恐怕都拉不下这个脸皮。 当初送地那么爽快,现在自己喝完雪酿了,这个王朝仅存的雪酿应该在若雪那边,他现在只能希望若雪没有将雪酿喝掉…… “什么?!”若雪满脸抽搐。 她的印象中,自己曾经好像收了弄府的雪酿,不过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导致自己离开了天陨偏宅几年,也不知道那天收来的雪酿放在哪里。 “可以,不过还请弄将军稍等几日,若雪这些年也不知道将雪酿放在何处。这几日还希望弄将军帮若雪拿到凤冥宫的地图。”若雪答道,不过给弄将军设了一个圈套…… “好,一言为定。”弄将军果然够爽快,应该是被雪酿馋疯了吧…… 只不过弄将军没有看到若雪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这几日弄将军帮她拿到凤冥宫的地图,而她去找雪酿,就算她找不到,弄将军拿到了凤冥宫的地图,也一定会交给她,不然于情于理都算是弄将军违背的约定。 至于若雪找不找得到雪酿,反正她是没有答应一定会将雪酿奉上,无论怎么看这笔交易都很划算,公正的天秤明显偏向若雪一方。 时候也不早了,与弄将军在正厅聊了几句,若雪告罪一声就打算离开,她感觉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宝儿,走了。”若雪走到弄府后院,低声唤道。 打算将在后院玩的蓝宝儿牵回家,可是发现宝儿并不在后院。 “宝儿?你在哪?”若雪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哈哈,这孩子真可爱。” 只见弄将军抱着蓝宝儿走到了若雪身后,若雪听到了这句话松了一口气。 “宝儿,我们该走了。”她还有事要办呢。 “娘亲,我可以留在爷爷这里吗?”蓝宝儿调皮地眨巴着眼睛,他希望留在这里玩,而且他也喜欢这个和善的爷爷。 “这怎么行,会给爷爷添麻烦的。”虽然若雪也希望自己办事的时候蓝宝儿也有个人照顾,但是会给旁人带来太大的麻烦。 只不过她刚刚说话时没有发觉,理所当然地把人到中年的约莫四十来岁的弄将军,当成了老一辈的爷爷…… “咳咳……”弄将军一脸尴尬,明明自己才四十来岁,怎么就成了爷爷了?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喜欢宝儿这个活宝的,“其实也不麻烦,宝儿如果想留在这里,就跟爷爷一起住在弄府吧。” 很明显,弄将军也把自己当成了老年人,还说地似乎特别得意…… 既然弄将军这么给面子,若雪怎么好意思拒绝:“既然如此,宝儿就交给将军了,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第281章 叔叔是谁 “没什么问题,天色已晚,还请若雪留下来吃顿便饭。”弄将军倒是非常客气。 吃饭,又是吃饭,若雪满脸抽搐,看来几年前蓝烈卿给他的教训,他并没有吸收。 却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他:“不必了,若雪还有事要办。” 说罢,起身离开了弄府,她还要在这几日,将那天不知道被蓝烈卿放在什么地方雪酿给找出来。 想到蓝烈卿,若雪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他还好吗? …… 回到天陨偏宅,若雪也没打算做饭,从万能胶囊里拿出备用干粮,草草解决了晚饭的问题。 说来也怪这几年她都没怎么使用万能胶囊里的东西,几乎无视了这个东西的存在,好似真的跟古人一般。 无聊,无聊,无聊,若雪真心感到无聊,想睡觉却又睡不着,果断拿出了电脑,打开百度搜索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最后什么都没搜到,还是把鼠标移到了泡泡堂的图标…… 由于泡泡堂激烈的“战斗”让若雪集中了精力,她丝毫没有发现,有一个黑影进入了宅院。 黑影只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为什么若雪盯着一个会发光的盒子一会傻笑,一会气结。 不过这份打量没有持续多久,黑影就闪了进去。 “谁?”若雪一惊。 虽然她注意力集中在泡泡堂上,但是有危险靠近时,以她的洞察力发现有人靠近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雪看到了一个黑影,立时全身进入了警戒状态。 “嘭——” 若雪一掌向黑影劈去,只不过被黑影闪避,黑影并没有向她出手,似乎在跟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若雪见对方并没有出手,冷冷道:“阁下好兴致。” 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若雪心里却丝毫不肯放松,眼前的黑衣人虽然没有很重的杀气,但是若雪能够感受到,黑衣人似乎对她有着一种恨意…… 见黑衣人并不回答她的话,若雪也没打算保留实力。 她感觉到眼前的黑衣人并不简单,武功可能不在她之下。 若雪毫无保留地出招,步步紧逼黑衣人,呼呼的掌风声丝毫没有间断。 黑衣人见若雪出招狠厉,似乎要将自己至置于死地,也没有敢丝毫放松,但是却并不出手。 就这样黑衣人被若雪步步紧逼,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若雪可不是傻子,她看黑衣人只是闪躲,并没有出手,直到被她逼到墙角,也未动她分毫,明显有诈。 “……”黑衣人似乎并不答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后悔来到这里吧。”若雪一掌劈去。 “姐姐…你,要杀了烈卿吗?”黑影说话了,声音似乎有些委屈…… 掌风声戛然而止,若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你是……”这个让若雪魂牵梦萦,出现在她梦中日日夜夜影响着她的那个声音。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趁若雪不注意点了她的穴道。 “烈卿你要干什么?”若雪大惊,她不明白蓝烈卿为什么会这样突如其来地闹这一出。 “睡吧。”蓝烈卿重重地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睡了过去。 若雪只觉得脑袋一昏,便晕了过去…… 空白,眼前一片空白…… “嘭——” 若雪被重重的摔在了床上,与此同时她也被摔醒。 喉咙里一阵干涩,若雪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发不出声音,心里一阵惊恐,她刚刚被蓝烈卿点了穴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做? 无数疑问闪过若雪的脑中,她抬起头,看着刚刚的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肯相信他就是蓝烈卿。 也许是为了解除她的迷惑,蓝烈卿卸下了一身黑衣,换上了王爷的衣服,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若雪不禁有些痴迷。 真帅…… 不过她可没有被迷住很久,她心里很纳闷,为什么他会…… “姐姐你似乎有孩子了?”明明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可是若雪却听出了委屈,无奈,隐约着愤怒。 她想回答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不想回答也没事,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蓝烈卿明知道自己点了她的哑穴,却装作跟自己无关一样。 他明明该恨她,可是刚刚在天陨府,看着她时,自己心里没由来的一痛,他是恨她不给自己机会。 即便是这样,他也无法狠心地向她下手。 他一直深爱着她,所以在刚才,他丝毫没有伤害她。 可是一想到她已为人妇,他也会失去理智,才会在刚才弄晕若雪,将她带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客栈,也许在这个时候,她才是属于他的吧。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一年里,我找你找地有多苦。”声音突然变得稚嫩,让若雪不禁有些迷乱,他又变回了那个孩子了吗? 他还是那样叫着若雪,也许在若雪面前,他永远愿意只是一个孩子,条件是,若雪一直陪着他。 “姐姐是否还记得那天在桃林里,答应了烈卿要陪烈卿一辈子。”话语里的酸楚,戳中了若雪的心。 曾经她是答应过他,但是…… 此时的蓝烈卿丝毫没有一个王爷的样子,他只是在发泄。 “姐姐……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走?”蓝烈卿使劲地摇着若雪,犹如一个孩子一般,“是不是你讨厌烈卿了?” 一句句诛心的话,一次次刺穿了若雪的心,眼前的蓝烈卿,跟几年前无异,只不过经过一年,他似乎比之前更加憔悴,原本俊俏的脸已经变地黑瘦,乍看之下瘦连颧骨都隐约可见。 若雪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温热,这都是她害的吗? “也许姐姐已经忘记那些话了吧,可是烈卿却一直记得。”他的眼睛也有些温热。 不!若雪在心里大喊,她此时感到后悔,一年前如果不离开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可是姐姐,就算你是别人的人了,我也要得到你。”后半句的语气陡然转变。 这是什么意思?若雪听懂了他的每一句话,只有这一句让她心里有点不安。 蓝烈卿此时心里的难受湮没了理智,他只想要得到她,他的姐姐,只能他一个人霸占! 月光冷冷地照进了客栈,洒落在蓝烈卿的脸上,显地格外妖媚…… 看着眼前男人脱掉了自己衣服,若雪心中一惊,似乎明白的他的意思。 不要!她在心里大喊,可是眼前男人已经渐趋疯狂,就算是真的喊出来恐怕也不会为之动容。 “嘶啦……”空气中划过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若雪只感觉胸前一凉,一股凉意弥漫着她的身体。 衣服被撕裂,连她胸衣,也难逃蓝烈卿的魔爪…… 一时间,春光外泄,若雪闭上眼睛,绝望地等待,她知道如果没有被点住穴位,她尚有一拼之力,可是…… 看着闭上眼的若雪,蓝烈卿怒了,自己难道真的比不上她的夫君吗? 三下两除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连亵裤也在劫难逃。 就这样他躺在了女子的身上,看着女子的“小白兔”,使劲蹂躏。 若雪虽然心中依旧爱着他,但是她也受不了男人的粗鲁,何奈,现在的她只能任他宰割。 蓝烈卿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唇,似乎想要将她吞噬一般,渐渐地他似乎感觉这样还不痛快,大胆地用自己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唇,疯狂地汲取她口中的甘霖,仿佛世界上没有东西比这甘霖更加地甘醇。 火热的鼻息喷在了若雪的脸上,随着这份感觉,若雪也渐渐地有些迷失,她此时大脑空白,连自己身上穴道已经解都没有发现。 渐渐地从上而下,她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吻痕,然而蓝烈卿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再次攥住了她的唇。 而她似乎很期待这个霸道的吻,欲拒还迎,主动的将自己的香舌,探入男人的嘴中。 蓝烈卿对她的主动似乎有些好奇,但是他并没有拒绝,他更加非常享受若雪主动的感觉。 渐渐的身下一阵燥热,浑身的欲火将他仅存的理智撕裂,强硬地撕开了她腰间最后的伪装。 “不要。”若雪感到腰间一凉,身下的隐秘之处早已暴露在他的眼前。 可是此时失去理智的蓝烈卿怎么可能会停下?他的身体告诉他,他想要发泄,将浑身的欲火发泄出去。 看着眼前妙曼身姿,极具诱惑力的若雪,他此时身下的燥热达到了顶峰。 一个硬挺,强硬地进入了她的身体,感官上的触觉,让他感到特别的痛快,动作也愈加疯狂,而嘴巴也没有停下,狠狠地咬住了若雪的唇。 身体亲密地结合让若雪感到身下一阵剧痛,痛地让她有些发指,本能地像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了蓝烈卿,但是还是受不了蓝烈卿越加猛烈的攻势,最终晕了过去。 蓝烈卿随着他疯狂的动作,喘气声越加地沉重,终于在一阵快感过后,他退出了若雪的身体,将她搂紧,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沉沉地睡去。 只不过他没有发现的是,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若雪的私密之处流出,一抹鲜红洒在了充满缠绵之意的床单上…… 夜,如此缠绵,床上的男女俨然相拥而睡,整间屋中充满了缠绵之意,片片的温馨弥漫其中…… 窗外,片片的桃花散落,犹如误入红尘的蝶仙,在微风中起舞、旋转、飘扬到最后翩然坠落到地下…… 月光已经消失,连月亮都娇羞地藏在了乌云身后,没有打扰他们鱼水之欢,似乎连它都知道**一刻值千金…… 天已破晓,一阵春风拂过客栈外纷扬的桃花伴顶着朝露散发着清香,微微地在风中起舞。 客栈内,一间厢房中,弥漫着温馨。 若雪从睡梦中渐渐醒来,意识还有点模糊,昨天晚上这么疯狂的事情,应该是梦吧? 朦胧间看到身旁低低地打着鼾声的男子,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若雪立马清醒了…… 昨晚的事,居然是真的! 只不过脑袋收到这个讯息后,她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哭天喊地,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静。 古代女子失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可是偏偏若雪是一个现代人,思想挺开放,虽然遇到这种事她也有点放不开,但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怎么办?日子还得过下去吧? 想到这里,若雪心中那一丝丝的顾虑都没有了,反正自己不嫁人,是不是处管别人什么事?自己过自己的就好。 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她也不介意夺走她第一次的人是蓝烈卿。 她无奈地看了看地上,一片狼藉,基本上都是她衣服的碎片,蓝烈卿昨晚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 拿起地上蓝烈卿的衣服,从自己衣服的碎片里拿出了万能胶囊盒,看了看自己跟常人无异之后就打算离开。 只不过…… “你想去哪?”冷冷的一句话响起,让原本准备抬步离开的若雪身形一滞。 “你…醒了。”若雪无语,他醒的可真是时候。 “你想去哪里?”蓝烈卿的声音稍微有些柔和,因为他看到了床单上一抹鲜红。 那一抹鲜红意味着什么,蓝烈卿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是也有所耳闻,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有些慌张。 心里对若雪的恨意立时变成了愧疚,所以原本强硬的声音因自己的愧疚而放柔。 若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终于她转头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一丝不挂地站在她身后。 虽然很早以前她早就已经将蓝烈卿看光了,但是再次看到时,不禁还是让若雪有些痴。 这身材,这气质,这长相,这……啧啧,没话说…… “看什么看。”似乎是被若雪看地有些不好意思了,蓝烈卿赶忙想要抓起地上的衣服,却无奈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若雪穿在了身上。 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昨天将她的衣服撕了个粉碎,无奈之下,只好用地上的碎布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噗——”若雪无力吐血,昨晚都经历了那种事情了,他居然还在这里害羞? “我还有事要办,而且我还要去照顾自己的孩子。”若雪说的是实话,她不介意再刺激一下蓝烈卿,因为昨天的事,她小小地想报复一下他。 “姐姐,你别骗我了行吗?”蓝烈卿心里一痛,虽然昨晚是他的错,但是他不希望她拿这种事情骗自己。 “骗你?我有骗你吗?”若雪装傻,蓝宝儿本身就是她的儿子啊,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也算是自己的孩子。 “姐姐我知道昨晚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蓝烈卿低低地哀求。 心里的一处化开,若雪有些为之动容,似乎在她面前,他永远只是那个孩子。 “我没骗你,蓝宝儿本来就是我收养的孩子。”若雪心里一软,道出了事实。 “真的?”虽然他知道,但是当若雪亲口承认的时候,蓝烈卿还是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就连他说的话也在欢快跳跃一般。 “骗你有饭吃?”若雪很没大脑地蹦跶出这句话,她才不相信蓝烈卿不懂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是什么,“我还有事要办。” 说着就作势要离开,不是她狠心离开蓝烈卿,而是她真的有棘手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蓝烈卿一把拉住若雪的手,她现在是他的女人,无论什么事都应该告诉自己。 “打扫天陨府,你去不去?”若雪扯了一个谎,她不想将他扯进这件事中。 至于为什么扯这个谎呢?男人嘛,最怕做一些家务活呗,这是她在那个世界得到的结论。 “去!”蓝烈卿抓紧了她的手说道,眼里满是坚定,他不想再次失去她了。 “什么?”若雪怀疑自己听错了,男人不应该最讨厌这些事的吗?怎么蓝烈卿却答应的这么坚定?“别去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陪着你。”蓝烈卿认真地说道。 若雪心里一暖,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我一个人能行!”若雪再次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能把他扯进这件事里来。 若雪刚说完这句话,嘴巴就被一个吻温柔地堵上了。 “你是我的女人,明白吗?我有义务保护你!”蓝烈卿再次明确她是属于他的女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若雪有些迷失,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似乎让她有一丝燥热…… “好吧,跟我一起走吧。”若雪推开了他,她虽然思想开放,但是现在可是白天耶!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嗯…”被突然推开的蓝烈卿一声闷哼答道,他迷恋她的唇。 …… 离开了客栈,若雪百般劝说才阻止蓝烈卿跟着她,她可不想在布庄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跟着自己。 在布庄给自己和身在客栈的蓝烈卿买了衣服之后,她带着蓝烈卿回到了天陨府,在路上,若雪得知这一年里蓝烈卿没有回到过蓝王府,满世界地在找她,心里充满了甜蜜,这样的男人上哪找去? 将蓝烈卿安置好后,若雪去了弄府,将蓝宝儿带了回去,虽然贪玩,但是他知道凡是都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不好了。 只不过当蓝宝儿见到蓝烈卿时,问道:“娘亲,这位叔叔是?” 第282章 准备 若雪有些宠溺地说道:“这位叔叔叫蓝烈卿,宝儿可以叫他为‘爹’” “啊?”蓝宝儿脑子有点转不过来,怎么自己在弄爷爷那边玩了住了一晚,他就凭空多出了一个爹? 小眼睛眨巴着蓝烈卿似乎很听若雪的话,甜甜地叫道:“爹。” 蓝烈卿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所包围,当听到蓝宝儿喊他为爹时,他就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连打扫天陨府这件事他都忘了,虽然说若雪几天前打扫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蓝烈卿虽然幸福,却还是闷闷地对若雪说道。 若雪无视了他的话,但是脸却还是红到了耳根,他在瞎说什么呢…… “那个…那个……”若雪想在这几天将凤冥宫铲除掉,但是却似乎找不到什么借口将蓝烈卿支开。 “什么?”蓝烈卿问道。 “没什么。”若雪无语,自己还是想不出什么借口将他支开。 算了,反正凤冥宫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既然如此先安稳过日子好了,若雪暗想。 “既然你们都在,那本将军也不用一一通知。”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正是弄将军。 “弄将军?”两人齐声说道,语气里皆带好奇。 “怎么不欢迎本将军吗?”弄将军开玩笑道,眼睛看了若雪一眼,满是坏笑,“是不是昨晚太累了?” 若雪的脖子上满是吻痕,鬼都知道昨晚发生聊什么了…… 若雪无语,古人的节操呢!? 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弄将军的冲动,说道:“不知道弄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三日后,是家女的生辰,还希望两位能够参加当日的宴会。”弄将军也算是给他们面子了,亲自请他们参加弄府的宴会。 “哎…”若雪刚想说点什么,弄将军就逃一般的离开了,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无耻,相当无耻,若雪在心里暗骂,怎么古人都这么无耻? “反正我们没有事情做,去也无妨。”蓝烈卿一笑,一家三口参加别人的宴会,似乎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好吧好吧,到时候去就是了。”若雪虽然感叹弄将军的无耻,但是她本身这几日也没事情做,况且还拜托弄将军拿一份凤冥宫的地图,如果此时不给面子的话,那地图可就没有保障了。 等等!若雪想到地图的事情,转念就想到了雪酿,当年的雪酿在哪呢?貌似是蓝烈卿提着的吧…… 眼神坏坏地飘到蓝烈卿身上,让蓝烈卿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烈卿啊……”若雪不怀好意地坏笑,声音贼贼的。 只不过话还没说到一半,立马被蓝烈卿打断了。 “那个……人有三急,我先去一趟茅房。”蓝烈卿特别无语,为什么一直沉稳的他,在她面前一直就像一个孩子一般? 不过他并没有讨厌这种感觉,反而特别享受这种温馨。 “哎,别走啊…”若雪冲着蓝烈卿的背影无奈笑道,难道自己刚才笑地有这么坏吗? 下午若雪“严刑逼供”,使出了各种绝招,从乾坤大挪移到九阴白骨爪,硬生生让原本已经忘记雪酿在哪的蓝烈卿记起了放置的地方。 放在蓝烈卿的床下…… 话说当年拿了这个雪酿似乎若雪都没有尝过,既然这次又要送还给弄将军,不如自己就先尝尝再说。 于是若雪将雪酿倒在了碗里,雪酿是一种乳白色的液体,但却没有粘稠的感觉,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丝毫不像普通的酒那么刺鼻。 酒香里还带着一种清新的感觉,让若雪不禁有些咂舌,果然雪酿不是凡品,难怪弄将军还要厚着脸皮向自己要回雪酿。 她本想一个人独自品尝,可不想蓝烈卿和蓝宝儿循着香味就走到了室内,若雪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独享,将一碗雪酿一分为三,酒坛里剩余的则要留给弄将军。 雪酿入口时,味蕾间传来丝丝的甜味,但瞬而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 口中清凉的感觉,让若雪想起了薄荷味的益达,不过雪酿并没有那种让人清凉到受不了的感觉,反而有点像夏天用来解暑的冰棍,虽然没有冰棍那种冰凉的感觉,但是好像比冰棍更加得解暑。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若雪感觉她此时就像在雪山里一般,难怪这种酒叫做雪酿,这种感觉就是痛快,就是爽! 她是第一个从雪酿的感觉里回神过来的,看见蓝宝儿和蓝烈卿他们也沉浸在雪酿创造的味道里。 暗暗腹诽,该死的弄将军,原来当时给她的是这么好的东西,现在却要收回雪酿,够不要脸的!无耻,果然无耻! …… 解决了雪酿的事情之后,若雪再三叮嘱蓝烈卿绝对不可以偷喝雪酿,从他的眼神里她就看到了他对雪酿的渴望,生怕他趁她下午不在将雪酿清空。 其实她自己也非常想喝,不过为了她的凤冥宫的地图,她还是忍住了,还是地图比较重要。 本来还想趁下午出去给弄小姐挑选礼物的若雪出去后偷喝雪酿,没想到若雪却叮嘱自己不能喝,蓝烈卿也只好放弃了偷喝的念头,他可不想惹若雪生气。 不过这个下午他却要陪蓝宝儿玩,按若雪的话说,这是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若雪好像忘记了,他并不是宝儿的亲生父亲,不过这一点蓝烈卿可不在乎,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足以证明他们两个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只不过若雪离开天陨府后,宝儿拽都不拽蓝烈卿,只顾着自己玩,丝毫没有他是蓝烈卿儿子的觉悟…… 这让蓝烈卿特别郁闷,他堂堂一个王爷就让蓝宝儿这么无视掉了?他这才觉得宝儿当时喊他爹是因为若雪的关系,不禁心里有点小小地鄙视这个孩子,这么小就学会看人说话了,对这种稍微有点早熟的孩子,蓝烈卿也懒得管了,以后他们两个就在若雪面前装装样子算了…… 若雪这边,她可没那么多事,一个下午除了在街边买一些给弄小姐的生日礼物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做,只不过在古代她还没有好好逛街过,所以整个下午就在街上晃荡。 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偏偏有人在暗中盯上了她,麻烦一旦找上门,想躲都不行。 若雪在街边看上了一对银钗,银钗造型设计简单,只不过首部是由人工雕刻的桃花,虽然谈不上精巧,但是戴在头上也很美观,这对银钗若雪真心喜欢。 “老板多少钱?”若雪问道,这对银钗也算是自己买给自己的礼物吧,至于弄小姐那边她已经买了一大堆东西了。 “二两银子。”老板笑道,连顾客都是美女,能不笑吗? “等等,这个银钗我出三两银子买了。”若雪耳旁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她转头一个,只见一个二三十岁的大汉,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靠!连出来买个东西都要被人调戏吗? “十两银子我要了。”若雪冷冷道,她可不指望古代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凡是东西都是价高者得。 “我出一百两。”还是那个大汉,似乎想跟她硬杠上去。 若雪瞪了那个男子一眼,丝毫不示弱:“二两黄金,我要了。” 她可不管东西的价值如何,她看上的东西,能买的就要买下。 似乎是看若雪一脸的坚定,那个大汉粗犷一笑,道:“一百两黄金。” “好,一百两你要了吧。”若雪突然不杠了,有些戏谑地看着那个大汉。 一百两黄金,你出吧! “什么?”大汉大吃一惊,没想到女子居然会示弱,反而给自己一个圈套,一百两黄金,他有才怪呢,他只是一个别人请来的托而已…… “怎么?不是你说要出一百两黄金买下的吗?”若雪突然大声叫道,周围的人群似乎也围了过来。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敢跟她玩心计,他还嫩着呢,无赖是吗?咱比比谁更无赖,她可不是白痴,会跟抬价的人硬杠。 “我…我…”那个大汉似乎很尴尬,本想开溜,却没有想到女子演出一出,现在倒好,想跑跑不掉,想买也没那个钱,何况他根本就没打算买。 “怎么了?不是你要买的吗?”若雪大声道。 “这不是无赖张三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前几天才刚刚从官府回来。”人群中响起几个声音。 “狗改不了吃屎你不知道啊?” “就就是。” …… 一句句话直指大汉,大汉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不禁恼羞成怒对着众人怒吼:“老子不叫张三,还有老子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会这样,你们以为老子想吗?”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若雪虽然讨厌别人算计自己,但是她也不会欺负一个算是……弱势群体的大汉吧。 “算了算了,一百两黄金我要了。”若雪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说着丢了一百两黄金,就拿走了银钗,飞快地闪了,只不过在闪的时候“不经意间”撞到了大汉,不顾目瞪口呆的众人,溜得贼快。 众人反应过来时,也都散去,没热闹看了,还聚在一起干嘛? 大汉愣在了原地,也打算离开,只不过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口袋似乎重了一些,一掏,里面居然有三张银票! “有趣的女子……”大汉喃喃自语,也飞快地闪了…… 若雪经过刚才那件事之后,连逛街的心情都没了,只想赶紧回天陨府好好休息,毕竟逛了挺久的也有点累了。 “姑娘且慢,我家少爷请姑娘上月竹楼一聚。”两个类似护卫的男子拦住了正想要回家的若雪。 我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这么多人找!是不是该去寺庙里上香谢谢上帝他妈么? 想归想,若雪可不会傻到说出来,她打量着眼前的两个男子,似乎并不是市井流氓之类,而更像是训练有素从军队里出来的人,并不是若雪对军队有多么的了结,而是两个男人的气场明显就是训练出来的,除了军队,若雪想不到什么地方能将人训练成这样。 “你们的主子是谁?”若雪有些好奇,她并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只有弄将军,但弄将军不可能会摆出这么大的架子。 “还请姑娘上月主楼跟我家少爷一聚。”其中一人又重复了一遍,但并没有回答若雪的问题。 “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不是若雪好说话,而是在大街上被两个男人拦住,难免会有路人异样的眼光,更严重的是还被路人指指点点,若雪的脸皮可没有那么厚。 “请。”两个男子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示意若雪先走。 “两位…我并不知道月竹楼在哪……”她知道这是古人的礼节,但是她可不知道月竹楼在哪。 “既然如此,由小人带路。”其中一个男子说道,起身便走。 若雪就这样跟了过去,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护着,似乎是一件很威风的事…… 到了月竹楼,若雪便被它的富丽堂皇惊呆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月竹楼’。 楼顶的瓦片皆是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门口的两尊守门石狮煞是威武,大红灯笼挂在匾额的两侧,各垂两边。 正门进处的台阶也是由大理石制成,整个月竹楼显地分外贵气,明显是富贵子弟转来的楼阁。 进入阁楼内,里面的贵气丝毫不减,比外观还更胜三分。 若雪走到了其中一个厢房内,只见眼前一个面容清秀的白衣男人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正在品茗。 “这位公子有事找小女子?”若雪话语里透露着不爽,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让人带自己来这里,而是眼前男子的皮肤特别白,白地让若雪嫉妒。 “坐,来人上茶。”男子似乎非常懂礼。 “不必了,还请问这位公子找小女子有何事?”若雪冷静了下来,丝毫没有之前的嫉妒之意。 白吧你,再白你也是男人。 果然这样自我安慰以后,她心里就特别舒服。 见眼前的女子似乎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来到这种富贵的地方就拼命巴结,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女子果然不一样。 “如果公子没事,小女子告退。”若雪可对这种人没好感,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就是一个多金的富二代罢了。 若雪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天色有点晚了,她还要回天陨府给蓝烈卿做饭呢。 “姑娘且慢,本公子想请姑娘吃顿便饭,还请姑娘商量。”男子好声好气地说道,刚才他看到了若雪放过无赖的那一幕,不禁有些动容,是什么样的女子气度会大到这种程度。 “不必了。”若雪特别无语,古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莫名其妙一个陌生男子就请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吃饭。 “哎,等等…”男子见若雪要走,直接拽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留下。 “等你妹夫,给本姑娘松手!”若雪一巴掌拍开了男子的手,转身就跳出了窗外。 一路上若雪将那个陌生男子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什么人啊,莫名其妙,居然还敢动手动脚。 果然是有趣的女子,男子没有被刚才若雪的举动惹怒,反而对若雪更感兴趣,刚才,自己居然会主动牵一个女子的手,真是奇怪! 不过他刚才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让若雪顺利离开的,不然以他的能力,想要困住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轻而易举。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蓝烈卿没好气道,他的女人怎么这么疯?一点也不像其他大家闺秀。 不过他更多的则是欣慰,他的女人是最与众不同的女人。 “没事,只不过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两个拦路的疯子。”很明显,若雪直接将那个无赖和刚才的那个富家公子,当成了拦路的疯子。 “什么人居然敢拦你?”蓝烈卿手中的茶杯瞬间变成了粉末,他的女人居然有人敢拦?“我帮你去讨回公道。” “算了,该做饭了,你也饿了吧。”若雪很无语地劝阻道。 手中的茶杯都捏成了粉末,这是去讨公道呢,还是去杀人? “好,但是下次你记住,要是有人敢拦你的路,就拿蓝王妃的身份压死他。”蓝烈卿愤愤道,丝毫没有把轩辕月当成王妃。 若雪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原来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王妃…… 突然若雪转身香唇在蓝烈卿的脸上一啄:“好了我该做饭去了,你把宝儿找回来。” 说完,也不顾愣在原地的蓝烈卿到厨房做饭去了。 蓝烈卿用手抚着刚刚若雪吻过的地方,脸上还留有若雪的气息,她的气息,他非常留恋…… 转眼间就到了弄小姐的生辰,这日若雪早早地起床做了准备,将蓝烈卿和蓝宝儿唤醒,督促他们早作准备。 第283章 离家出走 她可不管别人的想法,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早点到人家家中拜访总是好的。 三人一起带着一大堆东西到了弄府,弄将军见了,特别开心,尤其是在若雪将雪酿单独交给他时,更是笑地合不拢嘴,连连回应若雪,想她保证一定会搞到凤冥宫的地图。 只不过若雪等了很久,弄小姐的生辰宴几乎都没有人来,一问才知道,今日请的客人只有他们和太子。 至于太子,他迟迟未到,估计是不来了。 若雪走到门口,有点不耐烦,喃喃道:“皇亲国戚架子就是大。” 只不过她刚说完,另一个声音就赶忙回应了她。 “是什么人,敢说本太子架子大?” “是你!?”若雪不敢相信,这个声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慢慢走近。 此时若雪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是他…… 若雪连忙跑进弄府,试图跟空气融入在一起,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是你?”太子进弄府后,第一个就发现了她。 若雪非常尴尬地扯出一抹笑容,向他挥了挥手:“嗨……” 天呐,那天请她去月竹楼的男人居然是太子,这会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希望太子已经把她昨天打他的事忘记了,不然她就惨了。 “没想到昨日打本太子的人,今日本太子还能遇上。”轩辕辰笑道。 他果然记着昨天的那件事,如果若雪旁边有柱子的话,恐怕她现在一头撞上去了。 这时弄将军出来了,看到轩辕辰和若雪似乎聊地很开心,便凑了过去。 “参见太子殿下。”弄将军说道,不过丝毫没有跪下去的样子,只是口头恭维罢了。 “呃…你们聊吧,我还要陪弄小姐。”若雪扯了一个借口开溜。 呆在这里多一秒,指不定太子一怒把她“咔嚓”了,还是保命要紧。 看着脚底抹油开溜的女子的背影,轩辕辰愈加对她感兴趣了,这个女子跟其他女子大不一样,即使知道他是太子,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一点也不会攀枝而上。 弄将军看着轩辕辰看若雪背影炙热的眼神,也不好泼他的冷水:“似乎太子殿下对若雪很感兴趣?” “若雪,她叫若雪是吗?这个名字真好听,”轩辕辰淡淡一笑,“弄将军,你我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吧。” “是啊,想当年,你还是一个孩子,知道了我的身份,即便如此,你我现在依旧成了朋友,这世界上的事啊,真是奇妙。” 弄将军似乎沉浸在了短暂的回忆中,丝毫没有发现轩辕辰已经走远了,当他反应过来时,淡淡一笑:“得不到你父皇的信赖,身上的病却又这么严重的你,一直活在痛苦中吧?” …… 由于人都到齐了,宴会也顺利开始,只不过跟当日的歌会相比,煞是冷清。 “承蒙大家赏脸来参加小女的生辰宴,月影在此以酒谢过。”弄小姐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多时脸上就浮起了丝丝绯红。 虽然说陪弄小姐过生辰宴的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 众人聊了几句,都开始用膳。 虽然人少,但是菜色的质量还是非常稳定的,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水晶鸭肝、酱香牛肉等等,每一道菜都勾引着若雪的食欲。 若雪坐在蓝烈卿旁自顾自地吃着,只不过轩辕辰很不识相地坐在了她的另一边,也不动筷,就这样看着她吃饭。 饶是若雪神经再怎么大条,她都能感觉到有一炙热的眼神看着她,抬头对上了轩辕辰的眸子,有些恶寒,却也不发作,人家是太子,想把自己咋滴就咋滴,一个不高兴就砍了,虽然若雪会武功,但是并不表示能跟一个国家作对。 若雪没说什么,蓝烈卿就不舒服了,他感觉到了,好像有人要抢走若雪一般。 “不知太子殿下,盯着本王的王妃有何所图?”蓝烈卿故意搬出王妃这套,警告太子不要打若雪的主意。 “你是王爷?”轩辕辰有些吃惊,所有王爷他基本上都认识,而眼前的男子自称王爷,在他的脑海里却没半点印象。 也不怪轩辕辰无知,而是蓝烈卿成为王爷之后,根本没有进过宫,没有机会跟太子接近。 “本王姓蓝。”蓝烈卿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面对这个男子他很不爽。 “原来是蓝王爷,失敬失敬,”轩辕辰听说过这个王爷,正是他妹妹轩辕月的夫君,“不过本太子的妹妹才是你的王妃吧?” 轩辕辰不相信若雪是蓝烈卿的女人,也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独特的女子,他怎么肯放过? “这一点用不着太子殿下操心,”蓝烈卿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杀意,“本王自会处理。” 若雪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两个男人争抢,好似自己是一件物品一样,她可不喜欢被人当作物品。 不是她选择了沉默,她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不错…… “怎么,蓝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如月公主不配王爷吗?”轩辕辰语气陡然转变,声音冷了几分。 以往碰到太子发怒的王爷,皆会讨好他,可惜这次他碰到的人是蓝烈卿。 “如果太子殿下这么认为,那么本王也无话可说。”蓝烈卿可不吃他这一套,就连皇上都是他想要刺杀的对象,何况一个区区太子? 轩辕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弄小姐和弄将军都望向了这边,似乎并没有劝阻的打算,而是在一旁看戏…… “既然如此,就让若雪来选择,”轩辕辰又补了一句:“我就不相信若雪会选择有了夫人的你。” 如果说前一句是为了面子的话,那么后一句就是特别说给若雪听的,轩辕辰还真是为了她说出这种无耻的话。 不过他失算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蓝烈卿听完他的话后,立马接话:“我就不相信太子以后只取若雪一人,据我所知太子似乎很风流。” 诋毁,绝对的诋毁,蓝烈卿连太子都才刚认识,怎么会知道他的那些风流事迹? 顿时,轩辕辰气地说不出话来,脸色似乎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恢复过来的轩辕辰急切地拉住了若雪的手问道:“若雪你说,我们之间你选谁!” 蓝烈卿一看到轩辕辰作出这种动作,冷声道:“找死!” 说罢就狠狠地将他的手从若雪身上拍开,而且下手还很重。 若雪被这两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怎么动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在聊天吗? “若雪你说,你选谁?”蓝烈卿一脸自信地问道,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还会选谁? “我选择……”若雪很坏,拖长了声音,勾引地两个男人眼巴巴地看着她。 “我选择你们两个中间的强者,你们通过我的比试再说。”说完,若雪继续低头吃饭。 至于最后选谁嘛…当然是蓝烈卿了,让这两个男人比试,纯粹是开玩笑罢了,她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当真。 蓝烈卿愣住了,难道自己暗示地还不够明显吗?不过下一刻他也打定主意,将太子狠狠地比下去,证明自己绝对比太子强。 “好。”两个男人齐声答道,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虽然不知道比试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为了得到若雪,两个男人都豁出去了。 “那个…我开玩笑的。”若雪根本没想到两个男人居然会真的同意,蓝烈卿没给她带来多大的惊讶,可是太子居然也会答应这种无聊的事情? 轩辕辰一脸认真地看着若雪,这女子他要定了! “咳…咳咳”弄将军咳嗽一声,他看见若雪这边已经闹地不成样子了赶忙以此提醒两人,今日是他女儿的生辰。 “哼。”两人都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对方。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就在这两人的破坏下,气氛显地特别诡异。 唯有若雪不管旁人怎么样,自己照吃不误,她怎么舍得这么好的一个打牙祭的机会跑掉? 用完膳已到下午,若雪没有多余的理由留在弄府,告罪一声就打算离开。 不过轩辕辰怎么肯放过她?硬是邀请若雪去皇宫玩。 若雪当然是婉言拒绝了,她可不想混入宫中,宫中的女人城府深地很,而且太子这样的男人自然是很多人喜欢,自己被太子带去岂不是要死无全尸? 当然若雪更多的原因则是蓝烈卿,她看到蓝烈卿眼中威胁的目光,她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去了皇宫,他一定跟自己翻脸。 见若雪拒绝了自己,轩辕辰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本来他是想请若雪去宫中逛逛,然后见机行事,没想到居然被她拒绝连一丝希望都不留给他。 眼神打量着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蓝王爷,要说权利还是太子大,要财富还是太子多,论长相自己也不差,稍微比蓝王爷差了那么一丢丢,可是光是太子之位就已足够弥补了。 叹了一口气,本次来弄府本身就是他私自出宫跟弄将军一聚,也该回去了。 “太子殿下是为了若雪的事情叹气吗?”弄将军走到了他的身后,淡淡地问道,“如果是的话,还是请放手吧,若雪已经是蓝王爷的人了。” “不,我不信,就算是我也要从他的怀里将若雪抢过来。”轩辕辰的话中满是坚定。 他相信这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就在当日看到她放过为难自己的无赖时,他看上了她,就因为那一幕,他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感,认定她就是自己的缘分。 离开弄府时,若雪总感觉后面有人盯着她,然而她转头一看却又什么人都没有。 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蓝烈卿,蓝烈卿四下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只告诉她,他在的话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蓝宝儿一路上嚷着要去玩,还向蓝烈卿撒娇。 在若雪面前蓝烈卿只能装作自己是一个好男人,又是说天色已晚,又是说坏人太多,总之就是为蓝宝儿“着想”。 哼,臭小子,在若雪面前这么能装,想要去玩是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正好让我在若雪面前表现一下,让她看看我有多“爱”你,蓝烈卿心里无耻地暗想。 蓝宝儿噘了噘嘴,目光看向若雪:“娘亲,你放我去玩好不好。” “不好。”若雪头也不转地回答他,都快入夜了,这小子想什么呢? 对蓝烈卿刚才的表现,若雪十分满意,这才是一个当爹的样子。 蓝宝儿见两个大人这么“关心”自己,心里非常郁闷,还不如自己当初呢,虽然自己可以遭到危险,但是起码自己是自由的。 心里越这样想,他就越渴望自由,于是经过几番激烈的思考,一个夜逃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出现…… 三人回到天陨府,今日很早就睡了,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累,而是实在没有事干,虽说蓝烈卿是王爷,但是宫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有参与过,虽有王爷之名,却实实在在是一个闲散王爷,想做什么都没有人管。 …… 入夜,一个小身影从天陨府闪出,没入无边的黑暗…… 蓝宝儿从天陨府出来后,非常自由,东游西逛,只不过是深夜路上没有什么人,不免让他感受到了几分的寂寞。 他出来的时候很轻松,蓝烈卿和若雪都睡的死死的,没有任何人拦着他。 只不过他在离去之前,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去寻找自由了。 显然他自认为自己写地很文雅,而且已经表达地够清楚了,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是若雪的事,离开时,他虽然不舍,但是心中更加渴望的是自由。 就这样蓝宝儿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偶尔响起几阵丝丝的风声,让他不禁有些胆寒,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整条街上只有蓝宝儿走路的声音,悉悉索索的,时而刮起一阵阵小风,嗖嗖的声音让蓝宝儿不禁有些胆寒。 “谁?”蓝宝儿低声喝到,他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丝异动。 可是四周望去,不见一人,四下无边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 “不要,不要…”蓝宝儿颤抖地说着。 他怕黑暗,虽说他会武功,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没有哪一个孩子能胆大到三更半夜游逛在大街上,他还是第一个,但是他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心里原来是那么地害怕。 一阵轻风从他身边划过,带着一股花香…… 蓝宝儿闻着这股香味,花香让他渐渐地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恐惧,眼前的黑暗仿佛也没刚才那般可怕了。 眼皮有些打架,蓝宝儿眯着眼仿佛要睡过去一般…… 不对…大街上怎么会有花香…这附近并没有花… 脑袋越来越重,蓝宝儿有些昏昏沉沉,在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几个黑衣人,围住了他,后面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嘿嘿,老大,你说这次完成了宫主的任务,宫主会怎么奖赏我们?”其中一个黑衣人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切,没出息,有闲功夫想这个,还不如把这个小子绑回去,听说宫主可是非常看重从天陨府出来的人。”另一个声音响起。 很明显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而来的…… 几个动手动脚,终于将蓝宝儿绑了个结实,而蓝宝儿却一丝反应也没有,好似睡死一般。 “嘿嘿,看来沉香这种昏睡药很有效果……”黑衣人绑着蓝宝儿离去,边走边聊着,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一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穿着夜行衣,跟黑衣刺客无异,只不过他们腰都挂着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一只青黑色的凤凰…… “啊!” “怎么了,一大早鬼哭狼嚎的。”蓝烈卿听到这个声音,立马跑到了书房,只见若雪,拿着一张纸条,张大了嘴巴在那边鬼叫。 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惊讶,若雪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蓝烈卿,这个男人太没形象了,衣服都没穿就跑到了书房。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若雪又白了他一眼。 这时蓝烈卿才发现自己好像只穿了一条亵裤,瞬间脸红到了耳根,他刚刚才心急了,听到若雪大叫直接起身飞奔到了书房。 若雪看着他这副尴尬的熊样,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两人明明已经经历过那种事情了,他居然还会害羞? “你自己看吧。”若雪把这张纸条丢给了蓝烈卿,大步离开了书房。 若雪说不着急那是假的,一个**岁的孩子,深夜出门,还留下了信条说是去找自由?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一夜过去了,月竹城护卫根本不管进出的事,管你老人还是孩子他们只需要统计数量就行了,这里不是凌霄宫,她没有办法派遣七十二地煞去调查蓝宝儿的走向。 “哎,早知道当初就不捡这个倒霉催的娃娃了。”若雪叹气道。 “原来他是你捡来的。”蓝烈卿出现在她身后轻轻地搂住了她。 “那不用找了,反正他也是自愿走的,你就算找回了他,他还是会走。” 蓝烈卿这话说的虽然有点狠,但也是事实,蓝宝儿这个孩子,有时候作出决定后,连若雪反对也没用。 第284章 离谱 “但是,他毕竟是孩子啊,我怕…”若雪听了蓝烈卿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蓝烈卿这话说的虽然有点狠,但也是事实,蓝宝儿这个孩子,有时候作出决定后,连若雪反对也没用。 但是她毕竟也算是宝儿的娘亲,宝儿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哪一个娘亲不怕自己孩子出事的? “你放心,本王会派人去找。”蓝烈卿信誓旦旦道。 虽然他心里非常不乐意,但是谁让这个娃是若雪捡的,如果是柳乘风或者其他什么人捡的他才不管他们的死活。 看着蓝烈卿一脸严肃,若雪心中的担忧也减了大半,他可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 “好,宝儿的事情我不管了,交给你了。”若雪突然蹦出这一句没心没肺的话。 “啊?”蓝烈卿有些愣住,这……也算是孩子他娘? 若雪十分相信他,不然也不会把孩子的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她还要去解决凤冥宫的事,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寻找蓝宝儿,正好蓝烈卿去找蓝宝儿的时候,她就可以独自去凤冥宫。 看着男人那副呆样,若雪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宝儿的事交给你处理了,我就闲着吧。” 隐去了事实,若雪将自己说的似乎很没心没肺一般。 蓝烈卿若有所思地看了若雪一眼,掩住了眼中的一丝惊异,这还是她吗? …… 午后,蓝烈卿飞鸽传书告诉柳乘风和王潇三兄弟,让他们这几日在月竹城左右的范围搜寻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这让柳乘风他们忙地不轻,原本王潇以为找到若雪后,王爷会放他们一马,没想到过了几日的轻松生活,就传来了王爷的命令,让他们去找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 本来这样也就算了,王爷居然连孩子的画像甚至孩子有什么特点都没有告诉他们,这让他们怎么找? “王爷啊,王爷,你怎么这么对待我们……”柳乘风在另一个地方哀叹…… “阿嚏…”蓝烈卿在大厅里打了一个喷嚏,心中纳闷,大夏天的,感冒了? 若雪听到了蓝烈卿的声音,却管都不管,本以为他会自己去找,没想到他居然派人去寻,这样就算了,居然还不给人家画像就让人家去找,十岁的孩子月竹城附近何其多,难道要一个个找过来? 对此,若雪狠狠地在心里将蓝烈卿暴打了一顿,这蓝烈卿真尼玛不负责。 虽然说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人?”若雪在房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空气中的异动。 只见一只鸽子,落在了桌上,腿脚还绑着东西。 若雪解下来一看,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只见纸上写着:今晚子时,月竹楼见。 署名为…易风。 若雪明白他为什么而来,只不过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才短短几日就将自己的行踪和目的调查清楚了。 若雪抬头看着天空,白云悠闲地在天空中嘻戏,似乎在天空的拥抱中,它永远可以无忧无虑。 “怎么回事?”蓝烈卿看着抬头发呆的若雪有些纳闷地问道。 若雪慌忙地背手将纸条藏好,有些结巴地答道:“没事,没事,我做饭去先。” 告诉蓝烈卿自己半夜去跟别的男人见面?他不劈死她才怪。 “做饭?现在也太早了吧。” 蓝烈卿看到若雪这样已经觉得她够奇怪了,听到若雪说要去做饭,心中对她的怀疑多了一分,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他表现出来的则是一脸的关切:“真的没事?” 若雪见蓝烈卿相信了自己,连忙答道:“真的没事。” 说完,就闪人,生怕蓝烈卿起疑心。 蓝烈卿看着这样慌慌张张的若雪,更加肯定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只不过他心里有些难受,他还不够被她信任吗? 用晚膳时,若雪见蓝烈卿一脸黑气,本来想跟他聊天的,不过看着蓝烈卿阴沉地发黑的脸,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乖乖地吃饭。 只不过她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担心:“你找到宝儿了吗?” “没有。” 见男人没好气地应付着她,她心中也有点不爽,但是还是闭了嘴,她可不想跟蓝烈卿吵架。 …… 若雪睡觉时,蓝烈卿强硬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说是要她跟他一起睡。 若雪不明白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整一个怨妇样。 不过她也没有违背蓝烈卿的意思,心情不好的他,还是挺恐怖的…… “嘭——” 蓝烈卿将若雪摔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就准备睡觉。 若雪感到肩膀上一阵疼,他居然敢摔她? “我说,蓝烈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很愤怒的一句话,从若雪嘴里狠狠喷了出来。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错,也没有惹怒蓝烈卿,为什么他黑着一张脸,还将她摔在了他的床上,轻点放到床上不行吗? “哼,你自己心里明白。” 蓝烈卿刚刚纯属想要闹下脾气,很没理智地就将若雪一摔,当他反应过来时,才暗自后悔,只不过他拉不下面子来道歉。 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若雪火了,什么人啊,莫名其妙就朝她发脾气,她难道是出气筒? “蓝烈卿,你今晚自己睡吧。” 说完她就从床上起来,愤愤地离开。 “站住,”蓝烈卿心中刚才的后悔也抛之脑后,拉住了她的手,似乎很愤怒,“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若雪也怒了,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接口道:“我讨厌你,讨厌到死,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蓝烈卿的房间,留下蓝烈卿一人。 蓝烈卿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她说,她讨厌他,最好自己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吗…… 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蓝烈卿身形不稳,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扶着柱子,他的心告诉他,它很痛…… 深夜,一个黑影从天陨府窜出,没入无边的黑暗…… 这么晚的月竹楼理应关门,可是当若雪到时,看到其中一间厢房隐约着朦胧的灯火,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显地格外神秘。 “吱呀——” 若雪打开门,进入隐约着灯火的房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细细地品茗。 见有女子入房,男子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你来了。” 眼前的男子正是易风,若雪见他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她想象的愤怒,所以她一路上准备的劝阻的话语也都作废了。 “你到这里来干嘛?”若雪有些好奇,难道他不知道凤冥宫的事? 易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当然是为了处理凤冥宫的事了。” “凤冥宫”三个字易风咬音特别重,足以证明他恨透了凤冥宫。 若雪见易风说变脸就变脸,被他吓了一跳。 靠,易风怎么这么淡定,知道了这种事情还对她笑? “那个…易风啊,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若雪心里盘算了一下,除了暗战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出来的原因。 易风回答到:“暗战。” 擦,果然是这混账,回去以后要好好“调教调教”,不然以后暗战都要把自己“卖”给易风,若雪心中暗想。 狠狠地将暗战在心里痛扁一顿,若雪换上了一副淡定的表情:“凤冥宫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了。” 易风的脸有些抽搐,对凤冥宫的事,似乎她的仇恨比他还多。 他上前拉住若雪的手,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深夜在这里幽会,两位真是好兴致。” 这个声音是…不会吧,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若雪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子进入室内,拿着折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轩辕辰!”若雪低呼,他怎么会在这? 其实轩辕辰那日从弄府出来后,就派人跟踪若雪,跟到了天陨府,得到属下的这个消息后,他就继续派人日夜从远处监视天陨府,直到今日若雪深夜出走他才有机会跟着她出来。 得知了这件事后,若雪也没生气,她已经麻木了,古代男人就是这么没有节操。 不过若雪可没有这种被捉奸在床的觉悟,这让轩辕辰很不爽。 虽然说他本身就是开玩笑的,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若雪不是那种放荡的女子。 “咳咳……”轩辕辰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位是?” 无耻,果断无耻,扯开话题! “易风,我的一个朋友,男性朋友。”若雪特别把男性朋友这几个字咬音特别重,告诉他,自己还没有男朋友。 “呼——”轩辕辰松了一口气。 对此若雪感到有点纳闷,他的反应真奇怪,一般人不应该是追问吗,怎么轩辕辰反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虽然轩辕辰没有追问,若雪还是补充道:“易风是我朋友,我们两个只是为了商谈一点事而已。” 说完,眼神示意易风帮忙说几句话。 易风很聪明的说,压根没有半点反应,这让若雪再次在心里痛扁了易风一顿,相处这么些年,居然连自己的眼神都看不懂。 其实易风不是没看到若雪的眼神,只是他不介意被人误会为是她的夫君。 无耻,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奇葩一枚。 “嗖——”一阵响声传来,让若雪吓了一大跳,这三更半夜的配合这种声音,说没有被吓到,那才是假的。 只不过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暗处闪了出来,速度非常快,在两个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此人就已闪到了若雪的跟前。 “蓝烈……”话还没说完,若雪的肩上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 只见蓝烈卿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肩膀,原本俊逸的脸此时也有一些扭曲,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就这样瞪着她,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你半夜来这里跟这两个男人幽会,是什么意思?”蓝烈卿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可是却还是忍不住。 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态度让若雪发怒,她才会说出那番话来。 这一晚,他翻来覆去都没有睡好,脑子里只有若雪当时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成为了他的噩梦。 那番话让他很难受,他明白她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打算放下自己的王爷架子,去向她道歉。 可是,当他深夜到若雪的房间里时,发现她不在了。 顿时,他慌了,难道她真的讨厌自己了吗? 心急的他四处寻找,终于在月竹楼发现了若雪,可是……她却跟另外两个男人在一起。 他的女人,说讨厌他,希望他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是真吗…… 蓝烈卿的理智被冲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愤怒。 “啊…”若雪感到蓝烈卿用的力气越来越大,不禁失声低呼。 易风看不下去了,连忙用力将蓝烈卿的手掰开,他不希望蓝烈卿伤害她。 “是你!”蓝烈卿看着眼前大胆将他的手掰开的男子,眼眸里更是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去死吧!” 伸手就是一掌,劈在了易风的腰间,易风此时的心思放在若雪身上,怎么可能躲开? “嘭——” 易风被一掌拍飞,腰间一阵剧痛传来,他感觉有些难以呼吸,直到他的后背撞在了墙上,才顿住了身形,摔在了地上。 “易风!”若雪大叫一声,向易风跑去。 她没想到蓝烈卿居然会对易风大打出手,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不顾蓝烈卿的颜色,跑到了易风的身旁。 若雪解开了易风的腰带,看着刚才被蓝烈卿击中的地方,已经是一片青紫,易风此时脸色苍白,丝毫没有刚才的血色,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她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轩辕辰看到这一幕,就早早地逃离了,不是他怕蓝烈卿,而是凭他的武功根本不是蓝烈卿的对手,他预想过了,如果硬和他交手,惨败的话,只能作为威胁若雪的筹码,与其这样,不如离开。 蓝烈卿看着若雪解开了易风的腰带,丝毫没有察觉轩辕辰的离开,眼里只有若雪和易风。 看来她的话是真的,她讨厌自己了,讨厌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中化开了一点点苦涩,但是立马被愤怒湮没,他的女人,居然解开了其他男子的裤腰带! 一步步逼近两人,蓝烈卿眼中的怒火简直就能把整个月竹楼烧了。 若雪挡在了易风的身前:“烈卿,你放过他……” 她知道蓝烈卿误会地厉害,但是此时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 只不过…… “啪——”若雪的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浮现在她的脸上。 “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话虽如此,蓝烈卿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心疼,可是这份心疼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心再次被愤怒覆盖。 眼看蓝烈卿的手就要伸向易风,易风此刻命悬一线,若雪心一横,她不能让他死。 “易风快走!”若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厢房的窗户劈开,一掌打向易风,就这样易风被若雪的气劲震出了窗外。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蓝烈卿看着若雪将易风放走,心中的愤怒有增无减。 他的女人,居然这么关心除了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双手狠狠地掐住了若雪的脖子,没有理智的掐着。 不过若雪没有挣扎,理智告诉她,此时如果她挣扎的话,只能让两人的误会更深…… 很快的,若雪的脸变地青紫,她感到一阵眩晕,脖子上如火烧一般疼痛,此时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呼吸,意识渐渐地模糊,而蓝烈卿好像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丝毫没有松手的样子,反而更加用力…… 突然若雪感觉所有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轻松,好似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一般,脑海里没有丝毫的意识,她看着蓝烈卿,他的眼神仅存的还是愤怒,双手明明还掐着她的脖子,为什么她不会感到痛呢? 她看到了,这是她的世界,她的同学,她的老师,她的朋友们,一个个出现在她的面前,其中还有因车祸而死去的妹妹…… 每个人,一幕幕场景,都如此熟悉,正是她所做过的事,所说过的话,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 她这是…死了吗? 若雪醒来了,是被脖子上的伤疼醒的,她用手抚了抚脖子上的青紫,还有已经结块的血痂,无奈一笑,没想到蓝烈卿居然会下手这么狠。 从胶囊盒里拿出了绷带,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她随即又看了看四周,很暗,似乎是一个柴房。 这个柴房似乎是蓝王府的!? 若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她又仔细地看了一看,这里的确是蓝王府的柴房。 若雪差点再次晕了过去,从月竹城到轩辕王城乘马车一路不停都要几天几夜,她这是晕了多久了? 她最担心的还是蓝宝儿,也不知道蓝烈卿找到宝儿没有,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也要将怒意发泄在蓝宝儿和自己身上吧? 若雪越想越离谱,心中暗自祈祷,蓝宝儿不要被蓝烈卿找到,又安慰自己宝儿的武功不低,一般人也奈何不了他。 第285章 掌嘴 这样一想,若雪心里果然安心多了,只不过凤冥宫的事,又要拖久了吧……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蓝烈卿解释那天的事,该告诉他自己要抹灭凤冥宫吗? 不,不行,她不能让他卷入这场她和凤冥宫的战争之中。 起身想要拍打掉自己身上的灰尘,忽然她感到一阵酸痛。 原来这几天她昏迷的时候,蓝烈卿把她丢在了凹凸不平的柴堆上,难怪她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身上还有点痒痒的。 “蓝烈卿,我要你好看!”若雪低声地吼着。 一道亮光闪过,柴房的门被打开了,由于长时间地处在暗处,若雪下意识地将亮光挡住,亮光避免刺伤自己的眼睛。 “哼,你刚刚说要谁好看?”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从门口传来。 “那个…我…今天天气不错哈。”若雪连忙扯开话题,希望蓝烈卿无视她刚才的那句话。 “哼,我最后问你一遍,前几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蓝烈卿冰冷的话语中似乎带着淡淡的哀求。 哀求她告诉他,她其实没有背叛他。 若雪听着窝心,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难受。 可是她不想让蓝烈卿陷入危险,凤冥宫的事,这次她可能是有去无回,与其自己一个人,她也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 见若雪一言不发,蓝烈卿心里堵地难受,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心里爬来爬去一样。 闷,闷到他想死,这种突如其来的闷,心里宣泄不出来,死死的卡在里边,还真是让蓝烈卿难受到想死。 “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蓝烈卿此时的理智也被一点点地蚕食,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若雪背叛了他。 “我…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若雪的心里也堵的难受,她也想告诉他,但是她做不到,她知道一旦他知道这件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你不说你那晚上去做什么了,让我怎么能相信你!”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蓝烈卿想忍,可是越是看到若雪不肯告诉他事实,他心里就越是闷地难受。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若雪从来没有感觉到隐瞒一件事,有这么难受。 若雪颤巍巍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渐渐的若雪似乎也好受了一点,不过她的手还是有一些抖。 “不…不能吗?”呵呵,他难道连知道她跟另外两个男人在一起做什么的权利也没有吗? 若雪摇了摇头,脸上有点僵硬,她知道这次无论如何是要跟他闹翻了。 她的心中,还是他的安全最重要,宁愿自己被误会,也不愿他受伤。 “好…很好……”蓝烈卿颓唐地坐在了柴房的地上,呆呆地说着,眼里满是迷离。 “烈卿……”若雪看着蓝烈卿这副样子,心中一疼,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 “啪——” 蓝烈卿狠狠地拍开了她的手:“你不要碰我。” 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哭腔,这还是蓝烈卿吗…… 就这样,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吱呀——” “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轩辕月走了进来,她从大早上就听说王爷回来了,只不过找遍了整个府上,都没人,只能到柴房来看看,没想到王爷真的在这里。 “没事。”蓝烈卿无视了若雪,走到了轩辕月的面前,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 突然趁轩辕月不注意,搂住了她的身子。 “王……唔…” 蓝烈卿的唇狠狠地覆在了轩辕月的唇上,越来越烈,他心中的苦闷需要发泄,牙齿一紧,咬破了轩辕月的唇,顿时一句血腥味传来,让他稍微收回了一点理智,离开了轩辕月的唇后,很不在乎地瞥了若雪一眼,就转身离开。 轩辕月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就被蓝烈卿吻住,这个吻让她迷失,她终于如愿以偿了,连蓝烈卿咬破了她的唇,她都不在乎,几年来,她在这个府上做的事,也值得了。 若雪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她面前,吻着别的女人,似乎还很享受。 天空忽然间变地阴沉,几声雷声落下,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悲伤,波光粼粼的水池早已失去了它的光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水中的鱼儿早已落荒而逃,一点,两点…渐渐地下雨了,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狂风在肆意地宣泄着什么。 若雪呆呆地在柴房里呆着,轩辕月早已离开,就她一人呆在了柴房,柴房很简陋,风雨都可以透过破旧的四墙渗入。 此时的若雪,被风吹雨打,又脏又乱,脖子上的绷带早已被打湿,乌黑的头发已经湿成了一片,无力地垂在她的脑后,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若雪感觉不到风的冷,因为她的心已成冰,雨依旧是打在了她的身上,浑身早已湿透,她却似乎没有感觉一般。 她的眼里只有刚才的那一幕,蓝烈卿吻着轩辕月…… 心已经不痛了,难道是因为碎了吗? 渐渐地,若雪的眼神愈加迷离,呆滞地走出了柴房。 柴房外,风雨更加猛烈,而若雪却毫无感觉一般,愣愣地接受风雨的洗礼。 都说女人善变,此刻若雪觉得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善变,前几日在弄府,他还跟告诉轩辕辰,自己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在她的面前,搂着别的女人,吻着别的女人…… 抬头,呆呆地看着阴沉的天空,几道雷伴随着光亮,降落在大地上,若雪却丝毫不惧,也许将自己劈死,才能从红尘中得到解脱吧…… 雨不知道下了多久,从下雨开始到雨停,若雪就这样一直呆在雨中,呆坐在地上,似乎这个身体不是她的一般,可以随意挥霍。 终于,若雪撑不住了,头疼欲裂,几天来的她没有好好休息过,就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眼前一黑,意识被剥离,若雪再也撑不下去了,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是她倒下时的一句话,或许是说给自己听的吧…… “也许,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哼,淋了雨而已就会发热成这样,没用的女人。”耳畔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但是伴随着脚步声,男子似乎已经走远。 “哎,王爷……”另一个男声响起,似乎是柳乘风? 若雪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好似鬼压床一般,就是醒不来…… 即使她醒不来,但是她也能够感受到,此时她的头,疼地好像要裂开一般,而且有种昏昏沉沉的迷离感。 全身无力,使不上劲的感觉,让她感到很难受。 “哎,烧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烧坏脑子……”柳乘风喃喃道,这次若雪发热,退不退热还是一个未知数。 “哎,先吃颗丹药再看看吧。”柳乘风掰开嘴,将药塞了进去,就离开了。 若雪此刻怎么会有反抗的能力,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凭自己的意志醒来,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挣扎了一番,若雪放弃了,她醒来有什么用,醒来继续看蓝烈卿怀中搂着别人的女人?与其这样还不如沉沉地就这样昏迷下去吧…… …… “怎么还没有醒来?”蓝烈卿在若雪的床边对柳乘风问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怒意。 “王爷,若雪身上的热已经退了,身体已无大碍。” “那她怎么还不醒来?”蓝烈卿此时心里有些慌张,之前若雪做的那件事,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吧。”柳乘风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可能,她为什么不肯醒来?”蓝烈卿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柳乘风看着一脸慌张样的蓝烈卿,有些忧心地说道:“本来她就已经淋了大雨,发热发地厉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柳乘风语意未尽,但是足以让蓝烈卿明白了。 若雪是因为自己,才不愿意醒来吗…… 可是一想到若雪那天跟两个男人幽会,他就把这份内疚抛之脑后。 “哼,不醒来就不醒来吧,这样死了最好。”蓝烈卿嘴上逞强地说道。 他转身离去,不愿意看若雪一眼,说是这么说,可是当他说出那句话时,他才发现,自己心里酸地难受,不过在柳乘风面前,他也不愿意表露出来。 “哎…王爷你这是何苦啊…”柳乘风叹了一口气,继而退出了这间厢房。 他们两个的话,若雪没有听到,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眸,一脸的安详,安详地可怕……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若雪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让蓝烈卿着急了,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让柳乘风去看看若雪,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乘风跟着蓝烈卿到了若雪的房间,刚进入,柳乘风就看到了若雪有些发紫的脸,顿时他明白了,这次若雪是真的失去了求生的意志,脸已经因为饥饿而变地发紫,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柳乘风看到的这一幕,蓝烈卿怎么可能没看到? 他再也不装镇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慌张:“乘风,她到底怎么了?” “若雪恐怕,宁愿死,也不想醒来吧……王爷啊,王爷,你究竟对若雪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柳乘风再也忍不住了,从若雪到鬼药谷给蓝烈卿解毒时,他就有些为若雪着迷,但是却丝毫没有表示出来,因为他明白,她是蓝烈卿的女人,他的主子的女人,不是他所能够抱有非分之想的,所以安分守己不逾越这件事,可是现在若雪生命垂危,他也忍耐不住了,他的王爷究竟有没有将若雪当作人来看待? “哼,你很喜欢若雪?”蓝烈卿听出了柳乘风话语里的关切之情,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 “蓝烈卿!” 柳乘风见他的王爷还是这样不把若雪当一回事,也有些怒了,现在若雪生命垂危,他居然还有闲心情管这种事?连柳乘风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他没有将蓝烈卿尊称为王爷,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柳乘风,我郑重地警告你,你是下人,我是王爷,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过后,蓝烈卿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你居然敢打我!” 脸上的疼痛感告诉蓝烈卿,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的下人,居然敢打他这个王爷? 伸手运气,蓝烈卿想要给他一点教训,让他明白,身为下人的他要有自己的分寸! 柳乘风想要挡住蓝烈卿的这一掌,可是没有想到光是掌风就能将他震开,见自己不能抵挡,只好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深受重创。 “嘭——” 一个人影被击飞,直到撞在了墙上才停,被击飞的过程中,撞坏了很多东西,那个人影身上,似乎也亮起了一片鲜红…… 蓝烈卿的这一掌丝毫没有保留实力,他要让柳乘风得到教训。 只不过…… 柳乘风立马睁开了眼睛,刚才他听到了那阵声音,可惜自己身上丝毫没有损伤,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嘴角渗着丝丝血迹,眼眸暗淡无光,身下已是一片血红。 正是若雪! 此刻的若雪倒在一堆狼籍之间,原本有些青紫的脸,已变地一片煞白,一点青紫泛在苍白的脸上,显地有些狰狞。 若雪其实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柳乘风打蓝烈卿,但是真正促使她醒来的是,蓝烈卿对柳乘风出手。 她听到掌风时就明白他用出的是自己全身的力气,丝毫没有保留,当掌风偏向另一边时,她就知道柳乘风危险了。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睁开眼睛了,眼前的柳乘风正闭着眼睛等死,她来不及劝阻,只能帮柳乘风挡住这一掌,不假思索就上前而去,柳乘风如果承受了这一掌,不死也要残。 没想到的是,蓝烈卿的武功居然那么高,就连她也承受不住。 “若雪!”两个男人同时惊呼,向她跑去。 她在闭上眼睛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有着丝丝的甜蜜…… 烈卿,其实你还是爱着我的吧? 你依旧是离不开姐姐的那个孩子,我会等你摘下桃子来给我吃的那一刻,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待到桃花落下时,我们的孩子也会呱呱坠地,我们会一直幸福地在一起的吧…… 她的意识被剥离前,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孩子,和那片桃林,还是那么开心,伴随着桃花,他们两个尽情地在桃林里嘻戏…… 这样,真幸福…… 视线已经模糊,伸出手画着蓝烈卿脸型的轮廓,仿佛他的脸早已烙在了她的记忆里……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无力垂下…… 她笑了,一抹无力沧桑的笑容,刺伤了他们的眼睛。 终于这笑容凝固了,凝固在她的苍白的脸上,瞳孔渐渐地失去了色彩,眼里一片空洞…… 她如夏夜的昙花,绽放了耀眼的光芒,但是却也只有一瞬的时光,在耀眼光芒过后,终将陨落,化为尘土…… 桃花落下,随风起舞,纷飞的花瓣舞荡空中,空气中夹杂着桃花特有的清香,若雪有点发愣…… 这里似乎就是那片桃林…… 若雪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片桃林里? 忽地,有人来了,若雪转身看去,来者居然是蓝烈卿! 他的身后还有一批人,易风、柳乘风、王潇、王宗和王云。 他们怎么都来了?若雪有些纳闷,视线重新回到了蓝烈卿身上,只不过这时蓝烈卿抱着一个人,她仔细地望了望,发现他抱着的是一个女子。 女子下半身流着鲜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闭着的双眸四周有些发黑。 仔细着打量女子的脸,若雪一惊,这个女子居然是自己! 她耐不住性子了,走到了蓝烈卿的跟前:“烈卿这是?” 只不过蓝烈卿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直直地走着,向她撞去。 这么近的距离,想躲也来不及了,下意识地若雪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想象中的冲击并没有来到,蓝烈卿直直地穿过了她的身体,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棺木中。 “姐…姐姐,原…谅我。”蓝烈卿眼睛早已湿润,哽咽着说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一旁的易风突然说道。 伴随着这句话,易风突然一掌打向蓝烈卿。 “就是你害死了若雪,我要给若雪报仇!”易风愤恨地说道,眼里布满了血丝。 蓝烈卿此时犹如一个木偶一般,承受着易风的怒意。 一掌,又一掌,此时蓝烈卿身上已经是一片血红,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布满血丝的眼里泛着泪光,嘴里喃喃着:“姐姐……” 易风下手丝毫不知轻重,他此时只想狠狠地打死蓝烈卿,他才不管蓝烈卿是若雪的什么人,敢害死若雪的人,即使是皇上,他也要让皇上陪葬。 “这一掌,是打你不知道珍惜若雪!” “这一掌,打你不好好保护若雪!” “这一掌,……” 蓝烈卿在这一掌掌下,眼神变地有些空洞,嘴角渗出的血迹,已经蜿蜒地顺着脖子流下。 第286章 安心 “不要!”若雪大叫,她心痛,心痛蓝烈卿就这样傻傻地挨打。 可是他们所有人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不要!”若雪再次大叫,冲上了前去,想要阻止易风,可是她的身体再度穿过了两人。 她这是,灵魂吗…… 若雪眼睁睁地看着蓝烈卿,被易风一掌掌地劈中。 渐渐地他倒了下去,眼神空洞,不过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弧度,他闭上双眸之前,话语喃喃。 “姐姐,我…我来陪你了……” …… “不!”若雪撕心裂肺地大喊,鼻子泛酸,心里好像又一个跨不过的埂一般,堵塞地难受。 蓝烈卿就在她的眼前,被人活活打死,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泪如雨下,冲到了蓝烈卿的尸体面前,却无论如何都握不住他的手,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了他的身上,他却没有像电视里出现奇迹一样醒来。 颤抖的身体,跪在了他尸体的面前。 曾经那个孩子说过的话,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幸福、甜蜜、悲伤、心酸,各种感受涌上了她的心头,可是,就像泡沫一般,他们的曾经的那一幕幕破碎了,纷飞泡沫随风散去,她的梦,也结束了。 “不要……”她仰天大喊,不要,真的不要。 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现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被易风活生生地打死,让她怎么承受? 忽然,眼前的所有事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烈卿?”若雪心慌不定地大喊…… “我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若雪看到了一丝的光芒,朝着光芒走去,终于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光芒突然变得刺眼,刺痛了若雪的眼睛…… “啊……”若雪张开了双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一张熟悉的放大的脸…… “哇…”她再次大叫一声,只不过这一次是又惊又喜…… “怎么了?”蓝烈卿紧握她的手,她已经昏迷了好些天了,柳乘风说过她要是这几天还醒不过来,她就可能永远要睡下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蓝烈卿害怕了,他怕失去她,即使是这样的她也好,无论她怎么样,他都希望她活着。 他不再计较那天的事了,对他而言她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所以这几日,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她的身边,不曾离去…… “我…”若雪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身下传来一阵剧痛,是那天蓝烈卿的那一掌造成的。 “你别动,想要吃点什么吗?”蓝烈卿紧张了,急忙按住了她,她的伤还没好呢…… 看着一脸紧张的蓝烈卿,若雪心里暖暖的,也不再起来,这几日,她还是好好养伤吧。 “那天的事,你不怪我了吗?”若雪一脸无辜地看着蓝烈卿,语气有些酸楚地说道。 “我不怪,我也不会再问了,你活着就好。” 天知道若雪这样昏死的时候,他是有多么的担心,整天追着柳乘风不放,让他给若雪把脉,就差把柳乘风给吃了。 听到蓝烈卿这么说,若雪就放心了,也不多说什么,安静地躺在床上。 “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都行,对了记得给我点一份海鲜披萨。” 她此时身体还很虚弱,意识也有些涣散,所以无意间说出了这些话。 她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蓝烈卿愣住了,这些东西他闻所未闻。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休息……”若雪的呼吸有些微弱,想要睡觉。 刚才她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些话,也被她忘记了,脑容量似乎特别小,将那句让蓝烈卿摸不着头的话抛之脑后了。 蓝烈卿看若雪闭上了眼,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了被子,轻声地走出了房门。 然而这一幕,被在暗处的轩辕月看了个真切…… 王爷啊,王爷,你不喜欢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刚才的那份喜悦立刻被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心酸。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能陪在王爷身边她就满足了,相信时间能磨合一切吧…… 只不过轩辕月没有看到的是,一个黑影躲在她身后的暗处,那个黑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玉佩,我的玉佩呢?”蓝烈卿在书房里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怒意。 那是若雪最初送给他的第一样礼物,他一直好好保存着,放在书房,这件事基本没有外人知道,可是现在为什么玉佩会凭空消失? 适时的,轩辕月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一脸不爽的蓝烈卿,有些担心地问道:“王爷,怎么了?” “玉佩,我的玉佩呢?”蓝烈卿此时不顾对象是谁,抓住了轩辕月的手,急切的问道。 轩辕月的掌心传来了蓝烈卿的温度,心中浮起一丝暖意。 “王爷在找什么,要月儿帮忙吗?”轩辕月小心翼翼地答道,生怕惹王爷一个不高兴,将自己陪在他的身边的权利也剥夺。 “好。”蓝烈卿回应道,其实他并不讨厌轩辕月,只不过他的心里只容得下若雪一人,所以才忽略了她的存在。 轩辕月心里是真的为蓝烈卿着急,她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蓝烈卿这个木头脑袋里只装着若雪,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他与她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沟壑。 问清楚蓝烈卿丢失的是什么东西之后,轩辕月将整个王府翻了个遍,但是却丝毫没有发现类似的东西。 就这样轩辕月忙了一个早上,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反倒是将她累个半死,不过是帮王爷做事,她也感到挺开心的。 “只剩下若雪睡着的房间没找了…” 轩辕月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找,她怕王爷责怪自己打扰若雪休息,毕竟去打扰一个病人是很失礼的事情,何况这个病人还是若雪。 只不过轩辕月刚想转身离开,背后却传来一股力量,将她硬生生地推了进去。 她回神过来,转身看去,发现后面空无一人,心中非常疑惑,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她进都进了,还是找一找吧。 只是找一个东西罢了,应该不会打扰到若雪休息吧,大不了等等自己小心一点不要发出声音就可以了。 仔细一看,她一眼就看到了若雪床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玉佩,正是王爷所在寻找的羊脂玉佩,将玉佩拿在手里,轩辕月有些不解。 怎么会在这里?若雪身受重伤,要去偷王爷书房的玉佩,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又没有理由需要偷这个玉佩。 越是这样想,轩辕月又是疑惑,她从柳乘风那边早就听说了玉佩的事,那是若雪送给王爷的,她不可能去偷啊。 但是为什么这块玉佩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轩辕月思考的时候,蓝烈卿走了进来,不禁有些恼怒。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蓝烈卿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连刚才一丝的好感也被现在这幅场景冲淡。 轩辕月一惊,手里一个不稳玉佩掉了下来,正好被蓝烈卿看到。 “你想陷害若雪偷了本王的玉佩?”蓝烈卿怒了,他没有想到轩辕月居然是这种女人。 不是蓝烈卿喜欢这么想,而是轩辕月出现在这里已经够可疑了,没事来这个房间里干什么。 现在若雪身受重伤,根本不可能去书房,这点暂且不谈。 玉佩是若雪送给他的,她根本没有理由去拿他的玉佩。 现在轩辕月出现在这里,而且手中拿着羊脂玉佩,这是巧合? 打死蓝烈卿也不信,这是巧合,他其实知道轩辕月对他的意思,只装不知道罢了。 却没有想到轩辕月居然会这样来陷害若雪,还好这次她用来陷害若雪的东西是他和若雪的信物,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会误会若雪。 “不是的王爷,王爷你听我解释……”轩辕月心痛至极,自己居然会被王爷想象成那种女人。 “好,本王听你的解释,你最好给本王一个交代!”蓝烈卿愤声道。 “我…” 没错,轩辕月此时百口莫辩,她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刚才蓝烈卿说的她想要陷害若雪。 种种情况联系起来,就连轩辕月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来陷害若雪的。 但是她,真的没有,她真的只是想要帮王爷寻找玉佩而已…… 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看着王爷,希望王爷能够相信自己。 “王爷,相信月儿,月儿不是那般歹毒之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蓝烈卿听了个真切。 凡是听到哭腔的人都会心软,何况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可是蓝烈卿是谁?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正因为如此,轩辕月才会看上他。 只不过他的不一般,成为了利刃刺向了她的胸口。 “哼,真你想到你是这种人。”蓝烈卿丝毫没有被她打动,反而冷声哼道。 他此时已有休妻的冲动,但是还是努力被他克制了下来,他是前朝旧人,如果因此被轩辕明怀疑,那就因小失大了。 不过他不会让轩辕月好过:“从今日起,你就住后院吧。” 不带感情的一句话,穿过轩辕月的耳朵,她不敢相信,王爷居然会这样对她,此时她明白了,自己已经永远没有可能跟王爷磨合了。 后院……那是原本为下人准备的处所,蓝王府没有下人,她会成为第一个吗? 轩辕月的世界此时如此的安静,她听到了,泪水滑落的声音,再静更加静一点,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这几年来她安分守己,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只能呆呆在蓝王府守望着蓝烈卿,她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好好地跟王爷过日子。 就算是王爷纳小妾她都愿意,只要自己能陪在他的身边。 当她听到王爷的那句话时,她的心碎了,心死了,人活着会有知觉吗? “好…我知道了…臣妾…即日起就搬入后院……” 轩辕月已经不能思考了,整个人呆呆地,如同失了魂一般,头发有些凌乱,空洞的眼神里只装着蓝烈卿最后对她一脸愤怒的表情。 她已不追究,推她进来的那股力量是什么,也不追究是谁这么恶毒,想要陷害她。 她不明白自己这样安分守己,为什么会换来这种结果…… 看着若雪,她扯出了一抹惨淡无力的笑,这个女人,她永远比不上。 代替我好好照顾王爷吧,若雪…… 看着这样的轩辕月,就算是蓝烈卿也有一丝的动容,难道她真的是被诬陷的吗? 不过这个想法立刻被冲淡,一想到刚才轩辕月拿着玉佩的样子,他就认定了她想陷害若雪。 “滚!”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话语,从他口中说出。 如同冰冷的雪一般,覆盖在了她已破碎的心上。 跌跌撞撞,犹如僵尸一般,轩辕月就这样,走向了后院…… “咦?下雪了?”若雪此时从睡梦中醒来,一醒来她就看到了窗外有些细碎的雪白飘落。 蓝烈卿此时的心情,因为若雪的醒来而有所好转。 他笑道:“现在是六月。” 就算是若雪笨,他也照样喜欢,就因为她是若雪,才与众不同,才能让他这样深爱着她。 若雪很无语,她明明看到了,刚才窗外有些细碎的雪白,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该啊,明明很真实的说。 继续往窗外看去,果然已经没有了。 “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吗?”若雪自问道。 “傻丫头,你看错了。”蓝烈卿用手指弹了一下若雪的脑门,宠溺地说道。 “疼…你这个混蛋。”若雪抓狂,刚才那一下真的挺痛的。 就这样两个人嬉戏打闹开来,只不过两个人没有发现的是…… 窗外的确是在飞雪,因为太阳太烈,飞雪还没落下时,化成了细珠,洒向地面。 只不过这化成雨的雪,更加密集在刚才轩辕月走向后院的路上…… 这几日,若雪过地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她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连洗脸的脸盆都是纯金做的。 而且有蓝烈卿这个帅哥全程陪护,从若雪洗脸到铺床,都是他亲自在做。 若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男人居然比医院的护士还要职业,体贴到这种地步。 看着自己的男人连睡眠的时间都很少,眼周多了一圈淡淡的黑色,若雪心里也有些许心疼。 “你不用再这么照顾我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若雪对他说了。 蓝烈卿一脸正经道:“打伤你的是我,所以你的伤好之前,我有义务照顾你。” 果断的,若雪还是对蓝烈卿的回答哑口无言,他说的是事实,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不过说这句话时,蓝烈卿压根没有内疚,反而说出这句话时,让人觉得很无耻,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他压根是个无赖,赖在若雪面前不走。 “天呐,怎么又是燕窝,王府的钱嫌地没地方花吗?”若雪哀叹道。 若雪知道燕窝是高档的滋补品,在以前她也曾经吃过,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她也只吃过一次罢了。 但是在蓝王府,这几日,她天天吃燕窝,差点没把她给郁闷死。 你见过有人天天不吃饭,拿燕窝当饭吃的吗?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都会腻,即使是山珍海味,也不如清茶淡饭。 蓝烈卿可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吃这些东西,能让若雪的身体尽快好起来就够了。 他看若雪一脸嫌弃地看着端着燕窝的自己,跑地远远的。 说来也怪,若雪恢复力高地吓人,才短短几天,身上的伤就已经好地七七八八了。 这让蓝烈卿心中有些失落,他似乎很享受照顾她的感觉。 “乖,过来吃饭。”蓝烈卿很明显将燕窝当成了若雪的饭。 若雪一脸嫌弃地看着燕窝,撇了撇嘴:“你家才是餐餐燕窝当饭吃,我要吃真正的饭。” 吐槽,果断吐槽,谁家那么有钱,天天拿燕窝当饭吃? 蓝烈卿听出了若雪语气中的不爽,心中也有些小纠结,他这不是为了让若雪尽快恢复身子么…… 适时的,柳乘风进来了,自然而然地拱手作揖:“王爷,乘风来为若雪把脉了。” 他似乎丝毫没有前几天顶撞王爷的愧疚,而蓝烈卿也不在意这些细节,让出一个位置,好让柳乘风给若雪把脉。 柳乘风坐在床沿,看着一脸红润的若雪,也放心了下来,将自己的那份心思埋藏心底,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前几日看若雪病成这样,生命垂危他才会怒撞蓝烈卿。 对若雪替他挡了那一掌,他心存愧疚,要不是自己,她也不必遭受这么多罪。 快速地替若雪把脉后,柳乘风将若雪的状况告诉蓝烈卿后,告罪一声离开了。 至于为什么那么快速,其实在柳乘风把脉时,他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一股寒意,这股寒意非常熟悉,因为他天天过来给若雪把脉,每次来把脉,蓝烈卿就在身后瞪着他,似乎他敢多把脉一秒,蓝烈卿就会把他吃了一般。 听了柳乘风的话后,蓝烈卿安心了,若雪已无大碍在过几日就能够完全恢复元气。 第287章 好奇 来者正是王潇,他今日去后院给轩辕月送饭时,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就来向王爷汇报。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轩辕月堂堂王妃住入下人的后院,但是王爷的事,不是他所能够触及的,他只要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够了。 他来到书房时,才发现若雪也在这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轩辕月会变成这样。 连口中的王妃都直接改叫成了轩辕月,他一点也不同情轩辕月,这完全是轩辕月自找的,从轩辕月求皇上赐婚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强行嫁给自己不爱自己的人,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吗? 蓝烈卿借此转移话题,拉住了若雪的手:“我们去后院看看。” 说完就走,只剩下王潇还在原地傻傻地愣着,王爷这是完全把自己忽略掉了? 后院,有着几间朴素的小屋,很明显是下人的住处。 小屋虽然朴素,但是屋内却很整洁,没有一丝灰尘。 “你看地上有一封信。”若雪眼睛非常亮,这也多亏她在自己的世界很喜欢乱丢东西,每次为了寻找而焦头烂额,久而久之她的发现能力变得特别强。 蓝烈卿捡起信函,里面只有短短几个字: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祝你们幸福。 “哼,傻女人。”蓝烈卿冷哼一声,他可没有忘记当日轩辕月想陷害若雪的事,所以对她并没有好感。 不过当若雪看到这几个字时,很是感动,不是因为轩辕月的放弃,而是因为电视剧里经常演的女配放弃男主,成全男女主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感动,但是她还是很同情轩辕月,她体会过,自己心爱之人爱着别的女人的那种心情…… 不过,让她自私一点吧,她真的很想得到蓝烈卿完整的爱。 因为若雪和蓝烈卿的沉默,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王潇打探来的消息说,轩辕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并不在皇宫。 伴随着这件事,外界流言四起,说是蓝王爷被狐狸精勾引而休了如月公主,如月公主无能为力只能选择离开。 “哼,这群混账,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蓝烈卿在书院里低声怒吼。 适时的,若雪进来了,看着一脸怒意的蓝烈卿,上前安慰道:“流言毕竟是流言,总会过去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蓝烈卿见来者是若雪,脸上的怒意也减少了几分,却还是颇有怒意地说道:“这些人居然敢说你是狐狸精,看来是活腻歪了,当我只是个挂名的王爷么?” 若雪听闻,心里暖暖的,原来他是为了自己而生气,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反而更加在乎她的。 “他们说我是狐狸精,那就是呗,如果说我能够得到你的爱,那我宁肯作一只狐狸精算了。” 若雪淡然一笑,难不成他们说自己是狐狸精,那自己就会变成狐狸精了? 不过她嘴上还是说着缠绵的话,让蓝烈卿心里一暖。 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王潇,将最初传播谣言的人碎尸万段。” 他的女人,岂能被人侮辱? “属下遵命。” 房顶上传来一阵声响,不多时便消失了。 若雪此时脸红到了耳根,该死的王潇,没事大白天在房顶上干嘛?刚才的话该不是被他听到了吧。 蓝烈卿见若雪一脸脸红的样,美地动人,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猜猜我要对你说什么?” 什么?要说什么? 若雪的脸立马红了,难道说那个时刻要来了?他要向她求婚吗? 明明心里有着答案,若雪却又有些紧张地装作不知道,娇羞的模样让蓝烈卿心里觉得好笑。 “谁,谁知道啊……” 蓝烈卿用了一种更加暧昧语气,边在她耳边吹起,边说道:“你猜。” 若雪感到自己的耳朵边上一阵酥麻,心中充满了幸福,可是嘴上却丝毫没有反应:“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让我告诉你吧,”蓝烈卿的话,似乎有一股魔力一般紧紧拽着若雪的心,“我们……” “嗯,我们……”若雪痴迷地跟着蓝烈卿的话一同说道。 “我们明天启程,去南通城调查武家。”蓝烈卿的语气还是那么的暧昧。 “嗯,我们明天启程……”若雪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这句话跟求婚好像没有半点关系吧? 抬头看着一脸坏笑的蓝烈卿,她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好哇你,蓝烈卿你居然敢耍我!”若雪心中的甜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的神情。 “我耍你什么了?”蓝烈卿摆出了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 “你,你……你…”若雪反应过来,他似乎并没有耍自己,反而是自己想太多,想到那个方面去了。 丢死人了,她这样子好像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剩女,想要急切地找个人嫁了。 若雪越想越来气,好你的蓝烈卿,说这种事,干嘛用这么暧昧的口吻,害的自己误会那么深。 蓝烈卿其实也就是想要逗逗她,没想到她的想象能力超过自己的预想,也不怪若雪这样瞎想,谁让他说话的口气这么暧昧的? 只不过两人嬉戏打闹之时,皇宫内,轩辕明坐在清风阁里品茗,眼睛望着蓝王府的方向。 蓝烈卿啊蓝烈卿,朕送你一份大礼,能不能吃得下就是你的能力了,单单找你比武似乎很无趣,那么,就以整个国家为赌注好了…… 诡异一笑,原本在清风阁里的人影突然消失,只留下了一杯还在冒着烟的热茶…… 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到南通城调查武家了,可是这晚,若雪睡不着了。 白天蓝烈卿说的调查武家的这件事,让她隐约间想起了某一件自己忘记做的事情,只不过当时没有记起来。 到了晚上她早早地进入了梦乡,这不做梦还好,一做梦她就记起来了,几乎是立马被梦惊醒。 天呐,她怎么这么神经大条,居然把凤冥宫的这件事给忘记了。 若雪无语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记。 她暗暗下定了决心,等解决武家这件事之后,一定要把凤冥宫摆平。 与此同时,蓝烈卿也在自己的卧房里烦恼着,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若雪骗到自己房间里,总不能一直孤枕难眠吧,两人明明已经圆房了,为什么还要分开睡? 咳咳…… 其实他不仅仅烦恼着这件事,还烦恼着武家的事。 武家的这件事他可以初步断定是内乱夺权,所以要趁早将此事解决,以免家主之位落入别人的手里。 更多的则是他想早日夺回天下,虽然他不擅长处理政事,但是天陨家的仇,他还是要报的。 越想越难以入睡,蓝烈卿干脆不睡了,穿好衣服走到后院的花丛中散心。 不得不说夏天的夜里在花丛里散步真的挺凉快的。 习习的凉风吹来,将蓝烈卿心里的烦恼吹开,他此时只想好好地散心罢了。 抬头看着天空,一轮皓月挂在天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四周的星星陪伴在月亮周围,好似一家人。 这让蓝烈卿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家,只不过现在,却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了。 “哎。”他淡淡地叹了口气,也许是累了,坐到了院内唯一一个凉亭里,孤寂地望着天空。 不多时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让蓝烈卿有些警觉。 半夜了,谁还像自己一样闲着无聊出来晃荡? 转身一看,只见一张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坏笑,着实地把他吓了一跳。 “若雪,你怎么在这里?”蓝烈卿低低地喘着气,刚才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我看到王爷孤苦一人,对月流珠似乎很苦闷,所以小女子赶紧过来看看,生怕王爷想不开。” 痞痞的一句话从若雪嘴里出来,丝毫没让蓝烈卿生气,反而这句话把他逗乐了,把之前的那些事抛之脑后。 “如此说来,你这是想陪本王同床共枕咯?” 蓝烈卿也没个正经,学习若雪痞痞的语气。 这倒是让若雪郁闷了,哪个王爷像个痞子一般,好像是在调戏自己一般。 她丝毫忘记了刚才自己的那副痞样,有哪个王妃像她这样深夜不睡觉,反而跟自己的王爷在互相调戏? “好了,不玩了,烈卿你半夜不睡觉跑到后院里来干嘛?”若雪有些好奇。 难不成他也像自己一样神经大条忘记了那么重要的事情,而让自己失眠了? 蓝烈卿捏了一下若雪的小脸:“难不成本王深夜闲着无聊就不能出来逛逛?” 若雪听到这话,满脸的黑线,谁家的王爷深夜不睡觉会感到无聊,无聊就算了,出来逛逛这也太扯了吧? 摆明不乐意告诉自己,若雪也不想自讨没趣。 “既然如此,小女子告退,王爷也请早日休息。” 其实她也是睡不着,无聊到后院来看看,没想到就碰到了蓝烈卿,现在她可要睡觉去了。 不过蓝烈卿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拽住了她的手:“我似乎刚刚说过,要你陪我。” “怎么陪啊?”若雪此时连连打瞌睡,一阵倦意袭来,说话声音都变地迷迷糊糊的。 蓝烈卿说做就做,一把将迷糊的若雪抱起,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低声说道:“今夜陪着本王……” 没有回答,此时的若雪得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早已沉沉睡去。 蓝烈卿哭笑不得,她难道就这么不怕自己吗?还是如果换做任何人都能让她安然入睡的? 他将若雪抱回了自己的房中,轻轻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看着一脸安详,时不时还嘴角勾起微笑的若雪,蓝烈卿心想,莫不是她在做什么好梦吧? 低低地呼吸声犹如魔音一般,勾住了蓝烈卿的心,睡梦中的她看起来似乎比平常更加美,胸前的衣服有些歪斜,隐约可见那一寸寸雪白的肌肤。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起码对若雪来说不是。 将若雪外泄的春光尽收眼底之后,替她盖上了被子,末了嘴里还无耻地喃喃道:“其实我是无意间看到的……” 天知道此时他身上的欲火是多么地火热,他想要她,他早就想要她了。 睡梦中的若雪让他更加地燥热,他的小兄弟对他说,上吧,上吧,好久没开荤了。 不过他强压着,强压下自己的欲火,警告自己,上次他就是那么不理智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强行这么做。 泡了一个冷水木桶浴,身上的欲火也降了下来,他这才敢上床睡觉。 只不过在睡觉之前,在若雪额头上烙下了一个吻,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久,似乎他想要在若雪身上留下一个印记一样,证明若雪是他的人。 “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君子了噢……”蓝烈卿低低地在若雪耳边说道。 只不过若雪此时睡地跟死猪似的,怎么可能听到。 也许是累了,若雪在梦中换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无意间握住了蓝烈卿的小兄弟。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蓝烈卿闷哼一声,欲火再度燃烧。 只不过他很理智,想要抽回自己的小兄弟,没想到若雪越握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梦中的若雪很痞地喃喃道:“真热,冰棍啊冰棍,让我慢慢享受你吧……” 终于,蓝烈卿很不容易地将自己的小兄弟抽回,舒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刻,若雪很华丽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口里满是嫌恶:“流氓,抢我的冰棍,去死吧。” 这一巴掌正好打在了蓝烈卿的脸上,火热的疼痛让蓝烈卿的欲火下降,终于他的兄弟也不再挺立。 转了个身,若雪继续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蓝烈卿摸着自己刚才被打的地方,欲哭无泪,白白地遭什么罪啊…… 不过若雪今晚的举动告诉了蓝烈卿,同床需谨慎,共枕要小心…… 心里不敢有歪念,小心翼翼地睡在了若雪身旁,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第二日,若雪摸着蓝烈卿脸上的巴掌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床上,但是她对蓝烈卿脸上的巴掌印似乎更感兴趣。 不过蓝烈卿难道会告诉她,昨晚她所做的那些事? 先不说若雪会不会觉得害羞,就连他自己的面子都过不去。 “昨夜蚊子太多,停在本王的脸上,本王一掌用力过渡……” 蓝烈卿掩盖起事实来,说谎脸也不红,只不过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委屈。 若雪可没有听出来,她只感到好笑,打蚊子居然打到自己脸上会有自己的巴掌印。 不过若雪可没有仔细看,如果仔细看的话,她会发现,那个巴掌印根本不可能是蓝烈卿自己打的,先不提若雪的手比蓝烈卿小,光是巴掌印的方向就可以发现,自己打的巴掌和别人打的巴掌是相反的。 看着若雪在那边偷笑,蓝烈卿心里郁闷不已,可又无可奈何。 只能闷闷地说道:“本王可许你笑?” 听到这种闷闷的语气,若雪越发觉得好笑,只不过这次不是偷笑,而是明目张胆地笑了出来,并且笑地特别没形象。 “我头一次听说,听说,打蚊子居然还能在脸上留下巴掌印,哎呀妈呀,我不行了……先让我笑会。” 若雪笑地上气不接下气,丝毫没有看到蓝烈卿一脸的黑气,闷闷地坐在她的面前。 想死,蓝烈卿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想死,有苦说不出,说出来恐怕只会被若雪笑地更惨吧? “咳咳,别笑了,今日起我们就要启程去南通城。”蓝烈卿尴尬一咳,连忙转移话题。 若雪笑到岔气,终于缓过劲来,只不过看到蓝烈卿脸上巴掌印时,又开始忍不住地偷笑,不得不说她的笑点真的很低…… 不管若雪有没有听到,蓝烈卿将该交代的东西交代完,急急地走了,他可不想继续成为她的笑料。 …… 做好了各种准备,他们便启程,同行的除了他们还有武松和王潇。 若雪很好奇为什么这么久没有看到王云和王宗,转身去问蓝烈卿。 蓝烈卿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王云和王宗在暗地里培养势力,以便以后跟轩辕王朝抗衡。 若雪听到了这种事,却也不惊慌,反而很支持他。 蓝烈卿很欣赏若雪,他的女人总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支持他嘛,其实若雪也说不清楚,这种事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她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只不过似乎凡是他要做的事情,她都愿意陪着他,即使是死…… 南通城离轩辕王城很远,蓝烈卿没有交代王府的事情,他相信王宗和王云能够管理好整个王府。 路程很远,若雪他们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原本其实一辆马车就行了,只不过如果一辆马车的话,那么除车夫外车内还会多一个人,这让蓝烈卿很不舒服,所以出行的时候安排了两辆马车,他和若雪一辆,武松和王潇一辆。 第288章 王妃不见了 若雪在一旁也听到了他的话,也安心了下来。 她本还在担心自己会“缺胳膊少腿”,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启禀王爷,府外有人求见。”一个很不识相的声音响起,让蓝烈卿不爽。 “知道了,下去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怒意。 王潇愣住了,他有哪里惹到王爷了吗? “愣在那里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蓝烈卿提高了语调。 “是,属下遵命。”王潇还在纠结他刚刚是怎么惹到王爷了。 不过他这个榆木脑袋,脑子里装的只有武功,体会不到男女之间这种微妙的感情。 蓝烈卿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让他退下罢了。 原本蓝烈卿还想好好跟若雪“缠绵”一番,直愣愣地被这个呆子破坏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小子也应该明白某些事了吧? 若雪听了蓝烈卿那种闷酸的语气,心里很坏很坏地在偷笑,她很快速地将燕窝塞到了蓝烈卿的手里说:“王爷近日来太过操劳,燕窝还是给王爷来滋补身体吧,小的先去迎客了。” 话刚说完,若雪就感觉刚才那句话有点奇怪,好像自己跟青楼姑娘一样,这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配合刚才蓝烈卿的那副吃瘪样她实在忍不住了。 蓝烈卿看她一脸笑意,心中的郁闷感也渐渐消散,她快乐就好。 如果蓝烈卿知道若雪在笑什么的话,恐怕他此时会吐出血来。 …… “你是?”蓝烈卿看着前来拜访的男子,一脸的穷酸样,只不过身子似乎挺壮实的,他似乎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才对。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男子连甩都不甩他一下,走到了若雪面前。 “姑娘是否还记得我?”男子语气中带着期待,问道。 啊?是来找我的?若雪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印象却并不深刻,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摇了摇头:“这位……壮士,小女子好像不曾见过。” 她原本想说公子的,只不过眼前的男人一身的肌肉,身材魁梧,似乎并不不符合公子的身份吧…… “那天在街上,姑娘碰到了一个无赖……”男子语气中又是尴尬又是失落。 “我可不记得有人出来帮我。”若雪撇了撇嘴,如果是来讹诈的,那她也不会客气。 “咳咳……”男子脸都红到了耳根,咳嗽了几个声说道,“那个…我说那个…那个无赖就是我……” “虾米?”若雪一脸抽搐,额头满是黑线,谁家的无赖像他一样,耍了无赖之后还敢光明长大地找上对方的家门? 男子一脸的尴尬,将自己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希望能够得到若雪的谅解。 男子名为武松,是武家家主的长孙,武家是除战家外,唯一的一个世代从武的世家,战斗力虽然不比战家,但是也培养了无数忠良将士。 武松原本可以任为下一任武家家主,可是老家主不知为何突然将他逐出武家,命他永世不得入武家家谱,虽然如此,但却将家主信物交给了他。 当日他被逐出武家之际,他十分不解,他不明白自己作错了什么,就连家族中大部分成员,都一致同意将他逐出武家。 当时被逐出家族的他,身无分文,从武家宅院所在地——南通城,日夜兼程几天几夜终于到达了月竹城,想要投靠在月竹城里做生意的朋友,可是似乎因为他被逐出武家的关系,那些所谓的朋友,都将他拒之门外。 无奈之下,他只能化名在月竹城作为一个无赖,借以度日。 时不时的,他会将信物拿出来看一看,那是一块紫色透明的玉佩,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却听他爷爷说,这就是武家的信物,他也不太相信这就是信物,毕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武家的信物是什么样的。 然而就在他遇到若雪的时候,若雪在无意间给了他一点帮助,让他能够安心度日。 原本是这样没错,但是他前些日子回到过武家,虽然只能在暗处观察。 接连几日,他都在暗处看着武家,时刻提防着武家将发现他。 一旦被发现,那么按照武家的新规定,就要关在武家的地牢。 武家的地牢内,有着一头新被捕捉的猛兽,专门用来惩罚被关进了地牢,不守规矩的人。 说的好听,实则被关入地牢的人,无一生还,成为那头猛兽的盘中餐。 原本他只是回到武家在暗处看看罢了,不过他却发现,武家非常乱,他的爷爷也就是武家的家主居然都不再武家内。 武家上下乱成了一锅粥,这让他非常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武家很乱,但是守卫却比之前更加的谨慎,他虽然想介入调查,但是却也找不到办法。 万般无奈的他,想起了那日帮助自己的若雪,几番打听,得知她入住到了蓝王府。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为了寻求帮助的武松,从月竹城赶到了轩辕王城,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来拜访蓝王府,正巧若雪还在这里。 听他说了这么长篇大论的,若雪最无语的,既然武家的人武功都那么高,为什么武松要做市井流氓的勾当,直接去抢不就得了么? 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武松回答她,他觉得抢劫太不道德,所以才做一个无赖。 “武松,你看地上。” 武松低下头看了一看,不过似乎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不禁疑惑的问道:“地上有什么东西?” “你的节操。”若雪没好气的说,强盗的抢劫和无赖的敲诈,有区别么? 将节操的意思解释完后,若雪存心想要耍武松一下。 “把节操捡起来。” “为什么?”武松有些好奇,虽然他还是没有明白节操是什么东西。 若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掉一遍……” 不过似乎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蓝烈卿和武松反而以一种打量怪物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难受。 “咳咳……”尴尬一咳,若雪问起了正事:“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帮?” 从刚才的话中,她得知武松是来求他们帮忙的。 “帮我介入调查武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武松言辞恳切,武家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他的爷爷也不会莫名其妙将他逐出武家后,让武家乱成了一锅粥。 “好…”若雪刚想答应,不过却被蓝烈卿一个眼神阻止。 一旁的蓝烈卿此时发话了:“我们能从武家得到什么好处?” 武松也是一个实在人:“只要你们帮我调查出来,我必定奉上黄金万两。” 蓝烈卿很果断地无视了他的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们武家为我所用。” 趁火打劫有木有?无耻有木有? 蓝烈卿可不是白痴,他知道帮武松解决这个事情后,武松十有**就能成为武家的家主,不好好利用怎么行,万两黄金就能打发他?笑话! 若雪白了一眼蓝烈卿,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会这么算计,她怎么没看出来? 沉默了,武松没有想到蓝烈卿的胃口这么大,说是武家为他所用,实质上就是让蓝烈卿自己成为武家幕后的主子。 武松犹豫不决,难道真的就要将武家这么卖了么? 看着武松一脸摇摆不定的样子,蓝烈卿不屑地说道:“既然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 说罢,牵起若雪的手,就转身离去。 “哎……我说你这人,能有点同情心么?”若雪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早就打算帮忙了,不过因为蓝烈卿才没有答应。 蓝烈卿没有回答她的话,头也不回地。 “行,只要王爷帮助我理顺武家,我武家甘愿为王爷所用。”武松看蓝烈卿这架势,摆明了:他不答应,绝对不帮。 蓝烈卿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这架势本来就是作出来装给武松看的,就是想让武松强迫就范,没有想到还真的有用。 “好,一言为定。”蓝烈卿留下了这句话,往回走,“即日起你先在蓝王府住下吧。” 若雪原本还不满他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不过此时却被他的举动有些感触了,起码他还会关心一下别人。 其实蓝烈卿只是怕到时候行动的时候找不到人而已,才让武松入住蓝王府,并不是若雪所想的那样。 蓝烈卿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没有让若雪和武松发现…… 有了武家的帮助,对付这个轩辕王朝,应该能顺利一点吧? 第二日,蓝烈卿找到了武松,向他索取武家家主的信物。 武松原本不愿意,但是他作为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最重的就是自己的信誉。 既然蓝烈卿不相信自己,那他就将信物交出,以示自己会服从王爷的安排,他也知道信物的重要性,如果拿不出家主信物,那么武家家主的身份只是挂名而已,想要让武家的两个长老折服,必要拿出信物,以示自己的身份,没有信物的家主管理的武家将会是一个群龙无首的武家。 为了调查清楚武家内乱的原因,此次他是豁出去了。 其实蓝烈卿并没有武松想地那么不信任他,他取走武松家主的信物,只是为了更好地调动武家而已…… “你说我们调查武家,该从哪里入手?”若雪有些好奇,虽然她电视剧看多了,知道一些情节,但是毕竟电视和现实总有那么些的差距。 蓝烈卿很纳闷,女人感兴趣的不应该是在家里刺绣什么的么?怎么他的女人对这些事情也有那么些的兴趣。 而且若雪说“我们”,很明显她想要掺合一脚,这种危险的事情,在她看来很好玩么?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蓝烈卿实话实说。 若雪立马吐槽:“我去,你这样都敢向武松提出条件?” “条件先提,至于怎么帮嘛,武松好像没有给出一个时间的限定,这就是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筹谋。”蓝烈卿很无耻地回答道。 “噗——” 若雪装作吐血状,她相信要不是他想要将武家收为己用,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帮这个忙…… 无耻,太无耻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纯真的那个孩子,解毒后居然会无耻到这个程度! 不过……她似乎很喜欢他的无耻…… “我说你啊,闲着没事做给院里的花浇浇水,学学女红什么的,掺合这种事情做什么?” 蓝烈卿并不讨厌若雪这样缠着自己,但是若雪是不是也能像一般女子那样,做一些闺阁的事? 若雪无视蓝烈卿的话,用一种甜到腻死人的语气说道:“表酱紫嘛……” 还故意拖长了声音,听地蓝烈卿心里发毛,身体还很配合地哆嗦了一下。 “哎呀呀,你爱留在这里就留着吧,只不过别怪我不理你啊。”蓝烈卿无奈地说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么,非要我这样说才肯答应。” 若雪坏坏一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蓝烈卿有些欲罢不能,这样的她真动人…… 趁若雪不注意,蓝烈卿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若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蓝烈卿搂在了怀里,姿势极其暧昧…… “我说你要干什么……” 若雪抗议了,大白天的他想干嘛呢?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唇上已是一片温润。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陶醉,他此时的吻一点也不霸道,反而给若雪一种温柔的感觉。 此时的蓝烈卿仿佛像一头保护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明明想狠狠地将她跟自己合二为一,行动上却是在温柔地维护。 明明知道现在是白天,若雪想要推开他,却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迷失在了这个吻中。 慢慢地,蓝烈卿柔软的舌头轻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上的触觉让他迷恋,他把自己的舌头作成了卷状,将她的香舌裹住,他想要占有她的全部。 若雪体温不知不觉地升高,欲拒还迎,香舌不安分地在他的舌中动来动去,加重了自己唇上的力道。 就这样,两个人火热地缠绵在了一起,他们的世界中此时只有对方。 “咳咳……” 一个咳嗽声犹如惊雷一般,响彻在了两人的耳畔。 原本还火热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立马分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两人的脸都已经红到了耳根。 若雪此时感觉心里特别纠结,她好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小三一般。 不过她一想到小三这个词,心里就涌起了一股失落感,她真的是小三…… “武松,你有什么事?”蓝烈卿的语气非常闷,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 “咳咳…不知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帮我调查?” 武松心里有点急,所以才会进入书房来找王爷,没有想到正好看见这一幕,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咳嗽两声示意王爷有人来了。 就因为刚才那样,武松的脸也有些许泛红,他自己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呢…… “不要心急,本王自有打算。” 打算?自有打算?敷衍你而已。 “既然如此,我先告退了。” 他可不想再多留一刻,刚才那一幕被他看到,他可以感受得到蓝烈卿身上所散发的寒意。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就可以脚底抹油了,只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自称属下。 这样的人傲骨不凡,却不容易驾驭。 蓝烈卿打量着武松的背影,该怎么拿下武松的忠诚呢? 习惯性地手往身旁一搂,只不过却搂了个空,心里一阵失落,往身旁看去,不知道何时若雪已经距离他三步远了。 “怎么了?”蓝烈卿有些关切地问道。 这样的若雪,有些不正常。 若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语气有些酸楚地问道:“轩辕月呢?” 她虽然知道蓝烈卿不喜欢轩辕月,但是轩辕月是蓝烈卿的王妃,这也是事实。 蓝烈卿一愣,他不知道若雪此刻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轩辕月被他赶到了后院?还是说已经把轩辕月休了? 无论哪个回答都好像自己的是一个负心汉一样,这让他沉默了下来,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想找一个合理的回答。 若雪见他沉默不语,心中一阵苦涩,难道又是侧妃吗? 一丝失落划过她的眼眸,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 只不过她掩饰地再好,都瞒不过蓝烈卿的眼睛。 他上前紧紧都搂住了她:“你是我永远的,而且是唯一的正妃,此生我非你不娶。” 不经过大脑的,这句话他就说了出来,皇上那边等皇上问起再说吧。 若雪听到男人这番话,心中充满了幸福,女人来到这世界上,找到一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男人,这已经足够了。 “轩辕月呢?”若雪听到他的话虽然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但是她也是女人,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蓝烈卿刚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王爷不好了,王……轩辕月不见了。” 第289章 挣扎 不过当真正上车的时候,蓝烈卿才发现,如果这样分配,那自己岂不是要成为若雪的车夫?他脑袋里想好的那些事情,顿时如玻璃一般破碎,连渣渣都没剩下。 当时还不如共乘一辆马车呢,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能如此,所以连日来,蓝烈卿从王爷的身份降到了专职车夫。 若雪可是非常地没心没肺,谁当车夫都行,就她不行,谁让她是一个女子呢? 你见过有哪一个女子当车夫,车内装的却全是大老爷们吗? …… 日子过去了好几天,行程才过了一半,武松心里急得很,但是蓝烈卿他们可没有管他,反而在路上走走停停,在边沿的村庄上住上一两晚,说来也怪,古人还真的是挺好客的。 转眼间他们在靠近山边的桃源村居住了两三日了,可是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若雪很好奇,武家的事情,难道真的那么不用着急吗? 她问了蓝烈卿,可是蓝烈卿却像回答武松一般回答她,只是叫她放心,武家的事情一定能处理好。 这晚,跟往常一样,若雪睡在了李大嫂安排的屋子里,李大嫂是一个寡妇,却非常好客,若雪他们来这个村庄时候,村民们都非常热情,尤其是李大嫂,简直就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待,硬是拉着若雪让她住在自己的房屋里。 若雪被拉走了蓝烈卿当然会跟上,至于其余两个就更不必说了。 “大嫂,近日来还真的是谢谢你的收留。”若雪很礼貌地向李大嫂道谢,要不是她的收留,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住哪。 “姑娘哪里的话,要是犬子还在,恐怕也跟姑娘年纪一般大了。”明明是那么一件悲伤的事,却被李大嫂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李大嫂早年丧夫,她的儿子也十几年前在一次玩耍的时候,不幸溺水身亡,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半世的孤独,早已习惯了寂寞,但是如果有人来陪伴她,那么她也会敞开自己的心扉接纳。 若雪非常同情李大嫂,因为她的妈妈也跟李大嫂的处境相似,只不过她穿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死亡。 想必她的妈妈,失去自己心爱的丈夫和女儿之后,也只能选择孤独终老了吧? 想到这里,若雪鼻子一酸,心中有一抹酸涩化开,妈妈她会过得好吗? 只不过她没有表露出来,强颜欢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大嫂也不必介怀那么多。” 明明她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怎么转过身来变成她安慰李大嫂了? 李大嫂听闻了她的话,心中一暖,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吧,笑道:“姑娘还是早日休息,天色已晚上。” 帮若雪整理好床铺,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各自休息了。 深夜,若雪被蓝烈卿喊醒,睡眼惺忪的她不知道此时蓝烈卿有什么事,迷迷糊糊地就被牵起手跟着他瞎转悠了。 直到蓝烈卿将她带到了河边替她洗了一把脸,她才从朦胧中清醒。 “大半夜的不睡觉,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若雪揉了揉眼,虽然洗过脸了,但是她还是有点犯困。 这也难怪了,谁大半夜的被叫醒会很有精神? “你不觉得奇怪吗?”蓝烈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李大嫂儿子溺水身亡后,为什么村民们有的时候会感到全身无力,而且不单单是一个人,而是整个村子的人?” 这还是蓝烈卿发现那日李大嫂明明好好地端着茶,却突然像失了魂一般,手中的茶杯掉落,连人也站不稳。 这让他好奇,他问李大嫂,但是李大嫂似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的追问下,他得知每个村民都是这样,而且都是从他儿子溺水后的第二年开始。 “啊?有这回事吗?”若雪可没有看出李大嫂的怪异,也不知道这回事。 “你啊!就不会好好地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后离开了我你到底要怎么办噢?” 蓝烈卿加重了语气,顺便手指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以示宠溺。 若雪被蓝烈卿这么一弹,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不过以往她都会生气地回应蓝烈卿,现在却陷入了沉思。 如此说来的确奇怪,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在李大嫂儿子溺水死亡后的第二年变成这样,如果说是巧合,那么整个村子的人得了同一种病,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而怪就怪在,她听李大嫂说,她的儿子的尸首似乎并没有被村民捞起,而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下落。 这样想来,若雪脑海中得出了一个让她感到有些无法相信的答案——李大嫂的儿子还活着。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蓝烈卿,蓝烈卿用赞许的眼光告诉她,她猜地不错。 “如果说整个村子的人得了同一种病说不通的话,那么如果是整个村子的人中了同一种毒的话,这个解释似乎很合理……”蓝烈卿眯着眼语意未尽地说道。 若雪顺着他的话说了出来:“要让整个村子的人中毒的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村民们唯一的取水点里下毒,这样下毒虽然毒性缓慢,但是时间久了毒性就能显露出来,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李大嫂的儿子要在水中下毒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也是我们今晚来到河边的原因。” “什么!?刚刚你给我洗脸的就是河里的水?”完了完了,若雪终于意识到了。 刚才蓝烈卿用的就是这个下了毒的水给她洗脸的,她该不会会中毒吧?中毒就算了毁容就糟糕了。 若雪连忙抹着自己的脸,希望将水抹去,可是她脸上的水早就干了,怎么抹都抹不出水来。 蓝烈卿看着若雪一脸的慌张样子,非常可爱,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现在还不足以证明这河水有毒,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今晚我们就取一些水带回去验毒。” “呼——你早说嘛。”若雪松了一口气,有些责怪地说道,语气一转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大半夜地来查探?” 蓝烈卿无可奈何地苦笑道:“敌在暗,我们在明,这件事情颇为古怪,大白天能光明正大地来吗?” 他的女人能多一点思考吗? “呃……好吧,既然没事了我们先睡觉去。” 此话一出,若雪脸就红到了耳根,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暧昧。 只不过蓝烈卿没有太多想,取了水,就和她一起回到了李大嫂的住处,两人还是分房睡。 第二日一大早,武松就出门了,而王潇这几天一直在练武,这日也是,他们从蓝烈卿口中得知要在这个村庄多留几日,也没有反对。 王潇是无所谓,武松怕如果自己反对的话,就得不到帮助,只能忍着。 蓝烈卿将若雪叫到了自己的房里,他发现昨天的那些水变地有些奇怪。 若雪看着有些发黄的水,不禁皱了皱眉,昨天带来的时候明明是清澈透亮的,怎么到了第二日就变成了这种颜色。 蓝烈卿将一枚银针浸入了水中,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水变成了这种颜色,而银针却没有发生变化,难道水没有毒吗? 若雪有些疑惑,她知道古人用银针试毒,一般的毒都能检测出来,不过这水变化地这么明显,银针却没有变黑,难道这水真的没毒? 李大嫂走了进来,“今天早晨,隔壁王二家……”,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蓝烈卿和若雪在一碗水旁边坐着,好似要喝水一般。 急忙走了过去,一个“不经意”撞到了桌子,晃荡的碗从桌子落下,化为了一地的碎片,水落一地打湿了地面,似乎若有若无地散发着很难察觉到的白烟。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去帮你们取水来。”李大嫂歉意道,她边说边离开了屋子,去打水了。 李大嫂走后,若雪和蓝烈卿对视一眼,刚才他们是捕捉到了刚才的那一缕瞬而即逝的白烟。 “貌似村子所有人都是从河中取水的吧,但是李大嫂为什么时而去河中取水,时而从井里取水呢?”若雪记起这回事,本来她以为李大嫂这样做是为了运动,但是现在看来好似不是这样。 蓝烈卿反应过来,好像李大嫂每次喝的都是河中的水,但是给他们喝的都是井水,难道井水跟河水有什么区别么? 这时李大嫂端来了两碗水,有些好笑地说道:“以后两位就不要同喝一碗水了,我家什么都不多,就是井水多地喝不完。” 几日的相处,李大嫂早就知道了蓝烈卿和若雪的关系,此时便是有些嘻戏地说道。 若雪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难道自己和蓝烈卿睡一起的事情被她知道了?转头看向蓝烈卿,示意他解释一下。 蓝烈卿看懂了若雪的眼神,笑道:“大嫂说的是,我们是不应该同喝一碗水,不应该同睡一张床,更不应该……” 话还没说完,满脸黑线的若雪立马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她是让蓝烈卿解释一下,刚才他们并没有喝水,怎么到了蓝烈卿的嘴里却被他越描越黑。 蓝烈卿吃痛,果断住了嘴,不过效果已经达到了,就算若雪让他住嘴也没用了。其实他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若雪的关系,想在她身上烙下一个蓝烈卿专属的标记,可是既然没有标记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从自己的口中让别人知道若雪是他的女人。 若雪猜到了他的想法,心里大骂无耻! 无耻,这个男人太无耻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雪害羞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我们不应该同睡一张床,那个…男人不行嘛……” “唔…”蓝烈卿闷哼一声,此刻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什么叫做他那方面不行?他可是很强大的! 吃瘪,果断吃瘪了。 看着蓝烈卿吃瘪的样子,若雪心里暗笑,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咳咳,我先去做饭了。”李大嫂老脸一红,没有想到若雪居然这么彪悍,能从嘴里说出这种话,有哪家的姑娘会说自己的夫君不行的?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能说出来啊。 放下水,李大嫂就离开了,末了还留下一句话:“男人那方面不行的话要早治疗。” “哈哈……”若雪不顾形象,使劲地拍着桌子狂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蓝烈卿以后不敢拿她开玩笑。 蓝烈卿一脸吃瘪的可怜样,眼巴巴地看着若雪。 这眼神,这表情非但没有换来若雪的同情,反而让若雪笑地更夸张,她可以肯定,以后蓝烈卿不敢拿她开玩笑了,不然她会让蓝烈卿下不了台。 可是她不知道,蓝烈卿刚刚说的其实是实话,他真的能希望若雪能够真正地成为自己的女人。 蓝烈卿暗自盘算,回去之后办个婚宴,把若雪牢牢绑在他的身边才是。毕竟那个人有了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名,这让蓝烈卿心里有点害怕,怕她有一天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咳咳,你说我们……”蓝烈卿一把搂住了若雪的腰,语气暧昧地说道。 突如其来的一出,让若雪摸不着边,但是她很快地反应过来了,语气中也充满着暧昧:“嗯…我们……” 蓝烈卿心里窃喜,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刚想要说什么,却不想若雪语气一变:“我们要赶紧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好去办武家的事。” 她可不是傻子,蓝烈卿上次就是这样逗她的,她如果再上当,那岂不是就是白痴了?所以她决定先入为主,自己先说出来就好了。 也不管蓝烈卿什么反应,她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脸埋怨:“我先睡会,昨晚都是你害的,我现在都犯困,等我醒来再调查这件事。” 若雪决定将这件事弄水落石出,她可不是那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女人。 看着若雪远去的背影,蓝烈卿狠狠地将自己骂了一顿,这就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井水如同所预料的一样,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河水果然有问题,不过李大嫂似乎知道河水有问题。 “为什么李大嫂明知道水有问题,却不告诉别人呢?”若雪思考着这个问题。 蓝烈卿看着思考中的若雪,嘴角勾起了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了一抹笑容,他被她的这份认真迷住了。 “看什么看,流氓,”若雪发现蓝烈卿这样盯着自己,心里一阵恶寒,“还不赶紧想下李大嫂为什么这样做?” 被若雪这么一说,蓝烈卿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了,只不过他心里更加下定了决心,要早日将若雪娶过门。 “不知道。”简洁明了的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 “啊?那怎么办?”若雪以为他知道,古代的王爷不都是很精明能干的吗?天呐,难道说她的王爷只是会武功而已,其他方面都是废柴? 她丝毫没有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的这种觉悟,心里郁闷地想着。 蓝烈卿心里苦笑,若雪还真以为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不过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大嫂要这样做,但是他却可以顺藤摸瓜慢慢地调查嘛…… “今天我们去山里看看。”蓝烈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若雪一脸的不乐意,她听李大嫂说过,不要去山边,听说有很多野兽出没。 不过下一刻,她想到了,李大嫂那么古怪,说出来的话再深入理解一下也变地古怪起来了,为什么山边有野兽出没,并没有袭击过村庄,按理说如果山边有野兽出没的话,那么村子周围怎么没有防野兽的栅栏,反而一片“大门敞开请进来”的样子? “嗯,”若雪答应道,“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李大嫂明明知道水有问题,但是自己却也喝河中的水,这一点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先去山里看看吧,看看有什么线索。”蓝烈卿听了若雪的话,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分,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 …… 山路并不好走,蓝烈卿还好说,若雪就过不去了,时而被杂草勾住,时而被石头绊到了脚,脚踝处已经隐约可见血丝,丝丝的疼痛传来。 可是她也没有叫出声,她知道以后要跟着蓝烈卿对抗整个王朝,远比现在更加艰辛,如果她因为这点小伤就哭天喊地的话,那么她就不要想着帮蓝烈卿的忙,不拖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蓝烈卿其实也看到了,只要若雪叫一声,他就会上去抱着她走,只不过若雪坚强地可怕,丝毫没有将疼痛表露出来,反而表现出一脸地轻松。 这让蓝烈卿心里一阵疼,如果不是他,她恐怕可以过上更加安稳的日子吧? 既然自己给不了她安慰,那么起码现在让她安稳一些吧! 突然蓝烈卿一转身,一把将若雪抱起,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片刻的温暖。 若雪猝不及防,不禁低呼一声:“啊……” 在他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眼神有些疑惑,他这是在闹哪出? “别动,”蓝烈卿低下头去说道,“这样你应该就不会受伤了。” 心中满是温暖,若雪也不再挣扎,其实蓝烈卿关心起人来,还是挺不错的嘛。 第290章 疯子 心中满是温暖,若雪也不再挣扎,其实蓝烈卿关心起人来,还是挺不错的嘛。 只不过她不知道,他的关心仅仅限于她罢了,如果是别的女人,蓝烈卿不会动容一分一毫。 到了山顶,若雪不等蓝烈卿松手就自己跳下,她看得出蓝烈卿其实挺累的,虽然他的怀里温暖,但是她也不忍心让他累坏了。 手中一空,蓝烈卿的心里有点失落,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山顶有点秃,不过从山顶望去,一片绿色,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四周错落地站立着,就连地面上也是青翠欲滴的嫩草,若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禁心情大好。 在她的那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看到绿色了,更别提清新的空气了,高端的科技让人们忘记了绿色环保的重要性,所有地方都是建筑物,连树木都是用塑料制成的,她都分不清她的那个世界究竟和以前的世界有什么不同 不过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原来以前的世界这么美丽。 蓝烈卿的话,打破了若雪的遐想:“真奇怪,山里明明没有任何野兽,而且景色也这么美,为什么李大嫂还说这山里非常危险,而且村里人都不敢上山。” “是啊,真奇怪……”若雪也仔细地观察过山路,并没有野兽的脚印,只有杂草和碎石罢了。 只不过话音刚落,一阵强风袭来,周围的树木也被吹地呼呼作响,就在那一霎那,若雪看到了,在树木最密的地方,因为风的关系被吹散出一个缺口,正是那个缺口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凭若雪的猜测,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可能就是山洞的入口。 “跟我来。”若雪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牵起蓝烈卿的手,就向刚才所看到的地方走去。 果不其然,这是一个山洞,不过从周边的痕迹看来这个山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并不是浑然天成。 山洞入口并不小,能容纳两个人进入,若雪和蓝烈卿进入后,一股恶臭袭来,若雪赶忙捂住了自己鼻子,这个山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阴冷的山洞内,湿漉漉的地上长着层层的青苔,时而还可以见到一个小水潭,越往里面去越是漆黑,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时不时的会跳出来几只小虫子,吓地若雪脸色有些惨白。 每往里走一步,都能从脚底传来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若雪踩在地上,感觉地面有些黏糊,就好像踩在了一种黏糊又恶心的黄色物体上,令她有些作呕。 走了一会,终于蓝烈卿说话了:“前面有台阶,我先下去,你等我喊你再下来。” “不要,我跟你一起下去。”若雪摇了摇头。 “听话,我会活着回来的。”蓝烈卿不会哄人,话到他的嘴里就像是要去送死一般。 若雪没有发话,只是率先走了下去,蓝烈卿没有办法只能跟上,心里却暖暖的,她很关心自己的安危。 其实若雪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她怕黑,尤其是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呆着,所以她才想跟着蓝烈卿一起下去,没有想到蓝烈卿拒绝了自己,那么她也只好自己率先下去,她就不信蓝烈卿会放心她一个人去,估计蓝烈卿知道后会吐血。 事实证明蓝烈卿果然不放心,只能跟着自己,若雪心里也就踏实多了。 走完台阶的最后一步,下面居然又是山洞,居然还有两个。 “走哪边?”若雪拿不定主意,让蓝烈卿作主。 “左边吧。”蓝烈卿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信步就往左边走去。 若雪相信他的判断力,也跟了上去。 只不过,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若雪的耳朵挺灵的,立马反应过来:“什么声音?” 蓝烈卿突然停了下来,大叫一声:“小心,是尸虫!” 他看到了几只尸虫往他们这边爬了过来,速度很快,正是从左边的山洞里爬出来的,一小群,一小群的尸虫,源源不断地爬了出来,汇集成了一个尸虫的海洋,几乎霸占了左边的整个山洞。 尸虫是一种以腐烂尸体为食的一种昆虫,颜色不一,而朝着若雪他们这边爬来的这种尸虫是青黑色的,密密麻麻的一片,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虫子们互相地爬来爬去似乎非常亲密一般。 若雪也发现了异常,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尸虫向她爬来,看的她头皮发麻,一阵恶寒,立马向后跳了几步,示意蓝烈卿解决。 蓝烈卿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女人再强,归根结底还是很害怕这些昆虫的。 他一掌打去,无数的尸虫碎屑落在了地下,可是立马又有另一群尸虫扑了上来,吃光了刚才被蓝烈卿打碎的虫子的碎屑,继而向他们爬来,这种状况让若雪在一旁差点吐了出来。 尸虫好像没完没了一般,源源不断地从洞穴里出来,眼看就要爬到蓝烈卿的脚上,可是蓝烈卿却没有后退的意思,他知道如果他退后了,那么尸虫肯定会扑向若雪,虽然若雪会武功但是连自己都拦不住的尸虫,怎么可能是她所能够解决的? 若雪也看到了尸虫好似杀不完的一般,看着蓝烈卿站在那边不动,焦急地喊道:“烈卿你快点过来!” 她真的怕了,蓝烈卿怎么好似不怕那些恶心的虫子。 “我一过去,那些虫子就会向你扑过来。” 若雪心中一暖,知道蓝烈卿关心她,可是难道就任由他挡着尸虫么? 她急中生智吼道:“烈卿快点过来,我有办法了。” 蓝烈卿听了立马向后退,退到了若雪的身边问道:“什么办法?” 蓝烈卿怎么可能不怕那些虫子,他现在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这虫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若雪抓起蓝烈卿的手,就向后跑去。 终于在跑到了上边时,那些尸虫没有上来,退回了洞穴。 “呼——”若雪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她可是玩命地逃啊,那些虫子指不定还有毒呢,万一被咬到那就惨了,最最重要的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太恶心了,让若雪不自觉的加快速度。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蓝烈卿哭笑不得,不过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刚才的确应该跑,不然他们早就被尸虫埋没了。 “当然不是,”若雪狡黠一笑,本来她是没有办法,但是在刚才逃跑的过程中,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任何东西都有对立面,尸虫自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蓝烈卿有些好奇,不过并不代表他会问,就算他不问若雪自然也会说出来。 “尸虫怕光。” “你怎么知道?”蓝烈卿有些按耐不住了,好奇地问道。 “嘿嘿……这要多亏刚才……”若雪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刚才……” “这样真的有效吗?”蓝烈卿似乎不相信用一点火就能将尸虫驱散。 若雪俏皮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要试试吧?”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若雪拿着火把率先走了下去。 果然如同她所想象的那样,那些恶心的尸虫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窜出来,反而躲在隐秘的角落里,似乎很怕那火光。 “你怎么知道尸虫怕火?”蓝烈卿接过若雪手里的火把走到了前方,进入了左边的山洞口。 “喂喂,还进去啊?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尸虫呢。”若雪一阵恶寒,虽然尸虫没有出来,但是一像到躲在隐秘处的尸虫爬来爬去,她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很快地她就跟了上去,因为火把在蓝烈卿手里,她不跟上去的话,那些尸虫等热量散去后就会出来,到那个时候她恐怕连逃跑能力都没了。 “这些尸虫从数量看来,应该是呆在这阴冷的山洞里有几年了,由于长年所处的环境是阴冷的,习惯了阴冷,就会害怕热。” 若雪将自己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其实她也是瞎蒙的,看来自己在学校里学的东西还挺管用的。 “为什么这里会有尸虫呢?”若雪感到奇怪,一般的尸虫不应该会成群地呆在阴冷的山洞里,除非…… “除非这里有大量的尸体,不然这里不可能有尸虫。”蓝烈卿将若雪心里的答案说出。 若雪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山洞里有大量的尸体? 这个山洞好似没有尽头的一般,阴冷腐臭的气息让若雪感到毛骨悚然,四周的石壁在蓝烈卿手中的火把映照下,显地格外地狰狞,地面还有着丝丝银色,好似是尸虫留下的痕迹。 踩在那痕迹上若雪感到有些滑溜溜的,连忙抓住了蓝烈卿的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不知何时蓝烈卿已经成为了她职业的依靠了。 手被人牵住,蓝烈卿没有甩开,他也乐意被若雪当成依靠,只有在这种时候若雪才会表现地跟平常女子一样,需要一个依靠。 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他们走了许久,却没有任何发现。 “不是说有大量的尸体才会有那么多尸虫吗?怎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若雪可不认为这些尸虫是闲着没事跑来这里聚餐的,既然尸虫一直长时间地留在这个山洞里,必定表示着他们有着丰富的食物源,而它们的食物就是尸体,他们走了这么久别说是人的尸体了,连动物的尸体都没有发现,要说不古怪,谁信啊? 对此蓝烈卿也有点疑惑,不过他比若雪沉得住气,细细地观察着四周,四周的石壁跟普通山洞的壁面一样凹凸不平,凑近一看,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地面上的尸虫留下的痕迹已经消失,显然随着他们的深入,他们到了尸虫不会进入的地方,越到山洞里面越阴冷,就连若雪都感到了丝丝的寒意,更别提这些虫子了。 “你看,那是什么?”若雪指着山洞的尽头说道。 她的眼睛挺亮的一眼就看到山洞已经差不多到底了,似乎山洞的尽头是刻意被人磨平了,四壁都很光滑,像是一个未来长方体的通道,只不过这里只有十几尺的长度罢了,而且有很大的空间都被眼前的这东西占了,距离太远若雪也看不太轻。 当他们走近后才发现,这不是东西,而是一具尸体。 “这里为什么会有尸体?难道说这具尸体就是尸虫的食物源?”若雪还在纠结刚才尸虫的问题。 蓝烈卿答道:“不像,尸虫那么多,不可能只吃一具尸体,而且你看尸虫并没有在这周围,这个地方好像尸虫并不敢进来。” 至于这里为什么会有尸体嘛,他怎么会知道? 若雪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具尸体,尸体并没有像普通的尸体那样散发着臭味,也没有像其他尸体有腐烂的迹象,反而像那种被保存地很好遗体,没有任何破损,只不过这尸体看起来似乎有些浮肿。 尸体看来生前还是一个俊男,从脸部白皙的皮肤若雪就可以看出,男子生前一定很注意保养,据说尸体隔一段时间没有处理的话,就会生出黑色的尸斑,但是似乎常理在这具尸体上根本就没有作用? 不是若雪大胆到敢去看尸体,而是这具尸体并没有那么可怕,而且还挺帅的……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工开凿的山洞,为什么这里会有大量的尸虫,又为什么这里有一具尸体,尸体又为什么没有像平常的尸体那样腐化,反而保存地那么好,而河水为什么会有问题,李大嫂又为何明知道水有问题却一字不提,李大嫂身上发生的那种异状,所有村人也会发生,这到底又是为什么? 明知道河水有问题,却天天喝的都是河水,这一点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李大嫂究竟为什么要喝呢? 太多太多的问题让若雪头都大了,她停止思考,转而靠着蓝烈卿打算休息。 蓝烈卿其实心里在思考这些问题,不过也像若雪一样没有得出一个结论。 忽得,火把熄灭,四周变得一片漆黑。 “该死!”蓝烈卿低低地吼了一声。 “怎么了?不就是火把灭了吗?”若雪在黑暗中摸索着,抓住了蓝烈卿的手。 那具尸体还在他们身前呢,尸体再怎么帅也是尸体,指不定突然发生尸变扑向他们,毕竟这具尸体也太奇怪了,让若雪将以往看的僵尸发生尸变的恐怖情节在脑海来翻了一个遍,越想越怕,拼命地往蓝烈卿那边凑。 “火把灭了,我们怎么出去?那边的尸虫还不把我们两个吃了?”蓝烈卿闷闷地说道。 难道若雪忘记了尸虫的事? “啊…好像是耶……”若雪有些傻傻地回答道,她似乎真的忘记了那些尸虫…… “那怎么办?” 若雪可没有准备第二个火把,毕竟她刚才的火把还是搞了好半天才用外面的木头做成的,火的话倒是可以用万能胶囊里的打火机,可是成千上万的尸虫就会怕你打火机上的那么一点火? “看来今晚,我们要和这具尸体睡一起了。”蓝烈卿苦笑一声答道。 听到这句话,若雪哆嗦了一下,这不会是真的吧?居然要跟尸体睡在这种冷冰冰的地方,他这是有多大胆才说出了这句话。 她从蓝烈卿脸上想要捕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不过她失望了,蓝烈卿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们今晚真的要和这具尸体睡在一起了! 丝丝的凉意传来,若雪感到越来越冷,不禁环住了蓝烈卿的腰,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她孤身一个人跟尸体睡在一起的话,恐怕就算尸体不发生尸变,自己也会被吓死。 谁闲着没事做,跑到这种阴森森的地方跟一具尸体睡觉?疯子? 蓝烈卿看着若雪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不禁心里好笑,女人再坚强,毕竟还是女人。 他将若雪抱到了距离尸体远一点的地方,坐在地上后,换了一个姿势方便若雪靠着他睡觉,不得不说,蓝烈卿真的很照顾若雪。 而若雪也很顺从地躺在他的怀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就这样抱着他睡,身体上传来男人的温度,让她在这冰冷的山洞里感到了丝丝的温暖。 心中的害怕抛之脑后,紧张的神经放松后,一阵睡意袭来她就这样躺在蓝烈卿的怀里安心地睡去了。 蓝烈卿用下巴抵着若雪的头部,背靠壁面,两腿成了若雪坐着的地盘不敢移送,生怕惊醒了她。 这可苦了他了,两脚发麻,却又无法移开,脖子挂着若雪的手,感到了一阵酸楚,双手还要抱着她,以免她倒下。 眼睛不时地看向尸体,在这种氛围下,蓝烈卿也感觉阴森森地可怕。 这些还不算什么,美人在怀,蓝烈卿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感到了身下传来一股燥热,身体里蹿出了一股欲火,想要将若雪…… 该死!蓝烈卿想要强压下欲火,可是就是抑制不住,偏偏此时不能放开若雪,让他有苦说不出。 第291章 药丸 心中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口中喃喃着静心咒,好像起了那么一点效果,蓝烈卿更加地专心于粘静心咒,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将自己身上的欲火压下。 此时的他双眼通红,好像一只不能吃兔子的大灰狼一般,只能任由兔子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 眼睛酸涩,睡意袭来,可是这种情况下自己双脚发麻,脖子发酸怎么可能睡着? 强打起精神,蓝烈卿开始用自己通红的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尸体,不过半天了除了尸体保存地很好之外,就是有些浮肿,没有得到其他什么的结论。 等等!尸体为什么浮肿? 蓝烈卿明白了,身处黑暗的他,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 原来如此! 如果说李大嫂的儿子是溺水而死,那么眼前的尸体应该就是李大嫂的儿子,不过李大嫂的儿子似乎溺水身亡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已经成年的人的尸体。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另一方面,武松回到李大嫂的屋子时,发现两人都不在,便走到后院询问了王潇,王潇这才反应过来王爷和准王妃都不见了,当即就要去找,被武松劝住,这么晚了上哪里找去? 被武松这样一劝,王潇只能留在屋里睡下,等到天亮再去,他心里并不是很担心,毕竟王爷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他估算过,王爷如果对付三个自己的话还是到刃有余。 而武松口头上虽然劝说王潇,自己心里其实也非常着急,武家的事越快办越好,这样拖下去恐怕到时候武家会易主,这几日他也思考过了,武家的这件事极为蹊跷,除了他人夺权想要控制住武家,似乎没有其他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而身在皇宫的轩辕明听到属下向自己报告,天陨后人消失在山上时,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态,只是让探子不要打草惊蛇,一有情况就向他报告,如果天陨后人就这么消失的话,谁陪他玩这场以国家为赌注的游戏呢? “你能得到朕给你的武家这份大礼吗?”轩辕明微微一顿,武家的内乱是他派人挑起的,不然饶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武家的人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夺走武空的家主之位。 …… “哼,该死的若雪,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一个冰冷的女声在凤冥宫的大殿里响起。 “嘿嘿,也许是真的不要了呢?”这次响起的是个男声。 女子一转头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黑衣人右边的袖子空空,很明显是断了右臂。 “哼,处理掉那个孩子,我要让若雪痛不欲生。”女子有些愤恨地说道,要不是若雪,凤家也不会惨遭屠杀,更不会如今只剩下她一人。 “如你所愿。”男子留下这句话,身形俨然已经消失。 想必是去将女子口中的孩子处理掉了…… 黑漆漆的山洞里,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让蓝烈卿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若雪躺在他的怀里已不知道睡了多久,到现在还是沉沉的睡着。 蓝烈卿身心俱疲,此时双眼通红,非常干涩,脖子已经僵硬,似乎跟枯木一般一折就会折断,更严重的是双脚,由于血液没有循环,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双脚存在的程度了。 怎么还不醒来?蓝烈卿心里发问,倦意可以驱散,但是僵硬的脖子和麻木的双脚告诉他,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适时地,若雪醒来了,一醒来就离开了蓝烈卿的怀里,低声地打了一个哈欠,看得出来她这次睡地挺好的。 蓝烈卿因为若雪的离开,得到了解脱,想要站起但是却双脚没有知觉地撑着身体,猛一个阻咧,就向前扑倒而去。 “小心。”若雪见状,连忙上面一扶,由于太过仓促,若雪非但没有扶住他,反而被男人直接扑倒在地上。 顿时若雪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除了疼痛剩下的就是男人火热的一个吻,蓝烈卿就这样意外地吻住了若雪。 虽然是意外,但是蓝烈卿似乎很高兴发生这样的意外,非但没有移开的意思,反而就这样吻着。 若雪顾不得疼痛,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迷失,唇上柔软的感觉让她陶醉,似乎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芳泽,非但没有拒绝的意思,反而很配合地反手搂住了蓝烈卿。 若雪这样地表现,让蓝烈卿非常满意,他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唇,仿佛想要跟她合二为一,永远守护着她一般,不放她走。 身体已经火热,浑身的燥热让蓝烈卿按耐不住,一把手抓住若雪的衣服,想要将她的衣服扯去。 胸前一阵凉意袭来,让若雪吃惊,没想到男人居然这么大胆。 一把将男人推开,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已经被扯开一大半的衣服,心里郁闷地说道:“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蓝烈卿此时欲火高涨,却得不到发泄,心里闷地想死。 明明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却为什么还不能享受属于他们的鱼水之欢?这样憋下去,他会憋出病来的。 “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在一具尸体旁边做这种事……”若雪语气变得古怪,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和男人享受鱼水之欢时,有人在一旁观看一般。 “咳咳……”蓝烈卿尴尬一咳,他的确忘记了这种场合,这种气氛,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做这种事,实在是不该。 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欲火,他思考着该怎么出去,他们一夜未归王潇等人应该已经出来寻找了,但是他知道光凭王潇他们是找不到自己和若雪的,想要出去还得靠自己。 他的女人嘛,则需要一个可靠的男人来依靠,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 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到什么出去的办法,就从山洞口那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若雪也听到了那阵声音,可是这里空地跟平地一样,什么遮挡物都没有,想躲也躲不住。 蓝烈卿抓住若雪的手,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他看到了隐约的火光,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准确说的话是对方的目的应该是这具尸体。 声音越来越清晰,若雪此时绷紧了神经,生怕对方要来一个杀人灭口什么的。 待到来人接近时候,若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李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李大嫂尖叫一声,心脏剧烈地跳动,手中的火把掉在了地上,这种地方居然会有人? 看到眼前的人是若雪和蓝烈卿,李大嫂捂住了胸口,安下了心,但是还是有些心悸地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王潇他们找你们找了大半天了。”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若雪和蓝烈卿,明显可以看到李大嫂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李大嫂,他们没有理由瞒着她,反而或许可以从李大嫂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从种种迹象来看,河水、尸体、尸虫、山洞和村人的身体都与李大嫂有关。 “哎……”李大嫂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瞒不住。” 原来当年她的儿子李龙溺死时,尸体就已经被她打捞了起来,恰逢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那个高人告诉她,自己可以救李龙,但是条件是当李龙活过来之后就要拜自己为师。 当时的李大嫂听到李龙还有救,无论是什么要求都答应了,何况仅仅是拜他为师而已。 所以当李大嫂答应后,高人就告诉她,生死子母蛊可以救活李龙,而正巧他这里有,所以就将用法告诉了李大嫂。 生死子母蛊,将母蛊下在死人的尸体上,尸体不可死亡超过三日,不然魂就要散去,将子蛊下在他人身上吸取精气来养活母蛊存在的尸体上保持不会腐烂的状态,被下子蛊的人有时候会浑身无力,那是因为母蛊需要吸取精气,所以李大嫂身上才会突然像被抽了魂一般。 李大嫂将子蛊下在了水里,因为高人告诉她,人越多的话,李龙就会越快复活,她敢将所有村人下蛊的原因是高人告诉她,被下子蛊的人不会死,仅仅李龙复活的期间会出现这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当母蛊所在的尸体复活后,。 除此之外还要大量的尸虫,将母蛊所存在的尸体上定期地啃食腐肉,腐肉被啃食过后会长出新肉,长出新肉是复活的迹象,**不长但是魂魄会长,如果**容纳不下魂魄,那么就无法复活,所以需要尸虫来促进**的成长。 李大嫂原本不相信这种话,但是为了救她的儿子她也愿意一试。 当她的儿子的尸体由小变大,成长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样子时,她就相信了,所以这几年来她才会不停地寻找尸虫来啃食李龙身上的腐肉,尸虫虽然好找,但是死地也快,所以她要不停地寻找新的尸虫。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尸虫居然在山洞里自行地繁殖,这让她也省去了麻烦。 “原来如此,”若雪心中原本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回复,“但是大嫂你为什么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李大嫂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况且你们也不是什么歹人。” “但是这种蛊术真的有效吗?”若雪原本不相信神牛鬼蛇之说,但是她堂堂一个未来人却穿越到这里,好像也是鬼神之说的一种吧? 李大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会复活的。”此时蓝烈卿却回答了若雪。 “不是吧?”若雪感到吃惊,他怎么知道? 蓝烈卿对着两个女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如果当初的那个高人是九幽一族的话,那么李龙必定会复活。” 九幽一族是专门研究鬼神之术的一族人,传闻中九幽族人不但可以用特制的灵符来控制别人的心神,更夸张的是还有九幽族人可以将死人复活的这一说法,一般世家根本不敢跟九幽一族扯上一点关系,他们怕九幽族人控制自己,从而将整个家族覆灭。 九幽一族其实都是善良的人,只是他们的秘术太为诡异,所以在世人看来九幽一族的人阴狠狠辣,唯独天陨家跟九幽一族关系甚好,在当时也只有天陨家接纳了九幽一族,两个家族的人相处地非常好,但是在天陨家被覆灭后,九幽一族也被轩辕家满门抄斩。 如今从李大嫂口中的蛊术说来,当日的那个高人,应该就是九幽一族,难道当时九幽族人没有死绝? 如此说来,如果将九幽一族再次收入麾下,是不是能以更小的损失来对抗轩辕明,单单靠一个武家的话,他们的胜算也只是微乎其微。 “大嫂是否还记得,那位高人当日所说等李龙复活之后,去哪里拜师?”蓝烈卿有些急切的问道。 “听说是盘龙谷?不过我并不知道盘龙谷是什么地方。”李大嫂也有些疑惑,这个地方她听都没听说过。 盘龙谷在哪里,一般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跟九幽一族关系甚好的天陨家,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蓝烈卿并没有打算将此事告诉李大嫂,这种事,怎么能让一般人知道? “那李龙要多久才会复生?”若雪还是比较关心这件事的,毕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她身边,她怎么可能放过看戏的机会? “如果说那高人说的是真的话,今日便是他的复生之日。”不然李大嫂也不会在今天来到这个山洞。 以往的话,她平均每个月来两三次就行了。 “你们看,他动了。”蓝烈卿第一个发现,李龙的尸体好似略微地动了一下。 “哪里,哪里?”若雪对这种事情还是抱着极大的兴趣的。 可是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蓝烈卿以示意自己的疑惑。 就在此时,若雪察觉到了蓝烈卿有些变化的眼神,立马将眼睛别开看向尸体。 尸体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原本闭着的眼睛,在此刻却是张开的…… “蓝烈卿!你说你干嘛要把这个人带着一起走!”若雪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答应李大嫂的请求。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蓝烈卿故意把自己说的很高尚似的,完全隐瞒了他其实是想要找到九幽族人,纳入自己的麾下,如果说没有理由去盘龙谷找这个人的话,那么李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果然生死子母蛊还需要后续的治疗,不然九幽族人就不会以让李龙复生之后去盘龙谷找他拜师为借口,想要治疗他。 当时李龙醒来时,身体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还是李大嫂发现了异状,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蓝烈卿想到既然是九幽族人教给她的生死子母蛊,那么出现了这种状况,九幽族人应该会有对策,所以才会联想到九幽族人想要为他后续治疗。 在这种情况下,蓝烈卿自告奋勇地告诉李大嫂,他要带着李龙去盘龙谷看看,那个时候的李大嫂心里又喜又急,喜的是李龙活了过来,急的是李龙出现了这种情况,当她得知蓝烈卿知道盘龙谷在哪里时,全权将李龙托付给了他。 蓝烈卿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九幽族人出手相救。 “呃……好吧。”若雪被蓝烈卿刚才的话噎住了,此时她感觉蓝烈卿其实也不是对他人冷血,只是他的那份热心被他那副对他人冰冷的表情所掩盖了,顿时蓝烈卿在这方面的形象,在若雪心里升高了N个档次。 不过……如果若雪知道事实真相的话,恐怕会把大卸八块,什么人啊?居然能够将人利用到这种程度? 从山洞里回到了李大嫂家,他们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武松和王潇,这种事情他们没必要而且也不能知道。 武松当听到他们要立刻启程时,顿时两眼发亮,急急地催促着他们。 不过武松和王潇看着蓝烈卿背着一个人时的眼神显地有些疑惑,蓝烈卿也没有什么解释,只是让王潇安排人将李龙送往蓝王府,并且买一个丫鬟好生照看。 王潇感到有些奇怪,打量着那个似乎不能行动而只能张眼闭眼,话都不能说的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王爷如此好生招待?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所能知道的,他们只要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做事就行了。 几个人就这样再度启程,告别了村庄里的所有人,只不过在离开前若雪被李大嫂单独留下。 她给了若雪几颗药丸,说是男人那方面不行可以试试看这种药挺灵的,好心的李大嫂的确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是她没有发现若雪满脸的黑线。 若雪心里极度郁闷,这李大嫂也太……还有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若雪也理所当然地收下了药丸……有备无患嘛……万一男人以后不行了怎么办?这种事情要早点准备好。 第292章 感觉 一路上,除了无聊就是无聊,若雪闷地要死,却不知道该和蓝烈卿聊点什么,所以两人只能默默无言地干瞪眼。 终于三天后,他们抵达了南通城。 南通城,是一座位于轩辕大陆背面的一座中等城池,跟月竹城一样,虽然中等,但是丝毫没有轩辕王城的一片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样子,反而是一片祥和宁静,时而还有小贩的叫卖声,由于四面的方向都可以通向其他的城池,所以南通城也被叫做万通城。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武家,位于南通城的中心,正是南通城最为繁荣的地方,中心商业最为广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在这地方占下一席之地。 而且当他们来到这里时,才得知,武家不仅仅是武家这么简单,武家的家主也就是武松的爷爷武空有着另一个身份——南通城的城主。 基本上每一个城都会有一个城主来管理城镇,不要小看城主,就连一座小城的城主号召力都是非常大的,何况是威名远扬的武家来作为南通城的城主? 若雪他们在武松的带领下,投宿在了距离武家不算远的客栈,客栈里面干净整洁,老板娘听到若雪他们要包下整个客栈好几天,顿时笑地合不拢嘴,也没问为什么要将客栈里的人清理干净,就连他们也不能呆在客栈。 这几日来若雪早就累坏了,到了客栈找了间厢房就美美地躺下想要睡觉,毕竟天色也晚了,现在正是好好休息的时刻。 蓝烈卿可没这么轻松,其余人都休息了,唯独他还有事情。 在最靠近若雪厢房的另一间厢房内,蓝烈卿低声地问道:“调查清楚了没?” “回禀王爷,武家的事情,好像是皇上鼓动挑起夺权的内乱的。”跪在他跟前的黑影低声地回到道。 蓝烈卿早就觉得武家的这件事有猫腻,武家的其余人等,怎么敢夺权,这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幕后主使居然是轩辕明! 在他们出发前,他早就安排王云和王宗去调查武家的事,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成,那么他蓝烈卿几年的培养不就是白费了? “如此说来,是轩辕明挑起的武家内乱咯?”蓝烈卿有些不解,直呼轩辕明的名字,他可不对自己的仇人有任何的尊敬之意。 轩辕明吃饱饭没事干给自己添乱?要知道世家如果出现了这种问题,将会给整个王朝带来不小的麻烦。 “下去吧。”蓝烈卿将王云遣了下去,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 这几年来他是不是太一帆风顺了?从一个平民直接跳到了王爷的位置,并且还是他最需要接近轩辕明的时候,轩辕月离开了蓝王府这件事他也应该知道了,不过却并没有任何声张,到现在轩辕明都没有找过蓝烈卿任何的麻烦,并且外带这次武家的事情,对他来说有百利而无害,怎么这种种巧合都碰撞在了一起,并且仅仅被他一个人所获。 将这些问题思考了一番之后,蓝烈卿心里了然,他在床上喃喃道:“轩辕明啊轩辕明,你是不是在自大了?居然刻意给天陨后人一个造反的机会,既然你这么客气,那么本王就通通接下了,日后,你可要接受本王回赠给你的大礼啊……” 话虽这么说,蓝烈卿心里却是在担忧,如此说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轩辕明的监视之下,那么他要怎样除了轩辕明给的机会之外,创造出另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呢? 他可以确定,轩辕明在以国家为赌注,跟他下这盘战棋,既然他这么给面子了,蓝烈卿怎么好意思不陪他斗? 今天他帮助自己造反,他日蓝烈卿必定让他后悔跟他下这盘棋。 …… 第二日他们并没有马上地对武家进行调查,这让武松有点着急,万一真的被夺走家主的位置,那么家里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和爷爷。 蓝烈卿安排王云调查武家这件事的起源,另一方面也在让王宗调查武空的去向,只不过似乎王宗这边还没有消息。 对于武松的催促,他还算客气,只是让他耐心等等,过几日便深入调查武家。 话虽这么说,其实是蓝烈卿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将自己早已派人调查武家的事告诉他,蓝烈卿认为指不定武松是轩辕明派来帮助自己造反的,对于这种人,还是需要提防的。 明着的势力要扩大表现给轩辕明看,暗中的势力自己也是需要保存着的,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这样在正真的关键时刻,才能发挥出更好的作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王云和王宗的身份怎么可以暴露在轩辕明的眼中,在轩辕明看来,他们两个现在仅仅是王府的下人而已,蓝烈卿可不会傻傻地将他们的身份告诉武松,毕竟他现在还不确定武松是不是轩辕明派来的。 到了这日午后,王宗那边总算传来了消息,王宗传来的密信告诉他,自己在整个武家里暗自调查,找遍了各个角落就是没有武空的下落,武空的弟弟武落向武家其他人声称武空已经云游四海,将家主的位置让给了自己,可是武家支持武空的这一派却不怎么相信,非要让武落拿出家主信物紫晶玉才肯承认他的家主身份。 “看来似乎这块紫晶玉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嘛……”蓝烈卿喃喃自语,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嘴角勾出了一抹玩味。 没有这块玉佩,那么武落也当不成家主,武家现在没有家主大小事情没人处理,当然会乱成一锅粥,换句话说,如果武松现在拿着家主玉佩回到武家,即使之前被逐出了武家,那么现在自然有资格以家主的身份再度加入武家。 想必当初武空将紫晶玉交给武松的目的就是这个吧,将武松逐出武家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想让武松带着紫晶玉走地远远的,当时的武空应该自己发现自己家人的内部暗流涌动,想要伺机夺权。 正巧当时武松已经年满十八,他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武松逐出,希望日后武松能够夺回家主的权利。 既然武家内部没有武空的踪迹,那么就只剩一个地方——武家的地牢。 他早就从武松那边听说了武家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尤其是武松点名了心狠手辣,达不成目的不死不休的武落,武落曾经为了摆脱仇家的追杀,竟然以自己的孩子武醉为诱饵,吸引仇家的目光,导致武醉被大卸八块,自己却头也不回地逃回了武家。 如果武落真的是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武空极为可能被关在了武家的地牢内。 蓝烈卿一笑,轩辕明送给的他武家,他要全盘接收了,既然武家的武空是南通城的城主,那么整个南通城就归他所有了。 武松很不解为什么蓝烈卿将家主的信物还给了自己,他可不相信蓝烈卿说的他已经完全信任了自己,可是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加合理的解释了,武松就这样半信半疑地从蓝烈卿手里取回了紫晶玉。 “我已经知道了武空的下落。”蓝烈卿不介意再卖武松一个人情来换取武松的忠诚,毕竟武松在他的心里已经成为了武家未来的家主。 “在哪里?”武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激动,有些急切地问道。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爷爷的安危。 “武家地牢。” “什么?!”武松的语气陡然提高,不可置信地问道。 他看了看蓝烈卿的脸,想要看出一丝端倪,可是他失望了,蓝烈卿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原本的激动也化为了沉重,如果说他的爷爷在武家地牢的话,这么多天过去了,恐怕已经是尸骨无存了…… “你放心,本王会救出武空。”蓝烈卿答应武松,他会救出武空。 如果说武空没死,能救出来最好,他不介意让武空和武松各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好帮自己清理轩辕明的爪牙,如果他们不乐意帮助自己,那么他也不介意将武家的这场内乱的幕后主使告诉他们。 如果说武空死了,那么自己就将武空的尸骨带出,并且把间接将武空害死的人是轩辕明这条消息告诉武松。 武空如果死了,那么武松继位,到时候不单单是一个武家,武松更加可能成为下一个南通城的城主。 横竖这件事最大的利益获得者是自己,蓝烈卿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如果你将我爷爷救出,我武松以后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看得出来,最关心武空的还是武松,不然也不至于武松会说出这句话。 蓝烈卿很满意武松的反应,这样一来,他得到南通城和武家的概率更大了。 不过武家地牢的话,还是要让王宗先调查一下。 他秘密地让王宗调查武家地牢,最好能给他带来一份武家地牢的地图,这样的话他有把握顺利地找到武空的下落,他并没有让王宗到地牢里救出武空,毕竟地牢内还有未知的一头野兽,这种事情还是他自己来好了,最好自己到时候受一点小伤什么的,让武松欠他那么多人情,以后也难以背叛自己。 也不知道武空会不会被那头野兽吃地尸骨无存,那样他到时候就难以收服武松了,现在他心里祈祷,希望在他找到武空之前,那头野兽不要拿武空动口。 还有那头野兽究竟是什么来历,这也是蓝烈卿让王宗去调查的,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是能小心的地方还是小心的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 入夜,蓝烈卿一身黑衣摆明了是要去武家地牢一探。 从王宗那里得到的消息说,在武家地牢内的确有着一头凶猛的野兽,不过这种猛兽似乎很稀有,就连以前长年身处深山老林的王宗也没有见到过。 由于有人把守着地牢的入口,王宗也没有太过于接近的探查里面的情况,所以并不知道武空在不在里面。 这还是王宗趁守卫小解时,偷偷靠近调查到的信息。 虽然说这些信息对蓝烈卿来说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可是他并不介意自己深入地牢看看。 “你要去干嘛?”一个女声从蓝烈卿身后传来。 听声音就知道是若雪,蓝烈卿也不好隐瞒,告诉她自己要去武家地牢探查一下。 若雪得知后,嚷着要去,一把换上自己的夜行衣就是赖着蓝烈卿,美其名曰:保护蓝烈卿的安全。 她心里才没这么伟大,她只是想要尝试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夜行探探地牢多刺激啊,她怎么可以错过。 蓝烈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这一点小心思,不过他也没有拒绝,两个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了。 武家地牢位于武家的后院,守卫原本很严密,不过这几天武家内部分为了两派,一派支持武落,一派支持武空,这几天都闹地不可开交,武家上上下下忙地乱七八糟根本就没有人有这份闲心来安排人管理地牢。 地牢被一把黑漆漆的锁锁住,不过这难不倒蓝烈卿和若雪,因为他们有钥匙? 不,他们没有,谁让他们是习武之人呢……直接动手呗…… 地牢内有点阴暗,却并不像其他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一样,地牢的地面散发着淡淡的亮光,除入口外地牢内部四通八达的小路错综复杂,有点地方的地面已经被干的发黑的血块所覆盖,看得出来这里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连血块都黑的发臭。 “看来武家的地牢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蓝烈卿低语道。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武家的武将被打入地牢之后无一生还。 武家的地牢居然是一个迷宫! 想要从入口出去是不可能了,即使是一个武家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守卫武家地牢的护卫也是武艺高强之辈,而地牢内部是一个迷宫,可能有很多被关入地牢的武将想要走出迷宫换来一条生路,可是都无法出去,身为武将不是战死沙场却是饿死在武家地牢,真是天大的屈辱。 原本这样就已经够残酷了,却不想武家的地牢内近期又被赶入一头野兽,想要活着从地牢内出来基本已经是不可能了。 蓝烈卿暗道,武空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今天算是白冒险了。 “这个迷宫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若雪轻声地说着,武家地牢是个迷宫还是武松告诉她的,所以当她看到错综复杂的道路时,她没有吃惊,反而是在思考如何在这个迷宫内找到武空。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身边。”蓝烈卿牵住了若雪的手,有些紧张地说道。 “烈卿,你知道幽九烛是谁吗?”若雪还从武松那边知道当初设计这个地牢迷宫的人是幽九烛,不过就算武松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幽九烛是何方人物。 “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问?”蓝烈卿有些吃惊地问道。 若雪不会隐瞒,直接把武松告诉她的这些消息,一股脑地丢给了蓝烈卿。 蓝烈卿听后,皱紧了眉头,幽九烛是九幽一族的陷阱设计师,他所设下的陷阱无人能破,凡是他所想设计的人,没人能逃脱他所设下的陷阱。 幽九烛的陷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针对不同性格的人,设置各种不同的掩护物和障碍物,从而将人逼入绝境,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跳。 不然他所设计的陷阱不会被世人称成“活着的陷阱”。 如果说这个地牢迷宫是他设计的话,那么他们今日可能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怎么了?”若雪看着蓝烈卿眉头紧锁,似乎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过她也是明白人,一想就能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地牢迷宫。 “你不知道?”蓝烈卿似乎很好奇,为什么她不知道幽九烛这么出名的人物。 “的确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干嘛还问他幽九烛是谁。 蓝烈卿很耐心地告诉了若雪幽九烛的生平事迹,着重点出了幽九烛是九幽一族的身份。 待蓝烈卿说话,若雪立马就要来个迷宫探险,她并不害怕地上的那些血块之类的,相反对迷宫这些东西相当感兴趣,尤其是身临其境探险一番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有这么大的胆量,是因为蓝烈卿在一旁,管他什么妖魔鬼怪,有蓝烈卿作挡箭牌。 蓝烈卿在一旁神色微变,他跟她说了那么多话,难道她一点也没听进去?难道她不知道九幽一族是什么概念吗? 转向若雪,他看到了一张丝毫不带惧色的面孔,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一个女子都不怕,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怕什么呢? 蓝烈卿凭借自己的感觉挑了一条路,牵着若雪的手就往里走,只不过他特别小心,生怕从什么地方射出一支暗箭什么的,毕竟是幽九烛设计的迷宫,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两个人就这么小心地在昏暗的迷宫里前行,一时半会还真的没有找到武空。 第293章 离开 “这空气怎么这么古怪?”若雪终于在他们在同一条路走了第五次时发问了。 她早就闻到了空气中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味,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自己闻错了,到现在这股丝丝的刺鼻味却丝毫没有减缓,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蓝烈卿使劲嗅了嗅,“我怎么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去死!”若雪没有想到蓝烈卿居然这么不正经,在地牢里还有心情调戏她,摆明了欠抽,“我是说真的!” 蓝烈卿这才仔细地嗅了嗅,的确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跟一般地牢的那种味道不一样,一般来说的话,没有必要在乎这些细节,如果说是幽九烛设计的地牢迷宫的话,那么就不得不重视了。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东西一般,低呼:““捂住鼻子。” 若雪知道一定是这股空气有问题,下一刻配合着蓝烈卿,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 如果蓝烈卿没有猜错的话,这种刺鼻的味道应该是腐蚀之粉的气味。 幽九烛果然不简单! 如果说进入地牢的人知道这个迷宫是幽九烛所设计的,那么必定会提高重重的警惕。 但凡武家的人一定知道,然而被关入地牢的人却一定又会是武家的人,那么两种巧合之下被关入的人一定紧锁自己的神经,以防自己一个大意就被暗箭所击中,恰恰提高了这方面的警惕却会忽略掉其他东西。 比如说空气,所以幽九烛就下空气中下了腐蚀毒粉。 腐蚀毒粉是一种白色的粉末,略微刺鼻,如果不是很仔细地去闻的话,基本闻不出来,随便用手一撒这种药粉,它就能融入在空气中。 这种毒粉在一般情况下基本没什么作用,如果有人误吸了带有毒粉的空气也不会有什么非常大的危害,顶多就是发热而已。 但是如果是在密不透风的地牢内的话,那么就会如药粉的名字一样腐蚀掉人的神经,尤其是在神经紧绷的时候最会被这种药粉趁虚而入。 对什么人设计什么样的陷阱,果然幽九烛设计的都是“活着的陷阱”,蓝烈卿暗自赞叹道,九幽一族果然很不简单,要不是若雪的嗅觉比较灵敏,恐怕自己此时早已神经被腐蚀掉,变成一个傻子吧? 他让若雪放轻松,不要紧张,越紧绷神经的话被药粉腐蚀的概率越大,可是明知道自己是身在这种处境,怎么可能不提防这种药粉? 若雪不能,蓝烈卿也不能。 蓝烈卿此时心里多了一种无奈感,原来幽九烛连这方面都想到了,所以才敢安心地下药。 放弃吗?想要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在迷宫的深处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之内找到回去的路。 果然九幽一族没有这么简单,蓝烈卿心里有些绝望,他们会葬心此处吗? 过了一会,可能是因为受到药粉的影响,他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在低下头的一瞬间,他发现若雪丝毫没有跟他一样,跟平常无异。 这样啊,蓝烈卿意识到若雪并不知道这刺鼻的东西是什么,所以暂时并不会受到药粉的影响,但是如果再呆在这里久一点恐怕也会跟他一样。 “走,你快点离开这里。”蓝烈卿的意识有点模糊,说话似乎也有点口齿不清。 “什么?为什么!”若雪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语气中满是吃惊。 “我让你滚啊!”蓝烈卿暴躁地说道,他恐怕已经真的受到了药粉的影响,再这样跟若雪墨迹下去,恐怕若雪也会受到影响。 “不要我不走。”若雪语气也有点激愤,莫名其妙,这是要赶她走? “滚!”蓝烈卿甩手就给了若雪一个巴掌,他如果告诉她现在的情况,那么她岂不是也要死在这里? 若雪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里雾气凝聚,语气也好像带着哽咽,但是更多的则是愤怒:“滚就滚,你以为没了你,我就不能过日子了?再见!” 她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要不是蓝烈卿要来这里,她才不要跟来呢,她还不是担心他吗? 看着跑远的若雪,蓝烈卿笑了,虽然说笑的很凄凉,但是毕竟也是笑,对吧? 起码,如果他死在这里的话,她却能够获救,他相信凭她的聪慧从这里逃出去不是问题。 就地而坐,蓝烈卿靠着迷宫的墙壁,慢慢地闭上了眼,眼角是止不住的泪。 这次可能真的要分别了吧,只不过以前是她离开,这次换成了他,而且是永久的离开…… 就在蓝烈卿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温暖,随即而来的却是那么清晰的话语:“对不起,烈卿,我还是离不开你,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还是放不下,所以跑了回来,看到蓝烈卿闭着眼睛靠墙而坐,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从刚才蓝烈卿的反应看来,恐怕他是想要让自己逃脱,而自己却要留在这里等死。 明明来到他身边后就已经决定不离开他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抛下他独自苟活? 就算是黄泉她也要跟他作伴,何况是现在这种生死不定的情况? 蓝烈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但是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表露出来。 “我不是让你滚地远远地吗?”蓝烈卿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 若雪摇了摇头,言辞恳切,似乎在恳求他,让自己留下来:“我不想……自己逃跑……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跟你在一起……” “傻瓜,你会死的。”蓝烈卿鼻子一酸,他死了可以,那么她可不可以替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死又何方,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等死吗?”若雪的眼眶红红的,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敢低声地抽噎,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个冷笑话,想要让蓝烈卿心里好受一些。 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像遗言一样,听地蓝烈卿将若雪搂在怀里,泪水如决堤洪水一般流了下来:“傻瓜,人活着是很美好的,怎么可能等死呢?你还可以有个夫君,你那么年轻,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孩子……” 可是下一刻,若雪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我的夫君,只可能是你!” 蓝烈卿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但是这句话却听到了他的心里,她的夫君只可能是他吗? 淡淡一笑,这句话他等了多久?可是现在说,已经晚了吧? 眼前一黑,在昏过去之前,蓝烈卿说:“嫁给我好吗?” 他就这样安详地躺在若雪的怀里,安详地好像死人一般。 “你别吓我!蓝烈卿,我要嫁给你!”若雪眼眶里凝聚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如雨点般打落在蓝烈卿的脸上,“我还要嫁给你啊……” 话语凌乱的她拼命地摇着蓝烈卿的身体,想要将他摇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此刻她好像感觉天塌下来一般,她是那么地无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若雪的嗓子已经哭哑,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落下,蓝烈卿的胸前已经湿成一片。 也许是药粉的关系,若雪的脑袋也变地昏昏沉沉的,她拼命地想要使自己清醒,可是就连蓝烈卿也无法忍受的昏沉,她怎么可能忍受住。 只不过在她昏过去之前,好像在有人对她说:“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幻觉吗? 若雪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感到身下一片柔软,原本迷糊的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地牢的地面是棉花做的? 努力地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无奈之下她只能勉强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这里并不是地牢而是一间小屋,而自己则是躺在床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现在无法思考,大脑所传来的阵痛影响着她的思路,她也没有强行地想要想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好好休息是她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雪被一个老人叫醒,老人满头的白发,左脸颊上有一个淡淡的疤痕,但是并没有显地凶神恶煞,反而更有一种久经沙场的男子气概。 “你是?”若雪有些疑惑,大概的她也能猜到,是这位老人救起了自己和烈卿。 想到烈卿,若雪就有些担心,好像从刚才自己醒来开始,就没有发现过他的踪迹。 “你又是什么人?”老人没有回答。 “我叫若雪,想要在武家的地牢救出武空。” 若雪不但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而且连自己的目的也全盘托出,她明白眼前的老人没有恶意,不然她和蓝烈卿早就死了。 老人以眼神示意若雪,让她告诉自己救出武空的目的是什么。 若雪虽然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一点,但是如果这还看不出来那她就是傻子了,老人明显就非常关心这件事,说他跟武空没有关系,她可不信。 “好吧,我就是武空,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做什么了吗?”老者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若雪,既然若雪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就是武空?”若雪有些不信,照理说武空在那样的地牢里似乎并没有办法活下去。 见若雪不信自己,武空也好脾气地向她解释。 当日他被武落打入了地牢,换做一般人的话可能真的是一点生存的希望都没有,但是他武空是谁,武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地牢内的情况? 地牢虽然是幽九烛所设,但是当初武空可是看过地牢的图纸的,也问过幽九烛他所设下的陷阱是什么,当武空知道他下的药粉是腐蚀毒粉时顺手要了腐蚀毒粉的解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凭借当初地牢的图纸,武空知道地牢有一个逃脱口,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出口时正巧看到了要死不活的两人,顺便给带了出来。 他逃脱出地牢的事,并没有让武家的人知道,这样他才好着实地从暗处调查这次内乱的起因,揪出幕后黑手,让那个人知道惹怒他的代价。 若雪听懂了,她这会相信了,此人是武空不错,最关键的是她知道了武空将自己和蓝烈卿救出,这么说来蓝烈卿应该也没有危险了,但是人呢? “对了,和我在一起的男子在哪里?”若雪没有将蓝烈卿是王爷的身份暴露出来,身份这种事情嘛,还是隐瞒的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 “他?估计现在还死不了。”武空淡定地回答着若雪的话,随后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到武家地牢里找我做什么?” 并不是武空对任何人都这样有耐心,但是如果对方没有恶意的话,那么他也不介意陪对方多聊聊。 若雪就将武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这次他们来武家地牢正是受武松所托,只不过似乎他们没有救出武空,反而被武空所相救,这顺序却是颠倒过来的…… 武空听到武松在他们这里时,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他原本以为武松这么久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武松被武家的人囚禁了,不过现在听到武松没事的消息,心也安了。 “你该回答我,蓝烈卿在哪里了吧?”若雪着急地问道。 刚刚武空说的是,他现在还死不了?意思就是受伤很严重? 武空也不答话:“跟我来吧。” 若雪跟着武空走出了屋子,来到另一间小偏方,武空示意若雪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不用想了一定是蓝烈卿,若雪连忙凑了过去,半蹲在床前。 当她看到蓝烈卿的脸时,她的瞳孔剧烈地一缩,她看到了什么? 这张曾经俊逸非凡的脸,现在已满是疮痍,好似腐烂一般,一种黄颜色的腥臭脓液弥漫在他的脸上,些许地方已经发黑,整张脸看起来非常地恐怖。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此时已经惊叫出来了,但是若雪没有,她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告诉自己,床上的人是蓝烈卿。 这样想来,她的心里就没那么怕了。 蓝烈卿的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好像是因为冷的关系,若雪转身就拿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好受点。 可是蓝烈卿好像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手开始乱挥好似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嘴里开始反复喃喃着:“若雪,若雪……” 若雪鼻子一酸,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我在这里。” 蓝烈卿似乎是听到了若雪的话,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嘴,不再动弹,只是被若雪抓住的那只手,没有抽回的意思。 武空在门外偷着往里瞧,他原本以为若雪会惊呼,可是没想到若雪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反而是那么地专情,不离不弃。 哎,如果这个女子,喜欢的是武松的话,有多好啊?武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孙儿是没有机会了。 “解药的药性太强……”武空走入了室内欲言又止,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蓝烈卿脸上的毒疮有人能治,只不过那个人…… 几番考虑,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告诉他们吧。 “幽九烛可以应该有办法治疗他脸上的毒疮,只不过幽九烛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前一句话还给了若雪希望,后一句话带来的就是绝望,能治蓝烈卿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若雪并没有表示出来失望,而是淡淡地向武空道谢,对武空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在她的心里,对武空并没有什么好感,蓝烈卿是因为想要救他才变成了这样,虽说武空救了他们,这两件事可以扯平,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武空,他们也不会去地牢,如果不去地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武空居然自己能够逃脱,白白让他们受罪,这样仔细算一算,若雪都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不是若雪爱算计,而是因为蓝烈卿变成这样,让她心里对武空不满,所以自然也对武空没什么感激之情。 武空也是明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他只将一枚令牌留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水…我要喝水……”一阵喑哑的声音响起,蓝烈卿很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脸部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若雪听闻,听话地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端来一碗水喂给蓝烈卿喝,完了后,用帕子沾了沾水,轻轻地擦在蓝烈卿的脸上,替他将脸上的脓水擦掉一些,这个动作她做地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蓝烈卿其实刚才是醒着的,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到了,他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你…会离开…我吗?”脸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蓝烈卿的额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但是他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完了。 “地牢里我们说过什么?”若雪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蓝烈卿放心了,地牢里,她说过,要嫁给他的。 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蓝烈卿有些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告诉她什么一般。 若雪将帕子洗了洗,轻轻地拭擦着他脸上的脓水:“疼的话告诉我,我再轻一点。” 第294章 狮子 她小心翼翼地擦着,生怕将他弄疼了一般,她知道她的男人很坚强,就算痛也不会喊出来,所以她只能尽力地在他脸上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既不能弄疼他,又能将脓水擦掉。 她的表现,让蓝烈卿非常满意,蓝烈卿心里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纵使天下人都背叛他,起码她不会,而他有她就够了。 过了几日,蓝烈卿的身体好多了,但是还是需要若雪扶着才能下床。 若雪似乎很享受这份工作似的,每每都带着蓝烈卿在小屋周围听花闻草,直到蓝烈卿累了为止,两个人像极了一对做了多年的夫妻,在沧桑过后平淡地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日子。 只不过这几日武家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武松带着紫晶玉跟武空一起夺回了武家家主的位置,并且武空将当初参与夺权武落等人还有暗中武落的势力来了一个斩草除根,武家数百人皆被关入武家地牢,只不过那头未知的野兽似乎已经不在了。 若雪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疑惑。 既然武空自己能够找到武松并且夺回家主的位置,那么为什么要将南通城城主的令牌给自己,难道说当初给自己令牌的目的不是让自己把令牌交给武松吗? 既然武空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她留着令牌也不知道干嘛,直接把令牌丢给了蓝烈卿。 蓝烈卿除了脸上的毒疮外,身体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大碍了,当他拿到令牌时,他明白了,武空这是要将整个南通城送给自己,他是不明白为什么武空要这么做。 不过他没空处理这令牌的事,当务之急是将自己脸上的毒疮治好,他总不能一辈子用这张溃烂的脸来面对若雪吧? 就算若雪乐意,他也能容忍每天都摆着这样一张脸来面对她。 武家的事情算是处理地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回去了,只不过在回王府之前蓝烈卿把令牌交还给了武空。 当时武空有些吃惊,整个南通城此人居然都不要,他都打算好挑个黄道吉日将城主的位置让给他了。 而蓝烈卿则将武空没有调查的事情告诉了武空,幕后主使就是皇上。 武空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明白了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皇上? 蓝烈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并且很直白的问他,是否愿意造反。 其实武空对现在的轩辕朝政很不满,皇帝昏庸取消了科举制,并且还下达圣旨,不会武功者禁止入宫。 这算什么?皇帝昏庸无道就算了,居然还找武家的麻烦,武家虽然不比战家,但是也有自己的主权,皇上想要夺走武家,将整个武家据为己有,这是武空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 武家淡泊名利,居然也会被皇上盯上,还做出了这么大的动作,这是他无法视而不见的东西。 他武空可是睚眦必报之人,虽然武家没有强大到能撼动王朝的地步,但是如果和蓝王爷配合的话,那么他们获胜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当即他就答应,凡是能用上武家和南通城的地方,尽管提,他会竭尽所能地帮助蓝烈卿。 得到了这个答复,蓝烈卿就带着若雪回到了蓝王府了。 蓝烈卿现在每天要带着面罩才肯见人不然打死他都不出房门,只有在若雪面前,他才肯摘下面罩。 当然,还有柳乘风,只不过柳乘风是为蓝烈卿看病罢了。 柳乘风给蓝烈卿的答复是,这个毒疮不是普通的毒疮,解铃还需系铃人。 所以,王潇和柳乘风被派去盘龙谷找九幽一族的人,接到蓝王爷交给他们的任务后,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盘龙谷去请这尊大神,蓝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们几个都别想活了。 蓝烈卿认为,即使不是幽九烛,只要是九幽后人的话,这种毒疮应该都能治。 “这几日我要回月竹城玩。”若雪扯了一个谎,希望蓝烈卿放着她去月竹城把凤冥宫的事处理一下。 原本若雪已经在心里默认让蓝烈卿帮自己了,不过看蓝烈卿现在这样连人都见不了,指不定脸上的毒疮什么时候毒发一下就完了,所以还是静养在王府的好。 蓝烈卿欣然同意,但是要求若雪要带自己去,若雪驳回了他的要求,理由是他不能见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蓝烈卿怎么还好意思让她带自己去。 好吧,蓝烈卿现在只能等九幽一族的人来了再说,并且李龙的事情还需要处理一下。 只不过在若雪离开的时候,蓝烈卿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不要离开我,早点回来。” 若雪看到他这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难道是那种隔三差五换男朋友的那种人? 孩子气地揭开蓝烈卿的面罩,轻轻地在他脸上唯一完好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一吻定终生。” 就这样,若雪离开了蓝王府,在下人的安排下乘着马车回月竹城“玩”了。 一吻定终生吗?蓝烈卿心里说不出的舒服,唇上留有着她的余温,看着马车离去,望着车内若雪的背影,喃喃道:“你的终生,本王要定了。” 几日后,若雪终于回到了月竹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所接触的城市。 若雪到了月竹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弄将军要凤冥宫的地图。 弄将军原本打算留下若雪来叙叙旧,可是看到若雪一副快点把地图叫出来,不然我就吃了你的眼神,一点墨迹都没有,将那份地图交给了若雪。 “若雪,你怎么现在才来要地图?”弄将军非常好奇,当初她好像是非常急着要这份地图的。 如果是一般人弄将军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耐心留下这份地图等人来取,但是若雪是什么人? “这几天我给什么事情耽搁住了。” 的确发生的事情够多的,就连若雪有时候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这几天?弄将军满脸的黑线,上一次若雪来弄府恐怕是几个月前了吧? 两人扯了几句客套话,若雪就告辞了,凤冥宫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所以要早点动手,更重要的是她担心蓝烈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弄将军看着若雪的背影苦笑一下,恐怕他能帮到的事情只能到这里了。 皇上在近期封他为闲散将军,所谓闲散将军说白了就是在家养老领朝廷的俸禄,不管军事。 弄将军怎么可能不明白皇上的意图,皇上这么做,无非就是夺走他的兵权罢了,至于皇上为什么要夺走他的兵权,恐怕就是不信任自己了。 被夺走兵权的弄将军手下能用的人基本上就没有了,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弄将军周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事实,因此原本和弄家交好的几家都渐渐跟弄家撇清了关系,一个失去信任的闲散将军跟平民百姓一样能用什么用? 唯一还跟弄将军暗中来往的恐怕只有轩辕辰了,而轩辕辰只是一个挂名的太子,并没有什么实权,不但身缠怪病,而且还因此得不到轩辕明的信任。 这就是皇族的悲哀,皇族的人认为他们是完美的,所以在他们眼里自己的人容不得有一丝瑕疵,所以只有健全的皇子才能被皇上看重,如果身上有着那么一点缺陷,那么只能是一个挂名的皇子。 …… 从弄府出来,若雪打道回府想要早点回到天陨府好研究研究这份地图,可是老天偏偏跟她作对。 这不,半路上不知道从哪里跳出一个混混拦住了她的去路。 “妞,给大爷笑一个。” 若雪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地从说话的男子身旁走了过去。 “我说你这个臭娘们,别以为自己长地有几分姿色就看不起人!”男子气急败坏道,转身抓住了若雪的手。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若雪转过头装傻,语气略带惊奇。 恰巧也正是因为若雪转头的关系,她看到了一张略带大孩子味道的脸庞,男子的脸上沾着泥土,也许是因为曾经被太阳暴晒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男子端正的五官有些扭曲,很明显,他是硬扯出了一股怪怪的痞子气想要威慑别人。 “当然是跟你说话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男子有些得瑟地叫嚣,怕了吧?怕了的话就赶紧给大爷调戏一个。 若雪看向了四周,他们两个现在此时已经被看热闹的人们围了一个圈,看到这种情况后,若雪一脸淡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自己看四周啊,这里除了我,不是还有一大堆人吗?” “噗——” 周围围着的群众大多数都被若雪的这句话逗乐了,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若雪看看她想要如何化解这种事情。 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被调戏的只有那些闺阁中的女子,一般的闺阁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逃离或者是呼救,但是一般来说前者居多。 呼救?找谁救?谁愿意搅这趟浑水? 不过很巧,若雪是女子,但是她可不是那种闺阁中的绣花枕头。 刚才若雪的一句话,让男子一脸的尴尬,如果此时旁边有一棵树的话,他肯定要撞上去。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如果周围没有人围着他的话,恐怕他此时已经直接拖着若雪跑了,还在这里丢人? “叫什么叫,我说只有你就只有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男子大声的叫道。 若雪被他这么一声叫唤,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耳膜都快裂了,心里没由来的一气,像个孩子一般很没形象地凑近男子的耳边一字一顿地吼道:“你!不!用!说!这!么!大!声!” 男子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吼,捂住了耳朵,他的耳朵嗡嗡叫,似乎耳膜好像都要被震裂了一般。 若雪很满意他的这种反应,这正是她所想要的。 谁让他之前这么大声地在自己耳边叫唤的,活该! 适时地,忽然响起一阵野兽的咆哮声,人群顿时散开,不出一会的时间,家家户户紧闭家门,大街上只剩下若雪和那个男子。 “怎么回事?城里怎么会有野兽?” 之前月竹楼还挺太平的,怎么这一会就会有野兽的咆哮声? 而且家家户户都很默契地跑回自家,关门闭窗,显然野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月竹城了。 “完了,完了……”男子突然跪下,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恐惧,整个人跪在地上颤抖。 “怎么了?”若雪问道。 男子战战兢兢地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她,丝毫没有之前的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恐惧。 几天前林猎户去打猎时候,发现竹林里不知道为什么凭空多出来一头连他也叫不出名字的野兽,他当即就回城告诉了大家,得到这个消息后,大家都惶恐了,不过城中却非常太平,好像野兽并不会进城。 大家便对林猎户的话产生了质疑,并不相信城外有野兽这一说,直到林猎户再一次出去,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条手臂时,大家才肯相信。 确定城外有野兽之后大家更不敢出城,终日人心惶惶,久而久之他们便产生了铲除野兽的念头。 不过这一做法非但没有铲除那头野兽,反而惹恼了它,导致它在大白天进入城内。 野兽异常凶猛,它在城内乱抓乱咬,搞地所过之处满是疮痍,但是奇怪的是它丝毫没有伤害人的意思,好像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怒。 曾经有一次一个贪玩的孩童不小心摔在了它的面前,它却丝毫没有吃掉孩子的意思,反而将孩子叼到了安全的地方。 即便如此,禽兽是禽兽,人是人,两者有不可逾越的沟壑,人们怎么能接纳一头野兽在城外东游西逛?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野兽四处作乱,林猎户所设下的铁质踩夹被野兽踩中,着实地伤害了它。 但是它似乎一点也不惧这种疼痛,反而受伤后频频进城作乱,人们拿它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它作乱。 待男子说完,若雪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了,只不过她有点疑惑。 为什么野兽不会伤人? “趁那野兽还没来,你快跑!”若雪并不讨厌这个男子,反倒觉得他还挺可爱的,在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若雪说出了这句话。 她相信眼前的男子应该是被生活所迫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一个混混,这就是无权无势又没钱的古人,最无奈的做法,也不怪他,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她相信这样的人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会万分地珍惜。 虽说野兽不会伤人,但是谁看到了野兽都会怕啊,明明自己手无寸铁却还敢在野兽面前晃荡,这不是找死吗?指不定它一个心情不好,把自己给吃了。 男子有些疑惑,难道眼前的女子不跑吗? 似乎是读懂了他的眼神,若雪拍了拍胸膛说道:“你跑吧,我逃跑的速度可是跟风一样。” 也许是相信了若雪的话,又也许是惧怕那头野兽,男子犹豫了半刻,转身就跑。 在他逃跑时,他落下了一句话,语气中带着青涩的笨拙:“你可不许死,我还没调戏够你呢!” 如果是在平时若雪肯定会笑,刚刚似乎是她在调戏他吧? 不过现在若雪可没那个心情,饶是她神经再怎么大条,她也知道她现在不得不提防着点。 毕竟刚才从他口中所得知的那头野兽似乎很凶猛,不然也不至于很多人在铲除它的过程中受伤。 “吼吼……”低低的吼声从若雪背后传来,若雪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立马转身防备。 敌在背后最危险! 当若雪转身时,她看到一双铜铃大的血红色眼睛盯着她。 那是一头健壮的野兽,它的身体非常雄壮,相当于两三个成年男子叠加在一起的块头,野兽的股部还挂着一条尾巴,摇来晃去的。 它略微粗壮地四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其中一只明还被踩夹夹着,脚边的橙毛还黏糊着血液,所过之处留下了血色的脚印,全身的橙毛有些发红,好像在宣泄着自己的怒意,从远处看来好似一团火焰一般。 这些还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野兽的头部被一圈的鬃毛所围绕,散发着淡淡的威严之气。 这是狮子!? 狮子一步步向若雪走来,直到将若雪逼到了墙角。 若雪并没有逃脱,从它身上,她没有感到恶意。 狮子的口中低吼,但并不是那种威胁的吼声,却是哀吼,它好像在对着若雪撒娇一般,眼中灌满了委屈。 难道…… “烈风?”若雪有些不确定地喊道,难道这头狮子是…… 狮子听到若雪的话时,用它那颗大头使劲地往若雪身上蹭,完全没有之前威严的样子,反而像极了一条宠物狗。 不过现在可是在街上,若雪可不想被别人看到这一幕,让别人以为原来这头野兽是她放出来害人的。 将烈风带到了天陨府,若雪不知道该将它安置在哪里,就直接将它先安排在了后院,她本来想要先替烈风去抓点野兔什么的,却不想烈风咬住了她的衣襟不让她离开。 若雪就被烈风咬住衣襟坐在了地上,它将整颗头颅都凑在了若雪的怀里,好像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一般。 第295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若雪也非常享受这种时光,她轻轻地将烈风的皮毛理顺,好让它舒服一点。 过了一会,烈风却突然开始低低地吼着,好似在极力忍耐什么,身体有些不安分地扭动着。 若雪听出了它吼声中的痛苦,猛然记起它的腿上好像还被踩夹夹着,顿时一颗心就吊起来了。 当即的若雪就检查了它的伤腿,而烈风也非常配合,在若雪检查的时候一动不动。 它的伤口还流着血,踩夹已经深深的嵌在了它的腿上,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就要伤到骨头了。 若雪知道这一情况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面对这种踩夹她可能要找好几个人帮忙,不过现在的她可不一样。 将烈风腿上的踩夹取下后,若雪从万能胶囊里拿出了应急用的酒精和绷带,简单地替它消毒包扎,并告诉它要好好休息不能乱动。 若雪为什么会这么关心烈风? 因为烈风是她在未来养的狮子,却不知道为何跟她同样地穿到了这里。 虽然好奇烈风为什么也会过来,但是若雪心里更多的则是开心。 烈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陪着她,自她记事以来烈风就已经存在于她的生活了。 小时候的她并不合群,所以很孤独,其他的小朋友玩耍也不会叫上她,所以当其他小朋友聚在一起玩的时候,她总是呆在一个孤独的角落独自看着天空。 每每这个时候,烈风总会摇头晃脑地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副没有出息吊儿郎当的样子总能把她逗乐。 一般人看到狮子总会害怕,但是若雪不会,打从心底她就没将烈风当作狮子,只当作是她的最好的伙伴。 烈风非常具有灵性,每每若雪向它哭诉时,它总是安静地趴在一旁,眼睛盯着若雪看,当若雪因此流下眼泪时,它总是伸出舌头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并且示意若雪它听得懂。 其实烈风也是,它被人类抓捕后,辗转几番就成为了若雪的宠物,它也挣扎过,只不过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 在人类的世界里,烈风也是孤独的,失去了族群的保护沦为人类的宠物,它也不愿,但是它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就是因此孤独的它跟孤独的若雪被牢牢地绑在了一起,它能够感受到若雪对它的好,也能感受到若雪心中的那份孤独。 所以每当若雪孤独的时候,它总会出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保护若雪这个意识已经牢牢地烙印在它的心里了。 如果若雪听得懂的话,那么她可以听到,它的低吼声,其实是在说,我会保护你。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个冬天,若雪因为贪玩不慎落入了水中,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她是一个人再玩。 她在水中被寒冷所刺痛,想要呼救可是却被水呛地不行,拼命地扑腾,渐渐地就往下沉。 当她沉下去时,烈风出现了,它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游泳,纵身一跃就跳入了水中,在水中咬住了若雪的衣服,拼命扑腾才勉强将若雪带到了岸上。 从此以后,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孩子骑在狮子的背上独自玩耍,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孩子,并不孤独。 若雪渐渐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烈风出现在她身边是好事,如果因为她害的烈风孤独的话,那么她也不好受,毕竟她也孤独过,知道孤独的滋味。 “这位姐姐,你收我为徒好不好?”一个很不着调的男声响起,把若雪吓了一跳。 “啊……鬼啊!”若雪惊恐地大叫。 “鬼什么鬼?是我啦。” “你?”若雪记起来了,这个声音是今天调戏她的那个男子。 下一刻若雪无语了,莫名其妙被他调戏,现在他还敢私闯民宅,私闯民宅就算了,还要收他为徒? 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这几件事情一点连贯性都没有。 若雪可没那么好的脾气,虽然说她对他一点也不厌恶,但是也没有一点好感。 “去,边玩去。”若雪可懒得理这个陌生人。 “不要嘛……”男子没由来的开始撒娇,“姐姐……你就教我如何驯兽嘛。” 这副德行,活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还可怜兮兮地。 若雪走的远远地,刚才的他的声音着实让她恶寒了一把,怎么她总觉得眼前的人好像是个二货一般。 先不说他私闯民宅,光是大街上调戏自己这件事,换做一般人都不会好意思再找上门吧? 可是眼前的男子好似不知道廉耻是什么东西,当作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般,理所当然地要拜她为师,这不是二货的表现是什么? 男子还自顾自地说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野兽也是可以这么温顺的,姐姐你……” 后面的东西若雪不听也能猜到了,估计是自己和烈风在大街上的那样子被他看到了。 想到这里若雪的脸越来越黑,换做一般人看到了,应该会集结民众找上门吧,哪里有像他这样的居然还崇拜自己? 适时的,一阵风吹过,眼前的男子被一个庞然大物按倒在地,如名字一样,烈风奔跑的速度如风一般,所以若雪才会给它取这个名字。 “哎呀哎呀,救命啊,出人命啦!”男子喊地非常夸张,好像烈风已经伤害到他了一般。 可是烈风也仅仅是把他按住了而已,什么都没有做,它可不会吃人,这当然是若雪告诉过它的。 不过不吃人,不代表自己不会恐吓人。 低低地吼了几声,示意他闭嘴。 “哼…我迷离今日栽在你的手了,改日……”男子话还没说完,又听到了一阵低吼,压在他身上爪子的力道似乎有些加重了,吓得他立马闭嘴。 想必他现在非常郁闷,他迷离是谁,名震江湖的顶尖杀手,居然现在是一头野兽的阶下囚…… “啥?你是迷离?”若雪吃惊地问道,她也听说过江湖上的那些事。 迷离是江湖中杀手的旗帜,死在迷离手里的人不计其数,甚至武功比迷离高的人还死在迷离的手里,传闻中看过迷离第一眼的人没有机会再看第二眼。 与普通杀手不同的是迷离接的杀手任务是由皇家人安排的,相传就算是皇家的人也不敢窥伺迷离的真面目,生怕下一个被杀的是自己。 杀手的武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杀手杀人的方式,往往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自己就已经死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若雪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似乎有些不肯相信这么个二货就是迷离。 直到烈风移开了爪子,她看到男子身上的令牌时,才肯相信。 不过为什么那天他会这么狼狈地调戏自己? 迷离的回答让她很无语,原来是他接了皇家的任务来月竹城暗杀一个人,没想到居然迷路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想要问个路。 尼玛啊,谁家的人问路居然会想到这种办法,鬼才知道你是想问路呢,不知道的姑娘还不得一巴掌拍死你,若雪心里腹诽,可是她没有说出来。 “怎么样,我还是很聪明的吧?”迷离得意地笑,样子像极了一条讨赏的小狗。 若雪满脸的黑线,难道这个人一点节操都没有吗…… 默默地看了一下地上,果然……一地的节操。 不过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让他来月竹城暗杀的,还有那个被暗杀的人叫什么名字? 若雪坏坏的想,不知道那人如果得知迷离是这种二货,而不是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是不是宁愿自己撞墙而死? “你这次来暗杀谁的?”若雪虽然知道一般杀手是不愿意透露暗杀目标的,更别提迷离了,不过她非常好奇,所以就问了出来。 能让皇家人派出迷离来暗杀的目标,一定不简单。 “身为杀手是不会透露这种事情的。”迷离摆出了一副高尚节操的样子,示意他是不会说的。 不过下一句他立马接上:“你收我为徒,我就告诉你!” “噗——” 这一副高尚节操的样子配上这句没有节操的话,加上迷离一脸认真的神情让若雪笑地不行。 “你告诉我,我就收你为徒。”若雪实在是太想知道了,说出了这句话,至于收迷离为徒,她可没有想过收一个杀手为徒,指不定徒弟哪一天不爽把自己杀了,这样多划不来啊。 还有一个杀手整日整夜在你身旁晃荡,你能安心吗?当然你不能,若雪也不能。 而且她可没说是什么时候收迷离为徒,横竖她都有理,到时候敷衍过去就行了,反正迷离这么二,敷衍他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次我受轩辕明所托,要暗杀一个叫做若雪的人。” 迷离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的这句话,着实把若雪吓到了。 轩辕明要杀她!? “你看那边有什么东西?”若雪用手指着窗外。 “什么?”迷离放眼看去,不过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 好机会! 若雪突然抓住迷离的手,另一只手锁住迷离的肩部,硬是扯住迷离的手将他按倒在地上。 迷离大叫疼,他对若雪没有任何防备,怎么莫名其妙若雪就像擒拿小偷一般将自己钳制地死死的。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迷离倒抽了一口冷气,手好像要被若雪卸下来一般。 若雪顺势将迷离按倒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下去,肘部顶住了迷离的脊椎骨,双手将迷离的双臂扭曲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以防他反抗。 迷离怎么知道若雪会下手这么狠,连忙求饶:“师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若雪感到有些好笑:“你错哪了?” 迷离强忍住疼痛,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半晌之后却在若雪的身下委屈地喃喃:“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若雪心里一怔,他跟当初的蓝烈卿好像。 不过一想到他是来暗杀自己的,若雪无视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杀意。 那啥来着,对了,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没错就是这句,若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是要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迷离此时有苦说不出,不知道为什么若雪突然会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想要逃脱若雪的钳制吧,可是双臂被钳地那么死,背部还被顶着,他一动若雪就会更加用力地扯他的双臂,好像真的要扯断他的手一般。 “让我来告诉你,你做错了什么,”若雪的话语冷了几分,似乎很不喜欢甚至带着几分杀意,“你当街调戏我,还私闯民拆!” “这也…有错吗?”迷离耐住疼痛,有些呆呆地并且艰难地回答道。 天啊,他是有多无知啊,在他眼里什么事情算是错的? 若雪无语地看着在地上挣扎地男人,要不是刚才那块迷离特有的令牌,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个神经大条并且二到家的男人,居然是名震江湖的杀手迷离…… “我就是若雪。” 打死迷离也想不到,他会得到这个答案。 可是就算得到了答案他现在又能怎么样,自己被若雪钳制地死死的,别提杀她了,自己能不能逃脱还是一个问题。 “那个…我帮你去杀轩辕明,你放过我好不好。”迷离可怜兮兮地说道,丝毫没有说谎的迹象。 什么?她没有听错吧?迷离居然说帮自己杀轩辕明?得,她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做奇葩了。 一个杀手暗杀失败,被目标擒住居然还会提出反杀委托人的建议,让目标放过自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迷离。 换做别的杀手若雪肯定不信,可是如果这个杀手是二到家的迷离的话…… “我现在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若敢伤害我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若雪冷声说道。 她只相信一次。 一旁静默多少的烈风此时好像听懂了若雪的话一般,提高的警惕,低声的吼着,仿佛迷离要是敢动若雪一根汗毛,它就一定会将迷离作为今天的晚餐。 迷离可能是已经疼的受不了了,连忙答应,眼下还是先脱身比较好,况且他刚刚说的其实也是真的…… “喂喂喂,你到底想怎么样?”若雪无奈了,她明明已经将迷离放开,可是迷离好像却不肯离开。 迷离头一扬:“你刚才伤到我了,我要在这里住一晚养伤,还有你是我的师傅!” 靠! 这样也会伤到?也太假了吧?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收他为徒了?就算自己是他师傅吧,有谁会像他一样对自己的师傅那么不尊重还那么嚣张 若雪在一旁咬牙切齿地瞪着迷离,就差没一巴掌拍过去了。 可是她明知道迷离在耍无赖却没有办法,刚才自己对他的“恶行”也是事实,她又不是医生伤没伤到她怎么会知道,迷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以,不过你要住在后院的偏房内!”若雪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迷离要是敢不同意,她肯定会一脚把他踹出去。 就算迷离再二,也听出了若雪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不满,屁颠颠地向后院跑去了。 只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房间时,若雪在暗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后院的偏房早就在好几年前被蓝烈卿劈了个七零八落了…… 而烈风就在若雪的房门口徘徊着,好似守夜的护卫一般。 …… 迷离看着空荡荡的后院,心中生出无数个问号,偏房呢?偏房呢?偏房呢? 终于,他明白了,若雪在耍他。 他想要找若雪去理论,可是烈风徘徊在若雪房间门口害的他不敢出声,所以他就只能一夜睡在地上。 虽说现在天气不冷,但是也让身着单薄的迷离在地上哆嗦,心里想着明天好好找若雪理论一番,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大早,若雪就神清气爽地从屋内走出,一出门就踢到了一坨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睡在地上的迷离。 此时若雪真的是怕了他了,她昨天做的还不够明显吗?还不是为了赶他走吗?他倒好居然睡在自己的房门口。 这样也就算了,迷离究竟是有多么地瞧不起天陨府啊? 天陨府多多少少也会有其他的卧房吧,找一找就能住了,哪里有人像迷离一样直接睡在她房门口,还好她的胆子够大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大叫出来了。 “喂,醒醒,醒醒……” 即使百般不愿,若雪还是蹲下身子将他推醒,摊上这么个二货,若雪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迷离趴在地上翻了个身子,似乎是在做春梦,顺手好似搂住了什么人一般。 本来这个动作是没什么,只不过迷离那一顺手正好将蹲在一旁的若雪搂住了,而且动作非常连贯,若雪顺势就摔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他的唇就已经覆在了若雪的唇上,有些迷糊地说着:“别离开我……” 若雪懵了,天呐,她居然被除了蓝烈卿之外的男人强吻了,虽然说是在睡梦中。 唇上冰冷的温度让若雪反应了过来,她立马挣开迷离的怀抱,从地上爬起,她的脸都红到了耳根,四周看了一下,若雪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一幕没有被其他人看到,不然的话这件事传到蓝烈卿的耳朵里,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第296章 造反 迷离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刚才那一下也没有让他醒来,若雪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连叫了几声他好像都没有醒来的意思,若雪察觉到了异常,他的脸非常的红,难道是发烧了? 伸手一抚迷离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算你吖的自作自受,不过也算你运气好碰到了我。”若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明明是迷离自己那么二才会搞地自己发烧,她却不能放任不管,谁让迷离是在她家发烧的,她有责任对迷离负责。 放下这条不管,万一迷离就这样死在天陨府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岂不是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 先不说迷离的关系网,光是在杀手这一派就会有无数人马来暗杀她。 至于为什么? 如果说是她杀死了迷离,那么杀死她的人岂不是可以名扬四海了? 抱着这种心态的江湖人士并不占据少数,谁不想一举成名? 若雪在心里仔细盘算,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横竖她都要救迷离……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雪将迷离抬到了床上,还好迷离不是一个胖子,不然她可搬不动。 在若雪想要找大夫时,她才记起来现在烈风现在可是她的守护兽,依它的性子肯定不会让生人靠近自己,但是她现在要去找大夫啊,如果说因为烈风而搞的全城都知道伤人的野兽其实是她养的,他们肯定会逼她交出烈风,可是她偏偏又不能。 若雪坐在床旁无限地纠结,到底该怎么做又能治好迷离又不会被人发现烈风呢? 懊恼地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迷离,若雪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这么个麻烦人物偏偏给她摊上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没有想到什么好方法,若雪只能先端来冷水拿毛巾敷在他的额上,先暂时就这么凑合吧。 一大早就摊上这么一个事,若雪还没来得及用早膳,这会她腹内空空的,肚子在向她抗议。 没办法,若雪先煮了一大锅的粥,把自己喂饱后将粥端到了房内,打算迷离醒来后给他喝。 给迷离换了几次毛巾,若雪发现其实安静起来的迷离还是挺可爱的嘛,起码丝毫没有那么二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凉毛巾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迷离醒了,他醒来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旁色迷迷看着他的若雪,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说……你对我做了什么!?”迷离本想好好问问若雪,可是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再加上若雪这种眼神,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被迷药迷昏然后被夺去贞操的女子。 “我去你奶奶个腿,我会对你做什么?”若雪实在忍不住了,他以为自己是有多么地有魅力,每个女人都要想着上他? 没好气地将热粥放到了床上,若雪扭头就走,再跟这个二货呆在一起恐怕自己就要忍耐不住脾气了。 “我头好疼,手好酸……你别走,喂我好吗?” 迷离的语气软了下来,好似撒娇的孩子一般,眼巴巴地看着若雪,躺在床上楚楚惹人爱。 若雪听到这种语气果然心里一软,她似乎有点心疼他,刚刚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是那么地脆弱,好像还在乞求着什么人不要离开他。 不过一想到他的那种德行,若雪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端起热粥,抓起调羹就往迷离的嘴里塞。 虽然这种喂食的方式有点粗暴,但是迷离却也没表露出半点不满,好似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一样。 原本两个人这样很温馨的是没错,可是若雪却非常地粗暴,往他嘴里硬塞,这种样子好像巴不得他吃完就滚似得。 喂完食,迷离再度软趴趴地躺在了床上,他的病其实还没有好,刚才只是因为若雪喂食,他才撑起的身子,这会他是真的撑不住了,躺倒床上就闭住了眼睛想要好好休息。 一旁的若雪看着他这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心中气结。 好你个迷离,还当真想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若雪心里踏实了,她怎么忘了? 还有万能胶囊里的急救用品啊…… 强迫迷离吃下药丸后,若雪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让迷离吃药也这么累。 想想刚才她都觉得郁闷,迷离打死也不吃她给的药丸,说是迷药不肯吃,好说好歹迷离就是不肯相信她,他不吃也就算了,居然还摆出了一副贞洁烈女誓死不从的样子。 最后她火了,直接把药塞到了迷离的嘴里,然后她撒手不管了,迷离爱咋闹咋闹,反正自己是仁至义尽了。 “烈风,你说迷离究竟二到了什么程度啊?”若雪靠在烈风的背上郁闷地说道,她这几天被迷离的二给吓到了。 人居然可以二到这种程度! 烈风趴在后院的地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尾巴眯上眼就睡。 它昨天守了半夜还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正是一个睡觉的好时间,它怎么可能会错过? 迷离吃药后便睡了,她现在却还要守在迷离旁边,怕一会迷离又开始发热。 不是她好心,而是她刚刚塞给迷离吃的药好像过期了耶…… 谁让没有其他退烧药了,她只能给迷离吃这个,她才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呢…… 过了几日,迷离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不得不说迷离的恢复力还是挺强的,不过…… “喂喂喂,我说迷离你到底想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若雪从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在她这里白吃白喝还跟大爷一样赖着不走,简直跟某人无耻起来一副德行,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迷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好生心疼。 可是若雪却视而不见,她可没有忘记迷离是轩辕明派来暗杀自己的,指不定一个不经意自己就已经上黄泉路了。 对迷离,该有的防备还是不能减,好比现在将他赶走也是必要的一个措施之一。 “滚!” 若雪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青筋微微有些涨起,双手攥成了拳仿佛她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一般。 这几日来,她又是给迷离端茶送水又是给他揉腰捏腿的,把下人的活都给做了个遍,就差没有伺候他上茅房了。 他倒好想要赖在这里不走,天天过这种生活了? 这也罢了,重要的是他的暗杀任务还没完成呢,谁会将这么一个危险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留在自己身边? “走就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迷离神色黯然,赌气一般地说道,脚步也渐渐远去,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若雪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她能感受到迷离似乎有些难受。 这个想法马上被她压了下去,迷离会难受?开什么玩笑,按照迷离的性格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都可以照样二地很开心。 暂且迷离的事情算解决了吧,若雪终于可以腾出空来解决凤冥宫了。 只不过前脚迷离刚走,后脚就有人进入了天陨府。 易风从天而降,本来若雪跟他见面理当是很开心的才是,不过由于迷离的关系,若雪的心情可好不起来。 不仅如此,她心中还对易风心存不满。 尼玛啊,迷离私闯民宅就算了,就连易风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门”的东西吗? 腹诽千万遍,终于还是摆出了一张笑脸。 “易风,你来做什么?” 若雪笑地一脸灿烂,实际上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谁让易风是她好久不见的朋友,难道能摆出一张臭脸吗? 尽管这个笑容很假,但是易风也没有拆穿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告诉若雪自己要跟她联手处理掉凤冥宫。 若雪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想了想,心中便有了答案,凌霄宫七十二地煞有好几个是密探,想要知道她的行踪还是不难的。 自从那天起,她就没有见过易风,自然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他。 易风自然不会隐瞒,将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她,只是隐瞒了自己陷害轩辕月的事,他不想让若雪知道,那日陷害轩辕月的人是自己。 很多时候他心中也有涌起对轩辕月的愧疚,只不过更多的是希望若雪能够得到幸福。 他在这段时间里想明白了,如果说蓝烈卿能给她自己给不了的幸福的话,那么他甘愿放手,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 “什么?”若雪一脸的不可置信。 凤冥宫居然有分宫! “你放心,分宫我已经全部捣毁了,现在只剩下主宫了。”易风仿佛早就知道若雪会有这种反应一般,一脸淡定地说道。 听了易风的话,若雪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易风,不然自己捣毁主宫后,分宫来找麻烦,估计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世道还真凶险,原本她以为凤冥宫只有一宫,现在看来对任何事情她都不能掉以轻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铲除凤冥宫?”易风有些心急,分宫的事情恐怕已经传到主宫那边了,要早早地铲除主宫,不然让凤灵儿他们做好准备的话那就那办了。 若雪刚想答话,身旁一阵风吹过,一个庞大的身形从她背后跃出直扑易风。 易风一个猝不及防,连忙躲开,身子一侧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吃了一嘴的灰。 虽然不是很明白状况,但是易风骨子里就是睚眦必报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对人也是何况是一只野兽。 说时迟那时快,在烈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易风已经一掌朝烈风身下劈去,只不过烈风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它具有极高的灵性。 烈风察觉到了异样,连忙止住身形,后脚重重地一踏地面往后一跃避开了易风的攻击。 烈风低声的吼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易风,丝毫不敢怠懈如临大敌一般。 易风一掌扑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生怕一口被它咬中。 “喂喂,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若雪看戏看足了,接下来就是阻止这两只上演“人兽大战”,虽然刚才的打斗很精彩不过还是安全为主。 听到若雪的呵斥,两方都停了下来,皆是以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易风,烈风是我的宠物,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易风听到前半句被惊到了,一个女子养这种野兽当宠物,这真的是让人相当无语,要知道这种大型野兽连职业猎户都难以驯服。 可是偏偏只是个女子的若雪就可以轻易驯服,这着实让易风吓了一跳。 不过后半句话,让易风相当无语,他和烈风明明是在她眼前打起来的,在他们相斗的时候,她退避三舍,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观看,这会却说他们怎么打起来的,这真的是……太无耻了。 眼神打量了若雪一番,他不是笨蛋,明白了这是物以类聚的关系。 至于是谁把若雪变成这么无耻的,他用脚指头就能想到,成天跟若雪在一起的除了蓝烈卿还有谁? 他有点怀疑当初自己帮若雪是不是帮错了,让她变成这样。 烈风听了若雪的话,则是恢复了原本懒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尾巴一甩一甩,扭着屁股就走了,好像刚才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吧,烈风也非常无耻,一定是因为蓝烈卿,易风心里暗想。 而此时远在蓝王府的蓝烈卿喷嚏不止,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心里却在暗自打量,是不是晚上睡觉要多添被子,一想到晚上孤枕难眠心里就难奈不住想念若雪,她离开好几天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着窗外的一江春色,蓝烈卿心里有些触动,她好像非常喜欢平淡的生活,暗暗斟酌,他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和若雪出去欣赏各处风景,给予她她想要的平淡生活。 “快点回来吧。”蓝烈卿嘴角往上扬,低声地在书房里自言自语,缓缓地走出了书房。 …… 若雪原本想要和易风好好讨论捣毁凤冥宫,因为之前易风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就搞定了所有分宫,那么她从易风这里取经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答案却恰恰相反,她原本以为易风是做好了周全的计划才能如此顺利,可是没有想到的是…… “做到哪里算哪里呗,干嘛要这么多计划?”易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靠!” 若雪一脸抽搐,易风的命还真大,就连这样都没死…… 易风建议他们两个直接到主宫大闹一场,就像他之前那样。 若雪则是摆了摆手,一脸抽搐,她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易风运气好不代表她运气好,指不定她一进去就挂了。 如果他在的话,他会怎么办呢?若雪心里不禁想起了蓝烈卿,他在的话应该容易多了吧? 接着她却摇了摇头,她可不能一直依靠别人,何况身为蓝烈卿的女人,自己要更加自立坚强。迷离一事让她多了几分警惕,既然轩辕明派他来暗杀自己,失败一次,指不定轩辕明还会有第二次,万一自己被轩辕明挟持住拖了蓝烈卿的后腿怎么办? “我帮你们去暗杀凤冥宫的人。” 迷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若雪问道。 她不是把他赶走了吗,怎么现在他又会凭空出现? 易风却是一脸的敬重,他和若雪两人明明洞察力都很强,却丝毫没有发现此人潜伏在他们身边,有如此鬼魅般的身手之人放眼普天之下只有人称第一杀手的迷离。 不过迷离为什么会在这里,易风疑惑地看了看若雪。 若雪也没有隐瞒,将迷离的事情告诉了易风,尤其是迷离非常二的那部分。 “既然如此还有劳迷离大侠了。”易风恭维道,迷离在江湖上的名声他是有所耳闻。 “不行,你不用帮我们!”若雪急忙摆了摆手,立马接话道,心中苦笑不止,易风怎么这么多话。 “为什么?”易风有些疑惑。 如果有他帮助,那么这次自己和若雪就不用出手了,坐等迷离捣毁凤冥宫就行了,但是为什么若雪却会拒绝呢? 迷离帮自己解决凤冥宫是好的,可是若雪不敢啊,她可没有忘记那日迷离被自己擒住之后,居然反叛,说要帮自己解决轩辕明,如果这次迷离暗杀失败岂不是要帮凤灵儿把自己解决了? 先不说迷离的实力如何,光是他杀手的节操就已经掉光了,她没有被迷离暗杀掉就不错了,她可不敢委托迷离。 由于半天都想不出一个着实的计划,若雪干脆抛下两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把摇椅坐在前院门侧。 既然人都已经到了月竹城了,那么凤冥宫也不远了,与其半天烦恼不出一个结果,还不如先稍做休息,还是那个谁说得好,劳逸结合多劳多得。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心里还是非常地警惕,时刻也放松不下来。 暗处不知道有多少危险在潜伏着,她可不能在这种时刻拖蓝烈卿的后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明会让迷离暗杀自己,但是从这件事看来,轩辕明似乎已经开始注意蓝烈卿了,说不定已经推断出他们要造反了。 第297章 野种 若雪苦涩一笑:“我还有几个同伴,他们应该也被凤冥宫的人抓住了,我要去找他们。” “原来如此,不过我比较清楚凤冥宫的格局,你要是想找一个向导我可以帮你,就算是报了你救我的恩情。”清风一脸地认真,似乎有若雪在,他就不怕再次被抓起一样。 “好,我问你凤冥宫有没有其他的牢房?”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闪过,伸手直逼若雪的脖颈。 “小心!” 清风连忙挡在了若雪面前,对着黑影就来了一掌,黑影顺着清风劈出的气流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不过看得出来黑影很明显是训练有素之人,撒了一把粉末迷糊了清风和若雪的视线,导致他们不能追击。 等粉末散开以后,人早已逃走了。 “你会武功?”若雪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武功的人会甘愿呆在这破牢房内,凭刚才清风的身手,想要破开牢门应该不是问题。 “会又如何,凤冥宫人这么多我就算逃出了牢房,也不一定能跑掉。” 似乎是看出了若雪的心思,清风耐心地解释道。 “跟我来,我应该知道他们三个人在哪里。” 清风说完,就朝牢房外的其中一个通道走去,不过他发现若雪和烈风没有跟上。 “怎么了?” “哦……没什么。”若雪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跟了上去。 一路上若雪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且脑袋思考着:他怎么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三个人,他不是被关在牢房了几个月了? 无论怎么解释都有些一古怪,这让她提高了几分警惕性,清风究竟是什么人?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另一个牢房前,牢房内有三人,正是易风他们。 烈风再度把牢门一掌打碎,若雪进去后发现几个人都沉沉地睡着,便一个个把他们叫醒。 说来也怪,九月是第一个醒来的,当他看到若雪没事的时候很是激动,一个熊抱就把若雪抱在怀里。 若雪一脸尴尬,他们应该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适时的迷离醒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他面红耳赤别过头去,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 若雪推开九月,没好气地一把揪起迷离的耳朵:“看到就看到了,在那边装什么装。” “哎呀呀,我错了,我错了。”迷离吃痛,连忙求饶。 迷离的表现让若雪非常满意,她放开迷离的耳朵,看人也醒的差不多了,就让众人一起先离开凤冥宫再说。 “我知道有一条通道可以走出凤冥宫。”清风说道,转身走了,并且示意他们跟上。 “这位是?”易风似乎不太相信清风的话,疑惑地看着若雪。 若雪往前跟上,边走边向他们解释,也解除了众人的疑惑。 只不过她自己,根本就不太相信清风,先不说清风怎么知道被关的是三个人,光是他这么了解凤冥宫的路就已经足够奇怪了,虽然表面上若雪一脸信任,但是暗地里她可是一点也不相信清风只是清风那么简单。 果然跟着清风走,他们很顺利地走出了凤冥宫,只不过走出凤冥宫后,居然有十多个黑衣人围在他们刚出来的入口的地方。 “该死,被他们发现了。”清风骂道。 “别慌,他们也就十多个人而已,我们也许有一拼之力。”若雪鼓励着大家,并且拍了拍烈风的大脑袋示意它准备作战了。 两拨人很快就打了起来,虽然易风他们武功高强,但是这十几个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从不分散开来打,互相配合地非常好,让若雪等人非常吃力。 “这样不行,你们先跑。”清风喊道,他凭一人之力勉强挡住了这几十个人。 “不行,我们不能留下你。”迷离说道,并且想要过去帮他。 易风一把抓住迷离,带着他往后跑:“笨蛋,你现在过去也是送死,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命懂吗?” 若雪也想过去帮忙,只不过听了易风的话,她犹豫了。 没错,按照现在的情况打下去他们几个必死无疑,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逃。 看着还在拼命挡住黑衣人的清风,若雪头一转,你自求多福吧,大喊道:“大家快跑!” 烈风也不再恋战,它听懂了若雪的话,一掌拍飞其中一个黑衣人后,就跑到了若雪身边。 若雪乘上了烈风,回头看了看,九月居然还在奋战。 该死,若雪暗骂道,她驾驭着烈风跑到了九月的身边,把九月拉倒了自己身后,催促烈风快跑。 四个人跑了一段路,确认他们没有追上来后,停在原地休息。 “怎么办,清风,按照现在说他……” “迷离够了!”若雪看迷离要跑回去的样子,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明不明白,清风这是为了大家才要牺牲自己!” 迷离捂着脸,不再说话,刚才的情况他也明白,如果不是清风恐怕他们早已被擒住。 易风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个情况下,清风根本没有可能逃出来,现在他们究竟该怎么办? “哎,你们怎么不跑了?” 一个声音将众人从悲伤中带出,若雪循声看去,只见清风伤痕累累地走向他们。 看着众人似乎很难受,清风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大家这是怎么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迷离第一个冲了上去,抱住了清风,清风承受不了这种冲击力,直接给迷离扑倒在地。 “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迷离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咳咳,我这不是没事吗?”清风笑着说道,但是他的语气非常虚弱,很明显受了很重的伤。 说完这句话,清风便昏了过去,在刚才的打斗中,他拼了命,现在可以放松了,身体才告诉他,他需要好好休息了。 “真是的,怎么在这里就睡了,”若雪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说道:“大家先回府吧。” 于是几个人便沿路返回了天陨府,若雪把清风安置好后,心中的担忧又多了一分,凤冥宫的事情远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她望向窗外,忽然看到了一只脚上绑着信件的鸽子,连忙的她走到了屋外,看到九月正在院中。 “九月,你这是给谁送信?”若雪冷声问道。 九月以手语告诉若雪,他只是给远方的朋友送信罢了。 看着九月离去的背影,若雪明显有点不相信,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自己命都不保,还有闲心情给朋友送信? 若雪把这份疑惑压下,又开始思考清风的事。 清风明明被关了几个月,却明显知道他们多有几个人在凤冥宫,不仅如此,他还对凤冥宫的路了如指掌。 这两点实在是太可疑了,虽然说他抵挡了那么多黑衣人让他们先跑,这一点让若雪有点感动,但是也很可疑,明明那么多黑衣人连他们几个联手都难以抵挡,清风是怎么抵挡住的,撇开这一点不谈,清风明明伤痕累累却能够逃回来,并且黑衣人没有追击到他,这一点也说不通。 此时易风走了过来,看到若雪紧锁眉头打趣道:“怎么了,凌霄宫宫主?” 若雪想也不想,把自己怀疑的这几件事一股脑全部丢给了易风,与其她一个人烦恼,不如大家一起烦恼。 “这么说来,两人都非常可疑。” 易风投了若雪一个赞许的眼光,连他都没有考虑到的部分,若雪居然能够分析地这么彻底,不愧是女中豪杰…… “我们最好现在不要打草惊蛇,相对九月来讲,清风更加可疑,在他没有露出马脚之前我们要装作跟平常一样。” 易风说的不错,在毒瘤没有散发出毒性之前他们不能让毒瘤隐藏自己的毒性,若雪听取了易风的建议,表面上跟平常无异,暗地里却是更加提防两人。 “哎,凤冥宫现在应该对我们有所提防了吧?”若雪自嘲地说道。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凤冥宫的人不提防才怪呢。 适时的,九月走了进来,不过他一进来就看到若雪和易风在一起,身子明显变得有些顿住了。 “九月?”若雪疑惑地说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九月看出了若雪的疑惑,用手打着比方,表明自己只是路过而已,并且告诉她,他不会打扰她和易风的谈话。 交代完后,九月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若雪擦了擦眼,她怀疑自己看错了,九月的背影怎么那么落寞?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若雪感到非常无助,现在他们双拳难敌四手,虽说这里的几个人武功都很高强,但是却敌不过敌人长期训练出来的配合。 易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 “完了完了,院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多个黑衣人!”迷离跑了进来大声地说道。 “欺人太甚!”易风一拍桌子,眼里满是怒意,起身就要出去好似要拼命一般。 若雪听了迷离的话也心慌了,不过她并没有像易风那样激动,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她连忙拦住易风,说道:“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为今之计是还是走为上。” 不等易风发话,若雪又对迷离说道:“迷离你快点去找九月和清风,凭你的实力他们应该发现不了你,我们在后院等你们,记住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说来也可悲,杀手的隐匿堪称完美,但是在武功方面基本都不是很高,所谓杀手,就是要靠自己的技术杀掉对手,而对付一群人的话没有办法一个个偷杀掉,何况现在的对手配合非常完美。 若雪前脚拉着易风到了后院,迷离就把九月和清风带来了,不得不说迷离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走!”若雪一声令下,就带着众人从后院的偏门里逃出。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时,天陨府就起了火,绚丽到妖冶的火光刺痛了若雪的眼睛。 燃烧着的房子散发出的热气扑在了她的脸上,空气中传来木炭的味道,熊熊的烈火已包围了整个天陨府,夹杂着梁柱倒塌的声音,整个天陨府之前的气派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废墟。 若雪的眼眶红红的,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家,这里充满着她和蓝烈卿的记忆,在这个府中她似乎还能听到当时她和蓝烈卿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她和蓝烈卿,和易风刚开始相遇的地方 “我们走!”若雪别过头去,相对来比,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最重要。 “太过分了,凤冥宫该死!”迷离怒吼着,非常激动。 这里也是他这个居无定所的杀手的唯一一个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凤冥宫的人放火把这里烧了。 “迷离,别去!”易风看迷离就要往回跑去,连忙一把手抓住他,边跑边说:“你要明白,没有人比若雪更加重视天陨府。” 听完易风的话,迷离望向跑在前面的若雪,她的背影非常地决绝、坚强,没错,都到这个关头了,能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九月跑在最后,不知何时他的面具上多了几滴泪珠,这是从若雪脸上滑下,随风吹到了他面具上的泪珠。 九月颤了颤,回头看了一下还在燃烧着的天陨府,这间房子,对她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一行人跟着若雪逃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天色暗下来后,找到了一处破庙。 “今晚我们就睡这里,大家都饿了吧,我先去找食物。” 若雪安置好几人后,就走出了破庙,在破庙附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在地上。 找食物只是一个借口,她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一下。 双手抱腿,她把头埋在了腿部,低低地抽泣声,宝儿死了,天陨府没了,他们现在还在被追杀,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到底能做些什么?我这么软弱,什么都做不了。”若雪低声抽泣自责道。 忽的,一只手搭在了若雪的肩上,“并不是你软弱,而是敌人太过强大。” 九月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就偷偷跟了出来,没想到若雪出来只是躲在角落哭泣而已。 他不忍心若雪这么自责自己,情不自禁地就脱口而出。 想象中的温馨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若雪对九月大打出手。 “你做什么?”九月吃惊,连忙招架。 若雪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是不会说话吗,我早就怀疑你了,今天你在府中飞鸽传信的朋友,我想就是凤冥宫的人吧,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瞒不住了吗?”九月苦笑一声,他忘了自己是九月,一个不会说话的哑人。 若雪听着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警惕地看着九月。 只不过当九月拿下自己的面具时…… “蓝蓝蓝蓝……蓝烈卿!”若雪又惊又喜,之前的失落也一扫而空,由于太过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蓝烈卿很享受这种感觉,之前憋地实在太难受了。 只不过若雪很好奇,为什么蓝烈卿要以另一个身份来接近帮助自己。 而蓝烈卿的回答则是,他认为若雪不把事实告诉自己,是为了证明自己。 不过还是放心不过,恰巧此时迷离前来送信,他便捏造了一个身份过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事态会变地如此严重。 本来他是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怕若雪因此生气,不过现在看来,若雪倒是一点也没有怪他。 “你的脸?”若雪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满脸的疮痍,“难道……” “没错,正是幽九烛。”蓝烈卿得意一笑,去请幽九烛的事情,柳乘风办地很好,也不知道柳乘风是怎么请到的。 “两位恐怕现在在这里谈情说爱不好吧?”清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清风?”蓝烈卿不解,他来这里做什么? “小心!” 蓝烈卿不知道清风的底细,可若雪半估半猜也能猜到,清风知道凤冥宫的路线,又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知道被关的有三人,如果说一定要给他一个身份的话,那么他只有可能的凤冥宫的人。 “小心什么?”清风反问,但是脸上的那一抹慌张却着实被蓝烈卿和若雪看在眼里。 不会有错,清风是凤冥宫的人。 “凤冥宫的人,为何要安插在我们身旁?” “哎呀哎呀,既然被你们看破了,那本宫也懒得装了。”清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可不怕眼前的两人,既然已经被识破他也懒得装下去了,干脆翻脸。 “至于本宫为什么潜伏在你们身边,对了,如果你们肯把天陨家的宝藏交出来,我就把迷离他们放了。”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却有着非常重要的信息,迷离他们落到了清风的手里。 “你为什么会知道天陨家的事!?”蓝烈卿大吃一惊,天陨家的宝藏只有天陨家正统血脉的传承者才会知道,为什么清风会知道这件事。 “我为什么会知道?呵呵,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以为我很想成为天陨家的吗?”清风说着说着就异常地激动,声调提地非常高,“要不是天运西风那个混账爹,我娘也不必成为终日受人指点的寡妇,而我更不会成为活在阴影下那些人所谓的‘野种’!” 第298章 就这么简单 几乎是竭斯底里的把这些话吼了出来,清风的眼眶红红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陨西风的错,为什么天陨西风喝醉酒后就有了他,而然后天陨西风却不知所踪。 蓝烈卿愣了愣,嘴里喃喃道:“弟弟……” “滚,你不配这么叫我!”清风吼道,天陨西风根本不配是他爹,但是这个是他想否认也否认不掉的事实。 若雪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刚刚还是威胁来着,这会就上演一个兄弟相认的情节?虽然说好像相认失败了…… 蓝烈卿摇了摇头,他的弟弟清风,不应该说是天陨清风已经被仇恨蒙蔽的内心,现在的天陨清风只任由仇恨支配着心里。 “既然你们不肯告诉我宝藏在哪里,那么对不起了。”天陨清风狰狞一笑,扬起一个手势,示意部下可以行动了。 只不过好一会,都没有人从林中出来,这下天陨清风慌了。 “怎么回事?” 天陨清风强压下内心的慌张,再度做了一下手势,但是却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想知道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清风转头看去,突然间变得面如死灰,他看到迷离、易风、烈风一点事情都没有,缓缓地向他走来。 “不,不可能,你们,你们应该被三十六天罡……” 突然间,若雪打断了他的话:“这原本就是我的计划……” 这下连蓝烈卿也懵了,这都是她的计划? “从你跟我们在一起时,我就已经怀疑你是凤冥宫的人了,”若雪波澜不惊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你独自一人抢着去拦住那十几个黑衣人时,我更加地怀疑,原本我们是想奋力抵抗,明明还有一丝的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但是你……” 若雪若有所思地看了天陨清风一眼,不再说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运用这个计划的?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天陨清风看清了事实,身子有些撑不住,险些摔倒在地,一切都完了吗? “就在逃回天陨府我和易风商议的时候,这个计划只有我和易风知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迷离在一旁委屈地叫道。 若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他,让他做点防备?就你那个大嘴巴……” 若雪都可以猜到了,蓝烈卿来这里绝对有迷离很大的关系。 “那为什么你会突然得知我就是凤冥宫的人呢?明明之前我做的滴水不漏。” 天陨清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今天他是逃不走了,准备束手就擒。 “很简单,在天陨府里我原本只怀疑你一人,恰巧此时九月,不应该说是蓝烈卿飞鸽传书之后,黑衣人就出现了,我就连蓝烈卿一起怀疑上了。” 若雪顿了顿,接着说道:“此时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究竟是谁通报那些黑衣人来天陨府的,所以我就不打算抵抗,只叫众人逃跑就是。” 语气陡然一转,若雪咬牙切齿道:“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叫他们烧掉了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家!” 由于众人都凝神静听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听出若雪话语中的异样,她说,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家? “而后,原本不会说话的九月突然说话安慰我,这让我大吃一惊,”若雪有意地瞥了一眼蓝烈卿,接着说道:“从而我得知九月就是蓝烈卿,如果是蓝烈卿的话那么他不可能会对我做这种事,而唯一剩下的就是你了,那么你该怎么解释你以一人之力抵挡十多个黑衣人,并且还能全身而退,还有明明你在牢房呆了几个月,却又是怎么知道除我之外被抓的还有其余三人,最最可疑的是,你那么清楚凤冥宫的路线,那么请问你该如何解释?” “原来我在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天陨清风有些失神,眼里毫无光彩。 “我唯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你会潜伏在我们身边,不过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就是因为刚才你所谓的宝藏吧?” 蓝烈卿早已被若雪如此强大推敲能力所震惊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其他人跟蓝烈卿一样,眼里满是钦佩,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迷离除外。 “师傅,果然师傅就是那么地厉害,我迷离这辈子最钦佩的就是万全的人了……” 迷离再次被若雪震惊到了,不单单是驯兽,就连头脑都那么地强大,从刚刚的震惊恢复过来时,便语无伦次地说着。 若雪直接无视了迷离这货,她如果跟迷离较真恐怕要少活几年,所以她要珍爱生命,远离迷离。 蓝烈卿似乎有意要为难若雪,他一脸悠闲地说道:“凤冥宫可不止弟弟他一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没错,你们最好放了我!不然凤冥宫的人会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蓝烈卿的话给天陨清风提了一个醒,他还有凤冥宫呢,这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以至于他不顾形象地对着若雪大吼。 若雪对此嗤之以鼻,她也跟蓝烈卿一样一脸地淡定,丝毫不把凤冥宫放在眼里。 “如果九月飞鸽传书我会怀疑,那么现在我知道九月就是蓝王爷蓝烈卿的话,那么他飞鸽传书要干什么,大家自然知道了。” 这句话,彻底将天陨清风的希望击溃,如果九月就是蓝王爷的话,那么他飞鸽传书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可能——调动自己暗中的人击溃凤冥宫。 蓝烈卿一脸的不舒服,他的女人也太能算计了吧,原本他还想给若雪一个惊喜的说…… 不过如果她去战场上,那么岂不是人人都要落入她的圈套内? 想归想,蓝烈卿可不舍得若雪去战场上,战场上变化莫测,指不定若雪一个不小心就丢了性命,那么他会疯掉的。 “什么人!”迷离第一个察觉到了异样,而烈风也是一脸警惕地开始低吼。 林中又多出了好几个黑衣人,而为首地则是若雪的老熟人——凤灵儿。 凤灵儿此时可以说是快气疯了,凤家是若雪毁的,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不知道从何处多了一群蓝衣铁骑,将她苦心创办的凤冥宫践踏了个粉碎。 她好不容易从三十六天罡的保护下逃脱,三十六天罡却也是折损过半,他们逃到一个破庙内,却发现破庙内遍地的尸体。 正是凤冥宫的所有暗卫,恼羞成怒之下,她发现有人在破庙附近,带着剩余的三十六天罡过来看看,却没有想到碰到了老熟人。 “你这个贱人,毁我凤家,毁我的凤冥宫,如今倒是要落入我的手里了,哈哈……。” 凤灵儿狰狞地笑了,她自恃人多,断定若雪他们绝对敌不过,大言不惭地放话。 只不过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到了被若雪擒住的天陨清风,顿时她慌了,她原本以为天陨清风只是暂时离开凤冥宫了,没想到…… 顿时她的气场弱了下来:“放了他,我就饶你们不死。” 似乎是在哀求,可是这个哀求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若雪无视凤灵儿的话,整个人像裹了一层寒霜一般,瞬间让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她冷声说道:“天陨府被你毁,蓝宝儿被你所杀,你觉得我可能放过他吗?不单单是他,连你我都不会放过。” “动手!”凤灵儿突然一声令下,十多个黑衣人猛然向前和若雪一行人缠斗在一起。 她偷了个空档,将颓然坐在地上的天陨清风拉起就逃:“掩护我们。” 若雪早知道凤灵儿会这样,只不过没有想到凤灵儿翻脸会翻得这么快,她连忙从打斗中抽出身子:“这些人交给你们了,凤灵儿交给我。” 若雪朝凤灵儿逃跑的地方追去,不多时便追上了凤灵儿和天陨清风。 本来若雪轻功就很好,再加上凤灵儿根本没有习过武,而天陨清风又不能丢下凤灵儿,就造成了原本是凤灵儿带着天陨清风逃跑,变成了天陨清风拖着凤灵儿跑。 若雪突然发现天陨清风似乎没有右臂,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什么,她现在所要做的只是把两人带回去就是了。 “不,你不能把我们杀了。”天陨清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 “哼,”若雪冷哼一声,“在你杀掉宝儿,毁了天陨府的时候,你没有做好必死的觉悟吗?” 凤灵儿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天陨清风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猛然抽出了一把匕首。 若雪看到他这样,以为他想要反抗,连忙做好了防备。 只不过…… “噗……”凤灵儿吐了一口鲜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刺中自己胸口的匕首,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天陨清风猛然一推,将凤灵儿推向若雪,自己则偷这个空档逃跑。 “自古无情多痴情……” 凤灵儿倒在地上哀声说道,不多时便已没了气,瞪大的双眼已是没有了焦距而且空洞迷离。 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当她反应过来时,就是追向天陨清风。 若雪丝毫不同情凤灵儿的遭遇,笑话,她原本就要将凤灵儿置之死地而后快,光是宝儿的死就不能让凤灵儿活在这个世上了,现在倒是省时间了。 若雪追向天陨清风时,一个不慎被天陨清风的暗器所中,恰巧击中的是腿部,导致她没有力气继续追击。 “若雪,你没事吧?”此时蓝烈卿追了上来问道。 “没事没事,当然没事。” 说完若雪就站了起来,只不过她起身到一半,差点倒了下去,还好有蓝烈卿扶住了她。 “你看看你,什么叫做没事。”蓝烈卿一眼就看到了若雪腿上的伤,心疼的说道。 紧接着,他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布,替她将伤口包扎好,动作非常轻柔,生怕弄疼若雪。 很快他就帮若雪包扎好了伤口,虽然说那个伤口称不上美观,但是对于蓝烈卿来说,包扎伤口这种东西只要能止血就行了,管他好看不好看? 将若雪背到了身上,蓝烈卿就一路走到了破庙那边跟众人回合。 迷离一看到蓝烈卿背着若雪回来,就开始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自己是怎么把那么多黑衣人给打跑,吹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就差没说自己的气场把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了。 烈风和易风默默地别过头去,他们也了解了迷离,迷离实在二到没话说,而易风一扫之前对迷离的尊敬,顶多现在易风只当迷离是一个普通朋友一般,丝毫没有之前的那份敬重。 “若雪?”蓝烈卿轻声问道,可是没有得到回答。 将若雪放下,他发现原来若雪是昏过去了,估计是太累了,原本蓝烈卿还有点担心,但是听到她平和的呼吸声,也就不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凤冥宫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易风别过头去,尽量不看眼前的蓝烈卿和若雪,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要孤身一人了。 “咦,这里是哪?” 若雪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厢房内,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追击凤灵儿和天陨清风,然后自己好像被天陨清风的暗器所伤,再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你醒了啊,”蓝烈卿适时地推门进来,“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 柳乘风跟在蓝烈卿身后,听到他的话时,一脸的抽搐。 来的真是时候?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要来看看,能不是时候吗? “王爷,既然王妃没事,小人告退。” 柳乘风非常自觉地把空间让给两人,原本王爷就只是带他来看看若雪的身体如何,既然现在若雪醒来的,那他可不想打扰他们两人的世界。 “乘风,你怎么走了?”若雪见柳乘风刚来就要走,感到有些好奇。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哎呀,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乘风赶紧脚底抹油溜了,他可不想被王爷生吞活剥了,王爷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他,他又不是没看到。 “凤冥宫的余党我会派人解决,你不用担心。” 蓝烈卿想让若雪轻松地过日子,不必再过这种提心吊胆、步步惊心的生活,不过他似乎忘了,他原本的目的就是取缔轩辕明。 若雪知道男人不想让自己受累,所以才这么做,这样也好自己总算有空闲的时间了。 “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蓝烈卿语不惊人死不休,恰巧此时若雪正在喝茶,听到他突然说出这种话,茶水从口喷出,喷了他一脸。 “我不是故意的……”若雪连忙拉起袖管帮蓝烈卿擦脸。 蓝烈卿顺手拉住了若雪的手:“回答我。” 若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直接就一步结婚了? 看着蓝烈卿认真的脸,若雪差点就答应了,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们在轩辕明眼皮底下成婚,那他岂不是会调查轩辕月的事情?” “这……” 蓝烈卿也才刚刚想到这一点,虽然说轩辕明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却迟迟未动手,应该就是为了和自己一较高低。 如果说现在他成婚的这件事被轩辕明知道,恐怕会被轩辕明当作示威,那么他们只见的较量就要提前展开了,但是他的准备还不够充分,毕竟他的人占少数,而整个天下都是轩辕明的,现在就开始恐怕是凶多吉少。 心中哀叹一声,恐怕他们的大婚要推迟好久了。 “你好点了吗?”蓝烈卿言归正传。 若雪跳下了床,一脸俏皮地说道:“你觉得我有事吗?” 蓝烈卿一脸坏笑:“既然你没事,那……” “那什么啊?”若雪好奇地问道,明知道蓝烈卿是故意吊她胃口可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 “那就做饭去。” “靠!” 若雪差点吐血,她原本以为蓝烈卿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没想到他闹这一出。 她仔细打量了蓝烈卿一番,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开玩笑的意思,这证明了蓝烈卿并没有忽悠她,他是真的让她做饭去。 若雪一脸的不高兴,脸颊鼓起,整一个气鼓鼓的孩子。 蓝烈卿看到他这幅样子非常可爱,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说道:“夫人就算是生气,都是那么可人。” 若雪将他的“猪蹄”拍开,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就不能买几个下人吗?为什么非要我做这些打杂的事情?” 靠,口口生生称她为夫人,实际上却要做下人的事,买几个丫鬟和佣人会死啊? “本王这不是想吃夫人你做的饭吗?”蓝烈卿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软了很多。 若雪就是见不得这一套,有的时候蓝烈卿就跟个孩子一般,真叫她拿他没辙。 …… 本来若雪做了一桌子好饭,两个人可以一起慢慢享用,只不过…… “啊,这个好吃,”迷离边吃边夸赞道,“这个也不错,咦,你们怎么不吃?” 若雪和蓝烈卿一脸黑气地坐在桌子旁边,动了动筷却并没有开吃的意思。 沉默,这种沉默虽然很可怕,却是也影响不了迷离。 刚刚他走过来时候,是若雪邀请他来吃饭的,他答应了,就这么简单,横竖都没有他的错。 第299章 同床 而若雪只是看到迷离过来了,随口一问而已,聪明人看到她和蓝烈卿在一起都会拒绝的吧,可是她偏偏这个时候脑袋短路忘记了来人是迷离。 迷离是谁?不是第一杀手,也不是杀手的旗帜,在若雪心里,他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世界第一二货。 迷离吃完后,直接拍拍屁股走人,对他来说吃饭就是吃饭,吃完后就不要留在座位上,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他收为家臣的。”若雪一脸的无奈,照理说应该没有人可以做到收服迷离才对。 “很简单啊,他说他要拜你为师,我就答应他说服你,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要他任我所用” 蓝烈卿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若雪气不打一处来。 靠?华丽丽地把她给卖了?行,她忍耐! “幽九烛和李龙呢?”若雪记起这两个人似乎应该也在蓝王府才对。 “幽九烛极为怕女人,听说府上来了个女子,当下就带着李龙回到了盘龙谷。” 说完,蓝烈卿还开玩笑似地白了若雪一眼。 若雪的脸越来越黑,敢情蓝烈卿是在怪她把人吓走的?幽九烛怕女人,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生来就是女的有什么办法? “肚子还饿吗?”蓝烈卿问道,刚才因为迷离的关系他们两个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这不废话吗?”若雪没好气地说道,在蓝烈卿面前她才懒得装淑女。 “走。” 蓝烈卿拉着她,他们两个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就偷溜出了蓝王府。(为什么要偷溜?) 一路上蓝烈卿身伴若雪左右,就好像寻常的夫妻一样,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说实在话蓝烈卿一点也不适合当王爷,在他人面前,他根本就没有王爷的架子,但是在蓝王府他总要装出一府之主的架子,所以总是‘本王本王’地自称。 不多时他们便出了城,原本护城守卫加以阻拦,蓝烈卿将令牌拿出来后,守卫都在那边说自己罪该万死。 哼,你们都罪该万死,蓝烈卿心中暗道。 打扰他的闲情雅致足够他们死几百次了,表面上却非常平静,让那些守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种平静太可怕了。 不过还好,蓝烈卿并没有打算跟他们浪费时间,直接带着若雪走出了城,在这里墨迹的话指不定天都黑了。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若雪俯视着蔓延到山脚的绿色,不禁心情大好,迷离那个二货带来的不爽也抛之脑后了。 “等等你就知道。” 蓝烈卿轻笑一声,往丛林中跑去。 “唉?你干嘛去?” 若雪刚说完,蓝烈卿就已经跑地无影无踪了。 管他呢?若雪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和煦地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午后能这样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休息最幸福不过了。 …… “醒醒,醒醒。” 若雪被一阵声音吵醒,她迷糊地揉了揉眼,看到灰头土脸地蓝烈卿拎着两只兔子过来,想必他是跟兔子奋斗出来的结果。 “好可爱。”若雪一把从蓝烈卿手里夺过一只兔子,搂在怀里。 蓝烈卿眼红了,他此刻多么希望自己是那只兔子啊…… “拿给你养,如何?”蓝烈卿小心翼翼地说道。 若雪一愣,随即笑着说道:“算了吧,拿给我养,恐怕这兔子连渣都不会剩。” 指不定烈风肚子饿了,就拿兔子塞牙缝,蚱蜢腿也是肉,烈风可不会介意。 “那我们就吃了它们吧。” 蓝烈卿原本的打算就是抓来兔子吃,只不过他说出这话时有点犹豫,因为他看到若雪很喜欢兔子。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若雪非常赞同,并催促他快点,说她的肚子早就饿了。 女人心海底针,蓝烈卿在暗道。 蓝烈卿升起火后,很快兔子就烤好了,他不顾烫,撕下了一块兔肉在嘴边吹了吹就塞进了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若雪眼巴巴地看着兔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还可以。” 蓝烈卿说完,就抓起整只兔子狼吞虎咽了起来,边吃边叫好吃,不一会就将兔子吃光了。 若雪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这是故意在吊胃口。 “蓝烈卿!”若雪咬牙切齿地说道,兔子肉被他吃光了,她吃西北风去? “在。”蓝烈卿似乎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你吖的死去吧。” 若雪抓狂,她不顾形象地追着蓝烈卿‘打’,两个人看来就像是在闹小脾气的新婚夫妻一般。 终于,在若雪的努力下,蓝烈卿被放倒。 “哼,我要回去了!” 若雪现在是欲哭无泪,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腾,她的肚子更饿了。 “哎呀,你要回去了,那这只兔子我也吃掉了噢。” 蓝烈卿在地上一脸悠闲,又身后拿出了另一只烤好的兔子肉。 “我要吃!”若雪饿的两眼发光,像一头饿狼一般抢过兔肉吃了起来。 蓝烈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坐在地上顺势将正在狼吞虎咽的若雪搂在了怀里。 若雪哪里会反抗,她早就饿地七荤八素了,肥兔在手,温饱可有,她只管吃就是。 “你看,夕阳真美。” 若雪吃完,躺在蓝烈卿怀里懒洋洋地说道。 夕阳橘黄色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仿佛替两人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圣光。 “你喜欢,今晚就睡这吧。”蓝烈卿一脸宠溺地说道,四周充满着温馨。 “省省吧,我们两个就这样睡在草地上?没被子没衣服盖的,第二天醒来还不生病?” 顿时四周的温馨被冲散,剩一只乌鸦带着六个点从两人的头上飞过。 …… 两人一回到府中,迷离就开始嚷嚷了,问他们两个去哪了,结果都换来两人的白眼。 去哪里都要告诉你? 本来迷离还想不依不挠地询问,只不过两人都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他,饶是他再神经大条都发觉到了,扯了一个借口就走,多呆一刻都有生命危险。 只不过迷离离去时,蓝烈卿让他在书房等自己,至于蓝烈卿要做什么,若雪是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整个轩辕王城上下都比往常热闹一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就连叫卖的小贩都挤满了整条街,连天叫卖好不热闹,过往的各路商人也明显增多,整个王城一派繁荣的景象。 若雪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有些奇怪,她感到奇怪当然就要问,至于找谁,当然是找蓝王爷了。 “烈卿,整个王城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比以前热闹了一倍。”若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 蓝烈卿没有回答她,反而停下了手中的资料问道:“昨晚没睡好?” “是啊,没想到王府里这么多蚊子,敢情都是你养大的吧?” 若雪撇了撇嘴,到现在她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都还痒痒的。 蓝烈卿二话不说,直接走出了书房,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包药粉。 他将药粉泡在水里,让若雪喝下去,说是能止痒。 若雪喝下之后,原本还在痒痒的地方立刻不痒了,就连六神花露水的效果都没这包小小的药粉好。 “刚才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没有蓝烈卿的同意,若雪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就喝,整一个没有形象可言的“粗女”。 蓝烈卿没有生气反而坐在书桌前好脾气地回答道:“六神花露粉,柳乘风专门研究的,抗蚊毒的药粉。” “咳咳…咳……咳……”若雪突然被茶水呛到。 “怎么了?”蓝烈卿连忙走到她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点了吗?” “咳…咳咳…好点了,好了好了。”若雪捂着胸口说道。 这尼玛,太坑了吧,就连名字都差不多,刚才着实戳中了若雪的笑点,她不经意就想笑,可是当她笑出来时,给茶水呛了个半死。 “没事就好,对了刚刚你问我什么来着?”蓝烈卿收回了自己的手,突然记起还有这回事。 “轩辕王城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闹?” “哦,你是说这个啊,因为驭兽节快到了。”蓝烈卿起身就往书房里走。 “驭兽节?” 驭兽节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 “喏,你自己看。” 蓝烈卿把他刚刚找出来的驭兽节的信函丢给了若雪,基本上轩辕王城的每家每户都会收到这种信函,这个信函基本上满大街都是。 驭兽节,是每年夏季轩辕王城最盛大的活动,是由驯兽世家的家主苏永康举办的夏季盛典。 盛典的主要内容大概是这样,由苏家的驯兽师报名参加,从苏家兽园内挑选出二十头上下未经驯服的野兽让他们一只只驯服,被驯兽师驯服的野兽,驯兽师所有。 驯服过程中可能会碰到很危险的事,甚至还有可能丧命,曾经有好几次盛典都有驯兽师被野兽吃掉的例子。 虽然如此,但是苏家驯兽师却还是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即便是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人阻止他们的这项活动。 “为什么这项活动这么危险,苏家的驯兽师们却还是会参加这种危险的活动?” 蓝烈卿抿了一口茶,“苏家是驭兽世家,每个苏家的驯兽师都有各自的野兽园,野兽数量的多少代表了这个驯兽师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还有这一说法啊,”若雪摇了摇头,“以命换权,是不是有点不太值得?” 蓝烈卿用手一弹若雪的额头,“你什么时候管地这么宽了?” “要你管啊?你管我?” 若雪吃痛,下意识地说道,紧接着她就要“反击”。 哪知道若雪的手刚伸出去一半,就被蓝烈卿抓住,他顺势就一把就楼住了她,将唇覆在了她的唇上,“我当然要管你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虽然令若雪有些迷失,但是她却并没有失去理智。 她用手肘轻轻地提示了蓝烈卿一下,现在是白天。 可是蓝烈卿却以为是暗示他…… 若雪眼见男人越来越不对劲,嘴唇所承受的力道越来越重,连忙把他推开,“现在可是白天啊!” 蓝烈卿却直接当作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这次驭兽节,我陪你出去看。” “真的吗?”若雪一脸高兴地说道。 “本王何时骗过你?”蓝烈卿一脸的认真,好像他从来没有骗过若雪似得。 若雪在一旁掰着手指头数着:“骗我是九月那次,骗我九月不会说话那次,明明是飞鸽传书给柳乘风却骗我说是给朋友传信那次……” 若雪一一数着,丝毫不管蓝烈卿的脸现在是有多么地黑。 “行了行了,”蓝烈卿实在受不了她,“我错了。” “这才乖,”若雪非常满意蓝烈卿的态度,“什么时候带我去看?” 蓝烈卿掐指一算,故作高深道:“你换完衣服我们就去。” 等他看向若雪时,才发现若雪早已跑地无影无踪了。 几乎是同时,若雪突然出现在蓝烈卿面前吓了他一跳。 若雪头顶一条毛巾,穿着有补丁的衣服,还拎着一个装着鸡蛋的篮子,就差没喊“卖鸡蛋”了,整一个农妇的形象。 “你这是?”蓝烈卿憋着笑问道。 “易容装备啦,我上次看外边的商人在叫卖所以出去看看,顺便买了一套,怎么样,还行吧?” 说完若雪还挺了挺身子,怎么看都有一些可笑。 蓝烈卿憋地辛苦,却还要在此时忍住,“不错,不错……” 除此之外,蓝烈卿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 得到了蓝烈卿的敷衍,若雪一个白眼,“想笑就笑好了,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想笑。” 蓝烈卿装的一脸认真,“我并不想笑,反而我反而觉得这个打扮非常特别,如果是我恐怕我也会选择穿成这样出行。” 他想……才怪呢…… 若雪听后一脸的释然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讨厌呢,没想到你喜欢,这样就好,幸亏我那天替你也买了一套,不然就会留下遗憾了。” 此时蓝烈卿在一旁顿时石化了,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下倒好,他的愿望要成真了,他可以想象自己和若雪穿成村夫和农妇走在大街上的样子。 “那个…若雪啊……” 蓝烈卿试图想要解释自己刚刚的话,可是若雪丝毫不听他在说什么,她在一旁自言自语:“如果我们穿成这样去参加盛典,这样多好玩啊。” 蓝烈卿心中哀叹一声,这下倒好,真的要穿成这种样子出去了。 换了一个心态,蓝烈卿又自我安慰,若雪喜欢就好,她开心就好,如果是为了她才这么做,那么他也乐意。 这样一想,他也放弃了拒绝若雪的想法,而且开始配合若雪穿上了衣服。 不得不说两个人在一起怎么穿都穿的听搭配,如果说若雪是卖鸡蛋的大婶,那么蓝烈卿就是耕地的大叔。 蓝烈卿穿着衣服,不得不暗自赞叹勾引若雪买下这些东西的商人,原本易容变装只要置办衣物就行了,而这个商人却连耙子都一起卖给了若雪,不得不说这个商人还非常地会做生意。 “我们现在就走!”若雪扯着蓝烈卿的手,向门外走去。 “我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今天举办盛典。” 蓝烈卿一脸的无奈,他现在这副打扮恐怕已经被柳乘风他们尽收眼底了,王爷的威严恐怕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若雪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她现在只是想带着蓝烈卿在驭兽节好好玩玩罢了。 “靠!,蓝烈卿你又骗我。” 明明就是他说自己换好衣服就带她去的,现在她换好衣服的,他却说不是今天举办。 “我可没骗你,我说的换好衣服指的是三日后换好衣服。” 蓝烈卿一脸的道理在我这里你想抵赖也没用的架势,更是让若雪抓狂。 “好你个蓝烈卿,敢忽悠姑奶奶活腻了吧你!” 若雪非常没有形象地准备对蓝烈卿伸出她的九阴白骨爪,却不想此时王潇走进了书房。 王潇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后面的话顿住了,他见若雪也在这里,不知道该不该讲。 “说吧。” 蓝烈卿眸光一寒,王潇还是没把若雪当成蓝府的主人。 王潇察觉到几分冷意,却不敢对视,低着头将他得到的情报一一报给了若雪和蓝烈卿,还要强忍着自己不笑出来,王爷他们打扮这是什么啊…… “下去吧。” “是,王爷。” 王潇得到解放,一溜烟就跑出了书房,待走远时才敢放声笑出来。 “该死的凤冥宫余孽!” 蓝烈卿语气中带着几分丝丝的怒意,他没有想到现在凤冥宫的余孽藏地这么深,就连王潇也只打探到这么一点消息。 “该死,”若雪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穿成这样被王潇看到了。” 蓝烈卿抹了一把冷汗,难道凤冥宫的事没这么重要吗,这种时候还有闲工夫关注这些。 “今晚,我们一起睡如何?”蓝烈卿试探着问道,毕竟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同床而枕了,蓝烈卿每晚睡觉时候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第300章 没有下次了 擦干净后,若雪看四下没人,拿出了万能胶囊里应急用的绷带和酒精和一粒淡蓝色的强身药丸。 强身药丸是未来,给生命垂危的重伤者所用的,能够帮助他们熬过最危险的时刻,防止身体机能停止,而若雪买的这一个药丸刚刚好现在可以派上用场。 “我不许你死!” 若雪替迷离缠好了绷带,可是迷离还是紧闭嘴唇,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掰开迷离的嘴,将药丸放到他的嘴中,希望他能吃下去,可是迷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能把药丸咽下。 若雪急了,她知道如果不尽快把药丸喂他吃下,那么等到他身体机能越来越弱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若雪犹豫了片刻,仿佛做了一个决定似的,她把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含了一口水,就这样将唇覆在了迷离的唇上,用自己的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将药送入他的嘴里。 可是即便如此,迷离还是没有将药吞下,无奈之下若雪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她加重了自己嘴唇的力道,将舌头顶着药丸往迷离的喉咙里送。 就若雪快要窒息的时候传来了一声“咕隆”,终于她让迷离服下了药丸。 “你们在做什么?”耳旁传来蓝烈卿冰冷的声音,冷地听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 若雪一惊,手没支撑住,整个人就趴在了迷离身上,样子极为不雅。 “哼,我还以为你在乎的是生命,没想到你在乎的只是他的生命而已!”蓝烈卿愤声道,他原本仔仔细细理解了一下若雪的话,发现自己错的离谱,靠别人的尸体来搭建自己的幸福是错的。 所以他才想要跟若雪道歉,可是他看到了什么?若雪居然跟迷离吻在一起,而且久久不肯离开迷离的唇。 蓝烈卿上前捏住了她的手,“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而若雪现在对蓝烈卿一肚子火,迷离现在危在旦夕他还有闲工夫管这种事情?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叫大夫帮迷离看看,毕竟强身药丸并不能起死回生。 她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手,却发现男人的力气无比的大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抽回。 “放开我!” 若雪此时一点都不想理蓝烈卿,就算他误会也好,她现在还不能原谅他如此地看轻生命。 “好,好,好,”蓝烈卿一连说了三个‘好’,他松开了若雪的手,“从今以后,本王跟你没有任何瓜葛。” 这下轮到若雪愣住了,他怎么这么地绝情。 下一刻,若雪也咬了咬牙强硬地回答道:“好,你说的!” 这算什么事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王说的又如何?” 蓝烈卿不怒反笑,笑眯眯地看着若雪,手却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别后悔!”若雪重重地说出了这句话,就跑出了房间,顺便重重地将蓝烈卿撞倒在地。 待若雪跑走后,蓝烈卿颓然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忽的,他无声地笑了,笑出了眼泪,有谁能看到他笑容背后隐藏的悲伤? 若雪跑到了后院,靠在了一棵树旁,眼里泛光无声地流着泪。 男人都是笨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角没有泪水,只有一丝银色,待她冷静过后,就走回了迷离所在的屋子,果不其然,蓝烈卿已经离开了。 虽然有若雪的强身药丸,可是迷离依旧没有醒来,若雪只能坐在床旁等。 “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破事,我跟蓝烈卿分手了,”也许是觉得一个人孤独了,若雪对着昏迷不醒的迷离说道:“前世我还没谈过恋爱,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居然会因为这样分手。” “也许是我们的价值观不同吧,”好似自己对自己说似的,“在这个年代,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才是你们最重要的,但是在我那边,对人们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生命。” “每个人都有最宝贵的东西,”若雪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泛酸,“你最宝贵的就是你的性格。” 若雪深吸一口气,抽了抽鼻子,抬头看着房梁,不让自己的眼泪溢出来,“其实,其实,我想如果没有蓝烈卿的话,我应该会喜欢上你。” 明明是那么一句煽情的话,可是从若雪嘴里说出来,却显地这么伤感。 她承认,迷离的二,她非常喜欢,虽然口头上没有说过,但是在她心里,迷离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别死,活下去好吗?”若雪握着迷离的手,颤颤地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支起身子对着迷离苦涩一笑:“你不是说过我做的饭菜很好吃吗,我现在就去煮粥,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吃噢。” 若雪刚走出门,就撞见了蓝烈卿,两人都别过头去不再看对方,若雪抢先一步侧过身子绕过了蓝烈卿走向了厨房。 蓝烈卿看着若雪的背影有些愣神,继而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等到若雪将粥端到迷离旁时,发现迷离隐隐有醒来的迹象,顿时心里的忐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只不过…… “好香……”迷离睁开眼睛看到了若雪,主要是看到了若雪手上端着的粥,愣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他便盯着若雪手上的粥,眼睛不再移开。 若雪此时有一种想要将迷离痛扁一顿的冲动,敢情她这个人还比不上一碗粥? 得,下次迷离爱咋死就咋死,她都懒得管了。 更可气的是迷离以四肢无力为由让若雪喂他,敢情是把她当保姆了。 若雪皮肉不笑,她手上的粥已经不烫了,所以不用怕迷离烫到,既然迷离想要喝粥的话,一定非常急切吧…… 几乎是强制掰开了迷离的嘴,若雪将整碗粥倒了进去,她才不管迷离是病患呢,谁让他这么没心没肺的。 这混账,因为他自己被蓝烈卿误会了,驭兽节也没有去成,而他倒好,现在整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她不给迷离两大耳光就不错了。 得,蓝烈卿那边怎么办? 若雪现在头都大了,一方面蓝烈卿有错,一方面她吻了迷离也是事实,两个人现在互不理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误会解开。 若雪想到了一个办法,也就是做一桌子好菜跟蓝烈卿赔礼道歉,想来也没其他办法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她做菜的手艺。 忙活了一早上,一道道好菜从若雪手下飘香,糖醋小排、醋溜香鱼、酱香鸭肝……一一被端到了桌子上。 说起这些菜若雪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为了向蓝烈卿道歉,她辛苦地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手忙脚乱地为了赶在开饭前做完这些菜,她险些被那些所谓的未来高科技给弄死。 不怪若雪不小心,只怪时间来不及,原本她就够忙了,还要去柳乘风那边打探蓝烈卿最喜欢吃的菜,而柳乘风却不太有印象,在若雪百般威胁的眼神下,他终于记起,并告诉了若雪,可是又浪费了很多时间。 一忙起来,若雪做什么都做不好,先是不小心将煮汤按成了制冷,然后又是不小心将醋当成了油放进锅里,最最离谱的还是她将太阳能电饭锅调成了煮饭,等煮饭跳到了保温这边时,若雪才发现自己忘记放米进去了…… 虽然若雪大汗淋漓,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是最终还是顺利地在用膳前把这些端到了桌上。 蓝烈卿来到桌前时却并没有动筷,反而一脸冰冷地看着她:“你做的?” 若雪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语气软趴趴的,好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嗯,我做的。” 动筷吧,哪怕你动一筷也好。 蓝烈卿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一般。 若雪真心急了,可是她却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干瞪眼看着蓝烈卿,一脸的期待。 猛然间,蓝烈卿把桌子一掀,所有碗盘都从桌上滚落,稀里哗啦地摔碎在地上,“你做的菜,恐怕是给迷离吃的吧,本王不屑!” 顿时,若雪心中的期待化为乌有,眼前有的只是一片狼藉,她心里酸酸的,这就是蓝烈卿给她的答案吗? 看若雪颓然地沉默在一旁,蓝烈卿连忙遮挡住自己的慌张,“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若雪冲着他无力一笑,眼神呆滞,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魂一般。 是与不是,不是明摆着的吗?原本想要陪他吃饭好好赔礼道歉,却不想蓝烈卿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将她一上午的成果和期待击了个粉碎。 她没有哭,只是鼻子酸酸的,她没有闹,只是觉得心中有一股化解不开的酸涩。 “我们就这样完了吗?”她傻傻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蓝烈卿一副居高自傲的样子,冷冷地说道。 她爱的应该是迷离,否则就不会这样责怪自己。 “我懂了。” 丢下这一句话,若雪身形不稳,几次险些摔倒,就这样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看着若雪离去的背影,蓝烈卿有些揪心,眼眸中被他隐去的不舍在此时都流露了出来。 他不舍又能如何呢?刚才那一幕他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苦涩一笑,摇摇头,他该找王宗和王云商量事情了。 “王爷真是好兴致。” 就在蓝烈卿打算离开时,一个声音响起,伴随着这个声音,蓝烈卿身中一掌,他喉咙一甜,一股猩红色的液体从他口中喷出,“噗——” “什么人?” 蓝烈卿捂住胸口,退后几步向前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很明显,那个黑衣人没有右臂…… “清风,是你?”蓝烈卿本想上前,却因为刚才身中一掌,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向前走一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这个问题,你留着问阎王吧!” 天陨清风杀心特别重,从剑鞘中将剑抽出,直刺蓝烈卿的胸口。 看着眼前迅雷一般刺过来的剑,蓝烈卿连忙躲避,几番之下,已经被逼到墙角。 “不要以为有人来救你,就像那日我认为没有人会来救我一样绝望我。” 阴狠的声音透过蓝烈卿耳膜,此时他才明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没救了。 “哼,废话少说,今日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剮悉听尊便。” 蓝烈卿认栽了,刚刚因为若雪的事而分心,而且也没想到大白天的居然会有人闯入,而这个人居然是他派人调查,却一直没有调查出来住处的天陨清风,结果自己被天陨清风趁虚而入一掌重伤,此时他想要逃离,根本没有可能。 刚才天陨清风的话让他明白了,王府的佣人应该是被迷药迷晕了,往更坏的地方想,应该已经…… 他闭上了眼睛,一想到自己将要被利刃刺穿,失去所有东西,他逃避着眼前这份死亡的恐惧,此时他才明白,若雪所说的话,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了…… 也许要到来世,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了,我们来生相见吧,若雪…… 耳边传来剑风,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不过…… “小心!” 若雪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电光石火之间,替蓝烈卿挡住了利刃,用自己的身体…… 利刃透过了若雪的身体,另一边的剑锋之处已是一片血红,彻骨的疼痛让若雪险些晕了过去,她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用尽了可能是自己这最后的力气,一掌向天陨清风劈了过去。 天陨清风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女子不但替蓝烈卿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反击过来。 身下一凉,天陨清风被若雪一掌拍出几步开外,他撑住身子,手中的剑不知道何时被他放开,留在了若雪的身体里。 蓝烈卿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若雪挡在他面前,被利刃透体,利刃所在之处血流不断,鲜血从上身往下流,所过之处被染地殷虹,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身体跟天陨清风对峙。 蓝烈卿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就算她喜欢别人也好,讨厌自己也好,只要她活着就好,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他想要上前,保护她…… “别动,”若雪听到脚步声,勉强说出了一句话,“你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蓝烈卿呆在原地,他受伤了?那她岂不是更加严重? 他想要告诉她,他可以保护她,即便是死,也是他先上路。 可是她的语气明明是那么认真,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而他自己也身受重伤,无法向前一步,看来若雪说对了,他的伤比他想象中还严重。 若雪咬咬牙,强忍住疼痛,将刺穿她身体的利刃狠狠地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将这柄剑丢到了蓝烈卿身旁,“拿着护身,这混账交给我来对付。” 若雪的语气有点微弱,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好一个恩爱夫妻啊,我今天就把你们一起送上路,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天陨清风很不识相地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眼前的两人可谓是他的笼中之物了。 “废话少说!” 若雪撑起身子,一个箭步向前冲去,天陨清风始料不及,本想侧身躲过,却不想因为刚才身中若雪一掌,行动有些吃紧,不偏不倚地被若雪击中了胸口,顿时天陨清风身子向后飞去,口中鲜血狂喷不已。 “混账!”天陨清风倒在一旁,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若雪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能够打出这么重的一掌。 也算是他太大意了,根本没有料到若雪受了重伤却还可以行动,甚至还能将他伤害到如此地步,究竟是什么能让她如此执着? 若雪见天陨清风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时,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了地上,刚刚她仅凭意志在支持着自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没挡住,死的会是蓝烈卿。 蓝烈卿此时血红了眼,他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有多重,几乎是连滚带爬到了若雪的身边。 “怎么样,你,你,没事吧?” 蓝烈卿眼里似乎有泪凝聚,他将若雪抱在怀中,不管若雪身上是多么地鲜血淋漓。 若雪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却没有说话,她现在就是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替我挡住那一剑?”蓝烈卿几乎是身子颤抖地吼出来的。 “能,能,帮到你一次就足够了,”若雪明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身体却不自觉地回答着他,“我原本习武就是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现,现在,现在能帮到你,已经,已经,值得了。” “笨蛋,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蓝烈卿想要忍住自己的眼泪,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了!” 若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没,没有下次了噢。” 第301章 虚弱 “不!”蓝烈卿发狂了,“笨蛋,幸福什么的,现在才要开始啊,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 “你不是说过,人最重要的是生命吗?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呢?”他的泪,再也止不住了,滴落在若雪的脸颊上,可是奇迹这种东西,在这种时候,偏偏不会光顾这里,若雪依旧还是没有醒来。 “对,柳乘风,柳乘风一定有办法治你!” 蓝烈卿撑起身子,这种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若雪一步步艰难地朝着柳乘风的屋子走去。 而天陨清风这边,在蓝烈卿离开后,出现了三个黑衣人,将天陨清风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 “乘风!” 蓝烈卿艰难地来到柳乘风的屋子,发现柳乘风昏倒在地,顿时心里没有来得一气,身为轩辕药王居然被迷香放倒。 他一脚将柳乘风踢醒,“快点帮我看看若雪的伤势。” 柳乘风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 边说边顺着把若雪放到了床上,若雪的气息非常微弱,好像要消失一般,这让柳乘风心惊不已。 “先别问,”蓝烈卿此时把人交到柳乘风手里,也撑不住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床,他整个人靠坐在墙角,“快点救她。” 柳乘风不敢怠慢,他也看到若雪伤势,似乎是被剑贯穿了靠近心房的地方,所幸是没有伤到心肺,不然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他将若雪的衣袋解开,忽然间他感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冷意,却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王爷,你明白的,如果不这么做,我就医治不了王妃。” 等到背后的冷意消失,柳乘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了若雪的上衣,替她将伤口清理了干净,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瓶药粉全部倒在了若雪的伤口上,然后替若雪仔细地做了包扎,生怕一不小心布带松掉。 做完这些事后,他用被子盖住了若雪的身体,转身对蓝烈卿说道:“王爷也身受重伤。” 说完递给蓝烈卿一粒红色的药丸,蓝烈卿也不客气接过便服了下来。 身体运气,感觉稍微好点后,蓝烈卿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暂时性命是保住了,”柳乘风话锋一转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这个,蓝烈卿没好气地白了柳乘风一眼,口中酸酸地说道:“身为轩辕药王,居然会被迷香迷倒,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柳乘风一惊,连忙说道:“王爷,我被迷香放倒了?” 听出柳乘风语气中的疑惑,蓝烈卿突然记起柳乘风从小是泡药浴长大的,世间根本没有可以影响到柳乘风的药物,难道柳乘风不是被迷香放倒的? “乘风,那日你们找人来照顾李龙的侍女呢?”蓝烈卿突然记起有这么回事。 按理说李龙已经被接到盘龙谷了,侍女也应该不在这里了。 “难道你说是她将我击晕的?”柳乘风也记起来有这个侍女存在。 这个侍女是他从别人手上买来的,当时也没注意这么多,只是随便找个人照顾李龙罢了,却没想到他这一随便给王府带来这么大的祸患。 想来凤冥宫的人也调查过他们的底细了,居然会偷这个空档安插进来他们的人手。 以上这些只是他们的猜测,不过很快就被证实了,柳乘风在府中找遍了那侍女的影子,最后在后院里发现了侍女的尸体,从痕迹看来侍女是自己服毒自杀的。 “算了,这件事就先这么过去了,”蓝烈卿不管这么多,现在若雪还昏迷不醒,“若雪怎么样了?” “王爷,我刚刚替她把过脉……” 柳乘风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犹豫什么,看到蓝烈卿的眼神,他明白自己就算不想说,也必须告诉他事实。 “哎,”柳乘风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是沉香。” 说出这话时,柳乘风捕捉着蓝烈卿脸上的表情,果然蓝烈卿没有让他失望。 “什么?!”蓝烈卿一脸错愕,“怎么会是沉香?” 他希望柳乘风告诉他,他是骗自己的,怎么可能是沉香…… 沉香是百年之前除了药王之外,天陨家另一位秘药师所制,凡被沉香沾上者都将会昏睡不醒直至死亡,本来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药,但是天陨王认为,这种药物非常危险,将其封禁,久而久之就失传了。 却不想会出现在天陨清风手上,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将沉香涂抹兵器之上,想要刺杀他,要不是若雪恐怕现在昏迷不醒的是自己了,天陨清风还真毒,连下招都出好了,就算他没有成功刺杀掉自己,按照刚才的身手来看自己恐怕也要被伤到,只要自己被伤到,就算没有被杀恐怕这辈子都要沉睡过去。 一想要若雪就要这样子沉睡过去,蓝烈卿第一个不肯答应,“你身为药王,本王命令你,一定要研出沉香的解药!”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蓝烈卿说出这话时一点底气都没有,果然…… 柳乘风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初代药王可谓是天下第一药王,可是他依旧研制不出沉香的解药,所以初代天陨王才会封禁这种秘药,这点暂且不说,没有沉香本体药,我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虽然蓝烈卿做了一定程度的准备,但是还是被这个消息打击得不轻,双手搭在柳乘风肩上使劲摇晃,“我不管,你一定要救醒她!” 柳乘风被发狂的蓝烈卿摇地七荤八素的,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一点消息说了出来:“虽然沉香解药现在没有,但是世上有一种东西可以将沉香药效发挥作用的时间推迟……” 蓝烈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急切地问道:“什么东西?” 柳乘风都快被摇的吐血了,连忙咳嗽几声示意蓝烈卿放手,蓝烈卿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太失态了,连忙放手,但是眼神还是炙热地盯着柳乘风看。 柳乘风被这种眼神看的不自在,直接全盘托出:“我曾听我爹说过盏琉璃可以暂缓沉香的药性,只不过这个暂缓的时间只有三年。” “盏琉璃?”蓝烈卿不可置信地看着柳乘风,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五宝之一吗? 看着蓝烈卿一脸的吃惊,柳乘风却是淡定地解释道:“你没有猜错,是传说中的五宝之一,但是这个传说是真的,而且盏琉璃正是在战家家主战歌手中。” 怎么会这样?这个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而柳乘风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柳乘风叹了一口气,故作高深道:“其实这五宝都是从天陨家流传出去的。” 柳乘风将事情娓娓道来,着实让蓝烈卿狠狠吃了一惊。 原来传说中的五宝都是由天陨家初代天陨王天陨霸让其密宗所制,其五宝分别为盏琉璃、玉玲珑、黑曜石、玲珑花和三生石,其中每一件都用集天地灵气的灵石所熔炼而成,件件都是无价之宝。 而天陨霸则是将五件宝物分别藏在世间五处,不为世人知晓。 相传将五宝收集到一起并且熔炼完成,将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不过并没有人做到过,因为没有人知道天陨霸把这些东西藏在了哪里,世界有多大,天陨霸藏的地方就有无限可能性。 而且这个传说很少有人知道,就连蓝烈卿身为天陨后人却也只是听闻些许,并没有知道这么多内幕。 而柳乘风知道这么多事,还是从他爷爷那里听说的,他原本以为爷爷告诉他这些事没什么用,却不想现在派上用场了。 柳乘风还告诉蓝烈卿,其实战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背叛过天陨家,只不过他们需要的是天陨家正统血脉来领导他们…… 至于柳乘风为什么现在才说,那是因为一帆风顺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很怀疑,为什么天陨霸会这么相信地将盏琉璃交给战家家主。”蓝烈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原因,”柳乘风一脸的自信,“战家家主曾被天陨霸下过毒,这种毒会让人精神百倍,就连夜晚也不会让中毒之人睡着,即便如此白天还照样会精神百倍,以此折磨人的身心,而且这种毒会流传世代,并且解药只有正统炎血。” “所以天陨霸才会放心地将盏琉璃交给战家家主,并且不怕他将盏琉璃交给别人,是不是他们下达了一个约定,想要解毒就用盏琉璃来交换炎血?” 蓝烈卿猜到了大半,果然柳乘风赞同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战歌!” “按照现在来看我们被轩辕明的眼线监视着,你不要一时因为若雪而冲昏了头脑,”柳乘风拦住了蓝烈卿,“如果让轩辕明知道武家和战家都在我们这边,他可能就要提前对我们下手了。” “哎,我居然冲动了。”蓝烈卿懊恼地说道。 还好有柳乘风在,不然恐怕这下轩辕明就该派人对他下手了。 也只有若雪能让他这么着急,换做其他女子,爱怎么死就怎么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走了,若雪怎么办?”蓝烈卿不放心地问道,指不定凤冥宫的人还会再来一次。 “交给我吧,”迷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万一凤冥宫的人来到这里我会保护若雪,不行的话我会带着若雪藏起来。” “你?”蓝烈卿对迷离不太有好感,并不放心将若雪交给他。 柳乘风在一旁连忙说道:“就交给你了。” 说完就让蓝烈卿跟自己秘密潜出王府,制造他们还在王府的假象给轩辕明的眼线看。 临走前,蓝烈卿还不忘嘱咐迷离要好好保护若雪,不能再让她受半点伤害,否则就会将迷离碎尸万段。 不过他忘了一点,迷离虽然二,但是对自己所重视的人,他会不惜任何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来保护。 在蓝烈卿和柳乘风走后,迷离就守在了若雪旁边,整日整夜地不离开。 他已经从柳乘风那边听说了,自己是被若雪所救的,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保护若雪一辈子了,何况年轻的他心里情窦初开,要不是柳乘风告诫他不要打若雪的主意,他早就把若雪带走了。 虽然不明白若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接下来换他保护若雪就够了,蓝烈卿什么的一点都靠不住,居然在他受伤的时候没有保护好若雪。 不过迷离似乎忘记了,自己是杀手,虽然是杀手界的第一人,但是武功并不比蓝烈卿高…… 战家家主那边很好说话,战歌听闻两人是天陨家人,顿时遣散众人,待众人走后给两人下跪。 柳乘风和蓝烈卿很客气地没让他下跪,直接点明了来意。 而战歌也没有推脱,战家本身就只崇武,对于世俗的争夺没有任何兴趣,五宝聚集在一起只要不影响战家,谁拿了都无所谓,何况是原主? 战歌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盏琉璃,盏琉璃跟碗极其相似,只不过下边多了一个底座,而且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蓝色光芒。 本来柳乘风和蓝烈卿没有见过盏琉璃,但是一看到便知真假,这种东西无法仿造,是举世无双的。 蓝烈卿很痛快地将自己的炎血逼出一些,交给了战歌,至于战歌是怎么解毒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拿到盏琉璃后,两人就迅速回到了王府,毕竟不能在外久留,不然很快就会被轩辕明的眼线看出端倪。 虽然两人很迅速,但是因为要提防眼线的关系的,行进速度还是稍有点慢。 待两人回到王府时,看到迷离寸步不离地守着若雪,心中原本的忐忑也消失了,他们原本还怕凤冥宫的人趁他们两人不在时偷袭迷离和若雪,按照现在看来凤冥宫的人恐怕没有在四周安插眼线。 可能是因为盏琉璃的作用,若雪很快就从昏迷中醒来,当然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蓝烈卿有没有事,当她问完才看见蓝烈卿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这让她放心了,也不枉她那么拼命。 “怎么样,”蓝烈卿坐在了最靠近若雪的床沿上,“好点了吗?” 