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新梦》 第1章 梦醒 北宋太平兴国三年—— 七月初四——七夕 京师陇西郡公府 “郡公,这是陛下赐您的美酒,特为郡公您贺寿。”宫里来的内侍心翼翼地端上来一壶暖酒,谄媚的笑着。 烛光下青花釉的酒壶看起来还是这样的醉人,与之相对的,内侍那伪善的笑容显得格外的令人作呕。 早已预料到了,当自己吟出那一句“故国不堪回首月明直时就已然料想到了会有今日之事,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切来的会是如此突然。 而且偏偏是今日,自己四十二岁的生日。 内侍放下了酒壶便匆匆逃离似的走了。 “哦?原来都不想当场看着我喝下吗?还是因为知道我不得不喝,所以连看都懒得看了?” 陛下的御赐美酒,特意贺寿,若是放在平时,那是作为一个臣子的无上荣耀,但是在今日,那却是一道催命的毒药。 唤来了心爱的妻子,为自己沐浴更衣,即便是在最后,也不能失了君王的身份。 纵使身陷囹圄为他人虏,朕还是南唐的国主!你可以要了朕的性命!但朕的诗词依旧将在千古之后向世人控诉你的罪行!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妻子清泪双垂,戚戚然。 看着风华正茂的妻子,一时凝噎,竟不知该些什么。 “夫君……”妻子终究还是唤了一声自己。 替妻子轻轻拭去了两颊的泪花,“怎么忽然如此悲伤了?来人,夜深了,扶夫人去安歇。“ “是——。”一旁的候着的侍女上前将妻子搀扶了下去。 临别的那一回眸,饱含着不舍与离愁。 这皆是宿命,这一世与你的相遇很幸福,若是还有来生,定与你相伴终老。 目送着侍女将妻子扶下去休息,这屋子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独处,反而泰然了。 向碧玉杯中斟满了一杯御酒,这酒……看起来是如茨甘洌,闻起来是何等的清香,但都掩盖不了里面暗藏的杀机。 端着酒杯来到窗前,看着那远处的宫殿,是啊,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的简单,那个和自己斗了几十年并最后胜了自己的人,几个月前还是那儿宫殿的主人,只可惜现在已是物是人非,宫殿已换了主人。一想到现在那宫殿里的新主人,就恨不得将着这白玉制成的杯子捏得粉碎,原来你我的争斗最后都为那个人做了嫁衣。 也罢,待会朕便亲自去问问你。 月儿还真是圆啊,这样的夜真适合一醉不复醒。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酒入喉,如清泉般甘冽,沁人心脾,酒是好酒,最后能喝上这一杯好酒,也算是一点聊胜于无的安慰。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郑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腹中开始痛了,药开始发作了嘛!? 意识渐渐地迷失了,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笑了,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可以梦回那个秀丽的江南水乡,草长莺飞,和娥皇女英相伴,琴瑟相谐,也不失一桩美事。 南唐后主、宋陇西郡公李煜于太平兴国三年七夕薨逝于京师郡公府,时年四十二岁整,后北宋赠为太师,追封吴王,葬洛阳北邙山,一代词帝恨别人间。 “啊——!”一声惊呼,李从嘉忽然梦醒。 一旁的侍女赶紧上来服侍,一面左右瞧着,一面唤着:“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这么着急?开什么玩笑,这位堂堂的南唐郑王殿下要是出了什么好歹,那自己这个丫鬟的命也就不用保了,赶紧洗干净脖子等着好了。 “王爷?”眼看着这个美人儿忽的扑上前来,对着自己上下察看的,李从嘉感到十分的不自在,自己怎么穿了一身古饶衣服,还有这王爷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李从嘉那一脸的茫然的样子,可把丫鬟给吓坏了,自家主子人没事,不过不会是还没醒酒。都不要喝那么多的酒,结果就是不听劝,不过自己一个丫鬟的,人微言轻,但是中午喝醉了,现在还没醒酒,这以后也该听听劝嘛。 当然了,给丫鬟几个胆子也不敢猜想自家主子傻了。 李从嘉晃了晃脑袋,看着四周,西斜的阳光从镂空的窗间射入,屋子里摆着红木的书桌、花架,整间屋子雕梁画栋,一副古色古香的样子,这是哪里啊?自己不过是在宿舍因为失恋喝了瓶酒咋就到了这里来了?还有面前着个美人是谁呀? “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是哪里?我还得回去,下午还得上课呢!”李从嘉虽然自问不算啥道德楷模,但也算是一个新世纪好青年,这种便宜可占不得。 “王爷,今日魏侍讲告了病假,您昨儿还今日不用上学的。还有,王爷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丫鬟到这都差一点要哭了出来。 等等——,李从嘉好像抓住了重点,这丫鬟对着自己一口一个王爷的叫着,莫不是有人在整蛊自己?搞的什么电视台真人秀??这一切都是在摄影机的摄像范围内?待我来揭穿! “你叫我王爷?”李从嘉用手指了指自己对丫鬟问道。 丫鬟显然没有想到李从嘉会这样子问,但是毕竟是自家王爷,该怎么答还得怎么回答,于是理所当然的回道:“对呀,王爷就是王爷呀。” “那我叫什么名字?”李从嘉可不打算放过蛛丝马迹,继续追问。 呐,自家王爷不会真的喝酒喝傻了……丫鬟下意识地想到了这个可怕的事情,然后赶紧摆了摆头,自己一个丫鬟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王爷呢,真是大逆不道。但丫鬟现在还是惊了,赶紧上前又从头到脚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外伤呀…… 被这美女折腾了半,李从嘉都有些烦了,整蛊也不带这么玩的,特别是自己还刚失恋呢,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把把丫鬟像拎鸡一样给拎到了面前,抓住丫鬟双臂让其动弹不得,问道:“你还没有回答呢。” “王爷的名讳岂是我们下人能直呼的,那可是僭越的大罪。”这个问题丫鬟哪里敢回答呀,要是真答了,那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了。 “得,还跟我玩这个是!”李从嘉把丫鬟往凳子上一丢,“罢,我赦你无罪。你要不我可要治你的罪了。”你要玩,那我就跟你玩玩。 见自家王爷像是认真的,丫鬟这才怯怯地回道:“王爷,王爷的姓李名从嘉。” “李从嘉,这……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李从嘉这下子更加断定了这是自己那群损友室友在趁自己喝醉搞得整蛊。 自己都失恋了,还玩这招,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从嘉跳下了床,连鞋子也顾不得了,就往外面跑。“张阳、吕亲、何海别玩了,你们仨个混球给我出……” 话还没完,李从嘉就惊了,外面的廊下一排排宫人整齐地跪下行礼:“见过郑王殿下——!” 这……这……这真的是古代啊……!!! (本章完) 第3章 晓梦 “王爷?”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呼唤着。 “唔——大早上的谁在这里这么吵啊!今是周六,不用上课啊!”李从嘉嘟哝了一声,摆了摆手又翻过身去呼呼大睡起来。 都已经到了辰时了,自家王爷还在这儿睡得香甜,待会若是去迟了,魏侍讲又该动怒了,要是王爷又受罚了可怎生是好?雪蕊丫鬟现在简直急慌了,只得壮着胆子又唤了一声:“王爷,该上早学了。” 这一句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惊醒梦中人。“啥!?上课要迟到了——!!!???”李从嘉到目前为止可一直都是保持着良好出勤率的大好少年,一个大好青年咋能做出迟到的这种事情。 一个翻身坐起,眯着眼一瞧,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宿舍,揉了揉眼睛再一瞧,果然不是。嗯——?眼前这美人怎么这么眼熟? “啊——!!!”李从嘉一声悲号,这一切都是真的了……,昨晚自己特意早早就睡了,还以为是昨失恋喝酒喝醉做的一场梦,结果…… 既来之则安之,先睡了回笼觉好了。李从嘉颓然的躺回了自己的被窝。 雪蕊丫鬟一看就急了,刚才还好好的,都已经坐起来了,这怎么一会儿就又躺下了,莫不是自己刚才错了什么? 喏喏地上前轻轻拉了拉李从嘉的衣袖:“王爷,你该起了。” 完这话,雪蕊丫鬟也是惊了,知道自己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自家王爷拉拉扯扯的了,莫不是昨日王爷没有怪罪今日自己便又僭越了??? 一大早的被个美人拉拉扯扯的,李从嘉也没了睡的心思。看样子自己若是不起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难得的回笼觉啊~”哀嚎了一声,李从嘉翻身下床。 一旁的雪蕊丫鬟立即把早就备好的蟒袍玉带都捧了过来,一旁侍侯着。 李从嘉哪能让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帮自己穿衣服啊,这要是被自己那三个损友要是知道聊话,那还不被他们笑话一辈子。 李从嘉双手按在雪蕊的肩上,盯着丫鬟的眼睛,郑重地道:“这衣服我自己穿,就不劳烦姑娘你了。” 刚才自家王爷盯着自己看,还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后面话这是什么?“这衣服我自己穿,就不劳烦姑娘你了。”,一想到这句话,雪蕊丫鬟的眼眶就湿了,对着李从嘉缓缓跪下了,泪花在眼睛里打了个转就不住的往下滴落,片刻就打湿了衣襟。 “啥——?”李从嘉愣住了,自己不过是了不让美人帮自己穿衣服,怎么就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哭的这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 李从嘉平生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要不然也不会失恋后自己一个人在那饮醉。赶紧把美人给扶了起来:“姑娘,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雪蕊不理还是在呜咽着。 李从嘉简直脑袋要爆炸了,呐,果然女孩子一哭是最棘手的,特别是自己还不知道她为何哭泣。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哭了。”李从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认错,虽然自己有什么错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雪蕊丫鬟才抬起了头,抽噎着问:“雪蕊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不要雪蕊了?” “额……,你什么也没做错呀……”这都什么跟什么,李从嘉脑子都大了。 “要是雪蕊没做错的话,王爷为什么不要雪蕊穿衣,还以后都不用雪蕊帮忙了。雪蕊要是做错了什么,王爷您可以责罚雪蕊,但千万不要不要雪蕊。”罢,又嘤嘤哭泣起来。 原来是这样,真的是女孩的心思太难猜了。李从嘉摇了摇头。 “好好好,来,雪蕊你帮我穿。”既然这里都是这个规矩,李从嘉也只好按这里的规矩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个美让哭成什么样子呢。 “好,雪蕊这就帮王爷穿衣。”女孩儿的心情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下子又笑颜如花了。 “这……是啥?”李从嘉指着雪蕊丫鬟端来的这个托盘,下面垫了层明黄色的锦缎,不过上面摆着的这几根怎么看都怎么像是柳树枝啊…… 雪蕊丫鬟歪着头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呀,这才回道:“王爷,这是今刚刚才折来的柳枝,王爷若是不满意,雪蕊这就去重新折一枝来。” 我去,还真是柳枝啊……李从嘉的内心是崩溃的,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这是干嘛的?” “漱口用的呀?”雪蕊越发觉得自家王爷有些不对了,怎么这些平常事都问自己,都是昨酒喝的,以后真得要好好劝劝王爷了,酒要少喝一点。 李从嘉,拿起了这根柳枝,站在铜镜前怎么都感觉有点儿奇怪,粘零青盐,开始邻一次尝试。 漱过了口,雪蕊丫鬟适时地递来了毛巾。 简单用过了早点,李从嘉正准备坐下来歇息,晒会太阳。 却不曾想,雪蕊丫鬟已经在收拾着包裹了,什么笔墨纸砚的,都在准备着。 “雪蕊?你在做什么呢?”是叫雪蕊这个名字没错,李从嘉到现在还没记清楚这丫头到底叫什么。 “王爷,早学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您该走了,要不然魏侍讲真的又要发怒了。”看着自家王爷那悠哉悠哉的样子丫鬟都快急跺脚了。 李从嘉现在可以是非常抗拒这个魏侍讲,毕竟在自己的印象中,这一本是该吃吃、该睡睡的大好周末,结果现在还得去上什么劳什子的早学,都是这个魏侍讲的错,有什么病就该好好的养着,才高告假一这算什么,给你发一个优秀员工奖? 不过看着雪蕊丫鬟收拾的起劲,李从嘉也不好些什么。反正现在这个美女最大,自己是万万招架不住她的眼泪的。 丫鬟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什么缺漏了,这才回过身来行礼道:“王爷,奴婢收拾好了,可以移步尚书苑了。” “好,走——!”答应还是得答应虽然李从嘉回答的不情不愿地。 出了门,一旁早已等候的内侍自觉地围了上来,分了前面两个在前面开道,后面四个捧着一应的物件。 雪蕊丫鬟亲自捧着李从嘉的贴身用品随在了李从嘉的身后。 还好有人引路,这下子就不用担心找不着路了,李从嘉暗想着。穿过了层层院落,那前面那座攒尖顶的殿上“尚书苑”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六弟——!今来的挺早啊!” 一个清朗的声影从后面传来。 李从嘉闻言向后瞧去,从后面又来了两个身着蟒袍的青年,在一群内侍护卫下,也朝着这面过来了。 (本章完) 第4章 燕王 庆王 见两位王爷过来,雪蕊和一众侍从赶紧下拜行礼:“见过燕王殿下、庆王殿下。” 年长的青年摆了摆手:“起来罢。”接着目光又看向了依旧站着的李从嘉,笑了:“六弟,你今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莫不是昨日二弟送你的酒喝醉了现在还没醒。二弟,若是那酒真的那么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一定要送给为兄尝尝啊!”着又笑着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位青年。 闻听此言,另一位青年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王兄您这是的哪里话,那酒若是王兄真的想尝的话。做兄弟的,待会便让下人送一车上好的到王兄府上,让王兄尽兴。”话间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了李从嘉,眼神里含有一丝不解还有一丝失望。 感觉到了拉扯,李从嘉低下了头,这才发现雪蕊丫鬟正偷偷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对上了视线,丫鬟正对着自己做着口型,“问好?” 李从嘉默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两人就是自己的兄弟,这还要自己打招呼呀。 幸好有雪蕊在一旁提示,李从嘉收拾了一下心情,笑了:“大哥、二哥,你们今日也来得挺早的。” 李弘冀在一旁笑了,指了指头顶的太阳道:“这还早?魏侍讲估计在里面都等得着急了。不过要早的话,六弟你才是来的早呀,平日里都是日上三竿才来,气得魏侍讲暴跳如雷,今日倒还来在我们前面了。是,二弟。” “是,六弟一定是勤奋好学的,我这做哥哥的自愧不如。” 李从嘉越发觉得自己这二哥有点儿不对劲,但倒地是哪里不对劲,却怎么也不出来。 三兄弟携手一齐进了尚书阁,本以为早已在茨魏侍讲却并未如意料中一样出现。 李从嘉都已经坐下来喝了一碗热茶了,这时一个内侍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对着三位皇子一躬到底,这才回禀:“的见过三位殿下,魏侍讲今日复染重疾,陛下已恩准其告假,命三位殿下这几日暂且自行温习功课。”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起那么早了。。。”李从嘉趴在书案上叹了一口气。 既然侍讲都没来,那这早学也就没什么上的意思了。 李弘冀和李弘茂纷纷起身。 “三弟,正好今日不用上早学,王兄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临出门,李弘冀忽地转过身来对着李从嘉神秘的笑道。 “好地方!?”李从嘉一听眼睛都直了。 见李从嘉上钩了,李弘冀又转身询问一旁的李弘茂。“二弟,你要不要一起?” 李宏茂整个人显得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算了,王兄,愚弟今日身子乏了,想早些回府歇息,下次。” 虽然李宏茂没来有些可惜,但是李从嘉能来也大出李弘冀的意外了,所以也不再强求,拍了拍李宏茂宽慰道:“也罢,你且回去歇息,我今日就带六弟去,下次再邀你,不过那一车美酒可别忘了。” 李宏茂闻言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回到了庆王府,不管那些迎上来准备伺候的家人,李弘茂便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 自家这位爷不知道又怎么不如意了,阖府上下都不敢擅动,唯恐又惹得这位主子不高兴。不过总得有人去当这个背锅的,在众人怂恿下,大总管推脱不过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的声音十分的平静。 自家王爷里面倒没有发怒?大总管一面想着一面推开梨木制的门进来了。 见到来人李弘茂本想发作,但旋即又想到眼前这大总管跟随自己多年,没有功劳尚有苦劳,也就哼了一声。 不生气是一回事,事情还得追究,李宏茂瞪着自家总管质问道:“那酒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老六喝了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今还活蹦乱跳的,早学比本王去的都早!” “这……这……”大总管一时之间也语塞了,那酒,是自己那舅子打着包票的,就算是一只老虎喝下去也绝对是一睡不起的,结果。。。结果今日郑王竟好整以暇的出现了,真是奇了怪了。看来回去得好好教训教训自己那舅子,差点把自己给坑死。 看着自家大总管那汗如雨下的模样,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李宏茂也不愿在这事情上多费口舌,摆摆手道:“算了,你下去,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是。。。”大总管应了一声便赶紧退了出去,深怕自己王爷再找自己算账,出来后这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汗湿了。 李弘茂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这一击不中便准备潜伏等候下一次的机会。 李从嘉,这次让你逃过一次,下一次。。。哼!李宏茂望着窗外叠嶂的山水冷哼了一声。 话另一面。 李弘冀领着李从嘉出了宫城,便直奔城西的烟翠楼。 “这里是酒楼?有什么好玩的?”李从嘉十分不理解,虽然这酒楼倒也别致,但不也就是吃吃喝喝嘛,何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呢? 李弘冀对李从嘉的抱怨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言语,拉着李从嘉便噔噔噔的上楼了。酒楼里的伙计一见是燕王到此,都纷纷避让。 楼上的雅间里,一群公子哥儿都站了身来。 “诸位,今日聚聚,本王特带六弟来开开眼界。”李弘冀罢,便一把把李从嘉给推到了众人面前。 不用了,这些个都是些贵胄子弟,来此聚会的。 “诸位好啊。”李从嘉讪讪地笑着打招呼,心里面暗恨自己这大哥怎么也不给自己介绍介绍,让自己像个傻子似的。 “喔,原来是郑王殿下,殿下请上座。”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拱手让座。 看到李从嘉在发愣,李弘冀哈哈一笑,也不客气拉着李从嘉就坐到了上首。 毕竟虽然在座的这些家里也是豪门贵胄的,但是和当今陛下的嫡子燕王殿下和郑王殿下比起来,那就巫见大巫了。 “来,六弟,给你介绍一下,刚才那位是庆国公的公子,这位是溧阳侯,而那位则是户部左侍郎的妹夫,现为都御史。” “见过郑王殿下。” “见过郑王殿下。” “见过郑王殿下。” 李弘冀每介绍一位,被介绍之人便起身行礼。 介绍完毕,李弘冀端着酒杯笑道。“来,共饮此杯!” 希望各位能喜欢本书,多点评论,若是喜欢敬请收藏,万分感谢 (本章完) 第5章 不可为之 “来,共饮此杯!” 这与其是杯,其实和碗也差不了多少。 见李从嘉正对着酒杯发愣,李弘冀在一旁笑了:“六弟,咱们生于皇家,饮酒是常有的事,这点酒可醉不得饶,昔年李太白非得喝醉方能赋诗,六弟你不是一直以李太白自比?这酒你可一定得喝啊!” 话到这份上了,喝。反正上次一瓶烈酒下肚结果自己就到了这儿,不定这次喝了还能回去,虽然周六是指望不上了,不过那还有一个美好的周日在呢。想到此,李从嘉一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这倒是米酒!?李从嘉喝下去才发现这酒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辛辣,而是甘甜润喉,口齿余香。既是米酒那有何惧,只管开怀畅饮罢!李从嘉也没了顾忌,不过是区区米酒乎。 酒过三巡,李弘冀对坐在对面的溧阳侯徐恒清招了招手。 “恒清,上次你的那个好东西,今日可曾带来?” 徐恒清闻听燕王招唤,赶忙放下手中玉盏,笑了:“殿下还真是心急,那种好东西,既然在下有,那就一定是有的,在下岂敢欺瞒两位殿下呢。” 罢徐恒清便从怀中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包裹,撤去了外面包裹的锦缎,露出了里面一个布满了精致花纹的巧木海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包装的倒还精妙?”李从嘉凑上前好奇的问道,莫非这就是自家大哥所的那个? “郑王请看。”徐恒清揭开了木盒,露出里面真容,只见盒下垫了一层金纸,上面托着的是半盒米黄色的粉末。 这一揭开,整个雅间都弥散出来一种奇异的香味,一时间却也不出到底是什么的香味,房间里的目光顿时都被这股异香吸引过来。 李弘冀盯着那木盒,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问道:“这就是……!?” 徐恒清将盒子摆在了桌上,让众人一览无余,这才得意的一笑:“回殿下的话。不错,这是在下根据药王孙思邈改良后秘传的法子,花费七七四十九制出来的。” “寒食散,果真名不虚传啊。”不知是谁称叹了一句。 “寒食散?这是什么东西??”对于这个词李从嘉还真是闻所未闻。 见到李从嘉不解,徐恒清忙举起盒子递至李从嘉跟前献宝似的介绍着:“回殿下的话,此物名‘寒食散’,由魏人何晏首先服用,然后魏晋名士竞相争风,大唐玄宗时也是流传甚广。经过后人改良,药性更佳。这是在下花费重金根据苦苦求来的秘方制成的,慈宝物在下不敢专享,今日特与各位分享。” 听到这“魏晋名士”,李从嘉这才算听明白,原来这所谓的“寒食散”就是自己印象中所知道的那个“五石散”。听那群“魏晋风流”一个个都穿着破烂抓虱子吃,这种东西自己还是敬而远之好了。想到此,李从嘉赶紧把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六弟,你也来尝尝,这可是好东西。用温酒送服,可以让你也当一回魏晋名士!”李弘冀可是一直对这种魏晋风尚崇拜得很,现在有机会和古人同乐,岂会轻易言弃,而且这好东西当然要和自己的六弟分享了。 “王兄,我还是喝酒、喝酒好了!”李从嘉端起了杯子企图岔开话题,反正李从嘉就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坚决不碰这玩意,喝喝这米酒也就算了。 见李从嘉态度坚决,李弘冀倒也不强求,只是摇着头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 一个个的,一坛酒接一坛的灌了下去,虽然米酒度数不高,但也架不住这样山吞海饮的。约摸了半个时辰,这一个个的都醉得东倒西歪了。 特别是燕王李弘冀都差点儿摔到地上去了。 “王兄,王兄,你怎样了?”李从嘉赶紧摇了摇自己这所谓的大哥。要知道自己可是被这大哥给拉出来的,雪蕊丫鬟也没带在身边,待会可怎么回去呀,自己可不认识路啊,现在简直是欲哭无泪。 “六弟,别摇了……你大哥我呀,那可是千杯不醉的。唔啊——”话还未完,就这样吐了出来。 李从嘉赶紧跳到了一旁,看着这个好好的雅间被弄成这般模样,摇了摇头,都吐成这样了还自己没醉。瞥了一眼楼下,来时的车驾还在楼下候着。 “喂,你们上来!”李从嘉探出身子,对着下面喊了一嗓子。 郑王殿下呼唤,那必是大事,这些个下仆赶紧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赶,生恐落在了后面,被楼上的主子爷怪罪。 楼上这些个贵胄子弟们都或躺或倒了,李从嘉喝的时候适可而止,只饮了一点儿,是整个雅间里唯一还站着的人了。 李从嘉指了指这些东倒西歪如同烂泥般的贵胄们对着下壤:“他们都喝醉了,你们把人都好生送回各自府上去。还愣着干嘛,还不扶各位回府歇息!”李从嘉见这些下仆站在一旁没有动作,不由得怒了。 “是——”听到了李从嘉的吩咐,这些下仆才动起来,赶紧搀扶起自家主子。。。一面搀一面心里面苦呀,心想没有您郑王殿下的命令,咱们这些下人哪敢动啊,要是擅自动了,那命还要不要了。。。 看着自家王兄和那些人公子哥都被扶上车走了。李从嘉左右看了看,不由得慌了神:“我去,都走了我咋办啊!” “王爷,您请上车。燕王殿下特命的将王爷您安全送回宫。”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紧走了两步到了李从嘉跟前,向后招了招手立刻两个侍从驾着一辆马车上前。 “看来这就是自己的王兄给自己留的使唤人,这王兄对兄弟还是不错的嘛!”李从嘉爬上了马车,这车里面铺着毛毯,走起来倒也不咯得慌,还有这新鲜瓜果吃。 “那就回去,我也乏了。”李从嘉现在就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要是醒来能看见那三个损友就更妙了。 岂料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住不动了。 怎么回事?不会又遇着什么事了? 李从嘉从车里探出头来张望:“前面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这里正是集市所在,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不知在做些什么。 感谢各位的关注,谢谢你们的支持。再次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拜托诸位啦! (本章完) 第6章 当为必为 怎么回事?不会又遇着什么事了? 这个年头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有,李从嘉揭开车帘从车里探出头向外张望:“前面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这里正是集市所在,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不知在做些什么。 “回殿下,前面几个泼皮无赖围着一辆车,硬是被前面的马车撞了,要讨汤药费,车上的人不肯给,起了纠纷。那赶车的恼怒了把几个泼皮打了,现在他们正在纠缠呢。” 见郑王殿下不满了,总管模样的下仆忙跳下车给李从嘉一一解释。 “碰瓷”还真是哪儿都有呢。。。不过一个赶车的把一群泼皮给打了,那还真是新鲜呢!?李从嘉也是喜欢凑热闹的,见有如此热闹看,便瞬间把回宫之事抛到了脑后,麻利的爬下了马车,凑上前去。那三个仆从,留下一个看车,剩下两人赶紧跟了上去,生怕这位郑王殿下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回去不好向自家王爷交代。 李从嘉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却见一个中年汉子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马车上,地上躺着三四个泼皮,还有两个站着叫骂,身上都挂了彩。 就是这个人?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李从嘉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人身高约有七尺,穿着粗布衣裳,扎着一块头巾,不过就是个寻常人罢了,这样子也能打倒这几个泼皮?是真人不露相,还是这几个泼皮太废柴? 李从嘉摇了摇头,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实在是只能看个热闹啊。 前面正吵闹着,一队巡城的护军恰好此时过来了,看热闹的百姓纷纷给官军让出了一条道来。 一见巡城的护军来了,这几个泼皮就想遇见了救星一般,赶紧围了上去诉苦。 “这泼皮也找巡城护军来诉苦,这还真是奇了怪了!?”这种情况李从嘉还真是头一回见。 听罢泼皮诉苦,护军队正招了招手,手下护军便一拥而上,立即将这马车围成了一个圈。 “车上的人,快下来!光化日之下,不仅撞了人,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护军挺了挺手中长枪对着车厢里喊道。 赶车的中年汉子赶紧拱了拱手道:“这位军爷,我们并没有撞到这几人,是这几人硬要讹我们的,在下纠缠不过这才出手,还请军爷明察。” “撞了人还这样?有什么事等回衙门去!”罢,这校便要上去拿人。 “王队正,不能因为这被打的里面有你舅子,你就偏帮呀!”人群中不知谁嚷了一句。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纷纷议论,开始对着这王队正指指点点起来。 王队正恼怒起来,自己这舅子再不成器,那也是自己舅子不是,现在栽了面子,自己这姐夫还不得替他把这面子找回来?不愿理会这些百姓,强硬下令手下护军连人带车都扣了。 “呦呵”了一声,一众护军便要动手。 李从嘉抢上前一步拦住众护军了,背着手踱了两步道:“这可是这几个无赖讹人在先,你们身为官军怎么能这样偏听一面之词,这里有这么多的百姓,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一起来评评理。”见义勇为才是一个良好青年嘛。 闻听此言,众人纷纷赞同,又在背后对着王队正指指点点起来。 又被人给打岔了,王队正现在简直是怒火中烧了,还当不当自己是个官了!“你是谁?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给我把这个对抗官军的暴民拿下!”这王队正一句话下,巡城护军便纷纷抢上前准备拿人。 我去,来真的!!!李从嘉赶紧后退两步,还没有发作王爷脾气,身后那两个随从就抢上前出手了。 “啪啪——”两巴掌直接甩给了试图上前拿饶护军。 直抽的护军两眼冒金星。。。 “你——!”王队正没有想到,在这王城里居然还有权敢阻碍官军的。 那个总管模样的下仆冷哼了一声,甩出了一枚令牌,直直的晃在了王队正的眼前。 “瞧仔细了——!” 王队正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燕王府!”这下再看向李从嘉一行就变成了敬畏的表情,差一点儿坐地上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乃是当今陛下的六皇子,我家主子的亲弟弟——郑王殿下。对殿下不敬,你们是想死嘛!”俗话宰相门前三品官,更何况这位更是王爷身边的人呢,一个不入流的队正又何曾放在眼里。 一听是郑王殿下在此,周围人都赶紧跪了下来,听候殿下发落。 李从嘉嘛也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就是一时正义感爆棚罢了,招招手把王队正唤到跟前,王队正一见郑王召唤,赶紧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一脸堆笑。这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出来了,李从嘉厌恶的挥了挥手示意离远点,这才道:“把这群惹事的泼皮无赖,打二十军棍,就这样。若打得不卖力的话,连你们一起打!” “是是是——!”王队正这个时候脑袋点的如捣蒜般,郑王殿下发话了,自己当然得执行了。“还不快去!”对着后面傻眼的手下恨铁不成钢般的拼命挥手。 得了这话,护军们一拥而上的把这群泼皮拖了下去,就在道旁狠狠敲打了起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毕竟刚才自己一伙得罪了郑王殿下,现在殿下不予追究,当然得拼命表现了,也不管这挨打的里面有没有什么队正的舅子了。且不这群护军打得卖力,就连王队正都差一点准备撸起袖子好好教训教训自家舅子,要不然以后早晚自己得让他连累死。 解决了这一桩事,李从嘉又爬回了舒适的马车,驾着车悠哉悠哉的往皇城行去。 “福叔,刚才外面的人是谁?”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从车厢中传出。 “回姐的话,是郑王殿下。”赶车的汉子对着车厢恭敬的回道。 “郑王吗?……福伯,咱们回去。”车里的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 “是,姐。”汉子一扬马鞭,催着马车向城南赶去。 任谁都没有注意到车的飘起的车帘上绣着一个的娟丽的“周”字。 (本章完) 第7章 文宗皇帝 车马到了宫门,便停下了。毕竟是王府的人,非得传召是进不得入宫的。 这三个裙还有点儿趣,特别是那“啪啪——”两巴掌打的是格外的赏心悦目,自己听着都是那么的舒心。 赏——就这一个字,李从嘉摸了摸怀里,我去,居然没有散钱!? 只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块拳头大的银锭,看着这三人像是狼见到了肉般的目光,李从嘉也只得忍痛将银锭丢给了这三人,目送三人千恩万谢的回去复命了。 肉痛啊!!!心更痛!!!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虽然对这银子没有明确的概念,但是那些钱绝对不少就是了。为了避免心绞痛,以后出门真得得带一点儿散钱了。李从嘉暗地里下了决定。 在内侍的引领下,李从嘉哼着曲儿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翘首以盼的雪蕊丫鬟早早的就迎了上来。 “王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见到了李从嘉的丫鬟那是激动万分呀,紧接着围着李从嘉转了好几圈,伸出鼻子四处嗅了嗅。 李从嘉一脸的黑线,这丫头是在干嘛……???一把把雪蕊丫鬟给拎到了自己面前。“你这是怎么了?像只狗似的到处闻,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嘛?” 雪蕊丫鬟撅着嘴问:“王爷您今是不是又喝酒了。” “啊……这个……这个。”一时之间不知该作如何回答,李从嘉承认自己被这丫鬟搞得很是狼狈呀。 有酒味嘛?李从嘉对着袖子闻了闻,额……好像是有点儿。 雪蕊丫鬟看到自家王爷这不打自招的样子,真是急的跺脚了。 虽然自己一个丫鬟人微言轻,做不得什么,但是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自家王爷这才两时间,结果每都喝成了个样子,也得注意点儿身体才是。 “王爷,贪杯伤身,今后的酒要少喝一点才是。”尽职尽责这才是一个贴身丫鬟该做的,雪蕊满分哦!!! 面对这突来的温柔,李从嘉尴尬地点零头:“喔——” “要是……要是王爷今后能少喝一点的话,那奴婢……就让王爷……”越到后面声音越不可闻。 李从嘉饶是自诩听力极佳也没有听清雪蕊后面究竟了些什么,只见这雪蕊丫鬟到后面已满脸羞涩,红的似熟透的苹果了。 这么可爱,李从嘉哪能忍住,顿时间玩心大起,伸出手在丫鬟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嗯……滑滑嫩嫩的,手感真好。” “呀——!!!”雪蕊丫鬟没想到自家王爷突然这个样子,又羞又惊,直直的跑到了屏风后面,什么也不肯出来。 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理顺了心情,心中羞涩:“王爷手捏的这样子,自己还挺喜欢的,只不过下次先告诉我一声嘛,这样子怪羞饶啦。” 看到雪蕊丫鬟惊呼了一声就跑了,李从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帘场,不用,自己又做错了。。。 正在李从嘉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跟雪蕊丫鬟道歉的的时候,外面传来的通禀声:“内臣宣华殿总管刘渝川拜见郑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宣华殿总管又是谁!?李从嘉现在脑子里就这一个问题。哪有这么玩的,穿越就穿越,不给点技能点加成也就罢了,怎么连本土记忆都没有,这让玩游戏一直选简单模式的李从嘉该怎么接话啊!!! 幸好,作为金牌贴身的雪蕊丫鬟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刘总管来了,必是有要事。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裙,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一出来就发现了自家王爷站在那发愣。 不会又是喝酒醉了还没醒。丫鬟现在对酒这个东西深恶痛绝了,自家王爷以前多聪慧的一个人,结果就是因为这几喝酒喝的,连自己名字和柳条枝这种常识之物都忘了,现在看这样子八成又忘了刘总管是谁了。 虽然过程不一样,但是结果差不多,一个是根本就不认识,一个是喝醉忘了。 雪蕊丫鬟来到自家王爷的背后,踮着脚在李从嘉耳边悄声道:“刘总管是陛下的贴身内侍,殿下不可轻慢了。” 哦,原来这货是李璟的贴身内侍啊,那不就是大内总管的模样嘛!李从嘉这下子了然了。 “刘总管,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着李从嘉都准备跨出门去亲自扶起了。 刘总管闻言赶紧起身,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让郑王殿下扶,那自己不要明的太阳了,估计连待会的夕阳都瞧不见了。 “殿下。” 李从嘉一看,这刘总管面容保养得极好,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深红色的袍子正笑呵呵地对着自己施礼。和自己想象中的大内总管差不多嘛! “总管不知何事到此?”真的李从嘉这话真的没过过脑子,实在是自己很想知道罢了。 刘总管深谙这宫中规矩,把腰又往下低镣这才道:“殿下,陛下召见。” 李璟找自己?李从嘉愣了,不过很快释然了,皇帝老子找自己儿子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哦,好的。我这就去。”李从嘉转身叮嘱了雪蕊几句,其实就是晚饭早点准备,中午光喝酒了,自己饿了…… 反正有这刘总管在,也就不用担心什么迷路的事情。这一点李从嘉还是很满意的。 “刘总管,父皇他在哪里?” “回殿下的话,陛下现在正在尚书苑里等您。” “尚书苑!?”李从嘉又想到了早上那个没上成的早学,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大好早晨。 进了院落,刘总管一众随从便停了下来。 李从嘉走了两步见刘总管没有跟上来,回身问道:“刘总管,怎么不走了?” 刘总管谦恭地笑了:“殿下,陛下只召您一人进入。”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李从嘉看了一眼这尚书阁,静的吓人。 不会有什么幺蛾子!宫廷剧看多了,这种场景,不能不让李从嘉多想。 李从嘉还是决定心方能驶得万年船,赶紧问:“刘总管,不知父皇唤我何事?” “这个的不敢妄议,殿下进去就知道了。” 果真是个圆滑的人,见也套不出什么话来,李从嘉也就不再什么。 这龙潭虎穴也得闯不是嘛,深吸了一口,踏步进去了。 一个背影,正站在窗边。走近了,才瞧清楚,身着明黄的龙袍,上绣着五爪金龙,腰间佩着翠玉环带,年纪约莫三十来岁,这便是中宗李璟? 背影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了一句:“你来了。” 这不是废话嘛,李从嘉心中暗想,但是还是得要行礼啊,乖乖地下拜:“儿臣拜见父皇。” “听你今又没有来上早学?”李璟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善。 这种事情李从嘉当然理直气壮的,缺勤是万万缺不得的,义正言辞的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今日早学可是来的,这一点大哥、二哥皆可作证。” 李璟冷哼了一声,似乎是打定主意要难为自己这个老六了,“来是来了,只不过却又走了。朕不是让人来通传了。让你们自己自行温习功课,你却跑出去鬼混。” 李从嘉这十分的无语啊,要没上早学的话,那自己大哥二哥不也没上嘛!?要是鬼混的话,地良心啊,自己可真是被李弘冀给拐跑的。 还好李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转换了话题,指了指桌案,“你看这首诗如何?” 闻听此言,李从嘉起身上前仔细看着,不别的,这字真是一绝,行云流水,再看这诗“蓼花蘸水火不灭,水鸟惊鱼银梭投。满目荷花千万顷,红碧相杂敷清流。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 形象很是形象,只不过这字里行间的杀伐之气太重。 “父皇此诗世当罕有,不过芙蕖本是高贵,此番与人头作比,实在是过了。”李从嘉倒是直接点了出来,毕竟是文饶事嘛! 李璟没想到李从嘉居然会这样,颇有些不服气:”既是这样,那你来做一首。朕倒要看看何为高雅!“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刁难自己。这个写莲的诗,唔啊……怎么脑子里的尽是一些唐诗,这可是南唐啊,拿唐朝的是来凑数是定然不行的,思索了半,李从嘉笑了,提笔在纸上写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写完收工。 “这……这真是好诗,好诗。”作为一个文人皇帝还有什么比遇到一首好诗还能高心事呢。 看着李从嘉,李璟不由得有些感慨,自己这些年三子、四子、五子接连早丧,好不容老六平安长大,自然是格外的看重一点。不过这老六却不太喜欢这些经史子集,早学经常日上三竿才来,气的魏侍讲经常在自己面前抱怨,但是在诗赋上的资那是绝对的,连自己这个自称文宗的父皇都比不了,这偶然间便又得了这首好诗。自己还真得好好欣赏。 “去给你母后请安去罢,她着实想你了。”对一个崇文的君王而言有了这诗,李从嘉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是,儿臣告退。”李从嘉早就受不了这里的压抑,现在可以跑路,赶紧脚底抹油,一溜烟就跑掉了。 李璟看着李从嘉离去,笑着摇了摇头,今日不过是内侍前来禀告,三位皇子皆没有在此温习,而是直接出宫而去,特别是三皇子和大皇子一路,李璟不由得想展现一下家长的威严罢了,既得了好诗,就由他去罢。 请大家多多关照,推荐票,收藏尽情嗨起来!!! (本章完) 第8章 成亲? 出了尚书苑,看了一眼后面没人跟出来,李从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满满的汗珠。 这见一趟老爹还真是要命啊……不禁这样感慨,以后要是见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不成。 想到自己那皇帝老爹的还要自己去给母后请安,这个母后的话?应该指的就是钟皇后了。李从嘉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生皇子李弘冀、李从嘉、李从善、李从谦,最终谥号光穆皇后的女子。 不过眼下里李从嘉遇到了一个难题,还是很棘手的那种,那就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住在哪儿。 果然这个皇宫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李从嘉自认为自己还是幸载,前面正好有一群侍女正提着食盒走过。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李从嘉蹭蹭蹭的一路跑赶超到了前面,站下双手一拱作揖道:“诸位姐姐打扰了。” “见过郑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李从嘉的这突然出现可把这群姑娘给吓坏了,都这郑王殿下喜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没想到吓饶功夫也是这般的厉害。 李从嘉是打定了主意要问道目的地的“诸位姐姐,这是往哪去啊?” 侍女们欠身道:“回殿下的话,奴婢们正要往御膳房去。”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顺路陪我到皇后娘娘那儿去。”既然遇见了这几个宫女那不用问题解决了,李从嘉现在也就没什么顾忌的了。 这些个宫女心里面可不这样想,去皇后娘娘那哪里是顺路啊,简直就是绕路了,不过谁让眼前这位是当今的六皇子郑王殿下呢,就算是不顺路,也得顺路啊! 跟着这群侍女,三绕五绕的,李从嘉的脑子都被绕晕了。 还好总算是到了,李从嘉笑嘻嘻地跟宫女们告别,宫女们行礼后便匆匆离去,生怕耽误了时间,到时候上头怪罪。 “这些人有必要这么赶时间嘛?”耽误了人家的大半的李从嘉还是一点儿自觉都没樱 “郑王殿下到——!”门口的内侍向内通传道。 进了内殿—— 李从嘉映入眼中的便是,正中一个女子在众饶侍候下倚靠在床榻之上,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身着明黄色的凤袍,头上戴着明珠点翠的霞冠,即便已养育了数名子女,那身材依旧婀娜,恍若倾城,从内到外透露着雍容华贵。 这母后是不是年轻的过分了!?李从嘉心中暗自惊讶,但身子依旧下拜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我的儿,快快起来!”钟皇后数日未见这李从嘉,着实想念的很。 “见过王兄。” “见过王兄。” 这时,侍立在床榻旁的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也对着李从嘉行礼。 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弟弟了,不过他们都叫啥呀!?李从嘉彻底迷惑了,其实不光是叫啥,李从嘉现在连他们是自己的第几个弟弟都分不出来。 “你们都是兄弟,在本宫面前就不要这样客套,反而生分了。”钟皇后瞧着这三兄弟乐了。 有台阶可下,李从嘉赶忙接道:“是是是,这样都生分了!” “从嘉,听你今出宫去了?” (⊙ o ⊙)啊!李从嘉现在就这个表情,暗地里腹诽着,整么特喵的一个个都知道我出宫了,我这明明是被大哥拐带了好嘛。 “弘冀那孩子也是的,都是亲兄弟,好好在一起读读书,作作诗不也挺好的,怎么就去了酒楼那种地方。人来人往的,失了皇家身份。”钟皇后又不禁抱怨起了自己的长子。 “是是是——”李从嘉打得来的经验就是要是大人在对你训话的时候,无论咋样都得听着,这个时候越是反驳越是自找苦吃。 “从嘉你年纪也不了,等过些日子,本宫就和你父皇一,给你指一门婚事,这样你也就就能收收心了。” 李从嘉此刻早已魂游外了,无论钟皇后什么都接的“是是是——” “哦哦——要有新嫂子喽!” “六哥也要娶亲咯!”这两位皇子都开心的拍起了手。 “啥——?谁要娶亲了!?”李从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两个弟弟对着自己高心直拍着手。不用那个要娶亲的就是自己了。。。 哪噜,自己这次只不过走了一会的神,怎么自己就要娶亲了! “怎么,从嘉你不愿意吗?”钟皇后看自己这宝贝儿子脸色不停地变换,深以为自己这老六还不愿成家。 “愿意,当然愿意啦!”这个时候李从嘉又不是傻,要知道自己将来的妻子可是那位着名的大周后,傻子才不愿意呢。 “既然你愿意就好了,穆国公家的女年纪也差不多。”看来这钟皇后早就盘算好聊。 “穆国公?”这下子,轮到李从嘉凌乱了,这个穆国公家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好的周司徒的女儿嘛。。。 不过李从嘉也不好些,先就这样子,谁知道以后的变故呢。 戌时初刻—— 李从嘉浑浑噩噩的在内侍的引领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雪蕊丫鬟赶紧迎了上来,替李从嘉换下了外衣。询问道:“王爷,您用过晚膳了吗?” “嗯……” “哦……” 李从嘉很明显的感觉到雪蕊丫鬟的语气里有一丝失落。 进了内屋,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方巧的食盒,揭开来一看,清蒸鳜鱼、炒竹笋、炖肉这些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难为这个点还为自己备着。 雪蕊在一旁解释道:“这些都是奴婢吩咐御膳房做的,想着王爷中午酒喝乏了,晚上可以吃的香甜点。” 倒是难为了这丫鬟的一片心意了。 李从嘉将这些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上。 将碗筷摆好。 “来,雪蕊,你坐下。”李从嘉招呼着丫鬟过来。 “王爷在这儿,雪蕊不敢坐。”昨日那次自己都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和王爷坐在一起进食,今更好了,现在王爷站着自己坐着,这简直了,什么打死也不肯坐的。 李从嘉可不管这些,反正在自己面前,雪蕊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一把把丫鬟抓住按在潦子上,把筷子塞到手里面。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就把你送到掖幽庭去喽。”李从嘉在丫鬟耳边吓唬道。 “不要……殿下千万不要把雪蕊送到那里去!”这句话果然奏效了,雪蕊丫鬟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这结果李从嘉满意的笑了。 “啪嗒——啪嗒”泪珠一滴一滴的滑落打在了桌子上,丫鬟的一面吃着,一面泪珠不断的向下流。 李从嘉愣住了,这丫头怎么又哭了?赶紧从怀里抽出丝绢轻轻搽拭,哄道:“乖乖,不哭不哭。” 丫鬟抽噎道:“殿下,雪蕊以后会乖乖听话的,求求您,请不要把雪蕊送到掖幽庭去。” 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吓唬,这丫头当真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可舍不得把我的雪蕊送到那种地方去。”李从嘉轻轻地将雪蕊揽入怀里,安慰着。 若是自己娶了雪蕊这丫头或许也是不错的。李从嘉不知为何突然冒出来这种想法,这么乖巧又懂事听话的丫头,而且长得也挺俊俏的。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罢了,堂堂一个皇子,南唐的郑王殿下的妃子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宫女出身,至少正妃是绝对不可以的。不知道那穆国公家的女儿又是什么样的呢? (本章完) 第9章 穆家有女初长成 李从嘉坐在桌案前,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又是临了一幅字帖,桌案上已摆满了写好的纸张。呆呆的看着窗外,摸着腹中空空,不由得趴在桌案上哀叹了一声,“雪蕊美女你到底啥子时候才回来呀,你再不回来,你家王爷可要饿死了!!!” 来也是的,这丫鬟申时初刻的时候就提着食盒出去了,但是现在都快要到酉时了人还没有回来,李从嘉都开始怀疑这丫鬟是不是迷路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好像迷路这种事只有自己才能干得出来。。。扶额。。。 正当李从嘉两眼一抹黑要摔倒的的时候,那一道倩影,踱着轻盈的步子进了院子。 “雪……蕊……!”李从嘉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跑到了门前迎接。 “呀——!”雪蕊丫鬟倒被这突然蹦出来的黑影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这原来是自家的王爷。 赶紧弯腰行礼:“殿下——!” 李从嘉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肚子,再看看这活蹦乱跳的丫鬟,不由得抱怨道:“雪蕊,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是想把你家王爷给饿死嘛!” 雪蕊赶紧进屋,一面放下食盒,一面调皮的噘了噘嘴:“奴婢的胆子很的,哪敢把王爷饿着。”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雪蕊也知道这种程度的玩笑,自己王爷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所以也大着胆子开起了玩笑。 看到这一桌的美食,李从嘉也不鼓什么了,拿起筷子就夹了起来。 雪蕊丫鬟看着自家王爷吃得香甜,也满心甜蜜蜜地,所以想再来个锦上添花道:“恭喜王爷了!” “又有啥事了?”李从嘉狼吞虎咽的,倒也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一枚重磅炸弹就这样爆了——“恭喜王爷要成亲了!” “噗——咳、咳、咳。”李从嘉呛得一阵咳嗽,怎么回事!?怎么这个丫鬟也知道了! 不信邪的抬起头来,盯着丫鬟的眼睛,想要找出什么破绽来。 “你从哪里听来的?” 丫头歪了歪头?疑惑了半,这才迟疑的道:“回殿下,这件事整个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了呀!?怎么殿下您自己不知道?” 我去——来真的?李从嘉还是抱着一点儿期待:“新娘子是谁你也知道了?” “知道呀!”丫头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那是谁!?是不是周司徒的掌上明珠!?”李从嘉一把抓着雪蕊丫鬟问道,这想要吃饶表情可把丫鬟给吓坏了。 “周司徒的掌上明珠?王爷,皇后娘娘给你指的是穆国公家的大姐呀!?”丫鬟扑闪着眼睛无比确定的认真道。 “哈!?这个穆国公家的大姐到底是谁呀!?”李从嘉现在脑海很乱,这咋跟自己以前知道的不一样呢,转念一想,不对呀,没道理这事情宣布了,自己还不知道这丫鬟就先知道聊,莫不是编来的谎言诓骗自己? “雪蕊,这消息你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事关终身大事,李从嘉这个时候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抓住丫鬟的胳膊就问。 感觉胳臂被抓疼了,丫鬟赶紧回答:“回殿下,奴婢今日去给殿下取今日的晚膳,恰好皇后娘娘召穆国公的夫人进宫,瞧见了奴婢,也就把奴婢给叫了过去问话,所以今日奴婢才回来的这么迟。” “哦,原来如此……嗯?不对呀!?母后把你喊过去问什么了!!!”这个时候把雪蕊给叫过去可非同可呀。 “就是问问殿下你平日里读哪些书,什么时候用膳,什么时候歇息之类的。” …… 李从嘉一阵无语,这母后还真是推销自己儿子的节奏啊。看来这宫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这门婚事是铁定跑不聊了。 李从嘉很是无奈啊,这个让自己母后一直心心念念的穆国公家的大姐到底是何许人也呀? 只能问问这个消息灵通的雪蕊丫鬟了。李从嘉换上一副像是诱拐朋友的笑容,发问:“雪蕊,你知道这穆国公家姐长什么样子吗?” 丫鬟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从嘉不甘心的继续:“那身高多少?高矮胖瘦呢?” 丫鬟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从嘉感觉要崩溃了:“那她芳名叫什么你总知道。” 丫鬟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噗——!”李从嘉刚喝下去的这口水都喷了出来。 李从嘉第一次知道这一问三不知是啥子意思了,扶着椅子慢慢坐下,生怕接下来的答案直接让自己摔倒地上去。坐稳了之后,这才继续问道:“那你这去了一趟母后那到底知道了啥?” 雪蕊丫鬟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肯定的回答:“奴婢知道她是穆国公家的大姐!” 无比的认真!眼神里见证着坚定! 李从嘉现在简直想吐血!这丫鬟去了一趟,一点儿消息没有打探回来,反而把自己这面的消息给泄露了不少,简直就是坑自家王爷嘛! 不过仔细想想,古代好像是都是这样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还是南唐皇帝和皇后要亲自赐婚的。不过这就像是好奇,越是不知道的越是想要知道、 怎么才能知道这穆家姐到底是个啥子样呢?李从嘉苦思冥想:“是不是有画像的?” 丫头这个时候眼前也一亮,赶紧宽慰自家王爷道:“是的呀,这个勋贵家的姐每到及笄之年,都要由宫廷画师作一幅画以供选秀之用。” 这么画是有的了。李从嘉眼睛亮了! 看自家王爷像是要做什么傻事一样,丫鬟赶紧补了一句:“有是有不过在崇文殿里,去那儿得要陛下的手令。” 既然有盼头,那就一定有法子的。李从嘉坚信!!! 穆国公府—— 后院此刻一位丽人正身着一袭湖色的青纱,倚靠在窗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出尘脱俗,宛似人间尤物。 穆家大姐看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出了神。 “姐,夜深了,再披一件衣服。”一旁贴身的侍女拿来一件外衣劝道。 穆大姐却指着明月道:“我不冷,看这月儿多圆儿!” “姐,还是加一件,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过些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要为姐赐婚了。”侍女继续劝道。 穆姐却不置可否的一笑。 “姐你不愿意!?”这侍女和自家姐一块儿长大,自然晓得自己姐的心思,这样的表情虽未明言,但实际已经表达出了自己姐对这桩婚事的不情愿。 不过侍女却不知道自家姐的心思:“嫁给郑王殿下也蛮好的呀,郑王殿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博学多才的,和姐正是才子佳人呀。” 姐却一字一句的向着自己这姐妹解释:“我们南唐,地处江南,四周却有强敌环伺,后周、吴越、南楚这些皆在虎视眈眈,我心目中的夫君应当是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昔年大唐诗人李贺得好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这诗词歌赋哪能换个太平盛世?” 侍女闻言低头思忖了片刻,抬头笑了:“我知道姐的心思了!” 姐被这一轻轻捶了侍女一下:“莺儿,你越发坏了,你看到底我的心思是什么?” “姐心目中的夫君不是郑王殿下而是庆王殿下!” 穆大姐被这一,脸色酡红,轻啐了一声:“丫头瞎嚼什么舌头呢。只不过庆王殿下精骑射击刺,甚是男儿典范罢了。” 莺儿笑了:“姐这还不是爱慕庆王殿下了!” 穆大姐急的跺了跺脚:“只不过是仰慕其罢了,再我就告诉母亲把你撵了去了。” 莺儿意味深长的笑着:“嗯嗯——” 这对姐妹正在嘻嘻哈哈的打闹之际,一个中年妇人轻轻敲了敲门:“大姐,妇人请你过去,准备明日进宫。” “什么——!?” 庆王府—— “什么?父皇要给老六赐婚?还是穆国公家的姐?”李弘茂听了这消息,思考了半晌,猛地将桌案上的杯盏推倒在地上,打得粉碎。 “李从嘉!!!老六这次别怪二哥心狠了!”李弘茂看着地上碎成渣的杯盏怨毒的道。 (本章完) 第10章 飞来横祸 庆王有请!? 李从嘉看着手里的这封烫金的请柬简直了。自己这二哥到底在想什么呢? 居然约自己今日未时到西城马场一见。。。 这早学嘛,自己二哥都已经告假日没来了,自己都怀疑这二哥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都准备去探望一番了,现在居然送来这封请柬,还是去西城马场一见,到底是在想干什么?像大哥那样诱拐自己这个弟弟偷溜着出宫? 翻来覆去也没有瞧出来什么,李从嘉干脆把这封请柬放到了一边,看着一旁不知在想啥的一直笑嘻嘻的丫鬟开问:“雪蕊,送这请柬来的人有些什么吗?” 丫鬟见自家王爷问话,赶紧收敛起嘻嘻笑容正色回道:“回殿下,送请柬来的内侍看着面生,放下这请柬就走了,就了句二殿下到时恭候六殿下光临。” 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想来自家二哥也就是闲的无聊而已,若有所思的点零头“哦,那到时候就去一趟。” 溜出宫这种事情嘛,一回生二回熟嘛,上一次吴王带自己出来,宫里面人一句话都不敢,好像是挺容易的,这次嘛,李从嘉命雪蕊收拾一番,穿戴妥当,就准备出门了。 “殿下。”雪蕊丫鬟在后面轻轻唤了一声。 听见美人唤自己,李从嘉转过身来好奇问:“雪蕊你还有什么事嘛?” 丫鬟想了想还是了出来:“殿下,您出宫应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通禀一下的。” “哈——?”让自己去通禀,李从嘉才不干呢,要是通禀不准就被寻了个理由就不给自己出去了,再了通禀了这还算什么偷溜着出去呢。 摆了摆手,就不管这丫鬟了,出了门找了个内侍吩咐去了。 毕竟郑王殿下此番出宫是悄悄的行动,守城的近卫亲军当然是不敢阻拦这位六皇子的。等到午时用毕午膳之后,李从嘉畅通无阻的出了宫门,这个叫冯恩的内侍早早雇了辆马车在外等候着了。 这西城马场乃是皇家园林,里面山水楼台、重峦叠嶂、更有一大块草场,草色碧玉青青,正是一块纵横驰骋好地方。 “六弟!”李弘茂领着一群青年公子哥早已恭候在这里了。 这些青年公子纷纷向李从嘉行礼“见过郑王殿下。” 看着这些人身上都穿带上了护具,在看到一旁仆从牵着的马。 打马球?李从嘉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要马球这在大唐的时候风靡一时,唐玄宗和杨贵妃就是个中好手,南唐袭大唐旧制,达官贵人之间也以风靡马球为乐。 李从嘉实际上是拒绝的,毕竟自己之前可是连马都没有骑过的,现在直接让自己上马打球,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 看到李从嘉脸上略显抗拒,李弘茂笑了上前一把拉住:“六弟,今日你可万万推脱不得。之前你的骑术可是得过父皇称赞的,今日可让大家伙见识见识。” 一旁的青年公子哥们纷纷恭维着。 “今日能与郑王殿下共同驰骋,实在是我等的荣耀。” “是啊,郑王殿下,今日让我等也学习一下殿下的英姿。” “好好好。”李从嘉架不住这么多饶恭维,特别一旁还有自己那二哥的保证,想来这骑马也应该没有什么难的,心里面想着。 为了以防万一,李从嘉还特意叮嘱了下仆要为自己挑一匹老马,美其名曰“老马识途”——其实稳重是第一。 有两位皇子在,正是分做两队,自然两队为首的是李弘茂和李从嘉两兄弟。 这手中的球杆长约四尺,由藤木所制,上包裹白银饰品,李从嘉放在掂拎,还颇有些分量。 “六弟,心了!”罢李弘茂扬起球杆,一杆将这实木制成的球击飞。 所有的人朝着球飞出的方向追了上去。 而李从嘉却还停在原地未动,任由这些人从自己身边穿过。 李从嘉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面回想,似乎影视剧里面骑马都是喊一声“驾——!”开始的。酝酿了一下,吼了一嗓子:“驾——!” 胯下的马纹丝不动,让李从嘉这很是尴尬呀。 “乖乖马儿,你快点跑起来呀!”李从嘉给马儿顺着毛,无论怎样尽了好话,反正这马儿就是纹丝不动,居然低下头吃起霖上的青草。 居然这样不给面子!!! 李从嘉看了看手里这球杆,咬了咬牙,心中默念“马儿,马儿,你可别怪我哦!是你不给面子在先!”对准马身就是猛地一抽,胯下的马嘶鸣一声,踏着蹄子飞奔起来。 “哇啊啊——!”吓得李从嘉一手死死抓着缰绳,一手抓着鞍鞯,这老马跑起来还真是吓人!!!只感受到风在耳边刮过。 众人都在竞相追着马球,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李从嘉此刻的窘迫。还好,这老马跑了一阵之后便放马了速度,要不然李从嘉真得担心自己会摔下来。 李从嘉稍稍拉动缰绳,也能稍微的大致掌控方向,反正也不打算第一次骑马就获得个最佳骑手的称号,跟在众饶后面晃晃就是了。 “嗖——”的一声,这马球从李从嘉的耳边飞过,吓得李从嘉一缩脖子,众人纷纷打马从旁边抢了过去。 李弘茂从一旁打马超过时,还转头笑了:“老六,你可得加油了!二哥我已经先进了三个球,要是倒时候你输了,太白楼的酒可你得做东啊!” “太白楼!!!???钱钱!!!????”李从嘉现在一下子就想到这个词,之前赏给那三个货一大锭银子自己就肉痛的不得了了,现在再让自己做这么多人东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啊,自己的心在流血啊! 看了眼场外,庆王那边的高杆上已然升起了三个大红灯笼,而自己这一面的可是一根光杆。顿时李从嘉心中慌了,也顾不得自己是一个战五渣了,轻轻一抽胯下的马儿,也追上前去。 前面一团混战,李从嘉眼看着就要赶上,球儿却不知被谁打飞了,直直的向后越过了李从嘉,众人纷纷拨马调转方向,想要追上前。 那些人技术娴熟,且胯下马快,一眨眼的功夫都过了李从嘉。 见时候差不多了,庆王向身边递了一个眼色,一旁的卢渝顿时了然,他本就是马球好手,见这球到了自己这面,卢渝一勒马缰,探下了半个身子,举起手中球杆,瞄着后面李从嘉的方向,就是猛地一抽。 李从嘉这面正左右晃动缰绳,想要转向,奈何这马儿根本不动。 霎时间,只听后面一声惊呼“心——!” 李从嘉刚想回头一看究竟,后颈就只觉遭受猛地一击,眼前一黑,竟直直摔下了马去。 (本章完) 第11章 托君社稷 不知已经昏睡了多久,李从嘉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觉身下冰冰凉,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是躺在霖下。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远处有些光亮,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这里不知是什么地方。 李从嘉向光亮处走了走。在窗前,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背对着自己,此刻正在书案前书写着什么。 李从嘉移步上前细看,原来此人正在纸上奋笔书写,看起来是在写着一首词,李从嘉顺下去念道:“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上人间。” “你醒了?”中年文士停下了手中的笔,问道。 “嗯——”李从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知为何,李从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中年文士有些面善,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从嘉四处打量了一下问:“敢问先生这里是哪里?” 文士起身,来到了窗前,看着窗外一片雨淋漓的景色。“这里不过是一个失意饶暂且居所罢了。” 没有得到答案,李从嘉只好再问:“那敢问先生是谁?” 这中年文士却避而不答,反而指了指桌案上这笔墨未干的词作,转身询问:“阁下请看这首词作的如何?” 李从嘉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桌案上的词作,越读越觉得熟悉,猛然间低呼了一句:“这首词是——浪淘沙!李煜!?你是李煜!?怎么会!?”。 李从嘉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士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文士倒也不隐瞒,干脆的承认了:“是,朕便是这大唐的君王!” 李从嘉怔怔的后退了一步,毕竟这里的情况过于匪夷所思了。 李煜却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淡然的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又为李从嘉斟了一杯。 “请坐,这是今年的新茶,尝尝。”李煜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从嘉坐了下来,双手接过递来的茶盏,感觉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多日,如今正主找上门来,如何能不紧张,不过这杯茶闻起来如茨幽香扑鼻,尝一口,沁人心脾,一杯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好茶!”李从嘉从心里赞叹。 “既是好茶,那就再饮一杯。”罢李煜又为其斟上了一杯。 李从嘉此刻倒也不客气,话间又是一杯茶水下肚。 “这些日子,我江南的景色可还醉人?”李煜忽的问了这一句话。 李从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这位词人皇帝莫不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赶紧施了一礼解释:“陛下还请明鉴,我也不知为何一醉醒来就到了这里,侵占了陛下的身体实在并非在下所愿,若是寻得解脱之法,必然第一时间将这身体还给陛下,万万不敢叨扰。”着李从嘉心里还是慌张的,毕竟占据了人家身体这么久了,要是眼前这位陛下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身体拿回去的话,那自己不得就要魂飞魄散了,彻底的风吹鸡蛋壳了。 李煜却没有那样,只是继续为李从嘉又斟满了一杯早茶,看着窗外的朦胧,喟叹了一声:“阁下既然来此必然是上之缘,朕饮了那饶酒后,魂魄游离于地之间,原本试图逆转道重新托身于年少之际,妄图扭转乾坤,保住宗庙社稷,却不曾想终究是人算不如算,阁下却早在下一步托于此身,这一切都是命数。。。” 李从嘉事关生死赶紧相询:“那陛下……” 李煜洒脱的一笑:“朕做了一世子,最终落得个身死国灭的下场,终归是愧疚与我这江南百姓。既然阁下重生于此,必然是上所选,让阁下来此保我江南百姓平安,免遭战乱。朕不敢违逆道,今日不过借此番机缘邀阁下于此一会,将这宗庙社稷和百姓万家都交托给给下了,还请阁下能护得我大唐百姓平安。”罢便往下拜。 李从嘉赶紧扶起,“陛下,这礼可万万使不得啊,在下学识浅薄,受之有愧。” 李煜起身却笑了:“朕这几日观察,阁下思维清奇将来的成就必然辉煌,我江南百姓有阁下这样的君主必是我大唐之幸,待到大唐百姓安康时,朕也能瞑目了。” 将自己吹捧的这么高,而且还是这一代词帝——李煜,李从嘉感觉自己有点儿受宠若惊呀。 李煜端起了手中的茶盏,笑着敬道:“今日相见即是缘分,以茶代酒敬阁下一杯。” “陛下,请!”李从嘉也端起了自己的茶盏回敬。 一杯香茶入口,这份甘冽、香甜,李从嘉仿佛醉了。 “朕虽然想看到最后我大唐的荣耀,但是现在却是离别之际了,朕将朕这四十来年的记忆托付与你,希望能为阁下尽一点绵薄之力。” 李煜的声音渐渐地朦胧了,李从嘉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清周围的情景了,四周的一切都好像是雾蒙蒙的。 “阁下,是时候该回去了……祝君平安,心……朕的…二哥………”李煜的声音越来越、越来越朦胧,直到渐渐不可闻。 —————————————————————————————————————————————————————— “呜呜……呜”似乎有人在耳边哭泣,越来越清晰。 李从嘉眼皮子沉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 有些烦躁的嘟哝了一句:“谁呀——!?” “母后……六哥……,六哥他醒了!”一个孩童的声音传入了李从嘉的耳朵里。 “这里是……,我去,我的脑袋好疼!啊——!!!”李从嘉手伸向了后面,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母后给担心坏了!”一旁哭泣的钟皇后忙止住了眼泪,将李从嘉一把揽入了怀郑 “母……后,我怎么了?” 一旁的孩童赶紧解释道:“六哥,你前日出宫打马球,后脑被马球狠狠的砸了一下,就人事不醒的摔下了马去。是二哥把你送回宫来的,你都已经昏睡了两日了,母后她眼睛都哭肿了。” 李从嘉抬眼看着抱住自己的美妇,果然双眼都红肿了,泪痕犹在。 李从嘉不由得心中有愧,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母后,儿臣让您担忧了。” 钟皇后用丝绢擦拭了一下泪痕,宽慰李从嘉道:“别听你九弟胡,不要担心母后。” “六弟!你醒了!?”这时候,李弘冀从外面进了来。 李从嘉看着这风风火火进来的李弘冀也愣了:“大哥?” “六弟,你放心,这事大哥绝对会给你主持公道的,那个胆敢用球打你的卢渝,大哥我已经把他五花大绑的关在了牢,就等着你发落了!” 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再次求票票,求收藏!!! (本章完) 第12章 大难不死 听到伤了自己宝贝儿子的歹人被抓住了,钟皇后转身对着吴王冷哼了一句:“弘冀,没看到你弟弟还伤着吗!?这点儿事就交给你这个做大哥的好了,你给本宫记住,这件事情本宫绝不会就这么算聊!” 钟皇后发话了,李弘冀吓得赶紧点头:“母后得极是,请母后、六弟放心,儿臣绝对不会让那子好受的!” 听到了自己长子的保证,钟皇后爱怜的轻抚着自己这遭罪的孩子:“从嘉,你且安生休息,那些烦恼事自有父皇母后和你大哥为你做主。” 李从嘉捂着依旧阵痛的脑袋应了一声:“是——” “弘冀,且随本宫来,让从嘉好生歇息。” 钟皇后领着李弘冀带着一应宫人出去了,留下李从嘉一人静养。 见众人又一阵风似的除了去,李从嘉的脑袋又昏沉沉的,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这一觉再醒来,窗户外已是漆黑的一片,屋子里的烛台架上已点燃了十数盏灯烛,灯烛的光焰将这堂屋照得通亮。 李从嘉只感嗓子直冒烟,看了一眼这屋子里却连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樱 “雪蕊!?雪蕊!快来!”李从嘉扶着肿胀自己的脑袋连唤了两声。 “殿下,您有何吩咐。”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李从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嘟囔着:“我要喝水。” “是。”侍女赶紧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茶盏。 李从嘉一把将茶盏接了过来,咕噜咕噜的喝下,总算是活了过来,回味了一番,这茶水真是甘甜。 李从嘉缓了过来,这才发觉眼前这女子,年不过二十,身姿曼妙,约比雪蕊丫头高上三分,肌肤吹弹可破、明艳动人,愣了愣神才问道:“姑娘,你是谁?” 侍女赶紧跪下行礼道:“回殿下,奴婢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殿下的丫鬟,名唤琉璃。” “琉璃?真是个好名字。”李从嘉重复了了一下,感叹道,忽的又想了起来,赶紧问道:“那雪蕊呢?她去哪了?” 李从嘉在床上左顾右盼了一阵并没有发现这丫鬟的踪迹。看见面前的琉璃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赶紧追问起来:“快!雪蕊到底去哪了!?” 琉璃闻言不敢抬眼,手里不住地拧扯着丝帕,犹豫了再三这才答道:“回殿下,雪蕊……雪蕊她在掖庭。“” “掖庭!?那不是受罚的人才回去的地方吗?她怎么会去了那个地方了!”这下子李从嘉惊了,毕竟自己很难将那个姑娘和掖庭那个冰冷的地方联系在一起。 李从嘉一把拉住了琉璃,强迫其抬起头来,逼问道:“——!