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何雨柱》 第1章 年的冬天 1965年，京城。 冷，连呼吸都带着哈气。 何雨柱家的煤炉子，昨个夜里就熄灭了，所以清晨醒来屋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喘息都带着哈气。 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何雨柱嘴里叼着一根华子，用火柴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叫何雨兵，是个超市的夜班安保，半夜刷剧看情满四合院的时候，因为被剧情恶心到了，有狂躁症的他一时没忍住，怒砸了电视机之后，莫名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当中！ 还成了他自己口中的大傻b何雨柱！ 这满院子的禽兽，除了聋老太太，没一个好东西！可以说是满院的畜生。 一大爷，喜欢道德绑架别人，是个烂好人，生不出孩子的他，帮助傻柱也不是因为他大公无私，而是有自己的私心，想让傻柱给他们夫妻养老送终。 二大爷，就是个官迷，为了当官什么毫无底线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三大爷，精于算计，爱占小便宜，用抠搜算计四个字形容他，非常贴切。 许大茂嘛，坏的流脓！ 贾家妥妥的一窝子白眼狼，秦淮茹这个靠牺牲色相换取利益的小寡妇，更不用多说了，整个一个吸血敲髓的心机婊！ 虽然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但这不能成为她欺骗别人，伤害别人的理由。 更让人气愤的是坑哥狂魔，何雨水！一个使劲把自己亲哥哥往火坑里推的傻妞。 傻柱也不值得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不是他心甘情愿被一大爷道德绑架，没人能逼迫他接济秦淮茹一家，还不是他自己愿意倒贴的！ 若不是他馋人家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也不会一直讨不到老婆，傻柱真的傻吗？难道他连男女有别，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都不懂吗？除非他是智障！ 或许何雨兵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他认为傻柱就是一条舔狗，被秦寡妇的眼泪迷了心，蒙了眼，几句好话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还心甘情愿的给人家拉帮套，养活贾家五口人，管秦淮茹的婆婆，恶毒的老妖婆贾张氏叫‘妈’咋张开的口呢，理解不了。 娄晓娥带着他亲生儿子何晓归来，他连一天做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尽管口中说着喜欢儿子，但却为了秦淮茹一家对他亲生儿子，跟娄晓娥，像蚂蟥一样，附上去吸娄家的血，来填补四合院里的白眼狼们。 想想都气，情满四合院的编剧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没有十年脑血栓，根本写不出来这么毁人三观的剧情！ 不能继续想了，这毁三观的剧情太上头了，本身就有狂躁症的我，差点把自己眼前的电脑砸了······ 关于傻柱到底傻不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觉得他严重，缺心眼。 傻柱就傻柱，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娶个贤惠的媳妇，生一大堆娃娃，再买几套四合院，等到老了，退休了，百十来亿的身家，足够风光的过完下半生了。 哎······ 一道饱含无奈的叹息过后，百般不愿的掀开被子，离开残留着温度的被窝，迎接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清晨。 若不是饿的肚子咕咕响，他才不得不离开“就是憋尿都不愿离开被窝。” 关于是先吃早饭，还是先去厕所，何雨柱还是咬咬牙选择了后者，望着手中粗糙的厕纸，暗道：用这个擦屁股时间久了还了得！ 为了不得痔疮，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心心相印牌洁白柔软的卫生纸，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他一起穿越而来的，还有他曾经的工作单位，家家乐超市，超市里面，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堆积成山的物资，有了这些物品，也让他更有信心面对这个缺衣少食的岁月。 穿上脏到发黑发硬的棉袄，宽松肥大的棉裤，套上工装裤，出了门没跑几步路他就后悔了。 在这个一片白雪茫茫，寒风刺骨的冬季，先是灌了一脖子风，冷的他浑打颤，刁钻的风也从裤腿钻了进来。 有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恨不得多穿几条秋裤。 公共厕所这个他只在影视里见过的建筑物，今天给了他好好的上了一课，刚解开裤子蹲下去，一股凉风吹过，让他深切的体会到了，风吹屁屁的四字含义。 “啪” 出了厕所，何雨柱抽了自己一巴掌，随身空间里就有卫生间，自己是脑子进水了么，巴巴的自己跑出来受这份罪。 “傻······” 出来上厕所的许大茂，看到傻柱本能的想调侃几句，气一气他，但见到傻柱不知为何，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许大茂退缩了，他怕这一早上傻柱抽风，犯浑，再抽自己一顿，硬生生的把‘柱’自给憋了回去。 许大茂失算了，一个狂躁症患者，又或许受了前身傻柱的影响，俩人身形交错的时候，猛然一脚揣向许大茂的屁股，看着许大茂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匍在地上，恶言相向：“孙子，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啊！” 何雨柱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了一脸呆相，吹着冷风的许大茂，数秒后，反映过来的许大茂，咬牙切齿：“傻柱，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回到家的何雨柱，拿着煤夹子把燃尽的蜂窝煤取出来，对于从新生火做饭这件事，犹豫了起来，让他为难的不是别的，只是他的懒癌犯了！ 作为一个懒癌晚期患者，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一顿早饭而已，没必要那么麻烦，对付一口就得了，穿越之前他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每日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起床就直接吃午饭了。 掀开碗架柜，看着金灿灿的窝头，咬了一口，瞬间瞪圆了眼睛，愤怒的扔掉难以下咽，刮嗓子的窝头，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凉开水，缓过气来：“卧槽，差点噎死小爷了！” 何雨柱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泡一桶康师傅方便面，加根肠，再来个乡巴佬鸡蛋，它不香么！ 进入空间，在方便面的货架子上，拿了一桶康师傅红烧味的方便面，取了根金锣火腿肠，去壳的乡巴佬鸡蛋。 离开空间时，回手掏，又拿了一瓶他最爱的肥宅快乐水。 何雨柱用暖瓶里的热水泡了面，里面塞了火腿肠跟鸡蛋，只待几分钟后就可以食用了，扭开肥宅快乐水美滋滋的喝着，他是美了，但住在中院的其他住户心里却骂了娘！ 同住中院的二大爷家里，刘光福：“这大清早谁家做饭这么香？” “还能有谁？”二大娘没好气的接茬：“肯定是傻柱家呗！” 刘光天：“这味道这么香，肯定吃肉了！” “妈，咱家好久没吃肉了，啥时候也吃顿肉啊？” 二大爷阴沉着脸，用筷子使劲的敲了敲粥碗，派头十足的呵斥：“就你们这个熊样，还想吃肉？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废物！” 二大爷手中的馒头跟鸡蛋，瞬间就觉得不香了，撂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见到剩下的半个馒头，和咬了一口的鸡蛋，就要伸手自取，被二大妈给拦了下来，伸出手掌：“想吃？” “拿钱来！” “可别忘了你们自己说的，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而住在他对门的贾家，鼻子比警犬还灵的棒梗，使劲吸着鼻子：“妈，好香肉味，我也想吃肉！” 小当：“妈，我也要吃肉！” 小槐花：“小槐花也要肉吃！” “等你妈这个月开了工资，就让她割半斤肉，到时候咱们可劲吃！” 贾张氏话落，与秦淮茹对视了一眼，摇摇头，一脸的酸相：“这傻柱大清早不知道做什么了，这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秦淮茹没接茬，掰着干巴得窝头，想着心事，一口一口的咀嚼着，“昨晚傻柱的网兜饭盒都被自己拿走了，他哪里来的肉吃呢？” “我不吃了！”棒梗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棒梗你干嘛去？”秦淮茹连忙问道。 棒梗打开房门，一股冷气窜进屋内，留下一句：“我去傻柱家吃肉！”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孩子！”贾张氏笑着：“忙三火四的。” 秦淮茹见到棒梗去傻柱家要吃的，习以为常的她也不在意，傻柱挺喜欢棒梗这孩子的，去了一准能要到吃的！ 见到小当跟小槐花满眼希翼的望着自己，笑道：“想去就去，但你们要有礼貌，要叫何叔知道吗！” “淮茹啊，孩子们正长身体的时候，特别是棒梗可不能缺了嘴，这天天稀汤寡水，不是棒子面粥，就是窝头，连我都吃的烧心反酸水，你今天去找傻柱看看，能不能要点细粮跟白面馒头。” “妈，放心，我一会儿就找傻柱说，他一准能答应！” “这些年咱们这个家，孤儿寡母的，日子难啊！要不是有傻柱接济，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秦淮茹喝完最后一口粥，也感叹：“是啊，大院里这么多人，就傻柱是真心实意的对咱们家！” 贾张氏堆起满脸褶子的老脸一乐：“要不怎么说他叫傻柱呢，他就是傻！” “可话又说回来，他不傻的话，怎么能不求回报的帮助咱们家呢······” 第2章 初见秦淮茹 “呼噜···呼噜···” 何雨柱一口面，一口汤，配着鸡蛋，火腿肠，吃的满头大汗，那叫一个美啊，这会他浑身热乎乎的也不觉得冷了。 至于别人暗地里骂他，他也不知道，知道又如何？馋死你们丫的。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他才发现自己还没洗漱，还没刷牙洗脸呢。 “咣当！” 就在何雨柱准备洗脸刷牙的时候，棒梗风风火火的进屋了，一边四处踅摸，一边嚷着：“傻柱，你是不是吃肉了？” “肉在哪呢？”棒梗一脸焦急：“快拿出来给我吃点！” 呦呵。 这小白眼狼，别说我没吃肉，即便吃肉也不给你。 “啪” 何雨柱一巴掌拍在，急的团团转的棒梗后脑勺上，沉着脸：“小王八蛋，没大没小，傻柱是你叫的吗？” “傻叔，何叔，柱子叔！” 棒梗浑然不在意，为了吃到肉，一脸讨好：“我错了，现在能给我肉吃了么？” “小子，你来晚了，肉被我吃光了！” 何雨柱也没去管棒梗一脸的沮丧，满眼的委屈，端着脸盆去院子里接了点凉水，返回屋子兑着热水开始刷牙洗脸。 棒梗带着妹妹们垂头丧气的，回去继续肯窝头。 洗漱完毕，照了照镜子，看着这张长得有些着急，跟帅根本不沾边的苦瓜脸，心里十分不痛快，傻柱长得太丑了。 可回头想想，情满四合院里就没有长得帅的人，满院子的颜值担当就是秦淮茹这个俏寡妇，跟傻白甜的娄晓娥，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别说好看了，不丑就算美化他们了。 何雨水长得不丑，甚至比有着厂花美誉的于海棠还漂亮，但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惜了。自己是有狂躁症，可不是心理扭曲的畜生。 不对，还落下一个人，阎解成的媳妇于丽，可能个人喜好不同，眼光不同，他认为于丽长得是最美的，虽然她脸上动过刀子，不是原装的了，但不妨碍她漂亮啊，浑身透露着一股子轻熟女的味道，这一点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怀揣着对自己长相的不满意，围上围脖，在抽屉里拿出来锁头，锁上门，在心底呐喊一声：1965，我来了！ 昂首阔步，不对，应该是叉手缩脖，迎着寒风，上班去。 出了门，正巧遇到秦淮茹，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不得不承认，这少妇的确有本钱，浑圆饱满的身材，被岁月绕过的五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着实迷人眼球！ 岁月这把杀猪刀对秦淮茹还真是特别优待，三十岁了，还生过三个孩子，身材一点都没走样不说，脸蛋还是那么迷人。 “傻柱，你看嘛呢！” 秦淮茹风情无限的撇了他一眼，傲娇的笑着，将洗干净的饭盒递给他。 伸手接过饭盒，何雨柱心中暗骂：呸，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秦淮茹看他站在那里不动弹，招呼道：“一起走啊，发什么呆啊！不上班了？” “呵呵呵！” “你先走！” 秦淮茹不肯放过他，瞄着他上了锁的房门：“傻柱，你这是防着谁呢？还把门给锁上了，不会是防着你秦姐？”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秦姐，你想多了！” “你看家家户户不都上锁么，我这一走一天的，锁上了心里踏实。” 出了大院，何雨柱借着尿遁跟秦淮茹分开了，看着骑着自行车的三位大爷，着实羡慕！ 四合院到轧钢厂走路要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有了自行车可方便不少，更何况这个时期自行车是奢侈品，一般家庭可买不起，就算你有钱可你没有自行车票啊！ 可以说，这个时期的自行车跟后世的敞篷跑车一样拉风，只要你能骑上自行车，你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何雨柱想着，自己的长相虽然一般，但自己工作好，工资高，再买上三转一响，根本就不愁娶不到媳妇，有道是：栽好梧桐树，静等凤凰来！ 若不是这几年被秦淮茹一家耽误了，他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实现了小康生活。 秦淮茹我可不是之前的傻柱了，以后休想继续吸我的血，敲我的髓。 秦淮茹被何雨柱给忽悠走了，在路上秦淮茹回想着早上种种，傻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变了自己又说不上来，但傻柱的门上锁她可以肯定，就是防备着自己家呢，或者说防着棒梗。 难道说棒梗最近偷的太狠了？傻柱不痛快了？这死孩子肯定把傻柱的花生米给偷光了，明明都跟他说了，傻柱就爱这一口，让他每次留点就是不听话。 想着想着，秦淮茹有些懊恼的一拍额头，忘记跟傻柱提借粮食的事情了。 “何师傅，早！” “早啊！何师傅！” 走入工厂，无数上班的工人都主动的跟他打着招呼，这就是作为万人大厂，食堂掌门人的优势，这声势一点都不比厂领导差分毫，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傅，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 后厨，刚带好套袖的马华有些诧异。 “嘿，今个起早了！左右没什么事，就早点来了！”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马华屁颠屁颠的去给他沏茶去了。 喝着茶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何雨柱心里算计着，整个后厨分为三股势力，一股是以他为首，马华为辅的徒弟们！ 杨师傅是食堂主任的人，还有一些临时工跟帮厨，别看他们人多，但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毕竟自己是靠手艺吃饭的。 刘岚，心直口快，没什么心计的傻妞，虽然她嘴不好，得罪的人一点都不比自己少，但人家是李副厂长的情儿，有人在背后撑腰，后厨也就自己能压她一头。 以前的傻柱，仗着厨艺出众，狂傲不羁，整个后厨就没有不在背后骂他的，这可不是好现象，自己要改一改人设了。 放下茶缸子，掏出华子，发现忘带火柴了，自己另一个徒弟，胖子是个会溜须拍马，有眼色的，立马拿出火柴，刺啦一下划燃，给他点上。 “杨师傅，来抽根！” 杨师傅厨艺没他高，跟其他厨师负责做大锅饭，不像他只给领导做小灶，平时屁点事没有，大家还得看他眼色行事，就连主任都默认了他迟到早退。 “来来来，各位师傅会抽烟的都来根提提神。” “哟，过滤嘴香烟！” “何师傅大气！” 一上午的时间，他就坐在那里喝茶水，抽烟，看着食堂的人忙来忙去度过的，坐的他都有些无聊了。 “傻柱！” 食堂主任拎着一条猪肉，一块豆腐，十个鸡蛋，“中午，李副厂长要请粮食局的人吃饭，你给琢磨个四菜一汤。” “得了您嘞，您就请好！” 范主任摸了摸鼻子，傻柱今天的态度怎么这么好呢，以往对他可从没有过笑脸相迎。 “马华拿几个大小适宜，削好皮的土豆过来！”接过土豆，道：“你今天就站我旁边看着，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闻言，马华一脸的兴奋，学徒两三年了，一直都给师傅打杂，今天师傅终于肯教他做菜了。 “师傅，师傅，我也想学！”胖子一脸的焦急。 “你小子刚来食堂不久，还是先把杂活干好，慌啥，到时候自然就教你了！” 教是不可能教的，胖子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注定的叛徒，何雨柱准备找个机会把他赶出食堂。 何雨柱开启了教学模式：先从最简单的学起，第一道菜，炝拌土豆丝。 选择大小一般的土豆是因为切出来的丝不会长短不一，如果为了美观，切的时候还要掐头去尾，这样切出来的土豆丝更规整。 接下来切片，拿刀一定要稳，食指跟拇指拿住刀背，这样会比较平稳，不要求速度，但薄厚一定要均匀······ 顶刀切丝，如果不做不到我这么快的话，就三刀一停，或者五刀一停，这样切出来的土豆丝，又细又匀，还美观。 何雨柱一边解说一边忙碌着，但到了制作关键时刻，关于调味的时候，何雨柱叮嘱马华，接下来用心记，他则是闭口不言。 这是关键的步骤，也是看家本领，后厨人太多了，至于马华能学多少，就看他的记性了，以后单独教徒的机会多得是。 第二道菜，木耳炒鸡蛋。 第三道菜，红烧肉，红烧肉不能做早了，时间久了肉就老了，这个季节，猪肉还会凝结，得领导上桌后，时间恰好出锅。 第四道菜，麻婆豆腐。 最后一大碗鸡蛋紫菜汤。 何雨柱做完了，刘岚去端菜了。 马华苦着脸：“师傅，我一道菜都没记住！” “没事，往后慢慢学。” 第3章 傻柱精神 何雨柱拿出自己的饭盒，把刚刚截留出来的几道菜，往自己的饭盒里拨出来三分之一。 “马华，这些拿去你们分了！” 以往何雨柱可是吃独食的，他这一举动，赢得了大家不少好感，这缺衣少食的年月，谁家都缺油水。 “谢谢，何师傅！” 一脸喜色的众人，感谢一番后，后厨的几位厨师，加上刘岚把菜分了，其他人也只能看看了，没办法，狼多肉少，有资格的就那么几个人，临时工跟学徒自然是没资格分享的，不过马华是他大徒弟，地位自然不一样。 铃声响了，工人下班，要来食堂吃中饭了，何雨柱拍拍手：“各司其职，赶紧忙起来，我都饿了，卖完饭菜咱们也好早点吃饭。” “胖子！” 何雨柱一声暴喝！吓得大家一激灵，差点拿不住手中的马勺。 指着正在颠勺的胖子，一脸怒容的呵斥：“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何雨柱一脸痛惜，声情并茂的吼道：“咱们厂的工友们，干的可是体力活呀！” “他们不畏艰险，为祖国，为我党，奋斗在一线的工作岗位上，如果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干活，干不了活就会影响产量，你颠勺，颠的也太狠了！” “往小了说你的行为影响了我们轧钢厂的生产任务，往大了说你这行为已经阻碍了祖国发展！” 话落，何雨柱朝着排队打饭的人群，深鞠一躬。 “各位工友，对不起！在这里我替胖子给大家道歉了，是我这个师傅没教育好徒弟，我不配做他的师傅，我也不需要思想觉悟这么低下的徒弟，胖子，从今个起，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何雨柱的徒弟了。” 后厨的人被他一顿骚操作给弄懵逼了，在他们的思想中，意识里，食堂打饭颠勺不是正常的么，没什么不对啊，这怎么让何雨柱一说好像犯了弥天大罪一般呢，让人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望着眼前闹哄哄的工人们，何雨柱压了压手：“大家静一静，再听我说几句。” “后厨的也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以后给工友们打饭，都不要颠勺了！” “我们虽是厨子，不能像伟大的工友们一样，一心扑在一线工作岗位上，但我们要用手中的铁锅，炒勺，为建设祖国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好···说得好！” 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从人群的最后面走上前来：“傻柱啊，本以为你厨艺了得，但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这么高，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哪！” “工友们，傻柱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积极向上的行为！大家要向傻柱同志学习，学习他的傻柱精神，甘当革命的傻子······” 杨厂长发言完毕，被他一席话感动的无数人，热情洋溢的拼命给他鼓掌。 何雨柱感觉自己玩脱了，他只不过想趁机把胖子踢出食堂，怎奈何事与愿违，在一声声学习傻柱精神的呼喊中，事情的发展已经失控。 “范主任！” “厂长！” “傻柱同志的厨师级别是？” 范主任不无羡慕的看了一眼何雨柱，知道傻柱是入了厂长的眼，：“傻柱是八级厨师，每月工资375。” 杨厂长点点头，作出指示：“傻柱这样积极上进的同志，应该受到奖励，我建议给傻柱同志往上提一级，成为七级厨师，范主任，下午由你呈上书面形式的申请，我们厂党委到时候表决一下。” 闻言，何雨柱心里一乐，监制双喜临门，不仅清理了叛徒，还涨了工资，毕竟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呢，工资调一级，每个月多了125，加上原本的375，每个月工资不就是50元了么。 在一片叫好声中，杨厂长满意的离开了，人群中拿着饭盒的许大茂，既羡慕又嫉妒的盯着何雨柱：“傻柱你别得意，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胖子失魂落魄的被范主任下放到车间了，胖子的窗口由他代替，每个打饭的工友都对他表示了感谢，跟恭喜。 “你小子可以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这么能说呢！”二大爷见他露了脸，像吃了柠檬一般，语气发酸的说。 “二大爷，我这是一时有感而发，嘿嘿，有感而发。” 何雨柱刚刚树立了正面形象，让二大爷酸几句无所谓，并不是怕了他，二大爷是个老硬币，万一俩人起了冲突，再给他扣一个不尊老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 “傻柱啊，你小子可以啊，说话很有水平啊，今天可是露了脸了，给咱们大院增光添彩了！” 一大爷笑呵呵的，真心实意的赞扬他。 一大爷走后，见到后面排队就快到秦淮茹了，何雨柱朝着马华喊道：“马华，我出去一下，你来打饭，记住，一视同仁。” 何雨柱躲了，虽然他馋秦淮茹的身子，但他可不想继续给广大工友留下，他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印象。 秦淮茹眼神复杂的看着离开的何雨柱，想这他侃侃而谈，出尽风头，心里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何雨柱端着饭盒来到了食堂仓库，解决了他的午饭。 等回到厨房，见到厨房众人正在吃饭，看着马华不舍得吃菜，看样子是准备晚上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把刚刚被他留下来的四个鸡蛋，递给马华：“饭菜剩了就不好吃了，这几个鸡蛋拿回去晚上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师傅，我不能要！”马华心里感动，但他这人有点死脑筋，身为徒弟没什么孝敬师傅的，怎么还能要师傅的东西呢。 “行了，跟我客气什么，知道你家里人口多，全家都指望着你一个人养家呢。” “收下，我找个机会跟主任提一提，你在后厨也干了几年了，该转正了。” 马华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哽咽着喉咙，喊了一声：“师傅······”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全部家当，十块钱，还有煤票！ “我家里没有蜂窝煤了，我跟主任说一声，你下午拉个板车，给我买车蜂窝煤我送家去，记得挑一挑，要干松一些的蜂窝煤，潮湿的我怕一氧化碳中毒！” “师傅，啥是一氧化氮中毒？” “就是煤气中毒！” “哦，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何雨柱想了想，蜂窝煤不能再放在窗户底了，那样就不是给自己买的了，而是给贾家买的，以防被棒梗偷，还不如放在屋子里，还能防潮！ 蜂窝煤一旦发潮，就不好引着了。 “马华，钥匙给你，你把煤整整齐齐摆在屋里靠窗的墙根处。” 马华走了，何雨柱开始琢磨赚钱了，唯一的十块钱给了马华买煤，虽然厂长说要给自己提一级工资，但距离他开工资还有些日子呢，兜里没钱，心里发慌。 趁着下午没事，他准备去鸽子市转转，借了刘岚的自行车，鸽子市人虽然不少，但他满眼却掩饰不住的失望。 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的美好，大部分都是老乡进城，来贩卖一些农作物，跟山珍，蘑菇，木耳这些干菜居多。 不过也有让他欢喜的东西，家禽，蛋类，还有野味，不过手里没钱啊！今天来就是瞧瞧行情的，一通转悠下来。 母鸡要25元钱一只，鸡蛋2毛钱一枚，竟然还看到了鲫鱼。 价格几乎比菜市场贵一倍，不过贵有贵的道理，因为人家不要票，只要你有钱就能吃到大鱼大肉。 第4章 躲不过的偷鸡梗！ 临近下班，回到轧钢厂，晚上还要给杨厂长做小灶。 “师傅，煤给您买完了！” 马华把家里钥匙还给他。 “杨厂长送来的食材都收拾完了吗？” 马华将退毛，洗净的整只鸡端给他，还有一条四五斤重的鲤鱼，一条五花肉，五根顶花带刺翠绿翠绿的黄花。 何雨柱不废话，起锅烧油。 第一道菜，鸡公煲，记忆中每次他都做小鸡炖蘑菇，也该换个吃法了。 第二道菜，糖醋鲤鱼。 第三道菜，扣肉。 第四道菜，素拍黄瓜。 因为是几个灶台同时开工，一道道美食很快就做好了，他把鸡公煲，扣肉，拨出来一些，又把留下的两根黄瓜洗了洗，这些就是他的晚饭了。 马华跟刘岚上菜的时候，棒梗低着头，猫着腰，偷偷摸摸进入了厨房。 何雨柱知道按照剧情，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准备去工厂院墙外吃叫花鸡的，他装作没看到棒梗偷酱油，不过却让马华，一边大喊，一边假追，让全厂工人都知道更棒来食堂厨房偷酱油。 许大茂掀开门帘布，大摇大摆，牛逼哄哄的走了进来，他没用擀面杖打棒梗，自然许大茂也没有遭受到无妄之灾！ 许大茂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的显摆：“傻柱，知道今个谁请哥们来的吗？” 脖子一梗，下巴一扬，许大茂自豪无比：“厂长！” “行啊，许大茂，有两下子，都巴结上厂长了！” 何雨柱努力控制着体内的洪荒之力，生怕自己忍不住暴揍一脸贱样的许大茂，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小打小闹没意思，还显得他只是一个会动拳头的莽汉，他准备憋个大招，找机会一次就把许大茂送进监狱劳动改造去。 或许是穿越的关系，他的狂躁症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许大茂心满意足的装完b走了。 “呸，什么玩意！” 马华狠狠的呸了一口，不解道：“师傅，今个你怎么没修理这孙子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遇事别冲动，多动动这里。” “行了，下班了，我先走了，明个见。” 刘岚没有动弹的意思，显然在等领导吃完之后打包剩菜，杨师傅一瞧也没戏了，跟着一起下班了，马华还是学徒的临时工，自然是没资格的。 出了工厂，他就把网兜饭盒放入了随身空间，接下来就是丢鸡梗了，他不打算给棒梗背锅，所以饭盒里的鸡暂时还不能露面，路过工厂院墙外的水泥管子，飘来一股子鸡肉香味，撇了一眼，棒梗带着小当，跟小槐花在吃叫花鸡呢，他也没去多管闲事。 反正又不是偷自己的，回去看戏不香么，何雨柱背着双手，幸灾乐祸的哼着小曲，慢慢的往回走。 与此同时，骑着自行车先回到家里的许大茂，发现了家里的鸡少了一只，开始满院子的找鸡之旅，问了一圈，没人承认，许大茂找到三位大爷给自己做主，三位大爷决定等人齐了，就召开全员大会。 等他回到院里，大冷天的，秦淮茹这个勤劳的小寡妇，正在水池子洗衣服呢，他也没有主动去撩骚，而是低着头，装作没看到，秦淮茹发现了他，看着他空空的双手，原本一脸的笑容瞬间没了，那速度比翻书都快。 开锁，打开屋门，室内不说温暖如春，起码也有零上十几度的温度，看着散发热度的炉筒子，显然马华送完煤之后，主动把炉子给他引着了，这徒弟真不错，踏实肯干，人品不错，还会来事。 脱了棉袄，躺在床上，研究着晚上吃点什么，鸡鱼肉蛋，还差个鱼跟蛋，那就再来条清蒸鱼跟柿子炒鸡蛋，大白馒头配上小米粥，再烫上二两白酒······ 啧啧，这小日子，没谁了。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直到二大爷敲门喊醒了他，“傻柱，醒醒，别睡了，开全院大会了。” “知道了，二大爷！” 何雨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披上棉袄，嘟囔着：傻雨水怎么还不回来做饭呢，自己都饿了。 懒癌晚期患者何雨柱，宁可饿着，也要等妹妹傻雨水回来给他做饭······ 满院子已经站满了人，这群人当着也有棒梗兄妹，因为他没有主动给秦淮茹透露消息，秦淮茹也想不到许大茂家丢的鸡，会是棒梗偷的，所以棒梗兄妹也没被关在家里，一起参加了全院大会。 这种时刻怎么能没有酒呢，他匆忙跑回家，进入空间拿了一瓶海之蓝，又抓了一把五香花生米，用茶缸子倒了二两白酒，生怕错过任何精彩剧情，屁颠屁颠的又去看戏了。 二大爷打着官腔：“今天召开全员大会，就一个内容，许大茂家的鸡被人偷了一只。” “可是呢，挨家挨户的问了一遍，都没人承认，要知道咱们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可现在竟然丢了一只鸡，对于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行为，我们三位大爷一致决定，要追查到底。” 表情温怒的一大爷，挺直了腰板，扫视周围的人群，苦口婆心的警告道：“如果现在勇敢站出来，承认了，那么这件事就在咱们院子里自己解决，给许大茂认个错，再赔人家损失，这事就算过去了，可如果还是没人承认，那就要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可就要进监狱了。” 三大爷见一大爷，二大爷两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最后老神在在的拽了句：“不告自取视为偷，犯了偷窃罪可不是小事。” 人群中的棒梗在听到，要报警，还要蹲监狱，早就吓坏了，毕竟他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一脸惊恐的站起身来就跑，他这突兀且慌张的动作，引起了许大茂的注意，许大茂多精明的一个人啊。 见此，大声吼道：“棒梗，你跑什么，你是不是心虚了？” 闻言，早已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棒梗跑的更快了。 不过他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被许大茂给抓住了，怒不可遏的呵斥：“说，我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一把夺回棒梗，老母鸡一般护在自己的身后，有些心虚，虚张声势的指责道：“许大茂，你别瞎说八道，我家棒梗怎么可能偷你家鸡呢！” 贾张氏也色厉内荏的叫嚣着：“就是，我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你别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就污蔑我们棒梗。” “污蔑？” “你说我污蔑？” 许大茂鼻翼微动，闻着棒梗身上的鸡肉味，再看他身上的油点子，小槐花满脸的油渍，口沫横飞，恶狠狠的说道：“你说我污蔑，那好，你解释一下，棒梗身上的油点子，跟肉味是哪里来的？” “还有小槐花满脸的油渍，明显是刚刚吃过了肉！” 秦淮茹跟贾张氏四目交接，彻底慌了神，解释？没法解释啊！棒梗兄妹才刚刚回来，就连她们都没注意到棒梗身上的油点子，黑灯瞎火的也没看到小槐花脸上油渍。 见棒梗不说话也不承认，许大茂眼睛一横，愤愤不平的喊着：“报警，小娥还愣着干嘛，去报警啊！” “好勒，我这就去！” 娄晓娥应声，正准备迈步离开的时候，烂好人一大爷发话了：“娄晓娥你等等，让我来问问。” “棒梗啊，告诉一大爷，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不许撒谎，说实话，否则，一大爷也救不了你。” 满院子的人都爱看着棒梗，以及秦淮茹一家，棒梗还没承认，许大茂就等不及了，扭头看着小当，小当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着许大茂，接着许大茂又看向最小的槐花：“槐花乖，告诉大茂叔叔，鸡肉好不好吃？” “大茂叔叔，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 小槐花此言一出，贾张氏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天旋地转，要不是她肥头大耳，身体棒棒的，恐怕就倒下了。 秦淮茹也慌了，拍了小槐花一下，“别乱说，你什么时候吃鸡了，快告诉一大爷，你是乱说的。” 哇，许大茂家的鸡还真是棒梗偷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么小就偷鸡，长大了还了得。 就是，就是，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我今下班的时候，还瞧见食堂的马华在追棒梗，喊着棒梗偷溜进食堂偷酱油呢。 这孩子胆子可真大，还是个惯犯，连公家的东西都敢偷，这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啊！ 何雨柱一边看着戏，一边吸溜一口酒，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年代，看了一出好戏也蛮不错的。 “砰！” 用茶缸子瞧了瞧木桌，一大爷一脸威严，底气十足的喊道：“好了，都别吵了！” 一大爷可不敢让大家再说下去了，好家伙，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都说出来了，这可是要命的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下去给棒梗定了性，这孩子前半生都得在铁窗里度过 第5章 做好事不留名 “棒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把握住啊！” 棒梗从秦淮茹的怀里，探出脑袋：“许大茂家的鸡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捡的，不抓它就跑了。” 这话许大茂可不愿意听了，“小兔崽子，你撒谎，我家鸡笼子也没坏，你告诉我这鸡是怎么从笼子里跑出去的？” “小王八蛋，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就该送你去劳教所。” “不要，我不去劳教所，我不要······” 吓得半死的棒梗，怂的使劲往秦淮茹的怀里钻，哭喊着。 秦淮茹见事态发展，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眼睛里有些许雾气，偷偷看向人群中的何雨柱。 感受到秦淮茹恳求的目光，何雨柱暗道：想让我给你儿子背黑锅？ 休想，装糊涂一般，眼睛看向一旁，嘎嘣，嚼几粒花生米，权当没见到。 秦淮茹见傻柱不理她，又开始使出了她的杀手锏，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开始哭了起来，用眼泪来博取同情，这是秦淮茹惯用的手段，她知道，一大爷这人心软，是个烂好人，就吃她这套。 果不其然，一大爷开口为其说项，“棒梗还小，如果进了劳教所，这辈子就毁了，我认为内部解决就好，我们也要给棒梗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嘛！” 贾张氏也给她儿媳妇助攻，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哭天抢地的喊着：“哎哟喂，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了，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东旭，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舍得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走了呢······” 何雨柱决定做回乐于助人的好同志，干掉最后你一口酒，把墙角腌酸菜的大理石给搬到贾张氏的面前，“婶子，要寻死的话，使劲往这上面撞，准保你头破血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功成身退的何雨柱，最后来一句：“不用感谢我，我的名字叫好人！” 闻言，大家都被他的骚操作给逗得，乐不可支，笑的前仰后合。 口无遮拦，性格直爽的娄晓娥，笑骂道：“傻柱，你可真损啊！” “何雨柱，你胡闹什么？还嫌不够乱啊！” 何雨水无奈的伸了伸手，“我这是做好人好事，咋还成了胡闹，典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此言一出，大家又开始憋不住乐了，不过在一大爷凌厉的眼神下，大家都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棒梗，给你许叔道个歉！” 秦淮茹拉着棒梗，来到许大茂夫妻身前，棒梗老老实实的给许大茂鞠了一躬：“许叔，对不起！” “咳咳······” “既然棒梗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道了歉，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何雨柱算是看明白了，一大爷不仅烂好心，还是个搅屎棍，明显更偏向秦淮茹母子。 “哎，一大爷，那不行啊！”许大茂急了：“那我们家这鸡他白吃了？” 二大爷接茬：“那你打算让他怎么赔你啊？” “两块钱！”娄晓娥伸出两个手指。 许大茂横了一眼自己媳妇：“去去去，两块钱？” “那是老母鸡，我准备留着下蛋的，我也不多要你！”许大茂伸出一个巴掌，歪着脖子：“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秦淮茹同意了，她宁愿破财免灾，息事宁人，但这五块钱她不舍得掏，而是可怜兮兮的看向何雨柱，“傻柱，还没开工资，家里没钱了，你能借我五块钱么？开了工资我就还你。” “傻柱，那你就借给秦淮茹五块钱，等她开工资了就还给你！”一大爷一锤定音。 卧槽，又要算计我是，特么的，逮着我一人可劲薅是。 “秦淮茹，先不说我有没有钱，我能问一下，以前你借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我？” 秦淮茹懵了，以往他只要掉几滴眼泪，跟傻柱装装可怜，傻柱就会心甘情愿的帮助她，这次怎么不灵了呢。 何雨柱继续说道：“几年了，我借给你家的钱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了，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还给我？” 人群中炸开锅了，这秦淮茹一家都欠傻柱这么多钱了吗？ 傻柱可真是个傻子啊！ 可不是，傻柱就是看上了秦寡妇，才借钱借粮，尽心尽力，要不他怎么连个媳妇都去不上呢。 五百块啊！这可是我两年不吃不喝的工资啊。 听到议论，面对群嘲，秦淮茹不慌不忙，继续扮可怜：“傻柱啊，秦姐有没有钱你还不知道吗？” 秦淮茹用手抹了抹眼泪：“一家老小就靠我一个人养活，秦姐是真的没钱，有钱了一准还你！” 何雨柱知道这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他也没期望能要回来。 所以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把空空的裤兜翻了出来，“一大爷，不是我不借，今天最后十元钱都买了蜂窝煤，我正准备找心善的一大爷你，也接济一下我呢。” 没戏看了，何雨柱端着茶缸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摇头晃脑的回家去了。 他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一大爷的声音：“这是五块钱我借给秦淮茹了，许大茂你拿好，散会！” 至此，偷鸡梗落幕了。 何雨柱撇了撇嘴，骂道：还特么想算计我？时间多的是，咱们慢慢玩，我会一点一点把你们坑我的，强加给我的，全部都还回去。 关好门，何雨柱进了空间，拿出来一条多宝鱼，几个西红柿，先用焖罐清蒸多宝鱼，没办法，他耗不起了，傻雨水还没回来，他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做着饭呢，对门秦淮茹家就传来了，棒梗鬼哭狼嚎的声音，显然是秦淮茹在打孩子，这要换做前身的舔狗，必定去阻拦，现在呢，他就听一乐呵，打死了才好呢，少了个祸害。 真不知道前身为什么喜欢棒梗这个小白眼狼，或许是爱屋及乌？也只有这一解释了。 饭做好了，傻雨水也回来了，大咧咧的推开他的房门：“哥，我听说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岂止是偷鸡啊，这小王八蛋还去工厂食堂偷酱油！” 何雨水有些惊讶：“棒梗怎么还学会偷东西了呢，我还听说秦姐找你借钱，你没借，是一大爷借了五块钱，还给许大茂的？” 切！ “棒梗偷东西有什么稀奇的，他偷的还少啊！我这屋里他都翻遍了，腊肉，花生米，米面油，甚至白菜心都给我偷光了。” “还有，我凭什么要借给秦淮茹五块钱啊，她是我什么人啊？我自己的日子都不知道咋过呢，就因为接济她们家，都耽误我成家，娶媳妇了。” “傻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娶不上媳妇，跟人家秦姐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看着眼前的傻雨水，有些心塞：“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啊！厂子里到处都在传我跟她不清不楚的，你想想你愿意找一个跟寡妇亲近，关系不明不白的对象吗？” 傻雨水反驳：“我自然是不愿意了，但秦姐对你多好啊，给你打扫屋子，洗洗涮涮！” “我给你算笔账，这几年，我借给秦淮茹家的钱至少有五百块了，可她们连还钱的意思都没有，有这些钱我能找几个女人给我打扫屋子，洗衣服？” “我工资37块5，可我连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钱都哪里去了？还不是接济了秦淮茹一家，要不别说娶媳妇，就是娶姨太太都够了。” 何雨水，皱了皱眉，咬了咬嘴唇：“哥，秦姐家不容易，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继续帮助她们！” 面对长期被秦淮茹洗脑，油盐不进的傻水，何雨柱已经懒得开口了，还是转移话题把，免得把自己气死。 “你跟你对象的事怎么样了？” “订了，春节就结婚！” “太好了，你终于嫁出去了，不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惹我心烦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哪有你这样赶着妹妹出嫁的亲哥哥！” 何雨柱心想，那也没有你这样硬是把自己亲哥哥，往火坑里推的亲妹妹。 “行了，吃饭，免得你一张嘴就气我！” “这也太丰盛了！” 傻水吃了两口，忍住点赞：“哥，你这手艺没得说，太棒了，太好吃了。” “行，好吃你就多吃点！”何雨柱又给自己倒了杯白酒，继续自斟自酌。 “哥，这么多菜，咱俩也吃不完，你不给秦姐家送点去啊？” “闭嘴！” “吃不吃？不吃滚回你屋睡觉去！” 傻水见到哥哥生气，也想要发脾气，但她实在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恨恨的大口吃肉。 第6章 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 夜漆黑而漫长。 傻水吃完饭走了，偌大的屋子就剩何雨柱一个人，显得孤零零的，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视，甚至没有音乐的时代，除了喝酒，何雨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养只猫，还是养条狗呢？每天撸撸猫，逗逗狗，也好排遣一下寂寞。 “傻柱，在吗？” 就在他吃饱喝足，门外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本不予搭理秦淮茹，但秦淮茹那一股子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他怕了。 秦淮茹似乎跟他卯上了，你不开门我就不离开，这大晚上的一个寡妇敲单身汉的门，传出去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秦姐，我不在，有话白天说！” 何雨柱感觉秦淮茹就像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打不得，骂不得，让人十分恼火。 “傻柱，你开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吱嘎！” 何雨柱开了门，脸上无奈，心中更恼火：“有事进来说！” 秦淮茹来到桌前，坐在凳子上，见到满桌子的鸡鱼肉蛋，咽了咽口说：“傻柱，秦姐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今天你都不帮着秦姐跟棒梗说话。” “秦淮茹，我凭什么要帮你？更何况，棒梗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是事实！” “难道你想让我替棒梗背黑锅吗？” 秦淮茹虽然心里如此想的，但被何雨柱叫破心思，她即便脸皮再厚也不能承认啊！ 见到黑着脸，语气不善，之呼自己大名的何雨柱，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不去当演员可惜了，不论秦淮茹在如何表演，何雨柱都不会上当的，就那么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 秦淮茹心里心底发慌，总有一种长期饭票要丢了的感觉。 “秦淮茹，你这大晚上找我就这事？” 何雨柱早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准备开始赶人了。 “我找你当然有好事，我准备把我表妹介绍给你，咱们俩家沾了亲，你不得更帮我们家了！” 为了继续套牢何雨柱，秦淮茹把在家里跟婆婆商量好的计策，说了出来。 何雨柱笑道：“我发现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 秦淮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去，胡说八道。” 何雨柱的笑是愤怒的笑，秦淮茹理解错了。 此时的何雨柱心里愤怒，已经达到顶点了，这秦淮茹为了继续吸自己的血，果不其然动了给他介绍对象的心思，想着俩家成了亲戚后，名正言顺的继续吸血敲髓。 或许是喝了点酒，也或许是带着一丝报复的心里，何雨柱给秦淮茹倒了杯酒，顺便不着痕迹的摸了一下秦淮茹的玉手：“来，秦姐，陪弟弟喝点！” “你讨打！” 秦淮茹白了一眼何雨柱：“连你秦姐的便宜都占。” 秦淮茹的手肉嘟嘟，软乎乎的，不过她的手掌有些粗糙，因长期干活磨出了老茧。 “来吃菜，我今天做的扣肉肥而不腻。清蒸多宝鱼，不仅好吃，营养价值还高，吃了还美容呢，我跟你说，这鱼四九城可不多见。” 刚想介绍一下黄焖鸡，就见傻水座的那里全是鸡骨头，已经没有了鸡肉。 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喝了几杯小酒的秦淮茹，白皙的脸蛋爬上了一朵红霞，妩媚动人，撩人心弦。 秦淮茹眼含春水，“傻柱，你能不能帮帮秦姐，家里就要断粮了，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嘴。” 何雨柱在酒精的刺激下，忍不住再次伸出魔抓，摩擦着秦淮茹的小手：“秦姐啊，这年月谁家不是吃糠咽菜，饥一顿饱一顿的。” 秦淮茹尝试着把手从何雨柱的掌中抽出来，但何雨柱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你们一家老小像个吸血鬼一样，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一点甜头都不给？我可不是之前的那个舔狗傻柱了，还想白占便宜，没门！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何雨柱死死攥着不肯放手，更希望秦淮茹能知难而退，以后不再打扰自己。 面对何雨柱的无赖行为，秦淮茹也没招，为了棒子面，为了能继续占便宜，只能任由他了，“傻柱，姐姐的手都让你摸了，粮食你可得帮姐姐解决了！” 何雨柱暗道：自己才摸摸手就顺杆往上爬了，如果秦淮茹能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不使坏心眼，作为邻里，何雨柱也会适当的伸出援助之手，但这一门心思的算计自己，换做任何人心里也不痛快。 秦淮茹不知趣还跟自己耍心眼，何雨柱心里生出了报复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有随身空间在，根本就不缺粮食，甚至这辈子都吃不完，不过他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甜头要一点一点的给，就像养狗一般，时间久了，它就会服从你，讨好你，摇着尾巴跑向你。 “秦姐，这有几斤棒子面，别嫌弃，家里就这些了！” 何雨柱打开碗架柜，拎出一个面袋子，里面能有几斤棒子面，反正他又不吃粗粮，留着也是发霉，既然占了小寡妇的便宜，总要付出一些东西的，否则，下次想再占便宜可就难咯。 “傻柱，你放心，明天我就去乡下把我表妹接来！” “得嘞，那就谢谢您了！” “夜深了，傻柱姐姐先回去了！” 话落，秦淮茹也不动弹，就看着碗里剩下的几块大肥肉膘，何雨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没经历过这个时代，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喜欢吃肥肉，所以就让秦淮茹把肉碗端走了。 看着秦淮茹消失的身影，想着那一扭一扭的水蜜桃，何雨柱心理不禁感叹。 “哎！” “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啊！” “难怪能吸引那么多男人，心甘情愿的讨好她，这秦淮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典型的心机婊，手段还十分高明，否则怎么能把一众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自己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付出。” 插好门，看着饭桌上的碗筷，他决定留到明早让傻水妹妹收拾。 何雨柱身影在屋子里瞬间消失，进入了随身空间，拿了一袋五斤装的精装小米，十斤装的白面，一兜子鸡蛋，几十个独立包装的咸鸭蛋，一斤装的红枣。 晚上，何雨柱没有熄灭炉子，现在也不缺蜂窝煤了，没必要为了节省冻着自己，脱掉衬衣衬裤，钻进了被窝，他不喜欢穿着衬衣衬裤睡觉，穿个小裤衩难道不舒服么。 秦淮茹回到家后，想着傻柱的所作所为，始终想不通，以前那个善良，仗义，对自己关爱有加，言听计从，色大胆小的傻柱哪里去了？ 以前只要自己扮扮可怜，博取傻柱的同情，傻柱就会任凭自己索取，现如今傻柱变得跟工厂里那些臭男人一般无二，对自己毛手毛脚，想着今日种种，傻柱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摸自己的手，摆明了占自己便宜。 任凭秦淮茹想破了头，她也想不到傻柱早已换了芯······ “砰砰砰······” “傻哥哥，起床了！” 傻水今天休息，都快九点了，何雨柱还没起来，就亲自前来敲门了。 “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的傻哥哥，九点了，你还上不上班了？” 闻言，何雨柱猛然惊醒，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六十年代，是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子，不再是家家乐超市的夜班安保了，他白天要上班的。刚穿越两天，冷不丁的，还没习惯过来。 “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妹子，我去洗漱，你做早饭，红枣小米粥，煮几个鸡蛋，再烙几张葱油饼。” “对了，再把昨天的碗刷了！” 不管何雨水的抗议，避开雨水进入了空间，开始洗漱，这个时代是有香皂跟洗头膏的，但一般家庭舍不得用，太贵了。 整理完自己，何雨柱像个地主老爷一般，窝在椅子上，看着何雨水忙来忙去，不时的发声指点，若不是看在小米粥跟鸡蛋的份上，何雨水早就尥蹶子了。 “妹子啊，你也别气，哥哥我是在帮你！” 何雨水不以为然，“你是欺负我！” 何雨柱苦口婆心的劝着：“你这眼瞅着都要结婚了，就你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到了婆家怎么办？” “我真替我未来妹夫担心，替他悲哀，这媳妇娶回家啥啥不会干，别最后人家再退货，把你送回来，你说哥哥我是不是为你好！” “哼！” 何雨水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她依然认为，何雨柱就是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来欺负他，什么叫被退货，自己哪有他说的那么差。 第7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九点半，他吃上了何雨水做的早饭，小米粥配上咸鸭蛋，再来两个煮鸡蛋，三张葱油饼，心满意足的锁上门上班去了。 “何师傅来了！” “师傅喝茶！” 到了食堂，后厨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窝头跟馒头都蒸上了，帮厨们也在切白菜，一个个忙的热火朝天，就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喝茶水。 快到放饭的时间了，也没人来通知他给领导做小灶，等工人全都打完饭菜，都十二点多了，后厨人也开始吃午饭了。 虽然早上吃饭晚，但过去三个小时了，也有点饿了。 领导中午不吃小灶，他就吃不上荤腥，空间里的东西很多，但不能拿出来，也只好亲自动手，给自己做点吃的了，大锅饭他可吃不惯，简单食材也能做出美味。 “马华，我动作尽量慢点，用心记！” 醋溜白菜，香辣土豆片，这就是他的午餐，后厨人多也没法全部照顾到。 就喊着对自己最忠诚的徒弟马华，还有刘岚，一起吃，为什么叫上刘岚，是因为刘岚是李副厂长的情人，明年李副厂长可就上位了，做了十年的轧钢厂主任，倒不是他怕了，而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免得给自己下放车间去干活。 多交朋友，少树敌，安安稳稳度过未来的十几年光阴，他准备一直苟着到改革开放。 “师傅就是师傅，这手艺，没的说！” 马华吃了一口香辣土豆片，给他点赞。 刘岚更喜欢吃醋溜白菜，“我觉得何师傅这个醋溜白菜更好吃！” 每个人的喜好跟口味不同，看来刘岚喜欢吃酸的。 “您二位捧了，谢了！” 三人边吃边聊，范主任来了，“主任有事？” 范主任笑呵呵的，拱手：“傻柱，恭喜你了，经厂党委一致通过，你的厨师等级提一级！” “是个喜事，还麻烦主任跑一趟告诉我，我这谢谢您嘞！” 何雨柱可不是之前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傻柱了，食堂范主任是李副厂长的人，未来十年运动，厂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范主任的位置可从来没变动过。 “主任，这两包烟别嫌弃，您拿着抽，以后有机会我请您喝酒！”何雨柱塞了两包烟给范主任。 何雨柱挠了挠头，装出一副憨样：“主要是我兜比脸干净，上个月工资早就花光了！” 范主任也没推诿，脸上笑成了菊花：“你啊，请我喝酒就不必了，只要以后关键时刻，别给我像以前一样使性子，尥蹶子就行！” 何雨柱拍了拍胸口：“主任，不能够，您放心，我何雨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以前的事您多包涵！” 相互吹捧了几句，何雨柱回到了厨房，又接受了一边大家的恭喜，下午也没啥事，交代了马华有事叫他，准备去仓库眯一觉。 “傻柱，别睡了，赶紧起来！” 范主任摇了摇呼呼大睡的何雨柱：“下午厂里放电影，厂领导晚上要在食堂吃饭，你琢磨六菜一汤就行！” 何雨柱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主任，做饭没事，关键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一旁的马华赶紧解释：“师傅，主任都把食材拿到后厨了！” “行，我现在就去做，保准不耽误领导们畅谈国家大事。” 离开仓库，回到厨房，看到一条没见过的动物大腿，范主任解释：“这是别人送给李副厂长的狍子腿，怎么样会做么？” 看着精瘦的狍子肉，一点不怯场，“狍子肉太瘦，只能红烧！” “得嘞，您看着张罗！” 范主任瞧他不虚，明显是会做狍子肉的，笑呵呵的走了。 看着鸡鸭鱼肉，鸡蛋，狍子肉，心中有谱了。 香酥炸鸡，盐水鸭，溜肉段，锅包肉，红烧狍子肉，鱼香鸡蛋，鲤鱼汤。 何雨柱带着马华，正忙活着呢，就听到厂大喇叭正在广播：即将给大家放映的是，国产片，阿诗玛。 回想着熟悉的剧情，这个时候秦京茹已经到了，会跟秦淮茹一起看电影，他的好事也会被许大茂那个孙子，给搅合了。 想想秦京茹长得不丑，还听话，能干活，伺候人是把好手，没有心眼傻乎乎的，不过傻的可爱！唯一缺点就是爱财，人无完人，人嘛，总会有她优点与缺点，秦京茹的这点小缺点，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至于冉老师，知识女性也不错，但这样的女人，你指望结婚后她伺候你是不可能的了，书香门第出身的娇娇女，可以用十指不沾阳春水来形容，娶回来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 还有一个重要条件，冉秋叶的父母是海归华侨，所以无法躲过即将到来的运动。 一边想着剧情，一边做着饭菜，他实在是走不开，也只能任由许大茂污蔑自己了！ 按照剧情自己把喝多的许大茂给脱了裤子，捆起来了，让许大茂喊自己爷爷，虽然出气了，但也要在后厨陪他一宿，大冬天的不值得，不过可以换个法子在背地里给许大茂使点坏。 电影放完，饭菜做好，收尾工作交给马华，领导喝酒没完没了，他可不陪着，又没加班费，把装着鸡鸭鱼肉的网兜饭盒放入空间下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他准备饭盒以后都放随身空间，也避免了有人背后使坏，给他套一个盗取公物的罪名，总之小心无大错。 进了大院，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大爷家里：“一大爷，我来找您老借生活费了！” 还是那句话，兜里没钱心里发慌，昨天他可是说要找一大爷借钱的，对于言出必行的人，必须要说到做到。 “傻柱，你这钱咋花的，每个月三十几块这才月中，你就没钱了？”一大爷没说不借，而是趁机教育他几句。 一大妈跟着留缝：“是啊，傻柱，你一大爷说的对，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你还没娶媳妇呢！” 何雨柱心里腻歪了，要不是你一大爷道德捆绑，强迫我接济秦淮茹一家，我能混得这么惨？心里顿时一股邪火上来，没压住。 “一大爷，你这样说我可生气了，我为啥没钱您老不清楚吗？” “您老是让我帮助秦淮茹一家，我月月帮衬他们家，那个月不得借给他们家米面油，还得搭钱，昨个，我家仅剩的几斤棒子面都借给秦淮茹了，还有，我上哪攒钱娶媳妇去？我娶不上媳妇这事不怪别人，就怪您，是您害了我！” “若不是您可着我一人坑，我才懒得搭理秦淮茹一家呢，就因为您，我这几年一分钱没攒下，您说满院这么多人，您怎么就非得盯上我呢？ “我每个月才三十几块，比我工资高的有的是，比如您，每个月99的工资，二大爷每个月78，就连许大茂挣得都不比我少，平时下乡放电影还有补助，老乡们还送鸡鸭，您说说，我这条件算个啥？” “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去帮扶，偏偏让我一个单身汉，还没成家娶媳妇的人出钱，出力，一大爷，我想问一句，您安的什么心？” “您是不是又要说看他们一家可怜，秦淮茹帮我收拾屋子，洗衣服？” “他家可怜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怜的人多了，我总不能挨个帮助，我在他们家身上搭的钱，都够我娶好几个媳妇了，一大爷您说是不是？” 一大爷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都无法开口。 平日里他家也时常接济秦淮茹一家，不过更多的是指使何雨柱，他还真没想到自己把何雨柱给坑了，还坑的这么惨，他这么大岁数被何雨柱说的老脸通红，无地自容。 “一大爷，赶紧掏钱，我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等着吃饭呢！” 一大爷有些臊得慌，连忙吩咐：“他一大妈，赶紧借给傻柱点钱，这开工资还得半个月呢。” 一大妈一边掏钱，一边开口：“傻柱，你打算借多少？” 看着一大妈掏出了一沓钱，一把拿过来，数了数，有两百多，“一大妈我也不多借，我先借二百块！” 把剩下的钱还给一大妈，不给他们开口拒绝的机会：“我呢，这个月有点忙，准备相亲，所以用到钱的地方有点多，这钱等我开支慢慢还您。” 一听傻柱要相亲，一大爷虽然心疼钱，但他更关心傻柱的个人问题，毕竟傻柱可关系到了他们夫妻养老送终的问题。 只要傻柱能给他们养老送终，别说借二百，就是白给都愿意！ “傻柱，谁家的姑娘啊？在哪个单位工作啊？” “一大爷，就秦淮茹的表妹。” 一大娘一听，“那不是农村户口么？” 何雨柱点点头：“对，乡下种地的。” “傻柱，你这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有工作的城里姑娘。” 何雨柱一脸不在意：“嗨，就是见见面，成不成的还不一定呢，即便成了，我这条件也不允许啊，三转一响咱就不想了，但彩礼要给，七十二条腿要有，新衣裳要做，我身无分文，一点存款没有，就这几样我都置办不了。” “一大爷，秦淮茹家欠我的钱，您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要回来，我这二十好几了，也想娶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一大爷张张嘴，轻叹了一声：“别说她欠你几百块，你也知道，就她家现在的情况，几十块都还不起。” “行，那我先回了！” 撩开门帘，何雨柱幽幽的说道：“一大爷，我感谢您过去对我们兄妹的帮助，但我奉劝您一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也要量力而行，我总要保障了自己的生活，才能有余力去帮助别人，您说对，请您以后，不要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可着我一个人坑了！” 傻柱走后，一大妈心有戚戚，劝道：“老头子，以后少管一些秦淮茹家的闲事，再多管闲事，怕是傻柱要记恨咱们了！” “咳咳咳······” 一大爷猛吸了几口香烟，咳嗦道：“我也没想到，秦淮茹一家会这么狠，连吃带拿，还借了几百块不还，这跟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此时，一大爷的心思也发生了改变，他不能为了秦淮茹家再去得罪傻柱了，自己两口子无儿无女，还指望着傻柱给养老呢，可秦淮茹家确实可怜，不能不管，从道义上就讲不过去，也只能发动大家伙一起献爱心了。 第8章 初见傻妞秦京茹 “傻水这是回纺织厂了？” 看着家里一点光亮没有，何雨柱替傻水可惜：“看来她是没口福咯！” 何雨水在纺织厂上班，纺织厂三班倒，平时除了休息何雨水就住在工厂宿舍里。 “傻柱···傻柱···” 何雨柱刚进屋，收拾了一下炉子，从新换了两块蜂窝煤，秦淮茹就带着她表妹秦京茹登门了。 秦淮茹拉着秦京茹的手，笑呵呵的邀功：“傻柱，我可是把我表妹给你带来了。” “哟呵，你这表妹长得可真水灵！” “水灵，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秦京茹羞涩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低下了头，暗道：“这也不像是个傻子啊！” “你们先坐一下，我这刚进屋也没啥准备，我先烧点水，泡点茶。” 秦淮茹为了给她们创造独处的空间，站起身来：“傻柱，你俩聊聊，我回家给你取热水。” “行，那就麻烦秦姐了！” 秦淮茹走后，“京茹妹子，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另一间房取点零食。 何雨柱走后，秦京茹左瞧右看打量起来，房子倒是挺大，但就是没什么值钱的家当。 何雨柱来到雨水的房间，进入空间，随意拿了一些瓜子，花生，大白兔奶糖，水果罐头，还有他的网兜饭盒。 另一边，秦淮茹家里，贾张氏：“淮茹，你怎么回来了？京茹呢？” “妈，京茹在傻柱家呢，人俩人处对象，我就一个介绍人，有我在她俩也不好意思聊，我就先回来了。！” 贾张氏放下手中纳着的鞋底，“京茹要是嫁给了傻柱，有京茹这个亲戚在，以后咱家的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是啊，希望傻柱能一如既往的帮助咱们家！”秦淮茹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久等了，吃点瓜子花生，还有大白兔奶糖！” 看着秦京茹不好意思的样子，但眼睛直盯着桌上的零食，他直接撕开奶糖的包装纸，伸手递到秦京茹的嘴边：“别客气啊，随意一些，到我这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就行！” 秦京茹没抵挡住奶糖的诱惑，张嘴把奶糖含进了嘴里，她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奶糖，呵呵的傻笑：“真好吃！” 对于如何应对秦京茹这样的人，何雨柱门清，直接抓了一把大白兔：“来，这些你装衣兜里回去慢慢吃。” “我的情况呢，秦姐可能也跟你说了，我就跟你再叙述一遍，我今年25，两间房，家里有一个待嫁的妹妹在纺织厂上班，过了年就结婚搬走，职业是厨子，在轧钢厂食堂上班，是后厨班长，工资每个月50块！” 秦京茹一楞，“我表姐说你一个月是375啊！”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拿出一支烟点燃：“以前是，不过今天刚刚提了一级，刚涨的工资！” 闻言，秦京茹心里乐开了花，五十块够她全家人半年的工分了。再看着何雨柱抽的是带过滤嘴的香烟，她忽然想起来，他们公社书记就有一盒这样的烟，平时不舍的抽，但总是装在衣兜里，到处显摆说这是特供烟，一块多一盒呢！ 秦京茹确定她表姐没骗她，何雨柱的条件是真的好，抽烟都抽这么贵的，这年头想抽过滤嘴香烟是要用烟票买的，更何况价格还不低。 “行了，情况我也说完了，至于成不成的你回去再考虑，这都晚上了，吃饭了吗？” “我跟表姐出来的时候，我姨已经蒸了窝头，切白菜准备炒菜了！”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秦淮茹家里晚上吃的什么，肯定是窝头配白菜。 “窝头白菜有什么好吃的，你第一次登门，今天就在我家吃顿便饭！” 话落，何雨柱把他的网兜饭盒，一一摆在桌子上，把盒盖掀开，秦京茹两只大眼睛死死盯着饭盒里的，盐水鸭，香酥炸鸡，溜肉段，锅包肉，红烧狍子肉，鱼香鸡蛋，还有白面馒头。 何雨柱怕秦京茹误会是剩饭剩菜，一边去拿碗筷，一边解释道：“这些都是我晚上在单位做的菜，可不是剩菜，今个领导请客，我就每样多做一些带回来了。” 秦京茹刚刚还想着第一次见面，不好意思在人家里吃饭，但见到满桌子的鸡鸭肉蛋，没出息的吞咽着口水，“柱子哥，那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试试我的手艺！” 秦京茹加了一块香酥炸鸡，好吃到差点咬到舌头，一脸满足的说：“柱子哥，你做的菜真好吃！” “喜欢你就多吃点，别跟我客气，反正这些东我隔三差五经常吃！”何雨柱一口酒，一口菜，自斟自饮，不在乎的说道。 秦京茹羡慕死何雨柱的生活了，她为什么要嫁到城里，不就是想过上吃喝不愁，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以前她羡慕的对象是她表姐秦淮茹，嫁到城里不说，还拿到了城市户口，做了工人，但到了秦淮茹家一看，吃的也是窝头咸菜，心底就泄了气了，可是现在看到了何雨柱的生活，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何雨柱看着甩开腮帮子，猛吃的秦京茹说道：“京茹啊，这么多菜你去喊下你表姐过来一起吃，我没有吃隔夜饭的习惯，剩下了明天也是扔掉！” 