迷离心里有点酸,但是也很识相地跟柳乘风一起走出了屋子,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又如何,若雪心里最重要的只有蓝烈卿,对她来说,他们是过客罢了,迷离不知道怎么的,此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有些长大了。 “怎么可能?” 靠,刚受伤就问好点没?你去试试被剑刺穿身体,身体恢复再快也不会这样吧? “饿了吧?我现在去煮粥给你。” 蓝烈卿拂顺若雪有些凌乱的头发,就离开了这间屋子,连他也没有发现的是,在若雪面前他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连日常自称的“本王”都改换成了“我”。 而且就好像平常的夫妻一般,妻子病了,丈夫给妻子煮粥,蓝烈卿一点也没有奇怪自己一个王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从来没有做过饭,虽然说煮粥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对他来说,现在比登天还难。 若雪看着眼前男人端来的这碗粥,总感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蓝烈卿一脸期盼地看着若雪,为了做这碗粥他把自己搞地灰头土脸的,有一次差点把眉毛给烧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做出一碗能吃的了,才敢端到若雪面前。 明明看别人做饭很简单的说,为什么换作他就成放火了? 若雪不想打击蓝烈卿的积极性,强制自己张开嘴,果然这味道啊…… 强忍着要吐的冲动,若雪还是把这碗蓝烈卿爱的结晶给吞完了,为什么要吞?这味道啊,她都不敢用味蕾去尝试第二次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若雪现在感觉这个时代真是太危险了,动不动就出人命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你安心地留在这里,”蓝烈卿看着若雪,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血色,一想到三年后沉香的药效就会发挥,他的心里异常疼痛,“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 起码,这三年里,我会给你一个安心的世界。 若雪身子还是很虚弱,这会已经困了,言语喃喃间,已经睡着了。 蓝烈卿无奈一笑,从以前开始,凡是他在她的身边,她的心里就会非常安稳,想睡就睡。 轻轻地替若雪掖好被子,蓝烈卿走到了后院,打了一个手势,王云、王宗、王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王爷,”三人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不必多礼,”蓝烈卿眼睛撇向王云和王宗,“本王交代你们做的事情,现在如何了?” 他要快点将这件事处理掉,毕竟这么久了轩辕明也快不耐烦了吧,与其受制于敌,不如主动出击,更何况留给他和若雪的时间,只有三年了。 “回王爷的话,我们现在有骑兵一千,步兵五千,铁甲步兵三千。”王宗答道。 “就这么多?!”蓝烈卿非常吃惊,这几年来他们都白活了? 第302章 牺牲 “回王爷的话,”这次轮到王云回答他的话了,“这九千人每人乃百里里挑一之人,而所谓百里挑一,其每一百个人都是资质上乘之人。” 王云非常得意,这也是应该的,想他们挑选出这九千人花费了他们不知道多少功夫,更别提培养了。 这九千人是精锐中的精锐,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以一敌百的能力,前提是敌方的一百人是普通士兵。 “原来如此,”蓝烈卿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但是又问道:“那么统帅他们的将领呢?”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忘记了将领这回事…… “哈哈,”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将领就由李龙来带领吧。” “幽九烛?”三人纷纷循声看去,只见幽九烛和李龙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蓝烈卿不解,他应该带着李龙在盘龙谷才对。 “王爷说笑了,”幽九烛口中说是王爷,不过却并没有丝毫尊敬的样子,“王爷难道不知道九幽族人吗?” 的确,九幽族人选的人不会有错,自古以来都是,难怪当初幽九烛会救李龙,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话都说到这里了,蓝烈卿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这九千人都由李龙带领。” “王爷……” “王爷!” 蓝烈卿摆摆手示意王家三兄弟不要再说了,他相信幽九烛的能力,毕竟幽九烛活了将近三百年了…… 让王家三兄弟通知武空和战歌,过几日就带领部众肃清边疆轩辕明的势力,能劝降的就劝降,顽抗者杀无赦。 顺便把天陨令牌丢给了王宗,毕竟很多将士是前朝旧部,轩辕明也没太在意替换他们,所以有了这块令牌,可以让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而李龙则是被蓝烈卿安排,去肃清各个城池的敌对士兵,并没有下达劝降的命令,因为被安排到边疆的将领是前朝旧部,并不得轩辕明的信任,而守卫各个城池的将领则是轩辕明安排出来守护城池的。 双方不得不交战,胜者为王,所以他才安排李龙去收复这些地方,相信幽九烛,不是九幽族人的眼光。 “过几日我去一趟南通城,”蓝烈卿走近若雪的屋子说道:“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我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是去找轩辕明吧?” “你,你怎么知道?”蓝烈卿一脸地吃惊,忽然记起这个王府上还有一个叫迷离的人,顿时想找到迷离,狠狠地将他嘴巴撕烂,这混账这么多嘴干嘛? “就算你知道了,按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你根本不能跟我们同行!” 他不想让若雪卷入这场战争,她已经付出够多了,他知道她一直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只要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他一定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就要去,”若雪撒娇了,“万一,万一你们去的时候凤冥宫的人来了怎么办?”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去皇宫找轩辕明,他一个人总不行吧?总要带上一批人对吧? 那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难不成就等凤冥宫的人来杀她?她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起码现在是! “这……” 蓝烈卿似乎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好像若雪说的非常有道理。 “你放心啦,”若雪可怜巴巴地说道,“大不了带上烈风,有危险的话,我会让它载我先逃的。” 当然她不会让她口中的危险化为现实。 “此话当真?” “骗你我就……” 若雪勉强举起手好像要发誓,但是却被蓝烈卿捂住了嘴,“我知道了,带你去就是,不过一旦有危险,你就要先逃!” 既然男人答应了,那若雪也就不用发誓了,谁那么无聊自己咒自己啊? 笑话,有危险的话她会先逃? 她宁可共死,也不愿孤寡一人。 “对了,烈风呢?” 她最近一直没有看到烈风,感情这畜生跑去逍遥快活了? “被我一直关在后院啊,”蓝烈卿也记起了这回事,“怎么了?” 要不是那畜生不认生,差点把柳乘风和自己给咬了,他才不会这么做,这么危险的东西干嘛留在身边? “靠,”若雪急了,没有想到蓝烈卿居然把烈风关了起来,“快点把它放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躺下,”蓝烈卿看若雪就要起来,连忙把她按住,“我现在就去放了它。” 说完蓝烈卿就走到了后院,将笼中的烈风放了出来,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烈风眼睛血红地瞪着他,猛然将他扑倒在地。 “吼吼…吼……” 低低的吼声,在宣泄着它的不满,被关这么多天,它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蓝烈卿原本想一掌劈去,可是手就快触及到烈风时,他想起来烈风是若雪的宠物,硬生生是止住了他的动作。 蓝烈卿虽然有意识,但是烈风也有自己的脾气,它才不管你有没有手下留情,只知道蓝烈卿将它在这里关了很久就是了。 眼看烈风的爪子要拍中自己,蓝烈卿赶紧双手反撑地面,用力地往前一推自己身体,从烈风身下逃出。 烈风一掌拍空,虽为兽类,却也十分聪慧,见眼前没人立马向后移转,果然蓝烈卿在它的身后。 它再度向蓝烈卿扑去,可是蓝烈卿怎么会中同样的套路,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一个华丽的侧身就躲了过去。 “住手!” 一个声音让烈风身形一滞,它此刻无视了蓝烈卿,转向了后方,只见若雪虚弱地靠着墙面,看着直直地看着他们。 【 “你怎么出来,”蓝烈卿急急忙忙跑了过去,“快回去休息。” 只不过烈风的速度可比蓝烈卿快多了,整个身体冲到了若雪前面,在若雪和蓝烈卿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肉墙。 蓝烈卿心急如焚,想不到这个畜生还来添乱,可是这畜生又是若雪的宠物,一想到这里他又不敢乱来。 “吼吼……” 烈风低低的吼声好像在跟蓝烈卿说同样的话,让若雪回去休息。 看着这一人、一兽没有打起来,若雪就放心,她早料到会这样,所以才迫不得已,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前来阻止,虽然她知道最后烈风一定会不敌蓝烈卿,但是蓝烈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这样她才不出来呢。 回到室内,若雪更累了,由于刚才那一出,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再度开始流血了,绷带在她身上带着一抹的淡红。 若雪苦笑不已,这里是古代没有未来的那种用针线缝合伤口的概念,所以死亡率也比较高,很多人不是死于刀光剑影之下,更多的是受伤后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就算是大面积的伤口也只是草草包扎,并不缝合,所以伤口感染或者是突然出血都是致命的。 看四下没人,若雪从万能胶囊包里拿出了干净的绷带和酒精,还有针线准备给自己缝合。 她拆开了自己身上已经松垮的绷带,胸旁这一片可怕的血红就暴露在了空气中,原本止住的血,可能因为自己刚才的阻止他们的关系,而再次流了出来。 将整一小瓶酒精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若雪咬牙不发出声音来,这种腐蚀一般的疼痛还真不是人受的,一会过后疼痛渐渐消失,她知道消毒差不多已经完成了。 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体非常虚弱,她做完这些时后就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开始给自己的伤口缝合。 虽然她没有做过这种缝合伤口的事情,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自己担待点的好。 左手不能用,她就用右手拿住针线,直接从伤口的右侧穿插了过去…… 太痛啦!害得她差点痛地叫出来,这没有麻醉药的时代真痛苦…… 从伤口右侧穿插过去后,由于左手不能乱动的关系她用右手中指按住了伤口的另一侧,将伤口固定住,一番努力之后终于穿插了过去。 反复几次,一个算不上漂亮的伤口也在若雪的努力下缝合成功了,当她给自己的伤口包扎完事后,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看着伤口,若雪苦涩一笑,这伤口缝合的一点技术都没有,难看到掉渣…… 不过起码现在已经看不到之前那种鲜血淋漓的样子了,虽然算不上美观,但是实用还是关键。 这会,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感到困意袭来,她将剩余的残渣丢进了一个专放废品的万能胶囊里后,她整个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本这样是没什么,不过她由于刚刚过于专心缝合伤口,并没有发现门口的蓝烈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这是在做什么?蓝烈卿头上顶着无数个问号,难道这是在自虐? 原本他是想上前阻止的,不过看着若雪一脸认真的表情,他被她深深地吸引,她刚刚的一颦一蹙都让他难忘,无论何时的若雪都能散发着这种令人着迷的危险气息,所以他才会害怕别人取代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当他回神过来时,若雪已经睡去,他也不好再进去打扰,心中的疑惑也暂时被他压了下去。 几日后,若雪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这让柳乘风都感到诧异,明明是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休养几日便好了这么多。 蓝烈卿猜到了大半,估计是跟那日若雪“自虐”有关,为什么这么做能够让伤口恢复地这么快呢? 他心中隐约记起若雪好像之前拿出过一种怪东西,能够飞在天上,不过由于印象非常模糊,他一时半会也记不起什么。 若雪对他们的疑惑,不可置否地一笑,不过并没有作出回答,说出来这种事情他们也不会太相信自己,自己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不过蓝烈卿和柳乘风不问了,不代表某只二货不问…… “师傅你怎么好的这么快啊?”迷离大大咧咧地问道,丝毫不管蓝烈卿的眼神。 得,又开始师傅师傅地叫了。 若雪挑眉,跟他解释,他听得懂? 对迷离的话,若雪只当没听到,原本以为这样就算了,可是她低估了迷离二起来的程度。 “你告诉我嘛,师傅,师傅……” 若雪被他烦得受不了了,“将伤口用针线缝合,可以好地更快。” 虽然是简洁的答案,但是已经足够让旁人明白了,不是她特殊对待迷离,而是因为如果自己不告诉她的话,恐怕他又要不依不挠了。 迷离得到了答案不闹了,但是柳乘风是大夫,他对她的话非常感兴趣,人的伤口用针线缝合会好地更快?这是他闻所未闻的。 怪不得那日她好像在纠结着自己的伤口,原来是在做缝合,蓝烈卿心里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释,但是下一刻一个更大的疑问在他的心里扩散开来,她明明不是医者,为什么会懂这些? 若雪被柳乘风和蓝烈卿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怵,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进宫?” 果然,转移话题这招百用不厌。 “三日后,”蓝烈卿的声音小到只有他和若雪能够听见,“到时候你可要小心自己。” “知道了。” 废话,她不小心,她能在这个时代活到现在? 当然这些她只敢在自己心里想,不可说出来。 这日,若雪走到后院,王府的后院由于没人打理的关系,遍地的荒草连泥土都将近沙化,整个破落的后院就只有几间破落的房子和一口已经干枯的井。 偶尔有微风吹过,遍地的野草随着微风起舞,还会有几粒沙尘随风在荒草四周滚动。 “这里究竟是荒废多久了?” 若雪皱了皱眉,原本她是想要替蓝烈卿打扫一下后院,这下倒好,她连一丢丢兴趣都没了。 原本她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看到迷离绕着那口井转悠,顿时来了兴趣,难不成那口井里有什么秘密不成? “迷离,你在做什么?”若雪走了过去问道。 “师傅,你来了,太好了,”迷离似乎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师傅你帮我下井去取钱好不好?” 钱?这口井里会有钱? 若雪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有钱呢?” “我一不小心掉进去的。”迷离一脸的理直气壮。 “多少?” “一两银子?” “切,”若雪无语了,“一两银子你还要捡?” “是啊,”迷离点了点头,“其实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一两银子不捡也罢。” “那你干嘛还逗留在这里?” “一两银子当然不值得我捡,但是一百两呢?”迷离反问道。 “一百两,当然要捡啊,”若雪心里隐约猜到几分,“但是这跟你掉下去一两银子有半毛钱关系?” 迷离见若雪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所以啊,我又丢了一百两银子下去……” 顿时,世界安静了,一只乌鸦带着六个黑点,在他们头上叫了几声飞过。 “靠,死去吧你。”若雪满脸黑线地咆哮道。 说完她转身就走,几日不见,迷离真的是…… 看着若雪离去的背影,迷离在后面大叫:“师傅,你帮帮我啊!” 见若雪没有回头的意思,迷离也不再纠缠,他跳了下去,将自己所丢的银子拍了拍灰,塞回自己的兜里,眼神一片黯然。 他知道她会来打扫后院,所以才想出这种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只不过自己好像是太自不量力了…… 蓝烈卿在书房里看着手中传来的信件,战家和武家已经带领自己各自的私兵开始向边疆进发了,再过几日就可到达。 蓝烈卿的计划是,让他们先蛰伏在边疆,待到李龙一切准备就绪,两方面双管齐下,打轩辕明一个措手不及。 而叛乱开始时,就是他们进宫之日,趁乱进宫一举肃清皇宫拿下轩辕明的人头。 由于因为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禁卫军阻拦,所以他从战歌那边借了一千私兵,到时候潜伏在皇宫四周掩护他们,必要的时候跟禁卫军火拼一把。 “胜负在此一举,鹿死谁手,还看兵戎相接,”蓝烈卿看着棋盘,一个将军吃掉了对面的主帅,“这场我跟你的战斗,该了结了。” 一阵风吹过,只留下一盘散乱的棋,而下棋之人,如同棋局一般,上了战场…… 王潇这边,他们已经按照蓝烈卿的指示在荒凉的边疆地带,蛰伏了起来,就等蓝烈卿一声令下。 李龙这边则比较麻烦,毕竟是整个境内所有的城池,要一一商量好对策开始进攻,不能急于一时,毕竟一旦开始进攻,其他城主会有相应的准备。 所以李龙和幽九烛商量了一个在旁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对策,那就是从南通城兵分二十三路,分别同时进攻二十三座城池,虽然只有区区九千人,但是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得不说蓝烈卿这一步棋下地非常秒,由四通八达的南通城为粮草集中地,集结四方的道路运送方便,不易被拦截。 大战在即,二十三个城池仿佛如蓝烈卿的囊中之物一般,但是区区九千人真的能跟二十三个城池中的士兵所对抗吗? 难不成是送死吗? 当然不是! 蓝烈卿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士兵去做无谓的牺牲呢? 第303章 保存 这九千人只守不攻,配合边疆的士兵同时开始进攻,打乱他们的阵脚,边疆的士兵想要求援二十三城池已是不可能,而这九千人守住二十三城,不让任何人进出,施加城主的心里压力,倘若城主主动出击,他们也不会应战,只是守在城外,让二十三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至于蓝烈卿这么肯定这九千士兵能够守住城池,并在一定的情况下夺下城池,这自然有他的理由…… “走!” 蓝烈卿一声令下,众人从王府出发,进军皇宫,算算日子,自己飞鸽传书的信件差不多已经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进攻了,而轩辕明这边,应该还没有传到他们已经开始夺权的消息。 “这么明显,不会被发现下令抄斩吧?” 若雪有些担忧地问道,万一真的是那样就完蛋了,不过烈风蹭了蹭若雪,让她的心里顿时有些安心。 有这么多亲人在,他们还怕什么呢?起码黄泉路上,一起做伴。 蓝烈卿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放心好了,一切尽在掌握中,这次进宫,轩辕明也应该知道了来意。” 他顿了顿,再次说道:“轩辕明武功高强,怕是想跟我比武来决定这个王朝的统领者,可是他偏偏不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不会想到,原本他准备拿来跟武家对峙的战家是我们这边的人。” 阴险,太阴险,不过这些事,她怎么不知道? 眼睛撇向蓝烈卿,蓝烈卿只当没看见,“哼,”若雪低声说着,“不理你了。” 说完,就不再理蓝烈卿,谁让他隐瞒着这么多重要的事情的?害得她昨天晚上一晚没有睡好,生怕出意外,没有想到男人基本上都安排好了,这不是让她白担心了吗? 看着若雪这般跟他闹脾气,蓝烈卿拉起她不安分的手,攥紧了。 若雪原本不打算原谅他,可是谁让他攥得那么紧,无奈之下若雪也放弃了反抗。 若雪的放弃,让蓝烈卿非常满意,两人就这样手牵手不顾众人的眼光,走到了皇宫的门口。 “站住,”守城的其中一个禁卫军恶狠狠地说道:“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本王姓蓝,”蓝烈卿对禁卫军的态度不屑一顾,“是皇上亲封王爷。” “王爷恕罪,”两个禁卫军都跪了下来,“不知蓝王爷前来皇宫,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还不让开,”迷离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难不成你们还要挡路是不是,小心我们王爷奏明皇上……” 迷离不爽了,这两个禁卫军怎么这么欠揍呢?两人并排跪下挡住了路口。 蓝烈卿不想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示意迷离闭嘴,“免礼,本王今日进宫拜访皇上,还请放行。” 王爷都这么发话了,两人怎敢拦路,末了还让蓝烈卿在皇上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蓝烈卿不可置否地一笑,没有说话。 皇宫非常大,一行人走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轩辕明的所在之处,倒是路旁的宫女太监对他们指指点点,却也没有一个阻拦。 几番搜寻之后,终于来到了轩辕明日常上朝的地方,不过此时大殿内并没有一个人,安静地有几分奇怪。 忽的,一个男声响起,“不亏是天陨后人,终于来了么。” 原本空荡荡的龙椅忽然出现了一个俊美男子,手中端茶细细地品尝,似乎并不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 “迷离,你真不错,”轩辕明冰冷的眸子扫了迷离一眼,“朕让你刺杀若雪,你倒好,反过来想要刺杀朕?” 迷离虎躯一震,仿佛被轩辕明的眼神所吓到,顿时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他低下头,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慢慢地后退,直到退到若雪的身后,扯住了若雪的衣襟,才止住了身子。 若雪看出来了,迷离在害怕,他怕轩辕明。 她从来没有想到,那么二,那么天真的杀手迷离,居然会感到害怕。 恐怕是轩辕明逼着迷离训练,然后帮他铲除异己的吧…… “迷离,不怕!”若雪牵住了迷离的手,“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们是一起的。” 因为若雪的举动,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彩,“对,我不怕。” 他从若雪身后站出,刚才的害怕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轩辕明,我不怕你!” 几乎是对轩辕明的咆哮,长久以来他都想这么咆哮一次,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哼,”轩辕明在龙椅上冷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错误的,等我收拾了他们,再好好训练训练你。” 果然,迷离的曾经…… “废话少说,”柳乘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神色,“今天皇宫里这么古怪,都是你搞的鬼吧?” “我说是谁呢,”轩辕明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惊讶,不过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下去,“轩辕药王,不,之前是天陨药王吧。” “哼,”蓝烈卿对轩辕明不屑一顾,“这么多年了,你究竟想怎样?” 轩辕明对蓝烈卿的态度没有感到不满,反而不稳不慢地问道:“你就是天陨后人吧?” “是又如何?” “接我这招!” 轩辕明没由来地一拍龙椅,立时整条龙椅变得四分五裂,直向蓝烈卿飞来。 蓝烈卿顿时一惊,却也反应过来,以掌护心,接下轩辕明的这招,却也被震开好几步远。 轩辕明顺势向后来了一个后空翻,蓝烈卿一惊,连忙喊道:“乘风小心……” “你还是好好顾好自己吧!”没想到轩辕明并没有追击柳乘风,反正一脚踏空向前一冲,继续向蓝烈卿袭来。 “糟糕。”蓝烈卿暗暗叫苦,没想轩辕明声东击西,反而向他冲来。 情势急迫之下,蓝烈卿干脆整个人向后一倒,整个人倒在地上,躲过了轩辕明的一击。 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击未能击中,轩辕明也不生气,“不愧是天陨后人。” 蓝烈卿不敢大意,神经紧绷,看样子轩辕明的目标只有自己一人,而其他人好像都被他无视了。 若雪在一旁看的不行,可是迷离这边还没有缓过劲来,也不知道从前轩辕明给他带来了多么大的恐惧,让他到现在还有点害怕。 况且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是她所能参与的,就她那点功夫,虽然在武林中人看来是上乘武功,但是根本不是轩辕明和蓝烈卿那个档次,自己去了也白搭,更可能是添乱。 她现在所能够做的,就是让迷离安定下来,不要去添乱,剩余的这些交给柳乘风和蓝烈卿就足够了。 算算时间,烈风差不多已经自行进入了皇宫吧。 带这么大一头猛兽进入皇宫不引起骚动才怪呢,所以她让烈风自己偷偷过来。 若雪正这样想着,忽闻耳旁风声作响,如风一般,烈风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烈风,你终于来了,”若雪将迷离丢到烈风的背上,“快把他带回王府。” 烈风低吼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得,战斗还没开始呢,他们那边就有一个人弃权了。 虽然是蓝烈卿和柳乘风两人联手,可是却还是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轩辕明的武功居然高到这种境界,明明对手两人都是武功高强,可是他还是显地到刃有余。 “就这点程度吗?” 轩辕明挑眉,白色的长袍随风飘扬,整个人如同一个白色的精灵一般在风中飞舞。 只不过在蓝烈卿他们看来,这一幕显得非常刺眼。 “乘风,我们上。” 蓝烈卿大叫一声,整个人如同猛虎一般,步步逼近轩辕明。 忽的,他纵身一跃,向轩辕明扑去,快如闪电,而轩辕明却没有闪躲,反而将自己的力量集中于掌心,一掌拍向前来的蓝烈卿。 蓝烈卿明知道这一掌的厉害,却也并没有避开,反而自己跟轩辕明一样,将所有力量汇集于掌心,对上了轩辕明。 高手对峙,胜负只在一念间。 “嘭——” 一声巨响,气旋将众人震开,大殿内的花瓶、龙椅、丝织品等等,全部被两人的气旋所震碎,大片的灰尘扬起,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乘风,趁现在!” 蓝烈卿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却也不顾的自己,冲着灰尘大叫。 果然在看不清的大片灰尘中,有两个身影在跃动,不时地还传来几阵肉搏的声音。 当灰尘散去时,只见轩辕明提着柳乘风,把他一丢,丢到了蓝烈卿的面前。 “可恶!” 蓝烈卿心有不甘,他没有想到轩辕明是如此的强大。 “朕的大殿啊……” 轩辕明一阵感叹,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已经胜了,天陨后人没能将他击败,那么说明什么呢…… “烈卿,你没事吧?”若雪跑到蓝烈卿的身旁,将他扶起。 只见蓝烈卿脸色苍白,却还是口中说道:“没事,只不过我们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快点,让烈风将你带走!” 蓝烈卿将若雪一推,再度冲上了前去,“我替你挡着,快走!” 可是轩辕明是何许人也,刚刚的战斗中就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实力悬殊,几个照面之下,蓝烈卿再度被打倒在地。 “呵呵……”蓝烈卿在地上,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却还是发出了这种笑声。 “笑什么?” 轩辕明问道,难不成他还有后招?顿时警戒了起来。 “起码……我这次保护了若雪,值了!” 接下来,就靠王潇你们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们恐怕是没救了。 轩辕明的眸子看向若雪,一脸悠闲地说道:“今天你们谁都跑不掉。” 蓝烈卿顺着轩辕明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他石化了…… 为什么若雪还在这里!? 若雪察觉到蓝烈卿的眼神,她的心中也产生了一抹不安,“我刚刚让烈风把迷离送回王府了……”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得,这下好了,自己是白受这么多伤替若雪争取了那么点时间。 柳乘风倒在地上,恐怕也满身是伤,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他们要在此全军覆没吗? 就在众人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少年,少年的距离跟轩辕明非常近。 电光石火之间,一枚匕首已捅入了轩辕明的身子。 轩辕明身子一颤,下意识地一掌拍去,少年闪躲不及,整个人如同蝴蝶一般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迷离!” 若雪连忙跑了过去,她没料到,迷离居然还没有走。 杀手,之所以为杀手,要的就是潜伏在黑暗之中,隐匿地不让人发现,在出乎意料的时候给予目标致命一击,一击毙命。 但是如果目标没有在一击之中毙命,那么面对杀手的就是…… 迷离满身是血,躺在地上,轩辕明的那一击,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 “你怎么样?” 若雪心慌起来,双眼因为焦急而变得通红,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握住他的手。 “没…我,我没事。” 迷离安慰道,他想要拿手抚顺若雪有些凌乱的发丝,可是全身却都不听使唤。 就连这件小事,都做不成了吗? 天,蓝蓝的,渐渐地有些模糊了,若雪抓着他的手,似乎在喊叫些什么,可是他怎么听不到呢? 视线模糊了,他好像看不清若雪长什么样子了,这就是命吗? 罢了,能替她暗杀一个人,他也满足了,虽然说,她没有委托。 呵呵,这也算是保护她了吧?足矣。 嘴角勾起了他从未有过的笑容,起码在这最后一刻,若雪的心里只有他…… 迷离的眼神空洞,身体的温热渐渐在散失,可是他的脸上,明明是一脸的满足,嘴角还有刚刚扬起的微笑。 “迷离!迷离,迷离!”若雪使劲捏住了迷离的手,“你别吓我,别吓我……” 话语到后,已成哽咽,再骗自己有何用,迷离温度的散失告诉她,他已经安稳地睡了…… “轩辕明!” “哼,朕……” 刚吐出了一个朕字,轩辕明整个人从后飞去,口中鲜血狂飙不止。 下手之人正是若雪,此时的若雪根本没有人可以劝阻,她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戾气,眼睛血红,整个人如同即将开始杀戮的杀神一般。 不等轩辕明起身,若雪大叫一声,“烈风!” 烈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动用了整个身体,将轩辕明压住,不让他起来,可是烈风低估了轩辕明。 “嘭——” 轩辕明一掌用力,从下直接击中了烈风,将烈风震开好远,烈风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它内伤了。 轩辕明本想立马起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迷离的这一出,也没有算到若雪居然会武功。 若雪趁着这个空档,已经一掌抵住轩辕明的胸口,将所有的力量汇集到一点,由于轩辕明刚刚因为迷离的一刀,身形有点不听使唤,来不及躲避! “该死!”轩辕明暗骂一声,迷离刚刚给他的一刀,刀上绝对涂抹了毒药。 轩辕明意识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若雪整个人将轩辕明按在了地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大地在颤动,如果说轩辕明没有背靠地上,直接给若雪击飞的话,那么还有一丝活路,但是…… “轩辕明,你屠我天陨一家,如今是你的死期!” 若雪将自己所有的力气灌注在右手上,整个地面陷了下去,她的手已经将轩辕明的身体贯穿,贯穿之处正是轩辕明的心脏,他已经绝对无活路的可能。 “你…你……” 轩辕明的眼睛里定格在这一刻,两眼一翻,两腿一蹬,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驾鹤西去了。 若雪清醒过来后,连忙跑向蓝烈卿的方向,“没事吧?” 刚才的那一幕蓝烈卿是看到的,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若雪,不过看若雪将轩辕明击杀后第一个朝自己跑来,那就不会有错了。 女人的爆发力,真是…… “我没事,”蓝烈卿被若雪扶起来后说道:“去看看乘风和迷离吧。” 迷离这两个字,深深烙印在了若雪的心里,“他在天上,应该会很快乐。” 蓝烈卿沉默了下来,迷离这辈子,快乐的时光恐怕就只有跟他们呆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吧,他的过去,就连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不忍心去揭开。 “我没事。” 柳乘风从地上站起,本来他是打算放弃了,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种转机,从刚才看来,他们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迷离的关系。 “我去看看迷离。” 柳乘风落下这句话,就走到了迷离身旁,替他把脉,只不过摇了摇头,“他的心脉已经被震碎,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若雪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可是却还是被打击地不轻,整个人颓然的差点摔倒,还好有蓝烈卿扶了她一把,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 有了蓝烈卿这个眼神若雪心里好受多了,“我想将迷离带回去,好好安葬。” “这是必须的,”蓝烈卿知道,现在若雪受到了挺大的打击,虽然迷离对他来说举足轻重,但是对若雪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先把迷离的身体保存起来,我们还有边关的事情要处理。” 第304章 讨厌 几个都已伤痕累累的人,正打算离开,但是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轩辕辰拦住。 “怎么?你父王身为天下第一人,都被我们几个联合击杀,虽然我们伤痕累累,却也可以将你至置于死地。” 蓝烈卿还记得,轩辕辰要抢他的若雪来着,所以对他根本没有好感。 轩辕辰面露哀伤:“父王虽被你所杀,但是我对父王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人儿女的人之常情罢了。” “那你要做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不就是想要得到渔翁之利吗?” 柳乘风一脸的激愤,现在他们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不能功亏一篑。 “你们别急,”轩辕辰摆了摆手,“我过惯了这种闲散的生活了,我不渴望权利,我知道父王把玉玺放在哪里,只是我希望柳乘风医治我。” 玉玺!靠,他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没有玉玺是不可能得位的。 蓝烈卿刚想问些什么,却不想轩辕辰大叫一声:“小心!” 然后整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只见轩辕辰身上被暗器银针刺中,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黑血,很快的整个身体抽搐,口吐白沫。 “有埋伏,大家小心!”蓝烈卿第一个反应过来,只见从四周冒出了些许黑衣人。 “什么人?”柳乘风一脸的警戒。 “哈哈,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一个熟悉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该死,天陨清风!”柳乘风想要冲上前去给他两个耳光,没有想到他们会栽在这里。 “哼,本来我还想向他问玉玺的下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替你们挡住暗器。” 忽然他话锋一转,语气阴沉地可怕:“不过我想这么偌大的一个皇宫里总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的。” 语气又再度一变:“你们难道不觉得,皇宫里非常古怪吗?除了皇上、太监和宫女后宫里的嫔妃乃至太后,太上皇都没有出现过,不是太奇怪了吗?” “难道是你?”若雪也才记起这一点来,可惜已经太迟了。 “不错,”天陨清风邪魅地笑了几声,“我这么帮你们,你们是不是要好好报答我呢?对了,这个皇位不错嘛……” 下一刻,他猛然说了一句:“动手!” 一群黑衣人拔刀立马向他们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他们认为,他们赢定了。 只不过就在他们即将将魔爪伸向若雪他们时,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另一批蓝衣人,跟天陨清风这边的人缠斗在一起。 “怎么回事!?”天陨清风大惊,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其中一个蓝衣人抽出自己的身子,跃到若雪前面跪下,“属下救驾来迟,请宫主责罚。” “不迟,刚好,”若雪犹如领主一般,“留下天陨清风,其他三十六天罡一个不剩地杀了!” 待暗战得令继续加入了战斗,他们几个人负伤的人远离了战斗圈,走到一旁偏僻的地方休息。 这时蓝烈卿问道:“他们是?” “凌霄殿。”若雪说完就不再说话,她的鼻子酸酸的,迷离明明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怎么就这么快就死于非命? 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如同容易被人轻而易举捏死的昆虫一般,可是谁能料到这份脆弱,会在什么时候被突然击碎呢? 蓝烈卿得到了答案,没有继续追问,就如同若雪想的那样,他清楚凌霄宫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若雪是凌霄殿的宫主罢了。 不多时七十二地煞,就差不多把三十六天罡屠尽了,几乎是碾压,七十二地煞的配合远比三十六天罡来的好。 “天陨清风呢?”若雪看着地上的尸体一阵反胃。 “启禀宫主,”暗战向来非常忠心,什么事情只要若雪问,他便会回答,“被副宫主杀了。” 蓝烈卿很好地隐去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此时的他看起来跟平常无异。 只不过他的心里在为天陨清风祈祷,清风,希望如果有来世,你我还是兄弟,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遭受跟这一世同样的痛苦…… 若雪看蓝烈卿没有什么异常,就说道:“罢了罢了,无药可救之人,杀了也就罢了,副宫主呢?” “宫主找我?”易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你是凌霄宫副宫主?”蓝烈卿惊呼一声,那日他差点杀掉的人的身份居然会是这个。 “是,正确来说他也是凌霄宫的宫主。”若雪答道。 蓝烈卿不解,为什么若雪会说这种话。 直到若雪跟他解释,凌霄宫本身就是易风的,只不过易风把宫主之位让给了自己,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是宫主。 “这么说来,是你早就让凌霄宫的人来了?”蓝烈卿似乎明白了一些。 “没错,我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让他们也前来,但是行程是个问题,没想到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你啊,做什么事都是那么周全。”蓝烈卿夸赞道,若雪真是让他太满意了。 “宫主,我在皇上的寝宫内发现这个。”暗战递上了一个用红色丝绸包裹住的东西。 若雪接过,由于丝绸绑的结非常难解,所以她直接将整块布撕掉了。 “玉玺?”众人低呼。 听到玉玺,若雪想起了什么,走向尸体那边,果然她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早已断气的轩辕辰。 轩辕辰整个人都化成了青色,眼睛还是睁开的,可以想象他死得多么不甘。 若雪轻叹了一口气,替他将眼睛合上,“把他也带回去,好好安葬。” “是!”七十二地煞真的是什么都做。 至于迷离,她要给他一个可以安心长眠的地方。 她一步步走到迷离的尸体旁,眸中的泪水再度溢出,瞳孔中是从未有过的悲伤,可能是因为太伤痛了吧,她整个人跪在了迷离面前,伸手握住了迷离早已冰冷的手,双手紧攥,好像在跟他做最后的道别一样。 众人见此场景,没有一个人不为之动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劝阻,现在让她一个人陪着迷离静一静才是最好的方式。 众人走后,她才敢放声地哭出来,哭花了妆容,哭地梨花带雨。 “你不是说,要拜我为师吗?”若雪哽咽着,拿出绢布却没有擦自己的眼泪,而是擦拭着迷离嘴角的血迹,“我还没把驭兽的方式教你呢,你怎么就可以这样逃学呢?” 她自顾自地说着,仿佛迷离会在她旁边侧耳倾听一般,“我知道,你因为轩辕明的关系,所以日子过得很苦吧?” 她能够理解迷离,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整天生活在恐惧中,因此才会以自己的二来欺骗别人,不把自己内心的胆怯表露出来。在自己的世界,保护着自己。 “但是,你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伙伴吗?”若雪也不知道是在谴责还是在痛惜,两眼通红,身子有些颤抖,握住迷离的手,希望用自己的温暖将他的体温唤回,“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太久了,可是你好不容易找到我们这些伙伴,你就舍得走吗?” 没有回答,只有若雪一个人的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她颓然跪在地上,好像这才意识到迷离已经先走一步了一般,忽的,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魂一般,呆呆地就这么跪在迷离身体的旁边。 周遭是那么地安静,习习的晚风吹着她的脸,撩开她的发丝,那是一张已经哭花妆容的脸,在渐渐黑下来的夜色中,这张脸恐怕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了吧。 许久,若雪哭累了,她的嗓子已经喑哑,握住迷离的手也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但是却没有完全地放下。 “眼泪是空虚的,人死了,我们会悲伤,但是这份悲伤不会持续太久,我们应该连同迷离的份,活下去,面向未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若雪背后传来。 “烈……烈卿?”若雪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勉强才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还没走吗? “不错!” “没错!” “说的好!” 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若雪的身后,仿佛已经等了这一刻太久了一般。 “你,你们……” 若雪心里一阵感动,她从地上站起,双脚因为跪倒在地太久变得有些麻木,身子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在地,“啊……” “你还有我们,我们要连同迷离的份一起活下去!”蓝烈卿一个箭步上前,就将若雪稳稳地搂在了怀里,有我在身旁,守护者你。 这一刻,若雪明白了,人不能总是缅怀过去,要面前未来,连同死者的份,一起活下去,在这个世界上! 过去的伙伴让我们不舍,但是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止步不前,如果你越过这份悲伤,你会发现,前面的路,会有更多同伴陪你一起走过,他们会告诉你,你并不是只是一个人,未来的路上,他们会跟你一起走过,跟你一起披荆斩棘。 轩辕明已死,他们留在轩辕王城也没有用,只不过若雪没有想到的是,蓝烈卿居然把唾手可得的皇位给了易风。 “你为什么要把皇位让出呢?”若雪无法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 蓝烈卿停下手中边关传来的信息,“我不适合统领国家,退位让贤,我相信易风能够治理好这个国家。” 退位让贤?我呸,我是懒得处理朝政,我相信易风?得了吧,找个代替的而已,我了解他几分? “切……”若雪小声嘀咕,“相信你才有鬼呢?”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啊……”若雪连忙答道。 “真是这样就好。” 蓝烈卿对若雪扯开话题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一脸的宠溺。 “对了,拿下二十三城池了没?”若雪紧接着问道。 “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次是柳乘风回答了她。 蓝烈卿有些疑惑,就连他都拿不出三成把握,为什么柳乘风就这么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证呢? 在他们的再三追问之下,柳乘风道出了全部的事实。 原来,天陨梦并没有死,只是对外谎称病死宫中,实则带着天陨烈卿与天陨西风一起逃亡。 天陨西风不甘与鬼药谷谷主和天陨梦一起筹谋了复仇计划,鬼药谷谷主其实是天陨药王天陨清,当时天陨烈卿却并不知情。 那天,天陨梦将天陨家三百年来唯一的药神花和地狱花,炼制成了天陨家秘药——天陨散。给天陨烈卿服下,待天陨烈卿昏倒后,将天陨烈卿带到了天陨偏宅的偏房里。 偏宅的那块地是百年前两界山的处所,阴气厉甚,而天陨家的人,血脉世世代代都是炎血,代代相传,不用怕天陨烈卿被阴气破体。 然而其他人想要进入偏宅的话,除非自己是习武之人,身体强于常人,才不怕被阴气所破体。 天陨梦知道只有世间最真情的天陨家血液才能解地狱花的毒,激发出药神花的药效,所以将毒下在了天陨烈卿身上,而且她相信天陨若雪没死,为了以防万一,将一封特殊处理过的密函留在了偏房,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而后,天陨西风自杀,天陨梦毒哑了自己,将天陨西风的人头带到了轩辕明面前,谎称自己是秦梦,向轩辕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为了褒奖眼前替自己除去心腹大患的女子,轩辕明将天陨梦纳为了云妃,云妃将鬼药谷谷主天陨清介绍给了轩辕明,江湖上没人知道鬼药谷谷主其实是天陨家世世代代的药王,将其封为轩辕药王。 天陨梦利用前朝的四大家族族长与其人脉关系,在弄将军的帮助下历时两年年终于将当时背叛天陨家的大臣和士兵调查清楚,弄将军其实是天陨神将,天陨清河,参与了这个复仇计划,誓要为自己的夫人报仇,天陨清河的夫人,为了保护天陨清河,死在了轩辕明的手中,天陨清河怎么能就此罢休,于是拼死博得了轩辕明的信任,任为护国将军,一切只为等待时机复仇。 然后,鬼药谷谷主历时五年,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天陨蛊术——天陨蛊的子蛊下在了当时的叛徒身上,而母蛊则在一次给轩辕明治风寒的时候,趁其不备下在了他身上,轩辕明是当时武功天下第一之人,若是不够强则会被母蛊反噬,不过庆幸的是,他没有被母蛊反噬,而后天陨乘风则隐退鬼药谷,对外宣称研究医术,想要寻找天陨烈卿,但是在暗中被人监视,无法脱身。 天陨梦本想寻找天陨烈卿,但是无奈后宫守卫严密,无从下手,没办法去寻找天陨烈卿,不过很巧,在弄将军回府休养之时,他碰到了天陨若雪,他将密函的内容解开,让天陨若雪把天陨烈卿带到鬼药谷解毒,天陨清自然会告诉他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触发母蛊才能引发子蛊的效果,想让母蛊觉醒只能靠药神花,然而只有地狱花才能带动药神花的药效,然而地狱花太过阴寒,将药神花的药效禁锢了,只能靠天陨家人的最真情的炎血才能解,最真情的炎血在当时的天陨家就只有天陨若雪和天陨烈卿,还要配合万毒散才能解。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她将毒下在了天陨烈卿的身上,并不怕天陨若雪找不到他,因为炎血的关系,他们一定会有所感应,会在无意间相遇,只有天陨若雪将地狱花的药效解除后,在天陨烈卿身上的药神花的药效才能彻底发挥,并且解了地狱花的毒后,天陨烈卿才能恢复原本的智商。 只有体内有药神花的人杀死了母蛊的寄主,才能让母蛊觉醒,并且母蛊的寄住死后,将带动子蛊,反噬中蛊之人。这就是当时他们的复仇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将当时背叛天陨家的人杀死,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 这些乱七八糟的计划把若雪和蓝烈卿都搅浑了,总的一句,他们成功了。 果不其然,在蓝烈卿他们回到王府时李龙传来消息说是二十三城的士兵莫名暴毙,让他们轻而易举得到了二十三城池,而边疆的消息也传来,几乎是所有前朝旧部回归了天陨家麾下,这次他们是大获全胜。 …… “等等,等等,那我们现在干嘛?”得到消息的若雪不禁问道,难道这本书就这么完结了吗? “我自有打算,”蓝烈卿笑而不语,“你记不记得我们最初相遇的时候?” “别提了,”若雪脸一红,最初相遇的时候?难不成是她看光蓝烈卿的事?“那天我帮你洗澡……” “停停停停,我不是说这件事。”蓝烈卿冷汗都要流出来了,那件事她还记得? “我是说,那天,在桃林里的事。” 蓝烈卿的语气,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让若雪陶醉。 “记得,那怎么了?” 难不成是要带她隐居,所以才把皇位让给易风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蓝烈卿不点破,他相信若雪知道。 “哎呀,我不清楚,你说啦。” 自己想的和男人亲口说的不一样,她期待蓝烈卿亲口告诉她。 一秒,两秒,三秒…… “讨厌!” 第305章 分头行动 两人分头行动,搜遍了整个凌霄宫,就是没有发现云儿的踪迹,就连易风也帮忙找了,可是这云儿却像人间蒸发一般。 “云儿究竟去哪了?”若雪身子有些软,还好有蓝烈卿在一旁扶着她。 “不会有事的,”蓝烈卿此原本就不太懂得怎么安慰人,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放心。” 若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宝儿带给她的心伤,难道云儿也要再带来一次吗? “不行,再找找!” 若雪说着,完全忘记了他们已经将整个凌霄宫翻遍了的事实。 此时的若雪非常慌乱,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蓝烈卿将双手搭在若雪的肩上,“放心,云儿一定会没事的。” “万一云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不会的!云儿的淘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想找到他时,他不会出来,在我们不经意的时候指不定他就出现了。” 也许是蓝烈卿坚定的眼神,给予了若雪一份信心,而且说的话也非常有道理,若雪总算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其实蓝烈卿心里也急的不得了,可是他不能慌乱,一旦他也慌乱了,那若雪更冷静不下来了。 “七十二地煞的尸体,我存放在凌霄殿的地窖里。”说完易风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对了,你说云儿会不会在地窖里?”若雪心里有了一丝希望,地窖他们还真没找过。 蓝烈卿还没说话,易风就回答上了:“不可能,地窖非常阴寒,一个孩子根本无法承受阴寒之气,我想他就算是淘气,也不会呆在地窖里。” 地窖内非常阴冷,若雪不禁打了个寒颤,蓝烈卿看在一旁,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若雪没有像小女子一样矫情地拒绝,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按照她的话说,咱俩谁跟谁啊,用得着计较这些? “你们看看吧。” 果然这里陈列了七十二天罡的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完好无损,除了头部那个小洞让人毛骨悚然之外。 蓝烈卿不像若雪在一旁“远观”,他直接凑近看了看其中其具尸体额头上的小洞,仔细看了半天,“我还没看到过如此厉害的暗器。” 得,易风以为他知道,结果换来这句话,不由地把眼神移向若雪。 若雪被这个眼神看的不自在,被迫凑近看了看,尸体额头上的伤口被非常精密的暗器击中,伤口很小又非常圆,如果不仔细是看还挺难看出人是怎么死的。 “没有见过!” 若雪很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所以根本不知道。 废话,她能见过古代的各类暗器?省省吧。 “哎,”易风现在头痛地要死,不过还是隐约想起了什么似的,“我从他们身上取到了几个古怪的小玩意,你们看看有没有见过。” 当易风从袖里拿出那所谓的小玩意时,若雪惊呼一声,这是子弹? “你知道这是什么?”易风抓住若雪的手,有些激动地问道。 他为这件事烦心太久了,又不能不理朝政,所以要尽快把这件事给解决。 想起朝政,他偷偷地白了蓝烈卿一眼,要不是他自己早就逍遥自在地过日子了。 “不知道。”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掩饰自己知道的事实,万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办? “那你刚刚叫地那么夸张干什么?” “呃……我是在,那个……那个,对,袖子里居然能藏东西啊……” 若雪瞎掰了一个理由,想要随便糊弄过去。 “噢,原来是这样啊。”蓝烈卿似乎看穿了若雪的心,连忙替她向易风敷衍道。 “……” 易风明显对这对夫妻的一唱一和无语了,既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也只好作罢。 …… “好了,你知道些什么?说吧。”蓝烈卿神色凝重地坐在床上问道。 “什么东西?”若雪装傻。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他,况且在他心里自己是天陨雪,怕她一时说出来,他会接受不了。 “别装傻,”蓝烈卿恼了,“你一定知道,你也不是想知道云儿的下落吗?” 提起云儿,若雪身子颤了颤,她也想知道云儿的下落,但是她的这个身份,会被他所接受吗? “不,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蓝烈卿有些不相信,“你知道!” 若雪别过头去,干脆不说话,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 蓝烈卿一把抓过若雪的手,心急地说道:“说啊!” 若雪吃痛,使劲地甩开了蓝烈卿的手,好似闹脾气一般:“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蓝烈卿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搭在若雪的肩上,使劲地摇着:“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好不好,云儿不见了,七十二地煞全部毙命,你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都到这个关头了,他们两个是夫妻,还有什么话要藏在心里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若雪挣开,一屁股坐在床上,闷闷地说道。 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你,你……你你你……” 蓝烈卿半天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被若雪气坏了。 “哼!”蓝烈卿走出了房门,“气煞我也!” 说完这句话,人就不见踪影了,估计是找柳乘风安排人寻找云儿的下落了。 若雪心里很是愧疚,不过她也无可奈何,这个秘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蓝烈卿。 蓝烈卿走后,她穿着一袭夜行衣来到了凌霄宫想要在搜寻一下线索,可是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 不但如此,不着边际的黑暗还让她感到些许的害怕。 毕竟自己是孤身一人,大半夜的跑到一个死过人的地方,谁会感到不害怕?况且尸体还在地窖内存放着。 以往看恐怖片的镜头浮现在她脑海,她连忙把整个身体靠到墙边,待到身后有个依靠时,她才稍微好受点。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害怕,生怕背后突然有个什么东西冒出来。 天色越来越黑,她心中的不安一丝一分地增加,越是不安,她就越是会瞎想,想着四周寂静的黑暗中不知道会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天色已经暗到了一定程度,她现在也不敢回去,整个凌霄宫没有一个掌灯的侍女,导致一丝火光都没有。 心一横,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果然这招非常管用,俗话说得好,眼不见为净,虽然说她睁眼闭眼都是黑暗的说…… 黑暗中,传来一阵踱步声,渐渐地若雪发觉这个不是自己的错觉,而这个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了。 忽然,若雪猛地睁开眼,而那个声音也停了下来,空气中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几乎是瞬间,若雪气力全无,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里是?”若雪醒来,看着四周自言自语道。 靠,又是牢房? 本来她想起身,但是听到一阵动静,于是她改变了主意,继续装昏。 “该死的,怎么还不醒?”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一旁传来,不过怎么听都不让若雪觉得喜悦,而且似乎这个声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若雪不敢睁开眼睛,继续在一旁装晕。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多说话,听着声音渐渐远去,若雪眯着眼,确认周围没人后盘坐在了地上。 估计这伙人应该就是幕后将七十二地煞击杀的人了,云儿应该也是他们绑走的吧。 若雪看了看,四面徒壁,就连窗口都没一个,因此牢房内显地有些昏暗,导致她看物不是很清楚。 一会过后,若雪适应了这个光线,目扫四周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瘦小的躯体,地上还有丝丝的血迹,应该是这个孩子所留下的。 “云儿?” 若雪凑近一看,这不是自己找了一天的云儿吗? 云儿身上的衣服有很多道裂口,每一道裂口四周都有着已经发干的血迹,他的头发已经散乱,远看去就像一个乞丐。 “云儿……”若雪心里没由来地一酸,将云儿抱在怀里,他明明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都是娘不好……” 难道他要赴了宝儿的后尘吗?这是若雪绝对不允许的…… 所幸的是,云儿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证明他还没有死,若雪有些不放心,又探了探云儿的鼻息,还好,虽然很微弱,但是还有鼻息。 “娘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罪了,”若雪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微微地动了动,“云儿?” “…娘……” 云儿含糊不清的说道,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可以感受到这个温暖是只属于她娘的。 “云儿?” 若雪见云儿似乎有了醒来的迹象连忙轻声地问道,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 “好好休息吧。” 若雪将牢房内所有的稻草收集在一处,将云儿放到上面,希望他能够舒服一些。 她原本想要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虽然说云儿和七十二地煞的账还没有算,但是云儿现在受伤不轻,要尽早治疗,不然治疗晚了还指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可惜,她还没找到出路,牢门就被打开了,来者是一名男子,男子一头油光发亮的黑发,皮肤挺光滑,长得不是很高,跟若雪一个个头,而男子脸上有着一抹刀疤,五官也算得上端正,就是脸上的淫笑大大损坏了正人君子的形象。 而男子的耳朵上分明地打着好几个耳钉,若雪看在眼里,表面上虽然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穿越到这里的人,不止她一个! 眼前的男人应该就是杀死七十二地煞的男人! “小妞,”男子舔了舔嘴,“长地挺顺溜地嘛。” 若雪没有反应,在一旁装傻,此时沉默依旧是最好的也是不会让自己受罪的方法。 见若雪不说话,男子也失去了调戏的性质,他将牢门打开,想要把若雪拖出去。 好机会! 若雪运气,想要把眼前的男人打倒在地,可是她猛然一惊,为什么自己身子的空荡荡的!? 似乎是看穿了若雪的心,男子淫笑道:“没挣扎了,你中的是‘破功散’。” 说完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孩子,“跟你一样,那个孩子也是中了破功散,亏他还想要打老子,还好老子机灵。” 混账! 若雪心里一颤,不仅仅是七十二地煞,连云儿身上的伤都是他搞的吗? 她老老实实任由眼前的男子捆绑自己,被他拖着走。 不是若雪放弃了,而是这种时候不宜反抗,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男子身上还有枪,万一自己哪里惹怒了他,指不定就嗝屁了。 暂时的顺从,是为了更好的报复,在若雪眼中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男子把若雪带到了另一个牢房内,把她关了起来。 这个牢房内跟原来那个无异,只不过墙面和地面上都是已经干枯的血迹,看得若雪心里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则是担忧,希望他们不会对云儿下手。 “哼,”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你还记得我吗?” 若雪转身看去,可是还没有看到什么,脸上就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若雪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她朝下手的人看去,顿时心里的火气全无,“轩辕……月?” “哼,贱人,亏你还记得我。” 轩辕月恶狠狠地说道,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根长鞭。 “你想做什么?” 若雪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是轩辕月步步紧逼,很快就将她逼至墙角。 “呵呵,我想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啪——” 话音刚落,若雪身上就多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不禁在一旁痛地抽搐,受痛之余她不忘狠狠地瞪了轩辕月一眼。 轩辕月捕捉到这个瞬间,笑地一脸狰狞:“你知不知道,离开自己心爱的人有多么苦?” 说完,又是一鞭,抽在了若雪身上,鞭子所及之处变得血红。 “你到底想做什么?” 若雪捂住伤口,身体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轩辕月的举动,恐怕是要将自己打地遍体鳞伤了。 要不是她大意,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 轩辕月没有理睬若雪,自言自语道:“你说蓝王爷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呢?” “不,不要……” 若雪意识到什么东西,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破功散的威力远比她想象的要来的厉害,不仅仅可以暂时破除武功,还可以让她浑身犯软,无法抵抗。 轩辕月几下挥鞭,若雪的脸上就已无完好的一寸皮肤。 鲜血顺着若雪的脸颊流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原本完好的脸此时已经被血红色的伤口所占领,狰狞地可怕。 “嘭——”又一鞭,将若雪抽地身子向后倒去,头撞到了墙面。 疼,脸疼,身子疼,脑袋疼,若雪感到有些眩晕,甚至看不清轩辕月的面容了。 “啧啧啧,”轩辕月此时笑地更欢了,她用手抓住若雪的下颚,丝毫不顾血液沾染到她的手,“你瞧瞧你,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让蓝王爷喜欢!” 若雪脸上被鞭子抽出的伤口周围都已变地青紫,让她睁不开眼睛,可是即便如此,她强制性地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不会懂的!” “嘴硬!” 轩辕月又一巴掌抽在了若雪的脸上,原本若雪脸上就已是满脸的疮痍,现在加上轩辕月的这一巴掌,让她疼地险些昏了过去。 “如果让你的脸,永远变成这样,你说王爷会不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呢?” 轩辕月好似只是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可是她的话却在若雪心里掀起了一阵大浪。 轩辕月到底要做什么,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她闭上了眼睛,脸伤成这种程度已经无法让她再度强制睁开,不过庆幸的是轩辕月好似发泄够了,没有再度将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忽然,她感到脸上被什么东西所泼中,原本火辣辣疼痛的伤口此时简直就可以将她的整张脸都烧了。 她勉强睁开了眼睛的一角,那股不知名的液体渗了进去,连眼睛都变地火辣辣地疼痛。 这是辣椒水! 轩辕月,为何变得如此狠毒,居然要将她的脸彻底地毁掉! “我倒要看看蓝王爷会不会整日喜欢对着一个臭八怪!” 轩辕月的话,如同钢针一把,刺中了她的心。 虽然她一直认为蓝烈卿不会嫌弃她,即便是她毁了容,但是容貌对女人来说是什么?就算蓝烈卿能容忍,她自己也不会容忍自己以这样一个面容天天面对着蓝烈卿。 而蓝烈卿真的会不嫌弃她吗? 轩辕月大笑着离开了,留下若雪一人在牢房内。 算了吧,若雪想着,就算蓝烈卿嫌弃她也好,不要她也好,她总得想些法子先从这里离开。 “该死……” 若雪低声喃喃道,她现在要说出一句话也已经很勉强了,她脸上的伤恐怕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脸上的疼痛依旧是那么火辣,辣椒水简直就是在灼烧着她的脸,这种腐蚀般的疼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虽然她闭着眼睛,但是还是从万能胶囊盒里,拿出了酒精和干净的绷带。 第306章 混帐 她犹豫着要不要将酒精倒在自己的脸上,这种疼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得住。 不过最后,她还是将酒精从自己额头上顺着往下倒,希望能借此冲掉辣椒水并洗净伤口。 腐蚀般的疼痛从脸上传来,若雪干脆整个人背靠墙面坐了下来,双脚不停地伸缩磨着地面,咬紧牙关,嘴角处有丝丝血迹渗出,强忍着。 过了好一会,她脸上的疼痛才减少了一分,她这才敢拿起绷带拭擦自己脸上的血。 现在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她暗暗地告诉自己,虽然眼睛四周已经浮肿,但是如果只是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来看周围的情况的话,勉强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轩辕月故意的,还是若雪运气好,牢房的门居然开着,或许是轩辕月故意的,或许是轩辕月大意了,认为若雪变成这样是不会反抗的。 脸上的伤并不影响若雪行动,虽然身上承受了两鞭,但是并无大碍。 按照刚才男子带自己来的路线,若雪虽说很轻易地就能回到云儿所在的牢房内,但是由于视线不太开阔,所以走起路来还是挺麻烦的。 总算是跌跌撞撞走到了那间牢房前,她眯着眼往里看去,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怀疑自己看错了。 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眼,若雪的心又提了上来…… 云儿不见了…… “云儿?”若雪低声地试探着问道,她一张嘴脸部的疼痛更甚,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听稻草堆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宝儿?” 她试探性地问道,希望自己心中想的事情能够成为事实,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娘……”躲在稻草堆里的正是云儿。 若雪一听,连忙走了进去,将云儿搂在自己怀里。 “云儿,你没事吧?” 云儿的声音虽然有些微弱,但是足以证明他的身体没有大碍。 “娘,你怎么了?” 云儿用手抚着若雪脸上的伤,娘的脸明明不是这样的…… “没事,”若雪轻声说道:“云儿,我们这就出去。” 虽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也比留在这里坐以待毙要来的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那个男子就会出现,那个男子手上应该还有枪,太危险了。 她拉住云儿的手,就想要将他带出牢房,可是就在这时,她莫名地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感是…… 也顾不得想什么,她现在只想带着云儿到安全的地方去。 只不过刚出了房门,就迎来了刚刚将若雪带去轩辕月那边的男人。 “哎呀,我说小娘子啊,你的脸怎么了?” 伴随着一阵淫笑,他的话刺痛了若雪的心。 “去死吧!” 虽然若雪脸上满是伤痕,但是其他地方却基本上完好无损,她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在右脚,趁男子不注意,狠狠地向他胯下踢去。 果不其然,她听到了“噗”的一声,并且下一刻男子发出了一阵非正常人类所能喊叫出的声音,捂着胯下在地上滚来滚去。 “该死!” 若雪暗骂一声,她朋友教给她的方法固然不错,但是她却恰恰忘记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不会引来人才怪。 她连忙拉着云儿往外跑,可是地上的男人还是腾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 擦,若雪没有想到男子居然如此有毅力,居然还能作出这种动作。 不过男子似乎看不清现实,现在明显是她有利。 男人一只手抓住若雪的一只脚,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胯下,但是她呢?除了被抓住了的一只脚,还有另一只嘛…… 若雪抬起了左脚,狠狠地将男人的手踩在地上,似乎都能听到手骨断裂的声音。 男子吃痛,整个手掌无力地垂放在地上,虽然若雪很想将眼前的男人弄死,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们的人估计要到了吧。 明明是陌生的地方,但是若雪却好似非常熟悉一般,这种熟悉的感觉就连她也说不清。 …… 若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出来的地方,她居然是从一口井里出来的,而这口井居然是天陨府后院的大井! 怪不得她刚刚会觉得那么熟悉,原来这里就是已经被凤冥宫烧毁的天陨府。 等等!她记得她是在凌霄宫被迷晕的,而凌霄宫的位置邻近轩辕王城,那她现在却是在月竹城,她被绑了多久了? 按理说,这么久了蓝烈卿他们会来找自己的吧,月竹城跟轩辕王城的距离挺远,坐马车的话起码也要三天以上,但是三天了他们都没能搜查到这里吗? 而轩辕月的人却没有追上来,这又是为什么,按理说过了这么多时间,她逃跑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轩辕月的耳朵的。 忽然,她猛拍脑袋,她怎么就那么笨呢她? 既然刚才那个男子是未来人,当然也会有汽车,如果是汽车的话,那么可以解释为什么她醒来就在月竹城了。 既然这样,她就不愁逃了,况且男子不知道自己也是未来人,她也有汽车,她照样可以逃出男子的手心。 或许是破功散的药效到了,若雪感到自己的力气渐渐恢复,下一刻她趁着云儿不注意,点了云儿的睡穴。 云儿倒在她的怀里,她像是再对云儿道歉似的,“对不起,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 “云儿?”蓝烈卿看见云儿走进了门,惊讶地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云儿已经失踪一天了,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实委有点奇怪,就算是玩也不能这么疯吧? “我,我,我……”云儿心里满是犹豫,该不该将娘的事情告诉爹。 “对了,你娘呢?” 昨夜醒来发现若雪就不在,害得他担心了一个晚上,那现在云儿回来,应该是她找回来的吧? “娘,她,她……” “说!”蓝烈卿这才发现云儿说话支支吾吾的,似乎在隐瞒些什么,顿时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所以语气才非常严厉。 “娘,娘她,爹,这是娘给你的……” 云儿从身后掏出一张已经皱掉的纸,递给了蓝烈卿,口里喃喃着说道:“我,我想回桃花谷。” 蓝烈卿不知道为何云儿会说出这种话,他连忙将纸摊平,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顿时,他的心像跌落在冰窖里一般,寒到彻骨。 “烈卿,我在找云儿的时候,不小心将脸划伤了,伤地挺严重,几乎整张脸都毁了,所以我暂时不会回来了,怕吓到你,我现在云游四方,希望能找到能医治我脸的大夫,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云儿想要回到桃花谷,记得让柳乘风治好云儿身上的伤,再让他回去。 不要找我,也不用等我,等我治好脸上的伤时,我自然会回来。” 信上的内容就这么多,可是足以让蓝烈卿心寒,为什么她要离开呢?整张脸毁了又如何?他爱的是她,从灵魂里深爱着她,这与她的外表有什么关联? “呵呵,”蓝烈卿真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你以为我不会去找你吗?” 说完,把信函收了起来,眼睛盯着云儿不放,“云儿,你是怎么伤的?” “我,我……我是摔伤的。” 云儿眼眸里的慌乱被蓝烈卿尽收眼底,他明白,事情没有他所想象地这么简单。 “说!” 他一声令下,语气丝毫不容别人拒绝,何况对象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可不相信云儿身上的一条条的伤痕是摔出来的。 云儿被他的语气吓住了,他爹可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饶是他再冷静,也只是一个孩子,很快就把他所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了蓝烈卿。 “乘风,把云儿带下去,帮他治疗好身上的伤,再安排人将他送往桃花谷。” 说完这句话,柳乘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云儿带了下去。 “轩辕月啊,真没想到……” 他现在明白了,七十二地煞被杀,云儿被绑,若雪脸被毁,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非常的自责,要不是他恐怕就不会牵扯这么多无辜的人了。 “王潇,我要回去天陨府一趟,不在的这段时间,王府交给你了。” 说完,一个身形就冲到了马厩里,随着一声马的嘶鸣,蓝烈卿整个人驾着马越过了王府的围墙。(喂,大门是开的,干嘛要越墙?) 蓝烈卿日夜兼程,连日来休息的时间不到五个时辰,内心的不安也让他无法稳睡,他可以确定若雪会回到天陨府,按照她的性格,睚眦必报! 虽然他也想早点赶过去,证实自己的猜测,在若雪还没有离开前找到她,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告诉她,他离不开她,她毁容了又如何。 虽说骑马的速度很快,但这点速度对蓝烈卿来说太慢了,马屁股都被他打烂了,速度依旧提不上来。 “废物!” 蓝烈卿大骂,但是马儿好像跟他过不去似的,打了一个响鼻,似乎在说,有本事你不要骑马自己步行试试。 这晚,蓝烈卿感到实在困地不行了,将马拴好,就跃到了树上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就睡。(吖的,猴子啊?) …… 晨光熹微,东方的一丝光亮打破的大地的寂静,宣告着黎明的来临,蓝烈卿伸了个懒腰却恰恰忘记了自己睡在树上,所以很华丽地从树上摔了下去…… “该死!” 蓝烈卿捂着头部,嘴里暗骂一声,从地上爬起,却发现马儿不见了,难道是有人偷了他的马? 不会啊,这地方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除了他还会有人路过? 仔细一看,马鞍马蹄之类的东西还在,就是凭空一头马消失了,如果是偷盗的话,谁会这么仔细把这些东西都卸下来? 忽地他听到了一阵打盹的声音,是从草丛中传来的,莫不是…… 蓝烈卿拨开草丛看去,顿时愣住了,一地的白骨,明显是马骨,如此说来在那边打盹的…… 靠,烈风!? 它怎么会在这里? 算了算了,蓝烈卿仰天一笑,既然马被吃了那么他只好放弃了。 才怪! 马被吃了,明摆着是烈风吃的,那么烈风的话是不是一匹很好的“马”呢? 蓝烈卿刚想上去踹醒这头畜生,却不想刚抬脚,烈风就睁开了他的大眼,似乎在琢磨眼前的男人想做什么。 蓝烈卿只好暗暗放下自己的脚,此时他也明白刚刚自己不太理智了,惹怒烈风的话恐怕它会吃了自己吧? 他跟烈风的关系自然算不上好,所以他为了若雪现在只能委曲求全了,“我说大爷,烈风大爷,你吃了我的马儿,能不能代替我的马,帮我一件事?” 烈风打了个哈欠,非常大爷似的,趴在地上不起来,眼神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蓝烈卿,好像在说,做梦! 蓝烈卿看烈风这样,心里真的急了,如今只能靠烈风了。 “你主人有危险了,快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只能出这招了,他就不相信烈风听了不会有所动容。 果不其然,烈风猛地从地上站起,但是…… 它居然向蓝烈卿步步逼近! 烈风逼近蓝烈卿是没错,但是当它靠近蓝烈卿时,低下了自己的头,示意蓝烈卿坐在自己的背上。 蓝烈卿刚坐上去还没稳住,烈风就开始狂奔,要不是他抓住了烈风的皮毛,恐怕自己就要被甩飞了。 “畜生!”蓝烈卿心里暗骂,但是嘴上却是夸赞道:“速度真快。” 事实上烈风的速度的确非常快,比他的那匹马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原本两日的路程,硬是让烈风半日就跑完了。 “你呆在这里,我进去找你主人。” 已经到了月竹城门口,他不想让烈风吸引别人的眼球引来事端,而烈风也懂他的意思。 蓝烈卿也好奇,为什么这个一直跟自己做对的畜生此刻为什么会这么听话,也来不及多想他就急急忙忙地进城了。 他不知道的是,烈风之所以听话,是因为它全身都已经没有力气了,它需要好好休息,也许它这次把若雪交给了蓝烈卿吧。 在蓝烈卿入城之后,它就倒在了城外的树林中,张着嘴,吐出舌头吐着气,确实是要好好休息了。 …… 蓝烈卿来到了天陨府,如他所料的一样,天陨府自七年前一场大火之后依旧是没有人打理,还是一片废墟。 按照云儿所说,伤害若雪的人呆在天陨后院的井里,他来到井旁,看到井口被扩大了三四倍,里面不知道何时多了向下走的阶梯。 蓝烈卿顺着阶梯走了下去,井底四周有些昏暗,但是并不影响他找人。 顺着井底的路走去,他发现这个井底还不是一般的大,居然会有人住在这里,整个格局简直就是小型的宅府,除了光线昏暗了一些其他跟天陨府的设计如出一辙。 这让他非常疑惑,是谁在天陨府的地下设计了这个府中府的? “嘭——” 他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就感觉左肩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整个肩膀都提不起力气,骨头好像碎裂了一般。 鲜血顺着他的肩往下流,一滴滴地滴在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捂着左肩,立马整个人倒在地上滚到旁边的柱子旁,将柱子作为掩护。 “该死!” 左肩上传来的阵阵酥麻,蓝烈卿整条左臂都耷拉着,无力地垂下,他在柱子后边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男子手持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漆黑色东西,似乎就是那个东西将自己打伤的。 对于伤害自己的人,他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何况这个人伤害过若雪…… “混账!” 蓝烈卿低骂一声,他没有想到男子手中的暗器居然如此厉害,让他无法近身,更让他不安的是,只要那种暗器发出“嘭”的一声,自己身上就会多一处受伤。 “无知的蝼蚁,”对方笑地非常邪恶,“受死吧!” “嘭——” 这一次,蓝烈卿看清了,对方手中的暗器是从那个黑洞洞的管口里射出的,而射出来的暗器就跟当日易风给自己看的一样,速度之快就连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在刚刚的对决中,他才会屡屡吃中暗器。 这次的暗器居然是朝他的脑门射来,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说不准若雪也被这种暗器…… 一想到这个念头,蓝烈卿也失去求生的希望,不躲不闪,闭上了眼睛。 曾经她说过,黄泉路上不会让他孤独一人,那么他现在也会陪她一起共赴黄泉。 “小心!”耳边传来一阵有些熟悉的声音。 蓝烈卿张开双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扑在了自己身上,将自己扑倒在地,躲过那暗器,“若……轩辕月?” 下意识地他张口就是想要喊若雪,可是看到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是轩辕月。 “怎么样?”轩辕月有些焦虑地问道:“没事吧?” 不等蓝烈卿回答,她转过头去对着男子说道:“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男子收起了暗器,“嘁”了一声便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烈卿掩去眼神中的杀意,从云儿告诉他的事情来看,就是轩辕月将他绑走的,恐怕若雪毁容也是她下的手。 第307章 着急 要不是他现在不确定若雪在不在他们手里,他恐怕早就对轩辕月动手了。 轩辕月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却被她很好地掩饰了过去,“我,我离开王府时,云游四方,偶然发现这座宅府中的府中府,所以安顿在这。” 这个借口真不错,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个男子的暗器会出现在七十二地煞的脑颅中。 想归想,蓝烈卿可没有那么不理智地说出来,万一若雪还在他们的手里,恐怕受伤的会是她。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呢?” 蓝烈卿语气冰冷,她现在还趴在自己身上,姿势极其暧昧,这让他感到有些恶心,差点他就要将她推开了。 不过他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些许冰冷。 “月儿失态了,”轩辕月从他身上爬起,“不知王爷此行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明知故问! 蓝烈卿打量着轩辕月,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是变得这样圆滑无耻,但是他该找一个什么借口呢?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来找若雪的! “我游历四方,恰巧也看到这府中的奥妙,所以我才下来看看,不过却被莫名打伤……” 你可以游历四方,为什么我不可以?蓝烈卿扯起来那叫一个绝啊。 轩辕月虽然不大相信他的话,但是从他的表情看来,对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暴怒,从这里她可以肯定,若雪绝对没有将自己毁了她脸的事情告诉蓝烈卿。 想到这里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自己跟他再也没有可能了。 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蓝烈卿知道这件事,而且知道地非常清楚。 “王爷身负重伤,还请在这里养伤。” 轩辕月没有提及男子伤他的事,直接跳到了养伤这一步。 轩辕月的想法正中蓝烈卿的下怀,他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暗地里搜查这府中府,这送上门来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那本王就在你这里好好休养。” 蓝烈卿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屋内走去,而轩辕月则是看着他的背影,邪魅一笑,养伤的这段日子,她足够将忘情水给配出来了。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蓝烈卿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不需要人带路吗…… 而两个人都没有看到的是,一个女子的身形隐藏在柱子后边,女子体态轻盈,头戴淡蓝色面纱,只不过如果有人掀开她的面纱,就可以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若雪原本听到枪声就赶忙小心翼翼地从井口进入,躲在柱子后面,当她探头看去时,只见轩辕月扑在蓝烈卿的怀里,而蓝烈卿竟然没有将她推开。 由于距离很远,她没有听到两人在说些什么,不过这两人的动作都足以让她吃醋万分了。 该死的蓝烈卿究竟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云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 想想也是,除了这条路径,蓝烈卿根本不会知道,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却又为什么会呆在这里,跟轩辕月在一起? 旧情复燃,喜新厌旧? 若雪心里狠狠地将自己鄙视了一番,瞎想什么呢?他们两个连孩子都有了,偏偏这种时候他会上演一出抛妻弃子?怎么说都不可能。 那他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看他的样子好像还要多呆一段时间。 想了半天若雪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不拍还好,一拍她就忽然记起了一件事,蓝烈卿身上似乎中枪了,按照这个时代看来,可能不会有开刀取物的做法,那么他…… “靠!”若雪心里暗骂,该死的蓝烈卿,笨蛋蓝烈卿,傻瓜蓝烈卿,跑到这里干嘛?给她添麻烦吗? 她现在这样也不想让蓝烈卿看到自己,她怕蓝烈卿给她的答案。 “真是混蛋!” …… 蓝烈卿在府中休养了几日,虽然说身体有些感到奇怪,但是也勉勉强强好了,趁着休养的空档,他将府中上上下下搜寻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一个人。 “该死!”蓝烈卿趁着没人的时候,又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在府中府的井里发现了一块散发着红、绿、蓝三种光芒的石头。 好东西,当然要自己收着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是蓝烈卿可不介意把这个东西据为己有。 “你在做什么?” 猛然间,一个声音传来,让蓝烈卿提高了警惕,这个声音他听到过,正是那日将他打伤的男子。 “哼,本王做什么,用得着你管?”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轩辕月还说不是敌人,我看你就是奸细,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说完,他就再度举起了那日击伤蓝烈卿的暗器。 “本王用不着告诉你!” 他现在可不怕那种暗器了,那日他已经看清了这种暗器的速率,凭借他的反应能力,想要避开,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在做什么?”轩辕月走了过来,“把枪放下!” 原来这种暗器叫做枪,还真是闻所未闻。 男子眉头一皱,“让开。” “把枪放下!”轩辕月直接挡在了蓝烈卿的面前。 蓝烈卿可不吃这一套,他猛地将轩辕月向前推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轩辕月倒在男子怀里,瞳孔剧烈地收缩,他知道了吗? “我早就知道是你伤了若雪!”蓝烈卿不介意再狠狠打击她一下。 “那你就去死吧!” 既然他知道了,那么撕破脸面吧!轩辕月猛地从男子手中抢过枪,一枪打向蓝烈卿的胸口。 “糟糕!”蓝烈卿没有想到轩辕月的反应如此迅速,电光石火之间他顾不得形象,整个向后倒去面前躲过了。 “去死把!” 轩辕月此时狰狞地可怕,她看蓝烈卿倒在地上,就把枪口指向了蓝烈卿,按动了扳手。 蓝烈卿此时想躲也来不及了,这么近的距离,已经无法避开。 “小心!” 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直接扑在了蓝烈卿身上…… “嘭——” “若雪……” “该死!” 轩辕月看着眼前完好的两人,不禁把目光投降男子,“李儒,怎么回事?” “不好,”李儒拉住了轩辕月的手,转身就带着他跑,“没子弹了。” “站住!”若雪从地上爬起,想要去追两人,却被蓝烈卿拉住。 “你是若雪吧!”蓝烈卿直接抱住了她,“别再离开我了行吗?” 若雪身体一颤,却还是咬咬牙说道:“你认错人了。” 她现在的面容,根本无法见任何人,包括她最至亲的人。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蓝烈卿直接一把掀开了她的面纱,想要一探究竟。 下意识的,她趁他还没有看到时,别过了头去。 “转过来!”蓝烈卿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 他整个人散发着无形的气场,顿时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就连原本盛开的野花,都有凋谢的迹象,整朵花都开始蜷缩。 若雪整个人都被这种气场包裹着,但是她却还是在挣扎着,她不想也不能让男人看到她的样貌。 “转过来!”还是这句话,可是这句话的力量最比刚才还加重几分。 若雪还是没有转头,这让蓝烈卿怒了,他强硬地用手抓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扭了过来。 他看到了一张布满疮痍的脸,除了眼睛和嘴巴其他地方已是疤痕交错,整张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若雪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就算全世界的人看到了她的脸,她都可以不在乎,唯一的就是他,不能让他看到! “哭什么?” 蓝烈卿的语气顿时变得非常温和,他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你看看你,哭起来都不美了。” “可是,可是我本身,本身就已经,已经毁,毁容了……”若雪积蓄已久的泪水,从眼睛里涌出,她断断续续地哽咽道。 “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就算你不美又如何?本王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爱你的长相! 他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没有比除此之外更好的安慰方式了。 “你知不知道,从我们见面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蓝烈卿好似非常煽情,“我中毒的那段日子,只有你不嫌弃我,也只有你……” 蓝烈卿换了一口气,抚顺她凌乱的发丝,接着说道:“也只有你照顾着我。” 他的眼眸深如水,看着若雪的脸,只有一片深情,好似根本看不到这张满是疤痕的脸似的。 “真的吗?”若雪抚着自己脸上的疤痕问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如何吗? “那又如何?”蓝烈卿将自己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就算全天下人都背弃了你,我都不会!” 突如其来的吻,安抚着若雪那颗受伤的心,有人说的好,找一个爱自己,自己又爱的几乎是不可能,找一个自己爱的,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那若雪呢? 她爱的人,爱着她,那她何须多求呢? “好了啦,”若雪推开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替你报仇!” 一提起这个,蓝烈卿心中的怒火就往上窜,恨不得现在就找出刚刚的两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若雪出奇地没有反对,反而非常赞同。 虽然她不想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但是七十二地煞的性命足以让他们两人一个各死三十六次了。(我不会告诉你其实准确来说暗战没死,一人该死三十五点五次) 其实蓝烈卿赶路过来的这段时间,若雪也没有闲着,她在暗中调查这府中府的奥妙,结果她发现这府中府居然都是前朝天陨族人留下的遗迹,而最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而这府中府只有李儒和轩辕月两个人,那现在…… “你是怎么做到的?” 蓝烈卿一脸惊异地看着若雪,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他们走出了这府中府后,传来一阵惊天的爆破声,伴随着这个声音,整个天陨府的地面居然爆开,火光从井口四溢,在这爆破声中,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叫声,不过片刻就消失了。 整个天陨府都已经陷了下去,地基上只有一个漆黑的大坑…… “这个……那个……”若雪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说话支支吾吾的,忽地她开始叫唤了起来,“哎,我脸好痛,好痛……” “怎么了?”蓝烈卿心里一惊,连忙问道。 “不知道,”若雪捂着脸,“我的脸好痛……好痛……” 话说道后面已经成了低低的呻吟声,这让蓝烈卿心里慌张不已,而现在巨大的爆炸声又将附近的百姓吸引了过来。 “我们走,”蓝烈卿把希望寄托在了烈风身上,“我们找烈风带我们走!” 他一把拉着若雪,在百姓还没围个泄水不通之前连忙向城外跑去。 只不过他没有看到的是,若雪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似乎他忘记了若雪是怎么做到的…… “烈风,烈风!”蓝烈卿焦急地喊着,若雪的脸需要柳乘风的医治。 “没事,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若雪看着蓝烈卿这幅样子心里闪过一抹愧疚,她也是迫不得已…… “就算不疼了也不行,你的需要尽早医治!”蓝烈卿有些恼了,不疼?骗谁呢,连他都可以看出她浮肿的伤口隐约有流脓的迹象,“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哼……” 若雪轻哼一声,知道自己说不过男人,她选择了闭嘴。 他继续,却好像是在对自己说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知道就知道嘛,这么严肃干嘛?” 若雪绝对不承认她这是在撒娇,她只是想让男人的情绪放松一点罢了。 这时,烈风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低吼着,示意两人坐上来。 蓝烈卿坐在烈风的背上,感到烈风没有之前地横冲直撞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安稳安心的感觉。 嘁,对待自己和对待自己的主人就是不一样,殊不知它的主人是他的女人吗? …… 回去的时间,花费地远比来的时间多,这让蓝烈卿心中的不安又增加了几分,她脸上的伤能好吗?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烈风能载着两人这么多时日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做他来时的那匹马的话,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府中。 一回到府中,蓝烈卿就找到了柳乘风,将若雪带到了他的面前叫他医治。 “我说,王爷,若雪这是……” “无需多说,快点医治!” 柳乘风一脸凝重,不是因为若雪的伤,而是因为蓝烈卿杀人般的眼神,好似如果柳乘风治不好他的话,就要把他吃了一样。 而当她检查过若雪脸上的伤时,整张脸都黑地可怕…… 天呐,为毛自己是医生,是医生也就算了,为毛自己的医术要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就算了,为毛自己的主子不受伤,反而是主子最重要的人受伤?这也就算了,为毛受伤的次数这么多?行,这还不算关键,为什么每次受伤都这么重? 苍天啊,一把刀刺死我吧! 柳乘风想大哭一场,他多么渴望自己能够在某个山沟沟,找一个自己喜爱的人,生下一个孩子,男织女耕,咳咳,错了,是男耕女织,然后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偏偏……哎,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啊,自己的身世注定了这辈子,他无法过这种生活…… “王爷,夫人的脸,恐怕……” “恐怕什么!” 蓝烈卿一脸蛮横,硬是让柳乘风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恐怕……还有的治。” 柳乘风欲哭无泪啊,我说王爷,大爷,爷爷,祖宗,我的老祖宗,你别折磨我了行不? 不过还好,他确实是有方法能够让若雪的脸恢复,虽说恢复不到原来那样,却也能够恢复到远来的七八分。 一旁沉默的若雪,抑住心里的激动,轻声问道:“什么方法?” 虽然她口头上对蓝烈卿说无所谓,但是真的能够让脸恢复的话,她又何尝不希望?谁愿意整天摆着这张脸去见人? “如果是三生石的话,我想我能够试着医治她的脸。” 又是五宝!? “三生石,听起来像是一块石头一般,怎么可能治疗我脸上的伤?” 不等蓝烈卿问话,若雪倒是先着急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三生石是五宝中,最聚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的石头,虽然它名为三生石,但是却能够吸收草药的精华,天陨霸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块石,并将三生石长年埋在草药中吸收精华,而现在据我所知三生石……” “三生石怎么样了?” 蓝烈卿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说就说呗,断断续续干嘛? 柳乘风也是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明明就有了希望,为何总是让他在希望之后看到绝望呢? 若雪看蓝烈卿一脸的失望,安慰道:“没事,就算不靠三生石,柳乘风也能治疗一点,起码会治好五六分吧?”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的失望一点也不比蓝烈卿少,这话简直就是在安慰自己的一样。 “呃……” 柳乘风被若雪一句话噎住,五六分?有三分就很不错了。 第308章 这是什么 “真的吗?乘风?”蓝烈卿也在一旁惊喜的问道。 柳乘风默默地别过头去,天晓得他此刻是多么希望一道雷降下来把他劈死。 看到柳乘风这样,两人心里明白了,的确脸伤成这样,想要恢复是可以,但是若雪的脸不仅仅是被打伤了,还被泼了辣椒水,仅仅是这样也罢,拖上这么多天想要治好的确是…… 夜已深了,可是在床上的两人都没有丝毫睡意,两人都在为同一件事情烦恼着。 “难道你的脸就这样……” “这样什么?我又不是靠脸吃饭!” 想比蓝烈卿而言,若雪似乎是更加坚强,但是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闷?她这下半辈子都要顶着这张脸生活了,口头上似乎不在乎,可是有哪个女人会不介意自己毁容了的? “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去。” “不用了,”若雪想要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接受这个事实,“只是出去走走。” “那……”蓝烈卿迟疑了一下,“早点回来。” “嗯。” …… 若雪走在安静的小道上,迈着小步传来轻轻的“嗒嗒”声,走着走着,她就不知道为何走到了后院的花丛中。 “花……真美……” 过了好一会,若雪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摇了摇头,花美终究谢,这不跟她一样吗? “怎么了?说出来的话这么忧郁?”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走到了若雪的身后。 “易风,”若雪语气平淡地说道,好似自己已经看淡了尘世一般,“你来做什么?” “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吗?”易风一脸的平静,好像真的是过来看看一般。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何况是若雪?身为皇上日理万机,就连深夜都可能还在审批公文,他仅仅是来看看而已? “皇上日理万机,治理天下,为何会有空来看蓝王妃?” 若雪没有回头,她着重点出了蓝王妃三个字,示意易风不要逾越雷池一步。 易风身子一颤,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变得越来越远,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但是自己却已是千万人之上所谓的皇帝,就连若雪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没有吗? 殊不知,若雪是不想让他看到面容全毁的自己。 他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咬咬牙没有说,她已是他人妻房,自己又何苦执着? 再看一次,再看一次你的面容,将你深刻地记在脑海里,我就走。 易风凑近若雪,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若雪一惊,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整张脸都被易风看在了眼里。 易风心中涌起了一股无明的业火,蓝烈卿这个渣渣,当初自己放弃了,将若雪全权交给了他,而他却没有保护好若雪…… 若雪感觉到自己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易风想要借机抱住她,告诉她离开蓝烈卿,到他的身边来,他的后宫还从未有一人…… 可是想法是好的,易风却没有行动,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讨厌自己。 更多的是…… “你所谓的散步,就是半夜跟他私会?” 蓝烈卿原本不放心她自己出来走走,生怕她作出什么不智的举动,不过还好,她没有轻生的念头,但是却是在这里跟另一个男人私会吗? 若雪心里一颤,误会,天大的误会啊,不过还没有等他说话,易风就已经开始数落蓝烈卿了,“哼,身为他人的丈夫,居然不会相信自己的妻子,我真替若雪感到悲哀。” “混账,”蓝烈卿管你是皇上还是谁,照骂不误,“身为皇上居然半夜勾引王爷的妻子,你自己都不觉得丢脸吗?” “哼,”易风无视了他的嘲讽,自顾自地说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误会她,所以一直再度让她受伤!” “住嘴!” 蓝烈卿一个箭步,冲向易风,几乎是在瞬间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尽管如此,易风却也丝毫不惧,也没有反抗,“多少次了?若雪因为你受伤,你了解她内心的想法吗?” “住手!” 若雪轻喝一声,她不可能任由蓝烈卿掐着易风。 “不用你管!” 蓝烈卿一把推开前来的若雪,将她推到在地,似乎忘记了自己之前还那么在乎她。 “你……” 若雪想不到蓝烈卿居然会这么做,她似乎再也没有起来的勇气,任由自己在地上倒着,看着天空。 真的如同易风说的一样,这个男人一直在误会着自己,让自己受伤,自己呆在他的身边,真的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吗? “呵呵……”易风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若雪,你会保护她,可是你却恰恰是最让她受伤的人!” “你爱他,但是你却不相信她,不仅仅如此,你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易风越说越激动,也许是因为缺氧的关系,他握紧了自己拳头,“我把她交给你,是我这辈子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若雪静静地在地上听着这一切,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从眼角滑下,易风明明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她爱的就是蓝烈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胡说,本王了解她!” 蓝烈卿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让易风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你,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吗?” 易风趁蓝烈卿思考的时候,用力掰开他的手,趁机逃脱。 蓝烈卿失神片刻,就连易风的逃脱都没有让他反应过来,的确,他不知道她最喜欢什么。 “哼,你一点也不知道。” 易风的嘲讽,却没有得到蓝烈卿的回应,蓝烈卿在思考着,她究竟喜欢什么呢? “本王知道!”这种时候他还是想死撑。 “那你说啊?”易风轻笑一声,充满了不屑。 “她最喜欢的,是本王!” 易风忽然笑不出声了,这,这,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无耻? “那有如何,那你知道她最讨厌什么吗?” “她最讨厌的是没有本王的世界!” 蓝烈卿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根本不给易风反驳的机会,“你问我这些问题,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吧!” “你……” 易风气的差点吐出血来,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无耻到一定程度则无敌,究竟他要自恋到什么程度? “我又如何?告诉你,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本王都不会死,因为若雪她需要本王!没有本王的世界,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她都不会看上你。” 翻脸就要翻得彻底一点,他不介意再多多打击一下易风。 “你,你,你……”易风说了三个“你”,就是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怎么样?” “你真好!!!”易风被气糊涂了,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既然你知道本王好,那么需不需要本王好好地送你一程?”蓝烈卿很“好心”地回答道。 “哇——”,易风口吐鲜血,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必了。” 说完就向房顶跃去,消失在黑夜中。 若雪听到走路的声音,就知道蓝烈卿要找她算账了,所以她干脆自暴自弃地不起来。 蓝烈卿跟易风的对话,她都听在耳朵里,她想到,可是却又笑不出来,想哭却也只是鼻子发酸。 易风的话的确是事实,蓝烈卿他,无论过了多久,好像真的不相信自己。就算他怕失去自己,也不能这样多疑吧…… 接下来,蓝烈卿会做什么呢?像七年前一样吗?呵呵,那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只不过,想象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反而她被蓝烈卿扶起,然后就是一个熊抱,“对不起……” 蓝烈卿口头上不饶过易风,但是他确实将易风的话听在耳中,他错了,错到离谱,一直以来说要保护她的是自己,但是他却一直伤害着她。 或许她一直在自己面前坚强,可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依旧是在哭泣。 心里对若雪愧疚万分,现在意识过来,他再也不会多疑,再伤害她了,他会相信她,听她的解释,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先入为主。 若雪被这个拥抱所慰藉,但是心里的委屈却更甚,如果不是因为易风,她也不会这么难受,这几年来包括现在,她的男人还是无法相信她,甚至他连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这还像是做了几年的夫妻吗? 想到这里,若雪酸楚再度涌上若雪的鼻尖,她狠狠地推开了蓝烈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也是女人,需要安慰,需要人疼,但是为什么蓝烈卿总是可以怀疑她甚至怀疑她到伤害她的程度? 越想,她就越难受,恨不得立刻就把蓝烈卿踹死,可是…… 她又不舍得这么做,所以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告诉蓝烈卿,自己很受伤。 蓝烈卿看着若雪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荡荡的,他做错了,但是他也道歉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她的原谅? 是自己真的做的太过分了吗?还是因为她是讨厌自己了,所以才不想理他。 有人说过,女人喜欢胡思乱想,但是蓝烈卿身为男人现在也胡思乱想地可怕,脑海中想过成千上百个若雪不理他的原因,甚至他想到了若雪可能抛夫弃子。 这让他感到害怕,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一样,这种空虚,虚无的感觉,让他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感。 他连忙朝着若雪的方向追去,希望能够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蓝烈卿回到房里,发现若雪根本没有回来,顿时心里凉飕飕的,或许这次是真的惹到她生气了。 他没有出去寻找,而是呆在屋内沉思,反思自己的过错,这几年来自己的确没有好好关心她,而自己的疑心却屡屡让她遭受伤害。 原本张开的五指渐渐地收拢,紧握不放,指甲嵌入肉中,一股猩红色液体从他指尖顺着手指缓缓流出。 这几年来,他忽略了她的感受,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正真了解她,她总是在背后默默承受着某些东西,从未向他诉苦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恰巧此时,若雪进屋,她看到蓝烈卿坐在床上也没有搭理,而是很没形象地从蓝烈卿身旁的空隙爬过,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背过身去理都不理他。 蓝烈卿心里有些许苦涩,但是却也无可奈何,这原本就是他欠她的。 …… 第二日,当蓝烈卿醒来时,发现身边空荡荡的,他的心里也空空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当他在书房思考该怎么弥补时,柳乘风推门进来了,“王爷,我派人调查了一下,三生石在……” 话说到一半硬生生他给吞了回去,因为蓝烈卿用一种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看。 “你说,三生石怎么样?” 刚刚因为柳乘风打断了他的思路,让他不禁有些恼火,不过听到有关三生石的消息,心中的恼火顿时消散,暂时将若雪的事情压了一压。(等等,找三生石也不是帮若雪的事么?) 确定蓝烈卿不会将自己“咔嚓”了之后,柳乘风才敢说话,“王爷,我派人查过天陨霸的事,发现三生石极有可能在月竹城的天陨偏府中。” 柳乘风的话说完了,他转头看向蓝烈卿,忽然发现蓝烈卿整个人都愣在一旁,好似石化了一般。 “王爷?”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情况这是? “额,没事……” 蓝烈卿从石化中恢复过来,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惊喜,反而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怎么了?” 这反常的反应,让柳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王爷体内的毒又犯了?不会啊,早就清光毒素了啊。 “没什么……” 蓝烈卿接近昏厥,三生石在天陨府中?原本这样他也不至于这么绝望,可是…… 你妹啊,天陨府早就被若雪连带着轩辕月和李儒一起炸地连渣渣都不剩了,现在上哪找去? “三生石在天陨府后院的井中,”柳乘风接着说道:“那口井可不是普通的井,原是天陨霸安排九幽族人设计的府中府……” “不必说了,”蓝烈卿懊恼地拍着脑袋,“本王知道了。” “等等!”蓝烈卿还未等柳乘风反应过来,“你说三生石,它是不是有三种颜色的光芒?” “不错,可是这跟……”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蓝烈卿从袖口中掏出一块散发着红、绿、蓝三种光芒的石头。 “三生石!” 柳乘风不禁低呼,王爷就是王爷办事效率比自己高多了,殊不知当时蓝烈卿只是觉得这块石头很特别才收入囊中。 “王爷可否把若雪叫来?”柳乘风接过石头说道。 “这……” “王爷放心,不是让若雪将石头吞下去……”柳乘风先入为主地解释道,“三生石可一分为三,磨成粉泡水服下,红色的部分可以让人想起三世的记忆,绿色的部分则可以解百毒,而蓝色的部分则可以治疗无论是多么严重的疮疤。” 柳乘风心里直打鼓,三生石的效果书上是这么写的没错,可是真的会有效果吗? 虽然蓝色和绿色的部分,勉强可以让人相信,但是红色的部分这…… “本王跟若雪吵架了……”蓝烈卿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乘风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说!” ……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懂得…… 若雪此时正在卧房整理自己的仪容,虽然她脸被毁,但是起码要保持整洁干净,保护好满是疮痍的脸,起码不要让它感染流脓。 忽的,传来一声巨响,门被撞开,若雪连忙站起转身做好防备,只见蓝烈卿满身是血地扶着门框。 “烈卿?”若雪心慌地低呼,连忙走到了虽然之前还为蓝烈卿的事情生气,但是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耍小脾气。 “怎么回事?”她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连忙问道。 蓝烈卿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中的三生石,笑着说道:“你看,三生石……” “三生石又怎么样?我不是说过,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吗?” 若雪哽咽道,怎么才短短半日,他就变得伤痕累累,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 “三生石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要你就足够了……” 她猛地扑到蓝烈卿的怀里轻声地抽泣,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气,满是心疼。 丑一点又如何,如果能换来男人的安全那她宁愿一辈子就顶着这张脸去见人…… “没事,”蓝烈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好像真的不在乎自己的伤一般,“三生石我找到了。” 若雪眼眶一红,没错她非常心疼他,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她用左手狠狠戳着蓝烈卿的脑门,“你……” 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他感动地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想要仔细看看蓝烈卿的伤口,却在她动手之前,她闻到了一股酸味。 这是什么? 第309章 还是离开了 若雪又仔细地看了看蓝烈卿身上的伤,发现那鲜红的东西好像并不是血液,伴随刚刚她闻到的酸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顿时她心中的心疼被一股怒火所填充,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 “伤地还蛮重的嘛?” 若雪的语气微变,脸上似乎有青筋暴起,不过这一幕并没有被蓝烈卿看到。 “是啊,柳乘风说要好好休养才行,所以这个月,只好委屈你照顾我了……” “是吗?那我该怎么照顾你呢?” 吖吖的,苦肉计? 若雪一脸的抽搐,眉头都打结了,仔细看的话似乎都有白烟冒在她的头上。 “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咯,最好是从早上服侍到晚上服侍。” 蓝烈卿特意强调服侍两个字,故意让若雪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喔,是吗?”若雪整张脸黑的可怕,简直就可以滴出墨汁来。 “那王爷似乎现在需要我好好地服侍咯?”若雪用一种温柔到腻死人的语气问道。 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是真温柔,了解她的人可以知道这是若雪开始发怒地前兆,这种语气无疑让蓝烈卿产生了一种不详的感觉。 “王爷可否告诉我,是怎么受伤的?”若雪戏谑地问道。 蓝烈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一般,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她,归结起来就是过千山万水历经磨难取得了三生石。 当他说完时,若雪脸上已经变得黑得发紫,相伴她脸上的疮痍整个人简直狰狞地可怕,“你吖吖的,过千山万水取三生石中途历经磨难?你当你是玩西游记呢?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番茄酱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忽然提高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灌注着她浓浓的怒意,眼眸中迸发着火,扯淡也要现实一点,才半日不见他就千山万水历经磨难了? 开玩笑,这忽悠小孩的话谁信? 若雪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他整个人拎起,狠狠地掐着他身上的肉,眼睛瞪着他,好似要将他吃了一般。 吖的,想拿番茄酱骗她,他还早了好几十年呢。 “哎呀,我错了……哎,轻点……” 蓝烈卿疼得叫了出来,的确若雪这劲使的,让他连忙道歉,果然这招行不通,与其遮掩,还不如直接道歉来的实在。 “你说你还敢不敢?”若雪气地将左手搭在蓝烈卿的肩上右手狠狠地扯着蓝他的左臂。 “疼,疼疼疼,我说你轻点啊……”蓝烈卿面目扭曲地说道。 此时此刻算是明白了,苦肉计不是这么好敷衍过去的。 “真亏你想地出来,居然把在番茄酱里加水涂到自己身上,来博取我的同情心,看我今天还不好好教训你!”若雪冷笑一声,“你吖吖的还真当姑奶奶好骗?我真佩服你,衣服上一丝破洞都没有,居然会有血液溢出来?谁信啊?” 说实在话,蓝烈卿的临时的准备也不到位,临时的谎话和演技都被拆穿。 说完,若雪将手退到蓝烈卿手踝处,将他的手一扭,蓝烈卿整个人因为这一举动而在空中转了一圈。 “嘭——” 蓝烈卿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若雪整个人坐在他的背上,“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骗我,博取我的同情心。” 一想到刚才自己那副样子,若雪对他简直是咬牙切齿! “夫人,我不敢了……” 蓝烈卿咬着牙说道,若雪下手还真狠,他可以想象自己身上几处都应该已经青紫,该死的柳乘风,居然给他出这种馊主意,不过这就算了,自己居然还真的听信了他的话,搞的自己一身酸味,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下次就没你这么好受了。”若雪停止自己的举动说道。 用什么方法得到她的原谅都好,就是用这种让人担心,让人不安的方法她最最无法接受。 还有一点就是,她似乎做的有些过火了…… 看着眼前青一块紫一块的蓝烈卿,若雪丝毫没有愧疚,反而有一股淡淡地自豪感,之前的怒意已经烟消云散。 谁穿越了这么强大,能把一个堂堂王爷打趴下,对方还不敢动手的?恐怕这世界上她是第一个吧…… “三生石呢?” 若雪当作之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直接切入了正题。 蓝烈卿把石头递给了,淡定地说道,“蓝色的部分可以卸下来,按照柳乘风的说法,磨成粉放入水中喝下去就行了。” 别看他一脸的淡定,现在他身上处处疼,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哎,谁让他的伎俩被识破了,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虽然他屈的比较多…… “那其他部分呢?”若雪好奇地问道,眼底是一片看不见的深沉,谁都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既然三生石有三个部分,那么按照蓝烈卿刚刚所说的,她也能猜想到有三种效用。 “红色的部分可以让人想起三世的记忆,绿色的部分能解百毒。” 他只回答了两种,但是第三种根本就没必要跟她解释。 “什么!?你说第二种能解百毒!?” 她完全相信了三生石的效果,无需质疑,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问题无法解答,不过这三生石的效果却是让若雪吃惊了一把,她的脸上满是惊异,就连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 啥?蓝烈卿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第一部分难道没第二部分吃惊吗? “有救了,有救了!”她喃喃着,说出一句让蓝烈卿摸不着边的话。 什么东西有救了? “这……” 若雪欲言又止,眉头轻皱,不自觉地拿着三生石退后几步,眼眸中的闪躲被蓝烈卿看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 蓝烈卿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若雪,她可能有事情瞒着自己。 “哎,”若雪长叹一口气,整个人紧紧盯着蓝烈卿,好像生怕他会消失一般,“其实,我不是天陨雪……” “什么!?”蓝烈卿惊呼一声,整个人仿佛遭到晴天霹雳一般,但是瞬间恢复了镇定,“那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若雪连忙捂住了嘴巴,汗,她差点说成‘我是你的优乐美’,“我……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说吧,我相信。” 从那晚开始,他会试着改变,变得不那么多疑,要他完全相信别人是不可能,但是如果是若雪的话…… “算了算了,你先换一身衣服行不?” 若雪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虽然她是没有准备好将这件事告诉蓝烈卿,但是事实上蓝烈卿这副德行,他处处散发着番茄味,身上的番茄酱东一块西一块,就连脸上都沾满了灰,这德行她也的确看不过去。 “行,等我回来。” 要不是若雪这么说,他恐怕还真的忘记了自己现在这样,人没人样,灰头土脸的。 ……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蓝烈卿心中既期待,又害怕,就连呼吸也有点急促,生怕得到一个让他绝望的答案,刚刚她说,她不是天陨雪? “也许你可能真的不会相信我,”若雪有些紧张,一张小脸变地通红,一滴汗水不觉地从她脸上划下,足以表明她内心的紧张,“其实…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将事实道出后,若雪心中好似有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一般,整个人没有丝毫刚才的紧张,涨红的脸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颜色。 若雪是放轻松了,但是她的话被蓝烈卿听了个真切,此时蓝烈卿整个人好像被闪电击中一般,整个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这不是真的! 他的身子有些颤抖,双脚一软,差点因为身形不稳而摔倒,他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可是明明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地认真,仿佛她说的话就是事实一般。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认识这么久,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居然说出这种话! 他咬住牙,想要强迫自己止住身体的颤抖,可是他失败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空前绝后的震撼。 若雪想要扶住他,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他一巴掌拍开,他宁愿往左边一倒,扶着柱子,“你是谁?” 若雪心里一落,淡淡的忧伤浮起,她慢慢地捂着胸口,好像要抚平自己的忧伤一般。 她闭上了眼,生怕看到蓝烈卿的任何表情,她说道:“我是从你将天陨清风劈断手时,被你所救的若雪,而不是天陨雪。” “那你为何会跟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蓝烈卿颓然坐到了椅子上,用这句话骗着自己,他不希望若雪能够解释这句话。 若雪无声苦笑,嘴角扯起一个苍白的弧度,慢慢睁开了眼,“世上长得一样的人,何其多?” “你说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叫我如何相信?”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他希望她骗着自己,起码这件事是骗着自己的。 终于到了这一步吗?纸还是保不住火啊…… 虽然说是蓝烈卿一直叫她为“姐姐”的,而且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天陨雪,但是这还是让她非常愧疚。 若雪从万能胶囊盒里,算是凭空拿出了一些高科技吧,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蓝烈卿的面前。 这下,蓝烈卿不信也得信。 “原来,是真的。” 蓝烈卿语无伦次地说道,但又即刻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你的体内为何会有天陨家的炎血?” “这我也说不清,”若雪看蓝烈卿一副失神的样子,心里非常难受,想要伸手却还是咬着牙没有伸出去,“我的的确确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这一点无需质疑。” “告诉我不是真的!”蓝烈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搭在若雪的肩上,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哀伤。 若雪别过头去,嘴角微动,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失落。 自己就不能是若雪吗?非要是天陨雪吗?自己只做了天陨雪的代替品吗? “烈卿,你冷静一点行吗?” 几乎是接近恳求的语气,触动着蓝烈卿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可是蓝烈卿现在心里已经闷地难受,若雪的这句话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前所未有的打击,让蓝烈卿整个人陷入崩溃的边缘,她不是天陨雪,她不是,她不是他的姐姐,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都不是! 他呆滞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明明刚刚洗好澡,却在别人看来显地非常苍白,整个人仿佛如一具尸体一般,一动不动。 虽然若雪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促成蓝烈卿变成这样的是自己,但是她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安慰他。 许久,蓝烈卿也没有回神的迹象,看来这次给他的打击是绝对的,若雪咬了咬牙,走出了屋子,走出了王府,走向了皇宫…… “你是怎么进来的?” 易风刚开始批阅奏折,若雪就走了进来,致使他放下了手里的活。 这样也好,他也可以忙里偷个闲,陪若雪聊聊。 但是…… “你的脸居然会伤地这么严重!” 易风眉头一皱,手中的毛笔被他硬生生折成了两段。 若雪无视了他的话,勉强扯起苍白的嘴唇给了易风一个微笑,“那日他没将你打伤吧?” “我是谁?是那么容易被打伤的吗?” 易风指了指身上的龙袍,好似开玩笑一般,也只有在若雪面前他才不用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倒是你,你的脸……”易风语意未尽地说道,双手攥拳,眼眸中满是杀意:“蓝烈卿他,居然不懂得保护你吗?” 若雪尽量抑住自己的感情,不让自己失态,却也别过头去,没有回答易风的话,“我想要凌霄宫幽阁的钥匙。” “幽阁?”易风一惊,压制下自己的怒意,蓝烈卿和她之间的事情,自己这个外人好像管地太多了,“你要找那个假死人?” 幽阁是凌霄宫一处放置宫主重要物品的地方,基本上若雪长年都没有使用过,但是有一天,易风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一个跟若雪长得一模一样的假死人,想要让这个假死人从长眠中醒来,但是不知道这假死人身中什么毒,凡是喂入药物,她总会吐出来,好像体内有一股力量把药物排斥出来一样,所以在无奈之下,易风将她放在了幽阁内。 至今要不是若雪提起,恐怕他就要忘了这回事了。 “如果不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天陨雪,”若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现在应该有方式让她醒来。” “什么?”这回,易风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就像蓝烈卿听到若雪说自己不是天陨雪一样,只不过他没有像蓝烈卿那么激动罢了。 “我说,我不是天陨雪!” 瞒了这么久,怕是瞒不住了。 “那你是?” 易风平稳住内心的波动,自己知道这件事的话,怕是蓝烈卿也知道了,所以她的心情才会那么低沉吧?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易风反问道:“为什么不相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仿佛在他的世界中只有若雪一般。 这一刻,若雪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多么地喜欢自己,相信自己,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接受他,她爱的一直以来,也永远只会是蓝烈卿。 “我要救天陨雪。” 若雪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心里已经做好了什么准备似的。 “那你怎么办?” 易风心里一紧,一直以来她就是个好强的人,但是在某些方面,宁可自己吃亏…… “到时候再说吧。”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你可不可以……” 若雪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可以。” 蓝烈卿在她的心里,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明日我就派人送去。” 易风心里划过淡淡的失落,从若雪的态度中,他就明白了,即便她被抛弃,她也不会再嫁。 看着若雪离开的背影,他的脸上满是失落,我爱你,你爱他,他却爱着天陨雪,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若雪回到天陨府后,正巧碰到了柳乘风,柳乘风看着若雪来了,连忙说道:“王爷正找你呢,赶快过去。” 听到这话,若雪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淡淡的甜蜜,他也并不是不关心自己嘛…… “王爷找若雪有什么事?”若雪轻跳着小步子,进入了书房。 “我姐姐她人在哪里?” 蓝烈卿的声音里,有乞求,也有失落,更多的是哀伤。 若雪听到这话后,步子不再轻盈,反而因为他的话,猛然一滞,就因为这一下,她扭到了脚差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还好她及时用左手撑住地面,才勉强止住了身子。 蓝烈卿看到了这一幕,原本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可是却也被他硬生生给止住了。 “过几日,我便会将她带来。” 若雪的语气丝毫不带半点感情,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内心的伤痛,这么久了,她做一个代替品是有多么地不安,她代替着天陨雪爱着他,却一直不能表明自己身份的苦衷谁知道? 现在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却又只能默默承受着伤痛。 她的话,无疑让蓝烈卿心里莫名充斥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的心里乱如麻,此时此刻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整理才好。 直到他心里充满了那股酸楚的疼痛,他才发现若雪已经离开了这间屋子了…… 第310章 回去吧 一夜无眠,若雪坐在王府后院的凉亭里,数着星星,看着月亮,想要驱散自己内心的不安和寂寞。 “伊人淡舞月竹楼,清风拂柳面堪忧。幽水雅阁听花落,步踏城外寻败柳……哎……” 若雪喃喃着,迎着冰冷的月光作了一首诗,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却在月光的直射下,显得有些憔悴,所谓花落,所谓败柳,恐怕就是她现在这样了吧。 三生石已被她一分为三,蓝色的部分,已经被她服用,她现在的脸光滑如玉,丝毫没有之前的狰狞疮痍。 看着剩余的红色部分和绿色部分,若雪心中又多了一份治好天陨雪的自信,三生石的神奇,不能用言语形容。 只不过治好天陨雪后,她该何去何从呢? “哎……” 仿佛除了叹气,她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一般。 “你的脸治好了啊?” “蓝……”若雪连忙转头,才发现来人是柳乘风,“怎么了乘风,这么晚还不睡?” 柳乘风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你不也没睡吗?” “我因为有些事情,所以睡不着。” 现在的她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坦白似的,不怕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 “我也听说了一些,”柳乘风淡然一笑,“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闻所未闻呢。” “你也知道了吗?”若雪苦笑一声,他们这些下人比狗仔队还厉害,不出两个时辰这个消息就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嗯,”柳乘风答道,“但是我相信王爷是爱你的。” “相信又如何,我只是一个代替品……”若雪喃喃着,双手捂住了脸,也不知道是说给柳乘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代替品又如何?”柳乘风柔声哄着若雪,虽然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起码他能够安慰她就足够了,“就算你是个代替品又如何?王爷可从没说过他爱的是天陨雪,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叫你为‘若雪’吗?” 若雪缓缓地抬起了头,“那我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吗?” 夜很黑,她看不清柳乘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看到柳乘风那澄澈的眼神,只听到了一句,“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不早了,我回屋睡觉去了,万一王爷看到了,恐怕要将我碎尸万段咯。” 还没有趁若雪反应过来,柳乘风便落跑了,他可没有那么多哄人的本事,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哄下去,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乘风。” 若雪对着柳乘风的背影说道,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从后院的偏门里走出了王府。 确认四下没人之后,她从万能胶囊里拿出了汽车,坐在驾驶位上,眼神犀利地看着凌霄宫的方向,在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声音过后,汽车绝尘而去…… 一路上,若雪设定了自动导航行驶,将三生石反复握在手里,面露犹豫之色,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犹豫再三,终释然,自己已经在路上了,再犹豫又有什么用呢? 将近过了一个时辰,若雪再度来到了凌霄宫,凌霄宫的路她很熟悉,经过两三个厅堂,她来到了凌霄宫的后庭院。 凌霄宫的后庭院跟皇宫的后庭院相差无几,亭台楼阁的四周是几处假山,假山建在荷花池之上,各个荷花池相间的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和荷花池夹杂的缝隙之间还有几株小草窜出。 原本这里很美没错,但是由于凌霄宫的败落后庭院早已没人打理,呈现出一片萧条败落的景象,就连柳树上的柳叶也早已掉光,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幽水雅阁听花落,步踏城外寻败柳……”若雪喃喃道,没想到凌霄宫居然会变成这番破落的样子。 不多时她便走到了后庭院的最深处,那是一面被枯藤所覆盖的墙,地上还有几条已经腐朽的枯藤,足以见得这里是多久没有人来了。 若雪将几处枯藤掰开,赫然就是一扇上着枷锁的小门,锁已经生锈,漆黑的锁链早就变得锈黄不堪。 她皱着眉头,将钥匙插入锁孔,慢慢地往转动着,忽然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小的声音——“咔嚓” “靠!”若雪狠狠地拔出半截钥匙,眼睛瞪着枷锁,仿佛要将锁吃了一般,“你妹啊,什么破玩意!” 她气呼呼地靠门而坐,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同时在她心里浑开,这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迷惘感。 忽然她站起来,像发疯似的一脚踹向锁链。 “嘭——” 锁链居然断开了! 这让若雪相当无语,幽阁的锁链究竟是有多久没有换了? 不过也正好遂了她的意思,她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小地只能容下三五个人挤在一起。 她走到一个棺木前,打开了棺盖,没有僵尸从里面跳出,也没有尸虫爬出,里面只有一张安静的脸沉睡着。 这就是她前来凌霄宫的目的! 从下往上看,这具类似尸体的假死人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就好像公主一般,而她除了不会动以外跟常人无异。 一般的假死人都是这样没错,只不过那张脸跟若雪一模一样…… 若雪看到时,也没有表露出多少的震惊,拿出早已磨成粉的三生石的绿色部分,洒在了天陨雪安详又皙白的脸上,柳乘风是这么告诉她的不错…… 但是过了一会天陨雪依旧是没有动静,这让若雪纳闷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就在她思量着要不要把天陨雪这样直接抱到车上运回去给蓝烈卿的时候,天陨雪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这里是……你是?”天陨雪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女子站在她的面前。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活动过自己的躯体,天陨雪想要走出棺木,却不想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 不过还好,若雪正好在她的前方接住了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她咬了咬牙,不让自己表露出悲伤的表情,将天陨雪背在了背上,“相信我。” 一路上,天陨雪打量着背着自己的女子,似乎觉得女子有些熟悉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我相信你,你要带我去见谁?” 天陨雪任由这个女人背着,没有反抗,她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没有适应一般。 若雪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顾自己走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她没有管天陨雪的任何感受,她将天陨雪带到蓝烈卿面前,有多么地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将天陨雪安置在车上后,若雪启动汽车,朝着蓝王府方向行驶。 一路上静默无言,天陨雪仔细打量着身旁的女子,忽然发现她的长相居然跟自己一样! “你究竟是……” “不要问我任何东西!” 若雪不想,不想回答天陨雪的任何问题,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终于,若雪将天陨雪带到了蓝王府,此时天已大亮,她这才觉察到自己似乎一夜未睡,低低地打了几个哈欠,就将天陨雪再度背上。 还好没人,若雪暗想,按动按钮将车子重新化为胶囊。 她不怕被天陨雪看到,确切地说,她现在已经不怕任何人看到了。 将天陨雪背到了大厅,放下她,让她坐在椅子上后,若雪就想要离开,却不想此时蓝烈卿走了进来。 只见蓝烈卿眉头一皱,直径向里走去,一眼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天陨雪。 “姐,姐姐……” 这下蓝烈卿激动了,说出来的话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烈卿……” 天陨雪满是激动,眼中似乎有泪凝聚,说话也是颤抖着的。 她想要站起来,却跟刚刚一样身形不稳,差点摔倒,还好蓝烈卿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她。 这份熟悉,没错,是姐姐她…… 这副场景原是温馨的,但是却深深地刺痛了若雪的双眼…… 乘风,也许你说错了,代替品只是代替品而已在正品面前,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赝品罢了…… 在没有任何人发觉的时候,若雪悄悄走出了屋子,没有人看到她瞳孔中的悲伤。 她走出了王府,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荷塘边。 她脱下了鞋子,将脚浸在水里,坐在荷塘边,看着四周的景色,这才感觉心里好受点。 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就这么戏剧性化地分开,还真的是那么地可笑啊。 她迷惘地看着四周,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她看着别人一家三口从自己身旁路过,是那么地幸福,那么自己呢? “这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呢?”若雪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沉闷,不多时便隐约可以听到雷声,几阵雷声过后,天空下起了泼瓢大雨,就连风也似乎开始肆虐了,阵阵狂风将若雪身旁的小树吹得歪斜。 若雪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风雨吹过,将她的头发吹乱打湿,忽的一道闪电将劈在了距离她五米远的树上,将整棵树劈了成了两半,末了还冒起了青烟。 此时若雪身上已无一处干燥,整个人**地,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雨水顺着她已经打结的头发流到了她的脸上,可能是因为眼睛进了雨水的关系吧,她的眼眶红红的,也不知道在她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只觉得自己需要这么静一静了,一个人抚平自己的伤痛和情绪。 一阵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这阵风还真冷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太阳从云雾里出来,散发着它淡淡的温度,照在了若雪冰冷的身体上。 经过风雨的洗礼,若雪心里好受多了,她其实可以用谎言在敷衍自己,他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她抽了抽鼻子,暗骂自己傻瓜,淋雨干嘛? 在雨中呆久了,现在雨停了,总不能继续坐在这里不换衣服不洗澡吧?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她的四肢已经麻木,导致她起身时整个人向后摔在了泥坑里,“靠!” 脸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吖的,她这是脸先着地啊。 脸先着地没关系,问题是她的脸才刚刚好,她可不希望再度添上新的伤疤。 当她用河水将自己的练洗净后,用河水当镜子发现自己脸上没有划破时才安下了心,轩辕月对她所作的,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致使她这么关心面部。 至于她身上其他沾染上泥浆的地方,晚点再说吧,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 然而就在她走了两三步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若雪……” 这个声音,她熟悉到骨子里,甚至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个让她梦牵魂萦的声音啊,却仅仅只是让她身子颤了一颤,她并没有回头。 “怎么了吗?”她的声音有些喑哑,也许是因为刚刚淋雨的关系吧,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她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快走,快走吧,一山不容二虎,何况现在是一山三虎,一公两母。 蓝烈卿看着浑身湿漉漉,身上还沾染着泥浆的若雪,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伤害到她了吧,才会让她这样狼狈。 “我……”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若雪硬生生地打断:“祝王爷和天陨雪百年好合,若雪现在有要事在身,恕不远送。” 说罢,她就再度向前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去看蓝烈卿一眼,她怕啊,她怕一回过头后,就没有勇气离开。 “别走,可以吗?”蓝烈卿低声地说着,仿佛是哀求一般。 “王爷说笑了,若雪本来就是天陨雪的代替品,现在天陨雪回来了,那我这个代替品也差不多该‘寿终正寝’了。” 若雪鼻子一酸,将自己内心的不满倾诉出来,她难道喜欢当谁的代替品吗?她没有办法,而且蓝烈卿也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是天陨雪,她能不被迫当一个代替品吗? “我……” 蓝烈卿神色一黯,来之前的那份愧疚也被扩大,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其实过得有那么辛苦,他甚至在看到天陨雪的时候,连看一眼都没有看若雪。 他走上前去,伸手就想将若雪拥入怀中,无论她现在身上是有多么地脏乱。 若雪察觉到这一动静,身子一侧让蓝烈卿扑了个空,“若雪身子脏,生怕身上的晦气沾染到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她的举动让蓝烈卿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弃而是再度伸出双臂。 这一次他确实地将若雪搂在怀里,准确的说是因为若雪没有想到他会再度这么做。 “放开我!” 若雪心里虽然因为这个举动感到有些温暖,但是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她两只手拼命地挣扎着,眼眸中满是蓝烈卿看不到的哀伤,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挣开这个怀抱。 “不放又如何?”蓝烈卿回答道。 他好似看不见若雪身上的泥浆似的,更加用力地将若雪固定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若雪放弃了挣扎,她原本力气就没蓝烈卿大,想要挣开已是不可能,只能顺从,可是这个拥抱越温暖,她心中的苦涩也越大。 “别走,”此时的蓝烈卿没有一丝形象,身上还沾染着若雪身上的泥浆,“我爱你。” 这三个有多大的魔力,对若雪而言,恐怕整个世界也不过没有从喜欢的人说出这三个字要来的有诱惑力。 “那天陨雪呢?”若雪吃醋地问道,心里的酸意再泛。 “我明白,我爱你的是你,”蓝烈卿在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他对他的姐姐并没有那种对若雪时的感觉,只有若雪才能让他怦然心动,“姐姐她身子还不行,我已经安排人将她送往南通城让武家照顾了。” “什么?”若雪一惊,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居然出奇地挣开了他的怀抱,神色复杂地转过头去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蓝烈卿深邃的瞳孔对上了她复杂的眸子,两人对视许久,蓝烈卿才缓缓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她连站立都不稳,当然要让武家他们打通她的筋脉……” 至于为什么他的姐姐会这样,他却没有问,也许他已经从心里完完全全信任了她吧。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姐姐会变成这样吗?” 若雪这样问道,殊不知蓝烈卿从那日易风教训他之后,他就已经为了她改变了。 “我相信你,无须质疑!” 他本身就相信着她,何况他也明白如果是若雪对自己姐姐下的手,那么她根本就没有必杀救治姐姐。 若雪得到答案后,顿时心安了,这个结果比她想象中不知道好上几万倍。 “阿,啊,啊……嚏!” 蓝烈卿捂着嘴巴,猛然打了一个喷嚏,若雪这才发现他身上似乎也是跟自己一样全身湿透,“你难不成……” 蓝烈卿在一旁点了点头,顺势拉起了她的手,“我们回去沐浴吧。” 第311章 不舍 “笨蛋,笨死你了,下那么大的雨干嘛……” 忽的,蓝烈卿捂住了她的嘴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这种温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如果说我是笨蛋,那么你这个傻瓜不也一样吗?” “唔……” 蓝烈卿的声音有一种从没有过的魔力,这种魔力让若雪不禁着迷,心中的苦涩也被一阵甘甜所替代。 这种感觉就好像初恋一般…… …… “王爷?” 柳乘风见两个“泥人”大步流星地走入王府,本想驱赶但是意识到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不错,正是本王。”蓝烈卿给了柳乘风一个眼神示意他准备沐浴。 柳乘风接过眼神就告罪一声退下,准备热水去了。 在柳乘风走后,两人就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好在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 若雪在蓝烈卿之前走入了室内,只见屏风后一个木桶,里面满是冒着白烟的热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洗澡,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木桶只有一个…… 蓝烈卿看着对着木桶发愣的若雪心里非常满意,柳乘风这次做的事情还真不错。 若雪回头一看,本想问点什么,却发现正在奸笑的蓝烈卿,心里顿时明白了,敢情他的故意的啊。 虽然对他的做法若雪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不满,但是蓝烈卿算计她,她就心里感到不爽,感到不爽她当然要反击,至于怎么反击嘛…… “这里只有一个木桶怎么让两个人洗啊?” 若雪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让蓝烈卿非常满意,“其实我们可以一起洗嘛……” 果然是这个想法,若雪狠狠地在心里将蓝烈卿暴揍一顿,皮肉不笑地说道:“那你先进去吧,我脱起衣服来比较麻烦。” 蓝烈卿一听若雪算是答应了他洗澡的方式,心里那叫一个舒服,三下两除整个人就精光了。 他这个举动让若雪捂住了眼睛,妈个蛋啊,就算是夫妻也用不用这么坦诚相见吗? 蓝烈卿进入木桶后,眼巴巴地看着若雪,却发现她像看傻子一般地看着自己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木桶好像只能容下一个人搓洗…… 该死,蓝烈卿心里暗骂,这柳乘风在关键时刻还真是靠不住,这下倒好,难怪刚才若雪答应地这么爽快,原来她早就发现了问题关键。 无奈,蓝烈卿咳嗽了两声,冲着尴尬一笑:“好像木桶是太小了哈……” “那我先等你洗完吧!” 若雪非常大度地说道,眼眸中满是狡黠,转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她可没兴趣盯着男人洗澡,虽然说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其实她出门时就后悔了,现在身上粘乎乎的还有身上的泥土都快干了,都结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所以她一个提气跃到了房顶,四下看去,发现有一间宅府内有水池,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身体上传来的黏糊恶心感让她瞬间做了决定。 几乎是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在房顶跑,来到那处宅院后,若雪见四下没人,原本想要脱掉衣服再偷偷进去洗,可是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直接跳了进去。 若雪感到身体一阵舒服,连忙在水中划动以免自己整个人沉了下去。 水池挺大,内置假山,就算来人了也可以躲起来,这个真的可以有。 身在水中的她大胆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了,顺便搓洗,尼玛啊,她就是因为忘记带换洗衣服才整个人跳进去的好不。 这下岂不是连洗衣服的水都省了?看她多聪明…… 她将洗好的衣服放在一处假山上,午后的太阳总是那么地猛烈,不一会她的衣服就干了,可是若雪好像没有起身的意思,在水池里泡澡真的是太舒服不过了。 由于没有人的关系,若雪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整个头在水面上东张西望,跟个小偷似的。 从四周的景象看来,这里应该是宅府的后院,水池四周被些许磨平的石头围成了一个圆形,从若雪的角度看去水池左右两侧各为后院旁道,旁道边都栽种着花木,也许是长期没有人打理的关系,花木都枝枯叶黄一片破落的败蔫蔫的景象,在水池的左侧还有一座亭台,亭台非常地破旧,里面尽是密密麻麻,亭台旁的柳树垂下了它的枝叶,枝叶浸在水中仿佛在汲取水分似的,不过从柳树的颜色看来,它恐怕已经是灯枯油尽了。 水池的四周是用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所铺成的小路,不过有很多处都被枯枝败叶所覆盖,甚至在若雪所在的水池中,内所在的假山似乎都有一种被风化了的感觉,好像被风一吹就能被吹散一样。 若雪心里感到有些毛毛的,她刚刚在屋顶上看的时候,似乎这个宅院不是这个样子的…… 忽的,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古怪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没有意识地抬头看着,天空中很静,静地可怕,而且——居然有一只布满血丝眼睛浮在空中,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只眼睛好像有意识似地直直地看着她! 若雪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开着,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非常地恐惧,因为没有稳住身体而吃了好几口水。 不要怕,不要怕,她闭上眼睛这样告诉着自己,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天空中那只骇人的眼睛俨然已经消失,可是她整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没有因此褪去,刚刚的惊悚感也越加,心中还多了一抹不安。 她不安地往四周看去,景物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难道刚才的是幻觉吗? 忽然一阵风吹过,原本已经死气沉沉地花草丛随着风无力地摇摆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若雪的心再度吊了起来。 原本天空晴朗的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布满阴霾,在那乌云密布的地方隐约传来了几阵“轰隆隆”的雷声。 风起云涌,伴随着这个变化,一阵狂风袭来,仿佛要将这座宅府吹走一般,池中的水也因为这阵狂风的关系涌起了阵阵波澜。 周遭的树木花丛便随着狂风,很多枯枝残叶被连根拔起,在风中狂舞,又好似戏谑一般地看着若雪,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误入一般。 空气中传来一阵霉臭的泥土气息,这是要下雨了吧? “哗啦——” 忽的,一道闪电劈在水池旁,将灰蒙蒙的天空照亮,照亮地如同白昼一般。 若雪被突如其来的雷电吓了一跳,不禁“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惊慌失措,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扩大,这种反常的情况,她还是头一次见。 几乎是瞬间她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大风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虽然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但是她也选择了一个最正确的方法。 她一提气,整个人从水中一跃到了假山上,拿起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连忙跃到了宅府的屋顶,站稳后她顺着来的路往王府的方向跃去。 一路上,她提心吊胆,生怕来一个类似鬼压床的情况,由于刚刚的事情太过于扑朔迷离,导致她有些心神不宁,没有过多关注路况。(喂,人家屋顶上你关注什么路况?) 终于她在踩在一块屋瓦上的时候,脚一扭,身子一个不稳,眼看就要从房顶摔到地上时,忽然有人把她一把拉住,但是此时的若雪极度惊恐,像一个炸毛的小兽一般,极具反极性,本能地一掌打去…… “怎么回事?” 蓝烈卿看若雪好似失心疯了一般,连忙将她的手擒住问道。 “烈……烈卿?” 若雪有些涣散的意识渐渐没收拢,整个人好像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地躺在蓝烈卿的怀里。 “怎么了?” 蓝烈卿眉头一皱,眼眸里多了一丝愠怒,仅仅是他一个洗澡的功夫她就不见踪影,而且从她所表示出来的反应应该是受到了惊吓,才会如此慌乱。 “那,那边……” 若雪整个人都虚脱了,无力地举起手指,指向一处地方。 “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蓝烈卿顺着若雪手指的地方看去,却只看到一片空地。 “不可能!” 若雪扭头看去,却发现自己刚才所在的宅子凭空消失一般,只有一片空地,顿时整个人更加虚脱无力,她只感觉到她的世界观崩溃了,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世界观就有点靠不住了,碰到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终于在此刻崩溃地连渣渣都不剩了。 若雪只觉得天旋地转,天不不是天地不是地,终于她的意识再度涣散,整个人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 蓝烈卿见她昏了过去,眼眸再度盯着刚才若雪所指之处,那边的确是空地不错啊……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将若雪带回去给柳乘风看看,他看着若雪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中不由得一疼,她身上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蓝烈卿抱紧她,就朝着王府方向跃去,不多时便回到了府中。 “乘风,快来看看!” 将若雪安置在床上后,蓝烈卿这才找到了柳乘风让他来看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柳乘风这个药王当作了私人大夫。 柳乘风给若雪把过脉后,蓝烈卿连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柳乘风郁闷地想着,要是若雪怎么样了,恐怕王爷你就会把我怎么样吧? 伴君如伴虎,做得好还好说,不好的话恐怕就要直接被虎食了吧? “她没事,只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需要静养。” 柳乘风的话让蓝烈卿心下安了,可是他不知道一旁的柳乘风心里更安,还好这次没有染上什么大病,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他可没有忘记沉香的那次,还有她被刺穿身子的那次,哪一次蓝烈卿不是用杀人般的眼神看他的?不得不说若雪在蓝烈卿心里的位置始终是第一位。 既然柳乘风说若雪没事,那还留着他干嘛?看自己是如何守着若雪的?他可没这个嗜好,所以他直接让柳乘风下去了。 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呢?能够将她吓成这样?蓝烈卿的目光撇向窗外,看向若雪所指的那片空地,深邃的眸中充满了疑惑,究竟那片空地上有着什么东西? 趁着若雪还在休息,蓝烈卿跃上了房顶,目光看向若雪所指的地方,还是一片空地无疑,为了更加一步确认,他跃到了那片空地上。 空地四周寸草不生,非常荒凉,偶见一两棵柳树也早已是枯枝败叶,灯枯油尽,而在空地边沿的几户人家不知为何都用黑布遮挡着窗户。 整体看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古怪,但是并没有可以将人吓到虚脱到晕倒的程度。 蓝烈卿站在空地中间,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按理说一般会有路人和小贩经过,但是在这片空地前方的大路上就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更别提人了。 他的心里也闪过一丝不安,总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但是为了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将若雪吓成这样的,他也硬着头皮留在这里。 就在蓝烈卿一筹莫展没有调查到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王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乘风?”蓝烈卿转身看去,只见柳乘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这片荒芜的空地,紧皱眉头地看着他。 “王爷,还是快回去吧,若雪醒来了。” 柳乘风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因为若雪醒来的欣喜,反而充满了担忧。 蓝烈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心里的不安加多了一分,却没有表露出来,“她怎么了?” 柳乘风咬了咬牙,仿佛作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是天陨石诏……” “怎么可能!”蓝烈卿低呼一声,心里顿时充满了不安,仿佛什么东西要从他的手中消失一般。 他希望柳乘风是骗他的,可是柳乘风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呢?送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天陨石诏是什么东西?那是由初代天陨王天陨霸所遗留下来的东西,虽为天陨石诏,却是为无形的东西,传说为天兆,却无人所触及,在历代天陨史上仅仅有一次也只有一人遇到过这种情况,听说是进入了一间破宅,有一只血红的眼睛浮在半空看着那人,而那人遇到过这种情况之后,直接晕了过去,当他醒来时,手臂上浮现出几个字,那几个字其实就是天陨石诏的预言,也许是天陨霸希望子孙后代能够逃过劫难,所以才会弄出这些东西,虽说可以让子孙后代逃过劫难,但是被映照为天陨石诏的人必定会死,也因此天陨石诏也被称为死诏…… 也有天陨族人不相信有这种邪,没有按照天陨石诏的信息做事,反而行其相反,最后……死无全尸…… “走!” 蓝烈卿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他虽然不相信这种神牛鬼蛇之说,但是历史上所记录的东西,他也无法证实一百年前族人有一半灭亡的事,起因都是因为这个不详的预言。 当他回到王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若雪,当他看到若雪右臂上的一行无法抹去的字迹时,整个人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颤巍巍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眼神迷离地看着若雪,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整个人呆呆地看着,望着,守望这着,这也许是他现在所能够做的了吧…… 若雪看着蓝烈卿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她身子还有些虚,但是还是从床上起来,用手抚着他的额头,“怎么了?这么颓废?” 蓝烈卿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色,他抓住若雪抚着他额头上的手,猛地站起,将若雪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若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地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顺从地在他的怀里呆着。 “怎么啦?这么紧张?”若雪娇嗔道,这男人闹的是哪一出? 蓝烈卿没有说话,反而将她拥地更紧了,心中满是不安,也只有现在将她搂在怀里才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没有离开自己。 窗外,夏日还没有开败的桃花也依稀开始凋零,一朵一朵,随着微风飘进了屋子,却没有立马落在地上,反而在两人身旁持续飘舞,久久才掉落。 许久…… “咳咳,该放手啦……” 若雪只感到蓝烈卿的臂力越来越大,好像要将自己揉进他的骨子里一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他不愿意放手,生怕一放手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手啦!”若雪感觉他是在无理取闹,不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殊不知蓝烈卿其实情绪波动很大,只是不愿意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蓝烈卿心里一阵难受,他不舍地松开了手,可是眼睛还是不愿意从她身上移开。 “怎么啦?我又没有死,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第312章 有种感觉 若雪被他看地发毛,连忙打趣道,可是,她现在说这种话,无疑是像一把利刃刺进了蓝烈卿的心。 蓝烈卿捂住胸口,好久才抑住心中的疼痛,若雪看他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事……”蓝烈卿低低地答道,好像身上没有多少力气一般,“对你,你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的幻觉罢了,我居然看到一只眼睛浮在空中看着我,这幻觉真是……” 若雪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发现一旁的蓝烈卿神色越来越凝重,现在最让蓝烈卿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跟史书记载的一样,若雪也看到了那个眼睛,但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咦?”若雪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右臂上的字,“这是什么?” 蓝烈卿想要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集齐五宝,熔炼在四羊方尊之内,维持空间平衡?啥?” 若雪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空间平衡跟五宝有半毛钱关系?关于五宝的传闻她不仅听说过,而且自身就拥有两个五宝,虽然说三生石只剩下三分之一…… 她把目光撇向了蓝烈卿,联想一下他刚刚的举动,的确很可疑,而自己现在身上的这四个字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告诉自己,这没鬼她才不信呢。 也许是看到了若雪一脸的疑惑,蓝烈卿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地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只不过略过了天陨石诏所附之人会死的那段。 若雪听完她的话后,眉头拧成了一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相信这种事?”蓝烈卿一脸地抽搐,这种事情连他都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若雪的纯洁的眸子没有夹杂一丝瑕疵,就这样看着蓝烈卿,“要知道我就是从别人的时空来的人,如果说这个空间不平衡出现的裂缝,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说天陨石诏上的事情一定会发生,那么也可以解释她为何会穿越,天陨霸为何会制作五宝,而天陨石诏为何会出现在她身上,似乎这一切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你打算怎么办?” 蓝烈卿听完若雪的解释后,似乎也觉得这个看似荒唐的预言的确是真的。 若雪摆了一个pose,大义凌然地说道:“当然是收集五宝,拯救世界啦!” “第一,你不知道其他三样五宝在哪里!”蓝烈卿很不给面子地说道。 嘭—— 一个无形地榔头打在了若雪的头上。 “第二,五宝既为宝,万一在别人手里,恐怕也不会轻易交给我们。” 嘭—— 又一个榔头打在了若雪的头上。 …… 在经过无数个榔头的洗礼后,若雪黑着一张脸,整个人散发着戾气,好似要将蓝烈卿吃了一般,“你吖吖的,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啊你?” 蓝烈卿甩了下头发,一脸正气地看着若雪,“我只是在说出一个事实罢了。” 若雪在一旁直咬牙,心里大骂男人的无耻,可是他偏偏说的又是事实,让她无从反驳,只能把这口气往肚里咽。 “那怎么办?”若雪像抛绣球一样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蓝烈卿。 吖的,刚刚自己这么能找出我的错,你来想想该怎么做。 “这……” 蓝烈卿也被噎住了,话说他似乎好像也许可能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做。 “哼,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嘛,干嘛把人家说的那么惨……” 若雪一脸不爽地嘀咕道,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天热给自己消消火。 蓝烈卿伸手帮若雪擦了擦汗,“你身子还很虚,还是先多多休息吧,我安排下人给你做些滋补的东西,至于这件事,我会安排下人去调查五宝的下落。” 让若雪心下先安,蓝烈卿找到了柳乘风,现在倒好,王府里只有一个可靠的下人,几乎是什么事情都要找他做。 柳乘风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说蓝烈卿安排什么任务不好?要点难度的吧,他居然让你去查询五宝的下落。 简单点的好不?行,煮鸡汤去吧。 柳乘风是敢怒不敢言啊,虽然他也看到天陨石诏的内容,寻找五宝的事情恐怕是迫在眉睫,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蓝烈卿居然会把这件事交给他。 这也难怪,也只有柳乘风对五宝的事情有所了解,不找他找谁? 当然,五宝这种东西仅仅靠柳乘风一个人是不行的,五宝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少,而拥有五宝的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冒出来,蓝烈卿也在头疼该怎么去找到另外三个五宝。 算了,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吧,他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伴随着这个石诏,若雪真的会死吗? 他深邃的眸子看向远方,不远处几户人家的孩童正在嘻戏,伴随着几个女声,孩童们一哄而散,各自跟随着自己的娘回家,在他们的家中恐怕他们的夫君还在耐心等待着吧。 也许是触景伤情,蓝烈卿心中多了一丝苦涩,他的孩子现在在桃花谷,而他的娘子却又遭受着这种事情,虽然说若雪对这件事感兴趣,但是他又不忍告诉她,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多么地致命…… 带着这些复杂的心情,蓝烈卿回到了若雪所在的房内,此时若雪已经睡着了,睡地一脸甜美,蓝烈卿看着若雪,不禁心疼万分,不知道这份甜美,会不会持续到他们一起慢慢变老呢? 梦中的若雪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乎在做什么美梦一样,蓝烈卿心里的苦涩也被若雪这个微笑而淡化了几分。 起码她现在还很幸福…… “烈卿……”若雪呓语。 “我在。”蓝烈卿轻声回答道。 他小心翼翼地趴在若雪的床前,两人只有一拳之隔,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狠狠地印在脑海里一般。 “在你妹啊,我不是说了让你帮我倒洗脚水吗?” 梦中的若雪手一伸,正好揪住了蓝烈卿的耳朵,“都一个时辰了,我的洗脚水呢?” 蓝烈卿吃痛,整个人哭笑不得,怪不得若雪笑地那么开心,敢情是在梦里使唤他,把他当奴隶使? 耳朵边上传来的疼痛,让蓝烈卿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什么情况,她的手劲那么大? “去你的,你居然敢在这里偷懒,我的洗脚水呢?” 梦中的若雪,手一用力,蓝烈卿整个人就顺着她手的方向倒,主要是蓝烈卿整个人怕吵醒若雪,否则他早就掰开她的手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轻轻地用手一根一根地掰着,希望在尽量不吵醒若雪的情况下,让自己脱身。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蓝烈卿轻轻地掰手指时,若雪醒了…… “啊——色狼啊!!!” 若雪刚醒来,睡眼惺忪的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本能地大叫,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啪——” “烈,烈卿?” 若雪揉了揉眼,看着眼前脸上印着鲜红巴掌印的蓝烈卿,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蓝烈卿捂着脸,一脸无奈苦笑委屈哀怨地看着若雪,他的形象就好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他好像什么都没做错又是被若雪揪耳朵又是吃了一巴掌。 “没事吧?” 若雪心里有些不安,刚刚她似乎在梦里揪谁的耳朵似的,那种感觉貌似很真实,该不会…… 若雪仔细的瞧了瞧,蓝烈卿的左耳果然有些红红的,顿时她想找一个洞钻进去,这人丢的真是…… 她伸手抚了抚蓝烈卿的脸,“痛吗?” “我打你一巴掌试试,”蓝烈卿有些委屈地说道,“痛死了。” “你等等,我去厨房拿个鸡蛋。”若雪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对他说道。 厨房?鸡蛋?她饿了吗?蓝烈卿看着若雪离去的背影自问道,心中满是若雪,就连脸上的疼都忘了。 不一会,若雪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被剥光外壳的鸡蛋。 她拿着鸡蛋抵住蓝烈卿脸上还发红的巴掌印,左手控着鸡蛋在他脸上轻轻地揉着,“我听说这样揉脸,脸很快就好啦。” (不是听说,是看电视剧的吧?) 蓝烈卿坐到了床上,若雪顺着他的举动也坐在床上慢慢揉着,一脸的认真,有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力道如何,她就看着蓝烈卿的表情,如果蓝烈卿皱眉,那么她的动作会更加轻柔。 “怎么样好点了吗?” 许久蓝烈卿都没有回答若雪的话,他只觉得认真起来的若雪是那么地美,就连璀璨的珍珠也会在她的身旁黯然失色,整个人都被她迷住了,他的整个世界就仿佛只有若雪一个人一般。 直到若雪喊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瞧瞧你嘴角的口水,”若雪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擦擦吧。” 蓝烈卿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擦了擦嘴角,却发现自己嘴角干干的,根本没有流口水,他疑惑地看着若雪,发现若雪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逗自己。 “好哇,你居然敢骗本王,”蓝烈卿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你打算怎么补偿?” “王爷恕罪,小女子这里有一枚鸡蛋,还请王爷笑纳。” 若雪微蹲,将鸡蛋举过头顶,扮地有模有样,只不过她那憋笑声打破了这种意境。 蓝烈卿很不爽啊,自己又是被揪耳朵,又是被打一巴掌,又是被若雪戏耍,就……换来一个鸡蛋? “好哇,居然敢戏弄本王,看本王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蓝烈卿说着,一个公主抱就把若雪抱在了怀里。 “好啦好啦,不跟你闹了,”若雪一脸的幸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吃了蜜糖,“关于五宝的事情,你怎么看?” 听若雪这么一说,蓝烈卿这才停下跟若雪的嬉闹,认真地分析起来,整张脸充满了冷峻的认真感。 “世上既有五宝,那么它们绝对有一定的用处,就好比三生石的药用一样,而你手臂上浮现的天陨石诏恰恰点明了五宝的用处,维持空间平衡,”蓝烈卿仔细地替若雪分析了起来,“如果我们不能找到五宝将它们熔炼在四羊方尊里,那么这个世界就应该会崩溃,所以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崩溃之前找到另外三样五宝。”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谜团,一如若雪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而如她所看到的那只血红的眼睛,三如她身上的天陨石诏,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无法解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不错,”若雪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连忙低呼:“那么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崩溃,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因为若雪的关系,蓝烈卿明显就相信了这个荒唐的预言,如果空间没有产生裂缝也许若雪真的不会来到这个时代,而历史上天陨石诏的预言却又是那么地可怕,让人担心。 听了若雪的话,蓝烈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了,他们的确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会崩溃,崩溃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是明天,那么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虽说他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天下之大想要寻找五宝有多难?他们之前是运气好,才拿到了其中二样,至于其他三样五宝,究竟在哪呢? “你说五宝既然是天陨霸所制,那么有没有可能所有五宝都跟天陨家有所关联?” 若雪认真的思考着,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蓝烈卿激动地一拍自己的脑袋,顺瓜摸藤有了这个目标他们就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了。 然而这时,柳乘风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焦虑,“王爷,大事不好!” 蓝烈卿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怎么了? “说!” “门口不知为何,王城所有的乞丐聚集于此,跪在门口,不知道要做什么!” “怎么回事?” 蓝烈卿和若雪一起走到了门口,果然如柳乘风所说,门口跪着各路乞丐,从王府门口跪到了街尾,好像真的聚集了整个王城的乞丐。 乞丐们见蓝王爷出来了,都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而在一阵高呼过后,其中带头跪着的乞丐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整张脸也许是因为挨饿的关系,面黄肌瘦的,他一身破补丁衣服,挂着破布袋,虽然拄着拐杖,但是整个人还是颤巍巍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将他吹走一般。 “求王爷帮我们主持公道!”老者眼神浑浊,脏乱不堪,说出来的话充满了哀求,不,应该是乞求。 蓝烈卿一皱眉头,他现在在为五宝的事情烦心思,可没有兴趣管乞丐的事。 原本他打算扭头就走,却被若雪一把拉住,当他疑惑地看向若雪时正好对上了若雪认真的眼神,“帮帮他们吧。” “可是……”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求别人,而是来求你吗?”若雪的眸子闪烁着,飘忽不定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乞丐们,他们是跪得那么整齐,如果不是因为衣着的问题,她一定会以为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有谁愿意生来就当乞丐?他们原本跟我们无异,只是造化弄人,时运不济的他们才会沦落至此。” 若雪看着跪满王府门口的乞丐,颇有感触地说道,如果不是她运气好,正巧赶上了弄小姐的诗会,赢得黄金,恐怕自己也只能沦为乞丐了吧。 时也命也,一切都是天意,有些事情是无法违背的,就像她和蓝烈卿注定会在一起一样,原本她是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自从遇到蓝烈卿之后,她就相信了,命运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 “整个王城也就蓝王府没护卫,所以他们才敢跪在蓝王府面前请求你帮忙。” 若雪感叹道,说出了关键点,在达官贵人的眼里,乞丐的命算什么?他们有权有势根本不把这一两条人命放在眼里,打死就打死了,他们怕什么?有谁会为乞丐伸冤? 蓝烈卿听出了若雪意思,因为没有护卫,所以乞丐们才不会挨打,如果换做其他王府,恐怕早就出人命了。 还未等蓝烈卿做出反应,若雪就迎了上去,“老人家,有话好说。” 只见老人浑身一颤,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若雪,仿佛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众乞丐见若雪对他们的长老非常客气,以为蓝王爷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一齐高呼:“蓝王爷万岁,万岁……” 高呼声久久不息,他们不知道自己这种身份该如何回报蓝王爷,只能作出这种举动,他们才好受一点。 “大家先回去吧,你们的事我们会解决。” 若雪满口答应,将老者迎到了屋内,从老者的话里,她得知了老者名为南全,此次前来是希望蓝王爷能够主持公道。 其实若雪不仅仅是同情他们,更多的则是如果能够因此让蓝烈卿获得一个‘大善人’的称号,在王城立威,至于获得这个称号能够干什么,其实若雪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么做能够树立蓝烈卿的形象,那就够了。 第313章 兵部 但是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么做是在替蓝烈卿的未来做好铺垫,自己好像把握不住什么,是自己多心了吗? …… “究竟是什么事情劳烦你们兴师动众的?” 蓝烈卿因为若雪的关系,丝毫没有架子,这让南全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当乞丐的人,早已受尽了世人的嘲讽,现在有一个人看得起他们,在等同的位置和他们对话,这个人还是当朝的王爷,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南全连忙起身,眼看就要给蓝烈卿下跪,若雪一个箭步扶住了他,“老人家,坐,按理说您是长辈,怎么能给小辈下跪呢?” 若雪知道,不是拿南全想跪,而是他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回报的方式。 南全被若雪的举动吓到了,一脸地受宠若惊,他连忙说道:“姑娘,我身上脏。” 他的意思是让若雪不要碰他,以免沾染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了房门,不多时便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和些许银两,“不是很多,还请您收下。” 若雪对南全这个长辈的尊敬,让南全感动地热泪盈眶,浑浊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身为乞丐的卑微,好似在这一瞬间都荡然无存,要不是若雪拦着他不让他跪下,恐怕他现在应该已经磕头磕出血了。 “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南全永世不忘,”南全涨红了脸,情绪颇为激动,“日后要是有什么帮的着忙的地方,我丐帮一定鼎力相助。” “那还真是多谢长老,”若雪客套道,随即一问:“既然你们丐帮出事,为何全帮人无一人可以解决?” 按照刚才丐帮的人数看来,他们不在少数,应该并没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哎,这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丐帮虽然称之为帮,但是成员也只是一般的街头乞丐罢了,并没有什么像失意的武林高手之类加入。 丐帮只是一个群体,一个弱势的乞丐群体,他们一起乞讨,一起生活,有时候碰到了难缠的事,最多的作用也只是仗着人数吓唬对方罢了。 但是如果是对方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的话,他们凭借人数的优势也没用,况且他们乞丐如果能恐吓他们的话,皇上早就派人来镇压了,何况他们只是一群吃不饱穿不暖的乞丐,怎么有多余的力气跟别人对抗呢? “我没有想到,这群人,人渣居然连乞丐都不放过……” “我们乞丐,原来本是最低贱的人,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是生病了也只能等死,每年因病死去的乞丐不在少数,即便如此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会管我们任何事情, 但是我们乞丐中,在两年前收留了一个孤儿,我将她收留为养女,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南晴, 想不到南晴的会医术,她用她的医术治疗好了丐帮很多人,几乎每个人都被曾被她从死亡边沿拉回过,所以我们丐帮每个人都对她非常感激, 由于她的关系,我们并不用再受疾病的困扰,但是好景不长,这个消息落在了兵部统领张旭德的耳朵里,于是他派人向我丐帮征收壮丁,但是我们原本就是乞丐,哪里来的壮丁这一说,直到他们把魔手伸向了南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们只是借着这个幌子,想要让南晴到边疆做他们的守边士兵的军医, 我们想要反抗却也是寡不敌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晴被带走,丐帮中冲出几个汉子想要拦下他们,却也因此惨死刀下…… 南晴这个孩子很明事理,她让我们放心,说她去去就回,可是我们谁不知道去了边疆那个地方是有去无回啊,我甚至还能看到那孩子跟着他们走时,满是绝望的眼眸…… 她虽为乞丐,但是从未像我们这般抱怨,反而一脸释然地告诉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纯洁地就像一张白纸一般,可是为什么在那一刻,她的眸子不再充满着对生活的希望,从她身上再也看不出一丝生气,一脸的死气沉沉……“ 当南全将整件事说完时,已经是哭的老泪纵横,双眼通红,浑浊的泪水布满了他那张满是皱纹沾着灰的脸,整个人因为浑身的颤抖而不稳,险些摔倒在地,若雪想要扶他,可是他却摆了摆手,顺着整个身子跪在了地下,“求王爷救救南晴吧,她只是一个孩子,就让老朽代替她从军吧……” “老人家快快请起,”蓝烈卿连忙将南全扶起,“这件事待我奏明皇上,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老朽在此谢过王爷!” …… 送走南全后,若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蓝烈卿,“直接去大闹兵部不就行了?” 出了事还有易风顶着,反正说到底是张旭德的错。 “你啊,”蓝烈卿宠溺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我们直接闹上兵部,虽然易风是皇上,但是很多方面不得不去考虑,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以后谁会把王法放在眼里?” 看来蓝烈卿还是很明白自己的小心思的嘛,若雪也这时也不得不佩服蓝烈卿在这方面想的比自己周全,“既然你懂这么多,你干嘛要把皇位送给易风?” 若雪这样问道,不过却没有责怪的意思,语气中仅仅带着好奇。 蓝烈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还用得着问吗? “当然是为了你啊,你难道希望我后宫佳丽有三千,直到铁杵磨成针?” 蓝烈卿不介意说地****一点,想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地重视她,重点也点明了他们好像已经许久没有…… 不过好像适得其反…… “去你吖的!” 若雪翻了个白眼,一把揪住蓝烈卿的耳朵,另一只手叉着腰,整个人毫无半点形象可言,完全没有王妃的气度,反而像一只发飙的“母老虎”。 她完完全全无视了前半句话,将后半句话听了个真切,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要刚觊觎那后宫佳丽,我可不介意直接斩断你的铁杵!” ****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我看你的铁杵有多么的耐用! 看我不砍了你的铁杵,让你做个太监,再把你丢到三千佳丽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让你吖的想着那佳丽三千,”若雪咬着牙切着齿,她整一个泼妇样,“说,你还想不想?” 他敢说一个想字,她就敢把他踹出去! 蓝烈卿双眸中的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整个人随着若雪揪住的那只耳朵跑,心里郁闷无比,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了? “我错了,”蓝烈卿先是郁闷地道歉,然后则是赶忙转换话题,“今晚我就去找皇上奏明此事。” “知道错了就好,”若雪松开了手,虽然她知道他是在跟自己嬉闹,可是自己就是无法在这种事情上冷静,“你说你要去找皇上?” 可能是天气炎热再加上自己脾气一上来的关系,若雪整张脸红红的,让蓝烈卿忍不住捏了一把,“是啊,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事情一般,“你该不会忘记当今皇上是易风吧?” 她怕啊,易风和蓝烈卿一见面总是能打起来,而原因总是出在自己身上,可是又没有办法解决。 要是让他去,两个人见面真的打起来,恐怕要把皇宫拆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知道,”蓝烈卿一脸的淡定,“最坏的结果就是打一场。” 靠!若雪心里暗骂,这男人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还是我去吧!” 若雪一脸的黑线,如果近看还可以看得到她额上刚刚冒出的冷汗,尼玛啊,刚刚还是他劝自己别大闹兵部的,现在倒好他倒上了一个档次,直接跟皇上去打一架,她真想掰开他的脑子里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就这么说好了,”蓝烈卿飘忽不定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快去快回。” 什么?她没听错吧?蓝烈卿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去见易风,这……他不是开玩笑吧? 她连忙抬手左手捂着蓝烈卿的额头,嘴里喃喃着:“该不会发烧了吧?” “去你的!” 蓝烈卿有些炸毛,他让若雪去见易风就是发烧了?那他要是主动建议她去跟易风叙旧,那岂不是自己烧傻了? 更何况他现在答应了南全,必须奏明皇上,说实话他才懒得去见易风,现在只能委曲求全让若雪去将这件事说明,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同意若雪去见他。 好吧,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若雪想去见易风他也阻止不了,他不可能干涉她交什么朋友,夫妻双方都要有一定的私人空间,如果若雪也管这管那的,他指不定什么时候也会嫌她烦。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不过若雪找到了柳乘风让他去打听什么时候应征的士兵开始行军。 “什么?”柳乘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要在他们行军之前的前一日去奏明皇上?” “不错,”她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打乱张旭德的阵脚,如果说临时出事,那么他的官位也就不保了,即便保住了皇上也不会再怎么把重要的事情交与他!” 当然这只是若雪想要惩戒张旭德的一个方面而已,而另一个方面她相信凭借整个王城乞丐打听消息的能力也应该知道行军的日子,如果说他们越迟救出南晴,那么在乞丐们的眼里就会代表他们下的功夫越大,更能深入乞丐们的心中。 不要小看乞丐,乞丐的力量要发挥在某些地方才能起作用,这也是她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万一自己以后和蓝烈卿碰到了什么状况还可以依靠这一势力来解决某些问题。 她承认自己有些地方的确很阴险,但是没有办法,易风虽为皇上但也不能处处为自己充剑当盾,日后万一落下口舌,恐怕要出现民心动荡的情况,到那个时候,指不定从哪些地方出来一些造反的军队。 原本他们就是从轩辕明那边夺来的权利,身为皇上,轩辕明虽死,但还是会留下一些余孽,到了民心动荡不安的时候,万一出来跳反,往最严重的地方说,很有可能夺权。 “我知道了,”柳乘风胸有成竹地说道,“还有三日便是他们的行军之日。” 若雪点了点头示意她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五宝和四羊方尊的事情了。 果然当她问到五宝的事情时,柳乘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线索,但是关于四羊方尊的话,他告诉若雪四羊方尊乃是前朝天陨旧物,世上只有一尊,把四方羊尊是多么尊贵多么难得给说了一遍。 但是当若雪问他四羊方尊在哪里时,柳乘风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告诉她自己还没调查到。 对此,若雪相当无语,介绍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知道在哪,他这不是跟自己说废话吗? 不过还好,她得到了一个讯息,四方羊尊尊的四肩及腹部为圆雕的大转角羊,羊腿附于尊的圈足上,羊首之间还有浮雕的龙,龙身蜿蜒在方尊的肩上,此外,在羊的胸腹处还铸长冠凤鸟、圈足上饰夔龙纹、各主纹之间填饰刚劲圆润动物及怪兽纹。 对此她稍稍有点震惊,这个世界的四方羊尊,跟自己那个世界的四羊方尊居然极其相似,她曾经在网络上看过四羊方尊的介绍居然跟柳乘风所说的所差无几。 但是她所知的四羊方尊似乎并不是用来熔炼五宝的,而是用来装酒祭祀祖先和神灵的,而天陨石诏所指,四羊方尊用来熔炼五宝,这样做真的可行吗? 是夜,若雪一个人坐在床上,思考着种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近几日的事情让她心思太重,晚上也睡不好。 五宝还差三件,还有四羊方尊也下落不明,就算全部集齐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事?这一点让她非常不安,原本天陨石诏的出现方式就已经够让她感到后怕了,对集齐五宝这些事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我多想了吗?若雪对自己问道,想了许久还是理不清,只好把这些事情暂时抛开,思考着南全的事。 虽然说表面上看似很容易解决,但是她不得不深入思考。 张旭德会不会报复他们,这一点让她非常担心,能够在兵部当上统领,没有几分本事是不可能的,就算调查不到是他们干的,那么他会不会把魔手伸向乞丐?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替乞丐们担心,听南全说之前因为阻拦他们,他们就将阻拦的人活活打死。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眉头不知道什么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一旁的蜡烛也因为风吹的关系,摇曳不定,在黑夜的烘托下,昏暗的火光边她的影子印在了墙上。 原本没有思路的若雪,看到了这一幕,脑海中灵光一闪,如果说张旭德敢报复,那么她就可以来一个移形换影,将简简单单的报复夸大,夸大成不服皇命而来报复,至于怎么个不服皇命嘛,她相信乞丐们能够散布出一个令她满意的谣言。 能够将征兵,征到乞丐这里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想要省下一笔国库拨款的银两,原本这种事情她懒得管,但是乞丐们现在可是她这边的,敢把手伸向她的人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若雪也相信张旭德会查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她,那么在他查到之前,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将这个隐患给磨灭,谁让张旭德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怪就怪他自己命不好吧,干脆也不用移形换影什么的了,直接治他一个罪名。 怎么治罪呢? 身在王城那些富家子弟最喜欢什么?无非就是看戏,和谣言。没错,就是看戏和谣言,至于这个戏要怎么演,谣言要怎么散布就要看若雪了。 忽然一阵风将蜡烛吹灭,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让人摸不着边的笑容,她要给易风一个理由,一个可以除去张旭德的理由,相信凭易风的本事不可能不查到张旭德那些贪污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那现在证据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这两日,王城里流言四起,无一不是指向张旭德,张旭德贪污朝廷拨款的银两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 “啪——” 兵部内,张旭德看到属下拿来的消息的,不禁整个人控制不住,直接将情报摔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怎么搞的?” “统领息怒,”一幕僚在一旁分析道:“反正明日就是行军之日,王城内的流言也会随着我们行军后,不攻自破,凡军人哪一个在边疆之地穿的破破烂烂,跟个乞丐一样呢?就算是皇上恐怕也无从查起吧。” 张旭德听了幕僚的话,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不愧为我幕僚……” 张旭德的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一声巨响,兵部的门被踹开,而随后一袭身着银色兵服的士兵们闯入了兵部。 第314章 何方神圣 “皇上驾到……” …… 若雪一脸悠闲地坐在王府后院,看着柳乘风呈上来的情报,心里非常满意,兵部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她只需要知道结果就行了,就像去饭店吃饭,你只管吃饭就行了,不用知道各种菜色的做法。 只不过让她觉得可笑的是,明明皇上已经在军队里搜出一个年龄不满十五的女子,张旭德恼羞成怒居然想要刺杀皇上,结果当场被锦衣卫刺死,而后导致皇上下令诛张家九族,满门抄斩。 一时间王城动荡,因为张旭德的死其余官员也会在短时间内夹着尾巴做人,不得不说若雪这一招还真妙。 “哎,自古贪污多毙命,张旭德,你安心的去吧……” 一句话末了还带上尾音,明明是一句很煽情的话,怎么从若雪嘴里说出来就感到这么喜感呢? “你这次还真是大手笔,”蓝烈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若雪的身旁,将她抱起自己则坐下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下颚抵住了她的额头,“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么深的心计。” 王城风雨动荡,蓝王府安静祥和,而若雪也不去看热闹,这不摆明了这场戏是她策划的吗? 若雪策划的这件事,蓝烈卿没有反感,反而是赞同她的,在这个人心叵测的时代,人人都会借着其他人的肩膀往上爬,指不定什么时候若雪就成了一个踏脚石,而现在若雪的能力这么强,他也不用担心有人暗算她。 对于蓝烈卿,若雪没有隐瞒,也没有被男人识破的窘迫,反而是一脸无辜:“其实我也不想,谁让这个张旭德不仅贪污,连孩子都不放过,死了活该。” 征兵的时候王朝律法就规定禁征女子,何况南晴还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女孩,张旭德这个禽兽,要不是她的关系,恐怕再这样下去受害的人会更多。 想到南晴,若雪皱了皱眉,柳乘风还没有将南晴带来王府吗? 仔细想了一下,若雪释然了:人数众多,又闹出了张旭德的事,恐怕还要再进行筛选。 往上她就懒得想了,那是兵部的事又不是她的事,她多想干嘛? 若雪犹豫了,该不该说呢? “把南晴接来王府住,怎么样?” “怎么突然提这个建议?” 蓝烈卿眯着眼看着若雪,难道是她寂寞了,这不还有自己吗? “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做什么?”若雪开玩笑似地提了提衣领,好像蓝烈卿是色狼一般,“我只是想如果南晴住在王府,那就可以给她一个更好的保障。” 若雪美丽的眸子闪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精光,王城所有的乞丐她是保不了,但是只要保南晴就够了,她就不相信南晴住进蓝王府的事情不会被别人知道,王城现在闹地沸沸扬扬的就是张旭德的事,她就不相信其他达官贵人家不会调查这事,一旦调查肯定能调查到南晴的头上。 如今南晴住进了蓝王府,那么其他乞丐和蓝王府有什么关联呢…… “可以。”蓝烈卿虽然对若雪的要求有些不解,但是凡是能做到的他基本都会答应。 “爱死你啦!” 若雪“叭”地一下亲在蓝烈卿的脸上以示自己的开心,聊胜于无,乞丐们其实也会收集情报的…… 蓝烈卿老脸一红,他没有想到若雪会这么主动,顿时两眼冒着桃红,“既然爱死我了,那么夫人是不是……”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若雪用手抵住自己的额头好似挡阳光一般,“你看,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云雾飘渺,当太当空照,我去上学校,啦啦啦……” 装傻,装傻,若雪心里只有这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这这匹色狼爬上床,都好几个月没喂了,在床上还不把她折腾死? “若……” 蓝烈卿看穿了若雪的伎俩正想拆穿,却不想柳乘风此时正好走到了后门,“咳咳,王爷,夫人,我把南晴带来了。” 若雪正愁找不到找不到新的借口转移话题,正巧机会送上门,她怎么可能会傻傻的放过,“乘风啊,你回来啦。” “哟,这孩子就是南晴吧,”若雪走到柳乘风身后,一把拉出躲在他身后的女子,“啧啧,长地挺漂亮的嘛。” 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贩卖人口的呢,逮谁说谁俊。 不过南晴这个孩子的确漂亮,明亮的眸子丝丝带有惧色,却丝毫无法遮挡其逼人的灵气,她的脸蛋上虽然沾满了灰尘,但是若雪有一种直觉,女人天生的直觉这个女孩应该很美。 忽的吹来了一阵冷风,让众人不觉打了个寒颤,而南晴更甚,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把破旧打着补丁的衣服裹紧。 她神色不定地看着他们,明亮的眸子满是困惑,似乎是在猜测眼前的这几个人想要做什么。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若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你不用怕,事情的经过我们都知道了,这里是蓝王府,到了这里没有人敢动你。” 若雪说着又别过头去,给了蓝烈卿一个眼神,示意他说点什么。 “不错,本王就是这王府的主人,”蓝烈卿站了起来,走到了南晴的面前,“有本王在没有人敢动你!” 就算敢动,皇上也是向着他们这边的。 “你们是?”南晴有些怯巴巴地看着蓝烈卿,眼中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眸光。 “这位是蓝王爷,”柳乘风郑重介绍道,又指向一旁的若雪,“这位是蓝夫人。” “哦,是吗……”南晴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她又恢复了过来,作揖道:“参见蓝王爷和蓝夫人” “以后别参见参见的,”若雪一脸平和地看着她,“饿了吧,乘风给她做饭去。” “啊?……”柳乘风一愣,接着对上了若雪的眼神,似乎看懂了某些东西,“遵命。” “我去安排下,烈卿你安排人替她找身干净的衣服。” 说完,若雪也走向了厨房,留下蓝烈卿一人坐在椅子上发愣:这个王府还有下人? …… “哎,我说夫人啊,平时都不是你做饭的吗?”柳乘风在厨房内低声问道。 “去你的,脑子还真笨,”若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都说我是蓝夫人了,难不成我该对南晴说,‘我去替你’做饭,这是下人还是夫人啊?” 她对柳乘风没有丝毫的架子,与其说他们是主仆关系不如说是朋友关系,也是,若雪生活的社会人人平等,她也对其他人提不起架子,只不过有时候面子需要而已,就算是面对易风,她也不会认真地去叫‘皇上’,更多的则是开玩笑。 “这……好像也是……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既然没他什么事,他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 “等等,谁让你走了?” 若雪有些诧异,柳乘风现在是见她就逃啊?她能把他吃了?不过随即想了想,的确也是,自己每次找柳乘风安排给他的任务都很难,他有这种反应也属正常。 “我是想让你收南晴为徒,她如果说有这方面的天分的话,以后也好有个谋路。” 她能保南晴一时,但不能保南晴一世,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个……”柳乘风看起来有些许为难。 “从下月起,你的月钱是之前每月的三倍,药材研究什么的全部报销王府。” 若雪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药王当然需要研究,研究当然需要资金,她就不信柳乘风不吃这一套。 果然,柳乘风连连答应,末了还说会将自己毕生所学教给南晴。 对此若雪只能撇撇嘴:谁信啊? 嘱托好了柳乘风后,若雪开始做饭,些许时间过后就是开饭时间,吃饭时若雪看到经过整理梳妆打扮的南晴不禁感叹:这古代的人都是美人啊!!! 只不过南晴多少有些拘谨,过惯了乞丐的生活,一下子让她上桌吃饭还是有点困难的。 不过这顿饭总算勉强还是吃完了,收到若雪示意的柳乘风将南晴带了下去,估计是进行拜师礼去了。 若雪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她对乞丐们算是仁至义尽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轮到乞丐们帮她了? 若雪化了妆趁着没人看到从王府后门出去,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时地有乞丐在乞讨,不过换来的往往是别人的唾弃和责骂。 她想要找到南全,可是王城之大想要找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带的银子无奈一笑,可惜了这些银子,暂时是用不到了。 正在懊恼之时,她看到了蹲坐在街道两旁的乞丐,忽然她猛地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方法不是摆在自己眼前吗? “这位小哥,你知道南全在哪里吗?”若雪走到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前面拿出了银子问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小哥收。” 两乞丐受见有人客客气气地给他们银子,连忙宠若惊地站起接过银子异口同声地说道:“谢谢,谢谢,南全长老在北门口。” “多谢小哥。” 顺着两乞丐指的路线,若雪很快就在城北门口找到了南全,南全见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来找自己不禁有些好奇,直到若雪她低声地点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才恍然大悟。 “恩……” “嘘,小声点,”若雪连忙打断了他,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我这次来是想拜托长老帮个忙。” “恩人请说。”南全对若雪充满了感激,尤其是在南晴即将被派送边疆之前将人救回,光是这个就能让他感激不知所措了。 “我想要让你们帮忙调查黑曜石、玉玲珑还有玲珑花的下落。” 若雪语不惊人死不休,不提出要求还好,一提要求足足把南全吓了一跳。 南全身子有些颤颤地说道:“恩人……这些东西可是五宝,五宝是一个传说,这……” 他的语气颇为迷惑,这种东西似乎并不是他们乞丐所能够打听到的。 “长老不必担心,这些东西是确实存在的,”若雪并不介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们很需要其他三样,还望长老帮忙!” 说着,又拿出了袋中的所有银子,示意自己会交与报酬。 “你说你们需要其他三样,难道……”南全眸光一转,“你们已经收集到了其中二样?” 若雪不得不佩服南全的洞察力,每句话他能够推敲个透彻。 “不错,”她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要拜托人家,那么就要让人家相信这个事实,“三生石和盏琉璃都在我手里。” 咳咳,虽然说三生石已经残缺不全了,但还是五宝吧…… “什么!?”南全低呼道,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要不是他心里承受能力高,恐怕早就已经跳起来了。 五宝总共五件,居然有两件在眼前的女子手里,这是缘分吗?终于有人能凑齐五宝了吗,他在某些机缘巧合之下知道其余两件五宝的下落,但是玉玲珑的话…… “长老慢慢考虑,考虑好了直接来蓝王府找我,”若雪将银子全数给了南全,“丐帮弟子恐怕还不够用的,还请长老笑纳。” “对了,南晴已经被我接到蓝王府学习医术了,还请长老不用担心。” 若雪交代完事情就走,她没有必要多逗留在这里,相信凭自己这些所做的事情,南全足够会帮自己,至于能不能调查到,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能够调查得到最好,调查不到的话就算了。 南全看着若雪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迷离,他的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南晴…… 经过几日的相处,南晴渐渐适应了王府的生活,也正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若雪看清了,南晴她喜欢蓝烈卿。 女人就是女人,危机意识就是那么强,在那个不经意间,从一个眼神中就能看出其中的乾坤奥妙。 原本她也没有在乎些什么,但是南晴的举动却越来越明显,从刚开始的眼神中的炙热,到后来的整天缠着蓝烈卿刻意接近他,这种事就连柳乘风也看在眼里。 虽然到了这种地步,若雪却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可不会为这种事情烦恼。 对此柳乘风却暗地里跟她谈过,不过却遭到了她的痛批一顿,被教训地五体投地。 首先,若雪告诉他,她相信蓝烈卿不会出轨,何况他们连孩子都那么大了,难不成蓝烈卿会上演一出抛妻弃子的戏码? 其次,蓝烈卿的岁数都是南晴的两倍多了,照理说虽然这个时代结婚年龄差距不是问题,但是总不能差这么多啊。 再然后,这几日蓝烈卿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他对南晴最多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根本不可能会逾越某些界限。 …… 反正就是以上这么大一堆东西,若雪说的头头是道将柳乘风教训地了个七荤八素的。 “话说你教南晴,教地怎么样了?”若雪随手拿起一个桃子就往自己嘴巴里塞,略微含糊不清地说道。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柳乘风就锁紧了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开一般。 “怎么啦?” 难不成是这两人师徒恋?若雪暗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到最后居然想到了他们两个结婚的服侍上去了。 “你怎么了?” 柳乘风连忙往拿手在若雪的面前晃了晃,他看若雪似乎在进行某一方面的天马行空,笑地那么贼,绝对没好事。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你和南晴什么时候结婚啊?” 说完她立即捂住了嘴,她终于明白了思维带动语言的活跃,这不,她把自己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你在想什么呢?”柳乘风没好气地说道,“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咳咳,什么东西奇怪了?”若雪尴尬一咳,却也忙搭话道。 没错,这个时候该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不然的话柳乘风还不把自己当成臆想症病人? “南晴她不认识药材,连最基本的药材名字都说不出,但是南全说她几乎治好过所有乞丐,你说奇怪不奇怪?” “还有这事?” 若雪不禁皱了皱眉头,五宝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这下倒好,南晴身上的这种事情也是一个谜,她原本还不太确定,现在却更加肯定南晴的身份不仅仅是个乞丐这么简单。 南晴不仅会医术这一点就已经很难说通了,而她的面容却也没像其他乞丐一样黑瘦,反而用水洗过后是一脸的白皙。 “这南晴的确不像乞丐……”若雪喃喃道,究竟南晴是何方神圣? 柳乘风见若雪没有说话,告罪一声便离开了,他还要药材呢,这些事情留给她处理就行了,相处了这么久,若雪的办事能力他最清楚不过。 因为南晴的事,若雪又找到了南全,只不过南全这次没有之前那么爽快,在若雪半推半敲之下才道出了他是在一片树林里捡到南晴的。 顺着南全指引的方向,若雪离城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那片树林,呜呜呜,早知道这么远,她就在没有人的地方开汽车来就好了。 第315章 他应该知道 树林很安静,也很茂密,茂密到没有资深猎术猎人也不敢闯进去,若雪只在外围看了看并没有进去,她明白了某些事情,但是具体让她解释起来又解释不通。 为什么南晴被会丢在这片树林内,这片树林很明显不会有人进去,丢下南晴的人摆明了是要置她于死地,那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乞丐的南全会经过这片树林,并且在这片鸟不拉屎的树林“正巧”捡到了南晴。 难不成南全在骗她?不会啊,南全骗自己做什么? 若雪回到王府后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已经开始习惯皱眉了,最近的事情太多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眼睛四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 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暂时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 对了,话说她这几天好像没有看到蓝烈卿,他人呢? 算了,这种事情事后再说吧,她现在很累,就只想要休息。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若雪终于从床上爬起。 “啊……真舒服……” 她很没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说实话她是第一次觉得睡觉是那么地舒服,身上的疲劳也被这次睡眠给磨灭个精光,她只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畅快,这种感觉真的是爽呆了。 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蓝烈卿,也不知道蓝烈卿被南晴纠缠到什么地步了,这两天她和柳乘风抱着看戏的态度在一旁默不作声,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若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蓝烈卿他可不是一般的王爷,对她,他可是不介意闹一下自己的小脾气的。 只不过她将王府各个角落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蓝烈卿,这让她郁闷地不行:难不成他俩私奔了? 若雪想着走到了门口,正巧撞上了刚想要进门的南晴和蓝烈卿。 看到两人说笑着进来,若雪的神色微变,却很好地被她给掩饰了过去。 “去哪了?”若雪眯着眼睛,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两人。 蓝烈卿一愣,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南晴抢着答道:“我和王爷出去逛街玩了。” “噢,是吗?” 若雪看着一脸天真的南晴,心里的那份醋意减少了几分,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不满,扯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 “已经可以用膳了,”又对并排跟南晴站着的蓝烈卿装出一副窘态,“王爷,最近王府的开支,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南晴很识相地告罪一声就走进去了。 待南晴走后,若雪立马收起了笑容,黑着一张脸看着蓝烈卿,几天不见他居然和南晴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只是……” 蓝烈卿一脸的慌张,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就知道若雪没有这么简单地会放过他。 “只是什么?”若雪一脸戏谑,“好脾气”地问道。 “那个我肚子饿了,我们先用膳,慢慢说。” 蓝烈卿前脚想开溜,若雪后脚就扯住了他的腰带,“你不把话说清楚,你这辈子别想上我的床!” 蓝烈卿立马停住了开溜的脚步,一脸诧异地看着若雪,这是拿他下半生和下半身的性福作为筹码来威胁他呢? 他盯着若雪的脸看了许久,发现她不是开玩笑的,得,这下不想说也得说了。 “南晴她身上有玉玲珑。” “有玉玲珑又跟你天天陪着她有什么关系?” 若雪丝毫不在乎五宝的事情,只在乎这个男人心所属为谁。 “我说的是她的身体里有玉玲珑!”蓝烈卿也没有隐瞒,就是因为她身体里有玉玲珑,换句话说她本身就是玉玲珑……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若雪一惊,松开了他的腰带,之前的醋意也化为了丝丝震惊。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蓝烈卿的意思,五宝不是物品吗?难道南晴整个人就是五宝? “不是玩笑,”蓝烈卿将王府的门关上,顺手拉着若雪走向后院,“你的说话声太大了。” “不是,”若雪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有些迷茫地问道:“南晴就是玉玲珑,那我们五宝的事情怎么办?” “谁知道呢……” 蓝烈卿眼中也是从未有过的迷茫,究竟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南晴把这件事告诉他是何用意,他原本也不相信,但是看着南晴明亮的眸子,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她就是玉玲珑。 “可是南晴怎么可能是玉玲珑呢?” 太离谱了,离谱到无法让人相信。 “可是我们必须得相信,不是吗?” 就连天陨石诏这种离谱到不行的东西,他们不也相信了吗?那么离谱的五宝传说,不也存在着的吗?其中两样五宝不都在他们手里吗? 事实胜于雄辩,而南晴又是主动告诉蓝烈卿自己是玉玲珑,他也没有透露什么消息,试问一个乞丐孤儿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而又怎么知道他们在寻找五宝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解释,似乎只有那个答案才最为合理。 “这,这……” 若雪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嘴巴里喃喃着,居然突然口吐白沫,她整个人一眼前一黑,意识也不知道怎么地被剥离,整个人空荡荡地像一个失去了灵魂似的,身子退后几步一个不稳竟然直直地栽在地上。 “若雪——” 蓝烈卿没有想到若雪忽然会变成这样子,当他反应过来伸出手时,若雪整个人早就已经倒在地上,整个人有些抽搐,口吐白沫,原本红润的脸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得到苍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黑色。 “若雪——” 若雪倒在地上时最后一刻,似乎听到了些什么,似乎有个男人在喊,男子似乎是在叫喊“若雪”两个字,呵呵,若雪,若雪是谁呢…… 这里是幻境吗? 看着四周的雾气,朦胧地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这种淡白色充斥着四周,让人不禁心里有些不安,若雪迷惘地看着四周:这里是哪? 走了几步,四周的雾气都没有褪去意思,她想要伸手探探,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涌起些许不安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这个背影很熟悉,她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可是她的脑袋似乎被浆糊灌注了一样,没有办法思考。 “你是?” 她试探着问道,在这片空白的世界,她很不安。 没有回答,只见那个模糊的背影,慢慢地向雾气深处走去,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俨然已经消失。 “别走!” 她低呼一声,连忙追寻着那个背影走去,可是等待她的只有浓浓的雾,四周越来越白,她浑身都被白色包围,简直连自己的手在哪她都看不清。 …… 屋外。 “乘风,她到底怎么了?”蓝烈卿在柳乘风看过若雪的病症后拉着他走出房门,急切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 “什么?” 蓝烈卿心里一紧,就连药王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看过的疑难杂症多了去了,唯独这次,他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蓝烈卿虽然对此心急如焚,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他的眼里充满迷离,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王爷,或许可以将她交与我看看。”南晴从另一间屋子里打开门走出,刚才他们的对话,切切实实地被她听在耳里。 “什么?你有办法?” 这次轮到柳乘风惊呼了,他的神色微变,除了震惊之外,眼睛里还多了一丝让然看不透的神采。 “南晴不敢打晃,南晴虽然不识医药,但是看到病人时,总能说出病症。” 南晴的眼眸中没有慌乱,一脸镇定地让蓝烈卿信服。 她虽然是在对柳乘风解释,眼眸却盯着蓝烈卿不放。 “进去吧。”蓝烈卿没有多余的话,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人进入房内后,南晴第一个坐在了床旁,只见她握住若雪的手,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凝神静听着些什么。 两个男人虽然为若雪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柳乘风在一旁打低声趣道:“王爷,属下觉得南晴似乎对你有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乘风眼眸中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失落,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住了。 蓝烈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现在若雪变成这样,他还有心思管别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因为收了南晴为徒吧,柳乘风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也许就在这几日,他喜欢上了替他磨药、替他收集药材的这个小药童,他可以看得到她无论有多苦,总是在坚持,更有一次,他在用自己身体试药的时,被她看见,她连忙打翻了药壶告诉他,可以用动物试药,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是药三分毒,无论是毒药还是解药,他们懂药人是最清楚不过了,虽然他已经拿自己的身体试药,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受损,也许就是那一天阻止了他的南晴,被他深刻地印在了脑海里,就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是对南晴有点好感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南晴。 “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阵声音传来,原本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听在柳乘风的耳朵里就被他当成了排斥,不错,南晴喜欢的是蓝烈卿,这几日他都明白也都看在眼里,所以他才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地很深。 心中万分苦涩,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两人相隔千里,而是你站在她面前,她却装作没看见。 也许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吧,柳乘风暗想走了出去。 “王爷,若雪的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蓝烈卿立即打断她的话:“没有什么问题,那她为什么还没醒来?” 语气中带的质问让南晴看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复杂,她低声解释着,生怕蓝烈卿骂她一般,“可能是因为天陨石诏的关系。” “什么,又是这个吗?” 他颓然地坐在了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天陨石诏、五宝这些烦人的事情再度涌上他的心头,差点让他窒息。 他的心好乱,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他的心上爬,他低低地又有些急促地喘着气,他想要压下心头的烦乱,却不想越理越乱。 该死!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天陨石诏,他现在恨死自己是天陨家的人了! 他狂乱地抓着头,原本整齐的头发也被抓乱,披散在他的双肩。 “王爷,你,你不要这样……” 南晴口中带着哭腔,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 “滚!” 蓝烈卿一把暴乱地甩开她的手,无意间将她甩到了地上,却也丝毫不理,他心急如焚,若雪,若雪,你到底是怎么了? 南晴摔在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水,心中酸楚万分,可是她却恨不起来,她喜欢蓝烈卿啊,百年来只有他让她一见钟情,但是他却…… 看着狂乱的蓝烈卿和躺在床上昏迷,南晴的眼里竟是多了几分决绝,反正自己活地够久了吧…… “我想,尽快熔炼五宝,或许她会得到转机。” 南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站起,她不想说出床上女子的名字,那是她的魔障啊…… “我也知道,但是五宝呢!?” 蓝烈卿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愤怒,要是知道其余三件五宝的下落,(其实是两件)他早就拿去熔炼掉了,空间裂缝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安安稳稳地跟若雪过一辈子就足够了! “我知道其余两件在哪里。”南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五宝熔炼,那么她…… “在哪里?”蓝烈卿停止了“自虐”,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一匹色狼,只有知道的人,例如南晴才会感受到这份痛苦,这种眼神虽然炙热,但是只是利用的关系罢了…… “玲珑花在淡天路的手里,”南晴说出这话时,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淡天路住在南通城。” “那我们马上启程。” 蓝烈卿心中的急乱被减淡了一分,如果说一切都因天陨石诏而起,那么完成这件事后,若雪也许就有救了! 蓝烈卿走后,南晴也不再逗留,径自一个人走往了后院的花园。 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又如何,他早心有所属,自己又何须挣扎? 看着园内群芳百艳,她的嘴角多了一丝苦笑,群芳百艳为他而艳,他是她所见过最专情的男人,可惜自己只是群芳中的一株杂草罢了。 忽然从花丛中窜出了一个人,把南晴吓了一跳,南晴正欲呼救,却不想来人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南晴心里的慌乱也被抚平,但还是气呼呼地掰开了来人的手,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刚刚可没把她给吓死,“师傅,你在这里干嘛?” 眼前的柳乘风没有一点形象可言,脸上沾着土身上不是花粉就是花瓣不是花瓣就是绿叶,整一个树精似的。 “怎么样?若雪她?” “还能怎么样,我也治不好,”南晴没好气地说道:“倒是师傅你,躲在花丛中干嘛?” “别管这个了,带你去个地方。” 柳乘风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也不顾南晴的反对,直接将人从王府后门拉了出去。 大街上,闪过这样一幕,一个不明生物似乎是个男子拉着一个女孩跑向城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南晴不会武功,被他这么一拉着跑,倒也是气喘吁吁了。 “你看。”柳乘风这才松开她的手,指向一处地方,答非所问地说道。 南晴顺着他指向的地方,只见几棵柳树垂在湖旁,跟往常无异,这倒是让南晴有些诧异,他这是做什么? “仔细看。” 柳乘风看出了南晴眸中的疑惑,又拉着她更加靠近了那几棵柳树,南晴这才发现,那几棵柳树已经有些败落萧条,但是即便如此,筑巢在柳树上的鸟儿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伊人淡舞月竹楼,清风拂柳面堪忧。幽水雅阁听话谢,步踏城外寻败柳。” 柳乘风轻轻地哼着诗,周遭无不充满淡淡的温馨,他吟出的这首诗正是为她所作。 “哎呦,怎么我那个只知道研究药材的师傅会吟诗作对啦?” 南晴酸酸地说道,她还真没想到柳乘风会拉她出来散心,心里因为刚刚蓝烈卿而产生的一些负面情绪也减淡了几分,有个人,陪着自己还真好。 “嫁给我!” 柳乘风的眸中充满了期待,他说出这番话想必需要极大的勇气。 “什么?” 南晴一惊,连忙用手捂住柳乘风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呀。” “嫁给我!” 柳乘风再度重复了一遍,将南晴的手紧紧握住。 “这……” 南晴一愣,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可是自己明明喜欢的是蓝烈卿,他应该知道的啊…… 第316章 剧烈的痛苦 她的心里也涌出了一丝不安,她对他似乎也并不排斥,难道是自己太花心了? “不行……”南晴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向自己求婚。 “为什么?”柳乘风心里一紧,他有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可是被拒绝后还是反应不过来,脑子里充斥着一个想法:蓝烈卿啊蓝烈卿,你还真是祸害不浅! “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南晴脸红着说道,既然蓝烈卿没有办法接受她,其实她也没有必要再热脸贴冷屁股了,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男人想要追求自己吗? “试着,可以吗?” 柳乘风原本暗淡下去的眸子一亮,这么说他还有机会咯。 “嗯……” 南晴的脸颊绯红,她的头低了下去,好像非常害羞似的。 “我可以当作你答应了吗?”柳乘风一脸狂喜,语调不自觉地提高,言语中充满着惊喜。 南晴微微地点了点头,不过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她把头低地更低了,没有人可以看到她那有些僵硬的表情,而柳乘风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也没有看到。 突如其来的爱,真美,她的思绪飘地很远,她能够真正地得到爱情吗? 就在蓝烈卿准备着南通城的行程的时候,两人手牵手回到了王府。 柳乘风一脸的自然,只不过南晴多少有些尴尬,看到蓝烈卿的时候,她的头又低下了。 “乘风,我们即刻启程去南通城!”蓝烈卿额上还冒着来不及擦的汗珠,见两人进来后说道。 “为什么这么急?” 柳乘风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他刚刚才跟南晴好上,两人还没有更进一步又要开始办事,真心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注意你的态度,”蓝烈卿若有所思的看着牵着手的两人,又吩咐道:“等这次事情结束后,本王会主持你们的大婚,到时候皆由王府出资!” 看来他已经看到了两人某些的猫腻,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却了他一桩心事,放心,不是柳乘风的婚事,而是他完婚后就不会再跟他抢若雪了,虽然只是一点,但是蓝烈卿看得出他还是对若雪念念不忘。 “此话当真?” “本王何须骗你?” “还请王爷再答应乘风一个要求,”柳乘风坚毅的眸子闪烁着爱情的光芒,“等这次事情办完后,乘风希望跟晴儿归隐。” “说什么晴儿,谁是晴儿?”南晴害羞地娇嗔道。 “你啊。”柳乘风一脸的宠溺,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一点也不顾忌自己是在谁的面前秀恩爱。(泰坦尼克号告诉我们,秀恩爱的通常死得很惨……) “可以!” 蓝烈卿一点也不介意两人的恩恩爱爱,完成了这件事后,他和若雪也要回到桃花谷,也不知道云儿现在怎么样了。 蓝烈卿把昏迷中的若雪抱了出来,在马车上把她放妥,确信她不会磕到碰到后才敢驾车。 马车一共分为两辆,他和若雪与柳乘风和南晴,一前一后出了城门向南通城驶去。 一路上,柳乘风和南晴的欢声笑语,和蓝烈卿与若雪的死气沉沉成了鲜明的对比,柳乘风只感到自己现在太幸福了,幸福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日近晌午,几个人这才感到肚子饿,忽然蓝烈卿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忘记带干粮了! 他们把马车停在官道旁,由蓝烈卿出去找些食物,至于为什么,柳乘风美其名曰:保护若雪和南晴的安全。 对此蓝烈卿也没有异议,干粮是他忘记准备的,做这些事情他也认栽,何况有柳乘风在也不怕若雪和南晴出事,毕竟这年头指不定从哪里出来一个强盗贼子打家劫舍。 很快的,蓝烈卿就回来了,带来了两只野兔,在失败九九八十一次后,蓝烈卿终于钻木取火成功。 野兔肉很快就被烤熟了,他将其中一只丢给了柳乘风,“给。” 柳乘风接过兔肉,刚想张嘴咬,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转身走到马车内:南晴还没有吃呢。 四周非常安静,偶尔只能听到篝火“噼啪”柴米燃烧的声音,蓝烈卿看了看四周没有异样,也走到了车内,他撕下了一小块野兔肉,强硬地想要塞在若雪嘴里,可是若雪不是吐出来就是含在嘴里不咽下去。 “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吃东西还要我喂你。”蓝烈卿轻笑一声说道,可是有谁知道他这一抹笑容后的苦涩呢? 他撕下一块野兔肉,含在嘴里,整个人俯身嘴对嘴,他勉强用自己的舌头掰开了她的牙齿,将兔肉喂到她的嘴里,不仅如此,他还拼命伸长了舌头,将兔肉往她的咽喉部位送去,若雪这才勉强将肉吞了下去。 作出这一系列动作后,蓝烈卿的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低低地喘着气,刚刚那一下还真的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仅一块兔肉怎么能让她吃饱呢?蓝烈卿这样想着,又再度重复着自己刚才的动作,直到将兔子肉悉数喂给她吃完,他身上已经是汗水涔涔。 就在他刚想好好休息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一阵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几乎是同时,蓝烈卿和柳乘风从车厢内出来,只见三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壮汉说道:“留下买路财,饶你门不死!” 他看车厢内出来的两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习武之人,而更多的像是儒家书生,所以放出了这句大话。 “不想死的话,趁早滚。” 蓝烈卿语气冰冷,他浑身笼罩着一层戾气,四周的气场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压抑,就连一旁的小草似乎在瞬间变得有些枯黄。 “大哥,这小子让我来教训!” 刚刚放言的壮汉大言不惭地说到,眼神中是嗜血的炙热。 中间穿着虎皮甲的壮汉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行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心。” “放心吧,大哥!”说罢,那壮汉就拔刀向蓝烈卿冲来。 “乘风,你不要出手!” 蓝烈卿此时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若雪还昏迷不醒,柳乘风又在他的面前秀恩爱,这也就罢了,这三个不知好歹的强盗居然敢挡他们的路,真是不知死活。 蓝烈卿也冲上前去,避过壮汉正面劈过来的一刀,一扫他的下盘,壮汉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该死!”那壮汉嘴里大骂道,他双手撑住地面,想要支住自己的身体,可惜他的手刚触及地面,就感到浑身一凉…… “活该!” 蓝烈卿丢下手中的沾血的刀,一脸嫌恶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碰到自己还真的算他们倒霉。 “三弟!” “三弟!” 另外两个壮汉这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叫道。 “混账,我杀了你!” 虎皮甲左侧的壮汉不顾虎皮甲的劝阻,抽刀就向蓝烈卿冲去,他三弟的死已经让他血红了眼。 “勇气可嘉,”蓝烈卿冷笑一声,眼眸中的冰冷让虎皮甲一愣,“但是你就到黄泉路上后悔去吧!” 眼看那壮汉的刀就要劈在蓝烈卿身上,蓝烈卿将力量灌注在右手,狠狠地将他劈来的刀往反方向抵去,几乎是瞬间,那壮汉的头向后飞去,身子不稳倒在了地上,脖颈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 “你还要来吗?” 蓝烈卿冷眼看着虎皮甲,他不介意再多杀一个。 “哼,要杀要剮悉听尊便!” 那虎皮甲倒是痛快,他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他的两个弟弟实力跟他所差无几,瞬间就被此人秒杀,自己对上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与其反抗,不如放弃。 “哼,你走吧。” 蓝烈卿头也不回走向了马车的方向,若雪还等着他呢。 那虎皮甲一愣,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是将他的两个弟弟的尸体扛在背上才打算离去。 柳乘风看着这一幕,不禁对那大汉有些敬佩,如此有情有义的人,要不是落魄至此,恐怕是一个热血侠士。 然而却在那大汉没走几步时,从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声,“等等!” 说话的人正是南晴,她不顾柳乘风诧异的眼神,走向了坐在马车上的蓝烈卿,“他就是淡天路!” 蓝烈卿眼眸中闪过一瞬的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掩去了眸中的神色,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语气中不带一丝惊喜,这多少让南晴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自己身旁不是有柳乘风在吗?要快点忘记他才行呀,想起柳乘风,南晴眸中就交织着幸福的神彩,回头一看,柳乘风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两人对视而笑,他们的幸福,只有他们知道。 “有什么事吗?” 那大汉的语气喑哑,想必是因为他的两个弟弟而刚到悲伤,他连头都没回,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他恨自己无能,才会沦落为草寇,也因为自己的无能,害的自己两个弟弟丧命,自己却不能报仇…… “你是淡天路?” 蓝烈卿纵身跃到他的身后,语气颇为肯定地问道。 “是又如何?” 淡天路不卑不亢,即便沦为草寇,他也无法低下自己曾经高傲的头颅。 “是就好办了,”蓝烈卿皱着眉头说出了这句话,“交出玲珑花!” 那大汉身子一颤,仿佛中了晴天霹雳一般,但是很快就站稳了身子:“我并不知道什么玲珑花,还请壮士放离去,安葬我的两个弟弟。”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身子看蓝烈卿一眼。 此时柳乘风走了上来,他知道蓝烈卿现在心急地冲昏了头脑,连忙上前眼神示意蓝烈卿不要说话,让他来。 “哼,”蓝烈卿冷哼一声退了下去,“若雪要是因为你而丧命,本王定不轻饶!”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回到了车上。 柳乘风一脸无奈地看着离去的蓝烈卿,抓狂中的男人也就算了,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蓝烈卿。 “壮士可否听我一言。”柳乘风好脾气地说道,他一路上已经听说过前因后果了,五宝之一的玲珑花就在淡天路手上,而至于南晴为什么会知道,他也没有细想。 “请说,我还要将弟弟们安葬,还请放行。” 淡天路语气微冷,杀了他的两个弟弟,还想做什么? “我们家的主子他急需玲珑花,”当然,不仅仅是玲珑花,“所以才会急切地赶路,谁知道半路被你们拦截所以才会痛下杀手。” 柳乘风这一句解释的话,让淡天路心里颇为不满,他不是白痴,他知道柳乘风是在替他们的主子开罪,这句话的意思无疑就是,如果不是他们拦路,他们也不会痛下杀手。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玲珑花!” 淡天路此时心里非常不爽,以至于忘记了知道五宝之事的人非常少,也没有询问他们的身份。 “别这么说嘛……” 柳乘风话还没说完,南晴就走了过来,“我们可以用银子买下你的玲珑花。” 啥?他没听错吧?用银子买?柳乘风一脸无奈地看向南晴,要是用银子就可以买下玲珑花的话他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地多费口舌吗? “多少银子?” 当淡天路问出这一句话时,柳乘风嘴巴张地老大,简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这也行? 不得不说金钱攻势还真好用。 “那你准备给多少呢?” 淡天路终于回过了头,却猛然发现说话的女子似曾相识,“是你?” “不错,是我。”南晴笑意盈盈地看着淡天路,一脸的泰然自若,不是我,难道你啊? 看着南晴一脸笑意相迎,柳乘风多少有些吃味,可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表示地大度一点,“既然你们认识,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回避去干嘛? 南晴一脸疑惑地看着退回马车的柳乘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实际上柳乘风躲到车厢里画圈圈去了,好你个淡天路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南晴,吖的我跟你没完。 虽然疑惑,但是并不影响她跟淡天路的交谈,反而因为柳乘风的离开,南晴跟他交谈起来更没有隔阂。 “我知道你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来医治你的孩子,但是如果说我医好你的孩子,那你可以把玲珑花交给我吗?” 南晴试探着问道,他的事情她都清楚,这也是她敢告诉蓝烈卿淡天路手里有玲珑花的事实,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也不会做,这也是为什么她跟蓝烈卿保持在朋友关系没有更进一步的原因。 “只要你医好我的孩子,我就把玲珑花给你!” 淡天路沉默了一会,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相对他的生命而言,他的孩子有着大好的未来…… “一言为定,”南晴对着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会带着他们来找你的。” 看着南晴的背影,淡天路一脸的不解,时间快到了,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释然呢? …… 当蓝烈卿他们一行顺着南晴所指引的方向走后,很快就到了一个用篱笆围住的小草屋前。 “这里吗?” 蓝烈卿多少有些激动,五宝之三终于找到了,他带头走进了屋内,只见草屋内非常简陋,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水瓢也是萎缩了好久的样子。 “你们来了啊,”淡天路头也不回,“我这就去准备玲珑花。” 室内三人都点了点头,虽然两个男人不知道南晴是怎么解决刚刚的问题的,但是也好歹解决了。 对此南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问,不然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三人把注意力放在睡在草席的孩子身上,并没有在意淡天路去哪了,如果他们刚才有仔细听的话应该不难发现淡天路所说的是准备玲珑花…… “这孩子得的是盲疾。”南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儿说道,反正她见人就能知道别人的病症两个男人都知道,也没有必要刻意去隐瞒什么。 “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是来医我的姐姐吗?” 那孩子闭着眼睛,从草席上坐起,一张小脸充满着激动的喜悦,他的爹爹答应过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他的,他始终就是这么的相信着。 “是,”南晴回答道,用眼神示意两个男人出去,“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太好啦,”那孩子一脸的笑容,“姐姐,你要快点治好我噢。” 待两个男人走后,南晴盘坐在孩子面前,双手抵住了他的眼睛:“可能会有点疼噢,忍着点。” “嗯!”那孩子答道,嘴里却没有停下说话:“姐姐,你长得应该很漂亮吧?” “是啊。”南晴此时已经开始运功,对面的是个盲童,她也不用害怕在柳乘风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那孩童眉头越皱越紧,额上渐渐冒起了汗,南晴一看就知道他现在非常难受,她也有些不忍心地说道:“难受就叫出来吧。” 孩童不答反问,一双小手紧攥:“姐姐,你觉得我爹长得好看吗?” 虽然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不过他还是忍着,他爹是这么告诉他的,凡是忍耐就会苦尽甘来。 第317章 开玩笑 南晴没有答话,现在的她要努力运功,这个孩子身上的眼疾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我能看到东西后,我要第一个看到我爹,”孩童虽然皱着眉头,嘴角却是微微往上扬,一脸的幸福,“姐姐,你知道吗?我爹他可疼可疼我了。” 虽然这位姐姐没有答话,但是他知道姐姐她在认真听着呢,“有一次我发热了,我爹心里急的不得了,冒着大雪替我治病呢。” 稚嫩、幸福的声音传来,穿过南晴的胸口,就连她的脸上也不觉扬起了一个笑容。 “哇,我好想现在就看到爹爹啊,急死我啦!” 那孩子嘴上这么说,嘴角的弧度却变得越来越大,两个酒窝挂在脸颊,就连南晴看了,就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姐姐,你说我爹他会不会特别开心啊?”小家伙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嘴巴,他实在是太开心了,长期沉浸在黑暗不安的自己,有着爹爹的陪伴,现在自己能重见光明他要帮爹做好多好多事情呢。 “我要帮爹爹的忙,爹爹以前上山砍柴,一定很辛苦吧,现在换我了,我要帮爹爹做好多好多事呢。”小家伙嘟着一张粉嫩的脸,信誓旦旦地说道。 …… 蓝烈卿自从南晴在屋内治疗那孩童后,也自己回到了车厢内,只见若雪不知道何时口吐白沫,整张苍白的脸上一抹黑色是那么地鲜明。 他连忙坐了上去,左臂抱住了若雪,用自己的衣襟将她的嘴角擦净,连日来若雪已经不是一次这样了。 他真的很担心,担心他就会这样失去她。 “你醒醒,好,好不好?”蓝烈卿柔声说着,可是已经哽咽,“别,别吓我,若雪。” 他将若雪搂在怀里,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越是这样下去,他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死的。 他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变得通红,他低低地抽泣着,明明是在抽泣,他却也是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因为她曾经说过,笑起来的他真可爱。 “姐姐……” 曾经何时这个明明应该是很让他乐意喊的词,现在却是让他不敢触及,他似乎可以看到那日在桃林里答应陪伴他过一辈子的她。 “你明明答应过我……” 话语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听不见,这泪终于还是没忍住,“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过一辈子的吗?” “啊啊啊……” 蓝烈卿不想哭,起码在她的面前不哭,可是他们之前那么美的回忆涌上了他的心头,对现在的他来说无疑不是一种讽刺。 他的心里的酸楚,在南晴和柳乘风有说有笑时就已涌出,现在却成了决堤的眼泪。 “呜呜呜……” 风起,云涌,悉悉索索的风透过帐幔吹在他的脸上,吹入他的心里,那是彻骨的寒冷,原本搂着若雪的他,现在整个人扑在了若雪身上痛哭,那些回忆早已成为了刺痛他心的利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狠狠地揪着他的心,要揉碎他的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一般。 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她是他永远的归宿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收拢了情绪,现在他不能崩溃,他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若雪,嘴角又扯出一抹强硬的笑,用着他曾经那种稚嫩的语气说道:“姐姐,又让你看笑话了,烈卿以后不会再哭了。” 他擦了擦泪,走出车厢时,只有眼眶微红,该去找淡天路要玲珑花了。 与此同时,南晴一脸萎靡地从草屋内走出,一步不稳差点摔在地上,还好柳乘风在门口守着,看到她差点摔倒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站稳。 看着这个镜头蓝烈卿总感觉自己的心又多了一抹伤痕,他别过头去不看,转身朝着草屋后走去。 “等等等等,”一孩童从屋内跑出,“我也要去见我爹爹!” 银铃般的笑声,从他嘴里传出,他好奇地看着四周,原来树是绿色的,天空是蓝色的,一切的一切都好新奇啊,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爹爹啦。 “一起来吧,”柳乘风一手扶着南晴一手拉起那孩童,又对着南晴笑问道:“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 “像你个头啊。” 南晴笑道,之前的萎靡也因为这句话而减缓了一分,柳乘风则在一旁坏坏地笑道:“要不我们生十个八个吧。” “你当我是母猪啊?”南晴笑着娇嗔一声,不过脸上却是荡漾着幸福。 一旁的孩童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末了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懂了,姐姐,哥哥你们成婚的时候要请我吃饭噢,还有啊,我爹爹也要……”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场景,一个壮年男子倒在地上,浑身发白,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散发着七种淡光的似乎是石头做的花,这花的花瓣形状如同半截筷子的那样,像刺猬一样向四周扩散,这些都是他的爹告诉他的,那么地上的男子…… 他的小脸忽然间变得惨白,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不会错的,这就是他的爹…… “爹,你怎么了?”他惊慌失措,放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下来,紧握他的爹的手不放。 忽的,那男子一动,放开了那花,用他那满是血的手,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一般,他笑了,苍白的笑,但那也是笑不是吗? “爹没用,没有办法陪威儿过下半辈子了,”淡天路小声地说着,这声音也只有他能听到了,也是他那最后的力气了,“威儿,你要记着,像爹一样,做一个大英雄……” “呜呜呜,威儿会的,爹,爹你,你不要死,好不好?” 威儿大哭着说道,因为抽噎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好怕,没有爹的世界…… “傻孩子,大丈夫,不能哭,而且,而且……”淡天路的气息非常虚弱,说话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你,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话语到最后,已经没了声音,他原本还在擦着泪的手,缓缓地,越来越慢地,最终无力垂下…… “爹!”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云霄,“你不是说等威儿好起来后,要一起劈柴,一起做饭的吗?你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姐姐,姐姐,”威儿边哭,边跑到南晴旁边,抱住她的腿,“救救我爹好吗?威儿求你了,威儿瞎了也没事,你救救我爹好不好,好不好?呜呜呜……” “这……” 南晴的眼眶红红的,她也抽着鼻子,但是尽量也没有让自己哭出来,他爹已经去了,明明这个孩子刚刚还是这么地幸福,对自己说着要陪着他的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作错了吗? 柳乘风走了过去,替淡天路把脉,到最后也只是别过了头去,不忍看着这一幕人伦惨剧…… “我们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柳乘风一脸的茫然,为了促成玲珑花的成长,淡天路才会被吸尽鲜血而死,而那玲珑花却似更妖艳。 “我也不知道啊,哎……”蓝烈卿叹了一口气,五宝,真的可以称之为宝吗? 为了五宝,淡天路死了,若雪也变成这样,黑曜石又会给他们怎么样的悲剧呢? “黑曜石在哪里?” 一旁的南晴一脸沉闷,“在冰山内,”她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南通城往北走,就是海,据我所知那冰山浮在海面上。” “走吧。” “等等,”南晴连忙说道:“还要继续吗?” 南晴的眸子非常复杂,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那怎么办?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蓝烈卿一脸嘲讽地看着南晴,她难道想逃过命运的安排吗? “南晴……”一旁的柳乘风握住了她的手,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抓不住似的,只有握住她的手后,他才会安心。 “走吧。” 蓝烈卿驾着马车往南通城的方向驶去,到了南通城,先将若雪安顿在武家吧…… 几日过后,他们便到达了南通城。 武家这几年发展极其快,甚至到达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而武家家主也因武空的死,换位了武松,不得不说蓝烈卿看人的眼光非常的准。 不过当他们到了城门口时,就被两个守卫拦住,其中一个瘦子守卫说道:“没有城主命令闲杂人等不许进城。” 他说罢瞥了一眼蓝烈卿,瞧他们一行人又脏又乱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按照闲杂人等处理掉就行了。 “本……” “这位大哥,这点银子还请笑纳,”南晴打断了蓝烈卿的话,现在的蓝烈卿一点也不理智,指不定啪啪两下就把人打飞了闹出事端,“还请容许我们过去。” 这时另一个胖子守卫瞄着南晴的胸部淫邪一笑:“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嘛,要不跟大爷我乐呵乐呵?” “你们想干什么?”南晴皱着眉头,虽然有两个武功高手在,但是她也受不住这番的调戏。 “你说呢?” 胖、瘦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两人步步紧逼,完全无视了两个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南晴,丝毫没有守城护卫的样子,更像市井无赖一般。 忽然,就在南晴退后一步时,一个身影闪过,两个护卫瞬间被打趴,而动手之人正是柳乘风。 “你,你敢打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守城的无赖?” 柳乘风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戏谑,看着两个被打掉牙的护卫,正欲再度动手,忽然城门内走出了一个身着青黑色衣服的男子,“住手。” 两个护卫听到这声音后,连忙连滚带爬地滚到那男子的身边,那个瘦子说道:“城主,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城主责罚。” 说完眼神示意那胖子,示意他说点话。 “城主,你看这边三个人马车内不知道装的是何种东西,属下刚想检查就被他们打破了头。” 两人一唱一和,把这出戏演绎的天衣无缝,可惜他们没有看到武松的脸越来越黑,到最后已经可以滴出墨汁来了。 南晴原本还想解释,却被蓝烈卿一把拉住,他倒要看看这两个痞兵能说出什么话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来人啊!” “在!” “将这两个痞兵带下去,”武松阴冷着脸,没想到自己巡视一下南通城就闹出了这种事,说完这句话,他上前对蓝烈卿作揖道:“参见蓝王爷。” 什么?他是蓝王爷?两个痞兵面面相觑,他居然是王爷?他们不知所措,甚至连求饶都忘了,完了,完了,他们这辈子都完了。 “起来吧。” 蓝烈卿倒是很自然,丝毫没有被刚才那两个痞兵所气到,不用他出手,他想让他们怎么死就怎么死,不过他们两个似乎比较喜欢自取灭亡。 “不知王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不得不说武松的礼仪做的非常到位,也不愧能让武空将整个南通城交给他,他也从那个莽撞的少年变成了处事圆滑的城主。 但是他的神色还是阴晴不定,刚刚发生的这件事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追究,而王爷此次前来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罪,本王自然是要责,什么时候南通城的守卫变成了这等痞兵?” 既然武松把罪名放在了自己头上,他蓝烈卿又何尝不乐意责呢?正巧他还少一个理由让武家为自己办事,以此为借口倒也实在。 武松心里大叫苦啊,怎么他奉承敷衍的话,在他这边就行不通呢? 而另一方面心里更加肯定蓝烈卿对自己有事相求,不然不可能以此为借口,果然那个曾经让他佩服到五体投地的无耻之人将这方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在蓝烈卿的面前表露出不满,官高一级压死人,这句话他今天总算是见识道了。 见武松不说话,蓝烈卿便将自己所责罚的事情交代了清楚,“替本王找一艘大船,本王过几日要出海,还有,本王的夫人交托给你们照顾,明白没有?要是本王的夫人出了什么事,我们就按现王律法来算!” 大爷,王爷,祖宗,你家律法的责罚是让别人替你办事啊?武松差点就把这句话给喷出来了,不过还好他曾经见识过他的无耻,也没有当众将这话说出来。 “既然王爷的责罚是如此,臣等自然按照律法办事。”武松皮肉不笑,特别点出了“律法”两个字。 “知道就好,本王还要进城。” 当他们进城后,武松傻了眼了,明明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他还能当作不知道,能将无耻展现到如此地步,自古以来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吧。 他抚着自己脸上的冷汗,碰到他自己就只能吃亏,这也真的是…… 这几日一行人在武家吃好喝好,除了柳乘风,他天天吃着南晴下厨后所做出来的不明物体,强忍着自己吃了下去,末了还要夸赞好吃,对此南晴非常满意,所以她天天给他做饭…… 蓝烈卿看着柳乘风日益消瘦的脸蛋,心里暗笑,不错,南晴养了几天柳乘风还真的成功减肥了。 这几日在蓝烈卿的悉心照顾下,若雪的情况也好了许多,只不过依旧没有醒来,不过蓝烈卿已经非常欣慰了,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何况现在希望就在眼前。 在他们出航当天,蓝烈卿特地嘱咐过武松要安排人好好照顾她,要是若雪出了什么事情,他唯他是问。 武松对此敢怒不敢言,你还真把武家当成包吃包住包照顾的客栈了?可是表面上他也只能答应:谁让人家官比他大呢? 他也在心中暗自腹诽,小心淹死。 …… 四面都是望不尽的大海,这片蓝色让蓝烈卿非常反感,他们已经在船上呆了三天,可是连冰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他是多么希望在那个不经意间看到那冰山一隅,可是当他每每看去时都是汪洋大海,没有尽头。 当然有时候他也会询问南晴,是否冰山真的在海面上,对此南晴也做了保证,不过南晴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柳乘风身上——这货居然晕船…… “真是的,究竟还要多久?” 蓝烈卿深邃的眸子带出着一股阴郁,他依旧还是阴晴不定地看向远方。 “那是?” 蓝烈卿的眼睛凝视着远方,那里有一团黑影正慢慢向他们靠近。 “难不成是海盗?” 其中一个水中有些惊慌地说道,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回答这个王爷的问题,这王爷整个人冷地跟冰山一样,就算烈日当空在他的身边都觉得一阵恶寒。 “全员回到船舱内!”这是船长的声音。 “不,让他们来吧,”蓝烈卿眉头微皱,“放心我们损失不了什么。” 他明白船长所担心的,也知道船长想要做什么,但是区区海盗他可不怕。 “这……” “没听懂我的话吗?” 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让还在甲板上的水手们都打了一个寒颤,他们原本只是冲着这次出海的大笔黄金而来,要知道水手们本身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赚钱,现在他们把握住这个机会了,谁知这次的雇主居然等海盗上船,这不是拿他们的命开玩笑吗? 第318章 接着 众水手是敢怒不敢言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以骷髅头为船帆的船只靠近,由于他们的船只属小型,所以从海盗船里三三两两跳入船只的只有五六人。 众水手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不自觉地往后退,只有蓝烈卿一人面对那五六人依旧如故。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个身着还算蔽体的瘦小海盗说道,说完还挥了挥自己手中的刀。 “一群蝼蚁,”蓝烈卿以挑衅的口吻说道:“来吧。” 说完就摆出了一个姿势,摆明了是要单挑。 “该死!” 众海盗一个个都冲了过来,与蓝烈卿缠斗,而一旁的南晴觉得很是奇怪,他不是急着赶路吗,怎么却还容得这些稍微比乞丐好点的海盗登船打劫浪费时间呢? 那群海盗怎么可能是蓝烈卿的对手,不一会蓝烈卿就把他们几个打趴下了,而在海盗船上的海盗们又不能登船,只能在旁边叫骂。 蓝烈卿一个手势示意船长开船,目瞪口呆的船长这才开始操作,而甲板上原本躲在蓝烈卿后头已经震惊了的水手们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至于海盗船上的海盗们?蓝烈卿可没心情管他们,现在他们的船已满,就不相信那些海盗会冒着掉进海里的风险跳下来。 而海盗船上的海盗们只能叫骂,却也是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另一方面,南晴终于明白蓝烈卿要做什么了。 只见蓝烈卿拎起一个海盗的身体问道:“知道这海面上的冰山在哪里吗?” 那海盗连忙摇头说不知道,这回他可惨了,没有抢到东西,反而受制于人,心里正想着自己逃离后狠狠教训一下眼前的混蛋,而下一刻蓝烈卿直接把他丢进了海里,可怜那海盗还没达成自己心里伟大的计划就这样见上帝去了。 南晴看着这一幕不禁笑了出来,这还真有他的风格,人家不知道就直接把人丢海里。 终于把穿上其余五个海盗丢光后,剩下来那个瘦小的海盗打着哆嗦,口中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经看到过。” 蓝烈卿停止他那丢人的动作,面无表情地问道:“在哪里?” 那海盗明显是有恃无恐,既然别人有求于自己,自己当然就要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啦,“就算你用大餐和银子收买我也没用!” 那神态,那嚣张,双手还叉着腰,那所谓一脸的正气啊,只不过脸上写着“快拿糖衣炮弹收买我吧”。 “正巧我也没那个打算,”蓝烈卿盯着他看了半晌,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容易糊弄的主,“你说海水应该很好喝吧……” 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说行啊,喂鲨鱼去吧。 什么?那海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不是一顿大餐然后银子好好哄自己吗?怎么眼前的人却不用这一套,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啊。 “在,在在,在……”虽然很不甘愿,但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还是说了出来:“冰山在往南方向的海域。” 得救了,还好他曾经见过,不然他就惨了。 只不过,在他刚舒了一口气的时候,蓝烈卿照旧拎起了他的身子随手往海里一丢,“谢谢,不过你浪费了我的时间,再见。” 蓝烈卿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末了那再见两个字说地还特别礼貌。 “&……%¥&&……”那海盗泪流满面啊,怎么自己不说也是死,说也是死,他想要骂出来,不过愣是两眼一翻,两腿一蹬气晕了过去,下一刻,他也华丽丽地见上帝去了。 蓝烈卿转身向船长方向大声说道:“往南边的海域开船,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边。” 在他身后的水手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我说王爷,您能再无耻点吗? “看着我干什么?”蓝烈卿一脸的“不关我事”,看的众水手差点晕过去——还真能。 当然,他们所做的一切柳乘风是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他正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地……呕吐着…… 按照刚刚那海盗的方向驶去,果然不出半日,他们看到了那冰山一隅。 “加速!”蓝烈卿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终于,终于,终于能够集齐五宝了! “是!” 船长应和一声,也顺着这王爷的意思开始加速,而水手们也是一脸的激动,只不过他们的激动是,终于完成任务了,尼玛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这蓝王爷每次都跟他们玩心跳呢,他们那小心肝啊,已经无法承受了。 由于是冰山,当他们距其百米时,就隐隐感到些许寒意,不过多亏南晴准备些衣物才让蓝烈卿和柳乘风好点,不过这三个人都裹得紧紧的,像雪人一般,不过至于水手和船长,他们都爱莫能助,明明已经告诉他们要前去冰山,却没有准备任何东西,这只能怪他们自己。 看着岸边船上脸色冻得发紫的水手们,南晴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就带着蓝烈卿和柳乘风进入了冰山。 冰山虽为山,却也跟平常的山无异,只不过形状更为古怪,蓝烈卿他们走在冰上非常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倒。 “我们这样真的能行吗?”蓝烈卿走在最后,他清楚南晴知道某些让他无法相信的事情,但是还是疑惑地问道。 “相信她吧,”柳乘风一脸柔情地看着南晴,可惜南晴背对着他没有看到,“我始终相信着她。” “放心,我不会骗你们。”南晴头也不回地保证道。 此时他们跟着南晴已经深入了冰山内部,三个人用嘴哈着手,不得不说他们穿成这样都感到很冷,呼出的气体机会都能在瞬间结冰。 “我说,这鬼地方真的有黑曜石吗?”蓝烈卿看着四面的冰壁有些不安地问道。 忽然他脚下一滑,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们刚刚在一个下坡路口,南晴刚想提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没有回头,直接给柳乘风的身子压在了地上。 “啊……啊…………啊……” 由蓝烈卿开始,到柳乘风,再由柳乘风到南晴,三个人在这个下坡的冰面滚成一团,顺着下坡滚了下去,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了许久…… “痛痛痛……啊……”南晴揉着自己有些青紫的脸,把冰面当成了镜子,刚才那一下她那叫一个惨,两个男人的重量全部都在她身上让她一路滚到底,这还不算,她脸上的皮都快被冻住了。 “没事吧?”柳乘风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止痛药一脸关切地问道。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南晴一把躲过药就往自己脸上撒,现在可是连眉头都不敢皱,疼死了…… 自己试试啊?柳乘风抬头看着自己刚刚滚下来的地方,不禁开始想象,只不过他的想象力不够丰富,直接跳到了自己鼻青脸肿的那一幕。 “嘶……”想到这种疼痛柳乘风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瞧瞧你那德行。”南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光是想象就能让自己抽冷气,这想象力还真的那么强。 “嘿嘿……” 柳乘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这不是想过头了嘛…… “你们看!”一旁的蓝烈卿打断了两人的“情情爱爱”,指着前方忽然出现的冰棺说道。 他刚刚滚下来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反应过来时却发现眼前的冰棺。 冰棺内似乎有一个男子躺着,恐怕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四周徒壁而那棺木在正中央,外面的太阳沿着冰山的顶点折射而入,而往上边看去层次不齐的冰面折射着,到最后居然所有折射点将阳光送入了冰棺之内,并且封锁在男子的四周,也许是因为这里非常寒冷的关系,男子身上居然看不出有一处腐烂。 “这……” 柳乘风看着这一幕,似乎在哪里看到,不应该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句话:当光集于一点,千年的冰棺,千年的沉睡老尸——龙遨游,他将会拿出他的黑曜石给予所需之人。 他也记不清为什么自己的脑海里会多出这句话,难不成是因为见鬼的事情都见多了自己都麻木到没发觉吗? 不过按照刚才那句话来说,这冰棺内的人名为龙遨游? 天呐,什么乱七八糟的,龙遨游又是谁啊?想着想着他就怒了,要不是蓝烈卿,他用得着心思这么乱吗?早就跟他的南晴妹妹远走高飞了,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瞪着蓝烈卿。 只不过蓝烈卿更狠,发现柳乘风瞪着他后,他愣是黑着一张脸狠狠地将柳乘风瞪了回去。 看着两人这番尴尬处境,南晴连忙出来解围,指着冰棺说道:“你们看,冰棺里似乎有个人。” 虽然说这个理由牵强了一点哈……冰棺是透明的,他们当然也看得见,不过转移话题这招无论在什么时候似乎都非常管用,果然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冰棺上。 “你说,这冰棺里的是谁?” “龙遨游!” “什么?”柳乘风震惊地不禁低呼一声,她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是她跟自己隐约想到了相同的东西?这就叫做心有灵犀不点也通吧,柳乘风暗自想着,眼里的柔情却是有增无减。 南晴看着柳乘风两眼桃红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眼神让她怎么感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们是天陨后人吗?” 一个些许空灵的声音传来,让众人立马警惕了起来,他们往四周看了看都没有人出现,最终把目标定为了冰棺中的龙遨游。 “尸体,在,在说话?” 柳乘风极度震惊,说话也不利索,就好像吃苹果的时候吃到了半条虫一般。 蓝烈卿的反应没有像柳乘风一样,反而是一脸地淡定,“不错,我们正是天陨后人。” 奇怪,这感觉真奇怪,他居然对着一个死人说话,这真的是…… “呵呵,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为了黑曜石吧?”空灵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说话的人一定是龙遨游。 “那么你应该明白,我们……” “不必说了,你们为什么要得到黑曜石吗?”那声音充满着疑惑,仿佛是在质问一般,“你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为了救人!”蓝烈卿暗淡无光的眸子,在此时却是恢复了一丝光彩,自从若雪昏迷后,他就跟一个躯壳一样,为着五宝奔波,那并不是他心所愿,但是却是不得不做,可是又因为她,他也愿意赴汤蹈火。 “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蓝烈卿此时觉得柳乘风有些奇怪,怎么他突然变得这么二,跟那个人一样。 “这些事情不重要,”此时南晴说话了,她的眸子闪过复杂的神色,她看了看柳乘风,不过也只是一眼罢了,“重要的是五宝是时候聚集在一起了。” “你是……”那声音带着好似看到老朋友时候一般的激动,随即又变得镇静,“可是,你知道的,我在这里活了千年,一旦身体失去黑曜石的话……” “你懂得!”不仅仅是你,这个世界完蛋了要陪葬的是所有人。 “不知道。”整个世界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蓝烈卿跟你一样,他要守护的人,正在受到天陨石诏的折磨,这句话无声,但是她的意思却是传到了龙遨游这里,也许是五宝间特有的能力吧。 守护么,天陨石诏吗? 这个悲怆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但是也只有南晴能够听到,他要守护的人,他没有能够守护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因为天陨石诏去了另一个地方,那段回忆,他甚至还记得,那段期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他,被天陨族人安排了守护黑曜石的任务,他将黑曜石和自己融为一体,将黑曜石当作她来守护,揉进骨子里的,守护,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也会灰飞烟灭…… “黑曜石就在我的身体里。”别无他言,仅此一句,却充满着自己的意志,他守护的东西也该交给族人了。 “真像啊。” 当蓝烈卿取出黑曜石后,这个声音传来,然而下一刻,龙遨游的身体立马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向四周扩散,慢慢地消失,黑曜石散发着淡淡的温度,这是一块乌梅色光泽形同宝石的石头,存在龙遨游体内已经千年,现在…… “这是?” “他是千年的冰尸,黑曜石能够保存他完整的身体,如今黑曜石离体……” 南晴低低地说着,别过头去不再看,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切都归咎宿命…… 在粉末散去的时候,龙遨游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守护的东西,或许和我所守护的相同,我没有能够守护住,现在,我把黑曜石交与你,希望你能够守住,不要像我一样遗憾,留在这里千年为着自己的过错悔恨,不要让我失望……” 这空灵的声音伴随着这粉末的消失慢慢地变低,变得隐约,最后默默地消失在空中。 阳光照在蓝烈卿的脸上,他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坚决,龙遨游,你的意志我收到了! “走吧。” 蓝烈卿习惯了发号施令,自然而然地说道。 柳乘风和南晴默默地牵着手走在他的后面,柳乘风一脸的甜蜜,没有发现南晴眼眸中的不舍和决绝,龙遨游死了,不能让他白白牺牲……虽然说他本身就是死尸…… 走了一会,他们听到了一阵打斗声,是从冰山外传来的! 三个人连忙小心翼翼地跑了出去,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载着他们来时的船已经化为碎片,水手们和船长早已不知去向,只见一艘海盗船靠近冰山,几百个海岛就堵在冰山的入口。 “怎么回事!”蓝烈卿大怒道,看着血流成河的冰山口,他意识到水手们和船长应该被他们杀了…… “嘿嘿,”其中一个海盗挥了挥手示意众海盗停止手头的工作,“猎物来了!” “南晴,你躲在我后面,”柳乘风一上来就看明白了接下来该做什么,“烈卿,你负责左边的,右边的交给我。” 直接喊烈卿了,因为此时的他们是合作伙伴! “哼,”蓝烈卿冷哼了一声,但是口头上却说道:“跟我一起站到最后。” 不怪蓝烈卿这么说,他们现在的敌人,可是挥舞着刀剑的海盗们,蚂蚁多了可以咬死大象,他们只有三人,会武功的只有两人,也就是说他们要以一敌百,并且保护好南晴! 两人背对背靠着,蓝烈卿说道:“怕吗?” “这些虾兵蟹将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柳乘风开玩笑似得说道,却不敢放松,“开始了!” “杀!” 随着海盗头子的指令,海盗们如同排山倒海一般,蜂拥而至让人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上!” 蓝烈卿猛地冲向右侧瞬间凝气于掌,将手掌的力量以掌风的形式打出,倒下一片海盗。 他捡起了两把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给了柳乘风其中一把剑,“接着!” 第319章 这都是命 说完也不管柳乘风有没有接到,自己又再度展开攻势,右手提剑左手打出一掌将其中几个海盗击退,又猛然右手提剑在海盗们还没稳住步伐的时候往以“一”字行斩开,顿时血下如雨,后面的海盗却还是一波接着一波。 “糟糕!”柳乘风暗骂一声,自己太专注于眼前的海盗,却没有想到其中一个海盗从左侧突然冲出,抱住了他的身体,眼看另一个海岛就要拿刀劈死自己,他一个侧身将自己的右臂露出,想要避开要害。 “小心!” 蓝烈卿眼前柳乘风就要负伤,可是自己与他相隔甚远,忽然心生一计,直接一掌打向剑柄,几乎是瞬间,沿着那条线路的海盗都一一被贯穿。 “嘭——” 迫近柳乘风的那个海盗被剑刺中,柳乘风反应过来,立马一掌击碎了抱住自己的那人的天盖灵,他快速地退后了几步说道:“谢了。” “小心点!”蓝烈卿又捡起了一把剑抵挡住眼前的攻势说道。 “杀了他们大大有赏!” 那个海盗头子挥舞着自己的钩子手气急败坏地大叫。 而此时柳乘风和蓝烈卿再度背靠背,他们已经累的不行了。 “这样下去不行,”柳乘风擦了擦汗,看着遍地的尸体,又看了看慢慢迫近他们的海盗,“我们迟早会被他们围堵死。” “呼呼……呼……”蓝烈卿喘着气,却也没有忘记回答:“我知道,而且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待会,你一个人抵抗所有海盗!” “啥?”柳乘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要弄死他吗?他抵抗右侧的海盗已经很勉强了。 “相信我!” 说完,蓝烈卿就躲到了柳乘风的身后。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柳乘风的眸中尽是信任,他上前用刀架住其中两个海盗的武器,一脚一个毁了他们的宝贝,看着两人倒下来他也不敢怠慢,一掌横劈向眼前的海盗顿时数十个人血液飞溅,他杀红了眼,“来吧,!” 他学着蓝烈卿那招,一掌打向剑柄,沿着这条路线的海盗顿时尸首两地。 突然一个海盗从身后冒出,勒住了柳乘风的脖子。 他眼前的海盗看他被擒住,连忙举刀上前。 “该死!”柳乘风用肘部向后一击逃脱,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往地上向旁一滚,然而那个勒住他的海盗却被自己的同伴四分五裂。 该死,蓝烈卿还没好吗?他快没力气了,只能牵制住对面打游击。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你们的头在我手里,不许乱动!” 果然所有海盗听到后连忙看向蓝烈卿的方向,他正用刀抵住了海盗头子的脖颈。 “放下武器,听到了吗?”那海盗头子血红着眼睛叫道,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听到自己的头头发话了,众海盗都丢下了武器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来!” 蓝烈卿跳到了海盗船上,将海盗头子作为人质,把船上的海盗悉数赶到了冰山上,并且丢出两个绳索让南晴和柳乘风接住。 待南晴天和柳乘风接住后,他猛地一拉将人一把带到了海盗船上。 “这个,还你们。”蓝烈卿将海盗头子往冰山上一丢,只见众海盗全部跟着那个海盗头子跑去。 他连忙切断绳索,顿时整条船在他的助力下,缓缓远离了冰山。 等到海盗们反应过来时,船早已驶远,等待他们的只是死亡! …… “呼……呼……”蓝烈卿和柳乘风两个人浑身血迹地趴在甲板上一起喘着粗气,刚刚真的是有够累人的。 “兄弟!”柳乘风丢下这句话就走向了船沿,“呕……” 蓝烈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没有多言,只是在那边淡淡地微笑。 离开冰山后,气温渐渐回升,当即蓝烈卿就想那沾血的外套丢到海里,不过南晴阻止了他,说是会引来鲨鱼,所以他只能暂时把衣服丢在船舱内,听南晴说鲨鱼的嗅觉非常灵敏,所以他也不敢把衣服丢在甲板上,以免引来鲨鱼。 不过由于没有人导航,他们愣是在海面上呆了十天才看到了陆地。 只不过当他们下船时却被拿下,原来是因为海盗船的关系,不过三人很不负责的脱逃了,他们可没有时间再浪费了。 …… 当他们赶回武家后,发现若雪依旧如此,所以只能带着她再度回到了蓝王府。 这期间,柳乘风的眼神不时看着蓝烈卿、若雪以及南晴,似乎有些东西他很疑惑,但是当蓝烈卿问起时他却摇头说自己没事。 …… 深夜,蓝王府书房。 “南晴,你知道四羊方尊在哪里吗?” 蓝烈卿这几日也问过柳乘风,可是柳乘风好像并不知道四羊方尊一事,并且感觉变得有些古怪,所以他只能问南晴。 南晴淡淡地一笑,蓝烈卿却没有发现她笑容后的无奈与悲哀,“我记得是在天陨偏宅的府中府里。” “什么?” 蓝烈卿一惊,口中吐出的气差点把灯火吹灭,天陨偏宅的府中府,已经被若雪炸地连渣渣也不剩了吧? 他翻了翻白眼,差点给气晕过去,四羊方尊应该也被炸了吧。 “你放心,”似乎是看出了蓝烈卿的心思,南晴以安慰的口吻说道:“我和四羊方尊有些许感应,它现在应该在天陨偏宅府中府的井里。” 安慰是安慰,可是谁来安慰她呢?身为五宝之一,她也是祭品啊。 “那我就放心了,”蓝烈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紧绷的神经有些稍稍放松,“你可以走了。” 南晴离去后,心里想着蓝烈卿的嘱托:这几日我看柳乘风心神不宁,你好好陪陪他。 不自觉的,她加快了脚步,走向柳乘风的屋子。 王爷,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 …… “你啊,过点时间就会好起来了。” 蓝烈卿替若雪掖着被子,坐在床沿柔声说道,仿佛是在哄着她一般。 说完这句话,他便没了下文,只是静静地坐着,许久他再次替若雪掖了掖被子打算离开,却不想再次看到了天陨石诏,原本他是想无视掉的不错,不过他发现天陨石诏发生了一些变化。 时间还有三天! 蓝烈卿非常震惊,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一般,还有三天,就到了这个世界崩溃的时候了吗? ……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她不知道在这无边恐怖的白色安静里徘徊了多久,她不安,只能蹲在原地双手抱肩,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一般。 “你是谁?”她忽然不安地朝着眼前空白地浓雾说道。 浓雾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个影子慢慢地变大化为人形,而那个影子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以一种诡异的口吻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 对了,她是谁?原本都已经到嘴巴的那两个字又是什么? 她极度恐惧地看着那个影子,她不安地往后跑,想要摆脱这一切,她好怕…… 可是,她所作的都是徒劳,几乎是在任何看得到的地方,都能看到那个诡异的影子,那个影子在她的四周徘徊不散。 “不要,不要……”她喃喃着,她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色彩,仿佛——瞎了一般! “快到了吧……”那个影子说道…… “啊……”她惊慌地大叫,他在笑,那个影子在笑,笑地是那么地诡异…… 恐惧已经在她心里播下了种子,无数的黑暗袭来,她已经看不清前方,只听耳边传来那个诡异的声音:“快到了吧……” “啊……” “还有三天!三天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我安排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柳乘风一脸无奈地放下医书,蓝烈卿现在跟失了魂一般,成天就只知道这么说,听地他耳朵都长茧了。 “要不我们回到天陨府中府去找找?” “咦,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柳乘风猛然一惊,手上的医书掉落,他看到了蓝烈卿杀人般的眼神。 “那个,其实,我真的是忘记了……”柳乘风连忙退后几步,看蓝烈卿没有宰掉自己的冲动后连忙解释。 “那么事不宜迟,既然王府上下没人,我们走一趟吧,顺便带上五宝。” 蓝烈卿说做就做,丝毫没有理会柳乘风,这让柳乘风心里郁闷万分,他们才刚刚回来,现在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他们又要再度踏上“征途”…… 哎,天意难违啊,他天生就是个跑腿的命。 柳乘风问过南晴得知她也同意后才松了一口气,按照蓝烈卿的态度,肯定是硬扯他们一起去,他去没关系,强迫南晴的话他做不到,不过还好南晴没有拒绝。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蓝烈卿的手脚这么快,就在他刚刚喝茶的一会功夫马车就备好了,这让他差点把茶喷出来,就算是大婚也没有他这么急的啊。 就在他前脚踏出王府时,南晴后脚都已经落到了马车里了。 两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他,搞地他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关上王府大门连忙走到南晴所在的马车上替她驾马。 “驾……” 伴随着两声中气十足的男音,尘土飞扬,踏地有力的马蹄声跟着并排的两辆马车绝尘而去。 一路上三人静默无言,不是他们因为这份事关世界安危的沉重而是他们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话题…… 将近一天左右他们就回到了天陨府,这里依旧是一片狼藉,也没有官府的人来处置。 蓝烈卿下车后看着一片废墟的天陨府,心中不禁些许感概:这里是一切的开始,也该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走。” 蓝烈卿带头绕过废墟直接带着他们从后院的井进入府中府,只不过因为某人那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搞了一次大爆炸,导致他们到达井底时眼前已经被掩埋地乱七八糟了。 “什么情况?”柳乘风和南晴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 然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再次异口同声:“你怎么学我说话?” 说完,两人不苟言笑,眸中柔情深如水,面面相对。 蓝烈卿看着两人,眉头不禁拧成了一个“川”,柳乘风马上就要知道南晴的身份了吧,他能接受的了吗? “走吧,”蓝烈卿动手整理被炸地乱七八糟的府中府,“整理出一条路来。” “这……”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蓝烈卿头也不回地说道,为什么不回头,因为他怕自己愧疚,愧疚自己没有告诉他南晴的身份。 呃……蓝烈卿命令起人来还真的不带喘的…… 于是三个人都动手整理地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丝绸啊,镜子啊,茶壶啊…… 各种东西的碎片铺满在地上,这要说整理还真的不知道从何下手。 不过蓝烈卿简直是化身为猛兽,他以手为爪,学着狗刨东西一样刨着。 柳乘风看他这样也学着他的样子跟他一起刨,只不过很快的他就后悔了,石头硬,木头有刺,玻璃的碎片还特别扎手,不一会他的手就已经出现了缕缕血丝。 暂时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他看向了蓝烈卿,只见蓝烈卿刨地的速度如此迅速,看到这样他就纳闷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仔细一看才发现蓝烈卿的手掌周围有着丝丝白烟。 顿时,他明白了,蓝烈卿原来是把气聚集在手掌的周围,难怪他的手不会受伤。 有样学样,柳乘风继续跟着蓝烈卿一起刨地,不是他为蓝烈卿拼命,而是因为蓝烈卿承诺过,只要办完这件事,他就会放自己跟南晴成亲,为了他的幸福生活,他当然要卖命一点。 然而两个男人没有发现的是,南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回到了地面上,她的纤细小手摆弄着一株不知道从哪里采摘来的狗尾巴草,整个人坐在废墟稍微干净点的地方。 哎,这么快就要到分别的时候了吗?南晴的目光落到了那口井上,井下的两个人正在奋力地拼命着,但是这份拼命会将她送往生命的终结。 “小草,你告诉我,我是生不逢时吗?”她回想起种种跟柳乘风的甜蜜,但是这份甜蜜却化成了利刃刺向了她的胸口。 时也,命也,她看惯这世上的生离死别,没想到这种情绪落在她身上是有刻骨的疼痛。 “也许,我不该出现吧。”南晴的眼眶红红的,她任由泪珠滴下,反正没有人能看到。 泪珠滴在了那株小草上,小草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原来是自己的错觉,小草并没有发光。 许久,她想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强求,而是要保护这个世界,保护这个世界牺牲她一个又如何? 想到这里,南晴的心结被打开了,终为尘土,时间流逝后,他也会过来的,不是吗? 原谅我的自私,乘风…… 当南晴再次走到下面时,两个男人已经打通了这条路,不过却有着些许迷茫,因为他们不知道四羊方尊在哪里。 “跟我来,”南晴这次做了带头人,然后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乘风。” 柳乘风一愣,随即笑道:“不客气。” 他为她这么努力,都是应该的。 南晴知道他会错意了,却也没有坦白,悲伤能拖一点时间就拖一点时间吧。 好像非常熟悉府中府似的,南晴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井口跳了下去,两个男人也随即跟上。 “这里是?” 四周的墙壁上满是壁画,尽是些他们看不懂的字符,整个井底面徒四壁而在那正中央最引人注目的,四只羊各朝一方,东南西北,象征着方位定向。 羊尊花纹精丽,线条光洁刚劲通体以细密云雷纹为地,颈部饰由夔龙纹组成的蕉叶纹与带状饕餮纹,肩上饰四条高浮雕式盘龙,羊前身饰长冠鸟纹,圈足饰夔龙纹。 羊尊之大足以容下一人,而里面的不知名的蓝色液体那大概就是熔炼之液吧。 “我们难道就这样把羊尊搬回去吗?” 柳乘风一边研究着壁画,一边开玩笑似地问道。 “不,我们现在就开始熔炼。”蓝烈卿拿出了四件五宝,交给南晴。 “什么?”柳乘风一惊,连忙说道:“我们不是还没有集齐五宝吗?” “这……”蓝烈卿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南晴却在一边替他解围:“先把四件放进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说着,她不忍再看柳乘风,走近四羊方尊将黑曜石、玲珑花、三生石还有盏琉璃一一放了进去。 很快的,四件五宝就在蓝色液体慢慢地被侵蚀,过程中还散发着不知名的气味。 “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先回去吧。”柳乘风问道。 然而,接下来他看到了一生中最为残忍的画面。 南晴整个人一跃,跳入了四羊方尊中…… “南晴!”柳乘风双眼通红地能滴血一般,他没有想到南晴竟然会这么做。 “别过来,”南晴忍受着腐蚀般的痛苦,扯出了一抹笑,“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快乐,但是时也,命也……” “不,不要!”柳乘风喃喃着想要冲上前去,只不过被蓝烈卿拉住:“乘风,你要懂得,南晴是玉玲珑,这一切都是命!” 第320章 三个字 “什么?”柳乘风仿佛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差点软瘫在地上,也就是说,南晴她…… 他还想要做些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变得些许空洞,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你要好好过日……”子。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南晴整个人顿时被莫名的吸引力拉了下去,整个人被那蓝色的液体腐蚀掉…… “不!”柳乘风看见那屡屡白烟,整个人挣脱了蓝烈卿钳制,冲上了前去。 他整个人跃到了羊尊的上方,只见里面除了蓝色液体已经空无一物…… 忽的,天陨府地动山摇,柳乘风整个人撞在了墙上,由于反冲力眼看就要掉入羊尊中,他闭上也眼睛,也许这样就好,这样他们才能在一起,他不管她是玉玲珑还是什么,他喜欢的只是她而已。 在电光火石之间,蓝烈卿稳住自己的步子,朝上一看,柳乘风就要掉入羊尊之中,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左脚一用力借助墙壁的力量,在柳乘风掉入之前跃上去,将他抱住顺势身子一侧两个人避开了羊尊,滚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柳乘风一张脸血红,他愤怒地朝着蓝烈卿大吼。 “啪——” 蓝烈卿一巴掌打在了柳乘风脸上,周围还是有些动荡,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做这个动作,“清醒点,这都是命!” 柳乘风捂着脸,眼眶红红的,似乎有泪凝聚…… “终于……” 一个阴沉又空灵的男声响起,四周的动荡也渐渐平稳,只见一个女子从羊尊里出来…… 看到那张脸时,蓝烈卿不禁低呼:“若雪!” “啧啧,居然是一个女子的身体。”若雪张嘴说道,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另一个男子的。 “你是谁?”蓝烈卿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与若雪对峙。 “我?”若雪笑了,只不过这笑声听在蓝烈卿的耳朵里感到特别空灵,“我说我是天陨霸你信么?” 天陨霸!? “怎么可能?”蓝烈卿抑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这不是真的…… “怎么不可能,”天陨霸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是你们熔炼了五宝让我复活,那么我就告诉你们吧……” 原来五宝不是宝,而是天陨家的巫术所需之媒介,五宝之熔炼可以开启世界和灵界的缺口,能够让人死而复生,而没有**的灵魂则需要一个容器,而这个容器正好是…… “混账,我杀了你!”柳乘风血红了眼睛,冲了上去,他没有办法忘记南晴最后的微笑,然而她的牺牲换来的不是世界,而是恶魔。 “嘭——” 在天陨霸的周围似乎有一堵墙,将柳乘风活生生地撞开,柳乘风滚在地上灰头土脸,嘴角流出了丝丝的鲜血。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蓝烈卿拳头紧握,他忘不了威儿和淡天路当时的生离死别,耳畔传来的是龙遨游对他的坚信,似乎他又看到了南晴那最后的微笑。 他们的死,换来的竟是这种谎言! “为什么?”天陨霸坐在四羊方尊的一侧笑道:“我需要的是权利,我要这天下!” 淡淡的霸气笼罩着整个小间,天陨霸生与俱来就是一个王者。 “这样吗?” 蓝烈卿整个人冲上前去,扬起一拳就朝着他的脸打去,然而却跟柳乘风一样撞上了一堵看不到的墙整个人被反弹了回去。 “没用的,我是不死的,因为三生石的效果。”天陨霸一脸戏谑的看着两个试图反抗的人,“怎么样,要不要助我夺天下?” “我这是给你们机会!”天陨霸又恶狠狠地换上一副阴狠的表情。 “做梦!把我的南晴还给我!” 柳乘风想要再度冲上前去,可是被蓝烈卿一把拉住,“冷静点乘风,他说的不是假话,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对抗!” “滚开!”柳乘风失去了理智,一掌拍开蓝烈卿,依旧向前冲去,边冲边怒道:“要不是你的错,南晴,不仅仅是她,淡天路他们都不会死!” “啊!” 柳乘风大喝一声,不过还像之前那次一眼被硬生生地弹了回来。 “该死!” 天陨霸看着两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冲上来,又再度被反弹回去,心里很是不解,做这么多无用功干嘛? 想他当年也是独领风骚,只不过因病缠身得不到救治,所以才会饮恨黄泉,只不过他当年带病期间,做了一番努力才换来今日重生。 “你们不要做无用功了,”天陨霸眉头开始微皱,“有三生石在我体内,我是不会死的,就算你们冲破了气障也没有用。” “哼,那又如何?”两人狼狈不堪,早已遍体鳞伤,可是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就像南晴,就像若雪一样。 “那我就没办法了。”天陨霸手指指着蓝烈卿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指尖凝聚,慢慢的越来越大,那是一股气流团,而从流动的速度来看,能够将人四分五裂。 “去吧!” 天陨霸手指一动,那股气流团就向他们飞去,两人已经没有体力来躲避这个东西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气流团将自己包围,接下来是彻骨的疼痛…… …… …… …… 三年后,桃花谷。 三月三,桃花扬。 蓝烈卿静静地坐在墓前,桃花落,风一吹,遍起舞,纷纷扬扬落在了墓旁,落在了他的头上。 遍地桃花,遍地桃林,虚幻地有些飘渺,起舞,飞扬,终落在了地上,无力回天。 “呦,在想什么呢?” 柳乘风走到他的身边,手提两壶酒,其中一壶递给了蓝烈卿。 蓝烈卿接过酒,豪饮了一口,“你还不是来这里做什么?” 柳乘风一屁股坐下,抿着酒,“三年了啊。” 他的眸子带着些许释然,看着这一片桃花纷扬,感概道:“当年就我们活了下来。” 蓝烈卿因为柳乘风这句话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疼。 三年前,天陨霸想要杀了他们,那个气流团明明已经命中了他们,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包围着他们的气流团却往反方向的天陨霸袭去,天陨霸就这样被那气团包围剮到一块肉都不剩。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柳乘风又抿了一口酒,问道。 “是南晴和若雪……” “呵呵,三年了,你一直都说当时是南晴和若雪救了我们,不过,或许真的是这样呢……”柳乘风抬头望着天,南晴总是会这样默默守护他的吧。 “你觉得呢?”蓝烈卿扔掉空酒壶,直接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白云懒散地飘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相信,”柳乘风看着天空,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看着,不过这种目光柔和,应该是在天上的南晴吧,“话说,你的儿子那边,你怎么解释的?” “啊,你说云儿?”蓝烈卿不禁皱了皱眉,“我实话告诉了他,他却表示地很坚强,但是我知道,他在夜里哭了不知道多少回,这种性格,他还真的是像他娘啊。” 说起云儿,他这个当爹的自从若雪死后就没有怎么好好照顾他,而他却也坚强到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独活,他有时候也很怕,怕云儿太过自立,反而他这个爹却什么都没能够帮助他。 “有个家人真不错。”柳乘风也躺在了地上,这样静静地看着天空。 蓝烈卿撇了撇嘴,“你随便找个人嫁了不就行了?” “那你也找个人嫁了啊,看你都五十多岁了,还没有夫人。” 柳乘风也跟着蓝烈卿一起开玩笑,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能更懂对方一些吧。 蓝烈卿的语气非常飘渺:“除若雪,我不嫁。” 柳乘风也跟他一样地说道:“除南晴,我不嫁。” 呃……似乎这两位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男人哈…… “哈哈……”两个人男人都笑了,可是这个笑,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出彼此的苦涩和释然。 “不早了,若雪,你也好好休息吧,现在该轮到我,好好照顾云儿了。” 蓝烈卿运起轻功,朝着他们小屋走去,他该为云儿做饭了! “走好啊,”柳乘风在后面说道,又接了一句:“家庭主男。” “嘭——” 蓝烈卿华丽丽地倒地,然后爬起,对着柳乘风又好气又好笑地喷道:“喂!这本书是古言穿越!” “哈哈,忘记了。”柳乘风摸了摸头,上马走向了回程路。 蓝烈卿目送他离去后,一个不经意抬头看了看天,那天上居然写着四个字:本书完结。 “真奇怪。”蓝烈卿喃喃自语地回去了。 在那片桃花林中,落地的桃花,又慢慢起舞,也在空中凑成了几个字:桃花烂漫时,让我爱着你。 那方向正是蓝烈卿的小屋,也许他们的三生烟火,没有换来一世迷离,但是他们终将有一个自己的归宿和命运,现在的生活,是最适合他们的。 只因她爱他,她便用她的三世生命,换得他一世纯洁的心灵。 前世,她来到这个世界,她是加洛国的公主,而他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在那个夏天,从水里将溺水的她救起,并许下承若他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他害怕失去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愿放开,怕放开后,她就消失不见了,看着她开心,他心里莫名得幸福。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情愫,他只是不希望她受伤。只想看到笑着的她。 在叶城覆灭之际,他拼死抵抗,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保护她到最后一刻,死在了刀光剑影之下,他只希望她能活下去,即使自己死了,也情得归所。到最后,他才发现那年夏天那股莫名的情愫叫****。只是这样爱着她,只要看着她,他便幸福。 她也在最后一刻才知道他对她的情意,她也才发现,这叫****。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笑了,他用生命兑现了自己的承若,在死亡的前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她许下誓言以三世的生命,换得他一世的纯洁。笑容凝固在他脸上,如此安详,因为他知道 她也爱着他。而她害怕没有他保护的世界,所以她将匕首划过自己的颈脖,如果不能一起生,那她宁愿陪着他一起共赴黄泉。她倒在了他的身边,甜甜的笑容凝固在她脸上,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的笑,只要她笑的开心,那他便是幸福的。 第二世没有他,她一个人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八年,十八年她感觉过得空空荡荡,一直到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的国家被侵占,在烽火连城的夜晚,她上吊在自己的房间里,只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有过一个他,而他却不在这里。没有他的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她不知道世界有多么大,她只知道的他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不怕死去,因为她知道没有他的世界,她宁愿死,因为她害怕,只因这里没有他保护她。她只想 呆在他的怀里,永远呆在他所存在的世界里,即使他的心里已经忘记了她。 第三世她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也没有等到生命中属于她的那个他,生不如死,她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死”在了那个时空,却意外得穿越到了他所在的地方这里有他的气息,有他的味道,即使没有前世的记忆,她却也深深得感觉到了,这里充满温馨。这个时空才属于她。 没有前世的记忆,她也在这世,爱着他。即使忘记了他,她也会执着得追寻心中的感觉,她相信,他就是那个他。 而他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嗮,只为她从桥上走过。他只为等她。 他没有失望,她找到了他。他会守护她生生世世,而她也会陪着他千秋万载,永不分离。 我的名字我忘记了,当我醒来时,爹娘已经不在,来接我的是一个叫做轩辕明的人。 我很讨厌他,也很怕他,但是我拿他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孩子,他却是一个大人。 他给我起名叫迷离,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对我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我在他的家里生活了一年,他好像是把他的家称之为皇宫吧,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将我带到了不知道一个什么地方,我对这片记忆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那是我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他们逼着我训练,将我打的皮开肉绽,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逃,但是总是被抓回,然后等待我的只是一顿暴打。 那段时间过后,我一直生活在阴暗中,直到遇见了她。 她的名字叫做樱草,是一个小宫女。 自从那天相识后,我们就一直偷偷见面,她总是带来糕点分我一起吃,而我也总喜欢偷偷地将她抱到房顶,我们一起数星星,看月亮。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变了。 那天,轩辕明将我叫到他的跟前,他告诉我,我已经成为了皇家刺客,但是我并不知道刺客的含义。 他交给了我一个刺客的任务,那时,我明白了,刺客就是暗杀者,而我的任务要杀的人则是……樱草。 那晚,樱草照例来找我,而我却没有之前那份闲心,而是一脸的凝重。 樱草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甜甜一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我将轩辕明的任务坦白地告诉了她,她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当我最后告诉他,安排这个任务的人是轩辕明之后,她已经是面如死灰。 ………… 那一晚,她死在了我的匕首下,只不过她是自杀的,我哭了,她却替我擦着泪,现在该哭的不是她不是吗?她告诉我轩辕明的事情,好像她非常了解轩辕明似的,她最后的笑,我一直没有忘记,那是绝望又惨淡的笑容…… 我发誓要为她报仇,但是当我第一次暗杀失败时,我才知道,我和轩辕明的差距,如果说他是天的话,那我仅仅是地上的一根小草罢了。 那天我被他打断了三根肋骨,之后就发烧了,发烧后,我喜欢开始装傻,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先保护好自己,再保护好别人吧。 直到有一天,轩辕明又让我刺杀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若雪。 我装傻,但是没用,他还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并且警告我,如果没有完成的话,他会杀了我。 我并不知道若雪是谁,只好装傻一般地去问路人,可是人人都当我是疯子一个,理都不理我。 直到月竹城野兽进城的时候,我感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樱草一般。 不过她却不是樱草,这让我略有失望,但是她却保护了我,当她面对狮子的时候,我以为她会死,可是没有想到,那狮子却向她俯首称臣。 我目送着他们离去,发现她住在天陨府的偏宅里,于是我当夜过去,但是当我告诉她自己是刺客要刺杀一个叫做若雪的人时,她却非常暴力地对待我。 她问我是谁安排我刺杀她的,我本来想隐瞒,但是这种对樱草一般的熟悉感让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轩辕明三个字。 第321章 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放过了我,但是我却没有离开,我睡在了她的门口,不过第二天我就发热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想找个借口呆在她的身边。 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她有一个心上人,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只想看着她就好。 她将我安排给了一个叫做蓝烈卿的人,我本来还很排斥,但是当他安排我去刺杀轩辕明的时候,我知道了,他们跟轩辕明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抱着这种思想,我就潜入了皇宫。 不过轩辕明依旧打伤了我,我好不容易逃掉了,但是当我逃离到她面前时,我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我其实知道,她吻了我,也救了我,我以为她喜欢我,不过我错了,当我再次向她卖萌时,只换来了她一个白眼。 我原本想离开,但是我做不到,我喜欢她,但是我又不敢告诉她,她心中喜欢的,是蓝烈卿不是吗? …… 那天,我们再度来到了皇宫,看到轩辕明时,我害怕地有些发抖,还好有若雪,不应该说是另一个樱草吧,她鼓励我安慰我,我才渐渐缓过劲来。 不过,我还是不敢跟轩辕明对抗,他太强了…… 她让烈风将我送走,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与其一直沉浸在绝望的害怕中,不如做出反抗,烈风似乎听懂了我的心声似的,将我再度送到了皇宫。 不过这次我躲在暗处,伺机寻找机会,这是轩辕明告诉我的,刺客的任务,就是寻找机会暗杀! 在他们全军覆没之时,其实我也犹豫,这么强大的轩辕明我能刺杀到吗? 当他走向若雪时,我急了,将自制的剧毒毒药涂抹在匕首上,然后就跳了出去直刺轩辕明的腹部。 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轩辕明被我刺中,但是我也被轩辕明的全力一掌给打飞。 我从没有感受到过,这个世界竟是这么的虚无飘渺的一个存在,腹部上传来的疼痛告诉我,我的五脏都已经被震碎,想要活路已再无可能。 她跑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就像樱草死时,我握住她的手一般,只不过位置对调了。 呵呵,这就是杀手的宿命吧,没有致命一击,那么死的就是自己,这也是轩辕明告诉我的。 她哭了,我想要替她擦眼泪,但是我却没有那个力气,我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力气越来越虚无,我这是快死了吧? 她的哭声越来越小,而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看到了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他们是来接我的吧…… …… 天上很美,我找不到樱草,也许她已经投胎去了吧…… 我在天上看着他们一家人,他们真的很温馨,他们的一幕幕成了我最温暖的回忆。 我走在奈何桥上时,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当我转头时,却发现她急匆匆地向我走来,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掉了下去。 这是梦吧,呵呵,她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死呢,我意识模糊前这样想着。 南晴, 我活了四百年,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心里已经有别的女人。 这是命吗? …… 我爱上了柳乘风,凭我自己的能力,我帮助他们找到了五宝和四羊方尊。 时也,命也,我随着那股腐蚀般的疼痛,而渐渐化为血水,但是我做到了,在那最后一刻,我的微笑,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龙遨游, 我在冰山里已经千年,千年没有人,一个人,不,一具尸体就这么冰封在这冰棺里。 直到有一天,他们来了,向我要黑曜石,黑曜石一出我的尸体将会迅速腐化,在那么一刻,我也有些许犹豫。 那个男人有着跟我相同坚定的目光,也是为了一个女人,既然我没有守护成功,那么就成他人之美吧。 他的眸子比我还要坚定,如果是他的话,想要守护住自己的东西,应该能够成功…… 淡天路, 弟弟们死了,而我却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原本也想随着他们而去,但是我的威儿却还是要人照顾。 他们答应了我,跟我达成了交易,但是玲珑花是极邪之物,要食人鲜血……算了,罢了,只不过对不起威儿,答应他的,我做不到了。 玲珑花吸干了我的血,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也许生命的尽头,已经到了吧。 威儿第一次哭地那么惨,就连他失明时,他都是那么坚强。 我难道错了吗? 我告诉他,这世界的美好,想要告诉他更多的道理,但是,我的生命也已走到了尽头。 威儿,对不起…… “啊~啊~啊~啊~” 一个棉花枕头从天而降砸到了相思的头上,略带着慵懒而又迷蒙,带着三分的娇媚,一份的软酥,六分的愤怒的声音响起:“莫相思,你找死是不是,一个清早的鬼叫什么?” 莫相思,的确是莫相思!名叫相思虽然是有些俗套,但是却也不得不说倒是一个颇有诗意的名字。但是姓莫名相思的话,就实在是悲剧。而能够取出如此带有悲剧又有诗意的名字的除了莫家老爹——莫文痞之外就别无他人的了。 瞧瞧这一家,老爹叫做莫文痞,文痞,女儿叫做莫相思,相思。何其怪哉? 莫相思一把拿起顶在自己头上迟迟不愿意掉下来的枕头,而后仰头看了看白纱蚊帐下露出的那张芙蓉面,媚眼如丝,简直是一代妖姬。不禁有些妒忌得眼红了。天怒人怨,天怒人怨啊!为什么宿舍的个个都是美女一枚,就自己是衬着美女的绿叶呢?!为什么莫家老爹不把自家女儿也生得是倾国倾城呢?!妒忌啊,妒忌!莫相思拼命的揉捏着自己手中的枕头愤愤的想到。 “啊~啊~啊~啊~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莫相思一边唱着,一边摇着头说道:“我是在唱歌不是在鬼叫啊!啊!” 莫相思突然后背一受力猛地半趴在了自己下床的电脑桌上去了。一只雪白的玉足此时正踏在莫相思的后背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踩了几下。 “雪燕,松开你的臭脚!”莫相思半趴在电脑桌前挥舞着双手挣扎着喊道。 “臭脚?!呵~呵~呵~相思你这中文水平真是……”修长的**轻轻一勾,踩着一旁的书桌轻盈的几下便就落了下来,水敛一样的眼睛含笑着看向莫相思一眼,而后仰头看了看那隐在白纱帐下的一代妖姬,勾起一抹浅笑着说道:“懿光,你说我这是不是玉足呢?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一泽芳亲的呢?怎是那臭脚可以比拟的呢?” 莫相思又从鼻子里面哼了哼,声音就像是小猪拱鼻子的声音一样,一时间雪燕不禁有呵呵的笑了笑。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施懿光一脸愤怒的拉开白纱帐,居高而下的俯视着站在下面的两人。 施懿光未施粉黛已然倾国倾城,似嗔非嗔的目光扫了莫相思和戴雪燕,轻勾唇角那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娇嫩的双唇微微一笑,毫不客气的打击的说道:“相思,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雪燕,就你那七码的大脚?” “施懿光!”戴雪燕不满的大叫了起来:“七码的脚是很普通很常见的码数好不好?什么叫做大脚啊!” 莫相思像缩头乌龟一般的蜷缩在那里,并没有和施懿光争辩些什么,毕竟人家倾国倾城的一代妖姬——施懿光说的是事实。可恨这老天爷啊!自己叫做莫相思已经够悲催的了,长得不够倾国倾城已经够不幸的了,为什么?为什么?外表美丽我没有,内在美我也没有呢? 琴,口风琴都不会吹,更别说其他的什么琴了。棋,五子棋都下不赢别人,更何况是围棋?书,钢笔字都写不好,更何况是拿那软趴趴的毛笔写字?画,直线都会画斜,更别说是素描、中国画什么的了。 老天爷啊!琴棋书画什么的不会就算了,也给咱一个如黄莺一般的嗓子啊!可是为毛是个五音不全的嗓子!悲剧!悲剧!莫相思不尽在自己心中咆哮着:丫的我为什么就是一个悲剧呢! “卿尘呢?”施懿光环视了一周也没有见到卿尘的影子,于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卿尘,姓卿名尘。是莫相思宿舍里面的大美女一枚,与施懿光这种倾国倾城的一代妖姬比起来,卿尘就是那不食人间烟火风华绝代的神仙姐姐。 在莫相思这宿舍集中营中有一代妖姬——施懿光,神仙姐姐——卿尘,毓秀美人——戴雪燕,还有最称职的绿叶闺秀——莫相思。 和卿尘他们这些明珠比起来,莫相思就是细砂。 “嗯。卿尘昨个失恋了,跑去酒吧喝酒了,一宿都没回来呢!”戴雪燕一脸无奈地说道。 还没有等莫相思悲沧的吼出那句“没天理的,神仙姐姐也会失恋,我不活了”!施懿光就淡然的瞥了莫相思一眼,平静地说道:“你怎么不去陪着她?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嗯?!” 莫相思不禁吐了吐口水,满脸牛肉面,也就是泪流满面的想到:亲啊,亲,虽然说我不是美女一枚,但是我也不是老妈子一枚的啊!乃要我去安慰失恋的神仙姐姐,这算什么?我只会越想越悲催滴啊!想我莫相思也是个二十一岁的大好青年,可是就因为这老天一直在玩我,搞得我这么大的人,这么多年的青春里面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你让我去安慰神仙姐姐,只怕我会悲催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幸经历。 莫相思完全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令到老天要这么的玩自己。从初中开始自己身边的朋友都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自己永远是做绿叶的命。自己身边的美女们男朋友换得是一个比一个勤,而自己身边连个男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莫相思郁闷啊!郁闷啊!好歹自个儿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的啊,怎么就无人问津的了?!天理啊,天地何在?!窦娥啊!窦娥啊!我比你还要冤屈啊!六月飞霜,六月飞霜啊!我也要啊!我啊…… 莫相思还没有感叹完,施懿光的一句话有粉碎了莫相思的所有思绪。 “你说什么?”莫相思傻傻的张大嘴巴看向施懿光问道。 “收起你的傻相吧!”施懿光将一沓厚厚的情书放在莫相思的电脑桌上,一字一顿的说道:“今天陪我一起去拒绝这些人。” 莫相思一脸心伤的看向施懿光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我好伤心。” “少装了,你已经完全抗打击的了。”施懿光媚眼如丝的瞥了莫相思一眼说道:“本来呢?若是卿尘在的话,我肯定让卿尘陪我去的,最好就让那些烦死的人追随者全部都移情别恋去到卿尘的石榴裙下就好了。不过……既然卿尘不在,那就只有劳驾相思你的了。” 施懿光一边说着,一把抓着莫相思的后颈衣领说道:“等会儿换个中性一点的打扮,嗯?!” “我不要,我不要!”莫相思张牙舞爪的挥着自己的爪子,如今已经不是简单的满脸牛肉面的了,而是CatsAndDOgs了,满脸的倾盆大雨。 莫相思万分悲壮的叫喊着:“我不要,我不要!我连一次拖都没有拍的啊!我连男生的手都没有碰过!我是很正常的性取向的!我要男人,要男人的!我不要跟你假装什么同性恋!我不要,不要啊!” 莫相思一边穿着T-Shirt衫,一边不停的在心里面咆哮着:我要男人,要男人啊! 莫相思本来就是一头干净利索的清爽短发,不是莫相思不喜欢长发飘飘,实在是在宿舍三位美女的反衬之下,莫相思本人就算是长发飘飘依然是平凡女一枚。 作为绿叶究竟是够悲催的了,倘若连头发也要做绿叶,那么亲爱的莫相思美眉就是不折不扣十足的绿叶一枚的了。 于是莫相思痛定思痛,一把剪了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长发,做了一个短发美眉。 “亲爱的神啊!来道天雷,来道闪电,让我华丽丽的穿越吧!让我摆脱绿叶的命运吧!”莫相思对着镜子摆出一朵花儿一般的造型,十分卖萌的眨着眼睛…… 良久之后,莫相思的手也举酸了,眼睛也有钱抽筋,可是呢?我们的老天爷,我们滴大神,一点反应都没有给我们的莫相思美眉。 莫相思堕拉着脑袋扁着嘴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扭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的那位假小子一般的自己,两眼泪汪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施懿光大美女淡淡的瞥了一眼,从冲凉房走出来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莫相思同学。含笑着站了起来,轻移莲步缓缓的来到莫相思面前,一双饱含秋水的双眸神情的看向莫相思…… 呃~莫相思觉得自己快要想吐的了,每次看到施懿光这么的看着自己,莫相思都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会十分敬业的飙起,的确是飙,因为那速度实在是……飙! 施懿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正帮莫相思打着领带的手猛的一拉,另一只手滑动着领带结向上一推。 “咳~咳~咳~”莫相思张牙虎爪的挥舞着双手,而后死命的拽着领带,窒息的感觉让莫相思开始拼起了老命。莫相思甚至准备送给施懿光一个三十七寸的大脚……哦,不,就想雪燕说的那样,是三十七寸的大众脚一只。 就在莫相思准备抬腿的那一霎拉,施懿光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掌,淡淡的扫了莫相思一眼说道:“亲爱滴,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吧?” 莫相思再次满脸牛肉面了!威胁啊!赤果果(汗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和谐,所以用果果代替好了。)的威胁啊!先是武力威胁,再是语言威胁。悲剧啊,悲剧啊!莫相思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眼中的创伤,为自己一直生活在美女们的银威(为了和谐社会,希望大家理解,这不是错别字。)之下,而苍然落泪。 “亲爱滴~”施懿光带着一脸的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看向莫相思,但是那带笑的双眸之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相思不尽打了个冷颤,最后终于屈服的点了点头。 “那好。亲爱滴,我们可以走了。”施懿光浅笑嫣然的对着莫相思说道。 莫相思不尽的打了一个冷颤,而后扭头看了看戴雪燕,垂头丧气的跟宰了施懿光的身后。 这是一件很有格调的咖啡店,嗯~对于西方美丽事物缺乏辞藻的中文系美眉的莫相思实在是找不到该怎么形容这里的美丽的词语的。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却是莫相思很喜欢的,静静的流淌着的唯美小提琴音乐,小桌上摆放着的小巧玲珑的香薰灯,盛开的玫瑰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典雅,当然了如果可以忽略坐在自己对面眼光有些凶狠的男子就更好的了。 莫相思不禁的在心里面谈了第一百零二口气,虽然施懿光十分不仗义的拿自己作为挡箭牌,但是还好施懿光并没有让自己单独面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眼光年凶狠的男子。 当然了,施懿光之所以不会让莫相思单独面对是因为莫相思绝对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点莫相思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第322章 珍爱生命 莫相思眼神左右溜了溜,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渐渐的由热转凉渐而转冷,心理面一阵抽痛。虽然说咖啡的钱会记在施懿光的头上,但是莫相思一直都是在祖国的红旗下长大的乖宝宝。秉承着中国古代传统美德,不愿意浪费粮食的。因此看到就这么的被糟蹋的咖啡,真的是一阵阵的肉痛啊!但是这凝重的气氛,又不是莫相思有胆量打破的。 “所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施懿光淡淡的话语打破了停滞的气氛,秀气的柳眉轻轻一挑,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么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可以离开的了。” 施懿光说完,淡淡的瞥了男子一眼,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懿光……”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施懿光不禁竖起柳眉,眼中寒光点点的看向男子说道:“懿光?我跟你很熟吗?拜托……” 施懿光停顿了一会儿,眼角的余光看向莫相思,而后浅笑嫣然的挽着莫相思的手臂说道:“拜托你不要在我的亲爱的面前这么亲热的叫我,会让人误会的,不是吗?亲爱滴,你来告诉这位仁兄是不是这样的。” 面对与施懿光略带威胁的话语,莫相思在心中第一百零三次叹气之后,抬头看了看站起来的男子,冰冷的目光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扫过男子的面容说道:“这位同学,我家亲爱的懿光的话你听不清楚吗?还是说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嗯。我看以同学你的智商恐怕是不理解我家亲爱的懿光的话的了。我和我最亲爱的懿光是CP,我家亲爱的懿光一向都很尊重我,所以在面对你的邀请的时候,我家亲爱的懿光不想我有所误会便让我跟随前来。能让同学你和我家亲爱的懿光交谈这么久,我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十分的大方的了,请同学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莫相思一口一个“亲爱的”,一口又一个“我家”,如果不是知道莫相思实在假装蕾丝边,恐怕真的能够被莫相思给欺骗了过去。这也是为什么施懿光会找莫相思来做自己的CP。毕竟莫相思是学院之中戏剧社的当家花旦,演戏什么的就如同吃饭那么简单。 “你……你……”男子义愤填膺的看向莫相思“你”了半天实在是一句话都没有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你什么你?”莫相思如一只高傲的公鸡一般的扬了扬下巴,藐视的看了看男子说道:“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啊!你不是喜欢我们的懿光的吗?怎么了,面对气势汹汹的我,你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吗?啧~啧~啧~这就是男人啊!也不过如此的啊!” “亲爱的,别在这里打击人了,时候也不早的了,我们也该回去的了。”施懿光浅笑嫣然的说道。 圣旨啊!圣旨!莫相思听到施懿光的话简直是两眼放光,就像是饿了十几天,初见到人影的狼一般的。当然了,莫相思不会忘了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于是十分狗腿的说道:“遵命,LP大人。” 莫相思和施懿光完全的忽视了那名男子,开心的离开了咖啡店。莫相思感觉到了后边一阵劲风以来,迅速的推开施懿光,莫相思一脸平静的看向想着自己重来,被爱情冲昏头脑有些面目狰狞的男子,冷笑了一下,拉开架势,一把抓去男子的手腕四两拨千斤的就把男子摔下了楼梯。 莫相思平静的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淡淡的说道:“我这好像是正当防卫的哦!” 施懿光之所以会找莫相思做自己的CP,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莫相思的演戏本事,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因为莫相思武艺高强的了。 没错,莫相思的确是不懂琴棋书画,五音不全,相貌一般,但是的确是武林高手。也或许正正是因为莫相思是个武林高手所以才没有男人缘的吧。 “他怎么样?”施懿光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到莫相思身边问道。 “放心,死不了的。”莫相思拍了拍手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这是正当防卫的,是他先攻击我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证的。” “……” 不一会儿的功夫110和120自然都来了,简单的录完一个口供,向警察叔叔承认了自己有些防御过当的错误,也念在伤员没有生命危险,因此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而已。 “拜托,你下次下手的时候能不能看清楚环境?上一次你下手太重把人打进医院去了,差点进了ICU了……” 施懿光的话还没有说完,莫相思便小声的嘀咕道:“我这次已经很手轻的了,只是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而已……” “可是下面的是楼梯,是楼梯!”似乎是对莫相思每次都会惹出这种大头佛(在粤语中为麻烦)的事情而感到烦恼,亦或者是对于莫相思打断自己的话很不满意,总之语气是非常的恼怒的。 “这不是没事的吗?”莫相思撅着嘴小声地说道。 “你要是在搞出这种事情来,我又要找我爸帮你擦场子了。算了,算了。”施懿光摆了摆手说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好歹也是因为我,那就算了。不过下次可要注意一点啊!毕竟除了学武术的人之外,一般的人难能受得了你的拳脚?好吧,这件事情搞定了,你想我怎么的犒赏你的呢?” “我们去**堂吧!”莫相思笑呵呵的说道:“叫上我们宿舍的另外几个,再加上我老弟,正好五个人,我们一起玩三国杀。” “三国杀,三国杀。”施懿光十分没形象的白了莫相思一眼说道:“你脑子里面就只有三国杀!好吧!看在你昨天陪了卿尘,今天陪了我的份上,我们就陪你一起去玩三国杀好了。就小小的满足一下你的瘾也好。” 莫相思立刻展演大笑着说道:“好啊,好啊!总算是能够完三国杀了,Online虽然不错,但是又怎么比得上一帮朋友坐在一起玩热闹呢?” 莫相思说完,立刻打电话约了自己老弟来**堂。 莫相思的老弟姓莫名相望,相思相望不相亲,能够相处这种名字的莫文痞可谓是极品。 在桌游流行的时代,除了《三国杀》之外,还有《路易十四》、《狼人》、《德国心脏病》、《只言片语》、《牛粪有的是》、《UNO(乌诺)》、《一愚惊人》、《层层叠》等等的。 莫相思最喜欢玩的自然是《三国杀》、《UNO》和《层层叠》。【莫相思:丫的,各位亲,我是真相君,真相君。其实压根就是倾月遥自己喜欢玩,还老是玩到乐不思蜀。倾月遥:相思君,你想穿越之后有个更狗血的名字吗?莫相思:月遥大大,我错了,我错了。其实不是月遥大大喜欢玩,而是月遥大大只会玩这三种,他根本就是个游戏白痴!倾月遥重重的敲了敲键盘,挑了挑她那淡到几乎看不到的眉毛:算了,既然老娘这本书要走的是喜剧路线,那么……作为主角的相思君,你就慢慢期待吧。(月遥黑暗的内心独白:事实上看到主角的碰壁也会是一种喜剧的。)莫相思:此乃废话,不计字数。】 但是平衡感不怎么好的莫相思总会是悲惨的倒楼事件的肇事者,所以莫相思最最喜欢玩的还是动脑子的《三国杀》。碰到忠奸部分的昏君的时候,莫相思甚至是会念念碎碎的诅咒一番,唠唠叨叨的和施懿光他们说上一个星期。于是《三国杀》成了施懿光他们宿舍的违禁物品,就是他们实在是受不了莫相思的疲劳轰炸。搞到莫相思每次都只能偷偷地玩Online,而且心情郁闷的时候还不能说出来,悲剧啊实在是悲剧!莫相思根本就是他们宿舍之中的杯具和餐具! **堂的环境自然是无法和咖啡馆的无法相比的了,毕竟**堂的性质是提供地方给年轻人玩桌游的,自然就不是那种安静优雅的环境布局的了。 莫相思和施懿光正坐在日式风格的房间中,毕竟是一群的女生(莫相望这位男士可以忽略不急)来玩自然是包厢房的比较好。施懿光看着餐牌,这种包房自然是有最低消费的,大抵是每人二十元左右,也就是一人叫上一份小吃就差不多的了。 “在来不及以前渴望来得及,闭上眼睛忍住泪别哭泣,末日前夕请留在我怀里。看太阳暗去月光失明,我只想牵你的指尖绕地球最后一圈……” “喂,老弟啊!” 莫相思的弟弟——莫相望和莫相思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龙凤胎来的,因此莫相望也是一名大一的学生,而且还是和莫相思同一间学校的学生。 从学校到**堂并能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刚才真是莫相望打电话给莫相思,问他们在哪个房间。莫相望已经不是第一次陪莫相思他们玩桌游的了,自然是知道他们绝对是会包房间的。 “天马房。恩,你快点过来。” 其实莫相思他们也不是很喜欢和式的房间,真的是很不习惯这种座位,但是偏偏中式的房间却比较大,相对价格自然是比较高。而莫相思他们毕竟总共才五个人说真的是完全用不着中房或者是大房的,那就唯有委屈一下自己的了。 大家各自点了一份小吃外加一份饮料,莫相思点的是炭烧鱿鱼和港式奶茶。 大家都到齐之后,莫相思便兴奋的开始了洗牌,发牌的工作。因为大家都是三国杀上的老手的了,自然可以跳过新手阶段直接开杀的了。 玩着玩着呢,就完全是不觉得时间过去的了。玩过三国杀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一局是要很长时间的。就算是简简单单的五人场,在面对安静的反贼和内奸的时候也是要玩很久很久的。 “我说……”莫相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莫相思是很喜欢玩三国杀的,但是却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完全是忠奸不分(就是那种反贼不出手,大家安静的过牌的情况下,连主公打都不打),所以莫相思最讨厌做的就是主公,最喜欢做的还是反贼。直来直去的性格多么的适合莫相思的啊! “我说……大家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安静的啊?反贼呢?反贼呢?就算不打我,也打别人吧?忠臣呢?忠臣百无禁忌的啊!随便打一个都可以开口中的!小内啊,小内悠着点。”莫相思都快哭了:“你这么样玩下去,何时是个终结啊?我这个主公做得郁闷,做得郁闷的啊!想我为什么会选刘备?因为仁德啊!仁德啊!” “叩~叩~叩~”服务员敲了三声之后,便开门走了进来。 “你们的芝士蛋糕一份、提拉米苏一份、蟹柳一份、茉莉花茶一份和港式奶茶两份,请问是谁的?”服务员端着托盘微笑着问道。 “港式奶茶我是有一份的,另外一份是谁的啊?我的炭烧鱿鱼还没有弄好的吗?” 当然了,莫相思的话除了那个港式奶茶是我的之外,其他的都被忽略了。 “我的是蟹柳和港式奶茶。”卿尘一脸平静地说道。 施懿光微笑着说道:“茉莉花茶和提拉米苏是我的。” 莫相思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和戴雪燕,剩下的芝士蛋糕就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的了。虽然说一般来说男孩子都不会喜欢吃芝士蛋糕这种甜腻的食物的,但是偏偏莫相望这小子倒是十分的喜欢吃甜品的。因此莫相思也是吃不准这份芝士蛋糕到底是自己亲爱的弟弟的还是戴雪燕的。 “不用怀疑的了。”莫相望淡淡的扫了自己的孪生姐姐说道:“这芝士蛋糕的确……” 莫相望微笑着话锋一转:“不是我的。” “没错。是我的。”戴雪燕笑眯眯的说道。 莫相思耸了耸肩,对于自己老弟如此戏弄自己表示无奈。虽然莫相思和莫相望是龙凤胎,是孪生姐弟,但是所谓的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感应是毛线都木有的。作为姐姐的莫相思对于自家弟弟的脑子里面到底是想什么,心里面到底是惦记着什么,完全是一点都不知道。反观身为弟弟的莫相望对于姐姐的感知却是十分的明显的。谁让莫相思本人就是那种根本藏不住心事的人的呢?两姐弟平日里面站在一起,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从心境来看都完完全全应该是兄妹才对。 就连莫相望本身都觉得无奈,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应该是兄妹的,怎么就偏偏变成了姐弟!难不成是在出生的时候自己的“妹妹”暗算了自己这个“哥哥”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不过这一切都无法考证的了。 