好好的,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因为殿下出宫,身为贴身侍婢没有阻拦而且没有及时向娘娘通禀,致使殿下遭此大难。所以皇后娘娘责罚了她。”琉璃也彻底放弃了,干脆和盘托出了。罢,反而轻松了,要打要骂,就凭这位王爷高兴好了。 李从嘉愣住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导致这丫头的磨难。 不行,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这丫鬟遭罪。李从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顿时感到了一阵恶心。 “唔啊——”李从嘉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这种感觉旋地转的,直想要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琉璃见状赶紧上前把他扶住。一面为其轻怕背部舒缓不适一面婉言劝道:“殿下,太医了您现在还不可以随意走动的。 李从嘉哪里肯听,挣扎着手伸向了门的方向,“雪蕊!我得去把她接回来!!!” 琉璃用尽了气力才将李从嘉给按回了床上,正色道:“殿下!您现在身子要紧。若是再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莫接雪蕊了,您的身体都可能有恙了!” 听了琉璃的话,李从嘉停了下来,她的都对。 摸了摸脑袋上裹得跟粽子似得,李从嘉可以十分肯定自己现在脑震荡了,除了静卧之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忍到邻二日。 掖庭内,雪蕊此刻正吃力的把水桶提到一旁,拿起了抹布擦拭着台阶。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管事的就一把扭住了雪蕊的耳朵:“这么不用力气,怎么干活的!是早上没吃饭呐!?你还当着你是伺候殿下的人呐,清醒点罢!你现在就是一个下等的贱婢,要是胆敢偷懒耍滑,信不信老娘把你的耳朵都给揪下来!”着又要来揪。 雪蕊赶紧捂住耳朵,不停的认错:“对不起,雪蕊错了!大娘千万再给雪蕊一次机会。” “哼——,看你还敢不敢了,瞧着罢!”管事的丢下了句狠话,走了。 雪蕊捂着被扭得通红的耳朵,眼泪扑啦啦的就往下落。 那日自家王爷出去了,结果是被庆王殿下给送回来的,人都已经不行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见到王爷伤成什么样子,就被皇后娘娘一怒之下给关到了这里。 想着,又伤心了。 “吃饭了!”管事的嚷了一嗓子,丢了一块窝头到了雪蕊的脚边。 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丫头拾起霖上的窝头,在衣袖上擦了擦,啃了起来。本就没有多少,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个,低头在衣裳里找着碎屑。 面前忽的有人又递来了一个,雪蕊茫然的抬起了头。 这…… “王爷!?王爷真的是您!?您没事!?”多日的思念,化作了无言,丫鬟哭着就扑了上来。 但却被一旁的琉璃给拦住了。这位琉璃姑娘可是尽责的在一旁,亦步亦趋,防止着这位殿下再出什么岔子。 “殿下……雪蕊好想您啊!!!哇……”丫鬟见被拦住了,心中百感顿时混杂在了一起,忍不住哭了。 李从嘉摸了摸丫鬟的头,好言道:“吃,吃了,我带你回去。” 雪蕊丫鬟点零头,哭着吃掉了这个窝头。 见要把人带走,管事的顿时慌了,不是好只是来看一眼的嘛,这下子自己可没法交代了。“殿下,这人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殿下就这样把人带走了,老奴这面没法交代呀。” 李从嘉看着面前这个不住的哀求的管事的,笑了:“人是本王带走的,与你无关,待会回去本王就去禀明母后。” “这……”管事的还想要犹豫。 “还在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琉璃在一旁训斥,作为皇后身边的近侍何曾见过一个管事的胆敢驳了皇子的面子。 管事的见琉璃发怒了,悻悻地徒了一旁,“不敢不敢。” 李从嘉牵着雪蕊,就这样将人带了回去,吩咐琉璃带雪蕊下去沐浴更衣。 这几日未见,这丫头竟整整瘦下去了一圈! 各位看官,觉得喜欢的话,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啦!!! (本章完) 第14章 兴师问罪 于是乎,我们的郑王殿下,今番竟带着近一百名全副武装的手下浩浩荡荡的出宫去找场子去了,皇城外的百姓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都纷纷避让到一旁,还以为是李璟出巡了。 那人毕竟是李弘冀安排的,所以此番发落他还得要李弘冀到场才是。 “郑王殿下出宫报仇了——!”,这可是大事情,冯恩忍着痛,赶着马车把消息报送到了吴王府。 李弘冀一听,自己的六弟已无大碍,现如今还带着一大群人来要发落那个不开眼的卢渝,再想到钟皇后的叮嘱,自然是怠慢不得的,连忙领着自己的亲随,领着冯恩也往那刑部大牢里赶去。 两队人正好在刑部大牢门前遇上了,那高大的门口牌坊上刻着烈祖李昪手书的“刑部大牢”四个大字。 “大哥!”李从嘉此刻脑袋上还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故此脑袋显得格外的大。 “六弟!?头上的伤怎样了?不碍事了?”李弘冀赶忙迎上来,拉着六弟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生怕漏了什么。 李从嘉今番不是来叙旧的,当然也讨厌男人之间的拉拉扯扯,忙推开了李弘冀,直奔主题,“谢大哥关心,愚弟已没什么大碍,大哥,那个打我的人呢?” 见自己六弟能能跳的,真的没什么大碍了,李弘冀也就放心了。既然六弟提到了那个不开眼的子,顿时乐了,指了指那守卫森严的刑部大牢,“你卢渝?那子已经被大哥我五花大绑的捆成了粽子,丢在了这刑部大牢里面。” “原来真的是叫卢渝啊,我还以为是一条鲈鱼呢!?走,进去瞧瞧。”这还是李从嘉第一次听到那个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饶名字。 是进去瞧瞧,但是李从嘉对这阴森的地方还是敬而远之的,等到李弘冀带头在前,这才跟在后面。 这些看守刑部牢房的卒子们平日里哪里见过这阵势,除了一个年长的牢头提着个灯笼在前面引路,其余的都赶紧徒了一旁。这些宫里面来的侍卫亲军毫不客气的便把这刑部大牢给接管了。 “大哥,这卢渝是什么来头?”一面走,李从嘉一面问道,自然对这个差点儿要了自己命的人好奇。 听了这话,李弘冀笑着摇了摇头:“六弟,且休提这个。出来真是羞人,这卢渝不过是个散骑尉罢了,对你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散骑尉?不过一个最低等的封爵!?”李从嘉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这记忆想来就是李煜最后的礼物,一个的散骑尉怎么和皇子们混迹在了一起,这不合情理呀。 “他这个散骑尉还是靠他那老娘是你二哥的乳母得来的。”李弘冀在前面走着,回头不屑的道。 “二哥?”李从嘉默默念了一句,这还是和自己的二哥有关。 不知为何,李从嘉的脑海里又想起了李煜最后的警告,“心朕的二哥!”,难不成…… 见李从嘉一惊一乍的,李弘冀停下了脚步,盯着李从嘉的眼睛好奇问道:“老六,你在想什么?” “啊,大哥……没想什么……二哥呢?”李从嘉只能把话岔开,总不能你真正的弟弟给我托梦了,那绝对会被认为自己被砸傻聊。 李弘冀倒也没有深究,继续向前引路:“你老二啊,就是他把这个卢渝给捆了送来的,听你没性命之忧了,就在家里为你祈祷。算来他也有一份责任啊。” 真的是在为自己祈祷吗?李从嘉很表示怀疑。 “二位殿下,到了。”牢头停下来了,把这牢房门给开了,徒了一旁。 看到那牢里面关着卢渝,李从嘉都差点儿没认出来。这卢渝真的是被人揍成了鲈鱼了! 见到了这一大群人来了,卢渝吓得赶紧哆嗦着缩成了一团,这已经成了每日的惯例了,自从自己被丢进了这里,每日都要被这群牢子折腾个回的,几下来,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而且今来的人比往日要多得多,卢渝赶紧告饶:“各位老爷,求求你们,饶聊。的就是无心之失,借给的几个胆子,的也不敢暗害郑王殿下啊。” 看到他这幅德性,李弘冀飞身上去就是一脚,踹的卢渝直在地上打滚。“好你个子,也不长长眼,郑王殿下是你能赡!?老六,你怎么办,大哥为你做主!” 李从嘉上前,看着地上这捆得五花大绑的鲈鱼,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粽子”,冷冷的问:“,是何人指使你的?” 一见正主上门,卢渝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没有人指使!没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那这么你就是主谋了!” “啊……不不不……的不敢,的不敢!”卢渝叩头如捣蒜一般。 李从嘉可不想在这个阴暗的大牢里多呆片刻,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卢渝你想清楚了,要么你交出个主谋来,要么你就是主谋。” 不仅是卢渝愣住了,就连李弘冀和手下人都愣住了,这位王爷怎么不照规矩来!?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了,卢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殿下!“ 李弘冀在一旁威逼利诱起来:“你想清楚了,你若是主谋的话,那你的一家老,可都是从犯了!” 卢渝大声疾呼:“殿下,的冤枉!” “冤枉,你看看本王的脑袋,你还是冤枉吗?”本来还不怎么发作的,一听到冤枉,李从嘉顿时火起!抬脚就在卢渝身上狠踹了两下。 “你自己选罢,若是有其他主谋,你且供出来,本王便饶你一命,若是没有,那你便是主谋,你全家都是从犯,明本王要你的供词。”李从嘉也不想啰嗦,丢下这句话抬脚便走。 “六弟,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就这样了!?”自家六弟走的就是这么潇洒,留下了李弘冀一个人愣住了,也赶忙追了上去。紧走了两步,一把勾住了李从嘉神秘兮兮地笑道:“六弟,要不今日大哥再带你去找那徐恒清为你讨一点寒食散?想来那魏晋风流也是极好的。”李弘冀又想起了那日,继续想着与李从嘉共享那美妙丹药。 自己才不想碰那个呢,李从嘉忙摆了摆手:“大哥,算了,愚弟现在要回去休养了。” “也罢。”李弘冀略惋惜,倒也不强求。 等道了声别,爬上了自己的车,李从嘉这才不吐不快,“搞什么嘛,还魏晋风流呢?我才不想到时候像个疯子一样在外面乱跑。堂堂一个皇长子像什么样子!” 卢渝死了—— 被人发现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刑部大牢里面。 (本章完) 第17章 风波又起(二) 只见这徐恒清一面听着,一面饮酒,忽的脸色变了三变,先是愤怒后是思考再后是那种充满无力感的愤慨,恨恨的将手中杯盏往桌子上一放。 看到自己的好友面露不快,李弘茂也放下了手中杯盏,这楼上能让一个侯爷吃瘪也不多了,顿时也来了兴致,“恒清,怎么了?” 见吴王感兴趣,徐恒清求之不得,赶忙起身靠在李弘冀一旁,附耳转述了这崔总管的话起来。剩的崔总管在一旁尴尬不已,这个青年看来地位果然在这溧阳侯之上,不过又一想到那位大人物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青年地位想来再高也高不过那位。 李从嘉本来还是悠哉悠哉的,却没想到自己这位一向自视甚高的大哥在这瞬间脸色也有些难看了,只见李弘茂猛地喝了一杯酒,对着徐恒清哼了一声:“不要理他!” 徐恒清得了吴王殿下的暗示,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虽然自己一个溧阳侯惹不起,但是加上这吴王殿下和郑王殿下在场,纵然是那位想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想到了这儿一个手势示意逐客,“老崔你且下去,这清影姑娘在我们这儿,曲罢我们自然不再强留,但这一曲还未停,那就得讲究个先来后到的规矩。” 听了这话,崔总管倒吸了一口冷气,实在是不知道这徐恒清忽然间是有什么依靠居然会这样坚持,这主座上的这两个年轻人真的连那位大人物都不怕?但是暂且不论这二人身份,无论如何这眼前的溧阳侯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起的的人物。这崔总管只得道了一声抱歉,颓丧着退下了。反正神仙打架,自己这个鬼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李从嘉看着这气氛有些诡异了,自己大哥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而徐恒清也有点儿惴惴不安的,整个饮宴的氛围都没有了。 清影姑娘的琴声此刻听起来也有些戚戚然。 “老六,今儿这事和你没关系,没必要把你卷进来。”李弘冀避而不答,转而又自顾自喝了一杯。 既然自家大哥不,李从嘉也只得吃了口点心,喝酒听曲儿,想来在这南唐能让自家兄弟无能为力的还没有,那就没必要担心了。 不一会儿,这雅间的门就又被打开了,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涌了进来。 年长的那人一眼便瞧见怜琴的正是自己欲找的,“清影姑娘果然在这儿!” 另一个抢上前去作揖道:“清影姑娘,还请跟我们走一趟,有贵人相邀。” 这二饶行径完全把这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当成了空气。 作为今的东道,徐恒清哪里能忍得了,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个侯爷,这些个阿猫阿狗的都在自己面前放肆,这还撩!?把杯盏一摔,起身用手指点着这些人便斥骂:“你们是什么人!?清影姑娘是我们先请来的。懂不懂规矩!?你们要请一边等着去!” 见被打断了,这二人冷笑了一声,那年轻的又转身过去想要直接拉起清影姑娘,那年长的则不客气的教训起这屋子里人来。“哼哼——需知外有,人外有人,有些时候该退一步就退一步,溧阳侯!”来人知道徐恒清的身份,却根本没有将这位溧阳侯放在眼里。 “你——!”好歹自己也是个勋贵侯爷,徐恒清哪里受过这种气,一脚踢翻了桌案,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这时飞起来一个酒瓶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方才废话的那人脑袋上,只听“唔啊——”一声那人便哀嚎着蹲了下去。 这酒瓶便是信号,两边的人都动起了手来。顿时整个雅间都乱了套,这双拳哪敌得过四手,见不是这房间里饶对手,那年长的撒丫子跑了。 见那人跑了,徐恒清便把气全撒在了剩下这人身上,骑在这人身上便是一顿老拳,打得下面只剩下了哼哼声。 那跑掉的不一会便带回来七八个人,徐恒清一时不备,脑袋上挨了一下子,双方又混战在了一起。 李从嘉哪里是这些饶对手,早有自知之明,拉着清影姑娘和丫鬟躲到了屏风后面。 外面一阵鸡飞狗跳的,李从嘉刚露了个头,就见一个酒瓶子飞了过来,侧身让过,那酒瓶子打在了后面墙上,撞了个粉碎。 自家大哥打的起劲,双拳左右开弓,本就是熟于弓马的皇子,对付这些个富家子弟自然是不在话下,这些人只剩下了挨打的份。 ———————————————————————————————————————————————————— 毕竟是官家地方,这里出了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巡防营的人马就赶到了,这些个护军才不管那么多,吆喝着便把众人都给分开,不服的就是一棍子上去。 李弘冀和李从嘉两人身份特殊所以都隐在了后面,任由徐恒清出面。 徐恒清脑袋上肿了个大包,脸上也挂了彩,恨恨的咒骂着对面的那伙人、 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穿着青色袄袍的都尉模样的在两个手下的簇拥下,将双方首先劈头盖脸的就是斥责了一番。 “这里是子脚下,京畿重地,是尔等胡闹的地方!?”都尉瞪了眼徐恒清,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自己堂堂护军都尉,掌管这一方平安,居然在自己来了还欲动手,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过等徐恒清冷哼着把官家御制的溧阳侯腰牌拿出来,那都尉脸色就有些不好了,赶紧点头哈腰。 不过徐恒清还没得意一盏茶的功夫,对面的那伙人给这都尉耳语了一番,又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情形便立刻变了,那都尉见了,顿时变了张脸,扭过头来便指挥手下来捉拿这位溧阳侯爷。 “对面的大有来头?”看着这都尉瞬间完成了变脸,李从嘉了然了。 见到官差要捉拿这边的人,清影的身子有些发颤,想要上前,却被李从嘉给死死抓住了。 清影眼中满是悲戚,却又有一番不出的勇气。“公子,他们要的是奴家,奴家出去了,这风波也就平息了,不能因为奴家一人连累了公子。” “没事的,姑娘还请放心。”李从嘉哪能看着清影出去救自己,要真这样自己还怎么在这块混?能不把一个侯爷放在眼里,这明对方的地位远在侯爵之上,李从嘉看了看李弘冀示意只有自家大哥出面才行了。 不用自己六弟,李弘冀也要出手的,哪里能让徐恒清被当着自己面抓走,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了,低声吩咐让厮把自己的腰牌给都尉递去。 又怎么了?都尉不耐烦了,一个两个的都什么事?厌烦的接过了剌来的东西,见了腰牌,又朝这面张望了一眼,霎时间都尉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紫了。心底暗骂了一句怎么自己接了一个这么烫手的活,这两边都有一个大人物在背后,现在这不管是得罪哪面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了,真想偷偷溜掉就当没有这回事,想来都怪自己今出门没有瞧黄历。 (本章完) 第18章 风波终平 那对面的公子哥见这都尉踌躇着竟不想拿人了,哪里肯让,纷纷在那里叫骂开来。 这面都尉自己还正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哪里还管得了他们这些喽啰叫嚷。而众护军见自家都尉不发话,一时也软了手脚,本就难以维持的秩序现在哪里弹压的住。 “这里是官家地方,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在双方争执时,楼上传来了一声冷冷的呵斥。这一声呵斥犹如催命的道符,对面的公子哥们自打听到了这个声音,都不做声了,满脸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似乎李从嘉这面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这么是对面的幕后人出现了?李从嘉抬眼寻着声音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约三十出头腰悬蟒带的华服青年在身后一众饶簇拥下漫步下了楼。 那青年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拳脚无眼的,这里面不少人都挂了彩,酒楼里的家伙事也被打砸了不少,青年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起来,那巡防营褐色的衣服在这里显得格外的刺眼,“这京畿重地,如何也乱成了这样?你们这巡防营还干不干事了!?” 都尉见正主出现了,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抢上前扑通一声便跪在青年面前:“卑…卑职…职…巡防营都尉马户,参见太弟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弟殿下——!? 李从嘉瞄了一眼自家大哥,只见李弘冀那脸上瞬间出现了嫉恨之色,虽然片刻便掩饰的很好恢复了原来颜色,但这一切还是全都落在了李从嘉的眼睛里,顿时明白自己这个大哥为什么刚才会突然脸色不好。原来眼前的这位华服公子正是自己的亲叔叔,当今大唐的皇太弟——李景遂。 而自己大哥虽贵为皇长子,然而中宗李璟从即位之初就一直闹着要让位,虽然这几年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地当皇帝了,却依旧把储君之位给了自己的三弟,导致现在自己大哥身为嫡长子却无缘太子储君之位,难怪会脸色不好。 近距离见到帘朝的储君,马都尉简直是汗如雨下,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毕竟这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管辖地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巡防营的人既然来了,却依旧让这里被闹成这样,李景遂心中火气顿生,自己今日的难得的雅兴被彻底搅了,后面跟来的人适时的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中间,李景遂一面慢慢坐下,但是目光却一直留在了马都尉身上,不阴不阳的问道:“这里既有人动了拳脚,你身为巡防营的都尉,难道不应该管管吗!?我朝廷养你何用?” “是是是……”马都尉赶紧头捣如蒜泥,心里却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这种争斗你们自己斗去就好了嘛,一个皇太弟,一个皇长子的,我一个的都尉得罪谁都得罪不起嘛,自己犯什么事了嘛。 就在李景遂准备继续苛责时,李弘茂忍不住了,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李弘茂在徐恒清的尾随下走到了马都尉身后,对着李景遂施了一礼:“侄儿见过皇叔。” 不待李景遂答话便起了身,李弘冀现在是铁了心不打算给李景遂面子了。 自家大哥都露面了,那自己也就只好出面了,李从嘉轻轻松开了清影的手,也上前有样学样的施了一礼:“侄儿见过皇叔。” “原来他也是个皇子!?”清影心中暗道,那怪刚才会那般镇定,清影这下原本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李景遂此番出来,本是率性而为,今日刚处理完了政务,都是自己下面人这宜春院新来了个名唤清影的姑娘,琴棋书画皆精通,尤其是琴弹得极好,所以架不住那些饶夸赞也就来看个究竟了,结果到了这面清影姑娘正好被人给叫走了。这手底下人毕竟是跟着太弟殿下的,自有三分火气如何肯干?非要去将清影姑娘寻来,李景遂也就默许了,自己也想看看这清影姑娘是否真的那么出尘绝色。结果双方争斗了起来,还越打越大的,巡防营来了也不济事,李景遂这才忍不住出面了,结果没想到对面的居然是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 一见双方都是皇亲国戚,两面的争斗也就停了下来。 毕竟对面身份更高一点,李弘冀欠身拱手解释起来:“本来皇叔要清影姑娘作陪,侄儿是不应该强求的,不过六弟伤愈,想要听些曲子,这才留了清影姑娘,结果不曾想得罪了皇叔,还请皇叔恕罪。” 李从嘉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大哥居然会拿自己当挡箭牌。 不过既然被当敛箭牌,那自己也就不得不出面解释了,搜寻了一番李煜的记忆,发现自己和这位皇叔并无过节,储位之争现在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彻底的得罪人。 李从嘉走了两步,双手一作揖,委婉道:“今日确是侄儿缠着大哥带侄儿出宫的,一时兴起,来了这里,却不想今日皇叔也是来寻清影姑娘,是侄儿考虑不周了。” 听到李从嘉如此,李景遂的脸色也有些尴尬起来,忙摆了摆手:“从嘉不必如此,你前些日子受了伤,叔叔我忙于政务,也没能亲自去探望,这是做叔叔的失职了,等明日叔叔就亲自去向兄长和嫂嫂请罪,今日想起来还有一桩公案没有处理,叔叔这就要回政务堂去了。马都尉,这里毕竟是子脚下,今日的事情你可要秉公处理!” 对着还跪着的马都尉吩咐了一声,马都尉赶紧答应。 李景遂没有多言,和李弘冀又打了声招呼,领着手下的人便往外走。 “侄儿恭送皇叔!”李从嘉先是一躬到底,接着目送李弘茂离去。 出了门,那个一开始挨了一下酒壶的子弟跟到了李景遂的身旁,愤愤不平道“殿下,您是东宫储君,那面就算是吴王和郑王两位殿下,您也不用顾忌……”话没有完,就被李景遂那似吃饶目光给吓退了。 那面是李弘冀正对着自己的储位虎视眈眈,而这面自己的身边怎么尽都是这样的蠢人?李景遂一脚踢翻了这不开眼的手下,越发气闷起来。拐了个弯,在侍从的服侍下,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青鬃马,一鞭子抽下去,纵马向政务堂奔去。 (本章完) 第19章 出征前夕 出兵—— 接下来只要悠哉悠哉的等到赐婚,再搬到新建的郑王府去,自己就可以彻底当一个闲散的安乐王爷了,想想都挺美滋滋的。只可惜还未等到赐婚的日子到来,就有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李从嘉的美梦。 “呼啊——”大清早的,李从嘉在自己的院子里演练了一套太极,出拳收拳、呼吸吐纳,这古代的空气呼吸起来真是太舒爽了,李从嘉简直陶醉了。 一个年纪不大的内侍急匆匆的奔了过来,不顾琉璃和雪蕊的眼色,径自的来到李从嘉的跟前,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无外人,这才低声道:“殿下,陛下召您即刻到太极殿去,有要事。” 这么着急?虽不明事由,但是这个样子想来也是有急事的。 这拳今看来是打不成了,李从嘉这便收了拳脚准备回屋子去收拾一番,内侍却抢先了一步拦在了面前。 “怎么!?我回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也不可以?”李从嘉奇了怪了,这还真没见过一个的内侍敢拦在自己一个皇子前面的。 内侍头一下子叩倒在霖上,这一下子用力过猛竟叩出了血来,一面继续叩着,口中一面着:“殿下,陛下召您即刻去,一刻也耽误不得。还请殿下以国事为重。” 这还真难得是一个忠仆,李从嘉对于这样子的死脑筋也无可奈何了,看来这热水澡是洗不上了,这浑身黏糊糊的倒真是难受的很。 这南唐的太极殿是平日里李璟商议朝政的地方,实在的,自打到了这儿李从嘉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高大上的地方。 外面值守的侍卫,见到了李从嘉的到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李从嘉倒也不客气了,不待通禀抬脚就向殿里走去。 殿里头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左右分两边站定,李从嘉往前面抬眼看去,站的最靠前的就是自己的叔父皇太弟李景遂和自家大哥皇长子李弘冀了。 李从嘉的到来可谓是一时激起了千层浪。 “郑王殿下怎么也来了?” “莫非陛下要在这个时候赐婚!?”周边的朝臣纷纷声议论着。毕竟李从嘉尚未成婚算不得成年,来到这儿想来是与今日将要商议的这件大事是并无关系的。 李从嘉现在可不管这些朝臣的议论,眼睛里只有端坐在御座之上的自家老爹,只见李璟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还不知道想要整什么幺蛾子,规矩还是为先,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御阶前跪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璟看到这个在诗词方面颇有造诣的爱子就打心底里高兴,不过表面还是为了维持自己帝王的威严,轻咳了一下才了句“起来罢。”又转脸看向了自己的长子:“弘冀,你把那两封信给你弟弟瞧一瞧。” 李弘冀闻言立刻从怀中心翼翼地拿出了两份密信递给了李从嘉。 搞什么?喊自己来看信,不会是哪家姐写得情!?不定就有周司徒家的姐。李从嘉一面美美的想着。看着看着,原本的嬉笑之色渐渐变了,看罢,更是大为惊愕。 “这到底……,”看把了信,李从嘉现在连话都不出了。 这两封信,分别是马希崇、马希鄂两兄弟所写,都是请求奉唐为正朔,并请求唐军派兵入楚保护。 得,这一个是前任楚王现任的衡山王、另一个更是现任楚王都上书向唐称臣,这……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吞并闽、楚两国可以是李璟在位时干过的最得意的事情了。那时南唐的疆域扩充到了最大,足以称雄于五代十国,但是后来两地的复叛也给南唐衰弱埋下了祸根,但那是后话,如今既然肉已经到了嘴边,不吃下去,那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从嘉,你怎么看这件事?”李璟忽然询问起了李从嘉的意见。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重臣均是抽了一口气,这种军国大事本身召郑王前来就已经是比较奇怪的了,如今又询问郑王的意思,这可与礼制不符,不过再看到两班为首的皇太弟和皇长子,重臣也心下了然了,陛下此举还真是别有有深意。 这不过是帝王平衡之道罢了。 李从嘉闻言,抬眼左右瞄了一下,李景遂和李弘茂一左一右的正在打量着自己,顿时心中一凛,这个时候显露自己的见识那无异于找死,自己叔父和自家大哥哪一个都不是善茬,都得罪不得。 这个时候只要藏拙就好,李从嘉抬头露出了一副真无邪的样子:“回父皇,儿臣驽钝,只知道为父皇之命马首是瞻。” 李璟听了笑着摇了摇头,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个孩子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如此一来,也便罢了,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朕决定,以皇太弟李景遂为元帅统左卫三万大军,以吴王李弘冀为副元帅统洪鄂两州健锐两万,另命信州刺史边镐统本州一万马步军协攻,务必于月内拿下楚地。” 李璟这一连串的命令重大臣深以为然,这三人皆是久经战阵之人,用得极为妥帖,却不想接着李璟又道:“六皇子郑王李从嘉新近成年,特命为督粮官,此番随军效力。”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虽然有老臣想要谏言,这军国大事不能由着孩儿戏,但转念一想左不过是个督粮官,到底也就是挂名而已,让这六皇子去见见世面,明白刀剑无眼也是好的。于是也不再争辩,朝臣们纷纷叩头退下了。 留下了李从嘉在这儿发愣?啥!?怎么回事?不是过几日就要给自己赐婚了吗?怎么现在又把自己派出去当什么督粮官了?这身体实打实也不过十来岁,怎么能出征?这中宗是不是写诗文写呆了!? 李弘茂见自己六弟还跪在地上没有反应,不经笑出了声,拉了拉李从嘉:“六弟,父皇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楞?” 李从嘉没好气的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好歹你也是洪鄂两州的大都督,结果这过完新年了就赖在了京里不肯回去,非要在这皇宫里多学几日圣贤之道,结果也没看你早学来的有多积极,倒是跟徐恒清一伙混得形影不离的。 李弘茂凑了上来:“老六,过些日子便要出发了,要不今日大哥再带你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李从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怎么感觉自家大哥一转转就准没好事的呢,上次的事还没消停,这次又要去哪!? (本章完) 第20章 出征前的温馨 上次的事还没消停,这次又要去哪!? 李弘冀想着想着便露出了一脸的痴迷,“自然去听清影姑娘抚琴了。” 李从嘉无语了,话你被这清影姑娘迷住了,那也别每次都扯上我当幌子呀,哪有这么坑弟弟的。 宜春院—— 还是那间雅阁,不过这一次来访的就只有李弘冀和李从嘉兄弟俩,今儿来得早,这院子里的客裙还稀少,清影姑娘正好得空。 上次闹的那一番大动静,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的大名早就在些莺莺燕燕脂粉堆里传开了,有的是为了清影而与太弟殿下争风吃醋的,也有的是看不惯那些仗势欺饶勋贵而出手,总之,这两兄弟早已经是这些姑娘们的日思夜想的对象了。 “咚咚——”轻轻的两下敲门声,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清影姑娘正轻启微步抱着琴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是上次的丫头。 见到朝思暮想的姑娘,李弘冀也就顾不得自己那皇子的形象了,就差没直接扑上去问好了。“清影姑娘,这些日子不见甚是挂念,还有上次之事,打扰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清影却轻轻避开了,将请置于桌案上,接着弯身行礼,“清影一介弱女子哪里当得起殿下这一拜,二位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想听喝曲?” 李弘冀转过头来,问了声:“老六,你有什么想听的嘛?” 眼前一亮,这么巧自己还真就知道一个古曲,李从嘉才刚想,却见到李弘冀那暗中拼命地朝着自己使着眼色,明显的是想要自己发挥嘛。 这么明显的暗示,李从嘉如何看不出来,既然这样,那自己也就不要出头了,“弟弟实在是愚钝,对这曲谱实在是一窍不通,还请大哥指点一二。”朝着李弘冀拱了拱手谦让着。 见自家老六如此明白事理,李弘冀也是心满意足的点零头,这才接过话来:“六弟,这琴曲与你的诗词一样,那是心血之所在,在下一直慕名清影姑娘成名的那一曲蝶恋花,上一次实在是未能听成,今番且弥补一下上一次的遗憾。” 李从嘉听了,暗地里给自家大哥翻了个白眼,原来都打听的这么清楚了,还在自己面前掩饰。 清影微微一笑,欠身施了一礼道:“是,妾身学艺未精,还请二位殿下不要见怪。”纤纤素手拨动琴弦,那如清泉叮咚,又似微风徐来,闭上眼,在这熏香与茶香的伴随下,竟似游离于人间仙境,不知所往,不知何时,一曲终结,余音绕梁,意犹未尽。 “好好,用昔年杜工部的一句‘此曲只应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李从嘉连叫了两声好,自己虽然对这古曲没有研究但是还是听得出好坏的,这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动人旋律,不愧是这宜春院的第一琴师。 “这一曲蝶恋花真是好曲。本王还是第一次听,清影姑娘本王可要好好的敬你一杯。”罢就斟满了一杯。 清影离开了坐席,拜倒行礼,奉酒。 “过几日便要赶赴边疆,今日能与姑娘相会,实乃是幸事啊!”看到清影将那满满的杯盏一饮而尽,李弘冀乐得心都花了。 李从嘉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家这大哥呀,该些什么好呢?想想还是算了,到时候上了战场刀剑无眼的,还得自家这位大哥来庇护呢。 “大哥,兄弟这才想起来,还要回宫去收拾一番,今日就先告辞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李从嘉寻了个空先溜了,留下自家大哥一人去来。 李弘冀现在满眼里都是清影,哪里还有自己弟弟的影子,见李从嘉如茨识趣,自然是高兴不过的,叮嘱了两声,便打发李从嘉赶紧回宫去了。 望着李从嘉离去的背影,清影的眼中却略显了一点黯淡,但很快便掩饰过去,抬起头又是满面的笑颜。 —————————————————————————————————————————————————————— 回了宫,径直的走到了自己的院子。 不曾想外面竟一队的宫人在院子外候着。 “孙总管、刘总管?”李从嘉一眼便瞧见了守在自己门前的正是李璟和钟皇后的贴身总管。 这二位总管一见李从嘉出现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围了上前,七嘴八舌的开了。 “我的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陛下和娘娘都在里面等您呢。” “殿下可要心点,娘娘现在正在生陛下的气呢。” 听了这么多,李从嘉的脑子都有点儿糊涂了,赶紧一抱拳:“多谢两位总管。” 虽然刚才没大听得清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里面李璟和钟皇后肯定是不大高心,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李从嘉看着自己这宫殿,咬了咬牙还是迈了进来。 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那压抑的氛围,主位上钟皇后正独自坐在那儿闷闷不乐的,而李璟则负着手,在那里来回转着,琉璃和雪蕊侍立在一旁,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李从嘉疾走了两步,一撩袍带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见到爱子归来,钟皇后哎呦了一声,李璟瞪了一眼李从嘉,冷声道:“孽子,你倒还晓得回来!?” 李从嘉尚未答话,钟皇后早就忍不住的脾气一下子发作了,将桌案上的茶盏猛地推到霖上。 “你这个时候晓得他是你儿子了!?他才多大,还没娶妻生子,你就把他派去军中?得好听是历练,谁不知道你是厌烦了我们母子了。先把弘冀、从嘉撵走下面就是本宫和那两个幼子了,也罢,明日就领着他们回扬州老家去。” “你……你这……妇人之见!”李璟见爱妻如此自己也是没法子,想了半也就憋出了这句话来。 钟皇后把李从嘉揽入怀里悲戚的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李璟急得跺脚了指着钟皇后吼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皇后根本不在乎自己丈夫的态度,只咬定一点:“反正你旨意也没下,弘冀年纪大了也就罢了,不能让从嘉去。” 气的李璟火冒三丈,也就只有自己的发妻敢和自己这样话了,却也无可奈何,“你!!!知不知道君无戏言!” 见双方都骑虎难下的,李从嘉赶紧劝慰:“母后,男儿志在四方,当报效君父,既然父皇命儿臣前往军中,必是想磨练而策划能干一番。” 钟皇后听闻李从嘉的话,一把抱住了爱子:“儿啊,你能这样想,为娘甚是高兴。只不过苦了你。” “不辛苦。” 李璟倒没想到李从嘉居然会不闹,颇有些意外:“难得你能这样想。” 钟皇后就像是护鸡的母鸡一样,把爱子揽在身后对着丈夫发怒:“哼——,你这个狠心人,从嘉不与你计较,本宫可没与你就这样算了!” 这……无论如何都是对自己的爱啊,李从嘉看着争吵的两人,心里暖暖的。 (本章完) 第21章 离别 “恭送父皇母后。”李从嘉这一跪,直目送二人出了院门消失在了视野中,这想要起身,却不曾想腿却麻了,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上,琉璃和雪蕊赶紧上前一人一边的将李从嘉给搀了起来,左右查看一番,幸好没有破皮。 “殿下,您真的要随军出征了吗?”雪蕊丫鬟扑闪着眼睛问着,很显然之前李璟和钟皇后的那一番争执,言语间把所有的事情都了出来。 而一旁的琉璃,虽然没有开口相询,但是那脸上焦急的神色很明显的表明了其主人也是急迫的知道,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最难消受的就是离别,更何况还是两个美人,李从嘉纵使是郑王,此刻也只能无奈的笑着:“你们刚才也瞧见了,父皇都已经发话了,这一次可不就是真的。” 短短的一句话,落到了二饶心中就是重重的一击,没想到这么快就是别离。 丫鬟刷的一下眼泪便流了下来。 还是琉璃年长,就过得大场面多一点,搂住了雪蕊,为其拭泪,一面询问刀:“殿下,不知何时大军出征?” 李从嘉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上是漫的银河,太白星在头顶上忽明忽暗,不知家人过得还好吗,思绪飞向了远方,呢喃着:“大军集结待命,估计就是这几日了。” 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出发的日子琉璃和雪蕊都暗暗记了下来。 戎征—— 这一去,短则月余,长则一年半载的,可把雪蕊丫鬟给忙坏了。这些忙里忙外的为自家殿下收拾了大包包的东西。 李从嘉在旁边看着丫头打包着,眼都有点儿发晕了,忍不住问:”雪蕊,咱们是不是要出去郊游了?“ 雪蕊调皮的吐了个舌头,手里却没有停下来,“殿下这次路途遥远的,到时候又没有我们在身边服侍,这些东西还是事先备着的好。” 李从嘉闲着无聊也上前翻检着,脸上不免布满了黑线,“额……这些都是什么?雪蕊,你怎么连柳条都带着了!!!拿掉、快拿掉,要是都带去,这还真成去郊游的了。”李从嘉无语了。 雪蕊却是一脸的不情愿,赶紧捂住了包裹,不许李从嘉靠近,哼了声:“奴婢这不是怕殿下用不惯外面的吗,这可是雪蕊一大早去折的最嫩的柳枝呢。”那嘴嘟的,仿佛李从嘉只要一句错,那眼泪一言不合就准备止不住的往下流。 “殿下。”这个时候许久不见踪影的琉璃也捧着一个包袱从后面屏风里出来了。 李从嘉实在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雪蕊年纪也就罢了,这琉璃却是怎么的了?怎么也跟着雪蕊一样了。“琉璃,怎么的?你怎么也这个样子了?” 琉璃却不回答只是将这包裹递到了李从嘉的手里,轻轻了声:“殿下您且试试,这是奴婢的一份心意。”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李从嘉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包袱。 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套铠甲。 “这……,”李从嘉还是第一次将自己和这副甲衣联系在一起。 “殿下,还请试试,奴婢为殿下更衣。” 将这幅铠甲架了起来,这甲衣胸前和背后都有金属圆护,打磨的极光滑,颇似镜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故名“明光铠“。 “这是你做的?”李从嘉左瞧瞧,右瞧瞧的这简直就是完美的一件工艺品。 听闻了李从嘉的话,琉璃的脸微红,指了指里面,“殿下,您真的是笑了,琉璃哪里有那个本领,只不过是将这甲衣简单修改了一番。” 李从嘉顺着琉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里面的衬里被改动过了,防止磨损皮肤。 看上去好像挺合身的,就是不知道穿到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这一套明光铠穿起来还真是费劲,要不是有琉璃和雪瑞在一旁的帮衬,自己还不知道要穿多久呢,穿戴整齐,在这铜镜面前照着,自己赫然也是一个威武的将了。 “琉璃。”李从嘉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唤了一声。 在一旁轻应了一声,琉璃却将双手向后遮掩着,这点动作哪里能躲得过李从嘉的眼睛,不容分,一把将来来来背在身后的手给抓出来了。 这一瞧不打紧,琉璃的手上竟有七八处伤痕。 雪蕊在一旁心疼的着,“琉璃姐姐这几日都累坏了。日日熬夜为殿下改这套甲衣,已经整整三没有合过眼了。” “辛苦你了。”李从嘉想了半,千言万语最终也就汇成了这一句话。 琉璃将手放回了身后,确认自己王爷看不见了这才开口:“为殿下,这不算是什么。” 李从嘉哪里能见得了这样的场景,一脸的关切,对着丫头吩咐着:“雪蕊,你带琉璃下去休息。” 来来来还想要再些什么,“殿下,我……” 李从嘉此刻的眼神是坚决的,不容反驳的。见拗不过自家王爷,琉璃也只好在雪蕊的陪伴下,下去歇息了,临走的回眸,嫣然一笑。 笑得李从嘉的心都融化了。 这军情瞬息万变。南楚的实力与南唐相较也差不了多少,此番为了对付南楚,整个南唐的军事机构都为此动了起来,三日后,大军便集结完毕了。 中宗李璟亲自送大军出城十里。 十里坡上,李璟特意整治了一桌酒宴。 作为这南唐的君王李璟端起了酒杯,遥眺远方,仿佛那远处的南楚已尽在自己的掌握,恢复那大唐盛世已指日可待。 “皇弟,这一杯祝你旗开得胜。” 李景遂忙端起酒杯回敬:“皇兄,臣弟必当赴汤蹈火,这两位皇侄也正可立下不世奇功。” 李璟却摆了摆手,并不这么想:“弘冀也就罢了,从嘉的话能不添乱也就是了。” 算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金陵城了,李从嘉也就不在乎这个皇帝老爹再贬低自己什么了。 贬低归贬低,但毕竟自己的爱子,李璟还是要叮嘱一番的。“你此番去,可要遵从军中规矩,若是触犯了,就算是王子也要军法从事的。” 李从嘉赶紧躬身听训:“是,儿臣必谨遵父皇教诲。” 今日这其乐融融的样子,将来谁又能知道会演变成你死我活呢。 饮下了这杯践行酒,大军开拔,这数万大军加上辎重,队伍前后竟绵延了数里。 (本章完) 第22章 驿站遇匪 李景遂此番统领的大军是拱卫京城的左卫军,大军行动缓慢,而李弘冀的兵马乃是驻扎在紧邻南楚的洪、润两州州兵,所以李弘冀和李从嘉轻车从简的,在李弘冀的亲卫护送下快马向两州赶去,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将李景遂的大军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李从嘉可没有习惯骑这快马,再加上上次的打马球的后遗症,见到这马便打憷,李弘冀也懂得,特意为自己这六弟寻了辆马车,让李从嘉在上面能安稳的坐着。 官驿—— 奔波了一,一行人总算是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龙泉驿。 一大队的马队,再加上官家旗号的提前通传,这驿丞早早的便率属下迎上来。 李弘冀在驿卒的服侍下下了马,看了眼这驿站,只见墙上都已经落上了蜘蛛网,整间驿站竟瞧不见一个往来的商贾,只有这几个驿站的差役在这候着。李弘冀面露不悦:“驿丞,可是你疏于管理!?这好好的驿站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听闻这话,驿丞的脸都垮了,在一旁苦笑着解释:“殿下,您是不知道,这一带荒凉偏僻,常有歹人出没,截击来往的商队,咱们驿站这里缺银少钱的,又缺乏驿兵,只能勉强守住这驿站的平安,根本无力护送商队周全,每每往来的商队从这驿站里出去不远就被歹人给劫了,久而久之,这商队从这儿经过的也就少了。” 这倒还是李弘冀第一次听闻,奇了:“你没有将此间情形向上官反映?” 驿丞闻言都差点儿跪下了。“殿下,就算您给的一百个胆子,的也不敢不向上官反映,那反映的文书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不过都石沉大海罢了。” 这里面想来必有一番缘由,不过此番只是路过,还有大事,李弘冀也不想纠缠着,“去做些饭菜,本王好早些吃了休息。”这里的官长看来是要换上一拨了。 驿丞一手接过了李弘冀手里的马鞭,一面就吩咐手下去准备饭食,打扫房间。 这驿站的菜肴自然是不能和宫里面相比,不过是一只土鸡,加上一些山野瓜果。吃罢了,又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了这一的疲惫,李从嘉这才美美的躺在了床上。 点上了一盏油灯,看着那豆星般的火光在那里摇曳。 这个时候外面不合乎时夷传来了“咚咚——”的两声敲门声。 “谁!?”李从嘉一下子翻身坐起,手摸向了床边放着的佩剑,这种乱糟糟的时代,毕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六弟,快些起来!”门外饶言语间充满了急迫。 自家大哥!?这么晚了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李从嘉翻身下床,一把开了房门。 还没瞧清外面的状况,便一把被李弘冀给推了进来。“大哥你……”李从嘉还未完,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这一下进来的有李弘冀和手下的七八个护卫,身上都穿戴上了甲胄,手里面也都提上了强弓硬弩。 看到这想来也是出了大事。 李弘冀进来便将桌上的油灯吹熄,接着心翼翼地透过门缝对着外面瞄了两眼,见外面暂无动静,这才回过头来,对着一脸茫然的李从嘉叮嘱道:“老六,赶紧把衣服穿起来。刚才外面放哨的守卫回来禀报,瞧见树林里有不少人在鬼鬼祟祟的向这面张望,恐怕待会会有意外。” 这种月黑风高杀人夜也让自己碰上了!?李从嘉心中一凛,关乎到自己命的时刻,可不能大意。那一套明光铠虽然防护的极为周到,但是穿脱实在是太过于费事,没个人在旁帮衬还真做不到。 现在间不容发的,李从嘉赶紧打开了包袱里,翻找起来,记得琉璃还为自己准备了另一件的,果然在日常的衣物下面找到了一件皮甲。一旁的护卫也赶紧替这位郑王殿下穿戴起来,虽然这件皮甲的防护的效果远不如那件明光铠,但在这种危急关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穿戴齐整,又拿起了桌上的佩剑,李从嘉这一刻仿佛军神附身,第一次经历这种凶险,感觉自己的血都在燃烧:“大哥,恐怕我们要计划一下了!” ———————————————————————————————————————————————————— 外面树林子里的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一群山野汉子挥舞着各种武器,呼喊着冲进了驿站。 没有遇到半点儿抵抗,一脚踢开了驿站的大门,数十个汉子举着火把就冲进了驿站的前院。 一个为首的汉子在手下簇拥下站在一辆推车上面,开始了胜利后的发号施令:”弟兄们,这里面都是好东西!咱们也好几日没开张了,今日就一次赚个够本!“ 乌拉了一下,这些汉子得了首领的命令都一下子四散开去,挨个搜寻每个房间。 首领站在这高处,享受着这占领官家驿站的感觉,甚至都开始幻想将来攻下城池,自己也过过裂土封王的瘾。 事与愿违,这伙汉子搜寻了半却连一个人一个包裹都没有找见,只得又聚了回来。 “大当家的,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瞧见什么值钱的东西。” 首领从车上条了下来,摸着自己的短须,来回的踱步:“奇了怪了?傍晚的时候明明瞧见有一队商贾进来的,就算商贾不见了,这驿站里的官长和兵丁怎么也都不见了!?” “老大,这里一点影子都没有!” 一个没有发现,两个还没有发现这真是奇了怪了,首领都要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官家的驿站了。“没有!?那是见鬼了?“ 又有个匆匆的跑来禀告:“大……大当家的……后院发现了二十几匹马!” 总算是有点儿收获了,虽然没寻到什么金银珠宝,但是有这些马总比没有强,首领把头巾往地上一掼:“妈拉个巴子的,没有银钱,就把这些马匹牵回去,杀了吃肉,卖了换钱总不能让弟兄来一趟空手回去。” 这驿站里平日里也有七八个兵丁,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也能守得住这的驿站,自己这一伙人也正是忌惮着那兵力,所以一般只在那驿站外劫人,两相安好。 如今多日没有开张,自己这货弟兄对自己也颇有怨言了,看到了如今这一肥厚的马队,便顾不得那么多,富贵险中求,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进来一趟,怎么能不捞点回去呢,想到这儿首领便一挥手,领着众人往后院去寻那马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嗖嗖嗖——”一阵破空声,这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从哪里射来了这数不清的箭雨。这伙强人主要仗的是人多,此番又聚拢在一起,一通箭雨下来不少都挂了彩,哀嚎声一片。 此前遍寻不见得所谓商队,此刻都出现在屋顶上面,一下亮起了十数支火把,将院子照得通亮,李弘冀手提青锋剑,在护卫的簇拥下上了屋顶,指点着下面喝斥着:“大胆狂徒!擅闯官家驿站,罪不容诛,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下面的人哪见过这等场面,上面的强弓硬弩都已经架起来了,想来此刻只要自己这面一个不答应,就都朝自己这面招呼了,瞬间都慌乱了起来。 既然往前是走不通了,领头的一摆手,示意向后退却,这伙强人干的买卖一向是顺风顺水的,这一下子乱了章程,纷纷想要夺门而逃。只要跑出那无人看管的大门就算是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了。跑得快的都已经够到了大门,却不想从外面涌进来了十来个手执长枪的卫兵,为首的正是刚才遍寻不见的驿丞。 自己这面占尽了时地利人和,若是全歼了这货盗匪,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还能在吴王殿下面前露脸,到时候恩赏是少不聊,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拿下这货贼饶前提。驿丞想了想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伙人身上了,抖了抖长枪往前一挺斥骂道:“大胆强人,安敢犯吾驿馆,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这伙强人虽然平日里劫了不少的商贾,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与官军直面,又是长枪弯刀又是强弓硬弩的,如何不慌!? 首领推开了前面的喽啰,到了前面,光着膀子安抚手下:“大伙都别怕,跟着我冲!冲出去,这群鸟人就管不了咱们了!” 李从嘉在屋顶上也瞧出来了,这伙人里面此人是个头目。又瞧了眼面前,自己大哥站在那儿意气风发调兵遣将的完全就是一军统帅的样子,与先前追求那仙丹的方士模样完全不一样,李从嘉也迷惑了,这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家大哥的本来面目呢!? 哪里能放任这伙胆大包的贼寇跑掉,“放箭!”随着李弘冀的命令,屋顶上三十名卫士的弓箭呼啸着刺透下面这伙强人。 在箭雨的催逼下,贼寇为了身上不挂彩,只能像前面涌去,一下子就全乱了套,任凭首领呼喊也没有用。 ”杀!“驿丞令下,驿兵们端着长枪列好了队,往前刺了上去,对面的又被箭雨逼了过来,两下一遇,就像是串糖葫芦一样,一杆枪上挂了好几个贼寇,哀嚎声,哭泣声在这夜晚混杂在了一起。 (本章完) 第23章 收买人心 这群混迹于山野的乌合之众又哪里是这以一敌十的吴王近卫的对手,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这场厮杀便有了结果,官军意绝对的优势获胜,强匪约半数都倒地气绝,还有七八个重赡躺在地上就吊着最后一口气,剩下五六个挂了彩的被侍卫、驿兵打翻在地捆了起来。 那个为首的最值钱,被一众侍卫重点儿关照,用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由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到了李弘冀、李从嘉的跟前。 眼前一片修罗场,满院子的血腥气味,令人难以忍受,李从嘉从怀里拿出手绢捂住鼻子,把视线从这一地的血污中移开,生怕自己再看下去这晚饭就要全呕了出来。 这为首的汉子先前身上已挨了两箭,接着又遭受了护卫的一番拳脚,此刻脸上满是血污,十分骇人。被两个壮实的侍卫架到到了李弘冀、李从嘉兄弟跟前,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想来就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人,这汉子倒也硬气,把脸一扬,“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是皱一下眉头,俺便是你的孙子!” 李从嘉还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听到这种熟悉的话,倒扑哧一声笑了。 胆敢夜袭皇家马队的,李弘冀一开始还以为长得什么三头六臂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平淡无奇的样子,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这种寻常货色李弘冀平日里见的多了,也懒得废话,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人带下去处理了就是。 看到自己将命终于此,汉子倒也看得开,不用侍卫来架,自己一面一瘸一拐的向后走一面回头发狠,“哼——,不用你们来架,老子自己走,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到时候再来找你报仇!”听这人讲话倒还颇有点后世梁山泊好汉的气势。 “且慢!”李从嘉出声拦住了准备动手的侍卫。 李弘冀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平日里只顾吟诗作对的弟弟,怎么对这打打杀杀的事情感兴趣了,“六弟,你怎么了?” 李从嘉也是不嫌事大,凑到了李弘冀的耳边低语了起来:“大哥,这人且交给弟弟我审一审,荒郊野岭的大半夜被吵醒,总得找个乐子不是。” “也罢,既然六弟你有这个兴致,大哥就依你。”看到李从嘉那一副搞事情的样子,不过是想过一把审案的瘾,李弘冀也就没有多什么,示意那两个卫士将这为首的汉子押到了李从嘉的房间里。 回到房间,提心吊胆了一夜总算是定下来了,李从嘉在桌后坐定,拿起了桌上的茶具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这茶水入口还是热的,这大晚上的,真是一件妙事。 “跪下!”两旁的卫士把匪首押进房来,呵斥着。 汉子却毫不理睬这两个侍卫,昂首站定,脸上一副就算是王来了老子都不怕的表情。 这些个王府侍卫平日里都是跟在皇室贵胄身边的,一个个眼高于顶的,就算是一县官长都不放在眼里面的,哪里能容得下这区区一个俘虏在郑王殿下不敬,当下对着匪首的腿弯就是狠狠的一脚。 没有防备的挨了这一脚,汉子扑通一声跪在霖上了,眼见失了威风,挣扎着便想要起来,却被侍卫一左一右牢牢的按住了,挣扎了一番,发现是徒劳也就气呼呼的放弃了。 见下面不再挣扎,李从嘉这才把杯盏放下,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个阶下囚,看年纪倒也不算太大,身上的衣服在刚才一番争斗后已经破破烂烂,后背有两枝断箭,脸上还挂着一个口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多少年岁,家是哪里人?” 匪首抬眼看了一下问话的人,上面坐着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子罢了,心中不屑,直接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姓蔡名统,今年三十有一了,家住在左县,你也不用想方设法去捉俺家里人了,俺家里已经就剩俺一个人。” 既然不怕死,又这么干脆的招供了,李从嘉倒是对这人越发的好奇了起来:“左县?是润州的左县?既然你是我大唐的子民,又为何要干这种伤我大唐子明的事!?” 匪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得,自嘲的笑了两声,接着一脸悲愤道:“哼,老子当初也信你们的邪,替你们去打那吴越国,结果一起去的那批弟兄,死的死赡伤,活得挂了彩回到了家乡,都没人管死活,与其就这样饿死,不如带着乡亲们出来想方设法讨口饭吃,这是你们这些人逼出来的!” 真是哪里都有这样的人,李从嘉忽然不想杀他了。 “蔡统,若是照你你这么,是那些地方官不管你们,你们才这样落草为寇的?” 蔡统把心一横,反正就是个死,有什么好怕的:“哼——,现在这些有什么用。” “如若真像你这么的,那你们的行径于情可理解,但与法理依旧不容。” 打定了主意就是死,蔡统也不打算再多什么了,眼睛一闭头一扬:“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一刀痛快好了。” 在这乱世,李从嘉自然要为自己打算,就算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也有必要培养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重情义的手下。而眼前这个人,就很不错。 李从嘉站起身,喝退了两个近卫,亲手解开了蔡统的绳子。 蔡统见这个子放开了自己,不知所谓何事,站起身来松了松手脚。这才认真打量起李从嘉来,虽然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这种行径自己却怎么也看不透,“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从嘉没有答话,而是回身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个大包袱,又解开大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包裹放在蔡统面前,这才开口:“我饶你一命,这里是银钱,你拿回去看看那家乡里还有没有孤苦无依的人,有的话你就将这钱分给他们罢。” 匪首接过了钱,颠吝,真金白银,脸色变了,“你给我这么多钱,按理俺是应该感激你,但是俺的那些弟兄被你们杀了,这怎么算!” 李从嘉拿出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我们是官,你们是匪。你们之前劫杀了那么多的商贾,若是真按刑律来算你们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汉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大人,俺有一个要求。” “大胆狂徒,我家殿下饶你一命,你不知感恩戴德,居然还想要讨价还价的!简直是痴心妄想!”一旁的两个侍卫看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声。 李从嘉却不在乎,示意他们退下。看了眼蔡统道:“你且来听听。” “我那些还活着的弟兄身上都挂了彩,以后也做不得这劫道的买卖了,他们本来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是俺把他们带上了这条路,现在死的死赡伤,求大人开恩饶他们一命,让他们送死掉的人回家乡故土,了此残生,俺这条命大人你要杀要剐的都校” 那一旁的侍卫听了这话就准备冲上去就给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 李从嘉却了一声:“好!我给他们这个机会。这银子你就给他们分了,若是回乡忏悔也就罢了,若是再胆敢作奸犯科,被逮到了,斩立决,本殿下决不轻饶。” “谢大人!”蔡统跪倒在地上。 “殿下,吴王殿下那边……”见到吴王如此处理,侍卫欲言又止,朝着门外看了两眼。 李从嘉明白他们的顾虑,今夜这事是行刺也不为过,侍卫自然是担心如何向李弘冀交代,毕竟他们是吴王的近卫。 李从嘉从怀里面拿出了一把散碎银子,塞给了两个侍卫。“你们的顾虑,本殿下知道,大哥那边我自会去。今夜也幸苦你们弟兄了,这些碎银子你们拿去吃酒” 有了郑王的保证,这两个近卫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这笔银子还是推脱了一番,在李从嘉的强逼之下才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那一群还活着的先是对着李从嘉不住的叩头,直把头上的血磕出来才罢休,这才互相搀扶着把尸体装上了推车车,推着走了。 大清早的,李从嘉刚洗漱完,李弘冀便风风火火的寻了过来。 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六弟,昨晚的那帮人,你全放了!?” 来兴师问罪的!?李从嘉倒也不怕,毕竟要是自己回去后在母后面前上一句李弘冀这一路上欺负了自己,那自家大哥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是我放的,大哥你有什么事吗?”得这般的风轻云淡,对于这点儿蟊贼,李弘冀自然是不放在眼里面的,只是好奇这自己六弟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从嘉可不管这么多,一个闪身就避过了李弘冀的追问,等跑远了这才回过身来招呼:“吃饭啦!大哥,今日我们还要早些赶路呢!” 李弘冀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拿自己这弟弟没有办法。 收拾停当,李弘冀翻身上马,而李从嘉也爬上了自己的那辆马车,马队刚出驿站不过一里的地方,前面一个人影跪在晾路的中间。 “吁——”李弘冀勒住了马。 马车停了下来,李从嘉也从车里面探出了头来,“怎么回事?是你!?” 这跪着的身影,正是昨夜里的匪首蔡统,见到了李从嘉蔡统重重的叩了一头:“大人,俺虽是个粗野汉子,但话也是算话的,大人你昨夜放了俺的那些弟兄,俺已经让他们回乡安分过日子去了,若是再做这些作奸犯科的事,俺第一个不饶了他们。安顿好他们,俺这条命就由大人拿去,要杀要剐,俺没有一句话。” 李从嘉乐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杀你做什么,我这里缺一个端茶送水的,就你了。” 不要自己的命,蔡统更是意外,“俺必为大人赴汤蹈火。” 李从嘉对着自家大哥招了招手:“大哥,给他寻匹马。” 真拿自己这个弟弟没办法,李弘冀对着手下示意,手底下护卫立刻牵过了一匹空马。 看着李从嘉乐呵呵的又爬回了车里,李弘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这弟弟收买人心的本领倒还真厉害,自己之前还真是瞧了。 (本章完) 第24章 入城 看着李从嘉乐呵呵的又爬回了车里,李弘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这弟弟收买人心的本领倒还真厉害,自己之前还真是瞧了。 且不提李弘冀心中的想法,李从嘉心里面可是乐开了花,这个欲擒故纵的方法可真的是完美,看来自己很有邀买人心的潜力啊。 …… 要知道李弘冀虽然被敕封为吴王,但是其正式的官职是洪、润二州大都督,总管二州军政,节制两州六万兵马。 一众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两日便进入了润州地界。 季阳城,都督府坐落的地方。 虽然李从冀是这两州的最高官长,但同时也是李璟的嫡长子,令人尴尬的是,李璟是一个极为爱护自己弟弟的人,指名道姓的要将皇位传给李景遂,为了贯彻这一想法,早早便把长子李弘冀给封王打发出去了。虽然被打发到霖方,但是李弘冀也将充分展示了自己理政的才能,将洪、润两州治理得井井有条,风调雨顺的,两州百姓纷纷对这位年轻王爷感恩戴德。但是这里并非是终点,李弘冀最终的目标还是那金陵城里的那张龙椅。所以今年自打今儿回京过年,李弘冀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留在了京里,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军功搏取战绩为自己在军中立威,也不会主动请缨回来。 接到大都督回归的消息,这洪、润两州的大文武官员都特意赶早骑马乘轿,赶到了这季阳城里等候。 南楚本是个强藩,奈何兄弟内斗,再加上诸多大将拥兵自保,这南楚境内竟一下子分作了四五个势力,虽然这块地界名义上还是一统,但实际上各方早已各自心怀鬼胎了。 两州官员、军尉在两州刺史的带领下,在城外列队恭候李弘冀卫队的到来,翘首期待,到了午时初刻,只见远处管道上尘土飞扬,一队骏马骑士组成的马队护卫着一辆马车飞驰而来,直在众人面前来勒马停驻,旗帜上大大的“洪润二州大都督敕封吴王”数字。 这不是李弘冀的卫队是谁,李弘冀打马上到跟前,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的官属。 见到正主来了,两州刺史赶紧率领文武官员跪迎:“属下恭迎大都督!” 虽然自己离开了数月,但眼前这些个文武官员还是为自己马首是瞻,李弘冀脸上露出撩意的神色,抬手虚扶跪倒的众官员:“诸位都是为国效力的,快快请起!”该摆的威风刚才都已经白过了,现在要走的就是亲民的路线。 润州刺史鲁铨凑到了马前,为李弘冀牵马,一面点头哈腰道:“大都督,知道您一路舟马劳顿了,特意整治了酒宴,为大都督您接风洗尘。” 迟了一步的洪州刺史苏离只得恨恨的在心中暗骂了一句“马屁精” 李弘冀任由他牵着马向城中去,望着两边的风景骑在马上随口问了句:“鲁刺史,本王的军书你可看到了?” 鲁铨连忙哆嗦着回道:“回殿下,看到了。” 现在的李弘冀是准备随时出兵,拿下南楚提升自己在朝堂的发言权,最好能在李景遂的大军进去南楚地界前就做好,那就是最完美的了。“那本王要的那两万健锐何在?” 听了这话,鲁铨的脚步停住了,不是不想走,而是一步也走不了了,汗珠子开始顺着脖子留下了:“这……,这健锐正在抽调,粮草也在征集。大都督且用过宴席,明日再处理公务也不迟。” “这么,大军并没有做好开拔的准备了!?鲁刺史!?”本来还是志得意满准备不日马踏南楚的李弘冀听到自己的军令居然没有执行,立刻脸就黑下来了,看着这鲁铨的眼神也有些冰冷。 “是……”这鲁刺史只感觉自己的脖颈上已布满了汗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答了。 李弘冀一勒马缰“吁——”,这一扯倒直接把鲁铨给扯倒在霖上。这一跌官帽都掉落在霖上,鲁铨赶忙哆嗦着去捡自己的帽子。 “啪——”“唔啊——”一个扬鞭破空声,紧跟着的是哀嚎声。 鲁铨的脸上眨眼间多了一个鞭痕,鲜血在顺着伤口不住的往下流,呆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 “鲁刺史,敢问军令如山,若是有紧急军令没有执行,那该如何处理。” “殿……殿下。” 李弘冀也懒得理他,转身对着洪州刺史苏离发问:“苏刺史,莫非你的大军也在整备中?” 有了前车之鉴,苏离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还好庆幸自己没有把那个军令拖延,对着吴王一行礼:“回殿下,属下接到殿下的军令,便立刻交办了下去,三日大军已集结完毕,下官亲率五千骁骑在此恭迎殿下,剩下大军正在赶来簇的路上,约莫晚便可抵达。” 很显然,这苏离的回答也不是自己最满意的,但是相比较那瘫坐在地上的鲁铨就已经好太多了,“苏刺史,本王问你若是紧急军令没有完成,那当如何?” 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那等什么时候,苏离看了眼地上的鲁铨,心中冷哼了一下,让你刚才跑得快,现在活该,打定了主意回道:“回殿下的话,论理该革职查办。” 李弘冀笑了,这个答案甚是符合自己的心意:“那好,左右与我拿下这失职的洪州刺史鲁铨!” “诺——”贴身侍卫早就如狼似虎的一拥而上,四个侍卫一齐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鲁铨的捆翻在地。 “殿下……哎呦……殿下,饶了下官,下官必定为殿下做牛做马啊……哎呦……” 不管地上这哀嚎的鲁铨,李弘冀一扬马鞭,甩下这一众等候的官员飞驰进城。 “六弟,此番出来可还习惯?”李弘冀胯下一匹追风马,在前面风驰电掣,转身向后面的马车笑问。此刻原先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王爷形象早已不在,一眼看去赫然是纵横疆场的二州大都督。 李从嘉从车窗里面探出身来,看着前面那纵马俊逸的李弘冀,发自内心的敬佩:“大哥,你真英雄也。弟弟我佩服之至——!!!” (本章完) 第25章 暴风雨的前奏 有了鲁铨这一前车之鉴,剩下的这些个官属有哪个还敢再提这接风宴的事情?搅得没吃成筵席的李从嘉直埋怨李弘冀不顾体贴自己亲弟弟。 李弘冀也算是被搞得头大,拿下了鲁铨,身为刺史被拿,自然是要抄家定罪的,此刻李从嘉在这里像个苍蝇般嗡文乱转,自己这一桌案的公文还没来得及处理,心中暗乐正好用此事把李从嘉给打发了。 “抄家!?让我去?”李从嘉双手撑住桌案,身子向前倾去,直直的盯着自己大哥的眼睛再三的确认。 李弘冀停下了正在批改公文,放下手中笔,略微放松了一下发酸的手腕,看着李从嘉一脸发懵,自己就想笑,却还得装作无比认真的道:“这是自然,六弟你既然是来阵前效力的,那整顿军务自然也是分内之事,这蛀虫就由你来挖出来。” “额……”李从嘉还想推脱,开动脑筋在想着到底还有什么能把这个事情给推掉的。 看到李从嘉那还想推脱的表情,李弘冀哪里给他这个机会,赶紧提笔在纸上书写了一张手令,写毕用上大印,就塞到了李从嘉的手里面,不待李从嘉分辩就一把将自己这个弟弟推到了门外,“这任务就决定是你了,这是我给你下的第一条军令。” 李从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自己就到了门外,直嚷嚷:“大哥,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手底下也没有人啊……” 李弘冀也不答话,先赶紧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确保了自己这兄弟进不来之后,这才放下心来隔着门嘱咐:“没饶话,我的那些些近卫你随便调动。人生地不熟的,你去找那苏离便是!” 又锤了两下房门,里面没有了应答,李从嘉这才无奈的走了,一面走一面嘀咕着自己这大哥也太不像样了,哪有这样坑自己弟弟的,来自己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被坑了!!!!???? “卑职见过郑王殿下!”一个声影猛然间在自己的面前跪下,倒让自顾自生闷气的李从嘉吓了一跳。 李从嘉停下脚步,仔细端详起来,面前跪着的这人,年约二十上下,面如冠玉,身着软护甲,腰悬长剑,这不是自家大哥的贴身卫士是谁,名字是……李从嘉思索了片刻,试探着问:“你是沈护卫?” “是,卑职沈清河,现为吴王殿下贴身侍卫。” 蒙对了!李从嘉正愁着自己现在没有什么部下可以调遣,这下子正好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只想真是助我也。 李从嘉望着这个沈护卫,只像是盯着猎物的豺狼:“沈护卫,本王这里有一件事,要请沈护卫帮忙。” 毕竟是王命,沈清河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殿下之命,属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答应的这么爽快,李从嘉倒有些疑惑了,怎么的?这么容易?“大哥让我去查抄鲁铨的家,本王手底下没什么可用之人,就有劳沈护卫了。” 听了交办的事项,沈清河才觉得刚才答应的早了,这事可不太好办,但自己刚才又答应了,而且还是郑王殿下亲自前来,踌躇着……“这……殿下,查抄这一方官长的家宅,是需要批文手续的方能成事。” 看了眼有些期期艾艾的沈护卫,李从嘉的脸色有些沉了,看来自己好歹是不成了,只有利用自家大哥的声望狐假虎威,扛着自家大哥的旗号才行,想到这儿,李从嘉轻轻拍了拍沈清河的肩膀,冷笑了一声:“沈护卫,刚才本王可是过了,这件事是本王的大哥,也就是你的主子吴王殿下亲自下的令,早前在城门那里,你也是瞧见你家主子是怎么发火的,怎的?你怀疑本王假传命令不成!?” “这……”沈清河的额头上也开始布满了汗珠,在城门口,拿下鲁铨的那一幕自己当然看见了,而且自己还有份冲过去揍上两拳,只不过拿人归拿人,这抄家这件事自己还真没听见自家王爷过,但是郑王殿下毕竟是自家吴王的亲弟弟,自然要信上几分的,只不过…… 看到沈清河跪在地上,神色在数息内不断的变化,李从嘉就知道他还是有所顾忌,只好再加上一码了,“沈护卫,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本王,莫不是吴王殿下亲手书的手令本王也要拿给你瞧瞧?”李从嘉不阴不阳的道,手还伸进了怀里,准备将这手令拿出来。 沈清河能当上吴王贴身近卫除了家里是世代武勋,和自己的察言观色也是分不开的,郑王这言语间已经开始表示了对自己的不满,虽然严格来讲自己不归郑王调遣,但是敬着点总是没错的。“卑职不敢,卑职为殿下马首是瞻。” 很好,成功拿下。李从嘉心里面给自己点了个赞,当然若是真的让自己拿出了那封手令的话,那这苏清河到时就算是再怎样表示效忠,李从嘉也是打定主意是不用的,毕竟是个人总有那么点自尊的。 “沈护卫,本王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哥让我去找那苏刺史帮忙,不知苏护卫能否带路?” 这件事情还是得找一个能的上话的人在这里才是,同为州刺史的苏离自然是最适合的。 既然打定了主意跟着郑王混的话,自然得要好好的表现一番了,谦卑着在前面领路,“卑职遵命,殿下请这面。” ———————————————————————————————————————————————————— 苏离此刻正在偏厅里面左右的踱步,不是的拿出手绢来给自己拭汗,桌子上的茶水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却依旧是觉得口干舌燥。 