秦京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吃相不太好看，尴尬的笑了笑：“柱子哥，我这就去叫我表姐！” 何雨柱打发秦京茹去叫秦淮茹的用意，就是想让她看清她表姐一家的真面目，看看他表姐一家丑陋的嘴脸······ “表姐···表姐···” 刚一进门，秦京茹看到贾家也正在吃完饭，棒梗跟贾张氏吃白面馒头，她表姐跟小当，小槐花吃窝头，桌子上摆着一盘炒白菜。 放下手中的窝头，秦淮茹皱眉：“大呼小叫的喊什么，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模样都没有！” “表姐，傻柱喊你去他家吃饭。” “小姨，小姨，傻柱家晚上吃什么啊？” 秦京茹想了想：“嗯，有鸡，有鸭，有肉，还有鸡蛋。” 秦京茹的本意是想炫耀一下，但没想到她的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棒梗兄妹也嚷着要去一起吃肉。 这下子秦京茹有些傻眼了，东西虽多，但也不够这么多人一起吃的啊，都去了的话，她就吃不饱了，心里希望表姐能够拒绝孩子们的无理要求，但秦淮茹接下来的话注定要让她失望了：“那就一起去，不过你们要有礼貌，要叫何叔，特别是棒梗你，不许没大没小的叫傻柱。” 第9章 心情复杂的秦淮茹 “何叔！” “何叔！” “何叔！” 何雨柱家里，棒梗，小当，小槐花，三人一一跟他打过招呼。 “傻柱，不介意秦姐把孩子带过来。” 何雨柱能说啥，来都来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 何雨柱给秦淮茹倒了杯酒：“秦姐来喝点酒，去去寒！” “京茹，你喝不喝点？” 秦京茹点点头，“柱子哥，那给我也倒一点！” 看着低头胡吃海塞的棒梗兄妹，见饭盒里的菜，肉眼可变的正在减少，秦京茹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讨厌极了跟自己争抢棒梗兄妹。 秦淮茹可能没注意到她表妹厌恶的眼神，但坐在对面的何雨柱可是瞧的真真的。 三分钟过后，棒梗兄妹风卷残云一般，将饭盒里的菜给吃了一空，秦京茹还没吃几口呢，撂下酒杯，再伸筷子的时候，饭盒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不好意思啊！”秦淮茹歉意的笑了笑：“孩子们太久没吃肉，没见到荤腥了！” “没事，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怎么行呢！” 何雨柱表示自己无所谓。 “棒梗，带着妹妹们回去，顺便让你奶奶炒个花生米送来！” 想起自己婆婆比自己还要抠门，站起身来：“算了，还是我回去炒花生米，你们俩等我一会儿。”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后不到十分钟的功夫，秦淮茹带着棒梗学弟妹吃光了菜后，战略性的撤退了，不过一会儿，还会带着几粒花生米，再次卷土重来。 何雨柱看着明显没吃饱，噘着嘴有些不开心的秦京茹，把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水果罐头打开：“没吃饱，这个给你！” “不过，你要快点吃，否则，一会儿，你表姐回来，这罐头你就吃不到嘴里了！” 多云转晴的秦京茹，接过水过罐头，冲何雨柱甜甜一笑：“哇，罐头耶，谢谢柱子哥！” 或许是何雨柱的警告起了作用，秦京茹捧着罐头瓶狼吞虎咽，一口黄桃，一口罐头汤，吃完了还唧嘴，这习惯可不好，等以后得把秦京茹吃饭唧嘴这个毛病给改咯。 “吃饱了么？” 一脸满足的秦京茹摸了摸小肚子，“饱饱的！” “吃饱了我收拾一下！”何雨柱对秦淮茹的花生米，一点期待感都没有，按照秦淮茹一家的尿性，肯定不超过二十粒。 秦京茹是个会来事，能干的姑娘，抢着收拾桌子刷碗：“柱子哥，我表姐不是回家炒花生米么？” 何雨柱不屑，嘲讽的说道：“京茹，你信不信，你表姐一会端来的花生米，肯定连盘底都铺不满！” 秦京茹半信半疑的去院子里接水，刷碗。 果不其然，她表姐抠搜的端着连盘底都没装满的花生米，秦京茹没想到傻柱还真说对了！ 秦京茹觉得自己就够抠门了，但没想到表姐比自己还抠，一家人在傻柱家又吃又喝的，就拿这么几粒花生米糊弄人家。 秦淮茹见表妹在刷碗，诧异道：“京茹，傻柱不喝酒了？” “嗯，柱子哥说不喝了！” 秦淮茹想了想，“既然傻柱不喝了，这花生米就不用送去了，我端回去给棒梗吃！” 扭头，转身又给端回去了，这骚操作，把秦京茹都搞懵了，瞪着俩大眼睛，有些发懵，人家不喝了，你就不送了？ 何雨柱喝着茶水，叼着香烟，看着秦京茹洗洗涮涮，懒癌又发作了，“京茹啊，顺手把蜂窝煤换了压上，省的晚上火灭了，屋子里怪冷的！” “柱子哥，你家蜂窝煤为什么不放在外面呢？” “是这样，我入冬前买了一车蜂窝煤，就放在了外面窗户底下，可没用多久就烧光了，我也是被迫无奈，不得不从新买一车放在屋里啊！” 闻言，秦京茹心直口快：“柱子哥，难道你的蜂窝煤被偷了？” 何雨柱点点头：“你说对咯，几乎让棒梗那小子给我偷光了。” “啊！” 秦京茹张着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 点到为止，何雨柱开始转换话题：“京茹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明天休息，你明天不回去的话，我带你出去转转？” “好啊，好啊！” “柱子哥，我让表姐带我出去玩，表姐都没答应！” “明天早上我起来，咱俩就出发！”何雨柱想了想：“京茹，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了，不过肯定没有柱子哥你做的好吃！”秦京茹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角。 何雨柱不在乎的挥挥手，“会做就行，明早你也别在你表姐家吃早饭了，来我这里吃，顺便也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大多数都是秦京茹提问，何雨柱解答，秦京茹觉得何雨柱太有学问了，是个见过大世面的男人，崇拜的盯着何雨柱看，满眼都是小星星。 “京茹，太晚了，回去睡觉！” 直到，秦淮茹来喊秦京茹回去休息，秦京茹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秦淮茹打发了秦京茹先回去，朝着何雨柱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表妹不错！” “呵呵！” “还行，先接触看看！就是农村户口没法找工作。”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傻柱，秦姐可听说了，下午你们主任都通知你，工资又涨了一级，每个月50块，还养不起一个媳妇嘛！” 何雨柱凑到秦淮茹的身旁，右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探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说养你表妹一个人，就是再加上秦姐你，也不成问题呀！” 秦淮茹被何雨柱暧昧的举动，弄得小脸发烫，心头小鹿乱撞，把他的咸猪手扒拉下来，羞愤的用小拳拳打了他胸口几下，“你个死柱子，让你调戏我······” 毫无力道的小拳拳，隔靴搔痒一般不疼不痒，怎么看都像是在打情骂俏。 何雨柱看着落荒而逃的秦淮茹，翘起嘴角：“秦淮茹，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何雨柱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贾家，记吃不记打的秦京茹，又犯了爱显摆的毛病，掏出几块大白兔奶糖，一人分一块：“姨，姐，棒梗，小当，小槐花，给你们吃糖！” 秦淮茹接过大白兔奶糖自己没吃，反而给了棒梗，问道：“这奶糖你哪来的？” 才二十岁的秦京茹，像个傲娇的少女一般：“柱子哥给我的！” 一旁的贾张氏：“这傻柱还真大方，这奶糖要票不说，一斤两块多呢，能换三斤猪肉了！” 秦淮茹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这傻柱对秦京茹太好了，心里酸酸的。 这大白兔奶糖，如果不是秦京茹出现，傻柱肯定会留着给自己跟棒梗的，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就好像一件自己不在意的玩具，突然有一天被自己送人了，才发现自己多么的不舍，多么的在意。 突然，秦淮茹心里想道，若是自己能嫁给傻柱，傻柱的一切不就都是自己的了么，三个孩子的学费，家里的吃喝穿，傻柱现在50块的工资完全负担得起，他家还有两间房，自己一家五口也不用挤在一间房里了，将来棒梗娶媳妇也能有自己的房子住······ 秦淮茹越想越心动，可是回头望望老妖婆贾张氏，自己这个小气恶毒的婆婆，一切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第10章 整治许大茂 “许大茂？” 何雨柱正准备休息，院内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打开房门仔细一瞧，横着一个蜷缩的身影，低头一看正是许大茂这个孙子。 看着喝多醉倒许大茂，他计从心来，左瞅瞅，右瞧瞧，深更半夜连个鬼影都没有，各家各户也没亮灯，他进入空间，在服装区域挑了一条女士内裤，撕碎包装，随即退出空间。 把粉红色的蕾丝边女士内裤，塞进许大茂的衣兜里，本打算使劲抽许大茂几巴掌，把他打醒，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总不能看着他大冬天的在外面冻死。 不过下一秒，他又想出一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办法，脱掉裤子，朝着许大茂的脑袋，开始嘘嘘，一股尿液从天而降，许大茂的头发，脸上全都沾满了何雨柱的黄水，并且还灌了一嘴，被呛醒的许大茂，抹了一把脸，也醒了酒。 可我们做好事不留名的何雨柱同志，早就趁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撒完尿的何雨柱，来到许大茂家的窗户底下听墙根，屋内，传出娄晓娥的愤怒的骂声：“许大茂，你说说你，早上喝，中午喝，晚上也喝，这好酒喝呢，坏酒也喝，天天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你个老娘们，懂得啥，杨书记，李副厂长让我陪，我敢不陪么？更何况多少人上赶子巴结领导都没机会呢。” “看你满身酒气，身上还有一股子怪味，骚的哄的，赶紧洗洗，不洗不许上床！” 接着娄晓娥给许大茂倒热水，帮他挂衣服，不出意外的发现了许大茂衣兜里的粉色裤衩，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娄晓娥一声怒吼，石破天惊：“许大茂······” 拿着粉色裤衩的娄晓娥都要气疯了，攥着鸡毛掸子，发疯一般朝着许大茂一顿抽，哭喊着：“许大茂，你个王八蛋，这裤衩你怎么解释？” 娄晓娥拿着粉色裤衩：“你给我说，这裤衩是谁的？是那个不要脸女人的？” 许大茂被打疼了：“娄晓娥，我喝多了，真不知道是谁的，我跟你说，你别打了，再打我急了啊。” 乒乓，叮当，咣当，啪······屋里传来了各种声音，两口子扭打在一起了。 这么大的动静，把全院都惊动了。家家户户都亮了灯，他悄无声息的回去了，可不能让人抓到他听墙根。 回到屋子里，静等全院大会。 大半夜的开全院大会，也是别开生面头一遭。 何雨柱冲了一碗白糖水，端着热乎乎的茶缸子，嗑着瓜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看热闹去咯。 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何雨柱穿越几天了，终于见到了于莉这个小少妇，轻熟女，td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于莉多漂亮，多耐人的姑娘，便宜了阎解成这个王八蛋了，若不是秦淮茹拍了他一下，他才不得不把贪恋的眼神抽回来。 “傻柱，这大晚上的，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雨柱摇摇头：“不知道。” 做好事不留名，可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一大爷披着棉大衣：“大家都静一静，大家都看到了，许大茂两口子半夜打架，大伙看看，把娄晓娥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娄晓娥嘴角流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可怜。许大茂也没好到那里去，都被娄晓娥挠成血葫芦了。 艾玛，这许大茂真不是东西，怎么能打媳妇呢。 许大茂真不是个男人，竟然打女人。 可不是么，谁跟了他可倒八辈子血霉了。 “两口子打架，因为什么呢！”一大爷陡然拔高了声音：“就是因为许大茂，喝完就回家，兜里多出来一条粉红色的女人裤衩！” 哈哈哈，此言一出，全院哄笑。 “京茹，来看戏怎么能没有瓜子呢，大冷的天，再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秦京茹接过瓜子跟大茶缸，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柱子哥，是糖水！” “甜，我放了好几勺白糖！” “嗯，甜！” 突然，有人喊道：“一大爷，让许大茂把粉色裤衩拿出来，让咱们也瞅瞅是什么样式的！” “别起哄，架秧子，召集大家，一是许大茂打老婆不对，二是许大茂犯了严重作风的问题！” 许大茂顿时急了，“一大爷，我没有！” “二大爷，您信么？” 二大爷直了直腰板，架势十足：“现在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证据确凿，你说你没有，那你如何解释出现在你衣兜里的粉色裤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兜里有女人的裤衩，街坊四邻，叔叔大爷，我用人格担保，我真喝多了，我发誓，绝没有犯生活作风问题。” 一大爷有些为难，作为烂好人，他有心放许大茂一马，但这事不能他主动开口，只能甩锅：“大家说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法办···法办···许大茂人缘不好，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为他说好话。 一大爷一看这不行啊，要是法办，许大茂就得被判刑。 “娄晓娥说说你的意见，毕竟是你们两口子的家事，你是想在咱们大院就这么算了呢，还是把他送到工厂的保卫处，又或者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娄晓娥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也听出来一大爷话中的意思，这要是送到厂保卫处，许大茂的工作就丢了，选择报警许大茂就得蹲监狱，可要是就这么算了，她心有不甘，一时间不知作何选择。 聋老太太见没人说话：“嗯，怎么都没人说话了呢？” 一大爷，轻言细语：“老太太，是把许大茂送到工厂保卫处好呢，还是在这大院就不了了之的算了呢！” “送保卫处，办了他，让他不学好！” 聋老太太在这院，一言九鼎，老太太发话，所有人都支持，赞同。 “柱子哥，这许大茂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个坏胚子！” “妹妹，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何雨柱偷偷的轻轻摩擦，秦京茹的小手，搞得秦京茹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一大爷一锤定音：“行，就按老太太说的办！” 何雨柱琢磨着，这事没有人证，只有一条说不清来路的裤衩，许大茂顶多就是受一处分，对他也造不成啥实际伤害，更何况许大茂跟厂领导喝完酒就回家了，时间上也来不及寻花问柳。 一场闹剧，以许大茂被送厂保卫处结束，官瘾大的二大爷全权处理此事，各家各户也回去继续睡觉，放开了秦京茹的小手，打着哈欠，何雨柱也要回去睡了，至于两个当事人，许大茂跟娄晓娥睡不睡得着，他就管不着了。 第11章 约会 翌日。 何雨柱照常睡到日晒三竿，秦京茹趴在窗户上，一直关注着对门的动静。 为了实现昨晚的承诺，她要跟何雨柱一起吃早饭，从早上就空着肚子一直等待了现在，主要是表姐家早上就吃棒子面粥，咸菜，窝头，她宁愿等等去何雨柱家好吃的。 “京茹啊，傻柱今个休息，一时半会不会醒的，他就爱睡懒觉。” “姨，柱子哥醒了，我去对面了！” “吱嘎！” 睡到自然醒的何雨柱，推开了房门，迷迷瞪瞪的精神还有些萎靡，秦京茹这个傻妞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京茹啊，不好意思，我起来的有点晚。” 秦京茹连忙摇头摆手：“不晚，不晚，早上我姐都跟我交代了，说你即便上班都要睡到早上九点才醒。” “行，你先进屋等我一下！” 何雨柱晃了晃脑袋，夹杂着雪花的北风吹过，让他精神了一些，打着哈欠先去解决了个人问题，回来进入何雨水的屋子，插好门，进入空间，用碗装了一斤肉馅。 “京茹，这有点肉馅，昨天说好了要尝一尝你的手艺，蒸包子，煮饺子，烙馅饼，怎么都行，你随意！” 话落，何雨柱把猪肉馅摆在桌子上，又在碗架柜里把白面跟小米跟鸡蛋拿出来，“煮个小米粥，养胃，鸡蛋你爱吃煎的煮的都随你，我先洗漱。” “好的！”秦京茹是个手脚麻利的姑娘，熬小米粥，和面揉面，拌肉馅，一看就是有生活经验的人。 做饭的同时，秦京茹心里感叹，何雨柱这生活太美了，天天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就连早餐都吃肉，在乡下她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肉。 包子蒸好，就着小米粥，何雨柱一口气吃了五个大包子，秦京茹也吃了三个，看到剩下的，何雨柱想起来四合院里唯一对他好的聋老太太，有心给老太太送几个包子，但他毕竟是穿越而来，不像前身跟聋老太太感情很深，怕见了面心里尴尬，别扭。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他还是端着一碗粥，里面还放了煮鸡蛋，一盘肉包子去了后院。 聋老太太家：“老太太，我来给您送点吃的。” “傻柱啊，给太太送什么好吃的啊？” “肉包子！” “哟，肉包子好啊，太太我就爱吃肉！” 何雨柱扶着满脸慈祥的老太太，来到桌前，“太太，您吃着，我这还有事，先走了！” “傻柱子，你个小王八蛋，好几天不来看太太，刚来就走！”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聋老太太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前一秒还笑呵呵，下一秒就变脸，不能逆着来，得哄着来。 “太太，秦淮茹把她表妹介绍给我了，这不约好了今个出去转转！” “傻柱要娶媳妇咯，这事不能耽搁，快去！” 何雨柱耍了个宝，敬了个礼：“遵命！” “京茹，咱们走。”回到家，何雨柱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皮鞋擦得锃亮，接着把门锁上，带着秦京茹出门溜达去了。 第一站，何雨柱领着秦京茹在附近的公园转转，里面遇见不少年轻人谈恋爱，秦京茹心底认定了他，看他一对对青年男女都是挎着胳膊，也主动的跨上了何雨柱。 秉承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何雨柱也捂着秦京茹的小手，俩人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的在公园里转悠着。 “京茹，我们去看电影！” “嗯，嗯，去哪都行！” 毕竟是冬天，外面怪冷的，何雨柱带着秦京茹上了公交车，来到大华影院，外面立着宣传画，阿诗玛，这是跟这个阿诗玛电影多有缘？工厂放的也是这个电影，出来花钱看电影还是它。 何雨柱掏出一把钱来，花了一毛钱买了两张电影票，秦京茹眼珠子都直了，许大茂还说傻柱没钱，那一沓起码有两三百，这还叫没钱？秦京茹在心底已经给许大茂判了死刑，恨上了他，她差一点就听信许大茂的谗言，错过了何雨柱。 俩人进了影院之后，里面没几个观影的人，不过他还是带着秦京茹，坐在了最后排的角落里。 “柱子哥，这电影我昨天就在你们厂的，露天场看过一次了。” “嗯，那我们聊聊天，一会电影放映完，我带你去王府井转转！”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伸出胳膊，把秦京茹搂在怀里，“那边有个百货大楼，哥哥给你买件衣服，让你穿的不比城里姑娘差。” 秦京茹一听，激动的抬起头，“真的吗？柱子哥！” “当然，你这么美，没有光鲜亮丽的新衣服衬托，多可惜！” 何雨柱与秦京茹四目交接，听着彼此的心跳······ 以下省略三百字。 一个吻而已，也没有什么不可描述的。 一直到电影电影放完，秦京茹的小脸都是红红的。 “京茹···京茹···” 何雨柱晃了晃想着心事的秦京茹：“京茹，想什么呢，走我带你去买衣服，然后去崇文门吃烤鸭。” 俩人又转战王府井，在百货大楼里秦京茹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什么都新奇，转悠了半天，试了衣裳，也试了鞋子，但他一样都没买，只是把型号跟鞋码记在心里，不是兜里没钱，而是不需要花钱买，他的随身空间里就有，何必浪费钱呢。 “京茹，我去找下卫生间！” 百货商场里自然是有卫生间，他找个背人的地方进入随身空间，在服装区挑选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红色的棉皮鞋，服装区里不少老旧款式的衣服，跟过时的鞋子，虽然现代人不买，觉得不好看，但放在1965年，这就妥妥的新款，时尚界的宠儿，大家抢着要。 等秦京茹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带着懵懂的秦京茹走出了百货商场。 “柱子哥，你不给我买衣服了吗？” 秦京茹瞪着大眼，疑惑的问到。 何雨柱提了提手里的衣服跟鞋子，“喏，都买完了，饿了，吃饭去。” 坐车去了崇文门外，便宜房烤鸭店，点了两只烤鸭，鸭子又肥又好吃，但他吃几口就腻了，喝了碗鸭架汤，就停下筷子。 秦京茹吃了大半个鸭子，点了两只烤鸭，俩人剩下不少，打包带走，他这人有个毛病，在外面吃饭，特别不吃主食的情况下，一定要回家再吃点面条，或者炒饭，这是前世养成的习惯。 买了单，俩人坐车回家，等回到四合院，天也黑了，秦淮茹都下班回来了。 四合院的人见他领个姑娘，一看是秦淮茹的表妹，也都知道是秦淮茹给他介绍的对象，一个个打趣他：“傻柱，什么时候吃你们喜糖啊？” 三大爷抽了抽鼻子，闻到了烤鸭的香味，“傻柱，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晚上三大爷陪你喝点？” “三大爷，今天不方便，下次，下次！” 何雨柱才不给他占自己便宜的机会，这老不要脸的，每次都蹭吃蹭喝。 二大爷喊住了他，告诉他，许大茂被下放到车间干活了。 领着秦京茹回了家，为了避免有人打扰，主要是防着秦淮茹跟三大爷，用纸写上，家有来客，请勿打扰，挂在门外。 接着他站在门外，秦京茹在屋里换衣服，换鞋。 “柱子哥，我换好了，你进来。” 秦京茹像个小孩子一般，原地转个了圈：“怎么样？” 何雨柱伸出大拇哥，“好看，天生丽质！” “我明天就上班了，你是准备在你表姐家玩几天，还是回去呢？” “我还是先回去，家里人知道我进城相亲，还等信呢，过些日子我再过来！” 秦京茹像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的身上：“柱子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结婚不急，年后再说，我妹妹年底结婚，更何况我还要收拾一下房子，婚房不能这么简陋，需要时间打家具，72条腿，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这些都要张罗。” 何雨柱有些惆怅的说道：“关键是票难弄啊！” 秦京茹听到三转一响，兴奋的都要飞了，要是这些东西都准备齐了，她嫁人可太有面子了。 “你明天下午再回去，中午我给你买点礼物，总不能进城一趟让你空着两手回去，回去后给我看看能不能弄只猫，再弄条狗养着玩，我平时下班一个人太无聊了。” 第12章 秦淮茹的醋意 秦京茹给他用热水温了壶酒，吃着烤鸭，喝着小酒，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酒杯空了，秦京茹就给他添满，这地主老财一般的小日子，太舒服了。 三大爷在家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傻柱家试一试，今个这烤鸭他要吃不到嘴，晚上都睡不好。 傻柱家门外，三大爷遇见了秦淮茹，俩人打过招呼后，就准备敲门，当见到请勿打扰的纸牌后，气的秦淮如直瘪嘴，三大爷阴沉着老脸。 屋内，放下酒杯的何雨柱，“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免得以后你误会了，你表姐家生活困难你知道，这几年我也一直接济她们家，别看我工资不低但我也没存到钱，都借给你表姐了，起码有五七八百了，我提前跟你说了，免得以后你听到风言风语，心里不舒服！” “什么？” 秦京茹一下子离开了他的怀抱，站起身来：“我表姐家欠你这么多钱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秦京茹心疼的心口发堵，她已经带入了何雨柱未来媳妇的角色。 “没细算，也差不多，平时我还给他家一些粮食，所以外面总传我们俩的流言蜚语！” 何雨柱提前给秦京茹打个预防针，免得许大茂再给他搞破坏，再则，他要在秦淮茹跟秦京茹彼此之间，心里种下一根刺，让秦京茹以后多张个心眼，免得被秦淮茹哪个心机婊给忽悠瘸了。 秦京茹已经决定了，嫁给何雨柱之后，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对表姐一家这么大方了。 秦京茹可不傻，聪明的很，秦淮茹一个月二十几块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足矣，只要不吃大鱼大肉，偶尔还能吃点细粮，白面一毛三一斤，棒子面才九分钱一斤，虽然按人口定量，但只要有钱也能买到高价粮。 何雨柱又道：“既然你愿意嫁给我，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做我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听话，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保证让你衣食无忧，但大事我说了算！” “还有，我这人比较懒，家里以后全都交给你来收拾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哦，做饭，洗衣服，打扫屋子，结婚后可都归你了！” 秦京茹拍拍小胸脯：“放心，我保证听话，家务活这些都交给我了！” 俩人你侬我侬，上演着你喂，我吃，互相投食的小把戏。 秦淮茹家，一家子脸色惨淡，晚上就喝了棒子面粥，粮食又见底了。 “妈，再来碗！” 棒梗连续喝了两碗粥，还是没吃饱。 秦淮茹一脸无奈：“哎哟，能不吃了么，就剩一底了，你这两碗都下去了，两个妹妹半碗都没吃完呢。” “唉哟，我都没吃饱，这光吃稀得我都没说话。” 看着孙子吃不饱，贾张氏把自己饭碗推给了棒梗，“奶奶吃不了，奶奶这半碗给你。” 棒梗捧起饭碗，继续喝粥。 贾张氏一声轻叹：“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你妈没本事，瞧瞧咱们家，五口人就那么点定量，要不是你妈到处踅摸，喝西北风去，吃了上顿没下顿，知足你们。” “姐，我回来了！” 秦京茹离开了何雨柱家，穿着新衣，新鞋，美滋滋的回到了秦淮茹家。 贾张氏看了看他身上的呢子大衣，羡慕道：“傻柱给你买的，呢子大衣可不便宜，整个大院就娄晓娥有一件，瞧瞧这大红色多鲜艳！” 秦淮茹，“你脚上的新皮鞋也是傻柱给你买的？” 秦京茹小鸡吃米一般，不断点头：“柱子哥今天领我去百货商场了。” 秦淮茹有些吃味：“这傻柱还真大方。” 秦淮茹的心里猛然窜起一股醋意，仿佛有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要是你嫁给傻柱，新衣服，新鞋子就都是你的了。 “还没结婚呢，傻柱就对你这么好”贾张氏满意的点点头：“以后结了婚不得对你更好啊！到时候你可不能忘了你姐，可得多帮帮我们家！” 还帮你们家？秦京茹心想，你家现在还欠着我柱子哥好几百块钱没还呢。 心里的想法自然不能公布于众，秦京茹还一副没心没肺样子：“当然了，放心！” 棒梗在秦京茹身旁吸了吸鼻子：“小姨，你吃什么了？这么香！” 秦京茹不想告诉棒梗，怕他去打扰何雨柱喝酒，之前的教训历历在目，但一屋子几个人都看着她，等她回答，又不能不说：“今天中午，柱子哥带我我去吃烤鸭了！” 听到烤鸭秦淮茹眼睛一亮，撂下碗筷：“我去傻柱家找他借点粮食。” 这一次，秦淮茹也没敲门，也没管门上贴着的纸张，无视了请勿打扰四个字，直接推门而入。 何雨柱撂下酒杯：“秦姐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坐下吃鸭子。” 秦淮茹也没客气，拿起一块鸭肉啃食：“傻柱，姐姐又来麻烦你了！” 何雨柱心想，不怕你来麻烦我，就怕你不来。 “姐姐有话尽管说！” 何雨柱给秦淮茹倒了一杯白酒。 秦淮茹一口闷了，哈了口气：“家里粮食又见底了，傻柱你能不能再借秦姐点棒子面。” “我说秦姐，我前天不是刚借你几斤棒子面吗？” “这棒梗越来越能吃了，一顿饭三大碗棒子面粥都还没吃饱，他一个顶我跟婆婆，还有小当，槐花四个人的饭量。” 粮食他有的是，但怎么能轻易就答应了呢。 “我说姐姐，我家的棒子面都给你了，你可是亲眼看着的，我也没棒子面了！” 秦淮茹靠近何雨柱，像个小女孩一般，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好傻柱，你就帮帮姐姐。” 这是要上美人计啊，何雨柱顺水推舟，一把搂住秦淮茹，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脸庞：“姐姐，我说，咱能不能来点真格的。” “来真格的是！” 秦淮茹撸胳膊挽袖子，就开始解衣宽带，按照她的设想，傻柱色大胆小，根本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可秦淮茹这次算错了，他没想到何雨柱真的会来者不拒，对她耍的小手段无动于衷，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 看着发愣的秦淮茹，“秦姐，你怎么不继续脱了呢，用不用弟弟帮帮你？” 直到秦淮茹反应过来，故作生气状：“傻柱，你别犯浑，我可是你秦姐！” “秦姐，我可没主动脱你衣服，是你自己说要来点真格的，这怎么还怨上我了？” “傻柱，我没想到连你也要欺负我······” 秦淮茹掩面抽泣，羞愤的扭头就跑。 不过，秦淮茹临走还不忘把他的烤鸭给端走了，连骨头都没放过······ 呵呵，何雨柱轻笑，“秦淮茹啊秦淮茹，跟我这玩欲擒故纵呢，不急，咱们慢慢来，我就不信你以后不求我了！” 被秦家姐妹俩搞得满身浴火，也没了心思喝酒，闭灯，脱衣服，睡觉。 第13章 虎皮 清晨。 何雨柱起了个大早。 拿着油纸进入空间，包了二斤桃酥，一斤白糖，一瓶香油，两瓶罐头，就这四样也足以让秦京茹赚足了面子。 把礼物都装在网兜里，放在衣柜里藏起来，准备中午的时候再拿出来！否则，大早上的也没出门没法解释来源的问题。 秦京茹也起来了，见到他主动道歉：“柱子哥，对不起，我昨晚不该跟他们说你带我去吃烤鸭的！” 对于自己表姐，连吃带拿的，秦京茹都觉得过分了。 “没事，她不是你表姐么，你们是亲戚，我也是给你面子！” 这话听在耳中，秦京茹十分受用。 何雨柱，又说道：“这有些鸡蛋，早上要不嫌弃来我家吃鸡蛋羹。” “嗯，你等我，我这就给你做饭。” 秦京茹昨晚也看到了，表姐拿回来的白面，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认为表姐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吃大户。 何雨柱是个有追求的人，蒸鸡蛋羹不放咸盐，多放点干虾仁，那滋味别提多美了。 吃过饭，上班，在食堂门口被曾经徒弟胖子拦住了。 “师傅······” 看着贼眉鼠眼，肥头大耳的胖子，何雨柱原本挺美的小心情，瞬间就变得不美丽了。 “胖子，你已经不是我徒弟了，以后见面叫我一声何师傅就成，不愿意叫老何也可以，但就是别再叫我师傅了！” 胖子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胳膊，可怜兮兮，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师傅啊，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保证听您的话，您能不能让我回到厨房，继续给您当徒弟？” “胖子啊，我何雨柱就是一个厨师，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我也无能为力啊，你不如去求范主任，或者主管咱们的李副厂长。” 胖子早就去求过了，但人家根本不搭理他，甚至还把他的礼物给扔到了门外。这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忍着心里的恨意，来求何雨柱。 “师傅啊，您就可怜一下徒弟，车间的活又苦又累，我在车间真的待不下去了······” 呵呵，何雨柱心中冷笑，想回来没门，别人怎么能在车间干活呢，就你特殊？ “胖子，我爱莫能助啊！” 何雨柱甩开了胖子，背着双手，哼着小曲进了食堂。 后厨内，大家都在忙活着，何雨柱看到刘岚站着揉面都能睡着，心想这是昨晚跟李副厂长加班了？累着了？ “喂，刘岚，醒醒，咋困成这样呢！”何雨柱拍了拍刘岚的肩膀。 刘岚双眼泛着血丝，打着哈欠：“傻柱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接着刘岚跟他大倒苦水，感叹命运不公，生活不易，家里老父亲残了一条腿，丈夫又跟他离了婚，弟弟妹妹们还小，全家的重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父亲是个木匠师傅，虽然失去了工作，但因为手艺不错，偶尔接些私活，昨晚就是因为给父亲打下手做家具，天快亮才睡的。 瞌睡来了送枕头？ “刘岚啊，我想打一些家具，找个时间你带我见见你父亲？” 刘岚手上不停，嘴上说道：“行啊，我父亲的手艺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行，你安排，家具不急，主要是我想做个浴桶，这事你尽快给我安排了！” 何雨柱穿越之前，天天都得洗澡，这都几日没正经的洗澡了，浑身不自在。跟刘岚约定过几日登门拜访，他就坐在专属的椅子上，抽着小烟，喝着马华给他沏的茶水。 看着白菜，土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中午也没领导吃小灶，他把糖罐子交给马华，让马华给他蒸几个糖三角，他打算中午带回去跟秦京茹哪个傻妞一起吃。 糖三角蒸好后，借了刘岚的自行车，又从空间拿出一块羊肉，几个西红柿。 羊肉萝卜汤，柿子炒鸡蛋，主食糖三角，就算是给秦京茹送行了。饭好他又给聋老太太送去一份，大冬天的让老太太喝点羊肉汤暖暖身子。 “京茹，你多吃点柿子，补充维生素。” “维生素是啥？” 何雨柱被秦京茹给问懵了，他有心装个b，详细解释一下，但又怕秦京茹听不懂，会延伸出许许多多的问题，怕麻烦的他索性就不解释了。 “嗯，就是西红柿中所含的营养！” 这个解释既通俗又易懂。 吃过饭，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在他无耻的要求下，终于丈量了一下秦京茹到底是大白馒头，还是旺仔小馒头，没有秦淮茹的大，但也着实不小，一只手握不住。 腻歪了一阵子，他把准备好的礼物交给秦京茹，“我骑车送你去坐车，东西你拿好了。” 秦京茹穿着呢子大衣，用她旧棉袄包裹着网兜里的礼物，抱在怀里，被何雨柱给送上了长途车，临走时，秦京茹还朝他挥手喊着：“柱子哥，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送别了秦京茹，他去西单菜市场转了转，又去了鸽子市，这次让他遇见了心动的东西，一个老乡脚下摆着野鸡，野兔，干菜，这些不是他关注的重点，重点是老乡手中的一整张虎皮，也不知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的皮毛，此人周身已经围观了很多人，在询问价格。 这老乡虎皮不卖，而是以物换物，猪肉二十斤，白面二百斤。 原来老乡的儿子要娶媳妇，准备办婚宴，可这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想办一场婚宴太难了，不得已之下才把珍藏的虎皮拿出来，这老乡也是聪明人，不要钱，不要票，就以物换物。 “老乡，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乡点点头，“那我收拾一下东西！” 何雨柱指了指院外：“我去外面等您。” 院墙外，何雨柱递给老乡一支香烟，“老乡，你这条件我应下了，您看该怎么交易？” 俩人琢磨一下，达成口头协议，老乡留下地址，约定晚上送货上门，何雨柱下午还得上班，老乡一个人也扛不动两百多斤的粮食。 并且，何雨柱还把老乡的野鸡，野兔，一网打尽，全都扔进空间里，准备晚上炖野鸡，烤野兔。 第14章 毛蛋～活珠子！ “师傅啊，你可回来了，李副厂长跟范主任都来后厨找您几次了。” 刚进后厨，还了刘岚车钥匙，马华就急不可耐的跟汇报。 “行，我去找主任问下看什么事！” 何雨柱背着手，晃悠悠的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您找我？” “傻柱啊，你干嘛去了，都急死我了！” 范主任看了看手表三点多了，“幸好你回来了，时间还来得及！” “养殖场那边有一批毛蛋，李副厂长让我问你，会不会做，会的话就安排人去取了。” 何雨柱摸着下巴的胡茬，想了想，“会做倒是会做，这玩意煎烤烹炸都行，但要想好吃，下酒，就少不了孜然，咱们食堂没有孜然啊！” 范主任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会做就行，孜然我安排人去供销社买。” “主任，也不知道有多少毛蛋，您多买点孜然，即便剩下了，以后做菜也能用的上，顺便再买点白芝麻！” 范主任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我现在就报告李副厂长。” 何雨柱回到厨房，拍了拍手：“各锅都别闲着，都烧一锅热水，在用干辣椒搓点辣椒面！” “何师傅，这是要做啥好吃的啊？” 何雨柱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缸子，啧啧嘴：“养殖场送给咱李副厂长一批毛蛋。” “何师傅，啥是毛蛋啊？” “对啊，何师傅你给解释一下！” 看着求知欲满满人，何雨柱解释道：“毛蛋的起源南京，还叫活珠子，简单来说就是鸡孵化时有意中止孵化，形成活胎毛蛋······” 听上去很残忍，本来还期待着能吃上一口的人，一下子就倒了胃口，特别是女同志们。 后厨里的人都自觉的脑补了一下，敲碎鸡蛋壳，一只带着绒毛还没孵化的小鸡，怎么想都觉得恶心。 四点一过，范主任把毛蛋给送了过来，还有他要的孜然，芝麻，整整两大筐毛蛋。 “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动手把毛蛋先用清水洗一遍，洗干净了就放在开水中煮十分钟。” 何雨柱依旧动嘴，不动手，老神在在的坐着抽烟。 “马华，刷锅，烧油，油温七成热就行！” 十分钟后，何雨柱又让人把毛蛋去壳，放入油锅里反复炸透。 从新起锅烧油，放入豆瓣酱，辣椒面，孜然，文火反复煸炒，直至收汁完成，最后撒上一把白芝麻。 一股子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此时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后厨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下班了。 何雨柱也不管其他，从新刷锅，烧油，一锅锅反复炒着毛蛋。 范主任带着厂领导来了，东西不多，全厂人一起食用是不可能了，也只够厂领导每人分两饭盒的，杨厂长，李副厂长，杨书记，等人先是趁着刚出锅尝了尝：“傻柱啊，你这厨艺了不起啊，这毛蛋做的太香了！” “领导满意就好，这毛蛋回到家虽然凉了，但用铁锅热一热就行！” 每人两饭盒，最后是范主任，领导都安排完了，剩下的一锅他准备跟马华，刘岚，三人平分了。 “师傅，我这太多了，我一盒就够，剩下的您跟刘姐分！” “屁话那么多，给你就拿着！” 马华感动的又要抹眼泪，何雨柱伸手一巴掌打在马华后脑勺上：“没出息的样！” 临别前，他还特意叮嘱刘岚：“回去别忘了我的浴桶。” “放心，记心里了！”刘岚乐呵呵的骑着自行车走了，因为就剩下他们三人，刘岚两个饭盒都没装下，还借用了厨房的碗盘。 拎着饭盒刚迈入四合院，就看到许大茂跟在娄晓娥的后面，跟个三孙子似的，堆着笑脸不断的讨好着，拍着马屁。 娄晓娥回娘家才几天啊！这就被许大茂给接回来了？ 他也没凑上去嘲讽许大茂，打嘴仗没意思，还是继续等待时机，再给许大茂来一次狠得。 “傻柱，晚上来家里吃饭，你一大妈做打卤面，顺便把老太太背过来。” 何雨柱自从怼了一大爷后，就躲着他们，一大爷也感觉出来了，一心想要修缮彼此的关系，没办法，谁让他无儿无女，就指着傻柱养老送终呢。 何雨柱是真的不想去，如果可以他宁愿搬走，离开这个噙满大杂院。 想着以后还要在这里住上十几二十年，总不能把关系闹得太恶化了，就点头同意了：“行，正好今天弄了点下酒菜。” 二大爷一旁说道：“傻柱，又从厂食堂弄回来什么了！” “二大爷，您老说话要讲证据啊！” “什么叫从厂食堂弄回来的，我何雨柱可不是占公家便宜的人。” 何雨柱白了一眼二大爷，继续说：“本来寻思今个弄点好东西，还想叫着二大爷您一起喝点呢！” 二大爷一听，眼睛一亮：“傻柱，是二大爷说错话了，这样晚上咱们一起喝点，我添个下酒菜！” “成，我回去热热饭盒，一会儿一大爷家见！” 三大爷听了半天，等着何雨柱邀请他呢，这一瞧就落下他，急了：“傻柱啊，你这邀请一圈，唯独落下三大爷，这可不对啊！” “三大爷，只要您不是两手空空，带着一张嘴来，我就欢迎您，可您说，您那次不是只带一张嘴，蹭吃蹭喝？” 何雨柱指了指看热闹的二大爷：“在这方面，你可得学习一下二大爷，二大爷每次不是带菜，就是带酒，从不空手！” 随即，他又瞅了眼一大爷：“一大爷，您说我没说错！” “嗯，傻柱你没说错，你三大爷啊，人不错，就是太抠门了点！” 二大爷被他一捧，也笑呵呵的说：“三大爷啊，人傻柱说的有道理，一大爷家做了面条招待咱们，下酒菜也有了，就差瓶酒了，他三大爷，您是不是带瓶酒来啊？” 三大爷被架上梁山，下不来：“行，我带瓶二锅头，但我跟你们说我可不是抠门，这人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得了您那，三大爷您这大道理都讲了一辈子了，我可是听够了，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路过水池子，秦淮茹在给孩子们洗衣裳，不禁感叹：秦淮茹真是个好女人啊！不仅上班赚钱养家，伺候婆婆孩子，一大家子的脏衣服都是他一个人洗洗涮涮，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个人操持着，如果不是婊了一点，还真是个挑不出毛病的女人。 “傻柱，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秦淮茹歪着头，盯着何雨柱手中的饭盒，媚笑着问道。 “炒毛蛋！” “今个不成，一会儿要去一大爷家喝酒，二大爷，三大爷也去，我这正准备去接聋老太太一起过去呢！” 一听这话，秦淮茹果然立马就变了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何雨柱也没管她，他今天是故意让秦淮茹看见他的饭盒的，他就是要让秦淮茹难受。 我的东西我给你，你可以拿着！我不给，你不该怨我，更不能动手来抢！ 既然无法躲避，注定了要跟秦寡妇做邻里十几年，跟禽兽们住一个大院十几年，何雨柱也有应对计策，一大爷易忠海一家最容易对付，只要不被一大爷道德绑架，只要一大爷一家还幻想着让自己给他们养老送终，就不可能再去得罪他。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个官迷，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种人，几句不要钱的好话就能打发了。 三大爷阎埠贵，根本就不用在意他的想法，按照剧情他一辈子没得势，如果算计自己那就放开了怼就行。 秦淮茹一家，首先找机会把老妖婆贾张氏给处理了，等棒梗再大一点就想办法给他送走，去乡下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至于秦淮茹打不得骂不得，打人犯法，骂人家寡妇会被整个大院里的人唾弃，以收服为主，以后处理贾张氏跟棒梗离不开秦淮茹的支持，除非秦淮茹甘愿放弃自己这个长期饭票。 先回家把毛蛋热了，顺便抓了把花生米，然后锁上门去接聋老太太去一大爷家。 “老太太来了！”一大妈开了门，“傻柱先把老太太放在椅子上。” 接着二大爷就登门了，手里端着盘炒鸡蛋。 何雨柱给二大爷竖起大拇哥，“二大爷就是二大爷，大气！” 这话真心的，何雨柱知道二大爷是个要脸面的人，这年月鸡蛋可不便宜，一个鸡蛋比一斤细粮都金贵，一斤鸡蛋比一斤猪肉的价格都高。 三大爷还没来，一大爷从家里的橱柜拿出一瓶二锅头：“来，咱们先喝着！” 正说着话呢，三大爷来了，也拎着瓶二锅头。何雨柱怕三大爷又要算计，连忙把三大爷的酒给拧开了，“正愁一瓶不够喝呢，有了三大爷这瓶酒，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被看穿的三大爷，尴尬的呵呵笑道：“傻柱说得对，来喝酒。” 第15章 虎皮到手！ “傻柱，你这是毛蛋？”二大爷咬了一口说道。 一大爷接茬：“又叫活珠子！” “哟呵，二位大爷以前吃过？” 一大爷跟二大爷对视一眼，笑道：“以前我跟你二大爷去南京出差，当地工厂招待我们做了一次。” 二大爷回忆道：“当时我跟老易都不想吃，感觉下不去嘴，还是人家劝着尝了一口，才发现看着恶心，吃着美味啊！” 几人说说笑笑，喝着酒，十分畅快，一大娘给聋老太太夹菜：“老太太，你牙口不好，你吃鸡蛋。” 聋老太太，很慈祥的笑着：“好好好······” “傻柱，你工资都提了一级，这是大喜事，什么时候张罗一桌，咱们庆贺一下？” 三大爷又开始算计了。 “涨工资是好事，值得庆祝！”二大爷给三大爷帮腔。 一大爷学聪明了，也不出声就看着，他可不想再得罪何雨柱了。 “这工资还没开呢，怎么庆祝啊，我这个月还是跟一大爷借的生活费，等开工资了我摆一桌，请几位大爷到时候赏光！” 何雨柱正说着话呢，棒梗风风火火的就开门进来了。 “傻柱，傻柱！” “你吃什么呢，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眼神里藏着冷意，照着棒梗的脑袋来了一巴掌：“小王八蛋，忘记我怎么告诉你的了，没大没小，要叫何叔！” 为了吃的，棒梗只敢在心里骂何雨柱几句，指着毛蛋：“何叔，我也想吃！” 何雨柱拿着一根筷子，穿了三个毛蛋：“给你，别吃独食，给小当跟小槐花分一个！” 棒梗的出现，何雨柱丝毫不意外，肯定是秦淮茹指使的。 “三位大爷，有个事跟你们说一声，秦淮茹不是把她表妹介绍给我了么，人家姑娘同意跟我处处看，所以啊，以后能不叫傻柱了么，太影响形象了！” 一大爷喝了口酒，抿抿嘴：“柱子这话说的有道理，咱们傻柱，傻柱的叫着没事，别让人姑娘误会了，认为柱子真的傻呢！” “一大爷说的有道理，二大爷以后也不叫你傻柱了。” 三大爷眼珠子转了转：“柱子啊，就凭你这条件找啥样姑娘找不到，应该找个城里姑娘，有工作的，何必找一个农村户口的呢。” “嗨！” “这不是秦淮茹欠我钱还不起，又跟我借粮食不好意思了，才主动把她表妹介绍给我么，也不好推辞，想着自己也老大不小，该娶媳妇了，就同意见面了。” 三大爷吃了口鸡蛋，砸砸嘴：“柱子啊，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叫冉秋叶，今年23比你小两岁，长得漂亮还有文化，哪方面都比秦淮茹的表妹强，你要有想法三大爷给你介绍介绍！” 何雨柱心中暗道：冉秋叶出场了！的确冉秋叶哪方面都比秦京茹强多了，可冉秋这样的女人有些文青，喜欢小资情调，跟他理念不合，更不可能以后像秦京茹那么伺候自己，但想着冉秋叶的美貌，决定做次渣男，别先入为主，还是有必要见一见的。 “那这事，就拜托三大爷了，如果我跟冉老师成了，我送三大爷您，一只鸡，二只鸭，三斤上好的肥膘。” 三大爷满意的直点头，呵呵笑道：“来来来，喝酒，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明天上班就跟冉老师提。” 喝完酒，何雨柱借了一大爷的自行车，拿着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趁着夜色出了城，直奔石山公社，小庄村，进了村子他从空间里运出来二百斤白面，二十斤猪肉，直接敲响了村头第一家的大门。 “谁啊？” “老乡，是我，咱们约好的！” 屋里一直亮着灯，看来这家人一直在等自己，院门打开，推着自行车就进去了。 “老乡，二百斤白面，二十斤猪肉，我都带来了！” “老大，老二，老三，出来卸车！” 三个大小伙子一脸喜色，抬着面袋子，拎着猪肉，众人一起进屋了。 炕上摆着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虎皮，老乡直接交给他，眼中含着不舍：“这皮毛是你的了。” 交易完成，他本打算功成身退的，但他瞧见了炕柜上摆放的几个酒瓶子，一一看去，瓶子里有人参，灵芝，鹿茸，枸杞子，还有个瓶子里有骨头，莫非是虎骨酒？ “老乡，您这酒卖吗？” 闻言，老乡的儿子们，激动的看着他，就怕老乡不卖。 老乡意外的看他一眼，“小伙子，识货啊！” “人参灵芝酒不卖，我年纪大了，有风湿关节炎，刮风下雨的就指着它过活呢，虎骨酒，我这个年纪也用不上了，可以卖给你！” 老乡想了想：“一百斤白面，十斤猪肉，你捧走，虽然要的多了点，但物有所值，里面不仅有虎骨，还有根虎鞭！有了这些东西，我家老二的婚事也不愁了！” “成，这事我应下了！”何雨柱不差粮食，但这虎骨酒可是好东西，里面还有虎鞭呢。 “爸，大哥，二哥你都给安排了，我呢？” 年纪最轻的一个，一脸焦急的看着弯腰坐在炕头，嗒嘴抽着旱烟的老父亲，很想他父亲把人参灵芝酒也卖了给他张罗婚事。 “你还年轻，不急，你俩哥哥都二十好几了！”老乡抽着旱烟，低着头。 何雨柱想了想，提出一个建议：“这样，老乡，我再出一百斤粮食，十斤猪肉，你家的炕柜我要了。” 老乡犹豫了。 “这柜子是我奶奶留下来的，我是真不想卖啊！”老乡瞅了瞅自己的三儿子，咬了咬牙：“东西送来，你就扛走。” 哈哈哈，何雨柱内心狂喜，这炕柜是黄花梨的雕花柜，凭这材质就不亏，一听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不知是哪个朝代的物件，最起码是清朝的物件，肯定赚了。 收好虎皮，何雨柱顶着寒风后半夜回到了四合院。 锁好自行车，就回屋了，准备明天在把车钥匙还给一大爷。 把虎皮铺在床上，整个人躺上去，暖融融的，真是好东西啊，躺在床上兴奋的有些难以入眠，琢磨着，目前迫切需要一辆自行车，总不能每次都借人家的自行车出行。 想着想着，何雨柱就睡着了，梦里有美酒佳人，只不过不论他如何努力，始终都看不清女人朦胧的脸庞，只是在第二日清晨醒来，何雨柱发现自己需要清洗内裤了。 第16章 冉秋叶同意见面 早上，看着换下来带有痕迹的内裤，叹了口气，暗道：看来自己是该找个女人了，精力太旺盛也不是好事，天天都得洗短裤······ 何雨柱懒癌症又犯了，置若罔闻的把裤衩扔到了洗衣盆里，放在床底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早饭也不想做，两罐八宝粥，两个乡巴佬鸡蛋，一根香肠，顺带着给聋老太太送去了一些。 “老太太，等我开工资了，带您去镶副假牙！”看着牙都要掉光了的聋老太太，何雨柱说道。 “我看行，到时候你背着太太去。” 轧钢厂后厨，今天厂里采购了几百斤豆腐，万人大厂，几百斤豆腐真不够看的，也只能做紫菜豆腐汤，留出来一些做麻婆豆腐，毕竟厂领导也要跟着吃饭，一样的食材总要有不同的做法，才能凸显出来领导的地位。 “马华，麻婆豆腐你都学过无数次了，今天教你最后一次！” 马华什么都不做，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在一旁看着。 何雨柱做了一份麻婆豆腐后，装在盘子里，接着让马华动手实际操作，工序没错，味道虽然不如自己做的，但分跟谁比，跟食堂其他大师傅比，半斤八两。 接下来就是熟能生巧，自己找火候，找口味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接下来马华开始了不断重复，只做麻婆豆腐一道菜，只要多做几次，就能形成了肌肉记忆。 泡发黑木耳，虽然没有肉食，怎么也要给领导们做两精致小炒，一个麻婆豆腐，一个黑白菜，就是白菜炒木耳。 一天很快就混过去了，两手空空的随着人流走出了工厂大院。 剩饭剩菜全都给了马华跟刘岚，反正自己不吃，拿回去还要被秦淮茹惦记着，白白便宜老妖婆跟小白眼狼，莫不如空着两手。 “柱子···何雨柱。” 一大爷推着自行车喊住了他。 “咋了，一大爷。” 一大爷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姑娘：“柱子，这是我们车间的杨翠花，今天跟我打听你来着，想要跟你认识认识。” 我勒个去，顺眼望去，这杨翠花同志的吨位着实不小，哪大体格子能把何雨柱装下了。 “一大爷，你饶了我，就这体型晚上睡觉翻身，再把我砸死。” “胡说啥呢，杨翠花家里条件好，一家子工人，更何况人家是个会过日子的，按老话讲，杨翠花的身材准保能生儿子。” “打住！”何雨柱叫停了兴致勃勃的一大爷：“一大爷，我还没见过三大爷学校的冉老师呢，等见过之后再说。” 一大爷骑着自行车驮着他，俩人回到的四合院，“柱子，你年纪轻轻，也不说心疼一下我这老人家，让我驮着你！” “一大爷，您权当锻炼身体了。” 今天有一大爷带着，提前回来没见到秦淮茹，每天下班回来都能见到秦淮茹，在院子里洗衣服，冷不丁的没见到还有点不习惯呢。 倒了热水洗去满脸的风尘，自从他买了蜂窝煤，他的炉子24小时从没熄灭过。 “哥···哥···” “我回来了！” 咦！ “傻水怎么回来了，也没到休息的日子啊。”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 “傻哥哥，你讨厌，叫谁傻水呢！我跟同事串班了。” “行了，就一个称呼代号而已，既然今天你回来了，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何雨柱心想，傻水回来了他晚上就不用借一大爷的自行车了，骑傻水的自行车就行了。 进入空间割了块五花三层的五花肉，又拿了瓶水果罐头，给傻水装了一兜子苹果，退出空间开始做红烧肉，看着满屋子的油烟，琢磨着等傻水嫁出去了，她那间房就当成厨房，自己这屋子是打算从新粉刷装修一遍的。 “傻柱，锅里炖肉呢，这么香！” 秦淮茹一点不见外，连门都不敲推直接进来，看着桌上饭盒里摆着菜，还有一瓶水果罐头，就动了小心思。 何雨柱无奈，一个院子住着，还是对门邻居，总不能为了防备秦淮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锁着门，更何况人家刚刚给他介绍了对象，立马卸磨杀驴，秦淮茹能用眼泪杀死他，到时候传开了，他不得成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典型啊！ 到时候名声可就臭了，在这个时代声誉大过天！比方你不小心跟女性发生肢体接触，人家要是看你不顺眼，就很有可能告你个流氓罪······ “嗯，今天雨水回来了，我给她改善改善伙食。雨水太瘦了，而且过年就要嫁人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准备给她增肥，让她带着福相嫁过去。” 秦淮茹是来给他打扫卫生洗衣服的，顺便占点便宜，自家婆婆跟棒梗嚷着，要吃肉跟白面馒头，她闻到了肉味，习惯使然就来了。 但看到盆里泡着的是内裤，脸上浮现两朵红霞，特别是内裤上还有块白花花的痕迹，她有些犹豫了。 毕竟不是小姑娘了，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能不知道那痕迹代表什么吗？但想到锅里的肉，桌上的菜，跟水果罐头，秦淮茹还是端起了洗衣盆。 “傻柱，盆里的脏衣物秦姐给你洗了啊！” 何雨柱张嘴叫停秦淮茹，但秦淮茹置若罔闻端着洗衣盆就走，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秦淮茹这不要脸的精神值得敬佩，明明人家都拒绝了，还能充耳不闻，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秦淮茹帮自己洗内裤，还是痕迹斑斑的内裤，心里反倒是有股子十分刺激的感觉。 “傻柱，棒梗兄妹都快一个月没沾荤腥了，你做这么多，跟雨水俩人也吃不完，要不让棒梗他们也来吃一点？” 秦淮茹把洗完的内裤，挂在了炉筒子附近。 “那可不行，秦姐，你家棒梗多能吃你是知道的，这可是我给雨水准备的！” 看着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模样，也不好立马翻脸不认人，残羹剩饭而已，就当做是给她洗衣服报酬了。 “反正雨水也吃不完，等雨水吃完了你再带着棒梗过来。”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哪里还有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笑道：“姐就知道，傻柱你是好人！” 秦淮茹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水果罐头，她知道，这罐头恐怕是吃不到嘴了。 “何雨水，吃饭了。” “来了！” 何雨水一脸惊喜：“红烧肉，水果罐头。” 何雨柱用筷子夹了几块红烧肉，把罐头打开倒了一小碗，让何雨水给老太太送去，“快去快回，回来晚了，我就都吃光了。” “那可不行，你得等我一起吃！” 何雨水去给老太太送吃的去了，何雨柱拿出一瓶茅台，两个酒杯，今个傻水回来高兴，跟傻水喝点好酒。 先尝了一块红烧肉，肥而不腻，甜而不过，给自己点个赞。 “茅台！” “哥，你捡钱了？”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这不你回来了么，哥哥高兴！”给傻水倒了一杯：“来陪哥哥喝一杯！” 何雨柱忽然想起，秦京茹的事情还没跟雨水说呢。 “妹子，秦淮茹把她表妹介绍给我了，长得还行，就是农村户口，没工作。” “哥，以你工资养活一家人，完全不成问题，只要能照顾你，给你生孩子，咱何家又不是养不起！” 何雨水想了想：“这事你得感谢秦姐，正好今天做了好吃的，我去喊秦姐过来一起吃。” “坐下！” 何雨柱连忙喊住了傻水：“我都感谢过了，这个月给了她家两次粮食了。” “以后我跟秦淮茹的事情，你不许插手！” “她们家是可怜，但咱们也要量力而行，你哥哥要娶媳妇了，一分钱存款都没有，用什么娶？就这个月我还找一大爷借的生活费呢。” 何雨水有些傻眼。 “你自己都借钱吃饭了，怎么还借给她家粮食呢？” 何雨柱撇了一眼傻水：“所以我决定，以后要有限度的帮助秦淮茹一家，我也要攒钱结婚啊，更何况三大爷还要给我介绍他们学校的女老师，这条件比秦淮茹表妹更好，想娶家来更费钱！” 说曹操，曹操到。 “柱子啊，三大爷来给你报喜了。” “啥喜事啊？” 三大爷看了眼红烧肉，吞了吞口水：“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冉老师同意跟你见面了。” “雨水给三大爷那副碗筷，让三大爷坐下边喝边说。” 何雨水把肉跟菜拨出去一半，端着她的罐头回自己屋子吃去了，她也深知三大爷的脾气秉性，生怕自己的水果罐头也跟着遭了殃。 第17章 虎骨酒 跟三大爷正喝着呢，秦淮茹的家里棒梗闹了起来。 “妈，快带我去傻柱家吃肉，三大爷进去了，我们要是去晚了，红烧肉就都被三大爷吃光了。” 贾张氏也劝道：“淮茹啊，棒梗说的有道理，等他们喝完酒再去，连肉汤都没了。” 看着孩子们热切的眼神，秦淮茹点点头：“走，妈带你妹去吃肉，但都记得叫何叔知道吗？” “知道了！” 棒梗的声音最大，小槐花也奶声奶气的应着。 秦淮茹笑呵呵的推开门：“傻柱啊，棒梗几个等不及了，我就带他们来了。” “何叔好！” “何叔······” 秦淮茹又教训棒梗：“给三大爷问好！” “三大爷晚上好！” 何雨柱能说啥，还能说啥，“自己搬凳子座！” 三大爷一瞧这架势，连忙吃了几块肉，喝了口酒，免得再晚一会儿，毛都不剩一根。 何雨柱也提升了下筷子的速度，照着棒梗头不抬眼不挣，狼吞虎咽的速度，他弄不好晚上还得再做顿饭。 三大爷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有修养，有涵养的文化人，见肉没了，棒梗用馒头沾着肉汤，心里有些气，好好的一顿酒肉让人给搅合了。 “柱子啊，我回去了，明天记得捯饬一下自己！” “放心，三大爷慢走啊！” 三大爷一脸不痛快，嘀嘀咕咕的走了。 给秦淮茹倒酒：“秦姐，来喝酒，这酒可是特供的茅台！” 一杯酒下去，秦淮茹脸蛋粉里透红，娇俏可人。 趁着棒梗兄妹心思全放在吃饭上，何雨柱伸出了自己的魔抓，肆意揉捏着秦淮茹的小手，秦淮茹想把何雨柱的咸猪手拨开，但何雨柱就是死死的攥住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她又不敢有大动作，免得被孩子们发现。 当着孩子的面，秦淮茹只能强忍着，没好气的横了何雨柱一眼，她不仅脸红了，羞的她连脖子都红了。 棒梗兄妹扫荡完了，秦淮茹也要走，生怕自己留下再被何雨柱占便宜。 “秦姐我送送你！” 何雨柱站起身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音量，小声道：“秦姐，我何雨柱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秦淮茹水汪汪的大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夜，漆黑如墨。 喝完酒身上暖烘烘的也不怕冷，骑着自行车再次来了老乡家里。 照旧是二百斤白面，二十斤猪肉，换了虎骨酒，黄花梨雕花炕柜。 东西全都扔进随身空间，再次踏上了回程的路。 “呼······” “这酒够劲！” 回到家，何雨柱为了去去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杯虎骨酒，烈酒入喉，感觉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浑身躁得慌。 贾家的炕上，秦淮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何雨柱朝着漏出坏坏的笑，还有他肆无忌惮的揉捏自己手，感觉好丢人，不仅脸上烧得慌，连身体都开始烧得慌。 这晚，他又梦见了美酒佳人，早上不出意外，又要换裤头了。 这一夜，秦淮茹也做梦了，早上醒来也要换短裤了。 早上，何雨柱喊傻水煮了小米粥，烙了几张葱油饼，吃着咸鸭蛋，铜钱桥的榨菜。 “雨水，苹果你拿去吃！” 何雨柱把藏在衣柜里的冰果拿了出来。 “哥，你在哪弄的苹果？” 大冬天的，苹果可是稀罕物。 “给你，你就接着，哪那么多废话，给一领导做饭，领导送的。” 何雨水开开心心的接过，装着苹果的网兜：“哥，我今天去我对象家里，正愁没什么拿的呢。” “行，你开心就好，但也别忘了给自己留两个吃！” 傻水知道讨好未来婆婆，这是好事，免得嫁过去婆媳不和，受气。 何雨柱想着自己在厂领导面前也混了个脸熟，以后找机会给傻水调到轧钢厂上班，也免得她在纺织厂三班倒，上夜班太熬人了，她同学于海棠不就在宣传科当播音员么。 “妹子，你想不想换个工作，哥过些日子想辙给你调到轧钢厂，去宣传科上班怎么样？” 何雨水激动了：“哥，真的啊！” “当然真的了，我现在跟厂领导关系好，缺个契机，时机成熟了我就给你调过来。” “太好了！”何雨水激动道：“我同学于海棠就在你们厂宣传科上班，好些个同学都羡慕她呢。” “等信，有机会了，哥哥就给你办了，我先去上班了，你把碗筷刷了，走之前把门锁上！” 何雨柱去上班了，到了食堂刘岚就喊住了他。 “浴桶做好了，你晚上下班去我家取一下！” 何雨柱没想到刘岚动作这么快，喜形于色的他郑重的感谢了刘岚：“谢谢，你帮我解决了生活一大难题。” 可他突然想起来，今晚要跟冉老师见面，考虑一下还是浴桶比较重要，他已经迫不及待的的要泡个澡了。 因为高兴，破天荒的做了一次大锅饭。 中午，食堂。 许大茂穿着工作服，拿着饭盒正在排队，秦淮茹直径站在了他的前面，排队人的不干了：“秦淮茹后面排着去，也没有个先来后到啊。” 秦淮茹扭头：“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后面的人问：“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借机双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哎，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 “什么人啊！” “就是！” 后面排队的人，不满意的嘟囔着。 人挤人的队伍，许大茂趁机搂的更近了。 秦淮茹小声道：“怎么着，娄晓娥这几天没让你上床！” 许大茂附在秦淮茹耳畔：“知我者你也。” 秦淮茹妩媚的看了许大茂一眼：“有想法？” “你要去库房等着我，中午饭我给你买了。” 秦淮茹恶狠狠的说：“你不怕我骟了你！” 许大茂试探道：“不能！” “就这么说定了！”秦淮茹到了窗口：“五个馒头，一份白菜，一份土豆！” 俩人的一举一动都别窗口的何雨柱看在眼里，不过他知道，许大茂想占秦淮茹的便宜是痴心妄想，他的道行没有秦淮茹高，也只有被耍的份。 何雨柱亲自做大锅饭的事情被马华传出去了，引起不小的骚动。 这不，何雨柱的这个窗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郭师傅，别的窗口人那么少，你们怎么不去打饭呢？” “老汪，我跟你说，今天何师傅亲自动手做的菜，没看大家认可晚点吃饭都在这排着队么！” “是吗？来给我让个位置！” “去去去，可不兴插队啊，去后面排着去。” “二强子，过来！” “师傅，干啥！” “来我这边排队！” 叫二强子的小年轻瞅了瞅：“师傅我还是去另一边排队，你这边人也忒多了。” “傻小子，师傅还能害你啊！” 二强子不敢违逆师傅，就跟着师傅一起排起了长队。 等打完饭菜，师徒俩找个角落吃饭的时候，二强子吃了口菜，表情一楞：“师傅，今天这菜好像不一样。” “嘿嘿，好吃，我跟你说，今天你有口福，何师傅亲自动手下厨，平时何师傅只给领导们做小灶······” “嗯，嗯，真好吃。” 看着狼吞虎咽的徒弟，做师傅的把自己买的俩馒头，放在了徒弟的饭盒盖上，吃起了徒弟的窝头。 师傅的举动让二强子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哽咽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师傅······” “大小伙子流什么马尿，也不嫌丢人！” “吃，你年轻，正是能吃的时候·······” 食堂的角落里上演了一幕，不为人知，感人肺腑的师徒情谊。 这个年代的人们很淳朴，大多人都是善良的。 第18章 秦淮茹可怜吗 午休的时候，秦淮茹来了食堂。 “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有些为难的开口：“你帮我顺几斤棒子面行么？实在过不下去了！” “不成，那不成偷了吗？” 何雨柱继续说道：“你家也太能吃了，家里又没粮了？” “五口人，五张嘴，那点定量粮能吃几天啊！” 想想贾张氏跟棒梗的饭量，秦淮茹说的也没错，的确吃不了几天。 见何雨柱不应，秦淮茹想着粮食还能对付两顿，但棒梗的学费拖不得了，又开口：“棒梗的学校已经催几次交学费了，再不交棒梗就要被退学了。” “傻柱，你先借姐几块钱，这成么？” 何雨柱放下手中的茶水，嘲讽道：“姐姐，你怎么不找许大茂借呢，中午我可是看见了你俩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 秦淮茹委屈的流出了泪水，哽咽着：“你就这么看你姐，要不是揭不开锅，我至于这么受气吗我，我跑我男人车间，郭大撇子要占我便宜，我拿俩馒头许大茂又占我便宜，我是个寡妇，我是个寡妇我就得被污蔑吗？” “我是让许大茂占了些许便宜，不也是无奈之举吗？我不吃不喝行，但我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不吃不喝吗？可我也没真跟任何人怎么样啊！” 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流着泪，楚楚可怜的秦淮茹，何雨柱的心有些刺痛，甚至连柔和的阳光都觉得无比刺眼，刺的他睁不开眼睛，刺的他心口发堵，喘不过气来！ 他以前也曾想过，秦淮茹的行为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秦淮茹是做人有问题，是靠着牺牲色相换取利益，她为了养活恶毒的婆婆，跟三个孩子，捆绑了傻柱一辈子，坑了傻柱一辈子，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换做自己是她又会如何去做。 就像她刚刚说的，难道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吃不上饭饿肚子，交不起学费被勒令退学？ 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能做个人，谁又愿意去做禽兽呢。 何雨柱扶起来秦淮茹，这一刻他对她没有任何欲望，有的是心疼眼前这个身高不如自己，但肩上重担比自己还重的女人。 这一刻他理解了，傻柱兄妹为什么会处处帮着秦淮茹一家，还不是被生活所迫！ 当然，秦淮茹的所作所为是让人气愤，这一点你毋庸置疑，但她的人生也确实够，可怜、可悲的了。 因为当初何大清跟寡妇走了，扔下他们兄妹，当时他们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贫苦，就像秦淮茹一家，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样到处借钱给雨水交学费，为了生活，为了活着，自己只好辍学进厂，来养活妹妹。 只因走的是相同的人生道路，所以傻柱兄妹才会动了恻隐之心，一直不图回报的接济她们孤儿寡母的。 “别哭了！” 秦淮茹发泄一般抱住他，呜咽着：“对不起，我真的没跟任何人做过，不顾道德越轨的事情！” “咳咳···咳咳咳···” 俩人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咳嗦声，给拉回了现实。 何雨柱吓得一激灵，看到是自己的徒弟马华，这才放下心来。 “秦姐，你先回车间，你的事等下班了我给你解决。” “嗯！”秦淮茹声若蚊蝇应了一声，羞臊的落荒而逃。 何雨柱点燃了一根烟，招呼马华坐下：“徒弟啊，你说，这秦淮茹到底可不可怜。” 马华抓了抓脑袋：“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按理说可怜，不容易，但师傅，这年月谁家不都这样过的么？” “就拿我家来说，父亲走的早，母亲身体又不好，下面还有弟弟妹妹，一家几口人全靠我一人撑着，不也没饿死吗，我家的情况不比秦淮茹强，甚至秦淮茹还是正式工，工资比我还高呢，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呢。” 是啊，马华说的没错，大多数的家庭都不比秦淮茹家强，但也没怎么着，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么。 