这一句三国杀终于是艰难的完成的了,虽然很不爽,但是一向乐观的莫相思依然兴奋的开了下一句。 “叩~叩~叩~” “哦~哦~哦~”莫相思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牌说道:“这次还不是我的炭烧鱿鱼!” 戴雪燕呵呵的笑着说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也应该有我的班戟的呢!” 莫相思扫了一眼已经吃的是七七八八的莫相望他们说道:“怎么没有高兴的事情的呢?雪燕,你看啊!他们都快吃完了,我们的小吃才刚刚到。刚才是我们望穿秋水的眼馋,现在是风水轮流转。” 服务员将两碟点心放在桌子上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这是……”莫相思盯着白色瓷器碟子中那干干的变变的炭烧鱿鱼,两只眼睛瞪得是大大,表情就像是便秘一般的:“炭烧鱿鱼?” 莫相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夹了一块放在最里面嚼啊嚼啊嚼,莫相思心里面现在是悔恨啊悔恨啊!嚼了半天,牙邦子都嚼算了,可是那块炭烧鱿鱼一点儿软化的迹象都没有,委实是……倔强得很的哩! 莫相望他们还看着的哩,莫相思自然不好将口里面嚼了半天的炭烧鱿鱼突出来的了,于是把心一横,银牙一咬打算就这么的吞下去,结果就悲剧了。 那块硬邦邦的炭烧鱿鱼居然就那么他妈的进了气管,结果堵住了气管。窒息的感觉席卷莫相思,莫相思心中万分的害怕。人并你不是在已没有氧气的瞬间就死亡的,所以莫相思弯着腰拼命地咳嗽着,一边便对着窒息所带来的恐惧,一边有面对着无尽的悔意和对死亡的恐惧。莫相思甚至是想直接扣喉能不能把那块炭烧鱿鱼给吐出来。 莫相望他们大概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坏了,他们都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莫相思晕倒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孪生弟弟,千言万语尽在这临别的一眼中。【倾月遥:一直都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穿越,所以就问末颜怎样的穿越比较搞笑,她说吃饭噎死,那我就觉得还是吃东西窒息会比较特别。莫相思:各位亲爱的读者大大,请不要被外表纯良,内心腹黑的倾月遥童鞋欺骗了,才不是末颜的提议的呢!事实上是倾月遥MM大学刚毕业那年暑假,和高中同学在非博客聚会玩桌游的时候,倾月遥MM请朋友吃点心。由于倾月遥MM非常喜欢吃鱿鱼,所以就点了个鱿鱼,就是亲们见到的那个硬邦邦的鱿鱼。倾月遥MM本着不浪费的精神强吞了下去,结果就进了气管,然后的事情就和相思我一样的了,唯一不一样的是黑心的倾月遥MM是最后冲到厕所咳出来了。而我就被倾月遥MM写死了。倾月遥:莫相思,你找死么?!谁让你爆老娘的糗事的?莫相思:倾月遥MM我是真相君。倾月遥:各位读者我是娱乐君。莫相思MM所说的实乃事实,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啃不下的东西请适当的选择放弃。珍爱生命,莫要强来! 第323章 悔不当初 很挤,很挤!莫相思感受到那压迫感,实在是难受,浑身暖洋洋的,虽然很舒服,但是那种挤压感让莫相思觉得很难受。依稀之间,莫相思只觉得很嘈杂,来来往往凌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喊叫声,还有……还有……“用力吸气,夫人加油,再来一次”的呼喊声。 莫相思睁大了眼睛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穿越了,而且是胎穿!神经一向大条的莫相思并没有去追究自己怎么会穿越了,是不是真的就那么被炭烧鱿鱼给卡死了。而是含泪的想到:胎穿好啊!木有语言障碍,木有记忆障碍,省了不少事。 好吧,既然是在生孩子……不,是在生自己,那么自己这个已经活了双十年华的少女是不是该自己努力一点,让自己的妈妈不要那么辛苦一些? 想到这里,莫相思努力的挥动着自己短小胳膊挤啊,挤啊挤的,突然冷不丁的被人踢了一脚,猛地后退了几步不说,还呛了羊水。朦胧间只见一道影子,接着就是接生婆欢喜的声音:“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 好,很好!莫相思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努力的挤着。 “啊!啊!阿婆,阿婆,还有……还有一个……” “夫人加油。” 当莫相思成功出生的那一刻,小脸都变成了酱紫色的了。刚才被那个混小子踢了一脚呛了口羊水,搞到莫相思差点窒息。 接生婆帮莫相思清理干净鼻口之后,啪啪啪的在莫相思的小屁股上打了几下。莫相思哇哇的大哭了几来,甚至是将呛入胸中羊水也可了出来。 倒不是说莫相思在装,而是莫相思虽然是双十年华的女子,但是如今只是个初生的小婴儿,皮肤娇嫩,那禁得住接生婆的记下空掌呢?这空掌打在大人或者是孩童身上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于娇嫩的婴儿来说还是很疼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莫相思就从接生婆的手中辗转到了一位中年男子的手中,当然了,还有莫相思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仇人——本来该是弟弟的哥哥也在那中年男子手中,看来这就是爹爹的了。 莫相思真的是穿越了,不是忘了喝孟婆汤投胎了,而是穿越到了古代了。 莫相思眼前的这位爹爹是位美男子,而且还是初为人父的美男子,因为美人爹爹根本就不会抱小孩,抱得莫相思很不舒服。但是看在美人爹爹没有重男轻女的份上,莫相思本来还想友好的笑笑的。无奈小婴儿的身体委实是娇嫩弱小,莫相思的双眼已经眯成一条缝的了,来不及给自家爹爹过多的表情就睡着了。 莫相思的爹爹抱着莫相思和莫相思的哥哥走进了房间,来到欧阳嫣然的床边坐了下来,温柔的眼神看向一脸疲惫的欧阳嫣然说道:“夫人,辛苦你了。” 欧阳嫣然看向自己的相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不禁呵呵的笑了笑,这还是那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满腹谋略喜恶深藏的狐狸丞相——墨渊慤么? 欧阳嫣然看着只在自己和孩子面前才露出最真的情感的墨渊慤,又看了看丈夫怀中的孩子,抱起女儿轻轻地都弄了一会儿。只可惜莫相思实在是太困了,完全在熟睡之中。 欧阳嫣然见孩子并不理会自己的逗弄,淡淡的笑了笑看向墨渊慤轻声问道:“相公,可为两位孩子取好姓名的呢?” 墨渊慤抱着莫相思的哥哥点了点头说道:“恩,为父早就想好了。虽然并没有想到夫人这胎是龙凤胎,但是却也不知道是儿是女,所以一早就拟定了两个名字,如此……不是正好的么?哥哥就叫做引凤,妹妹就叫做相思。” “上元秦澜画舫遇,一舞嫣然渊慤倾。重纱殿堂红烛燃,不尽相思引凤来。”欧阳嫣然一脸幸福的微笑着吟道。 “好一句‘一舞嫣然渊慤倾,不尽相思引凤来’,嫣然,能够遇到你,能够娶你为妻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墨渊慤神情的看向欧阳嫣然说道。 欧阳嫣然羞涩的笑了笑,看了看自己怀中的莫相思……哦,现在是墨相思的了。欧阳嫣然两颊泛着点点嫣红,双眸如秋水一般的泛着无尽的温柔说道:“妾身出身青楼,身份如此低贱,能够成为相公的妻子该是妾身的幸运才对。” “嫣然你卖艺不卖身,才情满溢,又怎么回事出身低贱的呢?或不是家道中落,嫣然你该是待字闺中的世家小姐,我有怎么会遇得到你的呢?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嫣然又怎可以妄自菲薄的呢?” 欧阳嫣然掩口轻笑道:“相公说的是。” 当墨相思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小孩子的胃口不仅小,而且容易饿。既然墨相思的老爹是丞相大人,那么墨相思和墨引凤自然是有专门的奶妈的了,不用欧阳嫣然亲自哺乳的了。 吃饱了的墨相思咋了咋泛着奶香的小嘴,因为被包在襁褓之中所以四肢都不能够舒展,还真是十分的不舒服的呢!吃饱了的墨相思扭头紧紧地盯着这个在娘胎之中就给了自己一脚的小子。无奈现在墨相思乃是真正的五短身材,而且还包在襁褓之中,因此莫相思看到的只是那绣着暗纹的红色襁褓锦布。墨相思努力的睁大自己的小眼,像是要用眼神燃尽那绣着暗纹的红色襁褓锦布似的,但是却总是忍不住的眨了眨眼睛,困倦的感觉席卷而来。 墨相思睡着之前想到:臭小子,等老娘长大了,老娘再来报仇! 春去春来,时间如指中沙一般的悄然离逝,转眼间已经是墨相思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了。是的,墨大小姐如今已经五岁的了。春天咋暖还寒,墨相思身上已经穿着翠绿色绣着白梅的小夹袄的了,下身陪着的是一条纯墨色的小棉裤。墨相思作为一个孩童,头上自然是简单的扎着两个包包头,用一条碧绿的带子系住的了。小娃娃天生可爱,根本就不用施粉黛的了。 此时墨相思正坐在相府莲花池旁边的石头上,看着水中倒映着的那个十分可爱的娃娃不禁的叹了口气。 “相思,相思。”墨引凤一边呼喊着一边向着墨相思跑了过来。 墨相思撇了撇嘴,从石头上掉了下来,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衣摆,不紧不慢的收拾了自己的衣装之后,自己的这位哥哥也来到了自己面前。 “笨蛋哥哥,发生了什么大事的么?怎么跑成这样?忘了阿爹说过的话么?不可以在府里面乱跑的。” “我不是笨蛋哥哥!”满头大汗的墨引凤将妹妹后面的话儿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记得妹妹对自己这个哥哥的称呼。 “我是哥哥,你可以叫我引凤哥哥,也可以叫我凤哥哥或者是哥哥都可以。怒可以叫我笨蛋哥哥!” “你本来就是笨蛋啊!”墨相思叉着腰等着墨引凤说道:“哥哥想成名自己不是笨蛋,那哥哥就会打我啊!在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的啊!” 墨引凤一听到墨相思奶声奶气的问这个问题,不禁也夸下了脸:“相思,你不可以这么奸诈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的呃啊!” “哼!那你不就是笨蛋哥哥的了。” “我不是,我不是!”墨引凤气得原地跳了几下。 墨相思扑哧的笑了笑,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再说了小时候也没少被自己欺负,墨相思便也没有再刺激自己的这个“笨蛋哥哥”的了。墨相思拿出自己放在袖子里面的绣帕递给墨引凤说道:“快点擦擦吧!满头都是汗,春天儿咋暖还寒的,很是容易风寒的。要是得了风寒,就要躺在床上,吃季伯伯开的那苦汤药的了。” “引凤是男子汉大丈夫,引凤才不怕苦。” 墨引凤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接过了墨相思递过来的绣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墨相思对于自己的哥哥称自己为大丈夫十分的噗之以鼻,不过是个小鬼头,和大丈夫差得远的呢! “相思妹妹绣的真好看,不愧是天下第一绣娘的徒弟。”墨引凤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个绣着红梅的绣帕,上面的红梅开得灿烂,栩栩如生。 一听到墨引凤提到天下第一绣娘,墨相思就真的是欲哭无泪的啊!墨相思重生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当一个待字闺中的米虫大小姐。前世的自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无一不全,这虽然是个遗憾,但是并不代表着重生的自己就要来弥补这个遗憾的不是吗?再说了在这样男尊女卑的古代,多才多艺可不是件好事。更何况自己还是丞相之女,要是一不小心牵扯进了皇子夺嫡之中,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的了。墨相思每天求神拜佛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安安稳稳平平凡凡的活到及姘,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嫁掉就万事大吉的了。但是啊,墨相思的小算盘是打得响,但是却抵不过命运。 墨相思含泪的想到这一切都要追溯到墨相思和墨引凤满月的那一天。墨相思可不是个初生的小娃娃,穿越小说、古代小说看了不少,大抵也是知道些事情的。在古代满周岁的孩子都有抓周的事情的。正所谓是“一抓定乾坤”,基本上就是你丫的随便一抓之后,那些大人就会把你往那个方面去培养的了。如果墨相思是一位喜欢出风头的女主的话,就一定会像穿越小说中的那些女主一样,把所有抓周的东西都抱在怀里,或者是按照各自的需要分送给自己的亲人。但是很遗憾的是墨相思并不是这种女主。墨相思重生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做一个米虫。在家里有阿爹、阿娘养着,嫁人之后又相公养着,永远不用为衣食住行而烦恼。什么所谓的倾国美女陷入皇子夺嫡之中,什么惊鸿一舞倾尽天下,什么惊才艳艳绝代才女,什么相府千金爱上酸穷秀才,什么……总之什么一切会打破墨相思米虫生活的情节,墨相思一定会第一时间将各种的苗头扼杀在萌芽之中! 因此墨相思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抓周,墨相思不得不慎之又慎的了。当然了。墨相思作为妹妹,自然是墨引凤哥哥先上场抓周的了。 在古代抓周的东西基本上最少也要有十二样。 一是王亥算,意为易商好商,商界巨子。因为王亥算是最原始的物物交换工具,而算盘表示精打细算,有“算盘一响,黄金万两”之说。二是竹简,意为学识渊博,前途无量。三是财满星,意为命中有财,一生富贵,善缘好运,招财进宝。四是洪崖乐,意为性格活泼,能歌善舞。五是官星印,意为命中有官,官运亨通。六是食神盒,意为口中有福,享尽美味。七是将军盔,意为爱武尚武,易军易武。八是串铃,意为心地善良,医行天下。九是伊尹镬,意为守家爱家,一生幸福。十是鲁班斗,意为心灵手巧,长于设计。十一是陀螺乐,意为活泼好动,一生千乐。十二是酒令筹筒,意为喜好交际,友遍天下。 当然墨家出了这事儿样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的,单单是说女儿家的东西也有不少。 墨相思虽然是对穿越小说、古言小说看过不少的,但是很不辛对于抓周的东西所代表的是什么并不能够完全的理解。一切比较浅白的,算盘啊、头盔啊、长剑啊、竹简啊、琴啊什么的还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的,但是其他的就……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虽然墨引凤没有走老爹文的那方面,但是却也选了武的那边。墨相思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哥哥一脸兴奋的抱着比自己要长的长剑兴奋的在地上爬着。虽然长剑已经是为小孩子定做的,但是很明显还是不适合刚满周岁的孩子的。 虽然墨引凤并没有选文,但是墨相思看得出来自己老爹是真的很开心的呢!想想也是,咱们墨家现在是……哦,是将来是会有一文一武的了,这样的话自己这个米虫的生活自然也是会更加的享受自在的了。 不过,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未来是会做的是江湖侠客还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虽然说为了亲爱的米虫大业,自己的哥哥最好是做大将军的了。但是墨相思也不希望自己的舒服生活是建立在自己哥哥的出生入死,以命相搏的前提之下的。所以作为一个顶好的妹妹,墨相思还是希望哥哥去做个侠客好了。 虽然说男人志在天下,不该拘泥于小家之中,但是墨相思可不想自己的哥哥驰骋沙场来个马革裹尸。如果是那样的话,墨相思还真宁愿自家老哥想老爹那样的做个腹黑的狐狸比较好。 呃~回来回来,会神来。这不墨引凤抓完了周就轮到了墨相思。东西大概就和墨引凤的差不多,但是却多了很多女儿家的玩意。 小巧可爱的玉琴、画卷、白玉棋子什么的,总之墨相思是看得是满头黑线的了。单单是从抓周的这些小物件就可以看出,爹娘大人对于墨相思的期望还是蛮高的。 墨相思在心底里面翻了个白眼,完全不理会爹娘的期待,心底里面仔细的分析着每一样东西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最后墨相思迈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慢慢地爬到一块粉红色的丝帕面前抓起了丝帕,坐在地上咿呀咿呀的朝着爹娘挥动着小手。 “这是……”欧阳嫣然来到墨相思的面前,温柔的从墨相思的手中拿出墨相思拽在手中的丝帕,扭头对墨渊慤说道:“相公你看。” 欧阳嫣然说完便展开手中的丝帕,只见丝帕上栩栩如生的绣着一只黄莺。 墨渊慤也不由得一愣,一脸不确定的说道:“夫人这难道是……” “相公这是天意啊!”欧阳嫣然将手中的丝帕叠好放进了衣袖之中,叹了口气说了几句燃墨相思都快要吐血的话来。 “我本来只想让女儿学些琴棋书画什么的,到时候加了个门当户对的书生,夫妻琴瑟和鸣,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却没想到相思居然抓到了莺莺所绣的这个黄莺春鸣。这明明是莺莺拿来招徒儿的丝帕,却不知道是被那个粗心的丫头给混了进来。哎~莺莺是天下第一绣娘,相思做了莺莺的徒儿这一生只怕也不会平凡到哪里去了。” “夫人,这只能说是天意。恐怕就算是莺莺也没有想到她那日来去匆忙,将这块绣帕漏在了我们家,却又被相思抓周的时候给抓到了。或者冥冥之中上天早有注定,莺莺与相思是有着不解之缘的。” 墨相思都快吐血的了,以为这个丝帕是最安全的,是寓意着做一个深闺大小姐的丝帕,却没想到竟然是天下第一绣娘——白莺莺用来招徒弟的绣帕。这可真是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墨相思真的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的啊! 第324章 一针见血 墨相思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过时一年的光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不能够不是很多,谁让小婴儿的身体只能吃了睡,睡了吃,脑力劳动还是吃不消的。对于白莺莺和娘亲的关系,对于小婴儿的墨相思自然是不是甚清楚的了。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是顶好的,不然的话这么重要的丝帕也不会落在了墨府的了。 至于白莺莺天下第一绣娘的身份会带给自己怎么样不一样的人生就不是墨相思现在所能思考的,因为……墨相思已经呕血到晕过去了。 “相公你看,相思高兴得晕过去了。”欧阳嫣然不觉得微微一笑,那似笑非笑却犹如佛祖拈花一笑的笑容真的是别样风情。 当墨相思再次醒来的时候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自己成了天下第一绣娘白莺莺的徒儿。 在于白莺莺接触的这几年中,墨相思也知道了自己的师傅——白莺莺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或者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绣娘。作为一名现代人,自然是知道金庸笔下的东方不败的,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飞花摘叶。嗯,就是这种级别的了。白莺莺基本上说就是可以做到飞花摘叶,只不过平日里面飞的最多的还是绣花针。 墨相思作为白莺莺唯一的嫡传徒儿,白莺莺自然是要将自己一身的绝技都教给墨相思的了。但是墨相思可是抱着做米虫的心态来混日子的呢,有怎么会愿意的呢!不过后来墨相思还是被白莺莺说动了,跟着她学那飞花摘叶的本事。 一来呢,真的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白莺莺有那飞花摘叶的本事。自己学了那飞花摘叶的本事也不能让比人知道,亲生爹娘都不行。这是白莺莺的要求,却也合了墨相思的心思;二来呢,白莺莺也说得对,自己这摸样有八分与自家娘亲相像,长大了也会和娘亲一样倾国倾城,总也该有一技防身;这三来呢,其实墨相思本身对于飞花摘叶的本是很是羡慕的。毕竟前世墨相思可是武林高手,骨子里面对于武术的热情还是丝毫不减的。 事已墨相思如今其实也算是一个小小高手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是知道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看你高兴的。”墨相思似嗔似怒的白了自己的各个墨引凤一眼说道:“真像个疯小子呢!” “相思妹妹,是这样的哦!我听到爹爹说今年上元之后,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妃嫔和一众皇子公主们都要去国安寺上香还愿。爹爹也会陪同。”墨引凤一脸兴奋的开口说道。 墨相思淡淡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说让自己的笨蛋哥哥兴奋到这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也就是说这次爹爹的远行应该是会带上哥哥的,也就是…… “不会吧!难道皇上允许陪同的官员带上家眷?”墨相思睁大眼睛等着自己的哥哥,真希望从他的小嘴之中蹦出一个“不”字。 只可惜这种想法是一种奢望。而且仅仅是五岁的墨引凤根本就感受不到妹妹那向黑珍珠一般黑亮的眼中所散发的不满的情绪。以为自己的妹妹也和自己一样对于这次的远行很是期待,于是神采奕奕的说道:“是哦!妹妹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皇上允许爹爹带上家眷的哦!爹爹、娘亲、我还有妹妹,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玩。” 墨相思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哥哥一眼,果然是笨蛋哥哥,没听过伴君如伴虎的么?就只知道玩,跟着皇帝出去玩能玩的劲兴的么?更何况只是去寺庙还愿而已,和游玩是两回儿的事情。墨相思看了看一脸雀跃的墨引凤,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对,自己毕竟是个活了二十几岁的现代人,自然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的了。而墨引凤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五岁孩童,不知道这个道理也是正常的。再者了,古代人思想有些愚忠,会有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蠢观念,有怎么说会意识到伴君如伴虎? 再者在古代,能伴君王侧,可以说是一件万份荣耀的事情的呢!唉,墨相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算自己想装病也是不可能的了。太医那么厉害,自己是真病还是假病还不清楚?中医的望闻问切的强悍,墨相思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的了。 想当初墨相思想着称病不去白莺莺那里学女红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太医给拆穿了。墨相思真的是老脸都红了,从此也再也不敢装病的了。 墨相思想了想才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我要出府,我要去找莺莺师傅。” 墨引凤难得听到自家妹子叫自己一声哥哥,于是真的是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了。但是墨引凤倒是并没有因此而忘记爹娘的嘱咐,不能让妹妹一个人出府。妹妹长得这么可爱,会被坏人拐走的。墨引凤先是沾沾自喜了一会儿,后来又正色道:“不行的啊!相思妹妹,爹娘吩咐了不可以一个人出府的啊!要是遇到了坏人就不好了。” 墨相思扬起自己那天真无暇的小脸看向墨引凤说道:“没关系的啊!哥哥武功高强,哥哥保护相思就好的了啊!” 墨引凤看到自己妹子那天真可爱而又明媚的笑脸,立马变的是雄心万丈,豪气干云的说道:“嗯,引凤保护妹妹。” 墨相思看着那豪气干云的墨引凤笑得是更加的灿烂的了,笨蛋哥哥就是笨蛋哥哥。爹娘的意思明明就是小孩子不能单独出街,会被坏人拐掉的。笨蛋哥哥也不过是比自己早出生那么一丁点儿的孩子,要真是遇到了坏人,保护得了才叫奇怪。不过呢,墨相思才不会在乎这些的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出府去找自己的师傅——白莺莺。想要装病是不可能的,只能求求自己的师傅,让她想个办法留住自己。就算是要自己闭关修炼,墨相思现在也是求之不得的。 墨相思伸出小手拉住自己的哥哥——墨引凤甜甜的微笑着说道:“哥哥,我们走吧!” 当一袭黑色长衫,一头花白的头发完成发髻的管家伯伯站在大门口拦着墨相思和墨引凤的时候,墨相思真的是满头黑线的了。虽然是自己的笨蛋哥哥容易被拐,但是墨相思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拐的了管家伯伯的。 墨相思在管家伯伯开口之前,嫣然一笑甜甜的叫道:“管家伯伯,你好。管家伯伯,我和哥哥要去绣房找我师傅的呢!管家伯伯……” 墨相思连忙从衣袖中掏出另一块绣帕说道:“今天我绣了蝶恋花,我想给莺莺师傅看一看的呢!娘亲这会儿去了乐坊,哥哥武艺高强,哥哥会保护我的。” 墨引凤一听到自家妹妹这么的称赞自己,立刻挺起自己的小胸膛。【月遥:可怜的孩子,你被相思欺凌惯了。现在那么一丁点儿的小恩小惠,就欢喜的不得了。引凤:相思妹妹最可爱的了,你这个女人不要诋毁我妹妹!月遥:可爱?就墨相思那个腹黑鬼?这孩子没得救了。】 “对啊!引凤一定会好好保护妹妹的。管家伯伯,你放心好了!” 管家伯伯满头黑线的看着这对粉雕玉琢的兄妹,心中生出一种感叹:真的是初生牛犊啊! “引凤少爷怎么保护相思小姐呢?”管家伯伯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起墨引凤说道:“假如伯伯我是坏人,遇到了这种情况,引凤少爷该如何做呢?” 墨引凤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之中,胳膊又被管家伯伯给架住了,根本就反抗不了,两只小腿只能在虚空中不停地挣扎着。 管家伯伯含笑着看了看在自己手中折腾的墨引凤,又低头看着墨相思说道:“相思小姐,很明显,引凤少爷现在还很小,根本就保护不了相思小姐你的啊!你们要是在大街上遇到了坏人,根本就是逃不掉的。伯伯说的没错的吧?” 墨相思狡黠的笑了笑说道:“管家伯伯,是不是哥哥能够从你的手中逃掉的话,管家伯伯就会让我们去绣房找莺莺师傅的呢?” 管家也没有多想,看着墨相思那张可爱的脸蛋,忍不住逗了逗墨相思说道:“是啊,相思小姐,要是引凤少爷能够逃掉的话,伯伯就允许你们去找文夫人。” 墨相思认真的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说道:“管家伯伯,我们拉钩哦。管家伯伯要说话算话,不算话的就是乌龟。” 管家呵呵的笑了笑,并没有和墨相思拉钩而是认真的说道:“相思小姐,伯伯是不会上你的当的。拉钩什么的伯伯就不用的了。君子一诺千金。伯伯答应的话,就一定会实现的。这可是比小姐的拉钩更加的有效的哦!” 墨相思心里暗道:老狐狸,老狐狸!果然是…… 墨相思微微一笑,两只眼睛笑得想新月一般的眯在了一起。 墨相思那清脆如同黄莺一般的嗓子,干脆利落的吐出几个字:“哥哥,咬、踢!” “莺莺师傅,这是相思绣的蝶恋花,请师傅过目。”墨相思微笑着递上自己绣的那方丝帕,只见雪白的丝帕上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花间飞舞着两只蝴蝶,一大一小,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的绣工都是非常的精细的。 白莺莺半躺在贵妃椅上,慵懒的接过墨相思递过来的丝帕,淡淡的扫了一眼。 白莺莺虽然只是一个绣娘,但是却是天下第一绣娘,平日里面绣房的工作并不需要白莺莺插手,因此白莺莺也落得清闲。再加上白莺莺的相公是京城第一首富——文志心,白莺莺根本就用你不着依靠卖绣品来赚钱。白莺莺坐镇这件绣房也不过是相当于做个客卿长老的那种,完全是不用干活白拿工资的那种。 墨相思自从两年岁开始便跟随着白莺莺学习刺绣,如今已经完全说可以出师的了。但是墨相思就是拿着不肯出师。这倒不是说墨相思和白莺莺适度感情甚好,不舍得分离。而是墨相思不想自己出师之后,自家娘亲又拉着自己去学什么琴棋书画什么的。上辈子墨相思虽然是有兴趣,但是却没天赋。这一辈子虽然是继承了娘亲的天赋,但是墨相思却不想去学。 “蝶恋花?”白莺莺坐了起来,左手拿着丝帕,右手拨了拨两鬓的碎发嫣然一笑着说道:“倒是个新鲜的词儿。相思是怎么想到的?” 墨相思一阵汗颜,能够和白莺莺说蝶恋花是另一个时空很多文人墨客的词牌名么?明显是不可以的,墨相思垂着小脑袋,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个不停。现在倒是有几分希望自己的那个笨蛋哥哥能够在自己身边帮帮自己的了,自己的笨蛋哥哥虽然是有些笨的,但是好歹也是已经被老爹开始熏陶的了。如今虽然尚未是个文武全才,但是肚子里面还是有些墨水的。只可惜笨蛋哥哥在一进绣房就被那些绣娘给拦住。倒不是因为笨蛋哥哥是个男子,不过是个小P孩,怎么能够算作是男子呢?再说绣房并没有规定男子不可以进入的。实在是因为墨引凤和墨相思这对龙凤胎实在是太可爱的了,粉雕玉琢的人儿真的是让绣房的各位绣娘母爱泛滥、爱心爆棚。而墨相思毕竟是天下第一绣娘的入室大弟子,即便那些绣娘心里面是激动欢喜得紧,平日里面也是会看在白莺莺的面子上仅仅是抱抱什么的。如今墨引凤来了,绣娘们正好就可以补补心中的遗憾,好好的抱抱玩玩捏捏什么的了。 “嗯?”白莺莺秀眉轻皱,秋水眉目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自己的这位入室大弟子。白莺莺和墨相思怎么说也是相处了两年,对于自己这徒弟的个性倒是颇为了解。人儿是个聪慧可人的人儿,七巧玲珑心,性子却是淡然的很,不喜欢出风头,人自然是很懒的那种,这次回到绣房来,真正是应了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虽然这话儿用在自己徒儿身上是有点儿过了,但是大抵就是这个理儿。 墨相思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浅笑着念道:“花开念蝶浮香溢,蝶念花来舞翩纤。开尽荼靡倾蝶舞,一舞绝世葬花魂。” 墨相思念完之后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这首诗虽然并没有故人讲究的平仄之分,但是对于一个到底是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但是墨相思实在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大学老师。自己好歹也是中文系的学生,虽然是新生但是也是中文系的,做出这种毫无平仄之分的小诗,实在是有损中文系学生的颜面。 “花开念蝶浮香溢,蝶念花来舞翩纤。开尽荼靡倾蝶舞,一舞绝世葬花魂。”白莺莺浅浅一笑,看着一脸不甘愿的墨相思调笑道:“看来我徒儿不仅心灵手巧,更加是难得一见的才女呢!出口成章看来也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的啊!” “师傅,你就别笑话我了。”墨相思扁了扁嘴说道:“除了我自己之外,最了解我的个性的人可就是你的了。你就别在笑话我了。” “你就这么喜欢藏拙?”白莺莺收敛了脸上的浅笑认真的问道。 “师傅,你觉得本朝女子地位如何?”墨相思认真的看向白莺莺问道。 “本朝女子弟子自然是颇高的了。陛下允许女子从商、从医,虽然朝堂之上并没有女官,但是后宫之中已经有少数的女官存在。比起前朝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是颇高的了。”白莺莺浅笑嫣然:“相思徒儿怎么问起这个了?” 墨相思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现如今这个朝代在古代来说女子的地位自然是不低的了,但是比起男女平等的现代还是差得远的了。但是男女平等的思想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惊世核俗的。墨相思就不得不向另外一种解释说与自己师傅听的了。 “师傅,正是因为本朝女子的地位比低,面临的选择也是不少,因此竞争也是不小的。”墨相思停顿了一会儿微笑着继续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师傅,藏拙是一种生活的本能与技巧。不过这种技巧师傅不也是很清楚的?师傅的飞花摘叶自然是倾绝天下,可是知道的人却只有你我师徒二人,就连文先生……” 墨相思适当的停顿了下来,含笑的眼眸弯成新月一般的看向白莺莺。适当的停顿就如同中国画中的空白一样,意犹未尽却比尽更加的引人深思。 白莺莺好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墨相思,慵懒一笑道:“徒儿啊,你今日来找为师可是有什么急事?以为师对徒儿的了解,平日里面徒儿你可是很少会主动来找师傅的呢!” “咳~咳~咳~”墨相思干咳了几声说道:“师傅,真是一针见血。徒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啊!听说皇上上元之后就要去国安寺祈福的呢!” 第325章 飞羽 “所以呢?”白莺莺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相思,似笑非笑带着一种妩媚的风情。 “师傅,徒儿不想去。可是……娘亲那关徒儿过不了。师傅……” “免谈。”白莺莺微凉的玉指帮墨相思拨开两鬓的碎发淡淡说道:“嫣然那关我也过不了。我可不想日后这几日眼前浮现的总是嫣然那双带着哀怨的眼睛。嫣然可是你娘亲,那双眼眸可是会说话的紧,那双哀怨的眼眸真的是看的人儿都心疼的紧呢!你师傅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惟独就是害怕了你娘亲的那双会说话儿的眼眸。相思徒儿,为师唤你小祖宗都行。你这活儿,为师可接不来。” “师傅……”墨相思眼中含着一泡泪,凤目泛光的看着白莺莺,楚楚可怜的唤着。 白莺莺把心一横,目光坚定的看着墨相思嘴角轻扬:“到是楚楚可人,只可惜……为师与徒儿你相处了这么久,又岂是不知道徒儿你人品如何?徒儿你不仅会藏拙,你还会装。” 墨相思身体微颤,僵了一会儿,小小的手指在脸上打横一扫,那含泪的凤目已是一片清明,方才的楚楚可怜的表情已消失殆尽,换上的乃是一脸淡然而略带魅惑的表情,这才是墨相思真正的面目。慵懒、淡然、邪魅,如果墨相思真的好好的利用其自己的这身容貌和气质,只怕早已经是天下第一美人儿的了。只可惜墨相思平生最大的志愿只是做个米虫,因此只是慵懒大于淡然,淡然大于邪魅。现如今,也唯有墨相思凤目微凌的时候脸上会带上少许的魅惑罢了。 “到这绣房这么久,才以真性情示于为师,徒儿啊!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所谋之事不甚简单。只可惜……与你阿娘牵扯的事儿,为师是断然不会接的。徒儿啊,你就死了心吧!”白莺莺含笑着看着墨相思那双潋滟眼眸道:“徒儿啊,你虽然是遗传了你阿娘的那双潋滟眼眸,但是和你阿娘比起来,你更加适合的是魅惑而不是楚楚可怜的哀怨。同一双美眸,不同的气质演绎出来的是不同的感觉的。” 墨相思高傲的扬起小脑袋,凤目微扬的看着自己的师傅——白莺莺道:“师傅,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要演绎出与自己恰恰相反的角色。你说徒儿我演绎不了阿娘那般的楚楚可怜,那么我更应该想着角色挑战的不是吗?” “相思徒儿莫不是向背弃师傅,去做个戏子?”白莺莺懒懒的笑道。 在这古代戏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就算墨相思想去做戏子,也过不了家里的那关,更别说墨相思心中毫无这层打算。在前世墨相思之所以加入戏剧社到并不是想做什么明星偶像,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兴趣。如今亦是如此。 “人生如戏,徒儿我也不过是想以不同的角色好好的体验人生。” “人生如戏?”白莺莺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徒儿真的是个聪慧佳人,三言两语便道尽世间真理。既然徒儿如此喜欢演绎,那么国安寺一行,在为师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行的。上元之后徒儿还是好好的随着皇上游玩一番的好。为了徒儿你不必胡思乱想,这几日就帮为师绣几幅绣品吧!两日后的上元节要拿来做奖品,该绣些什么,徒儿就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上元,无论是在这个架空的朝代还是在中国的古代亦或者是现代都是一个大的节日。说起上元节可能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说起元宵节那么…… 墨相思为了这一天可真的是累坏了,除了两幅大的绣品:梅开五福和蝶恋花,这两件大的绣品不用说就是上元佳节绣房搞的对诗活动的头彩的了。剩下的墨相思就只绣了几个精致的香囊和丝帕。 对于中国古时候的情人节,除了最为出名的乞巧节之外,还有一个正正就是如今的上元节。在古代,平常女子特别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都是“三步不出闺门”,只有到了元宵节,才可以出来夜游观灯,甚至和男友幽会谈情。 宋代欧阳修的《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就生动地表现出了古代情侣元宵约会的情景。 就连墨相思的阿爹和阿娘都是在上元节的时候认识的呢!“上元秦澜画舫遇,一舞嫣然渊慤倾。重纱殿堂红烛燃,不尽相思引凤来。”当时墨相思的阿娘还只是秦澜画舫的以为舞姬而已,在上元的时候与阿爹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实在是如传说一般。 上元对于阿爹阿娘来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时日,这天晚上墨家自然是一家大小接着手出来赏花灯放河灯的呢! 这是墨相思来到古代的第五个上元节,在墨相思还小的时候虽然也来玩过,不过那个时候委实不能尽兴。被阿娘抱在怀中真的是什么也看不到,现在终于可以自己走在这古代的大街上,虽然左手要牵着阿娘右手要牵着笨蛋哥哥,但总也好过被人抱着的了。 话说这古代的夜晚真的是很美的,天上星河璀璨,地上街道两旁拉着粗壮红绳,红绳上挂着一个个灯火摇曳的纸灯笼,每个纸灯笼之间的间距正好就是拿出来给小贩们的。 不同于白天街市的热闹,夜晚的小贩们虽然也会要喝,但是和这节日的欢喜的气氛真的是别是一种风情。 墨相思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香味,实在是引得人有些食指大动。墨相思舔了舔嘴唇,作为一个十足十的吃货,老实说墨相思的确是被这味道所勾引到了。 “阿爹、阿娘、哥哥,思思瑶池白糖糕。”墨相思扬起笑脸笑得春风满面的看着欧阳嫣然和墨渊慤,至于自己那个笨蛋哥哥,那不过是顺便搭着的。 说起这墨引凤之于墨相思来说,唯一的矛盾来源还就只是出生的时候,墨引凤的那一脚让姐姐变成了妹妹。其他的什么墨引凤完全可以说是个十足十的标准模范哥哥。不仅凡是唯妹妹马首是瞻,而且还十分的妹控。 欧阳嫣然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小脸蛋淡淡的笑了笑,她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含笑着看着自己的相公——墨渊慤。虽然本朝女子的地位颇高,但是欧阳嫣然却是个十分传统的女子,虽然之前沦落风尘,但也是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自从嫁给了墨渊慤以后,虽然并没有说完全的大么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除了舞坊和墨府之外就真的是鲜少外出的了。当然了偶尔也会去绣坊找一找墨相思的师傅——白莺莺的呢。总的来说呢!欧阳嫣然也是本朝女子的三从四德、贤妻良母的代表人物。 墨渊慤低头看着笑得是春风无限的墨相思说道:“思思,你今天晚上之所以吃那么少的饭,就是为了晚上出来玩的时候吃这些小食?思思,你这样是不对的。” “阿爹,思思知错了。”墨相思眼睛微眨,眼中泛着泪光,抿着小嘴轻轻的抽了抽楚楚可怜的说道:“思思下次再也不敢的了,思思现在……饿……” 墨相思抑扬顿挫的说着,尤其是那停顿了又停顿了的“饿”,真的是说的声泪俱下,十分的感人。首先一个拜倒在墨相思的这声“饿”之下的自然是墨相思的笨蛋哥哥——墨引凤的了。 墨引凤一见自己的妹妹这般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首先就已经软了三分。再听到墨相思那待着十分的感情恰当的停顿的那声“饿”之后已经是完全的拜倒了。 “阿爹,妹妹已经知错了。引凤也想吃白糖糕。”墨引凤紧紧的握着墨相思的手,扬起小脸看着墨渊慤和欧阳嫣然。 紧接着拜倒在墨引凤和墨相思的攻击之下的自然是,他们美丽善良的阿娘——欧阳嫣然的了。 欧阳嫣然微微扬起嘴角看了看潋滟的眼眸中难以隐藏着意思得意的墨相思,又看了看小脸蛋上写着:支持妹妹、疼爱妹妹的墨引凤,轻笑出声。一时间觉得有些失态,欧阳嫣然拿出丝帕掩口轻笑了几声,清瘦的肩膀微微颤抖了几下,这才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欧阳嫣然淡然一笑,有这么一对儿女,有如此夫君真的是于愿足矣。 “夫君。”欧阳嫣然只是轻轻的扯了一下墨渊慤的衣袖微微笑了笑,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无言胜有言。 墨渊慤淡淡的勾起唇角含笑的眼眸看了看欧阳嫣然,而后才看了看墨相思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站在你那边,今夜便依你。想吃什么便去吧,阿爹付银子。” 墨相思欢快的松开牵着欧阳嫣然的小手,拉着墨引凤的小手十分愉悦的向前冲去。 墨渊慤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说这孩子像谁呢?难怪思思老是叫引凤做‘笨蛋哥哥’,有时候我确实觉得引凤挺笨的。明明思思那孩子只是在演戏,可是引凤那孩子……哎~” 墨渊慤停顿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我这只老狐狸,怎么就没有教出两只小狐狸呢?哎~引凤这孩子看来是注定被思思吃得死死的了。” 欧阳嫣然轻笑着说道:“你就知足了吧!有思思这只小狐狸在,就已经顶的过两只小狐狸的了。引凤这孩子啊,我看这样挺好的。不是个狐狸更好,被思思吃得死死的,那就是懂得疼爱妹妹,有何不好的?引凤是哥哥,思思是妹妹,哥哥让着妹妹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思思这丫头虽然平日里面是有些爱欺负引凤,但是也是有些分寸的呢!” 墨渊慤微微一笑着搂着欧阳嫣然道:“没想到娘子也是看得如此透彻。” 欧阳嫣然浅浅一笑和墨渊慤一起来到了墨相思和墨引凤身边。墨相思此时两手左右都抓着小点心,最里面更是胀鼓鼓的。 现代西式美食虽然繁多,但是又怎么比得上中式的点心呢?而且在这古代的点心更加是原汁原味精致到了极点的了。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天然无污染! 墨相思两三口就将自己手中的糕点吃完了,之后又向着一块粉红色的糕点抓去,突然墨相思那洁白如玉的手腕被人紧紧的握住了。墨相思十分不满的甩了甩小辫子扭头瞪了回去,本来墨相思倒是像个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小公鸡一般的,可是回头一看便有歇菜了。 墨相思明媚的眼眸轻轻的瞟了一眼那粉红色桃花造型的糕点,又看了看抓住自己皓腕的墨渊慤,嘟了嘟嘴说道:“阿爹~” 墨渊慤毫不妥协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已经吃了很多的了。晚上吃那么多会坏牙的。不可以再吃了。” 一直站在墨相思这边战线的墨引凤一听到会坏牙,立马就倒戈去了阿爹那边去了:“思思妹妹不要吃了,会坏牙的。” 墨相思猛的眨了眨眼睛,一颗颗如同水珠一般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之中滑落。 “阿爹、阿娘、哥哥。” 只可惜这次无论墨相思如何的楚楚可怜,都并没有人肯妥协的了。墨相思真的是十分无奈的吸了吸鼻子,再次感叹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坏习惯。小丸子同学的教训还没有吸取的么?真的是……怎么会这样呢? 墨相思无奈的叹了口气,墨相思吃东西的坏习惯就和樱桃小丸子是一摸一样的,自己喜欢吃的留在最后,先吃一般般的。按照墨相思的想法就是好东西理应慢慢品尝,最后品尝。 想当年樱桃小丸子流行的年代,墨相思作为一名普通的孩子自然也是十分喜爱樱桃小丸子同学的了,曾经为小丸子和自己有同样的习惯而感到高兴。同时也为小丸子因为地震演习而无法知道自己最爱吃的点心而感到伤心。 墨相思也曾经想吸取过小丸子的那次经验的,可是墨相思实在是无法忍受最后要吃的是自己最不爱吃的东西。实在是无法忍受吃完自己最喜欢的食物之后的那种口感要被其他的食物冲淡的感觉。所以到如今重生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习惯。 墨相思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心心恋恋的桃花糕,吸了吸鼻子,用丝帕擦干净了小手之后便重新牵着欧阳嫣然和墨引凤继续游街。 墨引凤见到自家妹妹的心情这么的低落,于是开口道:“思思妹妹,明天哥哥买桃花糕给你吃。” 墨相思看了看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墨引凤,虽然明知道墨引凤没有银子给自己买糕点,但是看在墨引凤这么关心自己的份上,暗暗下了决定,以后就少些欺负自己的笨蛋哥哥的了。 墨相思点了点头笑道:“恩,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着锦缎的椅子上,小手掀开窗帘,眨着眼睛,仰着小脑袋努力的看着外面的景色。绿树葱葱抽着翠绿的嫩芽,那鲜嫩鲜嫩的色泽真的是让人看的欢喜。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这种淡然的花香沁人心扉。温润的春风轻轻的吹过,卷起三两片花瓣儿,墨相思兴奋的两眼发光蹭着身子贴近窗户想接着这春风送来的礼物。 倒实在是说不能说墨相思越活越回去了,而是在现代繁华的大都市根本就不可能看到这种诗情画意的场景。再加上墨相思的本性,平日里去超市见到悬挂在超市天花板上装饰用的油纸伞,也会期望着有一次能够掉落,正好被自己接住。 是的,骨子里面墨相思就是期待着这种浪漫与诗意的唯美。 就好像那首《飞羽》:天使那片洁白的羽翼,飘落在掌心,像雪花融化成温暖的情意。墨相思就喜欢这个调调。 一双温暖的玉手轻轻的抱住向外探着身子的墨相思,将墨相思抱在了自己怀中。墨相思微微抬头,对上那对潋滟水眸,微微一笑道:“阿娘。” 欧阳嫣然含笑道:“思思要小心,不要掉下马车的了。” 对于自己这温柔的阿娘,何止是白莺莺没辙,就连墨相思自己都没辙。没错,现在墨相思他们实在马车上,正在跟着皇帝的大队前往国安寺。不管墨相思怎么的想逃避都是没有办法的,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拒绝,更何况一家人除了墨相思,都对这次的随驾之旅是很有兴趣的…… 国安寺作为本朝的国寺,自然实在京城之中的了,不过半日车马的时间,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山寺门前。 来到了山寺门前自然就要弃车步行的了,墨渊慤一向是个体贴的丈夫,长臂一伸将墨相思和墨引凤抱了起来,一脸淡然的下了马车。 墨渊慤虽然是个文官,但是毕竟是个男人,抱起两个五岁的孩子还是挺容易的。 “墨爱卿,这便是你的那对龙凤孩儿?”赫连睿淡淡的笑着说道:“还真是萃致得紧。唤做什么名儿?” 第326章 随风而舞 “回陛下,小儿引凤,小女相思。” “引凤相思?倒是个可人的名字。”说话儿的是那位头上挽着朝阳髻凤,斜插碧玉瓒凤钗,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凤凰展开的翅膀两侧各有一串珠玉流苏。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浅黄锦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绉裙。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大方,仪态万千。 就算不用别人开口提醒,墨相思也猜到了开口的这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当今皇上总共不过是有三个女人,除了已经死去的那位之外,就剩下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典型的一妻一妾,一后一妃。正是因为当今的皇帝都是只有一后一妃,因此在这个朝代没人人会三妻四妾,最多也只会一妻一妾坐享齐人之福。也正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朝女子的地位也是颇高的。 当今皇上的一后一妃,皇后自然是端庄大方的了,而那位贵妃娘娘也是很好认的。以为贵妃娘娘曾经就是国安寺的圣女,也就是本朝的护国圣女,气质自然是如金庸笔下的小龙女那般的清丽脱俗,如仙一般的了。 本朝,或者是说历朝的护国圣女都是可以嫁人的。只要选定了下一任的护国圣女,现任的护国圣女就可以如普通女子一般嫁人、相夫教子的了。 墨相思突然觉得有一股很敌视的目光看向自己,于是扭头四处追寻着。如此敌视着墨相思的是一位看上去比墨相思要大上两三岁的女孩,女孩扎着双环髻,身穿女色的小棉袄,陪这同色的棉裤,头上更是用绿色的丝带,简单来说从头到尾都是绿油油的,真的是…… 倒不是说那种绿色不好看,恰恰相反那种绿色翠绿翠绿的十分可爱。 墨相思有些好奇的看着女孩,自己可以确定自己是第一件见到她,自己完全没有做过什么得罪她的事情。因此墨相思对于女孩为什么会敌视自己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女孩见到墨相思看向自己,立刻扭头看向一边,佯装是在看风景。如果不是墨相思本身并不是个五岁大的小孩,还真的就不知道敌视自己的就是这个绿娃娃。 墨相思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墨相思总算是知道这个绿娃娃为什么会敌视自己的了。 墨相思的爹爹是当朝的右相——墨渊慤,而这位绿娃娃的爹爹正正就是当朝的左相——宋飞云。 墨相思穿越而来的这个朝代虽然是架空的,但是这个朝代的体制倒是与宋代没什么两样。 正一品职官分别:太师、太傅、太保、右丞相、左丞相、少师、少傅、少保、国师、圣女。 从一品职官分别:枢密使、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骠骑大将军。 正二品职官分别:太尉、辅国大将军、镇国大将军。 从二品职官分别: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御史大夫、六部尚书、右金吾卫、左金吾卫、右卫上将军、左卫上将军、州牧、殿前都指挥使、节度使。 正三品: 职官:观文殿学士、翰林大学士、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天章阁学士、宝文阁学士、右散骑常侍、左散骑常侍、尚书、金紫光禄大夫、怀化大将军。 从三品职官分别:天章阁直学士、宝文阁直学士御史中丞、府尹、尚书列曹侍郎、诸卫上将军、太子宾客、太子詹事、云麾将军、归德将军。 正四品职官分别:殿前副都指挥使、承宣使、正奉大夫、中奉大夫、忠武将军、壮武将军。 从四品职官分别:天章阁侍制、宝文阁侍制、右谏议大夫、左谏议大夫、太中大夫、中大夫、宣威将军、明威将军。 正五品职官分别:马军都指挥使、步军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中散大夫、朝奉大夫、定远将军、宁远将军。 从五品职官分别:中亮大夫、中卫大夫、翊卫大夫、亲卫大夫、殿前马都虞候、步军都虞候、防御使、捧日都指挥使、天武都指挥使、诸州刺史、驸马都尉、朝散大夫、朝请大夫、游骑将军、游击将军。 正六品职官分别:国子司业、军器监、都水使者、内侍省都知、内侍省副都知、朝奉郎、承直郎、昭武校尉、昭武副尉。 从六品职官分别:侍御史、右司员外郎、左司员外郎、少府将作、军器少监、成安大夫、陵台令、振威校尉、振威副尉。 正七品职官分别:殿中侍御史、右司谏、左司谏、致果校尉、致果副尉。 从七品职官分别:右正言、左正言、翰林医官、閤门宣赞舍人、判太医局令、翰林医效、翰林医痊、翊麾校尉、 正八品职官分别:秘书郎、太常博士、国子监丞、国子博士、内常侍、京府判官、京畿县令、赤县丞、宣节校尉、宣节副尉。 从八品职官分别:少府监丞、将作监丞、军器监丞、都水监丞、主管太医局、閤门祗候、御武校尉、御武副尉。 正九品职官分别:殿头高品、太医局丞、忠训郎、忠翊郎、成忠郎、保义郎、挈壶正、京畿县尉、诸州别驾、诸州长史、诸州司马、枢密院守阙书令史、仁勇校尉、仁勇副尉。 从九品职官分别:高班、黄门内品、诸州县尉、翰林医学、文林郎、将仕郎、陪戎校尉、陪戎副尉。 和宋朝的官职比起来,墨相思所在的这个朝代自然是无法比拟的,但是却也是如此的繁多的。 要说墨相思只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又怎么会知道古代中国宋朝的官职。只能说在三加X加综合的年代,墨相思的X科就是历史。而宋朝出了名的是三冗:冗官、冗政、冗费。墨相思对北宋的历史是很感兴趣的,因此对北宋的官职什么的还是很了解的。没想到这次穿越虽然没有去到北宋,但是却来到了一个和北宋官职差不多的朝代。 言归正传,那位绿娃娃之所以这么的敌视自己,也是因为绿娃娃的爹爹是左相,自己的爹爹是右相。虽然说左右相都是皇帝的得力助手向如同左右手一般的缺一不可。但是左相和右相终究是有区别的。右相的地位始终是要比左相要高一些的。 中国古诗上也有《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闻王昌龄左迁龙标》这些诗,从这些诗中大家都知道左迁是贬职,由此可见左的地位是比右的地位要低的。 在朝堂之上右丞相居于皇帝右手站立的丞相,也称主相。而左丞相居于皇帝左手站立的丞相,也称副相。两者虽同为一品大臣,但是却又主副之分。因此左相嫉妒右相才能,进而迁怒其家人也不过时平常之事。 墨相思轻蔑的笑了笑,没想到宋飞云心胸是这么的狭窄,气量那么小。不仅妒忌爹爹,还教唆女儿来敌视自己,真的是小人所谓,难成大器,难怪老是被爹爹压着的呢!米虫的境界是可以忽视敌人的眼光,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米虫慵懒而又淡然的强大内心的。很明显,墨相思的确是一个十分称职的米虫,对于绿娃娃——宋慧慧的目光完全的漠视的了。 已进入国安寺的大殿,墨相思便闻到了一股十分好味道的檀香味,这种檀香味清谈幽香让人闻了之后心情变得格外的平静。 一直以来墨相思都是无神论的拥护者,但是在这个架空的朝代,在这个充满着清淡幽香的檀香味的大殿,让墨相思感受到的是浓浓的威严和庄重,让人不禁的产生那种虔诚的心态。在这国安寺就是笼罩着这么一种浓浓的氛围,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 墨相思脸上带着平静淡雅的笑容看着那白玉雕像,虽然墨相思一直是无神论的拥护者,但是对于中国寺庙大雄宝殿上供奉的雕像还是有些认识的。 毕竟受到中国电视剧的无数熏陶,最起码除了释迦牟尼之外,墨相思还知道有十八罗汉、观音……还有……还有……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间可笑之人的弥勒佛。恩,大概就这么多的了。墨相思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自认为自己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墨相思仰望着大殿正中的白玉雕像良久之后,终于确定这座大佛并不是前世自己所熟悉的释迦牟尼,也不是观音大士。看来即便是官制和中国的大宋有些相似,这里始终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古代。 国安寺大殿正中供奉的雕像乃是女子,应该说是仙女。 仙女一身浅蓝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下身着着深蓝色绣着粉色樱花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梳着一个瑶台髻,右边斜插着一支绿雪含芳簪,左边插着一支仙凌流云舞月簪。发髻中央插着一支金步摇。仙女手中打竖抱着一个雕刻紧致的白玉瑶琴,左手紧紧地抱着瑶琴的尾端,右手玉手轻挑银弦,微微侧头一双潋滟水眸看向下方芸芸众生,眼中似是慈悲,却又似是无情,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是将仙女整身的气质存托到了极致。 整个雕像雕刻得可以说是栩栩如生,这不禁让墨相思响起了金庸笔下神仙姐姐的雕像来。 能雕刻出如此精致传神的雕像,雕刻着必定是用心之至的了,就连墨相思这个不相干的人都能够赶上到那紧致的雕工所传达出来的那股深深爱恋。 看来这位仙女和这个雕刻者之间一定有一段故事的了,不过……随着年代的久远,恐怕已经是无从考证的了。 现在墨相思也算明白了,本朝女子的地位之所以比起古代中国女子的地位要高得多,不仅是因为本朝皇帝一后一妃,更加是因为本朝所供奉的神坻本身就是女神,女子的地位自然是颇高的了。只可以依然还没没有达到男女平等的状态。就更不用说女尊的状态的了。 墨相思淡淡的笑了笑,微微耸了耸肩,这样很好。对于米虫来说这种地位刚刚好,对于重现代穿越而来的米虫来说就更加的好了。因为皇帝只有一后一妃,因此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一妻一妾,大多数人还是想自己爹爹那般的一妻。只要自己及笄之后,找一个容貌过得去,品行十分好只娶一妻的男人嫁了就好了。悠悠闲闲的过着米虫的生活,远离小三、小四的争风吃醋,远离宅斗,平淡的过完一生就万事大吉。 所以说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已经习惯了一夫一妻制度的米虫来说,这种女子地位是最好不过的了。要是真的穿越到了女尊的时代,那么……墨相思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的了。现在这个时代真的是万分的好,女子地位好,自己家世好,真的是完美至极。 墨相思跟随着大家虔诚的摆了摆女神之后,便随着欧阳嫣然回到了厢房。简单整洁的厢房就是墨相思一家四口为期半个月要居住的地方。这个厢房之中的每一样摆设都是最简朴,但是却也是最实用的。一个普通的案桌都是酸枣木简单做成的,和相府之中的漆红雕花桉木案桌自然是相差甚远的。所幸,墨相思一家四口平日里面也不是过着些奢侈的生活,对如今的住处倒是十分的满意的。如此简洁的家具,让墨相思感到很平静。最让人满意的还是厢房正中小巧的青铜香炉,青铜香炉上唯一的装饰物,便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狻猊。狻猊,龙之九子中的第六子,形似狮子,喜好烟火,亦好坐。庙中佛座及香炉上雕的兽头即其形象。小巧的狻猊香炉上轻烟袅袅,整个厢房之中弥漫着那股清淡幽雅的檀香味,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 祈福之行虽然是带上了家眷,但是着实是与孩子们无关的。这不……以太子为首的所有孩子们都已经集中在后山上的了。 当今皇帝一后一妃,还有一位已经不在人世的妃子,总共有五个孩子。大公主和太子是皇后所出,二公主和五皇子是圣女所出,四皇子则是那位不在人世的妃子所出。 据说四皇子的生母不过是个民间女子,当年皇帝微服出巡遭人暗算,就是被四皇子的生母所救。大概两人是日久生情吧!反正后来就有了四皇子,也不知道四皇子的生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反正皇帝回宫之后,就接了四皇子回宫,交给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代为照顾。 大公主如今也已经十二岁的了,二公主今年十一岁,太子殿下八岁,四皇子七岁,五皇子和墨相思同岁。 这次跟随皇帝来国安寺祈福的都是正一品大臣,其中太师之女已经及笄,之子已经出仕为官。少傅、少保尚未婚配。一同随来的孩子除了墨引凤和墨相思之外,还有左相千金——宋慧慧七岁,太傅千金——龚珍儿九岁,太保之子——常鑫十岁。 在这群孩子之中太子殿下虽然并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但是地位无意是最尊贵的那个。因此这帮孩子自然是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的了。 不得不说的是皇帝的基因还真是好,五个孩子个个都有独特的气质,一看便是人中龙凤。大公主自然是和皇后一般秀外慧中的了,太子殿下给人的感觉就是阳光男孩,二公主的气质和圣妃的气质很像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五皇子自然是清纯天真,唯独是四皇子…… 墨相思虽然无法说自己是认人无数,但是收到现代宫斗大戏的熏陶,小小的识人本事还是有一些的,虽不能说自己是看得百分百准确,但是总归还是有些对的。虽然从头到尾四皇子也没有做过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一副温文雅尔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墨相思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危险危险。 或者如果穿越过来的是于大妈的话,大妈应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很抱歉,穿越来的是莫相思,一个二十来岁涉世未深,不太喜欢看宫斗剧,更不喜欢斗来斗去都到肝肠寸断的戏码,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跳跃式打发时间的小女孩。所以墨相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心底里面已经将四皇子列入了超级危险的毒蛇项目去了,避之惟恐不及,是绝对不会主动接触的。 但是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好笑而又无奈的,你越是逃避的事情往往总是会发生。墨相思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国安寺一行,早已经注定了墨相思这辈子都要和四皇子纠缠不清。是福是祸,却早已经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说得清的了。 国安寺的院落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开放给人进入的,例如圣女、国师的院落什么的,这些地方是国安寺的禁地,即便是皇帝也是不能够随便进入的,否则就是对神灵的不敬。 绿树青翠,嫣红一片的桃花林中桃花朵朵开尽荼蘼,春风轻拂,似浅唱低吟。一位身穿白色交领上衣,下面衬着粉色的仙子裙,淡粉色的腰带上连着一条条粉色的丝带,丝带长及裙摆,粉色的丝带随着春风飞舞衬得整件衣裙更加的仙。身穿着衣裙的女子带着白色的纱巾,只露出那双灵动的眼眸。女子三千青丝只是用粉色的丝带简单的竖起,三千青丝和着粉色的丝带随风而舞。 第327章 阿阿1 “哦?居然还会有人来阴界旅游冒险?”妖王似乎是听到有趣的事情,感兴趣的挑眉。 而妖王身边随从的那位将军则喝了一句:“嘿,掌柜,怎么不上茶呢。” “哦——对!对!对!”掌柜讨好的笑着附和了一番之后才厉声大吼一句,“喂,小二,你怎么偷懒了?!还不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好叻——来了!”从一楼的室内突然窜出了一位小二打扮的人拿着一个茶壶急急忙忙的向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倒了两杯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妖王瞅了一下这个小二,紧接着小二又讨好的笑着说,“嘿嘿,两位客官请慢用哈——”说完小二便离开了。 妖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然后意味不明的问掌柜:“掌柜的,为什么你们客栈的小二是人类?” “哦——因为我们客栈是为了面对多种类型的客人,如果有人类在我们客栈工作当然就是最好的了。”掌柜的脸上一直固定着讨好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妖王的话语间依旧是意味不明,“你们这个客栈就只有一位小二吗?” “对的,因为我们这间客栈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所以也没有太多人或鬼愿意来这里干活。”掌柜的腰都快弯到九十度了。 妖王没有再多问些什么了:“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两间房。” “好!二位客官请上楼。”掌柜非常殷勤的帮妖王和妖王的随从引路。 “掌柜的,待会儿叫小二准备洗澡水,我需要沐浴更衣。”妖王突然意味不明的笑着,并从口中吐出如此的话语。 掌柜又侧头向一楼室内里喊道,“小二!赶紧准备洗澡水!” 一楼室内又传出了小二的声音:“好叻——” 妖王和他的随从一人住一间房。过了一段时间后,妖王的房间门被敲响,听到了里面说“进来”后,门外的小二才推门而进。只见小二是双手各提了一桶热水,小二一进来便看到了身着一袭火红色长袖古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小二放下了两桶热水有礼的说:“这位客人,我是来送热水的,请问客人您现在就要沐浴吗?” “是的。” “好。”小二来来回回几次提了很多桶热水后终于把整个大木桶给灌满热水了,当小二准备撤退时却被妖王唤住了,小二有礼的问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妖王:“这位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既然是小二,也有义务服侍客人洗澡的吧。” “是——”小二的全身狠狠一颤。 “那还杵在那里干嘛?赶紧过来帮我脱衣。”妖王见小二仍站在那里发呆没有反应便开口提醒。 “是——”小二紧张的垂头跑了过去手脚笨拙的帮妖王解开衣带之际双手却被妖王猛地紧紧地抓住。 “男人会有这样的双手吗——”妖王意味不明的在小二的头顶说着,给了小二无形的压力。 任由小二如何挣脱都无法得逞,妖王见这小二什么都不回答便又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还要易容。” “我想是您看错了,我真的是男人。”小二急切的进行无力的狡辩。 “你真的是男人吗——”妖王猛地把小二推到了墙边,然后一手撕下了小二脸上的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副娇艳欲滴的女相展露无遗。 被揭穿了易容的小二咬着牙抿嘴撇开头不愿对上妖王那可怕的目光。 “男人,有可能长得这么香艳吗——”妖王一只手抓住了小二的下巴用力的把小二的头掰向与他面对面的方向,紧接着另一只手则是扯开了小二穿在最外面的衣服。 变成只穿着白色单衣的小二的胸部还在那件单衣的外面围上了一条白色的布,而这条布也被妖王脱了下来,紧接着出现的场景便是本来灰头土脸的小二化作了一位身材玲珑的美貌女子。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和易容?”妖王的身体极其贴近小二,而小二则是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完全贴在墙上。 “我……我……我叫子静。”自称为“子静”的女子怯生生的说着话。 “子静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妖王的脸上爬满了邪魅,然后一手抱住了子静的细腰,一手按在墙上,妖王非常直接的吻住了子静。 一吻过后妖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子静那娇嫩的双唇笑着说:“你的吻技挺好的,看来你已经是有男人了吧——” 子静一听妖王一提到“男人”这个词便大惊失色的向妖王哀求:“这位客人,我求你,千万别带我回去他的身边!” 妖王明显知道了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蹊跷,便问:“我叫曼珠沙华,不是‘这位客人’。还有,你是被‘他’抛弃了吗?” 说起那个“他”,子静立马柔弱的啜泣,这美人一哭便勾起了妖王怜香惜玉之情,只见妖王的语气立马软下来:“好了,别哭了,哭到我都心痛了。” 被妖王哄了几句之后子静才平静下来,紧接着妖王又哄道:“子静,告诉我为什么他对你怎么样了?让你现在如此伤心。” 子静抽抽搭搭的说:“我本是人类,但是在一次与阎罗王的偶遇间被阎罗王强行带回到阴曹地府中。而阴曹地府中的那位新任判官阿瑶则四处为难我,最后还趁着阎罗王无暇顾及我而要杀害我,侥幸逃命的我后来便逃亡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没想到阎罗王还是一位多情之人。”居然还会对子静一见钟情并且霸道的把子静强行带回阴曹地府之中,而那位新任判官阿瑶没想到居然是一位善妒之人,妖王意味不明的笑着,“子静,那么你爱他吗?” 不用想都知道妖王问的就是阎罗王,子静楚楚可怜的说:“他人挺好的,我也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 “那么——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好吗——”突然妖王含情脉脉的垂头对上了子静那双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的眼眸。 “我——”子静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个曼珠沙华的表白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子静,成为我的女人吧,我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妖王温柔的把子静拥入怀中。 或许子静真的有那种让异性对她一见钟情的能力,之前是阎罗王,现在是他妖王曼珠沙华。或许是要本身妖艳的本性,从前曼珠沙华身旁的妖女都是极尽的妖艳,所以当曼珠沙华遇到了子静的刹那间便被子静身上那种他从未见过的清淡气质吸引。再听这位对于他来说与众不同的美人居然有如此悲伤经历时,曼珠沙华就更加坚定了要把子静留在身边的想法。 实际上,曼珠沙华要让子静成为自己的女人除了因为他爱上了这位美人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子静是阎罗王爱的女人,直觉告诉曼珠沙华这个阎罗王肯定是深爱着子静的,曼珠沙华也相信子静的身上有让异性越爱越深的魅力。曼珠沙华需要利用这个美人去对付阎罗王以实现他要侵略阴界的野心,而且这样的方法更是美人与江山兼得。 5。19。 “的确如果孟婆能有那种开朗活泼的充满了内容的笑容该有多好——”阿瑶沉吟一声,只是没想到人的一生竟是充满了如此多的坎坷。阿瑶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肯定是未能遇上太多的坎坷才仍会拥有如此美好的笑容。 于是乎,阿瑶略带伤感的对黑无常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然后在黑无常那双充满惑意的目光中离去。一直在走的时候,阿瑶一直在想,想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或许是因为阿瑶的出身太好了,从小到大阿瑶四周的神仙都待她非常好,而她也由此养成了乐观的心态。 似乎是从她有意识的时候开始,阿瑶就知道了自己贵为玉皇大帝的妹妹这样高人一等的身份,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她的哥哥玉皇大帝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与其说阿瑶是天生的乐观开朗,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别样的骄纵与人形任性妄为。 说到底,阿瑶似乎是比孟婆生活得幸福,这让阿瑶感觉似乎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因为阿瑶认为一个人生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坎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人生就可以说是没意义的了。 既然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意义,那么她还要活着干嘛?阿瑶顿时觉得世界是一片黑暗的。实在是莫名其妙的,阿瑶便陷入了如斯境地。 突然一声温文尔雅的男声终于把阿瑶从思绪中拉出来:“阿瑶——” “唔?”阿瑶猛地闻声望去,发现阎雪早已站在离他非常近的距离,“阎雪,怎么了?” “阿瑶——我才要问你怎么呢~” 听出了阎雪的委屈,阿瑶更是困惑的问:“阎雪,怎么了?” “阿瑶,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啊——”阎雪的嗓音充满了失落,似乎是因为阿瑶想什么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冷落他了。 “阎雪——”对于阎雪来说阿瑶这肯定是莫名其妙的一问:“你觉得我活着是否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有了!”阎雪可谓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番话。 “怎么就有了?”阿瑶蹙起双眉嘟嘴,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 “阿瑶,你就是我人生中的一抹阳光,你就是我生活的所有意义。你当然是活得有意义的才会影响我生活的意义。”阎雪这一下子是毫不羞涩的吐出甜言蜜语。 可是——阿瑶怎么觉得这句话的逻辑出现问题了? “阎雪,怎么我是你生活的所有意义就可以说明了我是生活得有意义的了?!”阿瑶嘟嘴不满。 “啊?呵、呵呵——”阎雪干笑几声,却是用双手放在了阿瑶的双肩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一切都不需要逻辑。” 阿瑶一下子懵了。这、这——算是表白吗? 阎雪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继续柔声的沉声说:“这确实是表白。” “呃——”阿瑶手足无措,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阿瑶,从那次在河边跟你相遇我便爱上了你,可惜那时候我知道以我那低微的身份根本无法配得上你,于是我一直在不停的去努力,不停的去让自己配得上你。后来听说你将会被玉皇大帝送来阴曹地府中担任判官历练,我便努力的当上了现在的阎罗王。” “阿瑶,我一直都不敢对你有过多热烈的追求,就是为了不想你对我感到反感而离我而去。” “可是——阿瑶,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向你表达出我的心迹的话,我们可能就只能这样一直暧昧下去而毫无结果。”说到最后,阎雪非常失落,“阿瑶,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到最后真的是会有这种结果——” “阎雪——”阿瑶只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就沉默不语了,这让阎雪更是惶恐。他正在为未知的事情而惶恐着。 折磨着阎雪的沉默似乎持续了很长时间后,阿瑶才结结巴巴:“唔——” 阿瑶没有说是否愿意之类的话,而是娓娓道来:“第一次在河边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种朦胧的感觉。”阎雪一听到阿瑶居然在那时候便对他有点感觉了便是十分诧异。 “当初我还一直没搞懂这是怎样的感觉……”阿瑶沉浸在回忆中自顾自的傻笑,“后来当你再一次亲手制作混沌给我吃的时候,那种无名的熟悉感才让我明白原来那种叫淡淡的喜欢。” 当阿瑶说出最后那两个字时,阎雪激动地把阿瑶拥入怀中,紧紧地不想松开她。“阿瑶,谢谢你,没让我的一切都化作徒劳。” “阿阎——”阿瑶已经改变称呼了,她的头埋在了阎雪结实的胸膛中害羞道,“我知道我方才所说的‘喜欢’跟你方才对我说的‘爱’是两码事,但是,我会努力的——” “阿瑶,已经足够了——”阎雪松开了阿瑶,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阎雪情不自禁的轻吻上了阿瑶,然后温柔的笑着,“阿瑶,你能喜欢我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礼物——” “唔——那么你要怎样报答我?”很快阿瑶便把方才儿女情怀的害羞抛到了脑后,又重新恢复到了调皮的状态。 “那我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好好爱你——你认为这样好不好?”阎雪埋首在阿瑶的颈窝中说出柔得快滴出水的话语。 “好啊——”阿瑶甜蜜的蹭了蹭阎雪。 一个刚开始成为情侣的甜蜜场面。或许阿瑶和阎雪这个时候都还不清楚关于未来的那些事情。承诺真的是有期限的,很多时候期限过去了,承诺说没就没,或许这也算是缘分的问题吧——爱情这样东西真的很玄,没有谁对谁错。 阎雪牵着阿瑶的右手走着。 “阿阎,现在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而已。”阎雪是如此回答的。 但是——阿瑶撇头撅嘴:“哼,阿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那个馊主意,你就是想要让整个审判府的神斗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随便走走,根本就是想要宣示主权! 被揭穿的阎雪的脸上有点窘迫,干笑着安慰:“阿瑶,我也不过是太兴奋了才想把你我已经确定了的关系公之于众。” 还未等阿瑶说话,阿瑶和阎雪就突然听到了白无常的调侃声:“咦咦?原来阿瑶和王的关系已经确定下来啦~恭喜恭喜!祝你们白头偕老~” 阿瑶整个脸都害羞得发红了,谁知阎雪却是摆出一副死人脸冷冷的充满了威严的说:“白无常,以后你和我的其他下属一样不许再叫阿瑶了,知道了吗?” 这一下子把阿瑶弄得愣了一下,而白无常呆了呆后迅速恢复笑呵呵的答应:“是是是~谨遵王命。” “阿阎,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瑶这个名字不是叫得好好的吗?”阿瑶拉了拉阎雪的手惑然问。 “呃——”阎雪不好意思说。 白无常则只能帮自己的上司说了,笑呵呵的向阿瑶解释:“阿瑶姑娘,还是由我来代替王向你解释吧——王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有一个专属的称号。” 见到阿瑶仍是愣愣的模样,阎雪便说:“你是我的。”然后非常大胆的在白无常的面前轻吻了一下阿瑶那粉嫩的双唇,而白无常当然是非常醒目的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毕竟白无常日后还想轻松的在审判府工作的。 说起白无常的醒目,白无常突然就想起了那位苦逼的牛头马面,自从牛头马面之前在黑白无常、孟婆和钟馗说过那些对阿瑶不满的话之后,阎罗王阎雪很明显就是盯上了牛头马面。 本来牛头马面一天只需要巡逻一次,工作非常清闲,但是后来阎罗王阎雪却要让牛头马面一天巡逻六次,上中下午都各自要巡逻两次,如此的工作量都快整垮牛头马面了, 第328章 阿阿2 翠绿竹林间,竹叶飘散如雨。一袭白衣男子身形矫健的穿梭在竹林之中,衣袂和发丝随着清风飘扬,速度飞快,但依然能看到他长着一张俊美妖孽的脸。 回头望去,看着紧跟在身后的六道黑影,白衣男子妖孽般的俊颜上却透着深深地怒意与烦躁。 想他堂堂千年狐王却被六个臭道士追的不得已逃命,若不是处在发情期功力大减,他早就吸干这六人的精元。 “妖孽,哪里逃?”随着声怒吼,一群穿着道服的道士在身后紧紧追赶,足有六人之多。 眼看俊美男子被追上,六位道士将他紧紧包围,警惕性盯着男子,俊美男子脚步停下,虽说被几个一身正气的老道士凶神恶煞的团团包围,但他却无丝毫紧张的神色展露出来,神清气闲地瞥一眼几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我说你们几个老头穷追不舍,是不要命了?” “大言不惭!”听闻男子自傲的话语,老道士粗重的声音极度不悦,“狐王,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包围,是逃不掉的,乖乖的束手就擒,老道方可饶你一命。” “有本事就来抓我,少废话!”狐王嗤之以鼻,若不是他现在处于发情期,上千年的功力受到短暂性的压制,他会怕了他们? “师兄,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看还是直接点收了他。”另外一名道士提议,眼中发出随时攻击的精芒。 狐王嘴角上扬,眸光促狭眯起,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目前他这样的状态,如果打起来,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想办法逃了再说。 为首的道士眼见狐王冥顽不灵,二话不说发起攻势,瞬时间,风云突变,天空轰然炸个响雷,在空中劈开一道厉芒,仿佛裂开一个口子。 狐王情绪不稳,接下几招后,狐王体力明显不支,趁着六人一个不备,‘嗖’一声逃窜上天空逃之夭夭。 一千多年后的现代,处于香港的夜晚。 “听我指令,准备引爆。”黒颜透过耳机对她三个伙伴下指令,贴身的黑色劲装配上她一脸的冷酷,堪称绝配。 凤景城悠然一笑,放眼观看四周的事物,许多现代的潮流服装在他双瞳中迅速闪过,最后,凤景城对着黒颜迅弹出一指,黒颜的身上即刻有一套服装无形中套在身上,是一套碧绿色的古装罗裙,衬着黒颜白皙的肌肤,极为好看。 “这里的衣服太过于奇形怪状,我不喜欢!”凤景城刚才施展千里眼,他身上的本事,既是能隔空取物,也能百八十般变化,功力经过昨夜,只增不减,也是他这么开心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个女人,他更要好 黒颜是黑道头号女杀手,医界全能天才。 拈针在手,既可杀人,亦能救人,一针定生死。她曾经说过:我的朋友会活得很好,我的敌人会死得很惨! 今晚上她跟伙伴们的任务是去杀一个世界顶端的毒枭,完成这个任务,上亿元的酬金够她打断腿吃一辈子。 “1…2…3,引爆!”黒颜身上的气息骤然冷凝,透过望远镜正好看到毒枭走入大楼炸弹区范围,她的一声令下,大楼即刻间爆发出破碎的声音,火光在这个夜间如同泉水喷洒而出,场面极其壮观。 四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扬起一个得意的笑,纷纷离开,与此同时,天空突然炸开一个比炸弹爆炸声还要大上几倍的响雷,黒颜的脚步顿停,抬头嫌恶性看一眼夜空,她的双瞳映入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急速砸落在她身上。 “靠……”黒颜一声咒骂,整个人被白色的东西砸下来死死地压在身上,浑身就像要散架般的疼。 用力推开身上的东西,黒颜站起来,松了松筋骨,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色的长服,一头青丝完好束起在两肩随意散落,整个穿着打扮看起来像足了电视剧里的古代货,长得又俊美不凡的男人,诧异问:“你什么东西?刚才是你砸到我?” 黒颜抬头望天,从天而降的男人,该不会是被人扔下飞机吧?这样的打扮,在二十一世第一次被人这样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黒颜冷漠的脸上浮现两朵红霞,更将她白嫩的肌肤衬得完美无瑕。 凤景城浑身如同被火烧般的难受,以往的发情期,虽然也会如此,但不如这次的强烈,在实施着对黒颜一遍遍的爱抚之下,凤景城迫不及待地,进入黒颜的体内。 黒颜低叫一声,两腿间的痛楚令她额间冒汗,虽然不似年少时残酷训练的恐怖,但这种痛确实预示着,她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身上的这一个男人。 凤景城的精力极好,尤其是得到黒颜身体紧致的滋润,几番实战之后,功力尽然恢复,眷恋着黒颜的身体,折磨了她整整一夜。 次日一早,两人在欢愉中醒来。 黒颜的体力虽好,但被凤景城折磨了整整一夜,先不说腰酸背痛,紧紧是身下,就令她倍感不适。 二十二岁了,头次经历人事,她多少不适。 凤景城却不同,在黒颜的身体里索取后,愈加的精神抖擞,与昨夜相较,今日是满面春风。 “女人,你的味道,比我试过任何一个女人的还要好!”凤景城不吝赞道,却不知黒颜心里是多么的反感,“你个人尽可妻的贱男人,小心我哪日切你的宝贝下来,还给你送酒喝!” 黒颜怒从中来,一时间忽略了自己身上正是光裸着身子,想着这二十二年来保护得完整无缺的地方,竟然被他的出现给破坏了。 在十六岁的时候,她们作为杀手的,为了方面某方面的行动,就要被破处,但她为了护自己周全,不惜动手杀了那个主人安排来破她处身的男人,后来主人因为欣赏她的胆量还有身上,破例留她处子之身。 没想到,她竟然栽在狐妖的手中。 “你的脾气,可不小啊!”凤景城摸摸下巴,仍不忘调侃,“既然你人已属于本王的了,就跟着本王走吧!给你个王妃做做,如何?” 在白天看着眼前的建筑物,以凤景城的聪明,已想到自己可能在另一个时空,这种事在他眼里,也仅仅是个皮毛,不足以为奇。倘若不是因为昨夜受发情期所困,他也不会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做梦!”黒颜恨得咬牙切齿,正要找武器,这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大惊,她从容护胸,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凤景城,“死狐狸,把衣服给我!” 纪来说,再正常不过,随便在街上一看,也能瞄到打扮地更喷火的女人,然而在凤景城的眼里,多少觉得稀罕,虽然许多女狐妖时常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但对于人间的女子,他还是头一次遇见,更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冷酷。 他喜欢! “什么消声枪,本王没兴趣,本王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你了!”凤景城轻佻的伸手勾起黒颜尖细的下巴,在发情期的情况下,凤景城对女人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尤其是在此时穿着对于凤景城来说极为诱惑的情况下,他的眼里喷着浓郁的欲火,恨不得上前将黒颜吃干抹净。 黑颜‘啪’一声拍开凤景城不规矩的手,‘砰’声响起,黒颜另一手极为速度地朝着凤景城开枪,此时凤景城虽然功力受阻,对于这点小儿科,还是轻而易举地躲过,并且准确无误地拿住那颗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子弹。 “哟……还没洞房,就谋杀亲夫了?”凤景城笑着调侃,却逐渐感觉到内力正逐渐消失,凤景城不禁蹙起眉头,糟糕,处于发情期的状态,如果不及时找到女人来调理,对身体会造成极大影响,与此同时,功力大减。而功力不足的妖狐,也会因此经不起考验而丧命。 对于他们修行的妖,极为看重功力,尤其的妖兽一族,修行是极为艰苦的过程。 “我看,你是发疯了吧?”做为世界级顶尖杀手,黒颜敏锐性察觉到凤景城的不妥,看他眸眼间的迷离,渗透出丝**的**,这种症状,就如同中了春药,黒颜扬唇一笑,“只要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从何而来,我能救得了你。” 这是个极具诱惑的条件。 凤景城凤眸微眯,唇角笑意犹存,“本王乃是堂堂狐族之王,凤景城。” 凤景城体内的**开始发作,头脑发昏,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若再有一刻钟的时间不解决,他注定要消耗上百年的功力来抵挡这一次的灾难。 狐族? 黒颜紧锁眉目,一点点理清现状,从他出现到现在,高空跌落不死,徒手接子弹,还有言谈举止当中,她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怀疑他,不是穿越时空而来。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是狐妖。 “妖狐,就这么不济吗?”她对他,嗤之以鼻,随即从药袋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吃了这个,你就会没事了。” 凤景城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若不是本王正在发情期,又怎么会怕几个道士?若是平时。就是来上百个上千个,本王也不怕。”言罢,看看黒颜手心中的药丸,挑眉问:“你会治病?” 说着已经拿过药丸,二话不说吞进肚子里。 发情期间,所有下肚的毒药,又或者是解药都是无效的,此时他的身体里会排斥一些事物,除非是能够阴阳调和,否则,就算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是无补于事。 只是这个绝世美人一片好心,他在能扫了她的兴? 殊不知,药丸下肚,他浑身的燥热感竟然逐渐褪去,头昏之感也不如先前的厉害,难道…… 凤景城极为诧异,抬眸,惊怔地看着黒颜。 她的药丸竟然能短暂性控制住他体内的发情毒? “很好,既然如此,我走了!”黒颜满意一笑,她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既然刚才已经答应了,断不会食言,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叫住。 “慢……”凤景城倏然拉住黒颜的手腕,阻止了去处,神识逐渐恢复,可眼前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看得他欲火焚身,原本被压制下去的欲火再度燃烧起来,“姑娘,,不如,就由你顶替吧!” 凤景城猛然用力,将黒颜拉扯入怀中,力气之大,根本由不得黒颜有半点挣扎。 下一秒,凤景城翻身将黒颜压在身下,眼中的欲火昭然,显而易见,眼中诱惑的身体足以令他热血沸腾,凤景城按耐不住,双掌重叠合上,一道白光在他手中溢出,双手挥出,劲风横扫四处,地上的杂物纷纷飞起,而黒颜身上的衣服即刻化成碎片,只一秒,她浑身红果果白花花,坦然面对着凤景城。 “你……”黒颜如何也没想到自己手贱贱地给他一颗解药,自己反倒进入了虎口,可恶的是,在他面前,她竟然毫无反击之力。 冷漠的声音不禁使得狐王的视线转向黒颜的身上,眼前身材纤长的女子穿着一身奇怪的黑衣,露出好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凤景城两眼发光。她的头发利落地束好在脑后,皮肤白皙紧致,五官精致漂亮,红唇娇嫩令人垂涎,鼻子小巧别致,还有一双剪水双瞳,澄澈明媚,只看一眼,便能摄人心魂,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但她眸眼间,却氤氲着股冷气,令人不敢靠近。 然而在这个世上,还没出现能够令他凤景城会害怕的人,或者事。 再看一眼周围的事物,高楼耸立,建筑奇特,他还是头一次见,高楼下,看到许多东西急速而过,比那轻功还要厉害,走了一些又出现一些,好似永远也不走不完似的,但不可不说,这个场景,十分的壮观。 凤景城极为诧异,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里的一切,这么的奇怪?就连眼前女子的打扮,也与他在凡间和仙界中,不曾见到过的。 “这是什么地方?”凤景城声音低沉,语气饶有质问的味道,这兴许是跟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有关。 但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如同是受了内伤,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可也是个帅帅帅哥级别。 黒颜微愣,向来只有她黒颜震慑别人的事,也只有她问,别人答,这会子,他竟然,问她? 好,挺有意思的男人。连香港这么出名的地方也不认识,不是呆,就是傻了。 更何况,她心里隐隐感觉,这个男人,并不简单。 “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这儿是哪里!”黒颜回答地嚣张跋扈,她一直喜欢公平交易,要么一针毙命,要么,就来玩个公平的交易,眼下,她就跟他做个交易。 凤景城眼眸闪过惊诧,从来没人敢这样跟他提条件,这个女人,还是第一次。 “本王做交易,从来只看人,你要跟本王做交易,那么……”凤景城看黒颜的神色饶有意味,“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凤景城仍然处于发情期,眼前对于这么一个绝世美人,他又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对女人岂会无动于衷,加上此时正是发情期,那种渴望女人的感觉愈加强烈。只是,他被六个臭道士所追杀,身上也受了伤,功力又被有所压制,脸色惨白地吓人。 但他身上,仍有股震慑四方的威严和丝丝的冷峻。 “本王?”黒颜碎语嘀咕,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个男人的的确确是说了‘本王’两个字,黒颜脸上的神色即刻紧紧绷住,眉头深蹙,“你究竟是什么人?” 眼下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男人是神经病;其二,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是穿越时空而来。 看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再看举止言谈,怎么看也不像个神经病。 再者,此人从天而降,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没资格知道。”凤景城唇角勾起,神态悠然。 黒颜眸中厉芒闪现,从袒露的大腿中动作迅速的取出把消声短枪,对准凤景城的脑袋,“说,你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其余三个伙伴已经安全离开,黒颜为人做事讲究雷厉风行,再加上此时要赶回组织基地,一旦被人触碰到她的禁区,脾气会爆发的更快一些。 然而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同一时间,犯了绝大禁忌。 黒颜出手极快,但在这个千年的狐妖面前,简直就是个班门弄斧的把戏,凤景城倏然轻笑出声,拿下她手中的短枪,几分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来没见过。 黒颜眉头愈发皱深,他连这个也不知道,这么说…… “这是消声枪,你不知道?”黑颜仍有几分质疑。 凤景城的视线停落在黒颜凸起的胸脯上,她呼吸着胸口上下起伏,极为诱惑,然而胸口至腰的位置裹着件紧身皮衣,还有一条紧身的皮衣短裤,布料质地极为舒适,很适合在行动的时候穿。 第329章 奇迹 明烛摇曳影重重,褚石筑就的墙壁将屋内的明明灭灭的光芒染成了血一般的颜色。外面是泼墨的夜色,圆月如盘却光芒甚短,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枚好吃的月饼,安静停留在天边。呼呼的长风从石门长驱直入,鼓荡起血色的薄纱,隐约能够看见里面长发拖地,红袍散乱而斜倚于石床上的女子。 那是九王爷独孤轩宇的夫人小丫儿,是个传说中的不祥之人——一个灾星!自打三年前,巴尔塔部的王将从大漠的茫茫黄沙里救出的小丫儿当做本部族的嫁给玄天帝国的九王爷之后,这个偌大的宅子里就开始不断的死人,一个比一个凄惨。 于是,小丫儿被打进了冷宫。事实上,小丫儿从未见过她所谓的夫君独孤轩宇。大婚当日,当小丫儿看见掀开自己盖头的男人时,还以为他就是自己将要一生相许的良人,却不料那人竟然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三拜之后才肯说话,却叫了自己一声“嫂嫂”! 那是一种被人欺骗的愤怒,像洪流一般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心。红纱轻舞之间,却招招都是钢铁一般的气劲。那个男人没有一次还手,可她明明能够感觉的到他身怀绝技。直到他口吐鲜血趴在自己的脚下时,他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你不能死,殿下说,你是天命之女!” 他说完这句话便硬邦邦的倒了下去,她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血了。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之女,传说,她的怒气会瞬间将一个人身上的血液蒸发干净,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僵尸;又传说,她不会屈服于任何人之下,但一旦有人将她驯服,则必得以坐拥三千世界。但这,只是一个神话。 她的嘴角绽开罂粟一般美丽的微笑,拂袖而去。他们,还是将自己从那茫茫黄沙当中给找了回来,将她献给了功高盖主的九王爷,以为这样就能称霸天下。而那个懦夫,竟然连亲自来见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叫人给她修了这么一座宅子!可是,这个懦夫,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呢? 小丫儿叹了一口气,将身边的狐皮拉过来往身上拢了拢,想着这些事情,嘴角的弯度慢慢的扩大。她的头靠在了背后朱红色的墙壁上,后脑传来的酥麻感叫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摄魂花。那种味道她太熟悉了,这些年来,没少有人给她吃那东西。可是独孤轩宇更甚,也更绝,他将数千斤的花粉融在了这墙壁中,为的就是一天天消磨她的意志力,直到她成为他争霸天下的工具为止! “夫……夫人,三夫人请您去用饭!”门口的轻纱被人撩起,传来一阵战战兢兢的声音,小丫儿慢慢的睁开蒲扇一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门口的门口哆哆嗦嗦的灰衣男人,他的腰低的几乎就要将脸贴到肚子上,真是狗一般的奴才! 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家伙,小丫儿猛地笑出声来:“锦素么?你去告诉她,叫她搬到这边来吃吧!”这几年,她就从来没看见过这奴才的脸,小丫儿瞥了一眼前面身子躬的像马镫一般的家伙,又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圈阴影,平增了几分幽媚。 “是,夫人!”那人咬咬牙退下,将惨白的脸色掩藏在暗夜里,谁也看不出来。 微不可查的脚步声从屋后消失,小丫儿睁开眼睛,起床出了屋子,深秋的风将她身上柔顺的狐狸毛吹得紧紧贴着皮子,她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飞舞着。 不知道今天又是什么招数,上次给自己的饭菜当中放了见血封喉的事情才过去了两天呢!小丫儿胡思乱想着,走到石屋前面的湖前停下,看着幽蓝色的湖面胡思乱想着,心中渐渐涌起一丝温情。 这面湖叫雪境,是传说中的凶湖。想来也奇怪,自从三年前自己来到这里之后,雪境就开始慢慢的开始降温了,接着就结冰了,一直也没有融化过,即便是在暑热时间,它依旧盖着一层幽蓝的冰面,像一块镜子一般倒映着她红妆寂寥的样子。 思想之间,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样子来了,不过不是锦素那个蛇蝎女人。想起这王府死去的人打扮都是那女人栽赃给自己的,小丫儿的心里就来气。 “夫人,三夫人见您不愿意一起前去用餐,便差遣在下送了一颗药丸给您,也好给您开胃!”果然,那人说话了,却不是刚才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音十分好听,小丫儿甚至出现了一阵错觉:有着如此好听的声音的男人,是否就是独孤轩宇?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小丫儿皱了皱清冷的眉,三年了,为什么还对那个男人抱有幻想?! “夫人,您失神了!”那人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就像是和一个熟人说话一样。 小丫儿蓦然转身,却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他的脸上带着半边面具,只露出另一半刀削一般的容颜。“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小丫儿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的黏上眼前的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是将这个吃了吧!”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半边脸和半边面具一样,闪着冷冽的光芒。他伸手,修长的手上只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好,我吃。”小丫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他是独孤轩宇!她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的身上有着和新房一般的气味,淡淡的龙诞香。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么!小丫儿的眼里有些微的湿润,伸手接过药丸吞了下去,一切仇怨顿时烟消云散,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天命之女,也不在乎别人用她来干什么,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爱她,仅此而已! 她吃下了药丸,将身上的狐皮轻轻推开,只穿着血红色的袍子走向他,嘴角绽开一抹微笑,恍若昙花。“你回来了?是来亲自杀我的吗?”她玩笑的问了一句话,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愿意再追究。 “是的!” 当男人说出这两个字时,小丫儿已经在轩辕明宇的怀抱,露出一双温润的玉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小丫儿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半晌轻声的问道:“你说什么?”那声音像是九幽地狱传来一阵风,更像是忘川河边的咒语,轻的几乎要融入风声。 眼神渐渐冷冽,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突然从心底传来,小丫儿的嘴角溢出了鲜血。那不是殇,是毒药! 据说,在大陆的南端,有一座叫忘语的深渊,里面生长着一株七色草。这种草对平常人乃为大补之物,但对于天命之女,却是致命的毒药!“难道你在外面三年,就是在等它成熟?”小丫儿抓着他的衣服,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才是事情本来的面目。 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无关乎是否见过面,而是一个心地单纯的女子三年来的等待,小丫儿甚至都不觉得这个人陌生,就像他真的做了自己三年的丈夫一样!可是眼下…… “小丫儿,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你不光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更是传说中的天罚之女!七年前,我的父皇曾经路过岚山,在庙中遇见你并试图征服你,可是他失败了,最后还杀死了你的母亲。因此,我们之间的仇恨无法化解,你不可能臣服于独孤家,助我成就一番帝业。而得罪了天罚之女的后果,只会是家破人亡,子孙无继!所以,我必须要你死!”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的,若非如此,你那个阵法怎么可能困得住我?!”小丫儿皱眉道,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哼,这就是你的悲哀。天命之女主宰气运与神罚,本来就应该执掌四方,而你……却白痴到想要过平常人的生活!”男人突然一把推开了她,从腰间抽出长剑指着她,“虽然这七疏草也能叫你生不如死,但是恐怕你没那么好的运气,慢慢品尝着毒发之苦了!” 看着眼前银光闪过,小丫儿感觉自己的气劲竟然散失了,就像是掉进了泥沼当中,竟然动弹不得。咬紧了牙关,纵使万般怨恨,也无能为力。小丫儿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结束她年仅17岁的的年轻的生命了。 忽的,一阵异响从身后传来,小丫儿惊讶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却看见了奇异的一幕:雪境的冰面爆裂,一白一蓝两股光华冲天而起,转而如威龙般急转直下,刹那间扑向她。 她的身子被两道光束反卷起来,慢慢的移向雪境。她看见独孤轩宇的长剑渐渐地化成雾气,一点一点的流失在空气之中,接着是手臂、身体、甚至毛发衣服,都渐渐地成为一团血雾。 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在两束光芒的包裹下缓缓地移动着,却没有发现两颗奇异的珠子已经进入她的身体,白色的悬浮在她的眉心,蓝色的停在心脏的部位。她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血染的衣裙已经灰飞烟灭,光洁的肌肤裸露在蓝白相间的光团里,渗出一颗颗黑红的血珠,滑过她的身体。她的脸色在剧痛中更加惨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脸庞滑落。 娘亲——小丫儿的最后一丝意识随着无声的呼唤渐渐沉寂了。 第二章我的女人 茫茫无际的天地之间,巴掌大的雪花纷纷扬扬。万丈雪峰拔地而起,直入云霄。忽的,一道长约千米的银光从空中划过,没入了雪峰之中,而后,一切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万仞冰山开始中间裂开一道细细的口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扩大。待到那口子延伸到冰山底部之时,一阵沸水洪煮的声音自地底爆发而出。不到片刻时间,偌大的一座冰山像是被击碎的玻璃一般,轰然倒塌,变成方圆数百里的一地大大小小的冰凌。 火红色的液体从山体裂缝的地方喷涌而出,灼热的岩浆缓缓流过一地碎冰,恰到好处的在碎冰边缘停下来,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形成一汪火红色的岩浆湖。 银衣银发的男子从空中旋转而下,带下千斤巨石一般的冰块狠狠的砸进了岩浆当中,再无声息。幽蓝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巨鼎,丢进了岩浆之中。巨鼎一如岩浆,开始迅速扩大,眨眼间,就成了一个直径近百米的巨大血池。 也许是受到超过千度的岩浆炙烤,血浆很快就沸腾起来,血腥的气息顿时充满了整个岩浆湖的上空。 男人皱了皱眉,银光一闪,消失在了空气中,再也不见踪影。 时近黄昏,巴掌大的雪花开始化作巨大的冰雹,狠狠的砸下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就在这茫茫雪地上,忽的,一个红色的身影重重的跌落下来,不多时,就被冰雹深深掩埋。 夜半时分,冰雹停下了,只有鹅毛一般的雪花悠悠的飘扬着。幽蓝色的月亮露着一半面孔,洒下清冷的光芒。一个银发男子缓缓地从远处走来,停在这座冰雹垒砌的山包之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冰雹一块一块的丢向远处。 “醒醒,快醒醒。”平静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疾不徐,却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连绵不绝的呼唤,在小丫儿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荡。小丫儿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在一汪湖水当中,浑身都是清凉的感觉。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小丫儿的睫毛轻轻地动了一下。 直到最后一块冰雹被丢到一边儿,小丫儿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弯幽冷的蓝色月亮,以及缓缓飘落的血花。这是什么地方?好生奇怪!小丫儿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一下自己的手臂,钻心的疼痛叫她一阵苦笑。 果真还是活着吗?“天命之女主宰气运与神罚,执掌四方?!”为什么能执掌四方的她偏偏执掌不了自己的命运?!她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天命之女,也不在乎别人用她来干什么,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伴在她的身边,抵挡住洪荒一般浩浩荡荡的寂寥!!一时间,记忆像洪水一般破堤而出,小丫儿只觉得心中阵痛。 “你在愤怒,在怨恨!”还是刚刚的声音,刺激的小丫儿止不住的颤抖,她又怎能不怨!怎能不恨!那声音像是是利剑一般刺穿了小丫儿的心脏,被揭开的伤口是那么的疼痛! 十万年前,她从远古而来,孤独的穿梭的在时空当中,每一世,皆因为是天命之女而不得善终,每一世,都草草了残生!她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她小丫儿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如此悲惨! “你····是谁?”破碎的声音自喉间逸出。小丫儿艰难的转动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是谁并不重要。”光芒闪过,小丫发现自己站了起来,而那声音的源头就在自己的面前。那男人一身银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同样银色的长发直拖到地上,一双幽蓝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竟然和天上那枚奇怪的月亮一般无二。只是,小丫儿从那眼中感受到了一阵非常的寒意,不知源自何处。 “这里是雪境,一个容不得人活着的空间。”男人定定的看着小丫儿一会,像是对着空气诉说一般。 “我死了?”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臂,小丫儿近乎自嘲似的笑了。“天命之女,坐拥天下,主宰气运神罚,竟是半点应运也无便就死了!”这真是太好笑了!小丫儿哈哈的笑了起来,却不自觉的泪滑了出来,边笑问着那眼前的男人:“你相信这个么!” “那是你自己白痴到想过平常人的的日子!”毫无征兆的白发男子突然变成了独孤轩宇的模样,狰狞的向她袭来,一把利剑猛地刺入她的胸口! 没有闪躲,小丫儿冷冷看着刺入自己胸口的剑,任血流下**着的光洁的身体,“你觉得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会怕再死一次么?”小丫儿的脸突然冷了下来,似乎一瞬间又回到了原来那个人人闻之变色的天罚之女的样子。 腥寒的剑霎时这一切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世界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面前的依旧是那银发男子。 “不错,你的本性还是没有变。其实,这一切并不怪你。你随时天命之女,但因三魄不全,因此不能如愿而已。眼下最急需解决的意见事情是,你在这里只有三天的生命。”男人还是站在那,蓝色的眼睛睁开了一动不动的盯着小丫儿,声音变得蛊惑起来。“不过假如你能够活下去的话,准备怎么活着?” 活下去么?若是生命能够重新开始,我必当收齐三魄,成为真正的王者,坐拥三千世界!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小丫儿整个人的气息此时此刻完全变了,就像是一把待出鞘的宝剑。 “看来你想好了。”看着小丫儿的神色,白发男人突然笑了起,像是一开始就知道了结果了一般。没错,收齐了三魄,你便可以成为真正的王者,可你却不知道,若想三魄归元,就必须要冰山雪魄的浇灌,而这冰山雪魄……男人摸上了自己的胸膛,哪里跳动着的,便是那唯一的一块冰山雪魄! “我要付出什么样的的代价。”小丫儿哪里知道这些,当下抬头看着男人,平静的问道,有失必有得,只是她早没有一件像样的筹码。 “你只需要忍受住痛苦便好了。”男人收起了笑容,回到小丫儿刚开始遇到他时候的样子,半句不提雪魄之事。“你向前一步,便是愿意,进血池千年受醢刑之苦。女人,你可愿意?”男人看向她,眸子里多了一丝丝期盼的神色,一闪而逝。 小丫儿点点头,还未来得及说话,身体就被男人一把抄了起来,转瞬间,已经停在了另一处地方。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温热的气息带着阵阵说不出来的幽香,叫小丫儿的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下去。”男人将她猛地推开,待小丫儿反应过来时,整个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跌向那巨大的血池,刺鼻的血腥之气从四面八方扑鼻而来,小丫儿艰难的皱起了眉头。身体一入血池,一阵钻心的疼痛直入骨髓,小丫儿几乎要昏厥过去。 “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从此,你便是我的女人。这是男人和她交换的筹码。小丫儿渐渐空洞的眼睛只看得见那男人漠然的眼神,说了什么,她费力的蠕动嘴唇,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沉沉的睡去。 无数的雪花慢慢的飘落,银装素裹,美的像是进入了仙境一般。随着那男人手指晴儿旋动,漫天飞雪竟然疯狂的向小丫儿涌去,夹杂着片片锋利的罡风,刺向她裸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男人最后看了小丫儿一眼,转身离去。 黎明渐渐来临,一片雪亮的天地慢慢的展现在小丫儿的面前。小丫儿冷冷的看着边缘沸腾的岩浆,感受着身上肌肤在毒血的刺激下一遍又一遍的腐烂又新生,银牙紧咬。那雪花带来的痛苦,从一开始就没有减少过,从难以忍受,到现在的漠然视之,她已经可以控制的很好了,就算再痛苦,她也可以要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声息。只是此时,这血池就像是突然暴躁了一般,折磨的尤其疯狂。 悄无声息的,男人出现在小丫儿面前,“你真的不后悔么?”男人依旧是衣袂飘飘,从高处俯视着她,那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眼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若是后悔就不会在这里了。”嘲讽一笑,小丫儿逼视着男人,如刀般锋利。 男人没说什么,就像是来时一样的悄无声息,静默的消失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而小丫儿也同样消失在雪间,一切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女人,我一定会叫你活下去的!”看着怀中脱离了险境之后昏迷不醒的女子,男人的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将她放在冰玉床上,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柔和的色彩,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光洁的身子,停在她平坦的小腹处,脸上染上了红霞一般的色彩。 “王,你不能这样!”一个清脆的女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温馨。 男人猛地转头,却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一身金色长裙的女子,云鬓高高挽起,露出天鹅一把优美的脖颈。此时此刻,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眸子里说不出的哀婉。 “滚出去!”闷雷一般的呻吟从男人压低的嗓子里传出来,冷冽的目光叫锦衣女子的身子一颤。 “王,值得吗?”她的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看着玉床上沉睡的女子,一阵酸楚油然而生。那个女子有着傲人的身段和无比精致妖异的脸庞,站在如此远的距离上,她都能清晰的看见她长长的睫毛稍竟然是罕见的血红色,当真魅惑无边! “我叫你出去!”男人的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女子颤抖了一下,脸色惨白的退出了屋子。 第三章乱情失心 屋外,白茫茫的雪越下越大,越下越大,直到织成一袭巨大的白色帘子,将屋中春色尽数掩盖。男人拿出一颗晶莹的药丸,塞进自己的口中,双唇再一次与床上小丫儿的红唇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冰蓝色的气流轻轻滑过,小丫儿无意识的张开了嘴巴,将药丸吞了下去。 经历了一天一夜煎熬之后的不适渐渐消散,小丫儿只觉得自己消散的意识渐渐的回到了体内。脑海里,是一片片的幻境,百花盛开,蝶舞飞扬。暖暖的阳光尽情照耀着,一阵阵****的感觉从身体的各处传来,叫她不自觉的发出阵阵浅浅的呻吟。 银色的衣袍褪尽,男人优美的身躯覆上了她的玉体。肌肤相亲之间,男人几经反转,将身下的女子扶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百灵鸟一般的浅吟低唱自小丫儿的喉间一声声婉转,胸前那一对雪色白兔在瀑布一般的长发下面若隐若现。银发男人伸出手顺着她的脸颊拨开了她的头发,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酡红,细密的汗珠在晴儿的灯光下莹莹闪亮,看的银发男人一阵晃眼。 “对不起,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男人说完这句话,伸出胳膊将身上的女子轻轻的揽进怀中,银发男人的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放松。他感觉到了她难以言喻的兴奋,真正的做了他的女人。 小丫儿安静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过后潮湿的气味带着丝丝芬芳环绕在她的鼻息之间,使她脸上的霞光更甚。意识渐渐清明,小丫儿想着刚刚自己万分投入样子,她小小的身体里竟然奇迹般的再次燃起了火焰,自小腹处渐渐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眼睛渐渐迷离,蹭着他宽阔的胸膛一路向上,趴在他的上面羞涩的道:“我……我还想要……”随即羞红了脸不敢看她。 银发男人的心被触动了,像是渐渐融化的千年冰雪,此时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了孩童一般雀跃的神采以及男人无比热情的气息。“女人,抬起头来,看着我!” 他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红透了的俏脸抬起来,对上自己的眼睛,水蜜桃一般的红唇在黑暗中泛着魅惑人心的迷蒙光泽,迷离的眼神更是像无底的深渊一般叫他难以自拔。喉间的话语被烈火焚烧的干干净净,银发男人此时不想再说一句话,只想将这个为他意乱情迷的女子深深的揉进他的怀里。 搂在小丫儿后背一只手臂突然用力,将她翻转过来,银发男人看着身下娇小的蓓蕾一般的身体轻轻颤抖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匆匆的分开了她莲藕一般的**,冲了进去。 温热湿润的里面滑腻的触感传来,银发男人难得发出了一声迷乱的闷哼。身下的小丫儿脸上红霞一片,心里的某根弦被触动的同时,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挑逗他的冲动。真是一个好玩的男人,这算是在**么?想不到男人也会的啊! “嗯……亲爱的,再叫一声!”小丫儿迷乱的眼睛里泛出一丝好奇的异彩,匆匆的说完了一句话,将头埋在一头浓密的秀发之间,心里惊讶道,天啊,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羞死人了! 正在芳草丛中耕耘的银发男人一听小丫儿的话,愣了一下,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个小家伙,竟然肆无忌惮的调戏自己,嘿嘿。脸上泛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将胳膊撑在两边的床上,拨开了她脸上用来掩藏羞赧的秀发,看着她红晕满布的俏脸,身下却停止了动作。 喘着气儿的小丫儿闪避着他的目光,轻轻的摇着嘴唇,脸越来越红,而他虽然不动了,但还是硬硬撑在她的身体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叫她体内的**不断攀升,却得不到安慰,感受着胸前渐渐坚挺的玉兔以及苏苏麻麻的细微动静,小丫儿只感觉自己的意识盘旋在迷失于清醒的边缘,不自觉开始扭动着,磨蹭着他的胸膛,而晴儿开启的红唇间也遗落一串串魅惑人心的喘息,气息渐渐荡漾开来。 “女人,想要吗?”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渴求,那芳草之间滑腻的溪流已经浸湿了大片床单。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想听到她亲自说出那些话。 “想……唔……给我吧……”小丫儿双手胡乱的摸着他的头发,找不到着力点一般轻微颤抖,迷乱的回答着他的话,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挣扎着。 “哦,那求我吧,求我我就给你。”银发男人看着身下水蛇一般扭动的身子,将自己的身体抽了出来,伸手在湿漉漉的芳草之间流连着,跳动着她最深处的**。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但这一次他的心里有强烈的希望,想要看着她迷乱的样子直到最后。 “求你……给我……”小丫儿最后一丝意识在他手指的挑逗下完全失去,张着小嘴在哀求。她的下身不自觉的晴儿拱起,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渴望着食物的充实。 银发男人看着她粉嫩的独属于少女的花瓣闪着莹莹的光泽,再也忍不住内心想要探索的**,急不可耐的伸进了她的花蕊之中,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小嘴,另一只手也迫不及待的握上她胸前那一对早已胀起来的玉女峰。 她的身躯被他完全压在下面,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叫她仿佛飘在了云端,迷乱的张开双腿,仿佛吞下他的指尖根本不够,而他却似乎不懂她的渴求,只是在她的花蕊间流连忘返。 她在他的挑逗下一次有一次的攀上高峰,却次次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而身子却有些晴儿脱力,渐渐在狂风暴雨下不再有过多的扭动。 看着她浑身软绵绵躺在自己的面前,欲求未满却力不从心的样子,银发男人忽的一把将她娇嫩的身子捞起来,翻身捧起她粉嫩的挺翘,将自己对准了那早就失去了意识一般晴儿张开的花瓣深深的进去,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身子,从未有过的畅通无阻和她力不从心却意乱情迷的晃动着的身子叫他有些兴奋。 这个女人,此时毫无意识,却完完全全属于他,银发男人的嘴角泛起兴奋而霸道的微笑,异常精神的一次次在她的体内驰骋。 小丫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无忧无虑的小舟,在广阔的大海上尽情飘游。满足来得悄无声息,宛如春花盛开一般的自然而然,莹白色的液体从她的双腿一直流到玉床上,渲染出大片的沼泽地。 一场甜蜜的战争贯穿彻夜无眠,也不知道了什么时候,两人才紧紧相拥着进了梦乡。不多时,男人先醒来了,指着胳膊看着身边女子依旧嫣红的脸庞,一阵不舍从心底冲出,瞬间就溢满了瞳孔。 半晌,男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叫她忘了自己吧!”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面,幽蓝色的光芒缓缓流进她的脑海,轻轻的抹去了一丝丝灰蒙蒙的气体。光芒淡去,男人收回手指,眼中黯然失色,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次日,小丫儿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雪白的貂毛下面,有的,只是她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跪着也要走完。这是是她说的话不假,但是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小丫儿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盯着床上的一点血迹,,眉头不满的皱起,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是多么的意乱情迷! 她只记得,血池暴乱的时候,她失去了意识,之后发生什么她是什么也不知道,但是醒来的时候身体的一切不舒服感和床上的可疑血迹隐隐的提示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坐在是床上默默地打量着自己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宽敞的石洞,洞内只有这张玉床和不远处的一张石桌而已,摆着一盘棋,棋局未完下棋人却不知去向何方。 这石洞内实在是太过干净了,干净到她觉得连自己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摸索着下了石床慢慢的向外走去,天是灰蒙蒙的淡蓝色,零星状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却落得很慢,似乎像是空气很粘稠,阻挡了下落的速度,在小丫儿缓缓滑过再缓缓的落在地上,慢道小丫儿有时间清晰地看清楚雪花的样子,很美的形状。 在洞口停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异常,小丫儿举步走到洞外,四周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都是一样的景色,看不到变化也看不到边际,天地间寂静的仿佛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 “你最好不要再向前走了。”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响起警告的声音,吓的小丫儿一个激灵,那声音太近,急退了几步,先后戒备的看去。 只是还没有看到是谁发出的声音,小丫儿就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的了,原本空灵轻巧的雪花,竟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向她攻击了过来!“啊--!”片片的雪花割在小丫儿身上,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平静安全的洞口离她只有几步之遥,可是却怎么也跑过去,剧烈的疼痛比之前她所经受过的更胜,无力逃脱,只能蜷缩起身体,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慢慢的弥漫。 第四章不辞而别 “散!”不知过了多久,声音再次响起。雪花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飘落在小丫儿的伤口上,亮起星星点点,伤口也慢慢的愈合。大量的失血让小丫儿有些眩晕,睁开眼睛一时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感觉一团火焰在她眼前,泛着诡异的光芒。 “姐姐,快起来,起来啊。”那团火焰发出稚嫩的声音。 “······”大量的失血,小丫儿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而那团火焰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绕着她走了两圈,说着在小丫儿眼前挥舞了一下什么,身子一轻,小丫儿便感觉飘在了空中,小丫儿也终于看清楚那团火焰——一只血红的狐狸,大约只有巴掌大而已。它伸出爪子将她拎了起来,她就是无法挣脱,一切看起来那么不可思议。 狐狸在前边快速的奔跑,小丫儿在空中漂浮着跟着前进,速度非常的快,快的她看不清路过的景色。速度慢慢减了下来,让她有机会看清楚经过的一切,周遭的景物变了样子,那只狐狸似乎正在带着她上山,虽然还是白雪皑皑,却 第330章 太搞笑了 此时的艾薇儿没有任何伪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清秀的邻家小妹,倒是叫冥雪惊讶了一把,恍然间极其当年在父亲身边的日子,他们九个孩子便是如此,一起打闹,毫无心机。 “没事,就是最晚喝多了,现在还有些头晕。”晃晃悠悠的往脸上喷了好几把凉水,冥雪才觉得好了许多。看着镜子里微微有些发白的脸色,冥雪摇了摇头,暗自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喝那么多酒!狠狠的摇了摇头,现在自己竟然控制不了圣葫芦,身上残留了无数凡人的特点,竟然还不胜酒力,这叫她感到无比郁闷。 “对了,今早独孤凌青来过,说是他有事先回去了”艾薇儿将自己的绿纱裙套在身上,顿时变成了一个魅惑的妖姬,兀自坐在镜子前面,恢复了在众人眼中那个冰冷的样子。 “嗯?什么时候的事情?”冥雪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他说找你,可我叫了你大半天你也没有醒来!”艾薇儿皱着小巧的眉头仔细回想着。“想想真是够讨厌的,我晚上睡眠本来就不太好,稍微吵一下就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郁闷!” 听着艾薇儿像小媳妇一样的埋怨,冥雪笑了笑。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自己隐隐约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声音,只是没有能醒过来。冥雪暗叹一声,酒精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一会儿,又有人来说独孤凌青邀请她前去围猎场。 冥雪到的时候硬是脸独孤凌青的影子也没看到,只是有个叫路维斯的女子说先训练一会儿,独孤凌青自然会来。冥雪不知道独孤凌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郁郁的站在一百多米处无聊的向着前方的靶心丢着飞刀,半晌郁闷的往地上一坐:“真无聊!” “你说无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叫冥雪倒足了胃口的路维斯已经站在了身后,抱着双臂靠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眼睛露出一丝奇怪的笑。 好奇怪,这个看似友好的笑容当中怎么有着一丝仇恨的味道?冥雪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反问道:“不无聊吗?这是智商问题!”她冷冽的眸子里完全是不可一世的神采。 “你在说我的智商有问题?”路维斯明显受不了这个刺激,脸色迅速的冰冻起来,放下手臂朝冥雪慢慢的走了过来。“我要告诉你的是,来到了这里,一切就得听我的,完全服从。我来训练你,是你的荣幸,下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到我这里训练呢,你算哪根葱啊,只不过是少爷新养的一条狗而已,别将自己看的太高!”路维斯说完高傲的扬起了头颅。原来,这个女人是想借此机会给冥雪一个下马威,叫她不敢打贝罗斯基尔的注意。 “你在说什么?”一股杀气自冥雪的心里迅速升腾起来,她的精致的脸庞多了几分刀削一般的凌厉,孤狼一般的眼神看向路维斯。她绝对相信,这个女人要是再敢说出一句这样的话,她宁肯冒着找不到小六的危险,也绝对不介意杀了她,替贝罗斯基尔除去这条乱咬人的疯狗! 而此时,一个带着淡金色面具的家伙却匆匆的往这个围猎场赶来。贝罗斯基尔本来下午准备叫冥雪她们一起去茶楼,却找不到人了,问了才知道这几个家伙竟然是到这边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冥雪那家伙的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再遇上路维斯那个作威作福的家伙,恐怕要出人命了!真是该死,不知道是谁叫她过去,回去一定要严查!几分钟之后,贝罗斯基尔终于冲进了围猎场,却看见艾薇儿一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树上。 “艾薇儿,冥雪呢?”贝罗斯基尔跑的有些急,气喘吁吁的问道。 “哦,那边呢。活人都能在这里憋死啊!”艾薇儿心里嘿嘿的笑着,“你赶紧去看看你那个小甜心吧。可别被天罚——冥雪一把给捏死了啊!” 贝罗斯基尔看着艾薇儿翻着白眼的样子,心道,就连艾薇儿都受不了了,那冥雪行吗?又从艾薇儿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气氛,心下焦急,一边想着一边跑了过去,到了门口却听见路维斯的嘶吼声: “别一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要想做少爷的手下,就要陪着他出生入死,唯命是从。而你这样的狗,少爷是不会养的。不会察言观色,连点儿自保的手段都没有,还想跟在他的身边混,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贝罗斯基尔心道要遭,就听见砰地一声之后,一声惨叫从里面传来。“坏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冥雪动手了。冲到了门口,看见冥雪背对着自己站着,而路维斯已经结结实实的被甩在了墙边,在哪里呲牙咧嘴。此时此刻,她那张十分立体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美丽。看见贝罗斯基尔进来,路维斯好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少爷,你快杀了这个女人啊!她把我都弄成这样了!” 冥雪没有理会路维斯的叫喊,径直走了过去,一把将路维斯从脖子上提了起来,像狗一样的丢了出去。贝罗斯基尔看的一阵心惊胆战,却无能为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子,竟然有着这样的力气。 “你快救我啊,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第四十八章死敌(2) 冥雪慢慢的将脸转了过来,看向贝罗斯基尔,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但贝罗斯基尔有何尝不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那是一种对于他的考验。叹了一口气,道:“路维斯,今天我救不了你。要不是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你好自为之吧。” 冥雪直接转过身去:“我看你活着也是个祸害,现在我就用你教的蹩脚的刀法送你去见鬼吧,记住到死神面前不要这个样子,会死人的。” “少爷,你救救我啊!”路维斯的声音悲戚越绝,冥雪郁闷将她一把丢到了贝罗斯基尔的身边,从边上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话:“处理完这个垃圾,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贝罗斯基尔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路维斯:“路维斯,你触犯了我的禁忌,从现在开始,你将不再是小姐,而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奴隶!你记住了!”说完追了出去,嘴上还嘀咕着“她怎么这么厉害?” “冥雪,你等等,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敢发誓绝对不是我叫你过来训练的!” “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我不追究你的身份,你也别叫你的家人参与有关于我的事情,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冥雪走进了屋里,狠狠地将门关上了。靠着门膀子,将体内波涛汹涌的杀气慢慢抚平,冥雪的脸色有些惨白。 虽然,她现在算不上是真正完全觉醒了的天罚殿下,但是毕竟将自己的一切压制在这个凡人界的规则当中,叫她感觉就像是被捂住了口鼻不能呼吸,万分难受。 “怎么了?”艾薇儿间冥雪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起身问道。 “被狗咬了。我们回去吧,这个鬼地方,我来处理。”说着,将床上的艾薇儿一把拉了过来,转身就走。艾薇儿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冥雪拉到了外面,贝罗斯基尔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眼神。 “走!”话音刚落,身后已经是血光冲天。 路维斯,你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救不了,救不了。贝罗斯基尔的心里一阵无力。冥雪究竟什么人,我们还能回到过去那样?一路上,冥雪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究竟还是一场梦魇!她的心里微微的疼痛着。 这是百花涧附近的百合城,南宫雨萧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衣着光鲜,白天是一位外出俊秀书生的打扮,一旦到了晚上,则化身为魅力逼人的魔曳。冥雪不知道,这个南宫雨萧,可不光是琉璃的死敌,更是小六的死敌,二者加起来,便是她天罚的死敌!!! “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请问是在等人吗?要不要……”这是今晚第五个上来搭讪的男人,却在遭遇南宫雨萧冷静锐利的一眼时,立即乖乖的闭上了嘴,想要邀约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身手很好,眼神很冷。很好很够劲道。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已经远远地注目于那个坐在一侧角落里,自顾自饮酒的女人很久了,他发现近段时间以来,这个人基本上每晚都会接到不同的邀约,但是多半对她而言是无动于衷的,有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一下。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她的眼睛里会放出熠熠生辉的光芒,好像……男人摸着下巴想,猎人挖好陷阱等待猎物上钩,在那一瞬间瞄准了自己的猎物一样。虽然这个比喻很是诡异,但是看在人的眼里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那些被她瞄中的猎物,光是一眼就能看出身份不凡,且都是练家子。身材高大魁梧,肩背挺直,每时每刻都是笔挺的站姿,坐的也很有范儿,而且很明显,那些人跟这个女人应该是旧识。且看起来对这个女人很尊敬。 从进门那会儿扫了一眼她所在的方向之外,之后的谈话低声交谈过程中,这些人从头至尾连脸都不敢抬起来一下,模样甚是恭敬谦虚,低眉顺眼的。很难想象,这些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小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这个女人穿得很单薄很漂亮,精致的服装跟淡雅的妆容表明,她应该出身很好,是个教养很好的女人。且很沉得住气,有时候一整天都等不到人,她也是不气不恼,一个人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也不看台上的歌舞,更不跟旁人搭讪聊天,面对旁人的调戏予以反击很是冷漠骇人,若是有人壮着胆子不怕死的上前调戏,那么后果无疑是被她扭住手腕掀翻在地,从未输过任何手脚。 客栈的老板点头不跌,其殷勤度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心道乖乖,这人可真是了不起,惹不起我还能躲不起么?以后见了面绕道走。好在那位大小姐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只要别人不去主动招惹她,她是不会刻意去惹是生非的,就算惹了事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该赔偿赔偿,只是要让那些人买个教训罢了。倒也不是特别难伺候。老板想到在这里,暗自松一口气。 时间一久,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人来历不凡,身手了得,无不抱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姿态,只能望洋兴叹。而那个女人,依然是这么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一晃就是大半天。有时候等到她想要找的那些人了,便会微微地抬起头来,露出一两丝笑影的模样,不用说她的笑容很好看,笑起来的弧度不是很大,只是薄薄的唇角这么轻轻一勾,但是鉴于她平时笑得很少,基本上是一整天这么板着一张脸下来,因而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显得格外难得,格外好看。 “我们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这里将成为我们新的起点。”忠诚的旧部统统集聚在此,南宫雨萧笑得很愉快。想到当日司马玉儿嘴角的那一抹笑,仿佛胸有成竹似的,毫不畏惧地等着她回去,跟她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就憋着一肚子气! 好在老天对她也不是太残忍,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苦恼从何入手时,内部密探传来了天罚暗自前往百合城的消息,这当然是个绝顶好时机!不过像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傻到硬碰硬,她很清楚地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蛰伏在此地日久,只为寻求最好的契机。 所以现在的她,不止是积聚力量等待最后一击的时候,也是埋下线索跟暗桩,为己所用的时候,她要全方位的了解敌人的动态,再施展出平生所能尽可能快的拿下他!速战速决是她的想法,而雅戈尔苏却只想要拖延时间,因为这位老滑头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这位债主。 那一次会面就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南宫雨萧不想浪费时间,干脆利落地提出要拿回宝藏。 岂料雅戈尔苏打着哈哈道:“侄女儿,这就是你太心急了不是?那玩意儿放在这里,姨娘还能替你好好的保管一阵子。可是你若强行要了回去,只怕接下来三天两头的暗杀者上门,怕是没那么好对付,毕竟你现在不在丞相府了不是?” 南宫雨萧听得面色铁青,这个老混账,哪里给她死去的爹卖一点面子了,无疑是想吃独食,本来就是独霸一方了,有了宝藏,想要动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是长辈,又势力不可小觑,再加上她现在的功力,也不过就是个厉害点的凡人,南宫雨萧现在还不想将他们尽数得罪,赔了个笑脸道:“姨娘多虑了,侄女儿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懂得家门重宝,必须一力紧守的道理,又岂敢掉以轻心?这么多年来,实在难为了姨娘,侄女儿心下十分惶恐。” 既然要打擦边球,又要故弄玄虚,那她就奉陪到底!倒要看看,是谁怕丢这个脸!在被俘虏的那段时间里,成日价里面对着瑶池群岛一群人的威逼利诱,她哪还管什么要脸不要脸的,能活下来就不是易事,好在她咬紧牙关逃过一劫,不然一旦吐出自己的秘密,那就有可能真的一命呜呼了。 她可不觉得司马玉儿对自己真有那么好!那家伙一定每走一步棋都是事先计划好了,习惯了算计步步为营,现在要说两句温情其中的话,真是天塌地陷都有可能。想到这里,南宫雨萧就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而那边,雅戈尔苏听得她那不痛不痒却暗藏玄机的话,又见她照样云淡风轻,毫无任何窘迫的样子,倒像是上门做客长谈一样,没有丝毫局促感,可见她是有备而来。自己之前想将南宫雨萧留在府邸里的想法无形之中落了空,看样子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雅戈尔苏擦着脸上的汗珠,笑得愈加和蔼可亲:“侄女儿这话说的,好像姨娘不愿意交出来一样。其实姨娘只不过是为你着想,想让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这也是你爹的意思,姨娘跟他相识相知大半载,这些事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侄女儿要理解姨娘的苦心啊!” 南宫雨萧心道,我是理解你们,你们这些老疙瘩什么时候能理解我么?她做惯了人上人,是绝对不容许有人坐在她的头上撒野的,真若如此,倒不如损了个厉害的。也免了活受罪。 脸上笑嘻嘻,一派的天真无邪道:“那姨娘就替我再好好的保管一段时间吧,等到南宫雨萧羽翼丰满了,能让姨娘彻底放下心来,南宫雨萧再来拜会姨娘。“心道雅戈尔苏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强大了,一定抢了你的百花涧睡你们家大小姐的床,给你套上铁链子,每天早晚出去遛你玩儿! 雅戈尔苏听了南宫雨萧的话心里也是一咯噔,心道这小妮子摆明给自己脸色看呢,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到她东山再起集聚力量的时候,就会回来拿回自己的一切。 接着两个人又夹枪带棒地说了许久,酒宴上来来回回地针尖相对,却又不至于反目成仇,这顿饭吃得着实令人心中烦闷。吃饱喝足之后,南宫雨萧带着随从几个告辞出去,走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眼望着自己的马车就停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忽然好像有些迈不开步子。 心里头无比地想念在混沌天的日子,那时候她就是一天生娇贵的金枝玉叶,万千宠爱集一身,哪里沦落到今天这样挣命的地步,而这一切,自然都是拜天罚所赐!若不是当年,自己前去头混沌采莲的时候,贝纳琉璃和锦翎发现,报告给了天罚,将她打下混沌界尝遍人间疾苦,她堂堂上清宫宫主,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只是凡事有报应,想不到如今的天罚和七魔将,竟然也都来了这凡人界!更可笑的是,天罚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圣葫芦,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拖着沉重的步子,她凄冷地一笑,缓缓地迈了上去,坐在后排的座位上,阖上自己的眼睛,脑子里激光一闪,开始细细回想整个事件的前后。 第四十九章死敌(3) 小小的阁楼里,珠帘轻摇。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照耀着。 “殿下,我怎么看你心里有事呢?有时候,将你的秘密说出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艾薇儿躺在靠窗户的一张躺椅上,心中思忖着冥雪和欧阳宇飞之间的事情,要说他们纯属朋友的关系,以前她或许相信,但是现在嘛,一切就难说了。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隐隐的,她总感觉他们之间,曾经真的有些什么,但是究竟是什么,她就想不起来了。记忆的残片一瞬而过,她什么也把握不住! “胡说什么!”冥雪翻了一个身,却心乱如麻,便起身独自往外走去。小六啊小六,你倒是给点暗示行不行?这茫茫人海,本殿下要体验道什么时候你才肯出来?一路胡思乱想着,冥雪不知不觉走进了花园边的林荫道。繁茂的树木掩映下,本来已经有了暮色的光线有些暗淡,行人寥寥无几,林间就更是没有什么人影。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冥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在冥雪的眼角一晃,消失在了浓密的林间。冥雪皱了一下眉头,这个人影,究竟是干什么的?冲着自己来的,还别墅里的其他人?停了一下,转头看向白影消失的方向,一片死寂。算了,只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就行,她不是害怕有人来找麻烦,而是嫌麻烦。还是走吧。而就在此时,那个白色的身影又在眼前一晃,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 真是倒霉透顶,冥雪此时已经可以断定,这个白影一定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看着不远处有些诡异的人影,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她可不相信什么鬼魅之说。死人都见得多了,拿这个来吓人,恐怕有点太小看她了!既然来了,那就慢慢的耗着吧。一念至此,冥雪抱起了膀子,慢慢的朝着白影走了过去。 白影见冥雪竟然跟了上来,瞬间又消失在了林间。玩上瘾了?我看你往哪里跑!冷哼一声,冥雪身形一晃,迅速追了上去。一会儿白影又出现在了将近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冥雪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她有的是耐心。一会儿,白影停在前面,回头看了冥雪一眼,转身进了另一座屋子。引诱我是吧,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杀的么!冥雪的眼神凌厉起来,跟了进了屋里。 里面一片黑暗。冥雪慢慢的将身子靠近了墙壁。这一切她已经料到了。但是,作为一个盗贼,黑暗正是她们最为广阔的天空。她真的开始怀疑这个白影究竟是否了解她,竟然将自己引诱到这样的环境中来。 “出来吧,我不喜欢捉迷藏。不出来我就走了!”比耐心么?我有的是耐心,但是对于你么……她只关心这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主动权一定会在她的手上。 果然,里面的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冥雪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声就从她的侧面吹了过来,冥雪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迅速在原地蹲了下去。那人本来是扑向她的上半身,再加上是从高处斜飞过来的,一下子就从冥雪的头顶飞了过去。 听见身边哎哟一声,冥雪冷笑,就陪你玩玩吧,于是站起身来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故意的将自己暴露在了那人的感知范围之中。果然,下一秒,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了冥雪的脖子上,同时冷笑道:“你也不怎么样!想不到小姐竟然将你这样的人当做死敌,真是好笑!” 冥雪冷冷的一笑,心里却将她说的话记下了,冷冰冰的道:“最近遇见的狗真多!”昨天路维斯的事情叫她极度不爽,现在又出来一个,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你敢骂我?”女子显然感到不可思议,架在冥雪脖子上的匕首明显的颤抖。 “骂狗有错么?难道你不是被人养的一条狗?”冥雪再一次刺激她的神经,这个女人,显然没有经过鲜血与生死的考验,再这样僵持下去,她手中的匕首不会****她的咽喉,而是会掉下去。 “不,你胡说,我是她最好的姐妹,我要和你决斗!” “姐妹?决斗?好啊,我就叫你死的心服口服。”冥雪冷笑道。“叫不叫都没关系,不过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乱咬人的疯狗?”冥雪神色冷凝。她不介意杀了这个女人……她无声无息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了这个白痴女人的胸脯上,努力压制住指尖传来的饥渴的冲动,将专属于天罚的血之力量收回去,轻笑道:“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替主人教训他养的狗!来,我们做一个游戏,看看你快,还是我快!”话音刚落,匕首像是活了一般,瞬间穿过女人的身体,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旋转了一周之后,再一次回到冥雪的手上。 “后天,我们真的要去吗?你最近有没有查出点什么?我这几天走时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司马玉儿紧紧的皱着眉头,那模模糊糊的梦境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她却始终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来自梦境的强烈的吸力,叫她的整个灵魂都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 “玉儿,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准备充足一些,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了,即便那边有什么阴谋,应该也不会选择在那个地方动手吧。”独孤凌云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她只穿了淡黄色的内衣,显得异常美丽。独孤凌云的身体渐渐地火热起来。 感受到独孤凌云身上的温度,司马玉儿开玩笑的道:“当初你怎么会——我是说,你怎么真的会爱上我?” “说实话么?”独孤凌云起身覆上了司马玉儿丰满的身躯,眼睛里满是柔情的看着躺在下方弯着眼睛的司马玉儿。她的样子现在很美,温婉、性感,全身上下散发着女性独特的味道。 “刚开始的时候,司马玉峰说你是他妹妹,要对你好,后来我爱上你了!”说完吻上了司马玉儿饱满的双唇,那甜蜜的滋味,叫他欲罢不能。 司马玉儿脸上泛出幸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想着当初司马玉峰拍着她的肩膀说,一切有他,尽管知道这和冥雪的关系密切,但是确实她现在的生活和地位,多亏了司马玉峰的照看。 贝罗斯基尔你从怀里掏出淡金色的面具轻轻戴上,犹豫了很久,他还是跟来了。下了车慢慢的走在林荫小路上,贝罗斯基尔你仰着脸寻找冥雪的住处。 “不许动!”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贝罗斯基尔你一愣,心中瞬间闪过那个在栖凤宫外隐约看到的身影,对方一直跟到这里,很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缓缓地将双手举了起来。身后的人走到了他的跟前,开始搜查他的全身,背后的刀刃随着那人的身姿慢慢的往下挪动。 快了!贝罗斯基尔你咬了咬牙。离开了要害,就是现在!贝罗斯基尔你右脚一侧,一个迅速的转身,避开了刀刃。那人正蹲着检查贝罗斯基尔你的裤脚处,发现贝罗斯基尔你突然右撤,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刀往前一送。 锋利的刀刃从贝罗斯基尔你左侧腰间插了进去,强忍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一手捂住正在冒血的腰部一手将刚好贴在自己左侧的刀柄握在手中,加大力度往前面一拉。 那人是蹲着的姿势看,自然使不上力道,贝罗斯基尔你这么强力的一拉,狠狠地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贝罗斯基尔回头给了他一剑,拐进了一个胡同。 冥雪刚刚从花园那边过来,正往回去走,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冥雪快步的走了上去,,却看见他在自己住的那个小客栈的墙角滑了下去。 “独孤凌青——你怎么了?”冥雪心中一紧的,很不好的预感叫她有些急躁。快步冲了上去,却看见他的一只手正捂在腰上,他的整个腰部和左腿上满已经满是鲜血。冥雪吓了一跳,立即拉起了他的手。 “冥雪——我终于看到你了!”贝罗斯基尔你看着眼前已经有些模糊的人影和焦急的脸色,贝罗斯基尔你的脸上露出了回家般的笑容。冥雪,我终于看见你了!贝罗斯基尔你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走!我带你回去!你一定要坚持住!”冥雪一把搂起了贝罗斯基尔你的腰,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将贝罗斯基尔你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纤纤玉手轻轻伸出,那已经附上贝罗斯基尔肌肤的血色就迅速收了回去,伤口在一眨眼之间愈合的同时,冥雪心道,看来不能再和这个家伙有什么联系了!一念至此,一点银色的光芒射进贝罗斯基尔的眉心,他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从此,再也记不起来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叫冥雪的女子。 第五十章死敌(4) 酒楼里侧的套间,时间早已过了午夜,房间里的灯却依旧亮着,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眉头紧紧的皱起。 “小姐,我们失败了。我们的人被发现丢弃在一处荒凉的墓地里。不知道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 “混账!”面纱里面传来女人暴怒的声音。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这个计划又失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就这么精明,任何时候都能毫发无伤么?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他不是属于我的!!!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蒙面女子躺在床上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里面全是不甘的神色。 “小姐,您睡了吗?”伴随着轻轻地敲门声,长孙建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等等!”强忍住心里愤怒,女子起身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衣,点上了蜡烛,将门打开,转身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来。顺手倒了一杯水。她感觉自己总是在很努力的做着一切,可幕后的那只黑手就好像无处不在,等她知道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 “小姐,您在想什么?”长孙建成看着一言不发的蒙面女子试探的问道。 “哦,没事!”女子被唤醒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件事情,您有什么计划吗?” “我已经安排好了!”说完,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她自己现在都不相信是不是已经万无一失了。她感觉到一阵头疼,揉了揉眉心,道:“你先下去吧。我累了。” 次日,独孤凌青接到了独孤瑾融的飞鸽传书,说是皇室收到邀请前去参加卡罗斯王国边界洛思嘉城的一场宴会。自己这边自然不会选择真正的皇室成员前去,于是任务只能落在独孤凌云这个没有血缘的皇子身上。 独孤瑾融的意思是,叫独孤凌青前去照应一下,毕竟南定国的国力强盛,卡罗斯王国不敢太妄为。独孤凌青其实是不必要前往的,但是他也收到了邀请函,也就不得不去,刚刚好应了独孤瑾融的请求。 傍晚时分,独孤雨萧正坐在圆桌边上擦拭着手中明灿灿的匕首。该死的女人,你能逃得过一次,难道还能逃得过第二次?“小姐,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么?”有一个光头不甘心的吼道。这个狡猾的女人!想起琉璃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的弟弟就是死在了琉璃的手上。后来阴差阳错的,独孤雨萧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将他招揽了过来。有着共同的敌人和利益,他也乐得合作。将胖子带走并借机杀掉冥雪是他们合作的第一个项目,不料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对已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显然不太容易接受。 “当然不!听说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中午,独孤凌云和司马玉儿两人在自己入住的客栈里订了一桌子菜,站在客栈的门口等着盟友前来。这个镇子相对比较繁华,客栈门前除了名贵的车子之外就是来来往往的人流。看了一眼晚上的手表,独孤凌云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已经中午了,怎么还不来?”司马玉儿挽着独孤凌云的胳膊,踮着脚尖四处张望。目前她们能够合作的人也就这一个了。重要的并不是真正的希望这个人起多大的作用,而是这个人知道这里的时局,能让他对这次事件有一个相对完整的认识,也好做出应对之策。 “玉儿你别急,再等等!”一定程度上来说,独孤凌云还是相信司马玉峰的,却不知道独孤凌青其实是应独孤瑾融的请求,和独孤凌云一道前去洛思嘉城的。 过了大约一刻钟,一辆淡金色的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带着面具的人。是他们吗?独孤凌云心中纳闷,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但是对方怎么都带着面具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独孤凌云摇了摇头,准备上前试探一下。 第331章 不敢相信 多年以前,关于那场大火的记忆,如同浓烈的黑烟,逐渐消散。 于落情以为,那个冷若冰霜,却暴虐残忍的阮非桐,是自己芳华年岁中,无法逃脱的浩劫。当年,于落情对阮非桐,是有多恨,可是现在,于落情就要让他加倍地恨还回来。 于落情以为,那个温柔善良的救世主,是自己困窘潦倒的时候,珍贵的救命稻草。却悲哀的发现,在利益面前,即使是东方西萌,爱情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文钱。 坐在柔软的交椅上,于落情黑直的长发高高挽起,左耳耳垂上的宝蓝色耳钉反射着诡异的光彩。于落情的目光深远,紧张却燃烧着熊熊怒火。 “情况进展脚。” “好!”于落情修剪精致的眉梢得意地扬了扬,于落情早就知道,东方西萌虽然利欲熏心,但是手段和心机上,和阮非桐还有很大一段距离,攻破东方西萌容易,但是阮非桐却不如何?”于落情的语气冷冰冰,好似一切都了如指掌。 电话那端,男声沉稳地对答,“正如您所猜想的,阮非桐和东方西萌完全不知晓我们公司的来历,这次的强势收购计划,打得他们俩措手不及。尤其是东方西萌,明显已经乱了阵是三两下就能怎么样的,一定要有充足的准备,大战几个回合。 于落情纤长的手指,在一尘不染的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不要放下戒备,继续按原计划,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落实!” 断了电话,于落情单脚一蹬,交椅转向了阳光的一面,黄橙橙的光线一道道打在于落情俏丽地看不出一点沧桑的脸庞,于落情淡色的瞳仁里,却火光冲天。 于落情不能忘,那场大火里,没有任何救援,于落情拖着沉重的身子,虚弱地在令人窒息的黑烟中,死命地穿梭。 叫喊,哭泣,求救,任何人都无动于衷。 于落情的身体,被高温的大火,炙烤地滚烫滚烫,近乎失去了知觉,只有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于落情还死命地撑着。 捂着肚子,于落情来回地奔跑,寻找出口。 虽然,遇上那样的一个撒旦,于落情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但是,为了另外一条无辜的生命,于落情决定给他一次新生的机会,也给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 彼端的重生,对于阮非桐来说,却是截然相反的意义。 阮非桐将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面,虽然神态淡定,但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亮晶晶的汗珠。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刚才突如其来的谈判,在脑海中反复翻滚播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看是不是能够发现一丝破绽。 明明窗外天光大亮,阮非桐的眼睛,却被黑暗笼罩。不是任何一次小事件,都会引起阮非桐的关注,让阮非桐亲自来处理。但是这一次,阮非桐强烈的预感,来者不善,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破绽,破绽,阮非桐在心中默念着,却怎么也找不出。 忽然,某个明媚鲜活的身影,突然就闯进了阮非桐的思绪。什么时候开始,阮非桐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思绪,这么多年了,那道身影没有丝毫的模糊。还有,每次,激情来临的时候,她的呼喊,她的痛,她的颤抖,她的隐忍,甚至她的眼泪,她的鲜血的味道,阮非桐都记得清清楚楚。 “女人,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天涯海角,都要把你揪出来,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阮非桐真的好想,好想那个女人的滋味。可是,那次她消失以后,就再没有出现。 阮非桐狠狠地甩了甩脑袋,那身影才化作了泡影,四分五裂地散去。 东方西萌的电话打个不停,手上忙得捉襟见肘了,心里更是急得一团糟。 “离氏集团,好你个离氏集团,我堂堂东方家公子,辛辛苦苦驻守的城堡,你说要收购就要收购。到底是何方神圣,连我们东方家都敢惹,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把集团守住,让你们得之不成!”东方西萌一屁股坐进了办公室的软皮沙发上,亚麻色的流苏刚好缠住了东方西萌的颤抖地手,东方西萌烦躁的将一扯,整个流苏的坐垫,就毁于一旦。 东方西萌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东方家的产业,在自己的手上毁掉。为此,就算是东方西萌视为真命的爱情,都可以丢到一边。 想到这里,东方西萌的琥珀色的瞳仁里面,起了一层雾气,“亲爱的,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做错了,害了你,所以你就在天上惩罚我呢?” 东方西萌永远都无法忘记,当自己第一次见到阮非桐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就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了出来。 那样一个素净的女孩,却一身的伤,即使是一张看上去稚嫩,但是对于东方西萌却又无限吸引力的容颜,都被残忍的刻上了一丝丝伤痕。 不是不知道阮非桐是怎样的男人,商场上,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四个大字该怎么写,所以,东方西萌总是尽量忍让,避免和阮非桐进行正面交锋,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更何况,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看上去甚至年幼地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受到了阮非桐的变态对待。 从那一刻起,东方西萌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念头。东方西萌想要保护那个女子,即使是站在阮非桐,那个一手遮天,黑白通吃的大总裁身边,东方西萌还是想要试一试,解救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东方西萌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为了解救一个并不是很了解的女人,做出了多么勇敢的事情,竟然不惜和最不能触碰的势力相敌对。东方西萌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爱,却终究逃不过了利益,于是解救成了灭亡,让心爱的小姑娘,变得更加的曲折,甚至生死攸关。 小家伙,就那样无法无天的闯进了于落情的办公室,嫩嫩地小手扬起来,一跑一跳地朝亲亲妈咪的方向奔过去。 于落情的思绪,被熟悉甜美的声音打断,赶忙回过神来,却看到自己心爱的宝宝,小脚一崴,整个人就快要扑到地上去了。于落情以最快的速度,从椅子中站起来,冲到小宝宝的是身边,在最后一刻。于落情抓住了小宝宝背带裤上的阿狸耳朵,一把将宝宝护在了怀里。 宝宝却没有为刚才的事情有一丝的惊吓,顺势钻进妈咪的怀抱,在于落情软绵绵的胸口,蹭来蹭去。 于落情被宝宝蹭地难受,却舍不得隔开宝宝的亲昵,一手紧紧地揽着宝宝软乎乎的背,一手轻轻地拍打着宝宝,跟着宝宝的频率。 “牛牛,吓死妈妈了,知道不。下次再不许这么蹦蹦跳跳的,会摔倒的,万一疼疼了,妈妈也会疼疼的,知道了么?”东方西萌不忍心乖宝宝,语气异常温柔的叮嘱。 “知道了!”牛牛扬起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没有任何杂质,小孩子纯天然的眼神,望着于落情的脸。“妈咪,是牛牛想你了嘛!妈咪今天都木有回来陪牛牛吃中饭,牛牛担心妈咪,饭都吃不下!” 于落情这才抬起头看看墙面上的挂钟,果真已经两点多了。就是为了今天的计划落实,于落情都忘记陪自己的宝贝了,“牛牛对不起,都是妈咪太忙了,你想怎么惩罚妈咪都行,妈咪明天开始,一定每天按时陪你吃饭好不好?” 多少年了,曾今永远被一个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的于落情,再也没有跟任何人道过歉。可是,到了牛牛这就不行。这个宝贝,是于落情用生命换来的,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精灵,就算是让于落情为了牛牛去死都可以的。 “吧叽--”牛牛对准东方西萌的右脸,就是大大的一口。 小孩子是湿润润的嘴唇,突如其来地在于落情的脸上来这么一下,还留下了湿漉漉的口水,让于落情整个人都呆掉了。 “你亲妈咪啦?”于落情简直不敢相信。 很多时候,牛牛还是很像某个人的,比如说,不爱亲吻。如果,不是在牛牛同意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够主动亲他,他也不会随便亲别人,即使是最爱的妈咪也不行。果真血浓于水,于落情每次想到某人曾今的怪癖,将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还要强颜欢笑,于落情的胃里就会不断翻滚,呕很多酸水。 “牛牛原谅妈咪了,牛牛爱妈咪,怎么可以真的生气呢?”再度钻进妈咪温暖的怀抱,牛牛觉得好幸福。 于落情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纵横。 有些伤害,植入了心理,每每触碰,都是一次惨烈的疼痛。 可是,因为爱,才会有恨,因为恨,才会更爱了。 就如同,牛牛右眼下角,那颗不大不小的黑痣,和某人,简直是异曲同工之妙。 于落情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于落情只是不断地告诫自己,好好的爱牛牛,好好的报仇。 因爱生恨,好像是所有悲情的故事,可能行走的桥段,让人可以理解。 但是,于落情心中的恨,却是因恨而生。彻骨的痛苦,非人的折磨,在于落情的生命里面,留下永恒的阴影,是一辈子都无法丢弃的。 那些,无法成为过往的过往,就像是丑恶的蜈蚣形状的刺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扭曲地攀爬着。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个勇气,奢望自己和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一样,在父母的百般呵护下,快乐的成长,无忧无虑,直到羽翼逐渐丰满的一天。 自从出生以来,于落情就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记事以来,于落情就被身边的孩子嘲笑。 一开始,于落情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林菊清,妈妈说,爸爸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不能够随时回来看小于落情和妈妈,但是,总有一天爸爸会回来看于落情的。 妈妈从来都不会欺骗自己,而且,于落情每每的问妈妈,爸爸是怎么的一个样子,妈妈就会很详细很清楚的跟于落情形容爸爸的模样。 林菊清还经常,在于落情的面前念叨,于落情是越来越像爸爸了。 所以,于落情并没有觉得自己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在。虽然身边的孩子,都比自己多一个爸爸,每当身边的小朋友可以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面,看到自己看不到的远方,每次身边的小朋友都可以在爸爸面前撒娇,于落情却只有一个妈妈的时候吗,于落情的心里面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失落。但是,小小的于落情,是多么坚强的孩子,自信满满的等待着爸爸的归来。 每一个日夜,有妈妈陪伴在身边,于落情的心都是甜甜的。 渐渐长大,有的小孩,还是在于落情的面前指手画脚,嘲笑于落情是没有爸爸的孩子。 于落情终于学会了皱起小眉头,挥着拳头,对乱说话的小朋友大声嚷嚷,“谁说我没有爸爸的,我有爸爸,只不过爸爸去了别的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的。” “哈哈--于落情说她有爸爸,你信么?”女孩大笑着对旁边的小孩子问道,“你也不信吧?” “哼,你自己瞎说就算了,别把别人也扯着,我有没有爸爸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要是再乱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于落情很认真,晶莹的泪珠在于落情圆圆的眼眶里面打着转转,可是于落情坚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了下来。 “矮油,你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还怕你不成?”女孩听了于落情的警告,并没有就此罢休,更是仗势欺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于落情。 于落情的胸口撞到桌角,并没有叫疼,忍着痛,嘴唇都被咬成了白色。 在很小的时候,于落情就知道,当自己没有能力对付那些讨厌的人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于落情就那样,垂着脑袋,并不和乱说话的女生争论什么。 女孩看到于落情如此沉默,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遣散了一伙人,给于落情丢下了一个狠狠地白眼。 于落情好痛,那一天,于落情开始怀疑,妈妈的话,是真的么? 如果于落情真的有爸爸,为什么,这么久了,于落情都已经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宝宝,长到了这么大,爸爸却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自己呢? 回到家里以后我,于落情却格外的闷闷不乐,甚至忘记了跟妈妈打招呼。 林菊清很快就发现了于落情的不一样,放下了手中正在冲洗的菜,从狭小的厨房的里面出来,将小于落情一把揽进怀里,“宝贝,怎么了,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怎么看上去不开心?” 于落情压根没有想到,妈妈的眼睛如此的厉害,被戳中了心事,于落情再也瞒不住了,眼泪一瞬间就往外面狂涌。 小于落情扑进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里面,就像是陷进了一个海绵里面,不断地吸收着于落情满满的眼泪。 林菊清轻轻地拍着于落情的后背,女儿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哭泣过,林菊清的心好疼,“到底是怎么了?宝贝,快跟妈妈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于落情将小脸整个都埋进了妈妈的怀抱里面,于落情拼命的摇头,完全说不出话来。 林菊清大概能够猜到是什么事情,毕竟宝贝已经慢慢地长大了,很多事情,于落情也会渐渐地懂得,爸爸在远方,那样的谎言,肯定会不攻自破的。 不知道如何安慰受伤的孩子,林菊清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眼圈渐渐地红了,像是火烧一样,林菊清不害怕自己有多苦,但是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爱,是林菊清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也是林菊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男人的过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于落情终于从林菊清的怀抱里面探出头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红彤彤的,小脸也整个红扑扑的,但是于落情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充满了鼻音,“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看我和妈妈?” 没有料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林菊清一时语顿。哪有什么爸爸,即使是有爸爸的,可是他也不会是于落情的爸爸,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当了别人的爸爸了。 “妈妈,要是爸爸来不了,没有关系,我和你去看他吧?不管有多远,于落情都不怕,只要能看到爸爸,多远的地方,我都要去!”于落情一字一顿,自信满满的,充满了期待。 林菊清觉得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也许是时候告诉于落情这样的一个真相了,即使自己不说,那样的谎言,也会一点一点被戳穿的。也许,是林菊清自己说出来,会让于落情更能够接受一些。 说出真相,对于林菊清来说是多么的困难,可是,林菊清不得不说,即使是于落情无法原谅自己也好。 林菊清双手搭在于落情的双肩,于落情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啊,好像小小的肩膀都无法承受大人的一双手的重量。 “宝贝--”林菊清噙着眼泪,“都是妈妈不好,一直都是妈妈在欺骗你,其实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看你了,所以,你就好好的和妈妈过,不要去想爸爸好不好?” “什么?妈妈你说什么?”于落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个日夜,自己的梦难道都白做了么?“妈妈,你骗我的,你明明说,爸爸在远方的,总有一天会来看我的啊?” 看到女儿抓狂一样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林菊清的眼泪就留了下来,一个女人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林菊清俏丽的面容上,过早的爬上了皱纹,没有任何的保养,林菊清比平常的女人都看上去苍老一些。 “对不起,宝贝,那是妈妈害怕你会伤心,才编出来,骗你的故事。”林菊清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是,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说出来的话,以后就太迟了。“你要怪,就怪妈妈骗你吧?妈妈只是很害怕你要是知道了真相,小小年纪会接受不了,现在你长大了,妈妈是该告诉你了!” 于落情的心,好痛。 眼泪,如潮水,从脸上一行一行的往留下来,落在水泥地上,“滴答,滴答--”诡异的形状。 从那时候起,于落情就开始沉默,眼泪,总是会不经意的往下面流。 于落情不想说话,即使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妈妈。于落情对一切都感到无比的失望,为什么,心中那个幻想的如同神一般的爸爸,却将自己狠狠地抛弃,甚至一眼都不愿意看看自己。 还有妈妈,为什么要欺骗自己这么久。 那些,关于爸爸的梦,做了那么久,那么长,那么美好,怎噩梦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呢? 于落情的沉默,如同死寂一般,因为小小年纪的她,受到了巨大的伤害,这个世界,突然从一个摸样,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模样,于落情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 谁说老天是公平的呢? 谁说老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开一扇窗呢? 为什么,于落情总是觉得自己的世界,是那样的漆黑,伸手见不到五指。 孩子在自己的怀抱里面,已经渐渐睡熟了,于落情看着牛牛睡熟的粉嫩的面容,冰冷的脸上,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牛牛和于落情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于落情小时候总是很沉默,对妈妈的问题都不多,其他人就更不多了,很有可能是和于落情没有爸爸有关系吧。 可是,牛牛总是有很多的问题,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悠着,古灵精怪的样子。难道,这一点,是和那个人很像么? 于落情又紧了紧,怀中柔柔软软的小身体,“牛牛,不管你像他不像他,我都会好好的爱你一辈子,所有爸爸会做的事情,妈妈都可以做到的。牛牛,妈妈一定会让你永远快快乐乐的,知道么?” 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于落情头都没有抬一下,就知道是谁来了。赶紧将牛牛抱了起来,往门外走过去。 进来的人,一把将于落情的右臂扯住,“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 于落情斜着眼睛,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对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别把牛牛吵醒了,我把他交给成嫂马上就回来,好么?” 虽然于落情的话语,非常的谦虚谨慎,但是语气,却充满了不满。 男人低下头,伏在于落情的耳边,暧昧地轻声道,“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可不想等地太久了!” 听到这话,于落情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了。 将牛牛交给了成嫂,于落情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就往办公室赶。 那个男人就是那样,忍耐力极其有限。于落情着实是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是,为了报仇,于落情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笃--笃--笃--”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到办公室的门前,突然就戛然而止。 于落情的心情有些紧张,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虽然这样的罪,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少受过。而且,现在还有儿子,这样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在于落情疼痛的时候,只要想想儿子,所有的疼痛都会消失。可是,于落情还是会害怕,因为那个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在办公室外面,调整了一下衣服,将衬衣的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扣上了,即使知道,这些衣衫,会被男人拨地干干净净,但于落情还是这么做了。 “怎么?站在外面让我等,是个什么意思?”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于落情浑身一颤。这个男人,总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即使是隔着一扇门,于落情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深呼吸了一下,于落情终于推开了门,一步一步,就像是走进深渊一样,那样的决绝。 男人,阴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于落情,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粗粗的表带上面,镶满了的钻石,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于落情的眼睛里面,于落情却不敢回避。 “五分钟,你让我等了你五分钟,知道是什么结果么?”男人淡蓝色的瞳仁,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叫于落情窒息。 “对不起,我怕把牛牛弄醒了,就走的很缓慢,但是,一把孩子安顿好,我就上来了,如果让你等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于落情根本就没有抬头,她最害怕的就是男人这样对自己讲话,那是暴风雨的前奏。 “牛牛,牛牛?叫地真是亲热啊,不就是那个人的孩子么?有必要这么的上心?要是我是你,我早就把那个孩子害死了,然后告诉他,那是他的孩子,你信不信?”男人果真怒了,可是从来救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如此介意的男人,今天特别的不一样。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我做不出来,牛牛也是我的孩子,不是么?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给他父爱,已经是我对不住他了,怎么能再亏欠他呢?”这是发自于落情的心里话,于落情总是很理智,但是遇到孩子的事,却总是据理力争,她完全忘记了这样顶撞一个男人,是怎样的结果。 意想不到的掌声响起,男人一边鼓掌,一边“微笑”地说着,“说的好,真是伟大的母爱啊!” “不敢当!”于落情抬起一张惨白的小脸,男人通常这个样子的时候,更是恐怖,于落情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男人一定会叫自己吃不完兜着走的。 男人从交椅上站起来,深深陷进去的一个坑,很快就复原了。 男人抬起带着表的左手,朝于落情做了个手势,“来啊,到我身边来。” 于落情的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她知道,今天逃不掉了。反正,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于落情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从一个深渊掉进了另外一个深渊。但是,只要是能够报仇的,于落情也觉得很值得了。 是用了多大的勇气,于落情终于抬起了一只脚,七厘米的高跟,轻轻地落地,几步路的距离,却让于落情那样的艰难。 于落情终于走到了男人的身边,手指深深地掐着掌心的肉。 说不害怕是假的,即使是再残破的身体,也怕疼,也不愿意一次一次被人侮辱,那就像是没有的凌迟一样。 男人看到女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把扯过于落情的黑色长发,高高的马尾,顿时散乱开来,男人的力道很大,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于落情好痛,整块头皮连着神经都好疼。 “几天没见,你的头发,怎么变回了黑色?”男人很不满,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更不喜欢女人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是我山做主张主张染了回来的,没想到,你会回来的这么早,等下我就去染回来好么?”于落情没想到男人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早知道,他会这么容易就发现,就不要忤逆着他这么做了。 男人知道于落情疼,说话的声音都一顿一顿的。松开了扯着于落情长发的手,“如果你很喜欢黑色,那就这个颜色吧?不用染回来了,染多了对头发不好!” 于落情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说,惊讶的抬起头来,目光刚好和男人淡蓝色的瞳仁相遇,于落情赶忙又低下了头。 “既然,我对你这么宽容,那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男人有些玩味的看着紧张兮兮的于落情,只要看到于落情,男人的脑子里面总是能够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残忍的东西。 听到男人这样说,于落情掐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紧了紧,像是抽筋一样,那种疼却没有心的疼,那么地彻骨。 于落情向男人身边移了移。于落情原本就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再加上高跟鞋,已经很高了。但是,男人却是接近一百九十公分的的高度,所以,于落情要垫着脚,才能勉强触碰到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顾不了那么多,趁着男人没有生气,能够主动地讨好了男人,对自己绝对是百益无一害的。 于落情抛掉了全部的自尊,踮起了脚尖,嘟着嘴唇,却还是很艰难的,将自己的嘴唇往男人刀削了一般的嘴唇上面吻去。 男人,却没有丝毫的配合,明知道于落情在自己的面前是有多么的艰难,但是一丝要低下头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戏谑地看着于落情的动作,心中的征服感,正在疯狂的作祟。 于落情卖力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全身的重量,一部分在一对脚尖上,剩下的则全部都用在吻上,于落情吻的很深,表达诚意,同时身不由己。 男人却猛地一让,于落情突然失去了重心,整个身体都往前面扑过去。于落情没有因为突然的失去平衡而尖叫出声,这样的情况,真是见怪不怪,于落情的身体上,满满的伤痕,哪一次不是这么弄出来的? 哪一次,男人不是冷眼旁观,看着于落情受伤的样子,男人就会异常的兴奋。可是这次却不一样,男人居然出手相助了。 在于落情彻底倒下的那一瞬间,男人伸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去迎接摇摇欲坠的于落情。 可是,男人的手,却看准了于落情的胸口,平整地展开,让于落情的胸口整个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一双手上。 于落情原本就是面对着地面摔下去的,现在全身的重量,都通过一对胸口,砸在了男人的手上,和砸在地上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地坚硬,疼痛从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出发,触动了全身的神经。 男人根本不管于落情是不是站的稳,是不是痛,疯狂地撕扯着于落情的衣襟,于落情知道,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牛牛,牛牛,叫得真是亲切啊。那不是你仇人的孩子么?为什么你可以那样爱他?别跟我讲什么所谓的伟大的母爱,你以为我信么?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破孩,都可以得到你,还有你的心,你说我是不是太亏了一点?”男人蓝色的眼瞳,瞬间被火红的怒火漫过,“你怎么爱你的牛牛,就要怎么爱我!” “嘶--嘶--”布料被一把一把地撕开,于落情原本就只穿了一件端庄的黑色套装,一件白色的衬衣,原本被于落情在进门前紧紧扣好的最后一颗扣子,在男人的手中一瞬间四分五裂开来。 男人的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漫天的碎步,让男人更加的兴奋。“哼--那小子真是有福气啊,你就是用这个喂养他的?” 粉红色的文胸,整个露了出来,于落情向来就是很保守的人,文胸全部都是最基础的样式,没有任何的花样,除非是男人有特殊的要求或者交代,于落情总是按照自己的习惯,穿戴着私拍口子的文胸,紧紧地将胸部裹紧了,才会有安全感。 一只手,狠狠地在文胸上面肆虐着,柔软的嫩肉,在男人不知轻重的蹂躏下,变了形,露在外面的白嫩嫩的肉,一瞬间多了无数道红色的印记。 另外一只手,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然后穿过后背,熟练地将四排口子,一一解开。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的一瞬间,强烈的压迫一下子全部释放,于落情的胸部得到了释放,“腾--”地跳了出来。 男人的整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于落情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连一个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但是,为了牛牛,自己受这些苦也是值得的。只要牛牛没有事情,自己受再多的罪都无所谓。 狠狠地将于落情往交椅上面甩去,男人解开皮带,将于落情捂着胸口的双手扯向了交椅背后,然后用皮带捆地死死的。 男人回过头来的时候,瞥见了于落情眼角一丝轻蔑的笑。更加激起了他心头的火。 为了牛牛能够茁壮成长,于落情一直坚持母乳喂养,所以,坚持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于落情的胸部却比生孩子以前要大了一个罩杯。 从前于落情的胸部就不小,现在更加的丰满了,有了成熟女人的意蕴。 男人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猎狗一样,整个脑袋埋进了于落情大大敞开的胸口,照着于落情胸口的一丝粉红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于落情再也受不了这样的虐待,于落情的心可以不疼,身可以不疼,但是那是女人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现在却被尖利地牙齿肆虐着。 “求求你,停下来吧,好痛!”那么多的痛都挺了过来,于落情从来都不知道低头求饶,但是男人尖利地牙齿,在于落情的胸口疯狂的死咬着,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撕裂了。 “停下来?想的美,今天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谁是重点!”男人恶狠狠的说,埋着的脑袋抬起来,却从荷包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 于落情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却没有,男人的手中,却拿了一包细细长长的针,在于落情的眼前晃了晃,眼神泛着嗜血的光芒。 “求求你,不要那样!”于落情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惹到男人了。于落情再一次求饶。 “求我?呵呵,你不觉得太晚了么?乖,让我解解气,就放过你,这样,你的宝贝牛牛,也会没有事情的。”男人异常得意。 于落情的手被反绑着,丝毫动弹不得。男人一边慢吞吞的说着话,将准备好的细针,笔直地扎进了于落情于落情最娇嫩地粉红。 “啊--放开我,疼!”于落情惊呼,随着针扎进去的一瞬间,眼泪就好不控制地飚了出来。 但是,男人却丝毫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心疼的将细针拔了出来,于落情的身体随着针的拔出,疯狂地颤抖着。 男人看着于落情疼痛难忍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将银针再次扎进去,并且整个的没入。 “啊--”女人的喊叫声震动天地,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听的到。谁会想到,风风光光的总裁,此刻却受着非人的待遇。 尖尖细细的针头,在于落情娇嫩地花蕾上,反反复复地贯穿,钻心地疼痛,到达四肢百骸,于落情好想晕过去,完完全全失去感觉就好了。 可是,邪恶的男人就是不让于落情如愿。他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痛苦狰狞的表情,才会满足,并且越玩越高兴,完全不想要停下来的样子。 于落情的嗓子已经喊地嘶哑,冷汗在全身肆意的流淌。疼痛,疲惫,依次碾过于落情柔嫩的身体,于落情有些支持不下去了。不再叫喊了,于落情知道,不管自己如何挣扎,都不可能有人会来解救自己的。 既然如此,还挣扎个什么,于落情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平平地靠在交椅上面,空洞洞的眼神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 疼痛感还是没有消失,但是,于落情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幻觉,牛牛可爱甜美的笑容出现在白色的天花板上,全身的疼痛好像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一样,于落情的眼泪在不停地躺下来,但是嘴角却神奇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男人摄魂的眼神,捕捉到于落情的这个神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还笑得出来?怎么,很舒服么?”男人不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迅速的适应,所以,男人总是想出各种各样折磨她的方法,想要将她彻彻底底的征服。 于落情压根不想理他,反正这样的折磨总是无穷无尽的,但是男人也是会累的,特别当自己表现的丝毫没有什么痛苦的时候,男人就会无趣的停下一切的虐待,然后扫兴地离开。 第332章 期望 男人最见不得,于落情这样冷冰冰,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于落情的脸上。 于落情被绑在椅子上面,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逃开。脑袋被甩到椅子的后背上,砸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于落情想,是不是总有一天,自己的这颗脑袋也保不住呢? 尽管是这样,于落情也不想理他,懒得说一个字。 男人果真,觉得无趣了。转到椅子背后,将帮着于落情双手的皮带扯下来,系在腰上,看都懒得看于落情一眼,狠狠地砸了门就出去了。 于落情终于彻底地放松下来,缓缓地收回双手,轻轻捧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胸口,细针尽管在胸口上来回地扎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是却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一些细小的洞洞,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于落情苦涩地笑了,很多时候,于落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不容易从一个深渊里面逃出来,却迫不及待地掉进了另外一个深渊。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为了报仇,所以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自由,迅速地投奔了另外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难道,于落情就没有资格,获得自由么? 伤口处火辣辣地疼痛,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什么都想得出来。虽然他就像是恶魔一样的存在,但是,于落情很多时候都有些看不起他,就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幼稚。 难道不是么?现在,连牛牛的醋都要吃了。 但是,于落情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吃醋,又没有爱,不是么? 即使浑身伤口疼的要命,但是于落情还是打起精神来,将衣服一件件地传回来,扣子一颗一颗紧紧地扣好,不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于落情都要坚持下去,仇一定要报。即使是同归于尽,于落情也愿意。 如此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呢,于落情整理好自己,但是难免有些痕迹,是善于捕风捉影的人可以发掘的。 所以,于落情想都不想,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从车库里面取出了车子,赶回了家里面。 时间也不早了,刚才把牛牛交给成嫂的时候,牛牛是睡着了的。如果牛牛醒过来,看不到妈妈的话,一定会到处找妈妈的。 牛牛就像是一颗小太阳,在于落情的心里头,布满了阳光,不管遭遇了怎样的黑暗,只要想着亲爱的牛牛在远方等待着自己,于落情就可以发挥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能力,再远都可以来到牛牛的身边。 回到家里的时候,静悄悄的,于落情知道牛牛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小心翼翼的进门,没有弄很大的声音。 趁着牛牛还没有醒过来,不会到处找妈妈的空当,于落情迅速地钻进了自己卧室的浴缸里面。 虽然,于落情已经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是有多么的残破,但是于落情的洁癖却从来没有改变过,每次遭遇那个狠毒的男人的毒手以后,都会在浴缸里面,泡上很久,好像只有那样,于落情才会觉得好过一些。 于落情一件件地将自己被扯得稀烂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 修长的腿,埋进了温暖的水里面,于落情在水里面撒了一些玫瑰花瓣。虽然,于落情的日子过得并不是自由的,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于落情小时候养起来的一些习惯。 于落情是特别的爱花,养父又总是宠着自己,吩咐佣人在于落情的房间里啊准备了满满的花朵,就算是洗澡,也要很多很多的花瓣。 把自己整个沉浸水里面,温热的水淌过于落情胸口的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痛迅速地冲进了于落情的四肢百骸,将于落情的思绪打断。 原来,一旦你进入了深渊,就不会有自由了。 无论如何,它都会随时随地地提醒你,你没有自由,给你的疼痛,只能默默无声地承受着,直到有一天,恶魔也玩腻了,这样你就能够得到你想得到的了。 没有眼泪,于落情已经流不出眼泪了。这一刻,她只是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恨那一个人,她无法去想,那个男人要是看到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会是怎样的想。 于落情知道,那个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恨,如果不是恨,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个地步呢? 想着想着,在温暖的水的怀抱,和香甜的花香中,于落情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一点一滴地逐渐展开。 于落情微笑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虽然,那小时候,并不是足够幸福的让于落情有勇气微笑出来,但是,至少那个时候,还有人是爱自己的,所以于落情在梦中竟然笑了,而不是哭。 那是个炎热的晚上,因为林菊清一个人拉扯着于落情,所以,能够保证着母女两个人吃得饱肚子,已经是尽到了林菊清最大的能力了,所以,不管是酷暑,还是寒冬,于落情都别想过好日子。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不是很挑剔的女孩子,她知道妈妈一个人养活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从来就不会在妈妈面前抱怨。 于落情已经没有爸爸了,只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即使是热死,或者是冷死,她也不会说一句不满的。 林菊清知道,这样的热天,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空调放里面,凉爽地睡得好好的,可是,自己的宝贝,却在这里,林菊清连一个扇子都买不起。即使是能够攒一段时间的钱,然后买一个扇子,电费也是出不起的啊。 庆幸的是,于落情从来都不会抱怨,好像于落情就和所有的小孩子不一样,再苦都可以忍受下去。 林菊清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善良坚强的女儿,感到无比的骄傲。但是,同样,也放不过自己,为什么这样的好孩子,要出生在自己的身边呢?于落情不该跟着自己过苦日子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林菊清的心里面就在酝酿着一个阴谋。 即使是阴谋,也是善良的阴谋。 林菊清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救了,可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于落情,却不能和自己一样,于落情应该有很精彩的人生。 于落情这样跟着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过上很好的日子,但是林菊清就是不甘心,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女儿的幸福。 这个时候,林菊清想到了一个人,林菊清知道,自己只要开口,那个人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 可是,要让于落情离得开自己,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非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于落情是不可能将自己忘掉,愿意和自己分开的。 母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一种感情,不仅仅是平日里面的各种关爱,就算是生命,作为一个母亲,也深深的觉得,生命是比不上自己孩子的幸福的重要的。 那个炎热的夜晚,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于落情和林菊清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黏黏的,很难受,可是于落情也不会抱怨,写完了作业,就挨着妈妈躺下来了。 房子也是很破旧的,于落情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天空上面的星星。汗水如同瀑布一样的往外面冒出来,于落情还是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着炎热,受不了,而是去看外面的星星,每每于落情难受地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星星,然后便会渐渐地睡过去。 可是,那天晚上,一颗星星也没有,于落情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用力地寻找,却没有找到。 风,也不在,于落情第一次觉得,在这样炎热的晚上,想要睡着,是一种奢望啊。 于落情听着妈妈均匀的呼吸,以为妈妈已经睡着了。而自己一点睡意也没有,终究产生了一点儿烦闷。 于落情实在是没有想到,妈妈也没有睡着,轻柔的声音在于落情的耳边响起来。 林菊清翻了个身,面对着于落情,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宝贝,你是不是很想爸爸呢?” 于落情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想爸爸,这当然是于落情每天都无法逃避的心经,即使有一天,于落情已经知道,自己的爸爸并不是离开了,而是不要自己和妈妈了。 怨恨,是有的。但是,终究不会是常态啊,于落情还是好想有一个爸爸啊,就算那个爸爸,并没有于落情心里面想象的那么好,但是于落情真的好想有个爸爸,和所有的孩子一样。 有了爸爸以后,自己就不会被人嘲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 有了爸爸以后,于落情就可以趴到爸爸的肩膀上面去,即使是在高的东西,于落情也不怕看不到了。 有了爸爸以后,妈妈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爸爸一定是很高大的,可以撑起一片蓝天啊。 有了爸爸以后,就再也不用住在这个冬天冷的要命,夏天又热的要命的小房子,爸爸一定会将自己带到漂亮干净的大房子里去。 有了爸爸以后-- 呵呵,想象总是美好的,但是于落情知道一切都是虚幻的。现在,于落情的生命里面只有妈妈一个人,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不管路有多苦,都不会将自己抛弃的人。 “爸爸,当然是想拥有的啊--”于落情沉默了片刻,异常温柔地回答妈妈的问话,“但是,爸爸哪里有妈妈好呢?只要有妈妈,我谁都可以不要,所以,我一定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的!” 听到女儿这样的回答,一瞬间,林菊清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了。林菊清知道,女儿这是在安慰自己,女儿能够说出这番话,林菊清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了。 “宝贝,妈妈一定要给你最好的生活,只不过,以后妈妈不能够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了,但是妈妈一定会一直看着你,保佑你的!”林菊清默默地想,内心却汹涌澎湃着,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过了良久,于落情一直都没有等到林菊清的下文,于是幽幽地问,“妈妈,你睡着了么?” 林菊清擦了擦眼泪,柔着声音说,“宝贝,快点睡吧,明天妈妈带你出去玩!” “真的么?明天妈妈要带我出去玩啊?”于落情难以置信,多少年,于落情多么羡慕别的小孩子,在放假的时候,都有爸爸妈妈带着到处去玩,公园呀,野外啊。 但是,于落情也只是羡慕,根本就不会奢望,可是,妈妈说要带自己出去玩,于落情兴奋地笑出了声音。 “是啊,明天是最后的道别了,宝贝,你要记住,妈妈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做的。”林菊清的眼泪渐渐的平息,做了的选择就不要改变了,因为爱,是不会错的。 “是的啦,宝贝,妈妈好久都没有陪你出去玩了,刚好妈妈明天手头上的活儿今天已经提前做完了,明天安安心心地陪你玩一天好不好呀?”林菊清抹干净了眼泪,淡淡地说。 “妈妈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于落情好激动,好像眼前的星星都亮了起来,就算只是苦涩的想象。 “那宝贝要不要,快点睡着啊?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玩呀!”林菊清催促着于落情赶快睡去,如果再讲下去,林菊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忍耐着不哭出来。 “嗯,我乖乖的,马上就睡着了。妈妈,晚安,我爱你哟!”于落情往妈妈的位置又靠了靠,就算很热,但是靠着妈妈,于落情一点都不会烦,觉得那就是幸福啊。 夜静静的,于落情甚至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境,却不知道,醒来以后,自己要面对的,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痛苦。 也许,从那一天开始,于落情不再拥有了幸福的权利。 不论是素未谋面的爸爸,还是爱自己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的妈妈,都纷纷选择的将自己抛弃。 不论这样的抛弃是出于什么理由,是为了自己好还是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反正从那一天起,于落情的人生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如果,林菊清能够提前预知,于落情的生命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往美好幸福的方向走过去。 如果,林菊清能够提前预知,不是良好的生活条件就能够让于落情幸福起来,而没有妈妈的保护,于落情彻彻底底地成了没有一个人爱的孩子。 那么,林菊清是不是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狠下心,永远的离开了于落情的身边,一点退路也不会留,让最爱的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自己呢? “妈妈,我好想你啊!‘于落情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意识一点点的回到了现实,心好累啊,于落情那么爱自己的妈妈,可是连妈妈都要离开自己。于落情却恨不起来,因为于落情知道,妈妈都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可是,如果连唯一爱自己的人,都离开了于落情的身边,于落情还要怎样才会幸福起来呢? 妈妈知不知道,现在的于落情,过的多么的不好,心已经死了,血也已经冷了,妈妈知不知道,于落情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只是仇要报,所以才苦苦地硬撑着。 于落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皮像是千金的重量,让于落情那么艰难地才睁开了眼睛。 呵呵,是啊,眼前这些,比自己和妈妈当年住的小房子,要漂亮好多,那么豪华,洗澡也方便,花瓣也是无限量的,冬天很温暖,夏天也很凉爽。 可是,为什么于落情一点都快乐不起来呢?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是被人用线牵着,没有自由,摆出来的动作,都不是发自于落情的心声的。 原来自己也会厌烦。 于落情的心,很累,累的好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于落情更加懂得,当年,妈妈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想着将自己推给别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牛牛的甜蜜蜜的声音,“妈妈,妈妈你在里面么?牛牛找你找不到!” 宝贝的声音,打断了于落情的思绪,于落情强迫自己将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部扔到一边,经历了那么多,于落情绝对不会傻傻的让一切重蹈覆辙,她知道要如何去爱一个孩子的。 所以,不管于落情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于落情都不会让牛牛看到自己最惨烈的一面,在牛牛的心里面,妈妈永远都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人哦! 就知道牛牛一醒来一定会到处找自己的,于落情只是草草地用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然后飞快的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将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牛牛放了进来。 终于看到了妈妈,牛牛想也不想地扑进了于落情的怀抱里,闻着妈妈身上好闻的玫瑰花香,妈妈的胸口好软,牛牛使劲地朝于落情的胸口蹭了蹭,也许这是所有小宝贝的习惯,小嘴不断地在于落情的胸口磨蹭着。 于落情的伤口被小嘴蹭地好痛好痛,于落情不住的颤抖着,但是都舍不得将牛牛推开。 “妈妈,你去哪里啦,牛牛一醒来就没有看到你了!牛牛好害怕!”牛牛小声地哼哼,虽然牛牛一直都是很强大的宝宝,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一样,但是要是没有妈妈在身边,牛牛就会很害怕,这可能是牛牛从小就没有爸爸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在于落情肚子里的时候,跟着于落情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才留下来的后遗症吧。 “妈妈公司里面呢,有一些事情,所以先将你交给成嫂一下,你看,妈妈一忙完就回来找你了,妈妈怎么舍得让牛牛一个人呢?”于落情耐心地解释到,除了牛牛,再也没有任何人,让于落情有这样的耐心去解释什么了。 “妈妈,你最近怎么总是那么忙呢?牛牛要妈妈陪,要妈妈陪呀!”牛牛不断地撒娇,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以前,妈妈和牛牛总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妈妈总是说工作很忙,让牛牛一睁开眼睛就找不到了。 “对呀,妈妈的公司最近有好多事情要忙呢,但是妈妈答应你,妈妈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好不好?所以,牛牛要是有的时候没有看到妈妈,也不要着急,妈妈只是在忙工作。”于落情心疼牛牛,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分成两个人,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情,一个人专心地陪伴着牛牛呢? “那妈妈把我带去吧,牛牛跟在妈妈的身边,只是静静地陪着妈妈,一定不给妈妈添乱的。”牛牛圆圆地眼睛,闪着真诚的目光,是一种祈求,祈求随时随地能够和妈妈在一起。 于落情何尝不想和牛牛在一起呢,但是,那些事情,那么的残忍,虽然牛牛不懂,但是于落情也不可能让牛牛亲眼看到的,于落情就是要将牛牛保护的好好的,要让牛牛永远的快乐下去。 于落情咬着嘴唇,狠下心说,“妈妈那边很忙,根本都顾忌不到你,所以呢,牛牛就在家里乖乖的呆着,不是还有成嫂在么,你想要什么就让成嫂帮你买,想玩什么,去哪里就让成嫂带你去,妈妈一空下来,就给你打电话,来见你,好不好呀,牛牛?” “不好,不好嘛!”牛牛焦急地直跺脚,“牛牛就是要妈妈呀。妈妈,你是不是不想要牛牛了?才会这样,不见牛牛,然后,再一个人偷偷地跑走?” 于落情拼命地摇头,牛牛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怎么会想到这样呢,“傻牛牛,妈妈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牛牛呢?妈妈最爱的人,就是牛牛了,难道你不知道么?” “那,牛牛要和妈妈在一起!”牛牛突然绽开了笑容,他要的就是妈妈的这句话,现在,妈妈没有办法推脱了吧? 于落情也觉得好无奈啊,答应的话,不行,不答应的话,又伤了孩子的心,于落情终于知道,做妈妈的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比自己想想的还要难的多。 “妈妈不拒绝就是默认了!”牛牛特别高兴地喊叫着,一蹦老高,然后又撞进于落情的怀里面,撞得于落情的胸口生疼。 看到牛牛开心的样子,于落情也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只是心好苦,好像是一片苦涩的海洋,“对不起,牛牛,再给妈妈一点时间,只要一点就好,等妈妈把事情做好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干了,整天都和你在一起!” 一直陪在牛牛的身边,把牛牛抱在怀里面,于落情和牛牛,就像是一个大孩子和一个小孩子一样,于落情半躺在牛牛的小床上,牛牛粘着于落情,阿狸的床单盖在身上,使劲地卖着萌。 “牛牛,妈妈今天要跟你讲的呢,是三只小猪的故事,从前,有三只小猪--”于落情柔着声音,淡淡地讲,于落情知道,牛牛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而且只听于落情讲的故事。 “还有一个猪妈妈--”牛牛很快就接了下去。 于落情没想到,牛牛可以接的这么好,恍然大悟,“牛牛,妈妈是不是跟你讲过这个故事,那咱换一个吧?” “不要,就听着,牛牛喜欢三只小猪,牛牛更喜欢猪妈妈。牛牛就是小猪,妈妈就是猪妈妈,哈哈,妈妈是猪妈妈!”牛牛爬到于落情的身上,伸出柔嫩的小手,点了点于落情的鼻尖,迅速变成了猪妈妈的样子。 “哈哈,牛牛你真坏啊,你要是想当小猪,妈妈可不想当猪妈妈呢!”于落情笑得好开心,牛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是不是小男孩,到了这个年纪,都会变得调皮呢? “为什么?猪妈妈,你就是猪妈妈。我心里的猪妈妈,就是你这个样子的!”牛牛很不满,小嘴嘟的高高的。 于落情也学着牛牛嘟着嘴巴,“我才不要当猪妈妈。猪妈妈多丑呀,你妈妈我多好看呀,难道牛牛没有发现么?” 牛牛将双手插在胸前,“我才不要妈妈那么漂亮呢!妈妈太漂亮了,就会有人抢走了,这样妈妈就不爱牛牛了。我就要妈妈当猪妈妈,这样就没有人抢了,妈妈永远都只爱我一个人呢!” “哈哈--”牛牛本来就是个小孩子,这样一说就更可爱了,“那好,那妈妈就当猪妈妈,妈妈永远都只是牛牛的猪妈妈。可是,宝贝,你怎么知道漂亮妈妈就要被人抢走了呢?” 于落情这样一问,牛牛的兴致就起来了,转到于落情的那边,将于落情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着,“妈妈,你是不知道啦,我们幼儿园里面,有好几个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分开了,好像都是妈妈太漂亮了,被别人抢走了,去别人家里当别的小朋友的妈妈了。” “是么?”于落情讶异,不管自己如何保护着牛牛,但是总有些不好的事情在牛牛的身边发生,是于落情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以杜绝的。 “就是就是的,我的同桌,红红呀,她就好可怜的。红红的妈妈很漂亮,只比妈妈差一点,但是她妈妈就被人抢走了,现在红红只有一个爸爸,爸爸对她不好,总是打她。红红也没有妈妈护着,太可怜了!”牛牛手舞足蹈的,说的十分的生动。 于落情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牛牛,妈妈答应你,永远不会跟红红的妈妈一样,被别人抢走,好不好?妈妈只要你,牛牛!” 听了于落情这样说,牛牛还是不满足,“妈妈,不许骗牛牛哟!”牛牛伸出了小拇指,去勾于落情的小拇指,“妈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哦!” 于落情赶紧伸出小拇指,妈妈长长的小拇指勾着牛牛短短嫩嫩的小拇指,“来,妈妈和牛牛拉钩,一百年不许变哦!” 只有于落情这样讲,牛牛才舍得安心了,在于落情的身边,乖乖地睡了。 哄孩子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于落情倒是乐在其中,牛牛就是一个天使,让身处炼狱的于落情,就像是活在天堂里面一样。 从牛牛的小床上面轻轻地下来,再帮牛牛把被子盖好了,又在牛牛的小下巴上面轻轻地掖了掖背角,才放心的关上了小夜灯,悄悄地离开了。 一出牛牛的小房间,于落情赶紧和手下联系,今天真是混乱,那边的收购行动刚刚开始,却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于落情这次是豁出去了,计划一定要成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怎么样,阮非桐那边,有什么行动?” “阮非桐不愧是老手,一点都没有慌乱,阮非桐一边在调查我们公司的背景还有来历,一边在集资,我觉得他挺有把握的,不像是东方西萌,已经彻底地乱了阵脚。”对方男声十分沉稳的说。 “好,我就知道他会调查的。不要紧,按照我们原先计划的,把预先准备好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尽量压制银行,不要给他集资的机会!”于落情十分淡定,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看着落地窗外面的风景,漆黑的一片,景观灯放着光芒,就像是于落情的心一样,深深地,没有下线。 “知道了,我会按照老板说的做,您放心好了!” 于落情的嘴角,向上拉扯了一下,“嗯,你做事我放心,这次事情顺利成了以后,我会放你一个大假。我知道你有结婚的打算,干的好的话,老板帮你举办一场轰动的婚礼!” “谢谢老板,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挂了电话,于落情随着墙壁坐下,斜靠着落地窗下面的橱窗,“阮非桐,这一次,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师生不如此的机会。真的好想看看,当你知道我没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还有,当你知道毁掉你公司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城市的另外一边,阮非桐有些颓废,回到那个家的时候,连灯都没有打开,公司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阮非桐的公司,从爸爸那里接收过来,阮非桐记事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人敢在他们家的企业上面开刀,谁不知道,他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物,根本就惹不起。 虽然偶而有些不知好歹的小公司,和阮非桐的集团对着干的时候,阮非桐也是很不屑的,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就可以把对方整地几百年也翻不起身来。 但是这一次,阮非桐很快就发现,对方并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小公司,虽然这个新兴的集团并没有听过,甚至连对方高层,也就是于落情的敌人是谁都没有一点讯息。但是,阮非桐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对阮非桐家公司也是了如指掌的。 阮非桐并不是害怕,只是很好奇,那样的对手,到底是谁呢? 到底是谁,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将阮非桐的心都猜得准准的,连阮非桐的作风,甚至是个人爱好都弄得清清楚楚的,以至于,在第一次突如其来的收购会上,将阮非桐的一群人,都一一击败了。 坏事总是接连不断的发生,就在公司出现了如此大的危机的时候,阮非桐的父亲,又病发了。 虽然老年人,身体原本就不如年轻的时候,时不时的生个病,住个院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是阮非桐,却异常地担心自己的父亲。 虽然,阮非桐从来就不是那种善于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的人。就连,阮非桐的父亲自己,也不知道阮非桐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有多深。所有人,包括阮非桐的亲人,都清楚地知道,阮非桐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到了一定的境界,也不可能将阮非桐家的事业发展的如此的好。 阮非桐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一个连环的阴谋,就连自己的父亲,恰巧在这个时候心脏病发作,整个人从原本健康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异常的衰老,阮非桐都觉得,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阮非桐突然就想到那样的一个人。 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开车来到了这个,和于落情一起共同住的房间。 那年的大火,这间房子,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了,也是在那个时候,于落情消失不见了。 阮非桐不是没有找过,可就是找不到。阮非桐很难接受,于落情就那样葬身火海的事实,但是,不相信的话,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时期,是阮非桐这辈子最艰难的时期。 在那之前,那个女人,从小和自己在一个房子里面成长,阮非桐对于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阮非桐总是告诫自己,那个小女孩只是自己的妹妹,是爸爸的养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于落情很小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阮非桐每每看到她,就会异常的兴奋,男人的征服欲完全被她激发了。 直到后来,于落情一天天的长大,阮非桐对于于落情的那份心,也越来越深,直到再也无法控制的时候,就修建了这样的一个牢笼,将于落情紧紧地禁锢在这个牢笼里面。 谁都不知道,于落情在这个牢笼里面过着怎样的生活,阮非桐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将一个花一般的少女,在黑暗的囚笼里面,一次次地撕裂了。 大火毁掉了这个房子,阮非桐又花了巨资将这个房子,原封不动地重建起来。 阮非桐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这件屋子就这样尘封着,没有任何人来。今天,阮非桐却突然想起了过去的一切,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这里。 阮非桐端着一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期的红酒,倒了满满的高脚杯,靠在阳台上面,却迟迟没有喝。 眼光迷离了,在黑暗中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了,“于落情,你还活着么?” 离笑权的计划准备了这么多年了,简直算是天衣无缝的。再加上,离笑权对于阮非桐是那样的熟悉,没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阮非桐是那样一个狠的角色,好少有人敢在阮非桐的头上动刀子,即使是少有的一些莽撞之徒,也没有成功过啊。 很多时候,于落情总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是肮脏的,那些被阮非桐触碰过的地方,就像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一样,那样肮脏,丑恶的在于落情的身体上面,让于落情触目惊心。 所以,仇恨就像是一把利剑,于落情就是在等待着自己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拿起那把利剑,这样就能够利用那把利剑,将最痛恨的人杀死。 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知道,当年于落情和阮非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于落情如此地痛恨一个人,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尊严去换取,将阮非桐搬到的机会。 即使是那个男人,也没有办法知道,因为于落情就像是守候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一样,守候着和阮非桐的过往。 因为太复杂了,所以才说不清楚。 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才不想要提起。 因为涉及到太多的人和事物,温暖的或者是冰冷的。 因为故事那样戏剧性的发生,让人措手不及。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没有爸爸疼爱的自己,有一天连爱自己的妈妈,也会离去。 “宝贝,你醒了么?”林菊香清早就醒了过来,或者说,压根一晚上都没有睡过,不仅仅是天气太热了,还有蚊虫的叮咬,叫人睡一个觉也觉得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于落情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赶紧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妈妈正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自己。 妈妈,你怎么起来的什么早,看外面,天还没有亮? 妈妈抚摸着阮非桐的长发,微笑着回答;“亲爱的,终于醒了,妈妈说好了今天要和你一起去玩得,难道你不开心么?” 于落情哪能不开心呢?“妈妈,我爱你,那咱们现在就起来?你说要去哪,我们就去哪里玩吧?” “不,今天的主角是你,你说想去哪里玩,妈妈就陪你到哪里玩。”林菊香真的很舍不得面前的这个天使,于落情就像是一个天使存在在林菊香的身边,如果没有阮非桐儿的陪伴,林菊香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坚持到现在。正是因为如此,林菊香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即使是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也要换得阮非桐的幸福。 于落情乖巧的点了点头,就从床上爬下来,快快乐乐的准备是出门,和妈妈而一起享受者来之不易的快乐时光。于落情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妈妈,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和自己做告别得。如果那个时候的自己,能够和现在一样聪明还有敏感,也是那么就会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 第333章 害怕 于落情就象是一只小燕子一样,和妈妈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快乐的,那么多年,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精神的力量就是无穷的打,所以,只要有爱在,再多的困难,都不会是什么难事,只要有爱的人陪伴在身边,人就会无限的勇敢,勇敢地去克服所有的困难。 “今天,如果您想吃什么,如果你想喝什么,如果你想玩什么,全部都要告诉妈妈,那么有充足的准备,一定会让你非常满足的,所以今天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这是妈妈最大的心愿。”林菊香牵着于落情的手,还是和从前一样,感受着女儿的手的温度,舍不得放开。 “那么妈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人的不能够去游乐场玩?我的同学,基本上每个周末,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带着他们去游乐场玩。前,每次看到他们和爸爸妈妈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我也好想去呀,但是,我知道妈妈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陪我去玩,今天终于这个梦想能够实现了,真是太好了!”于落情欢欢喜喜地,却象是一个拿着糖果的小孩子。 于落情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林菊香非常的开心,想都没有想,就带着于落情去了游乐场玩。 这天,天气分外蓝,也许连老天爷也感受到了于落情的好心情,所以才会特意放出这么热烈的太阳,好让于落情能够玩的开开心心的,没有一丝顾虑。 照样是周末,所以游乐场里的人很多,都是爸爸妈妈带着小朋友来玩的。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是那样的单纯,一点都没有察觉出妈妈的不同,只是知道,今天的妈妈有些不一样。也许是真的,想要好好地陪于落情玩一玩吧,所以,今天,于落情只是负责开心,于落情知道,只要自己开心了,妈妈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终于坐上了旋转马,于落情感觉自己就像是长出了一双翅膀能够像天使一样,能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游乐场里,还有好听的音乐,让人感觉像是到了天堂一样,于落情在妈妈的陪同下,飞到了最幸福的地方。 再后来,于落情和妈妈一起,还坐了最惊险刺激的过山车。以前都是听同学说,过山车有多么的惊险刺激,有心脏病的人,甚至不能够玩,搞不好,心脏病会爆发的。 再后来,于落情和妈妈一起,甚至还玩了男孩子玩的攀岩。 在海盗船上,于落情感觉自己就要被抛向了天空一样,却一点点都不害怕。因为于落情知道,妈妈就在身边,那么就什么都不用害怕,反正一切都是快乐的。 那个时候,于落情就在想,如果说有一天这个世界从此一片黑暗,只要记住今天的一切,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因为即使到了世界的尽头,妈妈一定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毫无疑问的。 玩累了,于落情和妈妈一起坐在游乐场的小板凳上,悠闲地看着天空上变幻莫测的云朵。在不同的时间,于落情看到了不同形状的云朵,他们就像是顽皮的孩童,互相追赶着,和风玩捉迷藏,时不时地变换着样子,有的是爱心的样子,有的是小丑的样子,有的是桃子的样子,还有的是小狗的形状。 看着看着,于落情的眼睛就渐渐地闭上了。 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想要记住这一切,于落情知道,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是只要凭借着记忆,还有什么是保存不下来了的呢? 也许,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什么东西难得拥有,就会想要一辈子记得。 特别是小孩子,最纯净的心灵,想要记住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不论是现在围绕在身边的亲情,友情,还是将来,要围绕在身边的爱情。 可是,每一个小孩,逐渐的长大了以后,就会渐渐地明白,很多记忆,不是想要记住就能够记住的。只要不再发生,不再重复的提起,记忆也会渐渐的模糊,即使精神上,很想要记住,记得清清楚楚,可是耐不住时间的,记忆会一点点的消失不见,直到你再也记不起,过去的美好时光了。 甚至还有的一些原本以为美好的时光,随着时间的锤炼,突然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于是记忆就会选择一点点的淡忘,再淡忘。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菊香就从于落情的身边离开了。 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菊香又出现在于落情的身边,手拿着一根大大的天蓝色的棉花糖,在于落情的面前晃了晃,于落情感觉有一道影子,于是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大大软软的棉花糖,于落情开心地叫了出来。 “谢谢妈妈!”于落情赶忙接过棉花糖,小口小口地啃着,圆溜溜的眼睛,微笑地看着妈妈。于落情始终觉得,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懂得自己的人,刚刚于落情还在想,如果说,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棉花糖出现,该是多好啊。 林菊香却没有出声,眼睛里面的泪水,像是潮汛一样,完全堵不住,绝了堤,不断地往外面涌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形,于落情再也吃不下了,紧紧地抱住了林菊香,“妈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快跟我讲,好不好?” “不,不!”林菊香的声音哽咽了,说好了不哭的,如果自己都这个样子了,那么让孩子怎么办呢? “到底怎么了,妈妈,你说啊,你不说的话,我也要哭了!”于落情的声音也哽咽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妈妈明明从来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受了多大的苦痛,多大的委屈,妈妈都是很坚强的,今天这个样子,着实让于落情很担心啊。 于落情想了想,安慰林菊香道,“是不是妈妈太开心了,激动的哭呀?矮油,妈妈。你还真是像是个小孩子,我还没有哭呢,你倒是先哭了啊?” 是啊,自己的女儿真的是好懂事啊,到了这个时候,还知道安慰妈妈。林菊香的心一片一片彻彻底底地碎掉了,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于落情对林菊香是一辈子最好的礼物,让林菊香甘愿为了于落情去死以外,唯一的亏欠就是让林菊香和于落情不能够在一起,让这样一个好孩子,再也没有妈妈的爱,再也不知道亲情,是多么温暖的东西了。 是时候说出来了,再拖下去,也没有时间了啊。 林菊香催促着自己,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权当是为了于落情好,虽然会心痛,但是一切都是正确的,难道不是么? “宝贝,妈妈爱你,你知道么?”林菊香的声音哽咽着,浓浓的鼻音,但是于落情还是能够听得出来。 于落情的眼睛波光粼粼,“我知道的妈妈,我也爱你呀,你也是知道的。” “那么,宝贝,你要永远记住,妈妈是最爱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妈妈都是爱你,你明白么?”林菊香觉得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但是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会因为这件事情,记恨自己。 于落情拼命的点头,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这句话已经记住了心里面,这就和于落情的心声是一样的,就算全世界都不爱自己,妈妈一定还是那个最爱自己的人。“妈妈。我都答应了,现在你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于落情将自己沉浸在夜色里面,今晚很凉,偌大的房间里面,没有一个人。 牛牛已经睡着了,仅有的一两个佣人,也陪着孩子正睡得香甜呢,只有于落情是一个孤单单的人。 这种时候,于落情还是会觉得寂寞的。 从落地窗旁边走开,于落情猫着步子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黑漆漆的房间,突然就有了一道橙黄色的光亮,于落情最喜欢这种感觉,告诉自己,自己还存在着。 一次从冰箱里面,掏出了,番茄汁,苹果汁,香草汁,还有各式各样的,各种口味的果汁。 于落情感觉到两下几度的冷气,从自己的手掌心飘过,直击胸口,好冷,好冷,但是于落情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愿意离开。 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习惯了这个样子,不过,至少不用被那个人折磨啊,那样的日子,于落情都可以挺过来,所以现在只是寂寞一下又如何呢? 心中的怨恨,让于落情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阮非桐,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的恨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的生命了有了意义。” 拿起番茄汁,想也没有想,于落情一整瓶就往自己的嘴里倒下去,并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咕噜咕噜--”,番茄汁冲进了于落情的口腔里面,那种酸酸的味道,刺激着于落情的味蕾还有喉咙,于落情却觉得好刺激,冰冰的从于落情的食道滑下去,于落情觉得全身一阵寒冷,却舍不得停下来。 这个时候,于落情突然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于落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了耳朵,却没有了什么声响。也许是幻听吧,于落情突然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敏感了,也许是怕了吧,害怕那个人会回来,才会惊得跟兔子一样。 还好,声音就那么一下子,肯定是自己听错了,那个人才离开,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呢? 于落情一把抓起已经喝了一大半的番茄汁,仰起头,继续灌着自己。 明明只是番茄汁,于落情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醉了一样,那种感觉,全身冰冷的,像是进入了冰窖一样,可是却那样的爽,全身都快没有知觉了,没有了知觉才不会痛吧。 紧紧地拥抱着自己,于落情感受到薄薄的衣服下面,是可怕的疤痕,一道一道的。于落情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会那样的变态,喜欢在女人的身上,搞出各种各样的伤痕,然后还觉得格外的有成就感,觉得一具完美的身体变得破陋不堪,道变得美丽了。 “变态,都是变态,男人没有一个正常的!”于落情带着哭腔,就骂了出来,虽然她告诉自己,根本不在乎,但是还是会痛啊,那么多的伤口,那么的丑,于落情,难道一切都是自找的么? 为什么,就不能够拥有一份简简单单的感情,和一个简简单单,没有这样特殊爱好的男人在一起,将爱情变成亲情,然后一路,平平淡淡的走下去呢? 难道,没有爸爸妈妈保护的孩子,注定就得不到幸福,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的男人,都是那些,不懂的什么才叫是爱的男人呢? “我恨你们,我真的恨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恨你们!”于落情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绪为什么这么糟糕,之前一直备受煎熬,都没有这样脆弱地难受过,现在就快要看到希望了,却多愁善感了起来? 也许于落情真的是放下了全部的防备,一道黑影,从远处来到于落情的身边,于落情却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冰冷的身体,突然被温暖包围,那么的紧,但是却没有平时那样的窒息。于落情以为是在梦里满,也许是冰冷的番茄汁让于落情整个身体太寒冷了,所以温暖一来,于落情就那样自然的靠近了。 男人磁性的低音响起在于落情的耳畔,“亲爱的,你说变态呢?你恨谁?快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教训!” 明明没有喝酒,于落情却深知不清了,好想是醉了一样,又好像是在梦里一样,“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给我去死!” 男人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音,“你再说一遍,谁是坏人?” “你,就是你,你是坏人,大坏蛋!”于落情哭了,无声的,但是还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这么多年,于落情已经不会哭泣了,就算是流眼泪,也是寂静无声的,她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的哭泣,也不愿意自己脆弱。 男人将怀里面瘦弱的小人,紧了紧,“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说坏?”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一身的伤口,都是你弄的,如果你对我好,怎么会舍得这样对我?”于落情果真是神志不清了,拉着男人的手往身上抚摸着,“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些伤口,都是你弄的,都是你的错,你这样还说对我好?” 原来,于落情也是知道伤心知道痛的啊? 其实,男人早就不不想要那样残忍的对待于落情了。但是,于落情却从来都不会低头的,如果于落情低头的话,要如何满足男人的征服欲呢? “是你自愿的,这也能够怪我么?”男人的声音,变得异常的温柔,黑暗中,看不到男人的眼神,也柔软了很多,就像是一片湖水,那样深沉的,但是温柔的安静着。 于落情笑了,笑得那么的无奈,“我自愿么?要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会受着苦呢!” 男人的心头一颤,好不容易觉得气氛好的不得了,但是一提到那个,男人心中的怒火就会被点燃,男人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淡定一些,不要就这么动怒,这么好的气氛,不要说破坏了就破坏了。 “原来你不是自愿的?那么,我和他,到底谁比较坏,你觉得?”这是男人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却从来救没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问出口,这次真是绝佳的机会啊。 于落情沉默了,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又像是故意不回答男人的问题。 男人摇晃了一下怀里的小人,“怎么?不愿意说么?是我坏,还是他坏?” “你坏!”于落情坚定的说! 男人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因为,于落情和阮非桐之间是有仇恨的,而于落情和自己之间,却是契约的关系,怎么说,应该更讨厌阮非桐才对啊?“为什么?你不是恨他么?” “才没有,我爱他!”于落情想也没有想,一口咬定! 男人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面,用力地鲜血都要流了出来。“你爱他?那我呢?” “我不爱你!我只爱他!”于落情仍旧是那么的笃定,“我爱他,阮非桐!” “混蛋!”男人气急败坏,骂出了声音,将于落情往地上一砸,看也不想看这个死女人一眼。 “啊--痛,”于落情凄厉地叫出声来,虽然是在黑暗中看不见男人在什么方向,于落情就大声地朝上方叫出声来,“你看你,又暴力了,我就是讨厌你,你是坏人,只会伤害我,反正你也不爱我,咱们彼此彼此!” 男人想了想,又蹲下身子,放下了身段,将软成了一滩烂泥的于落情从地上抱起来,“好,我是坏人是不是,我是坏人,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坏人!” 男人从来救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能够从于落情的嘴里面听到这样的真心话,但是,这也是男人一直期待着的。 这个答案,虽然让男人很不满意,就算不爱自己就算了,那么也不能被阮非桐那个人给比下去啊? 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只要他将所有的办法都尝试一遍,才不会怕,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呢! 改变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吧,让于落情感受到爱,这样就能够改变于落情心中的感觉。 其实,这个女人,也不是不能够完全征服的,最初不就是看上了于落情的这样一个性格,才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然后彻彻底底的征服么?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将之一批充满仇恨的脱缰野马给收复。 也许,是自己太过心急,竟然败给了一个女人受伤。 于落情要的不是温柔么?那好,从现在开始,他就给她温柔,让她的心改变,一切都好了。 男人将于落情轻轻地放在床上,在于落情的脸颊上面温柔地亲了一口,于落情竟然不耐烦地转过了身。真不知道,于落情是假装的,还是真的这样了,反正男人已经不想多想了,换一种方式,相信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爱了。 浴室里,男人放了满满的一浴缸的水,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睡眠,水温刚好。 男人知道,于落情不喜欢太烫的水,只要是温热的就好。虽然男人自己很喜欢烫烫的水,将皮肤烫的红红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沸腾的时候,男人才会觉得洗澡是一种享受。但是今天为了迁就她,就将水温调成半温就好了。 男人回到房间,于落情还是同样的姿势,只不过将被子胡乱的往身上缠了缠,大片光洁的肩膀还有肚皮都露在外面,于落情有点冷的样子,紧紧地蜷缩着。 男人轻轻地踱步到于落情的身边,将缠在于落情身上的被子拉掉,抱起于落情,就往浴室里面走。 于落情感觉摇摇晃晃的,突然睡地很不踏实,眼睛微微地睁开了,“这是去哪里?” “乖,别害怕,带你去洗个澡,身上一股怪味,怎么能上的了我的床呢?”男人说话的时候,原本是一本正经,但是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怪怪的,于落情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男人的话语,脸颊也瞬间变得通红。于是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好吧,既然你要装,那就先不拆穿你,等一下,看你怎噩梦再装下去?男人暗暗的想。 来到浴室,男人将阮非桐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于落情的整张脸都已经涨得通红了,可是还是倔强的假装睡着了,眼睛都不睁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在俏丽的鼻梁上面,头下好看的剪影。 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和一件披在外面的米白色的开衫,男人不在家的时候,于落情从来都不会讲究自己穿什么,越方便越好,越素净越好的。 男人总是有些特殊的嗜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总是带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要于落情每天穿着,在男人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那些衣服,大多数是暴露的不行,让于落情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决绝,如果决绝的的话,一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总是觉得,于落情的审美是有问题的,那么性感的衣服,能够勾勒出于落情完美身材的衣服,于落情总是不情不愿的,倒是对这种老大妈一样的衣服,情有独钟的,只要是男人不在,于落情总是会偷偷的换上,于落情以为自己很聪明,这样就可以骗过男人的眼睛。其实,这间房子,哪里是没有监控的?男人即使长时间不在家,于落情的一举一动,男人都了如指掌。 但是,今天在这样的环境下,男人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人,突然觉得于落情这个样子,居然有些温馨的居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特别温柔美好的良家妇女一样。 可是,男人需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呀,家里杵着的那个不就是个高级的良家妇女么,还不是被自己雪藏了,男人从来就是充满激情的,看到女人那个样子,实在是提不起精神,男人要是好那口的话,压根就不会将家里的那位高级良家妇女给限制一边,竟然还出来包这样一个二奶,真是疯了。 也许,是今天男人的心格外的温柔,有一种决心,要用自己最温柔的一面彻底政府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用自己的温柔抚平于落情心中所有的伤痛,要用自己的温柔,把于落情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抚平了,要用自己的温柔,和阮非桐得好好比一比,男人就不是不甘心,他现在要的不仅仅是于落情的身体,而是于落情的心,于落情的爱。 一件一件,将于落情的衣服全部剥掉,男人的手异常的柔软温柔,他知道于落情是有感觉的,这一次,男人要带给于落情意想不到的享受,让于落情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可以无比的温柔的。 于落情就像是一颗被剥了皮的光滑的鸡蛋,男人看到于落情雪白的身子,比任何一个男人一起过的女人,都要细腻,就像是婴儿的肌肤一样,均匀纹理,没有一丝皱纹,年轻的,雪白的,娇嫩欲滴。 男人沉了沉心,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将**裸的于落情,轻轻地抱在怀里面啊,然后放入了温水里面。 于落情干燥冰冷的肌肤,接触到温暖光滑的水的一瞬间,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但是于落情并没有睁开眼睛,她害怕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再加上,自己今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于落情实在是不敢再点火了,于是就假装装睡到天亮,反正就是不要面对好了。 男人也没有拆穿,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于落情不知道,男人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于落情想要装,男人愿意不拆穿,男人期待着一次温柔的交汇,虽然并不是男人的风格,但是就是渴望,用自己最温柔的以卖弄去征服?难道,这是爱么? 将于落情小心翼翼的安顿好,男人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用心,男人三下两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干净了,丢的满地都是,然后兴冲冲的就在隔间里面,取出了一袋子的玫瑰花瓣,然后一点点地洒在水里面,洒在于落情的身上。 玫瑰艳丽的红色,映衬着于落情雪白的肌肤,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全世界最美丽的花朵,也没有此时此刻,贴在于落情身体上的玫瑰花瓣美丽呀。男人感叹道,全身热血沸腾,有暖流不断地从身体下端,不断地向全身四通八达地快速喷涌着。原来,于落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叫做美丽。 整个浴室都被男人弄的格外的温馨,灯光是可爱温暖的橙黄色,打在彼此的身上,肌肤的颜色变得柔和,显得很有血色。一切好像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金灿灿的,让男人好想要亲吻。 但是,时候还没有到呢。以前总是匆匆的,这次一定要经气氛调节到最好,让于落情永生都不能够忘记这一次的美好。 男人贴着于落情的后背,从于落情的背后环过一双手,在于落情的锁骨上面,轻轻地抚过。 男人非常了解,于落情哪里是最为敏感的,毕竟这么多次了,作为一个高手,这点常识还是会有的。很明显,男人的手,就像是魔术一样,在于落情的锁骨上缓慢的游离。 于落情无法拒绝,身体却一颤一颤的,静默的欢愉着。 男人的脸上,绽放了淡淡的笑容,于落情,到底要假装到什么时候,你才会坚持不下去呢?没关系,你就继续装吧,我就不信,你会坚持的下去? 看于落情还没有反应,男人将脑袋轻轻地搁在于落情的颈窝,挑拨的鼻息,在于落情的耳蜗进出,故意挑动着于落情脆弱的神经,那是一种诱惑,致命的。 于落情的耳蜗瞬间就变的通红通红的,就连脸颊相接的地方,也泛着可爱的粉红色。耳廓上,就像是充血了一样,男人的气息每每加重一下,于落情的脸就会微微地偏向一边,明显是强忍着,男人都快要偷笑了,但是时候未到,再接再厉。 男人的一双大手,终于安奈不住于落情身体的诱惑,离开了锁骨,一路向下,感受着山坡一样,曼妙的曲线,柔软地触觉,简直让男人快要发疯了。男人见证了于落情的身体一天天变得成熟,还记得两具身体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于落情还怀孕不久,因为于落情的刻意隐瞒,男人甚至不知道于落情是有孕之身。 要是早就知道于落情是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的人,是万万不会那样猖狂的将于落情占有的。但是,现在回味起来,还是很美好。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还是很青涩,身体也是没有经过过度摘菜的。 当男人第一次看到于落情的时候,甚至以为于落情是一个完全没有经历过人世的小姑娘,看上去那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但是,当男人得意洋洋地将一丝反抗都没有的于落情,贯穿的一刹那,男人惊讶的发现,单纯原来都是假象,虽然那具身体看上去还是那样的年轻,但是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那个时候的男人,多么的失望,虽然他的女人里面,不是个个都是单单纯纯的,但是这一个,男人就格外的介意。 再后来,随着日子的增长,于落情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变大,直到纸包不住火,于落情才将一切真相坦白,那个时候的男人,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被人给玩了,竟然还是一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所以,男人才会是那样的残暴,原本想要给的爱,全部都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面,再也不想要表达出来了。 自从那以后,男人就迷上了各种恐怖的虐待方法,也许是一种报复吧。既然于落情欺骗了自己,男人就是要用各种各样惨绝人寰的方式让于落情来赎罪。 其实,也不存在着欺骗,也不存在着报复。但是,每每看到于落情的身体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一道道的伤痕,男人就觉得格外的满足。 于落情甚至是不会哭的,也不会求饶的,所以,男人就会更加的想要征服,此消彼长,最痛苦的还是于落情。 如果上天能够再给一次男人机会,男人愿意放弃生命中全部的女人,只愿意换取和于落情早一点的见面,让于落情的人生干净一点,纯粹一点,一辈子只遇到自己这样一个男人,男人可以保证,一定会给于落情想要的人生。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日子,不可以重来,只要看,当事人怎么想,转机还是会有,只看人,愿不愿意把握。 男人猛然觉得,不惜一切的代价,自己都想再来过一次,但是他看不清楚于落情的心,是不是也愿意,放下心中的一切仇恨,只跟他一起,微笑地度过人生。 男人的大手,在于落情的胸口缓慢的游离,于落情有些吃痛,之前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的透彻,虽然那些细密的枕头,根本不会留下一点点的痕迹,但是那些疼痛,却是比任何一种痛少不了多少。 于落情的胸口异常的敏感,就连有文水淌过,都会疼得钻心,现在男人的手,又在于落情的胸口来回的揉搓,每一次用力,就像是针头,还扎在里面一样,于落情好疼,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和最脆弱的心脏,用一根针,一下一下的贯穿然后分离,再贯穿再分离,于落情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那种感觉,就像是长在身体上面的恨一样,没有办法消灭。 男人却遗忘了这一点,还在卖力地揉搓着,男人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温柔过,于落情一定会感动的,于落情却是也全身颤抖了,男人以为女人的身体有了反应,殊不知,于落情是有多么的难受,那种痛,撕心裂肺,咬着唇,却藏在阴影里面,不让男人看见了。 男人自娱自乐地开心,手一路向下,抚摸着于落情的全身,于落情永远都学不会反抗,这一点并不是身边的这个男人教会的,而是阮非桐,那个恶魔一样的撒旦,比男人还要暴虐无数倍,所以,于落情从小就学会了不要反抗,反抗只会让于落情更加的痛苦,那又是何必呢? 感受着于落情的体温一点点的升高,似乎比水还要温暖一些了,男人的吻一点点的落了下来,从前的他,哪里还可以等的了这么久,就像是狼吞虎咽一样,也要讲于落情整个吞到肚子里面去啊,可是,这一次,却耐着性子,和于落情培养着默契,让于落情的身体也一点点的被唤醒。 可是男人却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到于落情的痛楚,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再打开自己的痛楚了。 从耳后根,一点点的吻着,轻轻的柔柔的,男人的嘴唇很厚,这一点和阮非桐完全不一样,阮非桐的嘴唇很薄,每次亲吻到于落情的身体上的时候,于落情一点温柔都感觉不到,就像是被冰冷的刀刃给一点点的剥削一样。 可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却不一样,虽然他对她很残忍,但是,却不是薄情之人,就像是男人根本不爱自己的妻子,却不会将妻子抛弃,在外面包养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知道了,总是会按时到家,陪伴着妻子,这是好男人的表现啊。 吻一点点的落下,于落情的心却没有一丝的悸动,于落情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在和男人亲热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和阮非桐做着比较,那些回忆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反而会让于落情觉得很痛苦,可是,于落情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像。 男人还在卖力地亲吻着,从耳后,到脸庞,男人一点点地将于落情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于落情也会害羞的,甚至会颤抖,但是她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在这样的年岁里面,两具年轻温暖的身体依靠在一起,凭借着彼此的本能还有感觉,原本是一件快乐,值得享受,彼此品味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到了于落情这里,就变成了一种折磨,一种凌迟,于落情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性冷淡了呢? 于落情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问题了。男人开始行动了,借助着水的润滑,一点点贯穿于落情的身体,于落情还是痛的,但是着实要比以前的每一次好的多,也许,温柔对于于落情这样性子的人来说,真的有解决燃眉之急的作用。 今天的通常,男人也有了强烈的感觉,进去的那一刹那,男人似乎惊讶的笑了出来,以后就这样了,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无用功的,男人好像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鼓舞,开始兴奋的律动。 第334章 觉悟 这一夜,男人用心地让于落情体验着幸福的滋味,但是于落情却并没有感觉到,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假装着睡着了。但是于落情怎么可能真的睡着呢,只是强行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去感受身体上的变化,也许于落情真的有了心理障碍,那也是说不定事情呢。 一切结束了以后,男人好像非常的满意,于落情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听见男人鼻尖的笑意,淡淡的。 男人用一块雪白的大块浴巾,将于落情包着严严实实,带出了浴室,放在了大床上。于落情的床,算是于落情最为满意的地方了,是于落情亲自挑选的。虽然男人一直情调要买一张硬一点的床,有助于脊椎的休息,但是于落情还是山做主张的买了一张特别柔软的席梦思床,每次只要是人躺上去,就会陷下去一个巨大的坑,于落情感觉自己躲在坑里面,谁也看不到,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情。 这一点倒是苦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每次运动的时候,整个床都会不停地晃动,让他用力都不是那么的好使了。 但是,那是在于落情和他关系不怎么样的时候,于落情唯一一次不听话,男人却没有生气的事情。 男人小心的将于落情的脑袋搁在床的边边上,于落情黑色的长发,像是浸湿了的海藻一样,随意地散乱着,垂到了床下面,一阵妩媚样。 男人很快地取来了吹风机,还有上好的红色檀木的梳子,一边帮于落情将头发一点点的梳理清楚,一边用吹风的温风挡帮于落情吹着头发。 于落情的头发很长,要一点点的吹干了是一件大工程,但是男人却非常有耐心,一点点的,帮于落情吹干了。 这头头发,是男人耐着于落情的性子让她留的。 还记得,男人第一次见到于落情的时候,那么好的头发,却脏乱不堪,那场火,于落情竟然一个人逃了出来,所以,出来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 男人狠心的叫人将于落情的头发,全部都剪掉了,可是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让于落情剪头发,男人喜欢女人长发,格外的温柔,恬静。 终于,头发已经这么长了,男人看在心里面,也觉得非常的舒心,所以,帮于落情吹头发,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男人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瞬间吧,永远都不要过去了。 男人在家里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给自己的妻子,这样吹过头发,但是对于于落情,就是不一样,就是有一种别样的疼惜,不知道于落情感受不感受的到,反正男人是用心了的。 渐渐的,夜已经静了,男人做好了一切事情,就像是一个丈夫一样,悄悄的关上了灯,躺倒了床的一侧,然后轻轻地揽过于落情的肩膀,将脑袋凑到于落情的颈窝,规规矩矩地睡着了。 感受着男人的气息,一点点的平稳下来,于落情的眼睛才猛的睁开,多少年了,终于流出了眼泪。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如此大的转变的,但是于落情却感动了。如果说,他换做是阮非桐,于落情该有多么的幸福。再或者,压根没有遇见于落情,才一开始就是这个男人的话,于落情也会同样的幸福的。 可是,命运就是个捉弄人的东西,就是让你阴错阳差,就是让你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一次一次,将你生命中所有的运气,一点点的小抹干净了。 那一夜,夜凉如水,身边的人,安分的像是一只小猫咪一样,于落情的心一点都不用忐忑的时刻提防着,但是,却一夜无眠。 想了很多,于落情甚至觉得难道是自己错了么? 难道不该有仇恨的么?一切都让它过去不好么?忘记那个人,那个撒旦一样,让自己青春完全破裂的阮非桐,就和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好的在一起,虽然不能做他的妻子,但是两个人还是能够相敬如宾的,拥有者全部的快乐啊。 峰回路转,于落情还是觉得,这一切只是假象而已,或者说,只是男人的一时心血来潮,根本就不可能真的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有一天,于落情真的接纳了他,或许他就会觉得没有意思,一脚将于落情踹开的。 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必然还有偶然,于落情还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的就会怜悯呢? 于落情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可以负责任的告诉自己,不论如何,即使身边躺着的是另外一个人,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于落情也不可能再相信了,于落情的生命里面,早就只剩下仇恨了,报仇是于落情一生唯一的使命。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醒了过来,微微的有了动静。于落情却闭上了眼睛,假装着还没有醒。 男人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还是无奈,只是在于落情的脸颊上面,轻轻地吻了吻,“亲爱的,早安,我要去上班了,有时间了再来找你,你好好的睡。” 男人下了床,迅速的将衣服都套好了,临走前,又来到于落情的房间,俯下身,对着于落情的耳畔微微地说,“昨天的感觉真是好,我第一次像是真正的回到了一个属于我的和我爱的人的家,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如果你也有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放下一切的仇恨,心里只有我呢?” 男人凝视着于落情的脸好几秒钟,于落情却始终没有睁开。其实,于落情的心里面在呐喊,那何尝不是于落情的心愿呢?可是,于落情却不敢这样想了,因为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伤害,于落情的心真的好累了,再也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的宝贝以外。 何尝不想要那样简单的幸福,但是对于这样残破的于落情来说,还有这个机会么? 男人关上门离开的一刹那,于落情强忍着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于落情始终不能够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样的痛,是觉得一切都来晚了,还是觉得,心中的那个人,和现实中的并不匹配呢? 到现在,于落情都弄不明白,昨晚的说的那一些迷迷糊糊的话语,是真的还是假的,于落情都读不懂自己的心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男人走了以后,于落情飞也似的爬了起来,牛牛已经起来了,但是男人在的话,不管牛牛怎么闹腾,成嫂都不会将牛牛带到于落情的身边的,因为成嫂无数次的撞见,男人堆于落情暴虐的样子,所以连成嫂也觉得于落情非常的凄惨,也不想要牛牛看到那一切,那将是对一个小孩子,完完全全的伤害啊。 于落情披着那件米色的开衫,来到牛牛的小房间,但是一个人也没有,于落情就有些担心了。 于落情赶紧打电话给成嫂,“牛牛呢?你把牛牛带到哪里去了?” “夫人啊,早上牛牛起来叫着要妈妈,我知道先生还没有走,害怕你们不方便,就把牛牛带到外面逛街去了,您要是急着找牛牛,我这就给你送回去!”成嫂一五一十的解释道。成嫂知道于落情有多么的不容易,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于落情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太过着急了一点。于落情一夜无眠,心里面念着的全部都是牛牛,所以,男人一走,于落情就想要见牛牛,见不到的话心里就格外的慌乱。 “不好意思啊,成嫂,是我的心太着急了,惦记了一晚上的牛牛,竟然没有看到牛牛,所以我才这么急的,牛牛要是想要什么,你就带着他玩吧,我在家里等着就行的!”于落情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她知道成嫂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妈妈一样,所以才会为刚才的心急感到愧疚。 成嫂哪里敢让女主人道歉啊,“没关系的,夫人,牛牛想买的东西都买了,我们这就回来,请您在家里稍微等一下好么?” “好的,我等你们!”于落情微笑着说,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牛牛和成嫂一起,提着大包小包的,就从外面回来了。 牛牛手里面拽着一个天蓝色的棉花糖,来到于落情的身边,往于落情的怀抱里面,狠狠地挤了进去,一双小嫩手,欢呼地雀跃着,“妈妈,妈妈,你看,成嫂给牛牛买的棉花糖哟,棉花糖真的好好吃,牛牛超级喜欢,妈妈要不要也尝尝?” “好呀,让妈妈也吃一口好了!”迎着牛牛递过来的一大团棉花糖,于落情将嘴巴伸了过去,咬下了一大团。 “哈哈,妈妈也吃棉花糖,妈妈也吃棉花糖咯!”牛牛特别开心,整个小脸蛋都红成了两个小苹果了。 “牛牛,睡得好么?”于落情真的很想念牛牛,一晚上没有见到,就害怕了一晚上。于落情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是有些偏执的,但是没有办法,或许这就是母爱吧,母爱是伟大的,不会有什么错的。 “妈妈,牛牛睡的特别好,成嫂给牛牛讲了小美人鱼的故事,虽然牛牛觉得那种故事是小女孩听的,但是,牛牛也觉得很好听呢。”于落情开心地合不拢嘴,看来时常带她出去玩玩是有好处的,小孩子就是要多玩耍,这样才会开阔视野,性格也会变得比较的外向,不会像于落情一样,那么的无法接受事实。 看着牛牛甜美的笑容,于落情非常感谢成嫂,朝成嫂微微一笑,然后目光继续回转到儿子的身上,“那你告诉妈妈,小美人鱼的故事,你觉得哪里精彩了?” 牛牛听了于落情的话,有些不理解,小手不断挠着后脑勺,“妈妈。什么是精彩,牛牛不懂!” 听了牛牛这样一说,于落情更是笑出了声音,连成嫂也跟着乐的合不拢嘴,于落情轻轻地捏了捏牛牛高高的小鼻梁。“精彩就是好听的意思呀,你不是说小美人鱼的故事很好听么?妈妈就是问你呀,小美人鱼的故事哪里好听了?” 牛牛恍然大悟,红红的小嘴,直撸撸的。 于落情看着都爱不释手了,一把将牛牛抱紧了怀里面,“快告诉妈妈,是成嫂讲的小美人鱼的故事好听呢,还是妈妈讲的三只小猪的故事好听呢?” 成嫂看上去有些犹豫的样子,好像挺犯难的,“妈妈,你这是为难牛牛呀!” “妈妈怎么就为难牛牛呢?你只管说你的真心话,就可以啦?”于落情微笑着说,没有想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头脑,已经懂得了考虑不同的人的感受。 牛牛有些无奈了,笑脸也不再了,嘟着小嘴巴,“那好吧,其实,我觉得成嫂讲的小美人鱼的故事更好听嘛!因为,小美人鱼是大海的最小的女儿,是个很美丽的小姑娘,是牛牛喜欢的那种小姑娘。里面的王子都不知道珍惜小美人鱼,真的是把牛牛气死了,所以,牛牛长大以后,一定要取小美人鱼做自己的新娘,牛牛要当小美人鱼的王子!” 于落情差点笑喷了,牛牛站在一边,眼泪也笑了出来,“傻牛牛,你就这么喜欢小美人鱼么?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么?” “不不不!”牛牛赶忙摇晃着脑袋。“妈妈你这就不知道了,小美人鱼不仅仅是长得漂亮,而且呀,她非常的商量,为了王子,自己甘愿化成了泡沫,多么善良的姑娘呀?就和妈妈一样,所以,牛牛一定要取这样的姑娘为老婆!” 于落情将牛牛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傻牛牛,你知道什么是善良?” 牛牛也紧紧了于落情的怀抱,“当然知道,就想妈妈这样的,就是善良!” 听到牛牛的话,于落情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正的懂得自己的,虽然牛牛只是一个小孩子,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懂得,但是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小孩子说的话都是真心话,一点虚假都没有。听了牛牛的话,于落情才找回了一丝存在感。 于落情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阮非桐对自己那样子,可是于落情还是念念不忘,即使是恨,也不愿意放过。 其实,于落情怎么会不知道,恨并不是对一方的伤害,对双方的伤害都是惨烈的。 尤其,是像于落情这样的恨着阮非桐,绝对是同归于尽的那种。 但是,于落情总算明白,爱的原因。牛牛的骨子里面流着一般阮非桐的血液,某种程度上,和阮非桐是那样的相似。所以,于落情宁愿相信,曾今的阮非桐,也会有牛牛如此善良可爱的一面。 因为爱,才会有恨。 因为恨,是爱的延续。 就这样,牛牛窝在于落情的怀里,母子两个人,分享着同一根淡蓝色的棉花糖,成嫂识趣地让到一边去了,只剩下于落情和牛牛,彼此相守着天伦之乐。 于落情和牛牛,你一口,我一口,棉花糖的细丝,紧紧地缠绕着彼此,牛牛吃的好开心,于落情却忍不住要哭泣了。 一个棉花糖,让于落情和牛牛的距离更近了,感情就像是融入了的血液里面,滚烫滚烫的,燃烧着一个叫****的字眼。 一个棉花糖,回到曾今,让于落情和自己的母亲,林菊清的距离却从很近很近,变成了天人永别,于落情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的确,难道还有什么是可以解释的么? 勾起的回忆,就像是决堤的海潮,咸涩,难咽,于落情不知道林菊清是如何做到的,如果是换做今天,于落情万万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就算是裹着乞讨,猪狗不如的生活,也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的。 于落情无法想到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很多都知道小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于落情会很快忘记掉,可是,那件事情,改变了于落情的命运,于落情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于落情看着林菊清婆娑的眼睛,心都碎了,“妈妈,你到底怎么了,如果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妈妈的,好不好。痛的话,不要一个人分担呀,我们永远在一起呢!” “宝贝,对不起,从今天开始,妈妈就没有办法再陪伴你了!你一个人可以么?”林菊清总算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有了今天美好的回忆,林菊清相信,以后,再大的风浪,于落情都可以一个人挺下去的。 林菊清嘴不甘心的是,自己如此优秀的女儿,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拖累,而过着如此痛苦的生活?于落情应该和所以的女孩一样,享受着最美好的生活呀。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听不懂!”于落情一直信奉者,有什么困难,只要妈妈和自己,坚持着,在一起,彼此扶持,彼此努力,就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今天明明都玩的如此的开心,可是妈妈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于落情真的很难接受。 林菊清将面前的于落情,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于落情手中的淡蓝色棉花糖吃了一小半,就无声地落到了地上,顿时沾满了尘埃,原本单纯干净的蓝色一下子变得脏兮兮的,一片污垢。 林菊清咬着牙关,告诉自己,只要狠下心,将一切都说出来,计划就可以达成了。只要狠下心,什么都好办,什么都好办--“宝贝,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欺骗了你。妈妈得了一种病,再也没有办法照顾你了,所以,妈妈绝对带你去另外一个人家,你放心,那个人家是妈妈的老朋友了,在他们的照顾下,你会很幸福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于落情在林菊清的怀里面拼命的摇头,“我不相信,妈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病?什么病不能够治好的,我才不相信妈妈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只要有我在,妈妈的病一定会好的!” 那是于落情这辈子哭的最惨烈的一次,没有任何预兆的,眼睛就像是水龙头的开关一样,“轰隆隆--”地眼泪就全部往外面砸下来。 “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得这个病的,但是妈妈也没有办法,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妈妈一定会在天上好好的保佑你的,妈妈不会狠心的将你抛弃的!还有,那家的叔叔阿姨,还有个哥哥,都是好人,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就像是妈妈一样,好么?”林菊清的心都碎了,明明是一个谎言,却要反复的说,让于落情相信。明明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林菊清却为了于落情的将来,要让于落情在经历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于落情全身都在颤抖,她好想要骂人,她好想要骂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于落情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上天了的?上天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已经没有爸爸了,于落情经受了多少的嘲笑,没有爸爸是多么的可怜,什么都不能够要,什么都不能够想,还有自己心疼的妈妈,每天当爹当妈,于落情都看不下去,但是这一切都忍耐了,只要和妈妈相依为命,于落情觉得一切的痛苦和折磨都是值得的。 但是,老天这样还觉得玩的不够,还要继续的伤害于落情,于落情扯着林菊清的衣服,在林菊清的怀里面贴地紧紧的,“妈妈,我不放你,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都不能!” 林菊清抹了一把眼泪,强忍着要哭的**。这种时候,如果自己都无法变得坚强,怎么可以去强求一个孩子坚强呢? 林菊清狠心地将于落情从自己的怀里面推开,“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如果妈妈健康一点,或者妈妈富有一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只怪妈妈没能给你一个爸爸,所以,妈妈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他们会好好对待你的,你去了就知道了,相信妈妈好不好?” “不!”于落情的声音很坚决,划破了天际,“我不要什么好人家,我也不要爸爸,妈妈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你留下来,什么病,我陪着你治,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傻瓜,难道妈妈不想这样么?”林菊清抚摸着于落情的长发,那是林菊清每天都给于落情炸起来的小花卡,虽然已经很旧了,颜色都掉了很多了,但是,于落情每天都戴在头上,那是妈妈送的礼物啊,于落情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而且那个小花卡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卡了,比任何小朋友头上的都要好看。 于落情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但是心灵上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如果这个时候,老天愿意用她生命的一半,来交换和妈妈在一起的十年,于落情也是愿意的。“妈妈,我不想离开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对不起,孩子,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但是,妈妈没有办法,你知道么?所以,你要乖乖的,这样,妈妈看着你,也会笑的!”林菊清听得出来,于落情已经有些妥协了,林菊清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只要坚定的将这条路走下去,于落情一定会过上最幸福的生活。而自己,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菊清在于落情哭花了的脸上,温柔地摸了摸,将于落情脸上的泪水,都抹掉了。“乖,宝贝,别哭了,让妈妈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我最亲爱的宝贝!我的宝贝,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宝贝了,记住了,以后都不要哭,一定要微笑,妈妈都看着你呢!” 于落情很无奈,但是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不再哭了。 林菊清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孩子,是最听话的孩子,是最害怕妈妈会受伤的孩子,所以,于落情宁愿自己憋屈,也一定会让妈妈开心。 林菊清的手,在于落情的眉毛上,轻轻地抚摸,然后是一双亮晶晶的眼,俏丽的鼻梁,鲜红的小嘴。林菊清双手捧着于落情尖尖的下巴,于落情真的好瘦,都是林菊清没有能力给于落情吃好穿好,孩子才这么的瘦。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点营养都没有怎么可以? 今天以后,于落情就能够吃上好的,穿上好的,这样林菊清再也不用担心了。 林菊清的心好苦,这么好的孩子,多么想永远陪伴在她身边啊,可是,林菊清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一点前途都没有,也许哪一天,林菊清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于落情说不定会冻死或者是饿死呢? 林菊清咬了咬牙,松开了双手,“天色不早了,妈妈这就送你去阮叔叔家里吧?妈妈和阮叔叔已经说好了,今天会送你过去的!” 离别的时候,最痛苦,最伤心,虽然于落情是乖孩子,妈妈说什么,就一定要听。但是如果上天给她一次机会,于落情一定会选择要和妈妈在一起。一定会的。 “妈妈,我不想和你离开。”于落情的嗓子已经哑了,那种撕心裂肺到没有声音的痛楚,从胸腔里面勉强发出来的低哑的声音,“妈妈,我不想去!” 林菊清牵起了于落情的手,强行将于落情带了起来,“我知道,妈妈都知道,妈妈也舍不得你,但是没有办法,妈妈已经无路可走了,在妈妈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亲手将你送到阮叔叔的家里,然后妈妈才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开,如果你想要妈妈安安心心的离开,没有任何遗憾,你就要开心一点,好么?” 于落情沉迷了,心中却默认了,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林菊清的心也是绝望的,之前一直考虑到于落情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是走在从游乐场里面出去的路上,林菊清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因为骨肉之情,所以分不开,但是因为爱,无私的爱,却要彻彻底底的分开,天人永隔。 一路上,林菊清都紧紧地牵着于落情的手,于落情的小手也紧紧地牵着林菊清的手,都冒出了汗来。 彼此千言万语,却化成了沉默,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和阮叔叔说好了要在天黑之前见面的,但是,林菊清却迟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好想时间再长一点,永远的停留下去,让林菊清和自己的女儿再多呆一下,再多呆一下。 天上没有月亮,也看不到什么星星,就像是于落情和林菊清此时的心情一样,会暗暗的,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 忽然,天空淅淅沥沥地飘起了雨,夏天傍晚的雷阵雨,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于落情和林菊清都见怪不怪了。 但是,原本就满是疮痍的心,现在又被雨给打湿了,就像是鲜红的血,或者泥土,让人怎么也分不清,好像连心跳都不属于自己了。 也许这就是天命吧。老天,甚至连给于落情和林菊清多一点呆在一起的时间都不给,催促着林菊清赶紧将于落情送到别人家里去。 林菊清无奈地加快了步伐,腿部机械的运动,林菊清的心已经绝望了,管不了于落情是不是能不能跟上,向着预定的远方,越走越快。 很快,于落情的眼前渐渐地出现了一桩很漂亮的房子,当于落情第一眼看到那所房子的时候,眼睛里面充满了水汽,整个房子都朦朦胧胧的,美丽的像是一座城堡一样。 曾今,林菊清给于落情讲过关于很多城堡的故事,城堡里面一般都囚禁着一个美丽的公主,一个人孤零零的,从小到大,直到小公主一天天的长大,骑着白马的王子就会出现,从城堡外面偷偷进去,将公主解救出来。从此,王子和公主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于落情看到那所“城堡”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那样的一个画面,自己成为了城堡里面囚禁多年的公主,可是,一直到自己很大了,都没有一个王子来解救自己。 直到有一天,公主透过窗子的缝隙,看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骑着白马的王子,当公主满心欢喜,王子终于来到自己的身边,自己从此就要活得自由了。 可是,那个王子,却冷冰冰的说,“我不是你的王子,我也不是来解救你的!我现在要让你知道,我是你的恶魔,我会在这里看着你,让你一辈子都无法走出来,直到白发苍苍,死掉为止!” 原本,于落情的心情就糟透了,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只知道紧紧地拽着妈妈的手,不想要妈妈真的从自己的身边消失离去。 现在,脑海里面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样的一段场景,实在是吓坏了于落情,于落情不想要进去,那里虽然很美丽,但是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个囚笼,于落情一定不会获得幸福的,这是一个预兆。 于落情紧紧地拽着林菊清的手,恐怖地望着四周,完全不想再往前面走一步。 可是,“城堡”的门口早就站着三个人,他们正在向于落情缓缓地走过来。 林菊清远远地看到阮家三口,亲自出来迎接,赶紧将于落情往前面推过去,“宝贝,这三位就是阮家叔叔,阿姨,还有哥哥,他们是亲自来接你的,妈妈说的没错吧,你看他们对你多好,都亲自来接你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将自己的女儿往别人家推是一种什么滋味,也许这只有林菊清才会明白吧。但是林菊清没有选择,作为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怎么可以忍心将自己的亲身骨血交给别人呢,只因为走投无路了,没有办法了,才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而已。 于落情就将自己藏在了林菊清的身后,于落情向来就是很勇敢的孩子,从来都不怕面对任何的困难,但是这一次,是于落情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躲在了妈妈的身后,像是一个怕事的小孩子。 “别怕,快到叔叔那里去呀!”林菊清依依不舍,却轻轻地将于落情往对面的阮家人推过去。 于落情多么想说,自己不愿意,可是她的嘴巴像是被胶带给绑住了一样。因为,于落情舍不得让妈妈难做,毕竟妈妈已经那么苦了,如果这个时候说不愿意,妈妈一定会一辈子遗憾的。 万般无奈下,于落情终于松开了妈妈的手,艰难的往前面迈出了一小步,阮叔叔就是等待着这一刻,只要于落情做出了一个小小的动作,代表她愿意,她就有办法接纳这个孩子。 阮叔叔赶紧握住了被林菊清松开的于落情的小手,微笑着对于落情说,“你好呀,小净,这里是你阮叔叔的家,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了,这是阿姨和哥哥!” 于落情很别扭,但还是勉强地抬头,对面前的三个陌生人说,“阮叔叔好,夜阿姨好,还有,夜哥哥好!” 这是怎样的一个城市呢? 于落情闭上了眼睛,过往历历在目,不管是那些深深地爱过自己的人,自己的母亲林菊清,那种血浓于水的疼惜,那种超越生命的呵护,到底是爱呢,还是变了质的欺骗,于落情已经分不清楚了。 该有的幸福并没有出现,相反是痛苦,焦灼的人生,甚至让于落情没有了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于落情很想要知道为什么,可是谁能够告诉她呢? 唯一的解释是上天的安排么? 所以,上天也始终无法解释,这是怎样的一个城市呢? 那些,让于落情恨过的人们,现在正在恨着的人们,那个剑拔弩张,那个只手遮天的人,是于落情是以为在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最后的一根稻草,可是就连他也冷冰冰的将于落情的梦想给打碎,囚禁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 每一天都会有,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涌入这样一个嘈杂的,没有任何规则的世界。至少在于落情看来,这些人都是艰难的,不管是哪种,不安天命的也好,还是宁愿就此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面的人也好,大家或多或少都是不快乐的。 因为物质将人,都要一点点的压垮掉了,压榨到没有一点思想的空隙。 那么,于落情是不是会觉得很庆幸,自己竟然能够走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和以前将自己的咽喉遏制的人,叫板。 大家的蓝图,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宏伟,但是打多都浮夸的不行,大家都见缝插针的往自己的身上不断地捞好处,那么于落情这样做事算了什么,明明可以很幸福,却放弃了享受幸福的权利,用余生的自由,去换取少数人的灭亡。 并且,于落情真的没有把握,是不是自己如此的牺牲,就可以染那些令于落情憎恨的人真正的灭亡。 所以说,在每个平凡的黑夜里面,于落情总是会害怕到颤抖,害怕自己所谓的梦想,所谓的周密的计划,是不是也会在某一天轰然的倒塌呢?于落情本来就不是运气好的人,会不会有一天,上天就给自己开起了可怕的玩笑,一切都付诸东流,一切都幻化为了纷飞的泡沫呢? 于是乎,于落情尖利的眼神,同样能够捕捉到,每一天,都会有,许许多多,数不清的人,离开这样的一个城市,这个棱角分明,冷漠的叫人快要窒息的城市,这个看上去一场繁华,但是略微跳动的却是一颗腐烂的心的城市。 大家,渐次离开,或许有些悲壮,或许有些伤感。但是,于落情不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个,那样的结局,对于于落情来说,就像是一条不归路一样,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座城市,明明有很好的基础,能够成为一座,温暖的,可爱的城市,但是,却偏偏的成为了被沙漠还有森林覆盖的城市,干涸的河流,枯萎的植物,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人察觉的了,但是,于落情这样敏感脆弱的心,时时刻刻都会感到这个城市的冷漠。 最冷漠的,不是生活,最冷漠的是人心,是没有办法救赎的人心。 即使,万般的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于落情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目标还有梦想。很多时候,多愁善感的她心中就像是住着另外一个灵魂,总是会不断地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得不值得,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的。 但是,于落情还是要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 这就是人,可以为了仇恨,亦或是爱,粉身碎骨。 所以,爱和恨本身是不会分家,只是遇到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产生了不同的反应,就有了彼此的纠葛还有纠缠。 第335章 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于落情会接受怎样的挑战呢? 于落情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了看桌上的钟,六点还没有到。 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浅眠了,好像就是从自己正式开始上班了以后吧。于落情一向就是很认真的人,如果心里面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睡得不安稳,总是在脑中叫之前,就会自动的醒过来。 对着镜子,于落情双手合十,使劲地抹了抹眼睛周围的那层薄薄的皮肤,好像是有些很眼圈了,于落情的皮肤一向是很好,但是皮肤也很薄,所以一旦没有休息好的话,很快就会从脸上表现出来。 于落情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憔悴被任何人发现,拿出了颜色最深的BB霜,就往脸上盖着。 很快,一层厚厚的BB霜盖住了于落情的黑眼圈,也盖住了一夜的疲惫。 随意的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粗粗的橡皮经,自然地将长发扎起来。 职业套装,在于落情修长的身体上大放异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于落情不禁感叹道,自己简直太适合这样的装扮了,为什么早些年没有从事这样的事情呢? 如果,于落情选择了这样的职业,说不定人生就会不一样,说不定就会爱上了这条道路。但是,现在,于落情将这作为了复仇的方式,怎么还会用爱的心,去对待这分工作呢? 没几分钟,于落情就整理好了,于落情原本就是很自然的女人,虽然身边从来就不会缺少,但是一般情况,绝对是不用香水和化妆品的,于落情向来就是极喜欢素颜的。除非是到了什么特殊的场合,必须化妆或者是擦香水的,于落情是绝对懒得做那样的一件事情的。 为了上班的需要,于落情还是简单地化了一点淡妆。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干练的就像是一个女强人,于落情简直有些不相信,曾几何时的于落情,还是一个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小绵羊,现在却成熟地快要撑起自己的一片天了。 再看一看表,六点半钟,厨房里面,成嫂已经起来给牛牛准备早餐了,时不时地飘来一阵一阵的牛奶面包的香气。 于落情悄悄地走到成嫂的身边,拍了拍成嫂的肩膀。“成嫂,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我有事情走不开,这些事情我都要亲自为牛牛做的。” 成嫂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微笑地对于落情说,“夫人,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呢,而且,牛牛那么的可爱,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在带着呢。还有,您尽管去忙您的,牛牛我一定会好好生生的带,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放心啊!” 于落情握着成嫂的手,眼睛一阵发酸,但是并没有掉下泪来,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也是会像成嫂这样,为了自己的小孙子,做这些事情的吧。 于落情强迫自己将思绪从回忆里面,拉扯回来。“成嫂,那一切都麻烦你了,这些事情交给你,我也很放心,”于落情拍了拍成嫂的手,“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没有办法将牛牛如此放心的放在家里面,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成嫂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或许说她还是个孩子吧?那么稚嫩的脸庞,虽然已经是几岁孩子的妈妈了,但是看上去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虽然,作为一个下人,成嫂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询问,到底于落情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做,但是成嫂知道,于落情在做的那件事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不然,于落情也不会每天回来的时候,都那么的不自然。总是若有所思的,感觉精神上,有很大的负担。 那种时候,成嫂总是想方设法的将牛牛拉到一边,不去打扰于落情。成嫂还知道,先生对于于落情来说也是很强大的一个负担,先生那样的怪脾气没有什么人能够忍受,也只有于落情可以了。 所以,成嫂一直很同情于落情的。虽然于落情过的生活,比一般人都要好很多,但是,精神上一点都不自由。成嫂不知道,如此简单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但是如果是成嫂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一定是不会让她走上这样的路的。 和成嫂交谈完以后,于落情悄悄地进了牛牛的房间。窗户拉着,没有一点晨光透进来,牛牛睡觉睡的格外的香甜。 于落情冒着步子,生怕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会把睡梦中的牛牛给吵醒了。于落情蹲在牛牛的小床旁边,看着牛牛睡得通红的小脸,感受到牛牛温热的呼吸,于落情的心就格外的安定。 “宝贝,你知道妈妈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虽然妈妈不能够陪在你的身边,但是一定不要害怕哦,你要慢慢地习惯,妈妈不在身边的感觉。但是,妈妈一定不会不要你的,你知道么?”于落情好想要伸手摸一摸亲爱的牛牛,可是害怕将牛牛弄醒了,只是看了看,就依依不舍的站起了身,往外面去了。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暗的,多少年,于落情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每天天还没有亮就出门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于落情觉得这也是一种自由,所以应该要好好享受才对。 想到这里,于落情不由自主的拉高了唇角。“于落情,加油,你一定能够行的。什么都不要怕,老天做了那么多亏欠你的事情,这一次一定会帮你,一定一定!” 于落情的高跟鞋,“笃--笃--笃--”地在停车场里想起来,于落情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车,熟练地操作,很快,于落情就驾着车朝着公司开去,“阮非桐,你就给我等着吧,今天,新一番的轰炸就要开始,我看你要强硬到什么时候,无论如何,你会看到我于落情的厉害,我要让你后悔,我要你彻彻底底的后悔!” 车行在路上的时候,天还没有很亮,公路上的路灯还开着,七点钟的时候,等待着电脑的指使,齐刷刷地关掉。 但是,现在七点钟还没有到,就一个个的像是坚定的士兵,站好最后的一班岗。 于落情的眼睛有一些迷离了,其实学车也不是很久,所以于落情每次开车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于落情根本不是那种会操纵车子的人,记得小时候一直都不会骑自行车,每次都是看到同学骑着自行车回家,就觉得格外的羡慕。 但是,于落情永远都不会忘记,是谁教会自己自行车的。那是多么艰难的过程啊,也许只有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于落情才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是多么有潜力,才知道要狠狠地逼自己一把,自己才能够成长。 后来,学小轿车也是一样。原本,于落情是根本不愿意去学的,学这个东西,简直要让于落情登天还难呢。但是,那个男人的命令,于落情怎么可能违抗呢?于是,于落情也就乖乖的去学了。 于落情记得,自己刚刚学车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和自己想想的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于落情还是一窍不通,弄不清楚刹车和油门是哪个。原本每次,于落情都背诵的好好的,可是一上车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是那个男人,有一次心血来潮带着于落情出去玩,然后在荒郊野外非要于落情开开车,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才发现,自己教的学费简直是打了水漂,于落情这个笨女人竟然连最基本的常识还不会。 从那以后,那个男人一有空,就手把手的教于落情。起初,于落情还是像是一个木头一样,怎么都不会自己动手,理论知识已经滚瓜烂熟了,但是一到自己开的时候,就完全不会了。 后来,那个男人实在是不想跟这个不开窍的笨蛋继续耗下去。于是就对于落情狠了起来,一次和于落情出去,将于落情甩在了大马路上,那个男人自己从车子上面下来,然后将于落情揪到驾驶的位子,整个交通都被堵塞了。 所以,没有办法,于落情只有逼自己行动起来,否则,以那个男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于落情的。 整条街都停满了车子,愤怒的司机们,疯狂的按着喇叭。如果再不将车子开走的话,可能维持交通秩序的警察都会来管一管,于落情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然后再瞅了瞅一副悠然自得,等着看好些的男人,于落情豁出去了,卷起袖子,就随便踩了一个,结果一脚踩下去,竟然踩对了,于是车子缓缓地离开了大马路上,从那以后,于落情就踏出了宝贵的第一步,开始自己亲自动手了。 现在于落情开车的技术已经比较娴熟了,于落情却神奇的发现,曾经的那种完全找不到感觉的感觉去哪里了。原来,会与不会,不是同时存在的,而且每个人都有学会某件事情的能力,那么学会某件事就是必然的。 既然,学会某件事情是必然的,那么学会所有的事情,就肯定也是必然的了。 于落情觉得自己还是蛮有悟性的,实际上,当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如果还不能够感受出一些什么的话,是不是就枉费了那么多的过去呢? 现在的于落情,可以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看一看窗外的风景了。 虽然,外面的天空也只是深蓝色的,但是,于落情还是要禁感叹道,这个城市果然是在以光速发展着,那么的快,一切都在迅速的进步着,就意味着,一切都在迅速的倒退着。 这然于落情忽然觉得有些害怕,人们内心中的物欲在迅速地膨胀着,可是这个世界却生机勃勃,是不是有一些不符合常理呢? **不是一件极坏的东西么?可是当这些坏的东西如此泛滥的时候,这座城市却不断的进步,不断的繁华着,一天天的变得和迷宫一样的复杂,让人眼花撩乱,渐渐地丧失了判断对错的能力啊。 环卫工人,穿着亮闪闪的环卫服装,在马路中央,走来走去,扫走在马路中央扫过,带走了几乎看不见的尘埃,但是,马路上飞速试过的车辆,就没有一个在经过环卫工人的时候,减速慢行。 这让于落情想到,每年有多少环卫工人,为了将马路中央的一个小碎片给捡起来,而丧失了生命的。 冷漠,这个城市多么的冷漠,对于身价低廉的人来说,生命是那样的不值钱,于是一天一天,有人因为吃不上饭,而选择轻生。 就像是匕首一样,一刀一刀,划过于落情的心脏,那么的疼,让于落情窒息。 于落情何尝不是个披着好看外衣,实则和他们命运一样的人呢,是不是有一天,真相大白,原形毕露的时候,也会和那些死于非命的人一样,横尸街头,而没有一个人来认领。 不,于落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于是,于落情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不会的,没有爱人,至少还有那样的一个小小的精神寄托。所以,于落情一定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爱自己的自己,牛牛。 于落情从家里面出来的早,又是自己驾车来的,所以算是第一个来到公司的人,于落情觉得只有自己这样,才能够时刻的做好了准备,和敌人打一场硬仗。虽然此时的自己的是在暗处,而阮非桐在明处,但是于落情实在是太了解阮非桐是怎么样厉害的角色了,怎么可以不做足功课呢? 早早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于落情打开电脑,将之前助手留下来的行动日记,仔仔细细的翻阅了一遍,自从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于落情的助手每天都会把当日的行动计划记在电脑上面,不管于落情是当天还是第二天都可以看到,保证整个计划都是连续的,天衣无缝,一丝不苟。 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应着于落情的脸庞,于落情的嘴角一直都微微的翘起。所有的计划都按照着原定的,进展着。阮非桐的反应也是于落情事先想好的,于落情终于放松的靠左在交易上面,“阮非桐,你就一直这么继续下去,我做好的陷阱,看着你一点点的往下面跳,我多开心,你永远都不会体会的到的。” 时间一点点的悄悄地过去,公司里面陆陆续续有勤劳的员工已经开始上班了。 那些朴实的员工,在于落情的眼里面,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他们每天朝九晚五,只是简单的知道这个公司有了新的老板,知道的名字,甚至都不是于落情的名字,更加不知道,这间公司背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勤勤恳恳,完成每天的工资,拿着相应的薪水,去赡养自己的亲人,就会觉得很满足。 于落情最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贪婪,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换的相应的报酬,然后过着平平静静的,不算太好的,也不算太坏的生活。 曾今,于落情的母亲,林菊清不就是那么诚诚啃啃的一个人么?于落情不就是渴望着过那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么?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小小的心愿,老天就是不愿意让于落情实现呢? 于落情想着想着,靠在交椅上面睡着了,直到听到身边有脚步声才从梦里面惊醒过来,于落情醒来的那一刻,已经记不清梦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于落情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嘴角遗留下来,淡淡的微笑。 于落情的助手原本进来看到于落情睡得正香甜,准备关上门不打扰的,但是于落情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助手,于是连忙叫住,“海瑞李,你来了,我正等着你呢!” “是的,我刚刚到,您今天真早,难道你知道了阮非桐的要求了?”海瑞李有些惊讶。 “阮非桐的什么要求?”于落情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今天到的早,完全是因为于落情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只有付出的比敌人多,才有胜利的可能,这样的道理,尤其适用于强大而聪明的敌人的。 看来于落情是不知道了,海瑞李赶忙解释道,“昨天晚上接到的消息,太晚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才决定今天再说。” 于落情摆了摆手,眼神轻微地眯了眯,“嗯,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个样子的,昨天中国银行分行的代理告诉我,阮非桐竟然打通了人脉,绕过了我们的人,从银行里面融资成功了,之前我们接到的消息全部是所有银行都接受了我们的指使。对阮非桐关门不理的,但是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就像是个阴谋一样!”海瑞李一字一句的说,眉目中不禁有些难色。 听到这个消息,于落情的手有些颤抖了,虽然知道阮非桐是很厉害的角色,整个商场里面都是阮非桐的人,但是于落情的部署也是非常周全的,而且用的都是那个男人提供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阮非桐破解了呢? 于落情有些措手不及了。 海瑞李却继续说,“更重要的是,阮非桐那边似乎知道你是谁了,还点名道姓的药你亲自出面,和阮非桐谈谈清楚!” “什么?”于落情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了戳桌面。“阮非桐知道是我?凭什么,他凭什么知道?” “这个我也很好奇,但是,凭借阮非桐那么厉害的人,知道是你,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之前也料到了,所以,请不要着急,他们知道就算了,只要我们应对好了就可以了!”虽然海瑞李作为于落情的助手,但是却和于落情有着不解之缘。海瑞李和于落情的感情,非常的深厚,一切都是因为曾经的一件事情,海瑞李原本就是讲情义的人,所以,海瑞李认定了一个人,就一定会为他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于落情其实觉得自己有些头大的,实在是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快的多,于落情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原本还觉得很遥远,自己可以在大家的保护下,一个人在角落里面,等着坐看好戏。 但是,这么快,就要于落情直面这么残酷的人生了啊。 “阮非桐不愧是阮非桐”,为什么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于落情,阮非桐都可以在茫茫的人海里面将于落情认出来呢?是不是,不管于落情逃到了哪里,阮非桐都可以捕捉到于落情就在身边呢? “那么,我到底该怎么做?阮非桐什么都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好害怕!”于落情又回到了从前的恐惧里面,那种痛彻心扉,身不由己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尖利的匕首,在于落情的心尖反复的隔着,鲜血满地。 海瑞李轻轻地走到于落情的身边,温柔地拍着于落情的肩膀,“不要害怕,我们的计划制定的那么好,你怎么可以突然就乱了阵脚呢?这里不是还有我在么,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于落情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慌张,我们有办法!” 有时候,于落情真的觉得,那些残酷的事实,那些冰冷的回忆,那个原本是自己哥哥的人,却手持着一个冰冷的匕首,无情地在于落情的心脏上面划着一刀,一刀,鲜血不住地往外面喷涌。 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真的很想说救命,希望身边有谁经过,能够解救一下自己。 但是,及时有人经过,也不会有人有那个勇气,去解救自己。 即使是和阮非桐分开了那么多年,于落情还是经常在梦中梦到那个可怕的场景,也许是伤害,太深了,无法忘怀,所以,于落情才会一次一次把自己吓醒了。 那把尖利的匕首,无情地在于落情的心脏上面划下的伤口,彼此交错,重叠,直到挖出了一个个的血洞,于落情觉得好疼,疼的都要麻木了,可是阮非桐还是不会停下里,看到于落情痛苦的样子,反倒是笑得格外的灿烂。 那些血洞洞,就像是一颗颗的炸弹一样,被于落情亲手订好的时间,就等待着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过,然后在于落情生命中的某个时刻,突然就爆掉了。 时间回到了最初,和妈妈分别的那个晚上。 所有的事情如果是冥冥注定,那么,于落情可以清楚的记得,自己的人生,原本要从那一晚上走向辉煌的,但是实际上,却是从那一刻开始,跌入了万丈深渊。 于落情还记得阮叔叔的脸庞,是那样的柔和,阮叔叔带着金框子的眼睛,头发剪得不长不短,有一丝丝的白发,看上去却十分的慈祥。也许是阮叔叔笑的缘故,让于落情觉得很温暖,这算是妈妈离开的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欢迎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我们的女儿了,是阮非桐的妹妹,你愿意么?”阮叔叔轻轻地包着于落情的手,温和地问道。 于落情无法言语,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即使阮叔叔再好,于落情也只想和妈妈在一起啊,但是现在没有选择呀,妈妈已经离开了,于落情的眼泪就在眼眶里面,却迟迟不敢掉下来。于落情害怕着眼泪一掉下,就泄露了心中全部的秘密。 月亮渐渐地隐去,就连星星也没有几颗,于落情突然想到了刚才来时路上淅淅沥沥的雨,妈妈这个时候是不是会淋着雨,回去呢? 妈妈不是已经生病了么,怎么可以还淋浴呢? 于落情真的很担心,但是面前的人,陌生的阮家叔叔阿姨还有哥哥,让于落情紧张不安。 想到了妈妈的叮嘱,于落情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微微地点了点头。但是小嘴,实在是没有办法张开,那是违背自己真心的话,即使于落情想要强迫自己说出来,但是也说不出来。 于落情从来就是这么倔强的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天生命定的性格。 阮叔叔看到于落情点了点头,于是有些激动地将于落情往屋子里面领,一边走,一边说,“名字帮你想好了,就叫于落情在呢么样?” 于落情这个时候,心思全部就在妈妈的身上,虽然林菊清没有走多远,但是于落情已经还是思念了。脑海里面全部是妈妈和自己,一天在游乐场的场景,哪里还听得进阮叔叔的话呢? “喜欢这个名字么?”阮叔叔拍了拍于落情的手。 于落情这才回过神来,“嗯,喜欢!” 其实什么名字都无所谓了,都是人家的孩子了,连自由都给了,名字这种小小的代号,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就知道你喜欢,你哥哥叫阮非桐,和你就是中间的那个字不一样,一个是火焰,凶凶的燃烧,代表着外向。一个是干干净净,安安静静的,代表着内向。从此以后,我们家的火和水都有了,多好呀?”阮叔叔是真的好好的下了一番功夫的,希望能够一开始就和于落情搞好关系,毕竟于落情是林菊清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够亏待了。 阮叔叔将于落情带到客厅里面去,阮家的客厅好大好大,不知道是妈妈租的那个小房间的多少倍了,所有的水晶灯都打开着,于落情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灿烂的地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客厅里面,依次站着两排人,个个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整整齐齐地站好了。于落情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家,会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大家都穿的一模一样,打扮也是一模一样,恭恭敬敬的样子。 阮叔叔带着于落情走到所有人面前,所有人的眼光都一致地望向了阮叔叔和阮叔叔手中牵着的于落情。 阮叔叔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淡去,然后换上了比较严肃的表情,很正经的说,“大家注意了,这是我们阮家的小姐,于落情,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好好的照顾她,就像照顾我一样。于落情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一定会追究到地的。” 于落情没有想到,阮叔叔会这样的对面前的一堆人说话。难道他们并不是阮家人么?不然,为什么阮叔叔可以如此不客气的说话。 阮叔叔也许是看出了于落情心中的疑惑,于是低下头,蹲在于落情的面前,“乖女儿,这些都是我们阮家负责各式各样工作的阿姨,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和你阿姨哥哥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找他们。你有任何问题,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们都会很认真的帮你完成,如果谁对你不好的话,一定要跟爸爸说,爸爸会帮你处理的!” 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待遇的于落情,第一次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会将自己送到这里来。原来,每个人的生活真的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过的是万人之上的日子,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悠。 这是,于落情从来都没有奢望过的日子,现在于落情也过上了。于落情是该感谢妈妈么?但是,于落情为什么心总是痛的呢?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有一种再也不会拥有爱的感觉了。 “嗯,我知道了!”于落情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于落情是被吓到了,那么多的人,对着自己如此的恭恭敬敬,于落情从来都没有想过,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境么,于落情不知道,心中没有答案。 交代完了一切以后,阮叔叔拉着于落情的手,走到一边,在阮非桐的面前停下来。阮叔叔将于落情的收,交到阮非桐的手中。 于落情感觉到阮非桐的手和阮叔叔完全不一样,阮叔叔的手无比的温暖,但是阮非桐的手,却是冰冷冰冷的,就像千年的冰雪一样。 于落情在碰到阮非桐的手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外面缩。但是,阮非桐却一把抓住了于落情的手。 阮叔叔看上去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面前的阮非桐说,“这个是妹妹了,早就跟你说了的,现在终于来了。你答应过我的,有了妹妹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要把妹妹当做比自己更重要,你不会忘记的吧?” 阮非桐紧了紧手中的那个小手,一张冷冽的脸,突然勾起了唇角,是于落情看不懂的一种笑容,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回答了阮叔叔的问话,“爸爸,你放心吧,妹妹就交给我了。我多么想要一个妹妹,现在梦想终于实现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是不是,净?” 阮非桐叫自己净,于落情还没有会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阮非桐和阮叔叔又继续交谈起来。 “嗯,我相信你,你小子做事从来就很靠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爸爸就放心了,好好照顾妹妹!”阮叔叔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然后又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玲珑剔透的于落情。 “今天第一天,不用害怕,我让阮非桐陪着你,一直陪着,有什么事情就跟哥哥说,好不好?” 哥哥?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哥哥,虽然一直很羡慕身边的同学,总是有哥哥可以保护着。 当学习上有不会做的题目的时候,于落情的同学会问自己的哥哥,哥哥永远都是个神奇的任务,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题目都会解答。 于落情还有个同学,又一次在街上被狗追着跑,她的哥哥竟然就在背后,一边让她快点跑,一边竟然把狗给打跑了。 这都是于落情亲眼看到或者是亲耳听到的事情,所以,于落情从小就十分的希望有一个哥哥能够照顾自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在不会做题的时候能够有人告诉自己。 可是,一个连爸爸都没有的孩子。想要一个哥哥,那岂不是奢望么? 于落情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就这么多出了哥哥,而且阮叔叔的意思是让哥哥形影不离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于落情一时忘记了点头我,世界都是灿烂金黄的,于落情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此以后,是个什么颜色。 而那些颜色,却是由所谓的哥哥,一点一点渲染上去的。 海瑞李已经想到了对策,现在敌人在明处,于落情在暗处的好时局,不是说打破就那么轻易地被打破的,这是于落情这边的优势,虽然无法回避一切总有被拆穿的那一天,但是现在阮非桐一定是猜测。 那一年,阮非桐明明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消失在大火里面,再也找不到了,好几年了,虽然不知道阮非桐有没有真的去寻找于落情,但是无论如何,于落情都不愿意被找到的。那就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即使现在于落情的生活也是没有底的深渊,但是也要比呆在阮非桐身边强多了。 所以,阮非桐放出来的消息,和提出来的要求,完全是猜测中,只要于落情坚持不在阮非桐的面前出现的话,阮非桐就没有办法断定,这个人就是于落情在背后指使着。 听了海瑞李的分析以后,于落情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很多,海瑞李离开了以后,于落情靠着交椅坐着,眼睛都觉得有些疼痛了,闭上了眼睛,忽然有一种异常疲惫的感觉。 该来的,就要来了么? 可是,这不是于落情一直想要的么,为什么到了真的要来的时候,却是这么的,难受呢?那种埂在心里面难得下咽的可怕感觉,于落情又一次感觉到了窒息。 这就是于落情一直缺乏的安全感么? 也许,是小时候,一个人在黑夜里面,害怕了太久,所以才会想现在这个样子,总是害怕,害怕到颤抖。可是,现在明明是自己站着优势,为什么要惧怕那个人呢? 很快,海瑞李就和阮非桐那边的人取得了联系。咬死,这边是没有于落情这样的一个人的。 所以,对方也没有办法,阮非桐也停止了要挟。 果真,阮非桐也只是自顾自的在猜测而已,一个死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呢。就算那个时候,于落情真的没有死,可是于落情能够去哪里呢?阮非桐想,如果就算那个时候没有死的话,逃走了,也可能已经饿死了吧? 阮非桐这边,觉得有些烦闷。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去好好的轻松一下子了,为什么这个所谓的阮少就是对他们穷追不放呢? 阮非桐在桌子上面疯狂的,重复的写着离这个字,怎么阮非桐都觉得这件事情跟于落情拖布了干系,阮非桐真的觉得好像于落情就在身边一样,不然怎么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会叫做阮少呢? 对方死不承认,阮非桐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阮非桐却不轻易的就放弃了,不管背后的那个人是不是于落情,都一定要亲手,将那个戴楚来。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阮非桐的身上动土,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阮非桐甩掉了手中的钢笔,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从公司里面出去了。 这段时间,为了将形势逆转,阮非桐已经连续在公司里面熬了好几个夜了,连出去玩玩的时间都没有。 阮非桐真是觉得烦闷,竟然被一个根本不怎么出名的公司,给羁绊了。 这下,危机基本算是解除了,而且阮非桐已经有一些把握,不会输给那些人,所以,现在是好好放松的时候了。 阮非桐照例来到了欲引酒吧酒吧,一进来,老板就贴着阮非桐的身子,毕恭毕敬地说,“欲引酒吧好久都没有来光顾了,是不是又看上了别家的姑娘,抽不开身么?” 阮非桐将老板一推,“呵呵,我看上别家的姑娘?那也要跟你大声招呼啊,要是没有了我的这比生意,你们小店,直接关门好了!” “是是是,欲引酒吧最喜欢我们这里姑娘了。我们小店也是仰仗着您啊,要是您不来了,我们小店泵做事了。”老板毕恭毕敬的,顺着阮非桐的话说,让阮非桐舒舒服服的。 “好好好,不跟你多扯了,唐绘伊呢?怎么没看到她?”阮非桐这段时间有点迷上了一个叫唐绘伊的小女孩,自从那次他帮唐绘伊解围了以后,就每次来,都来看唐绘伊。 唐绘伊是欲引酒吧附近一所大学的学生,因为经济困难,晚上就到酒吧来兼职,赚一点钱当生活费,再多的就存起来,当学费了。 阮非桐也搞不懂,自己为了会为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姑娘,去得罪商人,但是没有办法,当阮非桐看到唐绘伊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像是一个人,那个阮非桐天天都很思念的人。 “唐绘伊啊,快来了,最近好像是快到考试的时候了吧,她每天都要学习完了才会来,所以会晚一点,您要是着急的话,我去打电话催催她?”老板很贴心的说着。 阮非桐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反正我也闲着,喝杯酒,等着她呗!” 第336章 想要的那份爱 “其他的姑娘,也有好的,要不,您就不等唐绘伊吧,我给你介绍最近新来的几个,”老板瞧着兰花指,“跟你说,这几个新来的,是你不在的时候刚刚来的,可嫩着呢,要不要试试看?” 阮非桐推了推贴的很近的男人,“不用了,我还是等唐绘伊吧!” 老板原本是一片好心,却没有想到,竟然被驳回了,有点扫兴,一边帮于落情倒酒,一边念叨,“唐绘伊到底是有什么好啊,竟然让您这么念念不忘,每次看到你们也没干啥啊,就是让她陪你喝喝酒,这样就满足了么,阮少,这简直不是您的风格啊?” “你是不是男人?”阮非桐一口将一杯子“深海炸弹”一饮而尽,“是男人,你才懂得,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喜欢一个人,你才想要跟她在一起,尽管是做最简单,最普通的事情,都可以很开心,除非你不是男人,就肯定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被阮非桐这样一说,老板竟然有些头脑发热了,虽然在这样的彩色灯光下,看不出来脸红不红,但是老板第一次发现,阮非桐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细腻的一面,平时都是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原来,阮非桐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是难得啊! 阮非桐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似乎忘记了时间,舞池里面,都快要沸腾了,DJ疯狂地打碟,所有人都在舞池里面,扭动着腰肢,疯狂的起舞着。 只有阮非桐一个人,在一边,酒吧台上面,慢慢地品味着“深海炸弹”带来的绝佳感觉。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阮非桐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堆酒杯,但是阮非桐并没有觉得眩晕,更没有醉,整个人都是清醒的。 老板忽然又来到了阮非桐的身边,这次不仅仅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面,根本都很难听得出来。但是,阮非桐却十分敏锐的就捕捉到了唐绘伊来的气息。 “我来了!”唐绘伊被老板带到阮非桐的身边,告诉他今天什么都不用做了,只用专专心心的陪着阮非桐就可以了。 阮非桐猛的回头,后面有一束光刚好从唐绘伊的背后打过来,唐绘伊神圣的像是黑暗中的天使一样啊。 “嗯,你终于来了!”阮非桐放下了酒杯,一个转身,面对着面前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短袖衬衣和淡蓝色的小裙子的姑娘。 “嗯,学校里面有些事情,所以最近很忙,一般都没有办法提前到。”唐绘伊一边说,一边将长发撂倒耳后,然后把阮非桐喝过了的空杯子都收了一收。 “喝了这么多啊,已经来了很长时间了么?”唐绘伊有些疑惑。 阮非桐的眼神却直勾勾地钉在唐绘伊的脸上,看着阮非桐一连串熟悉的动作,“是啊,就是为了等你,你怎么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是在故意的掉我的胃口么?” 听到阮非桐这样说,唐绘伊有一些惊诧,手中的动作停顿了片刻,然后又继续动作起来,“不是,是学校的功课繁重了,我才按着点来的,平时会提前,你才会很早就看到我。” 阮非桐却做了噤声的动作,让唐绘伊面对着自己,然后嘶哑地说,“别说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唐绘伊觉得今天的阮非桐着实是不一样,但是并没有往坏的方面去想,认识了这么就,唐绘伊知道阮非桐是个好人,虽然并不是对每个人看上去都是这么好的,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唐绘伊从来在阮非桐的面前都不会害怕。毕竟第一次见面,阮非桐就救了自己,说什么唐绘伊也不会将阮非桐想成是一个坏人啊。 但是,今天这个特别亲密的举动,唐绘伊有些诧异。 “你是不是喝醉了,要是醉了,我带你到房间里面去休息吧?”唐绘伊问着,看着面前男人眼睛充满了血丝,就觉得是喝醉了。 “呵呵,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想你么?”阮非桐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怎么这么的傻,多少女人希望自己能够在阮非桐的心里面留下一席位子,但是,这个女孩听到了阮非桐的话,就像是没有听懂一样,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 “太久没见了,想朋友是应该的,没什么好问的。”唐绘伊回答的淡淡的,在这样嘈杂的音乐声里面,唐绘伊也不确定阮非桐是不是听的清楚了,但是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阮非桐却不善罢甘休,也许是因为这段日子,内心里面有了太多的压迫,所以才会如此的烦闷,“那你有没有想我呢?” 实际上,阮非桐还是有些醉了,因为心里面很苦,阮非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今自己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于落情也是不例外的,但是自从于落情消失了以后,阮非桐就觉得自己的心变脆弱了,再也无法像是从前那么的狠了。 难道说,是阮非桐以前不知道如何才是爱么,要不然为什么会对明明爱着的人,那样呢?所以,现在每每看到唐绘伊的时候,阮非桐就会想到自己的过错。 终究是自己做错了,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想要自己余下的全部生命去换取于落情的幸福,但是那些做错的事情,还能够重新来过么? “嗯,还是很想你的,毕竟是朋友了么,这么久没有见,还是想见一见的。”唐绘伊很认真的说,并没有透露太多的情绪。 “哈哈--”阮非桐觉得这是这一年来,自己听到的最美好的话语,但是,他知道,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是什么。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对于唐绘伊而言,自己活在的世界,看上去多么的繁华,但是又有多少人,是在苟延残喘,有多少人物质上都还没有满足,精神上,又再不断的膨胀着膨胀着。 而唐绘伊,就是那样渺小的一个尘埃呀,微茫茫的生活,有时候让唐绘伊忍不住觉得好笑呢。但是,现在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每天遇见了那么多的人,唐绘伊的心也累了,有多少人,还有原来的那一份激情,想要一起,天长地久,永远都不要分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还有多少人,还怀着一颗赤诚的赤子之心,愿意对身边的一切顶礼膜拜,用一颗灿烂纯净的心去阅读每一个人的真心。 没有,真的没有。 唐绘伊其实觉得很累,每天在学校里面都有学不完的功课。以前小时候的时候,就期盼着长大,身边的已经读了大学,或者是进入了社会的,男生女生们,唐绘伊就格外的羡慕他们,是那么的自由。 但是,当唐绘伊努力了那么多年,也成为一个走出了家门,来到大城市上大学的女生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和以前课业繁重的时候,没有什么很大的差别啊。 什么时候,都没有精力去做,在学校里面,傻傻地面对着书本。而那些知识,学了之后就考试,考试之后就忘了,根本对人生没有很大的作用,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啊。 但是,你还是要学,她也还是要学,唐绘伊也还是要学。 自己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钱,就这样消耗在了学校里面,赡养了老师,赡养了学校食堂。 所以,现在,唐绘伊很清楚,自己是站在一个什么位子。 身边的这个男人,唐绘伊知道他叫做阮非桐,这个名字,想必整个城市都没有谁不知道吧。但是,当这个男人竟然在唐绘伊的面前说爱她的时候,唐绘伊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爱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唐绘伊想要的那份爱么? 尽管,唐绘伊每一秒还是在叫嚣着,期待着那份爱,但是,事实是,这个社会,不可能有了。 特别是,在这样危险人的身边,这些异常危险的人,会说出什么样的真话呢? 所谓危险,就是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根本就不会将唐绘伊这样杂草一样的存在当做什么,难道不是么?所以,阮非桐说的话,有哪一个字是真的呢?现在阮非桐喝醉了,说爱。醒来了以后呢?必定,是马上就要忘掉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唐绘伊就绝对不会动心的。动心一定会伤心,唐绘伊不能给阮非桐伤心自己的机会啊。 这一切的境遇,就当做是很轻松的,很有乐趣的小笑话,埋在心里面。如果能够忘记的话,就忘了吧,如果不能的话,偶尔想想,也是一种警告,一种提醒。 这个境遇告诉唐绘伊,如此大的诱惑自己都没有陷进去,所以,不管以后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情况,唐绘伊都可以先不进去了。 可是阮非桐却没有停下来,“我说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唐绘伊知道阮非桐是醉了,但是没有想到阮非桐醉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偏执,“嗯,听到了。” 阮非桐笑了,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无奈的笑,可是脸上却写满了说不出来的疲惫还有伤感,“那你呢?” 唐绘伊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其实如果可以和眼前的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即使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的呢?但是,那是唐绘伊做人的底线,绝对是不能够打破的。“我,不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阮非桐瞬间就沉默了,有晶莹的东西在阮非桐的眼眶里面闪烁,阮非桐抿了抿薄唇,对唐绘伊说,“我累了,带我去房间休息吧!” “嗯,好!”唐绘伊不知道阮非桐是不是失落了,但是又有什么是好失落的呢?原本,唐绘伊和阮非桐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一个是客人,一个是服务人员,仅此而已,如果说再多一点什么,就是那神奇的救命之恩,和一点点唐绘伊回报阮非桐的友情,仅此而已。 