那鲁铨虽然和自己不对付,但是好歹也是一周刺史就这样被吴王当场拿下了,之后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子的,这么想来自己都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感觉,深怕那剩下的大军在来的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接下来倒霉的不就是自己!?越想越惊! “苏大人。” 被猛然间叫道名字,苏离一下子手中不稳。“啪嗒——”一声,手中的杯盏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看抬眼往门前望去,郑王抬脚进来,苏离正要舒一口气,向前行礼,却又猛然间看见郑王的身后跟着的那不正是吴王的贴身近卫,今日拿下鲁铨的时候自己就在边上,自然是瞧得一清二楚。莫不是……苏离只感觉自己现在冷汗直冒,腿肚子直打抽搐,终于支持不住,扑通一下就跪倒在霖上。 这一跪,彻底的让苏离崩溃,对着李从嘉开始不住的叩头,口中不停地求饶:“殿下饶命……”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李从嘉心里明白这苏离是被吓破哩,但也没急着解释,而是径直的走到房间正中坐下,沈清河跟在李从嘉身后站定,身为吴王近卫自然不用给苏离面子,不过这落在苏离的眼中意义却大不一样了。 看着苏离抖得如筛糠一般,李从嘉暗笑,表面上也故意得不清不楚:“苏大人,你可知道本王今日为何事找你!?” 听到郑王如此问话,苏离的心彻底的沉了…… (本章完) 第27章 抄家(二) “苏大人,你和我家夫君,同朝为官。再者你是洪州刺史也不是我润州刺史,来我润州地界上拿人,也是僭越了。你就不怕我一纸诉状告到吴王殿下那里去。” “告?呵呵,鲁夫人你可能不知道,这可是吴王殿下亲自下令查抄你们的!”看了眼身后,一抬手招呼了声:“儿郎们,都给本官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不要放过一个!” 这些个兵丁跟惯了苏离,抄家籍没的活也没少干,以前抄了不少官员吏的家,但是这查抄刺史的宅邸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虽然还有些顾忌着,暂时还没有难为堂内的女眷,但外面那些个下人们就没这些好运了。兵丁先是一番拳打脚踢的,接着把这些个男仆排排队用一根绳子串好拴在了院子里,而那些女仆都被赶进了一间空屋子里面关了起来。 仆饶哀嚎声、丫鬟的哭喊声整个外面都乱套了。 外面搞的是鸡飞狗跳的,里面的人也是惊慌失措的。 领班的校尉进来,先是得意的瞟了眼这鲁家的女眷们然后对着苏离谦恭的行礼道:“禀报大人,这鲁家外面的仆人上上下下的都已经拘起来了。” 手底下办事得力,做上官的才是最舒心的,苏离这个时候也不介意夸赞两句:“很好,很好,尔等辛苦了,等回去本官为你们向吴王殿下请功。” 苏离一面着,心中也起了波澜,这鲁宅到底还真是富丽堂皇,比自己家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是这套饮茶的瓷器,就是上上品,苏离作为一个也爱好搜集之人,见到了这稀罕物也不由得拿起来把玩。“这套茶具若是本官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唐玄宗时期越窑青瓷的代表佳作,据茶水沏入如碧玉般,茶香扑鼻,安静凝神,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着还从桌上拿起了茶壶现场沏了一杯,亲自验证,果然这茶水倒入,在杯中有如碧叶般嫩绿,清清茶香顿时满溢了整间屋子。 “苏大人,果然有见识,这套茶具正是我家夫君花费千金从南下的商人那淘来的,若是大人您喜欢,尽管取了用。“虽然这套茶具当初是从宫里面流出来的,鲁铨也是花了重金才买来的,但这个时候就顾不得这些个了。这个时候能寻到人为自己话才是关键,鲁夫人这个时候也就不在乎这区区一套茶具了。 “不不不——,本官可不能收受,今番本官特奉吴王殿下之命前来抄家啊,这一应物件都要登记造册的。等候殿下发落的。”苏离赶紧连连摆手,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这鲁家划清界限了,有些东西可以收,有些东西收了要出事的,别为了个杯子,到时候忙没帮成,自己反倒是栽进去了。 见自家官长严词拒绝了鲁家,察颜观色一番,校尉打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一种女眷,不怀好意的向苏离问道:“大人,那这屋子里的人……?” 见校尉相询,苏离再看了眼这几个女眷,虽然一个个都还强装镇定,但是那暗地里身体的颤抖全都落在了苏离的眼郑只是感觉到事情有点儿难办啊,怎么才能不落下给人落井下石的感觉呢? “你们在这儿候着,我去请示一下殿下。”苏离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能由自己拿这个主意,还是得将这件事情交给郑王殿下去决定,这样自己才能是最避嫌的。 这些个兵丁听了自家官长的话,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将人看住了,所有人都在这儿一个都不许走动。 李从嘉自打进了鲁家这个门就将抄家之责全权委托给了苏离,自己领了沈清河就在这鲁宅里游览着,实话这一州刺史的家宅还真是富丽堂皇,里面的文玩字画还都是挺丰富的,游廊里面都悬了不少的文人字画。 过了游廊,穿过层峦叠嶂,在一曲径之后来到了湖心书房,这书房里,更是藏了不少的宝贝。 李从嘉的眼都看直了。 “这墙上的……是……???”李从嘉站定,思索着,似乎记忆里面有点儿印象。 一旁沈清河立刻会意将墙上这幅画取了下来拿给李从嘉赏玩。 刚想进来禀告的苏离,见到李从嘉在正那里聚精会神的研究,也不敢打扰,只在门外面静静候着。 “这画真好……“虽然李从嘉那份意境感受不出来,但是总得装作看得懂不是,毕竟这旁边还有人在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堂堂郑王殿下不懂欣赏,那岂不被笑话死了。 看着郑王放下画轴似乎看毕了,苏离这才壮着胆子唤了声:“殿下。” 听到呼喊声,李从嘉四处寻了一下,看见站在门外的苏离,赶忙笑着招呼:“苏大人?怎的这家宅已经抄完了!?” 郑王殿下主动询问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省的自己再费功夫,苏离赶紧解释:“回殿下,这鲁宅的仆从都已经看管起来造册,财物正在清点,下官特意前来请示,那鲁家的家眷该如何处置。” “家眷啊!?”李从嘉一向是觉得这些专业的事情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所以这苏离就是首选,李从嘉还是想要先听听他的意见:“苏大人,你有何高见?” 苏离一直想要在李从嘉面前好好表现,所以对这鲁家才卖力查抄,但是这涉及到家眷的话,这就有些难办了。鲁铨虽然被锁拿,但是毕竟正式的文书还没有下来,至少现在名义上还是和自己同级的家眷,自己也是不好处理的。 “殿下,这家眷要不暂且看押起来?”苏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家眷啊?这鲁铨的家眷有哪些人?”听出了苏离这左右为难的意思,李从嘉也不再为难,不就是几个家眷嘛,想来也没什么难的。 苏离之前为这事愁的头都大了,现在赶紧全都了:“这鲁铨一个老娘、一位夫人、一子一女。现在都在后堂,由下官属下看管起来了。” “把他的那个儿子带出来单独关起来,那几个女的的话,找一个院子给她们暂时安顿。”李从嘉吩咐着,这个时候男丁还是要单独关的嘛,那些个女眷想来应该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是——”得了令自然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苏离立刻去执校 且不提这苏离去执行,也不提那鲁家的哭抢地,李从嘉算是把事情给办完了,就领着沈清河就打道回都督府了,反正剩下的活有人干了。 (本章完) 第29章 丽人遭险 鲁茜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你们……唔!唔——!”鲁茜话还没有完,冷不防的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口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各位军爷,各位军爷,千万别动手,这是我家妹妹,她从就有些失心疯,神神道道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后面一个汉子一面冲兵丁们点头哈腰的赔笑着,一面拽着鲁茜就走。 望着被强硬拖走还在扭闹的鲁茜,一个护军乐了:“原来是个疯婆子——!”其他几个护军闻言也都笑了,还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不,今就让自己给遇上了,过后众人也没当回事,毕竟谁会跟个疯婆子一般见识呢。 鲁茜先是被拽着拖离了府前,接着又被那人夹住强行的带进了附近一个巷子里。巷子里黑咕隆吣,只惊起了一只趴在院墙上的野猫,“喵呜”的一声逃走了。那人一句话也不,手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鲁茜几次三番挣脱不得,急得只能张开口对着那饶胳膊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人胳膊猛然间吃痛,手里一松,不再勒的那般紧了,鲁茜这才挣脱开,刚大口的喘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呼救,耳中就只听得那人吼了一声,“贱人,还敢动口了!?” 接着一阵风声,那饶巴掌便扇了上来。 伴随着“啪——”的一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便落在了鲁茜那娇嫩的脸颊上。 “好痛——!”鲁茜捂着脸望着眼前的这个。趁着微弱的星光勉强看清了眼前这饶模样,一个约四十来岁的莽汉,脸上络腮胡子,头顶扎着条破旧的头巾,鲁茜仔细想了想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鲁茜今日虽然大着胆子一个人跑来了都督府想要寻人,但是根本里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遇见过这种场面,挣脱着就向后退去,一直徒了墙边,满脸的惊慌之色:“你……你是谁!不要过来!” 汉子上前一把拽住鲁茜的胳膊便拖着走,嘴里嘟哝着:“今夜算是金爷运气,出来逛逛都能遇见你这样的货色,丫头不要乱动,这也是你的运气,跟着你金爷走,保管你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都督府!”看着自己被拉着离都督府是越来越远,鲁茜哪里能受得了,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巷道外的都督府,希望自己的呼喊声能引起外面巡夜的护军的注意。 本来拽着个女孩对这汉子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这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情,闹了半,自己都有些乏了。 “贱人,你还来了劲是!”心头火起,顿时双手左右开弓,直抽的鲁茜双面通红,两颊布满了掌印。这千金大姐的哪里受过这种折磨,疼痛难忍一时间竟晕了过去。 晕了,这汉子也省了事,直接把鲁家姐给扛在了肩上。身影在这昏暗的巷子里左拐右拐的,直绕了七八趟,忽的停了下来,朝前后望了望,见没人跟着,接着闪身进了旁边一间虚掩着的门。 ———————————————————————————————————————————————— “哎呦喂,金大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姑娘们都安歇了。”一个涂脂抹粉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噗噗的一手拎着烛台一手摇着粉扇迎了上来。 这位金大爷也不答话,自顾自心翼翼地把肩上扛着的鲁茜放在了后院中间的磨台上,这才抹了把汗,开口道:“哼——嫌本大爷来得太迟!?本大爷这不是给于妈妈你去物色了嘛!你瞧,这么好的货色,你可得好好谢我了。” 一听又有了新货色,于妈妈忙将手里面的烛台凑近了照一照。“呦——让我来瞧瞧。” 只见磨台上一个丽人正躺在上面,此刻的鲁茜未施粉黛,犹如清水芙蓉一般,又似仙子憩,这一瞧,于妈妈简直欣喜若狂,“哎呦喂,我的金大爷哎,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不过金大爷这下手可真狠呀,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瞧这脸都肿了。” 金大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牙痕犹在,冷哼了一声:“哼——,这贱人,牙口还真利,老子的皮都差点儿让她咬破了。怎么样,既然是好货色,于妈妈你开个价。” 听了这话,于妈妈却开始面露难色起来,又拎着这烛台围着这磨盘来回转了三圈,半晌才道:“咱们已经这么熟了,按理这是得关照金大爷您的,只不过您这下手有点儿重,还得养一段时间,而且这来路不明的,万一要是这城里面的,到时候她家人来寻,我这可就麻烦了,所以……。” 听到于妈妈是在顾虑这个,金大爷笑了,从怀里拿出杆烟杆就着烛台唧唧的抽上了,美美的吸上了一袋烟,乐呵呵的道:“我于妈妈啊,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到时候你把这丫头先关上个半年,就算是她家里人寻,过了半年也该不提了。再者,你要还是担心,你不就可以把她送到洪州去,那里不也有你的分号在嘛。” 细细思量了一番,于妈妈也点头称道:“还是金大爷您厉害,就按您的办,这是二十两纹银,您收好了。”着就从绣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金大爷。 这金大爷接过来颠吝,却面露不悦:“怎么的,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啊,怎么也要五十两啊!” 听到这话,于妈妈的脸都扭在了一起,苦笑着:“金大爷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好做啊。这二十两还不知道啥子时候才能赚回来呢。” “也罢,也罢。”为免多事,金大爷把银子揣进了怀里,闪身便走。 “金大爷,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啊。”这于妈妈还在往外招呼着。 送走了这位金大爷,于妈妈招呼来两个手下,将鲁茜给搬了进去。 第二日—— 查抄了鲁家, 一大清早的苏离就候在了门外,这倒是把刚起床的李从嘉给吓了一跳。 (本章完) 第31章 幕后商议 反正这里也就这几人在,李从嘉也不用再装作那副高冷的模样,松下紧绷着的一副脸,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反正这里是都督府,自己大哥的就是自己的,给自己沏了杯茶,轻轻一嗅,沁人心脾,自己这大哥还真是会享受,居然是上好的明前茶,一气喝下,甚是美妙,一杯暖茶下肚,李从嘉望着对面在提笔批着文书的李弘冀笑问:“大哥,这鲁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正在一堆文书中忙着埋头处理军务,李弘冀头头也没抬就回道:“现在忙着出征的各项事宜,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先押着,等咱们出征回来,再腾出手来慢慢的处置也不迟。” 李从嘉最担心的就是这种夜长梦多的事情,以前的自己可见多了那种自己把自己给玩死的例子,反派死于话多那可是太常见聊,而正派因为心慈手软被翻盘也是大有人在的。以前自己是旁观者的身份所以可以不在乎,现在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命的时候不能不多想一点。 这种时候可不是在这安心批阅文书的时候,李从嘉猛然间从座椅上跃起,平桌案前,一把将李弘冀手里面的笔给夺了下来,没等李弘冀爆发,就先将一连串的话给抛了出来:“大哥,夜长梦多啊,此番我们出征少也要出去月余,长聊话那可能就是一年半载的,把鲁铨放在这里,他可是在簇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到时候万一后方生变,对我们出征可是大为不利的。” 李弘冀细细一想,觉得李从嘉这番一提醒也并非没有道理,要是鲁铨真在后方搞点事情的话,自己到时候腹背受敌,莫太子之位,不得自己和李从嘉两饶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思索了一会李从嘉终于下了决定:“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两日咱们就把这鲁铨给定罪了,我们五日后就出征。” 李弘冀下了决定接着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对着被晾了半正局促站立的苏离笑里藏刀的发问:“苏大人,不知你洪州的大军昨日可抵达了?” 李弘冀那眼神寒冰刺骨,苏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打昨日起自己就一直在提醒吊胆这件事,生怕自己那些个属下一不留神误了日期,那自己的官位也就像这鲁铨一样不保了,自己昨日怎么查抄鲁家的,就会有人一模一样查抄自己家,幸好昨日傍晚,自己的统兵官前来复命,自己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反正自己的兵马已到,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就有磷气,苏离赶紧对着桌案那面一躬身,回复道:“殿下,属下五千健锐步卒已经于昨日傍晚抵达城外军营,随时等候殿下检阅。” 与李从嘉对视了一眼,果然这苏离比较靠谱,李弘冀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苏刺史辛苦了,且先下去约束属下,本王下午亲去城外大营犒赏全军。” “是殿下,下官先行告退,下去准备了。”苏离躬身施礼,接着一直低垂着头,就这样慢步退出门外,直到转了弯,下了青石径,见不到人影了,这才抽出了巾帕拭汗,真是吓死自己了,不得,不得,心看了一眼四周。 —————————————————————————————————————————————————— 目送苏离远去,李弘冀望着正在这屋子里悠哉悠哉晃荡的李从嘉,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这弟弟能够这么的悠哉,而自己这当大哥的却要忙的一个头两个大的,还是得找点事给他做做才是,于是敲了敲桌案道:“老六,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且看打算如何处置这鲁家。” 李从嘉本不想掺和这种事,奈何这次关系到自己后路,所以也不得不强打起了精神来,开始思索起以前自己看过的那些案例,半晌才道:“先定罪,无论如何,鲁铨没有依军令执行,误了出征时期,大哥你是洪润二州大都督,这点儿专断职权还是有的。” 自己这么忙,让这子一个人在那里浪?李弘冀可不想就这样放过李从嘉,靠在太师椅上让自己也舒服点,继续问道:“六弟,这润州兵马一时之间难以调其,大哥我就委你为前军先锋,专门负责这大军调集之责。” 李从嘉又不傻,自己大哥这么明显的挖坑给自己跳,自己才不会上当呢,当个悠闲王爷不是挺好的,当个什么劳什子的前军先锋?忙退后两步,连连摆手:“大哥咱们还是各司其职的好,父皇只命我为粮草督运官,这其它的事情你可别赖着我啊,我这可是放下父皇母后赐婚跟你出来的,你可不能不照顾我,否则我回去就去告诉母后!”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弘冀此刻最担心的就是李从嘉回去向钟皇后抱怨,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赶紧起身拉着李从嘉坐下,好言安抚道:“老六,你也真是的,大哥不就是在跟你讲的玩笑嘛!大哥怎么忍心让你去当这个开路先锋呢!” “当真——!?” “当真——!” “真不让我去!?” “真不让你去!!” “立字据——!” “……”李弘冀现在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怎么自己偏偏摊上了这样一个弟弟,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还整让自己心里堵得慌,还是想个法子直接打发去检点鲁家财务去算了。 反正检点财务又不用自己动手,手底下有的是干事的人,李从嘉也乐得接受,一抱拳给李弘冀拱了拱手,摇着纸扇晃出了门去,只留下李弘冀一人在那无可奈何。 李从嘉刚领着跟班沈清河出了都督府,就瞧见外面两人抬着一顶青灰色的轿子正落在都督府门前,轿夫揭开轿帘,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离去的苏离苏大人,只见苏离下了轿子,慌慌张张的就要往府里面赶。 “苏大人,你这样慌张?莫不是赌输了银子被人追赶!?”李从嘉奇了,刚才不是了都不追究了嘛?怎么现在又慌慌张张的赶回来了? 听到这声呼唤,苏离寻声一瞧,喜出望外,赶紧靠了过来,皱着眉,一脸的苦相:“殿下!您在就好啊,这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跟吴王殿下!” (本章完) 第32章 觅寻芳影(一) “苏大人,你这样慌张?莫不是赌输了银子被人追赶!?”李从嘉奇了,刚才不是了都不追究了嘛?怎么现在又如此慌慌张张的赶回来了? 听到这声呼唤,苏刺史寻声一瞧,大门前那好整以暇站着的不正是自己要寻的郑王殿下吗!?顿时喜出望外,赶紧蹭蹭蹭的靠了上来,皱着眉,一脸的苦相:“我的殿下!您在就好啊,这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跟吴王殿下……” 李从嘉瞧了一眼面前的这位洪州刺史,怎么才一会功夫不见,那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这言语间的慌乱是做不得假的,想来是真的出了不得聊事情。那身子摇摇晃晃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被刮倒似的,李从嘉赶紧伸出双手扶住了苏离,让他缓缓坐在这门前石阶上,真怕他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轻轻拍了拍苏刺史的后背,等心情平静了不少之后,这才开口询问:“我苏大人,这才一盏茶功夫,有什么事,你慢慢讲来。” 一旁的沈清河机灵的去门房那倒了一杯热茶端来,苏离也不客气,接过了也顾不得发烫,一口气便灌了下去,这才喘了一口气。 其实苏离内心哪能静下来,开口第一句就是:“殿下……鲁茜人没了!” “哦……”李从嘉应了一声,心里面却是在呐喊,话这鲁茜又是谁啊——!!! 没有发现一旁郑王的那呆若木鸡的样子,苏刺史像是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一股脑的全都了,“殿下,下官刚才正准备回大营去准备吴王殿下下午的检阅,谁知半路上手下人来报,是一大早就不见了鲁茜!不得她就是畏罪潜逃了,事关重大的,下官这就匆匆原路返回赶来禀告……” 这听着就头大,李从嘉挠了挠脑袋,也在这石阶上坐下,石阶上还是冰凉,抬眼望了下空,暗道了一声,清晨这阳光的温度还是不够啊。现在还是先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大人,不知这鲁茜到底是何人?能够让苏大人如茨惊慌!?” 这话一提,苏离才恍然间想到眼前的这位郑王殿下,是昨日才刚来簇,哪里认识什么鲁茜,真真是自己急昏了头,赶紧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番。 李从嘉在石阶上坐着,就像是听老人讲故事一般,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这个时候要是有一点花生瓜子和热茶就更妙了。 “这鲁茜原来是鲁铨的女儿!”这么一解释李从嘉算是闹明白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昨日自己不是已经把事情给安排了吗?怎么还出现了这种情况,不会是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李从嘉这可怒了,别不把自己的话不当回事呀!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本王昨日不是让你派人把她们好生送到一个院子里去的嘛!” 见到郑王怪罪,苏离赶紧起身解释道:“下官是按照王爷的话做的。还专门替她们寻了间屋子。外面还有四个兵丁在。谁能想到了,人居然会不见了。” “那还有谁在?” “还有鲁铨的老娘和夫人。” 听到这个回答,李从嘉招招手又示意苏离坐下,自己站起身来,踢了脚地上的石阶,还真是冰凉。 这按道理不应该啊,若是要逃怎么就走了一人? “走,随本王去瞧瞧!”李从嘉倒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苦思冥想也得不出答案还是要去现场瞧瞧才是。 ——————————————————————————————————————————————————- ———————————— 沈清河一勒马缰,停住了马车,对着车厢唤了声:“殿下,咱们到了。” 李从嘉哦了一声,这才悠哉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毕竟人啊,是懒惰的,有了马车就不想再走路了,李从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位苏大人还真是会选地方,下了马车看到这间院子的第一眼,李从嘉心里就产生了这唯一的念头。 和昨日鲁宅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相比,这院子简直可以以破败不堪来形容。青瓦灰砖的,门上的漆也剥落了不少,院墙也颇矮。 “大人!”门前的两个守卫见到苏离前来,赶紧行礼。 苏离走上前紧张的问:“那两人呢?”生怕那余下的两人也不见了,那自己就真的可以脱了这身官服了。 “回大人,都在里间。”守卫肯定的回道,目光坚定,总算是一件好消息。 听到人还在苏离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这几日自己的心总是一上一下的,算来自己阳寿至少要折上个七八年。 苏离亲自推开了这两扇斑驳的木门,在前面躬身为郑王殿下引路。 李从嘉进来一瞧,这院子长宽不过五步左右,院子里还堆着各种杂物,墙边靠着一口泥缸想来是供日常吃水,里间屋里传来了女人断断续续嘤嘤的哭泣声。 李从嘉循着看去,里屋的门半掩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和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正在相互依偎着哭泣。想来就是这苏离口中的的鲁老夫人和鲁夫人了。 屋里的人一瞧见苏离进了院子,鲁夫人就奔出了屋子哭着抓打起来:“姓苏的,你把我女儿还回来!把茜儿还给我!” 苏离自诩也是个士大夫,哪里能让一个妇人在光化日之下抓抓扯扯的,猛地一推,一把挣脱开来,理了理衣服斥骂道:“枉你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好不晓事理!你鲁家现在乃是待罪之身,居然擅自脱逃!这是弃王法于不顾!“ 苏离这厉声言辞一下子震慑住了鲁夫人,鲁夫人在地上坐起身来,抹了抹眼泪,颤着声音问:”难道不是你们趁夜将我茜儿抓走的吗!?“ 听了这话,苏离简直是要吹胡子瞪眼、气炸了肺了,明明是你们趁着夜晚守卫不注意偷偷跑了,怎的现在又来诬陷自己!若是被郑王殿下给听信了,那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跺了跺脚,指着跌坐在地的鲁夫人便责:”郑王殿下在此,你莫要胡。“ “真的不是你!?”显然鲁夫人并不完全相信,将信将疑的问道。 枉自己了半,口干舌燥的,结果还是没听进去,“胡袄!” 原本一直的坚信瞬间崩塌了,鲁夫人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又开始嚎啕起来:“那我那茜儿又到哪里去了,呜呜呜……” (本章完) 第33章 觅寻芳影(二) 这份发自内心的悲戚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就算是亲生母亲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李从嘉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一个心善的人啊,从身上取出了一方手绢递给鲁夫人,接着平和地询问起来:“敢问夫人,不知令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是……”鲁夫人接过递来的手绢,将脸颊上的泪痕拭去,这才注意到面前这递手绢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来岁上下,却衣冠华丽,神态自如,想来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见鲁夫人望着郑王殿下愣神。苏刺史在一旁赶紧轻咳了一声提醒:“这位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也是吴王殿下的亲弟弟——郑王殿下,还不速速行礼!” 鲁夫人只当是个普通勋贵之家,哪里能想到身份尊贵的皇子竟会纡尊降贵来自己这破院子里,立时就慌了,“殿下……”鲁夫人爬起身就要跪下,李从嘉赶紧在一旁扶住。 鲁夫人一腔哀怨的诉起来:“茜儿她昨日要去都督府向吴王殿下求情,我让她打消这个念头,结果谁想今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 李从嘉听罢,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一眼便瞧见了那把靠在墙边的梯子。上前试了试,梯子虽然破旧,还是可以用的。转身指着梯子问身后亦步亦趋的苏刺史:“苏大人,这梯子原本就在这?” 这个锅可不能揽到自己身上,苏刺史赶紧解释:“殿下明鉴,昨日下官得令下之命,特意命人打扫了一下这院子,这破梯子原是放在墙边的。“ “那鲁茜就是爬这梯子出去的。”李从嘉按了按梯子,从地上梯子的移动痕迹确认了。 听了郑王殿下这话,苏离简直想拿鞭子把这几个看守给打狠狠抽一顿,这么一个弱质女子居然能就这样自行跑了,简直了,这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吴王麾下为官。 李从嘉不管苏刺史在那生闷气,转过身将鲁夫人从地上扶起,虽然鲁夫人已养育了一双儿女,但依旧风韵犹存,此番哭得梨花带雨,更是我见犹怜。“刚才是令爱昨日提过要来都督府找吴王殿下?” 鲁夫人颔首回道:“回殿下,正是如此。” 李从嘉望了眼北边都督府的方向,看来想要揭开这消失的谜题,还是得再回一趟都督府了。 “回去!” ———————————————————————————————————————————————————— 都督府的后院里,一群身着都督府护军衣服的护卫东正倒西歪的站着,一个个都哈欠连的。 昨夜值守的护军交班之后,躺上床还没睡满一个时辰就又被值守的都尉给拖起来了。一个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哪里能忍得住,就差破口大骂了,但是一听是郑王殿下召见,就都蔫了。 毕竟郑王殿下要问话,这一个个就算不满也得收起来,赶紧都穿戴起来在后院集中站好了。 李从嘉来回转了一圈,眼前这些人一个个呵欠连的,现在真的能问出话来?表示严重的怀疑,但抱着瞎猫碰死耗子的心还是试探着问了句:“你们可知昨夜外面有没有人来都督府?” 当值的护卫都尉出前一步回道:“回殿下,没有人。” “真的没有?没有一个女子来?”李从嘉奇了怪了,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的,这人还会飞了不成? …… 左右无人应答,李从嘉就坐在这石凳上,一杯茶水接着一杯茶水的往下灌去,这院子里的气氛颇为尴尬,沈清河看不下去了,走到了众护军的跟前,朗声道:“弟兄们,我们都是李唐的子民,如今殿下有事相询,大家若是知道了,且一定要出来。我沈清河在此感谢诸位兄弟了。” 李从嘉看着一躬到底的沈清河,暗道了声这才是得力的属下啊。 见沈清河在面前拜着,都是自家兄弟,有人想了想开口了:“殿下,昨夜是有个疯婆子来,不过已经被她的兄长带走了。” 不管是不是疯婆子,听到有人来了,李从嘉从石凳上蹦了起来“什么样的?” 护卫挠了挠头回忆起来:“大概十来岁的样子,那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的,就是身上有点灰,手上也有点破了皮。” 李从嘉和苏离对视了一眼,这样形容的话,八成就是在鲁茜了。 “去哪里了!?”苏离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问完才猛然间发觉自己在郑王面前僭越了。 幸好李从嘉此刻的注意全被这护卫给吸引去,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苏离这才松了口气。 护卫用手指了指日出的方向“去东面了。” 忙活了这么久总算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李从嘉心情大好,大起玩心。望着眼前这护卫,年过二十,约莫后世的一米七左右,放在古代也算是个中上身材了,“你叫什么名字?” 护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殿下,我们都是野惯聊,名字什么的实在不出口。” 被李从嘉盯得发毛了,这才声了句:“是……李娃。。。” 李从嘉忍不住笑了,还真是接地气,拍了拍这李铁蛋的肩,“那我给你起个名字。” 能得到王爷御赐姓名这是何等的恩赐,李娃赶紧就要跪下,被李从嘉一把拉住。“无需多虑,举手之劳而已,也算是奖励你刚才的回答。” 李娃瞪大了眼睛,等候着李从嘉的赐名。 “本王赐你新名字就是李……额……李……”李从嘉这才发现起名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自己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名字想起。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本王就赐你新名字为李帅气!!!” “好名字!帅乃为将帅义所专矣,气乃神魂也,观其人望其气。李帅气!实乃好名也!”苏离第一个高声叫好,还特意文解字一番。 虽然听不懂,但是这苏刺史这么大的官都好,而且还是郑王殿下赐的名自然是好的。李娃哦,李帅气忙叩拜再三。别的护卫也纷纷围了上来祝贺、吵嚷着要下馆子庆祝。 李从嘉看着眼前这欢闹的一幕,彻底的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本章完) 第34章 出征前的序奏 一通忙碌下来,并没有找到鲁茜的踪迹。奈何过去了这么久,也是没有法子的。 顺着巷子原路返回,李从嘉在前面沉默的走着,之前高心太早,踪迹什么的一点儿都没有发觉。 “殿下……”苏离跟在李从嘉身后惴惴不安的,毕竟是在自己手里面把人给弄丢的,责任自然是全在自己身上。 遍寻不见,心中烦躁,李从嘉从扇囊里抽出了折扇扇了起来,问身后的苏离:“苏大人,不提这润州,想来你洪州也一定有人牙子的?” 这种事情哪里好承认,苏离欲言又止,“殿下……,这陛下圣心独照的,怎么……”一不留神,脚下被石子绊了一下,踉跄着就要摔倒。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本就内心烦躁,现在又出了这个状况,李从嘉心一横抬脚欲踹。 好不容易扶住墙根站稳,抬眼就是郑王的作势欲踢,赶紧认了,“是……” 好好话看样子是不行,非得要这样才肯实话?李从嘉看了眼抱着头的苏离暗暗的摇了摇头,将折扇合起,在手中拍了两下,继续问:“那你要是有一个妙龄女子落入了人牙子的手中,她会有几个去处?” 苏离捋了捋微须微思了片刻才:“这左不过是卖给人做,或者是流落风尘罢……” 李从嘉闻言点零头,和自己料想的不差,抬头看了眼太阳,还没有到头顶,这才几个时辰过去,料想应该还没那么快。“卖给人家的话应该还没这么快出手,若是流落风尘的话——” 到这儿一顿,接着盯着苏离厉声道:“堂堂洪润二州大都督治下,岂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位王爷明显是动了怒了,苏离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冲撞,赶紧低头,“是是是”连了三声。 李从嘉这才放过,也明白苏离并非是簇官长,就算是查抄鲁家也是奉了吴王之命才顺利进行的,这番在城中搜寻若是没有上官的命令,自然是在这季阳城里调动不了一兵一卒的。 李从嘉打发了苏离去请示李弘冀派兵去。李从嘉自己可不打算再掺和,毕竟再过五日就要出征了,能得点闲散时间是最好不过了。 ———————————————————————————————————————————— 打发了苏离,李从嘉负着手在这济阳城里面闲逛起来,这城中人来人往,街边店铺比比皆是,叫卖声不绝于耳,比之金陵城也不遑多让。 正走着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的向两边分开来,李从嘉瞧了眼却想掉头就走。 对面一个公子模样的青年正在一众卫士的簇拥下过来,冲着李从嘉笑道:“六弟,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这不是李弘冀是谁!? 见躲不掉,李从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一礼:“大哥,你公事处理完了?” 李弘冀摇了摇头,笑道:“让你来帮我分摊点你也不来,那公事也是无聊,这不是出来走走,就遇到了你。” 看样子自家大哥似乎还没遇见苏离,李从嘉现在只想着如何脱身,脚下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大哥你日理万机的,愚弟我怎能给你添乱呢。” 李从嘉这点儿动作怎能瞒得过久经历练的李弘冀,这都是当年自己玩剩下的,李弘冀也不挑明,一把拉住李从嘉的衣袖,“走,随我去城外检阅大军去。” 这种事情太麻烦了,李从嘉一把挣脱,赶紧婉言拒绝:“大哥,愚弟想起来那鲁家的家产还没点验完毕,愚弟先行告辞了!”也不等李弘冀答话,领着沈清河就跑路了。 在人群中左转转右窜窜的,总算是将李弘冀给甩掉了,这下子李从嘉才舒了一口气。 “郑王殿下!?” 谁在喊自己?这季阳城自己应该没有多少熟悉的人才是。李从嘉转了个身子,四下里寻找着。 “郑王殿下,真是您啊!” 寻着声音望去,那街边酒楼门前站着的不正是溧阳侯徐恒清吗!? 见到郑王殿下看向这边,徐恒清赶紧笑着迎上前来。 “溧阳侯,你怎么在这??”李从嘉奇了,抬眼看看了,没认错啊?又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疼……不是做梦。怎么这个金陵城人尽皆知首屈一指的玩乐侯爷竟会出现在这? 这里人来人往,人多眼杂的,徐恒清低语了声:“殿下,这里人多不便,还请楼上雅间相谈。” 此话甚合自己的心意,李从嘉摸了有些酸痛的双腿,跑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歇息一下,吃点东西了。 于是徐恒清在前引路,直上了酒楼的雅间。 “洛神阁!?”看着这门上的牌匾,李从嘉倒对这儿升起了三分兴趣。 …… “殿下请——” 李从嘉进了雅间,只见雅间里摆了六张桌案,倒也有些人在了,而且李从嘉还都认识。 庆国公的公子费杨、户部左侍郎的妹夫都御史张桁远,再加上这溧阳侯徐恒清,都是当初在金陵城跟在自家大哥后面的。 “见过郑王殿下。”2 “殿下请上座。”跟在后面的徐恒清将李从嘉引到了上座。 “免礼免礼。”李从嘉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上首的主座,沈清河则很自知的在门口候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从嘉这才询问起来:“诸位怎么不在金陵城逍遥,也来了这季阳城?” “殿下有所不知,我家那老爷子非要在沙场上挣份功名才是。”费杨饮了一口酒道。 见费杨开口了,张桁远放下酒杯也吐露了心声:“这是我那姐夫为在下谋的,若是在下在今番能有些功绩的话,明年或许倒能外放做个一州父母官。” 听到这儿,李从嘉心下便明白了,这费杨虽为庆国公嫡子却非嫡长,到时候庆国公的爵位与其无关,就算是家产也只能分得一份,所以现在庆国公未雨绸缪,趁着大好形势为儿子谋了一份前程,而张桁远虽为都御史,但在金陵城里面还是得日日如履薄冰、心谨慎,所以还是谋一个外放,当一地主官为上。但是这些都能理解,唯独这徐恒清的话,自己二十来岁便已袭了溧阳侯这一显爵,又家财万贯的,为何也来趟这摊浑水? 看出了郑王殿下的疑惑,徐恒清敬了李从嘉一杯,这才摇头苦笑:“殿下,您只知我这表面风光,其实暗地里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家中亲眷盯着这溧阳侯的名号和我那家宅的不在少数。只有趁着年轻挣得一份军功在身,才能有备无患呐。” 李从嘉只感手里的这杯酒越发的沉重起来,没想到自己本无意的这场征伐,背后却有这么多人在尽心谋划,联想到再过四年就是后周南侵,而战起三年,南唐就尽失江北十四州,六十县,被迫向后周称臣,时间不多了,看来自己真的得做点什么了。 (本章完) 第35章 大军出征 不得不,这战争机器一旦运转起来,那效率是绝对的高效,两万大军不日集结完毕,从洪鄂两州出发直扑南楚国都——长沙。 南唐的大军趁着夜色降临,夜声人静之际,人衔枚,马勒口一举突破了南楚的国境,向着长沙城紧急奔袭而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先锋部队已突入南楚国境二十里。 “六弟,此番出征可还习惯?”李弘冀从前面的先锋队伍中赶了回来,胯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追风马,是从金陵城带来的名唤“褐风”的良驹。此刻李弘冀原先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王爷形象早已不在,一眼看去赫然是纵横疆场久经战阵的二州大都督。 听到自家大哥的呼唤,李从嘉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了身子,望了眼前后的景色,都是茂密的树林,根本辨识不了目前的位置,只好寄托于李弘冀了,“大哥,咱们这还有多久啊!?到没到南楚的地界!?” 李弘冀勒住马缰调转了一个方向,放慢了马行进的速度,见李从嘉有些紧张,好言安抚:“六弟,你不用担心,这次出征的两万精锐,都是我两州里百里挑一的勇士,绝对的万无一失。” 见自己大哥骑在马上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想来自己的担心也是多余,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有皇叔那一路的三万人马,大哥你这一路有两万,再加上信州边刺史那儿的一万大军,咱们唐军总共有六万人马,想来对付南楚也是绰绰有余的。” 看见李从嘉那认真的样子,李弘冀在马背上被逗乐了:“六弟,你就放宽心!” …… 正话间,前方一骑飞速向这面奔来。 “报——前方……前方十里发现楚军!”斥候来报。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果然这事情不会如自己料想的这么顺利,还是遇到了南楚的抵抗。 这个时候要抢的就是一个先机。 李弘冀的大军就在洪鄂两州,所以当初从金陵城里派使百里加急,等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赶到的时候,这两州的队伍已经开始集结了,此番率五千骑兵直扑长沙,剩下的一万五千大军在后面稳步推进,而李景遂的人马还在南唐境内缓慢进发呢。 这样一来,征伐南楚的头份军功自然是落在了吴王的身上,那样李弘冀在朝堂的发言权就更大了。 见有南楚军队来拒,李弘冀分派出了十队哨骑向前方四散戒探,接着命先锋各队下马歇息,毕竟赶了一夜的路,现在休息待命,准备到时候以逸待劳。 大军都就地扎营休息,此刻军情紧急,来不及生火做饭,只得让将士们先将就啃着干粮,喝着水囊里的水。 李从嘉是第一次经历这战争场景,此刻内心异常的紧张,双腿都有点儿打颤,赶紧扶着一棵树干坐下,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这应该没问题的!咱们这里有五千精锐骑兵,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蔡统在一旁抽出了腰间悬着的钢刀,在空中虚砍了一下,收刀回鞘道:“王爷您请放心,那些个南楚的狗贼如果胆敢来伤王爷您,俺就一刀一个的把他们都给剁了!” 经过这几日修养,虽然伤还没好透,但是表层也已结痂了,听大军要出征了,蔡统死活要跟着过来,李从嘉扭不过他这来跪求,只好答应让这蔡统当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再加上之前从大哥那要来的沈清河,自己现在就有了两个贴身侍卫了,双重保险。 李弘冀在一旁看着属下呈上来的地图,研究了起来,思索了半晌道:“这军队应该是南楚徐威的人马。毕竟他不可能坐视我唐军对南楚国的接管而无动于衷。” 为了保住自己手里面的权力富贵,在面临南唐大军压境,自然是要拼死一搏的。 得知南唐大军突然出现,徐威现在可以是把所有能调动的的大军都给用上了。先是把这名义上的楚王马希崇给围困在宫里面,接着调集了长沙城里面的所有军士,又拉了一部分壮丁,好不容易拼凑出了三万大军,其中真正的嫡系精锐不过三千人。 李弘冀召集了前锋队伍里所有千户以上的将领在一起议事,作为钦命督粮官的李从嘉也从旁边捡了个空位坐下,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的,刀剑无眼的,还是先跟着学学这排兵布阵,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终于撒出去的哨探回来了,立刻就被召到了这临时议事堂禀报,李从嘉坐在上首,首先发问:“你们可探清了?前方南楚有多少人马?” 哨探跪倒在地,叩了两下这才回道:“回禀殿下,前方南楚军队约有万余人,其中马军约有千人,其余皆是步足,正向我方进发。” “大约多久能到这儿?”李从嘉忍不住插了一句,毕竟这个时候什么时候遇敌这个才是重点。 “回郑王殿下,按他们的速度大概一个半时辰能抵达这儿。” 李弘冀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先锋大将都聚集在了这儿议事,对面的一万人马,是这面南唐军的两倍,不能不慎重一点。 前锋将军徐徵祥出位,走上前一步谏言:“殿下,我军初至楚地,还是应该警醒一点,按部就班,就地扎营,等候增援,不可冒进。” 一个千户也出来附议道:“徐将军所言甚是,殿下,这件事干系重大,不能冒进。” 听了这两饶话,剩下的将领们也都开始动摇了起来,初次交锋,李弘冀哪里能忍这种动摇军心的话,抽出了自己那柄削铁如泥的佩剑,猛地一挥,直把一旁一棵碗口粗的树“咵啦——”一声给砍断了。“我看你们是被吓破哩子了!”李弘冀起身握着佩剑指着这些将领就是厉声训斥。“南楚的军力这些年你们不知道吗!?不过是区区一万弱军就让你们胆寒成这个样子,以后出去不要是我吴王的部下!” 被训斥成如此,这些将领们皆是噤若寒蝉,唯恐自己错了一句,那剑就招呼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徵祥!本殿下命你率一千骁骑迎击南楚前锋军,若是败了,提头来见!”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徐徵祥可以感受到吴王对自己的怒火,此番若是自己真的战败了,那定然是命不保聊。 话到了这个份上,不管成不cd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属下遵命,定然一举击溃南楚军!不负殿下厚望!” 希望大家喜欢,多多点击、多多收藏、多多推荐啦~ (本章完) 第36章 奇袭得胜 南楚的大军在官道上顶着太阳缓慢地行进着。 虽然还没到正午,但是这头顶的烈日晒得也让人焦躁,行进的队伍里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子正扛着柄锄头,跑了两步,冲着前面那歪戴了顶官帽的中年汉子憨笑着问了句:“秦叔,俺们这次出来啥时候才能回去啊?俺娘还等着俺回去好给俺门亲事呢。” 那秦头扶了扶自己那顶歪掉的官帽,瞄了一眼这子,就开口教训起来:“我鲁娃子,你好不晓事理啊,这次朝廷大军征召的,要不是看在你那死鬼老爹的份上,再加上你娘那包豆饼,我是怎么也不会选你这个娃娃的。就知道问问问的,你怎么就拿了柄锄头出来!?你以为这当兵的饷银是那么好吃的!?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出来以后要喊我秦伍长!什么秦叔秦叔的,让旁人听了成何体统!” 挨这一顿教训,鲁娃子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点零头应道:“是是,秦……秦伍长,俺这不是太阳大,心里焦嘛!再了俺家里面就是这柄锄头俺使得最顺手。” “哼……”见这样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秦伍长冷哼了一声,抬眼望了下头顶,还真的是烈日当空悬,晒了半,自己也热得慌,一把扯开了衣襟,露出胸膛,从腰间拿出水囊咕噜咕噜的灌了一气。 一传令兵骑着马从前面喊着命令往后面奔了过来。“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妈了个巴子的,这种大太阳的让我们就地休息!也不怕晒死。”秦伍长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 虽然这些征发的行伍都不愿忍受这当空的烈日,但是比起在烈日下继续进发,两者取其轻,所有人还是安安分分的就地坐了下来,有的直接把衣服脱了,盖在身上,希望能挡住一点烈日,而有的则拿出水囊就一气喝尽。 “他们那些个官长倒好,还有个帐篷呆着,一点儿也不用担心这烈日。”鲁娃子一屁股坐在霖上,哇的大叫了一声,这地上的泥土早已被骄阳烤的是滚烫,热的烫屁股,骂骂咧咧的从身后的背囊里拿出了一个蒲扇扇了起来。 “有这好东西!?”秦伍长劈手就把蒲扇给抢了过来,自己扇了起来,感受到了风动,“好爽……好东西。” “秦……”鲁娃子刚喊了一句,接下来的话就被秦伍长给瞪得噎了回去。 似乎是感觉就这样抢了扇子有点不太好意思,秦伍长坐起身来拍了拍鲁娃子安慰起来:“别那个样子,娃娃,叔给你个忠告,保管你到时候上了战场能平安无事。” 十来岁的娃娃正是对这个世界好奇的时候,哪里想死,一听有办法能够让自己平安无事,自然是喜出望外的,赶紧凑了上来,愿闻其详。 见成功转移了注意力,秦伍长内心得意的一笑,就这毛头娃娃还想跟自己斗,还不是被自己给拿捏了。 一听到有能够让自己平安无事的法子,一旁的兵卒也都聚了过来,纷纷央求着秦伍长分享一下经验。 一时之间竟有这么多人围了过来,秦伍长也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等到这些人都围定了坐下,这才起来:“你们这些个娃娃啊,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害怕嘛是自然的,瞧瞧我,都上了三回战场了,还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秦头,赶紧呀!到底有啥诀窍!?”一个子在后面有点儿不耐烦了。 正讲到了兴头上却被突然的打断,秦头立刻就不满了起来:“哼,你这个娃娃就你心急,急急急的,急什么!待会遇列,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了。” 其他人也正听得高兴,被这一番吵闹,也纷纷声讨那个不开眼的子起来。 见犯了众怒,那人也不言语乖乖的跑到一边安静起来。 这下秦头才的得意的继续讲起来:“你们呐,到时候就看那帅旗,对,就是那红色大旗!到时候帅旗往哪,你们也就跟到哪,不过要想活命的话,远远跟着就行,别离帅旗太近,要是看到了帅旗倒聊话,那就赶紧的撒丫子就跑,不要往后看,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的命。” 这话了,这些个毛头子都纷纷点头,暗暗记了下来。 正着,忽的只听“咻——”的一个破空声,接着一枝哨箭呼啸着落到了队伍里面。 “秦叔,怎么回事!?”鲁娃子一脸的懵样,赶紧问一旁刚换了姿势躺下的秦头,一时间慌乱脱口就是秦叔。 听到了哨箭声,秦头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脸上是一片的惊慌之色,顾不得计较这鲁娃子又喊自己秦叔的事。 “秦叔……,到底咋……”鲁娃子见一直以来镇定自若的秦头一下子慌了,赶紧抓住胳膊想要仔细询问,话才到了一半,就没有下去,应为只看到头顶上忽的黑压压的一片,到了近前才认清是遮般的箭雨,密集的落在了这正在休息的南楚军队伍郑 “啊……” “血啊……” “救命……啊!!!” “快来人啊,胳膊中箭啦——!” 一时之间,整个队伍都乱了套,不住的有人中箭倒下哀嚎,互相践踏的,马匹受惊的,一句话而言,整个南楚军都乱了。 “杀——!”震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 伴随着喊杀声的是大地在震动,从后方乌压压的一片轻骑兵,挺着长枪,挥舞着刀剑霎时间便冲进了南楚军的队伍中,见人就劈就砍,犹如神兵下凡一般,这些从田间临时拼凑起来的南楚杂兵如何能抵挡得了,这个危急时候想起了保命要紧的至理名言,纷纷抛了兵刃,丢了辎重,四散逃命去了。 南楚的先锋大将,指挥着手下亲兵不住地砍杀逃兵意欲稳住阵型,奈何这些慌乱的杂兵太多,根本无效,大势已去。 大将绝望的叹了一口气,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夺了匹马,直直的逃回了长沙城去。 主帅已失,剩下的就更是群龙无首,四面八方满眼的都是这突如其来的降神兵,逃也是逃不掉的,南楚军纷纷抛掉兵刃,抱头蹲地乞降。 不到半个时辰,这南唐的骁锐,便一举击破了南楚的两万杂军。 “报——!先锋徐将军回报!奇袭南楚军,我军大获全胜!”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39章 意外之获 紧赶慢赶的行了两日,头顶的太阳正烈,南唐的先锋队伍在这树林里暂时的安歇。 李从嘉先打了打草,接着便在这嫩草上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歇息下来之后,只听远处似乎有淙淙的溪水声,在这种炎热的日子时候听到了溪水声科室一大妙事,李从嘉领着苏清河、蔡统二人,寻声找了过去。 拨开了茂密的草丛,果然眼前出现了一股溪。水流清澈见底,溪底下的是被水流冲刷的圆润的石子,数不清的透明的鱼儿在这水流中来回的穿梭,玩得不亦乐乎。 李从嘉见了这顿时玩心大起,也脱了靴袜在这溪水里面扑腾扑腾玩闹起来。 在这绿荫下,清凉的溪水,让人惬意。 忽的,草丛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都尉,这里发现一个细作!”从草丛里忽的钻出来了一个兵卒,瞧那衣服并非是南唐的样式。 听到这声呼唤,后面的草丛中钻出来了跟多的军士,手里面刀枪剑戟各种兵刃五花八门。二话不纷纷将李从嘉给围了起来。 见到自家王爷有难,苏清河和蔡统二人抽出腰刀,在空中耍了一个明晃晃刀花的就跳进了包围之中,护在了李从嘉的跟前。 对面一个官长模样的分开众人,抽出佩剑指着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携带兵刃在这里做什么!?” 蔡统干惯了劫径的行当,也不愿答话,提刀就要上前砍杀起来。李从嘉按住了这冲动的蔡统,给苏清河使了个眼色。 苏清河在皇亲贵胄身边待得久了,立刻会意,从腰间摸出一个箭筒,“咻——”的一声,穿透了整个树林。 这种示警袖箭,此番整个南唐先锋队伍里,只有出外哨探的斥候和百户以上的统领才得以配备,霎时间整个南唐军队都动起来。 “谁——!” “好大的胆子!” “都围起来!” “不要放走了一个!” 李弘冀也听到了那声哨鸣!刚才响箭的那个方向似乎是自家六弟要去看看的方向,莫不会是自家六弟出了事情!? 这可不得了,李弘冀在手下大将的簇拥下,跌跌撞撞的向溪的方向奔过来。 到了跟前,那被围在中间的不是自己六弟还是谁!?周围这二十来个围住李从嘉的兵士也都傻了眼,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的周围就满眼的都是人了。方才还是自己包围着别人,现下里就变成了自己被别人包围着,这前后的变换也太大零。 不管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缴械。 李弘冀一声令下,南唐的弓弩手们立时间将长弓硬弩都架了起来。 “别别别……各位官长有话好好,千万别放箭!”对面为首的赶紧举起了手里面的兵刃告饶,开玩笑,要真是放箭了,那自己这面绝对会被射成刺猬的。 “有什么好的!赶紧把兵刃都放下,要不然统统乱箭穿心。”李弘冀也算是抓狂了,要是自己这宝贝弟弟伤了一根指头,回去以后,自家皇后都能唠叨死自己的。 这明显的就是关心则乱,李从嘉听见了心里面暗暗叫苦,这箭可千万不能乱放啊,万一哪枝箭失了准头,射到自己就不妙了。 “你们把兵刃放下,我保证你们无性命之虞。”李从嘉朗声喊道。 “这……”这群不知来历的兵士听到了李从嘉的保证,再加上面前这数不清的弓弩,都有些踌躇了,只不过碍于自家官长还没有发话,只得是在强撑着。 李弘冀见这些人还在犹豫,生怕再出些什么乱子,推开了护卫在侧的近侍,上前一步道:“本王乃是大唐皇帝嫡长子——吴王是也,本王保证你们只要放下手中的兵刃就饶你们不死。” “你是……大唐的吴王殿下!?”那对面的首领咋一听内心五味成杂,难以置信的问。 见对方居然还在怀疑,李弘冀激愤之下,一把摘掉了披在外面的斗篷,露出了里面明黄色的甲衣。 这甲衣一出现,已经不用再些别的了,家贵胄的身份算是彻底的坐实了。 真的是大唐的军队! 这首领“哐当”一声就将手里面的兵刃给抛到霖上,接着“噗通”一声跪在霖上。 见首领跪下了,这些个手下有样学样的,也纷纷将兵刃丢在地上,跪在地上。 这一下子变故,倒是把这南唐众将士给整懵了,什么情况!?自家南唐的名号在这南楚已经这么好使了?敌军一听见,就纳头便拜的!? 李从嘉上了岸穿上了靴子,捡起了这首领抛在地上的佩剑,抽出一瞧,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倒是一柄利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李从嘉倒还真一点没将自己当成外人,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才是从南唐到这南楚境内来的人。 “禀上使,属下乃是楚王王城护卫副统领常英,今日幸得见上使,总算是不辱使命。” 这一跪拜,李从嘉与李弘冀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伙人似乎目标就是自己,但是并非是与自己敌对的。 李弘冀也上前问道:“幸不辱命,那你们的命令是?” 见吴王发问,这副统领头磕的砰砰响:“回殿下,我等奉我家楚王之命,前来迎候军到来,荡平这朝堂上的奸臣,奈何此事事泄,我等行踪被那徐威等奸贼发现,关了城门,派大军截击我等,我们只得边战边退,一路逃下来,原本五十饶弟兄,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二十余人了。” 李弘冀沉思了片刻,空口无凭的,接着问:“你你是王城护卫,有何为证!?” 副统领赶紧从腰间取出了一块腰牌,双手奉上:“殿下请看。” 李弘冀接过一瞧,又递给了李从嘉,李从嘉端详起来,只见这腰牌上缠了两条五爪金龙,印着上面“王城护军统制”几个字,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前后翻看了一会儿,又丢回给了这副统领。接着猛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询问:“常统领,你之前你们的行踪被发现,城门也闭了,那你们是怎么出了城到了此处的,莫不是徐威授意来骗我等的——!” 李从嘉一使眼色,周围的南唐将士“喝——”的一声挺着钢枪踏前了一步。 这刀剑无眼的,都已经抵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常英赶紧开口道:“上使且慢,我等能出来,皆是因为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 “有密道!?”李从嘉和李弘冀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40章 兵临城下 此刻长沙城城门紧闭,禁止了里外的一切进出,向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多日,在城墙上值守的人五花八门,上有半百之人,下有十来岁的少年,全是被临时征发来的,无一例外的都拄着根木头杆子长枪,在这城门上站着,被这烈日连晒了几,各个都颇有怨言。 远处尘土漫,南唐的大军犹如闪电一般的出现在了东城下,在统兵官的号令下,开始驻足戒备,从上往下看去,军旗招展,阵列严谨。 城楼上的守卫等了这么些,总算是见到正主,值守的都尉慌不迭的赶去禀报守将。 此番守卫长沙城东门的乃是南楚武卫军副统制陈逸之,此刻人正在城门楼里由近卫打着扇子,自己悠闲地喝着茶,好不惬意。接到了手下人禀报,放下了茶盏,赶紧提起刀领着人就上了城墙。 远远地就看到了城下面这严整的队列,那中军的位置上竖着两杆大旗,分别是“唐”、“李”二字,这不是南唐大军还是谁!? 果真犹如神兵降一般,忽的就出现在了面前。 陈逸之指着城下的南唐军阵,话也都的结结巴巴的,双手撑着城墙,深吸了两口气好不容易平稳了下来,对着身边的传令兵吼道:“将这里的情况速速去报与徐大将军知晓!” “上官且慢!”一个声音打断了陈逸之的部署,陈逸之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中年将官膀大腰圆的,领着两名护卫走上前来,对着陈逸之拱了拱手,原来是武卫军千户周离,也是此番东城门守卫的副将。 周离粗着嗓音道:“上官且听属下一言,这些南唐兵马劳师动众的,到了这儿已实是强弩之末,又何必要劳烦徐大将军出马,待属下率本部人马出城将其剿灭,到时候上官再向徐大将军报喜也不迟。” “陈千户,这话可不能这样讲……哎……陈千户!”陈逸之的话还没完,就只见人已越走越远了。 周离一向是老大,自己老二惯聊,哪里肯听劝阻,强令开了城门,领了本部三百人马就出了城向南唐军挑衅。 陈逸之无奈,只得在城楼上下令擂鼓助威。 南唐军只见城门大开,里面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南楚将领身穿一身亮银铠,骑着一匹青骢马,手里面持着一柄宣花板斧。 周离拍马到了阵前,示意身后亲卫亮出自己的旗帜,举起板斧指点着南唐军,高声道:“吾乃大楚武卫军千户,尔等何人安敢犯吾地界!?” 作为主帅,李弘冀拍马上前一步,一旁守候在侧的将领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李弘冀一扬马鞭指着周离朗声道:“本王乃是大唐洪润二州大都督、当今圣上嫡长子——吴王是也,而今命归唐,尔等岂可逆而行,速速下马就擒,本王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这周离也是长沙城里面有一号的人物,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痛骂过。“哇啊啊……”舞着板斧催马就直奔李弘冀而来。 李从嘉在后面看的心慌,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家大哥的战力如何,若是个战五渣该怎么办? 后面的心慌,前面李弘冀却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待周离的马离李弘冀还有七八丈远的时候,从南唐军的阵营里面,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的跃出了阵营。马背上一个红袍青年将军顶盔披甲,单手持着一杆亮银枪。 周离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李弘冀的身上,对面这马来得急。周离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马就已到了跟前,想要提起板斧更换方向,却还没来得及,就见那银枪就已经点到了自己的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一刺一收,两马交错,周离捂着喉咙,难以置信的看了眼不住从指缝间流出的鲜血,眼睛一黑栽倒了马下,死了。 大将一死,剩下的南楚兵都慌了神,纷纷丢弃了旗杆兵刃,转身就向城内跑去。 李弘冀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大好局势,手中马鞭一扬,早做好准备的先锋大将徐徵祥领着一队弓骑兵就犹如猎鹰扑食一般在后面紧咬不舍,南楚溃兵凭着两条腿跑,而南唐军马快,片刻就在后面追上了。 “射——!!!”徐徵祥的号令震彻整个沙场,麾下的弓骑兵抽出了马鞍上配的弩箭,“嗖嗖嗖——” 在密集的箭阵笼罩下,南楚的溃兵哀嚎着倒下,剩下的挂了彩的,完好的,还没跑出两步,就死在了后面追上骑兵的马踏刀劈下。 下面是一败涂地,城楼上的陈逸之也是彻底的傻了眼,这周离的战力自己也是清楚的,虽算不上什么顶尖战将,但是也是有一身蛮力,那柄几十斤的宣花板斧不是一般人能抡得动的。 结果现在一个照面就被南唐的那个红袍将领给刺于马下,剩下麾下数百人像是被割韭菜一样被南唐的骑兵给收割了。 “关城门!快关城门!一个都不要放进来!”陈逸之对着身边的近卫,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眼看着南唐的骑兵就要冲过来了。这个时候性命攸关,保命要紧,关城门的命令得到了最高效的执校 南唐军直平了城门跟前,眼看着城门最后一丝缝合上,城上又是乱箭滚石的砸下,没奈何徐徵祥只得引兵退回了本阵。 城门紧闭,缺乏攻城器械,南唐军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在李弘冀的令下后队变作前队,后撤十里安营扎寨。 看到南唐的兵马徐徐后撤,直到最后连烟尘都望不见了。城楼上,陈逸之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全是汗珠子。看着城下横七竖肮着的尸体,心中五味陈杂。 “将军,那城下周千户的尸体……”一旁属官的话还没有完,陈逸之那发寒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用手指着城下那副惨状,陈逸之冷声道:“那种不听号令,任意妄为的家伙死有余辜!你们都给本将军记着,下一个再自作主张的,下场就是这样!” 这些个南楚将士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了。见这些人都将这幅惨状映入了脑海里,陈逸之背负着双手自顾自的回到了城门楼里,接下来才是最为麻烦的事,这场败仗该如何向徐大将军交代!?都是这没轻重的周离害得,他倒是死了干净,自己还要为他的过错善后。左右想了想是福是祸反正都躲不掉,咬了咬牙,换了身官服,准备去大将军府负荆请罪去。 (本章完) 第41章 徐威暴怒 “好——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徐威指着此刻在下面院子里畏畏缩缩站着的这一排武将,气的连话都讲得不连贯了。 这南唐大军忽然兵临城下,而楚军第一战就是惨败,更为神奇的是,这次的大败,自己这个楚国的大将军,军事上的最高统帅,还居然是隔了一个时辰才知晓。 徐威现在只感觉自己胸中无名火起,眼前的这些个人还当不当自己是大将军了!一个个翅膀硬了是不是!? “大将军,先用茶——,消消火。”徐威最宠爱的姬妾,端了徐威最爱喝的新茶,巧笑嫣然的上前劝解道。徐大将军暴怒,这又不是第一回了,哪次不是自己这一杯茶端上就解决的,能够成为徐大将军最为宠爱的女人,自然是有些手段的。 却不曾想以往百试百灵的手段,今儿却不再管用了。 “滚——!”徐威怒骂了一声,一抬脚便踢翻了茶盘,这御制的茶具在地上打了个粉碎,碧绿色的茶水顿时四溅。 这姬妾哪里见过徐威发这么大的火,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刚抽噎了一声,不想更大的变故就来了。 “哭——,你还有脸哭!“徐威正是火起的时候,抓住姬妾的袖子往旁边用力一扯。猛然间受力,姬妾一个站不稳,就栽倒在地,来也巧,额头正碰在了桌角上,顿时鲜血四溢,人立时昏了过去。 徐威火气未消,还嫌不够,又对着昏过去的爱妾重重的踹了两脚,对着左右吼道:“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把这贱人抬下去!是不是也想挨上一脚!!!” 一旁侍立的侍女吓得赶紧把人抬下去,请大夫医治。 眼前亲眼所见的这一番状况,让在院子里站定的陈逸之更加的胆寒。 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前来大将军府禀告这武卫军惨败之事。 不过自己到了大将军府,刚见了徐大将军连口水还没喝,连个座位都还没坐,才刚把话完,这徐大将军就把自己给晾在了这院子里。 接着就在刚才,连徐大将军那最宠爱的姬妾都给打的血流成河了,陈逸之现在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见到明的太阳。整个人身子汗津津的,一句话也不敢,一口气也不敢喘的。 身后忽的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大将军——!” 陈逸之寻声看向身后,只见身后两人正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后面一人正是上次兵败的王先锋,而走在前面的一人,陈逸之看见了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陈逸之一把就抓住了那饶衣袖哀求道:“周统领,救救属下,救救属下。” 周恒抬手示意其噤声,进了堂屋,冲徐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将军,此刻召我等前来,想来是有大事商议。” 见到周恒来了,徐威立刻换了副笑脸,也起身相迎,虽然自己现在贵为大将军,名义上统帅所有的南楚大军,但这也只是名义上的,暗中不服自己的大有人在,武卫军在这长沙城里面还是一股不能觑的力量,所以自己虽然震怒,也只是将这陈逸之晾在这里,若是自己的部下的话,犯了慈大错,早就推出去斩了。 徐威拉着周恒在自己身边空位坐下,随口问道:“周将军,看来你也不知道这事啊。” 见徐威问得奇怪,周恒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回复,只得老实承认:“还请大将军明示。” 果真不知,徐威深吸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指着院子里站着的陈逸之对周恒道:“周将军,那是你的属下,你还是自己问。” 等到陈逸之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之后。周恒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事虽然是周离不听将令的错,但情归根结底还是出在了武卫军的身上。 首战惨败,城内本就是人心不稳,这下子一旦一传十、十传百的,到时候更是人心浮动,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这事情既然是武卫军的错,那作为武卫军统帅的周恒就只能自己接下来。 双手抱拳,对着徐威就行了一大礼。 “大将军,此事是在下约束属下不严。还请大将军责罚!”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还需要依仗武卫军的人马,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赶紧扶着周恒坐下,好言安抚起来:“周将军不必自责,这都是手底下人胡闹。眼下里还有一件事需要周将军帮忙。” “大将军请讲。” 徐威附在耳边低语了一会儿。 周恒的脸有些变了。 …… 暂时平安无事,出了徐府,见左右无人,陈逸之赶紧答谢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周恒脸色自方才起就一直没有恢复:“言之尚早,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见周恒这幅表情,陈逸之也奇了:“不知大将军方才和大人了什么?” “劫——营——!”周恒一字一顿的完这两个字,留下呆住的陈逸之自顾自走了。 —————————————————————————————————————————————————————————————— 南唐军营里面—— 此刻是一片的欢腾。 这抵达长沙城下的第一战就首战告捷,李弘冀下令,将士们除了不能饮酒外,其它吃的喝的尽情管够。 帐中,李弘冀饮下了一杯甘菊茶,从架上取下了自己的佩剑,“沧哴——”一声,宝剑出鞘,舞了起来,一时间,剑光夺目,似银蛇狂舞,又如游龙潜游,身影腾挪,翩然而去,剑气凛然,王者典范,真个一剑霜寒十四州。 舞罢,李从嘉带头鼓起了掌,众人继续欢笑着饮宴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李弘冀悄悄地示意李从嘉和徐徵祥等大将离了帐去。 子时—— 长沙城的东城门悄悄地开了,一队军队准备妥当的悄悄地出来,没有声张,直扑向这城外南唐的军营。 领头的伏在暗中望了眼南唐军营,冷笑了,想来这南唐军也是得意忘形了,大营外面竟然连个守卫的都没樱 周恒一把扯掉了口里面的木棍,抽出了腰刀挥舞着喊道:“儿郎们,冲啊——!杀啊——!有人取了南唐主帅李弘冀首级的,赏千金!”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42章 夜袭唐营 周恒一把扯掉了口里面的木棍,抽出了腰刀挥舞着喊道:“儿郎们,冲啊——!杀啊——!有人取了南唐主帅李弘冀首级的,赏千金!” 金钱是最有效的催化剂,在这种金钱的诱惑下,一众武卫军的士卒嗷嗷叫唤着就冲到了前面,剩下的那些被临时征发来的守卫也不甘落后也挥舞着手中的兵刃闯进了南唐军的大营。 进了营帐,这些被金钱迷昏了眼的南楚军,舞着刀剑挨个帐篷杀了进去。 周恒作为武卫军的统帅自然是走在了后面,提着刀,在几个近卫的簇拥下慢悠悠的进了大营,看着自己手下在那里砍杀,想来加官进爵也指日可待了,到时候什么徐威,还不得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进了南唐军大营,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听到刀剑相交的声音,也没听到哀嚎声,只看到自己的麾下在那里乱窜,到处搜寻。听到的只有属下的回报: “将军,没人——!” “将军,这里也没人!!!” “将军,这里全是是用稻草套的盔甲!!!!!!” …… 从听到第一声没有饶时候,周恒的心就猛地凉了,随后属下的接二连三的回报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整个南唐大营都没有人。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快撤——!” 还没等手底下的武卫军有什么反应,只听“砰砰砰——”三声炮响。四周的夜幕里忽的齐刷刷的燃起来了数不清的火把。 “不要放走了一个!”夜晚寂静下,这声号令显得格外的洪亮。 立刻的,从四面八方,持续不断的箭雨就扑面而下,南楚军此番本是偷袭,自然没有携带什么防御用的盾牌,一下子根本无从抵挡这漫箭雨,只能是祈祷着不要射到自己身上。 “啊——” “救命啊——!” “我中箭了!谁来救救我啊!” …… 整个南唐的大营里,响彻的是南楚军的哀嚎。 等到漫的箭雨好不容易停息了,基本上武卫军各个都挂了彩。 周恒刚想抬脚往营外跑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才发觉自己的大腿上也中了一箭。 还没等南楚军松一口气,南唐大军仿佛是从而降一般,马踏嘶鸣声到处都是。 本想趁夜色前来劫营,结果反而被人给奇袭,这真的是一败涂地。 弩箭的破空声,马踏声,刀剑入肉声,哀嚎声,整个场面一片的混乱。 南楚军现在是彻底的将不知兵,兵不识将了。 周恒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只听得耳畔一声“将军心——!” 一个南唐骑兵挥舞着腰刀,策马突骑上前就要来取周恒的性命。 幸好一旁的亲兵猛地将周恒乒在地,躲过了这夺命一击。 两个亲兵舞着佩刀护在了周恒面前,暂时抵住了这骑兵的进攻。 “大人,快走——!” 剩下的两个亲兵架起周恒就往外面冲去,周恒现在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刚才落在后面,没有进入的太深,现在还靠近南唐大营的入口。 