但，为什么秦淮茹家老是缺钱，缺粮呢，细细想来，还是她们对于生活的要求，超出了所承受的极限。 秦淮茹一个月275，真的不少了，但她每个月要给婆婆贾张氏三块钱，棒梗跟贾张氏嘴馋，经常要求吃肉，吃细粮，所以秦淮茹这么高的工资才不够用的，秦淮茹虽然可怜，但这一切也都是他们家自找的，如果放低生活标准，吃饱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也正因此，秦淮茹才老是想着不劳而获，而心肠好不懂拒绝的何雨柱，才成了她不断索取的对象。 马华看着师傅陷入沉思，也没打扰他，习惯性的给他沏杯茶，一边猫着去了。 何雨柱想了许多，许多，一下午就呆呆的过去了，一直到范主任拎着条羊腿，一条鱼，十个鸡蛋，才唤醒了他。 杨厂长今晚请客，来的客人比较重要，特意让范主任来嘱咐他一声！ 看着寡言少语的何雨柱，范主任看向马华：“你师傅这是怎么了？看着兴致不高，好像有心事啊！” 马华自然不会背后说师傅闲话，“可能我师傅中午没睡好！” “马华说的对，我中午没去仓库休息，在后厨椅子上睡着了，一醒来就浑身酸疼。” “主任，放心，不耽误事！” 何雨柱开始切羊肉，让马华去清理鱼，准备做四菜一汤。 第一道菜，红烧鱼。 第二道菜，挂浆鸡蛋。 第三道菜，凉菜，用白菜跟粉丝，炸的土豆丝，办的东北凉菜。 第四道菜，孜然羊肉。 最后，甩个鸡蛋汤，因为没有黄瓜跟柿子，割了点打算上的蒜苗，放在了汤里。 出锅的时候他就截留出来一份，因为要跟刘岚去她家里取浴桶，安排了马华晚上收拾剩菜，他截留出来的给了刘岚，免得刘岚等着收拾剩菜耽误时间。 骑着刘岚的自信车，载着刘岚，他这么懒的人，若不是为了节省时间，着急见到自己的浴桶，肯定是让刘岚骑车载着他。 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坐在后面的刘岚，有何雨柱为她遮风挡雪，不知为什么，刘岚心中感觉特别踏实，甚至希望这条回家的路永远没有终点。 “何师傅请进！” 到了目的地，何雨柱随着刘岚进了院子，刘岚家住的是独门小院，比他住的大杂院强多了，大杂院人多眼杂，一点秘密都没有。 “爸，我们单位的何师傅来取浴桶了！” 刘岚带着他进了仓房，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推刨子，在给一根立柱找平衡。 “何师傅是，您要的浴桶做好了，刘岚可是每天都催促我早点给您做完，您看满不满意！” “刘师傅，来抽支烟！”掏出中华给刘父点燃一支：“多些刘师傅了，我太满意了，您老可是帮了大忙了，我这人有个毛病，不论春夏秋冬，每天都要洗上一遍澡，否则浑身难受，吃不好，也睡不好。” “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刘父抽着烟，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作品十分得意。 何雨柱觉得刘父的木匠活干得不错，趁机提出：“刘师傅，我想自己出图纸打造一套家具，这活您能接吗？” “这个要看了你的图纸，我才能决定。” 何雨柱想了想：“这样，我先回去画图纸，过几天我来找您。” “还有您老有木料渠道，不知道您老能不能包工包料？” “这没问题，小岚的同事就是自己人，您放心，肯定都是上好的木料。” 何雨柱掏出钱来：“刘师傅，这浴桶我就扛走了，您看多少钱！” 刘岚连忙拦住：“何师傅一共也不值几块钱，浴桶送您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少照顾我。” “那不行，人情归人情，生意是生意，刘岚你要是不收钱，我以后可不敢找刘师傅帮忙了。” 何雨柱抽出一张大团结，“多少就这些，还想我以后登门就别推辞！” 刘父抽了口烟，拍板：“小岚，收下。” 刘岚有些不好意思：“好，那我收下了。” “刘师傅回见！”何雨柱扛起浴桶离开了仓房。 刘岚陪着何雨柱走出仓房，“那我骑车送你！” “不用送，也不沉，几步路就到公交站了。” 何雨柱回绝了刘岚的好意，而是扭头找个背人的地方，把浴桶放入了空间，这才坐上公交车。 各位读着老爷弱不喜欢这段，可以跳过去，这段是为了后续剧情才写的！ 第19章 你笑起来真好看！ “柱子，你怎么才回来呢！” 见到何雨柱，三大爷急忙拉住他，“冉老师一会儿就到了，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捯饬一下！” “得嘞，三大爷，我这就进屋换衣裳！” 进了屋，扭头进入了空间，在服装区挑选了一件白衬衫，一件鸡心领的羊毛衫，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一条休闲西裤，把他的皮鞋再次拿出来，擦得锃亮，之前跟秦京茹出去那次，他穿了一回皮鞋，回来就放在柜子里吃灰了。 这一打扮，何雨柱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丑了。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档次立马就不一样了。 又在桌子上摆着花生，瓜子，大白兔奶糖，两个苹果，想了想又烧了壶热水，拿出茶叶备着。 想着，冉秋叶是文青女，他又拿出来几本外文刊物，跟四大名着摆在书桌显眼的位置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做足准备，静待冉秋叶送上门。 秦淮茹家，贾张氏吃着馒头，嘴上还不饶人：“甭委屈，问一句不行啊！” 秦淮茹解释：“真不是您想的哪样，这馒头就是好心工友，看咱们家日子难过，帮衬一下咱们家！” 贾张氏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秦淮茹：“一个半个的我信，五个大白馒头。” 秦淮茹听着冷言恶语，心里苦涩，眼睛发酸，眼泪混合着窝头吃进嘴里，解释道：“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贾张氏低头喝了口棒子面粥，不依不饶：“做没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知道，反正这馒头不是好来的。” 贾家一家人都吃着馒头，只有秦淮茹啃着窝头，即便这样，贾张氏老妖婆还总是挑三拣四，闹幺蛾子，秦淮茹一时忍不住，撂下碗筷跑了出去。 站在窗户前的何雨柱，看到秦淮茹站在兔子窝前流着眼泪，掰着菜叶子喂兔子，就知道秦淮茹坑了许大茂这五个馒头，到底还是让贾张氏起了疑心。 何雨柱在这个关键时刻，可没有同情心泛滥，因为秦淮茹在坑许大茂馒头的时候，就注定了会引起贾张氏的疑心，跟受到贾张氏的嘲讽。 静静的等待着，冉秋叶终于出现了，她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先是去了秦淮茹家做家访收学费，因为他的出现，原本冉秋叶要过几日才来家访收学费，但硬生生的提前了。 想到冉秋叶收学费，他又开始思考起来，贾张氏真的爱棒梗这个孙子吗？明明秦淮茹每个月给她三块钱，她攒了不少私房钱，为什么家里吃不上饭，棒梗交不起学费，她一分钱都不愿意掏出来，帮助贾家唯一的血脉呢？ 秦淮茹来到何家，见到换了装的何雨柱，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彩，有些痴痴的望着眼前这个，不知从何时变了的男人。 可，她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再变，即便穿的再好，再帅，行事作风再大胆，也是傻柱， 秦淮茹出声打断了他沉思。 “傻柱，棒梗老师来收学费了！” “多少钱？” 秦淮茹勉强的笑了笑：“两块五！” “走，我跟你一起去给棒梗交学费！” 何雨柱虽然是为棒梗交学费，但他是想在冉秋叶面前树立一个，热心邻居的好形象。 花两块五能博得美人的关注，好感，这笔买卖怎么算都赚了。 二人来到贾家，何雨柱见到了冉秋叶，长相清秀的冉秋叶梳着两条马尾辫，围着一条红色的围脖，不说不笑的面容有些清冷，浑身散发着知识女性的光芒。 何雨柱主动开口：“你好，冉老师，我是何雨柱！” 冉秋叶瞧着眼前这个，穿着考究，打扮得体的男人一楞，思索者，何雨柱这个耳熟的名字。 何雨柱淡然一笑：“就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你们学校阎书斋老师，跟您提过的人。” 冉秋叶有些意外，一脸不可思的表情：“您就是阎老师说的何雨柱？轧钢厂的厨师？” 在阎埠贵给自己介绍何雨柱是厨子的时候，冉秋叶自己脑补了一幅画面，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浑身油烟味的形象，出身书香门第的她内心是抗拒的，觉得俩人职业相差甚远，没有共同语言，不是良配！ 说白了就是没看得起厨子，婉拒了三大爷的好意，但经不起三大爷的软磨硬泡，这才答应趁着家访见一面。 “没错，就是我！” 何雨柱伸出右手：“从新认识一下，何雨柱。” 冉秋叶伸出指如葱根，纤细白嫩的小手：“你好，冉秋叶。” 何雨柱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两块五毛钱，递给冉秋叶：“冉老师是来收学费的，棒梗家生活很困难，这学费我这做邻居的替他交了，也权当是支持冉老师您的工作。” 冉秋叶接过钱，眼中尽是欣赏：“何雨柱同志，您还真是热心肠，这是收据您收好了。” “秦姐，收据你留下，我就不要了。” 何雨柱把收据递给秦淮茹后，开口：“冉老师若是没什么事，到我哪坐会，喝口茶，得知您要来，我提前把热水都烧好了。” 茶盘是他没来之前，突然想起来准备的，泡妞么，美化自己的同时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论是他的装扮，书籍，还是准备的功夫茶，这些都是为了增加印象分而准备的。 “这多不好意思，还得麻烦您！” 何雨柱一听，冉秋叶没有明着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不麻烦，一点不麻烦，我家就住对门，冉老师咱们走！” 何雨柱前面领路，秦淮茹满心酸涩的在背后看着，这个男人太花心了，不仅跟自己的表妹处对象，还主动招惹自己，中午还抱着自己说心疼自己，傍晚就当着自己的面，勾搭其他女人。 虽然很愤怒，但她却无能为力，她没资格，也没权利去阻止他。 何雨柱很绅士的为冉老师掀开棉门帘，进了屋子，又把椅子抽出来，请冉老师落座。 “冉老师吃点零食，水果，我去拿茶叶，不知您喜欢喝红茶还是绿茶？” 何雨柱并没有自作主张，出声询问一下，显得自己绅士之外，还很尊重女性，因为他知道冉秋叶的父母是归国华侨，冉秋叶从小肯定收到过国外文化的影响。 “都可以，没想到您还喜欢喝功夫茶！” 冉秋叶对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好奇了，环顾四周，没有富丽堂皇的装修，没有名贵的家具，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但书桌上摆着外文刊物，还有四大名着，还有眼前的功夫茶，一切都与这个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我啊，每天是茶不离手，即便是上班的时候，我也会泡一杯茗香，茶已经是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何雨柱拿出一罐茶叶：“那就喝红茶，红茶养胃！” 接着，烫杯，洗茶，泡茶，一道道工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何雨柱伸出右手，请茶：“试一试！” 冉秋叶微启朱唇，一杯茶分为三口喝尽。 “看来冉老师也深谙茶之道，一口试茶温，二口闻茶香，三口慢慢啜饮！” 话落，何雨柱端起茶碗，一样是分为三口喝光，语气悠悠：“一杯分三口，正暗含着一苦，二甜，三回味之意！” “有幸跟冉老师品茶，我算是找到了同道之人。” 冉秋叶有些不要意思：“我懂得也不多，只是我父亲喜欢喝茶，看他每次喝茶也就学着他的习惯而已。” 何雨柱点点头，赞道：“您父亲，肯定也是一个喜欢，从品茶感悟人生真谛的人。” 冉秋叶有些好奇，的问到：“哦，为什么这么说呢？” 何雨柱回想着，穿越前，单位的更夫老曹跟他说过的话，慢慢的说道：“我认为，品一壶好茶，就象品人生一样，苦中有香，香里带甜，茶刚入口先是苦的，苦去而甜来。” 冉秋叶眼睛里已经冒出了欣赏的光彩，甚至有了一丝丝的崇拜，看着表情淡然的何雨柱，她忽然觉得他就像一个智者一般，并且出言赞同：“您刚刚说的，我父亲也对我说过。” 何雨柱喝功夫茶的目的是拔高自己的形象，没想到无形当中还装了个b。 给冉秋叶倒了第二杯茶，说道：“再尝尝，这次我的泡茶手法不一样了！” 冉秋叶喝完之后，说：“比之前第一杯的味道，淡了许多，但回味的时间变长了！” “厉害！” 何雨柱竖起大拇哥。 “生活原本是一杯水，无论贫乏与富足，权贵与卑，都不过是人根据自己的心态和能力为生活添加的调味。” “就好比，有的人喜欢苦中作乐，喝咖啡！有人喜欢把生活泡成茶，细品其中的甘香。” 闻言，冉秋叶问道：“那，您是那种人呢？” 何雨柱想了想，故作正经，道：“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噗嗤！” 冉秋叶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 “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以后应该多笑笑，从我今天见到你，这还是你第一次笑！” 看到冉秋叶有些窘迫，“好了，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是个俗人，一个吃五谷杂粮的俗人。” 俩人的谈话从功夫茶转到了，中国历史，这更难不倒他，起码看过几十本历史题材的小说，对付冉秋叶富富有余，让冉秋叶再次惊讶他的知识储备量。 俩人越聊越投机，天南地北，人文地理，想到什么聊什么，甚至还聊到了苏联小说，他很诚实的表示，自己没看过苏联小说，但他会唱苏联歌曲，这是因为他前世为了泡一个，俄语学院的姑娘，特意去学的，不过他没有献丑，而是约定下次见面唱给她听。 最后，时间太晚了，冉秋叶提出了离开，他匆匆用笔纸，无耻的抄袭了首歌词送给冉秋叶。 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不管风雨有多少，有你就足够！ 喜欢看你的嘴角，喜欢看你的眉梢，白云挂在那蓝天，像你的微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夏天的阳光，整个世界全部的时光，美得像画卷！ “送给你，这首诗的名字就叫，你笑起来真好看······” 第20章 我叫傻柱、可我不是傻子！ 冉秋叶觉得今天被震撼到了。 但最让人意外的还当属，何雨柱竟然当着他的面，现场创作，写了一首情诗送给她。 “冉老师，风大雪大，路上慢点骑，注意安全。” “何师傅再见。” 昏暗的街灯下，冉秋叶的身影慢慢消失。 昂首，抬头，一片片肆意飞舞的雪花飘落在他头发上，脸上，然后融化成水。 何雨柱回想着，刚刚跟冉秋叶接触的过程，让他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是跟秦京茹在一起，所体会不到的，秦京茹就像一杯白开水，平淡无味，甚至缺少激情，但跟她在一起有一种安心的舒适感。 冉秋叶呢，她似花，却不是如玫瑰搬的女人娇艳欲滴，热烈奔放！ 也不似牡丹一般华贵大气，风姿卓越。 反倒如兰花一般，秀外慧中，雅而不弱，娇而不妖，艳而不争，沉着，优美，清新自然，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如果把冉秋叶比做成酒的话，她不是高贵的红酒，让人望而却步！ 也不是白酒，辛辣，刺激，霸道，让人不胜酒力。 反倒像清酒一般矜持，素雅！ 又如同米酒，只能让你觉得微醺，而不会沉醉，乐此不疲的一杯一杯不断品尝。 忽然他又想起苏轼的一句话：从来佳茗似佳人，茶亦醉人何须酒，他又把冉秋叶比作了茶。 “特么的，我就是一俗人，俗不可耐的人，装什么文青，发什么感慨，一句漂亮不就完事了！” 何雨柱有些自嘲，今个自己是怎么，发什么疯，怎么还让一个女人给搞得有些善感起来了呢。 “何雨柱······” 出声打断他联想的人，还是那个生命中不断给他制造麻烦的秦淮茹。 他没回头，但从声音中听出了，愤怒，紧张，还有一丝丝难过的语气惨杂其中。 “秦姐！” “何雨柱，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摸了摸下巴，何雨柱说道：“要什么解释？” “你跟冉秋叶的事情！” “你明明已经跟京茹处对象了，为什么还朝三暮四，拈花惹草，去追求冉老师！” 哟呵，秦淮茹都会说成语了。 “走，我们回去说！” 秦淮茹一直气呼呼的跟着他，等着他解释。 无视用眼神能杀人的秦淮茹，指着洗衣盆里泡着的短裤：“秦姐，帮我把短裤洗了，我晚上还没吃饭，饿了，先做饭。” 秦淮茹气咻咻跺了一下脚，端起盆，去水池子给他西短裤去了，边洗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他让你洗你就洗，还是洗短裤这种贴身衣物，你忘记了自己是来找他质问的了么。 何雨柱趁着秦淮茹给他洗短裤，进入了随身空间，在熟食区，拿了一只烧鸡，一块猪头肉，十个馒头，二十斤棒子面。 等秦淮茹洗完短裤，又给他晾上，指了指椅子：“坐下，喝酒！” 倒了一杯酒给秦淮茹，秦淮茹一口闷了。 撕了一个鸡大腿，递给她：“吃肉！” 秦淮茹发狠一般吃着鸡大腿，他又递给她了一个馒头：“吃点主食，我知道你在家根本吃不饱饭，家里吃的都可着你恶婆婆跟棒梗先吃。” 看着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的秦淮茹，无奈的说：“你让我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冉秋叶是三大爷给我介绍的！” “可你已经有了京茹，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何雨柱咬了一口另一只鸡大腿，喝了口酒，慢吞吞的说道：“我跟秦京茹只是相处看看，并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到谈婚论嫁地步，我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何雨柱站起身来，拎起面袋子，放在一旁：“这是二十斤棒子面，肯定够你家吃到开工资了。” 凝视着秦淮茹的眼睛，郑重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每顿饭都要吃饱，不能为了贾张氏那个不要脸的老妖婆，饿到自己。” 秦淮茹在听到他说道有要求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霎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想到了，如果傻柱提出让自己为难的事情，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他？如果不答应，傻柱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帮助自己家？但接下来听到是让自己必须吃饱饭，心中又充满感动。 秦淮茹觉得何雨柱没说错，毕竟他跟秦京茹没订婚，也没结婚，他又权利选择，即便跟秦京茹合不来，以后不再联系了，也没人能说出什么。 何雨柱今晚面对着秦淮茹，这个俏寡妇突然没了情欲，也没有毛手毛脚的占便宜，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俩人你一杯，我一杯，似乎都在拿杯中酒作为发泄对象。 从最初的憎恨，厌恶秦淮茹一家，到今日的可怜，理解，何雨柱觉突然想跟秦淮茹摊牌了，什么欲擒故纵，愿者上钩的小把戏，他都没了兴趣。 他承认，他心软了！ 看着眼前这个本该风华正茂的女人，却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年纪轻轻白发丛生，满手老茧，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休息日，每天都像一头老黄牛一般，不知疲倦，任劳任怨，不论是暗地嘲弄，明里伤害，为了生存，为了活着，为了她的三个孩子，她别无选择。 谁不想有尊严的活着呢，可上苍已经把秦淮茹的路都给堵死了，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想改嫁找个人帮助自己，日子能过得宽裕点，但婆婆贾张氏不同意！ 想要不管好吃懒做的婆婆就更不行了，因为她能进厂上班是顶了她死去男人的工作，更何况，四合院的那间房是贾家的！ 这就是个无解的死循环，想改嫁不管好吃懒做整日作妖的婆婆，就要放弃工作，离开贾家，并且她还带不走自己的儿子，用老妖婆贾张氏的话说，棒梗是贾家的血脉。 “秦淮茹，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秦淮茹见何雨柱之呼自己的大名，表情十分严肃，心中一紧，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何雨柱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会是自己想听到的。 哭，眼泪，扮可怜，是秦淮茹武装自己，惯用的手段，此时此刻，她又再次祭出自以为杀手锏的绝招，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百试不厌，无往不利的手段，此刻都失去了作用，何雨柱并没有被她的眼泪迷了心智，静静的看着她哭，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傻柱了，也不会让秦淮茹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早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当下，心里有些慌张的秦淮茹，离开了椅子，只想尽快逃离。 她怕傻柱点破她的心思，更怕傻柱以后不再接济她家了，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秦淮茹确定傻柱变了，不再是哪个老实，色大胆小，任由自己索取的傻柱了。 他变得油嘴滑舌，色胆包天······ “我的外号叫傻柱，可我不是傻子！” 秦淮茹身后传来，何雨柱有些冰冷的声音，让即将准备推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心下犹豫不知该不该迈出离开的脚步。 第21章 加油、秦淮茹、努力活着！ “傻柱，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所以说，人是会变的！” “我不愿再做个糊涂蛋，被你利用，哄骗，愚弄······” 何雨柱一字一句，说的斩钉截铁，字字珠心。 秦淮茹知道，这个男人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傻柱了，此刻，他的冰冷让他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秦淮茹慌了，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可怜兮兮抱着何雨柱的手臂：“傻柱，你听我解释，秦姐没有坏心思，只是······” “是啊，你秦淮茹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找个的，长期饭票而已。” “秦淮茹，收起你的小把戏，别白费心机了！” “奉劝你一句，以后别跟我耍心眼了，我懒得陪你演戏了！” 何雨柱摆脱了秦淮茹的纠缠，甩开她的手，走到窗前，望着无光的夜空，点燃一支香烟，吸入肺腑后，喃喃说道：“你就当从前那个只知奉献，不图回报，你们一家人口中的傻子，死了！”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 还没说出什么，就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不用强行解释了，你敢说，你婆婆贾张氏，你儿子棒梗，没说过我何雨柱就是个大傻子？” “几年来，为了帮助你们家，我至今连一分钱存款都没有，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是跟一大爷借的，即便如此，我还是给你家粮食，给棒梗交学费，可换来了什么？你跟你婆婆整日算计我，棒梗更是没大没小，傻柱傻柱的叫着，你难道没听见，三位大爷都不再叫我傻柱了么？” “你们一家子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棒梗见天的来我这屋偷东西，就连白菜心都给我偷光了，我说过一句什么？特别是你婆婆贾张氏，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你给我洗洗涮涮就算报答我？把我对你的好当成理所应当？” “秦淮茹你有良心吗？这几年我借了你多少钱？不算饭盒，又给了你家多少粮食？这些钱我能娶好几个媳妇了！我能找几个女人轮流伺候我了！” “若不是我及时醒悟，恐怕这一生都会被你们剥削到底！” 何雨柱这一顿连珠带炮，不容置喙，说的秦淮茹哑口无言。 何雨柱扔掉手中燃尽的烟头，又点燃了一支，慢慢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刚刚的宣泄，只为了一时之快，没有组织语言，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或许话说的狠了些，但他舒服了，爽了，心情通透了。 反观，秦淮茹呢，默默地无声地，流着悔恨的泪，面对何雨柱的指责，她无法辩解。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对不起！” “傻柱，真的对不起！”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了秦淮茹的胸膛里。 秦淮茹被人说中了心事，揭穿了谎言，撕碎了虚伪的面具，心中有难堪，羞耻，痛苦，还有她对何雨柱的满腔的歉意。 此时，秦淮茹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般，赤裸裸的里外被人看穿。 刚刚何雨柱虽然痛批秦淮茹，但秦淮茹也不是一无是处，她是个伟大的母亲。 “别哭了！” 何雨柱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他能看出来，此时的秦淮茹没有演戏，而是真的知道羞愧了。 “秦淮茹，我接受了你的道歉。” “傻柱，真的吗？” 秦淮茹泪眼婆婆，抬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雨柱，她以为何雨柱看穿自己后，会恨死自己，不再理自己，甚至会冲动的像打许大茂那般打自己，就是没想过会原谅自己。 何雨柱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真的，因为你是个称职的母亲，孝顺的儿媳，守寡多年不容易，对你死去的老公也算仁至义尽了！但，我还是讨厌你那个喜欢作妖，畜生不如的婆婆，还有棒梗那个小白眼狼。” 闻言，秦淮茹感谢何雨柱能够理解自己，不要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呜咽着，说：“棒梗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被我婆婆教坏了！” 秦淮茹替棒梗解释：“傻柱，你别怪他，以后我好好教育他。” 何雨柱摇了摇头：“没用的，有你婆婆横插一手，棒梗这辈子算废了！” 何雨柱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秦淮茹，送你几句话！” “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都将过去，微笑向暖，年华，未央。谁都曾面对生活痛苦犹疑，谁都会有不上台面的时光，那一点也不丢人。别人的生活没有你想像的好，你的生活也没有自己以为的坏！” “心若向阳，无谓悲伤，一辈子很短，且行且珍惜！” “有人曾经说过：人生只有两条路，要么赶紧死，要么精彩的活着！不要去抱怨什么，因为无法改变事实，你能做的就是去面对，不向命运低头！” “加油！秦淮茹，努力的活着，微笑着活着！” 噗嗤！ 秦淮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 “傻柱，你刚刚好有学问的样子！不过有好些话我没听懂！” 秦淮茹感觉自己有些丢人。 “嗯，汇成一句话，好好活着！” 话落，何雨柱做完总结，倒了两杯酒。 何雨柱招呼秦淮茹：“秦姐，话都说开了，心结也打开了，咱们姐俩喝一杯，也算是杯酒释前嫌，一笑泯恩仇！” 何雨柱看着有些扭捏的秦淮茹，“喝了这杯酒，过往我们一笔勾销，从今开始，你是你，我是我，往后余生我不希望你再打扰我！” 秦淮茹知道，从今往后，她从何雨柱这里占不到便宜了，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这酒她不得不喝。 “傻柱，之前秦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但你以后真的就不管秦姐了吗？” “大人的恩怨别连累了孩子啊！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棒梗兄妹吗？难道你连三个孩子也不管了吗？” 秦淮茹还是抱着试探的心态，继续打感情牌，她是真的不想放弃傻柱这棵摇钱树，一想到以后没有傻柱帮助的日子，心里就泛苦。 “同住在一片天空下，作为邻居，该伸出友谊之手的时候，我不会推却，一般的小困难我还是会伸出援助之手的！” 何雨柱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下，给秦淮茹示意，只是小小的困难。 第22章 老黄瓜刷绿漆 本性不改，一心只想不劳而获的秦淮茹，似乎故意忘记了他的警告，舍不得放弃，继续使用她惯用的手段。 “傻柱，秦姐知道你喜欢我，心里有我，否则，这么多年你也不会无怨无悔的帮我！” 何雨柱连忙摆手，“打住！” “秦姐，你把我刚才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啊！” “我不是说过了，别跟我玩心眼，耍手段了吗！” “秦姐，以后不兴叫傻柱了，叫柱子，何雨柱都行！” 何雨柱听着傻柱，傻柱的，还是觉得刺耳。 “好好好，我的柱子弟弟。” 秦淮茹表面上恢复如常，但心里明白，以后何雨柱真的不会再照顾自己家了。 本着不要白不要，占一点是一点的原则，秦淮茹临走还是把剩饭剩菜给端走了。 “就让这大风吹，大风吹，一直吹，吹走我心里，那段痛，那段悲······” 何雨柱把浴桶拿了出来，关上门，烧完热水，终于如愿以偿的洗上澡了。 日子太过无聊，他又把随身空间里的手机拿了出来，虽然没有信号，没有网络，但他缓存里有很多歌曲跟电影，戴着耳机也不扰民，也不怕被人发现，听着歌，泡着澡，舒服一秒是一秒。 何雨柱认为，生命的真谛就在于，及时行乐，这四个字。 贾张氏，黑口黑面，气势汹汹的说：“秦淮茹，你说，你去傻柱家呆那么久，都干什么了？” 秦淮茹很不想搭理，这个没事找事的婆婆，但她还不能回答：“妈，我不都说了么，就陪柱子喝了几杯酒。” “呸！谁信？你就陪他喝几杯酒，他就舍得把烧鸡跟猪头肉给你拿回来？” 贾张氏狠狠吐了口唾液：“一口一个柱子，叫的那么亲热，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贾家的儿媳！” “您，爱信不信，嫌脏您别吃啊” 秦淮茹都不愿意搭理贾张氏了，就当她放屁，不然她没完没了，像厕所里的蛆能恶心死你。 棒梗咬了一口鸡肉：“奶奶，你这是干嘛，我妈拿回来好吃的，你吃都吃了，还那么说她！” 贾张氏听到孙子向着妈妈说话，蛮不讲理的骂道：“小混蛋，滚一边去！” 秦淮茹家里，因为烧鸡跟猪头肉差点打起来。 躺在被窝里的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琢磨者，傻柱跟自己摊牌了，以后想再占便宜估计是没戏了，现在就指望着秦京茹能嫁给傻柱，两家成为亲戚，看在秦京茹的面子上继续帮助自己家。 秦淮茹想的挺美，她嫁到城里多年，太不了解她表妹秦京茹的为人了，就秦京茹守财奴的性格，能帮助她们家就怪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秦淮茹想着何雨柱看上了棒梗老师，危机感十足，想着找时间请个假去乡下点拨秦京茹，顺便再把秦京茹带回来，一定要尽快促成何雨柱跟秦京茹的好事。 这一夜，何雨柱躺在虎皮上睡得十分香甜，秦淮茹呢，忧心忡忡，为自己的命运感到可悲，为看不到未来感到哀叹。 翌日一早，何雨柱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没人给他做早饭了，为了不引人关注，他放弃了方便面，选择了，一个面包，一盒牛奶，一盒午餐肉罐头。 新衣裳全都叠好放在衣柜里，后厨烟熏火燎的，还是穿着大棉袄更合适，免得糟践东西。 路过胡同口的国营理发馆，决定把自己这西瓜头给剪咯，换个精神的发型，咱也老黄瓜刷绿漆，装装嫩。 “来了您嘞！” 刚进门，就受到老师傅的热情欢迎！ 何雨柱因为厨艺出色，加上傻柱的外号，大小也算是附近的名人了，这不连理发馆的老师傅都认识他，傻柱这个外号已经深入人心，忽然觉得，就叫傻柱也没什么不好，忽然有一种，我傻我有理，我傻可以不讲理的明悟，在这个特殊的岁月，还能给自己增加一层保护色。 “傻柱，头发这么长了，剪个圆头还是平头！” 何雨柱看着古老的手推子，心有无奈，无数后世的时尚发型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但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嘛，坐在椅子上，何雨柱指挥者老师傅：“师傅，我后面给我平推上去，留一指的长度，两边鬓角不刮修一修就行，前面稍微剪剪，刘海齐平······” 老师傅的手艺棒棒哒，完成了他的要求，交了两毛钱的剃头费，何雨柱满意的走出来国营理发馆，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入了空间，用空间里的卷发棒，又给刘海做了四六分的造型，特别时尚减龄的46分碎盖头就完成了，照照镜子，忍不住臭美道：一个字，帅！ 路过书店，想着买本书这个时代的书，熏陶一下自己，往后跟冉秋叶接触能有的聊，可一进门，他就被小人书给吸引了去，买了淝水之战，火烧陈友谅，雪夜取蔡州，想着在单位消磨时光来解闷，看完了还可以收藏，虽然收藏价值不高，但也能给以后自己的孩子看，全然忘了他进书店是为了冉秋叶。 到了后厨，因为新潮发型受到了大家伙的吹捧，乐呵呵的接受，随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捧着小人书看的正入迷呢，许大茂牛逼轰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后厨了。 今天，厂领导找到许大茂，交代给他个任务，让他下乡放电影，并承诺会把他调出车间，从新升任放映员的岗位，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许大茂会拍马屁，送礼的原因。这不许大茂获得了好消息，第一件事就是来何雨柱面前，秀一秀他自认为的优越感。 “傻柱，有没有吃的？” 被人打扰了兴致换做了任何人，都会不高兴，上去就给许大茂一脚：“孙子，是不是皮痒痒了，傻柱是你叫的吗？” 何雨柱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不搭理许大茂他又嘚瑟起来了。 “要叫何师傅，叫何雨柱也行！”恶狠狠的盯着许大茂：“以后再叫傻柱我就把你揍成傻茂！” 虽然心里认可了别人叫他傻柱，但许大茂这孙子叫就不行，不用看许大茂那张猥琐的脸，光听声音就让人恶心不已。 碍于武力震慑，许大茂果断认怂：“今个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何雨柱我要下乡放电影，提前给我打饭，耽误了领导下达的任务，你担不起！” 许大茂要下乡放电影？这么快就离开车间了？想到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吃拿卡要，还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心里顿时有了坑害许大茂肉的计划，这次说什么也要让许大茂疼一次，让他从新跌落凡尘，继续进入车间劳动深造。 “刘岚，看看有什么吃的给他，别忘了收钱！” 刘岚特瞧不起的瞥了一眼许大茂，道：“你命好，刚出锅的馒头！” 后厨的人见到许大茂吃瘪，挨揍，也习以为常了，看个热闹，哄笑一声也就完事了。 许大茂走了，他也没心思看小人书了，跟主任打了个招呼，骑着刘岚的自行车，带着帽子跟口罩，把自己武装好了，谁也认不出来的地步，再临鸽子市，这次他把空间里的毛巾，还有床上三件套：床单，被罩，枕套，拿出来一部分。 倒卖毛巾跟床上三件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物资紧缺买布需要凭票供应的时代，棉布的价格比粮食金贵多了，随身空间里那么多的棉布制品，他一辈子也用不完，还不如拿出来变现，主要是他实在太想要一辆自行车了，还准备刷新房子，打家具，哪一样不要钱。 第23章 西城海瘸子！ 何雨柱知道毛巾跟床单被罩，不愁销路，但当他被一群妇女同志，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的密不透风，引起争抢的时候，让他深切的体会到了，人民的热情。 “小伙子，你这棉毛巾质量真好，怎么卖的？” “小伙子，你这花布多少钱一尺？” 被一群阿姨，大娘围攻，大冬天的他都感觉自己冒汗了。 “大家不要挤，听我说！”何雨柱举起一条毛巾：“棉织毛巾，5毛钱一条！” 随机，抖了抖床单，喊道：“床单不按尺卖，床单的规格是一米乘两米，一块钱，被罩两块钱，枕头套5毛一对！” 短暂的寂静，接着就是掏钱交易，他的身前可以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了。 人圈外，一群人抱膀缩脖，叼着烟，眼神狠厉的瞧着热闹。见到何雨柱那边火红的生意，眼睛都嫉妒红了。 这群人之中，有一个大冬天剃着光头，面相豹头环眼，一脸横肉的瘸子，坐在一辆三轮车上，显得尤为突出。 “海哥，这小子一会儿的功夫，都入账几十块了！” 一个贼眉鼠眼，精瘦的汉子来到三轮车前，朝着大光头急忙说道。 “鳖三，等会去请这个小兄弟过来一下！” 光头汉子特意用了一个请字，并且加重了这个字的语气来提醒自己的手下。 何雨柱这边完全不知情，不知道有人已经打上了他的注意。 “各位婶婶，阿姨，你们看真没有了！” “可我们还没买到呢！” 没买到的人不愿意了。 “这样，我明天还来，没买到的明天再来继续买，这总可以了！” 这些人不散去，他也走不了啊，特别是自行车还被这些，可爱的大妈给拦住了。 苦口婆心的解释一番，这才得以脱身。 “小子，我们海哥找你有话说！”刚才那个小弟趁着人群散了，何雨柱还没走的时候迎上来，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一瞬间，何雨柱心里闪过无数想法，但最终他也没露怯，毕竟东西卖完了，钱也装进衣兜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打不过的话，他还有空间在，大不了上演一幕大变活人。 叫海哥的男人看着何雨柱，一脸从容的推着自行车走来，在心底暗赞：是个人物。 “小兄弟，自我介绍一下，西城海瘸子！” 话落，海瘸子伸出了手。 搜索了一下记忆，海瘸子，在西城也算是一号人物，靠着倒腾粮票，肉票，工业卷等倒买倒卖发家，手下养着一大票兄弟为他效力。 “海哥是，有什么指教？” 何雨柱也同样伸出自己的右手，简单的握了手。 海瘸子呵呵一笑：“指教谈不上，我海瘸子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哥哥看上你这门生意了，就像问问兄弟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何雨柱没回答，而是思考了起来，自己是有正式工作的，如果万一哪天倒卖买到被抓到，在定一个投机倒把，到时候他的饭碗就不保了，即便他三代雇农的身份也没用，莫不如少赚点，起码安全，还不用站在冷风里受罪。 海瘸子的小弟见他没应声，不爽了，“小子，嘛呢，海哥看上你的生意是给你面子······” 何雨柱最烦自己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看着路人甲小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爽：“海哥是，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小弟？” 接着，似笑非笑，指着路人甲小弟，说道：“抽自己十个耳光，这事我应下了，至于如何合作，我们再细谈，不过这十个耳光我要听到响！” “卧槽！你td真够嚣张······” 路人甲小弟还没骂完，只是瘸了一条腿的海瘸子，拄着拐下了三轮车，抡圆了手臂“啪啪啪”十个巴掌，干脆利索，都把他小弟给抽懵逼了。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掏出香烟，递给海瘸子，“找个地方谈！” “爽快！” 海瘸子满意的笑了，让人骑着三轮车在前面领路，何雨柱在后面骑车跟随，离开鸽子市，在附近的一个废弃仓库停了下来。 “海哥，东西有多畅销你也看到了，并且快到年根底下了，只要有货就不愁卖，价格我不会给你降！” 闻言，海瘸子脸色有点难堪，虽然畅销，但若是在涨价估计就会影响销路了。 何雨柱摆摆手，“海哥别急，听兄弟把话说完，虽然价格不会降，但我可以给你打折，无论是哪个品种的货，散拼也行，一千件九折，五千件八折，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当场钱货两清，我只收现金，黄金，黄金就按照国际金价来计抵账！” 海瘸子在心里默默的算计了一番，觉得有赚头，只不过他一次性还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不过好在对方接受黄金支付。 “兄弟，毛巾两千条，床单，被罩，枕头巾，每样一千！什么时候交货？” “今晚就可以！” 郝瘸子拍了一下他那条好腿：“行，我这就去凑钱，今晚12点就在这个仓库交易。” 双方再一次握了手：“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何雨柱骑车走了，海瘸子的心腹鳖三，蛊惑着道：“海哥，要不要兄弟们晚上劫了他的货？” 海瘸子心想，还用你提醒，老子难道就没想过么，但人家连面都没漏，一直捂得严严实实，一出手就这么大的量，能是普通人？更何况这是一条长期赚钱的路子，这么做无异于杀鸡取卵，自堵财路。 “鳖三啊，你的路走窄了，眼界要放宽，咱劫了这批货容易，但就没有以后了，不要只看眼前的利益，目光要放远，只要好好合作，这生意咱们能一直做下去。” 回到轧钢厂，何雨柱一直熬到了下班，跟刘岚借了一晚上自信车的使用权，刘岚人心眼不错，就是嘴不好，爽快的借他了。 刘岚对何雨柱产生一丝情愫，但她也知道自己做了李副厂长的情儿，人何雨柱估计是看不上她的，只怪自己当初走错路，只能无奈的心底叹息，有缘无分了。 回到四合院，跟三大爷巧遇，看他骑了自行车，诧异道：“柱子，买自行车了？” “三大爷，你啥眼神，当我是你呢，不买新车买旧车？” 三大爷不满的开启了教育模式，还是老一套嗑：“我跟你说，柱子，这生活啊······” 何雨柱立马接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二大爷刚回到四合院，也凑上来，主要是显一显他的官威，过一过官瘾：“柱子，怎么跟三大爷说话呢，要尊老知道么！” 何雨柱晚上还有行动，懒得跟他们掰扯了，“行行行，您说的都对！” 回到家，把门插好，在超市拿出来闹钟定时，随便吃了点糕点，开始清点货物，忙完了躺在床上就睡了，毕竟半夜还要出去，得养精蓄锐不是。 晚上10点，闹铃一响，何雨柱睁开眼睛，这一次他没有赖床，骑上自行车快速赶到约定地点，他提前来就是要趁着这里没人，把东西从空间里挪出来，要不让他用自行车一趟趟的运，或者借个板车来拉货，还不得把他累死。 一切准备就绪，11点多海瘸子就带着一帮人抹黑来了，大家一起用手电筒把仓库照射的宛如白昼，海瘸子看着地上的货物，满意的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海哥，让人清点！” 海瘸子这边人多，一挥手，几十人开始一件件的清点起来。 同时，海瘸子拿出一个小木匣打开，里面是黄灿灿的二十根金条，一沓大团结。 “兄弟，钱不凑手，二十根小黄鱼抵三千一百块，请验货！” 何雨柱也开始点数，一千九百整，然后是验别金条的真伪。 “海哥，果然讲信用，分毫不差！” 双方清点完之后，这次交易圆满完成，何雨柱为了给对方吃颗定心丸：“海哥，你兄弟多，我估计这点东西卖不了几天，三天后我去鸽子市找你再谈下一批货物。” 海瘸子这么痛快的付钱，为的不就是较好对方，得到承诺么，这下子皆大欢喜。 何雨柱猛然想起，自己要买自行车一直没票，海瘸子不就是票贩子么。 “海哥，麻烦问个事，有没有三转一响的票！” “兄弟要三转一响是要结婚？” 海瘸子还真有，他就是干这个的，但何雨柱要的太多了，要是只要其中一样，他完全可以送给对方。 何雨柱一看海瘸子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连忙解释：“误会了，我也是帮人问的，海哥千万别误会，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也犯不着为别人让海哥为难！” 闻言，海瘸子心里松了一口气：“兄弟说哪里话，就是帮人办事，海哥也不能赚你朋友的钱！” 海瘸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三角兜，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票，各种各样的票，接着找出自行车票，手表票，缝纫机票，收音机票，交给何雨柱：“兄弟，你给个成本价200就行。” 何雨柱痛快的给了钱，这还有啥不满意的，就这几张票正常买就得两百大多，还不一定能买下来，这几样票，那样不是紧凑物资？ 告别海瘸子，他把金条跟钱票全都扔进随身空间，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蹑手蹑脚的进了院，避免发生响动再惊醒了院里人。 第24章 信托商店 失眠。 何雨柱发现自己失眠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交易成功手上有钱了，还是因为马上就能实现拥有三转一响，又或是前半夜睡足了，反正就是睡不着，心里像长了草一般。 鬼使神差之下，后半夜他竟然突发奇想的，想出去走走，精神头实在太足了！不过他意外发现了，骑着自行车载着放映机的许大茂，看他画着s路线慢吞吞的速度，何雨柱嘴角犯起了坏坏的笑容。 踅摸一块砖头，猛然照着许大茂的车圈扔过去，与此同时转身爬上了四合院的围墙，纵身一跃进入院内，只听见身后“砰”的一声。 接着传来了许大茂撕心裂肺的喊声，怒火中烧骂声，深藏功与名的何雨柱，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家，躺在被窝里偷乐。 “许大茂，看你这次还死不死，一台放映机几千块，赔死你个王八蛋，即便不被开除也会受到处分下放车间。” 何雨柱带着得意的笑容睡着了，没睡多久，四合院就迎来了警察同志，挨家挨户的问话，当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后，做了笔录，也不顾看热闹了，回去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早上七点，简单梳洗一番，骑着自行车去了徒弟马华家，他准备让马华帮他还自行车，顺便给他请假，他今天要去买买买，到了马华家胡同口，才想起自己是双手空空的上门，想着马华家里困难，在空间装了二十斤白面，一斤猪肉，当做礼物。 自己忠心耿耿的小徒弟，当然不能送棒子面了。 “师傅，您这大清早上门，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雨柱站在门外，根本没打算进屋，看着扣着眼屎的马华说道：“交给给你俩任务，把车还给刘岚，顺便给我请个假就说我家里有事，不一定能去上班了。” “知道了师傅！” 何雨柱把自行车交给马华，又把面袋子跟猪肉一同交给他：“给你的，别废话！” 给马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何雨柱出门直奔国营商店，他心心念念的自行车啊，两世为人，本以为自家看透了人生，即便做不到心如止水，但也能沉着冷静，但因为一辆自行车，他激动了。 马华回到屋内，眼含热泪，想着家人已经几个月没吃过肉了，老娘病着，弟弟妹妹一个个营养不良，切了点肉沫，准备给家人做一顿肉沫疙瘩汤。 “老大，谁来了？怎么不请进来坐坐呢！”里屋传来卧躺在床的老娘询问。 “娘，是我师傅来看您来了，不过他急事没进屋就走了！”马华微笑着流泪，心里暖暖的。 “你这孩子，不懂事，你师傅的事再急，也要请人家进屋喝口热水，这是礼数！” 马华吸吸鼻子，声音嘶哑：“娘，没事的，师傅不讲这个，师傅给您送来了二十斤白面，一斤猪肉，我给您做碗疙瘩汤！” 一听有肉，还吃疙瘩汤，赖床的地弟妹们一个个猴急的跑到厨房，嚷嚷道：“大哥我要吃疙瘩汤！” “大哥······” “大哥，我也要疙瘩汤。” “好好好！”马华揉了揉弟弟妹妹们的脑袋：“都有，快去洗把脸准备吃饭。” “哎！” 马华老娘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大啊，你师傅是好人，以后要听师傅话，要好好孝敬他知道吗？否则娘可不认你。” 马华动作利索，疙瘩汤已经下锅，想自己老娘郑重保证：“娘，您放心，我会好好孝敬师傅的，师傅还说找个机会，跟主任提给我工作转正呢。” 另一边，何雨柱来到国营商场，不过他发现国营商场旁边是信托商店，自行车就放在那里，不急，什么时候都能买，见到传说中的信托商店，好奇心重的他自然是要先去瞜一眼了。 进了门，不算特别大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商品，柜台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柜台里，靠墙的货架子上，就连墙壁都挂着寄售的各种物品。 物品种类很繁多，字画，瓷器，手摇式留声机，顶戴花翎与朝服都有，但奈何他知识浅薄，根本不识货，只知道信托商店不卖假货，但价格高，但要跟未来相比，跟白捡没啥区别，谁让他不懂古玩辨别真伪呢。 信托商店虽然贵，但贵有贵的道理，起码有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给掌眼，基本就没有赝品，要是去了琉璃厂跟鬼市捡漏，没准最后成本比信托商店更高。 看到带着眼睛的老师傅，正抽着烟整理账目，何雨柱转了转眼睛，计上心来，出了门直接去买了一条大前门。 转身回到信托商店，把钱放在老师傅的面前，漏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师傅，小子无知，麻烦您老帮忙给介绍介绍，开开眼！” 老师傅也是个秒人，嘿嘿一笑，把一条大前门手下，后：“小子，是个懂事的娃娃。” “老头子我今个心情好，就指点指点你这个后生晚辈！” 随机，从柜台里拿出一长条木，介绍到：“唐朝永昌年间惊堂木！” 何雨柱拿起仔细的瞧了瞧，雕刻着栩栩如生飞龙的图案，正面还刻画着c县县衙四字，有些爱不释手的问到：“师傅，什么价？” 老师傅伸出一巴掌：“卖家寄售5元！” “师傅，开票，这东西我要了！”何雨柱掏出五块钱交给老师傅。 “得嘞，您呐！” “爷们，票收好，物件收好，咱继续！”拿钱办事，老师傅继续给他介绍着，其他物件。 “瞧这副雁荡图，乾隆爷年间状元郎，钱维城的真迹！您在往这瞧，这可是乾隆爷印玺盖过章的。” 虽然不知道这画后世值多少，但最低起步也得千万，其实他还是估错了，这画拍卖成交价一亿多。 “师傅，价格？” ”卖家寄售180！”说完，老师傅等着他做决定。 何雨柱暗道：180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甚至能在四九城买间房了！果然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搞收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师傅，开票！” 交钱，老师傅开票，他又获得了一副钱维城的真迹，老师傅还很贴心的把，牛皮画筒交给了他。 “师傅，咱继续啊！” 老师傅暗道：“碰到爷了，年纪轻轻出手大方，够豪横的啊！” 老师傅：“元代王蒙，秋山萧寺图，200块！” 何雨柱：“开票！” 老师傅：“顶戴花翎与四品云雁朝服，20块一套。” 何雨柱：“开票！” 老师傅：“汉代，大吉纹龙虎对峙花钱，30块。” 何雨柱：“开票！” 老师傅：“清乾隆御制珐琅彩······” 何雨柱：“开票！” 老师傅：“宋代，开元二年雷霄斫凤势琴······” 何雨柱：“开票！” 老师傅：“清，仁宗嘉庆通宝50块。” 何雨柱：“开！” 老师傅：“清光绪二十四年，ah省造光绪元宝库平七钱二分银币5块钱。” 何雨柱：“开票！” “爷们，其他的也没什么值得收藏把玩的了！” 老师傅结束了工具人的工作。并且很贴心的给了他一个麻袋，用来装他所购买的宝贝，否则光凭他一双手还真拿不走。 这一会儿功夫，何雨柱就花出去六百大洋，不过他一点不心疼，这六百换来的物件，过个几十年价值就会过亿。 “师傅，那个手摇式留声机呢？” 老师傅把货架子上的留声机搬下来：“苏联造的手摇式留声机，60块，带黑胶唱片两张。” 手摇式留声机，这玩意比古董还贵，但没有个娱乐活动，搞回家听听音乐也是个消遣，顺便陶冶情操，毕竟他的跨时代电子产品不能见光，这个手摇式留声机就不怕了。 “开票，这个东西我挺稀罕的！” 老师摇摇头，“年轻人就喜欢这些个，形式上的浪漫主义。” 扛着麻袋，捧着留声机，还有两张黑胶唱片，一张民国时期的，一张苏联歌曲的，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墙根吃灰的自行车，考虑着要不要买二手自行车。 老师傅误会了，以为他看出来了呢，给他比划个大拇哥给他点赞：“小伙子，有眼光，英国汉堡牌自行车，洋货，放在这里小一年了，愣是没有识货的人。” 何雨柱忽然想起前世，一则新闻，英国汉堡牌自行车每辆价值五十万。 看着一辆男士直梁车，一辆女士弯梁车，有些动了心思。 “老师傅，这自行多少钱？” “一百五一辆，爷们，别看比国产新自行车贵，但绝对物超所值啊！拿出去跟红旗，飞鸽比一比你就明白了！” 何雨柱只是稍作犹豫，便放弃了，别说以后值五十万，哪怕一百万也不合算，两辆车三百块都够他干好多事了，即便收藏古董也比它的价值高。 嗯，最主要的愿意还是，他不想骑二手货。 第25章 许大茂下车间 离开信托商店，进入随身空间，来到超市里的办公室，把古董全部都一件件的摆放好。 留声机跟唱片也自然放里了，总不能走到哪里都捧着。 国营商场，直奔飞鸽自行车，很客气的掏出自行车票跟170元，国营商场的售货员都是正式员工，想要顾客是上帝，那的等到改革开放了！ 即便有钱有票，也不可能获得特殊礼遇，不对你横眉冷对就不错了，只要你不装b，在国营商场自然也不到装逼打脸的情节。 大家都是照章办事，你交钱拿货走人。 手表柜台，上海全钢防震表，售价120元，这还有啥说的，不客气的说，这个时期手表就是身份的象征，戴着一块上海牌全钢手表出门，那是相当的有面了。 接下来是收音机，看着个头较大，笨拙的收音机，他一点购买欲望都没有，反而是美多牌28a型便携式八管中短波段晶体管收音机，一眼相中了！ 虽然跟后世小巧便携没法比，但在这个时代算是最先进，最小巧的了，价格自然也相对贵一些，不过对于不缺钱的他来说，80元还是能负担的起。 最后一样，缝纫机，飞人牌斗卧式缝纫机，140元。 他豪横的举动引起了售货员们的注意，一个个热情的阿姨跟他打听情况。 “小伙子，你这来买三转一响是要准备结婚了吗？” 何雨柱羞涩一笑：“不是的，阿姨，我就是手里有票想要一次性都买回去。” “这么说你还没结婚咯！” 呵呵，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当然据实已告：“目前还没结婚！” “我家有个侄女，我跟你说可贤惠了，并且还有工作·······” “刘姐，你那侄女身高一米六，体重两百斤，根本配不上小伙子，我家小妹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小伙子阿姨把妹妹介绍给你啊！” 好好的国营商店，瞬间变成了婚姻介绍所，一个个听了他的条件，都要给他介绍对象。 开票的阿姨故意拖延时间，就为了跟他打听情况，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最后他只能把自己的工作，工资，甚至连家里的状况都给说出来了，这才得以顺利脱身，离开国营商店。 来到国营商店外，他就把缝纫机跟收音机给收入了空间。 骑上我心爱的野摩托，不对，是骑上我心爱的自行车，它永远不会堵车······ 这一刻，何雨柱觉得自己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买了新车当然要显摆一下了，回到轧钢厂，保卫处的门卫看到他，羡慕道：“哟，何师傅，买新自行车了？” “嗯，刚买的！”何雨柱进入厂区就主动遵守规章制度，下来推车步行。 “何师傅新车还是飞鸽啊！” “这车不便宜？” 何雨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爽的摆摆手：“不贵，一百七！” 这价格让人咂舌，一百七还不贵？也就你是个单身汉没什么花销，不需要养家，工资还高，换成其他人不知道要攒多久才能买得起呢。 回到食堂，跟主任销假，主任也没算他请假扣他工资，到了厨房，喝茶水的时候，马华看到他手腕上手表，本就大嗓门的马华激动的喊了一嗓子：“师傅，你去买手表了？” “切，大惊小怪！” 何雨柱嘚瑟道：“手表算什么，师傅我还买了飞鸽！” 因为马华的配合，厨房里的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眼神中不无羡慕。 马华扔下手中的活，似乎是为了认证他说的真假，跑到外面去看自行车了。 刘岚主动贴过来：“何师傅，你不过日子了！” 何雨柱不着痕迹的，与刘岚拉开距离，“这叫什么话，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不过就是买了几样大家都有的东西罢了，我现在一个月也有50元的工资了，努努力半年内三转一响，全都备齐了！” “何师傅，这是准备要结婚啊！” “大概其就这意思，反正以后结婚也得买，这就叫栽好梧桐树，静等凤凰来。” 在单位混到了下班，他骑上了自行车，接受了一众人的恭喜，也收获了无数人的妒忌，也就是因为冬天穿长袖，否则他的手表在漏出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眼红呢。 “柱子···柱子···” 人群中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 “秦姐啊，怎么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要刻意与秦淮茹保持距离的。 毕竟已经摊牌了，以后秦淮茹不来招惹自己，他是不会对秦淮茹怎么样的，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生活，相安无事最好不过了。 “柱子，你买自行车了？” “嗯，跟朋友串了一张自行车票，之前跟一大爷借了两百块，正好就把自行车买了。” 闻言，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何雨柱借钱买车，未来几个月的工资都要用来还债了，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让他继续帮助自家了。 何雨柱故意如此说，就是为了打消秦淮茹来占自己便宜。 不管想法如何，秦淮茹依旧笑容满面：“恭喜啊，柱子，既然你都买自行车了，咱们同在一个厂上班，以后你上下班就捎秦姐一段好不好？” “这可不行！” 何雨柱当即拒绝，“秦姐，我载着你不费什么事，但影响不好，风言风语传出去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 拒绝了秦淮茹之后，不给秦淮茹继续纠缠自己的机会，也不顾秦淮茹继续呼喊，骑车就走。 想起来小时候骑自行车的经历，在这一众工友羡慕的眼光中，玩了几个花活，单手骑车，撒手骑车，引起了一阵阵叫好声。 回到四合院，他的新车同样也引起了四合院的轰动，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恭维的同时，提出了有事借车的请求，他没答应，车跟女人概不出借，更何况自己是新车。 二大爷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自己都没骑上新车，傻柱凭什么！ “柱子，你在哪弄的自行车票啊？” 何雨柱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二大爷，您老出80块，也能买一张自行车票，换一辆新车！” 一大爷怕了拍车座子，一脸笑容：“柱子，这车不错！” “刚从我这借了两百块，买完新车还有生活费了吗？要不要一大爷再借你一点？” 何雨柱摇摇头：“不用，一大爷，对付几日就开工资了！” 三大爷绕着自行车转了一圈，听闻，80块一张自行车票，有些心动。 院子里就他的自行车最旧，最破，想着把旧车子卖给自己儿子80块，然后再添钱买辆新车，自己能在三位大爷中拔个尖，不过他抠门的性格使然，还是舍不得。 三大爷转了转眼珠，嬉笑道：“柱子，都买上新车了，不请大家伙喝顿酒庆祝一下啊！”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三大爷，我买个自行车就要请喝酒，您买自行车的时候咋没请大家伙喝酒呢？” 三大爷为了占便宜也不在意：“我那不是买的二手车么！” 本还想怼一怼三大爷呢，后院传来了娄晓娥怒其不争的骂声：“许大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我爸好不容易托人打招呼，让你重新回到放映员的岗位，一天，就一天的时间，你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放映机几千块，我看你拿什么赔，这次你就准备在车间干一辈子！” “你说你连个放映机都看不好，除了喝酒你还能干什么？” 几人相视一眼，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许大茂这个倒霉催的，这次恐怕要常驻翻砂车间了！”一大爷惋惜的说。 三大爷接茬：“谁说不是呢！” 二大爷清了清喉咙：“除非警察能抓到用砖头砸许大茂车圈的人······” 何雨柱撇撇嘴，溜了，他没心情陪继位大爷吹牛，打屁 第26章 怼怼二大爷！ 回到家中，何雨柱把留声机摆在书桌上，放上黑胶片，一曲苏联歌曲‘喀秋莎’缓缓映入耳中。 抽着烟，哼着曲，进入超市拿了鲜蘑，干豆腐，酱牛肉，排骨冬瓜，退出空间开始清理食材。 干炸鲜蘑，尖椒干豆腐，酱牛肉切片，最后一道菜，冬瓜排骨汤。 大冬天的他也懒得去背聋老太太，用碗盛一些饭菜给后院送去，正巧一大妈给聋老太太送面条，就交给一大妈照看老太太吃完饭了。 “卧槽！” 送完饭回到中院，他发现一堆人站在自家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看呢。 “柱子，你买收音机了？” “柱子，我家收音机怎么没有这么好听的歌曲呢？” “柱子，快把门打开，让大家伙都进去听歌！” 你一言他一语，何雨柱都不知该先回答谁好了。 “闭嘴，吵的我脑瓜仁疼！” 何雨柱揉了揉太阳穴，想大家示意一下手中的钥匙。 “我先开门，你们堵在我家门口我怎么开门？” 何雨柱走上台阶，开了门，猛然转身挂门，任凭外面的人如何敲打门窗不闻不问，手脚麻利的把刚做好的饭菜给放在碗架柜里，避免一会禽兽们蹭吃蹭喝。 饭菜藏好之后，这才打开了门。 何雨柱把留声机摆在饭桌上，缓缓的介绍着：“喏，留声机而已。” 大家稀罕的左瞧瞧，右摸摸。 不要脸的三大爷率先开口：“柱子，留声机借三大爷听几天？” 三大爷伸出三根手指：“三天！” 或许是觉得三天时间太短，三大爷又加了两根手指：“不，柱子你借三大爷听五天，怎么样？” 何雨柱看着三大爷这副嘴脸，当即就怼道：“三大爷还没睡觉就做梦了，我买的留声机凭什么借你听几天？” 二大爷也想借来着，但三大爷先开口了，本打算等三大爷借完就轮到自己家了，一听何雨柱的语气，看来想借留声机无望啊！ 本来二大爷跟何雨柱平日里就不对付，既然何雨柱不借，那就趁机打击一下他，给他点颜色看看。 “何雨柱！” 二大爷一副领导派头，口若悬河的教训道：“你这是地主做派，是走资本主义的老路，你的思想很危险你知道吗！” “刘海中，柱子就听个曲，你这上纲上线的不好！”一大爷一听急了。 何雨柱不屑的看着刘海中：“二大爷，说你没文化你还不服，你信不信就凭你刚才的话，我就能告你个污蔑同志的罪！” “没文化真可怕，喀秋莎是苏联红歌，换句话说，这是革命歌曲，你敢说听革命歌曲，学习革命精神是地主做派？是走资本主义的老路？” 二大爷一脸懵，三大爷作为教书先生，自以为院子里最有文化的人，一本正经的给投来求助目光的二大爷解释：“柱子说的没错，这首歌曲想表达的是一位叫喀秋莎的姑娘，对离开故乡去保卫边疆的情人的思念······” 二大爷丢了脸，气哼哼的扭头就要走。 何雨柱自然不能放过他：“刘海忠，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一会儿就去街道，去厂里告你！” 二大爷左脚明明已经跨过了门槛，闻言心中一突，不由自主又把脚给缩了回来。 一大爷见气氛尴尬，大家都在看戏，作为老好人也只能他出头，“柱子，你二大爷也是有口无心，念在大家都是邻居，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你还有没有点阶级立场了，他刘海忠刚才污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们是邻居呢！” “刘海忠，给我鞠躬赔礼道歉，以后你还是二大爷，否则我就让你刘海忠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准备拿二大爷立威，否则，以后自家有什么好东西，这满院禽兽都得惦记着，古语是杀鸡儆猴，他这是杀猴儆鸡。 面对大家伙幸灾乐祸的目光，二大爷气的脸上横肉的颤抖着，心不甘，情不愿，给何雨柱低头鞠躬，“柱子，二大爷说错话了，向你道歉！”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这事就算了，记住别再主动招惹我，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何雨柱还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到何雨柱凌厉的眼神，一个个心中暗道：这傻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一场闹剧结束，何雨柱开始赶人了。 “大家都看过留声机了，该散就散了！” 最后只剩下秦淮茹一家，留下没走。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怎么还不走？” 贾张氏捅了捅秦淮茹，秦淮茹心里委屈，这傻柱摆明了心里不痛快，这时候为了口吃的硬往上撞能有好么？ 不过闻着满屋子的饭菜香味，看着棒梗跟小当，小槐花渴望的眼神，秦淮茹尽管为难，还是开了口。 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柱子啊，家里这是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呵呵，何雨柱明白了，这是又想打秋风，吃大户。 “晚上做了点排骨，这不正准备吃饭呢么，被搅和了！” “秦姐，你们快回家吃饭，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也该吃饭了，要不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何雨柱打开房门：“好走，不送！” 贾张氏嘀嘀咕咕带着不满先扭头走了，秦淮茹尴尬的一笑带着孩子们也要走，不过棒梗不愿意了。 “傻柱，我要在你家吃饭，我要吃肉！” 本来就不爽的何雨柱，听到棒梗记吃不记打，还叫自己傻柱，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小王八蛋，还叫我傻柱！” 照着棒梗的后脑袋就是一巴掌，疼的棒梗龇牙咧嘴。 秦淮茹见棒梗被打，把棒梗护在身后，幽怨的盯着何雨柱：“柱子，平日里你最疼棒梗了，为了口吃的你怎么能打他呢！” 何雨柱气的把烟仍狠狠的扔在地上，怒道：“秦淮茹你是不是聋了，棒梗没大没小你没听到？” “td的，棒梗你给我记住，以后再跟老子没大没小，老子就把你的腿打断！” 看着棒梗怨恨的小眼神，何雨柱暗道：以后喂狗都不给你个小白眼狼吃。 秦淮茹见何雨柱是真的怒了，也不敢得寸进尺了，留下一句：“柱子，棒梗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就回去教育他！” 秦淮茹慌张的拉着棒梗就走，棒梗不时的回头怨恨的看着何雨柱家，心里暗恨傻柱，让你不给我吃点还打我，傻柱你给我等着！小小孩子就心里酝酿着如何报仇。 人都走光了，这下子消停了，何雨柱心累，如果不是没办法，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搬走，他是真不想住在这个大杂院里。 “砰砰砰！” 刚把饭菜摆上，准备喝口酒压压火，房门又响了。 何雨柱一脸阴沉，心里骂道给脸不要脸，猛然拉开房门，怒吼道：“还td有完没完了？” 咦！ 门口的不是秦淮茹，而是阎解成的媳妇，全院最美的于莉。 “于莉，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秦淮茹呢！” 于莉也被暴怒像头狮子的，何雨柱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何雨柱睡着于莉的动作看去，看外观一点都不比秦淮茹的小。 “柱子哥，我有个事要求你······” 于莉一番解释，原来是要借自行车，想起来剧情中，于莉的亲戚要来京城，于莉打算带着亲戚出门逛逛，想跟自己公公三大爷借车，但自私的三大爷以钓鱼为借口给拒绝了。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穿着花棉袄的美妇人，轻熟女，心里一阵火热，他从未改变过自己的看法，一直都认为于莉才是情满四合院住户里，最漂亮的女人。 面对何雨柱肆无忌惮的打量，于莉也羞红了脸，故意扭过头去不敢与何雨柱对视。 “进来，我给你去拿车钥匙！” 别人借车，何雨柱肯定不会借，但谁让他是外貌协会的呢。 于莉道了声谢，跟着进了屋，何雨柱特意当着于莉的面，把好吃的都端出来，如果说他心里没有别的想法，他自己都不信，不怪自己不是人，只怪于莉太迷人。 于莉心里酸了，想想自己嫁到阎家过得那叫个什么日子，整日被公婆算计，每个月交房费，交饭费，吃喝更不用说了，碰到这样的公婆算是倒了血霉，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男人就是个窝囊废。 何雨柱这天天大鱼大肉，每个月工资还是全院第三高的，并且还单身没老婆，妥妥的高富帅一枚，若不是自己嫁给了阎解成，说什么都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交付车钥匙的时候，何雨柱无意间触碰到了于莉的小手，心里想起那句至理名言，媳妇永远是别人的好。 第27章 烛光晚餐 晚上终于没人打扰自己了，何雨柱把缝纫机，收音机全都拿了出来，家里总算有点值钱的家当了。 躺在床上想着明日捯饬一下自己，去学校接冉秋叶下班来自家约会，有了留声机搞个烛光晚餐，像冉秋叶这样的女孩子就喜欢这一套。 这天雪下得很大，京城罕见的下了鹅毛大雪，何雨柱在单位熬到下午，见没什么事情就提前溜了。 