唐绘伊将阮非桐的一根手臂夹在自己的肩膀上面,用全身的力气,将阮非桐从板凳上面拽起来。虽然唐绘伊很吃力的,但是这是她分内的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于是一点点的将阮非桐的身体往房间里面搬过去。 原本还说着自己没有醉的阮非桐,现在倒是暴露了。唐绘伊虽然年纪小,但是内心已经很成熟了,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嘴角敲了敲,觉得有些好笑。 果真,阮非桐是醉了。 唐绘伊将阮非桐放在沙发的时候,唐绘伊刚要起身,阮非桐却一把将唐绘伊抱住,“别走,陪陪我!” “嗯,我不会走的,我会在你身边的,只是你先放开我啊,不然我不方便照顾你!”唐绘伊想要拨开阮非桐的手,可是阮非桐的手力气很大,唐绘伊完全没有办法对抗。 “不,你就这样,我不要你照顾,你让我抱一抱!”阮非桐不知道是装作醉了,还是如何,反正就是赖上了唐绘伊。 “这样不好,你先放手好不好。”唐绘伊盯着阮非桐微红的脸,这个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之前两个人的距离保持的那么的好,不近也不远,所以唐绘伊才不会觉得危险,才会很安心的在-的身边服务着。 但是现在,唐绘伊觉得自己还是很危险的。 “我想你,真的,于落情,哥哥好想你!”阮非桐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终于叫出了心中的那个名字了,那是阮非桐一天天都在等待的那个人啊。 “你说什么?”唐绘伊完全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什么于落情,什么哥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阮非桐却紧紧地将唐绘伊抱在怀里面,嘴巴还在不断地喊着同一个名字,“于落情,我真的好想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的狠心,将我一个人留下呢?难道你就那么的恨我么?如果你恨我为什么不说,我可以改的,真的,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唐绘伊知道,阮非桐肯定是搞错人了,既然是这样,就放心了。原来阮非桐的心里面的那个人,叫做于落情啊。 原来,那个叫做于落情的女子,是阮非桐的妹妹啊。唐绘伊突然发现的这个秘密,让唐绘伊有些惊讶,但是现在唐绘伊安心了,原来阮非桐的心里面始终住着一个人,那个才是阮非桐真正在乎,真正想念的人。 既然如此,唐绘伊就不同再担心了,阮非桐现在真的是喝醉了,只是需要一个人的肩膀依靠一下而已。所以,唐绘伊不再挣扎,静静地被阮非桐拥抱在怀里面,包厢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基本上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唐绘伊学习了一天也觉得累了,所以索性闭上了眼睛,想要稍微的休息一下子。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休息,唐绘伊就睡了过去。 当唐绘伊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间,竟然发现,身边竟然不是自己睡着签到佮模样啊。 “这是哪里?”唐绘伊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心中的害怕不断的涌出来。 唐绘伊看了看四周,一片雪白,光亮亮的,唐绘伊低下头去看看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位子,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唐绘伊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晚上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但是这里明明不是在酒吧里啊,倒像是在谁家里面。 唐绘伊下意识的看向旁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唐绘伊长这么大,第一次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和自己同样光溜溜的男人。 再也不可能和昨晚一样淡定了,唐绘伊惊讶的叫出声来,阮非桐被唐绘伊的叫声惊醒,不耐烦的抬了抬手,一把将唐绘伊捞进了自己的怀里面,然后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唐绘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难道最害怕,最担忧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么?唐绘伊的眼泪瞬间就绝了堤,为什么,如此仔细的保护着自己,到头来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绝望的唐绘伊,一边掉着眼泪,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空洞洞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唐绘伊再也没有语言,去呐喊了,唐绘伊再也没有力气去挣扎了,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有多痛,所以,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么? 唐绘伊再也睡不着了,房间里面已经天光大亮,大太阳照了进来,时间一点点的划过,阮非桐慢慢的醒了过来。 到阮非桐彻底清醒,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看到唐绘伊泪眼婆娑的样子,阮非桐就紧紧地将唐绘伊用抱在怀里面,“昨天,怎么样?” “混蛋,阮非桐,你以为你是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么?”唐绘伊的话语里面带着怒气,但是却不敢大声嚷嚷,或者真的是没有力气I嚷嚷了。 “叫我混蛋?一般女人叫男人混蛋,就是喜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阮非桐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和于落情真的在很多方面都很神似,就算是性格上也是。 唐绘伊简直不想理会身边的这批豺狼,还以为阮非桐和别人不一样,唐绘伊才会放下心里面的戒备,但是现在,自己竟然就掉进了阮非桐的陷阱里面,毁掉了自己保护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唐绘伊真的是欲哭无泪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阮非桐看到唐绘伊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有些懊恼。 “你就没有一个字是对的!”唐绘伊就像是吃了子弹一样,一个字都不留情面。 阮非桐将唐绘伊往旁边一推,“我最讨厌女人不知道好歹了的,难道所有的女人在上床以前都是一副可怜兮兮,让人疼爱的样子,上过了以后,就变了,原形毕露了么?” 唐绘伊从来就没有发现,原来阮非桐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浆糊,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没有水准的的话,“我不想跟你说了,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才不相信你喜欢我,既然你都这样做了,那你就要负责!” “哈哈--”阮非桐就知道,所有的女人,除了于落情以外都是一样的,冲着钱来,“好,负责就负责,只要你随叫随到,乖乖的听话,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唐绘伊并不是傻瓜,既然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虽然并不是唐绘伊愿意的,但是既然发生了,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否则自己这辈子要怎么办,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送走了唐绘伊以后,阮非桐觉得自己简直就疯了,想念一个人,怎么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这就不是阮非桐的做事风格,难道感情真的可以让一个变得不理智,连做事的风格都可以改变么。 如果阮非桐不爱一个人的话,从前的他,是绝对不会和那个人同床异梦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哪怕唐绘伊不是于落情,但是和于落情有些相似,唐绘伊就觉得够了。 阮非桐躺在床上,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太不成熟,对于那个刚刚来的小妹妹,心里面有讨厌也有喜欢,分不清楚,于是就用自己偏执的人格,将于落情禁锢了起来。 还记得,于落情来的第一个晚上,是和阮非桐一起度过的。阮边城亲手将于落情交给了,阮非桐也答应了,一定要好好地对待这个小妹妹。 呵呵,什么时候,爸爸曾今那么在意过一个小孩子,阮非桐觉得自己长了那么大,都没有被爱的那么的深,被放在爸爸的心上。 所以,阮非桐是多么的想要阮边城的爱啊,但是,阮边城却从来就没有那么在意过自己。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竟然一来,就可以取代了自己的位子,阮非桐明明是这个家的儿子,却要像是一个佣人一样,去照顾一个小女孩,为她做的一些傻不拉几的事情,善后。 阮非桐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不平衡,既然阮边城这么在乎于落情,那么阮非桐真的要好好的对待于落情了。 阮边城将于落情交到阮非桐的手中以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阮边城作为一个十分成功的商人,虽然已经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程度,但是时间却总是不够用,所以没有很多的时间能够花费在家人身上,为了整个大型公司的正常运转,阮边城从来就是起早贪黑。 每天早上,阮边城离开的时候,家里面的佣人才刚刚开始弄早餐,孩子还有妻子都没有起来,所以离开的时候,阮非桐时间不到爸爸的。 每天回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有的时候,妻子会等待着自己,在房间里面看看电视消遣消遣,但是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肯定是不会熬到那个点的。 所以,平时的时候,阮边城非常的忙,阮非桐总是没有时间见到自己的爸爸。所以,阮边城才会将于落情交给阮非桐,让这个做哥哥的代替自己照顾。 阮边城是多么相信自己的儿子啊,虽然阮边城并没有很多时间能够和儿子呆在一起,但是阮边城可以确信,阮非桐是个好孩子,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阮边城放心的离开了,去忙碌自己的公事。 在阮边城离开的一瞬间,牵着于落情的手,阮非桐就松开了。于落情敏感的一瞬间就察觉了,但是什么都不敢说,于落情一来就觉得,这个哥哥,对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一个感觉,对着自己又是另外一个感觉。虽然哥哥一直是在笑着的,但是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也许是于落情年纪太小了,读不懂阮非桐眼神里面的秘密。但是再小的孩子也是会有感觉的,并且孩子的感觉一般都是很准确的,因为孩子的心中没有什么杂质,足够的善良,足够的纯净,所以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好坏也是可以快速而准确的定义的。 阮边城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也不管身后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能跟得上,房子很大,于落情甚至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华丽的房子,所以,于落情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一样。 阮非桐走得实在是太快了,于落情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了,再加上哥哥一个转弯,于落情就看不到,于是紧张得喊着,“哥哥,你等等我,我快跟不上你了!” 于落情一边跑一边喊,没有想到,在转角的一刹那,突然撞到一个比自己高大很多的身躯,差一点摔倒。等于落情回过神来,准备说话的时候,阮非桐却先开口了,表情一阵阴郁。“你刚才叫我什么?” 于落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眨着一双大眼睛,“哥哥呀,我叫你哥哥。” “谁让你这么叫的?”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听到于落情这样的叫自己,心里面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就像是千万只的蚂蚁在心头不断的爬来爬去,很不舒服。 以前也有爸爸的同事的女儿,和于落情差不多的大小的,奶声奶气的叫自己哥哥,阮非桐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孩子,阮非桐就特别的难受。 “不许叫!”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就狠狠地说。 “为什么?阮叔叔不是说,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么?我不叫你哥哥,叫你什么?”于落情的脑袋就是那么的简单,因为于落情从小和妈妈在一起,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虚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阮非桐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仅仅叫哥哥的时候烦,说这么多的为什么也很烦,“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不许叫就是不许!” “喔--”于落情无奈了,这个哥哥果真很奇怪,不让叫哥哥,也不让问为什么,哎,妈妈怎么会说他好呢?于落情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原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好不容易有个同年龄的孩子,本想着可以亲近亲近,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最难亲近的一个。 阮非桐想了想,又转过身,猫着腰,对着面前这个小不点说,“你记着,爸爸在的时候,你就喊哥哥。” 于落情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嘴,“那我平时叫你什么?” 阮非桐正准备走开,没想到这个小屁孩还有话要问,简直是烦死了,“平时最好不要叫我,实在不行再叫我,叫我名字,直接点!” 听到阮非桐这样说,于落情整个人都要石化了,于落情向来就是职来职往的性格,觉得面前的这个男生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完全有点适应不了,再也按耐不住了,于是对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生吼起来,“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么?说好了要好好照顾我的,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阮非桐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弱的小猫,竟敢这么炸毛。“矮油,于落情你不错啊,一来就敢跟我凶。我是哥哥么?你搞清楚了,你以为你是谁?我爸爸说你是女儿了你就是女儿了,想我当我妹妹。凭什么?” “我..”于落情一时语顿了,是啊,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想法吧。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说成人家女儿就成人家女儿了?也许,一切都只是碍于面子而已,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比妈妈更爱自己的人呢? “这才乖!”阮非桐看着面前这个小不点,红彤彤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能不讲话,就不讲话,省的我烦心,知道自己是谁,该干什么,别真以为自己非常只有边凤凰了,你不是那个命。少说句话,多做事,没人当你是哑巴!” 甩完了这段话以后,阮非桐义无反顾的转头就走。 于落情迟迟没有动作,于落情的心好疼啊,从现在开始,于落情就要是一个人了。妈妈就是个大骗子,将自己送到这个地方了,说好了会被好好疼爱的,但是这些人根本就不爱自己。 但是,已经这个样子了,于落情为了妈妈,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于是,于落情再一次鼓起勇气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阮非桐的影子了。 一个人徘徊在偌大的,明晃晃的客厅里面,于落情有一些迷失了。刚才那么多的佣人,一下子都不见了,阮叔叔说,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到他们,他们都会耐心的解决的。 可是,阮叔叔不在的时候,真的大家都会听她的么?或许,大家都会像阮非桐一样,将自己丢在一边,懒得理睬了吧。 于落情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谁都不要依靠,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真的会将自己当做是自己人,只有自己坚强起来,凡是不要依靠别人,才能不被别人瞧不起的。 于是,于落情勇敢地卖出了艰难的一步,就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即使于落情觉得自己甚至会要迷路,即使于落情知道,自己连自己的房间都不一定会拥有,但是没有关系,为了妈妈,于落情一定要支持下去。 于是,于落情漫无目的的往前面走,没有去找阮非桐,也没有问家里的佣人,于落情从楼下走到楼上,相比于客厅,楼上摆满了房间,但是门都是关着的,没有一间是开着的,于落情不知道里面都是在干什么,或者放着什么不方便于落情看到的东西,就像是在别人家,于落情从来都是畏首畏尾的。 于落情傻傻地呆站在房间的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连行李都没有带着的于落情,这一瞬间,彻彻底底的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一定不会来到这里,会跟着妈妈一起离开,即使是陪着妈妈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只要不孤单,于落情也愿意,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去换取和妈妈在一起的机会啊。 阮非桐还躺在床上的时候,阮非桐随身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原本阮非桐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是不该被打扰的,这是阮非桐的习惯,但是贴身的那个号码,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只有几个特别的人知道,所以这个电话如果有人打进来的话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虽然阮非桐的心绪还飘荡在过去的回忆里面,但是电话响了就一定要爬起来。 昨天晚上很尽兴,所以整个身体都是疲惫不堪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想着这是很重要的电话,于是极不情愿的就爬了起来。 “喂--”阮非桐的声音有些嘶哑,也许是宿醉的关系,所以声音也打不开。 说话的一瞬间,阮非桐才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果真不能动气太多啊,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总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离氏那边又掀开了新一段的进攻,我们之前融到的资也没有办法用出去,他们那边不接受,坚持要收购。”电话那边说的非常的紧急,感觉整个集团都危在旦夕,对手非常的坚决。 阮非桐一只手低着额头,很烦闷的样子,“这算什么,要钱的是他们,现在我们有了钱,他们反倒是不要了,真是搞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阮家的产业还容不得他们来做主。让他们的老板亲自来见我们,拍一些小兵就想让我们怎么样,岂不是太看不起我们阮家了?” “对法坚持不出面,还是那个谈判使。说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人,所以没有必要见面,他们说,如果我们再不将公司交出去的话,那么他们就会上告我们的!” 阮非桐听了简直气疯了,什么叫上告?凭什么。“呵呵,这群人,到底懂不懂游戏规则?有没有搞错,竟然这么搞,我看他们是不知道我们阮家的厉害吧,我们让他们怎么样,他们全部都不照办,到了我们这边,不照办就要去上告,我信了他们的邪,脑袋是怎么做的。” “是的,我们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总裁的,要是我们能够解决怎么会打扰总裁休息呢?听得出来,总裁没有睡好吧,要是总裁实在是不想来的话,那就交给我去办吧,我尽量将他们拖着,怎么样?”对方很贴心,这是阮非桐最得意的住手了,一般有他在的话,阮非桐都不必要有什么多余的担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很顺利的解决。 阮非桐原本是觉得身体有一些吃不消的,在电话这边沉默了一下,“算了,我等下就过来的,睡的也差不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做好啦,既然想把我们逼到一定的程度,那我就不能够袖手旁观,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们那个当家的到底是谁,竟然敢这样欺负到我们阮家的头上来了!” “好的,那不打扰总裁休息了,我先去忙了,在公司等着你来!” 挂了电话以后,阮非桐缓缓地坐在床沿上面,阮非桐不经意的看到白色的床单上面有一多盛开着的艳丽的玫瑰。 呵呵,多少年以前,在这张床上,也是同样的玫瑰绽放吧。 那是阮非桐和于落情初次的爱,让阮非桐念念不忘。那一次,也是一张白色的床单,那朵玫瑰多么的美丽,让阮非桐的心都沉醉了。在白色的背景下面,没有丝毫的点缀,没有任何额颜色去夺过人的眼球,所以从那以后,阮非桐都只用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的感觉,很好很好。 最重要的是,阮非桐心中关于于落情的记忆,永远永远都不会磨灭了。 阮非桐晃了晃脑袋,赶紧将那些记忆全部从脑海里面删除,然后站起来,强忍着晚上的不适,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果真,从浴室里面出来以后,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了。 第337章 代表默认 阮非桐换上了一套米灰色的西装,帅气但是不高调,今天一定要见到对方的高层,所以阮非桐特意的选择了这一套西装,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一定不能够再别人面前掉下面子来。 这一贯是阮非桐的作风,任何方面都一丝不苟的,说什么都不能够再别人面前掉下面子来。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出了门,阮非桐已经那个进入了作战状态了,今天正是公司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阮非桐什么都不想管了,就豁出去,看谁比较厉害。 来到公司以后,阮非桐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家,慌慌忙忙的样子,果真所有人的心弦都崩了起来,好吧,还是自己的员工好,为了公司,都是彻彻底底的卖着命。 阮非桐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很快助手就跟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阮非桐并不慌张,十分淡定的问。 “对方异常的坚决,什么都不跟我们谈,就是要收购,非要收购不可。”助手也有些无奈,对方坚决的像是有很大的把握,阮非桐做事向来就是很靠谱的,在没有摸清楚别人是个什么底细的时候,是坚决不会轻举妄动的。 “呵呵,真的是要跟我们倔强到底哈。欺负我们在明处,他么在暗处是吧?到底是有个什么了不起,竟敢这么弄?”阮非桐一边说,一边脑袋飞速地运转,以前从来就没有哪个公司敢如此上纲上线的,哪一次阮非桐不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给打败了。 这次,要不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头,阮非桐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搞定了。 虽然阮非桐做事非常有魄力,但是还是更加稳扎稳打,有多少次,都是靠稳扎稳打,在跟水瓶差不多的强进的对手夺得的胜利呢? 既然把人逼到了这个地步,那好,阮非桐那就豁出去了。 “行,今天我来谈!”阮非桐很果断,既然排谁来谈都是一样的结果,一点改观都没有,那么就自己亲自来,阮非桐亲自来,才能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还有真本事到底是有多厉害。 “好,总裁你终于要亲自出马了,那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安排,见面。”助手有些欢喜,跟了阮非桐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只要是阮非桐出面,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所以公司遇到再大的困难,大家都不怕。因为只要这个救命稻草在,公司就一点事情也没有了。 “不,你先瞒着,既然我要亲自跟他们那边的人谈,肯定是不会跟那些谈判的小角色谈的,我要见他们的一把手,今天看清楚到底是谁,竟敢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跑到了我的头上。”阮非桐很兴奋,是时候大展一次拳脚了。 “好,就这样决定了。”助手的眼睛里面绽放出了斗志的花朵,阮非桐就是一个救星,只要他出面,什么事情都不用怕了。 阮非桐已经准备好了,取了车子,就跟助手两个人上了路。 在车上的时候,助手将这几天全部的事情全部讲述了一遍,然后将将这家公司全部能够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讲了出来。 阮非桐听着,心里面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阮非桐有一种预感,对方是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给他的这个灵感。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离氏集团的门口,两人纷纷下车,一前一后的进到公司大厅里面。 但是,一切并没有那么的顺利。 当阮非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去见对方的高层的时候,前台却一下子也不愿意放人。 阮非桐有些愤怒,这一定是实现就说好了的阴谋,对方已经料到了这边人会亲自来找到他们,所以连放他们进去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好,阮非桐也不想跟一个小咨询员费什么口舌,既然不让他进去,那他就等,一定会等到想要等到的那个人。 真的,时间并没有过很久,阮非桐刚刚坐下来,还没有看完周围的风景,就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从身边掠过。 阮非桐已经想不起来,那个背影是在哪里见过了,但是就是有一种强烈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身影,很快就要从阮非桐的面前消失了,阮非桐却飞速地站起来,跑到了那个身影的面前,在那个身影进入电梯的一瞬间,阮非桐终于赶到了,一把将那个身影扯了过来,当那个长发飘飘的女人,一转身,阮非桐终于明白,原来这不紧紧是熟悉而已,而是疼到了骨髓里面,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思念,在一瞬间终于化成了真实。 原来是你,我就知道! 于落情刚才从大厅里面经过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阮非桐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如果看到的话,一定会躲开的,毕竟这是这么多年,分开以后,第一次看到彼此,于落情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于落情在阮非桐的注视下面,停顿了一下,时间就像是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于落情这一刻,并没有像是平时,那么多次,想象着,自己和阮非桐见面的时候,会怎么做。 而是,整个人都傻了,脑子完全忘记了要如何运转了。 片刻过后,于落情才回过神来,就想着要逃跑。 可是,阮非桐的手紧紧得拽着于落情的胳膊,不愿意松开。 于落情拼命的挣扎着,可是男人的力气,是女人没有办法比的。 不管于落情如何的挣扎,甚至已经双手都用上去了,可是都没有作用,一瞬间,于落情感觉自己又来到了老龙一样,心中像是有一颗地雷,在一瞬间包扎了,没有任何预料的一样。 于落情心中的恐惧就像是洪水一样,排山倒海而来,于落情的心好疼,什么都没有办法想,就是时候的伤口一点点的撕开,没有任何的预兆。 “你放开我!”于落情尽量给自己加油,告诉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于落情不必要什么都怕阮非桐的。毕竟,现在于落情已经和阮非桐什么关系也没有,早就知道,迟早是要见面的,现在见到了,有什么号害怕的呢? 况且,现在应该是阮非桐求着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怕呢?所以,于落情开始变得非常的理直气壮了。 “我不放!”阮非桐还是那样的坚决,就像是一个王一样,居高临下的对着于落情发号施令。 于落情听到了阮非桐的声音,久违的声音了,充满了恐惧,曾今这个声音,基本上是要植入了于落情的脑海里面,那么的深刻,让于落情完全没有办法逃离。现在,这个声音再度响起,于落情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即使,于落情很明白,自己没有什么怕的,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但是,于落情还是会看着面前的这个恶魔一样的人,就会忍不住的想到过去的种种,自己是怎么一点点的被于落情残忍的坑害到害怕见到那个恶魔一样的撒旦。 于落情想也不想,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离开,现在,马上,一秒钟也不想要停留了。“放开,我让你放开。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要注意你的行为,你要是在不放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 “我管你叫什么,我就是不放!”阮非桐那么多次的想着,这个女人是不是没有死去,是不是一个人跑到了什么位子,然后悄悄的躲了起来。 但是,阮非桐从来都没有放弃找寻于落情的。那么多的人,找了那么久,可是都没有于落情的消息,连阮非桐都不相信,于落情真的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竟然于落情就这样出现在了阮非桐的面前。 阮非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有兴奋,开心,因为于落情没有死,那么阮非桐的希望就没有灭下去。因为,阮非桐知道自己错了,当于落情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阮非桐的世界的时候,阮非桐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那么变态的对待于落情,其实是一种爱。 但是,在阮非桐的是内心深处,又对于彼此是哥哥与妹妹的关系无法接受。所以,阮非桐才会做出那种然个人格也会丧失的事情了。 “好好好,你不放手是吧,那我就叫保安了。”于落情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这么多年没有见面,阮非桐还是那样强势的人,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心里面只有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就当于落情真的要叫出声音来的时候,阮非桐却突然穿过了于落情的后背,一把将于落情拉到一边,用自己炙热的双唇,堵住了于落情的双唇。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再一次重生了以后,还会被阮非桐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于落情也想念过的,但是很久很久了,都是一种厌恶,不管于落情如何的尝试,都是厌恶。 于落情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早就没有办法容纳这个人的,占有了。 于落情在阮非桐的怀里面拼命的挣扎着,但是阮非桐却无动于衷,将于落情紧紧的堵在怀里面,然后疯狂的亲吻。 多少年了,阮非桐渴望这个吻多少年了,现在两对温暖的,熟悉的唇,再一次触碰到一起了。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到了天堂,难道是老天知道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所以才那么好的,将于落情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呢? “我爱你!”阮非桐一边吻着,一边嘴角里面,溢出这样的话语。 于落情满脑子里面,都是阮非桐恶心的嘴唇的触碰,感受到阮非桐的舌头竟然在自己的口腔里面,疯狂的,搅动着,于是就一阵恶心,有一股酸水,不断的从喉咙里面涌出来。 于落情的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随着阮非桐完全没有想要停下来的动作,于落情几乎要吐出来了。 于是,双手撑在阮非桐的胸口上面,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将阮非桐推开,但是不管于落情怎么努力,阮非桐就是不放过于落情,就像是一把枷锁一样,紧紧的将于落情锁住了。 阮非桐艰难的声音从两双堵得紧紧的嘴唇里面溢出来。“放开我,要吐了。” 但是阮非桐就沉浸在这久别重逢的欢愉里面,哪里还听得到于落情在说什么呢? 于是,于落情就那么华丽丽的吐了出来,吐在了两个人的嘴巴里面,酸水一地的。 “啊--”阮非桐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落情竟然恶心自己到了这样的地步,本能的放开了于落情。 于落情也呆了,即使是在不情愿的,但是这样真的不好啊,多么尴尬的事情,全世界最丢脸的事情,竟然是在自己再一次见到阮非桐的时候做了出来,之后于落情的颜面何存啊? 阮非桐整个人都呆了,不停地将刚才几乎要吞进去的酸水不断的往外面吐出来,于落情也是,埋着头猛将刚才没有吐干净的酸水从嘴巴里面吐出来。 两个人基本上都恶心的不行了,靠在墙壁上面,不断的喘气。 于落情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阮非桐就再一次面对着于落情,“你,你就恶心我到这个地步么?” 于落情哪里还有力气回答阮非桐的问题,也懒得回答了,沉默不语,气还没有喘过来。 阮非桐见于落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阮非桐最不喜欢的就是于落情,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总是憋在心里面,真是烦人。 既然于落情不愿意说,那么阮非桐就只有来强的了。双手又搭在了于落情的肩膀上面,正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于落情迫不得已的说了话,“是,我就是恶心你!恶心到你一碰我,我就要吐出来了!” “为什么?”阮非桐有些不解,阮非桐的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都是放着于落情的,但是于落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于落情将自己散乱在脸颊上面的几根头发往脑袋后面撂了撩,然后就继续道,“你那么恶心的事情,做的还少了么,我这样对你已经够不错了,难道你要让我看到你的时候马上吐血身亡了你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么?” 阮非桐压根没有想到于落情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这么多年了,阮非桐再仔细的看了看于落情,变了。变得比以前更瘦了,但是以前楚楚可怜的味道倒是变淡了一些,但是又多了一份干练。 阮非桐很难以想象,像是于落情这样的人,要是变得干练是个什么样子,阮非桐觉得于落情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和干练这两个字扯上任何的关系,可是,现在阮非桐的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变的异常的干练了。不管是从穿衣打扮,到整个人说话的气质,都完全变了,从柔柔弱弱的,变得异常的犀利,好像是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一样。 阮非桐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反正,阮非桐心里面的那番滋味,阮非桐自己也说不出来了。 有酸酸的,也有苦苦的。 也,有甜甜的,甜甜的。 “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躲着我的,我也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啊。”阮非桐的心软了下来,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不在于落情身边的这些年岁,于落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现在亲眼看到于落情,觉得于落情过的应该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现在这样的样子啊。 但是,阮非桐还是会觉得异常的可惜,如果说,这些年,不错过的话,很多事情也许就会改变吧。时间长了,当阮非桐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变得成熟,也许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更加的知道要如何对待真正的爱情和爱人了,可是,于落情却再也无法相信自己的了。 阮非桐觉得心里面有些寒冷,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阮非桐知道,再想那些都没有意义的,只要从现在开始,知道于落情没有死去,就是上天对阮非桐这么多年来,日思夜想的最大的馈赠了。 只要人还在,不管于落情心里面怎么想的,阮非桐都觉得自己很有希望的,阮非桐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的自信,只要是留有青山在,害怕没有柴烧么? “呵呵,我躲着你了么?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躲着你呢?”于落情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总是那样的自信,虽然自己真的是刻意地离开了阮非桐的身边的,但是那并不是躲着,而是一种实力的保存的,等待着有一天能够彻底的爆发,将这个自己恨到了骨子的人,彻彻底底的干掉。 于落情就是在很努力很努力,在阮非桐看不到的时候,不断的成长,成长到有一天,能够亲手让阮非桐在自己的手中变为失败者,输在自己的手里面,让阮非桐也尝尝,那种欲罢不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啊。 “你没有躲着我么?你要是没有躲着我,为什么不到我的身边来,我找了你那么久,可是一点你的信息都没有,你还要狡辩,说你没有躲么?你要是没有躲我,凭借我的人,我会找不到你么?”阮非桐连续的发问,阮非桐觉得自己真的是恼怒了,这个女人,不仅仅性格变了,嘴巴也这么厉害了啊! 于落情觉得好笑,阮非桐就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到全天下的人,都要围着他转。 于落情无法想象,当阮非桐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的时候,心里面会是怎样的挫败,于落情好想要看看,阮非桐那个时候的表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所以阮非桐就说了出来了。 “呵呵,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你以为我怕你么?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个小人物而已,我找到了更好的人,比你好的多,我会离开他,去找一个差的要死的人么?”于落情尽量表现的信誓旦旦的,特别骄傲的样子。 阮非桐真的没有想到于落情会这样的回答,阮非桐忽然就没有办法判断,于落情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主要是觉得,以前的于落情,是断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当然不能说出来的原因,是心里面根本就不会这样想。 阮非桐不知道,于落情是在谁的身边,学会了这样思考问题,更不知道,于落情是怎么学会了如此讲话的风格,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阮非桐有些心痛了,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于落情单单纯纯,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可是,现在于落情竟然在别人的身边,竟然还说,那个人要比自己好很多很多,阮非桐的心都要碎掉了。 “呵呵,你真是长出息了啊,知道说话来气我了?”阮非桐还是宁愿相信,于落情说的一切只是想气气自己,阮非桐也愿意被于落情这样气气的。 “呵呵,”于落情同样的语调,“谢谢你,我就是出息了,怎么样,我不怕你,是因为我有更好的依靠,他能够给我全部,你不能够给的。而且有了他,我谁都不怕了,包括你,你信不信?”于落情竖起了食指,点了点阮非桐的胸口。 于落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一系列动作,说出了如此霸气的话语的,刚才于落情明明还紧张的药吐了的。 果真,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仇恨面前,在爱面前,诸如此类的。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现在你就跟我走,反正已经看到你了,也不可能装作没有看到,在外面玩爽了吧,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你现在给我回家!”阮非桐抓起于落情的手,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反正能够见到于落情,是阮非桐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了,即使是讲公司拱手让人,也可以,只要于落情在身边就好了。 于落情却使劲地将阮非桐的手甩开,“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凭什么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傻瓜!” 阮非桐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了嗓子眼了,“现在请你闭嘴好不好,你不讲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毕竟是第一次再见到你,不要逼我在公众面前发火好不好,我只是想平平静静的将你带回去,剩下来的事情,我们慢慢回去再说好不好?” “不!!!”于落情异常的坚定,就是不跟阮非桐走,于落情怎么可能会跟他走呢? “我最后说一遍,我要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否则,我的忍耐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忍不下去的话,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的。于落情,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于落情再一次抓起了阮非桐的手,那么的用力,让于落情完全挣脱不开。 阮非桐就这样,用自己的手,紧紧的拽着于落情的手,将于落情外面拖出去。 就在于落情快要被阮非桐拖出去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两个基本上要扭曲了的人面前。 于落情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无限的崇拜的光芒,于落情一下子也变得自信了,于是在于落情的面前昂首挺胸。 那个男人,抓住于落情的另外一只手,并且,没有任何表情的对着面前的阮非桐说,“你给我放手,于落情是我的女人,你搞清楚了!” “原来就是你啊!”阮非桐异常轻蔑的语气,阮非桐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的确,算是一个大人物了,可是,阮非桐完全有自己,肯定是自己厉害的多,这个男人充其量也是斗不过自己的。阮非桐再看看于落情,突然觉得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傻,就依靠着他,就想和自己抗衡了。 “你管我是谁,放开他,不然我要用法律去诉讼你!”男人从来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也不会动手,也不会动粗的,但是说起话来,就是会让人害怕的。 但是阮非桐会是那样害怕的人么? “呵呵,他是我妹妹,我带她回家,哪里不合法律了呢?”既然那个男人要跟自己来法律上的说法,那就站在法律上说,阮非桐从来就什么都不怕,脑子转的又快的,嘴巴最厉害了。 那个男人听到阮非桐这样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的确是这个样子,于落情是阮非桐的妹妹,这是不争的事实,是那个男人也一直知道的事情啊。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你就放开她,我的妹妹这么多年,没有回家,我要好好的回去给她叙叙旧,问问她这么多年,在外面是谁对她这么不好了!”阮非桐的眼神里面放着光,他不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的阴险,于落情在这样的人身边呆了这么多年,难怪会变成这样。 说什么,这次阮非桐一定要将于落情带回去,好好的改造改造,调教调教,于落情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让人非常的不喜欢啊不喜欢。 “虽然你是他哥哥,但是于落情也是有自由的,你应该问一问于落情,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如果于落情不愿意的话,你就必须要放开她的手,否则的话,我还是可以上高法律,你是不尊重人的自由权利的。”男人想了想,又有了新的说法。 阮非桐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烦,坏了自己的事,还在这里纠缠不休,阮非桐根本就不想理这个男人,抓起于落情的手,就往外面冲出去了。 “你放开,我不要跟你走,你放开,阮非桐!”于落情拼命地喊着,眼神定在那个身上,希望他帮一帮自己。 那个男人,很快就给了指示,在阮非桐还没有踏出大门的一刹那,一行人就围住了阮非桐,挡住了阮非桐的去路。阮非桐的助手刚好在阮非桐的指示下,离开了,所以在这里,只有阮非桐一个人。 看样子是要血拼一场了,虽然阮非桐觉得这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但是为了于落情,阮非桐还是豁出去了。 “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阮非桐这样说的时候,是给自己鼓劲在,他知道一场打仗没有办法避免了,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阮非桐在这样的阵势下,也没有要放弃的打算,那个男人很快就看出来了,于是手势一下,一行人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各个的行动都不烦,但是尽管这样,阮非桐还是紧紧的握住于落情的手,不愿意松开,然后一只手,和一双脚,去还手。阮非桐一边还手,一边还护着于落情,不让于落情受伤了。 就这样,阮非桐一个人对战多个人,轰轰烈烈的开打了。就在这个公司里面,所有人都冷眼旁观,于落情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了。 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于落情吓死了,尖叫出了声音。 阮非桐一边还手,一边对着于落情喊道,“不要怕,我一定会杀出去的,为了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走的!” 一行人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一个个的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阮非桐很快就筋疲力尽了,但是一行人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阮非桐的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开始逐渐的累积了,于落情感受的到,心还是会疼,还是会担心,阮非桐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终于,在不断的围攻下面,阮非桐单脚跪地,鲜血从嘴角里面流了出来,行动力已经大大的下降了,于落情知道,阮非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支撑下去了,到那时没有那个男人的命令,这些人是不会停下来的。 可是阮非桐还是依旧坚持着,无法停下来。 终于,于落情看不下去了,她知道阮非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下去,只会让阮非桐伤痕累累,走出去都困难。可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于落情太了解那个男人了,这么多年,在他的身边呆着已经弄明白了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只有于落情出面了。 “停手吧,我就跟他走,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好不好?”于落情恳求那个男人,现在根本不是于落情说了算,而是那个男人,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于落情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要跟他走?”那个男人有些诧异,这不该是于落情说的话。 “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闹出人命么?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这个样子,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于落情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花。她很害怕,心更是痛。 “呵呵。你这个傻女人!”那个男人的内心有一些挫败了,想了想,终于摆了摆手,一行人停下手里脚上的动作,“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么?既然你这么说,我给你个面子,你的面子,肯定是要比他大的多的!” 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允许,于落情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将已经半倒下来的阮非桐,艰难的扶起来。 当阮非桐站起来的一瞬间,于落情看到阮非桐那样清晰疲惫的笑容,脸上的血,模糊了。 那一瞬间,于落情的心都要碎了。为什么,只有当一切走到了这里的时候,于落情才看到了阮非桐那样纯净的笑容,让于落情觉得其实心里面是有爱的。 但是,也是有恨的,而且恨占了上风,实在是没有一个理由,让于落情再去相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会有多美好。 如果一切,都从最初改变,那是多好的事情啊。 可是,一切都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于阮非桐和于落情青春的事情,也是同样的。没有后悔的,余地的。 于落情分不清楚这是怎么样的一种光景,路途上,身边的这个人已经昏死过去,悄无声息的,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于落情真的没有想过,有一天阮非桐也会是这个样子,让人认不出来,因为某个人,把自己伤害到如此的地步,几乎动弹不得,生命危在旦夕。 “阮非桐,难道你就那样的不愿意放过我,难道你就是要一辈子把我囚禁在身边,看着我痛苦,完全没有自由,结局或者是疯了,或者是死了,你就要安心了么?”于落情想着,觉得好笑又痛苦。 好笑的是,阮非桐再如何的挣扎。和以前也是不一样的啊,毕竟人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啊,于落情已经变得强大了,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阮非桐再一次操控的。 而且,现在的于落情学的聪明了,就算是自己的力量不够,不是还可以找到别人,当自己的靠山么。 你看,今天看来,吃亏的不是阮非桐难道是于落情么? 在车里里面,开往医院的路上,于落情看到了窗户外面,迷雾森林一样的大片的绿色光芒,那么的美好,想起了早年,孙燕姿的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歌,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神奇,特别是那个电影里面的小场景,于落情非常的喜欢,在自己还很年轻的时候,于落情总是在梦里面去到了那个地方。 天知道,于落情是多么的想要去一趟自己的独自旅行,那将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自由的呼吸,自由的歌唱,自由的行走,一切,都是自由的。 于落情的眼睛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想要知道,那些绿油油的光芒到底是来自于哪里,让于落情如此神奇的想到了自己柔软的梦想的。 终于,于落情看清楚了,那是一颗颗生长茂盛的大树,总是屹立在城市的中心,在每个盛夏开出繁华,在每个寒冬,飘零落叶。 只不过,曾今多少个日子过去了,于落情都没有机会,能够静下心来,有时间一个人仔细的观赏。 以至于现在,看到他们的真实摸样,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来啊。 那是一颗颗,安静高大的树木。 那是一排排,茂盛翠绿的树木啊。 树影如此的斑驳,因为阳光的投射,在地面上形成晃动着的,圆形的,方形的,各异的树影,摇摇晃晃,憨态可掬。 如此的美丽,晃动成为了无法逾越的海洋,于落情也只能静静的看着,不可以作她想。 原来,于落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仍然是没有获得自由的,不然不管身边躺着的是哪儿,是已经熟睡的那个男人,还是现在生命危在旦夕的阮非桐,于落情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拥有自由的能力了,只是习惯性的被禁锢,在他们身边,在他们左右,陪伴着,没有自己的想法,寂静无声。 一颗颗大树,在风的指引下,一致的向大地膜拜,不断的倾斜,就像人非常认真的九十度弯腰鞠躬一样。 大地是母亲,所以不管大树长到了多高,树顶离开地面多远,大树都无法忘记大地母亲的恩情,所以会十分努力的弯下腰,和自己的母亲说说话,亲一亲自己的母亲一下。 于落情放眼望去,整片绿色的海洋萌动,挑拨了于落情的心弦,如果可以,于落情想要永远这样看着这片绿色的海洋。 如果是真的海洋,或许于落情还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面对海洋,于落情是恐惧的。 不仅仅是不会游泳的关系,或者是胆子小的原因,而是曾经悲惨的经历,于落情曾经被阮非桐丢进了海洋里面,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在海水里面挣扎,就是会了给于落情一个教训而已。 直到,于落情就像是要溺水身亡了一样,才将于落情打捞起来。 所以,与其说,于落情是一直很害怕水的,还不如说,于落情如果想死,也绝对不会选择溺死这样的一种方式,因为于落情已经死过一次了,很痛苦,充满了恐惧,比死亡本身还要恐惧啊。 很快,于落情的思绪渐渐的散开了,医院也到了。 医护人员帮忙将阮非桐抬到了抢救室里面,于落情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这是在这里干什么呢?不是早就希望这个人死掉么,为什么今天还要帮他说话呢。 但是,于落情的心还是会疼的啊。就算记忆那么痛苦,当阮非桐再次靠近的时候,于落情的身体有强烈的反应,都呕吐了出来,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担心他,于落情的心乱了。 看着抢救室的那个灯,一直亮着,于落情就觉得心烦。期间,那个男人来过电话,问了于落情要什么时候回去,于落情只是淡淡的回答,这边抢救还在进行中,等抢救结束了,于落情看一眼就可以回去了。 那个男人也意料之外的什么都没有说,就挂了电话。 这,是代表默认了么? 第338章 抢救 之后,于落情看抢救还没有结束,就一个人出去逛了逛,买了点牛奶还有蛋糕,于落情向来胃口就非常的小,现在又没有什么食欲,就用这些柔软的东西,填一填自己的肚子。 回来的时候,于落情的蛋糕已经在路上吃完了,嘴巴里叼着一根吸管,慢慢的吸着牛奶。来到抢救室,那盏灯已经熄灭了,抢救室的门也打开着,里面早就没有人了,不仅仅是没有阮非桐,连抢救的医生和护士都不见了。 这一瞬间,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又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为什么就当自己离开的那一片刻,什么都改变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护士突然出现在于落情的面前,“是于落情小姐吧,你的男朋友现在已经送到了普通病房了,手术一切顺利!要不,我现在带你去。” 小护士的小脸红扑扑的,像是个小孩子,于落情看着看着入了迷,都没有听清楚小护士说的话,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反正于落情总是要跟着一个人走的,跟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小护士推开病房的门,然后悄悄的离开,剩于落情一个人的时候,于落情突然有种不敢进去的感觉。 于落情嘴里的那根吸管,已经被咬的变了形,于落情从到阮非桐家的时候,就开始有这个习惯了,总是嘴巴里面要咬着什么东西,吸管也好,筷子也好,棒子也好,反正一紧张就要咬着,这样才会昂害怕减轻一点的。 于落情最后还是进去了,虽然于落情每次面对阮非桐,都会觉得很纠结。可是,毕竟现在勇敢多了,所以最后都是胜利占了上风,进去就进去,阮非桐那个样子,怎么也没有办法伤害到于落情吧? 在阮非桐的床沿上坐下,看着阮非桐沉静的样子,身上的血迹都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阮非桐的脸上又恢复了光彩夺目的样子。 于落情看着阮非桐的脸,那种熟悉,触碰了阮非桐脑海里面的全部记忆。 “噼啪噼啪--”于落情甚至听到了如此作响的脑电波的声音,回忆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回忆里面要是有阮非桐的话,于落情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还有无奈,最重要的是痛,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痛楚。 如果有选择的话,于落情是绝对不愿意响起那些事情的,但是阮非桐就在眼前,于落情就像是一个盟友的孩子,意识完全不被自己的控制,往事就像是潮水一般的袭来。 那些关于亲情,友情,模糊的感情,模糊的没有界限,让于落情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于落情真的记不清楚,阮非桐到底是自己的哥哥,还是自己的情人,还是说,又是哥哥又是情人,还是说,又不是哥哥也不是情人? 于落情向来就弄不清楚和阮非桐的关系,只知道他们两个这个样子是绝对不对的。 多少次,于落情想要逃脱啊,但是逃不掉,阮非桐的手掌握着太紧太紧,而且,阮非桐的花招还有手段总是层出不穷的,于落情完全不是阮非桐的对手。 所以,于落情要想如何摆脱呢,就像是一场不由自己做主的梦境一样。 梦里的摧残,是极致的,不是一般人,常人所能够想象的。 那个操控着于落情的人,就像是人格并不完整一样,发了疯似的折磨。 如果有爱的话,谁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如果有恨的话,做了那么多的惩罚应该也会腻吧? 可是,阮非桐不会,阮非桐就像是一个恶魔,正天风风光光在人前,回到家里的时候就疯狂的折磨着于落情。 阮非桐总是要反反复复的提醒着于落情,自己根本就不是阮家的什么千金,只不过是一根杂草而已罢了。 那些往事,淡不了,就像是刺青,刻在了人的身上,就没有办法改变了。 除非用了非常特别的办法,可是那样的方法是有代价的,会很痛,让你后悔一万次,刺青是简单,是好看,可是换下来,是让你痛彻心扉而十分漫长的过程啊。 记忆回到,于落情来到阮非桐家里的那天晚上。 没有任何人的带领,于落情就这样在大房子里面,晃荡晃荡,那么多个门,不知道究竟哪个是自己的门,每个门都紧紧的关闭了,于落情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敲开一扇门。 于是于落情就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夜有多深了,这么大的房子,甚至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房子里面富丽堂皇的,每盏灯都开着,比白天还要亮堂一些,照着整个屋子,也照在于落情的身上,让于落情一阵眩晕。 渐渐地于落情也疲惫了,或许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间吧,于落情就靠着墙,慢慢的蹲了下来,然后意识一点点消失了,眼睛也快要闭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落情突然觉得眼前有一团阴影,笼罩着自己。 于落情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人,那不是阮非桐么? 于落情没有讲话,于落情很快就学乖了,这个男生这么的奇怪,还是不要招惹他比较好。如果他没有什么行动的话,那么于落情也不要第一个行动,要静观其变。 阮非桐沉默了片刻,双手环胸,一副大人的样子,严厉的对墙角里面的于落情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装可怜,要我爸爸看见了,来骂我?” 于落情不知道阮非桐为什么会这样想,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去害一个人啊。 “没有,我不知道哪个是我的房间!”于落情老老实实的说,不想要过多的狡辩。 阮非桐突然轻轻地哼出了声音,“还真是可怜啊,连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 阮非桐也蹲了下来,和于落情面对面,于落情有些害怕的看着面前的男生,虽然这个男生看上去只比自己大几岁,也算是同龄人,应该是很好相处的,但是阮非桐就是非常的不友好,就是对于落情非常的不满意。 “呵呵,你觉得,你该有房间么?”阮非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十分的诡异,竟然拉开了唇角,笑了出来。于落情顿时觉得,原来阮非桐的嘴唇是这么的博,就像是刀削了一样。 “我不奢求一个房间,但是至少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可以么?”于落情完全不想要去抗争,真的,无所谓,哪里都可以,厨房也行啊。 “呵呵,说的真可怜,你觉得我爸爸妈妈会吃你那一套,我会吃你那一套么?”阮非桐的表情突然变得恶狠狠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少拿你的这一套来骗我!” 于落情觉得好委屈,从来救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于落情明明没有装,可是阮非桐就是不相信。现在于落情又是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阮非桐又一直在身边,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于落情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阮非桐就觉得好得意,怕了吧,这样就怕了,那以后怎么办呢?“怎么不讲话?回答我啊,装哑巴?”阮非桐见到于落情不讲话,就有些没趣了,最不喜欢不讲话的女生,那么假。 “我没骗你!”于落情无可奈何,让于落情讲不出话来的是阮非桐,强迫于落情开口的也是阮非桐。 “呵呵,好,你不是要房间么?跟我来。”阮非桐转身,也不等于落情回答,就往房间里面走去了。 于落情也没有办法,管阮非桐想要怎么样,总不能完全不管自己吧,都已经答应了阮边城,总是要落实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的嘛。 于落情立刻从墙角里面站起来,脚步轻盈的跟着阮非桐走去。 一排房间里,每个门都是一样的,于落情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哪一个是阮非桐的,也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 阮非桐就那么随意的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走了进去。什么都没有说,背影就消失在了阴影里面。 于落情赶紧跟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什么都没有看清楚,房间里面黑乎乎的,于落情下了一大跳。 “嘭--”一声巨响,于落情背后的门关了,于落情压根没有料到会是这样,阮非桐不仅仅人脾气很奇怪,做事就更奇怪了。 于落情刚想寻找一个光源,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于落情的个子要比阮非桐矮很多,阮非桐属于那种发育的很快的男生,虽然才十几岁,就已经快一米八了,可是阮非桐还是个小姑娘家,还要慢慢的长,才一米四多,阮非桐整个人很轻而易举的就将于落情包围住了,让于落情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 “是阮非桐?”于落情看不见后面的人是谁,但是这个屋子里面,除了阮非桐以外,于落情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的。 阮非桐并没有做声,只是呼吸的声音,很浓重,穿过了于落情的耳朵。 “是哥哥么?哥哥,你这是干嘛?快放开我。”于落情没有办法才这样说的。 听到于落情叫自己哥哥,阮非桐马上就很愤怒了,“不许你叫我哥哥,你不知道么?” “真的是你,你这是干嘛?”于落情不明白,阮非桐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算是想要让于落情害怕,也不用这个样子啊,于落情一点点都不害怕。 于落情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接下来到底是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那么安安分分的,让阮非桐抱着,一定会要想着如何逃跑。 不过,逃跑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嘛。从那一刻,于落情踏进阮家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没有自由了。 “我想干嘛,你不知道么?”阮非桐邪邪的问,心里面已经有了想法。于落情还真是傻,什么都不知道么? 阮非桐就这么死死地扯着于落情,让于落情都快要窒息了,心中一急,扯着嗓子喊,“哥哥,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阮非桐真的极其讨厌于落情这样叫自己,每一次一听到这么一叫,就全身都是鸡皮疙瘩直掉的,心里面像是火一样在燃烧着,这次,于落情真的将阮非桐激怒了。 阮非桐俯下身子,朝于落情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瞬间遍布了阮非桐的整个口腔。 “啊--”从来就没有被这样过,于落情一个是被惊吓到了,一个是疼痛,从耳朵开始,疼痛扯动了神经,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掉了,全身都被扯着疼,忍不住叫了出来。 可是,阮非桐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停止,好像于落情的耳朵是一块好吃的肉,在嘴巴里面反复的捻转,不管于落情在阮非桐的怀抱里如何的挣扎,阮非桐就是不放开。 直到。小小的于落情,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以后,阮非桐才渐渐的觉得无趣,放开了于落情的耳朵。 可是,阮非桐却没有善罢甘休,继续从于落情的脖子,一直吻下去。 于落情还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过如此经历的小女孩,每次在电视里面不小心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的,可是哥哥,怎么能够这样的对自己。 于落情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不断的抽经,心脏快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了。 阮非桐的一双大手,有力地交叠在于落情的胸口,感受着于落情强烈的心跳,“扑通--扑通--”,阮非桐觉得很得意,这个鬼丫头,肯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的。吓死了吧? 阮非桐一时忘了情,手就往于落情的胸口的衣服里面探取,于落情只是穿了一件短袖,阮非桐的手,很容易就进去了。 虽然,阮非桐也不常常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是男生,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是,于落情眼泪直往外面掉。阮非桐的温暖的大手上面,突然感受到几滴冰凉的泪水,阮非桐突然就停了下来。 其实,阮非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不点的时候,心里面就是平静不下来,好想抱着她,狠狠的亲一亲,但是她毕竟是个还没有发育好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阮非桐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胃口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哥哥,你这是干嘛?”于落情终于从阮非桐的禁锢里面摆脱开了,颤抖着声音,鼻音浓浓的。 阮非桐却沉默不语,这是干嘛。阮非桐自己也不清楚啊。就是一股冲动,无法抑制的,看到于落情就会喷涌而出的。 一种热血沸腾,好想要于落情亲手来浇熄。 特别是看到于落情痛苦的样子,阮非桐就觉得酣畅淋漓。阮非桐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这样的心理。 于是,就自甘堕落了,既然要这样就这样吧,反正又不是亲妹妹,怕什么。 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想成为了阮家的一员,过上好日子,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可以的,阮非桐这样想了以后,就觉得理所当然啦。 阮非桐没有回答,于落情就站在那里,手颤抖着将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黑暗里,两个人彼此沉默着。 这个地方真的能够住么?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选择的机会。阮非桐这个男生,于落情觉得自己在他身边不但得不到保护,阮非桐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呢。 于落情还有这理智,虽然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于落情小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平复下来,但是于落情存在的理智,叫于落情现在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于落情转身,就去开门,却刚好撞到了阮非桐强壮的前胸口。 “你想干嘛?”阮非桐冰冷冷的说,尽量的抑制自己内心的那股悸动。 “离开这里,去找别的房间。”于落情尽量的忍住自己的颤抖,但是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慌乱。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你哪里都不用去。”阮非桐一字一顿,就像是命令一样,没有办法让人反抗的。 “这是我的房间么?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于落情心里面觉得很奇怪,就这么说了出来。 “小屁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个家都是我阮非桐的,我想到那里去就到哪里去。”阮非桐的大手,抓住了于落情的肩膀,于落情反射性的让开,可是还是被抓住了,于落情异常的紧张,生怕刚才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你不必紧张,刚才的事情你就当它没有发生吧。”阮非桐的声音总算是柔和了下来,黑暗里,一点光亮也没有,于落情看不到此时阮非桐的表情,这个感觉真是奇怪,让于落情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当它没有发生?你觉得可能么?”于落情刚才着实是被吓到了,怎么可能忘记呢,现在心脏还在一阵狂跳呢。 “我让你忘了,你就忘了,要是不听话的话,小心我生气了,是你惹不起的。”阮非桐故意这么凶她,于落情还这是不怎么聪明的孩子,哪里有危险还偏偏往哪里撞过去。 其实于落情还真的害怕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呢,所以,就只有妥协了。“好,我都忘了,可以把!” 可是阮非桐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不。你可以记得,必须记得,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呢!”阮非桐好怀念刚才的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呢!刺激又激情。 阮非桐的手又攀上了于落情的耳朵,那是被阮非桐反复啃食的于落情耳朵耳朵,于落情的耳朵一被触碰,就疼的一缩,阮非桐也没有勉强,“那里肯定留下伤口了,要是爸爸问,你知道怎么说吧?” 于落情压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说过谎,要怎么说,又不再能够照直说,于落情的心好乱啊,“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需要我来烦心,但是千万不能够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懂么?”阮非桐的手在于落情的肩头施加了力量。 “嗯,知道了。”于落情知道唯有妥协,是惟一的方法,至少让面前的这个男生,满意了,其他事情再一点点的来嘛。 阮非桐满意地离开了,于落情终于找到了灯的开关,这一下子,整个房间都灯火通明了。 “好漂亮的房间啊!”于落情感叹着,果真,妈妈没有骗于落情,阮家的条件这的非常好,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会住在这样华丽的像是公主住的房间一样。可是,着实让人很感动,从今天开始,于落情就要像是一个公主一样被捧着了,难道不值得开心么? 可是于落情的眼泪,怎么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不断地留下来了呢? 于落情坐在小床上面,是席梦思的床,非常的柔软,于落情再也不用睡出租房里面那个硬板子拼起来的床了,很小,还要跟妈妈两个人挤着一张床上面,这么热的天,通常是空调也没有,但是两个人却被迫黏在一起,让于落情和妈妈都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办法啊。于落情也从来都没有睡过如此柔软的床,就像是飘上了云端一样,那么美好,那么自由,一点都不会烦,好像睡在这样的床上,一定会做很美好很美好的梦,也不会从噩梦里面醒过来,多好啊! 可是,真的好么? 没有妈妈陪伴着,自己真的就一切都自由了么?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环境的改变,又怎么样呢? 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像是妈妈一样,深深的爱着自己了。 而且,也没有一个精神支柱,让于落情来支撑着。 原来,阮非桐那样人的这面目,在一瞬间就暴露了。 于落情还不知道,阮边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会不会和阮非桐一样,一瞬间,面目全非呢? 还有,为什么人家这么好的家庭,愿意没有任何条件的,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屁孩子,当自己的女儿呢?这到底是凭什么? 突然,于落情好像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长大了,知道自己要思考的问题了,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发生了刚才阮非桐和于落情的事情以后,于落情就更加害怕了。 这里看似很好,什么都有,还被阮边城宠着,可是,人家真的目的倒是什么呢? 于落情越想越害怕了,真的是一种心寒的恐惧啊。 就这样,于落情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那张小床要比出租屋里面的床大很多,可是于落情已经习惯了睡一个边,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阮边城出现在于落情的房间,看到于落情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的时候,就有些心疼了,特意将于落情的身子板正了,还准备帮于落情盖上被子的。 但是,于落情睡得非常的浅,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于落情看到了一个男人,还不算很熟悉的阮边城站在自己的身边,于落情就害怕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把你吵醒了啊?”阮边城有些惊讶,这个小女孩怎么睡觉也担心着,看她的表情,是被吓到了。 “阮叔叔,你回来了啊,来看我?”于落情有些害怕,害怕阮边城也是那样的人,和阮非桐一样,所以处处的防着。 “嗯,我是半夜就回来了,现在早起来,要去上班了,你一个小孩子不用起那么早的,要好好休息。”阮边城关心到,交代到。 于落情拼命的点头。“知道了,谢谢阮叔叔。” “怎么这么客气,还叫我阮叔叔呢?”阮边城提醒道,这个孩子还真是实诚啊,“你知道,应该叫我什么吧?” 于落情还真的不知道呢,这是个大问题,“不叫阮叔叔的话,那叫什么呢?” 于落情的大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的像是两颗黑宝石一样,纯净又灿烂夺目。 阮边城这样一听,就笑了出来,“傻孩子,你是我女儿,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这对于于落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于落情从小就没有爸爸,虽然一直很想要个爸爸的,但是却从来就没有机会,叫一个人爸爸的。现在,阮边城让于落情叫自己他爸爸,于落情不是不愿意,而是不习惯,一下子叫不出口。 其实,叫爸爸,对于于落情来说,也是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了,毕竟已经是别人的孩子了。 但是,于落情的心里面就像是有个千金的石头抵住了,不管怎么说,都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都说不出来啊。 “叫爸爸啊!”阮边城看于落情半天没有反应,不知道于落情明白了没有,再一次说。 于落情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阮边城这样关心自己,应该是要叫声爸爸的,于是于落情就笔者自己,不管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即使很难受,即使很不习惯,即使叫不出来,于落情还是闭着自己,叫了那两个字,“爸爸!” 终于听到甜美的女生,叫自己爸爸的那一瞬间,阮边城的心都要乐开花了。 这个小姑娘和林菊清长的非常像,所以每次阮边城看到于落情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林菊清年轻的时候。曾经,阮边城是那么的爱着林菊清,但是因为很多问题,两个人最后没有在一起的。那是阮边城一辈的遗憾呢,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快三十年了,但是阮边城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像是花朵一样清秀美丽的姑娘,虽然那个姑娘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但是就是有一种吸引力,对于阮边城来说是致命的。 还记得,阮边城和林菊清初次见面的时候,阮边城还没有发现那个姑娘,是多么可爱的一个人呢。可是,林菊清对于阮边城,可是一见钟情,一箭穿心的。但是,林菊清是一个非常含蓄的姑娘,于是将自己的心情全部写在纸上,当离笑权和林菊清渐渐地变得熟悉以后,林菊清觉得阮边城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于是将自己的心事,通过一封信的形式,全部寄给了阮边城。 可是,男生很多时候有些木讷,那个时候,阮边城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这个女孩和别人不一样,两个人之间的友谊,那么的美好。 直到阮边城渐渐地长大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林菊清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林菊清已经在自己的生命里面,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以后,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姑娘了。 从那以后,这个姑娘的样子就永远的藏在阮边城的心里面,每天夜里,一个人的时候,阮边城就想想林菊清,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于是,阮边城开始奋斗,开始做家族企业,白手起家,阮边城告诉自己,做出一番事业以后,就去找林菊清,给林菊清美丽的生活。 可是,时间是个可怕的刽子手,当阮边城事业有成的时候,花了多少的代价终于找到林菊清的时候,林菊清已经嫁了别人,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平行线一样,再也不可能有交集了。 那次,千里迢迢赶到林菊清那里和林菊清见面的阮边城,见到林菊清肚子微微隆起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但是阮边城的眼睛里面一直是湿润的,心都要碎成一地了。 但是,阮边城却是一个很有道德讲原则的人,既然林菊清已经如此幸福了,所以,阮边城就只有祝福了。当一个人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那个人能够幸福,就算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边城就是那样的人,那次见了林菊清以后,虽然心很痛,但是由衷的祝福林菊清。离开的时候,还叮嘱林菊清,如果有任何问题,就一定来找自己,阮边城一定会佣金权利帮助林菊清的。 那以后,阮边城就结婚了,拥有了自己的婚姻,之后又有了两个人彼此的孩子阮非桐,但是,阮边城的心里面始终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阮边城忘不了的初恋林菊清。 当林菊清再一次找到自己的时候,阮边城很开心,原来林菊清真的记得那些阮边城说过的话,但是当阮边城知道林菊清来的原因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倒了。 原来林菊清得了不治之症,但是孩子的爸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为了于落情以后没有爸爸妈妈,林菊清祈求阮边城,能够收留现在的于落情,阮边城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这是一种爱,一种包容,一种延伸的爱,伟大的爱啊。 “于落情,谢谢你,爸爸有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儿,是爸爸的荣幸,真的,爸爸一定会好好的对你,给你最好的生活,让你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好不好?”阮边城心里格外的激动,虽然再也没有办法和林菊香在一起了,但是能够帮助林菊香,将这个可爱的孩子,拉扯起来,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爸爸,谢谢你!我也愿意当你的女儿呢!”于落情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有了一个爱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幸福的像是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样。所有的女孩,都有获得爸爸给的父爱的权利,现在于落情终于得到了,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的感觉。 “好了,孩子,现在还早呢,你先睡吧,爸爸现在要去上班了,多赚点钱,给你们更好的生活,对吧?”阮边城抚摸着于落情的长头发,觉得此时的自己特别的满足,好想比阮非桐出生的时候,感觉更加的开心。毕竟,于落情是林菊香的孩子,让阮边城觉得很幸福。 “好的,爸爸,那我继续睡觉了,你好好的工作,别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呀!”于落情很贴心的对阮边城说,好像只要一次叫出口了以后,再叫阮边城爸爸的话,就变得很容易了呢。 于落情躺了下来,阮边城将被子帮于落情盖好了以后,对于落情笑了一下,就关了门,就离开了。 阮边城离开以后,于落情果真睡得非常的安稳了,之前于落情还非常的担心,自己是不是会遇上了不好的人家,但是现在于落情能够确定,阮边城是一个好人,或许阮非桐也不是坏人,只不过还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吧。 所以,于落情觉得自己应该对阮非桐好一点,这样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会一点点的边好了的。 当年的于落情,是那样的单纯,那么单一的就觉得,阮边城和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好,去感动阮非桐,去处理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她甚至不知道,阮非桐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是真的于落情当做妹妹么? 于落情终于从回忆里面走了出来,身边的这个男人,好像已经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但是脸上伤的很重,整个眼睛都肿着,难看死了。 于落情压根就不想理他,看阮非桐醒了过来,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反正已经答应了那个男人,说阮非桐一醒过来的话,就要回去的,于落情是绝对不会欺骗那个男人的,不愿意,也不必要,更加的不敢的。 就在于落情准备离开的时候,阮非桐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将阮非桐的手拉住了,于落情无奈的回过头去,“你干什么?你已经醒了,不会死了,还不让我回去么?” 阮非桐的嘴巴也裂开了,开了很大的口子,到处都是肿着的,完全不能说什么话,但是还是极力的想要发声,“不要走--” 声音非常的微弱,让于落情不要哦组,不要去到那个男人的身边,阮非桐一直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的一次机会,就算于落情如此的躲着自己,还是让阮非桐找了出来,而且是亲眼见到的,正如同阮非桐的心,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这样的坚持,即使再苦再累,看来都是对的,是值得的。 “呵呵,你说不走?你不让我走?”于落情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佮脑袋啊,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让于落情走。 阮非桐发声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使劲的点头,这的不能够在错过了,这么多年都耽误了,阮非桐真的再也舍不得放于落情走了。 阮非桐不知道这么多年啊,于落情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过的很好,但是那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和阮非桐在一起,阮非桐一定会给于落情最好的生活。 可是,于落情已经没有办法理解阮非桐的心情了,她已经受够了那些痛苦,再也不会回去的。 相反的,于落情不仅仅不会让阮非桐如意的,跟着阮非桐回去,更加她会让阮非桐后悔,她要亲手将阮非桐打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 “呵呵,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你说不走就不走么?你看看你的样子!”于落情用自己的挚友点了点阮非桐的头,“你看你这个恶心的样子,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你以为你很有吸引力么?你以为你很招女孩子喜欢吗?我告诉你,你在我面前只不过不是个人,只是个变态而已,神经病,你知道么?” 阮非桐根本没有想过于落情会这样说,亮晶晶的眼睛都灰暗了,就像是一盏灯,突然没有了光辉。 看到阮非桐的这个样子,于落情觉得特别的爽,就是要阮非桐这样伤心的样子,于落情才会满意呢。“哈哈,你也会知道生气么?你也会伤心么?哈哈,太好了,我也能够让你伤心了!而不是你,伤我的心!” 第一次这么觉得大快人心呢! 于落情不准备继续留下来了,凭什么阮非桐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现在,于落情就是要反着来,趁着现在阮非桐完全没有办法反抗的时候,于落情俯下身子,在阮非桐的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我亲爱的哥哥,当年那是你不要我这个妹妹的,现在你就不要奢望我回来的,还有,我身上的一切,你也得不到,我要亲眼看到你,死的很惨很惨,哈哈,到时候,我一定会帮我的哥哥,选块很好的地方,不,你不用感谢我呢,这是该做的,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信不信?” 说了这话的时候,于落情的嘴唇一直是翘着的,哈哈,真是大块人心,真是开心啊。 于落情看着阮非桐的表情,原本就看不清楚五官了,整个人都被打的跟个残废一样,但是,于落情现在更加的开怀了。 好像,多年的怒气,终于施放了出来,真的是很开心啊。说不出来的,于落情突然想到了牛牛,牛牛一辈子都不用见到这个可恶的人,于落情会知道在什么时候,让阮非桐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却永远都不能够跟自己的孩子见面,哈哈,那是对阮非桐最好的惩罚。 第339章 你们说我做的到么 或许呢,阮非桐压根也不会在意吧。 想了想,于落情觉得够了,该离开了,于是想也没有想,转身就离开了。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背影,整个人都是伤口,被各种仪器,捆绑在床上,完全不能够动弹,也没有力气,一点力气也没有。 阮非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的背影,没有一丝留恋,没有意思停顿的离开了。 阮非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于落情,你就那么恨我么?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让你知道我的真心,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够好好的保护你,知道么,于落情,你永远是我最爱的最爱的那个!” 从医院里面出来以后,于落情却惊讶的发现,那个男人的车子,竟然就停止在了医院门口等待着。 看着于落情从医院给里面走出来的一瞬间,阮非桐就出了车门,然后,十分绅士地走到了于落情的身边,于落情真的很诧异,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说一声什么。 刚才,于落情是那么的得意,但是不想让那个男人看出来,于是,收起来刚才的心情,还有一脸阳光灿烂的表情,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将那个男人挽起来,“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那个男人就知道于落情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肯定是这个,就想好了这么说。 于落情刚准备再问点什么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就说。“快点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准备好了么?” 于落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落情和那个男人之间,什么时候,成为了这个样子,是因为阮非桐的出现么,于落情总觉得那个男人好像有点变化,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化了,是哪里,变化,但是于落情觉得很舒服,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改变了。 “好吧,那我们去哪里?”于落情还是很小心翼翼的问,眼睛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想从眼神里面看出一点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那个男人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一片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你不用知道,你去了就会知道了,走,准备好了么?”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于落情突然发现,以前的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问,于落情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那个男人决定,现在竟然会问于落情准备好了没有于落情,于落情的心里面有一些小窃喜了。 “嗯,准备好了,那我们行动吧?”于落情觉的自己准备好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都是要去的,难道不是么? 就这样,于落情一出了医院的门,就被那个男人拉走了,于落情觉得自己这是什么了,好像从今天开始,自己的轨道都改变了,完全和以前不一样,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于落情有些害怕,他不想要改变,其实这个样子很好,实际上,她觉得对于阮非桐的报复也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的阮非桐,于落情觉得已经让他够受伤了,这样就够了,难道不是么? 于落情原本就是非常善良的人,不愿与做出伤害人的事情,不论是对谁都是一样的。 虽然说,以前于落情和那个男人之间,一直是隔着什么的,但是在很多方面还是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 比如那个男人,在生活细节方面,总是能够注重到很多,品味也很好,这一点和阮非桐很想象,所以,于落情有点分不清楚,这种优越的美好的感觉,是因为那个男人得好,还是因为那个男人和阮非桐之间很相似,才会让于落情觉得很好呢? 但是现在想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什么都是好的,难道不是么? 那个男人今天特意挑了一张于落情喜欢的碟子,是歌手莫文蔚的,莫文蔚的歌,很适合,寂寞的人听,或者是从来就没有幸福过的人听。 比如说,有一手歌是阴天,那个词简直就是写个所有相爱但是不能够在一起,或者是爱过,但是又分手的那样的情侣来说,特别是适合受伤的女方,这样子,可以让人产生了共鸣。 但是,以前于落情喜欢听莫文蔚的歌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反对,说那样悲伤的歌曲挺多了不好,所以那个男人总放一些英语的歌,说什么可以陶冶情操,虽然于落情总是听不懂,但是还是觉得那个男人说的没有错的。 的确,听了男人给的那些歌之后,心情就开朗了一些,但是听了莫文蔚的歌以后,就是越来越伤心,就好像倡到了心里面一样。 但是,人就是那么找虐待,越是悲伤的东西,于落情越觉得好,那些轻快地外国歌曲,反对到是听了以后,没有什么感觉呢。 “你今天,怎么放莫文蔚了?”于落情有些好奇,真的是很奇怪,怎么今天大家都乖乖的? “你不是喜欢么?”男人一边开车,开的非常的稳健,不快也不慢,刚刚好,于落情就不觉得自己坐在车子上,什么感觉都没有。一边认真地回答着于落情。 “哦,我是喜欢莫文蔚,但是你不是不喜欢么?”于落情有些好奇,这个男人怎噩梦变化这么大呢? “我这不是迁就你么?”男人想也没有想,就说了出来,好像是故意说给于落情听的,然后又加了一句,“你喜欢的话,我也要试着喜欢,今天仔仔细细的听了一下,真的我也觉得不错的。” 于落情一下子没有什么话说了,简直是不敢相信,是不是今天大家都抽风啊,阮非桐见了自己一定要让自己走,还会哭了,还会难受了,还为了于落情将自己伤成那个样子。 现在,那个男人又对自己这么这么的,顺着,于落情有点那一置信。 但是于落情也没有办法说出来,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自己就小心一点吧,一般这样的情况的话,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大家都是喜怒无常的人呢,于落情才不相信,他们男人的思维,怎么在一瞬间就一起改变了。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于落情不说话了,那个男人却主动说话了,就是邀请于落情讲话的意思。 于落情更加的不适应了,之前自己沉默的时候,那个男人都懒得理自己的。 “没什么了啊。没有那么多的问题的。”于落情真的是没有话说,只是觉得好紧张好紧张,其实于落情很想问问那个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这么的好。但是于落情却问不出来,说不定一问,就又变回去了,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呵呵,既然没什么问的,那你今天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感受,你就跟我说一下吧。反正我现在开着车子,无聊,想听你讲话啊。”男人异常的温柔,让于落情异常不适应。 “你想听我讲话。这,是为啥?”于落情实在是想不明白,整个人的神经,都崩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只神经兮兮的小猫咪一样的。 “呵呵,就是想听你讲啊。”这是男人的心里话,他现在离不开于落情了,就想听听于落情的声音,确定这于落情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阮非桐一出现,虽然是自己赢了,但是还是会害怕,害怕于落情真的就跟着阮非桐走了,所以,现在他马上就决定了,要想个办法将于落情这个人完全的变成自己的,这样于落情想要离开都没有办法了,不是么? “好吧,但是我没什么好讲的啊,没有什么感觉呢!”于落情是真的很无奈,从来都没有和那个男人如此交谈过,没有那个习惯,面对他的时候,除了紧张就是害怕,这让于落情怎么说的出话来么? “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问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那个男人一瞬间又变得强硬了,于落情听话出来了,是不能够抵抗的啊。 “嗯,”气氛本来是很好的,所以于落情也不想打破这样好的气氛,既然你要问你就问吧。要是于落情不想说,也可以下编一下的。 “我想让你说实话,你告诉我,是我好,还是阮非桐好?”那个男人肯定是早就想问这个问题的,所以呢,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也没有想,那么的流畅啊。 于落情根本就相反,她压根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问题呢!“好?是个什么概念,啥是好啊?” 那个男人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于落情真是傻啊,傻的不行了,居然问好是什么意思。 “好吧,这么问你吧,如果是我和阮非桐,你愿意跟谁一起?”男人觉得,自己这样问,已经非常的直白了,还有什么比这直白的呢? 其实,于落情的心里面是谁都不愿意的。两个人半斤八两的,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要么就是伤痕累累,要么就死不想活下去了,把自己搞的跟个鬼一样,一点自由的没有的。 “你不想说?不行,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不然..。”那个男人的话,还没有说下去,于落情就被吓到了,于落情完全相信,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 “其实,你们两个,我都不想一起的。”于落情还是不会说谎的人,虽然有时候会说一些微信的话,但是欺骗的话,是说不上来的,特别是现在,那个男人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应该不会对于落情生气,做出什么很恐怖的事情的。 “呵呵,原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好吧,我再问你,现在我们两个人,你一定要选一个,你会选谁?”于落情不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的比一个小男孩还要幼稚呢。 “这样啊,那我应该会选择你吧!”于落情想了想,其实于落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这个场景很可能是真的会发现呢!现在其实,已经有这个苗头了。于落情不知道会如何做选择,就随便说了一个,要想,要比较,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呵呵,你是要哄我开心么?”男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但是他真的很早就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重要,这关系着他下半辈子的未来的感情生活么。 “不是的,其实--”于落情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看到那个男人今天态度那么好的份上,还是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只不过你问我的那具话的时候,我首先想到了你,所以就说了你,你能够理解吧?” “好的,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啊!”男人果真对今天的选择是满意的,一切都是对的,对于那个男人来说,现在他坚定的药将这条路走下去,阮非桐,你休想,休想从他的手里面将于落情抢过去,绝对不可以。 “怎么?什么是对的?我怎么都不懂呢?”于落情好奇的问,今天的男人怎么都乖乖的,让于落情摸不着头脑,说话也前言不搭后语,好想是有阴谋,让于落情完全没有办法猜测。 “不急着知道,等下你就明白了,”那个男人终于笑了出来,还卖着一个关子,让于落情好奇者。 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女人笑了笑,像是春天一般的温暖,于落情完全被电到了。 其实,于落情很多时候都觉得非常的遗憾,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男人,都是那么的变态呢? 于落情遇到的那么多的男人,从阮非桐到那个男人,都是男人中的极品啊,但是一个个的,都是变态,如果他们能活正常一点的话,于落情已经会好好的爱其中一个,可是他们偏偏总是做哪些恶心的事情,这让于落情只想离开他们远远地的。 终于,于落情和那个男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音乐还有车子外面,微弱的交通的声音。 于落情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温暖,那些树木,在黑夜里面,和白天完全不一样,他们便的非常的安静,可能是风停了,都一动不动,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 于落情突然想到白天的遭遇,思绪又飘到了阮非桐那里,阮非桐是不是好了一些,还是说,心里面还在想着于落情的话。 于落情觉得今天的自己,表现的真是好,那么多年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都释放了,真是开心啊,至于阮非桐要气成什么样子,都是阮非桐一个人的事情。 阮非桐越是生气,于落情越是开心,最好把阮非桐气的再也起不了床了,再也没有办法祸害任何一个少女,于落情就心满意足了啊。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于落情从车子上面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本城市最好的酒店,是本城市为一所,六星级的酒店呢。 于落情有些惊讶,难道是有晚会么。但是那个男人都没有实现说一下,于落情现在穿的这么的随便,怎么去参加晚会呢? “这是要参加舞会嘛?我都没有打扮,怎么能够进去呢?”于落情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脸上又红晕爬上去,一阵尴尬。 但是那个男人却温柔的摇了摇头,牵着于落情的手,“不,不是去参加晚会,今天,这里全部是给你的,只属于我们两个!” 于落情听了,还是不明白,两个人干嘛要来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家酒店,又是那么贵的一家酒店,怎么可能只属于两个人呢?简直是开玩笑。 但是,于落情一边想,一边就被那个男人拉了进去,进去的一瞬间,全部都是黑乎乎的,于落情很害怕,就依靠着那个男人,男人紧紧的将于落情拦在胸口,“别怕,跟着我,一定会有惊喜的。” 就这样,于落情跟着那个男人,一点一点向前走着,一路下来,一点点的障碍都没有,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酒店应该是不会如此的空旷,一定是之前就有准备,将东西全部都搬走了,这样于落情才可以如此的顺利呀。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于落情有些好奇,但是也有些害怕,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号注意的,一定会将于落情压榨干净的,难道今天的地点竟然就选在了这里吗? 于落情真的好担心啊,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在这种地方。 “怎么,你害怕了?不喜欢这里么?”男人故意这么说,虽然漆黑一片,都看不见彼此,但是于落情真的很害怕,她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的,这里这么大,这么好的酒店,一定到处都是监控,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自己就算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干净啊。 “嗯,不要在这里,真的不要,我害怕的。”于落情全身都开始颤抖了,很长时间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个男人肯定是由有了什么新主意,一定是让于落情没有什么办法继续的。 “宝贝,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会对你怎么样么?”那个男人觉得很好笑,以前见到于落情的时候,是个很单纯,完全不会往哪方面想的女人,就算是调教了很多次以后,还是不熟悉。 现在,于落情终于算是调教成功了,终于可以自己往哪方面想了,那个男人觉得非常的自豪啊。 “我--反正我真的不想在这里,求求你!”于落情真的害怕,说什么也是不会在这里的。 男人听到于落情颤抖的声音就觉得好笑啊,“不想在这里,干嘛?你想在哪里,干嘛?” “我!!!”于落情哪里还说的下去啊,从来就是很害臊的人,怎么可以被这样的挑拨呢? “好了好了,不逗弄你了,你闭上眼睛,我说睁开就睁开好不好?”男人指使者于落情,一切都要开始了。 “不好,我不要闭眼睛,我不要!”于落情不想在这里,满脑子都是这个,太丢人了。 “我让你闭眼睛,你听到没有啊?”男人见于落情这么不听话,只有生气了,当然也是假装生气呢,今天他是要给于落情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吧,”于落情没有办法,只有妥协了,闭上了眼睛。“我闭上了。” 男人却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过了好几秒钟,那个男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我数着三声,你就睁开眼睛,听到了没有,于落情?” “知道了”于落情很乖乖的回答道。 “离笑权--于落情--阮非桐,睁开”那个男人就那样慢条斯理的喊着,于落情不知道睁开眼睛以后会是个设呢样子,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无所谓了,那个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当于落情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身边还是漆黑一片,但是在自己的正对面,大概十米的位置,有很大很大的爱心,整个地面上面,全部是由粉红色的蜡烛,点燃的,围着的,爱心,一圈一圈的。闪烁着,可爱的光芒。 那个男人,就站在爱心的中央,向于落情招收,“来啊,于落情,快过来。” 于落情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好感动,那么的美好,这一切,难道都是梦境么?这样浪漫的事情,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呢? 于落情不明白,但是幸福感,在一瞬间,真的是,油然而生,那么好,那么好啊。 “快过来啊,于落情,到我身边来!”看到于落情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双纤细的手,捂着嘴唇,那个男人就知道,于落情一定会是感动的不得了的。 于落情徐徐地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的,但是还在爱心的外面,男人站在爱心的正中心,和于落情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于落情,喜欢这个么?” “嗯,喜欢!”于落情的喉咙里哽咽了,全部都是泪水,不断地从眼睛里面满出来,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如此浪漫的事情,就算是在电视里面看到了,觉得非常的感动,也哭过,但是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于落情的身上。 “喜欢就好。”男人觉得心满意足,于落情从来就是不善于表达的人,但是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就知道,于落情的心一定融化了。 于落情和那个男人对视着,旁边全部都是漆黑漆黑的,于落情的眼泪不断掉着,那个男人就这样注视着于落情大不多几分钟的时间,等待着于落情的情绪达到最高点,然后灯光突然一下全部打开了。 于落情才发现,原来整个大厅里面都沾满了人,大家在开灯的一瞬间,都鼓掌了起来。 于落情整个人都被吓呆了,那个男人赶紧从爱心里面走出来,一把将于落情拥抱在怀里面。 看着于落情通红的笑脸,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异常温柔的说,“亲爱的,于落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连续说了三遍爱你,那个男人觉得还不足够呢,还是不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爱意。 是从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发现自己是如此爱上了一个原本你就不会和自己一起的女人,这个于落情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很小,实在是幼稚的不行,毕竟男人只是保养着于落情,永远都不会和于落情在一起的。 但是,直到那个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爱很爱,超过了一切爱别人,超过了一切伦理,男人觉得,如果不能够和于落情一辈子这样继续下去,就是一种很残忍的事情。 于是,那个男人毅然决然的和自己家里的妻子离婚了,虽然那个男人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真的很抱歉,在自己的真心面前,那个男人是没有选择,可以欺骗自己,但是不能够欺骗任何别人,不能够将三个人囚禁着在一起,都不开心啊。 所以,那个男人做完了那些以后,已经做好了和于落情永远在一起的准备了。 刚才在车子上面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明白了于落情的心意了。在阮非桐和那个男人之间,于落情是会选择那个男人的,所以,那个男人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觉得的正确的。 于落情更加难以置信,这一切倒是怎么了。 难道,那个真是爱自己的么?难道,不是只是一个包养的小三?难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契约关系么?于落情将自己的青春送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给于落情最好的生活,帮她养牛牛,帮她将阮非桐这个讨厌的人给搬到么? 于落情的整个人生观还有价值观,就在一瞬间全部都给颠覆了。 爱?为什么连那个男人都可以对自己说爱,这到底是怎么了? 于落情不想想了,脑袋整个都要当机了,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于落情觉得一切都是幻觉而已。没有关系,闭上眼睛,睡觉,然后再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以前受了那么多的苦痛,于落情每次都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逼迫自己好好地睡觉,只要睡觉了,再醒来,什么事情都会好的。 “我爱你--”为什么那个男人的声音还在于落情的脑海里面的不断的彷徨。“睁开眼睛,于落情,你看看我,这不是在梦里,好不?” 于落情的梦境就这么被吵醒了,非常不情愿的将自己的眼睛再一次的睁开,发现眼前一大束的玫瑰花,“喜欢,么?我知道你,最喜欢,玫瑰花的,对不会?” 这句话是说的没有错。难道,这不是在梦里面么。于落情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接过来一大束的玫瑰花,于落情自从到了阮家以后,每次洗澡的时候,都用的是玫瑰花的,花瓣浴水呢。 所以,于落情对于玫瑰花,是一种偏执的爱,这一点只有那个男人知道,连阮非桐都不知道的。 看到玫瑰花后,于落情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再也不怀疑自己是在梦里面了。眼前的这个突然变的好美好。 所有人,都一边拍手,一边说,“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于落情的耳朵都要给震晕了,但是于落情还是清醒的,怎么可能,那个男人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和自己结婚呢? “愿意么。于落情?”男人异常温柔的说,充满了绅士风度。 “我?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怎么会和我?”于落情不明白。 “为了你,我已经离婚了,告诉我,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么?”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反正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稳重一点怕什么呢? “啊?你都没有跟我说?”于落情非常的惊讶,从来就没有觉得那个男人会做那样的事情啊,即使会做,也不会是为于落情。 “嫁给我吧,我什么都给你!”那个男人不想多说,就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百分百的答案呢!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个男人会跟自己求婚,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跟那个男人组建家庭,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个男人能够背叛了自己的老婆跟于落情在一起。 于落情甚至愿意相信,这一切就是一个陷阱,就想每一次,那个男人欺骗于落情一样的,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呢,于落情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因为,幸福就想要在一起。 但是,幸福就像是一个假象一样,于落情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得到什么幸福的。 幸福这两个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 “答应我,嫁给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幸福,相信我好不好?”那个男人,如此的请求者,他知道于落情的心里面,是在纠结什么,但是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不采取行动了,如果再慢了一点的话,于落情很渴能就会被抢走了。 “你,是说真的么?你没有骗我么?”于落情真的无法相信,在她的心里面,这样的一个骗局,或许只要一小段的时间,就可以完全的痊愈,毕竟,这样的伤痛,都已经受到了很多次了,只要多一次又如何呢?于落情什么都怕,什么都能够挺过去的。 但是,如果这是一件真实的事情的话,于落情反而会受不了的,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于落情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还要,于落情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和一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啊,于落情真的还有那样的权利,去好好的过日子嘛,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于落情这样不纯洁,这么多不好的经历,怎么可以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来爱呢? “我没有骗你啊,我爱你,虽然我自己也觉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只是最近才发现的,但是我发现爱你以后,就想要将你永远留在身边了,于落情,你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会永远都对你好的,你不用再害怕了,好么?”那个男人太了解于落情担心的是什么了,那个男人这么多年和于落情一起,完全知道于落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于落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连于落情自己都不知道,于落情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用的形容词去形容自己。 但是,那个男人却看得非常的清楚,就是因为于落情这样的性格,那个男人才会发疯似的喜欢上于落情的。 “可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现在没有想法,一点想法都没有的!”阮非桐要疯了,怎么会这个样子,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又是没有头的小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可不可以不要和于落情谈论如此艰难的,复杂的问题啊? 于落情的脑子真的不够,于落情只想要和自己的小宝贝,牛牛一直这么下去,但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诱惑,这么的好的选择,让于落情来选择呢? “那你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啊,你就答应我,以后任何问题都交给我,什么事情交给我的手上,你不放心呢?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你应该知道吧?”那个男人带着迷人的微笑,在烛火还有光亮的照应下,就像是一个白马王子一样。 在于落情很小的时候,于落情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城堡里面,被囚禁了很多年的公主,但是却和别人的公主一样啊,其他的公主,在一定的时候,都会有人来陪伴的,都有王子来拯救,最后都能够获得自由,还有美好的爱情,幸福的生活。 但是,于落情却不一样,有一个王子,却是恶毒的王子,他不但不去解救可怜的于落情,却要将于落情一辈子都囚禁了。 “真的么?你真的会对我那么好么?但是我无法相信啊!”于落情的心早就遍体鳞伤了,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你一个再也没有办法相信别人的人,去相信别人呢? 这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谁都知道的。 “会的,如果你不相信所有人,如果你连牛牛都不相信了,都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并且慢慢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可以相信的,好么?”男人很认真的说,他知道于落情想要听的是什么。于落情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听到这样的表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于落情整个人都醉了,为什么,于落情这么这么的想要答应了,虽然于落情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答应,你已经受过那么多的伤口了,难道还不够么?还要继续受伤么?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值得相信的男人呢? 可是,于落情真的好希望有一个美好的家庭,什么问题都有人帮忙扛着。 虽然,于落情并不是懒惰的人,也不贪慕虚荣,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在于落情最需要的时候一直陪伴在身边,在于落情遇到了困难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的话,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实际上,很多普通的女孩,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找到了那样的一个人,很幸运的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只有于落情,幸福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种奢望。 现在,这样于落情梦寐以求的幸福就摆在眼前,于落情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的获得呢? 如果放过了这样好的一次机会,于落情以后还会有机会么? 于落情问自己,也许很难把。 也许,这次的机会,是上天看在于落情可怜,遇到了那么多的坎坷以后,奖励给于落情的吧。 如果,于落情不在啊学着聪明一点,还要犹豫不定的话,说不定这么好的机会,稍纵即逝了,到时候,再后悔莫及,又能怎么办呢? 现在,于落情站在原地,和那个男人之间,一点距离都没有,这样子,站在人群的中央,所有人都是在祝福着于落情和那个男人的时候,于落情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美好的女人了。 然而这一切,全部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操办的,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于落情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他。 要好好的感谢这个男人,让于落情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女人,只这一次,就够了,于落情觉得好满足。 就要开口答应的那一霎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阮非桐的脸庞,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闪现在于落情的脑海里面。 有一个声音告诉于落情,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是阮非桐,怎么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呢? 但是,明明于落情最讨厌的人也是阮非桐,要如何和这个人在一起,永永远远呢? 毕竟,阮非桐还是于落情的哥哥,说什么,也是不会在一起的。于落情不是想要报仇么?一个人,也不可能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啊。 所以,于落情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脑海里面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杂念全部都跑道了脑后面,就让好好的追求一次幸福吧,我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一定要,这样,于落情就真可以在阮非桐的面前,昂首挺胸的抬起头来,那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 “我愿意!!!”于落情思考了很半天,不管是冲动也好,不管是真心的也好,于落情最后还是决定,能够和那个男人一起,一切都是好的,即使那个男人并没有将一切都兑现,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这一次轰轰烈烈的,以后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我爱你!”那个男人等这句话,等的额头上的汗都流出来了,终于等到了那个男人想要的答案,那个男人一把将于落情抱起来,开心地在大厅的中央,转了好几个圈圈,“大家都听到了,于落情答应了我,从今天开始,于落情就是我的妻子了,我要让于落情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人,你们说我做的到么?” 第340章 毫无保留 “做的到,做的到。”所有人见证到这么幸福的一幕的时候,有的都潸然泪下了,多么感动的事情啊。 虽然很多人,还不知道于落情这个女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更加的不知道于落情都遭受过什么样的苦难,但是大家都觉得,这样的一对,非常的有看头,幸福的事情,就是大家喜欢的事情,难道不是么? 所有人,都非常的配合的让于落情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被那个男人抱起来的一瞬间,于落情好像是飞到了天上,小时候,于落情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骑在爸爸的肩膀上面,看到远方好看的东西,可是个子还是很小的于落情,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拖着自己,去看远方的风景,于落情是多么的想要一个爸爸啊。 爸爸的坚强的臂膀,可以帮于落情挡住风雨,还有,爸爸的爱,会让于落情成为一个幸福的小公主。 虽然,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但是现在,有那个男人拖着自己,看到了最远处的风景,原来,远处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风景,只不过,那种被拖起来的感觉,真的很好。 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让于落情看到下面的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当一个最高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高高在上的,是因为被爱,才会那么的幸运。 转累了,那个男人才将于落情放了下来,但是一下子都不愿意松开,这也是这个男人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爱的人,并且就要和最爱的在一起了。 原来,爱情真的是一种缘分,缘分来的时候,你就可以看得清楚,你爱的人是谁,可能她就在身边,是每天和你朝夕相处的那个,也有可能是一个遥远到无法企及的那个。 是谁都好,只要缘分来了,就什么都挡不住的,不是么? 最后,所有人都识趣的离开了,这么大的一个酒店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这一次,于落情什么都不怕了,那个男人的亲吻,带着感情,异常的温柔还有温暖的,砸在了于落情的嘴唇上面。 于落情也再也不会像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木头桩子,而是紧紧地将那个男人抵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用尽全力的回应。 “我爱你!”那个男人一边吻,一边说,曾今用过那么多的方法,在于落情的身上用着,但是没有一次,是让那个男人得到了彻彻底底的幸福的。 原来,那个男人之前,也是不了解自己的,只是走入了误区,其实,那个男人是一个非简单的人,是一个很有道德修养的人,但是看到了于落情的那一刻起,心里面就生气了杂念了。 但是,于落情这样的一个女人,是为了什么而来,却不再回应,让那个男人总是很懊恼,总是觉得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为什么却不能够征服呢? 所以,那个男人,才会对于落情做出哪些变态的事情,实际上,当那个男人爱上于落情的一瞬间,就发现自己做错了很多。 之前,那个男人一直不懂的于落情,其实只是很简单的想法,只是想要过平单的生活而已,却没有想到,一次一次的落到了那些纠结的人手中。 因为爱,于是那个男人也学会了爱。 爱和如何爱,是相互联系的,难道不是么? 只有有了爱,人才会知道,要如何去爱,再也不会去伤害自己深深爱着的人。 “于落情,你也爱我么?”那个男人很想知道,于落情的心里面是不是也是爱着自己的。因为爱情毕竟是双方的啊。 只有双方的爱,在一起,构筑着一个家庭的爱,才能够好好的。 “我--”爱是怎么样的一种东西,于落情只知道,那么都年前,是于落情一样会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会奢求的东西,但是,现在,于落情真不知道爱是什么了。 因为,人人都觉得很好的爱,可是到了于落情的身上,就成了很邪恶的东西,于落情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就是无法获得了幸福的。 “爱我么?”那个男人还在于落情的耳边说着,那个男人知道,于落情这样一个笨笨的女人就是要人推波助澜,如果你不去问,于落情是自己不会思考的,如果自己不会思考的话,于落情又怎么能够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其实这个道理,用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于落情就是那样特别的一个女孩,一定要人去帮一把,才能够明白自己的真心。 但是,那个男人心里面,也是没有办法,确定,于落情的心到底是在哪里的,但是那个男人却想要努力一把,知道,于落情的心是在哪个的身上的。 就算现在,于落情的心不完全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但是那个男人却可以肯定,经过了自己的努力以后,一定是可以让于落情的全部的心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的。 “我,真的不知道!”于落情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对于那个男人如此浓烈的爱来说,是多么残忍的回答,但是于落情真的没有办法说出那个答案。 于落情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但是,已经这样了的话,于落情和那个男人照样可以很幸福很幸福啊,何必要去强迫自己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呢?又不是很重要,对不对? “好,没有关系,你现在不知道没有关系,真的,我会慢慢的感动你,我会慢慢的帮助你,让你知道你的心里面到底是谁,让你知道,和谁在一起,才会得到最后的幸福,如何?”那个男人真的就改变了,连这样的话也能够说的出。 于落情真的分不清楚,到底现在的这幅模样是那个男人的本真模样,还是说,之前,那个男人也是迷失了,所以才会做出哪些让于落情厌恶,但是没有一点办法的事情。 于落情确定不了,但是于落情希望,答案是前者,这样,自己的幸福,才可以和那个男人长久了。 那个男人,带着于落情回到家里以后,并没有让于落情任何事情,于落情一回家,就发现家里面好想有些改变呢。 从房间的颜色,到摆设,所有的感觉,都变成了于落情喜欢的样子。 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于落情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只有一天而已,从于落情昨天出去,到今天回来,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于落情觉得自己来到了童话的梦境里面。 于落情坐在熟悉的沙发上面,但是已经变得异常的柔软,是于落情喜欢的淡淡的紫色,还有薰衣草的味道。 除了玫瑰花以外,于落情其次喜欢的就是薰衣草,还是因为小时候看的那个电视剧薰衣草之恋,才让于落情喜欢上了薰衣草的。 但是这件事情,于落情并没有跟任何人讲,于落情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知道的,或许是凑巧而已呢? 那个男人将一切都整理好了以后,就坐在了于落情的身边,轻轻柔柔的说,“喜欢么?都是为你准备的!”男人问的很贴心,刚刚洗过澡以后,有一股香香的气体不断的往于落情的鼻子里面票进去。 于落情觉得好舒服,有点想要飞进天堂一样的感觉了。 “嗯,喜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于落情很好奇,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管于落情现在是不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但是于落情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很多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很糊涂,然后又好奇,做出一些表情,总是让人不小心要笑出声音来的。 “喜欢就可以了,你当然不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啊!”那个男人轻轻地刮了刮于落情的高鼻梁,完全是宠爱到不行的样子。 “不告诉我么?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会很好奇,晚上会睡不着觉的!”于落情开始很自然的撒娇了,其实于落情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性格,只不过之前都一直很压抑的,畏畏缩缩的,才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语,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哈哈,晚上睡不着觉多好啊,可以陪我做运动哟,我的精神可好了!”那个男人顺着于落情的话说,说着说着,于落情的脸就整个都通红通红的,像是个苹果一样的。 “你--”于落情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脸,可是却被那个男人扒开,“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真是色呀!” “你竟然说我色!”那个男人有点暴躁了,本来一个好好的人,非要被说色,那是不是就要色给于落情看看,才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色呢? “这--我怕你还不行么?能不能不要那样啊?”于落情真的是在求饶,虽然这样的事情,一点招架的余地都没有,但是于落情还是觉得,现在要是彼此喜欢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就有了主动权了啊,不用什么事情都听他的,于落情也可以决定啊,只要是于落情不愿意的话,两个人之间就要彼此的调节调节了。 “算了,不惹你了,你闻闻,身上多臭呀,赶快去洗洗,我等着你!”那个男人一边扯着于落情往浴室里面丢,一边帮于落情找衣服,现在,于落情和那个男人,终于成为了夫妻一样的伴侣,生活真的要给与彼此最好的馈赠了。 那个男人永远都不会后悔的,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啊。 于落情没有办法,硬塞着进了浴室,然后就开始脱衣洗澡,可是,于落情突然想到了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浴室大声地对外面的人喊着,“你把牛牛弄到哪里去了,怎么回来,牛牛都没有来闹啊,成嫂也没有进来过?” “哈哈,于落情看来你真的是被我迷住了,回来了这么半天才发现这个问题。我真是开心,我的地位要超过可爱的牛牛啦!”那个男人十分的得意,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厉害啊。 “喂--你快说,牛牛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我都没有见到他,我好担心我的宝贝牛牛啊!”于落情是真的很担心,刚才真的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了,要不然,怎么回家都没有看到牛牛,自己都没有察觉什么不一样呢。 要是平时啊,于落情没有看到牛牛的话,一定会到处找孩子的,找不到牛牛的话,整个人都会发了疯一样的。 “不告诉你,你洗澡快一点,出来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那个男人还鼓弄玄虚的,就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虽然,今天是这么好的日子,那个男人真的好想要和于落情好好地在一起,就像是恩爱的夫妻一样,那么的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但是,那个男人是多么了解于落情这样的一个人呢,为了让于落情彻彻底底的安心,那个男人决定今天晚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就两个人,彼此干干净净的,一起聊聊彼此,聊聊彼此的以前的佮故事,彼此了解一下,这样爱情才会长久,才像是真正的过家家的。 “真是个坏蛋啊,要是我的牛牛有什么侍寝的话,你看我理你不理你!”于落情一边飞快的冲着水,往身上打泡沫,于落情知道,要是那个男人决定的事情是一定不会改的,所以呢,只有自己加快速度,赶紧洗好了,这样子才能知道牛牛的下落了。 不过,那个男人一定也不会把牛牛怎么样的,主要肯定是想过一过二人世界的,于落情这点还是很了解的,所以也不是太担心了,顶多是有些好奇,然后于落情又有点心疼,牛牛那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要是看不到于落情,会不会哭鼻子,一晚上都睡不着呢? 很快,于落情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随意的用一个长毛巾裹着,身上也只是随意的用浴巾裹着,反正已经看惯了,于落情真的没有什么好忌讳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吧,但是为了早点知道牛牛的下落,也就认了。 那个男人,看到于落情这样出来的样子,原本好不容易,压一下去的**,一下子又产生了,就像是一把无形的火,就要喷射而出了。 “你--于落情,你是故意的我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睛都看呆了。最见不得这样清纯的没有一丝尘埃的女人了,这完全是**裸的诱惑啊。 “我,我怎么了?我这样还不是因为急着出来,让你告诉我牛牛到底去哪里了?”于落情真是冤枉了,从来就没有那样的心眼啊,完全是被诬赖了。 “好好好--”那个男人真的是很兴奋,难道今天晚上的计划都要泡汤了么? 不行不行,那个男人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够随着性子来,一切都要看今晚的气氛营造的怎么样了,以后还有一辈子要走呢,时间多的很,只要自己忍住了,于落情的心就有一大半都可以抓住了,何乐而不为呢? 于落情取来了吹风机,坐在那个男人的身边,正要自己吹头发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示意于落情躺在自己的腿上,于落情很快就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意思,反正吹个头发也没啥大事,躺就躺着呗。 “乖,我来帮你吹哈!”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这样的话语,自己是怎么就说了出来的,虽然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没什么事情,反正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普普通通的小两口子,这不就是他们一直向往的生活么? 其实,那个男人知道,这个一直是于落情向往的平平淡淡的生活,真真切切的才能够长久。 但是,实际上,那个男人也同样向往着这样的生活,以前的那个妻子,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但是那个男人同样不想要伤害别人的心,所以呢,就一直对那个原来的妻子很好。 但是,那个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就像是相敬如宾一样,这么多年了,一点激情也没有。那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耗下去,并不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呢,虽然自己做的已经很好了,即使是没有感情,还是有人情的。 直到这一刻,那个男人从于落情的身上才真正的明白,女人要的是爱请,是清,是一种精神,而不是,什么物质上面的满足,那样对于一个美丽的女人,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身边的那个男人,根本不爱自己,这是一个完满的女人一生的悲哀啊。 虽然,以前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做过给自己老婆,吹头发的事情,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件小事情,对于那个男人来说,真的是非常开心,幸福到不行了的事情了。 于落情的长发,在那个男人的手中穿梭,还有温柔的风,拂过,那个男人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种幸福,一种说不出来的,甜甜秘密的简单的幸福啊。 于落情也觉得很舒服,从来就没有哪个人这样对待过自己。 于落情一度想要将自己的长发给剪掉,俗话说,女卫悦己者容,但是,于落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为什么要为了谁而留这么长的头发呢? 可是,现在,于落情却突然觉自己的这头长发是一件很明智的东西,从这一刻起,于落情的全身的细胞都暖洋洋的,于落情就这样依靠在男人的腿上,那么安定,那么的享受,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感受幸福还有抚摸。 于落情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睛,完完全全的享受着暖风还有情人的关爱。 那个男人吹头发的时候,也非常的认真,每一个角落都吹到了,还吹了吹于落情的脖子,温暖的风灌倒了于落情的脖子里面的时候,于落情觉得异常的舒服,好像是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在男人的怀里面挪了挪。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停止的话,于落情就想永远定格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永远都不要再改变了。这是于落情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当然是妈妈离开了以后。 于落情曾今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替代了妈妈的位置,但是现在,于落情可以肯定的说,身边的这个男人和妈妈一样,是非常非常爱自己的。 也许是于落情从来救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好,所以竟然就睡着了。 “于落情,你还醒着么?”那个男人不知道于落情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于是将头发吹干了以后,就轻轻的帖在于落情的耳朵边咬了咬。 其实,于落情已经享受的睡着了的,但是,于落情向来就是很浅眠的人,所以也很清楚的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呼唤,于是很会就醒了过来。 “嗯,刚才睡着了,但是被你叫醒了,”于落情的眼睛有一点点红红,刚才睡的真是熟,于落情从来就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今天总算是,安稳了一次。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那抱着你去床上睡吧?”那个男人异常温柔,眼睛里面闪耀着关怀,那个男人知道,于落情肯定是睡的身上都软软了,就直接丢到床上去,接着睡一觉。 “不用了,我已经清醒了,要不我们聊聊天吧?”其实于落情有些紧张,不知道去了“床上”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于落情现在只是想要聊聊天,一切都可以很好很好的。 “好啊,我也想和你聊聊天的,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呢!”于落情的提议正和那个男人意思。 于是两个人都歪在舒舒服服的,飘着薰衣草花香的沙发上面,聊起了天。 于落情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于落情一直都是很沉默的人,但是,那都是对自己的可以的遏制,如果可以有机会和人聊聊的话,为什么不呢? 聊天其实是一件很容易解压的事情,更加是一种,可以让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的一种良好的沟通方式。 “于落情,在开始你的故事之前,我想要让你听听我的好么?我知道你对我的了解,基本上是一无所知吧,难道你都不好奇,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甚至你都不知到我全名,是不是会很好奇呢?”那个男人就那样说着,于落情也恍然大悟,对啊,这个可爱的结婚对象,于落情竟然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此时的于落情,觉得自己很傻,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一样,如果对方真的是故意的要伤害于落情,那么于落情就这么轻易的陷进去了,是不是很白痴啊? 但是,于落情现在又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就在于落情根本没有提出来,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的故去的时候,那个男人竟然就主动的提出来要告诉于落情这一切关于,那个男人的过去。 于落情还是知道,当一个人男人,能够非常坦诚的,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他的过去的时候,其实,就是和你的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如果可以更深一步的说,就是那个男人,已经对你很放心了。 现在,那个男人就是对于落情非常的放心,准备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都和于落情一起度过的,所以,才会将一切都讲出来。 所以,于落情听了以后,就算有什么不满的,也不能后悔啊,因为,爱才会坦诚,因为坦诚,才会更加的爱的。 即使,那个男人拥有着,于落情不喜欢的缺点,或者是过往,也不能够嫌弃,而是要以爱的心去包容,然后陪伴着他,一起改变的。 这一地点对于于落情来说也是一样的啊。于落情的过去那么的混乱,到时候还是要讲出来,那个男人也要好好的包容,这样,两个人之间,才会打碎,然后彼此交融,成为最亲的彼此。 融合到了一起,不管是缺点的,还是有点的爱,才是真的爱呢。 “我告诉你,其实我姓离,离开的离!”当那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于落情就觉得有点可疑了。 离开的离,自己的名字里面也有这样的一个字,阮非桐的名字里面也有这样的一个字,并且,那个男人帮于落情开的这个公司也是叫做离氏,最重要的事情是,那个男人一直没有透露自己的名字,难道这中间,是有什么很大的关联么? 于落情的脑子里有点混乱,一时忘记了说话。 “难道听了这个离字,你没有什么想法么?”那个男人看着面前傻气呼呼的于落情,就很想要笑。 于落情倒是乖乖的将自己所想到的全部都告诉了那个男人。 男人调整了一下位子,单手将于落情护在自己的佮怀抱里面,“其实你的疑惑都是对的呢,我要告诉你一个大大的秘密,其实,我是跟我妈妈姓的,我妈妈是姓离的!” “哦,所以呢?”于落情有点弄不清楚,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为什么你和阮非桐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离么?”那个男人问道了点子上了。 “不知道呢!”于落情傻傻的回答,是真的不知道,虽然这个字用在名字里面很奇怪,但是还真没细细的想过这个问题呢! “我告诉你,其实阮非桐的妈妈原来也是姓离的!但是后来,嫁人了,就改姓了!”那个男人很认真的说。 “什么?”于落情有些惊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结婚还要改掉自己的姓,难道是做了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呵呵,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和我妈妈原来是姐妹,我们离家,只有他们两个女儿。但是,她将我们离家全部的财产都拱手让给了阮边城,这样子才会有了阮家公司的今天,你明白么?但是实际上,离家的财产根本就不会到她的手上,因为我的外公,就是离家的大董事长,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儿的心术不正,根本就不想要将家产分给她半点。但是,她却从我妈妈那里抢走了全部的财产。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改姓了么?”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铿锵有力。 “所以,我们每个人的名字里面是有一个离字,是一种亏欠一种赎罪咯?”于落情这下脑子反应的很快了。 “嗯--”那个男人的嗯的一声,意味深长。 于落情听了以后,心里面久久不能够平静,这意味着,那个男人和阮非桐之间,竟然是亲戚关系。 兜兜转转以后,竟然得到了同样的结局,于落情的心里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离氏集团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于落情想的那样没错,但是离氏集团和母亲的仇恨,和自己的仇恨,总让自己觉得,不会是那么好的人啊。”那个男人说道。 可是于落情总是很容易把事情想的非常的简单,所以,于落情第一反应就是,离氏集团肯定是有所忏悔,就在自己的孩子的名字里面,写上了“离”这个字,用以纪念自己的家人。 是的,哪个人是不爱自己家人的呢? 但是,有的时候就是很无奈,就像是林菊清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种非常的无奈的。 虽然,林菊清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但是,对于于落情来说,其实是一种大大的伤害,改变了于落情的整个人生,还让于落情如此的痛苦的这么多年了。 “我还是觉得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再冷血的人也是,离氏集团一定知道自己做错了,才会那样做的。所以,你也别太多的仇恨了,要是有仇恨,总是要报来包去的话,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多么的痛苦啊,你不觉得么?”于落情说的一板一眼的,好像是真的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放下了全部的戒备,将心里面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了。 “呵呵,”那个男人笑的有些无奈,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于落情为什么一定不要放过阮非桐,愿意用了自己的自由,去换取报仇呢? 但是,那个男人却非常的享受着于落情如此自然的说出心里面的话,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感觉,而是放在心里面,微笑着看着于落情说着自己的想法,觉得很开心,很舒服。 看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说话,于落情却好奇的眨着眼睛。“对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大名么?到底是什么,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啊!” “嗯,其实我的名字呢,有点奇怪,也不是很好写,也许是以为姓离的原因吧,起名字也不是很好听,我的全名啊,是离笑权。”离笑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当一个人不敢在一个人面前用自己的真的名字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的虚假,不管是不是虚假的人,就是总觉得自己不真诚。 现在,离笑权终于能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于落情,就像是一种解脱,将带了好久的面具给摘下来了。瞬时间,感觉非常的轻松,非常的快乐了。 “哈哈,这个名字,怎么像是古时候的大侠啊。给你起名字的如果是你的妈妈,那你妈妈一定是超级崇拜那个大侠,一枝梅。”于落情想到了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就想笑出来。怪侠一枝梅,离歌笑,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当年不仅仅迷倒了电视剧里面的十三娘,更加的迷倒了千万的观众啊。 “什么怪侠一枝梅,不知道,我从来就不看电视的。”离笑权觉得有些委屈,于落情讲的那些,离笑权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么你的妈妈,肯定不是收了那个电视的启发的,那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真是好神奇啊好神奇!”于落情将一根只有抵在自己的最船上面,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离笑权却将于落情的指头拔了下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啊,在你不知道我名字的时候,你心里面肯定给我起了不知道多少个外号啊,我都不在乎的,名字有什么,好听不好听也没有关系啊!”离笑权说着自己的渐渐,离笑权真的是这么想,名字没有什么重要的。 名字这种东西,最后带也带不走,所以一点点意义也没有啊。 人生中还有很多东西,和名字是一个道理,到时候,都是化为尘土的,所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没有办法拥有的话,不要也是可以的,反正以后也带不走,只是在自己的身边,陪伴自己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 就算是快乐也好,痛苦也罢,都无所谓了,都是一笑而过的事情了。 说道名字的话,离笑权突然想到,“于落情你既然是这么注重这个的人,为什么愿意自己的孩子叫牛牛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傻了吧?虽然很可爱啊。” 于落情想了想,就消除了声音来,前埔后仰的,于落情看着还不知道到底是惹到于落情什么了。“其实我跟你讲吧,我当时坏了牛牛啊,一直以为是个女孩子呢,所以呢,就想好了,孩子一出生,就叫妞妞,这个名字多么的简单,又可爱啊,我希望将来我的孩子能够不和我一样,能够像是一个小妞妞一样,整天都开开心心的,被很多人喜欢着,宠爱着,你明白么?” 离笑权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了。“哦--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是不是,你一直以为是个女孩子,结果生下来,是个男宝宝,就只有改名了。然后想到女孩子的名字已经想好了,但是男孩子的还没有想过呢,于是就顺手的谐音,来了个牛牛是吧?” 听了离笑权的推理,于落情的眼睛直放光,“哈哈--离笑权,没有看出来啊,你的人就像是你的名字一样,那么帅啊,又聪明,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全部都猜到了!” 于落情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离笑权的脑门上,十分宠爱的说,“你说你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就这么的聪明,为什么不让我也涨一个啊?” “哈哈,不要紧,你就傻傻的很好,要思考问题的话,就开动我的脑筋就可以了,你就在一边享清福吧?”离笑权从自己的额头上面,捉住于落情的手,在春上面亲了亲,十分宠爱的样子。 于落情被离笑权这样的举动惊讶道了,其实心中十分的感动呢,那么温暖你的动作,是于落情一直梦寐以求的,好像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做这样的动作吧。 就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了,好像就这样躺着,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呼吸声。 于落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如此幸运的一件事情,能够有这么一天,和心爱的人,什么都不做,只是谈天说地,说彼此的故事,说彼此身边发生的事情,然后相视微笑,说累了,就躺下来休息。 这是最浪漫的事情,最惬意的事情,在这一刻,于落情甚至想要永永远远的停留在这里,再也不要离开了。 爱一个,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么? 在很久以前,于落情无聊的时候,会像这样的问题,因为于落情真的没有体味到,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人和人之间,好像总是很难相处的样子呢。 可是,就在今天,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这么轻松的,就能够走到了人家的心的那段,去了解一个人,去感受一个人的心情,然后不谋而合,然后灵犀相通,然后心有灵犀。 这样的过程,让于落情觉得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那么有默契。 于落情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要去想了,只要一秒钟,全身的细胞全部都飘摇了起来,他们都懒散的不想要动,全部都在自由自在的,休息着,吸收着养分。 离笑权看了看身边的于落情,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没有过多久,眼睛又闭上了。 “亲爱的,你睡着了么?”离笑权轻轻的问,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刚才谈论的都是离笑权的事情呢,离笑权很想要知道,于落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在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很多时候,离笑权都发现于落情好想在回忆里面,走不出来的样子,那么的痛苦。 虽然离笑权对于于落情之前的事情是有一些了解的,并且从未停止私下里,去探索于落情的故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会想不通,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就需要于落情能够亲口对离笑权解释。 离笑权并不是一个喜欢去窥探别人过去的人,但是对于爱的人,真的应该是毫无保留的不是么? 第341章 恶魔 听到离笑权这么说,于落情终于知道了离笑权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于落情的过去,于落情虽然总是念念不忘,因为有一种回忆,铭刻在心,怎么能够说忘记就忘记呢? 但是,既然两个人相爱了,于落情和离笑权,就应该没有什么秘密,既然现在离笑权很想知道于落情的过去,那就说吧,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况且,很多时候,于落情总是会为过去感到伤心地,多了一个人来分担,离笑权也可以在于落情伤心的时候安慰于落情,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落情半天没有讲话,在心里面整理了一下思路,离笑权等的有些焦急,难道真的有什么不能够说出来的事情么。让于落情这样的为难,自己是不是不该提出这样的问题,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情啊。 就在离笑权有点懊恼,估计刚刚营造起来的良好的氛围,被离笑权这么一问给完全消失了,离笑权觉得自己这样做的很不好的时候,于落情开始说了。 “我的过去呢,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像是一颗杂草一样,过着最底层的日子,就像是所有,穷苦的人一样,生活都是千篇一律的。但是,我已经很可怜了,上天还是不放过我,还让我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人,所以,让我的生活,百转千回,也许你听了,会觉得恶心,当然,我自己也觉得恶心,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到现在我还不能够,坦然的直面,你明白么?” 于落情转了个身子,选择了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的讲一讲自己的故事。 离笑权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本以为于落情不想要讲的,但是没有想到,于落情竟然这样的坦诚,离笑权就是喜欢于落情这样的性格,没有一丝隐瞒,一切都是透明的,那么干干净净,那么简简单单的,多么的好啊。 故事要从于落情到了阮家说起。 虽然阮非桐对于落情的一些举动,让小小的于落情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了阮边城的保护,于落情不再想着,阮家都是坏人了。 其实,阮边城也许是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于落情知道的,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会形成一种很奇怪的思维方式,是和自己不同的,所以,于落情要想办法,能够和阮非桐沟通,然后了解阮非桐,反正总是要和阮非桐生活在一起的,搞好关系,总是要比关系很僵硬好的多吧? 阮边城走了以后,于落情睡得就安稳了。 于落情向来就是很乐观的人,虽然还是会不断的思念着妈妈。不知道妈妈,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行了,但是,于落情的心里面一直记着妈妈的话,妈妈那么希望自己幸福,于落情就要好好的幸福,这样有一天,妈妈一定会在遥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然后灿烂的微笑地。 就在梦里面,于落情和自己亲爱的妈妈相遇了,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妈妈告诉于落情,再也不会离开了,从那以后,于落情就可以跟妈妈永远在一起了,于落情再也不是妈妈的孩子了,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就在,于落情开心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身体疯狂的震动,于是从睡梦里面惊醒。 带着甜蜜的笑容,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于落情首先看到的竟然是阮非桐,在床边,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身体。 “哥哥,你干什么?”于落情不明白,一大早的,这是要干嘛? 阮非桐看到于落情终于醒了过来,于是停下来手中的动作。“你又叫我什么?”很愤怒的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于落情叫自己哥哥。这是于落情之前就提醒了,但是于落情怎么都记不住。 于落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对于落情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阮非桐上下打量这于落情,心里就是堵着慌,话也说不出来,看着于落情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团花在拼命的烧。 见阮非桐半天没有说话,于落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哥哥,不,阮非桐,你找我什么事情么?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下呢?” “多睡一下?想到你这个样子,我能够睡得好么?”阮非桐十分刻薄的变着嘴巴,说道。 “什么?”于落情不是很明白,阮非桐是个什么意思。 “少跟你废话了,赶快给我起来,等一下,我要带你出去剪头发。”阮非桐冷冰冰的说,根本不是在和于落情商量什么,而是,已经将主意拿定了,然后就命令着于落情,没有说不权利。 可是,于落情偏偏不懂。 “剪头发?我不用剪头发啊,这个样子,很好的,谢谢你了,阮非桐!”于落情还以为阮非桐是关心自己,但是于落情喜欢长头发,因为妈妈也喜欢,这一头乌黑的长头发,是于落情辛辛苦苦留了好几年才留起来的,怎么可以剪掉?如果剪掉了,妈妈以后要是回来,就找不到于落情了啊。 阮非桐却恨不耐烦,正准备出去的人,又反火来了,“你烦不烦,我叫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敢说一个不字试试看。” 于落情将自己乌黑的一头长发,拢在兽心里面,眼睛泛红,心里面好疼,于落情知道,阮非桐说的话,一定是要做到的,但是为什么,于落情只是想留着自己的头发而已,那是自己的头发,为什么阮非桐说剪掉就剪掉呢?“不行的,这个长发不能够剪掉,我是为妈妈留的,妈妈喜欢我长头发的样子。” 见到于落情这样的不识趣。话已经说了两遍了,竟然还不赶快动起来,阮非桐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于落情的长头发,于落情的整个头皮都被扯了起来,很疼,但是于落情却忍着,眼泪一直没有掉下来,“你要是再说一个不字,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的头发都给你剪掉?” 说着说着,阮非桐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于落情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跟头分离了,眼泪终于像是河水一样,奔涌而出。 于落情知道没有办法了,但是她真的不想要剪掉头发,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东西,那是妈妈爱的东西,是不可以失去的。“求求你,阮非桐,我就求你这一件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阮非桐没有想到,于落情竟然连疼都不怕,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阮非桐将于落情狠狠地往床上一砸,然后就踱步出去。 于落情不知道阮非桐要干什么,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呆呆的蹲在一角,眼泪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妈妈你救救我,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于落情在这里一点都不好,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落情看到一双漂亮的小皮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于落情缓缓的抬起头,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姑娘,没有见过,但是美丽的像是天使一样,头发很长,卷卷的。还是棕色的,跟自己不一样。 小姑娘,带着一顶红色的帽子,和鞋子一个颜色,眼睛大大的,闪着晶莹的光芒,脸小小的,圆圆的,脸颊粉红粉红的,十分的可爱。 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十分的甜美。 小女孩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于落情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但是一看就知道,一定很招人喜欢,只有这样的女孩,才会有人爱的,像是于落情这样的,根本就是一根草,谁会喜欢呢? 小女孩静静的看着于落情很久,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伸出了一只嫩嫩的小手,在于落情的脸上摸了摸,擦掉了于落情的泪水,“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于落情看着这个小女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你怎么不讲话,是不喜欢我么?”小女孩看着面前的于落情,已经没有哭了,但是还是不愿意讲话,于是心里有些纳闷,难道是这个姐姐不喜欢自己,不愿意理自己么? 就在这个时候,阮非桐重新进入到了房间,小女孩转身,看到了阮非桐,就一蹦一跳的跑到了阮非桐的身边,抱着阮非桐的腿说,“哥哥,那个姐姐是谁,为什么我跟她讲话,她就是不理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阮非桐看了看于落情,眼睛里全部都是鄙夷的目光,然后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妹妹。那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可坏了,你不要跟她玩,你跟她玩啊,她就会想办法伤害你的。你看,她只会哭,多么讨厌啊,哥哥现在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了!” “真的么?那个姐姐是个坏人啊,难怪,刚才我跟她讲话都不理我,肯定是想着要怎么欺负我了?还好,哥哥你来了啊,要不然,妹妹我就危险了!”小女孩往阮非桐的坏面钻进去,小女孩很天真的就相信了阮非桐的话语,于落情在一边听着,眼睛的神采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不用怕,乖,哥哥在呢,你看,哥哥现在就是来好好教训她的!”阮非桐拍了拍怀里面的小女孩,安慰道。 看着阮非桐的一双眼睛,却斜斜的笑了。 “哥哥,你要干什么?”小女孩看了看阮非桐手里面的剪刀,不解的问。 阮非桐十分得意,“妹妹,我告诉你,这个姐姐,就是用她的长头发伤害人的,所以,哥哥现在要把她的头发全部都剪掉。” 小女孩看看于落情,果真好长的头发,再看看自己的,好想恍然大悟的样子,“真的耶,她的头发好长,而且是黑色的,还是直直的,和我的就不一样,我的是卷卷的,好可怕啊,原来头发也可以伤害人,哥哥,你赶快剪掉她的头发吧,不然妹妹就危险了啊!” “嗯,哥哥,这就去,你在一边呆着啊!”阮非桐将女孩安顿在一个很安全的位子,然后一步一步向着于落情的角落里面走来。 看着阮非桐手里面,握着剪刀,走过来,于落情觉得可怕极了,现在能怎么办。 于落情的心好疼啊,为什么阮非桐要这样诬陷自己,连一个小孩子都要欺骗,这样还要自己怎么做人呢? 于落情觉得好寒心啊,哪里都不能去,但是于落情真的想要将自己的头发护住,于落情紧紧将长发窝在手里面,然后不断地往墙壁的角落里面,蜷缩着,好想这个时候能够有个地洞钻进去就好了。 好想,现在能够有人保护自己,于落情喊着阮边城的名字的,但是阮非桐早就把门关的紧紧的了,谁都听不见,况且阮边城出去上班,是一天都不会回来的,于落情这样叫的话,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于落情觉得好绝望啊,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阮非桐和于落情的距离越来越近,于落情几乎已经没有退的余地了。 阮非桐站在于落情的面前,于落情却蹲着,缩着很小的一团,头也不敢抬起来,于落情很害怕看到阮非桐的样子,阮非桐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变态的恶魔。 阮非桐却蹲了下来,靠于落情非常的近,不紧不慢,没有任何语气的说,“把你的手,放开,否则,我要是将你的手也剪掉了,你不要乖我啊!” 于落情咬着嘴唇,听了阮非桐的话,一下一下的咬着,能够感受到血腥的味道,遍布了整个口腔,抬起头的一刹那,阮非桐看到了挂满了泪水的于落情的脸,还有嘴唇不断的往外面冒着血珠,阮非桐的心一震,紧接着又冰冷了起来。 “听到我说的话没有,把你的手放开。”阮非桐再说了一遍,忍耐已经到了一定的限度。 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就是看不管于落情的长头发,长发长在妹妹的身的身上,于落情就觉得很可爱,但是,长在了于落情的身上,阮非桐看一次心里就毛一次,一定要给他剪掉不可。 于落情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闭上了眼睛,扬起头,将手松开,乌黑发亮的长发倾斜而下,像是一片瀑布一样,那么的惊艳。 阮非桐却一点都没有怜惜的,将于落情的长发车在手里面,想也没有想,一刀下去,就剪掉了一大团黑发。 于落情不敢睁开眼睛,那是自己最后的自由了,那是于落情唯一可以保护的东西,属于自己的美丽,可是现在连这个都保护不了,于落情的心都要碎了。 “卡擦--卡擦--”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于落情根本不忍心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剪成什么样子,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么? 在长发一点点离开自己而去的时候,于落情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自己之前想象的都是错误的。 阮非桐绝对不可能喜欢自己,不仅仅是不喜欢,而且是讨厌,极其的讨厌。 所以,只要是于落情喜欢的东西,阮非桐就一定会抢走,如果不能够抢走的话,阮非桐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发的破坏掉。 所以,于落情从今以后,别想拥有自己的东西了,一切都是被禁锢的。 想到这里,于落情有些无奈了,总要面对的吧,要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满地的黑发,像是天使被剪断的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阮非桐却偏偏非常残忍的拿来了一面镜子,于落情不想看,不敢看,但是阮非桐却偏偏逼着于落情看。 阮非桐扭着于落情的脖子,迫使她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于落情,头发短短的,跟男生一样,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于落情都觉得海鸥啊陌生,要是妈妈回来找于落情的话,还能够认出来么? 于落情的眼泪,流了出来,冰冷冰冷的,都快要结冰了。 于落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的跟馒头一样,脖子又细又长,头发短的可以看到头皮一样,脸小的可怜兮兮的,一点肉都没有,骨头都翻了起来,这样的自己,好丑好丑,呵呵,哪里会有人喜欢呢? 于落情哭都哭不出来了,眼泪都流干了一样。 那个小女孩走到了于落情的身边,很天真的抬着头,问阮非桐,“哥哥,她的头发剪掉了,以后就不会做坏事了,你就对她好一点,好么?” 于落情听着,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做坏事的到底是谁呢? 幸福的小姑娘,于落情看着小姑娘的长发,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多么可爱的,曾今的自己,甚至有比她更长的头发呢,可是现在,全部落在地上,被人当垃圾一样的踩着,呵呵,好丑好丑。 “头发剪掉了,以后就不会用头发伤害你的,但是你还是要当心啊!”阮非桐再一次蹲下来,一把将小姑娘抱起来,“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没有了头发,说不定还不会想着其他的办法,伤害你,所以呢,你要处处小心,如果欺负你了,你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来教训她!” “哥哥,好可怕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孩啊,每个女孩不都是一个小天使,很可爱,心里面很善良么?哥哥,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小女孩有些不懂了,在这之前,哥哥一直告诉自己,女孩子都是很善良的,为什么,到了她,就不一样了呢? “当然了,你永远是哥哥的天使了,但是并不是你很善良,所有的人就都很善良了,她就是那种例外,所以你要小心她,知道了么?”阮非桐一边很温柔的对小姑娘说,以便十分厌恶的白了于落情的一眼。 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一个恶魔,你们谁都不要理我。于落情苦笑着,眼泪已经流感了,全身都没有一点点的力量,整个人就这么歪倒在地上,好像是永远的失去了知觉一样。 于落情的心好痛,地上都是冰凉冰凉的,但是于落情一点感觉也没有,好想就这样死掉啊,去找妈妈。要是妈妈不认识自己了,怎么办,于落情一定会恨死阮非桐的,一定会的。 想着,想着,于落情又睡着了,梦里面和妈妈见面了,但是妈妈看到于落情的时候,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从于落情身边擦肩而过,于落情那么欢天喜地的对着妈妈笑着,可是妈妈却不认识自己了,就那样,无表情的走过了自己。 于落情飞快的转身,然后疯狂的追逐着妈妈的背影,不断地大声的喊着,“妈妈,是我,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么。我过的不好,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可是,不管于落情怎么喊着,妈妈都没有听见,还是自顾自的往前面走着。 就这样,在茫茫的人海里面,妈妈消失了。 于落情伸手想要抓住妈妈,可是抓不住,于落情疯狂的奔跑,可是腿怎么也不能够动弹,就是在原地,始终跟不上妈妈的脚步。 于落情在梦里面好痛苦。和现实中,没有什么区别,于落情不知道到底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为什么想要一点点幸福就那么的难,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抢,只是想固守一点点天真,可是阮非桐都不愿意放过自己,阮非桐还是要那样残忍的说着于落情的坏话,让所有人都误解,就连一个小孩子都要误解。 天知道,于落情做梦也想变成那个小姑娘啊,被阮非桐那样的宠爱,是不是自己太讨厌了,所以阮非桐才会那样的折磨自己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落情就从梦里面醒了,那个可怕的妈妈认不出自己的佮梦境做了好几遍,于落情多少次想醒过来,但是醒过来需要面对的,是更加恐怖的事情,是更加讨厌的人,所以,于落情宁愿不要醒过来,如何都是痛苦啊痛苦。 醒来的时候,于落情全身都没有力气,窗户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怎么一天就那样过去了,明明睡着的时候,还是早上呢。 于落情根本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面早就空空的,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于落情哪里有力气呢?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于落情的膝盖一软,竟然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了。 正好这个时候,阮非桐又从房间外面进来,打开了房间的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哼==”非常不屑的哼了出来。“怎么,一天就睡在那里,爽死你了吧,像只死猪一样,我们家可是不收什么都不做的人呢。你现在,给我起来,我有事情给你做!” 看到于落情半天没有反应,阮非桐有些烦躁,这个死丫头,就知道磨蹭,让于落情做事,就半天不动。“怎么。不想做?还轮不到你发脾气的时候,今天爸爸妈妈都不回来了,别想着偷懒,我会看着你的。”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个想法,只是肚子好饿,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再加上刚才摔了一跤,膝盖好疼,更加起不来了。 于落情用手撑着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谁知道,刚刚一站起来,眼前就一片漆黑,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再一次的倒在了地上。 “于落情,你个混蛋!”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于落情整个人都愤怒了。 “装什么?有什么好装的?让你做事,你就玩晕倒,好啊,你要晕倒是不是,看我不跟你好看,看你再晕!”阮非桐气愤之极,大步跑到了浴室里面,接了满满的一桶冷水,进了于落情的房间,二话不说,照着于落情的身体,一口气全部淋了下去!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于落情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这一桶冰冷的水下去,原本就十分虚弱的于落情,觉得自己就掉进了冰窖里面一样,异常的寒冷,于落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你再给我装啊,淋了水爽了吧?”阮非桐继续挖苦着,最不喜欢的人,就是骨头软的人,越是要假装成这个样子,阮非桐越是放不过。 于落情却没有吭声,阮非桐简直无可救药了,原本还有一点点力气,现在好了,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滩泥吧,黏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了。 阮非桐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臭丫头,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快点起来,做正事,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哪里能跟你在这里耗着?” 可是于落情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趴在那里吧,哪里也不想去!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简直就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更加上火了,“你不动是吧?没关系,我亲自来!” 阮非桐弯下腰,一把将完全没有力气的于落情,从地上捞了起来,不管于落情还有没有站稳,阮非桐就拖着于落情的身子往外面走。 于落情的脚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像是踩着一片云朵一样,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阮非桐却不管,尽管手中的这个胳膊,纤细的跟一根牙签一样,尽管感受到于落情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浑身冰冷,不断有水珠擦满地上,阮非桐什么都不管,只想一心的整到于落情服气为止。 于落情嘴唇苍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被阮非桐无情的拉扯着,整个脑袋里面晕头转向,轰轰作响,出门的时候,阮非桐一个用力,于落情的脑袋撞在了门框上面,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阮非桐才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于落情,“装死还不够啊,你还真的是假戏真做,不疼是不是?” 于落情哪里有力气去反驳呢?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阮非桐很快就将于落情拖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于落情按在了桌子上面,于落情整个人没有什么力气,就顺着趴在了桌子上面。 阮非桐从书包里面,掏出来了一大堆的书本,直直地砸在了于落情的头上,“这些作业,今天晚上你给我写完,我会盯着你的,要是到了十二点,你还没有写完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非桐撂下了狠话,就去拿游戏机,打开了电脑,设备都调试好了,等待游戏开始空当里面,回头看了看于落情,于落情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阮非桐很不耐烦的走到于落情的身边,敲了敲于落情的脑袋,“怎么,还不给我写,你要是写不完,今天晚上我有你好看,你不怕么?” 于落情觉得好累啊,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肚子好饿,好饿,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经常饿肚子,也没有这么饿过,但是,却不想吃东西,只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颤抖到不行了。 见于落情没有回答,阮非桐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低下头,看了看桌面上面,被书本压着的于落情,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于落情刚才头上撞到的地方,肿起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包,而且有鲜血,一点点的往外面渗出来。 阮非桐这才知道,于落情真的是受伤了。 于是取来了医药箱,手把手的帮于落情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上了一点药水,没好脸色的对于落情说,“好了,伤口都帮你处理了,现在能起来给我写作业了啊。要是还不动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突然,于落情的嘴巴小小的蠕动开来,发出了很微弱的声音。阮非桐听不清楚,于是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于落情的嘴唇上面。 “我好饿,没力气--”于落情的声音很小很小,重复着这句话,眼神空洞洞的,连眼泪都没有,但是真的很饿的样子。 阮非桐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清楚于落情的话语,原本不想理这个臭丫头的,但是看她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跑出去,弄了一点点饼干还有牛奶来,端着一个盘子放在了于落情的眼前。 “喂,自己起来吃,你给我吃快点,吃好了赶紧写作业,其他的话就不要再重复了,要是没写完,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啊!”阮非桐看了看自己的游戏,电脑上面大家已经开打了,阮非桐就飞快的飞去玩游戏了,实在是不想管这个很烦的丫头了。 于落情艰难的撑起了自己,然后拿了一点点饼干,缓慢的啃着,啃着啃着,胃里面就开始翻涌,非常的难受,不吃的时候,只是觉得很饿,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这个饼干一下去,于落情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吃了毒药一样,胃里面剧痛,于落情不断的干呕,刚才吃的一点饼干,全部原封不动的吐出来了。 阮非桐却在旁边,玩游戏,玩的特别开心,哪里还能够管于落情成了什么样子啊。 呕吐了好办天,于落情才舒服了一些,虽然肚子还是饿的,但是,要是再吃的话,肯定难受的不行了。 要是,于落情就干脆不吃了,牛奶动也没有动,就放在那里好了。 于落情回头看了看阮非桐,一个人玩的眉飞色舞,时不时的用对讲机和电脑那边的人讲着话,于落情也听不懂,很无奈,现在面前还有那么多的任务没有完成了,于落情看了看,虽然身上终于有点力气了,头也不是那么的疼了,但是这些题目,都是阮非桐学的东西,于落情哪里会啊? 可是没有办法,这要是不做完的话,于落情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爸爸妈妈都不在家里面,当然是阮非桐做主了,说不定阮非桐把自己煮了都有可能。 这样想了以后,于落情虽然非常的无奈,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写了。 其实,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不会做的题目,但是仔细的一题一题的思考了以后,还是有点头绪的。 虽然,于落情现在才是小学几年级,但是于落情是一个非常的认真的同学。 因为,妈妈当年赚钱实在是太辛苦了,为了于落情读书,于落情和妈妈,经常脸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所以,于落情一定要好好的读书,每次考试都考第一,这样的话,妈妈才会开心,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没有白费的。 并且,于落情一有空,就会主动的预习,以后要学的内容,所以于落情已经将小学的书本全部都自学的一遍了,有空格的时候,甚至把初中的知识点也看了看。 所以,于落情的底子还是很好的,至少理解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于落情看着这些题目,就算是遇到了不知道的知识点,于落情也可以,翻阅一下教科书,然后看着教科书里面,对于知识点的介绍,根据自己的理解,开始解题。 于是,做了几个题目以后,于落情就觉得开始顺利了,于落情甚至连知识点也弄的非常的透彻了,再加上整个作业都是围绕着同一个知识点的,所以,于落情很快就上了手,只是到了最后一道题目的时候,于落情实在是想不出来,将自己能够想到的全部写了上去,至于结果是不是准确的,就没有关。 就这样,于落情一门门的,将物理,化学,数学都解决了。 语文,对于于落情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在学校的时候于落情,最好的就是语文了,也许是女生比较适合学语言类的东西吧,更可能是于落情从小就喜欢看很多书,所以文笔很好,答题起来,答案总是很有风采。 就这样,于落情做完这一切也只用了两个小时,看了看,阮非桐的桌子上面,小叮当的闹钟,时针指到了十点的位子。 还剩下一门英语了。 英语对于于落情来说可是个大难题,因为于落情的那个小学,非常的差劲,所以根本就没有怎么学英语,并且,阮非桐的那些阅读题,基本上,每一个单词,于落情都没有学过,于落情简直像是看天书一样。 于落情坐在那里,连汗水都急出来了。 阮非桐正好打游戏时间长了,肚子就饿了,于是起身准备去拿点东西吃的。 经过于落情身边的时候,看到于落情桌子上面的饼干还有牛奶都没有怎么动,“不是肚子饿么?怎么都没有吃?” 于落情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么问,但是不想要解释,只是呆呆的看着阮非桐。 “呵呵--”阮非桐看到于落情这样的表情,马上充满微笑的脸又变得冷冰冰的,“你以为我关心你呢?搞笑,不想吃就不吃,正好我肚子饿了,给我吃。” 阮非桐拿了一片饼干就往嘴巴里面塞,然后还端起来了牛奶,一边吃着饼干,一边喝着牛奶,一脸幸福的样子。 阮非桐吃东西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吃完了,于落情看着面前的英语卷子,一个单词都不认识,这可是怎么办啊,一脸的愁容。 阮非桐却幸灾乐祸的在旁边说,“呵呵,不会做吧!就知道你不会,才让你做,不然作为我们阮家的人,要是你那么傻乎乎的,什么都不会,对得起谁呢?” 阮非桐原本想着,于落情肯定学习不好,这么难的题目,于落情肯定不会做。为了自己明天能够交上作业,阮非桐还是拿起了本子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和阮非桐想的还真是不一样。 本子上面的作业基本上都完成了,而且字迹工整,看上去很漂亮。 阮非桐有些难以自信,以为于落情不知道怎么做,就在上面乱写着。但是,阮非桐随便看了几个题目的解答,写的非常的有道理,似乎比自己认真的写的,还要好的很多。 发现了这个之后,阮非桐的怒火就从心里面燃烧了起来。 原本,让于落情给阮非桐写作业,于落情能够写出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是阮非桐现在却生气,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呵呵--”阮非桐冷冷的笑。“既然你写的这么好,那就是你都会啊,那好,从今天开始,我的作业都给你做咯!天才!” 于落情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么想,这下算是完了。 要是不会写的话,今天晚上肯定是完蛋了,但是现在好好写,以后的每个晚上都完蛋了,于落情觉得自己这到底是到什么没啊,遇到这样的一个变态啊。 算了,写就写吧,总比面对着这个恶魔要好。 第342章 原本以为 阮非桐看了看时间,还早着呢,目测于落情写英语遇到了难题,真好,于落情在这边写,阮非桐在旁边玩,阮非桐觉得格外的惬意了。 于是阮非桐没有再说什么,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 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一个单词都不认识的于落情,还是硬着头皮,一个单词的查找他们的意思还有用法。 终于赶在了转钟之前,于落情把阮非桐的作业全部写完了。 原本就很累很疲惫的于落情,觉得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看到阮非桐还在玩,而且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于落情悄悄的帮于落情的作业全部都整理清楚,放到了书包里面,然后准备离开阮非桐的房间。 既然,阮非桐的任务都完成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好找于落情的了吧,于落情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了,虽然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明天的事情,还有谁会担心呢,先把眼前的今天过好了再说。 来到了阮家,于落情没有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好,倒是学到了一点,就是要好好的对自己,好好地休息,这样才有精力,可以去面对任何的困难,没有任何人帮助你,于落情就要学会帮自己了。 可是,于落情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阮非桐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把游戏丢到了一遍,奔跑到于落情的面前,把门挡住了。 “你要去哪里?”阮非桐问道,眼睛红红的,充满了血丝。 “回去我的房间里面睡觉,我累了,你玩一玩也睡觉吧?”其实,做完了那么多的题目以后,于落情的肚子又饿了,还准备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看能不能勉强吃一点。 “不许走,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里陪着我!”阮非桐有点慌乱,是真的米有想到,于落情竟然这么聪明,这么多作业,还都是于落情没有学过的内容,竟然这么快就写完了。其实,阮非桐是想要于落情陪在自己身边一晚上的,但是现在作业也写完了,没有理由了。 “为什么,我已经帮你把作业写完了,难道我还不能够回去休息了么?”于落情不知道阮非桐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的药,但是于落情真的好累好饿了,要休息了,“对不起,我真的累了,我求求你,让我回去休息好不好?” “你可以就在这里睡觉,我不介意!”阮非桐想了想,还是不放于落情走,就说出了这段话。 于落情不明白,阮非桐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还不够么,都折腾了一个晚上了。“还是不要了,我在这里,你不方便的,多不好么?” 于落情还是要走,伸手去开门。 阮非桐却一把将于落情的收抓住,然后很轻易的就将阮非桐整个人抱了起来,于落情本来就晕乎乎的,现在突然一下子,天旋地转的,于落情只有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阮非桐。 于落情这样主动的抱着自己,阮非桐的心脏猛烈的跳动,有一种**就快要爆炸了,可是于落情这个死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还要这样挑拨自己,阮非桐简直是受不了了。 将于落情整个人丢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看也不看于落情,“你就睡在这里!”阮非桐一字一顿,刻不容缓的语气。 “但是--”于落情正要说什么,阮非桐却俯下身子,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于落情的嘴唇,停顿了好几秒以后,于落情整个人才安定下来,脸上顿时红的跟苹果一样,“我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反抗,小心点!” 于落情这下真的不敢动了,看着阮非桐在面前,无限放大的脸,那么的近,再看阮非桐的嘴唇,那么薄,但是红红的,于落情真的不好意思了,于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怎么能对妹妹做这样的事情呢?”于落情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小孩子的于落情,根本是想不明白阮非桐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只是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于落情还是会不好意思,觉得这样做事不好的事情。 阮非桐看到于落情彻彻底底安静了下来,再不闹着离开的时候,阮非桐就走到一边,继续开始玩游戏了。 于落情真的是累了,还有头,虽然已经清理了伤口还有上了药水,但是,头还是好疼啊,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拆开了一样,还有火辣火辣的感觉,好像是掉进了油锅一样,都快要皮开肉绽了。 于落情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自己再哪里都分不清楚了,于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只是觉得全身好难受,好像是在大火里面燃烧着,那么的热,但是人又是冰凉冰凉的,于落情好像要叫出声音来,但是喉咙却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于落情好想动一动胳膊,动一动腿,但是这个身体好像已经不是于落情的了。 于落情什么都不能够做,买酒那么死死地站在那里,很难受,快要窒息了,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也没有人来营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于落情终于觉得舒服了。 好像自己置身于温度刚好合适的水里面,在水里面,于落情闻到了一种很香很香的味道,那种味道好像是一种然于落情可以很安定的味道。 于是,于落情在水里面,尽情的伸展着身体,那么的自由,于落情甚至听到了自己的骨头的声音。 紧接着,于落情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撒谎那个来回的移动。痒痒的,好舒服啊。 这一定是在梦里面,不然才不会有这么爽的瞬间呢。 于落情尝试着将眼睛睁开。于落情的眼神有点迷蒙,因为,周围全部都是雾气,连环境也是那么的充满了魔幻,好美好啊,一定是在梦里面,于落情再一次的告诉自己。 可是,当于落情的眼睛完全睁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是在水里面,而且是在浴缸里面,浴缸里面飘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对,那种香味就是玫瑰花的味道,这个时候,于落情已经完全清醒了,能够分辨出味道来了。 于落情正在庆幸,原来一切不是在梦里的时候,于落情却突然发现,有一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离。 但是那样的一双手,并不是自己的手。 于落情循着手的方向,转身,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于落情的面前。 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于落情熟悉的,再也不能够熟悉的,恶魔的脸。 大大的眼睛,却深邃的让人害怕,黑漆漆的,充满了神奇。高挺的鼻梁上面,还有一丝汗珠,于落情看得清清楚楚,那薄唇,邪恶的勾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阮非桐跟自己在一起呢? 于落情低下头,看到两个人都是**裸的,什么都没有穿,竟然在同一个浴池的时候,于落情惊叫出来了。 阮非桐的一只大手,却紧紧地捂住了于落情的嘴巴,“不要叫,我在帮你洗澡,你身上太脏了,臭烘烘的,差点把我的床弄脏了!” 于落情的整个人生观都被颠覆了,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大男生看光了? 难道,哥哥就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么?要是这样的话,于落情宁愿不要哥哥啊。 虽然嘴巴被紧紧的捂住了,但是于落情还是不放弃的,用尽了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不甘心的拼命挣扎。 虽然于落情,是个小孩子,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啊,哥哥和妹妹怎么能够一起洗澡呢?那不是? 可是阮非桐的力气那么的大,于落情被困在阮非桐的怀里面,动也动不了,再加上,于落情一点力气也没有,终于像是一个丢掉了魂魄一样的木偶,瘫软在了阮非桐的怀里面。 感受到于落情挣扎不动了,阮非桐才缓缓地收起来了力气。 阮非桐没有说其他的话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帮于落情洗澡。 阮非桐的**,抵在于落情的后背上,于落情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有一股热源,不断的往自己的身上输送,于落情好难受,除了妈妈以外,从来就没有人和于落情一起洗过澡,更没有任何人看过于落情的身体。 想着想着,于落情无力的哭泣了。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面躺着。 阮非桐却将于落情搬到了自己的面前,将于落情无限的靠近,然后用给自己的唇,将于落情脸上的泪水,一颗一颗,都吃紧了肚子里面。 于落情觉得好恶心,那种感觉无法言语,只觉得,自己再也逃离不开了。 阮非桐却上瘾了,从来就没有触碰过如此,滑嫩的肌肤,吻过的地方,就会留下粉红粉红的银子,阮非桐也不是没有亲吻过,阮非桐在学校里面,有过很多女朋友,什么都懂的,但是从来就没有哪个女孩,有于落情这样美好的味道。 阮非桐的手,插在了于落情的短发里面,然后在于落情的头皮上面揉搓着,于落情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阮非桐手把手的操控着,自己这么渺小的一个人,就要被阮非桐这样的一个恶魔个撕裂了。 阮非桐却玩的带劲,完全都停不下来。 于落情才刚刚开始发育,就像是一个没有绽放的花骨朵一样,和学校里面,那些投怀送抱的,完全不一样。 于落情的胸还很小,完全没有被开垦过,微微的拢起来,胸口的那两个珍珠还很小很小,粉红粉红的非常的可爱。 阮非桐好想要亲一亲,吞到肚子里面去。 于落情什么都不敢看,紧紧地闭着眼睛,眼泪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溜过去,阮非桐已经来不及去吻掉于落情的眼泪,眼泪和水,柔和在一起,让阮非桐分不清楚。 阮非桐的嘴唇从于落情的脸颊上面,一路向下,于落情的脖子格外的细。好像稍微用力,脖子就会咔嚓一下,完全断掉,这样一个柔弱的生命就在瞬间消失了。 阮非桐的一只手,就能够将于落情的整个脖子握住,然后稍稍的用力,阮非桐就感受到于落情呼吸不顺畅了,没有几秒钟,于落情就张开了嘴巴,艰难的呼吸着氧气,于落情甚至没有力气去反抗。 于是,阮非桐觉得无趣,也害怕于落情真的会窒息,于是就放开了。专注着自己的吻,于落情那么瘦,脖子上面的那个动脉,突突的不断的跳动着,阮非桐的嘴唇在那个动脉上面,留恋了半天,才朝下的。 其实,这么嫩的身体,阮非桐也有些不舍得,但是越是不舍得,越是想要。 在最后一刻,阮非桐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这个女孩,小小的脸庞,双目紧紧地闭着,表情那么的痛苦。 “为什么?你要走进我的生活,你知道,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是什么感觉么?”阮非桐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永远都不知道,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刹那,我就想要将你变成我的,你知道,那种想要拥有一个东西,快要发疯的感觉是什么么?”阮非桐想着想着,表情都扭曲了,憋的很难受的样子。 “可是你偏偏我的妹妹,你说你当什么不好,偏要当我的妹妹,你让我多么的难做。但是,没有关系,我还是要你,我一定会要你!”最后的那句话,是阮非桐对自己说的,那是一种强烈的心里暗示,还有鼓励,昂阮非桐什么都不要怕,就按照自己心里面想的那样,把于落情变成自己的。 阮非桐再也安奈不住了,阮非桐的手,勇敢的游离了下去,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靠近了于落情身体上,最柔软最圣洁的地方。 其实,那一刻,阮非桐心里面是有很强烈的罪恶感的,但是,**却没有办法熄灭下来。阮非桐觉得自己难受的要命了,如果再不把于落情吞进肚子里面去,阮非桐一定会难受死。 于落情的胸口,那么的稚嫩,在阮非桐碰到于落情胸口的那一刹那,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高福特的电,击倒了,于落情甚至能够感到,电流在身体里面穿梭的感觉,迟迟的不能够消失。 “哧哧--”的声音,不知道是身体里面哪个地方,被电坏了,于落情觉得好疼啊,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要被炸开了,于落情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猛的睁开了眼睛,阮非桐的手整个都覆盖到了于落情的胸口上面,于落情觉得全身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着,要死掉了,好难受。 但是,阮非桐却没有一点点放开于落情的意思,手就那么覆盖在于落情的胸口,看着于落情的脸,从粉红粉红的,变得充血了,阮非桐觉得格外的刺激,原来于落情也是有感觉的,那好,就要让于落情好好的体验一下,那种痛的感觉,那种渴望被充满的感觉吧。 于落情的胸口被阮非桐肆意的扭曲着,改变着形状,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电流,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穿行者,好难受,好像要逃开。 于落情又开始挣扎了,双手抓住了阮非桐可恶的那恶魔一样的手,可是于落情却没有放开的意思。而且,于落情的力气那么小,尽管在阮非桐的手上,不断地挠着,但是阮非桐一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是,斜斜的笑了,伏在了于落情的耳边,“省点力气吧,于落情,你逃不开了,还不如好好的享受!” “享受!!!”于落情觉的这个词语是那么的讽刺啊,哪里是享受,这简直就是地狱的折磨,是一种羞耻,洗脱不掉的,但是于落情却逃不开,于落情好像要死掉,就这么死在这里好了,再也不要出去了。 “对,就是享受--”阮非桐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眼神变得迷离不看,于落情知道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阮非桐不再和这个傻瓜多废话了,阮非桐一个用力,将于落情抵在了浴池的边上,双手将于落情整个固定,完全不能够动弹的时候,阮非桐的头埋在于落情的胸口。 “啊--”于落情痛苦的喊出了声音,阮非桐却更加的兴奋,将于落情的整个熊够,都吞进了口腔里面,然后疯狂的吮吸。 从来就没有吃到如此的美味呢! 阮非桐觉得自己就要到了天堂一样,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接受过如此摧残的身体,全身痉挛了,阮非桐觉得格外的刺激,从来就没有被开垦过,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阮非桐觉得自己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他一直在找的就是这样一个,现在于落情送上了门,阮非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幸运的人,难怪,当阮非桐看到于落情的一瞬间,就像是猎物发现了目标一样,简直要疯狂掉了。 阮非桐的鼻尖,全部都是少女独特的芬芳,混着玫瑰的花香,那是怎样的一种味道,让阮非桐像是身处在最美好的地方,那么甜,那么好,不虚此行啊。 阮非桐还在疯狂地吮吸着,虽然,阮非桐这样的经历不少,要比于落情成熟多了身子,多的是,但是于落情如此的青涩,却正好符合阮非桐的胃口。 阮非桐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喜欢这样的感觉,还是因为喜欢的是于落情这个人,才会对如此稚嫩身体如此的着迷。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阮非桐,并不是懂得所有的事情,特别是自己的感情。 阮非桐偏执的觉得自己,讨厌的是她,所以才会有这样惩罚的快感,才会想着,于落情痛的样子,是多么的着迷。 于落情呼吸边的艰难,身体的温度好高,好高,就算这个时候,把于落情打包到冰箱里面,也将不了温度的。 可是,阮非桐却不断的点火,于落情并不觉得那是多么好的滋味,只是很难受,感觉很热,感觉自己一点自由都没有,于落情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丢脸,好像再也不能够见到任何人了。 可是,阮非桐却感受到了极致的感觉,当阮非桐将自己的**,抵住了于落情最柔软的地方的时候,于落情整个人都惊呆了。 阮非桐的手,在于落情的小脸上面轻轻的抚摸,看着于落情扭曲的表情,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人。 “于落情,我会让你满意的!”阮非桐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完全没有理智了,**将阮非桐带入了深渊,阮非桐觉得自己如鱼得水,就要到天堂上面去了。 “我不要,你走开!”虽然于落情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这样的阮非桐让于落情害怕。 不仅是自己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于落情觉得,阮非桐的身体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滚烫。于落情觉得身体旁边的这一缸子水,都要沸腾了。 阮非桐一切都准备好了,那只手,从于落情的脸庞上面,捂住了于落情的嘴巴,于落情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于落情的眼睛无限的放大。充满了惊恐,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开始,自己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阮非桐将抵在于落情柔软的**,摆好了位置,心里面倒数着“三--二--一--”当**触碰到**的时候,那么的紧,阮非桐觉得自己被挤得好难受,但是又是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极致的体验,等待着解放的那一瞬间。 可是,于落情一点点也不配合,越来越紧,让阮非桐完全不能够前进啊。 阮非桐又有些不忍心,如果于落情配合的话,阮非桐肯定会很顺利的挺近的,但是那么的干涩,阮非桐有点犹豫了。 于是,阮非桐掰开了于落情的腿,让水一点点的挤进去,终于,柔软被水冲开,阮非桐也觉得自己舒服多了,终于,横下心,用力一顶,**终于得到了解救,那里是无限的美好,甜美的如同天空美好的云朵。 于落情明显要叫出来,但是嘴巴被捂住了,于落情的呼喊是无声的。 从来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痛,撕心裂肺,好像身体在一瞬间被拆成了一片一片的。 有鲜血,一点点留了出来,水里漂浮着,殷红的血液,和玫瑰花瓣融合在一起,那么的美丽。 阮非桐看到了,甜蜜的笑了,那么好,真好! 如果还有自己,那么再也没有比这还要残酷的现实了。 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在那一刻,被硬生生的转变,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在含苞待放的年纪,是不是太早了,谁知道呢? 夏天,又走到了这里。 于落情突然如此怀念,那么多个燥热的,难耐的夏日,和妈妈在一起,一个一个的夜晚,彻夜难眠的时候。 知了的叫声,是夏天永恒的旋律。 谁都不知道,那样吵闹的,不算是美妙音乐的知了的叫声是如何发出来的,于落情只知道,在自己热的睡不着的时候,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时候,听着窗户外面的知了的声音,一阵一阵的,让于落情烦闷的心田有了一丝不知道如何诉说的感觉,至少,那样的夜晚,不是自己一个人睡不着。 于落情知道,那些只鸟,在庞大的树枝上面,某个角落,哭喊着这炎热的夏天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那个时候,于落情最喜欢的就是秋天了,因为,天气是那么的舒服,让于落情可以不会烦闷,可以很自在的,不会烦恼,不会睡不着,不会心烦,更不会想发脾气。 现在,于落情沉浸了水里面,和讨厌的人,阮非桐,在一起。 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那样的夏天,甚至比那样的夏天给人的感觉更加的恐怖,更加的难受。 这里,要是说是浴池的话,更像是沼泽一样,人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于落情终于,连哭泣也停止了。 阮非桐欢乐地律动着。一下,一下,不停的刺探着,到底哪里才是尽头呢? 好像,这么窄小的身体,却根本就找不到尽头。 难道,是阮非桐太小心了,害怕将稚嫩的于落情伤害了么? 阮非桐好想要跟于落情说,“于落情,你再坚持一下好么?我还想要再用力一点。”但是阮非桐不能,阮非桐不想要和于落情对话,那样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种美好的感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烟消云散了,那可就不好了呀。 可是,于落情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快乐。 一下,一下,重重的,轻轻的,于落情感受地清清楚楚,每一下子,于落情都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彻彻底底的贯穿了一样。 为什么,阮非桐会喜欢这样子? 终于,阮非桐鼓足了力气,屏住呼吸,最后一口气,要坚持到底。 于落情感受到了阮非桐的异样,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啊,阮非桐加快了频率,加快了力度,好像都不会累的,一次一次,像是长跑一样,到了最后还要冲刺一下。 于落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觉得自己就像是要被撕裂成了碎片一样,要窒息了,想要尖叫,却突然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布出来了。 双手,散在浴池的两侧,好像是尸体的手一样,那样软绵绵的挂着,随着阮非桐的节奏,一下一下撞击着浴池的边沿,很疼,但是怎么疼,都没有心疼。 那是,于落情度过的最艰难的一个夜晚了。 那是,于落情都不愿意回忆的夜晚了。 那一夜的阮非桐,于落情已经记不清楚样子了,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将人往死亡的边缘带过去。可是,于落情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就是绝望了。 绝望的声音,应该是比死亡还要痛苦的吧。 因为死亡,还是有一种勇气的,但是绝望,就是连勇气都没有,默默的,想要静静的,一个人悄悄的,不知不觉的,离开这个世界,为了逃避一个人,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故事讲到了这里,于落情沉默了,抬头看了看离笑权,正好对视上了离笑权的眼神。 在于落情的小时候,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就开始变得非常的排挤外面的人,自己的世界里面就只能够有自己这样一个呢。 所以,于落情不知道离笑权听到了这个故事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于落情真的鼓足了勇气才将这个故事讲出来的。 但是,此时的于落情,从故事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却不敢再讲什么了,因为,其实于落情很在意,离笑权的想法。 毕竟,两个人的爱,来的这么突然,于落情很害怕,听了这个故事以后,离笑权会后悔。 离笑权却先开口了,“嗯,我还在听着了,你怎么不讲了?” “我--,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你有什么感受?”于落情很在意离笑权的想法,虽然,于落情用了很长的时间,去学会不去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但是,此时离笑权已经是于落情的爱人了,所以会很在意的。 “我觉得,小时候的你,经历了一般人很难经历的事情,所以你的性格,是那么的独特,所以我很喜欢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性格了!”离笑权说的很真挚,灯光照在离笑权的脸颊上面,反射出光芒,让于落情绝对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用害怕什么的。 “谢谢你!”于落情的担心,终于在一瞬间不攻自破了,原来,爱一个人,其实是包容,如果他无法包容你的缺点的话,就不是真正的爱了。 “不用谢谢,我就是喜欢你,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只不过,我现在想要好好的了解你,才可以帮助你,从过去的回忆里面走出来,我的世界里面,只要有你,现在的你就可以了!”离笑权一边说,一边将怀里面的于落情,又紧了紧,好像永远都不要放手,要永远都幸福才可以的。 这个夜晚,就那样匆匆的离开了,于落情和离笑权讲了自己的故事以后,都非常的疲惫,但是很幸福,就那样,互道晚安,然后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在离笑权的臂弯里面,于落情格外的安心,从来就没有那样,没有任何防备的,睡着了。 这一个晚上,那么的美好,没有一点点瑕疵,也没有一点恐惧,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照在了阮非桐的脸上的时候,阮非桐就从梦里面渐渐苏醒了,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离笑权还没有醒过来。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神奇,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和离笑权相拥着,一直安安稳稳的睡觉睡一晚上,一直到自然醒,然后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个熟悉的人脸,就在自己的身边。 于落情转过身子,面对着离笑权,离笑权睡觉的样子,是那样的香甜。 很安定,睫毛长长的,弯弯的,很像是女生,很多女生梦寐以求的睫毛,就长在自己的爱人离笑权的身上。 然后是眼睛,闭着的,两条细密的缝隙,那么安静的在那里,没有任何这样的,让于落情观赏着。 于落情的手,不由自主的就爬上了离笑权的脸颊,高高的鼻梁,一直向下,然后是厚厚的嘴唇。 都说,嘴唇厚的男人,踏踏实实的,于落情觉得,这一点,离笑权就做的很好。 于落情情不自禁的,赌气了嘴唇,朝离笑权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去,却没有料到,离笑权的大眼睛,睁开了,把于落情吓了一跳。 离笑权就一把将于落情拉下来,压在了身下。 “好啊,你早醒了,你个骗子!”于落情的小猫爪子,不断地闹着离笑权的胸口的,但是离笑权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照着于落情的嘴唇,狠狠地砸下去了。 早安吻,也是于落情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终于实现了,于落情好好地享受了一番,被离笑权亲的整个人都软了,没有一点点力气,好想就这样一直赖着,一直一直的赖着,然后就可以永远下去了。 “喜欢么?”离笑权终于停了下来,还是意犹未尽,看着于落情的笑脸,红彤彤的,那么的可爱啊,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总是娇羞的要命,于落情在离笑权的心里面永远就是一个小姑娘,那么的甜美,那么的天真。 离笑权再一次肯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不管于落情以前发生了什么,离笑权都可以包容,都可以不在乎。 还有,那些在于落情的心里面生长的痛楚,离笑权都要一点点的帮助于落情,忘记掉。 于落情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本来就应该好好的享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而不是像最初那样,看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丑恶的一面啊。 但是,于落情虽然觉得这个样子很舒服,想一直下去,还是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了,“我要给你准备过早呢,想吃什么呀?” 离笑权没有想过,于落情竟然这么贴心的要给自己准备早餐呢。离笑权的心里面像是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面,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温暖,但是离笑权还是心疼于落情的,“不用了,现在还早呢,你先睡一下,我起来去弄早餐,弄好了叫你好不好?” “这怎么行,你那么辛苦,等一下还要去上班,怎么能够让你去弄呢?肯定应该是我去弄啊!”于落情已经慢慢的进入了角色了,把自己当做了女主人,应该要奉献的多一点,爱就是奉献么! “不用了,你怎么第一天就不听话呢,再起来的话,我就要生气了哟!”果真,离笑权的表情就那样的改变了,于落情似乎看到了从前的离笑权,心里面有些颤抖了。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你真的可以么?”于落情有些不好意思啊,从来就是自己照顾别人,现在由别人照顾自己,但是自己有人照顾,于落情还是真的不习惯呢!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行的啊,你看我,多么的强壮啊,倒是你,那么瘦,我早就像想跟你说咯,你那么瘦,我怎么会喜欢呢。男人,都喜欢有点柔柔的女人呢,你要个我好好的养着,多长点揉揉,知道了不?”离笑权很宠溺的在于落情的鼻子上面捏了捏,“好了,再安安心心的睡觉吧,我做好了一定会叫你的!” “嗯!”于落情终于愿意乖乖的听话了,然后很乖的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心里面更多的是感动。 在回笼觉里面,很短暂的时间,于落情竟然梦到了很多,很深沉的东西。 梦里面,于落情又和阮非桐相见了,看到阮非桐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但是人却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说了什么,阮非桐竟然在于落情的面前跪了下来。 于落情好想要听清楚自己和阮非桐之间,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太远了,实在是听不清楚。 只知道,阮非桐竟然下跪求了自己,但是于落情还是内心很坚决的样子,对于阮非桐如此的请求,一点点的都不动心了。 然后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离笑权竟然也出现了,照样是听不清楚,离笑权说了什么。于落情却和离笑权站在一边,阮非桐就那样跪在两个人的面前,可是离笑权还是那样恶狠狠地对待这阮非桐,不知道怎么的就激烈的争吵了起来。 最后,离笑权竟然拿出来了一把枪,对准了阮非桐的脑袋,那个时候的于落情,才突然的变得慌张,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于落情终于看不下去了,求离笑权翻过阮非桐,但是离笑权好像是决心杀死阮非桐一样,那么的坚定,手中的枪完全没有放下了过,而且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最后,就在离笑权要开枪的一刹那,于落情跑到了阮非桐的面前,离笑权还是开了枪,子弹穿过了于落情的身体,于落情没有什么感觉,就倒在了血泊中。 原本以为,于落情这个样子,能够帮助阮非桐活下来,但是错了,那个子弹很厉害,阮非桐和于落情两个人靠的太近了,一颗子弹,穿过了两个人的身体,于落情和阮非桐都同时倒在了地上。 第343章 全部拿下 于落情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离笑权走过来,将离笑权抱到怀里面,然后向远处走开,可是只留下了阮非桐一个人,倒在血泊里面,没有人管,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阮非桐的生命,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于落情从噩梦里面惊醒了。 “啊--”于落情惊叫着做了起来,离笑权听到了声音,从外面赶紧来。 看到于落情满脸都是汗水,苍白苍白的样子,很担心的揽着于落情的肩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于落情惊魂没有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刚才梦境里面,血腥的场面的不断的闪现了,于落情很害怕,总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虽然于落情恨着阮非桐,但是却不希望那样。 现在,于落情已经获得了幸福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于落情已经放下了一切了,就想要好好的幸福了,不想要仇恨在心里面,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掩埋住了。 “怎么了?作噩梦了么?”离笑权不知道于落情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不在身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嗯--”于落情的眼圈都红了,看来是惊吓的不清啊,离笑权赶紧将于落情揽进了怀里面,抚摸着于落情的长发,“不要害怕,有我在呢,那都是梦境,梦境而已,知道么?” “嗯--”于落情现在说不出话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算是阮非桐的手足吧。 但是,阮非桐和离笑权之间,有那样的仇恨在,离笑权又是那么嫉恶如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那个想法呢? 报仇,就算于落情不想要报仇了,但是离笑权一定是不会放过的阮非桐的,于落情太了解了。 于落情暗暗地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打消离笑权的念头,于落情真的不希望,看到阮非桐和离笑权,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人,会有什么问题。 离笑权抚摸着于落情的长发,心里面很疼,“于落情,你是有多害怕,就将心里面的害怕,全部都说出来吧,我会照顾你,有我在你的身边,谁都别想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于落情的心情,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之后,离笑权就牵着于落情的手,跟于落情一起洗漱,然后去吃早饭。 离笑权完全知道于落情的胃口什么,于落情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人的胃口,所以并不是很喜欢,吃西式的早餐,吃面包还有喝牛奶果汁的那种。 所以,特意去外面买了油条还有面窝,然后又在家里面自己炸了豆浆,然后还准备了一些咸菜,是可以开胃的。 看到满桌子,这么好吃的中式早餐,于落情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以前,一把都是按照离笑权的习惯准备的,都是面包啊,奶油啊,还有牛奶,每天早上起来,于落情的肚子还没有很舒服,就要接受那些于落情并不是很感冒的时候,对于于落情来说真的是一种挑战还有忍受, 原来,离笑权知道于落情喜欢吃什么。 原来这就是爱啊,爱就是可以,按照爱人的胃口,去置办事物,什么都按照爱人的口味。 于落情真的由衷的明白了离笑权的用心,感激的心,无法言表,只是仰起头,对着离笑权,一张美丽的笑脸。 然后。离笑权拉着于落情的手坐下,两个人吃的东西都分的好好的,豆浆还冒着香喷喷的气体。 于落情首先喝了一口豆浆,觉得和外面门口卖的完全不一样,外面的豆浆都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不是那种很纯正的甜味。 但是今天的豆浆,于落情却觉得非常的舒服,“这个豆浆,味道真的不错,你在哪里买的,亲爱的!” 离笑权微笑着说着,“就知道你会喜欢,但是,我不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想喝呀,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给你弄!” “你怎么这么坏呀?”于落情又翘起了小嘴巴,“不就是豆浆么,这都保密,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对我坦诚啊?” “好吧好吧!!!”离笑权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坦诚,这个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所以,离笑权很快就受不了了,“告诉你就告诉你,是我自己用黄豆炸的,所以呢,你要是想要喝的话,还真的要找我,不然到哪里买都买不到这个味道的!” 其实于落情已经感动的不行了,但是还是要硬撑着,“矮油--你还真是自恋,不就是个豆浆么,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呀,大不了我出去买呀,不买门口的那家的,我走远点,去买好喝的,难道不行啊?” “哈哈,那一家有我家的好喝呢?”离笑权非常的自信,端起来一杯豆浆,在鼻子周围嗅了嗅,“真是香甜可口啊,哪一家都没有我炸的好喝,因为,我这可是爱心牌豆浆哦!” 于落情彻彻底底的感动了,圆圈又红了,自从妈妈去世以后,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吃过一顿诚信的饭菜,根本就没有人会考虑到于落情的感受,于落情对于谁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或者是招唾弃的。 “谢谢你!”于落情再也贫嘴不下去了,说出了心里面的话,其实,于落情是一个很善于言表的话,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会很害羞。所以,才会用那样打趣的话,来掩饰自己。 “不用你谢谢啦,以后,你要是喝的话,随时要我帮你咋呀!”离笑权拍了拍于落情的脑袋,十分的宠溺。 男人在看自己的女人的时候,就像是看小孩子一样,会从每一个角度发现爱人的好,现在就是的,不论离笑权从哪个角度看于落情,都觉得于落情是那么的可爱,就想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宝宝一样,并且,保护这个小宝宝,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需要一百倍的集中注意力,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两个人就沐浴在晨光里面,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餐,这么多年来说,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顿美梦的早餐。 吃了饭不久,离笑权还没有准备去工作的时候,离笑权的电话就响了。 当时离笑权在刷碗,所以于落情帮离笑权接了电话。 “很抱歉这么早就打扰您,但是我要向你报告一件事情,阮非桐那个小子竟然康复的不错了,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计划了。老板,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趁机,将他们的公司彻彻底底的搞垮,要是等他好了,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对方,并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不是离笑权,而是于落情。 于落情听了对方的讲话,手机就从手里面滑落了,离笑权把碗都放好了,然后来接电话,看到于落情魂不守舍的,电话掉到了地上。 电话也没有管,就一把抱住于落情,“你怎么了?又怎么了?” 难道刚才的梦境,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要发生了? 为什么,老天就是不能够让于落情觉得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一点时间都不给于落情,去改变离笑权的想法,就要于落情去面对那么残忍的事情。 于落情绝对不能够让离笑权和阮非桐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及时是牺牲自己也不可以,一定要及时的挽回。 要是求求的离笑权,趁着现在,离笑权对于落情的感情如此的浓烈,或许离笑权就可以答应了。 于落情从离笑权的怀抱里面立起来,直直的看着离笑权,希望离笑权能够直面自己,给于落情一个很好的答复,“离笑权,我现在很认真的请求你件事情,你能够答应我么?” “什么事情,你要求我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够做到,我一定都给你的!”离笑权急切的表达的真心,不知道,为什么接了一个电话,于落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这一辈子就求你这一件事情,以后都不求你了,可不可以?”于落情好想要离笑权就这么答应自己,这样一切都好了。 可是,离笑权向来就是很理智的人,如果无法达成的许诺,就那样答应了,要是到时候,办不到的话,会是更加的失落的。 离笑权想了想,非常坚定的说,“亲爱的,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不说是什么事情,我怎么能够许诺你呢?” 可是于落情知道,离笑权要是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就很难答应了。:求求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于落情就跪下了,双腿没有任何缓冲的跪在了地面上,离笑权甚至听到了双膝跪在了地上的那一瞬间,“轰--”的一声,于落情是该有多痛啊?但是有多痛,就是有多用心吧! 离笑权一把将于落情从地上拉起来,“你别这个样子,你先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分析一下,如果我能够帮你达成的,我一定会努力帮你达成的,你是我最爱的人啊!” 于落情最欣赏离笑权的,就是不论什么时候,离笑权总是那么理智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离笑权的理智了。 理智可以,让离笑权放下亲情,放下爱情,放下所有的感情,去报仇,一定要报仇,决心的。 于落情妥协了,“好吧,我想要求你的事情是,你能不能够答应我,不要伤害阮非桐,就让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仇恨,过去吧好不好?” 听到于落情这样说,离笑权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这件事请,对于于落情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仇恨,是妈妈和阮非桐妈妈的仇恨,妈妈的仇恨,就是等着离笑权来报复的,要不是为了报仇,离笑权也不会这么努力,白手起家,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能够将公司开办的这么好,甚至现在已经有能力,能够和阮非桐搏一搏,将阮非桐的公司击垮了。 “你说话呀,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我现在多么的幸福啊,我就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那些仇恨我已经忘记了,就觉得格外的轻松,格外的幸福,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和我一样的幸福,所以你放过阮非桐吧,求求你了,我们来年个人,好好的,平平淡淡的过。”于落情近乎恳求的语气,其实于落情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害怕,离笑权真的会出手,是因为好怕阮非桐受伤害,还是害怕离笑权受伤害。 离笑权良久都没有讲话,眼神直直的看着于落情,让离笑权有些看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于落情在猜测,但是猜不透。 难道,离笑权真的被自己说动了,所以在考虑,要放手么? 还是,别的什么。 于落情想要知道,离笑权的脑海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于落情害怕,离笑权的想法会是别的,于落情多么的希望,离笑权能够和自己一样,那么轻易的,就能够放下仇恨? “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我?”离笑权终于开口了,眼神那么的肯定,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 其实于落情也不知道,或许,更加明白的是,于落情很难去面对,自己内心的那个答案,难道说,于落情的心里面还是有阮非桐的,不管阮非桐对自己的伤害是怎么样的,但是于落情还是对阮非桐怀念无法忘记,所以才会那么的痛苦么? “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两个自相残杀,你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啊!”阮非桐觉得这样说是最好的,不会伤害于落情,又非常的有道理。 “不--”离笑权很坚定,双手捧着于落情的肩膀,“这不是你心里的想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面还有他?” 于落情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我是真的不想要你和他自相残杀,你们是兄弟,如果你们两个人之间,随便一个随便退让一下,什么都好了,真的!” 离笑权的表情变得异常的诡异,“呵呵,我是该相信你说的话么?” 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离笑权会这样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同离笑权说的那样,但是现在于落情和离笑权之间,真的很幸福,不想要被仇恨羁绊,于落情觉得就这样,于落情可以一辈子都不见阮非桐,有没有这个人都无所谓。 “你相信我吧?你不是爱我么?爱人之间,不应该互相的信任么?”于落情反问着,以爱的名义,离笑权不可能再反驳了吧? “我相信你!”离笑权想了很久,表情终于还原成了之前正常的样子,“但是,我的选择,是坚定的,是不能够改变你的,你知道么?” “不要,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能不能改变一下,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的话,我们之间肯定就没有现在这么的幸福了!”于落情想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想要极力的抱住这样的一段幸福,多么来之不易的幸福啊? “呵呵,你的心里面还有他啊!”离笑权说的那么的无奈的,但是手还是那么紧紧地而将于落情抱在怀里面。“可是,从现在开始,你都一定会是i我的,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的手里面抢走了,但是我要怎么做,请你不要管好不好?我唯一可以给你保证的就是,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于落情听了离笑权的话,灰心了。 虽然,离笑权就这样给于落情的许诺了,但是为什么,于落情还是会担心。 原来,于落情真正担心的不是自己,害怕的,也不是自己会失去幸福。 于落情最担心的,是那个人,是阮非桐,他害怕,离笑权会伤害阮非桐,将阮非桐赖以生存的公司抢过来。 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一切的事情都是错误的,于落情还觉得,自己来找离笑权,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还有牛牛,那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如果以后,牛牛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是谁,但是现在的爸爸又对亲生爸爸阮非桐,做了那样的事情,牛牛要怎么想,要怪罪谁,那不是又有了仇恨么? 离笑权陪着于落情静静的坐了很长时间,电话再一次响起。 离笑权正准备去捡地上的电话的时候,于落情就拦在了离笑权的面前,“你不要去接好不好,你好好的陪陪我,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呀?” “亲爱的,我这不是陪着你在么?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我只是去接个电话而已。”离笑权拍了拍于落情的肩膀,然后毅然去接电话。 接电话的过程中,离笑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很开心的说了几句,“好的,谢谢”之类的话语。 没有几分钟,离笑权就挂了电话,继续来到于落情的身边,“你看,没什么吧,刚才是成嫂打电话过来,说牛牛现在很想念你,你要不要去看看牛牛呀?” 原来是成嫂呀,牛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是啊,好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于落情也非常想念牛牛。 “看,我就知道你想了,好几天没有见到牛牛了,我这就让成嫂把牛牛带回来好不好,以前你一刻没有见到牛牛就急的不的了,现在已经好几天了,真是难为你了,为了陪伴我!”离笑权很贴心的捏了捏于落情的脸颊。 “嗯,我真的有点想牛牛了,让他回来吧,我好担心他的!”提到牛牛,于落情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面只有自己的儿子,刚才讨论的话题,也泡在了脑后了。 于是,离笑权再一次跟成嫂打过去了电话,让成嫂赶快把牛牛带回来。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用,成嫂就带着牛牛,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牛牛看到妈妈,就像是看到了好吃的一样,飞奔着跑到于落情的身上,“妈妈--抱抱!!!” 看到牛牛,几天没有见,不仅仅没有瘦,反而胖了,于落情就安心多了,成嫂一向是让人很放心的,牛牛交给成嫂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好,妈妈来抱着牛牛,看牛牛有没有长!!!”于落情张开双臂,一把将牛牛抱了起来。 以前,要是让于落情去铃一点重的东西,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于落情不仅仅瘦弱,力气也跟本人一样的,一点都没有。 但是有了牛牛以后,于落情的力气就一天比一天打,因为牛牛每天都在长大,一天比一天重,于落情为了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抱起来,一定要把自己的力气连起来。 所以,没有个妈妈都是非常伟大的,母爱是最伟大的东西了,于落情也是一样的。 离笑权看到这么柔和的场景,趁机对于落情说,“亲爱的,你和牛牛好好的玩玩,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先去上班了,晚上我一定按时回来,到时候我们全家出去吃饭好不好?” “温暖--”牛牛一回来,于落情的心情就特别的好了,很快就答应了离笑权,压根就没有想到,离笑权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将牛牛带回来,其实就是要转移于落情的注意力。 其实,刚才的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成嫂打回来的。 实际上,是离笑权的住手,已经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离笑权发号施令,一举将阮非桐整个公司都绊倒。 跟牛牛玩的非常的开心,牛牛吵着要去公园玩,要去坐旋转木马,说认识了一个小朋友,每天都要妈妈陪着去公园坐旋转木马,所以,牛牛也要去玩,还一定要妈妈陪着去玩。顺便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够碰到那个小朋友,这样,牛牛就能够断定,那个小朋友说的话,是真的了,还可以跟那个小朋友一起玩呢! 于落情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因为,小时候于落情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游乐场了,身边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去,但是于落情总是没有,只是在梦里去玩。 并且,唯独的一次玩游乐场,妈妈陪着去的,就是那一天,竟然是于落情和妈妈的永别。 于落情觉得自己去一次游乐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竟然是用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去换取的。 所以,于落情知道,小孩子,是多么想要去游乐场,于落情完全能够理解。 终于,牛牛也长到了,能够闹着要和妈妈一起去游乐场的时候了,所以,于落情欣然答应了。 “妈妈,为什么你要把我送走啊,我好想你你知道不知道啊?”在车子上面的时候,牛牛都不愿意放开于落情,质问于落情,为什么把牛牛一个人丢在外面,都不来看自己,也不接牛牛回去。 于落情看着牛牛无辜的眼神,脸颊都烧红了,“不好意思啊,牛牛,都是妈妈不好,最近妈妈有好多事情要忙碌,所以呢就让成嫂带着你出去住了几天,现在你回来了,妈妈就好好陪着你好不好?” “嗯,妈妈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牛牛就明白了,可是,”牛牛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可是什么?”于落情整理了一下牛牛的领口。 “可是我还是不能够原谅妈妈。妈妈这次太让我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可你就是不要牛牛,牛牛伤心死了!”牛牛转向一边,看都不看于落情一眼。 于落情知道自己这样让孩子生气了,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但是,毕竟是于落情的小宝贝啊,于落情相信,只要自己好好的哄哄,就会好的。 “来,牛牛,你看着妈妈呀!”于落情将牛牛的小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面带,但是,牛牛就是不给面子,不管于落情怎么样,就是不理于落情了。 “宝贝呀,你这样妈妈可伤心了,心都要碎你了,你忍心么?”于落情故意这样说,其实心里面是真的难受,谁都可以给于落情脸色看,就是牛牛不行,这样的话,于落情会觉得是自己没有做好了,就会非常的内疚。 听到于落情这样说,牛牛终于有点转变了,虽然牛牛想好了要给于落情一下教训,但是也不能够让于落情伤心呀。 “好,那我给妈妈一个机会吧。今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多长时间就玩多长时间,妈妈你一定要陪着我,那样我就原谅你!”牛牛很认真的看着于落情,表情很真挚,就像是和人谈判一样,让人无法反驳。 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于落情心理面向着,果真,牛牛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好!”于落情好不容易的就答应了,“牛牛要怎么样,妈妈都陪着你,绝对不会后悔好不好!” 牛牛笑得异常的灿烂,背后的阳光,从车窗里面照射进来,照在牛牛的脸上,让牛牛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可爱,那样的纯白。 很快,公园就到了。 牛牛就像是所有的小孩子一样,飞奔着朝公园的大门去了。 于落情还没有紧紧的跟着,牛牛看到妈妈还没有跟上来,于是有跑回去,拉着于落情的手,“妈妈,你快点啊,牛牛现在就要玩,妈妈你太慢了,不然排不上队了啦!” “牛牛,你慢慢的,别摔跤了。”于落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虎头虎脑,莽莽撞撞的,就非常的担心。 “哎呀,妈妈,你少废话了,牛牛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可以摔倒呢?快点玩吧!”牛牛给妈妈办了一个鬼脸。 在海盗船的面前,没有什么人,今天毕竟不是什么节假日,大家都没有什么时间玩。 牛牛的小手,指着海盗船,“妈妈,我要玩这个,这个可好玩了,就像是一个打秋千一样,我们可以荡到天上去了,哈哈!” 于落情看到牛牛的热情如此的高涨,赶紧去买了票,然后又吩咐了成嫂,去排队买别的票,于落情和牛牛就上了海盗船上,海盗船上没有什么人,除了于落情和牛牛这一对亲子以外,还有一堆类似于情侣的男女。 于落情帮牛牛将安全带全部系好,然后又叮嘱,牛牛一定要抓好了扶手,免得发生了危险那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知道啦!牛牛以前就玩过的,很好玩的,也不是很危险啦,妈妈不要担心了!”牛牛又吐了一个舌头,对妈妈灿烂的微笑。 倒计时的声音开始响起来,然后,海盗船还是轻微的晃动,一次一次的荡漾,都要比之前的荡漾的高,一次又一次,越来越高。 牛牛觉得自己就要被甩到天上去了,风在牛牛的脸上轻抚着,牛牛终于可以跟妈妈来这里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觉了。 “妈妈--爽不爽!是不是很爽啊?”在大风里面,于落情听到的全部是风声,牛牛的声音传到了于落情的耳朵里面,于落情突然觉得特别的幸福。 小时候,于落情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能够和亲爱的妈妈,一起去玩一玩游乐场,现在,于落情终于陪着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晚霜,不仅仅看着牛牛那样的快乐,于落情就觉得很快乐,而且,于落情也找到了小时候一直缺失的幸福。 当海盗船,荡到了最高处的时候,身后的那一堆情侣,都尖声叫了出来,但是,于落情和牛牛却是沉闷的,这一点,牛牛是遗传到了于落情,一点都不害怕,对于海盗船这样的高度,简直就是没有放在心上。 海盗船从最高处下来的时候,于落情会觉得自己的肚子那一块,痒痒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有点难受,有点难耐,但是又很特别的感受。 不知道,牛牛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渐渐地,海盗船开始变低,于落情知道,就快要结束了。 于落情转头看看牛牛,还是那样的享受,闭着眼睛,享受这样一颗的放纵。 慢慢地,海盗船,一点点的停了下来,于落情帮牛牛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将牛牛抱了出来。 “妈妈,好好玩,我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可以飞到天上去,去看看太阳还有云朵,你呢?开不开心?”牛牛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灿烂的笑容,嘴角一对酒窝很是可爱。 这对酒窝,其实也是遗传阮非桐的。 于落情家里,从来就没有人长酒窝的,所以,于落情一直很喜欢有酒窝的人,也很羡慕人有酒窝,特别的可爱,特别的甜美,于落情甚至觉得有酒窝的人都是好人,都不会是很恶毒的人。 很庆幸,牛牛这一点能遗传到自己的亲生爸爸,但是阮非桐却是一个例外,因为阮非桐对于于落情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怎么又想到阮非桐了? 于落情拼命的将阮非桐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里面出去,但是怎么也绘制不掉。 于落情突然想到,早晨的那个电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于落情觉得很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却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于是非常的紧张。 牛牛看着于落情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又有点生气,“妈妈。你又走神了,你在想什么呢?” 于落情的心里正烦乱着,根本就没有听到牛牛的叫声。 牛牛真的生气了,小手抓住于落情的裙摆,不断的摇晃,“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根本就不想跟牛牛玩是不是?” 于落情这才回过神来,很抱歉的对牛牛说,“妈妈没想什么呢,你还想要玩什么,告诉妈妈,妈妈已经让成嫂去把票都买了,你想去玩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不好!”牛牛真的生气了,为什么于落情这几天不再身边整个人都改变了呢?如果改变,难道妈妈真的不爱自己了? “牛牛,真的是妈妈不好,妈妈现在都不想了,专心的陪着你好不好?”于落情亲了亲牛牛的脸颊,表示歉意。 牛牛很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于落情,突然就不闹了,安静了下来,插着腰肢,很认真的说,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妈妈,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告诉牛牛吧,牛牛说不定就有办法帮助你呢?” 于落情看着牛牛这个样子,认真又成熟的说话,就觉得非常的好笑,一个小孩子,自己都管不好,却想着管别人,真是好玩。 “傻瓜,妈妈有什么烦恼呢?还有,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够帮妈妈呢?”于落情拍了拍牛牛圆圆的脑袋,仔细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小脸,就不小心笑了出来。 牛牛好不容易这么严肃的问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于落情竟然这样嘲笑自己小,林菊清更加生气了,“妈妈,你瞧不起你的牛牛,小孩子怎么了,说不定我比你们大人还要懂的多呢!” “好好好,牛牛是懂事的小孩子,但是妈妈真的没有什么烦恼呢,现在我们好好的去玩吧?”于落情又将话题拉回来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的古灵精怪,特别是自己家的牛牛宝贝,什么都懂,真的是好可爱的。 “不--妈妈,你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是不是你那个叔叔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牛牛一直觉得那个叔叔很怪异,总是不然牛牛跟妈妈见面,很是讨厌呢。 “矮油--我的宝贝牛牛,你想多了,以后也不要那个叔叔那样叫,我告诉你,那个叔叔叫离笑权,你以后就叫他离叔叔,好不好呀?”于落情笑眯眯的解释道,这个小孩子真是不得了,要翻天了啊。 “哼--妈妈,几天没见,你的向着离叔叔讲话,你把我牛牛放在哪里啊?”牛牛叉着腰,转身,都不想理于落情了。 于落情叫成嫂去买了两个天蓝的棉花糖,现在终于拿来了,于落情从成嫂手里结果棉花糖,然后摆在牛牛的面前,“亲爱的宝贝,你看看,这是什么?你要是愿意原谅妈妈,这个你就拿着,你要是不想要的话,那妈妈也没有办法了。” 牛牛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蓝色的棉花糖,好可爱,一定很甜蜜的,牛牛还接的上次,在这个游乐场和妈妈一起吃,棉花糖的画面,牛牛多么的怀念啊,真是很想吃啊,口水都从牛牛的嘴巴里面不断地流出来了。 “想吃,就拿着吧?”于落情看着牛牛想吃但是又不愿意伸手的动作,就是很想要笑,“牛牛,你吃了棉花糖,过了嘴瘾,又和妈妈和好了,多好呀?你不愿意么?” 牛牛想了想,果真是个很好的交椅,算了,毕竟妈妈是最好的妈妈,也不能一直僵下去啊,那就吃吧? 果真,小孩子是非常好哄的,牛牛吃了几口蓝色的棉花糖以后,就毫无戒备的笑了出来。 于落情也很喜欢吃棉花糖,看来这一点,是牛牛遗传自己的。 “好吃吧?”于落情看着牛牛吃的这么的欢快,就适时的问了问。 吃了好吃的东西的牛牛,果真是被收买了,刚才的生气全部没有,牛牛大笑着点头,“好吃好吃,妈妈买的最好吃了,我就喜欢这个口味的,以后妈妈每天都要跟我买哦!” “牛牛,你还真是贪心啊?想吃成一个大胖子么?妈妈可不会天天给你买的!”于落情看了看牛牛,这个小朋友还真是贪心哈,竟然想天天吃。 “哎呀,妈妈你这么坏,我想要吃棉花糖你都不给,你肯定是不爱我了!!!也许这样的不安全感,是从于落情怀孕的时候,就传染给了牛牛的,不然,牛牛不会总是觉得,于落情会不要自己了。 看着牛牛现在如此开心,正常,健健康康的样子,于落情就很感动,牛牛能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要不是于落情当年的选择,和离笑权在一起的话,不知道牛牛现在是不是还如此健康的活下去。说不定,牛牛和于落情的日子,就要重复于落情和妈妈在一起的生活了。 就在于落情如此想着的时候,突然于落情的电话响了,是于落情的住手,从公司里面打过来的。 因为沉浸在幸福里面,于落情差点忘记了,将自己不想要继续仇恨下去,那些报仇计划都不要的消息告诉自己的手下,于落情正准备说的时候,那边却先开始说话。 “报告你一个紧急消息。”助手口气非常的紧急,于落情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大动作要发生了。 “快说吧,我听着在。”于落情也很焦急,于落情一直很担心的事情,难道就要发生了? “刚才离笑权来到公司了,他已经开始全部的行动了,现在目标锁定离氏集团,趁着阮非桐生病,在医院的空当,离笑权准备将离氏集团全部拿下!!!” 第344章 真的会后悔 “你说什么?”于落情的手指,不断的颤抖,难道还是要做么?难道,于落情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了么?为什么,离笑权就是不能够放过阮非桐,和阮非桐好好的呢?为什么一定要两败俱伤呢? 于落情很不爽,但是还是安定了下来,“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了?” “离笑权说要趁着阮非桐不在的,这个完全不能够反手的绝佳时机,趁胜追击,将阮非桐整个人都打败掉。”于落情就知道,离笑权从来就是善于把握住机会的人,这次也不例外,离笑权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快点告诉我,谁能够让这件事件结束,不要然阮非桐受到伤害呢?”于落情真的很担心,现在,于落情的心里面只有一个呐喊的声音,就是,不要让阮非桐受伤,不要让阮非桐终于能够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自己的佮公司倒闭了。那太惨了,真的! “但是,您不是一直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么?你不是也要报仇吗?现在不用你亲自动手,由离笑权动手,是多么好的事情,求之不得。我只是来通知你,让你有个准备,但是你怎么想阻止呢?”于落情的住手实在是不懂的,就在不久钱,于落情还在想着各种办法,能够让阮非桐得到教训,现在好了,有人出手了,但是于落情却又要拦着。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就现在这个样子很好的,如果是报仇的话,报来报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于落情实话实说,于落情本来就不是那种把仇恨放在眼里的人啊。 “我--不明白。”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么?怎么几天没有联系,于落情就改变了,就算是很了解她,现在也猜不透了。 “有些事情,现在我不是很方便跟你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的,但是有一点我是确定了,就是我不想报仇了。也不希望阮非桐受到了任何的伤害,你懂么?”于落情已经将话说的明确了。但是,他毕竟最初是离笑权那边的人,所以,到时候,他也要做选择的,他不一定会站在这一边,因为于落情知道他也是有很多的压力在身上的,要考虑到很多东西。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照做的。” 挂了电话以后,于落情实在是玩不下去了。 牛牛却也知趣的不再闹了,于落情看了看身边一声不吭的牛牛。 牛牛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孩子,察言观色的本领比大人还要准确,“妈妈,你是不是不能陪牛牛了?” 于落情的心确实是飞到了别的地方去了,“牛牛,对不起,妈妈现在确实是有急事在身上。”于落情觉得很对不起牛牛,但是没有办法,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于落情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牛牛,妈妈能不能先去做点事情,先让成嫂陪你玩玩,下次,妈妈有时间的时候,再好好的陪你,好不好呀?” “好!”牛牛想也没有想,就一开口答应了,就知道于落情会这么说,其实牛牛也不是不讲理的孩子,知道于落情真的有事情的话,就不想再为难于落情了。 但是,牛牛心里面的不安全感总是在作祟,曾经,妈妈每天都陪伴在牛牛的身边,不离不弃,让牛牛每天都沐浴在爱里面的,但是现在,于落情总是有事情,就要离开,牛牛一天都看不到于落情的影子,所以,就会害怕,于落情是不是不喜欢牛牛了,是不是要和牛牛分开。 “谢谢你,宝贝!”于落情并没有想那么多,虽然牛牛的不开心就表现在脸上,但是,于落情知道牛牛这个孩子是很懂事的孩子,所以,将牛牛交给了成嫂,就赶快离开了。 于落情从游乐园里面出来,风垂在脸上,将于落情海藻一般的长发,吹得飞了起来,于落情的电话打给了离笑权,离笑权很快就接通了。 “离笑权,你在哪里?”于落情质问的口气,想要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努力,能够挽回离笑权的决定,能够帮助阮非桐一把,不是为了阮非桐怎噩梦报答自己,而是真的希望,连个兄弟之间,不要自相残杀,那是对谁都不好的结局。 “我在公司里面啊,怎么,你和牛牛玩的如何?很开心吧?”离笑权的语气还是那么柔和,虽然手头上正忙着,要将阮非桐斩草除根,但是离笑权知道,于落情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很小心的掩饰着。 “我刚才从游乐场里面出来了,牛牛让成嫂先帮忙带着,我来找你,一点急事。”于落情的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离笑权这么淡定的说话,就是不正常,明明已经出手了,却不说出来,一定是有鬼的。 “你出来干什么,牛牛不是很想你吗?你就陪牛牛好好玩玩,下午我下班回去接你们出去吃饭,让成嫂也别弄晚饭了,不是说好了的么?”离笑权没想到,于落情竟然如此的心急火燎的关心阮非桐的事情,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来阻止自己的。但是,既然于落情没有说出来,离笑权就不会条白,毕竟这个计划一定要实现,一分钟也不能够耽误。 于落情不想和离笑权继续打哑谜下去,于落情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刚好拦下了一辆的士,坐上去,专心的说,“离笑权,你一定要等着我来,我有话要跟你讲。你要是有什么决定,一定不要操之过急,不然一定会后悔的!” 离笑权最不喜欢的就是于落情这样对自己讲话,为什么要为了别的男人跟自己讲话,而且,那个于落情口中的阮非桐,是离笑权最为讨厌的人,最仇恨,也最介意的人。离笑权搞不懂,阮非桐曾今那样的对待于落情,让于落情的人生如此的黑暗,可是于落情都可以原谅。 可以,不知道阮非桐是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让于落情有了一种能够包容一切的心,将以前的仇恨一笔勾销,说不报仇了就不报仇了。 但是这一点,对于离笑权来说,是行不通的,离笑权的这个仇一定报。 阮非桐的妈妈,不仅仅为了自私的爱一个人,而将全部的离家的产业都掏空了,还将自己的姓都改变了,那就是要忘记了祖宗,彻彻底底的不要这个家了。 这一点,离笑权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这样备齐家庭的人,怎么可以得到好报呢? 还有,那些财产,原本都是留给离笑权的母亲的,但是阮非桐的母亲却欺骗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将所有的财产都抢了过去,然离笑权如此艰难的生活了那么多年,离笑权也是苦大的,在离笑权的母亲生病没有办法治疗的时候,离笑权那种煎熬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离笑权,你说话啊,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摆脱你了,什么事情,都等着我来了再说好不好呢?”于落情算是一种个恳求了,如果离笑权这点都不答应自己的话,那么于落情可以肯定离笑权并不是真的爱自己,离笑权为了仇恨,连爱,都可以舍弃了。 “亲爱的,我知道你要来,是为了什么,我在这里就不跟你转弯抹角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切都是不可能的,那个仇,我必报。原本,我一直在寄存着实力,现在,阮非桐倒下了,正好是我出击的时候,你觉得不是么?”离笑权将心里面的话都说了出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于落情,能够听话一点,有些事情,能够装作不知道就不知道,让它过去了就好了。 听了离笑权这样的话,于落情就要绝望了,让司机拼命的加快速度,“离笑权,你一定要等着我,求求你了,我就在来的路上,我就要来,马上就来,你稍微等我一下好不好!离笑权,我不想让你做后悔的事情,你知道么?现在,放下,还是来得及的。” “于落情,你能不能够冷静一点,你报仇也好,不报仇也好,我都可以不管你,但是我的事情,也请你,能够尊重我的选择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做知道么?”如果不是爱于落情,如果不是考虑到于落情的感受,离笑权怎么还在这里耗着时间呢? 为什么离笑权这样的固执,于落情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那是担心的泪水啊,“我现在很理智了。”于落情知道,现在唯有提感情,才能够感动离笑权,“离笑权,你知道么?和你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奇迹,我那么的在乎你,我不希望你有事,也不希望你做出任何会后悔的事情,不然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珍惜我们现在,美好的感情么?” “嗯,于落情,我爱你,所以我珍惜,我越是珍惜你,珍惜我们的感情,我就越要说道做到,早一点,把这这个仇恨完结了,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每天过上快乐的日子,我会把你变成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这是离笑权想了很多天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想要实现。 “可是,离笑权,你能不能清白一点。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我们之间,还有以后么?你怎么把我变成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我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于落情很肯定的说,希望离笑权能够好好地考虑一下子。 “于落情,你确定你要这样说么?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着阮非桐说话?难道他给你的痛苦还不深么?我告诉你,他给你的痛苦,和他妈妈给我妈妈以及我身上的痛苦,一样,所以,你和我已经该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我帮你报仇了,你应该是感谢我,而不是,这样的责备我!”离笑权觉得心很疼,这个女人,莫非心里面,还有这阮非桐? “我确定,不管阮非桐对我做过什么事情,我都不能够放弃他!”车子在离笑权的公司下面停下来了,于落情赶紧下了车,高跟鞋“笃笃笃笃--”疯狂地响,于落情一分钟也不能够耽误,要见到离笑权,亲自将离笑权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面。 “呵呵,你不能够放弃他?阮非桐,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护着他?”离笑权问道了点子上,这也是离笑权想要知道的,一直想要问的。 虽然,于落情答应了和离笑权在一起,也是真心诚意的。但是,在离笑权的心里面,一直都放不下阮非桐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是,在于落情每次提到阮非桐的时候,是好的,或者是不好的,于落情的眼睛里面都闪烁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光芒,那种光芒,包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离笑权看不懂,但是却不能够看不见。 每次,于落情和离笑权交谈的时候,眼睛里面并没有那种光芒。 那光芒,很美丽,就像是漆黑的夜里,漫天的繁星一样,那么晶莹美丽动人。 如果不是爱的话,会有那样的光芒么? 如果不是挂念的话,眼睛会表达出那样的情感么? 深沉的,就像是一湖水一样,让离笑权感到嫉妒,深深的嫉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被离笑权这样一问,于落情的心就虚了,于落情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好像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突然就被人开启了。 那是一种,不愿意言语的尴尬,于落情只能语顿了。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啊!你告诉我,你对阮非桐到底是什么一种感觉?”既然话已经问道这个份上了,对于离笑权来说,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离笑权的计划。 “你觉得是一种什么感觉?”于落情反问道,于落情听不出了离笑权语气里面的鄙夷,是一种不信任,是一种质疑,质疑于落情对于离笑权的爱,好像是在问,阮非桐是不是第三者,那个埋藏在于落情的心里面,最深层的,第三者,不为人知的,黑暗的第三者呢? “一定要我说的那么明显么?”离笑权不想要对于落情那样的残忍,将话说的如此的**裸,但是这一切都是于落情逼着的,“我问你,你是不是爱阮非桐?” 于落情顿时雅言了,心里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石头,一直悬在头顶,于落情望着那块石头,整天都提醒吊胆的,害怕石头,那一天会突然就掉了下来,将于落情砸的粉碎。 这一刻,那块石头,突然就砸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的,于落情遍体鳞伤。 其实,于落情也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是爱阮非桐么?可是,那样一个仇恨的人,怎么可以爱呢?至少,于落情每次想到阮非桐的时候,记忆里面都是充满了残酷的虐待,那些都是阮非桐从小就做过的事情,不是别人,以至于,于落情看到阮非桐就要好恶心,恶心到要吐了。 但是,如果不是爱阮非桐的话,于落情为什么会如此心急火燎的,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阮非桐的安全,为什么害怕阮非桐家破人亡,身败名裂,为什么害怕离笑权会报仇,会将阮非桐绊倒,为什么?难道这不是因为爱么? “于落情,你告诉我啊?是不是不敢说?要我帮你说么?”离笑权就是那么残忍,在十字路口的地方,离笑权的心也有一些控制不住的疯狂了。 是的,哪一个男人,能够容忍,残破的女人,和自己悲伤的过去念念不忘的? 离笑权觉得自己,已经做了最大的退让了,对于于落情的过去,都可以不在乎,让于落情觉得,一切还是很美好的,都可以过去。 但是,于落情所收到过的所有的伤害,离笑权是不可以忘记的,那个人就是离笑权的仇人,即使于落情不去报仇,但是离笑权也一定会替于落情报仇的。 谁知道,阮非桐又刚好是两个人,共同的仇人,不是么?离笑权简直将阮非桐恨到了骨子里面去了。 于落情就站在离笑权的门口,却突然没有勇气去开门,看看和自己一门之隔的那个人,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手中正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对不起,”于落情几乎要哽咽了,就在那一瞬间,于落情甚至觉得,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就要消失了,这么短暂飘摇的爱情啊,于落情觉得它就在对自己挥一挥衣袖,就要离开了。 “对不起什么?”离笑权觉得自己的猜测是不是要说对了? “对不起的是,阮非桐毕竟是我的哥哥,陪伴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不管他是怎么对我的,我都可以当做是年少的无知,如果没有阮家,我也活不到今天,不是么?所以,我想求求你,留下他吧,至少,阮家对我是有恩情的!” 离笑权没有想到,原来于落情的心里面是这么想的,但是,刚才离笑权明明已经将于落情逼到了绝地了,那种感觉,是一种极其的不信任,离笑权不知道于落情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彼此的感情就这样要破灭了? 于落情一直站在离笑权的门前,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奔流不息,但是却没有哭泣的声音。 于落情早就学会了,一个人默默地哭泣,这样,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于落情的悲伤,于落情觉得就很安全了。 现在也是一样,原本在离笑权面前已经打开的心声,在这一瞬间就关闭了。 说来说去,离笑权还是不信任于落情的。 原来,当一个女人,身上沾染上了尘埃以后,就再也干净不了。 不管,在于落情的心里面,是保持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那种想法,那又有什么用处呢,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相信你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于落情已经练就了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了。 那个最关心的自己的妈妈,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让于落情在乎了。 于落情毫无掩饰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不用看任何人的眼光。 但是,当离笑权出现的那一刻,当离笑权用那样美好的方式表白的那一瞬间,于落情真的感动了,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换取离笑权的信任。 可是,到头来还是不相信。 于落情觉得自己就是好笑的,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最大的一个笑话,难道不是么? 于落情轻轻的挂断了电话,于落情只是想要挽救一个人,却没有想到,丢失了自己的尊严。 “阮非桐,你看到了吧,我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你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已经什么都不是的另外一个世界,一定不要怪罪我,我已经对你没有仇恨了,但是是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我的力量如此微博,也是无能为力的。”于落情的心,终于妥协了。 也真是庆幸这样的一件事情,让于落情看清楚了,原来离笑权对自己的质疑,其实早一点看清楚也好,这样就不会长久的错下去,早一点看清楚,就不会陷得那么的深,就可以尽快的将自己找出来,然后离开。 于落情的心真累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 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于落情不想参与任何人的仇恨,因为仇恨,于落情才活下来的,但是也因为仇恨,于落情活的那么的辛苦,简直就不像是自己了。 还好,现在还有一个可爱的牛牛,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不管阮非桐,和离笑权发生了什么事情,于落情都不想要关心了。 阮非桐也好,离笑权也罢,其实都是一样的人,于落情已经看的非常的清楚了,没有哪一个可以是善罢甘休的主。 呵呵,不愧是一家兄弟,做事的风格,思维的方式果真很相同。 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样的两个人之间,可以相互较量,彼此拿捏。 就阮非桐和离笑权去斗吧,于落情累了,真的累了。 于落情失魂落魄的走远,头也没有回,不带着一点点的留恋,她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努力,这个结局都无法改变了,那就一切随风吧,反正于落情已经彻彻底底的放下。 于是,于落情决定去看看阮非桐,现在他还躺在病床上面,不知道有没有照顾呢。 于落情什么都没有办法做,觉得无奈,但是也没有办法,一切都只是命运了。 就算是,于落情能够将仇恨放下,大彻大悟了,不愿意让仇恨将心灵给羁绊着,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明白那个道理,报仇来,报仇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已经是七月的最末了。 过上了好日子以后,于落情再要不会因为夏天的炎热,让自己很难受。她已经可以尽情的享受空调带来的凉爽。 再也不用晚上热的睡不着觉,一次一次被汗水打湿了衣服,第二天早上,还要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擦拭着身体。 于落情总是在感叹,如果妈妈在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多么的希望,妈妈能够和自己一起,享受这美好生活啊。 可是,妈妈却不愿意等待,一刻也不愿意。 这样的结局,不知道是妈妈的遗憾,还是于落情的遗憾,总之有一个人是难过的,觉得遗憾,心中总是会隐隐作痛,特别是这样的时候,于落情总是能够再梦中看到妈妈忙碌的身影,妈妈的一生,都风险了给自己。 于落情走出公司的时候,外面却突然就下起来了一阵小雨,夏天总是很容易下雷阵雨的。因为天气非常的闷热的时候,人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就会下一场雨,来改善改善,来拯救一下人们的生活。 所以说,于落情相信天上真的有人在看着自己。 有一句话是,人在人世间,认认真真的做的,天上就有人在看着,不管你做的好不好,都不要奢求没有人知道,因为天上一定有人在看着呢。 不管那个人,是爱你的,还是不爱你的,都会看着你,直到永远,所以,走到哪里,于落情都告诉自己,一定要正大光明,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留下痕迹,在适时的时候显示出来,不是么? 现在,上天一定是有人看着于落情的。不然,为什么会突然下去雨来呢?还有,那一层层的乌云,将整个城市的上空都包裹住了,不留下一点缝隙,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太阳就躲到了后面去了,让人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啊。 于落情看着头顶的天空,突然一下没有了方向。 “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一直在天上看着我呢!你,也知道我很无奈是不是?你也知道我很心烦是不是?妈妈,你说为什么我要那么在乎,我为什么要那么的想要帮助阮非桐,但是我不能,我没有那个能力,没有人听我的,没有人啊!”于落情哽咽了,现在,于落情觉得只有妈妈能够懂得自己的心声,即使,那是一个已经不在身边的人了。 然后,雨水就一颗一颗,肆无忌惮的砸在了于落情的脸上,打在了她白色的薄薄的衬衣上面,衬衣马上就湿透了,虽然雨并不大,但是于落情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落汤鸡了。 于落情是个很注意生活细节的人,包包里面已经备好了太阳伞,还有雨伞,各一把,但是于落情就是不想要拿出来,就让雨落在于落情的身上吧,她自己焦灼的心,刚好要林艺林,这样,是不是就算是一种洗礼呢?能够让于落情不是那么的难过,觉得自己还有干净的可能呢? 雨水,越来越密集,于落情觉得自己和身边脚下的那一盆盆小盆子里面的花朵一样,被雨水浇着,呵呵,小时候的她,多么的爱花啊,可是,每次想要和花一起的时候,阮非桐就会无情的将她走,让她什么都没有。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会有了雷电,因为声音的传播更加快速一些,所以,于落情先听到了轰隆隆的雷鸣,高楼上面的离笑权也听到了,电话还捏在手里面,没有i型安抚道,竟然真的会挂自己的电话,离笑权还沉浸在那个念想里面,没有办法回过头来啊。 听懂啊了,轰隆隆的雷声,离笑权就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看外面。 离笑权知道,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了。 也许,很多小时候,没有人陪伴的小孩子都是很害怕雷电的吧。因为,太孤单了,所以太还怕了,那样的阴天,就像是阴霾一样,总是将人驱赶着,但是,于落情又无处可去,所以害怕,害怕到无法自拔,害怕到成为了一种习惯。 果真,雷声过后,就是一阵闪电了,于落情也很害怕闪电的,虽然不在自己眼前,但是,小时候,总是听人说,有人在下雨天,在外面,遇到了闪电,就死掉了。 于落情总是害怕那样的非命的说法,于落情不希望身边的人,自己心爱的人,不要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于落情却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一切都是奢望一样,所以她,越是不能够得到,所以就更加的想要的到了。 就这样,光亮还有黑暗,不断的在于落情的头顶交错,就像是黑白电影一样,那样的节奏,如此的突出,让于落情来不及,眨眼睛,就感觉那样的光线,不断的在眼前,穿梭者。 于落情觉得自己的眼皮,都没有防御光亮的能力了,电闪雷鸣,甚至可以穿过她眼睛,到达脑海里面人,然后不断地扩大。 于落情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哪里。 去哪里呢? 目的地是哪里? 于落情问自己,没有答案,其实知道现在要去哪里,但是这样的惊吓之后,就失去了方向了。 于落情真的很想要,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人,能够伸出一只援助的手,能够牵着自己的手,去到一个明确的地方,但是没有人。 离笑权,于落情压根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人,一切都是像是一个笑话。 那个人,此时坐在,楼上,也许都没有时间看着这个天空,那么奇怪的变化武昌,那样的光怪陆离,让人觉得恐惧吧? 呵呵,爱情? 于落情只是想要冷笑,什么是爱情,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的爱情存在么? 觉得一切,都不需要往心里去了,就那样得过且过吧。 还能够相信谁呢?相信,自己,都觉得软弱无力,还能够相信别人么? 不能,越想于落情就越头痛。 离笑权,是那么无情的人,于落情也不是不知道。 不就是契约的关系么?离笑权怎么会突然就想要和于落情改变关系呢?人家那样对你,人家给你献花,给你掌声,给你蜡烛,给你爱心,还有那样可笑的承诺,于是就动心了。 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好傻,这样的自己,凭什么去接受别人的爱呢?别人又是凭什么爱你,这样一个残破的人呢? 于是,于落情终于想透彻了一个问题。 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放不下一个仇人一般的阮非桐,为什么那样恶心的都要呕吐的他,于落情却不想要他死掉。 原因已经浮出水面了,是他将于落情变成这样的一个人的,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面对她这样的残破的样子,其他人都没有那个勇气还有宽容的心,去接受,于落情过去的自己。 所以,其实想要将他留下来,是给于落情自己的一个退让的机会,只不过,离笑权不给,要是他消失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了解夜她了。 的确是这样,人,是很难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找到了解自己的一个人,不是一件难得事情。 比如说,最爱的你朋友里面。必定有一个最了解你的人,因为了解才会成为朋友,因为成为了好朋友,就会更加的了解的。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了,那么肯定还有一个非常了解的敌人。 阮非桐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这样的一个意义的人啊。 就算于落情身边所有的亲人全部都消失了,作为她的人,作为将她成这样的一个人呢的刽子手,阮非桐是非常了解她的。 所以,有他在,于落情怎么都不会觉得寂寞,就算是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会觉得寂寞了,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个敌人的他,也会想念着自己的。 可是,离笑权就是那么的残忍。 或者,离笑权根本就不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离笑权才会那么无情的不听他的说法。 如果说离笑权,懂得这个道理的话,那么离笑权一定是怀恨在心,就如同离笑权说的一样,他就是心中的一根刺,是永远都拔不掉的刺啊。 离笑权看了看窗外,却无意中看到了于落情,就站在楼下,淋雨,雨水将衣服全部打湿了,于落情近乎透明的出现在离笑权的实现里面,离笑权看着她的样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远远地,离笑权就能感觉到她的心中的顾忌,那种绝望,不是一般人能够表现的出来的。 离笑权有些犹豫了,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么? 其实,离笑权的心也是很苦闷的。 仇恨和爱,二选一,离笑权都不能够割舍。 因为,仇恨也是爱啊,是离笑权对自己母亲的爱,是对母亲的许诺啊,离笑权如此的努力,就是为了今天,大快人心的今天,如果不讲一切进行到底的话一定会后悔的,会对不起离笑权的妈妈的。 但是,爱也是会变成恨的。 当,离笑权无情的一次次拒绝了于落情的请求的时候,连离笑权都觉得自己太无情了,可是没有办法啊,于是就那样伤害了自己心爱的人,让于落情和自己的距离,在一瞬间拉远了,离笑权在那一刻觉得,之前自己做的全部的努力都白费了。 为什么,就不能够将爱和恨分清楚呢? 分不清楚,就会痛苦,痛苦到连眼泪都不会流出来,那么痛苦,那么的无奈啊。 这个城市,在一瞬间,像是关了灯一样,变得异常的黑暗,让人恐惧的黑暗。 不仅仅是于落情觉得迷茫,离笑权也觉得。 难道真的要变成飞蛾扑火的人,离笑权才可以放过自己,于落情才会开心么? 也许,就算城市的每一盏灯,都打开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光明的吧?因为,残酷的现实,让一切变得灰暗,忧伤还在继续,还是无法释怀,离笑权好想要下去,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给她一把伞,让她有个人可以依靠,可是,离笑权走不开。离笑权选择了,就不会改变了。 就算,有一天,真的会后悔,那又怎么样呢? 不要去,去不了,这是离笑权最后屋里的叹息。 离笑权在原地,无奈的停顿了片刻,然后走开。 于落情,是不是我们就回不去了,如果你还可以等待的话,那请扥我做完一切回来,让我爱你,让我疼你,我可以不会计较,真的不会,离笑权内心的独白,没有任何人听到,离笑权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只有这漫天的雨,没有任何规律的,是大是小,时快时慢,撩拨着人的心,就像是一场游戏一样,让人举得非常的无奈,让人的心,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的进出,那么的敏感,就像是心脏病突然的发作的病人一样,摔倒在地上,然后就没有后文了。 最后,于落情还是一个人走出了第一步,面对着车水马龙,她孤身一人,上了车,然后跟司机说了医院的目的地以后,于落情就陷入了沉思了。 阮非桐小时候,是个怪小孩。 于落情不敢想过去的那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第345章 眼光没有看错 虽然回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特别是那么,残酷的回忆,但是,于落情却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了。 也许就要去见到阮非桐了吧,也许是知道了他的结局,才会隐隐的作痛,那么厉害的人,那样只手遮天的天才,居然也会到了今天。 于落情这是在怜悯阮非桐么? 呵呵,那样的一个恶魔,应该是不会要人可怜怜悯同情的吧? 于落情的童年就那样的。在一瞬间消失了,她深至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于落情就这样丢掉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她被阮非桐抱着,从浴室里面出来,用一个粉红的大毯子包裹着,于落情瘦弱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慵懒地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其实,于落情很痛,撕心裂肺的,好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一瞬间就全部都消失了。 阮非桐就那样,把于落情裹着,也没有给她擦干,头发湿漉漉的,就躺在那里。 在床上,他将空调被,盖在于落情的身上,在她的房间里面,他没有停留很长的时间,黑暗里面,她转过了身躯,不想看到这个讨厌的人,不知道如何定义的他,也无法定位于落情的位子。 阮非桐就那样,在黑暗中,听着于落情呼吸的声音,“晚安!”丢下,这样的两个字,就离开了。 晚安? 呵呵,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于落情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那么痛,还有那些缠绵,阮非桐的吻,还有他的蛮横,全部在于落情的脑海里,不断的播放着,她还记得自己疯狂的请求,可是,他就是不放过自己,还是做了。 这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么? 哥哥,是什么? 于落情现在有点弄不清楚这个问题了。 她在空调被里面。紧紧的将自己拥抱着,光裸的身躯,就那样和空调被,亲密接触者,她觉得自己的肌肤上,每一处,都是滚烫滚烫的,她举得自己好肮脏,是那种用水也清晰不掉的肮脏。 妈妈要是知道这样的一切,一定会想要杀掉那个人的。阮非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如果是妈妈在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妈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于落情小声的嘟囔着,都不敢说出声音来,只有自己听到了。 还有,阮边城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一切,那自己和阮非桐要怎么办? 于落情虽然全身都是疼的,到那时还是强忍着各种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找出来了一套百变小樱的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整整齐齐的,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她很疲惫,于是很快就睡着了。 就那样,睡着了好像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后来阮边城回来,果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不过当阮边城看都于落情的头发的时候,吃了惊。 阮边城抚摸着她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减掉了?是要剪的么?” 不是每个小姑娘,都喜欢长长的头发么?特别是于落情,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喜欢这样的一头海藻一般的头发,珍藏了狠多年吧,怎么一天没见就没有了呢? 于落情嘟囔着,不会撒谎的她有些难过,那是她的伤口啊,就这样被撕裂了,她好想对阮边城说出真相,可是,阮非桐就在身边,她根本就不敢说,害怕,接下来的惩罚,会是比昨天晚上还要恐怖的事情。 “嗯,我觉得长头发很麻烦,所以就要哥哥带我去剪掉了,”她勉强的说,觉得这样还是比较说得过去的,阮边城应该会相信的吧? “哦,其实没有什么,于落情你要是喜欢长头发就留吧,不会麻烦的,有人会帮你处理的!”阮边城很贴心的说,怎么看,过了一天,于落情好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阮边城有很强烈的感觉的,但是却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见丢掉了头发了吧? “嗯。谢谢爸爸,我知道了,但是,爸爸,你没有觉得,我这个样子,其实也很好看么?”于落情在阮边城面前灿烂的微笑,这样,阮边城就可以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吧? 阮边城看着她这样开心的样子,心里就放心了,捏了捏她的笑脸。“好的,只要是你喜欢就没有问题啦,看来,你们兄妹两个相处的不错了,这样我就放心了,”阮边城看了看于落情,又看了看阮边城,对阮边城说,“你做哥哥的不错,爸爸要奖励你,想要什么直接说,但是,以后,还是要一直这么好好地对待这妹妹哦!” 于落情站在一边,符合着笑容,但是觉得心好寒冷啊。 如果阮边城要是知道,昨天晚上,阮非桐对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不会说出刚才的那样的话语,会是怎样的对他呢?于落情不想要知道,她已经很累了,就让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吧,于落情什么都不想要求。 从那天以后,于落情就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他的呼来换取的佣人。 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对待于落情,她都不会生气的,也不会将那些事情都告诉阮边城,这样他就可以呼风唤雨,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那一段时间,还是很平静的,他在没有强迫于落情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每天的功课都会让于落情做。 因为,阮边城每天到了凌晨的时候就会回来的,所以,他一定不能够让阮边城看到于落情为了自己写作业的事情,所以每天,他就会督促她帮自己写写作,一定要在转钟之前写完。 其实,这样的事情,于落情反而做的比较开心,并没有什么不愿意,只是辛苦一点,只要一切都平平安安的,然后还能够学点知识,有什么不好的呢? 所以,于落情理所当然,变成了一个成绩非常好的学生,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她这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其实都把高年级的东西做的滚瓜烂熟了。 上了高中以后,于落情就比其他的同学要轻松很多,而且,她又长的很漂亮,人也冰雪聪明,成绩在年级里面是数一数二的,并且,她高中的那段时间,他去了外国读大学,再也没有人能够羁绊自己了。 所以,高中的那三年,是于落情最幸福,最快乐,最自由的三年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当然有很多人追求了。 但是,于落情很自卑,心中那团阴影,没有办法去消散,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全部都是阮非桐的痕迹,所以,再也没有办法去爱一个人,也再也没有办法去接受一个人的爱了。 即使,于落情真的为了某一个男生动心过,甚至,尝试着,和那个男生一起,出去玩,然后差一点就接吻了。 就在那个电影院的黑暗里面,当画面变得安静的时候,那个男生触碰了于落情的手。 她觉得非常的紧张,心中有一个人的身影,不断的晃来晃去。阮非桐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面回荡,让她觉得和害怕,觉得自己在做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事情。 那个男生也是很喜欢于落情的,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起。 当两个人的嘴唇,要触碰到一起的时候,于落情突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个字也没有说,就飞也一样的离开了。 从那以后,于落情再也没有搭理那个男身,虽然心里面,包含了对那个男生的喜欢,但是连一句话也不敢和别人讲了。 从那个时候起,于落情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具备爱的能力了,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卑的感觉,让她无法去接受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实。 于落情知道,从那天开始,她就一辈子是阮非桐的附属品了,再也不可能去接受任何一个人了。 如果那个时候,于落情能够勇敢一点,在阮非桐不在的时候,勇敢的去尝试和别人相爱的味道,可能心中的那个枷锁就可以道破,可以挣脱那些束缚,就可以打开自己的心扉,去迎接更多姿多彩的幸福了。 可是,于落情就是那样胆小的人,阮非桐不给她机会,就连她自己也不给自己的机会啊。 可是,一切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她就是那么善良的孩子,不忍心去改变什么,如果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懂,什么是会改变的。 后来,当他从外国留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是大学生了,人也渐渐的长大了,就是更多人的追求了。 可是,他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更加的强势。连阮边城都要退让几分,家里面的地位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连阮边城都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这么多年的努力,阮边城也累了,想要休息了,刚好他已经涨到了,可以接受自己的位子了,让阮边城逍遥自在一下,当他成为阮家里老板的时候,于落情的末日终于来了。 原本于落情以为,他出去了几年以后,应该会变得成熟,心中对于她的认识应该会更加的明确一些,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妹妹而已,并不是别的什么。 但是,阮非桐却一点长进也没有,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他让于落情一边读书,一边倒公司里面去帮忙,顺便可以熟悉一下公司的经营,这样,她就可以早日进入公司了。 这个提议,阮边城觉得非常的好,阮边城觉得阮非桐处处为了妹妹考虑,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哥哥,甚至夸奖他,将她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从那以后,阮非桐就再一次陷入了黑暗里面。 于落情不仅仅要帮助阮非桐处理公司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管他的私生活,比如说,他的那么多个女人,之间难免会有口角,要是女人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让她出面,少了一些事情,她说话,以妹妹的名义,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很多时候,他也会让于落情留下来过夜,她根本就没有权利拒绝,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 最多的时候,他就将于落情当做一个出气筒一样,在她的身上玩弄着各种各样的花样,让于落情觉得痛苦,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扭曲的表情,却还要努力的忍着,就会觉得好爽快。 于落情一点点的都忍受了,反正自己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还奢求什么? 她多么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王子来拯救自己,能够让自己永远逃离他的魔手啊,可是,哪个王子会喜欢于落情呢? 于落情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这样的一棵杂草,再也没有人会喜欢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脸上流淌成为了河流,司机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她失魂落魄的付了钱以后,就从车子下来了,她知道他的房间。 阮非桐,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样子呢? 他,是不是想看到现在的她。 想必,他一定已经知道了公司的境况了,一定会很仇恨于落情的,可是这个时候她,还要去找他是不是很傻呢? 算了,傻就傻吧,反正,于落情已经决定离开了,所以还是想要走之间,能够看一眼阮非桐,就算是一种亏欠吧,也是一种遗憾,她没有办法保护他,但是还是要看看这个对自己最熟悉,改变了她整个人的命运的他,不是么? 于落情很快就找到了阮非桐的房间,一开始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外,透过窗户玻璃,看了看,门里面的那个病人,她看着床上的人,好像是睡熟了,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她就很安心的走了进去。 也许只是看一眼,最好还是不要让阮非桐发现了吧,于落情坐在他的面前,将自己心里面想说的话都说一遍,他听不到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有些想要说,不吐不快啊。 于落情走进了阮非桐的房间,房间的温度有点低,也许是她琳了雨的关系,衣服还是湿哒哒的,所以进了空调房,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于落情紧张的看了看床上的阮非桐,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还好没有被她吵醒,她暗自庆幸。 于落情走到空调的旁边,二十度,这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是不是太低了一点啊,她想了想,就将温度调节到二十六度的温度。 于落情慢慢的走到阮非桐的床边,看着桌子上面的花瓶里面插着的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已经枯萎的不行了,百合花应该是可以新鲜很长时间的,但是都已经枯萎成这个样子了,一定是很久都没有人来看望了。 难怪,这么长时间,阮非桐还是没有什么好转的样子。 其实对于这点,她觉得有点对不起,面前的这个人。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才会受这么重的伤,要不是受伤,他也不会躺在这里,让离笑权趁虚而入了。 其实,他的实力,和离笑权搏一搏,应该是没有很大的问题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于落情觉得有些懊恼,双手抱着脑袋,很痛苦的样子。 刚刚干了的脸,又一次附上了眼泪。 “阮非桐,为什么,你要躺在这里,为什么你不能够站起来,去看看你的公司,你知道你的公司,现在面临着什么么?过了今天晚上,你的阮家公司,很有可能就要改姓名了,你去还在这个地方,像是一个没有一点力气的死人一样,我鄙视你,我真的鄙视你,阮非桐!”于落情说着说着,就激动的哭了。 其实,在于落情的内心的伸深处,那个人,一直就是他,所以,于落情帮不了他的时候,才会如此的痛苦。 “你这个人,总是那么的不负责任,为所欲为,你真的以为你是天才么?你真的以为,你没有对手么?你就是这么的骄傲自大,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他将心中憋着很久的话语,都要一点点的说出来。 于落情看着眼前的他,脸色如此的苍白,如同一张白纸,和床单一个颜色,让她看着就觉得一点生命力都没有。 “哼,你从小时候就是那个样子,自己的作业全部都不做,什么都交给我做。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天才,连学习都然我给代替了,你自己每天都在那里打游戏,可是,最后你居然考到了外国的大学了,那算是你的本事好了,也许是运气好,我只能够那么解释而已。”于落情哭着哭着,就要笑了。 “你肯定不知道,你高考的时候,我虽然只是初中,但是我是和你一起把高考的卷子做了一遍的,里面的好多题目,都是你平时给我做的作业的变形,我做都做熟了,一看就知道该怎么解,你说当时我给你捏了多大一把汗啊,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高考落榜了,回来抱怨说你从来都没有做过类似的题目,你都不会做,而我都会做,你是不是会气死啊?”于落情原来是想到了这些就笑了,一切都是巧合,对于她来说。所以,后来她的成绩那么好,成为了阮家的另外一个骄傲的时候,她甚至有点感谢他了。 “可是,我还是瞧不起你,你不就是运气好吗?从来不学,还是能靠那么高的份。但是,好运气能够一辈子么?我知道你得意,你觉得你每一次你都胜利了,但是我要告诉你,其实不是的,你还有很大的一件事情,是失败的。”于落情的笑容越来越甜了,因为想到了牛牛,那是他的孩子,从来都是,是不争的事实。 “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会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宝贝。不知道你要是看到牛牛,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牛牛真的长的和你很像,脾气也很像,小小的,却什么都知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开心的,什么时候是不开心的。但是,我一点都不希望牛牛和你那么像,不是个好人,只会欺负人。”他想着牛牛手舞足蹈的样子,想象着他和牛牛见面的样子,就会笑出来, “但是,可惜,你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更是放心了。以前我还会担心,你要是万一知道了牛牛的存在,是不是会跟我抢儿子,所以我才逃跑,其实那场大火之前,我就知道怀孕了,但是我就是不想要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你这样的一个爸爸的,其实,现在我有点后悔了,因为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一个爸爸,我知道没有爸爸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我竟然让我的宝贝牛牛和我一样,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牛牛才会总是害怕担心我也不要他!”于落情想着牛牛那些恐惧的表情,那些话语,也会难受。 她还在自顾自的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阮非桐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如果于落情知道的话,一切都不会说了,但是,当她知道了这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于落情,注定一辈子都逃不掉,再大的秘密,也不可能蒙混过关,他都会知道。 “不过没有关系,这次见面以后,我就要离开了,再也不用见到你还有还有离笑权,牛牛也不用见到你这样的一个爸爸,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再也没有相交的地方,一切都会过去,牛牛会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会将他照顾的很好很好,即使没有爸爸,也没有关系的!”于落情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于落情深深知道没有爸爸,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还是要这么说,要这么安慰自己,这样,这条路,才可以平缓的走下去啊。 于落情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泪痕,看着阮非桐静静的睡颜,那样淡淡的红润,有一些光泽,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病人一样。 于落情纤细的手,冰冷冷的,想要去触碰阮非桐的脸颊,但是,犹豫不决的悬在了他的脸上。 时间在一瞬间凝固了,于落情觉得自己和阮非桐之间,经历了沧海桑田,有过欺负,有过叛逆,有过报复,最后,终于要放手了,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无比的轻松。 就这样离开吧,没有丝毫的眷恋了。 于落情转过身,再也不看阮非桐一眼,抬起右脚,朝着门外的方向走过去。 就在一瞬间,甩在后面的一只手,被人抓住了。 于落情猛然回头,看到阮非桐已经坐起身来,够着身子,紧紧地拽住了自己,“你?你怎么清醒了?” “我早就醒了!”阮非桐面不改色,和以前的他一样,声音还是充满了震慑,让于落情不觉得一颤。 于落情想想,这下算是完了,“那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当然!”阮非桐直勾勾的看着于落情的眼睛,完全不避讳。心里想着,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欺骗了,竟然一欺骗就是这么几年,还有,让自己不能够和儿子一起,这些账,都是要算算的。 于落情知道大事不妙了,于是拼命的挣扎,想要将阮非桐的手挣脱开,可是阮非桐一点点病人的样子都没有,力气那么大,都快要将于落情整个人都拽进了怀里面。 “你放开我!我要走了,阮非桐,你快放我走!”于落情知道,要是自己被抓住了,可是逃不开的了,她真的不想从一个人的手心里逃出去,又落入另外一个人的手心。 阮非桐一个用力,将于落情卷入了怀里面,她一个踉跄,站不稳,就倒在了他温暖的怀抱里面。 她身上惊人的冰冷,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于落情不免有些心疼,关切的在于落情的耳朵边,咬着耳根,“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这么冷?” 于落情紧张极了,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求求你了,让我走吧!” 男人看着她的表情,她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你在害怕什么吗?不用紧张的,我就在这里啊,我会保护你的!” 阮非桐越是这个样子,于落情越是害怕。这个男人的性格,她在了解不过了,越是对你轻言细语,越是安慰你的心,越是会做出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想了想,的确是这个样子,阮非桐如今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可是刚才明明还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只有生命特征,但是根本没有生命表现的,活死人,可是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她知道,大事肯定不妙了,原本,她是担心他的公司,会被离笑权一锅端,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阮非桐装出来的,这次要倒霉的一定是离笑权了! “我不用你保护,今天只是来看看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没有想到,你竟然都是装出来的,希望你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好不好?”于落情很绝情的说,睨着眼睛,根本看也不看阮非桐一眼。 男人却十分轻蔑的笑了笑,“你在他的身边,就学会了这些,他不行啊,你还是没有很大的改变,要是在我的身边,你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于落情不想要和他争辩什么,反正心已经死掉了,不管他们两个是怎么样折腾,她都决定退出的,不参与其中,逃的远远地,这样就可以过上清淡快乐的生活了。 见于落情没有没什么反应,阮非桐就捏着于落情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她也很倔强,干脆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面前的这个人。但是,在她的心里面,那种感觉已经不见了,不是恶心,不是痛恨,而是不敢直面,于落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要来看看这个人。 阮非桐轻轻的低下头,近距离看着朝思暮想的于落情,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清秀的少女一般,睫毛长长的,微卷,颜色淡淡的,没有一点点的不自然,皮肤还是那么的光滑,吹弹即破。 多么迷人的风景,阮非桐就是喜欢于落情没有任何粉尘的样子,自然地像是从天上来的一样,明媚动人。 多么灿烂的风景,没有任何人摘采,也不需要任何人去心上,只要是阮非桐一个人就可以了,于落情是一件他珍藏的艺术品,是流失在人世间,多少年的礼物,阮非桐现在终于将它找了回来,还会送回去么? 吻,就是那么突入起来的降临了,“我爱你!”发自内心胸腔的那句低吟,让阮非桐觉得着这件事情,是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杂质,也没有一点点的束缚,原本就早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在今天发生了。 起初,于落情还是会挣扎,但是阮非桐的力气是那么的大,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了怀里面,丝毫没有退后的余地啊,他就是这样将于落情不断的征服,一步一步,将她带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 可是,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很享受,和离笑权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心情,她或许渐渐就会明白了,自己的这颗心,到底是属于谁的,阮非桐只是一直在挣扎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仇恨不在了,她终于能够体会到自己的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于是,于落情也沉醉了,阮非桐的吻再也不会变得和从前一样的粗鲁,柔情的像是要将于落情的冰雪一般的嘴唇,完全融化掉一样。 在这样的一段时日,于落情不在的那些日子,阮非桐也慢慢的变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样子,那个让人无从告知,无从猜测的人,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如同玄月一样,让人体贴到了感动。 就在于落情享受的沉醉其中,阮非桐t突然离开了她的嘴唇,柔情蜜意地看着她,“怎么?感觉不错吧?” 于落情这才发现自己深陷其中了,赶忙从他的怀抱里面退出来,可是他还是不肯放,“怎么,你还想要离开么?” 她依然是沉默不语的,润白的脸,潮红不断蔓延开来。 阮非桐就知道,于落情的心里面永远都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绝对不是离笑权,不是别人,看着她的反应,他就知道,那个神秘的嘉宾,就是自己。 就赌这一次。 他将于落情抱在怀里面,没有一丝的距离,眼神直直的扫射她的脸,“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阮非桐从来就不敢这样想过,自己都不敢问自己这个问题,因为阮非桐自己心里面的那个答案,所以不断地逃避,不断的躲闪。却万万没有想到,如今会有一个人,直面了她的这个问题,况且这个人就是答案本身啊。 “你爱我的,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不管我如何对你,你都是深深地爱着我的,对不对?”阮非桐非常的激动,他需要亲口听见她说爱,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将她带回到自己的身边,离笑权那样的一个小角色,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他打垮。 “不!!!”于落情的心里面好挣扎啊,无论如何,她都不敢面对那个内心的答案,于是不断的撤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告诉自己,她是不爱阮非桐的,坚决不会的。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么?我还不了解你么?于落情,你从小就不会说谎的,一说谎就像是犯了法一样,脸红的跟苹果一样,我会不知道吗?还有你那颗殷桃小嘴,一说话就打结,我不知道么?”阮非桐说的口口是道。 于落情的眼泪,从眼角,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为了找出理由好好的反击一下他,有些不能够触碰的伤心事,就在心里面泛滥了,也许就是那样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彼此交叠,让于落情没有勇气去原谅,阮非桐这样一个残暴的男人,更加没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如此狠心的男人。 “你觉得我会爱你?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于落情终于不再是那个软软弱弱,无话可说的小绵羊了,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驻扎在心里面,让她觉得心疼到无法治愈了。 “不不不!你问问你的心,到底是爱谁?”阮非桐那么笃定,这个女人,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他就是要她亲口说出爱他,就会心满意足的带她离开了。 “呵呵!”于落情冷笑道,耳垂上面的宝蓝色耳钉,在灯光下面,闪烁出诡异的光芒,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面,慢慢地蒸干了。 “这句话,该我跟你讲的吧?问问你的心,都对我做过什么?你不觉得你很恶心么?天底下还有比你还残忍的人么?你扪心自问好不好?”阮非桐伸出青葱般纤细洁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还是那么坚实,好想怎么戳,阮非桐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处一样。 原来于落情的心里面,还装着过去的往事呢。当阮非桐听到了于落情这样说了以后,就更加的确定,在于落情的心里面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因为爱和恨是彼此交织在一起的,不会分家的,要是有多狠就是有多爱,有多爱,才会转化为多少的恨。 “我倒想听听看,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记恨我!”阮非桐将记恨两个字,咬的非常的重,就是一种暗示。 “你忘记了吧,当年,你是怎么将我拱手让给了别人,还有那个别人我也永远不会忘记的!”于落情咬牙切齿,嘴唇泛着红光,让阮非桐看着着迷了。 于落情就像是一棵杂草一样,不管在那里,不管是怎么样的境遇下,都可以慢慢的适应,然后生存下去。 所以,自从当了阮非桐的小秘书以后,那么大的工作量,于落情也从来没有低头过。阮非桐让于落情做什么就做什么,于落情一开始觉得很疲惫,但是慢慢适应了就好了,每天在学校里面学习完,就到阮非桐的公司里面,帮助阮非桐处理这样那样的问题。 那天,于落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放学后,就去了阮非桐的公司里面。 于落情从来就是按部就班的人,不愿意开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我来了!”于落情进了公司,和从前一样,上楼,来到阮非桐的办公室里面,脱下了外套,先准备帮阮非桐打扫打扫办公室。 “先别忙了,你过来!”阮非桐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于落情十分讶异的抬起头,看到阮非桐睨着眼睛,朝自己招手。 阮非桐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乖乖地走到阮非桐的身边,“什么事情啊?” “今天不用你在这里忙碌了,你收拾一下,晚上我带你去个晚会!”阮非桐平平淡淡的说,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阮非桐就是这么的厉害,和你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能力能够将你看穿,但是别人却看不穿阮非桐的心思,到底是在想什么的。 “晚会?”于落情依然是惊讶,阮非桐参加过那么多的晚会,从来都不缺乏女伴的,今天怎么找到了自己呢? “是的,你不用惊讶,这个晚会,你非去不可!没有其他人,比你更适合了!”阮非桐一字一句的说,那么的笃定,嘴角带着笑,有点说不出来的残忍的意味。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是我?”于落情不解。 阮非桐从靠椅上站起身来,绕到于落情的身边,从她的背后将双手收拢,将她纤细的腰肢,收进怀里面,“因为,你不仅仅是我的舞伴,更加是我的筹码!” 阮非桐笑得格外的别有用心,心中荡漾开来,想象着今晚的精彩画面,就觉得好玩地不得了。 于落情的心里面,咯噔一响,完全不知道,阮非桐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阮非桐伸出一只手,在于落情光滑如蛋壳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不用你明白是什么什么意思,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前一脚,阮非桐还微笑着面对着面前这个惊呆了的小女人,后一脚,马上就严肃了起来,双手从于落情的腰肢上面抽出来,从桌子里取出来一个袋子,无情地往于落情的手边一丢,“这个是给你的,马上给我换上,等下我带你去做造型,速度要快点,我没时间在你身上耗着。” 于落情从桌子上面拿起来那个大红色的袋子,手颤抖地不行了,再也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绕过阮非桐,走进了衣帽间里面,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出来了。 阮非桐原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手上的文件,听到于落情高跟鞋的声音,扬起了头。 果真,阮非桐的眼光没有看错。 这样的一件,短款小礼服,大胆儿流畅的设计,将于落情的好身材全部都勾勒了出来。乳白色给人一种,单纯又温婉的感觉,于落情的气质刚好符合了。 珍珠的耳珠,宝石的项链,正好让于落情显现的更加的高贵,像是一只白天鹅一样,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胳膊还有长腿,让人不有自主的流连忘返啊。 于落情主义着,阮非桐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滋溜溜的转来转去,却迟迟不肯放过自己,于落情就一阵慌乱,手紧紧地拽着短裙的下摆,细密的丝线,那么小小的一团,起了褶皱了。 第346章 真心的对待自己 阮非桐终于不再直勾勾的看着于落情,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和文件,站了起来,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西服,徐徐地走到了于落情的身后。 “嗯,你真美!”阮非桐将嘴唇凑到于落情的耳边,低声说道。 于落情的耳朵,被阮非桐的气流触碰的地方,好像是火烧一样,烫极了。 于落情的背后,是整个镂空的,那儿才是最美丽的风景。 阮非桐在于落情的身后,不知道在做什么,那样的一件晚礼服,穿在于落情的身上,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可是,于落情又不敢转身,就那样耸着肩膀,不知道如何是好。 阮非桐突然将脑袋搁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不用害怕,我不会吧你怎么样的,不过,你的后背真是性感啊,我心爱的小天鹅!” 阮非桐用自己的手指,顺着于落情的后颈,自上而下,沿着裸露在外面的脊梁骨,一点点的摸下来,于落情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于落情还是不敢动一下。 当手指快要划破肌肤,从衣服里面滑进去的时候,阮非桐突然收手,在没有那样的一个调皮在于落情的背后,作怪,于落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阮非桐却想也不想,拉着于落情的手,就往外面走。 那一刻,当风,刮过于落情的脸颊,有些疼。 尽管是在夏天,敞篷车里面,于落情还是觉得风是冰凉冰凉的,就连寒冷的冬天也没有吹到如此冷的风。 也许,一切都是因为,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吧。 因为心中忐忑,害怕,恐惧,所以,才还觉得寒冷。 此时此刻的于落情,多想要有人施舍自己一件衣服,能够挡住着寒风啊,多想能够有一杯热饮,捧在手心里,就会让自己安心,或者是一个坚实的肩膀和一句温暖的安慰也好啊。 但是,阮非桐看着于落情难受的样子,却丝毫无动于衷。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够对妹妹好一点呢。 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为什么哥哥能够人心将自己的妹妹当做筹码,和别人做未知的交换呢? 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一直觉得自己是有选择的,能够选择帮助阮非桐,他想要做什么,只要是她能够做到的,就会做到,但是,直到这一刻,于落情才真的明白了道理。 这么多年,于落情一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幻想着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就像是所有的哥哥对妹妹一样,那么关心。充满着爱。 只不过,自己的哥哥,和别人的哥哥有一些区别的,这个哥哥,和自己没有血缘,所以行为上,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在于落情的潜意识里面,完全知道,这一切都是,于落情自己杜撰出来,欺骗自己的话语,但是,她始终不想要从梦境里面逃脱出来,只是愿意被阮非桐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一次又一次的耍心机的。 很快,阮非桐就带着于落情,来到了目的地的。 这里是海边,虽然住在海边的城市,但是于落情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来过海边,因为,她就像是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别人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从来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尽管,于落情无数次的想要到海边看看,走走,可是都没有机会,因为,阮非桐从来就不允许的。 海岸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船,这艘船和一般的客船是不一样的,装扮奢华,一眼看过去,好像什么都有,就像是一个在海上漂泊的家一样,只不过,没有人而已。 阮非桐没有对于落情介绍什么,拉着于落情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面,让后向船的方向,走过去,于落情就那样不知所措的跟着。 上船的时候,于落情的裙子很短的缘故,有些不方便,于落情害怕走光,所以走的很慢,将腿夹得紧紧的。 阮非桐走在前面,看着于落情别扭的样子,有些好笑。到底什么时候,于落情才能够不要这么假装矜持啊? 伸出手,一把将于落情拽了上去。 于落情只顾护着自己的裙子了,阮非桐的大掌,却覆上了于落情的大腿,冰凉冰凉的,十分难受的感觉。 阮非桐的手掌的热源,源源不断地传输到于落情的腿上,让于落情觉得舒服了一些,但是却很不好意思,只是护着裙子,刚才真是惊险,如果阮非桐的动作再大一些的话,她这裙子肯定是废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从船舱里面走出来,对方人也不是很多,一个男人,和阮非桐差不多的身高,穿着随意,夏威夷的花衬衣还有米色短裤,一副吊儿郎当,要去度假的样子。男人的身边,则站着几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护卫,可能是保护那个男人的吧。 男人走近了以后,在于落情和阮非桐的面前站定,缓缓地取下了眼镜,看了于落情一眼,“终于来了!” 淡淡的一句话,在海风里面,很快就消散了,阮非桐甚至听不清楚回音。 阮非桐的回答就响起在耳边,“嗯,我还算准时吧,怎么样,你看看我今天的筹码,如何?” 男人这才转过头,端详了站在阮非桐身边的于落情,目光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再度转过去,”嗯,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东方西萌,你今天就要卖力咯,要是你赢了,她就是你的!”阮非桐够着唇角,对振振有词。 东方西萌听到阮非桐的话语,顿时笑开了花儿,握住阮非桐的手说,”好,一言为定啊,冲着她,我今天也要豁出去了!“ 东方西萌正要领着于落情,阮非桐二人往里面走的时候,阮非桐突然开口,“慢着!” 东方西萌回过头,“还有什么事情?怎么,后悔了?” “不不不!”阮非桐松开牵着于落情的手,笃定地说到,“我做事,从来不后悔,后悔的事情,我怎么会走?” “那你到底什么事情?”东方西萌有些不解。 “你别紧张啊,跟我玩,什么时候让你吃过亏?”阮非桐看着东方西萌的反应,果真是很担心于落情,生怕阮非桐出尔反尔,这下自己的最爱,就要飞走咯! “好好好,你倒是说呀,真是想急死我?”东方西萌也开玩笑起来,知道,于落情一定是有什么额外的条件要说。 “你要是真的赢了,我讲她拱手送给你,但是,这么好的礼物,你怎么也应该给我一点奖赏吧?”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绝对是不会吃亏的。 “好,那没问题,只要是我赢了,你把她给了我,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东方西萌着实很喜欢于落情,第一眼看到于落情,东方西萌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感觉这个姑娘就像是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多么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人。 都是爽快的人,于是就那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阮非桐捏着于落情的手,已经颤抖不已,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冰雪一样,跟在东方西萌的身后,走了进去。 进到了船里面,和船外面,有国之而无不及的样子,虽然没有外面明亮,但是于落情明显看得出来,烛光,红酒,玫瑰,音乐都是不足一提的,更重要的是,这里连一个板凳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到处都是各种美食,让人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于落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阮非桐变成一个东西一样的筹码,放在赌船上面,成为了一个交易品。 于落情忽然觉得,自己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因为,于落情的头脑永远都比不上阮非桐的精明,还有那样一份冒险的精神,更加是于落情比拟的。 