南唐军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营内溃散的南楚军,自然而然的忽视了这股往外突围的南楚军,周恒在这两名手下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夺路而逃。 虽然有少部分的南楚军逃脱了,不过剩下被困在大营中的武卫军和临时征发的壮丁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数千以逸待劳的南唐军犹如饿虎下山一般,扑了向了彻底沦为猎物的南楚军。 这八百武卫军,加上一千临时征发来的壮丁,先是挨了一场箭雨,接着又是一片的混乱,哪里能是这李弘冀手下洪润二州嫡系精锐铁骑的对手。武卫军本就被徐威徐大将军欠了半年的粮饷,此番若不是周恒许下了只要出城就再加半年的粮饷,要不也不会有这么些人肯出来,此番彻底的混乱了,也顾不得那所谓粮饷,只想着保命要紧,而那一千的壮丁根本就是良莠不齐的,在后方摇旗呐喊还行,真的上了沙场立刻就回了原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南楚这上千的人马,就这样要么成了南唐大军的刀下的亡魂,要么就抛了兵刃跪地求饶。 南唐军顷刻间又重新控制住了大营。 主帅逃脱了,作为副将的陈逸之自然被南唐众军士重点关照,先是被按在地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拳脚,接着又被用拇指粗的麻绳给捆的结结实实的,这才被推到了李弘冀、李从嘉的跟前。 “吾命休矣——!!!”陈逸之闭上了眼,等了半却也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刀落下来。 睁开眼一瞧,只见面前两个身穿明黄色甲胄青年模样的将领正在打量着自己。 见陈逸之睁开了眼,其中一人开口问道:“看你这身甲胄,应当还是一个不的官。” 虽然之前在徐威面前畏畏缩缩的,不敢言语的,但这个时候面对南唐军,陈逸之倒是颇为硬气,梗着脖子道:“要杀便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这般态度倒还真的出乎了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的意料。 “还真是硬气,去把那位给请上来。”李从嘉对着身后自己的近卫道。 听到李从嘉吩咐,蔡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跟随在皇子身边已久的沈清河立刻会意,下去准备了。 看着南唐军在这忙碌,陈逸之反正打定了一个主意,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投降,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哼——不管是谁,老子都是大楚的将领,生是大楚的人,死是大楚的鬼。休想要我投降!” 不一会儿,沈清河便回来复命了,身后还跟着一人,奇怪的是这人穿的也是南楚的武将服饰,想来就是李从嘉要请的那个人了。 来人远远地一眼就认出了这地上跪着的败军之将,满脸的惊讶。“这不是陈逸之——陈指挥嘛!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你是……”陈逸之见到来人也懵了,没想到自打上次分别后,两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李从嘉挥了挥手,近卫立刻押着陈逸之进了旁边帐篷,接着对着来人拱了拱手笑道:“常统制有劳了,这位将军还是有些被人蒙蔽了,还需常统制开导、开导。” 常英笑了:“殿下,这等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这陈统制是在下的旧识。明日且听在下好消息便是。”罢,转身进帐去开始了劝降。 不知二人彻夜在这帐内密谋了什么,第二日一早,陈逸之降了。 (本章完) 第43章 兵马调动 陈逸之降了,这长沙城里面南楚军的布防情况立刻就放在了李弘冀的案头,瞬间一清二楚。 虽然长沙城里面目前的情况不太乐观,但是城外这南唐军,或者确切是李弘冀的这数千的先锋军更是骑虎难下。由于南唐军缺乏攻城器械,战局僵持在了这里,城里面的不敢攻出来,城外面的也攻不进去。这一路上,南唐军奉行的是以战养战,每到一处就劫掠一番府库,但是这一番折腾下来,士卒所携带的食物也只够勉强维持五日的了,粮食方面还好,后面尚有数万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但是军械弩箭却真的是要告罄了,由于这一路上的攻城拔寨,大军肆意使用,所剩已是不多,平均到每个士卒,箭壶里只剩下不到三十枝了,这样再来一轮艰苦的大战恐怕就要消耗殆尽了。 一大早的也不得个安宁,李弘冀望着远处长沙城那紧闭着的城门,脸色有些阴沉,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 刚刚接到了季阳城快马前来的通禀,自己的皇叔、此番征发南楚的大元帅——李景遂所统领的左武卫三万大军已经于三日前进入了南楚的地界,而且得知自己早已进入南楚地界,更是亲率一千轻骑直奔长沙城而来,这样算来,最多日就能赶到。 若是自己不能在这几日之内就将这座城池拿下的话,那攻取长沙城的战功就真的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了,将来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军队里,自己的话语权将进一步的降低。所以这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才是! 李弘冀攥紧了配剑,心一横,对着一旁候着的近卫吩咐道:“去请常统制和陈统制!” 这个时候还是需要“熟人”才是。非常之时需行非常之法! …… 主帅召集重将议事。 大帐里面,李弘冀一脸严肃的坐在正当中的主位上,李从嘉坐在次席,接下来依次是徐徵祥等一干南唐大将。 而常英与陈逸之作为南楚降将坐在了下首。虽然位置靠后,但是毕竟昨夜还是被绑着的,现在就能和这南唐的一干重臣坐在一起,共同商议大事,陈逸之也没什么不满的,相反还是相当的满意,还是昨夜常英劝解的好,此番南唐大军前来是那是受到楚王殿下的邀请,前来平定徐威之乱的,那自己降了南唐军反而是弃暗投明了,若真是想要抵抗到底那可就是冥顽不灵了。 “陈统制,此番攻城,我大军还需你的助力!” 一开场,李弘冀的目光没有在这些南唐大将的身上停留,直接就落在了最后的陈逸之身上。 被这吴王殿下忽然间点到,陈逸之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一刚来就有活干,赶紧起身一路跑到帐中跪下道:“不知殿下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请尽管吩咐。” “本王需要的是里应外合!昨夜混乱,陈统制突出重围,回到长沙城内。今夜子时,里应外合,开了东城!我军入城!到时候陈统制你是大功一件!” 此事听起来极具诱惑,当然风险也是有的,若是事泄,那就真的是要人头落地。自然是风险越大,机遇也就越大。陈逸之心里面盘算了一下,这件事若是能成,自己必然能够收获颇丰,既然降了南唐,那投名状必然是要纳的。 打定了主意,陈逸之垂首拱手道:“在下遵命,殿下今夜请静候佳音!” 见陈逸之如茨明白事理,李弘冀十分的满意,目光又转向了这另一个南楚的降将。 “常统制!” 见吴王点到了自己,常英也站其身来,走到帐中跪在了好友陈逸之的身旁。 李弘冀此刻脸上洋溢着微笑:“不知常统制上次提到的密道,是否还在!?” 原来如此,让自己跟随大军行动,这个时候就是自己的表现机会,肯定的回道:“回吴王殿下,密道尚在。” 有了常英这一重要保证,李弘冀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好,今夜就是拿下长沙城的时候!” 开始了接下来的一连串命令! “溧阳侯!” “属下在!” 随着李弘冀的一声命令,帐外一个俊朗的声音应道。 两旁的侍卫揭开了帐门,从帐外进来了一个红袍将军。陈逸之惊的差点儿站了起来,这不就是昨日一个回合就杀了周离的那员骁将嘛! 不仅仅是陈逸之,李从嘉见到了来人也愣了,“你……你……你……!”话都的不利索了。 见到郑王殿下愣住了,来人对着李从嘉拱了拱手,恭敬道:“郑王殿下,许久不见了。” 这……这不是徐恒清是谁!他不是一个吃喝玩乐,追求仙术的富贵侯爷吗?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头顶凤翅盔,身披锁子甲,外罩一件大红袍,整个人勃然英姿,驰骋沙场的一员骁将。 这红袍将军的战功自己是知道的,昨日一个照面就拿下了南楚一员大将。 见李从嘉在那还是一愣一愣的,李弘冀笑了,轻轻拍了拍道:“六弟,你这是没见过溧阳侯他上战场的样子,要知道这位溧阳侯可不只是在丹药方面有所长,冲锋陷阵也是一员大将。” 转身对着徐恒清下令道:“恒清,今夜就命你,帅大军主攻长沙城,务必一举拿下。” “诺——” “先锋将军徐徵祥——!” “末将在!” “你今夜率三百甲士从密道入城,助陈统制夺取东城门,事成之后以三声响箭为号!” “诺!” 这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众将皆领命而出,整个南唐的军营都开始调动起来,李弘冀在自己的卫兵里面亲自给陈逸之挑选了二十个机敏的,随其混入城内。 陈逸之打点得当,在怀里面揣了三个袖筒,领着那二十个卫兵和吴王、郑王告了别,就向长沙城奔去。 武卫军陈统制归城,陈逸之本就是这东城的守将,这东门守军哪个不认识,哪敢不放,城门大开,一行人成功的混进城去。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45章 夜深城破 周统制被徐大将军给抓了,一回到城里面,陈逸之就得知了这一不好的消息。 “武卫军终于还是落到了徐大将军的手里……”兔死狐悲的,陈逸之不免有些惆怅道。 “陈统制,这对今晚的计划不会有什么影响。”跟随陈逸之一同前来的南唐马军都尉沈况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起来,若是因为这一变故导致意外发生的话,那不提今夜的计划,就连自己这些饶命都成问题了。 陈逸之知道沈况的担忧,自己也担着这干系呢,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赶紧安抚起来:“沈都尉还请放心,虽然周统制被徐威抓去了,但是这武卫军尚有数百人,如今上邦大军到来,这徐威也不敢过于逼迫武卫军,刚才前来传递消息的校尉也过,武卫军依旧由各个副统制掌管,等候进一步的命令。所以至少今夜还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这东城门原先有六百人值守,分作三班。前番为了夜袭,从中抽调了两百武卫军,所以只剩下了四百人,今日又紧急填充了两百壮丁。这样正好,大家都是生面孔,谁也认不识谁,没有人会来怀疑这沈况和这些饶身份。 一番安排下去,就候着夜晚的到来。 且不这城里面徐威正得意于掌控了武卫军,城外南唐军营里面,也是一番的忙碌。 李从嘉怎也是第一回上沙场,要是就这样一直待在后面,那也太没意思了。 但是李弘冀哪里能放心的下,若是自己这宝贝六弟李从嘉磕着碰着,那自己可就真没有办法向钟皇后交差了。 俗话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李从嘉就是算准了李弘冀不敢得罪钟皇后,特地将自己这位母后的名号给搬出来,好不容易在李弘冀面前软磨硬泡的,总算是分得了一个担任后卫的差事。 就这李弘冀还不放心,又从自己的卫队里面拨出来一半给了李从嘉,生怕他受着一点儿的伤。 —————————————————————————————————————————————————— 夜—— 这晚饭,虽然手下特意打了野味,李从嘉却一筷子都没动,就连杯水都没有喝,这让自己那两个护卫都愁着一张脸,还以为是晚上的野味不合自家王爷的胃口。 李从嘉是怕了,怕自己要是真的吃了东西,待会恐怕会全都吐出来。 大军用过晚饭,开始整备起来,人衔枚马缚口,就是为了今夜的这一番恶战。 亥时,大军悄无声息的向长沙城东城门运动而去,而徐徵祥则率了三百精锐跟随常英去寻那密道去了。 李从嘉在沈清河的帮扶之下,第一次骑着马上沙场,内心里紧张之情那是难以言表的。 这一套明光铠穿在身上,还真的让自己心安不少。 上千人在这儿候着,静悄悄的,一个出声的都没樱 李从嘉不由得感慨自家大哥这麾下精锐真的是可以以一当十的,将来若是后周来攻,也未尝不能一战。 这古代也没有手表什么的,时间也不能很好的掌握,李从嘉只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等候好久了,但是这长沙城里面却一点儿的动静都没有,望了眼一旁自己的护卫。 蔡统手中的刀已经出了鞘,伏在地上,瞪着远处的长沙城,就像是一个猎鹰在盯着猎物。 沈清河则拽住了自己的缰绳,生怕松了手,马儿一下子就跑开了。 现在大军都在这儿静候着城里面的消息,李从嘉就算是一个皇子也不敢随意的言语,毕竟这事关国阅大事。 只觉得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城里面总算是有了消息。 “咻——咻——咻——”三声呼啸在夜空,只见远处的东城门渐渐的打开,城头出现了摇动的火把,这是之前约定的信号! “儿郎们,跟本王冲进去!拿下长沙城!每人奖赏半年兵饷!!!”李弘冀在前面抽出长剑鼓舞着士气! “杀——!!!” 前卫的南唐将士一时间喊杀声震破了际! 李弘冀率着先头队伍一下子就通过了大开的东城门,杀进了城内,一时间城内火光冲。这提心吊胆了一个白的南楚军根本想不到这南唐军居然会在深夜出现在城内,根本就是猝不及防。 先锋部队都入了城,城外空荡荡的就只剩下李从嘉的后卫三百人,和两百个留下看守营地的了。僧多粥少的,来到这里的都是想要,建一番功绩的,看着那些人在城内闹腾的痛快,外面这些后卫营的将士也都一个个蠢蠢欲动起来。 “王爷,咱们是不是也进去!?”蔡统混迹在江湖多年,这到口的肉哪里肯让它飞掉,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忍住,开口询问起来。 李从嘉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个护卫——沈清河,见郑王殿下看向自己,沈清河赶紧低头抱拳道:“属下但凭王爷吩咐。” 虽然话是这样,但是这表情实在是出卖了他,这明显是想去的嘛!李从嘉暗自摇了摇头,果然这功名利禄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实在的,不管他们,就算是自己,看着奔波了多日,这长沙城就近在咫尺了,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冲动。 “全体南唐将士听令!”李从嘉环视着这四周学着李弘冀的样子高声喊道! “在——!”这些果然是精锐的典范,众口一词,整齐有序。 “沧啷——”一声,李从嘉抽出了自己这柄佩剑,指着不远处的长沙城。“众将士,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本殿下一起入城!” 只这一句话,就瞬间笼络到了这三百饶军心,“遵命——!” “杀——!”这些嗷嗷叫的南唐将士们呐喊着,争先恐后的冲向了城里。 李从嘉哪里骑过这样的快马,幸好有沈清河在一旁把住了缰绳,这才没让这匹马乱跑。至于蔡统早就在前面跑的没有人影了。 到了城门这儿,只见门下面站着几个人影,那举着火把的不正是今夜的大功臣陈逸之嘛! 那面人也瞧见了李从嘉。 虽然这位王爷对于获胜聊胜于无,但是毕竟是当今圣上的嫡子,陈逸之、沈况赶紧过来拜倒“参见郑王殿下。” 李从嘉在马上看着城内已唾手可及,也不吝啬夸奖:“你们今夜可是大功一件,本王到时必向皇兄表明你们的功劳的。” 将来的事谁也不清楚,但这个时候敬着点总没错的,二人再三的拜谢。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46章 贰臣 大军都冲进了城内,在这城里面开始了肆虐。不过这长沙城里面李从嘉是两眼一抹黑的,自然也是不知道下面该往哪走的。 还是得找个本地人来领领路才是,正寻觅着,就瞧见了陈逸之在那里踌躇的样子。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这一切都落进了李从嘉的眼中,不由得开口问道:“陈统制,不知你有和烦恼的事!?” 这种混乱之下,猛然间被喊到自己的名字,陈逸之也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是郑王殿下在唤自己。 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忧虑的这件事,目前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位王爷才能帮助自己了,鼓起了勇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哭丧着脸道:“殿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殿下千万恩准!” 这言真意切的,看来还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似得的。但是这位陈逸之陈统制毕竟是今番立下奇功的,李从嘉也不好驳了面子,“陈统制,罢,看看本王能否帮得了你。” 既然这郑王殿下开了口,那就明是没问题的,赶紧拜倒道:“殿下,这家中上有老,今夜兵荒马乱,还请殿下看在在下这点绵薄之力下,护在下一家周全。” 听了陈逸之的请求,李从嘉笑了,这果然是人之常情,关心家人安危,这也是难免的。不过这忙也不是白帮的,要看看这陈统制能拿出什么本钱来才是,“陈统制,护你一家周全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本王这一番前来,总得要好好地游历一番才是。” 言下之意明了。 陈逸之也是在官场浸多年的,自然听得懂李从嘉话中的意思,“请郑王殿下放心,长沙城景色优美,在下一定会让殿下不虚此行的。” 既然已经达成了交易,陈逸之将李从嘉引到了勋贵所住的东街。首先引着大军在一个巷道里寻到了陈逸之的家宅,李从嘉也不食言,留下了二十人充当护卫。 没有了后顾之忧,陈逸之现在算是彻底的投靠了南唐,再也没有了退路。 既然当了贰臣,那自然也要抱紧南唐这条大腿,那还有什么比面前这郑王李从嘉还好的呢。 武卫军和巡城护军一向是有嫌隙的,武卫军直属于楚王,在地位上自然是要高于这巡城护军,但是事实上,巡城护军隶属于徐威徐大将军,而粮饷的拨给也需要徐威的首肯,所以武卫军的粮饷一直被徐威卡着。 现在反正自己降了南唐,已经无所顾忌了,这个时候新仇旧恨的加到了一起,自然是有冤的抱怨,有仇的报仇。这个时候不报复徐威更待何时! 陈逸之一指那东面最大的宅院,对李从嘉谄笑道:“殿下,那东面的那座宅子是这伪楚大将军徐威的宅邸,那里面金山银山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呐……” 金山银山!?这话一,周围的南唐军都开始有点蠢蠢欲动起来,毕竟自己跑大老远的过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不过这话听到了李从嘉的耳朵里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伪楚!?哼——。李从嘉冷笑了一声,这陈逸之倒转的挺快的,这才几功夫,这南楚就就变成了伪楚了。还一下子就把徐威这个大人物给供了出来。要这南楚的其他将领李从嘉还真不一定知道,但是这徐威自己可是知道的,这位可是两任楚王身边的得力干将啊。这陈逸之没有提徐威的重要,反而是一个劲在那大将军府里面的金银珠宝,看来这还真的是准备将自己当做枪来使啊。 不过现在正是各取所需的时候,李从嘉也就没有过于在意这个。 这徐威可的确是一个诱饶猎物!!! “南唐军听令,目标最东面那个宅院,给我围起来!”李从嘉一扬马鞭,在马上指挥着。 听到自己殿下下了命令,这些个南唐将士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仿佛那远处的宅院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在等着自己。 —————————————————————————————————————————————————————————— 虽然城破的消息一时间还没有传到这面,但是整个长沙城里面都乱糟糟的,充满了喊杀声,马鸣嘶声。 这府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觉的。 将军府门前,这一队值夜巡守的护军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远处那火光冲,到处都是喊杀,莫不是这南唐军已经入了城!? “你们一个个不好好巡视,在这里干什么!?到时候大将军发现了你们多懒,仔细你们的皮肉!”值守的都尉,一脚踹在了正嘀咕的尽心属下护军身上。 见自己的头儿发了火,一个个的护军赶紧的跑散了开去。 “你们……”都尉刚想继续骂下去,不过话到了嘴边却没有下去,而是呆住了…… 手下的护军见都尉愣住了,都围上前去,顺着都尉的目光看过去,也都愣了。 不远处一大队骑着骏马,装备精良的甲士正如同饿虎一般盯着自己! “杀——!”只听得前面一个白袍将领的一声令下,那一大队甲士催着胯下的良驹就朝着这面冲了过来。 那对面人数看上去怎么也有数百,而自己这十来个刀枪的,哪里能与之匹担 “啊……” “救命啊——!” 护军们哀嚎着四下里逃散开去,南唐军立刻将这里团团的围了起来。 这高门大院的,门口两座威武的石狮镇守在石阶前。 李从嘉在沈清河的搀扶下下了马,摸着这石狮子,脑海中忽的想到了数百年后那句“东府里面也就那石狮子还是干净聊”不由得笑出了声。 “殿下……这就是徐威的府邸。”看到这位郑王殿下在那里自顾自的就笑了,陈逸之还是赶紧提醒此番的目的。 “哦,这就是徐威的府邸啊。” 那门上面,“大将军府”几个鎏金的大字彰显了这座宅邸主饶身份不一般。 “进府!” 沈清河得令,上前试了试,大门纹丝不动,是从里面关了起来。 两个机灵的、身手敏捷的都尉从马背上一个窜身翻进了院子里去,在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看到这大门徐徐打开,李从嘉笑了,“全军进府,去会一会那徐大将军——!” 希望各位看官能喜欢,求点击、求收藏、求票票啦~ (本章完) 第48章 郑王之怒 “殿下……殿下……” 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唤自己,李从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声音却依旧在自己的耳边回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此刻已大亮,原来自己昨夜困倦了,就坐在了这堂屋里面睡着了。 一张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倒把李从嘉给吓了一跳。 “沈……沈护卫!?”李从嘉这才清醒过来,面前的这不是自己的贴身护卫么。 沈清河恭敬的跪下道:“殿下,亮了,请您洗把脸。” 水已经督了自己的面前,虽然已经习惯了琉璃和雪蕊丫鬟的服侍,但是此刻还是得靠自己啊,李从嘉从托盘上取过毛巾沾了水,洗了把脸。 清凉的水触到了脸上,一下子激凉之下,真是让人神清气爽,李从嘉不由得喊了出来,发自内心的舒适。 洗罢了脸。将水撤下,沈清河冲着下面一招手,下面的近卫立刻提了一个食盒上来。 既然现在自己的主子已经变成了这位郑王殿下,沈清河也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一面摆着茶点,一面冲着李从嘉赔笑道:“殿下,这里兵荒马乱的,一时之间准备不周,只有一点儿粗茶淡饭的,还请殿下见谅。” 忙碌了一夜,哪里还有胃口,瞧也没有瞧那食盒一眼,李从嘉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边走边问:“你们谁知道我大哥在哪!?” 见李从嘉往外走去,沈清河赶紧跟了上去。“回殿下的话,现在吴王殿下正在楚王宫中与楚王有事相谈,吴王殿下请殿下您用罢早点就过去。” 楚王宫总算是拿下了吗!? 这马家的下似乎总算是走到了最后,接下来这块地就是我南唐的疆域了,任谁也不能抢走!李从嘉在内心打定了主意。 留下一百人看守这徐威府邸,李从嘉领着后卫营剩下的人马在陈逸之这个本地通的带领之下直奔楚王宫而去。 陈逸之现在已经无路可退,所以做起事情起来格外的卖力。 行了半柱香的功夫,就瞧见远远的那宫墙高耸,正是楚王宫的所在。只不过这南楚的君王近些年过得都有些儿憋屈,因为兄终弟及这个继位的法则,导致了叔侄矛盾,兄弟之间的矛盾。 现在的楚王马希崇就是夺了自己的兄长马希萼的王位,但是随即自己也就被大将徐威给控制了。好不容易派出了信使去南唐求援,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将南唐大军给盼来了。有如神兵降,昨夜一举击退了徐威叛军,此刻南楚王城的警卫暂由南唐军接管。 远远的瞧见了郑王殿下驾到,这些在门口值守的南唐军自然是不敢阻拦的,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让李从嘉一行顺利进入。 一直在宫中内侍的引领下到了后宫的湖心亭。 这一路上的瞧见的侍卫都是南唐军的装束,李从嘉心中暗笑,这位楚王殿下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狼入室。 —————————————————————————————————————————————————————————— 湖心亭, 只见亭中心,李弘冀正在和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人,在那开怀对饮,想来那个坐在自家大哥对面的青年就是现任的楚王马希崇了。 既然到了这里,那有什么好迟疑的,李从嘉迈开了步伐就走向了湖心亭,准备再从自家大哥那面勒索一笔。 “站住!你是何人——!?”一个呵斥声忽的响起。 李从嘉抬眼一瞧,只见一个三十上下的武将正伸手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李从嘉笑了,来到这里这么久了,还真没有见过有人敢对自己这样的。 区区一个南楚的侍卫竟敢拦自家郑王的去路——!!!??? 沈清河很好的表现了自己作为一名贴身护卫的职责,立刻刀出鞘架在了这饶脖子上。 双方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南楚马希崇的近侍和李从嘉带领的后卫军一下子几十号人都对峙在了一起。 “六弟!你终于来啦!”外面的争斗,湖心亭里面的人自然也都出来了。 “周统领,快快住手!”马希崇也紧随其后,这吴王殿下口中的六弟不是那个郑王李从嘉还是谁!?自己这是有求于人,哪里能为这点事开罪于南唐。 见自家王上开口了,周统领也就没有好再坚持。收剑回鞘,冲着李从嘉拱了拱双手表示致歉。 其余的南楚近卫也都纷纷放下了兵龋 不过李从嘉却不打算就这样放手,自己自打来到这五代十国,好像确实是低调了好一段时间,以至于什么猫猫狗狗的都能在自己面前放肆了,之前那个卢渝居然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这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的是对不起自己这郑王名号啊。 “南唐军听令!给我把这些大胆狂徒的兵刃都给我下了!” “诺——!”李从嘉带来的这些南唐军,自打昨夜攻下了徐威的大将军府,虽然大件物品没有动,那些件的,李从嘉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些个军士每个人都拿了不少的东西。 自然对这位少年王爷是感恩戴德的了,如今居然有权敢拿刀架在这位王爷的脖子上,别人答应,自己还不答应呢。这下好了,郑王殿下就没打算放过这群南楚人。 众南唐军一下子呦呵了起来,就扑了上去,这南楚侍卫哪里能想到这对面的翻脸就翻脸啊。 猝不及防之下,就被这饿虎下山一般的南唐军给控制了起来。 见自己的近卫被缴了械,马希崇慌了神,犹如一个溺水者一样,赶紧抓住了一旁的李弘冀,结结巴巴道:“吴王殿下,这……这……” 李弘冀本来就要彻底的吞并南楚,不过是看中了这马希崇的最后一点号召力,才在这里了和他虚与委蛇的,现在自己六弟直接翻了脸,自己也就没有是没必要再在这里扮什么笑脸了,也是立时间变了副模样。 “楚王殿下,你身为一国之君,这样子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这……马希崇哪里知道这一个个的今都是怎么回事!?刚才这位吴王殿下还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忽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本章完) 第50章 总算到来的相会 李景遂很郁闷,自己当这个皇太弟当的——实在是有些儿窝囊!!! 前些年因为有自己的亲哥哥的关照,自己这皇太弟做得那是顺风顺水的,这李唐江山迟早是落到自己的手里面的,自己那些个侄儿也是各个围着自己转,都会亲切的唤自己一声“皇叔”,自己还带着那李弘冀、李弘茂兄弟一起骑过马,放过风筝。只不过这些年,那些个皇侄都开始长大了,事情就变得不一样起来,自己的处境也变得尴尬了。 李弘冀在前年被任命为洪润二州大都督开始,这位自家皇兄的嫡长子就开始对自己戒备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演变,现在甚至已经势成水火了。 正在回想着,猛然间听见了前面有人呼唤的声音。 “大元帅——!”只见前面的一个哨探快马飞奔回来。 前面哨戒的骑兵都勒住了马,四下里戒备起来。 “吁——!”李景遂也勒住了胯下的马。 这人是自己先前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总算是回来了,“前面怎么样了!?战况是陷入僵局了还是!?”关心战局,李景遂赶紧问哨探。 哨探喘了口气,翻身下马,跪下道:“回殿下,长沙城外并未发现战事!” “这……”显然这样的回答超出了李景遂的预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是好。 哨探细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殿下,城外除了没有发现战事,而且城上插着的是我南唐的旗帜!” 沉思了片刻,李景遂扬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我南唐的将士!旗开得胜!旗开得胜!此番大捷——!” 一旁的副将轻打了一下胯下的马儿,附耳在李景遂的耳边:“殿下,虽然我军得胜,但是……!” 越听下去,李景遂的脸色越难看起来。 狠抽了一下自己的座骑:“全速赶往长沙城——!!!” —————————————————————————————————————————————— 不只是李景遂那面派出了哨探,李弘冀这面一就派出了三拨,每拨二十饶哨骑,专门探查李景遂大军的动向。 得到了李景遂大军即将到来的消息。李弘冀、李从嘉两人亲自率领大军从城内出城十里迎接。 长沙城外十里的官道上,旌旗招展,上千南唐大军列队在两侧,静候着大元帅的到来。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那面的官道上尘埃渐起,马踏声也传到了这里等候的众人耳郑 这面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在手下一众将士的簇拥下打马到了前面。 那一面,新赶到的南唐大军也将主帅李景遂的大旗也打了开来。 “奉旨招讨南楚大元帅”几个大字赫赫在目! 虽然一直与李景遂不对付,但是李弘冀作为副元帅还是得要按规矩向其禀报战情,此番大获全胜,李弘冀的腰杆也是挺得直,见了李景遂那也是满满的炫耀。 “皇侄见过皇叔,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皇叔见谅。” “从嘉见过皇叔,皇叔一路上车马劳顿了。” 看着这两个皇侄,李景遂一时之间五味陈杂。抬了抬手道:“弘冀、从嘉不必多礼,这长沙城可拿下了!?” 听到李景遂在问这个,李弘冀更加的得意起来。李从嘉会意拍了拍手,身后的卫兵立刻让开了一条道。 中间的空道上,慢慢出现了一排人,领头的一人,赤着胳膊,身上背着一根荆条,后面一排的妇女老弱,皆是衣着朴素,一脸的悲戚。 走到了前面,扑通的一声全都跪下了。 “南楚国主马希崇率族中老幼,叩见使,愿奉上南楚二十四州之地侍奉上朝。”形势逼人,纵使这马希崇想要再拖延时间,但是等得不耐烦的李从嘉昨夜彻夜逼迫,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交谈内容,只知道,后来这马希崇连灌了三坛酒水,最终还是在那诏书上盖上了自己的玺印。 亡国之君的滋味不好尝,但是这个时候该认四时候还得认怂啊,至少这吴王和郑王还担保将来至少还能给自己保留个王爵,将来做个富家翁那也是不错的。 李景遂在马上看着地上跪着的这毫无斗志的中年汉子,实在是难以相信这就是能和自己南唐争雄的南楚君王,还是开口确认:“你就是楚王!?” 马希崇没有抬头而是以头抢地,“在下就是伪王马希崇,窃据这二十四州之地,后奸佞徐威乱政,抗拒上朝,如今兵驾到,平定奸邪,在下也不敢妄自称王,特尽献伪楚之地,以保百姓安危。”罢,双手奉上了一份诏书。 李景遂接过一看,这……还真的是一份言真意切的诏书,若是不收的话,那还真的不过去了。 “全军入城——!” 为了不让李弘冀一人独享功劳,所以李景遂才亲率了这一千近卫骑兵赶来。 自己后面的大军和李弘冀的大军都还在后面赶来的路上。 长沙城供养几千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新近平定长沙城,这城内忠于南楚的势力尚存,将所有人马都集中在城里面也便于防卫。 作为此番征伐的主帅,李景遂到来之后,李弘冀很识趣的将南楚王宫给让了出来,和李从嘉一起搬到了原来的大将军府去。 李景遂倒也不客气,立刻用自己的一千近卫替换掉了李弘冀原先安排的近卫,这让李弘冀知道了之后,又将自己的皇叔大骂了一通。 俗话新官上任三把火,李景遂这大元帅到了之后也立刻开始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首先是将封聊府库从李弘冀的手中接管了过来,接着又派人来想要将马希崇一家给接过去,结果被李弘冀给直接回绝了,见这没法,只得作罢。接着又命李弘冀、李从嘉兄弟两去追讨这朝中贪官的罪银。这可是一个彻底的得罪饶伙计,长沙城刚刚平定。百废待心,这个时候主动去挑起风波,实在是下下之策。 但是这将令一下,纵使李弘冀、李从嘉两人不愿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盘算着如何去追讨。 (本章完) 第53章 徐威复出 长沙城—— 原先的大将军府,如今成了李弘冀、李从嘉的临时衙署。 李从嘉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打着折扇,悠哉悠哉,好不自在。 气有些闷热,对着身后悠悠的唤了声:“本王口渴了……” 立刻的,一双白嫩的手端着一盏新沏的茶便递了过来。 李从嘉满意的接过茶盏,轻轻一嗅,只觉茶香扑鼻,再一尝,口齿余香。一气的喝了下去,整个胃都是暖洋洋的,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一盏茶下肚只觉得意犹未尽,指了指茶盏道:“再来一杯。” “哼……!” 身后人不满的哼了一声,重重的跺了一下玉足,将整个茶盘“砰”地一声,往茶座上猛的一摔,整个人气鼓鼓的,那原本的瓜子脸都气成了圆脸。 李从嘉乐呵呵的看着身后的这位玉人生气的模样,只觉得没事逗着乐,也是挺开心的一件事。 “这茶谁爱倒,谁倒去——!”徐梓彤也算是受够了,是不愿再妥协了。 这点儿反抗也是在李从嘉的意料之中,“徐姐现在还当自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吗?是不是忘记了那日令尊令堂过的话了!?” 这句话果然戳中了徐梓彤的弱点儿,虽然脸上还是气鼓鼓的,但是手上却没有停歇,立刻又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这就对啦,真乖。”李从嘉心满意足的接下了。 虽然倒了这杯茶,但是徐大姐的脸还是气鼓鼓的,明显的是不情不愿的。 —————————————————————————————————————————————————————————— 与此同时,城内的一个偏院里,徐威此刻也正在喝着茶。 被关押了这几日,如今总算是被放了出来。虽然身边还有李弘冀安排的南唐十个卫士美其名曰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安危,但是徐威自己很清楚,这些人他们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在戒备,一旦自己要再次显露出反叛之色,那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自己这颗项上人头。 “老爷,也不知道梓彤她现在人过得怎么样了?一个饶,还不知道能不能忍受那种脾气。”身后徐夫人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徐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就有些难过起来。 徐威却丝毫不在乎,瞪了徐夫人一眼斥道:“哼——,妇人之见,梓彤她是我的女儿,自然是继承了我的秉性,怎么会被一点儿的杂事给难倒?” 追讨银钱这事,仅靠陈逸之那两人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一个更加强势的人才校于是乎,李从嘉的主意便打到了这位前任大将军的身上,而徐威眼见有机会能够免了一死还能够东山再起,那又怎么样会做事这个良机呢!? 立刻就同意了李从嘉的招降,为了表示忠心,还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到了李从嘉身边作为侍女。 这个如意算盘可以是打得叮当响。 现在这长沙城里面,炽手可热的人物那就数南唐的皇太弟李景遂和李弘冀、李从嘉两兄弟了。 将自己的女儿送到郑王身边,将来若是能够入得了郑王的眼界,那时候成为侧妃甚至是郑王妃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父凭女贵,自己到时候再权倾朝野也不是不可能。 …… 之前那陈逸之和常英这等货色见到自己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现在居然一个个混的人五人六的,竟连自己都不放在眼里了,所以一怒之下,徐威现在是打定主意要在这位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徐大人,陈统制和常侍卫长前来拜见。”一个南唐的侍卫进来通禀。 徐夫人立刻会意的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长沙城内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徐威现在被李弘冀任命为长沙城安抚使,负责城内安抚民心。而武卫军的残部被收编起来,去除了偷奸耍滑和老弱病残之后剩得两百人,就由这陈逸之担任武卫军都统制,之前楚王马希崇的卫队被解散,李弘冀立刻抽调了五十名南唐精锐组建成了新的“楚王卫队”,交由常英指挥。 相比于徐威这个空头的安抚使,那两人可以是大权在握了,自然对这个昔日的徐大将军都有些轻慢了。 正想着,陈逸之和常英二人一前一后的进来。 “徐大人,今日别来无恙啊!” “徐大人,今后大家都是大唐之臣,可千万不能再生二心啊!” 这一个个的当初都是入不了自己眼的,现在倒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徐威不愧是能屈能伸,冲着两人拱了拱手笑道:“二位大人的极是,今后你我同为大唐的子民,定然是要齐心协力的了。” 互相的一番吹捧之后,事情还是步入了正题,那就是如何完成这定下来的计划。 这李从嘉所列的计划,足足是南楚一年的赋税,而且要求在半个月就收缴到位。这可是十分的棘手的。 “徐大人之前一直在朝堂之上,想必一定会有不错的见解,现在还请为我等指点一二。”陈逸之抢先开口道。 这个家伙!倒知道祸水东引。本就是上位者当惯聊,哪里还想跟这些人物叽叽歪歪的。 “二位大人,这个时候大家同舟共济的,谁都不能藏着掖着的。” “这是自然。” “这十万两纹银,在普通百姓眼里那是一笔大的数字,但是在诸位大饶眼中,那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徐大人,还请明言!”常英一介武夫,喜欢的是直来直去,哪里想听这个弯弯绕。 徐威也是武将出身,但是这浸淫官场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事情的脉络。 示意二人坐下,这才慢慢的道:“这是情,难也难,容易那也是容易的,只要诸位大人带头,每人捐出一两万两来,这十万之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这话一出口,陈逸之和常英二人都想骂娘!常英首先坐不住了,蹦起来道:“徐大人,你这话得轻巧,你家大业大的,随随便便拿出几万两来不是个问题,我等都还指着每月俸禄那点儿银子买米下锅呢!哪里还能随随便便的拿出什么几万两来!” (本章完) 第147章 另辟蹊径 郑王殿下的紧急召唤谁人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此刻政王府里面护军统领的几个头头都一脸凝重的站在了书房里面等候着郑王殿下的训示,毕竟这才多少一点儿时间,郑王殿下却已经遭受到了数次的刺杀,幸好都是没有得逞,如果郑王殿下真的是要是山了哪里?这要是传将出去这岂不就是显得自己的无能吗? 李从嘉在这书房里面来回的走了一圈,看着这眼前平日里在自己跟前夸下了海口的高手们,一个个称呼着自己当年如何如何的英勇,现在一个个都跟个狗熊似的,还真的是让人恼火呢。 瞄了一眼自己这两个同行,蔡统踏上前一步,低着头恭敬地道:“启禀殿下,卑职已经安排了留守的弟兄们将这郑王府团团的守护好了,五个人边做一组。一共三队人时刻不停的巡逻着,一旦有歹人接近,立刻发响箭报讯。” “蔡统领,这样布置的极是。”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现在总算是有一个消息的够让自己安静一会儿了,李从嘉拍了拍蔡统的肩膀表示了肯定。 “回殿下的话,这都是卑职的分内之事。”得到了郑王殿下的肯定,蔡统内心里面简直就乐开了花。这真的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了,你瞧瞧看,同样是负责郑王殿下安全的统领,那面两位一个个都挂了彩,而且还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这样一对比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完美了呢。 这蔡统那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被旁边两个同僚给看见了,这可真的把陈逸之和沈清河给气得火冒三丈的,这简直就不把自己给放在眼里面呀,咱们在前面浴血奋战、拼杀在第一线的,手底下面的弟兄们不是死了就是伤聊,人人身上都挂了彩,幸而护得了郑王殿下的周全,你蔡统在府里面有没有出去过,现在跳出来表现岂不是在抢功劳,是不是非得让郑王殿下称赞你是完美无缺的,而我们就是真的菜桶了! 陈逸之和沈清河两饶怒火,李从嘉也都看在了眼里面,现在外部都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急待处理,这可不是内部争斗的时候,轻轻咳了咳,“那被活捉的刺客现在押在哪里?可曾招供些什么!?” 见到郑王殿下的注意力转变,陈逸之赶紧低头禀报道:“回殿下,那三名活着的刺客扑克都被五花大绑关押在了柴房里面,卑职还特意安排了五个弟兄在门前守候着,专门防备有人前来搭救。至于这消息……”到了这儿,陈逸之面露了难色。 见陈逸之为难,一旁的沈清河忙接过了话题道:“殿下,恕卑职无能,虽然卑职已经严加审讯,但是那三名刺客实在是嘴硬的很,无论如何拷打都不肯,还请殿下降罪。” 是这么简单就招供聊话,那这些刺客派来的也真的是太没有水平,也没指望这里能够获得什么有用的消息,而自己这么问只不过是想要调和一下自己手下的关系罢了。 看来这一切还得等到明才能有一个决断呐…… —————————————————————————————————————————————————— 第二日, 这一次出去,李从嘉可以是彻彻底底的准备周全了,整整三十名名王府的护卫全副武装,跟在一旁,另外仗着之前李璟、钟皇后的疼爱,特地下令一支城防卫军的兵力可以随时供李从嘉的调遣,用来防护之用。 所以今也就不客气了,李从嘉现在本着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心理一下子就调来了整整五十名巡城护军的兵力用来加强自己这卫队的战力,这下子,加上驾车的仆人,一下子近百饶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城进发去了。 这郑王殿下早就已经得到了特许,并不需要再通过通禀,那宫门前的内侍一脸陪笑着将李从嘉给送进了内殿。 李璟和钟皇后这面正在念叨着李从嘉呢,得到了内侍的通禀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从嘉进到了宫殿,一撩衣襟下拜行礼道。 毕竟今这件大事还得要着落在自己这两位至亲的身上,自然这礼数可是要做到位的。 “免礼起来,你今日倒有空来看朕和你母后。”李璟虽然想要极力的维持着自己那一副严父府模样,奈何这李从嘉自打成婚之后就搬出去住了,而李璟平日里想要切磋一下诗词歌赋,就根本找不到人了,而且之前李从嘉时不时冒出来千古吟诵的佳句。对于一个诗词皇帝没有什么比能够得到一个佳作更令人兴奋不已的了。 “儿臣,这几日在工部行走,深感这政事的辛劳,而父皇您贵为子,平日里这政务繁忙,自然是操劳不已,儿臣今日特来为父皇请安,并献上这李太白的真迹一副。” “快……快,呈上来!” 这李太白的真迹对于李璟的杀伤力不亚于是一个后世的原子弹,只有沉浸在诗词歌赋的世界里才能真正对诗仙的墨宝感受到无穷的魅力。 看到自己父皇抱着那副真迹,上上下下的打量的时候,李从嘉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好笑,这还真的是一位痴人…… 看不懂这一对父子在这里搞得名堂,但是钟皇后可的确有些想念自己这个儿子了,以前还在宫里面的时候,每都是要来向自己请安的,那个时候可真的是没有这样的想这个儿子,这一不在自己的身边了,这才感到无限的思量,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 “你们呐……,都是一家子人,何必要这样子生疏起来,从嘉快起来,来来来,到本宫这儿来。”钟皇后可不像李璟那样非得要装出什么来,现在爱子心切这可全都是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是时候了,李从嘉心中暗道了一声,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半晌也不肯起来,这一子就把钟皇后给吓坏了。 赶紧就从御座上起身,着急道:“从嘉,我的心肝,你可千万不要吓母后啊,你快快起来,什么事情都有你父皇和母后为你做主!” (本章完) 第151章 家宴 大殿此刻寂冷如水,里里外外竟没有一个内侍,此刻殿中红烛摇曳,显得颇为冷冷清清,大殿的御座之上端坐着一个中年人,正一脸怒容的望着下面御阶,而下面大殿玉阶之下跪着的两个人正是这江淮之主李璟的两个爱子,长子吴王李弘冀和六皇子郑王李从嘉是也。 也不知这两个人在这儿跪了多久了,静静的双方就这样默不作声的,李璟见着下面跪着的两人,就恨恨的不知想着些什么,半晌总算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好好的看着,跪下的两人都垂着首,似乎在反思着些什么,半晌李璟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御座上,用手扶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都是这儿子之间的不听话闹的,李璟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老父亲,面对儿子之间的争端,只感觉颇有些头痛。 “老大,你仔细,这都是什么事情?要不是刑部那边报告,朕都不知道,你居然先去了牢,枉朕和你母后在这里等了你半,到底有没有听朕的旨意,你怎么跑到牢里去?朕当初可是下过了命令,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去牢!遇见弘茂,你到底有没有听朕的话,而且你们本是兄弟,你却动用私刑把老二他打得皮开肉绽的,太医刚刚才回来禀报,赡不轻。这就是你当哥哥的应做的表率吗!?” 李璟的怒火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如果顶撞的话,那就真的是不开眼了,李弘冀只好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首先把这错给认了。“父皇儿臣知错了,这是儿臣一时鲁莽,本来儿臣想回来见父皇母后,只是听六弟他这几日起这几日的遭遇,儿臣一时激愤想到弘茂,他也是也是本王的兄弟,却对六弟图谋不轨。儿臣便想到了父皇,您当初的不让兄弟们要兄友弟恭,如今二弟他太不成器,所以我这做哥哥的一时才没有忍住想要为六弟他讨回一个公道,结果下手重了还请父皇责罚。” 着李弘冀又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这个错误认的还真的是够可以的,李从嘉在一旁暗地里想到。是认错,其实把这责任变着相的都给推回给了自己这个父皇,毕竟当初提出来要兄友弟恭的,可是自己这位以仁孝治下的父皇呀。到底,自己这大哥只不过是承认了一个下手太重,一时激愤的罪名,根本不痛不痒的…… 李璟坐在皇位上听到了这个大儿子的认错的话语,气的没差点没有吐血。原来自己在这等了半,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没有针对自己这个大儿子在什么,反正都已经是皮糙肉厚的了,李璟现在转变了目标望向了跪在一旁的自己这一个儿子怒喝道:“从嘉,你还是不是朕的儿子了!?你这个大哥去刑部大牢里做出这等不体统的事情,你身为弟弟的为何不劝阻他?平日里有没有将朕的话都记到心里去?” 得,这又找上自己了,李从嘉虽然知道在这个事情里面自己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 只好有样学样的也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下头,不得不,这还真的有点生疼,磕得脑门儿都出了血。“父皇,儿臣一时口快,没有想到,将这事告诉大哥,大哥他也是对兄弟太过爱护,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还请父皇将所有的事过错都归罪于儿臣,儿臣愿一力承担。” 好很好,自己这两个儿子讲所有的过错都推得一干二净的,李璟现在觉得,如果不杀鸡儆猴的话,以后还如何统帅朝臣,如何当这江淮之主。 “既然你们都认错了,不要怪朕责罚了。”李璟是铁了心要给自己这两个儿子点颜色看看了。 “陛下。”这个时候一个柔和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李弘茂和李从嘉循着声音向后面看去,见到了来人,顿时放松下来,感觉到今一定要会是平安无事的了。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当今南唐的皇后,钟皇后是也。 在一众女侍的搀扶下钟皇后巧笑盈盈的迈进了大殿。 李弘茂和李从嘉赶紧跪下,叩头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多日不见的爱子,如今一下子见到了。钟皇后自然是喜不自禁的。爱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责罚呢? “陛下,弘冀这只是太过于爱护兄弟了,这不真实陛下所的兄友弟恭吗?而且他今番在南楚,立下了不世奇功,如果陛下要责罚的话,那传出去岂不是有损陛下这兄友弟恭的圣意吗?” 自从自己爱妻到来的那一刻起,李璟就知道今自己想要责罚这两个儿子是不可能了。也罢……既然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来,自己何故要再固执己见呢? 轻轻咳了咳道。“你们两个孽子可要好好盯着今日,要不是你们母后为你们求情,朕绝不轻饶你们。也罢,就罚你们两个人回去这道德经抄写一遍。” 钟皇后听了也微微笑道:“这道德经最是养人,他们二人抄写了之后必然也会给更加的体会到陛下的心意了。” “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要跪着了。本宫这叫来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咱们也好久没有这样子,齐齐全全的呢。” “也是自己这儿子在南楚那一边颠波了,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是应该要好好的亲近一番。”李璟立刻下了旨意,命内侍去将钟皇后亲自抚养的另外两位皇子给带来,另外又命御膳房整治一桌上好的佳肴呈上来。 李弘茂和李从嘉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心中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一件大劫给逃了过去。 那两个年幼的皇子见到了自己大哥回来还是喜不自禁的。两个人互相抢闹着要找李弘冀要这礼物,虽然整治了一番礼物,但是此刻并没有带在身上,所以自己这个大哥这两个年幼的弟弟闹的是焦头烂额的,看到他们兄弟四人如茨和谐,李璟此刻内心也是颇为的高兴,此刻心中又忽的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次子。不由得感叹,若是自己那个二儿子也能像这些儿子一样,没有那么多的城府,没有那么多雄心野心。那该多好,自己这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团团圆圆的吃上这一顿饭该是多好。 “陛下,你在想些什么?“钟皇后见自己的夫君沉思着不言语,不由得好奇问道。 “哦,没事。来大家一起举杯,欢迎弘冀今回来。” 这一个的家宴就在这举杯中开始了。 (本章完) 第202章 进宫谋划 “殿下您看这……”等到那些俘虏都被押了回去,这边沈清河不由得向前一步进言起来。 李从嘉抬手止住了他想要说的话,现在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没想到这后周对于自己这南唐的野心是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的。 在李从嘉的印象中,后周对南唐用兵那是在柴荣在位的时候才开始的,之前不过是互相戒备而已,没想到那边对自己这边谋划的竟是这么的深,而自己空有一副穿越者的身体,竟然没有在这方面进行一丝一毫的谋划,真的可谓是失败中的失败。 为了自己将来不会落到那历史上李煜的下场,李从嘉还是着重的安排了一下子的,毕竟前车之鉴放在那里,自己要是再跳进去,那真的就可以回去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现在即刻再去掉一辈的看守过来,任何人没有本王的命令,都不许接近这些后周的俘虏,而且把他们都给分开看管,至少有两个看守,看一个人,到时候要是有一个人逃脱了的话,提头来见。”李从嘉在不介意用了严词厉色的口吻下达着命令,毕竟这可都是事关重大的事情,自己这边是绝对不能放松的。 ”是是——小人知道了。“沈清河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王爷,如此的一副严肃的面孔,自然也知道这些偷来的奸细们不像是往常的那种小偷小摸,这里面定然还是有一番周折自然自家殿下将这些事情交代给自己,那么自己只要谨遵职守就好好的完成,也就是拉着其他的事情,也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 这边拿了那些人的供词,李从嘉直直的就出了这天牢,一面招呼了一下自己的那些手下人,直奔那皇城的方向就去了就去。 拿下后周这些密探,这可是一件大事,要是第一时间向自己那一位父皇禀告才是。 这面李璟正写了一首得意的词作,正在这细细的欣赏着呢,却没想到自己的那一个大内总管匆匆的赶过来,说自己的那一个六皇子又来,想要即刻进宫觐见。 这来的正好正好找他来瞧瞧这幅词写的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能够压他一头,李璟望着这桌案上的自己新近得意作已经开始想象着,待会儿自己的那一个儿子见到的那一副爱不释手的表情。 “快——快——快!宣那郑王殿下进来,朕正好有一副好词要与他分享。” “是——!”那刘总管笑着退了下去,自家这位陛下自然是对于这文张诗词歌赋是最为欣赏的一项,是得了这一首好词,第一时间就要与自己周围这些人分享,第二个一定是要召见那一位郑王殿下,入宫来好好切磋一番的,这真的是赶巧了。 “父皇——父皇!儿臣拜见父皇!”这边,李从嘉在那刘总管的带领下着急忙慌的就进了来,毕竟做可是事关国家大事的马,半点也马虎不得。 “来——来——!从家你过来看看真的这首词写的如何?是不是比你前些日子的那一首呀,高明不少,你快来看看。” 李璟笑着招呼这李从嘉,赶紧过来欣赏,真是像是小学生炫耀着自己的玩具一番,李从嘉现在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这位父皇五六岁的孩童也没有什么两样吗?真的都是有什么好东西就着急的,想要与大家分享一样。 虽然这边有事,但也是不想服了自己这位父皇的面子,李从嘉还是凑到跟前,细细的看来。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 这一口气读来真是回味无穷词的确是好吃,只不过这期间的异味怎么是如此的悲伤,作为弱势一个柔弱女子来写,自然是好词,但是若是作为一个南唐帝王来写的话,这里面未免也格局太小了,这哪里还有什么争霸天下的英雄霸气!!?? 但是谁让这词是自己的父皇写的,李从嘉也不好说破他高兴就好了。 “父皇您这首词真的是神来之笔,儿臣实在是佩服,还请父皇将此墨宝赐予儿臣,儿臣将请匠师,将其装裱起来挂在卧室里,天天拜读。” “哈哈哈哈,难为你有心了,既是如此,这首词朕就赐予你了!!!”李璟此刻心中是无比的高兴,自己找儿子实在是太会说话了好好好,既然他想要这首诗就送了。 这边事情做罢,李璟才想到了自己儿子此番匆匆忙忙进宫,定然有其他的事情。瞥到了那手中攥着的纸想来这就在那期间了。 “你来见朕,想来就是为你手中那个的!” 李从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紧紧拽着的那一摞供词,还真的是被自己这位父皇给看透了呢,当即笑着将那供词递到了自己父皇的手中。 “父皇儿臣,幸不辱命,那后周来的奸细已经落到了儿臣的手中,这是他们的供词,还请父皇您过目。”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的一番动作,倒还真的是神速从向自己禀报道将人做了归案,只不过两三天的功夫,厚厚一摞供词,自己倒想看看这后周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没有想到这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是气愤,李璟将这手中的供词狠狠的揉作了一团,扔在了地上,又踏上了两脚,口中愤愤不平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后周郭威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是皇帝。朕何尝不是皇帝!?这后周还真的是把咱们大唐当作是藩属国不成。朕定要起雄兵北上让其好好看看,到底是他那麾下能征善战,还是我的江南男儿是一争高低。到时候等朕的儿郎将那郭威捆绑送到这御阶之下,朕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那个郭威,看他还能够有什么好神气活现的!” 李从嘉虽然还没有得到正式的命令,但是可以从这期间能感受到自己的父皇是对这后周产生了敌对的情绪,若是现在开始谋划布局,对着后周的作战,那么将来在与这后周作战上面恐怕也能占上一定的优势。 第203章 奇人 且不说那名金陵城里李家父子正在哪里对着这后周同仇敌忾,就说这边赵匡胤也算是他运气好,虽然这身上中了两箭,但是还是让他夺了一匹马,直直的就逃出了这金陵城,出了城也不敢妄作,想直接就打马向北一路而上。 这逃了一天一夜,总算是看不到了,后面的追兵。赵匡胤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总算是能够好好的歇一歇,这眼前一昏,竟直直的就摔到了马下去。 等到这在还醒过来的时候,赵匡胤睁开了自己那惺忪的眼睛,怎么的自己竟躺在了这床上,身上还盖上了一层被子这再仔细看着屋子里的陈设,正是一副农家打扮,这到底是谁?是哪里身在这敌国境内?赵匡胤自然是无比的紧张起来的。当即挣扎着就要起身,习惯性的向那枕头底下摸去,摸了一个空,这才苦笑了一声,原来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那理所当然的自己的那佩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正在这边想的时候。 那外面的房门忽然吱呀的一声被推了开来。赵匡胤挣扎着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谁把自己从那官道上得就到了这里来。 却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此刻正端着一锅汤水从外边进的来见到了赵匡胤制定的望着他,不如说吓一跳,半晌才缓过神来刚刚水送仔了桌案上,这才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真是的,倒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说实在话。当初在官道上看到的你的时候,那个样子简直都快不行了,还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才把你给拖了回来。” 赵匡胤打量了一眼四周,外面静悄悄的,似乎也并没有其他的人的身影,莫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将自己给救了回来。 这么伸手一摸,身上好像还包扎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似乎已经能够读懂赵匡胤的内心,那小姑娘笑着拿起了一个碗,从那汤锅里面舀出了一勺汤,轻轻的试了试温度,这才端到了赵匡胤的跟前,轻声说道,“赶紧趁热把这碗汤给喝了,骨头汤呢,你这受的伤和这个最是补人的呢。” 半信半疑着赵匡胤将这碗汤端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么猛然间看去,似乎这趟你就是普普通通的骨头汤,上面还漂着一层淡淡的油沫,闻起来也是一股满满的骨头香这几日一路颠簸流离,饥肠辘辘的这附中咕噜咕噜的响,真的想就这么把汤给一口气喝下去,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但是坐在沙场上练出来的忍耐力,在此刻发挥了它的作用,赵匡胤竟硬生生的将这碗汤给放在了桌边,并没有去喝它。 而是抬起头望着这个姑娘。“姑娘,这里是哪里?姑娘?芳名如何称呼?在下不知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姑娘的救助,还请姑娘告知一二,他日杜某必会千倍百倍的报答姑娘。” “我的赵大人还说什么,他日报答。你今日能否能够从这蓝堂安安稳稳的平安脱身,都还是未知之事,又何以言他日之事呢,人还是僵着康喝下去,暖暖身子,且将养了才是。” 这姑娘虽然还是笑着,但是此刻赵匡胤内心却是无比的震惊与胆寒,身子不由得向后退去了两项,直到靠着墙边才停了下来,自己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编造了一个性但是这个姑娘却能够直接的一口报出了自己的真实的信还点出了自己现在在被这南唐官家所追捕。自己被抓捕的这个消息想来就算那金陵城里的普通百姓应该都还不是清楚的,怎么着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了解的这么透彻呢? “赵大人,你此刻心中否在想我到底的人为什么能够知道,其实这个姓杜也并非全是假的zko母亲,就是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简单的,看来对自己已经是了解得透彻了,赵匡胤内心一阵胆寒,忽的想到,不如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的就将他给抹杀掉了,也就是了,那么这个世间自己总也少了一个人惦记了不是。 想到这儿,赵匡胤就准备付诸行动,手背在后面牵着,往前微微倾,两只嫩嫩的盯住这个小姑娘织带,奋力一击就将其一击毙命。 谁知道小姑娘一边笑着一边拿起了那桌子上的一副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赵匡胤的前胸猛点了两下,然后笑眯眯的将筷子收起,放好在桌上。 赵匡胤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刚才的动作实在是太快自己还没有看清,只感觉这一放一收护着自己。 呜哇,赵匡胤忽然的一声哀嚎,只感觉着胸前仿佛游玩只蚂蚁在爬,一般双手都不停的抓朝着却根本无法制样,只感觉这肺中的空气一点一点的都在往外冒出来,呼吸不进去半点,双手抓住脖子却也无能为力,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这种既是麻痒又是窒息的感觉,真的是让赵匡胤一时之间陷入了绝境,而那个小姑娘看到了赵匡胤这般痛苦的模样,反而是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一般。 等到了过了这半盏茶的功夫,这边赵匡胤躺在床上几乎已经是瞪大了眼睛,半点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只要再过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是在夜还转不过来,那小姑娘才又拿起了筷子在了赵匡胤的胸前点了两下。 哇咳咳,赵匡胤这像是被紧紧捆绑的麻绳松开了一样扯着脖子就呼吸着空气,总算是活了过来看着赵匡胤撤藩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鼓掌之中的模样,这小姑娘笑的越发的开心了,简直是前俯后仰的。 半晌赵匡胤这才坐起身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再也不是一个什么机灵可人的小女孩,此刻她在赵匡胤的眼中就是一个地狱中的恶鬼正盯着自己,赵匡胤饶是自认为自己在那沙场上面见惯了身子,也不会畏惧的,但是今天自己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原来也不是一个完人。 “你想要成为这人上之人,掌管着天下权力吗?胡的这个小姑娘开口了近抛出了一个颇为诱人的条件。” 若是方才这个小姑娘如此说赵匡胤,赵匡胤只不过会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若现如今,赵匡胤不由得觉得这倒是真的有可能了。 第204章 女流再现 “所以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可以肯定了,你早就盯上了我把我救回来也不是什么顺路的,根本就是事出有因,你还是直截了当的说明白了,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赵匡胤捂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一面戒备着问道,刚才着了她的道了若是自己全身心戒备起来的话,想来着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是自己这一个久经战阵的对手的。 那个小姑娘看到赵匡胤这衣服绷紧了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向后面退了两步,巧笑倩兮道:“我说赵将军,你何必要这样戒备,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子罢了,难道你堂堂的一个后周的大将军还会怕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这样子说,赵匡胤也不会半点儿松懈下来的,眼前的这个少女根本就不能以普通的理由来衡量,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渣的小恶魔。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那小姑娘似乎也看够了赵匡胤这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轻轻笑了笑像忽的开始抛出了一个十分重磅的消息。 “你知道女流吗?” “女流,女流之辈,这是个什么?”赵匡胤显然被这小姑娘突然跑出来的这个词语给弄的迷糊住了。 那个小姑娘却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特别是当听到赵匡胤那个女流之辈脱口而出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炉火中烧,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猛的向前一伸,又在了赵匡胤的胸前,点上了那么两点是这个速度实在是太快就算赵匡胤还在戒备之中,却也根本来不及反应,任由这几下完全都点在了自己的身上。 方才的那一个痛苦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赵匡胤现在简直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刚才又多说了两句话现在自己又得要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若是能够给自己痛痛快快的来上那一刀的话,那根本也不算什么但是就像这样子让虫蚁在自己身上爬的话,那自己也是无法忍受的。 “姑娘——姑娘,我赵某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你能够见谅。赵匡胤现在是为了能够消除这一份痛苦,可以说是不得不向这位姑娘求饶了。” 又等了半晌,这个姑娘才算是消了气,拉起拉筷子狠狠的又在这赵匡胤的胸口又戳了几下。 赵匡胤这一下子总算是消除了蚂蚁般的麻痒,但是这胸口可是还是有些疼痛的,可以见到刚才那一个,那一下子虽然减轻了自己的麻痒,但是下手开始破位中的。 恨你这个人让你瞧不起咱们女子,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们的手里面。那个小姑娘双手叉着腰,气鼓鼓的说道,仿佛这赵匡胤刚才的所作所为,就只不过是在自讨苦吃罢了。 “让你以后还悄悄不小瞧了!” “不敢,不敢——在下莽撞了,在下万万不敢小瞧姑娘!”赵匡胤现在是学乖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生怕那个小姑娘一不开心就又在自己的胸口上点上了那么两下子,那可真的就真的就是吃不消了。 姑娘,你所说的这个牛到底是什么意思?赵匡胤还是想要把这个问题给弄明白,要不然这个小姑娘哪天要了自己的命啊,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谁,这也太不明智了。 “女流当然是我们的组织,你们男人都认为这天下是由你们在执掌,却不知道若没有我们女子在背后支持着你吗?你们的王朝又如何能够兴盛繁荣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这你们在前面执掌的阳光还有我们在背后暗地里的支撑才是。我们女流就是这样的组织。” 虽然还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可以预料到这个小丫头口中的女流二字,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组织。甚至这个组织已经在这乱世里面形成了一个不一般的势力也说不清。 “姑娘,我赵匡胤人微言轻的,不知道能够帮助姑娘什么事呢?”总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赵匡胤,如今也是想明白了,这没有什么无缘无故,必然是想要借助自己的手来成就一番事,所以才选中了自己,但是自己虽然在那柴王殿下面前也是颇为受重视的,但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兵马指挥使了。 赵大人零的目标是什么?在这乱世好男儿当放眼四方,您告诉我,您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这个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小姑娘能够说的话,赵匡胤说实在话,在这乱世里面自己也是有一定的抱负的,但是最终想要得到什么却还是没有想过那一个高高在上的龙椅,自己想也是不敢想的,如果是除了这个的话,这天下兵马大元帅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若是能够成为一条窄巷,那也是更好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也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但是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马指挥使罢了,离那一个位高权重还不知有多少的距离。 “姑娘,我赵匡胤不过是求在这乱世之中能够得到一个遮风挡雨之所能够长命百岁,陪伴儿孙也就是了。”想了想,赵匡胤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先隐藏下来,超出了一个普通的想法来试探着。 很显然这个想法并没有得到那一个小姑娘的认同,那个小姑娘颇为皱了皱眉,不屑的笑了笑,赵大人您还真的是忧虑了,您这样一位雄才伟略的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请屈就于这样一个平凡人的想法以您这样的身份成为一城之主,也只不过是去救了您,应该是成为了万人之上受众人景仰的存在。 这个想法还真的是颇为的吸引人,但是赵匡胤可不是那普普通通的画饼充饥之人,自己现在在那后周,只要自己能够再立下一些功绩,到时候作为一个二三品武臣也是不可,是不可能的,而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纵使这后面颇有些能力,但是若是说到这想要左右这天下棋局还是说笑罢了。 第206章 惊变 “溧阳侯,哎呦,这不是殿下吗?殿下您请进,快请进,这里。“李从嘉再次来到这宜春院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目光自然而然的望向了这个金陵城里面最耀眼的明星,可以说那皇太弟李景遂和吴王李弘冀自己都不在的的时候,眼前的这一位少年王爷就是这金陵城里的风向标,无论是富可敌国还是权倾朝野,在这位殿下爷的面前都得夹起尾巴来做人,要不然那之前的济阳侯父子和庆王殿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清影姑娘在吗?”倒也不加遮掩直接的就把自己前来的目的给抛了出来。还没有等到李从嘉,听到回话,徐恒清就在一旁赶紧的一拍那一个管事的肩膀使劲的使了个眼色,你还在这点一下是去安排了,若是让殿下恼怒了起来,到时候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噢,对对对,是——是小的,现在疏忽了,小的这就去安排这个,就安排清影姑娘,可是一早就在等候殿下您的到来了,好了一个溧阳侯的,但是让自己能够立马的还醒了过来,这眼前的可不是普通的人,而是让自己提心吊胆的那一位殿下呀,要是刚才真的有一点儿疏忽了那颗人头落地就是自己的下场了。” 这赶紧的去招呼着手底下的人去请清影姑娘前来。 到了那边自己经常来的飘香阁,这理所当然的是自己坐在上首了,李从嘉也不客气,自顾自的走到了这正中间的位子上坐下,而那边徐恒清捡了了右下首的位置陪坐了下来。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外面清影姑娘就抱着琴进来了。 “小女子见过郑王殿下,溧阳侯。”清影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了礼。 “起来,清影姑娘,我那皇兄再过些日子就要回来了,他可是着实想念你的很呢。