经过精心打扮的何雨柱，手里捧着鲜红的玫瑰花，站在了冉秋叶学校的门口，很快雪花覆盖住了他的周身，他就像个圣诞老人一般，出现在了冉秋叶的面前，也终于见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俏丽身影。 “冉老师！” “何雨柱！” 在一众人群中，俩人伫立而望，聆听着寒风谱写成的乐谱，漫天飞舞的雪花似舞步增添一些光彩，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啊。 “快看，这个男的在向冉老师求爱！” “好浪漫哦，要是有人也能接我下班，还给我送花就好了！” “做梦你，你有人家冉老师那俊俏的脸蛋，还是有人家那杨柳细腰的身材？” 何雨柱不顾非议，走上前去，把鲜艳的玫瑰花递给冉秋叶：“鲜花配美女，冉老师送给你的！” “谢谢！” 冉秋叶的脸已经红的发烫，虽然满脸羞涩，但还是接过了玫瑰花，带着何雨柱似逃一般的快速离开了。 冉秋叶捧着花，何雨柱推着冉秋叶的自行车，俩人漫步在风雪中的四九城，或许的感觉到了，何雨柱冷不丁的牵起了冉秋叶的小手，冉秋叶浑身一僵，但也没有拒绝他。 左手牵右手，两只手掌传递着彼此的温度，让这个寒冷冬天增添了一丝爱意的温度。 当何雨柱牵起冉秋叶的小手，心里还有那么点小激动，心中的躁动怎么也按压不住，脸上有些兴奋，说不上是馋人家的身子，还是渴望爱情的感觉。 其实这才是爱情的真谛，在互相吸引的前提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什么空洞的言辞，而是渴望见到彼此的躁动和思念。 被何雨柱牵着的冉秋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同意，甚至不反感这个才见过两次的男人，牵自己的手。 俩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何雨柱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今天去我家，让我这个厨子展示一下个人才艺！” “嗯！”冉秋叶声若蚊蝇，轻轻的回应着他，虽然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见了。 俩人骑车回到了四合院，何雨柱废话不多说，打开了留声机，醒红酒，摆餐桌，刀叉跟餐巾放好。 “何师傅，你是要做西餐吗？”冉秋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当然，听说伯父伯母是海归华侨，就想起来请冉老师尝一尝我做的西餐。” 冉秋叶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神秘了，一个厨子懂得的知识比自己这个大学毕业的还多，一个中餐厨子竟然还懂做西餐，真是让人费解。 听着耳畔传来的苏联歌曲，冉秋叶一点点被何雨柱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了解他，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了浓厚的想去，试着想要去了解对方，这个女人就离陷入爱河不远了。 何雨柱陪冉秋叶一边聊着，一边开始煮牛奶玉米汤，又拌了一个水果沙拉，半成品的培根披萨热一热，最后是速成品的煎牛排。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点燃了蜡烛，关上了灯，很绅士的给冉秋叶面前的高脚杯，倒入三分之一的红酒，接着又给自己倒酒，围上餐巾，俩人的烛光晚餐正式开始。 何雨柱落座后，端起酒杯，“欢迎冉老师来做客。” 俩人品尝了一口红酒后，冉秋叶诚恳的说道：“何师傅，您太让我意外了！” 看着何雨柱熟练的切着牛排，这完全就是一个懂得西方礼仪的绅士，跟厨子俩字根本就不沾边。 熟知追求女孩就要胆大心细脸皮厚，何雨柱切了一块自己面前七分熟的牛排，递给冉秋叶的嘴边：“尝尝我这份七分熟的牛排，怕你吃不惯所以你那份是五分熟的！” 冉秋叶被何雨柱大胆的举动，搞得娇羞不已，心里还有些甜，看着满脸微笑，眼神希翼的何雨柱不忍拒绝，微启朱唇吃下了眼前的牛排。 耶！何雨柱在心里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吃吃聊聊，俩人吃完了浪漫且温馨的烛光晚餐，何雨柱换了一张黑胶片，留声机传出来第一首歌，李香兰的：夜来香。 第二首歌夜上海。 何雨柱微微弯腰，伸手自己的手，“不知能否有幸，请冉秋叶小姐共舞一曲？” 看着羞涩的冉秋叶，“来嘛，就当饭后消食了。” 随着夜上海的曲子，喝了酒的俩人在屋子里跳起了交际舞，微弱的光亮给这个平静的夜，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氛。 一曲结束，俩人都沉积在各自的情感世界当中，闻着近在咫尺的发香，何雨柱忽然一把将冉秋叶保住。 冉秋叶瞬间回过神，浑身僵硬，他居然···抱我了！ 这才第二次见面，会不会太快了？ 何雨柱并没有得寸进尺，虽然他很想低头吻在那诱人的薄唇上，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欲速则不达，他怕吓到冉秋叶。 何雨柱很快就松开了她，不过冉秋叶的内心居然还有一点小失落。 “对不起！情难自禁！” “你坏死了！” 冉秋叶撒娇一边，用小拳拳打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何雨柱一把攥住冉秋叶的小拳拳，眼神真挚，深情道：“冉秋叶，我喜欢你！” 面对着何雨柱的强势表白，冉秋叶也遵循自己的内心：“我也···喜欢你！” 闻言，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再一次拥抱了冉秋叶，既然彼此喜欢，那就不算耍流氓。 冉秋叶有懵了，他怎么又抱我了。 她心中很慌，抬头瞧见，深情款款的目光，仿佛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受命运的最终审判一样。 何雨柱只是浅尝即止，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没有情欲，只是享受这一刻恋爱的感觉。 冉秋叶很丢脸的推开了何雨柱，拿起自己的挎包，像个犯错带孩子般，低着头喃喃说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嗯，我送送你！” 何雨柱穿上大衣，抬着冉秋叶的自行车，俩人无言的朝着院外走去。 “我能叫你秋叶吗？” “可以！” “那你以后别叫我何师傅了，叫我何雨柱，柱子都行！” “好的，柱子！” “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这几日学校有些忙，过几天！” 简短的对话过后，俩人已经走出了胡同，互道了再见，冉秋叶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当晚，于莉把自行车还了回来。 第28章 初见大领导 时间如白驹过隙，何雨柱把鸽子市的海瘸子给忘在了脑后，突然想起来该去鸽子市看看海瘸子了。 “兄弟，你可算来了！” 海瘸子见到他比见到亲爸爸还热情。 “海哥，不好意思，这几日有些私事耽搁了。” “没事！没事！” 海瘸子表示不在意，毕竟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财神爷。 “海哥，针织品这次没有了！” 见到海瘸子一脸的失望，接着道：“不知道，日化用品海哥能不能吃下！” 一听日化品，海瘸子激动了，日化品跟布料一样都要凭票的，几乎都是紧俏物资。 “香皂，香皂盒，不知海哥有没有兴趣？” 兴趣？当然有了，海瘸子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仔细聊聊。 大冬天莫过于吃羊肉了，去了东来顺，一边吃喝，一边聊价格。 “海哥，香皂盒不是很多，千八百个而已，我也就不卖钱了，换烟酒票，烟只要中华的票，酒只要茅台跟五粮液的！” 海瘸子一听，当即敬了他一杯酒，二两半的一杯二锅头一口闷了！ 香皂盒7毛5分钱一个，还要工业卷，何雨柱跟他换烟酒票，他绝对赚了，摆明了白送钱。 “香皂多紧缺我不说你也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这批香皂是海外来的，不是国产，所以没有包装合，只有包装袋，甚至还有一批力士香皂！” 何雨柱伸出两根指头：“每块香皂两块钱，你卖多少我不过问，这是我卖给你的底价！” 吃饱喝足，俩人约定老时间，老地点，还在鸽子市附近的废弃厂房交易。 分别后，海瘸子去跟同行凑烟酒票去了，何雨柱也进入了随身空间，来到日用品仓库开始拆包装盒，一直到他老腰都快折了，才清点装袋，两千块香皂装了整整几大麻袋，剩下两三百块香皂他得留着自己用。 香皂盒是也凑了个整数五百个，剩下几个也留着以后过日子用。 当晚交易，郝瘸子交给了他四千块钱，三百张酒票，两百张烟票。 郝瘸子邀功，烟酒票不好弄，他也领情，交代郝瘸子再给他收一些烟酒票，特别是酒票没有上限，价格就按市场价走，不让郝瘸子白忙活。 当晚回家，何雨柱特意给自己倒了杯虎骨酒，庆祝又有一笔收入，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不算金条他都是半个万元户了。 虎骨酒他一直舍不得喝，毕竟就一小坛子，喝光就没了，现在有了酒票，他就能买酒重新泡酒了。另一个不喝的原因就是这玩意太补了，单身汉一个喝多了没地方发泄，太难受了。 上午九点，何雨柱还没醒，马华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四合院。 一边猛烈的敲打他的门窗，一边焦急的喊着：“师傅，师傅，您快醒醒，别睡了！” 迷迷瞪瞪的给马华开了门，还没等他出声询问。 马华急的直打转，嘴像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的说道：“师傅，您快跟我走，杨厂长跟范主任都在后厨等您呢！” 好家伙，何雨柱心里一惊，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厂一把手跟食堂一把手都等着自己，早餐也不吃了，胡乱洗了把脸，猛蹬自行车赶到了工厂。 “主任，您这大冷天的站厂大门口干嘛呢您？” 何雨柱在大门口遇见了，焦躁的不断走来走去的范主任。 “傻柱，可算把你盼来了，你说你也没个媳妇，天天就知道赖床······” “得得得，打住！” 何雨柱出言打断，絮絮叨叨的范主任：“主任，啥急事，劳动您大驾在大门口迎接咱？” 何雨柱迟到早退是经过他默许的，谁让人家手艺好呢。 俩人一边匆忙往厂里走，范主任一边交代：“不是我找你，是杨厂长找你，一早上就来食堂等着你了。” “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来到食堂，见到坐立不安的杨厂长，显然都等急了，再一看脚下一地的烟头，明显的内心极其不平静与焦虑。 “傻柱啊，我就问你一句话，会不会做川菜？” 川菜？何雨柱心中恍然想起，大领导不就是四川人么，瞧厂长这么急躁的样子，莫非是大领导要来厂里视察了？这可是提前结实大领导的好机会。 “厂长，我的厨艺您还不放心么，您放心，川菜我门清。” 看着何雨柱满不在乎，且有自信的样子，杨厂长瞪着眼睛，凝视着他，郑重其事，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确定？” “向老人家保证！” 何雨柱挺直腰板，不再嬉皮笑脸，严肃的宣誓。 “好，好，好。” 杨厂长一脸激动的连喊三声好，扭头对着范主任交代：“范主任，今天厂里要来重要的贵客，如何让领导能够吃到地道的川菜，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跟傻柱了！” 临走前杨厂长一再叮嘱：“傻柱，今天这顿饭给我使出浑身解数，如果客人满意我有奖励！” “得了您嘞，您瞧好！” 既然是吃川菜，好多吃菜跟调料就得先准备。 “范主任，大豆腐，里脊肉，五花肉，肘子，鸡胸肉，一条草鱼，牛肉，牛头皮，牛肚，牛心，牛舌，这几样能凑齐就尽量凑齐，凑不齐也没关系！” “配菜还缺豆芽，韭菜，香菜，一瓶芝麻酱，您看着办！” 芝麻酱是放在夫妻肺片里调味的。 因为他的乱入，影响了剧情的走势，也让他提前跟大领导相遇，也不知后面还会不会出现，因为一瓶芝麻酱被大领导夫人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专业的厨子剧情。 范主任走了，去张罗食材去了，何雨柱喝着马华沏的茶水。 “马华，今个要做麻婆豆腐，回锅肉，东坡肘子，宫保鸡丁，夫妻肺片，辣子鸡，鱼香肉丝，酸菜鱼，水煮肉片，东坡肉，去切配菜！” 刘岚忙完了手里的活，一脸八卦的走了过来，用手肘捅了捅何雨柱：“何师傅，跟你说个事，准保你听了能乐！” “厂里又给我涨工资了，还是给我发个美娇娘？” 何雨柱打趣刘岚，主要刘岚太八卦了。 “去，净想美事！” 刘岚悄悄地说道：“我听说，你们院的那个许大茂这次倒霉了，放映机不是摔坏了么，厂领导震怒，一致决定，如果他不赔偿就开除他，即便他赔了，也会被下放到车间，恐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闻言，何雨柱一乐，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就怕家资丰厚的娄家帮他出面，替他赔偿啊！ 随着聊天打屁，范主任满头大汗的拎着食材回来了，或许是接待的领导太过重要，范主任也没离开后厨，站在了一旁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生怕出错。 何雨柱也不管他，两个灶台同时开工，起锅烧水煮牛肉跟豆腐。 接着，用火去掉肘子皮上残留的猪毛，接着用调料跟料酒放在清水中煮几分钟，去掉污血和脏物······ 中午十一点二十，杨厂长带头，一众厂领导全都来了后厨。 “傻柱，十分钟后开餐，准备的怎么样了？” “各位领导放心，现在就可以陆续上菜了。” 杨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我这就去请领导入席，开始上菜！” 这次是几个灶台一同工作，一道道热菜很快就出锅了。后厨的人被他这顿秀，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第一道菜：夫妻肺片。 第二道菜：水煮肉片。 第三道菜：火爆腰花。 第四道菜：鱼香肉丝。 第五道菜：辣子鸡丁。 第六道菜：宫保鸡丁。 第七道菜：麻婆豆腐。 第八道菜：回锅肉。 第九道菜：东坡肉。 第十道菜：东坡肘子。 十道菜全部上齐，范主任带着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来了。 “何师傅，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秘书！” 范主任没有称呼他傻柱，叫了他医生何师傅，明显是捧他，这人情得接着。 何雨柱用围裙擦了擦手，跟年轻的陈秘书握了握手。 “何师傅，你好厨艺啊，领导可是一直对你赞不绝口！” “客气了，领导的夸赞，愧不敢当啊！” 陈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道：“何师傅，太谦虚了，走，领导有请！” 随着范主任跟陈秘书，何雨柱来到了小餐厅，路上范主任还特意交代他，不要乱说话，怕他犯浑，推门进去后，屋里面气氛相当热烈，一个个吃的心满意足。 陈秘书开口介绍：“领导，厨师来了！” 何雨柱进屋就只说了一句：“各位领导好！”便闭口不言了，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不能给各位领导留下一个，溜须拍马，话痨的影响。 杨厂长接茬介绍：“老领导，这就是我们厂的大厨！” “好好好······” 大领导颔首示意，点头叫好。 “这位何师傅，你的菜做的不错嘛！” 其他领导：“我觉得比川菜馆做的还好！” 杨厂长心里满意，面上有光，笑道：“我们厂的厨师手艺没的说，要不然我也不敢留老领导吃午饭的！” 大领导指着桌上，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几道菜啊？” “大领导您是四川人，我们厂长问我会不会做川菜，我就猜到来客是四川人！” “四川人都知道，川菜就这几个，味道当不起您的夸赞，也就凑合着吃，不是我手艺不成，是我们厂长告诉我的时候时间有点急了，如果时间充裕，味道上还能升华一下！” 大领导看着他直爽的性格，满意的说：“你叫我什么呀。” “大领导啊！” 杨厂长跟首长解释：“老领导，我没告诉他您的身份。” 大领导朝着何雨柱问道：“那你不好奇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傅有交代，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大领导轻拍一下桌子，手指着何雨柱，看着杨厂长十分满意：“好，我喜欢他这个性格！” 随即，示意陈秘书给何雨柱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这第一杯啊，小何我先敬你！” 何雨柱连忙推辞，“可别，这杯酒领导我敬您。” 话落，一仰头，一杯白酒顺着喉咙入了肚。 “我怎么称呼你啊！”大领导显然对何雨柱很感兴趣。 杨厂长听闻，心里一喜，傻柱这是入了领导的眼，连忙说道：“他叫何雨柱，您叫他小何就行！” 叫小何的人千千万，为了给大领导留下深刻的影响，还是让大领导叫自己傻柱来的好。 “大领导，您叫我什么都成，不就是个称呼么，跟我们厂没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我们厂长多严肃一同志，着急了也喊傻柱···傻柱···” 一席话，惹得大家眉开眼笑，对他的影响再次加深。 大领导笑的合不拢嘴，“好啊，好啊！” “甘当革命的傻子，那以后我也叫你傻柱！” “得嘞，大领导，倍感亲切，您们吃着，喝着，我就先下去了！” 话落，何雨柱离开了小餐厅。 杨厂长则是立马把之前傻柱精神的事，娓娓道来，跟大领导与诸位领导学了一遍。 大领导感叹：“是个好同志，这样的同志一定要多多给与关照！” 第29章 升官 回到厨房，他也开始吃饭，因为有随身空间在，领导的剩菜他一次都没捡过，为此还交好了刘岚。 “刘岚啊，看着点，今天肉菜多，领导吃完了你去收拾一下！” 何雨柱开口，就等于指定了刘岚，其他人也就熄灭了小心思。 吃完中饭，大家都去找地方休息了，他反而拿着纸笔开始写写画画，他不准备打造这个时期的家具，一点都不市场前卫。 学过素描的何雨柱画画还难不倒他，画了一个六开门的大衣柜，一个带储藏抽屉的双人床，一个精美的床头，两个床头柜，一个长条沙发，一个茶几，两把椅子，梳妆台，书柜，书桌，折叠饭桌，折叠凳子。 “刘岚，晚上你把这些拿回去，给刘师傅瞧瞧，看能不能按照图纸做出来！” 下午刚上班，何雨柱就把图纸塞给刘岚，小声说道。 刘岚瞟了眼图纸，一脸诧异：“何师傅，你还会画画？” “嘿，瞧不起谁呢，我会的多着呢，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 刘岚发觉何雨柱在他心里的形象，愈加完美了。 俩人正聊着呢，杨厂长，李副厂，范主任等人来食堂了。 因为中午领导的一席话，厂领导决定给傻柱的待遇，再提一提。 最主要的是，领导的秘书提出来，最近领导的胃口不太好，想邀请何雨柱有时间就去给领导做顿饭，厂领导当然是应下来了。 正所谓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想占用何雨柱的个人时间，当然要给甜头了，所以一直决定，提拔何雨柱做食堂副主任，虽然还在厨房工作，但他的身份跟待遇就提上来了。 “傻柱啊，表现的不错，我中午说了，只要你表现好，就会奖励你！” “厂党委一致决定，升你为食堂副主任。” 何雨柱激动的握住杨厂长的手：“谢谢领导栽培！” 又握住李副厂长的手：“谢谢领导信任！” “不过我就是一厨子，做好饭菜没问题，但当官我不行，我是不能离开食堂的！” 何雨柱装出一副憨样，抓了抓头皮。 刚刚涨了工资，一个月五十块，这一下子行政级别提上去了，工资一个月七十多了，虽然他现在不再以钱了，但钱这东西有人会嫌多吗？ 闻言，杨厂长满意了，他就是要何雨柱继续做饭，李副厂长也满意了，因为何雨柱这表明了不想管事，食堂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范主任这个正主任更满意了，傻柱摆明了嫌麻烦，不想争权，食堂他还是老大，他就怕傻柱跟他争权夺利，他还真争不过傻柱，这下子悬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当天下午，广播就播报了他成为食堂副主任的消息，一时间，人尽皆知。 厨房里的人一个个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抢着恭喜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柱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并且还保证，自己还是之前的何雨柱，大家还跟平时一样就行。 何雨柱升官第一件事，就是给徒弟马华办理工作转正。 “马华，我出去一下，你晚上下班别走，晚上跟范主任喝两口，把你转正式工的事情定一下！” 马华不笨也不傻，知道求人办事不能空手，但他是真没钱，也只能把对师傅的感激牢牢记在心底了。 这边，交代完马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准备离厂，一路上遇见的人，认识或不认识都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没有一个叫傻柱的，全都改口叫何副主任。 这就是地位带来的好处，之前他总想着让大家改口，以往了傻柱这个称呼，可迟迟做不到，你看现在，不用提，大家都主动叫他何副主任了。 何雨柱去了供销社，副食店，物资商店，只要能买到酒的地方他跑了个遍，三百瓶五星茅台，未来一瓶价值百万！两百瓶交杯牌五粮液，虽不如茅台拍卖价格高，但也三四十万一瓶。 返回厂里的时候，他大大方方的拎着一只野鸡，一只野兔，进了厂子，从外面往厂里带东西名正言顺，不像从厂里外出带东西，忐忑不安的。 中午给领导做小灶的时候他留了不少的食材，很容易就凑出来六个硬菜。 回到厨房，他就开始烧菜，虽然还没到下班的时间，但食堂能做主的就他跟范主任，他俩喝酒，下面人自然不敢嚼舌根。 “马华，菜快好了，你去邀请范主任去小餐厅，就说我请他喝酒！” “刘岚，麻烦你端菜。” 每道菜，何雨柱都留出一些给刘岚，让她拿回去给刘师傅尝尝，也免得刘岚再等剩了，剩的喝完酒让马华带回去。 小餐厅内，马华很有眼色的端着五粮液，给范主任倒酒，接着给他倒酒。 “范主任，今天请你喝酒没别的意思，一来呢，我这人懒，不爱动脑，食堂还是你做主，以前什么样以后不变，办公室给我留个睡午觉的地就行。” 范主任满意的也端起酒杯：“何副主任这话就谦虚了，以后咱俩搭班子，你还要多多帮助老哥哥啊，哥哥我年纪比你大，就托大叫你一声何老弟！” 呲溜，俩人喝了一杯酒。 何雨柱哈了一口气，打蛇上棍，“范哥，谢谢你看得起弟弟，弟弟还有件事求你！” 范主任一听有事相求，脸上笑意不减，但心里却紧张了起来，生怕他提出有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整个食堂油水最大的就是采买了，这块一直是范主任负责的。 “何老弟有事说话，哥哥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范主任说的是能做到的，这话潜意识就是别跟我提我做不到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我的徒弟马华进厂好几年了，还是临时工呢，我想着范哥给他写个转正申请么！” 闻言，范主任的心放下来了，这就不叫事，马华按说已经到了转正的年头，给他转正也符合规定。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明天我就把马华的转正申请递上去！” 何雨柱看着马华，教育道：“范主任答应给你转正了，马华还不赶紧敬范主任一杯！” 马华是个实惠人，一连干了三杯，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谢谢范主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马华效力的，您就说，我马华绝无二话！” 这顿酒，宾尽主欢，范主任喝的晃晃悠悠的走了。 “马华，剩菜你收拾一下，那么多肉别浪费了，拿回去给弟弟妹妹改善一下伙食！” 何雨柱也喝的口干舌燥，坐在坐上喝着茶水解酒。 “唉！” 马华应了一声，把剩菜都装进了饭盒。 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何雨柱的面前，说道：“师傅，我马华嘴笨，给我办这么大的事，还让师傅掏腰包，我这做徒弟的惭愧啊！” “我马华，以后就把您当成我亲爹来孝顺。” 何雨柱拉起来马华，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师徒不讲究那些，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不兴磕头养老那一套，以后上点心学手艺就行了。” 出了小餐厅，何雨柱发现秦淮茹竟然在等他。 “柱子，听说你升官了，秦姐恭喜你啊！” 秦淮茹扭着腰，笑的那叫一个娇媚。 “谢谢您嘞！” 秦淮茹看着两手空空的何雨柱，再看一眼拎着饭盒的马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柱子，你看你喝了酒，骑车也不安全，秦姐陪着你走回去！” 何雨柱本欲拒绝的，但忽然想起今天的兔皮，想着明天就要过小年了，正好把兔皮做成车垫送给冉秋叶，可他自己又懒，还不会针线活，正好让秦淮茹给帮忙，就顺势答应了。 “行，你等我一会儿！” 何雨柱把兔皮给用网兜装了起来，跟着秦淮茹还有马华，三人一起走出了工厂。 路上，何雨柱把网兜递给秦淮茹。 “秦姐，麻烦你件事，你针线活好，这兔皮你帮我清洗一下，然后缝个车坐垫！” 秦淮茹本就有求于人，笑着答应了。 “放心，回去我就用开水烫一烫，晚上给你缝制出来。” 秦淮茹见路越走越远，就快到家了，才鼓足勇气说道：“柱子，明天就是小年了，孩子们没别的愿望，就想吃顿肉，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满足不了他们的愿望······” 何雨柱明白了，秦淮茹这是又来占他便宜来了。 “秦姐，当初咱俩话说的可是很明白了，你家的事以后我不过问，也管不着！” “柱子，秦姐少吃一顿两顿无所谓，但明天过节还让孩子吃窝头，秦姐心里难过，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一路上，秦淮茹就像个苍蝇一般，在他耳边嗡嗡嗡的不停讲话，诉说着单身妈妈的不容易，寡妇的委屈。 何雨柱都打算放过，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了，不想再打她身子的主意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不好么？ 看着秦淮茹故意噘嘴，满脸的不开心，直接点破：“秦姐，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连小孩子都知道，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 秦淮茹听明白了，但人往往没有陷入绝境是不会，做出重要决定的，更何况，她也不敢轻易下决定，上有老下有小的她不仅仅是寡妇，还是三个孩子的妈，她若真想踏出那一步，日子也不用过程现在这样了。 想起工厂里的男人用馒头，粮票故意占自己便宜，许大茂也整日变着法的想要得到自己，现在就连何雨柱都在打自己主意。 满心委屈的她，一时间，泪如泉涌，声泪俱下，红着眼抽泣道：“柱子，我是个寡妇，我若随了你，万一被人发现，秦姐就没法活了。” “除非你能娶我！” 何雨柱看着泪如雨下，悲伤不已的秦淮茹，拒绝道：“秦姐，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娶你的，就不要有这个念头了！” 何雨柱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哎，若是在古代就好了，我说什么也要把姐姐纳为妾室，做填房姨太太。” “哪怕是民国，也能养外室，可惜了，时也，命也。” 闻弦知雅意，秦淮茹听出来了，何雨柱这是不想娶她，还想占着她的身子：“行啊，傻柱，还真没看出来你花花肠子还挺多！” “姐姐，难道我就不能跟许大茂一样，真馋你身子啊！” “能啊，怎么不能！”秦淮茹探着身子，靠近何雨柱，直勾勾的看着他：“只要你娶我，我就遂了你的意！” 何雨柱表示怕怕，“晚上等我回去问问，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小年我跟聋老太太都去一大爷家，到时候你家也去！” 俩人一起回了四合院，他今天升职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进了大院，只要是在院子里的人，没有不恭喜他的，看着人们以往没有过的讨好表情，何雨柱感觉很虚伪。 只有二大爷倚老卖老，自持身份，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恭喜，更多的是妒忌，二大爷一直来的心愿就是当官。 “柱子，何副主任，这都当上领导了，是不是摆一桌庆祝一下啊？” 三大爷夹缝插针的，不改算计人的本色。 “肯定得庆祝，到时候一定邀请三位大爷！” ”但，三大爷你可不能空手了啊！” 话落指着二大爷刘海忠，给二大爷下套：“您要多学习一下咱们大院的二大爷，二大爷每次喝酒人家都带下酒菜，就您老空这两手蹭吃蹭喝，你这思想觉悟照二大爷差远了。” 二大爷一听这话，心里美了，立马又摆出领导的姿态：“就是，三大爷啊，您这小气抠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何雨柱应付完一众人之后，打开房门后，何雨柱发现自己的脏衣服，跟裤衩一直都放在床底的洗衣盆里，好几天了，感觉都快臭了。 “秦姐，来一下！” 何雨柱朝着还没进门的秦淮茹喊道。 “怎么了，柱子！” 秦淮茹虽然止住了眼泪，但眼睛还是通红的。 何雨柱指着眼前的一盆脏衣服，“秦姐，晚上吃完饭，麻烦您帮我处理了，都泡了好几天了，再泡下去就该臭了。” 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语气幽幽的埋怨着：“还不是你整日把门锁上，不让我来帮你收拾屋子了，臭了更好，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人家的好！” “哼！”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一扭一扭的走了。 第30章 贾张氏的无理要求 晚上，何雨水回来了。 “哥，我一进门就听说你升官了？” “哥，你为什么会当官呢？除了会做饭也不会其他的啊？” “哥，你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当上食堂副主任的？哪个领导瞎了眼看上你了呢！” 何雨水一回来，就像个苍蝇一般嗡嗡嗡的，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烦死人了，关键是一点不给他讲话的机会，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言语中尽是贬低他的意味。 何雨柱有一种想掐死傻水的冲动，好久不犯的狂躁症都要抑制不住了。 “闭嘴，我怎么就不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呢！” “我当个官有啥稀奇的，本来还想着把你调轧钢厂的宣传科呢，就你今天的表现，在纺织厂当你的女工！” 何雨水想起来，之前自己哥哥何雨柱就说过要给她调动工作，现在自己哥哥当了官，进轧钢厂宣传科指日可待，她也能像自己同学于海棠一样，成为一名播音员了。 “哥······” 何雨水又要跟何雨柱撒娇。 当真受不了自己这个长不大的妹子，说长不大是好听的，其实就是太傻太天真。 “行了，我刚上任，就给马华办了转正，你的事再等等，年底之前给你办好。” 晚饭让雨水弄得，猪肉炖酸菜血肠，干煸猪肺，盐水肝，溜肥肠，傻水的厨艺虽不如他，但有肉有荤腥，味道也就还能凑合着吃了，最主要的是他懒得做，吃现成的不好么。 趁着何雨水做饭之际，他把空间里的另一张兔皮也拿了出来，奔着秦淮茹家走去，给自己妹妹也做一个兔皮坐垫，自己的妹妹自己心疼。 “砰砰砰！” “谁啊？” 秦淮茹开了门，发现是他，问道：“怎么了柱子？” 何雨柱把兔皮交给秦淮茹：“秦姐，麻烦您了，把这张兔皮也处理一下，给雨水再做个车坐垫子！” “这有啥麻烦的，雨水也是我妹妹！” 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傻柱啊，听说你当官了，做了食堂副主任！” “是啊，婶子，以后别叫傻柱了，都提醒您好多次了，再叫傻柱我可跟您急了啊！” 贾张氏有求于人，堆着老脸，笑的哪个难看：“是婶子说错了，婶子想求你个事，你看我儿媳，你秦姐的工资你能不能想办法给调一调啊！” 何雨柱都膈应死这个贾张氏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她的无理要求呢。 “婶子，我这副主任就是个没权的厨子，涨工资的事情也不归我管那，更何况秦姐的工资可是调过一次了，跟当初贾哥的工资一样多了，也没理由让领导给调高啊！” 看着贾张氏还要说些什么，何雨柱也不想听，摆了摆手，道：“秦姐，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走后，贾张氏愤恨的扔掉手中的鞋底，不满道：“这个傻柱，当个小官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让他帮这么点小忙都不肯！” “淮茹啊，以后不给他收拾屋子，洗衣服了！” 秦淮茹没搭话，人家早就不稀罕我收拾屋子，洗衣服了，对我躲还来不及呢，就你个死老太婆看不清形势，人家现在都当了官，别人上杆子巴结都来不及，就你还摆谱，人家也得拿正眼瞧你才行啊。 离开秦淮茹家，他又把聋老太太，跟一大爷一家请来了。 “一大爷，来喝酒！” “柱子，不过年，不过节，你这也太奢侈了！” “我妹妹回来了，我这当哥哥的当然得好吃好喝伺候着，等她出嫁了，就成别人家的媳妇咯，我这当哥的想再疼她都没机会了！” 何雨水感动的泪眼婆娑，撒娇一般抱着他的胳膊，嗲嗲的喊了一声：“哥······” 揉了揉何雨水的头发，“行了，多大的姑娘了，都要嫁人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 何雨柱夹了一筷头子肥肠，满足的咀嚼着说道：“明天就过小年了，一大爷你家地方大，我的意思是我掌勺，到时候去你家一起过节！” 聋老太太点点头，眯着眼，笑呵呵赞同道：“我看行！” 一大爷犹犹豫豫，想着秦淮茹一家没吃没喝，想邀请她们一家，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怕说后恶了何雨柱。 “一大爷，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一大爷又漏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柱子啊，秦淮茹一家着实可怜，你看要不要明日也带着她们孤儿寡母的？” 话落，一大妈用手肘捅了一下自己老伴，满脸的不愿意，这老头子糊涂啊，明知柱子膈应那一家子，你怎么还提呢，这不是主动往枪口上撞么。 何雨柱早就答应了秦淮茹，也顺坡下驴，“一大爷在你家吃饭，这事你做主，反正又不是来我家。” 喝完酒，一大爷一家送聋老太太回后院，雨水也去陪聋老太太聊天去了。 秦淮茹端着给他洗干净的衣服敲响了们。 “秦姐来了！” 何雨柱打开门，侧身让秦淮茹进来。 “柱子，衣服都洗干净了，我这就给你晾上！” 秦淮茹还是改不了看他家饭桌的毛病，一边晾衣服一边偷瞄。 “柱子，以后脏衣服别攒着，脱下来就喊我，特别是······” 秦淮茹正好晾着他的短裤，心里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特别是贴身衣物！” “知道了，秦姐，弟弟跟你还能见外嘛，这不是这段时间有点忙给忘了！” 何雨柱给秦淮茹倒了杯热水，把秦淮茹按在凳子上，递给她一副干净的碗筷：“吃，今天是雨水做的饭，你尝尝她的手艺。” 秦淮茹拿着白面馒头，讨好似的说道：“柱子，秦姐能不能拿回家吃去！” “不行，我还不知道你啊，拿回去全喂了贾张氏哪个老妖婆，跟棒梗那个小白眼狼！” “今天，你就坐在我家里吃，这些全吃光了，如果不吃光了我就全扔了！” 秦淮茹看何雨柱不似开玩笑，也不提往回拿了，一口馒头一口菜，可是剩菜很多，最后秦淮茹挑着肉吃，即便如此，最后还剩下不少盐水肝，跟干煸猪肺，肥肠是没剩下，主要肥肠他爱吃，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 看着吃撑了的秦淮茹，剩下不少盐水肝跟酸菜血肠，何雨柱开口说：“实在吃不下就算了，别撑坏了。” 闻言，秦淮茹心里美滋滋的，柱子这是在关心自己，继续得寸进尺的试探道：“柱子，刚才一大爷去我家了，明天要不就在我家一起过节！” 何雨柱一听便知秦淮茹的小心思，在她家过节，剩菜剩饭就都留在她家了。 想想秦淮茹也挺可怜，也就同意了。 换位思考一下，其实秦淮茹可以活的更好，但她还是选择留在贾家这个泥潭里，这一点让人敬佩。 换做其他女人，或许早就受不了啦，扔下贾张氏，扔下孩子，转身就可以嫁得更好！ 如果遇到心肠好的，还能带着孩子一起嫁人，秦淮茹的心肠还没有黑掉，她的血也还是热的，如果她真一走了之，被她养废了的贾张氏会不会饿死？棒梗兄妹也会变成没人管的孤儿。 何雨柱关好门窗，进入了随身空间，明天就是小年了，得准备点东西过节，也得让雨水给未来公婆送去，也算是他这个当哥的一点心意，只希望到时候婆媳关系能够相处融洽。 鸡爪子，鸡翅，鸡翅根，猪蹄，带鱼，螃蟹，竹节虾，青菜，水果。何雨柱拿出来整整两大兜子。 闲着无事，开始卤猪蹄，卤鸡翅，卤鸡爪子。 第31章 许大茂被开除！ 翌日，大清早秦淮茹把两个坐垫交给他，匆匆忙忙的上班去了。 何雨柱将卤好的猪蹄，鸡翅，鸡爪子，每样用油纸包了一些，又用网兜装了海鲜，水果，青菜，让何雨水去给对象家里送去。 拿着秦淮茹给他做好的兔皮坐垫，锁好门，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后厨，一个个心不在焉的，心里都长了草，都想早点下班回家过节。 “何副主任，你给我的图纸，我爸说了，他能做。”刘岚来到何雨柱身旁说道。 “能做就行，多少钱你明天告诉我一声，不着急，年后做好就行了，我还没从新粉刷房子呢！” 随身空间里倒是有壁纸，但他不敢用，跨时代物品很容易给自己招来祸事。 刷房子倒是不急，等雨水出嫁，他在刷房子，到时候他能住到雨水的屋子，把房子空出来好好的收拾一番。 十点一过，杨厂长来了食堂。 “范主任，何副主任，今天过小年，能不能想办法给工人同志们改善一下伙食？” 何雨柱跟范主任对视了一眼，满心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想起仓库里还有几坛子荤油，建议道：“厂长，食堂还有点荤油，用荤油做炖菜，味道也不差，即便没有肉，但也算是见了荤腥！” 杨厂长满意的走了，范主任带着后厨的人去仓库搬荤油，中午就做炝拌土豆丝，荤油炖白菜。 为了让广大工友吃的满意，他特意炸了神仙小料油，亲自掌勺做了顿大锅饭。 厨房飘出去的香味，引得车间工人们也没了干活的心思，离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呢，一个个翘首以盼，都恨不得现在就冲进食堂。 这情况不是个例，车间主任也不好说什么，法不责众嘛。 “今个食堂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我闻到了一股肉味！” 终于挨到了午休，上万工人涌进食堂，面对着白菜炖粉条，一个个失望不解。 与有荣焉的马华一番解释，大家才知道了前因后果，一个个夸赞何副主任体贴工友，何师傅厨艺精湛，为此，何雨柱又在广大人民群众当中，狠狠地刷了一波声望。 到了下午，他就带着礼物跑去找冉秋叶了。 到了小学校，跟看门大爷打声招呼，锁好自行车，夹着兔皮坐垫，拎着两瓶撕下商标的水果罐头，两包桃酥，挨个的办公室寻人。 学生已经放假了，但教师还坚持在工作岗位，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工作，更多的是未来年备课做准备。 “柱子，你怎么来了？” 巧遇三大爷，看着拎着礼物的何雨柱，三大爷眼睛都放光了。 “三大爷，这不过节么，我来探望冉老师！”何雨柱提了提手中的物品，漏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柱子啊，你可别忘了我这媒人啊！” “三大爷，您放心，只要我跟冉老师这事成了，答应您的东西翻倍。” 三大爷激动的搓着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那我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了。” 三大爷主动跑腿，进屋给他叫冉秋叶去了。 “柱子，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虽是疑问句，但满脸的惊喜，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欢喜。 这段时间冉秋叶一直在批卷子，改卷子，为下学期的课程备课，忙得不可开交，俩人一直都没见面。 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冉秋叶也跟何雨柱一般，时常想起对方，或许是距离产生美，一见面，冉秋叶三步并作两步，脚下疾驰来到何雨柱的身前，开心的说道：“你是来看我的吗？”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话一点不假，大冬天的，何雨柱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看冉秋叶还能是来看三大爷那个糟老头子的？ “我想你了！” 何雨柱深情款款，眼含柔情，简单直白的回答了，冉秋叶的问题。 冉秋叶雪白的脸颊上，顿时浮现两朵粉霞，羞涩的绞着手指，神情扭捏，满脸绯红，小声呢喃：“我，我也想你了！” 知道冉秋叶脸小，是个含蓄的女孩，所以在学校她就放过了她，否则说什么也要来个拥抱，互诉衷肠。 “秋叶，这是我用兔皮做的车垫！”又把网兜递给冉秋叶：“过节了，这点东西给伯父伯母带回去，就当是我这个未来女婿尽一份孝心！” 未来女婿？冉秋叶瞬时间羞怯的小拳拳，拍了何雨柱一下，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何雨柱，羞答答的道：“讨厌，流氓，我答应嫁给你了嘛！” 还未等，何雨柱继续口花花，冉秋叶发现教师办公室窗口，门口，一群看戏的人正在偷瞄他们二人，想着方才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了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柱子，你先回去！” “明天我们老师也要放假了，到时候我去找你！” 这个时代女人那里都好，就是思想太保守，何雨柱还能说什么呢。 何雨柱离开后，冉秋叶被八卦的同事们给围了起来，最后还是三大爷给解的围，邀功似的用他男媒婆的身份讲起了故事，最后，还将何雨柱升职的消息告诉了冉秋叶。 回到工厂的时候，厂里贴出了大字报。 许大茂被厂里开除了，许大茂这次赔偿的数额有点大，凭他自己肯定无法堵住窟窿，娄家这次肯定没继续帮他擦屁股，几千块对于娄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总是给一个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婿擦屁股，换做任何人都有怨念。 看到许大茂倒霉，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去食堂点个卯，得知厂里提前开工资，厂里为了大家过个好年，提前关饷发工资。 领工资的时候，长队排出去几百米远，不过作为厨房掌门人，他是有特殊待遇的，不用排队，一个个热情的让他插队。 开完工资，食堂也没什么事情了，迟到早退习以为常的他，早早的下班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就看了一出戏。 娄晓娥收拾东西要回娘家，许大茂苦苦挽留。 二大爷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主动采访他：“柱子，许大茂点背丢了工作，作为他的死对头，你有何感想？” 三大爷也跟着拱火：“对啊，柱子，你现在春风得意，刚生了官，许大茂就被开除，说一说你的想法！” 何雨柱能有什么想法。 “嗯······”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装：“我准备晚上好好喝一杯，庆祝许大茂丢了工作！” 许大茂闻言，拽着娄晓娥的行李不放手，恶狠狠的朝着何雨柱怒吼道：“傻柱，你不用得意，等着，我许大茂迟早超过你，到时候整死你，让你跪着求我······”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巴掌，因用力过猛，许大茂一个趔趄没站稳，倒在地上，嘴角还冒出殷红的鲜血。 “傻茂，你是记吃不记打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傻柱，你td的是猪脑子吗？” 见到许大茂嘴角流血，秦淮茹连忙拉住何雨柱，紧张道：“柱子，别打了，许大茂的小体格子，可受不起你拳打脚踢。” 大过节的，何雨柱也不想让许大茂破坏了心情，也就借着秦淮茹下了台阶。 大火看热闹，还不忘捧高踩低。 “这许大茂活该挨揍，柱子现在都是食堂副主任了，还叫人家傻柱，太没礼貌了！” “就是，人家现在是干部了，还喊人家外号，换做是我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柱子现在是我们大院的骄傲，许大茂忒不是东西了，满嘴喷粪，该打！” 面对何雨柱无情的铁拳，跟众人无情的嘲讽，许大茂的心里受到了一万倍的伤害，暗道：满院子没一个好人，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我许大茂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向我低头认错。 娄晓娥趁机摆脱许大茂的纠缠，“许大茂，你什么时候能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我再什么时候回来，要还是这个德行，咱俩就一条路，那就是离婚！” 留下狠话的娄晓娥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大茂也顾不上跟何雨柱放狠话了，连滚带爬，口中哀求着：“娥子，你等等我······” 第32章 窝心的小年饭！ 人群散去，何雨柱拎着食材去了对门秦淮茹家。 何雨柱拎着卤鸡翅，卤猪蹄，卤鸡爪，一条活鲤鱼，十只活螃蟹，一碗活蹦乱跳的竹节虾，几条刀鱼，黄瓜拉皮，正好八个菜。 原本是定在一大爷家里吃，后来贾张氏想要剩菜剩饭，就改成了小年饭在秦淮茹家吃，正好名正言顺的偷懒。 到了秦淮茹家，聋老太太已经坐在里屋的炕上，贾张氏跟一大爷一家陪着她说着话、唠着嗑，好言好语哄着老太太。 “我大孙子来咯！” 老太太见到他，笑的更开心了。 “柱子，你不过了？” 一大妈看他拿过来的食材，惊声喊叫：“这得多少钱啊，你也太败家了！” “谁家过年都没有吃得这么好！” 一大爷一脸苦相，好言相劝：“柱子，知道你当官了，工资待遇高了，但也不能这么遭啊，钱咱不说，关键是这得多少肉票啊！” 这个时期实行粮食定量，城市人口每人每月才一斤猪肉的标准，何雨柱这一顿饭起码用出去一年的肉食定量，所以一大爷跟一大妈才会这么激动。 何雨柱空间里有的是物资，冷藏柜里的肉食够他吃几十年的，满不在乎的说着：“过节嘛，图个高兴，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鸽子市肉票五毛一斤，随时都可以去买！” 这是他穿越过来的第一个节日，自然不愿将就，过节嘛，不就图个乐呵。 “柱子，你去鸽子市了？” 一大爷一脸紧张，气的不知该如何骂何雨柱。 “柱子，你现在是领导干部了，鸽子市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想过后果吗？要是被抓到定你个倒买倒卖，投机倒把罪，你这副主任我看也就别当了······” 一大爷是真急了，鸽子市他也知道但他从没去过，因为鸽子市的存在不合法，不合规，作为思想守旧的老一派，一大爷秉承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宁愿缺嘴，也不去鸽子市，否则凭他每个月99元的工资，顿顿吃肉都没问题。 大家对他口诛笔伐的教育着，他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他，为他好，也不还嘴，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只有聋老太太替他解围。 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十分护犊子的轻哼道：“都不许说我大孙子了，全都不知好歹，太太我就爱吃肉，傻柱子，以后你背着奶奶去鸽子市，到时候奶奶给你做主，我看谁能把你怎么样！” 聋老太太发话了，大家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贾张氏跟秦淮茹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她们才不在意何雨柱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票，费了多大力，只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她家过年也才吃顿肉而已，这么多好吃的，剩下的就都是她们家的了，能吃好些日子呢。 这个时候，何雨水从对象家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包糕点。 没心没肺的何雨水，伸出两根手指，夹着一个鸡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哥，你这卤味做的太好吃了！” “行了，大家都别在厨房站着了，给秦姐腾地方做饭。” 何雨柱扶着老太太进了里屋。 然后，雨水把从公婆家带回来的槽子糕打开，给聋老太太一块，又给棒梗兄妹一人一块。 何雨柱拿起桌子上的槽子糕，咬了一口。 “这玩意软和，老太太，你牙口不好，晚上回去你都拿走！” 话落，何雨柱把槽子糕又重新装好，免得白白便宜了，棒梗这个能吃能喝的小白眼狼。 聋老太太伸出手掌，缓慢的摸了摸何雨柱的头，“还是我大孙子对我好，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婆！” 何雨柱看着肥头大耳的贾张氏，和眼睛一直盯着槽子糕的棒梗，怎么看都不顺眼，心里膈应的要命。 秦淮茹家的房子小，一间房隔成的两间屋，隔窗还没玻璃。 何雨柱指挥着秦淮茹：“秦姐，螃蟹清蒸，大虾油焖，鲤鱼红烧，再拌个黄瓜拉皮！” 秦淮茹带上套袖，用小拇指拨弄了一下发丝，嫣然一笑：“放心，交给我，你们就等着吃现成的！” 一道道菜上了桌，何雨柱发现圆桌不大，有些挤。 “雨水，桌子坐不下那这么多人，你去厨房每道菜拨出去一些，小孩子就不上桌了，给他们支个炕桌吃饭。” 贾张氏一听这话，不愿意了，不让我孙子上桌，我孙子得少吃多少好吃的？ 皮笑肉不笑的贾张氏，拦住雨水谄笑道：“柱子，人多热闹，挤一挤！” 何雨柱冷笑道：“挤啥挤啊，老太太都多大岁数了，再挤出个好歹来，这桌子座六个大人正好，坐七个大人都勉勉强强，就让棒梗带着妹妹去炕桌上吃！” 话落，给何雨水使了个眼色，雨水去了厨房。 雨水还是那个天真的傻白甜，但她经过何雨柱掰开了揉碎了的分析过后，对秦淮茹一家也没有之前那么尽心尽力了，她总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一道道硬菜上了桌，秦淮茹最后端了一簸箕白面馒头，招呼道：“开饭咯！” 何雨柱打趣道：“秦姐，难得看你大方一次，今天竟然做白面馒头。” 秦淮茹脸色的笑容有些僵硬，尴尬的说道：“馒头是一大爷带来了的。” 何雨柱心中暗道：我说嘛，就秦淮茹一家一毛不拔的性格，顶多给大家做窝头吃，怎么可能舍得做白面馒头呢。 一大爷先给聋老太太倒杯酒，又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顺便给秦淮茹解围：“柱子，就你话多，来喝酒！” 滋溜一口酒，何雨柱拿起一只螃蟹，亲身示范来教大家该如何吃不浪费，免得大家把该吃的不该吃的都吃进肚里去。 “柱子啊，你这个人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啊？” “秦淮茹的表妹跟三大爷学校的老师，你到底看中那个了？打算跟谁结婚啊？” 何雨柱发现都穿越了，还是逃不开催婚的命运。 “目前看着冉老师不错，人美气质好，城里户口有工作！” 贾张氏还是不愿意放弃，想让何雨柱娶秦京茹，一边嘴巴不停的吃，一边嘟囔着：“柱子，你还年轻，婶子告诉你找媳妇要慎重，好看也不当饭吃，淮茹的表妹虽然是农村户口，但姑娘勤俭持家，能干活，操持家务那没得说······” “就是，我婆婆说的对，柱子不是秦姐吹牛，我表妹人长得水灵，十里八村都是有名的！” 秦淮茹跟贾张氏，轮番的给何雨柱洗脑。 奈何，何雨柱就认准了冉秋叶，她们也无力回天。 “奶奶，我还想吃！” 棒梗指着炕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只见，贾张氏把猪蹄跟大虾两样，整盘的端给了棒梗兄妹，笑眯眯：“来，多吃点，不够吃就跟奶奶说。” 贾张氏的举动气的何雨柱差点掀桌子。 一大爷的脸色也很难堪，按理说，拨出去的菜不算少，就算不够吃再给孩子们添点，但你不能整盘端走啊，这桌上大人还在喝酒，没下桌呢，也太没礼貌，太不懂事了。 秦淮茹多聪明个人啊，看着大家脸色不好，立马卖惨。 “妈，您心疼孩子怕孩子吃不饱我们能理解，可，这两样是下酒菜，一大爷跟柱子还喝着呢·······” 这番话，直接堵住了一大爷的嘴，他一个大人总不能因为口吃的跟孩子争。要说一大爷心里不窝火，何雨柱是不信的。 贾张氏，假模假式的给众人赔了不是：“对不住，我这也是看孩子们许久未沾荤腥，都快忘了肉是啥滋味了，棒梗瘦的都快塌腮了，一时情急······” 何雨柱不得不佩服贾张氏，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棒梗壮实的跟小牛犊子似的，他怎么就没看出来那里瘦了，还瘦的块塌腮了，一脸肉白里透红的棒梗，明明是营养过剩好嘛。 结束了这顿窝心的饭，何雨柱一刻都不愿在贾家停留，不过他被棒梗给拦住了。 “何叔，今个过节，能给我两毛钱买一挂小鞭吗？” 棒梗想着小槐花哀求他，想让他给买一挂小鞭，跟胡同里的小朋友们一起放的可怜样，为了妹妹，只能跟何雨柱低头要钱，来满足妹妹的愿望了。 何雨柱知道棒梗没有撒谎，这小白眼狼虽然品行不好，但却有哥哥的担当，不管是偷鸡还是偷他的花生米，都没有吃独食，每次有好处都想着分给两个妹妹。 小槐花抬着小脑袋，声音糯糯的，萌萌的说道：“何叔，是槐花特想放鞭炮，何叔你能给槐花买鞭炮吗？” 收拾碗筷的秦淮茹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神偷瞄，侧耳倾听。 何雨柱蹲在地上，捏了捏小槐花的脸蛋，掏出钱来：“过节了，每人两毛钱，拿去买小鞭玩！” 这钱何雨柱只给了小当跟小槐花，“棒梗，你都十二岁了，来年就上初中了，不是小孩子了，就不给你钱了，去带妹妹们玩去！” 躲在一旁的秦淮茹，看着何雨柱掏钱给小当跟小槐花，心里暗道：他还是喜欢自家孩子的，但对棒梗毫不掩饰的厌恶，让人头疼，秦淮茹心里打着小算盘，既然何雨柱喜欢小当跟小槐花，以后就让这俩孩子跟他张口，他总不会拒绝孩子的请求。 第33章 两个寡妇的算计 回到家后，雨水赖在他房间，打开留声机听曲。 兄妹俩正喝着茶水，聊天打屁，二大爷登门了，并且手里还拎着两瓶酒，一条大前门。 “雨水，你先回你屋！” 二大爷一进门就笑眯眯的，一脸的讨好，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二大爷，您晚上来我家，这事有事？” 二大爷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柱子啊，二大爷有事请你帮忙，这不我家光福跟光天老大不小了，也没个正经事干，想拜托你把他们招进咱们厂食堂工作么。” 闻言，何雨柱把二大爷带来的烟酒还给他，开口拒绝：“二大爷，你是七级钳工，咱们厂的老资历了，光福跟光天想进厂你就能安排了，何必找我呢。” “柱子啊，不瞒你说，我跟我们车间主任都打好招呼了，但他们兄弟也只能以临时工的身份进厂，还是进车间干活，这不是想着请你帮帮忙去食堂嘛，在你眼皮子底下干活，我跟你二大妈也放心，主要是想请你给他们办正式工，临时工跟正式工的待遇差太多了，光福跟光天将来也好讨媳妇不是！” “二大爷，您也知道我才提干，不瞒您说，我刚给我徒弟马华办了转正，他都进厂两三年了才成为正式工，光福跟光天刚进厂工作，就想成为正式工怎么可能，您老这不是为难我嘛！” 二大爷连忙摇头摆手：“转正不急，你记在心里，等他们进厂干一段时间，找机会就行！” 看着二大爷不达目的不罢休，何雨柱无奈道：“这样，你还是让他们兄弟进车间当临时工，然后我找个理由把他们借调食堂帮厨，至于转正式工，这事我做不了主，食堂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我上面还有范主任呢，但往后要是有机会了，我肯定先想着他们兄弟！” “二大爷，您看这样行么？” “我就知道，柱子你得给二大爷这个面子，你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就俩字仁义！” 刘海中给何雨柱比划了大拇哥，给他点赞。 “柱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了！” 送别二大爷，紧接着三大爷也来了。 今个是啥日子，何雨柱心中暗道：三大爷竟然铁公鸡拔毛，也拎着东西来找他，不会也是想给孩子办工作！ “三大爷，您这又什么情况？” 何雨柱指着三大爷拎着的两瓶酒，一条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俩人是约定好的，送的东西都一模一样，两瓶二锅头，一条大前门。 “柱子啊，三大爷也不跟你打马虎眼！” 三大爷伸出两根手指：“两件事，一呢：我们家老二想拜托你让他进厂工作，二呢：老大媳妇于莉还是临时工编制，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给她转成正式工！” 何雨柱手扶额头，愁的脸都皱成菊花了。 “三大爷，实话实说，办不了，我真无能为力。” 三大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柱子，你可别蒙我，刚才我在门口都听见了，你能帮刘海中家的忙，怎么到三大爷这你就无能为力了呢。” 得，三大爷这个为老不尊的，还听墙根。 “三大爷你听我解释，现在厂里不缺人，也没有招工名额，人家刘光福跟刘光天兄弟，是二大爷拜托了车间主任才进厂的，并且还是临时工编制，如果您能想办法让您家老二进厂，我就一起把他调到食堂，以后跟刘家兄弟一起想办法转成正式工，还有你儿媳是车间工人，你不去找车间主任找我有嘛用？” 三大爷被何雨柱很容易的就给打发了，拎着东西回到家中，一家子都在等他消息。 三大爷把何雨柱的原话学了一遍，看着于莉一脸的不开心，阎解成怒骂：何雨柱王八蛋，当了官就开始翘尾巴，就求他这么点事都不帮忙。 三大妈还算是明事理，教训道：“这事不怪柱子，人家管的是食堂，你媳妇在车间工作，转正的事得找车间主任。” “倒是老二进厂的事该如何解决？” 三大妈看着不断思索的三大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柱子不是说了么，刘家兄弟是刘海中托人送进厂的么，老阎你去找刘海中说说，让他顺便把咱家老二也给塞进去。” “啪······” 三大爷一拍大腿，疼地站起身来：“老婆子，还是你脑袋好使，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三大爷说着就要走，三大妈把没送出去的烟酒递给三大爷：“求人办事哪能空着手呢！” “哎，这东西送给刘海中了，到时候再去找柱子，还得再送一份！” 三大爷抠门的毛病又犯了，连给自己儿子办工作送礼都心疼，这小气的也没谁了。 离开前院三大爷来到中院，开门进了二大爷家。 “三大爷找我有事？” 二大爷端着小酒盅，吃着花生米，眯着眼睛听着收音机，俩儿子的工作解决了，美得不得了。 “他二大爷，是有个事要求您！” “这不，我家老二也想进厂上班，想托您给送车间去，当然，临时工编制就行！” 二大爷一会儿的功夫就想明白了，这是自己去找柱子的时候，老阎在外门偷听他们讲话了，想着都已经给主任送过礼，打过招呼了，多加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三大爷也没空手，这东西不要白不要。 “老阎啊！” 二大爷扔掉手中的花生米，拍了拍衣服，拿着架，一副指点江山的做派：“老阎啊，这事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会尽力帮你的，我估计问题不大，不出意外过了年你家老二就能跟着一起进厂了。” 二大妈一旁听到，自己老头子答应人家了，把两瓶牛栏二锅头跟大前门给收了起来。 “他三大爷，您也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啥东西呢！” 嘴上客气，下手可一点不客气，那速度快到似乎怕三大爷反悔一般。 趁机，二大爷好好过了一番领导瘾。 把三大爷教育的跟三孙子似的！三大爷也点头哈腰的配合着，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贾家，贾张氏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偏着头：“淮茹，你今天提前开了工资，咱家也能过个肥年了，花上一块五扯上两块布，给孩子们一人做件新衣裳！” “大年三十晚上，再大方点，花上八毛五买斤肉，好好的吃上一顿肉，解解馋！”贾张氏边说边唧嘴，那感觉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行，都挺您的！” 秦淮茹也侧着身子，跟贾张氏说道：“妈，你说年夜饭咱们能不能也像今个一样，跟大家一起过呢？” 贾张氏一本正经，不要脸的说，“还是你想的周全，这样咱家不仅能吃到肉，还能省下一顿饭，孩子们也能收到红包，一举多得，你这办法好！” “淮茹，你下班没事就多去柱子哪里转转，给他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裳做做饭，然后提一提一起过年的事，最好还是在咱家吃年夜饭，你看今个剩下那么多肉菜，咱们每天炖点萝卜土豆，能吃好些日子呢！想起沾着肉味的萝卜，不瞒你说，我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两个寡妇，躺在炕上睡不着，又开始算计起来何雨柱。 第34章 贾张氏遭报应！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想着晚饭时，贾张氏一家的表现，越想越窝火。 翻来覆去睡不着，本着报仇不隔夜的性子，晚上要是不发泄出去，恐怕觉都睡不好。 夜半三更，何雨柱披上棉袄，蹑手蹑脚来到对门，贾家门前，解开裤子朝着门口就开始嘘嘘。 或许是晚上茶水喝多了，嘘嘘的时间有些久，地面上好大一泡尿。 心里的烦闷随着开闸放水，排解了出去，念头通达的他躺在床上心满意足的跟周公约会去了。 “快来人呐···快来人呐···” 大清早，天才蒙蒙亮，何雨柱就被对门一阵尖锐的哭嚎声惊醒。 大院里的人也都被这道，突兀想起的呼喊声给召唤来了中院，院子里人越聚越多，七嘴八舌的吵得他连回笼觉都睡不好。 刚准备用纸团塞住耳朵隔音，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得不得不离开，还有温度的被窝。 “干嘛呢，干嘛呢，大清早就吵吵闹闹，敲人家房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何雨柱眯缝着眼，没好气的打开房门。 “柱子······” 入眼就是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抽泣着。 “柱子，我婆婆摔倒了，麻烦你帮秦姐把她送医院去！” 一大爷看他开了门，吼道：“柱子，赶快穿衣裳，帮着秦淮茹把她婆婆送去就医，别墨迹了。” 何雨柱回屋穿好衣服，出门正好碰见也被吵醒的雨水，“早饭你自己吃，我屋里有小米你熬点粥，还有咸鸭蛋跟馒头！” “哥，秦姐家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来到秦淮茹家门前，扒开人群，只见，贾张氏这个老妖婆倒在地上，卷缩着身子，捧着右腿大声痛哭着：“唉哟，疼死我了，我的腿······” 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经过打听，原来贾张氏早上起来倒尿桶，刚开门脚下一滑摔了个大屁蹲，一尿壶的隔夜陈酿一滴没浪费，全都浇在她身上了，也算是恢复出厂设置了。 “是那个不要脸的晚上在贾家门口上厕所？” 二大爷，暴怒的喊道：“自己站出来主动承认，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报警了处理了！” 看着地上那一滩尿液冻成的冰，何雨柱明白了，自己才是二大爷口中那个罪魁祸首，本着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他，这事打死都不能承认，贾张氏要是知道是他还不得讹死他？ 一大爷看着鸡飞狗跳，乱哄哄的场面，发言：“先把贾张氏送医院，其他的过后再说！” “柱子，别看热闹了，就属你年轻力壮，赶紧背着贾张氏走！” 卧槽！ 让他背着这满身尿骚味的老妖婆，他才不干呢，虽然是他惹下的祸端，但他不主动承认又有谁知道呢。 “一大爷，我看还是借个板车拉着！” 一大爷急吼吼的说道：“这大清早，上哪去借板车？” 何雨柱有办法，反正他是不背着贾张氏。 “刘光天，把你的冰爬犁拿来用一用！” 最终，贾张氏坐上了冰爬犁，秦淮茹在一旁扶着，他拉着冰爬犁给贾张氏送去了协和医院。 “柱子，秦姐没带钱，你能先借给秦姐吗？” “秦姐啊，我也没带钱啊！” 借钱是不可能借的，啥时候秦淮茹把之前的欠账给还了······ 嗯~~~~那他也不借。 一大爷看不过去了，掏出五块钱：“秦淮茹我先借给你，赶紧缴费别耽误时间了。” 不大一会儿，秦淮茹一脸愁容，眼含水雾从门诊室出来了。 “秦淮茹，你婆婆咋样了？” 一大爷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心中一突，怕是情况不容乐观。 “一大爷，我婆婆右腿摔骨折了，医生让住院！” 秦淮茹咬了咬性感的嘴唇，一脸为难的模样：“一大爷，您再借我二十块，医生让交二十块的住院治疗费，您放心昨天刚开了工资，回去就把这钱还给您。” 救急的时刻，一大爷也没小气，把钱借给了秦淮茹去叫住院费。 “秦淮茹，钱不着急还，你在医院照顾你婆婆，我跟柱子去上班了，到了车间我替你请几天假。” 离开医院，何雨柱发现今天竟然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真是老天开眼啊，贾张氏这个老不死的，刚摔断腿，这天就变了，难道说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出手惩罚了贾张氏。 不然她怎么就那么点背，偌大的门口空地上，偏偏一脚踩到结冰的尿液上呢。 上班的路上，一大爷若有所思的看着何雨柱。 “柱子，我发现你现在变得一大爷都认不出你来了！” “虽然秦淮茹一家以前对不起你，但邻里之间，总还要互相帮衬一些的，你今天的表现也太冷漠了！” 一大爷这是烂好人的毛病又犯了。 “一大爷，还记得我跟您说过的话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您知道我之前每次相亲都无疾而终，是因为什么吗？我问过了相亲对象，得到的答案是秦淮茹从中作梗，让人家女方误会我跟秦淮茹的关系，让人家以为我跟一个寡妇情投意合，让人家以为我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 “您说说，换了您该怎么对待秦淮茹一家？” “他秦淮茹一家是可怜不假，但也不能为了自家的生活，牺牲我一生的幸福！这样的话也太自私自利了！” 一大爷，易忠海嘴巴蠕动，张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的心里同样震惊，这秦淮茹怎么如此对待柱子，这些年柱子对她家可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也没想到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之前认为秦淮茹不过是坑了何雨柱的饭盒，借了钱不还，但没想到竟然破话人家的姻缘，这可是缺了大德了。 “一大爷，最后再跟您说一次，以后不要用道德绑架我，否则，咱爷俩的缘分尽了，说句心里话，若不没有选择，房子不能私下交易，我恨不得立刻搬出大院，眼不见心不烦！” “往后啊，我跟秦淮茹家的事，您就别跟着掺和了。” 一大爷一路上心事重重。 何雨柱也不搭理这个拎不清的老头，让他自己琢磨去，否则他这一辈子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咱们老百姓呀，今个真高兴，咱们老百姓纳，吼嘿，今个高兴······” 何雨柱就会这几句，翻来覆去的唱的自己都感觉没意思了，就又换了几句哼唱。 “好运来，那个好运来······” 哼着小曲背着双手，何雨柱来到了食堂后厨。 从空间拿出来几个肉包子，茶叶蛋。 “马华，沏杯茶！” “刘岚，你也别忙活了，跟着马华过来一起陪我吃点！” 刘岚摘下围裙，“哟呵，何师傅有什么喜事，要娶媳妇了？看你这么开心！” “是啊，师傅，你一进厨房笑容就没断过！” 何雨柱压低音量，挑了挑眉毛：“跟你们说，秦淮茹他婆婆今个早上遭了报应，摔断腿了······” 三人吃着肉包子，茶叶蛋，说着八卦，一早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十点后，厨房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不过这一切都不劳烦他动手，跑去主任办公室，他那张摆设的办公桌趴着补觉去了。 第35章 何雨柱的神仙女友 下午，保卫科的同志找到他，告诉他厂门口有人找。 “何副主任，有人找！” “谁找我啊？” 保卫科的小伙子激动地脸通红，“一个长得跟仙女似的······” 何雨柱一听，也顾不上人家还没说完话，猜到了来找自己的肯定是日思夜想的冉秋叶，拔腿就跑，心中自嘲：两世为人，怎么还这么毛躁，像个为爱发昏的愣头青一般。 “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还是那么容易害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 “我给你织了一副手套！” 何雨柱微微一笑，接过冉秋叶手中颜色鲜艳的橙色手套。 戴在手上，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正合适！” 带着爱心手套，看着冉秋叶眼里的血丝，就知道这傻丫头昨晚熬夜给他织手套了。 何雨柱想着他之前答应涨工资请客，升职也要请客，早上贾张氏摔断了腿更要庆祝，正好一勺烩请四合院几乎关系好的吃一顿，顺便把冉秋叶介绍给大家。 “秋叶，晚上去家里吃饭，我之前涨工资，升职，都还没请院里的老少爷们喝一杯呢！” 冉秋叶犹豫了，她只要答应了，就变相的将俩人的关系摆在了明面上，碍于这个时代的关系，俩人接下来就该见家长，男方提亲结婚了。 这个时代很多青年男女都是见过几面后，你看我不讨厌，我看你还算顺眼，很快的两家就把关系定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 “那好，我先回家等你下班！” 冉秋叶最终还是答应了。 “不用，你在这等我一会儿，下午也没什么事了，我去打声招呼咱们就走！” 何雨柱飞快的跑回食堂，打完招呼，推着自行车来到厂门口跟冉秋叶汇合。 等待何雨柱的不仅有冉秋叶，还有厂里保卫科其他同志，显然都是来看热闹的，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等着人家一个女孩子，本就害羞脸皮薄的冉秋叶都快把脑袋杵在地上了。 “去去去，干什么呢？都不用上班吗？” 一个嗓门浑厚的小伙子喊道：“何副主任，我们保卫科的工作就是看大门，巡视工厂！” “对对对，这巡视厂大门也是我们工作之一！” “何副主任，这是你对象，长得够美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您结婚的时候可得请我们喝喜酒啊！” “都请都请，诸位兄弟，我就先走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走了。 当天下午，一个大新闻传遍了全厂。 “何副主任的对象来找他，哟呵，那姑娘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保卫科同志可全都看到了，家人还一起走的呢！” “何师傅可以啊！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个月内先是涨工资，接着提干当领导，这又找了个漂亮媳妇，他这是要上天呐！” “谁说不是呢，升官发财娶老婆，他这一个月全都做到了。” 不论工厂的人如何议论，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去了朝阳菜市场。 买了两只鸡，两条鱼，二斤鸡蛋，五斤猪肉，家里有土豆白菜跟萝卜，其他就没买什么，主要是冬季菜市场也没什么可买的。 回到家，因为大院里的人都没下班，也没遇到什么人，何雨柱打开房门，又换了新蜂窝煤，开始烧水揉面为请客吃饭做准备。 冉秋叶想帮忙，但她越帮越忙，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她是个没有生活经验的女孩子，换了秦京茹统统不用他操心。 “刘光福，帮哥哥个忙，骑我自行车去纺织厂找雨水，告诉他今天别住宿舍了，回家吃饭！” 想着既然请客，还全都是肉菜，怎能不喊自家那个嘴馋的妹子呢，顺便也让傻水见见未来嫂子。 何雨柱把两只鸡炖在锅里，接替了冉秋叶给鱼开膛破肚的活计，怕冉秋叶无聊，正好也叫聋老太太渐渐未来孙媳妇。 “秋叶，给你找个活，陪我们院的老祖宗聊聊天，唠唠嗑，让她老人家见一见未来孙媳妇！” “柱子，我看还是算了！”冉秋叶又犯脸皮薄的毛病了，不敢见生人，也不是不敢，她的性子如此，跟陌生人很难聊到一起去。 何雨柱拉着冉秋叶，“怕什么，老太太对我可好了······” 连拉带拽，何雨柱把冉秋叶送去了后院。 “老太太，这是我对象叫冉秋叶，是个老师，今个特意叫过来让您掌掌眼！” “好好好······” 聋老太太抿着嘴笑道：“我这孙媳妇长得真俊啊！” 冉秋叶奇迹乖巧，甜甜的喊了声：“奶奶您好！” “行了，秋叶，你就在这陪着老太太，我回去做饭了，等饭好了我来叫你们！” 何雨柱把冉秋叶仍在了聋老太太家，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傻眼了。 炉子上炖着的鸡没了，就连铁锅都一起不翼而飞，再一瞧，鱼，肉，鸡蛋，全都不见了踪影。 何雨柱强压心底怒火，点燃一根烟，缓缓的思考着。 他去后院就几分钟的功夫，这么短时间绝不会是外人偷的，肯定是出了内贼，这个时间四合院里的住户都没下班，只剩下老幼妇孺。 而这些人里面，他怀疑的对象是放寒假的棒梗，八九不离十就是棒梗偷的，也只有棒梗才有作案动机，跟作案时间，更何况棒梗还是个惯偷，有前科的。 何雨柱直径来到贾家，伸手拉门，竟然没拉开，房门显然已经从里面锁住了，顺着门缝间隙，闻着淡淡的鸡香味，这下子何雨柱确定偷盗者必是棒梗无疑了。 何雨柱狂喜，老天开眼啊！ 早上贾张氏摔断了腿住院，一时半会也无法继续作妖了，傍晚棒梗就主动递了把刀给他，还主动把脖子伸出来，就等着他落刀呢，棒梗现在就是他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鸡冻了，鸡冻了，这次绝对能把棒梗送去劳教几年，四合院里最恶心人的两个人，一个被他一泡尿搞得摔断了腿，另一个偷窃他总价值超过十几块的物品，即将被他送入监狱，都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这句话得改一改了，贾家是祸不单行，他何雨柱是双喜临门，能在同一天解决两个人渣，真应该买挂鞭来放。 抬起手表瞄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四合院里的住户也都快回来了，他要赶在三位大爷下班之前报警，把警察同志给请来办案。 “刘光福······” “柱子哥，怎么了？” 何雨柱掏出一块钱，递给刘光福：“给哥哥跑趟腿，我家东西丢了，帮我去派出所报警，把警察同志请来，这是你的跑腿费。” 刘光福脸上一喜，接过了钱，他老子刘海中偏心眼，偏的厉害，只喜欢他们大哥，对他跟弟弟非打即骂，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从没得到过一块钱的零花钱。 “柱子哥，帮你跑腿报警没问题，可关键我得知道丢了啥！” 何雨柱把自己丢失的物品，跟刘光福说了一遍，就催促他跑步前进，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民警察给请来，否则等到烂好人一大爷下了班，有他掺和这件事的走向自己就掌控不住了。 刘光福走了，何雨柱跑到大门口，开始堵门，免得棒梗小兔崽子再跑了。 “柱子，你跟个门神似的站这干嘛呢？” 二大爷挺着个大肚子，乍一看跟怀孕八个月了似的。 “二大爷，这不等着你回来给我做主呢么，我今天买了两只鸡，两条鱼，二斤鸡蛋，五斤猪肉，打算宴请您去我家，庆祝我升职加薪，顺便借此机会，把我女朋友介绍给大家。” “但哪成想，我把女朋友送去后院聋老太太家后，回家发现短短几分钟的功夫，东西全都被偷了。” “二大爷，你是咱们院的管事，这件事你可得给我做主，反正东西我是买了，诚心诚意想要请您喝酒，但事与愿违，东西被人偷了我也没招，以后可别挑理说我升职加薪不请客！” 二大爷刘海中最愿意干的就是管闲事，这事太对他胃口了，自认为展示自己的机会来了。 拍着胸脯保证：“柱子，你放心二大爷给你做主！” “二大爷，我觉得，不是外来的贼人，肯定是内贼，毕竟时间段，就几分钟的功夫······” 何雨柱不断的分析着，提点着刘海中，俩人正说这话呢，一大爷跟三大爷也回来了，都是有自行车的人，所以回家的速度自然要比走路的快。 二大爷把刚听闻的又叙述了一遍。 “柱子，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一大爷皱着眉问道。 还没等何雨柱回应，一旁的三大爷急吼吼的说道：“我提议，报警！” 三大爷心疼坏了，一听到晚上能开荤，有那么多好吃的都被偷了，他不急才怪呢。 “我同意三大爷的提议，毕竟我已经让光福兄弟替我报警去了。” “柱子做的不错，就该让警察把专偷自己人的害群之马给清理出去，我们大院不留这样道德败坏的人。” 一大爷不想报警，这事经了官，对他们四合院的影响不好，他这个管事一大爷的威信也会受到波及，但失窃的价值较高，何雨柱又已先斩后奏，报了警，光凭他管事大爷的身份已经做不了主了。 第36章 拒绝认错的棒梗 大爷心事重重的背着手进了院子。 二大爷回去搬了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接替他，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生怕内贼跑了。 何雨柱去了后院，把聋老太太跟冉秋叶请了出来。 “老太太，秋叶，跟你们说件事，咱们的晚饭被偷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冉秋叶还以为何雨柱把饭菜做好，来请她们了呢。 何雨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气的聋老太太不断的用拐杖敲击地面，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慨。 “太太别生气，您都多大岁数了，因为这点事再气出个好歹，不值得！” “我在这大院里生活一辈子了，以前从未出现过这么恶劣的事，这几年怎么了，净出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让人省心······” 四合院又开全员大会了，各家各户都被叫到了院子里。 此刻，秦淮茹也从医院回来了，晚上还要照顾孩子们，所以只能留断了腿的贾张氏一个人在医院。 “秦淮茹回来了，找个地方座！” 一大爷看见一脸疲惫，浑身没了精气神的秦淮茹回来，阴沉着一张脸指着人群说道。 “好的一大爷！” 秦淮茹看着院子里这么多人，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什么事了，并且事情还不小，一群人都不言语，气氛沉闷极了。 来到人群她就看到了鹤立鸡群一般的冉秋叶，再一瞅，何雨柱拉着冉秋叶的手，俩人有说有笑的，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醋意。 “冉老师来了！” “棒梗妈妈你好！” 接着秦淮茹朝着何雨柱小声问道：“柱子，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雨柱懒得再跟她叙说。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人齐了，我就说一下为什么要召集大家。” “事情是这样的，何雨柱家丢了两只鸡，两条鱼，二斤鸡蛋，五斤猪肉······” “我们院出贼了，出了大贼了······” 二大爷发完言，一大爷语重心长说道：“谁偷的现在站出来，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拒不承认，等警察来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到时候就算刑事案件了，可是要有牢狱之灾的，你们可要想清楚。” 随着话落，院子里彻底炸开锅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承认。 秦淮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很不安，总感觉要出事情一般，仔细一瞧，院子里唯独缺了她家的三个孩子。 趁着人群骚动没人注意她，秦淮茹转身朝着自家走去，当她拉门的时候竟然没拉开，这让她心中不安的感觉尤为强烈，甚至慌乱了起来。 慌乱之中，小当给她打开了房门，进屋子里满屋子的肉味飘香，屋子里只有小当一个人，秦淮茹顺着味道打开衣柜，小小的衣柜里面棒梗跟小槐花，一人捧着一只鸡，满嘴流油的啃食着。 秦淮茹如遭雷击，整个人身子一软，若不是小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恐怕秦淮茹已经倒下了。 不用问，秦淮茹也知道何雨柱家失窃，是棒梗干的，证据还在他的手上拿着呢。 “棒梗，你为什么不听妈妈话，还去何雨柱家偷东西？” 秦淮茹心如绞痛，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偷就偷了，以前又不是没偷过，傻柱能拿我怎么样？” “谁让他这段时间不给我吃的，还欺负我了，我就是要偷他家的东西，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秦淮茹眼含失望的看着棒梗，她忽然想起来何雨柱说过的话，棒梗被你们养废了，这辈子都废了······ 此时，秦淮茹才意识到，棒梗已经被她跟婆婆的溺爱给宠坏了，以前还是小偷小摸，现在竟然越来越肆无忌惮，连自己的错误都意识不到，这还了得？ 秦淮茹暗下决心，以后要严格要求棒梗了，可眼前最重要的是把这件事摆平，何雨柱已经报警了，如果等到警察来了，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棒梗，把你偷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妈，我这就去给你拿，你晚上做点好吃的给我奶奶送去，给她补一补！” 棒梗从灶坑地下掏出来两条鱼，五斤肉，二斤鸡蛋。 “棒梗，听妈说！” 秦淮茹一下子夺过棒梗跟小槐花手中的鸡肉，死死盯着棒梗，交代道：“跟妈出去给你何叔认个错，求他原谅你，知道吗？” 棒梗歪着脑袋，梗着脖子，“我不，我才不给他道歉······” 秦淮茹觉得心累，心力憔悴，伸出巴掌很想教训不懂事的棒梗，但因为棒梗从小失去父亲，她舍不得。 秦淮茹气的，扯着棒梗的耳朵，带着赃物来到了院子里。 “棒梗，去给你何叔道歉！” “哼！” 嗤之以鼻的梗一动不动，对于秦淮茹的话丝毫不往心里去，牛b哄哄的一副我就偷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柱子，这些东西还给你，两只鸡已经被三个孩子吃了！” 何雨柱也没伸手去接，反而说道：“这些东西是赃物，是证物，一会你交给警察！” “柱子，棒梗错了，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育好孩子，棒梗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算了！” “算了？” “秦淮茹你想啥呢？” “棒梗已经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直白的说，他是个惯偷，之前几次偷东西被抓，你就用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来搪塞，但他都十二了，再过几天就十三岁了，过了年就要上初中了，你跟我说他还小，不懂事？” “之前三位大爷，包括大院里所有人不是没警告过你，如果棒梗再偷东西就决不轻饶，你怕是都忘记了把！” 秦淮茹见何雨柱不肯放过棒梗，又开始哭天抹泪了，但她的眼泪一点效果都没有，不仅何雨柱无动于衷，三位大爷也是撇开眼神不看她，大院里的人一个个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棒梗，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你何叔赔礼道歉，难道你真想等警察来吗？” 秦淮茹上来就给棒梗一巴掌，这次也算是用了力气，棒梗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挨了打的棒梗，更不可能给何雨柱道歉了，不仅眼神恶毒的瞧着何雨柱，心里骂着何雨柱，就连打他的母亲都给暗恨上了。 “柱子······”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何雨柱给打断了。 “秦淮茹你也不用道歉了，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论是谁犯了错，都要接受惩罚！” 一大爷这个烂好人还是没忍住，“柱子，要不按照院里的规矩，让秦淮茹家三倍赔偿你，这事就算了！” “如果真的经过官方，对咱们大院的名誉也是一种损伤！” 何雨柱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二大爷，“二大爷您看呢？” 二大爷看着痛哭流涕的秦淮茹，也动了恻隐之心，抿抿嘴：“她们孤儿寡母的的确可怜，要不就绕过棒梗这一次！” “行啊，既然两位大爷一致认为可以绕过棒梗，棒梗你没事了，但这盗窃的责任得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替棒梗担着了。” 看着被秦淮茹的表演，迷惑的人群，一个个都在可怜秦淮茹，何雨柱又道：“还有，各位街坊四邻，有句话我必须要讲，大家如果也同意放过棒梗，我得提醒诸位，以后家家户户都锁好门窗，免得到时候丢了重要东西，今日之事后日之师，也算是给大家敲响了警钟。” 话落，看热闹的街坊四邻一个个也都心有戚戚，刚才还可怜秦淮茹一家呢，这会儿被他提醒后，也都有了各自的小心思，都怕以后自家也遭遇到棒梗的光顾。 闻言，二大爷跟一大爷不干了。 二大爷，“柱子，棒梗犯了错凭什么让我给他背黑锅？” 一大爷，“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冉秋叶拉了拉他的手，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身为人们教师的她，最终还是没为棒梗求情，毕竟她一直作为小透明没发言，全程倾听，也知道自己的学生之前就干过许多混蛋事，她作为老师也觉得面上无光，认为自己失职，没尽到责任与义务。 第37章 秦淮茹下跪、可怜天下父母心 “柱子哥···柱子哥···我把警察同志请来了！” 三位大爷迎了上去，并且表示给人民警察添麻烦了。 警察表示：“大爷，应该的，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经过了解后，棒梗盗窃证据确凿，鉴于棒梗拒不认错，态度恶劣，警察同志决定把他送去劳教，让组织来好好的管教他一番。 “下面我讲一下对于棒梗的惩罚，按照法律棒梗会判三至八年的刑期！” 秦淮茹一听棒梗会被判刑，一下子承受不住瘫在了地上。 “这位秦淮茹女士，你是棒梗的母亲，也是他的法定监护人，何雨柱同志家的损失就由你来负责赔偿！” “警察同志，我赔，我一定赔，能不能不要抓走我的儿子······” 秦淮茹不断的哀求着警察，诉说着疾苦，企图警察能够放过棒梗。 还别说，小警察可能是刚参加工作不久，经历的少，还真被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秦淮茹给蒙骗了。 “秦淮茹同志，对于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可既然已经报了警，那一切都的按照法律来执行！” 看着绝望的秦淮茹，小警察点拨秦淮茹，“除非征得失主的原谅，积极赔偿，并同意由刑事案件转为民事纠纷，你的孩子才能免于劳动教养！” 秦淮茹这样的人精，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警察同志话中含义，别说是她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转过头，秦淮茹连滚带爬的来到何雨柱面前。 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柱子，你就放过棒梗，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就算不看秦姐的面子，你也要念着你跟东旭的兄弟情义啊，他临终可是把我们孤儿寡母托付给你照顾的，你可不能把棒梗送进去啊，他这辈子就毁了！” “我愿意赔偿，按照院子里的规矩我赔偿你三倍！不，我赔偿你五倍，十倍都行，只要你能满意，能够放过棒梗，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何雨柱无动于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放过棒梗这个小白眼狼，这是一次将棒梗彻底解决的机会。 任凭秦淮茹苦苦哀求，何雨柱就是不应声，不作答，小警察一看天色已晚，也不能拖下去了，只好拿出手铐将棒梗给铐起来，准备带回派出所。 “不要···不要···” “妈，你快救救我！” 棒梗趴在地上撒泼打滚，耍无赖，小警察直接扛起棒梗，可棒梗还是不老实，对警察同志拳打脚踢，彻底惹怒了警察同志。 “小子，老实点，否则我可以告你袭警，到时候罪加一等，你这辈子就甭想出来了。！” “棒梗，别急，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秦淮茹嚎啕大哭，突然直挺挺的跪在了何雨柱面前，双膝触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柱子，我求求你了······” 话落，秦淮茹开始当众磕头。 那癫狂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悸，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因用力过猛，额头都出现了血花，口中反复念叨着：“求求你，放过棒梗······” 秦淮茹的这一招，绝了！ 一副你不答应，我就磕死在你面前的模样。 所有人都开始为她说话，讲情，甚至冉秋叶也请求他网开一面。 冉秋叶眼含泪花的说道：“柱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再给棒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面对全院的道德捆绑，何雨柱可以冷血，但冉秋叶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让他满腔愤怒，满心算计，一切都付之东流。 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拔高了秦淮茹母性的形象，不论秦淮茹如何自私，棒梗如何混蛋，但她对棒梗的爱是无私的，她这一辈子无怨无悔的为子女付出，甚至不被子女理解，甚至是误会，就算是子女不孝，也无怨无悔。 秦淮茹的母爱是无私的，不求有回报的，为子女心甘情愿，不辞劳苦，只求让儿女穿好、吃好、住好。 但从这方面看，秦淮茹是个伟大的女性。 “秦淮茹，惯子如杀子啊！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警察同志，我接受秦淮茹的赔偿，也愿意转为民事纠纷，但我不会原谅棒梗，他这样的孩子不值得被原谅！” 何雨柱满心憋屈，无奈的放过了棒梗，这么做无异于放虎归山，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棒梗会恨死他，以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一场闹剧，最终以秦淮茹赔偿，棒梗被拘留十五天，落下帷幕。 何雨柱也没有了请客的心思，甚至连做饭都懒得弄，还是雨水回来做的饭。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也没人挑何雨柱的理，不过他还是交代何雨水给三位大爷家，每家送去一份心意，毕竟说出的话不是放屁，送了才让他们自家在家喝，他是不伺候了，没心情。 饭菜端上桌，一盘金灿灿的炒鸡蛋，一盆让人垂涎欲滴的红烧肉，一盘红烧鱼。 “雨水，给你正式介绍一下，冉秋叶，棒梗学校的老师！” “嫂子你好，我是何雨水，以后你叫我雨水就行！” 大咧咧的雨水一句嫂子，叫的冉秋叶满脸通红，一旁的聋老太太打趣着：“雨水开窍咯，这声嫂子叫的好，柱子，你可得快点把媳妇取回来，太太我还等着看重孙子出生呢。” 雨水跟聋老太太的话，让沉闷的气氛稍稍得到了缓解。 “奶奶······” 脸皮薄的冉秋叶小声的抗议了一下，低着头一声不吭，用吃饭来掩盖她的娇羞。 席间，何雨柱告诫妹妹：“雨水，以后不许搭理对门，包括秦淮茹，如果让我发现你再跟贾家任何人有来往，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你从此也不再是我何雨柱妹妹！” “哥，你放心，我保证以后躲着他们家人走，这一家子也太能生事了······” 饭后，何雨柱去送冉秋叶回家。 路上：“秋叶，我的家人你见了，什么时候让我也登门拜访，见见未来岳父，岳母，好把我们的事情定一下，雨水等着嫂子入门，聋老太太也等着抱重孙子呢！” 冉秋叶也认为，该让何雨柱见一见自己父母了，毕竟她也23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晚婚晚育了。 “我先跟家人沟通一下，不出意外就年前这段时间！” “我等你好消息！” 来到冉秋叶家的门口，何雨柱主动拥抱了冉秋叶，有些内疚的说道：“对不起，今天本来是想高高兴兴把你介绍给大家，但没想到事情搞砸了！” 善解人意的冉秋叶，温柔道：“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再说，我认识了你妹妹雨水，也认识了奶奶就足够了，其他人也不是你的亲人，不重要的！” 借着月光，情到深处自然浓的何雨柱，缓缓低下头，朝着冉秋叶的薄唇印了上去。 此处省略五百字。 结束了长吻，何雨柱松开了动情的冉秋叶。 “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心如鹿撞的冉秋叶，捂着怦怦跳的心脏，逃跑似的回了家。 何雨柱也骑着自行车，冒着严寒，顶着刺骨的寒风，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第38章 秦淮茹你恶心到我了 “何雨水，你才刚刚答应过我！” 刚到家，锁好自行车，何雨柱就发现妹妹雨水又被秦淮茹给攻陷了，正从自己的包里掏钱准备借给秦淮茹。 本来攻略下冉秋叶，准备见冉家人，心情美美哒，谁成想，美好的心情被眼前的一幕给破坏掉了。 何雨柱的一声怒吼，吓得何雨水跟秦淮茹二人，一个激灵。 “哥，秦姐太可怜了······” “闭嘴，不听话，你就从这个家搬出去，我自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何雨水看着暴怒的哥哥，慢慢的把钱又装回了挎包里。 何雨柱这才放过傻水。 “秦淮茹，你这算什么？用我妹妹的钱来赔偿我？” “雨水善良，你就忍心昧着良心算计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秦淮茹唯唯诺诺的哭诉道：“柱子，秦姐也不想，可家里确地没钱了，刚发的工资全用来给棒梗奶奶交住院费了，秦姐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何雨水，回你房间睡觉去，明天不上班了？”看着雨水还想跟着掺和，何雨柱把雨水打发走了。 雨水一走，秦淮茹突然关上了门，开始宽衣解带······ “秦姐，你这是要干嘛？” “我确实没钱了，也没人愿意借给我，柱子，今晚秦姐任你处置，权当做棒梗的赔偿！” 眼前出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何雨柱竟然出奇的没有一丝欲望，反而说不出的愤怒，他的狂躁症抑制不住的又犯了。 这秦淮茹太让他失望了，一开始看不起她，后来理解她，鼓励她，甚至违背本心愿意帮助她，可她如此不自爱，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竟然拿身体来与自己做交易！ 何雨柱悟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以为秦淮茹可以勇敢面对生活，从新选择一条不一样的人生，但事实证明，秦淮茹还是那个只知道不劳而获，利用自己美色谋取一切的秦淮茹。 何雨柱怒其不争，冷冷的说道：“秦淮茹，把衣服穿上，你这样做让我恶心。” 秦淮茹怎肯放弃，出此下策也是被逼无奈，她先去了趟医院问婆婆要钱，她每个月的工资都会给婆婆三块养老钱，贾张氏最疼的就是棒梗，她有信心从贾张氏哪里要出钱来。 奈何，事与愿违，贾张氏把钱都用来偷偷的买止疼片了，绝望之下，秦淮茹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 秦淮茹当着何雨柱的面，压下了羞耻心，硬着头皮咬了咬性感的嘴唇，摆了个pose，抛了个媚眼，十分诱惑的说道：“柱子，秦姐不美么？你不想吗？” “柱子，你以前不是喜欢我吗？秦姐今天都依你！还在等什么，今晚我是你的了！” 话落，秦淮茹赤裸裸的躺在了床上。 “砰！” 心中狂躁不可抑制，何雨柱发泄般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仍在地上，玻璃碎渣崩的到处都是，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虽心里惊恐，但想到被关起来的棒梗，眼眸还是闪过一抹坚定。 “秦淮茹，算我瞎了眼，赔偿我不要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穿上衣服从我家离开，从今以后，你我只是陌生人！” 闻言，秦淮茹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何雨柱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行尸走肉般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只留下了一句：打扰了！ 秦淮茹走了，何雨柱的心却乱了。 回到家的秦淮茹，痴痴傻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尽是迷茫，失去了何雨柱自家的日子会更艰难，一个月275的工资，要养活一个断了腿的婆婆，三个未成年的孩子，秦淮茹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灰暗的，对于未来她看不到一丝光亮。 想改嫁，婆婆不让，她又不敢真的用身体跟其他男人交易，这个时代太注重名誉了，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成为千夫所指的破鞋，到时候挂牌游街，自己一家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她不能失去何雨柱的帮助，他的饭盒对于这个孤儿寡母的家庭太重要了，秦淮茹想着要尽快去乡下一趟，把秦京茹给叫过来，有些黑化的秦淮茹想着，有自己的帮助，秦京茹未必争不过冉秋叶。 嗷嗷喊饿的小当跟小槐花，将她拉回了现实，身心疲惫，心力交瘁的秦淮茹给两个孩子煮了棒子面粥。 这一晚，秦淮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乱，心里更乱，更多的是想着棒梗，担心棒梗在拘留所里吃不好，睡不好，怕他被人欺负，只想天快点亮，去把棒梗接回来。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 秦淮茹穿好衣服，连早饭都没给小当跟小槐花做，心急如焚的敲响了何雨柱的家门。 何雨柱这一晚也没睡好，心思百转千回，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秦淮茹就不能堂堂正正，像个人一样的活着，为什么就要活得那么憋屈，活得让人不齿。 婆婆不明事理就不能狠下心来给送回乡下？棒梗一手指头不舍得碰，这样的教育方式难道她们自己意识不到，是错误的吗？ 别人家都能吃粗粮，吃窝头，为什么你家就要拔尖非要吃白面馒头，为了几个白面馒头就能忍着恶心，跟一群男人搞暧昧，吊着人家胃口，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这一夜，何雨柱也没睡好，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感觉刚睡不久，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 一肚子起床气，自然没有好语气。 “谁啊，才几点，有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说啊！” 打开房门，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秦淮茹。 “秦淮茹，你到底还想干嘛？” 何雨柱火了，到底还能不能让人消停的过日子了，何雨柱有一股捏死秦淮茹的冲动，甚至在想要不要想办法把秦淮茹也解决了，让她从此消失在四合院里，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图一份清静。 “柱子，得麻烦你跟秦姐去趟派出所······” 何雨柱两世为人，没结过婚，更别提生儿育女了，他自然无法体会一个母亲，迫切要拯救自己子女的心情。 不情愿的何雨柱还是穿好衣服，昨天已经答应了秦淮茹，自然要说道做到，并且这件事了，以后他跟秦淮茹就算划清了界限。 跟着秦淮茹去了派出所，在警察的见证下，签下了和解同意书，但棒梗从此留下案底，并且需要拘留十五天。 不仅如此，街道的治安员，俗称小脚老太太，从此以后会盯紧棒梗，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关心，帮助棒梗小同志，以免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以想象，以后棒梗干什么都逃不开小脚老太太们的监视了。 第39章 机缘 离开派出所，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一上午，何雨柱感觉过的很煎熬。 刘岚时不时的偷瞄他，让他感觉尴尬极了。 你刘岚可是李副厂长的情人，你这么看着我真的好吗？你俩奸情正热的时候，万一被李副厂长知道了还不得处处找我麻烦，给我穿小鞋啊。 “何副主任！” “求您个事！” 临近中午，保卫科的同志来了。 手里还拎着两只鸽子，拜托他炖汤中午给保卫科的直系领导，李副厂长加个餐。 “宋科长，你这也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何雨柱可不敢小瞧这个宋科长，这是个睚眦必报，且记仇的老硬币，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上意，溜须拍马。 “那一切就拜托何副主任了，上菜的时候麻烦给兄弟提点两句！” “好说，好说，保准不会让宋科长的一番好意，付之东流！” 打发走了宋科长，何雨柱喊过来马华：“马华，烧水，脱毛，你来炖鸽子汤！” 有何雨柱在一旁指导，马华本就是个性子稳妥的人，一点毛病没出，用文火炖着鸽子汤，顺便他还替李副厂长试了试味道，还不错。 “马华，以后厂领导吃小灶，一些简单的菜就交给你了！” 何雨柱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渐渐给马华放权了！ 好，其实就是何雨柱懒得动，一整天都坐在后厨或者去办公室睡一觉不香么，所以，马华作为大徒弟，自然要为师傅分担了。 吃过午饭，何雨柱就闪人了，随身空间里的钱不能让它躺着发霉，想着好久没去信托商店搜刮宝贝了，是时候搜刮一趟了，等到明年运动来了，这些东西都是四旧，再想花钱都没地方买去。 “师傅，还记得我么？” 何雨柱用胳膊夹着二大爷送他的大前门，来到上次的信托商店。 “像您出手这么大方，还懂得尊老，我老头子怎么能忘呢！” “嘿嘿，这次又得麻烦您老了！” 何雨柱很懂事的把大前门放在柜台上。 老师傅也不做作，直接收了起来，笑道：“爷们，带足了钱没？” 一听这话，显然是有好东西啊！ “师傅，您放一百个心！” 何雨柱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衣兜。 “那行，看下这个，明永乐鎏金铜佛像！”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甚至算不上流光溢彩的铜像，何雨柱还真没瞧上眼，但忽然想起看过的一则新闻，好像是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一尊明永乐鎏金铜佛像成交价两亿多。 更何况，老师傅收了自己的好处，还不至于坑自己，毕竟卖出去的钱也不归他个人所得。 “多少？” “主家寄卖价：两百二！” “要了！” 何雨柱痛快掏钱。 “清乾隆御制杏林春燕图碗！” 老师傅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 “要了！” 还有啥说的，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好东西，光凭乾隆御制这四个字它就值了。 “北宋汝窑天青釉撇口瓶，三百！” “要了！” 他虽然不懂古董文物，但北宋起码比清朝年代久远，价值肯定也要比清朝的物件更具收藏价值，说白了就是更值钱。 “最后一件，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鸡图双耳瓶！” “一百五！” “开票，师傅，就没其他的了？” 何雨柱小声抱怨：“才四件啊，进门听您老的语气，还以为很多呢，白激动了！” 何雨柱痛快的交纳了七百七十块，获得了四件价值过亿的文物。 老师傅一听，轻哼道：“爷们，这还不知足，要遍地都是，四处可见，那也不叫古玩文物了！” 何雨柱一想也对，是自己太贪心了。 “爷们我看你也不是个缺钱的主，看在你孝敬老头子的份上，老头子这里有份机缘赠你，就看你有没有实力吞下了！” 老师傅递了根烟给他，严肃的说道：“这事出自我口入得你耳，但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有个老友要举家南迁，他家里宝贝不少，如果你有心我就带你去瞧瞧！” 何雨柱激动了：“那还等啥，赶紧走！” 老师傅稍稍沉默，伸出两根手指：“爷们，没有这个数，您就甭惦记了！” 两万块？ 何雨柱懵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六十年代啊！ 当看到老师傅竖起两根手指，他忽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紧迫感，就像被人勒住了脖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为别的，只因自己没钱，摆在眼前的肥肉，他吃不到嘴里，惋惜到心痛。 “师傅，能给我三天时间吗？” “老实说，手上不方便，我需要时间凑齐！” 何雨柱忐忑的看着老人，生怕他出口拒绝。 “行，就三天，如果三天后你不来，我就给老友寻其他买家！” 何雨柱匆匆走了，就连刚刚收获四件藏品的喜悦心情也没了，一门心思的想着弄钱。 何雨柱去供销社跟百货商场，逛了逛，看看那些物品适合出现在这个时代，最后选择了梳头发的‘梳子’商场卖3毛3分钱一把。 一级白砂糖要八毛八一斤，红杏软糖两块七一斤，还要糖票，但每人没月才二两糖票供应，所以糖是最紧俏的物资无疑，如果结婚，男方能用两三斤糖做聘礼，也是非常有面儿。 鸽子市，海瘸子看到何雨柱就像看到亲爹，老父亲一样热情。 “海哥，梳子，白糖，红糖，还有各种糖果，我这次出货量有些大！” 心急如焚的何雨柱没有跟海瘸子客套。 “有多少货？” “白糖一万斤，红糖一万斤，软糖，水果糖，奶糖，两千斤！” 海瘸子吓了一跳，激动的猛然起身，但却忘了自己是一条腿，要不是身边的小弟扶着，非倒地不可。 “海哥，你没听错，兄弟不说虚的，我急用钱。” 海瘸子有心无力，他吃不下这么多的货，光是白糖跟红糖他都凑不齐，一来手里压了不少票，二来几十个兄弟跟他混饭吃，根本就攒不下什么余钱，几千块他到是能凑齐，但这数目太大。 看着海瘸子不断变换的神色，何雨柱给海瘸子出招了。 “海哥，你可以跟下面兄弟集资，然后让他们去乡下赶集散货，带着他们赚钱也不是无私奉献，你可以抽他们的佣金！” 何雨柱指着海瘸子的心腹鳖三，“比如，鳖三赚了一百元，你可以抽十元的利润，也可以给他们的价格每斤涨一毛钱。” 鳖三闻言，感觉何雨柱就是他的亲人，竟然提议让海哥带着自己赚钱，跟着海瘸子虽然不缺吃喝，但哪有自己赚钱来的痛快，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看着鳖三希翼的眼神，海瘸子觉得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不仅能赚钱，还能让手下的兄弟对他更尊敬，利益驱使人心，以后那个不心甘情愿为他海瘸子卖命？ “兄弟，这事就这么定了，既然你急着要钱，白糖跟红糖我要了，其他的下次再说，我怕钱不凑手！我去着急兄弟开会，还是老时间，老地点，咱们晚上见！” 海瘸子招呼着鳖三，开始召集兄弟开会。 何雨柱也回了单位，超市里的白糖跟红糖都是一袋一百斤的规格，到时候全都从空间里出来就行。 第40章 聋老太太送鞋 “刘岚，你爸认不认识刮大白的？” “柱子，你家房子还没找好人刷漆呢？” 何雨柱也想快点刷房子，但他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啊。 “找不到合适的人，你帮忙打听一下，找个包工包料的，省心！” 刘岚很豪爽的拍了拍胸前的伟岸，道：“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接着又取笑他：“柱子，这是好事将近，着急娶媳妇了！” “哈哈哈······” 何雨柱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刘岚。 扭头朝着马华骂道：“你笑个屁，也二十啷当岁了，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不耳聋也不眼瞎，赶紧把手艺学成了，也娶个媳妇成个家。” 马华觉得师傅不爱他了，师傅的话太扎心了。 到了下班时间，何雨柱回到家，在四合院里竟然发现了许大茂跟娄晓娥，前些日子还闹着分居，离婚呢，这才几天啊，俩人又和好了？ 大冬天的院子里也没啥人，也不好打听，何雨柱又好奇心重，敲了一大爷家门。 “一大妈，许大茂跟娄晓娥回来了，看样子好像和好如初了？” 一大妈打趣道：“柱子，你说你一个爷们，怎么也这么爱八卦！” “一大妈告诉你，许大茂这段日子跑他爸妈那边去了，也不知道许父走了什么门路，还是送了礼，许大茂又重新回到放映员的岗位了，虽然不回轧钢厂了，但人家去了电影院，这不，又嘚瑟起来了。”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小强属性啊，生命力太顽强了，怎么都打不死呢。 不急，慢慢玩，我何雨柱就不信了，还弄不死你个许蟑螂了。 回到家里，何雨柱进入空间拿了挂面，香菇，猪肉，晚餐准备做香菇打卤面，又拿了午餐肉，啤酒。 晚上要夜行，他怕喝白酒耽误事，喝点啤酒解解渴，过过瘾就好。 “啪啪啪······” 何雨柱正在煮面条，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 打开房门，眼前是两个娇小的身形。 “小当，小槐花？” 小当闻着香味，眼神一直往屋里瞄。 小槐花糯糯的说道：“何叔，我跟姐姐一天没吃东西了！” 一天没吃东西？ 这秦淮茹怎么回事，怎么能把俩孩子扔家里不管呢。 虽然他决定不再理会秦淮茹了，但孩子是无辜的，即便小当跟小槐花将来也是小白眼狼，但他跟秦淮茹的人生轨迹早已不同，往后余生他也不打算跟秦淮茹有任何瓜葛，小白眼狼们也不可能再占他便宜了。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你妈妈呢？” “妈妈去医院照顾奶奶了！” 何雨柱无语，秦淮茹你是二十四孝好儿媳啊，为了贾张氏老妖婆竟然不管自己的女儿了。 他一直认为只有贾张氏重男轻女，但没想到秦淮茹也是这样的人，这要换做棒梗在家，别说是照顾贾张氏，就是天上下刀子秦淮茹都得回来做饭，生怕饿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何雨柱让小当跟小槐花进了屋。 “坐桌子前等着，何叔的面条马上就煮好了，晚上就在何叔家吃饭！” 面条煮好，每人一碗，何雨柱又切了午餐肉。 看着小当跟小槐花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是饿坏了。 “慢点吃，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何雨柱轻拍了一下，呛食的小槐花后背。 “何叔，你做的面条真好吃！” 何雨柱笑了笑，煮挂面条能好吃到哪里去？还不是两个孩子饿狠了。 这顿饭何雨柱也是胃口大开，忍不住吃了两大碗面条，看着小当跟小槐花乖巧的模样，特别小槐花萌萌的，忍不住都想早点跟冉秋叶结婚，也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玩玩。 吃过了饭，何雨柱还用温水给满脸脏兮兮，像个小花猫的小槐花洗了脸。 “小当，带着妹妹回家！” 他不想让秦淮茹看到，自己又主动接济她的孩子，免得惹出麻烦，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如狼似虎的寡妇了。 小当走后，聋老太太来了。 “傻柱啊！要过新年了，太太送你一双新鞋！” 看着眼前的大头棉鞋，忽然想起，这双鞋是聋老太太坑娄晓娥的，老太太骗娄晓娥说给亲戚邮走，最后确给了他。 何雨柱连问都不问，老太太一番好意，自己得接着，孤儿院出身，上辈子就没亲人，这辈子有个不靠谱的妹妹，满院子也就老太太一个人关心他，说不感动是假的。 “奶奶，这鞋正合适！” “合适就好，合适就好！” 老太太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奶奶，今年过年啊，你就来我这过，您不是爱吃肉吗，咱们就包肉蛋饺子，我在做上一桌子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咱们好好过个年。” “孙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太太激动的眼睛都湿了。 “真的，等我结婚了，我就让我媳妇天天伺候您，我给您养老送终！” 聋老太太笑着哭了。 一边笑，眼泪一边流。 何雨柱连忙用毛巾给老太太擦眼泪。 “瞧把您给乐的，至于吗！” 何雨柱把老太太送回去了，他发现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 或许是聋老太太温暖了，他这颗冰冷的心。 “爸···爸···” “您别打了，不就偷吃您一个鸡蛋吗？” 二大爷家传出来，杀猪般的嚎叫。 何雨柱一听就知道，准时二大爷心气不顺，又拿老二，老三撒气呢，不得不说，这二大爷严格执行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言论，每次打儿子就跟打仇家似的，往死里打。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话一点不假，二大爷跟二大妈到老，三个儿子没一个管他们的，就连他们最爱的大儿子一年都不回来一次。 三大爷一家也没好到哪里去，跟儿女还算计，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没算计自己将来养老的问题，一样也成了一块臭肉，儿女没一个孝顺的。 走到家门口，何雨柱发现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躯，也回来了。 没有任何表情，头发散开着，一副灵魂出窍，行尸走肉，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一点精气神的模样，看着还没有聋老太太有生气呢。 何雨柱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或许是天黑，又或许是秦淮茹的发丝遮挡住了脸部，何雨柱没发现秦淮茹额头，跟脸上的伤痕。 只是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秦淮茹也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秦淮茹这一天度过的十分煎熬，离开派出所后去了医院，贾张氏听闻棒梗出事，在医院里就闹开了，叫嚣着：要找何雨柱报仇，还要去派出所理论。 拗不过贾张氏的秦淮茹，只能任凭贾张氏打骂出气，她怕贾张氏找何雨柱后，何雨柱后悔，也怕贾张氏去派出所闹，棒梗会加重惩罚。 秦淮茹的心累了，亦或者说是心死了更贴切一些。 她的心里恨不得贾张氏去死，她对这个恶毒的婆婆早就忍无可忍了，若不是因为孩子，无法抛弃工人的身份，舍不得贾家的房子，她早就抛弃老妖婆了。 当代诗人臧克家，曾这样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第41章 开个单章 说明一下 各位读着大老爷，开个单章简单说一下。 有些读者看过十八章，三十七章之后，放弃本书，甚至对作者破口大骂，这些都能理解，毕竟没有预想中的爽。 但作者想说，本身就不是装逼打脸的爽文。 电视剧里，秦淮茹一开始也没有黑化，也是随着剧情慢慢演绎的。 人之初、性本善，总要给秦淮茹一个黑化的过程，给傻柱一个心冷，报复的理由。 上来就怼天怼地对空气？ 作者真没跪舔，只是不想主角没有人性，人格缺失，正常人看到秦淮茹一家，孤儿寡母的，难道不该可怜吗？ 只有可怜之后发生某种状况，让主角愤怒，认清，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才恍然大悟，主角不是救世主，他无法改变······ 萌新作者被骂的心很乱，一切都是为了剧情而已，作者不会照本宣科，请大家理解。 十八章跟三十七章大家也可以跳过去，并不影响后面的阅读衔接。 第42章 大领导有请 夜，漆黑如墨。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废弃仓库。 一袋袋没有商标的白糖，红糖，成小山状堆放在地上。 “海哥，一万斤白糖，一万斤红糖，每斤八毛钱，您过目！” 海瘸子的小弟推出秤盘，一一过数。 “一万六千整，小弟你点点！” 海瘸子把鼓鼓囊囊，一布兜子钱提给何雨柱。 何雨柱打开布兜开始清点，不仅有成捆的大团结，连一分，二分，五分的毛票都有，看来海瘸子这钱凑的不容易啊。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都满意。 “兄弟，能不能露一露庐山真面目！” 何雨柱一直都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哪怕跟人吃饭喝酒，何雨柱不能戴帽子口罩，他也粘了假胡子，通过现代化妆手段，在脸上做了一些遮掩，海瘸子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海哥，还是神秘点好，对你我都好，不是么！” “海哥，让你兄弟尽快出去散货，乡下的各个大集都要去，这点东西很快就能销售一空，下一次交易有惊喜。” 至于什么惊喜，无论海瘸子如果询问，他就是不说。 这一晚，何雨柱睡了一个踏实觉，海瘸子虽然没要梳子，但也有一万六进账，加上之前攒下的，两万块小目标轻松完成。 轧钢厂门口，一辆吉普车停在那里，一身毛料中山装的陈秘书站在冷风中，抽着烟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快看，这车真好看，比咱们厂子的车子还漂亮。” “这小伙子是谁啊？” “穿着干部装，上衣兜还别着一只钢笔，一看就是个年轻俊杰！” “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结婚了没有！” “李招娣，就你这大饼子脸，水桶腰，别想美事了！” “宋菊花，我起码还没结婚，你孩子都满地跑了，你更没机会！” “我是没机会了，但我家妹子风华正茂，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好跟着年轻干部相配······” 陈秘书跟他的车引起了，轧钢厂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的惊呼，一个个就跟犯了花痴一般，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一脸冷峻的陈秘书也不去理会，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 一直到何雨柱出现，陈秘书才展露笑颜。 “何师傅，可算等到你了！” “陈秘书，你找我？” 自己就一厨子，大领导秘书找自己，莫非是要去给领导做饭？ “何师傅，今天要麻烦您了！” 陈秘书接下来的话，正好印证了何雨柱的想法。 “领导最近胃口不太好，中午还要宴请老友来家里做客，想到了你的厨艺，这不让我专程过来请您去做顿中饭。” “那行，不过你得等我一会儿，我跟厂领导请个假。” 陈秘书直接接管他的自行车，推到保卫室，交代给保卫科的同志，让他们看好何副主任的自行车。 “何师傅我都跟你们杨厂长打过招呼了！” 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何雨柱上了吉普车，随着发动机发出轰鸣的声音，扬长而去。 路上何雨柱了解到，大领导最近工作压力过大，加之饮食不规律，造成了胃肠功能紊乱，每天吃饭就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到了大领导家里，在陈秘书的带领下直奔后厨，里面正有以为厨师闲着，看到他的出现，满脸的不情愿，眼神中释放着赤裸裸的妒恨。 何雨柱才不去管他是如何想的，直接让陈秘书准备食材，还做川菜，然后把原有的厨师赶出去，行有行规。 厨房里有茄子跟黄瓜，这种反季蔬菜一般家庭是吃不到的，还得是大领导家。 何雨柱趁着陈秘书准备食材，他就腌制了酸辣黄瓜，蒜茄子，两到小咸菜，大领导不是胃口不好么，早上喝点小米粥，配上小咸菜准备能多喝一碗粥。 何雨柱原本以为领导夫人还会来厨房视察，他连烟都没抽，茶水也没喝，想表现一把，但人家压根就没来。 时间不久，刚过十一点，还是那几样着名的川菜，一样样端上了桌。 一众领导吃的满意。 首先开口的是大领导的夫人：“小何师傅，你这真人不露相啊，厨艺堪比国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哦。” “就是，就是，刚刚我们还认为某些人在吹牛，说大话，但事实却打了我们一巴掌。” “各位领导，您们跟大领导一样叫我傻柱就行，叫小何师傅我担不起，也不太习惯！” 何雨柱还是一副憨憨厚厚的样子。 他抓头发的傻样，惹得一众领导哈哈大笑。 大领导示意陈秘书给何雨柱倒酒，“傻柱，今天为了口腹之欲，专程让你跑一趟，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咱就是干这个的，以后您要想吃什么了，我保证随叫随到！” “还有，听陈秘书说你您最近工作太忙，胃口不好，请我给你做了两样清淡可口的小咸菜，我都做好放在厨房了，以后您每天吃早饭就让陈秘书给您夹一碟，包管您胃口常开。” 何雨柱特意卖了一个好给陈秘书，一旁端着酒瓶的陈秘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大领导十分满意，“小陈有心了！” 就这一句话，就等于领导肯定了小陈的工作。 敬了酒，何雨柱就回到后厨继续伺候着，他不会学习许大茂那一套来讨好领导，殊不知人家心里是如何的烦你，讨厌你，没有喜欢自来熟的下属，领导更喜欢诚实懂事的下属。 等到下午，领导们喝完酒，领导夫人让小陈拎着一堆东西，来感谢他。 一番推辞，最后何雨柱只要两罐茶叶，跟肉票，副食票，布票，吃喝就没要，他不想给人留下一个贪小便宜的不良印象，但要一些票就没问题，当下老百姓谁家不缺吃喝。 送他回去的还是陈秘书。 车上：“何师傅，今天多谢您了，多余的话不说，您这朋友我交定了！” “既然咱们是朋友了，陈秘书以后还是叫我傻柱，叫何师傅太见外了！” “好，就叫傻柱，这样也显得亲切。” 陈秘书把他送回轧钢厂，寒暄了一阵就走了。 这一幕被李副厂长看到了。 原本，中午李副厂长吃了马华做的小灶，不太满意，还以为傻柱偷懒，想要点拨几句，但到了食堂发现傻柱就没来上班，谁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就气冲冲的要来大门口的保卫室，想要询问傻柱看没看到傻柱。 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大领导身边的秘书，李副厂长自然是认得，所以瞧见俩人好的跟兄弟似的，就知道傻柱这是被大领导请走了，心里的火气也泄了，看来傻柱是攀上高枝了，以后还是尽量交好。 第43章 惊喜 回到工厂，何雨柱就去找杨厂长了。 “厂长，我回来了！” 杨厂长笑容满面，十分亲切。 “傻柱啊，来来来，坐下说！” “去给领导做饭没惹领导不高兴！” 杨厂长也怕傻柱犯倔。 “厂长，瞧您说的，怎么能够，我就一厨子，给领导们做好饭菜才是我的职责，其他的咱不听，不问，您也知道我这人没啥文化，嘴笨，所以能不说话就尽量不张嘴！” 杨厂长满意极了，谁说这傻柱是个傻子，人家聪明着呢。 跟杨厂长报告完毕，回到食堂，范主任拦住他，“傻柱，你这一天干嘛去了，都没见到你！” “主任，我一早上就被陈秘书给接走了，去给大领导做饭去了，这不才回来嘛！” 范主任一听，心里有谱了，“你小子，这是好事啊，下次派个人打声招呼，免得咱们食堂的人惦记你！” 眼瞧着离下班时间也不远了，何雨柱想着去买宝贝，一点也坐不下去了，就提前走了。 信托商店外面，何雨柱并没直接进去，而是躲在角落里，等待着。 一直到天暗了下来，信托商店也关门下班了，何雨柱尾随老师傅，一直到了丰盛胡同，在一座大宅子门前停了下来。 四九城，速来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以前能住在西边的都是达官贵人，即便是现在，西边也住着不少落魄的大户人家。 “小子，你跟着老头子一路了，还不现身？” 何雨柱还以为自己躲藏的很好呢，原来人家早就发现了他。 “嘿嘿！” “老师傅，我也不解释，毕竟这么大笔的交易，不得不小心一点，还望您老理解！” 何雨柱秉承着不空手的原则，还是一条大前门，这次多加了两瓶牛栏山二锅头。 “看在你小子孝敬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老头不客气的把烟酒接过，开门，领着何雨柱进了院子。 何雨柱被这个三进，带个小后花园的大院子给惊呆了。 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只怪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这四合院总面积恐怕的两三千平了！这老师傅身份不简单啊！ “既然你小子都摸上门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老师傅带着何雨柱来先来到书房，里面书架上一层层摆着的全是各种瓷器，古玩。 “不瞒你说，卖家就是我，我大儿子准备接我去国外养老，这些身外之物带不走，否则我也舍不得这攒了一辈子的宝贝！” 何雨柱看着老师傅，真情流露，眼含雾水，伸出干瘪的老手像抚摸情人一般，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只鼻烟壶。 “我再带你去看看其他的。” 何雨柱跟着老师傅来到另一间屋子，里面摆放的全是家具，不用说这都是老物件。 “小子，只要你有钱，这些宝贝都是你的了！” 老师傅用手摩擦着一只珐琅仕女图长方鼻烟壶，“这只鼻烟壶，是乾隆爷御赐给祖上的传家之物，老头子我留个念想，除此之外，只要你有钱，都归你了！” 何雨柱知道眼前的老师傅身份不俗，但没想到还是满清贵族的后人，搞不好就是那个王孙贵族的后代。 接下来就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黄庭坚《砥柱铭》 宋名贤题徐常侍篆书之迹 唐宋八大家曾巩的《局事帖》 宋徽宗《临唐怀素圣母帖》 清代徐扬的《平定西域献俘礼图》 齐白石的《莲蓬蜻蜓图》 “这六福字画三千元！” “没问题！” 这价格虽然放在这个时代不便宜，但过个三四十年，那就跟白捡的没区别。 “那咱们再看看瓷器！” 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方瓶！ 珐琅荷塘盆景！ 青花釉里红海水龙纹抱月瓶！ 黄地轧道开光粉彩山水纹碗！ 青花缠枝莲纹赏瓶！ 白玉雕药师佛摆件！ 清雍正粉彩“玉堂富贵”花卉纹碗！ 清雍正斗彩云蝠纹小杯一对！ 清雍正青花莲池鸳鸯卧足小盘一对！ “这九样，每样五百，四千五！” “可以！”这价格公道，何雨柱也不缺钱，还有啥说的。 老师傅从床底下又拽出来一个紫檀木的箱子。 打开一瞧，大部分都是鼻烟壶，这老师傅是多喜爱把玩鼻烟壶啊！ 康熙款，青花釉里红人物故事纹鼻烟壶！ 清乾隆，传唐英作粉彩蓝地锦上添花山水图御题诗鼻烟壶！ 清乾隆，铜鎏金錾花嵌画珐琅西洋人物烟壶！ 铜胎画珐琅西洋母子图鼻烟壶！ 清雍正，黑地铜胎画珐琅牡丹花卉烟壶！ 清道光，御制白玉洒金仔料天狗纹随形烟壶！ 明末清初，青花《婴戏图》大笔筒！ 清初，紫袍玉带长方端砚！ 清乾隆，澄泥仿汉御题诗砚！ 明清，长命富贵长命锁--纯金！ 凤冠，朝珠，各种簪子，首饰。 “长命锁我带走，准备送给大洋彼岸我的小孙子，凤冠，朝珠，各种簪子首饰我带走送给儿媳妇。” “一共五千，其他的都归你。” “行，一共一万两千五，这些我都要了！” “咱去看看家具！” 明末清初，黄花梨瘿木面鼓凳一对！ 明晚期，黄花梨带座无闩杆圆角柜一对！ 清乾隆，紫檀嵌理石大座屏！ 清乾隆，紫檀有束腰拐子纹带托泥大香几！ 清乾隆，紫檀万寿锦地嵌百宝大挂屏！ 明晚期，黄花梨高束腰三弯腿榻！ 明末清初，黄花梨螭龙捧寿纹隔扇十二扇！ 明晚期，黄花梨圈椅成对！ 明末清初，黄花梨有束腰马蹄足三屏风独板围子罗汉床一张！ “这九样要你两千五！” “师傅，您让我带两万，这才一万五，剩下的东西呢？” 老师傅，老神在在的，伸手指了指眼前的院子，道：“这院子不值五千？” 值怎么不值呢，四合院中精美的砖雕、木雕、石刻、彩绘，都是价值极高的艺术品，光凭这些都值了。 “你四处转转，后面还有个小花园，不过人工湖里面已经干枯了，湖心亭还保存完好！” 何雨柱里里外外转一圈，门口的倒座房，影壁，内院，东西厢房，走廊，三进正房、双二房，后罩房，后花园，比他现在住的大杂院可是规矩多了。 这种保存完好的大户人家宅院，放在后世有钱都买不到。 如果其他人买下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运动，或许无法保护好，但他三代雇农的身份，只要低调一些，还是可以守护好这个院子的。 何雨柱跟老师傅约定，明日天明就去街道办理房产过户。 同时，为了证明户主是自己，老师傅也拿出了这个时代的房契。 最上面是四个醒目的大字：契纸执照。 接着是土地房产所有证！ 就是一张纸质的房契。 临别前，何雨柱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要走，连祖产都出售呢？” 老师傅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喃喃道：“风向有变，要起风了，这四九城的水越来越浑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只想安稳的残度余生罢了！” 何雨柱走了，都说人老精马老灵，这老头竟然能提前预判出，未来的形式，让他这个穿越者尤为佩服，更让他敬佩的是能够壮士断腕，放弃自己现拥有的一切。 第44章 棒梗偷窃必须上报学校 晚上，冉秋叶造访。 “柱子，我把我们的事情跟父母说了，你这两天找个时间去我家一趟！” 何雨柱想着明天有事要忙。 “明天有事，后天，后天我休息，到时候你来找我，咱们一起去你家！” 何雨柱内心有些小忐忑，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紧张感。 原本有些紧张的冉秋叶，见到平时很稳重的何雨柱竟然也会紧张，噗嗤一笑，反倒是自己轻松了下来。 何雨柱拿出几个苹果，几根香蕉，剥了皮喂给冉秋叶。 “柱子，这水果······” 不怪冉秋叶吃惊，吃反季水果，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吃，今天去给一个大领导做饭，人家送的！” 何雨柱是个厨子，他的借口很好找，用手指了指天，冉秋叶瞬间就明白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这种上达天听的身份，是不能轻易泄露的，能说的话何雨柱不会不告诉自己。 “柱子，有件事，我一直犹豫不决，你帮我出个主意！” “什么事？” 看着冉秋叶为难的样子，何雨柱还以为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呢。 “棒梗被拘押，这件事我一直没上报学校，我怕说了之后，棒梗会被学校开除！” 冉秋叶这人哪里都好，有是太善良了。 “冉秋叶同志，我得批评你，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虽然是棒梗的老师，但你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老师，你还有许多学生，你的心是好的，但你做错了，你这样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这件事你相瞒都瞒不住······” 何雨柱把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冉秋叶，给她讲明利害关系，棒梗上报这件事必须执行，至于棒梗会不会被劝退，开除，只能说一切都看天意了。 何雨柱认为，棒梗继续上学的可能性不大了。 这个时期本就极其敏感，冉秋叶的出身将来会是她最大的问题，如果在留下点把柄给人家，到时候，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别说他三代雇农的身份了，就是十代雇农也护不住她。 好可怕，他突然发现，冉秋叶是个拎不清的人，善良是美德，但也要顾及自身啊，否则就会给自己，给身边的人带来想象不到的灾难。 临别前，他还给冉秋叶的父母带了一些水果。 分别后，何雨柱决定，以后要把冉秋叶看紧一点，结婚后就早点生孩子，让她辞职在家带孩子，当全职太太，免得她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 翌日。 何雨柱让一大爷帮他请假。 然后带着他的纸质身份证明，跟牛皮纸包裹的户口本，跟着老师傅来到街道办事处，办理房产更名。 在街道办事处，他终于知道了老师傅的姓名，金志杰。 金，是爱新觉罗一族常用的姓氏，何雨柱心中暗道：莫非这老头还是皇族后人？ “金大爷，房子不允许私下买卖，您这是什么情况？” 街道主任，皱着眉头，拿着二人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金志杰的房契。 “赵主任，咱也不想，但我欠了人家小伙子好多钱，实在是还不起了，也只能出此下策，把房子抵还给人家了！” 闻言，何雨柱立马接茬：“赵主任是，这老头欠我钱一直不还，今个，他必须还钱，不还钱这房子必须抵押给我，他这么大岁数了，身体还不好，说句不好听的，万一那天人没了，我找谁去？” 赵主任对于金志杰的情况，可以说了如指掌。 两千多平米的大院子，这得钱多少钱？竟然用房子来抵债了，看着年轻的何雨柱她还是有些不信。 “小伙子，你先别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金大爷欠了你多少钱？” “这老头前前后后，从我这里借走了两千多，小三千块！” 看着赵主任一副不信的表情。 何雨柱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明。 “喏，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同时还是一名七级厨师，我一个月工资七十多！” 这下子赵主任信了，这小年轻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人家是万人大厂的主人，说句不好听的，比她这个街道主任强多了。 华夏是一个人情社会，没有不懂人情世故的，赵主任态度瞬间就有了变化，比进屋的时候热情多了。 何雨柱心满意足的拿到了变更后的产权证明，房契上户主的名字是他了。 离开街道后，回到丰盛胡同，金老头收拾一些贴身衣物，把钥匙交给了他，他也当场付给了金老头两万块。 金老头带着东西，潇洒的走了，婉拒了他的挽留，还送给了他一本鉴宝书籍，里面还有金志杰的心得体会。 何雨柱本想让金老头继续住在这里，金老头说这一两天就要离开了，顺便跟自己的老友们告个别，就没应下他的好意，并且还很君子的告诉他有时间去换把锁。 金老头走了，何雨柱从里面拴好大门，就开始整理宝贝，把所有东西全都挪进了随身空间，宝贝全都放在了随身空间的办公室里。 不仅如此，就连院子里的石雕，石凳，石桌，锅碗瓢盆等物全都收起来了，因为他看到了很多民国时期色彩艳丽的瓷器，金老头用民国时期的碗盘吃饭，虽然现在不值钱，以后也能每样值个几万块。 他不在这边住，一点东西都不能留下，最后只留下空荡荡院子跟房屋。 何雨柱去买了一把新锁，锁好大门，看了看时间才中午，还是回轧钢厂了。 “刘岚，刮大白的找到了吗？” “正要跟你说这事呢，人找到了，要去你家看看现场情况。” 何雨柱想了想，“你现在就下班，我晚上回家等着，你也认识路带着人来我家就行！” 刘岚娇媚一笑：“那就谢谢何副主任咯！” 刘岚提前一下午的时间下班，心里都乐开花了。 “马华！” “怎么了师傅！” 何雨柱想着民用液化气站十一月份就建成了，一罐煤气两块七，趁着要过年了，他也懒得用煤炉子做饭，就让马华跑一趟给他买罐气回来。 “拿着这十块钱去民用液化气站，买一罐煤气给我家送去，骑我自行车去！” 煤炉子的确节省，但做点饭太磨叽，太费时了。 又不是没钱，何雨柱有必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下班之前，马华急匆匆的回来了。 “师傅，租煤气罐押金五块钱，给您票还有剩下的钱收好咯！” “行，谢谢了，收拾收拾下班！” 马华不好意思了，“师傅，您有活就吩咐！” 何雨柱没去管这个傻小子，把剩饭剩菜给了马华就走了，今天刘岚不在，后厨的剩饭剩菜都归马华了。 第45章 登门冉家 “刘岚？” 刚到家，刘岚就带着个人站在门口等他。 “何师傅，估摸着你也快到家了，所以我就带人先过来了。” “大冷天，快进屋暖和暖和！” 进了屋，沏了壶茶水。 “师傅，这是我住的房间，准备从新粉刷一边，您瞧瞧，然后还有间小点的屋子，就这隔壁厢房我妹妹住的！” 接着何雨柱有把雨水的房间打开。 “何师傅，两个房间包工包料五十块，一层大白，墙壁刷一米高的蓝色油漆！你看怎么样？” 这个价格何雨柱能接受。 “没问题，师傅，能不能给我的水泥地面上也刷一层红漆，这光秃秃的地面看着太憋屈了，平时扫地还起灰！” 谈好价格，师傅就走了，约定了年后开始干活，毕竟快过年了，他也得等雨水嫁出去再说。 同时，为了感谢刘岚，晚上留了刘岚在家吃饭。 为了招待刘岚，煤炉子炖鸡，用刚买回来的煤气罐做了，焦烧肉条，糖醋排骨，炒鸡蛋。 席间：“刘岚，年底我妹妹雨水结婚，我不是让你爸做两套家具么，年底之前先做出来一套就行，我要送给雨水做新婚礼物。” 刘岚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俩人酒越喝越多，刘岚的酒量着实不错。 “柱子，我······” 刘岚慢慢的看向何雨柱的眼神起了变化，似水双瞳，欲说还休的看着他。 何雨柱瞬间明了，但他无法接受刘岚的爱意。 “刘岚，你喝多了，天也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刘岚人不坏，但不是他的菜。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过去，天亮，何雨柱难得起了一个大早，今天是他跟冉秋叶约定好见家长的日子。 一番梳洗打扮，照了照镜子，脱下棉袄换上了呢子大衣，穿上皮鞋，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不一样了。 何雨柱又臭美的把头发弄了弄，自己都忍不住夸赞：啧啧，这小伙帅呆了，酷毙了······ 冉秋叶的父母都是文化人，给文化人带礼物自然不能是那些，拿不出手的俗物了。 烟、酒、糖、茶、糕点，是必备品，他拿了两条在供销社买的中华香烟，两瓶茅台，大白兔奶糖，大领导家拿回来的两罐茶叶，一包桃酥。 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挺有面儿的礼物了，甚至一些人家的彩礼也就这样了，但他为了表达对冉秋叶的重视，把明末清初，青花《婴戏图》大笔筒也一同拿来准备送给未来老丈人。 谁让他夺走了人家的小棉袄呢。 明末清初，青花《婴戏图》大笔筒未来谁让价值百万，但跟媳妇相比，一毛不值。 上午十点，冉秋叶就骑着自行车来了，俩人一同去了冉秋叶的家里。 