但是,最让于落情不能够理解的是,为什么,阮非桐会人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将自己交到另外一个人的手上,连阮非桐是否愿意,都不询问一句的。 就这样,最简单的赌局,开始了。 礼仪小姐,将一副精心挑选的筛子,放在桌子正中间,一边是阮非桐,于落情就站姿阮非桐的身边,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的于落情,觉得脚真的好累好累,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对于阮非桐来说,现在的于落情就是一个东西而已,东西怎么可以喊累呢? 于是,于落情就只有这样憋着,苦苦的等待着结果。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还是单纯的觉得,阮非桐肯定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筹码,然后假装一下,逢场作戏罢了,到了最后,肯定是会将于落情原封不动的带回去的。 也许,正式于落情如此的单纯,才无法想象,阮非桐到底是有多坏,根本就不会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的,对于阮非桐来说,于落情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算,因为,在于落情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到,阮非桐喜欢的任何地方。 司仪小姐,尖利的指甲,血红色的手指,将罩子整个握在手心,绝佳而熟练地手法,让彼此都看不太清楚,于落情这样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的小姑娘,已经看的眼花缭乱了,压根就不会想到这其中会有猫腻的。 筛子在罩子里面飞速地旋转着,碰撞着,敲打着,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加长了一样,终于,停止了下来。 “大还是小?”东方西萌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眼光不断的在于落情的身上打着转转,如果可以,现在就想将这个小美人带回家里去了。 “随便你,我和你相反就够了!”阮非桐很爽快的说,没有一丝忧虑。 “爽快,你今天应该是愿赌服输,不会反悔的吧?”阮非桐完全是激昂生死大权都放在了东方西萌的手中,东方西萌总觉得其中有猫腻一样,让东方西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看着面前这个美丽女人,东方西萌的心又开始颤抖了,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胜利,这个女人,一定要跟自己走。 “我买大!”其实,司仪小姐,就是东方西萌的人,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的,这些地下的操控,其实大家都彼此明了,但是,东方西萌就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阮非桐这样精明的人,愿意如此输给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利益,让阮非桐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啊? “好,那我就是小咯!”等着东方西萌发话,阮非桐马上就买反了。 于落情的心却跳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断地默念着,千万不要买错了,千万不要,要是买错了,也不知道阮非桐会不会出尔反尔,为了将自己带回去。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是那样的天真,以为一切都是游戏而已,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已经布置好了的局而已,目的就是阮非桐要将于落情亲手送给东方西萌,然后,再让东方西萌答应自己的条件,帮助公司的发展而已。 东方西萌搞不懂阮非桐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为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捏了一把汗,东方西萌从来就没有看到过,阮非桐如此自信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不是自信的胜利,而是自信的药输掉而已。 罩子在司仪小姐,美丽缤纷的手上,缓缓的开启了,其实东方西萌和阮非桐的目光,已经不在那上面了,结果是彼此明了的,只有于落情,还傻乎乎的祈祷着,眼睛都不敢看一眼结果。 就在,罩子开开的那一瞬间,于落情好像是连几岁小孩子都会的加减都不会了。 那明明就是大,是东方西萌胜利了,而一向从来不输的阮非桐,竟然输掉了。 于落情难以置信的看着阮非桐,可是此时的阮非桐,看也不看于落情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东方西萌,眼神有说不出的深邃。 “你说的话,算数吧?”东方西萌也有西忐忑,不知道阮非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然了,这个女人,你拿去,希望能够对你的胃口,今后,她就是你人了,如果你喜欢,你就留着,不喜欢,你送给别人,也不用跟我打招呼了!”阮非桐如此绝情的话语,说了出来,传进于落情的耳朵里面,于落情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滴血。 从来就没有想过,一个哥哥,能够将自己的妹妹卖掉,还如此理直气壮,不带有一点点的惋惜。 “你说什么?”于落情难以置信,抓住阮非桐的胳膊,使劲的摇晃着。 但是,阮非桐根本就无动于衷,另外一只手出来,将阮非桐的双手轻而易举的拿开,然后亲自交到了东方西萌的手中,“我做事,从来就不会后悔,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的了,什么都听你的!” 东方西萌犹豫了片刻,看不懂阮非桐的眼神,但是奇迹只有一次,于是赶紧抓住于落情的纤细的双手,“既然阮非桐如此说道做到,那么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说,我绝对答应你!” “好!痛快!”阮非桐来到东方西萌的身边,在东方西萌的耳边说了什么,于是东方西萌轻笑了出来,“那就这么办了,阮非桐真是精明之人,和你合作,愉快啊!” 于落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挣扎,就没有机会了。 “我是他妹妹,你不能把我带走,不然爸爸会来找你算账的!”于落情以为自己这么说,东方西萌就会有什么改变。 没有料到,东方西萌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于落情的脑袋,“我知道你是阮非桐的妹妹,但是,你不过是他老子的养女而已。如果把你给了我,能够解决他们阮家的大问题,有什么不行的呢?还有,你在阮家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把你好好生生,养的这么大了,说什么,你也要报答报答啊!” 这一招不行,于落情使劲的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难道有些话,一定要逼迫着自己说出来么? 于落情的心好矛盾,看着面前的阮非桐,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心惊肉跳的,于落情顿时觉得心好痛啊,难道,这么多年了,还不算师兄妹么?为什么,哥哥,可以如此的狠心,将自己交到别人的手中,从系以后,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难道,阮非桐真的不会留恋,彼此间那些美好的瞬间,渴望着彼此能够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么? 还是说,阮非桐永远都不会长大了,要让于落情去受苦,一辈子的受苦。 “走吧,我会对你好的!”东方西萌的大手,搭在于落情雪白光洁的肩膀上面,信誓旦旦的说,看着于落情眼光里面的留恋不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不是亲生的妹妹,但是也不能够强迫的剥夺妹妹的自由啊,养女也是人啊。要是换做东方西萌,万万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刚才阮非桐悄悄讲的那一句话,让东方西萌的心静下来,接受就接受吧,反正这个女孩如果够好的话,东方西萌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的,将来会和在阮家一样的幸福啊。 可是,于落情却死也不肯走。 于落情恶狠狠的看着阮非桐的眼睛,是你逼迫我的,是你逼我说的,如果再不说,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于落情将肩膀上面,东方西萌的手拍开了,“东方西萌,我告诉你,我已经是阮非桐的人了,我已经不是一个女孩了,你如果把我带走,不觉得我脏么?阮非桐拿一个残破的我,去换取一个重要的商业机密,你觉得值得么?” 东方西萌万万没有想到,于落情竟然会爆料出这样的一处故事,这要是阮非桐始料未及的,但是阮非桐惊讶之余,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没有哪个男人是受得了这样的事情的,东方西萌差一点就放手了,但是阮非桐再一次提醒道,“东方西萌,你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你的决定不是么?” 东方西萌想了想,将手里的力道又紧了紧,“既然我做了决定,就要做到,阮非桐你这样讲信誉我也不能够剥了你的面子。” 东方西萌拉着于落情的手,往船里面带去。 于落情死也不肯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抓着门把手,死也不肯进去。 可是,哪个女人能够斗得过两个不一般的男人呢? 命运,就是在那一刻,开始不一样! 于落情无法懂得,彼时的阮非桐是怎样的想法,于落情被离笑权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远走高飞的那一瞬间,于落情想要逃离,匆忙间,转过头,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以前来的男人,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带我走,我要回去,我要跟你走!”于落情的眼神是那样的绝望,在阮非桐看来,就像是一团火,在一瞬间就要熄灭了,一路走来,于落情从来都不会叛逆,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只是能够再太黑的时候,能够静静的看看一片安静的天空,就可以很满足了。 同样的面孔,那一瞬间,于落情却觉得异常的陌生,不知道原本阮非桐的样子,于落情是不是没有认识清楚,还是说,某些事情,让这个男人彻底改变了。 但是无论如何,于落情都不想要被抛弃,不管阮非桐如何对待自己,于落情都不想要离开,都可以忍受。 多么痛苦的路途,一次一次,让于落情去适应,让于落情去感受,让于落情去忍受,于落情真的累了,再也不想要重新去结交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是身边的这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走也不行,“求求你,我要回去,带我回家!!!”于落情扯着门的把手,死也不愿意离开,于落情知道,这样一走,就是对命运的妥协啊,这个妥协将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可是,阮非桐却彻彻底底的放弃了,似乎根本听不见于落情的呐喊,看着于落情绝望的眼睛,却无动于衷。 风吹起来了,于落情穿的很单薄,但是无论多么的寒冷,都没有于落情此时的心情,那样寒冷的,就像是北极的雪花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于落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呢? 如果说,有一天,上天能够给于落情一个机会,让于落情能够选则自己的人生,能够有存在感,能够有归属感,而不是被谁一次一次匆匆的决定了命运,于落情的脑海,深深的印刻着,一次次真实的痛苦,她记得,过往的每一次细节,那些出现在身边的过客,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完全不管于落情的求救的眼神,完全不在乎于落情痛苦的心跳。 于落情哪里耐得住一个男人的力气呢? 在这个噩梦一样的情节里面,于落情终于松开了手,硬是被离笑权拖走了。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要让她和阮非桐这样的一道坎相遇呢? 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当于落情将一切都风险给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却要让她一次又一次,失望,绝望,然后无限的接近死亡呢? 就这样,于落情踏上了另外一番风景的路程,这道路程里,没有她一个认识的人,于是,于落情开始不相信任何人,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在她的生命里面存在。 于落情真的觉得自己是在讲故事呢,那么的戏剧性,一般人听了都觉得特别的夸张,好像只有故事里面才会有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一件难忘的事情,阮非桐怎么会忘记呢? 听着于落情的讲述,阮非桐的心早就澎湃了,但是他还是尽量的克制自己心里面的澎湃,静静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看着她讲她和自己过去时候的神情,眉头紧紧的锁着,完全没有舒展开来,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痛苦,好像看得到过去。 “讲完了?”看于落情静静的没有声音了,阮非桐才发出声音,他知道那一切,在于落情的心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样,那么的不舒服,血液每次流过的时候,都会觉得难受,不会好受的,但是一切都没有什么关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一切都会过去,只要阮非桐现在能够用心的对待她,给她想要的幸福,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可能去改变的。 “不,故事还没有结束。”于落情却神奇的勾起了唇角,发出轻微的笑声,让于落情觉得有些诡异,不知道她现在心里面想到了什么,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当阮非桐不知道于落情在想什么的时候,才会觉得心慌,原来这样的一个女人,也有自己不懂的时候呢。 “那你接着讲,我喜欢听你说我们的故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面,有我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阮非桐真的来了兴致,不管那些故事,是自己说不出来的伤痛也好,是耻辱也好,是羞愧也好,只要是和于落情有关的记忆,就是美好的。 天知道,在于落情没有出现的那么多个日子,阮非桐是怎么样的思念,无数的夜晚,他都不能够入眠了,想着于落情的表情,一颦一笑,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面,一切都是美好的。 也许,距离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到底装着谁呢。 但是,距离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东西,让你不能够和谁相见,那个谁,是那么特别的一个来宾,是个神秘过客。当她在你的身边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有什么特别,甚至不知道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岁月,但是一旦她不在了,远走高飞了,你就会心急,你会忐忑,慢慢的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了感觉,终于知道被人忽略的感觉是如何的憔悴。 再也没有人会安慰你了,在失眠的夜晚,那种被拒绝出现在她生活里面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就像是一种残缺一样,痛苦到迷离了。 “你让我讲,我就讲?你是我什么人?”于落情觉得多可笑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什么时候都放不下身段,以为自己是有多了不起,可以随便的命令这个或者是那个吗? “当然,我听的,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还是会告诉你我的想法,我真的想要听你讲我们的故事!”阮非桐一点都没有掩饰,将心里面的话全部讲了出来,只要是能够和于落情呆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呵呵--”于落情冷笑,除了可笑,还有什么呢? “怎么?你不相信么?需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阮非桐有些难受,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以前,不管自己怎么对待她,她都死心塌地的相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背叛,更加不会怀疑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懒得听你讲话,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么?”于落情就是那么的残忍,虽然心里面明明是在乎的,但是偏偏反着说,就是想要让于落情好好生气一下,这样阮非桐才会觉地好受一些。 也许,爱情里面,就是这个样子。 当大家,都没有学会爱的时候,总是会用很别扭的方式去相处,所以,在这样错误的爱的过程里面,彼此都会被伤害了,但是,多年以后再回头看看,就会觉得很好笑,成熟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一目了然了,但是,那样的傻傻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怎么也去不掉的。 青春,失乐园,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嘛。 “你不必这样的伤害我,我不会因为你说这样的话,就去放弃什么!”阮非桐也一样的笃定,其实,阮非桐和于落情之间,还是有些相似的,比如说这样倔强的性格,正是因为如此的相似,两个人在经过了千山万水之后,还是无法放下彼此,永远都无法成为陌生人,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两个存在一样。 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阮非桐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是,有一种预感告诉于落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这样被阮非桐抱在怀里面,是一件很别扭的事情,她懂一不好动一下,但是于落情还是尝试着扭动了身体。 阮非桐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异常瘦弱的小女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眼神告诉着于落情,“千万不要想要着逃开,你是逃不开的!” 于落情知道阮非桐这个时候是在想什么,于是很聪明的放下了身段,对着于落情淡淡的说,“你松开下好么?我想弄一下头发!” 可是,阮非桐却并不妥协,只是空出一只手,帮于落情将一些碎发,别到了脑后面。 当男人触碰女人头发的时候,总是异常的温柔,不管是怎么样的女人,强悍的也好,温柔的也好,豪放的也好,倔强的也好,头发都是最柔软的东西,所以男人都是呵护倍加的,对于于落情,阮非桐更是这个样子,舍不得弄坏了。 “对了,什么时候,你喜欢上了红头发?我记得,小时候,你有多么的喜欢黑发!”阮非桐不知道,时间是多么强大的治愈师,竟然可以改变了一个人的审美观,或者更加多的其他的观点什么的。 “不--我不喜欢红发。”于落情的心中有一阵惊喜,原来,阮非桐什么都记得的。 “那你干嘛把好好地头发都染成了红色呢?还是这么剽悍的颜色,和你一点都不搭配啊!”阮非桐疑问。 于落情不知道如何说,只是局促的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扭了扭,可是还是没有多大作用。 “是他吧?”阮非桐想到了那个人,于是手掌捏成了拳头。 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于落情红着脸,转过头,对阮非桐说,“谁?” “明知故问!”阮非桐捏了捏于落情的鼻子,嘴角扯了笑容出来。但是心理面,还有有些难受的,每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却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觉得好无奈好无奈啊。 提到离笑权,于落情就觉得很尴尬了,那样的一个存在,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和他还是最亲密的恋人,就要手牵着手,新郎新娘,过上美好的生活了。 可是,这几个小时过去了,于落情却出现在这里,将离笑权一个人抛弃脑后,根本不管离笑权的存在,难道这不是一种背叛么? 为什么,离笑权对自己这么好,但是,于落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站在阮非桐的这边,于落情弄不懂自己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自己好自私,一点原则也没有,完全不是原来的自己会做的事情。 就在于落情开小差的时候,阮非桐将已经准备好的手链,拿了出来,将于落情纤细的手腕捧在手心里,亲手,将手链带到于落情手腕上。 于落情感觉像是被开水烫到了手一样,迅速地收回,但是阮非桐却先于落情一步,紧紧的将她的手腕抓住了,然后将雪白发亮的铂金手链待在了于落情的手腕上。 “卡擦--”一声,手链带上了,于落情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好像这个小东西带到手上去了以后,于落情的生命又要再一次失去了自由,于落情有些难受的,但是,又暗自有一种窃喜。 看着于落情迷离的眼神,阮非桐趁机问道,“喜欢么?” 其实于落情,的心里面,是很欢喜的,这毕竟是阮非桐送的东西嘛,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于落情觉得喜欢,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对象是阮非桐的时候。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于落情并没有回答阮非桐的问题,只是反问道。 “问的好!”阮非桐就是在等于落情这样的一个问题,于落情果真问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呢?“因为,我爱你!” 这样的话语,怎么可以从阮非桐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呢?更何况,是说给自己听的。 于落情从来就不敢相信,那样的一个人,会跟自己说喜欢,喜欢这两个字,根本就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啊,那么冷血的人,怎么会知道喜欢呢? 而且,如果阮非桐喜欢自己的话,那么多年是干什么去了?喜欢的话,怎么可以把喜欢的人嗯拱手让给别人呢? 于落情简完全不能够接受阮非桐说的话,只觉得一切只是个阴谋罢了,拼命的摇头。 阮非桐看到于落情如此的反应,心里面很不满,觉得有些烦闷了。 双手捧住了于落情的小脸,“你别这个样子,我喜欢你,是事实,就在你离开不久,我就明白了自己的真心,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是高错了,但是没有,真的没有,所以对于以前的事情,我也很后悔大,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吃啊,我只能在之后的佮时光里面,好好地补偿你,你明白么?” 阮非桐低声下气,希望于落情能够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哪怕是几个字也好啊。但是,于落情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阮非桐的双手控制着于落情疯狂的摇头的,但是于落情的眼泪就齐刷刷的留下来了。 “我不要你喜欢我!”于落情那么坚决,充满了气话的意味,其实,女人就是那样矛盾的动物,通常是会说反话的,越是不想要,越是想要,对于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有差别,这是女人的同性。 “呵呵,那你想要谁喜欢你?”明知道于落情说的是气话,但是阮非桐还真的是被气到了,那么。于落情是要他喜欢你么?阮非桐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苦涩,一种很不爽快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艳阳天就变得乌云密布的,就要下大雨了啊。 “我--”于落情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谁都不要,我不要任何人喜欢我。” “不对吧,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不要人喜欢呢?”阮非桐反问道,其实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想要于落情亲口说出来,才会觉得痛快,阮非桐不怕受伤害,就是怕欺骗。 “呵呵,爱情什么的,都是假的不是么?因为你知道,当一个人失望的时候才是最难受的时候,所以你就要玩我,我告诉你,阮非桐我现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我了,所以我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这些花言巧语你就留给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妹妹们去听吧!”于落情其实十分介意的,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强烈,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却是非常的迷茫的。 “你爱他么?”阮非桐有些忧郁,从抽屉里面拿出了烟,还有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寂寞的烟圈,升腾起来,一圈一圈的,那么寂寞,那么无奈,但是却坚强的不愿意散去,这就是阮非桐,连吐出来的烟圈都是和他一个模样的。 这个问题倒是非常的严峻啊,喜欢是个什么东西?于落情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说,在于落情少女的时候,多么希望得到公主一样的爱啊,但是身边的那一个个的,没有一个是好人,说过的都不兑现的,还要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卖掉了,于是,于落情真的很难去相信,谁会是真心的对待自己啊。 第347章 你变了 “你爱他么?”阮非桐又重重的吸烟一口,但是没有立刻吐出来,只是很认真地重新问了一遍,眼神变得迷离,好像是被烟熏了一样,亮晶晶的,有些迷蒙的美好味道。 既然阮非桐那么想要知道,那就是很介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于落情突然觉得,应该好好整一整这个男人,于落情多么想要证实,自己过得多好啊,就算阮非桐不在身边,于落情还是能够过上十分好的日子。 就这样,于落情赌气的回答了,“当然,我爱他!我爱死他了,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一起,来对付你啊,你看我现在过得多好啊,好到不能好了,不是么?” 看着于落情不会撒谎的脸又红了,阮非桐就知道于落情说的话都是假的,但是还是会不自觉觉得难受啊,“你爱他?爱他什么?” “什么都爱,只要是我爱的,我就可以爱他的全部,就算是缺点也变成了优点,你知道么?”于落情故意说的很逼真,虽然,撒谎是一件很奇怪,让于落情觉得很别扭的事情,但是,于落情还是卖力的撒谎,感觉特别的棒。 “呵呵,那我呢?”阮非桐就是不断地比较,怎么可以被那样的一个男人比下去了,那岂不是很美面子么? “你--”于落情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有些搞笑了,简直上纲上线极了。 “嗯,我怎么样?”阮非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说实话,你跟人家没有可比的,人家那么好,而你,简直,简直就像--”于落情没有说下去,在心里面酝酿着,等着阮非桐抓狂。 但是,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抓狂的,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啊,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啊,“像什么,”阮非桐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心里面,已经汹涌澎湃了。 “你跟人家比,简直就像是一坨屎一样,那么恶心,恶心的叫人想吐!”于落情突然很享受,在本人的面前,狠狠地说着坏话,就是想要看看阮非桐抓狂的样子,多好啊。 阮非桐终于沉默了,真的无法接受,于落情这样说自己,是多么痛的一件事情啊,原本,阮非桐觉得于落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阮非桐的自信心就在一瞬间全部被打击了,为什么,当自己觉得全世界都在围绕着自己,给于落情让道的时候,在于落情的心里,却是如此的想着自己的,于落情觉得有些失落了,想要懦弱的逃避,逃避刚才于落情**裸的叫骂,但是,爱情,不想要失去,那么多年的分别,让阮非桐整个人都改变了,已经那个不是原来那个简简单单的自己了,现在的阮非桐,是有城府的,越是爱一个人,就可以装,越是爱一个人,就可以付出的。 “怎么,你也有沉默的时候!”于落情的心里面有些得意了,果真,这个男人也是有脸皮的,所以才会这么难受吧,所以才会不言语吧。 “怎么,你喜欢沉默的男人么?”阮非桐学着于落情的口气,反问道。 “不不不--我不喜欢沉默的男人,我喜欢简简单单,不会将什么都藏在心里的男人,你现在还是不明白!”于落情其实都是瞎掰的,在于落情的心里,也不知道喜欢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要和阮非桐唱反调,只要阮非桐生气,就会觉得很爽快的。 “呵呵,简简单单,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离笑权,是因为他简简单单。”阮非桐的口气不是那么的好听,但是有些落寞的柑橘,好像有点不堪一击的样子。 “为什么不是呢?我就是喜欢离笑权啊,他就是要比简单的多了,所以,我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我就是喜欢他,你懂什么呢?”于落情睨着眼睛,看着阮非桐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就很得意了。 “好,你要是觉得他简单的话,那是你的事情,他也着实简单,要不然,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被我骗到了呢?”阮非桐有些得意,故意放出这样的话,让于落情担心着。 果真,于落情有些担心了,眉毛再一次锁紧了,“你到底什么意思?阮非桐,你要乱来,你知道么?他要是有什么事情,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你们两个还真偶什么关系,你竟然为了他,来威胁我?”阮非桐有些恼怒了,这是怎么笨拙的一个女人啊,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要这么低啊? “当然,离笑权对我可是有恩的,比你对我要好多了,所以,我肯定是站在他哪一边的,你要是敢动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了!”于落情就是威胁阮非桐,其实,她当然知道,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啊,要是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离笑权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去为了自己争取什么了,只有被害的份了。 “呵呵,我看你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你现在就是想气气我是不是?”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眉飞色舞的样子,故意这样说着,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 “管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要动他,要是你敢干什么,我真就再也不理你了!”于落情觉得一切都像是一个迷一样的,阮非桐这一切都是装的,那么上当的人就不是阮非桐自己的了,而是离笑权,这下,一定是离笑权遭殃了。 “呵呵,你不理我?你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年,你难道还要让我一个人,苦苦的等待么?”阮非桐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于落情后面说的话一样,只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那个部分啊。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了!”于落情很笃定,这次一定要玩就离笑权一次,不管是要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了。 “呵呵,你还变得有性格了,我倒是真要去会一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竟然将我的女人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厉害的角色啊,我果真不能够再掉以轻心了!”阮非桐分析着,故意说于落情听的,想看看于落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那个人,在于落情的心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位子了,是不是比自己的位子,还要重要,还要靠前。 于落情真是无奈,说什么都要阻止这一场,兄弟之间的较量。 但是,离笑权那个人,是阮非桐的兄弟,他不一定是知道的吧,所以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于落情真的很犹豫,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就看阮非桐想要怎么做吧,如果闹的很大的话,那就要说了,只要将那个亲情的秘密说出来,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要是事情闹得不大的话,阮非桐只是想惩罚一下离笑权,那就不要说出来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还是彼此当面说清楚的好啊。 见于落情没有再作声了,阮非桐以为于落情是妥协了,心中不由得放下来一口气,但是原本的计划还是要继续的。 阮非桐终于放开了于落情,从床上面站了起来,“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告诉那个人,他的一切阴谋都被我拆穿了,这次就冲着你来了,我给他一次求饶的机会,否则我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明白了么?” 于落情望着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会突然改变了主意,自己对于阮非桐来说,真的有那么的重要么?一次探望,就可以改变他的计划,想当年,阮非桐是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自己的佮计划的人呢。 拿起皮包,于落情的手都是颤抖的,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原本以为故事就那样结束了,再也不用遇见两个让于落情那样难为的人了,但是,现在故事却重新开始了,到底要不要帮助离笑权呢? 如果要帮助离笑权逃离这次灾难的话,那么于落情就必须要回去,于落情多么不容易劝说自己离开的啊,怎么可以就这样妥协了,回去了呢? 如果不帮助的话,于落情又会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都是难,为什么总是要将于落情逼到这样的分岔路口,让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选择的于落情,去做那样艰难的选择呢? 踉踉跄跄的从医院里面走出去,阮非桐就站在病房里面,病房里面的闭路电视上面,有一个女人,朝着医院外面行走着,犹豫不觉,不知道要去哪里的样子。 阮非桐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都快要深到肺部里面去了一样,看着女人踉踉跄跄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面就觉得很爽,其实,离笑权也不过如此,到了如此危机的时候,于落情却还是犹豫的要不要回去,多么好的事情啊。 最后,于落情还是决定回去一趟,为了离笑权,这个将自己救助与为难之中的人,现在,到了自己报恩的时候了,虽然,于落情已经用了自己的青春,去回报了离笑权,但是,善良的于落情,还是觉得自己,好人应该做到底,这样才对得起天上的妈妈,难道不是么? 或许,当一个女人变成了妈妈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做事情就会更加的感情用事了,因为什么事情,在决定的时候,都回想着自己的孩子,希望不好的事情不要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所以就不断地做很多很好的事情,这样一切都会好的。 于落情匆匆的感到离笑权的公司的时候,离笑权却不在公司里面,询问了公司里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离笑权去了哪里,给离笑权打电话,也是没有人接的。 这一下子,于落情真的很担心,离笑权会出什么事情,阮非桐的动作向来就很快,绝对不会让敌人抢在了自己的前面。 就算,刚才,阮非桐说要给离笑权一次机会,让于落情回去通风报信,如果离笑权的行为太过激烈,那么那句话,也是作废的,阮非桐会当场给离笑权好看的。 于落情全身无力的躺倒在了离笑权的椅子上面,电话不断的拨出去,没有人接,一直都是没有人接,于落情有些害怕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离笑权已经遇害了么? 可是,公司里面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应该是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很平静的啊。 就在于落情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电话突然就响了,于落情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离笑权打过来了,于是赶紧接通了,“离笑权,你在哪里?” “我--我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怎么了?”离笑权没有想到,于落情那样决绝的离开了以后,竟然会打电话来,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事情,阮非桐让她来劝降的么? “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吧,”于落情觉得这个回答怎么那么的别扭,也不想深究下去,离笑权要是不想说的话,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于落情还是要确保他的安全。“那你现在安全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先不要行动好不好?” 于落情第一次如此的关系自己,离笑权是有些感动的,但是,离笑权却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所以那些甜蜜的话,说不出口,只是心中,就像经历了一个寒冷的冬天,人都陶冻死了,却突然如沐春风,人再一次醒了过来。 就像是,当于落情离开的那一瞬间,离笑权并没有去送伞,而是觉得,自己和于落情之间,肯定已经玩完了,所以,心中已经万念俱灰,除了要报仇,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希望却突然出现了,让离笑权惊喜的没有办法,那么激动,激动到不知道要如何说话了都。 “离笑权,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阮非桐是清醒了,他根本就已经好了,你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所以,这次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了,放弃吧,不要和阮非桐斗下去,你斗不赢的,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你,你知道么?”于落情真的是语重心长,曾经,阮非桐就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将于落情卖掉了,这样的小伎俩,于落情真的是了如指掌,真的不希望,离笑权会栽在阮非桐的身上,也不希望,离笑权去伤害阮非桐,不仅仅是因为兄弟,而是发自于落情的内心。 于落情甚至觉得,如果可以,用自己一些宝贵的东西,去换取,离笑权和阮非桐之间的和睦相处的话,于落情也觉得愿意没事值得的。 可是,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简单,有些事情,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就会发生,在你终于弄明白了它的节奏的时候,它却已经发展到了另外的一条道路上,让你追也追不上,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呢? 此时的于落情,就是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决定,多么艰难也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问题都结局不了。 或许,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于落情有些泄气了,这些事情,到底该不该自己管呢?即使是管了,结果到底会不会改变呢? 一切都是不得为之的。 于落情突然就笑了,一双手,缓缓地捧着自己的双脸,自己的脸,一点肉都没有,完全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甜美可爱,是不是这样的自己,终究是得不到幸福,就连上天,也不愿意让自己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明媚动人,而是注定要遇到那么多的事情,让人局促不安呢? 时间就那么在指尖悄无声息的划过了,于落情的电话还没有挂,可是那边已经是忙音了,为什么,总是要追逐在别人的身后不断的奔跑呢,为什么就不能够跟着自己的目标活着呢? 于落情一下子,就想开了,是的吧,一切都是命运呢,如果说,阮非桐和离笑权之间,到底要发生什么,和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呢? 于落情觉得累了,好想要和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宝贝,牛牛,在一起,就那样看着时光流走,然后,身边人,他们在若干年后,又如何,又怎么样呢? 这个夏季,如此的绵长,让于落情看不到尽头一样,但是,尽头是一个什么东西?是每个人,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可以看得到的么? 不是,只有那些,经历了沧海桑田,经历了物是人非的人,才能够看得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在人生的前面,中间,后面,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的于落情,虽然还看不到尽头,就想这个夏天,每一年都会按时来到,但是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悄无声息的走掉。 有时候,人们真的很想知道,夏天什么时候才可以走掉,这样人们,就在也可以不用,在烈阳下面,被烧焦了皮肤,雪白的皮肤变得焦黑,让人难受,让人感叹着。但是,夏天就那样离开了,却又是让人猝不及防的,走一个特定的时间,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时间,悄悄的离开了。 关于人的爱,对于亲人的思念,对于爱人的想念,对于朋友的关怀,还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莫名的情绪,在心脏里面,某个地方,隐忍的疼痛,让人觉得美好而恬静,但是又痛苦着,颤抖着。 关于人的恨,对于诽谤的诽谤,对于遗忘的遗忘,对于失望的失望,对于悲剧的悲剧,还有很多说不出口的一些伤感的情绪,在胸口的某个地方,堵着,想要出去,但是出不去的感情,就是周而复始的,痛恨。 关于人的感动,关于人的伤怀,还有人的各种各样的感情,说不出来的,数不清楚的,在这样得一个沉闷而长久的季节里面,开除了美好的花朵,但是,那花朵却凋零的快,因为在雷阵雨下面,很快就会碎裂成无数个花瓣,让人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短暂,惋惜之余,很快就会忘记的干干净净的。 于落情的过去呢? 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消失在记忆里面了,那些残破的记忆,让于落情痛苦不堪的记忆,但是确实于落情心中唯一存在过的见证,很多时候,成为了一个珍宝,让于落情珍惜着,不愿意忘记了,也不愿意抛弃了。 于落情的现在呢? 这样的一个问题,于落情自己也无法回答,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们在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于落情有些说不出来,只是心中有一杆秤,不断地衡量着自己的基准,是不是偏离了。 于落情的未来呢? 于落情的未来就和所有人的未来一样,是看不清的,是说不出来的,谁的未来都是一个未知数,都是一个迷,因为人和事,都会不断的变化着,就算是主宰世界的老天爷,也有改变主意的那个时候,更何况是人呢? 在这些,呼朋唤友的时代里面,于落情却是估计的,因为她没有朋友,生命已经走了整个世纪的四分之一了,但是于落情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贴心的朋友,就算是一把你的朋友也没有那么几个啊,于落情就觉得自己有点可悲了,这么多年都白过了,除了那一点点残破的记忆以外,还有什么呢? 甚至都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在寂寞的漫长夜里,陪自己能够促膝长谈一下,呵呵,于落情剩下的只是呵呵,无情的呵呵一声,然后举起酒杯,晃一晃,然后吞进喉咙里面。 有时候,寂寞的于落情,甚至能够感受到,酒从自己的喉咙里面滑进去,喉咙管壁被冰凉的液体侵蚀而过的那种寂寞,那么疼痛,让于落情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存在的人,其实也不错啊,随时的提醒着,自己的存在呢。 于落情决定什么都不管了,就带着孩子,静静的看着这两个人,到底想要做一场什么样的事情给自己看。 于是,于落情拍了拍衣服,再一次站了起来,从离笑权的办公室里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真快,一天没有见到牛牛了,一定很想妈妈吧。 打电话给成嫂,这是对于于落情来说,最没有什么威胁的人了,于落情说将牛牛带回家里去,成嫂什么都没有问,就把孩子带回去了。 或许,局外人真的是要比局内人看得清楚多了吧,所以不需要问,也不需要多想,就会知道,结局会是个什么模样了。 于落情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彻底底的黑了,于落情特意在楼下,带了牛牛喜欢的冰淇淋,以前,于落情总是担心孩子会生病感冒,总是不让牛牛吃冰淇淋,但是于落情今天突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就是要及时行乐,要是为了不生病,而放弃了世间的美食,岂不是太可惜了一些么? 牛牛听见了开门声,立刻就从房间里面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妈妈,妈妈是你回来了吧?” 远远的就听见了牛牛的欢呼,于落情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就这样呆着孩子,给孩子最好的生活,看着孩子茁壮的成长,有什么是不好的呢? 牛牛冲到了衣帽间,看见妈妈的手里面提着一大袋子的冰淇淋,顿时一蹦老高,“妈妈--你给牛牛买冰激凌了呀!!!” 于落情点点头,换好了鞋子,等待着宝贝儿子的拥抱。 果真,牛牛不出所料的一把抱住了于落情,就像是袋鼠宝宝,趴在了袋鼠妈妈的身上一样,粘着,不愿意离开,一刻也不愿意。 “牛牛,妈妈再也不拦着你吃冰激凌了,你喜欢,妈妈就天天卖给你吃,好不好呀?”于落情感觉这一刻,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能够给最爱的人幸福,就是于落情的幸福啊。 “妈妈,你太好了!”在于落情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就从于落情的身上爬了下来。 牛牛的小手,去够于落情手里面的大袋子,“来,妈妈,让我看看,有哪些好吃的!”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啊!”于落情故意让牛牛拿不到吃的,看着牛牛心急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啊,捏了捏牛牛俏丽的小鼻头,“小馋猫,你求妈妈呀,妈妈才给你吃!” 什么时候妈妈变得这么狡猾了,牛牛暗自的想,以前的妈妈可不会说这样的话,让自己吊胃口呢!但是,为了吃,牛牛还是豁出去了,立马装出很乖巧的样子,抱着于落情的肚子,摇晃着,撒娇道,“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了,妈妈知道我要吃冰激凌,所以给我买了这么多,让我一次吃个够哟!妈妈最好了,快给牛牛吃吧!” 可是,于落情还是没有玩够,故意鸡蛋里面挑骨头,“你说啥,你要一次吃个够,那可是不行的啊,虽然妈妈答应你每天都给你买,但是你也不能太的遗忘形了吧,吃多了对身体还是不好的,一天吃一根就可以啦!” 牛牛盯着装冰激凌的袋子,口水都要留下来,眼睛都要盯出一个大洞出来了,“好嘛,妈妈我答应你就是了,一天就吃一根,那么今天的你就快给我吃吧?”牛牛真的是要急死了,在这样下去,冰激凌都要融化了,还吃啥啊? “哈哈,你说道做到?”于落情还要玩,看着牛牛惊慌失措,好像要吃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的开心,特别的好玩儿。 “是的是的,妈妈,你好烦啊,还不给我吃,我就枪了啊!”牛牛终于受不了,看来妈妈是存心斗自己,那还是不要都下去的好,直接抢吧。 但是,原本要给牛牛吃冰欺凌的于落情,听到牛牛说自己坏,顿时改变了主意,眉头紧紧地锁着,“牛牛,你说妈妈不好?好,那妈妈就是坏好了,妈妈就不给你吃,妈妈自己吃!” 牛牛这下可急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耸着鼻子喊道,“妈妈今天这是怎么了,买冰激凌的是你,说要给牛牛吃的是你,牛牛求了你了,你还是不给,这到底是干嘛她!!!” 看着牛牛为了一根并欺凌,眼泪都要哭出来了,就觉得好可爱啊,果真,牛牛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牛牛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懂事一些,内向一些,但是牛牛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还需要人去开到,还需要人去教育,才能够慢慢成长成为一个大孩子。 “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可怜,那妈妈就给你吃吧,你自己挑吧,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惹咱们牛牛伤心了,今天破例,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吃两份吧,当时妈妈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于落情抚摸着牛牛的小脑袋,牛牛的头发很黑,也很硬,头型很特别,跟阮非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所以,于落情每次抚摸牛牛的小脑袋的时候,就想起了小时候的阮非桐,也是这个倔强的样子。 听到妈妈这样说,牛牛赶紧抬起了头,眼泪很快的就抹掉了,然后换上了以及灿烂的微笑,“妈妈,这可是你说的哦,牛牛绝对不客气了!” 这次一定不能够等到妈妈反悔了,牛牛赶紧从袋子里面挑出了自己最喜欢吃的可爱多,一个巧克力味道的,一个香草味道的,熟练的将皮给剥掉了以后,就欢天喜地啃了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没有人跟你抢啊!”看着大块儿大块儿的冰,往牛牛的小嘴巴里面送进去,牛牛的小嘴都冻的红彤彤的,于落情的妈妈病就又泛滥了,生怕自己的孩子生病了。 “我就是要快快的吃,免得妈妈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不让我吃了啦!”牛牛果真是聪明的小孩子,吃一堑长一智,所以坚决不会再吃亏的。 第五十三章 就在母子两个,开开心心的,彼此争抢的时候,突然门就开了,离笑权从门外走进来,还是早上的那一套西装,一点改变都没有,但是于落情明显感觉到现在的离笑权是不一样的。 于落情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在公司的时候,电话里,离笑权根本就不愿意说,所以,现在肯定也是不愿意说的,所以,于落情想也没有想,就不多问了。 可是,于落情没有想到,离笑权却突然开口了。 “于落情,我有话跟你讲!”那种语气,好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那么的冷淡,听不出一点感情来,也没有什么情绪,冷冰冰的,叫人很害怕。 “说吧,有什么事情啊到底?”于落情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保持了正经,假装很自然的回问着。 但是,离笑权半晌没有说话,于落情也没看他,继续和牛牛一起玩。 离笑权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成嫂,对成嫂摆摆手说,“把牛牛待下去吧,我有事跟夫人说。” “好的,”成嫂也不敢多逗留,既然离笑权已经发话了,就赶紧抱着牛牛离开了。 “妈妈,妈妈,我要跟你玩儿!”牛牛看着离笑权一张凶凶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就害怕妈妈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愿意走,牛牛知道,只要自己在这里的话,妈妈就可以幸免于难了。 于落情却拍了拍牛牛的笑脸,然后又在牛牛的小手上面亲了亲,“亲爱的牛牛,叔叔和妈妈有事情要说,你在这里不是很方便呢,就跟着成嫂去睡觉吧,妈妈等下去看看你,好不好?” 可是牛牛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哪里听得进妈妈的劝告啊,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就从成嫂的怀抱里面钻下来,“不,妈妈,我要陪着你,我要跟你玩。” 这个孩子,真的是越大越调皮了,于落情万万没有想到牛牛的用心,于是在牛牛的屁股上面狠狠的打了两下,“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妈妈让你去睡觉你就去啊,闹什么?” 牛牛的眼圈顿时就红了,看了看于落情身后的男人,还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特别的憋屈,什么也没有说,转头就跑走了。 成嫂跟在后面叫,牛牛却没有理会她。 于落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动手了,也许也是对牛牛一种保护吧,只有这样,于落情和离笑权之间才能够清净一些,有什么事情才能够更好的沟通啊。 于落情在离笑权的身边坐下了,一只纤细的手,支撑着脸,慵懒的说,“到底什么事情啊,你跟我说吧?” 离笑权却没有吭声,转头看着陷在椅子里的女人,没有任何表情,于落情也看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了。 于落情见离笑权半天不说,本来奔波了一天就很累了,再加上白天又淋浴,身体本来就不是很舒服,于是就不想和离笑权这么耗着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要说的话,那我就先去睡觉了,我累了,到处跑了一天了!” 看离笑权依然是没有什么话说,于落情再不犹豫了,站起身,准备走到房间里去洗个澡的,谁知道,离笑权却一把将于落情拉住,砸进了自己的怀里面。 于落情被迫和离笑权面对面,贴的很近,于落情甚至能够听到离笑权的心跳,和离笑权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一致的,脸上虽然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是心脏明明是在猛烈的跳动着,激情澎湃,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太好了,或者是太坏了,总是是太极端了,让离笑权受到了刺激。 “怎么了?”于落情很久没有和离笑权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了,有些不习惯,再加上,刚回来换了一条居家的小裙子,这样坐在离笑权的身上,双腿打开,不免有些走光,于落情就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很想快点离开罢了。 “怎么?你觉得不舒服么?和我这个样子?”离笑权看出了于落情的别扭,但是却想多了,于落情只是有些不自然吧了,但是离笑权却想到了是心虚。 “没有,只是有些累了,今天路走多了,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让我去休息吧,我好累啊!”于落情是真的没有什么精神,刚才和牛牛玩耍的时候,还是精神十足的,现在却突然一下子没有了精神,于落情这才知道,自己一直是撑着在。 但是,离笑权却不依不饶的,感觉气焰还是很嚣张,紧紧地将于落情抱在怀里面,让于落情这么尴尬的姿势,觉得很不舒服,但是离笑权就是不放过,一只手,捉住了于落情的双手,放在背后去了,另外一首,则捏住了于落情的下巴,重重的,一点也不温柔。 “说,你今天去见谁了?”离笑权终于不想再耗下去了,什么事情总有要揭穿的时候,虽然有些不愿意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啊,这个女人,要是不好好的管管,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去了很多地方啊,你说的是哪里?”于落情表现的很淡定,也许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连说话的语气也改变了很多。 “呵呵,很多地方!”离笑权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于落情从来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答案,现在明明是在敷衍的。 “对呀,我去了很多地,你都想要知道么?”于落情并不害怕,就算是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了,但是还是很随意的晃了晃脑袋。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里?”离笑权觉得自己就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却没有办法,还是要忍,不想要在她的面前发火啊,那是对自己的要求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什么时候都知道你的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于落情是真的累了,不想和这个男人,纠缠下去,如果没有诚意说的话,那就不要说好了。 “于落情,你变了!”离笑权松开了捏着于落情下巴的手,手指在于落情细嫩的脸上,来回的移动。 “你变成了一个大胆的女人,是不是?”离笑权的手还在肆意的游动,从脸上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口。 碰到于落情胸口的一瞬间,于落情反射性的避开了,“我没有!” “少跟我狡辩,说,到底是谁,竟然用一天的时间,将你改变了?”离笑权有些烦闷,这个女人没有那么傻的,为什么要装呢,这样只会让阮非桐觉得更加的烦躁啊。 “我没有装,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不知道么?”于落情的胆子却是是变大了,于落情自己这才发现,但是也不想要承认,胆子变大了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这是每个人长大的必经之路,有什么了不起的? 离笑权忽然一个用力坐起,于落情一个不小心,从离笑权的身上脱离,还好动作迅速,手先落地,将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因此没有摔倒。 “呵呵,还是一样的傻,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就问你,你今天去见谁了?”离笑权其实很介意,当离笑权知道自己事情败露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惊讶,但是知道于落情真的去了阮非桐那里,并且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因此,阮非桐就没有将自己赶尽杀绝的时候,离笑权的心脏快要痛的停止跳动了。 第348章 结果很重要 “哦--搞半天,你是在说这个啊,我去见阮非桐了,就是你要搞定的那个人阮非桐!”于落情很淡定的说,其实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到了愤怒的边缘了,但是于落情就是想要试一试,今天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如果离笑权那么容易的就回到了从前,那么于落情就没有必要为他觉得惋惜了。 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没有一点点的掩饰啊,离笑权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还是按耐住自己的性格,告诉自己,一切都要忍耐,不能够让于落情失望,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是有多失望啊。 “好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阮非桐明明是躺在医院的,但是,却突然就醒了过来,而且,知道了一切我们的计划,把我们害的那么的凄惨?”其实,离笑权真的不相信,那个内奸会是于落情,但是除了于落情,还有谁知道呢? “你什么意思?”于落情怎么听这个话都是怪怪的,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于落情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离笑权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装傻了,特别是于落情,就会觉得好虚伪,让人很失望,“我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要再装傻了,即使你装傻,我也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其实,离笑权并不是那么的相信大家的猜测,但是,除了这样的一个可能还有什么呢? 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离笑权觉得自己的简直就要疯了。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可是,偏偏就要上演这样的背叛,再一次出现在离笑权的世界里面,况且,刚好是和自己最爱的人,决定要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上天那么的残忍,让离笑权最深爱的人,遭到了背叛,然后好不容易爱上了另外一个,自己却又被她背叛了? “我真的不懂,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或者直接问,我猜不出你的意思。”于落情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么?于落情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我很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啊哈哈哈---”听到于落情这么说,离笑权突然就仰天长啸了,“不不不,你已经不笨了,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于落情了,简单的就像是天上的一朵小白云一样,现在的你,变得好可怕”。 离笑权突然就卡住了于落情的脖子,于落情的整个脸都逐渐变红了,充血了一般,要窒息了的感觉,“说,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是不是都是你告诉阮非桐的,不然他明明是健康的,为什么要装作发病了,让我觉得有机可乘,将一切全部豁出去了,现在好了,原本是我要吞并他的公司的,现在我的公司都要被阮非桐吞了!” 听了离笑权这样说,于落情才恍然大悟,原来阮非桐的把握那么的足,是早就有准备了,那么这次,阮非桐还真的是说话算话了,说了给离笑权的一次机会,就给了。 于落情就快窒息了,但是离笑权却没有放下自己手的意思,力道在加重,真的无法包容于落情的背叛,离笑权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这个女人,不是不知道,离笑权和阮非桐之间是怎样的仇恨,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基业,就是等着这一天,将阮非桐这个人给彻底的打垮,让他尝一尝失去一切的痛苦的。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就在一个女人的手中毁掉了,离笑权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恨不得将于落情在自己面前,碎尸万段,但是又有一点舍不得啊。 “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离笑权的眼睛都充血了,手上完全不知道轻重了,于落情在离笑权的手中奄奄一息了,但是却艰难的回答者,“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你当我是傻瓜么?说你到底是不是最初由阮非桐安插在这里的陷阱,就是要谋害我,是不是?”离笑权想的很远,现在什么都没有,当然就会想到从前,好像一切都是虚假的一样,一切都怪罪在于落情的身上。 眼看着,于落情就快要不行了,整个脸上,都是通红发紫的样子,叫人看着好心疼嗄。可是,现在的离笑权已经要了气头上,就算是杀人,肯定也做的出来的。 牛牛在房间里面听到了妈妈和离笑权的争吵,担心的不得了,立刻就放下了心中的委屈,准备随时去保护妈妈。 趁着成嫂已经睡着的空当,牛牛悄悄从床上爬下去,猫着脚,生怕把成嫂吵醒了又带了回去,然后缓慢的出了房间。 在黑暗里面,牛牛摸索着,慢慢的来到了楼梯口,却看到妈妈正被离笑权掐着,就快要死掉了,连声音都发布出来的时候,牛牛简直就要疯了,什么都管不了了,救妈妈要紧啊,从楼梯上面往下面冲,快的让人不相信这是一个小孩子在跑。 牛牛知道,自己再晚一点,妈妈可能就没有命了,所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说什么也要把妈妈救下来。 牛牛连滚带爬的下了楼,看见妈妈的手,渐渐地失去了力气,可是离笑权还是掐着妈妈的脖子,那么狠心,嘴巴里面念叨着什么,很生气的样子,牛牛冲过去,就咬住了离笑权的手,离笑权吃痛,才放开了。 谁知道,离笑权用力地一甩,牛牛小小的身子,哪里是离笑权的对手,被甩到了地上,脑袋撞到了桌角上,鲜血从牛牛的小脑袋上面,不断的涌出来。 而于落情,也是无力的躺倒在地上,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牛牛最后一眼,看着妈妈渐渐地有了呼吸,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于落情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如果不是牛牛来的及时,可能,现在,于落情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于落情的意识一点点的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啊,牛牛真是个好孩子,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 难怪,刚才,牛牛闹着不愿意走,原来不是在闹脾气,原来在保护妈妈啊!于落情想着想着,一下子全部明白了,虽然长期的缺氧,嚷难受的要窒息了,但是于落情还是支撑起身子,想要对自己心爱的牛牛,说一声谢谢的时候。 却惊讶的发现,牛牛竟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就躺在了自己的身边,申请那样的安详,但是,头上一个巨大的血口,正喷着鲜血,脸色已经有一些苍白了。 于落情发了疯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将牛牛抱在怀里面。恨恨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离笑权,眼神空洞,竟然像是死人一个。 “快救救我的儿子,救救他!!!”于落情嚎叫着,撕心裂肺的,成嫂也从房间里面下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画面,让成嫂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于落情看到成嫂也醒了,冲着成嫂大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救我的儿子,救救我的儿子啊。” 于落情生怕牛牛会有什么事情,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撞到了脑袋,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多疼啊,流了那么多的血,到底有没有危险,于落情不知道,于落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不断地喊着“牛牛,牛牛,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 可是,牛牛安详像是永远的睡了过去一样,完全听不到于落情的呼喊,前半小时,还是那样活蹦乱跳的一个孩子,可是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离笑权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离笑权知道,牛牛就是于落情的宝贝啊,要是牛牛没有了,于落情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这一瞬间,离笑权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只是傻傻的坐在那里,知道自己创了天下最大的货,无法收拾的祸。离笑权不知道要怎么办,真想要找个石头,永远的将自己藏起来的。 “牛牛,牛牛你醒醒,看看妈妈啊,妈妈在这里呢!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再也不打你了,妈妈爱你,爱你啊!”于落情不断地呼喊着,可是小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不知道如何的结果。 于落情原本已经嘶哑的喉咙,再加上这样的嘶吼,更加的是没有一点儿声音了。 可是于落情还是撕心裂肺的喊着,想要将牛牛叫醒,看看自己。 成嫂将手指放在牛牛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还有气息,成嫂的心就放了下来。 但是,作为妈妈的于落情,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的儿子,真的是受不了如此大的打击,紧紧地将孩子抱在会里面,等待着救护车快点儿来。 虽然,救护车十分钟不到就来到小区了,但是,于落情觉得这几分钟就像是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救护车一来,于落情就抱着孩子,上了车子。离笑权却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没从刚才的那一段惊讶里面走出来。 急救医生,一边帮牛牛检查者伤口,一边做着急救措施,于落情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孩子,就那样被一双双带着白色手套的人,弄来弄去,是多么的不情愿,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牛牛就躺在那里,但是,于落情怎么也叫不醒他,牛牛的眼睛静静的闭着,嘴角还带着笑容,于落情的心都在滴血了,一个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黑,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于落情睡着了。 梦里面,见到了牛牛,牛牛微笑着,就像是往常一样,和于落情说着话,“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牛牛扑到了于落情的怀抱里面,看着于落情泪光迷离的眼角,不解的问道。 “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牛牛了,所以妈妈好害怕啊,还好,牛牛你现在出现了,妈妈就不害怕了,妈妈真的不能够失去牛牛啊,牛牛一定要永远都陪伴在妈妈的身边,好不好?”于落情紧紧的将牛牛抱在怀里面,但是怀里面的这个牛牛。,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冰冷的,但是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烂,只是脸上那么大苍白,额头还在流血。 “妈妈,对不起你了,牛牛不能够陪在你身边了,你不要哭好不好?牛牛只是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到时候,牛牛还是会看着你的,好不好?”牛牛微笑着对于落情说,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身体却越来越透明,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不--,牛牛不要离开妈妈,妈妈离不开你啊,宝贝,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够留下来?妈妈什么都可以为了你做,只要你说,求求你了!”于落情抱着一点点变得透明的牛牛,下跪了,她好害怕,他不要是去牛牛,真的不要。 “对不起,妈妈,你不要这个样子,牛牛只是换一个地方生活,只不过那个地方,妈妈看不见牛牛,但是牛牛还是会看着妈妈的,所以,妈妈你要好好生活,这样牛牛也会开心的,你知道么?”牛牛就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好像在一瞬间就长大了,语气那样的坚定充满着安慰的力量。 “不--,牛牛,求求你,留下来,如果你不在了,妈妈宁愿去死!”这就是于落情的心里话的,牛牛是于落情的唯一的心灵支柱,如果牛牛都不在了,于落情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够跟你多说了,请你不要难过了,这样牛牛也好安心的离开了。我要走了,妈妈再见啊!”牛牛组后一点点若隐若现的影子,消失成为了透明的空气,于落情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于落情痛苦的从梦中惊醒过来,才突然发现是梦,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赶紧抓住身边的一个小护士就问,“我的孩子呢?牛牛怎么样了?” 护士看着于落情心急如焚的样子,拍了拍于落情的肩膀,“暂时没有生命安危,只是还没有醒来。” 听了护士的话,于落情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嘭--”木头板子吱呀作响,难道那个梦境真的要成真么? “我要见牛牛,让我见牛牛!!!”于落情抓着小护士的肩膀,疯狂的摇晃着,“牛牛在哪里,让我去见他,我要见我的孩子!” “你不要紧张好不好?你这个样子,也没有用啊,孩子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担心也没有用的啊,我们医生会尽力治疗的,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乱知道么?”小护士被于落情弄的都要晕倒了,小护士只有竭力的去劝阻,每个妈妈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应都是会这么激动的,也是人之常情啊。 “不--你快带我去见牛牛,为什么不让我见牛牛,为什么?”于落情死也不放过小护士,就是不断地摇晃着小护士,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就在这个是偶,离笑权走了进来,把于落情的手指扒开,示意小护士先离开,抓住于落情的肩膀,离笑权终于恢复了原来那个淡定的离笑权,“于落情,你清醒一点,你真的想要闹腾,牛牛还没怎么样,你非要他怎么样是吧?” “没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你就带我去见牛牛啊!”于落情的头发都散乱了,可是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管头发不头发的,于落情见到离笑权就像是见到仇人一样,简直就想将面前的这个人碎尸万断,要是牛牛有什么事情,于落情绝对是不会原谅离笑权的。 离笑权安抚着于落情,“你先听说,孩子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我们过去,就是阻碍治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镇定的,等待一个结果,知道么?” 离笑权知道,牛牛对于于落情来说是什么,就是生命本身啊,如果牛牛有什么事情的话,于落情一定是活不下去的。 每一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深爱一个人,当做了母亲以后,那样的爱,就会转移到孩子身上,所以,每一个女人,都是一个爱的给予者,女人就是这样的,为了爱,什么都可以。 爱到了极致,就是连自己的生命也无所了。 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更加的严重了,因为,于落情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什么人,所以,将全部的爱,双倍的都给了牛牛,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是根本没有人可以体会的,只有于落情自己知道的。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好好地一个孩子,就被你弄成了那样,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不是?牛牛不是你的孩子,你就不知道心疼,你的心怎么那么狠毒啊,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可以下毒手了是不是?”于落情想着晚上的那一幕,自己差一点就要被于落情掐死了,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离笑权竟然不知道心疼,就那样让一个小小的生命,撞死在身边。 离笑权被于落情的一席话,深深地刺伤了,最害怕的,就是于落情这样想,可是于落情真的就这么想了。 在离笑权决定和于落情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就把牛牛当做自己的孩子了,不管牛牛的爸爸是谁,就算牛牛的爸爸是自己的仇人也好,也无所谓,离笑权还是准备将自己全部的爱都无条件的给牛牛,可是,于落情知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样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离笑权也是不是故意的,心也会疼啊。 哽在喉咙的话,说不出来,离笑权真的好想告诉于落情,自己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真的说出来,看着于落情绝望的眼神,仇恨的焰火在眼睛里面凶凶的燃烧,离笑权就觉得自己一点立场也没有,第一次觉得如此的无奈,没有办法解释,不管自己怎么说,于落情肯定是不会相信了。 这个时候,离笑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冷静下来,帮牛牛请最好的医生,然后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治疗,争取,牛牛能够早一点醒过来,一切重新来过就好了啊。 最后,所有的委屈,都汇聚成一句话,那么隐忍小心的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于落情的眼睛里面是燃烧的火焰,却也有冰凉的泪水,充盈在大大的眼睛里面,掉不下来。笑的冷酷,就是一种讽刺,于落情觉得,离笑权现在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叫自己不要担心,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伤害了于落情最爱的人,还有什么余地可以说嘛?伤害了牛牛,还有脸面来劝说于落情么? “你别这样啊,于落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离笑权想要表达对牛牛的爱,但是说不出口,可是,还是还是会觉得委屈的,所以,忍不住会说。 “我怎么样,我为了我孩子感到悲伤,你不是故意的,你还好意思说么?”于落情觉得可笑,这个男人,是不是又回到以前了,那就是他的惯用伎俩,将你弄得遍体鳞伤,然后道歉,说不是故意的,给你一棵糖吃,一旦你原谅他了以后,他就肆无忌惮的欺负你,然后再抱歉。 于落情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于落情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善良了,竟然就会相信这样的一个男人啊,为什么要答应离笑权的示爱,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变,还是那么残暴的一个人,不是么! “于落情,你能不能够冷静一点,想想这个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是不知道么?”离笑权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不希望于落情真的就这么将自己打入了地底下,离笑权还想要和于落情好好的过子的。 “我已经够冷静了,你少可怜兮兮的,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的生命在你的手中,什么都不算,就轻如牛毛一样,难道不是么?”于落情用小拇指戳了戳离笑权的胸口,“你不是要杀死我,你来啊,我就在这里,你杀了我杀了我。” 于落情将背挺得直直的,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就是等着离笑权来啥自己。为什么现在又不行动了,晚上不是要将于落情掐死么? 离笑权看着于落情养起来的脖子上面,露出了一段紫色,就是刚才留下来的,离笑权终于知道自己是做出了多么错误的事情,刚才要不是牛牛闯出来,那么于落情真的可能就在自己手中死掉了呢。 离笑权被于落情说的没有话说了,只觉得胸腔很痛,一切都是自己不好,怎么能够怪罪别人呢? 离笑权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还把牛牛害成了这样,离笑权突然在于落情的面前跪下来了,眼睛都不敢看着床上坐着的于落情,只是淡淡的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是我太心急了,你想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原谅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于落情冷眼看着离笑权那副样子,简直就不是离笑权该有的样子,于落情也不避开眼神,就这么看着,手握着紧紧的,心就在一秒钟一秒钟的死掉了,什么都无法刺激到魂魄,于落情觉得自己对牛牛的爱就要走火入魔了,感觉那么痛,就算是自己要窒息了,也没有那么的痛啊,现在,对于牛牛的未知,感觉每个神经都在抽痛着,胸口都要无法呼吸了。 于落情久久的没有说话,离笑权抬起头来,正好和于落情的眼神对视着,就像是一片空城一样,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芒,美丽的眸子,就这样暗淡了,整个人都没有一点生机。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离笑权还是那么的坚定,离笑权知道,于落情很善良的,绝对不忍心自己就这么跪着,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于落情一定感动的,一定会的。 可是,离笑权这次好像真的想错了,什么时候开始,于落情已经不是原来的于落情了,已经开始变得狠心,不给人改错的机会。 还是,这一次,离笑权真的做的太过分了,于落情再也原谅不了呢? 离笑权恳求的跪着,等待着于落情的原谅,但是,于落情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然后抬起头,用手腕上面的黑色橡皮圈,随意得把头发都扎到脑后去,有一丝丝的碎发,在额头上面,票俩飘去,但是于落情也没有管。 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样,直直的站起来,鞋子也没有穿,就那么光着脚,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离笑权,就往房门外面走出去了。 离笑权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于落情走出去的背影,好想要追出去,看看于落情要到哪里去,但是突然一下子,离笑权的一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了,怎么也动不了。 心中,落满了许多尘埃,离笑权的心都要冰封了,痛苦的没有办法说出话来。没有办法动一动,没有办法阻止,因为没有资格,犯错了的人,在得到原谅之前,有什么资格,去气球原谅呢? 于落情就那样,没有丝毫留恋的,从放假那里面走出去了,小护士在外面静静的看着放假里的一切,完全无法理解,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于落情啊。竟然都下跪了,可是,这个女人还是无动于衷,这个女人还真的好狠心啊。 不是当事人的人,永远都无法知道,当时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此时的当事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所以,小护士无法理解,其实于落情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如果那个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宝贝,这样离开了世界,于落情绝对想也不会想,就会离开这个世界,陪牛牛一起渠道另外的一个世界,就像是梦中的一样。 “牛牛在哪里?你告诉我,拜托你了!”于落情恳求着小护士,可是小护士不能说,离笑权不让她说,说是于落情看到了牛牛那个样子,一定受不了,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来,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啊。 “我不知道!”小护士听信了离笑权的话,所以坚持不说,虽然她什么都知道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去看看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于落情简直不懂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怎么了,搞不清自己是谁么?这么喜欢欺骗么? 其实小护士也很为难的,但是,为了于落情好,所以坚持不说,不管于落情怎么样都不说。 “好!你们都不说是不是,那我自己去找,我肯定能够找到的。”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倔强,为了自己的爱,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是自己的生命都打进去也无所谓,一定要将牛牛找出来。看看牛牛的样子,于落情才会安心啊。 于落情蹒跚着,光着脚,在楼道里面走来走去,像是一个鬼一样,所有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傻了还是疯掉了,完全不知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受到了什么样的打击。 于落情在每一个房间外面驻足,门开着,就进去晃荡一圈,只要是和牛牛差不多大的孩子,于落情就要趴着,去看看,那个孩子是不是牛牛,如果门是关着的,就趴在窗户上面,往里面看,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孩子。 离笑权就那样跟在于落情的后面,没有办法去阻止,心是疼的,但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错了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呢? 就那样看着于落情,挨家挨户的去,去找,离笑权明明知道牛牛在哪里,知道于落情这个样子,肯定是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就是没有办法告诉于落情真相,他知道,于落情看到牛牛的样子,肯定是会受不了的,还不如不见,在心里面,还有一个念想。 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才有继续下去的勇气啊。 就在这个时候,离笑权的电话突然想起来了,来到医院以后,离笑权就叮嘱了手下,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自己,离笑权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只要能够将于落情的心留在身边,离笑权就足够了,失败了就失败了,那样的生活,不过也无所谓,知道爱在身边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就连简简单单的爱,也很难存在了吧。 可是电话还是想起来了,有人找离笑权。 离笑权有些烦躁,为什么自己的势力没有了,连手下的人,都不听话了呢? 看着于落情又走进了一间房间还没有出来,离笑权就趁着这个空档接了电话。 “到底什么事情,不是要你不要跟我打电话么?”离笑权已经焦头烂额了,来电显示也没有看,就是一顿教训。 那边明显一愣,但是很快就回复了平静,十分淡定的男生想起来,“离笑权,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说你是不是很没有用,那么一点实力,就想跟我斗,是不是太低估了你的对手呢?” 阮非桐等待着离笑权的回话已经很久了,时间都快要过去了,可是离笑权还是没有主动照过来,于落情回去了以后也没有音讯了,所以阮非桐有些按耐不住,难道是局势有变化吗? 于是,阮非桐决定不要等于落情或者是离笑权了,亲自打电话来催一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离笑权的一番抱怨,阮非桐一听就知道,离笑权肯定是妥协了,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完全没有作战或者是反抗的意识,已经是败下阵来了。 但是,离笑权这样的一个倔强的人,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败下阵来呢?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阮非桐的脑子运转的非常的快,难道是于落情有什么事情,难道是离笑权将一切都怪罪在了于落情的身上,那岂不是于落情很危险么?那种人,自己多少年的心血,在一瞬间就什么都没有了,肯定是接受不了,会做出一些恐怖的事情来的。 “怎么是你?”离笑权简直不想跟阮非桐讲话,已经忙死了,还要对付这个不速之客,离笑权觉得头痛,真的很烦。但是,作战的心态马上调整起来,不管自己到了哪个地步,这人一定要好好防备着,不然会更加的惨烈的。 “怎么不能够是我,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等的着急了,要不然,我就要发出最后的通牒了!”阮非桐故意这么说,让离笑权一急,就能够说出心中的想法。 “你想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实在不想陪你玩了,我累了,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这一次输给你,我愿赌服输,一切就交给你了,只怪我技不如人,什么都不怪!”离笑权妥协了,真的没有时间和这个人耗着,离笑权也不想和阮非桐打交道,和阮非桐只有仇恨而已,什么都没有。 “不对不对,”离笑权想要放过,但是阮非桐却不是那么想的,越是要将这件事情匆匆的过去,越是不愿意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离笑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阮非桐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不然,这么强硬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的妥协了呢?多少年的心血啊,竟然都不为自己争取一下,拱手让人人了? “这不是你的性格,不像是你做的事情,你考虑清楚,我可以再给你时间。”一定要将离笑权的话套出来,阮非桐现在很担心于落情的安慰,非常非常的担心。 离笑权不知道阮非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给他机会,让他把公司吞并掉,现在他还不愿意,还要继续折腾,这个人还真的是无聊到了极点,但是离笑权现在真的不想喝他玩下去,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经历啊。“你管我想怎样就怎么样,那个公司就让给你了,要不要是你的事情,我不想和你争,我真的很忙。” 离笑权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阮非桐突然说,“难道你忘记了仇恨么?你不是要报仇么?你冲着我来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就那么一点点小九九,还蓄意了这么多年,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 “阮非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拜托,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口水跟你费口舌,明白?”离笑权不耐烦了,这人真讨厌啊,纠缠不休,肯定是有什么鬼主意,但是,离笑权现在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呢,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呢。 可是,阮非桐还是无法善罢甘休的,怎么都脸皮厚,怎么都不愿意放下。 离笑权简直不想理会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么?这个问题,好像是谁都可以回答的,但是谁也回答不了,如果你足够自信并且快乐着,拥有着爱,那么你一定能够解释清楚,什么是爱。但是,同样的一个人,当你处于低谷的时候,没有办法体会到爱的时候,你就会害怕,开始疑惑,到底什么是爱呢,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真爱呢? 等离笑权告别了那个可恶的男人,于落情却已经不见了,刚才明明就在眼前的,于落情光着脚丫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离笑权慌张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于落情要是到处跑的话,肯定会出什么事情的,牛牛已经那个样子了,离笑权再不能够让于落情也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没有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高,扎着马尾儿,没有穿鞋子的女人?”离笑权抓着旁边的人就问,可是都说没有看见。 离笑权真的急了,在医院的大厅里面,飞奔着,想尽快找到于落情,免得于落情做傻事啊。 离笑权基本上就把整个医院全部跑遍了,都没有看到于落情,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汗水浸湿了全身的衣服,离笑权无奈的敲打着自己,很重很重,没有一点点的怜惜。 就在这个时候,小护士来到离笑权的身边,在离笑权的耳边轻轻地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跟我来吧?” 离笑权立刻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小护士,迫不及待的跟着小护士走了。 电梯上面,小护士手里捧着记事本,没有和离笑权说话。 电梯还在不断的上升,目的地是十楼,那可是这家医院最上面的一层楼呢,离笑权不知道于落情去了那么高到底要干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在哪里?”离笑权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个结果很重要,离笑权不希望于落情会做傻事。 第349章 准备离开 “你去了就知道了!”小护士没有直说,小护士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边成了这个样子,一个看上去并不刁钻的女人,却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以死相逼,一个看上去并不是很简单的男人,却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四处奔波,甚至是下跪。 小护士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也没有资格去说什么,所以,只有沉默,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些,幼稚的言语,让整件事情变的更加的复杂。 是于落情让小护士带离笑权上来的,小护士就照做了,或者,她就在等会儿能够知道,到底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的。 “好吧,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她还好吧?”离笑权真的很焦急,为什么电梯这么慢呢?这么半天还是没有到达最高处,离笑权真想自己这个时候变成牛牛嘴里说的,超人叔叔,能够飞上十楼,去看看,于落情是否是安全的。 “嗯--”小护士轻轻的点头,再也没有其他的言语了。 终于,“叮--”地一声,电梯到楼上了,离笑权想也没想就从电梯里面冲了出去。 却猛然回头,看着小护士,小护士心里面有点觉得好笑,这个男人真的是急傻了,还没有告诉他人在哪里,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他知道往哪里去么? “她,在哪里,快告诉我!”离笑权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笑着指了指,她知道,要是他不来的话,于落情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的,这两个人,都是彼此紧张,但是都不表现出来,彼此都看不见,只有旁观者才看的一清二楚的。 “谢谢你!”离笑权很有礼貌的回答了,然后就冲着天台的方向冲过去。 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离笑权看见,光着脚的于落情,站在天台的边沿上面,长发放了下来,被风吹得四处飞扬。 “于落情!你干什么?”离笑权看到这一幕,心脏猛烈的收缩,于落情真的那么的傻么?这样就要做傻事了? “你不要过来!”终于把离笑权等过来了,其实于落情心中是窃喜的,但是对于牛牛的担心还是在脑海里面,没有办法散去。看来,要威胁就威胁到底吧,为了牛牛,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地说嘛。干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先下来好不好?”离笑权和于落情保持着距离,生怕于落情做出了傻事了,那后果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你不要动,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下来,否则,我就跳下去,知道了么?”于落情的声音异常的坚定,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挺直腰板说过这样的话语,这一次,当于落情站在这个高台的时候,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却是如此的孤寂,没有人和你的生命又任何的联系,就算是你现在就跳下去,也没有人会为你而改变的。 “好,我绝对不动,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办到,好不好?”离笑权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够答应的呢?什么东西要比于落情的生命重要的呢?如果于落情有什么事情的话,离笑权自己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离笑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风很大,只有在顶楼,才会和天如此的接近,感受着老天的呼啸,不是么? “你先告诉我,牛牛到底怎么了?”这是于落情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已经想好了,如果牛牛真的不在了,她就从这里跳下去,再也不要在这个累人的世界待下去了。 “牛牛还活着,只不过还没有醒过来,你不要瞎想,好不好?”离笑权知道,于落情担心的就是这个,原本以为,不让于落情见牛牛,就可以在她的心中,留下希望,这样,于落情就会为了孩子撑下去,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于落情却是如此倔强的性格,就算是你刻意的隐瞒,她还是想要知道,还是会做出如此偏激的事情,让你交出孩子。 “好,我相信你一次,那你现在带我去见牛牛!”这就是于落情的终极目的了,只要是牛牛还活着,那么希望就还在了,只要是牛牛还在,于落情就不害怕,一切都不算晚,于落情一定要祈求上天,让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来,永远你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牛牛,你先下来好不好?”离笑权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于落情真的是为了牛牛,连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离笑权是那么的感动,这个世界上,母爱真的是最伟大的事情啊。但是,又觉得自己很悲哀,于落情可以如此的爱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于落情缓缓地从天台上面走下来,光着脚,在风中,缓缓地降落,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 也许,你从来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 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或者是曾今相爱,现在已经分到扬鞭的人,你能够说出,你们两个彼此是如何相爱的么? 也许,只是某一个眼神,某一句话,某一个动作,让他在对的时间,关注了你那明媚的表情,然后就感动的陶醉了,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在了你的手上。 无数失恋的朋友,就是渐渐地忘记了,那样的一段心动的时光,然后将多年的感情,抛弃在脑后,去选择另外一个令自己心动的人。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只不过,爱情比任何其他的感情都要特殊,他是自私的,很容易就告别了。 因为,不断的有人,出现在你的世界里面,你会不经意的被其他人吸引,然后觉得这个人,其实也很好。 于是,你开始喜欢另外一个人,不再留恋这样一个陈旧的风景了。 可是,于落情和离笑权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们都是专一的人。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很专一,专一的感情,专一的事业,专一的没有办法分心,这种人都是很善良的,不会假装,不会欺骗,只是淡淡的,作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本本分分的,老老实实的。 但是,这样的人,又容易变得枯燥无味,其实,他们才是真正懂得了生活的人,知道了生活不应该是那么太过光鲜,那么太过火热了,真正的日子,是彼此扶持,享受生活里面一点点的换类,还有美好的。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不仅仅是没有那种机会,更加是没有胆子。 所以,今天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于落情从天台上面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完全没有办法走路,离笑权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什么都顾不了了,就上前去,抱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你这是何必呢?我也会心疼的,难道,我心疼你就不会心疼么?” 离笑权从来就没有这么煎熬过,那一刻,如果于落情真的纵身一跃,离笑权觉得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身为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真的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但是,离笑权真的是爱这样的一个女人,放不开,将全部的勇气都注射到于落情的身体里面去了。 所以,于落情才会如此的勇敢,可是自己,却一天天的变得懦弱了起来了。 于落情对于离笑权的说话,完全不理,现在在于落情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牛牛,除了牛牛,就什么都没有了,装不下任何人的。 “对不起,真的,如果你不想要见到我,你就跟我说,但是你一定不要做样的傻事了,好不好?你的生命,是很宝贵的,我们都需要你,你知道么?”离笑权还在念念有词,离笑权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这样能够安慰人的一个人男人,但是今天他做到了,原来,在爱人面前,每个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难道不是么? “我要见牛牛。,带我见牛牛。”于落情那么的坚定,完全不管离笑权是在说什么,就是要去见牛牛,尽管自己连路都走不好了,可是还是要去见牛牛。 “我知道的,我现在就抱着你,去见牛牛好不好?”离笑权真的是对她没有办法了,既然要见就见吧,还好,牛牛还在,不然的话,离笑权不知道于落情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是谁都无法阻拦的事情吧? 就这样,离笑权一直抱着于落情,就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那么的疼惜,生怕弄坏了,还是那一家电梯,但是人已经不一样了,小护士一个人先下去了,只剩下离笑权还有怀里面的的于落情。 现在的离笑权,真的有好多话想要对于落情讲,可是没有机会的。 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慢慢的心,冰冷了,好像血液没有办法溜过来,就像铁一样,是无情的,没有了感觉一样,死掉了一样,全部都是因为,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给一点点的忽略掉了。 经历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于落情的心里,怎可能还有离笑权呢? 也许,离笑权真的是做错了,在于落情阻止的时候,真的应该听一听于落情的话,可是离笑权那个时候,就像是发了风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算是看着于落情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雨中,要离去的时候,离笑权都没有勇气站出来,为了于落情,站出来,去阻拦一下,对于落情许下承诺。 于落情的嘴巴里面,不断的念叨着牛牛的名字,就像是失去了心脏一样,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个名字。 离笑权还是很担心的,牛牛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永远的睡过去了一样,于落情看到了,心里面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自己孩子了的感觉呢?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可是,离笑权好像在于落情的怀抱里面睡着了一样,于落情真的累了,原本在于落情的欺负下,差一点就要死掉了,可是新过来,又为了牛牛到处的折腾,身体哪里受得了呢?完全是硬撑着的啊。 离笑权哪里人心叫醒于落情呢? 把离笑权抱在怀里面,然后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面。就那样看着怀里面的人,小脸苍白苍白的,嘴唇上面,没有一点点的血色,那么憔悴的样子。 时间再于落情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于落情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更加的成熟了,但是也更加的憔悴了。 离笑权觉得都是自己不好,才会让于落情成为了那个样子,原本,于落情可以一直年轻的,没有一点点的烦恼,就像是五月的花朵一样,新鲜美丽的。可是,就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让于落情烦恼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就像是一朵随时都会枯萎的花朵一样啊。 可是,于落情像是有感应一样,竟然从睡梦里面惊醒了,“牛牛,我的牛牛呢?” 于落情的大眼睛,因为过瘦的原因,眼睛整个都凹陷了下去,比以前看上去更大了,但是,再也没有以前的清澈动人了,而是,眼神里的慌乱,还有恐惧,漆黑漆黑的,见不底,让离笑权觉得害怕,还有愧疚。 “我们到了,可是你睡着了,所以我抱着你,在房门外面,现在你要看牛牛么?”离笑权小心的解释道,希望于落情不要那么没有安全感。 于落情小心翼翼的探头,真的,旁边就是病房的门,原来离笑权是没有在骗自己的,但是,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和一般的病房不一样,于落情就开始担心,难道牛牛真的有什么事情。 “要进去么?”离笑权小心的问,声音很小的,不想要惊吓到这个小女人。 “嗯,现在进去吧?”于落情也小声的说,害怕打扰了这里幽静的环境了。 于落情从离笑权的怀抱里面下来,但是脚上就像是有风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差一点倒了下去,还好,离笑权早有准备,将于落情接住了。 “还是我抱着你吧,你没有什么精神!”离笑权知道于落情疲惫了,可是还是要硬撑着,看看自己的孩子。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你就在外面。”于落情还是想要一个人看看自己的宝贝,不想要任何人打扰,就是那样的倔强,让离笑权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的倔强,在离笑权的眼里,其实就是一种逞强,离笑权真的不喜欢女人逞强,特别是于落情这样一个柔弱的,需要人帮助的女人啊。 “你这个样子,要是把牛牛吓到了,怎么办呢?还是我帮你吧,好不好?”离笑权这样解释道,或许,于落情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就能够妥协,离笑权明白了。 于落情想了想,圆溜溜的眼睛,泛着光芒。 或许,离笑权说的有道理啊,要是把孩子吓到了,那可不好。 于是,于落情主动的爬上了离笑权的怀抱,“那你抱着我吧,不要把孩子吓到了,我只是没有什么力气而已,明白么?” “嗯,知道的,孩子也是知道的。”离笑权小声的附和着,这个女人,就是如此的简单还有纯白,一点点的小技巧就能够让她心服口服的,听你的话。 但是,这样的性格同样也是很倔强的,随便一件小事情,也会让她生气发火甚至是不理任何人啊。 如果说,离笑权能够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呢? 离笑权抱着于落情,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于落情远远地看着孩子,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心就安定了。 “他是睡着了吧?”但是于落情还是不放心,问了问身边的离笑权。 “是的,睡着了,所以我们要轻手轻脚的,不要把牛牛吵醒了,不然牛牛肯定会生气的。”离笑权微笑着说着,但是心里面却是在流血。 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那样鲜活,但是,就在一瞬间,变成了如此是沉默的孩子,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沉默着,好像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你靠近一点,我想看看牛牛。”于落情是多么担心自己的孩子啊,现在终于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心中说不出来的喜悦。 之前,离笑权不让于落情见到自己的牛牛的时候,于落情就会担心,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离笑权只是瞒着自己而已,但是现在亲眼家到了牛牛,就放心了,牛牛只是睡着了,可能是太疲惫了,就需要很多的休息,所以,妈妈就要安安心心的佮在一边,等待着牛牛醒过,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的。 离笑权听话的靠近床边,蹲下来,于落情就能够更加靠近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牛牛脸上没有什么颜色,苍白苍白的,索性,牛牛本来就是很白的孩子,所以,到底是因为皮肤太白了,还是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色。 嘴唇也很干,都有些龟裂了。可是,孩子是带着笑容的,就和晚上,分开的时候一样,那么满足的笑容,看着牛牛笑了,于落情的心就安定了下来,这个孩子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小小的年纪,就知道要保护妈妈了。 可是,于落情那天根本就不懂孩子的意思,竟然还出手打了孩子,真的是无比的后悔,于落情恨不得将自己的这双手给切掉就好。 于落情的手,轻轻的在牛牛的笑脸上面抚摸着,牛牛的温度好低,于落情如此冰冷的手,可是于落情还是觉得牛牛的脸更加的冷,于落情就觉得不对镜了,问离笑权,“你老是告诉我,牛牛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于落情脸上原本刚刚展露出来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换上了刚才十分紧张的担忧着。 “牛牛只是还没没有醒过来,没有其他的毛病,也没有什么生命的安全,所以,你要放心,只有你不担心了,牛牛就可以醒过来了,你知道么?”离笑权平静的说,其实离笑权的心里面知道,现在,牛牛是多么的困难的时候,要醒过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你骗我!”虽然,于落情总是傻傻的,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但是事情一旦是发生在牛牛的身上,于落情就变得特别的清醒,总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离笑权瞒着自己的,牛牛肯定不是那么好的情况,病情肯定是被离笑权隐瞒了。 “我没有骗你,你看,牛牛不是好好地躺在这里吗。还微笑着,真的没有很大的问题,过几天就能够后醒过来了,你干什么不相信我呢?”离笑权其实也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了,她只是希望,能够拖一天是一天,这样,于落情就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下,这美好的人生啊。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了,我摸摸她的脸,我就知道他健康不健康,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说老实话。”于落情作为一个母亲,将亲爱的额孩子,没一点都弄的清清楚楚的,所以,牛牛的一点点的变化,于落情都明明白白的,孩子这么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离笑权没有想到于落情,怎么一下子就变的如此的精明了呢?好吧,可能是母爱,最伟大,最有智慧吧,所以,纸包不住火的话,那就说吧,反正是有那么一天的,于落情总是要接受现实的,现在说出来,比以后牛牛没有了再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好一些,那样会更急的残忍,如果欺骗的时间很长的话。 “其实,牛牛的脑震荡,很严重,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虽然生命已经安全了,但是随时都有危险会爆发的,如果这段时间能够醒过来也会有后遗症,如果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就没有生命了,真相就是这样。”离笑权一字一句的说,再也不想隐瞒什么了,隐瞒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特别是对爱的人。 于落情知道事情很严重,但是没有想到严重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听完了离笑权的话,于落情就用双手,死命地在离笑权的胸口不断地敲打,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嘴巴里面,压抑着低沉的声音,“都是你的错,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你就是不放过,牛牛真的好可怜,没有爸爸,后爸去这样的对打他!”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时候,离笑权除了这样说以外,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事情竟然发展了这个样子,也是离笑权没有想到的,也是离笑权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离笑权就要承担,他愿意陪伴着于落情,和牛牛一起度过难关,或者去面对那,看不清楚的未来,可能很灰暗的未来。 只要,于落情还在,还能够有生活下去的勇气,那么离笑权就愿意一辈子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照顾着她,给他一个新的孩子。 盼望着,新的希望,能够真的成为希望,就像是牛牛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对不起有用么?”于落情突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看着离笑权的嘴唇,一遍一遍的蠕动着,说着对不起,于落情真的不想要听到那三个字,她想要的是和牛牛在一起,希望牛牛不要有事情,能够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 原本牛牛就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那么的不容易,于落情希望能够将所有的爱都给牛牛,让牛牛感受到爸爸妈妈的双重的爱。 可是,现在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有办法实现了,老天就是这么残忍,谁要是对于落情好一点,老天就要想办法将那个人从于落情的身边分离开来。 但是,牛牛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是多么无辜的小生命啊,老天都不愿意放过,真的是太残忍了。 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灾星一样,只要自己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好结果,不是么。 “我真的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离笑权真的是真心诚意的想要得到于落情的原谅,不然,离笑权一辈子都会不安生的活下去的。 “呵呵,原谅,好啊,那我就让你去死,你愿意?”于落情的心都要碎了,真的不想要见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真的好可恶,为什么心那么的狠,对一个孩子都要下那么重的手,小孩子,能够挨着他什么事情呢? “死!我愿意!”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于落情能够原谅自己来的更加的真是呢?如果自己的死亡,能够让于落情快乐起来的话,离笑权真的愿意。 反正,离笑权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就是一死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你真的愿意?”于落情有些不相信,这个男人,不是把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么?那么仔细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讲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小孩子的生命呢?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么? “是的,我愿意!”离笑权那么的坚定,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还有那仇也没有报,但是离笑权却不愿意拖着对于落情的亏欠,就这样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岂不是跟无赖一样么? “不,我不要你死!”于落情又改变了主意,于落情有更加好的方法,来折磨折磨他。 “你要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真的,我的命就是你的,从现在开始,好么?”离笑权就是这么想的,放下一切吧,就把自己当做是于落情的奴隶好了,这样,只要于落情能够好好地活下去,离笑权什么都愿意。 “我让你去死,你就去死,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逃避一切,你这个样子,我的牛牛,就可以好起来了么?”于落情反问到,眉毛高挑着,好像是隐忍着什么。 “对不起,如果你要我死,我就去死,我知道,这一切都弥补了一个小生命,但是,如果你能够开心下去,我就可以办到,我无怨无悔,可以么?”离笑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烂泥了,想要被玩弄成什么样子都可以,无所谓。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当于落情疯狂的爱着牛牛的时候,离笑权也疯狂的爱着于落情,如果可以,离笑权真的很想将自己的心脏逃出来,给于落情看一看,可是,现在于落情的心都要碎了吧,还有心情,去看看离笑权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么? “真是好感人啊!”于落情竟然拍了拍手,说出了这样的话。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了离笑权柔软的心脏上面,血液每一次流过,就会带到全身的疼痛,让离笑权痛的无法自拔,无法停止下来。 “我是真心的!”离笑权再一次强调。可是,于落情并不相信的眼神,刺痛了离笑权。 人就是这么下贱。 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不知道珍惜别人的爱,做出那样伤害人的事情,可是,当自己醒悟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如果你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似乎也找不到了。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离笑权整个人都迷失了,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于落情能够再一次要求自己,离笑权一定会努力地做到,让于落情开心起来。 离笑权想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可是,这样的一个机会,对于一个心死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啪--”于落情的手掌,狠狠地砸在了离笑权的脸上,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离笑权的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于落情从来就不是会动手的人,但是这一次,于落情竟然真的动手了。 一开始,离笑权有些难以置信的,但是马上就觉得开心,原来,于落情还是会动手的,这说明还有救,爱情里面的人,就是分不清楚,现实和虚伪,将一切都美化了,在不爱的人心里面看来,你就是一个小丑一样,让你一个人在那里滑稽的跳到死为止。 离笑权缓缓转过脑袋,但是没有想到,“啪--”地一声,另外一张脸也遭殃了。 就像是无数只小蜜蜂,在耳朵上面,不断的飞来飞去的,叫嚷着。 “你--”离笑权双手将于落情托在身子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手,去反击。离笑权也没有想到要反击,现在,于落情想要怎么弄就怎么弄,要是不说话才是下人的,说明,离笑权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的。 “我怎么,你说啊,你不是想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打你两下子就受不了了?”于落情嘲讽地反问道,这两下子,哪里比的上牛牛受到的那一下子,那一下子,牛牛很痛吧,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不,你打吧,只要你开心,你就打吧,我再不说一个字!”离笑权地下了眼睛,也许只有这个样子,打到气消了,于落情就可以好受一些吧? “呵呵,真是贱!”于落情却住手了,于落情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是像看看这个男人,丢脸的样子,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嗯,我贱,我最贱了,你打我吧!”离笑权就那样顺着于落情的话说,离笑权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是于落情能够爽了就可以了。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心疼你呢?”于落情觉得这个男人不仅仅是贱,而且还不要脸,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要装,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的不行了。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你能够释放一下,我甘愿做你的出气筒。”离笑权说的那么卑微,但是却没有一点的虚假,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呵呵,不需要!”于落情就那样狠狠地拒绝了。 离笑权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这样也好,虽然于落情的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理面肯定还是会觉得舒服一些的,就那样就可以了。 于落情看了看病床上面,苍白的牛牛,心中就是猛的一疼,于是心中想到了一些什么,于落情知道,离笑权这次真的是碰触到自己的底线了,如果不让他付出代价的话,肯定是不行的,然后又回过头看了蓝离笑权。 离笑权猜不透于落情的心里面在想什么,但是,离笑权已经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不管于落情想要怎么样,自己都不会推脱,只有这个样子,才能够让于落情好过一些的。 “你,去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于落情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的温柔,并且,脸上也不再是刚才的苍凉,而是换上了和以前一样的温柔纯洁的笑容,离笑权最受不了的就是于落情这样的笑容了,简直就是致命的吸引啊。 “好,什么忙,只要你说,我一定办到,赴汤蹈火我都会帮你做。”离笑权那么坚定,眼睛雪亮雪亮的,好像是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是于落情还想要自己做事情,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了,难道不是么? “不不不,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谁都可以做,但是我就是想要你做,行不行?”于落情笑了,笑得格外的灿烂,的确那不是什么很难得事情,但是,一定会让离笑权觉得难堪,于落情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要离笑权觉得难堪。 “好,你说吧,我这就给你去办。”离笑权坚定的回答,带着笑容,一脸的真诚。 “牛牛现在肯定想爸爸了!”于落情感叹道,小手指,在离笑权的肩膀上面打着圈圈,有一根断了的碎发,于落情小心翼翼的将离笑权肩膀上的碎发,弄到一边去。 “嗯,是啊,牛牛肯定想我了,所以,我就得跟你一起,好好地陪伴着牛牛,当牛牛一醒过来,看着你和我,一定会很开心的,不是么?”听到于落情这样说,离笑权就觉得好温暖,原来,于落情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就是孩子的爸爸啊。 既然都承认了的话,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至少,于落情还没有将牛牛的关系和自己匆匆忙忙的撇开。 “不,不是你!”于落情看着离笑权眉飞色舞的样子,却很兴奋的,打断了离笑权的话。 “什么?”离笑权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牛牛的爸爸,不是自己,那是谁。 “牛牛想的爸爸,肯定是自己的亲生爸爸,不是你!”于落情说的那么的清楚,一点面子都不给离笑权,就是要让离笑权伤心,难堪到了极点。 “哦!”离笑权突然就失落了,是啊,自己根本就不是牛牛的亲生爸爸,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其实,牛牛告诉我,很希望有你这样的一个男人做自己的爸爸,可是,你是怎么对待一个小孩子的真心呢?要不是你,牛牛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么?牛牛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话题又回到了这里,离笑权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可是,心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呢?要想办法才行啊。 “真的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牛牛!”离笑权再一次垂下了头,是啊,自己这次真的是做错了,不仅仅对不起于落情,最最对不起的,还是牛牛本身,他是个无辜的孩子啊,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就什么都不想,将一个可爱的小孩子,推到了一边呢? “闭嘴!”于落情十分凶狠的说,“跟你说过了,说对不起,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的孩子,现在需要的是他的爸爸的关心,你知道么?亲生爸爸,你懂么?”于落情的巴掌在离笑权的脸上拍了拍,十分轻蔑的样子。 于落情从来都不会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的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心中有一种痛苦,就像是潮水一样的,没有办法推下去。 “那你要我怎么办?”离笑权妥协了,一切都让于落情来裁决吧,自己听话就是了。 “聪明,这样就对了,那我现在,就要你把他找来。”于落情看也不看离笑权一眼,装作不在意离笑权的想法,但是看着离笑权难看的样子,妥协的样子,于落情就会很开心。 “好,我这就去。”离笑权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于落情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连一个啃没有打,就答应了,于落情觉得一点都不好玩,完全没有报复到,一点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发展的。 离笑权将于落情抱着出了病房,于落情却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速去速回。” “好,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还有,阮非桐!”离笑权将于落情小心翼翼的放在板凳上面,然后轻声的交代到,再就悄无声息的准备离开。 第350章 信誓旦旦 离笑权拍打了一下已经皱的很厉害的衬衫,完全就没有时间去管自己的形象了,离笑权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什么都不想,将自己的情绪还有所有的事情,都放到一边去,去看看孩子需要什么,于落情需要什么,然后努力地做到。 就在,离笑权转身要走的时候,于落情却突然叫住了离笑权,“你是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你的计划就这么败露了?” 离笑权原本以为自己是真的误会了于落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的,但是于落情现在重新提到了这件事情,离笑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可是,离笑权还是耿耿于怀,如果于落情现在愿意说的话,离笑权真的很想要知道。 离笑权住了脚步,回过头,“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所以,昨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孩子的事情最重要,要是你觉得我亏欠你的,你现在先想好了,我回来赔罪,可以么?” 离笑权真的将自己的身段,放在最下面了,如果可以的话,离笑权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呢。 “不!”于落情笑了,新的谎言在于落情的心中诞生了,可以的话,于落情就是要让离笑权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又亏欠,那样两股力量在胸腔里面打架,让离笑权难受的要死掉,这样于落情就开心了。 “我想要告诉你,一切都是我告诉阮非桐的,你知道么?我最爱的人,就是阮非桐了,不然也不会为他生孩子,养孩子,可是是你太傻了,这么多年,我在你的身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你都不知道,竟然还爱上了我,将你的妻子辞退了,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于落情从来就是不会撒谎的人,可是在这一瞬间,于落情变了,变成了一个会说谎的人。 人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在不同的境遇下,真的会被改变的,于落情就是一个这样的好例子,可是,于落情是多么的不想要改变啊,本身的品质是很好的,如果要抛弃的话,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但是,牛牛的出事,就是一个加速剂,将于落情彻彻底底改变了。 原本一个将仇恨放在一边的人,却重新拾起了仇恨,说什么,也不可以将这个人放过。 命运总是那么的捉弄人的,当于落情放下了对阮非桐的仇恨,但是离笑权胸中的仇恨却是凶凶的燃烧着,不管于落情如何的劝解,但是都不可以将离笑权劝回来。 如今,离笑权终于看到了现实的东西,能够将仇恨放下了,可是,于落情却又做不到了,所以命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缠人,于落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虽然离笑权已经觉得很疲惫了,不想要再继续了,只是想要找个人,好好地对她好,可是,就是不能够如愿的。 离笑权的拳头紧紧地捏着,于落情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呢? 可能是为了气自己吧? 离笑权现在还是充满理智的,看了看于落情的眼睛,没有撒谎的那种慌乱,脸一不红,但是,离笑权还是告诉自己,于落情是骗自己的,一定是,就是想要让自己伤心难过,然后离开罢了。这一切都是个阴谋而已,只是一个很低劣的小欺骗不是么? “怎么你不相信么?”于落情并没有看到预期的,离笑权的难受,于是继续说着,“你不相信的话,那是你不知道我和阮非桐之间的关系。” 离笑权不想要继续听下去,不管是欺骗也好,还是真的也好,这样挺下去,离笑权只是会觉得更加的痛苦罢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改变离笑权的那颗心啊。 可是,于落情的话语还在继续。 离笑权抬起脚,准备离开了。 于落情见状,加紧了说,“喂--怎么。你听不下去了么?我还没有说出真相,你就这样急着要逃开,真是没有意思,你到底在怕什么?” 离笑权的眼睛就像是火烧一样,凶凶的烈火啊,燃烧着,是愤怒,更加是恐惧,不想要知道真相,不想要去猜测是真的还是假的,离笑权不想听,他知道,听到的一定是很残忍的现实。 可是,离笑权的一双脚就好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定在那里,耳朵也不听使唤,竖着,听于落情接下来到底想要讲什么。 “呵呵,你还是想听的对不对,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出卖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你知道么。我不爱你!”那一句句不爱你,于落情说了两次,句句都像是一把刀一样,那么锋利,那么尖锐,在离笑权的胸口上面划出了一道一道的印记,看着离笑权胸口的鲜血不断地流出来,喷涌而出啊。 “还有,为什么我会将你那么轻易地就出卖给了阮非桐,是因为我爱他,虽然我是他们家的养女,但是我就是爱他,从小就爱,他就像是父兄一样,对我好的很,所以我爱他。”于落情说的那么逼真,让离笑权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样一说,什么事情都那么理所当然,可以解释的很清楚了。 “还是不相信是么?”于落情看到离笑权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化了,似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坚定了,所以故意这样的反问道,“其实你相信不相信也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看到了结局了,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你有那么的爱我,我真有被你感动到,但是你知道么?当我所有的任务完成了,我就回去找阮非桐了,我终于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我多么开心你知道么?” 于落情每一次提到阮非桐的时候,眼神就雪亮的,脸上粉红色的光芒闪耀着,这是每一次,于落情在自己的面前,都不会有的表情,于是离笑权渐渐地明白,可能于落情心中的那个人真的是阮非桐吧,肯定是爱的吧,从小的爱,是最牢固的,不是的么? 每一个人,在小时候,都是单纯的,所以小时候的感情,是最纯真的,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会一直怀念的。 所以,离笑权终于相信了,相信于落情说的,最爱的那个人是阮非桐,从小时候开始。 听完这些,离笑权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 因为,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离笑权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深爱着这个女人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让离笑权的爱有什么影响。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你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很恨我,觉得我是个很坏的女人呢?”于落情就那样**裸的问,于落情真的很希望在离笑权的心里面,自己就是那个很坏很坏的女人,这样,离笑权就会更加的痛苦,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了这样一个狠的女人呢? “嗯,我去帮你找他来!”离笑权并没有回答于落情的问题,只是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保持镇定,不管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毕竟都是过去了,只要自己的心还这里,到底是不是仇人又怎么样呢? 于落情被离笑权这样的反应搞的很是郁闷,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烦人,为什么自己都这样卖力的想要让他生气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生气呢? 于落情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真的好累啊,好像是自己已经游离出了这个世界一样。 或许,自己已经是要和牛牛一起的人了吧,现在牛牛这么安静的躺着,于是于落情也一点力气没有,只能够躺着了。 这就是母亲和孩子,永远都要连在一起的命运了吧? 想到这里,于落情突然觉得很开心,是不是睡着了,就可以和自己的宝贝牛牛在一起了呢?于落情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到梦里面,去见牛牛,好想和牛牛说说话啊。 可是,于落情睡着了却并没有做梦,而且这一觉并不长,离笑权真的就将阮非桐带来了。 也许是阮非桐的气场太强了,睡着睡着,于落情就醒过来了,虽然还是觉得全身没有什么力气,好想要好好地继续睡下去,可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了。 然后过了没多长时间,阮非桐就来了。 见到阮非桐的身影,于落情立刻就坐起来了,虽然再一次见到阮非桐,想着刚才自己的谎言,于落情还是很难撒谎,但是为了离笑权能够伤心,于落情真是豁出去了。 阮非桐飞奔到了于落情的身边,于落情一把将阮非桐的腰抱着,“亲爱的,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害怕好害怕。” 阮非桐见到于落情就发现了她的不对,于落情从来就不是这样会撒娇的女人啊,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一来,竟然这么粘着自己。 但是,于落情这样做的话,一定是有她的用意的,于是阮非桐,就很好的配合起来。 “对不起,亲爱的,我晚了,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阮非桐看了看离笑权,然后更加投入的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了。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亲爱的,都是我不好!”于落情将脸贴在阮非桐的胸口,可怜兮兮的说。 离笑权站在一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就在前几天,这样让于落情依靠的人还是自己,可是怎么一下子就换成了别人呢? 离笑权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这么好几年了,自己竟然就这样帮别人养儿子,帮别人养女人,就算是现在终于知道真相了,可是还是心甘情愿的继续着,难道这就是命运么?或许,离笑权真的是欠着于落情的,所以现在要一点点的还清楚了。 “你对不起我什么?没有的事情,你是最好的,你永远是我最好最好的亲爱的。”阮非桐拍着于落情的后背,一边柔情的说,阮非桐入戏很深,多少年了,阮非桐就梦想着有一天,于落情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把自己当做是唯一的依靠,能够靠在自己的怀里,说出真心话,有什么问题,只要有阮非桐在,于落情就不用担心都可以解决掉。 “不,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们的孩子,受伤了!”于落情的眼角看了看离笑权,始终是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听他们两个的对话,但是没有选择的,这样的距离一定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跟我!慢慢地说,我在呢,不要急,我在你身边呢!”阮非桐说的很贴心,紧紧地握住了于落情的手。 其实,于落情入戏也有些深了,这种感觉多好啊。 多少年,于落情也希望,自己身边站着的,能够保护自己的,就是阮非桐,可是一次一次的现实让于落情看清楚了现实。 这样的一个男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一个人的。 当于落情深深的相信阮非桐的时候,相信阮非桐是真的爱自己的,但是他却将自己卖给了另外一个人,其实就是为了换取公司上的一个帮助而已。 就在离开的那一刻,于落情永远都不能够忘记那天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于落情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阮非桐就像是妈妈一样,不要自己了,那么的残忍,好想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根本就没有经过于落情的允许,就将于落情的人生改变了。 就算后来,自己费劲了心机,再一次来到阮非桐的身边的时候,他也是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所以于落情宁愿相信,那一段感情,一直都只是于落情心中一个小小的世界,都是于落情自己的小情绪而已,而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爱情,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沙子一样,很容易就从指缝里面流走了。 阮非桐压根就没有想到于落情会这样说,更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离笑权将自己匆匆忙忙的叫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说,这下好了,原来是孩子出了事情。 阮非桐是多么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孩子啊,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可怜,长这么大了,可是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爸爸。 原本,阮非桐是很对不起这个孩子的,毕竟,童年里面,怎么可以没有爸爸呢? 现在,阮非桐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自己的儿子,竟然就受伤了,阮非桐的心都要碎了。 阮非桐紧紧的怀抱着于落情,觉得于落情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强撑着,看着于落情的脖子露在外面的位子,全部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现在根本不是生气的时候,阮非桐尽量的让自己的脾气憋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于落情,温柔地抚摸着于落情凌乱的长发,“怎么回事,你慢慢地说,不要急,这里还有我呢,什么都不要怕,我会帮助你解决一切问题的,不用担心,好不好?” 于落情觉得阮非桐入戏真的很深,不愧是只手遮天的神啊,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配合的如此的好,真是选对了人。 “嗯,我慢慢的说,你不要担心好不好。”于落情顺着阮非桐的话说,于落情觉得自己的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爱一个人,所以才想要将自己全部付出出去,但是恨一个人,却可以讲自己变成另外的一番模样,就像是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 离笑权站在一边,不知道这个场景,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离笑权的心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于落情怎么可能已经让阮非桐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了呢?如果,于落情让离笑权知道了牛牛的存在,那么,阮非桐一定会来抢孩子的,于落情不会那么傻的。 如果说,者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于落情真的和阮非桐一直保持着联系,那么于落情就真的是阮非桐派来的,间谍一样的性存在。 可是,离笑权真的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寒风吹进了心里面,那么的寒冷,都快要窒息了。 那种一起呼吸的美好感觉,那种年轻的冲动,就在一瞬间,全部被打碎了。 从前的于落情,是那么的甜美,就像是最可爱,最成熟的草莓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可是,现在的于落情,却像是杨梅一样的酸涩,那么的难受,让离笑权咽不下去,看不下去。 为什么要欺骗呢?离笑权觉得自己将一切都付出了,可是这个自己深深爱着的女人,却告诉了这样的一个结局,离笑权的心真的好痛啊。 无法再靠近了,离笑权这样觉得。 将曾经的甜美,全部收藏在心里面吧,然后,那种可怕的酸涩,就如此的包容在心里面,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离笑权终于知道了,爱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一种灵犀相通,一种不要回报的付出。 也许,在于落情的心目中,就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的孩子牛牛的。 离笑权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真的成为牛牛的父亲啊,离笑权知道自己,能够扮演好这个角色,能够将所有的爱,该给孩子的爱,都给谢缤伊。 可是,上天却听不见离笑权的心里话,自己的心就像是一颗洋葱一样,只要是阮非桐一出现,这个正牌老爸一出现,离笑权就瞬间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如果一层一层的,将离笑权的心脏给拨开的话,于落情一定可以看到离笑权的真心是那么的透明的。 但是,现在的于落情真的还会那样做么? 于落情真的再也看不到离笑权的全心全意了,那是多么复杂的一个过程呢?于落情已经心灰意冷了,怎么可以再走近离笑权的心里面,去看看离笑权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到底有多爱呢? 这样的一个机会,从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于落情再也听不到,看不到,离笑权的全心全意了,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 于是,此时的离笑权,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窝在手中的幸福,就在一点点的流失啊,就像是沙子一样的消失了,握不住的她。可是现在的离笑权,又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明明知道,执着下去,一点用都没有,可是就是不断的刺激自己的心,刺激自己的魂魄,就是要走火入魔的爱着,爱这个美好的女人。 “我们的牛牛,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醒过来了,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牛牛,都是我的错,你都还没有见到他灿烂的微笑,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对不起你,真的!”于落情一边说,豆子一样的眼泪就从圆圆的眼睛里面掉下来了。 “不--,亲爱的,你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孩子的事情,我一定会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阮非桐转过头,眼光看了看一边的离笑权,“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你让我看看孩子,现在唯一能够帮助孩子的就是医生了,我会让最好的医生,挽救我们孩子的生命的,你不要怕,一切都交给我,好么?” 也许每一个爸爸,不管是不是真的当过爸爸的爸爸,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是如此的反应的,特别是阮非桐这样厉害的人,肯定是更加的淡定了。 可是,这些淡定,也是装出来的,其实,阮非桐的心早已经急疯了。 “好,你赶快去看看孩子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竟然都没有让你看到牛牛一眼。”其实于落情根本就不想要将牛牛带给阮非桐的面前看,但是没有办法啊,现在,于落情的心里面,唯一想的,就是把离笑权好好的教训一顿。 但是,于落情自己又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只有让于落情来帮忙了。 其实,于落情也觉得自己很可笑的,当自己想要惩罚阮非桐的时候,自己就跑到了离笑权的这里,甘愿为离笑权做任何的事情,只要离笑权能够帮助自己惩罚阮非桐。 可是,好不容易放下了仇恨,于落情现在又不得不报复离笑权,就因为自己的宝贝,被离笑权伤害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办法醒过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于落情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没有办法,于落情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就是不能够看着离笑权就这么逍遥法外。 “亲爱的,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听我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就把事情交给我,我都可以处理的很好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阮非桐说的那么的感人,如果说阮非桐真的是这么想的话,于落情真的好感动,这样的一个男人,就是让人很放心的去相信。 但是,阮非桐要是都是装的话,那么阮非桐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是那么的聪明,什么都不用说,就能够将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可以陪着于落情玩下去啊。 于落情已经不想知道那么多了,阮非桐到底是怎么想的,孩子交给阮非桐就交给阮非桐吧,反正,这个牛牛,也是阮非桐的孩子,阮非桐有权利,去做一次爸爸,好好的,做一次,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的。 “好,这一次我相信你,我需要你,阮非桐,还有牛牛,也是需要你的,你赶快去看看他吧,他就在病房里面!”于落情指了指旁边的那个病房的门,让阮非桐进去看看牛牛。 “好,我这就去看牛牛,然后找医生问问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我们尽快拿出一套救治孩子的方案,”阮非桐将于落情轻轻的放在板凳上面。“亲爱的,不要怕,我就在里面,一切都会没事的,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么?” “好,我等你”于落情微笑着,这是离笑权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的表情啊,离笑权真的很诧异,为了将自己打败,于落情竟然就这样豁出去了,呵呵,或许,女人就是那么的厉害吧,为了这个,又去伤害那个,然后如此的反复着,有意思么? 离笑权的心真的累了,但是他就是认准了一个道理,不管于落情想要怎么样,自己都奉陪到底,但是不是要和于落情争斗,而是甘愿承受,只要于落情能够开心就可以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欠于落情的,自己要做到,一声不吭的去承受,难道不是么? 阮非桐推开病房的门,看了看于落情,于落情给与鼓励的微笑,好想是在说,“快去吧,孩子等着你呢!” 这一切,深深地刺痛了离笑权的心,该做这个事情的,不该是自己么?可是,为什么没有几天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呢? 现在,离笑权就像是仇人一样的站在于落情的面前,而不是充满爱的粘在的身边,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男人,在于落情的面前,表现一切的好。 离笑权的心好疼,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阮非桐终于进去了,留下于落情和离笑权两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走到里面。 于落情觉得有些羞怯,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做出了这个选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里面就可以出现了一系列的报复的行为,更加没有想到,离笑权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冲着他去的,可是他还是会奉陪到底。 为什么,当于落情觉得一切都是不好的,就只是需要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劝阻事情不要发生的时候,可是大家都没有阻拦,于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可是离笑权还是不甘心的,觉得,于落情不应该是变化的那么快的人,当然,感情真的是一个很强大的力量可以彻彻底底的改变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 “于落情,你这样做值得么?”离笑权还是会忍不住的问,其实,于落情到底要怎样,无所谓,只是离笑权的心真的过不去,因为在离笑权的心里面,于落情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啊。 “我怎么做?你怎么知道我要怎么做!搞笑啊!”于落情觉得离笑权说话就是一个笑话,现在,离笑权有什么资格说于落情的什么呢? 其实,于落情就是害怕离笑权质疑自己而已,所以才会那么敏感的回应着。 “好,我不说你,但是,我总能够表达我自己的想法吧。你何必这样做呢?你这样,是可以让我觉得很受伤,但是,就这样,你将牛牛交到了阮非桐的手中,你是多么辛苦啊,这么多年,逃避他,但是现在你就是这么轻易的将牛牛和阮非桐融入了一起,他们是亲人,他们一旦在一起碰面了,还可以分开么?”离笑权说的那么的直接,那么的清晰,虽然事情一定发生了,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离笑权还是觉得这个时候的于落情很傻,一定要说出来,才可以保证于落情以后不要因为仇恨而冲动了,做出这样让自己受伤后悔的事情。 于落情想从板凳上面坐起来,但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艰难的撑着板凳,然后支起了身子,“你以为你有资格这么说么?我的孩子,在你的身边,你有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么?就是你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爸爸,所以,你就可以对我的孩子,那么的凶残,是不是?” 其实,这就是埂在心中的话,于落情真的觉得离笑权不是那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无所顾忌的,将牛牛当做是离笑权的孩子那样,没有一点的忌讳。 可是,现在呢? 自己相信离笑权的结果,就是孩子都要死掉了,所以,相信是什么?就是一种灭亡,相信一次,牛牛的命都会没有了,于落情的心真的很寒啊,怎么会看错人呢? “是,我是没有资格,可是我还是想要你能够清醒一点的,你知道么。你这样做是因为你的心被蒙蔽了,你知道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么?你为什么,宁愿不要我的帮助,去求他?你难道没有受够么?”离笑权不明白,平时冰雪聪明的于落情,怎么可以一下子这么傻呢? “呵呵,你真的知道你没有资格么?那你还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阮非桐?你自己又做的怎么样呢?”于落情真的是一秒钟都没有停下来。连续的发问,就像是炮弹一样,让离笑权没有回答的余地。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说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看到牛牛那样的,对不起!”离笑权低下了头,对啊,这是离笑权唯一的软肋了,离笑权从来就是听其后背做事的人,可是,现在的离笑权,还有什么脸面去说别人呢? “对不起,你真的觉得有用呢?你对着我的牛牛,说一万的对不起,他就可以醒过来的话,我就原谅你啊!”于落情的嘴唇高高的翘起来,想象着那样的一幕,是多么的可笑,成人呢了,怎么可以相信那么可笑的事情? 离笑权的对不起,挂在嘴边了,可是还是收了回去,离笑权真的没有办法说话了,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于落情也陷入了沉默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于落情什么都不想隐瞒了,其实阮非桐和离笑权,有什么区别呢?都不是半斤八两吗? 但是,于落情越是痛苦的话,就想要将这些人全部都牵扯进来,大家都难受就好了,难道不是么? 沉默了很久,医院里面的钟声响起,于落情甚至已经忘记了世间,还是这个时钟不断的提示着于落情,现在是什么时间,是什么日子了,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可是牛牛还是没有醒过来。 于落情什么都不关心了,只要是牛牛能够醒过来,这些人都不得好死的。 于落情想了想,终于还是突出了一句话,“离笑权,要是牛牛醒不过来,你就是该死你知道么?” 听到于落情这样说,看着坚定的眼神,那么的漆黑,没有一点的光芒,知道于落情真的是下定了决心,知道于落情肯定是恨自己恨到骨头里面去了,离笑权突然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一点玩就的余地都没有了。 在最爱的人心里面,被打入了冷宫,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有现在的离笑权才能够真正的知道。但是,那又怎样呢? 是的。离笑权知道自己该死,如果牛牛真的没有办法活过来,离笑权就去死吧,陪着孩子,一起上天堂也好,下地狱也哈珀,离笑权觉的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无奈,原本是依靠着仇恨坚持到现在的,可是,现在仇恨也仇恨不起来了,心脏的跳动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阮非桐在这样小小的无菌病房里面,穿着赶紧的无菌衣,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孩子,如此近距离的靠近着。 这是自己和于落情的爱情的结晶啊。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捉弄人呢? 为什么,这么几年了,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能够懂谁是谁,谁爱谁,的时候,才让自己真的见到牛牛呢? 这么多年,牛牛一定问了很多遍于落情,到底谁是自己的爸爸,自己的爸爸去到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一样,每天下班都和自己呆在一起,陪着自己玩呢? 阮非桐觉得自己好失败,自己的孩子都长到这么大了,可是自己才是第一次见面呢。 如果不是因为于落情和离笑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阮非桐根本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么,现在自己还是没有机会见一见孩子吧。 自己是不是该感谢一下离笑权,竟然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见到自己的孩子,可以让阮非桐确定,这世界上,真的有自己的血脉传承的小生命,并且,这个神奇的小生命的妈妈不是别人,就是于落情,是自己想念了这么多年的于落情啊。 阮非桐尽量的靠近孩子,牛牛和自己长的好相似,脸型,还有那颗痣,简直就是自己的复制品,阮非桐真的好想将牛牛带回去给妈妈看看,是不是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呢。 要是,爸爸妈妈知道,牛牛的存在,一定会开心的多活很多年。 可是,阮非桐好不容易和孩子相见了,孩子却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这里,如果不是监督的仪器上面,还显示着各种数据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了。 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要不是自己的过错,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牛牛一定活蹦乱跳的,知道爸爸,还有妈妈,还有爷爷和奶奶,牛牛应该还是阮家的最伟大的孩子的,得到万千的宠爱的,可是现在就躺在这里,生命的表现是那么的脆弱。 都是阮非桐不好,没哟将牛牛保护好。 可是。阮非桐还是很自信的,能够将牛牛重新救活的。 阮非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从病房里面走出来,看到离笑权就站在于落情的身边,想要说着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表情似乎是在瞬间就凝固了。 阮非桐想也没想,走到离笑权的身边,“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所以你可以离开了,这里只要有我,就可以了,你知道么?” 没有想到,阮非桐这个男人如此的狡猾,竟然他一来,就要将自己和于落情分开,离笑权不愿意,就是要和于落情呆在一起,才能偶保护于落情啊。 “不,我不走,这里我一定要带着,都是我不好,我要看着牛牛好起来,不然我不会放心的。”离笑权是发自内心的说,离笑权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自己一定会留下来,直到事情全部解决掉,否则的话,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连睡觉都成了问题的。 “我让你走,你就走,你还不回去看看你的公司,一定要让我亲口告诉你,事情是有多么的严重,你才愿意走么?”阮非桐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于落情看,要不是顾忌着于落情的感受,那个公司早就被打的稀烂了,但是这个傻瓜,竟然还是让这么惨烈的事情发生了,阮非桐怎么可以善罢甘休呢。 “你什么意思?”离笑权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动作可以这么快,就在刚才,还没有什么特征的,可是不知道,阮非桐是怎么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公司怎么了。 “说你傻你还真的这么傻啊,你快回去看看你的公司吧,这里不是担心就会好的,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弄好了,再来赔偿,如何?”阮非桐推了推离笑权的肩膀,这样的一个傻瓜竟然就要跟自己挑战,简直是件搞笑的事情,要是没有实力,怎么可以跟自己斗呢? 第351章 好好地活下去 于落情看着,阮非桐和离笑权之间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但是于落情告诉自己,其实跟自己没有关系的,迟早这么一天都会来的,所以早来了又怎样呢? 但是。于落情的心就是会不经意地疼了,于落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疼什么,这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么? 人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要是一把的动物,没有什么感情就好了,可是偏偏人类什么都懂得,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既然这场战争一定会发生的话,那么就让一切爆发的来的快一些吧,反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牛牛都不能够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了,于落情还在乎什么,有意思么? 第六十三章 “阮非桐,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卑鄙,不是说好的么,我的公司都给你处置,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情,你要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离笑权简直不相信这个男人,怎么变化的这么快啊。 于落情就和阮非桐果真是一起的,所以做事的风格也是那么的相似,竟然都是在一瞬间改变拿了。好想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傻瓜一样,竟然在一天的时间内,同时被两个人给欺骗了。 “呵呵,你终于明白了,看来还不是很傻瓜么。不过呢,我劝你,你还是不要管我们这里的事情了,先去看看你的公司称了什么样子,趁着我么,现在很满路,没有什么时间去管你,你自己好好的去抢救吧?我给你时间,好不好。”阮非桐是那么的轻蔑,这样的男人,就宣誓,阮非桐退让一万步,也不会成功的。 原来,到了最后,输掉一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可是,明明已经这个样子了,为什么离笑权还是无法去恨呢?离笑权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可怜,想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希望于落情不要被人给欺骗了,就像是自己这个样子,被阮非桐欺骗的好凄惨啊。 “还不走?怎么还不懂,你都经历了这么多了,如果技不如人的话,就要知道听话,你知道么?”阮非桐在离笑权的脸颊上面拍了拍,就像是教训三岁的小孩一样,那么的不屑于。 “离笑权,你走吧,去看看你的公司,这次我帮不了你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是么?”于落情从板凳上面粘起来,虽然身体还是那么的不舒服,但是强忍着,然后表现出无限的强大。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只有蔑视。 但是,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于落情的心也在一瞬间就全部碎掉了。 还有什么理由,停留在这里么? 离笑权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为什么听不懂别人的话呢? 为什么,还要如丢人的赖在这里呢?自己,真的是不如阮非桐的,自己母亲的仇,是报不了了,离笑权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蜗牛一样的,遇到了这样的一切,就将自己窝在壳子里面,资讯保护。 “好,我走了,但是,于落情你要保护好自己,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么?”离笑权还是很担心于落情的,但是离笑权知道,现在自己的话,于落情是听不进去的,仇恨蒙蔽了于落情的双眼,让原本聪明的人,看不到真相,很容易冲动的做出不对的事情来。 “呵呵,阮非桐不是好人。就你是好人,我就得相信你!”于落情顺着离笑权的话说,心确实痛着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好人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好人的话,牛牛是不会没有爸爸的,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好人的话,那么牛牛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躺在那里,还是那么一个小孩,却要一个去面对死亡,并且痛苦的挣扎的。 “对不起,我真的想保护你,但是,你别不相信我,你一定要小心。”离笑权的自尊心,真的被彻彻底底的打击了,还有什么理由呆在这里呢?现在的牛牛,需要的只是自己的妈妈。还有神通广大,只手遮天的爸爸,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而已,并且还是将自己把牛牛还成那个样子的,真的是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了。 终于,离笑权低下头,三十来的男人,却在一瞬间,好想连背都驼了,好像是有巨大的压力,在离笑权的身上,让离笑权抬不起头来。 是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一次来的让离笑权没有一点颜面呢?就算是,现在的于落情不追究自己的过错,但是离笑权自己都过不去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不能够理智一点呢?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就那样被自己的一个挥手,弄掉了大半条生命,自己真的是很残忍啊。 于落情看着离笑权小净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阵畅快的,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失落啊。 于落情原本就不是能够将狠心放在心里的人,那么的残忍,对于离笑权来说,于落情的行为,简直就是让这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再挨刀,好几刀,致命的几刀。 于落情知道,现在的离笑权是有多心痛,所以于落情才如此的痛快,为了牛牛觉得痛快。 可是于落情的心,却是那样的难受。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离笑权在支持者自己。 当于落情在大火余生的时候,到处都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于落情肚子里的小生命,都快要消失了,就是那个时候,离笑权慷慨的将自己变成了身边的人,对于落情细心的照顾,让于落情顺利的生下来佮牛牛。。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不知道离笑权为什么会那样做,但是后来明白,那时候的离笑权,是那样的善良,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现在的离笑权也是一样,善良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虽然,后来,离笑权做出了一些于落情无法接受的事情,让于落情的生活那么的不顺利,好像从阮非桐的牢笼里面逃出来以后,又落入了另一个牢笼里面的,但是,离笑权真的是不会表达自己的佮感情而已。 所以,于落情就算是很疲惫,很厌倦,但是还是一次一次的原谅离笑权,毕竟自己只是依靠着离笑权,后来,于落情渐渐地明白离笑权是真的喜欢自己。 于落情真的觉得,那次,离笑权和自己表白的时候,这点呢感动了,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喝离笑权一直走下去,那么快乐,没有一丝的不愉快。 离笑权不仅仅是一个好的丈夫,更加的是一个好的父亲。 于落情每一次看到离笑权和牛牛呆在一起,那么温柔的,好像要是将全世界的美好全部都给了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于落情就会觉得那么的温暖,喂牛牛感到庆幸,牛牛再也不是一个没有父亲疼爱的孩子了,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于落情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准备将自己的心给这个值得托付的男人,这个男人,知道了于落情的过去,却一点都不介意,并且更加要保护于落情,甚至将自己的全部拿出来,希望能够让于落情觉得自己被爱着,渐渐的能够忘掉以前的不好的记忆,变成一个能够容易变得幸福的人。 离笑权知道于落情的心一直都是那样的恐惧着过去的,如果哪一天能够忘掉一切,于落情才能够真正的幸福起来,离笑权是那样的了解于落情。 于落情还知道,离笑权是真的将牛牛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没有一点点的虚假,因为和阮非桐不一样,离笑权的爱是无私的,是伟大的,因为爱着于落情,所以要爱着于落情的孩子牛牛。 这一点,并不是每个男人可以做到的,并且很多男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离笑权就是那么大方的男人,于落情非常的感动,于是将自己和牛牛都交给了这个男人,真的觉得自己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牛牛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就是这个相信,就是致命的。 如果不是相信,于落情也不会原本要走的,可是还是回到了离笑权的身边,因为,不管离笑权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感情还在,于落情就是顾忌着一切,不想要离笑权伤心,就然阮非桐和离笑权之间的仇恨死到一边去吧,于落情知道自己和牛牛能够快乐就可以了。 可是,就算是退了这么多步,离笑权还是做出了让人失望的事情。 离笑权竟然不相信自己,于落情完全不能够接受这一点。 因为于落情,完全可以带着孩子,一走了之的,但是却方不下离笑权,才回来的,心中的仇恨也被迫放在一边的,一切都重新开始。 可是,这个男人不但不知道于落情的良苦用心,竟然怀疑于落情是个叛徒,自己的公司倒闭了,就要怪罪在于落情的身上。 离笑权竟然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以前那个让人憎恶的样子,掐着于落情的脖子,那么的用力,没有一点的怜惜,差一点就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啊。 可是,现在连孩子都遭殃了,于落情的心真的很疼。 为什么,那么不容易想相信人的于落情,好不容易相信了一个人,千挑万选,可是还是那么容易的告诉自己,自己错了,自己走眼了,这么快,就尝到了痛苦呢? 于落情现在都不知道,错的那个人,到底是离笑权,还是阮非桐,还是自己呢?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吧,于落情觉得可笑,报复来报复去,真正该受惩罚的那个人就是自己吧。 你不必要太紧张了,爱情,怎么可以没有坎坷呢?因为外界不断的变化,人的心也是不断的变化的,所以呢,一切都是可以变化的,都是你猜不透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预知未来,特别是任何人的关系也是一样的,没有办法预测,所以不要强求,爱情,或者是别的什么感情,都朝着自己想要去的方向发展的。 但是,于落情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运气最差的女孩子了,因为,从来就没有哪个女孩子,和自己一样,竟然在短短的二十多年里面,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然后又失去了哥哥,失去了这个那个,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是于落情的命运不好,还有其他的解释么? 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面目呢? 于落情觉得自己一错再错,什么都没有了,迷失了方向,可是,现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么呢? 什么是该放下的,是自己的防备么? 那么一次一次被阻挡的幸福,又是因为自己太倔强了么? 对啊,于落情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爱的人,所以,才永远得不到爱,得不到祝福,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离笑权那么落寞的离开的那一瞬间,于落情觉得自己做错了,好像是终究明白了一切,原来,一切的倔强,就是一种强忍着的坚强而已,梦想,是被爱,可是,被爱,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是那么艰难的事情呢? 雨已经停了,彩虹都出来了,那么的美丽,就像是一道桥一样,连接了天与地,海和云,可是,为什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于落情和爱连接起来,让于落情也能够体会一下被爱的感觉好么? 不想哭,可是于落情的眼泪,却不断的往下流。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痛苦的样子,也觉得不好受,拿出纸巾,不断的吸走于落情脸上的肆意流淌的泪水,可是于落情的眼泪就是不断地往下流。 现在虽然是夏天,可是于落情还是觉得好冷,好像离笑权的离开并不是自己想要那样的,可是于落情还是那么难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不做也不会甘心的,所以还是决定伤害了,可是伤害了离笑权以后,于落情还是会难受。 总是,不管自己怎么做,于落情就是会难受,而且会伤害离笑权的心。 于落情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一颗心,是不是,就是自己那样的一课奇怪的心,让所有的人,在自己身边的人,都得不到好的运气呢? 于落情知道,这一次,自己又做错了,这么就后悔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如果再来一次,恐怕于落情还是会那么做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于落情无奈的笑了。 是啊,于落情是那么的无奈啊,无奈到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了,可是,到头来,于落情知道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爱了。 那些坎坷,在于落情的心理面,过不去,就像是一道墙一样,越来越高,于落情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总要爆发一次。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就算是一个流浪的人,没有任何人的依靠,也不会是这么的没有运气啊。 于落情累了,真的好累啊,好想要将一切的话,和身边的阮非桐说清楚,其实自己只是在演戏。 其实,阮非桐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只是。阮非桐可以配合,他选择了配合,并且乐在其中,是啊,还有什么,是对阮非桐不好的呢。这就是一次幸运,对于阮非桐来说,是意想不到的馈赠,真正受伤的,首相是牛牛,然后是离笑权,最后才是于落情。 这次,于落情应该庆幸啊,最倒霉的那个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最亲爱的孩子牛牛啊。 可是,一切都是借口啊。 于落情终于能够清醒过来,将眼泪擦干,于落情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于落情还是很担心离笑权的,就算自己想要让离笑权付出代价,但是那个代价也不是阮非桐动手啊,阮非桐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离笑权要是落在了阮非桐的手上,还有什么路可以走么? “你,想要把离笑权怎么样?”于落情还是会问,这是于落情心中的疙瘩,如果离笑权有什么事情的话,于落情肯定是会过意不去的,于落情毕竟只是想要离笑权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这样一来,阮非桐真的发火了,会对离笑权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是于落情没有办法想象的。 为什么,于落情遇到的人都是那么残忍的人,不仅仅是对自己残忍,对任何人都可以那么的残忍啊? “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听你的。”阮非桐看着于落情淡淡的眼睛,很坚定的说,那一瞬间,就像是少男对心爱的少女发誓,说会爱少女一辈子,那样的笃定,已经是于落情这么多年来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了。 “呵呵,我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真的会那样做么?你不会背着我,做出一些我都无法忍受的事情么?”于落情绝对不会相信,阮非桐是一个容易放下的人,阮非桐那么厉害,自己的孩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说算了就算了呢?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我真的是那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让我来,看看这真像呢?”阮非桐觉得于落情现在的心里面一定是空空的,所以才会如此的语无伦次对吧,阮非桐真的不想要看到于落情这样痛苦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是那么聪明的人,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你配合,下一下他,给离笑权一点教训而已,可是你做了什么,你知道,那个公司对于离笑权来说是什么,是全部啊,你为什么要将离笑权置于死地呢?”于落情反问道,这就是她不相信阮非桐的原因,阮非桐的心总是那么的狠毒,谁也不愿意放过,只要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将这个机会用到底的。 “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那么做,才那么做的么?你将我找来,不就是想要我好好的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孩子,是多么宝贵的,你爱牛牛,难道还没有爱离笑权来的多么?”阮非桐就是那么的犀利,一定要于落情明白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立场是多么的不坚定,是不对的。就应该狠心的。 于落情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非桐,原来阮非桐的心还是那么的狠毒,自己就不该相信,这个男人其实已经改变了,没有,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的坏,一切都是他装的。 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于落情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一次真的是大错特错,于是发了疯的抓自己的头发,疯狂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你弄错了。我不是那样想的,你太狠了,我错了,不该叫你来的。” 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阮非桐简直就要崩溃了,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年,没有自己的保护下面,终于能够懂得了一些什么了吧,可是于落情怎么还是那么的傻,为了一些不值得伤心地事情伤心,重点到底是什么啊? “于落情,你看着我,你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你这样做,真的没有错,孩子是我们的孩子,牛牛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有资格去爱他,现在牛牛需要我,所以你将我找来了,我该感谢你,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谁才是牛牛的孩子,不是离笑权,是我!”阮非桐简直是怒吼了出来,将于落情的肩膀紧紧地板着,让于落情觉得很痛,知道自己做错了,是那么错。 “不,你不配做牛牛的爸爸,我不应该这样的,不该让你见到牛牛的,你一辈子都不配见到自己的孩子!”于落情就像是发疯了,怎么可以又相信这个男人呢?阮非桐就像是一把刀,一直叉在自己的心上面,没有拔下来,阮非桐是那么残忍的人,自己怎噩梦说忘记了就忘记了,又重新开始相信这个人? 阮非桐十分的气愤,怒火在眼睛里面燃烧着,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的残忍,竟然让自己的孩子,见不到自己,这是哪个母亲做的出来的? 于落情原本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肯定知道,一个小孩子,没有爸爸,是多么的可怜,不管是生活中缺乏父爱,就是心理上,也会严重的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的,可是,于落情已经那个知道痛苦的了,为什么,可以忍心,自己的孩子,再去受这样的苦么? 阮非桐一巴掌将于落情的耳朵打的嗡嗡作响,好像在一瞬间,根本就听不见什么了。 阮非桐的嘴唇不断地动,咆哮着,于落情看得懂阮非桐的表情,可是就是听不见。 阮非桐怒吼着,“你这个傻瓜,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最笨蛋的女人了,我怎么会喜欢你,真是走眼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于落情真的很想要知道阮非桐在说什么,可是听不见,就像是又一阵风,将于落情的耳朵带走了,什么都听不见,看不清楚,于落情好累,好想要这一阵风,将自己带走就好了,可是,自己还是在这里,沉甸甸的,没有离开啊。 于落情突然想到了过去的一个场景,那是和离笑权没有讲完的一个故事,离笑权一定很想要知道下文是什么样的。 那一晚上,于落情和离笑权两个人,肩靠着肩膀,在床上,彼此温暖,然后讲述着自己的过去的时候,是多么的享受啊。 于落情再也忘记不了那天晚上的美好记忆了,于落情一辈子在追随的就是那样的生活啊,能够拥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于落情和那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什么都可以说。 每天晚上。两个疲惫的人,靠在一起,讲心里话,什么都不想,彼此回忆,彼此进入彼此的回忆。 于落情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喝离笑权在一起的感觉,即使刚刚和离笑权在一起被离笑权伤害的时候,曾经发誓,再也不讲自己的心交给这个男人了,可是还是被离笑权打动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男人,像是离笑权那样对自己那么的好,再也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如此包容自己,就像是于落情包容离笑权一样的。 彼此的心胸,在遇到彼此的时候,于落情和离笑权都变得无限的大,然后彼此坦白,彼此保护者,彼此拥有彼此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可是,于落情和阮非桐就不会有这种感觉,阮非桐是那么强势的人,从来就不会去听你在说什么,你会想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想法,不断的关进你的大脑里面,然后你i就一定要让这他,否则你就死定了。 所以,于落情是那么的乖巧,在遇到了阮非桐以后,就不敢说不行,不敢对任何人忤逆,从来就不会问自己想要的什么,于落情的最爱到底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是要顺着别人的。 所以,于落情总是举得人生没有什么意思,每一天都是活在满足被人的梦境里面,而自己,什么是重要的呢。 可是,从哪个晚上开始,于落情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一开始,于落情也是将自己顺从者离笑权,以为那样的话,哪个男人就会喜欢自己,就可以帮助于落情报仇了,然阮非桐有所好看。 可是,后来,当于落情遇到真爱的时候,总算是明白,如果相爱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不会要求你怎样,而是对自己不断的提出要求,让对方开心的。 所以,离笑权总是不断的想着办法,能够让于落情开心,让于落情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和离笑权在一起,是没有一点点点秘密的。 可是,现在开始,再也没有机会,和离笑权粗细肠炎了吧? 为什么,自己竟然就那么傻瓜的响起阮非桐这样的一个人,去伤害离笑权呢? 阮非桐做过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侩子手一样,完全不顾及于落情的感受,甚至将于落情卖给了别人,于落情永远都不能够忘记那个晚上。 当于落情成了一个赌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那个豪华的游船上面,被阮非桐轻易的就输给了东方西萌,是于落情一辈子的耻辱。 当离笑权带着于落情离开的时候,于落情紧紧地抓住了那个船上能够,抓住的人格一个东西,就是为了争取,留在阮非桐身边的时间,看着阮非桐的眼神,是充满希望的,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还是天真的认为,阮非桐只是在吓唬自己,一定会把于落情带走的。 可是,于落情的力气哪有离笑权的大,只能够坚持那么几分钟,可是阮非桐却一点改变得都没有,阮非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东方西萌那个陌生人,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将自己带走了。 于落情从船上被东方西萌带走的时候,是那样的绝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到哪里去,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带到何方,自己未来在哪里。 甚至是上了车子,于落情还是会想,阮非桐是不是马上就会后悔,让后将自己要回去。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也不是哪里来的坚定,觉得阮非桐一定会来的,一定会如同一个英雄一样,将自己带回去。 可是,车子开走了,船也离开了,阮非桐始终是没有来的。 于落情的心绝望了,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那么的无情的,就算是没有感情,就算是于落情想错了,从头开始就想错了,但是于落情已经是阮家的人了,和阮非桐拥有者相似的名字,这个男人,怎么可以人心,将自己送给别人呢? “呵呵,你还在想要离开吗?阮非桐已经将你送给我了,你再也回不去了。”东方西萌是那样的残忍,看出来了于落情的想法,但是还是残忍的将真相说了出来,将于落情心中的希望都打破了,粉碎的完全拼凑不回去了。 “你胡说,我哥哥一定会来找我,他是阮非桐,他不是别人,不是我爸爸。”于落情不相信男人的话,在于落情的眼里,东方西萌就是一个坏人,这一切都是东方西萌的错,和阮非桐无关。 那个时候,小小的于落情,根本无法相信,其实于落情就是被阮非桐抛弃了,那个时候的阮非桐根本不是爱于落情的,只有于落情的心里一直装着阮非桐这样的一个不知道到底是哥哥还是爱人的人。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的话,绝对不会将你放在一个不明不白的位子的。 这是于落情这么多年,终于想明白的一个道理。所以,那个时候,真正先爱的那个人是自己,是于落情本身,而阮非桐对待于落情,就像是对待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木偶,觉得于落情是一个没有心没有肺的人,所以不断地欺负,当做傻瓜一样的利用。 所以,当于落情认清楚了这个道理的时候,终于明白,阮非桐是绝对不会爱自己,自己一开始就输了。 在爱情里面,本来就是那样,谁先动情,谁就输掉了。 可是,于落情还是不甘心,虽然输了,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残忍的人。 直到,于落情在东方西萌的身下,被贯穿的时候,东方西萌和当年的阮非桐一点也不一样。 “我爱你!”这样的话语,是东方西萌嘴里说出来的,在男人,快乐的,将要忘掉自己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语。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却觉得很讽刺,身上的这个男人,是认识了还不到几个小时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爱自己了?那个时候的于落情,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将自己当做了其他人的替身了吧? 要不然,阮非桐为什么那么肯定,东方西萌一定很想要自己,将于落情当做筹码输给了离笑权,然后赢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你爱谁?”于落情虽然很痛,身体痛,但是心更痛,可是她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很直白的问了,于落情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离笑权爱的是谁。 “我爱你!东方西萌爱于落情!”东方西萌回答的那么的完整,那么的直接,没有一点点的隐瞒,在那一瞬间,于落情好想真的就相信了,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 但是,事实上,于落情还是会挣扎,于落情始终觉得,真正爱着自己的人,其实阮非桐,怎么可以是别人呢? 于落情那么痛苦,在爱里面,被纠结着,身体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于落情觉得自己迷失了,真相是那么的残酷,这么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说爱自己,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真的将于落情当做是宝贝一样的呵护着,宠爱着。 但是,阮非桐从来就不是这个样子,阮非桐就像是一个要动手术的医生,总是将于落情放在手术台上,然后做一些恐怖的事情,没有任何表情的,匆匆结束,没有任何的话语,让于落情一点感觉也没有。 但是于落情,是情愿的,于落情知道自己的心,所以不会痛,于落情觉得,这是阮非桐的风格吧,只要是阮非桐始终愿意和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就是喜欢吧。 无数次,于落情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时候,于落情都告诉自己,作为哥哥,阮非桐是要保存面子,所以没有办法对自己表露出太多的感情,大人都看在心里面的。 所以,于落情无数次的原谅阮非桐,只是在心里面期盼着,有一天当,彼此都足够大了,可以讲彼此的感情公之于众,让爸爸妈妈给个机会的时候,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当于落情遇到了东方西萌,这个对自己一见钟情,对自己真正疼爱的男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阮非桐是不爱自己的,那些都不是爱,而是一种亵渎,将于落情变成一个说也说不清楚的笑话,一个不光彩的女人。 于落情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怜,直到那一刻,被人卖掉了,还要帮人说话,真的是傻的可以。 东方西萌那么的温柔,对于落情说,“亲爱的,我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对你好好的,你要什么都给你,只要你好好的爱我,就像是我爱你一样!” 于落情突然觉得那么可笑,这个男人肯定是不清醒了,难道没有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那么的排斥着这个男人的身体么? 那不仅仅是身体的不契合,更加是心灵的距离啊。 “你爱我么?”东方西萌累了,可是还是会抱着于落情,这是东方西萌想要知道的问题,东方西萌对于于落情来说,是一箭穿心,看到于落情的一瞬间,就完全克制不住的爱上了这个女孩子,可是,离笑权看不出于落情的表情,是不是爱着的呢?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东方西萌有过的女人不少,虽然年纪不小,但是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也许,那个时候的东方西萌,还是很年轻,只是想要玩一玩,就像是所有的花花公子一样,有玩的资本,为什么不玩呢? 但是,当东方西萌见到于落情的一刹那,终于知道了,自己的那么多年都是白搭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都比不上于落情的一眼,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圣洁。 于落情却是那么残忍的告诉了东方西萌,自己的心里面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于落情的哥哥阮非桐。 一开始,东方西萌真的不能够接受这个现实,这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却被另外的人先沾染了,并且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利用了于落情想要和自己做交换的人。 于落情真的是可悲啊,东方西萌都觉得可怜了,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付出了一切,是多么可悲的事情,东方西萌决定,要将自己的用心,感动于落情,这样让于落情看到自己,不再纠结在那样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了。 第六十六章 “对不起,我不爱你!”于落情就是那么直白的女孩,她不想要考虑东方西萌这样一个陌生人的感受,尽管自己已经和这个男人发生了无法改变的关系,但是于落情的心里面还是执着着某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在于落情的脑海里面挥散不去,那是于落情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阮非桐对于他,于落情不知道是爱还是恨了,总是是忘不掉了。 东方西萌对于落情很好,就像是宝贝一样,呵护在手心里面,生怕于落情会生气,难过。可是,东方西萌始终不了解这个女孩,和所有的女人都是不一样的,她不要最好的,她太缺少爱了,只要爱,才能够让于落情好好地活下去。 第352章 为了婚礼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的爱,都是能够作为养料,让这个艰难的小花朵活下去的。 谁说的永远都没有用,除非是那个人,是于落情心爱的阮非桐,其他人的爱,终将搁浅。 但是,于落情被囚禁着,和从前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主人,对自己是那样的好,百般的宠爱,再也不需要于落情做出不喜欢的事情了,连书也不读了,就在家里面,在这个如同皇宫一样的地方。 于落情很想要知道,如果自己首先遇到的那个男人,那个伟大的哥哥,不是阮非桐,而是东方西萌的话,是不是就不一样,是不是会很幸福。 可是,命运是不允许重来的,发生的事情就不会过去再重来一次。 于落情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阮非桐,并且,即使是阮非桐这样的背叛,于落情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意。 从现在开始,于落情已经很久都没有阮非桐的消息了,于落情真的很担心,没有自己再身边,阮非桐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日夜都睡不着,思念的没有办法。 可怜的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只有爱的人,才会这样,如果不爱的话,什么都无所谓,你就像是一个多余的玩具一样,可有可无,就算是在身边也会碍手碍脚的。 于落情就那样,在东方西萌的精心照顾下,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爱,东方西萌无微不至的照顾,东方西萌去了世界的各个地方,只为了让于落情觉得开心。 离笑权带着于落情,在过年的时候,去了北海道看雪,离笑权知道这样美丽的女孩子,肯定是喜欢看雪的,雪花是上天是使者,是最美好的东西。 其实,看雪,是于落情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是,最像做的事情,肯定是想要和阮非桐一起去做的,只有和爱的人去看雪,才可以感受到幸福啊。 但是,爱的人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于落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离笑权,就算是东方西萌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让于落情快乐起来,可是于落情还是觉得很寂寞,这漫天的雪花,让于落情想要哭,他们是不是也在怀念着自己爱的人,于是才会如此的冰冷,冰冷到成了六角形,多么寂寞的六角形啊? 然后,东方西萌还带着于落情去滑了雪,可是于落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东方西萌倒是经常滑雪。只有于落情,哪里都没有去过,那么多年,就被阮非桐囚禁在家里面,阮非桐去哪里都不会带着这个女孩,除了那仅有的一次,带着于落情去了交易船上面,可是成了于落情再也见不到阮非桐的转折点了。 于落情换好了衣服,就那样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东方西萌强颜欢笑,教于落情的动作是怎么摆,应该怎么用雪橇,可是于落情就像是没有魂魄的小木偶一样,完全听不进去。就像是东方西萌的话,像是一阵没有意义的风一样,不断地在耳朵旁边呼啸而过,过了就过了,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到了夏天,东方西萌又带着于落情去了很多地方,去了拉萨,去看那里一望无际的星空,既然于落情是那样安静的一个女孩,东方西萌就带着于落情去看这个世界上,最安静,最美好的,最无言的感动。 东方西萌还准备了很多感人的小故事,有的是很古老但是感人的传说,还有的是东方西萌自己的故事,东方西萌小时候的故事,东方西萌想要将一切自己的事情都和于落情分享,可是于落情却没有给东方西萌的机会。 东方西萌原本以为,然于落情更加的了解自己,可能就会喜欢自己,改变对自己的感觉,忘记心里面的那个人,可是东方西萌还是错了,不管自己多么的努力,于落情太倔强了,东方西萌不知道讲了多少的故事,在那个美丽的星空下面,可是于落情还是没有感动的流泪,也没有感动的改变对东方西萌的看法。 再后来,东方西萌还是没有放弃,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的努力,于落情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 因为,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拒绝自己的亲近,这就说明于落情并不是排斥自己的,所以东方西萌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 但是,东方西萌从来就没有想到,于落情的这一切都是知识妥协而已,一切都是为了阮非桐好。 于落情知道,阮非桐将自己送到东方西萌的身边,想了那么一个大玩,将自己送给了东方西萌,一定是有什么难处的,那么,于落情就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让东方西萌那么快就后悔。 于落情真的是将一切都是为了阮非桐着想了,即使是牺牲自己,耗着一个自己根本不爱,但是爱着自己发疯的男人,于落情也觉得是很值得的。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感人至深。 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黑咖啡,你喝下去,也不会觉得苦。 然而寂寞,也是突如其来的,每天晚上都会来,就算是于落情躺在东方西萌的身边,心里面照样回想着另外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伟大的叫做哥哥的人啊。 于落情明白了,阮非桐从来就不让自己叫名字,原来并不是一种喜欢,而是一种嫌弃。阮非桐觉得,于落情根本不配叫自己哥哥,哥哥是血脉的延续,对于阮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可是,于落情根本就没有资格叫阮非桐哥哥,因为根本就没有血脉的相连啊。 去看了星星,讲了故事以后,于落情根本一点都没有觉得浪漫,也没有注意东方西萌的故事是什么样的,依然还是不了解离笑权。 因为,于落情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了解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那是对于落情的亵渎,于落情的心里面就只能装的下一个人,除了他,其他人的了解都是不必要的啊。 再后来,东方西萌还是没有妥协,带着于落情阮非桐去了很多地方。 东方西萌是一个喜欢满世界到处跑的人,去不同的地方,可以看不同的风景,可以看看不同地方的人,是在裹着什么样的生活的、 一次太匆忙的旅行,没有办法去了解一个地方的人的话,东方西萌就会多去几次,去一次就会有新的发现和了解,东方西萌会不断地改变对一个地方的理解,从来就不是老的印象。 所以东方西萌这样的态度,不断地去了解于落情,虽然于落情的心还是放着别人,但是东方西萌却没有后悔过,东方西萌觉得自己的眼光还是很准确的,于落情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女人啊,她的心是那么的坚定,爱上一个人就不会改变。 只有特别善良人,才那么专一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内心想法啊。 所以,东方西萌也坚定的觉得,自己有一天一定是可以改变于落情的想法的。 不仅仅是感动,当于落情不断地了解了自己以后,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还会有比人一样的,对自己好,离笑权一定会让于落情觉得,其实换一个人爱爱,是可以的。换上东方西萌,就更加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了。 可是,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坚定,这一点,是东方西萌无比欣赏的,但是也是东方西萌无法改变的。 最后一次,东方西萌带着于落情去了加拿大,那里的枫树林,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是东方西萌觉得最接近于落情的心的地方。 也许,在那里,于落情能够遇见自己。 东方西萌知道,要改变自己在于落情心中的想法,是几乎不可能的,所以聪明的东方西萌决定改变环境,让于落情认识到真正的自己,认识到真正的阮非桐。 可是,那次,于落情真的就如同东方西萌想的那个样子,认识到了自己,认识到了真的阮非桐,。 当于落情看着那漫天的红的枫树叶子的时候,真的被感动过了,想到了自己和阮非桐的过去,那些不值得一体的,那么黑暗的过去,在东方西萌的面前,肆无忌惮的都说了。 其实,于落情根本不介意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人,是不是东方西萌,只是当看到红色的枫叶,就像是看到燃烧的火焰一样,就像是自己的心,即使过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见了那么多的人,看了那么多的风景以后,心里还是住着同样的一个人,为了那个人,于落情要好好地活着,但是为了那个人,于落情也要坚定的活着。 对阮非桐的爱,于落情的心里就像是枫树叶子一样,那么的火红,那么耀眼,那么夺目,那么的无法改变。 从加拿大回来以后,东方西萌就决定了,要和于落情结婚,再也不能够拖下去了。 东方西萌不想要强迫自己喜欢的女孩,东方西萌希望于落情能够自愿的,和自己在一起,成为自己身边的佮那个人。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还是没有回报以后,东方西萌终于妥协了,看来时改变不了。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时间还是很长的,当你得到了一个女人以后,时间会成为最伟大的医生,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就算不是于落情也不例外。 东方西萌要和于落情结婚,这样,于落情就再也不用想着另外的人,就之和自己的丈夫,去感受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从爱情,到亲情的,过度!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过选择,不管是阮非桐将将自己送到了东方西萌的身边,没有一点点的预告,就那样将于落情的自由给买断了。还是,于落情这样就要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和东方西萌结婚了,都是于落情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但是,做可悲的事情是,是到了现在的时候,于落情的心里面还是想着同样的一个人,没有改变过,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阮非桐。 决定结婚以后,东方西萌就是一天到晚的都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就像是自己的老婆了一样,什么都和于落情在一起,和于落情准备着婚礼的种种,什么都要问于落情的想法。 但是,于落情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个上面的,于落情觉得,这个婚礼,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都是东方西萌一个人心甘情愿的。 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能够妥协,没有爱情的婚姻会是幸福的么? 于落情在不知道东方西萌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东方西萌是不是想过,但是却不在意,就算是于落情不喜欢东方西萌又怎么样呢?就是东方西萌和于落情能够成为夫妻了以后,什么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但是,在于落情的心里面就非常的确定,如果是阮非桐,一定不会就那样委屈求全的,一定不会取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阮非桐就是有那样大的魅力,可以征服所有的女人,至少于落情是这么觉地的,阮非桐就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对于于落情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是所有的其他的人都不能够代替的,只有阮非桐一个人会做出的选择。 可是,于落情就是这样的了解阮非桐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阮非桐成为了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于落情已经要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了,还有什么资格,去想念着阮非桐呢? 于落情觉得自己的世界就那样要崩溃了,为了成全阮非桐,于落情牺牲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完全打进去啊,于落情连里离开的余地都没有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自己解救出来了,在这样的困境里面呢? 于落情很想要知道,于落情的心还没有死掉,有一种坚定,是爱,是一种崇高的,只有当一个人到了那个地方,才会了解到的。 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人,已经到了那个境地了,没有办法退缩了。 身边的那个人,那个对自己爱的不行了的东方西萌,那么精心的准备着,什么都保护者自己,让自己做决定,于落情觉得要是这个人换成了阮非桐要是多好,可是就是不可能有如果,一切都是假的。 一天天的按着时间走过,于落情都要绝望了,听到了时间的脚步就那样的临近,那一天,阮非桐也回来吧,当阮非桐看到于落情成为了东方西萌的新娘,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会不会觉得非常的无奈啊,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觉得后悔呢? 于落情真的很想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阮非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可是,于落情不想要看到那天的表情,于落情不想要那一天的到来呢! 东方西萌一遍一遍的在阮非桐的身边,说着,到底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样的婚纱,想要到什么地方结婚,想要什么人到场。 但是,不管东方西萌问了多少的问题,于落情都不回答,因为心不在,只会觉得累,于落情的心里面,有那么多的东西,可是就是没有一点心思去关心自己的幸福啊。 阮非桐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时候的于落情,心中期盼的是什么。 婚姻,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就像是重生一样,是那样的重要,可以改变一个女孩的人生,决定那个女孩子以后是不是会很幸福还是很悲哀。 可是,就算是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于落情也没有一点点心情,去享受一下,自己第二次的生命,去选择一下,自己下一次的人生。 尽管,原本这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至少东方西萌是真的爱着阮非桐的,每一个女孩,都梦想着被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于落情同样作者样的的梦想,但是,那个能够给于落情幸福的人,却不是于落情心中的那个人,所以,于落情宁愿不要那样的爱,就算好好的接受了,也许会很幸福呢。 终于,在东方西萌欢天喜地的准备着婚礼的时候,于落情却想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决定。 于落情觉得自己不可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妥协了,于落情觉得自己应该为了自己的爱,争取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从小到大,于落情都没有过真正的权利,爸爸也好,在于落情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于落情的爸爸就选择了离开,不要于落情和妈妈了,那不是于落情可以选择的。 再后来,渐渐的长大了,知道,生活是一件艰难的事情,需要多大的勇气,活下去,并且,努力不一定是有回报的,即使,于落情真的愿意,和妈妈一起过着苦一点的日子,只是为了和妈妈在一起,再累都没有关系。 可是,上天却给于落情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玩笑,在于落情觉得一切还算过的去的时候,妈妈却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了。 虽然,于落情是万般的不愿意,可是,还是不得已的妥协了,不想要和妈妈分开,是于落情的心声,可是现实告诉于落情,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和于落情永远在一起呢? 于是,于落情再一次的妥协了,不是于落情的选择,但是被迫让于落情和妈妈分开,去到了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家里,当人家的女儿。 遇到阮非桐,更加不是于落情的选择,可是却是于落情的别无选择的选择。 这样的一个,应该成为于落情的哥哥的人,却做出了让于落情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的事情。当于落情意味着一切是爱的时候,不断地承受着,没有一点点怨言,可是这个男人却就这于落情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于落情,不管是身体上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可是单纯的于落情,始终都学不会复杂是什么意思,她永远都相信阮非桐是爱着自己的,不是哥哥的那种,而是情人和情人的那种。 所以,无论阮非桐给自己多少苦吃,于落情都可以承受着。 直到现在,于落情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的,被送给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东方西萌,就像是当年妈妈将自己送给阮家一样,也是那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妈妈和阮非桐不同的是,妈妈是希望自己幸福,才逼不得已将自己心爱的女而变成了别人的女儿,让自己这个没有能力抚养的人,远远地离开,去到天国,看着自己的孩子,变得幸福。 阮非桐却是那样的无情,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在阮非桐的心里面,于落情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平时放在身边,这个听话的棋子,帮着自己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乖巧的不说一句话,多么好啊。 就是这样的乖巧还有顺从,让阮非桐觉得,于落情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让于落情帮助自己,变成一个筹码,去赌。 并且,于落情这样聪明的人,却十分容易的输给了东方西萌,其实,一切都是故意的,这都是一个局,阮非桐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将于落情亲手送给了别人。 无从选择。 于落情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方向的无头苍蝇一样,不断地捧着壁,然后回头,再碰壁,一次又一次,于落情觉得好累啊,可是却不甘心。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够强大一次,为了自己的梦想努力一次。 阮非桐将自己送过来,但是并没有不允许自己回去呢? 于落情突然就想通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是啊,回去吧,用自己的方法,还有时间,只要不到最后,一切都说的清清楚楚的,于落情很自信,她相信,阮非桐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就算阮非桐不会亲自将自己接回去,但是,如果于落情凭借了自己的能力,回去的话,阮非桐一定会刮目相看的,于落情相信,阮非桐就是那样的一个神奇的人。 虽然,这样的神奇,让于落情是那么的痛苦,经历了这么多,不该自己这个年纪经历和承受的事情,但是,于落情爱的也是阮非桐的这个方面,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阮非桐的这么一点,与众不同,让阮非桐在沙堆里面,闪光的那么一点。 东方西萌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让于落情灿烂的微笑一次,但是于落情到了快结婚的晚上,都始终没有露出让东方西萌感动的微笑,但是想到刚才那一点的时候,于落情却自己微笑了出来,或许,只有回到阮非桐的身边,于落情才可以真正的快乐,不是么? 于落情虽然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但是东方西萌还是将一个新郎的角色做的非常的到位的。 如果可以,东方西萌愿意亲手为自己和于落情操办一切的事情,每一个脚踏实地的,重情重义的人,都只会结一次婚,这是大家的目标,虽然东方西萌是一个花花公子的,但是当东方西萌第一眼见到于落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就是见到了人生中的唯一了。 东方西萌觉得自己的人生,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而点亮,所以,东方西萌一定要给于落情最好的,花花公子也有玩腻了的一天,在那之前,只是没有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所以,在茫茫的人海中,不断地寻找,今天遇到一个狂野的小红,明天遇到一个淑女的小兰。 可是,这些,根本就不是东方西萌的菜啊,所以,东方西萌总是不断地更换着女朋友,起初是半年一个,后来是一个月一个,再后来是半个月一个,现在三天一个。 当东方西萌遇到于落情的时候,心就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不管阮非桐是不是故意要将这个女人输给自己的,东方西萌都觉得,哪一次赌注,一定要胜利,绝对不能够用一颗玩的心对待,万一掉倾心,将这个美好的姑娘,输掉了,一定会后会一辈子的。 所以,于落情即使什么事情都不参与,东方西萌还是忙上忙下,就当做是一辈子只会一次的事情,认真的对待,将自己一辈子的耐心都花费在这里了。 于落情看在眼里面,就觉得很可惜。 如果东方西萌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会这样的努力吗? “对不起了,东方西萌,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想要全心全意的给我幸福,我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并不爱你啊,对于一个不爱的人,付出了那么多,还没有一点点的回报,你觉得值得么?”于落情悄悄地想着。 如果有一天,你能够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那么你才能够真正的知道爱的真谛,爱不是说能够给对方最好的就是爱了,而是,当对方不爱你,甚至将你心喂了狗,你还是要死心塌地,将自己交给他。 东方西萌始终不懂得,那天晚上,东方西萌在一边忙立着第二天的婚礼现场,而于落情坐在一边,和往常一样,什么事情都不参与,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的时候,于落情的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于落情在想,你怎么这么的蠢。爱上了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我根本不值得你爱啊。 东方西萌只是知道,于落情的眼睛里面,有一种看不透的迷雾,东方西萌不知道那是什么,以为那就是爱了,谁知道,那个根本不是任何的感情,而是一种惋惜,对于东方西萌来说,其实是一种耻辱。 那晚,东方西萌拥抱着于落情入眠。 夜色很淡,在这样一个完美的夏夜,星空闪烁。 但是,于落情自从来到了东方西萌的身边,就再也不看星星了。 其实,看星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于落情真的很喜欢,但是,最重要的其实是一起看星星的人,如果那个人都已经不在了,于落情还有什么心情去看那星星呢? 可是,东方西萌却不善罢甘休,于落情不想要出去看星星,于是东方西萌就在房间里面的天花板上,做了手脚,用了一天的时间,学习还有装修,将天花板上,弄上了一个假象的星空,这样,于落情就算是不愿意出门,也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随时看得到满屋子的星星。 深蓝色的天空,那么的深邃,完全可以供于落情去想象,去回忆,去爱。 深蓝色的星空里,是十二星座,遍布了,是于落情看不到的绝美的风景,东方西萌是那样的用心,只是想要让于落情能够知道,其实自己也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于落情和自己在一起,还是可以像是和阮非桐一起一样,快乐的。 可是,于落情读懂的只是东方西萌的用心,却无法真正的接受,东方西萌的爱啊。 于是,每天晚上,东方西萌都会将天花板上的等全部打开,蔚蓝色的天空上面,无数的星星,大的小的,亮的暗的,都闪烁着美丽的光芒,不断的移动着,于落情却看不见,东方西萌将于落情紧紧地抱在怀里面,但是于落情翻身,就将后背背对着东方西萌。 东方西萌也不会生气,于落情最大的脾气也就是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东方西萌,也不会逃离自己的身边。 东方西萌觉得这样就已经满足了,只要于落情不离开,东方西萌就会用自己的耐心,去感动于落情,东方西萌相信,爱是能够被感受到的,特别是于落情这样的善良的女孩,一定会知道自己的珍惜你,然后死心塌地的。 可是,东方西萌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东方西萌那样坚定的相信于落情不会离开的第二天,于落情就让东方西萌成为整个世界上最大的笑柄,让东方西萌无地自容,并且永远的失去了最爱的那个人,在东方西萌还没有来得及将于落情感动的时候的。 东方西萌精心准备的星空,于落情一次也没有看过。 其实,爱情就这样的自私的,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这个人是多么的用心,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在手心,放在你的面前,让你去看得时候,你对看不到那个东西的好,也不知道要珍惜。 但是,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选这个人做了多少让你伤心的事情,你都不会伤心地,如果他给了你一点点好处,也许只是无心的而已,你还是会感动的流眼泪了,你会觉得自己的爱,没有白费。 爱情里的人,都是像水一样,顺着自己的想法流淌,完全不会管身边,岸上的人,是怎么想的,是怎么做的。 只是顺着自己的心,不管你爱的那个人,是不是爱你,当你去找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会和你一起,去看人生最美好的风景。 一切,其实都是心甘情愿,与其说是心甘情愿,其实,人家根本对你没有什么期待的,是你,将自己的一切,当做是礼物,不断地馈赠出去,却不要一点的回报,其实这就是傻瓜。 爱情里面的傻瓜,比一般的傻瓜更加的傻。 普通的傻瓜,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傻,而是身边的人很傻。 但是,爱情里面的傻瓜,却是知道自己很傻,傻的那么卑微,可是还是我行我素,愿意付出,这就是爱琴的傻瓜的痛楚啊。 于落情什么都知道,可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那天,阮非桐没有任何商量的,将于落情送走的那天,于落情的心是有多么的痛恨阮非桐的决定,可是,现在,于落情就是有同样的想念着阮非桐,希望自己能够马上就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于落情一向是很欣赏,阮非桐在商业上面,翻云覆雨的厉害,但是,于落情更加无法摆脱的,就是现在此刻的心情,那么的纠缠,好想好想,回到阮非桐的身边去啊。 爱情是需要一纸证书的,现在有一个很好的男人,东方西萌想要将这样的一纸证书,亲手交到于落情的手上,不需要于落情付出任何什么。 但是,于落情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放弃,在东方西萌完全不知情,还在向往着美好的时候。 孤身的于落情,没有任何的选择,就将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上面,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爱是有大的的能量,才会知道,于落情此刻是多么的勇敢。 于落情要逃。 从这个没有自己施展爱的地方,逃回到那个让于落情痛苦不堪,但是幸福的地方。 年轻的心,需要回响。于落情知道,那种美妙的回响,只有一个人能够给与,其实,那或许就是先入为主的魔力。 于落情这样一个没有得到爱的人,就是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一颗先入为主的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加油,回到自己爱的人身边,就是于落情目前最大的追求了。 就那样,各自怀着不一样的心情,两个人都很快即进入了梦想。 东方西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睡去,明天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新郎,在最美丽的婚礼上面,给自己心爱的妻子,带上戒指,让身边的这个女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于落情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地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明天,在所有人都为了婚礼完美进行奔波的时候,于落情就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离开这里,到自己想要去的远方去。 明天,阮非桐也是会来的吧,于落情绝对不想要让阮非桐看到自己,站在别的男人的身边,成为别人的妻子。 于落情做梦都想要和阮非桐结婚,成为阮非桐的妻子,就算这样的愿望很难实现,但是,自己还是很努力很努力,成为于落情背后的那个最美好的女人啊。 如此的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怀着不同的目标,彼此加油,彼此鼓励,就那样,很快的都进入了梦里。 于落情那天晚上,做了很多的梦,于落情一直记得很清楚的,但是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一个人的梦,就是因为平时想的一件事情太多了,就会以梦的形式表达出来,虽然不一定是一样的事情,但是彼此联系,就会让你知道,这个人平时总在想的什么事情。 于落情一辈子都不会将那晚上的梦境,告诉阮非桐的,因为,那是于落情心灵的写照,也许就是那个晚上的梦,然于落情第二天那么顺利的就完成了自己的设想,做什么都是需要勇气的。 可是,勇气,永远都不会是他人可以给与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天知道,那个时候的于落情,是多么的害怕,但是害怕的人,不一定就没有勇气,于落情真的凭借了自己的勇气,走了出去,走到了自己的爱的人身边。 爱情,就是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吸引着人,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去,于落情就是最好的例证,虽然,于落情看不清楚,前方是什么样子的,那个人,看到自己是不是会狠心的将自己送回来,那个时候的于落情,完全忘记了这些担忧,只是像只一定要,回来,回到属于于落情自己的地方来。 第二天一早,于落情就从梦境里面清醒了过来,也许是心里面有事情,所以,不管晚上睡得是有多沉,也不要闹钟,第二天早上,自己就会准时醒过来。 于落情醒来的时候,窗户外面还是黑漆漆的,并且这还是最炎热的夏季呢,每天都会亮的很早的,今天都没有亮,一定是只有四五点的样子吧。 可是,怀抱着自己的双手去不见了,于落情觉得身上一点重量都没有。 于是,翻身看了看身边,果真一个人都没有。 原来,这个男人比自己还心急,为了婚礼,这么早就起床了。 于落情打开了床头柜上面的小台灯,顿时,漆黑的屋子变得光明了起来,东方西萌已经不在身边了,衣服裤子也换好了带走了。 于落情看到床头柜的小台灯下面。有一张粉红色的,方方的小纸片,于落情的眼睛很好,什么都逃不过于落情的眼睛,从桌子上面将小纸片拿了出来,纸片上面是东方西萌的小凯。 起初,于落情还没有读到内容,只是看到东方西萌的字,就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自从东方西萌认识了于落情一来,东方西萌整个人都变得端正了很多,以前的一些花花公子的习惯,都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因为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十分正直的人,所以,东方西萌也要和自己的爱人,保持一致,于是,东方西萌不断地约束自己,成为一个能够和于落情同样的正直的人。 东方西萌开始练习写字,因为于落情是高材生,字一直都写的非常的好看,也是特意联系过的,所以,东方西萌也开始练习写字,就是为了能够和于落情匹配开来。 第353章 解救自己 现在,东方西萌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字写的越来越好看,十分的娟秀,之前的那种,明星签名一样的,完全看不清楚的字体,已经不见了。 这一切,都看在于落情的眼里,于落情的眼泪不经意的浸湿了于落情的眼眶,可是于落情没有哭出来,因为于落情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以,这么感伤,妇人之仁,还可以做什么事情呢? 小纸片上,端端正正的小楷写着,“亲爱的,我早起去置办婚礼了,你醒来以后,我不在你身不要害怕好么?帮你打扮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我们会有短暂的时间见不到面,我亲爱的新娘,我会想念你的。” 东方西萌,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男人,认真的时候,真的好感动人,是那么的有情有义。 但是,对不起了,于落情的心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你不在身边的话,于落情才不害怕呢。于落情刚好可以没有人打扰,专心直直的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啊。 于落情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时间还是早上五点多,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于落情看着窗外的天空,是那么的诡异,就像是于落情的心一样,忐忑不安的心情。 可是于落情转念一想,没有关系,就这么一下子,坚持下去,勇敢的挺下去,事情就一定会很容易就成功的。 这样的祝福,同样适用于东方西萌,只要是东方西萌的心中有希望,就一定可以从于落情离开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东方西萌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没有在富二代的阴影里面,逐渐的失去了自己,还是能够用一颗非常好的心,去做很好的事情。 但是,于落情却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心占据了。 对于东方西萌,其实于落情还是很恨的,因为于落情最痛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的感情,强迫一切的人,如果没有爱的话,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于落情不明白,所以,东方西萌做的罪错的事情,在于落情的眼里,就是强迫了自己,这是于落情一辈子都不可以原谅的事实啊。 服装师还有造型师,还没有来的时候于落情,就将自己一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在一个小行李里面。 其实,于落情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衣服用品什么的,都没有带,一个是可以给东方西萌做一个纪念,毕竟总要留一点给东方西萌的,不然东方西萌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在一个,于落情也没有必要将什么东西都带走,这些可以重新获得的东西,阮非桐都可以给自己,于落情何必要将他们都带走呢? 于落情只是将自己贴身的一些小东西,一些机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落情却是一个精明到了天上的人啊,于落情走之前不忘记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东方家的机密,于落情早就弄清楚了,东方西萌的机密文件全部在一个小盘子里,而那个小盘子十分的小,是微型的,就像是人的小拇指那么大,但是于落情还是相尽了办法,将那个拿到了手中。 于落情知道,自己这一次私自的回去,还是有很大的风险的,阮非桐那个男人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啊,就算是于落情从东方西萌那里好不容易逃出来,阮非桐的事情没有达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将阮非桐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为了,阮非桐能够完全的接受自己,于落情真的就将东方西萌的机密偷到了手里面,而且自己制作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盘子,还是放在东方西萌贴身的地方,这样,东方西萌忙碌着和于落情结婚,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的。 什么时候,于落情也学会的如此的聪明,什么都讲求一种利益。 于落情将东方西萌的小盘子偷盗手里面,将他们家的秘密全部给了阮非桐,要是东方西萌知道了,肯定是不会要自己的,一定是受伤的不行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及时是在爱,也不能够一起了,这是原则。 所以,于落情其实是做了千万手的打算,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回到阮非桐的身边么,并且,让阮非桐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留下来。 “对不起!”于落情看着那个小盘子,有一种背叛了人的强烈的感觉在心头,可是,现实就是这个样子,于落情一点选择都没有,如果要怪罪的话,就怪罪东方西萌自己吧,是东方西萌太爱着一个人了,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 当爱在靠近的时候,其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特别是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使命的付出,那就是最危险的。 因为爱,是会将一个人的理智全部都隐藏起来,做出一些,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来,让你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徒然苍白的无力。 做好了准备的工作,于落情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了。 在东方西萌的小别墅里面,所有人都跟着东方西萌去到了婚礼的地方,不同的人,要负责不同的事情,所以,别墅里面,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个保镖,并且这些人也没有想过于落情会离开。 过了今天,这些保镖就不仅仅有一个主人了,还多了一个女主人,女主人在很多时候,甚至是要比主人更加的厉害的,因为主人深深的爱着女主人,所以,女主人说什么才是最大的。 下面做事的人,最厉害的就是参透人的思想,谁是自己主要要照顾的人,分的一清二楚,所以保镖之间也早就商量好了,对于于落情,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不能够还和以前那个态度一样,不听于落情的话了。 于落情简简单单的打扮了一番以后,就大大方方的从大门准备走出去。 几个保镖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要是换做是平时,肯定想也不想,要将于落情拦下来好好地质问一番,但是现在于落情的身份已经不同了,大家实在是不能够和从前一样,对于落情那个样子。 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于落情就要出去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几个保镖怎么可以负责任呢? 所以,保镖们还是很不得已的,微笑着上去,询问于落情要出去干什么。 “少奶奶,不好意思啊,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其实一个保镖带头说,语气十分的和蔼,生怕于落情会生气。“今天是您和少爷结婚的日子,就不要到处跑了吧,不安全,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几个还不好交代。” 于落情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的关心自己,于是故作镇定的,将已经想好了台词说了出来,“什么您啊您的,我和你们差不多大,说不定还比你们小点呢,这么叫把我叫老了哦,我可要找东方西萌跟你们好好算账的。” “是是是,是我们说的不对,我们马上改。”保镖连忙认错,生怕这么好的日子,要是让于落情不高兴了,那么他们夜别想好过啊。 于落情却笑得如沐春风,“别这么紧张啊,我只是说的好玩呢,对了,我要出去一套,你们让我走吧,不要多久我就回来的。” 保镖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不好吧,等一下服装造型师就来了,你还是在家里等一下,来了给你化妆打扮啊。” “不不不,我是拿婚纱的,你们知道,东方西萌那么爱我,婚纱自然也是用最好的,我的婚纱,可是从法国定做的,今天空运过来,我这不是去拿么,要是没有婚纱,我穿个什么?”于落情说的头头是道,其实都是早就想好了的词儿。 原来是这个样子,保镖们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东方西萌离开的时候,没有特别交代,不让于落情出去,以前都是特别交代了的。 “那要不要我们几个跟着,婚纱那么贵重的东西,肯定是不好拿的。”其中一个保镖好心的说道。 于落情连忙摆手。“不用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那个婚纱,是我一辈子只穿一次的,我想要自己亲手拿,你们明白我的心情么。再加上,位子不远,我拿了婚纱,马上就回来,不会耽误今天的婚礼的。”于落情诚诚恳恳的说,几个保镖,很容易就相信啊。 是啊,婚礼,是多么隆重的事情,谁会让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呢? 还有,于落情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的样子,多少女人,一辈子的追求就是像于落情这样的,成为这个好男人的妻子啊,这么好的机会,于落情怎么可以愿意错过呢? 就算是保镖们,有的时候,开玩笑的也说,自己多么想要变成一个女人,这样就有机会成为东方西萌的女人,坐享荣华富贵啊。 所以,保镖们,根本没有想到于落情的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很容易的就放行了。 于落情从别墅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昂首挺胸,不快不慢,什么都不怕,十分镇定的样子。还主动和保镖们打招呼,说自己去去就会的。 从东方西萌别墅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算是过了天大的关口了,于落情终于能够喘过气来了。 终于从这个别墅一个人走出来了,天还是蒙蒙亮,但是看上去会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因为远方的朝阳,好像就要起来了,是那样的欣欣向荣的感觉,那么的灿烂金光。 从别墅的下路上面,不快不慢的走着,于落情知道,那些保镖还看着自己的背影,一直都要保持自然,不要让保镖们起了疑心,直到到了拐角之后,于落情回头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人跟着自己。 于是,于落情迅速地打通了电话,事先联系好的一台车子,几秒钟时间,就在于落情的面前出现了,于落情迅速的上车,往指定的地点,飞快的冲过去。 第七十章 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于落情向着自己的目标,就算是天涯海角,都没有关系,只要是能够快一点,能够见到东方西萌就好了。 就算是逃离,没有任何人帮忙,于落情都要鼓起勇气的,因为,让于落情忘记一切,忘记和阮非桐的爱,去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和东方西萌结婚,或多或少的爱和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于落情的心就像是火在烧一样,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谢谢你,能不能快一点!”于落情的心好急,计划已经完成到了这个地步了,多么难得啊,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泥沼里面,逃离了出来,就像是奇迹一样,是完全不能够达到的事情,就差最后一步了,所以,车子一定要快啊。 现在,很有可能,保镖已经发现了,已经和东方西萌取得了联系,说不定,东方西萌已经派人将自己追回去了,可是于落情真的不能够迟疑,加油,一刻不停的加油。 但是,司机不是在逃命,无法体会于落情的心情,无法和于落情灵犀相通,司机已经是尽量将车子开得快点了,“我已经够快了啊,要是再快的话,肯定会出事的。” 司机根本就不知道,这样一个看上去穿的那么体面地人,怎么会是在逃命呢?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以貌取人,那么多上流社会的人,穿着光鲜亮丽,好看的不行了的衣服,你就会以为她是很自由了,什么都不害怕的。 事实上,于落情却完全没有自由,现在就像是一只老鼠一样,再逃离着追赶,一刻不停的。 “我知道,谢谢你,一定要再快点,如果不再快点的话,我的命都有可能没有了!”于落情将话语说的很严重,如果被东方西萌抓回去,肯定不会没有命的,东方西萌是那么的爱于落情,只当是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已,还是会照样疼惜于落情、 可是,这确实于落情最后的挣扎,如果毁于一旦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就算东方西萌不计较,阮非桐也会有所察觉的,一定会帮助东方西萌,将自己困在东方西萌的身边的,那个时候,于落情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去表达自己的心愿。 司机听到了于落情这样说,也不好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于落情确实说的很严重,司机也不愿意摊上什么事情,于是就加足了马力,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生在七级浮屠嘛! 于落情明显感觉到车子的速度加快了,可是于落情的心还是忐忑的,除非是到了目的地,阮非桐那个大恶魔,能够听于落情将话讲完了,一切才算是没有白白的忙活。 天渐渐的亮了,于落情的心跳让于落情的心脏都跟着疼,跟着震动起来,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反抗过,这是于落情第一次和命运做抗争。 不管,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好,多少人看到于落情的故事会骂于落情傻瓜也好,她还是义无返顾的去寻找自己的爱,这就是爱的力量,会让一个人,放弃了一切,只朝着一个地方前进,没有任何理由的。 爱,就是没有理由的。 当你拥有了爱的时候,你就要全心全意的,对这样的一份爱,负责任,对两个人的关系,负责任,就算是,对方的心是一座空城,但是你却不能够说放弃就放弃的。 燃烧的血液,告诉你,你还是活着的,所以,于落情就是想要好好的活一次,告诉那个人,自己的心里面,到底住着谁,不管那个人是如何让于落情死心,可是于落情的心都无法死去,都要朝着光明前进着。 天亮了,太阳一点点的出来了,朝阳出来的那个地方,越来越亮,是红色的,就像是让人看到了希望一样。 于落情的微笑,在阳光下面,渐渐地看不清楚了,那么的亮,于落情从后视镜里面,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已经不是那天来的时候的模样了,自从到了东方西萌的身边,于落情都没有好好地照镜子,于落情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那不是于落情想要成为的样子,她不想要刺激自己。 现在,终于要回家了,于落情的心是雀跃的,终于有勇气看一看自己,当阮非桐的这个人,全部占据了于落情的心脏以后,自己是什么模样的。 这样的自己真的很美丽,不管五官是什么样子,就是那个申请,足以让人感动。 于落情的脸上洋溢的那种快乐,好像是一个很久都没有吃过糖果的小宝宝,突然拿到了很多很多各式各样的彩色的糖果,甜的,酸的,长的,短的,硬的,软的,那么多的选择,让小孩子开心的不的了。 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开心,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小时候的于落情,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妈妈的怀抱,到那个陌生的家里面啊,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于落情终于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阮非桐的身边扎了根,自己心里面爱着的那个人是谁。 小时候的于落情,很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爱,因为,爱,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爱太难了,那么爸爸为什么都不可怜可怜自己和妈妈,将爱分给妈妈和自己呢? 要不是爱太难了,为什么,妈妈会放弃,将自己抛弃,去到了一个人的世界呢? 要不是爱太难了,为什么,阮非桐就是那样难的接纳自己,要一次次的伤害,要一次次的让于落情的心,好像都快要死了一样。 要不是爱太难了,为什么,东方西萌对自己这么好,于落情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心分一点,给东方西萌,而是,专心的爱着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呢? 一定是爱太难了,所以过了这么多个日子,经过了那么多个灯火辉煌的日子,或者是灰暗无光的日子,于落情才发现自己的爱是给谁的。 车子在飞驰,就如同于落情的心一样,这么久了,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在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就算是东方西萌带着自己,到了不同的地方玩,和东方西萌的很多不痛的朋友结交,可是这期间,一直都没有见到那个人呢,于落情心心念念的阮非桐。 于落情知道,肯定不是东方西萌不愿意,而是阮非桐,刻意的背着他们,不愿意见到他们,阮非桐就是那么的小气,害怕一切都被推到了,重来。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于落情只是想要见一见自己心爱的男孩,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给于落情一次机会呢? 一致拥护,现在的于落情,那么勇敢的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了自己想要结婚的那个人。 真的是没有胡说,于落情真的觉得,如果阮非桐看到自己,生气了,是不是会拿出一把刀子,将自己狠狠的杀死,或者一枪毙命呢? 呵呵,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都是一死么?如果,于落情真的就那样顺应着变化,和东方西萌结婚了的话,于落情已经想好了,不用继续活下去了,反正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是么? 就在这样的期盼里面,挣扎里面,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国王一样,终于要胜利了一次,为了自己的幸福,亲自作战。 只不过,在于落情的王国里面,没有别人,所有的人已经逃窜到别的国家去了,成了叛徒,只剩下于落情这样的一个国王,还在对着强大的敌人反抗,并且,周围的那些强盛的国家,都是很厉害的角色,不仅仅有东方西萌的王国,还有阮非桐的王国。 于落情现在就是一个英勇的国王加上战士。 很快,车子就快要到目的地了。 于落情的眼睛突然扫过了路上的一个人,那个人是那样的英俊,只要是一眼,于落情就认了出来,那个人是谁。 今天的他,打扮的是那样的神圣,就像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一样,全身都是雪白的。 阮非桐从来就是喜欢穿深色的衣服,因为,阮非桐总是在黑夜里面出行,为了将自己隐藏在黑衣里面,不至于太过突出了,所以总是用深色的衣服,将自己隐藏起来。 但是,今天的阮非桐,却是选择了这样一套,神圣而雪白的礼服,是要去参加自己和东方西萌的婚礼么? 于落情的脑海里面,出现了这样的疑问。 那么亲爱的,你穿的这样的神圣,这么的美好,是为了谁,是为了自己的好朋友和合作者东方西萌,还是为了让于落情见最后美好的一面呢? 于落情好想要知道,那个答案就是后面的一个,于是,于落情想也没有想,就让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 多少个日子,天天想念的一个人,天天将自己的心,守着,不让任何人触碰,天天问自己,到底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个人见面,告诉,自己的爱,是那么的深沉呢? 今天,此时,于落情看到了他,一点都没有后悔,自己的这个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这就是为什么,东方西萌想尽了法子,在于落情的身边表现着,可是于落情都不想要看东方西萌一眼,不是因为东方西萌不好,实在是他对于于落情来说,一点的吸引力都没有的。 但是,不管阮非桐是什么样子,不管是不是恶魔,或者是天使,或这是伤人,或者是虚伪,或者是不断地忽略着,只需要看一眼神,于落情就可以在茫茫的人海里面,将这个可爱的人,认出来。 于落情从车子上面走下来,司机不是很明白,这个女人,刚刚还说着,要让自己开快一点,有人在后面追,如果被追到了的话,可能就是生命的危险了。 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又要下去,真的是变化很大啊,可是,司机还是停下来了,自己少开一点路不好么?反正都是那些钱么!就当是见到了一个便宜啊。 于落情从车子上下来,生怕阮非桐不见了,追着那一道雪白的身影,飞奔过去。 可是,阮非桐真的走的很快,就像是,每一次,于落情跟在阮非桐的身后,总是那么的吃力,阮非桐从来就不会想着一个女生,是不是跟不上,只是顾着自己,朝着目标不断地奔走。 不过,阮非桐带着于落情走的路并不是很多,所以,于落情还是要庆幸的。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苍白,如果他不在乎你,就不会在意你的感受,不会介意你会不会丢掉,不管你是他的妹妹,还是他的爱人,还是一个把他当做神一样,看着的人。 这一次,于落情不再是抱怨了,只是不断地加快自己的步伐,只要能够跟上他的脚步就可以了。 于落情飞快的奔跑着,两条腿都要抽经了,在大学里面,体育测试的时候,长袍都没有这么卖力过,这一次,于落情真的是要豁出去了,再也不可以让自己心爱的人,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那个追求,一定要成功的。 “阮非桐,等等我!”虽然于落情已经很努力了,可是那个男人完全都没有等着自己的意思,追了半天,距离也没有拉上很多,于是于落情开始沿着街叫喊着,希望阮非桐听见了,能够停下来,等着自己。 可是阮非桐,压根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一样,阮非桐那么精明的人,于落情不相信,在这么空空荡荡的清晨的街道上,会听不见自己的叫喊。 “阮非桐,你给我站住,阮非桐!”于落情一遍一遍叫着阮非桐的名字,完全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也许,爱,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不会在意身边的眼光了,只要是能够让爱停下来,等着自己,不管是付出了什么,都是愿意的,丢脸又有什么关系呢? 终于,阮非桐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叫喊,脚步放缓了一些,但是,阮非桐还是没有回头,迟疑了一会儿。 于落情多么的欢喜,以为,阮非桐可以看到自己了,可是,阮非桐还是没有过多的停留,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那个时候阮非桐,其实真的好像听到了于落情的声音,那么熟悉的声音啊,阮非桐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可是,他想了想,这个时候的于落情,不应该是在家里面,精心的打扮么,就要做新娘了,哪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呢? 难道是那个丫头太久没有在身边了,阮非桐竟然出现了幻觉么? 阮非桐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了幻觉,只是嘴角扯着笑了笑,于是接着自己走路了。 今天的运气真是不好,都是那个女人,扯着自己不放,差一点把衣服都弄坏了,这可是今天要去婚礼的衣服啊。 在那个女人身边逗留了一晚上,一出门,车子就坏了,搞的阮非桐现在只能走路着出门,这是一件烦人的事情。 不过,今天算是好事多磨啊,阮非桐自己安慰着自己,于落情那个丫头终于要结婚了,当初只是想要将于落情当做一个筹码,牺牲一下,让东方西萌满意了,就可以把生意谈成了。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促成了一段姻缘,东方西萌一见到于落情就是那么的喜欢,自从和于落情在一起以后,整个人都变化了,变得非常的成熟,做事也变得细致了,让阮非桐刮目相看。 活血,这就是爱情的神奇之处,可以改变一个人,让一个人重获新生啊。 其实,阮非桐还是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场美好生盛大的婚礼的,毕竟于落情终于获得了幸福啊。 于落情那个小丫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阮非桐总是觉得烦躁,什么都不懂,也从来就没有脾气,什么都听话。 一开始,阮非桐觉得能够有一个没有脾气,能够什么都听话的人,是很好的事情,可是,渐渐地就会厌烦了,一个人太没有脾气,只会让人觉得一点趣味都没有。 可是,于落情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顺从,会成为阮非桐不喜欢自己的理由呢。 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无趣的小姑娘,会被一个男人如此的爱着,宠着,果真缘分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一开始,阮非桐会觉得有些亏心,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却让自己无情的推过去,成了商业的牺牲品,但是,现在倒是要好好的祝福这个小姑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了,可以幸福的过一生了。 阮非桐想了想,一切都当做是风一样,吹散了吧,一切都过去了,过了今天,彼此都要好好的过着。 于是,阮非桐好像是放下了一切,那么轻松的,就继续往前面走过。车子不能开的阴霾,也烟消云散了,今天要好好的逗一下东方西萌那个小家伙,将自己的妹妹都带走了。 阮非桐再一次向风一样,朝远处走了。 于落情急了,眼看着阮非桐就要过街了,自己这个距离,肯定是跟不过去了,于落情也不敢喊着,害怕打扰了阮非桐过街,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于落情闭着嘴巴,不管车子是不是在开,人是不是能够走,冲着马路就走。 有车子在于落情的面前,紧急刹车停下来,司机嘴里谩骂者,“神经病啊,不知道看看灯么?找死啊?” 可是于落情哪有时间去管这些,只是不停的往前走,于落情受到的惊吓不小,但是什么都顾不了了。 阮非桐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个小丫头,但是脑子里面,却突然全部是那个小丫头。 一直隐隐的觉得,那个小丫头,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阴霾么?一直环绕在脑海上面,让阮非桐好不舒服,挥散不去,但是又不完全不是。好像是一种无形的追随,阮非桐终于停下来脚步,他向来就是很敏感的人,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一定会停下来检查一下自己,这是阮非桐成功的秘诀。 阮非桐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啊,真是很奇怪,阮非桐正准备重新开始赶路的,突然听到了身后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虽然还不是很近,但是阮非桐能够感觉到这个脚步声是冲着自己来的,于是,阮非桐再度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掉转头。 那一眼,沧海桑田。 多少个日夜没有见,于落情的心里,想念到了疯了的地步了。 多少个日夜没有见,阮非桐看到于落情的那一瞬间,竟然听见自己的心跳,疯狂的跳动着。 那是一种隐藏的感觉么?还是一种折磨? 在哪一个瞬间,全部牵扯出来了。 时间过了多久?分离了多久?为什么要分开? 无数个问题,冲击着阮非桐的脑袋,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在偷偷的等候着,于落情的到来,只是自己的意识里面,不愿意自己承认罢了。 因为,每件事的背后,都会有一种原因,阮非桐第一次不想要将一件事情,看得那么的透彻,那是一种不敢接触的痛苦啊,阮非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那是一种舍不得,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会舍不得,从现在开始,不要看,于落情。 当阮非桐转过身子的那一瞬间,于落情觉得老天开眼了,其实,阮非桐的心里面是有自己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其实阮非桐原本就是那么有灵性的一个人,只不过,不断地抗拒着自己。 是因为爱吧,才会有那么多的欺负,让于落情觉得跟着阮非桐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情。 “哥哥!”于落情看到阮非桐转身的一瞬间,就叫出了这样的两个字。 于落情在东方西萌家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设想,当自己和阮非桐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做。 当生涩到后来的成熟,于落情无数次的设想,终于已经想好了,可是一切,到了这里,就又一次被打破了。 为什么会说出哥哥两个字,是让于落情也惊讶的事情。 阮非桐也很惊讶,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也许,在于落情的心里面,最初对阮非桐的定位就是哥哥吧,只不过,阮非桐做出了那些不是哥哥该做的事情,一直提醒着于落情,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根本不是真的。 可是,多了一个妹妹又怎么样呢? 于落情看过,阮非桐对自己妹妹的样子,是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关心,那么的心疼。 其实,于落情也想要那样的爱啊,可是,阮非桐就是不给自己,那是于落情希望的,渴望的哥哥的爱。 还是阮非桐首先回过神来的,或许,感情不够深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其实,聪明的阮非桐看得出来,于落情肯定是逃出来的,但是还是要问问,因为阮非桐的心也好乱,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真的这么做了,这让阮非桐要怎么处理呢?真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啊。 “我要给你看个东西,你先别问那么多好么?”于落情不能说自己是逃出来的,先要将自己的筹码拿出来,才能够和阮非桐谈判,阮非桐是那么精明的人,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的。 “你先回答我,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里的?你不该准备结婚了么?”阮非桐将于落情从马路中央,拉到一边,十分严肃的看着于落情! 于落情的脸是那么的红,好像很热很热的样子,头发一个简单的马尾,但是有点凌乱,可能是风太大了,吹乱了。 阮非桐盯着于落情的脸颊看,还是那个样子,这么长时间见到了,竟然一点点都没有改变,还是离开那日,那个朴素简单的女子,是让阮非桐心动的样子。 阮非桐突然想到,离别的那天,于落情的那个让阮非桐铭记在心中,久久不能够忘记的眼神,起初充满着希望,就像是一个妹妹看着哥哥的眼神,等待着哥哥的发话,并且相信着哥哥一定会解救自己的。 第354章 最后的原谅 但是,阮非桐无动于衷。 其实,阮非桐的心好痛啊,好想要冲过去,将于落情带走,可是他不能,自己设计好的圈套,已经达成了,怎么可以功亏一篑呢? 然后,于落情的眼神,逐渐的冷落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的,看着阮非桐,久久的不愿意离开,可是阮非桐看也不看于落情一眼,眼神和东方西萌交汇着,好像完全不管于落情的求救。 最后,东方西萌用尽了力气,将倔强的阮非桐,拖走了的那一瞬间,阮非桐想要出手,已经没有一点点点机会了,于是阮非桐干脆的彻底的离开,让于落情没有一点念想,哥哥可以出手相救了。 现在看到于落情,脸上是那么的肃静,不是那天,擦了各种各样化妆品的,看上去浓烈但是不一定漂亮的脸。 现在的于落情,终于回到了以前的样子,那么的干净,纤尘不染,没有一点不好看的,混乱的颜色,那么的清纯。 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清纯这个词,于落情的清纯是结束在自己的手中的,阮非桐再清楚不过了,可是阮非桐还是觉得于落情一直清纯下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于落情将之前已经藏好了的小盘子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了,将阮非桐的手拿出来,把小盘子小心的放在阮非桐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阮非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了,于落情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这种东西,难道于落情在结婚之前,还有什么东西是要给自己的。 虽然看到阮非桐,于落情激动不已的心,但是还是要按捺住,因为,现在是异常谈判,是关于于落情将来的幸福的谈判,这是于落情要自己争取的,不能够有一点点怠慢的,艰难的谈判,所以要严肃。 “我想你应该知道,东方西萌的机密文件吧?大家都知道,东方西萌的机密文件都藏在一个小盘子里面,现在我把这个盘子找到手里了,给你了!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东方西萌了,是不是?”于落情一字一句,说的非常的认真。 “嗯,你拿这个给我干什么?”阮非桐马上就反应出来了,虽然一开始阮非桐没有交代于落情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于落情却将这么宝贵东西找到了,送个了自己,那么不就是给于落情抹黑了么?如果于落情现在在回去,怎么可能和东方西萌结婚,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你把我送给东方西萌不就是为了让他在商业上帮你么?我就是你的筹码不是么?那,现在我把他的秘密都给你了,你什么都不用怕了,这个才是真正的筹码,怎么样?”于落情觉得自己做的真的是添衣服缝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拿如此的大胆了,竟然在阮非桐的面前,这么多的说话。 于落情向来就很害怕,在阮非桐的面前说话,因为阮非桐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探测器一样,当你说话的时候,那双神奇的眼睛,就会盯着你看,好像要将你的心也看穿了,这样,你什么谎言都会被拆穿的。 “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了,就属于背叛啊,他就不会要你了,你今天要结婚了,你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幸福?”阮非桐觉得自己的妹妹,实在是太傻了,这点厉害关系都不知道,虽然这件事,做的真是大快人心,帮助阮非桐解决了目前最大的一个敌人。 但是,阮非桐还是想要见到自己的妹妹幸福,虽然,于落情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妹妹呢。 “不,我没有不要我的幸福,他不是我的幸福!”于落情的说的那么坚定,其实语句里面带着抱怨,阮非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凭什么就那么轻易的帮自己选择了人生,选择了爱人呢? “呵呵,”听到于落情这样说,阮非桐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跟自己讲爱,她懂什么是爱么?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半,把自己当做是宝贝一样的,宠着,爱着,睨着,能够遇到这样一个对自己如此好的男人,是女人一辈子的福气,还讲什么爱不爱的,真是傻瓜。 “他不是你的幸福,那谁是你的幸福?”阮非桐还是问了出来,虽然阮非桐从来都不屑于和傻子说话,也不想要花时间,去让一个傻子,变得聪明。 但是今天,阮非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和于落情好好的谈一谈,让于落情明白什么才是爱。 “你!我的幸福是你!”于落情没有任何顾忌的就说出来了,好像这是于落情这辈子一直最想要说的话,一直憋在心里面,都要生命了,都要腐烂了,憋着是那么的累啊,只是想要阮非桐的爱而已,真正的爱而已啊。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小姑娘,会讲出这样的话。 阮非桐总是觉得,于落情只是个小姑娘,是个脑子不好使,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阮非桐对于落情也是非常不好的,于落情的心里怎么会藏着这样的一段故事呢。“你弄清楚了再说,我不会轻易的就被你弄糊涂的!” “我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我这次千辛万苦的从那边跑过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想在他的身边,我只想回到你的身边!”于落情句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好想就这样,将全部的自己交给眼前的这个男人,才可以得到心安。 “傻瓜,你已经是东方西萌的人了,你跟着他不好么?我知道,他对你很好的,你这样,一点也不吃亏,你会很幸福的。”阮非桐说的那么的诚恳,第一次,阮非桐没有对于落情发火,而是劝阻,凭着自己的一颗良心。 但是,为什么说这些画的时候,阮非桐的心也会很不舒服呢?难道,自己也舍不得她么?难怪,这段时间,阮非桐一直觉得什么都不顺心,难道真的是因为,于落情不在自己的身边么? “不,我不要和他一起,他对我再我,也没有用,我不爱他,阮非桐,我真的不爱他了!”于落情觉得这个世界都已经黑了,阮非桐好像还是无法接受自己,难道,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你回不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么?你是我给东方西萌的筹码,没有想到,东方西萌会对你这么的好,是真心的爱你,你的运气真的不错了,所以你应该珍惜,我有什么好的,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我的妹妹,我对你做的都是无情的事情啊。”阮非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他曾经亲手做过的事情,但是阮非桐,不想面对这一切,可是迫不得已,还是要说出来的。 “这个小盘子,装了他所有的秘密,你现在完全不用怕东方西萌了,所以,要我回来,只要你点头,他根本无法决定的,你知道么?”于落情将一切都说破了,等待着阮非桐的裁决。 人生第一次,阮非桐感到了如此的纠结,纠结的不是,于落情回来不回来,而是,自己,怎么在这一瞬间心动了呢? “这个小盘子交给你,我就是想要留在你的身边,请你把我留下来,哥哥!”于落情看着阮非桐犹豫的样子,内心害怕,自己这样做了以后,这个男人却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心,就这样将自己丢到东方西萌的身边去。 “你真是好笑!”阮非桐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样,于落情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自己有什么好的,竟然如此的冒险做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一个好笑的举动。 于落情觉得憋屈,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要嘲笑自己,心中忐忑着,这是不是没有什么机会了,难道自己真的就要被送回去么? 于落情真的不愿意这样,毕竟于落情和阮非桐之间是有情谊的啊,怎么一点颜面都不讲呢。 其实,于落情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最后会跟谁在一起,这是决定了于落情幸福的事情啊,于落情就是拼命了也要把一切都挽回。 “你不去结婚了?”阮非桐看着于落情没有什么言语,再一次问道。 其实,阮非桐的决定是谁都无法猜测的,阮非桐的心,总是风云变幻的,是没有人可以触摸的,什么时候,都是不一定的,所以于落情才会那样的海鸥啊,虽然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的坚定,但是对于他人,却是毫不留情的。 “不去了,我要回来,跟着你!”于落情那么坚定,凝视着阮非桐黑亮亮的眼睛,心中却冒着火,一定要将自己留下来,一定要啊,否则,于落情就没有活路的。 听着于落情这样回答,阮非桐莞尔一笑,将于落情一搂,“那我带你走!” 于落情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阮非桐明明是嫌弃自己,不想把自己带走的,但是现在却突然这样,于落情被阮非桐抱着旋转,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阮非桐真的是要带自己走么?怎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呢? 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于落情感觉到了全世界都在旋转,根本都没有办法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吧,跟着阮非桐,就跟着阮非桐,一定是值得的,不是么? 阮非桐一边带着于落情,飞快的往前面走,一边打着电话,于落情听见阮非桐在电话里面说,“赶快来接我,五分钟之内到。” 这可怜的司机啊,于落情还没有时间去询问阮非桐的车子到哪里去了,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幸福啊。 好像,今天要结婚的是阮非桐和于落情,所以他才这么匆匆忙忙的帮着自己,到一个地方去。 那个地方,是一个圣洁的天堂,是见证阮非桐和于落情幸福的的地方。 于落情觉得自己和阮非桐的故事,是那么的值得,反天赋的的爱着,不需要很美好的承诺,只要自己的心是肯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那么的洒脱,总是能够见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圣洁的天堂的。 也许,那一刻是于落情这辈子最幸福的一瞬间了,自己对自己的承诺,终于实现了,经历了那么多惊险的东西,于落情从来就没有体验过的一切啊,都是为了和阮非桐一起,才这样做的。 也许,于落情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只有在阮非桐这样的男人身边,才会体现了于落情的存在,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有意义的。 于落情一辈子都不可以忘记,忘记这个让自己痴狂的男人,就算很久很久以后,那个男人,一次次的将自己出卖,让于落情的心再也承受了不了,但是于落情也没有后悔那天的决定,那天是于落情最勇敢的一天,勇敢的去改变命运,去选择自己的幸福的目的地,并且成果了。 于落情不要和阮非桐分开,没有阮非桐的话,每一秒钟,否是一种煎熬,于落情再也不要那样的煎熬,心中像是火烧一样,那么的炽热,那么的难受,感觉自己就要融化了,骨头还有血液,都会变成泥浆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于落情沉默了,和小时候一样,跟着阮非桐,到了天涯海角,什么都不用说,心中也是幸福的,就像是一朵美好的花蕊,在最年轻的时候,就要绽放了,那种感觉,好幸福啊。 “对不起!”于落情在宽广的怀抱里面,那么的安定,在阮非桐的身边,就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阮非桐就是有那样的魔力,可以给于落情全部的安全感。 或许,于落情就是这样一个懒惰的人,一定要到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才会觉得可靠,这样就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再也不用痛苦不堪了,什么都不用逃跑了,不是么? “我爱你!”阮非桐就在身边,那么近,阮非桐的呼吸,阮非桐的心跳,每一个强烈的细微的反应,于落情都感受的清清楚楚,这一天等的好辛苦啊,就像是爱一样,在远方召唤我,终于能够最后和自己的最爱一起了。 阮非桐同样感受到身边的人的小小心声,但是并没有低下头看一看,其实那一刻,阮非桐是害羞的,从来就没有一个女子为了自己这样的勇敢,阮非桐着实感动了,真希望,将于落情一辈子拥抱在怀里面。 将于落情送到东方西萌的身边,其实对于阮非桐来说,也是一种分分秒秒的巨大煎熬啊,阮非桐害怕,从那一天开始,于落情就会记恨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和自己见面。 所以,那一天开始,阮非桐再也没有出现在东方西萌的世界里面,只要不让于落情看见自己,这样阮非桐就不会那么难受,虽然在心里面,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为那样一个不值得的人觉得什么,可是,阮非桐还是逃避了。 阮非桐从来就不是会逃避的人,可是那天开始,阮非桐真的开始逃避了某个人,害怕被她看见,那种失望的眼神,阮非桐真的承受不住了。 亲爱的,你知道么?我多么希望你能够回来,但是我组不到,去到东方西萌的面前,把你要回来。 我知道,那一次你离开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明明,想要你回来,可是我做不到,一切都是面子,这是阮非桐的自私。 阮非桐多么想见于落情一面,可是一切都要忍耐,忍耐,再忍耐,也许,时间是伟大的治愈师,慢慢地就可以忘掉了。 于落情也是一样,经历了很多事情以后,一定就不会记得自己的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就算是记忆里还有的话,那也是讨厌,是恨对不对。 阮非桐将自己想的什么都不值得的,或许,阮非桐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做一件后悔的事情,谁会一辈子后悔不了呢? 但是,当于落情这样**裸的站在阮非桐的面前的时候,阮非桐真的幸福的都要死掉了,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懦弱,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自己这样对待于落情,她还是会回来,还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回来,一切都是向着自己的。 阮非桐知道,东方西萌对于于落情是多么的好,于落情这样善良的女孩,一定会被感动的,可是最后于落情还是选择了回来,连那样美好的幸福都不要了。 风很大,车子还没有来,阮非桐知道于落情现在很危险,东方西萌很快就会发现这一切,所以,阮非桐要带着于落情跑,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吧,不管时间有多久,这段时间好好地珍惜,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天涯海角的逃窜,需要勇气,更加是一种幸福,并不是所有的爱人,可以体会的,命悬一线的美好,难道不是么? 果真,阮非桐的车子,五分钟准时的来到了阮非桐和于落情的身边,一切都死那么的迅速,于落情就知道,阮非桐的行动力,要比自己厉害的很多,阮非桐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这样,于落情上了阮非桐的车子,不管到哪里去斗无所谓,只要是跟着他,在一起,那就是很好很好的。 在病房外面,于落情那么的虚弱,但是,想着身边的病房里面,自己的宝贝,还在那里受着苦,第一次,牛牛的爸爸,陪伴在牛牛的身边,所以于落情才会如此的伤感。 那么多年,牛牛都已经好几岁了,可是重来就没有机会见一见自己的爸爸,现在爸爸终于来到身边了,但是牛牛却看不见。 于落情多么希望,自己的宝贝,能够快一点醒来,看看自己的爸爸,其实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高大,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其实爸爸是忘记牛牛的。 “你知道么?这个故事,我一直都记在心里面,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一切只是一个故事一样,那一天,是我最勇敢的时候,但是我一辈子都后悔。”于落情的眼泪婆娑了,心从来就没有这么的痛苦过。 谁,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呢? 可是,这样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于落情以后的生活,于落情有了自己的宝宝,并且带着这个宝宝,在全世界的逃窜着,如果没有牛牛的话,于落情也许就可以不要那么的辛苦了,直接从这个世界上面,消失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又是为了牛牛,让阮非桐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啊。 以前,每一睡不着的晚上,于落情都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自己,还是,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呢? 但是,现在,阮非桐就在自己的面前,于落情却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了,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么? 心已经死掉了,爱也说不出口了。 虽然说,于落情一直觉得,爱情是需要一颗坦荡荡的心,没有丝毫的隐瞒,但是阮非桐却从来就没有给于落情一个机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即使,于落情用自己的行动,丝丝入扣的表达了自己的心,可是,阮非桐不一定会看得懂,如果看懂了话,也不会对于落情做出那样多的让人伤心彻底的是事情,不是么? 于落情就是那样一只倔强的蝎子,如果有人背叛的话,就会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如果爱这个人的话,就可以不计较,只是放在心里面,等待他慢慢的沉淀了,但是如果对着干人彻底的死心了,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这个人就彻彻底底的被打入了心里面的牢房里面,再也没有办法抢出来了。 如果说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那么如果明明心里面是深爱的,但是经历了时间都洗礼以后,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这次是真正的痛苦了。 于落情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自己的心上人。 这辈子,除了妈妈以外,就是阮非桐了,在牛牛还没有来到于落情的身边的时候,那是放在心间上的人,可以用生命爱着的人啊。 可是,就算是上天给于落情关闭了所有的门,但是开了一扇窗子,也没有用啊,是那样的苦涩,落泪了,那是爱情的常态啊,于落情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方向在在哪里,一次一次的,迷失了心中的那个神圣的地方。 现在,于落情放不下的,是牛牛,是这个没有爸爸的可怜的孩子,于落情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看不到自己的爸爸,这是一个孩子的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就我们两个了,有什么话,你就告诉我,好吗?”阮非桐坐在于落情的身边,想要去牵着于落情的手,刚刚碰触到于落情的双手的时候,是那样的冰冷,好像一点温度一样,难怪于落情是那样的虚弱,好像没有一点力气一样。 于落情从来就不是善于伪装的人,也是,在阮非桐的面前,于落情为什么要伪装呢?一点意义都没有了,阮非桐在于落情的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算。 原本,阮非桐是那么的笃定,觉得不管于落情的心里有没有自己,阮非桐都有机会将她重新赢回来,但是刚才听了于落情口中说出的两个人共同的故事以后,才发现,其实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了,阮非桐做了那么多的错的事情,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呢? “我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你就看看孩子吧,我见不见你,真的无所谓的。”于落情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现在才是真的可笑呢,一切都是以前的故事了,为什么阮非桐像是突然就失去了智商一样,完全听不懂于落情的话语呢? “孩子我当然会看的,他好好的就在那里,你不用担心,就将孩子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治疗他,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你知道么?”阮非桐那么的诚恳,再一次尝试着去拉住于落情的手,可是于落情就像是逃避瘟神一样,将阮非桐的手彻彻底底的甩开了。 “不要碰我!”于落情真的很嫌弃,再也不想要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了,男人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一定要付出的其实,女人并不是很想要,当女人需要的时候,男人又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在你的世界里面。 以前,于落情觉得阮非桐是多么的强大,和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可是现在,再看一看,多年没有见的男人,其实和一般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现在要担心的是牛牛,要不是牛牛现在很危险,需要一个爸爸来拯救,我一定不会让他见到你的,拜托你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好不好?”虽然于落情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还是**裸的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的,目的就是刺激刺激阮非桐,让他知道自己这次被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是我不好,来晚了,让我们的孩子受罪了,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的帮助她,用我全部的力量去解救他,好不好?”阮非桐对着于落情说,作为一个爸爸,没有办法在孩子小时候陪伴在身边,就是一种悲哀。 孩子的童年,没有爸爸的陪伴,是一种缺失,是以后,用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的爱,都无法赔偿的,阮非桐完全懂得于落情的用心,可能于落情就是要阮非桐后悔,当年的做法,这样体会一下于落情的心痛吧。 但是,阮非桐却完全不怪罪于落情,只要现在于落情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怀抱,和孩子一起,不管现在是个什么的模样,阮非桐都可以讲一切都改变的,只要是,能够还有希望,只要足够的努力。 “对不起有什么用么?你知道,一个爸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么?一个没爸爸的孩子,没有童年的,你知道么?”说着说着,于落情的情绪就上来了,其实于落情是真的累了,带着仇恨,这么多年,艰难的活着,可是到了现在,却一无所有的见所有的仇恨都放下了。 “你这样说有什么用么?一点主责任都没有付出,你知道,孩子多么的想要一个爸吗?你知道孩子的想法吗?”于落情的眼泪就像是泉水留了出来,于落情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更加没有在别人的面前哭过了。 为了让自己足够的勇敢,于落情让自己坚强起来,不要哭,也不要回忆,要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做好一个爸爸的角色,于落情就是要在牛牛的面前表现的无所畏惧,这样孩子才不会害怕的。 可是,现在阮非桐就在面前,于落情却突然觉得好脆弱啊,于落情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阮非桐每次欺负自己的时候,于落情就是那么的想要哭,然后就哭了出来,虽然没有任何人安慰,但是于落情还是会哭的很伤心,哭着哭着一切都过去了。 爱情,对于于落情来说,从来就没有美丽的玫瑰花,没有任何的浪漫,但是,没有不代表于落情不会期待啊。 真的好想要让自己的心好好地休息一下,于落情觉得自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所以这个时候,才将孩子的亲生父亲叫来了,也许有了阮非桐的分担,这样于落情就不会觉得很累了吧,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不用怕,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不好?我亏欠了牛牛那么多,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的做一次爸爸把,好么?”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疲惫不堪的样子,就觉得心很痛,比人用刀子,在自己的胸口上面,砍了几刀,都还要疼痛。 那是惩罚啊,阮非桐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法饶恕的错误,好在,现在自己明白了自己的过错,所以,阮非桐要用全部的力量,去弥补一切的。 “好啊,谢谢你啊,我真的累了,你要好好的照顾牛牛,谢谢你了。”于落情的眼睛渐渐地合上了,好像是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终于到了自己可以相信的,依靠的港湾,所以,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刻,于落情的呼吸是那样的平稳,没有眼泪了,也没有微笑,没有暴躁,也没有抱怨,就那样十分安静的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轻轻的松开了手,静静的睡着了。 阮非桐很害怕,看到于落情那个样子,好像是和牛牛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自己。 阮非桐又很害怕将于落情叫醒,打扰了于落情的好梦,所以轻轻的将怀里面柔弱拆骨的小女人抱起来,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小时候,阮非桐就经常将于落情抱起来,那个时候的于落情,就是那么的轻,阮非桐总是在心里面抱怨这个女人,一点肉都没有,一点手感都没有。 可是现在,更加的轻盈了,为什么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有进步呢?还是不知道照顾自己么? 阮非桐找来了医生,等待着医生的诊断,阮非桐真的非常的害怕,于落情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医生看完了于落情以后,转过什么,对着面露焦色的阮非桐,微笑着说,“先生,你不用担心,这位小姐,只是太疲惫了,心力交瘁,再加上营养不良,所以晕倒了,我们给她开了药水,营养的,慢慢地跟他打进去,她就会醒过来了。” 听了医生的话,阮非桐终于安心了,握着医生的手,“谢谢你啊,这样我就放心了。” 送走了医生以后,阮非桐就这么陪在于落情的身边,坐在床上的一边,动作很轻柔,生怕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吓醒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希望那个躺在床上,如此脆弱的人是自己。 或许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吧,是自己做了那么多错误的选择,那么的傻,根本就不懂得自己的感情,也不懂得于落情的感情,才会一错再错,将于落情的心伤害的彻彻底底,连牛牛也跟着一起受罪。 什么时候开始,阮非桐这样一个自信的人,开始,反思了自己。 都是于落情教会自己的,如果不是遇见了这样一个有性格的女孩,或许阮非桐一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缺点,是那么的尖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伤害这个还有那个,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冷血的人。 自己如此相信的人,其实都是那些虚伪的人,对于阮非桐这样的虚伪的人,还可以忍受,并没有离开。 而那些付出了真的感情的,比如说面前的这个,为了阮非桐如此憔悴的女人,却终于忍受不了,终于离开了阮非桐的身边。 阮非桐对的起谁呢? 不断的否认自己,在于落情的身边,阮非桐终于将自己的心看的清清楚楚,亏欠这对母女的太多了,从现在开始,阮非桐要用一切的方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要给于落情最好的,一定要将谢缤伊治好,这样,看着于落情和牛牛幸福的样子,自己的心也要好过一些吧。 时间过了多久,阮非桐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得好好的,这个可爱的小孩子,是上天赐予自己的小精灵啊,阮非桐已经办理了转院手术,要给牛牛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将自己的宝贝救活。 阮非桐还要争取很多的时间,和自己的宝贝牛牛一起好好地生活呢,怎么可以这么容易的,就让自己的宝贝,离开这个世界呢? 牛牛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宝贝,要将之前的全部的亏欠,全部弥补起来。 于落情在梦里面,梦见,自己还有牛牛还有阮非桐三个人,快乐的在一起,于落情就笑出了声音,于落情是那么的肯定,这一切都是假的,怎么可能还有这一天了,上天不会给于落情这么好的机会,让她和阮非桐享受着天伦之乐的。 所以,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她,很快从梦境里醒过来了,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阮非桐,那么的熟悉,就和梦境里面,一模一样,那样深刻的脸庞。 深邃的黑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那么的挺,就像是一个小山丘一样,那么有安全感。 于落情好像是在梦境里面,伸出手,摸了摸阮非桐的高挺的鼻梁,为什么没有散去呢?于落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阮非桐?”于落情不可思议的喊出声音。 “嗯,是我。”阮非桐温柔似水的说,看到于落情终于醒过来了,并且和自己这么的亲近,就觉得好感动啊,“舒服一些了么?”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了,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啊,原来三个人真的最终在一起了,那不是做梦么? “牛牛呢?”于落情还是沉浸在梦境里面,交换着牛牛的名字,怎么拆一个人呢? 阮非桐耐心的回答道,“我已经把牛牛换到了最好的医院了,我要给她最好的治疗,我们三个,马上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好不好?” 听到阮非桐这样说,于落情才从美好的梦境中一点点苏醒过来,“最好的医院?” “是的,我好朋友的医院,我的好朋友,亲自帮忙治疗,一定会没有事情的,等牛牛醒了,我们三个一起好好地玩一场,好不好?”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眼神,从刚才光彩夺目的样子,突然就暗淡了,于是尽量的设想着一些美好的事情,让于落情再一次开心起来。 于落情沉默了,原来,那一切还是梦境啊,是说,现实怎么可以那么的美好呢? 看着于落情失望的表情,阮非桐却不是很伤心,一切都是有希望的,只要希望还在,美好就在前面的。 对于自己的过错,要去弥补的话,就像是爬山一样,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耐心,需要细心,只有诚心诚意的,才可以获得最后的原谅了。 第355章 一切都是真情 生命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比亲情,更加重要的呢? 于落情是自己的亲人,从来就是,以后牛牛也是的,所以阮非桐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获得三人的美好的感情在一起。 而原谅,可是更加的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当一个人,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以后,就再也不相信谁了。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脆弱,再也没有办法去接受什么别的事情了,先现在于落情的心,就随着牛牛,在一起的。 现在的阮非桐,好想对面前这个脆弱不看的女人,说一句,“亲爱的,我爱你!”但是,却不能不够说,一定会将于落情吓到了,没有关系的,就像是当年的于落情一样,不是将心理的秘密,藏了那么长时间么? 现在的阮非桐,需要同样的耐心,什么都不要怕,要有于落情那样的勇敢,去赢回自己的感情,是不是? 于落情转过身去,不想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 “亲爱的,你将我拉到你的身边,是不是就要气一气离笑权呢?是不是都是他的错,你想要他有些教训?”阮非桐知道于落情的心里面咽不下去拿一口气,想要将那个男人好好的教训一下。 听到阮非桐这样讲,其实,于落情的心也很矛盾,对于离笑权,于落情是爱与恨同在的。 想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牛牛,永远是于落情心尖尖上面的人,是谁都无法取代的,离笑权竟然那么大的胆子,将自己的孩子伤害成那个样子,于落情怎么可以放过离笑权呢? 可是,于落情又是不忍心的,毕竟离笑权对自己是那么的好,那么多年的恩情,怎么可以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呢?于落情根本就不是那么残忍的人,绝对不将过去的一切,都在一瞬间都假装忘掉,什么都不会忘记啊。 所以,于落情是矛盾了,背对着阮非桐,没有任何的言语。 就让阮非桐去做吧,阮非桐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一切都要看离笑权的造化了,于落情什么都不想管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役就这样的开始了。 男人之间的战役,总是有永恒的主题,不会忘记,那就是女人。 于落情曾今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男人会为了于落情那样的神魂颠倒,去破坏男人之间的友谊。 可是,这么几年的沉淀以后,于落情已经不是那么普通的女人了,已经变得那么的特别,是沙子里面的金子,掩饰不住的耀眼啊,那么的可爱,甜美,动人,可是,现在的于落情,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是,所有人都无所那样的。 阮非桐已经将全部的部署都安排好了,离笑权就等着遭殃吧。 离笑权从医院里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西下了,天空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的颜色,红红的,蓝蓝的,混在一起,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就像是离笑权此刻的心情一样,是痛的,因为于落情的那种反应,是那么的决绝。 几天前,于落情还和自己,一起商讨着,要怎么去将阮非桐打败了,那可是于落情一辈子追求的啊,好好地教训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让于落情愿意带着一个大肚子,去投靠别人的人。 离笑权还记得,一切都是缘分一样的东西。 那天,离笑权从一个别墅路过,开着自己那辆很老的路虎了,那个时候的离笑权,还不算是很成功,都是仰仗着妻子家里的势力,自己才慢慢地做大了。 离笑权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帮助自己的妈妈出一口气,让那个可恶的阮家,尝一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离笑权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母亲离开的那一天,全天都是黑漆漆的,下着倾盆大雨,可是,离笑权却没有钱给妈妈治疗,就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死去。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那个原本是妈妈的手足的女人,妈妈现在应该是最富有的人,怎么会连病都看不起呢? 所以,离笑权真的很恨,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可是,仇恨有什么用么?在疾病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的,妈妈终于在那个寒冷的,风雨交加的夜晚,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妈妈离去的时候,离笑权甚至都不知道哭是什么,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氧气,在那个可怕的黑暗里面,离笑权抱着妈妈,没有一点点的表情。 指甲很长,没有妈妈的关心,离笑权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像样子的孩子,所有的人都讨厌,离笑权的指甲很长,就像是猫咪的爪子一样,离笑权重重的捏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面,流着鲜血,可是离笑权已经都感受不到疼痛了,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心更加的疼的呢? “妈妈。对不起,都是儿子不好,儿子让你受罪了,但是,儿子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句话,是离笑权和妈妈道别的时候说的。 因为没有钱,所以,离笑权只是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将妈妈烧成了灰。放在了一个小瓶子里面,随身的携带者。 有妈妈的陪伴,离笑权再也不会害怕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自己只是要快速的变成一个成熟的大人,这样才可以,早一点为了妈妈报仇成功啊。 每一次,当离笑权艰难的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离笑权就告诫自己,将那句话,不断地在心里面重复着,只有那样的愿望在心中,鼓励着自己,离笑权才可以活的那么好。 那些吃过的苦全部都不会忘记,成为了离笑权成长的基础。 离笑权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有同样的仇恨,所以当那场大火燃烧的时候,离笑权从那边经过的时候,是那么的开心,报仇就从哪个时候开始。 离笑权就开着开着车子远远地看着阮非桐的老巢,被烧得精光,才会开心。 就在离笑权得意的药里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上脏乱的看不清楚的女人,突然从草堆里面钻出来,疯狂的敲打着离笑权的车窗。 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离笑权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对了自己的仇人不愿意,原谅而已。 离笑权很轻易地就将门打开了,女人就像是一探软泥一样的,离笑权一将门打开,女人就艰难的往车上面爬上来。 不忍心阻止,只是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好像自己的好事,被人撞见了一样的亏心。 “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于落情捂着肚子,在大火里面,身存下来,于落情简直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不知道肚子里面的孩子如何了,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福星,于落情觉得他一定会帮助的佮。 离笑权来不及拒绝,于落情就已经晕倒在自己的车上了。 “小姐你醒一醒啊!”离笑权推搡着这个疲惫不看的女人,可是于落情都没有醒过来。 但是,从于落情的胸口里面,滑落了一个带着钻石戒指的链子。那个钻石很大,很漂亮,离笑权抓在兽心里面,竟然不小心就发现了,戒指的背后,写着一个夜字。 这个女人,和阮家有关系么? 离笑权疑问着,带着这样的好奇,就开着车子,将于落情带走了。 看着病床上面的于落情,背影是那样的单薄,阮非桐的心算算的,也许就是心破碎了,才会如此的凄凉,悲惨。 但是能够怪谁呢? 知道于落情现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但是阮非桐却是要付出责任的,“起床吧,我带你回家去。” 于落情当做没有听见的一样,闭着眼睛,紧紧地,没有理这个男人,叫阮非桐过来其实就是要做戏给离笑权看,既然已经将离笑权气走了,就没有要阮非桐留下来的必要了。 可是,阮非桐好像不明白于落情的心,竟然真的想假戏真做,将于落情带回家里去。 “走吧,你现在能到哪里去呢?跟我回家吧,好么?不要倔强了!”阮非桐一点都不生气,现在什么都让这她,反正是自己亏欠的啊。 可是,于落情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哪里都不想要去,于落情已经觉得很累了,就让自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一下,不可以么? 可是,阮非桐却不罢休,干脆走到于落情的面前,看着她安静的脸庞,没有一丝的表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阮非桐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于落情不接受自己,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阮非桐蹲下来,像是劝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做到最好的,让你满意,好么?” 听到阮非桐这样说,于落情的眼睛一阵的酸涩,以前,就算自己再雨中,那么寒冷的雨啊,砸在身上,这个男人都不会心疼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呢?知道心疼了,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呢? 于落情告诉自己,心已经死了,再也不要上这个男人的当了,但是眼泪还是在阮非桐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流了出来,于落情觉得自己好丢脸啊,竟然在爱的人面前这个样子,可是,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眼泪是没有开关了。 也许,是这辈子的眼泪太多了,都藏在了心里面,没有一个机会让于落情释放出来,现在于落情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眼泪就这样的流着,一辈子的眼泪,怎么可以说停下来就停下来呢? 自己心爱的哥哥,就在面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人。 是那个,将于落情从一个简单的小姑娘,变成了什么都懂得的小女人,知道了思念,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于落情拥有了牛牛,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在于落情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时候,就要开始担心一个小孩子的生命。 于落情觉得一切是那么可笑,可笑的始料未及。 但是,到底是什么可笑么?那不就是自己最可笑了么?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眼泪,从来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伸出手,在于落情的脸上抚摸着,那泪水真的好冷好冷,无声无息的。 于落情就是这样的习惯,从小就是那样,哭泣的时候,从来就不会和一般的小姑娘那个样子,大声的哭出来,博得大人的同情。 每次哭泣的时候,于落情总是躲着,要么的就是一个人,没有人可以看到她哭出来,要么就是躲在被子里面,生怕出了什么声音。 这就是于落情,原来的阮非桐,只是把她当做怪物一样的看待,这样一个小女孩,一点别人的可爱都没有。傻里傻气的,从来就不会和其他的小姑娘一样,撒娇让人开心,不得不恋爱。 那个时候的阮非桐,觉得于落情真不是一个值得爱的小姑娘,看着于落情伤心的样子,阮非桐就会觉得特别的爽快。 所以,阮非桐将于落情最心爱的长头发剪掉了,还在于落情的面前,对其他的小姑娘特好,就是想要看到于落情伤心嫉妒的样子,可是于落情根本就不会,只是一个人,十分受伤的躲着,从来就不会让阮非桐有了征服别人的快感。 现在,阮非桐总算是弄清楚了,其实这是于落情的一种性格,是一种内敛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良好的性格,为什么阮非桐现在才突然发现,于落情就是一块宝呢?没有任何人的骄纵,只是将自己放在最小的地方,一个人的角落,随叫随到,然后一个人寂寞的死掉也不会抱怨的人。 所以,现在,于落情不管如何是脾气,阮非桐都不会生气,这个女人,也许是太累了,一个人的世界里面,带的太久了,所以,需要人哄着的。 哪个女孩子是不需要人保护的,不需要人借着一个肩膀靠靠的,其实于落情永远都是谁一个小妹妹,如果你用心的哄着她,她也是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的。 只是,以前的阮非桐不懂于落情的心,总是那么的凶,让于落情原本就没有什么胆子的,就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阮非桐将于落情满脸的泪水全部都擦干净了,凑近于落情的脸庞,才发现,于落情的连还是以前那么的肃静,淡淡的酒窝,躺在脸颊的两侧,是那么的可爱,动人,但是,于落情却不再阮非桐的面前笑笑,阮非桐多么想要看到她笑容啊,那么的灿烂,就像是两朵花儿一样,灿烂无比。 “对不起,跟我走吧,是妹妹也好,爱人也好,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对你好的。”阮非桐说的情话是那么的动人,但是在于落情的耳朵里面,听进去却是那么的可笑。 “呵呵,少来,你对多少女人说了同样的话,我才不会相信你的,你不就是想要利用我?”于落情小声的嘟囔着,眼睛还是没有睁开,是啊,阮非桐在于落情的心中就是那样的一种形象,基本上就是花花公子的样子,没有一点信誉可言,不是么? 阮非桐拍了拍脑袋,原来,于落情是这样误会了,这个女人,其实还是有很爱的一面呢,会知道吃醋。 知道吃醋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啊。这说明,于落情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抗拒着自己,其实是一种极其的需要,需要阮非桐的陪伴,还有爱。 “不,这样的话,我只对你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还会有谁是我的妹妹呢?”其实,阮非桐真的好喜欢这样的一个妹妹,可是阮非桐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次看到这个撩人的小姑娘,阮非桐的心都无法控制着。 于落情猛的睁开了眼睛,经历了那么多的沧桑以后,于落情越来越瘦了,根本就没有和其他的妈妈一样,生完孩子以后,就会变得胖嘟嘟的,于落情因为总是十分的操心着牛牛的事情,所以,瘦的根骨头一样的。 于落情原本就是很大的一双眼睛,十分的幽深,总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是两颗善良的星星,让阮非桐情迷不已。 现在的于落情,更加的干干瘦瘦了,眼睛就挖了进去,多了很多的沧桑,以前的那种可爱的稚嫩,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阮非桐真的很惋惜,这么单纯可爱的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很遗憾啊。 于落情的嘴巴也变得好犀利了,虽然还是以前那样,可爱粉嫩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了。 “是我不好,好么?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呢?”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圆溜溜有些凹陷的眼睛,想好要用自己的魔力,将于落情变成以前的样子啊,可是,一切是那么的难,但是难也没有关系,阮非桐相信自己的魅力,于落情是那么的在意自己的,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不给!”于落情将脸转向一边,就那么直接的拒绝了。 什么时候开始,于落情变成了一个,有什么话就会直接说出来的人,绝对不会隐瞒的。 其实,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于落情觉得自己,其实在心中对于阮非桐的障碍已经扫除了,否则,是绝对不会跟阮非桐说话的。 其实,天蝎座的于落情,终于参透了这个星座的意义。 以前,所有人都说,很害怕这样的一个星座,因为这个星座是很黑暗的,是所有人都不可以惹得起的。 于落情一直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星座的一种亵渎,于落情还是很相信星座的,因为很多东西都说的很准确,但是就是对于人们说,天蝎座的人都很狠毒,是不相信的。 于落情一直觉得自己,从来就是很心软的人,从来就是被别人欺骗,但是都不愿意去恨谁。 可是现在,于落情终于要同意了这个说法,是啊,不管阮非桐现在如何的低声下气,是以前阮非桐做不出来的样子,可是,已经灭有什么感觉的于落情,终于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有什么了不起呢? “别这个样子好不好?”阮非桐还是死皮赖脸的去劝着于落情,面对现在面前的这个可爱的小女人,阮非桐觉得自己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 以前,阮非桐的女人也不是很少,但是每次,阮非桐会换一个女朋友的时候,难免会遇到那种翻脸了,很厉害的角色,阮非桐叫那种人叫泼妇,但是,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很好心的,对一个人如此的耐心去劝阻。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会有人,这么有面子,不给阮非桐的面子。 于落情真的是第一个。 以前,阮非桐真的是瞧不起于落情,一点点脾气个性都没有但是,现在,阮非桐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于落情并不是没有脾气,只是那个时候的于落情,什么都让着自己,因为爱么、 可是现在,于落情是那么的凶狠,什么都不怕,就是坚决的不会买阮非桐的好话。 阮非桐不会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倒是觉得,这次真的是个挑战,阮非桐的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其实这个样子多好啊,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不是么? “我什么样子?”于落情刚才打了几针,马上人就变得精神多了,说话的第七也足了很多,于落情现在就是变成了一个很厉害的妈妈一样的人物,也许,每一个女人,不管是多么的孱弱的人,变成了妈妈以后,就会厉害的,什么都不会去奢求,就如同现在于落情的一样,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不不不,你没有怎么样,是我怎么样了,我求求你了,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回家,给你最温暖的家?”阮非桐简直就是恳求了,单膝跪地,最诚恳的样子,希望能够感动于落情。 以前的于落情,绝对没有这样的一半的难哄啊,是那么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脾气的小姑娘,阮非桐觉得自己真的很贱,原来于落情没有脾气的时候,自己嫌弃的不得了,觉得没有什么好玩的。 但是现在,于落情变得这么的难说话,但是阮非桐倒是来了兴趣了,也许,阮非桐作为一个巨蟹座,就是这样的。 以前,于落情小时会,总是会有一个人,小心的偷偷地研究星座书,给于落情的零用钱,除了被阮非桐压榨了以后,就全部都去买了星座书了,阮非桐以前是肯定不相信那种东西的。 对于阮非桐那样男孩子气的人,从来就是玩游戏啊,整天在游戏的世界里面杀来杀去的,每次看到自己的妹妹,在一边研究者那些可笑的东西,不好好写作业的时候,就会很生气的,讲于落情手里的书全部都抢过来,然后再于落情的面前,撕烂了,不留下一点点的什么。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记恨过阮非桐,于落情知道,哥哥不喜欢的东西,自己也不应该喜欢。但是,谁没有一个爱好呢?自从那次以后,于落情终于学会了偷偷的爱上一个东西。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于落情开始学会了偷偷的喜欢这一个人,那么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整天压榨着自己的哥哥。 偷偷的含义,就是于落情已经很喜欢面前的这个男人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点都不知道的,暗恋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但是于落情什么都不怕,困难的事情肯定也是不怕的,就一个人好好的喜欢着哥哥吧,没有任何人知道。 因为星座书里说了,天蝎座,最般配的就是巨蟹座。 在很多方面,巨蟹座和天蝎座都是很相似的,只不过一个是火,一个是水,所以刚好可以互补的。 这些小秘密,在于落情的心里面,酝酿陈谁都无法比拟的幸福,那只是于落情一个人的幸福,难道不是么? 于落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不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你求我也没有用,我不去,我不会去的,我和你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是啊,什么时候于落情,的心中,终于可以不想着那样的一个人了,不合她在一起也没有关系,反正也有了牛牛,牛牛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 于落情每次想到,阮非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是多么爽的一件事情啊。都是阮非桐不好,让于落情的心也死了,所以就要受罪,才会让人觉得爽快啊。 于落情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了,心中好像是一堵墙,谁都可以走进,但是那个人偏偏就不能是牛牛的爸爸。 其实,于落情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这个男人打入冷宫的,难道真的是牛牛代替了阮非桐么? 那么这样一说的话,其实于落情的心中还没有放下,只是有了一个寄托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反正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么? 于落情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虽然不冷,但是于落情还是想要将自己都包着,不想和阮非桐有任何的接触。 这个女人,真是傻瓜一样,这样就可以逃开一起了么? “女人,你这次真的惹到我了!”阮非桐心中有一团火,正在猛烈的燃烧着,阮非桐尽量的控制自己,害怕将这个可怜的女人,给吓到了。 可是于落情却不断的点火,难道于落情已经这么大了,还是不懂,自己那样的任性,根本就不会让喜欢的男人生气?那是一种挑拨,一种深深的爱啊。 阮非桐将裹在于落情身上的被子,狠狠的一掀开,于落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眼睛又睁开了,恐惧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男人,“你别乱来,小心我叫人了。”于落情一边说,一边将被子往身上扯。 “你叫我,我不怕你叫。”阮非桐玩笑地躺在了于落情的身边,从于落情的手中抢过了被子,扔到一边,“别盖了,有我在,你不会冷的。” 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阮非桐这样的无赖,都到了现在了,那次呕吐的事情,阮非桐一定没有忘记吧,怎么还这么大的胆子,靠近自己呢? “你,你真别过来,我真的会叫的,你信不信?”于落情慌乱了,这个男人从来是不管任何人的感受的,总是一意孤行的。 “你叫啊!”阮非桐笑了,这个女人,真是可爱,要叫就叫啊,他有不怕的。 这话刚刚一说完,阮非桐对准了于落情的嘴唇,那是嘴诱惑,最柔软的地方了,自从那次吻了以后,阮非桐就一直在思念着,但是于落情一直都没有再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出现了,这次,于落情跑不掉了,真的。 就这样,于落情的声音,被堵在了嘴巴里面,演到了肚子里面了,“放开我--”破碎的声音,从嘴巴里面溢出来,但是,还是硬生生的被憋回去了。 阮非桐没有用一点力气,就将这个女人制服了,压在身下,好像没有一点厚度,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会照顾自己啊,身撒谎那个真的全部都是骨头,一点肉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 阮非桐的身体压在于落情的身上,就觉得好疼啊,还没有床软和。 阮非桐一边吻着于落情的小嘴,让于落情紧张的不能够呼吸了。 于落情的眼睛,大大的睁开,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无限的放大,他是那么的投入真情,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么? 于落情真的好害怕啊,可是,却没有一点力气挣扎,甚至有点想要放弃挣扎,好像一直都很期待着今天,这是经过了多久,才再一次交汇了? 阮非桐的手,在于落情的身上不断地点着火,阮非桐的手,像是一条蛇一样,十分灵活的,在于落情的全身游走着,隔着衣服,一种炙热的摩擦,于落情啵啵的身体,好像要被整个撕裂了。 于落情在阮非桐的身下,不安的扭动着,是一种抗拒,不想要这么快就和这样一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的,但是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好像,只有阮非桐的身体,才是最懂得自己的佮。 也许,最年轻的身体的教会,那种记忆,是于落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个黑暗的夜里,深深的水里面,于落情和阮非桐第一次交会,什么都不懂的于落情,在很小的年纪,接纳了阮非桐的炙热,成为了阮非桐一辈子的附属。 想到这里,于落情的身体不断的燥热起来,好像是有一股火,在胸口燃烧着,那么的难受,那么的渴望,渴望水,将自己浇熄。 但是,于落情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啊,于是于落情的胸腔里,不断地有酸涩的液体从身体里面冒出来,于落情好想要吐,又是抗拒,又是渴望,于落情觉得好难受啊,好想要逃开,但是还是舍不得。 阮非桐咬着于落情耳朵,那是于落情的特有的味道,是从来就不曾改变的味道。 多少年前,于落情是这样的,现在又是这个样子,阮非桐那么的庆幸,时间没有改变的,是佳人的味道。 “亲爱的,你需要我,我能够感受啊,不要挣扎了,跟着我一起享受阿炳!”阮非桐的手,已经穿越了衣服的舒服,顺着于落情光滑的身子,来到胸口的位子,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么?好像,比从前的于落情,要丰满了很多了。 阮非桐一边感受着,一边在于落情的身体上面,不断地点着火,想着其他的男人,也曾经用自己的手,在于落情如此美好的地方驻足过,就会难受,这个地方,只有自己可以拥有啊,怎么可以错过了这么多年。 于落情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阮非桐的吻从嘴上分开,于落情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像是一只离开水很久的鱼儿,不断的呼吸着。 胸口疯狂的起伏着,让阮非桐觉得实在配合着自己的动作。 “亲爱的,你真好!”阮非桐真的很想念,这样的一句身体,再也没有人,能够和阮非桐如此的契合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让阮非桐觉得终于到了大海里面,在炎热的不行的天气里面,体会到了一种从来就没有过的干爽的感觉。 终于,最后的一层束缚,也在阮非桐的动作下面,迅速的解除了。 “亲爱的,你真美,我错过的,都是我不好,我要加倍给你的疼爱。”阮非桐在于落情的花蕾上面,不断地点着火,嘴巴还不忘记在耳朵旁边咬着,说着美好的话语,“亲爱的,我想你,真的,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么?” 于落情眼睛是那么的空洞,,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要干什么了,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好像是飘在了云端,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原来,爱还是在的,只是不喜欢了罢了,因为伤心。 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再也不要挣扎了,就这样,沉沦一次吧,反正思念是那么的苦痛,可以让自己丢失一次,本来就是那么的浪漫,那么的炽热,为什么要错过呢? 最契合的两具身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考验,终于在一起了。 “啊--”于落情轻轻的叫出声来,虽然阮非桐已经很轻柔很轻柔了,生怕于落情会适应不了,但是这样的尺寸,还是会让于落情难受好一阵子,但是难受过后,很快就会适应了。 以前的于落情,总是那么的干涩,但是阮非桐也不知道疼爱,一次接着一次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热火消灭而已,但是现在的阮非桐,经历了那么的女人以后,终于知道要疼爱了。 特别是这个,自己如此怜惜的,失而复得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她受伤呢?就在最后的一丝理智还在的时候,尽量的温柔的进入。 但是,进入以后,阮非桐得到了一个喜悦的结果,其实,于落情也是想念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柔软,如此的湿润,等待着自己的爱呢? “亲爱的,我爱你!”进入的那一刻,阮非桐就像是快乐的精灵一样,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在于落情的耳边,咬着耳朵,说出了醉人的情话。 于落情心中的排斥还有脆弱,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或许,等待着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就算是对于离笑权,于落情也总是防着,害怕这个男人会让自己很失望的。 但是,现在和阮非桐在一起,于落情却是如此的自然。 于落情再一次的坚定,在最疯狂的时候,自己的爱是那么的明确。 或许爱情就是如此的简单,对于爱的人,不论在什么时候,在一起都是海阔天空的,什么都不会计较的。 这一刻,于落情也在阮非桐的耳边,很轻柔很轻柔的说了一句,“我也爱你,”但是,说的那么轻,就像是风一样,不知道正在加油动作的男人,是不是能够听见呢? 其实,这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在这么想念着彼此的时刻,真的能够和梦中梦见的那样,彼此教会了,是多么温暖的事情啊。 再也不是什么哥哥和妹妹,也不是什么仇人和对手,也不是伤害了彼此的人,只要在一起,就是好的,一切都是好的,不是么?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那么温柔过,就像是从海底来,带着从来就没有过的润滑,让于落情体会到了佮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热切。 不需要于落情怎么用力,一切都交给身上佮这个男人吧,百转千回的爱,是那么曲曲折折,但是到了终点,却是那样的感人至深啊。 彼此的节奏,是那样的热切,一下一下,就连那张小床,也安奈不住的,跟两个人鼓励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都了世界的尽头,于落情也不想要停下来,不用什么,彼此都是那么的了解这,不是么? 于落情在被火燃烧着,而阮非桐就是那团火,那么炽热,于落情觉得自己,就要被燃烧殆尽了,在爱中,牺牲自己的快乐的感觉,是多么的好。 没有伤口,没有泪水,没有背叛,一切都是真情,**的相待。 终于,到了最高峰的时候。于落情有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两个人的节奏彼此的分开,于落情那么脆弱的身体,怎么跟得上阮非桐的节奏呢? 阮非桐总是那么强大的对象,于落情原本就很羸弱,总是跟不上阮非桐的节奏。 但是,阮非桐却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绝对不会轻易的就将于落情抛弃了,一定要和于落情共赴最高峰。 “受不了了--”于落情觉得全身都是颤抖的,那么的难受,就快要死掉了,祈求阮非桐停下了,不要在这样折磨自己了。 可是,阮非桐要的就是最后的那一刻,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心爱,就这样的摔下呢? 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厉害的角色,谁都没有办法,让于落情到了这样美好的一步,这个人一定只有阮非桐自己。 “亲爱的,跟着我,带你去最美好的地方。”阮非桐也学会了文艺。不会像是从前那样,很凶狠的,不管于落情的感受,就往最高峰扯过去。 第356章 真的哭出来了 而是忍耐着难受,一点点的将于落情呆在身边,两个人一同到最幸福的高峰。 