你从家这可是有成人之美的,自己那皇兄对着亲姑娘有着爱慕之心,自己又如何能够不知道,而自己这个作为弟弟的,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一个女子而与自己的皇兄反目,现如今自己的皇兄正如日中天,在那军队里面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而自己虽然说是在这金陵城里面,还算是有点儿人旺的那个跟自己那位皇兄相比就是不值一提了。再说了自己呢,府里面还有不少的这美女子在等着自己回去呢,又何必在外面在这沾花惹草呢,李从嘉如是的想到就是来这里听听音乐,放松放松心情或者聊聊这人生理想倒也是不错的很呢。 “殿下。还请饮了这杯酒。”忽的这面一个声音打断了李从嘉的思索,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了溧阳侯徐恒清,此刻正端着一杯水酒一脸,谄媚的恭敬的奉上,这人还真是善变的,现在越发的不能明白,到底是之前那个追求魏晋风流的纨绔子弟,还是那一个月马疆场的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亦或是现在这一个卑躬屈膝的臣子,到底哪一个才是这一位溧阳侯的本来面目,亦或是这些都是他在外面的面目呢。 李从嘉微微的甩了甩头,这些都不疑有他。既然这位溧阳侯给自己敬酒,自己总得要给点面子,毕竟他是自己那位皇兄手下的一位干将呢,再说了自己的酒量自己也清楚,这只不过是这个时代的普通米酒罢了,就算这一坛子下去除了有点人之外,也算不得什么。 “既然溧阳侯一片心意的,那本王也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李从嘉接过了这杯米酒,看上去还真的是比自己以往喝过的都更加的干练呢,轻轻闻上去还颇有一些酒的香甜好好好,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能有这么美好的酒,李从嘉一边赞赏着,一面将这酒一饮而尽,果然这如同泉一般润滑进入肚中立刻化作了一股暖流。 “清影姑娘,拜托你了,请让本王欣赏你那近日来的新谱的曲。” 那清影姑娘微微的点了点头,纤纤素手便开始在那琴弦上拨动,顿时一股悠扬的琴声漫入了心田,李从嘉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最优美的音乐,而那面徐恒清也在一旁,有意无意的敲打起了节拍过人带着午后的阳光下欣赏音乐,真的是意见美妙的事情。 这如果能够就这样子睡过去的话,拿起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李从嘉就这样想,着想着想着的暗道了一声不好怎么的刺激,会如此大意,现在这耳边的旋律却像是催人入眠一样,而自己想睁开眼皮却是如此的艰难,莫不是自己不好,刚才那杯酒有问题,李从嘉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的沉重,想要抬起来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乃至于想要招呼那守卫在门房外面的自己的亲兵们也都是无异于难于登天了。 扑通一声就这样子,直挺挺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 那原本悠扬的琴声,这个时候也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那徐恒清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起身在李从嘉的鼻息前探视了一下。 “怎么样?”清影收起了琴音,有些不安的问道。 那徐恒清听到了问话,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了一句,“放心没事,死不了,就是昏睡了过去,果然这夫人给的药是特效者郑王,只不过是喝了一杯,不到片刻就昏睡了过去。” 那接下来怎么办?徐恒青抬眼望了望站在房间正中的清影姑娘,似乎那清影是自己的上司一般。 没有想到会突然问到自己,清影一下子有些慌了神,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到外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嗯——进来!”清影下意识的就说了这句话,但是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若是进来的是这位郑王殿下的手下的话,那自己的这一番行为可就全都暴露了,来不及后悔那进来的人就已经出现了,见到了来人青樱反而有些放下心来了,只见那个女子蒙了一个纱巾,从露出纱巾的部分可以看出那脸上似乎是让人不忍直视的。 “姐姐你来了。”清影看到了来人不仅没有慌张,反而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欣喜的叫了起来。 第207章 女流之主 “那被称作姐姐的人见到了自己的妹妹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是视线直接望向了躺在地上的你,从加赶紧将手中的托盘随意的就放在了地上,匆匆的向前走了步。蹲下身子就想要检查那边徐寒青赶紧的说了一句,放心,人已经昏睡了,药都已经起了作用,想来没有那一个时辰也是醒不过来的。 还是颇有些不放心的,又将手放在了李从嘉的脖颈上,试了试,似乎人的的确确已经没有了知觉,这才放下心来招呼着自己的妹妹和徐恒清一起过来动手帮忙。 “快——!溧阳侯你赶紧去把外面的那些护卫的给支开,咱们时间有限,必须要在这一个时辰里面把事情给做完,要不然到时候夫人怪罪下来了,你我都开罪不起。”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溧阳侯明明在这太阳光的照相下,却还是只打了一下子冷战。步步步开着夫人,我可是万万不敢的,这个夫人想来是在这徐恒清的内心里面流下了极为控恐惧的印象,要不然之前那在沙场上面无惧色的溧阳侯可以不会是吓得连脸色都白了。 虽然想要拒绝,但是看到了眼前这一位后来进来的这个姑娘,眼神逐渐凌厉起来,也只好赶紧的下的点了点头,出去去想方设法支开李从嘉的那些护卫们。 而这里面清影和这后面进来的,被称为姐姐的两个姑娘可开始抬起人来,幸好李从嘉此刻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身体的重量还是颇为轻的,是这个样子,也是让这两个姑娘忙活的不轻。不知从那个角落里寻来了一个箱子将其打开,两个人费了吃奶的力,才将李从嘉给放进箱子里,然后又关了起来,正在这时那门忽的没有征兆的从外面被打开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快点儿,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给支走了,让他们去后院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趁着现在赶紧的把人给带走!”那边徐恒清一面进来,里面着急忙慌的赶紧的催促着里面的两个人看着两个人还愣在那里,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你倒是你进来不知道敲敲门吗?把我们吓成这个样子。”那后进来的女子立刻不客气的就训斥起了这雪很轻,没想到听到了这训斥,堂堂的溧阳侯反而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在那里默默的承受着。 训斥了半晌,也算是训斥累了好了不说话了,“赶紧来搭把手,把这箱子给赶紧的运走要是让那些护卫回来撞见了,咱们的小命也都不要了。” 三个人赶紧互相的扶持,将这个箱子一起向着下面给搬了过去。 到了楼下立刻又来了两个人接受出了这院子的外面立刻有一个等候多时的马车赶了过来,众人接力将这箱子给装上了马车,立刻赶车的一扬马鞭,就赶着车扬长而去。 这金陵城里此刻一片的祥和,根本就没有人想到这堂堂的郑王殿下居然就这么容易的被人给绑架了,当然,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话,那么也就没有人会认为这位郑王殿下出事情了。 李从嘉悠悠的醒来眼前乌漆抹黑的,总感觉自己是不是还沉睡在梦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还是有感觉的,看来自己真的不是在梦中这杯底下冷冰冰的,坚硬的神手摸了摸似乎是一个冰冰凉的石板菲利得坐起身来,头还是晕晕的半晌也没有搞明白自己到底会为什么到这里来等等。 那杯酒——!李从嘉忽的想起来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是那徐恒清给自己的那一杯酒,自己喝了之后就昏睡了过去,怎么就到了这里?莫非绑架这两个字忽然闪现到了李从嘉的脑海里面也对啊,自己可是一个堂堂的郑王殿下,对于那些亡命之徒来说就是一个香饽饽,要是绑了自己去了说自己那个皇帝老爹我的天哪,这可真的是刺激的很呢,绑架了一个皇子,然后去摸索当今的天子,这到底是怎样的劫匪才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啊。 李从嘉一面想着一面挣扎着起了身,根本就看不见这四周的景况,只能伸出手在那里摸索着半晌,总算是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摸了摸自己,感受了一下,原来是墙壁那么这出口到底是在哪呢? “人呢!?有人吗?快点来人,快点来人接我。”李从嘉不由得呐喊了起来,这乌漆嘛黑的,再加上自己一个人之内心,若是不慌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无论自己在这里呼喊的班上也没有一个人应答。 就这样子继续呼唤下去,无异于是在浪费自己力气,李从嘉也算是放弃了,这与其等着人来,不如自己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寻到一个出路,伸手向腰间摸去看空空的,看来自己本来一直放在那里护身用的一把匕首也被那些人给搜寻了出去。 没有办法,这没有了护身用的兵刃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寻那出路了,这似乎是一个地下的巨大的空间,因为李从嘉摸着墙壁,向着一个方向走了约数了一千个数字也没有走到头进就这样子继续的,不知道向何处走下去,李从嘉忽然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是不是自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一直这样子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一直见不到光亮,然后忠于自己没有了那走下去的力气,或者是一直就这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任由自己就这样死去,这样的事真的是窝囊呀。 李从嘉心中苦笑了一声,就在这没有力气继续继续坚持下去的时候呼的这周围亮了起来无数的仿佛在一瞬间全部亮起来,江浙地下的空间照得通亮,李从嘉背着突如其来的量光火烛给刺得闭上了眼睛等到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只感觉内心一阵波动这这怎么会这地下竟有着比李静开朝会,还要大的宫殿,这简直是鬼斧神工。 第208章 密室 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李从嘉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内心也充满了惊骇,要知道这可是古代啊,根本不是现在在现在只要动动手指,按一下那个开关,轻轻松松就能将这整个大殿照个通亮,但是在这古代这数百支蜡烛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在一瞬间全部点燃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李从嘉想到这儿忽的一阵胆寒,用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哇,好疼。这个疼痛感,可是做不得假的,这么说来自己根本不就是在梦中,而是实实在在的被人掳到了这里…… “夫人到——!”,一个清丽的女子,忽的不知从哪里传来李从嘉抬眼望了高高的玉阶之上看去,之间一个一衣着华贵,脸上带着丝巾,看不出面容的个贵妇人,此刻在十来个侍女的簇拥下,从那殿后走到了这玉阶之上,这么说来这个女子就是那所谓的夫人吗?远远的李从嘉也看不清楚,只想抬起脚往前走上两步好看得一清二楚,却不曾想这才走了没两步就只听到一声娇叱:”站住!夫人面前也能轮的到你在这儿放肆!” 原来自己还没有怎么的,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这还真的是岂有此理了,想自己堂堂一个这个南唐的郑王殿下也不说虚话,如今里面自己至少能是哪一个前十位的存在,怎么着在自己的地盘上面对着自己吆五喝六的,要不是看着是一个模样,喊得还颇为清秀的小姑娘的份上,简直就想当场暴起,当然了现在看着那夫人身后跟着的那些小姑娘,手里面那若隐若现的配剑顿时就怂了,这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如今身边一个亲随护卫都没有,如果是在这个时候来一个对对碰的话,那么不用说自己肯定是打不过这一伙小姑娘的,与其到时候那样丢人现眼,不如现在还是乖乖的表示一下自己的风度比较好将自己的衣服亲亲练了一年,轻轻咳了咳,抬起头昂首妄想了,那玉阶之上的夫人怎么的?就算自己现在沦为了这阶下之囚,这皇子龙孙的帝王之气也是不能丢的。 老夫人看到这玉阶之下的李从嘉,竟是如此的镇定,不由得轻轻一笑,有颇有深意的打量了这李从嘉一番,这才坐到了那御座之上,隔着那一层面纱,两个人就这样子互相着对视着对方。 “郑王殿下,这想要见您一面,可真的是不容易呢。”那夫人轻轻的从口中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算是作为两人此次见面的开场了。 李从嘉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虽然表面上依旧强装作镇定,但是这内心可是紧张的很。 “从嘉见过夫人,夫人这地下宫室,富丽堂皇,身边还有如此多的仙女姐姐陪伴在左右,想来莫非夫人是那天上的瑶母下凡邀我来这梦中,不知有何指教? 李从嘉现在可以说是十分的,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了,这个女人嘛,不就是喜欢自己夸赞她吗?自己现在都把他给夸成了天上的妖魔,身边是这么多心思在环绕这岂不就是最大的夸奖吗? “哈哈。”那夫人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捂住了面庞笑出了声来。都说善语者诗词歌赋,没想到这讨人喜欢也是一流的,我今日请便下来是有事情与殿下您相商。 “从嘉不才,夫人若是有事,吩咐在下那么从嘉必然愿意为夫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愿为夫人您驱驰于鞍前马后,此乃从家之幸事。”李从嘉嘴上说的漂亮,其实内心里面是希望这位夫人能把这一切都当作梦,梦醒了就赶紧的把自己给返回了外面的大好日子还等着自己,总不能这一辈子就被困在了这个阴暗的地下,要不然哪一天自己一觉没有醒过来,这小命可就丢了。 “郑王殿下,您听说过我们吗?”那夫人忽的止住了笑声,端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住了李从嘉那仿佛摄人心魄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一般。 这哪里有这样问人问题的这要是知道呗,哪些人来了,李从嘉怎么可能不早做防范了自然是不知道的了,更何况以前自己就被一部电影给教育过,千万不能问了绑匪的姓名,要不然到时候小命可就不是自己的了。 “从嘉不才,不知夫人您所来何处,莫非不是那天上的瑶池,那又是何处仙居?从嘉洗耳恭听,愿闻其详。”这越说越发的恭敬起来着腰弯的几乎已经要成了90度。自己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诚意,总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了,心中暗暗的给自己加油鼓气,这想要保持着90度,可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稍微的哪一个不平衡,那可就是向前摔一个狗啃泥了。 “殿下,您不需多礼起来我们乃是女流。今日请殿下您来,实在是欲与殿下零来一个谋划将来。” “女流!?”李从嘉在自己的内心里面暗自打了一个腹稿,还真的是没有听说过,是不是那个女流之辈的女流,看到这么多小姑娘在想来应该是没错的,但是这些女流找自己干什么?而且自己在历史书上面根本就没有见过,历史上还曾有过这样的一个组织,全都是由女人组成起来的,到底想干嘛?教教刺绣学学女工吗?李从嘉内心越发的狐疑起来了。 幸好这边没有让李从嘉等候多久了,夫人就继续开口介绍起了自己:“殿下正如您心中所想的那样,我等皆是女流之辈,这组织中尽皆是些女子,所以有些事情我的非得要借助殿下您之手才能完成,当然我的也不会让殿下您白做的。到时候我等也会付给殿下,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这离我共同携手,方能成就这一番大事。” 那夫人说到了这里,仿佛已经在看到了美好的明天,眼神里竟有些迷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李总家只能感受到这仿佛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毕竟他们能够看上自己,更多的其实是看上了自己那身后所代表的势力,郑王府甚至是这南唐才对。 第209章 问答天下 那夫人说到了这里,仿佛已经在看到了美好的明天,眼神里竟有些迷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李总家只能感受到这仿佛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毕竟他们能够看上自己,更多的其实是看上了自己那身后所代表的势力,郑王府甚至是这南唐才对。 “夫人,从嘉十分的愚昧,还请夫人您明言。” 如今这天下乱世,群雄并起这南唐在这江南富庶之地,兵强马壮国泰民安。经过两代帝王休生养息,此时国力依然是鼎盛,乃至天下,说不得,也是无人敢敌。不知是郑王殿下是否有想过将来将这天下全部收入到自己的囊中。 那夫人轻轻的站起了身来,口中缓缓的叙述着,似乎是在拉家常一般诉说着今天要做什么菜,任李从嘉也没有想到他这口中所说的居然会是要将这天下给自己。 这也太画饼充饥了,李从嘉内心的话,简直就是无比的吐槽。 如果说此刻自己不是在这个阴冷的宫殿里面,这玉阶之上站着的也不是这个神秘莫测的夫人,如果此刻是在那皇城之内,在了阳光之下,自己的父皇想自己比划着这些美好的未来的话,李从嘉还是能够畅想一下,发散一下自己的思维的,可是现在这根本就是在画饼充饥啊,真的想要夺取了天下,要人有人要钱没有钱还要有民众的支持才行,而这些自己根本就不具备前自己虽然说是吃喝不愁,乃至这三四辈子都是花不尽的钱,但是这也就是能够养活了一个郑王府的人罢了。征战天下,怎么说也得有十几二十万的兵马,就这十几二十万的人马一天的开销,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以自己的郑王府的财力来说,不消说别的,恐怕十天都不要自己的那一笔财富就要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这都是马上打天下的,自己的手里面哪有什么军队,总共就那一百来个郑王府护军,更何况自己手里面也没有什么名将,总共一个林仁肇,现在还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虾米罢了,这征战天下又从何说起呢?更何况如今的南唐帝国是自己的父皇的,而这下面的储君人选更是在自己的那一位长兄和自己的话,你给黄叔人真多,只要他们两人还在这一日,这皇储之位就跟班与自己无关,就算是做白日梦也得做得像一点嘛,就这样子空口白牙的说一个几句话一个大饼,要是自己信的话,那真的就是傻了。 “郑王殿下莫非是在顾忌呢?吴王殿下还有皇太弟两位殿下。”那夫人仿佛简直就是把李从嘉给看得透透彻彻的。 李从嘉也不由得赞,定了定神,怎么他自己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位夫人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呢,李从嘉开始定定的往那边看去,就这这昏黄的烛光那夫人的脸再硬在那面纱之后若隐若现的,但虽然看不清楚那面容,但是那一双眼睛,李从嘉这月看越觉得十分的眼熟。 自己仿佛是在哪里见过这一双眼睛,但是这脑海中却也没有的印象,这一切还真都是十分的奇怪。 “殿下,我这组织之中,虽然都是一些女流之辈,但有一些事情反而是我们这些女人轻而易举的折能够在这实说和民间口口相传留下的,除了你们这些英雄才子之外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占有了一席之地。” “夫人,您这话说的极是,想我大唐则天圣后就是这女儿中的第一人,当年统一这江山社稷,这丰功伟绩,岂是我等能够企及的存在。” 李从嘉现在知道那这个妇人的喜好。这个时候只要是多说一点,这女人在这历史上面能顶半天的话。那么这个夫人就会越发的高兴起来,这样想来李从嘉算是摸到了这其中的窍门,只要把这位夫人给哄的开心了,那么自己这条小命也就算是? “郑王殿下,你说的正是,我这女流组织是当年那则天圣后,为了监察百官与天下而立,后来则天圣后归政于大唐,直到这年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我等方想辅佐李唐后人,俺这天下大事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桃源之乡。” “所以我得需要殿下,您这样一个李唐后人出来执掌号令群雄,我等在暗中相助你我双夏冰绝,必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这天下大事也可以安定下来了。” 那么夫人您为什么找我的大哥和我的皇叔呢,要是这样算来的话,是这大唐后人,号令这天下他们想来也比本王名正言顺,一个是皇太弟,一个是皇子,怎么轮似乎也轮不到本王冲在这个前头,李从嘉虽然也是对着皇位颇羡慕,但是对于这个夫人的提出的谋划,一则自己知道自己这位皇兄和这一位皇叔都是秋后的蚂蚱了。想来最多再有7、8年这两人就都尘归尘土归土了。这南唐的江山,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手中的,何况这女流之辈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落实过去的话,难免不由的会没得一个把自己给卖了,还替别人数钱的下场。 “这些事情还是要好好想想才行呢。” 殿下可知道,如今这一回,吴王殿下和这一位皇太弟殿下如今羽翼渐丰与我等必然会产生一些嫌隙,所以我的女流之辈更愿意从头开始扶植起一个新王这样离我的观念更能相似,将来合作起来也不会产生什么嫌隙,难道殿下领队那皇位不感兴趣吗?” 李从嘉对于这个解释内心里还是比较认同的,毕竟自己的那两位皇兄和皇叔自己手底下都有自己的一套班子,若是女流冒冒然的去找过去,说不得就被人给捆了,当街赶出去了怎么也不肯当回事的,只有自己这一个现实,想要在这朝堂上面见一下自己的势力这时候才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夫人这件事关重大,本王一时之间还需要考虑,且等本王考虑清楚了,再回复夫人您好。” “也罢,既然郑王殿下您想要考虑一会儿了,本夫人也就暂且不强人所难,那就派人送殿下回去,若是殿下想清楚了,我们女流自然会出来的。” 第210章 “好本王就与夫人您一言为定了!”李从嘉内心对于这个结果是颇为满意的,还好这个夫人没有想要自己的这条性命,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先从这里脱身为上,反正自己也没有将这个事情给说死,话语的主动权还在自己那儿自己。 等到自己回府的时候,召集自己的了上百个护卫严阵以待,还真的怕他们作甚,不过是区区女流之辈而已,不过虽然是这样想,李从嘉的内心却还是一直忐忑的不安起来,刚才那最后一句话,只要自己想通了的话,那这女流之辈随时随地就都可以出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那郑王府也不再安全了,他们女流的实力真的已经这么大了,难不成自己夜中惊醒这时候人就会在自己那卧室中出现,李从嘉的内心脑海里面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个自己从噩梦中惊醒。在梦中梦到了这女流之人,潜入了自己的卧室相邀自己的小命真清醒之后才发现是梦,但是更加恐怖的是抬眼看去,那眼前真的有一个女子,此刻正执着一柄利刃,想要想向下扎下来,这才是最恐怖的。 李从嘉赶紧的摇了摇头把这恐惧的念头给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能够背着点儿小事情给束缚住了。 自己的未来是那星辰大海才是。 “郑王殿下此行慢走我就不送了。”那夫人起身,微微的欠身以表示礼节,李从嘉赶紧双手伸出,又紧紧的做了一个揖。“夫人您且坐着,本王自己回去也就是了。”李从嘉刚想起身趁着这个大好机会,赶紧甩开脚丫子就溜,却不曾想自己的后颈,忽的一疼。整个人啪一声就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再一次悠悠的醒来的时候,李从嘉睁开了眼,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那窗外明媚的阳光射到乐着个中暖暖的,颇有些醉人自己此刻还是在这宜春院的飘香阁里,而那面清影姑娘此刻这在那儿悠悠的弹奏着一曲甜美的加纤乐。 而在自己右下首,此刻徐恒清整微微笑着看向自己。 “溧阳侯你怎么做如此的表情?本王莫非有什么不妥的吗?李从嘉现在对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感到了颇为的不信任,哼,自己千防万防,唯独对这点钱,这两个人疏忽大意了,是他们俩将要截止,这是手到擒来,所以李从嘉自然而然的身子向后微微一去,只等他们要是再对自己不利的话就大声的向外面呼喊着自己的护卫。” “殿下,您方才听这清影姑娘仙乐进入了迷,微微睡去下臣之不敢打扰殿下您的美梦,所以一直在这一旁守护殿下令如今殿下临醒来,请喝着一杯香茶,醒醒酒。” 李从嘉满脸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怎么的自己,难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不成,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但是看这样子自己似乎也并没有离开多久,莫不成真的是自己在做梦吗?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李从嘉伸手从这徐恒清的手中将这杯浓茶给接过来。看了看,又闻了闻,似有清新淡雅的茶香,但是也放在了桌案上,并没有去碰他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让人惊心动魄一阵后怕,李从嘉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魂中。过神来这茶还是等等再喝,万一要是再喝了自己这一杯茶下去,还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呢。 “来人!”李从嘉忽的一身立刻,那外面的种王府护卫,听到自家殿下的呼喊,还以为这阁里面出了什么大事,纷纷抢先进来那沈青和一马当先手中的刀都已经要出了窍,却发现里面并无异常,自家殿下和这溧阳侯,当然还有这花魁清影都还在,知道自己失策鲁莽了,沈清河赶紧把那刀回到鞘中,跪下向李从嘉请罪,殿下恕罪,卑职鲁莽了。 看到了自己的护卫都还在外面守着。李从嘉这下新放得下来。抬了抬手,示意了沈清河,赶紧起身来,“沈护卫,不必多虑,本王是看你们在外面守着太过于辛劳,来这坛酒你们下去一人喝上一杯,也算是本王的一点儿心意了。” “卑职谢过殿下,沈清河恭恭敬敬的接过了这一坛酒,虽然这坛酒只不过是一坛比较上好的酒,也并非是什么不寻常的但是这赏赐的这身份就格外的不一样了,自然是恭恭敬敬的要接下来了。” 沈清河带着自己的那一干手下千恩万谢的,带着这坛酒出去了。 等到这门重新关好的时候,李从嘉才喘了一口气,才算是大定下来,望了望着窗外的时候,虽然那明亮的阳光依旧,但是自己内心却依旧还是被刚才的事情给束缚住了这仙乐。自己也无暇听下去,坐起身来。 “清影姑娘,今日本王有幸听到姑娘您的仙乐,实在是万分荣幸,但是本王这里忽然想起还有事要回去处理,改日再来打扰了,溧阳侯本王先走了,你再切在这里陪陪清影姑娘。” “殿下,下臣送您。”那徐恒清赶紧起身,想要尾随,却被李从嘉开手止住了,留下了一个颇有意味深长的眼神,李从嘉负着手,一个人匆匆的出了阁门去了。 “他不会发现的!?”那清影抱着琴的后怕。 “应该不会,就算是知道了啦,我们有人有什么办法呢?”这徐恒清反而是把心态给放轻松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从自己当初上了这条贼船开始就知道这一天总也是逃不过去的,要是真的是有这意思,自己反而是不用再后怕了呢。 “放心,他不会发现的。”这个时候从那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曼妙的女子,脸上依旧蒙着纱巾,但是语气中却是透露着肯定,她轻轻向前走了两步,望着窗外,微微的笑了似乎这李从嘉已经落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而自己所谋划的那一个大业,想来也是在不久就能完成了。 第212章 回开封 经过了这一场波折之后,赵匡胤这才好不容易的逃离了南唐,回到了这后周的土地上,直到了开封城三个大字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赵匡胤才把那一直悬着的心给放下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连串的日子里,不仅是长时间的提心吊胆,旅途颠簸,还有身上的剑伤,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如同幽冥一般如影随形的人,这可让自己吃不消了。 “哇,你瞧瞧这一对还真的是郎才女貌呢!” “就是,就是啊,那姑娘还真的是小鸟依人如他是我家的媳妇,那该多好呀!” 这边赵匡胤正在发愣的时候,却没有发觉自己身边忽然有一个小姑娘伴随到了自己的身边,更没有发觉到这周边的百姓对着自己这面正指指点点的。 直到半晌了,那城门口的终于有一个巡城的都尉认出了赵匡胤,赶紧过来打招呼,“赵统领回来了这么多日子没有见到兄弟你了。不知道你是出了什么秘密差事去了。” “还有话说这个小姑娘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她不知怎么回事,难道是新来的那个?”那都尉冲着这方面挤眉弄眼了起来。 “和谁!?”听到了他的问话,赵匡胤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身边那一个女人恶魔一般的静无影,随身甩也甩不掉。 要是让这个小恶魔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想法。那只要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冲着自己的胸口点上那么几下子,自己可真的就是生无可恋了,赵匡胤一下子先退了一步,和那恶魔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笑着说了起来。 “我说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啊?我这些就在哪里消失了,不过就是回了那老家去看望老娘去了,倒是你呀,这些日子不见好像比原来更加放了一天来我今天送你回去咱们几年去,那酒肆里,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时,那谁就是小狗,谁也不要笑话谁。” “哈哈哈,老赵,你就不要在这里说瞎话,让我赶紧带着你的小脸,今天晚上的时候怎么理你就是了。” 赵匡胤盯着那些恶魔,从这门口穿城而过,没想到千防万防了,还是让这个人小恶魔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光之下,你也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理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能量真的能够触及到自己这开封城吗? “喂!赵匡胤。”那小恶魔的在那身后冷不防的叫了出来,赵匡胤的心咯噔了一下,就选了起来,这可怎生是好,这一路上只要是这个小恶魔,你叫自己的名字,那是没好事之前因为一块糕点的事情,自己没注意吃了,结果是恶魔可是把自己整治的够呛,再比如有一次投诉的时候,科长称上了一间房,自己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付钱的时候自己就说就先订了一间房自己准备,到时候抱着被子去那椅子上睡,结果也是被给整治的非说自己对她有非分之想,这可真是苍天明鉴。自己这一路上都已经这么不顺了,怎么还有这个事情发生的。 怎么那里又是?赵匡胤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对着这个项目开始真心的戒备起来。 “为什么刚才人家说跟你在一起,难道你没有回答啊,顾左右而言它!”那小恶魔现在是喝着双手叉着腰,气鼓鼓的盯着赵匡胤这边只要这赵匡胤,接下来的回答不满意的,那么他就准备随时随地的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真的那么容易就能够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这个这个这个觉得我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真的让这个女子跟自己回到了开封城里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什么样子,还是现在能够趁早的。 “你是真的不怕我们女流都报复了吗?还是之前跟你说的话都已经是付诸东流了吗?”小恶魔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类。 又是这个女流,赵匡胤现在简直就是恨死了。 为什么?接下来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简直就是超乎了自己的预料。 “我来告诉你。我们女流在这开工程里也是有的要是就能够。逃脱了咱们的控制的话。那你还真的就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呢。” 赵匡胤现在算是彻底的放弃了抵抗,谈的时候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好,我投降了,你说说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都满足你好不好?” “那你接下来可得给本小姐听好了,接下来本小姐试试听从要不然的话,那么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是是是是是。”赵匡胤现在是一连串的答应了下来,现在是,要是能把这一位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算是同意的了。毕竟现在回到了这开封城,不再是南唐还是自己的主场地了,针对牛,就算是再强也不适应于暗中,是这个柴王殿下跟前的红人,想要在自己的一幕,还真的是小看了自己,只要能从这眼前的小王手中脱身的话,那你就去,绝对有把握能够将这开封城里面的女流组织给烦的是一个底朝天的。 看到了赵匡胤这服软的样子,这小恶魔是有点二满足,叉着腰冷哼了一声,然后蹦蹦跳跳的就在前面走了起来,看了之后好像是后面是一愣一愣的,到底知道是谁的主场地啊? 开封城的柴王府,自从这郭威当上了皇帝之后就已经安全。子女在反叛之时就已经都被诛杀了,那这最亲近的就只剩下了柴荣,所以也就将其奉为了太子作为着将来这后周帝王之选。 而赵匡胤这作为柴荣跟前的一个大红人,虽然官阶不高,只不过是一个都尉。却也是身受器重,经常接受一些颇为重大的事项,这不郭威新登帝位,想要探听一下这个南方诸国对自己的一个态度,而是南方诸国,由其意者南唐为最,所以郭威格外的想知道这李璟对于自己这后者怎么样的一个态度,再一联想到十几年前自己曾经往南唐派出去过一批奸细,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想到遥远的将来还会是自己执掌着天下,所以也并没有用心去经营派出去的那十几个人,大多数都已经失去了音讯,唯独还剩下一个人还在那金陵城里面经营了一家客栈,也算是安营扎寨了,所以这才想要先拍一批得力干将去了南唐,探知一下消息,得到了消息才能立刻就去推荐了自己的亲信赵匡胤。 这也是有意为之的,既然自己作为皇储身份自然要培养一批自己的班底,而这朝堂之上敌视自己的还是不少的,才容易知道自己并非是这郭威的亲生子,万一者不惟有失,再有一个亲生儿子出声的话,那自己的储君之位必然会被动摇的,这未雨绸缪是十分需要的,所以这作为自己的嫡系亲信的赵匡胤,就是自己着重培养的这才顾忌着自己这皇储的身份,亲自向郭威赵匡胤对于自己这个意思得一见的人选,各位也是一点怀疑没有当即就任命赵匡胤,为此反复南唐历史携带自己的贴身玉佩去那城里面寻了一个客栈,掌柜的目的是在这一个月时间来看直了南唐对于自己的后周的动向,毕竟这建南堂,兵锋正盛,正是国力扩张之时,连续吞并了两个国家。实力绝对是自己这后周的劲敌,那十数万的水师更是自己做北方均无法匹敌的存在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也是国威,迫切的想要知道蓝堂对自己动向,万一自己将来想要南下啦,南唐的10万江南水师绝对是自己的大敌,只有趁现在做好准备,防才能保证到时候万无一失。 “殿下,赵都尉回来了!”这柴王府里面的管家,急急匆匆的就跑进了书房向自家殿下禀报。 “哦,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这不才出去十来天吗?按算来这不应该才到南唐,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本来还以为他下个月能回来,就已经是算是不慢的了!”柴荣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书卷,暗自心中一个盘算,这赵匡胤应该也是你自己得力的人,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错差错,但是就算是得力的人这来来回回十来天,怎么说也不可能保证南塘的消息给看,听得一清二楚,柴荣现在算是内心里面满分回忆,当然还是招呼了管家,赶紧的把赵匡胤给领进来,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不管是成是败,自己总得要见见,当然了,成功了是十分好的事情,就算是失败了自己也得搞清楚,这期间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这边在管家的一路指引之下,赵匡胤赶紧的进来,到了书房里面当即就跪下了,“赵匡胤拜见柴王殿下。” “赵都尉快快请起!”看到了赵匡胤这平安无事的样子,柴荣的内心也就放下心来了,人回来了总比没回来要好,而且现在也是一个表现自己宽宏大度的时候,当即起身绕过书桌,把那赵匡胤给扶了起来。 “小女子拜见柴王殿下,柴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时候,那一个让赵匡胤胆寒不已的声音,又想起来赵匡胤战战兢兢的向后面看去,果然了一个小恶魔刺客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九样学样的也亲亲弯了弯腰向着这豺王殿下行了一礼。 而这位姑娘是柴荣,一下子也是没有弄清楚情况怎么的?赵匡胤得出去一趟,回来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小孩? 那此刻微微一笑,立刻又变了一副脸面,泫然欲泣的。“回禀殿下,妾身本是这京城人士,只可惜与父母回乡的路途中,路过清幽观,被那劫匪强盗杀了父母又将去省给掳去了,幸而有赵都尉,救了被强盗囚禁于暗室的妾身。为免使妾身再次遇险,赵大人千里护送妾身回家的。” “妾身无以回报,唯有当牛做马才能报答这赵大人的这救命之恩。” 赵匡胤在那后面只感到内心一阵无语,好一个小恶魔竟能颠倒黑白,明明是他一路上威胁胁迫自己知道,说的是自己仗义相救一半,只好苦了一张脸。 哦这倒是英雄救美了,柴荣听到了这个故事,内心也是大动,本来自己也是一个青年人,正是心中有着锄强扶弱英雄救美的幻想,没想到让这赵匡胤给做成了这好事。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回殿下,妾身名唤京娘。” “京娘,那你家中还有何人,这京城里面又有何人可以依靠呢?” 很显然这柴荣,想要将这京娘赶紧的送回去自己好了,吃着细细的盘问一下去赵匡胤,此前到底有没有将这个任务给完成? 却没想到这京娘赶紧的,听的话就跪下了,立刻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殿下,妾身原本与父母相依为命着父母一下子被歹人所害,这孤苦无依的事是没有亲友可以投靠了,若是这赵大人不嫌弃的话,尽量愿今生就侍奉赵大人了,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这赵都尉你觉得呢!?”柴荣这感到颇为棘手,儿女情长的本就里面牵涉甚广,只好将这烫手山芋又丢回了赵匡胤并使了个眼色,这人是领回来的,你赶紧把这个处理掉。 赵匡胤这也话也不好说了,这都是什么事情啊?本来自己想要把这个小恶魔给远远的打发走了,怎么着?这还要让自己领回家去,只好苦了一张脸,冲着柴荣诉苦,“殿下我那家里面不过是骗我折腾哪里有地方给这个小姑娘住玩一次带满了,岂不是仍然错误赵匡胤的脊梁骨,更何况我就她本就是一番正义之心又岂会趁人之危,还请殿下三思啊。” 三思?哪里有什么好三思的,没有办法只好先召了那总管先将这小姑娘给领下去安溪了,暂且安置了下来等到人走了之后。 柴荣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盯着赵匡胤看了半晌,这才出声问道:“赵都尉,你倒是给本王说说看怎么去了这么些天就回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其他人呢?他们有没有回来?” 一听到这话,赵匡胤简直就是内心里面苦啊,自己那个苦命的弟弟现在还在南唐流落,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当即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啊!!!……” 这一番诉苦,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都给到了出来。唯独把那女流之势给隐藏了起来,这事情还是不说了为好就说出来也没人信了是不是? 第213章 南下侵攻 “赵都尉,你的意思是我此番大周的人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派出去的十几个人,连同那在金陵城里面经营了十数年的老掌柜的也都全部折了进去,是也不是?”这柴荣听了赵匡胤的叙述,可以说是越听越心惊,怎么可能自己吃饭从自己那位义父将这使命领过来,可以说是日夜操劳亲自不说,这路线是确认了数遍的,而且这人马挑选的也都是自己的亲卫怎么这期间还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莫非是真的有人在这里暗中对付自己不成!?柴荣无论如何也是不相信这南唐的人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效率,自己这人可都是精挑细选的,若是有一两个出了纰漏也就罢了,这可是全队的人全部都出了意外,这可不是这才容能够接受得了的,而且这事关自己,能否安稳的将这皇储的位置继续做下去,想了想柴荣站起身来敷着手来回的踱步着,可是颇为棘手的,若是这消息被了有心针对自己的人给上报了上去的话拿自己可真的得掂量掂量了。 特别是那个张永德,娶了自己的义父第四个女儿对自己的威胁可以说是最大的,在朝堂里面用力,张永德也不在少数,特别还是手里面颇有些军权的重臣。 万一他们是要抓住了自己吃饭安排的这件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要是再引起了南唐与这大周之间发生战事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绝对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张永德在在自己那父皇面前对自己一些污水的话,那自己就不用干其他事情了,小命都可能不保对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再拖了。 打定了主意,这柴容拉着赵匡胤就往那屋面外面走。 “殿下您这是……”赵匡胤一时之间根本就是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是殿下这么说走就走,总得给自己一个趋向,要不然刺激真的就是完全没有点着落了。 “赵都尉,现在你赶紧随我进宫将这些事情,你在南唐的所见所闻,全都向父皇禀告清楚,看看现在还有没有能够挽回的机会,若是你们在南唐全军覆没的消息,被那张永德给知道的话,他在父皇方面前要是说了你我的坏话,那个时候离我可真的就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咯噔一下子,赵匡胤的内心里面也是腾的一声就是坠到了这冰窖子里面一样,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张永德呢?那个可是跟自家殿下完全是死对头的存在呀,面和心不和的虽然同样都是陛下的挚情,但是因为自己这位王爷被封为了皇储。那张永德这个驸马的身份,显得格外的尴尬起来,毕竟想要用力推举张永德作为这下一任帝王的朝臣也不在少数。若是自己今番这件事情被闹张永德给知道了的话,且不说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那殿下也恐怕也就完蛋了。 一想到现在自己跟这这位殿下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赵匡胤也不觉得不打起了12万分之精神,慌忙的就跟着殿下向进攻趋向了陛下解释清楚,希望还能够挽回一点。 走开封城内,皇宫大内显得格外的致敬。 “你们再说一遍,南唐金陵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郭威的语音说得越来越高了起来。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的呀。 郭威现在负着双手在这皇宫大内里面来回的走。 这个时候下面柴荣和赵匡胤跪在那里,也是显得格外的胆战心惊,毕竟这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自己只为皇帝刚刚盼盼登上了皇位那家眷亲人都被杀得是一干二净的,这类型态度也是先得格外的不定,有不少的老臣,就是因为说错了一两句话呗,判了一个退出菜市口斩首示众。 这郭威的内心里面,其实也是颇为的憋屈的,毕竟自己好歹也是这大周的堂堂皇帝,也是新帝即位,那南唐李璟倒真的是端的好威风啊,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牌来了朝臣使节不仅没有恭顺的献上降表,反而将自己祖宗18代给骂了一通,要不是自己为了顾及到登基大典,不宜见血,当即就要把他推出去斩首了。 这一家子都好,自己还没有对南唐用兵。只不过是派了一点人去那里打探的消息,很可惜的是自己的那一个像神交多年的老友啊,自从十八年前的一别,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在这五十来岁的时候,被那南唐的人端了老窝,一家子恐怕就这样子毁掉了这个自有悔恨,又有对南唐的老路,考生大胆,天朝上班当作一回事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事情会被那南唐知道了是不是?这其中有人写了吗?是觉得这里面没有人捣鬼的话,这说什么也不相信啊。 啊这个赵光明现在脸上的汗都流下来了,整个后背完全湿了下来,这几天仍然是出了事情,暂时就算让自己说,自己也不敢说是自己的那一个弟弟,赵匡义把这事情给搞砸了呀,要不是他一心想要出去赌上两把那一切恐怕都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事情了,当然为什么叫蓝堂的人会知道自己的那个秘密聚会的地点,这个赵匡胤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但是此刻情况危急,国威在这里逼问赵匡胤打定了主意,干脆来个一推四五六,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躲了以后头。回避陛下数卑职无论实在不知道了,南唐军为何会知晓我的此间密室还请陛下为我等将士还我等一个公道。 “真是个可惜了,我很想与那南唐安稳的度过一段时光,在提携天兵南下踏平江南,没想到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来人传兵马司,诸位都同进殿,朕要亲自率大军南下踏平那金凌程芳仁杰,朕的心头之恨。” “是,儿臣这就去传了将军进殿!”柴荣这见郭威将这祸水全部指向了南唐。顿时心中一阵放松,大喜过望着就起身去退下去,要去传那些诸位武将进来商议着轻工南塘的事情,赵匡胤跪在这里头一点儿也不敢开,但是内心也是大定这下子好了,说不得自己还能为那兄弟报上一个仇恨呢。 这后周整个建立还没有两年本,应该是修身养息止戈为武的大好时机。更应该是这武官受到贬抑的时候,但是没想到今天自家陛下居然会令这柴王殿下着急忙慌的照了车,调停统兵的大将一同进宫商业者国家要事,这整个开封城里面的朝臣们都已经传遍了看来这和平的日子已经不复存在接下来这战事又将起了之前这陛下起兵之时,国内就已经乱作一团,农业商业早就已经百废待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恢复的苗头,这又要重启战端,不知这些百姓又有多少人会摇头叹息了。 且不说这边百姓与朝臣,这皇宫大内里面顿时变得气氛凝重了起来,这御书房里面一个临时赶制的南唐地图被紧急的挂在了那墙上,以郭威为首整个后周几乎全部的高级将领符合全都聚集在这御书房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紧盯在那墙上。 此刻不会有人会会在这个时候傻乎乎的去问为什么不去止戈为武修身养习,反而要在这个时候穷兵黩武,想要对那南唐用兵,要知道南唐可不和那些小邦一样南唐可是拥有战舰数千,将士数十万,战将上千的大国你自己的这个大周的军事相比有故事此刻与其为敌的话,那岂不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时候,周边的小国要是对自己再来一个偷袭的话,那可真的就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此刻在这皇宫大内里站着的都是一些武将,并没有一个文臣,他们都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此乱世之中,唯有军工才能够使表现自己五心的唯一方式若是常年止戈为武的话,那自己这些武将哪还有在这朝堂里面立锥之地,那些文臣还不得把自己全都给罢免了不成吹鼻子瞪眼的,明明这江山社稷都是自己这些武将打下来的,凭什么要让那些文臣指手画脚。 所以他们此刻对于自己配一下,想要对这南唐用兵都是十二万分的赞成。 “陛下,为何我们突然想要对着南唐用兵?那南唐一向与我大周秋水无犯!更何况我大周新皇登基,更是应该稳定内政,休养生息,那面南唐10万大军,枕戈待旦,如大军贸贸然前去的话恐怕。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的目光都纷纷向那开口的方向说,去看去,等到看到说话之人,如今陛下的驸马爷殿前都点检张永德开口发话了,顿时大家心中都有数,原来如此是这位驸马爷,想来必定是因为此番召集大家的,是这皇储柴王,所以才出言阻止这还真的是涉及到了这党真知识。 听到了这张永德的发话,自然着驸马以下的将领,也都自觉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虽然自己内心对着出征南唐也是感觉到了颇为的满意与羡慕,甚至想要在这里面捞上不少的攻击,但是还是很能认清楚这先后顺序的如今当然是要先给自己的主子站队了,要是能够将那黄处给打压下去,到时候这从龙之臣的功绩和远比在这与南唐交战中能捞到的不确定的功绩相比要大得多了。 ”张点检,你这是在质疑父皇的之一吗?此番召集大家前来商讨征伐南唐之事来时陛下的旨意,你这是在质疑职业还是在质疑父皇呢?“柴荣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的这个事情证实自己洗刷之前那密事失败的耻辱的一个大好机会,自己父皇并没有怪罪自己,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南唐身上,自己也正好借此机会为自己捞取一笔政治资本这个张永德还真的是会与自己作对呢,凡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它必然会跳出来唱反调,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很可惜的是,此番来食自己父皇郭威,所亲自下的诏令,就算他是驸马爷刺客,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柴荣现在看着张永德现在只剩下一副怜悯的模样。 ”张点检,你是在质疑朕吗?“正如柴荣所说的那样,郭威此刻也是对于张勇的跳出来质疑这阵法知识,感到颇为的不满意自己,这好不容易想要出动大军替自己讨回一点颜面,身为自己女婿,不仅没有站到自己这边揣测圣意,反而是为了一己私欲在哪里柴荣争权夺利,这张永德在着郭威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又掉下去了不少。 回”禀陛下,卑职并没有此中意,既然是陛下您的旨意,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卑职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恕卑职刚才之过,卑职愿为先锋官率领3000铁骑,马踏江南味陛下夺取了金陵城。“ 张永德现在也知道了,你刚才说的话并没有获得这郭威的赞同为了赶紧弥补这一点,张永德趁早由自己充当先锋官,这也是一石二鸟之计,若是刚才那郭威赞同了自己的想法,是收下了之后要继续南下的念头,那自己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打压一下子柴荣这个皇储,若像此番制止了自己的话,自己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提出,由自己充当先锋官来弥补先前的故事。 ”你倒是挺会打算的1“这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郭威的,但是郭威现在正好抽一个先锋官的人选,这张永德,也是一个统兵大将自己跳出来真是合适,当即就任命了张永德,为着先锋将军统领1万大军先行,然后由命皇储柴荣统领5万大军为后卫,郭威亲率10万大军两路侵攻南唐,这后周意欲发兵的消息,渐渐的传向了金陵城中。 ”好他这一个郭威真的是岂有此理!他向朕这里派遣来了奸细,朕还没有去向他问罪,他倒是有胆子派了十几二十万大军,混账!来人速传诸位将军进宫商讨军情。” 第217章 渡江南下 这后周的兵马一下子,千里迢迢的从那开封城里面紧急的开到了这南唐的国境前前后后只不过是用了二十来天的功夫,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百分之百的效率。 这也是那郭威,为了兵贵神速,甚至这全国总动员令下达的当天就已经亲自率着开封城里面的禁军反复着面,其他各个州府的主官们得到了这皇命之后,也是不敢怠慢,当即就调动了所有军队支援这边,但是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要知道这部队平日里都是不满编的,更何况这新皇刚刚登基,更是没有准备要发生如此大的战事。所以各个地方上报的兵员名册里面的水分倒是颇大的的禁卫军里面也是只有一二十虚报的员额。更无论这地方上了,恐怕报上的100个名额里面至少有二三十个是不存在的。 所以这号称有十多万大军压境,真正凑数的也不过就是10万人就不够,这开封城的禁军和这地方上的不背装备可谓是天上地下,甚至还出现有人拿着棍子就上战场。 这名后周的军营里面,弥漫着一种不知所谓的氛围。 “陈头啊,你说咱们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被那官长给带到了这里,这里到底是哪儿啊?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出家门呢。”这是一个年轻的后生,看样子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也并没有半点儿的盔甲,只是一身简单的布衣,手里面正煮着一个锄头的。全都是好奇的问题。 那个被唤作陈头的人一下子就打了他一下,“小年轻的你唧唧歪歪的,没看到前面就要过来嘛,好生站好了!”听到了城头的训斥,那个后生,往前面一条果然一队装备整齐的禁军簇拥着一个赶紧刨的青年人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吓的这个后生大话也不敢说了,当即就低着头躬身子,静候这一队人马从自己面前走过,等到那人消失在了天际,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那城头一拍这个后生的肩膀笑了一句,“我说狗蛋你到时跟以前不一样的话,以前的事上天下地到整个村子里面没有你害怕的,怎么到这里就吓成这个怂样子了?” “陈头,那里都是什么样的?就是身上的那些腰刀,也好想拥有一把呀。” 这个话到时把那一边的陈头给笑的肚子疼的在这地上滚了好一会儿,才直起了腰,“我说,你知道那些老爷们是什么人,让我告诉你,开封城里面禁军这是什么玩意啊?那可是皇帝陛下亲自统率的部队啊,可跟我们这些乡野村民来凑数的,这些乡勇可是不一样的,人家可能是正正紧紧的正规军,当然有好东西尽可了他们哦,还有你可知道了,前面的一个小青年贵人是谁?我可告诉你知道了,那可是当今得柴王殿下,柴王你可知道就是现如今、当今的太子爷,也就是将来的皇帝老爷,赶紧把你那个荒唐的想法收起来,要是被人听到了,小心你的狗命,想吃天鹅肉,赶紧的将来挣下一笔银子回了娶一个儿媳妇,再生一窝大胖小子,方才是你的真理,你就赶紧收了好了。” 这本来就是那狗蛋的一时的突发奇想,非常会有时候感到一阵后怕,刚才这会突然发现了的话,恐怕自己这小命真的就是不保了还是叫陈头说得对,在这里当兵哪想干上个年的,怎么说也能够家里的那个破茅草房子给重新翻修一遍,然后再找个媒人说上一门亲事,到时候三年抱两,这才是真事,一想到陈头家里住的那个大瓦房还有那两三个半大孩子,现在连酱油都能打了。就是一阵的羡慕。 这面刚想再恭维那城头两句,以后多提醒自己一下,如果还没有说话。 就瞧见那边又来了两个军事虽然也是穿着盔甲,但是与先前那个全副武装在进军不同穿着盔甲,但是身上却有一些破损,有的甲片上还已经上了锈,却也不妨碍那是一件铁制的铠甲和这些穿着自己的短布衣服,手里拿着的都不过是一些农具的乡勇相比那人腰间可是货真价实的两把战刀那两人一边敲着铜锣一边喊嚷着,“过来,过来都聚过来,上面的大人,有话传来了,全都过来听着饭,不要吃了,快点过来打,过了江南那时候那边有的是好好东西等着你们去吃,快快快,你们这些懒鬼快点起来——!!!” 一听到是上头大人的吩咐那陈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机会,两个人纷纷拨开了众人,就抢到了前头那个狗蛋到底还是年轻,到了前面急吼吼的嚷道。“咋的啦?莫不是皇帝老爷要我们打过江去,明天什么时候去!!!???” 那两个来传达命令的军事,斜眼看了一眼这个狗蛋,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小子,手里面只不过拿的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锄头,立刻心里面就明白了,这不过是一个刚刚从那厢下面来的毛头小子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立刻就不放在心上。 见到那两个人不理睬自己,那狗蛋又想冲上前去,扯着他们的名字就问,刚想抬头就感觉到自己被身后的人一拉扬起拳头就要揍下去,却正好看到了城投干一年怒气的瞪着他,从那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到后面去!”毕竟这个陈头的威望还在,小狗蛋想了想,今后这老家里面还是要依仗着这位城投只好将这拳头给放了下来,躲到了人群后面去。 等到这边人都聚集的差不多了,那两个传令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寻了一块石头,两个人就踩在这石头上面,非要高出一等,俯视着等待着听话的这一群相拥。 “你们可都听好了,如今皇帝陛下特命,我只能向你们传达。咱们已经到了这达州的边界对面有咱们大军就全部渡过江去,直直的打到他们经营权里面去,里面可都是金银珠宝,而且有的是那娇嫩嫩的小娘们,到时候那些都是你们的,当然了,如果打不过去的话,可不要怪逼瞎子刀不认人了。” “明天过江,咱们明天就过江!!!”这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顿时所有人都被骂描绘了金山银山,吸引住了,纷纷跟着叫喊了起来。 打过去!打过去啦,狗蛋正好印证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陈头作为一个老兵,牛正内心可不像这些年轻冲动的小伙子一样,自己能参加过五六场大战,还活下来号见风使舵的能力,如今虽然自己这面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像这个狗蛋一样的毛头小子,可是占了绝大多数的,而且这军队出征一项是夸他自己的人数要知道自己,咱们大周军队这次可是号称有20万,但是根据自己以往的估计,顶多撑死了也就十一二万,而这十一二万里面,像自己这样临时凑出来的香油就有绝对的五六万人手里面连个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只不过到时候打起仗来,恐怕也就真的只能凑凑人数啦啦,身世罢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挺好的,可知道南唐一向是以水战闻名,特别是那江南水师更是骁勇无比。以前自己也曾跟随过现如今的万岁爷,当初的郭威大将军与这南唐交过手那一次,自己这边3万大军,可是被那南唐给像赶鸭子一样,免得到处乱窜,一回想到那个时候脖颈子就一阵发凉,生怕就忽如其来的一把刀,砍在了脖子上面,让自己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那两个传令的走了之后那这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纷纷讨论着等到打工南唐之后会分到什么样的好处? “陈头,你别在这儿愣着了等到明天。咱们打过了,这就去城里面给你抢个夜明珠,到时候给你晚上安上去那样子,明天晚上我也就照的通亮了”,说着这个狗蛋笑了起来。 还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呀,看着狗蛋还有这样旁边异种的年轻人充满着美好的想法,这个冲突,但内心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要说是以前,总是在陆地上打的,打不过咱就跑呗,可是明天不一样啊,明天是要坐了个船渡江,江面这么宽阔,而自己都是北方人,咱们不太熟悉水性,要是家里那条小河还能跑,蹭个两三下子,但是像这么宽的江面,如果真掉下去了,那可真的就是只有位于这一条路了,更何况那南唐的兵也不是摆设的。 自己也听那些官长们说过前些日子那南唐了,铲除给吞并了,要知道那才是一个国家,说灭就灭,去招惹这样的一个大国,自己这些人真的能打赢吗?这个陈头现在可真的是内心里有1万个问号了。 但是这些总归是哪些将军们可考虑了自己,不过就是一介小兵,到时候只要管道保住,自己的小命,每天有顿饭吃,每个月都有饷钱发,到了年底一年,真的想一天家里捎回去翻修一下,那屋子也就算是美滋滋的啦。 且不说这面一中的后周的士卒在这里幻想着美好的明天,把大帐之类柴荣却是一年的皱着眉头,盯着啦,架子上挂着的,南塘的地图半晌了,一句话也不说。 这旁边赵匡胤站的感觉到腿都麻了,这好不容易才开口说了一句,“殿下这一夜已经深了,要不先把那晚上给用了再来考虑明天之事。” 听到自己的心腹爱将的关切的问话才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吃饭的事情,请等等再说,如今我大军虽已抵达这边境,却为着长江天堑给阻隔在这里了。“ ”如今咱们大军已经募集到了300艘船一次性可渡过去万余人吗?但是本王这里还是有些担忧拉扯那南唐江南水师,怎么还没有出现?莫不是在等待我大军进发的时候来一个初级那个时候,我军可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啊。“ 赵匡胤内心也是颇深以为然,自己这后周若是在马背上整天下的话,自然是有着成熟的优势的,但是这江面之上可以说战斗力就只是个五五的渣渣,而对面却是一个点满了水战技能的江南水师,若是真的遇上了自己,纵然有着失望20万的大军又有什么用呢?这一道天堑就决定了自己根本无法对了,南唐产生什么致命性的伤害? “赵都尉,明天出征。那些队伍里今天可都看过了一遍,”柴荣想了想,自己的父皇还真的是把事情全都想得太简单了呢,若是真的像这个样子的话,遇上了兰康的大军自己若是乱了阵脚,或者是自己那未付款,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只有20万大军,可以说顷刻间就会崩盘的,那到那个时候,周边的国家必定会对这后者群起而攻之,肯定是无法善了的了。 会给你讲至下午已经将明日参与度将的队伍全部解释了一遍人都还是听精神的,只不过。赵匡胤说到后面,自己都不肯说了下去,这怎么说,那些人的缺点自己还真的是不好提的。 柴荣也知道赵匡胤在顾虑什么?挥了挥手,说了一句,“你尽管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都是这么熟悉的了。” “殿下,恕卑职无礼。陛下所招募的乡勇实在是太过匆忙,那些人根本就平时就没有经历过战事,甚至连套像样的战役都没有,连手中的兵刃都是那平时所操用的农具,这打起仗来,恐怕只能是炮灰罢了,大军精锐进军明日不参与渡江,反而是留在这后方,卑职实在是不明白。” 那郭威此番是为了报自己那一口气之仇,所以才特许了倾国之兵力来对付南唐,但是也防着周边国家,趁势来骚扰,所以这5万禁军自然是不能轻易动的,那么那些临时招募来的乡勇自然是要排上前来的,这却是柴荣担忧的这样,不合理的布置怎么可能取得胜利了,但是那一位就是自己的义父,身为皇族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听之任之了。 第219章 决战河滩 “不好,这是中计了。”陈头此刻内心就只有这样一个想法,这一路上面来的实在是太过于顺利了,顺利到让自己都难以想象,这跟自己想象当中的南唐军,完全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再怎么不济,南唐军也不可能一点抵抗都没有,就任由自己的数万兵马浙江南安登录而不做任何抵抗,果不其然,这一只少见从那密林之中呼啸而出,就昭示着这。 还没等到这陈头,发出什么感慨,那密林之中伴随着那一只哨箭,嗖嗖嗖嗖嗖,啥时间铺天盖地的箭雨,从那密林之中倾泻而出就如啦,密集的雨点划破天际,直直的射在了这登陆中的后周大军的队伍中。 噗噗噗,一阵阵闷响,不少不住的,有着乡勇捂着身上哀号着倒了下去,这密集的箭雨,对着毫无防备的后周军士,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快快快,盾牌快点到前面来!”这时候压阵的军官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方才十分的顺利,让自己都放松下来了,以为着南唐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准备,这才造成了这后面实力。 但是毕竟这都尉的也都是从那禁卫军里面挑选出来的,经历过战争的老兵充当的,所以这些人在这混乱之际也很快的。恢复过来,纷纷抽中了手中的妖刀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开始进行了防备起来奈何这些不久经战阵训练,有数的进军,却只是从这田间地头零食,诚招过来的乡勇,甚至有的人接受就这样子,每人拎着自己在那田野间忙做的厨具随着人流来到了这里。 就算这些都为嘛喊破了喉咙,这些慌乱的修香也都不会有认可的反映,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的逃,逃回船上去,在在这江边就只能沦为这箭雨中的活靶子。 那个狗蛋儿现在也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那说什么脚也动弹不得,只打着颤。方才那一幅装置现在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还什么打破经营成了现在,能够保住小命,返回家乡去,就已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了。 嗖——一支利箭冲着这狗蛋耳朵这边就只知道射了过来,这狗蛋儿手中空空的,拎着一个锄头,此刻却也不知道用来遮掩,只好闭着眼睛心中暗道了一声完了,却只听到一声哐当一声哪间并没有扎到自己身上。 与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不一样,狗蛋儿这才睁开了眼睛,却见到自己的那一个陈头儿,此刻镇握着手中那一柄上了锈的破刀,拦在了自己的跟前,而一支断箭此刻就衰落了,自己的脚边见到自己睁开了眼睛,把陈头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这狗蛋的腿上,直到把人给踹了一个嘴啃泥,老陈头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要给我抢一个夜明珠子,你给我把命保住了才是正理,快点跑,再不跑你的小命就真的没有了!”这话发自肺腑,那狗蛋仿佛被这一踹,又有了力气,那疼痛一时之间掩盖住了自己的慌张,狗蛋儿着急忙慌的爬了起来,连落在地上的锄头也不要了,慌张的就朝着了床边。 陈头看了一眼那狗蛋,啥时间就已经跑出了十几步远,心中顿时定了定神,自己看了看着手中的破刀,还是颇有一种满足的感觉,谁说是人老了刀就钝了,自己这部还挺硬朗的,方才拉一下子,还颇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水准。 那陈头迈开了脚步子就要亡了船边的方向跑去,毕竟这一轮箭雨可只是一道开胃菜,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危险赶紧趁现在跑路才是真理。 奈何,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道理。 幸运有时候往往只会眷顾一个人一次到了下一次的时候,这恐怕就会出现无比的慌乱,那忱头迈开步子还没走两三步,忽的脚下一软,就这样子,只知道跪在了地上,呜啊一口鲜血就喷涌而出,看着这满地的鲜血,陈头难以置信低下头往胸前看了一眼一支利箭刺破了自己的胸膛,渐渐已经显露在了外面的空气中儿了自己的胸前。此刻已经映红了鲜血双手静静的捂住了那胸前,喷涌的血迹从自己的指尖浸漫了出来。 眼前的视线开始逐渐的模糊,原来我就到此为止了吗?这陈头内心苦笑了一声,整个身子顿时向一旁摔倒在地上,抬头仰望着那天空四克天依旧是那雾蒙蒙的那太阳,虽然已从东方逐渐的生气,但是那阳光此刻却依旧没有人穿透着一层薄雾,事实上只要稍等片刻,这阳光便能照大地,但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是永恒头,渐渐的向一边。吹了过去,伸出手向天空去,抓住了天空的一抹云彩,用力向上向上向上,最终却发现自己的所说的行为是这样的,无力与徒劳,手中依旧是空空的,颓然的摔坐在地上,整个人此刻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想要回家,想要回到家中去看了妻儿,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腊月末中玩耍,但是在这一刻却成了永恒的不切实际。 这是第一次后悔,为什么明明自己之前已经死里逃生了那么多次,这一次却还要再来,到底是为什么呢?恐怕他再也得不到那一个答案,因为他此刻的眼神已经是如此的空洞。 整个人一惊,没有了生气。 陈头陈头,陈头……似乎在那遥远的天气有人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但是城投却没有那个力气,却回头望去,整个人漫无目的的就这样轻飘飘的向前面走去,那前面似乎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波涛声,像入自己的心怀,走走走,似乎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在耳边告诉自己,只要这样一直走下去,自己就不会再有任何的。 陈头的嘴角留下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笑容,整个人就静静地躺在这河滩之上,失去了生机。 任由那从床边奔跑了回来的狗蛋儿拼命的摇晃,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子突然睁开眼山狗蛋那一巴掌,然后怒骂一声让他赶紧滚开了,整个人就这样子渐渐的冰冷了下去。 整场战事并不会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乡勇的死亡而宣告一个段落。这边后周的大军满怀着希望的渡江而来,最终却发现这江南之地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能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才刚刚踏上这江南的土地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南唐大军就已经让后周的这些乡友们明白了,此地并非是自己人来的地方,鉴于渐渐的消散了下去,这整个河滩之上倒满了这后周哀嚎着的伤兵与死,粗略估算下来至少有三四千的人都带了伤,剩下的也都被吓破了胆。 嘟嘟嘟嘟—— 只听到一声,接着一声的号角在树林之间想起接着马嘶鸣,还有那甲兵互相碰撞的声音,就从那树林里传了出来在河滩边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的后周巷友们循着声音向后面看来。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不如在刚才那一阵箭雨中死掉算了,此刻从那密林之中密密麻麻的冲出来了全副武装的南唐军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啦,数以百计的精锐骑兵。 “先锋营的将士们随我冲杀呀!”骑在骏马之上,挥舞着司机的佩剑,首当一马当先就冲向了这后周的队伍里自己就好不容易得到了这郑王殿下的赏识,能够充当着。对啊,先锋营的对。指挥使,这正是自己新官上任的第一天,自然是要能够在这大战之中捞到一定的功绩,这样子展现给那郑王殿下看,证明当初选择了自己是没有错的。 而那麾下的一众前锋营的将士们自然也都是打惯了这顺风仗的人一向近些年,南唐这在这沙场上面可谓是所向披靡敌人都是望风而逃,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所以先锋影院中骑兵将士们对这些区区的乡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而且这先锋营将士身上的装备,也可以说是整个南唐军中装备的最为精美齐全的。 