一进屋，就看到文质彬彬的冉父，雍容贵气的冉母。 客厅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古今中外的书籍，茶几上摆放着日报，处处都透着一股书卷气。 这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 “伯父伯母好，我叫何雨柱，今天是特意来探望您二位的，这是我带的一点小礼物！” “小何是，不要太拘谨，过来做！” 冉父率先开口，微笑着招手示意。 冉母接过了他的东西，摆放在茶几上。 “小何，听秋叶说你泡茶挺有体会的······” 何雨柱与冉秋叶对视了一眼，冉秋叶羞涩的低下头去。 他们的小举动，引得二老会心一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 显然，冉父想考究他一下，何雨柱拎起炉子上烧得正开的热水，先打开水壶盖凉一凉，然后打开他来的一罐绿茶。 等到水温九十度左右，他先是洗茶，洗杯，在冉父满意的神情下，倒了四杯茶。 他先是放在鼻下嗅一嗅，接着一口试茶温，二口闻茶香，三口慢慢啜饮！ 冉父乐呵道：“看来小何也深谙茶之道，秋叶说的果然不错！” 冉父满意了，接下来就是冉母的考验了。 “小何，秋叶说你文采不错，你给她现场创作了一首诗是！” 这话说的何雨柱跟冉秋叶二人都红了脸。 何雨柱是羞愧的，因为他剽窃了歌词，并非真正的原创。 冉秋叶羞涩是因为，二人之间这么私密的事情，竟然被母亲当场讲了出来，她不仅害羞不已，还担心何雨柱会生她的气。 “伯母，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既然这样，不知今天能不能以茶为题，现场即兴赋诗一首？” 来了，来了，丈母娘的考验果然来了。 何雨柱一个大老粗，哪来的才情现场作诗？ 可眼前的情况已经逼上梁山，为了得到冉秋叶，容不得他拒绝了。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起在晚上看到的现代诗。 特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音色显得很有磁性。 “倚香游太虚！” “霞彩满山居！” “余韵绕溪水！” “太行万马驱！” 冉父跟冉母品味着，冉秋叶双眼掩饰不住的爱意，凝望他。 骄傲的小表情，十分可爱。 这就是我冉秋叶选中的男人，太棒了。 冉母看着何雨柱的眼神越来越温柔，满意，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小何，跟阿姨说说，你的情况，家里几口人啊！” “你别紧张，咱们就是随便聊聊！” 何雨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母亲走得早，父亲也是一名厨师，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他找了个女朋友，跟着女朋友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我跟妹妹相依为命，为了供妹妹读书，我早早进了厂工作，今年二十五岁，目前是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七级厨师，工资七十多，还有两间房！” 女人都是感性的，冉母瞬间有些感伤。 冉父也叹道：“小何，你当爹又当妈，不容易啊！” “还行，有祖传的手艺，勉强也把妹妹养大成人，年底就嫁人了！” “你们单位是万人大厂，做厨师很辛苦？” “阿姨，不辛苦，厂领导对我很好，我平时都是睡到早上九点才去上班，到了单位一般也没什么事情，活都下面人干了，只有接待上面领导的时候我才会亲自动手掌勺！” 冉秋叶看着父母一直在问，忍不住替何雨柱说话。 “爸妈，柱子在单位可受人尊敬了，工资比你们还高呢！” 冉父，冉母是文化人，根本不在意金钱的多少，只要能够保证生活即可，这是文化的通病，他们在意的是精神享受。 让冉秋叶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了。 “你这丫头，别打岔！” 被父亲教训的冉秋叶，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小何，你那么早就辍学工作了，可你的文化造诣一点不低啊？” “伯父伯母，我虽然不读书了，但我并没放弃自己，平时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多读书，多看报，像国内的四大名着，国外的莎士比亚喝福楼拜，莫迫桑，大小仲马，维克多·雨果，高尔基等着作······” 冉父冉母很高兴，这是有毅力，一个知道上进的知识青年，如果以后真的跟自己女儿在一起了，绝不会出现鸡同鸭讲，没有共同语言的情况。 这小子，不凡哪！ 冉父冉母很满意，“小何，中午了，就不要走了，尝一尝你伯母的手艺！” 何雨柱暗道，他跟冉秋叶的事情基本稳了。 “还是让我来，今天唱伯父伯母尝一尝我的厨艺！” 何雨柱怎么肯放过，任何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呢。 冉秋叶带着何雨柱去了厨房，冉父跟冉母交流着，一番考校下来，对何雨柱跟冉秋叶的事情，他们是相当赞成的。 冉母也收拾何雨柱带来的礼物，冉父更是爱惜的看着笔筒，这件东西不一般，冉父跟冉母是知道其价值的。 之前他们的想法是，如果何雨柱入不了自己的眼，他带来的东西自然是哪里来的那里去，但现在既然成了准女婿，这笔筒就算再珍贵，他们都能心安理得的收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女婿孝敬自己的就说的过去了。 冉家厨房，何雨柱忙活着做午饭，冉秋叶在一旁作陪，俩人像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一般，只要有空挡就会亲亲我我，腻歪一番，然后去的嘴唇都快被他亲肿了。 第46章 贾张氏挨揍！ 这个时期，每个家庭都不富裕，当然何雨柱除外，他是个自带bug的穿越者。 午饭，何雨柱做了猪肉炖粉条，醋溜白菜，酸辣土豆丝，鸡蛋汤。 席间，冉家人不断夸赞着何雨柱的厨艺，他也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冉秋叶嫁给自己，保证会让她在吃喝上面犯愁。 吃过饭，何雨柱就离开了，他不想给冉家人留下一个不知趣的印象。 “小何，以后可要常来呀！” “没问题，有时间，我就来看伯母您跟伯父！” 冉父指着笔筒，接茬道：“小何，下次可不许再带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否则，我可不让你进门！” 寒暄了一番，“秋叶，你去送送小何！” 看着他们出了大门，渐行渐远。 “孩她妈，这孩子不错，懂礼貌，知进退，工作也不错！” “是挺好，先处处看，找个时间侧面打听一下小何的情况！” 冉秋叶跟何雨并排走着，何雨柱一直推着自行车到了胡同口，一时间没忍住抱住了她：“秋叶，过了年我就上门提亲！” 冉秋叶还是不太适应，何雨柱这种热情似火的方式，毕竟在外面搂搂抱抱的举动，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出格的。 “嗯！” 冉秋叶像个鸵鸟一般，低下头躲在他的怀里。 何雨柱知道冉秋叶的脸皮薄，仅仅只是抱了一下，然后松开，注视着她的眼睛，眼中满是宠溺。 “我先走了，我会想你，记得想我！” 冉秋叶害羞的点点头，他就喜欢看冉秋叶害羞的样子。 骑上自行车，嘿嘿笑着扬长而去。 下午，贾张氏出院了。 贾张氏腿上打着石膏，坐在自家门口也不进屋，撒泼打滚，哀嚎着，何雨柱不是人把他的宝贝孙子送进拘留所。 大院里的人都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没人可怜她们一家。 特别是何雨柱，秦淮茹以前给他打扫屋子，洗衣服，何雨柱就是个白眼狼，王八蛋，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妈，进屋，你这样得罪了所有人，我们家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待下去？” “秦淮茹，你可是棒梗的妈妈，你怎么能看着棒梗进拘留所？” “你是不是嫌我们碍你事了，我前脚住进医院，后脚就给棒梗送进去，你好嫁给傻柱是不是？我告诉你甭想，我死都不会同意的，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让你们奸夫逞心如意！” 秦淮茹无奈，只能求助大家：“各位街坊四邻，麻烦大家帮帮忙，把我婆婆抬进屋里！” “秦淮茹，我们可不敢，万一你婆婆再讹上我们怎么办？” 面对大院里的人指指点点，说着风凉话，婆婆的胡搅蛮缠，秦淮茹一气之下不管了，开门进屋，把贾张氏一个人仍在了门外。 秦淮茹的好人缘已经败光了，已经没有人愿意主动去帮助她们家了。 何雨柱可不惯着贾张氏，上去正手反手两个大嘴巴子，抽的贾张氏脑袋嗡嗡响。 “傻柱子，你敢打我？” 何雨柱不二话，抡圆了胳膊，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老妖婆，你是不是忘了了，不许叫我傻柱！你记性不好我帮你涨涨记性！” “还有，你坏我名声，我跟你儿媳妇可是清清白白的，我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去找一个寡妇？要找也是黄花大闺女，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败坏我声誉，我还抽你。” 何雨柱一口隔夜浓痰，吐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呸，什么玩意，td，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老天爷咋就不开眼，没一下子摔死你呢！” 院里的三位大爷也都躲在人群中，不管贾张氏，实在是没法管，这样奇葩的人他们也没办法，只有一大爷在何雨柱打人的时候，想上前劝阻，但何雨柱早就变了，一大爷也知道他指挥不动人家了，免得闹了没趣，自己的威望还受到打击。 贾张氏恶狠狠的看着所有人，特别是看何雨柱，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估计何雨柱已经死了几回，甚至被贾张氏用眼神鞭尸了。 最终，贾张氏灰头土脸的，自己爬进家门。 大院里的人看没有热闹可瞧，哄笑着散了。 傍晚，雨水带着对象回来了。 “哥！” “大哥！” 何雨柱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何雨柱对这个妹夫有点意见，你工作再忙，是不是也要抽时间来何家多走动一些呢，雨水是个马大哈不挑理，但何雨柱不行，他眼里可不揉沙子。 “大哥您抽烟！” 雨水的对象也觉得羞愧，把带来的礼物放在桌上后，讨好的掏出一包未开封的烟来，打开给何雨柱点燃一支。 “说，有什么事？” 雨水心疼自己对象，大咧咧说道：“哥，眼瞧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不是订好腊月二十九结婚嘛，之前订的厨子临时有事变卦了，你能不能给我们找个手艺好的厨子？” 这事，何雨柱义不容辞，自己就这一个亲人，妹妹出嫁，自然是要尽一份心力的。 “行，这事我应下了，到时候让马华掌勺，回去告诉亲家公、亲家母放心！” 因为还有工作，雨水的对象匆匆走了。 “妹子啊，你说哥同意你俩的事情，是不是错了，他天天这么忙，到时候伺候公婆，将来有了孩子，这个家还不得指望你一个人操持啊！” 何雨水不在意的说道：“哥，你放心，我们结婚虽然还住在一个院里，但生活上跟公婆是分开过的！” 闻言，何雨柱满意了，自己妹妹什么德行自己知道，结婚了让她去照顾公婆，何雨柱的心里还真没底，这个让人操碎心的妹妹，除了长得好看，好像没什么优点了。 何雨水掏出二十块钱：“哥，这是我公公让我交给你的！” 怎么能收钱呢，这不是打我脸呢么！ 瞬间，何雨柱脸就黑了。 “哥，你别误会！” “我公婆的意思是，请人不得花钱么，我公婆不想让你搭人情。” 何雨柱也不是矫情的人，给徒弟该争取的他也不会拒绝。 想着自己还给何雨水打造了新式家具的呢，她的陪嫁品，早就超过了当初的彩礼五十块钱。 雨水出嫁，面子还是挣得足足的，到了婆家也不会被人瞧不起。 大不了自己再送个点其他家电。 何雨柱想着，自己也不听收音机，也不用缝纫机，到时候把收音机跟缝纫机送给雨水，自己结婚后再买就是了。 晚上，他亲自动手炒了几个小菜，用煤气罐做的，雨水嚷嚷着等结婚了也要买一个。 “行，你喜欢，明天哥就让马华给你婚房送去一个！” “哥，你太好了！” 何雨水激动的唧了一口自己亲哥。 何雨柱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暗道：自己这个妹子，啥时候能彻底长大呢。 妹夫是不是就喜欢她这天真，看上了她没脑子的样子呢。 第47章 走向黑化的秦淮茹 “马华，再给师傅跑趟腿，再去趟民用液化气站买罐煤，气雨水今个休息，你帮着她送婚房去！” 上了班，何雨柱就掏出钱来，让马华给自己办私事，厨房的人听见一个个热情的问着。 “何副主任，你妹妹结婚日子定了吗？” “就是，何副主任，你妹妹结婚可得叫上咱们食堂的人，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 何雨柱知道大家的意思。 “这年月，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我妹妹结婚酒不通知大家了，诸位的心意我何雨柱心领了！” “还有，我不是说了么，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就叫我何师傅，或者叫柱子！” 何雨柱的行为获得了，后厨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因为大家内心也是不愿意的，毕竟没人会两手空空的去吃席面，何雨柱看似不近人情，但人家话说的暖心啊。 马华也不在后厨，他也没事可做，就回到了主任办公室，范主任正在看包喝茶水呢。 “柱子来了！” “范哥，又看报学习呢，来抽支烟！” “你小子，总是一副不求上进，懒踏踏的模样！” 范主任放下报纸，划了根火柴，俩人在小小的办公室内吞云吐雾。 “柱子啊，这要过年了，厂领导的意思是年底，咱们食堂一定要给工人做一顿可口的饭菜，让工友们也开心开心。” 何雨柱弹了弹烟灰：“范哥，我没问题，只是没食材啊！” “愁啊，咱们厂上万人，可屠宰场那边只能匀给两头大肥猪，这也不够分食的啊！” 范主任掐灭了烟头，顺了顺稀疏的发丝，“昨个你休息不在，厂长，书记，硬是把任务交给咱们食堂，这不是为难人嘛！” “范哥，你跟厂长提一提，两头猪肯定不工分的，能不能跟屠宰场那边再弄一些猪下水回来，哪怕是猪血也行，咱们还能做个血豆腐呢！” 范主任滕地一下起身，有些激动：“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坐着，我去找领导汇报一下！” 范主意每次办事情总是拖拖拉拉的，这次倒是挺痛快，何雨柱还打算眯一会儿，范主任就回来了。 “柱子，我说了你的想法，领导很支持，当场就跟屠宰场沟通了，人家答应卖给咱们五百套猪下水，一百桶猪血。” 何雨柱想了想，五百套猪下水配上两头活猪，还有一百桶猪下水，应该是够了。 “那行，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两头肥猪宰杀后，做狮子头，多配点土豆粉跟面粉，然后做小一点，应该每人能分上一个，猪大肠炒土豆片，猪肚做个汤，猪心凉拌，猪肺子干煸，猪肝炒也行，卤也行，再做个血豆腐，这都六七个菜了！” “何雨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打算！” 范主任满意的笑着：“够了，够了，柱子猪蹄子不多，到时候你留下来卤一下，给领导们分一分！” 何雨柱想了想：“主任，你告诉厂领导，到时候都多带饭盒，或者带个盆来，我留点上好的五花肉再做个杀猪菜，到时候给各位领导过年也添个硬菜！” 何雨柱跟范主任在办公室密谋，如何给领导们谋福利，顺便自己也能沾一份。 午饭他是躲入空间吃的烤鸭，下午马华回来，他特意给马华留了半只鸭子。 “吃，特意给你留的，年三十哪天你在家里端个大盆来······” 马华吃这鸭胸脯的肉，鸭腿准备拿回去给家人尝尝，连鸭架子都没舍得扔，回去炖白菜也是好的。 “师傅，我跟厂领导一个待遇，这能行吗？” 马华一边感动的同时，一边害怕。 “没事，到时候你打饭给保卫科的同志多打一些，实惠一点，保卫科的同志自然不会说什么的！” 马华激动的点点头，应道：“嗯，我听师傅的。” 过年马华家里也算是开了荤了。 “马华，这二十块你收着！” 何雨柱随即又道：“别忙着拒绝，雨水结婚你去给掌勺，这是你应得的！” “师傅，我这厨艺能行吗？” “马华，把吗去掉，你能行！” 笑话，马华跟自己这么久了，虽然厨艺不如自己，但一般的菜式基本没问题 马华没拒绝，他打算这钱最后全都随礼了。 在单位耗了一下午，一直到了下班时，马华才来喊醒他。 迷迷瞪瞪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停车开门的时候，感受到身后有一道似饿狼一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转过身，原来是棒梗这个小白眼出来了，小小的身体，眼神中丝毫不加掩饰，透露出憎恨与滔天恨意。 何雨柱来到棒梗身前，吓得棒梗一哆嗦，不过棒梗想到在拘留所里所收到的欺辱，他竟然忍住了心里的恐惧，双手握拳，与何雨柱对视。 呦呵，小子长能耐了，何雨柱突然伸出手吓得棒梗转身就要逃。 “吓死你，小白眼狼！”何雨柱摸了摸头发，得意的笑道。 棒梗回家关好门窗，趴在玻璃上盯着何雨柱。 心中暗道：傻柱，你给我等着，我在拘留所吃不饱，穿不暖，还被迫洗厕所，那些人对我拳打脚踢，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我一定要报复你。 棒梗最后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菊花，似乎想起了让他灵魂颤栗的事情，白净的小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哎！” 躺在床上的贾张氏，叹气道：“淮茹啊，家里既没钱又没粮，这个年要怎么过哟！” 秦淮茹将面袋子里最后一捧，棒子面煮成了稀粥，端给贾张氏一碗：“我明天就请假回乡下一趟，从乡下弄点特产回来，顺便再把京茹给叫来。” 秦淮茹是真没办法了，院子里的人已经不再可怜她们家了，她也只能舔着脸回娘家寻求帮助。 “傻柱都已经有对象了，你还叫京茹来干嘛，来了不得又吃又喝啊！” 贾张氏不愿意再招待秦京茹了。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心中想着，何雨柱你想娶冉秋叶？我是不会让你逞心如意的，没了你我们家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已经黑化的秦淮茹正在谋算着，要搅黄何雨柱跟冉秋叶的好事，然后想办法把自己的妹妹秦京茹嫁给何雨柱。 何雨柱在家里喝着小酒，吃着熟食，也在算计着要如何把贾张氏，棒梗，两条臭鱼烂虾一次给打到，一次就让她们永无翻身之日。 何雨柱决定从明天开始，家里不再锁门了，他要诱因棒梗跟贾张氏主动来偷自己家，棒梗如果在因为盗窃罪进去，恐怕就得判刑了。 不论能否成功，总要试一试，成功了最好，不成功自己没什么损失。 第48章 一大爷、秦淮茹、深更半夜你俩干啥呢 晚上，秦淮茹双手插着袖口，站在自家门口。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何雨柱平日里早就休息了。 但因为棒梗回来，何雨柱一直心绪不宁，想着如何算计棒梗，一直在偷偷观察对门的情况，所以当秦淮茹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不久，一大爷就从后院，拎着面袋子来到了中院。 他还看到了对面贾张氏，撩开窗帘一角，正在偷窥。 偷窥的不止贾张氏，上完厕所回来的二大爷，也在拐角处偷瞄着。 何雨柱在屋子里，根本听不清外面一大爷跟秦淮茹的对话。 不过他决定把水搅浑，机会稍纵即逝，何雨柱冷不丁的打开房门，装作起夜，急匆匆出去上厕所的样子。 “咦！” “一大爷，秦淮茹，孤男寡女的，你们俩这大晚上干啥呢？” 何雨柱秀了一把，他天生的大嗓门。 一大爷一下子就火了。 训斥道：“何雨柱，你瞎咧咧啥呢，我跟秦淮茹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就是可怜她们孤儿寡母没饭吃，给她们家点粮食罢了！” 秦淮茹也连忙解释，晃了晃手里的面袋子，“柱子，你别误会，这不是家里断粮了，一大爷好心怕孩子饿着么！” 何雨柱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我可啥都没说啊，我尿急先走了！” “二大爷，您在这偷偷摸摸，干嘛呢？” 何雨柱拍了一把，正扭头想躲起来的二大爷。 “哦，我知道了，二大爷你这是跟踪一大爷，在这听墙根呢？” 何雨柱十分八卦的模样，嬉笑道：“二大爷，听到什么了？跟我也说说呗！” 刘海中这下子尴尬了。 “柱子别胡说，我这是刚上完厕所回来！” 何雨柱不放过二大爷，“二大爷，你这话就没谱了，上厕所你在墙根上？不去外面？” “何雨柱······” 二大爷猛然一声暴喝，估计全院的人都得被他一嗓子给喊醒。 做好事不留名的何雨柱同志，装出有一副我信你的样子，然后深藏功与名，去上他的厕所去了。 不管有没有尿，他都得走个形式。 等他从厕所回来，失望了，可能是天冷的关系，根本没人出来看戏，没人出来挑事，连最爱拱火看热闹的许大茂都没出来。 本以为没戏可看的何雨柱，刚准备加入家门，就听到对门传来了贾张氏的猪叫声。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 “别忘了，你可是我贾家的媳妇，如果让我发现你跟易忠海那个老家伙有什么，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秦淮茹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您是不是觉得一大爷给咱家十斤面粉，您觉得不干净？” 贾张氏尖酸刻薄的说道：“平白无故的给咱家十斤面粉，来路不正的，吃着都恶心。” “妈，您真是误会一大爷了，人家就是看着咱们可怜！” 贾张氏坐了起来，“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他这么不白天正大光明的送呢，深更半夜的给寡妇家送面粉？” 秦淮茹也来了脾气，一扭头：“有本事您别吃，饿着，家里一点粮食没有了，没有一大爷的面粉，明天就都得饿着肚子。” 无聊！ 何雨柱还以为俩人能打起来呢，只不过拌了几句嘴，就没下文了。 第二天，何雨柱果然没锁门，然后坐上放了几枚鸡蛋，一脸坏笑的走了。 聋老太太拦住了他，神神秘秘的掏出一把粮票，“大孙子，今天你背着太太去趟鸽子市！” “奶奶，您这是要投机倒把？” “您干这个干嘛呀，您又不缺吃，不缺喝的！” “你别问，太太自有道理！” 有啥道理啊，不就是过年想给孩子们发红包么。 “行了，奶奶您这粮票我收了！”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递给聋老太太：“您拿好，这钱只多不少，票归我，钱归您！” “以后缺钱跟我说，可不许敢违法乱纪的事情啊！” 告别聋老太太，何雨柱想着老太太给他的新鞋，是坑娄晓娥的，这会儿许大茂早就去上班了，他从超市里用牛皮纸包了二斤红糖，去了许大茂家。 “砰砰砰！” “谁啊？” 何雨柱喊道：“娄晓娥是我，何雨柱！” 娄晓娥在许大茂的怂恿下，一直跟何雨柱不对付。 打开门也没给他个好脸子，“上我家干嘛？” 何雨柱也懒得理会这个傻白甜。 “这是二斤红糖，你收着，聋老太太前几日不是让你买了双鞋，说给外地的亲戚吗？” 何雨柱抬起脚，示意娄晓娥往下看。 “邻里邻居的，我也不直接给你钱了，这二斤红糖低这双鞋了。” 何雨柱是不想因为一双鞋，再跟娄晓娥发生口角，懒的惹那麻烦。 何雨柱走后，娄晓娥气不过，“嘿，这老太太，往后甭想让我再给她帮忙！” “呦，陈秘书，你这是？” 何雨柱在厂门口，又见到了大领导的秘书。 “何师傅，大领导有请！” “行，你等我一下，我把自行车放保卫科。” 何雨柱把自行车交给保卫科的同志，顺便又用内线跟杨厂长打了声招呼。 路上：“何师傅，别人送了大领导一只羊，你看这样怎么吃？” “一整只的话，那就烤全羊，再弄个羊杂汤，烙几张葱油饼。” 到了大领导家，客人还没来，大领导夫妇召唤他进屋喝茶暖暖身子。 “傻柱，又麻烦你跑了一趟！” “大领导，您总是这么客气！” 大领导夫人：“傻柱啊，还有个事得麻烦你，过年哪天家里厨师放假，你看能不能过来给坐一桌年夜饭。” “没问题，您把食材准备好，上午我在单位忙完，下午就过来！” 喝了一杯茶，何雨柱忍不住又添了一壶水，还得是领到家的茶叶好喝。 之后端着茶缸子，何雨柱来到厨房，开始腌制羊肉，引炭火，因为没有锡纸，他只能架起火来小心翼翼的翻烤。 等到大领导的客人都来了，他的烤全羊也够火候了，外焦里嫩，那叫一个香。 就在他准备把整只羊抬上去的时候，陈秘书来了：“何师傅，大领导交代了，没几个人一整只羊也吃不完，让你留下一个烤羊腿自己吃！” 要说陈秘书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但谁让人家是厨子呢。 何雨柱也不客气，这烤全羊的香味都引的他吞咽了无数口水，当场卸下一条后腿。 烤全羊上了桌，一个个领导忍不住就上手撕扯了，何雨柱没给他们准备刀子，烤全羊用刀切没有用手撕着香。 接着拍了几根黄瓜，做了个素拍黄瓜给领导去去油腻。 最后烙了几张葱油饼，几张鸡蛋饼，配着撒上香菜的羊汤一起端上去。 陈秘书得伺候领导用餐，他坐在后厨，一口饼，一口肉，再来一口羊杂汤，吃的是酣畅淋漓，一整只羊腿他一个人是吃不完的，最后把羊腿放进了随身空间，晚上再来一顿。 临走前，大领导吩咐陈秘书给他又带了两罐茶叶。 陈秘书一直把他送到厂大门口。 “陈秘书，回去后，剩下的烤全羊，晚上用炭火再热一热，这天吃点羊肉喝点羊汤能驱寒。 “放心，大领导说了，晚上还要继续吃！” 俩人挥手告别。 第49章 秦京茹来了！ 秦京茹？ 秦京茹，抱着一只小狗，一只小猫，穿着他送的红色呢子大衣，红皮鞋，扎着两根麻花辫的秦京茹，突兀的出现，就站在厂大门口等他呢。 “柱子哥！” 秦京茹漏出甜美的笑容，像个少女看到心上人一般，乳燕投怀的奔他而来。 何雨柱懵了，自己没去找她，她怎么来了？ 瞬间，何雨柱想到一个可能，莫非是秦淮茹？ “京茹，你怎么进城了？” 何雨柱跟秦京茹错开身子，不着痕迹的化解了，主动投怀送抱的秦京茹。 “人家想你了嘛！你上次不是说要养小动物嘛，我这就给你送来了！” 何雨柱怕秦京茹在厂门口跟他闹起来，到时候对他声誉有损，只能想办法先安抚她。 “我还没下班，你先去你姐家，有什么话等我下班再说！” 何雨柱心乱如麻的走入了厂区。 秦京茹看着拒人千里之外的何雨柱，心里彻底相信何姐姐的话，雨柱变心了。 来到厂区后，何雨柱先跟厂长打了声招呼，心事重重的回到食堂。 附在马华耳边，小声道：“你去秦淮茹车间打听一下，看她今天上没上班！” “师傅，你打听她干嘛？” 马华不解，师傅不是有结婚对象了么，怎么还找秦寡妇。 何雨柱没好气道：“让你去就去，但别让人知道是我让你去问的！” 马华看着阴沉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师傅，也没敢多问，小跑着去车间了。 一会儿的功夫，马华回来，“师傅，一车间主任说了，秦淮茹今天请假没上班！” “嗯！” 何雨柱沉闷的点点头。 掏出根烟，坐在一旁抽闷烟。 秦淮茹啊，秦淮茹，果然是你在背后坏我好事。 决不能坐以待毙，何雨柱决定要立刻，马上，跟秦京茹摊牌，否则引起冉秋叶的误会，恐怕就鸡飞蛋打，两面不是人了。 “马华，我有事先回去了！” “要是领到找我有急事，你就去我家通知我！” 何雨柱火急火燎的回到四合院。 秦京茹趴在门口等着他下班呢，见他回来就要窜出去。 秦淮茹嘱咐道：“我跟你说，何雨柱要是跟你摊牌了，就按照我说的，哭，使劲的哭，他说什么你都别听，否则，你这姻缘就算没了！” 坐在家里的何雨柱，正酝酿着要如何跟秦京茹开口，秦京茹就来了，还带来了一只黄绒绒小土狗，一只豹纹小猫咪。 “柱子哥，你这提前下班了？” 何雨柱给秦京茹倒了杯热水，“京茹，你坐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京茹，咱俩不合适，你是个好姑娘，哥哥不配，祝你能找到更好的如意郎君，以后你就是我妹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闻言，秦京茹心里哇凉哇凉的，她虽傻乎乎的，但也不是真的傻，开始按照姐姐的吩咐，雾气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流。 任凭何雨柱如何劝说，秦京茹就是一个劲的哭，嘴里还念叨着：柱子哥，我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还怎么活啊！ 听得何雨柱头都大了。 “秦京茹，别哭了！” 何雨柱嗷唠一嗓子，镇住了秦京茹。 接着温柔的说道：“京茹，这样，为了补偿你，我给你五十块钱，你看怎么样？” “就当咱俩有缘无分！” 一听到给自己补偿五十块，贪财的秦京茹动心了。 但一想到何雨柱以后要娶别的女人，他赚的钱全都给了其他女人，秦京茹抵住了诱惑，摇着头不同意。 “一百块！” 何雨柱继续增加筹码。 但脑袋清奇的秦京茹，竟然再次抵住了诱惑，她不是不想要，她想要的更多，她想嫁给何雨柱做城里人，做领导夫人，何雨柱现在是干部，工资还那么高，她怎么可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心智呢。 “柱子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离不开你，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何雨柱头疼了，这丫头竟然不爱钱了。 怪就怪自己当初不该招惹人家，虽然俩人处对象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他若是狠下心来不理秦京茹也没事，不过他的名声就完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他准能获得一个负心汉的名声。 “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这事明天再说！” 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鸡蛋，竟然一枚没少，看来棒梗也变聪明了。 “晚上，我就不招待你了，这几枚鸡蛋你拿秦淮茹家去，晚上让她做给你吃！” 轰走了秦京茹，他又急匆匆的锁门，去找冉秋叶去了。 “柱子来啦！” 冉父，冉母十分热情。 “伯父，伯母，这不要过年了嘛，我过来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活需要干的。” 何雨柱被秦京茹搞得心烦意乱，直至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两手空空的上门了。 “伯父，伯母，过年的猪肉就别买了，我们厂过年杀猪，到时候我也能分不少，我家就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冻起来就不新鲜了，到时候给您家送来一些！” 冉母对未来女婿满意的不得了，笑道：“一个人过年怪没意思的，年夜饭就来家里吃！” “好嘞，谢谢伯母！” 何雨柱接着掏兜，把早上老太太几十斤粮票拿了出来，递给冉秋叶：“秋叶，这些粮票你收着，我白天上班没时间，你休息有时间就去买了，要过年了多买点细粮！” “别是老吃粗粮，对肠胃不好！” 冉秋叶当着父母的面，脸红红的，“嗯，我明天就去！” “蔬菜也别买了，我们厂统购，到时候我跟采购打声招呼，能买到新鲜的反季蔬菜。” 在冉家呆了许久，他一直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坦白，他跟秦京茹的事情。 即便是冉秋叶送他的时候，他都没能张开嘴！ 走在昏暗的街道，何雨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怕自己真的会失去冉秋叶，忽然，紧紧搂住了冉秋叶。 贪恋的，使劲地闻着冉秋叶的发香。 这一刻，他恨不得把冉秋叶融入自己的身体内，他怕自己一松手，冉秋叶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自己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柱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心事呢？” “没事，就是想你了！” 何雨柱打着哈哈，告别了冉秋叶。 第50章 秦氏姐妹背后出阴招！ 回到家，看着满屋子乱窜的小黄狗，小花猫。 何雨柱从空间里拿出来狗粮跟猫粮，又用两个碗倒了凉白开，当起了铲屎官。 解铃还须系铃人，何雨柱准备找秦淮茹谈一谈。 “当当当······” “谁啊？” “秦淮茹是我，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商量！” 屋内，秦淮茹跟贾张氏，秦京茹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告诉二人，放心，她去对付何雨柱。 秦淮茹出来了，天寒地冻的，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手。 “柱子，有事吗？” 何雨柱心想，你装，你继续装！ “去我家，找你聊聊！” 回了家，何雨柱也不跟秦淮茹打太极，直奔主题。 “秦淮茹，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把秦京茹找来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不可能娶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补偿秦京茹，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你可以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秦京茹尽快消失在我眼前！” 秦淮茹心里明镜似的，但她不想放弃，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她就是不想看到何雨柱结婚，即便结婚也必能便宜外人，大有一种我即便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其她人的想法。 让何雨柱娶秦淮茹，是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秦京茹嫁给何雨柱后，还能继续帮衬她们家，所以才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 “柱子，这事秦姐说的也不算啊！” “秦淮茹，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 何雨柱冷哼道：“你就直接说多少钱，但记住别太过分，我跟你妹妹也没什么，你情我愿的事又不犯法，只不过我不想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影响我跟秋叶的感情！” “柱子，京茹哪里不好了，是没有冉秋叶漂亮，还是没有冉秋叶年轻？” 何雨柱不想说违心的话，据实已告：“秦京茹不比冉秋叶丑，也比冉秋叶年轻，但她没有冉秋叶身上的那种气质！” “柱子，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何雨柱打断了秦淮茹，“不用劝了，我认准了冉秋叶，我就是想娶她做老婆！” 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何雨柱是铁了心不想娶秦京茹，秦淮茹也没办法，就像他说的，你情我愿的事，人家不愿意自己能有什么招，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不过秦淮茹是不会放弃的。 “柱子，这样我回去跟京茹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你信！” 何雨柱点点头：“成，我等你消息！” “但是，秦淮茹我警告你，千万不要再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否则让我发现，别怪我拿你儿子棒梗开刀！” 闻言，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她确实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也想用她自己的手段来破坏何雨柱的姻缘，但何雨柱拿棒梗威胁她，她还真的怕了。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秦淮茹犹豫了。 晚上，秦淮茹家。 “京茹啊，何雨柱是铁了心不想跟你了，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秦京茹哭丧着脸，“姐，你帮帮我，平时你主意最多了！” 贾张氏为了自家考虑，也在一旁出谋划策，道：“京茹，要我说你晚上就跑到他被窝去，他一个单身汉，还等抵得住你的诱惑！” 秦淮茹横了一眼，“妈，你这主意真不怎么样，万一傻柱不开门，再给赶出来，那京茹还要不要脸面了？” “京茹，傻柱可说了，条件任你提，只要不过分他就答应。” 秦京茹心直口快的说道：“柱子哥，跟我说了愿意补偿我一百块，他现在是干部，一个月工资七十多块，我怎可能放着西瓜不要捡芝麻呢！” “我就想嫁给他，姐，你想想办法！” 秦京茹一边哭，一边抱着秦淮茹哀求着。 秦淮茹想了想，郑重说道：“秦京茹，你听话，办法只有一个，但不管成功与否，你决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如果你说漏了嘴，我跟你恩断义绝，往后你的事我就不管了。” 秦京茹仿佛小鸡吃米一般，点着头，“放心，好姐姐，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我明天带你去冉秋叶家，到时候你自己进去······” 秦淮茹给秦京茹出了一个馊主意。 秦京茹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到天亮。 “姐，快点吃，吃完好带我去冉秋叶家，要不等到柱子哥醒了，就没机会了！” 秦淮茹想想也是，如果何雨柱醒了，秦京茹到底是要不要接受补偿？不接受到时候何雨柱犯浑，爱谁谁的话，竹篮打水一场，如果接受的话秦京茹就得回乡下，从此跟何雨柱失之交臂，这辈子都再无瓜葛了。 俩人匆匆来到冉秋叶家，秦京茹运了运气，敲响了冉秋叶家的大门。 冉秋叶家里，冉父猛然拍了一下茶几，怒吼道：“什么，他何雨柱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玩弄感情的骗子吗？” 冉母：“老伴，你消消气，别再气坏了自己！” 冉秋叶：“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相信柱子不是这样的人！” 一听这话，冉父感觉血压都飙升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护着他，替他说话！” 秦京茹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继续卖惨：“叔叔阿姨，漂亮姐姐，你们行行好，我是真的喜欢柱子哥，离不开他，把他还给我！” “秋叶啊，你把何雨柱送给咱家的东西，全都给他送回去，给他捎句话，咱们家高攀不起！” 接着冉父又吩咐：“孩他妈，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全都让闺女给何雨柱退回去，他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冉秋叶急了，声音撕裂的喊道：“爸······” 冉母一边扶着自己男人，一边呵斥自己的女儿：“秋叶，你就听你爸的，你跟他有缘无分，到时候妈托人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秦京茹虽然留着眼泪，但心里却是高兴无比，姐姐的办法果然有效。 冉秋叶无法改变父母的想法，但她又不愿放弃何雨柱，还在为何雨柱争取着：“爸，妈，你们总该给柱子一个辩解的机会，总不能人家说什么你们都信，你们这也太武断了。” “孩子，你起来，地上凉，你放心，我们冉家绝不会做夺人丈夫败坏门庭的事情！” 冉父硬是把秦京茹给拉了起来，虽然认同自己女儿的话，但还是要慎重。 “无论如何，你今天也要把东西给小何送回去！” 冉父的话也软和了一些。 “然后，你在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处理好，如果这位姑娘说的属实，咱们冉家决不能破坏人家的姻缘！” 冉父长叹了一声：“咱们冉家决不能让人，在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孩子你知道吗！” 冉秋叶虽然选择相信何雨柱，但世事难预料，谁又说得准呢。 “爸，您放心，我今天一定给您跟妈一个交代，我现在就跟妈妈收拾东西，然后去找何雨柱！” 达成目的、的秦京茹走了，出了门跟秦淮茹叙说了一番，秦淮茹就去上班了。 冉秋叶娘俩一番收拾，大包小裹的用着自行车驮着，冉秋叶心乱如麻的来到了四合院。 “秋叶，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看着面冷的冉秋叶，再看着他送给冉家的东西，心里就知道坏事了。 “何雨柱，你不许骗我，你跟一位叫秦京茹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何雨柱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就把如何认识秦京茹的过程，前前后后全部交代了一遍。 “就是这么个事，我跟她真的没什么，难不成相过亲就要在一起吗？难道我就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冉秋叶是个开明的人，她虽然能理解，但不代表她父母家人能理解。 “柱子，你知道么，大清早，一位姑娘就闯入我的家中，跪在我父母面前，哀求我们把他的男人还给他······” 冉秋叶也气哭了，看着难过的冉秋叶，何雨柱心疼坏了。 同时，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秦淮茹你坏我好事，咱俩没完。 第51章 冉秋叶的最后通牒 “秋叶，你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年前这几日就把事情处理干净，伯父伯母哪里还要你回去解释一番，替我多美言几句！” “好！” 冉秋叶伸出三根指头：“就三天！” “到时候时间一过，如果你还没处理好，咱俩就分手，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冉秋叶走了，何雨柱本来是没心思上班的，但他要去找秦淮茹质问她，为什么出尔反尔，昨晚明明答应好的，突然变卦还给自己来这么一出。 到了工厂，何雨柱直奔车间。 “秦淮茹，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火烧眉毛的何雨柱，也不顾的风言风语了。 秦淮茹知道肯定是秦京茹的事情暴露了。 但她还是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柱子，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你这样有意思吗？” “昨天晚上明明答应我的，早上就让秦京茹去冉秋叶家，你这算什么？” 面多怒火中天的何雨柱，秦淮茹不慌不乱，“柱子，你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别冤枉我，我吃过早饭就来上班了！” 何雨柱刻意压制着自己，“秦淮茹，你觉得我傻吗？如果不是你的话，秦京茹怎么知道冉秋叶家住在哪里？” “何雨柱，你少污蔑人，秦京茹她不是小孩子，她就不能自己打听啊！” 何雨柱一时间，被秦淮茹的演技给骗到了。 不过很快就醒过来了，秦京茹绝没有这么多坏心思，准保是秦淮茹给她出谋划策，怂恿她做的。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我就问你，秦京茹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何雨柱，秦京茹她什么时候离开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了，我们是亲戚，我总不能赶她走，这次她带了那么多土特产，我要是不让她在我家住，那也说不过去啊！” 何雨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食堂，见他哪个样子，没人敢跟他打招呼。 最后还是刘岚，“何雨柱，你这是咋了！” 何雨柱也没搭理她，正在气头上呢。 “你要的家具已经打好了一套，你妹妹不是腊月29结婚嘛，后天就是正日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拉走？” 听到家具打好了，何雨柱终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就去！” 何雨柱站起来伸，喊道：“马华，跟我去干点活！” 马华老实的跟在他屁股后头，何雨柱去跟范主任打了声招呼，把情况讲了一下，表示自己下午就回来。 接着又让马华去纺织厂通知雨水，他先去刘岚家等他。 路上，他又雇了几辆三轮车。 在刘岚家门口等了半天，马华才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刘师傅，我来了！” 何雨柱看着家具，十分满意，跟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 招呼着人开始往出抬，几辆三轮车都装满了。 “刘师傅，您看多少钱！” 刘岚的父亲也是个实诚人：“买木料用了一百五，手工费你给个烟酒钱就成！” 何雨柱可不是占小便宜的人，人家付出了就要得到回报。 “刘师傅，咱俩也别推来阻去，这是两百块多少就这些，您要是不收下我以后宁可不登您家门！” “那行，我收下了，多余话不说了，剩下一套家具我过完年保准给您弄好！” “得嘞，那回见了您了！” 出了刘岚家，把自行车交给马华，他坐到了后面。 自行车领路，几两三轮车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新奇的家具引起了路人的惊叹。 何雨柱也没心思显摆，而是考虑着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秦京茹不走他也没办法，人家毕竟是来城里探亲的，但她这么搅合，自己跟冉秋叶的事情也就无解了。 一直到了何雨水的公婆家。 “亲家母在家呢！” 何雨柱先跟雨水的婆婆打了声招呼。 “柱子来了，让你破费了！” “不破费，我就这一个妹妹，不对她好对谁好，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幸福，我就知足了！” 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边受到围观人的赞美。 马华在一旁指挥着：“大家都小心一些，千万别磕到碰到了！” “哥，我带你去餐馆一下我的婚房！” 屋子比四合院雨水的房间大，因为煤气罐，公婆还在他们房子门口用木板搭了简易的厨房，屋里也都贴好了大红喜字，墙壁也都粉刷了一遍。 空荡荡的物资摆上了他送的家具后，看着顺眼多了。 给三轮车师傅结账的时候，雨水的婆婆说什么都不让他付钱，他也接受了人家的好意。 “哥，这新家具的款式好新颖，真气派！” 何雨柱揉了揉雨水的头发：“你满意就好！” “柱子，中午就在这吃饭！” 何雨柱想了想：“行，那就麻烦亲家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 “马华，你骑我自行车去我家，再找辆车，把我新买的缝纫机拉来，还有新买的收音机一起拿来！” 雨水的婆婆闻言，连忙表示不要：“缝纫机跟收音机就不用了，咱家把票都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去买回来！” 何雨柱看着妹妹，见妹妹点头，这才示意马华不用了。 本来何雨水是要去帮婆婆做饭的，但被婆婆赶了出来，没事可做就开始收拾新房，新床都拉来了，雨水就把新被褥都铺上了。 脸盆，暖水瓶，痰盂，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给摆好了。 一切都准备好，等缝纫机拉回来一摆，齐活了，就等着新人入洞房了。 席间，何雨柱又跟亲家商量了一下婚宴的筹备，鸡鸭鱼肉，样样不缺，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的四桌就够了。 雨水的婆家条件真心不错，一家全都有工作，可以想象，往后雨水的生活肯定不会差了，到时候有了孩子，公婆还能帮着带孩子，只要她能给人家生个孙子，到时候她就是功臣，完全可以在这个家横着走了。 婆婆也表示，自己儿子工作忙，平时顾不上家里，雨水下了班要是不想做饭，也可以去隔壁婆婆家蹭饭。 何雨柱满意了，雨水更满意，人家明显在告诉他，别担心，你妹妹嫁过来不会吃亏受罪。 二老身体好，也用不着人伺候，甚至还能伺候他们小夫妻，只图能好好过日子，生个大孙子，当然大孙女也喜欢。 反正年轻，多生几个不就行了么。 第52章 为了钱贾张氏想让秦淮茹改嫁！ 下午回了单位也没心思，早早的何雨柱就溜了。 回到四合院，就找了秦京茹。 “京茹，你今天去冉秋叶家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了，但我真不可能娶你！” 秦京茹泪汪汪的说：“柱子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离不开你！” 何雨柱扶额，这姑娘咋就这么拧呢。 “可你总不能强迫我娶你！” 秦京茹憋着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不能不要我！” 卧槽！ 何雨柱懵逼了。 “妹子，你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没把你怎么着啊！” 秦京茹指了指自己的脸，嘴，委屈巴巴的说道：“你都亲了人家这里·······” 强压住内心的羞涩，秦京茹有指了指自己的双峰，“还有这里你也丈量过了，你说我是不是你的人？” 造孽啊！ 何雨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怪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草率，他倒是可以来的死不承认，秦京茹拿他也没办法。 “京茹，我是不会承认的，听话，我给你补偿，你乖乖的回去！” “等年后，愿意来玩的话，再来！” “我不！” 秦京茹想着，年后再来恐怕你们婚都结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她是死都不会走的。 此时此刻，何雨柱有些怀念许大茂了，要是许大茂在的话，就能把秦京茹给弄走了，这段时间许大茂去了电影院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的，见一面都很难。 何雨柱也只是臆想一下，他也不是真的畜生，人渣，怎么可能把秦京茹往火坑里推呢。 劝不动秦京茹这个滚刀肉，何雨柱也只好先去冉家走一趟，总要本人亲自去解释一番。 “伯父伯母，请听我解释，我想事情的经过秋叶也跟你们说了，我跟那个姑娘真的只是邻居安排相亲，见了一次面而已！” 冉父还是很相信，何雨柱的人品。 “小何啊，我们信得过你，但这事你要尽快处理了，否则我们是不会答应你跟秋叶的婚事的！” 冉母在一旁也说道：“还有，小何，你叫这个姑娘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了，来了我也不会开门的。” 何雨柱还能说啥，只能点头承认错误，谁让祸是他惹出来的呢。 “伯父伯母放心，我也愿意破财免灾，息事宁人，我已经提出来用钱来做补偿了。” “当然，我只是怕麻烦而已，图个清静，我也警告过她了，新社会，恋爱自由，她总不能强迫我娶她！” 冉秋叶也发话了：“哪她答应了吗？” 何雨柱摇摇头，“我提出给她一百块，让她离开，她说要考虑。” “没关系，一百不行就两百，就不信她还能怎么样，若不是怕闹开了影响不好，我都懒得搭理她，听说过强买强卖的，还没听说过相了亲就必须娶回家的！” 何雨柱是好说歹说，好话说尽，连保证带发誓的，总算是暂时稳住了冉家，但让他抓头皮的还是秦京茹，还是得尽快把这个小祖宗送走。 在冉家他也待不下去了，回到四合院，他找来秦家姐妹，继续增加筹码。 “秦京茹，你说个数，只要我能给得起，我绝无二话！” 秦京茹看到态度坚决的何雨柱，想着他既然不肯娶自己，多要一点是一点，就在她即将伸出五个手指的时候，秦淮茹偷偷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秦京茹猛然回过神来，还是非你不嫁的模样。 何雨柱看出来秦京茹意动了，也清晰的见到她的动作，心领神会的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块！” “立马走人！”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的眼神，得到示意后不为所动。 “六百！” 何雨柱继续增加筹码。 秦京茹继续摇头。 “七八！” “八百！” 何雨柱懒得废话了。 直接喊出最高价：“一千！” 秦京茹的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被一千这个数字给砸的晕乎乎的。 若不是有秦淮茹在，她恐怕早就忍不住答应了。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做人别太贪心，这是我的底线了！” “柱子，你怎么能拿金钱来衡量京茹对你的爱呢！” 妈d，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恶心呢。 “秦淮茹，能不能不恶心我，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秦淮茹不作答，秦京茹一副我听我姐的，何雨柱即无奈，又窝火。 最后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该说的都说了，态度也表达的十分清楚了，既然不答应，那何雨柱一分钱都不打算出了。 心中暗道：“只要冉秋叶跟我结了婚，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目前最重要的是跟冉秋叶登记，让冉秋叶以女主人的身份住进来，这样也就断了秦氏姐妹的念想！” 心乱如麻的何雨柱怎么都睡不着，拿出在大领导家带回来的羊腿，发泄一般的啃食着，白酒，啤酒，红酒，轮流的喝，大有一种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秦淮茹家。 “姐，柱子哥都出一千块了，为什么不答应啊！” “秦京茹，你脑袋里装的都是水吗？他何雨柱愿意用一千块来打发你，就代表他还有更多的钱，你自己考虑清楚！”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啥？” 贾张氏立马就激动了，“他傻柱，有那么多钱？” 贾张氏的眼珠子乱转，显然又开始谋算何雨柱了。 拉过秦淮茹悄悄说道：“淮茹，傻柱子以前不是喜欢你嘛，你看能不能······” “妈，您就别想了，何雨柱现在躲我还来不及呢！” 贾张氏寻思着，傻柱现在这么有钱，还当了领导，既然他不想娶秦京茹了，为了钱，为了自家跟孙子以后能有好日子过，也不是不能让秦淮茹改嫁。 “淮茹，我知道你难，一家人就靠你一个人工资养活，找个男人日子多少能宽裕点！我也知道傻柱一直喜欢你，你也想嫁给他，妈不拦着你往前走一步，但话说头里，你嫁给傻柱可以，但孩子是我贾家的血脉，坚决不能改姓何，等棒梗长大，何雨柱的房子也要贡献出来给棒梗娶媳妇用，何雨水那间房暂时就给棒梗住！” “还有，你们必须的给我养老送终，傻柱子每个月必须给我十块钱的养老钱！” 这些话要是让何雨柱听见，能一巴掌呼死她。 秦淮茹听了婆婆的话，也很动心，但她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她很聪明，现如今，何雨柱早就不待见自己了，她也没把握何雨柱会不会要自己了。 这一夜，冉秋叶家，何雨柱家，秦淮茹家，三家人各怀心事的睡着了。 第53章 雨水嫁人、心思歹毒的秦淮茹 “何老弟，快组织一下人，屠宰场给咱们送猪来了！” 早上刚进食堂，何雨柱还算请假呢，没等他张口，连跑带颠的范主任就激动的找到了他。 “大家都端着盆，拎着桶，跟我去杀猪了！” 何雨柱还能说啥，不管有天大的事都得放一放。 两头体重超过两百多斤的大肥猪，被帮助了腿抬下了卡车。 哼哼唧唧的，在地上花圈的打着滚。 猪下水，以及被冻的猪血全都搬进了后厨。 杀猪这个活交给了马华，看着马华哆哆嗦嗦的样子，何雨柱拿过杀猪刀照着猪脖子就通了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都看啥热闹，赶紧接猪血啊！” 接下来又给另一头猪放了血，何雨柱就站在一旁抽烟看热闹了。 杀完猪，开始为明天的会餐做准备，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食堂不开火，工人只有半天班也就都放假了。 烧水，刮毛，肢解，燎猪头，清洗猪下水······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天会餐，忙忙活活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何雨柱去了冉家，这次人家没让他进门，好在冉秋叶出来了。 “柱子，事情解决了？” 面对冉秋叶的询问，何雨柱只能诚实的摇摇头，都这个时候了瞒是瞒不住了。 “秋叶，你听我解释，我都出到一千块了，可这秦京茹太贪心了，还想要更多······” “人家住在姐姐家里，我也没权利赶人走啊！” 冉秋叶就冷冷的看着何雨柱，不仅是面冷，心更冷。 “秋叶，咱们别去管她，尽快结婚把事办了，也好让秦京茹死了心！”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何雨柱想的挺美，但冉秋叶表示拒绝。 “你这办法行不通，这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回去跟父母商量一下！” 话落，冉秋叶关上了自家大门。 门里门外的俩人，心思各异，何雨柱是满心的无奈，冉秋叶是满心的委屈。 回到屋里，冉秋叶把何雨柱的想法跟父母说了，并且还把贪得无厌的秦京茹给批了一顿。 冉父，冉母对何雨柱的印象不错，更何况小伙子为了自家女儿，都愿意出一千块破财，图个心安。 冉母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小何这孩子太善良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坑么！” 冉父也道：“虽然咱们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家，但这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这样，咱们找个时间去趟小何家的大院，帮一帮他，免得他让欲壑难填的小人给坑了！” 何雨柱这边从冉家回去后，直奔秦淮茹家里。 “咣当！” 打开亲家门后，何雨柱也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秦京茹，你给我听好喽，最后给你一晚时间想清楚，明天给我麻溜滚蛋，否则一分钱好处你别想得到。” 何雨柱也不去管脸色铁青的贾张氏，脸色难看的秦淮茹，一脸紧张的秦京茹，还有被他举动吓到的棒梗兄妹，他是真的没耐心了。 “姐，我该咋办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京茹啊，要不你就放弃柱子，姐再给你张罗一门亲事，我们厂还有很多单身的大小伙子！” 秦京茹也不傻，她只是不舍得条件出众的何雨柱。 “姐，那你可得帮我找个条件好的，不能比傻柱差了！” 这会，秦京茹也熄了心思，连柱子哥都不叫了。 秦淮茹心想，你想屁吃呢，比何雨柱条件好的不是没有，但人家凭什么能看上你一个下乡丫头。 第二天，何雨柱到了食堂就开始忙活起来。 厂里的大喇叭也开始广播，中午会餐吃猪肉的消息。 大锅饭自然不是他负责的，他只做了猪头肉，猪蹄，跟一些精华部位，这些都是给领导留出来的过年福利。 当然，其中自然也有他自己一份。 中午开餐的时候，秦淮茹找到他，告诉他秦京茹已经同意了他的条件，只要收到钱秦京茹立马就回乡下。 这个消息让何雨柱心里的阴霾散去了，心情也好了。 因为今天是雨水结婚的大日子，他下午又带着马华匆匆赶去给雨水掌勺。 临走前，范主任交代他晚上务必要回厂里，一来呢是把制作的熟食给领导们分了，二来领导们年底也要聚一聚，他作为厂中层干部，自然不能缺席，更何况他还是厂里的大厨。 何雨柱还不知道，就因为这顿酒，把他的媳妇喝没了。 到了地方，马华开始忙碌起来，一共没也没几桌，还有人给马华打下手，端盘子，马华一个人不慌不忙。 何雨柱看着穿了一件红色呢子大衣，头上别着一朵假花的何雨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不管何雨水如何的坑哥，但终究是他的妹妹，妹妹出嫁自然会欣喜落泪，或许是受了前身的影响，何雨柱有些多愁善感。 想着之前答应雨水给她调动工作，今晚就跟厂长提一提雨水进厂宣传科工作的事情。 作为娘家人，何雨柱自然坐上了主桌。 “恭喜···恭喜···” 不断有人前来敬酒，何雨柱都是浅尝即止。 一直到了一对新人敬酒。 “大哥，谢谢您能把雨水交给我！”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雨水的！” 得到妹夫的保证，何雨柱这次没有摸鱼，很痛快的喝了下去。 “雨水不哭，大喜的日子，要笑知道嘛！” 何雨柱也十分感性的眼睛有些湿润，用袖子蹭了蹭眼睛。 “喝了你们新人敬的酒，哥哥厂里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你工作的事情就有消息了！” 何雨柱跟亲家解释一番，带着马华走了。 “师傅，您妹妹结婚怎么不在你家院子里办几桌热闹一下呢！” 何雨柱用许大茂的一句话来回答：我妹妹结婚凭什么让他们跟着高兴？ 一群白眼狼，吸血鬼，就知道空着双手占便宜，何雨柱才不伺候他们呢，等雨水回门子的时候，给大家发点喜糖就行了。 “马华，这有些钱票你拿着！” 何雨柱注意到，马华偷偷的随了礼，并且还是二十元的大礼，马华这是把他的报酬给随礼了。 马华知道何雨柱的脾气，也不推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并表示感谢。 俩人回到工厂，食堂里就剩下刘岚一人了，显然等着晚上捡剩呢。 “让你俩准备的盆子呢？” “都准备好了，师傅！” “何师傅，我的在这呢！” 何雨柱把卤好的熟食跟中午特意留下来的，给二人盛了满满一盆子。 “都收好了，别让人发现了。” 马华跟刘岚，两人眼睛放光的盯着盆里的肉食，馋的不断吞咽口水。 有了这一盆肉菜，能过个肥年。 何雨柱把剩下的一份份的分好，接着又从新做了几个热菜，跟着领导们喝酒去了。 坐上，何雨柱挨个敬酒，好话不要钱的挨个捧。 “各位领导，有个事要求你们！” 酒过三巡，劝了几圈酒，看着厂长，书记，副厂长，等领导都在兴头上，何雨柱就把雨水的事情说了。 “我妹妹一直都在纺织厂工作，她跟咱们厂播音员于海棠是同学，看到于海棠在咱们厂宣传科上班，整日的折磨我这个当哥的，就想来咱们厂宣传科工作······” 各位领导一听，想着年后厂里肯定要放出一批招工名额，大家也就卖了何雨柱一个好，还能让何雨柱欠自己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领导眼神交换了一下，开口道：“傻柱，你放心，这事我们同意了，过了年就让你妹妹去宣传科报道！” 为了表示感谢，二两半的杯子，何雨柱一连喝了三杯。 饶是他酒量好，膀大腰圆，此刻也有点顶不住了，赶忙吃几口压压。 喝到晚上八点，这才散座。 领导们一个个拿着食堂孝敬给自己的那份心意，何雨柱也把自己那份放在了随身空间，刘岚跟马华收拾剩饭剩菜。 喝了后的何雨柱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满心欢喜，准备回去就给秦京茹钱，把她打发走，正想着娶媳妇的没事呢。 可他不知道，傍晚，冉秋叶带着家人来了四合院。 因为何雨柱在厂里应酬，他们就直径进入了何雨柱家里。 自从何雨柱从新谋算着，要坑秦淮茹一家，他家大门就不上锁了，并且坐上摆放着鸡蛋，香肠，奶糖，等零食。 冉家人看着何雨柱家里的条件，也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女儿嫁过来肯定不能受苦遭罪。 下了班的秦淮茹看到了对门的情况，计上心来。 她故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何家，像个女主人一般跟着冉家人打招呼，还热情的给人家端茶倒水，当着冉家人的面给何雨柱收拾屋子，打扫房间，还用洗衣盆收拾何雨柱换下来的脏衣服，特别她把何雨柱的短裤摆在了明处。 明里暗里的告诉冉家人，她跟何雨柱郎有情妾有意，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看着冉家人铁青的脸，秦淮茹添油加醋，十分暧昧的埋怨着何雨柱不会照顾自己，平日里都是她怎么样，怎么样······ 冉父终于是忍不住了，气的起身就走。 并且对身边的冉秋叶吼道：“你跟小何不合适，从今以后就不要再联系，再见面了！” 望着远去的冉家人，秦淮茹漏出一个奸计得逞，胜利者的微笑。 第54章 开始报复秦淮茹！ 心情不错的何雨柱回到家，难得主动的做了铲屎官的工作。 还特意出去遛了遛狗。 出门就遇见了冉秋叶。 “秋叶，你来了，我正有个好消息要通知你呢。” “秦京茹答应了，只要我给她一千块，她答应立刻就回乡下去！” 冉秋叶眼中含着不舍。 “柱子，我们分手！” 何雨柱宛如晴天霹雳，一楞，“秋叶，你说什么？” 冉秋叶一字一顿，字字有力的说道：“我说，我、们、分、手、！” “为什么？” 何雨柱不解，他都解决了秦京茹的问题，为什么冉秋叶还会提出分手。 “秋叶，就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冉秋叶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何雨柱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何雨柱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秦淮茹，又是你在背后坏我好事······” 这一刻，何雨柱恨死了秦淮茹，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复。 他要加倍的报复回去，他要让秦淮茹一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何雨柱，并没有发现冉秋叶已经悄然离去。 等他回过神来，想再出去追已经晚了。 回到家里，何雨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深邃的望着屋顶。 何雨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真是错的太离谱了。 明知道秦淮茹，秦寡妇就是条毒蛇，明明知道农夫与蛇的道理，他还同情心泛滥去可怜人家，想着能够改变剧情，改变秦淮茹，总想着满院子的人都拎不清，其实最拎不清的人是自己啊！ 想想，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对恶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报仇···报仇··· 秦淮茹是你逼我的，本来看你可怜，想跟你和平共处，但你竟然在我背后捅刀子，就别怪我无情了。 何雨柱已经魔怔了，这一晚，他制定了严密的复仇计划，他要拿秦淮茹最在乎的人开刀，他要让秦淮茹也尝试一下痛彻心扉的感受。 秦淮茹最在乎的人是谁？当然是棒梗了。 何雨柱第一个目标就是，棒梗这个小兔崽子。 既然鸡蛋你不偷，拿我就把鸡蛋换成让你无法拒绝的东西。 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何雨柱蒸了香肠，煮了粥，吃过早饭后，他把剩下的香肠切成薄片，明晃晃的摆在桌子上。 “棒梗，我看你上不上钩！” 何雨柱蒸香肠的时候，特意把门窗都打开，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早上吃香肠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上午还是要上班的。 出门碰见许大茂，这孙子看来是电影院关门，放假了，有一段时间未见，看那牛掰的样子，又嘚瑟起来了。 何雨柱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腿。 “傻柱，你是不是找死，大早上抽什么邪风······” 莫名其妙挨了揍的许大茂，皱着脸，揉着发疼的胸口。 “心情不爽，打你咋了，以后见到我绕着走！” 何雨柱才不管许大茂气不气，反正狠狠踹了许大茂一脚后，他舒服多了。 “柱子，等等，这副对联是你家的！” 得，三大爷又开始算计了，用手写对联换一些花生瓜子。 “三大爷，我这着急上班，麻烦您老把对联给我家贴上！” 何雨柱顺手就从兜里掏出几块大白兔奶糖，这奶糖是他昨晚就准备好的，想着早上起来遇到大院里的孩子，每人给一块，但巧了，今早一个孩子没见到，正好便宜三大爷了。 “得嘞，放心您，我一会儿就给你贴上，保管你回来看着满意！” 来到轧钢厂食堂，晃悠一圈点个卯，他就拎着一大堆年货去了冉家。 不出意外，何雨柱失望了，冉家没给他开门，更别提让他进屋了，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并且连东西都没收下。 何雨柱叹息着，落寞的离去。 “看来只能等过了年，等冉家人气消了再说了！” 手上拎着一大堆鸡鸭鱼肉，又从新放入空间，只拎着二斤大肥肉进了厂区，到了食堂：“马华，这二斤肉拿回去，晚上给家里包纯肉馅的饺子！” 刘岚虽然心里很羡慕马华，但她也有李副厂长帮助，年夜饭一点不比马华家里差。 至于后厨其他人，何雨柱就管不着了，爱羡慕就羡慕，爱嫉妒就嫉妒。 等熬到中午后，何雨柱也下班回去准备过年了。 路上又买了两挂鞭炮，准备年三十去去晦气，新年新气象嘛。 今年，虽然何雨水嫁人了，不能陪他了，但他跟老太太约好了一起过年。 回去之后，何雨柱就开始准备饭菜，他惊奇的发现坐上的香肠被动过。 “嘿嘿，棒梗你动过就好！” 年夜饭，何雨柱准备的并不多，红烧排骨，香酥鸡，红烧鱼，铁锅炖大鹅，家常凉菜，熟食拼盘，羊肉冬瓜汤，六菜一汤。 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身为一个合格的铲屎官，也让猫狗过个新年。 给小猫崽挑了一块没刺的鱼腹肉，给小黄狗挑了几块带肉的脆骨。 “柱子哥，我姐昨天没跟你说吗？” 秦京茹来了，何雨柱懒得搭理她，装作没看到继续忙着做饭。 看着赖在自己家的秦京茹，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但我反悔了，反正我跟冉秋叶也不能结婚了，没必要再给你钱了······” 想起秦淮茹在背后使坏，何雨柱连带着挑拨秦家姐妹的关系，怎么也要让秦京茹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给她钱了，让秦京茹去很她姐姐去。 