于落情全身的节奏都乱了,腿不断地痉挛着,是有多久,没有这么的享受着人生最美好的时刻了。 以前的于落情,每一次都是那样的别扭,和离笑权也好,和东方西萌也好,都不是自己情愿的,就算是到了最后,于落情以为离笑权能够给自己幸福,想要将全部的自己都交出去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谁都没有办法代替阮非桐的位子,不是么? 好像是是在倒数,阮非桐的手将于落情的要不固定着,另外一只手,放在于落情的头上,紧紧地握住了于落情的手,于落情没有办法动弹,就那样,彻彻底底的承受着。 “亲爱的,我还行吧?”阮非桐从于落情的身上下来,感受身体里的人儿还是颤抖不已,两人的汗水,彼此的交织,混在一起,打湿了床单,在白色的床单下面。留下挥之不去的,爱的痕迹。 阮非桐的话,让于落情惊呆了。 什么时候,阮非桐变成了这么有情调的人,还知道问问自己感觉如何。 就这样的彼此教会,让于落情的心已经融化了。其实爱情是无罪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女人再骄纵,都只是骄纵而已,当两个人重新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就是爱了。 男人和女人的恋爱观是不同的。 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之后,就想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而女人则是,因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才会想要永远的在一起。而那个时候的男人,在尝到了甜头以后,一切都不神秘了,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永远都是不同的节奏的,能够让两个人在一起的,还是爱和一点点的神秘感。 当阮非桐看着楚楚可怜的于落情的时候,真的想要好好的爱一爱,现在,全身的那股劲儿都卸下来了,终于在一起了,一切都像是要结束了一样。 可是,此时的于落情的心中,倒是觉得分外的温暖,也许只有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死掉都是没有关系的。再加上刚才那么可爱的一句,于落情的心倒是彻底的打开了。 怎么可以就这么的便宜了这个大坏蛋呢?于落情还是要好好地装一下的,凭什么那么的容易? “不好,一点都不好。”于落情不知道自己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放在以前,于落情真心是不敢说这样的画的,但是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一个赖皮,当然就豁出去了啊。 “不好?那行,我们再来一次,等你满意为止啊!”阮非桐说着就从床上又翻到了于落情的身上。 于落情紧张的像是一只小白兔,不仅仅脸红的像个大苹果,脖子,眼睛都已经红通通的。 拼命的推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不要,不要了!” 哪里做好了这个准备啊,于落情只想将自己隐藏起来,好好地想一想,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无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虽然,现在的于落情不得不承认,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不满意吗?身为一个大男人,如果不能够让自己的女人满意,那是奇耻大辱啊,我一定要让你满意为止!”阮非桐一边说,一边往于落情的嘴上错过去,薄薄的嘴唇去咬着肉肉的嘴唇,吓了于落情一跳。 “好好好,你很棒,行了吧?”于落情真的是逼不得已,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死脑筋,谁说他不行那算是倒霉,肯定要折腾你到死为止,只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事情。 “真的么?你这不是敷衍我吧?不行,为了确保你的满意,我还是再来一次!”其实阮非桐的心里面,已经笑死了,可是谁叫这个小女人要惹着自己的,竟然说自己不行,那就要行给她看看啊。 “不是,你真的行,不是骗你的,刚才才是骗你的,想气一下你!”没有办法,在阮非桐的面前,于落情总是比不过的,只有乖乖的将心里话说出来,遭殃的总是自己,于落情很是无奈,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不过,于落情还是很享受这个样子的无奈的,只不过,心中还不能那么快的就接受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实。 是啊,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奢求过,可以和这个男人重新开始。 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这样一个卑微的,残缺的女人呢? 但是,现在阮非桐就这么热衷于自己,说了那么多醉人的话,于落情真的不想要任何的理智了,就和这个男人好好地在一起吧,难道这不是自己心中想的么? 是啊,现在,于落情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喝不将计就计呢?一方面,自己的孩子,牛牛的病情是那么的重,跟着阮非桐,还可以让牛牛有最好的治疗啊。同时,可以逃避离笑权,再者,这正是自己的心声啊不是么? 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挣扎,一下子,飞到了云层外面去了。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这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觉得很不舒服,自己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的注视下面,走神呢? 于是,不管于落情怎么说,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就再一次动起手来,阮非桐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后悔的,终于于落情还是没有逃过这样的一场浩劫啊。 “啊--不要--你走开--”于落情的喊叫消失在整个房间里面,隔音效果很好,房间里面,热血沸腾,但是外面的医生护士,人来人往,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墙的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重新开始了,于落情的人生,再一次急转弯,还有牛牛的命运何去何从呢? 这些,都要看缘分了,还有命运,还有阮非桐的心,是不是足够的坚定,说道做到的,还有于落情,是不是真的可以原谅,忘带之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可以,忍下心,对自己那么好的离笑权,下毒手了! 一次一次,从爱的最高峰下来,两个人终于折腾的精疲力尽了。 无数个夜晚,于落情都是那么的孤独着,已经习惯了,冷落了,血液不会沸腾的感觉,但是今天,于落情终于体会到了感觉到爱的感觉了,不管这样的爱是否会长久,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只要一刻在一起,就享受一刻吧。 经历了那么多的故事,过去和现在,于落情也累了,也长大了,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从一个迷宫里面,好好的走出去。 聪明的人,走的快一点,愚蠢的人,走的慢一点,但是,到了终点又怎么样呢?其实到了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什么都带不走,不是的么? 所以,何必要跟自己作对呢?活着已经那么的艰难了,为什么不想想自己,好好地活着,快乐和自由,放在心里面啊,一切都是那么的好。 就像是每一只蝴蝶,都会蜕变的,这样就拥有了经验,可以分辨,梦境还有现实,白色和黑色,是截然不同的事情。 这一次,阮非桐做完了事情以后,却没有将于落情扔在一边,而是温柔的将于落情抱在怀里面,当做宝贝一样,细心的照顾着。 就这样的一个晚上吧,什么都无所谓了,让自己好好地放松一次,反正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和阮非桐好好地爱一场呢。 就算到了以后,也不会后悔,因为有这样美好的记忆,是自己存在过的美好的见证啊,于落情已经很累了,出了非常多的汗,好像自己就要虚脱了,汗水里面,全部都是浓浓的药的味道,因为,打针的时候,有很多的药水。 还没有来得及在身体里面气到作用,就这样,在强烈的运动里面,蒸腾出来了。 这样的感觉多么的好,于落情不喜欢药水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感觉,好像是被谁控制了,那是谁的东西,就那么轻易的往自己的身上注射着。 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让人给自己打针的,可是睡着了,就没有办法左右了,不是么? 人,总是不自已的,因为,你不可能随时都是清醒的,你不可能随时就可以防范,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有失手的那一刻啊。于落情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样的一个道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何必要那么的较真呢?有人爱着,呵护着,就去接受吧,干嘛要逃离,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会让自己讨厌而已啊。 就这样,于落情进入了梦乡,在阮非桐的怀抱里面,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第一次可以忘记了自己的孩子,牛牛,现在还在病房里面,生死天命。 这么多年了,于落情第一次只有自己了,在那个白色的梦境里面,于落情不断地前进,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白茫茫的,于落情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走过的是什么样的路。 要是换做以前的于落情,一定会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就这样消失了,孤独的,寂寞的,在这样的苍白中,一直行走下去。 但是,此时的于落情,却不害怕了,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也没有关系,反正人生总是有终结的时候啊,要怎么到终点有怎么样呢?什么是空虚,什么是寂寞? 其实,于落情一点都不害怕了,如果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至少不会害怕会被欺骗啊。 然而这个恐怖的世界上,于落情根本就没有向心的人了,所以,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就这样消失在白色里面,多好啊。 于落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消失了,好像自己的存在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身体一点重量都没有的,走了那么久一点都不会觉得累,还可以继续走下去的。 就在于落情觉得一切是那么美好,根本就没有怀疑是梦境的时候,面前突然就出现了离笑权的样子。 离笑权的样子,把于落情着实的吓了一跳,离笑权明显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手脚好像都断掉了,就那样全身无力,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没有人任何人去管一下。离笑权的手,就那样悬空的掉着,一晃一晃的,没有一点儿精神,离笑权的脸,全部都是鲜血还有淤青,头发也掉了很大一块。 于落情看着这样的离笑权,简直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好想就这样从身边走开啊,因为,关于牛牛的仇恨,于落情始终都无法放下,不管这个男人,曾今对自己是有多好的,但是现在就是不行了,因为他伤害了于落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但是,于落情的无情却只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样可怜的离笑权,在风中摇摇欲坠,于落情的心就是很疼,这一切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于落情一边走一边跑的朝离笑权的位子跑过去。 就当于落情想要蹲下去,将离笑权拉起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了,自己的手根本就抓不住离笑权的身体,自己的手,就那样的穿过了离笑权的身体。 于落情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和离笑权的手没有什么区别啊,但是怎么可以,像是面前根本就没有那个人一样,自己就那么穿越过去了? 于落情害怕的尖叫出来,叫着离笑权的名字,可是离笑权压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半跪在那里,脸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面流出来。 “离笑权,离笑权--”于落情对着离笑权的耳朵叫,可是,离笑权一点反应也没有,感觉好像根本就没有人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离笑权一个人一样。 于落情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于落情看着自己的身体,再看看离笑权的,为什么自己看的见离笑权,可是他却看不见自己呢? 就在于落情心中充满了疑问,恐惧不断的从心里面冒出来的时候,牛牛的哭声,吸引了于落情的注意。 于落情赶忙抬起头来,果真,白茫茫的前面,于落情看见了一个小宝宝在前面,仔细一看,就是自己家的小宝宝啊。 牛牛在哭呢,他的身边却没有任何人,于落情看着自己的孩子哭的那么的伤心,赶紧就站了起来,朝牛牛的方向跑过去。 跑的好累,终于到了牛牛的身边,于落情赶紧伸手,想要将牛牛抱在会里面,但是手就那样的从牛牛的身体穿过去了。为什么,和刚才一样,于落情大声地喊着牛牛的名字。“牛牛,妈妈在这里呢,你别哭了,有妈妈在呢!” 可是,牛牛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继续哭着,很伤心的样子,都有些上期不接下去了。 于落情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牛牛真的好像是很伤心地样子,于落情对着牛牛的耳朵说,“牛牛,妈妈在这里,你看看妈妈啊!” 可是,不管于落情在牛牛的面前说什么,牛牛都一点都没有感觉,完全就不知道于落情的存在。 于落情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境而已,但是于落情却怎么都无法从梦里面醒过来,于落情用嘴巴,将自己的手咬了咬,鲜血就不断的往外面冒出来的,并且感觉到了疼痛。 于落情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终于,痛苦的哭了出来。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是天堂还是地狱?难道,人死了以后就是这样的么。自己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爱的人,却不能够和他交流,自己就像是一个泡影一样,被完全忽略了。 于落情痛苦的哭了出来,整个枕头都已经打湿了一半了。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阮非桐,听见了于落情的哭声,睁开了眼睛,看着于落情的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十分痛苦的样子,一边哭,一边还说着一些话,阮非桐使劲的听,可是怎么都听不懂,十分的含糊啊。 “亲爱的,你快醒一醒啊,你在做梦了!”阮非桐知道,于落情一定是做了很不好的梦,不然怎么会这么痛苦呢,一定要将于落情快一点从梦里面拉出来,不然会很痛苦的一直下去。 梦里面,于落情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但是却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的,那么遥远,周围一片的苍白,于落情完全看不见远处是什么样子,原来,不仅仅是黑暗那么可怕,就算是白色也会那么的令人可怕啊。 那个声音不断的从周围传来,四面八方,于落情站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圈,可是都没有看到是谁再叫自己。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定,“于落情,你醒一醒,看看我,你是在做梦。” 是在做梦么?于落情听见有人说自己再做梦,突然这个世界剧烈的摇晃着,好像就要在一瞬间崩塌了,离笑权突然就消失了,然后是牛牛,都变成了碎片,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于落情紧紧地闭上眼睛,觉得这个世界就要破灭了,自己也要和离笑权和牛牛一样消失了,心中有些开心,但是也很伤心。 突然,世界真的全部都黑了,于落情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自己现在在哪里,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是那么的熟悉,面前的阮非桐,光着身子,在自己的上方,放了疯似得摇晃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 “这是怎么了?”于落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刚才的梦境,还在心里面一点都没有变,是那么的恐怖,比寂寞更加的寂寞,比空虚更加的空虚着。 看着于落情终于从梦里面醒了过来,真的是叫了很长时间了,担心于落情就这样出了什么事情呢。“你做梦了,不好的梦,你刚才又是叫又是哭的。” “难怪,看来我真的是做梦了,还好是做梦。”于落情自言自语到,恍然大悟,还好一切都不是真的,否则,那将是怎样的一个境地啊。 “怎么,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阮非桐很好奇,于落情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居然会是刚才的那个样子,多么难受啊。 “没,没什么。”于落情不想说,刚才的记忆,实在是太可怕了,之前,牛牛给于落情做的那个梦,还在脑海里面没有消失,难道,孩子真的有什么事情,难道是自己这样做做错了,所以牛牛生气了,不要妈妈了? 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是不对的,牛牛现在还躺在病房里面,不知道生死如何,于落情怎么可以,这样的贪图享乐呢?这样,到底算是什么,于落情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现在一见到阮非桐,就迷失了自己呢? “你带我去见牛牛,好不好?”于落情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眼神十分的焦虑,于落情现在什么都不想要管了,就算是刚才那种美好的感觉,也全部都放弃吧,于落情最关心的,只是牛牛的安全。 “没有必要啊,牛牛现在在我好朋友的医院里面,我的好朋友是最好的外壳医生,一定会好好治疗的,你不用担心。”其实阮非桐再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里面也是忐忑的,阮非桐的好朋友,说牛牛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他当然是会全力以赴的,但是,还是要看牛牛是不是有求生的勇气。 这一切,阮非桐都不敢对于落情讲,于落情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一定会收不了的。一切都是会了于落情好,虽然牛牛,是自己和于落情第一个孩子,但是一定不会是唯一的一个,阮非桐非常有自信。 这个孩子,要是万一不行的话,那就算了,于落情还可以跟自己生一个,生很多很多的可爱的宝贝啊。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牛牛是不是能够活下去,而是于落情要愿意活下去,这样他们的爱情就可以长久了,孩子要多少是没有的呢? 其实,阮非桐也觉得自己太残忍了,爸爸怎么可以舍得自己的孩子,失去生命呢?但是,毕竟是没有什么感情,从小没有在一起的,所以,就算是牛牛去世了,阮非桐也不会觉得很难过,但是于落情要是因此一蹶不振的话,阮非桐真的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所以,现在能够瞒着就瞒着吧,这样不好的消息,晚一点,有晚一点的好处啊。 “不行,我要去看牛牛,你要带我,好不好?”于落情做了那个梦以后,好像就变了一个人,心中的重点一下子就颠覆了,完全不想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想要去见自己的孩子。 可是,阮非桐就是坚定的不让,帮于落情换衣服,决定带着于落情回家。 在医院里面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让阮非桐很不爽了,阮非桐不是愿意去医院的人,什么事情,能够在家里面解决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于落情都不配合,衣服也到处乱丢,穿好了有脱下来,现在,于落情哪里都不想去,阮非桐的家里也是,只是要去见牛牛,于落情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是牛牛会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阮非桐已经想好了,如果牛牛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不会让于落情亲眼见到的,不见得话,心中还有牵挂,但是见了以后,于落情就会绝望的,阮非桐一定不能够看到自己最爱,绝望,那是阮非桐无能为力的事情。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发现,于落情也有如此任性的一面。 果真,女人脾气好的时候,你要是不珍惜一定会后悔,因为无赖起来,会让你招架不住的,现在的阮非桐就有那种很深刻的体会,觉得于落情简直是无法理喻,但是毕竟是做妈妈的人,对孩子肯定是百般的牵挂了,所以,阮非桐还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有耐心,让于落情渐渐地安下心来,就好了啊。 “说,你到底把牛牛放到哪里去了?是不是,你要和我抢孩子,所以才不让我见牛牛。”于落情小小的脑子转的很快,难道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么?为什么牛牛就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叫出来呢? 阮非桐这下就是冤枉了,一切只是想让于落情安定下来,不想让于落情看到牛牛的治疗的情况,是很恐怖逇事情,却被怀疑是这个样子,既然要这么怀疑的话,那就将错就错吧,于落情算是提醒了阮非桐,其实可以这样。 “对,我已经把牛牛转移了,所以孩子是我的,你别想要看到。”阮非桐觉得自己这样说很残忍,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但是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呢?要是这样的话,于落情就可以永远的活在梦境里面,牛牛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被爸爸带走了而已。 听到了阮非桐这样讲,于落情整个人都崩溃了,离笑权的话没有听进去,这一切真的都是错误的,阮非桐果真是无法相信的人啊,竟然真的动了那样的心思,将自己心爱的牛牛带走了。 于落情觉得自己这个选择真是错误,为什么什么事情,只要是和阮非桐有关的,自己的选择就会错误呢? 于落情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妈妈。一开始让牛牛遇到那样的事情,差一点命都没有,简直不是一个好妈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现在,于落情又相信了一个实在是无法相信的人,害牛牛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难道,自己就这样和牛牛一点缘分都没有么? 难怪梦境里面,于落情看着牛牛,但是都办法交流,原来孩子的这个梦,不是告诉自己,要从这个世界上面消失了,而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于落情又一次的哭了,原本在梦里面,眼睛就肿的很厉害了,这次就更加的痛苦了。不断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抓在手中,然后到处乱扔,朝阮非桐的身上砸过去。 阮非桐也不躲闪,如果这个样子,能够然于落情开心好受一些的话,那也没有关系了。 如果,牛牛的病能够有好转的话,到时候,阮非桐将牛牛带到于落情的面前也不晚,如果牛牛真的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了,让于落情怪自己也可以,只要心中有个念想,只是生气,而不是灰心就很好啊。 玻璃瓶子砸在阮非桐的胸口,让后滚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阮非桐都无所谓,让于落情想怎么发脾气都可以的。 可是,于落情就那样没完没了,突然将刚才打针的针拿出来,照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扎下去,阮非桐看到于落情这样的动作,完全是狠心的自残,阮非桐赶紧冲过去,光着脚,从玻璃渣子上面走过,阮非桐的脚一点一点,全部被割开了,一瞬间,没有一点地方是完整的。 可是,第一下,于落情的针还是扎进了手腕里面,还好没有扎到血管,没有血标出来。 于落情好像一点都不疼一样,迅速的将针抽出来,一边对着针说,“连你也欺负我,你就不能够准一点,你刺破我的血管,我就去死,不好么?” 阮非桐一把将于落情的针从手心里面抢过来。“你这样是为什么?值得么?你死了,以后怎么见你的牛牛?啊?” 阮非桐好害怕,于落情真的会做傻事啊,也许现在,只有牛牛一个人能够拯救他的妈妈了。 在心里面,阮非桐对着牛牛喊着,你一定要好起来啊,至少是为了你的妈妈啊,你看,你的妈妈,她为了你都不要自己的生命了,你一定要加油,活下来啊。 连针都被抢走了,手边一切能够拿到的东西的,都被阮非桐抢走了。阮非桐的脚上,来回的从玻璃渣子上面走过去,都是伤口的,阮非桐每走一下子,都格外的疼,但是他咬紧牙关,大男人,这点疼怕什么,还是自己的女人比较重要。 很快,阮非桐将这个房间里面,清扫的干干净净的,什么都不剩了,于落情再也没有办法寻死路了。 阮非桐那么累,地板上面,到处都是阮非桐的脚流出来的血液,红红的,那么的刺眼,于落情看着地上的血液,就笑了。 是不是,自己的牛牛,也留了这么多的血啊,是不是疼死了,于落情现在什么都干部了,只是不断的哭着,大声的哭着,“对不起,牛牛,都是妈妈不好,妈妈都不能够陪在你身边啊,我可怜的孩子,你是不是很想妈妈呢?” 是啊,牛牛小时候,一刻都不可以和妈妈分开,现在,妈妈不在身边,是不是会孤单,是不是很害怕,于落情想着想着,就晕过去了。 阮非桐赶紧叫来了医生,帮忙看了看于落情的情况,其实于落情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心情还在是太郁闷了,而且受到了刺激,所以才昏过去。 既然是这个样子,和生命没有什么关系,阮非桐就大胆的将于落情打包起来,送到了家里去了。 阮非桐的脚都没有进行包扎和清洗,玻璃渣子就那样在肉里面,过了很久阮非桐,才感受到疼痛,但是,看着于落情那样憔悴的样子,阮非桐哪里还有心情,去管自己,现在,就是要确保牛牛没有事情,好好地活着。 这样,一切的谎言都没有关系了,“牛牛,你一定要撑下去,你听到爸爸的话了么?只要你活下去,爸爸一定将最好的都给你,是爸爸不好,没有在你的童年好好地陪陪你,你一定要给爸爸这个机会,好好地陪着你好不好?” 阮非桐在于落情的药水里面。加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然后和滋补的药物,一起打进了于落情的身体里面,那些都是没有伤害,也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药物,这样,可以让于落情安安神神的睡上一个好觉。 阮非桐一个人开着车子就出去了,目的地是牛牛的医院,将牛牛交给医术最高明的人,阮非桐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阮非桐要亲眼看着牛牛活过来,让牛牛和于落情重新在一起,这是阮非桐现在迫切的希望了。 开着车子,一个人的时候阮非桐,感受着,那玻璃不断的在脚上作祟,自己的脚都快要被割断了,可是阮非桐没有办法停下来,这是唯独一次,阮非桐为了别人,不管自己的生死。 终于,阮非桐到了医院,车子都没有听进专门的车位,就直接冲了进去。 医院的咨询台看到阮非桐来了,知道是院长的好朋友来了,根本就没有阻拦就放行了。 阮非桐轻车熟路的就赶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都没有敲就进去了。 院长正在办公室里面,和牛牛的主治医生,商讨着。 阮非桐一瘸一拐的冲进来,“到底怎么样?牛牛的情况如何?” 院长看着阮非桐,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虽然是阮非桐的好朋友,但是不是因为他特别就可以救啊,院长真的觉得非常的无能为力。想了想,就摇了摇头。 “什么?你摇头什么意思?”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院长只好安慰道,“你不要这个样子,还是面对现实吧,这个小孩子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算了,这个又不是你的儿子,你何必搞成这个样子呢?” 院长是这么说,其实作为一个医生,哪个不会觉得遗憾呢?但是,只有安慰了下阮非桐,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好朋友的忙没有办法帮,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啊。 听到院长这么说,阮非桐彻底愤怒了,“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你知道么?” “不知道?难道他是你们家亲戚么?人都有这么一天的,小孩子也不是不能,你一定要好好地想想,阮非桐,你一向是懂得道理的人,这点道理,你还不懂?还要我跟你说么?”院长看着阮非桐的眼神,从来就没有过的,但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里,阮非桐竟然是这种反应。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啊。不是我的儿子,你就可以就那样随便他了?死了就死了?我告诉你,不行!”阮非桐是那么的坚定,眼睛里面全部是血丝,将院长按住,十分凶狠的说。 “阮非桐,你能不能够冷静?这又不是你的孩子,我这么说了怎么了?你何必这么不冷静呢?”院长不知道,平时那么淡定的,子弹穿过了胸膛的阮非桐都不会丝毫的黄乱的阮非桐,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发了这样的疯。完全就不是阮非桐的作风啊。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就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我怎么可以让他死呢?”于落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无力,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人。 不仅仅,不能够给自己的孩子一点点父爱,就连自己孩子的生命都不能够挽救。 真的,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呢?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就在前一段时间,阮非桐的父亲去世了,阮非桐原本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延续人的生命,可是,那一次,阮非桐花了再多的钱,都没有将自己的父亲的生命挽回,让阮非桐觉得自己很无力了一次。 那个时候的阮非桐,开始思考人生,思考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阮非桐还没有什么结论的时候,这次,自己的孩子又遇到了这种,让阮非桐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事情。 看来,钱真的不是万能的,现在阮非桐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商人了,可是,自己的父亲,还有孩子,都要这么离开自己,如果钱是有用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院长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还真的就是阮非桐的骨肉,如果知道的话,一定是不会那么说的,难怪,那个孩子,牛牛,怎么看都和阮非桐有几分相似,起初,院长还觉得,这个孩子是阮非桐的什么亲戚,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就是好朋友的孩子。 院长也蹲了下来,看着阮非桐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院长拍着阮非桐的肩膀,感受到了阮非桐这么年轻的肩膀,好像是在一瞬间,就佝偻了,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么强大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在一起,送走了自己亲爱的爸爸,马上又要将自己的孩子也送走。 多么残忍的事情啊,就算是一个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对不起啊,好朋友,是我医术不够,我真的很想帮你将牛牛的生命延续,但是这个孩子太小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受伤太重了,到底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院长拍着阮非桐的肩膀,觉得阮非桐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以让自己的亲生孩子,被人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阮非桐终于哭了出来,阮非桐从来就不会哭泣的,但是这一次,真的哭出来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啊,关于牛牛,阮非桐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原本开心的以为,于落情总有一天会带着孩子回来找自己的。 到时候,阮非桐一定会将自己这么多年,亏欠的,全部一点一点的全部还给牛牛,并且用自己的真情,去打动亲爱的牛牛还有牛牛的妈妈于落情。 第357章 神奇的位子 但是,离笑权那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的狠心,为了他,于落情是回来找自己了,可是,牛牛却已经没有了打半条命啊。 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宁愿不要那么的钱,能够陪伴着孩子,好好地生活着,看着孩子一点点的成长,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这个孩子。 阮非桐终于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小九九,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就算是,牛牛和自己没有培养过感情,但是血肉之情,让阮非桐这样的不舍得,那么要让于落情去接受现实,是多么的残忍的一件事情呢? “离笑权,我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阮非桐咬牙切齿的说,是啊,这个男人,压根就美欧资格,去动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心是多么的歹毒啊,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阮非桐的眼泪,从脸上坠落在地上,和阮非桐脚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地上都花掉了,阮非桐一进来的时候,院长就注意到了阮非桐受伤的脚。 但是,院长不会提出帮阮非桐处理伤口,阮非桐是那么刚强的一个男人,绝对不会在别人的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的。 院长再了解不过了。 “阮非桐,你来的刚好,这个孩子,还有一口气,你要去见,就赶快去见吧,还有孩子的妈妈,也来见孩子最后一面吧?”院长凑在阮非桐的耳边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死神的宣判的,所以,哪里敢大声的说呢?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孩子,还是那么的小,那么的稚嫩,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上的美好的景象,没有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就要这么匆匆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阮非桐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人,可是,现在阮非桐还是要骨气去见见孩子,毕竟这是最后一面了。 阮非桐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擦掉了眼泪,和院长一起去见牛牛。 路上的时候,院长轻声的在阮非桐耳边说。“孩子的妈妈,要不要我帮忙叫过来,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怀胎十月生的,你该让孩子的妈妈见一见自己的孩子,最后一面,如果孩子的妈妈方便的话。” 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但是,阮非桐还是最终在心里面否决了,坚决不能够让于落情见到牛牛最后一面,那样的话就已经放出去了,于落情已经够伤心了,那样的伤心不能够是白伤心的啊,睡着了一切都会忘掉,再醒过来,一切都是崭新的,不是么? 阮非桐想了想,还是很无情的说着,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用了,孩子让我这个爸爸见见就可以了,妈妈那边我自己去说。” “可是,”院长还有话要说,这样做肯定是不好的,万一不好的话,孩子的妈妈会记恨的。 但是,阮非桐却没有让院长说下去,“你不用说了,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作者决定的时候,阮非桐也是疼的啊,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如果要怪罪自己那就怪罪吧,反正阮非桐和于落情之间,从来就没有清楚过,就这样误会下去,说不定对于于落情来说,还是一个好处的。 带着仇恨活下去,总比,知道了真相以后,活不下去要好的多吗。 确实是这道理啊,就像是当一个孕妇难产的时候,医生总是问爸爸,你是要抱住孩子还是要抱住妻子呢? 孩子没有了,还是可以有的,但是妻子没有了,就彻底的没有了啊,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所有的爸爸,肯定是会选择两个都要保住的,但是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要保住一个的话,那就只有保住妻子了。 现在的阮非桐,虽然非常的伤痛,但是还是足够理智的,决定要保住自己心爱的妻子的。 “孩子,对不起了,都是爸爸不好,没有办法好好的保护住你,但是你不要伤心,爸爸一定会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保护你的妈妈,代替你,做一切你会做的事情好不好?”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的坚定,在去往病房的路上,这样告诉自己,也是告诉牛牛听着。 院长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故事,但是,阮非桐着实没有跟自己讲过这样的故事,关于这个孩子的来历,所以,院长也不好问,既然阮非桐已经这么决定了,就一定会有他自己的道理了。 院长就这样,静静的跟在阮非桐的身边,带着阮非桐去到那个病房。 时间总是那么的匆忙,不愿意等人,所以说,有句话叫做,人生弹指一挥间。对啊,人生说快还真的是很快的,就像是射出去的子弹一样,只是一瞬间的时间,眨眼间,子弹就不见了,消失在眼前了,好像从来就没有我在手上一样。 对于牛牛来说,生命更加是短暂了。上天都不给牛牛多一点时间,去瞥一眼这个世界,或许,之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并不是很完全,所以会有很多的不喜欢,但是,谁都希望,这个小的一个孩子能够多看一看这个世界,或许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还是没有很好的地方,只是之前都没有看到而已。 这就是命运吧,那么的残忍,时间到了,就不会给你一点拖延的时间,不像是人和人之间感情,如果用嘴巴说一说,说不定就可以改观呢?就算是没有办法等待的东西,也可以等一等你了。 阮非桐的脚步也是很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目的地的,院长亲自将病房的门打开,送自己的好朋友进去。 认识了阮非桐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看到阮非桐这个样子的时候,是那么的惆怅。 作为一个做大事的人,阮非桐从来就不会是这样的悲伤,可以有什么事情,谁的生死,左右阮非桐的心情。可是,今天,院长终于见到了他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迷茫难过的时候,只是谁的多谁的少,或者是在人生的不同的阶段,就会有不同的经历了。 也学,在院长认识阮非桐的那些年里面,一直都没有让阮非桐遇到那样的砍,好想要过不去一样,是那么的难,让阮非桐的心都要碎了。孩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宝贝,而且是无法失去的,如果要失去的话,一定会是撕心裂肺的疼。 看着病床上面苍白的小脸庞,那么多的一起,就插在牛牛的身上,阮非桐第一次觉得生命的脆弱,就算是自己的爸爸,在最后的那段时期,阮非桐每天去看望自己的爸爸,身上插满了管子,心里也是难受,但是也没有这么的难过过。 这毕竟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啊,是怎么样花一般的年纪啊,身体还是那么的嫩啊,怎么可以用那么多的可怕的仪器放在牛牛的身上,他是多么的难受啊,如果牛牛能够醒过来说话,那么一定会叫自己的妈妈,说自己很难受很难受,再也不要将这些东西都弄在自己的身上了。 阮非桐正准备去将牛牛的身上的管子都拔掉的时候,院长突然就冲进来了,看着阮非桐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你这是干嘛?” “这些东西,放在他身上难受,我要给他去掉,让他舒服一点。”阮非桐看着自己的宝贝,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次机会,让自己好好地看着。这一次,终于能够看到了,竟然如此的苍白,这个孩子,在于落情身边的时候,一定是活蹦乱跳,栩栩如生的吧? 可是,为什么会落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都是自己不好,阮非桐在心中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谩骂者,如果爸爸在身边的话,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一定不会让人如此伤害自己的可爱的儿子的。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阮非桐自己都觉得羞愧了,自己如果在的话,可是自己就是不在啊,不仅仅那一刻不再,就算是那么多年,牛牛在这个世界上,阮非桐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存在。 阮非桐曾今怪罪过于落情,是于落情不好,竟然让自己和儿子分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于落情的某种心理。但是这一刻,阮非桐真的明白了于落情的心,其实不是那样的,一切都是对孩子的爱,因为阮非桐给不了于落情的信任,所以于落情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跟着一起受苦,所以才会逃出来,就当做没有这个爸爸把。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好呢,都怪谁呢? 院长知道阮非桐的心里难受,要是换做自己,自己的儿子就躺在这里,什么衣服都不能穿,冰冷冰冷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的,排泄的,还有各种针管,还有心脏追踪器,那么多的说也说不清楚的,根本就不该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来承受啊。 但是,院长毕竟不是当事人,要清醒的多,“你不能这样做,阮非桐,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这样做了以后,孩子马上就会没有呼吸的!” 可是,阮非桐真的不忍心看到孩子这个样子啊,“你告诉我,以你和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告诉我,牛牛还有没有救?这个样子,他就可以活过来么?” 院长能够体会一个家长,到了这个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作为一个医生,不能够欺骗患者以及有资格知道病情的,患者的家属,院长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牛牛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听到了医生最后的判决,阮非桐想也不想,开始将牛牛身上的管子,一个一个的拆掉,“既然没有日子了,为什么就不能够让我的儿子轻松一点,早一点解脱,我看着这些就烦,多累啊,我的孩子会受不了的。” 院长知道阮非桐是怎么样一个人,那么理智的人,竟然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一种感情的逼迫,也算是一种理智吧。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救的人来说,其实早一点解脱是一种幸福,都没有救了还要为了生的人,苦苦的挣扎,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于是,院长终于住了手,就让阮非桐这样做吧,也许,只是身为一个爸爸,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亲自送孩子上路。 于落情一个人在梦境里面,怎么也醒不过来,于落情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境,可是,没有人将自己叫醒了。 梦境里面,牛牛穿了一件雪白的衣服,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为什么牛牛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心里在想什么,于落情实在是无法弄懂,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情,现在,只是牛牛好像又变得很健康了。 快快乐乐的朝着自己走过来。 于落情好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了,当然希望这一切都不是梦境了,“牛牛,你终于来看妈妈了,你快点过来,来妈妈的身边。” 牛牛一直朝着于落情的方向慢慢的走着,“妈妈,牛牛也想你,你知道么?” 于落情自己不能够动,张开双臂,等待着自己的宝贝来到自己的怀抱,真的好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笑一次了,“宝贝,妈妈当然知道我亲爱的牛牛是想着妈妈的,但是妈妈见不到你,妈妈也好想你啊!”说着说着,于落情的眼圈都红了,但是在孩子面前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能哭啊,于落情拼命的深呼吸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了出来。 “妈妈。原来你是想牛牛的啊,但是牛牛还以为妈妈不要我了,牛牛好伤心啊!”牛牛走的是实在是太慢了,好久好久,好像都没有走多少的距离,还是,不管牛牛走了多远,和于落情的距离都没有变呢? 听到牛牛这样说,于落情就急了,赶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妈妈想牛牛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牛牛呢?”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不看一看牛牛呢?牛牛一个人好害怕,好寒冷,你知道不知道?”牛牛就像是质问一样,牛牛躺在病床上面,没有任何人关心,都没有醒过来的勇气了。 “对不起,牛牛,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办法,如果妈妈有机会一定会去看你的,但是妈妈也是被困住了,真的对不起,妈妈给你道歉,最爱你的就是妈妈了,你这点就不用怀疑了啊,亲爱的宝贝!”于落情最不怕误会了,已经误会的多了,但是孩子却不能够误会啊。 牛牛看着妈妈,这么的着急,终于停下了脚步,于落情和牛牛之间的距离,总是那么的远,“好吧,妈妈,牛牛就相信你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牛牛的人,当然,牛牛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妈妈的人,妈妈你要记住了!” “嗯,妈妈知道呢!”牛牛能够这样说,于落情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倾盆而下,最需要的就是牛牛的爱了,每一次,于落情没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的时候,只要牛牛在身边鼓励一下自己,于落情就可以坚持下去了。“快,宝贝,到妈妈这儿来,让妈妈好好的抱抱你好不好?” 可是,牛牛听到了于落情这样说,却没有继续走了,只是微笑着说,“妈妈,这是牛牛最后一次看妈妈了,妈妈你要永远记着牛牛,牛牛的时间不多了,要走了!” 听到牛牛这么说,于落情万万没有想到牛牛是来道别的,好想要从床上起来,去将自己的宝贝揽到怀里来,但是怎么都动不了。 “牛牛,你这是什么意思,妈妈要你,你到妈妈这里来啊!”于落情真的很害怕,多么的希望这一切只是梦境啊,可是,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牛牛小小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变得透明了,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生长出了小小的翅膀,往遥远的天边飞过去,“妈妈,谢谢你陪伴在我身边这么久,牛牛很开心做了妈妈的孩子,现在。牛牛真的要离开了,牛牛会永远的想着妈妈你的!” 说完这些,牛牛就这样,永远的消失在于落情的眼前了,于落情的世界突然一下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在这样的黑暗里面,于落情发现自己就来哭喊也没有声音,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就算是自己的声音,也一样。 这到底是在哪里,于落情真的害怕,心中却还是那样的清楚,牛牛离开的那一瞬间,自己却没有一点力气,去追寻,于落情好想这个时候能够有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境而已。 可是,于落情就沉溺在这个黑暗里面,无法自拔了。 当所有的管子都去掉了以后,心脏追踪器,数据明显的开始变化了,数据越来越小了,预示着一个生命,就这样的要永远的消失了。 这一次,阮非桐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爸爸了,将牛牛小小的身子抱在身上,是那么的轻,仔细的看着牛牛的模样,眼睛轻轻的闭着,睫毛弯弯的,那么的可爱的,鼻子俏俏的,十分可爱,嘴唇薄薄的,和自己很像,还有眼睛下面的那颗痣,和自己的那颗简直就是一样的。 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啊,阮非桐第一次和自己的孩子,面对面的如此的靠近,可是牛牛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了,而且好像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了。 阮非桐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是没有眼泪的,“牛牛,我是你爸爸,你可不可以睁开眼睛看一看我,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好好地保护你,是爸爸对不起你!” 这么小的孩子,是多么脆弱的生命啊,就这样的药离开人间了,牛牛的妈妈,还不知道,如果是妈妈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多么的伤心呢。 阮非桐现在什么都顾不了,就让自己代替于落情多看一看自己心爱的宝贝吧。 “爸--爸--”当阮非桐紧紧的将牛牛抱在怀抱里面的时候,希望自己身上的温度,能够温暖牛牛小小的冰冷的身体,但是在耳边,听到了很微弱的孩子的声音。 阮非桐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怀抱里面的小宝贝,牛牛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非常的苍白,但是眼睛是那么的有神,仿佛是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的那么的可爱。 阮非桐果真没有听错,也不是幻觉,牛牛竟然真的醒了过来,还这样看着自己,“你叫我什么?牛牛?” “爸--爸爸--”牛牛已经不能够完整的说一句话了,但是还是很努力的叫着爸爸。 其实,牛牛虽然很小,但是和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多么希望自己有个自己的爸爸啊,那个人是离笑权不可以代替的,一定不会将自己当做是别人的小孩子,一定不会舍得那么打自己,那么的重,让自己这么一次不小心就要掉了性命了。 “诶!!!”阮非桐回答的那么的诚恳,从来就不知道,一个人叫自己,会如此的想要答应,好想要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牛牛看看,为了他,可以如此的跳动啊。 “爸爸在这里啊,你看看爸爸,爸爸抱着你呢!牛牛,你好好的,让爸爸把你变成这个世界上的人好不好?”阮非桐以为牛牛这样是要好了,想要牛牛能够就这样的健健康康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爸爸--我没有爸爸!”牛牛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的说了那么的一段话,虽然牛牛是一个小孩子,但是什么都懂得的,所以,牛牛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爸爸的,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不过能够梦见自己的爸爸也是很好的事情,牛牛觉得很累了,在这次睡觉之前能够见到爸爸的样子,是那样的帅气,虽然十分的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样就心满意足了,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牛牛,你醒一醒!”阮非桐拼命的摇晃着牛牛小小的身体,但是心脏追踪器,却显示心脏的跳动为零,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 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牛牛不是活过来了么?还叫了自己爸爸,其实牛牛什么都知道的,不是么? 可是,牛牛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定是在做梦? 难道,在牛牛的心里面,自己就不可以有爸爸么?阮非桐将牛牛紧紧地抱在怀里面,孩子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但是阮非桐却恋恋不舍,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怎么可以说自己没有爸爸呢? 阮非桐真的好想,自己就这么放弃生命吧,陪着孩子一起去,免得牛牛一个人那么孤独,在人世间,没有爸爸的照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还是那么的可怜,小小的一个孩子,没有任何人照顾啊。 “阮非桐,孩子已经走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院长想要从阮非桐的怀抱里面,将孩子抱过来,院长知道,这个时候的爸爸,是多么的难受的,但是,人总是要接受现实的。虽然院长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无法体会当事人的心情,但是保持着理智,还是要将事情好好地处理掉的,毕竟人死不能够浮生,不管是是小孩子还是大人。 “不要碰我的小孩!”阮非桐现在伤心至极,什么人都不想理,更加不愿意将牛牛交到别人的手中。 “阮非桐,你要理智一点啊,我是为了你和牛牛好啊,不是坏心的,你就让孩子好好地去吧,别这样让牛牛不能够安息啊!”院长还是坚持要将孩子抱走,还让身边的护士一起帮忙。 终于是妥协了,院长是阮非桐的好朋友,好朋友的话,还是要听一点的,阮非桐缓缓地放开了手中的孩子,院长趁机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面,然后放在床上,用白色的床单,将孩子好好地包裹起来,交给了专门的护士。 阮非桐靠着墙壁,缓缓地坐到地上了,自己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个小孩子,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为什么觉得自己都是假的呢? 牛牛不该离开这个世界的。离开这个世界的,应该阮非桐啊! 阮非桐的心都要碎了,虽然这个孩子,阮非桐没有机会,和他带过一天,从来就没有旅行过做爸爸的职责,但是阮非桐真的想要旅行这个职责啊,可是为什么都不给自己的机会呢! 眼泪,和于落情的一样,好像是打开了开关一样,就没有办法关上了,汹涌澎湃,都是疼痛啊,流出来的,根本就不是眼泪啊,那是血啊,是阮非桐的心血啊,后悔的血啊!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虽然我还没有孩子,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受你的想法的,做爸爸的就是不容易,不是么?你看,你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呢!”院长原本是想开点玩笑,让阮非桐的心情能够好一点,却突然发现了自己说错话了。 “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是不是?”阮非桐终于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院长一起和阮非桐经历了多少事情啊,每次阮非桐受伤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院长帮着处理的,所以,阮非桐和院长是很好的朋友,相信院长一定会说真话的。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你应该弄清楚,是谁把你的孩子害成这样的,我看你这么爱这个孩子,肯定不是你啊!”院长说的那么那么坚定,希望阮非桐能够听进去,那可是作为一个好朋友的肺腑之言啊。 “你说的对,都是那个人的错,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的!”阮非桐的拳头捏的紧紧地,狠狠地往墙上砸去,剧烈的响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拿什么砸墙呢! 院长看着阮非桐的表情是那么的可怕,阮非桐如果不是下定了决心,要干掉一个人,答应不会,表现出那样的自己的。 上一次,当阮非桐出现这样的表情的时候,还是很多年以前,是谁招惹了阮非桐的什么人吧,阮非桐就亲自出手,将那个人整个帮派都一锅端了,阮非桐自己回来的时候,身上重了两枪,还被刀子割开了好几个口子,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了。 回来的时候,阮非桐基本上的都没有意识了,在院长的亲自的治疗下面,好几天才渐渐地恢复了意识。那个时候,院长还在私下里,猜测,阮非桐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竟然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当阮非桐醒过来的时候,告诉院长,阮非桐其实是带着几个兄弟,竟然将人家几十口的兄弟全部杀的干干净净啊。 所以,院长永远都无法忘记那次的经历,所以很害怕,阮非桐再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一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到时候就看是那个人倒霉,会撞在了阮非桐的手上了。 让阮非桐失去了一个宝贝儿子的仇,阮非桐一刻都没有办法停留,就是要亲手将那个人的生命,结束在自己的手中。 阮非桐抹干了眼泪,好像是从来就没有哭过一样,从墙上站起来,黑色的西服背后,全部都是墙壁上面留下来的,白色的印记,但是,这么讲究着外表的阮非桐,却什么都不管了。 “牛牛交给你了,帮我找个好地方,谢谢你了,好朋友!”阮非桐在院长的肩膀上面拍了拍,这么艰难的事情,阮非桐真的不忍心自己做,托付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定没有错的,院长一定会将事情做得非常的漂亮的。 院长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阮非桐终于一点的顾忌都没有了,就这样离开了,阮非桐就可以专心的去教训教训那个人了,阮非桐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的。 但是,在这之前,要回去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自己再身边,于落情一定会害怕的,“亲爱的,你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呢,你只用在家里面,好好地休息了,什么都不要想,我都不会让你知道的!”阮非桐从医院里面出来,一边开着车子,回家去,一边在车子上面,不断地念叨着这段话,阮非桐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让于落情知道了这件事情,只要是于落情不知道,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 风尘仆仆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夏天就要过去了,这么漫长的夏天,终于理所当然的药过去了,要是还不过去的话,真的是要怀疑这个城市,变成了一个热带城市了。 可是,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所以进了房以后,一片漆黑的样子,阮非桐有些不适应,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深渊一样,阮非桐的心情是那么的低落,不想被这样的环境衬托着,更加的难受。 于是,阮非桐点亮了全部的灯,大大小小的,一屋子的的灯,全部都打开了,房价顿时变得十分的亮堂堂的,没有一个地方是黑暗的。 阮非桐来到于落情的身边,也许是药物的原因,在机上于落情的身体,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了,所以,于落情一直都没有醒来,就连姿势都没有变,还是走的时候的那个样子。 还好,于落情这么安逸的躺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看着于落情这么安逸的样子,阮非桐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要永远的保持这样子,一定不能够然于落情知道了真相,不然,这么难得的安逸就会在一瞬间全部消失掉了。 阮非桐俯下身子,将于落情脸上的碎发一一的拨开,露出于落情的一张小脸,于落情睡觉是那么安静的样子,只是眉毛拧在一起了,梦里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阮非桐伸出手,那是刚才抱过牛牛的手啊,于落情一定能够感受到牛牛的气息,所以,阮非桐用带着孩子的气息的手指,在于落情的两条眉毛上面,轻轻的捋了捋,神奇的事情是于落情的眉毛真的就舒展开来了。 于落情的嘴角,微微的翘起来,还有嘴边的两个酒窝,深深的陷进去。 那是,阮非桐最喜欢的于落情一面,小时候,当阮非桐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那还是一个很别扭的小姑娘,看到阮家一家人,都不愿意笑一下,于落情的妈妈都快要笑的合不拢嘴了。 后来,于落情的妈妈将于落情亲手交到爸爸的手中的时候,让于落情笑了笑,于落情才面前的扯了一下嘴角,那是多么勉强的笑啊,但是还是有深深的酒窝露了出来啊,也许就是那个时候,阮非桐觉的这个小姑娘,其实很有趣。 一定要好好地欺负一下这个小姑娘,欺负完了以后,还要让她笑一笑,那样的勉强的笑,多么的好玩啊。 原来,于落情并算是一个什么美女,明艳动人的那种,但是,就是当看到于落情的那一瞬间,就心动了,觉得这个女孩,不应该是自己的妹妹,一定可以成为自己人生中的,另外一种力量。 果真,阮非桐的预感是没有错的,现在就是一种巧合吧,阮非桐和于落情的命运已经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因为那个可爱的孩子,刚刚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的孩子。 但是,阮非桐不会就这样罢休了的,当自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的时候,和于落情的这份缘分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带着那个孩子的愿望一起好好地实现啊。 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于落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阮非桐的第一眼,于落情的眼神是那么的纯粹,好像是曾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都推翻了,都可以重来了。 如果说,人可以选择失去一段记忆是多好啊,这样阮非桐就可以不那么痛苦了,于落情也可以不那么的痛苦,就可以如同现在的这样的一瞬间,心中没有任何的压力,快乐的迎接新的一天,不管是从早晨还是晚上,都是没有区别的。 “睡的好么?”阮非桐看着于落情清澈的眸光,就像是刚才看到的牛牛的目光一样,那么的干净,没有一点点的尘埃,很好看,很动人。 “嗯,睡了好久,刚才做了很多的梦,可是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感觉很舒服。”其实在刚才的梦里面,于落情真的很难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醒过来了以后,突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舒服,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样多好,肚子饿了没有,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弄吧?”阮非桐的心不知道怎么就安定了下来,刚才的浮躁全部都消失了,其实能够这个样子多好啊,心里什么都不想,就享受着两个人之间的美好的时光。 于落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可以让阮非桐能够瞬间忘掉一切,可以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如何去幸福快乐的。 “嗯,你这样一问,我的肚子还真的是饿了,你会弄什么,说给我听听看我想要吃什么?”于落情从床上慢慢地爬起来,阮非桐在于落情的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让于落情更加的舒服一些。 “谢谢!”阮非桐的肩膀轻轻的在于落情的肩膀扫过,然后彼此坐回原来的位子。 “不用那么客气呢,知道不?”阮非桐看着于落情,心中满满的都是怜惜。 是啊,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这个家里,受到了多少的煎熬,还为了自己生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的,时间真的是那么的厉害,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那个单纯的小女孩,被妈妈牵着来到自己家的时候,还是历历在目的,可是,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妈妈了。 阔别了多少年,在这个神奇的位子,阮非桐再一次十分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基本上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人变得更加瘦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 第358章 过不去的坎 还记得,于落情刚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阮非桐为了树立威信,就将于落情的头发,亲手全部剪掉了,那是一头多么美好的海藻一样的头发啊。 阮非桐知道,每个女孩都是深深的喜欢着长长的,飘逸的头发的,但是于落情的头发,在阮非桐看来就是那么都不顺眼,可能是因为不是在自己的面前长出来的吧,阮非桐就会嫉妒那些之前就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的人,所以就一把将于落情的长发全部都毁掉了,然于落情在自己的见证下面,将长发养起来。 的确,后来,于落情的头发一点点的又长长了,阮非桐就没有再将那长长的头发给剪掉了,并且在心里面默默地偷喜,其实,于落情的这个样子是很美丽的,要好好地保护着,再也不可以伤害了。 并且,阮非桐还很得意,这一头发,其实自己亲眼见证者于落情留起来的,就当是为了自己留起来的吧。 俗话说,女人的长发为了喜欢的男子留起来,如果是失恋的女子,都会将头发剪短,其实那长发就像是女人的幸福一样,剪短的是情丝,留长的也是情丝呀。 现在,面前的这个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但是,品质还是没有改变的,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种魔力,也许是本身的一种气质,简直就要将阮非桐迷倒了。 阮非桐终于回过神来,想了想,“我会下面条,还会煮饺子,还会蛋炒饭,就是不会炒菜,如果你要吃炒菜的话,我就让阿姨去准备,其他的你要是想要吃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帮你弄!” 阮非桐的回答是那么的认真,虽然阮非桐的回到告诉于落情他真的不是一个好好地厨师,但是于落情还是很感动的,其实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以前的阮非桐,就像是一个少爷一样,什么事情都让别人去做,自己都不动手的。 特别是于落情,自从她来了以后,就开始被阮非桐压榨着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于落情不知道在自己来之前,阮非桐是怎么办的,但是自己来了以后,这件很艰巨的任务就成了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了。 可是,于落情从来就不敢有怨言,当阮非桐愿意将自己的事情给于落情分担的时候,还说明,阮非桐还是将自己当做妹妹的,但是有一天要是阮非桐根本不搭理自己,作业不给自己做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要自己的分担的时候,自己肯定是将这个大少爷给惹到了,于落情就会担心了。 其实,有的时候,于落情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或许是受气受多了,成了一种逆来顺受的脾气吧。 但是,于落情并没有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好,多做一写事情,证明了自己的存在,还可以照顾别人啊。 现在,阮非桐终于也变成了可以照顾别人的人了。于落情的心,就像是开出了一朵花一样,那么的美好。 好像是在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以前的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成了美好的一切,于落情的心都醉了,也许,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爱的人的怀抱,被人如此的爱戴着,照顾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于落情真的很想就这样,在阮非桐的精心照料下,继续下去,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就好了。 夜色渐渐的弄了,星星开始一颗一颗的闪烁着光芒,还有月亮也爬上了枝头,照耀着夜晚的一个个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理所当然的。 这样静谧着,也是一种幸福。 第八十五章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于落情渐入佳境,这样真的是一种享受,终于等到了这样的一天,自己心爱的人,在身边,拖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帮自己准备的好好的。 醒来的时候,是爱人的脸,和自己问好。然后会轻声细语的问问自己,肚子是不是饿了,是不是想吃什么。 于落情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被人疼爱的小孩子一样。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懵懂懂的模样,是那么的美好,好想将这一瞬间停留,永远就这样了,什么都没有,心中是释放的,是自由,是疯狂的爱着彼此的。“因为,我爱你呀!” 等着这样的一句话,于落情不知道用了生命的多少时间,至少是人生的四分之一吧。 真的当自己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心都要醉了,“嗯,我也爱你!”于落情轻轻的点头,碎发在额头上面飘来飘去,随心所欲的,像是一个乖乖的小宝贝。 “嗯,我知道的。”阮非桐坐在于落情的身边,将于落情往自己的怀抱里面带进去。 “要是早就这样了,多好啊,我们之间,错过了多少这样的好时光呢?”阮非桐感叹着,眼前是记忆中的,过眼云烟,一笑而过。 “什么时候都不晚啊。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好好地,不好么?”于落情靠在阮非桐宽阔的胸怀里面,那么的温暖,让人安心安定。 “嗯。你说的对,从现在开始,也不晚,我们两个要好好地,享受这一切,如何?”阮非桐抚摸着于落情的长发,那么的顺滑,就像是阮非桐现在的心情一样,那么的自然,并且愉快。 阮非桐知道,这样的时光,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心中的怒火在凶凶的燃烧,那个人,一天不得到报应的话,阮非桐一天都不会安心的。 但是,看着于落情这样温顺开心的样子,自己就安定了。 阮非桐的眼皮不断地跳啊跳的,因为阮非桐怎么都无法放下,刚才发生的那一切,牛牛离开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的痛苦着。 还好,于落情好像是忘记了一切,忘记了牛牛的事情,什么都没有问,所以换来了这一刻男的的安宁,但是,毕竟是不可能永远都瞒下去的,总有一天,于落情会有所知道的,那个时候,对于阮非桐来说才是厄运的开始呢。 “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想要吃什么,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想不想吃饺子,我去帮你弄啊!”阮非桐将于落情的小脸握在手中,于落情的小眼神,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对于阮非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阮非桐是那么的喜欢,一辈子都不要消失。 “呵呵,什么时候你还学会了做饺子了?”于落情觉得什么都是那么神奇的事情,多久没有见了,阮非桐竟然就会了做饺子,之前的阮非桐,怎么可能做这中女人做的事情呢?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不可思议的样子还有语气,就觉得有些憋屈,“怎么不行么?我可知道你小时候啊。最喜欢吃饺子了,每次家里面做饺子,你总是自己那一份吃完了,还要想吃我的,是不是?” “是啊是啊!”听着阮非桐这样说,说道了于落情的心坎里面去了,突然就笑得前仰后合,有点抑制不住了,“都是你不好嘛。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吃饺子的,但是家里好不容易吃一次饺子,你都要偷走好多个,让我一次吃不够,看着你我就生气啊。” 阮非桐捏了捏于落情的俏丽的鼻梁,“哼哼,小时候就知道怪我了,都不是你这个小馋猫,你看你那个馋猫样子,多可爱啊,我就是想要看!” “坏蛋,你就是为了看我馋猫的样子,你就不给我吃饺子啊,你说你是不是太邪恶了,只想着你自己,完全不管我吃不到,吃不够啊!”于落情觉得阮非桐还真是无赖啊,每次都坏了自己的好事,但是看上去还像是他遭殃了一样啊? 阮非桐双手握住于落情的双肩,那么的单薄,全部都是骨头,搁在阮非桐的手心里面,让阮非桐心惊,“你叫谁坏蛋呢?” “你你你--”于落情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阮非桐的脸,毫不客气的叫道。 “哼哼,谁让你说我是坏蛋的,那我现在也不做给你吃,馋死你!!!”阮非桐有点生气了,这个女人就是的,总是不愿意求求自己,总是放不下身段,总是让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让着,可是阮非桐可是很讲面子的,在外面,谁敢给阮非桐脸色看啊,可是在家里面,这个臭丫头,就是不断地给阮非桐的脸色看啊。 于落情这些明白了,阮非桐原来还会生气啊,这可不行啊,他要是生气了,那么自己的饺子可飞啊。这么一闹了以后,还真的是饿了呢!刚才讲了半天的饺子,于落情还真的好馋嘴了,想要吃了啊。 “喂--我真的想吃饺子了,你去给我做呗!”于落情拱了拱阮非桐的肩膀,可是阮非桐背对着自己,看也不看于落情一眼。 于落情觉得好挫败,多大的人了啊,还知道生气,简直都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还要人哄哄的,跟个大姑娘一样的。 看阮非桐没有反应,于落情知道了,阮非桐还是个孩子的心呢,要哄哄就哄哄吧。 于落情将自己的一张小脸,冲到阮非桐的面前,各种卖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巴使劲的努着,做出各种可爱的卡通的样子。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这样自己面前这么的卖力,其实心里面已经笑得特别开心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假装很冷酷的样子,就是要让这个丫头记住,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啊,要是要开始就让这个小丫头爽了,以后自己的威信还怎么树立啊,这个家还怎么继续下去啊。 可是于落情,也是那种山不罢休的人,阮非桐要是不好的话,于落情就是停不下来的,“喂,理下人呗,这个样子多不礼貌啊,我都累死了,你还是不笑一下,你说你,也太吝啬了吧?” 原本已经准备放过这个于落情的阮非桐,一听她说的话,又觉得心里特别的委屈了,“你说谁吝啬呢?” “我我我!”阮非桐终于讲话了,于落情开心还来不及呢,赶紧拍着小胸脯说,“是我吝啬好了吧,阮非桐最棒了,最大方了是不是?是我现在肚子太饿了,想要吃饺子了,你快去给我做饺子吃好不好呀?” 每一天哄着牛牛的阮非桐,习惯了那种模式,现在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这个大孩子。 每一个男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有孩子气的一面,阮非桐也是这样,不管阮非桐是怎样的一个冷酷的人,也有容易生气的一面,也有容易吃醋的一面,并且,阮非桐是那种比一般脾气更加的大的人,所以,于落情需要用更多的心在阮非桐的身上,让阮非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再也没有什么裂缝了。 “哼哼,这可是你说的哟,你说是你,多么的吝啬,我都这么好了,你就不能够夸一下我么?你就知道,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的,你这个样子,我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在你的眼睛里面,都变成了一个坏人了,你还怎么喜欢我呢?”阮非桐这点呢是抱怨,也许,很多年以前,于落情就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小时候都是阮非桐欺负于落情,但是阮非桐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在于落情的心里面,阮非桐总是做得不好,各种不成功,但是阮非桐哪里受得了这种排斥啊,所以总是想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是多么厉害的人。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好人,都是我不好,是我嘴巴臭,对你的好我都不会说,只会说你的不好,现在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的,你快点去帮我弄吃的好不好?你看我的态度这么诚恳,你有木有感动啊?”于落情将自己的小身体,钻在阮非桐的宽大的胸怀里面。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充满了安全感,好想要这样永远下去,再也不要放手了好不好? 现在,于落情最想要的就是吃一吃阮非桐的饺子啊,想要知道,这个整天,在外面,做大事的男人,手艺是不是也很出色。 这么多年,自己真的错过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来弥补也不会晚啊,毕竟彼此还年轻,还有很多年的时间,两个人彼此了解,生活在一起,不再有任何的束缚,就将彼此的心打开,深深的爱着,就像是彼此心中的想着的一样。 “那你求求我!”阮非桐还是山不罢休,好不容易,于落情低声下去了一次,这次一定要将一切都捞回来。 “好好好,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亲爱的哥哥,你帮我去做饺子吃,你想怎么样,等我填饱肚子以后,我都答应你,陪你做好不好?”于落情的小身体在阮非桐的面前鞠躬,两只可爱的圆眼睛,眨巴眨巴的,十分诚恳的样子,让阮非桐看在眼里,都会受不了的。 “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一次,但是你一定要说道做到啊,你刚才说的话,我可都记在心里面呢!”阮非桐戳了戳于落情的小脑袋,其实,于落情这么多年,变化也很多,比如刚才就是对自己的邀请嘛。 其实,是不是邀请,阮非桐不确定,但是自己的亲爱的小宝贝终于长大了。 有了于落情的鼓励,阮非桐终于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终于到了自己展示厨艺的时候了。 在爸爸生病的那段时间,爸爸总是不断地回忆过去,总是急着,于落情在的时候,家里面,总是做饺子吃,这个小姑娘,总是那么的单纯,也没有什么要求。 问于落情喜欢吃什么的时候,她总是说不出来什么好菜,问多了,终于说了,于落情最喜欢吃的是饺子,于落情真的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也许,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过的是十分辛苦的日子吧,连吃饺子都是一种奢侈,吃不到的东西才会觉得很好吃啊。 看着阮非桐就那样离开的样子,于落情顿时觉得很感动,眼睛在一瞬间就湿润了,多少个日夜,于落情就是很期待这样的重逢啊,但是一次一次都只是梦境而已,现在,终于美梦成真了。 说实话,于落情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和阮非桐是怎么了,就走到了这样的一步了,但是,一切都是缘分啊,说不清楚的时候就不去想了,只要两个人感觉很幸福就好了,不是么? 尽情的享受这一刻吧,于落情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那个伟大的哥哥,那个高大的遥远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了。 一切都不是梦了,那些想念,都化作了最美丽的画面,一切的苦都是没有白白的浪费的,全部变成了今天的幸福,一次幸福个够。 于落情看着这个房间,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虽然阔别了那么多年,但是这里的摆设,一切都没有变,一定是阮非桐刻意将一切都保留下来,当于落情回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就如同回到了家里一样,那种回家的感觉,是多么的好啊。 还有这个床单,是那个夜晚的床单,已经很久,淡紫色已经差不多都退去了,但是于落情就算是要死去了,一不会忘记自己在这个床单上面,长成了一个大人,知道了爱是什么东西。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觉得阮非桐真的是一个坏人,那么狠心的,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懂得的女人,难道不觉得自己太小了,会舍不得么?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还是不懂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哥哥的想法,但是,于落情现在明白了,那都是爱,是一种强烈的爱,抑制不住的,其实在阮非桐的心中,对于自己是那么的强烈的无法控制的爱,于落情现在终于想通了这样的一点,于是就觉得特别的开心,一点都不恨了。 不管阮非桐曾今有多少个女人,就像是换衣服一样的频繁,但是始终只有自己一个,可以让阮非桐变得疯狂,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一辈子都不想要改变,就会一直爱着。 还有,窗户上面的那个小风铃,是于落情亲手做的,在学校的时候,手工课上面,于落情学做了人生的第一个工艺品,就是这个很小很小的风铃,铃铛都很小,所以做得很拙劣,声音不是很清脆,样子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于落情拿回来的时候,阮非桐就抢了过去,说自己喜欢,要挂在窗户上面。 从于落情到阮家到现在,已经是十余年的事情了,但是这个风铃还是在那里,没有变过,风铃都老了,可是人还是没有变,于落情觉得真的是很感动,这样的一个狠心的男人,却是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于落情真的很想要将一切全部都忘记了,其实就这样也很错啊,不想要记得,以前的阮非桐是多么的狠心,将自己送给别人,而且都没有争取的同意,权不都是他一个人做决定了。 就这样,于落情看着身边的一点一滴,都没有改变,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熟悉,心中的记忆,总是清晰地,很多事情,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从来就没有变过,于落情悄悄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就那样的凝固了,于落情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时间,只是听见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小声的呼唤着,“小懒猪,起床啦,起床了!” 于落情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阮非桐终于回来了,自己可以饱餐一顿了。 果真,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入眼帘的是阮非桐,换上了一身休闲服,还将围裙套在身上,是于落情从来就没有看到过的样子,好像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呢。 “你!!!”于落情压根就没有想到阮非桐会是这样子,一瞬间就笑喷了。 “我???我什么我?”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表情,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从来就没有一个人,看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胆子真的是大的不行了,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 “你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于落情终于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真是太好笑了,好好笑啊!”于落情完全就不是装的。 阮非桐在自己心里面那种高大的,帅气的,威武的形象,在一瞬间全部都毁了。这是于落情今年看到的,最好笑的东西,“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典型的家庭主男啊!” 原来于落情是笑这个啊,阮非桐还以为是怎么样呢,终于找到了方向,将饺子小心地放在床头。“笑什么,很好笑么?做饭的不都是这个样子啊,你不是么?” 可是于落情哪里还有空当去和阮非桐讲话啊,全部都顾着笑去了,嘴巴都合不拢嘴,完全没有时间讲话了。 这个会后的阮非桐,有些不满意了,“我说你,怎么搞的,笑一下就算了,还笑半天,再这样笑下去,我就不给你吃了哦!我一个人都吃掉的,”阮非桐一边说,一边将饺子一个一个的假装,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进去。 于落情睁开笑着的眼睛,看到阮非桐还真的要吃了啊,赶忙停止了笑,一边将饺子往自己的怀抱里面抢着。“不不不,我要吃的,你别急啊,我笑完了,你给我吃,拜托了!” 于落情还真的很想念吃饺子呢。和离笑权一起的时候,哪里会吃饺子啊,离笑权就是典型的一个洋人了,整天就是西餐,还有红酒,要么就是撑死了,要么就是醉死了,其实,于落情根本就是不喜欢的,但是没有办法,在离笑权的身边,于落情不想去争执,也懒得说自己的心里话,离笑权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所以,好几年的时间,于落情从来就没有真的将自己的兴趣放在吃的上面,总是逢场作戏,让离笑权吃的好了就够了,而自己,随随便便的吃一点,逢场作戏而已。 原本就是很瘦的于落情,更加的瘦了,一点肉都没有的。 还是在阮非桐的身边好,即使阮非桐这个人的棱角很多,总是会让于落情难过,但是那都不是很真心的,一切还是会听于落情的,于落情想要吃什么,阮非桐还是会认真的准备的,其实在阮非桐的心中,还是很喜欢这样的一个姑娘的,要不然,怎么会对于落情这么的好呢? 于落情将饺子夹在自己的面前的碗里面,但是动作却突然就停止了,到了现在,美味在面前,于落情还有吃不下去了。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的表情不对,也不知道于落情这是怎么了,觉得有些怪异,不再继续闹着了,只是很小心的问。“怎么了,不动筷子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饺子么?你快吃呀!” 但是,于落情好像是一瞬间被什么定住了一样,怎么都不动一动筷子。 阮非桐有些焦急了,看这的表情也凝固了,和手中的动作一起,都停止了动作。“到底怎么了?要是担心不好吃的话,你也要先试试啊,如果不吃一口的话,哪里知道味道如何呢?是不是?” 其实,阮非桐真的不知道,现在的于落情,心中是怎么想的,于落情才不是那种因为不好吃就不会吃的人呢。其实于落情是感动了,多少年,都没有一个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么认真地准备,希望然于落情开心,还弄好了吃了端到床上来,这就是梦中的生活,让于落情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有活下去的理由呢。 于落情不仅仅没有动作,大颗大颗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阮非桐这下倒是彻彻底底的紧张了。“于落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你告诉我啊!” 于落情好想自己能够坚强一点,不要让阮非桐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但是于落情就是控制不住,一切都太感动了,不是么? 于落情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了,终于嚎啕哭了出来、 “呜呜呜--”从来就没有这么大声的哭过,手中的碗都拿不稳了,开始剧烈的颤抖,一个白白嫩呢的饺子,在碗里面不断地摇晃着,就要出来了。 阮非桐的心很忐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刚才还高高兴兴佮于落情,一瞬间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阮非桐干脆将于落情手中的碗拿过来,放在一边,一把将于落情抱住,“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呢?” 于落情小小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好像很伤心,就像是小时候,无数次,阮非桐欺负了于落情以后,于落情不会哭,但是都会如此的颤抖,但是那个时候,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的心疼,只不过不愿意表现出来,就那样抱着于落情,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于落情总是那么的瘦弱,颤抖不已,让人心疼的不行了。 “我想你!”于落情一边哭,一边的小声的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想你!” 阮非桐这才明白了,这个小姑娘又时候想到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哭成这个样子的。 阮非桐的心也疼啊,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于落情只是这么小小的一碗饺子,就会这么的开心,心痛了一样的样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阮非桐将的身体环抱在怀抱里面,轻轻地拍打着于落情的后背,在这种时候,阮非桐总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于落情的哥哥了,就是要做到做哥哥的职责,让自己的妹妹。永远开心,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以泪洗面啊。 原本是开心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呢?饺子都要凉了,到时候就不好吃了啊。阮非桐辛辛苦苦做的饺子呢。 爸爸生病的时候,总是怀念于落情,所以总是让阮非桐做饺子吃。所以,阮非桐为了当做孝心,所以没有然家里面的阿姨去做这些,而是亲自下厨,学会了做饺子,每天都会自己弄一顿饺子,然后亲自送过去,只不过,不告诉爸爸,这个饺子是自己做的。 如果爸爸的心中是怎么想着自己的话,也不用改变了,人老了,不需要改变了,只要爸爸能够开开心心的,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但是,那个时候,爸爸一边吃饺子,都会念叨着于落情的名字,阮非桐那个时候就在想,自己一定有一天会将于落情带回来,然后给于落情做一次饺子吃,那可是自己亲手做的。 爸爸赞赏不已,说这个饺子做的真好吃,就好像是孩子和爸爸之间的感情都融入其中,爸爸每次吃的时候都觉得不够的。 所以,阮非桐也很想知道,当于落情吃到了这个饺子的时候,是不是会有同样的感受。 其实,在爸爸去世的那个时候,阮非桐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就是那个时候,阮非桐的心终于打开了,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于落情的一瞬间,就觉得这个女孩,对于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了,也知道为什么,爸爸一开始会对一个没有一点点的血缘的小姑娘这么好。 于落情一开始来的时候,阮非桐真的很吃醋,吃于落情的醋,觉得凭什么,这个小姑娘一来,就可以从爸爸那里,抢走自己的爱呢? 爸爸,早出晚归的,每次在家里的时候,都没有说在自己的床前,看看自己。但是,于落情一来,爸爸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会关心的这个妹妹。 阮非桐小小的心灵,完全接受不了。为什么,小小的于落情,就是有那样的魅力,不仅仅让自己的心变得莫名的慌乱,就算是爸爸,也被于落情弄的团团转的。 所以,阮非桐相近了各种的办法,想要让于落情现形,让所有人看到于落情其实是一个不好的孩子,特别是爸爸,让爸爸认清楚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值得的。 但是,阮非桐的计谋却没有一次达成了,自己想了那么多的办法,那么难的作业给于落情做,可是于落情那么小的年纪,一点点基础也没有,阮非桐其实就是想要吓唬吓唬于落情的,让于落情知难而退,来求求自己的哥哥,这样阮非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去利用妹妹了。 可是,阮非桐却万万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孩,怎么如此的倔强,说什么也不愿意,向自己低头,那么难的题目,于落情只是硬着头皮,一点点的努力着,从什么都不知道,到了什么都知道了。 虽然,阮非桐在一边玩游戏,但是心中还是留着意,想看看于落情到底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原来这个女孩,也不是天生的聪明,只是十分的勤奋,要是什么都不懂的话,就会将书翻出来,对照着题目,一点点的自学,然后再写出来,于落情也不知道休息,总是一口气,将全部的题目在一晚上的时间,完成了。 阮非桐说在转钟之前要写完,于落情就真的写完了,一分钟都不休息。 于落情是那么的倔强,在很多方面,比阮非桐还要倔强的多呢,所以,其实阮非桐还是很佩服自己妹妹的。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阮非桐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啊,一边赞赏这自己的妹妹,但是却想着用自己的方法然于落情屈服。 想着想着,阮非桐自己都有些感动了,那些回忆,是多么的动人啊,回忆起来,都是没有一个尽头的。 直到自己慢慢的长大了以后,当于落情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了,阮非桐才猛然的发现,其实自己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当时,自己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爱的,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的苍白,让于落情也痛苦,自己也这么多痛苦。 那都是年少无知啊。 当阮非桐将于落情送走的时候,阮非桐还记得爸爸的眼神是那么的落寞,好像是再也管不了自己一样的,其实那个时候,阮非桐已经是有些后悔的了,但是爸爸还是那么的在乎,就像是比自己还要在乎一样,所以阮非桐心中的那种醋意再一次的出现了。 于是,阮非桐心一狠,就不管于落情了。 爸爸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好像是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告诉阮非桐的,但是都忍下来了。 爸爸离开的那天,阮非桐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了,阮非桐在爸爸的面前守着,一直都没有走。 那天的爸爸精神特别的好,和阮非桐讲了很多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阮非桐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爸爸心目中,还是有自己的,但是爸爸不是一个愿意将情放在嘴巴上的人,只是放在心里面、 阮非桐终于明白,其实这么多年,和于落情作对,其实都是一种自己心里面的鬼作用,其实什么都没有,都是自己太计较了,于落情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一颗心和自己争,于落情原本就是那样的一个很好的孩子,乖巧的不得来的孩子,就是阮非桐喜欢的那种类型。 “孩子,爸爸的时间不多了,现在终于有时间,有心情能够和你说说爸爸的故事了。”爸爸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光芒,从阮非桐记事开始,一直都没有看到过爸爸这样的美好的样子,好像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一样。 “爸爸,你说吧,儿子就在这里听着呢!”阮非桐其实心中已经难受的不的了,其实阮非桐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其实就是对父亲太在乎了,太在乎爸爸的一举一动了,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的愤怒,做了爸爸的伤心地事情。 其实,阮非桐一直很害怕,当自己做了那么都的事情的时候,爸爸会生气的不认识自己,不想要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爸爸还是愿意和自己说这些的。 是呀,爸爸和儿子之间的感情,通常都是最好的,哪里还有过不去的坎呢? “嗯,你知道么?爸爸在这个世界上,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女孩子,是谁么?”阮非桐看着儿子的脸,但是脑海里面,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美好脸庞。 “当然是我妈妈了,爸爸喜欢的肯定是妈妈呀!”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出来,平时,爸爸和妈妈相敬如冰,这么多年,自己肯定没有看错的,阮非桐知道,有很多的家庭,家境很好的家里,男人都是很花心的,总是在外面有小三小四的,但是爸爸没有,让一个家无比的幸福,所以其实阮非桐还是很感动爸爸的这个方面的。 “不--其实在你妈妈之前,爸爸就有过心爱的姑娘了。”爸爸是那么的坦诚,但是这个答案,第一次彻底的然阮非桐的价值观全部都改变了。 第359章 更加的出色 原来,自己亲眼见到了这个多年的事情,却不是真的,呵呵,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相信么?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听到的不是真的。爸爸妈妈关系这么好,感情如此的身后,阮非桐一直引以自豪的,可是现在,爸爸却亲口告诉自己,事情并是不是这样的。 但是,爸爸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很好,所以阮非桐不想要生气,更不像让爸爸动怒,只是很平淡的说。“那个人是谁呢?”但是,阮非桐的手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爸爸其实也很伟大的,就算是对着不是最爱人,还是能够始终如一,其实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不寻常的事情。 阮非桐永远都不会忘记,爸爸说道那个人时候的表情,脸颊是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的光亮,好像是回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回到了年轻的无限美好的时候。 “那个人,其实你见过的,但是那个时候你太小了,爸爸还有一个家要好好地支撑,所以,没有告诉你,而且,你妈妈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爸爸要好好地对待她,这些事情,爸爸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的妈妈。只不过爸爸的时日不多了,所以现在要告诉你,让你知道,爸爸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有原因的!”阮非桐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和于落情有关的,但是又只是一种感觉。 小孩子,就是没有经验,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完全的认识,所以很多事情,在他看来,都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的。 但是,小孩子又是最诚实的,对于是非对错,都有着很强烈的认识,绝对不会暴毙谁,也不会偏袒谁,嫉恶如仇,是每个小孩子的性格。 “我见过?但是,我缺不知道。”阮非桐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自己见过的人,可是都没有发现爸爸和那个人的关系,所以说,阮非桐不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骄傲,作对了多少事情,可是还是有很多事情做得不够好的。 就算是那样微妙的关系,还是不知道。 “对,你见过,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于落情的妈妈。那个将于落情送过来,就永远的离开了于落情的人!”爸爸说的那么坚定,好像就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其实,阮非桐真的只是匆匆见过那个女人一面,所以就算阮非桐有很好的记忆,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或许这个世界上,除了于落情能够将自己的母亲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以外,阮非桐只是很普通的,记不清楚一个人的脸了。 “呵呵!”其实阮非桐有些无语,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爸爸一辈子都难忘。 但是,这就全部都解释的清楚了,爸爸对于落情来说,简直就是爱屋及乌,因为于落情是爸爸心上人的女人,所以爸爸才会无条件的接受这个小女孩,对她像是对女儿一样的好。 阮非桐终于知道,爸爸的那些,无奈,随着于落情被送走的时候,是怎样的如同潮水一样的漫过呢! 第八十八章 “儿子,我知道,你听到了这个故事会很惊讶,但是爸爸还是要告诉你,这个秘密埋藏了那么多年了,就连于落情自己都不知道,在爸爸离开之前一定要找个人说出来,这样爸爸才会安心的。”阮边城的眼神,放着异常的光明,是那样的明亮,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充满了年轻的光泽。 阮非桐的心里面不是滋味,但是不能够说出来,也不能够表现出来,现在的阮非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一切都要听老头子自己说出来。 “很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爸爸还没有认识你的妈妈,更加没有你,对哟,好像就是爸爸在你这个年级的时候,认识了,于落情的妈妈。她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面。”爸爸看着窗外,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还能够看清楚世界外面的一切,但是他带着笑容,很幸福的样子。 那时候,阮边城还是一个学生,那个年代,一个大学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但是阮边城家里十分的贫穷,阮边城却是一个很好学的孩子,所以,很不容易的考上了大学了。 阮边城就成为了整个村子的骄傲,是村子里面,第一个出去读大学,走出村子的人,阮家,因为阮边城的存在,终于光宗耀祖了。 阮边城带着梦想,一个单纯的积极向上的少年,去到大城市里面,准备做一番大事业,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然后将自己的父母从村子里接到城里面去,让爸爸妈妈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安享晚年。 但是,当阮边城真的带着自己的一大堆行李,来到了大学的校园以后,阮边城才真正的发现了自己的不同。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的美好。 阮边城看着身边的同学,在看看自己,就觉得很不好意。大家都穿的很体面,白白的衬衣,干净整洁的裤子,但是只有自己,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裤子,还有一件白衬衫,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所以颜色都开始发黄了。 阮边城一开始还是奢求着,大家只是穿的不一样而已,毕竟都是读到了大学的人,应该都是讲道理的人,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些,不会以貌取人的。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个样子的,阮边城用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才惊讶的发现,大家都已经到了,只有自己是最后一个。 阮边城拖着很多很多的行李,被子啊,棉絮啊,衣服啊,还有家乡的小菜,为了改善一下伙食的。 但是,当阮边城踏进了这个寝室的第一步开始,大家都是刻意的避讳着阮边城,好像阮边城就跟自己完全不一样似的,看不起的那种感觉,特别的不爽。 于是,阮边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贫穷是不会被人看的起的。 一开始,阮边城还是不想要和任何人都闹僵的,尝试着将自己的小菜,分给大家吃,可是大家根本看都不阮边城的小菜,每次大家都会接受的,但是就那样放着,根本就不会吃。 但是,阮边城还是大方的将自己的菜,给大家吃,并且十分自豪的介绍,这是自己村子里面,最好吃的菜了,将自己的菜分享给大家,对于阮边城来说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因为阮边城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钱,生活费都不够用,这个小菜,如果留给自己,还能够伴着饭一起吃呢,现在分给别人了,很多时候,阮边城就只有吃白饭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也有厌烦的一天啊,装都不屑于在阮边城的面前装了。 那天,睡在阮边城下铺的那个同学,在吃饭的时候,直接将阮边城给自己的小菜,丢在了垃圾桶里面。并且完全不管阮边城是怎么想的,“拜托了,你以后自己留着吃吧,那样的菜,你给了我们,我们也不吃的,还是要丢掉,你何必?” 自那以后,阮边城就变得格外的愤青了,觉得这个大学读的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竟然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没有到道德的人啊,大家的好心,就这样的浪费了,而且完全不懂得阮边城的心是多么的痛。 于是,阮边城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如此辛苦的成为了这个村子里面的第一个大学生,以为自己就可以改变人生了,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改变自己的生活,大家还是那样的瞧不起自己。 这样的话,还不如就回到村子里面的,那样大家还会将阮边城当做宝贝一样的宠着,到了这里,阮边城的优势全部都没有了,还要被大家,各种的瞧不起。 阮边城越来越颓废,整天都不愿意去上学,就一个人窝在寝室里面,谁也不见。 当林菊清见到阮边城的时候,阮边城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样子了。 林菊清是那个班上的班长,虽然这个班级是物理专业的,很少有女生学物理,林菊清就是其中一个,因为人际非常的好,人也很好,所以很快就变成了班级的班长,帮助老师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阮边城刚好就是学校的问题学生,于是老师就派林菊清去帮助改正一下阮边城。 林菊清是十分听话的孩子,老师都开口了,还有什么好推辞的呢? 那天,林菊清经过了老师的批准,直接就进了男生的寝室,果真,大家都出去上课或者是运动了,但是阮边城还是一个人呆在寝室里面,躺着,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是一座尸体一样。 林菊清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答应,林菊清惊讶的发现门并没有关,于是推门就进去了。虽然,林菊清还是有些害臊的,毕竟女生是不方便进男生寝室的,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林菊清还是要好好地牺牲一下的。 进了屋子以后,林菊清放眼望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人,林菊清有些纳闷,不是说,阮边城在的么?不会是在厕所里面吧? “有人在么?”来一次不容易啊,林菊清还是想试一试,不想再来一次,这趟就白跑了。 阮边城多久没有见到女生了,听见了女生的声音,在男生的寝室里面,阮边城一骨碌爬起来了,“你是谁?” 一个身影从被子里面出来,林菊清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阮边城突然地动作,而是阮边城的样子,着实让林菊清吓到了。 这是多久没有出去了,阮边城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到了肩膀的位子,还有胡子,也是胡乱的长,皮肤看上去很不好,一点光泽没有,颜色暗暗的。 “你是不是阮边城?”林菊清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然后问了问那个身影。 这个女孩子竟然一下子就交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阮边城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啊,“嗯,我就是的。” “那就是你!”林菊清灿烂的笑出来了,寝室的门打开着,太阳从女生的背后射过来,阮边城是有多久没有见到了太阳了,那道阳光,还有女生的笑脸,融合在一起,是那么的美丽,让阮边城第一次见到如此明媚的女生,好像是从天堂来的,那么的美好,笑的那么的甜美可爱。 “我?什么是我?”阮边城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可爱的女生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其实,除了女生不谈,自己来了学校那么久了,大家都刻意的跟自己疏远,不说是别人,就算是自己的室友,也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呢。 “对呀,就是你呢!”林菊清朝里面走了走,这次终于看清楚了阮边城的样子,虽然乱糟糟的,基本上看不出这个人是好还是坏的,但是林菊清相信,好好地清理一番以后,阮边城就会大变样的。 阮边城其实很害羞了,这个姑娘胆子还真的是很大啊,竟然就这么冲进了男生的寝室,阮边城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你赶快下来吧,我来带你出去的!”林菊清不想在这里就留了,原本以为老师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有发现,这个男生真的就是老师说的那个样子,简直就是在室内一直没有出去过,竟然将自己弄的和个山顶洞人一样的,好可怕的样子啊。 “下来?出去?”阮边城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还会从这里出去,除非是毕业了,阮边城决定直接卷着这铺盖回家好了。 反正阮边城钱也不多,一天就吃一餐好了,就这么睡着,什么都不消耗,其实很好的。 “就是啊,你在寝室这么久,难道就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么?”林菊清故意这么说,林菊清这么阳光的姑娘,实在是不懂阮边城为什么可以不要见这个美好的世界,而是一个人躲着,有什么意思呢? “不,我不跟你去!”阮边城真的很犹豫,这个姑娘多好啊,多想要和她一起出去啊,但是阮边城的自卑又占了上风了,难道自己忘记了自己不出去是为什么吗?不就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接受自己么?大家看到自己只有逃开的分,既然自己这么的讨厌,为什么还要出去见人呢? 见到这个男生还真的是和老师说的那么的固执呢!来之前,老师就说过了,这个男孩子,也许是太过自卑了,所以才会那么的倔强了,所以,林菊清一定要有心理准备,要有耐心一点啊。 “你是不是很自卑?所以才不愿意跟我出去。”虽然老师一再的强调,不要在这个男生的面前,说出他的痛楚,但是林菊清还是觉得,应该说破,其实有些事情,特别是在心中氤氲了很久的事情,只要戳破了,才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 听到林菊清这样说,阮边城以为她是故意来嘲笑自己的,马上又躺回去了,“哼哼,你是来嘲笑我的被?那我还真的不能够跟你走。” “傻瓜,”林菊清就知道他的心被自己戳破了,想也没想,直接就从床干上面跳上去,近距离看着阮边城鼓鼓的被子。“喂,我不是来嘲笑你的啦,我是来拯救你的,你快点起来,我带你出去,大变样。怎么样?” 阮边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又想试一试,毕竟谁不想要变化啊,特别是阮边城这么一个被人嘲笑了这么久的男孩子。 阮边城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刚好看到林菊清的脸靠着自己好近。 多么可爱的脸庞啊,圆圆的,白白嫩嫩的,十分的可爱。阮边城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可爱的小女孩了。 一下子又不好意思的钻进了被子里面,林菊清见到好不容易心动了钻出来的小老鼠,又跑进去了。 林菊清实在是不想和他耗下去,直接将阮边城的被子掀开了,“走,快点起来啊,我要你出去,变成一个大帅哥,人见人爱的大帅哥!” 阮边城忐忑了“我么?你别笑话我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啊?” “我就觉得你是个大帅哥,但是你把你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整天不见光,大家怎么会发现你是个大帅哥呢?你赶快起来,我会用最短的时间,让你变成一个大帅哥,在所有人面前眼前一亮,你相信我么?”林菊清的嘴巴是相当的厉害,不然怎么会是学校里有名的最佳辩手呢? 阮边城的心真的动了,其实阮边城的自卑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人喜欢,现在这个小姑娘说,能够讲自己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为什么不试试呢? 但是阮边城还是犹豫了,因为阮边城也没有钱啊。“可是我没有钱呢?怎么变?” 林菊清知道阮边城说这个话,基本上就是已经动心了,在阮边城的面前拍手叫好,“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钱什么的让本姑娘来担心,你就好好地去改造吧?” 天上净然有这么好的事情,阮边城都有些不相信了,但是为了和这个可爱的姑娘一起出去的话,一切都是美好的,终于阮边城被林菊清的劝的团团转,终于从那个已经要睡烂了的床上爬了下来,去实施改造计划。 就这样,一个对世界已经失去了全部希望的青年,就这样从绝望的床上爬起来,和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女孩儿,出去了,去寻找自己的希望去了。 其实,阮边城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谁都不相信,但是,当自己看到林菊清的那一瞬间,就是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吸引,到了很多年以后,阮边城才知道那是爱情,只是当年的自己,完全不懂得那个意思,于是让一份美好的感情就这样消失在尘埃里面。 林菊清是那么的活泼可爱,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带着这个懵懂的男孩,想要拯救一下这个小可怜。 虽然作为班长,林菊清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男生,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特点,整天都将自己藏着掖着,不和人打交道的话,难免性格会如此的内向,林菊清从来就不会相信,谁是天生会被排挤的,其实是自己不够自信,是自己的心在作怪啊。 林菊清首先带着阮边城去了理发店,虽然是学校里面的,但是林菊清相信,只要将阮边城这样的一头乱发解决掉,一样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 果真,就算是学校里面十分廉价的理发效果,当林菊清在外面转了一圈,买了两杯汽水进来的时候,阮边城已经减了一大半了。 林菊清和理发师的关系也不错的,理发师不断地给林菊清使眼色,这个男孩,理发师在你阮边城的头上,每每的剪掉一寸头发,阮边城的脸就会露出来一寸,很快,阮边城的长发都剪掉了,阮边城的脸完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虽然阮边城的脸上毛茸茸的,还有很多的胡子,但是林菊清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男孩并不比一般的男孩要差啊。 理发师给阮边城减了一个十分干练的短发,很短很短,和来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开始林菊清以为阮边城是很自卑什么,将自己的一张脸给蒙住了,可是现在看一看才知道,一切都是阮边城自己不自信。 理发师看到了阮边城的长发下面的样子,嘴里赞不绝口啊,但是阮边城却紧张的不敢睁开眼睛,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被人接受的人,害怕将自己的脸露出来。 理发师帮阮边城剪完头了以后,又顺便将阮边城的胡子也刮掉了,眉毛也处理一下,林菊清一边喝着汽水,一边看着阮边城紧张的眉头紧紧的锁着,不愿意睁开眼睛的样子,就觉得很搞笑。 来的时候,老师不断地解释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怎么的可怜的,是多么的奇怪的性格,但是现在一看,才知道,其实阮边城是一个小美男子啊,这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一定可以帮他找回自信的。 一切都处理完了以后,阮边城还是紧张的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林菊清拍了拍阮边城的肩膀,在阮边城的耳边说,“同学,你干嘛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啊?看看你的新形象啊!” 阮边城是那么的老师,颤巍巍的说,“我不敢睁开眼睛,我见不得自己的样子。” 林菊清听了阮边城的话,还是那样的表情,傻乎乎的,就觉得很可爱,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胆小的人,还是一个男生呢?林菊清想要拯救一个人的**,从心里面滋生出来。 “那你就不睁开眼睛吧,我就这么带着你一个大男生走出去?”林菊清笑话阮边城,在阮边城的耳边不断的吹着热气,觉得阮边城是这个世界上最笨蛋的大笨蛋了。但是,林菊清就是黄蓉一样的性格,黄蓉,不就是要为了郭靖而生的么? 阮边城一听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立刻睁开了眼睛,机器人一样的站了起来,阮边城根本就不敢看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还以为自己还是那样的邋里邋遢,被人看重就烦的样子,阮边城只是跟着林菊清,生怕她走掉了,余光中,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没有那么的糟糕。 阮边城也不知道跟着林菊清回到哪里去,反正心里面就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只有这个女生可以相信了,谁都没有办法相信。 阮边城跟着林菊清那么紧,林菊清走的快一点,阮边城就会走的快一点,林菊清要是刻意的减慢一点速度,阮边城也会减慢一点速度,但是总在林菊清的身后,保持着一点点的距离。 林菊清觉得这个男生是越来越好玩了,性格其实很老实,在这个大城市里面,有这样的性格,已经是很少见了。虽然,林菊清觉得这样的男生傻傻的,但是心中却不经意的出现了一丝好感。 其实,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从不知不觉中产生的,根本就不需要你是不是跟他认识了很久,还是从小就有了感情的牵扯,只要是两个有缘的人,碰触到了一起,即使是一点点的小的细节,就会让两个人彼此的产生了爱的火花,这就是爱情的阴错阳差。 只不过,那个时候,林菊清和阮边城还是很小,不管林菊清觉得自己是有多聪明,多么的外向活泼,阮边城是有多么的愚笨,多么的内向不知道如何说话的,但是两个人就是一拍即合,小情绪在心里面,慢慢的酝酿着。 林菊清就是古灵精怪,想要看着阮边城出点洋相,让阮边城经受住考验,知道一切实际上是很好的,人和人的交往就是有那么一种摩擦,是需要很大度的心,去宽容的,这样才能够在这个社会上面生存。 其实在哪个社会不是一样的么?都是要彼此的宽容,才会很好啊。 林菊清加快了脚步,一下一下的往前面冲过去,阮边城也跟着加快了,一下一下,这么久没有怎么锻炼了,阮边城很快就气喘徐徐了,可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林菊清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阮边城来不及反应,就这么硬生生的撞在了林菊清的身上。 阮边城觉得自己是翻了天大的错误一样,赶紧对林菊清陪不是,自己也是紧张直哆嗦,“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撞到你那里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林菊清回过头,看着阮边城脸红的样子,一直都红到了耳朵根子后面,真是好玩,好玩的心就继续了,“呵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然你怎么要撞我啊,先撞了我,然后才说抱歉,有什么用啊?你看我,到处都疼了,都是你不好,看你怎么办?” 这下阮边城是彻彻底底的懵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阮边城从来就是担心着把别人弄伤了,这城里的大小姐可和他们村里的不一样,多么精贵呀,要是弄伤了,自己还真的是没有办法陪啊。 可是,现在还真的出了这么个事情,阮边城紧张的满脸都是汗水,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啊。 看着阮边城局促不安,简直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要是林菊清不给他台阶下的话,阮边城估计会囧死了,“好了好了,没事了,逗你玩儿呢!” 第九十章 “逗我玩儿!”林菊清简直就是一瞬间将阮边城的人生观价值观全部都颠覆了,原来城市的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居然胆子这么大,可以逗着男生玩儿,但是自己被逗着玩了,还不知道呢。 阮边城半天还反应不过来,还是怏怏的样子,林菊清拍了拍阮边城的肩膀,“好啦好啦,打起精神来,我真的只是让你开心一下,没有想到把你搞成这样,我没有事情的啦,走,我们去店子!” 林菊清就像是天使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办法打扰她的心,她是那样的自由,瞬间就可以改变心意,阮边城真的很难猜测林菊清的心到底是在想什么的。 林菊清牵着阮边城的手,就这样,行走在风里面,阮边城觉得那是自己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那个时候的心情更加的丰富了。 阮边城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在哪里,一点方向都没有,但是却充满了安全感,在林菊清的身后,好像每一处走过的地方,原本会暗暗地感觉,全部都变得亮堂堂的,阮边城从来就没有想过,在这个学校,会有人这样靠近自己。 但是,林菊清就是那样的一个女孩,什么都不怕的来到自己的身边,要将自己从这个牢笼里面解救出去啊。 林菊清带着阮边城来到了一家适合大学生的运动品牌的店子,准备给阮边城换一身像样的行头,阮边城的这身衣服裤子,着实让人看不下去,就算是不怎么注重外表的人,在这个学校里面,见到裤子上面全部是补丁,衣服已经洗的发黄的,肯定也是接受不了的。 其实,林菊清真的知道,阮边城不自信的就是这个方面,只要稍加改变稍微注意一下,就完全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其实,阮边城就是缺少一个人,告诉他要如何改变,人总是在不断进步的,只是每个人的这段路,都是在不同的时期的,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去嘲笑谁,还在这条路上的。 林菊清在店子里面转了转,然后看了看阮边城,然后再转了转,阮边城只是机械的呆在一边,从来就没有进过这样的店子,阮边城有些紧张,所以手脚更加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行头,实在是不好意思一直就呆在这里。 阮边城正准备灰溜溜的走开的时候,林菊清突然拿了一套衣服还有裤子出现在阮边城的身边,将阮边城的手一抓“你干嘛啊?不是让你等着,怎么,你想要跑路啊?” 林菊清还真的是聪明,自己想跑都被发现了,阮边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转过身,低下了头。 林菊清看着阮边城的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生气,倒是觉得这个男孩真的很逗,等一下,要是把这身衣服换上了,然后再去陪一双鞋,他那么小的胆子,岂不是要把自己吓死而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帅的一天吧? “给你!”林菊清将精心选好的衣服,放在了阮边城的手中,“你赶快到那里去,去把这身衣服穿上!” “这!”阮边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哪里是自己可以买的起的啊,绝对是不敢碰一碰这衣服的。 “怎么。你不听话啦?”林菊清看见阮边城半天不动,也不愿意把衣服接过去,“你到底在想什么,跟我说啊!” 阮边城脸上全是难色,心里真的很想将这身衣服变成自己的,但是就是没有那个胆子。可是又不好意说出来,害怕林菊清会嘲笑自己,“我,我买不起的。” 原来是担心这个,林菊清拍了拍阮边城的肩膀,“不是让你不用担心么?这衣服你要是穿着好看,我就送给你啦!所以呢,你就赶快去换上,看好不好看,帅不帅,好不好?” 阮边城这么一听,心中简直就是乐开了花啊,阮边城哪里不想自己改变一下模样啊,但是就是没有那个条件啊,现在有人愿意帮自己的了,阮边城当然觉得是老天开眼了,但是阮边城却是一颗很实诚的心,不好意思接受,拿人的手短啊。 “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啊?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男孩子了,扭扭捏捏的,像是什么样子啊?”林菊清故意说这样的话,给阮边城的心里面一点压力,虽然林菊清不知道阮边城为什么心中有这么的顾忌,但是真的很想要让阮边城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特别是在自己的亲手的帮助下,变成一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子啊。 “好吧!”既然林菊清都这么说了,阮边城实在是不愿意在林菊清的面前丢面子,变成了林菊清不喜欢的那种男生的类型,于是硬着头皮将一套衣服接过手中,然后就去走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里面全部都是镜子,阮边城看着自己的样子,如果不看身上的话,其实脸还是不错的,头发短了,人有精神多了,可是这一身破布,简直就是让人倒胃口。 难怪身边的那些人,不待见自己,其实,阮边城自己看着自己,也很难看啊。 于是,迫不及待的,将身上一身破衣给去除了,将林菊清选给自己的天蓝色的短袖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换上了。 当新衣服穿在身上的时候,阮边城还不敢看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紧紧地牛仔裤穿在身上,阮边城还不是很适应,从来就是穿着很宽松的粗布裤子,第一次穿这样的东西,虽然平时看着同学们都穿这个,是挺好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来这样的一条试试。 这样的话,才有存在感吗。阮边城觉得自己真的是不一样了。于是勇敢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么?阮边城简直难以相信,那完全就不是自己。 因为这身衣服,阮边城变得十分的阳光,貌似比身边的同学任何一个都要看着阳光,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一点都不阴暗,高高的鼻子,在灯光下面,投下好看的阴影,短短的头发竖着,十分的精神。 蓝色的运动衫,让阮边城充满了活力,紧紧的裤子将阮边城美好的腿型勾勒了出来。 阮边城再定睛一看,这的确是自己,因为不管换了什么样的衣服,阮边城的心都不会变,阮边城还是会不自信,看着这样完美的自己,简直都不会相信是自己。 林菊清在外面等了很久,可是阮边城都没有出来,一个男生换一件衣服,哪要那么长的时间啊,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林菊清慌乱的在门上面一阵猛敲,“阮边城!阮边城!你还在里面吧。” “在,我在里面呢!”稚嫩的女生在门外响起,打乱了阮边城的心。 “你还没有好么?快出来呀,不要在里面一个人欣赏好不好啊?也让我看看啊!”林菊清是那么的聪明,总是一针见血的知道阮边城是在做什么。 阮边城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阮边城只是害怕,出去的时候,别人的眼光。 语气是说是别人的眼光,不如说是林菊清的眼光,林菊清那么厉害的眼光,一定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并且想也不想,就说出来的。 “好好好,我这就出来。”阮边城深呼吸着,好像重生一样,也许自己从娘胎里面出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或许某种程度上,林菊清真的是帮助了阮边城再一次新生了,如果没有林菊清的存在的话,阮边城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如光鲜的一面,和所有的同学一样,甚至比所有的同学更加的出色。 如果没有林菊清的拯救,阮边城可能一辈子就那样颓废下去,那之后的成就是更加没有的。 当阮边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更衣室的门的时候,林菊清就笔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阮边城明显看到林菊清的眼神,释放了一种无法描摹的光芒,然后竟然有一丝丝的不好意思,羞红了一下脸,不好意思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么? 第360章 一种距离 可是,那不好意思,只是在一瞬间,然后林菊清又恢复了大大方方的模样,将阮边城从更衣室里面拉了出来,让阮边城站在大家的面前,对着外面的镜子,全方位的照了照。 “我就说吧,你看你,现在多帅啊,是不是?”林菊清也只是之前预测,阮边城一定是不会很差的,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阮边城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刚才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真的?帅么?”可是阮边城总是那么的不自信,虽然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儿,但是性格肯定是一下子没有办法马上就调转回来的,还是会不相信别人的话,缺乏那一种自信,明明是一米八的大个子,却总是缩着一下团,生怕人看见了自己。 林菊清狠狠的在阮边城的背后拍了拍,“我说的话还有假么?难道你还没有发现我的眼光是多么的毒辣么?还有啊,你的背,给我挺直了,这么帅气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自信的佮呢?昂首挺胸,才是男孩子该有的样子啊。” 两个人的缘分来了,是真的挡也挡不住的。 因为爱情,是可以让一个人有无限的勇气,就算是自卑也好,不自信也好,全部都可以马上就治疗干净。 林菊清的一句话让阮边城彻彻底底的改变了,阮边城就是要成为林菊清喜欢的那样的男人。 自信的,开朗的,昂首挺胸的,阳光的。 从梦里面走出来,阮边城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情就是那一件了,因为那是子啊阮边城的意识里面,真正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在那之前,阮边城全部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面,一点都不自由的。 所以,阮边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那个人,是林菊清,给自己带来了希望,给林菊清带来了光明,让阮边城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让阮边城看到了自己,其实也可以变得和别人一样,不会比任何人都差。 在弥留之际,阮边城想起了那样的一个姑娘,单单纯纯,可爱甜美的模样,阮边城真的好想要和林菊清一起重逢,在去美丽的天堂的地方啊。 阮非桐一直觉得自己对爸爸是非常的了解的,阮边城整天就是在外面工作,一天到晚都叫不到他,所以阮非桐心里面总是在想,爸爸是一个很没有趣味的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了,完全不懂得和家人一起好好地享受一下人生。 但是阮非桐没有了爸爸的生意,工作,就没有自己的今天,所以阮非桐也不能够说爸爸是错的。 就在那天,阮非桐听了阮边城的故事以后,终于知道,原来每个人的背后都有至少一段故事,在记忆里面,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爸爸并不是那样无趣的人,只是爸爸的故事,已经没有人可以分享了,已经很久很久的以前的事情了,跟身边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所以,阮边城就将这一切放在心里面,当做一个不能够诉说的秘密一样,其实,爸爸也是很想有一个人,能够诉说的吧,那么多的思念。 阮非桐现在终于能够明白,其实人的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这么多年你,阮非桐看着爸爸闷闷的样子,或者说压根就不怎么看得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爸爸的心里面,有这样的甜蜜的故事。 阮非桐无法现象,在多少年以前的爸爸,是那样的自卑,差一点就成了失足青年了,阮非桐看到的全部都是爸爸大气的一面,在商场上面呼风唤雨的模样,是那样的伟大,伟大的如同一个王一样,不管阮非桐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厉害,但是在看到爸爸的时候,总是会敬畏三分的。 小时候,阮非桐的梦想就是超越爸爸,现在,阮边城终于迟暮了,生命的脚步绝对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改变的,爸爸终于有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一天,阮非桐也长成了一个大人,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独当一面。 在阮非桐的心中的那个巨人,终于要倒下了,阮非桐心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阮非桐一直觉得爸爸是那么伟大,这样自己就没有机会了,一个巨人就挡在前面,自己怎么有权利,有自由去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呢,只要爸爸在面前,阮非桐就无法真正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阮非桐其实一直都希望爸爸早一点下台的,这样自己就真的有用武之地了。 可是,阮边城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如果没有父亲的话,阮非桐就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成为了于落情一样的人,阮非桐不愿意那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命运总是无法有人来操纵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阮边城一个人默默的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休息了,所以阮边城其实是很开心的,就在最后的时刻,阮边城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阮非桐,不是妈妈,只是一个阮非桐匆匆见过一面的人啊。 如果可以,阮非桐真的很想取而代之,这个梦,竟然在爸爸的隐瞒里面,埋藏了这么多年,阮非桐突然觉得爸爸是一个很伟大的人,明明感情丰富,但是却可以一直隐瞒着,不和任何人分享。 阮非桐毕竟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没有那么多的烦恼,阮非桐还是觉得日子不是那么的好过,那么爸爸的话,是怎么躲过这么多年的呢?简直就是一个迷啊。 其实,爸爸就是想要阮非桐和妈妈一切都好,所以才将那个秘密放在心里面,烂掉了。 就是那个时候,林菊清带着自己的佮亥于落情来到阮非桐的身边的时候,阮非桐是多么的想要将她留下来啊,可是命运是那么的可笑,当两个失散了那么多年的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不是永恒,而是永别,林菊清借着那样的一份爱,将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的归宿,真的是很聪明的,但是也很残忍不是么? 当一个男人事业有成的时候,多么想要和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在一起啊,阮边城那个时候真的已经有了能力了,能够在坏面给林菊清一个很好的家,但是林菊清却不给爸爸这个机会。 阮非桐作为一个旁观者,很快就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但是阮非桐还是觉得很无奈,因为这个对象不是别人,不是外人,是自己的爸爸,阮非桐却不能够就那么大方,将自己的爸爸送出去。还好,爸爸是一个爱家的人,所以并没有做出那样离谱的事情,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好。 阮非桐不停的感叹,当然是在心里面,不能够表现出来。阮非桐现在知道了,林菊清于落情对于爸爸来说是什么,是一个强大的精神的寄托,阮非桐终于能够明白的,那个时候爸爸不端反对,是为了什么,不仅仅是真的将于落情当做了自己的女儿,而是林菊清的寄托,没有将于落情照顾好,就那样丢给了别人,阮边城就算是到了地下,也没有向林菊清交代啊。 可是,故事往往没有阮非桐想象的那么简单。 当阮非桐只是叹息的时候,阮边城却继续说着。 阮边城已经很疲惫了,感觉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心中的故事,就要吐露出来,不然一直藏在心里面,是多么的疲惫啊。 “爸爸,你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就当我是一个倾听者,说出来的话,舒服一些,好么?”阮非桐看着阮边城疲惫的样子,眼睛渐渐地合上了,应该是时间不多了,可是嘴巴还在不断的动着,好像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犹豫着,没有什么力气了。 其实,阮非桐还是很了解爸爸的,爸爸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宁愿将这些秘密一直带走,也不愿意说出来,但是现在阮边城不得不说给自己的儿子听,因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好像不是很待见于落情,以后于落情难免和阮非桐会有交到的,当自己不再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于落情,心疼于落情啊。 阮边城的一口气一直撑着,说一句话好像要佣金全身的力气了,但是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孩子,其实还有一个秘密,你不知道,你妈妈不知道,于落情也不知道。” “嗯,你说吧,都说出来,好受一些的。”阮非桐的手在阮边城的背后轻轻的抚摸,有些心疼,谁看到自己的父亲弥留之际不难受么?“我就在这里,都告诉我吧,儿子想要听爸爸的故事。” 阮边城苍老的脸庞,微微的扯起嘴角,“其实,林菊清不是真的得了绝症。” 听到阮边城这样说,阮非桐惊讶不已,林菊清不是真的得了绝症,那现在还是活着的吧?那当年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孩子,欺骗了所有的人呢?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好的生活么?但是,于落情是那么的想要和妈妈在一起,林菊清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呢? “但是,她是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将孩子好好地养大了,所以就将于落情交到了我这里,希望我帮着她把孩子养大,这样她就进了一个母亲的责任,虽然不能够亲自陪伴在孩子身边,但是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好好地,她就安心了!”阮边城一点点的说,好像是那天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了阮非桐和阮边城的面前。 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林菊清是不是心太狠了,她知道,于落情没有了妈妈,是怎么过过来的么?如果换做是自己,也宁愿和妈妈一起过着苦日子,也不要和妈妈分开啊。 原本听了阮边城故事,阮非桐还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的,可是这个女人竟然玩这样的把戏,把大家都当做是猴子一样的耍,阮非桐顿时就愤怒了。 “她现在在哪里?我多想让她看看于落情现在是怎么样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就像是想象的那样,于落情没有了她在身边,有多幸福啊!”阮非桐愤怒的拍着桌子,阮非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于落情发这么大的火,就是愤怒,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害于落情还心疼了那么久。 阮非桐现在真的好想,将一切的真相,全部告诉于落情,这样于落情就会真正的认清楚了自己的妈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些都是谎言,其实就是要摆脱于落情这样的一个负累而已。 于落情将林菊清当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最难得的妈妈的,但是林菊清是怎么对自己的孩子的呢?全部都是欺骗,一点点爱都没有,将自己的孩子随便的交给了一个人,然后自己就轻轻松松的满世界,去逍遥自在了么? 阮边城知道,其实阮非桐是多么的在乎这个小姑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每次遇到于落情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敌人一样,总是给于落情小鞋穿,或许,这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感情吧,说不清楚,那种表达的爱的方式,比较偏激,比较强烈,不是现在的大人,可以随便就理解了。 但是,阮边城还是希望,在自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前,能够解开阮非桐的心结,让阮非桐真正的长大,这样真的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 只要是,阮非桐能够清醒了过来,那么一切都是不晚的,阮边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样一个人,只要是阮非桐认定了,就能够对一个人千百倍的好,将于落情交给阮非桐,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阮边城最后要说的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好像是有一股障碍堵在喉咙里面,让阮边城没有力气说一句话了,“不是那样的,林菊清虽然没有得绝症,但是她将于落情送到了我们家以后,就自杀了,永远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其实,林菊清就是用了自己的生命,将故事变得完满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真相,这些全部都是我之后调查到的,一开始,连我欺骗了。” 这句话,也许是阮边城最后要说,阮边城鼓足了力气,一口气将这句话都说了出来的,然后嘴巴就紧紧地闭上了,那么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阮非桐还没有从惊讶反应火来,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啊,为什么,林菊清竟然是那样的一个人,你说她狠毒的话,其实她也是为了孩子,宁愿不要自己的生命,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彻彻底底的过上好日子,怎么都回不起。 但是,阮非桐还是不能够接受,为什么有的人的母爱,竟然是建立在这样的鲜血上的呢? “爸爸,为什么?--”阮非桐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女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到底是对还是错,阮非桐只是觉得心好痛好痛啊,于落情要是知道了这些,会是怎么样的感受? 还有,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什么?就这样,欺负于落情,不断地欺负,让一个母亲用生命构筑的梦想,成为了一片灰烬啊。 阮非桐长了这么大,第一次眼泪就在眼睛里面打转转,就要哭了出来,不是感动,不是心痛,而是一种说不粗话口的难受,也许这种难受,就是后悔吧。 下周乃,阮非桐终于知道了于落情,是什么样的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被祝福的姑娘,可是自己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让这个姑娘,当成一个筹码,送到了别的男人的手中。 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残忍,比林菊清要残忍地多,妈妈的爱,是那么伟大,但是自己的心,却是那样的渺小,让于落情这么小小的姑娘,受了那么多的苦。 原来,于落情从来就是默不吭声,其实不是装的可怜,于落情就是那么单纯的姑娘,逆来顺受,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都一个人,承受着,承受着,绝对不会叫苦啊。 阮非桐好后悔,觉得自己的心胸是那么的狭窄,爸爸之所以要将这个故事隐瞒着,或许就是林菊清的真情打动了爸爸。 对于阮边城来说,林菊清完全不用真的搭上一条命,就这爸爸和林菊清的感情,还有什么是会所不过去的,但是林菊清就是要将故事进行到底,只有做到了那样一点,这样,不管是谁,都不会后悔了吧。 阮边城的心好疼好疼,自己好傻好傻,眼泪无论怎么忍着,但是都没有用,最终,眼泪终于从眼眶里面调出来了,“啪嗒--”一声,硕大的一颗眼泪就这样砸在了阮边城的手臂上面的,但是阮边城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到阮非桐这才意识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父亲,阮边城的脸已经一片死灰色,终于永远的告别了这个复杂的,难以忘怀的人世了。 也许阮非桐是被阮边城保护的太好了,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却从来都没有收到过那样的打击,当阮非桐知道了那个秘密,被爸爸保存在心里面,很多年都没有说的秘密。 只有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阮非桐的骄傲,才会在一瞬间全部都没有了,原来,阮非桐这么多年的优越感,就在一瞬间全部都没有了。 阮非桐看着爸爸,原本还在跟自己交谈的那么顺畅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下子,人就没有了,阮非桐这个时候才知道,好想要听着爸爸说一说话,可是不可能了,人已经去世了,想要再停一听他的声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爸爸--”阮非桐的声音第一次如此的嘶哑,好像喉咙已经不会发声了,那是痛苦的哀鸣啊,从腹腔里面,自己喷涌而出的。 为什么,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呢?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那么的愚蠢,觉得爸爸的心中没有自己,所以总是有些不满,但是不会表现在面上,只是心中有一座越来愈高的墙了,那道墙,让阮非桐觉得自己和爸爸的距离是那么的远,虽然彼此就在面前,但是怎么都到不了心里面去了。 实际上,全部都是阮非桐的小心理在作怪,阮边城就是那么的深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才会将一切都隐瞒了,就算是现在也是不得已才说出来的。 原来,爸爸的一辈子如此的辛苦,为了自己爱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死,多么的伟大啊。 阮非桐以前从来都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是伟大的,还有人为了感情去牺牲什么,谁不是为了自己呢?但是,阮非桐现在才知道,其实这样重感情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只是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就不相信别人是在好好地经营着身边的感情的。 其实,阮边城就是这样的人,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的成功呢? 只有到了现在,阮非桐才有时间,好好地看一看爸爸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阮非桐觉得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人,再也没有人比的上爸爸了?但是现在爸爸却静静的躺在这里,一点颜色都没有,面如死灰一样。 时间真的很强大的,再伟大的人在时间面前都是渺小的,无力的,阮非桐知道爸爸是多么的想要将于落情带回家里来,好好的照顾完成林菊清的梦想啊,可是时间到了,连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了,怎么去保护别人呢? 这些皱纹,是什么时候爬上了爸爸的眼角的?在阮非桐的心中,爸爸一直都是那么的年轻,荣光焕发的样子。 小时候,阮非桐总是觉得,爸爸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人,不管一天到晚的有多少的事情要做,但是总是能够精神十足,这是阮非桐从小就羡慕的,总觉爸爸会一种魔力,才会有时间,有精力,将越来越多的事情做得非常的好,给自己如此好的生活环境,让自己就像是一个神仙一样,什么都不管,就那样好哈的生活,无忧无虑的。 可是,这一切都是在一点点的变化的,阮非桐稚嫩的心灵还没有察觉。 就这样,最爱自己的人,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阮非桐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悲,不管心中是多么的坦荡荡,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谎,但是,还有什么比最爱自己的父亲在身边保护着自己的好呢? 阮非桐第一次觉得恐惧了,过去被阮边城保护的好好的,完全不用去考虑这个世界是有多么的险恶,只用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而已。可是,阮边城就这样走了,让阮非桐措手不及,还要面对妈妈,自己不仅仅没有人照顾了,那样大的一个家,就交给自己照顾了。 紧张,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原本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缺憾的人,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懦弱,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希望一切能够重新来过,这样,阮非桐就觉得不会那么的任性,那样的妄为,一定会跟在爸爸的身边,谦虚的,认真的把阮边城的一切都学到手中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不在了,阮非桐就算是想哭也没有用啊,想要大哭一场,但是大哭一场有用么?这跟本就不是阮非桐的风格了。 如果是阮边城的话,一定不会允许阮非桐就这样一蹶不振的,阮非桐要一个人好好地面对这一切,是时候长大了,家里面,还有妈妈要照顾,还有那么大的公司交到自己的手中了。 阮非桐再也不可以任性了,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一件事一件事的办好,那么才会对的气自己的爸爸,这么多年的心血,不要毁于一旦。 最重要的,是阮非桐心中的那个小秘密,关于于落情的秘密,爸爸埋藏在心里面,一辈子了,终于在离开的时候,将一切都讲了出来。 现在,阮非桐就是要代替自己的爸爸,将一切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着。阮非桐知道自己对于落情做错了的那么多事情,不会白白的亏欠的,一定会有机会回报的。 只要于落情现在好好的,就有机会,将一切搬回来。 阮非桐终于站了起来,当巨人倒下了,那么必定要有另外的一个巨人站起来,否则怎么可以把一切都支撑起来呢? 阮非桐掏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爸爸的脸上,一手带过,爸爸的眼睛彻彻底底的闭上了。是的,阮非桐心中的那个小宇宙就要爆发了,就算没有人可以帮忙,但是阮非桐一定要勇敢的迎难而上,只要足够勇敢,只要一步一步走好,那么这么庞发的基业,就会一点点的壮大,不是么? 不用担心,爸爸一定会在天撒谎那个看着自己,帮助自己的,自己一定会成为最幸运的人,和以前一样,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不是么? 阮非桐将护士还有医生都叫来了,这个时候,医院将白布,将死者送到了太平间去,医院正式宣布,阮边城先生,走了。 爸爸的离去,就想是风一样,阮非桐真的很想要握住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每个人的成长都是要代价的,而阮非桐这样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是建立在父亲的离去上。阮非桐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一切都是不晚的,只要是有觉悟。 阮非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从那样的废墟里面站起来的,但是阮非桐知道,自己的血液里面,有了爸爸的基因,一切都是爸爸给的力量,阮非桐才可以走的那么的远,如此的成功,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 阮边城去世以后,阮非桐就将自己的妈妈送到了法国,妈妈是一个浪漫的人,法国一直是妈妈想要和爸爸定居的地方,但是当阮边城退下来的时候,身体就不行了,所以妈妈的梦想一直没有实现。 当时没有实现没有关系,阮非桐还是会帮助妈妈完成这个最后梦想的。 阮非桐将葬礼办的非常的隆重,当然,一个满城风雨的人,就这样的离开了世界上,肯定是有很多人会在乎的。 那些受到了阮边城恩惠的人,阮边城一辈子资助了很多的人,因为阮边城吃过苦,小时候是在小山村里面长大的,所以知道报恩,阮边城知道又多少人,想要通过学习,走出这个世界,为了自己的家族光宗耀祖啊。 但是,大家都没有钱,不过没有关系,阮边城要将自己的金钱拿出很大的一部分,让那些想要读书,十分上进但是没有条件的大学生,读上书。 一开始,阮非桐总是不理解,爸爸这么辛辛苦苦赚钱,为什么就要拱手给了别人,还是一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穷鬼,现在,当阮非桐在葬礼上面,看到成群的爸爸资助过的人前来吊唁,才知道,原来爸爸做的这一切是多么的有意思。 是啊,金钱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万能的东西,但是很多人,因为没有钱,所以万万不能。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够忘掉了自己的根,不管自己的人生,是富裕还是贫穷,都不能够忘掉以前的自己。 特备是爸爸,在这个方面真的做的很好,虽然阮边城从来都不招摇,从来都不会让资助的对象如何报答自己,但是那些受资助的大学生,都十分努力地学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报答阮边城。 那些大学生们,现在有的已经是很成功的人了,对阮家的商业还有很大的帮助,还有的是刚刚才接受资助的,还是在校大学生呢。 但是,大家都没有区别,因为大家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来松一松自己的恩人,最后一程的。 为什么,和你一点关系的人,会为了你的离去,而流下伤心的泪水呢? 因为,你们看似是关系的,但是有一种感情,无形的,将你们两个的心联系在一起,当你伤心的时候,他也会伤心,当你开心的时候,他也会由衷的替你开心的。 所以,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寂寞的,因为有感情联系着。 阮非桐现在才明白了,爸爸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高尚,以前阮非桐觉得这一切都是无用功,觉得爸爸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但是现在才知道,是自己的境界不高,根本就不能够理解爸爸的行为,现在理解了,可是已经晚了。 这个夜晚,阮非桐真的想了很多,于落情在自己怀里面,哭泣着,于落情从来就不是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哭的人,但是却抑制不住的流眼泪,那是感动的泪水,并不是好从前一样,委屈的偷偷的哭泣着。 阮非桐的心好苦啊,那么多的事情,天大的秘密,是不是要告诉这个女人呢? 可是,于落情不久以后,还要面对着自己的孩子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悲的消息,怎么可以承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呢。 所以,阮非桐犹豫了,还是放一放吧,虽然这个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的,但是不是现在,阮非桐不希望于落情的小小的心灵里面,放下那么多的东西。 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制的,如果你一次强迫放进去了很多,对方受不了,很有可能就会爆炸了,是你不可以收拾的局面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是什么样的,但是都别想了好不好?”于落情果真是这么善良的小姑娘,在阮非桐的心里面,于落情永远都是那个小姑娘,是一个单纯的小妹妹,将饺子端到于落情的面前。“你看,你要是再不吃的话,这个饺子都要冷了,就不好吃了,我岂不是白做了呢?” 于落情从阮非桐的怀抱里面,抬起头来,看了看饺子,又看了看阮非桐,泪眼朦胧。 于落情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样子,对于阮非桐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于落情的纯真,不管事经历了多少的事情,都不会改变的。 纸巾从于落情的脸上悄悄的擦过,阮非桐微笑着看着于落情大颗大颗的泪水,被纸巾吸收干净了,“这样才好嘛,要是再哭,就不好看了,知道不?” 于落情将阮非桐的话听进去了,尽管心里面还是有很浓郁的感情,就像是翻江倒海的来过,但是还是强忍着,这个饺子,可是阮非桐亲手做给自己吃的呢,千万不能够浪费了,不是么? 饺子的香味,就这样飘在于落情的鼻子里,那是家的味道啊,那么的窝心。于落情拿起筷子,往自己的嘴边递过去的,但是饺子还没有到嘴边,还是咽不下去,嘴巴不断的颤抖,于落情在和自己做斗争,不要哭,现在这么开心的时刻,千万不要哭啊。 看到阮非桐憋得那么难受,自己心里面也是难受,难受这么单纯的女孩,为什么自己要那样去误会,让于落情经历了那么多不该经历的事情,自己和于落情之间,真的是错过了很多了,但是又觉得开心,原来于落情不仅仅是单纯的小姑娘,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因为自己做的那么多的不对的事情,于落情都可以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了,如果不是原谅了的话,也不会如此的哭出来啊,那是感动的泪水呢。 阮非桐加了一把劲,将于落情的筷子上的饺子就那样递进了于落情的嘴巴里面,于落情惊讶的看着阮非桐,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么做,但是嘴巴被饺子给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就那样呆呆的。 阮非桐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更加的想要笑了,拍了拍于落情的小脸颊,“小笨蛋啊,你快吃呀,都到嘴巴里了,动一动啊!” 于落情这才知道,自己这是看傻了,很不好意思的,吃了几口,饺子里面的汁液刚好全部都到了嘴巴里面,那么香甜,有香菇的清香,肉不是很多,恰到好处,于落情最不喜欢的就是油腻,总是不喜欢吃肉,这一点阮非桐做的刚刚好,于落情一点都不排斥。 饺子里面,还有一点点的葱花的点缀,很清香,总之,这是于落情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饺子,有滋有味的品味着饺子,半天舍不得吞下去。 阮非桐看到于落情那个样子,傻乎乎的,更加好笑了,又拍了拍于落情的小脸颊,“小笨蛋,我让你吃就只知道吃了,你吞下去啊!” 于落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为什么在阮非桐的身边,就会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呢?简直都没有了自己的思考了!于落情真的不想要这样,什么都要靠着别人提醒,但是这种感觉又是很甜蜜的,于落情不想要改变,是多么舍不得啊。 犹豫了半天,于落情最后还是将饺子吞下去了。饺子都已经被咬成了一点点的碎渣渣了,但是于落情才依依不舍的吞下去。 “好吃么?”阮非桐迫不及待的问于落情,真的很期待能够有很好的回答,当阮非桐做饺子给爸爸吃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用心,爸爸每次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对阮非桐的饺子赞不绝口,还夸奖阮非桐终于长大了,因为做事情知道用心了,用感情了,只有充满了感情的东西,才会做的如此的可口。 是啊,阮非桐微笑着,没有说什么,但是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的清澈,这个饺子,不仅仅是为了让爸爸开心,满足爸爸的期望,阮非桐更加知道一个人,很喜欢吃这个味道的饺子的,那个时候的阮非桐,多么的期盼,于落情能够吃一吃自己做的饺子啊,让于落情知道,其实阮非桐也是会用心的,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冷酷的人了。 于落情却默默不做声,阮非桐的心真的是很焦急啊,难道自己的手艺下降了,还是于落情觉得不好吃呢?为什么半天不说话呢? 阮非桐第一次体会到,等待着一个人的回答,是多么艰难的事情,等待着一个人的称赞,好像是比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更加的嘉奖了。 于落情还是不说话,阮非桐第一次猜不透一个女生的心,并且这个女生还是傻里傻气的,平时觉得完全不是自己对手的,带着玩都闲笨了的,现在让阮非桐很焦急很焦急。 “难道不好吃么?”于落情半天不做声,阮非桐觉得自己多半是没有什么戏了,于是自己将一个饺子丢进了嘴巴里面,自己吃了吃,很纳闷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还不错啊,但是你怎么没有什么感觉啊?” 于落情就看着阮非桐傻傻样子,原来阮非桐也有这种时候,十分的想要一个人的称赞不是么? 多么享受这样的一个瞬间啊,永远都停留在这里就好了。 于落情深深的知道,当一个男人愿意在你的面前,表现孩子气的一面,就是把你当做了最亲近的人了,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了,觉得很你表现真的自己其实是很好的。 多年前,阮非桐总是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酷酷的,让于落情招架不住,她自己知道,其实是阮非桐没有走进自己的心里面,和自己永远都隔着一层,其实男生那个样子,就是在和自己保持这样一种距离,是一种从心里面发出来的防备。 第361章 撑过去 可是,时间也是很厉害整容室。 原来阮非桐也是可以改变的,到底是什么,让阮非桐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知道了任何人之间的感情,是很重要的,知道了,饺子里面,要放什么样的先馅子,这样吃的人才会觉得好吃呢。 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真的好想要这几年,不要离开了,就在阮非桐的身边,亲眼见证一下阮非桐的成长啊。 阮非桐和于落情的关系,就像是一道绵长的月光一样,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伴着饺子的清香,美丽着,流浪着,美好着。 让一切都回到过去,彼此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的时候,彼此的依靠着,吃着饺子,是阮非桐亲手做的饺子,那么的鲜美,吃的是于落情这辈子最喜欢的饺子,吃的是感情,让于落情这辈子最最感动的感情。 管他是自己的哥哥,还是亲爱人,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只要有他在身边。 爱情就是这个小气的东西,它会把你变得精神质,让你很介意一个人的感受,介意到一种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程度。 有的时候,对方的一个微笑,可以让你沉醉,让迷失了方向,让你开心到疯掉了。 有的时候,对方的一个沉默,让你无限制的猜测,让你不断地害怕,她到底是这么了,难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不开心了么? 有的时候,在爱情里面,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就是没有了自我,不计任何的回报的,为了她的开心,你可以牺牲一切。 以前,阮非桐真的从来都没有体会到这个道理,高中的时候,同桌的那个喜欢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是全班成绩最好的,所以,阮非桐就觉得她很有挑战性,和别人打赌,这个女孩自己一个星期就可以追到。 虽然,阮非桐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用了多长时间,但是最后辛辛苦苦的讲那个女孩子追到手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是真的爱呢,只是当做了一种挑战,一种从来就没有尝到的新鲜。 所以,到了现在,阮非桐都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子总是扎着马尾辫子,当时阮非桐和同学的男生打赌,如果自己将那个女孩子追到手了,一定让她披着头发,因为,所有的男生都想要看看那个美女,披着长发的样子,实在是太神秘了。 终于有一天,那个女孩子披着头发了,阮非桐像所有的男生宣布,这个女孩子是自己的了。阮非桐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得意,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厉害,大家都搞不定的人,阮非桐搞定了。 可是,阮非桐并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是觉得很骄傲,就算那个女生真的爱上了阮非桐,他自己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聊,因为阮非桐对她真的没有感觉。 阮非桐真的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就和她分手了,再后来,又交了很多个不用的女朋友,阮非桐向来就是喜欢,和有挑战的女孩子交朋友,因为只有这样,充满挑战的人,被自己拿到手里了,才体现了阮非桐的厉害嘛。 但是,哪里有一次,阮非桐觉得自己是真的恋爱了,阮非桐在意的只是那种恋爱的感觉,大家都得不到的,自己轻而易举的就征服了。 阮非桐却一次都没有问过那些女孩子,喜欢什么,在放假的时候,想要去哪里玩,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是不是会想念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呢?阮非桐一点都不会在意,但是相反的事情,于落情来到家的时候,阮非桐很快就弄清楚了于落情的诸多喜好还有讨厌。 那个时候的阮非桐,总是会很小心翼翼的得知很多关于于落情的事情,比如于落情最喜欢的颜色是粉红色,最讨厌的颜色是黑色,于落情最喜欢吃的是饺子,并不是很喜欢吃大米饭,还有于落情喜欢唱歌,但是不喜欢画画。 可是,那个时候的阮非桐,知道了那些以后,并不是想要给于落情制造惊喜,而是一次一次的制造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然于落情伤心难过。 比如说,于落情讨厌黑色,阮非桐就在装修的时候,告诉爸爸,于落情想要将房间变成黑色的,于是,从那以后,于落情就每天生活在嘿嘿的房间里面,天天对着黝黑的墙面,害怕着。当爸爸问于落情,为什么和别的小朋友不同,喜欢这样的颜色,于落情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因为,于落情不敢说,那一切都是阮非桐做的,在爸爸的眼里面,哥哥和自己的关系是很好的。从那以后,爸爸一直以为,于落情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也许是过多的时间生活在和妈妈的苦日子里面,所以才变成了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的喜好。 于落情想要告诉爸爸,其实自己最喜欢的是粉红色,但是终究是没有说出口的。一切都是为了阮非桐,不能够让爸爸看出来,阮非桐和于落情的关系其实不好的。 正因为,于落情如此的放纵阮非桐,所以阮非桐更加是逍遥法外了,明明知道于落情喜欢的是吃饺子,每次家里要包饺子的时候,于落情总是阻拦着,说妹妹喜欢的是吃饭,要是弄饺子的话,妹妹一定不会想吃的。 于是一次又一次,于落情的饺子都不翼而飞了,有的时候,家里做饺子,还特意的帮于落情准备一份饭菜,于落情就看着大家吃饺子,自己吃并不想吃的饭菜。 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阮非桐都是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面,给于落情穿小鞋,看着于落情别扭难看的样子,阮非桐就很开心的。 也许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阮非桐渐渐地明白了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只要是从心出发的,不是虚情假意,都会有一定的表现,在阮非桐不是很懂事的时候,就是表现成欺负于落情,其实很多小孩子,在不懂感情的时候,都会将自己深爱的人伤害的很深,到了成熟的时候,才慢慢地了解其中的真谛,知道自己做的是不对的,只能一笑而过了。 于落情看着阮非桐那样别扭的样子,心中更加像是五月天一样的温暖,这才是于落情想要见到的人啊,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机,只是单纯的在意自己,喜欢不喜欢阮非桐做的饺子。 于落情很想要哭,但是忍住了,看着阮非桐一个人不断的将饺子往嘴巴里面丢,都快吃完了,于是于落情也着急了,这样的美味,要是再不抢过来就没有了啊。 赶紧戳了戳阮非桐的肩膀,“喂--你不是做给我吃的么?怎么你一个人都吃完了,有好吃的不给我分享,真是坏蛋!” 阮非桐听着于落情说的话,嘴里的那个饺子还没有吞下来,就僵在了那里,难道于落情觉得这个好吃么? “你喜欢?”阮非桐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眼睛的光芒,照射在于落情的脸上,就像是两个聚光灯一样,将于落情的脸照的亮堂堂的,“很好吃?” 于落情想了想,阮非桐还真是可怜,干嘛要欺骗他呢?就告诉他,自己心里面想的话吧。“嗯,我觉得很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 再也没有什么夸奖,比于落情说的这段话,更加的感人了,阮非桐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嘴里的那个饺子,还没有嚼开,就直直的吞下去了。 阮非桐赶紧将自己手中的碗,放在于落情的双手里面。“来,你吃你吃,不够的跟我说,我再去煮给你吃好不好?” 于落情一看,碗里面,都没有几个了,这肯定是吃不饱的啊,这么好吃的饺子,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食物了,于落情终于决定好好地吃一顿了,也许,这样的美味,只有在家里面才吃的到吧。 是有多少年,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饺子了?是有多少个日子,没有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来分享如此的美味了?如果时间再久一点,于落情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再长一点,很有可能,于落情都会忘记了自己喜欢的是吃饺子了吧? 被那些洋菜,还有洋酒,整天浸泡着,堆砌着,于落情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了,该吃什么东西了。 于落情一刻也不停下来的,将饺子一个一个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面丢着,阮非桐看着于落情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幸福感油然而生,再也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有成就感了。不管,阮非桐谈下了多大的一个单子,做了多么成功的工程,都没有这一刻,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自己最爱的人,因为自己的美食,吃的这么的开心。 但是,于落情别阮非桐的目光,弄的很不好意思了,“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吃啊,你看,没几个了,肯定不够的,你帮我去煮一点好不好?我都快停不下来了。” 阮非桐这才发现,于落情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个饺子,而自己竟然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狼吞虎咽的于落情,阮非桐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点头,“好好好,那你好好吃,我现在再给你去弄一点,早知道你喜欢的话,我就该把饺子全部都弄给你吃了啊!” “嗯--”于落情哪里还有时间跟阮非桐多说什么,招呼碗里面的饺子还来不及呢。 也许,有了爱的东西,真的就会变得味道不同,多么的吸引人啊,原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于落情一个人付出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对自己付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从来就不知道要对别人付出的人。 于落情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在这个很早就一直想要回来的家里,在这张熟悉的床上面,盖着熟悉的被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于落情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长大,还是小孩子一样,只是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大哥哥,如此细心的照顾着自己。 阮非桐就那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面,但是,于落情一点都不害怕,因为阮非桐并不是要离开,而是到了厨房,给自己做最喜欢的饺子去了。 于落情很快就将最后一个饺子,给消灭掉了。于落情吃的有点快了,饺子埂在了喉咙里面,于落情有一点不舒服,于是将小碗放在了一边,靠在枕头上面,闭上眼睛稍微休息一下。如果不好好的休息,怎么才能够等一下接着吃呢? 也许是太幸福了,所以当于落情刚刚闭上了眼睛,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于落情第一感觉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于落情突然发现,是啊,怎么这么就都没有牛牛的消息呢? 就在梦境里面,于落情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小孩子跑过去。 是的,越来越近了,小孩子的脸也渐渐地看清楚了。 小男孩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坐在地上,玩着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于落情走到了孩子的旁边,但是孩子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旁边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于落情轻轻的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尝试着叫着,“牛牛,是妈妈,你是牛牛么?” 小男孩听到了于落情的话,终于抬起头了,但是当小男孩抬头的一瞬间,于落情吓地倒在了地上,这个孩子的脸,竟然是绿色的,和正常人的颜色完全不同。 于落情简直不敢看,怎么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弄成了这个样子,于落情觉得,这个肯定不是自己家的牛牛,牛牛那么的可爱,怎么会弄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呢? 尽管于落情将头埋在了胸口不去看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却很开心的,笑着叫出了声音,“妈妈,是我,我就是牛牛,牛牛好想念你,你知道不知道啊?” 于落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可怕的小孩子,竟然说自己的是牛牛,于落情坚决不相信。 就在于落情在梦中苦苦的挣扎的时候,阮非桐的电话响了,悠扬的歌声,将于落情从梦境里面抓了出来。 于落情这才惊醒,原来一切都是梦啊,手机还在耳边不断地叫嚷着,于落情来不及想太多了,刚才的梦境还在脑海里面来回的跳动,但是于落情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梦而已,不是现实的,于是平息了一下呼吸,就接了电话。 因为于落情的气息还没有定,所以开始没有说话,对方是个男生。 “阮非桐,牛牛的事情我已经帮都处理好了,挂了电话,我就把墓园的地址发给你,一切都帮你打点好了,你放心,谁都不知道,我做的很隐秘。”男人自顾自的说,很认真很负责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想到,阮非桐的这个贴身的手机,竟然会是别人接的。 于落情听到男人说的话,整个人都傻掉了,眼泪都没有了,心脏像是刀子一样的,一刀一刀的,好像有一股血从胸腔喷射而出,要堵住了喉咙,都快要窒息了,有那么一瞬间,于落情以为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因为于落情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只有无法窒息的难受,好像自己感冒最严重的时候,鼻子完全堵死了,只能用嘴巴呼吸,但是于落情现在连嘴巴都不会呼吸了,丧失一切的,生命的功能。 电话那边,院长听见这个半天没有反应,以为阮非桐还沉浸在丧失了儿子的痛苦里面,连连安慰道,“你也别伤心了,这件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过,但是节哀顺便啊,孩子还小,没有瘦很多苦,去的话也是很快的,所以你也别难过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你再生一个,弥补一下也行的,知道不?” 院长真的是出于好意,看到电话这边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一句接着一句的劝解着。 于落情机械地拿着电话,好像手中那种千金的石头一样,那么的沉重,简直是要将自己的一条命都搭进去了。于落情真的遗忘了自己还可以哭的这个功能,一股气没有上来,就那样,笔直地栽倒了床底下。 阮非桐在厨房里面,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享受着亲自做饺子给于落情吃,于落情那么开心的找自己继续要饺子吃的欢乐中。 院长听到电话那边,“哐当--”一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的叫着,但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院长赶紧的挂断了电话,就从医院里面赶出来,开着车子,往阮非桐的家里面赶过去。当年建立这所私人医院的时候,是阮非桐投资的,所以,院长不仅仅是这个医院的院长,还是阮非桐的私人医生,所以医院离阮非桐家里的距离很近,目的就是方便院长能够很快的从医院到阮非桐家里。 以前,阮非桐是很喜欢在外面惹事的人,所以总是受伤,大大小小的经常有,所有的伤都是院长亲自处理的。所以,阮非桐也只新人这样的一个人。又一次,阮非桐中了枪,也是大半夜的,将院长叫出来,取得子弹。 院长就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对于阮非桐,简直都不分你我,随叫随到,就算是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只要是阮非桐一个电话绝对马上就赶到的。 这次,阮非桐虽然没有叫院长来,但是院长自己都分析到了,这件事情很奇怪,难道阮非桐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所以,院长想也没有想,就从医院里面冲出来了,刚才帮牛牛办完了事情,精疲力尽的,现在还要赶到阮非桐的家里去了。但是,院长一点怨言都没有,为了阮非桐这样的一个朋友,多么的值得啊,朋友有难,必定拔刀相助的。 阮非桐在厨房里面,饺子是从冰箱里面拿出来的,所以煮着比较慢,但是阮非桐是多么的用心,平时做事从来就是一心多用的,节约时间,但是这一次,阮非桐就是要将一整颗心都放在上面,让于落情夸奖自己,就像是冬天里面遇到了阳光一样,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五分钟的时间,院长就从医院赶到了阮非桐的别墅门前,院长疯狂的敲门,管家将门打开了,院长看到管家还有家里,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家少爷呢?” 管家不知道院长这么风尘仆仆的跑来干什么。“少爷在厨房呢!” “厨房?”院长都不相信,那样的一个男人会在厨房里面做什么?院长了解到的阮非桐,绝对不是会帮人做吃的,更不是会帮自己做吃的人呢。 于是院长直接就冲到了厨房里面,果真看到阮非桐穿着一个女人的围裙,正十分专注的下着饺子,就自己来到身后了都不知道。 院长看到是这样的情景,就放心了,走到阮非桐的身边,“喂--刚才跟你打电话,怎么都不说话,原来是一个人在这里做好吃的啊,怎么知道我要来?” 阮非桐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竟然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呢?也许是太专注了,阮非桐回头看了看,是院长,“你怎么来了?” 也许是太用心了,院长说的话,阮非桐都没有听见去。阮非桐还是觉得奇怪,怎么院长不请自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帮忙啊? “我怎么来了?还不是你,接个电话不说话,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就干过来了。”院长看着阮非桐竟然如此专心的样子,简直有些不相信了,这样的一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下厨了,这到底是做给谁吃的?谁有这么大的福气啊? 阮非桐一边把炉子关掉了,好不容易,饺子终于好了,一边回答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有接你的电话啊,你这是梦游了?” 院长一听,惊呆了,刚才不是阮非桐,那会是谁。“不对啊,我真的跟你打电话了,但是你接了没有讲话,所以我就跑来了,以为你在干什么那?谁知道,你只是在做饺子啊。” 阮非桐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手机不在,阮非桐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于落情接了,“你说什么了?” 院长还是一头污水的,这到底是怎么了?阮非桐的手机向来是随身的,人机不分离啊,难道刚才真的不是阮非桐接的电话,那是谁,糟糕了? 院长在心里面这么一盘算,知道大事不好了,一定是有别人接了电话,知道了这个事情,刚才院长一口气什么都说了出来,要是不该听到的人听到了,那算是完了,院长犹豫了,害怕的不敢说,自己到底讲了什么。 阮非桐这次真的急了,扯着院长的衣领,“你这是在犹豫什么?快告诉我,你到底讲什么了?” 院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很不情愿地说了出来,“我--我打电话了就是告诉你,我把牛牛都安顿好了,还说--”院长知道这次自己做了多么错的事情,说不定阮非桐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了,所以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说!!!”阮非桐将院长狠狠的压在地上。“你都告诉我啊,你到底说什么了?” 院长看到阮非桐的眼神充满了血丝,就跟每一次要出大事的时候一样的,院长真的怕了,于是赶紧就说了,“我还说,等下子把牛牛的墓园的位子发给你,让你有空去看看!” 听到这个,阮非桐简直崩溃了,手里面的饺子,就那样直直的砸在了地上,阮非桐简直不敢想象,现在的于落情是什么样子,将院长摔在一边,朝卧室冲过去。 果真,当阮非桐迅速的冲到了卧室之后,看到于落情就那样栽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只觉得样子,阮非桐的心都要碎了,冲上前去,将于落情瘦弱的身体,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于落情脸色苍白,和刚才欢欢乐乐的样子,判若两人,好像要和牛牛一起离开自己一样。 阮非桐疯狂的叫喊着于落情的名字,“于落情,你醒一醒,看看我,是我啊。” 可是,于落情像是完全听不见阮非桐的叫喊一样,就那样沉睡着,没有一点点直觉,那样静静的,貌似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你醒一醒,听我跟你说,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阮非桐知道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了,但是,却不想要放弃,幸福来得那么的突然,阮非桐觉得这种感觉那么好,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够停留的时间长一点呢? 这种无法启齿的温柔,在阮非桐的心中勾勒出一种十分美好的感觉,阮非桐真的想要每一天都是这个样子。自己和于落情,两个人的世界,谁都不要参与进来,就很好了。 可是,为什么上天就是要这么的残忍,阮非桐真的想尽了办法,但是为什么这一切还是来的这么快呢。阮非桐并没有奢望,可以讲这件事情瞒着多长时间,因为阮非桐知道于落情和牛牛的感情是多么的身后,似乎一分钟都不可以离开彼此的身边。 院长觉得不对,也冲了进来,看到一个女孩子面如死灰的躺在那里,阮非桐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不断地摇晃着女人的身体,但是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身为一个医生的职责在这个时候要履行了。 “怎么了她?”院长站在阮非桐的身边,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从来就没有见到阮非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不镇定过,难道刚才接电话的就是她?她这是?休克? “你问我?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告诉她那些,她承受不了的!!!”阮非桐怒视着院长,虽然是很好的朋友,帮自己解决了那么大的困难应该是要好好感谢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现在,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也没有用啦。阮非桐只想要瞒着一个人,其他人都无所谓的,可是这个人偏偏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又能够怎么样呢?”其实院长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闯祸了,但是还是嘴硬,假装没什么大不了。院长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出来这个女人和牛牛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关系,还有阮非桐一定非常在意这个女人,不然怎么会这么担心。 阮非桐原本就是怒火中烧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朋友,竟然看不出自己的脸色,还要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我现在忍着怒火呢!你赶快给我把她治疗好,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阮非桐的这句话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阮非桐说的话,从来就是一定会实现的,院长心里面已经在颤抖了,虽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伴君如伴虎啊,院长觉得在阮非桐的身边,自己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了。 “知道了知道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院长也很害怕真的会吃什么事情,但是身为一个医生,肯定是首先要淡定的。 “你先放开,我看看她,好么?”院长安慰着阮非桐,想要阮非桐冷静一点,这个时候,他是在气头上的,冷静好了以后,就会好多了的。 阮非桐这才松开已经青筋爆出的一双手了,如果这个时候换做是别人,阮非桐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上去了,但是现在这是自己的好朋友,而且还要靠他看看自己的心爱的人,这才放的手。 院长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是用自己的经验去检查了一下,然后就下了定论,“没有关系,她没有很大的问题,只是受到了惊吓,过一下就可以醒过来了。” “那为什么我怎么脚她都没有醒过来?要是晕过去了,应该可以叫醒的啊!”阮非桐不明白,他真的很害怕,爸爸就这样,闭上了眼睛走了,然后,牛牛也那么闭上了眼睛,走掉了,现在,于落情又是这么无声无息的,闭上了眼睛,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就那样轻易的就走了呢? 院长看着阮非桐小孩子一般担心害怕的神情,就觉得很好玩,阮非桐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好像什么都怕,什么都担心一样,简直就不是阮非桐的作风啊。阮非桐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人,就算是一只老虎在自己面前,阮非桐都临危不乱,可以讲一只老虎给打死的人啊。 “你急什么呢?她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休息,这样才能够恢复啊,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把她叫醒了,对她不好的知道不?”院长心中有些尴尬,虽然是自己将这个女人吓得晕了过去,所以,很不好意思嘛。但是为了调节气氛,才说这样轻飘飘的话,去搪塞一下。 阮非桐听了院长的话,才放下心来了,都是自己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个的亲人,爱人,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阮非桐真的再也无法失去一个人了。 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院长说的是有道理的,医生的话,是不会假的。 阮非桐无力地朝背后滑下去,沿着墙壁,围裙也没有时间去卸掉,就那样挂在身上,厨房里面,饺子的清香飘了出来,院长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院长还敢叫自己的肚子饿了么? 看着阮非桐失魂落魄的样子,院长大概能够猜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席地而坐了,坐在阮非桐的身边,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声音低沉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听到牛牛的事,反应这么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阮非桐原本忘记了是院长的错,现在院长竟然自己提出来了,但是想着是自己的朋友,刚才的态度估计也让院长吓了一跳,所以现在理智慢慢地上来了,还是好生生的说吧。 “你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没有看出来,于落情就是牛牛的妈妈啊!”阮非桐说的很淡定,但是说到牛牛的时候,嘴巴还是不经意的颤抖了。 院长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就是于落情啊!那个传说中的,很神奇的妹妹,还有牛牛,竟然是妹妹的孩子。但是,牛牛又是阮非桐的孩子,那么他们两个就是? “怎么,不说话了?很不可思议么?”阮非桐看着院长的表情有些难受,就知道院长的心里面肯定在想什么想不通了。 “不是不是,我有点接受不了!我也知道一些于落情的事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就是于落情啊。因为她和你说的,貌似不是很想象啊!”院长有些奇怪,阮非桐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普通了,就算彼此没有那层关系的话,院长也觉得阮非桐是不会看上于落情的啊。 “呵呵,你觉得不可思议吧?”阮非桐冷笑道,是啊,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阮非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发了疯一样的爱上了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不管她是不是被送到了别的男人那里,不管这个女人的心里对自己有多么的排斥,为了自己生了一个孩子,还要在外面去寄养。 “不不不-”院长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爱情果真是没有理由的,每个人的口味不同罢了,所以你喜欢的,我不一定喜欢,我喜欢的,你也不一定喜欢。”院长开始感叹了,眼睁睁的看着好朋友,这么的幸福,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要是有个女人愿意为自己生孩子那就好了呢。 “哼!我知道你就是那么想的,别那么虚伪好不好?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不靠谱了?让你做个事情,你搞成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办好吧?”阮非桐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只要于落情不知道的话,阮非桐就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让于落情好好地,每天开开心心的。 但是,现在于落情什么都知道了,阮非桐可是万万的没有办法了,还不知道于落情醒过来会怎么办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能比这个更加的糟糕!阮非桐怎么忍心,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于落情,会变成那个样子,简直是太折腾人了啊。 “对不起啦,是我不好,是我心太急了,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她总是要问到自己的孩子牛牛的啊,你迟早是要告诉她的啊,现在让她知道了,不一定不是好事呢!”院长想办法为自己说好话,谁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瞒多久就是多久啊,说穿了肯定是不好的啊,人受不了的。 “说对不起有用么?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也看到了,所以你要给我负责知道么?”阮非桐拍了拍手臂上面的灰尘,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个围裙,很无奈的笑出来了,自己做多少饺子才能够让于落情再一次笑得灿烂啊?估计很难了吧?牛牛会成为彼此心中的一道坎,需要很长时间,需要很多的爱,才能够跨过去的。 院长知道自己错了,但是真的不想要摊上这样的事情啊,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的。人还是要朝着好的方向想啊,不然那么多的困难,怎么穿过去呢? “好吧好吧,都是我不好,于落情的身体我负责到底了,她要是闹出什么事情,你尽管往我那里送,我一定帮你救过来好不好?”院长其实是真的抱歉,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怎么说,阮非桐怎么都生气。 “你这话说的也太没水准了!”阮非桐的心现在哪里还生气的起来啊,全部都在床上的那个瘦弱的身体上面,真的很害怕那一天会到来,原本彼此享受着这生活的美好,忘掉牛牛的事情,忘掉离笑权的仇恨的,但是,老天就是不给你这个机会啊。 “我宁愿她不要到医院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你觉得那样不好么?”阮非桐但有的看着于落情,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于落情都睡了这么久了,久到阮非桐都不想要和院长继续讲下去了,但是阮非桐又很担心,于落情醒过来了会是什么样子,阮非桐真的很难看到于落情伤害自己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愿意代替于落情去,但是那也只是心甘情愿,实际上,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要看于落情,是不是能够撑过去了! 第362章 冲进去 幸福,是多么不容易的东西,当你全心全意的爱,将深厚的感情藏在心里面,将自己最好的付出全部呈现在爱的人面前,希望得到全世界的祝福,那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一个冷漠残酷的人,知道自己做的都是错误的事情,知道要好好的忏悔,用行动去得到原谅,是一种巨大的改变,只是为了一个彼此安定的依偎,只是为了感受彼此在一起的甜蜜蜜的时光,就算不是轰轰烈烈的,只要足够温馨,让彼此知道对方在一起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是一件值得的事情,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罢了。 可是,那都是一切的幻想,在一瞬间就全部破灭了。 院长离开了,留下阮非桐和于落情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于落情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如果不是阮非桐仔细的聆听,根本就听不见于落情的呼吸。好像一切都在一瞬间静止了,真的不想要告别这一切,但是阮非桐的心不管有多痛,都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了。 已经是晚上了,窗帘没有关,今天晚上有风,所以窗帘被吹得一直一直飘着,幽幽的。 阮非桐记忆里面很清楚,于落情曾经告诉自己,最喜欢的这样的气候,夏天快要离开的时候,秋天的脚步一点点的临近了,虽然白天还是会很热的,但是到了晚上,就会一点一点的凉快下来。 不需要带电扇,也不需要空调,只要心是静静的,就会很舒服。于落情一向就是这样,什么都追求最自然,不像是阮非桐,早早的在五月,天气有一点点的热,就会将空调开开,整天关在冷气房间里面,不想要出去。 于落情虽然不喜欢那样的环境,但是从来就不吵闹,只是忍受着,慢慢地就习惯了。这一瞬间,阮非桐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于落情在忍让,只是自己任性罢了,但是于落情这么温顺的性格,还能够保持到什么时候呢?应该是越不任性的人,遇到了什么事情,终于爆发的那一瞬间,应该是非常可怕的,不是么? 这一次应该是遇到于落情的瓶颈了吧?孩子对于妈妈来说,就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虽然阮非桐真会吃醋,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孩子都可以比自己的地位要高,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于落情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的将一个孩子抛弃在脑后呢? 不管是怎么都说不过去啊,阮非桐对于于落情来说,实在是太了解了。现在,阮非桐真的只是想要亲眼看看于落情轻轻的一笑,这样,阮非桐的心都会迷醉了,可是,一切都是太晚了,当于落情还是小孩子,还能够放心大胆的展颜的时候,于落情却不知道珍惜,一次一次的打击于落情,让于落情越老越小心,直到现在,都不敢要怎么笑,明明是很明媚的一张脸胖上面,从来就不敢有大喜大悲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是什么时候,知了的叫声也渐渐地变淡了,是啊,天气到了,连知了都知道要离开了,所有的,属于夏天的东西,都要一点点的离开了,那写关于夏天的,蓬勃的生机,就一点点的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 关于秋天的衰败,就隐隐约约的要来了,树叶渐渐地变黄了,从枝头上面一片一片的掉落,月亮升起来的了,也没有夏天的时候明亮,还有星星,是越来越稀疏了。 这些美好的实物,都要到哪里去呢?阮非桐第一次如此的恐惧,恐惧天就这么黑了,再也不会白了起来,再也不会有光明。 什么时候开始,阮非桐也变得如此的杞人忧天了,那简直就不是阮非桐的性格啊,但是阮非桐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最最心爱的人,在一瞬间就离自己而去了。 阮非桐的目光回到了于落情的身上,还是那么的安静,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这个女孩,从来就不曾长大了,多少年前,看着于落情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小小的脸庞,好像根本就不能够把一个巴掌大的手给盛满了。 阮非桐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为什么就有那么的勇气,将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给拥有,那是致命的贯穿啊,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么胆小的孩子,是不是被吓到了呢? 那个时候,阮非桐甚至都没有问一问于落情是不是很疼啊,一定很疼吧,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不是么? 阮非桐以为自己的心有一天会变成的跟铁一样的冰冷,但是终究是没有的,只是形成了无法弥补的爱的残缺,如果可以,阮非桐真的希望能够回到过去,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会告诉于落情,重新来过,再也不胡乱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在于落情想要哭泣的时候,阮非桐会问候,将自己的肩膀借给于落情,于落情对于阮非桐来说,就是一个天使一样,当于落情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阮非桐的心都沉醉了,不是想要将这个小姑娘变成自己的妹妹,而是最最心爱的人啊。 阮非桐真的不想要走那么多的卑微的道路,让于落情那么的失望,于落情的面孔,灿烂的微笑地时候,是多么的夺目啊,根本就不要太多的哭泣,于落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人,因为于落情值得被宠爱啊。 这个地球上,其实谁跟谁都是一样的,一路走来的,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一样的,所以于落情真的不用怕阮非桐,要是阮非桐的脾气不好,就应该好好地纠正了,难道不是么? 也许,起点都是不对的,因为一开始,阮非桐见到于落情的时候,就不想要做哥哥,为什么是哥哥呢?这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像是阮非桐的妹妹的啊。阮非桐真的想要和于落情变成恨亲密的关系,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所以才会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感情,做出了那些奇怪的动作。 其实,阮非桐和所有的男生没有什么区别,东有萌动的时候,都有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的时候,都是有很冲动的时候,只不过阮非桐是一个宠坏的孩子了,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人,所以,谁都应该是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很地下。 所以,于落情就成了阮非桐的牺牲品了,那个时候,阮非桐只是希望,于落情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逆来顺受的。恰好,于落情又是那样的乖巧的一个孩子,不管阮非桐说什么都照做,并且不管有多苦,艰难的开头,但是都会做的特别的出色。 其实,阮非桐一点点的开始依赖上了这个小女孩了,如果于落情没有在身边,阮非桐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很多事情,一点形成了以来以后,就很难摆脱开了。 但是,一切都是悄悄地形成的,不知不觉的,当一个人真真的领悟了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阮非桐那样自负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过错,那一定就是后悔的时候了,一定是有些无法挽回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是啊,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境地吗?阮非桐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和于落情会有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一样,什么都像是一场无法逃离的梦境一样,那么的美好,阮非桐做梦都想要一个可爱的宝贝,原来于落情已经很早以前,就将那个可爱的宝贝送到了阮非桐的身边,是阮非桐不知道珍惜而已,让于落情觉得,阮非桐根本就不会做一个好爸爸,所以,才让阮非桐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其实,阮非桐并不是很痛苦的,因为于落情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阮非桐,这样阮非桐就不会痛苦了,但是最后的遗憾,却是一生的,因为阮非桐欢欢喜喜的知道了自己有孩子了,并且孩子已经很大了,可以叫人爸爸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叫爸爸的对象。 阮非桐十分的愧疚,想要将全部的最好的都弥补给这个孩子,但是孩子却这样匆匆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阮非桐多么的遗憾啊,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暴汗。 或许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了,生命就像是一首歌一样,总是那样的跌宕起伏才会好听啊,要有**低潮,还要百转千回,还有迷人的声线,和无法一句就可以说清楚的老成的声线。 小时候的于落情,很喜欢唱歌,有的是儿童歌曲,还有很多阮非桐根本就没有听过的歌曲,所以当于落情唱歌的时候,阮非桐总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的,于落情唱的歌,为什么阮非桐都不知道,为了满足自己的骄傲,阮非桐总是不让于落情唱歌,于落情一唱歌,阮非桐就将她管道房子里面,不让她出来。 于落情很害怕黑暗,所以就渐渐的不唱歌了,阮非桐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喜欢唱歌的话,一定是有了很多的感情,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唱那首歌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表达此时的心情。 也许是事情经历多了,阮非桐才慢慢地懂得了这个道理,所以,阮非桐也渐渐的喜欢上了唱歌,在心情很差的时候,一个人去唱歌房里面去唱一晚上的歌,将所有的的悲伤的情绪全部发泄掉,就好了,有些时候,很想念的于落情的时候,阮非桐也会去唱歌,阮非桐渐渐地发现了那些,在于落情小时候的唱的歌。并不是很好听,已经很老的歌了,但是阮非桐就会在房间里面,一遍一遍的拿着麦克,跟着原唱唱。 唱着唱着,阮非桐似乎就回到了从钱了,可以感受到了于落情的心了,但是,现在阮非桐,真的想要回到从前,阮非桐想要骄傲的告诉于落情说,于落情唱歌真的很好听,现在阮非桐也学会那些歌曲,所以两个人可以一起唱了,但是于落情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 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延续牛牛的生命,这样,于落情就不会这样的伤心了。其实,天使的心脏也是那样的脆弱,是玻璃做的吧,很容易就会破碎了吧,现在,阮非桐真的想要好好地保护这个,自己心爱的人,真的好想好想。 就这样看着看着,想着想着,阮非桐就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这么一小段时间里面,阮非桐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时间,一直都没有一口气来喘息一下,亲人一个个的离开在了自己的身边,都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阮非桐真的不想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都离开自己的身边,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愿意这个离开的人是自己,然后所有人都可以留下来,好好地生活。难道,做错事情的人不是自己么?会什么要让那些好人都离开,留下自己这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弱智的人。 阮非桐在梦境里面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烂的人,做了那么多冷酷的事情,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感情。但是梦境是梦境的痛苦,到了现实里面,更加的残酷了。 “少爷--”阮非桐不知道自己在做的是什么样的梦境,但是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呼唤着自己,“少爷少爷--你赶快醒来啊,出大事了。” 但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的真实?好像就在耳朵旁边,“出大事了?”这样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荡着,但是阮非桐怎么都醒不过来。 还有什么事情是大事?是爸爸离开了么?是牛牛来不及看自己一眼,就离开了?还是于落情? 于落情?阮非桐突然想到了于落情,好像是小时候的模样,头发很短很短,像是小男孩一样,那么单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么简单的一个的小姑娘,竟然被自己弄成那样子,阮非桐真的好难过啊,但是在于落情的面前,还是表现的那么的冷酷无情,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心啊。 “少爷--你醒醒啊,真的出大事了!!!”佣人不断的在阮非桐的身边叫喊着,要是平时的阮非桐,睡觉并不是和安稳,像是阮非桐这样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的人,随时都要防备着有人要杀害自己,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会保持三分的清醒的。 但是,今天不知道阮非桐是怎么了?就这样也叫不醒了,要是阮非桐再不醒过来的话,佣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少爷--少爷--”佣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不管自己只是一个佣人了,不断地摇晃着阮非桐的身体,“你醒一醒啊,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就出大事了!!!” 又是大事,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大事呢?阮非桐在梦中觉得可笑,不知道到底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身边什么都没有,很像是在做梦,但是又不像是在做梦,又是那么的真实,因为阮非桐还能够很清楚的在思考啊。 佣人看到阮非桐就像是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了,知道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于是打了急救电话。 这个时候,阮非桐猛的从梦境里清醒过来,看看身边的人,但是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打完电话的用人,看到阮非桐终于醒过来了,像是见到了神仙一样的,赶紧抓着阮非桐的手臂,“少爷--你赶快去看看浴室,小姐自杀了!!!” 怎么一切都是像是梦境一样呢?这到底是在梦里面还是在现实里面,阮非桐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是那样的虚假,没有一点点的虚假。从现在开始,阮非桐要是什么都不相信就好了,要是一一切都是没有发生的都好啊。 “少爷--你怎么了?你去看看小姐,她不行了啊!!!” 佣人的话在阮非桐的脑海里不断地旋转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姐不行了?为什么不行了?还有小姐到底是谁? 这一瞬间,阮非桐甚至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要不断的说小姐不行了,不行了就不行了啊,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刻,阮非桐清楚知道,自己的心脏是被冰封了,因为阮非桐现在做的那么的不好,还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比较厉害,好想要找到以前的感觉啊,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就像是变成以前的冷酷无情,要是足够冷酷的话,就不会体会到这个世界是有多温暖的,如果足够无情的话,就可以心不用痛苦了。 可是,阮非桐却发现自己真的失败了,不管自己是多么的想要变回以前的自己,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现实,阮非桐回不去了,头好痛,就这样在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之间徘徊着,阮非桐真的体会了一次,精神分裂的病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小姐自杀了。求求你去看看吧!!!”佣人不知道,阮非桐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很爱着的那个人,怎么于落情这样了,可是阮非桐就是不愿意去救救呢?这到底是因为什么,佣人无法理解,她只知道现在要救人,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于是,佣人是没有办法了,就将阮非桐从床上扶起来,阮非桐明明是醒着的啊,但是为什么就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的,那么的奇怪呢? 用然将阮非桐往浴室里面推过去,阮非桐从来就没有想过,当自己遇到这样的血腥的场面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呕吐。 阮非桐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被人砍得鲜血直流,那些时候,阮非桐都是特别的勇敢,觉得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的,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这一次,当阮非桐看浴室里面,全部都是鲜血的时候,却忍不住的呕吐了一地了。 那呕吐出来的,是昨天晚上吃的饺子,还有一点点的苦水,还有的就是眼泪了。阮非桐终于清醒了过来,这个躺在浴室里面,静静的,无声的女孩子,不是别人,就是自己梦境里面的那个小女孩啊。 什么时候,长的这么大的了,可是模样没有变化啊,还是那样的单纯。 佣人扶着阮非桐,没有想到伟大的阮非桐,竟然看到这个场景比自己的反应还要强烈,完全不是阮非桐应该有的反应啊。 阮非桐很快就回复了过来,慢慢地靠近于落情,阮非桐才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于落情的手腕,被隔开了很多道,很长很长的口子,鲜血红红的,已经慢慢的一池子了,阮非桐将手伸进去试了试,水已经是冰凉的了,还有红红的鲜血,从阮非桐的手上经过,将阮非桐的手也染红了。 阮非桐知道那是于落情的鲜血啊,那种很血腥的味道,阮非桐觉得难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就不能让我好受一些么?你是故意的吧?让我难受,你才爽了是吧?好吧,现在我告诉你,你赢了,好不好?你还想要怎么样呢?”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样,眼泪一把,吐的吓死人了,原来爱一个人,是用尽了五脏六腑的,当一个人,拼命的要逃离,要反抗,表示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的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如此的反应,用到了最决绝的方式,一点余地都不留给阮非桐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好不好?如果谁要死的话,那个人不是你,是我,求求你,以后不要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在你的身上用了,你对着我来,求求你了好不好?”阮非桐的眼泪模糊了双眼,这一刻,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人,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不知道要如何保护。 阮非桐也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孤独的人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怀着一颗美好的心,陪自己看最自然的风景了,也再也没有人,愿意唱着好听的歌曲让自己听了。再也没有一个人的身影,然自己想念了。 就这样消失吧,一切都消失吧! 阮非桐跳进了浴缸里面,紧紧将于落情的身体拥抱在怀里面,阮非桐用自己的手,将于落情纤细的手腕握住,可是还是握不住那样的伤口,鲜血,已经快流光了,于落情那样瘦弱的身体,基本上没有一点点的重量了,那么冰冷,好像一点温度都没有。 阮非桐以为自己最后的挣扎,能够将这个温暖的需要爱的生命留下来,但是不管自己怎么做,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软弱啊。 “亲爱的,都是我不对,如果你想要一个哥哥,我就当你的哥哥,如果你需要爱,我就给你,求求你了,别再这个傻了好不好?”阮非桐终于放下了全部的身段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亲身的教会阮非桐痛苦了,于落情真的是阮非桐生命中的一个劫了,让阮非桐懂得了那么多,将阮非桐固有的世界,完全的打破了。 佣人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傻掉了,少爷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应该是救人啊,但是怎么也跳进浴缸里面了,现在两个人都像是血人一样,鲜红鲜红的,佣人这么大的年纪,从来就没有见到这么恐怖的场景,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事情,下的腿都软了。 救护车终于来了,佣人赶紧去开门,腿都是一颤一颤的,当院长赶来的时候,那是阮非桐最好的朋友,昨天晚上还来了的,佣人看到院长的时候,终于看到救星了。 “你赶紧去救救他们两个吧?”佣人牵着男人的手,就将院长带到了浴室里面。 院长不知道道理发生了什么事情,佣人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时没有办法说清楚是怎么了,那样慌乱的样子,院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难道,是于落情怎么了?院长悄悄地猜测,不会那么快把,不是阮非桐还在身边吗?阮非桐不会那么不小心,让于落情一个人的吧?于落情的情绪很不好的,阮非桐肯定是要陪伴在身边的啊,不然一定会出什么事的啊。 快到浴室的时候,院长就看到了地上一点一滴的鲜血,在雪白的瓷砖上面,像是鲜红的玫瑰一样,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难受,院长被吓了一跳,难道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么? 院长顾不上身边的佣人了,直接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人绝望,院长无法形容这个时候,自己的心脏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在疯狂的跳动啊,这简直就是上演现实版的恐怖片啊,到处都是鲜红鲜红的血,虽然院长每天都要排上很多的刀子,总是会不挺得见到很多很多的鲜血,对鲜血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但是这一次,着实是吓到了。 “快救救他们!!!”佣人在院长旁边,尖锐的声音叫着,现在什么都想不了,既然院长来了,就要赶快救人啊。 院长一看,还以为是两个人一起约着自杀呢。简直是无法相信,于落情伤心地做傻事就算了,阮非桐竟然也这样傻乎乎的跟着做这样的事情。 院长没再多想,大步流星,冲到了浴池前,拍了拍阮非桐的脸,“喂--你没事吧?搞成这样?” 阮非桐却没有作声,眼神空洞,一点神韵也没有,紧紧地抱着于落情,满池子的鲜红水和血液分不开,彼此的衣服已经染的透红了。 阮非桐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那么的落寞,压根不知道院长来了一样。 院长检查了一下,阮非桐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啊,只不过好像神魂不在这里了,“喂--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你再这样的话,她就没命了。” 院长现在管不了阮非桐到底是怎么了,眼看着于落情就不行了,留了这么多的血,不赶快急救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但是,阮非桐不但不帮忙,还将于落情死死地拽在怀里面,让院长没有办法将于落情拉出来。 院长一边叫着佣人,“你干站着那里看干嘛,还不来赶紧的,帮我把人拖出来,还有你家少爷这是怎么了?发神经?” 院长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姑娘一样的,在这么危机的时候一点意识都没有,简直就是逃避,这个大男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一直崇拜的高手啊! “哦--好好!!”佣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搭把手。 或许,人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吧,一切都傻了眼,一个人失去了这么多的血液,一定是没有救了吧,佣人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但是并没有相信真的可以讲这个女人救回来的。 终于,在两个人的齐心协力下面,于落情终于从阮非桐的禁锢下拖出来了。院长哪里还有时间用在阮非桐的身上,将阮非桐交给了佣人,就带着于落情走了。 其实,阮非桐是清醒的,完全知道周围的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阮非桐那一瞬间,觉得好累啊,不想要思考,不想要抢救,只想和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起死去,一起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 两个人这样,真的好累,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希望,一切都将要沉沦了,阮非桐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强大爱,可以把于落情从失去孩子的沉痛里面,一点一点的拔出来,时间是那么的强大,只要是人有心,就一定能够打败一切,重新获得幸福的。 但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容易,阮非桐知道,于落情的心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做那样决绝的事情。其实,于落情是和她的妈妈一样的决心的人。 为了孩子,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于落情的妈妈曾经为了于落情,编造谎言,说自己得了绝症,为了让于落情能够安心的在别人的家里,所以就真的自杀了,现在于落情也是一样的。 牛牛就那样匆匆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不管是为了什么,于落情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就只能够追随着自己亲爱的孩子,去到天堂。 阮非桐知道,于落情那样倔强的个性,那么多年,都是让自己那样的温顺,不管经历了多少恐怖的事情,多么讨厌的人,于落情都不曾反抗过,用自己最温柔的一面去面对,去争取更多的爱。 但是,于落情真的累了,因为连精神支柱都没有了。 阮非桐知道,于落情如果没有了自己,还是可以快乐的活下去的,但是,如果少了牛牛的爱,一定是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从小就没有爸爸的爱,于落情的性格和一般的孩子是不一样的,无论平时于落情如何掩饰,无论怎么假装没有事情,但是还是会一个人偷偷地哭泣,想要爸爸的拥抱,那样不一样的拥抱,好像是可以忘记所有的,但是就一次都没有成真过的。 于落情每一次在别人的面前,看上去微笑地比阳光都要炙热,好像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于落情难过了,但是于落情的倔强和脆弱,是那样的令人伤感,于落情的舍不得,只有自己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体会呢。 牛牛走了,于落情不仅仅的是少了一个人的爱,而是失去了全世界了。 所以,于落情一定会走上不归路,和自己的亲爱的孩子,去到同一个地方,相依为命。 即使,阮非桐一刻不停的留在于落情的身边,盯着于落情,都有无法防备的时候,于落情可以找到任何的时间或者是机会,将自己的生命了解。 阮非桐很心疼,但是于落情却不会在乎他的感受,因为,于落情心中只有一个位置,那是谁都无法代替的位置。 一个人沉浸在浴缸里面,鼻腔里面,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没有人在身边了。 刚才的喧嚣,带走了自己最心爱的人,阮非桐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阮非桐不敢开口问,不是不想要知道,而是害怕,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问。阮非桐不仅仅没有保护自己的孩子,更加没有保护自己的爱人。 这样的罪过对于阮非桐来说是致命,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只手遮天,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爱情面前,是那样的脆弱,在亲情面前,是那样的渺小。 谁都不知道,阮非桐的心是有多痛苦,是有多纠结,好想要于落情温暖的拥抱,尽管那样小的身体,甚至不能够将自己包裹住,但是那样的美好,只有于落情一个人能够让阮非桐感受到的。 阮非桐永远不懂,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样,是不是身体里面,还住着另外的一个自己,那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他是有多么的懦弱,多么的无知,没有任何人能够拯救。 可是,那个阮非桐却是那样的诚实,对于任何事情都不会有虚伪的想法,虽然他胆小,虽然他懦弱,但是他清清楚楚的晓得这个世界的本真模样。 阮非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救了。就算这个时候,自己从高空坠落,飞向坚硬的地面,也不会有人冲出来,将自己拉住。阮非桐的心,好像是被最尖锐的刀子,一遍一遍的划着。那个刽子手,是那样的残忍,他不会一下子将阮非桐的命夺走,而是让阮非桐被一次次的凌迟,让阮非桐懂得什么才是刺骨的痛,然后在留学而死。 阮非桐的人生,已经彻彻底底的千疮百孔了,因为那么多年来,阮非桐都是那样的自私,无数次,自私的决定,不懂得温柔,不懂得在别人流泪的时候给与安慰,在别人心酸的时候,给与贴心的问候,而是倒插一刀。 阮非桐知道,那个内心最诚实的自己,告诉自己要如何去决定,可是阮非桐又是那般的犹豫,所以才会变成了现在的那个样子,即便于落情曾今在阮非桐的面前,转身了无数次,给了阮非桐无数次的机会,但是阮非桐都没有好好地珍惜,到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天亮了,但是,阮非桐的心还是如同黑夜一样,从此一样,再也没有了白天,没有了光明,即使是黑夜,也没有了星光,只是漆黑一片。 勇气呢?果敢呢?是不是要靠,那些报复去点燃呢? 这一切的,都要看彼此的命运了! 还会有破晓么?那要看阮非桐的心,是不是能够重新振作,再一次看见阳光,是不是再一次微笑起来,勇敢的,放下一切的。 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的简单,所以才会有无数的人冲破了头,去要一个答案。 同样,当很多事情你觉得复杂的时候,其实也有它的解决方法,也许是一个很简单的捷径,但是你怕了,你畏惧了,就那样轻易的将一切放在一边,错过了光明的未来。 还会有美丽的星光么?这要看阮非桐的心结是不是能够彻彻底底的打开,阮非桐现在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一切,去问一问,是不是能够将于落情救回来? 阮非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因为,于落情面对了最爱失去,有勇气去死,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但是阮非桐不仅仅傻了,而且连死都不敢。 流泪了!男人的眼泪,喷涌而出,混在了鲜血里面,一池子的血,是于落情的呐喊,于落情在抗拒,在叫嚣,对于这个结局真的觉得不公平,但是于落情却是安静的,就要是用这种决绝的方式,让所有人知道,于落情的心也是有情的。 第一百章 院长十分的冷静,抱着于落情迅速地跑到了车子上,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么一个局外人,可以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并且,院长也不想要阮非桐为了一个女人而沉沦下去,说什么也要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于落情救过来。 车子开得飞快,院长的车技很好,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了,不管会有什么后果,驾驶证没收了也没有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其他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院长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男人的,连阮非桐都倒下了,自己还要肩负救这样的一个女人的生命,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啊。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过,这样一个静谧的早晨,上班的人,都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上学的,也在教师里面,跟着老师的课堂,做着认真的笔记。 只有,院长,在自己的医院里面,绷紧了神经,和死神做较量,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 世界的另外一个角落,有一个人,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一头栽到了浴室里面,无法自拔。 佣人一点点的清理,期间无数次的叫唤着阮非桐,想要阮非桐能够清醒过来,就这样泡在鲜血的浴池里面,简直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但是,不管佣人怎么叫着,阮非桐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水已经是冰冷了,血液也浑浊了,散发出猩猩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终于,佣人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冲了进去。 “少爷,你就从里面出来吧,小姐应该是没有事情的,您的好朋友去抢救了,你要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能够这样啊,这样会生病的。”佣人在阮非桐身边已经很多年了,对阮非桐已经有了一些感情了,真的不想要看到这个,一直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当做孩子的男人,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第363章 哪里都不要去 阮非桐就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还是自顾自的,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白色的衬衫,就浸泡在血水里面,已经成了一块红,一块白的,很狰狞的样子。 一个老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啊,捂着鼻子,就想要吐出来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阮非桐突然想到了,当经历了那么多年以后,终于和于落情再一次见面的时候,阮非桐第一反应是好好地吻吻于落情,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沾染到于落情的味道了,真的很想念。 阮非桐的心中,还会不自由自主的想象,于落情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想念自己的呢?于落情一定也是想念自己的,不是么?于落情那样深深的爱着阮非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阮非桐也相信,于落情那么善良的女孩一定不会将一切都忘记的,不管经历了什么,于落情还是回想着自己的,肯定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管于落情如何反应,如何的排斥,阮非桐都不相信,觉得那肯定是于落情为了摆脱自己,故意做出来的丑恶的动作。于落情却真的吐了,那不是一个人可以掩的出来的,那是发自于身体的反应啊。 其实,在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是如此的厌恶自己了,到了一种极致了,到了连身体都不听大脑的命令,当一个人因为跟另外的人接触的时候,会恶心的呕吐,那是一种怎样的厌恶呢? 阮非桐凭什么就那样的相信,自己爱着的人,就一定会爱着自己,等着自己,永远的接受自己,简直是那么的可笑,阮非桐现在想想,是啊,多么的可笑。 不仅仅,自己的妹妹,自己最爱的人,那样的厌恶,现在,连身边的佣人也对自己那么厌恶。 这一刻,阮非桐无声的笑了,原来,自己已经是这样一个令人十分讨厌的人,不管是谁,熟悉的或者是不熟悉的,爱着的或者是不爱这的,都对阮非桐是那样的厌恶,阮非桐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好失败,当阮非桐还在嘲笑,大家是那样的愚昧,完全不是他的竞争对手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其实不是别人被淘汰了,而是自己,早就被所有人给抛弃了。 阮非桐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就那样,在冰凉的,充满了血液腥味的水里面,浸泡着,阮非桐想要知道,自己还可以变得多么的令人讨厌呢?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已经放弃了自己,那是觉得自己有多讨厌啊!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全世界都讨厌阮非桐,也觉得无所谓了,不是么? 佣人注意到了阮非桐诡异的微笑,知道阮非桐其实是有感觉的,不是疯了也不是傻了,于是疯狂的摇晃着阮非桐的身体,“少爷,你醒一醒好不好?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是事情还是有转变的,你何必这样的作践自己呢?院长已经将于落情带走了,你赶紧起来,到另外一个浴室去清晰一下,我把您干净的衣服送给您,您换好了,然后出门去见见小姐好不好?” 是啊,逃避,还能够到什么时候呢?就算是黑色,是这个世界的唯一的颜色,一视同仁的大家,没有选择的,在这样的黑暗的世界里面颤抖,但是总要有那个勇敢的人坚持到最后啊。 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就起来吧,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从前的自己,将自己和于落情的记忆都找回来,那就不要那些记忆了,将过去的阮非桐就这样谋杀在过去里面,大不了重生一个自己啊,重新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让自己喜欢,让于落情喜欢的自己啊。 想到了这里,阮非桐的脑经突然就打开了,是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于落情还需要自己的拥抱,需要自己的关心,需要自己的支持,才会好起来,想要和于落情有光明的未来,必须要坚强起来,既然阮非桐于落情现在坚强不起来,那么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阮非桐吧,阮非桐是一个男子汉,这些事情,原本就该阮非桐扛起来,不是么? 佣人说了那一番话,神情焦灼,但是佣人毕竟不是善于言语的人,不知道要如何劝解阮非桐,这个孩子,从小就是非常懂事的孩子,人不犯他,他就不犯谁,虽然有的时候骄傲了一些,但是对人,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没有什么刺好挑的。 所以,佣人真的不希望,这个很可爱的孩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不是任何一个阮非桐的亲人,爱着阮非桐的人,想要看到的,一切都太血腥了,太不幸福了。不是么? 阮非桐突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抬起头,眼神从刚才的默默无神,突然就充满了光亮,佣人终于看到了,阮非桐的眼睛,再一次充满了只会,就像是,寒冷的冬天,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历练,终于变换了季节,变成了一年一次的,朝气蓬勃的春天。 “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啊!”佣人好开心,只要是阮非桐活过来了,一切都是有希望的,佣人相信,阮非桐是这个时间上最聪明的人,可以解决任何的问题,只要阮非桐愿意的话。佣人也相信,经过了一定的时间以后,阮非桐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办的非常的出色。 因为,佣人知道,阮非桐一定是会接老爷的班,那么精明的人,聪明的脑子,总是可以迅速的发现事情的问题在哪里,然后因病下药,不管是多么艰难的问题,只要是阮非桐的脑子动一动,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所以,阮家有了这样的一个少爷,就一定会将家业传下去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什么,不是么? “嗯,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了,不想要去面对这一切,但是现在,我又回来了!”或许相同一件事情,只需要一分钟的事情,其实事情根本不是很难,只不过要看你自己,是不是愿意,将自己的心打开,去接受现实,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切呢。 佣人看到,阮非桐真的又回来了,开心的手舞足蹈,把阮非桐当做自己的孙子照看,佣人真的很担心,会出什么样的事情,现在,阮非桐终于回来了,佣人就像是自己的孙子,终于从一个失去了希望的青年,变回来了。 “太好了,”佣人紧紧的拥抱住阮非桐,“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这样,老爷在天上也会开心的,还有外国的夫人,她才不会担心你的。”感情就是如此的建筑的。 阮非桐并没有将佣人推开,虽然这个人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是为什么就不可以产生这样的感情呢? 佣人终于有一次觉得,和阮非桐之间一点距离也没有,是感情到了最深的地方,所以就不会在乎你是谁了,就算是主人和仆人,也可以彼此依靠的。 那种感情,是心尖尖上面的一道清泉,那么的甘甜,那么的美好,是一种无法启齿的优美,佣人知道,自己心目中,那个高大年轻的阮非桐终于回来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 阮非桐从染血的浴缸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换身都是鲜血淋淋的,让人怪吓人的,还好那并不是阮非桐的鲜血,如果是的话,那阮非桐肯定是没有命了,就算是有命,那也是掉了半条命的命悬一线了。 打起精神来了,心中再也没有恐惧了,阮非桐现在担心的,是那个柔弱的女人,怎么会那样的傻乎乎的呢?竟然那么快就做了那样的事情,难道一个人的生命真的什么都不值得么?难道,牛牛走了,于落情就一定要跟真陪葬啊? 虽然牛牛再也回不来了,但是阮非桐和于落情之间,还是可以其他的小生命啊,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啊,于落情那样聪明过人,可是心中的雪,那样的密密麻麻。将所有的智慧就那样的在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阮非桐很快就将自己弄的清清爽爽了,还好家里有人如此的支持自己,阮非桐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担心,就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需要做的事情,值得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阮非桐换上了一身湖蓝色的短袖衬衣,阮非桐向来是不喜欢穿如此明媚的颜色的衣服的,但是阮非桐知道于落情喜欢,于落情喜欢自己那么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梦幻里面的少年,那样的美好,没有一点点的杂质,好像是从遥远的美好的梦境里面走来,从温暖的春天走来了,说好的彼此,终于见到了面,那种心情,是多么的无恙。 白色的铅笔裤,将阮非桐美好的腿型,勾勒的完美无敌,这世界上,连女人都羡慕的,修长的迷人的长腿,阮非桐却觉得无所谓,只是一条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阮非桐这样一穿,就是会让人,不断地尖叫,感叹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阮非桐这样的帅气的男人,简直就是天生尤物。 那是于落情梦想里面的少年,那么的可爱,短短的发,浓黑的眉毛,那么的有力,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人的心上,勾人的魂魄。阮非桐的眼神迷离,好像藏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故事,那是一个王子,在等待自己的公主,要拯救自己的公主的美好故事啊。 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彼此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这个时间最动人的搭配了。 “等着我,知道么?一定要坚强,有我在,就什么都不要怕,他一定会将你治疗好的,你不要放弃生存的机会,我们还有很美好的未来,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求求你给我这次机会好么?我只要一次这个机会就可以了,求求你不要放弃!”阮非桐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才是重要的,希望一切都不要太晚了,只要是醒悟了,就有希望,不是么? 手术室上面,院长也在用尽全力的去保护这个虚弱的女人,鲜血不断的往于落情苍白的纤细的手臂上面输进去,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的存在好像惨淡的让人没有察觉到了,但是院长不会放弃的,不管这个女人愿不愿意,于落情一定要醒过,一定要的,不然,院长和阮非桐之间的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的情谊,就没有希望了。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再也不会让你走了,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不管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之间的温度,都不会降下来的,你不要太狠心了,非要将我抛弃,我觉得不愿意让你走,求求你看看我的心里面,全部都是你,你知道么?我知道你很脆弱,你需要爱,我都会给你,你要相信我啊!”阮非桐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在心中默念。 一个男人的承诺,也许不代表永远,但是,一个男人的承诺,也可以是千金都无法换回来的。 只要是有爱,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特别是初恋,男人一定是一辈子都会记得,不可以忘记的。 阮非桐又是那样的深刻的一个人,虽然嘴边并不会说,但是心里面就像是块明镜一样,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阮非桐的记忆力也是很好的,那些都记得深刻,如果有一天,女人一定将自己抛弃,要将那些对彼此的曾经拥有,都意义抛弃的时候,阮非桐就可以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方式,告诉阮非桐,其实自己都是没有忘记的,于落情也不会忘记,不是么? 有些事情,不仅仅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那些温柔,刻骨铭心的,是女人也无法忘记的,女人就像是一朵娇嫩的花朵一样,总会绽放那么一次,于落情是在阮非桐的生命里面绽放的,怎么可以忘记呢?那时候的青涩,那时候的美好,那是灵魂上面的,交会。是再也无法有人能够替代的了。 不管世俗是如何的浮夸,如何不好的看待着阮非桐和于落情之间的关系,但是阮非桐真的很想要于落情将自己的幸福交给他,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想要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那颗星星摘下来,当做给于落情的戒指,阮非桐真的觉得,自己为了于落情,是可以无所不能的。 多少年前,阮非桐是那样的自信,觉的自己是天下第一,没有什么可以为难道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就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然后得到。 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阮非桐终于明白,其实自己并不是最万能的,就算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好,统领国家的人也好,都不可能做到完美的,所以,不要妄想,心想事成了。 但是有了爱以后,又不一样了,阮非桐有了于落情,就有了力量,有了奋斗的目标,阮非桐想要看到于落情幸福的样子,想要和于落情求婚,看着她微笑地说着愿意,可能爱真的是一件十分有魔力的事情,如果给你带来的刚好是正面的影响的话,那真的是无敌的。 虽然,万件事情都不是那么的简单的,因为不同的人,参与进来了,彼此都有一些不同的想法,但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各自参半,阮非桐都要好好地努力。将最好的拿到手上,然后奉献给于落情,只要于落情撑下去,相信自己,放空自己,不要想太多了,将生命留下来,然后看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难道不好么? 阮非桐的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医院里面,毕竟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嘛。但是阮非桐的心好急啊,好想要亲自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给她力量,让她又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五分钟的路程,好像三分钟就到了。 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就冲进去了,前台咨询今天真是千年一见的,阮非桐如此的小清新,就像是从美好的通话里面走出来的王子,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希望,每天都看到阮非桐这样子,真是太养眼了。 小护士看到阮非桐,也是惊讶了一大跳,怎么可以有这么帅的人,还有那种气质,迷死人了,那么的硬朗,那么的冷漠,但是又有一团火在阮非桐的身边,熊熊的燃烧,是一般人没有的气质,是王子一般的气质,不仅仅是贵族气质,而是这个浪漫的男人,终于有了稳定的感觉。 都是那个早上被送来的满身是血的女人,让阮非桐如此的着迷,大家都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让自己变成那个女孩吧,如果要自杀,也愿意啊。 或许。得不到的总是做好的,那些红眼的小护士们,其实也有很不错的男朋友,但是得到了,就不会觉得她又哪里好了,看着别人的男朋友,就会无限的羡慕。 其实阮非桐也是一样的,当于落情在身边的时候,阮非桐并米有发现她的好,像是一个垃圾一样,到处的乱扔,终于把这个垃圾扫地出门了,以后才知道,其实这个垃圾就是一个宝贝一样的存在,如果可以话,希望一切都能够重来,希望于落情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那么阮非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的。 如果于落情没有离开的话,阮非桐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于落情的价值是多么的高,其实身边就是一个金子,但是因为自己的成见,就那样将于落情埋没了,心动的感觉,也变成了心痛的感觉了。 阮非桐一上来就直接到了最好的病房,那间房间,在阮非桐叫人设计的时候,是说好了,如果是自己家的人,就要到哪里去,最好的服务,最好的地方,就是应该留给自己的。 果真,阮非桐刚刚到的时候,院长刚好从病房里面关门出来。 阮非桐见到院长,心中突然很紧张,好像自己出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紧张过,于落情的生命比自己生命里面的任何一件事情都要重要。 “怎么样?啊?”阮非桐将院长拦到一边,在这里,也只有阮非桐敢对院长这么做了,早知道,阮非桐三天两头就将人往这里送,或者是阮非桐自己来这里的话,将自己这么压迫者,院长就不会同意然阮非桐来当大股东了,这让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自己的小护士都觉得自己没有用,只要是阮非桐来了,就像是乖孙子一样,只是阮非桐太厉害了,那么冷血的人,竟然又那么的人爱,简直是天理不公啊。 “你先淡定点好不好?不要那么激动,我再跟你说好不好?”院长看到阮非桐的眼神,还有这动作,那阮非桐一定是好了,刚才简直是吓死人了啊。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没有,在那样的血水里面,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的。 “我怎么不淡定了,你到底是说啊!!!你想要急死我是不是?”阮非桐心急火燎的,院长总是这样的性格,你越是慌张的一件事情,他于是当做没有事情,你急死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是有时候,你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院长又会屁颠屁颠的忙来忙去,你要是懒的搭理的话,他还要骂你不够积极,不把他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院长一边将阮非桐的手拉开,一边微笑着说,“你这还不是激动啊,你看你,你把我衣服都拉皱了,让我怎么治病救人啊。做医生要要有做医生的样子,不像是有些人,一下子发疯,一下子有搞的跟个王子一样的,让人爱疯你,然后你再给人甩了,然后你再发疯,彼此循环不是么?” 阮非桐一听,心中真不是个滋味,自己真的很想要知道于落情到底是什么情况,院长却这样的调侃自己,真是时机不对啊。 阮非桐的手松了,其实院长说的都是对的,都是自己不好而已,是自己做人有问题。让那么的多的人受伤害,其实阮非桐也不是愿意的,但是他这个人的性格,从小就是这样,无形之中就会让人受伤,但是自己并不是故意的。 阮非桐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所以不断地改正的,但是性格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想要彻底的改变,还是要一段时日的,希望于落情在这样的时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切就好了。 院长看到阮非桐也会怏怏的样子,简直是开心死了,原来阮非桐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时候啊,既然这样了,院长就乐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让让人好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急的,现在就告诉你了好不?”院长看着这个好朋友,闪亮的眸光变得暗淡,然后又在一瞬间闪亮起来,院长觉得自己也是很邪恶的,人间急什么,自己就不急什么,真是太邪恶了。 “嗯,于落情没有事情了,是不是?”不管阮非桐现在像是一个什么,但是阮非桐都愿意,祈求也好,什么都好,只要于落情好就好了,只要好了,就有希望,就算爱情没有完美的那一天,但是以后也可以一点点的弥补的,阮非桐坚信的。 “嗯,过程还是很艰难的,你知道不?简直要把我这天老命给折腾死了,你知道不?你得记得我这个朋友,将你的小女孩救活了,要是她怎么了,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不是么?”院长的语气里面全部都是委屈啊,某些人就是有了爱情不要友情了,根本就和自己没有办法比较么。 “嗯嗯嗯,我知道你辛苦了,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先跟我讲一讲于落情的情况好不好,拜托你了,我心在关系是于落情的健康,你懂么?”阮非桐诚挚的看着院长,院长从来就么有看到过阮非桐如此清澈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动,更多的是,害怕。 一个如此腹黑的男人,竟然会表现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简直就不该是阮非桐的作风啊。所以,一般黎明前的黑暗都是很可怕的,都是有暴风雨,都是雷电交加的,所以院长宁愿不要阮非桐这么说,还是要自己的小命比较好。 “拜托你说啊!”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跟阮非桐玩个神秘么?一定要这样么,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有多么的焦急么? “嗯,抢救的过程,真的很艰难,一个是因为。于落情的失血太多了,身体半天没有办法复苏过来,这次自杀,对于于落情的生命来说是一次极其的摧残,就算你看不出来,但是实际上,已经烙下了病根了,于落情的身体本来就是很虚弱的那种,这次医闹,肯定是更加的虚弱了,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要总是担心着这个小女人。”院长变得很严肃,每次说到医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医生的模样,再不是那样的一副痞子的样子了。 “很虚弱,是有多虚弱,对生活有什么影响?”阮非桐知道,肯定会是如此的,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但是没有想到是有多虚弱,最害怕的是,以后阮非桐和于落情都不能够小宝宝了,那是阮非桐的梦想呀,想要和于落情在有爱的结晶。 “嗯,当然是很虚弱啦,你和她生活到一起几个月就知道了,嘿嘿!”院长其实很开心的样子,其实有一定的程度是在害怕这个男人啊,难得有什么事情能够然阮非桐如此的紧张,就要说严重一些,这样阮非桐好好地忏悔一下,难受一下。 “那你告诉我,于落情的虚弱会不会影响她生宝宝啊?”阮非桐其实最关心的是这个,于是脱口而出。 “坑啊你!”院长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个狠毒啊,人家女人都那个样子了,说了已经很许茹哦了,还想着要生孩子,要不要人的命啊。 “人家一个女人,已经为你的一个孩子变成了那个样子,你还忍心么?你那不是在于落情的心中扎一根刺么?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院长故意那么说的,就是要然阮非桐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做的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该好好地反省一下,以后面的话,就可以避免这样的错误。 “是我不好!!!”院长这么说了,那就真的是没有希望了,阮非桐觉得好失落啊,靠在墙上,真的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宝宝,原来阮非桐只是很喜欢小孩子而已,但是有了牛牛以后,觉得当爸爸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可是,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却和自己一点缘分都没有,始终是没有一天的时间,让阮非桐好好地当当爸爸。 或许,这一切都是要怪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出现的话,牛牛可能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长成一个很帅很霸气的男孩子,难道不是么?这一切真的都是阮非桐不好,是自己不好,阮非桐想着想着,就难受的不行了。 以前的阮非桐,真的不知到心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因为从来就是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一点困难都没有,所以阮非桐才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容易,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但是现在阮非桐才知道,没有了爸爸的保护,其实自己和所有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想要什么,一定要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双手去勤劳的耕种,用自己的智慧去克服难题,之后,才可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院长看了看自己的好朋友,很郁闷的样子,其实心中透着乐了,看来,还是有一个人能够治一个人的。 阮非桐这样厉害的人,还是遇到了能够让阮非桐伤心心疼的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这个从鬼门关里面,被自己拉回来,现在躺在了这个病房里面的小女人,但是看着好朋友那么伤感的样子,院长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实话,其实那个虚弱和她生不生孩子没有什么关系的,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还可以生很多孩子,哈哈!!!”院长就是那样的一个善良的人,明明是好想要将阮非桐玩弄一下,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受不了了,所以就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的。 “真的么?”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今年,阮非桐听到了最好听的一句话了,简直就是这辈子的福音啊。 “是的!!!”院长坚定的点头,“我以一个医生的神圣使命告诉你,我说的都是真话,只要于落情好好的调理,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活蹦乱跳的,好不好?” “你去死啊!!!”阮非桐终于从刚才的惊恐里面回过神来,那刚才院长就是骗自己的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学坏了,知道骗人了啊。阮非桐一拳头就砸在了院长的胸口,阮非桐毫不留情,谁然院长这样欺骗自己,让阮非桐如此的焦急,就在刚才,男人宝贵的眼泪,都要在院长的面前留下来了,还好阮非桐忍住了,不然多么的丢人啊,多么的便宜了这个小子啊? 院长觉得好冤枉啊,这个男人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痒痒的,好像是全世界最悲伤的人了,都快要哭了,院长明明都看到阮非桐的眼眶一点点的变红了,眼角的泪水都有点藏不住了,怎么说霸气回归就回归了呢? “喂!!!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让我去死,你有没有良心啊?”院长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小胸口,那也是肉做的啊,阮非桐怎么可以那样的狠心呢? “你对我?你对我,你就不会把于落情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说!”阮非桐还是将那件事情耿耿于怀的在心里面,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其实只有已经不放在心上,过去了的事情,才可以如此坦白的说出来不是么? 但是院长听进去了,心里还是很内疚的,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能够将之前的错失抵消的,可是看来,还是没有用啊。 “对不起!”这次换做是院长怏怏的,其实做错的那个人,心中总是内疚的,所以有人就会借用这股内疚的劲儿,不断地勒索,不断地想要从那个人的身上得到什么。 其实阮非桐已经释怀了,没有什么砍,是过不去的,彼此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出生如此,都是在一起的,怎么会说不是朋友了就不是了呢? 就算老婆没有了,兄弟还是要的啊,一辈子啊。 但是,阮非桐还是要好好地利用一下这次的机会的,所以,虽然已经释怀了,但是还是要表现出来,自己很不爽的样子,这样院长就会一直内疚,一直死心塌地的帮着自己咯! “对不起有用么?你那个错啊,在我的心中。”阮非桐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子,然后一脸严肃的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没有办法忘记了,你说怎么办呢?本来就是很悲惨的事情,非要被你倒插一脚,你说是不是会一辈子都记得呢?” 院长简直是无言了,什么时候,阮非桐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原来,只是觉得阮非桐是很邪恶的,但是现在发现,阮非桐竟然拿变得如此的邪恶了,简直不是自己能够撑住的啊。 原来,院长以为,自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做了这么伟大的一件事情,但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被压在心里面。 算了算了,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这个气场强大的人的小弟了,那当小弟这么多年的了,也不介意再多当几年了? 那就一直这么下去吧? “好啦好啦,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是为你两肋插刀,表示我的心意,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好不好啊?”院长觉得自己真是丢人,还好现在旁边没有人在,所以就凑在阮非桐的耳边,轻轻的说。 院长其实说的也是客气的话,并没有觉得,阮非桐会真的答应,毕竟是朋友嘛。何必搞得那么的,不堪呢。 但是,阮非桐简直就是狗血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明明是客气的话,竟然就一口答应了,“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同意了,在我原谅你之前,我说什么你一定要做,无条件的,不能够拒绝!” 哎,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脸皮厚的奇葩啊,还竟被自己认识了,认识就算了,竟然还是那么多年的朋友,那么多年的朋友就算了,还不能够摆脱了。好吧! 院长就任命好了,反正,阮非桐也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样,自己一个医生,也不能够去帮助阮非桐杀人放火吧。 “哈哈!太好了,真是我的好兄弟哦!”阮非桐笑的眉飞色舞,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是阮非桐要翻身的一天了,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有什么东西,比这一点还重要呢? 阮非桐终于能够摆脱一切,好好地干一番大事业了,还有一些不重要或者是重要的角色,等着阮非桐好好地去收拾收拾呢。不是么? 阮非桐没有忘,真的没有忘。 在病房里面,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床单是白色的,被单也是白色的,于落情那样的一张惨白的小脸,在这些白色的映衬下,却更加的白了,一点颜色都没有,阮非桐坐在于落情的身边,端详着那样一张苍白的小脸,就像是小时候,每次阮非桐想要看看自己这亲爱的小孩的时候,总是偷偷地,在于落情睡着了以后,到于落情的床前,默默地看。 其实,阮非桐就是要让于落情那么的辛苦,每天定时定量的帮阮非桐完成所有的作业,这样于落情就会精疲力尽的,什么都不想干了,就一定会到头大睡的。 那样,阮非桐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着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多少个日夜,阮非桐就是这样度过的,但是于落情全然不知,只是以为阮非桐就那样虐待者自己,然后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 这一刻,回到现实,阮非桐还是觉得很开心的,自己和于落情这么大的磨难过去了以后,还有什么是害怕的呢,只要两个人彼此相信着对方,总是有希望的,让那些讨厌的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让那个带走了牛牛小小生命的人,永远的后悔,这样阮非桐就会心满意足了。不是么? 就算万物凋零,每一年都逃不开一个秋的来临的,但是秋天过了还是会有春天的,小草还是会生长就像是每个人的心田一样,是有希望的,只要你足够努力,足够的相信未来,就是一片的大好。 “亲爱的,你如果醒过来,就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吧,为了牛牛,你也死过一次了,算是尽了心了,接下来的人生,就交给自己吧,人总不能老是急着过去的悲惨事件,忘记了本真了啊!”阮非桐抚摸着于落情光洁的额头,那么可爱,圆滚滚的,饱满的很,就像是一个可爱的馒头。 阮非桐就这么低头看着于落情,心中充满了一种满足感,只要这样,看着于落情在自己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了,就是一种爱,就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了。 第364章 有生命的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不管如何的折腾,于落情最后还是会好好地回到阮非桐的身边,并且一切都是健全的,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好想,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最美好的幸福时光,但是阮非桐,现在没有时间了。 很想要呆在于落情的身边,陪伴着阮非桐好好地,可是,阮非桐的计划已经想好了,现在马不停蹄的去执行,将一切的事情,办好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于落情在一起了,那是多么好的结局啊。 阮非桐向来是干大事的人,所以,做什么都不会拖拉的。 什么时候,阮非桐在自己的耳朵上面,也打了一个耳钉,表示着自己,已经是不同的自己了,就算是自己很忙,没有时间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的时候,于落情就像是那一枚耳钉一样,陪伴在阮非桐的身边了。 阮非桐抚摸着于落情的小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笑小脸,“亲爱的,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以后,就回来好好地看你,如果你想我的话,就要睁开你的眼睛,清醒过来,好好地,照顾自己,听医生的话,我就会很快的回来看你了,好不好?” 虽然,于落情并没有真的就醒了过来,但是阮非桐已经很满足了,看着于落情如此安静的在自己的身边,就有无限的能量在血液里面奔腾,阮非桐就是于落情的无限的力量来源,爱也好,恨也好,全部都是为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亲爱的于落情。 离开医院的时候,阮非桐是依依不舍的,如果没有事情要办的话,阮非桐肯定是寸步不离于落情的,于落情都这样了,随时都有危险的,虽然身体可能已经玩就过来了,但是心里还没有,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希望将自己的心都分给于落情一半,这样于落情就有心了,可以好好的火起来。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阮非桐还是要离开,下楼来到了停车场的时候,回过头,驻足在偌大的一个停车场,阮非桐能够准确的看到于落情的位子,那件房间,那个阳台,就算是每一个房间都是相同的,但是阮非桐根本就不用辨认,就可以知道哪一个房间是亲爱的于落情的。 于落情住着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在阮非桐的眼里,和所有的其他的房间都不同,因为里面住着自己心爱的于落情,有所牵挂在里面,所以就会永远的期待着在一次的到来,当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以后。 于是,阮非桐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回头看了,一切就等着自己将事情做完吧,这样,自己一个念想和期待,事情会办的更加的迅速的。 终于,阮非桐下定了决心,像是一阵风一样的钻进了车子里,迅速地发动了车子,所有的计划,在这一刻就开始了,离笑权,你现在如何,是不是过的很好?以为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烟消云散了,不会再被提起来了么? 事情哪里那么好容易的就结束了呢?从现在开始,离笑权的苦日子真的就要到来了,“离笑权,你就走着瞧吧,你让我这么的痛苦,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车子就那样绝尘而去,地上的灰尘,飘起来,可以将人们的眼睛也迷乱的,但是一场真正的杀戮,就在现在,要开始了。 天空是飘起了小雨,阮非桐永远不知道,有一天,这样的天气,于落情却什么都不怕,从离笑权的身边离开,去看望在床上病倒的自己,如果阮非桐知道,于落情也有那样的担心自己的时候,肯定会开心的心花怒放的。 可是,那样的故事,于落情永远都不会将给他听了。 最美丽的花儿,是在最美好的天气里面绽放的,如果错过了那个季节,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如果正是美好的时候,就一定要珍惜,不然,很多时候,错过了便是永远的事情。 带着爱的鼓励,阮非桐就这样上路,有一种杀人的决心,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不想要再一次的失去了,这次一定要成功,因为这次,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是为了爱情,为了伟大的爱,做什么就一定是要神圣的保护,一定会成功的。 车子上面的时候,阮非桐就开始联系公司的下手,打电话打过去,“布置的怎么样了?离笑权那边有什么新动静没?” 这么多天没有管理公司的事情,阮非桐都不知道最近局势上面有没有新的变化,其实在阮非桐的掌控下,离笑权应该会没有翻身的可能的,但是阮非桐这次坚决不想要留下一点余地,说什么也要将离笑权好好地打消一番。 “没有呢,一切都是按照你说的在进行的,离笑权的公司已经顺利的被我们收购在名下了,并且我们公司保留了离笑权的位子,并且希望离笑权继续工作,这些都是按照你说的去办的,没与任何的变化。”手下一五一十的反应,这么多天,手下都没有接到阮非桐的电话,或许是阮非桐太忙碌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发正这些日子都没有和公司联系。 “知道了,你们辛苦了,这段时间,我不在,你们给我顶着,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谢你们,所以呢,这次我回来了,我们好好地把这件事情全部搞定,这样我就好好的给你们放个假好不好?”阮非桐很认真的说,心中自由的盘算。 这帮兄弟帮自己的事情太多了,做人就是要有诚意的,对方如此的努力这样,自己就应该好好地表达心意的。 “好的。”兄弟们听了阮非桐的话,都知道,真正的较量要开始了,大家早就做好了准备了,就等着阮非桐发话了,东风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大家的气势,就鼓舞了。 当阮非桐赶回公司的时候,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但是阮非桐并没有打伞,这样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好像真的就变成了以前的摸样了,一切都是爱情的力量,让阮非桐重新振作起来,这将是阮非桐最后一个敌人了,阮非桐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拿出来,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男人,然后再一次的战力起来。 爱情是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恨就是什么时候来的,同样的速度,在阮非桐的心田里面奔跑。 阮非桐不仅仅是公司里的执行总裁,其实在死底下,有很大的一股黑暗的实力,是阮非桐亲自掌管的,爸爸不禁一次的告诉自己,做人要正,做商人的也是一样,千万不要喝那些人搅在一起了。 但是,阮非桐最终还是没有听爸爸的话,在这个方面,阮非桐需要保护,这样自己的位子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地撼动的。 所以,阮非桐也用了很多次地下黑暗的实力,解决了很多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人,阮非桐的手中,还是有好几个人的鲜血的,但是阮非桐却没有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于落情、 于落情那样善良的女人,要是知道阮非桐跟黑道的搞在一起,肯定是没有好颜色看得,阮非桐也知道,谁都不希望和那些人弄上交到,但是既然已经打上了交到,就无法摆脱了,就像是你杀人,只要你杀了一次,就是杀过人了,不是说你害怕,不想要杀人,你就没有杀过了。 这次,阮非桐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阮非桐悄悄的告诉自己,只要这次搞定了,以后阮非桐就真的洗手不干了,可以去和于落情过上请先快乐的日子,那是阮非桐梦寐以求的,做梦都无数次的梦到,那一天就在不远处了,很快就要到了呢。 来到公司以后,员工们看到阮非桐,都感到非常的开心,终于在一次见到自己的老板了,很多天没有见到阮非桐的人了,都以为是除了什么事情呢,现在看到阮非桐的样子,是那么的正常,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样子,于是大家都很开心,并且安心了。 打工的人,当然不希望自己的老板怎么了,只要是老板一天在,这样自己才一天有饭吃,有钱可以赚老板的地位高,那么自己的工资也就高咯。 员工们看到阮非桐,都争抢着打招呼,“总裁好!!!” 阮非桐当然也是微笑着回答了,但是,阮非桐不禁的想到,当自己如此的想要和周围的人保持好的关系,不过是一副假的面具罢了,如果可以,阮非桐想要将这样的一个面具卸下,可是一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阮非桐知道,要将离笑权那样的一个个讨厌的人消灭,自己也会付出什么,也会失去什么的,但是阮非桐坚决不会后悔的,说什么也一定要将报仇进行到底的。 走了似乎比平时漫长的多的路,也许是很久没有走了,所以才有些不习惯了。 但是,索性最终还是到了自己的位子,然后安静的走下来,最贴心的手下,就在面前。阮非桐凝视着他,没有什么表情,手下也好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很是淡定,毕竟是阮非桐的人了,还有什么好还害怕的呢? 跟在阮非桐的身边,虽然是枪林弹雨的,但是却有说不清楚的好,那是阮非桐一种承诺,对于所有兄弟的,那是多么好的时光啊,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累很多的苦,如果事情没有办好的话,阮非桐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惩罚,但是兄弟们都是肉做的,都是有感情的,所以将阮非桐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的,好好地爱带着。 阮非桐简直就是以自己的只会去服人,阮非桐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以至于,每一次都是阮非桐赢了。 就像是上一次,大家都以为,阮非桐真的就被打趴下了,在医院里面,醒不过来,离笑权真的以为时机到了,所以将自己的全部都表示了出来,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完顽强的品比的但是最后还是输到了阮非桐的手里。 虽然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并不是很知名的公司,竟然有那样的厉害,但是阮非桐真的就提前预测了,当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找到关离笑权的公司的资料的时候,阮非桐还是能够准去的预料到,一场预谋已久的战役总是要打响了。 所以,阮非桐一点都不害怕,还是在医院里面,继续的伪装者,为了将事情伪装的更好,所以阮非桐就很努力的装扮自己,只是最贴心的手下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所以,阮非桐还是很逼真的,连于落情都为了自己的事迹感到伤心,于是来看看自己,那对于离笑权来说,是多大的背叛啊,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最后还是阮非桐胜利了,就算一切都是伪装的,那说明阮非桐是伪装的好啊,所以就没有人发现了。 自从那次以后,大家就更加的佩服自己有阮非桐这样的一个聪明过人的老板了,就算是消息不灵通,还是能够凭借十分准确的直觉,去做正确的选择,让后不讲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弱者,而是让对方,陷入将巨。 这就是聪明人的做法,不是一般人的四维,虽然已经有很多的人,知道了人应该有这样的聪明的转弯的机会,但是却根本没有人能偶做到那一点呢。 这次阮非桐,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下,还是那个贴心的知道阮非桐的全部的秘密的手下,一定是知道,阮非桐这次肯定又有了什么新的花招了。 手下猜不出来,阮非桐到底是在想什么,倒是看了看阮非桐的打扮,好像和平时不一样了,平时的阮非桐,总是穿很正式,就算是在家里面,也是西装革履的,今天确实如此小清新的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那天去医院的那个女人么? 手下从来就没有看到,阮非桐为了哪个女人能够将自己的品味也改变了,但是这一次还真的是见到了,阮非桐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种反应,好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所以手下就将那个人的脸庞记住了。 这一次,阮非桐这么大的改变,还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到公司里面来,难道就是和那个女人一切了么? 或许真的有可能。 手下的这个猜测,真是为了阮非桐感到高兴的,因为爱,真的是一件不容的事情,对于阮非桐这样的人来说,阮非桐比仅仅是很冷血的,虽然对兄弟是很好的,但是对于事情,是理智的可怕了。 所以,阮非桐也只是玩一玩女人,根本就没有很认真过,因为阮非桐好像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情趣,或者是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偏见吧,所以总是不好选择。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手下知道,那次,那个女人去医院的时候,找阮非桐的时候,阮非桐就是那样的激动,好像很久都没有那样的反应了。并且,那个女人是那么的伤心,在阮非桐的床前说了很多话,但是阮非桐都没有马上起来,而是静静的把那个女人的话全部听完了才有反应的。 如果一个人对于阮非桐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的话,阮非桐肯定不会挺下去的,不管是想什么办法,一定是会将那个人赶走的,但是阮非桐没有,这说明那个女人对于阮非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毕竟,阮非桐也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佮,应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啊,否则,兄弟们也不会依着的不是么? 可是手下没有说出来,一切都放在肚子里面,只要是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到时候,要是能够帮上一把,就尽量,毕竟老大的因缘,还是要靠着大家好好地帮一帮的,不然像是老大这么卖命的,怎么可以有一个好的归宿呢? “你在想什么呢?”阮非桐看着手下看着自己出了神,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思考什么。 “没有呢!”竟然被阮非桐拆穿了,还是要假装没有的事情。 “呵呵,你还要骗我么?你跟了我这长的时间,难道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有心事么?”阮非桐反问道,阮非桐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谁要是有什么心理活动的话,一定会被拆穿的,就算是不熟悉的人就是这样,更何况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弟呢? “没有,真的没有啦!”手下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那个小心思,怎么好说出来呢?难道真的要把那么八卦的事情都说出来,那岂不是很惨烈么?虽然彼此已经是这么熟了,但是和阮非桐毕竟是雇主的关系,怎么可以那么嬉皮笑脸,竟敢去管自己主人的事情呢? “你再不说,我就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哦!”阮非桐吓唬他,虽然阮非桐相信,要是权公司的人都是叛徒的话,他肯定不是的,但是也不能够排除那个可能啊,所以什么都要防备着,但是看着手下的那个样子,也不是很像啊。 听了阮非桐的话,手下还真的是有些害怕了,明明是为了自己跌老板,想心思,却被误会成了动心思,那可是不好的啊。 “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其实看到你今天的穿着,以为总裁你是桃花运了!”手下终于说了出来,豁出去了,总不能够不明不白吧。 阮非桐一听简直是要笑喷了,连自己的一个小弟,都看出来了,自己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逃不过任何人的眼睛,还有阮非桐的这身衣服,怎么就将一切的秘密都泄露出去了呢?无所谓了,只要是于落情喜欢的,阮非桐就要保持着,不管别人怎么说了。 “好了好了,你这么诚实,真是让我感动啊,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哦,老板的秘密,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啊,要是老板那天生气了你要怎么办呢?”阮非桐就是吓唬吓唬这个手下的,其实这个手下可是自己的心腹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自己的威信啊,这个公司以后还要靠着大家坚持下去了。 “嗯啊,谢谢!”手下可是吓了一跳的,但是还好,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以后真是不恩能够随便想着阮非桐的事情了,那毕竟是自己的上司,手下真是跟自己捏了很大的一把汗啊,还好,没有事情了,以后一定好好注意了,什么都要有分寸的。 “谢谢什么?”阮非桐看着手下的眼神,原本没有顾忌的眼神,就这样的变得如此的害怕了,甚至已经不敢直视阮非桐的眼睛了。 “谢谢,老板没有让我--”手下有些说不下去了,为什么阮非桐这次回来了,和以前的阮非桐完全不同呢。以前一定不会和自己纠结这些的,但是这次好像对狠多事情都特别的敏感,难道是恋爱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的啊。 “呵呵--”阮非桐笑得很诡异,看到手下那样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觉得开心,其实阮非桐只是想要告诉手下,做什么都要分寸的,但是毕竟和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腹了,就是要好好的对待,所以才要那样开玩笑的。 “这--”也是如此,手下就是越紧张了。 “这什么?我说你两句,你就这样了,忘我觉得你是做的最好的,要是你的心理素质都是这样的话,让我怎么混下去啊?我的公司怎么搞?人怎么搞?”阮非桐的话又变得凶凶的了。 “对不起!”手下这算是明白了,原来阮非桐是在考验自己啊。真是的,怎么没有想到呢? “对不起有用么?绕了半天,你还是没有懂得,我现在就是要让你知道,就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看清楚,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大将就是要有大将的风范,你知道么?”阮非桐教训的是,十分的严肃,其实就是要将这些小将们的能力都培养出来,这样整个公司才能够强大,才能够不怕一切的问题,才能够将这个公司,一直屹立不倒。 “知道了!”手下终于抬起头来,十分自信的对阮非桐说,“我懂了,总裁你良苦用心我现在能够体会了,我会很努力的。”昂首挺胸的看着阮非桐,终于自信了起来。 其实,在敌人的面前,首先是要,自信,然后才能够将一切都打倒。了解了这一点之后,再来培养其他的一切,才是重要的。 “嗯,你明白了就好了!”阮非桐表示很满意,是的,人就是要培养的,只有不断地用心的去浇灌,这样,一个好苗就会茁壮成长的,但是如果你不用心的话,总有一天会倒下的。 “既然你知道了,你就应该明了我想干什么了吧?”阮非桐从椅子上面走下来,站在手下的面前,看着手下的眼睛,问道。 手下尽量的告诉自己不要怕,总裁就是要考验一下自己而已,但是不自觉的,还是会觉得很颤抖,为什么阮非桐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那样的厉害,好像是要看穿了人心一样,手下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恐怖,好像自己再阮非桐的面前,就是**裸的呈现,然后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说说看吧!”阮非桐拍了拍手下的脸颊,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是在颤抖的,颤都的感觉,从皮肤上面传递过来人,都是震动的。 手下的脑筋,动的飞快,总裁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也许只有将一个人逼到了这个时候,才会知道,要努力地去思考,对方是在想什么的,可是要从哪些方面开始思考呢?这就要看人的本事了,你可以看看对方的眼睛,看看对方的心。 其实有的时候,当你气势压倒了对方的时候,对方什么都没有思考,思考的全部都是害怕而已,不是,么? 所以,不管你说什么,对方都会觉得是对的,说的很准确的事情了。 于是,手下想到了这一点,就变得异常的镇定,想了想,捉摸着,应该是那个方面。“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想你仇家。” 因为,阮非桐之前打了一个电话回来,问了离笑权的情况,阮非桐这次回来,肯定首先是弄那个人的,所以现在阮非桐的脑子里面装着的,首先就是关于阮非桐的。 “那你--”阮非桐故意不说,看手下是不是有什么反应,果真,手下变得非常的淡定,答案拉长了这么多,但是都没有害怕。“你这是答对了!真是聪明!” 阮非桐拍手叫好,其实,不管手下说什么,阮非桐肯定都是会拍手叫好的,因为,阮非桐就是要鼓励鼓励他,从气势上面压倒别人就是对的了。 手下的心一松,看来,阮非桐对自己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怎么会如此的表扬自己呢。 “好了,既然你都提到了离笑权的事情,那么就好好地牟策一下!怎么样?”阮非桐突然变得很神秘的样子,阮非桐的个子很高,比手下还要搞出了快半个头,然后稍微的低着头,在手下的耳边说。 “是的,总裁!”手下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总裁,竟然也是这种,可以如此跟人说话的平易近人的人。其实,手下的心里,为了阮非桐的这样的一个举动,有些感动了。感觉,自己真的是要被阮非桐重用了。 但是,被阮非桐重用,到底是一件好事情呢?还是一件坏事情呢?这要看阮非桐,到底是要如何运用自己,然后如何给自己报酬了。 阮非桐突然变得很严肃,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正襟危坐,和每一次阮非桐想着心思的时候,是一样的表情,伸手让手下靠近一点,“你告诉我,你觉得我们要向胜利,首先第一点是什么?” 手下想了想,然后很自信的回答,“当然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了解离笑权,这样才能够知道,我们能够怎么胜利的。” “好!说的好!”阮非桐拍桌子叫好,但是话锋一转,“但是,我刚刚告诉你的,难道你又忘记了么?” 手下一想,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原来,总裁是要我,去告诉大家,应该如何应对敌人,只有将自己的内在实力打扎实了,就什么都不害怕了,是不是?” “嗯!这句真算是对了!”阮非桐洋溢起了微笑,“总是通了,所以呢,我们首先是要做到,人和!你知道么?不管我们的势力是有多么的强大,还是对方的势力是有多么的弱小,你们都不要忘记了,人家说不定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呢!所以,随时随地都不要忘记了,要让自己进步,这样才能够保持能够第一的优势知道不?” “嗯,知道了!”手下连连点头。 “知道就好,你是我亲自教的,所以你要负责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教好,不仅仅是为了我的事业,为了我的成功,你们聪明一些,自信一些,看人准确一些,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单圈,不要被敌人,弄伤害了,知道了么?”阮非桐说的很仔细,阮非桐当然知道,这是异常硬仗了,毕竟自己已经离开了公司这么长时间,但是离笑权却是一直在努力地将自己的公司抢回去。然后等待着再一次的将阮非桐的公司一次重大的袭击。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但是既然我放心了,你就要让我彻彻底底放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阮非桐看着手下的眼睛,再一次的试探。 果真,手下这一次是学的很到位了,很坚定的,不害怕的说,“嗯,我知道。” “好,我就是欣赏你这个样子,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等你们完成好了,我一定回去让你好好地休息,一定是有丰厚的报酬的,所以,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这里来,我们争取早一点胜利,大家都皆大欢喜。如何?”阮非桐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从来都不会忘记了谈判。 阮非桐知道,这些人想要的是什么,是因为这些人,没有自己的脑袋高超,所以就会如此的崇拜自己的,所以,阮非桐就要利用好了这样的一点,将他发挥到极致。 一个商人,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商人就是知道,要将最实惠的给你,然后唠叨最大的好处。 “好的,谢谢总裁,我真的想要结婚了,我的那个女朋友还等着回去陪她呢,可是这里的事情如此的繁忙,哪里抽得开身子啊!”手下真的是被阮非桐感动了,和自己想的完全贴合,所以就掏心掏肺的全部讲了出来。 阮非桐一听,顿时就笑逐颜开了,看来这次收买人心,是超级的顺利,自己的嘴上功夫又增加了啊。 “我知道呢,你是很困难的,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有个家了,成家立业,生孩子孝顺父母,是我们每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所以呢,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我其实和你一样的,我也是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是有人在等着我呢,所以我也要赶快把这一笔做完,我们好好生生的休息,配以配我们心爱的人,是不是?”阮非桐这是用将心比心的方法,和人讲话,就是要人感动。 “总裁,你真的也有桃花儿了!”手下刚才看到阮非桐,就是有那样的猜测,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猜对了。 “呵呵,你说呢?”阮非桐还是故作神秘,毕竟刚才才告诉他,总裁的事情,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知道,这是主次要分明的。 “好,我不问了,但是,你说的这番话,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样,冲着总裁的幸福,我也拼了啊!”手下就是那样的容易感动,感动了的人,做起事情来,那就是震动天地的。、 因为有一种感情在后面顶着,让人有一种勇往直前的勇气啊。 “爽快,我就是喜欢你的这样的性格,好,现在我就将我的计划都告诉你,你一定能够带领弟兄们,把我的这件事情办好的。”阮非桐神采奕奕,势在必得的样子,就像是要胜利了一样。 峰回路转,有些事情,太过自信了,其实是不好的,因为,得意的时候,正式有险情的时候。 阮非桐的目光如炬,一只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耳朵上面的蓝色的耳钉,灯光在耳钉上面,反射出诡异的宝蓝色,就像是一种美丽的风景一样,阮非桐这次决定要和离笑权轰轰烈烈的擦出一丝火花,和离笑权来一次,生命的较量。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因为一个共同的女人而来,但是却不需要于落情的参与。只是静静的看着,观赏着两个人的故事,就可以了。 “现在离笑权的公司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什么都没有了,离笑权肯定是焦头烂额,如果他不愿意就如此简简单单的就将自己的心血,交到了我们的手中,那么一定是要垂死挣扎的。”阮非桐十分笃定的分析,似乎能够进入离笑权的心里面,站在离笑权的角度,看看到底他会怎么想,怎么做。 这一次,阮非桐要的不仅仅是离笑权的公司,阮非桐要的是将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打入十八层地狱,无论如何,离笑权都别想要翻身做主人。还有,如果可能的话,阮非桐根本就不想要要离笑权活下来,离笑权的命,应该要给牛牛去陪葬。不是么? “对,总裁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你觉得他是不罢休,要酝酿着一场大的报复,还是就此算了,一走了之呢?”手下不知道,如何去判断,因为对离笑权的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想,离笑权会是怎么想,怎么做的。 阮非桐在桌子上面,放了一个小盆栽,小小的花盆,上面有淡紫色的彩色绘画,阮非桐每次心烦的时候,没有思路的时候,都会看看这个花盆,因为这个花盆里面,种了凤凰花的花子,但是花一直都没有开过。 阮非桐觉得,其实很多事情就像是这样的花朵一样,如果不是有适合的光芒,适合的土壤,适合的水的滋润,是没有办法开花的。 因为,毕竟花不是草,只要是春天来了,不管是怎么艰难的条件,都有可能再一次重生,是那么的美好的,花朵,迟迟的不开,其实是在等待,是苦苦等待着,那个能够疼爱自己的人的到来。 那个人来了,花朵就可以有好的光芒,给自己进行生长。如果那个人,到了花期,还是迟迟不来的话,花朵就要放弃了,其实花朵的内心,也是那么的挣扎不想要离开,但是时间到了,根本就不是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阮非桐看着那一盆花,很久很久都没有开花,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好么? 阮非桐想要知道,难道是自己做事的方式太狠毒了,所以连花朵都没有等到一个合适的人,去选择开放么?还是,这多凤凰花,已经死掉了,所以,呼伦多长时间,都不愿意在阮非桐的面前展颜呢? 不过,今天的阮非桐,突然发现,这朵花,竟然长出了一个清纯的小花骨朵了,阮非桐不能够在袖手旁观了,既然凤凰花的心中又有了希望了,阮非桐就要趁热打铁的,帮助这个必定会很美丽的花朵,美丽的绽放,让凤凰花的美丽,然无数的人看到,让花朵的美丽,开放一次。 阮非桐指了指这多凤凰花的稚嫩的花骨朵,于是对身边的手下说,“你看看,这个小盆栽,你看,她是不是很有生命力呢?” 手下不明白,阮非桐的意思,手下这么好几年了,每次到阮非桐的办公室的时候,这个盆栽就从来没有开出花朵过啊,手下一直怀疑,阮非桐拿回来的这盆花,是死的,是根本就没有生命的,现在阮非桐竟然问自己这个花朵是不是很有生命力。 也许,是阮非桐很喜欢这朵花,所以才会这么问的,那么自己该怎么回答呢?如果是顺着总裁的说,那么又是违背自己心里的,要是说按照自己的心去说,又害怕阮非桐会生气。 “呵呵,你不敢说,是因为你觉得,这朵花没有救是不是?”阮非桐看着手下为难的样子,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还要想这么半天,犹豫很久,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如果换做是阮非桐,肯定是说这朵花,是有生命的。 不管,眼睛看到的是什么样子的,只要是话多的主人,将他放在这里,就一定是有希望的,难道不是么?只要是人没有放弃那个希望,那么这朵花就是有希望的,这是真理啊。 “是的!”手下又一次被阮非桐看穿了心理,所以就很不好意思的承认呢了,其实不必要想那么多的,有时候就按照自己的心去讲的话,也许也没有什么事情,是最真实的回答不是么? 第365章 视觉的盛宴 阮非桐看着手下的眼神,又一次坚定了,将小盆栽放在手中,“你看,这么几年了,我一直没有放弃他,一直将他放在我的桌子上,等待着有天他能够开放呢,我也曾今认为,他是不是死了,我给他的条件那么好,怎么就是不愿意开花呢?” 手下也觉得。有时候,阮非桐是一个很执着的人,不愿意轻易的就放弃了,但是很多东西,不是说你努力就一定又回报的,所以还是要学会放弃。可是,手下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实自己和阮非桐的区别就在这里,有些事情虽然不能够实现,但是只要努力了就是无悔,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等待着你去拿着。 除非,那个好结果,你自己不想要,那你急旑好了啊。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个道理!”阮非桐将盆栽放在手下的手边。“你看看,这么多年了,他再也没有沉睡了,终于醒过来了,你看,这个小花骨朵,看到没有?是不是很可爱?” 经过了阮非桐的指引,手下再去看这个盆栽,真的就像是奇迹一样的,小花骨朵真的就出来了,是那样的含蓄而可爱的,不是其他的花朵那样的张扬的。 “是的,总裁,这花儿是什么花啊?”没有见过这种花,所以很好奇,难道真的有那样的一种花,很多年了,才会开一次花,不会死掉呢? “她呀,是叫凤凰花,凤凰涅槃,百年一次,是奇迹呢!”阮非桐夸赞着,其实这个小宝贝,在阮非桐的心中就像是凤凰一样,美好的,神圣的,那是一个仙女,是凤凰的化身,你想要看到她的样子,你就要花费一百年的时间去等待。 “原来如此啊,难怪,是这样的一朵霸气的花朵,所以总裁你一直都不放弃,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手下恍然大悟了,原来,阮非桐的执着也是很有理由的,现在不就是如此了么?终于等到了花朵的开放了,不是么? 阮非桐将盆栽放回了原来的位子,再一次坐下来,“现在你明白了吧?” 手下终于明白了,其实阮非桐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手下恍然大悟,十分兴奋的对阮非桐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其实是想告诉我,离笑权就像是这朵凤凰花一样的,其实他是没有放弃的,一直是有生命存在的,一直抱着希望,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够失去了防备了!” “说的好!”阮非桐的眼前一亮,看来手下的心智已经增长了很多了,所以,有了这样的手下,一定可以和自己合作的很好,只要是自己小小的点拨一下,就一定会明白很多事情的。 “嗯,那么,总裁,你到底想要把离笑权怎么样啊?”手下低下头,被夸赞的感觉真是好,心中有一点飘飘然了,跟阮非桐做事就是这么好,不仅仅事情做的很好了,每次都是成功了,很有成就感,并且,自己的心智也可以增长了,这样,自己在这个社会上面混的时候,也是很有优势,不容易吃亏的,不是么? 阮非桐想了想,先沉默了片刻,一片清澈的眼神,时间就变得一片灰暗,其实,在阮非桐的心中,已经有一个目标了,那么的坚定,不达目的不罢休,“死!” “什么?”手下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总裁你的意思是?” 阮非桐再一次地肯定的说,“我要让离笑权死掉,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阮非桐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热火,离笑权那样的一个人,竟敢将自己的爱人,还有心爱的孩子,藏着掖着,这么多年,都不让阮非桐见一面。 害的阮非桐,都不知道,于落情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离笑权这样庇护者亲爱的于落情,帮助于落情逃离自己的话,阮非桐一定很早就能够将于落情找到,说不定现在阮非桐和于落情的小日子可以过得很好,还有牛牛,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但是,就是离笑权的出现,将这样美好的一切都改变了,让阮非桐成为了一个背负了,对牛牛无限亏欠的名头,这样就算了,阮非桐可以不计较,只要是于落情回来就好了。 可是,离笑权竟然那么的狠心,将牛牛害死了,那是阮非桐的孩子,自己还没有发落,离笑权竟然就这样草草的了解了一个小孩子的生命,小孩子到底有什么错,要跟着在里面,受这样的苦,连自己的生命都要结束了。 其实,阮非桐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和亲爱的孩子,还有于落情,吃一顿三个人的晚餐。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肯定愿意,每一天的晚上,都要按时的回家,陪着自己的心爱的孩子还有爱人,吃一顿晚餐。 那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那是一种爱的成全,但是,离笑权那样的一个局外人,竟然就那样的插进来了,让阮非桐就样和牛牛天人永隔了。 所以,阮非桐怎么可以放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呢?那是万恶的元首啊,占有了于落情,这么多年,在于落情最美丽的年岁里面,没有能够陪伴在阮非桐的身边,那是阮非桐一辈子都无法追回的,时间是不等人的,不是么? 这个人,一定要死,没有任何其他的余地可以说了。 其实,阮非桐作为了一个商人,最好还是不要杀人,那样总有一天,当阮非桐的势力,衰败的时候,就一定会仇家来报仇的,到了那个时候,阮非桐再厉害的曾今都没有用了,都是等着被人宰割的,因为,一个人总是会老的,总是会有人比自己强的。 可以不树敌人,就尽量不要,所以,手下有点不相信阮非桐的想法,都已经是准备最后一笔了,怎么可以去杀人呢?那是多么不好的经历啊。 “你确定么?”手下不知道,离笑权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目前为止,公司的人,没有人能够知道,离笑权究竟是什么来头,更加不知道,离笑权和阮非桐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仇恨,阮非桐甚至在不久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过这么几天,阮非桐竟然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了,竟然就要将离笑权逼到死路上,阮非桐是不是做事太冲懂了一点,手下想要劝劝的,但是却没有想到,阮非桐是那样的坚定,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杀戮,那是没有办法劝阻的。 “好吧,总裁,那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没有么?”手下问道,其实这个决定,真的把手下吓到了,但是没有关系,阮非桐做的选择,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作为手下,就应该服从阮非桐的决定,将事情好好地做好,这样,自己就有时间,去享受欢乐了。 阮非桐将一份已经草拟好的文件放在手下的面前,“这个就是我的初步计划了,你按照我说的,尽快将人都准备齐,然后我们就要行动了。” 手下将问价拿过去,草草的翻了一番,内容真的是触目惊心的,手下第一次感叹道,其实一个人成功了,就是站在无数人的尸体上面的,所以,站在高处的人,真的是很厉害啊,是多么的狠毒,不管他是多么的好,对你,但是他对敌人,一定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拿着这份计划,手下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赶紧退下去,因为阮非桐给的时间不多,只有抓紧了,事情才能够做好呢。 手下深深的知道,这件事情的理由,是不需要问的,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将阮非桐说好的,全部都准备好了,然后打一场胜利的仗,这样手下就可以回到家里,和等待着自己的妻子,好好地过一过幸福的,二人世界了。 妻子,等自己等了太久了,不是么? 阮非桐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阮非桐终于将自己的心彻彻底底的沉淀下来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才有些慌乱了,阮非桐有一点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阮非桐不想要再问一问自己的心,到底是想要怎么样。其实阮非桐,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心想要什么。因为,阮非桐已经不想要回答了,阮非桐不想要再去思考什么,不想要再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心意了,阮非桐只是想要,将自己的决定,坚持下去,让于落情看一看,自己也是会为了她,好好地拼搏一次的。 阮非桐终于闲下来了,于是想要知道于落情的情况,是不是好一些了呢? 打电话给院长,电话还没有响很长的时间,院长就接了电话了,“怎么,想于落情了?” “额--”这个家伙真是的,总是这样,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不该严肃的时候又很严肃,现在就是,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么。阮非桐觉得有些不爽,死家伙,竟然就想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但是阮非桐还是没有说,反正是院长将自己的于落情,救过来的,现在,阮非桐不能够陪在于落情的身边,只有让院长的心情好好地,这样院长才会好好的照顾于落情的。 “怎么,是不是想了?老实回答哦,说不定我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好消息哦!”院长开玩笑道,其实,院长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和阮非桐完全不一样,总是大大咧咧的,所以,到了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一样的,哪里会有女人会喜欢呢? 一点都不奇怪,阮非桐已经不想要如何的计较了,于是尽量的不去管自己的心中那种小情绪,“我想于落情了啊,你现在满意了吧,能够让我知道于落情的情况了吧。” “恩啊,阮非桐,你真是乖乖啊。说什么你就怎么样,看来我这是,抓到你的小辫子了,看来啊,我就是要把于落情弄的好好的,收买了于落情的人心,这样一来,于落情以后什么都听我的话,然后你就要什么都听我的了,哈哈!”院长在心里面打着小算盘。 其实,院长的这个性格也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但是,院长家里的家业,就实在是不适合让院长来继承了。但是,院长也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虽然,对和人打交道没有什么兴趣,对从商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院长居然对医学非常的感兴趣。 一开始,院长家的父母非常的反对,因为只有院长这么一个儿子,家族的企业,要是不交给院长交给谁呢?坚决不让院长去学习医科。但是院长真的是一个很倔强的人,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一旦倔强起来,是谁都拖不回去的,就像是一头驴子一样。 所以,最后院长家还是妥协了,孩子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于是院长就到了,美国,开始了漫长的医学生涯。 终于开始追逐自己的梦想的院长,真的是在医学上面很有兴趣,很有天赋,所以用了最短的时间,拿到了硕士学位,回国以后,就开始了自己开医院,这个方面,还要阮非桐的好好帮忙,才很快的将医院开起来了。 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就像是亲生的兄弟一样,院长有了阮非桐的帮助,就能够更加安心的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了,阮非桐也很够朋友,虽然院长没有办法继承家里的产业,但是阮非桐一直都是包揽了,所以阮非桐就像是院长家的半个儿子一样,帮着院长家装大了。 “哎!你要不要这么的肉麻啊,你是知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到你旁边来好好的教训一下你,所以你的皮痒了是不是?”阮非桐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自己这是真的想要知道于落情到底怎么了,要是有时间,阮非桐肯定愿意去一刻不离开的陪在于落情的身边,但是阮非桐真的很忙,并且,不想要于落情受到牵连,于落情的身体现在这么的柔弱,就想要于落情在院长的身边好好地休息。 院长虽然不是那种枪林弹雨的人,但是,院长要好好的照顾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完全没有问题,所以将于落情交给院长的手上,阮非桐是很放心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阮非桐是知道,于落情现在刚刚醒过来,肯定是脑子一片混乱,趁着这个时候,于落情不在他的身边,这样于落情就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计划一下将来,将自己的混乱的脑袋,清醒过来,就好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你要是把我怎么样了,你的宝贝怎么办呢?你的宝贝于落情还是要靠我照顾呢!”院长有些委屈,这个人真是的,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是那么的好,温柔的要命,对自己这个好朋友吧,就是呼来喝去的,那么厉害的样子,真是讨厌啊。 “额--”阮非桐实在是没有想到,院长竟然如此的肉麻,还委屈,真是怀疑,院长的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的。突然想到,院长这么大年纪了,竟然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以前以为,肯定是院长没有那个吸引妹子的本事,但是没有想到,难道,院长本身就不是被女人诱惑的,实行取向有问题。 “你--”阮非桐想着想着,就觉得好恐怖啊,这个男人,太恐怖了,在自己的身边潜伏了这么久,难道是因为他喜欢自己么? “我什么?”不知道阮非桐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这样的反应,居然都哽住了。 和院长有什么不能够是不能够说的,难道说,真的是被自己猜对了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是喜欢就喜欢啊,就说出来啊,这么憋在心里面,多么的难受啊? 阮非桐抠了抠脑袋,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但是很想要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啊,于是还是问了出来。“我问你个问题啊!” 院长急了,问就问啊,怎么这么的神神秘秘的啊。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了,“矮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于落情醒了没有,情况如何么?” 阮非桐其实想要问的是院长是不是喜欢自己,但是既然院长自愿如此的认为,就让他自己先说啊。 “矮油!什么时候你也喜欢这么遮遮掩掩了,说个话,绕圈子,不好玩,我直接告诉你吧,你一走,于落情就醒过来了,还问了我,你在哪里,怎么不在身边呢。现在好的不得了,那个病房现在我安排的好好地,随时都有人盯着,她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下面,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知道不?” 院长还在自顾自的噼里啪啦的说,都不知道,阮非桐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于落情醒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于落情找我你怎么不告诉她我一直都在?” “哈哈!!!”电话里面,院长看到阮非桐这样慌张的样子,都快要笑出声来了,阮非桐这个大男人,还真的被一个小女人于落情,给俘虏了,太开心了,一个男人一旦陷入了爱情里面,不管是多么聪明的男人都是有把柄了,都会变笨的,这样,自己的机会就要来,想要怎么坑就可以怎么坑。 “你笑什么?”阮非桐看着院长的反应,觉得很奇怪,难道是真的被自己猜中了,院长看到阮非桐这么关心于落情,这样院长就吃醋了,所以故意在这里大笑,掩饰自己的伤心和失落了? “没--”院长可是停不下来了,继续在笑,都快上期不接下气了,“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 “好吧,我再严肃的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不要害怕,也不要犹豫,直接告诉我,是还是不是?”阮非桐真的很想要知道,院长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这对于阮非桐来说太重要了,因为阮非桐可是一个正经的男子啊,要是知道又男人喜欢自己,肯定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狠多事情,不能够再跟院长纠缠了,要自己想办法解决,或者是选择更加适合的人选,帮助自己的。 院长有些纳闷,不是都告诉他了么?还有什么好问的啊。“矮油!你今天真是不正常,问题怎么这么多啊,但是作为你的好朋友呢,可以体谅你对于落情的思念,所以你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好不好?” “嗯,那个,你告诉我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其实阮非桐很不好意的,但是还是要自己知道了,比较好的,因为毕竟是关系到两个大男人,还有一个于落情么,不知道不行的啊。 “废话!院长哪里想了那么多,好朋友,肯定是相互喜欢的啊,不喜欢,怎么可以当朋友啊,“我当然喜欢你啊,不然和你做朋友干什么?还有,你是不是喜欢上女人以后,脑子都变得差的要命了,连你阮非桐是谁,我是说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小女人于落情了?” 院长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样的质疑彼此的兄弟情谊,感到非常的不爽快,那不就是一个小女人么?说实话,院长真的是没有觉得于落情哪里好的,但是阮非桐的眼光就是那样,真是不敢恭维啊。 院长的眼光太高了,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阮非桐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可是自己的因缘还没有一点眉目,但是院长一点都不急,因为见了那么多的女人,竟然还没有一个让院长心动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么? “额--”阮非桐无法判断,院长这是没有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而生气了呢?还是院长听懂了,但是装作不懂呢? “喂--兄弟,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我的意思呢,是问你,是不是那种喜欢我?”阮非桐已经问的很直白了,想必,院长一定不能够装作不知道了。 院长万万没有想到阮非桐竟然会这么想,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原本是一个很厉害,什么都知道的男人,怎么真的智商感觉是降低了很多,阮非桐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啊,竟然还在这里开玩笑。 既然,阮非桐要开玩笑的话,那就好好的跟他开个玩笑吧,院长原本已经暴怒的心,就此冷静下来,想哟啊好好地将阮非桐玩一把。反正阮非桐的女人于落情现在在自己的手中,必定是自己胜利的,人就是不能够有软肋,特被是像阮非桐这样的成功的男人,一旦有软肋就麻烦了。 院长十分卖力的演绎着。“呵呵,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对你那么的用心,难道你心不知度不明么?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还来问我?” “什么?”阮非桐压根不敢相信,那么院长这么一说,就代表着自己猜对了?阮非桐手中的手机,差一点滑落到地上了,阮非桐经历了那么多的大的场面的人,从来就是镇定自若,但是这次,算是把自己吓死了,真是不该问的。阮非桐现在发现,自己是下不了台了。 “嗯?你还问什么?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我对你这么好,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嘛?你都不感动么?可惜我一心一意的为你付出了,就是想要你看见我的好,现在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就算是我都看不上眼的女人于落情,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好,我大大方方的把你让给于落情,还帮助她治疗好,你是不是该感动,是不是该好好地对待我?”院长越掩越爽,真是好玩,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玩过呢! “喂-”阮非桐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真的是太傻了么?自己好兄弟的心思,是什么样子,到现在才发现?阮非桐还是那么的骄傲,自己什么样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这么和自己如此亲近的人,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简直是太失败了。 “你是不是真的啊?我有点受不了你这个样子啊!”阮非桐真的是昏了头了,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以前,在谈生意的时候,有年纪很大的女人,想要开一开自己的油。阮非桐都没有这么的大的反应的,但是遇到了院长,是自己的好兄弟,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我对你这么好,让你给我一点回报你就这样不愿意,我实在是太伤心了,你知道不?难道你不知道,我多么的心酸么?将自己心爱的人,让给别人的感觉,是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院长越说越离谱,越来越像。好像自己的心是很痛一样。 “但是,我还是要大度一些,你对我的感情,不像是我对你的那么深,所以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这辈子就跟在你的身边,不结婚,不要爱人,就那样陪伴着你,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看着你,每一天都默默的陪伴在你的身边,如何?”反正现在这样的情况多的是,院长也听说过很多,于是就依葫芦画瓢,照着说,想要看着阮非桐疯狂的样子,真是好玩儿啊。 阮非桐瞬间就崩溃了,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只是随便的猜测,竟然就中了,完了,这让阮非桐如何去面对,那里有自己最爱的人啊,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最爱自己的人,真是太恐怖了,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让阮非桐怎么办呢? “怎么?你不好说话?我这么卑微的问你,都不行?你的心怎么这狠啊?”院长觉得自己这次太成功了,但是特别的开心啊!谁让阮非桐就那样的瞎猜的啊,自己这么堂堂正正一个人,就让阮非桐那样污蔑了,真是讨厌啊,要让阮非桐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了。 “不是--”阮非桐一时有点反应过来,因为,让院长喜欢上自己,就像是飞鸟爱上了鱼一样,那坚决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不是什么?你就是狠心,我知道你对你的对手总是那么的狠心的,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你对我也是这样”院长表现的有些愤怒,但是更多委屈的样子,玩的心是一点都没有熄灭,阮非桐这样无助的样子,让院长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竟然都可以把那么难搞的阮非桐,搞定,自己这真的是神了。 “好了好了!”阮非桐简直是受不了院长这个样子,是要把自己溺死了,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讲这个事情的时候,现在阮非桐为了将离笑权弄死的事情,已经是很头大了,其他的事情都不想要思考了。“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你了,我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话,你就只有一件事情,让于落情好好的,我搞定了一切,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地说,如何?” 院长真的是憋不住了,阮非桐看来是把自己都没有折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院长觉得自己已经玩够了,于是大笑了出来。 阮非桐觉得一切是那样的诡异,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那样悲伤的声音,现在又笑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喂--你到底在玩什么啊?你骗我呢?”阮非桐第一次反应就是自己被玩了,但是又有些不确定,总是,第一次觉得院长是这样的一个难以理解的人。 阮非桐一直认为,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针,那么纤细,随时都可以扎你一下子,让你知道,是有多么的疼痛。然而,阮非桐一直都鄙视院长,觉得院长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人,虽然外表帅气,成熟,和自己不想上下,但是情商总是那么的底。 但是这一次,阮非桐真的觉得是自己输了,因为阮非桐猜不透,一个男人的心啊。 “哈哈,阮非桐,你真的是个大傻瓜,哪只眼睛让你看到,我是那个你了?”院长觉得自己一定要赶快澄清,不然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现在阮非桐都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了,到时候真的是说不清了啊。 “我是傻瓜?你没那个我?哪个?”阮非桐算是彻彻底底的傻了眼睛了,这个电话,难道不是打过来闻一闻于落情是不是好了么?怎么扯得这么远了呢? 阮非桐想要将话题绕回来,才顿时发现,现在主动权利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中了,只是在院长的手中了,院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是的,你就是的,我随便说两句,你就相信了?我只是想要玩一玩你,你知道么?看着你慌乱的样子,我不知道多么想要笑呢?憋死我了,真的憋死我了!”院长一边说一边笑。好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山最搞笑的事情,所以才笑个不停! “哎--你这个样子,怎么跟敌人打拼啊,我都替你担心了!”院长终于恢复了正常,阮非桐一直没有说话,院长知道,阮非桐肯定是郁闷了。 是啊,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郁闷啊。要是被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喜欢,原本就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了,现在又发现自己被耍了,阮非桐真的好郁闷好郁闷,当机立断的将电话挂掉了。 阮非桐的头发都炸了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大公鸡。 “小样儿,你给我记住了,我一定会要你看看我的厉害了,等我回来,你等着!”阮非桐拳头握着紧紧地,心中暗暗地说着。 一边手下帮忙去准备,一边阮非桐也亲自部署,是时候,将秘密武器拿出来。 那个电话,已经很久没有拨通了,阮非桐要不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是不会去找那些人的,但是现在,阮非桐要大干一场,所以,一定要用到那些人了。 电话刚刚响起,但是,阮非桐却突然犹豫了,阮非桐觉得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在自己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突然就有了牵挂,如果有什么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关于阮非桐一个人了,而且还关系着于落情的幸福。 阮非桐还有很长很幸福的路,要和于落情以求下去,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三思,不可以太冒险了,否则要是自己的未来没有了,那么于落情也无法幸福了,阮非桐和于落情的幸福,就遥遥无期了。 