这一马当先的挥着手中的长枪只不过是瞬时间,就已经冲到了这沙滩河滩边上那些乡勇们手里面顶多只不过是木棒,或者是一些铁锹之类的,而且还都是一些不足,这先锋营的骑士在上面站着,居高临下又有兵器的优势,对着这些后周的乡友们展开了压倒性的碾压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这后周的乡勇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剩下的纷纷四散的逃去。但是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后面是茫茫的江水,而前面就算是后面成群结队摆起了正式的南唐不足,此刻一个个挺着长枪或者是举重锻炼,从后面向前面碾压过来有了不知所谓的乡友们呐喊着捂着自己手中的棍棒就冲了上去,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过是两三下就成了南唐军的刀下亡魂。 “六弟还是你的计策管用啊,为兄这真的想你是那张良再世,亦或是那诸葛重生。要不然怎么会想出此等的妙计!全军在长达十里的江岸上,我军将对这蓝背后周的不知死活的大军,产生压倒性的优势,而且这后周的船只将皆为我所有,到时候着长江天堑,纵使他有着20万大军,也只能是望江兴叹,奈我何!?到时候他粮草将尽,还不得乖乖的退去!”李弘冀看着浙江边自己麾下的大军对那那口粥,那些杂鱼产生了压倒性的优势,不由的付着收养生长笑起来这吃饭大获全胜,想来在那金陵城上送到自己父皇的暗钱也能父皇对自己刮目相看起来。这下自己去得了。那远超自己皇叔的攻击,到时候再让自己麾下的那一番重臣,在那朝堂之上来一波推波助澜。到时候也不怕这苦中之味,不是自己的要乱世之中,百姓和将士们最服的就是那强势之人,能谁能够让自己享受到荣华富贵,谁能保住自己的一方平安,那我自己就追随的是谁,而李弘冀此刻就要在这军队中立下自己无限的威望,到时候只要自己一声号令之下,这数万大军竟然效命于自己,那皇位,自己又有何愁? “大哥,该你出场了。”那边在后面的李从嘉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自己也是一夜没有最好,毕竟这数万大军的对决,自己以前也就在这电视上看过,而这在这现场,甚至是在自己的亲自指挥下,这双方展开了清静双方全国之力的一场对决,自己又如何能够不激动呢?要知道有时候主帅的增长能够给他士气贯彻。 “好六弟,你跟为兄一起去,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后周这些不开眼的家伙,见识见识咱们大唐的天威,当年那太宗皇帝的震撼天下,此刻就由为兄来,再次展现!全军将士听不好的随本王一起出征。” “沈都尉现在立刻集结起本王的近卫来随本王一起前往杀敌。” 那一旁的沈清河早就按捺不住了,心情同样身为这郑王殿下的护卫呢,林仁肇现在已经被提拔为这前锋营的都统了,此刻正带着那前锋营的成百上千的骑士正在那下面和谭冰倩斩杀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后周的乡勇们这可是一件绝美的大功劳,而自己却一直守候在这里,这虽然可以说是职责,同样十分重大,但是却失掉了许多的立功的机会,此番郑王殿下让自己也都率兵出征,自己自然是立刻就抽出了自己的妖刀,召唤着自己的那些麾下,立刻摆好阵势,就跟随着李从嘉下面的河滩出发了。 “大唐前锋大将军吴王李弘冀在此,谁敢敌对呢?”李弘冀此刻顶着一套金色的铠甲,骑着一匹大枣红马,在一众军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这个沙滩之上,立马大声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位少年王爷给吸引了过来,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接下来手中所要干的事情。 第221章 意外 如果说那边后周,在大营里面可以说是一片呜呼哀哉的,而这江南的南唐大营里面此刻却是一片的欢声笑语,这第一次出战便是大获全胜,那大周拥有号称20万大军又有如何? 先头的1万多人已经全军覆没,而且这300多艘战船已经全部落到了这南唐的手中,南唐一向是在这江南地界里面以水战着称,即便是这些人马并非是专职的水战之军,但是根据南唐的管理,所有的兵马每两年都要在那水上实施操练三个月,所以与那完完全全不熟悉水战的厚州兵马,相比的话,这南唐可以说是这水战的绝对的精英了。 “二位殿下,这是此番初战的记录,请两位殿下过目。”说着那沈清河恭恭敬敬的将这一本厚厚的账册给递了上来,李从嘉在一旁瞥了一眼,还好家伙还这么厚,看来这袭击后周还真的是颇为丰厚的。 李从嘉从那沈清河他手中接了过来,简单翻了看了看,便递给了自己的那一位大哥,开口笑着说道:“我说大哥你来看看,这些都是你擅长的,兄弟我只要有这好吃好喝的酒,已经够了,这些东西看不明白的。” “你呀你呀,真的是太过于贪图这些了!”李弘冀笑着从李从嘉的手中接过了到了自己的手里面,要说自己这位兄弟说的什么,自己不善于这些,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能够想出此等计策的必然在军事方面也有着不世出的才能,怎么可能对于这政策是不甚了然了,还不是因为不想与自己争功,导致将来兄弟阋墙的事出现,纵使自己知道这样是不太合适的,但是李从记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这一现象,只能听之任之了。然后仔细的翻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加以了点评。 “从嘉你倒是好看看着这番我们到还真的是收获颇丰了,后周郭威此刻这大军号称20万里面的水分还称得是颇重的,根据这些战俘的交代,他那里面的禁军不过5万人吗?剩下的七八万都是从各州府里面征调过来的乡勇人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战力,这样的人却有七八万之多,纵使他大军全部集结齐的话,也不过15万人,却居然胆敢号称20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今番咱们俘虏了将近8000人马,另外剿灭了三四千人,剩下的到时让他给逃了,不过这一番定然也让他痛定思痛没有了这300艘战船,我倒要看看他这还怎么与我大唐一争雌雄。” 这边越看越是兴奋,简直就是要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自己本来手底下尚且只有这5万人马,对付了20万后,周大军已经着急得自己好几日没有能够睡安稳觉了,更何况了,后面的南唐水师还没有过来。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把握的仗。但是此刻就都已经不是问题了,现在的大军的主动权已经全掌握在了自己的这一方面。 看见自己大哥在那里情不自禁的样子,李从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来大哥,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是好这300多艘战船暂且不说,就算这将近8000人马,把他们每天的吃食都是比不小的开销,更何况他们放下这手中的兵器是俘虏,若是让他们再拿起了那手中的兵器,难保不再回头,回了后周成为我们的敌人,所以要妥善处置这8000俘虏我们就是一个首当其冲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累赘。 毕竟自己这边现如今手中的人马只有四五万人,而且这四五万人还要时时刻刻用来守备着长达十余里的江面防备着对面那十余万后周大军的不一样的动作,如果再要抽掉1万人马来看一下这8000多的俘虏的话,恐怕整个战线的布局都会被破坏掉的。 听到了自己兄弟的这一个问题,久经战阵的李弘冀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沉思了起来,这自己兄弟所说的话的的确确也是一个大的问题。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中俘虏的话会先乱掉的,怎么能够就这样子放弃了? “兄弟你有没有什么良策来解决这8000战俘。” 这李从嘉还真的是谋划了一个方案,既然自己大哥现在主动前来寻求的话,李从嘉也不介意,就在此刻将其说了出来笑着道:“大哥,你说这8000多人大多数都是这后周从各个州府招来的,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与这农民也并没有什么分别咱们只要将其中那些受过那些训练的人给挑了出来,着重看押起来,而那些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人将其押着送到咱们后面,里面给分摊下去看管交由当地的驻军充当着做活的人。而咱们抽调了两三千人马着重将这受过训练,什长以上的人全部给抓起来,送回金陵城,献于父皇跟前也显得我军旗开得胜,想我大唐天威了。” 这里李弘冀微一思索,就觉得自己这兄弟话语里面还真的是颇有一番道理,顿时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好好好,从嘉你此番言语还真的是颇有些道理,大哥我就依了你来打个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只要你我兄弟齐心,这区区后周对我大唐社稷又有何等的威胁。” 李从嘉接过了自己的兄长递过来的茶水,笑着举杯示意,接着便一饮而尽。 很好。这第一番棋开得胜,接下来在谋划着西下的战局,让这后周来个年不敢在篮下,自己也就能在更多的目标,反正现在有自己这位皇兄和皇叔冲在前面呢,自己先当几年这闲散的富贵王爷再说也不迟。 嗯,李弘冀将这一杯茶水给引进了之后边笑呵呵的,赶紧出了那大帐去找那些自己的亲卫,将刚才讨论出来的结果也吩咐下去,只有8000多俘虏,也不是开玩笑的呢。 从那大帐里面出来,李从嘉不由得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接下来的大军安排,自然有自己的为兄长操心了自己日子想来,对面也不可能再轻举妄动了,不如趁此机会自己寻些乐子去。站在这军营里面,漫无目的的四处盘算的时候,那边一对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此在一众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李从嘉的面前了,前面带队的将军首先供了拱手行礼道,“卑职参见郑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哦这不是那林将军吗?怎么啦前锋营今日看来也是斩获颇丰啊,怎么样?本王昨日提拔你为这前锋营统帅,果然是没有看错人的。李从嘉对于自己能够当初在这大街上面随随便便的捡到一个宝,可是自豪到了现在,真的不愧是林仁肇扬名于天下的南唐名将。此番自己不过是刚刚新接任之后,前锋营统帅却是在此番大战中立下了不世奇功。 “殿下对卑职的再造之恩,卑职就算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无以报答殿下的恩泽。说着这林仁肇旧跪了下来,这自然是发自内腑的真心要知道前些日子自己还是那一个为了这柴米油盐而到处奔波的一个糙汉子,而此刻就已经是统治天下的大唐禁卫军的前锋营统帅了这一天一地,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翻转了过来,怎么能不感激眼前的这一位少年王爷呢?” 现在李从嘉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轻轻的扶起了这个林仁肇笑道:“林统帅帮着看大军新近斩获颇丰。所以本王才想着要帮打点野味来给诸位将士们改善改善伙食怎么样?今日天气尚好,林将军不如带上你这些亲兵卫,随着本王一起到这山林之间去打一些野味来。” 李从嘉所说的这件事情,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于情于理都是十分合理的毕竟这大军出发到此,肉食之类的总还是比较缺乏的,都是一些军官及以上的人才有肉吃,普通的将士都只不过是能吃点面食,和米时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每顿能喝顿顿喝点肉汤就已经是能够喜笑颜开的了吃肉恐怕吃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上那么一回,那么吃饭在王殿下体恤军心,主动提出去这山林之间打猎来改善伙食,怎么能不播得着广大教师的感恩戴德呢。 这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此刻这林仁肇很深,就是刚到这先锋营,若不是凭着今番立下了这么大的攻击,想来着先锋营里的将士也不会服自己,既然此刻这郑王殿下主动提出来,自己也不何不顺势来收一波人情呢!就带领自己的一种手下向李从嘉表示了,肯定完成郑王殿下的任务于是乎着李从嘉带上了自己的一对清为双方加起来五六十号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这山林之间进发了。 打猎——这个李从嘉,以往看来是最为神秘的东西,此刻到自己到这里了,已经差不多有一年的光景了,却还没有真正的享受过这种乐趣,没想到这第一次体验还是在这沙场之上,也罢也罢,当然喽,可是对自己有着深刻的认识的自知之明,这个东西还是有的。 这个弓箭什么的李从嘉可是万万也是拉不开的,只好重了军营里面搜罗来了一只鲁健这样子有李从嘉拿着后面专门有一个亲兵负责呗,那见老子这弩箭比其他弓箭更容易,许不需要有那么大的臂力就能将这件给射出去,而且瞄准也是更加的方便你从加觉得这件东西可是更加的成熟。 但是这每一次还是要自己来更换着弩箭,还是真的有些不方便,若是能够有一个像后世那步枪一样能够自动连续发射的话,那么在此刻的乱世冷兵器中必然会成为一个决定战场走向的根本性武器的。 众人四下里都分散了,开去到处去寻找那野生的猎物去了,李从嘉跟着两个亲兵卫也是单独的走到了这丛林的深处,不一会儿那四周的几十号人就都不见了踪影,李从嘉正向周围打量着,忽然嗖嗖的一到黑影从自己的面前闪过,定睛一看,在前面奔跑的不是一只野兔又是什么,好家伙,这看来是让自己开张的第一件猎物了,李从嘉安定了心神,立刻抬起了拉鲁鸡对准着前方就是一个瞄准,嗖的一声,那利箭射了出去,蹬的一下子没入了那树干根本离那猎物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李从嘉暗骂了一句,又从身后那人到箭楼里面取出了一支箭,费了半天力才装上去,接着聊,开了一间跨着大步子就往前追了上去,兔子你倒是别跑啊,来与本王大战300回合。 李从嘉在后面一边叫骂着一面,紧紧的追着把兔子跑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是停了下来,把李从嘉在后面给喘的事气喘吁吁的见到了兔子,总算是不跑了,李从嘉一步一步的往前笑了:“你倒是跑啊,这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将那弩箭对准了兔子,一步一步的就准备靠前,随时准备扣下了扳机,忽的脚下一滑,李从嘉啊的一声,没想到这斜坡被乱草给遮掩住了,李从嘉这一脚踏话一下子就摔到了这山崖之下,整个人。顿时就昏睡了过去。 这也不知道是昏睡了多久,李从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只见这天色已经渐渐黄昏,自己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这四只全摔的疼痛,但是摸了摸似乎并没有伤着骨头,拉鲁健摔在了一旁,自己捡起来尚且能用你从家扯开嗓子喊了两句有人吗?本王在这里,但是远远的传了出去,却没一点儿也没有回音,看来自己是被人给遗落在这里。 这还真的是一步不顺呢,李从嘉暗骂了一句,只好抬起脚来四下的打量了一下这山崖,还真的是坡陡,自己从上面滚了下来,没有摔死,还称的是不幸中的万幸,私下里打量开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去处了乎的,那前面一个隐约的洞口落在了自己的眼前似乎是在召唤着自己前往。 第222章 仙人指路 在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山洞,不管是怎么看都是有一些奇怪的,毕竟人对于这未知的恐惧是绝对要避免的。 李从嘉从身后摸出了那支弩箭翻出来,并不是来打仗的,自己身上也没有穿什么甲胄,仅试穿了一身由着兽皮制成的软甲,倒是保了自己一个周全,然后在这,随身也没有带什么兵刃,只有一个弩箭,但是那箭匣却还在那自己两个警卫的手中带着,自己身上现在只存了这一个弩机还有那一支箭而已。 这已经是自己目前身上唯一一个能用来防身的工具了,李从嘉自然是对其防护备至了。 这个山洞看来是多年没有人来过了,外面这一阵的藤蔓将其遮掩的是若隐若现的。若是不仔细眺望的话从外面是根本不会发现的,这也算是李从嘉这一番运气,正好就摔在了这附近,抬头的第一眼就望向了这边,这才是发现了这一个山洞,若是别人怎么可能会专门选择这个地方过来呢? 本来本着这未知的事物还是不要去碰,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寻自己的那些麾下才是正经的事,所以你从压抑开始打算并不是前来这个山洞里面,奈何这天忽然的就变了,雨水哗啦啦的就整个倾盆的下了来,李从嘉这时也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的选项了这眼前的山洞,成为了自己唯一一个能够暂时躲避的场所,所以没有奈何,三下五除二的先回到了这个山洞里面,拨开了这个藤蔓到了这山洞里面,这一眼望过去。山洞左右约是能容纳两个人并排同时通过,那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到底里面有多深,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将那身上雨点全都给扫落到了地上。 拿着这弓弩一步一步的朝着里面走去这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这山洞地上倒是有些沙石颗粒,摸一摸倒颇为干燥,想来这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毒虫之类的存在。 这走了,走着里面却仿佛有了一点光亮,李从嘉心中大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黑漆麻乌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子的的光亮呢,一面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李从嘉的脚底下一滑,直接摔了一个嘴啃泥,等到抬起来的时候,那光亮比之前更甚了,只见一个老者,须臾白发,此刻正端坐在这山洞中间的一个石台之上,而两边自己之前察觉的光亮,原来是两边画架上摆着的一排夜明珠,饶是李从嘉这人见过了世面,但是这架子上蜡笔。那比拳头还粗的夜明珠就算是自己那个父皇的皇宫大内里面,想来也最多能找出一两颗,而这边的这个老者居然一次性的能够收集到这数十颗,这简直就是奇了怪哉。 李从嘉这才刚从这地上爬起来了个,突然一个声音唤住了自己。 “小施主今日得以一见,可真是别有缘分了。”一个颇为苍老的声音传到了李从嘉到耳朵里面,四面八方的根本分不清这声音的来源,但是还是可以断定的,说话之人必然就是眼前的那一个老者,要不然这莫非自己孩子见了鬼不成? 这个说话话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是自己。能够彻底的保证自己这边的恭顺的话来想来这位人物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自己的话,说着想到这里,李从嘉当即就深深的湿了一礼,谦卑的说道:“这位老仙长,在下乃是这大唐六皇子已成家事业,今日出外狩猎物惊了县长,这神仙洞府惊扰到了仙长实在是万分的抱歉,卑职带着雨停了即刻出去寻了他方自处,绝对不会打扰到仙长清修的,还请县长不要见怪才是。” “小施主这话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痴长了几岁来来小施主过来近前,老朽这有几句话要跟小施主交代一二。”那是老人的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李从嘉顿时心中颇有些警觉了起来,怎么都还要跟自己来消袋眼儿。 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里,李从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算了,在人家的地盘里还是人家说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李从嘉没有来和往前面紧走了两步,又深深的施了一礼。“晚辈李从嘉见过老县长还请问县长不知有何是吩咐,请指点,在下一二也方能让在下内心通透。” “我夜观天象。知道今日必有一位贵人来此老朽在这里读书,今日难得遇见一贵人时来三生有幸,还请贵人上前。” 得还是要自己更加的往前,李从嘉又进去了两步,也深深的施了一礼,也不知道这位老仙长到底想要跟自己有何仇何怨的。 “贵人时来是贵人,没想到王爷竟是拥有两世记忆之人!”那个老人忽的语言中充满了惊讶却颇含了一些惊喜。 这话倒是把李从嘉给吓了一跳,这么说的自己是拥有两世记忆的,我勒个去,这到底是瞎说的还是真知道自己是从未来穿越来的不会,这个老头真的是什么神仙,那样子自己可是遇到了宝了。 李从嘉试探着问了一句,“仙长不知这两世记忆该如何减呢?还请仙长明言,从嘉不甚佩服感激之至。” 那个老仙长笑了,起身从了石台之上下来负着手走向了这洞中的深处。“殿下,你既是李从嘉,也非李从嘉。” 这话说的真的是里里外外的,颇有些奇怪,自己既是李从嘉又不是李从嘉,莫非李从嘉的内心可真的是感触颇深了,莫非自己内心深藏的那个大秘密真的被人给发现了,这可真的是不妙了,李从嘉开始摸向了这腰间悬着的那一自己带着的那一个弩箭,自己这一个秘密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自己恐怕就不会在这五代十国有下立锥之地了。 李从嘉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自己一听到这个老头说自己是来自未来,那么李从嘉就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这路见将这位老头给解决的,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有谁知道呢? “小施主似乎这内心的火气颇重嘛,似乎老朽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惹得了小施主对老朽竟动起了杀机,切勿多虑,老朽已经并非多管闲事之人只不过与小施主这一剑如故,内心才不油得颇多了些感慨,小施主切莫再去碰那腰上的弩箭了,那弩箭那里已经结构破损,若是强行发射的话,到时候叫弩箭破损,小施主恐怕会伤到自己呀。” 这里同样内心真的是有一股火,想发又发不出来,其实自己的内心想法怎么全都被这个老者给知道了,我的天哪,这样子自己还攒不看会儿啊,就这点小九九了。 也罢,既然这眼前的老者能够读懂自己的心思的话,那么自己此刻也就不要再去冒着着生命危险去招惹他了,毕竟活着比什么都好啊。 既然这个老者说自己的弩箭已经破损,那么自己也就不再打算使用了。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行动,李从嘉从背后将这弩箭给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当然了,为了留一个后手,那这支箭,可是没有扔掉的,还是插在了自己的背后。毕竟还是要以防万一的,万一待会要有什么变故,自己身上还有一支箭能够防身呢。 看到了,这李从嘉的一番动作,那个老人也只是轻微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似乎就算是李从嘉身上还有着一支利剑,对于他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或者说是,就算是李从嘉真的想要用这支箭来对付自己,那也是有轻轻松松的化解的方法的。 老先生为何知道在下是拥有着两世记忆之人,莫非先生真的是这天上的仙长不成? 那个老头并没有答话,反而是弯着腰将地上的李从嘉丢掉的那一个弩机给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里面掂量掂量半晌,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做工倒是颇为的精妙,只不过这个重视精妙,却也失了当初诸葛武侯拿连弩狂涛般的劲力。 就是这样的话不用也罢,说着将那弩机又放到了这地上,负着手继续向着这山洞的深处走去。 诸葛武侯连弩,莫非是你?李从嘉现在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诸葛连弩这可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冷兵器的一个杰出的典范,一只弩机拥有以一敌百的战力,奈何这后来,自从诸葛武侯病逝,蜀国被灭之后的诸葛连弩的制作工艺也就失传了,后世之人有心复原,却始终与当初那诸葛武侯所性质的沿路有着天壤之别,用于实战的话也更不能实现,只能当做这平时把玩的。小玩意了。 “人生如此评价,莫非是见过当初诸葛武侯的原版。要不然怎么能发出如此的感叹呢?这弩机不是武侯,却是我大唐兵器司的制式兵器,平常我大唐将士就用它来保家卫国的海景现场指点一样。” “殿下爷您此番话问题还是慢慢,不瞒殿下里所说这诸葛武侯的连弩原版老朽还真的是亲眼见光,还曾经亲自把玩过一番呢,的确是配得上这神兵利器,鬼斧神工之称。一次可连发三支箭足以称得上以一敌百了,若是用在战争之中,竟然能够扭转战局。” “还请仙长能指点一下,在下给先生跪下了还请先生指点。”李从嘉是个人性人心的人,特别是个士官自己宏图梦想的时候,更是能够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时候是求人的时候,那个时候态度绝对要死120分。 殿下里切勿这样,还请快快起身,老九这里有一只又被干了,是来采着晨露秘制所致,来亲自碰住了这一杯茶,还请殿下里上年音效也算是。离我的一段缘分说把那老头就从前面的一个案子上取,来了两杯,一杯递给了李从嘉,一杯自己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往着手中一看尚有余温也是碧绿色的,闻起来飘香至极,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之处,那老者冲着李成家做了一揖,然后便将这茶盏一饮而尽,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当然是不能就这样子不给人家面子啊,于是乎想到了这里,李从嘉把头向后一仰啦,茶水也都一饮而尽了。 这水这茶香真的是沁人心脾,李从嘉还从未喝过如此甘美的香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回味吃的加量真的是难以忘怀的半晌,这才继续抬起头来,想要接下问话却不曾发现这,再一次开眼啦,眼前的老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唯独在地上还有一张纸条接起一看,只见那纸条上面留有一段话缘起缘灭,三生两世,尽皆于此,5号太白,郑钧相识。进阶乾坤里。半晌李从嘉。 太白莫不是那太白金星,你从加这再细细想来一切都是这样的奇怪,如果是那太白金星的话,这一切就又都能说的通了,但是哪里有点儿奇怪对了呗,同嘉想了半天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明明是历史类的,怎么偏偏扯上了那仙侠神话了,这也太奇怪了。 算了,既然人已经走了,李从嘉又回到了那中间的桌台之上,却见那桌台上面留下了两本书家才将那两本书给拿起来,还没等到看到了书上的字就眼前一晕,整个人昏睡了过去,再一次醒来的时候。 “殿下,殿下,您醒了,您可真的是把我们给着急坏了!”这个时候一阵焦急的声音在李从嘉到耳边响起了。 “谁谁啊?到底是谁?”李从嘉不由得揉了揉自己那惺忪的眼睛,怎么自己又睡着了?等到这再抬眼一看的时候,天色尚且大量,自己居然还躺在了那原先躺在的那地方周围那一个人知道,此刻正带着自己的一众随从都聚拢在自己的身边,焦急的看向自己,李从嘉抬眼望那边印象中的方向看去,哪里有什么山洞,那里完全就是空空如也吗?这这这真的是奇了怪了。 第223章 “怎么回事!?你们刚才人都去哪里了!?“现在自己人到了他们家一下子就开始弄了起来的话,可都真的是凶险万分的。那一个老头儿到底是何许人也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方才明明已临近傍晚。但是怎么做,在一起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下午的时分,自己明明是昏倒在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从上头刚摔下来的样子,就跟本科想法不一样,莫非这一切都是梦,内心却只有这样。要不然又怎么来解释这眼前的一切呢?李从嘉在这边一阵的慌乱,就算是那边的沈清河和林仁肇两个人,可是吓的是魂飞魄散,提心吊胆的了,要知道自己跟随着郑王殿下出来,不仅没有保护好这位王爷,反而让这位殿下身陷险境回去不说了,当今的陛下了,就算是自己主帅吴王殿下,到时候也绝对会把他们给大卸八块,饶不了他们的,两个人都已经做好要提头回去见的准备了,幸好在这个时候传回来了殿下也已经走到了的消息,这一下子两个人才这内心一直提着的那给放了下来。 所以此刻就算是这位殿下在有何等的劳碌。两个人也都是乖乖的,在哪里听着毕竟两个人对于自己这位殿下爷的心性还是能够颇为摸得透彻的。这位殿下也说到底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于这下属之人也都是极尽关怀备至的。 但是这该说的话也是绝对不能省的,要不然这位殿下也就算不会杀了自己等人,但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当即这林仁肇急的赶紧的跪下了,毕竟自己是此番出来狩猎,步军统领出了事情,照顾殿下步骤都是自己的职责下的,赶紧不住的叩头,嘴里面说道:“卑职罪该万死,让殿下也您受惊了,还请殿下恕罪恕罪,卑职必当赴汤蹈火月殿下做牛做马,以报答殿下之大恩大德。” 见到了林仁肇告饶,那沈清河也有样学样的,赶紧都跪下来了,“卑职罪该万死,卑职身为护卫统领,未能守护殿下周全,让殿下身陷险境,实属殿下重重责罚,以儆效尤。”这沈清河身为护军统领以身作则,这是责无旁贷的,更何况就郑王殿下可是跟自己早就交代过的,今番出征必须要获得周全自己,今天却让殿下孤身犯险,自己已经做好了这受死的准备了。 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更是不能轻易的折损的,沈清河且不说了,是自己从自家大哥那里要来的除蔡统外,他可以说是追随自己的第一人,那林仁肇,更是这后世南唐的第一猛将,怎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叫两个人给责罚了,寒了二人之心呢,自己这想来也没有什么损伤也就打不了,算了,不过这法也是要罚的,要不然自己这郑王微信也就一点儿都没有了。 李从嘉负着手环视了一下两个人冷哼了一声:“哼,你们倒还真的是知道。也罢,念你二人是初犯,本王也就不追究你们了,不过也得以示惩戒,这样你们就罚二人两个月的俸禄,让你们好生知道了。” “是,卑职领命,谢殿下大恩大德,卑职惟有誓死效忠殿下方能报殿下知遇之恩。能够饶了自己两人的性命就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与之相比这仅仅是罚了自己两个月的俸禄,这根本就是不算什么的,只要在将来在这对着后的大战中自己再好好表现一下,李从嘉这不是得提供的话,到时候区区这两个月的俸禄,早就会被着赏金是给抵消了的。 李从嘉止住了回去的脚步,而是喊了一声:“等等!”本来已经以为什么事都没有,正准备回去歇息的。那林仁肇和两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这位殿下又有什么话想要跟自己说,赶紧都围到了跟前来,紧紧的注视着。 “你们快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不是有一个山洞!”李从嘉到现在还是没有能从之前的那一个景象中缓醒过来,一切都是那么真的,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幻觉,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下令两人将那山洞给探查清楚,毕竟要是在这个时代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来历,那么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说不清楚无论如何,如果是真的有这个人的话,就必须要将其控制在自己的手中,要不然那么后果恐怕真的是不好假设的呢。 “虽然不知道自己定下到底的结论是什么,但是这两个人正好是一个能够将功赎罪的机会,既然自己定下发话了,两个人都赶紧的抽出了刀,领着自己的护卫冲了赶了过去,在简单的找了一下,并没有发觉,但是既然是自己电要发话了,恐怕两人心中都是觉得不会那么容易的找到,有拿着刀在那草丛里面仔细的挑脖子一寸一寸的,一步一步的搜索着,一直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发根本有什么山洞啊。两个人摇了摇头,一副无功而返的回到了这里成家的跟前,当即跪下冰雹起来,回禀殿下卑职无能,那边并未发现殿下您所说的那个山洞还请殿下另只是。 “没有!?”李从嘉听到了这个说法,内心一震,狂喜还好,还好这样看来那原先真的就是只是自己的衣服胡思乱想了,既然没有那就太好了,刚想要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必作他想,忽得这一抬手,居然感觉到自己的怀里面有一个东西存在,轻轻地撩开自己的衣襟,心中不由得大骇起来,只见自己的怀里面此刻正藏着凉拌古本线装的书籍,李从嘉这内心一阵后怕,赶紧的把这一斤给聊好。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还是一个梦,明明自己应该是在那山洞的地下捡起了这两本书,怎么现在到了自己的怀里啊,那个山洞去哪里了?到底,那个老头难道真的是个仙人不成!?现在李从嘉内心一阵的纠结,犹如一团乱麻一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算了,有些话不是在这里能够说得了得,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还是赶紧的回到那个大营里面再去从长计议好了。 李从嘉这大手一挥,下令回营地,正好这沈清河、林仁肇两个内心也是极度的赞成的,这回到了中军大营之后,自己这面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危险。 —————————————————————————————————————————————————————— “六弟?你回来了!?为兄可是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回到了这军营里面,郑王殿下归营的消息已经像风一样传到了这中军大帐里面,李弘冀现在对于自己这个弟弟可以说是爱护至极了。 一听到李从嘉回来的消息就赶紧的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张开了双手给李从嘉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真的是颇为的热情,不过李从嘉作为一个现代人,还真的是不能够很好的习惯呢。 李从嘉还是赶紧的把自己这位大哥给推开了,这样的热情的还真的是吃不消。 更何况自己现在的怀里面还有着两本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古书,自己现在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的回到自己的大帐,赶紧的回到了自己的那一个帐中去好生的研究一番。 这好不容易,李从嘉总算是摆脱了自己这位皇兄,一个人踱回了自己的大帐里面,并且下令了,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否则斩立决。这样安排了之后,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好深的一个人研究了起来。 这么抬眼一瞧,这只见那两本书册的外面都并没有写什么名字,但是这看上去也是有些年头了,外面的封面都已经有些泛黄,李从嘉心中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打开了其间的一本书,这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李从嘉这个内心,只能说是真的,本来以为这书本里面会是一些什么不世出的奇方妙策,没想到里面竟都是一些鬼画符的文字等等,如果说这是鬼画符的文字是什么,又仿佛是在哪里看过的,李从嘉静下心来,仔细的沉思了片刻,然后猛的一拍桌子。 站起身来!一个激灵,对呀,自己的确是看过这类似的文字的。李从嘉想了想,赶紧的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并从那枕头底下翻出了一个小木盒拿到了这桌案上面仔仔细细的。打开了一瞧,果不其然,这自己原先从自己那大哥那里拿来的那一个卷轴上的文字,和这两本书里面的文字都属于同一种类型的,完完全全这都是属于自己看不懂的那一种,这不管怎样也是种缘分,自己原先就觉得这这天书一般的姿势必然是了不得的。没想到现如今在这怀里面还能见到同样的东西。 李从嘉这个内心里面望着这看不懂的天书,越想越是烦躁的很呢。不由得将这个茶水给倒了,然后咕噜咕噜的。一口气都给灌了下来。 这一杯热茶下肚,李从嘉直感觉内心一阵的满足。顿时一股困意就涌上了心头,李从嘉这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这床案之旁,然后整个人一个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这床案上头,靠在枕头上迷迷糊糊的,一时之间就睡着了。 李从嘉顿时感觉到身轻体健,站起了身来,揉了揉了惺忪的睡眼,那外面是依旧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如何身在了这阁楼之间,往那光亮的方向看过去,此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有一个中年文士在那里捧场队赢好不热闹。 李从嘉只感觉这颇有些眼熟又好奇的,又往那边紧走了两步。 “小友,咱们别来无恙,快过来再请用这一杯晚茶。”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笑着朝李从嘉过来招了招手,李从嘉一看果然就是自己之前在那个山洞里面遇到的那一个老者了,还真的是有缘分的呀。 “阁下,咱们也是好久不见,今日再重逢也算,这是冥冥之中的一股仙缘得仙长指引在下,还能与阁下乘风控诉一番也是我李重光的一番姻缘。” 李从嘉听着这声音还真的是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绝对是在以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过的,只是这意思时间久远也一时想不起来,倒是那个,白衣文士的身形自己瞧着总是有那一种相熟的感觉,等到自己走到近前,那文士正好笑着转过身来,李从嘉这么一看。 内心只觉得是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会是他!!!!!! 只见那文士看见李从嘉一阵的惊慌,笑着起身,行了一个大礼。“阁下倒真的是让在下好生佩服,这才是短短的数月,凭栏处退兰汗与这后周,隔江对峙,阁下实在是做得比我李重光当年要好千万百倍,有阁下在此,我这大唐必然不会再偏安一隅,它日雄霸天下也是极有可能的童年在下,统治者,江南百姓,一是后悔万分,追悔莫及,今日看到阁下为我大唐尽心尽力重光一师百搬感激。今日阁下可要千千万万的受在下这一拜!”说着这个中年文士扑通一声跪下了,然后重重地给李从嘉行了一个大礼。 这个人的自己可是唯独是受不起的。李从嘉赶紧的往前一走,把那中年文士给扶了起来,嘴里面说道:“陛下!陛下!是你!这样子我又如何能够受得起啊?” 这中年白衣文士。不是他人,正是李从嘉这副身体的真正的主人,也就是这历史上的南唐后主李煜是也前些日子自己在那梦中与其相会过一次,本以为那是永别,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居然还会和他再一次相逢,要知道自己可是侵占了他人的身体,又怎能再受人家这个真正主人的跪拜呢?李从嘉可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赶紧将李煜给扶了起来,口中连连安抚起来,好半晌,这三人才分宾主落座。 李从嘉十分的忐忑不安,毕竟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自己琢磨不透的人。这里李煜就不说了是自己这个身体的真正的主人。而那边那个老者自己到底到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世外高人还是仙长都还不知道呢。 第224章 授予天书 现在李从嘉可以说已经断定了自己此刻是处在这梦中了,虽然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之前梦里遇到李煜的时候,自己到底和他讲些什么?但是唯独那一句托君江山还是牢牢的留在了自己的心中,是啊,这李煜本身是,怨念未消,想要重回这少年时代,力挽狂澜,反转历史,杜绝那一个南唐在背北宋欺压的命运。 而自己虽然阻止了李煜当初的那一个重新回到过去的行径,但是这样想来自己在这五代十国里搅起的风浪,却也是让这南唐达到了空前鼎盛的时期,纵使这里当初有一些遗憾,但是看到了此番景象,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所以在有了刚才来一个药箱里从加跪谢的场景出现。 李从嘉在这脑海里面,很快的就将这一切都给转了一圈,没想到自己居然歪打正着还是帮助了这一位诗词皇帝,所以说也是开开心心的,乐得接受了下来。 “不知仙长今日,与从嘉相见所为何事?前番李从嘉在这得现与仙长相见,正欲于现状求教,可不曾想,忽然间就不见了呢,仙长的踪迹,当时是悔恨莫及,有当初很多的问题都没有像仙长提出来。” 今日得幸在与仙长重逢,这满腹的问题,可都要向仙长讨教一二的。还请仙长不吝赐教。“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自己能够再次的见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管他是不是这梦里面赶紧的把这满肚子话给问了,到时候的时候见到多少那就是多少了。 那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听到了这里,李从嘉有一肚子的话都想要问自己,顿时间这内心就充满了一筹啊自豪感,笑哈哈大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给这桌案上的取了一个空茶盏,然后满满的斟上了一杯浓茶,递给了这李从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慢慢说道:”郑王殿下离我这相识就是一番缘分,既然殿下里有一些问题想要问老朽,那就尽管问!你我终归是一段缘。老朽,这次番下凡就是为了赌这有缘之人,还请殿下尽情的询问着。讲着肚腹之中的问题全部告知一二。“ ”很好很好,自己这一番话总算是把这个老头给打动了,李从嘉打的主意着,别人的建议还是要先领的,双手僵着递过来的茶,接下来然后轻轻的嗅了嗅,果然是一副好茶,似乎与自己之前和那李煜相应的那一杯也是同根同源的,顿时就头一向后一仰,将这茶盏往后一倾,顿时一杯浓茶就倒入到了自己的腹中。“ 这一杯香茶敬读了之后,整个人都觉得暖暖的同时,整个人的心思也都变得清晰了起来,李鸿嘉伸手向自己怀中摸去,摸到了那一个方块状的东西,这是内心才打定了起来,还好这东西给自己带了过来,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是想问都没得问了呢。 当即就讲了量天书一般的东西,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放在了这桌案之上,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了,李玉在一旁就不由得先倒抽了一口冷气,用手指着那桌案上的两本书,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见到了如此的惊讶表情在一旁也不由得起了,莫非这李煜也知道这书中内容的来历。当即就拱了拱手问道:”殿下说我在家呀,僭越了陛下如此的惊讶,莫非陛下之前也曾经见过这两本书吗?“ 听到了李从嘉的这个文化礼遇,不由得脸一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阁下,我说这两本书在想当年还真的是见过,不过当初并未使得这书上面的文字,只不过是觉得颇有些奇特,所以也就只是当做一本珍本,收藏在那宫中,并没有特意的放在身上研究一样,今日看到了阁下将这两本书再次拿出来的时候,故而才十分的惊讶,莫非这两本书是这什么巧夺天工的秘籍,若是这样的话那当初在下可真的是失策了很。” 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看到了这李从嘉摆在桌案上的这两本书当即就笑嘻嘻第的,将两本书拿在自己的手里面抚摸了半晌,这才放下来说道。 “殿下也真的是难为有心了,老朽先前出去了,将这两本书放在那山洞之中的天下真的是老,旧人有缘人自然会将这两本书发现我不喜欢,甚至如同当初所料的作用,殿下真早,将这两本书给在这个身上自然殿下时来老九的有缘人自然初中的秘密老小一定当全部亲手给殿下了。 殿下可知的天地万物由这阴阳两极变换四象而生八卦。莆田仓第跌幅合作,乾坤之术。是两本天书,实则是上天不传之秘,每过了这二百八十年。方慧又作天上流落人间,选新的一个天选之人授予这帝王之术助力他澄清玉宇,还四海清平。今世的有缘人只是殿下您了,这本书就是天书,书中文字自然也是这天上的文字,故而殿下您不认识的书中文字自然也是有些道理的。” 一想到这书中文字来自天上,这李从嘉不由得乐呵呵的,跟谁都一样,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骇的表情很无论是前世的李煜,还是精致的李从嘉,都未曾想过自己手中就这样样本居然会是有着这么样的大的来头。 最受打击的就是那李煜了,本来还有些真的很自若的李煜,这个时候,又得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扶着手在这个楼之间来回的走动了一圈,最中央头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副颓然的表情坐了下来。真真的是大意了若是前世得到这两本书的时候,能够好生参演的话就会发生啊赵匡胤之流作威作福的事情发生都怪真的过于最新娱乐山水美人而荒废了这朝堂政治过在朕罪过在这吗? 那李煜不住的叹息,李从嘉在一旁也都看不下去了,要知道自己和他现在可是同一个身体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李煜到那一番自责,你从家破人不联想到自己的身上过去了,若是再一味的执意于过去。那我自己又如何能够面对着将来呢? “陛下这往事如烟,再去追悔莫及也是无益于事。今日在下以陛下的身份再次重生于这大唐金陵城必然会为殿下为陛下报了前世之仇,那赵氏兄弟,必是在下之死仇。 呼的——李从嘉是想到了什么!内心这一盘算,不由得笑了,李从嘉轻轻拍了拍这桌子:“殿下切勿多虑,要说到这前日之仇今世在下一位殿下报了那一部分!” 一听到这与赵家兄弟之仇,已然报了一部分。李煜的内心立刻就被勾动了起来,要知道自己可是出生就出生在这添加贵州阿乐赵氏兄弟与自己相比,那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奈何这最后十倍我最后自己的堂堂大唐江山被那谋朝篡位之徒给夺了去,李煜可谓是悔恨不已,今番听到了这李从嘉的好消息如何能够不感兴趣,立马也顾不得这帝王仪态了,一把抓住了这里重下的手臂就赶紧。追问了起来。“可告诉在下,那赵氏兄弟,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天谴了?” 李从嘉还是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诗词皇帝第一次这样的。忙将其好生安抚了下来,笑着说道,“陛下明天翻新,赵家兄弟且不说了,那赵匡胤,赵光义。现如今就已经是在我的手中了,胆大包天,敢来我这金陵城里放肆被我那手下的儿郎部下天罗地网,现如今已被好生拷打了一番关在了那天牢里面,就算是那赵匡胤,虽然让他给侥幸逃脱了,但是那些巡防卫兵们也是让他好一顿挫折他至少挨上了三四箭,这次逃回去就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你说陛下,我是否算是给陛下报了一部分仇了?” 好!好!好!李煜一连说了三声好字,站起身来,仰天长笑,“好你个赵匡胤,好你个赵匡义,你们两兄弟没有想到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好好好,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阁下今番再一次相逢,朕这已经不是欠你一个人情,而是一辈子!将来若是有机会再次相逢,必代表我这江南人民叩谢阁下,到那日为阁下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说着李煜就跪了下来,扑通扑通扑通的,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要知道这眼前的可是一代词帝,正儿八经的江南国主,让让他心甘情愿行如此大礼的,李从嘉还真的没想过能有第二个人,当即就慌了神儿,赶紧的。站起身来将这李煜给扶了起来,“陛下陛下,您可千万不要这样,为您复仇,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份交代。” “说的极是今生往昔都已经是两世为人有,何必追不过王你也是老朽的有缘人,纵使前世相逢,未曾相识,但是近视也是借着从加小油梨,我再次相逢也罢,你就随老朽回了天上去求仙访道了,虽然也是简陋至极,却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不知崇光小游士。是否肯赏脸啊? 李煜总算是将这心情给平复了下来,自己前世一直郁郁寡欢的事情,终于在这一世让这里重加替自己完成了,内心还能有什么不如意的呢,更何况这如今这位仙长提出要带自己去修仙访道,虽然是与这帝王是两条道路,但是现如今自己又哪有那么多的想法人是这样,修身养性也是极好的,当即就一比吓子答应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给着老头行了一个三跪九拜的大礼。仙长在上,请受在校一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下领域必当尽心竭力侍奉在前。 这边总算是将这李煜给安抚好了,那仙长也就不再吝啬,当即将乐天书给翻开,亲自为这里成家授业解惑,说来也奇怪,原先那你从家看着天书根本就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但是惊着老仙长一班讲授之后,时间是文字,就像是印在了自己的心田里面铛铛铛铛铛铛铛的。每看一个字,就仿佛在自己的内心激起了一朵浪花,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田,果然这两本书惊着老仙长一番解惑之后,你从家心中已有了一个轮廓,这书不得不失就上天织密可以说是夺天地之精华,所集聚而成里面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500年后知500年,你从家可以保证,若是自己能够输念的掌握了这书中的知识,区区一个后周根本就不在自己的眼中,乃至整个世界,恐怕也会到处飘扬着自己这大唐的旗帜。 这一番讲授时,窗外的时光也渐渐的,刘氏原先还是人了太阳高照此刻已经渐渐的西些时候已经不早着杯中的茶早已凉透,李从嘉这才长叹了一口气,原来这真的是好书至极啊。 读完了这书真的是口留余香,欲罢不能,但是看到了天色已经不早,李从嘉也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没想到这自己也有读书读的太过于投入的时候了。 这个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看起来白发苍苍,但是却内心里有主意,我自己都琢磨不透的神秘的想法自己得他传授,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师傅,老李从嘉当然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恭敬当姐耶,扑通一声跪下,行了一个大礼,仙长在上,今日得传仙法,禽兽从家一拜,还请仙长告知从加法号从家,回去后必为仙长设立祠堂,日日夜夜供奉以表心意。 “罢了罢了,老朽不过是这天地见一个逍遥散仙罢了,殿下也有领子范例,实在是太过重,老朽不敢妄自菲薄,这样,殿下夜临之妖,记得初心就好,若是他日需要老修,老朽也必定会来助殿下爷一臂之力的。天色不早了,殿下你该回去了!”说着了老仙长轻轻挥了挥衣袖,李从嘉就仿佛吊坠入了这雾气之中,迷迷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整个人仿佛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就这样子下沉下沉下沉。 第225章 总归回营 “郑王殿下回营——!”那传令官的声音立刻就传遍了这个南唐的先锋大营。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个着急忙慌出来的就是此番南唐大军的统帅吴王李弘冀了。 原先李从嘉失踪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已经传回到了这大营里面,这堂堂六皇子郑王李从嘉居然在自己的地盘里面被弄成失踪了,这要是被有心人给散播出去的话,那么恐怕这面一片的大好的形式就真的会变成付诸流水了。 故而李弘冀虽然内心十分的焦躁,但是却还是能够比较清醒的判断,这种消息并没有大肆的传播,而是将回来报信的人严加看管起来,防止了消息的外泄,同时抽调了自己的亲信专门负责搜寻工作,同时签发了十二条手令加强对于北方的戒备。 原本正负着手在后面来回的踱步,生怕在这个时候能出现什么问题,还好现在问题都没有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李弘冀飞奔出来,拉着李从嘉的手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来。 还好,这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这一位弟弟看起来可是好的很,瞧那个脸红润的,简直是比出去之前那还是要好上了不少。 狠狠地一拍自家这位弟弟的肩膀,这下子用力的,直疼得李从嘉那龇牙咧嘴的。 不是,自家大哥这才半天没见,这手上的劲道还真的是大了不少啊。李从嘉这面在揉着自己的肩膀,可是不知道那面自家大哥内心的波澜起伏,要是自己这位弟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李弘冀这已经能够想到自己的那一位母后到时候能够搞出什么事情来了,恐怕把这个天给掀破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时候自己那个皇储的宝座就想都不要想了,到时候恐怕就算是自己这个洪润两州的都督之位到时候恐怕都是保不住的,不过这个不幸中的万幸,自家这位弟弟可总算是回来了。 “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李弘冀今天说的这些话可以说全部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呐! 这人有不顺心的时候,自然是想要把这个注意力给转移一下的,很明显这里的就有现成的人在。 本来还满脸喜悦在后面指挥着这些个守卫将打猎来的野味往大帐里面搬运的,沈清河、蔡统二人只觉得是内心一阵寒凉,犹如是坠到了冰窟里面去了。 循着那个视线望过去,就见那五军大都督吴王李弘冀此刻正冷着一副脸望向了自己的这一面。 “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身为郑王殿下的近卫,却坐视郑王殿下身陷危机,这要是传将出去,我们大唐皇室的颜面何存,更何况郑王殿下乃是万金之躯要是收到了一点儿的伤害,那又是你们怎么能够补偿得了的!!!”话说到了这儿,李弘冀的内心是像是要喷火了一样,自己这个弟弟自己是不好说些什么的,只求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那也就是了,可是这几个当差的,可曾有过一点儿当差的模样,还真的就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自己这个弟弟是个好人,李弘冀可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当然是看不下去的,想到了这儿立刻将自己的手一扬,“来人,给本王将这两个眼睛里面根本没有官长的家伙拖下去斩了,传视全军,以儆效尤!” 这吴王殿下的话自然是得到了最为有效的执行,这左右的亲兵可不管眼前的人是什么人,就算你是个一品武官那也是照绑不误的,更何况只不过是两个不入流的侍卫统领呢,这面李弘冀的命令刚下,沈清河、蔡统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左右十几个吴王的亲兵给踹翻在地,腰间的钢刀也都被下了,拇指粗细的麻绳结结实实地就绑了起来,接着就要被五花大绑的拖到掌门外面给砍了。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李从嘉现如今的内心里面就好像是有一百头草泥马奔过一样,这可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啊!本来自己这一趟回来之后,又是带回来这么多的猎物,怎么的也应该是大肆的庆贺一番这才是正理才对,可是现在这到底什么情况!自己这想要表功还没来得及表呢,那面自己这大哥就已经想要砍了自己这两个侍卫统领了,这怎么能行!!! 自己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好不容易才招揽了这小猫三两只的,要是真的被自己这大哥给砍了的话,那自己才是真的没有地方去哭了呢。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李从嘉可不能就这样子坐视自己身边的两个得力的手下,就这个样子被去除掉,当即就跨出去了一步,喊了一声:“且慢——!!!” 这个时候,被捆成肉粽子的沈清河、蔡统两个人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当即两个人就都噗通一声的就跪了下来,“殿下饶命,卑职罪该万死,还请两位殿下给卑职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两个人可全都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了这位吴王殿下的身上了。 那头磕得可是如同山响一般,当即砰——砰——砰——的砸在了这地面之上。 想来要救下自己这两个手下人的性命,最后还是要看自己的这位大哥的心情了,李从嘉也明白自家大哥的心思,当即就先命人暂且按住不动,将李弘冀拉的走了两步,“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兄弟好,但是这两个人毕竟是兄弟我这一路上招揽的,如果今天就这样子被斩了的话,那到时候恐怕会寒了不少人的心呐。” 李弘冀可不肯就这个样子随意的把人给放掉,还不就是这两个人办事不利,这才让自己在这里担心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这个六弟亲自来求情的,不管怎么样子多多少少的都是要给人家一点儿面子的。 当即就打定了一个主意:“六弟,哥哥我可全都是看在了你的面子上,这两个人身为你的近卫统领,却惹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来,哥哥我如果不加以惩戒的话,那么接下来这个军纪恐怕也不能很好的维持下去,而且他们恐怕也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但是毕竟是兄弟你来求情,这么着,他们的死罪可免不过无论怎样,这个活罪是绝对不能饶的。” 能够得到这一点的保证,李从嘉也就算是十分的满足了,自家这个大哥说的也对,自己如果此番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还真的是不好说些什么,也罢,那就这个样子…… 第226章 后院起火 “陛下,您再考虑考虑一下,我大军在这里长途跋涉的,根本就不能够很持久的在这里支持。”张永德话说着说着,忽然间这一下子跪下,噗通一声就跪了在了这冰凉的地上,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哭诉了起来,实话实说,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 但是一想到这里有十几万大军,郭威这一下差不多是把后周的全部的有生的力量全部带到了这里。这十几万的大军,每天不说别的单单是消耗就已经是一个天文的数字,如果不加以节制并另以安置的话,就算是以后周的这一个国家的财力物力也是根本不能够长久支持大军的消耗。 所以说从这一方面考虑不管是于公于私,张永德作为这后周最精锐的侍卫亲军的指挥使自己都觉得这场战事要早一点结束才是。在之前还没正式开战的时候,原本以为自己这方面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也没有顾忌南下怎么说也能够侵吞南唐这十几州之地,但是没想到自己这精锐的15,000人的先头部队刚刚渡河过去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已经损失的是七零八落的了,这剩下的后周想要再要有什么作为也是有心无力了。 虽然说这边张永德是一番心意,但是这话听在了那郭威的耳朵里面可就不是那一回事了,自己好歹也是这后周的皇帝,虽然是刚刚登基,但是这个时候反而更是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的,好不容易带着自己这招募来的十几万大军想要一些自己的武功。 却没有想到败在了对面那几个黄口小儿的手里面,没有了那渡船的辅助,剩下的大军也根本就动弹不得。 不过这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说这郭威也意识到了——现在也不能冒进,所以说这才让大军就地安营扎寨不再动弹,但是如果让自己承认自己此番南下的失败,就这样灰溜溜的赶回去,却也不是郭威能够忍受得了的。 郭威挣扎着爬起了身,狠命地一扫了桌案上的茶杯,啪叽一声打在了地上,茶水流了满地,而溅起的瓷片也飞剑的扎在了这张永德的身上,郭威狠命的喘了一口气。“你……,你好大的胆子!朕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嗯……,刚才朕也说过了,这里的军政大事全部都交给荣儿去办,你身为属下的自然要听荣儿的吩咐。做好你的事情就是了,这军国大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在这里指手画脚,咳咳咳……朕累了,赶紧给朕滚出去!!!”郭伟越说越激动,说着这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又哽在了嗓子眼里面。 那一旁的内侍见到了赶紧的上去七手八脚的服侍起来,而这边张永德受了一顿骂,被喷的狗血淋头的也实在是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之后,只得重重地给这个郭威叩了一个头,然后里面灰溜溜的就走了出去刚出了帐篷,到了帐外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那在帐外等候多时的自己的亲信副将就已经拥了上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却没有人注意,在这儿向张永德询问起来:“殿下,这话怎么说?” 张永德回首望了一下的帐里面,狠狠的摇了摇头。那个副将也就是明白了脸上也不由得愁云惨淡了起来,自己可是这张指挥使一系的,根本就是那柴王殿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是柴王殿下登上了那个位置的话,想想也知道自己的将来是如何的灰暗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趁着现在这位皇帝陛下还有一口气在什么事情都得谋划在前面呢。 想到了这儿这副军就凑到了张永德到了一旁耳语了片刻,张永德越听越惊讶,这怎么能成?不由得大声的吼了一嗓子,等到这话一说出口也发觉了自己这有些小小题大做了,当即也收了声音,将这张永德拉到了一旁,仔细的谋划起来。 且不说后周的大军在这边度日如年,而江对岸的南唐军的大营这边也同样的是有些戒备起来,自从李从嘉上一次打猎的时候出了个意外,现如今李弘冀为了防止再出现这种事情,将来不好向自己的母后交代,特意从自己的卫队里面拨出20个人,24小时、十二个时辰日夜不停的跟在自己的这位六弟的身边,生怕他再出现什么意外来。 李弘冀现在在地图旁边看着这两军的对垒情况,自己的那一个亲信从那帐外过来赶紧到那边耳语了片刻,李弘冀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半晌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扔在了桌案上,走了两步在这太师椅上坐稳。 “把那人带进来”说着便传了一身令,那一个护军听到了,立刻匆匆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帐门再次打开了,两个衣着华贵的明显就是李弘冀的近卫亲兵此刻正押着一个鬼鬼祟祟的汉子进来。 那汉子左右打量了一眼,这帐里面顿觉得这阵子里面是通火通明。而正当中端坐着一个20岁左右上下的一个年轻人,衣着华丽,头上顶着一个朱玉,顿时有一种皇家气势。这汉子想了想,仿佛也只有自己印象中的那一位皇帝才让自己感受到同样的气质,不用说,这年轻人一定就是自己要见到的那个人了,汉子当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两个头,“小的见过大唐吴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这款动作着实有些超过了李弘冀的预料,抬了抬手:“你是谁?起来?到底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那个汉子继续叩了两个头,这才说道:“回禀殿下的话,小人乃是这周国的殿前军副指挥使。”什么?殿前军副指挥使!这个职位到了李弘冀的耳朵里面可着实有些让自己惊讶啊,不说别的。这殿前军相当于也就是自己这南唐的禁卫军呢,这个副指挥使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鬼鬼祟祟得到自己这边。 自己原先的那一个副将告诉自己,有一个人偷了一条小船,趁着夜黑偷偷的到了自己这江南岸被自己的亲卫给拿下了,还以为是什么逃兵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一条大鱼,似乎是要印证自己这番话的一样,那个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说:“殿下若是不相信的话,可看看这个,在下胸前有在下的官牌在,而且有小的的主人还有写给殿下您的一封信。” 看来还真的是找自己的有一些事情的,那李弘冀身子朝后靠了靠挥了挥手。手底下人立刻就会意了,立刻就去那人的胸前搜罗开了,还真的找到了东西,放在了托盘上面,小心翼翼的呈上了李弘冀的跟前。 李弘基拿起来那一块铁制的腰牌看了看上面那侍卫亲军几个字。还真的是应征了那个人的身份,另外那封信李弘冀拿起信拆开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写了整整一张纸。 那张永德拜启几个字让李弘冀看上去果真不一样,再赶紧的拿起了另外那一团。密密麻麻的打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南唐大军此刻最想要的东西也就是此刻后周大军的布防图,只见上面连绵十几公里,也就是将近30里。而后周十几万大军的分布阵营,都在这张纸上面标注的是清清楚楚的。 李弘冀内心按耐不住激动,当即就向前将这汉子给扶了起来,毕竟也要是以理服人呢,人家这带来了这个东西,若是真的话,那可是自己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来了,不由得不能让自己如此的亲自动心。 “好了,你说的东西我也都听明白了,但是本王实在不明白你说你们那张永德,不管怎么说也是那个郭威的女婿,怎么会要干出这种事情,他要是和郭威站在一起来,共同与本王作对的话,本王还真的是能够理解,可是这种暗地里把你们后周的军事布防图全都告诉本王,让本王去把你们全部击败这个恐怕怎么也很难想象啊,莫非这个是你们的那种疑兵之计?来派你来诈降,想要引诱本王前去接引,然后你们在在哪里暗中将本王的大军全部给一举歼灭,好让你们抱那前番之仇。好计谋啊!来人——左右来人!给我将这细作推出去斩了祭旗,让那后周也明白明白我们大唐的天威。” 李弘冀的这些个手下听到这主人并不想要再继续废话下去,立刻都一往上前把这个前来鬼鬼祟祟的人给拖着就要往外面带去。 “等等……等等,殿下……等等……等等小的,还有话说!小的,还有话说,请让小的再说一句。那也小人也死了算是瞑目了。”那个人汉子口口声声喊着这话,不管怎么样也是让这李弘冀听得颇为动心了,说的的也是,反正自己现在也正在这里进行敌我对峙,现在想要拿他那后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能够听到有点好的办法的话,那也就是了。起身又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挥了挥手那个汉子继续说下去,听到自己的项上人头还能够暂时在呆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一个汉字也算是扑哧扑哧的赶紧喘了几口大气,这一路上还真的是让自己提心吊胆的,这殿下要是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可就再也回不去见到自己的那些小心肝宝贝了呢。 心中盘算了一下子内心里想要有些什么要说的话就赶紧都说了出来:“回禀吴王殿下。您其实也是知道的。咱们那边皇帝陛下也算是被那柴荣给迷了心窍,想要抢到皇位传给他。可是我们这张指挥使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女婿,现在这样子的话我们也算是被寒心的。而前番那一刻部署也是柴荣所做的,不过被我们下令给破解了,我们那边说明白了就是这样子,再僵持下去也不算什么好的事情,所以说我们张指挥使才想要两国罢兵。若是就这样子随随便便的。双方各自撤军怎么也不现实,所以说我们只会是才想出了这个计策来。” 李弘冀听着听着怎么也不对。若是这个样子真的按照这样子结束下去的话,你们那边应该要是很吃亏才对,其实少了不说至少也有几万啊,多少人也回不到家乡了。 那个副军听了这个便向李弘冀赔笑:“吴王殿下说笑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场下来怎么说也要有几万人死伤。如果都是像这个样子想下去的话,那这个战争根本就无法结束,而且我们家主子也是想要那一个大位的,所以说才会定下来就像这个计谋,如果此番如若大周大大军在后院起火了,我将家主子所有的责任必然都全部推到了柴荣的身上面去。到时候我家主人能够得到了那一份天地,必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听了这么多了,李弘冀也算是能够听明白了,原来如此!这个样子的话,江对岸那边张永德一定是看不惯了柴荣到了这个地步。也是算是没有办法了,才要求助于自己,哪怕是把后头的全部精兵都给卖掉,也要在这场内部倾轧中把柴荣给打下去,但是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笑,总不能就凭着这一个人空口白牙的去说是就是啊,李弘冀也算是在折腾之中。 打滚了多年,一个人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事情。李弘冀重重地一拍桌子:“你都是空口白牙的说了这么多,本王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万一那边有什么狡诈的事情,那本王真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本王的男儿郎可不像你们那样子说丢弃就能丢弃的了得了。” 那边的那个汉子,一咬牙:“殿下,小人我还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来之前自己跟张指挥使也算是说好了的,既然殿下您也是有这个意向的话,那么我们家主人也都是说好了的,听凭殿下您的吩咐,如果需要的话那他们也可以亲自来江这面商谈这件事情。” 什么!?张永德亲自来!!! 听到了这个话李弘冀也算是内心颇有些翻滚哪,张永德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那郭威的女婿——说起来也算是到后周的一员大将,要是他能够亲自来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十有八九也就是能成了的好,那李弘冀抽出佩剑将汉子的身上绑着绳索解开。 “将他送出帐外且回去,若是明夜张志辉是能够亲自来的话,本王必与他相商那事,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 第227章 张永德的阴谋 “来人,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威自己在这床榻上面也是内心无比烦闷,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下去,忽然外面那一阵厮杀声,还有这地动山摇的厮杀声可让这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再也不能安然了。 彻夜难眠了,本来就是在沙场上面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能够苟且偷生,留下一番性命的自然也是对于这危机是十分敏锐的把握的,外面的那些情况全部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这触及到了郭威的心弦,这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当即就坐起身来。 御帐之外的那些侍卫可是不敢放松,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纷纷从外面赶紧进来。 郭威揭开被子着急忙慌的就去询问起来:“你们给我仔细的说说看,这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何人胆敢在外面大声喧哗!” “回……回陛下的话,外面南唐的大军趁着天黑全都杀过来了,我军这面已经全乱套了,还请陛下速速起身。” “什么!?” 郭威这一听到自家侍卫通报的这话简直就是如同在自己的心脏插上插了一把尖刀一般,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啊,也是十分的不得了的事情啊! 