果然，秦京茹风风火火的回到秦淮茹家，俩姐妹吵起来了，最后还是秦淮茹更胜一筹。 秦京茹被她姐姐赶出来了，拎着行李，何雨柱可不会收留她，关好门，何雨柱去后院请聋老太太过来吃年夜饭。 等他回来，秦京茹已经离开了，虽然她家在乡下，但还是能赶上最后一班车回去的。 俩人刚坐在家里，一大爷就登门了。 “这么早就开饭了！” 一大爷笑呵呵的进来说道。 “老太太，跟您商量个事啊！” “唉！” “今天晚上这饭去淮茹家里吃，您看行不行啊？” 一大爷知道问了何雨柱肯定吃闭门羹，这才转而问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了看何雨柱，低头不语。 何雨柱看不过去了，“一大爷，您这什么意思啊，老太太就在我这过年了。” “柱子，大家一起过年不是热闹么！” “拉倒，秦淮茹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准时又惦记上剩饭剩菜了！” 何雨柱嗤之以鼻，不屑，道：“丑话咱说头里，老太太要是同意，你们就去我没意见，反正我是不去，我不想大年三十还恶心自己。” 见到何雨柱态度这么坚决，聋老太太也拒绝了一大爷。 一大爷也不想开这个口，但秦淮茹家大年三十都也没什么好吃的，难道还跟平常一样吃窝头？ 秦淮茹找上了自己，一大爷也是抹不开面子，一大爷走后，何雨柱给老太太倒了虎骨酒。 虎骨酒他一直没舍得喝，当然也是因为太补了，他一个单身汉若不发泄出去也顶的挺难受。 “开饭咯！” 何雨柱端起酒杯：“祝老太太健康长寿，身体越来越好！” “好好好，大孙子也好！” 给聋老太太夹了块排骨，看着聋老太太吃东西费劲，何雨柱忽然一拍额头，他把答应老太太镶牙的事情给忘了。 “傻柱啊，你跟秦淮茹一家闹矛盾了？” “我瞧着你，怎么这么不待见她们家呢？” 大过年的，何雨柱本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但既然老太太问了，他就把事情经过，从始至终的学了一遍。 “你小子，终于看明白了，看你还惦不惦记寡妇······” 聋老太太这话太扎心了。 何雨柱家大鱼大肉，吃的满嘴流油。 秦淮茹家也因为一大爷的帮助，吃上了四个菜，肉馅饺子。 吃过晚饭，何雨柱把老太太送回去，然后把剩饭剩菜都收拾起来，桌上只留下了羊肉冬瓜汤，炖大鹅。 最最重要的是，他往菜里添加了一些作料，那就是泻药。 钩子以下好，就等着棒梗上钩呢。 拎着一瓶酒，端着熟食，何雨柱去前院三大爷家了。 房门也不上锁，给棒梗创造偷自己的家的机会！ 第55章 贾张氏拉稀尿炕！ “三大爷，喝着呢，我这给您拜年了，咱爷俩喝一杯？” 满院子里，就三大爷是最好对付的，因为他只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算计，很容易让人拿捏。 “是柱子啊，快进来，别站在门口怪冷的！” 三大爷把他应进屋子，三大妈热情的去给他添置万块，把厅桌收拾出来，让俩人喝酒。 顺便还把饭桌上的花生，给他俩端过来喝酒，惹得正在吃饭的阎家兄弟一个个，满腹怨言。 “柱子，你这小日子过得美啊！” “喝茅台，吃卤肉，这日子其他人都不敢想！” “三大爷，您还不知道我么，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三大爷滋溜一口酒后：“柱子啊，你跟冉老师什么时候办事啊？” 既然提到了冉秋叶，何雨柱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特别着重的说了一下秦淮茹背地里使绊子的事情。 果不其然，三大爷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不仅嘴上骂着秦淮茹，心里恨透了她，因为秦淮茹的使坏，何雨柱答应他媒人谢礼也没了。 何雨柱陪着三大爷胡吹烂侃，喝了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准备起身回家了。 “柱子，别忙着走！” 因为他家老二工作的事情，二大爷心头滴血，忍痛剜肉，让三大妈给何雨柱拎了两只鸡，两条鱼。 之前三大爷心里打算是，他给何雨柱介绍了对象，即便不给何雨柱送礼，他家二儿子上班的时候，何雨柱也得给帮忙，但现在俩人吹了，这礼不送，到时候何雨柱在不给他面子，他就白折腾了。 “回见！” 何雨柱也不客气，照单全收，能收到阎老扣的礼物的机会可不多。 回到家里，何雨柱看着坐上消失的肉菜，心里暗自得意。 偷，使劲的偷，他可是在肉菜里面下了双倍的泻药，绝对够秦淮茹一家喝一壶的。 无聊的撸了撸猫，感觉一个人没意思，主要是他觉得太寂寞了，家家户户甭管吃的好坏，起码有人气，热闹，可他家呢，就他自己，看着别人家鞭炮齐鸣，笑声满天，何雨柱酸了。 带着小黄狗，何雨柱来到胡同里，一边遛狗，一边感受着喧嚣的节日气氛。 同一时间，秦淮茹家里。 贾张氏一直以来都是重男轻女，棒梗啃着鹅腿，她啃着鹅掌，小当跟小槐花啃着肉少的骨头，秦淮茹舍不得吃，把好肉全都挑给了棒梗碗中。 每人面前还摆着一碗羊肉汤。 小当：“奶奶，为什么哥哥吃鹅腿，我就要吃鹅头呢！” 小槐花：“奶奶偏心，小槐花不吃鹅屁股，也要吃肉。” 小当跟小槐花噘着嘴，对老妖婆提出不满的抗议。 只可惜抗议无效，还是秦淮茹看不过眼了，给俩女儿挑了几块好肉。 “两个赔钱货！” 贾张氏骂骂咧咧：“你哥是男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呢，需要多吃肉，你俩还小，解解馋就行了！” 贾张氏还觉得不过瘾，又道：“一个女孩子，饿不着就行，吃那么多干啥，会长胖的！” 小当委屈巴巴：“我才不胖呢，我们老师都说了，我是我们班最瘦的，老实说我都瘦的皮包骨了！” 秦淮茹想跟婆婆争几句，但一想起她哪个性子，也就罢了，大过年的秦淮茹不想闹得家宅不宁。 贾家老少几口，大快朵颐，就连锅里的汤都用馒头占了个干净，这些都是难见的油水，这个时候的人肚子里真的是一点油水都没有。 “都快点吃，晚点还要去一大爷家包饺子，你们到时候可别忘了磕头要红包啊！” 秦淮茹催促着。 贾张氏率先吃饭，放下碗筷，拍着吃撑的肚皮，满意的说道：“还得是傻柱子厨艺好啊，做饭不仅油水足，舍得放油，味道还好。” “奶奶，肉真好吃，我明天还去傻柱家偷他！” 棒梗摊在椅子上，小眼睛里冒着贪婪的神色，歪着脑袋说道。 贾张氏一脸的得意：“成，那你就盯紧了他，只要他不在家，你就去把他家的好吃的都拿回来！” 话里话外，何雨柱就是他们自动at，把何雨柱当成随时吸血的老黄牛。 秦淮茹虽然也赞同，但她心里一直都很不安，因为何雨柱并没有给秦京茹补偿，她也怕自己在背后给何雨柱捣乱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她很矛盾，既想继续吸血何雨柱，也想安稳一段时间，免得惹恼了何雨柱。 刚刚还一脸得意，态度嚣张的贾张氏，没想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哎呦，我这肚子······” “好疼，不行，我的去趟茅厕！” 贾张氏拄着拐杖，一瘸一拐，下了炕，恨不得立刻飞到茅厕。 这不是个例。 棒梗也刷的站了起来，小脸皱成菊花状，捂着屁股大喊：“我憋不住了！” 嗖的一声，推开门就朝着茅厕跑去。 为什么贾张氏跟棒梗会反应来的这么快？那是因为就她们俩吃的最多，好吃的一大半都进了，她们祖孙俩的肚皮里去了。 一老一小，争先恐后的窜出去之后，小当，小槐花肚子里也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接着就是秦淮茹，没有一个人幸免于难。 在这个大年三十的夜里，贾家人开始争先恐后的上厕所，蹲茅房，也算是一奇景了。 因为秦淮茹吃的最少，所以她跑了几趟厕所后，最先得到了缓解。 即便如此，秦淮茹也是拉虚脱了。 贾张氏跟棒梗最惨，不仅拉脱力了，还一脸的惨白。 因为断腿之痛，贾张氏折腾不起了，只能在屋子里用痰盂就地解决。 最后，因为来不及跑厕所，小当跟小槐花也都用痰盂在屋里······ 肚子里刚有点油水，全都给清空了，一个个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躺在炕上，床上，恢复着。 “不行，我还得去一趟！” 棒梗哆嗦着双腿，艰难的扶着墙往外挪动。 贾张氏还未来得及下炕，随着一声低喝，屎尿齐飞······ 炕上传来了一股令人作呕，臭气熏天的气味······ 大年三十，秦淮茹一家可谓是鸡飞狗跳，直到一大爷来喊他们包饺子，才发现他们的情况。 还好一大爷因为上了年纪，家里备了一些常见药，给他们吃了止泻药后，一个个才如释重负，消停了下来。 刚缓过口气，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就开始骂起人来。 “一定是傻柱子，那王八蛋害人······” 一大爷一听，原来棒梗又去何雨柱家偷东西了。 但你家人吃坏肚子，跟人何雨柱有啥关系，这就不讲道理了。 一大爷更愤怒的是棒梗不学好，上次何雨柱好信放过他一次，他这么记吃不记打，还主动去招惹人家，难道就不怕惹急了何雨柱，把他送进去？ 操碎心的一大爷，也懒得搭理贾张氏了，连带着对秦淮茹也产生了不满。 “你们这情况，我看半夜这顿饺子就别吃了！” 一大爷气冲冲的走了，来到何雨柱的家里。 “柱子······” 一大爷先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的安抚着何雨柱。 何雨柱的目的达到了，自然卖给一大爷一个面子。 “算了，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惹气生，我还以为是我家狗儿跟猫儿馋了，给吃了呢！” 俩人正说话呢，一大爷让何雨柱去家里吃饺子，顺便背上聋老太太。 就听见院子里的叫骂声。 第56章 贾张氏再次摔断腿！ “原来是二大爷，大过年还打孩子！” 一大爷无奈的摇摇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有刘海中后悔的时候！” 何雨柱想起一句话，大过年闲着也是闲着，打孩子玩！ 接着许大茂家也传来了争吵声，看那意思许大茂跟娄晓娥俩人似乎还动起手来了。 “柱子，走去看看！” 一大爷嘟囔着：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我说不去你家，你偏要去，你看你爸妈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生不出孩子是我的错吗？你们全家都在指责我一个人，还下不出蛋的母鸡，这是人话吗？” 许大茂或许是被打疼了。 “娄晓娥，告诉你，再打我就跟你急眼了啊！” “我爸妈说错什么了？你就是生不出孩子，还不让人说了？” 噼里啪啦，屋里是连打带骂，还砸东西。 “都给我住手！” 一大爷听不过去了，开门进去了。 何雨柱就在外面看戏，他才不参合呢。 “大过年的，都不想好了是！” 面对一大爷的质问，许大茂跟娄晓娥都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大爷也不好处理这件事。 “别闹了，像什么话，大过年的两口子打仗玩！” 一大爷准备一人打一巴掌。 “许大茂你也真舍得下死手，你看看你给娄晓娥打的，嘴角都流血了！” “还有娄晓娥，你是许大茂的媳妇，你怎么能往他脸上挠呢，都给挠成血葫芦了。” 俩人又开始争论起来，其实很简单的事，这俩人应给搞成这个样子，何雨柱不得不佩服啊。 许大茂答应了娄晓娥，先去许家送年货，然后就去娄家包饺子，吃年夜饭。 但许大茂临阵变卦，不去娄家了，说什么岳父岳母瞧不上他，不愿意去看人家脸色，就为这个两口子不仅在许家的时候，吵起来了，回到家后，更是动起手来。 娄晓娥的千金大小姐脾气，实在是一般人享受不了，许大茂因为娄晓娥一直怀不上，估计心里也是受够了。 最后，一大爷怕她俩再打起来，安排娄晓娥去聋老太太那屋呆一晚上，让许大茂冷静冷静。 何雨柱考虑要不要提前提点一下娄晓娥，免得到时候娄家被许大茂坑了，眼下不是好时机，还是再等等。 何雨柱也不是无私奉献的人，他想交好娄家也是有目的。 穿越的第一个新年，何雨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大年初一，大早上被尿憋醒，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何雨柱决定再去对门释放一下，看看这次还有没有人倒霉。 蹑手蹑脚的何雨柱，站在秦淮茹家门口，解开裤子“哗哗哗”的尿湿一大片。 做完坏事，何雨柱就回去关好门窗，继续睡个回笼觉。 何雨柱睡了，秦淮茹家醒了。 “棒梗，吃过早饭你就带着妹妹们，挨家挨户的要压岁钱去！” “不给钱的你们就不起来，谁家要是小气，你们也不许起来，要回来的钱让你妈给你们买肉吃！” 贾张氏这会肚子不疼了，也想起来昨天孩子们都没要到压岁钱，大早上起来就怂恿棒梗带着妹妹去要钱。 “奶奶，我先去谁家啊？” 棒梗听到要钱吃肉，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当然是去傻柱家了，他要是不给你们每人一块钱，你们就使劲的哭闹，不怕他不给······” 闻言，秦淮茹心里的算了一笔账，按照婆婆说的，这一圈下来棒梗起码能要到她一个月的工资，但还是弱弱的说道：“妈，你也知道，柱子现在脾气有多暴躁，也不像以前那么喜欢棒梗兄妹了，要不你跟着他们走一趟，别何雨柱大早上犯浑打了咱家孩子！” 贾张氏闻言，凶巴巴喊道：“他敢，要是敢动我大孙子一手指头，我就跟他拼了！” 贾张氏支棱着下了地，拄着拐：“走，奶奶带着你们去傻柱家要钱，不过奶奶腿脚不好，行走不方便，其他人家可得你们自己去了！” “嗷······” 贾张氏领头，刚推开自家房门，突然脚下一滑。 整个人悬空，再次狠狠的摔了个大屁蹲。 寂静的清晨，四合院里各家各户被贾张氏，一声惊天动地的杀猪叫声，给全部都喊了起来。 只要是白眼狼家倒霉，何雨柱就高兴，也没起床气了，跟着凑热闹去了，这可是他自己的杰作哟。 “那个天杀的，非要跟我们孤儿寡母过不去······” 家战士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扯脖子骂着：“报警，我要报警，一定要抓住在我家门口撒尿的缺德鬼！” “哎呦，我的腿啊！” 三位大爷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看脸色，这次恐怕不会息事宁人了。 二大爷：“各位，我们三位大爷一致决定，这件事要追查到底！” 一大爷：“我们绝不允许坏分子，住在我们大院！” 三大爷，暗道：“卧槽，轮到我发言，你们又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我同意一大爷跟二大爷的想法，一定会揪出坏分子，给贾张氏一个交代！” 无论谁说什么，何雨柱才不关心，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摄像头，他就不怕事情败露，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要我说啊，这贾张氏就是作孽太多得了报应！” “就是，谁让她平时嚣张跋扈，胡搅蛮缠······” “像她这样的泼妇，这就是应得的！” 群讽，足以见得贾张氏在人民群众的心里，留下的是什么印象了。 秦淮茹心中惋惜，怎么不一下子摔死这个老太婆呢，家里本来就没钱，这下子又要送她去医院了，可是哪来的钱看病啊！ “呜呜呜呜······” 秦淮茹红着眼睛，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滑落。 “三位大爷，求求你们帮帮忙，把我婆婆送医院！” 一大爷看了一眼何雨柱：“柱子，你帮忙把贾张氏背到医院。” “凭什么？” 何雨柱滕地一下就火了。 “满院子人，凭什么非得指派我去呢！” 不待一大爷说话，人群中看热闹的许大茂，幸灾乐祸的说道：“何雨柱，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还有没有点尊老的意识了！” “不听一大爷的话，难道你想造反啊！” “哼！” 何雨柱冷哼一声，继续道：“贾张氏上次摔断腿就是我送的，这次也应该轮到其他人了，这院里又不是我一个年轻人，咋的看我好欺负啊？” 一大爷早就拿捏不住他了，二大爷跟三大爷都有求于他，年后上班自家孩子就得在人家手下工作，怎么可能去上赶子得罪人呢。 何雨柱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你也是年轻人，既然你思想觉悟这么高，送贾张氏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许大茂缩缩着脖子，一仰脸：“凭什么我要送这老太婆，爱谁谁，反正别找我！” 何雨柱不准备放过许大茂：“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同意许大茂送贾张氏的请举手！” 何雨柱第一个带头举了手，紧接着就是三位大爷，大家一瞧三位大爷都表态了，最后几乎是全票通过，只差娄晓娥一票。 娄晓娥是因为讨厌秦淮茹一家，讨厌贾张氏，并不是她向着许大茂。 最后许大茂骂骂咧咧的背起贾张氏，先走一步。 留在后面的秦淮茹来到何雨柱身前，那惨兮兮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柱子，家里没钱看病了，能不能借秦姐点钱······” 何雨柱唯恐避之不及，特意往后缩了一步：“秦淮茹有事你说，但你没必要离我这么近，你一个寡妇贴我这么近干嘛！” “我的声誉要是受损，你赔得起嘛！” 秦淮茹恨得牙痒痒，咬着嘴唇，“柱子，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给你！” “停，打住！” 何雨柱蔑视的看了秦淮茹一眼：“你的话还能信吗？” “想借钱可以，你啥时候把以前欠我的还回来，我就借你，否则免开尊口！” 秦淮茹在何雨柱这里吃了闭门羹，又看向三位大爷。 三大爷多会算计的一人啊，转身就走，留下一句：“我家里刚做好了饭！” 三大爷一家一个个逃跑似的，转身就走。 二大爷也紧跟三大爷的脚步：“我家里也做着饭呢，我也先回去了！” 二大爷走了，二大妈带着几个孩子也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也怕秦淮茹跟他们借钱，一哄而散，只剩下扶着聋老太太的娄晓娥，一大爷一家，跟何雨柱。 想着刚才一大爷还要坑他，何雨柱意难平，掏出二百块：“一大爷，这是借你的钱，当着大家的面我把钱还给你了啊！” 一大爷是真心不想何雨柱还钱，但他也知道自己刚刚嘴贱又得罪人家了。 接过钱的一大爷，还没仔细数数呢，就被一大妈给夺了过去，一大妈也怕秦淮茹借钱，以往借的钱粮就没还过，生怕一大爷糊涂再次献爱心。 “一大爷······” 秦淮茹立马就要给一大爷跪下。 一大爷紧忙扶住秦淮茹。 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这钱先借给你，赶紧拿着钱去医院给你婆婆看病！” 第57章 点拨一大娘，给秦淮茹使绊子！ 原本三位大爷要搞新年团拜，贾张氏这一个搅合大家也没了心情。 明天就是初二，雨水回门的日子。 何雨柱看到贾张氏倒霉，心里高兴，决定雨水回来好好祝贺一下。 不过说起来，这贾张氏也真倒霉，两次倒霉的都是她，难道她命犯太岁？ 何雨柱进入空间捡了一些海鲜，用淡盐水放在水盆里吐沙，花蚬子，小仁仙，每样一小盆，其他的海鲜明日现做就可以。 眼瞧着就要中午了，何雨柱揉面，拌馅，准备中午包饺子，好叫着聋老太太来家里吃饭，还有昨日大年三十剩菜：鸡、鱼、排骨、熟食。 想着四这个数字不吉利，又添了两个菜，松仁玉米，可乐鸡翅。 做好了饭菜，何雨柱出门准备去后院聋老太太家，到了后院碰到了出门到泔水的一大妈，想着贾张氏住院，秦淮茹手上没钱，肯定要跟一大妈借钱，本着为难秦淮茹的心思，拦住了一大妈的去路，顺便提点一下一大妈。 “一大妈，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不说出来我憋着难受！” “柱子，有话就说！” 一大妈还以为他生自家老伴的气了呢。 “跟一大妈还客气什么！” 何雨柱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说道：“一大妈，那我就说了，你看这都中午了，贾张氏这次肯定又得住院了，住院呢就得花钱，可秦淮茹呢，她又没钱，所以呢，她就得借钱，可满院子你想想有谁会借她钱呢？” “做晚辈的呢就想提醒您一下，秦淮茹肯定要跟你家借钱，整个大院也只有你家能借给她了，你也知道一大爷的性格，我是想说呢，做善事也要有个度，你们也在那一家白眼狼身上搭了不少，也要为自己多考一下，你跟一大爷无儿无女，多攒点养老钱！” “这满院子白眼狼，你们就是付出再多，也不一定能得到回报，免得将来动弹不了的时候，无依无靠没人管，有钱呢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可以花钱雇人伺候您跟一大爷！” 一大妈愣住了，何雨柱这话表达两点：一呢，何雨柱不会给他们夫妻养老！二呢，秦淮茹一家是白眼狼，你就是给钱给粮将来也不好对你们好。 何雨柱留下发愣，正在思考的一大妈，功成身退去了聋老太太那屋。 “咦！” “娄晓娥，你怎么还没回娘家呢！” 何雨柱去叫老太太吃中饭的时候，娄晓娥竟然还赖在老太太家里，并且正在剁白菜，看样子也要包饺子。 娄晓娥立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呛声道：“何雨柱，你也管得太宽了，我又没在你家！” 这大小姐脾气真冲。 老太太也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呢，不长脑袋，有大过年回娘家的么？” 何雨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了，当然不会跟娄晓娥争执。 “行，那你就跟老太太去我那边吃！” 娄晓娥有些抹不开面子。 老太太出言给她解围：“小娥，就去他家吃，不吃白不吃！” “娄晓娥，我可没有一点嘲笑你，看你热闹的意思，我可是诚心诚意邀请你啊！” 何雨柱背起老太太，看着有些扭捏的娄晓娥说道。 三人回到中院，何雨柱拿起茅台还没倒酒呢，老太太不满意了。 “不喝这个，要喝啊，咱就喝昨个哪个泡酒！” 聋老太太唧了一下嘴，说：“那个酒好啊，喝完太太我浑身暖呼呼的！” 何雨柱麻溜的把床底下虎骨酒拿出来，一人倒了一杯，“每人就一杯，可不是我不舍得，这酒喝多了容易补坏了！” 都说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可席间，聋老太太一个劲的劝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还时不时的用眼神漂何雨柱。 何雨柱暗道：这老太太又准备撮合自己跟娄晓娥，何晓不出世不行呗？ 何雨柱可没有收下娄晓娥的心思，他还准备初三去冉家尝试把冉秋叶，重新追回来呢，大姑娘不好么，为什么要娶个二婚呢。 不论何雨柱如何打岔，转换话题，聋老太太最终都能把话题给圆回来。 老太太明里暗里夸奖何雨柱，娄晓娥一拿许大茂跟何雨柱做对比，简直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太大了。 不由得，娄晓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何雨柱。 暗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傻柱，这么优秀呢！ 娄晓娥心中愈发的坚定，要跟许大茂离婚了，她觉得这日子没发过了，许大茂整天除了吃喝就是去外面撩骚，家里什么都不管。 特别是许家人全都指责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让她接受不了，每次提出上医院做检查时，许大茂就会有各种理由推诿，这让她背上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罪名。 有此意向，娄晓娥似乎心里某一根心弦被拨动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不由得冒了出来。 “老太太，吃都堵不住您的嘴，我还准备把秋叶重新追回来呢！” 聋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难咯！” 冉秋叶来找何雨柱提分手，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冉秋叶跟他提出分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更何况，四合院里没有能藏得住的秘密。 老太太吃饱喝足的走了，剩下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很快一瓶茅台酒给喝光了。 桌上的气氛十分古怪，俩人你喝你的，我喝我的，没人出声。 眼看着娄晓娥已经喝醉了，何雨柱摇了摇酒瓶子：“酒没了，娄晓娥我送你回后院。” “哇哇哇······” 莫名的，娄晓娥突兀的就大声哭了起来。 何雨柱慌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是青天白日，但你在我这家里这么嚎啕大哭，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把你怎么着了呢。 “娄晓娥，你要哭出去哭，你在我家哭算这么回事？” “知道你心里委屈，不好受，但你不能坑我啊，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你这不是毁我清誉么，你要恨就去恨你男人，许大茂去！” 娄晓娥被何雨柱冷嘲热讽的，搞得更崩溃了。 大过年的有家不能回，回娘家没法交代，回她跟许大茂的家，她不愿意面独许大茂那个窝囊废，娄晓娥已经很可怜了，何雨柱不说安慰一下，说话还这么难听······ “傻柱，你王八蛋！” 娄晓娥红着眼睛，滚烫的眼泪滑落脸颊，愤恨的踢了何雨柱小腿一脚。 转身掩面跑了。 晚上秦淮茹跟许大茂回来了，贾张氏骨头还没长上，就再次断裂，手术过后，医生告诉秦淮茹，贾张氏肯定落下残疾，最起码也会坡脚。 当然，住院费是许大茂给垫付的，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其他交易，何雨柱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经过何雨柱的提醒，秦淮茹没能从一大爷家借出钱来。 一大爷跟一大妈晚上唠嗑，也确定了何雨柱不愿意给他们养老了，不过一大爷还是觉得满院子的年轻人，只有何雨柱适合给他们夫妻养老，但何雨柱突然就变聪明了，不好忽悠了，一大爷有些犯难。 第58章 初二，雨水回门子！ 初二。 今天是雨水回门的日子。 何雨柱特意起了个早，醒面团，想着雨水嘴馋，给雨水用红糖，红枣，蒸了一锅糖三角。 接着又做了，辣炒小仁仙，辣炒花蛤蜊，清蒸梭子蟹，油焖大虾，酱爆鱿鱼，可乐鸡翅，糖醋排骨，红烧肉，清蒸多宝鱼，黄瓜拉皮。 满满一桌子，十个菜，等他做好了也到了中午。 雨水也带着穿着警装的妹夫来了。 “下次回家，不许带东西了！” 看着大包小裹的小夫妻，何雨柱心里高兴，嘴上埋怨。 妹夫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憨厚的笑道：“大哥，没啥贵重东西，我爸知道你抽烟喝酒，就让我给你拎了两瓶酒一条烟！” 雨水也邀功似的说：“糕点跟香油是我婆婆让带的。” “行，回去替我谢谢你父母，劳烦二老惦记着我。” 何雨柱拿出簸箕，把雨水夫妻带来的水果糖，花生瓜子全都到在里面。 “你们俩拿着去院里走一圈，挨家挨户的送一遍！” 何雨柱盯着何雨水，交代：“对门，秦淮茹家就不用去了。” 何雨水领着老公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挨家挨户的分喜糖。 等小夫妻回来，何雨柱就召唤二人入座。 “都坐下，咱们边吃边聊！” “大哥······” 妹夫挠了挠脑袋，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心直口快的雨水替自己老公说了：“哥，别管他，他没口福，今个他值班！” 何雨柱对这个妹夫那都满意，就是这个工作太忙了。 “行，有工作就去忙，别耽误正事！” 得到赦令，妹夫急匆匆的走了，显然是请假来送媳妇的。 雨水看着自己哥哥脸色不好，连忙溜须给哥哥倒酒：“哥，妹子陪你喝！” 兄妹对饮一杯，何雨水吃着海鲜，有些发酸：“哥，我出嫁之前咱家不说吃糠咽菜，但也没富裕到那里去，我这结婚了，你一个人在家吃这么好，我伤心······” 何雨柱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说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回门子我特意给你准备好吃的，你还挑理！” 何雨柱是真没法解释，他不是之前的傻柱，他穿越过来之后，雨水就要结婚了，他倒是想好好弥补一下这个妹妹，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没机会啊！ “哥，刚才我听人说，秦淮茹家······” 何雨柱瞪了一眼：“你都嫁出去了，就不要再操心这院子里的事了，把你跟妹夫的小日子过好就行了！” “哦！” 何雨水弱弱的应声道。 “那你跟冉老师的事？” 何雨柱简单的跟雨水说了一遍。 把雨水气的，嘴上一直骂着秦淮茹姐妹，最后又开始犯傻，担心自己哥哥讨不到老婆：“傻哥哥，既然你跟冉秋叶黄了，要我看你就在秦姐跟她妹妹之间，选一个得了。” 何雨柱懒得跟她探讨这个话题，告诉自己别生气，傻水是自己的亲妹妹······ “婚后这两日，你公婆有没有为难你？” 说到这个，何雨水可兴奋了。 “哥，他爸，他妈挺好的，不仅不管我们，每天我们还去蹭吃蹭喝，都不用自己做饭！” 何雨柱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不过你也要有点眼力见，不能光吃饭不干活，洗碗打扫屋子的活你要抢着干，知道吗？” “放心，我又不傻！” 闻言，何雨柱心里嘀咕：你还不傻？都快傻到家了！ 吃完饭，兄妹二人泡壶茶，喝茶聊天。 何雨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粮票，还掺杂着肉票，副食票，这些都是他攒下的，他有随身空间在，也用不上这些票。 “这些票你拿着！” 何雨柱有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 “钱你也收好！” 何雨水心里还是向着他这个哥哥，连忙表示不需要：“哥，我不能要，我俩都有工资！再说了还有他父母那边帮衬着呢！” 何雨柱用手点了点傻水的额头：“这钱是哥给你的私房钱，万一有个事应个急的，这票你也收下，总在你婆婆那屋吃饭，时长也买点东西，不够了再跟哥说！” “哥，你都给我了，那你咋整？” “我还有呢，再说了，我在食堂工作根本用不上这些，更何况我工资比你跟妹夫加起来都多······” 何雨水这才收下，挺大个姑娘都嫁人了，一激动，一开心，还跟小孩子一样，亲了他一口，弄得他一脸的口水跟油腻。 看着日头西落。 “天不早了，回去！” 何雨柱刚刚假装出去上厕所，实际是进入空间给雨水装了一网兜苹果跟橘子，没敢拿其它的品种，这两样还能解释，其他的水果拿出来没法解释，说不来出处。 “哥，那我走了！” 何雨柱觉着，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何雨水推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等下，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在何雨水疑惑的眼神下，何雨柱急忙说道：“开年上班，你就去跟纺织厂的领导打声招呼，我这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直接去宣传科报道，至于是去广播站还是座办公室，你自己选，我的建议是坐办公室，轻快省心！” 何雨水兴奋极了，她一直都羡慕于海棠，不仅她羡慕，她们高中同学都羡慕于海棠的工作。 “哥，亲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看着雨水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他这个做哥哥的十分有成就感。 直接来了个摸头杀，揉了揉雨水的脑袋：“开心就好，进了厂工作，一定要听哥的，珍爱生命，远离秦淮茹！” “如果，让我知道你跟秦淮茹有往来，何雨水，别怪我没警告你，到时候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跟你一刀两断，断绝兄妹关系！” “哥，你放心，我一定听你话！” 何雨柱推着雨水的自己行车，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的旧自行车，还是上学的时候给她买的，就主动把自己的新自行车跟雨水交换了。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这新车么！” “给你了，我骑你的旧车！” 何雨水一天之内，受到了太多的惊喜。 临别之际，哥哥还主动把新自行车还给自己，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雨水虽然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她跟着何雨柱从小相依为命，虽然嫁做人妇，但她心理还是舍不得这个傻哥哥的。 “不哭，雨水你是大姑娘了，都嫁人了，将来还要做母亲呢，动不动就哭鼻子可不好！” “趁着天没黑，路好走，早点回去！” 何雨柱站在大门口目送何雨水，微笑着挥手。 冬日的夕阳照耀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如同母亲的手一般，温柔的抚慰着他的心灵。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让何雨柱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温馨之感，此刻夕阳是那么的美丽，宁静，让人心生向往。 第59章 爱情是什么 回到屋里，何雨柱突然来了兴致。 冬日里，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晴窗待雪，围炉煮茶。 何雨柱把桌子搬到玻璃窗前，懒散的晒着太阳，身上趴着花猫，脚边卧着小黄狗。 闭上眼，阳光如金子般灿烂，洒向大地，洒在身上。 虽不及秋阳热烈，但让人心生安详，放空心灵的何雨柱，忽然想起几句古诗。 融雪煎香茗，调酥煮乳糜。 慵馋还自哂，快活亦谁知。 兴致大起的何雨柱，跑到院子里，用水瓢舀了一瓢雪，进屋用水壶烧开，重新泡了一壶茶。 一直到夜幕降临，何雨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呦呵！” “腰好疼！”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腰跟断了一般，好在临近煤炉子，没冻着。 今天是初三了，何雨柱准备去冉秋叶家拜访。 草草吃了早饭，精心打扮一番。 拎着礼品，骑着自行车。 何雨柱来到了冉秋叶家门前，徘徊了许久，来的时候兴奋冲冲，当到了地方，他又有些犹豫了。 “柱子你怎么来了？” 刚下定决心，准备敲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冉秋叶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甚至这几日不断出现在他的梦里。 当他微笑着转身，却不想看到的画面让他终身难忘。 扎着马尾的冉秋叶，还是带着那条红围脖，但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穿着考究，文质彬彬的陌生男子。 俩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半米，甚至他的出现，让这个陌生男子神态十分紧张。 何雨柱用眼睛在俩人身上不断游走，二人的表情，眼神，连细微的动作都被他照收眼底。 这肯定不是冉秋叶的亲戚，更不可能会是她的哥哥或弟弟，如果是的话，冉秋叶会主动给他介绍，看着冉秋叶尴尬心虚的表情，以及男子防备的状态。 何雨柱懂了，这男的应该是冉家给她从新介绍的相亲对象。 似乎为了认证他的想法，男子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秋叶的对象，李宏斌！” 何雨柱虽然心里难受，但输人不输阵，也伸出了手，握手的一瞬间：“你好，何雨柱，冉秋叶的···同事！” 何雨柱不想当坏人，虽然他很想争一争，但他不能自私的破坏冉秋叶的姻缘，毕竟之前冉秋叶已经跟他明确的提出分手了，他没资格，这次来也只是想尝试着挽回而已。 “祝你们幸福！” 何雨柱把手中的礼物放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何雨柱推着车子，在冉秋叶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彼此的生命中！ 何雨柱萧瑟的背影，让冉秋叶红了眼睛。 冉秋叶的心里是有何雨柱的，只不过父母不允许他们再继续交往，并且还自作主张的给她安排了相亲，她也没想到会被何雨柱撞到这一幕。 在冉秋叶的心里，她是赞同何雨柱的方案，只要俩人结婚了，秦京茹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她父母是知识分子，是要脸面的人家，所以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怪只怪俩人相识恨晚，有缘无分。 “秋叶，这个人真是你的同事吗？” 冉秋叶没有回答，而是拎着礼物推开家门。 “爸，妈，这是柱子送来的！” 话落，冉秋叶也没有了应付父母的心思，回到自己的闺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趴在床上低声哭泣，泪湿了枕头。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一步步往前走着。 “柱子，你等下！” 冉母气喘吁吁的追上了他，把他带来的礼物还给他。 “柱子，东西我们不能收，你既然看见了，伯母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们托人给秋叶介绍了新的相亲对象，往后，你跟秋叶就不要再往来，见面了！” “好的！” 何雨柱木讷的点点头，接过东西，骑上自行车漫无目的的转悠着。 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子里又闹起来了，心烦的他根本就没心思看热闹，本来就烦，这下子心更烦了，这破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如果不是暂时不方便，他早就搬去金老头那座大宅院里了。 刚放好自行车，何雨柱就听到，后院许大茂喊道：“娄晓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我不回，回去干嘛？听你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数落我不会生孩子啊！” “许大茂，我跟你说，我明天就去医院做检查，看看到底是咱俩谁不能生孩子！” “行，娄晓娥你真行啊！有本事你就去查，看看到底咱俩谁不能生孩子，我跟你说，你是知道我看过中医的，到时候你别自己丢脸，下不来台。” “你可得了，许大茂，你找的不是你兄弟嘛，那就是个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怎么了，那也是大夫！” 何雨柱摇摇头，这俩人到底是咋走到一起的呢，天天吵架，干仗，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何雨柱在屋里装死，躺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心里出奇的冷静。 一直到了晚上，透过窗棱，看着深邃的夜空，何雨柱又回忆起他穿越的哪天，同样的夜朗星稀，他忽然笑了。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一见钟情往往最让人心动，向往，不可自拔，可往往这样的爱情总是匆匆结束，来的快去的也快。 反倒是平平淡淡的感情才是真，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比翼双飞，有的只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今天菜涨价了，明天米涨价了，又或是今天买菜多花了几分几毛，明天孩子的零花钱多给两毛钱······ 爱情，本就是刹那间的光彩，随着时间流逝，终究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并没有钻牛角尖的何雨柱，一时间心思通透，念头通达，用最快的速度跟过去说拜拜。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何雨柱豁然一笑，哼唱着杰伦的夜曲，给他跟冉秋叶的这段爱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作家梁实秋说过：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去接你。 感情向来如此，散场是人生常态，所以我们尽兴就好。 第60章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傍晚，冉秋叶来了。 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何雨柱解释道：“因为，爱情本就没有谁，对不起谁！” 冉秋叶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被何雨柱打断：“你也无需解释，我不怪你，因为爱情本就是自找烦恼的一件事！” 何雨柱温柔的拂去了，冉秋叶的泪水。 温柔道：“爱就是不问来路，不问归期，你若相依，我便相惜，你若不珍惜，便各自安好！” “哪怕尚存爱意，也不再打扰！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感情的无奈大多如此，继续会委屈了自己，放弃又舍不得彼此，做不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所以，再深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冉秋叶这样的文青女孩，最受不了的就是何雨柱这样的鸡汤男，被何雨柱说的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为了给彼此留下美好的影响，何雨柱拉起冉秋叶。 彼此相拥，这一刻，何雨柱选择了完全遵从自己的内心。 甚至于说出了他一直都藏在心底，因害羞不敢说出的那三个字。 “姑娘，我爱你！” 冉秋叶泪眼朦胧，哽咽着：“我，我，我也爱你！” “秋叶，不哭，我们相识的时候我送了你一首诗！” “如今，我们分别，我送你一首歌，曾答应过给你唱一首苏联歌曲，我食言了，今天给你补上一首中文歌曲。” 何雨柱把冉秋叶扶在椅子上，拿出纸笔，写下了一首，此刻他最想唱的歌曲。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利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一首可惜不是你，送给了冉秋叶。 “秋叶，天晚了，回去！” 冉秋叶泪流不止，将何雨柱送她的歌词，很宝贝的放在贴身衣兜里，同时也将这首歌的旋律深深印在了心里。 离开四合院的时候，冉秋叶骑上自行车，突兀的开口唱起了可惜不是你，这首歌。 边骑边唱，甚至冉秋叶在心底暗暗决定，这辈子她只爱何雨柱一个人，既然不能违逆父母的意愿，大不了终身不嫁，才不负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何雨柱是真的放下了，甚至真心的祝福着冉秋叶。 或许是今天的风大，眯了眼睛，何雨柱不自知的流出了泪水，但他绝不承认是因为冉秋叶最后的举动······ “嘿，真冤家路窄啊！” 何雨柱刚迈入院子里，就遇到醉醺醺，里倒歪斜的许大茂，指着他牛b哄哄的说。 “傻柱，我告诉你啊，别惹我，我今个可喝酒了，当心我抽你！” 何雨柱本来心情就不爽，许大茂这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喝酒了是！” 话落，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抽我是！” 反手抽。 “喝点马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嘴贱的玩意！” 许大茂被几个大巴掌给抽醒酒了，脸上顿时肿了起来。 捂着脸蛋子，许大茂气的直跺脚：“傻···何雨柱，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滚一边去！” 何雨柱一脚撂倒许大茂：“就你这损色，还跟我比划，你有那两下子吗？当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你···你横什么啊？” 许大茂知道自己打不过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来，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指着他：“这么大岁数了，你连女人都没碰过，你算是个男人吗？” 话落，许大茂生怕何雨柱揍他，麻溜的跑了。 许大茂这话深深的刺痛了何雨柱。 “你有媳妇有啥用，你个下不了蛋的铁公鸡。” 回到屋里，何雨柱还是气不过，哥们怎么就不能娶个媳妇了？大不了娶了秦京茹，这不是现成的媳妇嘛。 农村姑娘咋了，何雨柱不嫌弃，再说了他也不是养不起家，秦京茹年轻，长得不丑，白白嫩嫩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挺耐人的，最重要的是听话，能干活，这就够了，过日子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嘛。 何雨柱心情不爽，怎么办？喝酒，借酒消愁。 平日里舍不得喝的虎骨酒也拿出来了，给雨水做的海鲜剩下不少，拿出来热热，一个人自饮自斟，生着闷气。 “何雨柱，我要喝酒！” 娄晓娥也不敲门，直挺挺的走了进来，凶神恶煞的张口就要喝酒。 “不伺候，爷，今个心情不好！” 娄晓娥翻了个白眼，拽了个椅子坐下，拿起他的酒杯，一仰头就给干杯了。 “娄晓娥，你别喝了！” 何雨柱心疼了，这虎骨酒一共也没剩下二斤，这一杯就是一两，这么个喝法不心疼才怪。 拿出他跟雨水喝剩下的茅台，用新酒杯给娄晓娥倒满：“你喝这个就成！” 娄晓娥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指着他的虎骨酒：“何雨柱，我就要喝这个！” 娄晓娥的表情，怎么说呢，就是你不给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何雨柱败了。 “喝喝喝，给你喝！” “娄晓娥，你这又抽什么疯啊？大晚上的跑我这里来喝酒？” 娄晓娥放下酒杯，口中骂道：“许大茂这个王八蛋，我今天回去想拿点钱出来，可我发现我前几天从娘家带回来的钱票，都被许大茂给拿走了！” “问他要，他就说花了，最后被我逼的实在没办法，才说了实话，一部分用来喝酒，一部分借给了秦淮茹，大部分都被他打牌给输了！” 说到此处，娄晓娥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何雨柱纳闷，许大茂不赌博的啊，什么时候添了这么个毛病呢，要是说他出去嫖~妓何雨柱信，但赌博还真有点难以相信。 还是那句话，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许大茂真心是个王八蛋。 “为了混蛋你也值得哭鼻子，换做是我早就跟他离了！” 娄晓娥泪汪汪的看着他：“我早就不想跟他过了，若不是怕毁了名声，早就跟他离了。” 何雨柱想了想：“娄晓娥，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要是许大茂不孕不育，到时候你提离婚，也就占理了，也没人能说出什么，更不会有人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 俩人的酒越喝越多，一斤多的虎骨酒干光了，大半瓶茅台也喝净了。 趁着还没醉倒，何雨柱扶着娄晓娥把她送回后院，聋老太太家，但聋老太太的门已经关上了。 转过头又扶着娄晓娥回她跟许大茂的家，但大晚上屋里竟然没人，只好又回聋老太太家，准备窍门。 但聋老太太就是不给他开门，说话都是驴唇不对马嘴，他知道聋老太太是故意的，但他真没精力再折腾了。 刚刚在屋里暖呼呼的没事，这会一见风，不仅他脚步虚浮，娄晓娥都瘫成一滩泥了。 只能又把娄晓娥给领了回去。 不过何雨柱不知道的是，许大茂家并不是没人，而是里面的人不敢开门，就在何雨柱敲门的时候，许大茂正在脱衣服，准备干羞羞的事情。 咳咳，许大茂脱的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秦淮茹的衣服。 因为贾张氏住院，二次手术加上住院费需要五十块钱，贾张氏又没工作，也没地方报销，秦淮茹只好跟许大茂做了个交易，许大茂才替秦淮茹交了费用。 在许大茂的威逼利诱下，今晚，秦淮茹趁着三个孩子都睡了，刚偷偷潜入许大茂家，闭了灯，何雨柱就来了。 秦淮茹本来都打算好了，就当做被狗咬了，但何雨柱的出现惊得许大茂疲软了，一时间紧张的兄弟无法站起来。 秦淮茹也胆战心惊，趁机脱身。 第61章 意外！ “许大茂，你到底行不行？” “反正机会给你了，如果你不行可不怪我！” 许大茂急了，但他越急也不行，“秦淮茹，老子在你身上花了五十块，你甭想轻易的打发了我。” “那你想咋样？” “我想咋样？” 突然，秦淮茹说不出话来了。 “啥也不是，不怪娄晓娥怀不上孩子······” 秦淮茹又偷偷的回了自家，见三个孩子都没醒，蹑手蹑脚的脱衣上炕，心思百转千回，守活寡几年了，今日被许大茂弄得不上不下，心里直骂他是太监。 话说回来，何雨柱扶着娄晓娥回了屋，浑身失去力气的何雨柱跟着娄晓娥一起倒在了床上。 醉了的何雨柱，翻了个身，不经意瞄到一片不一样的景色。 口干舌燥的何雨柱艰难的起身，不断喝着茶水，希望能压住体内的躁动。 “渴，我渴！” 娄晓娥眯着眼睛，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嚷嚷着。 何雨柱只好给娄晓娥倒水，可是这茶水怎么喝都不解渴。 渐渐的灯灭了······ 此处省略十万字。 这一晚，何雨柱做了回真正的男人。 冬季，夜长天短，早上八点，当阳光折射进来的时候，何雨柱醒了。 自然，娄晓娥也醒了。 大眼对小眼，俩人都懵了。 没有吵闹，都是成年人，只是默默的穿着各自的衣服，毕竟酒后失德不是光彩的事情，如果被人发现俩人都得挂牌游街，甚至被送进监狱。 娄晓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了。 临走前留下一句：“我去医院做检查。” 何雨柱没言语，这就是个意外，他从没想过要跟娄晓娥发生什么。 这一天，何雨柱坐立不安，有些患得患失，心里若说不后悔不可能，娄晓娥是个好女人，是四合院里心肠最善良的人了，连聋老太太都没有她心肠好。 他怕娄晓娥跟许大茂离了婚，逼着自己跟她结婚。 若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他得渣到什么程度？总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哎！” 左右矛盾的何雨柱，只能不断的唉声叹气，把罪过归于喝酒误事。 不过他还是拿出几瓶白酒，重新把虎骨酒给泡上了。 娄晓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好几天都没出现。 他又不能找许大茂去问：嘿，许大茂你老婆呢？ 一直到了初七，工厂开工。 假期结束，第一天，工人们的情绪都很高涨，何雨水也来报道了，并且听了他的建议选择了坐办公室，有他这个大哥在，何雨水在宣传科也没人故意为难她。 三大爷家的阎解放，二大爷家的刘光福跟刘光天俩兄弟也进厂了，全都给安排到食堂帮厨了。 为了感谢厂领导，何雨柱中午准备在开年第一餐，给领导加个菜。 骑着自行车出去逛了一圈，不知不觉来到了琉璃厂附近。 他一直没研究老金头给他留下的孤本，老金头收藏的新特体会他还没来得及看，琉璃厂里面的水太深了，不是他能掌控的。 还是去信托商店更稳妥。 走了几家信托商店，都没有什么好玩意，恐怕之前老金头是为了生活，才不得已出售自家的藏品。 终于在大栅栏信托商店，让他看到了值得收藏的物品。 陈鸣远的紫砂龙带手把壶，壶底刻着陈鸣远的字跟印章，这东西几十年后能值个几百万！ 用价值几百万的紫砂壶来喝茶，想想都带劲，没准味道都能得到升华。 十块钱，仅仅十块钱，他就得到了心爱之物，陈鸣远的紫砂壶才卖十块钱，赚大了。 在这家信托商店，他又看到了一本集邮册。 打开来看，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一套清朝大龙邮票，大龙邮票是中国历史上发行的第一套邮票，单张几十年后拍卖价一千多万。 集邮册第二页是几张53年发行的，蓝军邮。 价值虽然不如大龙邮票，但也是极为难得的收藏品。 第三页是十张黑题词邮票，这个更为稀少，虽然不如其他邮票拍卖价格高，但收藏价值高。 第四页是天安门放光芒邮票！ “同志，这个集邮册多少钱？” “四百！” 这价格，何雨柱也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售货员，随机又从柜台里掏出一个木盒子。 “卖主说了，若是有人询价，这个盒子里的钱币也算在其中，两样四百块！”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几枚袁大头，袁大头这个时期根本就不具有收藏价值，即便过个几十年也不值多少钱。 不过这枚袁大头怎么跟其他的有些不同呢，拿起来仔细一瞧，原来这是并未流通的签字版袁大头。 这就不得了拉，这几枚签字版袁大头就值几千万了。 还有几枚光绪年间的平一两银元。 还有啥说的，掏钱。 离开信商店，何雨柱匆匆往回赶。 原本打算中午加条鱼，不过今天收获满满，不仅有鱼还有鸡。 亲自掌勺做了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中午在小饭厅邀请了杨厂长，李副厂长，杨书记，还有宣传科、科长。 当然也没忘了范主任，范主任是个小人，免得日后心生嫌隙。 各位大佬都很满意，宣传科、张科长喝完酒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何副主任，你就放心，往后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中午何雨柱把诸领导都给喝懵了，一个个都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何雨柱送的张科长会宣传科，特意去看了看雨水，拜托了宣传科的其他科员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傻妹妹。 回到后厨，何雨柱吩咐大家：“以后宣传科的同志打饭，大家尽量多照顾一些。” 食堂的人中午都见到了何雨水，自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没人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放心，何师傅，这点事不用您交代！” 下午，何雨柱也回到食堂办公室，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阉割版的第六十章，也不知道行不行，之前的被屏蔽了。 第62章 报复进行时！ 晚上下班，妹夫很出奇的来接雨水下班。 “大哥，我爸妈说了让你去家里吃饭，他们要好好感谢您······” 何雨柱揉了揉脑袋：“算了，我就不去了，中午陪着厂领导没少喝，到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呢！” “都是自家人，不用见外，雨水是你媳妇不假，但她也是我妹子啊！” “大哥，雨水骑了你的新自行车，这张自行车票你拿去，再买一辆新车！” 何雨柱踢了妹夫一脚：“赶紧带着你媳妇从我眼前消失，我还缺这一张自行车票？” “那行，说实话，这张票是我们所长的，我费了好大劲才借来的！” 何雨水把自行车票揣进了自己男人的兜里，“跟咱哥客气啥！” “雨水说得对！”何雨柱骑上了自行车：“你们回，自行车票回去就还给人家！” “秦京茹······” “柱子哥！” 秦京茹竟然又出现在了，四合院。 何雨柱内心是何等的卧槽。 对于秦京茹，他是没有恶念的，毕竟是自己先撩的人家，之后看上了其他女人，就把人家甩了，说起来何雨柱对秦京茹心里还是存有愧疚的。 “京茹，你不是跟你姐闹掰了么？怎么又来了？” “我姐去下乡求得我，说姨住院了，让我去医院帮她照顾姨，她好上班，顺便再给孩子做顿饭！” 闻言，何雨柱突然想起报复贾张氏的好办法。 术后不能吃发物，但贾张氏出了名的嘴馋，嘴刁，他就做些发物利用秦京茹，甚至棒梗的手，送给贾张氏食用，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 说干就干，何雨柱告别秦京茹，回屋第一件事就是做海鲜，香辣蟹，盐焗虾，香菇汤，最后又给香菇汤上撒一把香菜。 做饭的时候，何雨柱为了引诱秦京茹跟棒梗，在这个春寒乍暖的季节，他开着门窗，特意让香味随风飘散。 何雨柱相信，就住在对门的秦淮茹家，不可能闻不到。 秦淮茹，一家人捧着棒子面粥，窝头，一个个闻着香味一脸的愁容：“妈，傻柱家又吃好吃的了，咱家什么时候能吃顿肉啊！” 棒梗馋的直流口水，有些急躁的问。 秦淮茹横了一眼棒梗，没好气的说：“咱家那还有钱给你买肉？” 看着孩子们的可怜相，秦淮茹也很想去何雨柱要吃的，但她知道何雨柱恨死自己了，只有秦京茹有这个本事了。 “京茹，要不去你一趟？柱子应该不会拒绝你！” 秦京茹想着这次进城的目的，也就同意了，她本就不是为了照顾秦淮茹婆婆来的，而是为了何雨柱，她的目的还是嫁进城里，听到秦淮茹说何雨柱跟冉秋叶分手了，她才会同意帮忙进城照顾贾张氏跟几个孩子，否则就凭之前大冬天，秦淮茹不顾她死活把她赶出门。 这辈子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柱子哥！” 果不其然，秦京茹上当了，何雨柱大吃二喝的时候，秦京茹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来了！ “京茹，吃了吗？” 看着秦京茹的馋猫样，招呼道：“进屋吃点？” 秦京茹就是奔这个来到，自然不会客气，只不过她选择性的把棒梗兄妹跟秦淮茹给遗忘了。 秦京茹学乖了，也学聪明了，学会讨好人了，吃饭的时候给何雨柱频频夹菜，小嘴那叫一个甜啊，仿佛之前何雨柱抛弃她的事情，没发过一般。 何雨柱也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直到，秦京茹没忍住，道破了他跟冉秋叶分手的事情，何雨柱才沉下脸来。 “我吃饱了，剩下的你拿回去吃！” “记住，不许给秦淮茹跟棒梗吃，要是让我发现了，以后你就别再登我家门！” 秦京茹端着饭菜回到贾家，犯了难。 看着棒梗伸手就要抢着吃，一脸苦相：“棒梗你不能吃！” “小姨，我为什么不能吃？” “柱子哥说了，这东西不让给你跟表姐吃，如果给了他就不让我进他家门了！” 秦淮茹冷冷的看着秦京茹，似乎在验证她话的真伪，但她自己也知道，秦京茹就是没心机的傻妞，多半是不会骗自己的。 “这个傻柱，大傻子，臭傻子，竟然不给我吃，凭什么？气死我了······” 思想扭曲的棒梗才不管呢，口中骂着傻柱，就要伸手抢秦京茹带回来饭菜。 秦淮茹不想因小失大，她还指望着秦京茹能嫁给何雨柱，到时候两家成了亲戚，何雨柱成了自己妹夫······ “棒梗，有点出息，这饭菜给你奶奶送去，她刚做完手术需要营养！” 秦淮茹拦下了抢食的棒梗，呵斥道。 秦淮茹跟棒梗兄妹啃着窝头，吃着咸菜，看着秦京茹大快朵颐，一个个都在心里不住的骂着何雨柱，但他们就没想过，这东西是何雨柱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哪怕喂狗都不给他们吃。 何雨柱还真就在家喂狗呢，并且还是用虾再喂狗子。 何雨柱时刻关注着对门的情况，看着秦淮茹带着饭盒出了门，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至于利用秦京茹，他是心理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对待这一家子白眼狼，就不能心软。 自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三四五六七八次······ 何雨柱天天变着花样做海鲜，或者炖羊肉汤，全都是一些术后不能吃的发物。 为了能够报复贾张氏，他连中午都不再食堂吃了，而是回来自己做。 几日过后，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在秦京茹的口中，何雨柱得知，贾张氏因为海鲜吃的过多，不仅浑身过敏起了红疹，她的身体也出现水肿，术后伤口出现了出血现象。 本应该住几天院就回家休养，这下子贾张氏还要留院观察，继续治病了。 这可就苦了秦淮茹，因为她没钱给贾张氏继续看病，院子里唯一能借给她钱的就是许大茂，但还不是无偿的，需要她拿身体去换。 工厂里倒是有很多选择，但她不敢，若是传出去名声就坏了，别看平日里跟工友搞搞暧昧，坑几个白面馒头，这些都在秦淮茹的控制之内，还翻不了车。 医院那边催的急，秦淮茹耽误不起，最终也只能忍着恶心选择了许大茂。 这一日下班。 回家的路上，秦淮茹伸手拦住了许大茂。 “大茂兄弟，秦姐找你有事商量！” 许大茂停下自行车，色眯眯的盯着秦淮茹：“秦姐，有什么弟弟可以效劳的！” 上次交易，被何雨柱破坏了好事，许大茂钱花了，但没吃到肉，一直都不甘心，但奈何，秦淮茹事后就不给他一丝机会了。 这次秦淮茹主动送上门，许大茂怎肯放过？ “大茂，我婆婆那边······” 秦淮茹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没问题，秦姐，这三十块我出来！” 许大茂搓了搓下巴，贱兮兮的说道：“但，秦姐，今个晚上你得去我家陪我······” 秦淮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行，你得先给我钱！” 许大茂最近是真的迷恋上了赌博，不知道是运气太差，还是被人当了肥羊，输的都快当裤衩了。 “行，那就明天！” 许大茂动起了，娄晓娥嫁妆的主意。 跟娄晓娥结婚，娄晓娥带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在他家床底下就藏了好几根小黄鱼。 俩人约定好，就一前一后，分别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跟许大茂离开后，何雨柱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下班时间，何雨柱当然也要走这条小路，正巧让他撞到了秦淮茹拦下许大茂，就顺便听了墙根。 这一听还真有大发现，这下子终于可以一下子搞定两个人了。 这个年代搞破鞋可不是小事，是会遭到遭人唾弃的，情节严重的甚至会吃花生米。 第63章 给贾张氏吃韭菜！ “何雨柱，这是我的诊断书！” 何雨柱在许大茂跟秦淮茹离去后，抽了根烟时间，才慢慢悠悠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脱掉外衣，娄晓娥就尾随而来。 “娄晓娥，你的诊断书为什么要拿给我看？” 何雨柱这话说的很渣，虽然他跟娄晓娥发生了超友谊关系，但他并不想负责。 他说什么也是一个黄花大小伙，怎么也得找个黄花大姑娘啊，怎么也不能找个二婚的。 娄晓娥拿到诊断书的时候，高兴极了，第一个想告诉的就人就是何雨柱，没想到她兴冲冲的却换来何雨柱的冷漠。 “何雨柱，你就是王八蛋，怎么，你是不想认账吗？” 娄晓娥一脸的委屈。 “娄晓娥，你别激动，我们那天是个美丽的误会，更何况，你一个有夫之妇，让我怎么认账？” 娄晓娥一脸坚定：“我要跟许大茂离婚，嫁给你！” 何雨柱头都大了，“娄晓娥，咱俩明说了，我不可能娶你的！”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何雨柱决定发挥渣男本质，想让娄晓娥断了念想：“我要娶也不能找二婚啊！” 那天早上过后，何雨柱确实很担心，很纠结，但娄晓娥消失了好几日，何雨柱本以为她应该自我调节，想开了呢，哪成想一回来就闹这么一出。 何雨柱本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多个炮y并没什么，但要是谈婚论嫁，那可就太吓人，太可怕了。 “何雨柱，不管你娶不娶我，我都要跟许大茂离婚！” 娄晓娥攥着诊断书，态度坚决。 何雨柱想着下班，无意间撞破许大茂跟秦淮茹的苟且之谈，决定帮娄晓娥一把。 把这件事告诉了娄晓娥，气的娄晓娥嘴唇都紫了，就要跟许大茂去拼命！ “别冲动，你这样只能打草惊蛇！”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娄晓娥没有。 何雨柱把自己的计划大致的说了一遍，娄晓娥双眼放光。 有什么比捉奸在床，挂牌游街，甚至蹲大狱更解恨？ 娄晓娥同意了何雨柱的计划，不过，娄晓娥晚上提出要在他这屋留宿，无论何雨柱如何劝她去老太太那屋，她就是无动于衷。 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何雨柱都明确的提出，不可能娶她了，娄晓娥还这么坚持干嘛，难道是自己器大活好？ 既然娄晓娥晚上不走了，那就招待她一顿，反正自己也要吃饭，顺便还能继续坑一下贾张氏，让娄晓娥先去聋老太太家，走了这么久，回来就跟自己这报道了，就该去老太太那边说一声，免得老太太惦记。 海鲜跟羊肉，肯定不能再给贾张氏吃了，否则就会有人怀疑自己了，之前秦京茹也说了，是医生没有想到这个时期谁家能天天吃海鲜，所以才没有嘱咐贾张氏忌口，但人家都告诉了之后，自己还给贾张氏吃海鲜，吃肉，这就说不过去了。 他忽然想到了韭菜，开始揉面，炒鸡蛋，摘韭菜，准备包韭菜鸡蛋馅饺子，韭菜跟鸡蛋都是发物！ 又给娄晓娥做了香甜玉米粒，水果沙拉，切了午餐肉罐头，一盘猪头肉，晚上肯定要跟娄晓娥喝一点的！ 一切准备就绪，喊了老太太跟娄晓娥来家里吃饭。 “好吃，柱子，太太就爱吃你做的饭！” 老太太胃口大开，吃了十几个饺子。 “奶奶，您爱吃往后我见天的给您做，但您今天不能再吃了，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最后，何雨柱怕老太太撑着，说什么都不让老太太吃主食了，连猪头肉都不给老太太吃，竟给老太太夹了水果沙拉，惹了聋老太太十分不满。 娄晓娥会来事，给老太太倒酒：“太太，您喝酒，这是茅台，好几块一瓶呢，他不让你吃饭，你就喝他的酒，喝到他心疼为止！” “哈哈哈······” 聋老太太漏出了几乎满口牙的微笑，“好，太太喝酒！” “娄晓娥，这钱你拿着，明个白天没事带着老太太去医院，把牙给镶了！” 娄晓娥也不客气，收好钱：“行，这事你放心交给我！” 何雨柱年前就答应了老太太，要给她镶牙，总是忘，白天还没时间。 三人喝了点酒，聋老太太是浅尝即止，他跟娄晓娥喝到舒服即可。 “天不早了，我送您回去！” 娄晓娥收拾桌子，何雨柱扶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临走之际，用手拍了拍何雨柱：“太太懂，太太都懂，要让太太看呀，你们俩是有夫妻相的！” 何雨柱跟娄晓娥闹了个大红脸。 等到何雨柱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发现许大茂醉醺醺的，显然又喝了酒，喝了酒不老实在家呆着，大晚上还推着自行车出门？ 何雨柱想着，看来许大茂是要出去赌博啊！ “娄晓娥，你在家插好门，关好灯，我出去一下，如果我不回来你别开门！” 何雨柱交代了一下娄晓娥，然后端着盘饺子去了对门，还是同样的条件，秦京茹你随便吃，但就是不能给秦淮茹跟棒梗兄妹。 这盘饺子不出意外，还是会进入贾张氏的肚子，因为，秦京茹对他说得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随后，何雨柱匆忙的骑车，尾随在许大茂的身后，一直到了一间二进的小院，许大茂敲了门，里面出来的人把他放进去后，还不忘左瞧右看，没发现什么后关上了大门。 何雨柱偷偷的翻墙，在窗根底下听着屋内的吆喝声，看来这就是许大茂赌博的窝点了。 确定了许大茂赌博地点之后，何雨柱翻墙离开。 “娄晓娥，我找到了许大茂赌博窝点，这次两罪并罚，许大茂肯定是栽了！” 何雨柱回到家之后，激动的说道。 娄晓娥攀附在他的身上，眼睛有些迷离，动情的说道：“这个时候，咱们不提那个畜生！” 就在干柴烈火，即将点燃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何雨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也没开灯，抹黑打开房门。 “谁啊？” “秦京茹，大晚上不休息来我家干嘛？” 秦京茹把盘子递给他，没心没肺的邀功：“柱子哥，我给你送盘子呀，你放心，饺子我都吃了，剩下也没给我姐跟棒梗，我送医院去给婶了！” 何雨柱满意点点头：“嗯，知道了，天不早了，回去睡觉！” 打发了秦京茹，何雨柱回到床上，想继续温存，不过被娄晓娥挡住了。 “何雨柱，你跟秦京茹这是旧情复燃？” “还是说，你打算娶她？” 何雨柱仿佛闻到了一股子酸味。 不过，他喜欢，跟娄晓娥偷欢让他感到十分刺激，毕竟人妻嘛，还是许大茂的媳妇，大家懂得！ 上次跟娄晓娥，因为是酒后犯错，这次就不一样了，俩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个中滋味他要细细品尝。 抱着娄晓娥，何雨柱现在只想为爱鼓掌，很渣男的哄骗着：“谁说的，我怎么会娶一个乡下姑娘呢！” “更别说她还是秦淮茹的妹妹，我躲还来不及呢！” 接着何雨柱解释了，为什么要给秦京茹送好吃的，娄晓娥得知真相后，这才多云转晴，笑骂他：“坏蛋！”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至理名言啊！ 蒙上被，俩人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失业。 此处省略五万字。 第64章 捉奸！为牵线搭桥加更一章！ 早上，何雨柱做了小米红枣粥。 煎了鸡蛋，就着昨晚的盛饭剩菜，进行了光盘行动。 饭后。 何雨柱再次交代了娄晓娥，让她去带着聋老太太镶牙，顺便趁着许大茂上班，去把她的嫁妆都取回来，别离婚的时候让许大茂占了便宜。 “何师傅，你家房子还粉刷吗？” 来到后厨，刘岚问道。 “刷啊，你让刮大白的师傅，今晚就去我家！” 何雨柱最近被秦淮茹一家，跟娄晓娥搞得焦头烂额，就把这事给耽搁了。 “刘岚，我要的家具打好了么？” “早就打好了，要不能催你嘛！” 何雨柱想了想，中午就回去一趟，把大屋的家具都搬到雨水那屋，好给刮大白的师傅腾地方。 “马华，你中午跟我回去一趟，干点活！” 马华放下手中的活，回道：“好勒，师傅！” 上午本以为没什么事，不过大领导身边的陈秘书来了。 “何师傅，我又来麻烦你了！” 何雨柱笑呵呵：“瞧你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行，那我就不跟您见外了！” 陈秘书给何雨柱递了一根烟：“周六，大领导要请人吃饭，还得麻烦您跑一趟，还有，大领导家的咸菜吃光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再给做一坛？” 拦着案板上的大头菜跟萝卜，何雨柱说道：“不着急就等我一会儿。” “不着急，不着急，您忙，中午之前我回去就行！” 何雨柱也不废话，直接切菜，炸了神仙小料油，芝麻辣椒油，给大领导办了大头菜，萝卜条咸菜，最后又滴了几滴香油。 “这些小咸菜够大领导吃些日子了！” 何雨柱把办好的咸菜，用食堂的两个大盆装着：“把盆给我送回来就成！” 陈秘书兴高采烈的走了，何雨柱当着食堂大家伙的面，掏出了两块钱。 “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可没有占公交便宜！” 