所以,阮非桐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将动静闹的那么大,几年前,那个回忆还是历历在目的,那个时候,是有老爸在,花费了多少的钱还有时间,才将一切的后果给摆平了呢?现在,没有爸爸的势力了,这样大开杀戒的话,必定是有些杀戮不可避免的,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情,再也没有人能够挽救阮非桐了。 也许,这件事情,从阮非桐开始,就要好好地把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样成功率就越高,伤害也就越少,阮非桐真的想要将这件事情搞定了以后,就全身而退,好好地享受一下,和于落情一起的生活,那是属于两个人的希望,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时间就像是沙漏一样,细细密密的沙子,好像是怎么都消失不掉的,但是,却在悄无声息里面,沙子全部都流失了,那就是时间的神奇,你看不到她,但是最后,还是从你的身边,一点点的流过了。 就像是人的心脏一样,一辈子,都没有停止跳动,直到你都习惯了,你都无法感受到心脏的疲惫了,一旦那一天你感受到心脏它累了,那么一定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了,因为心脏都累了,活下去就是一种负累了。 现在阮非桐直到了时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就像心中的秘密一样,你想要甜蜜,发了疯一般的想要,但是到了最后,你都没有尝试到,为了和时间抗击,阮非桐想要和于落情在一切的时光多一点,想要给于落情弥补这么多年,自己没有给于落情的。 也许,当男人们为了一个女人而付出的话,那么就是男人和男人如之间的较量了,不需要很多人的参与。 阮非桐始终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离笑权到底是为什么要跟自己成为对手呢?阮非桐压根都查不到离笑权的来历,那明显是离笑权将一切都掩盖了,难道,离笑权的过去和家里有什么关系么?因为,一个人一定不会没有理由的去麻烦你,而且,离笑权的决心是那么足,而且准备了那么多年了,一定是预谋了很久,那些仇恨,是很多年前么? 阮非桐觉得,自己在决斗之前,一定要将这些全部都弄清楚的,要不然,阮非桐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是不是会后悔,说不定这之间,真的有什么事情呢? 亲自走一趟,也许是了解事情的最好的方式,离笑权根本就不想,将自己的底细透露出来,这样让阮非桐如何去断定,是不是自己的选择对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阮非桐于是临时决定,带着手下,去见一见离笑权,给他一次辩解的机会,也许是阮非桐该做的。也许是改变命运的,重要的选择的。 临时改变主意虽然不是阮非桐的作风,但是,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人总是要改变的,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就算是改变了,能够让事情变得正确,阮非桐也觉得是可以的,有什么不行的呢? 现在离笑权的公司没有了,离笑权还能够到哪里去呢?只能够回到自己的家离啊,阮非桐还真的没有去过离笑权的家里,阮非桐真的很好奇啊,那个地方,是于落情生活了那么几年的地方,阮非桐真的好想看看自己亲爱的,是不是过的很好呢? 说干就干,免得改变了主意,开着车子,就走了。 什么时候,夜晚来到了,夏末的晚上,其实已经很凉快了,不像是白天还是那么的燥热,让人有些忍受不了,不在空调房里面,阮非桐的汗就没有停止过,但是现在开着车子,风从窗户里面灌进来,阮非桐感觉很舒服。 一只手,闲散地搭在方向盘上面,开着车子,心中想着于落情,不知道于落情现在好不好,另外一只手,放在床无边沿上,如果什么都不用想,是该多好。 经过了一天的炎热,有两双的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不用开空调,阮非桐也觉得十分的舒服度了,这个一线城市,夜晚是如此的繁华,霓虹闪烁,所有的高楼,都点亮了,五彩斑斓的灯光,让人享受着视觉的盛宴。 第366章 纯属酒鬼 阮非桐瞬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泡沫一样,在风中,被吹散了,吹开了,一切是那样的美好,也许过了今天晚上,阮非桐就可以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亲爱的于落情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手下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面,看着阮非桐意兴阑珊的样子,心中突然就有一种想法,为什么不把仇恨放下呢?早一点放下的话,对彼此都好啊,也不会有了后顾之忧。 其实,仇恨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永久呢?报仇,你报复,我报复,一代又一代,多么的累啊。总是要有一个终结的,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一路上都十分的顺利,也许是上天听懂了阮非桐的心里,所以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利,阮非桐现在相信,很多东西都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的,你要是喜欢如何的话,你就会是如何,要是你想要如何的话,迟早有一天就是如何了。 车子杀进了离笑权的小区,按照地址过去,离笑权的房子还真的是很大,很豪华,但是也很隐秘,整个欧式的装潢,透露出了,不是一般的富贵的,但是,既然身价这么高,为什么离笑权将自己保护的如此的好,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呢? 难道,离笑权真的是有什么要逃避的,而逃避的不是别的,就是阮非桐么?何必为了,让一个人怎么样,就把自己搞成那样,是多么的不值得啊。 阮非桐想也没有多想,就从车子上面下来,但是叮嘱了手下不要和自己一起,随时等着自己的消息,电话一响就带人进去,如果没有响,就等着。那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 虽然,有消息已经说了,离笑权心在就在家里的,但是这房子确实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的,不过,不管如何,阮非桐还是要进去试一试,既然自己来了,就一定要有收获,至少让阮非桐看一看于落情住过的地方,也是好的啊。 阮非桐做好了防备,然后站在豪华的大门前,按响了门铃,但是房子的灯却没有亮。阮非桐稍等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反应,阮非桐继续不停的按着门铃,难道是真的没有人,于是又确定了一遍,离笑权的所在地,还是显示他就在这里啊,在离笑权的家里面。 阮非桐都有点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咚--”地一声就开了,阮非桐转过身,离笑权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昏昏沉沉的样子,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虽然是晚上,但是阮非桐借着一点路灯光,能够看到离笑权的脸上,全部都是胡渣子,头发也乱七八糟,完全没有打理,阮非桐难以置信,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离笑权就颓废成这个样子。 阮非桐更加无法相信,离笑权会为了谁而颓废成这个样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离笑权的公司,被夺走了吗?离笑权哪里有时间可以去颓废?当务之急不是将自己的公司抢回来么?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喂--”阮非桐一把抓住离笑权,他摇摇玉坠的,根本就没有管来的人是谁,门也不关,就那样走了进去。 阮非桐紧跟着就进去了,灯也没有开,阮非桐简直有些受不了了,屋子里面有很浓类的啤酒的味道,貌似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因为已经有那种混合的恶臭了。 离笑权被阮非桐拉住,很不耐烦的转过身,看也不看阮非桐,就挥舞着手,想要摆脱,“干什么啊?谁让你扯着我的,放开!” 阮非桐听话的放开了,一听离笑权讲话就知道是醉了,很浓很浓的啤酒味道,从嘴巴里面倾泻而出,阮非桐都有些受不了了,真是难受,躲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我这是怕你摔倒了,怎么不开灯?”阮非桐一边去寻找开灯的地方,一边奇怪的问道。 “为什么要开灯?就这样多好,看不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多好?”离笑权带着哭腔,还有啤酒的味道,不断地说着。 “呵呵!”阮非桐冷笑到,简直是觉得可笑,明明受伤的是别人,伤害别人的是他,他还这样的不开心,像是别人欠了他很多一样,这算什么啊? 但是,离笑权好不容易,找到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开关,也没有问一问离笑权,但是当灯光瞬间闪亮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离笑权的秘密也全部都暴露了出来,没有一点点的保留了。 阮非桐也被眼前的一切给惊讶到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不仅仅是自己失去了于落情很多,而离笑权这个男人也和于落情得到了很多。 偌大的房间里面,每一面墙壁,全部贴满了于落情和牛牛的照片,照片一张张得放的很大,一张墙面,都只能够贴下两三张,到处都是于落情,满屋子的于落情,微笑地样子,抚摸头发的样子,玩帅的样子,沉思的样子,还有拉着裙角的样子! 阮非桐真的被彻彻底底的震撼了,到底自己是失去了多少,错过了多少,为什么照片里面的于落情,是那样的自由,是那样的快乐,有很多个角度,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原来于落情也是会穿着波西米亚长裙,在海边,释放着美丽的长头发,飘散着,美好着。 第一次,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脆弱,感觉心中真的是酸酸的,因为,于落情在自己的面前,从来都是局促的,根本就不会表现出这样的美好的很多个方面,是那样的自然,阮非桐觉得这样的于落情,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很多啊。 阮非桐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视线都收回来了,再看一看偌大的房间,地面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子,啤酒罐子,地毯上面,还有干掉的,啤酒的痕迹,那样的凌乱,惨不忍睹,离笑权是在这里,糜烂了多长时间,才搞成现在的样子呢? 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这个男人的心中,也是有的于落情!那么,阮非桐就更加的在乎离笑权了,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管是在事业上,而且在女人,在于落情的身上,也是比自己要厉害很多很多。 阮非桐找了一个干净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这次真的应该和离笑权好好地谈一谈,想要知道,离笑权的心中到底实在想什么的,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将阮非桐变成了目标,很多个问题,阮非桐的心中,都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所以要知道,不然是不能够那么不明不白的,就将一个人给解决了。 阮非桐甚至做好的了于落情喜欢离笑权的准备了,要不是感情深厚,怎么会让阮非桐看到这样的一幕呢?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会到这个程度吧,阮非桐暗自想着,和自己做着对比。 离笑权却找了一个位子,就乱乱的靠着,什么都没有想,就拿着一个酒瓶子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倒进去。好像身边根本就没有人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只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世界里面,完全无法自拔。 阮非桐被这样的场景惊讶到了,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如此疯狂的时候,或许,离笑权真的是喜欢于落情的,要不然,为什么会颓废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呢?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全部都是关于于落情的照片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这个时候,阮非桐终于明白,为什么于落情能够在离笑权的身边那么几年,宁愿要牛牛叫离笑权爸爸,也不愿意牛牛回来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的爸爸。 阮非桐第一次觉得,有危机在身边,四伏着,只有心中有爱了,这样两个人才能够将心交给彼此,不管,说了多少次我爱你,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说,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在于落情的心中,知道,谁才是真的爱她的。 如果有一个人,拼了自己的命去爱你,那么,于落情还有什么是遗憾的呢?就在那个人的身边,不要离开啊。但是,阮非桐还是想不明白,既然离笑权对于落情这么好,为什么她还是会放心不下自己,原本于落情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了,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竟然还是来到阮非桐的身边,和阮非桐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将所有的秘密,还有这个可爱的牛牛,全部都告诉了阮非桐呢? 阮非桐真的很想知道,这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发生了,为什么于落情的想法被彻彻底底的改变了?为什么,离笑权会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将自己打败上面呢? 是仇恨么? 还是,有什么误会么? 阮非桐虽然不知道,但是能够猜到一些,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不过没有关系,现在阮非桐来了,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阮非桐不想就那样茫茫装装的下结论,然后让一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阮非桐再一次做错了选择,那么于落情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不原谅自己的不是么? 离笑权就在阮非桐的面前,好像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的一个人一样,好像不管是谁来到这里,都无所谓了。整个人邋遢的感觉,全世界都只有离笑权一个人了,其他人都什么都不是了,就像是空气一样,根本就看不见了。 阮非桐从离笑权的手中,硬生生的将酒瓶子抢下来,离笑权变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很不爽的和阮非桐较劲,一边扯着啤酒瓶子,一边很不爽的呐喊着,“你是谁啊,快放开我的瓶子,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的!” 阮非桐看着离笑权这样发酒疯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一个清醒的人,还会害怕一个迷迷糊糊的人么? “喂--你清醒一点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你会不认识我么?”阮非桐拍了拍离笑权红彤彤的脸颊,“就算你是有多仇恨我,要是你不清醒一点,连我都认不出来,你怎么能够报仇呢?是不是?” 离笑权好像是被阮非桐的话给激励到,凌乱的眼神,稍微有点集中,盯着阮非桐的脸看了看,时间好像在瞬间结束了,因为两个人互相对视,难道,离笑权还是清醒的么?阮非桐这一刻也有些迷惑,是自己哪里说对了,所以,离笑权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么? 可是离笑权还是沉默的,什么都没有说,手就移动到另外一个瓶子上面,然后举起杯子,就往嘴巴里面灌去。阮非桐松了一口气,原来离笑权还是没有醒过来啊,就说,一个酒鬼,怎么会那么的容易就清醒了呢? 不过,现在真的是一个好机会,对于阮非桐来说,可以好好问问,一个喝醉了的人,是最容易说真话的,不是么?阮非桐可以趁机从离笑权的最里面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因是什么,这样阮非桐也才会安心,将自己的计划进行到底的。 阮非桐决定自己要换一换,一个朋友的角色,既然离笑权想要喝酒,就陪着他喝酒,这样离笑权才愿意将自己的心给交代出来,将一切故事,或者是秘密,都讲出来。 “你这么喜欢喝酒?是心情不好么?”阮非桐看着离笑权手忙脚乱的一只手,拿着酒瓶子乱挥舞,一边拿着酒瓶子往最里面管,黄色的液体,汹涌的翻滚着,流淌在离笑权的一口上面,离笑权的一口瞬间就变成了湿哒哒的一片,散发着浓浓的酒气,让人有些受不了。 听见阮非桐这样说,离笑权突然就停下来了,不知道,怎么就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停顿了片刻,竟然将酒瓶子,对准了阮非桐的脸,“来--你说对了,陪我喝,陪我喝!” 离笑权这样的表现,阮非桐确定自己这是想对了,看来,酒鬼就是没有什么大脑的,你不能够将他想的太复杂,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智商,简直就是个白痴一样,你只要把他当做是小孩子一样,哄着他,陪他喝酒,他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从你的手中拿到了糖果一样,对你百般的贴心。 阮非桐想也没有想的就从离笑权的手中接过了酒瓶,为了表示诚意,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就将酒喝下去了。阮非桐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一般是别人动过的东西,阮非桐都是不愿意碰的,但是今天这是豁出去了,为了让离笑权好好地信任自己,只有顺着离笑权的心了啊。 “好!”离笑权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口气就将酒全部都喝下去了,觉得很豪爽,开心的叫了出来。“再来再来!!!”离笑权赶紧从旁边又随意的抓过来一瓶酒,用牙齿要开了,然后递给阮非桐,想要他继续喝。 一个人呆在这个房子里面,好久都没有出去了,一瓶子接着一瓶子的喝着,什么都不做,佣人也都被离笑权赶出去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陪着离笑权,他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吃的东西也早就吃完了,就这样饿着肚子,喝酒就可以了。 现在终于有人闯进来了,离笑权才不想管这个人是谁呢?只要是能够陪自己喝酒的就是好人了。 阮非桐很豪爽的就从离笑权的手中再一次接过来,满满的一瓶酒,正准备一口干了的,但是放在嘴边,又拿了下来,“我陪你喝酒,当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样吧,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陪你喝一次,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喝一次,看谁先喝醉怎么样?” “好啊,我肯定不会输的,先醉的肯定是你,哈哈!这次,你要吃亏了!”离笑权想也没想,眉飞色舞的,满脸通红,早就醉了,但是离笑权总觉得自己没有醉,还可以喝酒很多很多,不停下来,离笑权本来就觉得很闷,现在终于有人愿意陪着自己喝酒,陪着自己玩乐了,还有什么不行呢? 阮非桐和离笑权击掌表示赞同,“真是爽快,就算是我输了,我也心甘情愿。你这个人真是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阮非桐故意这样说,不断的说好话,将离笑权捧得高高的,迷迷糊糊的,这样什么都好说出去了。 “哈哈--我也喜欢你这样的,陪我喝酒陪我玩!我要交你这个好朋友,他们都不愿意陪我,就你愿意陪我,你真是好!”离笑权一边说,连字都说不清楚了,但是却笑着很开心的样子,不断的往阮非桐的身边移过来。 “好咯!看来,我们是一见如故啊!都是爽快的人,那么现在游戏就开始吧!”看着离笑权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可以断定,离笑权真的是彻彻底底的醉了,但是最好的一点,就是离笑权并没有发酒疯,而是还能够说实话呢。 “嗯,你要问问题吧!你问,尽管问,这么好的朋友,我一定告诉你大实话!”离笑权没有任何的顾忌,只要是能够和人玩就可以了,玩什么,结果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是么? 阮非桐的嘴角扯过一抹微笑,心中感叹,离笑权还真的是简简单单的头脑,我真的不想要杀你了,杀了你,简直就是浪费了我的手,这么愚蠢的人,也想要将我打败,真是痴人说梦啊。 “你为什么,要毁坏阮非桐的公司,取而代之?”阮非桐直接进入主题,对于这样的一个酒鬼,不需要太多的铺垫,如果离笑权愿意说,那么他就是真的醉了,如果他有所隐瞒,那么离笑权就是假装发酒疯。 离笑权听了阮非桐的问题,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这还用想么?那当然,是他们阮家,亏欠我们离家的。” 看来,真的是自己猜测对了,一定是有什么久远的渊源的,不然一个人,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没有理由的,就将自己的目标,定位阮家企业呢?阮非桐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虽然谁都不怕,但是一般都不会跟任何人结仇的,因为结仇对阮非桐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啊,那简直就是和自己的企业设置障碍,一点都不好的。 阮非桐有些心急,很想要知道,阮家和离家到底是有什么仇,于是紧接着问。“那么,你们家和阮家到底是什么问题?” 但是,离笑权想要的是,有人陪伴着自己喝酒的,问题已经回答了一个了,肯定是要让阮非桐先喝酒的话,才能够接着回答问题的! “你要喝酒啊,你不喝酒,我怎么能够回答你问题呢?”离笑权反问道,随意的将手边的一个瓶子拎起来,交到阮非桐的手中,“来了,把这个喝了,我就告诉你!” 这个酒鬼,还真是的,喝醉了,还是那么清醒的样子,游戏规则,还是记得那么的清楚啊,一点都没有忘记,阮非桐想要蒙混过关都不行啊。 的确,做什么事情,不是要讲究游戏规则呢?就算是面对一个酒鬼,什么都不清楚的离笑权,也是要讲究规则的话,不然游戏就玩不下去了,不是么? 阮非桐这样想着,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结果离笑权递过来的酒,“咕噜咕噜--”就灌下去了,就算酒水是冰冷的,但是从食道进入的那一刻,却是滚烫滚烫的,进入了肚子里面,阮非桐觉得自己的胃都是在燃烧的。 阮非桐虽然并不是很喜欢喝酒的人,但是,喝酒的技巧还是很足的,所以,并不害怕和这个酒鬼拼酒,只要是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行了,到了最后,就算是赖掉也,无所谓不是么?只是一个酒鬼啊,阮非桐想要在怎么赖皮,也无所谓不是么? “好!!!”离笑权眼看着阮非桐将一瓶酒,就这样十分豪爽的下了肚子,于是离笑权也很兴奋,自己将一瓶酒,开了盖子,就灌了下去,阮非桐真的担心,离笑权是不是能够撑到最后,说不定问题还没有回答,就已经喝醉了,倒下了! 所以,阮非桐一定要把握好节奏,问题一定要问到点子,一针见血,不能够和这个酒鬼,扯太久了,就算自己肯定是不会醉的,但是离笑权不一定,说不定下一秒钟,就倒下了,那么这么好的机会,阮非桐就要错了,坚决不行的。 离笑权喝的也很快,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一样,阮非桐还是有些佩服的,这个男人,还算是个很大气的人,难怪,于落情会愿意在离笑权的身边,原来是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不断地堆积起来的。 阮非桐暗自离庆幸,还好这么多年,于落情是在这个男人身边,呆了那么久,这个男人,好像是新生仇恨,才会做出那些对阮非桐不利的事情,但是总体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应该对于落情也是很好的,阮非桐还是很感激,这个男人,将于落情照顾的不错,在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面。 “哈哈!我也喝了,你看看!”离笑权将酒瓶子放在阮非桐的面前,倒过来,酒瓶子的口朝下,晃了晃,“你看看,我喝的多么的干净,很厉害吧!我就告诉你,你就算是倒下了,我也不会倒下的,我最厉害了!”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我承认,好不好?”阮非桐把离笑权的手拉下来,生怕那个摇摇欲坠的瓶子砸下来,掉在彼此的头上,这样就要开花了,“现在你要回到我的问题了咯!你也要遵守游戏规则,和我一样啊!” 离笑权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睁开了眼睛,凝视着阮非桐,“对哦,我要回答你的问题的,对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有点忘了,不好意思啊!” 阮非桐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些刻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说得一样,但是无所谓了,只要是离笑权愿意讲,就可以了,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呢? “你们家,也就是离家,和阮家,到底有什么问题呢?”阮非桐再一次将问题问了一遍,这是阮非桐最不能够想通的,也是最想要知道的,知道了这些,那么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阮非桐也可以作出决定过了,说不定,就在这里,就是这个晚上,身边的离笑权,也可以彻彻底底的没有生命了,干掉一个酒鬼,对于阮非桐来说,现在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喔!”离笑权连连点头,“不好意思啊,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都是我记性不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啊!” 离笑权哈哈大笑,很长的时间,让阮非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奇怪,到底是想到了什么,笑的好像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是比这个问题的答案,还要搞笑的事情了。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要涉及到很多很多的人,所以,你要好好地听着了,我怕你根本就听不懂呢!”离笑权摇头晃脑的,得意洋洋的样子,或许那个故事,说出来,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相信呢。 那样的故事,一直都是放在离笑权的心中,那是关于阮家和离家生死的秘密,是离笑权想要报仇的原因,一直都只是离笑权一个人知道,他也是靠着这份仇恨,这个过去,才变得如此的强大,离笑权压根就不是那样想要出人头地的人,但是为了报仇,却没有办法的选择啊。 “没关系,我能够听懂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大胆的说,我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好不?”阮非桐又开了一瓶酒,现在离笑权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了,喜欢自己喝酒,更加喜欢别人陪他一起喝,所以阮非桐这是要投其所好,让离笑权完全放下心来,将一切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呵呵!好家伙,我这就跟你讲啊,你好好喝着!”离笑权觉得这个人真是可爱,简直太理解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了,所以心中的那团火,完全的燃烧起来了。 有些事情,放在离笑权的心中太长时间了,没有任何人分享,就像是一个石头,压在离笑权的身撒谎那个,没有办法卸下来,离笑权真的很想要有人能够分享,那样,说不定就可以很快乐了。 但是,离笑权谁都不相信,因为,离笑权的母亲就是太相信亲情了,所以才遭到了那样的事情,所以,离笑权再也没有办法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就算是亲人也不可以。 长了这么大,离笑权只有那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于落情,离笑权觉得这个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心胸是那样的宽广,所以,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她的。 于落情一定能够将秘密保存在心里面,然后深深地埋藏,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好啊。 这一次,离笑权真的疲惫了,是时候,再和人分享一下了,不然,一直压在心里面,不管是喝了多少的酒,都无法解除心中的那一块阴霾,难受的要命了。 “那是很久很久的时候了,我的妈妈,和阮家的夫人,都是离家的姐妹,但是,我祖父,更加的喜欢我的妈妈。所以,立遗嘱的时候,就将全部的家产都留给了我的妈妈。”离笑权开始讲述过去的故事了,眼睛闭着,睫毛不断地触动着,好像是回到了过去,亲眼的看到了过去的一切一样。 这样的一句话一出来,阮非桐就被惊讶到了。 阮家的夫人,那不就是自己的,母亲么?不会有其他人了,不是么?简直就是天大的新闻,难怪,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祖父是谁呢。妈妈从小就跟自己说,没有祖父,妈妈是一个孤儿,所以,那边的人,都不在了。 原来,妈妈都是骗自己的,阮非桐有祖父,但是,也不对啊,妈妈不姓离啊?这个不是说不通么? “你是不是搞错了呢?阮家的那个夫人,根本不是姓离的啊!”阮非桐小心的问道,不过,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有于落情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离字,说不定真的还和离家有关系呢? “你不要急啊,听我慢慢的说。”离笑权一边喝着一小口的酒,一边微笑着解释道,但是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好像是彻底的回到了过去一样。 时间在一瞬间凝固了,窗外一片漆黑,就像是阮非桐此刻的心情一样,没有任何的方向,如果没有推测的话,身边这个醉醺醺的,还是要跟自己讲故事的男人,不是别人,这是自己的弟弟啊! 时间滴答滴答的走过,别墅墙壁上,巨大的古老挂钟,一刻不停的走动着,但是阮非桐似乎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阮非桐更加忘记了自己,现在来到这里是为什么了,完全被离笑权的话,给弄傻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么?简直是难以相信啊,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么,离笑权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呢?那就说不通了啊,但是如果相信的话,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万一是离笑权使诈怎么办?难道是离笑权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阮非桐的目标,为了保全自己,才编造出来的么? 阮非桐沉默了,从来就没有遇到这么这么的棘手的问题,好难知道,真假难辨啊。 离笑权好像说的很开心,忘记了要然阮非桐喝酒了,只是自己一边喝着,一边兴高采烈的讲着。时不时的在阮非桐的肩膀上面蹭一蹭,像是一个小猫咪一样,“呵呵,真是开心,这个狗屁故事,我终于能够讲出来了,憋死我了!” 离笑权的戏也演的太逼真了吧?阮非桐都无法分辨了,算了,先什么都不想,就看离笑权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吧。 不过,阮非桐也不是那么愚蠢的人,还是会做出一些准备的工作,立刻就发了一条短信给门外的手下,短信的内容是“帮我查一下,离笑权的家底,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的告诉我,离笑权的爸爸妈妈是谁,最短的时间告诉我,不要拖拉。” 阮非桐也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瓶酒,跟离笑权干杯,假装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特别的爽快的样子,其实都是欺骗而已,就是要让离笑权,无忧无虑的,说出心里面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 “哈哈-”离笑权笑地特别的开心,好像是从来就没有这样放开过,“好兄弟,遇见你是我的缘分啊,今天,我就是要把我的故事都讲给你听,哈哈,不吐不快啊!” 阮非桐却没有言语,只是喝酒,并没有真的喝,只是假装给离笑权看,让他能够没有什么防备,这样就可以尽情的演绎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可以尽情的掩饰,这样阮非桐就可以判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阮非桐还是有些犹豫,这个人,要是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的话,那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呢!真是一个大难题,阮非桐虽然想来手段很厉害,而且恨无情狠毒,但是,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不会下狠心的,有些事情的,还是要讲究原则的,不然阮非桐也不会走到这么的远啊,一定是有些地方,怎么都无法打破不是么? “我告诉你啊-就是那个阮家的老太婆,她真是狠毒啊,你看她现在光鲜亮丽的样子,不知道有多么善良呢,还做慈善,博得大家的喜爱还有支持,其实年轻的时候,做的可是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知道么?”离笑权肆无忌惮的说,这辈子,对那个女人的仇恨,可是羁绊了离笑权一辈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忘记了。 阮非桐听到耳朵里,很不舒服,离笑权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妈妈呢,但是没有办法,让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吧,阮非桐尽量的隐忍着。 “噢?我可是听说,阮家人都还是很好的啊,虽然赚了很多的钱,但是还是会做很多很好的事情了,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你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呢?”阮非桐反问道,就是要套出跟多的话。 离笑权一听,就格外的愤怒,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披着羊皮的狼,抢了自己妹妹的东西,竟然还那么理所当然的当做自己的,然后用妹妹的东西,去讨好别人,真的是丧尽天良了,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就那样,眼睁睁的死掉了啊、 离笑权很气愤的,大大的喝了一口酒,酒水撒了一地,阮非桐觉得好像不是装的啊,但是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的母亲,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秘密,阮非桐真的非常想要知道的。 “你还在为那个贱女人,说话?”离笑权愤怒之极了。 阮非桐的手抬起来,实在是受不了,有人如此说自己的母亲,伸出手,就要打人,但是手,在半空中,悬着半天,没有落下来,“淡定淡定,听他把话说完,否则的话,事情就这么白费了,难道你不知道么?阮非桐,你一定要安奈住!” 阮非桐终于忍住了,将手放下来,顺手拿起酒瓶子,就是一口烈酒下去,肚子里暖暖的,很舒服,啤酒是冷的,但是肚子却是暖的,那种感觉真是棒极了,有一种暖暖的气流,不断地升腾,阮非桐觉得自己都有点要飘起来的感觉,脸上热热的,暖洋洋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要这么生气,继续讲故事啊,我陪你喝酒,你给我讲故事撒!”阮非桐谄媚着,拍了拍离笑权的肩膀,安慰道。 “这还差不多,你们这种人啊,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光鲜的表面,根本就不看到事实是什么样子啊!”离笑权感叹道,阮非桐一劝说,心情又平复了一下,故事总是讲几句,然后感叹一下,好像是心中藏匿了很久很久的感情,要表达出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嗯,是的是的,我也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呢,刚才是我不好,你说,事实是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好好地听你讲啊!”阮非桐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别扭过,面对着自己这么讨厌的一个人,为了从他的嘴巴里面,掏出话来,竟然要让阮非桐说那么违心的话,真是难受,但是为了真相,也没有办法了,只有坚持下去。 “呵呵,兄弟,还是你识货!”离笑权往阮非桐的身上狠狠一扑,将嘴巴上面的酒水,全部擦到了阮非桐的身上,阮非桐真的很难受,那种浓烈的酒味,纯属酒鬼的味道,但是没有办法,轻轻的推了推,但是没有成功,那就这样吧,反正离笑权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管他怎么呢。 第367章 有泪不轻弹 “嗯!当然啦,我们是好兄弟,我肯定是向着你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肯定更不会骗自己的好兄弟啊,不是么?”阮非桐一边躲闪着,一边说着,在离笑权的耳边吹风,让离笑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轻飘飘的,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了。 离笑权好像是回到了爱人的怀抱一样,顿时觉得各种开心啊,再也没有这么幸福过了,自从妈妈离开了以后,离笑权就像是一个没有爱的孩子,没有任何人的关心,靠着各种手段,在这个世界上,不断地攀爬着,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完成自己的梦想。 那都是为了死去的妈妈,妈妈是那么的可怜,离笑权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女人,也要让那个女人,体会一下,什么都不行的痛苦人,让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比不上眼睛,生不如死的感觉,多好。 “呵呵-我的心好苦啊,你知道么?小时候,我也是一个什么都有的小孩子,超级的幸福,整天就像是一个小王子一样,过着美好的生活。”离笑权的脑海里面,回忆着过去,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和妈妈在一起的美好生活,刚好酒精的作用,让离笑权觉得特别的好,好像能够回到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苦啦,你就说吧,说出来就好了,知道么?”阮非桐拍了拍离笑权的肩膀,假装同情的安慰着,“我是你最好的倾听者,你放心的都告诉我,你的心就会打开了,知道么?不要有什么顾忌了啊!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嗯啊--”离笑权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发出了猫咪一样的声音,也许,这个男人,真的是受过了很多的苦吧,不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就算是演戏的话,也太逼真了。 离笑权又不是什么演员,演技可不要太好了哦!阮非桐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在演戏的,虽然阮非桐也是在演戏的,但是阮非桐也只是在一个醉鬼面前演戏,才不怕被戳穿了,要是在一般的人面前,阮非桐断然是演不出这样的逼真的啊。 “那个时候,我妈妈还是名门女子,所以,我也跟真过好日子的,但是你知道么?自从祖父随着祖母去世了以后,一切都变了,我从此过上了贫苦的日子。”离笑权越说越伤心,似乎都有些哽咽了,好像要是要哭了一样,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嘛,阮非桐相信不是到了情感的深处,离笑权应该是不会真的流泪的。 阮非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了,看着离笑权如此真性情,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深沉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 这样的故事,阮非桐也不是听得很少,但是现在,亲眼的见到了,阮非桐的心中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也许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永远都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但是又如何呢?现在真的面对了,阮非桐就有些傻眼了,心中的情绪,很难去抚平了。 “祖父很不喜欢大姨妈,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很疼我的妈妈了,离家就两个女人,我妈妈结婚比较早,但是我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但是我妈妈对爸爸是真的爱,所以一直都没有结婚,那个时候已经有我了,所以妈妈就不结婚,一心一意在家里,带着我,还有外公的照顾,所以,我们的日子过得非常的好!”离笑权根本就不像是再说故事,而是,一切重回到了离笑权的脑海里面,离笑权又变成了小时候,手舞足蹈的,好像是看到了那些亲人一样,那么开心。 “嗯--你的妈妈肯定非常的爱你,还有外公,肯定特别的心疼你的,肯定把你当做自己的孙子一样的看待。”阮非桐可以想象,当自己心爱的女儿失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养活,爸爸妈妈是多么的心疼,肯定对女儿还有孙子很好的。 离笑权一边轻轻的喝着酒,一边将酒往阮非桐的嘴边递过去,“是啊,那个时候,外公对我可好了,可是我还是很小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太多的记忆了,现在我都记不清,他老人家的样子了,但是,我只是很清楚,很快,外公的身体就不行了,一直都只是我的妈妈在外公的身边照顾他,十分的用心。” 离笑权对妈妈真是超级的佩服的,是啊,还有哪个女子有自己的妈妈那么的好,对自己如此的爱,对外公也是十分的孝顺啊,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女子了。 “嗯,你妈妈,一定是很好的女人,我能够感受到。”阮非桐感叹道,虽然是在假装,但是也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平淡的故事,真的发生了,还是很感人的,毕竟不是每个人能够做到这个样子啊。 “谢谢你这么说,真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的是,就是我的妈妈太善良的,才会被人陷害,真的是太狠心了,我妈妈可是什么都不去争抢的人,但是有人,心就是那么恶毒,连如此善良的人都不愿意放过!”离笑权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每次提到妈妈的时候,离笑权都会哭,那是从小就培养出的一种感情,没有办法磨灭掉。 阮非桐永远都无法体会,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因为,阮非桐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所以没有办法理解,但是阮非桐知道,这个时候的离笑权,心肯定是非常的痛的,因为有些情绪,不是说演就能够表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那是爱,和恨,的彼此交织,是需要时间,还有经历,衬托出来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小故事而已啊。 “不用啦!来-干杯!”阮非桐赶紧将话题扯开了,一杯酒就堵住了离笑权的嘴,其实是不想要自己的情绪跟着走的太远了,阮非桐不想要那种不能够控制自己的感觉,阮非桐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不是被人感动的,不是么? “嗯,干!!”离笑权最喜欢的就是喝酒了,只要提到了酒,什么都可以忘记了,一瓶酒就是一口气的干下去。 阮非桐真的不知道,自己来之前,离笑权是喝了多少的酒了,这样的无休无止,简直是太恐怖了,没有一点的收敛啊。喝多了,真的会喝出什么事情的啊! “你知道,在外公垂危的时候,只有我妈妈整天细心的照顾,但是我的大姨妈在干什么么?”离笑权很不屑的说,那个女人,想起来就是恨,想一次恨不得就杀一次,简直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不公平啊。 大姨妈?那不就是自己的妈妈么?阮非桐想了想,其实,阮非桐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妈妈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毕竟,什么事情,放到了自己的亲人的身上,肯定是难以置信,无法接受的,不仅仅是亲人,就算是朋友也是一样啊。 因为,一个人和你做朋友,和你是亲人,肯定是首先很相信了,不会轻易的就不相信的那种关系了。 “不知道。”阮非桐除了这样说,真的没有其他的回答了。不是么?阮非桐一头雾水的。 “呵呵-”离笑权笑得很无奈,“那当然不知道,那个女人呢,完全不管外公的死活,一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拿着家里的钱,到处挥霍开心,那个时候,我妈妈有多累,她也就有多累了,只不过,我妈妈是照顾老人累,她是到处挥霍的累了,累的都花不动钱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离笑权还是觉得心痛,完全不觉地那个女人,竟然可以那么的幸福,自己的妈妈,却那样的累死了,离笑权觉得最不公平的就是这个结局,在离笑权的小小心灵里面,埋下的,是仇恨的种子,不是不报应,是时候没有到而已啊。 “这也没什么啊。”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发生在阮非桐的身上,阮非桐更加不知道后买发生了什么事情,照顾老人,谁愿意谁就去照顾,谁不愿意就不去照顾,其实一个愿意,一个将就,也不能够太严格的说,谁对谁错啊,至少阮非桐是这么觉得,就算不是偏袒自己的母亲来说。 “没什么?”离笑权显然不开心了,丢了手中的酒瓶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非桐,虽然阮非桐显然看得出来,离笑权是喝醉了,但是那种眼神,带着绝望还有怒火,实在是有些恐怖的。阮非桐一时有些不知道所措了,但是尽量的告诉自己镇定,这个人只不过是喝醉了而已,真的干不出什么事情来得。 果真,离笑权就那样盯着阮非桐看了许久,然后就软了下去。其实,离笑权这个时候,除了愤怒,除了难受,还能够怎么样呢?要是真的还有反抗的余地,离笑权也不会在这里喝酒买醉了啊。 “那是你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你觉得不怎么。那个女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和阮边城好上了的,整天都沉溺在男女之爱里面,就是完全不管外公如何,我妈妈在家里面苦苦的撑着,都快要累死了,你知道不知道?”离笑权那么的愤怒,那么的不爽,那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不要脸,自己的父亲都不行了,还到处****,不知道回家。 听了这些,阮非桐虽然有一丝丝的愧疚,因为就算是阮非桐这样的人,觉得很多事情,家人可以靠在一边,要先完成别的事情的,但是如果真的家人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阮非桐肯定也是首先出面的,肯定还是家人比较重要的。 如果妈妈真的是这样的话,当自己的父亲危在旦夕,还不知道回家,看一看老人也好,到处的花天酒地,那是真的做的不好的。但是,就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让离笑权那么的怨恨啊,不必要的。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离笑权还是那样的生气,到底是在气什么?到底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离笑权也是迫不及待的,就脱口而出了。“那个女人,就算是整天到处玩就算了啊,可是,你知道么?那个时候,她整天和阮边城在一起,两个人根本就不仅仅是互相调戏,而是想了一出故事,将原本属于我妈妈的东西,全部抢走了!” 阮非桐大致猜到是这样的事情,但是离笑权会不会是弄错了呢?自己母亲,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啊,就算是爸爸,也绝对不会是那种抢东西的人呢!从小,爸爸教会自己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别人的东西,如果喜欢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赚取,别人的,是千万不能够抢走的,那是不道德的行为。 “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离笑权又讲的那么的逼真,只有听下去了,难道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么?或许,解除了这段误会的,一切都会好的呢? “那个时候,外公得的是肺癌啊,需要大量的钱去治疗,可是我妈妈一心都是照顾外公的,根本就没有关心钱的事情。但是,外公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相信大姨妈,就将钱全部交给我的妈妈。”离笑权说的特别的快,好像这些事情就在眼前,好像是离笑权现在就在经历的一样,虽然离笑权那个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 “嗯,可以想象。”按照离笑权的描述,或许,事情就是该这么发生的,一个富有的老人,在弥留之际,根本就无法想的太多了,谁跟自己最亲近,就会将一切都交给她的。 不管离笑权的妈妈,是不是一个会掌管钱人,但是,离笑权的妈妈是一个足够善良的人,就算是她做的那些,都会让一个二老父亲给感动的,那些钱财交给自己的小女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的啊。 “呵呵-原本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妈妈根本就不是贪图钱财的人,照顾外公,全部都是因为外公是我外公,妈妈是那么孝顺的一个人,所以才会一刻不离的在外公的身边,妈妈是那么的善良,没有带着一点的目的,也就是这一点,让外公感动过了,所以将所有的财产都交给我的妈妈了!”离笑权微笑着,也是赞同,外公到了弥留的时候,还是能够知道,谁才是真心的,这是多么感动的事情啊,妈妈做的一切,都不是白做的。 好人还是有好报的,老天终究是开眼的,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阮非桐突然想到一句很有名的话,“人在做,天,在看!”或许,真的是这个道理的,老天总是公平的,谁付出了多少,就会给相应的回报,有的时候,回报没到,其实呢,应该是时候还没有到,总有一天会,汇报给你的。只要你好好地付出过,不是么? “可是,你知道,大姨妈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么?她知道,我妈妈什么都不懂,知道我妈妈很好骗,于是就将阮边城带到我妈妈的身边,然后欺骗我妈妈说,阮边城是一个好医生,一定能够将外公的病治好的。”离笑权只要提到大姨妈,就会很生气,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样,阮非桐看着离笑权的表情,知道在离笑权的心中,一定是有磨灭不掉的,悲惨的记忆了。 “好的医生?可是将你外公的病治好?治好肺癌呢?”阮非桐重复着,其实阮非桐也觉得有些可笑了,这个也可以编造啊?还有,离笑权的妈妈不会那么的愚蠢吧?竟然真的会相信? “是的,你不必要惊讶,对于那样的狡诈的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有一点,你一定不可以忘记,也是爬的高的人,越是厉害的角色,成功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就像是阮边城,那样的成功,一定是不是什么好人的,虽然你可能很难想象,但是事实就是那样的,你不相信也是没有办法的!”离笑权说的非常的无奈,也许,最傻的事情,就是妈妈相信了这样的一对,不怀好心的人吧。 阮非桐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了,难道是酒喝的太多太急了,所以晕了么?还是,阮非桐有点难以相信,事实竟然是这样么?爸爸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呢?一个是垂危的老人,一个是善良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去欺骗别人呢? “事实是,我妈妈,是那样的善良,再加上,那时候,我妈妈看着外公,快要不行的样子,是吓坏了,我妈妈真的是很爱自己的父亲,所以,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将外公救活,肯定是愿意试一试的。”离笑权解释道,因为正常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离笑权的妈妈却相信了,是不是太傻了一点呢? 这样一说的话,也许是合情合理的不是么?一个人柔弱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帮忙,还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肯定是有些不知道方向了,再加上,那是自己的姐姐呢,肯定是不会欺骗自己人的呢。 姐姐一直都没有管爸爸的事情,现在,姐姐终于愿意伸出援手了,离笑权的妈妈倒是感动的不得了,多么想要有人分担一下肩膀上的重担啊?离笑权都有些受不了,特别是自己如此努力的照顾,但是外公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病情越来越重,离笑权的妈妈真的很害怕,也很内疚,不能够帮上外公的忙,外公看上去,那么的痛苦不是么? “嗯--也许,那个时候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我可以理解的。”阮非桐发自内心的说,这个时候,阮非桐的心真的很乱,故事已经讲得这里了,爸爸妈妈的目的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如果继续讲下去,阮非桐完全可以想象后面的故事,是多么的惨烈,现在阮非桐为了将故事听完,阮非桐只能够不去想,那是爸爸妈妈做的事情,只能够当做,是别人的故事,那样就会听得下去了。 “但是,大姨妈说了,救外公需要一大笔钱,所以,希望妈妈将手中的财产交给她,但是那个钱一定是给外公治病了,直接交到阮边城的医院,绝对不是别的用处。”离笑权很冷静的再说,但是脸上不断地泛着红晕,是喝醉了的正常反应的。 “呵呵-”阮非桐有些冷笑,果真是这样,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么?”离笑权听到了阮非桐的笑声,有些不开心了,这个男人,难道不辨是非的么?听到这么无奈的时候,竟然会笑? 阮非桐向来就和一般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所以反应也是不一样的,但是没有想到离笑权竟然如此的敏感,也许是离笑权真的很介意这一切吧,所以才会如此的难受。阮非桐要尽量的克制自己,不让离笑权更加的不爽。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大姨妈的做法,真是烂啊!这样去骗一个自己的亲人,值得么?”阮非桐说的是违心的话,对不起了,妈妈,都是为了真相,才会这样说的,阮非桐一边说,一边忏悔者。 其实,在阮非桐的心中,妈妈就像是一个女神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了,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都很难改变阮非桐的这样的感觉,那是很多年,从小就建立起来的感情,怎么会因为别人的故事,别人的一些话,就轻易的改变了呢? “谢谢你,说了一句公道话!”离笑权又开了一瓶酒,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阮非桐,“来,我敬你,你也喝。” 阮非桐一口干了,“咕噜咕噜--”表示诚意,没有一点的迟疑。 离笑权看着很爽快,于是继续讲,“那个女人真的很卑鄙,我妈妈是那么的单纯,不仅仅没有觉得这个女人说的是假的话,甚至很感激,这个女人,竟然为了外公的事情,如此的付出,于是想也没有想,就将全部的财产都交给了大姨妈了。” 阮非桐知道,事情肯定是这么发展的,一个没有头脑的善良的女人,遇到了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啊,肯定是马上就会被骗走了的。 “不用,应该的,我们是好兄弟嘛!”阮非桐拍了拍离笑权的手,表示自己的诚意。 是多久了,没有人和自己称兄道弟了,离笑权以前还是有好多好朋友的,但是随着命运的改变,这些朋友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以,离笑权一个人那么孤独的,在这个世界上很久很久了。 要是说,最美好的时候,就是离笑权碰见了那样的一个女孩,她是那样的单纯,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但是,离笑权可以确定,那个女孩,是很好的女孩,所以,当时就将那个叫做于落情的女孩,给留了下来。 的确,和于落情在一起的日子,让阮非桐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和妈妈一起的,美好的童年了。虽然,于落情不是妈妈,但是于落情却和妈妈一样,有一颗十分善良的心,虽然,善良真的不是什么好特点,在这个世界上,但是,离笑权就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当做宝贝一样的捧在心里面了。 直到后来,离笑权就像是中毒了一样,被于落情深深的迷住了。离笑权是一个十分负责的人,根本就不会做出什么背叛的事情,但是离笑权也不愿意一直让于落情活在没有光的日子里面,当做自己的地下情人。 于落情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离笑权真的想要光明正大的和于落情一起。 但是,离笑权真的好犹豫。离笑权的一切,都是当时的妻子,给自己的,如果没有那个妻子的帮助,也许,离笑权奋斗一辈子,也到不了那个高度的,所以,说什么离笑权也不能,将那个妻子抛弃。 于是,离笑权苦苦挣扎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决定,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还是真心。 如果就那样一直一直的拖着,不幸福的是三个人,离笑权喜欢着于落情,想要给于落情一个名分,但是又顾忌着离笑权,所以,无法达成自己的心愿。 但是,离笑权的心已经深深的在于落情的身上了,无法自拔,所以离笑权没有办法很虚伪的,在妻子的面前,拜倒自己的爱意,所以,就这样,三个人的煎熬,全部都很痛苦着。 终于,离笑权想清楚了,说什么,也要有一个了断啊,两个人的幸福,总比三个人的痛苦,要合算的很多,况且,和不爱的人分手了,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彼此都能够有机会去寻找自己的爱,不是么? 所以,当离笑权真正的明白,自己的爱是谁的时候,终于做出了人生,最大胆,也是最负责人的一个选择,离婚。 其实,离笑权一直都很害怕,亏欠了原来的妻子,所以一直拖着拖着,很久很久了。但是,当离笑权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时候,妻子也是很善解人意的,也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原来,妻子早就发现了,离笑权根本就爱自己的了,但是为了责任,一直苦苦的挣扎,所以,妻子也没有必要坚守了,在外面,也寻找了自己的幸福了。 只是等着那一天,让离笑权亲口说出来,这样彼此都可以,自由的去追寻,彼此的幸福,不是么? 原来,离笑权想的真的没有错,原本以为是伤害,原本以为,虽然自己对妻子的感情已经不在了,但是妻子还是对自己依依不舍的。 实际上,妻子也是一个聪明人,早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就算是离婚,对于离笑权来说,对于离笑权的原来的妻子来说,也是一种很愉快的事情,是迟早就要发生的事情。 因为,被祝福了,所以离笑权真的是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了,将自己一辈子全部的浪漫,都凝结在了一次告白上面,离笑权以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那么浪漫的时候,竟然可以做出小男生一样的行为,去讨好一个小女生。 其实,每一个男生都懂的浪漫的,只是要看,是不是遇到了对的人了,如果遇到了的话,就一定会表现出来的,离笑权那么多年,没有想到要如何的浪漫,但是遇到了于落情以后,就想要将一切的美好都给她,知道了浪漫的各种方法。 离笑权的脑袋,在一瞬间全部打开了,其实那就是真爱了,离笑权知道,于落情也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于落情的心中一直住着另外一个人,离笑权也难免会吃醋,但是离笑权真的疲惫了,终于有那样的一个人能够给自己的安定,为什么不放下心中的那些嫉妒,去接受一个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呢? 终于,最后一步,是那样的勇敢,离笑权迈出了那一步,看到了于落情的心,看到于落情心中的自己,那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美好的场景。 回忆到此,离笑权还是会觉得美好,如果永远都在于落情的身边,也许他就可以暂时的忘掉仇恨,慢慢的习惯,也许,于落情就是来自上天的恩赐,就算是上天,也好像是已经知道了,离笑权累了,这么多年,被仇恨,在心中撕扯着,没有一天果真很美好的日子。 所以,老天也同情了离笑权,希望他能够活的快乐一点,这样,离笑权就可以彻彻底底的解脱了。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善良的姑娘,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在心里,化为乌有,这样,心中没有沉甸甸的黑暗的石头,人就变得很开心,很轻松,离笑权就可以再一次,像是小时候一样,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而不都是无情了。 阮非桐坐在一边,看着离笑权,什么时候,离笑权就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面了,没有下文了,但是,按照他讲的那个故事,其实妈妈也不算是无恶不作啊,也不必要仇恨啊。阮非桐还是想不通,到底是有什么,让离笑权可以仇恨成那个样子,何必活得那么的辛苦呢? 离笑权从回忆里面走出来,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好像自己不该就这样晾着客人,什么都没有说,一个人去畅游过往的美好世界了。 于是离笑权又拿起了一瓶子酒,觉得自己这样太不大气了,将心中的一切,说出来,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中,也是火热的,还没有到冰冷的,没有就要的地步。其实,于落情都是对的,让自己忘却了那些仇恨,和她两个人去过幸福温暖的小日子,可是那个时候的离笑权,并不能够随意的转头,就那样的将自己推进了火坑里面。 离笑权知道,是自己太过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多么的强大,而那个人人敬畏的阮非桐,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于是,离笑权才会那么的轻易的就失败了。 所以,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离笑权根本就不想要再一次动一动自己的手脚了,毕竟那个人还是很厉害的,离笑权根本就是比不过的,不是么?还是自量力一些,比较好,至少,还有可能将自己心爱的人,于落情抢救回来。 到那时,这一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牛牛都不知道如何了,牛牛都被自己不小心伤害成了那个样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于落情肯定是不会原谅自己,离笑权不知道,于落情的心是有多么的爱自己,多么的爱阮非桐,但是离笑权肯定是知道,于落情爱牛牛是胜过了自己的生命的。 伤害牛牛,其实比伤害于落情本身还要厉害很多,那将是于落情心中巨大的创伤。这是每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啊,她们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孩子的生命的,所以,千万不要去伤害一个小孩子,因为,你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本身,还有孩子的爸爸妈妈,那些最心疼孩子的家人啊。 “来-!我跟你干杯!刚才想到了一个之前一起的人,所以一下子陷入了回忆,现在我继续跟你讲我的故事啊!”好像只有在酒里面,离笑权才可以变得如此的豪爽,用自己的真心对人,在意朋友最真实的想法了。 “干!”阮非桐隐隐约约能够猜到,离笑权口里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他却没有说破,现在于落情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了,谁都抢不走,离笑权你想都别想哦! 豪饮而下,两个人都哈哈大笑,笑得特别的开心。 虽然,阮非桐今天是带着目的,有备而来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和这样一个沉迷在酒中,没有什么戒备的人喝酒,其实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不仅仅知道了,很有趣,让阮非桐咋舌的故事,而且真的心中十分的畅快,一切都是真情流露的。 离笑权晃了晃酒瓶子,他的眼神,让人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醉了,好像是清醒的,但是又有点模糊,阮非桐不想要知道,离笑权为什么要这样,只是听故事就好了。 “其实,我妈妈,真的不是那种贪欲强烈的人,所以就算是知道,大姨妈想要那些财产,我妈妈就直接给了,所以你想说我妈妈很傻是不是?我也觉得啊,反正外公的病肯定是治不好了,大姨妈带着阮边城来,不过是个幌子,要把钱都骗走,我妈妈明明知道一切都是欺骗,可是还是宁愿选择相信。”离笑权说着说着,就表现出了万般的无奈感。 离笑权抬起头,深沉的看了看阮非桐,摇了摇他的肩膀,“喂--兄弟,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呢?” 阮非桐没有想到,离笑权还是那么的在意自己的感受,于是假装有些微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佮随意回答,“傻--真的很傻啊,明明知道是个陷阱,还要往里面跳,这种人,还有谁比她更加傻呢?” 其实阮非桐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表达真心的感情,然离笑权产生共鸣,让他继续说下去。 “哈哈--”离笑权笑得极其的灿烂,但是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你也说我妈妈傻?你才是傻,多么伟大的感情啊,一般人,果真是理解不了的!” 阮非桐一听,口里面还没有吞下去的酒水,瞬间就堵住喉咙管了,难道离笑权是假装醉的么?刚才那句话,就是故意骂自己的啊。 也许,阮非桐真的就是那样利益熏心的人呢? 不要说,这样的回答,不是来自于阮非桐的真心。阮非桐一直告诉自己,凡是利益为大,是每个商人必须遵守的法则,根本不是他内心所想,但是阮非桐现在知道了,其实在自己的心中,本来就是一个很注重利益的人,还有什么好逃避的呢? 现在,阮非桐终于愿意承认了,自己连一个喝醉的人都没有办法比较,自己就是如此小心眼的一个人了,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心胸宽广的,可以海纳百川的好人,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现在,离笑权的妈妈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让阮非桐不得不去承认,或许,这次以后,他真的可以有所改变了,什么都想着利益优先,其实是违背了内心的感受的,一个人要是什么都讲着利益,什么事情都不管真是感情,那有什么意思呢? “你知道么?就是那样的一个傻傻的妈妈,后来竟然都不跟他们抢。我的大姨妈,那个贱女人,你知道,她将钱拿走了以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将全部的财产都给了阮边城,我妈妈根本就要不回来,当然,我妈妈也不想要那一笔钱,那笔钱,我妈妈根本看不上,是干脆让给他们的。”离笑权义愤填膺,毕竟是自己的妈妈吃亏,就算是离笑权的妈妈是一颗菩萨心肠,可以不去计较,但是离笑权本人还是会很计较的。 如果那个时候,离笑权根本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现在这样,有自己的手段,可以完成一些事情的话,离笑权一定不会允许妈妈做出那样的决定的,一定会将自己的妈妈保护的很好很好的。 阮非桐没有说话,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得到好处的是自己的妈妈,其实也没有什么觉得冤屈的啊,毕竟是妈妈的妹妹,自己甘愿那样做的呢,何必还要纠缠呢,一切都是过去时了,为什么离笑权这个人还是抓住不放啊? “最可恶的事情是,外公后来就去世了,因为妈妈手上的钱都给那个贱女人给抢走了,所以医院甚至都对我的外公停止了治疗,因为我妈妈再也付不起那么昂贵的治疗费用了!”离笑权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但是离笑权哭了,是真的。 第368章 下马威 这样的眼泪,低落在地板上,和酒水混合在一起,好像是侵入了阮非桐的心中,难道妈妈和爸爸,真的有那么坏呢?他们拿了那么多的钱,到底有什么用?连一个老人的医疗费都不给? 如果没有说错的话,那个死去的老人,是离笑权的外公,那也是自己的外公咯?对于自己的外公,阮非桐自己肯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啊! “连你都不相信是不是?”离笑权注意到阮非桐的表情,讲了这么久,终于表露出一丝难色。“可是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后来外公去世了,连办后事的钱都没有,还是妈妈去求外公的好朋友,大家狭义出手,才将外公的后事办了,可是当妈妈和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贱女人连房子都骗走了,我们就那样被赶出了家门!”离笑权到了气急败坏的时候,反到就安定了下来,说的很平淡淡的。 阮非桐知道,那段时日,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肯定是没齿难忘的,那样的童年必定是黑暗了。 于落情就是最鲜活的例子了,于落情的童年就是在那样的惨痛中过来的,所以才会在性格上有些缺陷,不管阮非桐怎么努力实在是改不掉了。离笑权现在能这样,阮非桐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那样的童年阴影没有把他变成一个狂魔,说明离笑权的本质是很好的人了。 “从此以后,我和我妈妈就流落街头,成了流浪的人。可是我妈妈,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就放弃的人,如同我父亲去世的那个时候,妈妈都一个人撑了下来,为了我,妈妈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离笑权讲到妈妈的时候,眼睛都是闪亮闪亮的。 是啊,每个母亲,对于孩子来说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更何况,离笑权的经历是那么的特别,从无忧无虑的小公子,变成了流落街头的小乞丐,都是妈妈一手拉扯,离笑权肯定对妈妈的感情不是一般的。 “可是,老天也有走眼的时候,我妈妈这么好的人,但是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的报!”故事总是那么的跌宕起伏,就算是妈妈那样善良的人,不断地告诉离笑权的心中,不要残留仇恨,没有了东西,靠自己的双手还是可以挣回来的。 阮非桐不知道这期间又要发生什么了,但是一定是接下来的事情,让这个男人,彻底的改变了,心中的仇恨,吞噬了一切,支撑着离笑权成长,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了。 “我们在外面过的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妈妈从来就没有受到那样的苦痛,所以没过多久,妈妈就病倒了。”离笑权说的样子,好像是还记得当时的样子。“那天,妈妈在一个餐馆里面,打工洗碗,我就在旁边,默默的跟着。” 阮非桐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自然,阮非桐也无法体会那个时候,离笑权的真实心情,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阮非桐会是那样的冷血,冰一样,那么的寒冷,爱也无法轻易的就温暖融化了阮非桐的心,除了于落情。 “妈妈是太累了,就那样笔直笔直的倒在了我的面前。”离笑权的世界,好像是在一瞬间就彻底的崩塌了,那个时候的离笑权,就只有妈妈一个人,可是连妈妈都倒下了,让一个小孩子怎么办呢?“我真的傻眼了,外公那么倒下了以后,就去世了,还有爸爸,那么倒下以后,就去世了,可是现在又轮到了妈妈,我当时真的是吓晕了!” 很可怕的回忆,让离笑权不堪回首,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直面的,不然一辈子都走不过那道坎,要怎么办呢? “还好,店主是很好心的人,帮我把妈妈送到医院去,还交了住院的定金,我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守在妈妈的身边,希望妈妈赶快醒过来,我肚子真的很饿,原本就没有什么吃的,陪在妈妈身边,一直都没有吃!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尝试到,饿着肚子几天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是什么样的感觉!”说到这里的时候,离笑权不得不停下来,举起一瓶酒,对着嘴巴,又是一顿豪饮。 人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向别人倾诉,如此悲惨的故事呢?阮非桐觉得自己的心,有那么的一瞬间被打动了,可是他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要防。可能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不要感动,千万不要感动。 离笑权说了那么多,好像真的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甚至只是发出小猫咪一样的轻哼,阮非桐的耳朵,凑在他的嘴巴边,才勉强听清楚,“后来妈妈是醒了,我喜出望外,妈妈没有事情,不会和爸爸,和外公一样的,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那简直就是我的痴心妄想,有些事情,是躲了躲不过。” 说着说着,离笑权就躺下了,回忆是一件煞费苦心的事情,要消耗很多的体力还有脑力,还要消耗很多的勇气,阮非桐早就尝试过了。 所以,阮非桐一般是不会让自己去回忆什么的,因为,回忆会让你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地,阮非桐不愿意,不愿意被任何事情困扰,需要一片净土,给自己的心灵。 阮非桐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一定不能够被过去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给羁绊了。他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冷血,但是这也是被现实逼迫的。 其实,人之初性本善良,但是经过很多年以后,每一个人都会长大的,长大了以后,就会一点点的改变了,长的人,还善良的就没有很多了,多的,都是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了,为了私利,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的阮非桐觉得,爱上一个人,为了他付出其实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所以,不管是谁,都会遇到那么的一个人,让你变的不是自己,让再残忍的人,都会柔软起来,爱着一个人,快乐,开心。 离笑权就那样睡在冰冷的地板上,阮非桐很不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呢?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的,又如何呢?要改变阮非桐的心么?不杀你么?阮非桐恐怕是没有那么的好心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既然阮家和离家有这么大的仇恨,阮非桐肯定是会向着自己的母亲的,毕竟现在的一切,都是爸爸妈妈给的,阮非桐真正要感谢的人,不是他离笑权,而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离笑权心中的仇恨总是没有办法消灭,留着其实是对自己的威胁,要是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阮非桐更加要早一点将这个人处理掉了,不然留下后顾之忧,就是无穷后患,这绝对不是阮非桐的做法,心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如果是假的,那就是离笑权想要博得同情,让阮非桐考虑到亲情,将自己的过错一笔勾销,让离笑权安安稳稳的过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生活。 但是,离笑权是不是想的太好了。阮非桐绝对不允许有人欺骗自己的,只要是对自己不诚实的人,就是一种威胁,阮非桐可以去欺骗别人,但是谁要是想要欺骗他,那一定是有所图在,这样的人,坚决不可以留下的。 阮非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离笑权,那样一张俏丽的脸庞,不管是身高,体型,还是五官,和自己都有一点点的相似。阮非桐不知道自己这是听了故事以后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就是如此了。 阮非桐真的不能够再想了,离笑权诉说的故事,一直在阮非桐的脑海里面盘旋,在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他不能够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决定被离笑权左右了,阮非桐竟然有些犹豫了,狠心不过来。 一直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算了,不敢故事是不是说完了,不管后面是不是自己家亏欠了离笑权,他现在都不想要管了,还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杀人灭口吧。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离笑权留下来,都是不对的,对阮非桐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样的一个存在,一点都不好,阮非桐到底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杀了吧?趁着现在,离笑权醉死了,就让他死的不痛苦,死在梦中,其实也算是对他的解脱了。 决定了以后,阮非桐再也不迟疑了,打开大门,走了出去,手下一直在外面候着的,过了那么久,阮非桐一直都没有出来,也没有给暗号,手下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就在车子里面,等着,等着。 现在终于有动静了,阮非桐原封不动的走了出来,赶紧将车门打开。 阮非桐迅速地钻进了车子离,手下都看得出来,阮非桐的脸色不对,进去的时候,还十分的清醒,十分镇定的样子,但是出来,满身的酒气,原来刚才进去,不是做了别的,竟然是去喝酒了啊? “总裁,你?”手下有些不解,不是去看看情况么?怎么喝酒出来了? “杀了他!”阮非桐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但是意识还是撑着的,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么?这次,一定要搬到,将那个人搞定了,不要留下一点的祸患。 “啊?”手下有些难以置信,阮非桐现在这个样子,说出来的命令还可以听么? 阮非桐狠狠地看了手下一眼。“啊什么?让你杀了他,你听不懂吗?” 其实阮非桐的心中好像是有一把火,还有一洪水,一边是杀害,一边是不杀害,彼此纠缠着,谁也不占上风,谁也不到下风,但是阮非桐的心告诉自己,一定将这个人杀掉,所以,阮非桐强忍着心中的逆反心理,叫手下赶快把这人杀掉,免得自己后悔了。 “好好好--”手下知道,是自己反应慢了,阮非桐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手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是违背了之前的约定了,不知道,阮非桐这是怎么了,自己下的命令,确定不会后悔么?但是没有办法,阮非桐说要杀,那肯定是不能够留下这个人了。 手下正打算开车门,下车进屋子,将离笑权干掉。 但是,阮非桐却突然扯住了手下的手,手下以为,阮非桐反悔了,太好了,这样他就可以少杀一个人了,其实,他马上就要和自己的心爱的女朋友结婚了,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杀人啊。 “你准备怎么杀他?”阮非桐却并不是后悔了,而是在考虑杀人的方法。如何最好? 手下心中一咚,原来,阮非桐不是反悔了,看来这个人还是要杀,手下有点郁闷,怎么杀不都是杀么?看来是逃不过这次了! “还能怎么样杀呢?”手下有些郁闷了,反正是要动刀子了,还分什么方法呢?不是么?“就进屋子,看看他什么情况,然后干掉他!” 杀人这样的事情,对于手下这样的老手来说,已经不是要太多思考的事情了,看看现实的情况,然后动手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的想法。 有时候想太多了,不是好事情,给了对方太多的时间,去逃跑,所以,有经验的杀手,从来就是灵机应变,啥都不怕的。 “不行!”阮非桐一听,就否定了,人不能够太冲动,冲动会后悔,是有惩罚的。 “喔--”手下有点郁闷,现在怎么杀人了,都要插手了,阮非桐是不是太过小心了?难道,离笑权在屋子里面有什么秘密,是个很强大的对手么?“他屋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总裁觉得我搞不定他?不要紧的,我一定搞的定的,总裁你放心吧!” “不不不--”阮非桐挥了挥手,“他已经醉死了,就在客厅里面,那个酒鬼,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早就不省人事了,你根本就不用进去!”阮非桐说着,其实阮非桐的心中是在酝酿着其他的事情,因为,离笑权毕竟和于落情有过那一段瓜葛,阮非桐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在乎于落情的心,就算是要杀死这个男人,也不能够留下把柄,然她知道是自己干的。 当然,于落情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又是通了大篓子了,他和于落情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无法改变的痛苦经历了,他不知道,于落情是不是会原谅自己,要是在加上这样的一桩事情,于落情肯定是没有办法原谅了。 所以,阮非桐一定不能够就这样杀了离笑权,一定要隐秘好,最好假装不是人杀的,是离笑权自杀的,或者是不相信死掉的,这就好了,这样于落情就不会埋怨自己了,阮非桐顺便还可以在于落情的面前做做好人。 一方面,可以摆脱了,杀人的罪名,一方面,还可以铲除那样一个强大的后患,那个男人,对于阮非桐来说,不管是哪个方面,家族企业也好,女人也好,都是十分强大的威胁,所以,阮非桐一定要好好的对付他,让离笑权永远都没有办法醒过来,为自己辩说,就好了。 “那,总裁说怎么杀?”手下糊涂了,总裁总是那样变化莫测的,让手下摸不着头脑,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就是阮非桐想的肯定是比自己的多,所以,在自己不明白的时候,就不用去明白,只是听着阮非桐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汽油还有没有?”阮非桐问道。 手下下车,去后备箱里面摸了摸,还好,有一桶备用的汽油,兴高采烈的拿到阮非桐的面前,“总裁,你总是叮嘱我们随时备着一桶的,刚好这里还有一桶。” 阮非桐看了看,很满意的笑了笑,“好,就这个了,你明白怎么做了吧?” 手下一想,终于明白了,原来阮非桐是想要烧死那个人啊,真是一个好主意,离笑权刚好已经在屋子里面,醉死了,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个汽油烧干了,房子没了,人也没了,连尸首都找不到,离笑权死的也不痛苦,真是两全其美啊,甚至都没有人会发现,这个事情,是他们干的,总裁果真是有想法的人了。 “总裁,真是好主意,我明白了,现在我去办!”手下眉飞色舞的,拿着汽油瓶子就下了车子。 阮非桐横眉冷眼,看着手下从车子下去,天已经很黑了,这个位子很偏,没有多少人能够知道这里,会经过这里,所以阮非桐这么做,也不会有人发现。 或许,离笑权当时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要被隐藏起来,所以家的位子都选的这样的低调,也有可能,是喜欢这里的风景。 阮非桐坐在车子上面,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花花草草的还有树木,看着真是舒服,如果一个人不想要和繁华的城市那么的接近的话,其实就这样住在这样世外桃源的地方,其实也是一种享受,说不定还对身体很好呢。 其实,繁华的都市,住久了,人也是会疲倦的。每天,面对着一个一个的面具,回到家里以后,哈药被围困住,时间一长,人也是会烦躁的,就像是被囚禁的动物,一点自由没有。 但是,人家小动物甚至比人还要快乐一些,小动物没有的是,环境的自由,但是心还是自由的,至少不用对人虚伪,也不用看着别人对你虚伪,你还要陪着笑脸。 人就不一样,人的身心都是被囚禁的,对着不喜欢的人,还要不断地夸奖,假装很喜欢一样。有时候,真的是想要做一只小动物,这样就可以不那么的疲惫了,不是么? 看着手下,围着漆黑的房子,在房子的周围,一点点的洒下汽油,阮非桐的心就不自觉的加快了跳动,其实,杀人的经历也不是很少了,但是这一次,为什么阮非桐就会觉得紧张呢?也许是听过了离笑权的故事吧,如果是真的,那么阮非桐这就是亲手的杀了自己的弟弟了。 算了算了,阮非桐拼命的摇晃着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什么时候,自己会被感情给羁绊了呢?这个世界上,阮非桐想要对其有情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于落情了,以后的孩子也是的,但是其他人,阮非桐都不在乎,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 手下很迅速的就将汽油给撒好了,阮非桐眼睁睁的看着手下,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一个打火机,手下的手,靠近了撒了汽油的地面,然后手一用力,打火机打开,火苗冒出来。阮非桐顿时心就跳的飞快,身体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了。 阮非桐多么想要冲下车子,去阻止这一切啊,但是阮非桐不能,这个人,一定要杀,一定没有二话可说了。 阮非桐感叹道,这次还好带来了这个手下,要是换做是自己的话,那指不定杀不成了,阮非桐不知道离笑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魔力,可以让自己的心如此的扰乱的,但是没有关系,过了今天,离笑权就会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关于离笑权的故事,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尤其是于落情,她的世界里面,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一个可恶的男人。 阮非桐只允许,在于落情的心里面,关于离笑权的记忆只有一个,那就是害死牛牛的仇恨,不能够再有别的任何的事情了。 终于点燃了。 阮非桐的手指紧握,这真是一种煎熬啊,因为加了汽油,所以点燃的火,迅速燃烧起来,大火传递的非常的迅速,围着屋子的一个圈圈,几秒钟时间,就全部点燃了,就像是一条火龙一样,将离笑权的屋子团团的围住。 房子很快就被点燃了,周围的花花草草,也都燃烧着,木头和汽油,配合在一起,形成了漫天的大火。照亮了阮非桐的眼睛,照亮了他的整张脸了。 手下将桶往地上随便一仍,便欢欢喜喜的跑到了车子上来,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手下终于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和自己心爱的人享受一下两个人的世界,多么开心啊,总裁说好了,将这个人给解决掉了,就可以安心的去享受蜜月旅行了。 做这样的危险的事情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去享受世界的美丽的,生活的美好的,所以,手下心中的那个大石头终于放下了,离笑权死的好啊,这样自己的任务终于可以完成了,解放了。 手下跐溜地钻进了车子里面,看着漫天大火,黑烟滚滚,和深蓝色的天空连成了一片,这次,离笑权是跑不掉了,就算是神仙也没有救了吧?必死无疑了!“总裁,看,这火烧得真是旺!那个人肯定没救了!” 手下一边欢欢喜喜的,阮非桐却一脚将手下往车子下面踢。手下一头雾水,原本以为可以得到阮非桐的称赞的,但是没有想到,好不容易上了车子,竟然还被往下面踹。 “怎么了啊?”手下有些郁闷,真是的,阮非桐的要求真是严格,真不知道,又是什么做的不对了。 “笨蛋,你怎么把那个桶丢掉了,那是证据,真是没脑子!”阮非桐看着车子外面的,一片大火,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眉头却紧紧地锁着,没有办法打开。其实,阮非桐就是想要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对不对。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自己,杀一个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何必要想这么多呢?但是,今天阮非桐心中有些事情就是挥之不去,有些人的容貌就是在自己的脑袋里面,不断的出现。 但是,那又如何呢?已经到了现在了,还有什么是可以改变了的么?现在该想的不是后悔不后悔,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将这件事情办好,不能够留下一点点的把柄。 一百减去一,不是九十九,而是零。 如果让人抓到了把柄,让人发现了这件事情是阮非桐指使人干的话,一切都是百废了,说什么,阮非桐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喔--对不起啊,总裁是我不好,我脑子笨,没有想到这么远啊,当时把事情办完了,就觉得好爽!一兴奋,就把桶给扔掉了!总裁,你原谅我吧!”手下知道自己的错了,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吧?到底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反正那个桶也是要烧掉的,不会有人发现的啊。 “对不起有什么用?一点证据都不能够留给别人,你不知道么?”阮非桐还是很愤怒,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害怕谁过,但是这次,就是心中不由自主的忐忑,害怕事情会有暴露的一天嗯。 手下其实有些委屈了,歪在车子的驾驶座里面。“难道,这么大的火,总裁你要我去捡回来啊?” 阮非桐一听,手下这次算是说了一句对的话了,转过头来,对手下微笑着说,“你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了,你下去,把桶捡回来,我就算是功成身退。今天晚上就给你放假,让你去见你的小媳妇,顺便给你小媳妇带一份礼物回去,怎么样?” 手下扭扭捏捏,那么大的火,竟然让手下下去,为的,只是去捡起一个不要的破桶。手下顿时觉得,自己的命,连一个桶都比不了。 也罢,既然阮非桐要给那么贵重的礼物,还让自己放假,那就豁出去吧! 手下下了车,跑到刚才的位子,可是那个桶,却没有看到了,手下在附近都找了找的,但是都没有了,难道是滚到了火里面,被烧成了水么? 最后,手下还是没有能够将桶找回来,回到车上。两手空空的,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怎么,桶呢?”阮非桐有些不快,这人真是没有用,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找不到了,可能已经融化了!”手下头也不敢抬起来,回答道。 阮非桐狠狠的叹气了,“算了,估计是融化了,好吧,我们走吧,不要再这里呆太久了。” 总算是妥协了,就这样吧,漫天的大火,再也不可能让你的性命留下了,你就好好地睡过去,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去做一次人吧。 阮非桐心中冷冷的想,如果说,你是我的亲弟弟,也许我不会这么对你,但是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办法,你对我只是羁绊而已,我留下你,其实就是要害了我自己。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其实你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我这样,让你死在没有痛苦里面,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我呢?我让你解脱了,不是么?”阮非桐心中默默地想,也许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毕竟,杀死亲人,也是第一次。 就算是再狠毒的人,亲手杀死和自己有着共同血脉的人,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吧。 从今天开始,阮非桐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一天,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因为,阮非桐的身上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都比不上这样的一条,自己的亲弟弟。 阮非桐还会继续将离笑权的身世之谜解破,也许,阮非桐会开心的发现,离笑权的话,一切都是假的,那样他就不会觉得内疚了。 是啊,第一次尝到了内疚的感觉,阮非桐希望,这一切不要一直保持下去,他也想要自由啊! 阮非桐和杀手换了个位子,自己坐在驾驶座上,让杀手做到副驾驶座上,阮非桐知道,杀了人以后的感觉,是忐忑不安的,所以特意自己来开车,不让手下开车。 那个房子,华丽壮美非凡,是离笑权用了好几年的功夫,才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变成了身价不错的富人,结婚的时候,离笑权用的还是妻子娘家的婚房,但是当离笑权一点点的做出了成绩以后,就在这里买了一个别墅,专门给于落情住。 其实,每一个男人在养小三的时候,差不度都是同样的伎俩,但是有的人,不想要破坏还算不错的生活,就心照不宣,听之任之了,离笑权的妻子就是那样的人,毕竟彼此都是事理通明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如何,不给彼此的脸面。 离笑权在外面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的妻子也不吵也不闹,家里的日子照样的过,大不了自己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知音就够了。 这幢房子,当初离笑权动用了很大一笔钱,他的妻子也知道,但是心照不宣,并没有过问很多,毕竟,男人也应该有自己的权利,毕竟彼此都没有什么感情了,这个男人又不是很薄情的,女人就不想把这一切都戳穿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好不是么? 阮非桐压根就不知道其中的故事,离笑权和妻子离婚了以后,什么都没有带走,只有这房子,算是离笑权自己的财产了,现在阮非桐将这个房子都彻彻底底的烧掉了,让他的心也死了。 或许,这也算是一个了解吧,离笑权也不想要在这个时间上了,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什么都不曾拥有,就算是心爱的女人于落情,也产生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了,他好有什么意思呢? 一个人,当初为了仇恨而活,却惊讶的发现,自己酝酿了这么多年的事业,终于有一天敢于动手,将仇家打败,却一瞬间被输的很惨很惨,仇是自然报不了的。 然后,这个人尝试着为了爱而活,和自己最欣赏,最关心的女人,一起去看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恬淡的风景,但是却因为一时的无法控制情绪,将女人最在乎的人弄成了重伤,生死未卜,这样,心爱的女人也离开了自己。 总的来说,离笑权就是一个十分失败的女人,人生的新年没有了,人生的依靠也没有了,还有什么用呢?只有没有人情的酒,跟在自己的身边,那样喝着,醉着,麻痹自己,终日孤零零的喝着酒,买醉。 在离笑权的心中,自己是一个再也没有用武之地的人了。 而阮非桐,正好也是这么想的。一个被酒麻醉的人,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浪费着各种资源,再也不是作为人的美好存在了。 也是,死,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其实是最好的归宿!阮非桐甚至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做了一件道德高尚的人,将一个了无希望的人,永远的告别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终于,一切都告一段落了,阮非桐觉得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那样的一个存在了,那个男人,狠心的将自己的女人,隐藏了那么多年,将自己的宝贝,藏在手心里面,不让阮非桐和牛牛见面,简直就是最邪恶的人。 现在,离笑权也死了,他的罪也结束了,这样一来,阮非桐就可以轻装上阵,和自己的手下一样,去寻找自己最心爱的人,将自己收藏的爱,全部都奉献给同一个人,是时候,去弥补了,是时候,去做自己,去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阮非桐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 心急火燎,想要去见一见,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到的,病房中的那多美丽的花,但是阮非桐还是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周大福。 周大福的店员,一看,是老主顾来了,赶紧跑着赶出来,阮非桐刚好从车子上面下来,手下跟在一边。 “真是大手笔,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要走好运了!”手下暗自小声说,男人有钱就是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要什么就能够,马上奉上,这样一来,不管怎么样的女人,都会死心塌地的跟在身边啊。 阮非桐的耳朵很尖,针掉在地上也能够听见,哪怕是人,在身边嚼舌根呢? “夜总,你来了!欢迎光临啊!”这店员知道,这个男人一来,必定给当月营业额大大的提升了,所以如同自己的爷爷,小心的供着,阮非桐可是他们店子的财神爷啊,肯定要好生伺候着。 “嗯!”男人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笔直笔直地朝店子走去。 手下就在门口停下了,阮非桐要给自己的女人挑礼物,自己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就在这里候着。 阮非桐一转身,就发现,手下不见了,头也不回,大声地说,“你不进来?我怎么挑东西?” 手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低着头,无奈地回答,“总裁挑东西,我还是不要进去了,我的眼光总裁肯定看不上的!”自己是什么身份的人,自己心中都清楚,何必自讨没趣呢? “我,要的就是你的眼光!”这个家伙,真是不开窍,每次都要阮非桐亲手来请,亲自来教,好吧,阮非桐妥协了,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周大福的大门。 “诶!夜总还没看怎么就走了?”工作人员看到阮非桐掉头就走便激动了,财神爷怎么就走了?干满上前阻拦。 阮非桐并没有走,而是一只手扯着手下的衣服,又往店子里面走了。 工作人员见状,明白了其中道理,阮非桐这是要给这个人买礼物啊?于是,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也不担心,大笔大笔的银子,要飞走了! “总裁,你这是干嘛啊?我真的对这些不懂,你自己挑吧?”手下瞅瞅阮非桐,挣扎也不过,真不明白,为什么阮非桐一定让自己这个大老粗做这个选择。 阮非桐却完全不理会,将手下拎到柜台前,自己一边坐着,“你自己看,喜欢哪样的尽管挑!” 手下压根就不知道,阮非桐这是唱的哪出,莫非是自己刚才犯得错误,他还是放在心上,现在刻意地要给自己下马威吃? “不不不-总裁,这多不好?你给女朋友的礼物,哪里轮得到我指手画脚啊?”手下还是不断推脱,这下自己算是完了,把阮非桐得罪了,自己这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啊!还想着,跟自己未婚妻结婚,享受人生呢?这下好了吧?善后没做好,啥都别想了,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阮非桐却全然不理会,只是给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你,把最新款式,都拿个这位看!” 第369章 求饶 “不不不-总裁,这多不好?你给女朋友的礼物,哪里轮得到我指手画脚啊?”手下还是不断推脱,这下自己算是完了,把阮非桐得罪了,自己这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啊!还想着,跟自己未婚妻结婚,享受人生呢?这下好了吧?善后没做好,啥都别想了,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阮非桐却全然不理会,只是给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你,把最新款式,都拿个这位看!” 工作人员接到命令,屁颠屁颠地跑着,阮非桐说的话,一个字都是钱啊,大家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了,虽然不知道阮非桐这是想干什么。但是,只要这个人开口,看来,他肯定是会照单全收的。 工作人员,一边将最新的款式一件一件的取下来,拿到手下的面前一次摆好,一面心中嘀咕着,“这个家伙,可要给力了,阮非桐要你买,你就好好挑着,我的月终奖,全靠你了!” 工作人员在手下的面前奋力地介绍着,这件哪里好看,那件如何奢华,但是手下的心里都是忐忑的,哪里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东西,哪件好看啊,现在最重要的是猜透阮非桐的心,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能够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了。 工作人员,激情演说,几乎把所有的首饰全部都解说了一遍,可是手下好像都没有看中的。 阮非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喂--这么多好看的,你都不说一件你喜欢的,难道是想全要了?”阮非桐睨着眼睛看手下,眼光里全是玩味。 “不是不是,总裁,你说你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干嘛要这么为难我嘛?”手下的心,可忐忑了,这下可是掉的大了,说什么也要让他留自己一条生路啊。 阮非桐脑袋疼,这人吧,有时候还是挺灵光的,可是这时候,怎么就给堵住了呢?难道,老板给员工买个礼物,也是无法想到的事情么?阮非桐该反思一下,自己这个老板是不是太严肃了一点,送个礼物给员工,竟然把他吓成了那个样子了。 阮非桐妥协了,再一次,只是很无奈的说,“这是给你未婚妻选的礼物,这段日子你做的不错,我许诺你的,这是你该得的!” 手下恍然大悟,但是阮非桐随便说的一句话,竟然成了真的。 “谢谢总裁,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手下又激动,又害怕,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我,不能够收啊!” “汗!”阮非桐有些受不了了,“我管你?我赶时间,你赶快给我挑,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子!” 手下彻底没话说了,呆若木鸡。 工作人员见到这情形,赶紧拿了一个最贵的钻石黄金项链给手下,“先生,这个送女朋友最合适了,又高贵又有气质,保证你的女朋友会喜欢。你看怎么样?就这一条吧?” “嗯嗯--”手下一下子傻了眼睛,看也没有看,就随意的答应了。 “好啊,就这条了,给我包好!”阮非桐十分爽快就刷卡,然后就撂下一句话,“那小子,给我好好跟弟妹幸福去,别跟我丢脸啊!” 手下还来不及反应,说一声谢谢,阮非桐就收起钱包,离开了,员工还扯着他,问他要如何包装等等事宜。 这一刻,手下突然领悟到,一个领导的荣光,其实,阮非桐也不是那样的冷血之人,还是会对一个人好的,只是以前和阮非桐做事,都是埋头苦干,没有体会到,其实阮非桐也是很看重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并且很考虑到一个手下的心情和感觉到。 今天,自己真的是很幸运,可以让自己看到总裁的这一面,这可是很少有人能够亲自领略到的。 手下沉思的时候,工作人员将包装好的礼物,放在他的手中,手中接过沉甸甸的礼物,手下的心,格外的凌乱。 或许,这次自己真的要好好地珍惜这么好的一个休息的机会,不仅仅是好好地陪陪自己的未婚妻,完成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并借此机会,好好地休息一下疲惫的身心,毕竟干这一行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阮非桐的用心良苦,也是他要好好地回报的,所以,为了这么多人的成全和祝福,真的要好好地享受享受了,之后,可以全心全意的佮投入到工作中来,给阮非桐卖命,给阮家的公司,好好地用心出力。 终于,搞定一切了,阮非桐觉得一身轻松。 是时候,去看看自己的小宝贝了,准备工作全部齐全,现在只有一个心愿没有达成,那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于落情在一起。 之前不管多少遗憾,阮非桐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切阴影都会成为过去,阮非桐可以用真心去感化一个人。 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要结婚的新郎,欢欢喜喜的,一蹦一跳的,开着车子,就朝医院飞奔。 “亲爱的,是不是让你等了太久了,我马上就来了。拜托你了,再等我一下,好么?不要生气啊!”阮非桐一边开着车子,一边心中念着,等着,再等一下。 来到医院,已经是很晚了,院长已经回家了,阮非桐首先去找他,但是没有找到,于是就直接去看于落情了。 阮非桐清楚地记得,于落情在哪一间病房,所以直接就到了那间病房门前,从窗户看进去,大大的病房里面,孤单单的一张床,那个瘦弱的她,就躺在那里,十分安静的,睡熟了。 也好,就让阮非桐好好地看一看,她如此沉静的样子吧。 阮非桐悄悄地走了进去,轻轻的关门,生怕将睡梦中的佳人,吵醒了。 轻手轻脚的,来到于落情的身边,夜色正浓,窗户打开着,有幽幽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不大不小,刚刚好。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是于落情最喜欢的天气呢。于落情有一颗十分浪漫的心,这窗户,一定是于落情不让关的,睡不着的时候,还可以看一看窗外的星星,一颗一颗,像是小孩子的眼睛,亮晶晶的。 于落情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很长,安逸的躺在那里,俏丽的样子,十分可爱。窗外的路灯光,从窗子透露进来,照在于落情的脸上,俏丽的鼻子,打下好看的阴影,还有小巧的嘴唇,嘟嘟的,十分女人。 阮非桐就是喜欢,如此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于落情最真实,最美好的样子,那个时候,于落情是不知道抗争的,不知道掩饰的,就像是香浓的咖啡,美味十分。 “于落情,我好想你啊!”也只有这个时候,阮非桐可以,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真心。以前,阮非桐总是无法承认,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后来,就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却依然放不下架子,向爱的人表达自己的心。 “我--也想你阮非桐”睡梦中的女人,好像是听见了阮非桐的话,立刻就回应了。 她说的是那样的清楚,阮非桐兴奋不已,原来,她也是如此的,那看来一切都是自己顾虑了,早知道,于落情要是如此的爱着自己,那就不该担心太多了,应该好好地和于落情在一起的啊,错过了那么多的时间不是么? “嗯--我知道了,亲爱的,我好爱你,你也爱我对不对?”阮非桐轻轻的靠近于落情的身边,手抚摸着她露在外面的几根手指,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她早就将所有的事情看清楚,想明白了,是不是? “牛牛,妈妈也想你,好想你!”于落情又说梦话了,眉毛紧紧地锁着,是啊,于落情是真的好想念,想念到无法安睡,但是那个人绝对不是阮非桐,而是自己心爱的儿子牛牛。 阮非桐听到真相的一瞬间,心就碎了。 原来,于落情想念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但是,他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失落又是何必呢?难道连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的吗? 没有关系,于落情的心中有儿子,就是有自己的,阮非桐安慰着自己。“亲爱的,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用,没有把咱们的孩子保护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再还给你一个宝宝的,你失去的,我都会一点点的弥补给你,好么?” 就这样凝视着于落情,阮非桐的心都要醉了,这样一张小脸,虽然没有很特别的地方,但是百看不厌,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被狠狠地吸引着。阮非桐觉得自己,从这一刻开始,在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不管是谁,都无法将彼此拆开了。 就这样,阮非桐想着想着,幽幽的风吹着,伴着于落情点点滴滴的梦话,多么美好的感觉,靠在于落情的枕边,阮非桐渐渐地入眠了。 秋天,黄色来潮,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到。 但是有一种浓烈的,秋天的气息,枯燥的感觉,水分的蒸发,迅速的,一点点的水滴,全部离开这个发地,到了天上,然后被永久保存着,一年的时间,不会风云变化。 阮非桐享受着这夜晚的美妙,如此的宁静致远,心爱的女人乖乖地躺在一边,这是多少年前的场景,是阮非桐找死也想的场景,终于实现了。 于是,阮非桐睡了这么多年来,最安稳最美好的一觉,虽然没有柔软的床垫,没有温暖的棉被的,但是只要于落情在身边,他就会幸福的不得了。 就算什么都不做,阮非桐都可以很满足,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阮非桐渐渐地懂得了,拥有不一定是占有,其实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陪伴在一起,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他一夜无梦,那么的安稳,没有被任何事情打扰的安稳。 “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惊叫声,划破耳际。“来人,把他抓走,他是坏人,坏人啊!” 阮非桐原本还在甜美的梦想里面,但是耳边不断地震动,重复着那样的叫喊,还是很熟悉的声音,于是万般不想从梦境里面抽离出来的他,终于还是选择醒过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的人儿,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很恐惧的样子,嘴巴里不断地叫喊着,“让他滚,我要看到他,他是坏人,是坏人。” 阮非桐还没有明白过来,看了看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他有点不可思议,于是从板凳上面站起来,坐到于落情的床沿上,“亲爱的,你喊什么?这里没有别人啊?你说谁讨厌,让谁走?” “你!你走啊!”于落情挥舞着双手,将阮非桐往外面推,“你快走,我不要看到你!” 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一醒来,于落情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番模样了?昨晚还是好好地啊,怎么像是发疯了一样,让自己走呢? “我不走,你看看清楚,我是谁?”阮非桐一时不敢接受,原本以为,自己和于落情的好日子终于要到了,可是却成了如此痛苦的样子,阮非桐不愿意,一定要将一切都扭转过来。 听了阮非桐的话,她的反应更加的强烈了,不断地拍打着阮非桐的胸口,“你走开,我讨厌你,别人我看到你!” 阮非桐的心好疼,院长不是说,一切都好了么?但是,于落情现在为什么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呢?这哪里好了?他一定要找院长好好地算账。 于落情还在疯狂的拍打着阮非桐的胸口的,看也不不正眼看阮非桐一眼,愤怒的拍打,一点一不心疼,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拍死就好。 “你不认识我了么?”阮非桐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于落情失去记忆了,不然肯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于落情是很讲道理的人,就算是心中有怨恨,也不会如此的激烈啊,除非于落情真的不认识自己了,不然不会是如此的激烈的表现的。 “啪--”清脆的一响,于落情的手,就一个耳光,打在了阮非桐的脸上。 一阵麻木,从来就没有被人扇耳光,阮非桐的耳朵嗡嗡作响,无数只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很不舒服的感觉。 如果是换做从前,阮非桐肯定不会就这么容易的这个打自己的人放过,但是,现在对象是于落情,阮非桐转过头,看了看她,表情又变得柔和了。不管有多疼,都不在乎,只要于落情能够将心中的不爽全部发泄出来,就让自己多打几次又如何呢? 但是,于落情却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样子,狠狠地说,“你还不走?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啊!” 阮非桐却怎么也不甘心,硬是要让于落情认清楚自己,要让于落情自己放下张牙舞爪的教训。 就在这个时候,院长突然进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小护士。大家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都很淡定,院长走到阮非桐的身边,将他扯过,“你先出去吧,病人现在,情况不是很稳定,你也看到了,你还是先出去,面的她这么激烈,对她的身体也是不好的。” “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啊!你不是说她都好了么?这是好了的表现么?”阮非桐看到院长,真的是十分失望,心碎聊无痕。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你今天也是才来,我都不知道她看到你会是如此反应,但是平时她都挺好的,这样吧,你先出去,等一下,我跟你好好地解释,如何?”院长顿时变得很严肃,他可以感受到,阮非桐现在是多么的愤怒,但是愤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切都要将于落情先安定下来,再说的。 阮非桐还在犹豫,于落情却从床上,歪歪扭扭的走下来,一瞬间扑到在院长的怀抱里,“张君恺,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的!你知道的,不是么?” 阮非桐看着于落情就这样倒在自己的好兄弟的怀抱里面,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这么几天没见,他们两个怎么就这样了? 院长也没有想到,于落情会这样做,知道阮非桐的心中肯定很不爽,赶紧将于落情放在床上。“你听话好不好,我先让他出去,你就不闹了,好么?” “好的,我都听你的嘛!”于落情微笑着对张君恺说,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嗯,谢谢你这么乖!”张君恺将于落情安顿在船上,然后就拉着阮非桐出去了。 阮非桐百般的不愿意,难道这么几天,自己就错过了一场好戏么?不然,眼前的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让张君恺好好地解释,不然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臭医生! 几个小护士,专门留下来看管着于落情,给她特意准备了早餐给她吃。于落情知道,外面现在肯定是一场大乐斗,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所以胃口也特别的好,包子,稀饭,吃的特别的开心。 小护士在旁边,一边守着于落情吃早餐,一边无聊地聊着天,“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夜总裁啊,真是玉树临风,好帅啊!原来,只知道,咱们院长是个百里挑一的帅哥,但是没有想到,院长的这个朋友,更是千里挑一啊!” “是啊是啊,真是没有想到,要是早知道了,我一定要让院长给我介绍介绍,说不定现在我就是他女朋友了!”一个小护士花痴的差点要流出口水了。 听了两个护士的舌根,于落情觉得好笑,丢下来了碗,也加入其中了。 “他哪里帅了?我怎么没有发现呢?”于落情反问道,那个臭男人,没有一点的好,除了心狠手辣,还有什么优点么?长得帅,有什么用?心确实黑的啊! “当然了,那么帅气,就是跟最近热播的那个电视剧,最新版本的神雕侠侣里面,那个林平之,长得有好几分的相似呢!”一个小护士答道。 另外一个小护士更是激动地拍手叫好,“你不说我我还没有发现,你越说倒是真有几分相似啊,我最近也在看那个剧啊,林平之那个小白脸,真是帅极了,要不然,大师哥那么好,小师妹怎么会移情别恋呢?” “呵呵--”于落情冷笑。“他哪里有人家那么帅啊?人家可是电影明星,他算是一根草?” “你别这么说啊!”平时,这两个小护士跟于落情的关系都不错,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是小护士说阮非桐的好话,于落情就要拼命的反驳,让人有些不爽快了。“他真的很帅啊,虽然和林平之的那个演员不是完全不一样,但是他也不差啊,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于落情是彻底愤怒了,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两个护士扔过去,“你们两个懂什么?一个男人靠的是相貌么?看一个男人,要看他的心好不好?光是帅,有什么用?要是心很歹毒,你就算是他的女朋友,也要被他整死了!” 小护士被枕头砸到,心中很是不爽,抓起枕头就扔了回去,“少给说鬼话,这么好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要啊,你也别紧张,他是你的,我们都不会抢,但是你也不必要这样吧,这么说他的坏话,他可是没得罪你的!” 病房外面,自然是十分激烈的。 阮非桐和张君恺,一前一后,走出来,阮非桐就捏紧拳头,一把抓住张君恺的衣领,“你说,你对于落情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对我是这样的反应,为什么她对你是百依百顺啊?” “喂--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她对你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也不是说不通的啊,毕竟她晕过去之前,你给她的记忆是那么的痛苦,她睡了那么久,前几天才醒过来,对你有怨恨,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啊!” 阮非桐捏着的拳头,终于不认人了,挥舞着,朝着张君恺的脸上砸来。 这次。总算是逃不掉了吧?张君恺把阮非桐当朋友,什么都为了他做的好好地,但是,这次实在是说不去,就算是最后的朋友,也不能够让阮非桐看到和他的女朋友关系那么好吧? 阮非桐又是那么冲动的一个人,死心眼的爱着于落情,竟然看到自己和于落情这样的一幕,让他如何忍受呢? 算了,挨打就挨打吧?反正,是朋友,打过了以后,再说也不迟,就是自己要委屈一下子了。张君恺这样对自己说,所以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打就打吧,虽然他不害怕,但还是无法看着自己被砸啊。 最后,阮非桐的拳头还是迟迟没有砸下,张君恺不可思议的睁开了眼睛,阮非桐一拳头,狠狠的砸到张君恺背后的墙上,他甚至感受到,背后的墙,强烈的震动,半天都没有停下来了。 张君恺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这一下果真是不轻啊,阮非桐吐出来的骨头都受伤了,有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洁白的墙上,也被留下了梅花儿一样好看的血的印迹,但是张君恺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了。 还好,阮非桐还是顾忌着朋友间的那份情谊,始终是没有下手,但是阮非桐还是十分地愤怒的样子,嘴巴喘着粗气,紧紧地将张君恺的脖子扭着。 “你消消气啊!”张君恺的另外一只手,抚摸了一下阮非桐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并米有躲闪张君恺就知道,朋友之间还有什么砍是过不去的呢?在阮非桐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位子的不是么? 趁着阮非桐没有继续很愤怒的样子,张君恺于是趁机解释道,“我真的没有骗你的,在你来之前,我们和于落情相处的确实不错,我每天都有按时来看看她,生怕她有想不开,这不是为了你好么?她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好给你交代啊!” “呵呵,所以你们就这样,一来二去,借助医生给病人看病的理由,你就把我的女人的魂魄也勾走了?”阮非桐十分愤怒,其实什么都说的清楚,但是现在阮非桐可是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还可以辩解么?“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你就给我承认是不是这件事情?当我还是你的好朋友的话?” 张君恺真的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焦躁地不得了,“喂--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朋友的女人,我怎么会动呢?我们这几天,关系的确是不错的,但是她和那些小护士的关系,还不是一样的好,和我也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啊,你要相信我好么?” “额呵呵,我相信你?”阮非桐当然想要相信,这个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挚爱的人,阮非桐怎么可以容忍,他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呢? “对,你要相信我,我的为人,难道还不了解么?”张君恺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阮非桐,为自己争取清白。 “呵呵,”阮非桐笑得十分无奈,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相信么?阮非桐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杀害,原本就自己都不相信了,怎么可能再去相信别人呢?“不可能!” 阮非桐一把放开张君恺,他有些手足失措,差一点摔倒了地上,但是,阮非桐却没有去扶着,还好他机灵,自己扶住了旁边的板凳。 张君恺从来就是嘻嘻哈哈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的,但是,这次,他真的有些难过了。 自己这辈子,还没有轰轰烈烈的谈过一次朋友,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但是友情的滋味还是好好地品尝了一番的,张君恺觉得,这辈子,做的最值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结实了阮非桐如此好的一个朋友。 “阮非桐!你不要说那样无情的话好不好?我真的从来就没有变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你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去碰,那岂不是背叛么?”张君恺句句发自肺腑。 阮非桐从来没有看过张君恺如此认真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心很疼,心很苦,但是没有人可以分享了,不管是朋友还是爱人,他们都很危险。 医院的这一层极其安静,特等病房孤零零的安排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张君恺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了解阮非桐的性格是如何,朋友之间,不管怎么开玩笑都无所谓,阮非桐总是那样的一张臭脸而已。 关于爱人的实质性问题,一旦触碰了,那就是碰到了阮非桐的瓶颈,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化解的。但是,张君恺还是比较自信的,好朋友,一生中,难能可贵的知音,彼此的感情,拿出来,还是能够弥补很多东西的。 张君恺看着他受伤的手,心中震颤着,这个女人在阮非桐的心中,位置不是一般的高啊,张君恺双手捧着他受伤的手,“你看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呢?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么?你先安静一下好么?我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阮非桐竭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伤痛,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他办不到,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为了报复自己,是不是真心的,但是都不该将自己最好的朋友扯进去,就像是一把刀,刺在了阮非桐的心里面,鲜血直流。 “不用你管!”阮非桐抽出手,靠着墙壁蹲下。 张君恺可不是那么就容易屈服的人,有时候,脸皮厚可是很重要的,张君恺的脸皮又特别的厚,这个时候,他的优点就要显示出来了。 张君恺一把将阮非桐的手夺过来,“你这什么意思?我可是这里的院长呢!亲自帮你处理伤口,可是你的荣幸了!一般人,还没这个待遇,你给我乖乖的,让我看看。” 阮非桐真是被恶心到了,一把扔掉张君恺的手,像是躲避瘟神一样,“你给我走开啊,恶心,是不是个男人啊你?” 他讲话就是好事了,张君恺知道有救了,还是死皮赖脸的不走,“我还说我不像男人,我哪里有你姑娘啊?扭扭捏捏,不像样子!怎么,你的手是金的还是铂金的?居然都不给我看,你光着屁股我都看过,早怎么不躲藏着,现在给我玩遮遮掩掩?” 真是耐不过张君恺的嘴巴,阮非桐知道,他的这个软磨硬泡的功力可是强的很,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的,但是阮非桐就是不明白,他这么厉害,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 “好了好了,我就看看,不把你的手怎么样?”张君恺看出来阮非桐算是妥协了,仔细的敲了敲阮非桐的伤口,“就你这姿色啊,本少爷还看不中呢!” “你说什么?”阮非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给鄙视了,好好地手,一使劲,伤口又裂开了,丝丝缕缕的血,流出来。 “哎呀!”张君恺还在看伤口,眼睁睁的看着皮开肉绽的,“你能不能淡定一点,不要瞎折腾好么?你叫我这个医生,情何以堪啊?” 阮非桐这才消停,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被张君恺这样一闹啊,要好多了。 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他肯定是不会抢了自己的心爱的,而且,张君恺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口味,应该对于落情没有什么企图吧。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才会误解了他们两个的。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于落情是闹脾气呢?算了算了,只要是于落情肯生气的话,说明她的心里面还有自己,阮非桐应该庆幸才对,怕的是她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只要是心中还有,机会还很多不是么? 张君恺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了最普通的消毒酒精,还有碘酒,轻轻地给阮非桐上药。 药水染过受伤的皮肤,阮非桐疼痛的叫出声来,“啊--” 张君恺却笑出声音来了,“喂,这不是你作风啊,你还怕疼啊?” “哼--”阮非桐刚刚消的气,又上来了,“就你不痛,你试一试?” “我不要!”张君恺跳开了,才不要再上当呢,夜先生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自己可是受不起的啊。 还好这件事情是犯在了张君恺的身上,不然要是换在别人身上,阮非桐一定是不会轻易地放过的,肯定会让那个人好离笑权一个下场,想都别想求饶,一定是不会放过的。 阮非桐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绝对不会原谅一个人的背叛,也不会原谅一个人的欺骗,否则一定会给最厉害的惩罚,让那个人知道,做错事情的滋味,有多好受。 张君恺小心翼翼的帮阮非桐,包扎好伤口。 两个人终于静了下来,多长时间,没有如此的坐下来,什么都不说,彼此靠在一起了?阮非桐是火,烈焰,可以燃烧一切,破坏一切,不管后果如何。那么张君恺,就是水,广阔,可以湮灭一切,解决一切被破坏掉的东西。 水火不容,但是阮非桐和张君恺却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个在商界,叱咤风云,一个在医界,撑破天地,彼此心照不宣,还算是比较低调,没有在人前大肆宣扬彼此的感情,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还是清晨,医院的外面也是很安静的,泥土的芬芳,从窗子外飘进来,让彼此的心情都大好了。 “于落情的病情到底如何?难道是有什么后遗症么?”阮非桐还是好奇,自己和于落情的问题到底是在哪里,难道是生病了?所以,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么? “她很好啊,清醒了以后,除了身体虚弱一点,没有其他了,情商,智商,全部都没有收到损伤,还是原来的她啊!”张君恺大大咧咧的回答,啥都没有的样子。 但是阮非桐,还是想不清楚,刚才看到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强烈反应,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这还算是正常么?“但是,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张君恺嘴巴里哼着小曲子,有时候吧,这个人也是挺纠结的,考虑的太多了,一点都不及自己的洒脱。 阮非桐立刻回答道,“哪里都不对啊!她对我太凶了,我又不是于落情的仇人啊!” “我呸啊!”张君恺恨不得吐了口水,“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以你伤害女孩子那种功力,我是不用恭维了,她能活下来,我觉得就是奇迹了!” 张君恺虽然不知道阮非桐和于落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人家孩子也给她生了,阮非桐喜欢玩女人,但是每次都很小心啊,万一要是中了彩头,也是及时发现,赶紧就解决了,这次到好了,这个姑娘小小年纪,竟然给生了一个好几岁的小子,这事情还是藏得够深的啊! “我怎么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有你说的那么坏么?”阮非桐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有多无情,女人不都是那样,没有遇到自己的真爱,也就是玩玩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啥不行的? “你怎么了?呵呵--”张君恺笑得多无奈,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吧,真是不想提起,但是这厮还假装没有的是,逼得他不得不翻旧账啊。 “你那种事情做得还少了?把人家姑娘整的床上,下不来,哪次不是我救的?呵呵,你自己是爽了,也不考虑一下别人,就算是玩,也不能什么都不讲是不是?”张君恺真是不屑,换做他,肯定是做不出来了。 “你少瞎说啊!”被戳中了,阮非桐有些不好意思,打死也不承认,但是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出现了,曾今和于落情美好的回忆,在于落情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 “我瞎说?”张君恺这时候就喜欢上纲上线了,阮非桐的小辫子,他抓的还不多么?要不是考虑到阮非桐的死活,他早在阮边城的面前都抖落出来,看那时候,是自己厉害还是阮非桐,厉害,哼哼。“我瞎说,我去撞死,我这里还有你的那些妹子的医疗单作证据,怎么非要我拿出来给你看不成?” 阮非桐这下是没话说了,只好求饶,“扯淡吧?那都是些啥陈年旧账,现在还翻出来好玩么?你要是真够朋友,就给我都销毁了,如何?” “呵呵!我以前是有这么的想法的。”张君恺的一双亮眼,笑得眯成了两条缝,“可是你这人太不够朋友了,完全不知道我的好,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地藏着,你要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一个姑娘了,这个就是个巨大的把柄,要是你敢得罪我欺负我,我就给她看,你看她还要不要你!” 第370章 礼物 “矮油!”阮非桐一把勒住了张君恺的脖子,“你小子,现在知道玩我了啊?好好好,我现在就整死你,免得留后患。” 张君恺就是让人又爱又恨,每次,他都有机灵古怪的想法,可以帮阮非桐消除很多灾难,那种时候阮非桐总觉得张君恺是神一般的存在,爱地不得了。可是,这种时候,张君恺又总是挖苦自己,无耻地没有下线,所以,阮非桐又恨不得把他给掐死算了。 “喂--你别来真的啊!”张君恺的脖子真的被卡住了,半天无法呼气,脸都别的通红了,“你--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冲进去,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部告诉于落情,看你再怎么挽救你们的关系?” “你!”阮非桐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敢!” “我!”张君恺毫不示弱,虽然打不过,但是张君恺的智慧却不差,于落情果真是他的一个大把柄,紧紧地捏着,一定没有问题。“我就是敢了,你把我怎么样?” 阮非桐简直是气疯了,连张君恺都不听话了,自己这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啊。也是,自己和张君恺的定位就不对,张君恺当自己是兄弟,那么卖命,但是阮非桐什么事情能够让张君恺做的,就让他做,其实是一种利用了。 门却突然打开了,刚好被于落情看到了张君恺受到阮非桐欺负的一幕,她赶紧走到张君恺的身边,双手狠狠地挠着他扣住张君恺的脖子的手,“阮非桐!你不可以这样,他是你好朋友你不知道么?连你的朋友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啊?” 原本阮非桐猪呢被放手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于落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来,张君恺也没有想到,这下糟了,刚才那一幕,好不容易过去了,现在又要误会了,这可怎么好呢? “我不是人?”阮非桐从来就没有这么被人说过,于落情就是仗着自己喜欢她,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自己的不好了。 “对!一个人不会这么做的,你赶快放开他,不然他要受伤了!”于落情很焦急,看着他的脸都要涨红了,就快透不过起来了,心里十分慌乱。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小气,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放过呢? 阮非桐越是被骂,越是放不下了,才不管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呢?现在,他就是阮非桐的敌人,他要将他干掉。就在于落情的面前,又如何呢? 张君恺实在是受不了,在这样下去,肯定是要被弄死的。张君恺抓住于落情的手,“小净,你搞错了,他是跟我闹着玩呢!” “闹着玩?”于落情万万没有想到,闹着玩还这么的逼真的?“你说的真的?” 张君恺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但是还是坚强的回到着,“是的是的,我想看看阮非桐的功夫是不是长进了,以前我们也总是这样,你不用担心啦,我没有事情!” “还真是能编造啊!”阮非桐暗暗地想着,这个家伙,满嘴胡言,“算了,为了我好,给我个台阶下,这次就饶了你了,你说闹着玩,我就给你闹着玩!” 阮非桐松开了双手,配合着张君恺的说法,“怎么,几日没有见,我的功夫是不是长进不少啊?” 这个家伙,还愿意配合自己,还真是不错啊!张君恺心想的,但是刚才真是被掐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要说,“是的是的,你的功夫我还没有体会到,但是你的力气倒是大了不少啊,差点就把我给!” 于落情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得不相信了。 “好吧,是场误会!”于落情自己解释道,但是看到张君恺的样子,实在是难受,阮非桐的功夫本来就很厉害,他确实一个文弱的医生,阮非桐有必要出手这么的狠心么?不是玩玩而已么?“但是,你下次小心一点啊,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你还对他这么狠!” 阮非桐听着她在自己的面前,为了别的男人说着好话,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好朋友,阮非桐就觉得难受,好像有什么埂在心里面了,那比窒息还要难受。“呵呵,你还挺关心他啊?没几天,你们关系就这么好了?” 张君恺听出了其中的酸味,正准备在其中打圆场,但是被阮非桐狠狠的一推,栽倒在板凳上面,乖乖的不能够动了。 于落情看到张君恺被欺负,心里更是不爽了,对阮非桐就是没好气的说,“废话!他是救活我的人,我欠他一条命,你说我该不该对他好呢?” 阮非桐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于落情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以后,就变得异常的勇敢了,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害怕,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出来。 难道说,以前的于落情也是如此的么?只是习惯了将心里的话,就埋葬在心里面,深深地,谁也不说,现在于落情可以如此洒脱的说出来,就什么都在意了,不是么? 原本心中酸涩不堪。但是,阮非桐还是强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亏欠,就让于落情发泄一样,又如何呢?“好了好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都听你的好不好?” 阮非桐向于落情靠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还想和以前那样的亲切,但是于落情反应很快,一把将阮非桐推开,“离我远点,晦气!” 算了,女人总是有脾气的,阮非桐这次可是诚心诚意来,改善彼此的关系的,这点考验都无法承受的话,那么以后,还要怎么继续呢? 阮非桐十分听话的就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么远如何呢?如果你还不满意,我继续退!” 张君恺看在眼里,不小心就笑喷了!看来,还是这个姑娘可以把阮非桐这样一个大魔头,给好好地制服。果真,什么样的男人,不管多么厉害,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到她出现的那一天,就可以不费摧毁之力,将那个大魔头给感化,拿到自己的手中。 于落情也没有料到,阮非桐竟然会如此的听话,也罢也罢了,这个男人来的目的,无非是让自己忘掉一切,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就算大家都感动了,自己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吧。 经历了一次死亡,于落情想明白了很多东西。自己最舍不得的,就是牛牛了,现在已经为了牛牛死了一次了,但是上天没有让自己如愿,让于落情去陪伴自己的孩子,那也算是命运了。 于落情这辈子,不管如此活着,都是要听从上天安排的,既然,上天不让自己死,那么留着自己肯定有用处的,那么于落情决定好好地活着,好好地享受这人生,如果牛牛在身边,也是希望妈妈开心的不是么? 小时候,于落情为了妈妈而活,不管过什么样的日子,都不会嫌弃,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就可以了,可是妈妈还是选择离开自己,一个人去到那个未知的世界,将自己留在了阮家,希望自己过上幸福的日子,像是一个公主一样。 妈妈的愿望是那样的美好,但是,现实和梦想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于落情不仅仅没有过上小姐一样的幸福生活,而是落入了一个魔鬼的手中,阮非桐就像是上天派来守住于落情,剥夺于落情一切自由的狠心人。 可是,于落情就是那样的愚蠢,那个魔鬼对自己如此的残忍,于落情竟然一点点的喜欢上了个男人,不管阮非桐如何对自己,是虐待也好,是将自己当做筹码输给别人也好,自己的心都没有死,就算是拼着死,也要回到阮家,看一看自己心爱的他。 就这样,于落情又一个十年,献给了恶魔一样的男人,在那样的岁月里面,于落情没有自己,心中之后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亲如父兄的男人。 再后来,于落情看头了男人的真面目,肚子里有了宝宝,于是在一场熊熊的大火里面,逃跑,去寻觅自己和宝宝的未来。 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和离笑权结识,如果不是那时候,太需要一个人的保护了,于落情是断然不会再一次坠入牢笼的。 于是,又是几年,于落情彻彻底底的没有了自己,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将自己的心奉献给了孩子,牛牛。 如此说来,多少年,于落情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活得,现在重生了,于落情决定好好地活着,自己想如何就是如何,全听自己的,快乐为大! 至于,阮非桐这个人,管他如何,他要是想要追逐,就让他追逐,但是自己绝对不会就那样的轻易的动心了。 曾经,于落情将一整颗心都放在他面前,但是他看都不看一眼,当做是垃圾扔掉,现在于落情的心死掉了,不管他做什么,她也是不会回头的,更何况,阮非桐那样的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女子,付出那么多呢?要是自己不搭理,不消几天的时间,就可以让他滴溜溜的离开了。 于落情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费口舌,陪着张君恺坐下来,手温柔的抚摸着他受伤的脖子,都是为了自己,才会受伤成这个样子,如果于落情再不出来,说不定,在阮非桐的冲动下,就要把张君恺弄死了的。 “你怎么样啊?”于落情真的很担心,这几天和他打交道,于落情其实很感动,这个男人,对自己很是细心,什么都考虑到了,而且十分贴心,一有时间就来这里陪着自己聊天。于落情知道,他肯定是怕自己想不开,又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他肯定不知道,其实于落情已经想通了,既然重生,就算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辜上天的用心。 张君恺有些尴尬,毕竟好朋友在这里,哪里受得了于落情这样对自己啊?刚才就那样为了自己讲了几句话,自己就差点没有小命了,这要是再如此下去,张君恺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啊。 张君恺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次次地转着,灵机一动,好啊,既然于落情是阮非桐心中的一根刺,阮非桐现在无论如何都是要让这这个女人的,那么自己就陪着这个女人好好地演演,看阮非桐能怎么办。 “疼啊,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都红了?”终于有机会让这个男人好好地气一气了,张君恺乐在其中,拉着于落情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面按,“啊--真的好痛啊,那个家伙真是坏,借助切磋的机会,就这样的欺负我,真是没有君子风范!” 于落情听着乐死了,这样好,两个人一起,来好好地毒舌一下这个坏男人。 “是啊是啊,都红了,人的脖子这么的脆弱,他还真的下的了手呢!你还当他是好朋友,我看你还是不要叫这个朋友好的,他根本就不把你当朋友的,他心那么狠,你是玩不过的,你还是不要跟着他混了,听我的话啦!”于落情一边抚摸着张君恺通红的脖子,一边含沙射影的说,就是要让阮非桐尝一尝难受的滋味,被欺负的没有办法还手的滋味是如何的难受。 阮非桐捏了捏耳朵上面的耳钉,那种痛,是粉身碎骨的,比针,穿过耳朵打耳洞的那一瞬间还要难受很多很多。但是阮非桐不做声,还是死皮赖脸的站在那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都是该经历的,过去了就好了,于落情是那样的心软,肯定不会忍心一直这样欺负自己的。 “真的是这样么?要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的,算了,我不跟他玩了,以后我就跟你玩,好不好?”张君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演的津津有味,靠着于落情的肩膀,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 就这么几天,两个人就已经很有默契了,是谁都无法代替的,就算是演戏,也不需要打招呼,两个人就可以i配合的很好。 于落情也不明白,为什么阮非桐那样的人,为什么可以交如此的一个朋友,善良又简单,整天都十分的开心,好像没有佮任何的事情让他感到不爽。和张君恺在一起,于落情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外的一面,是那样的阳光灿烂,没有一丝的阴霾,整天都可以很开心的,没有任何的烦恼。 “好啊好啊!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咯!我肯定会对你真心的,不像是某些人,只会利用自己的朋友,把朋友当做什么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全部都只想着自己,就是一个自私的不行的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交朋友!”于落情压根就不会考虑阮非桐的感受,说的越狠,就是要让他知道,其实他在别人的眼中,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就你这个最好的朋友了!我也喜欢你,简简单单的,这样多好!我们又有共同语言,你说,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多好?”张君恺演的入戏了,其实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张君恺从来就没有觉得,和一个女人,可以相处的如此的好。以前,张君恺都不愿意和一般的女人打交道,因为女人总是有很多的心眼,张君恺很烦,是那么自由的人,断然不愿意自寻烦恼的。 当张君恺用老眼光看人的时候,一开始,也以为于落情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和阮非桐有如此紧密关系的人,肯定不简单。 但是,接触了这么些日子以后,让张君恺第一次觉得,其实女人也有很豪爽的那种,张君恺起初只是为了,一刻不停的看着于落情,生怕她的小命怎么了,没有办法和阮非桐交代。但是,她压根就不是那样的傻瓜一样的姑娘,而是一个什么都懂,十分开朗的女孩,什么都不计较,让张君恺觉得很舒服。 其实,于落情也是第一次,将自己表现的如此外向,其实,这样生活,其实很快乐,于是于落情决定,从交这个朋友开始,好好地,去营造,不一样的未来,灿烂的未来,快乐的未来。 阮非桐就像是空气一样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意自己,不管是这个朋友也好,还是自己心爱的人也好。 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好好笑,为什么要如此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呢?看着自己,如此在乎的两个人不断地演出。 无所谓了,反正阮非桐现在也是闲人一个,要纠缠,就纠缠下去吧,看你们两个,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呢?都是演戏,只是演戏罢了。 “哎--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我好想出去透透气啊!”张君恺看了看面前俏丽的笑脸,“怎么样?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啊!”于落情也想要出去逛逛,在这里,真是憋屈,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别扭。“我们还是去老地方怎么样?” “嗯!就去老地方,你准备一下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啊!”张君恺微笑着回答,这么多天,每一天,张君恺都会抽时间和于落情出去逛一逛,有时候是出去买一点她想要用的东西,或者是看得书,平时呢,就在医院后面的湖边坐一坐,听一听彼此的故事,谈一谈心。 一开始,于落情的话并不是很多,但是张君恺那样的一个火热的人,渐渐地就打开了于落情的心扉,之后,张君恺说什么,她都可以接着说,再后来,甚至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故事了,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 这样一来,张君恺和于落情就成了好朋友,彼此没有什么秘密。张君恺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样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原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承受了那么多,而且心是那样的强大,不然怎么可以忍受那么的多的痛苦,现在还可以如此开心的讲述一切,好像已经没有什么阴影了呢? 其实,于落情也很感激认识了张君恺这样的一个朋友,打开了自己的心,让于落情可以自如的去面对一切了,其实,说出来,就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 世界上,悲伤的经历那么多,只是自己比较不幸,让好多事情都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足够的勇敢,将那些过往都不放在心上,和这个开朗的张君恺一样,这样也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是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所以,彼此都很享受,在湖边快乐的时光,那个地方,比仅仅风景很美好,还让彼此,了解了彼此的故事,然后心情都好多了。 这样一来,去湖边散心,已经成了两个人的习惯了。张君恺本来就是一个贪玩的人,整天的在这个医院里面,除了开刀救人,让张君恺觉得有点刺激以外,坐在办公室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无聊死了。 张君恺最喜欢的,就是去KTV唱歌什么的,但是,认识了于落情以后,突然发现,其实就在湖边,看一看风景,和有缘人聊一聊天,也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了。 “你稍微等我一下啊,不会很久啊,好么?”于落情关门前,冲着张君恺笑着说。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对自己如此灿烂的微笑过,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朵绽放,那么的美丽,让阮非桐看了,嫉妒不已。 “好啊,张君恺,你这个混蛋,居然在我的面前,公认勾搭我的女人,等于落情走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你等着。”阮非桐已经气急败坏了,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两个人做出来的把戏,故意气自己的,但是阮非桐还是忍耐不住,于落情的一颦一笑,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看呢?这个世界上,于落情就只能对着自己笑,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去看,根本就没有资格啊。 “嗯--我等你啦,小净,你快点儿啊!”张君恺叫着于落情的小名,就是故意的去气阮非桐的,他看也不看阮非桐一眼,就知道,他肯定是嘴巴要翘到天上去了,蒙受了如此大的冤屈,阮非桐肯定要好好地教训自己。 但是,张君恺已经想好了,于落情就是自己的挡箭牌,只要是把于落情的牌子给拿出来,还有什么是好害怕的呢?就算阮非桐不怕自己,也怕她生气伤心吧,所以,他断然是不会动了自己的。 果真,于落情刚刚一进去,阮非桐抓住张君恺的衣领,“你想干嘛?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喂--小净一走,你就这样,你就不怕,把我弄伤,她饶不了你呢?”张君恺算是捏着阮非桐的把柄了,只要是提到她的名字,阮非桐的手必定会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你!小净,这名字也是你叫的?”阮非桐恨不得将张君恺的这张嘴给撕下来,以前只是觉得他能言善辩,但是今天竟然用到了自己的宝贝身上,那就是要不得了。 “怎么?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天天叫啊!怎么,你不喜欢?”张君恺觉得这样玩真的很有意思,看着这个长年的扑克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是爽啊。 谁让阮非桐那么凶狠的,完全不管兄弟的情谊,为了一个女人就对自己大打出手,而且完全不听自己的解释。 好吧,你要是喜欢误会,我就让你彻底误会一次,到时候你不要求我,放过你的小宝贝啊,那个时候,于落情肯定是对自己依赖不已,根本就不会去看你这个小白脸,会什么想法了。张君恺想到这里就特别的得意。 “你!”阮非桐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说什么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无赖的,平时从来都不睁眼看任何一个女人,说什么女人是祸患,原来这一切,都是要留给于落情啊? “我说你,挑谁不好呢?为什么一定要,看中于落情?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挚爱么?”阮非桐着实觉得委屈,毕竟还是当张君恺最好的朋友,于是直话直说了。 “矮油!”张君恺的嘴巴可是得理不饶人的,阮非桐的一点转变就看到心里,拿出来说事儿,“你也知道委屈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家伙儿是铁石心肠,根本就不会管别人怎么想,但是现在你要别人去考虑你怎么想,你不觉得,不太现实么?” 这么多年,被阮非桐压迫者,张君恺终于有个理由可以反抗了,真是爽极了,也不知道在,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到什么时候,所以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玩一玩这个吃醋的小霸王。 阮非桐被挖苦的好心酸,他不仅仅是一个在意胜负的人,更加在意着于落情,“我知道你是在气我,但是你也没有必要吧,和她几天,你就开始帮着她气我,到底谁才是你的好朋友啊?” 张君恺听着这话的酸味可真是浓啊,不仅仅没有觉得心疼,而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爽快豪情啊,早知道,阮非桐这么容易被打败了,就该早一点的试一下啊,说不定,早就可以把这个小恶魔给收复了。 “哪里有气你啊?我和小净一结识,我就觉得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一个小气的,没有自己主张的姑娘,我发现,其实她的身上,有好多闪光点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但是我看得到,我和她一起很开心,她和我也很开心,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开心呢?”张君恺表现的十分的认真,发自肺腑之言,可是心中可是藏着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憋着好难受啊。 “阮非桐,你怎么哭呢?这个时候挤出点眼泪来,说不定我就感动了啊,我就把她让跟你啊!”张君恺心中暗暗的想着,玩弄一个人真是有趣。 但是,阮非桐真的就当真了,难道,是自己看不到她的那样美好的一面,还是她根本就不愿意将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给自己呢? 张君恺就知道,阮非桐表现肯定激烈,但是一点都不焦急,十分淡定,整理了一下,雪白的医生的衣服。 阮非桐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他,竟然落在了这个智商情商都不如自己的好朋友受伤,阮非桐觉得真是憋屈,无处发泄。 张君恺整理了一下衣领,食指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尽管,雪白的衣服上,一尘不染,“你是不是心里特郁闷啊?是不是觉得我特讨厌?”张君恺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到这张脸,是不是特想揍?” 这个贱人,竟然在自己面前炫耀,阮非桐坚决不上当的。沉默是金,啥都不说,他自然会觉得无趣,玩不下去了。 “喂--不要这么无趣啊,就说,你是不是特想弄死我啊?看到于落情和我好,不爽了吧?”其实,张君恺就是知道了一些阮非桐对于落情做的事情,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臭男人! “你,”阮非桐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张君恺这样对自己讲话,不光光是他想着于落情却不顾自己的感受,主要是阮非桐,接受不了一个男的,在自己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就因为一个小女人?“拜托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么?我不习惯你这样!” “矮油!”张君恺扯着嗓子喊,“不习惯我这样?那你怎么不早不习惯啊?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变,那你以前怎么可以忍受我如此了?” 阮非桐知道,张君恺和于落情呆在一起,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对自己有些误会,这些事情,以后好说,现在实在是不想要发作。 “兄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就不要为难我好了么?你要是有什么不爽的就直说,不要这么含沙射影,我这个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有啥就冲着我来,别软刀子杀人好么?”阮非桐在外面,已经虚伪够了,现在,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想要自然一些,不想带着面具面对人啊。 张君恺觉得好笑,谁软刀子了?谁虚情假意了?“喂,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有欺负你么?要不要如此委屈的样子?”张君恺越听越来气,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是被宠坏了啊,以前凡是让这他,所以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了,现在,自己稍微用语言刺激一下,就受不了的。 看来,于落情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张君恺为了于落情打抱不平,所以一定要强出头。说什么,也要给于落情讨回公道啊。一个小姑娘容易么?活该被这样一只大灰狼给欺负啊? 现在好了,于落情不是一个人了,有自己帮忙,势力可是强大了。啥都不怕,两个人联手,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王八羔犊子。 张君恺有些后悔了,要是早知道,阮非桐是这样的人的话,肯定不会和他当好朋友这么多年的。 张君恺虽然自己不喜欢玩女人,也不愿意碰女人,但是对于阮非桐这样,在万花丛中走过的人,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有些女人,就是天生喜欢跟这样的男人混迹在一起,寻找那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优越感。 但是,于落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啊,可是阮非桐根本就不分青红皂白,就用同样的方式,甚至更加拙劣的方式对待于落情,让张君恺觉得很不爽,如果早一点知道她的存在,知道于落情在他们家受了那么多的苦,张君恺一定会拔刀相助的,说不定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现在说那些已经很晚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就不可能假装没有发生。 开朗的人,自有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我们不可以抹掉过去,但是我们能够创造新的未来啊,什么时候认识都不算是很晚,现在,只要张君恺稍稍的用心,也可以将于落情变成一个开朗快乐的大姑娘,打翻一切灰暗的过去,凡是都朝着前面看。 再者,被阮非桐压迫时间长了,也厌烦了,总不能够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吧,所以,张君恺也决定,从现在开始,打倒敌人,翻身做主人,看一看,自己认真起来,到底是阮非桐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没有过很长时间,房间外面,气氛就变得冷冰冰的,虽然温度不低,但是两个好朋友之间,就像是有几千尺的寒冰隔绝着,完全无法靠近。 于落情终于出来了。 胜地奥最新款的,鲜花草裙风格,洁白的棉布衬衣为内里,外搭一件,淡紫色的粗线毛衣,下身是同色系,稍微偏深一点的紫色的中长裙,刚刚过膝盖,五公分的小高跟,显得于落情更加的纤长。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起,给人一种清新温婉的美好感觉。阮非桐看到于落情这样走出来,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从前,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于落情如此纯净的样子,好像这个世界上,唯有一个于落情,能够永远的保持青莲而不妖。 但是,现在唯一不同的是,以前,于落情的美总是只有一个人心上,阮非桐十分狠心的将她关在只有自己的小世界里面,独自欣赏,不让任何人知道,于落情的美,是在最纯洁的地方。 然而,现在,比阮非桐更加欣赏的,是张君恺。 以前的张君恺,压根就看不到于落情的美丽,因为她的心被彻彻底底的束缚了,人家喜欢什么样子,于落情就打扮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于落情的心是自由的,全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样的打扮才合乎于落情的气质。 一个人的气质对了,其实是可以惊艳四座的。 于落情就像是一朵野花一样,不适合太多掩饰,只需要随意的绽放出自己的味道,就可以迷倒众生了。这可不是,两个人中之龙,都为之倾倒了。 很久都没有看到这样子的于落情了,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经历了那么多沧桑变化,唯一没有变得还是于落情,还是那么清纯,可人。 “你!”阮非桐不由自主的上前,凭着自己的感觉,想要抓住于落情的纤手,但是她只是轻轻的一个退让,就让他铺了一个空,反倒是对着旁边的张君恺,勾了勾手,“怎么?还不准备走啊?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 “哦哦哦---”张君恺连连陪着笑脸,刚才简直是看呆了,原来一个女人最动人的时候,不是妖艳,而是最本真的模样,好像是一个姑娘最初的模样,没有被任何的影响,就是那样的美。 “哦什么啊?傻瓜?”于落情看着张君恺傻里傻气的样子,就笑了出来,嘴角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十分的惹人爱。 “对了,我有个礼物要送个你!”张君恺恍然大悟,都怪于落情实在是太迷人了,一时都忘记了,其实自己还有礼物的。 “礼物?”从来就没有人送给自己的礼物,之前的记忆都消散了,于落情只知道,现在有人要送自己礼物,不管是什么,反正自己一定会喜欢,因为,于落情还没有看到礼物,心跳就加速了,“普通普通”地响,自己都能够听见的一清二楚。 张君恺从荷包里面掏了掏,终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包扎着十分的精致,上面还有一朵镶着金边的小花骨朵,十分的惹人爱。 “这个是?”于落情看着这个礼物,小巧而大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了,长这么大,被人送礼物的经历,简直是屈指可数啊。 张君恺看到于落情的脸上,泛起了一点红晕,就知道,她肯定是害羞了,赶紧将小盒子,放到于落情的手中,“你快打开看啊!这个买个你的,肯定很配你的!” “好吧!”于落情一想,张君恺是这么爽快的人,既然这么有心了,不管是故意的要气阮非桐呢,还是真的买给自己的,她肯定要爽快的手下,这样才开心嘛! 于落情接过这个盒子,就毫不客气的拆开了。 一个公然送礼物,一个还大大方方的收礼物!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知道是表演给谁看,阮非桐的心,扭成了一个麻花。 “不要生气,不就是个礼物么?你张君恺再怎么有钱的,都比不上我于落情,我倒要看看你送个什么金山银山,是我阮非桐不能够比的?”阮非桐原本已经嫉妒得要吐酸水了,但是不断的安慰自己,不要乱了阵脚,就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什么好装的? 三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礼物上。 张君恺是自豪,这次,自己做的太到位了,这个礼物,出现地太及时了,让阮非桐知道,其实还是有很大的竞争的,于落情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喜欢的,喜欢的人,大有人在。 于落情终于打开了盒子,是一条乳白色的丝巾,拿在手上,质感十分的细腻,有很浅的纹路,正好可以搭于落情的这套衣服,真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将她温婉甜蜜都表现出来了。 第371章 血肉模糊 “这一条,不是我看中的那条么?”那是于落情心仪的丝巾啊,怎么这么巧,张君恺怎么会知道? “哈哈--别吃惊,我来给你解释啊!”张君恺一边帮于落情带上这条丝巾,一边说,“那天我们在街上,我去买雪糕,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在一家店子面前,驻足了很久,我问你看什么那么的出神,你说没有。后来我下班的时候,又一个人去看了看那个店子,还是那么位子,就看到那条丝巾了,只不过那时你看的是额暖黄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确,那个时候我,阮非桐看中的是一条额暖黄的,真是好看。 “当然啦,你我什么不知道呢?”张君恺故弄玄虚,小心翼翼的帮助于落情把丝巾带好,然后拿出手机,“卡擦”一拍,放在于落情的面前,“你看,真好看,对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张君恺太会拍照了,于落情看到了照片里的自己,感觉一点都不像是自己,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么美丽的时候呢? “这个是我么?”于落情有些惊讶,这样一个女孩,好像是绝离了尘世一样,美好而不骄纵,是阮非桐喜欢的姿态。 “怎么?自己都认不出来?是太美丽了吧!”张君恺不挺的夸赞,看着于落情,不论是哪一面,都很美丽,好像百看不厌一样,张君恺凑在她的耳边,春风一样的吹过,“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的女神!” 于落情的耳朵,瞬间就红了,好像被开水烫了,都要熟了。 从来就没有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过如此感动的话语,也许,这真的是爱吧? 阮非桐盯着这么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为了不上当,假装没有生气,但是拳头却紧紧地捏着,不住的颤抖。 “喂,你是不是想看?”张君恺看着阮非桐气急败坏,却要强忍着的样子,刻意地挖苦,添油加醋。 阮非桐却宁死不从,其实心里想的不行了,但是就是不说,怎么也不给这个人低头。 “你想看,就求我,求我就给你看。”张君恺抓着手机,在阮非桐的面前,晃来晃去。 阮非桐却将脸别在一边。“哼--”鼻中,发出不屑的声音。 “算了算了,你那么小气,肯定不愿意求我,但是我大气啊,你不用求我,就给你看一眼,怎么样?”张君恺问道,退一步,海阔天空,显示自己的豪迈。 阮非桐还是没有反应,张君恺就将手机屏幕在阮非桐的面前一晃而过,他还没有看清楚,但是明显被画面吸引了,想看去没有看清楚,阮非桐真是郁闷死了。 “哈哈--好看吧?哈哈!”张君恺捧腹大笑,夜大少爷就是这样,就算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愿意争取,只是在心中烦恼,那不就是典型的闷骚吗? 于落情抚摸着丝巾,回忆着画面里的那个自己,被感动极了,如果早一点认识张君恺,于落情是不是就能够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值得自己去看一眼,只是小时候,不懂事,碰见一个人就以为是真爱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好的男人,根本就不少啊,只是自己的眼睛,太狭隘了,竟然被一个男人束缚住了。 早一点认识张君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开朗,可爱的男孩子,可以改变于落情被尘封的心,她的心,实在是被太多世俗的悲伤给捆绑了,需要一个阳光一样的男孩,将自己的心打开,这样她才可以好好地享受这个世界了。 “谢谢你啊!送我这么贵重的了礼物!让我怎么好意思呢?”于落情就像是一个初恋的小姑娘,脸庞都红透了,像是一个红苹果一般! “谢谢什么?太客气了啊!”张君恺撞了撞于落情的肩膀,“我们什么关系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那我就不谢你啦,还不走?我都想出去玩了!”于落情戳了戳张君恺的腰,等不及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走,免得某些人啊,不识趣的,挡了我们的路啊!”张君恺含沙射影,及时要将这个人挖苦到底。 两个人,一前一后,说走就走。 阮非桐看着他们两个就这样离去的背影,多么想要跟上去啊,于落情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没有自己的允许,于落情哪里敢跟别的男人,走这么近,还敢动手动脚,还敢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呢? 看来,一切都变了,于落情还有这样调皮的一面,可是宁愿在张君恺的面前表现,也不在阮非桐的面前展颜。 难道,是阮非桐的魅力变低了么?不然,为什么于落情和张君恺只是认识了这么几天,他就将自己再表面上,彻彻底底的比下去了呢? 阮非桐的心,跟着于落情的淡紫色,美丽倩影,吸引走了,她就像是有一个强大的磁铁一样,将自己紧紧的吸引住。 特别是于落情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很适合她,以前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人没有变,但是选择在不同的大树下,栖息,让一个人的改变怎么可以这么大? 但是,阮非桐的脚却完全不听大脑的使唤,怎么都无法走动一下子。 可能,这是上天的安排吧,惩罚自己,当于落情在身边的时候,看不到于落情的好,所以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给放走了,但是没有关系,张君恺对于阮非桐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一样,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是阮非桐稍微用心,就可以将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打倒,不要紧不要紧。 “对了,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看中的是那条额暖黄啊?既然你知道我喜欢那个颜色,怎么又换了这个乳白色呢?”于落情觉得奇怪,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猜不透,之前,于落情只是觉得和他讲的来,并且借助他,将阮非桐气一气,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渐入佳境,似乎变成了假戏真做了。 张君恺摸着脑袋,没有了阮非桐在身边,气场立刻变弱了,其实张君恺也是想要给阮非桐一点好看,才装出那样强大的,内心还是一个跟女孩子讲话,也会害羞的样子。 “怎么了,你不愿意说啊?”于落情男的看到张君恺面露难色,还是不要勉强了,原本送一个礼物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不不不--”张君恺赶紧挥手,“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你不介意,我那么注意你的行为吧?” 于落情一听,心里面,就笑的不行了,这个男人,送人东西的时候,是那么的洒脱,但是现在送完了,才知道害羞啊,真是可爱,小笨蛋一样。 “笨蛋!”于落情还是没有忍住笑,虽然觉得这么嘲笑一个男孩,不是很礼貌,但是于落情大胆的猜测,这个男人肯定也是很少送人礼物的,就像是自己一样,很少收到礼物,所以才会那么的不好意思啊。 “嗯,我是笨蛋!”女孩说什么就是什么,肯定不会错,在张君恺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了。 “哎呀,我随便说的啦!你要是愿意说,你就说啊,我真的很好奇!你又知道,我喜欢那条鹅黄的已经是很神奇了,结果还擅自主张,选了一条白色的!”于落情一口气说了很多,弄的张君恺心紧张的不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于落情说话的小嘴,一张一合的。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的表情,不好意思的停止了说话,“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不不不--”张君恺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想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白色,我拿去换就是了!” “谁说的?”于落情马上就像是宝贝一样的,抓着脖子上面的丝巾,“我是想说啊,我好喜欢这个白色啊,比当初我看到的额暖黄,还要好看呢!你怎么会那么有眼光啊?” 原来是这样,张君恺一听恍然大悟了,原因自然是不要说了,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沦为自己的功劳了! 因为,当时鹅黄色的那一条刚好被人买走了,只剩下一条乳白色的,当时,张君恺郁闷极了,就是想要给于落情一个惊喜,现在,她喜欢的那一条没有了,怎么惊喜嘛? 但是店主却说,其实乳白色的,也很好看,特别是放在那种温暖如春的姑娘身上,是点睛的一笔了。 当时,张君恺将信将疑的,就把那条乳白色的拿下了,反正是一条丝巾,要是喜欢就更好了,不喜欢也罢了。 张君恺从来就没有送过女孩子的礼物,就算是家人,也是让专业人士选好了,直接送到家里去的,这次送于落情丝巾,完全就是一种冲动了。 没有想到,送一件礼物,是这么纠结的一件事情,以后,张君恺万万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了,简直是伤心啊! 但是,刚才被于落情那么一夸奖,张君恺还是觉得自己做这些,挺值得的,至少,张君恺也觉得,店主的话,说的很现实,于落情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好看呢! 两个人的背影,已经走远了,阮非桐远远地看着,消失在拐角的两个人,耳朵竖着,想要知道,那两个人,边走边说,说什么呢? 还笑,笑毛线啊!有什么好笑的,死卖笑的,张君恺,等你一个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想笑,让你笑个够!阮非桐的心中极不平衡,根本就不管手中的伤口,一遍一遍敲打着墙壁。伤口再度裂开,在墙壁上,留下鲜血的痕迹,但是伤口再疼,也没有阮非桐的心疼,自己的女人,现在却被自己的好兄弟抢去了。 “你们两个,最好别给我来真的,不然,我就--”阮非桐眼眶都湿润了,没想到,自己这么伟大的人,竟然还有人敢反抗,敢抛弃。 要是换做别人,阮非桐肯定想也不想,就将他们都干掉,但是现在换做了于落情,要他怎么下手捏?那是自己的宝贝啊,要捧在手心的,生怕她生气了。 可是,阮非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张君恺那样一个连谈朋友都不会的小子,给欺负了,打败了,这算什么? 真是难受啊!天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早知道,阮非桐早就对于落情好一点,不要让这个女人伤心了,无法挽救了。 自己真是傻啊! 这个恶魔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之前,自己虐待于落情,让她伤身,伤心,现在,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换做于落情来虐待自己了。 还有那个坏男人,张君恺,竟然也跟着里面起哄,之前也没有少受自己的气,所以这是个好时机,让他好好地当一次英雄,有于落情的配合,猖狂着。 好吧,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他阮非桐肯定是不会轻易的就认输的。 “你,张君恺,别得意了,于落情,这只是跟你开玩笑呢?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样一个,根本就没有从幼儿园毕业的小儿童了。你懂女人的心么?你知道恋爱应该怎么谈么?你肯定不知道,你就是我阮非桐的手下败将!你看着吧,走着瞧!”阮非桐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不过不要紧,越是这样,阮非桐越是要镇定,一定不能够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幸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是灵犀相通,只可惜,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于落情的心中,到底想了什么,当于落情爱着他的时候,他视而不见,将她的爱,视为粪土。当于落情不爱他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阮非桐却怎么也不肯相信,怎么都要去挣个输赢。 但是,阮非桐却一向是自命不凡,自己认定的东西,一定就是对的,他坚信,于落情是爱着自己的,永远都不会变心。 但是,人会变的,人的心肯定也是会变的。 当一个人做了那么多,恐怖的,伤害人的事情,再坚定的人,也会被伤害了。他那么自信的,可以将于落情的心挽回,因为他的心中,只有自己,觉得自己才是唯一一个可以配得上于落情的人,阮非桐永远都看不到,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张君恺那样的单纯的男人,一辈子,只想谈一次恋爱。 那一次,便是最美丽的花开,将是阮非桐一辈子,都无法,体验到的美好。 因为,阮非桐这种,在乱花丛中,迷人眼的人,只是体验着,不同的女人的快感,根本就不知道,那种心许给了一个人的快乐,是专注的,是无穷的! “小净,今天,你怎么这么开心?”张君恺其实也不知道,找什么话说,今天看到如此的于落情,简直心都要醉了!太美了,温婉,贤淑,美丽,这个时间上,张君恺所有知道的美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于落情的美好。 “我当然开心啊!有你送我的丝巾嘛!怎么样,是不是很美丽?”于落情明知故问,从来就没有一个男子,送给自己这么称心如意的东西,而且夸赞自己美好。 “当然啦,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了!”张君恺怕于落情不相信似的,大声的回答,很果断,好像是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对于落情的认同一样! 于落情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只是心中害羞,不好意思,说什么。而且,当张君恺说自己美丽的时候,于落情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话语。 于落情不觉得自己,是这么虚荣的女子,但是这次,真的很神奇,好像是吃下了什么灵丹妙药,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人了。 “哈哈--”于落情有些不好意思,故意走的很快,超到了张君恺的前面。 难道是这风景太美好,风儿太痴情了,所以也感染了于落情。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并不是没深爱过一个人,只有今天,感觉确实那样的奇妙,轻飘飘的,就像是鹅毛一样,在空中,久久盘旋,无法停止下来。 “小净,你走那么快干嘛啊?”张君恺也紧跟着,这个姑娘,真是变化多端,但是每一面都是美好的,张君恺虽然不能够猜透,她的心中,时时刻刻,是在想着什么,但是张君恺知道这一刻,她的心,肯定和自己一样,温暖的不行了。 “你追不上我么?”于落情转过身,风一时起,吹散了于落情头上的青丝发带,于落情如同海藻一般,乌黑发亮的秀发,倾泻而下,在风中,飞扬! 于落情却没有意识到,只是自顾自的笑得灿烂,张君恺刚好和于落情的距离很近,将这美丽,尽收眼底,一瞬间,忘记了语言。 好像,仙女一样,从天儿将,飘散在空中,张君恺伸出手,想要将她抓住,那不是幻影吧?张君恺的心,动了,他甚至听见了自己心动的声音,是那样的美好,灿烂着。 “你--好美!”张君恺半天,才吐露出这样的一句话,法子内心,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就冲出来了,好像说一边还是不够的,还想说很多很多遍,也不会觉得累。 张君恺那一刻觉得,原来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是那样的舒服。 以前,张君恺也见过不少美女,但是都没有胆子,在别人的面前说出来,于落情好像就是这样的一种魔力,让张君恺有什么就说什么,那样才痛快。 于落情真的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再一次别过脸去,乌黑发亮的头发,在空中,旋转着,就如同一只美丽的燕尾蝶,开出了绚烂的花朵。 青色发带,刚好落在张君恺的手上,他将发带拿到鼻前。轻轻地嗅了嗅,那是属于于落情的味道,张君恺再熟悉不过了,每一天,在她的身边,悉心的照顾,都是这个味道,那么的美好。张君恺都有些恋恋不舍了。 “好香!”张君恺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感叹了,好像,阮非桐的什么东西,对于张君恺来说,都是美好的不行了,也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只是,爱情中的人并不知道,爱情总是悄无声息的,慢慢地来到彼此的身边,慢慢地,将味道,还有足迹,遍布各处。 于落情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很久,才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人了,转过头,却看见张君恺停在原地,手中拿着一个物件。 于落情一边朝着张君恺走过去,一边嘟囔着,“你怎么不走啊?不想陪我去湖边么?” 张君恺却忘记了说话,一切都沉浸在彼此的美好里面。 于落情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来张君恺的手中,不是别的东西,是一根发带啊。 但是,于落情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发带和自己是一样的。于落情下意识的摸了摸头发,啊!头发散了。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于落情紧张了,“喂--我头发散了,你都不跟我说,是不是你扯的?” 于落情一把将发带抢过来,“你干嘛啊?这样多不好啊,都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见不得人了!” 女孩子都是这样,很计较自己的样子,自己的打扮,虽然长发随意盘起,但是也是有讲究的,这样披头散发的,简直是没有什么看相。 “你这样,好美!”张君恺感叹着,真的实在也没有见到过如此的美丽的风景了,一切都只有这一个人,为了自己盛开一次。 于落情却权当张君恺是开自己的玩笑,一边用发带,绑着头发,一边很不耐烦的对张君恺说,“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个样子,肯定难看死了,我看你啊,今天是说好看说的上了口,不管是好看,还是难看,你都说好看!” 其实,于落情知道自己是很普通的女孩子,不然为什么阮非桐以前都是那样看不起自己呢?所以,于落情从来就不会觉得自己是美女,如果别人说好看,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但是说多了,她还是觉得有些假的。 “不,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扎头发好么?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啊!”张君恺觉得,这句话,是自己这辈子说的最丢人最不要脸的一句话了,但是确实发自内心,张君恺还没有看够呢!舍不得就这样放过一切。 于落情看着他那么认真地眼神,好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这个男人,从来就不会说谎的,所以,今天也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不知不觉的,于落情的手就放下了,好像,听从张君恺的话,就是听从自己的话,于落情第一次觉得,有人愿意这样看着自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这么多年来,于落情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自己的存在,或者是不存在,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影响,更没有人,会在意自己的感觉,在意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好看,心情,是不是好。 但是,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在乎。 她的一切,他都在乎。 他会关心,于落情喜欢什么,然后悄悄地,将她喜欢的一切都奉上,追求的,只是于落情的一个微笑而已。 看到于落情最美的样子,他会不自主的停下脚步,想要将这一刻永远的记住。张君恺诚挚的眼神,让于落情动容,然她觉得,其实被关注的感觉,是那么好。 于落情想要变得更加的美丽,终于这一次,想要用自己身上,不用的特质,去感动一个人,这个人,懂得于落情,完全了解她哪里是最灿烂的,最美好的,最突出的,最有个性的。 这一刻,两个人都傻了,张君恺的手,轻轻地和着风,抚摸着于落情的秀发,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好,当于落情还是一个病人的时候,他就触碰过她的头发,觉得手感不错,但是现在,在这样的背景下,在这样的境遇下,感觉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干净,还有纯粹。 “谢谢你!”张君恺的话,由心生。 “谢我什么?”于落情并不惊讶,好像这个时候,张君恺说什么,她都可以接受,不会觉得奇怪了。 “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最美丽的一面,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存在!”张君恺说着话的时候,不断地朝着于落情靠近。 但是于落情一点都没有害怕,就任凭,十分高的张君恺,照下来的影子,将自己挡住,张君恺的脸,无限放大,近在咫尺,那么吻,就在唇边! 好像是一场梦,于落情是有多久,没有尝到吻的滋味了。她好想要理智,她告诉自己,不能,他是自己的朋友,不是那层关系! 可是,于落情办不到,真的很渴望那个吻,很渴望,有一个知心的人,靠近自己,亲吻自己,那种无限的温柔,就像是春天的草,在一瞬间,全部都绿了。 张君恺也很害羞,心中虐了自己千百遍,不停地喊着,要停下来,快停下来,可是怎么都停不下来。难道,是男儿本性,终于有爆发的一天了? 两个人越靠越近,于落情没有一丝的挣扎,她的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那么的闪亮,好看的不得了。张君恺越是靠近,越是看不清楚,闪亮的光芒,甚至将张君恺的眼睛灼伤,硬着头皮,总要主动一次的。 喜欢的感觉,那么的美妙,为什么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呢? 终于,经过不断地挣扎,两双唇,触碰到一起了。 于落情的唇,好软,就像是棉花糖一样,丝丝缕缕,张君恺十分小心的吮吸着,一点点采摘着,花朵上面的香蜜,多么美好,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就要成为了永远了。 “你们两个!”阮非桐突然出现,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还说不是苟且的一对,再也不能按捺住了,于落情就算是气自己算了,怎么可以真的假戏真做,那种感觉很爽吧?报仇一样!但是张君恺凭什么主动?难道这不是背叛朋友么? 张君恺就像是做贼,人赃并获,依依不舍,还是从于落情的柔嫩的唇上面离开了。 阮非桐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张君恺的衣领,一拳头砸了下去。 “来人!”阮非桐大声一喊,四个穿着一身黑衣,带着墨镜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了出来,手中都带着家伙。 于落情一看,这个架势就不对,好朋友的关系,对于阮非桐来说,已经什么都不算了,现在阮非桐已经暴怒了,他的性格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就像是一只暴龙一样,那么的暴力。 要么就是追逐利益,要么就是用武力去解决问题。而且,完全都不看对象,只要是看得不爽的,就要好好地教训。 “张君恺,你知道你做错了么?”阮非桐看都不看张君恺一眼,只是将于落情车过来。 “疼!”阮非桐实在是太用力了,于落情的手都要弄断了,很不爽的叫了出来。 “你还喊疼?你知道疼?呵呵,这就疼了啊!我让你尝一尝,什么才是疼好不好?你不是喜欢他么?我让他们四个打他一个,怎么样?” 阮非桐是真的气到了,就仗着自己喜欢,于落情竟然就给自己戴绿帽子,而且这个绿帽子还不是别人,而是张君恺,是自己的好朋友,传出去真的是好听啊,说什么,阮非桐今天也不能够放过这个臭小子,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他不知道他是谁。 “你不要这样子!”于落情有些担心,张君恺那样一个文文弱弱的人,要是打起架来,肯定是输的,而且还是这么四个大个子,张君恺肯定会很惨的。 说什么,于落情也不能够让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不要这样子?呵呵,怎么你心疼了?”阮非桐就是看不得于落情对着张君恺那付表情,多么的怜惜啊?自己和于落情那样的感情,她却从来就没有用那样的神情,看一看自己,这公平么? “是的!”于落情很坚定,很坚定的点头诉说。 “好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就这么快移情别恋了?拜托你,要是要移情别恋,不要找我的兄弟好不好,你让我们两个的感情,往哪里搁?还有,你要找人,你也找个像样的啊?你找他算什么?”阮非桐指着张君恺,很不屑的说,“他这么大了,还没谈过女朋友,一点本事没有,真不知道你哪点看上他了?” 被别人如此的羞辱,就算是傻瓜也要疯了吧?张君恺这个时候,要是再不站出来说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于落情,也对不起自己呢? “喂!阮非桐,你要不要这么看不起我,我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点情谊都不讲了?”张君恺暴怒,朝着阮非桐走过来,但是四个大个子挡在前面,将张君恺的路都拦住了。 “我跟于落情讲话,你一边呆着去!”阮非桐看都不看他一眼,紫色的瞳仁,发着光,清眸,看着于落情的一张俏丽略带红晕的脸庞,甚至可以燃烧出火焰来。 “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啊?”张君恺却放不下阮非桐,“你有本就跟我单挑,你这么对着一个女人,放狠话,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这样被张君恺一激,是真的怒了,手一挥,“给我打!” 就在于落情的面前,四个男人,将张君恺紧紧的围住,拳打脚踢的。张君恺想要还手,可是毫无机会,放手都做不到,立刻就被撂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于落情急了,看着张君恺就要撑不下去,这样的发下去,那不断几根肋骨啊?“阮非桐,你卑鄙无耻,竟然遮掩欺负一个不会还手的人!” “你说什么?”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于落情竟然也学会骂人了,“你再说一遍!” 于落情知道,将阮非桐激怒,要么就是停手,要么就是打的更凶残,但是于落情还是要试一试,看是不是有作用。 “我说你卑鄙无耻啊!”于落情眼睛一闭,耳朵捂着,大声地喊着。 路人们,看到现在的这个样子,都不敢靠近,而是在远处,看着,就像是看着笑话一样,纷纷的嚼着耳根子。 “你说我无耻么?”阮非桐指着于落情的脸问道,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说的就是你!无耻下流,就知道欺负弱小!”于落情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些。 “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好不好?”阮非桐抓住于落情的胳膊,狠狠地吻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吻着,那种滋味,真不是人受到。真是搞不懂,爱情,怎么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当阮非桐不爱于落情的时候,将她拱手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今天,看到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阮非桐就像是疯了一样,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杀了,管他是谁,是张君恺也好,是离笑权也好,统统都要死,死的越惨越好! 于落情拼命的挣扎,这次,她不愿意,说什么也不愿意,和张君恺是一种心动的感觉,那是甜美的,但是这个男人,一靠近她,于落情就想要逃,但是却逃不掉。 于落情拼命的挣扎,狠狠地击打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但是男人的力气,哪里是女人可以比的呢?不管于落情怎么打着,阮非桐一点感觉都没有,紧紧地将于落情的嘴唇吻着,口水弄的一嘴巴的。 但是,于落情却不愿意就这样妥协,嘴巴紧紧地闭着,不让阮非桐可以趁虚而入。 阮非桐也是同样的执着,舌头不断地在于落情的嘴唇上面扫来扫去,想要往里面钻。 于落情不断地推搡着面前的男人,但是阮非桐一个用力,双手将于落情紧紧地禁锢住,舌头用力,终于钻了进去,阮非桐一个得意,开始享受着这美妙的天堂。 于落情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男人,永远都改变不了,那样霸道的样子,说什么一切都会改的,说什么之前都做错了,但是随便一点什么事情,就可以改变了那些誓言了。 对于阮非桐来说,誓言就是狗屁,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 不能就这也这样软弱下去,于落情不能,不然就是认输了。 于落情已经经历了的四分之一的人生,一直都在认输,但是,再一次重生的于落情知道自己,可以认命,但是坚决不能够认命。 这一次一定是的,否则,于落情将永远的陷入这个泥潭里面,无法自拔了。 于是,于落情一狠心,放下牙关,对着阮非桐的舌头,狠狠的咬下去。那一瞬间,鲜血似乎是喷涌而出,射入了于落情的整个口腔,她瞬间就感觉到了,鲜血血腥的味道。 于落情自己也觉得很恶心,但是却开心,阮非桐还要坚持着,不愿意松口,舌头竟然还像是一条龙一样,在于落情的口腔里面搅动。 但是,于落情的心一点都没有软,感受着自己的口腔里面,越老越多的鲜血,都要流进喉咙管了,去没有停止下来,用了更大的力气,狠狠地咬着。 一边咬着,于落情看着阮非桐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却是同样的坚定。好像,死也不会放过一样。好吧,既然你要如此坚持,那么你就痛吧! 于落情又看了看地上,被四个人群殴的张君恺,完全就不知道如何还手,但阮非桐却是那样的卑鄙,根本就不让停,对于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竟然动用了这样的残忍的做法。于落情一狠心,加重了力道。 阮非桐和于落情,两个人,要是再不退让一个的话,他的舌头就保不住了。终于,阮非桐受不了了,为了自己的命着想,还是从于落情的最里面退了出来。 推出来的那一刹那,阮非桐的舌头都要断了,血肉模糊,完全不能够讲话了。 于落情赶紧跑到被打的很惨烈的张君恺身边,对着那四个人叫,“你们还不去看看你的夜总裁,不怕他死了么?” 四个人这么一听,纷纷地停下手脚,转身看到阮非桐,嘴巴上面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血液,不断地往外面流出来,很恐怖,不知道是舌头受了伤,还以为是吐出来的血,吓死人了。 四个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张君恺是什么样,纷纷跑过去,看看自己亲爱的总裁。 第372章 简直是不可思议 “总裁,你这是怎么了?”其中一个手下,很激动,不断的摇晃着阮非桐的身体。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非桐原本就疼,又不能说话,这个人怎么蠢,阮非桐的心又气又烦,简直是要被这群笨蛋给搞疯了! “赶快送总裁去医院啊!”其中有人叫道,这样,四个人驾着一个大男人,开着车子走了。只剩下,于落情和张君恺还在原来的地方。 不演出就是湖水了,但是于落情和张君恺还是没有到那里,张君恺就倒在了地上。 “喂--你醒一醒啊?你还好吧?”于落情好担心,张君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刚才有没有被伤害到。 张君恺虽然不会打架,但是至少还是不会白白被挨打是,毕竟是学了医生的,所以几个人围着打他的时候,他都是将坚硬的地方露出来,柔软的容易受伤的地方,就藏了起来。 见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张君恺终于爬了起来,“终于走了,那群人,真是不讲情面,我是他门总裁的朋友呢!以前我还请客了的,这种时候,就只听他们主人的话了,完全不看对象的!” “好了,你先别抱怨了好么?回答我的话,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没?”于落情心里很是难受,早知道,不要玩这么大了,吃亏的是自己就算了,于落情已经习惯了,但是张君恺却被连累了,说什么,于落情也是不好意思的啊。 张君恺倒是觉的很温暖,因为看到于落情为了自己如此担心的样子,就觉得,被打也是值得的“我看我真是疯了呢!” 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嘛!“喂--我问你到底怎么样嘛?有没有受伤啊?” “哈哈--我到处都疼啊!你还要问我,要我怎么答呢?”张君恺的心情真的很好,被人打了,还这么开心,实属少见,但是就是开心,因为是为了亲爱的人给打了,还被亲爱的人给关心了,只是受点伤而已,真是值得啊! “真的,哪里啊?”于落情一听就紧张了佮。 “哪里啊?”张君恺重复着,想了想,于是指着自己的身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疼啊!” 于落情这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骗了啊。 “好啊你!骗我!”于落情气急败坏的把张君恺往地上一推,“这样好玩么?有趣么?” 于落情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骗了,让于落情表现出现在的担心的样子,真是愚蠢的可以阿。 张君恺原本身上都是伤口,被这样的一推,又撞到了地上,疼死了。 “矮油!”一声哀嚎,张君恺刚才被打的惨烈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样子,现在倒是乱叫,于落情才不会会上当的呢!看也不看他一眼。 张君恺看到于落情这样,心就碎了,憋屈死了,“喂--我真的很疼啊,你都不管我?” “你啊--就别跟我装了啊,别人打你的时候,你叫也不叫一声,现在这是想干嘛呢?”于落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演戏的。 张君恺这么容易就被戳穿了,于是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张君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想要这个女人的关心,还有心疼,不然,心中就是不干,就是要留在这里,像是一个小孩子找妈妈要糖吃一样的心理。 于落情的心终于软了,既然这个人,要自己的安慰,那安慰吧。毕竟是为了自己,那就好好地安慰一下这个家伙吧。 “好啦,哪里疼?我看看好不好?”于落情很无奈,但是并不讨厌,没有想到,假戏还真做了,这个家伙现在受伤,想要冷心不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岂不是和阮非桐一样了,没有什么区别,于落情可不是那样的人啊,冷漠,又无情,对自己的好朋友都不管的。 就知道,于落情不是那样的冷清的性格,就是会心疼自己的。张君恺的心中都乐开了花了。 “哪儿都疼,怎么办?你要看么?”张君恺正要脱衣服,给于落情看一看,自己全身都是伤。 于落情却害羞了,“好啦好啦,你就不要脱了,我带你回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好不好?” “不好!”张君恺坚决否定了,这次出来如此的波折,但是还没有到目的地呢,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出来了啊。 “不好?你不疼了?”于落情真是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水,反正是看不懂了,刚才明明还说哪里都疼的啊。 “矮油!我自己就是医生啦,我对自己了解的不得了,虽然到处疼,但是都是皮肉伤啦,不需要怎么治疗,治疗也治疗不好啊,到了时间,他自己就好了,不到时间,你让他怎么弄都好不了的。不是吗?”张君恺一骨碌从地面上面爬起来,想着要于落情出去玩,就觉得开心,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小时光,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改变张君恺的心,想要和于落情两个人独处,看一看美丽风景,谈一谈心的巨大愿望。 虽然,张君恺并没有经验,不知道,爱情就这样来了,但是,心是不会假的,张君恺知道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是对的了。喜欢跟谁在一起玩,就要珍惜不是么? 管谁的感觉是如何,反正自己享受就好了啊。 “好吧,反正我也不懂,但是这点常识也是有的,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难道不想要休息么?受伤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还能够去玩么?”于落情还是有些怀疑,张君恺怎么想要去玩啊。受伤了都不管的! 再这样纠缠下去,不知道阮非桐什么时候又杀回来,那算是玩玩了,那个家伙,被伤成那样,估计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现在一下子能够开心就开心,之后的日子肯定是灰暗灰暗的,那样的一个摸头,得罪了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不用啦,我现在就想跟你去湖边玩,一去啊,我的伤口肯定会迅速的好转了!”张君恺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就是求,一定要去,一定要。 “好好好--那就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于落情总算是妥协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于落情就是喜欢他小孩子,什么烦恼都没有,一切都是听自己心的声音,心说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心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乖啊!”张君恺像是被受了激励一样,一骨碌站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泥土,真是难看,不断地拍打着,但是背后张君恺自己也看不见啊,拍不到。 于是张君恺就够着,拍打自己的屁股,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猴子,先要抓住自己的背后的尾巴一样,那样别扭又勉强的样子,让于落情看得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我来帮你好不?”于落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有亲自动手了,要是还不动手啊,还不知道这个捣蛋会做出什么笑掉大牙的事情呢! 张君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孩子气了。 “好吧,你帮我!”能够被夜小姐,伺候伺候,这样的感觉,真是飘飘欲仙了,张君恺巴不得呢! 于是撅着屁股,给她去拍打。 于落情真的动手了才知道害羞了,那可是某位先生的屁股呢,怎么好意思去动呢? 但是,既然已经揽了这个活儿在身上,那还是做下去吧。于落情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能够表现的太过别扭啊,那就镇定的弄一下好了。 于落情故作冷静的,在张君恺的背后拍了拍,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的侧脸已经烧红了,真是好看,就像是小桃子一样,好像要冲上去咬一口,肯定还会嫩地滴水呢! 但是于落情哪里知道张君恺在想什么啊,只是不好意思的随便拍了两下子,然后就抬头说,“好啦,都干净了,我们快走吧?” 但是一抬头,于落情的一双闪亮星眸就碰见了张君恺火热的眼神,于落情的心魂都要被勾走了,实在是无法理智下来,赶紧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说,“喂--你干嘛啊。这样看着我?” 张君恺哪里还有一点抵抗力呢?就那样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你太美丽了,我看着痴迷了,怎么办?” 于落情最烦躁的就是张君恺说这样的话,自己完全没有预防能力呢,一针一针地刺进了心里面,让于落情久久不能够平静。 “哎呀!你瞎说个什么劲儿啊?每天都要说好几遍,你也不嫌烦啊?我都听烦了啊!”其实于落情是很不好意思,从来就没有哪名男子,能够在自己的面前,说那么多次,好漂亮,搞的于落情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么?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张君恺对自己就是这种感觉么?于落情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真的只是为了一起将那个可恶的男人给气一气的,真的没有想到有什么发展啊。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貌似是不能够靠自己控制的,于落情彻底的慌乱了,看着面前男人,诚挚的表情,这是在干什么? 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以前,对自己心爱的阮非桐,也没有。脸红,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好想要深深的吸一口气,但是却到不了底的感觉,比窒息还要难受,但是比窒息要爽快的多。 完了完了,于落情不断地告诉自己,你完蛋了,这闹的什么游戏啊?不要来着的啊,保持冷静好不好呢?必须要冷静好不好啊? 但是,于落情不管怎么对自己说,都无法真正的做到,心还是那样的慌乱,完全不受控制。 于落情想要离开,但是脚步却停留,反而想更加的靠近了。 “你不可以这样!这样人家要误会了,于落情你要听话啊!”可是,于落情就是不断地想要靠近,和张君恺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离开了。于落情暗自对自己说,可是完全不奏效。 “谢谢你啊!我们走吧?”张君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感受到于落情的强烈气场在变化,于是只好自己牵头,说要走了。 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好吧,我们走吧?” 一路的忐忑,这到底是怎么了?于落情不敢看张君恺,张君恺也不敢看于落情,刚才的那个吻还没有结束,于落情回味着那美好的味道,他是那样的温柔,和阮非桐和离笑权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怜惜的感觉。 于落情很享受那样的感觉,好像自己最柔软的部位,被人轻轻的捧着,温柔的怜惜,那是一种被呵护,被保护的感觉,于落情觉得很好,很温暖,心中好像有一块张君恺送给自己的巧克力,然后又被张君恺的温暖,给亲手融化了。 于落情瞬间,就感受到了巧克力的甜蜜还有美好,心里暖暖的,从来就没有那么不舒服的感觉,不要告诉于落情,那就是爱,她受不起,只是想要和一个人简单的打在一起而已,不想要触碰那种感情了,于落情真的害怕了,已经戒了,很久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够永远的一个人,其实也不错啊,其实孤独,总要被受伤,来的容易一些,舒服一些吧? 其实,于落情何尝不想喝别人一样,能够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两个人的美好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的男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过去么? 大家要是听到于落情的故事,肯定都会跑走吧?哪个男孩子,喜欢的不是单纯的女孩子,像是于落情这样的,经历复杂的,说也说不清楚,还有无数的牵连的女人,谁会喜欢呢?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好么?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难受的样子,好像是陷入了思维的困境,张君恺真心不喜欢于落情那个样子,她原本是那样的美好的女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整天都笑着,而不是这样,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她! “你怎么了?”张君恺很担心,于落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不想要看到她不爽的样子,她不爽,张君恺这个小太阳,也要被云层给遮住,看不见阳光了。 于落情压根没有听见的话,心里面紧张的作争斗,好难受,好纠结。 张君恺拍了拍于落情的肩膀,很是担心,“你到底怎么了?于落情,担心我么?不用的,阮非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啊!” 于落情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对张君恺说,“喔,你刚才说了什么?” 原来还是走神了,张君恺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的,站定了,双手揽着于落情的肩膀,十分认真地说,“我告诉你,你不用替我担心,阮非桐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所以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我哪有?”于落情明明是担心的要死,但是就是不愿意说,于落情什么时候,也开始口是心非了,那种欺骗人的感觉不好,但是要是将心里面的话都说出来,那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啊。 “还说没有?”张君恺低下头,看着面前则合格傻傻的小姑娘,怎么能够骗过张君恺的眼睛呢?这么些天,张君恺已经很清楚于落情的每一个表情是代表什么样的心情了。 “真的没有啦!”于落情实在是受不了,张君恺这样的看着自己,于落情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被凿开了一个洞了,完全无可救药了,怎么办啊? 张君恺就知道,这个姑娘,还有一大特质,就是倔强,自己认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口的,其实对于张君恺来说,于落情真的没有那个必要,隐藏自己的感情,张君恺就是喜欢看到于落情本真的样子,是那样的真实,那么的可爱啊。 “好啦,你说没有就没有,但是我跟你讲话,你就不要走神啦,好不好?”张君恺有些埋怨道,自己在她的面前,于落情都可以走神,那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么? 于落情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失态了,被人发现了啦。 “不好意思啦!”于落情就像是一个呗发现的小偷一样,觉得自己做了错事情,脸上瞬间就红了,而且红到了耳根子的地方,真是不好意思啊! 但是张君恺看到于落情的这个样子,就特别的感动。 其实,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善良的女孩,但是对于不同的人,就会披上一层保护色,对阮非桐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的凶猛,张君恺真的可以理解。 但是,张君恺并不喜欢于落情这样子,能够表现出自己的真心情是最好不过的了。为什么要逃避呢?那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么?在张君恺的心中,于落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美好的女孩子。 美丽,已经不足以去形容于落情的美好了,只有美好,就像是小时候,每天睡觉前,妈妈在身边,给自己讲的那些故事一样,都是那样的美好,歌颂美好的品质还有感情。 张君恺已经很久都没有,有那样的感觉了。但是于落情,却让张君恺再一次找到那种感觉了,那种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心中充满了爱,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的美好感觉。 好像是,星星全部都亮了,天空全部都亮了,太阳也出来了,鸟语花香,一切美好的不行的样子。 两个人,接着走路了,前满就是湖水了,天气今天非常的作美,艳阳高照,温度也刚刚好,不会冷也不会热,试出来的好时间了。 张君恺要岔开话题,这么好的机会,是张君恺了解于落情的好时候了,怎么都要快一点进入主题。最享受的,就是在这里,听着于落情讲自己的故事,她从来就没有隐瞒的,全部都是自己小时候最真实的故事。 虽然,都是一些悲伤的故事,但是张君恺却听得津津有味,越来越觉得,于落情是有些过去的人,和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难怪于落情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断地让张君恺吸引的要靠近的感觉。 但是,张君恺听了那么多的故事,并不是很难过,而是受到了激励,能够保护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给于落情幸福,是张君恺希望的事情。 在阮非桐来之前,张君恺还是很犹豫要不要喜欢张君恺,毕竟这是好兄弟的女人,但是现在张君恺很明白,其实于落情的伤痛全部都是来自于阮非桐,就算阮非桐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i喂了挽救于落情,他愿意试一试,用自己的爱,去取代阮非桐的爱。 那个恶魔,不知道他的心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恶魔的爱,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特别是于落情这样的乖巧的女孩,追求的是极其平淡的,能够有简单的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就给的,那种浮华的爱。 “小净,你给我讲故事吧?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就是天公作美呢!我好想要听你的故事,你快给我讲好不?”张君恺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明明是个子比于落情高很多,看上去成熟的不得了,但是一讲话,就会暴露了,简直就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嘛! 于落情实在是拗不过张君恺的发嗲,讲故事那就讲吧,反正,于落情的故事,说的还不够多么?再说一点,也没有关系。 于落情想了想,“有了,我可以告诉你,关于额暖黄的丝巾的故事好不好?”于落情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面,这条雪白的丝巾,想到张君恺这么专心的给自己送上这样一份神奇的礼物就很感动。张君恺也一定想要听一听关于额暖黄的丝巾的故事了吧? “好啊好啊!”原来这个丝巾还是有故事的啊!张君恺万万没有想到,难怪那天,于落情看到了那条额暖黄的丝巾会是那样的反应,原来是有故事的,张君恺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了。 那一定是一个美好的不行的故事,因为,于落情看着丝巾的表情,是那样的美好,不同于以前的任何一次,每次于落情讲故事的时候,都会很难受,好像回忆过去,是一件不堪回首的故事,其实,也是那样,因为张君恺听着听着,也会很难过很惋惜,如果那个时候,张君恺在身边就好了,但是不可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是,张君恺真的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于落情的心,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根本就不该经历那些坎坷的事情,应该要开开心心的,看到这个时间上最美好的一切的。 其实,命运不是公平的,人生来不一样,很多女孩,都可以过上美好的,富足的生活。很多女孩则不会,要和男孩子一样,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去改变生活,去追求梦想。 也许是张君恺偏心吧。张君恺真心希望,她可以是那种从出生就很好的女孩子,就算不是,也希望她的生活能够平淡一点,不要那么波折,能够有那么几个好人,陪伴在她的身边啊。 不可能,于落情的性格已经在那样的折磨里,养成了一切了,张君恺只是想要用自己的真情,去感动于落情,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很美好的,不用为了那些事情烦心,看一看这个世界美丽的风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是随时都可以做到的,不是么? “我好想听,你快讲呀!”张君恺的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 于落情讲的**也起来了,只有这个男孩子,让于落情总是想要将自己的一切,都讲出来分享,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不好的,也不会觉得丢脸,说出来,是一种畅快,好的,也不会不舍得说,说出来,彼此一起开心。 其实,聊天是这样的一件快乐的事情,不知道是对的人,还是对的时间,还是如何,于落情就是很享受,并且,于落情也肯定,张君恺是一样的享受,就让时间停止吧,然这一刻,无限的拉长,让于落情讲一讲黄色丝巾的故事,那是于落情这辈子,觉得最温暖的故事,关于自己的亲人,而张君恺就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让于落情愿意和他说,愿意将全部的自己,都与张君恺分享。 爱情来的时候,不分早晚,只有快乐,是一定的事情,让你我,都感动的要命,愿意用一切去换取那一瞬间的快乐,不需要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了! 爱情,来吧! 天空分外蓝,于落情抬头,仰望天空,深呼吸,一天有就这么几分钟,能够尽情的享受,全身放松的美好感觉,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拼命的呼吸,呼吸着纯粹的美好的空气,精神倍加,让人感觉非常的好。 于落情仰着头,从天空,转换到,张君恺的面前,“小时候,在我记的事情,就知道,妈妈一直都有一条,暖黄色的丝巾,妈妈一直都很喜欢,从来就没有,丢掉过。你知道么?当我大了有些了,知道,那样的丝巾,已经不该是那个时候用了,已经很落伍了,但是妈妈,却从来都不会觉得过时,只要是能够带着就会带着。” 于落情好像看到了妈妈一样,那个时候的脸庞,一辈子的印刻在心里面,不会忘记,那么的美好,恬淡,云淡风轻的感觉,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为了小小的感动,然后记一辈子。 “嗯,那么那条丝巾一定是有特别的意义,不然你妈妈不会那么的舍不得,是不是?”张君恺大概能够猜到其中的原因,毕竟,对于一些东西的爱,不是这个东西是有多好,而是有一些事情,发生在上面,让你永生难忘。 于落情灿烂的微笑,被猜中了故事的一端。“嗯,聪明,你猜对了!原来,那条丝巾,是爸爸送的,是爸爸妈妈的定情信物,所以妈妈一直都留在身边,就像是爸爸陪伴在身边一样,你说是不是?” “嗯,对的!虽然你爸爸不在妈妈的身边,但是你妈妈一直深爱着你的爸爸,所以就像是一个礼物,代表着一个人的心,永远的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对不?”张君恺很理解的样子,虽然从来就没有人送给张君恺那样的一个礼物,但是他从来都相信,总有一个人会送给自己的这样一个礼物,他也会十分的珍惜,永远的拥有。 于落情觉得,每次和张君恺谈天都是这样的爽快,彼此交流,说道心里去了,是一种感知,一种甜美的,灵犀相通。 “所以咯!自从我知道,这条,额暖黄的丝巾,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以后,我就觉得好感动,我也觉得,妈妈带着很好看,觉得爸爸是那么的有眼光,将妈妈打扮的这么好看,动人,一辈子,都是最闪亮的人!”于落情微笑着,一边抚摸着小草,一边想象着和妈妈的时光,温暖的要命。 张君恺终于明白,于落情为什么看到那样的一条丝巾,就会驻足了,原来不仅仅是一种喜欢,而且是一种感动,更是一种怀念,感动爸爸妈妈的爱,怀念和妈妈一起的美好时光。 “好吧!这个故事真的很感动,对吧?所以,你这么喜欢,这条白的的丝巾,它是不是也可以代替我,永远的陪伴在你的身边呢?”张君恺也从草坪里面,抓起了一跟马尾草,放在手中好玩儿。 这句话,问道了于落情的心里面,于落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 “是不是嘛?”张君恺摇晃着于落情,很想听到她说是。 于落情有些架子上面,很是过不去,远处刚好有一只肉团团的吉娃娃跑过来,于落情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小狗狗给吸引过去了,于落情站起身来,猫着步子,朝着小狗狗过去。 “你!”张君恺始终没有得到于落情的一个结果,但是怎么阻止地了这个女人对小动物的爱好呢?好吧,就由着她去吧,反正那狗狗很可爱! 于落情手脚很麻利,很快就很靠近小狗狗了,这个时候,小狗狗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十分忧郁的看着于落情,眼睛里充满了泪光。 于落情看到小吉娃娃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顿时难受了,“小乖乖,怎么了?”于落情更加心疼小狗狗了,伸出手,也不敢动作太大,害怕把小狗狗给吓跑了。 小狗虽然可怜兮兮的,但是好像并不害怕人的样子,不仅仅没有离开,还调转小脑袋,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不断地舔着于落情的手背。 于落情一见,这个小家伙,和自己好有缘分,赶紧将它抱在怀里。 张君恺也趁机跑了过来,和于落情并排蹲着。 “你看它,眼泪直流的,肯定是受伤了!多可怜的小家伙儿啊!”于落情感叹着,愁容满面,对张君恺说。 “你怎么知道?来,我看看!”张君恺伸手要去抱抱它,这个小可怜,到底是有都可爱啊,竟然一下子就将于落情的心给勾走了,自己在这里如此卖力的萌了半天,她都没有反应,现在小狗狗随便可怜一下,就把于落情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 “不给!”于落情把小狗抱在手中,可紧了,完全不管张君恺是什么感情。 “凭什么?你不是那样的小气了吧?一只小狗而已。”张君恺有些不爽,一只小狗狗都比自己要重要,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 于落情在检查者小狗的伤口,小狗还在可怜兮兮的呜咽着,让于落情一阵心疼,张君恺不但不帮忙,还在这里捣乱,真是一个傻孩子一样。 “你问这些干嘛啊?帮我把小狗看看,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啊!”于落情教训着张君恺,居然跟一只小狗吃醋,实在不是一个大丈夫的表现。 但是,于落情还是会开心,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的上心,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自己心里面,真正在乎的那个人,于落情早已经原谅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但是始终都无法原谅,那个将自己彻底打入冷宫的夜焰离,那是怎么样的存在,简直让人咋舌了。 “哦-好,那你好好抱着,我来帮你看看好吧?”张君恺才知道,原来自己真是不该跟一只小狗狗吃醋嘛,不是么? “这就对了!”于落情将狗狗抱着,很配合,跟着张君恺的动作,摆弄着小狗的身体,张君恺的样子十分的认真,张君恺可是一个院长捏,对付一直小狗,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是么? “对什么对吗?我又不是兽医,竟然让我来看一只小狗啊,简直是大材小用了咩!”张君恺好激动,但是心中却十分的甜蜜,能够和于落情一起,照顾一只小动物,那是多么开心的事情,也许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了吧? “矮油!医生是救死扶伤的,救助一只小狗有什么不对的么?我现在就是喜欢你救助她,怎么了?你要是不治疗她的话,她也会难受的,你不知道么?”于落情简直都不可思议,这样一个智慧的男人呢,为什么这么简单地道理都不懂呢? “好啦好啦!”张君恺简直要妥协了,这个女人还是很执着的,不过,张君恺喜欢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善良,虽然于落情现在看上去,要刚硬的多,但是,其实心中还是山刘昂的,对这个小狗一样,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心疼,不是么? 张君恺虽然从来就没有跟小狗什么的治病,但是,现在也是可以的,只要是于落情想要做的事情,张君恺一定会很认真的做的,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开心,能够笑的跟太阳一样的灿烂,就可以很开心了。 “对!就是这里!”于落情一看,就知道,是那里受伤了,虽然伤口藏在很深的毛里,但是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于落情真的很认真,只要是能够将小狗给救治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嗯,我也看到了,你不要激动,看我的,你要将小狗给包好了,别让他总是乱动好么?”张君恺说到,虽然他的心也是很颤抖的,但是作为一个医生,还是很淡定的。 “哦!”于落情知道了,的确是自己太激动了,所以现在要淡定一些,不要太激动了,不然,小狗就会继续受伤的。 张君恺正准备动手,把小狗的伤口撕开,然后将糜烂的肉给撤掉,“你要抱住了啊,它会很疼,而且会动的很厉害,你一定要抱住了哦,不然它跑掉了我就帮不了你了,知道不?”张君恺嘱咐道。毕竟于落情并不是护士的,所以要是她手忙脚乱的话,张君恺坑定弄不好的,那么小狗不仅仅治不好,而且会很痛苦的,那会是比现在还难受的样子的。 “知道啦!”于落情虽然不知道,张君恺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但是,知道自己一定要抱好了,不然小狗也很痛苦,还治不好,自己也会难受的啊。 就在张君恺正准备动手,将于落情手中的小狗,受伤的地方给处理掉的时候,突然一双手闯进来,狠狠地扯过于落情手中的小狗,“”你们两个想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小狗,对我的小狗干什么啊? 于落情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张君恺也是从刚才的动作中出来,可是那个人已经抱着自己的小狗,一边跑走,一边喊着,“有人偷狗了,有人偷狗了啊!” “不是这样的啊!”于落情很想要解释,但是很快,那个人抱着小狗就消失在人群里面了。好多人,都看着于落情的样子,觉得很不可思的样子。 于落情和张君恺,两个看上去很不错的少年,竟然做出偷狗的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第373章 刺激 于落情真的好难受啊,为什么,什么东西只要是到了自己的手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呢?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伤害了,那只小狗是多么的无辜啊,自己只是想要帮助她,将伤口处理好,但是老天都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将小狗带走了。 难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灾星么?要不是因为自己,那么牛牛也不会那么快就离开这个世界了,那是多么可爱的,单纯的一个小孩子啊,可是什么时候,就永远的消失了这个世界了,简直就是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肯定是因为自己。 于落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的。 张君恺看在心里面,有一种痛苦,像是潮水一样的漫过来,“喂--你没有事情吧?其实也没什么啊,人家的小狗啊,肯定是跑出来的,现在主人把他弄回去了,到时候人家也会给她处理伤口的,她也不会怎么样,你何必这样担心呢?” 可是,张君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安慰人,就是这么普通的道理,从张君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就是那么的傻呼呼地。 “你不懂啊!”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痛,就快要窒息了一样,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好,才会让事情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怎么会不懂呢?我知道你很担心那只小狗,但是,那只小狗,不是你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啦,人家的主人会帮助他的,知道不?”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的样子,就是难受,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会担心那个人的一切,心情也是,哭泣也是。 女人流泪的样子,是那样的让人心疼,让人招架不住。 如果一个男人看到女人哭泣的样子,却无动于衷,那么那个男人一定是铁石心肠了,不管是怎么样的男人,总是会有那么一个女人,让他招架不住。 现在,张君恺终于碰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算,于落情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但是,张君恺真的什么都不想要管了,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幸福就好了。 就算是让自己背负那个罪名也没有关系,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开心就好了,那就和自己一起把?和夜焰离保持距离,就算是成为敌人也没有关系,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于落情开心,什么事情,是不值得的呢? “哎!你别管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你先回去,听我的话,怎么样?”于落情的眼泪,就像是控制不住的开关,那样汹涌而澎湃的往下面冲出来,第一次,于落情那样的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于落情真的不想要让人看见,特别是张君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可怜自己。 张君恺怎么毁容续这样的事情发生,难免于落情会做出恐怖的事情,只要是做过这样的事情的人,就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这是张君恺十分了解的事情。 “怎么可以?丢下你,我不会安心的啊,我一定要和你一起的,你别这么难受嘛!我们是出来散心的,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然我也会有内疚的。”张君恺觉得很无奈的,但是就算是让自己难受,也不会让于落情难受的。 于落情已经彻底哽咽了,眼泪就堆在了喉咙管,那么心酸的感觉,于落情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员额不能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要见牛牛,可以放下一切的,但是始终是无法忘记的,只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落情就会想到牛牛,那是自己可爱的孩子啊,不该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不是? 张君恺看不出于落情的心思,以为就是一只小狗,让于落情那么的难受,其实于落情的心中,永远都无法从那个阴影里面走出来,一切就像是故事一样,让人没有办法那么快的,就逃离出来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应该动作再快一点的,帮你把小狗给抢过来,是不是?”张君恺问着,猜测着于落情的心,难道说于落情的心还是那么的脆弱的么?难道,就是这么几天,于落情都是假装的?难道,于落情还是没有真的好,为什么要假装呢? 于落情不想要讲话,其实心里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但是又如何呢?爱,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啊,爱情可以是不要的,但是亲情是无法割舍的,那是血液中的东西,是永远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求求你了!别哭了好么?要不,我去给你买一只小狗吧?你喜欢吉娃娃?走,我们这就去买,我有认识的朋友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张君恺以为自己很了解于落情现在感受,所以才是那样的说了,要是能够买一只,给于落情作为补偿,让于落情重新灿烂微笑的话,那就很好了,不是么? 于落情没有作声,其实心中这个时候,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裂着,于落情的心脏,那么的疼,好像是五脏六腑都要震裂掉了,那么痛,一瞬间,要失去一切的感觉。 “你怎么了啊?真的,你要是喜欢,我就真的无给你买好不好?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我带你去看看,要是哪只你喜欢,我就直接给你买过来,我说到做到好不好?”张君恺真的看不得于落情痛苦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流泪的小可怜,其实,张君恺只是想要看到于落情不要太难受的样子了,那个女孩,就是差了太多的微笑,痛苦太多太多了,不是么? 于落情终于说话了,张君恺正要掏出手机,拨出去,于落情拉住了他的衣袖,鼻子浓浓的说,“你别打,我不要小狗的!” “为什么?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怎么了?找一个小动物,可以陪伴你怎么不好呢?”张君恺说的那么的贴心,其实,只要是能够让于落情开心的事情,他都会去做的,一定。 于落情将张君恺推开一边,“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管我好不好?就让我一个人好不好?谁要是跟我一起,就会难受的,请你不要了,你也会被我连累的!”于落情那么的坚定,眼泪迷糊了双眼,那么的伤痛,那么的酸涩。 张君恺才不会是那样的害怕的一个人呢!难道说,于落情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运气,自己就会离开么?那简直就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再加上,于落情也不是那样的一个晦气的人啊,这个时间诶上,根本就是没有谁,是天生如何的,全部都是靠自己的,不是么? 于落情蹲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感觉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无法抑制,“我养不了一只狗,狗狗恨着我,也是会死掉的,不是么?”于落情已经很绝望了,越是喜欢什么,就更加的不能让那一切和自己接近的,一定会是被破灭的,不能够长久的。 “你瞎说什么啊?那只是一只小狗啊,要是有什么事情,也是因为它自己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张君恺简直不可以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其实也没有什么呢,是不是。过去的事情,怎么就可以影响到一个人的好与坏,自己怎么就这样的否定自己呢? “我没有瞎说!”于落情的眼泪根本就停止不下来了,自己就是如此倒霉的一个人啊,谁要是和自己,那个人必定要是倒霉的,不管是从爸爸,到妈妈,还是牛牛,都是一样的道理啊,于落情也不得不承认了,现在她将张君恺当做是张君恺当做是自己的好朋友,就更加不能够那样了,不是么?一定要让张君恺离开,不要喝自己靠近的那么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张君恺简直不知道要和这个女人怎么说了,要是换做自己,想了那么多,一定会疯掉的,但是,张君恺不能够就这样的妥协了,自己应该好好地帮助于落情,不能让于落情就那样走进了生命的误区里面,那样如何幸福呢?“求求你,不要这样的想,好不?” 张君恺也蹲下来,在于落情的面前,轻轻的抚摸着,于落情颤抖的双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你啊,你难道不知道么?你绝对比很多的好姑娘都要好的,你知道么?求求你,看一看自己的好,你有一种魅力,是所有人无法得到的,大家不喜欢你,是因为嫉妒,你知道么?” 不管张君恺说什么,于落情只是很难受了,一切都是安慰自己的话语罢了,其实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看不到自己的好处,可是,于落情还是会伤心,在过去的回忆里面,伤心,难受,将自己彻底的埋葬了,就好了。 “你抬头看看我好不好?”张君恺真的很担心,一个人,用这么短的时间,也是可以崩溃的啊,只要是不断的想着同样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会很难受的,更何况,那个问题,又是那么的复杂,根本就是没有人可以解答的问题啊。 于落情哪里听得进去,想象着牛牛过去的微笑,甜甜的酒窝,那么的动人,就像是这个时间上,最可爱的孩子。但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能力,连牛牛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呢?是不是自己太差劲了,还是自己太坏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 张君恺真的看不下去了,于落情的脑袋深深的埋葬了自己,那是多么的痛苦,一刻也,没有停止哭泣啊,那是一种痛彻心扉,是无法从深渊里走出来的,所以,只有张君恺更加的强硬一点,这样,于落情才可以,不再是一个人的坚强,而是学会依靠别人了。 其实,张君恺也是那么的自私,并不是希望,于落情去依靠任何人,只要是去依靠自己就可以了,因为,张君恺想要让于落情开心,不是跟任何人,而是和自己,和自己就会很快乐的。 “不可以,我不会放弃你的,你还是自己放弃吧?好么?我知道你累了,累了你就停下来啊,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啊,我可以帮助你的!行么?”张君恺说得好认真,对着于落情的耳朵,轻轻地说,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想要照顾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幸福的女人,从一只可怜的蔷薇,变成人人都喜欢的玫瑰。 张君恺总是要让于落情知道,女人做野花,那么的坚强是没有用的,只有做一只带刺的玫瑰,才会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轻易的接触的,一旦接触了,就会将刺伤,让大家恐惧,是一个女人该有的特质,但是于落情从来就没有,让所有的男人,趁虚而入,像是夜焰离那样的人渣,也是的。 张君恺真的会很心疼,于落情那样的简单的女孩,是不可以被什么所谓浪荡子给欺负的,应该要得到最纯净爱,知道世界上,其实有人能够给她,最至高无上的荣誉,但是不需要很多的付出,因为,于落情本来就是一个公主一样,可爱的天使,凭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疼爱呢? 就算是命运吧,让于落情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是一些并不是很好的人,但是,遇到了张君恺以后,于落情的人生就要改变了,不是么? 张君恺要让于落情知道,其实自己也可以是很幸福的,而不是就这样的,成为最细小的尘埃,不管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其实,张君恺也是有人会撑腰的,会使得到的最美好的一切的。 张君恺要告诉,爱情是要修炼的,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就可以撑起一切的,不是么? 虽然,什么事情都是会心酸的,但是有了信仰以后,就不一样了,一切都是会有意义的,是可以接受的,不管是谁的爱,都是有很真实的一面的,不是所有人都是样的虚伪。 于落情真的累了,只剩下最后的一丝气力了,还是不愿意停下来,“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很痛苦,非常的痛苦,知道么?”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张君恺十分的心疼,只要是于落情在自己的怀里面,颤抖一次,不管是多么的微弱,张君恺都觉得是扯住了自己的心一样,那么的难受,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自己的心中不断地雕刻,那么的残忍,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的。 “你知道,就放开我啊,好不好?”于落情的喉咙十分的嘶哑,基本上说不出话语了,但是又如何呢?只要是可以逃开,就不会让张君恺给自己带上任何的东西,那都是不必要的,到了最后还是会消失的,于落情和张君恺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不可以,我有很重要的原因,你就不要管了,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张君恺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但是,张君恺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么的多年,张君恺都不愿意,踏出喜欢一个人的路,不知道是要等待着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张君恺终于愿意出手了,其实就因为这个女人,就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样,那么的轻柔,那么的美好啊。 “呵呵!你有什么原因吗?难道我不知道呢?”其实,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清楚,但是又如何呢?最好不要说出来,不然,于落情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每个人都有很多的心愿,但是又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代替的啊。 性格,是一种,但是一个人,还是要去冒险的,不然,一定要爱,又如何呢? “我的原因,你要是愿意听,我可以说给你听,但是,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那就是趁人之危,不是么?”张君恺知道,这个时候说还不是时机的,但是又如何呢?只要是自己喜欢,自己坚持,就可以了,一个人的背影,总有一天会变成两个人的,只要是坚持了就可以了。 “呵呵,我真的不想听,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于落情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足够强硬,才会将一切都说的清楚地,不然,张君恺就会不断地靠近自己,那并不是于落情想要的现在啊。 张君恺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但是又如何呢?只要是自己坚持着,那么爱也可以慢慢地成为了现实了,多么的好啊,张君恺本来就是那样的乐观的一个人,什么都相信,特别是相信自己,张君恺虽然知道,爱情是一件很难得事情,所以犹豫了那么的长时间,但是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只要是,张君恺认定了,开始了,就不会停下来,除非自己死。 现在,张君恺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天蝎座是多么狠。 以前,张君恺总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懂得爱啊?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过,夜焰离那样的一个花花公子,对很多很多的姑娘,数也数不清,但是,自己和夜焰离那样的好朋友,都没有耳濡目染过,所以,张君恺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懂得爱呢? 但是,当张君恺遇到了于落情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不知道真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夜焰离。 有的人,这辈子,会爱上很多的人,也有的人,这辈子,之哀伤一个人,但是,不管是谁,什么样的人,最后爱上的一定是一个人。 而且,当你爱上那个人的时候,你才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啊。 现在,张君恺一点都不会觉得晚了,也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其实,自己就是那样的一种人,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一旦爱上了,就永远不会改变了,就是会真心的爱着她,怎么都不会改变。 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将彼此的距离变得多么的遥远都没有关系。 张君恺突然想到,自己就像是“北京爱情故事”里面的那个无敌啊!那个无敌真的是无敌啊,不管他的那个她,对他是有多少次的伤心,但是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就是无敌的心不会变。 那个女人,从一个简单的,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什么都懂,十分拜金,甚至完全不懂得了任性的女人以后,那个无敌还是深爱着她,最后和她在一起了。 张君恺一点都不会觉得,那个无敌是多么错了,反而是做对了,还有那样的爱,实在是让张君恺举得感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可以和无敌一样,对一个女人,爱的那么的深,什么样的过错都可以容忍。 那样的一颗心,是那么的宽容,无论如何的错误,都可以去改变的,都可以当做是没有发生了。 所以,张君恺告诉自己,要当男人,就要和那个无敌一样,要学会爱,爱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会,就会很容易的去伤害了别人,张君恺一定不能够,做那样的一个男人,张君恺要成为的,是顶天立地,让于落情幸福的男人。 “呵呵!你没有必要说的,真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于落情说的是那么的坚定,其实,于落情真的已经是没有心,去接受任何人了,虽然,于落情还是很渴望爱的,但是,那只是渴望而已,到底还有谁,能够将自己的心,放在心上呢?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在风云变化的,再也不会有人,可以值得依靠的,于落情这一辈子,只相信过两个人。 一个人就是于落情的妈妈。但是,于落情的妈妈却很早就离开了她的身边,不管于落情是多么的想念,但是都没有办法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于落情想要相信的人,却离开了自己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的。 另外一个人,就是夜焰离了。 那个男人,是于落情的最爱了,是于落情想要用自己的真心去对待的,不管彼此的感情,是从悲伤开始,于落情被自己的哥哥,伤害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毕竟那是自己最爱的一个男人了,在一起是要注定的。 所以,那又怎么样了呢?还不是不爱了?夜焰离曾今说,于落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自己永远都无法割舍的,但是夜焰离却将于落情让给了别人,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但是,于落情还是原谅了这一切,只要是,夜焰离愿意接受自己,于落情就是拼了命也要回去,爱情就是有那样大的魔力。 可是,夜焰离是怎么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呢?只是一时间的珍惜而已,很快就改变了,变成了那样一个,让人心碎的男人。 于落情知道,其实都是自己不好,不该去相信,但是,那一切现在来说,都是为时已晚了,因为于落情已经相信过了,所以,夜焰离错了。 原来,亲情想要相信,却没有机会。 爱情,想要依靠的,但是却不被欺骗了,一次又一次,于落情要如何坚持呢? 张君恺,这样的一个孩子一般的男人,怎么忍心去改变彼此的感觉,如此好的感觉呢? 晴朗的天空好像也是为了两个人的悲伤情绪而变得悲伤起来了,太阳不知道哪里去了,被云层遮住,没有了阳光,很快,乌云密布,让人觉得压抑了。 张君恺抬起头,看了看现在天空,原本湛蓝的天空,变得阴霾密布,从来就没有如此的让人灰心一样,张君恺知道,马上就要下雨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 于是,张君恺拍了拍怀里的小女人,“天气好像要变了,别闹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于落情才不想要管那么多呢,全身都没有力气了,好像是将自己全部的能量都消失殆尽了一样,那么的痛苦,哪里都不想要去,就在这里,将一片的热情全部消失算了吧。 可是,于落情动也不动,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张君恺十分的担心。“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你心里到底是有什么痛苦,都告诉我,好不好?” 一切就是过眼云烟,走不了,停不下,就是难过。 那是,自己的秘密,是谁都无法代替的,无法知道的。 “好吧,你要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要下雨了。你别在这样了好么。我带你回去,今天的事情忘掉,一切重来好不?”张君恺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已经停止了挣扎,要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说,那样也不会这样的烦恼了,不是么? 张君恺舍不得和于落情将关系变成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难受啊,张君恺就算是和于落情做好朋友也是愿意的,只要,可以看着于落情微笑,开心,其实就心满意足了。或许真的是自己,今天太冲动了吧,以后,就不这样了,改正自己,从现在开始,表白自己的真心啊。 可是,于落情的眼泪还是不断地落下来,声音嘶哑,好像是从未有过的伤心,憋了那么多天,终于想哟啊彻底的爆发一次了,不然的话,不知道要如何坚持下去了。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么?”于落情狠心的说,其实有一个人如此的照顾自己,是于落情求之不得的,但是,于落情却受之不起啊,因为心中有一个个的过去的,还有自己宝贝,就那样的没有了,要如何去接受别人的爱呢? 可是,这个傻小子,好像根本不明白,于落情的心,还是一直对于落情那么的好,让于落情的心一次一次的要融化掉。 “为什么不可以呢?”其实,张君恺非常明白,于落情说的是什么,但是心中,很疼,就算是为了于落情挨打,也没有那样的疼,是无形的,将彼此的距离,就这样拉开,让张君恺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 其实,于落情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这样排开彼此的关系,让张君恺有些受不了了。 张君恺奢求的不多,就是想要于落情好,不管自己如何,就算是和阮非桐将关系弄的很差都没有关系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求求你,不要再对我有那样的感情了好么?我受不起的,你不值得的!”于落情的心中那些秘密,是有那么的强大,都快要将于落情压倒了,一切是那么的难受,又如何呢?就这样,一个人承受,比两个人要好的多,何必要拉一个人下水呢? 张君恺强制性的将于落情抬起头,看着于落情朦胧的眼睛,全部都是泪水。 张君恺觉得这样的于落情,是如此的可怜,就是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于落情已经死了一次了,难免会想不开,还有第二次的,所以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啊,绝对不会的。 “我要求求你还差不多,你要听我的,好不好?我愿意当你的精神支柱啊,你就将你的不开心,都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的,真的,我绝对不会有二心,你不要担心好么?”张君恺是那么的坚定,从来没有过。 张君恺从来是趋利避害的,但是这次,不管于落情是个祸水也好,就是要靠近,用自己的力量,将她拖起来,脱离这个苦海,一片灿烂星空,那就是很美好的事情,是对张君恺一种鼓励吧。 于落情觉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这个男人,是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于落情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的将张君恺往外面推出去,“好笑吧!我是你的谁,你要如此对我,对对对,我是很感动,但是如何,对你一点好处没有,你个傻子,你快点!!!!” 她的话没有说完,说不出来,于落情始终不是那么的狠心,是那么善良人,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伤心的话呢? “我赶快什么呢?”张君恺的声音也嘶哑了,其实,于落情就是喜欢,一次不将话说完,张君恺不知道,于落情到底是在迟疑什么,有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呢? 于落情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的狠心,是怎么将这个傻瓜,赶走呢? “我让你!!!”于落情还是没能说出来,好像,有一种东西,埂在喉咙里,吐不出来,难受的要命啊。“滚!!!”要进了牙关,吐出话语,就如此的狠心一次,也许大家都好了,不是么? 可是,张君恺也是很坚决的,只是心痛罢了,但是于落情越是如此的狠心,张君恺就知道,其实于落情是在挣扎着的,那么。在于落情的心里,就是有那份爱的,不是么?对,那是爱!不仅仅是喜欢,不仅仅是朋友的友谊,张君恺可以看得出来啊。 “我不!”张君恺知道,自己不能够妥协,这个女人不会,那么的坚决,就算是坚决,也要比一比,看谁比较厉害,不是呢? 于落情不知道,自己还要如何,这样的话,原本就是很伤人的,说不出第二遍,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啊,你怎么可以那样呢? “呵呵,你为什么要这样?纠缠不休?”其实,于落情都知道,但是,如果不直面的话,受伤的是两个人啦。 张君恺觉得,自己心中的那个秘密,是应该让这个女人知道的,其实爱不是错,就不应该在心里面,大家都可以很好,说出来,彼此明了,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我爱你!”张君恺肆无忌惮的说,就在那一瞬间,倾盆大雨,而下,打湿了彼此的衣服,没有伞,就那样落在了彼此的身上,衣服在一瞬间就没有一点干的了。 雨是那么的大,也许是感动吧,也许是悲伤吧,谁也看不到,之后的路,不是吗? 可是,于落情很伤心,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呢?于落情不知道要如何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难受又开心。 开心,因为于落情很清楚,这个男人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爱就是爱了,不会有一点的虚假,如果早一点让于落情遇到他,还有,选择的权利,那么,他们可能可以在一起的,但是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简直没有办法,去见别人不是么? “我爱你!”张君恺却毫不迟疑的,再一次喊了出来,身边都是赶着避雨的人,根本就没有人会驻足,只有这样的两个傻瓜,在雨里面,任雨水冲刷,其实那么的爽,是于落情的感受,是彩色的雨,将自己浇灌。 那一刻,于落情想要听从声音,来自心灵,就是这个雨,打湿了于落情的衣服,更加打湿了于落情的心,于落情的眼睛,在雨水里面,没有办法睁开,于是紧紧的闭上,好想要这样,闭上眼睛,永远的不要去看什么,想什么,就可以很开心,不是么? “我知道!”于落情的声音微弱,在雨声里,听不见,是那么的难受,单薄,但是,开心,掩饰不住的,于落情不断地压抑,但是有些感情,压制不住。 虽然,于落情知道自己不爱,因为爱不起了,心都死了,但是感动,感动的快要变成了泡沫了,那样的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为什么,就不好好的接受呢?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委屈呢? 于落情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只是一种无法接受,这样的爱,来的那么的强烈,要是接受,要是离去,于落情要如何的招架,在伤害自己,那是如何的做到呢?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将自己彻底的掏空,什么都不要,去享受爱,就像是这样的大雨一样,将自己全部打湿,变成不是自己了。 “你说什么?”大雨里,张君恺听不见于落情的声音,因为雨太大了,但是,于落情的口型,让张君恺知道,于落情是讲了话的,但是,那么的心碎,张君恺的心好急。 “我说,我不爱你。你可以走了,不要呆在我的身边。”于落情从地上爬起来,张君恺愣住了,就趁着这个时候,于落情想要逃开。 是啊,张君恺是第一次喜欢人,但是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勇敢,将自己的心说出来。 难道,张君恺不想要好好地爱一个,简单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伤害,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的人呢?但是,张君恺就是喜欢这样的一女人了,怎么了。就要好好地坚持下去,直到自己死掉的时候,是爱,要好好的,坚持,多么难得的感觉啊。 于落情一个人走,那么的心酸,直到,张君恺肯定是不会追来了,还有哪个男人,直到了别人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还可以坚持呢?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简直当爱情如儿戏,有了可以不要,没有也不会坚持。 张君恺这才回过头来,看着于落情的背影,是那样的单薄,淡紫色的衣服,被打湿了,贴在身上,于落情骨瘦如柴,背影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张君恺飞也似的爬起来,冲到了于落情的背后,紧紧地将于落情抱住。 “亲爱的,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走的,我爱你,不管你怎么想!”张君恺知道,不管如何,不能够失去,这是宗旨,不能够让于落情伤心,只能够让这个女人伤害自己,因为,自己是那么的坚强,被伤害几次也没有关系的。 于落情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如此的阻拦自己的离开,从背后抱着自己,顿时让于落情有了安全感,于落情缺乏的就是如此的安全感,是多么的感动啊,“拜托你不要这样,然我走吧,我不知你这样,好么?” “什么不值得?我愿意,我爱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让我走,因为,我绝对不会走的!”张君恺就是倔强,认定了,就不会改变了。 于落情的心好疼,不是别的,就是强烈的感动,但是又害怕,彼此压抑,又彼此升腾,简直就是一种考验,让于落情没有办法,不去看自己的心,又不断地压抑自己的心。 于落情停下来了,就让自己好好地贪恋一下,这样的感受吧,其实,张君恺真的是一个好的男人,但是,这样的好,一定可以留给别人的,自己,又算是一个什么呢? 张君恺将于落情转过身,看着于落情的眼睛,于落情不敢睁开眼睛,干脆闭上了,不看面前的男人,这简直就是一种挑战,对于于落情来说,她的心就要裂开了,跳的非常的快,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刺激,是那么的强烈。 第374章 不好意思啊 “于落情,你睁开眼睛啊,看看我,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的心,是如何,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拒绝我呢?我爱你,真的,我爱你!”张君恺不但的表达的自己的身心,不管于落情怎么想,让她知道,让她接受,记这么简单,不会再有什么了。 “我不爱你!”于落情不敢睁开眼睛,一切就像是梦境一样,让于落情怎么去承受呢? “爱不爱我,没有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张君恺也是那么的无私,和于落情以前一样,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不要对方如何,只要接受他的爱就可以了,张君恺只想要一个人的付出,就可以很好,将爱情维持住的。 于落情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张君恺的一瞬间,于落情的心情很复杂,那个男孩,为了自己,将自己弄成了现在样子,是那么可怜,整个人都打湿了,没有一处是干干净净的,于落情知道,这个男孩本是温室的花朵,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里受苦呢? 都是自己不好,不是么? 是啊,不管是谁,只要是和自己沾上了关系,就是要倒霉的,果然是不假的。 “我爱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可以么?”张君恺就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一样,怎么知道,怎么可以,如此的受伤呢? 张君恺还是很坚决的,从来没有如此的爱一个人,想要用了自己生命了,不管是不是心烦,都没有关系,只要慢慢地接受了,就一切变得很好了,不是么? 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软弱,不可以伤害,难道,于落情不想要好好地爱一次么? 真的想要,只有张君恺才能够给自己的爱,但是,不可以因此,就伤害一个男人,现在,爱请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种彼此伤害了,但是,张君恺这样的一个上帝,给自己的礼物,于落情真的不想要失去啊。 于是,于落情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是要好好地伤害在开始,那么就不会,让张君恺痛的那么的长久了,没有了希望,就可以将爱,扼杀在摇篮里面,这样,对张君恺真的会很好的。 于落情给自己鼓励,其实,爱情自己伤不起的,那就彻底的放弃吧。“你是爱我?当真?” 张君恺很肯定,于落情肯定是被自己感动了,他就知道,其实于落情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只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而已,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坚持的,不坚持的,如何得到呢? “你爱我对吧?接受我吧,我会对你很好的,不会和阮非桐一样,好么?他那样的男人,是我看不起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的,和我在一起,绝对会是很幸福的事情啊。”张君恺是那么的坚定,也是欣喜若狂,是爱情,要来了,终于可以对全世界说,于落情是自己的女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畅快,那么的幸福,就像是一只灿烂的花朵一样,那么的甜蜜,再也米有比这样还要开心的事情了。 “不!我不爱你!”于落情是那么的坚定,首先将张君恺的心打碎,然后再继续,开始自己的计划,那样,就是一种无形的伤害,让张君恺无法坚持下去。 让一个男人伤心,其实就是,其实不紧紧是当面的拒绝,还可以,让他看到自己残忍的一面,黑暗的一面,让张君恺知道,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圣女,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好,那么,张君恺就可以自动的放弃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喔!没有关系,不用你爱我,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好么?我爱你,你好好地享受,你这么多年,亏欠的,让我都给你,好不?”就算是于落情拒绝,张君恺也是会做的,那是张君恺该做的事情,如果不做的话,就会憋屈的难受了。 “你可以对我好!”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邪恶,其实,就知道张君恺是那样的想法,所以,就那样的伤害,将伤害进行到底,让张君恺看到自己的心,是如何的想法,就自动会离去了。不管是傻瓜,如何样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一定会有放弃的一天的,一定会的,于落情坚定的觉得,绝对不会有第二种结果的。 “这就对了!”听了于落情说的话,张君恺的心又开了,看来,于落情还是可以接受自己的,那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不是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呵呵,那你要不要听一听我的想法?”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委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这样的一个男人呢?其实,张君恺的心还是一个小男孩的,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啊,就是要坚持下去,才看得到希望的,不是呢? “你说啊!我都听着,没有意见!你说的话,我就会坚持,好么?”张君恺知道,爱就是无私的,既然于落情好不容易要提出要求了,简直就是一种荣幸了啊。 “呵呵,”于落情笑的那么的淡然,“你都没有听一下我说的话么?我不爱你,对你会是很残忍的,你都不知道呢?你会答应的?”于落情就是觉得可笑,男人都是一样,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就要承诺,到了最后,又做不到,简直就是可笑。 可是,于落情就是一定会做到,不管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只要是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可是男人就不一样,就算是誓言,也不一定会做到。 男人的通病,让于落情觉得难受。 “我会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只要你说,好么?”张君恺看着于落情,就像是看到希望了,寂寞,都过了,还有什么,是挑战呢?坚持自己,坚持到最后,为了爱,为了于落情的幸福,开心,张君恺就不会疯掉,也不会死掉的。 “好吧,既然你如此的坚定,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心!”张君恺真的很期待,于落情的心是如何,但是,不管是好是坏,张君恺都可以很爱这跟女人,一直一直,就是爱。 “呵呵,”于落情笑的那么无奈,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的坚定,不管自己如何说,都是那么的坚定,一定要于落情把最狠的话,都说出来么?这样,就会将张君恺彻彻底底的伤心了。看不到以后,看不到希望了,那么,张君恺就会放弃了,不是么? “你说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么?”张君恺就是在安慰了于落情,她总是那么的可怜,顾忌很多很多的事情,就不能够,将自己的爱,直接说出来么? 其实,爱,就是不要想那么的多,就表达自己的想法,好好地爱,不就行了么? “好,这是你说的,就不要后悔了,我让你做的事情,如果你做到了,就是对我的爱了,如果你做不到,就是不爱我,你懂么?”于落情知道,这样的屈辱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做到的,张君恺如果做到了,也是一种耻辱,他肯定是不会接受的,肯定是会受伤的。 如果换做自己,于落情也是做不到的,可有可无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于落情其实不想要变成那样子,但是没有办法,于落情不想要将张君恺的心,拖着,那样会是多么的难受,但是没有关系,就那样继续吧。 “嗯!我绝对不后悔的,你看看这大雨,”张君恺望了望天空,一片的灰暗,但是,大雨很大很大,毫不留情,“他都是在为了我们见证,给上天一个机会,接受我吧?”张君恺说的那么的感人,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还要相信老天。 “好的,这是你说的啊!”于落情知道自己的话很残忍,但是还是要说,也是对自己一种鼓励吧,要么,就将一切坚持到底,看谁,到最后,看谁狠心,看是张君恺的爱多,还是自己的狠心要厉害呢。 “嗯!”张君恺点头,有一滴滴的雨水,从发梢上面,落入了张君恺的眼睛,但是他却没有喳喳眼睛,其实,爱一个人,就是要如此的勇敢,如此的开心,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既然你爱我,我也可以接受你,成我的男朋友,但是你要帮助一件事情。你可以做到?”于落情挑起眉毛,其实,雨水将于落情的也淋湿了,好寒冷,但是没有关系,于落情在劫持一下,就可以很好很好了。 “我爱你,我都答应你,你说吧!”张君恺很焦急,这是表现自己的爱的好时候,为什么就不可以洒脱一点呢?一切都是可以答应了,只要自己可以办到,就算是生命也一样,张君恺第一次知道,其实爱情真的可以让自己疯。 以前,张君恺就是根本什么都不相信,看到电视里,电影里,那么的一个个痴男怨女,为了所谓的爱情,将自己伤害,不要生命了,但是,张君恺就觉得好可笑,爱情,根本就是不能够相信的事情。 但是,就在这么一瞬间,张君恺才知道,其实,自己有了爱情以后,也是会发疯的,就算是生命都变得很清了,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快乐,张君恺倾尽所有的都没有关系的。 只对一个人有感觉,那是一种专心的好感,微笑,眼泪,都是情感表达,最真实的,张君恺要的,就是真实,而不是虚假,和阮非桐那样,做作,简直就是上天的一种人渣,祸害了这个世界上,多少个简单的女孩。 其实,女生就是那么的容易悲伤,需要人好好地去心疼啊,特别是于落情,多么好的女孩啊,根本就不应该受到那么多的悲哀,不是么? “那好,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接受,但是,我爱不上你,我只是想要达到一种目的!”于落情的话,是那么的冰冷,好像是从冰山上面,冰住了一样,寒冷的没有一丝,融化的样子。 张君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于落情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如此的不纯粹,如此的让人心碎,但是,张君恺告诉自己,这都是考验,自己不是那么的坚定么?一切都不怕的,现在也是一样啊,坚持下去,不要害怕,不要动摇。 “你继续说,我听着!”张君恺语气有些受伤,但是还是坚定,于落情的心,肯定是受伤太多了,才会如此的,原本不是这样的,张君恺就是要将于落情拯救过来,所以又如何呢?坚持着,一定要坚持着啊。 “好啊!那么,你要帮我,好好地对付阮非桐,我恨他!我要让他知道,其实没有他,我也可以很幸福,他最好的朋友,你,那么的爱我,对我那么的好,我要让他知道,我们可以非常的幸福,这样,让他后悔,彻底的后悔!”于落情说的义愤填膺,连自己都觉得是真的。 其实,于落情是真的很恨阮非桐的,但是,也没有到了要报仇的地步,于落情从来就觉得,仇要是报来报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所以,于落情还是不要做那样的人好了,可是,现在,于落情为了要误导张君恺,就只有这样做了,也可以好好的气一气阮非桐这个坏人,还可以,让张君恺对自己产生误解,哪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想着别的男人,哪个男人,可以忍受,和自己在一起,是为了让别的男人难受呢? 可是,于落情低估了张君恺的人,他就是那样的一个心胸宽广的男人,可以容忍一切,只要是于落情能够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做的。 张君恺迟疑了,但是并不是拒绝,而是想要告诉于落情,“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觉得这也样不好么?” “什么不好?我看你,就是后悔吧!”于落情从来没有如此说过话的,就连自己都不相信,原来自己,可以如此的邪恶,虽然只是,为了伤害一个人,于落情觉得自己,其实很贱,对于阮非桐,那个自己深爱的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受了他多少的委屈,都不可以说出如此伤害人的话,但是对于张君恺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可爱的小男孩,就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让他如此的伤心也不管。 其实,于落情的心也是偏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的区别呢? “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彼此报复不是很好的事情,你只有逃脱了一切,才可以真的解脱,才可以快乐啊,我想要看到你快乐的,你知道呢?”张君恺生怕于落情会误解了,于是,拼命地解释,雨水从张君恺的喉咙里面灌进去,从来就没有那么委屈的时候,张君恺真的不想于落情将自己那样的牵扯其中,始终拔不出来,爱,是很纯粹的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为了那样的人渣,去用心,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 于落情却想也不想,就将张君恺推来了,单薄的于落情,在雨水里面,都要被打倒了,但是于落情挺立着,就这样,张君恺已经后悔了,再加油一下,张君恺就可以走掉而来,其实于落情,也害怕,如果张君恺真的答应了自己,于落情要去如何演这样的一场戏呢? 于落情从来就是不会报复的人,没有那样的一颗心,更加没有那样的头脑啊,爱,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啊,恨,就更不用说了,于落情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爱的,恨,就更加不能了,所以,于落情很伤心,很难受,不知所措一样的。 张君恺却紧紧地将于落情的手拉住了,“你这是干什么呢?根本没有把话讲完了啊?你害怕,我不会答应你么?好,我这就答应你,你要好好地教训阮非桐,我就奉陪到底了,就让那个人渣,接受他应该有的惩罚吧!我就当是替天行道了。”其实,张君恺也不确定,于落情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能是考验自己吧。 因为,在张君恺的心里面,于落情就是那么的单纯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简直就是搞笑吧。但是,也没有关系了,反正,爱情也是要好好地玩的,那就和于落情一起把,只要是,自己能够和于落情一起,就是最快乐的事情了,不用想那么多,就要快乐,就要爱就好了。 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张君恺答应了自己,要是能够一走了之多好啊,可是,就如此的简单,就答应了呢?这然于落情如何饰演这样的角色,因为,于落情都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呢。 于落情转过头。看着张君恺,,那么坚定的表情,“好!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那好!” 张君恺也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决定,也许是爱,就不会想那么多的吧,其实也无所谓了,就是爱也好,就是恨也好,张君恺就是要和于落情一起,就是会幸福的,张君恺相信,自己的决定肯定是没有错的,跟着感觉走,其实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么? “嗯,我们一起,什么都不怕,你有我,我会保护你!”张君恺总是那么的坚定,想要将自己全部付出给于落情,然后让于落情的心,变得不要那么的沉重,趁着现在还年轻,就应该和春天一样,整天都开开心心的,飞到这个世界的所有的地方,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美好风景,是那么的广阔,根本就不用拘泥在一块很小的风景上面,让自己伤心。 就这样,于落情和张君恺相拥在,大雨里面,路过的人,看着样的两个人,郎才女貌,如此的般配的,就这样,连雨水都不会害怕,就人气冲刷,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大家都十分的羡慕,但是,却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会停下来,看一看,这两个人的美好心情,是多么的浪漫。 张君恺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被阮非桐打了,那么的惨烈,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但是也无所谓了,反正,那样的阮非桐,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朋友,不是么? 张君恺已经忍耐了阮非桐,很多年了,虽然两个人是朋友,但是,张君恺却从来都不苟同阮非桐的那样的做事方式,不管是管理公司,还是对女人,但是,碍于两个人的关系是那么的好,所以就没有发作,但是现在,终于让张君恺爆发了,张君恺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这样,张君恺就可以很勇敢的接受一切了。 也是阮非桐,让自己和自己的最爱,错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阮非桐,张君恺就可以早一点,和于落情在一起了,这样,两个人绝对是大家眼中的神仙眷侣了,张君恺这么大了,才第一次爱过,那就是在等待着这样的一个女人,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雨水倾盆,就如同于落情的心,是那样的难受,不知道要如何对待阮非桐,于落情虽然有恨,但是,今天已经将阮非桐伤害的很彻底了,于落情知道,阮非桐的伤口不会那么快就好的,不是么? 于落情原本不是那么的狠心的人,但是就是被逼迫的啊,阮非桐肯定很痛吧,于落情还是会担心,但是再也无法表达出来了,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那样的一个男人,心里没有自己,就像是一个筹码一样,要是谁跟他抢,他就会很开心,很兴奋,要将于落情抢过来,满足他的某些成就感,没有人争的时候,就将于落情当做垃圾一样的对待,那就是阮非桐的爱了,所以,于落情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但是已经到了现在了,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于落情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要如何对待那样的一个男人,张君恺,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男人,伤害已经开始了。不能停止了,于落情觉得好孤独啊,为什么就不可以和张君恺好好地在一起呢? 但是,于落情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脏,简直是配不上那样的一个男人呢,张君恺可以是很好结局,可以得到很好的女孩的爱,没有必要,在自己这样一只腐烂的玫瑰上面,死掉,真的是非常的不值得的。 于落情做了那么的多,演戏,违背自己的心,只是想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其实,于落情是没有什么值得去爱的,如果有大好的爱,都是可以留给真正值得的人的。 一切,都是峰回路转的,于落情希望,张君恺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是多么的无奈,想要张君恺找到对的人,就可以很幸福了,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权利,去要爱,已经是,恶魔的代言词了,让一切都轰轰烈烈的来吧,于落情可以坚持住,那样的美好,在心中一样! 两个人,彼此深深拥抱,在这样的大雨下面,雨水让于落情和张君恺的身体,都打湿了,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张君恺的心很爽快,毕竟,终于和自己喜欢的人,说破了一起,不管于落情要自己做什么,他可以做到,而且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爱的力量,是那么的大,那么的强大的。 于落情胸口的米白色丝巾,已经被彻底的打湿了,就黏在于落情的身上,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摸样,那样的单纯,还有甜美,都消失了,不见了,好像只是永远的生活在张君恺的心里面。 那,不就是于落情和张君恺的定情信物么?就像是于落情的爸爸妈妈一样,就算两个人没有一起,但是,妈妈却从来就没有,将那样的一个信物,给抛弃了,不管爸爸是如何的对待自己母女,于落情的妈妈始终是无法忘记那样的一个人,将自己最多的爱都付出了。 “我爱你!张君恺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张君恺大声的说,对着苍天,虽然看不见,天空的表情,大雨,将大家的眼睛,都彻底的遮住了,但是没有关系,张君恺要是表达的真心,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也是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不是么?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亲爱的!”于落情贴在张君恺的耳边,十分暧昧的说,其实,多么想要和张君恺好好的一起啊,但是,于落情的心却放不下过去,放不下那个恶魔一样,将自己彻底贯穿的人,是阮非桐,让于落情这辈子,永远的痛苦下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少女的样子了。 “谢谢你!”张君恺知道自己没有听过,那样美妙的声音,就像最好听的声音,好爱,好爱的!“谢谢你,愿意爱我,不管是如何的方式,我都会好好地带你,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也可以给你喜欢的宝宝,怎么样?” 张君恺的话,一字一句,打在了于落情的心里,于落情早就已经彻底被打动了,但是又如何呢? 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牛牛的死,让于落情的心彻底的死了,就算身体是活着的,但是又如何呢?已经没有灵魂了,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失去了一切以后,最后的一丝信仰也全部消失了,所以,小女孩最终是放弃了手中的最后几根火柴,然后擦亮了,看见了天上的外婆,终于跟了外婆去了,去寻找自己的最幸福。 其实,那是一种解脱,于落情也想要,但是于落情却得不到,事情就是如此,事宜愿为,因为人心,是那样的厚,不那么容易就达到了巅峰了。 匆匆而过的人群,看着这样的一对,都为止感动,因为,这样的场面,让人感动的,却是没有办法再出现了,所以,人们看到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的心动,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或许,一切就是那么的神奇,没有为什么,每个人带着面具,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放弃了一切。 阮非桐在医院里面,医生经过了很复杂的手术,才帮阮非桐将舌头缝合好,虽然舌头是一个十分,容易复原的部位,但是,对于阮非桐来说,受到这样的严重的伤害,还是没有那么的容易就好了的。 更何况,这样很疼,阮非桐又放弃了麻药,他就是要记住,于落情给自己的痛苦,是什么样的感觉,没事多么的痛,于是不打麻药,让自己记住。 阮非桐痛,但是没有叫出来,医生在手术的时候,将阮非桐的脑袋绑住,完全不能够动,嘴巴打开着,口水不断地流出了,还有鲜血。 阮非桐很痛,痛彻心扉,都说十指连心,如果手指头或者脚趾头受伤了,一定是最难受的,但是,现在,阮非桐才知道,其实舌头要是差点被咬掉了,也是会很难受很难受的,那是一种痛彻心扉,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彻底的解决了。 但是,不管手术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阮非桐只要是想到了,当时,于落情将自己弄伤的场景,为了救出那个正在受罪的张君恺,竟然那样对待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痛了,不管留了多少的血,鲜血就那样从阮非桐的嘴巴,流的满地都是的,痛楚让阮非桐差一点晕了过去,但是,于落情都没有松开。 于落情的嘴巴,就像是一把刀子,或者,于落情的心里就是有一把刀子,深深的切割着阮非桐的舌头,那里,是阮非桐最柔软的地方,所以,于落情为了让他变受伤,不惜一切的代价,就是要报复。 阮非桐的思虑在外面飘摇着,“女人,你变心的怎么这么的快啊?张君恺,那是我的兄弟,你怎么可以喜欢他啊?还有,张君恺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两个叛徒!” 这个时候,医生走出来,对阮非桐说,“你应该感觉好点了吧?虽然伤口深重,但是,嘴巴里面的肉,生命力很强的,几个小时,就可以长出很多的新肉,所以你不用担心的,一切都是会很好的,知道么?” 阮非桐正要开口说话,医生突然制止了。“现在开始,不管是谁要跟你讲话,你都不能够讲的,因为,你是嘴巴受伤,然后,舌头又是最灵活的,人如果你要是讲话了,那样,你的伤口马上就会裂开的,这样一来,怎么都好不了的,知道不?” 阮非桐欲言又止,其实,稍微动一下,伤口就会扯着痛,阮非桐真的很难受,但是心中的怒火,却让阮非桐想要彻底的死掉了,所以,阮非桐真很痛了,但是,他还是十分冷静的,所以,不要和那个女人,太见识了,总有一天,会将于落情好好地抢回来了啊。 医生,继续说着,“你知道么?你这个伤口是有多么的严重,要是再深一点的话,你就要死掉了,虽然,舌头是十分坚强的,但是,如果是很严重的,真的会危机到生命的,你知道么?” 阮非桐欲言又止,但是,他却不能够说,一切的痛苦,都是在自己的心中,酝酿着,沉淀着,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还是原谅吧? 要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都不能够原谅的话,那么,自己对于落情做出的那些邪恶的事情,是如何让她原谅呢? 所以,阮非桐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了,阮非桐默默的想着,“这次,我爱你,我就不会让你这么容易的从我的手中溜走了,还有,既然你已经如此的伤害了我一次,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就算扯平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的对你!” 阮非桐知道,这样的一条路,还是很漫长的,但是,又如何呢?自己的错,总是要好好地弥补的,不是么? 就算是寂寞一下子,也是值得的,但是,不能够就这样的将自己迷失了。阮非桐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拥抱,就一人,好好地痛,反正有死不了的,只要是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于落情的面前,那么于落情一定会感动的,阮非桐就是不相信,自己和于落情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被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张君恺,给完全的取代掉。 阮非桐就这样,走神了,看着远方的天空,是那样的蔚蓝,那么的美好。也许,是自己真的成熟了,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自己喜欢的样子,但是,这个话,还是晚了一些的,因为,自己的伤害,给了于落情那样的多,想要让这个女人原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说,要是谁欺骗自己的感情,如此的玩弄自己,阮非桐自己也是会受不了了的,绝对不会轻易地就将那个人原谅了,阮非桐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个人的。 就在阮非桐沉静在过往里面,看着那样的美好的兰天,很想念着,那个单纯的和一朵花儿一样的女子,阮非桐的心就好痛,但是也很快乐,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于落情,不管她在哪里,心里如何想着自己,但是,阮非桐都是开心的,那是自己最爱的人啊,只要是彼此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还有机会的,会将一切的幸福,都还给彼此。 还有孩子,阮非桐会再给于落情一次机会,给自己生一个很开的孩子,和牛牛一样可爱的孩子,让彼此的心,不要那么的容易的,就碎裂了,阮非桐真的,很想要当于落情的孩子的爸爸,那是一种血缘,是一种浓烈的爱,是阮非桐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但是要好好尝试的那种爱啊。 “儿子,你怎么了?你给妈妈看看。”阮非桐的母亲,知道了他的事情以后,赶紧就从国外飞了过来,自己的儿子,可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宝贵的人了,自从阮边城离开了以后,这个时间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怎么可以人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手伤呢? 阮非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妈,会远远地赶过来,于是迅速的站起来,看着妈妈的样子,好像是苍老了很多,还有脸上那么焦急的神情,阮非桐让自己的妈妈担心了。 阮非桐真的有很在乎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是那么的没有用啊,竟然,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能够保护的很好,让妈妈可以,一个人,好好地玩着,度过,人生最后的,最美好的时光,还要为了自己的儿子,跑这么远的路途,风尘仆仆。 但是,阮非桐不能说,因为不能够张嘴,不能够用力,更不能够发声,更加不能够让自己亲爱的妈妈,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更加的担心了。 于是阮非桐将自己的脑袋,别到后面,假装,没有看到自己妈妈的样子了,为什么,当自己受伤失败的时候,阮非桐竟然要让自己的妈妈也牵扯进来呢?那是多么不忍心的事情啊,有什么痛苦,阮非桐真的想要一个人承担,不需要,妈妈的同情。 妈妈本来就已经很难受了,但是远远地看着儿子,他却不看自己,而是自己转过身去了。什么都不说,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女人飞快的奔跑着,到了阮非桐的面前,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但是,女人却一刻也不停止的,就一把抱住了阮非桐,从背后,将自己的孩子抱住了。 阮非桐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但是,在妈妈的眼睛里面,儿子永远都是孩子,所以没有什么号害怕的,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受伤了,妈妈肯定是会很心疼的,而且心急火燎,绝对不会原谅那个,让自己孩子受伤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女人都要将她找出来,碎尸万段。 “儿子,你受伤,怎么这么的重呢?好难受吧?是不是不愿意跟妈妈说啊?”阮非桐的真个嘴巴都被纱布包住,哪里能够讲话呢,但是,妈妈就是很难受,以前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的时候,从来就是,玉树临风的,英姿飒爽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着,但是,今天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狠心,那是自己的儿子呢。 要是有什么人,敢在太岁面前动土,那肯定是不想要活了,所以,说什么,女人都不会放过的,那样的女人,要是千刀万剐,都是没有关系的,不是么? 阮非桐的心好酸,自己不能够说话,但是,妈妈却是那么的担心,阮非桐抱怨自己,怎么那么的没有用,心中把自己骂了一万遍了。 医生在一边,也看不下去了,于是解释道,“不好意思啊,这位母亲,我知道你担心的,但是你的儿子,现在没有办法说话了,所以,你要担心的,而且那个伤口,很快就要好了,只要一两天的时间。” 第375章 保持距离 于是,阮非桐就那样,睡着了,很累很疲惫,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身体虚弱。 现在,阮非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地加油,快一点好起来,阮非桐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追回于落情了。 阮非桐已经认定,这将是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呢,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改变这一点的。 阮非桐以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不要任何的获得,而去爱上一个人的,其实,那简直都是一个,奇怪的要命的事情。 但是,现在,阮非桐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其实是无法改变的,只要是真正的习惯,而不是爱的话,那么,就是要将自己全部的都付出了,也没有关系的。 阮非桐渐渐地睡着了,身边时妈妈的声音,那么的动听,已经很久了,都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亲切。 如果是爱情的话,阮非桐还是要好好的珍惜,这辈子,已经浪费了那么的多的日子了,但是现在,阮非桐知道了真碍是什么?不是什么喜欢,就是爱了,是一种心动,一种无法舍弃,一种勇气了。 妈妈看了看手表,雪白的链子,是妈妈喜欢的颜色,妈妈从来就是这样,喜欢单纯的东西,那么的干净,而美好,好像是只有这样的东西,才可以永远保持下去的。 是时间了,谢缤伊该来了啊。 果真,电话准时响起。 “我已经回来了,妈妈,现在我去你们家么?”谢缤伊来了,终于从那边来到这里了,谢缤伊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样的,但是,人生就是这样的机遇。因为被一个女人看上,然后就要成为人家的儿媳妇,于是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造还有培训,谢缤伊知道,自己是最好的选择了,就算,谢缤伊根本就没有见到那样的一个男人,只是,从妈妈那里知道了,有很多关于阮非桐的事情,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他的妻子,要听妈妈的话。 其实,有些人,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听别人的话,没有自己的思想。 “嗯,我已经有司机在那里等你了,你跟着他来我们家就好了,我在家里面等你好么?”妈妈问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直等到真正的公主到了,就可以让阮非桐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这样,家里才可以,一切都顺利的。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阮非桐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睡得如此的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了,也许,是放下了一切,才会有力气去迎接一切的,难道不是吗? 睁开眼睛,果然,天都是黑的,阮非桐缓缓的爬起来,扭了扭脖子,好像已经可以说话了,阮非桐试着张了自己的嘴巴,稍微发出了一点声音,没有之前的疼痛了,医生说,这个伤口肯定会好的很快的,所以,阮非桐觉得自己肯定是痊愈了。 于是,大声叫了一句于落情的名字,但是剧痛传来,让阮非桐的神经都被打乱了,其实,阮非桐真的很难受的,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很想,现在就好了,可是,却好的这么慢,真是郁闷啊。 阮非桐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边,窗帘是拉上的,阮非桐看不到外面的样子是白天还是黑夜的,然后,轻轻的将窗帘拉开,已经是天黑一片了,原来,自己真的睡了很就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啊,什么都不用想,但是,身边还是差一个人,阮非桐哪里会放下心,这次好了以后,阮非桐一定会努力做到,自己心中想的那一切,将自己心爱的人找回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妈妈就来到身边了,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阮非桐竟然,没有听到来的人的声音了,那是放松了警惕吗? “宝贝,你醒了?”那是妈妈,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你还好么?有没有舒服一些呢?” 妈妈就是那样的担心自己,阮非桐想到了刚才,妈妈对自己讲那个故事的时候的场景,实在是让人觉得好难受啊,如果可以的话,自己真的很想要,早一点,将这一切都知道了,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一直就这样瞒着自己呢?这样,妈妈的心,要是多的疲惫啊,阮非桐决定了,如果妈妈愿意的话,就不要住在国外了,自己好了以后,阮非桐一定会留妈妈在身边的。 毕竟,亲人在身边的感觉,是很温暖的,对妈妈来说,也是很有安全感的。 阮非桐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儿子,自己辛苦一点可以,不能因为妈妈麻烦,就让她一个人到外国去啊,虽然去法国,是妈妈的年轻时候的梦想,但是现在爸爸不在身边了,算什么梦想呢? 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才是每个妈妈想要的吧。 阮非桐感觉到一阵的温暖,回过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妈妈,虽然已经掩饰不住的苍老了,但是还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可爱的笑容,甜美的眼神,最重要的,是看自己的样子,是那样的用心,让人感动啊。 这个时间上,除了于落情,曾今那样爱着自己,还有爸爸,已经离开人世了,那剩下的一个,就是自己的妈妈了,阮非桐觉得,自己以前不是很懂,但是现在长大了,就该将妈妈安顿的很好,这是作为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但是,阮非桐现在还是不能够,刚才勉强开口,说出的那些话语,让阮非桐的嘴巴,到现在还是疼的,说什么,还是要等到一切都好了才行啊。 阮非桐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然后深深的和妈妈拥抱,每一个女人,都是柔弱的,难道妈妈不是么?妈妈也是的,现在爸爸不在了,自己就要代替爸爸,好好地爱着妈妈,这是自己该做的。 妈妈对于阮非桐的反应非常的满意,那是,自己的儿子,对自己的认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很顺利的。 妈妈从阮非桐温暖的怀抱里面,出来,然后对自己亲爱的儿子,轻轻的说。“儿子,你这样子,让我觉得好心疼啊,竟然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我这个做妈妈的对不起你了,所以呢,我要给你一个礼物,你可以接受么?” 妈妈知道,阮非桐肯定不会拒绝的,因为他拒绝不了的。这个时候,将谢缤伊退出来,肯定是最好的,儿子也不会驳回妈妈的面子,不是么?等阮非桐适应了以后,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顺水推舟的,就是如此了。 阮非桐很好奇,那个礼物到底是什么,但是,阮非桐并没有反对,因为妈妈这么爱自己,可定是对自己的好的,怎么会害自己呢? 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欧诺关系,阮非桐现在这么深深的觉得,所以,对爱你的人,一定要很好很好,这样才不会辜负别人,才可以让所有人都开心,才能够让妈妈的爱,对儿子,不是浪费的,不是么? 阮非桐重重的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妈妈满意,让妈妈开心,其实,妈妈是那么伟大的一个人啊,她的全部的快乐都建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阮非桐绝对是有必要开心的,这样开心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妈妈,这是两个人的快乐,对于阮非桐来说绝对,是非常的值得的。 “我就知道,你会接受妈妈的这个礼物的,当然,妈妈也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礼物,可是我精挑细选的,可以让你幸福一辈子的。”妈妈说的眉飞色舞,眼睛,就像是,背后的那个蓝色的天空上面,美丽的星星,那样的闪烁,让人感动,被深深地感染了。 但是,阮非桐有些紧张了,妈妈说是要给自己一辈子的幸福的,那会是什么样的礼物啊,可以做到这一点,阮非桐甚至觉得,任何一个人东西,或者是人,都无法做到,永远都不改变的,怎么会,说道一辈子呢?那简直就是很搞笑的事情了。 但是,妈妈都是一片好心啊,爱,是无限的,所以,希望阮非桐好,是妈妈的冤枉,所以,阮非桐还是让自己轻松一点呢?说不定啊,那就是妈妈从佛教里面,求的地无神符一个啊,那就是要保护自己,永远的健健康康,快乐而有顺利。 或许是这段日子,自己发生的事情,让妈非常的担心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事情,阮非桐想了想,于是不再紧张了,妈妈肯定不是会变出一个大活人,陪在自己的身边是吧? 阮非桐的心中,只有于落情那样一个女人,其他人都么有进入阮非桐的眼睛里面了,而且,阮非桐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顾的,阮非桐谁都不需要,就是一个独立的人。 阮非桐就是这样的人啊,只要是自己不愿意被伤害,就绝对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的,但是,如果阮非桐是自愿的话,那么,阮非桐肯定是愿意坚持到底,让那个人伤害的。 虽然,阮非桐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理,也许是亏欠于落情的太多了,想要扯平一切吧,但是,阮非桐还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彼此静下来,然后互相恩爱,那就是最好的状态了,不是么? “好了,既然你这么相信妈妈,那么我就请她出的啊,好不好?”其实妈妈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有些事情,这样做,不是很符合阮非桐的性格的,但是自己和儿子的关系这么好,儿子一定是会给面子的啊。 阮非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了门的方向,果真,门慢慢地打开了。 阮非桐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自己开门,难道是一个宠物么?阮非桐觉得,自己一个人,还需要一个宠物保护,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肯定是搞错了吧。 门缓缓地开,阮非桐一点都不紧张,就是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难道是自己一向很是喜欢的哈士奇么? 以前小时候,阮非桐一直都很喜欢狗,尤其是大型犬,让阮非桐觉得很有面子,和你威武,所以阮非桐,一直都很痴迷,哈士奇这样的一种狗了,是雪橇犬,会在大雪里面,给自己的主人护航的。 阮非桐觉得,那样的狗,是那么的有用,那么的聪明,也是那样的忠诚,阮非桐真的很希望,有那样的一个小动物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同学家里,也都有小狗的,也有养哈士奇的。 阮非桐原本觉得,养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当阮非桐回去的时候,妈妈竟然没有答应了,说什么,家里一定是不能够养狗的,那样会肮脏的,而且,狗也是很危险的动物,和小孩子玩,说不定会将阮非桐咬伤的。 阮非桐一直很不理解,但是却拗不过妈妈,至少还是妈妈讲话算数嘛。 难道是妈妈,这次被感动了,所以想要帮助阮非桐,完成小时候的梦想么? 但是,门开了,却没有东西进来,阮非桐好奇的看着,时不时的看着妈妈,妈妈的眼睛里面一直都是笑意,那是一种,期待,到底是什么呢? 阮非桐实在是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啊,于是揉了揉眼睛,就等着瞧好了,反正,他是会出的,只要不是人,其他的,都好说了。 可是,事情有时候,刚好就是和人的愿望是相反的,阮非桐多么的不希望是一个人,要是一只狗就好了,自己一直很喜欢的哈士奇,一只小的,很小的,可以从小养大,那样感情肯定是非常的好的。 但是,过了好半天,进来的不是一只狗,而是,阮非桐最害怕的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不是个男人,是阮非桐最不想要看到的女人。 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阮非桐心中有一种想法,难道,妈妈是想要用一个女人,将自己牢牢的拴住么? 于是阮非桐,很灰心,妈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完全不顾及自己孩子的感受了,而是就这样,按照自己口味,为了自己找一个女人来,这算是什么,阮非桐还没有弱智到,让一个女人去帮助自己了。 其实,阮非桐真的只是有些然于落情受伤了,才会遇到今天的事情,但是,阮非桐已经学会爱了,不是代表就会喜欢所有的女人了啊,阮非桐这辈子只会有于落情,只会爱上于落情一个人。那样就够了,难道不是么? 阮非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妈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阮非桐不能够讲话,有些话,在嗓子眼里面,却无法说出来,简直是非常的难受了。 阮非桐好想要问一问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竟然搞个女人来,阮非桐对谁都不感兴趣的,只是为了于落情,怎么样都可以啊。难道爱情,是和所有人一起发生的么? 阮非桐知道,肯定是不能的,或许以前,是可以的,但是,那并不是爱啊,只是在万花丛中,享受那样呗所有的女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现在不一样了,阮非桐只是想要一个女人了。 “怎么样?喜欢吧?”妈妈开口了,让阮非桐完全不知所措,心中的一点侥幸全部没有了,如果可以的话,阮非桐真的好想反悔,刚才点头了,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妈妈竟然真的来这一招。 但是,阮非桐偏偏是不吃这一招的啊。 阮非桐摇头,就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阮非桐可以忍受任何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不管妈妈如何说,都是不要谈论的,阮非桐不会接受的,绝对不会的。 但是,妈妈根本就像是没有看到阮非桐的反应一样,走到女人的身边,拍了拍女人的手,微笑着说道,“来了啊,来,这就是我儿子了,你来见见啊!” 谢缤伊很是不好意思的,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男人,自己的一生就要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度过了,谢缤伊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完全是一副娇羞模样了。 阮非桐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绝对不会让如此的事情发生的。 阮非桐从妈妈身边,擦身而过,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妈妈却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告诉谢缤伊,“傻瓜,你还不赶快拉住他啊?” 不可思议,妈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商品么?不然,为什么,要别的女人,阻止儿子的行为呢? 谢缤伊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将男人留住,但是,谢缤伊第一眼看到阮非桐的时候,心就沉醉了,虽然,谢缤伊一直再想着,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成为自己的老公,但是,今天一看,绝对是人中之龙,对阮非桐的感觉好的不的了。 妈妈真的是对自己很好很好,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了自己,谢缤伊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有一个人好好的疼爱着,虽然,谢缤伊不知道,那么多的好女孩,为很么妈妈就是选到了自己,但是,谢缤伊决定要好好地珍惜,只要是能够将阮非桐留下来,让自己做都是可以的。 于是,谢缤伊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伸手,将阮非桐拉住了,“留下吧,妈妈,想要和你多呆一下的。” 妈妈给谢缤伊试了一个眼色,这个傻姑娘,怎么说是妈妈要留下来呢? 应该说是自己想要他留下来啊,那样,阮非桐才会感动,才会给面子啊。 阮非桐简直不管相信,这样的一个女人,神噩梦时候,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甚至还叫自己的妈妈叫妈妈。凭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妹妹的,不能够如此的阿谀奉承吧,为了攀附这样的高枝。 无论如何,阮非桐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女孩,看到不看谢缤伊一眼,执意要走。 妈妈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一番好意,不能就这样的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不留下来了啊,于是,妈妈终于对儿子开口了,“你留下来吧,人家大老远的来也不容易,甚至是冲着你来的啊,你说什么也要好好地招呼人家一下巴?” 听到妈妈说话,阮非桐总算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妈妈却并没有说出什么让阮非桐觉得认同的话,倒是转过头,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妈妈。 阮非桐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管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有伤口,大声的对着妈妈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妈妈万万没有想到,阮非桐会是如此的激动,于是赶紧抓住了阮非桐的肩膀,“你不能够讲话的啊,乖乖啊!” 阮非桐却管不了那么多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但是,阮非桐还是坚持要对妈妈说完,“妈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我的事情,不要你这样管好不好?这个女人,哪里来,从哪里去,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了。否则,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让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妈妈,你看怎么样啊?” 阮非桐是很坚定的,绝对不能够那么轻易的就上了,妈妈和那个女人的道道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和妓女有什么区别呢?明明就是不认识的人,竟然就能够那样的喜欢的样子,简直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了。 妈妈心疼阮非桐,伤口还是没有好,竟然还要说话,难道不疼么? 但是,妈妈也不是那样就可以轻易的就被打倒的,毕竟,阮非桐就是要坚定,将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儿媳妇,不然,一个家里,如果进去了,不怎么样的人,就会一辈子都不顺利的,这是,妈妈一辈子所知道的真理,所以不管说什么,都要坚持下去。 阮非桐说完了那些,就要走了,为什么,连妈妈都什么都要管呢?难道,这么多年,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都不知道的么? “儿子,你就留下来吧,妈妈,绝对是为你好的,你看看她呀,我给你介绍,”妈妈一把将谢缤伊拉到了阮非桐的面前,然后满脸的微笑,希望阮非桐能够接受,“你看看啊,我给你介绍好不好?这个是谢缤伊,是我在法国的时候,认识的女孩子!” 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阮非桐就已经不耐烦了,“妈妈,你这是说什么呢?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你让我看她,是什么意思?还有爱情,是自己的事情了,你何必要如此的说呢?还要这样做,简直就不像是妈妈会做的事情了!” 阮非桐说完就走了,可是,妈妈却挡在了阮非桐的面前,“你个笨蛋,妈妈肯定不会看错人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你会喜欢的,也是妈妈喜欢的,会给你带去,无限的美好所以,不管说什么,你都要为了她留下来,不然妈妈就!” “不然你就怎么样?”阮非桐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妈妈这样过来的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呢?谢缤伊那样的女人,就是那种,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这样的女人,和于落情简直是没有办法比较的,阮非桐根本都不会看这样的女人了,所以,阮非桐想也不想,就继续离开,说什么,这样的一件事情,阮非桐还是要自己做决定的,肯定不能够由着妈妈来做的。 妈妈就知道,儿子一定会听自己说一说的,于是,就拉着阮非桐一边坐下一边说,“这个女孩,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了,只要你好好地和她一起,不要多长时间,你就知道,妈妈说的是真的,妈妈肯定是不会欺骗你的啊,妈妈都是希望你能够好,难道你不知道么?” “妈妈!!!”阮非桐简直不知道,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一个一个,都想着,将自己的想法,取代别人的想法呢? 就算是爱情,也绝对不会是任人摆布的撒! “儿子,你这次就从了我吧,要不然,你妈妈我,真的会很难受的,你知道不?”妈妈真的很是坚决,不然,妈妈真的不想要,让过去的那样的悲惨事情,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了。 这一次,算是阮非桐,傻了,真的不想,将自己的心给埋葬了,但是,妈妈这样的恳求自己,如果不给她一个面子,实在是说不过去。毕竟,妈妈和于落情都是自己心爱的人,不管是伤谁的心,都是不该的啊,难道不是么? 现在欺骗一下妈妈。在她的面前稍微装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是,自己和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就好了。 阮非桐终于大好了主意了,然后停止了自己的脚步,坐在了床边上。凝视着妈妈的眼神,从刚才的愤怒,变得平静,就像是湖水一样,没有一丝的涟漪。 妈妈看在眼里,就觉得很开心,就是说嘛。儿子一定是会好好听妈妈的话了,妈妈站在阮非桐的身边,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儿子,我就知道,你最爱妈妈了,妈妈也是最爱你的,绝对不会害你的,这个姑娘,是妈妈亲手为了挑的,你别一开始接受不了,就将人排斥了,所有的人,都是要接触了以后,你才知道好坏的呢,你给妈妈的面子,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谢缤伊可是很好的姑娘,你接触了以后,就会知道了!” 妈妈十分恳切的说,其实,她也有些疑虑,孩子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呢,也许就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面吧,所以,还是不忘记要好好地叮嘱一下。 阮非桐心中很是挣扎,妈妈还真是的,这种事情也要给自己做主,自己都不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了,什么事情,都要妈妈给操办,感情的事情,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荷尔蒙的作用,自己都无法操控,他人怎么可以摄入其中呢? 阮非桐勉强的点了头,要不是不想让妈妈下不了台,在加上自己说话不方便,刚才大叫了几声,让阮非桐现在的整个口腔都像是,完全的撕裂了一样,那么的难受的要命啊。 妈妈转向谢缤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好像对阮非桐都不会如此的笑,让阮非桐看得出来,其实妈妈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啊,阮非桐真是不明白在,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自己的妈妈,收买成了这个地步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妈妈很看好你的,加油吧!阮非桐就是脾气稍微倔强了点,其实,人还是很好的,很善良的,你和他好好地处吧,妈妈就不管了,你们玩的开心啊!”妈妈就好像是对自己的儿媳妇说话一样,阮非桐看着就觉得郁闷,什么时候,竟然这样搞,简直就是好笑啊。 谢缤伊也笑盈盈的,阮非桐看了看谢缤伊的侧面,她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色彩缤纷,湖蓝色的裙子,让整个人飘飘欲仙,头发也是浓烈的酒红色,再加上,谢缤伊的皮肤异常的白,但是十分舒服的那种酒红,所以配上了红头发以后,就更加的亮丽夺目了。 阮非桐感叹,这样的女孩,绝对是众人的焦点啊,为什么就不能够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呢?要跟着妈妈,在不认识自己之前,就愿意做自己的女人呢? 现在的女人,简直就是和于落情比不上,那么的傻。一点脑子都没有,觉得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么? 那是当然,当一个人的心中没有别人,是一片空白的时候,说不定还是有希望的,但是,当一个人心中有了别人了,你再努力也没有办法啊。先入为主的爱,是怎么会被取而代之呢? “好的,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妈妈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很快乐喔!不要让妈妈担心啊!”妈妈给了谢缤伊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是一个女人与另外的一个女人的甜蜜叮嘱。 谢缤伊拼命的点头,笑得如同花朵一样,脸上还有深深地两个酒窝,十分的甜美,阮非桐有些看呆了,这个女人,和于落情完全是不同的风格,但是,容颜上,甚至要比于落情好看很多,气质却完全不同,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好像是一颗像是一颗向日葵,是向着太阳生长的,那么的欣欣向荣。 但是,这朵向日葵,又不是一般的向日葵,而是生长在海边的那种感觉,很开阔,十分的清新,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不管什么烦恼在心中,就像是一阵咸咸的海风,将一切的烦恼都吹走了,这就是,当阮非桐第一次见到谢缤伊时候的感觉。 阮非桐永远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深深的印记在脑海里面,是那样的感动,让人不能够忘怀,不管阮非桐的心中是多么的爱着于落情,不想要轻易的背叛,但是,看到谢缤伊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也许,那就是一种爱吧,只不过,阮非桐已经确定了,永远只爱着一个人而已的。 妈妈走了,房子里面,静悄悄的,就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这个根本就不熟悉的女人,阮非桐对于她,一无所知,只是知道她的名字是谢缤伊。 谢缤伊来到阮非桐的身边,有些局促,阮非桐看得出来,这个姑娘的眼神,有些躲闪,但是,眼睛的颜色是那样的好看,湖水一样的蓝色,和裙子映衬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阮非桐突然想到,自己亲爱的于落情,也有那样的一瞬间,让自己十分的喜欢,就是微笑地样子,那样的甜美动人。阮非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缤伊的样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心爱的于落情,。 不知道,此时的于落情,好不好,和张君恺到底如何了。阮非桐多么的怨恨自己,现在没有用的样子,如果阮非桐可以动的话,一定会飞到于落情的身边,不管她是不是还会接受自己,是不是和张君恺的感情已经很好了,阮非桐都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和于落情一起,去看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 阮非桐觉得,自己和于落情之间,要回到过去,是一件绝对能够成功的事情,感情如此好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回不去呢? 不知不觉,谢缤伊就来到了阮非桐的身边,她的声音,淡淡的,但是,流露出一种风情,是东方的女子所没有的特别的感觉,“阮非桐,我是谢缤伊,今天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妈妈说,我会给你带去幸运,说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我真的觉得我很荣幸,能够有这个机会到你的身边去,给你带来温暖。” 谢缤伊的眉眼低垂着,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一看这个男人,但是,谢缤伊的心却是跳的很快的,谢缤伊以前也喜欢过一个人,有过一段很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从那以后,谢缤伊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所以,爱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禁了。 也许,是时间让人有所改变,也是一种机遇,让谢缤伊认识了妈妈,所以,经过了妈妈的描述,谢缤伊知道了,阮非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于是十分的想要知道,阮非桐最真实的样子,是如何的。 谢缤伊觉得,好几年了,自己真是年轻的时候,应该给自己一次机会,去忘记一切,看自己是不是有那样的勇气,去重新开始,并且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眼前,谢缤伊真的很好想要看一看,阮非桐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理由,让自己彻底的忘记那段不开心的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不开心,而是过程太美好了,但是结局太伤悲了,所以,谢缤伊就很难放弃过去,而面对现实。 这样,一个年轻人,才能够时刻的保证,自己的人生,是缤纷的,就像是字的名字一样的。 阮非桐没有说话,谢缤伊知道,他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才不能够说话,因此,谢缤伊没有觉得很不开心,而是自顾自的说。 虽然,谢缤伊不是很自信,自己能够真的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能够忘记一切的理由,然后再一次的接受爱,但是,谢缤伊还是要试一试,至少,这么多年了,谢缤伊终于感觉到自己又心动了,这是一种够狠美好的征兆。 只不过,谢缤伊根本就不知道,阮非桐的心中是如何想的,阮非桐一直是在彻底的排斥着谢缤伊,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再让另外一个人住进去呢? 其实,谢缤伊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难搞定,因为,妈妈曾今对谢缤伊说了很多,阮非桐过去的事情,看上去是那么的光线,这让谢缤伊觉得是一种很强大的挑战,谢缤伊之前的男朋友,是一个那么随和的人,好像与世无争,不管谢缤伊是多么争强好胜,但是,那个男生都觉的两个人的未来,是格格不入的。 谢缤伊一直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一种,闲适的心情,虽然谢缤伊很难成为那样的一个人,但是,谢缤伊真的很希望自己的身边,能够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在自己很心烦的时候,能够给自己的安慰,让自己的心也变的开阔起来。 但是,阮非桐显然不是那样的人了,甚至是背道而驰的,但是,谢缤伊看到了阮非桐的一瞬间,电光火石一般,甚至不知道,把手放到哪里,也会觉得裙子,是不是太长了,没有露出自己最美丽的腿,让阮非桐看到自己最美丽的样子,那样就可以让阮非桐早一点对自己动心。 阮非桐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一样,阮非桐不可以否认的,这个女人,带给阮非桐的感觉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清新,但是,阮非桐不想要改变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不断地挣扎着。 但是,谢缤伊还是在不断地表白着自己的心,也许,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去研究过男人的心是怎么样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在男人的面前表现,其实并不会给自己加分,有些时候甚至是减分的。 就比如现在,谢缤伊以为自己足够的热情,是没有距离感,可以让阮非桐很快的认识自己,并且为自己着迷,但是,阮非桐的心却是不自主的跟她保持距离。 第376章 让一切都重来 阮非桐的妈妈,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拿出来,然后将医生拉到了一边,经过了一番的谈话,才知道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这样的,但是,阮非桐的妈妈,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对于那样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儿啊,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阮非桐的妈妈知道,肯定不是很简单的事情,肯定是亮兄妹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了,阮非桐的妈妈,却是没有办法的,那么,她还是好好地陪伴在阮非桐的身边啊。 其实,她真的不明白,当时阮边城为什么要接受那样的女孩子,她虽然是不很介意,毕竟是家里有钱,而且,于落情也是很好的姑娘,将自己当做是妈妈一样的,所以,她才是对于落情也是很好的了。 可是,现在,那个女孩,却是如此的伤害自己的儿子,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女人真的很愤恨了,但是,绝对不要让于落情接近阮非桐了,那是自己的底线了,至于,阮非桐的伤,要由谁来抚平,她已经有很好的人选了。 其实,阮非桐已经是老大不小了,不能够就那样和以前那个花花公子一样,现在,阮非桐一定已经到会爱的时候了,所以,做妈妈的一定要给儿子把好关了。 知道了真相以后,妈妈就知道要怎么做了,既然阮边城已经死了,那么那个女孩,和自己一点关系的都没有了,可以彻底的放弃了,所以,现在,妈妈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将最好的女孩子介绍给阮非桐。 其实,妈妈这一年在国外,做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也不是要享乐什么,而是碰到了一个女孩子,妈妈很喜欢,觉得肯定是会让阮非桐幸福的女人了,所以,这个时候,是该让她出现的时候了,不是么? 妈妈在一个没有人的拐角,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也毕竟是,电话那边的女孩子,绝对是要等到,自己的电话的,那就是那个女孩,将要踏上幸福的大道的一天了。 “谢缤伊,不准备好一点哦!我就在中国等你,你赶快过来吧!”妈妈的话很急迫,好像一时间也等不了了,只有这个女人,来到了阮非桐的身边,才可以让他开心起来的,其他的女人,根本就是入不了她眼睛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准备出发!”妈妈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妈妈知道,其实,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会很幸福的,重要的是人在一起要很好很好,妈妈就是会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定没有看错的,阮非桐需要的就是那样的女人了,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了的,不是么? 打完电话,妈妈的眼光闪烁,只要她来了,自己就不担心了,谢缤伊就是她认定的儿媳妇,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的,是一定会让儿子幸福的,不管外面有什么样的诱惑,她都不会害怕的,只要是让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妈妈来到阮非桐的身边,拍着阮非桐的肩膀,轻轻的在他的耳边说,“儿子,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身体也很痛,所以,你不要伤心了,妈妈一定会让你开心的,好么?” 阮非桐转过身体,看着妈妈的脸,是那么的美好的,好像,只有妈妈,对自己才是真的,但是,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用啊。阮非桐一把将妈妈紧紧的抱住,阮非桐这个时候,多么的想要跟妈妈说,自己的心被折磨得好痛啊。 