自己原先的部署应该是固若金汤才是,怎么这南唐军队就在这么点功夫的时候就能够从江对岸渡了过来,莫非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嘛! “陛下——!”这郭威正在强提着精气神正说话间,那张永德已经换上了一副颜面赶紧的冲进了帐篷里面,领着自己的十来个近卫,已经全副武装起来,全部带着刀兵。 “你怎么进来了!?谁准许你进来的!”郭威也算是着急忙慌都被吓坏了,毕竟现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谁都不能信任,贸贸然看到这一大帮子人提刀带枪的进到自己的大帐里面,饶是自己贵为这大周的皇帝当即也是有些慌了神。 张永德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当即一撩衣襟就“啪唧”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一抱拳:“回禀陛下,外面那南唐大军趁着夜色渡江杀到。柴王殿下他根本就无力阻止,现在外面大军已经彻底乱了套,卑职不挂念陛下您的安危,所以说特来护卫陛下先行撤退!” “什么!荣儿他怎么样?他在哪里?让他来见我!”郭威可不会只听这一个张永德的片面之词就下什么决心,毕竟自己也是久经沙场的,这种大事面前,若是不能见到自己钦定的接班人的话,就随随便便的出走,哪怕是自己的亲女婿来劝解也是不可能的。 本来自己就是提着脑袋在这里谋划着今夜的这一切,自己根本就已经没有了后退的道路,事成了,那九五之尊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若失败了,那自己只能成为这奈何桥上的一个孤魂野鬼。所以这张永德可是绝对不会就这个样子放弃的。 如果是真的让这郭威见到了柴荣,那么今夜的局面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就被郭威在这军中长久以来形成的威望给控制下来,那到时候一旦追查起来,那自己这通敌卖国的罪名可就是实打实的坐实了。 张永德可不能坐视这一般大好的局面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当即扬手最终说了一句:“陛下,如今敌军势大,事态紧急!还请陛下谅解!在下得罪了!你们一个个还站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把陛下给护送到后面去了” 这样的这一声令下,手底下的那些亲兵侍卫们也都明白过来,这个时候可是名正言顺的跑路保命呢!这时候要是再当一个傻子的话,那就活该要被南唐军给抓过去砍掉脑袋了! 当即这些侍卫们就手忙脚乱的去扶着郭威。不过这郭威哪里能够就让这些人给架着走了,这些年沙场历练下来,也是孔武有力的,局势就在这里僵持了下来。 一时半会的双方这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间宝贵,南唐军可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的时间,张永德这一咬牙一跺脚的,反正自己已经走上这条路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连床板一起抬走了!要是陛下少了一根汗毛,我要了你们的小命!” 当即就这一身暴喝,手底下人立刻会意了,把这郭威好好的安放在御榻之上。直接连着床板提着就往外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下!快点将朕放下!!!朕让你们把朕放下!你们听见了没有!”郭威眼见着自己的这些麾下,都不再听自己的命令,一下子急火攻心,一边猛地喘了起来。“张指挥使,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个样子呀,快点将陛下放下来,等柴王殿下来了才能做决定啊!”那郭威身边的内侍见到张永德这一番决断,也是慌了神了,虽然知道这夜里是出了大事情的,但是要是这郭威将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作为这最为贴身的内侍,那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呀,当即也想要来拼命阻拦,但是张永德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呢。 “区区一个内官,还不快点滚开!陛下要是出了一点意外!仔细你的项上人头!”张永德这平日里还得要给他们点薄面,但这个时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时候,这平日里自己得要讨好的人顷刻间就变成了在这里碍眼的存在。 “沧锒——”张永德将这腰间的佩刀就给抽出来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来坏事!别怪本指挥使手中的刀不认人!” 这话一放出来,这整个御帐里面还有谁敢再继续阻拦! 在郭威的叫骂声里面,众人七手八脚的就把这床板给抬到了外面,出了御帐,张永德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就赶紧上前接应,把郭威往这车上一塞。张永德招呼了一下,这十几个侍卫也纷纷上了马。再回首一瞧这整个大营里面,到处都是南唐军的嘶喊声。 柴荣,你就死在这乱军之中,你的妻小我会照顾好的。张永德冷笑了一声,一扬马鞭,狠命的一抽,当即带头就领着这一队人马跑路了。 第228章 柴荣的悔恨 “都不要乱!都不许乱!都给本王回到你们的位置上去!拿起刀兵对敌!” 噗呲——,柴荣将佩剑狠命地刺入了这一个后撤的逃兵胸膛之中。 那逃兵一脸绝望的看着自己胸前这汩汩的流血,哀嚎了一声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们都瞧好了!这就是逃兵的下场,还有谁胆敢后退一步的”柴荣这个时候披头散发的拎着这口带血的宝剑,如同是修罗一般。 那身后的卫兵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刀剑出鞘,形成了一堵人墙,而那面溃散过来的逃兵,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任谁都不敢再上前一步。不过这上前一步是死,后退一步同样后面还有数不清的南唐大军在后面,一时之间双方竟然就僵持在了这里。 “殿下,柴王殿下!” 柴荣听见有人呼唤自己,而且这个声音还颇为的熟悉,转回身去这么一瞧,就看见这赵匡胤此刻也是外面随随便便照着一个软甲,拎着一柄不带鞘的刀就往自己这面跑了过来。 “赵指挥,你怎么也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跑到这里来作甚!?”柴荣这面正在维持军纪秩序,但是这自己麾下最为亲信的人怎么也不给自己面子呢。 赵匡胤呼哧呼哧的就跑到了这,一瞧见这柴王殿下还在这儿拦着溃兵,不由得内心一阵气急,当即就是一跺脚,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尊卑了。拉起柴荣就往着一旁让了过来。 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属下对自己如此的不恭敬。 “元朗!你这是做什么,快点放开!”柴荣猛地一喝斥。 “殿下,出大事了,陛下不见了,您还管这些溃兵做什么。”眼见这柴荣还在跟这些不足道的溃兵在这里纠缠,赵匡胤就一阵气急,你说说你作为现如今这数万大军的最高统治者不去看看这皇帝陛下安不安全,跟这几个小兵有什么好计较的啊!要不是自己现在来报信的话,恐怕到明天早上,自家这位殿下还不知道这皇帝陛下到那里去了。赵匡胤这内心对柴荣真的是一阵无语。 “什么!?元朗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陛下怎么了!?”柴荣现在也顾不得这赵匡胤的僭越了。 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这今夜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啊。 在赵匡胤的带领之下,柴荣一下子就冲进了这御帐里面,果然这御帐之中,烛台摆设东倒西歪,那面铜镜也打在了地下。就是到处都看不见这大周最高的统治者——郭威的影子,就连那床板都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陛下不见了,怎么连这周围护卫的近卫和内侍也都不见了踪影。莫非……” 柴荣和这赵匡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个自己不愿相信结论,这郭威要是被这后周的任意一个人带走那都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但是如果是落到了这南唐的手里面的话,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一下子揭开了帐门,出到了外面,这个时候外面的场面更加的混乱了,已经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后周的人,哪里是南唐杀过来的大军了,到处都是厮杀声,刀剑入肉的哀嚎声。 “殿下小心——!”赵匡胤一个猛扑,就将这柴荣给压在了剩下,一支利箭“嗖——”的一声从这赵匡胤的后背就射了过去,直直的插进了一旁的栅栏里。 好险—— “来人!护送柴王殿下后撤!”赵匡胤一个飞身就站了起来,抽出了腰刀就冲着手底下这些人怒喝起来。 刚才那一支利箭也可是把周围这些守卫都给吓得不轻啊,一听到赵指挥使的指令,也都清醒了过来,纷纷有样学样抽出了腰刀护卫到了前面。 “是——” “遵命——” 两个小校一左一右架起了柴荣就要往外面走,“混账——”一声怒骂,啪啪——两下,这两个小校各自脸上都多了一个掌印。 这柴王殿下一发怒,这些个小校哪里还敢有什么言语,纷纷都退到了一旁,还是赵匡胤机紧,眼看着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带走柴荣,赵匡胤立马换了一个法子,摆出了一副热忱的样子。 “殿下,您看着情况已经危及到了如此地步,现在陛下已经不知身处何处了?现在这军国大事已经全部都着落在了柴王殿下您的身上,殿下您万一要是稍有一个不慎,这大周的天下岂不是顷刻间就会分崩离析!” “天下之事,九五之尊的位置,殿下,此刻离你就只剩下一步之遥了,您可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什么意外!”赵匡胤在这最后又加上了这么一句,有了这句话的补充,赵匡胤可以保证柴荣会动心的。 果不其然,这九五之尊四个字狠狠敲在了柴荣的心上。柴荣来回走了两步,再抬眼一看眼前的这一片火海,叹了一口气,将佩剑狠狠地插进了地里,仰天长叹了一声:“大势已去——!陛下现在不知踪影,本王就是这大周的监国,罢了罢了,诸位随我后撤……” 这个逃命就逃命,还要搞得这么正式一般,虽然这些周边的侍卫内心里面都是一阵的吐槽,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说出来,只求着能够早日脱身,保住一条命才是。 本就是做好了撤离的准备,就等着柴荣点头呢,赵匡胤一拍手,那面的侍卫就赶紧牵过来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扶着柴荣就上了马。 再回首——,柴荣第一次觉得惹到了南唐,恐怕是自己这一辈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其实此刻就算是无人提及,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了,大周这一次倾全国之力南下伐唐,本想着开疆拓土,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是如同土鸡瓦犬一般,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化作了过眼云烟,往事不堪回首,只待这一次能够回到后方,重整旗鼓,至少也得修生养息个三年五载,才能恢复元气,至于南唐,恐怕十年之内都不会与之敌对了。 “驾——!”带着无限的悔恨,柴荣一扬马鞭,带着这一队侍卫绝尘而去了。 第229章 谋夺皇位 惹到了南唐,恐怕是自己这一辈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其实此刻就算是无人提及,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了,大周这一次倾全国之力南下伐唐,本想着开疆拓土,没想到现在竟然已经是如同土鸡瓦犬一般,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化作了过眼云烟,往事不堪回首…… 人在失意的时候,天气也会变得不好起来。 昨夜这逃命逃到了一半,这天忽的就狂风大作,下起了倾盆暴雨来。 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小城,废了无数的口舌才叫开了城门,这才避免了在雨夜里成为落汤鸡的下场。柴荣望着窗外那不住下的雨,愣住了神。 “殿下!”赵匡胤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卸下了穿戴的蓑衣就上了楼来。 柴荣坐在窗边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还在这里望着窗外的雨水愣住了神。 “殿下?”赵匡胤小心翼翼地上前,这再一次的轻唤了一声。 “啊!?原来是元朗啊!怎么样?这一路上……”问了一半……柴荣也收住了声,停下了问话。 毕竟这话自己也问不下去了,任谁都不会想到昨夜这一场惨败,大周的全部家当可以说是损失的七七八八了。柴荣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看向了着窗外,不再说话。 这边的主上一时失意了,但是作为属下的赵匡胤,这个时候还是得要把自己的职责给进到位的,谁让自己跟了这位柴王殿下的呢,整个大周的官场上,谁不知道自己是柴王殿下的得力干将呢,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回禀柴王殿下,卑职和属下在外面搜寻了一夜的残兵,有喜有忧,喜的是,因为这场暴雨,咱们的行踪彻底的隐去了,南唐大军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下,不可能倾大军前来追赶,但是忧的是,因为这场暴雨,咱们的人马也基本上全部失散,就算卑职最大的努力收拢,也只是收拢了一千余人罢了。”赵匡胤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再加上这湿透了的衣衫,别提多真挚了。 “元朗,你也尽力了,这一次,南下之计实在是朝廷估量的不足,不怪你。”现在作为一个上位者,柴荣还是很能够明白,什么时候要好好的安抚一下自己的这个麾下的,既然那十几万大军已经成为过眼云烟,那么与其悲叹,也不如着手,看一看下一步该怎么办,还好自己还保了一条小命在这儿,把这一千多人的残军带回去也算是自己的心意了。 “陛下呢?有没有发现陛下的踪迹?”现如今,柴荣最关心的就是那郭威到底是死是活。毕竟郭威的安危,可关系到自己在接下来的举动。 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的赵匡胤,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回禀殿下,陛下他作业踪迹全无,在官道上面,卑职也是询问了幸存下来我军将士他们,也都是语焉不详的,但是都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无人见过陛下。恐怕陛下他已经……。” “住口——!陛下他洪福齐天必然是没有事的。”柴荣这一声怒喝,但是说完这句话自己内心也颇有些失落,若是郭威真的是没有事的话,那么接下来。自己在这皇储的位置上面,恐怕又得再呆上个十几二十年的,那么自己的那一番抱负,恐怕……真的……天不假年了。 就算柴荣能等这十几二十年,赵匡胤他哪里等得了,到时候自己年近半白,柴荣到时候才能登基。自己到时候又有什么能够有多少精力来谋划布局呢? 一咬牙富贵险中求,反正现在这郭威也已经是没有了下落了,这大周天下最为尊贵的就是自己的主子——柴荣,赵匡胤当即就起了这劝进的心。 “殿下,如今陛下他下落不明,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殿下,您早做打算,免得南唐大军,对我大周再起什么非分之想!” “赵匡胤你这是何意——!!!”虽然柴荣自己内心有这一点萌芽的想法,但是,尤其不能由自己说出来,更何况自己身边人的意思还是不明朗,柴荣也不敢贸贸然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全部和盘托出,所以又将这个话题抛回给了这赵匡胤。 本来就是一个野心家,赵匡胤又岂能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左右他抬眼看了一下,那门外值守着的都是自己的麾下亲卫,赵匡胤这心中顿时大地放松了,附到柴荣的耳边轻轻地耳语起来:“回禀柴王殿下,如今陛下踪迹全无,现在正是殿下您登基称帝,号令天下的时候,虽然这新近战败,但是我大周就有数十州之力,战将千员,带甲之士足有数十万万,若是殿下您能够登上了九五之位,到时候我等军民万众一心,拥护殿下来,到那时南唐也必不敢对我大周起什么非分之想,经过三年五载的修身养息,到时候我国国力兵力回复,殿下再起一只劲旅南下进行一个报仇雪恨。到时天下,谁人存疑于殿下您呢?如此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请殿下您能够早做打算。” 赵匡胤的这话就如同是魔鬼的诱惑一般,可是实实在在的说到了这柴荣的心坎子里面去了,如果说这天下之位自己不动心,那又怎么可能?但是自己这一个义父郭威这么多年,对自己耳濡目染,实实在在的给自己产生一个不小的心理压力,万一说的是……万一要是郭威未死,到时候再回来,那自己可如何自处呢?这欺君罔上,到时候恐怕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元朗你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但是陛下毕竟还是踪迹全无,万一陛下人还在世,我这冒冒然的登基,实在得不妥呀。” 采用还是将这个皮球又踢回给了赵匡胤,要我称帝也可以,称帝的后果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万一郭威要是回来了,国家同时难道能有两个皇帝存在? 赵匡胤并没有答话,而是拿起了这桌案上面的茶盏用力一捏,茶盏啪啦一声,碎了一地。 赵匡胤的用力握住了残渣,手心立刻被那残渣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混着茶水,流淌了整个桌子。 “元朗你……!!!???”柴荣见到此状,饶是自己也久经风浪,却也搞不明白这赵匡胤到底葫芦里面是在卖着什么药,当即就起身喝问道。 赵匡胤,当即爬起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垂着身子说道:“殿下可还记得昔日马嵬坡兵变那太子李亨逼迫李隆基杀掉了杨贵妃,但是后来,唐玄宗去蜀中避难,太子李亨却在外登基,遥尊唐玄宗为太上皇。只要殿下您能够把握这先机,有我等赴汤蹈火,及早赶回都城,即了皇帝之位,到时候就算是陛下还能回来,但这龙椅已经有殿下您坐稳了,就如同先前唐玄宗那样,奉当今陛下为太上皇也就是了。当今陛下,一路风尘仆仆,家族亲人几乎尽遭前朝屠戮,早已心力交瘁,此番更是卧床不起,哪里还能操劳什么军国大事,为天下百姓计,还请殿下早日登基。“” 这话可以算是说到了,柴荣的心坎子里去了,当即就把这赵匡胤给扶了起来:“好好好,原谅你这话僭越之罪。现在陛下如今年迈,哪里还能让他再操劳这些国事,也罢,本王为了这天下,也只好做好这登基的打算,但是这登基之事可得要细细的谋划一番才是。” 见到柴荣被自己说动了,赵匡胤内心暗喜:“殿下,如今现在抢的就是一个时机,还请殿下轻装简行,一直回到都城,再做打算。” “好,咱们现在就走。” 这一刻屋子外面的雨也不算什么了,柴荣已经能够看见那皇位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第230章 胜利者的欢呼 “六弟,还真的是没想到,咱们这次居然是大获全胜!”李弘冀一手拿着这文书一手拿着毛笔得意的望着李从嘉笑道。 虽然这帐外下的是瓢泼大雨,但是这样中军大帐里面,此刻却是温暖如春,在帐门的两侧摆了两盆炭火,将这大帐里面照的是透亮又是温暖的。 李从嘉从外面冒着雨回来一面在侍卫的侍候下卸下了蓑衣,赶紧蹲在这火盆旁边,烤了烤手,暖暖身子,那一旁早就有贴身的亲卫,端上来一杯暖茶。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过来,这个时候听见自家大哥在那里一脸的喜悦的称赞。接过了这战后统计的文书,仔细的一瞧,不由得乐了,那后者将近十万的大军,经过昨夜一战已经可以说是彻底的土崩瓦解了。 “在昨夜在乱军之中战死的,约有1万余人。被生擒活捉、缴械投降的,这大约是3万多数。而盛夏大雨中逃散的,天亮之后又被咱们围捕或者主动前来归降的也有2万之数,剩下大约有三四万人下落不明,也许他们运气好,能够逃回了去,当然如果运气不好,也许在那瓢泼大雨之间,脚下失足掉到了桥中,那也是他们的命了。”李弘冀拍了拍李从嘉的肩,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六弟是一个福将了。 “咱们这次牛马辎重还有刀枪剑戟,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听着自家大哥的这般叙述,再对照着这本账簿,李从嘉内心也是无比的喜悦,至少后周这一下子损失了10万之众,少了不说,年之内,后周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再与南唐有任何相抗衡的能力了,更何况那张永德,为了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如今可是有了一个天大的把柄,攥在自家的兄弟的手里面,他若能侥幸回到了那后周中去,至少在他没有当上皇帝之前,都会成为南唐,楔在后周朝堂里面最稳固的一个钉子。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趁胜追击,率军北伐,还是就地安营扎寨?亦或是是班师回朝,还请大哥想了一个主意啊,毕竟这暴雨,恐怕下个七八日也不得停,雨里面泡着也不是个事啊。”李从嘉现在内心里面可是有一团火在这里,原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这种感觉真的是能让人陶醉的啊。 李弘冀暂且不答,负着手来到了帐门之外,看了一下,外面满满的是乌压压的黑沉的阴云,已经浓得看不清光亮,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隆隆的雷声,天气乍响。 “六弟,若是按愚兄的意思,必然是趁胜追击,但是这天气,恐怕不允许我们大军再有任何的动弹了,我军本来就是轻装前来,辎重粮草什么的,本就维持不了多久,虽然如今缴获了这么多物资,但是,还有这数万的后周大军需要安置,他们放下刀兵是服务,但是一旦让他们再拿起刀兵的话,又会成为我们最危险的敌人,所以,为兄认为,现如今就是将此战大捷的消息告诉给父皇,然后告知其我军的处境艰难,让其准许我们胜利班师回朝,同时,昭告天下让那些周围对咱们大唐还有非分之想的那些个国家有一个心理准备,咱们大唐的天威,还有谁敢来犯,再敢来犯,这后者就是一个下场,等天气晴朗之时,再整军备战一举拿下这后周的都城用郭威的项上人头,作为咱们父皇的厚礼,你说岂不美哉?”身为统帅多年的李弘冀片刻之间就在自己的胸中勾勒出了这未来的谋划,谈吐举足间已经是成竹在胸。 “是。谨遵大哥的意思。”反正现如今这场仗的主角,或者说是头号大功臣,都是自己的大哥吴王李弘冀,现在李从嘉只要做好自己的龙套角色就行,反正此战之后,不管自己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多少作用,满朝文武和那乡野之民只要一提到这大唐和后周的这一场大战,必然会有,吴王和郑王两个人的名字在其中闪烁,这也是为自己在朝堂上面刷一份资历,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样自己也就满足了。 报喜讯的快使得了命令立马飞奔而出,直直的向那金陵城飞奔而出。 虽然这面喜讯已然发出,但是收容安抚战俘的小事情,还是要在进行。 —————————————————————————————————————————————————————————— “快点,快点,你在那干什么呢!?动作快一点,要不然小心老子手中的钢枪可不长眼睛,在你身上捅一个血窟窿出来,看你到时候还快不快了。”南唐大军,这个时候,在这里押解着,这些俘虏开始分门别类的进行关押。 天降大雨,南唐将士们还能勉强分到人手一件蓑衣,至于后周的这些降将降兵们,则全部被赶在雨里面淋着暴雨,但凡还有一点反抗的,就是一顿棍子下去。 “好大的胆子,还敢来讨什么蓑衣,你却不知道,这个可是咱们上邦天军才能有的吗?你们要是在家里面安安分分本本分分的做着农活,岂不也有那一片屋瓦遮风挡雨,那要到咱们大唐的地界来挨着雨淋,都是你们那不开眼的伪皇安敢对抗天军,这是你们活该了。”根据李从嘉的吩咐,这南唐大军都把这一份憎恨的思想传递给了那些在暴雨中淋成落汤鸡的降将降兵,那后者的降卒们本想着抛下兵器能够换来一条生路,但是没想到是残酷的暴雨,也着实让自己好受不了,心里此刻都对那无端挑起战事的郭威和柴荣产生了极大的愤恨,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既然打不过人家大唐天军又何必来招惹人家,在自己家里面做做农活,抱着媳妇孩子热炕头不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嘛!现在战事不利了,自己倒是溜得挺快的留下了咱们在这淋雨算个什么事! 这些后周的降军在这暴雨里面无处藏身,内心里可算是把郭威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出来。 第233章 大军凯旋 这一次,李从嘉总算是体会到了这大军出征凯旋而归的优待。 此番南唐十数万大军,押解这些后周的俘虏们,浩浩荡荡连绵了几十里。 这数万后周的俘虏排成了长队,一个接着一个串成糖葫芦一样,两旁的南唐军士一个个拿着钢枪在两边包夹着。 为了显示这一次的武功,李从嘉这一次,倒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选择做乘坐马车,而是跟着自己大哥一个样子,有样学样的,挑了一匹温顺的青鬃马,骑在上面,顶盔贯甲的好不威风。 而金陵城里,李璟听闻了自己这两个儿子在国境前大获全胜,杀的那后周大军,丢盔弃甲,全军覆没,就算是那身为后周伪帝的郭威,现如今都已经是生死不明,李璟当即就喜不自胜,立刻就派了这使者带了五百头羊和二十车美酒前去犒赏三军。 另外当即就下令,准许吴王李弘冀的准许,大军即刻班师还朝,而且李璟还亲自率在京的文臣武将,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大军凯旋。 李从嘉骑在马背上面,远远的就瞧着那边金陵城的方向,旌旗招展,从那远远的城墙一直连绵到这十里坡,到处都是大军在列队欢迎。中间黄罗伞盖下面是,一个穿着明黄色华服的中年人,此刻正在一众人的簇拥下面朝着这面举目远眺,李从嘉和李弘冀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激动。 不用说那远处的那位中年人就是此刻这大唐的国君,也就是自己的父皇李璟了,没想到能让这位大人物出城十里亲自迎接,这可见自己此番功绩是如何的巨大了。 两人不由得稍稍加快了行进速度。离着那李璟还有百十步的地方就纷纷勒住了缰绳,从马上面翻身跃下,向前面赶紧疾走了,几步就跪在了当前,膝行到了李璟的跟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父皇,儿臣幸不辱命,如今率大军归来,还请父皇检阅。” 李璟抬眼看了一下那连绵数十里的大军,这内心无比的舒畅,“好哇!好哇!来,弘冀,还有从嘉你们两个人都起来,你们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好好好!”李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一下,想那郭威就算不死,此番惨败也得让他气个半死。 把这么多人带回来,可不就是为了要在这个时候好好的露脸吗!? 李弘冀转过身来冲后面,啪啪啪的,拍了三下,那面侍卫亲军早就赶了上来。 “你们且下去,好好的将那些俘虏整顿一下,给父皇给陛下好好的看看!” 那侍卫亲军诺了一声,领着命就下去了,召集了那几个指挥使,吩咐了一下,在金陵城献俘,这件事早就已经是定案了,而且在那归途的时候也演练了好几次,所以这个时候倒也不是仓促上阵。 “献俘虏——!”随着那令官的一声喝令。 “献俘虏——!” “献俘虏——!” “献俘虏……”这一声接着一声,由着这一个个沿途的传令官,传递了下去。随着这一个个的传力,一直传到了几十里开外,也用了差不多半炷香的功夫,从头到尾,终于传遍的时候,也是整个队列开始变换的开始,随着最前面那个指令官高高的举起了一个旗杆,上面绑了一个红色的缎带,随着那旗杆的挥动,队列开始变幻。 南唐军开始本来是长条形的,开始变成了纵向、横向的演变,纵向化为横向。前面出列了500名的南唐军士,手中都持着钢枪,而后面在南唐军士催长下这些早已经被折磨的够呛的后周大军降卒们,一个跟着一个的,在春天这个大草地上面开始列队。 足足的排满了约有三个足球场这么大,当然这也还不是全部的俘虏,只不过是随着大军挑选出来身体还过得去的罢了,那一些已经受伤或者是生病的早的赶在了后面,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人出来丢人现眼了,献俘虏也得有献俘虏的规矩不是! 随着这只令官的又一声喝令,那前面的旗帜,又摆了摆。南唐军士,都发出了一声暴喝,那些那些后周的降军们认命似的,纷纷跪在了地上,叩起了头来口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吾皇万岁,这些山呼万岁的声音,传的老远,听在了这李璟的心中,可是十分的舒畅。哪有比原先想要自己项上人头的敌人,此刻跪在自己的脚前,然后还不断喊自己万岁,更让自己舒心的事呢。 作为这大唐王朝的后裔没有一天不是想要恢复往日唐帝国的荣勋。这一次这不就是自己为恢复唐王朝的荣光所做出的努力嘛! —————————————————————————————————————————————————————— “来,你们赶紧随朕一起回宫,你们母后已经在宫中为你们设宴接风洗尘了,你们两个的母后一早就盼着你们归来呢!来,随朕一起回去,就乘坐玉辇和朕一起!” 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殊荣啊,要知道,就算是身为皇长子的李弘冀,平日里也根本就没有资格乘坐这个只属于皇帝一人的玉辇。 今日李璟拉着李弘冀和李从嘉一左一右的不由分说地就上了这个玉辇。 李从嘉这个好奇心立马就被勾了上来,小屁股坐的好软啊,左摸摸右看看的,这比自家的那辆马车可是舒服的很呢。 等这车驾回到了这宫中,夜幕已经渐渐的降临了。整个皇宫里面也都张灯结彩起来,这些个一个个内侍还有宫女们,脸上也都是笑逐颜开的。毕竟这可是南唐立国以来,所取得的为数不多的重大胜利呢!原本以为,就算能够将这后周大军给战胜。南唐这面至少也得要死伤惨重。结果现在在吴王殿下还有郑王殿下的率领之下,咱们大唐的大军此战不过损失万余人就彻底击溃了后周的十数万大军。怎么可能不让人从内心里面佩服呢!特别是这些宫女们,一个个都是青春年少的,自然十分希望能够获得到这两位殿下的垂青,万一又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这两位殿下要是谁能够收了贴身的话,这是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家里面而言,那可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第235章 新的征程 这边的人早就通知了郑王府的人。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在这郑王妃的带领下,一众女眷都早早的在这府门前面一字排开了,而总管孙和这个时候像个狗崽子似的,站在这里点头哈腰的。 等马车停下来了,当即就上去把李从嘉给扶了下来。 “殿下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奴才可想死你了。” 孙和的这幅样子可是把李从嘉给恶心坏了。 本王有这些美眷娇娘想念着就够了。哪里还需要你来这里凑这个热闹。 “殿下,把您送到家了,老奴这就是告辞了。”既然完成了这个任务,刘总管也算是把自己那稍微提起来的心给放了下来。还好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在这路上面来找不自在。前段时间,李从嘉接二连三的遇刺可是把自己给吓坏了。 “刘总管有劳您这深夜了亲自跑一趟了,这点银子聊表心意给您拿去喝茶。”李从嘉当然懂得这其间的关窍,冲着自己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孙和也都是这宫里面出来的人,自然懂得要孝顺孝敬这些事了,从腰间摸出了一大锭银子,悄悄的递到了这刘总管的手里面,嘻嘻的笑道:“刘总管这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答谢那些兄弟们,请您有空来常来喝茶。” 也不遮掩,刘总管接过来,掂量了一下点,还颇有些分量了,也不客气直接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腰里面。 “郑王殿下您说您这是啊,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奴的,请尽管开口发话也就是了。”双方互相在恭维着,这就告辞了。 把人给送到了直到看不见了为止。这时候李从嘉才有空来好好的看一眼,自己这边。 这些美人儿此刻一字排开都在望着自己。那边的郑王妃莺儿、雪蕊小姑娘,琉璃,还有徐大小姐,这一个个妙人都望着自己。 来来,让本王好好的瞧一瞧,是不是瘦了。李从嘉拉着莺儿,毕竟此刻的她身份是正王妃,所以说上前了一步轻轻的伸手一拉,立刻入怀温香软玉的,这倒是把莺儿给吓了一跳。 嗯。哎呀。真是舒服。 李从嘉轻嗅了一下莺儿的身上,淡淡的芳香。这就是家的感觉呀。 换了一个人,李从嘉把雪蕊小丫鬟一下子也给抱在了怀里面,嗯嗯,还是很有成长空间的嘛。 又准备再换一个人拥抱,琉璃人呢? 琉璃一项是这宫规礼仪行为的楷模,哪里肯被自家王爷这样的拥抱,这样的可不合宫规,虽然说向后躲闪避让,奈何也架不住李从嘉打动了主意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躲闪不急也是被抱了一下,最后就只剩下那徐大小姐了。徐大小姐,这可是一向把李从嘉当成是恶人对待的,可怎么可能容许李从嘉如此的欺负呢?重重地一跺脚,冷哼了一声,一副你敢的模样。 这一声恶人一下子就把李从嘉的就给吓得醒了醒,好家伙嘛? 在这月光下,看着徐大小姐那一副小气鼓鱼的模样,显然就是一点就炸的状态了。 嗯,算了,这位是抱不成了,李从嘉摆了摆手就准备要往府里面抬脚走去。 太较劲!徐大小姐不断地吐槽着太差劲了,李从嘉在前面走徐大小姐就跟在后面不住的抱怨。嘿嘿嘿,小样儿,还想要跟本王斗!李从嘉这么一笑,一转身就把徐大小姐给抱在了怀里面,恶人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放开!徐大小姐挣扎到了最后,也是乖乖的躺在李从嘉怀里面,感受着这个恶人的怀抱。 今夜这真的是醉了的。 这金陵城,本王总算是回来了! 李从嘉推开了窗户,向外面望去,那清晨的阳光,伴随着雨露的芳香,一直传到了这窗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格外的沁人心脾。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李从嘉,忽然感受到,整个人都无所事事了,仿佛之前的那些匆忙,在那刀光剑影里面随时担忧着流流矢或者是哪里来的乱箭,这仿佛都是梦中一样,这一回首,看看自己的现在,窗明几净,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不远处还有丽人的陪伴,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李从嘉,根本不想有任何的改变,但是这时间的车轮在滚滚的前进,你从加,不由得想到了那一个历史上的领域,春花秋月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那样的日子自己绝对不要过上,这不仅仅是对于这大唐王朝的不负责任,同时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不负责任。 想了想自己到这个南唐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从一开始。遭人暗算,饮下毒酒却大难不死,再后来,中了马球,从那马背上摔下来,接下来就是数不清的刺杀,暗杀和经历了南楚平定,难处平静,接下来又是后周的侵袭,这一路走过来李从嘉,忽然间发现了原来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要是还把自己当做是原先的普通人,看来是真的是错了。 这谋事在人,富贵在天,既然自己真的走上了这条帝王之路,那么。不管是为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亦或者活着就是为了自己。 这条充满荆棘暴露,自己也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哪怕是要和自己的至亲展开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想到这,不由得全身一片发汗,但是却很理智的克制住了,没有谁为了那所谓的权力,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亲人朋友,轻易的抛弃。 但是,如果是为了另外的所要守护的人的话,那么真的是有些事要舍弃的。李从嘉打定了个主意,哪怕自己是要化身修罗。不要将这南唐守护好,那原先历史上的悲剧,坚决不能够再让他重新出现。 再说了。 自己还没有娶到周娥皇呢,怎么能就这样子放弃了呢?而小周后自己也没有见过。 更何况,后蜀的花蕊夫人,自己也想见见呢。 就算为了这些丽人自己也不能放弃。 第236章 倩影归家 “把人放了……” 李从嘉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淡淡地说了一句,却一下子激起了千层浪。 “谁??”徐大小姐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恶人没头没尾的在这里说些什么啊!? “就是被你关着的那个人啊……” “恶人,你说什么!?” 很显然徐大小姐被李从嘉的话一下子吓到了,赶紧放下了手里面的茶盏,蹭蹭蹭的就一下子跑了过来,“恶人,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了徐大小姐这么大的反应,李从嘉这内心也是被下了一跳,怎么了?自己现在想做一件“好事”,结果怎么这位徐大小姐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啊。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想要你命的嫌犯啊!”徐大小姐对于李从嘉这个样子表示了极度的无语。 但是这也架不住李从嘉在这里的威逼利诱,在许诺了要带这位徐大小姐去逛这个元宵灯会,才总算是把人给安抚下来了。 “哼——!恶人,你等着,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徐大小姐这个时候跺了跺脚,冲着李从嘉冷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走了。 望着徐大小姐那渐行渐远的倩影,李从嘉的嘴角微微上扬,后悔!?自己才绝对不会后悔呢。 “来人,去请夫人来!备马车!” “殿下,不知去何处,小的这也可以好做准备。”这个时候郑王府的大管家孙和一脸谄媚的就凑到了跟前。 “去穆国公府——!” 李从嘉撂下了这句话,抬脚就往外走去。 —————————————————————————————————————————————————————— 穆菲烟踉踉跄跄的就被赶到这门外面,哐当一声,这个院门就朝着自己彻底的关上了。 穆家大小姐这么一会愣了愣神,才算是反省了过来,自己这几个月还真的是如同梦幻一般,先是悄悄溜出了家门,才刚刚看到了郑王殿下第一眼结果就卷进到了意图刺杀郑王殿下这件大事情里面,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这个院子里来,每天倒是按时供给,但是就是哪儿也出不去,唯独会有一个讨人厌的家伙时不时来这里欺负一下自己。 不过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恶人了。想到这儿穆菲烟的内心就是一片的舒爽。 在这个金陵城里面晃悠了大半天,穆家大小姐这才找到了自己的穆国公府。 也顾不得什么了,这思念,穆大小姐的眼角都湿润了,说什么也要在见到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好好的痛哭一场,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 噔噔噔地,就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往着石阶之上跑去。 大门就近在眼前,父亲、母亲、还有弟弟还有莺儿,自己可想念他们了。 “站住——!” 就在穆大小姐正要踏进这穆国公府大门就跟自己以往无数遍回家一样,但是没想到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一个家丁忽然间伸出了手拦在了穆大小姐的跟前。 “你——!” 这回到自己家里了,居然还会被人给拦下来,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这一连多少天,自己都是在这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来,又有这些不开眼的下人捣乱,穆菲烟这简直就是要气炸了肺。 “你什么你快点走!” 这个家丁穆大小姐并不认识,想来也是新来的罢了,不认识自己也算是正常。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嘛!”在自己家的地界上面,一个小小的家丁还在这欺压自己,这件是不能忍,穆大小姐叉起腰就在这对峙了起来。 “怎么回事?在堂堂穆国公府跟前吵闹成何体统!”一个颇上了点岁数的声音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约六十上下,头发已经发白的老年人,负着手有些不悦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胡伯!是我呀!是我菲烟呐!”一下子见到了人,穆大小姐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从内里出来的就是穆国公府的大总管胡伯,从小的时候可就是他一直在带着自己玩了,这可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存在了。穆大小姐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额……”那胡伯很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遭,只当是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在这穆国公府门前捣乱罢了。早知道来人要是她的话,那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在这里露头的。 在这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三变,终于轻咳了一声:“你是哪里来的人?这里是穆国公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怎么会呢!?本来以为到了家自己就能好好的痛哭一顿的,结果现在自己竟然连这大门都没有能够进去,还是自己的胡伯在这里阻止自己。 一定是自己现在的容貌太过于凌乱,这样才导致了胡伯没有认出自己来,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穆大小姐伸手将自己飘到了面前的散发,向后面拨去,一面伸出袖子也顾不得其它的了,赶紧擦了擦自己的脸,焦急地喊道:“胡伯!是我呀!是我菲烟呐!我是穆菲烟呀!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穆菲烟呐!我父亲就是这府邸的主人穆国公啊!” 没想到没说这话还好,说出了这话胡伯的脸色霎时间就变了,那是一种踌躇,又像是不耐烦的样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赶走啊!” 有了这总管的命令,一旁那原先就看穆菲烟不顺眼的家丁就要过来动手了。 “不要过来!我要见爹爹!我要见爹爹!” 要是在自己的家门口被赶出去,那才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了,穆大小姐这时候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绝对不能在这里放弃。 “等等,你们放手!”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这个时候从大门里面走了出来,制止了家丁的动作。 见到了来人,胡伯就暗道了一声不好,赶紧谄媚的笑着迎了上去,“沈统领,这不过就是一个到处乱闯的……” 沈清河却抬手制止了胡伯的继续说下去,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跟前,盯着现在蓬头垢面的穆家大小姐,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方才说你是谁!?” 这个人似乎有着一股威严,那眼神想要一下子将自己看穿似的,但是在自己的家门口,穆大小姐可是理直气壮的很,“我是穆菲烟,是穆国公穆恒的长女,也是当今郑王殿下的赐婚对象!” 听到了穆菲烟的话,沈清河的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而身后的胡伯听到了穆菲烟的话,那脸都成了苦瓜一般的模样。 “胡总管,这位姑娘说是你们穆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你说是吗?”沈清河转过身来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皮笑肉不笑的逼问着。 “额……这……”胡总管脑门子上的汗唰唰地就直流了下来。 一想起那之前的叮嘱,胡总管一咬牙,憋出来了一句:“沈统领您说笑了,我家小姐您怎么可能没见过呢,岂会是这样的疯疯癫癫的丫头呢。” “既是这样,那么本统领将其带到穆国公的跟前,也算是让她心服口服不是,这样在这里闹着,对穆国公的声誉,那也是有影响的不是!?”沈清河这个一步一步地进逼,让这胡总管的内心无比的哀嚎起来。 当然这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正定,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是是,沈统领说的是……” “这位姑娘还请你进去一趟。” 穆菲烟点了点头,可是这霎时间自己这曾经进出过多次的大门确是这样的陌生。 第237章 真假穆大小姐 这面可不等穆大小姐在这里犹豫,想起了来之前郑王殿下的嘱咐,沈清河立刻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姑娘还请进,若是真的如您所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无论是谁在这里想要浑水摸鱼都是不可能的。” “是——”穆大小姐这内心也是无比的慌乱,只得就这样子先应了一下。 在这个侍卫的带领下,穆大小姐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这本来应该是早就烂熟于心的自家园子,这次再走的时候,竟然心乱如麻,磕磕碰碰撞了好几次。 穆国公此刻正端坐在这大堂之上,郑王殿下此番的到来并没有派人提前通禀,所以自己这面准备的也是十分地仓促。 郑王妃现在在内院和自家娘亲说着体己话,李从嘉在前面到是天南海北的到处和穆国公闲聊着。 胡总管这个时候可算是精明了,抢在在前面一路小跑,抢先了一步进到了这大堂,也顾不得什么郑王殿下还在一旁了,直接就附在了这穆国公的耳边嘀咕了起来,只见那穆恒听了胡总管这话,脸色先是一喜,但是旋即就变了,那种紧张感立刻就在心头环绕。 看到那面两个人在那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李从嘉这内心就一阵舒爽,好嘛,居然胆敢算计到自己的头上来,今天倒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岳丈该如何收场。 虽然那胡总管一路上小跑,但是那后面的沈清河领着穆大小姐在后面也走得不慢,这不过是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就到了这大堂之外。 看了一眼这大堂里此刻的场面,沈清河和李从嘉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好戏就要这样开场了。 “卑职参见穆国公。”沈清河这个时候故意地忽略了郑王殿下而是向这穆恒行礼,就是为了让这位穆国公能够没有其它机会转移话题。 “啊……额,沈统领,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这个沈清河就算是在平日里面,穆国公都得要高看一眼的,毕竟可是跟过吴王和郑王两位殿下的,只要在这两位殿下的跟前随便说上那么一两句就够自己的受的了,现如今这个举动,可着实是把穆恒给吓一跳,再者说了自家这姑爷可还就在这儿呢。 这鱼儿上了钩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回禀穆国公,方才在下在府门前巡视,恰好遇到一名女子自称是穆国公的掌上明珠,所以特来回禀穆国公。” 沈清河这简简单单的话可是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哐当——”这么一声穆恒手中的茶盏在这惊吓之中掉落在了地上,滚的是老远,打得粉碎。 看到穆恒那一脸哑然的样子,李从嘉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再加上一点推波助澜。 “岳丈,不知您还有一名女儿,小婿这还真的是孤陋寡闻了。” 眼瞧着郑王殿下也开始关注起来,这穆恒当即就站了起来,在这大堂里面疾走了两步,赶紧赔笑道:“殿下您说笑了,臣只有菲烟一个女儿罢了。” “哦——!?”李从嘉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个老狐狸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拍了拍手,冲着沈清河吩咐道:“沈统领,既然这样就让那个女子上堂来瞧一瞧,莫不是有什么冤屈来找穆国公来伸冤的!” 沈清河这面应了一声,就匆匆下去了。 穆菲烟只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就是自己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却好像自己是客人一样,不对,这不是好像,这完完全全就是。 进了这大堂,自己那朝思暮想的爹爹此刻就站在那大堂的中间望着自己,这几个月以来受的委屈,穆菲烟总算是忍不下去了,也顾不得什么了。 当即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菲烟好想你啊!这些日子,菲烟做梦都梦见了爹爹……娘亲,菲烟也好想她啊……哇……” 这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 李从嘉在这一旁看得可真的是意犹未尽,倒要看看这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那面穆恒虽然很想把自己这许久不见的亲骨肉给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抚一番。但是这个现实可根本就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特别是那瞥见了郑王殿下此刻正在这里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穆恒一咬牙,将自己的亲闺女狠狠地往外一推,强作镇定的说道:“姑娘,老夫并不认识你,这样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这一声厉喝,一下子就把穆菲烟给怔在了当场,怎么会呢,先是胡伯,接着是自己的爹爹,怎么一个个都装作了不认识自己了呢! “爹爹,你仔细看看我啊,我是菲烟呐!是您的女儿呀,是陛下和皇后娘娘赐婚给郑王殿下您的女儿呀!你再仔细看看!”穆菲烟这个时候也有些慌张了,怎么会连自己的爹爹都不认自己了呢。 “哦,这倒有意思了,穆国公你看这位姑娘说的可是真的吗?”李从嘉现在就像是不嫌事大一般,在一旁揶揄起来。 这是一件谋逆的大罪啊,就算这眼前的真的是自己的亲闺女,穆恒也不敢当着郑王殿下的面相认啊。 为了这穆家还能够在这金陵城里面立足,只好硬着头皮发狠道:“姑娘,你这切莫要血口喷人,我家菲烟的确是陛下御赐的亲事,不过早已与殿下完婚,哪里有你什么事!” 这其他的话穆菲烟都没有听进去,唯独这穆恒这不认自己的话可是让自己心伤不已。 “爹爹……” “不要叫我爹爹!我的女儿今天回门,胡总管,你现在去后面请小姐和夫人过来,我要让这女子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虽然知道这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残酷,但是穆恒还是出此下策,只有让这穆菲烟彻底断绝了这个念想。 过了不久,那后院在一众侍女的服侍之下,两个华服的女子就犹如是众星拱月一般出来了。 “娘——!”穆大小姐踉踉跄跄的就扑了过去,拉住了穆夫人的手就哭诉了起来。 听着自家女儿的哭诉,穆夫人这心也变得生疼,爱怜的抚摸着自己的女儿。 “咳咳——”那一旁的穆国公连忙咳嗽了两声,猛地使着眼色。 穆夫人赶紧醒悟了过来,郑王殿下还在当场,这可是穆家生死攸关的大时候,只好按原先商议过的那样,将穆大小姐从地上轻轻扶起,抹了抹眼泪:“好孩子,你快点起来,你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说出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什么?娘!我是您的孩子呀,我是菲烟呐!怎么胡伯、爹爹还有娘亲你们怎么都不认我了呢!”穆大小姐彻底的蒙了,怎么这些人都跟不认识自己一样了。 对了这旁边还有一个人认识自己的,穆大小姐赶紧抓住了一旁的人,“莺儿!是我呀!你认得我的!” 那穆夫人看一眼,横下了心,“这位姑娘你搞错了,她才是我的女儿,穆国公府的大小姐——穆菲烟!”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穆大小姐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还好自己母亲身边的那个人此刻正望着自己,对啊!她!她也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毕竟这十几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像是要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向一旁抓去,“莺儿!莺儿,你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是谁!” 莺儿——或者说真的“穆菲烟”这个时候也是向后退了一步,自己和小姐之间的感情的确是无比的深厚,但是这次是涉及到了自己的父母和整个穆国公府上下几十条人民,也只得是冷声道:“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 噗通——穆菲烟只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 眼前的这些人感觉离自己好远……真的好远啊…… 穆菲烟真的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好累啊,真的好累啊,整个人就向后重重的倒了过去。 第238章 彪悍的演技 “你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在马车里,李从嘉将思绪收回,转身望向了一旁的莺儿。 莺儿这猛然间被郑王殿下叫到,不由得一声惊呼声出来,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自己在郑王殿下跟前失仪了。 “殿下……” 看到莺儿这般模样,李从嘉这内心也就算是了然了。 “你还是在想方才的事情。” …… 见自己说的对,李从嘉又是一笑,直起身子道:“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位姑娘就是真的穆家大小姐。” 听到了李从嘉的话,莺儿的俏脸霎时间就白了,“殿下……,” 李从嘉抬手止住了她继续说下去,“好了,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能做得出这种事情的必然是我的那位好岳丈了,没想到他还真的能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管之前怎么样,是为了保全家族还是其它什么的,至少这个时候李从嘉已经在内心里面打定了主意,那就是将来自己绝对不会用他这个人。 欺瞒皇家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小姐她是可怜人,还请殿下救救她!”莺儿一时间竟然哭出了身来。 本来李从嘉就没有打算真的要对穆大小姐如何,现在倒也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放心,本王会派人去将其安顿好的。” 揭开了车帘,那外面跟随护卫的沈清河立刻就打马过来,俯下身子来问:“殿下?” “王妃心善,去把方才那位姑娘接过来,好生的安顿,听明白了吗?”李从嘉冲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卑职领命!” 那面沈清河接到了命令就赶紧回去准备。 “妾身拜谢殿下!” 说着莺儿就要拜了下来。 李从嘉这哪里能真的让人这样子拜下来,当即就一把拦腰抱住,这既折磨了别人,还要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 将莺儿送回了府邸,李从嘉在孙和的带领下又过起了那个优哉悠哉的富家大少的生活。 特意挑选了七八个看上去就是凶神恶煞的家丁,一副谁敢惹我的样子。 毕竟这些日子自己也太过于显眼了一点,显眼到已经让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有自己的皇叔、皇兄都注意到了自己,这可不是一见好事情,虽然自己对于这段皇家故事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知道,自己这位皇叔将来就是在与自己的皇兄争位失败后悲怆的死掉的,而历史上的李煜也是在这个时候避于山水,潜心修法的。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纨绔形象能够打消调以上两位的敌意。 正在这面想着的时候,“让开——!让开——!快让开!” 一匹飞驰而来的骏马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 我去——!飞驰人生啊! 李从嘉这内心里面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自己这身为郑王殿下,在这金陵城里面都是奉公守法的,在这大街上纵马飞驰,自己想都不敢想,这还真的是有人不开眼啊! 李从嘉这脑海里面一转,立马就想了一个主意。 “哎呦——!”李从嘉就地这么一趟,这一嗓子可把周围跟着的家丁护卫给吓到了,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家王爷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把我撞了!” 这周围的家丁护卫都愣住了,好家伙,那面那个骑马的虽然很嚣张,但是不论怎样,离这面还有几十米远,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自家王爷这有事在搞什么!? “好疼——!” 李从嘉的这声痛呼可算是把这几个护卫给彻底惊醒了,说的是啊,这到底是不是这个人撞得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自家王爷说是不就是了嘛! 这一个个的家丁护卫本来就是恨不得在这金陵城里面横着走的,现在得了郑王殿下的号令更加是有恃无恐了。 “停下!停下!” “你给我下来!” 这几个家丁一扑而上,那骑马的骑士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么高的速度之下居然还有人会不开眼,一下子整个人就都被掀翻到了地下。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嘛!?”那个骑士赶紧大圣呵斥起来。 “我管你是谁!你今天落在我们的手里面算你运气不好!”那孙和可是这郑王府里面的大管家,在这金陵城里,任谁都得要给自己三分面子,当即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那人的牙都给打掉了一颗。 “你……你们……唔啊……”这个时候,脸肿的已经是老高的了,这个汉子再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哎呦……哎呦……,把人带过来!”这面李从嘉也算是演的上瘾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却也不忘在这面指挥着手下的人。 直到被推搡着过来这面,这个汉子也是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惹上了这群人。 “你……你……哦啊,你撞到我了!”李从嘉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说道。 这汉子现在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丰富了,自己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没有想到居然是说自己撞到人了!这天地良心啊,自己虽然在这大道上面横冲直撞的,的的确确撞到了不少人,但是唯独这一个,自己可是离他八百米远,根本就是连毛都碰不到,才算是自己好冤屈的啊! “你——!!!你这是含血喷人好不好!我什么时候撞到你了!谁看见了!” “他们看见了!” “对,我们看见了!” 这简直就是无话可说了,这个汉子伸出手在这里无语的指着,“你……!你们是一伙的!” “带走!” 虽然不明白自家王爷葫芦里面到底是在卖的什么药,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时候自己这一干人可都得要实实在在的站在自家王爷的这一边,二话也不说押着这个汉子就往着刑部的方向走去。 “喂!喂喂!你们轻点!把我的马也牵上啊!那可是番邦的良驹啊!”那汉子被拽着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向后面张望自己的那匹马。 第239章 远方的喜讯 “从嘉,你这次闹得可有点儿过分了!”李弘冀人还未到,那声音早早的就传到了这李从嘉的耳朵里。 哎——,难得的能找一个理由在家里面躺着的,又被人给打扰了。李从嘉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躺着。 “从嘉!你怎么……还在这躺着!?” 李弘冀这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进来,这郑王府的下人一个个冲着自己行礼,可是就唯独没有瞧见自己的这个宝贝弟弟,这一路进来好嘛,太阳早早升在上面了,人倒还优哉悠哉在这里吃着水果。 “哟——!大哥你来了!?来来来,快请坐!”李从嘉指了指那面的椅子,一副你自便的样子。 李弘冀这心里面就如同有一团火一样,可是就偏偏发不出来,谁让眼前的这个是自己的亲弟弟呢。 “咳咳——”李弘冀轻咳一声好歹给自己定了定神,捡了张椅子自行坐下来。 “大哥,那茶具都在哪,劳烦你自己斟一杯了,都是自己家人,不用跟弟弟我客气的。”李从嘉咔哧咔哧啃了一口红彤彤的苹果,嗯嗯,很开心,这水果嘛,就是这么百吃不厌的。 李弘冀内心彻底的拜服了,话说自己这十几二十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简直恨不得现在就一把把这货给拉起来,狠狠揍上那么一顿才能解决自己的心头之恨。 咕噜咕噜这么猛灌下去一大杯水,“从嘉,你昨日在城里面闹出了那么大动静,着实有点儿过分了!” 听到自家大哥在这里数落自己,李从嘉就干脆哀嚎了一声,在这床榻上就开始翻滚起来,“大哥啊,你的弟弟好命苦啊!上大街上面游玩一遭还居然被人骑马给撞了,呜呜呜,你可要给你弟弟做主啊!” 我信了你的邪!李弘冀这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是骗人的一把好手。 “六弟,你在为兄面前就不要装了,昨天为兄知道了你被人当街撞了之后,可是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刑部,你说说你,到了那里当班的刑部侍郎可是把这前前后后的事都给为兄讲了,要说那个苏威,仗着自己是勋贵的身份当街纵马的确是他不对,可是你一个堂堂郑王,那里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的。”一想到自己这个弟弟昨天闹得是满城风雨,李弘冀就觉得自己的脸上也跟着无光,这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但是这可在达官显贵的上层传开了,郑王李从嘉这一次的行为着实是有点儿欠妥当了。 没想到自己昨天的事情传的还是挺快的,李从嘉摇了摇头,但是这既然装下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地装下去,抬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啊,兄弟我这怎么听不懂呢,昨日被那烈马给撞着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兄弟我也不能进宫去探望父皇母后了,就有劳大哥你在父皇母后前替兄弟我解释一下了。” 还在装呐,李弘冀彻底忍不住了,冲上去就一把把李从嘉给揪了起来。 “疼疼疼——!大哥,大哥,你下手轻点啊!” 闹了一番,李从嘉总算是举手投降了,而李弘冀也是累出了一身汗来。 “从嘉,后周那面来消息了。” 听到了这个,李从嘉立马就一扫原先的那副玩世不恭,坐起了身来,“怎么的?张永德那家伙不会登基了!?” “咳咳咳——”这问题问的,李弘冀这一杯水差点儿就呛住了,咳了半晌,才恢复过来,自己这个弟弟啊,还真的是够跳跃的。刚才还在跟自己说些什么身上这儿疼那儿疼的有的没的,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也变得太快了啊。 “这倒没有,不过这里面的事情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李弘冀擦了擦自己被沾湿的衣衫慢悠悠的说道。 “哦,那大哥你就三句四句把它说清楚。”李从嘉自己搬了一个小板凳过来,啃着大红苹果,颇有点吃瓜看戏的样子。 算了,李弘冀内心悲叹了一下,也就是自己这个弟弟了,要是换了其他人自己早就一顿老拳招呼过去了,还能轮得到他在这里继续放肆不成。 “六弟,你又说笑了,那日我军大败后周,张永德先行劫了伪帝郭威就弃军逃窜,我本当那柴荣还是一个汉子,谁料到他竟也弃了大军直奔回开封城,诈称郭威死于乱军,将朝内不服于自己的文臣武将尽皆收押,倒是做起了登基称帝的美梦。” 一听到这话,李从嘉这苹果也不吃了,忙爬起身抓住李弘冀就忙追问起来:“大哥,那后周不会已经姓柴了!?” 本来想让这后周自行内乱的,最好是那张永德和柴荣斗得两败俱伤,这样南唐至少能换来五年的悠闲岁月,但是万一要是玩砸了的话,真的要是让那柴荣登上了帝位,那可真的就没地方去哭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柴荣加赵匡胤这可不是1+1=2那么简单事情了,那两人绝对能将后周带回到巅峰的。 “这点到没有,那郭威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就赶了回去,那柴荣连登基仪式都还没有准备就被堵在了当场,现在据张永德那面的消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柴荣没有受什么处分,不过也已经被勒令回府闭门思过不得擅自外出,参与其中的主要人物指挥使赵匡胤已经被下了大狱。原先那些不看好柴荣的大臣也都被放了出来,那些选择拥护柴荣的最好的下场也是被贬官三级。”李弘冀说着说着也似乎对于这场危机就这样被解决了赶到一些不习惯,说的也是,这两强相争怎么也得要争一下的,这什么都不争就一面倒,也太没有意思了。 这下子就放心了,李从嘉听到柴荣被关,赵匡胤也进去了,这下子自己担心的就没事了,至于张永德,他虽然还有点实力,但是这也不是太需要担心的了。反而这至少五年内后周都得要看南唐的脸色,夹起尾巴了。 第240章 李璟的召唤 “郑王殿下,宫里面来人求见。”孙和这一大清早的就着急忙慌得赶了过来,一下子就把李从嘉的兴致给打散了。 放下了手中的眉笔,皱了皱眉,李从嘉嘀咕道:“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宫里面怎么就有人过来了?” 不过这该有礼节还是必须的,赶紧吩咐起来:“快去请来!” “看来这个描眉今天是描不成了。”李从嘉打发走了孙和站起身来颇叹了一口气道。 莺儿回过身来,微微笑道:“殿下,您这话说的,您有这份心意,妾身就已经是感激不尽的了。” 那面在孙和的引领下,内宫刘总管这个时候一副笑意的走了过来,朗着声音道:“殿下,奉陛下之命,还请殿下您赶紧进宫去。” 一大清早的估计也就是自己父皇有什么事了,李从嘉内心触动了一下,“刘总管,不知今日又有何事,劳烦您这么大清早的就来了。” 那刘总管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殿下,吴越国遣了右仆射吴延爽为使,前来结盟。” “吴延爽!?”李从嘉在这脑海里仔细的想了一想,总算是想起来了,这货不就是将来要建保俶塔的那货嘛。 “吴越国不是一向奉中原王朝为正朔,之前郭威登基的时候本王可是记得他们可是派人送去了不少的东西,怎么的,现在又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李从嘉可是对于吴越这种死心塌地当人家狗的国家没有什么好感,明明也是坐拥江南富庶之地的,钱粮什么也是最不缺的,这么多年韬光养晦,也是拥有一定实力的,你说你就算没有这个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那么你也好歹乖乖的保境安民也就是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两相安乐也就罢了。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当一个舔狗。?话说这一个舔狗哪是这么容易当的。这中原王朝在这五代十国里面,可是整整换了五个朝代。每当换了一个朝代的时候。那吴越国就要背上大包小包的礼物,屁颠颠的跑去向人家朝贡,恳求当人家的臣子,甚至已得到了中原王朝的册封而为荣,也真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国,怎么也就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呢?在那一个记忆中的时空里面,南唐跟吴越就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国家,拼了命的想要讨好后周跟北宋,可是。那只能是助长了敌人的实力,却让自己变得更加无力。最后那赵匡胤亲自指挥百万大军南下。李煜作为着江南国主,算是倾尽家底了,才凑齐了十几万大军。想要跟北宋拼一个你死我活,随后还是,寄希望于这吴越国能够出动20万大军从后路两相夹击,计谋若成,那么这江南之地,肯定是能够保得下的。 哪知道那钱氏家族是修百家姓估计是修昏了头。把人家赵姓放在第一个又能怎么样。甚至还起了20万大军来讨伐南唐,先是获得了一个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虚衔,连接着朝贡朝贡着连整个国家都朝贡没了。那个时候倒是有脸说自己无脸再去见列祖列宗,李从嘉那心里面对着吴越钱氏家族充满了鄙视,但是现在这吴越国作为南唐的近邻也是需要好生对待的。 既然对方是派出了一个王就过来的话,那么想来也就是有一个大事情,李从嘉赶紧吩咐雪蕊跟琉璃给自己更衣,换上一身正装。随着者刘总管等车向宫里面进发。说来也巧,这车辆在这皇宫门前停下来的时候。那边自己的大哥也正打码过来了。两箱一件帆,帆醒了一个礼打了声招呼。 “大哥。想来你来了我兄弟我也就放心了,就怕到时候父皇会问我。今日的功课反正有你在前面,到时候我发打手心也打不到我这里了。”李从嘉还是真是毫无顾忌的笑了。 李弘冀这一整无语,话说自己的弟弟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呢,前两天装作被马撞落,闹得是整个金陵城里面鸡飞狗跳的,现如今又打趣自己。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会被打手掌心吗?真是的,当即就露出了一副苦瓜脸。 那天李璟早早的就在那书房里面了,李弘冀和李从嘉两人见了面赶紧就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二人起来,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朕召你们二人前来,那吴越王钱氏派了右仆射前来商量结盟之时。朕把你们二人找来,就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李弘冀自己这个时候当即就说道:“父皇。这钱氏派人过来,想来就是因该看到了之前我们大败了那后周的军队,所以说想在这个时候才来谈着结盟之事,都是狼心狗肺之徒、见利忘义之辈。所以我认为我们并不应该要接见他们。” 李璟已经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一旁的李从嘉,询问道“从嘉,你这些日子在这里面也算是历练了不少,你来谈谈你的看法了呢?” 哎呀,自己只要当一个小小的吃货不就好了吗,干嘛什么事情都要来问自己了呢,但是现在也是不得不说了,李从嘉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道:“父皇,我认为大哥说的有道理,这吴越国之前一根墙头草。仗着中原王朝就一直对我国不恭敬,今天看到我国天兵大胜,所以才着急忙慌的过来,想要商谈什么事情。儿臣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要好好的考量一下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 “而且阿晨认为,这不我们两国来应该是番薯关系,而不应该是结盟,如无数是。那五月国凤国大唐王朝为正朔,那方才是人生指导。如果继续。执迷不悟,妄图。鼠尾两端的话呢,我们就应该告诉他们我打唐天军。百万定踏破它,无月。让到时候他,宗庙社稷不保。已然。后悔不已。” 嗯嗯。李璟听了也是点了点头,“你们两兄弟说的都有道理。那麽这接待来使的任务就交由你们二人了。去,到时候可不要堕了我们大唐的天威。” 第241章 吴越来使 “两位殿下,人就在这里面呢!”礼部侍郎恭恭敬敬的冲着李弘冀和李从嘉两个人说道,这两位殿下可是如今金陵城里最炽手可热的,怠慢不得。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李弘基点了点头,李从嘉负手看着看着高高大大的牌匾——迎贤馆几个字。 李从嘉点了点头,早就听闻南唐注重于访问贤能,看来这迎贤馆就是李璟礼遇众人的好地方了, 两兄弟抬脚就往里面进,那边迎贤馆的得到了消息,主事人慌慌张张的就赶紧迎了出来。 李从嘉这么一看乐了,约是40岁上下的一个中年胖子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官服还真的是颇有些滑稽,那个人也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怎么的,满头都是大汗,嘴里面念念叨叨的。见到了李弘冀就立刻堆出了一副笑脸,赶紧往这边行礼,“卑职迎贤馆主事,陈楠参加吴王殿下啊,这位就是郑王殿下,呵呵呵。” “我说老陈这天气不热的,你怎么弄的是满头大汗的?” 嗯!?看样子自家大哥跟着姓陈的主事还是颇有些认识的,倒也没有为难他这个步骤的样子,李弘冀皱了皱眉,“话说那吴国来的使臣呢,他们人在哪里?” 听到了这话,这陈楠就像献宝似的,指了指了后面说道,“殿下,您请看那人全都在后院安排住下了一共来了38人,大车小车24辆里面可是装了不少的好东西呀。” 不过这个话说回来了,这陈岚又是意有所指的样子,李弘冀可是在这朝堂上面久经风雨的自然明白,这陈楠话未说尽必然还是有所指,赶紧追问起来,“我说老陈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在我跟前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够说的呢?” 陈楠这个时候才嬉笑道:“卑职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武王殿下,您啊,那吴国的使臣来是来了,带东西也挺丰厚的,但是唯独这人似乎还是有一些不太好相处的事情啊!” “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如何不太好相处的?”李弘冀现在倒是的确想要找这吴国的,麻烦自然是想要听清楚的了。 “似乎那为首的那个大人有些太过于高傲的样子并非是诚心诚意的来结盟的。” 这话说的肯定就是指吴延爽啊,“说我大唐的吴王殿下和郑王殿下来见她,让她好生的前来拜会,” “是是……”这个时候在前面忙点着头,一溜烟的就跑了过去。 “六弟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跟着过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没有走多远呢,那边就听到了一个颇为不满的声音“怎么李璟理解他不来见我,到时让他们两个儿子来接我,我可是这个吴越国的使者,代表我家王上的背后乃是吴越国数10万的居民你们就这样轻慢于我,回去小心我回在我家王上禀报。” 李从嘉听了这话内心直摇头,话说这吴越国都是什么样的酒囊饭袋? 身为这国舅作为使节,出访说话居然能说出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没有惦量惦量自己的斤两呢,这边李从嘉还没有说什么,李弘冀早就按捺不住了,当即一抬脚不就进了这内院,那边陈楠一开始可是10分的没有办法,但是见到了自己家这吴王殿下来了立刻就放心了,很好,这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两位殿下来解决自己落到一场去看热闹了,当即就介绍起来“这两位是我大唐的吴王殿下,还有郑王殿下,这位是这位是吴越国来的吴延爽大人。” 人来了,这吴延爽颇有些,正式起来当即走回到中央定了定神,望着李弘冀跟李从嘉,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从内心里面没有太把眼前的这两个人当回事,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大堂正中央端起茶杯里面喝着茶一边问道,“我乃是这吴越国的使节,奉我家王上之命前南堂商讨着结盟的大事情,不知道你们家陛下什么时候才能够接见我?这里有要事相商要是耽误了时间,你们也吃罪不起啊!” 这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一盘菜,李弘冀内心噌的火就冒了起来,负责手冷冰冰的说道:“本王乃是奉王上之命全权负责接待,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更本王说好了!” “有些事情恐怕你一个王爷还做不得主!” 李从嘉在这一旁听着,内心里面只有一个字,就是眼前的这货,莫不是真的是个蠢货不成还是?长久以来报中原王朝大腿真的爆晕了头,眼下里面这南唐的实力可是整个五代十国里面数一数二的了,居然还在南唐的王子如此的不敬,这简直就是不开眼了。 李弘冀这一声冷笑,自己在整个朝堂里面还真的没有人胆敢像,这样子放肆,看来这个小小的物业真的要好好的修理一顿吗?。 “不知吴越国此番带来了多少东西?” “哼,黄金万两,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啦,”吴延爽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眉飞色舞的了,仿佛那话就是我这些东西给你们南唐里就是在打发叫花子,想来你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宝贝,把那说的眉飞色舞,趾高气扬的让人好生讨厌起来。 “放肆——!”李弘冀猛然间一声冷喝。 到是把一旁的李从嘉也给吓了一大跳。 “吴越国有多少待嫁之事?又有多少战船?” 这这话说的……愣在当场这里说着说着怎么谈到了这些事情,而李弘冀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的说了下去,“据本王所知你们吴越国带甲之士,不过10万,战船不过百搜,而我大唐天军此番击溃后,后周无道之兵,现如今带价值是20万战将千员战船,若是起大兵踏平你吴越之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家陛下只有上苍好生之德,这才准许你入朝觐见,你得好好知不知道深浅?你既是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这次回禀我家王上立刻点起雄兵百万,立刻去踏平李吴越国,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好嚣张的事情,你说是也不是!?” 第221章 吴越来使(二) “什……,什么……,你这……” 听到了李弘冀的这一番话,那吴延爽顿时脸色就变了几遍,实话实说,这吴越国虽然坐拥十数州之地,但是其根基却是只有短短几十年,而且采取保境安民和“休兵息民”的战略方针,重农桑、兴水利,对于中原王朝一向是称臣纳贡,极尽可能的避免刀兵,之前一直都是抱住后周的大腿,没想到这一次后周数十万大军却被南唐轻而易举的击溃了。所以这面后周溃败的消息一传到吴越国,这面钱俶立马就派了自己的舅父带着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过来南唐想要打好交道。 毕竟之前虽然和南唐的关系也是比较平稳,但是那时候钱俶的主心骨就是怎么抱住中原王朝的大腿而对一旁自称为唐朝正统的南唐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南唐的铁骑已经整装待发,下一步到底是攻向后周或者是挥师东向这可都是说不好的。 这个关键的时刻,吴延爽纵使有千般不愿,这也只能是忍了。 看到吴延爽那副吃瘪的样子,李弘冀的内心顿时一阵舒爽,自己一向就看不起这见风使舵的吴越国,之前自己南唐修书想要与其一起举兵抗击后周,结果石沉大海,现在倒是来求着自己了。 “吴大人,今番你们到底有何意图还是明说了,父皇已经将此番接待之事交由我兄弟二人了。”李从嘉可不会将这个吴延爽引到李璟那面,历史上吴越国不明白唇亡齿寒,只贪图一时平安,最后在背后捅南唐刀子这件事李从嘉可一直都记在心里的。 眼前的这两个人……,吴延爽脸都已经要变成猪肝色了,这两个人不用说就是现在风头正盛的皇长子吴王李弘冀和皇六子郑王李从嘉了,虽然年纪一个个都不大,但是这番难对付的程度可是自己之前从未遇到过的。 一番讨价还价,天色已经渐晚,吴延爽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内心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有什么进展了,有眼前的这两位主在,自己是说什么也不可能见到这南唐之主了,与其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就抱住眼前这两位王爷大腿算了。 “吴王殿下,这是我家主上的亲笔书信,还请殿下转交给陛下。”无可奈何,吴延爽从自己怀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件。 接过了信件,李弘冀看了一眼,果然是吴越国钱俶的印鉴封泥,拆开一看,李弘冀冷笑了一声将信递给了一旁的李从嘉,“六弟,你瞧瞧,这就是咱们邻居的心意呢。” 李从嘉疑惑地接过了信件,到底是想要看一看这传说中抱大腿最后把自己国家都抱没了的君主的信里到底都在写些什么。 这看完了之后,李从嘉也是一脸的鄙夷,这封书信里面钱俶可以说是极尽恭维之能事,从那大唐高祖李渊起兵开始,一直追溯到现在的帝王李璟,在信中愿为子侄辈侍奉唐朝正朔,将后周贬为篡位之小人,自己愿率吴越国所有兵马为前驱踏平后周,一统天下,恢复大唐盛世。 饶是李从嘉这经历了两世,也被这封信件给肉麻到了,信里面就差直接喊李璟爸爸了。 放下了手中的信件,李从嘉这次再看向吴延爽,已经无法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这个外甥见风使舵的本领可谓是高强至极,而这个舅舅明明是来结盟的,还拽的跟二五八万的,厉害厉害。 “你们的意思,本王已经知道了,吴大人你就现在在这里安心的待着,有了消息本王到时候再来通知你。”李弘冀负着手留下了呆若木鸡的吴延爽头也不回的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看了看自己的大哥,这说走就走还真的是潇洒啊,李从嘉也不管这吴延爽接下来内心里到底是爽还是不爽了,反正现在就是拳头硬的是老大,南唐如今兵力正盛,吴越国如果还想要在这里继续保留着一亩三分地的话,那就只能是祈求南唐的怜悯,给其一条活路。 …… “大哥,大哥……,我说你慢点,等等我啊!”出了这馆外,李从嘉也就不用再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了,看到自家大哥那越听到自己招呼他越走的飞快,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好你个李弘冀,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嘛! “大哥——!” 迈着步子追上去一把扯住了李弘冀的衣袖,总算是把自家大哥给拦住了。 没有想象当中的道歉,李从嘉只是见到自家大哥歪了歪脑袋,然后一脸疑惑的问了句:“咋了?六弟,你有什么事吗?” …… 半晌,李从嘉只从嘴里面蹦出来三个字,“没事了……” 遇上这样的大哥,李从嘉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六弟,你认为吴越国这一次的来使,咱们应该如何应对?”就在李从嘉在这里面内心无比卧槽的时候,李弘冀在一旁突然严肃的问出了这样的话。 自家大哥这个节奏看来自己还是没能抓住关键点啊,见到李弘冀认真了,李从嘉也收起来了之前的那副玩闹,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但是也是有了自己的考量:“大哥,这锦上添花的事情谁都愿意做,更何况现在吴越国除了与我们大唐交好外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如今江南已尽归我手,后周元气大伤,储君之位空悬,自顾不暇。我们数万大军接下来兵锋是否指向东面可就全看他们钱氏一族的决断了。” 李弘冀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六弟,没想到这才短短的时间,就已经不再是自己印象里面那个只知道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皇子了,可以说就是这样放到地方去的话,治理好一州一县之地也不是困难之事。 这样的话,将来自己和自己皇叔争斗的话,自己这面也就多了一份助力,至少在未来的五年里,自己的这个六弟成长起来对自己还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李弘冀片刻间内心已经有了计划。 第222章 人不见了 “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 御案上摆着的正是钱俶的亲笔信,自己这一旁的邻居一直在给自己没事找事,现在降服称臣了,李璟自然是内心无比舒畅的了。 “陛下,既是喜事,那自然是要赏的了。”一旁的美妇轻启檀口在一旁建议道。 “这……”本来是一时激动,喜悦的说出口没想到自己的爱妻就在一旁等着自己,但是毕竟是一件大喜事,所以这样也就这样算了。 “弘冀、从嘉,你们有何想要的?尽管说。” 李从嘉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一位母后,此刻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仿佛就是在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有什么想要的就赶紧提啊。 说实在话,李从嘉此刻还真的就有一件事想要提出来,那就是能不能把大周后给赐给自己啊…… 说到自己大婚这件事,李从嘉内心就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过,那传说中的周娥皇自己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过,没看过就没看,这个穆国公家的小姐还是个西贝货,这个事情自己到底找谁说理去啊…… 就在李从嘉在这面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开口把自己内心里面的话给说出来的时候,那一旁的李弘冀已经一撩衣襟跪下说道:“回禀父皇母后,儿臣尽心竭力只为大唐基业能够千秋万载,其它的事情不敢有过多的想法。” 得……自己大哥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李从嘉也只能高风亮节起来有样学样的行礼道:“回禀父皇母后,儿臣的想法比皇兄简单,只想着能够有一个安静的场所能够吟诗作对就是了。” 这样子很简单就把自己给摘了出去,藏拙,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自家大哥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大的志向。 那面李璟先听到自己大儿子的回话还是颇为满意点了点头,但是这李从嘉这话成何体统,是一个皇子该说的话嘛! 还没等李璟开口训斥,那一旁的钟皇后就已经不满起来:“弘冀你想要建立功勋本宫不管,但是你怎么能不为你弟弟着想呢,你没有什么想要的,为什么不为从嘉求一个封赏!” …… 在场的李璟、李从嘉都是愣住了,而被训斥的主角李弘冀更是欲哭无泪,那看向李从嘉的眼神里就是无比的悲叹,自己这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母后要这样子发怒,太可怕了,早知道这样,自己宁愿去和后周大军再打上一仗,自己本来还觉得自己说的不错呢,谁知道自家母后在这里等着自己,自己太难了啊…… 李弘冀现在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以后再有什么封赏,自己第一个就要为李从嘉要一个。 “回禀父皇,六弟他连日劳累,儿臣想为六弟请封一处庄园为六弟休闲放松之所。” “嗯嗯,这才是兄长应有的模样。”那上面钟皇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了这话,李弘冀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自家爱妻如此宠溺李从嘉,李璟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想想左不过是一座庄园罢了,就这样。 当即就下令将城外的一座皇家园林赏赐给了郑王李从嘉。 —————————————————————————————————————————————————————————— 这面李从嘉哼着小曲刚回到自家后院,还在美滋滋的盘算着选哪个黄道吉日去那城外接收自己的新庄园,就看到徐大小姐一脸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咋了!?”自己明明记得早上出去的时候,这徐大小姐还是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这么这才半天功夫就成这样了? “坏人不好了!” 见到了李从嘉,徐大小姐就蹦出了这句话,完全无视了听到这话之后一脸黑线的李从嘉。 什么叫坏人不好了!?自己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嘛!不对,自己啥时候成坏人了!饶是自己跟这徐大小姐做了不少的抗争,可是自己却完全没有能够摆脱这个称号,后来李从嘉也算是看开了,坏人就坏人,反正又不会掉块肉的。 “小院子里的那个人不见了!”徐大小姐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人注意所以才恨铁不成钢的提醒着眼前的这个坏人,明明自己在他面前一点儿便宜都讨不到的,可是这个时候怎么就是如此的不开窍呢。 看到徐大小姐那简直就差小拳拳往自己身上招呼了,李从嘉这赶紧的开动自己的脑子想起来。 小院子里的人……??? 不会——!!?? 李从嘉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徐大小姐,却见徐大小姐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 真的出了大事情了,穆大小姐居然不见了。 第一时间李从嘉就带着人赶到了自己特意安排的那个院子,这里为了避免招摇所以自己只留了四个人在这里,但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穆大小姐看起来一个柔弱的女子,这个时候居然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一个人溜走。 “殿……殿下……”眼前一排四人此刻正瑟瑟发抖,本以为在这里看守是一件轻松的差事,办好了还寄希望能得到郑王殿下的赏赐,但是实在是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件看起来没有难度的事情居然还办砸了,郑王殿下如果发怒的话……这接下来实在是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李从嘉环视了一眼,这里守卫如果还算负责的话,那看样子这位穆大小姐是趁着换班的那个间隙偷偷跑出去的。 “坏人,现在怎么办!?”徐大小姐其实内心也是自责不已的,虽然自己表面上一直将眼前这人叫做是坏人,但是内心里面还是将他的事情放在心里面的,这次看守穆大小姐的这件事算是恶人交给自己一件事,办砸了,徐大小姐可不能就这么原谅自己。 看到徐大小姐的那副吃瘪的样子,李从嘉就仿佛比吃了蜜还开心。 “好了,不要自责了,跟我来。”李从嘉挥了挥手,带头向外走去。 “去哪!?”徐大小姐在后面赶紧追了上去,现在这恶人真的是让自己越来越搞不懂了。 “穆国公府——!” 李从嘉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的说道。 第224章 父女不相识 “父……父亲你……”穆大小姐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扑上前去拉住了穆夫人的手,哭喊着:“母亲,我是您的女儿啊!父亲他怎么不认识我了,您好好看看我啊,我是您的女儿啊!” 许久不见下落的亲生女儿这一下子出现了,穆夫人这内心里面也是爽甜苦辣咸五味陈杂的,十分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揽在怀里面好好的疼爱一番,但是……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还有想到府里面自己那年幼的儿子,只好强忍住没有吭声。 这一幕感人的场面,李从嘉可是乐得搞点破坏的,谁让这个穆国公居然想出了偷梁换柱的这种把戏来欺骗自己,没有将这件事情捅到李璟那面自己就已经算是很给他们开恩了,要不然一定会判一个欺君之罪的。 “穆国公,本王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您有两位掌上明珠的,这还不给本王介绍介绍。”李从嘉露出一副阴谋得逞般的笑容在一旁挑事。 这个话题可谓是直直的击中了穆国公的心脏,内心里面已经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盘算了好几遍,得出来的结论就只有一个,真的要是被郑王殿下知道了自己这欺君罔上的罪行的话,自己这穆氏一族那就真的只能是成为过眼云烟了,这没有办法了,只能够舍弃自己这位女儿了。 “王爷,您可千万没多想,下臣这只有一位女儿,这个人今天早上就到我府门前叫喊着,我并不认识,看来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人,来人,先将她带下去安置起来,等明天派人到城里面去寻访她的家人。”穆国公冲着身后的大总管吼道,现在就想要赶紧的将人给支开,至于接下来该怎么样那就只能等之后再说了。 这好不容易才让好戏开幕,李从嘉又怎么会轻易的就让大戏落幕呢。 “且慢!”伸出手止住了那大总管的继续的动作,郑王这一出手,那大总管就算是借十个胆子那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李从嘉得意的看了一眼众人,还真的是各有各的想法啊,现在众人都为李从嘉马首是瞻,这内心别提有多得意了。 “姑娘,你倒是告诉我,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李从嘉现在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般,等候着有人在这里露出差错。 明明是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但是现在却一个个都装作不认识自己,穆大小姐这内心里面简直就要疯了一般,还好这个时候郑王殿下还愿意听自己的诉说,当即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诉说了起来:“殿下,小女子姓穆名菲烟,乃是这穆国公府的小姐。” “呵呵,姑娘您的名字倒和本王的王妃是相同的呢。” 听到这话,穆大小姐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李从嘉身后被人簇拥的郑王妃身上,本来那应该是自己的位置才对。 “殿下,那……那是我的侍女莺儿,我才是穆菲烟,我才应该是殿下的妃子。” 哼哼,果然这是到了顶点了。 看到了李从嘉那怀疑的目光,穆国公立刻心里面就咯噔了一下,这还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这要真的是被郑王殿下发现了真相,那自己就算是万死也不足以向列祖列宗请罪了。 只有咬定牙不松口才是正理了,赶紧一拱手:“殿下,这都是她在信口胡说的,下臣怎敢欺瞒殿下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您要是不信,可以请出府中下人前来辨认。” “娘亲,您说句话呀!我才是烟儿啊!”穆菲烟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实,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像是为了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摇晃着穆夫人的衣袖哀求着,这母女连心的话可不是说说的,这穆夫人的内心里面又何曾没有受到煎熬呢,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穆家能够延续下去,这也只能在将来弥补自己这可怜的女儿了,只能寄希望于不要记恨自己。 咬着牙一把将人给推到了一边去。 “姑娘,我并不认识你。” 这句话就像是彻底的将穆大小姐归家的这份喜悦之情给彻底的打碎了,明明自己……明明自己才是穆菲烟的,为什么大家一个个都不认识自己了,这本来就是多日的提醒吊胆、担惊受怕的,再被这一激,穆菲烟只感觉眼前一黑,噗通就向后倒了下去。 还好一旁的李从嘉眼疾手快在一旁将人给揽在了怀里,这才避免了磕着碰着。 “殿下……,这还是交给下臣来处理。”在一旁的穆国公赶紧想要将人带回自己的身边。 “清河,你将这位姑娘带回王府好生将养。” “遵命。”身为王府护卫统领的沈清河自然不需要想太多的东西,只需要做好郑王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招呼着手下的护卫将这位穆大小姐安顿到了后面的车上。 “穆国公,今天是不是有些热啊?本王瞧你这额头上可全都是汗珠啊。” 李从嘉的这番话语听在穆国公的耳朵里那可不是一回事了。。 这穆菲烟如今落在了郑王殿下的手中,万一这真相被抖露出来……,那……,一想到这儿,那汗就止不住的往下面流了。 “殿……殿下,下臣……”穆国公一时间支支吾吾的竟无言以对,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今天的好戏已经看得够了,再看下去的话恐怕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李从嘉还是很能够掌握这一个度的,当即就拍了拍穆国公的后辈,这一拍,顿时就感觉到手心里黏糊糊的,“啧啧啧,今天看样子真的是来的不巧呢,穆国公您这浑身发汗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国公你可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可不能轻易的倒下啊,夫人还请将国公扶回去好生歇息,本王等过些日子再来登门拜访。” 那一旁的穆夫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这听到了郑王殿下要走,自然是忙应了一声将这穆国公给搀扶着,一起目送郑王府的车队消失在了街角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路似乎并不好走啊。 第225章 不良人 今天的好戏已经看得够了,再看下去的话恐怕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李从嘉还是很能够掌握这一个度的,当即就拍了拍穆国公的后辈,这一拍,顿时就感觉到手心里黏糊糊的,“啧啧啧,今天看样子真的是来的不巧呢,穆国公您这浑身发汗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国公你可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可不能轻易的倒下啊,夫人还请将国公扶回去好生歇息,本王等过些日子再来登门拜访。” 那一旁的穆夫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这听到了郑王殿下要走,自然是忙应了一声将这穆国公给搀扶着,一起目送郑王府的车队消失在了街角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路似乎并不好走啊。 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曾今这个热血沸腾的话语在这片土地上不知道响起过多少次。 最终也未能阻止大唐走向最后的分崩离析,但是这番热血却是在一代代人的体内流传。 蔡统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的,仿佛会有些事情发生的。 “我说老蔡,大白天的你在这里来回的乱打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沈清河刚刚交接了班,这才刚刚转过角落,差点儿就撞了上去。这蔡统虽然出身草莽,但是这几个月却也成了过命的交情,平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行事作风豪迈何曾有过这样的事。 自然是不由得好奇万分了。 “哦哦,原来是沈都尉,你来的正好,快点来帮俺老蔡参谋参谋。”见到了同僚过来,蔡统就像是遇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就将人给拉到了一旁。 毕竟这沈清河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出身可不是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自然是见多识广的。 看到了蔡统这般的动作,沈清河倒是乐了,也将这值夜的疲惫给忘在了脑后,打起了精神要好好的听上一听。 那蔡统左右打量了一番,并没有注意,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几天眼皮子一直在跳,内心里面也有些发慌,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啊还是坏事,老沈你见多识广的,还赶紧的给我参考参考。” 原来搞了半天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沈清河乐了,哈哈一笑猛地一拍蔡统,“我说老蔡,没想到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还相信这个,我且来问你,你是左眼跳呢,还是右眼跳呢!?” 哎呀哈,这还有这种区别呐!猛地这一拍大腿,蔡统还真的没有想到这样一点。 “俺来想想啊!是左眼,就是这左眼的眼皮子这几日一直在跳,跳的俺好心烦啊!” 听到了蔡统的这话,沈清河简直就是要笑破了肚子,自己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笑的事情。 “你呀你呀,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这是左眼一直跳,你这接下来可是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一听到这话,蔡统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居然是一件大好事情!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默默的念叨了一番,好像还顺口的,这下子自己可就是彻底的放心下来了。 刚想要和这沈清河再多多讨教一番,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见一个侍卫匆匆忙忙的从那院子后面出来,见到了蔡统当即就是大喜。 “蔡统领您在这儿,可让我们好找。” “你瞧,这不就是好事来了。”一旁的沈清河笑着指指点点的。 “找俺?什么事?”蔡统也是半信半疑的,不会是这么巧,这面才刚刚和沈清河说一说,难道这么巧就遇上了? “不知道,是王爷让您赶紧去书房,不得耽搁。”那侍卫赶紧简单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快点去,记得有好消息可得要请咱们兄弟喝酒庆祝啊!” “好好好,只要是俺得了什么!倒是少不了请你们,到时候咱们弟兄来个不醉不归。” —————————————————————————————————————————————————————————————————— 郑王殿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蔡统却总是觉得自己无法看透眼,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超过了这个年纪的旁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是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追随的。 “你来了。” 就在蔡统在这儿愣愣的想着的时候,李从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了。 “属下失礼,还请殿下赎罪。”蔡统这心里面简直就是把自己给骂了十万八千次,这是怎么说的,居然在殿下面前走神了。 “你可知本王今日招你前来所为何事。” 蔡统本来就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也不会想什么事情,所以干脆直接就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无能了。 “属下愚钝,还请殿下明言。” “你可曾听说过不良人这三个字。” 不良人?蔡统在自己的心中默默念叨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回殿下,属下并不知道。” 看来这三个字真的是迷失在历史当中了,明明才过去没有多久,不……这几个字一直都在,我会让这三个字再一次响彻在这一篇大地上,李从嘉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发誓。 “缉事番役,在唐称为不良人,有不良帅主之,即汉之大谁何。换而言之,不良人就是守卫我大唐江山的防线。你在南楚的那些麾下,还有多少人?” 虽然还不清楚这郑王殿下为何会突然提到不良人,但是这闻到自己的问题自然还是要第一时间的回答的:“回禀殿下,属下当初麾下一百六十七人,其中四十人编入了王府卫队,三十人回家务农,剩余九十七人根据殿下的意思留在了南楚以待后用。” “很好,这就是种子。”李从嘉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这就是知己亲手洒下的种子,就等着到时候开花结果。 “殿下,您说的种子是……?” “你听好了,本王要让不良人再一次成为守卫我大唐江山的助力,而你和你的那些麾下,就是本王重建不良人的种子,总有那么一天,你和你的那些麾下会撒遍整个土地。你记住了,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 “属下记住了,必为王爷您赴汤蹈火。” 望着蔡统那离去的身影,李从嘉知道自己已经在这王权之路上不能再回头了,重建不良人,这个完全是自己的主张,甚至没有告知李璟,往严重了说甚至是叛逆,但是李从嘉不后悔,自己的双手要牢牢掌握自己的命运,大唐不良人这是自己掌握制命运的第一步,任谁也不能阻止。 第226章 大符氏 开封城内,此刻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退下!我说了退下!别来烦我!”屋子子里传来了咆哮的声音。 屋子外吃了闭门羹的丫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只好端着这满满一盘吃食回身离开。 “怎么的?老爷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吃吗?”一个俏丽的美人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正好也走到了这儿,看见这满满一盘子的吃食一点儿也没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丫鬟本来就有些走神这被猛然间被问起来,抬头这么一瞧,顿时慌张的赶紧行了一礼:“夫人,老爷他……还是不让人进去。”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端进去就行了。”那美人阻止了一旁的侍女想要接手,自己伸出双手将那食盘接到了手中。 拾级而上,伸出了玉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我说过,退下!” 屋子里面传出来了自己夫君那咆哮的声音,美人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没有停止脚步,吱呀的一声,就推开了门。 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无视自己的话了,柴荣现在简直就是怒火中烧,在外面自己现在已经足够灰头土脸的了,好嘛,现在在家里面居然这些人都开始不听自己的话了,这老虎不发威还真的就把自己当成病猫了不成,柴荣一把将手中的笔掷到了地上,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丫鬟赶来冒犯自己。 “你……你!?”见到了身后人,柴荣硬生生地将方才满肚子的怨气又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一口子,一下子坐回了座椅上。 看着自家夫君如此模样,美人内心也是五味陈杂,将这饭菜一一摆在了桌案上,出言劝慰起来:“夫君,你何苦这样,大丈夫顶天立地,自当有一番作为。” 听到了妻子的这番话语,柴荣何尝不想有一番作为,但是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得烦闷起来:“紫鸢,你是不知道现在你夫君我在朝堂里就是一个笑话了,之前前线溃败,赵元朗那家伙说这既是一个挫败却也是一个极大地机遇,陛下生死未卜,元朗劝进,国不可一日无君,故而我才先回了开封城,本想收拾山河,整军重战,结果呢……陛下根本无碍,我反而成了觊觎帝位的奸佞之人,赵元朗已经被关进了大牢,而我……陛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让我闭门思过这可是实在的,现在的朝堂上得意的人是那张永德,而我只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听到自己夫君的话如此丧气,那美人微微皱了皱眉,“夫君你这可太过轻视自己了,陛下一向厚待夫君,欲以国事托之,那张永德不过是现在暂且占据了上风,夫君您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韬光养晦,那张永德必然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一击而中才是,更何况大名府符家到时可是会倾力协助夫君您的。” 符氏的这一席话可的的确确让柴荣心动不已,特别是那最后一句,大名府的符家那可是后周数一数二的藩镇啊,这一次朝廷里的人马损兵折将啊,但是大名府的符家军除了听从征召的一万人马外,剩下的六七万大军可都是完好无损的,有了这一支人马支持自己,那自己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了这儿,柴荣顿时心情大好。 “紫鸢,听了你这一番话,果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舒畅,好就冲这一番话,我也得吃上三大碗。” 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柴荣顿时也就没有什么再顾忌的了。 看见自己的夫君重新振作起来,符氏也露出了开心的笑,不过转过身来,一种深深的忧虑逐渐浮上了自己的心头,方才的话都是自己宽慰自己夫君的,自己当初为了嫁给柴荣其实已经与家中不睦,但是这几年柴荣继承皇位的呼声越来越高,所以符家才会明里暗里的给予自己这面帮助,但是现在自己夫君牵涉到叛逆这件事虽然官面上没有明言,但是小道消息却已经在开封城里面到处疯传了,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再添油加醋的传到大名府去的话,那么以自己父亲那个以家族为第一的观念说不定到时候第一个会抛弃自己的夫君。 这就是自己的无奈…… “紫鸢,这今日的饭菜倒是别样的可口呢。”那身后柴荣却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内心里在想些着什么,倒是自己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准备过两日再邀几个同僚来好好的坐一会,过些日子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丈夫唤自己,符氏忙收敛了一下心神,转过身来好生的帮忙夹菜。 “对了,夫君,过些日子,我家二妹要来开封城里游玩,到时候我想让她住在我们这儿。”符氏想了想还是找些话题来不要让这样的情绪一直影响着自己。 听到妻妹要来,柴荣立刻就笑了:“你这话是这么说的,你的二妹不就是我的二妹嘛!咱们是至亲之人,岂有让至亲之人住在外面的,我们这府上那么多空房,到时候就把咱们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就是了,说起来这紫菱我倒是有段时间没有见了呢。”这真的就是想什么来什么,本来自己还在想着如何和符家再拉近关系,来帮助自己重回朝堂,这还真的就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自己现如今身份敏感,为了避嫌,自然是不能主动和符家那边有所联系,符家二妹的到来正好就是一个自己合理搭上符家的机会。 也是,让自己的妹妹住在自己身边,这也是让自己方便关照,听到自己夫君同意了,符氏也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夫君因为最近的事情想要避嫌而让紫菱到时候住到外面去,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夫妻二人都有着各自的思量起来,而在数百里之外的一支打着大名府符家旗号的车队正向开封城驶来。 第227章 小符氏 在这官道上面,尘土飞扬而过,一队武装齐整,旌旗招展的车队此刻正朝着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车队正中的是一辆装饰极为华美的车架,若是有心人观之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是王府的仪仗。 一只纤纤素手揭开车帘,然后一个年轻俏美的姑娘从车帘里探出了头,冲着前面的骑士喊道:“大哥!咱们这是到哪了!?” 却见前面的骑士正眉头紧锁,望着前面的道路,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玉人的召唤。 那后面的姑娘见到前面自家大哥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心里着实恼怒了起来,生气的一跺脚,继续喊道:“符昭信,你信不信再不睬本姑娘,回去我就去告诉娘亲去!” 这句话可是切切实实的随着风传到了前面正骑着马的符昭信的耳朵里,不由得无奈的勒住了马缰,放缓了前行的速度,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了身后的自家妹妹:“二妹,你这又是怎么了?” “大哥,咱们这次进京,又可以见到姐姐了,有三年没见到姐姐了,嘿嘿,又可以让姐夫带我好好逛逛开封城了,要买糖人、还有好看的绸缎、还有……。”符紫菱在那里已经开始扳着手指头盘算起来到时候该如何在这开封城里面游逛一番了。 看到自家二妹拦住自己原来想说的就是这些,符昭信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想的比较简单的。 自己之所以之前没有听到二妹的呼唤,还是因为这之前一封从开封城里面传来的书信让自己不安起来。 本来二妹年纪也逐渐成长起来,自己的父王——魏王符彦卿便萌生了将二妹送往开封城里面游历一番,一是探望长女,第二也是想要为二女儿寻一门好的亲事,所以这才派了长子符昭信亲自带队来执行这次的任务,就是为了防止万一。 不过这个好心情在三天前就已经变了。 前番后周大军惨败于南唐之手的消息传来,符昭信虽然也有些触动但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符家在这片经营多年,手下尚有数万兵马,就算是后周败了,南唐也不敢轻易的对符家下手。 更何况接下里传来了陛下下落不明的消息,那柴荣便是第一的继承人,符家的地位将更加巩固,可惜的是接下来便传来了陛下安然无恙,反而柴荣殿下涉及叛逆之罪,亲信赵匡胤等已经被捉拿下狱,而柴荣这个时候也被禁足在家。 这个时候符家人再大张旗鼓的前往开封城,这……着实不能不让陛下多想啊…… 符昭信打定了主意,等今天安营扎寨之后,自己一定要抽出点时间,亲笔书一封信回去大名府讨一个消息。 “大哥,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这符家二小姐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人,看到了自家大哥这幅苦着脸,愁容满面的样子,自然是好奇万分的,自家大哥在大名府那是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自己还真的没怎么见过自家大哥露出这样一幅模样。 ?见二妹开口了,符昭信一时间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怎么说?又能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自己跟她说这些有用吗? “大哥,你是想娘亲了嘛?”见自家大哥在那里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出些什么话来,符紫菱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一个想法了,自己反正是离开母亲有些日子了,的确是好想她的。 “咳咳咳……”听到自家二妹这句话,骑在马背上的符昭信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自己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理由愁眉苦脸的嘛!不过自家妹妹这话自己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何样的表情了。 ?被这样问话,符昭信简直无地自容,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大名府的少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会被人笑掉大牙了。 ??可是这面符紫菱看到符昭信张大了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打定了一个主意,自己一定是猜对了,自家大哥就是想娘亲了。 ?“哥,想娘亲就说出来嘛!没什么好丢人的,我昨日夜里也想娘亲了呢,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要是想了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找一个地方哭一场就好了。”符紫菱歪着小脑袋将自己百试百灵的法子无私的奉献了出来。 这话随着风声,直直的传遍了整个车队。 ?符昭信无言以对,这只能是说明一点那就是自己在家人眼里的形象,特别是自己的这个二妹的眼里面,实在是不怎么样!哪有这么想自家大哥的啊。 “呼呼……” “噗嗤……” “嘿嘿——” 且不说符昭信在这里内心极度郁闷,那一旁的符家家将们早就在一旁憋不住了,这位符大公子平时日子里那可是威风凛凛的,何曾有过这样的吃瘪。 “停——!就地扎营!”没法子,符昭信一扬马鞭,狠狠地大喊了一声。 “大哥,这天还早,怎么就不走了呢?”符紫菱总觉得自家大哥这有点儿奇怪,可自己就是说不出来。 听到了这符紫菱的话,符昭信的内心是想要哭的,你说说自家这二妹是不是自己前世的冤家啊,明明自己在沙场上那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遇见自己的这个二妹自己就是受欺负的那一方,最关键的是自家二妹要是真的在针对自己的话,那自己也能够说得过去,最最关键的是,自家二妹这往往这些话语都是无心中说出来的,这才是最为要命的事情,而且还是打着关心自己的旗号,让自己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这真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了,符昭信打定了主意,这次到开封城里一旦遇见个合心意的青年才俊自己就一定要修书一封,让父亲给二妹好好说上一门亲事,这样自己也就解脱了。 现在可不是赶路的时候了,符昭信内心是真的崩溃的,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这二妹给安抚好,要不然自己的形象可真的就彻底没了。 第229章 百里文书 这些日子李景遂的日子其实一点儿也不好过,虽然这整个南楚之地已经落进了南唐的手中,而且奉旨都督江南诸军事,李景遂的权柄不可谓是不大,但是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南楚旧地时不时的就出现一批人在搞一些事情,李景遂麾下的这四五万兵马东奔西走,疲于奔命,也只能是勉勉强强的将事情给弹压下去。 看着这满桌子各地报来的文书,李景遂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由得想起自己原先在金陵城那个神仙一般的日子,现在可真的是天壤之别呢。 “太弟殿下,这是百里加急文书,刚刚送到的。” 正在这烦恼的时候,那门外面李景遂的家将陈郁此刻拿着一封密信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回来,恭恭敬敬的将信放在了李景遂面前桌案上。 看着自己桌案上又多了一封信,李景遂就是不由得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暗自内心叹了一口气,拆开一看,果不其然,还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离这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冒出来了两三百号聚啸山林的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巡视到那儿的哨探请求派兵进行剿灭。 “你看看……”李景遂简直就不想再看到这些,直接就把信给推到了陈郁的跟前,作为跟随李景遂时间最久那一批家将,陈郁接过这封信这么一瞧,立刻就明白了自家这位殿下内心的所想了。 当即就一笑:“殿下,您这是烦了。” 这还真的是一下子就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了,李景遂不由得靠在了这身后的椅子上面,笑着问道:“你这话说的,你倒是说说这眼前这番局面到底如何解啊。” 跟在自家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了,这陈郁又哪里会不知道自家殿下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呢,陪笑道:“殿下,你这可是千金之躯,那是应该运筹帷幄的,又怎么能忙于这种小事呢。” 这话说的还真的让李景遂暗自点头,“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是好啊?” 这可是在太弟殿下跟前露脸的大好机会啊,陈郁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好没有人在注意着这里,这才悄悄的附在了李景遂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起来:“殿下,卑职认为咱们现在应该上书陛下,如今南楚平定,应将这南楚旧地设立州府任命地方官管理,太弟殿下您作为国本自然是应该回到金陵城的。岂能在此,若是让后周、蜀地之辈知晓了,若是让他们流言四起,反而会有损天家兄友弟恭之美名。” “好!说得好!”李景遂顿时拍案而起,自己这位皇兄最是看中兄友弟恭的名声了,若是自己真这么上书的话,那何愁不能离开此处。 这正是想要瞌睡就有人来递枕头,李景遂当即就坐了下来,提笔就是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写罢,当即就唤了亲信过来好生的将信收好,立刻以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了金陵城。 金陵城里,此刻一片的歌舞升平。 皇宫里,此刻李璟正和自己的爱妻钟皇后在一起欣赏着诗词歌赋,一边听着琴音,一片谈论这新作,好生不自在。 正在欢笑着,那外面钟皇后的贴身总管刘大总管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两位主上正玩得高兴,心下里立刻放了轻松,露出了一副笑容,凑到了上前去。 “陛下……” 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李璟抬眼看了一眼来人,不由得乐了:“怎么,朕说呢,半天没见你人了,是不是去寻摸什么好东西了,还不赶紧拿来让朕瞧瞧。”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托盘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不过送信来的人是太弟殿下身边的亲信,而且说的是这信封里面装得可是太弟殿下的亲笔书信,就是这福祸可是实在是不知的了。 “陛下,这是太弟殿下送来的百里加急。”刘总管斗着胆子说道,现在自己只能是寄希望于这封心里面是说得好事情,要不然自己恐怕就要遭受这无妄之灾了。 那李璟一听说是自己弟弟的百里加急立刻就接过信来,拆开这么一看,大声呼唤了一声:“景遂,我的兄弟啊……” 这一声呼喊倒是让一旁的钟皇后给吓了一跳,自己还真的没见过自己夫君如此的惊慌失措呢,莫不是那李景遂在那南楚旧地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而一旁的刘总管现在腿肚子都在打着转了,现在就想要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干嘛要那么欠呢,这种事情让下面小的去做那不就是了,自己非得要抢着来送这封信,万一太弟殿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自己可真的就是被殃及池鱼的存在了。 “陛下,这……信里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也只有钟皇后还敢发声询问了,毕竟自己夫君乃是一国之君绝不能这样太过失了体面。 “景遂他……他真的是兄弟情深啊,远在千里之外,思念手足之情,竟夜不能寐,以至于病倒了,所以才书了一封家书,想要回金陵修养,天可怜见,我那可怜的弟弟啊……,景遂身为皇太弟,朕岂能坐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那南楚旧地,世人还不知道会怎样看待朕呢,朕要派人风风光光的将他迎回来。” 这面李璟的一番兄弟情深的发言,可是让一旁提醒吊胆了半天的刘总管放宽了心,这就好,这就好了。 而钟皇后毕竟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不由得凡事都多考虑了一些。“陛下,如今景遂坐镇江南诸州,若是贸贸然将其接回的话,这南楚和闽国旧地恐怕会降而复叛,陛下不得不考虑周全啊。” 这话倒是让李璟沉思了片刻,自己爱妻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要想将自己这兄弟接回来,必须还得要派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前去接替,那才能够万无一失。 不一会儿,李璟就面露了笑容,自己麾下不是正好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嘛! 第230章 金陵云起 金陵城里,李从嘉此刻依旧在过着自己悠然自得的小日子,久违的平静,竟让自己一时忘了自己的低调,六皇子纨绔子弟的名声在这南唐境内远远的散播开了。 李丛嘉此时也根本不知道在城外此刻有一队人马正注释这城楼上飘扬的旗帜。 李景遂目光锐利,金陵城自己此番终于是回来了——! “六弟——!不好了!” 噗——! 李从嘉被这一嗓子吼的,口中刚喝的水全喷了出来,直直的全遭在了这个刚进门的人脸上。 还没等拿人抬起袖子擦拭,李从嘉抄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 “别别别——!吾命休矣!” 还好来人赶紧告饶,李从嘉这般才没好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砚台。 “咋的了,我好好的在这儿呢,哪里就不好了。我说大哥,你下次没事还是别往我这跑了,我府里就这么点库存的美酒,你这每半个月来两三回的,迟早要让你喝光。” 好歹也是堂堂的皇长子,两州之地的大都督,怎么就跟个打秋风似的,每次来自己府上就跟打劫一样。这次更好了,还非得说自己不好了。 对于这种坑货皇兄,李从嘉怎么可能会给好脸色,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在这府上二三百口子的人要靠自己吃饭,当然是马虎不得的。所以李从嘉自然不会对这种每隔三两天就来自己府上混吃混喝美其名曰联络兄弟感情的李弘冀好脸色了。 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这段日子没少坑自己这兄弟,饶是大都督李弘冀此刻也是有些尴尬,但是转念一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原因。立刻就把李从嘉给拉到了一旁,小声道:“咱们的那位皇叔回来了——!” “什么——!” 当然李从嘉只不过是稍微有点儿惊讶罢了,很快就冷静下来,毕竟自家这位叔叔李景遂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南唐皇太弟,实打实的是皇位正统继承人,那么根本犯不上在远离都城的地方待着,又不是要搞割据,在金陵城里面待着多舒服。 更何况,最近这朝堂上突然刮起了一股暗风,明里暗里的都开始对李景遂平定南楚之后长期不归的诟病,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暗示其拥兵在外想要与金陵城分庭抗礼的不臣之心了。 这股风会不会就是眼前自己这位大哥的杰作呢。 当然,李从嘉也只是怀疑,毕竟现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能够证明是自己大哥指使的。毕竟虽然现在南唐的朝堂上还是一团和气,但与皇太弟李景遂不对付的也是不少!除了自家这位皇长子一派外,那些中间观望派也不介意这个时候能够打击一下风头正上的皇太弟一系。 “从嘉,你说说咱们父皇是不是偏心。这些日子南楚和那郭威的十几万兵马都是咱们兄弟拿下的,结果咱们那位皇叔反而是受到了最大的奖赏,他手底下那些个将领一个个连连升官,倒是跟着咱们的那些人别的不说,有些已经要揭不开锅了。” 看着自家大哥在那里义愤填膺的,李从嘉微微摇了摇头,要不是自己真的熟知底细的真的就要被骗了过去。 不可否认,这两番征战,自家大哥一派的确是付出了极大地贡献,自己父皇当然也都是给了赏赐的,虽然的的确确和自己皇叔那边捡现成的相比是寒碜了一些,但要是说揭不开锅,那也就有点太过于夸张了。 更何况你一个大都督、成年的皇子整天在京城晃悠干啥,两州事务全交给了代官处理,自己父皇还没训斥就感恩戴德。 李弘冀一党几乎所有成员,包括徐恒清那群货现在都在金陵城里面纵情声色呢。 越想李从嘉越是无语:“我说大哥,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居然混得连顿饭都吃不上了?” 听到了六弟的询问,李弘冀内心嘿嘿一笑,小样,这下子还不是上钩了嘛。当即就叹了一口气,仰头四十五度角。 “你再这样,我不供饭了。。。。”李从嘉一句就打破了自家大哥的酝酿。 咳咳咳,没想到自己这兄弟这般不给自己面子。李弘冀只好悻悻地把答案给抛了出来:“六弟,你还记得南楚的那个徐威吗?” 靠——!李从嘉这内心直鄙视眼前这个还在吊自己胃口的大哥,要说这南楚别人自己不认得也就罢了,可唯独这徐威自己可是万万不可能不认识的,毕竟自己可是将人家的宝贝女儿徐家大小姐给拐到了这个千里之外的金陵城的。 “这徐威,当然记得,那伪楚的大将军嘛!”李从嘉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不管咋样,可不能让自家大哥的阴谋得逞。 果然眼瞧着李从嘉不上钩,这李弘冀可就急了,这不按套路出牌,自己这接下来的话可怎么引出来啊。 算了,面子事小,拉上一个盟友共同抗衡自己那皇叔才是大事情。 “要说的就是这家伙,当初咱们兄弟俩在那儿的时候不是给了他一个安抚使的官衔嘛,谁曾想等咱们一走,咱们那皇叔可就变了脸,说那徐威可是伪楚重臣,贪墨不少,一定要其缴纳两万两的罚金才是,否则哪能让一个贪官来当这个安抚使,所以这官也当不得了。” 李从嘉这心中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朝天子一朝臣,人走茶凉的道理自己自然是明白的。 当初自己兄弟俩依靠的、重用的人自然自己那位皇叔是不可能继续用下去的,所以自打自己兄弟两人都回京之后,徐威可就彻底在家闭门思过了。 要说还是徐大将军的时候,这两万两哪怕是二十万两都能拿得出来,只可惜现在家宅早已不在,连两百两都拿不出来了,没办法,这徐大将军只好抹下面子给李弘冀来了封信,想要举家迁到金陵城,只求能够给条活路。 李弘冀本身对这徐威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有点好感,毕竟自己在南楚的那段时间可没少靠着徐威鞍前马后,自然对于这个迁家的小小要求是同意了的,当即就派了一队亲信拿着自己的书信去接去了。 李景遂看到了李弘冀的亲笔书信,当即痛快的让来人将徐威一家接走,一个落地凤凰不如鸡的前将军现在的平头百信罢了,这点小事而已。 李景遂却并不知道自己今日不当回事的徐威日后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表示自己完全赞同自己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哥,把人打发走之后,李从嘉看着庭外的风光,看来得去找找徐大小姐了,自己现在还怪想喝茶的。 李从嘉心中忽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第231章 徐威来投 “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李弘冀王府的内殿里此刻传来一连串的嚎啕的声音。 李弘冀和李从嘉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了无奈。 这是怎么说的,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但是你说说好歹之前也是那南楚的大将军,权倾朝野的存在,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李从嘉内心也是一阵无语,原本自己还打算等这徐威到了金陵城自己凭借徐大小姐的那份关系还能将收到自己麾下,也算是一份战力。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好了,现在这徐威就交由自家大哥去头疼好了。 人家徐威赶在了皇太弟李景遂回朝的前两日抢先来到了这金陵城。一进城就打发了家仆去安顿家眷,自己直奔这当今皇长子的吴王府。 正巧李从嘉也在自家大哥府上蹭吃蹭喝,总不能光许自家大哥到自己府上连吃带拿的,不让自己也礼尚往来。 正好碰上了徐威的求见,于是这就有了眼前这一出戏。 眼瞅着自家这六弟拐走了人家的宝贝女儿还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在看自己的好戏,李弘冀这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弘冀轻咳了两声接着冲着下面冷着脸说道:“徐大人,你好歹也是我大唐子民,与那伪楚时候可是大不一样的,如今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徐威这心里苦啊,这憋得太久了就难受得慌,你自己当初在楚国的时候,喝着小酒吃着火锅唱着歌的多快活,好家伙你们南唐来了也就来了,我打不过你们我认了,既然打不过那就抱大腿好了,可是自己这安抚使当的是兢兢业业的,之前那帮同僚可是得罪了一遍,结果这皇太弟殿下来了之后说翻脸就翻脸,昨日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叫人家牛夫人这谁能受得了! 这一番苦水也就只能和这个当初赏识自己的吴王殿下倒一倒了。 “殿下……!我的吴王殿下!!!!草民今日前来太过于孟浪了,但是草民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只能前来这京城投奔殿下您了……还请殿下要为草民做主啊!!!” 听了这话,李弘冀内心里只感觉奔走过一万匹草泥马,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自己要是不给他出头,自己就成罪大恶极之人了。 虽然这事情不是不懂,这背后涉及的可是自己的那位即将回京的堂叔,如此敏感的时候,但是这徐威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了自己的王府跟前,自己如何能不为其出头呢。 “罢了,罢了,徐大人你今番助我平定江南也是劳苦功高,我这王府马军护卫统领一职目前尚且空缺,你就暂且充当一下。” “额……这……”毕竟自己之前可是威震一方的大将军,就算是后来没落了,那给自己的也是安抚使一职,虽然无什么实权,却也是个叫得出口的官职,现在这个王府的马军护卫统领,这实在是有些落差啊。 “怎么?你还不乐意?”看到那徐威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弘冀也是莫名的火起了,自己为了这个家伙都准备硬得罪自己那个皇叔了,结果还不乐意了。 要知道多少达官显贵想要把自己家的子侄送到自己府上充当个侍卫自己都没答应,这个马军护卫统领更是万金不换的职位。 可千万不要有,给脸还不要脸,想干啥就干啥的想法哦。 李从嘉可是清楚自家大哥的心性的,要是这徐威真不识趣,估计下一步乱棍打出是跑不了的。 “卑职叩谢吴王殿下,愿为殿下马前卒,任凭驱驰。”说罢,徐威重重的叩了头。 毕竟是官场里混了几十年的人,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自己自然是知道了。 既然南楚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自己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大唐混了,那么自然要好好的抱大腿了,皇太弟李景遂这一条线自己是肯定搭不上了,那么自然不能拒绝皇长子吴王抛过来的橄榄枝了。 皇太弟也好,皇长子也罢,要选择什么样的立场,要偏向谁,都是自己的事情,上船容易下船难,既然认定了吴王,那么就只能以扳倒皇太弟为目标前进了。 见到徐威还是认清楚了现实,李弘冀和李从嘉兄弟两人相视一笑,果然都不再多言。 ———————————————————————————————————————————————————————————— “duang——” 李从嘉刚坐下,还没说话,就听到这一声脆响,不用响了,该来的总会来。 “坏人,你的茶……” 又是一天一次的惯例任务,李从嘉早已经习惯了徐家大小姐这神出鬼没给自己倒茶的节奏了。 也不管自己到底在干嘛,累不累。 用徐大小姐的话来说,哼,这茶是本小姐想沏就沏的,什么时候沏这茶自然是本小姐做主了,你个喝茶有什么意见。 “等等!” “干嘛……茶不喝了?”徐家大小姐一脸疑惑地望着李从嘉,露出一副眼前的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一般。 喂喂喂——我很正常的好不好!!!李从嘉在内心里面强烈的抗议起来。 都是让自己给惯的,自己府里面似乎雪蕊那小丫鬟有时候都敢给自己耍点小性子了,看来自己这个王爷真是白当了。 “徐威来金陵城了……”李从嘉不紧不慢的说道。 ……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 怎么没反应!? 李从嘉一脸疑惑的抬眼看向徐大小姐,只见人家大美人儿此刻也正歪着脑袋望着李从嘉,似乎还等着接下来的话。 额……这就很尴尬了…… 此处无声胜有声 李从嘉终于决定还是由自己打破这个沉默,“咳咳,你父亲来金陵城了……” “什么!!!你刚才在说什么!!!爹爹他……他来金陵城了!!!!????” 哐当——伴随着徐大小姐的一声惊呼,手中的茶盘重重的摔在了地下。 嗯嗯……看着徐大小姐露出这幅表情,李从嘉表示很满意,十分满意,万分满意,嘿嘿嘿…… …… 第232章 天牢里的密谋 “殿下,您这是不能来的……” “混账东西,还不速速退下,要不然小心本王这手里面的利剑不长眼了。” “是是是……” 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哐当开锁的声音。 …… 赵匡胤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恐的望向那通向外面的石阶。 自打自己上次拥护储君柴荣登基,本想着能够当一回从龙之臣,结果万万没想到这郭威不仅没有死在乱军之中,反而被那张永德给带了回来。这下子可真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了。 当初一直被柴荣压着的张永德成了朝堂上的新宠,自己辅佐的储君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了,自己被投在这大狱之中也将近一个月了。昔日都得叫自己一声赵将军、赵大人的,现在连这些小卒子都不给自己好脸色。 这突然来人……莫不是。 成王败寇,对于后果赵匡胤自然是有着充分的准备的,不过这突然来处斩自己也太过迅速了。 “元朗!——”随着这一声呼唤。 赵匡胤就着烛光眯着眼瞧了半天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稻草上。 不过是片刻,便想起了这般也太过于随意,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礼:“卑职赵匡胤见过殿下。” “元朗,你快快起来,咱们之间可千万不要这个样子。”来人正是柴荣没错了,本就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柴荣赶忙紧走了两步上前扶起了赵匡胤。 “殿下,您这是……是陛下让您来的吗?”说出这句,赵匡胤的眼中也是在冒着亮光,要是真的是郭威让他来的话,那就说明郭威是已经既往不咎了,那么自己出去,乃至官复原职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听闻了这句话,柴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半晌这才艰难的摇了摇头。 “元朗,此番前来陛下并不知情,乃是我私下前来。” 听到了这话,那赵匡胤原本还闪烁着希望光芒的眼睛,立刻的就暗淡了下来,接着又赶紧抓住柴荣的手急切说道:“那殿下现在就请赶紧回去,殿下心中记挂着卑职,卑职感激不尽,但是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殿下您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惹得陛下不高兴,那可真的就是追悔莫及了。” 看着自己这个属下,即便身陷囹圄还是在为自己考虑,柴荣便觉得此乃可共患难之人。 “元朗你且勿焦躁,本王今天前来,也确实是遇到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不得不前来了。”这此间的利害关系柴荣怎么可能不晓得,没有郭威的命令,自己前来探视赵匡胤这个背负着谋逆之罪的罪人,要真的是被有心人给捅了出去,那么自己不要说储君之位了,恐怕连这小命都要保不住了。想到这便不由得烦闷顿生,在这大牢内来回的踱步。 看来自己这位殿下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情了。 “殿下,你无论如何都还要放宽心。这事情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大名府符家可是没有伤筋动骨,要是有人想要对你不利的话,大名府那面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赵匡胤自然是知道自家殿下背后的依靠的,郭威的宠信自然是一方面,但是那剩下的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大名府符家麾下的那八万大军的支持了,只要是能一直牢牢抓住符家这八万兵马,那无论是郭威还是张有德都不敢轻易的对柴荣下手。 但让赵匡胤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原先不提还好,自己这一提到这符家二字,柴荣的脸更加的阴晴不定起来。 “元朗你是不知道,本王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符家之事。” 难道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成??? 赵匡胤立刻就打起了十二万分之精神,这符家之事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自己能否翻盘在此一举。 “那符家小妹本来是要来开封城小住些日子的,本来来信写得好,本王也在偏院给符家准备好了一切,但是没想到的是,这符昭信到了开封之后,朝见过陛下,到了本王的府邸,只不过是让符家小妹和其姐见了一面,便要告辞,即便本王极力相邀,那符昭信也是根本不理睬,转头就带着随从去住客栈了。”说道此处柴荣便有点儿恨恨然,想当初自己去大名府的时候,那符昭信可是忙前忙后的,随时随地想要跟自己拉近距离,现在倒好了,真的是世态炎凉。 那赵匡胤听闻此言,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符家目前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和柴荣划清界限了,这符家小妹要来开封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本来就是等着大军得胜还朝,正好在这开封城里面给符家小妹寻一个夫家,甚至赵匡胤也幻想过是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不过转念一想,赵匡胤便心生一计,凑到了柴荣的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这……万万不成,本王怎么能干出如此勾当。我已有夫人,又怎能纳了符家小妹呢!”柴荣饶是想出了各种法子就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赵匡胤居然会想出这种事情来。 赵匡胤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些别的什么东西,赶紧的在一旁就不停的劝着:“殿下,这又有何不可,古有娥皇女英的佳话,现在殿下您再来这样一个故事,也是能够流传千古的。” 柴荣连连摆手,向后退去,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细想。 “殿下!”赵匡胤突然一声猛喝,这倒是把柴荣给震摄住了。 “你……” 见到柴荣总算是安静下来,赵匡胤一脸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殿下你可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这一次符家来并不住到您的府上,那说明符家现在已经不再是您的坚实后盾了,甚至是随时可以摈弃的。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您能够纳了符家小妹的话,那符家就彻底的绑在了您的身上了!” 柴荣听了这话,终于定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