那个人不是别人,阮非桐喜欢上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不管,妈妈是不是接受,阮非桐都要将爱进行到底的,妈妈应该会知道自己的决定是那么的坚定的,是绝对不会轻易地就改变的,所以,阮非桐要好好地加油了,让妈妈知道,其实自己的坚持是正确的,是不会改变的,绝对不会的。 可是,妈妈的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妈妈心中默默的说,儿子,你就等着吧?妈妈会给你最好的女子,让你无忧无虑的,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好轻松的男人了,妈妈啊是那么的坚定,谢缤伊一定会是阮非桐喜欢的那个样子。 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肯定,自己的选择就是一定会是对的,因为爱,所以,才会那样的自信,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了,就是要好好地加油,只有满足一个人的心,才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真正的幸福了。 妈妈这次来,原本就是因为,阮非桐受了委屈了,因为阮非桐有伤在身上,所以,就不可以出去玩一玩了,其实也没有关系的,于是,哪里都不想要去了,毕竟和儿子分开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就是要陪伴着孩子,好好地休息一下,然后,谢缤伊应该就会来了。 谢缤伊来了以后,妈妈就有的一忙了,因为,两个年轻人的好感情,不是说好就好的,一定是要有人推波助澜的,所以妈妈一定是要费心了,不是么? 回到家里以后,阮非桐第一次觉得,那个家真的变得非常的温暖了,因为,有爱自己的人在了,自从于落情自杀了以后,阮非桐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家里没有一点好的回忆,虽然阮非桐并不是胆小的人,但是,就是害怕,到了这里了,这么美好的一切,都被鲜血给染红了,阮非桐无法面对的,是于落情被自己伤害的样子,那么的伤痛,简直就没有好转的办法。 再加上,自己这次受伤了,也是因为如此的,所以,阮非桐就再也不敢进来了,所以,今天阮非桐再一次回来了,终于知道了,其实,这里才是最后的地方了,也是最亲切的地方了,好好的爱着,一切才是最美好的,不是么? “啊,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啊!”下人非常的激动,阮非桐已经太久没有回来了,只有下人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地看着家,虽然,阮非桐对自己并不是很好,但是还是会十分的想念的,毕竟是主人啊,这么大的一个房间,总是自己一个人看着,是一件,很空虚的事情了。 “阮非桐很少回来么?”妈妈一听就不对了,阮非桐怎么就不想要回家了? 阮非桐给下人使了一个眼神了,下人根本就不敢说,但是,女主人又发话了,简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难以抉择啊。 妈妈一看,下人也不好说,什么时候问也不是很晚的,只要是,阮非桐不是很下不来台面就可以了,于是先妥协掉,“好了,你先去准备一点咖啡吧,我想喝了。” 其实说到喝的,妈妈还是有些难受的,自己的儿子,现在什么都能够喝,简直就是受罪了,但是,妈妈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看得出来,阮非桐是那么的在乎,不想要让自己,知道关于于落情的一切的事情了。 下人一听,知道是女主人给的点子,于是很开心的就答应了,“好的,夫人,我先去给你弄开非,麻烦你了,少爷,交给你了啊!” “来,儿子,你好好坐着啊,陪妈妈坐一下!”妈妈将阮非桐放在了身边的沙发上面,然后也自己坐下来了。 妈妈自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好像是瘦了很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就是感觉,自己不在身边,连阮非桐这样的厉害的人,都不会照顾自己了,真是很难受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爱情,原本对于阮非桐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了,但是,为什么,现在却对阮非桐伤害是如此的深,阮非桐从来就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让自己受伤的人,但是今天,阮非桐竟然让别的人,趁虚而入了,做了那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阮非桐是无声的,但那眼神充满了爱意,其实,妈妈在身边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啊,好像是于落情就在身边一样。 原来,这一刻,阮非桐才明白,其实,什么时候,于落情已经深入了生活了了,于落情是那么的伟大,甚至可以取代了自己的母亲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难怪自己会爱上于落情呢! 哪个人不是爱着自己的母亲呢?尤其是阮非桐,这样从小,阮边城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很多事情,都是妈妈做的,所以,阮非桐对于妈妈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现在,能够和妈妈一起,阮非桐就可暂时忘记了一切的伤痛,好好的休息一下子,这样子,才可以有力量继续下去,才可以有力量去获得自己的爱了。 “儿子,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的话,想要对我说是不是?但是,你不要急,你现在有伤口在身上,不方便你说话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动嘴巴,想发声好么?”妈妈看着阮非桐的样子,十分的认真,其实,妈妈一直强忍着心中的那种担心,却没有说出来,阮非桐是最听自己的话的,所以,不想要太多的担心也是可以的。 阮非桐点了点头,是的,从始至终,都是妈妈对自己最好的,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好好的探讨了,但是,还有这个爱情,一直是阮非桐担心的没有办法说,也许,应该早一点告诉妈妈的,这样妈妈说不定还会很喜欢于落情,从而帮助自己。 原本,妈妈就是很开放的人啊,绝对不会那么的不明白事理的,爱情才是最珍贵的,是一种真的感情了,谁会去在乎,结婚,是不是会对自己的生活带来什么呢?只要是能够获得爱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所以呢,你有什么话要说,都不要那么急好么?其实妈妈都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可以么?”妈妈再一次强调,其实,阮非桐的心中的那个人,妈妈根本就不在意,其实,只要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而儿子的快乐,那个女人是给不了的。不是么? 阮非桐再一次点头,其实妈妈不用那么的担心自己的,阮非桐真的可以做的很好的,从小到大,阮非桐就没有受到这样的挫折,就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遍,也不会如此的伤心的,但是这次,阮非桐只要好好地休息一下,就会很好的了。 妈妈有很多的话想要告诉自己的儿子,其实,阮非桐作为一个儿子来说,其实从来就没有让妈妈用过什么心的,虽然,阮非桐是一个很厉害的孩子,有很多自己的想法,也做了很多的奇怪的事情,但是,总体来说,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从来就不会让自己的爸爸妈妈那么的担心,有什么问题,都是自己解决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的。 这一点,阮非桐还是很像自己的,毕竟,自己也是如此的人,不管是遇到多大的问题,只要是能够自己解决的话,就没有关系,肯定是不会再找其他人帮忙。 自己这样的倔强的脾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脾气,就是让阮非桐彻底的继承了,其实也是一种好的事情,这样的人,通常很是独立的,也是很认真的,所以,阮非桐才是,从来就没有犯很多的错误,从开就是靠自己的。 但是,现在,妈妈真的想要帮助一下,自己亲爱的孩子啊,那是一种爱啊,一种担心啊,毕竟孩子这么大了,妈妈总是想要帮助阮非桐做一些什么的,不能够就一直这样的,什么都不管的,那是不好的事情啊。 “儿子,如果感情上,有什么事情,是为难了你了,你一定要让妈妈知道,因为妈妈是过来人,肯定可以给你提供经验的,还有的,就是,有些人,你真的不必要放在心上的,不值得你喜欢的人,就不要去喜欢了,你要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一定是可以好好的帮助你的,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起的,你知道么?”妈妈是那么的肯定的。 但是,这一点,阮非桐并不是很同意,所以并没有点头,其实,阮非桐也知道,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给自己最爱的人,全部都爱的,怎么可以让女人给自己最好的呢? 其实,阮非桐知道,妈妈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妈妈的话放到一边,当做没有听懂啊而已。可是,阮非桐还是不会说出来,免得妈妈会伤心,毕竟妈妈也是一个好心,哪一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妈妈还是继续在说,“其实,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是不服的,因为妈妈看得出来,以前你虽然什么都不是很懂,总是不断地换女朋友,但是人都是会成长的,人都是会变得,现在你以为你懂了,什么才是真的爱了,所以,你就将自己的心给了一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人,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你的真爱,你想过什么没?”妈妈的话,都是在劝着阮非桐,希望他不要走入了误区里了。 但是,阮非桐和妈妈一样的倔强,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将一切,都说掰掰呢?有些爱,如果再一次的放弃,可能永远都不可能重新来过了,所以,阮非桐还是要好好地坚持了,和妈妈争论其实是没有用的,阮非桐只是知道,自己要是跟妈妈提出来,和于落情在一起,肯定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情了。 弹指之间,很多事情就改变了,但是,也不一定不是好事情,事在人为的,只要是努力了,就可以改变什么,就算是改变结局也好啊! 爱,是多么伟大事情,妈妈甚至可以知道,自己心中实在想什么,就算阮非桐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妈妈的话,和现实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有时候的爱,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只要是认定了的事情,特别是阮非桐这样的坚定的人。 还好,阮非桐现在有理由让自己不说出来,就是,阮非桐不能够讲话,如果阮非桐要顶嘴的话,一定会说出让自己一辈子都无法恢复元气的话,一定会深深地伤害了妈妈的,但是,阮非桐终于体会了一次了,自己在最不愿意的时候,也不说出自己的感受,虽然有一些憋屈,但是后果却是好的。 至少,阮非桐现在学会了,对自己的最爱的人留下一点面子,不要将话说的太死了,这样,阮非桐就不会和以前一样,那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爱的人伤害了。 不管是,自己深爱的于落情,也好,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张君恺也好。 其实,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阮非桐真的都不该那样做的,都是一时太气愤了,所以才让自己手下的人,去伤害张君恺吧。 其实,那样是不好的事情了,最好的朋友,多少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这样的分开了就分开了呢? 阮非桐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喜欢上了于落情又如何?还是没有公平竞争的啊,机会应该是平等的啊,彼此加油,彼此呐喊,最后让于落情自己却选择到底要和谁在一起。 阮非桐是那么的自信,于落情最后会选择自己,那么还害怕什么呢?难道,自信都是假的么?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就那样欺负自己的兄弟,简直就是不该有的表现呢。 阮非桐决定了,只要是自己好了,就要去给张君恺好好地道歉,于落情有权利,选择相信谁,只要是,自己可以好好地努力了,也让于落情看到自己的好,说不定,于落情就可以很安心的将全部的爱,都给自己了。 不管,现在于落情是站在谁的身边,其实,阮非桐都觉得,在于落情的心中,是有自己的,难道不是么?为什么不是呢?如果不是爱,怎么会,愿意帮助自己生下了,那么可爱的宝贝呢? 如果不是爱的话,当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于落情还是会忍不住,到自己的身边来,将一切的秘密都说给自己听了,就是不想要阮非桐被离笑权谋害了,那难道不是一种爱么? 如果不是爱的话,为什么,会如此的恨呢?其实正是因为爱,才可以让一个人,那样的恨着另外一个人了。 阮非桐是多么的有经验啊,以前可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现在终于明白了,其实,于落情那些表现,就是对自己最珍惜的表现了,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明白,只是在猜测。 现在,阮非桐终于能够确定一切感情了,但是好像一切又都晚了。 “对不起啊--”阮非桐在心中轻轻的说,都是自己太自负了,才会让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一次又有次的发生了,但是以后,绝对不会了。 只要是人愿意改正,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晚的,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还是爱情,都是一样的道理。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益以外,还有一种东西,现在非常吸引阮非桐的心,那就是人与人之间,那颗,美好的善良的心了! 他想要好好地感受一下,自己心爱的人的冷热,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傻傻的,想要追求一切,原以为,肯定是属于自己的一切的东西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知道,这个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反正,阮非桐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原来沉默真的是金子一样的,宝贵的东西啊。 也许是流了很多的血,而且也真的好像很虚弱的样子,所以,很快就睡着了,睡梦里面,阮非桐梦见了,自己和爸爸妈妈,还有于落情一起,那么快乐的一家人,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的时候,就开心的不想醒了。 看着阮非桐睡得那么的踏实的样子,妈妈就觉得很安心了,其实,这个孩子,还是有狠多事情,是不懂的,以前是自己没有关心,但是,以后,只要是自己在身边,一定会好好地照顾的,一定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不然,妈妈真的是会恨死自己一辈子的。 在阮非桐的床头,妈妈舍不得走,不管儿子是多大了,但是,只要是,一天自己在的话,那么,阮非桐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永远都不会变化的。“乖,你知道么?其实妈妈是多么的不容易,有些事情,本该瞒住你一辈子的,但是,现在妈妈不吐不快啊。” 阮非桐在梦中,舍不得醒过来,但是还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声音,好像是很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将自己从睡梦里面,拉出来的,但是,阮非桐还是没有醒过来的。 “亲爱的,现在你睡着了,让妈妈讲个你听好不好?”妈妈的心,就是按捺不住了,至少,子啊阮边城还在时候,自己还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但是,现在,简直是没有人可以,说话了。 其实,张君恺知道,阮边城是一个很称职的爸爸,所以,有些事情,不要说得,就不应该说的,但是,今天,妈妈就是突然很想要说给自己的孩子好好地听一下,毕竟,那是压抑在心中的秘密啊,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么? 阮非桐已经有些清醒了,但是,还是有些模糊,眼睛没有睁开,只听见,妈妈好像真的就在自己的身边,不停的说着话。 阮非桐的嘴巴很痛,纲要张开说话,就发现,其实动也动不了了,好像是断掉了一样,伤口撕裂的痛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你的爸爸,还有妈妈,因为,你觉得你的爸爸妈妈是那么的好的人,是不是?”妈妈一个人开始自顾自的说,其实,一张面具戴久了,就会让人觉得难受的,毕竟,当一个人,真实的样子,才是最好的,要带着一个面具,那就是骗人,骗人其实就是骗自己,所以,骗人也是要很多的能的,不是么? 阮非桐听到妈妈说带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决定,假装睡着了,妈妈要是发现自己,是已经清醒了,一定就不会说下去了,也许欺骗人不好,这是于落情最不喜欢的行为,但是,为了妈妈能够痛快的将一切都说出来,再加上,自己可以知道一些秘密,或许也是一大收获呢? 于是,阮非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但是耳朵却竖着老高,其实就是想知道,妈妈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大了,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控的很好的,但是确实被蒙骗的最多的一个人了。 还不知,妈妈到底想要说什么,是好还是坏的,所以,阮非桐还是不能够王子下评论,只是一味的假装着,等着妈妈的口。 但是,妈妈还是有些犹豫的,说话断断续续的,和之前的妈妈简直就是不一样的。阮非桐就知道,肯定妈妈瞒着那件事情,就是一很大的事情了,所以,阮非桐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没有关系,只要知道了就可以了,不是么? “其实,你还是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的,爸爸妈妈不告诉你,其实也是为好的!”妈妈一边将自己的长发往后面挽起来,一边细细的柔声说道,其实,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但是,人越是年纪大,就越是回忆以前,不愿意将一切都忘记掉,不断地回忆,不断地爱着过去的那个自己,不断地后悔,然后想要,改变自己的错误,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已经时过境迁了。 那种,想要忏悔的,但是却没有机会的感觉,是最痛苦的。 “对不起啊,其实,你出生以前,我和你爸爸的条件并不是很好的,你知道么?”妈妈还是很难受的,有些事情,说出来,简直就是丢人的,但是,还是要说,因为难受。 条件不好? 阮非桐心中重复着妈妈的话,但是,自己出生以后,过的可是很好的日子了。那么多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其实,阮非桐还是相信,努力一定是会回报的,如果是靠着爸爸的努力还有妈妈的不放弃,其实还是有可能的,只不过,阮非桐还是会想到,离笑权对自己讲述的那个故事,难道是真的么?难道,妈妈真的那么做过么? “所以,你肯定会很奇怪,为什么,你出生以后,我们家就变成了那么好的条件了,当然,那是你爸爸妈妈奋斗来的,这是无法否定的,可是还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妈妈有些无奈,想着过去的种种,那是不堪回首的过去,在妈妈的心中,埋葬了那么多年,起初还有阮边城能够陪伴着自己隐瞒,可是现在,妈妈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就会很难受的样子,无法被人理解其实是一件,让人很难继续活下去的事情了。妈妈如果不说,就没有一个人支持下午的勇气了。 “对不起,我还是要告诉你,爸爸妈妈在得到那一笔钱的时候,其实是用了一番脑筋的,你是不知道。”妈妈回忆过去,历历在目,也许,那个和自己最亲近的人,算是被自己害死的吧,那是妈妈一辈子都无法洗脱的罪名了。 “这个事情,还是要从你的名字说起的,你和于落情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离开的离,小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告诉你,我其实就是喜欢字,但是我想要告诉你,其实真正的理由是,你的妈妈原本就是姓离的,后来改了姓而已!”妈妈说的很无奈,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人,连自己的姓氏也改变了呢? 难道真的和离笑权说的一样么?阮非桐简直不敢相信,最好妈妈不要说得是这些,不然,阮非桐简直是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啊。 “其实,你外公家里,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家,而且你的妈妈,还是那个家的大小姐呢。那都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因为你的妈妈,没有脸跟你说你知道么?”妈妈的声音是颤抖着,好像是要哭了。 阮非桐好想要冲到妈妈的面前,质问妈妈一句,但是他却没有能够,因为,自己根本就不能动,而且,才知道的一个道理就是,沉默是金,有时候,保持沉默,可以,免去伤害很多人的,难道不是么? 于是,阮非桐就淡定了,妈妈你就说吧,大不了,就是和离笑权说的一样,反正自己已经,听过了一遍了,就算是惊讶,也是再一次,也无所谓了,不是么?同样的难受,再一次也无所谓了。 阮非桐不断的安慰自己,希望一切都可以平静下来,让妈妈将话讲完。 “那个时候,你的爷爷得了重病,就快要死掉了,你知道么?但是,你爷爷却把全部的财产,都给了同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了,也不是你的妈妈,就是你妈妈的妹妹。”张君恺继续说,好像不想要停下来了,但是,妈妈的声音,再说到妹妹的时候,并不是那种难受了,而是愤怒。 阮非桐听出来了,难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一样的版本么?其实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是同样的一件事情,有些人可以有这样的说法,有些人可以有其他的说法,这都是可能的,所以,阮非桐也不用伤心地太早了,说不定,还有贼喊捉贼的事情发生了呢? “妈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妈了,并不是很好的那种人啊,但是,却会在老头子的面前,表现的十分的好,让老头子的心都偏到了她那边去了,但是你外公就是不喜欢我。就算是生病了,你小姨也不让我去看一看你的外公了,直到你的爷爷都快要死掉了。”妈妈是多么的伤心啊,是啊,对于一个自己的至亲的人,却不能够在他快要不行的时候,去照顾他,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呢。 阮非桐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的简单的。妈妈爸爸根本就不是离笑权说的那样的人啊,阮非桐还是可以确定的,不是么? “所以,你妈妈我,为了见到你外公一面,必须要将你小姨妈那个家伙给搞定了,但是,你姐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了,于是,你妈妈我就只有叫你爸爸帮忙了,你爸爸当时是你妈妈我的男朋友,要不是他帮忙,还有谁可以帮忙呢?”妈妈说的很是道理。 要是,那个时候,在妈妈身边的人,要是自己,阮非桐也是会那样的帮助妈妈的。那样的女人,怎么会是自己的小姨妈呢? “于是,你的爸爸就将你的小姨妈狠狠地整了一顿,但是你的小姨妈绝对不是那样的愿赌服输的人了,她一时很恨,就将你外公的药还有治疗全部都停掉了,恨不得将全部的一切都变成了自己的。”妈妈越说越是烦躁,往事不堪回首啊,但是,不回忆又是难受的事情了。 阮非桐大概能够将全部的故事都拼凑起来了,原来那样说的是那样的逼真,离笑权一定是被骗了,小姨妈真是邪恶的女人,自己做了坏事,还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让自己的儿子误会亲人,一辈子都想要报仇,一辈子都活的那么的难受,简直就是不值得。 妈妈停顿了一下,阮非桐很焦急,很想要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没有办法,也不能够从床上坐起来,就只有这么忍着,妈妈就一定会继续说的。 “所以,你外公还是去世了,那个时候,不管我和你爸爸如何去求你的小姨妈,她就是不答应要帮助你爹外公治病,而且那个财产,竟然给你了你的小姨夫。”妈妈说的很认真,根本就不像是假的。 阮非桐就是不明白了,什么小姨夫,离笑权不是说,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爸爸了么?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小姨夫呢?难道是另外在外面找的第三者么? “那个时候,你小姨妈的孩子还是很小的,但是,她为了得到你外公的同情,为了将财产都弄到自己的受上,就骗了所有的人,说你小姨夫已经死了,其实没有,你的小姨夫,用了人家的身份,继续的活着,这都是你爸爸,在调查你小姨妈的时候,发现的。要不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妈妈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坑一样,被彻底的欺骗了,好像是回忆的伤感了,那毕竟是妹妹啊,竟然这样的对待自己还有爸爸。 阮非桐终于算是明白了,离笑权就是一个傻瓜,被自己的妈妈骗了,还要如此的痛苦,好吧,离笑权就死的不冤枉了,就算是为了外公,去祭奠吧。 “所以,你爸爸简直就是气疯了,于是就亲自出马,将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抢了回来,让小姨妈和你的小姨夫的如意算盘,一个都没有达成。”妈妈思忖了片刻,继续说,“其实,也不能说,是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其实那都是属于你的外公的,给不给我们,给谁,都是他的决定,你妈妈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你小姨妈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我们才做了那样事情了。” 原来事情的原委是如此啊,阮非桐才恍然大悟了,好想要坐起来,给妈妈一个怀抱啊,但是,现在还不可以,阮非桐真的知道,真相是如何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离笑权那个畜生也为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奉献了生命了,那就无所谓了,不是么? 其实,报应还是有的啊。 阮非桐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个故事,但是阮非桐还是很开心的,因为,根本就不是张君恺说的那样,就可以很好了,至少,阮非桐不会因此而感到愧疚,但是,那样的一段仇恨,已经如同风一样,永远的消失在眼前了。 阮非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亏欠张君恺的,更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于落情有所愧疚,张君恺这样的对不起自己,那都是他的报应不是么? 妈妈一直在说,可是,阮非桐就一个人躺在那里,想着这些年的一切,总是那么的搞笑的,是什么,让人,难以忘却一切,但是,阮非桐还是那样的坚定,要好好的加油,让于落情回到自己的身边,让一切都重来。 第377章 放开我 “你知道么?我和妈妈,认识,简直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好像是上天的特意的安排,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法国,我一个人,没有任何的亲戚,所以,我需要打工自己养活自己,于是,我就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这样不仅仅是我熟悉的手艺,我还可以吃到中国菜。虽然,那里的食材,并不是很本土,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吃,每次,都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家乡一样。” 谢缤伊一边说,一边回忆着,那个时候,自己是有多么苦啊,自己心爱的人,留下了一封信,就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谢缤伊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勉强的知道,好像是到了法国去了。 于是,谢缤伊想也没有多想,就跟了过去,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谢缤伊在那里不认识人,也没有什么钱,但是,谢缤伊发誓一定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因为他不甘心啊,为什么,那样的一个人,自己心爱的人,爱着自己的人,说走就走,一点缘由都么有。 谢缤伊真的很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要死了,也要有一个确切的理由吧,不然死也不会是那么开心的事情了,也无法洒脱出来。 可是,谢缤伊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法国以后,一开始,还能够用为数不多的钱,勉强的支撑着生活,谢缤伊以为自己,这样节约着,就可以,一直养活着自己,然后找到那个男人。 但是,老天,很本就不给谢缤伊什么面子,不管谢缤伊的是多么的诚心,想要见到自己的真爱,上天都没有给她这样的一个机会。 曾今,谢缤伊和那个男人一起看过千与千寻的电影,那是一个动画片,谢缤伊还记得,自己是第一次在男生面前哭,但是,谢缤伊并不觉得丢人,而是真的被那个故事给感动了。 如果自己成为了那个故事里面的小主人公,谢缤伊觉得自己会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为了成为传奇,谢缤伊真的好想,当一次,动画片里的人啊,也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东西。 现在,谢缤伊真的有机会千里迢迢,去寻找自己的真爱的时候,却不是那么的容易了,和千一样,去寻找着自己的真爱,但是,却没有和千一样,最终的寻找到。 谢缤伊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幼稚,也许,那个男人只是想要摆脱自己,于是随便的说了一个地方,没有想到,谢缤伊真的就相信了,竟然就真的追到了法国来了,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到了法国,要是真的没有见到他,要怎么会去呢?要是没有了回去的路费,该怎么办? 终于,那一天还是到来了,所以,谢缤伊就只有到餐馆里面打工了,好在,在外国打工,比国内的待遇要好很多,所以,谢缤伊很快就能够养活自己了,不会整天饿着肚子,也不会风餐露宿的没有地方住。 谢缤伊只是想,攒够了,路费就回去的。 但是,外国的法律也是很严格的,谢缤伊并不是有绿卡的人,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算是一个游民了,所以,经常会担心,被逮到了派出所了,那样,不仅仅要在里面关上好几天,工资也就没有了,就算是当时的工作,也会丢掉,谢缤伊就需要重新开始找工作,重新去存钱,直到能够有足够的钱,回到家就可以了。 虽然,找不到那个男人,对于谢缤伊来说过,是一种巨大的遗憾,但是,现在谢缤伊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家里,那个温暖的家,不管,谢缤伊有多少的难过,都可以充分的吸收,然后让谢缤伊能够痊愈,有足够的勇气,再一次的站起来。 谢缤伊和妈妈相遇,越是从那样的一个饭馆里来的。 阮非桐真的不知道,妈妈和谢缤伊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那么短暂的时间,就可以认定,这是自己需要的女人,虽然阮非桐很排斥自己和这个女人走的很近,但是看她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企图的样子,于是就很好奇,心什么时候就静了下来,等着女人继续往下面说下去的。 “那个时候,我还是在餐馆里面做事,我负责下面条啊,中国人和外国人吃的面条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本土的外国人,很难能够做到很地道的面条,所以,我每天就在那里,做面条,刚好,面条又是我最拿手的,所以我做的很出色,老板就会特别的照顾我,会给我更多地工资。”谢缤伊回忆着过去,好像是有一种特别的爱,也许是过够了苦日子了,但是,遇到了妈妈,就遇到了转机了,所以想到那些,就会很开心的。 阮非桐看着谢缤伊,举手投足,都是十分的秀气的,外面天都是黑黑的,但是,房子里面的灯光,是那样的炫目,照在了谢缤伊的右侧脸颊,阮非桐觉得,她的脸庞,是那样的温暖了,绒绒的光芒,让阮非桐看着就很舒服。 阮非桐不能够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子,是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一切都是缘分,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好好的感受一下她的心呢。 反正,现在和于落情不在一起,阮非桐还是要有交朋友的机会啊,不能够将自己的全部的交流全部都留给一个人,这样对于阮非桐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于落情也不会想要那样的宠溺的,不是么? 于是,阮非桐终于安慰了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去和谢缤伊接触,去了解,身边的这个对自己,有一种无形的,十分强大的吸引力的女人。 谢缤伊的耳朵上面,有一枚深蓝色的耳钉,小海豚的形状,好像是从大海里面跳出来的,那么的可爱,就像是一个欢快的孩子。 阮非桐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有很多细小的细节,都让阮非桐觉得很温暖的,让阮非桐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值得自己去发现,去欣赏的。不是只有于落情那样的一个艺术品,让自己去反复的观赏。 于落情当然,是最美丽的,但是,其他的女孩子,也是值得自己去欣赏的,用一种很平和的心态,欣赏的心态去看就可以了啊。 谢缤伊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炙热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耳朵看,谢缤伊的耳根子,在一瞬间,就通红了一片,阮非桐惊讶的发现,谢缤伊那样的害羞,雪白的脖颈上面,也有了细小的疙瘩。 这个女孩,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怎么知道自己在看她,而且还这么的害羞,那么的敏感,能够如此迅速地接受了自己的讯息,然后有所反应。 阮非桐的心一惊,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女孩子,都是如此的吧,她肯定是没有经历一些事情,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所以才会这么介意人的目光,才会看也没有勇气看自己一眼。 谢缤伊不知道怎么就停止了,觉得有些扭捏,伸出手,纤细的食指,在谢缤伊的通红的耳垂上面划过,所到之处,更加的通红一片了,好像是起了很小很小的红的包,痒痒的,好像是被蚊子叮的。 但是,阮非桐的家里面,如此的干净整洁,更是不会有一只蚊子的,那么那一定不是包了啊,这个姑娘是怎么了,阮非桐知道,谢缤伊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谢缤伊整个人,是那样的白皙,好像是看不到一点的杂质,但是,雪白的脖子上一片绯红,谢缤伊侧着脸,阮非桐好想要看一看谢缤伊的正脸,是不是也是一片绯红呢? 原来,自己还是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让如此的美女在自己身边,是这么的紧张。这样的感觉,让阮非桐觉得很有成就感。 阮非桐就像是豹子,有很敏锐的嗅觉,有了目标,就一定要达到,不管牺牲多少都可以,成功了以后,就一定很有成就感的。 所以,阮非桐是一辈子都要成为王者一样的人,而谢缤伊,一来,就有一种气场,让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王,所以,像是谢缤伊这样的美好的女子,才会被自己所有。 阮非桐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是不是飞到了太遥远的地方了,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心,还有这个无乱猜想的脑袋。 谢缤伊局促了半天,终于又开始讲了,阮非桐很想要知道,这个姑娘心中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又是在紧张什么,自己难道有那么的可怕吗?她不是本来就喜欢自己的么?现在就该好好的表现啊,而不是,这么的局促,浪费了大好的机会啊。 “妈妈来到餐馆里面,作为一个华人,在外国一个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一吃家乡的菜了,如果你一天到晚都吃洋人的东西,总是会受不了的,所以,能够在中国餐馆里面,吃上一顿逞心如意的饭菜,可能是会开心很久很久的,整个人都会有活力起来!”虽然谢缤伊说话的语速不快,以阮非桐那样的急性子,肯定是受不了的,但是,现在,阮非桐还是很开心的,这样的节奏,其实让阮非桐觉得很舒服,好像是自己的心就这样的安定了下来,觉得一切就像是花开的过程一样,那样的漫长,但是美丽的不得了。 但是,阮非桐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妈妈在国外是那样的状态啊,妈妈肯定也是很思念爸爸的,肯定是茶不思饭不想的,阮非桐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多都做得不好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多了,但是,妈妈还是会那么的孤独,那么的难过,自己怎么从来就不知道呢? 谢缤伊慢慢地就变得轻松了起来了,手指不断地飞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的圈圈,一边讲着,一边用手势打着。 “当时,你妈妈点的,就是我最擅长做的,面条了,理所当然,是我亲自做的。其实,我每次做的时候,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不管是给谁吃,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懂不懂,面条,都是无所谓的,我都一定要做出那样的味道,让客人满意为止。”谢缤伊说道做面,是那么神采奕奕,海蓝色的眼睛,放着光芒,那是一种希望,让阮非桐想要吃一顿,谢缤伊做的面条。 不知不觉,自己和谢缤伊已经谈了那么久了,阮非桐竟然一下子也没有想到于落情,阮非桐突然觉得很罪恶,这辈子,在家里就要吃于落情做的饭,小时候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阮非桐这样的提醒着自己,不要被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给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好么? 但是,阮非桐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口水,真的好想要知道,这个女人的厨艺,是不是真的和她说的一样,那么的好,还有,那个面条,是不是真的会有家的味道呢? 谢缤伊一刻不停的说,阮非桐知道,那样的回忆,肯定是极其美妙的,一个人飘荡在外面,看到一个中国人,肯定都是十分的激动的,至少可以有共鸣可以产生了,那是爱啊,是对于一个国家的爱啊,那是看到家里人一样的,激动的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认真地做了面条,然后亲自送给客人吃。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经历了很多的客人了,不管是国外的,还是中国人,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那天我看到妈妈的样子,就突然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妈妈一样的,感动着。”谢缤伊的眼角湿润了,阮非桐从那个角度,刚好看得十分的清楚啊,阮非桐好想要告诉谢缤伊,那个样子,真的好美,眼角好像是有一颗珍珠一样,和湖蓝色的眼睛,映衬在一起,是那么美好动人啊。 “我那个时候并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想,将面放在妈妈的桌子上米娜,她并没有很快就开始动筷子,而是看了我很久很久,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妈妈在想什么,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做的不好,所以,妈妈对我很失望,对我的面条很失望,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会很抱歉的,”谢缤伊是那样的真诚,眼角的那颗泪滴,始终没有落下来,一直是在刻意的控制着。 阮非桐听得着迷了,他知道,肯定不是面的问题,妈妈肯定是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女孩的特别了,但是,妈妈到底是看到了她的什么,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呢,阮非桐不知道。 谢缤伊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也许是一个姿势累了,于是调整一下,继续轻轻的说。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大开,阮非桐觉得这样的夜晚是多么的美好啊,美人在身边细细得讲着让人感动的故事,阮非桐觉得很开心了。 “我当时是有多么的紧张,赶紧上前,问了问,妈妈,是不是这个面看上去没有食欲,要是真的没有的话,我就拿进去,按照客人的感觉,再弄一次,免费的。”谢缤伊娇羞的样子,十分的小女人,简直是将阮非桐看得受不了了,心跳加快,都快要到嗓子眼了,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像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一样,那么的难受,难受的要疯了。 “可是,妈妈看到我那个样子,却握住了我的双手。”谢缤伊说道激动的位子了,眼神闪亮的,像是最美丽的星辰一样,阮非桐就算是从侧面,也可以看得十分的清楚了。 阮非桐好像是变成了一个泡沫一样,那样的轻盈,还有美好的,好像是记忆一样,要幽幽的,飘过去,但是又过不去,这个夜晚,就这样的停止在这里该是多么好啊,阮非桐觉得自己的心,是那样的脆弱,根本就不是无坚不摧的,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好难受,好想要将她抱入怀中了。 可是,谢缤伊并没有察觉,身边的男人的变化,而是专心致志的讲述着故事,突然就转过了头,“你知道么?我是多久没有和人牵手了呢?你知道,一个人,在外国,是多么想要见一见,家乡的人呢?那一刻我才知道,其实妈妈也是一样的感觉,她觉得,我就像是她的女儿一样。” 阮非桐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一个女孩子,那么的孤独,到底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到那么遥远的地方,还要做那样的又脏又累的活呢?阮非桐虽然想不通,但是还是觉得温馨,可能,妈妈真的看到了谢缤伊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多么的感谢,面前的这个姑娘,让妈妈一个人在外国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人讲话,有一个人聊天,有一个人陪伴着,最重要的事情是,现在,谢缤伊又让自己知道了,其实妈妈的那个梦想,已经过去了,现在,最幸福的事情应该是在自己身边的,而不是在法国。 虽然,那里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也是妈妈一直想要去的,但是,现在自己才是妈妈的惟一的依靠了。 “那天,妈妈竟然请我做在她的身边,将一碗面,变成了两份,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吃,妈妈跟我讲了很多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你!”谢缤伊的表情是那么的甜蜜,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终于得到了,心爱的棒棒糖,才会是那样的从心里面的,开了花一样的美好了。 阮非桐伸了一个懒腰,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了,和谢缤伊在一起,让阮非桐觉得好放松,或许,妈妈真的是很有眼光,将这么好的女人送到了自己的身边,阮非桐好想要靠近她啊,看到她漂亮又清新,可爱的就像是一个公主样。 或许,阮非桐真的可以,考虑将谢缤伊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这个时候,阮非桐再也不会害怕,伤害一个姑娘了,因为,阮非桐的心是那么确定,这个时间上,除了爱情以外,亲情,还有友情,也是可以让人很温暖如春的。 阮非桐永远都不会知道,就是这样的放下防备,会对以后的事情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她,阮非桐也许真的就可以完成自己的梦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那天大雨,于落情在大雨里,和张君恺在一起,挣扎了很久人,原本身体就很弱,回去以后,又生病了,变得异常的脆弱。 张君恺就有理由,一刻不停的在于落情的身边照顾。 雨水,一直在不断地下着,那么的大,窗户外面,完全是雾蒙的一片,于落情看着窗户外面,觉得这个天气,就和自己的心情一样,那么的灰暗,没有一点的色彩。 于落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如何,张君恺这么对自己照顾,无微不至,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样,于落情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张君恺那么的体贴,简直是甜蜜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 但是,于落情还是没有办法心动,再是不会自觉地想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将他伤的那么德中,是不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是不是会很难得痊愈呢?是不是,阮非桐就此会伤心了,再也不会想着自己的。 于落情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自己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为了拒绝了张君恺的盛情难却,将阮非桐推到面前去做挡箭牌,还好,现在自己生病了,要是没有病的话,于落情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演绎了。 说好了,要将阮非桐这个人,彻底的气一气的,但是,于落情却发现,自己也只是稍微说一下子,根本就无法实现嘛。 不知不觉的,张君恺就站在于落情的身边很久了,但是,于落情的心中,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心事,于落情一直想要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千万不要去想,可是就是办不到。 千头万绪的,到底要如何去对待这样的两个人,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一种考验。于落情真的累了,为什么,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别扭呢?为什么就不能够简单一些呢? 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于落情就无法从低迷的情绪中走出来,其实,张君恺给了自己的那么多的美好,让于落情知道,其实完全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切,去接受一切的美好,但是,于落情就是放不下那样的一个人,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张君恺,如何去兑现自己的承诺。 于落情很害怕,这样的自己,到底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窗外的雨还是在不断的下了,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雷声轰鸣。 小时候,于落情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了,每次打雷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于落情就会躲在被子里面,吓的一身冷汗,但是,于落情也没有办法,妈妈要去上班,不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不然,饭都买不起了。 于落情那个时候,好想要有个人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代替妈妈,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没有,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没有。 所以于落情,渐渐的变得勇敢了,不管是不是打雷了,于落情都不再害怕了,反正,自己也没有被累伤害嘛。只是声音很吓人,从那以后,于落情发现,其实有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慢慢的改变的,就像是,你害怕什么,也只是心里的因素,只要你告诉你自己不要害怕,慢慢,适应了,你就真的不害怕了。 于落情想到了过去的那些,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很勇敢的,自己的勇敢,还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阮非桐,要不是他的无情,于落情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吧。 张君恺就那样的静静的看着于落情,不知道于落情在想什么,但是,这个样子的于落情,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还是上天亲手雕刻的天使,那么的快乐,思考着人生,看着这样的雨,好想要到天上,去看一眼,一样。 于落情的眼睛也酸涩了,好像是已经关注了这场雨很久很就了,于是,于落情想要转过头,看一看别的地方,其实每天这个样子,也是挺无聊的,于落情好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啊。 尤其是,在那之前,于落情和张君恺一起,散心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但是,现在都不能了,不能够想到过去,于落情的心好害怕啊,对于那样的一个可爱的,值得去矮的男生,但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动心,只是当好朋友,其实就很好了,现在是男女朋友,让于落情好害怕,不知道要如何去处理彼此的关系了。 于落情转过头,却突然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就矗立在自己的窗前,于落情抬起头,白色的大褂,再像是,是凭证的肩膀,再往上,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那一刻,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于落情的心情十分的特别,看到张君恺的样子,是那样的安定,眼神迷蒙,但是很清澈,那样定定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了,于落情突然有些害羞,脸一红,就又转了过去。 张君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十分担心的,走到于落情的另外一边,低下头,去于落情说,“怎么看到我就躲着啊?我有那么丑么,让你都不想看到我了?” 于落情一听,就笑出了声音,张君恺的那个表情,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了,那是什么表情啊,那么的搞笑呢!张君恺总是有那样的魔力,可以在一秒钟之间,让于落情从十分沉闷的心情,变得很开心。 但是,于落情的不开心,也同样是因为张君恺了,他真是一个大麻烦,让于落情觉得十分的麻烦,想要尝试,但是不敢,简直就是一种挣扎啊。 于落情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张君恺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就罢休了,于落情可是自己的女朋友呢,现在,自己完全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女孩,到底是在想什么的,不是么? “喂,小朋友,你倒是要告诉我啊,你到底是在想什么,笑什么啊?”张君恺很是无奈,于落情从来就是瞒着自己,这啊,那的,让自己猜,可是,张君恺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也不是于落情肚子里的蛔虫啊,有的时候,真的是猜不到的。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那样的委屈的样子,笑容就没有收住,一直洋溢着,“矮油!”于落情扭了扭身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是你可爱啊!” 她很少会是这个样子的,在张君恺的面前去表扬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张君恺自己,张君恺一瞬间,就乐开了花了,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张君恺傻了眼了,“不会吧?你确定你说的是我么?是我,张君恺?” “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你走!”于落情转向一边,真是不好意思将那些话,再说一边,张君恺就是喜欢占自己的便宜,明明是听得很清楚了,还要假装听不清楚,这不是笑话么? 张君恺这下子是被吓到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太激动了,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说的我,要是真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别你表扬,那岂不是我这辈子的荣耀了么?” “矮油!你肉麻不肉麻啊?”于落情简直不能够忍受张君恺这个样子,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但是,于落情喜欢的,也是张君恺的小孩子气,因为,于落情很小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其实,这个样子,对于于落情来说,应该是十分的快乐的啊。 张君恺得了便宜,就开心起来了,于是,自动的坐到了于落情的身边,一只手臂,展开,轻轻地揽着张君恺,“既然你今天这么的乖巧的话,那么,我今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啊?” 其实,张君恺早就有预谋了,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还是想要做到最好的,之前,于落情是因为阮非桐,才住到这个医院的,张君恺觉得,现在。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呢?为了方便你自己更加的照顾,张君恺决定让于落情跟自己住,这样,张君恺就可以永远的看着她。并且,可以亲自的陪伴子啊她的身边,这样一来,于落情的身体也会好很多很多的。 于落情的身上,其实已经很不舒服了,整天就在这个小房间里面躲着,简直一点都不会觉得快乐自由,好想要出去玩啊。 张君恺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了于落情的心里去了,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啊,于落情真的很害怕,单独和张君恺在一起的感觉,因为,于落情的心还没有安定,还没有给他一个很好的定位,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他。 但是,张君恺却是一刻不停的,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于落情真的十分的害怕,如果有一天,自己没有能够,和他最后在一起,他是不是会很伤心呢。 于落情的想法有很多,所以,才不能够和之前一样,那样的洒脱,和张君恺每天都出去玩,没有任何的想法,无忧无虑的啊。 张君恺见于落情没有反应,心中有些不开心了,但是,这次一定要成功啊,因为,张君恺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怎么样嘛?我的小净,你就跟我出去吧,难道你就不想要出玩么?外面可好玩了啊!”张君恺的一张可爱的脸,子啊于落情的面前,晃来晃去,各种卖萌。于落情看着张君恺圆溜溜的眼睛,就觉得很是可爱了,心中总是痒痒的,好想要和张君恺一起出去啊。 “出去干什么啊?你看看这个天气,这么大的雨,能够去哪里呢?”于落情却不能够那么的任性,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安全全的,多过一天,就只有打消那个念头了啊。 张君恺觉得自己的魅力真是不行啊,这么说,于落情还是不答应,真是不爽。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应该不会吧,张君恺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让,为什么有那么的多的女孩子,喜欢呢?只是,自己一直都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姑娘罢了。 可是,张君恺还是鼓起勇气,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打败了呢?那绝对不是符合张君恺的作风的啊。 张君恺又想了想,看着于落情的清澈的眼神,似乎是有些躲闪的,难道说,于落情是故意考验自己的么? 这样一想以后,张君恺觉得,自己想的肯定是没错的,原来,每个小女孩,都是一样的啊,连于落情也是如此,还要在自己的面前撒撒娇啊,假装很酷一样,让自己求一求,哄一哄,才会答应的,不然,哪里有成就感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张君恺就要好好地表现一下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张君恺的双手,搭在于落情的肩膀上面。看着于落情的眼睛,让她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了,“喂--你看着我的眼睛啊,我有那么可怕么?” 于落情一听,呵呵,张君恺这个小家伙,竟然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简直不是法自己放在眼里啊。 于落情嘟着嘴巴,翘的高高的。“对啊,你就是可怕啊,我怎么可以跟你出去玩呢?你要是出去,吓坏了小朋友怎么办呢?” 张君恺一听,这个小妮子啊,竟然还真的就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于是,使劲地拧了拧于落情的鼻子,“好啊,我很可怕是吧?那好,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有多么的可怕好了!” 就像是荷尔蒙突然的作祟,张君恺突然就很想要吻吻面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于落情竟然就变成了一个甜蜜的小殷桃一样,对自己那不是一般的吸引力,是不是大大的吃一口,就会觉得很爽,很甜蜜呢? 就这样,张君恺无限的靠近于落情,她都有些不适应,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干嘛要这样的对自己呢? “你想干什么?”于落情不知道,所有的男人,其实子啊某些方面还是很想象的,有些事情,到无法商量的时候,就用强硬的方式去改变,有时候,一个吻,就可以让一个女人的心变软,然后,没有办法逃脱了。 “我想干什么?你觉得呢?”张君恺看着面前的于落情,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绵羊的感觉,白白的,嫩嫩的,而且,还是傻傻的,到了自己的手中,要怎么逃脱呢? “你!张君恺,你能不能够冷静一点啊,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快一点坐好,不然我这辈子都不跟你出去玩了!”于落情放了狠话,真的不想要张君恺靠自己的这么的近,让于落情的感觉很奇怪,而且还不知道,这样自己和张君恺到底会发生什么的。 张君恺突然就很听话的,没有继续靠近了,但是,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很近的距离,鼻尖对着鼻尖,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你让我停下来也可以,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和我出去玩怎么样?”张君恺再一次的问,对于淑女,就是要有耐心的,张君恺觉得自己有时间,陪伴着这个小姑娘,好好的玩一玩,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我才不要呢!”于落情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妥协,不然,自己还有什么价值呢。一旦沦陷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张君恺就知道,于落情会是这样的说了,既然如此的倔强,那就该受到自己该有的惩罚了吧。 想也没有再想了,俯下头,对准于落情的唇,狠狠的吻。 于落情的一双秋水眼瞳,惊讶的睁得很大,但是,眼前的男人,将自己紧紧地擒住而来,于落情完全不能够动弹,自己的力气,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消失了,那种感觉其实很奇妙,但是,于落情却没有能够,挣扎着开。 于落情的心好痛啊,怎么可以,和张君恺做这样的事情呢。自己的吻,应该是留给一个人的,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是张君恺啊。 还有,张君恺那样的一个小孩子一样的人,怎么也会来这样的一招呢? 于落情简直是不敢相信,想要挣脱,但是却没有能够。 “放开我--”于落情的声音,在嗓子边,就已经破碎了,为什么,张君恺沉迷在香吻中,哪里还能够,听到于落情到底在说什么呢? 第378章 如愿以偿 只要,于落情稍微动一下,张君恺就知道,是自己吻的还不够深,根本就不会放开,而是,更加的卖力。 于落情的唇是那样的软,如同花瓣一样,那么的香甜,张君恺卖力的啃着,虽然力气很大,但是也很温柔,不想要将自己心爱的姑娘,给伤害了,于是将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最柔软的美好。 那些爱,都集中在唇上面,往于落情的口腔里面输进去。 张君恺的吻,那么的炙热,好想要让于落情感受到,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炙热,每一次跳动,都是为了于落情那一个人啊。还有,张君恺的吻,是那样的潮湿,让于落情觉得无法的舒服,张君恺想要表达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可以很完美的契合,让彼此都舒服的不得了。 张君恺的舌,十分灵巧的,在于落情的口腔里面,翻来覆去的,探着最光滑的口腔上臂,张君恺的舌头,滑来滑去的,于落情敏感的口腔有些受不了了,太痒了,不断地在张君恺怀里,扭来扭去的。 于落情这样的话,让张君恺更加的激动了,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全身都是麻麻的,苏苏的,简直不想要停下来。 张君恺的舌头,在于落情的舌头上面划着圈圈,可是,于落情根本就不回应自己,难道,是自己还不够热烈么?就连于落情,都还没有感染到么? 张君恺绝对不会那样的轻易的,就罢休了,于是,张君恺的舌头,更加的卖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于落情的舌头,让她一刻不停的,跟着自己动着。 于落情就快要窒息了,张君恺的动作,是那么的迅速,让于落情没有办法不跟着他动,但是,于落情觉得自己不能够背叛自己的心,这就是一种欺骗,但是,于落情还是没有办法挣脱开,再加上,时间太长了,窒息的好难受,于是,于落情的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咸涩的味道,进入到了张君恺的口腔里面,张君恺才突然发现,于落情哭了。 张君恺告诉自己,一定要停下来,赶快停下来,但是,心中却有另外的一道声音,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停下来,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啊,自己还没有吻够呢。 但是,于落情的眼泪,就像是一个开关一样,不断地往下面流出来,完全停止不了。 于落情真的累了,为什么,自己会到了这样的地步呢?难道,自己的选择,真的是错误的么?难道,自己就不该那样的答应张君恺么? 现在,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改变这个现状么?进入了一个男人的漩涡,还有可能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挣脱了么? 于落情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是那么的傻,原来以为自己的做法是善良,不想要伤害任何的人,但是,今天才发现,不管怎么做,其实都是会伤害人的,除非,自己实在是不忍心,就让事情一直这样下去了,不要改变了。 但是,于落情现在真的很难受,因为,于落情竟然有一些心动了,张君恺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胸口的上方,“扑通--扑通--”不断地响着,是那么的动听啊,于落情真的好想要享受这样的美好的吻那,于落情觉得自己全身都已经软软的,完全没有当初的想要挣扎的感觉了。 就是这样,于落情才会觉得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自私,为什么能够这样呢?为什么,就不能够狠心一点,将这个男人推开呢?难道,这不是一种欺骗么? 于落情一边纠结着,但是,张君恺却是趁机,越吻越来劲了,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张君恺这是为数不多的吻,但是,这么激烈的,无法控制的,这还是第一次的。张君恺的脑袋,好像是冲了血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了,只知道,张君恺想要这么做,一直这样做下去,于落情是那样的美好,张君恺就是想要将她彻底的占为己有,不可以让任何人,得到于落情了。 于落情知道,事情会越来愈严重的,张君恺的手,在于落情的胸口,轻轻的摸索着,揉弄着,让于落情的身体,一阵酥麻,更加的软了,腿都有些站不住了。 张君恺吻到了伸出,舌头往于落情的喉咙里面,于落情的小舌头,受到了刺激,都快要呕吐了,但是,张君恺却不断地将于落情分泌的唾液,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吮吸着,那好像就是圣水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饮料,张君恺不断地吮吸,声音很大,让于落情觉得很难堪,但是,还有什么理由去挣扎呢?于落情自己都管不了了。 张君恺的大手,在于落情的胸口游离着,是有多久了,于落情没有被如此温柔的抚摸了,其实于落情真的很渴望,于落情甚至觉得,张君恺的手带着魔力,让于落情热血沸腾,让她在这一瞬间,好想就要妥协,让身上的男人,好好地爱自己一次。 张君恺终于放开了于落情的嘴唇,转战于落情的耳垂,张君恺一边轻轻的从上而下的,亲吻着于落情的耳朵,一边在于落情的耳边呼喝如兰,“亲爱的,我好爱你,你真的好美啊,我想要你了!” 张君恺的声音,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鬼使神差,于落情觉得,那声音,简直就是一种诱惑,让于落情听着,就不断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张君恺的怀抱里面贴去,但是于落情的心,却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这么做。 于落情真的好艰难啊,好想忘掉一切,自己的想法,就这样享受那么一刻。 但是,脑海中,却是由一个人一个人的闪过。 阮非桐,就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衣,看着自己,然后不可思议的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我就不知道么?你们简直是天理不容,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两个,一定不会有好报应的啊!” 于落情的心在滴血,但是却无法反抗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这样的,阮非桐,这不是我愿意的。”于落情痛苦的呻吟出来了,但是,破碎的话语,被一次次的激情给淹没了,张君恺根本就听不清楚,于落情到底是说的什么,只知道,这具身体也是十分的渴望自己的,为什么,就不好好地爱惜一下呢? 张君恺知道,该如何去疼惜这样的一个十分美好的女人,那之前,于落情遇到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简直就不用去提了吧,这次,张君恺一定要让于落情,变成这个时间上,最美好的女人。让于落情好好的体验一下,自己才可以带来的快乐,那是疼爱,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是不样的,那不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掠夺,而是彼此,血乳交融,去感受,来自生命深处的美好,还有,充满了灵魂的爱了。 “我爱你!”张君恺不断的在于落情的耳边,呼喝着,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完,那种爱,在骨髓里面,就像是爱自己一样的,深爱着,身下的这个女人。 张君恺的手,是那样的灵巧,好像是拿着,手术的刀子一样,迅速地将于落情的衣领给加开了,一颗一颗的口子,完全没有了作用了,于落情的身体,雪白的,如同冬日里的初雪,那样的浩浩荡荡,稚嫩的让人要好好心疼。 粉红色的文胸,将丰满的胸部,包裹的非常的好。 张君恺是那样的珍惜,痴情的看着这样的美景,就知道,于落情的人,和她的心,是一样的美丽的,张君恺真的没有看错,今天,真的是见到了庐山真面目的。 于落情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片冰凉,尖叫出声。“啊--” “乖,别怕!”张君恺知道,于落情还是很紧张的,虽然,于落情并不是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坦诚相待,张君恺知道,她肯定有狠毒不堪的过去,但是,他并不在乎,那一起,对于张君恺来说,可以完全当做是没有发生的,于落情在张君恺的严重,一定是十分的干净的,美好的女子。 “不要!”于落情很难受,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于落情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是怕把。 但是,她无法确定,直到张君恺那样的轻声细语的在自己的耳边,说着鼓励的话语,于落情才突然发现,自己不害怕了,好像是喝下了温暖的水,让冰冷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柔软,变得温热,还很痴恋着,那样的美好感觉。 就这样吧,让自己靠近那样的美好的光和热吧,于落情真的不想要反抗了,就这样闭上眼睛,将一切都交给别人,享受片刻的美好,可以么? 张君恺的手,在空中悬着很久了,都不敢落下,看着于落情饱满的胸口,若隐若现,简直就是一种,极佳的艺术品,张君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好,比任何的美景都要美不胜收了。 张君恺的身体,就在不住的颤抖了,是时候,放纵了,张君恺,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于落情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等待着一切的到来,但是,张君恺的温暖的手掌,离开了自己,于落情觉得好难受啊,好想要那样温柔的抚摸,于落情觉得自己很渴望,渴望的感觉,就要将自己吞噬了。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潮红的脸,就像是一只可爱的草莓,那么的甜美,胸口也别自己蹂躏出来了,绯红的印记,张君恺一时候,觉得非常的温暖,真的,自己终于得到了最爱了,于落情现在谁都不是的,那是自己的,这样的美好,就要在自己的面前,完完全全的绽放了,这么美好的瞬间,好好地珍惜吧。 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多么的娇嫩,让张君恺根本就无法停下来了。 “我要来了,让我爱你!”张君恺准备好了,轻轻的将于落情放下了,他也顺势倒下,将女人娇嫩的身体压在下面,然后,双手,伸到了于落情的背后,“让我看看,好么?” 如果不是遇见了于落情,张君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是有多么的美妙。 如果不是到了今天,张君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其实,女人的身体是那样的美好,张君恺真的不想看任何一个女人了,只要于落情一个人就可以了,于落情就是一朵美丽的花,要好好的去浇灌,才会结出美丽的果实,让张君恺去品尝,那爱情的果实。 “嗯--”于落情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不想要一瞬间的停留,男人的手,有一种魔力,在于落情的身体上抚摸着,到处点火,所到之处,都是一种燃烧,没有汇金的燃烧了。 于落情不知道了,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但是,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的美好,就这样,继续下去吧,不要停下来,不要停。 于落情知道,张君恺可以给自己最美好的一切,什么都不要自己担心了。 “卡擦--卡擦--”两声,于落情的四排扣子,一双一双的解开了,于落情自从生育以后,好像是重新发育了一样,胸部变得异常的饱满。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不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于落情已经戒掉了,不想要爱了,也不想要任何人,为了自己动心。 所以,于落情一直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的男人,接触自己美好,于是,一直都穿着四排扣子的内衣,只是,想要将美好的东西,藏着,不让任何人看到,就不会为了这些动心了。 虽然,于落情生过了孩子,但是身材一点都没有变样,或许是因为年轻,恢复的很好,所以,完全没有因为生育而发福,甚至身材更加是有了曲线,不仅仅是苗条到很瘦很瘦的样子。 但是于落情从来就是穿很宽松的衣服,不想要将自己美好的身材给显露出来,那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的,虽然,无数的女人,都在追求着美丽,但是,于落情不想要。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美丽,或者是自己的好身材,让男人为了自己东西,甚至是阮非桐那样的男人,为了自己动心,回到自己的身边。 于落情是绝对不会要的,只是,安安分分做好自己,就很好了,不是么? 张君恺的手,终于勇敢的落下了,张君恺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是这样的颤抖,也许,是一切太美好了,所以,不敢轻易地打破吧,于落情的美好,自己一旦触碰了,就不可以将一切都抹掉,而是要好好的负责。 张君恺其实有所担心,于落情会不开心,以后还是会离开自己的身边,但是,最终张君恺还是抗拒不了,最爱如此美好的躺在自己的身下,张君恺真的无法就这样的停止,就这样吧,开始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想了,张君恺一定会好好地负责的。 当张君恺的大手,滚烫滚烫的掌心,落在于落情的胸口的一瞬间,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胸口那么的炽热,要化为灰烬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张君恺的动作还不大,十分的小心翼翼,等待着于落情慢慢地适应,但是,于落情的身体,本能的反应告诉自己,好想要一切都来的猛烈一些,于是,于落情主动的靠近,将自己的身体,往张君恺得手的方向,不断地弓着。 “亲爱的,你想要?”张君恺原本还是小心翼翼,想要慢慢来的,但是,惊讶的看到了于落情的这样的反应,原来,于落情也是一直在忍耐的,为什么要欺骗呢?其实,于落情也是想要的啊。 得到了这个讯息以后,张君恺欣喜若狂,一双大手,将于落情的胸口包住。 凝脂一样的美好肌肤,在张君恺的掌心划过,张君恺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看着于落情绯红的脸庞,张君恺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原来,一切就是这样的简单,**裸的快乐啊。 看着,于落情享受的样子,张君恺的心中乐开了花。 张君恺的大手,缓缓地揉捏着,雪白的乳肉,在张君恺的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那么的可爱,小白兔的一样,乖巧,听话,柔软的让张君恺捧在手心中,但是,又十分的调皮,那形状,变换无穷,让张君恺的眼睛,都快要看醉了。 “小净,你真的好美啊!”张君恺脱口而出的,是那样的美妙的赞叹。 原来,于落情一直都是将自己遮掩着,这么美好的风景,却不让张君恺感受的到。 张君恺有些抱怨,但是也很庆幸,到现在,也许,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了于落情的美好,这次交会,谁都不知道,阮非桐也不会知道,张君恺很得意,终于,到了最后,还是自己,是最而富足的人,因为,这样的一个美好的女人。 那么多的男人,都看不到于落情的好,但是,张君恺看到了,不管是哪一面,都让自己那么的动心,那么的珍惜。 “我爱你!”张君恺的头,埋在了于落情的胸口,那么柔软,好像是掉进了,温暖的海洋,那么香甜,让人迷醉。 一口,咬在粉红的殷桃上面,好像,真的是咬住了那样香甜的事物。“嗯--” 张君恺的嘤咛,让于落情感到无比的感动,哼出声音来了,“我也,爱你!”于落情觉得全身都是一阵酥麻,触电一般,就要晕过去了。 沉沦,对于两具年轻的身体,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于落情百般的挣扎,想要逃开这一切,但是却没有办法成功。是张君恺太过热情,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将于落情紧紧地缠绕,没有一点可以挣脱的意思。 自然,于落情同样无法控制自己,心中好像是有一团火,久久的没有点燃,只有在张君恺的帮助下,于落情才可以找到那样的感觉,再一次将自己燃烧了。 是于落情,寂寞的太久了,空虚的太久了,爱一个人,太久了,却没有办法将自己救赎,所以,才会如此的渴望,有人的爱。 于落情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多么的忠贞,对于那个自己心爱的人,但是,也不过如此。 长久的缠绵,让于落情忘记了自己是谁,在哪里,和谁一起,享受这美好的人生,于落情只是想要,好好地放纵自己一次,仅此一次而已。 女人的爱,就是如此的轻易,因为身体的接触,因为血肉的纠缠,所以产生了爱恋,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无法释怀的美好感受,对于于落情来说,一辈子都不会忘怀了。 终于停了下来,于落情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在了云端上面,一点重量都没有,那么的轻盈,是去往天堂的羽毛,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的存在。 张君恺的眼睛也睁开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身边这个慵懒的如同,小猫咪一样的,小女人。今天过后,自己终于可以大胆子的爱了,张君恺看着于落情安详的模样,精疲力尽但是享受幸福的模样,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 张君恺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变心,要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予这个女人,张君恺要让于落情知道,于落情的这个选择,是绝对没有错的,跟了自己,就可以得到的幸福,不是任何人,可以给予的,就算是阮非桐也不行。 “亲爱的,你还好么?”张君恺看着身边,于落情完美的侧脸,有句话,很想要问,却不好意思问出口的。 于落情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呢,全身的力气,都变成了汗液,还有各种兴奋的体液,蒸发出去了,整个人的身体,所有的胫骨,都差不多要断掉了,要散掉了。 张君恺有些失落,于落情果真是害羞的,张君恺已经尽量的将自己的话语,变得委婉了,可是,于落情还是不愿意回答自己。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问吧,张君恺也只是很好奇,自己对于这方面的经验真的是太少了,不知道,能不能够,让于落情满足啊,要是不能的话,张君恺是多么的丢脸啊,但是只有不断的发现自己的弱点,才可以改进,才可以进步,才可以,和于落情一起达到幸福的岸边啊。 张君恺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身体,不断的靠近,身边的这个女子,于落情身体发出来的味道,萦绕杂技张君恺的鼻尖,好清香,张君恺好感动,就像是来到了一个百花的世界。 张君恺很好奇,于落情用的什么香,竟然让自己如此的痴迷,心情如此好,好像是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季节的气息。 “亲爱的,你好香啊。我好喜欢你的味道,我要你一直保持这个味道,好不好?”张君恺将鼻子凑近了于落情的脖子,深呼吸的闻了闻,就懒洋洋的,好想就赖在于落情的身边,付出自己一生的时间,忘记一切不好的事情,只是享受着,和于落情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永久,一直到张君恺老了,什么都做不成了的时候。 于落情有些懒散,很想要回答张君恺的问题,但是,始终都开不了口,于落情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次,真的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啊,以前的每一次,于落情要么就是被迫的,遭受了各种各样的虐待,要么,就是没有什么激情,完全是供别人开心的人偶而已,但是,这一次,于落情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张君恺是如何在自己的身边徘徊,是如何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是如何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驰骋,让于落情颤抖不已。于落情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如此的神奇的事情,是那样的特别,好像,只有一个人,能够给另外一个人的真爱了。 于落情努力的翻了一个身,和张君恺面对面。 张君恺可以清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有,还未蒸发干净的汗珠,在于落情的额头上面。亮晶晶的,好像是一颗一颗的珍珠,那么的可爱,那么的美丽。 于落情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好像是殷桃一样,让张君恺的心,不断的震动,于落情的俏丽的鼻尖,一颤一颤的,像是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粉嫩可爱。 他总是无法抵挡于落情的诱惑,这种无声无息,不要任何做作的,温柔与美好,让人惊艳的,无法忘怀,呼吸中,全部都是于落情的味道,充满着魅力。 张君恺卷着床单,往于落情的身边,挤了挤,一条有力的臂膀,搭在于落情的脖子上,感受着于落情还没有平息的脉搏,难以启齿的温柔,让张君恺一时冲动,好想要得到于落情的赞扬,让亲爱的她,亲口的告诉自己,是有多么的厉害。 “亲爱的,你悄悄地告诉我,我有没有很厉害?”也许,从来就没有如此疯狂的张君恺,十分介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颗小男孩的心,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敏感,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其实是很厉害的。想要让于落情亲口告诉自己,跟自己一起,这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于落情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于落情真的好想要表达,自己的感受,是多么的激情,但是,于落情却不敢,说出自己的感觉,只要是一点点的肯定,就相当于,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到了一边了,那阮非桐要怎么办呢? 难道,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要消失不见了么?于落情简直不可以容忍自己,如此的薄情寡义,当初,自己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着别人,是多么的无情,现在,自己却做到了如此背叛了自己的心灵的事情,要让于落情如何去承认,那种,被张君恺重新点燃的激情,只是因为张君恺,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阮非桐,就这样,离开自己越来越远了,再也回不去了是么? 于落情想到这里,心中就不由地酸涩了,爱一个人,原本是很开心的事情,值得感动的事情,但是,当一个人独自的爱着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一种煎熬了,谁都无法体谅你的心情,谁都无法,感同身受。 虽然,爱情是根本没有理由的,所以,阮非桐根本就没有义务喜欢自己啊。于落情真的很伤别,那么多次的伤害,于落情就是没有办法,最终得到阮非桐的爱了啊。 张君恺不知道,为什么于落情明明是那么的感动,却是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表现的如此的冷漠,好像和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一样。 张君恺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张君恺会不自觉的灰心了,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么?让于落情并没有满意么? “亲爱的,我是不是不好,所以,你不喜欢,我没能让你开心呢?”张君恺真的很委屈,原本十分乐观的人,到了这个时候,真的就难受了,原来,张君恺以前从来都没有难受过,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遇到那样让自己伤心的事情,但是,现在。张君恺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了。 张君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第一次好想要哭,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张君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够在于落情的面前哭泣,但是,张君恺就是感觉,心中酸涩,有说不出来的酸楚,要从心间奔涌出来。 张君恺的泪,就翻滚了出来,顺着张君恺的脸颊,掉进了她的脖子里面,于落情原本滚烫的身体,却被冰冷的泪水,冷到了。 这个时候,于落情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犹豫,深深地伤害了一个男人,这个身边的男人,是真的爱了自己。 既然,于落情和张君恺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为什么,就不表现自己内心的感觉,让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着急的为了自己流泪呢? 不知道为什么,于落情突然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牛牛,也许,在牛牛活着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难受的哭泣,但是,于落情基本上,没有一次,看到牛牛难受的要哭的样子。 那么小的牛牛,都知道,要掩饰自己的感受,这样,才不会让自己伤心了。 张君恺也是一样的吧,现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的敏感,担心很多的事情,也是那么的脆弱,很容易就伤心了。 对于牛牛来说,就已经是一个错误了,于落情不可以让这样的错误再来一次的。 张君恺可以那样的生龙活虎,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撕裂,但是,现在,却弱小的像是一个柔弱的小白兔,于落情的爱心,在一瞬间,就泛滥了。 这一秒,时间凝固,于落情伸展了自己的臂膀,轻轻的,将张君恺揉进了自己的胸口,“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很好!真的!” 于落情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安慰,还是真心,反正,就是不想要张君恺难过的样子。 张君恺听到了于落情的话,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划过,好感动,其实,在于落情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吧,不然,为什么会这样,温柔地将自己,揽入怀里呢? “真的么?”张君恺却是将信将疑,不知道,于落情是不是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难受,才故意这么说的呢。 于落情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啊,不理他吧,他难受,理他吧,他还不适应,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于落情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去哄一哄,怀里的宝贝的,每个男人,都有孩子的一面,只不过,男人们,是很小气的动物,只会在自己的最爱面前表现,告诉最爱,其实,自己也是很需要爱的,这就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小心理。 而张君恺也是男人,也会如此,所以于落情可以理解。 “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于落情反问道,这个小傻瓜,该怀疑的不怀疑,不该怀疑的,怀疑,真是难处理啊。 张君恺从于落情的胸口,抬起头来,看着于落情一张俏丽的小脸,红彤彤的,像是一只可爱的苹果,好想要咬一口啊,肯定会很甜蜜的。“你当然不会骗我!我是知道的,所以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很介意这个方面,好像是厉害不厉害,关系着,一个男人的尊严一样,其实,于落情根本就不是很介意,毕竟,这么多年了,于落情经历了三四个情人了,都不追求这个,从来就没有体会到,那件事情,让自己有什么号快乐的。 只是这一次,于落情真的好像是灵魂出窍了,也许,张君恺真的是很厉害吧,可以让自己如此的**,体会到,这样的一件事情,也不仅仅是一件很无奈的,体力活儿,女人,同样也可以和男人一样,在其中获得快乐。 但是,于落情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呢。于落情向来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更加不会,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于落情不敢,也不愿意。 “我不厉害么?”张君恺又郁闷了,脑袋垂下来,埋进了于落情的胸口里面,丰满的乳肉,将张君恺的脑袋整个都埋入了,让张君恺完全不能呼吸,但是张君恺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于落情只是自己一个人的。 “你真是个孩子啊!”于落情故意避开那一切,不好意思说,但是,张君恺这样的无赖,好像是撒娇一样,让于落情完全无法招架,于落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妈妈一样,将自己身体上的一切,都赐予了自己的孩子了。 以前,哺育牛牛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如今,当这样的一个大宝贝,在自己的怀中的时候,于落情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一种满满的激情,给填满了。于落情很开心,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够让自己重生,或许,一切都该重新考虑。 于落情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辛苦了。 爱,不应该是一件是一件十分的轻松的事情么?为什么,阮非桐带给自己的都是痛苦,没有一点快乐呢? 是时候,好好地审视一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真爱呢?或许,这个时候,改变还是不算晚的,毕竟还年轻,还有时间去挥霍了,要是,再迟上几年,也许就再也找不到,今天的激情了。 时间过得飞快,阮非桐的伤口差不多都好了,已经能够自如的说话了。 谢缤伊却一颗不愿意离开的,在阮非桐的身边。妈妈一直在身边盯着,阮非桐也不好意思,不给妈妈的面子,反正,和谢缤伊呆在一起的感觉,也不是很差,就在自己养伤的时候,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吧。 “总是在家里呆着,谢缤伊也会闷得,你带她出去玩玩吧,妈妈在家里就可以了!”刚好,几个人都在一起,妈妈给谢缤伊使了一个眼色,就给阮非桐和谢缤伊制造着机会。 谢缤伊毕竟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能够做的非常的到位,还是很内向,很害羞的,虽然很多道理很懂,但是要办起来,还是很困难的,妈妈这几天,好好得观察了一下,所以,自己还是要好好地帮助一下谢缤伊,这样两个人的发展才会更加的迅速。 得到了妈妈的讯息,谢缤伊于是就甜着声音,对阮非桐讲,“小焰,你带我出去玩吧,我真的快要闷坏了,你看你伤口也好了,在家里,宅了这么久了,肯定也想出去玩了吧?” 阮非桐也没有办法推脱,其实,这个女孩,也不是很讨厌,要是一切的话,肯定会很开心的,反正阮非桐今天心情好,那就一起出去吧。 至少,在妈妈的面前,阮非桐还是要表现的乖一点,不管阮非桐是多么的不情愿,还是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够开心,自己的做的事情,尽量的让妈妈能够如愿以偿,难道不是么?这是一个做小孝子的,该做的事情了。 第379章 第一次 谢缤伊一听,开心的拍手道,“太好了,小焰真是好,我今天一定会玩的非常的开心的,对不?” 妈妈也为谢缤伊感到开心,自己的眼光果真是没有错的,妈妈就知道,儿子肯定和自己是一样的眼光,这么好的姑娘,到哪里去寻找啊? “好啦,你快点去打扮一下,要很好看哦!要做最美丽的姑娘,最快乐的姑娘哦!”妈妈抱了抱谢缤伊,就像是亲生的妈妈,叮嘱自己的女儿一样。 阮非桐看在眼里,其实也为妈妈感到高兴,因为,自己这样委屈一下,善意的谎言,让妈妈如此的开心,如此的满足,其实,阮非桐还是觉得值得的,只是对于谢缤伊来说有些残忍,因为,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阮非桐根本就不打算,将自己的心,真的交个这个女人,毕竟,阮非桐的心中已经有了那么一个人了。 其实,感情就是这么的残酷,不同的时间,遇到不同的人,但是,身边的那个,心中的那个,并不一定就是最爱的,可是,天意让你错过,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谢缤伊开心的就像是一个小新娘一样,欢欢喜喜的朝着自己的房间,一蹦一跳的去了。 妈妈来到阮非桐的身边,也轻轻的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儿子啊,谢缤伊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地带着她玩好哦,不要让人间姑娘,受委屈,知道么?” 阮非桐知道妈妈的话中有话,但是却一笑而过,反倒是抱了抱妈妈。“妈妈,你把她交给我还不放心啊,难道我会吃了她,还是丢了她么?不用担心啦,我们今天肯定可以玩的很开心的,好么?” “这就对了!”妈妈心真的就安了,其实,自己为了阮非桐和谢缤伊,费心很多,但是,真心希望,最后他们能够好好地,毕竟,爱情是从友情开始的,妈妈也不想要很急很急,只是让他们慢慢地彼此了解彼此就好了啊。 “好了,妈妈我也去换件衣服,不能这个样子,邋里邋遢的是吧?”说这样的违心话真是一种煎熬啊,反正跟谁出去玩不是玩呢,就这样将就吧。 “恩恩,好的,你打扮的帅气一点哈,瞧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的一对,走在大街上面,多少人会忍不住的看啊!”妈妈已经飘飘然了,有这样的一对儿女,会是妈妈这辈子的馈赠,不是么。 阮非桐心里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妈妈果然是将自己和谢缤伊弄成了一对了,“好了好了,那我先回屋子了!” 妈妈点点头,看着儿子的背影,那样的轻盈,终于恢复了正常。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受过伤,可是这次,却让自己的儿子,遭受了这样的苦难啊,那个女人,趁早要远离阮非桐。 妈妈是过来人,深深地知道,婚姻这个问题,不能太过任性了,毕竟,身边的那个人,会是陪伴你一辈子的,未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共同的面对,如果挑选了一个错误的人,那就是一辈子的痛苦了。 妈妈一定会为阮非桐把关把的好好的,总有一天,妈妈不能够守在儿子的身边,为了阮非桐的幸福,能够有一个人能和自己一样,那么认真,耐心的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妈妈真的觉得,谢缤伊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一个选择。 自己和谢缤伊那样的有缘分,相信,阮非桐和谢缤伊也是有同样缘分的,在妈妈的有生之年,妈妈真的很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和谢缤伊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阮边城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妈妈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孤独,但是阮非桐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够时常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妈妈于是很想要一个宝贝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阮非桐能够早日结婚,给自己一个大胖孙子抱一抱,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无聊了,整天都可以很开心。 人渐渐的变老了,心中想的都是这样的事情,不想要太寂寞,想要人陪伴,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大家都有时间,陪伴在谁的身边的,特别是当人,渐渐地变老了,和年轻人的世界,脱开了轨道的时候。 妈妈一大早,就吩咐了下人,顿了阮非桐喜欢的银耳莲子汤,和谢缤伊喜欢的罗宋汤。阮非桐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妈妈让阮非桐一边喝着银耳莲子,一边等着谢缤伊,毕竟女孩子总是要比男孩子麻烦的,所以,妈妈早就想好了。 之后,妈妈又从厨房里面端了一碗罗宋汤出来,放在阮非桐的桌子上。 阮非桐一闻到那个味道,就有些不适应了,“妈妈,我不喝这个汤啊,你怎么弄了这个啊?” 妈妈笑了笑,“这个不是给你喝的啦,是谢缤伊,她喜欢喝这个,我端进去,给她也喝一喝。” “妈妈,你叫下人端就可以了,干嘛自己动手啊?”阮非桐有些不解,妈妈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女孩如此的用心,其实,谢缤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是让妈妈如此的喜欢呢,甚至都要超过自己了。 妈妈拍了拍阮非桐的肩膀,“怎么,我给你端就可以,给谢缤伊端就不行啊?你不能够这么小气,还是,你吃醋了?” 阮非桐被妈妈这一说,一口的银耳莲子汤,差点一点就喷了出来。“怎么可能,好吧好吧,妈妈你送吧,我不拦着你!” 妈妈笑了笑,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只是这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自从和谢缤伊一起了以后,整个人,好像要健康阳光了很多,妈妈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所以,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妈妈来到谢缤伊的房间,谢缤伊正在换衣服。 谢缤伊从来就没有为了衣服这么的纠结过,但是,这次却十分的在意自己穿什么,也许,是第一次和阮非桐出去吧。如果不弄漂亮一点的话,感觉自己配不上。 但是,妈妈突然进来,让谢缤伊堆了一床的衣服裙子,十分尴尬的欢迎着妈妈。 “妈--”谢缤伊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个囧样子,那么多的衣服,乱糟糟的,但是就是没有一件,让自己满意的。 “这个是你喜欢的罗宋汤,走之前先喝一碗,希望你,一天心情都可以很好!”妈妈将汤放在了化妆台上面,微笑着说。看着谢缤伊的窘迫的害羞模样,觉得很可爱啊。 “哎呀,妈妈,你怎么亲自给我端来了啊,放在外面,我自己去弄就可以了嘛!”谢缤伊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妈妈是长辈,哪里有长辈来伺候自己的事情呢? 妈妈靠近谢缤伊,一边帮谢缤伊翻弄着衣服,一边说着,“傻瓜,妈妈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以后,你可是要当我们家媳妇的人啊,现在妈妈好好地巴结一下你,你以后对我也好一点嘛!” 这样一说,谢缤伊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脸都红成了苹果了,“哎,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呢,万一,阮非桐不喜欢我怎么办,妈妈,你还是不要那么笃定了,其实我自己心中,都没有底!” 妈妈一听,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衣服,专心致志的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有什么不自信的呢?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妈妈都觉得,你配我们家的阮非桐,是绝对绰绰有余的,只要你,将真实的自己,展现在阮非桐的面前,就足够了,他一定会爱上你的,我的儿子,我最了解的。” 可是,感情的事情,还是要看个人的感觉,是一种缘分吧,“妈妈,我不是不自信,而是,原本就是如此嘛。我哪里能够,那么的肯定呢?” 这个傻姑娘,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女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自信一定要有,因为,自信是所有魅力的始源,可以让一个女人,从鲜花丛中,一朵十分普通的话,让人注意到,并且大放异彩。 更何况,是谢缤伊这样的优秀的女孩子,就更加要自信了,因为,她是有资本的。 “傻瓜,妈妈说你可以,你就是可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自信,知道了么?”妈妈轻轻地抱了抱谢缤伊,感觉,谢缤伊的身体是冰凉的。 “来,现在,妈妈就给你选件衣服,绝对是阮非桐会喜欢的,怎么样?”妈妈看出了谢缤伊的烦心事,从现在开始,帮助谢缤伊打破一切的不爽,只是开心的去接受,去享受。 “好啊,妈妈,你肯定知道,阮非桐喜欢是什么样的,你帮我选!”这次,谢缤伊算是遇到了救星了。 “来,就这件了!”妈妈从众多的衣服当中,拿起了一件,额暖黄的连衣裙,非常简单的设计,但是,无不透露着清纯。 谢缤伊一看,刚才谢缤伊也试过这一条了,是很好看,但是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好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的。 “这条?”谢缤伊有些不可思议,难道,阮非桐喜欢这么小孩子气的东西么?“是不是太幼稚了?” 妈妈就知道,谢缤伊会这样想。于是将衣服推进了谢缤伊的手里面,“哎呀,我让你穿这件你就穿啊,我儿子,最喜欢的,就是简单的干净的女孩子,这件衣服,和你气质那么的符合,肯定会让他眼前一亮的,你知道么?” 原来是这样,完全没有想到,阮非桐那样的一个成熟的男子,竟然喜欢女人简简单单的,谢缤伊之前一直以为,阮非桐会喜欢的是,那那样成熟性感,那样的女人,似乎才能够配得上,阮非桐这样的成熟干练么。 “好的,那我去试一试啊!”谢缤伊拿着裙子,一蹦一跳的,将裙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头发,还有妆容,都已经弄好而来,谢缤伊将裙子换到了身上,就已经彻底的完工了。 妈妈亲眼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谢缤伊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简直就像是天女下凡一样,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干净,好像是天空的一朵云,轻飘柔软,十分的动人心目。 自己都已经看醉了,这样的仙女下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动心的,难道不是么? “谢缤伊,你自己看看,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妈妈的眼光,没有错的。”妈妈的眼神,放着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好想现在就变成自己的媳妇啊,这样的好姑娘,不早一点娶到了家里,还怕被人给抢走了呢。 谢缤伊看着妈妈那么夸张的表情,实在是有点不相信啊。其实,也不是很在意,镜子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在遇到妈妈以前,谢缤伊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多么的美丽,虽然女孩子的美丽是很重要的,但是,谢缤伊觉得,还是心灵最重要,所以,谢缤伊一直坚持做一个很善良的人,不管遇到了多少不好的事情,都无法改变谢缤伊的坚定。 这一次,谢缤伊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用美丽,去打动一个人,心里美,固然重要,要是外表也美丽的话,为什么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年轻真的很好,妈妈真是羡慕你,妈妈现在不再年轻了,但是,你要答应妈妈,好好地珍惜这一段青春,和阮非桐,好好地在一起,好么?”妈妈看着谢缤伊这样玲珑可人的模样,眼睛就在一瞬间湿润了,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为了爱情,轰轰烈烈的,甚至愿意去死。 但是,现在已经老了,时间实在是太强大了,竟然一瞬间,就将自己深爱的人,带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如果可以,妈妈真的很想和自己的爱人,一起离去。 但是,还有这个儿子,放不下心,想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幸福了,这样,自己才可以不后悔了,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妈妈,你也很美丽啊,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的,不像是我!连一个爱我的人都没有,都要离我而去的!”想到了以前的是钱,谢缤伊就觉得很难受,或许是自己太没有用了,所以,才会被人抛弃吧。 “亲爱的,别这么说,你是最棒的,我看中的人,还会有错么?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时刻保持自信,这样才会让阮非桐更加的喜欢你,知道了么?”妈妈将谢缤伊抱在怀里面,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其实,不管阮非桐和你如何,我都将你当成女儿一样,我一辈子都好想要一个女儿,以前我面家其实还有一个女儿的,可是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一定不能够和她一样,不要我这个妈妈啊!”想到于落情,那么寡情的一个女孩,自己辛苦的将她拉扯大,竟然说走就走了。 谢缤伊从来就不知道,原来阮家还有一个女孩子啊,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么好的家里都呆不下去,要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呢? 肯定不是妈妈的问题吧,妈妈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谁都不愿意离开她把。 “妈妈,我还有一个姐姐么?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呢?”谢缤伊有些好奇,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很离奇,不知道该不该问,所以谢缤伊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一问。 “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孤儿,我们帮忙赡养佮。小时候,她也是很好的孩子,我和你爸爸,都是将她当做亲生的女儿养的,而起她也是一个很单纯,很善良的孩子。”妈妈想着过去,一家四口的美好生活,其实,是多么的开心啊。 那个时候,妈妈都一致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只要是于落情在的时候,阮边城都会特开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于落情是阮边城好朋友的女儿,应该是阮边城没有血缘关系的。 其实,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友情可以好到那种地步,别人的家的孩子,可以好不计报酬的赡养,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 但是,妈妈也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就接受了。但是,于落情长大了以后,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将阮家三口都抛弃了,原本开心的一家,就这样妻离子散的。 那个时候,阮边城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上,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回来看自己的爸爸一眼,虽然不是学院关系的,但是,阮边城一直都是对于落情很好很好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如此的没有良心呢?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谢缤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妈妈打断了。 “不早了,快点和阮非桐一起出去玩吧,有空的时候,妈妈再给你讲一讲,她的故事,好么?”其实,有些事情,妈妈不想让谢缤伊知道了太多了,妈妈真的很害怕,自己的付出,总是付诸东流的,只要是看到阮非桐和谢缤伊能够很幸福的样子,就好了啊。 镜子中的那个,是自己么?谢缤伊也不敢相信,经过妈妈的一双手的打扮,竟然就往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谢缤伊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装扮。 以前都是很朴素的样子,谢缤伊从来就不会将金钱用在这个上面,虽然爱情,是那样的美好,每一个女孩子都会十分的向往吧,但是,谢缤伊还是要靠自己,去赚取面包的,所以,谢缤伊不像是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能够将大把的金钱,还有大把的时间,放在爱美上面。 谢缤伊一直觉得,自己朴素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了,至于美丽,以后再说吧,等自己努力了有回报了,不再那么的累的时候,再去考虑那些事情。 或许,谢缤伊是太累了,将大好的青春都耗费在了用功上面,所以,谢缤伊才没有一般的女孩子那样的娇媚,所以,那个男人,就狠心的离开了谢缤伊的身边。 其实,谢缤伊这个样子真的是没有错的,因为,女人,不能什么都去依靠一个男人啊,毕竟这个世界上面,除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外,再也没有什么人,是想依靠一辈子就可以一直依靠下去的。 所以,谢缤伊一直都崇拜着独立,不管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管是不是男朋友,可以帮自己解决什么问题,那个男人只是希望,自己有多一点点时间,可以陪伴在男人的身边,自己什么都不做都可以了。 但是,谢缤伊根本就不是那样你的女孩子,现在,谢缤伊还是没有后悔,每个人的想法都应该被好好地尊重的,就算是谢缤伊想要独立,也是没有什么错的,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那样的拜金,谢缤伊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一切美好,在妈妈的眼里,其实是一件十分值得赞扬的事情。 在这年代,想要找到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少了,多少人,因为青春,所以靠着男人过活,但是青春是那样的短暂,当自己老了的时候,男人就会去找新的方向,去找年轻的女孩子,将你一个人冷落在身边。 而到了那个时候,你是被宠坏了的,哪里还愿意去做什么事情养活自己,所以,很多人,很不习惯那样的变化,就活活的饿死了,或者沦为了社会上最底层的人,靠着一些见的人的勾当,出卖自己,然后赚取一些肮脏的钱财。 谢缤伊就是想到了那么一点,更何况,自己是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的,所以,谢缤伊简直就是一点依靠都没有,怎么可以不勇敢,不坚强,去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然后尽量的做好,为了自己的未来打基础呢。 所以,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到,其实有一天,自己也有机会可以穿上如此美丽的衣服,让自己像是一个仙女一样,和所有有着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一样,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迷人。 谢缤伊相信,今天真的可以像是妈妈说的那样,和阮非桐玩的非常的开心的。 谢缤伊走之前,将一整碗的罗宋汤,都喝下肚子去了,谢缤伊从来就不担心自己会长胖,自己太瘦了,谢缤伊倒是想要长胖一点,这样就会很健康,不会总是生病了。 “好了,别喝的那么急了,要是喝不下就不喝了。去找你的男孩吧!”妈妈微笑着对谢缤伊说,看得出来,她的心就像是春天的花朵一样,绽放开来了,哪有女孩子,在这个年纪,不喜欢爱情呢,爱情,就是在青春正旺盛的时候到来啊,错过了以后,就体会不了其中的美好激烈了。 “好的,罗宋汤真是好喝,谢谢妈妈了,我这就去找阮非桐了!”谢缤伊总是那么的礼貌,虽然叫着妈妈,但是心里还是很敬畏的,毕竟,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今天,彼此的关系是那么的好,但是说不定哪天,就一拍而散呢? 谢缤伊真的是受够了,失恋的痛苦,在心中留下了永恒的阴影了,谢缤伊真的很害怕,那样的事情,再一次的出现在的面前了,谢缤伊再也无法真的去相信谁了,不管看上去是多么的真心了。 “乖啦,阮非桐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你快去吧,这些就交给了。”妈妈是那么的开心,阮非桐和谢缤伊终于要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了,或许,这次的姻缘会是很顺利的,妈妈真的已经很着急了,好想要早一点包到两个人的小孙子,这样,妈妈就可以彻底的放心,将全部的身心,放在这个小宝贝身上,妈妈已经很有经验了,一定可以将那个小宝贝,养成一个聪明可爱的萌宝宝的。 “嗯,好的!”妈妈一提到阮非桐的名字,谢缤伊的脸就会变红,好像是一个可爱的苹果一样。 多么单纯的姑娘啊,完全是心中掩饰不了的美好,妈妈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的,“去吧,去吧!” 谢缤伊依依不舍得离开了妈妈的身边,在这个家里面,和自己最亲近的就是妈妈了,要不是妈妈,谢缤伊也永远都不会认识阮非桐的,但是,谢缤伊却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只知道,自己要好好地享受一下青春,不管结果如何,不管会经历什么事情,只要是按照妈妈说的那个样子,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的。 谢缤伊告诉自己,不管自己受到了多少的伤痛,都不要完全的失去了信心了,不要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灰暗,没有什么光彩,世界上,确实有很多很多不好的人,会伤害你的心,但是也有很多很好很好的人,可以让你觉得温暖,再一次找到了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了。 “终于出来了,妈妈都和你说了什么了?”阮非桐看着满面春风的谢缤伊,从下往上,大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于落情一样,那么的惊艳,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如此单纯干净的感觉了,简单的裙子,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还有一张童真的脸庞。 阮非桐哪里觉得这是什么可以给自己当老婆的人啊,完全就是一个没有发育成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么? 阮非桐真的很好奇,谢缤伊到底只有几岁啊,为什么这么的柔嫩。 “没有呀!妈妈给我送了罗宋汤喝,还让我们好好地玩,开心的玩,就这些了!”谢缤伊哪里好意思将妈妈的话全部都说出来,只挑了重点说,其实,谢缤伊真的很期待这次约会,好想要好好地玩一次。 阮非桐站了起来,谢缤伊的儿子,比于落情要矮一点,更加的娇小一些,让阮非桐觉得就像是自己带着小时候的于落情一样,“呵呵,我知道了,那我们走吧,想去哪里玩呢?” 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看到谢缤伊这个样子,就会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管多么的排斥,当自己看到人的时候,就忘掉了一切,好想要和这个小姑娘,一起好好地玩一玩。 “哪里都可以啦,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小焰要是知道哪里好玩的,你就带我去,我都会喜欢的,好么?”谢缤伊觉得自己应该谦逊一点,男生应该都喜欢乖乖的女生吧,谢缤伊从来就不会大大咧咧的,而是,顺从别人的想法就可以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阮非桐很快就妥协了,去哪里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阮非桐只是想趁机,散散心,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带着这个小女孩,也是无所谓的,反正,谢缤伊不像是喜欢捣乱的人啊。 谢缤伊想了想,主动的挽着的一只手臂,“走吧,我们抓紧时间。” 当谢缤伊靠近阮非桐的一瞬间,阮非桐有些不适应了,下意识的一颤,但是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不想要妈妈不开心,而是,自己和谢缤伊一起,原本就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就这样,两道背影,消失在妈妈的眼睛里面。 “儿子,你要好好对缤伊好一点哦,不要让妈妈,失望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是么?”妈妈之前担心很多事情,害怕阮非桐会很倔强,不接受自己的这个女孩子,要将两个孩子的关系修炼的很好,还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但是,阮非桐却出乎意料的听话,妈妈也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看着两人的缘分吧。 阮非桐取出车子,牵着谢缤伊的手,送到副驾驶座上,“来,缤伊,请啊!” 谢缤伊第一次受到如此的待遇,都有些不习惯了,但是,谢缤伊马上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一定要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呢,自己千万不要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好么? 谢缤伊拉着自己的裙摆,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甜蜜的微笑,阮非桐也同样的回复了一个。 阮非桐很快的就来到了驾驶座,打开敞篷,就开出了别墅了。 风和日丽,谢缤伊额前的长发,在风中吹散,谢缤伊用手,去抚弄着长发,但是他们就是很不听话的,在谢缤伊的视野里面,晃来晃去的。 阮非桐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从侧面看着谢缤伊,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啊,鼻子格外的俏丽,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卷卷,黑色的长发,被扎好了在脑后,雪白的脖颈留在外面,让人觉得很恬淡。 尤其是谢缤伊身上的这条额暖黄的裙子,清新的不得了,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让阮非桐觉得自己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谢缤伊就可以了。 “风很大,要我关敞篷么?”阮非桐不知道,谢缤伊是不是很怕风,所以问道。 谢缤伊没有想到阮非桐会这样问,转过头,看着专心直直的开车的阮非桐,然后回答道,“不用啦,这样感觉很好呀,我从来就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子,所以觉得很新奇呢!” 原来是这样,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妈妈带回来的人,怎么会连车子都没有坐过,这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难道,是他们那里,都不开车么? “好吧,那就开着,今天天气好,心情也好,就让我们沐浴一下阳光,和大自然亲密接触吧?”阮非桐回答的很好,怎么看,身边的这个姑娘,就像是一朵太阳花一样,整天都跟着太阳转悠着,好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给人十分阳光的感觉,那么的开心,那么的淡然,让阮非桐觉得很舒服,非常的自然,没有猜测,也没有压力,就是那样的清清淡淡的。 “对了,你家在哪里?法国么?第一次来到中国?”阮非桐其实对谢缤伊很是好奇,这样好看的姑娘,是不是混血儿啊? 谢缤伊这样被一问,心中就有些犹豫了,到底是要如何去回答呢?说实话的话,阮非桐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其实,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的女孩子,那么复杂的故事,去法国的事情,要怎么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呢?但是,如果不说真话,谢缤伊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呢,这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么?是我问错了问题么?”谢缤伊久久的没有说话,眼光也表现出了一点闪烁,难道,自己一开始就将这么美好的气氛给打破了么? 谢缤伊又想了想,是啊,自己的那些事情,不大不小,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谢缤伊宁愿讲实话,也不愿意,因为想要隐瞒一些什么事情,而做一个不诚实的人,这和谢缤伊做人的原则,是不相符合的。 “不,其实也没有什么,是我自己不没有做好准备告诉除了妈妈以外的人而已。现在,是你,我也没有什么号隐瞒的。我其实是一个孤儿了,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谢缤伊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难免的哽咽了,但是,却没有流下眼泪了,毕竟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面对的呢? 居然是这样,那这个小姑娘,一个人还是承受了很多的啊,但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阮非桐静静的想,谢缤伊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将自己的故事说出来,阮非桐不经意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了。 “好吧,不好意思,我该问的,一定让你不开心了吧?”阮非桐有些抱歉了,这样的话题,就不必要继续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啊,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嘛!”谢缤伊的眼神坚定,对着阮非桐一记灿烂的微笑,“好啦,你也别不开心啦,我没什么的,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一个孤儿,是怎么跑到法国去的呢?” 这个女孩还真的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也,阮非桐都觉得很神奇,虽然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她真的帮自己说出来了啊。 阮非桐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觉得如此的害羞,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缤伊猜中了阮非桐的心思,于是觉得很开心,“我就知道啦,看吧,其实我还是很聪明的,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啊,你可不许,觉得我很傻啊,这件事情,也不要跟你的朋友说,好不?我只是想,妈妈和你知道了无所谓,毕竟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阮非桐完全可以理解谢缤伊的心情,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竟然不把自己的这么可怜的遭遇,当做是把柄,让人同情,而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其实也是很了不起的,不是么? “好的!谢谢你这么的,信任我,我答应你!”阮非桐一口就答应了,虽然不是很喜欢,去窥探别人的过去,但是,对于谢缤伊来说,是越来越感兴趣了,阮非桐好想要一天,就将谢缤伊的故事全部都知道,或许这样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阮非桐就是没有理由的,想要去了解这个女孩子,艺术品一样的女孩子,天使的化身。 谢缤伊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不管自己是怎么去,总是会被大风,吹散了。 算了,干脆不管了,反正车子也不知道,哪里是目的地,这样大的风,让人很舒服,不是么? “其实,一个孤儿,真的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样的,我从小就是孤儿院里面长大的,所以呢,孤儿院里面的孤儿,什么事情都要靠着自己的,就算是赚钱也是自己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到你!”谢缤伊回忆着自己的小时候,是那样的苍白,没有爸爸妈妈的照顾,身体也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要四处的打工,去赚点钱,养活自己。 阮非桐从来就不知道,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会经历了那么多,要是早一点遇到的话,阮非桐愿意,无条件的,将自己的爱,分给谢缤伊一点,让她开心,不用什么事情,都靠着自己的双手。 谢缤伊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昂贵的车子上面,谢缤伊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今天,之前那个谢缤伊,是连撞了车子,都赔不起赔偿的人啊。 “也许你无法相信爱那个,我们的日子,是如何过去的,我是如何长大的,但是,我想要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从小就是靠自己的双手,什么事情都做过,所以我虽然活的很辛苦,但是其实还是很开心的。”谢缤伊觉得自己再这个方面还是做的很好的,从来就不会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做人就是要靠自己,谁都是一样的。 阮非桐不由自主的点头了,这样的一个姑娘,真是值得人喜欢,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了,在阮非桐的心中,总是有那样的一个伤痕累累,需要自己拯救的于落情,去爱着。 谢缤伊一眼都不看阮非桐,其实,谢缤伊还是很紧张的,除了那个男朋友以外,真的没有和任何的男人,说过很多事情了,今天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呢。 第380章 更加不明白 “后来,我长大了,也遇到了自己的爱情,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欢一个男生,真的好像要和那个男生在一起。”谢缤伊永远都无法忘怀,自己那段爱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却总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消失的那么的突然了。 原来,谢缤伊已经恋爱过了,那一定受伤了,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里来啊,男朋友难道舍得么?不过,阮非桐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女孩子,那个男人竟然愿意放弃,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谢缤伊想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还是会很感动的,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产生了感情的人,谢缤伊是没有爸爸妈妈的人,没有感受过亲人的爱,所以,当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爱的感觉,好想要和那个人,建筑一个家的时候,是用尽了身体,全部的爱,去爱的。 “你肯定很爱他的!”阮非桐不经意的感叹了,是啊,谢缤伊还是那样的单纯的感觉,如果一旦爱上了,一定会用尽全部的心灵,去爱着一个人的啊。 “你说的很对哦,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呢,我的脸上,也没有写着吧?”谢缤伊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很多人,就是很厉害,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心里是在想什么。那个时候,当谢缤伊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被他猜中了心思了,所以,谢缤伊才会那样的死心塌地的。 当然了,阮非桐遇到过了那么的多的人,哪里会不知道,什么人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呢?谢缤伊就是那样的一个,从骨子里面,就很单纯简单的人,和于落情一样的,真的需要一个好人去爱,这样,就可以永远快乐下去,但是这样的女孩子,总是不知道保护自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遇到了那些负心的人,让她一次一次受伤害。 “我当然知道啊!我一看就知道!”阮非桐就是那样的自信,看人的能力,从来就没有下降过。如果哪一天,阮非桐要是看错了人的话,那么公司就完蛋了,因为那么多的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阮家的集团,要是自己一旦放松了警惕,那就完蛋了。 “好吧!你真的好厉害啊,一眼就看穿了我,但是,这也不是很稀奇,毕竟,很多人,看到我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谢缤伊这样的经历就是那么的多,哪一次,当见到妈妈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或许就是一种缘分也说不定呢?谢缤伊就是和阮家的人,很有缘分的。 但是,阮非桐还是很想要知道,结局是如何的,为什么,谢缤伊回来到这里,而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呢? “对了,那么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阮非桐还是问了出来而来。 谢缤伊的表情有一些复杂,但是,还不是十分难过的样子,有些事情,其实说出来了,会比较好,所以阮非桐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没有人有义务,给阮非桐的好奇心买单,但是,阮非桐真的很想要知道,谢缤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被人抛弃呢? “好了,告诉你吧!”谢缤伊真的是妥协了,毕竟,和人不应该不坦诚了,特别是阮非桐,这给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就更加应该真是一点,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将自己的故事,毫无保留的告诉阮非桐,也许,阮非桐会发现,其实自己就是那么的善良的女孩了。 妈妈不是告诉过自己,阮非桐就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么?谢缤伊不要紧张,只是在阮非桐的面前表现最真实的自己,这样一切都会成真的。 “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了好几年,但是这几年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很多时候,只是在一起聊天聊一聊,每天发生的事情就好了,我们做的最近的一件事情就是,圣诞节的时候,他送我了一枚戒指,亲手帮我带上的时候,牵手了!”其实,那个男人,也是很爱谢缤伊的吧,不然为什么会如此的珍惜,一直保留着自己的清纯呢? 阮非桐一听,就觉得不对,那个男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谢缤伊的,只是谢缤伊太单纯了,所以,那么多年,都不觉得事情是多么的离奇,将最美好的自己,全部都奉献给了亲爱的他。 但是,阮非桐不想要那么快的戳破,就让谢缤伊讲下去吧,不要让谢缤伊的心中有抱负,害怕了就不讲了。 “就那样,我们当了那女朋友,好几年了,直到,去年的一天,我们两个约好了,在我们常去的一个水吧,喝水,聊天的,但是那一天,他并没有来。”谢缤伊有些失落了,脸上的光彩,就那样的变得暗淡了,就算是再这样的温暖明媚的阳光下,谢缤伊的脸庞,被照耀着透明了,但是也没有办法,让谢缤伊回复刚才红润。 阮非桐举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竟然让一个小姑娘,回忆如此痛苦的事情,但是,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不是么?好想要知道,事情的结局是什么,谢缤伊到底和那个男人,是不是分手了,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谢缤伊甩掉了,其中又是欺骗了谢缤伊什么? “那个时候,当水吧的老板,将他的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中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要跟我分手,我以为,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告诉我,但是,却不好意思当面说,于是就用这样的方式了。”谢缤伊解释道,其实很多故事都是这样的桥段,很多时候,当男人,不想要和你一起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就会如此,逃避,其实也不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对人的伤害,也不亚于亲口再见的那种了。 “他丢下一封信,就走了?”阮非桐听着就郁闷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不爱了,至少也要亲口说啊,直到对方,可以接受了以后,才能够离开啊,不然,简直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啊。 “你真的好厉害啊,他就是那么做的,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你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丢下了一封信,就永远的离开我了?”谢缤伊觉得有些好笑,曾今有人告诉过自己,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好人,所以,不要依靠他们,要独立,谢缤伊的性格,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但是,谢缤伊一直充满了幻想,觉得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是那样的,总有好的吧,要是你不愿意相信的话,那么就会错过那难得的好男人,不是么? 阮非桐听到谢缤伊这样说,将车子就那样的紧急刹车在路边了,看着谢缤伊的不可思议的脸庞,阮非桐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有人如此的误会自己,虽然阮非桐也曾今不相信爱情,但是,阮非桐却要人相信自己,不然,这个世界上,哪里还会有真爱呢? “怎么了?”谢缤伊有些害怕,以为是阮非桐出了什么问题,“你哪里不舒服么?要不,我们不开车了吧,我们下来走?” 谢缤伊还真是单纯啊,自己这样的愤怒了,怎么还是不明辨呢?阮非桐或许明白了什么,那个男人或许就是受不了谢缤伊这样的傻里傻气的,所以就选择了永远离开吧。 但是,阮非桐却不会的,阮非桐最喜欢的,就是女孩子,如此简单真实的一面了,要是,于落情也愿意这样的对待自己,阮非桐肯定是会开心的飘到了天上去了啊。 “不,我是有些生气了,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阮非桐直说了,对于这样的没有什么,判断力,只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的女孩子,对他们就不能够拐弯抹角,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是最好的,最直接的方式了。 “生气了?为什么?”谢缤伊真的是不懂啊,这件事情,和阮非桐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么他知道了会生气呢?“你不想听我的故事么?那我就不说了吧。”可能是自己的故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勾起人的兴趣啊。 原来,谢缤伊又误会了,这个小傻瓜,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阮非桐虽然觉得很无奈,但是却十分的喜欢这个小傻瓜,女孩子就该是这样,笨不要紧,一定要真诚,这样,只要是自己聪明就可以了,女孩子,就只用去表现自己的天真活泼,让男人好好地疼爱就可以了。 “我是生你的气!不是你的故事!”阮非桐**裸的说,谢缤伊竟然将自己也化为了那一滩,简直就是不科学的啊。 阮非桐这样一说,谢缤伊更加的迷糊了,自己好像没有怎么样吧,阮非桐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谢缤伊使劲的想了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让阮非桐生气了呢?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啊,刚才不是很开心么? “对不起了”谢缤伊双手作揖,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子,竟然这么容易就生气了,难道说,阮非桐天生就很小气么?这和妈妈说的可是不一样的,谢缤伊都有些失望了。 “我真的不知道哪里。让你生气了,你能告诉我么?不然,我会觉得你好小气啊,什么事情都可以生气,而且都不直接说的啊!”谢缤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可是,阮非桐简直是气炸了,刚才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紧接着,谢缤伊又要说自己小气了。这个女人,嘴巴真的是好厉害啊,不然,怎么句句话,都让自己听的那么的不舒服呢? “你!!!你这个坏女人!”阮非桐简直是不想要和谢缤伊说下去了,原本很好的气氛,就被这样的打破了,阮非桐很想要知道,谢缤伊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到了这里,就不想要听了,继续听下去,简直就不知道,会被这个女人,说成是什么样子啊。 “你消消气啊!”谢缤伊不知道自己又是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的生气,一双柔嫩的雪白的手,在阮非桐的胸口,抚摸着,“千万不要生气好么?是我不好,你直接说吗,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小声地嘀咕着,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的小心眼啊,对于自己的几句话,就可以计较成这个样子,还生闷气,不说。 阮非桐想也没有想,将谢缤伊的双手拍打,谢缤伊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彤彤的印记,那么的醒目。 “你?”谢缤伊有些不可思议,阮非桐的力气,怎么那么的大,完全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很疼啊。还有,阮非桐刚才对自己还是那么的有礼貌,可是一转眼就动手了,原来阮非桐不仅仅是脾气不好啊,而且很暴力。 谢缤伊都不敢讲话了,心中想着,这么恐怖的人,自己以后要怎么在一起啊,这简直就是一件巨大的挑战啊,谢缤伊真的有点后悔了。 对于一个人的了解,真实是需要,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耳朵去听,自己好好地和他相处,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光听人说,那是别人的感受,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了,所以,是不准去的。 现在,谢缤伊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了。 或许,妈妈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所以才会那样的喜欢的,并不是妈妈说的那么的好的,阮非桐还是有很多的缺点的,不然,怎么这么好的条件,不仅仅家财万贯,而且长得也不错啊,到了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你在想什么?”阮非桐虽然看着谢缤伊的通红的小手,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太冲动了,不该对女人动手的,但是,阮非桐就是很不平衡,这个小丫头,嘴上没有说自己的坏话了,啃食心里面,肯定在想什么。 阮非桐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误会了,为什么,谢缤伊可以将别人想的那么的好,自己男朋友欺骗了自己那么多年,谢缤伊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自己一来,阮非桐就躺枪了,居然被诬陷了好几条啊。 “我,我没想什么啊!”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在谩骂者阮非桐,各种不好,又凶,又暴力,甚至还喜欢诬陷人,但是,谢缤伊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不然今天这个活动肯定要泡汤了,而且,谢缤伊说不好就会吃不完兜着走啊。 谢缤伊觉得,还是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吧,在阮非桐的面前,坚决不能够随便说话了,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都有些不好保住了。 “喂!你到底想什么,是不是在骂我呢?你说老实话,否则我就不会放过你的!”阮非桐真是懊恼,一开始竟然觉得谢缤伊很不错,竟然还答应妈妈,好好地带着她玩,但是现在,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骂了啊。 “我这没想什么,我也没有骂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你这么好,带着我到处玩啊!”谢缤伊说的可是一半的想法,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了,说些好听的,是绝对必要的事情了。 但是,阮非桐认定的事情,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改变呢,谢缤伊一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一定是的。 阮非桐气急败坏的将车门打开,“你要是不说实话,你就从这里下去,你不是很能耐呢?作为一个孤儿,都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活着,认识我这么有名的人物,那么厉害,那么你就自己回去,我不带你了!” 谢缤伊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料到,阮非桐会这样的对自己说话,虽然,妈妈一直告诉自己,阮非桐的脾气很大,但是这么多天,在家里,都没有发现,阮非桐真的脾气那么的大的,今天真的就这么凶了。 谢缤伊有些不适应,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转的,但是谢缤伊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谢缤伊虽然是很容易流泪的姑娘,但是,人在江湖漂,总是会遇到那种脾气不好的老板,这样被对待,已经是很常有的事情了,所以,谢缤伊的抵抗力还是很强大的。 于是,谢缤伊故作镇定,“小焰,你这是怎么啦吗?我哪里不对,你就直说,不要叫我走好不好?”谢缤伊非常不想要求人,但是没有办法,残酷的现实,让谢缤伊变成了一个不断妥协的人,谢缤伊从来就不会使性子,也不会装可怜,只是,能够让自己活得好一点,不要风雨飘摇就好。 哪个人是没有脾气的呢?虽然,家里面,妈妈可以为了自己撑腰,但是,谢缤伊也不想那么丢脸的一个人回到家里去啊,那样,妈妈肯定会很失望的。 还有,就是自己初次来到这个地方,谢缤伊对这里还真的是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阮非桐真的将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谢缤伊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够回去呢。 反正,谢缤伊已经习惯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身段的,只是为了今天,自己能够将原本的呢计划继续下去,所以才如此的低三下四的。 但是,阮非桐看到谢缤伊如此的求情,原本对谢缤伊的一点好感,全部都没有了,其实,谢缤伊根本就不是什么清纯吧,一切都是假的吧,这才是谢缤伊的真面目了,为了利益,牺牲自己的尊严都可以吧。 这一点,和于落情完全不一样,阮非桐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会那么单纯的,将谢缤伊跟自己心爱的于落情做对比,那简直就是不能够比的啊。 还好,阮非桐这么快,就看清楚了谢缤伊的真面目,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心疼什么的。谢缤伊就是那样的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阮非桐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普通的女人了,阮非桐爱的,一定是有特别点的女人,要么个性,要么善良,要么单纯,要么可爱。 可是,谢缤伊对自己这样的妥协,让阮非桐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谢缤伊根本什么都没有,简直是不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相比。 阮非桐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道,“你走!下车!” 谢缤伊真的不知道,知道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让阮非桐这样的生气,还是,阮非桐本来就是这样的很难伺候的人了? 但是,谢缤伊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次要是下去了,要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够回去呢?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说什么,也要求一求了。 其实,谢缤伊的心中,是那么的伤悲,看来阮非桐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是啊,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就能够这个男人喜欢呢。谢缤伊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人喜欢的,只是妈妈一直告诉自己,其实你很好,所以,阮非桐和自己是有希望的。 今天到了这个时候,谢缤伊才人清楚了事实,都是自己不够争气,第一天出来,就出师不利啊,所以,对不起了妈妈,谢缤伊只有这样无赖下去,就算是丢脸也没有办法了啊。 “你走不走?难道听不懂我的话么?”阮非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了,刚才的理智到哪里去了呢?阮非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是在生谢缤伊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谢缤伊的心好委屈啊,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还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一个男人,如此无止境的对着自己说着滚。 谢缤伊的眼泪,就快要掉出来了,但是,谢缤伊甚至会害怕,自己的哭泣,在阮非桐的眼中,也算是一种错误,所以,谢缤伊告诉自己,千万忍住了,不要哭泣,千万不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的,好么?”谢缤伊低声下气的,眼睛低垂着,看也不敢看阮非桐一眼,生怕再将这个男人吓到了,但是,谢缤伊自己也很委屈,抬不起头来。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呢?谢缤伊真的以为,自己来到了这里,就可以像妈妈说的那样,飞上只有当凤凰,但是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谢缤伊真的觉得自己是没有戏了,还是打包会老家吧?反正,谢缤伊做哪些粗略的活儿,也是能够养活自己的。 “你以为你道歉就可以了么?”阮非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抓住人家的一点小辫子就不放,但是,看着谢缤伊这样难受的表情,阮非桐就会觉得很爽快,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谢缤伊的痛苦之上,怎么是那样的一件,快乐的事情呢? 阮非桐和谢缤伊靠的很近很近,鼻尖都可以碰到了谢缤伊的鼻尖了,阮非桐很清晰的闻到了,谢缤伊的味道,又是那一股香味,让阮非桐的心,一阵酥麻,好像是触电了,但是又比触电要舒服了很多很多。 “好吧,你要怎么样,你就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做到,只要你不将我赶下去好不好?离开了车子,我真的就回不去了,这里我真的不是很熟啊!”谢缤伊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能够打动这个男人呢,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无助过,除了当自己的男朋友,离开自己的时候而已。 阮非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很邪,“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让你下去也是可以的,但是,你总要付出一点代价,表示你的诚心不是?” 谢缤伊勉强的点了点头,看着阮非桐,想了想,他应该还是会顾忌着彼此的关系,不会说出很离谱的话吧,那就答应吧,要不然,自己不跟着他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谢缤伊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听妈妈的话,来到这里呢?将所有的东西,都泡澡了脑后了,谢缤伊找一份工作,能够养活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不像是他们这些有钱人,整天都开开心心,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你都点头了,那么我说什么,你可以做哟,只要是让我开心了,那我就让你继续跟着我,否则,你要是敢欺骗我,你就等着走吧!”阮非桐突然想到了很邪恶的东西,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有多少是贞洁烈女呢?这样的女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做的吧。 “你说吧,我照做就是了!”谢缤伊觉得自己都快无地自容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回去,以后的路再说,先忍一忍吧。忍过去了,就好了,反正谢缤伊为了生计,还不是忍耐了很多,也不差现在这一下子。 阮非桐看着谢缤伊蓝色的眼眸,就觉得很不一样,这样的女人,应该格外的美丽吧,应该和一般的东方女性不一样吧,真是想要打开一下眼界,这么好的机会,阮非桐为什么不好好的珍惜呢? “这样吧!”阮非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谢缤伊的领口,“你这条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谢缤伊压根不知道阮非桐是在想什么,以为就是单纯的表扬,这裙子很好看的。 “嗯,妈妈说,你会喜欢的!”谢缤伊单纯的将妈妈说的话,也说了出来,果真,妈妈的眼光,就是和阮非桐那么的贴切,但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丢脸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自己还有希望,重新来么? 就算是可以重新来,谢缤伊也已经受够了,不想要让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下去,谢缤伊决定了回去了以后,就离开,就算是很舍不得妈妈,但是,谢缤伊还是想要按照谢缤伊自己的心情,去生活,不然,实在是太累了。 身体累已经习惯了,但是,谢缤伊绝对不能够让自己的心也是那么的累,那么,谢缤伊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呢? “哈哈!”阮非桐想着谢缤伊不管是不是接受,都是不好看得下场,就觉得特别的爽了,“你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的黄裙子,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谢缤伊却真的不知道,阮非桐到底说的是什么啊,好像是自己在这个方面,自己十分的愚笨,总是猜不透人家在想什么。 但是,谢缤伊也不想要知道,人家是在想什么,这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我不知道,小焰,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好么?别考我,我真的不知道!”谢缤伊也会觉得厌烦啊,不知道,为什么,阮非桐总是那样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谢缤伊特别的紧张,对于阮非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猜测,这样让谢缤伊觉得十分的疲惫,想要早一点逃脱开去了。 不知道,谢缤伊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阮非桐都不在乎,只是玩心打开,也不管,谢缤伊是不是很可怜,也不管妈妈是不是会生气了,反正,就是要这个女人好看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直说吧,我喜欢你的裙子,你把它给我!”阮非桐很直白了,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表现的那么的含蓄,而是喜欢,直来直往,追求一种快感了。 谢缤伊知道阮非桐喜欢那条裙子,所以这个很好说啊,“怎么不早说,你要是喜欢,我回去就给你好么?” 阮非桐却摇了摇手指,“不是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就给我,我有点迫不及待了!”阮非桐的玩心大发,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够坚持啊,装傻竟然可以装的这么半天,阮非桐都有些撑不下去了,但是,谢缤伊还是演的那么的开心啊。 “现在?现在怎么给你啊,这里?我没有衣服换啊!”谢缤伊不明白,阮非桐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难道让自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把裙子脱下来,给他么?难道,让谢缤伊这么**着么?谢缤伊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阮非桐会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反正自己是非常非常的不喜欢啊。 “那我就不管了,我喜欢的东西,是毫无商量的,要么,你就将裙子脱给我,至于你要怎么样,我也不管。但是,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就下车,自己回去!”阮非桐说的很冷酷,阮非桐也不知道,谢缤伊到底是会选择哪一个,但是,不管是选择哪一个,阮非桐都觉得很好玩,对于谢缤伊来说都是一种摧残。 这样的女人,阮非桐算是见多了,但是今天却十分的失败,没有很快就将谢缤伊辨认出来,竟然还差一点掉进了谢缤伊的陷阱里,真的以为,谢缤伊就像是她表现的那样,单纯,简单,阮非桐笑了,这个世界上,连自己最单纯的于落情,都变成了那个样子,怎么会有别的姑娘,能够比阮非桐更加的好呢? 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阮非桐根本就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能够将谢缤伊变成原本的模样了,这样,会让阮非桐特别有成就感,不是么? 阮非桐就这样,冷酷无情的看着面前,似乎都有些颤抖的女孩了,阮非桐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山的女人,是有多么的纯洁,总有一天,会变成黑暗暗的,没有一点清纯可以讲的。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阮非桐只是很讨厌那样已经,沦为社会的女人,却要在男人的面前,假装是剩女,还是那么的逼真,差一点,就让人信了。 是谢缤伊让阮非桐,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傻,所以,这次,一定不能够轻易地就放过了谢缤伊,一定要让她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一些代价,这样,阮非桐才不会觉得很冤枉了啊。 谢缤伊简直是吓傻了,为什么,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对着这个大白天,做脱衣服的事情,简直就不把自己当做是人看。 谢缤伊觉得自己就快要忍耐不下去了,眼了在一瞬间就低落了,但是,阮非桐看到女人流眼泪,一点都不心疼的,而是觉得恶心,还是在演戏么?明明已经很不干净了,可是还要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假装可怜给阮非桐看,简直就是恶心,恶心至极了啊。 “你哭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么?你最好还是快点选,要是让我不耐烦了,我就亲自动手,你要是选前面,我就帮你脱掉,你要是选后面,我就把你丢出车子,你看怎么样啊?”阮非桐觉得很好玩,真是越来越刺激了,谢缤伊都哭了,简直就是个笑话啊,难道谢缤伊不知道,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哭泣么?虽然所有的男人都最害怕的是女人哭了,但是,阮非桐却不会害怕,因为,阮非桐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谢缤伊觉得自己简直是羞耻的不行了,自己还是一个单纯的身体,可是阮非桐,却如此的对待自己,就像是对待一滩烂泥一样,谢缤伊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妈妈这一切,多么冷酷的现实啊。 谢缤伊的尊严就被踩在了阮非桐的脚下了,虽然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了,但是,谢缤伊宁愿继续过那样的贫苦的日子,也不愿意,被一个人,如此的伤害自己的尊严,有什么意思呢? 一个人,一辈子,活着的就是面子了,可是,阮非桐却将谢缤伊的面子,放在地上,用力的踩踏着,真是可悲的自己啊。 谢缤伊好想现在,就跳到车子下面去,但是,谢缤伊不能啊,回不去了,至少要让自己安全的到的家啊,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才能够回得去呢。 “脱还是不脱,看你自己咯!”阮非桐的话语冷酷,在阮非桐的严丽敏,谢缤伊的一切表现都是虚伪的,就看看谢缤伊到底是装到什么时候呢。 谢缤伊的眼泪如同泉水一样,一颗一颗的低落出来,阮非桐看在眼里面,心中已经有些动容了,演戏也不可能这么真实吧,难道是实力派,所以才可以演绎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么? 谢缤伊的手指就停留在领口,眼睛充满了泪水,看一看周围,是那么的不真实,为什么,自己要做这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要被人如此的折腾呢? “如果你还不脱的话,那你就下去吧,我可没有很多时间,陪你闹啊!”阮非桐等的不耐烦了,这个女人,就是要跟自己一直拖下去,是吧? 阮非桐是绝对不会上当的,再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去相信一个女人了,女人对于阮非桐来说,就是万恶的始源,让阮非桐痛苦的开端,所以阮非桐,坚决不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去相信,特别是谢缤伊这样漂亮的女人,更加的要好好的防备了。 “好,我脱--”谢缤伊犹豫了很久,心中好像是被千刀万剐的难受了,可是没有办法啊,如果不脱的话,就不能够留下了,谢缤伊真的不能够让自己到了那个地步了。 阮非桐心中冷哼着,看吧,到最后,愿意脱衣服,给一个男人看,也不愿意,再坚持一下,谢缤伊就是那样的女人了,和一般的女人,没有很大的差别了。 谢缤伊的双手,放在领口,谢缤伊闭上了眼睛,狠狠的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眼泪,终于练成了一条线了,整张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颤抖地厉害。 阮非桐不知道,谢缤伊既然可以选择,脱掉衣服,既然可以选择,出卖自己的**,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阮非桐只是逼迫着谢缤伊,早日原形毕露而已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只是想要好好地活着,难道有错么?”谢缤伊已经解开了第二颗扣子了,谢缤伊不明白,为什么,阮非桐会有如此的嗜好,谢缤伊只是知道,自己真的是要后悔了。 阮非桐更加不明白,为什么谢缤伊不是那么的干脆,而是一边脱着,一边那么的难过的哭着,难道,自己真的是弄错了么? 第381章 逃不掉了 谢缤伊全身颤抖的厉害,阮非桐甚至怀疑,是车子在颤动,可是不是,谢缤伊真的是剧烈的摇晃着。 “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妈妈,相信她告诉我的,你是一个好人,希望我能够给你带来快乐,你要的这种快乐,始终是我这种无名小卒无法给与的!”谢缤伊已经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了。 但是,阮非桐突然有一些不忍心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这个姑娘么?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么,对谢缤伊的伤害,岂不是无法弥补的? “我知道,我很卑微,比不上你们这些有钱人,但是,我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将你的乐趣,建立在我这样一个没有用的人身上呢?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玩!我的尊严,对你们来说,就如此的不值钱么?”谢缤伊好伤心啊,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不过,就这一次,出卖自己,再也没有以后的了。 阮非桐突然像是被打醒了一样,“好了,别脱了!”阮非桐的手,握住谢缤伊解扣子的手。 谢缤伊还在刚才的悲伤里面,没有完全走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很开心的么?为什么,阮非桐看起来,好像是犯错了一样呢?谢缤伊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人,却像是小孩子一样,心情,随时都是在改变的呢? “对不起了!”阮非桐突然觉得是自己错了,不管,对方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做如此残忍的事情。就算是于落情在身边的话,肯定也是会制止自己的。 阮非桐现在一直在忏悔的,不就是小时候,对于落情做的那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么?现在,阮非桐怎么可以将那些不堪的往事,重新做一遍呢?要是谢缤伊也因此受伤了,要怎么办呢? 谢缤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前一秒钟,还在看着自己的笑话,让自己,在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地方,将裙子脱掉给他,这一秒钟,却又反悔了,对谢缤伊说对不起。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谢缤伊就松了一口气了,不然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不是么? 谢缤伊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回去了,已经惊吓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着,心中焦虑的不行了。 原来,人都不是完美的,特别是阮非桐这样的公子哥,没有人喜欢,肯定是因为,他太自负了,而且,太变态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可以忍受了。 阮非桐在妈妈的面前,可以表现的那么好,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如豺狼,如虎豹,简直是要吓死人了,谢缤伊真的是受不了,阮非桐这样的两面性,那样,迟早是会将谢缤伊害死的。 谢缤伊的眼睛是红红的,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一样,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通红的,让阮非桐的心荡漾着,真的很美啊,但是,刚才自己才对谢缤伊做了那样的残酷的事情,怎么可以再对人动心呢? 阮非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禽兽一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变态了,根本就不跟着自己的心灵去走啊。 “你别难受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一下子,脑子没有转过来,我不是要故意的,我也收到过很深的伤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可以么?”阮非桐知道自己错了,谢缤伊回去了,要是万一跟妈妈说了,那样妈妈一定会难过的,也一定会对自己十分的失望的,所以,一定要把谢缤伊的心结打开,不然,今天算是完蛋了。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没事的!”谢缤伊虽然不懂得,阮非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这么的不正常,但是,谢缤伊真的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关于阮非桐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安全了,没事了,然后离开就好了。 了解的过多,说不定就会感动,就走不开了。所以,谢缤伊坚决不听阮非桐的故事,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也有感动的一天,这样岂不是很凄惨么?以后想走都走不掉了,怎么办啊? “好吧,你真的没有事情了吧?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为了补偿你,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好不好?”阮非桐突然就良心发现了,阮非桐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于落情,所以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是看到谢缤伊伤心地样子,阮非桐就感动了,才住手的。 虽然,阮非桐一时间,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于落情还是因为谢缤伊,但是这对阮非桐真的很重要呢,因为,爱,是唯一,对于阮非桐这样的一个很绝对的人来说,就更加的重要了,阮非桐坚决不允许,自己会爱上别的人,阮非桐一辈子都只想要好好地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于落情了。 谢缤伊的心很疼,觉得自己的自尊全部都没有了,根本看都不想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完成妈妈的心愿,谢缤伊也只能够委屈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 但是,谢缤伊哪里还有心情,去哪里玩呢?谢缤伊压根就不是那种很会玩的女孩了,根本就不会在意去哪里玩,谢缤伊只是想要过着,自己简简单单的生活,快快乐乐的就可以了,干什么要追去,去哪里玩啊,去哪里享受呢? 谢缤伊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挣来的,要是别人送的,肯定是不可靠的,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了,除非是你买彩票中奖了,但是那个概率真是少之又少了。 谢缤伊撇开了自己的眼光,根本就不看阮非桐,不敢看,也不愿意看,“随便你要去哪里吧?我也不知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都可以的!” “你不开心了?”阮非桐其实有些后怕了,要是谢缤伊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就算是她不说给妈妈听,妈妈也看得出来,一定会追问谢缤伊的啊。所以,阮非桐一定要提早的打消谢缤伊的这个念头,让她开心起来。 “我没有不开心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你让我说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谢缤伊一直都看着自己的这边的风景,阮非桐已经靠着谢缤伊很近很近了,在谢缤伊的耳边,可是,谢缤伊只是觉得全身的鸡皮都起来了,身边的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害怕啊。 阮非桐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或许,谢缤伊说的是没有错的,可能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吧。既然,自己都这么说了,都不能够贿赂成功,那就只有直说了。 “希望你不要这么不开心好么?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的,但是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我的妈妈好么?”阮非桐唯一在意的就是妈妈的看法了,只要是妈妈不会不开心,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好的,我答应你!”谢缤伊其实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此的对待女人,但是对待自己的母亲,却是那么的用心,生怕自己的母亲失望了,难受了。 谢缤伊也多么的希望,自己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啊,所以,谢缤伊还是能够体会阮非桐的心情的,所以,谢缤伊愿意做这件事情,将一切都隐瞒着,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妈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算是这辈子,对谢缤伊最好的人了,谢缤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妈妈的好的。 阮非桐不相信,这个女孩,怎么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自己呢?这简直就不是自己世界观,人生观,可以解释的事情呢! “但是,我不要你的补偿,其实你没有错,你还是按照你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吧,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谢缤伊已经下定了决定了,以后,就要永远的离开他的身边,谢缤伊不可以一直做梦,那样的美好生活,根本就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过上的,谢缤伊只愿意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养活着自己,踏踏实实的感觉,其实是最好的。 阮非桐很快就听出来了谢缤伊的话语,那种意思,难道是要离开了么? “你什么意思?”阮非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的狭义啊,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会被自己想想成那个样子呢?虽然受过伤,虽然看到过很多不好的例子,但是,谢缤伊不一定就是那样的姑娘,为什么刚才自己要那么的狠心,去伤害一个小姑娘呢? 谢缤伊不想要和阮非桐多说什么,原本没有什么感情的人,还有什么好沟通的呢?谢缤伊知道,自从那个男人都离开了自己的身边,没有留下一点的原因的时候,谢缤伊就知道,再也不会有人那样的深爱自己的了。 所以,谢缤伊的爱情,禁止了那么多年了,但是,这段时间,谢缤伊突然好想要再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爱呢,毕竟自己是这么的年轻,正是爱的时候。 可是,这么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谢缤伊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啊,明明已经看破了这个红尘了,为什么,还要再去试一试呢?这简直就是一个愚蠢到了极点的决定了。 “你说啊?你要走了么?”阮非桐第一次,为了除了于落情以外的女人,而着急。 这个时候的阮非桐,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谢缤伊说要走了,而着急,还是因为谢缤伊走了,妈妈会伤心而着急。 既然阮非桐那么想要知道,那就说吧,反正,迟早是要看到结果的,谢缤伊淡淡的说,“嗯,该走的,毕竟,这里也不是我该留下的地方了,我和你们,合不来啊。” 阮非桐一听,更加着急了,“喂,你不是吧?就这么一下子,你就受不了了?我只是逗你玩的,你不知道么?” 谢缤伊听阮非桐这样的解释,感觉实在是奇怪,真的是有些生气了,有点抑制不住的那种,谢缤伊再也不躲闪了,凭什么,做错事的是阮非桐,而自己要不敢面对呢? 于是,谢缤伊勇敢的转过头,和阮非桐面对面,其实,这样看阮非桐,也不过如此啊,何必,要如此的将人不当做人来看待呢? “开玩笑的?逗我玩的?你确定么?有这样玩的么?好玩么?”谢缤伊愤恨到了极点,难道,一句开玩笑就可以解释这样,将人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的事情么?简直就是笑话,有钱人的玩,简直是谢缤伊不可以理解的。 “啊!”阮非桐觉得自己是越解释,越不清楚了,根本不是那个意思的,阮非桐只是想,谢缤伊不是那么的生气会比较的好,“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 阮非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来,真的是将这个小姑娘,给彻底的伤害了,但是,阮非桐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啊,但是,谢缤伊为什么会伤的那么的深呢? “你只是什么?”谢缤伊主动的靠近在阮非桐的面前,真的好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凭什么,说玩就玩,玩一个人很好玩么?至少,谢缤伊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啊,玩什么,都不要玩人啊。那简直就是一种不尊重啊。 “我!!!”阮非桐突然就泄了气,这个女人,怎么倔强时候,是这么的倔强啊,自己简直是受不了了。但是,理亏的是自己,所以阮非桐,不能够就这样软着,要解释,要解释,不解释的话,就不会说清楚了啊。 “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那么的玩不起,以后我不会那样对你了,我的朋友也不会,你当我的妹妹吧,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就在我们家里面,好不好?”这是阮非桐的妥协了,阮非桐真的希望自己的妈妈,可以开心,有谢缤伊在身边的话,妈妈一定就会很有安全感,抹灰很开心的啊。 谢缤伊听着就觉得好笑,为什么,转变会是如此之大呢?“你是不是又在开我玩笑呢?” “不是不是!”阮非桐一边挥手,一边澄清到,为什么,自己如此的虔诚的说,会被当做是开玩笑呢?“我是真心诚意的,你要是当了我的妹妹,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三快乐的人,好么?” 真是搞笑啊,第三快乐?为什么是第三?为什么阮非桐说可以就可以呢?没有人,是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算是天也不能,什么都有意外的。 谢缤伊觉得,自己和阮非桐相遇,就是一个不必要的意外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谢缤伊想要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让这一切再继续了,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我不相信你了,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呢?我不想要猜测,你就放我走吧,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做不起的!”谢缤伊真的是绝望了,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谢缤伊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累,很累了,为什么不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呢?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简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那岂不是在折磨自己。 阮非桐觉得自己真是委屈,真的没有,欺骗过什么人,为什么,就不值得谢缤伊相信呢?阮非桐逆着自己的性子,再一次解释道,“刚才真的是我不好,但是我不是想要欺骗你的,都是我的一时的脑子发热,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阮非桐从来就没有如此的请求过一个人,但是,为了妈妈的开心,阮非桐还是要这么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两个人了,让阮非桐想要永远的守候,还有保护。 那种感觉,只有阮非桐自己心中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的。 于落情已经在医院里面,呆了好几天了,身体也好了很多了,但是,都没有正面的搭理过张君恺,因为于落情真的很害怕,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自己是不是还能够说的清楚了。 张君恺这几天,也排满了刀子,没有很多的时间来看一看于落情,每天都是到了很晚的时候,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以后,才能够到于落情的病房里面看一看于落情。 但是每天到了那个时候,于落情就已经早早的入睡了,所以,于落情根本就不知道张君恺来过,张君恺也不愿意打扰于落情,只是静静的看看于落情,就觉得很好了,可以解一下,自己想念的心情。 张君恺第一次,感觉到,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其实还是很甜蜜的,因为,再苦再累,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的时候,只要是想一想于落情,张君恺就会打起精神来了,虽然于落情根本什么都不懂,无法在工作上面,帮助到他,但是张君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可以做的很棒了! 但是,很多时候,又是苦涩的,因为有一种想见但是见不到的痛苦了,以前的张君恺,心中没有那个人的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所以,喜欢一个人,还是苦苦的,甜甜的,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总的来说,张君恺还是觉得很幸福的,因为这个时候的自己,可以感受到,爱情的里面给,让张君恺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在没有目的的混着日子。 总是有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张君恺就会觉得非常的有动力,每天都想要快一点将工作做完了,这样就可以有时间,去看看心爱的人了。 而且,自从和于落情在一起了以后,张君恺就更加的有责任感了,以前,那是单纯的医德,要将自己的病人治疗的好,但是现在,张君恺总算是知道了,一个人生病了原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背后还以后那么多关心的他的人,在担心着他,所以,张君恺就更加的要想办法,将这个病人治好了,这样他的爱人,也会放下心来,不会觉得难受了啊。 爱情,就是有一种力量,让一个人,觉得活着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同样,也可以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的态度,变得认真,而且有责任心了。 于落情这几天也是过的很好了,那天的美好感觉,还在心中轻轻的回荡着,但是于落情并不敢太多的去想了,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不清醒,于落情很难想象,其实,自己还是有那么的疯狂的时候。 是不是,自己那么年,都白活了呢?不然,为什么,直到是有了张君恺以后,于落情才知道,其实生活中,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呢? 难道说,张君恺才是自己的真正的天子么?只有张君恺,才能够给自己的爱,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多事情,其实很刺激的,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值得自己去感受,去好好的玩呢? 于落情一边在床上,好好地养着伤口,一边,还在思考着人生呢。 其实,于落情也许是将自己的心,封锁的太多了,才会不快乐的吧,还有,从小到大,身边的男生,就没有那么几个,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哥哥了。 原来,到了现在,于落情好像才是慢慢地明白了,阮非桐对于自己来说,好像就是一个哥哥而已,并不是那样的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好像阮非桐,给自己带来的,都是亲情的东西,虽然彼此走过了很多的崎岖的路径,但是回到了这里以后,于落情才发现,其实还有很多的人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的。 只是,于落情一再的将那些男孩子忽略了。 有时候,人就是要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然后打开眼界,说不定,就可以真的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就看着眼前,只有阮非桐这样的一个男人么? 想到了这些,于落情终于是豁然开朗了。 还有,这么些日子,难道,张君恺就是忙的没有一点的时间,来见自己么? 以前,张君恺也是那么的忙碌啊,但是总是会抽空来看一看自己,但是,这几天,难道是躲着自己么? 难道是自己,对张君恺总是表现的太冷酷了,所以,他就害怕了,还是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张君恺就害羞了呢? 于落情一系列的疑问,让于落情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好像在不经意之间,就对某些人有些依赖了吧,为什么,张君恺没有来,于落情就发现了呢?原来,于落情还真的是怕张君恺回来到自己的身边你,可是心在,张君恺真的不来了,于落情还是有些不习惯,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的时候,不知道珍惜,不喜欢的时候,又挥之不去。 于是,于落情终于勇敢的从床上起来了。 其实,于落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一直都在床上赖着,就是害怕张君恺来找自己,床就是于落情最好的营地了,于落情可一在这,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管的,于落情是多么的安全。 但是,安全过度了以后,于落情却有些害怕了,难道,张君恺就这样的对自己失去了兴趣了么?还是自己做的不是很好,所以让张君恺很厌恶了,就不来看自己了吗? 于落情真的好想知道,张君恺是不是真的很忙,所以没有办法关心自己了,还是,就是故意的躲着自己么? 于是,于落情偷偷地就起了床,还是那天的一套衣服了,于落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打扮成那个样子,或许,那一天,就是这件衣服,让于落情变得格外的美丽,让张君恺那个小男孩,好像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美女一样,就掉进了爱情的陷阱里面去了啊。 所以,于落情决定还是穿这个,看能不能找到那天的感觉了。 于落情从护士的嘴巴里面,很简单的就问到了张君恺工作的地方,然后迫不及待的去了。 就是要这样的,让张君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才可以看到最真实的他,难道不是么?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聪明了很多了,或许这样,于落情就可以知道张君恺的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于落情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就不像是原来的样子,怎么会介意张君恺这样的一个存在呢?但是,这样也没有什么是不好的,不是么? 阮非桐那个人,在于落情的心中,不再是唯一的存在了,现在能够有另外一个人可以住进来,对于于落情来说就算是一次机会吧,于落情要像自己证明一下,其实自己没有阮非桐也可以活的很好的。 还有,就是于落情还是可以好好地爱一场的啊,这个人,可以是张君恺。 哪一天开始,张君恺真的将自己真正的感动了,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么的快乐过了,那些快乐,还有惊喜,都是同一个人给自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孩子一样的张君恺。 以前,于落情总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所以,就希望有一个十分成熟的男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可以照顾自己,在自己十分迷茫的时候,给自己一个依靠,告诉自己,可以往哪里走,怎么才可以走。 但是,于落情现在,却突然的发现。 其实,在于落情的世界里面,根本不是很幼稚,真正的缺乏是快乐,是活泼,于落情的世界,总是那么的灰暗,好像是看不到未来一样,看不到一点的亮光。 张君恺就是那样的一个精灵,十分的活泼,每一天都是那样的开心快乐,于落情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元素,不然,于落情一个人要是永远都难受的不行了,要怎么才可以继续的活下去呢?那绝对是无法好好地照顾自己的,不是么? 所以,当于落情第一次,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张君恺以后,就时不时的会很想念了,张君恺那么个可爱的人,为什么还不来看一看自己,给自己带来新的希望呢? 既然张君恺不来,于落情就去找找吧,总有一个人要是主动一点的,不然,爱情是如何维护呢? 虽然,于落情知道了很多的道理,但是,却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将自己和张君恺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爱情了,以前,于落情还是那么的介意,这样的关系的,但是今天,却是如此的开心,接受了彼此的关系了。 这是一种进步,这比仅仅说明了,阮非桐那样的一个家伙,从于落情的心中,慢慢地消失了,而且说明了,自己已经将张君恺住进了自己的心中了。 那种允许,好像是让于落情重新获得新生了一样,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甜蜜,好像只有在张君恺的身边,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呵护。 于落情是那么的开心啊,这样的自己,好幸福啊,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让于落情永远都沉浸在阳光里面,不管天气如何,于落情都可以很开心,很阳光了。 来到了张君恺工作的地方,虽然于落情,因为生病还有很多原因,已经来了这个医院,很多次了,但是却从来就不知道,张君恺是在哪里工作的,于落情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一点惭愧了。 好在,现在去了解,也不是很晚了,不是么? 于落情觉得,从现在开始,自己应该好好地投入一段新的恋情,不然,怎么会对的起那么用心的张君恺了,还有怎么可以对得起,受到了那么多的苦痛的自己呢,还有,怎么去惩罚那个十分可恶的人呢? 总是,于落情就是要好好的对待张君恺,一百倍的用心,将自己全部的爱,都放在张君恺的身上,这样,张君恺一定能够感受的到。 爱情,什么时候萌发的,其实不是很重要,因为很多感情,特别是那种刻骨铭心的,都是在不知不觉中,两个好朋友一样的人,彼此的靠近,不辞的了解,被彼此的美好品格,给感动了,于是想要在一起的时候,就是爱情开始的时候了。 所以,于落情觉得自己和张君恺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了,不再是暧昧,不仅仅是关心,也不是责备,那是独一无二的,是十分美好的一种感觉了。 爱情,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一种奇怪的定位,让于落情的心,不断地的颤抖,好像是要将一个新的人,接纳在心中了。 也许,牛牛看到了妈妈如此幸福的样子,肯定也是会很开心的啊。 于落情这个时候,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老天就不能够多一点的机会,让自己早一点和张君恺相遇呢?要是,于落情知道了有这样的一个好人在等带着自己,或许,牛牛就不会死掉了,张君恺一定会有很多的方法,将自己心爱的牛牛,给挽救过来的。 所以,于落情现在就是要接受这样的一个教训,既然喜欢,就要好好的珍惜了,为什么,不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呢?不然,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那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情啊?难道不是么? 于落情告诉自己心爱的宝宝,牛牛“你一定是会支持妈妈的是不是?妈妈知道,牛牛最爱妈妈了,妈妈快乐,你也是会很开心的是不是?这样,妈妈应该早一点点就想到的,所以,现在,妈妈就是要很努力地去幸福了,你一定要在天上,好好地支持妈妈啊,我亲爱的小天使!” 自从,于落情自杀了一次以后,再次活过来了,于落情总是觉得,这是孩子给自己的一次机会而来,就算是代替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好好地活着接下来的人生,所以,于落情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这一切,将最好的自己,表现出来,不能够让任何人看笑话,及时行乐,就是于落情的座右铭了。 于落情小心翼翼的,躲在一边了,从窗户的缝隙里面,看到了里面的张君恺,不知道是在忙碌这什么,看着一个文件,坐在板凳上面,一只手上,夹着一支笔,不停的转动着,难道这是在想什么心思么? 张君恺那样的傻傻的样子,让于落情看着,觉得十分的可爱。 自己读书的时候,于落情也是有一种习惯的,就是在遇到了难题的时候,会用嘴巴,将手中的笔,不断地咬着,有的时候,笔被于落情弄穿了,墨水就会流出来,到了于落情的嘴巴里面,弄的黑黑的。 还好,每次这样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学校里面,于落情从来就是很认真的人,很多不懂的问题,都是自己想出来的,也不愿意去问任何人。 因为,于落情想要问也不是有人可以回答自己的。 于落情每次思考的问题,都是阮非桐给的作业里面,做不出来的题。 想到这里,那就是于落情最不想要会议的那种痛苦的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真是一个傻瓜一样,不管阮非桐要自己做什么,于落情总是全力以赴,不管自己是不是会,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反而内,于落情都没有办法反抗。 于落情会用尽自己的生命,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阮非桐的问题解决了。 但是,到了现在,于落情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反抗呢? 难道,真的是不知道反抗么。其实,那个时候,只要是在阮边城的面前,将阮非桐的嘴脸,都揭穿的话,于落情就不会过上那么凄惨的日子了,每天晚上都累的要命,帮阮非桐完成所有的作业,但是阮非桐就是一个人在旁边,玩的不知道多么的开心啊。 还是,于落情真的就是喜欢阮非桐,所以对于他的要求,完全就无法拒绝了,就算是自己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心,完全是在阮非桐的身上,什么困难都是不害怕的啊。 算了,现在还想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呢?于落情只是想要,好好地看清楚现在的事情,然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了,反正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管于落情做什么,都不会对不起任何人,不是么? 张君恺突然从座位上面站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出来了,于落情就在门口,想要多看几眼,但是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实在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不能够两全啊。 就在这个时候,于落情好像是遗忘了一切,只是看着房间里面的人,完全不知道,其实自己如此花痴的行为,已经到了别人的眼球里面,成为了笑话一样。 一个护士走到了于落情的身边,拍拍于落情的肩膀。 于落情这么心虚,最好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了,竟然有人拍了肩膀,于落情一瞬间,叫的十分的凄惨,好像是自己的窘迫被人发现了,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小护士被于落情的反应才是彻底的吓到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到底叫什么啊?” 于落情知道了,这下肯定不好了啊,这样大呼小叫的,肯定让房间里面的张君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啊,于落情只是想要偷偷地看一看他,但是根本就不想被他发现啊。 要是被发现了,于落情可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啊,张君恺就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啊。 “你拍我干什么?”于落情的脑袋,迅速地转动着,这个时候,只有和这个小护士,忽悠下去了,反正,张君恺也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么就将一切的问题,都推到小护士的身上好了啊。 “我看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看着办公室里面的我们的院长,是我要问你,你干什么才对啊!”可是这个小护士一点都不含糊,干练的短发,往后面捋了捋,然后一句话,就将于落情彻底的打败了。 于落情知道了,这次自己算是逃不掉了,于是赶快走人吧,不然,张君恺就要出来了,肯定是自己说不清的啊。 第382章 再来一次 “谁鬼鬼祟祟了,谁知道,这是你们院长的办公室啊。我对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啊,要是知道是张君恺的办公室,我才不到这里来呢!”于落情故意这么说,想要打消小护士的疑虑。 但是,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让张君恺在屋子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张君恺一听,就听出来了是于落情的声音。 一开始有些不相信,于落情肯定是不会找到这里来了,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好好地么?但是,仔细的听了一下,两个人的对话,那就是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来看自己的啊。 “你这个人太不讲道理了吧?你做了什么,大家可是都看到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你非要我讲院长叫出来,评评理么?”小护士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亲眼看到事情,难道还有什么假么?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虽然,咱们院长是很帅,但是也从来就没有见到,有人如此的花痴过啊! 于落情简直不是这个小护士的对手,一开始就将对手给低估了,这个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产生了误会了我这就走好不好?”于落情说了这话,也不看小护士的表情,更加不敢看,周围的,一群为着自己看事情的人,就要走。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却奇迹般地打开了。 “你别走!”其实,张君恺还想将这场戏,好好地看一看,但是没有想到,于落情这么快就要溜走了。 所以,张君恺实在是不忍心的开了门,既然于落情来了一趟了,那就是来看自己的,肯定是想自己了吧,怎么可以就这样的就将她放走了呢? 于落情一听,玩完了,这次主角来了啊,看来自己这是跑不了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认命吧,要是现在还继续跑的话,就不对了一定会说不清楚的,于落情决定了要直面这一期了。 于落情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张君恺,“哎呀,这真的是你的办公室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从病房里出来,想要溜达一下,结果就迷路了!” 于落情拍了拍自己的头,十分尴尬的笑着,解释道,“都是我不好,迷路了也不知道问一下,都是多大的人了是吧?对不起啊,你这个医院也真是大,以后要是再弄医院就搞小一点,万一有人和我一样,迷路了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于落情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简直就是牵强的不行了,除非是三岁一下的小朋友会相信了,其他人,估计都是忽悠忽悠的。 张君恺一听,就笑话了,自己可爱的于落情,一看就是从来就没有撒谎过的,不然为什么瑕疵如此的多呢?但是,张君恺就是喜欢于落情这个样子,既然她都愿意为了自己相信自己,而编造谎言了,岂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 张君恺简直是飘到了云端一样,好享受这一切啊! “原来是这样,多谢你的意见啊,看来我这个医院,要好好地做做手术了,要是你以后每次都迷路了,我找不到你,那可是我最大的损失了,是不是啊?”张君恺笑的像是一朵花儿一样,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可爱,总是能够让自己觉得,是那么的开心啊。 张君恺从来就不会嫌弃于落情是有多的傻气,其实女孩子,不用那么的精明,什么事情,都留给男人去做就可以了,女孩子,只要负责开心就可以了。 只要是看到于落情健康的样子,开心的笑的样子,张君恺就觉得,是非常的有成就感的,这比张君恺一天开了好几个刀,都有成就感多了。 于落情绝对没有想到,张君恺竟然将自己的话都听见进去了,那可是自己随便说着好玩的啊,好吧,既然张君恺这么的给自己面子,于落情也要表示一下,要不然,是自己太小气了不是么? 于是,于落情走进了张君恺的身边,刚想要好好地说一会儿感谢话,那个跌跌不休的小护士,就是不甘心,对着张君恺就是一阵抱怨,“院长,你别她胡说啊,她根本就是对你有企图的,刚才我看到,她就在你的门口,悄悄地往里面看着您,简直鬼鬼祟祟的不行了,院长,你别听他胡扯,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的意图,不能够被她给就这么忽悠了!” “好了,这个事情你别管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吧,我知道该如何处理是最好的行么?”张君恺对任何人的语气都是很好的,毕竟,小护士也是人啊,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应该受到尊重的,不管护士说了于落情多么难听的话,张君恺都不会轻易地发火的。 更何况,在小护士的嘴巴里面,将当时的真实场景给再现了,张君恺要是感谢这个小护士还差不多呢?要好好地奖励一下小护士,让张君恺知道了,其实在于落情的心中是有自己的。 张君恺一直都很担心,爱情,这样的单方面是不是可以长久,因为,张君恺是那么的喜欢于落情,但是于落情的心中,始终是有着另外的一个人,让张君恺没有办法,将那个人,永远的从于落情的心里面排除了。 所以,张君恺总是很担心,自己和于落情会不会一直在一起,是不是能够到了爱情的最后,让于落情忘记了所有的人,心中只有张君恺一个人呢? 虽然,现在张君恺不确定,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还有阮非桐,但是,可以肯定是,在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了,这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发现啊。 既然张君恺都已经这么说了,小护士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是在张君恺的耳边,又轻轻的提醒了一句,“院长,你还是要当心啊,现在的女人,可厉害了,所以,你要小心你自己,虽然你医术高超,但是不一定看女人的眼睛就是很厉害的,所以,一定要当心,我绝对不会骗的!” “知道了,你去忙啊!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好好地注意的,行么?”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眉飞色舞的,听了这句话,于落情的心中更加的谈忒了,原来,张君恺根本就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而是,防着自己的。 哎,于落情觉得自己真是出师未捷啊,为什么,自己只是好奇,张君恺现在是在哪里,是不是很忙,是不是敷衍自己的,可是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了,于落情都不知道,以后的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要是想看一看张君恺,那就不能用这个方法了,于落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十分的失败啊。 简直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呢?还是脑子太傻了,连一个小护士都能发现自己,于落情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将小护士亲手打发走了以后,张君恺就一把将于落情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于落情就那样,紧紧地贴在张君恺的身上,张君恺熟悉的气息,让于落情觉得有一种久违的感觉,那么的美妙啊,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美好啊。 但是,于落情还是很害羞的,哪里有人,可以如此的大胆,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啊。 于是,于落情还是要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不然,让张君恺看出了自己的心,于落情岂不是很丢人么?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让张君恺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动了,那么于落情就一点的主动权都没有了。 做了那么多年的被虐待的位子,现在,于落情真的好想要体验一下,虐待别人的感觉啊。每天,感受着张君恺为了自己而担心着急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啊,这样,于落情想要如何的任性都是可以的,这样,于落情才可以完全的体会到,在身边是多么开心了,不是么? “你到底想要干嘛啊?”张君恺将于落情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已经知道了于落情的软了在哪里,只要是对准了哪里,然后稍微的用力一点,就可以将于落情紧紧地弄到了手里面,完全不能够动,那样的感觉,真是有成就感。 于落情觉得自己一阵眩晕,难道,自己真是突然爱上了张君恺就,无法自拔了么? 怎么会是这样,以前对着阮非桐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强力的感觉,怎么到了张君恺的身边,就是如此的丢人的模样了呢? 但是,于落情真的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虽然完全不愿意承认。 所以于落情,就开始,故作镇静了,“喂--张君恺,你这是想干什么啊?这可是在你的医院呢。你就不怕被看到了么?” “呵呵呵---”张君恺笑得十分的猥琐,“我要是害怕被看到,我们那天还能够那么顺利的发生那么激烈的事情了呢?” 于落情最怕的,就是张君恺将那天的事情,提出了,简直是丢脸的不行了,于落情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可以如此的主动,也有如此激情的一面了,但是,于落情还是想要告诉彼此,冷静一点了,就算是爱,也不要那么的轰轰烈烈的,好么? “哎!拜托你能不能够正经一点啊,毕竟,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总是拿出来说好么?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于落情是那样的传统的女子,那样的事情,对于于落情来说,冲击波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哎呀,你害羞了!”张君恺就是喜欢看到于落情这个样子,脸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那么乖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兔宝宝,最重要的事情是,于落情还总是故作镇静的样子,其实,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人那么的紧张的啊,张君恺只是想让于落情知道,该如何放松,才可以获得快乐啊。 “哎!拜托你不要这样吧!”于落情真是无奈,张君恺竟然用他那拿着刀子的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让于落情完全不能够呼吸了,只能够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让于落情觉得很无奈,这样很是丢人啊。 “好啊,我不这样,倒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求求我啊!”张君恺就是得了便宜要卖乖的,因为今天,竟然知道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亲爱的于落情,竟然会对自己这样的害羞了。 以前,于落情就是经常的害羞,但是只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自己,因为害怕张君恺对于于落情来说,有些什么想法,让张君恺识破了,所以,于落情就那样的害羞的,脸部冲血了,好看的像是一个血红苹果,那么的可爱,动人,让张君恺忍不住,好想要咬一口啊。 “你!!!”于落情绝对是做那样的一件,十分丢人的事情的,于落情虽然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但是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不是么?怎么会,张君恺要自己怎么做自己就会怎么做呢? 而且,那件事情,还不仅仅是一点点简单的事情,而是让于落情彻底的放下身段,去求张君恺啊。 于落情记得,自己连阮非桐毒没有求过的,怎么可能,却求一个,自己都不觉得是最重要的男人呢?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于落情在心中,默默地说,可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的,毕竟,现在站了上等的,是张君恺而不是自己,要是自己不好好的妥协的话,那就是自己吃更大的亏了不是么? “你要不要求么?”张君恺笑得分外的灿烂,其实就喜欢,于落情这样的无奈的样子,更加是为了自己而纠结,是多么的难得啊。 但是,张君恺只是单纯的得意,却不是有什么恶意,看着于落情这样的难过的样子,于是就强调了一下,“好吧,虽然呢。我是要你求我,但是不会涉及到你的尊严问题的,我也不是那么的坏的人,你知道的啊,我只是想让你给我一点安慰,好么?你知道,我每天是有多么的辛苦,你给我一点鼓励,我就可以很有动力了,你知道不?”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于落情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自己是个女孩子么。应该忍让一点,这样今天的事情,就可以不用传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不是么? “好好好!!!”于落情真是无奈,但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地,不继续丢人,那肯定是要牺牲一点点了。“那我就求求你,我亲爱的张君恺,你要不要不要让那些事情,传出去,我要好好做人的,好么?” 于落情简直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去求说那句话,但是,张君恺已经很满足了,不需要再继续为难下去了。 其实,这个感觉是多么的好啊,这是张君恺想了很久很久的,两个人之间才有的美好,今天终于达成了! 张君恺从来就没有看到于落情如此紧张的一件事情,就像是回到小姑娘的时候了,要是于落情总是能这样就好玩了,张君恺就是希望看到于落情这样可爱的模样,为了自己,而担心。 张君恺将于落情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亲爱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这是想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悄悄地来看我?” 于落情这样一听,就不好意思了,自己的那么的一点小心理就被戳穿了,这可不好啊。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走迷路了,刚才不是说了一遍了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什么都要说几遍,有意思么?”于落情就是想要转开话题,实在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喜欢张君恺的啊。 “是么?你欺骗一下我的小护士还是可以的,但是你现在用同样的话语来搪塞,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呢?”张君恺就是觉得于落情还是那么的可爱,还真的以为自己相信了,哎,脑子也不动一动啊。 但是于落情的心里,就像是在打鼓一样,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以为,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张君恺还是追着自己不放,那可是怎么办啊? 于落情有些紧张了,不敢看着张君恺的眼睛,只是将脑袋别在一边,那就是一种爱啊,但是却娿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让彼此都傻瓜了一样的。 “怎么,你还有什么理由,你就说啊!”张君恺也不是不给于落情的机会,但是就是想要看看,于落情到底是能够,说出个什么,这个小女人,总是那么的傻傻的,根本就没有发现,其实张君恺是在玩着于落情呢,看着于落情紧张的样子,半天想不出一点点理由,着急的样子,就特别的好玩了。 于落情想了很久,终于放弃了,烦躁的说,“好吧好吧,你说是什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是无所谓了啊,都听你的,好了吧?” 于落情终于是要妥协了,反正,于落情是没有什么能力去说的赢张君恺了,对于张君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谁都没有他厉害,难道不是么? 这里是张君恺的地盘,什么都听他的,否则就不会这么的愉快了,还有,这里的人,也是都向着张君恺的啊,所以,于落情是不管说什么,都会失败的。 于是,于落情就妥协了吧。张君恺不就是想要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有他么,那就让他知道吧,反正也不会怎么样,难道不是么?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张君恺看着于落情一脸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了,是时候,要表白自己的内心了吧? “是的是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这里是你的地盘,肯定是你做主了啊!”于落情就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到时候,于落情出去了,看谁比较厉害的。 张君恺一听,那可是喜出望外啊,在于落情的脸颊上面,偷偷地,亲了一口,“我的亲爱的。你就直接说,你想我了,是不是啊?这么多天,没有看到我,所以你担心了?” 于落情原本是怎么想的,但是,张君恺这样一说,于落情就会觉得很无奈了,为什么心中的心事,被人说出来的感觉,是这么的奇怪呢? 于落情向来就是很内向的女生,不喜欢,告诉别人想着什么,但是,张君恺偏偏就是那种,要将你的心事全部都挖掘出来的人,一开始,让于落情十分的不习惯,但是,这样一来了,于落情就慢慢地习惯了,说出来的一瞬间,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之后,却是一种十分的洒脱的感觉了。 “我--”但是,于落情还是有些害羞的,说出那样的话,根本就不是于落情的风格啊,虽然,于落情的心中,真的是那么的想的。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的脸,在一瞬间,就红彤彤的了,肯定是害羞了,肯定是猜中了于落情的心思了。 “哈哈,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想念我了,对不对啊?”张君恺简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原来,自己再于落情的心中已经有了那么的高的地位了,本来,张君恺一直忙碌的没有时间去找于落情,让张君恺有些郁闷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这次以后,张君恺知道了,想念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于落情也陪着自己一起呢! “你说什么呢?”于落情转过身去,哪个会想那样的一个小男孩儿啊,张君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卖乖啊!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张君恺可是十分的镇定的,绝对不可以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让自己失败了,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张君恺也需要于落情的喜欢,更喜欢,于落情这样关心自己了。 “我不知道!”于落情真的是害羞了,为什么,张君恺的爱就是如此的轰轰烈烈呢?总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一样,于落情其实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的,爱情,什么人都不知道的,只是简单地爱恋,只是关于两个人的爱恋罢了! 于落情总是嘴硬,算了,张君恺已经习惯了,但是,这阿姨那个还是不错的,不管于落情愿不愿意承认,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么? 总有一天,于落情还是会进步的,会知道,爱情是一件,是双方的事情,不是让她对阮非桐那样,一个人拼命的付出,也不是现在,张君恺对于落情这样,一个人默默地付出,而是彼此喜欢对方,然后将自己的爱,全部都给了对方,那才是最真正的爱了。是相互的。 “你是不是烦了?”张君恺说道了于落情的心坎里面去了,从于落情来到这个医院,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于落情都没有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这毕竟是很漫长,很无奈的一个经过了,所以,张君恺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了,如果可以的话,张君恺真的希望,给于落情一个家,这样,两个人才能够激昂彼此的关系,更加确定了。 于落情这个时候,才习惯了,张君恺终于没有抓住一个问题,讲了,而是,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里啊,于落情还真的有这样的感觉,自己已经无聊到了一种极点了,于落情好想要出去,不想再呆着这个同样的地方了,简直是很无聊的事情。 但是,去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这样了,到底能够去哪里啊,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接受于落情这样的人呢?于落情已经没有家了,难道不是么? “是有些烦躁了,毕竟这是同一个地方,我也会是腻歪的,但是又能够如何呢?”于落情很是无奈了,想着自己不确定的未来,简直就是一件十分烦躁的事情了,因为,于落情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阮非桐那个地方,肯定不能回去了,对于阮非桐,于落情真的永远都不想要见了。 就算是不甘心,就算是见不到阮非桐,于落情还是会很难受,难免还是会想念,但是,真的不能够就那样的原谅一个男人呢,阮非桐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一点都比不上张君恺。 现在,于落情除了张君恺,还能够去哪里呢?所以,就在这里吧,不管能够呆多长时间,至少,能够短暂的快乐啊。 于落情看着张君恺的眼睛,和阮非桐完全不一样,是十分的清澈,并且明媚的,或许,是最可爱的张君恺,才可以让自己学会了别不开心,每天都是一样的啊。能够勇敢的面对一切,就算是有什么不容易的,也就过去了就好了啊。 “怎么了?”牛牛明显的感觉到了,于落情的心情,是有那么的一点的不开心的,但是,好像并不是为了自己啊。张君恺不知道,于落情的心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心结了,但是,张君恺一定要让于落情彻底的变成一个,整天都开心的人了,哪里能够不开心呢? 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事情,能够烦恼到于落情,这是张君恺做人的原则了。 但是于落情还是不好意思的说了,因为,于落情就算是没有地方去了,也不能够让张君恺为了自己而操心啊,毕竟,和张君恺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确定的,而且,张君恺是阮非桐的好朋友,要是真的发展了很迅速,让阮非桐知道了一切,那么,张君恺肯定是会惨烈的。 于落情完全知道,阮非桐的习惯是怎么样的,根本就不会那么的轻易的就会放过张君恺的,所以,于落情还是憋着点吧,至少让这段时间,先过去了,在从长计议,也是可以的,难道不是么? “没什么啊。只是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没有去看我呢?是不是真的非常的忙碌啊?”于落情只是转移话题,张君恺知道自己关心他肯定会很开心的,哪里还会喋喋不休的追问呢? “没什么就好!我就说吧,你是想我了,是不是我在你的身边,所以,你不习惯啊?”张君恺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像是从前一样,每天都陪伴在于落情的身边,但是张君恺也不想啊,就算是医生,也应该是有休息的吧。 真的是很愧疚,张君恺为了自己没有能够和于落情在一起,让她无聊了而感到不爽。 “是的啊,你怎么会那么的忙碌啊,之前都没有看到你那个样子,是不是,你不爱想见到我了啊?”于落情其实心中真的很担心这一切的,因为,毕竟,以前就是这样,阮非桐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可是,有些时候,就会将自己扔到一边,好像是,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落情男的觉得,自己和张君恺的关系,是那么的好,什么都可以让于落情亲自说一个决定,张君恺什么都会跟于落情分享,可以知道于落情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的,然后两个人之间,就可以多一点点的交流,做彼此都喜欢的事情了。 但是,于落情和阮非桐就是不会的,总是只会听阮非桐的话,他好像就是一切的老大一样,只有听了阮非桐的时候,大家才会开心的。其实,于落情也是会有想法的,但是在阮非桐的身边的时候,于落情从来就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所以,于落情总是那么委屈,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子一样,可以任性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张君恺完全听出了于落情语气里面的怨言,其实,于落情也是会担心自己的,也是会计较彼此的关系的,张君恺知道了这样的一点的时候,心中简直就是怒放的鲜花一样,那么的美好,好像是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的,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故意的躲着你的哦,我是真的有很多的手术要做,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手术这么多,而且,好多手术的都是只有我可以做的,你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张君恺其实很担心于落情的想法,但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只要是于落情能够担心自己,也是爱的深的表现么! 其实,为了每天晚上可以见一见自己心爱的于落情,张君恺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到家里了,因为,每次做完手术已经是很晚了,再去于落情那里,看一眼,已经睡得很好的于落情了,张君恺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去了,就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休息一下,就第二天开始上班了。 但是,张君恺每天都会觉得很充实,至少,自己有一个期待,将这段时间忙完了以后,就可以和于落情一起好好地玩一玩了,虽然事业是很重要的,但是,有了于落情以后,张君恺觉得爱情也是同样的重要的,毕竟,人是需要陪伴的,是需要时间,放在他的身上的,不然,于落情也是会伤心,也是会难过,和所有的小姑娘一样。 特别是,当于落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心中的伤口是那么的多,现在还能够如此开朗的接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奇迹了,所以,张君恺就是要好好地珍惜人,让于落情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将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忘掉,阮非桐附加在于落情身上的,那些所有的不美好,还有忘掉牛牛,那个可怜的孩子,张君恺也可以给于落情一个孩子,只要是于落情愿意,随时都可以的,张君恺十分的自信,可以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就算是阮非桐也不能和自己相比的。 “嗯,要是你忙那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的,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事情么!”于落情其实很善解人意,之前,于落情也只是担心,张君恺是厌烦了自己,一个人出去好玩去了,但是,现在看到了张君恺,真是很忙碌了,于落情的心就放下来了,都是自己的猜测太多了,所以,自己就乖乖的呆着,看着张君恺忙就好了。 “亲爱的,我知道你担心我,你要是想我了,你就告诉我啊,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不管我是有多么的忙碌,要是你想我了,我绝对什么都不管了,你是第一啊!”张君恺竖起了大拇指,于落情就是那么的重要,已经融入了张君恺的生命了,让张君恺觉得没有于落情是不行的啊。 其实,于落情还是没有到这个份上,但是,有了张君恺的照顾,于落情就会觉得很开心,一旦张君恺不在身边的了,于落情就会很难受了,多么的不习惯啊,也许,是太希望有人照顾了,所以,于落情才会那么的渴望和张君恺在一起吧。 但是,于落情也不想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自私的一个人了,于落情觉的自己不该将一个男人,全部占为己有,于落情只是觉得,张君恺能够是不是的关心一下自己,就可以了,这样,于落情就不会那么的无聊,然后去猜想,到底是不是张君恺放弃了自己呢? 其实,张君恺已经准备好了,将一个惊喜给于落情,那是张君恺想了很久的决定,最后,张君恺还是决定要告诉于落情,毕竟,张君恺和于落情已经有了无法磨灭的关系了,作为一个男人,就要勇敢的,负担起责任,难道不是么? ”好啦,现在都好了,我看到你了,我就放心了,你是不是要工作了,我就走了啊,我不打扰你了啊!“于落情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不该怎么去打扰张君恺,男人就是事业最重要啊,要是以为,没有了自己,张君恺还是可以在医学中,找到更多地美好的未来,难道不是么? 张君恺一听就急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够走呢?于是,张君恺真的是等不及了,要是现在不说的话,那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说呢? “我虽然很忙,但是现在,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有话想要对你说,要是你不让我说的话,我就会憋死的,你知道不?”张君恺觉得自己真的就是这个状态了,要是,于落情今天不跟自己回家的话,张君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等不下去了。 还好,于落情好像是听到了张君恺心中的呐喊了,于是就主动的找到门上来了,张君恺觉得分外的感动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啊?难道真的不打扰你工作么?要不,你现在工作,我在我的房间等你的吧,你要是晚上有时间,就来好不好?”于落情十分的贴心,觉得男人的事业,永远都是首位的,自己总是可以等的,于落情觉得这并不是很委屈的事情了,而是体谅一个男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不,我现在就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只要是你马上就答应,那我就可以安心工作了!”张君恺说的那么多的坚定,这是张君恺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了,也是一直向往的事情了。 担心的是,于落情不会答应自己,毕竟,张君恺还是不知道,自己在于落情的心中的位子,是有多深沉,并且,张君恺觉得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保守的人,要输不答应,还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张君恺终于忍受不住了,其实,自己就是如此急性子,和于落情完全相反。 但是,就是这样的组合,让两个人之间,就会变得十分的开心,难道不是么? “好吧,你就说吧啊!我就听着,但是,你总是要让我先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答应你,你说是不是?”其实,于落情还是有些害怕的,张君恺从来就是一个很开放的人,说不定想到了什么很特别的事情,是自己根本就想不到的,要是就这样的答应了,那岂不是很不爽啊。 但是,于落情还是决定要听一听,至少给张君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啊,不然,张君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心的啊,那么,让张君恺的工作,做的更加的不顺心,那岂不是自己的过错了么? “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好么?你千万不要想太多了,我真的是为了我们两个好,希望能够理解我,我都是为了你能够幸福,才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的啊!”其实,张君恺也是很紧张的,因为,从来就没有让一个女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但是,为了于落情,张君恺愿意做一切的事情的,反正总是会很好的啊。 “嗯,你说吧,我听着呢!!”于落情和张君恺的心情是一样的紧张的,难道,张君恺还是将那天晚上事情不能够忘记,然后还想要再来一次么? 第383章 不需要任何人 其实,于落情还是很期待的,张君恺真的是很厉害的,让于落情简直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了,但是,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那么的放纵了,毕竟,那个时候,是于落情不太清白,是已经被张君恺的爱围绕,将自己完全的交代出去了。 虽然,于落情觉的那次,是一个很特别的过程,自己简直就像是疯掉了一样,但是,那种状态,真的不是想要找回来就可以的,于落情还是很害羞的一个人啊,不知道,张君恺是不是真的了解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于落情的脸就不经意的红了,为什么,自己总是有那么多的难题呢?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第一次知道,男生女生之间的事情,还是能够那么的刺激的,于落情还是很恋恋不忘的,但是,于落情还是不可以接受,自己是如此的沉迷其中的,如果可以的话,于落情还是愿意永远都可以,那么的简单下去了。 但是,不可能了,张君恺简直就是到了门边了,有些话,于落情还是听不下去的,但是还是很期待的,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想要但是不敢,不敢,但是更加的想要了,于落情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傻瓜的,但是无所谓了,被笑话也就算了吧,反正,自己那么丢人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还在乎什么呢? “嗯,于落情,你听好了,我说的话,每个字都是深思熟虑的,都是发自内心的,都是最忠诚的,所以呢,你就要好好地思考了,好不好?”张君恺说的那么的认真,从来就不知道,张君恺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为了在女孩子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紧张成这个样子了,到那时,张君恺还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的,因为,张君恺总是能够期待,自己心爱的于落情,可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不是么? 其实,于落情已经很紧张了,根本就不知道,张君恺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难道真的是和自己说的那个样子么?但是,于落情还是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自己,然后将眼睛挣来了,“好吧,你说啦,我就听着呢!要是你说的好,我一定答应你了!” 其实,于落情也不会害怕伸了,和张君恺还有什么是秘密吗?两个人是如此的快乐,一点都不寂寞,难道不是么?从现在开始,于落情就是要做自己,要是,能够和张君恺永远在一起,就根本就不会在乎了什么了。 于落情不经意的就想起了阮非桐,我终于可以彻底的和你说再见了,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开心呢? 我这个讨厌的妹妹,终于再也不用烦躁你了,你可以永远的解放了,阮非桐你是不是可以很开心啊,我和张君恺一起,一定可以好好地刺激你吧! 于落情的心是那样的开心,可以得到这么好的一个人的爱,也可以同时的,让那个从来就不会生气的男人,生气到死,是多么的开心的,两全的事情啊。 于落情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是尺度不那么大,于落情都可以马上就能够答应了啊。 “到我家去吧!我知道,你一定在这里玩的不开心了,一定会烦的不是么?你的身体也差不多都好了,总是要离开这里的,你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是不是?我觉得,你就去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照顾的很好的,只要你能够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张君恺单膝下跪,看着自己的女神,希望,于落情不要害怕,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其实,张君恺也是那种很寂寞的人,虽然,张君恺没有人还是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于落情就不一定过了,要是没有张君恺的照顾,于落情一定是不会好好地生活的,张君恺完全可以像想的到的。 因为,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不知道要如何的照顾自己的人,一定会很粗糙的生活,张君恺简直就是看不下去的,要是能够和于落情一起,好好的,那就是两个人之间,都可以开心了,难道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了么? “我!!!”于落情听到了张君恺说的话,然后,张君恺这样单膝跪地,就像是求婚一样,虽然现在是在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的见证,于落情只是和张君恺单独在一起,但是于落情的心跳是那么的快了,身体就像是要飞起来了,那么开心啊。 “我!!!”于落情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就是很难受的样子,整个人都傻掉了,但是,其实于落情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自己,可以有地方去了,但是那个地方,实在是一个挑战了,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接受张君恺的邀请了。 “你什么???”其实,张君恺还是很担心的,于落情会不会第一反应就拒绝自己,因为,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十分认死理的女孩子,是那么的讲究规矩,是那么的懂礼貌的一个女孩子,所以一定会十分的排斥这个说法的。 但是,于落情还是没有第一反应就拒绝自己,张君恺觉得还是很开心的,这样一来,自己就是有希望的,至少一开始没有死掉,张君恺就可以十分的努力,去税负于落情的心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于落情突然就转过了身了,这真是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了,如果和张君恺去了的话,到了张君恺的家里,那么,自己和张君恺的关系就是真正的确定了,不管怎么都不可以埋葬那一段历史了,所以,于落情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答应张君恺了啊。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张君恺就知道,于落情还是会十分的犹豫的,但是,没有关系的啊。“我一定会知道的,你出去了以后,能够去哪里呢?难道你要回到阮非桐的身边呢?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是不会愿意的,你知道么?”张君恺就是很介意于落情的心中还是有那样的一个男人,阮非桐已经对于落情那样了,于落情为什么还是会不断地想着那个男人呢? “我真是不知道了,这是一件很难定位的事情,容我好好的想一想好不好啊?”于落情的心是那么的乱了,自己一路走来,不断地都是在一个男人的身边。 小的时候,于落情以前选择的权利都是没有的,只是,于落情和阮非桐一起,认了阮非桐当做自己的哥哥,那个时候,妈妈根本就没有问一问自己,是不是愿意和阮家的人在一起,是不是愿意当阮非桐的妹妹的。 但是,妈妈要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于落情就没有任何人照顾了,就只有,寄人篱下了虽然,爸爸对自己很好,但是阮非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激昂所有累的事情,都让于落情做,并且,于落情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推脱,其实那个时候,于落情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跟错了一个男人。 但是,于落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爱很爱着阮非桐,所以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虽然,每一天都是疲惫的跟一个傻瓜一样,于落情还是很开心,每一天都是过着很充实的生活的。 在后来,阮非桐就是都没有争取于落情的同意,就将于落情送给了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最可笑的事情是,那个男人竟然不介意于落情,已经是不干净了,说是很喜欢她,要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都给她。 从那时候起,于落情明明就可以,完全的脱离了于落情的魔爪了,但是,于落情却没有,只是很努力地想要从那男人的身边走开,然后回到阮非桐的身边。 最后,于落情还是放弃了一切美好的光明的未来,背叛了爱自己如生命的男人,回到而来阮非桐的身边。 在到后来,一场大火,于落情带着自己肚子里面的小宝宝,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这个男人一开始也是发了疯一样的折磨自己,但是后来,却奇迹般地爱上了。 那个时候的于落情,是多么的疲惫啊,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美好,被爱,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于是就答应了他的求婚,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所有的姑娘一样,得到世界上,最纯洁的,最美好的爱情了。 但是,到了最后,还是一命呜呼了。 最圣洁的爱情,也不过如此,难道不是么? 到了现在,于落情又要再一次做选择,难道不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了呢?于落情好犹豫啊,不仅仅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什么地方,更加严重的是,于落情真的会害怕。 这一次,于落情很珍惜和张君恺的关系了,要是自己和张君恺最后也成了那样的过去一样的灰暗的解决,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就那样的看着张君恺,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这个答案,很沉重。 沉重,是因为爱,是一种,对张君恺的珍惜,这是,于落情永远都无法说出口的事情了。 “就跟我回家吧?难道你就不想要一个家么?那是一个归属,我一定会让你快乐的好么?”张君恺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君恺知道,自己就是要这样,才能够将于落情感动了。 于落情从来就是如此的由于的杀一个人,但是,张君恺却不在乎,以前,于落情每一次的犹豫,张君恺都是会好好的劝一下,但是,这次,张君恺是不能够取代于落情的思想的,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将这个女人彻底的感动了。 张君恺知道,这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一旦于落情能够答应了,以后的美好就不应说了,难道不是么? “你看看我好不好啊?”张君恺看着于落情就这样背对着自己,完全看不到自己,那怎么样才能够感动呢? 每个女孩子,都是柔软的动物,都是容易被感动的,张君恺相信,于落情也是这样的,像是于落情这样的善良的女孩子,就更加的容易被打动了,不是么? 于落情还是听话的转过了身来了,看着张君恺就这样,还是跪在地上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会有一个男孩子对自己这样呢? “哎呀,你先起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做的啊!”于落情还是很心疼张君恺的,毕竟,自己已经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了,不一定值得谁去做这个。而且,还是张君恺这样的一个有单纯,又优秀的男生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是坚决不会起来的!”张君恺知道,在于落情这样的倔强的人面前,就是要表现自己的倔强,这样,只要是谁更加的倔强了,就一定会胜利的,不是么? “你!!!”于落情根本就是很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不是那样的一个,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为了自己做这些严重的事情的人了。 “真的,你答应我吧,我只是想要你开心,只要是你在我的身边,我才可以好好地保护你啊,难道不是么?你那么傻瓜,总是被人欺负,有死后,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只有我可以好好地照顾你,难道你还是不知道么?”张君恺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就是在打鼓,一定要答应我啊,不然,我就会一直不开心的啊。 终于,于落情还是不忍心,虽然觉得张君恺是强盗一样的心,但是,张君恺还是那样的真诚,是想要自己快乐,毕竟那样的事情,不会是经常发生的,于落情还是很相信张君恺的为人的,一定不会强迫自己的。 好吧,至少自己应该洒脱一点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了,为什么就不能够真的洒脱一次呢? 于落情蹲下来,将张君恺扶起来了,“好,我答应你了!我到你家里去!” 也许是冲动,但是,冲动的选择,有时候,也是最真实,最发自内心的! 这对于张君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张君恺终于能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于落情坚定的眼神,张君恺觉得自己真是老天有眼,能够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鼓励,张君恺真的要好好地珍惜了。 张君恺一把将于落情抱起来,在空中,旋转了三圈,“谢谢你,于落情,真的,谢谢你给我照顾你的机会,我一定会将一切都做到好的,我一定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愿意相信我么?”张君恺欢呼着,雀跃着,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憋着一件要来的劲爆,要来的开心了。 张君恺觉得,自己遇见了于落情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那么的幸运,张君恺觉得自己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小福星一样,不管,大家是怎么看待于落情的,张君恺都觉得,于落情是很好的姑娘,只有自己,才看得到于落情的美好,于落情的所有的优点。 张君恺知道,就算于落情不是那样的露骨的一个人,但是,她什么都好,只要是有于落情的陪伴,张君恺就会担心的自己的日子不好过的。 虽然,张君恺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有些另类的,但是,张君恺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真正看不到人的好的是阮非桐,是那些只知道追求表面的光彩的人的。 真正值得做自己老婆的人,不是其他的谁,而是,于落情这样的靠普的女孩子,张君恺知道,于落情才是真正的善良于落情从来就不知道,要如何去要求什么,不管是什么事情,对会在心中,不会那么的轻易就讲出来的。 但是,张君恺就是不想要于落情总是一个人在心中去承受那么多,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什么事情不能够解决呢? 张君恺要于落情在自己的身边,就是要告诉于落情,其实自己是可以借给她一个肩膀的,这样,于落情遇到了什么困难的时候,就知道去找他了,这样,于落情就不会那么的辛苦,也不会那么傻傻的被人欺骗了。 张君恺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保护于落情,于落情实在是太需要人保护了,因为,她的心都是那样的雪白的,没有一点点的杂质,只要是,能够快乐的事情,就能够当真的,不会认为任何人,是有死心的。 比如,阮非桐,不管他如何对待于落情,她都不会介意,觉得那是可以原谅的,就算是张君恺,这个阮非桐的好朋友,都看不下去了的时候,要阮非桐一刀两断绝交的时候,于落情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没有关系,于落情要是多傻都没有关系,因为,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可以一直都在于落情的身边,帮着她掌控一切,帮她看谁是好的人,谁是坏的人,这样,就不会在被人欺骗了,不是么? “谢谢我?你谢谢我什么呢?”于落情觉得有些奇怪啊,自己就是一个拖油瓶一样,自己答应到张君恺的家里,张君恺从此就有一个压力棒了,这对张君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处啊,并且对于于落情来说,倒是见到了便宜了,难道不是么? “我就是要谢谢你啊,完成我的心愿,难道不是么?”张君恺是那样的开心,什么都不用想了,反正,于落情是答应了自己了,从此以后,就有这么一个好姑娘,可以时刻的陪伴在自己身边了,这样,张君恺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用处了。 因为,张君恺从来就没有那么的强烈的**,想要去帮助女孩子,脱离苦海,现在,张君恺倒是知道了,这样的感觉,是很好的。 虽然,张君恺的好心不会想要用到每一个女孩子身上,但是,看到于落情开心的样子,张君恺就会觉得很值得的。 “不对啊,怎么会是你谢谢我呢?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啊?是你收留了我,如果不是我去你那里的话,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呢?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难道帮你不知道么?”于落情故意这样说,其实,张君恺真的是帮助于落情,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了,不然,于落情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毕竟,从阮非桐家里出来以后,于落情就真的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张君恺真是太善良了,愿意收留自己。 张君恺听到了于落情对自己讲述的这个真话,心中就是一种感动的,但是,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于落情终于愿意将自己的想法,都告诉张君恺了,张君恺真的是很开心,因为,只有没有什么顾忌,这样,于落情才愿意将自己心中的话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你不用谢谢我,因为,我是你的--”张君恺的话还没有说,但是脸已经烧红了,毕竟,张君恺是第一次说自己是谁谁谁的女朋友。 就在几个月前,张君恺还是很羡慕阮非桐,可以有那么的女朋友,但是,张君恺却不是那样的人啊。要像阮非桐学习,去找那么多女朋友,简直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但是,张君恺还是会寂寞的啊,所以,总是哭闹,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够,找到和阮非桐一样的满意的女朋友么? 可是,现在,张君恺跟本就不会烦恼这些了,因为,张君恺是那样的得意,连阮非桐最想要的女朋友,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张君恺还有什么是比不赢阮非桐的呢? 女朋友,不在多,要是喜欢就是最重要的,当于落情在阮非桐和张君恺之间选择的时候,最后,于落情还是选择了后者,这对于张君恺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肯定了,所以,张君恺就是要好好的做,说什么,也要将于落情照顾的很好,难道不是么? “哎!!”于落情知道张君恺要说什么,但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说过,于落情是他的女朋友啊,于落情就是有些不习惯了,心中像是有一根鱼刺卡着那么的难受,但是又有一些期待了,毕竟,于落情终于觉得自己是有归宿的人了,不是到处漂浮着,那种感觉其实很甜蜜,难道不是么? 但是,于落情还是不自觉地会想到阮非桐,毕竟那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多少年的人了,于落情最担心的就是阮非桐和张君恺之间的友谊了,于落情真的不愿意,看到张君恺因为自己,而和阮非桐反目成仇了。 那一次,自己就是在阮非桐和张君恺的面前,选择了帮助张君恺。,虽然那次,真的是因为,张君恺真是太可怜了,被欺负的不行了,于落情就算是为了救人,也要站在张君恺的那一边啊。 但是,于落情的心还是会痛的,因为,于落情一直都是站在阮非桐的那边的,于落情竟然将阮非桐伤害成那个样子了,甚至都不知道,阮非桐是不是痊愈了,现在有没有后遗症呢? 这些都是问,总的来说,于落情真的不想要自己变得那么的难啊,毕竟,友谊和爱情,不应该如此的对立啊。 “亲爱的,你叹气干什么啊?这么开心,你难道不开心么?”张君恺简直不知道,于落情为什么总是,在开心的时候,就会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张君恺是多么希望,每一秒钟,于落情都是开心的,没有一点烦恼的啊? 于落情的心思,还是不善于全部说出来,但是,于落情还是鼓励自己,这次一定要说出来试一试,因为,以后就要和张君恺一起生活了,如果还不习惯的话,那么,是不是和张君恺之间的戒备就太大了啊?这样,其实是不好的,难道不是么?张君恺这么相信自己,于落情为什么就不能够相信他一次呢? 或许,于落情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可能,让张君恺也好好地想一想,其实友情还是很重要的,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友情,其实还是很牢固的不是么? “我其实还是很担心阮非桐的啊!”于落情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不该在张君恺的面前提到阮非桐,但是毕竟,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可能就什么都不管的啊,总是要解决的,难道不是么? 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张君恺心中就是很不舒服了,将于落情缓缓地放下来了,然后沉默了。 于落情看到了张君恺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说的不对了,于落情真是被吓到了,难道,男人之间的友情,和女人之间的也是一样的么?一旦被触碰了,就很难,重合了么? 于落情有些难受,自己真的不该啊如此的鲁莽的,就说出了这样的粗鲁的话题,很多事情,还是能够等待一段时间,会比较的好了啊。 “不!你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张君恺努力地想了一下和阮非桐的关系,还有于落情和阮非桐的关系,然后就镇定了下来,或许于落情真的说的没有错,自己真的不该就将和阮非桐的关系,弄的那么的僵硬,现在,于落情又站到了自己的这一边,阮非桐一定是很难受的,张君恺应该好好的对待阮非桐。 其实,张君恺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抢自己好朋友的女人的人啊,但是,看着于落情整天那么不开心的样子,还有知道了一点,关于于落情和阮非桐以前的事情,张君恺真的很害怕,于落情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女孩子,会受不了了那样的折磨啊。 所以,最后,张君恺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将这个女孩子抢救了下来,但是,爱情终于完美了,友情也不可以怠慢了。 至少,张君恺和阮非桐之间的冲突就这样的结束了,难道不是么?如果,友情能够重新回来,那岂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你也觉得很有道理么?”于落情简直不敢相信,张君恺怎么可以改变的那么快,还是,张君恺的心本来就是如此的热血,对于友情也是很在乎的,从来就没有忘记和阮非桐的好感情,只是,自己参入其中了,这样两个男人之间,就会有战争的。 其实,阮非桐和张君恺的搭配是那么的好啊,于落情虽然不知道,张君恺和阮非桐的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为什么会开始的,但是听了张君恺和阮非桐的一些小故事以后,于落情就知道了,其实他们连个是互相帮助才到了今天的。 有些事情,友情比爱情,更加的动人了,不可以轻易地就不要了,难道不是么? “是啊,我和阮非桐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怎么可以,说不喝他好就不好了呢?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我相信,阮非桐要是没有我这个朋友,也是会很遗憾的。”张君恺说的很彻底,其实,在张君恺的心中,一直都是惦记着那个好朋友的,只是更加在意于落情的想法,想要将于落情安顿好了,再去看一看友情,是不是可以弥补了。 张君恺一直都很自信,自己和阮非桐的感情,不会那么的容易,就没有了,毕竟彼此都是大人了,都是那么的成熟,很多事情,当时想不清楚,过一段时间,再来想,就会很好的啊。 “好吧,我们找个机会,和阮非桐好好地谈一谈好么?”于落情觉得自己是时候,提出这一点了,误会总是有的,但是不能够因为误会,很多事情,就置之不理了,越是有误会,解决了以后,感情就是很好的。 但是,于落情却还是很害怕的,因为,阮非桐那样的一个粗暴的人,于落情真的不知道,阮非桐要是知道了自己和张君恺在一起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会将两个人,碎尸万段呢? 但是,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光明磊落,说要将一切都讲清楚,就一定要的。不然,这样,自己心中一直都是会有一个阴影的。 世界这么的小,总有一天,于落情还是会在一次见到阮非桐的,如果不早一点说清楚,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就真的说不清楚了,阮非桐就会怨恨自己,到很久很就,这样,阮非桐和张君恺之间的裂缝也是无法弥补的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一定会好好地跟他谈一谈的,但是这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担心的,你只用好好地,开开心心的享受人生了,就可以了,知道不?”张君恺轻轻地抚弄着于落情的头发,“我就是想要你知道,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开心,只要是你开心了,什么都不烦恼了,我就很开心了啊!” 于落情听着张君恺的甜言蜜语,在张君恺温暖的臂膀里面,于落情就特别的有安全感,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能够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于落情真是开心啊。 张君恺就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完全不介意,自己的曾经是什么样子的。 那么,于落情就更加应该好好地了,好好的对待张君恺,让张君恺成为一个幸福的男人,从点点滴滴的做起就好了。 当阮非桐也遇到了自己这辈子的一个大砍的时候,有些害怕,有些迷茫,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请你不要那么坚定好不好?很多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要是你觉得我不好,你就尽量的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定会满足你,好不好?只要你,在我的妈妈面前,还是像是现在一样,好好地就好了,我就什么都不奢求了啊!”阮非桐第一次如此的低声下气。 阮非桐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激动成那个样子,但是,阮非桐知道自己这样做错了,所以,马上就变得很镇定了,希望将谢缤伊的心,给拉回来,至少将今天挨过去,可以两个人享受一下,彼此要开始一个旅行啊。 “呵呵,你不用劝我了,我的心定了,我不会让妈妈多么的难过的,我一定会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不会给你的妈妈留下任何的阴影的!”谢缤伊就是那样的肯定,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够再一次待下去了,谢缤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为什么,就那样的轻易相信一个人,可以给自己幸福呢? 就算是,曾今那样的一个,真实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都可以不看,彼此的感情,那么多年了,就那样的分开了。 这样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于落情凭什么就相信,他真的可以带给自己幸福呢? 阮非桐简直是要疯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之前还是那样的容易说话,可是到了这里,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对谢缤伊的伤害了,太深了,所以,人家接受不了,被吓走了么? 阮非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失败的不行了,以前,这样的女孩子,阮非桐就是随便的哄一下,就可以了,但是,谢缤伊怎么就是这样的难搞定呢?早知道,刚才不要那么的吓唬别人了啊。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么?我带你去个地方吧,就算是我给你道歉,如果让你开心了,你觉得我这个人的品味还是可以的,那么你就当刚才是一场误会,忘掉了好么?”阮非桐只好这么说了,再纠结下去,对谁都是不好的,难道不是么? 阮非桐商场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在这种时候,最好就是改变人的注意力,这样,谢缤伊才可忘记刚才的一切,这样,才可以,和阮非桐相处的好一些了,只要感觉好了,最后的结局就会很好很好的,什么都好说的,难道不是么? “行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反正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更重要的事情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玩了啊!”谢缤伊的心,已经十分的沉重了,记忆,如潮水一般,一次一次的冲击着谢缤伊的心,这样的错误已经来过一次了,为什么,谢缤伊还是没有接受以前的经验,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呢? 谢缤伊既然就这么说了,阮非桐再没有说什么,只是开了音乐,然后就开车了。 窗外的风景,还是那么的美好,但是,谢缤伊却一点都看不进去,因为,谢缤伊已经没有心情了,什么都好像是度日如年一样,谢缤伊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谢缤伊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一条命啊,那是有钱人的生活,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想着去做了。 并且,谢缤伊的心也死了,对于爱情也不是那么的向往了,就像是谢缤伊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一样,从来就不知道,家庭的幸福温暖是什么样的,所以,谢缤伊总是很向往那一切的,但是,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啊,所以,谢缤伊只是觉得,自己以后,找一个合适的人,然后在一起,就可以了,和别向往那么多呢?简直就是一件很多余的事情了,毕竟,想要获得幸福,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情,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呢! “你不喜欢这个歌么?”阮非桐将音乐声调整的刚好,但是,谢缤伊的表情却一点都没有改变,难道是不喜欢么?阮非桐有些纳闷了,阮非桐已经将自己收藏的这么朵儿歌曲,最好听的拿出来了,但是,谢缤伊的心情一点都没有改变。 谢缤伊压根就不想要回答阮非桐的问题,自己的心中有些问题都是想不清楚的,哪里还想要去听歌啊。谢缤伊从小就没有唱过什么歌,也没有听过什么歌,对于谢缤伊这样的连吃饭都是问题的人来说,听歌简直都是一种奢侈了。 所以,谢缤伊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爱好,但是,谢缤伊也不想要在阮非桐的面前解释什么,简直就是丢脸啊。 有钱人,最擅长的就是挖苦。 不管妈妈还是阮非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竟然就将人,彻彻底底的伤害了,在很多的细节上面,都让谢缤伊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但是,谢缤伊并不会觉得自己被,因为,在没有遇到阮非桐的时候,谢缤伊还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不需要任何人。 第384章 妥协 比很多的那些,靠着出卖者自己的**而生活的女人,强很多很多。谢缤伊也是相信爱情的,以为自己只要是很用心,将自己的一切都付出了,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很爱很爱自己,一定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和谢缤伊在一起一辈子的。 “不是很有感觉啊!”其实,谢缤伊的意思是,对所有的歌,这么高雅的艺术,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阮非桐从来就是不会容易罢休的,毕竟,阮非桐就是那样的一个,什么都不会输的人啊,一定会找到谢缤伊喜欢的歌曲的。 “好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换,直到你喜欢为止!”阮非桐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这么多的收藏,就不会让谢缤伊有喜欢的一首歌曲。 虽然,谢缤伊好像是故意刁难自己的,但是,阮非桐就是喜欢被刁难,要不是刁难的话,怎么表现自己的厉害之处呢? “不用了,我说了我不感兴趣,难道你不明白么?”谢缤伊觉得这个人,其实很烦人啊,长相真是一件,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阮非桐这样的俊俏的脸庞,又如何呢?甚至连普通人的理解能力都没有,什么都要胜利,以为,什么事情,自己说了算的,但是,谢缤伊不喜欢的事情,就不会改变的,算了,阮非桐要是不知道,就无所谓吧,就让他一个人郁闷好了。 谢缤伊觉得,最好的一件,对富人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然后不搭理,这样一来,他就会很郁闷,然后慢慢的反思了以后,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其实,谢缤伊也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 “这一首喜欢不?”阮非桐又找了一张碟子,匆匆的塞了进去,然后悠扬的音乐声,就从碟子里面,唱了出来。 谢缤伊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喜欢的,但是,听到了这首歌以后,就觉得不错了,于是,就闭上了眼睛了,听了起来。 其实,这么静静的听着一首歌,的感觉,是很好的,只是,之前,自己都是很忙碌的,谢缤伊哪里有时间,也没有什么精力,去欣赏一首歌啊,这个时候,其实,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苏日安,谢缤伊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是谁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奏乐的,但是,谢缤伊还是很欣赏的。 “你喜欢对不对?”阮非桐看到了谢缤伊那样的,舒服的样子,吉之岛,谢缤伊肯定是很喜欢的。 被阮非桐打扰了,谢缤伊从悠扬的音乐声音里面,出来,“哦,是还不错啊!” 谢缤伊从来就是不会,说假话的人啊,既然要是喜欢就说喜欢的吧,但是,也不是阮非桐说的那样,很好听的样子。 只是,谢缤伊从来就没有如此的放松过,谢缤伊还是很喜欢这个感觉的,一个人的世界,那么的孤独,好像就是这个音乐里面,讲的一样,那种孤独的感觉,好像是到了于落情的骨髓里面,那样的深入人心啊。 “你喜欢它的什么?”阮非桐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想哟啊和谢缤伊聊天,阮非桐觉得最好的方式,让一个女孩子开心,就是让谢缤伊喜欢上,和自己聊天的感觉,一旦聊开了,让谢缤伊崇拜上了自己,这样,谢缤伊就不会觉得自己讨厌了,就想要和自己永远到一起了。 所以,阮非桐还是很自信的,阮非桐已经用了同样的办法,搞定和年多的女孩子,这一次,阮非桐还是很自信,可以将谢缤伊搞定的。 谢缤伊想了想,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或许,喜欢的就是和心中的一种共鸣吧。 “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好听到哪里了,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这首歌唱的是我的内心的声音,我一听,就好像是和我的过去一样的。”谢缤伊说着说着,好像是回到了过去,经历了那么多了,但是,谢缤伊还是不会烦躁,毕竟,人生还是要经历一些什么事情的,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样,人就不会觉得盲从过了。 阮非桐听了谢缤伊的回答以后,对于谢缤伊的感觉,还是很特别的,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可以听出这歌,讲的是什么呢? 其实,阮非桐刚才就是在用心,找到了这样的一首歌,好像是唱歌人,和谢缤伊有着很相似的经历,但是,这个女歌手,在唱完了这首歌以后,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在悼念的她的离开了。 “你以前,听过这首歌么?”阮非桐还是会很好奇的问,阮非桐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了,好像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对谢缤伊那么的感兴趣,这根本就不该是阮非桐,该有的心里。 就像是刚才,阮非桐控制不住自己的虐待人的心里,对谢缤伊做出了那么的残忍的事情了。 “没有啊!我的大少爷,你还真是搞笑啊,我这个为了生活,还要四处奔波的人,哪里有时间,去欣赏这么高雅的艺术啊,我以前就没有听什么歌曲,只是,在孤儿院的时候,老师会给我们唱儿歌,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谢缤伊很遗憾的说,其实,还是很怀念在孤儿院那段时间的美好回忆了,但是,毕竟自己想要自由,追随爱情,以为自己找到了最心爱的男人,会有一个专属自己的家了,于是就离开了孤儿院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谢缤伊,不管是多么的后悔,都不会再回去了,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到自己最心爱的老师还有院长呢? 他们,曾今对谢缤伊那么的好,但是,谢缤伊都不知道要好好地珍惜,而是将他们的好心都抛弃到一边了,一个人去享受自己的爱情。 是啊,这首歌曲,就是让谢缤伊产生了共鸣,就是当自己欢欣鼓舞的跟着一个人走了,以为自己可以找到幸福了,可是到了最后,突然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是虚伪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的靠山了。 而真正爱着谢缤伊的人,已经被她伤害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虽然,谢缤伊知道了,如果自己现在回去,院长还是会很欢迎自己的自己的,但是,谢缤伊还是会不去了,因为,自己做错的事情,就要自己好好承担,难道不是么? 谢缤伊已经那个是大人了,不能够在那样的任性了。 所以,谢缤伊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就算是活不下来,也不可以回去找一找院长,因为,院长是那样的善良的人,谢缤伊不想要因为院长善良,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一个善良的人。 谢缤伊知道,自己犯的错误,就是要自己来承担,自己来弥补,这样就可以很好很好了。 路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开了很远了,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但是,阮非桐还是非常的享受此时的时光的,一个特别的女孩子,在自己身边,容颜上,不必任何人差,但是,心确实和自己这么远的距离。 阮非桐就是想要好好的征服谢缤伊,阮非桐就是不相信,有任何的一个女人,不会被自己的魅力给迷倒了,那简直就是一件笑话一样的事情啊。 “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共鸣了呢?”其实,阮非桐应该知道,这个事情,不一定是好的回忆,非常可能让谢缤伊很不开心,但是阮非桐还是想要问,因为阮非桐就是好奇,谢缤伊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自己的身边,难道一切就是那样的简单。 但是,阮非桐有一点可以肯定,谢缤伊真的是很缺钱的人,很多事情,不是要装扮就可以装扮的,有些事情,是融入到骨子里面的。 但是,不是穷苦的人,都是很想要和有钱人勾搭上,然后改变自己的生活么? 谢缤伊给阮非桐的感觉,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从自己的身边逃开,为什么就不能妥协呢?难道,和自己在一起不好么?就算是不和阮非桐在一起,能够拿到一笔钱,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一定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共鸣,有些感觉,是说不清楚的,你知道不?”谢缤伊有些烦躁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呢?总是要对自己说为什么,是什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是有多少事情,是有原因的,是有所以的呢? 阮非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大的,还是最幼稚的人了,谢缤伊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这样就不会很多的这样的傻瓜一样的男人相遇了,成为了自己的麻烦了。 “你生气什么啊?”阮非桐不明白,谢缤伊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冷漠,难道,是自己太热情了,所以,见到了谢缤伊这样的冷酷的女孩子,就会有那么多的好奇,想要知道为什么,她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有多少事情,额昂谢缤伊变成了那样的性格呢? “我没有生气!” 谢缤伊真是无奈了,转过头来,看了看阮非桐,“你的那些为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对于我来说,你不觉得么?每个人都有她的过去,你也是,我也不会问你啊,我的过去,所以请你也不要问啊!”谢缤伊已经厌倦了解释了,只是好想要快一点到达目的地,就可以一个人静静的在一边,不被人打扰,特别是这个讨厌的男人。 阮非桐顿时就无语了,原来在谢缤伊的心中,是这么想自己的,简直就是对不起观众么? 竟然被谢缤伊嫌弃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把自己当做什么了,竟然敢嫌弃自己,越是这样,阮非桐就是越是不爽了,但是,想着自己要请求的也是谢缤伊,于是,就不再下去了,只是专心的开着车子。 音乐还是不断地放着,阮非桐时不时的看了看谢缤伊的样子,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睫毛长长的,卷卷的,是那样的好看。 但是,这个女人,谢缤伊好像是个一般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美丽,也不会将自己的美丽看作是筹码,就像是一多夜来香,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绽放,不为任何人。 阮非桐从来就不觉得,一个人,是什么都不求的,那和这个社会简直就是完全不符合的啊。 阮非桐不相信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只有这样的一件事情,让阮非桐有些难受,谢缤伊什么都不说,也不理睬自己,很多事情,干脆就是不在乎,让阮非桐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一个人。 但是,阮非桐一点都不想要离开她很遥远,只是想要不断地和谢缤伊靠近,然后看一看,谢缤伊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和一般的人,就是不一样呢? 阮非桐却始终没有发现,当自己见到谢缤伊的时候,最大的差别就是,阮非桐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于落情不在自己的身边,阮非桐总是每一分每一秒,记着这个女人的。 但是,在谢缤伊一起的时候,阮非桐就会不断地去猜测,暂时的忘记了于落情。 不知不觉中,谢缤伊就悄悄地走进了阮非桐的心中,让阮非桐时不时的烦乱,时不时的郁闷,就是忘记了详细,忘记了其实还有一个人,于落情是一直在自己的心中,无法忘记的那种。 “我爱你”三个字,当遇到谢缤伊的时候,阮非桐却突然,无法说出口了,那是一种强烈的进入,谢缤伊是那样的强势,完全的站巨额了阮非桐的心,让阮非桐完全没有一丝的察觉。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当于落情遇到了一个对自己最好的张君恺,十分的阳光,可以将于落情变得很开心,阮非桐也遇到了自己的一个神秘的女神,那个女神,根本就不会将阮非桐放在心上,让阮非桐很是郁闷。 到底,这四个人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未来呢? 这一切,都要看,命运!!! 天气晴朗,就像是,于落情的心情,是那样的释怀,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开心过。 “走吧,现在就去我家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你看看我的家是什么模样了!”张君恺很是激动,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久了,太久了,所以,张君恺根本就不能够掩盖自己内心的激动,就是要将于落情带到家里,好好的玩一玩,张君恺知道,于落情一定会对这个家,很满意的。 “现在就去么?你会不会太快了一点呢?”虽然,于落情知道,张君恺是一个痕急很急的性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张君恺竟然是这样的急促啊,连工作都不管了,真的可以么? “现在怎么不行?这个医院是我开的啊,我想要走就走,想要留就留着,有谁会指责我么?”张君恺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医院,不能够想去就去呢? “什么嘛,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明明知道的,”于落情知道,张君恺就是在装傻了,其实,于落情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啊,刚刚才答应的张君恺,现在就要去了,于落情的心里还没有反应过来了啦。 ”那你还能够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我很没有责任感么?我今天开心,难得,你就让我洒脱一次吧,什么责任感,就明天来做好了不?“张君恺的心是那样的焦急,其实张君恺觉得自己是有些邪恶的,好像是要将于落情骗到自己的家里去。 但是,张君恺还是觉得无所谓了啊,反正,于落情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只是等不了,好想要于落情能够到了张君恺的家里,然后就像是女主人一样。 张君恺一个人住一个房子实在是太孤单了,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够陪自己了,为什么不早一点结束单身的生活呢? 张君恺虽然是一个小孩子的性格,但是,每个男人都是一个小孩子啊,都是有一颗童心的,张君恺也是这样,所以,张君恺真的很需要于落情的陪伴,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已经很疲惫了,只是想要一个人,在身边,好好的陪伴自己一下,张君恺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从此以后,张君恺就不会,在疲惫的时候,没有人关心了,就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有人是很关心自己的,这样,张君恺就不会累了,就可以有动力,就算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张君恺也要好好的拼搏,这样才可以养活的气于落情,这样才能够给于落情最好的啊。 “我的意思,你是猜对了很多啦,我就是想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是很不负责人的事情呢!你难道不知道,医生的天职不就是救死扶伤么?现在,你既然在医院里面,就要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啊,怎么可以,就这样将病人给丢在一边呢?”于落情教训的头头是道,其实就是想给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免得去面对张君恺,于落情还没有做好准备拉。 但是,张君恺简直就是火眼晶晶,一下子就戳穿了于落情的心思,“你确定你心里想的就是这个吗?还是要让我告诉你,你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张君恺紧紧的将于落情抱住,然后看着于落情的眼睛,于落情有些心虚了,从来就不敢跟一个人如此的对视着,于落情的眼睛,撇到了一遍,不敢看到张君恺了啊。 毕竟,张君恺真的都说对了啊,这简直就是好丢人的事情,于落情又不会是会撒谎的人,所以,被人拆穿了就是很不好意思的啊。 “你看着我的眼睛啊?你是不是被我拆穿了,所以就不敢看我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啊,亲爱的,我们的关系都这么近了,你就应该能够接受我就是这个样子啊,不要那么的任性好不好?我想要你快一点到我的家里去,其实是因为我爱你啊,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吧?” 其实,张君恺还是有些懊恼的,这个傻瓜,怎么就是猜不中自己的心思呢?为什么,于落情那么的傻瓜,爱情,就是要好好的面对啊,有什么号害怕的呢? 于落情越是这样的话,张君恺就是越来越想要挑逗这个这个可爱的女人。 “我哪里有啊,你以为你是最聪明的人啊,你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猜错了,行不行咧?”于落情就是睁眼说傻话,但是,不管如何,于落情就是不甘心,为什么,张君恺就是如此的了解自己,但是,于落情对张君恺也并不是那样的了解啊。 “你就是有!”张君恺捏着阮非桐俏丽的鼻子,然后,就很不知好歹的说,“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被我猜中了心思,难道你不知道,你是从来就不会撒谎的么?现在我猜中了你的心思,你还要说你不是的,我会相信么?”张君恺就是那样的笃定,就是知道,于落情的心是如何的。 于落情觉得,自己真是没有脸见任何人了,难道说,自己的脸就那样的容易,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来能上去了么? 于落情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很傻啊,不然,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的被人一个一个的戳穿了呢? “好好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行不行?但是,你能不能就迁就我啊?我就是这么傻,你就不能够放过我呢?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好不好啊?”于落情故意这样说着,就是要告诉张君恺,其实他自己也是有错的,不是应该于落情一个人去承担的。 “你要是早这样说,我肯定可以做到啊,但是你又没有说。你要是总是和现在一样,能够讲真心话就好了,我就一定会迁就你的啊!”张君恺还是很委屈的,找了很多的理由了。 “我怎么会没有绅士风度呢?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只是,你总是要让我知道你的心思吧,这样我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啊?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做了一些错是,让你就这样的不开心,我真是冤枉的不行了啊。”张君恺口口是到,其实,张君恺真的需要,于落情能够将自己需要的一切,都告诉自己,这样,张君恺就可以做到更好,一直到最好了啊。 “好吧,你这样就对了啊,还是比较有绅士风度的,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就是绅士风度的人哦!”于落情给张君恺抛了一个桃花眼了,“嘿嘿,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了,所以,你也不用多计较,我在说什么,好不好?” 于落情以为自己说的很真诚,张君恺就会很感动很感动,然后,答应自己任何的要求。 但是,张君恺这个时候,肺都要气炸了,“你说什么?你确定,你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的男生吗?” 于落情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里,在于落情的内心里面,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啊。“对啊,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啊,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问题,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所以,当有人问我的时候,我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啊。” 越是听就是月气了,张君恺简直不明白,这个傻瓜,竟然听不懂自己的话。 其实,于落情就是在装傻了,既然张君恺觉得自己傻瓜,那就傻瓜到底把。 “呵呵,于落情,你确定么?那么,你到底喜欢我不喜欢?”张君恺觉得自己瞬间就变成了炮灰了,自己就站在这里,这里就于落情和张君恺两个人,竟然,于落情还是当着张君恺的面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噢噢噢!!!”这样被张君恺努力地提醒,于落情总算是知道了张君恺的意思了,“当然啦,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虽然,于落情这样说喜欢自己,张君恺还是很感动的,基本上,心花怒放,要是于落情不在的话,张君恺肯定会跳起来的,这样的美好的话语,真是好想要多听几遍啊。 “但是,你是什么,类型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呢!!!”于落情就是故意这样的说的,其实,于落情还真的是不知道,但是,于落情知道,要是这么说,张君恺肯定是会很生气,然后就忘记了,刚才的一切了,只是很生气而已。 “好好好!!!”张君恺突然才发现,自己被这个小姑娘给绕进去了,刚才还在说,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这么的愚蠢,现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被玩弄了啊。 张君恺抱起于落情,就将于落情丢到了板凳上面,然后屁股朝外面。 “你干什呢啊!!!”于落情从来就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就算是小时候,妈妈都不敢这样对自己啊,现在,凭什么张君恺就要这么对自己呢? 于落情简直是很难受的,于是尖叫着,“你千万不要对我怎么样啊,我会叫的,叫救命的哦!!!”于落情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会有谁就可以帮助自己,但是,于落情真的很是害怕,难道,张君恺生气了就是有那样的嗜好,要将自己彻底的给干掉啊? “呵呵呵--谁让你的嘴巴这么厉害啊,竟然这样对我,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你一下!!!”张君恺倒是气急败坏了,这个女人,原本以为她很傻,原来一点都不傻,真是让张君恺一点面子都没有,要是再不好好的教训,张君恺要怎么和于落情继续生活吸取啊。 “好啊,你现在就对我这么坏,我不要跟你回去了,坚决不要!”于落情这个时候,灵机一动,就只有用这个来为了自己做挡箭牌了,不然,说什么,张君恺都是不会听的。 于落情原本以为,张君恺是不一样的,好像总是开心的样子,好像,从来就不会生气,但是,于落情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好像是一惹着张君恺生气,张君恺就会动粗了,这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让于落情害怕了。 “你居然还敢放狠话,你以为我会怕么?你都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我的家,你非去不可的!但是,现在我还是要好好地教训你,你才会记得,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啊!”张君恺就是如此的淡定,因为,只是想要给于落情一点点的教训,让她知道,其实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不能够就那样的轻易地招惹。 其他的任何事情,张君恺都可以容忍,但是,关于自己的女人,就是要始终的记得自己,心中不可以有任何其他的人了。 “你怎么这么的凶啊???”于落情突然就有些后悔了,难道自己这次又选择错误了么?不然,为什么,张君恺还是会和阮非桐一样,对自己是如此的凶残啊。 于落情有的时候,还是真的有些傻瓜的,不然,怎么看不出来,张君恺就是和她闹着玩的呢?于落情还是会很认真的以为,张君恺是真的会那样做,所以,于落情害怕的颤抖了。 “我凶?好啊,我这就是凶了,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样才是真的凶好不好呢?”张君恺将自己的袖子高高的挽起来,然后对着于落情的屁股,张君恺的大手,就跃跃欲试。 “好啊,你不仅仅凶,你还想打我!!!”于落情的眼睛都快要湿润了,难道说,好不容易逃离的苦海,于落情现在又要掉进去了么? 于落情真不想要这样,于落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瓜,为什么会轻易地相信一个男人,为什么经历了那么的多的苦以后,以为光明就要来了,但是,还是会遇到这样的境遇了。 “怎么?知道害怕了!你要是求我,我就不打你了!”张君恺其实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玩,所有的男人,在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虽然张君恺从来就没有对其他的女人这样,但是,张君恺这样对于落情,这个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张君恺就会觉得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于落情终于哭了出来了,原来,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于落情简直就是要被这个世界给淘汰了,不然,为什么,于落情就是从来就没有办法获得幸福呢? 是于落情的眼光不好么?还是,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命运不好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一个真心的男人,来到于落情的身边,可以给于落情全部的爱了呢? 于落情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爱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一件不可能事情,身边还是有很多的例子,很多的女孩子,得到了真爱,被保护的很好,但是于落情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呢? 为什么要一错再错,于落情觉得自己,早就应该看破红尘,然后去出嫁当尼姑了,反正,离开了这个尘世,或许就不会受伤了啊。 张君恺意识到,于落情哭了,于是赶紧将于落情放开,然后抱在直接怀抱里面,“对不起,对不起啊,是我不好啊,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只是逗你玩的,不是真的要这样啊亲爱的!” 张君恺万万没有想到,于落情竟然被吓了一下,就会这样的哭了,为什么,于落情的心,就像是一个刺猬一样,那样的小心翼翼,什么事情,就会受伤呢? “你逗我玩?有你这么逗人玩的么?”于落情一瞬间就已经崩溃了啊。 “对不起啊,我真的是逗你玩的啊,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啦,我就是什么都可以玩的很开心啊,你不要当真的好不好啊?”张君恺就是很担心了,不会吧,这么快,于落情就伤心了,而且还半天好不了。 张君恺的压力可是很大的啊,好不容易将于落情弄的那么开心了,怎么这么容易,就伤心了呢? “我不相信,以前,阮非桐也是说逗我玩,但是每次都是来真的,你这是要和他一样啊,我好伤心啊!”于落情的心真的是碎掉了,为什么,随便一个男人都是这样,于落情为什么的就是不能够和正常的男孩一起呢?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阮非桐也这样弄过,我坚决不会跟他一样的,我真的是玩玩而已的,是我不对,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张君恺的心都就起来了,原来,这个事情,在于落情的心中,是有阴影的啊,都是自己不好,才会让于落情伤心地,张君恺知道自己错了,希望于落情能够早一点原谅自己,不然,张君恺就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啊。 “你以为你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你现在就这样对我,那以后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要再傻下去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受你知道么?让我觉得自己的眼光,是错误的,让我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于落情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说出来了,好像是说出来了,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啊。 “好好好!”张君恺现在就像是抱着一个容易碎掉的瓷娃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U换I碎掉了,所以张君恺就要百般的呵护,不然,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什么事情,不要到了失去的时候,才知道,难受啊。 “真的是我不好,我真的都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会这么的难受,你应该早告诉我的啊,我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是我不好,好么?保证,以后我都不开这样的玩笑了,不让你害怕了好不?”张君恺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才可以让,于落情不要呢么的伤心了,张君恺并不是很会哄着小女生啊。 但是,于落情哪里听的进去,虽然,于落情已经不是那么的生气了,因为,张君恺这样的紧张的样子,简直就不像是,来真的,好像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啊。 但是,于落情还是要继续装着下去,这样,就是让张君恺着急的时候,才会什么都相信自己的啊。 “我才不要相信你,你家里我不去了,我就带着这个医院里面,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反正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不会有人,对我不好!”于落情就是那样的坚定,看也不看张君恺一眼,其实,于落情答应了以后,就很想反悔了,现在刚好有理由了,为什么不将计就计呢? 张君恺一听,整个人都慌乱了,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知道自己是错了,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让你闹着玩,你会开心的啊是不是?这样,只要你到我就爱去,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好不好?”张君恺是那样的坚定,已经退了好几步了,只要是于落情能够答应自己,到家里去,其他的什么都好说了啊。 爱情,就是这样了,当一个人爱着你的时候,就会百般的讨好了,这样,不管你是多么的耍无赖,那个人都会迁就你的,只要是你开心就会很好了。 这个时候的张君恺,就是这样对待的于落情,其实,于落情也是很享受那样的美好的感觉的,因为于落情,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好感觉啊,被一个人的百般的宠溺着。 不管是于落情借题发挥,还是如何,反正只要是表现的很难受的样子,张君恺就会谦让,一直将自己全部付出出去,都无所谓的。 于落情第一次觉得,其实自己也是可以如此的享受人生的,有一人,不管如何,都愿意付出,也是很爽快的事情啊。 “怎么样么?你不要难受啦啊!我真的都是开玩笑的,你知道不?忘记一切的,只知道,跟我去家里就好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张君恺什么都不知道说,只是不断地将自己的冤枉,说出来,只要是于落情能够答应自己,不要反悔,一切都是很好的啊。 “你竟然还是要我去你的家,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么?我只是,想要安全,我要我们的两个的关系,确定了以后,我们再考虑哪些好么?”于落情就是那样的确定,虽然,看到张君恺很难受的样子,于落情也是不好受的,但是这个时候,自己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能够,就这么轻易地就妥协了,不然,就一定就会机会都没有了。 那就意味着,从此以后,于落情就只有听这个男人的了。 第385章 介意 “你难道还要靠考虑什么么?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确定么?我不就是很爱很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么?难道你就是不愿意谦让一下子,你就是要和我保持这样的距离,你才开心么?”张君恺就是很委屈么? 以前,张君恺开了很多的玩笑了,可是于落情,每次,都是很开心的,但是,这次,为什么,于落情却抓住这一点不放呢?以前的于落情吗,并不是这样,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啊。 张君恺知道,阮非桐对于于落情来说就是死穴,从前,阮非桐也给于落情制造了很多很多的不好的记忆,但是,现在张君恺就是一个很真实的存在,已经没有什么阮非桐了啊,只有张君恺了啊,为什么,于落情就是不能够看到自己呢? “我们关系很近么?我怎么不觉得,要是近的话,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过去,你还要这样对我,我有很不好的记忆,你还要让我回忆,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呢?”其实,于落情还是很害怕这一切的,说的都是真心话,但是却没有她说的那么的恐怖,于落情还是很多的部分都是在借题发挥的,看着张君恺那样的担心的样子,其实,于落情还是很满足的,其实,张君恺真是一个好男孩,会这么爱自己,于落情真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幸运的人,但是,这种事情,要是发生的太快了,于落情还是很害怕的啊。 “我们什么都做了,你不觉得,我们关系很近了吗?如果还有别人,比我和你的关心还近一些,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将她弄死的,你信不信!”张君恺是受到了刺激,简直就是不懂,还是有什么样的人,会比自己和于落情的关系更近的呢? 哪个男人可以,比张君恺还要大方呢? 所有的男人,都是会介意女人的过去的啊,但是,张君恺虽然是介意,但是总是放在心里,对于落情本人的感受,还是不会改变的。但是,于落情现在却将这一切都拿出来说,让张君恺自己真是很难受啊,因为,张君恺无法理解,为什么,于落情还是会被那样的奇怪的男人,给玷污,那简直就是老天对张君恺的考验啊,不管是谁,张君恺都想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的。 “哎,你怎么这么残忍啊?你可千万不能够做那样的事情啊,你还是一个医生啊,要是丢了性命,那岂不是很凄惨,那么多人,都等待着你去拯救,难道你不知道么?”其实,于落情还是害怕,因为,张君恺是学习医生的,所以想要做什么,只要是他愿意,张君恺都可以,很轻易地就做到了,在加上,张君恺就是那样的一个,说什么都会做到的。 所以,于落情就是会担心,张君恺要是一冲动,真的那么做的,该是怎么办啊? “你说不做就不做,可是那些人,那么的可恶,他们那么的欺负你,我怎么可能去袖手旁观呢?你动脑子好好地想一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你,你知道么?”张君恺其实就是要让于落情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的直白的一个人,坚决不可以让任何人欺负于落情的,只要是,于落情是自己的女人,张君恺就是要保护的很好很好,让于落情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不是随便的说说而已的事情了啊。 “好了,这些事情,我不该让你知道的,是我不好,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是坚决,不会让你去做犯法的事情的,那些人,迟早是会有报应的,你不需要去牺牲自己的人生,去陪伴那些人炸,知道么?”于落情第一次那么担心张君恺,真的会做出什么样的傻事。 毕竟,张君恺对自己就是那样的好,于落情真的不想要失去一个,这样的一个十分难得的人啊,要是张君恺真的做出了傻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样,于落情想要人照顾自己,都找不到了,怎么办啊? “你这是在担心我了?”其实,于落情这样说,张君恺还是很感动的,但是,张君恺还是想要于落情亲口的说出来,这样,就像是****一样的甜蜜,张君恺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说着喜欢自己。 现在,张君恺就是如此的享受这个状态了,张君恺根本就不奢望,到底有哪一天,要让于落情保护自己,张君恺只是想要让于落情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张君恺了,这样,张君恺就能够很理直气壮的说服于落情,来跟着自己一起走了啊。 “我没有啊!”要是被人这样问的话,于落情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因为,要是自己表白资环一个人的话,简直就是要杀了自己还难受的事情了。 于落情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将喜欢放在嘴边的人了啊。但是在,这个时候,于落情好想要告诉张君恺,自己也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好吧,既然以前那么的多的丢脸的事情都做了,金天再做一点又如何呢?还能够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岂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么? “你没有?你没有关系我干什么?你没有喜欢我,你怕我去做坏事?”张君恺就是那样的**裸,于落情简直就是一个傻瓜,什么事情,非要让人彻底的戳破了,才会说出来的,那样是多么的没有面子啊,张君恺就是喜欢那样特别有情调的女人,自己说什么,就一定会有回应的。 可是,于落情就不一样,于落情总是要当自己说了很多次以后,才会有一点感觉的。 “好吧,我承认,我这是在关心你啦。因为你很冲动,总是会做很多的不经大脑的事情,所以,我怕你会做傻事了,你知道么?你的未来,不是我可以赔得起的,你可以帮别人做傻事,但是不能够因为我,你知道么?”其实,于落情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要激励一下张君恺,让他不要那么的傻乎乎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那岂不是很不知道未来么? 那就是很迷茫的未来啊! “好了啦,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对我的心,我还是有感觉的,你不要轻易的就将我丢到一边好么?其实,我知道你的心,需要你告诉我,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就会猜测,我是会很不安的!”张君恺就是在抱怨,因为于落情,从来就没有那样的将自己的心,不在任何的催促下面,就说出来,张君恺那样的一个活的人,要的就是鼓励,要是整天都对着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张君恺肯定是会受不了的啊。 “谢谢你啊!”张君恺还是很感动的,因为,于落情还是愿意将自己的爱都说出来。 有时候,一件事情,对不同的人来说,其实很是不同的。 或许,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说起来十分的容易,做起来就是十分的困难,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刚好相反的,可能,那个人就是觉得说起来是很难的,但是做起来又是十分的容易的。 这个时候,说爱的这件事情,对于于落情来说,做起来是很容易的,于落情其实可以将点滴的生活,都做的很好,你可以在生活里面,感受爱的,但是,要于落情说起起来,就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难道不是么? “谢谢我什么?”于落情就这样窝在了张君恺的怀抱里面,其实刚才的一切都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于落情就是那样的一个健忘的人,只要是,不好的事情,很快就要忘记了,但是好的事情,一直会记得,并且是非常的牢固,总是想要去回报别人一些什么的。 “我就是要谢谢你,可以克服你心里的重重困难,愿意告诉我,其实你爱我的啊!”张君恺就是那样的得瑟,多么的希望,于落情再说一遍,但是,为了于落情以后多说几遍,能够天台你都听到,所以张君恺就是不是要一次将所有的都用完好么? “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啊?”于落情简直就是无赖啊,怎么会这样,自己说过么?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添油加醋啊? “你刚刚说的啊,你就要耍无赖啊,刚才的话,还是热的你就要收回啊,实在是然我太失望,你知道不?”张君恺就是很不爽啊,于落情怎么总是这样,小气的不行了,喜欢就是喜欢啊,干嘛要掖着啊,说出来不好么? “我刚才那里说了啊,肯定是你听错了,你听错了啊!”于落情多么的郁闷啊,好像刚才是自己被迫说了,但是,打死也不要承认啊,毕竟,这么丢人的事情,哪里有说爱就是爱的啊? “好好好,我可以当我听错了,但是,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喔,我很开心,真的!”张君恺觉得其实这样,就很满足了,以后,想要听着于落情喜欢自己的时候,就这样激励一下,于落情就会说了,平时就不要太在乎了吧? “嗯啊,我走了,你就开始工作吧?你看我耽误了你多长时间了,病人都等不及了吧?”于落情就是将话题都拉的很遥远了,这样,张君恺就已经忘记了,其实自己本来是想干什么的吧? “喂!!!你不许走!”于落情就已经从张君恺的怀抱里面逃出来了,但是,张君恺还是比于落情的动作要快很多很多,一把就将于落情抓住了,“你别走,你答应的事情,现在就要做到,你以为我就忘记了?” 这个于落情啊,真是一个傻姑娘,自己被绕进去了,但是张君恺是多么的聪明的人啊,怎么会跟于落情一样被绕进去呢? “矮油,你怎么还记得呢?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啦,你先忙着好么?以后有空了再跟我说,我现在有点事情,要走了,你放开我吧?”于落情简直是有点受不了的这个男人了,张君恺怎么是这样的呢?不管怎么都忽悠不走。 于落情觉得自己都要妥协了啊,不然,怎么办?但是,跟着张君恺走,于落情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为什么,张君恺说要走就走啊?于落情岂不是很没有自由,很没有面子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告诉我好不好啊?我只是想要陪在你的身边,难道都不可以么?”其实,张君恺看得清楚,于落情的心,是好想要和自己一起,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于落情一再的逃避,这是为什么呢?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在逃避啦,我只是有些不适应了,这么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这样正常么?”于落情终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再敷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君恺虽然是很固执而人,但是应该能够体会于落情的想法,然后给于落情一些时间,去改变自己的心态,然后再去吧。 “怎么就不正常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做到我该做到的事情啊?我想要好好地照顾你,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啊!”张君恺就是理直气壮,于落情总是要想那么多,实在是很累了,为什么就不要想那么多,只是享受被人照顾的美好的感觉呢? “不不不!你想要照顾我当然不是错的,但是,我只是一时候的不适应了,你就不能够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的考虑一下呢?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相通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啊!”于落情其实就是需要时间,就这样去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家里,于落情不想要和以前的每一次那样,实在是惊险,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于落情经历的事情,并不是张君恺能够想象的,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不会知道,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些以后,是什么样的心情的。 更何况,于落情还不止一次的遇到相同的经历,被一个一个的伤害,基本上,有的都是同样的招数,都是于落情,实在是太单纯了,就不知道,自己会输的那么的惨。 就算是于落情也好想要相信,其实张君恺对自己绝对是非常的真心的,但是,总是害怕的啊,因为,于落情不想要重蹈覆辙。 但是,张君恺的心就是那样的焦急啊,就是想要将于落情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可以好红啊的照顾于落情啊,不然,于落情那样的一个傻瓜一样的人,怎么可以将自己照顾的很好呢?还有,于落情是怎么样可以继续,好好地生活呢? 张君恺知道,要是自己不在身边的话,于落情肯定不会好照顾自己的,要是收到了别人的欺负,那简直就是张君恺不能够原谅的事情啊,张君恺坚决不能够拿于落情的性命安全,去打赌, 从现在开始,张君恺就是要于落情一切都是好好的,张君恺就算是为了于落情去死,也是愿意的,就算是让阮非桐很伤心,张君恺也觉得是值得的,因为,只要于落情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让张君恺觉得,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怎么样?你到底是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我不会对你不好的,我也不图你的什么,我只是想要照顾你,这有什么不行呢?”张君恺真的是很着急,这个女人,刚才还好好的答应了自己,但是,这一瞬间,就变卦了,简直就是风云不定啊。 但是,张君恺可以理解于落情为什么会如此的犹豫不定,毕竟,有些伤口是很难痊愈的。 但是,张君恺就是要给于落情全部的爱,让于落情知道,只要有自己在,就一定什么都可以好好的,可以变得很轻松很幸福,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东西了。 “真的,谢谢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我真的无法这么快就接受,我们两个的关系了,我知道你要对我好,但是,你在这里也可以对我好,不是么?”于落情就是退了一万步了,其实,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考的太近了,这样让于落情实在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 张君恺真是烦恼,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的固执,不管自己说什么,就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呢? 张君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拿出一点点男人的威信,这点优势是一点都没有的,要是现在,于落情都不听取自己说的话,那么以后,于落情就更不会听自己说话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没有什么选择,如果你不听我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死给你看的,你相信么?”张君恺说出了最狠的话,毕竟,于落情应该还是会在乎自己的生命的吧? 但是,于落情觉得并不会有张君恺那样说的恐怖的啊。“矮油,你说的太严重了,我怎么会有什么事情呢?” 于落情就是不相信,自己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出什么事情啊。自己还是很有经验的,于落情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不是一件很难得事情,又不是小孩子呢! “你觉得你很安全吗?”张君恺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于落情,是一个很容易相信人的女人了,可是,她自己却一点意识都没有,难怪每一次都会上当,然后被欺骗了,原来每次都是那样的,看来,就凭这一点,就坚决不可以,让于落情一个人了。 “我为什么不安全?不然,我长这么大,我是靠着谁啊,不都是靠着我自己呢?”于落情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很棒的家伙,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于落情还是活下来了,这就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不是么? 一听于落情的话,张君恺就更是觉得可笑了,将于落情紧紧地拥抱在怀抱里面,“呵呵,你自己很强大?你可以让自己很安全?好吧,你真是可爱哦!我见过的你,要不是被人一次的一次的相救,你还能够活到现在,让你遇到亲爱的我么?” 张君恺的话,简直让于落情的耳朵都要油腻掉了,“矮油,你好恶心啊,第一次听见男生说,亲爱的你啊!我都不好说你的啊!”于落情觉得好笑,张君恺总是那样的自信,那么的可爱,虽然,于落情真的觉得很搞笑,但是无所谓了,张君恺本来就是一个开心果,可以让于落情的心情很好很好的。 “我的话,怎么了?我这是爱你才愿意在你的面前,表现的这么的可爱的,你知道,我多么努力么?要是一般的人,我还不想表现自己的可爱呢!”张君恺朝着于落情寄了一个笑脸,十分的可爱的那种,就是要表现,自己就像是说的那个样子,对于落情是多么的用心,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来让于落情开心一点点而已。 于落情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就像是每次看着牛牛一样的感情,心中是温暖的,好像要将全身的温暖,都送给自己的亲爱的孩子,没有任何的怨言。 于落情突然想到,张君恺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一样,于落情想,是不是,自己失去了牛牛,于是就想要一个孩子来弥补自己呢? 于是,于落情就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喜好,不再是喜欢阮非桐那样的很酷很帅的类型的男生了,而是,喜欢,张君恺这样的,开开心心的,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啊。 “你是不是很甜蜜啊?”张君恺看着于落情好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的脸庞,是那样的感动,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东西,于是傻兮兮的笑了,完全不管自己了。 “什么?”于落情半天没有用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果真,就是一个大男孩子啊,不管如何,都可以表现的这么的活泼可爱,难道,正是张君恺说的那个样子,其实他一切都是装的么?难道,只是对自己才会如此的好么? “好吧,你分心了,你真是坏啊,在我的面前,和我距离这么的近,还会分心,我真的是很生气哦!”张君恺说的都是真话,于是,在于落情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于落情简直没又想到,张君恺不仅仅是一个容易卖萌,显示自己可爱的,小男孩,还是一个,满嘴都是虎牙的,要咬人的坏蛋啊。 “叫什么啊?我哪里人心用力地咬了,你是不是心理作用啊,一定不疼的,难道我自己不知道么?”张君恺斜斜的看了于落情一眼,这个傻瓜,怎么就是会装呢?完全不看一看实际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看到了什么,就以为真的是什么,其实,张君恺很多时候,都只是吓唬于落情一下,让彼此的生活,都一些,快乐的细节。 张君恺做了很多的努力,就是在潜移默化中,想要改变于落情的心里,想要让于落情从一个很沉闷的不知道什么是快乐的她,变成一个,容易知道,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亲爱是就是一点一滴的时候,就能够接受一切,生活的快乐了。 “你欺负我!!!”于落情很是冤枉,自己的脸,明明就被一个不明的坏蛋,给咬了,但是,为什么,他还是不承认,就是口口声声还要说是于落情的不对呢! “我欺负你???好好好!”张君恺就是要于落情知道,自己肯定是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负她的。平时,都是张君恺太不舍得了,所以,才没有下口的,所以,现在有了机会,就要好好的咬一口,才可以解掉张君恺的心头之恨,难道不是么? “是的!你还是愿意承认的,你看你,我的脸你都敢咬,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于落情真是冤枉,现在在医院里,张君恺就敢做这样的事情了,要是到了以后,去了张君恺的家里,拿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啊?那不是,在没有人的地方,张君恺要是想怎么欺负自己,都是怎么弄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于落情还可以逃掉么? 于落情才不是那么的一个傻瓜呢,吃了那么的多的苦痛,还会那么轻易地就上当么?坚决不会的。 但是,于落情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那天,自己和张君恺,那样的疯狂,其实,自己也是快乐的。 于落情从来就不知道,其实,和张君恺那样的感觉,可以是到了天堂一样,于落情觉得自己就要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好像是成了泡沫一样,轻飘飘的,那么的没有自我。 但是于落情是很羞涩的女孩子,哪里可以承认自己的心中,是那样的喜欢那样的感觉呢?所以,于落情还是很克制的,尽量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件事情,这样,于落情看着张君恺的时候,就可以管理好自己的心了,就可以不会被张君恺牵着鼻子就走了。 张君恺看着于落情那样傻傻的样子,好像是什么都不懂,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又走神了!这对张君恺来说,就是最大的鄙视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心中竟然不是全部的自己,甚至管不住自己,就算是在张君恺的面前,张君恺都不可以精神的集中,而是,对着张君恺思考着别的事情,甚至是别的男人。 “喂---于落情,你到底在想什么???”张君恺简直是要爆发了,这是要爆发的前奏了,张君恺知道,自己可以忍受,于落情不是很在意自己,但是,张君恺就是不能够在意于落情的心里面,还有别的在意的人了。 “我没有啊!”于落情只是淡淡的说,其实,于落情的心是那样的不好意思,毕竟刚才想的那一切事情,都是不好的,都是让于落情丢脸的。 就算是,于落情不断地克制自己,但是,还是有克制不了的时候,比如说,现在。 现在,张君恺就这样的生龙活虎的在自己的面前,于落情完全无法忽视,只要是,张君恺一次轻轻的触碰,于落情就很难受了,就要狠狠地颤抖了。 但是,张君恺也是很傻瓜的一个,没有经验的小男孩了,感受到了于落情的颤抖,却不知道是紧张了,而是以为,于落情就是亏心了,被张君恺猜中了心思,所以才不好意思的。 其实,于落情只要是还有一点点的羞耻的心,张君恺还是能够好好的原谅她的,否则,张君恺真的不知道要将于落情变成得什么样子。 张君恺就是这样的一个十分霸道的男人,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坚决是不能够心中有别人的,于落情的心中,就只能够有自己而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你还说你没有???看你的表情,都飞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么?我现在还是在你的面前,你就能够去想别人,难道,我对你就是一点魅力都没有么?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张君恺的心都灰灰的了,为什么,于落情就是不能够对自己专一的一点,阮非桐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想念的呢? “我没有就是没有啊,你怎么这样啊,平白无故的就诬陷我,这样很好玩么?我告诉你,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玩了,你最好好好的跟我解释一下,不然,我就,我就--”于落情的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毕竟还是自己的错,已经被张君恺看出来了,可是于落情还是要装下去,不然,要是错误都在自己这里,肯定会被张君恺笑话的,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的。 其实,阮非桐也是遇到了自己的瓶颈了,阮非桐从来就没有遇到一个女孩子,如此的固执的,就算是于落情,那样的一个个性十足的女人,对了自己,还不是乖乖的,从来就不会,说什么不愿意啊。 但是,谢缤伊不过是被自己稍微的愚弄了,一下子,但是就是好不了了,于是就一个劲的要和自己拼命,阮非桐都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啊?阮家这么好的条件,她都不在意,那么谢缤伊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呢? 于是,阮非桐有些郁闷了,每次阮非桐很是郁闷,没有办法解决的时候,都会开车子到海滩去,那里,有阮非桐和于落情的美好的记忆,于落情不在的那么几年的时间里面,阮非桐要是想念于落情的时候,就会回到那个海滩,去找寻自己和于落情的美好记忆了。 “下车吧,这里的风景很好,我带你来看看这些美丽的风景,让你的心情好一些,如何?”阮非桐觉得自己的用心,一定会让谢缤伊感动的,并且,阮非桐有是想要好好的散散心了。 阮非桐为了养伤,就一个人关在家里面,好几天了,总是会觉得有些烦闷的,现在,刚好有机会,可以来散散心,让阮非桐知道,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好,让于落情有这样的机会,伤害自己,让于落情有这样的胆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然后将自己永远的抛弃。 阮非桐想到那天的场景,就好想要笑啊,自己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一点的目标都没有,活该被于落情伤害,连于落情那样的傻瓜一样的女人,都可以将阮非桐上海的体无完肤,阮非桐觉得自己简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的愚笨呢?难道是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阮非桐现在是有点昏头了,无法让自己清醒了,所以,就让于落情得逞了。 但是,于落情原本应该不是那样的女人啊,但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张君恺,宁愿撒很难过他呢? 总是,阮非桐就是失败了,失败的很惨烈的,不仅仅是失败给了张君恺,更加的是失败给了于落情,那是友情和爱情,同时候都消失在了这个可怕的世界里面啊。 “我不想去了,我就在这个车子里面了,你一个人去吧,风景很美丽,但是我就在这里看也是一样的,好吧?”谢缤伊是那样的坚定,毕竟,自己真的不想要和阮非桐一起了,谢缤伊真的是累了,不想知道,阮非桐到底是葫芦里面,有什么药水,但是,至少,自己还是能够很快乐的,守着自己的梦想。 谢缤伊觉得自己只用,将这一切,都当做是一种经历罢了,而谢缤伊还是很勇敢的,可以去用自己的信念,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啊。 “为什么不下去?这里是我很喜欢的地方,而且我还特别考虑到你,会不喜欢那么嘈杂的地方,我把车子饶了这么大的路,就是想要你开心,你就不能够,委屈一下,来看看风景,说不定,这里你看一眼,就会爱上呢?”阮非桐其实有些怒火了,说好了,要出来好好玩的,可是,谢缤伊这是什么态度啊,理也不理人,让阮非桐怎么可以玩开心了呢? 谢缤伊觉得阮非桐简直就是固执,如果喜欢看风景,阮非桐就去看啊,如果喜欢玩海水,阮非桐就去玩啊,为什么什么都要强迫谢缤伊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啊,谢缤伊也是的,虽然,谢缤伊仔仔细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其实,这里的风景真的是不错的,但是为什么,自己就一定要下去,和阮非桐一起去欣赏风景呢? 谢缤伊的心中,是那样的明亮,就算是风景再美好,一旦是,沾染上了,让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那么,谢缤伊就会觉得很扫兴,就不会想要去玩了,而阮非桐就是那让人十分扫兴的动洗,谢缤伊简直不想要和阮非桐一起玩什么。 阮非桐是那样的骄傲,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但是,在谢缤伊的心中,阮非桐就是什么都不算,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而且很多事情,都只是按照了自己的心来办的,根本就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看一看事情,是不是不一样。 虽然,阮非桐现在和刚才是不一样,为了有求于谢缤伊,所以十分卖力的想要哄着谢缤伊开心,虽然,谢缤伊还是很懂得阮非桐实在想什么的,但是并不想要这么容易买张,谢缤伊觉得自己和阮非桐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啊,所以,就算是自己这样对待阮非桐,又如何呢?反正都是要走的人了,还怕阮非桐说自己什么不是么? “我就是不想下去了,你自己去玩吧,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虽然,谢缤伊已经很不想要解释什么了,多说的话,也不想要继续了,但是,还是以商量的语气,毕竟,礼貌还是最重要的。 谢缤伊是很善良的孩子,一直觉得礼貌是很重要的,特别是自己到了社会以后,就发现,其实,礼貌真的是一件,非常的致命的事情,因为有礼貌,可以将谢缤伊变得十分的有气质,这样,谢缤伊就会使不一样的啊。 阮非桐一听,更加的生气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闹到什么时候了?不就是,让自己玩弄了一下么?有必要一直生气么?阮非桐就是没有见到过,如此个性代办的人了,让阮非桐感觉很是不好相处,要不是为了妈妈,能够不会不开心,阮非桐才不会做这么些,哪里会跟谢缤伊这样的人,废话那么多啊。 “你不想?你不想也要给我下去!”阮非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谁得罪了,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就算是你不喜欢海水,你看到了海水就会害怕,你还是要跟着我一起去,你知道么?”阮非桐直接将谢缤伊从车子上面,扯了下来,哪里管谢缤伊的动作是很缓慢的啊,谢缤伊也一点点的防备都没有,就撞到了车子上面。 “啊--”剧烈的撞击声,再加上,谢缤伊的惨叫,阮非桐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于是紧紧地将谢缤伊,抱在了怀里面,这个女人,还真是的,怎么这么固执啊?现在好了吧?让谢缤伊受伤了,她就该消停了吧? “那里弄伤了?”阮非桐也是很紧张的,谢缤伊痛苦的抱着头,阮非桐也是在谢缤伊的脑袋上面,不断地寻找着,抚摸着,“哪里疼啊,你告诉我啊?” 可是,谢缤伊就是不愿意讲话,而是抱着自己的头,然后,一声不吭,咬着嘴唇,尽管看上去就很难受,但是还是不会说出来! 阮非桐见到,谢缤伊这个样子,更加的生气了,将谢缤伊往车身上面一甩,“你就这么的固执么?你就不知道,人也是会担心的,你就是要这样对我,你就很好受是不是?” 谢缤伊哪里听得进去,谢缤伊只是很疼,只是在感受着自己的伤口,像是麻掉了一样,迅速地从一角落,然后神经四散开来了,谢缤伊好疼啊。果真,和阮非桐一起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好处的,谢缤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就算是不跟阮非桐一起,为什么就没有想到,阮非桐还是会来扯着自己了? 可是,不管阮非桐怎么说,谢缤伊都是不理会的,反正,谢缤伊最介意的事情,其实就是自己可不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 其实,谢缤伊还是觉得自己很好笑的,以前,谢缤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轻易地就答应了妈妈,如此冲动的来到了阮非桐的身边,竟然还是会很天真的想象着自己和阮非桐会有什么结果的,但是实际上,现在就是这样的,谢缤伊还是这样的痛苦着,不但,阮非桐没有喜欢自己,还是这样的厌恶自己,将自己,当做是垃圾一样的,丢来丢去的。 阮非桐知道,要是自己不妥协的话,谢缤伊这个女人,肯定是不会妥协的,算了,看着谢缤伊那样的隐忍的表情,阮非桐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