何雨柱把钱交给马华，让他给范主任送去，并且把事情说一下。 眼瞧着运动时期就要来了，何雨柱不得不小心翼翼，如果真被人抓到话柄，翻了旧账，日子绝不会好过。 中午，也没让马华在食堂吃，俩人回到四合院就开始搬家，大屋的家具怎么看都不满意，或许是何雨柱喜新厌旧。 把雨水的屋子打开，里面就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吃饭的桌子，看着挺规矩的不用动，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 “马华，旧家具你拉回去，劈柴烧火都随你！” 马华知道他师傅打了新家具，也没客气，因为师傅家的旧家具都比他家强多了，家里人口多柜子什么的本就不够用。 师徒俩把家具搬到了院子里，何雨柱做了一锅红烧肉，师徒俩吃饱饭马虎就去雇了一辆三轮车。 正好，这个时候娄晓娥带着老太太回来了。 “柱子，太太牙缺失太多，只能带副假牙了！” 这个时代镶牙技术有限，也只能带副假牙了，种植牙技术要过几十年才会出现。 “行，能吃饭就可以！” 娄晓娥看着被搬空的物资，惊讶道：“柱子，你这是要换家具吗？” “嗯，年前就托人打了套新家具，顺便找人把物资粉刷一遍！” 何雨柱的话让娄晓娥心里发酸，何雨柱说过不会娶她，看这架势，何雨柱是打算娶媳妇了。 娄晓娥不想放弃何雨柱，但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何雨柱，她也不愿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为娄晓娥跟他的关系不能公布于众，雨水那屋子的卫生是秦京茹主动帮忙打扫的。 看着娄晓娥不善的眼神，何雨柱知道，今晚他的老腰又要遭罪了，娄晓娥非折腾死他不可。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何雨柱跟娄晓娥没有喝酒，匆匆吃过晚饭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门，秦淮茹的一举一动。 秦淮茹每天下班第一件事，洗衣服，做饭。 时间很难熬，何雨柱心里很激动，一根根不断的抽着烟，看着手表，已经到了夜里十点。 秦淮茹终于出现了。 “何雨柱，走啊，你还愣着做什么？” 娄晓娥看着秦淮茹，朝着后院去了，娄晓娥安耐不住，小生的唤道。 “急什么，好饭不怕晚！” “再说了，秦淮茹刚进去，总要给他们脱衣服的时间！” 俩人就这样等了足足十分钟，才摸黑去了后院许大茂的家。 门口，何雨柱附在娄晓娥的耳畔：“记住我说的，进去就把他们的衣服收走，然后使劲的喊！” 娄晓娥恨恨的点了点头。 “放心！” “那我踹门了，门开后我就去报警！” 娄晓娥在门口顺手拿起一根木柴。 看着娄晓娥已经准备就绪，屋里也发出了燥人的呻吟声。 “砰”的一声！ 何雨柱来了一个助跑，猛然一脚，踹开了许大茂的家门。 接着何雨柱转身就走，朝着派出所的方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 娄晓娥冲进屋里，就把灯打开，看着眼前吃惊的一对狗男女，捡起地上的衣裳扔到门外。 发狠一般，举起手中的木柴，朝着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落了下去。 趴在秦淮茹身上的许大茂，成了她重点照顾对象，一边打一边骂。 “狗男女，不要脸，奸夫······” “娄晓娥，你疯了······” 许大茂一边躲，一边喊着。 秦淮茹则是傻了眼，这下子她赖以生存的名声彻底垮了。 就娄晓娥这么一闹，她往后还怎么做人？ 娄晓娥根本搭茬，泄愤一般，打着许大茂，许大茂无奈之下，光着屁股躲到了床底下，娄晓娥就抓住已经傻眼的秦淮茹。 薅着头发朝着她白净的脸蛋，左右开弓，打的秦淮茹嘴角流血。 秦淮茹万念俱灰，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任凭娄晓娥使劲发泄，只是一个劲的哭。 很快，院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家家户户都来到许大茂家的门口，屋里屋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别打了，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四合院里最具威望的一大爷，披着大衣，率先开口。 娄晓娥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抽着秦淮茹大嘴巴子。 二大爷看着秦淮茹的惨状，一把拉开了娄晓娥：“娄晓娥，冷静一下！” 三大爷看热闹一般，文绉绉的说道：“一目了然，许大茂跟秦淮茹通奸，被捉奸在床！” 娄晓娥放过了秦淮茹，但不肯放过许大茂，看着躲在床底的许大茂，娄晓娥拿起鸡毛掸子，蹲在地上，照着光不出溜的许大茂就是一顿猛抽。 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男人一个个睁着大眼，看着一丝不挂的秦淮茹，眼神中充满了火热。 “秦淮茹，这身材真丰满啊！” “可不是，这亲寡妇还真有料！” 男人们，一个个污言秽语，羡慕、嫉妒许大茂的同时，一个个心里恨不得跟秦淮茹，苟且的人是自己。 女人们嘴上可就不留德了。 “我早就说过，这秦淮茹不是好东西，她果然偷人了······” “真没想到，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可怜兮兮的样子，竟能赶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 “哭什么哭，一个寡妇跟有妇之夫偷情，还添脸哭呢！” “许大茂也不是好东西，我敢肯定这俩不要脸的，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秦淮茹在厂里就四处勾搭人，现在连大院里的男人都不放过了······” 一个个女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家的老爷们。 矮小的棒梗躲在人群里，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把一切愤怒都埋藏在了心底，把一切恨意都记在了脑海，他很许大茂，但更狠做出丑事的母亲，他很想离开这个家，但他还小目前还离不开秦淮茹的庇护。 听着周围的嘲笑，棒梗觉得心都在滴血，特别是‘破鞋’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他有幼小的心灵。 “别吵了！” 一大爷，吼了一声。 “也不嫌丢人，你们把衣服床上，其他人都去院里开会！” 许大茂在床底下喊道：“一大爷，衣服都被娄晓娥收走了！” 一大爷看着娄晓娥：“小娥，把衣服给他们，有什么事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当着大家说清楚！” 娄晓娥指着门口衣物：“让他们自己拿，我嫌脏！” 突然看到作家助手的消息，牵线搭桥大佬打赏一千币，这还是作者收到的头一份，有点小激动呢，感谢大佬！ 第65章 第六十四张：秦淮茹、许大茂进局子，易忠海被罢免！ 许大茂已经丢人丢到家了，破罐子破摔也不要脸了。 从床底下钻出来，双手捂着裆，捡起衣服一件件重新套在身上。 秦淮茹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还是人群中没有离开的秦京茹，帮她把衣服穿上的。 秦京茹吃了好大一口瓜，直到此时她都不敢相信，印象中的贤妻良母，亲人口中羡慕的城里人，竟然能做出这样道德败坏，伤风败俗的事情。 全院大会上，许大茂叫嚣着：“娄晓娥，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不会下蛋的疯婆娘！” “离啊，谁不离谁是王八蛋！” 娄晓娥拿出医院的诊断书：“各位街坊请看，这是医院的诊断书，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我没任何问题，生不出来孩子的是许大茂！” 娄晓娥委屈的喊道：“几年了，许大茂包括他的父母，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诬赖我生不出孩子，现在足以证明，许大茂才是不会下蛋的公鸡······” “娄晓娥，你······” 许大茂气的说不出话来，哪怕被人抓到通奸都没有，此时此刻感觉丢脸，生不出孩子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心底的伤疤，他也一直对外宣扬自己没问题，是娄晓娥的问题，现在一纸诊断让他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心里的幻想也随之破灭了。 特别是，院里人都在取笑他，说他是不会下蛋的大公鸡，这让最爱面子的他恼羞成怒，比杀了他还难受一万倍。 许大茂气的想动手打娄晓娥，还没实施暴行，何雨柱就带着警察同志，坐车挎斗子摩托车回来了。 路上，何雨柱已经把事情大概，都跟警察同志添油加醋的说了，两个年轻警察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热血青年，一个个义愤填膺，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 三位大爷还想着在大院内部解决呢，得，这下经官了。 不过，一大爷还是尝试着想人们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警察同志，我是我们院的一大爷，这件事能不能我们自己解决？” 闻言，作为受害者的娄晓娥，当场翻脸。 “我不同意，易忠海，你太虚伪了，满嘴的仁义道德，是不是怕经官之后有损你一大爷的威信，威胁到你一大爷的地位不保，这么大岁数你白活了，几十年你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还有没有人民阶级立场了？” “这要是你媳妇偷人，被当场抓获，你也愿意私下里解决吗？” 娄晓娥连一大爷都不叫了，牙尖嘴利的娄晓娥，一点不留情面，当众揭开一大爷的伪善心，把一大爷的脸面当众踩在脚底摩擦。 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小警察。 男的没说话，不过同为女人的女警察，眼神满是心疼的看着娄晓娥，挺娄晓娥，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老同志，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有人报警，我们派出所受理了案件，那就不是你们能私下里解决的事情了，更何况，一个已婚男人跟一个寡妇偷奸被捉，这是多么恶劣的影响，像这样思想道德已经糜烂到根子的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难道你还想包庇罪犯吗？你这老同志的觉悟有待提高！” 一大爷被女警察怼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通红。 二大爷趁机，“警察同志，你教育的对，我是我们院的二大爷，我坚决拥护人民警察的工作！” 三大爷也趁机踩一大爷：“二大爷说的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因为警察大家介入，在跟人民群众做了询问之后，秦淮茹跟许大茂被带走了。 二大爷跟三大爷小声嘀咕了几句，统一战线，趁机对一大爷发难，誓要一鼓作气把易忠海拉下马。 “大家留一步，我跟三大爷有事宣布！” “鉴于我们院一大爷，易忠海的落后表现，我提议免去易忠海一大爷的称号！” 话落，二大爷一脸严肃，第一个举手表决。 “咳咳······” 三大爷也跟着举手表态：“我赞成李海中同志的提议，刚刚警察同志也说了，老易同志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不知该如何抉择。 一大爷是院子里威望最高的人，虽然他圣母心，经常道德绑架其他人，但他也做出了不少损己利人的好事，一时间无人表态。 刘海中朝着自家媳妇跟孩子，眨了眨眼。 阎埠贵也暗示，自家人带头站出来。 在两家人的带动下，不少人都选择少数服从多数，放弃了一大爷。 若是被一大爷道德绑架，心里没有怨言那不现实，或许就是这一点点怨愤，在二大爷，三大爷的鼓动下，被无限放大，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大爷也失去了人民群众的支持。 最最最，重要的是，人高马大的何雨柱，竟然也举手支持罢免一大爷。 一大爷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他是聪明人，知道无法挽回了，为了给自己留点体面，主动站起来。 “既然我不再适合做，这个大院的一大爷了，那我退位让贤！” 易忠海站起身来，佝偻着身子，瞬间想老了几十岁一般，给众人留血了落寞的身影，牵着一大妈的手回家去了。 一大妈看着一大爷难过的神色：“老易······” 易忠海朝着一大妈，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二大爷一脸的喜色，跟三大爷对视了一眼。 “下面我宣布，免去易忠海的一大爷称号，一大爷的工作以后由我跟老阎分担。” 刘海中不是傻子，他要想当一大爷得上报街道，经过街道批准，易忠海跟街道的人关系铁磁，所以见好就收，虽然还是院里二大爷，但大院里已经没有一大爷了，他这个二大爷自然是最高领导人了。 直至，刘海中终于得愿以偿，成功挤掉易忠海成了四合院里名如其实的大管家。 三大爷的地位也随之，跟着水涨船高，他的上面就只有刘海中一个人了，心里也暗暗琢磨着找个机会把刘海中干掉，自己成为院里唯一的大爷。 “娄晓娥，你去老太太屋里住一晚，明天写离婚申请，去派出所让许大茂签字！” 何雨柱想了想：“我再给许大茂添把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这次他说什么都出不来了，是他主动犯了错，可以让他净身出户，签协议的时候让他注明房子归你所有。” “嗯！” 娄晓娥现在对何雨柱十分信服。 当晚，何雨柱又写了一封举报信，实名举报许大茂聚众赌博。 三更半夜，拘留室里。 许大茂一口咬定是秦淮茹半夜敲他家门，勾引的他。 “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说，责任不在我，是秦淮茹晚上敲我房门，主动勾引的我······” 秦淮茹也开始用他擅长的武器，泪水，试图打动人民警察，但发现无效之后，把责任都推给了许大茂，说是许大茂对她威逼利诱。 “警察同志，许大茂不是人，我婆婆住院没钱交医药费，我借了他的钱暂时还不起，他就威胁我跟他发生关系······” 俩人在派出所，拘留室里，各自喊冤。 简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一晚上的突击审讯，俩人都没扛过去，全都老实的交代了各自的问题。 但许大茂坚决不承认自己聚众赌博。 许大茂知道跟秦淮茹通奸，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无法抵赖，但他赌博的事情做的极其隐蔽，抱有侥幸心理的许大茂拒不承认。 许大茂不傻，如果他真的承认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第二天，何雨柱在食堂喝着茶水，抽着烟，心情美美哒。 就被派出所的同志给请走了。 “何师傅怎么被警察带走了？” “何副主任这是犯了什么事？竟然让警察给拷走了？” “何雨柱犯事了，被警察带走要吃花生米了！” ······ 一时间，不明所以的群众误会了何雨柱，何雨柱差点成了人人喊得的过街老鼠，以前的光辉形象一下子就跌落谷底。 “警察同志，找我是因为许大茂赌博的事情！” “何师傅，你还挺聪明的！” 何雨柱就知道，许大茂不会老实就范，听完警察的叙述，主动带着大批民警来到了赌博窝点。 当场抓获了参与赌博数十人，赌资上千块。 轧钢厂的领导来了电话，派出所才发现好心办了坏事，因为时间紧迫，当时没跟轧钢厂解释，现在厂里风言风语传的有模有样。 为了感谢何雨柱的帮助，派出所用车把何雨柱送了回去，还大张旗鼓的送了他一面锦旗，给厂里写了一封感谢信。 当感谢信在轧钢厂大喇叭广播了一遍后，这才洗清了何雨柱的嫌疑。 同时，秦淮茹是轧钢厂工人，经过派出所跟厂里沟通，厂里决定开除秦淮茹同志，若不是因为秦淮茹上有老下有小，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为此，厂领导还特意开会研讨，如何处理秦淮茹的问题。 杨厂长主管生产，秦淮茹也算是他手下的兵，所以会上主动发言：“今天，开会就一件事，我们厂出了一个道德败坏同志，她就是一车间的秦淮茹，跟已经被开除的许大茂做了有伤风化的事情，被当场捉奸······” “她的无耻行为，严重的抹黑了我们厂的声誉，派出所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了我们厂处理，下面大家都说一说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副厂长主管后勤，保卫科，这件事他责无旁贷：“我提议，开除秦淮茹的厂籍，我们厂不会收留这样的人，至于如何惩罚，保卫科的同志说一说。” 保卫科长被点名，放下纸笔：“厂长，我提议，挂牌游街，以此来警示我们厂的其他同志，避免其他同志误入歧途，犯同样的错误！” 各位领导满意的点点头，杨书记也接着发言：“如果没人反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在厂里再开个全员大会，让秦淮茹当着大家伙的面做个自我检讨！” 第66章 许大茂判刑！ 许大茂两罪并罚，判了28年。 许大茂的父母四处奔走，托人求情，许大茂才没有吃花生米，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待许大茂的是长达，二十八年的刑牢，等他出来的时候人也老了。 娄晓娥如愿以偿的跟许大茂离了婚，四合院里的房子也归了娄晓娥，不过娄晓娥没有回娘家，因为何雨柱她还是住在四合院里。 秦淮茹丢了饭碗。 棒梗连屋子都不出去了，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因为每当他出去之后，就会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母亲就是破鞋，他是破鞋的孩子······ 才十三岁的棒梗，不知不觉，心里已经发生了扭曲，秦淮茹给棒梗造成的心里伤害，是无法估计的······ 轧钢厂碍于秦淮茹一家孤儿寡母的，念着贾东旭是因公殉职，所以四合院里的房子就没收回，还给他们家继续住。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家里出了事，日子过得艰难，连饭都吃不上了，虽然心里不舍何雨柱但也只能暂时回乡下了。 秦淮茹一家如今，已经是臭名昭着，没有任何人愿意搭理她们家，不管一大爷之前存了什么心思，是可怜也好，或者因为一大妈不孕不育，有其他的心思也好，注重名声的他也彻底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了。 “求求您，借点粮食！” 秦淮茹挨家挨户的，跪求，磕头，但没人开门，连一粒粮食都没借到！全院都去了，唯独没去娄晓娥家。 “秦淮茹，赶紧走，别在我家门口碍眼！” 秦淮茹最后，跪在何雨柱的门前，长跪不起。 “柱子，对不起，秦姐知道错了，但家里确实揭不开锅了，已经饿了两天了·······” 何雨柱懒得看她，一家子白眼狼饿死才好呢，死了一了百了。 何雨柱端起脸盆，将水直接扬在秦淮茹的身上，即便如此，秦淮茹还是不肯退走。 眼不见，心不烦，何雨柱又不能动手打女人，只好关上门，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就当秦淮茹不存在，当她是空气。 重生以来，何雨柱终于解决了许大茂，起码他的人生二十几年内，不会再出现许大茂了，值得庆祝，当浮一大白。 二两半的杯子，何雨柱一口就闷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觉在胸腔，腹内，不断翻滚，舒服的他哈了一口气，道了声：“爽！” 捏着花生米，何雨柱琢磨着，接下来要如何继续报复，贾张氏断了腿，虽然有些坡脚，但还是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恶心自己，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必须要把她赶出四合院。 何雨柱这边算计着，门外的秦淮茹见何雨柱注定不会理自己，一脸愁容，空着肚子回了家。 “秦淮茹，你个浪货，不要脸的破鞋，弄不到粮食你还回来干什么？你是想饿死我们祖孙吗？” “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儿么，干不要脸的事还被人捉到，我们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如今工作也没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我不管不是偷，还是抢，哪怕继续去偷人，也要把粮食拿回来，棒梗是我们贾家唯一的血脉了，你想饿死他吗？” 已经饿了几顿的贾张氏，已然还有力气骂人。 贾张氏因为没钱住院，只能出院回家修养。 秦淮茹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凉水，有了饱腹感之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妈，省点力气，少说几句话，免得一会儿又饿了。” 秦淮茹已经懒得理会自己婆婆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住院费，自己怎么可能让许大茂占便宜，如果不让许大茂占便宜，又怎么会被人捉奸在床，这一系列的事情不都是因为她么。 心里有火的贾张氏，还在那边嘀嘀咕咕的骂着，也就是腿骨没长好，否则，贾张氏都能下下地追着秦淮茹打。 “我饿···我饿···” 棒梗躺在床上，反复的念叨着饿。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偷东西，棒梗已经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小当跟小槐花已经饿得，不想说话了，家里最后的一点粮食都给了贾张氏跟棒梗，秦淮茹跟两个女儿才是最惨的。 她们娘三前天就断粮了，贾张氏跟棒梗昨天还喝了一碗稀粥。 已经山穷水尽了，秦淮茹走到胡同里，来到榆树下开始摘还没长成的榆树钱，准备回家煮着吃，起码顶饿。 秦淮茹从小在农村长大，生存技能满满的，她还想到了去城外挖野菜，虽然是春季，野菜还没长成，但总好过一点吃的没有。 “秦淮茹，你就给我大孙子吃这个？” 贾张氏一边吃着煮榆树钱，一边骂娘。 “这个也吃不了几天，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淮茹的的确确是没办法了，一锅榆树钱一家人抢着吃，这种心酸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了。 晚上，街道主任来了，给秦淮跟贾张氏安排了生计，糊火柴盒，一千个火柴盒五毛钱的收入。 这还是街道怕她们一家饿死，万般不愿下才给她们家一条生路。 “主任大娘，您看我家五口人，糊火柴盒根本不够养家的，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作，扫大街，哪怕扫厕所也行啊！” 秦淮茹一听，一千个火柴盒才五毛钱，家里五口人怎么够吃。 主任大娘撇了一眼：“爱干不干，就这，还是看你们可怜，怕你们饿死在家给我们街道抹黑，才介绍给你们的！” 秦淮茹想着糊火柴盒没什么难度，家里五口人都能干，起码饿不死总好过现在没吃没喝，也就同意了。 等街道主任走后，贾张氏不干了：“秦淮茹，我告诉你，休想让我干活！” 秦淮茹也不跟贾张氏争吵：“您爱干不干，反正就这么点微薄的收入，不干活您就饿着！” 秦淮茹倔强的看着贾张氏：“您也别逼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趁着年轻还能再嫁，大不了找个没人知道我过去的地方嫁了！” 闻言，贾张氏老实了，也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开始动起了心思，如今在城里她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跟着糊火柴盒，怎么想都不如回乡下合算，在乡下她有兄弟姐妹帮衬着，上工还能赚工分，还有口粮，总好过在城里跟秦淮茹遭罪。 贾张氏动了回乡下的心思，别看她腿脚不好，但去了乡下搓苞米一天也算半个工，那也有收入啊！ 晚上，躺在炕上，贾张氏跟秦淮茹交代：“淮茹啊，我一个坡脚老太太，留在城里也是给你增添负担，我想过了，我准备回乡下，这样还能给你减轻一点负担。” 秦淮茹又不傻，贾张氏即便不走，她也不会好好工作赚钱帮自己养家，还不如走了省心呢。 也就同意了：“妈，你回乡下能不能把小当，跟小槐花带回去？” 心力交瘁的秦淮茹是真的，养不起三个孩子了，想让两个姑娘跟着婆婆去乡下讨生活。 “不行，我自己一个人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贾张氏断然拒绝，她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啥也不能干的拖油瓶呢。 自己婆婆有多自私，秦淮茹是领会过得，她也就是提一嘴。 “秦淮茹，我丑话可跟你说在前头，房子你住着，但不能改嫁，至于你是不是出去偷人，我也不管了，只要把我们贾家的孩子给养大就行，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也不管秦淮茹了，因为她也看不住了，眼前最大的难题是活着，所以只要秦淮茹能把棒梗兄妹养大成人，她也算是对得起她死去的儿子了。 第二天，贾张氏就收拾好东西，跟院里三位大爷打了招呼，拜托他们看着秦淮茹，不让秦淮茹改嫁。 接着，贾张氏就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会再出现了，毕竟回城里她也吃不饱。 第67章 马华借钱！ 时间匆匆而过，秦淮茹家也一直没有再闹幺蛾子，棒梗开始还知道帮着母亲糊火柴盒。 但渐渐的就腻了，整日早出晚归，跟社会上一群闲散人员厮混。 渐渐的脾气越来越大，不仅跟秦淮茹顶嘴，甚至还学会了离家出走，秦淮茹也没办法，每天赚个几毛钱刚好勉强填饱肚子，也没精力去管棒梗了。 何雨柱的新房已经粉刷完了，新式家具也都搬进去了，住进了新房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时间进入了五月份。 某一天，娄晓娥突然跟他说道：“何雨柱，你听说过香江吗？” 何雨柱表情一僵，心中突兀的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走了？” 何雨柱声音有些低沉，沙哑的说道。 “嗯，爸爸说时局动荡，水也越来越浑，正好他的老友邀请他一起去香江做生意！” “何雨柱，你跟我一起走，我听人说过，香江那边经济发达，到了那边我们可以一起做生意，你也可以开个餐馆，凭你的手艺······” “小娥，我不能不管不顾的跟你走，我走了雨水怎么办？” 何雨柱拥着娄晓娥，心中有些不舍。 “那我也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 何雨柱忍不住感叹：还真是傻娥啊！ “不，你不能留下来！” 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 娄晓娥是真的爱上了何雨柱，淌着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从前总感觉时间过得好慢。 如今，何雨柱跟娄晓娥二人，只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日落，月升！ 渐渐屋子里一片漆黑！ 夜半三更。 “何雨柱，你去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我一个人拿不动！” “好！” 俩人瞧瞧回到了许大茂跟娄晓娥的房子。 娄晓娥挪开了双人床，用菜刀在床底下挖出来一个小箱子。 又挪开衣柜，在墙体里掏出一个小包。 就连最不起眼的腌菜坛子，里面都被娄晓娥放了东西。 “小娥，以前一直你是傻娥，但我好像错了，你这藏东西的手段可不像个单纯姑娘能干出来的！” “哼！” 娄晓娥傲娇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呢，傻柱子！” “是是是，我傻，我最傻了！” 娄晓娥的好东西真不少，红的绿的，黄的，首饰加上金条瓷器，收拾出来整整一大包裹。 “这些东西太扎眼了！” 何雨柱想了想：“明天早点起来，趁着大院里的人没醒，我就帮你送回娘家！” “晚上别走了······” 此时省略五万字······ 天边泛起了一抹鱼白。 朝阳缓缓升起，划破了天地的黑暗，温柔地抚摸着辽阔的大地，驱赶着夜的潮湿与阴暗。 几缕阳光照进了屋内，何雨柱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眸。 从娄晓娥的脑袋下面，抽出了已经失去知觉的胳膊，扭头看着枕巾上的湿痕，跟娄晓娥脸上的泪痕。 只能在心底无奈的长叹！ “小娥，醒醒，天亮了！” “唔！” 娄晓娥抻了个懒腰，渐渐从迷蒙中清醒。 幽幽道：“多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静止，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傻瓜！” 何雨柱温柔的摸了摸娄晓娥柔顺的发丝。 早饭都没有吃，俩人匆匆离去，自行车的后座上捆着包裹，娄晓娥坐在横梁上。 何雨柱迎着朝阳，把娄晓娥送回了娄家。 在娄晓娥依依不舍的注视下，何雨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日子还得照常过，班还得照旧上，去了工厂，窝在办公室里抽烟喝水，或者去后厨跟马华等人聊天。 以此，来冲淡娄晓娥即将离开的忧伤。 “何师傅！” “陈秘书！” 正在补觉的何雨柱被人叫醒，发现领导秘书来了。 “何师傅，打扰你休息了！” “嗨，陈秘书你跟我还客气啥！” 陈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领导今天在家待客，麻烦何师傅做顿午饭！” “成，走！” 何雨柱跟范主任打声招呼，跟着陈秘书出了厂区，上了小汽车。 “何师傅又有小汽车来接了！” “可不是，咱们厂何师傅独一份！” “甭羡慕，你要有人家那手艺，你也有小汽车接送！” 何雨柱可不知道保卫室的同志在背后，如何的羡慕自己，即便你知道了他也无所谓，红眼病哪里都有。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一路上何雨柱也跟陈秘书多花一句话。 陈秘书也着何雨柱闭目养神，还以为何雨柱睡着了，也就没打扰他。 “何师傅，今天多做两道清淡的，领导最近火气大！” “得嘞！” 何雨柱在厨房扫了眼，接着就开始准备洗菜切菜······ 将前期准备做完后，看着离中午时间还早着呢，趴在案板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因为昨晚加班，他就没怎么睡，加上体力透支，浑身乏的很。 十点半的时候，陈秘书来到厨房，轻轻摇晃着他。 “何师傅，别睡了，醒醒！” 何雨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 “不好意思啊，又睡着了！” “不耽误事，十点半了，可以开始做菜了！” 何雨柱定了定神，把套袖带好，起锅烧油，开始忙碌起来。 除了领导爱吃的川菜，何雨柱特意用糖醋拌了萝卜丝，老醋花生。 每样饭菜他都流出来一些，因为今天领导有事要跟客人谈，所以陈秘书不用伺候着，等陈秘书传完菜，他跟陈秘书在厨房解决了午餐。 一直到下午，客人都走咯。 领导才见了他一面，话里话外嘱咐他要老老实实，不要惹祸。 或许是因为他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 领导决定带着夫人，去海南疗养，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家里的一些吃喝必然是带不走的，就全送给他了。 知道他爱喝茶，又送了他几盒茶叶。 何雨柱一瞧，霍，好家伙，东西还真多。 最稀罕的还是驴肉，何雨柱准备做驴肉馅蒸饺。 装了整整两麻袋，何雨柱也不客气，全都绑在了骑行车上。 离开之后，找个了被人的地方，何雨柱把东西全都挪进空间，这才慢慢的回到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马华神神秘秘的找他。 “师傅，您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干嘛？” 马华一个月二十几块，按说不该缺钱啊。 “师傅，前几日家里给介绍了个对象······” 马华一个大小伙子，说道这个话题，还不好意的低下头，像个害羞的大姑娘。 “这是好事啊，借多少钱说！” “五十块，因为要给彩礼跟办婚礼！” “行，结婚的时候别忘了通知我！” 马华感激道：“谢谢师傅，这钱我尽快还您！” 借了马华钱之后，在单位熬到了下班，何雨柱掐着点下班，全厂第一个走出大门。 六十六章，一直被屏蔽，阉割版也不行，只能大修改，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 第68章 娄晓娥怀孕！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晚上下班，娄晓娥竟然在家里等他。 “小娥，你怎么不在家帮着伯母一起收拾行囊呢！” 娄晓娥这次又拿出了一张化验单。 “卧槽！” 何雨柱看过后，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怀孕了！” “嗯，这个月的例假没来，还总恶心就去医院查了查！” 娄晓娥激动的红着眼，死死的搂住他：“我怀了你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陪你，给你生儿育女！” 一瞬间，何雨柱想要留下她，想要娶她，一个愿意给你生儿育女的傻娥子，哪里比其她黄花闺女差了。 但终究是理智战胜了理性，想要娄晓娥母子平安，她只能走，别无他选。 这一晚，俩人互诉衷肠，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何雨柱终于还是劝动了娄晓娥，甚至答应她会找机会去香江看她们母子。 “柱子，给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起个名字！” 何雨柱思索了一会儿：“男孩就叫何晓，女孩叫何笑！” “小娥，到了香江，你······” 看着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何雨柱，娄晓娥蹙眉，忍不住问道：“什么？” “没什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跟我们的孩子！” 何雨柱吻了，娄晓娥的额头。 其实他想说，不让娄晓娥到了香江再嫁人，可他凭什么要求人家？以什么身份要求人家？他没资格，也没权利。 以前何雨柱对娄晓娥更多是占有，当他今日得知娄晓娥怀了他的孩子，何雨柱就把娄晓娥当成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会有此想法！ 甚至心理无比纠结，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跟着娄晓娥去香江了，凭借他前世的记忆，他在香江肯定能混出头，成为大亨。 人心都是肉长的，除非能带着何雨水一起走，但雨水已经嫁做人妇，甚至怀孕有一阵子了，至于何大清，他才不会在意这个人的死活。 “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发电报，但你要用化名，也不能写我的名字，也要用化名！” 因为娄晓娥怀孕了，何雨柱什么都没做，就静静的抱着娄晓娥，当娄晓娥说出要给他留些钱财的时候。 何雨柱拒绝了，笑话，他是缺钱的人么？ 为了让娄晓娥放心，等哄着娄晓娥睡着了的时候，他进入空间把金条跟钱都拿了出来。 一夜到天亮，何雨柱趁着娄晓娥洗漱的时候，从床底把箱子拉出来，黄橙橙的金条，成捆的大团结，彻底震惊了娄晓娥。 “何雨柱，没想到你一个三代雇农的厨子，竟然会这么富有！” 何雨柱得意的一笑：“嘿，您没想到的还多着呢，这下放心了，等将来你跟孩子回来，我也能养活的起你们娘俩。” 早上，何雨柱给娄晓娥做了香菇肉丁粥，荷包蛋，油饼，皮蛋拌豆腐。 他记得在杂志上看到说：孕妇得多吃一些含叶酸比较高的食物，有预防神经管畸形的作用，同时也可以多吃点含铁丰富的食物。 因为娄晓娥怀孕，何雨柱也没心思去上班，拉着娄晓娥俩人去了照相馆。 这个时期照相一寸照3毛8，二寸照4毛五，三寸照八张十元，何雨柱也不缺钱，当然是照三寸照片了，不过可惜的是只有黑白照。 何雨柱跟娄晓娥疯狂的拍照，因为时间紧急，为了能让娄晓娥带走，何雨柱出天价，每张照片加一元钱，隔夜就要拿到手。 无论什么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都是至理名言。 离开照相馆，何雨柱交代娄晓娥，怀孕这件事暂时别告诉家人，至于原因，何雨柱并没有跟娄晓娥解释。 何雨柱的想法有些自私，也有些黑暗，他怕娄家人到了香江逼迫娄晓娥打胎，为了自家未出世的孩子着想，何雨柱让娄晓娥瞒着其他人，等到肚子大了，娄家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隔日，照片拿到手，二人、人手一份，留作纪念。 5月7日，晴。 何雨柱下了班早早就来到了娄家，娄家人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晚上悄无声息的离开。 “何雨柱，我舍不得你！” 娄晓娥的房间内，何雨柱抱着娄晓娥，二人耳鬓厮磨，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小娥，短暂的分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遇！” “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何雨柱对六十年代的香江，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记忆，只知道唯一的发财渠道就是房地产，指点娄晓娥只要手里有了余钱，就购买地皮或者房产，但不能按揭买房，要全款买房。 他记得霍英东是在五十年代首创，分期付款和卖楼花，他知道香江的房地产在改革开放之前会有大幅波动，只要全款买房不贷款也不怕房子被银行收走。 “当当当······” “小何，小娥，别聊了，出来吃口东西！” 娄母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这代表着，娄家马上就要离开了。 上车饺子，下车面，娄母煮了饺子。 饭桌上，娄父指着家里的家具，跟一些无法携带的古董：“小何，这些带不走的东西，你收起来，免得到时候被糟践了！” “那行，这些东西我就代为保管，等将来伯父，伯母跟小娥回来，我在送回来！” 何雨柱也没客气，娄家的楼上楼下，客厅、卧室，可是摆满了带不走的物件。 气氛是沉闷的，饭后，娄晓娥把她家祖传的夜光玉镯，交给了何雨柱代为保管。 “这是我娄家的传家宝，你一定要藏好！” “还有，等着我回来！” 何雨柱接过紫檀木盒，把装着玉镯子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攥在手中，这是无价之宝。 “小娥，这场运动最多十年就回过去，到时候我们就能重新相遇了·······” “最多十二年，你们全家就能回来了！” 何雨柱还是舍不得娄晓娥嫁人，潜移默化的用言语给娄晓娥信心， 晚上十点一过，娄家人就开始撤离了，一包包行李被装在了卡车上，娄晓娥也坐进了小轿车，含泪挥手告别。 何雨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都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即便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眼睛还是酸涩的难受······ 小轿车发动了，娄晓娥借着倒车镜，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何雨柱，趴在娄母的身上放声痛哭。 “哎······” 娄母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不断的拍着自己女儿的香肩，后背。 押车的娄父跟何雨柱做最后的告别。 “小何，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如果有机会来就来香江找小娥！” “会的！” 何雨柱笑着道：“一路平安！” 娄家人走了，何雨柱把别墅搬个一空。 最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何雨柱心里说不处是什么滋味。 夜已深，何雨柱关上娄家大门，默默的骑行回家。 第69章 易忠海、棒梗认干亲！ 娄家走后没几天，到了五月十六日。 随着561通知的下发，暴风雨正式来袭。 “柱子，你知道嘛，杨厂长下台了，现在厂里李主任做主了······” 因为有迟到的毛病，何雨柱到了食堂，刘岚就一脸喜色，小嘴不停的巴巴讲着，作为李主任的情儿，刘岚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才来，上哪知道去啊！” 何雨柱装作不知道，接着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抽烟，喝茶水。 轧钢厂谁当家做主，都不耽误他在食堂养老一般的生活，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就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中午，李主任特意让食堂给他做了小灶，一群中层领导干部围着李主任拍马屁，就连刘岚也顺带着被人恭维，讨好，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雨柱因为知道历史的走向，一直没跟李主任起过冲突，所以李主任也一直把他当做自己人，言语之间表示，只要做好他的本职工作，当好厨子，工作不出错，以后他李主任罩着了。 特殊时期刚开始，厂里人心惶惶，何雨柱也没有早退，而是一直坚持到了下班，并且多次告诫马华，低调，不许惹事，最近也不要从食堂捡剩带饭盒了。 日子一天天，悄无声息的过去。 一成不变的日子，终于有了波澜。 看着自家屋内的诱饵少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心中暗道：棒梗，你终于忍不住了！ 之前的鸡蛋棒梗不偷，瓜子花生也不偷，但切成片的香肠棒梗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何雨柱没想过要把棒梗，置于死地，但总要想办法解决了他，起码不能让他在自己眼前晃悠，棒梗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说不准哪天趁其不备就会咬他一口。 农夫与蛇的故事，之前他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所以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与其等待事情发生想办法，莫不如主动出击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何雨柱做了驴肉馅蒸饺，装了满满一盘子给后院，聋老太太端去尝尝鲜，解解馋。 “哟呵，今个老太太这好热闹啊！” 易忠海一家跟秦淮茹都在。 易忠海看了眼何雨柱：“柱子来了！” “嗯！” 何雨柱十分应付，不走心的嗯了一声。 秦淮茹也打招呼了，不过何雨柱没理她，把她一个大活人当成了不存在的空气，自从何雨柱决定报复秦淮茹一家之后，他就对秦淮茹一家视而不见。 “老太太，今个做了点好玩意，驴肉馅蒸饺，送给您老尝尝！” 何雨柱把饺子放在八仙桌上，在碗架柜里倒了一碟山西老陈醋。 聋老太太夹起蒸饺，沾了沾醋，一口咬下去，吃的满嘴流油。 “啧啧，大孙子做的饺子就是香！” “不过这驴肉可不好弄啊！” 何雨柱笑呵呵：“您爱吃就好，驴肉是给人家做菜主家送的。” 驴肉大葱馅的蒸饺，谁不想吃？ 就连院子里条件最好，赚的最多的易忠海都喉结蠕动，心里的馋瘾都被勾起来了。 秦淮茹就更不用说了，闻着香味，不断的吞咽口水。 何雨柱送饺子的目的达到了，欲转身离去，看着易忠海一家跟秦淮茹都在，显然是有事情征询聋老太太的意见，他可不想掺和其中，免得惹了一身骚。 “大孙子，别急着走，太太有话问你！” 奈何，聋老太太不让走，何雨柱只能留下。 “您问！” “大孙子，当着易忠海的面，跟太太撂句实话，将来能不能给他们夫妻养老？” 没等何雨柱回答，一大妈就急忙道：“柱子，我跟你一大爷无儿无女，如果你能给我们养老的话，你一大爷的工资就交给你了，将来我们的房子也留给你，你放心我跟你一大爷也攒了不少棺材本，绝不会让你吃亏！” 屋里的人都竖起耳朵，秉着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聋老太太把易忠海当儿子，想要知道答案何雨柱能明白，一大爷夫妻作为当事人迫切想知道也能理解，但秦淮茹一脸紧张是什么意思？这事与她何干？ “既然，老太太你问出口了，那今天我就实话实说，我不会，也不能给易忠海养老！” “至于为什么，我想你们心中都有数，多余话我不多说了，你们自己想想这些年为了秦淮茹家，易忠海是怎么对我的？” 易忠海，蠕蠕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 “那好，既然我大孙子不愿意给你们养老，易忠海，秦淮茹提出让棒梗跟你们认干亲，让棒梗给你们养老送终，这个提议，你们接不接受？” 聋老太太是真的把易忠海当儿子看的，长久以来，一直都是易忠海夫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人心都是肉长的，聋老太太当然要为易忠海的将来考虑。 何雨柱懒得理会这些事，既然没他什么事了，也就离开了。 坐在家里，喝着小酒，何雨柱想着今晚的事情，秦淮茹这是真的山穷水尽了！不过她还是那个诡计多端，聪明的小寡妇。 能够想出来让棒梗跟全院最富有，还膝下无子的易忠海认干亲，这主意简直绝了！ 一箭多雕啊！ 棒梗认了干亲，从此不仅棒梗能吃饱喝足，衣食无忧，连带着她们家也能跟着沾光，先不论棒梗能不能给易忠海夫妻养老，但起码易忠海夫妻有了念想，用一个未来养老送终的承诺捆绑了易忠海夫妻，秦淮茹简直把易忠海夫妻的心思拿捏的死死地。 这是阳谋，根本不怕易忠海不上套，至于将来棒梗到底能不能给易忠海夫妻养老，那就是十年乃至二十年以后的事了，不论结果如何，她秦淮茹的目的达到了。 何雨柱呢，秦淮茹也算计到了，凭以往何雨柱对易忠海的态度来看，她有很大的把握何雨柱不会甘心情愿，给易忠海夫妻养老送终的。 果不其然。 第二天，易忠海就当中宣布，认了棒梗这个干孙子。 秦淮茹也当众表示，棒梗长大了会给易忠海养老送终，即便棒梗将来不管易忠海夫妻，她秦淮茹代替儿子，履行责任。 为此，一大爷跟过了年一般，还发了花生瓜子，何雨柱也懒得凑热闹捧臭脚。 他把昨日做的驴肉蒸饺拿出来，明晃晃的摆在桌子上，就等着棒梗来偷。 心中暗道：偷，使劲的偷······· 第70章 春风得意刘海中！ 时间流逝，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因为特殊时期，何雨柱比以往更加低调了，每天就是食堂跟家里，两点一线。 他最怕每天一个人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娄晓娥，更多是想着娄晓娥肚子里的孩子，每天眼巴巴的看着们口的信箱，但都以失望告终，也不知道娄晓娥到了香江那边怎么样了，安顿好了没有。 何雨柱发现，家里的吃喝棒梗竟然渐渐的不偷了，或许是在一大爷一家的照顾，棒梗不再缺嘴，犯不上再来他家偷些剩饭剩菜了！ 为了继续给棒梗下钩子，何雨柱渐渐的在家里放一些零钱，他就不信没有猫不吃腥的，既然吃喝你棒梗瞧不上了，钱呢？难道还能视钱财如粪土？ “柱子哥，我爸要开全院大会！” 刘光福顶着个劳改犯的头型，探头探脑的通知他。 “光福，啥事啊？你爸又开全院会？” “嘿嘿！” 刘光福嘿嘿一笑：“有好事，我爸还说晚上让你别做饭了，去我家吃！” 何雨柱跟着浑身透着喜庆，神神秘秘的刘光福参加全员大会。 来到人群的何雨柱，坐在了聋老太太的身边，攥着一把瓜子当他的看客，一边自己嗑瓜子，一边给聋老太太扒瓜子仁。 “咳咳咳·······” 二大爷见到人来的差不多了，清了清喉咙：“今天召集大家是因为有个喜讯，我刘海中，咱们院的二大爷，今天荣升轧钢厂的工人纠察队组长，以后厂里的保卫科就归我领导了。” 话落，看着大家一脸懵逼的样子，二大爷给自家人使了个眼色，刘光福跟刘光天率先鼓掌，给捧臭脚。 何雨柱猛然想起，二大爷这是攀上李主任的高枝了，给李主任做了走狗，升职了。 很给面子的何雨柱，也跟着人群稀稀拉拉的鼓着掌。 “谢谢，谢谢同志们的热情！” 二大爷满面春风的，继续说道：“咱们院的一大爷位置也悬置很久了······” 话里话外，就是让大家开口推举他成为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现在风光了，当官了，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期谁敢惹他？ 四合院里最不缺的就是捧臭脚的，刘海中如愿以偿的成了一大爷。 “接下来，我们说说要解决的问题，是三大爷家里的问题，昨天晚上他跟我说，他的孩子还没有结婚呢，就闹着要分家······” “阎解放，咱们核实核实这个问题！” 阎解放摇着蒲扇，来到人前：“一大爷，的确有这个事，您现在是轧钢厂的大领导干部了，就凭您的思想觉悟，咱们应该是有共同语言的！” 阎解成立马接茬：“没错，一大爷，你不能听我爸的一面之词，他是想利用您收回家里财权，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就拿我来说，我跟于莉都结婚这么久了，我们夫妻每个月工资都要上交，连点私房钱都没有，就我爸那抠门的样，不仅收饭钱，房费，电费都要收，还要我们还给他从小到大的抚养费······” 阎家兄弟开始大倒苦水，就连儿媳于莉，也站出来数落自己公公婆婆的不是。 刘海中被阎家兄弟一捧，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这个，我个人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当下的形式，你们家的问题出在哪呢？就出在老阎的身上。” 话落，三大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海中，明明昨天都说好了开全院大会，要向着自己说话，怎么今天就临时变卦了呢？ 刘海中，装作没看阎埠贵不解的目光。 “所以，下面我宣布，在咱们院免除阎埠贵的三大爷称号！什么时候你把家里的关系理清了，再重新做院里的大爷。” 刘海中这是趁机会，把阎埠贵拉下马，他一个人在四合院里独揽大权。 四合院里的人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听闻阎埠贵被罢免了，大家起哄一般，热烈鼓掌。 主要也是平日里，阎埠贵太能算计了，因为爱占便宜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会落得没人替他说一句好话的下场。 “老阎哪，你都不是院里大爷了，就不要坐在这里了。” 刘海中指了指人群：“你还是跟老易一样，融入到人民群众当中。！” “呸······” 聋老太太先呸了一口李海中，然后又看着阎埠贵小声道：“活该！” 聋老太太出来搅局，这全员大会也没法开下去了，直接散了。 散了会，何雨柱就被请到了刘海中的家里。 “柱子，今天呢有点事要拜托你！” “你看光福跟光天兄弟俩，也进厂有段日子了，转正的事情是不是能办一办了？” 何雨柱沉吟了一会儿。 “一大爷，您现在都当了小组长，主管保卫处，还让光福，光天兄弟留在食堂干杂活？” “保卫处的工作多清闲，还有面子，您不如把他们兄弟调入保卫处，在您手底下不比跟着我在食堂挨累的好？” “您现在是李主任面前的红人，给光福跟光天兄弟办正式工还用的上我？我想人事科应该会给您这个面子！” 何雨柱是不会为了刘家兄弟出头的，倒不是他不能给办，他是不想搭人情，又不是自己儿子，那么尽心尽力干嘛。 何雨柱没应下来，刘海中倒是不恼，这也是何雨柱穿越而来之后，刻意跟刘海中缓解关系所致，倒不是他怕了，而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海中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 刘光福跟刘光天俩人一听，也十分心动，他们兄弟在后厨就是干杂活的临时工，这要是去了保卫处，每天就在厂区溜溜达达的不比在食堂强？ “爸，我觉得柱子哥说得对！” 话落，刘光福给自己的弟弟刘光天使了个眼色。 刘光天也说道：“爸，您现在都主管保卫处了，作为您的儿子，我们还在食堂打杂也丢您的脸面不是！” 刘海中想了想，是这么个理，也就同意了何雨柱的提议。 应付完刘海中，何雨柱也是敞开了肚皮吃喝，刘海中这刚当上领导，家里也算是开了荤，做了肉菜，鸡蛋，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何雨柱也没客气。 第71章 棒梗惹祸，何雨柱落井下石！ 七月的天，闷得要命，四九城就像个大蒸笼。 下班的人们吃过饭，一个个到院子里摇着蒲扇，纳着凉。 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流着汗水院里院外的玩闹着，妇女们纳着鞋底说着家长里短，男人们抽烟打屁······ 如果不明就里，这一幕看上去还真有情满四合院的意境，但奈何，院子里住的都是禽兽。 气势汹汹的十几口人，男女老少，妇孺小孩皆有，一下子涌入了四合院，打破了四合院的安宁。 何雨柱正在看刘海中跟易忠海下象棋，就被一群出口成脏，凶神恶煞，突兀出现的人群给打搅了。 “谁是贾梗？” 一个膀大腰粗的妇女，撸着袖子，掐着腰站在院子里，一看就是个泼辣之人。 “贾梗你给我出来，小王八蛋，鳖孙，看给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 妇女把面脸是血，满眼乌青的儿子，推在了人群前面。 刘海中作为院里管事的一大爷，义不容辞，这事他出面来摆平。 “这位女同志，你先别嚷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刘海中接着对易忠海说道：“老易，棒梗跟你认了干亲，你看是不是你去秦淮茹家把人叫出来，有什么事咱们当面对质！” “哎······” 易忠海满心无奈，自从认了棒梗这个干孙子之后，他们夫妻就后悔不已，肠子都悔青了。 棒梗被学校开除了，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跟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小流氓，混到了一起，可是惹出了不少祸端，不过造成的危害都不大，秦淮茹是没有能力跟财力去解决问题的，全都是易忠海夫妻出钱出力，求爷爷告奶奶给棒梗在后面擦屁股。 何雨柱也没出手，他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次性就把棒梗解决了的机会。 以何雨柱的眼力一瞧，就能看出来被打的孩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别看满脸是血挺唬人的，但其实没什么大伤，但何雨柱只要想到，看到，秦淮茹一家倒霉，他就开心，幸灾乐祸的笑着看戏。 易忠海去叫人了，何雨柱不信，这女人这么大的嗓门，窗门齐开的秦淮茹听不到，她肯定在屋里装聋作哑呢。 一根烟没抽完，秦淮茹低着头，眼泪汪汪，一副委屈啦的模样，跟在易忠海的后面来到人群前。 秦淮茹也没啥新技能了，一点不长进，最拿手的还是装委屈，扮可怜。 “秦淮茹，怎么就你自己？” “棒梗呢？” 刘海中横着俩眼珠子，指着秦淮茹问道。 “棒梗不在家，这孩子也不知跑哪去了！” 棒梗不在如何对质？刘海中有些为难了。 但人家苦主可不管那些，“你是贾梗的妈妈，既然你儿子不在家，那我们就找你讨个说法······” 苦主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原来被打的孩子是棒梗以前的同学，二人以前发生过口角，有过小争执，棒梗就带人在放学的时候把人堵在校外，好一通修理。 这件事不容抵赖，因为放学的时候有不少学生经过，都可以作证，秦淮茹想耍赖都没机会。 苦主要求赔礼道歉，另赔偿医药费。 但，秦淮茹认为小孩子打架，实属正常，一副滚刀肉的模样，反正我没钱，任凭苦主如何叫骂就是不断的赔礼道歉，态度诚恳的认错。 眼瞧着，苦主一方，被秦淮茹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加上有男人给撑腰，被打的孩子母亲不讲武德，趁其不备，突然出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秦淮茹白皙的脸蛋上顿时浮现，五个鲜活的指印。 似乎还不解气，薅着秦淮茹的头发，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拳脚相加。 卧槽，好猛啊！ 何雨柱看着悍妇一般的女人，给她点了个赞，这秦淮茹终于有人治得了她了。 四合院里的人短暂的震惊，失神过后，一个个也上来劝架，即便满院子的禽兽，但多少也有集体荣誉感，让外人来大院里撒泼打滚，动手打人，这还了得？ 虽然看不惯秦淮茹，不能帮她打回去，但劝架还是可以的。 “都给我住手！” 刘海中猛然一嗓子，镇住了众人：“谁在动手，我就报警！” 对方人虽少，但占着理呢。 “报警我们也不怕，最好让警察把打人的小畜生给关进劳教所！” 刘海中虽然文化不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被人当中反驳，觉得有些丢面：“哼！你们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你以为劳教所是你们家开的？俩孩子打架还不构成刑事案！” “易忠海，棒梗是你的干孙子，这件事你说如何解决？” 刘海中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把皮球提给易忠海。 还有啥好说的？既然是棒梗犯错，一脸便秘的色的易忠海只能息事宁人，主动赔偿。 一听赔偿，秦淮茹表示：“我没钱，一天就靠着糊火柴盒赚几毛钱，连饭都吃不饱······” 易忠海也没想着，秦淮茹能掏钱，谁让他认了棒梗这个干孙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最后，易忠海付出五十元的代价，苦主才满意，耀武扬威的带着人离去，易忠海一下子半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了。 这件事解决了，何雨柱计上心来，准备给秦淮茹一家，当众上上眼药。 “刘叔，你现在是咱们院的一大爷，作为人民群众的我，想跟您提个建议！” 刘海中闻言，心里十分受用。 以前满院里只有何雨柱跟他不对付，经常不给他脸面，虽然后来俩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但何雨柱当中捧他这还是头一次。 “柱子，有话你就说，跟你刘叔还客气啥！” “咳咳咳······”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各位街坊四邻，大家也都听一听我说的对不对！”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院一直都是街道先进，标兵，但棒梗这小兔崽子总是惹祸，难保有一天他惹出了大乱子，到时候解决不了，经了官，那不是给咱们院抹黑么！” “为了避免一颗老鼠屎腥了一锅汤，我认为，应该把棒梗赶出四合院，反正他现在也被学校开除了，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惹是生非，莫不如把他赶出咱们院，让他回乡下跟贾张氏种地赚工分呢！” 闻言，秦淮茹急了。 “柱子，棒梗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有错秦姐教育他就好了，你何必苦苦相逼，要把他赶回乡下呢！” 何雨柱撇撇嘴：“秦淮茹，还教育棒梗，这话你自己信么？” “现在棒梗还肯听你这当妈的话吗？大家都不聋也不瞎，棒梗对你大呼小叫谁不知道？就连老易同志对他掏心掏肺，说他几句不是，他不也是对老易同志口出狂言么！” “棒梗就是个小白眼狼，没人能教育的了。” 刘海中想了想，何雨柱说的对，这棒梗终有一日活惹出大祸来，到时候街道评先进，还有街道的奖励，这些都会与大院无缘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一大爷，在自己当一大爷的期间，丢了荣誉，到时候会显得自己没能力。 “柱子这个建议，我觉得很好，也十分有道理。” 秦淮茹跟易忠海，异口同声的急忙道：“老刘，一大爷······” 俩人不断的给棒梗求情。 棒梗要是回了乡下，易忠海养老谁管？他还等着棒梗大一点就想办法，把棒梗招进厂里给他当学徒，然后成为正是工人呢！ 秦淮茹则是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棒梗，如果棒梗回了乡下，她这么多年承受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不都成了一场空么。 看着刘海忠为难，何雨柱适时发言：“既然有反对意见，刘叔，咱们还是按照规矩大家一起举手表决一下！” 为了棒梗能留下，易忠海终于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豁出去了，舔着脸，堆着笑，一个个的求着众人再给棒梗一次机会。 也就是易忠海有面子，大家最后才同意留下棒梗，何雨柱见未成一篑，也没再煽动大家。 拿破仑说过：不管成功与否，尽力就好！ 反正他是做了，这次不成，寻找机会下次再继续。 第72章 易忠海后悔！ 晚上，易忠海家。 “老易，你说咱们认了棒梗这个干亲，是不是做错了？” “老伴，别多想了，再瞧瞧看，如果棒梗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到时候也只能跟这孩子断绝关系了！” 易忠海夫妻已然后悔了，不过既然已经认了干亲，并且也在棒梗身上倾注了不少心力，易忠海还想再看看，企图棒梗可以知错即改，迷途知返。 同一时间，秦淮茹家。 秦淮茹：“棒梗，你今天是不是又惹祸了？” 棒梗：“没有！” 秦淮茹：“你撒谎，不承认，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要不是你干爷爷赔偿五十元，替你解决麻烦，你就······”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棒梗一脸的不耐烦：“不就是打个架么，算什么大事，你就别整天絮絮叨叨的了！” “烦不烦啊？你不烦我都烦了！” 棒梗认为，易忠海是全院最有钱的人，为自己花点钱怎么了？谁让他是自己干爷爷，这都是应该的！ “你······” 秦淮茹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对棒梗不知何时开始，心里渐渐生出了失望。 但，那又如何，秦淮茹只能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生气，这是自己孩子，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他跟前夫东旭唯一的儿子，是要延续贾家血脉的唯一男丁······ 第二天，准备上班的何雨柱被阎埠贵拦住了。 “柱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何雨柱支起自行车：“三大爷，不对现在是老阎同志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何雨柱不是故意跟阎埠贵过不去，只是叫顺嘴了，一时间没改过来。 “柱子，自打你跟冉老师分手之后，就没考虑一下个人问题，琢磨一下终身大事？” “哟呵！”何雨柱笑道：“老阎同志这是要给我继续，介绍对象啊！” 阎埠贵也不藏着掖着：“于莉的妹妹，你们厂的广播员于海棠！” 对于于海棠，何雨柱是真的一点想法没有，不是于海棠长得丑，也不是她不够年轻，是俩人的性格不合适。 何雨柱不愁吃喝，也不愁财富，他的想法就是混吃等死！但，于海棠呢，一个积极上进，对自己都要求十分严格，他真的是无福消受，娶于海棠还不如娶秦京茹这个乡下姑娘呢。 起码秦京茹听话，能伺候自己，也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起码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无可撼动，要是娶了于海棠这家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他可不愿意找个祖宗回来伺候着。 当即表示拒绝：“阎埠贵同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哪天我弄点下酒菜请您喝酒，但我跟于海棠真的不合适，还是算了！” “您想想就我俩这性格，根本不搭噶。”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走了，阎埠贵琢磨者何雨柱说的有道理，俩人还真不合适，虽然媒人没当成，但何雨柱说哪天请自己喝酒，也不算亏，占到了便宜的阎埠贵笑眯眯的骑车上班去咯。 到了食堂，何雨柱一天都在消磨时光，领导的小灶基本都是马华来掌勺了，中午他也不去后厨凑热闹了。 中午，偷偷的给何雨水开了小灶，兄妹俩在他的办公室里关起门来，偷偷的拿出撕掉商标的水果罐头，肉包子当午餐。 “雨水，你这都显怀了，得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怎么吃饭还这么费劲，跟吃猫食似的！” “哥，我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一闻到油腻大的就恶心！” 何雨水也发愁，她本身就偏瘦，怀了孕还不下去，这就意味着肚子里的孩子就缺少营养，在家里婆婆也是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她就是吃不下去，或者说没等吃呢，问道就犯恶心了。 雨水是个有福气的姑娘，结了婚没多久就发现怀孕了，这部三个多月了，雨水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你不是喜欢我卤的熟食么，我晚上回去给你做点，你明天下了班跟我回家取！”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何雨水想着自己孩子都有了，可大哥还单着，又开始老生常谈：“哥，你啥时候也给我找个嫂子啊？” 这个问题，何雨柱没回答，而是把吃完饭的何雨水给赶走了，让她回去午休。 趴在办公桌上，何雨柱想着，自己是该娶个媳妇了，思来想去，想要过舒坦省心的日子，目前只有秦京茹合适，如果不选择秦京茹也可以，且不说轧钢厂里的女工，外面有大把的姑娘等着他。 但这个时代可不像几十年后，婚姻自主，恋爱自由，这些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大部分都是经过相亲介绍，见了面互相看着顺眼，之后接触个几次就把事情订了，根本没有相识相知恋爱的过程。 所以，秦京茹虽不是他唯一的选择，但确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因为俩人足够了解，他也能掌控得了秦京茹这个女人，起码俩人一起过日子何雨柱能顺心，舒心，不会闹心，这就足够了。 午睡的时候何雨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他变成了海王，娶了秦京茹，冉秋叶给他做了情人，十年后娄晓娥领着孩子回来了，秦淮茹一家被他搞散，最后他突然穿越回到现代，因为不舍自己的妻儿，何雨柱哭着哭着就醒了。 拍了拍发懵的脑袋，发现只是一个梦而已。 点燃一支香烟，何雨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一直熬到下班。 “何副主任！” 厂门口，何雨柱被身后传来的的声音叫停。 扭头，原来是于海棠。 “这丫头找自己什么事？”何雨柱心中暗暗嘀咕：“按理说，自己早上拒绝了啊，阎埠贵也不可能跟于海棠再说介绍对象的事啊！” “何副主任，能搭你的车吗？” 于海棠大方的笑着说道：“我今个要去你们院看我姐姐。” 原来是去找于莉啊，何雨柱拍了拍后座：“上来！” 路上，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于海棠，你叫我何雨柱就行，我跟你姐姐一个大院住着，叫何副主任太生分了！” “好，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猛然想起，于莉也是轧钢厂的工人啊，于海棠怎么不跟她姐姐一起呢！ 于是便问道：“你怎么不跟你姐姐于莉一起走呢？” “我姐，今天没上班！” 原来如此，何雨柱也没多问。 电视剧里于莉不是轧钢厂的工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穿越而来之后，于莉变成了轧钢厂的工人。 “谢谢，何雨柱同志！” 四合院大门口，于海棠跳下了后车座，表示感谢。 “客气了不是，都是一工厂的工友！” 俩人客气了一番，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了自己的房间。 开了门，伺候猫狗，他发现狗子长得有些臃肿，可能是吃的太好了？ 喂了食之后，何雨柱出去遛狗，等狗子方便完了，他就早早把狗子带回来，去了雨水的那间屋，开始准备给雨水做点熟食跟下饭菜。 自从雨水出嫁，她的这件小屋就用作了厨房。 第73章 香江来信！ 进入随身超市，何雨柱取了少许的鸡翅，鸡爪子，猪蹄，猪头肉，黄花鱼。 忙碌了许久，何雨柱做了卤鸡翅，卤鸡爪子，卤猪蹄，卤猪头肉，黄花鱼罐头。 因为何雨水怀孕，他不敢给雨水吃超市里的袋装熟食，跟瓶装鱼罐头，里面含有防腐剂，对身体不好。 “当当当······” 突然有人敲门，何雨柱还以为是肉香味引来了四合院里的禽兽们，但不应该啊，他就怕味道跑出去，大夏天的严关门窗，甚至还用被褥把窗户缝跟门缝给掩起来了啊！ “于海棠？” “你有什么事？” 何雨柱看着突兀出现的于海棠，一脸疑惑。 殊不知，于海棠因为跟男朋友分手，怕被前男友纠缠才来投奔她姐姐的，因为姐夫太窝囊，在家里没地位无法做主，所以她姐姐家也没地方招待她，阎埠贵一家太能算计，连她的吃喝都要交钱，被迫无奈才想起来她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何雨水在这个原理还有间房，就打算来借住。 于海棠指着何雨水的小屋：“何大哥，我想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 这间房本来就不大，充其量十几二十个平方，还被他当成了厨房，哪里有于海棠住的地方？ 更何况，他也不想帮这个忙，一个单身女人来一个单身男人家里借宿，虽然不住在一个房间里，但也难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这个忙我真帮不上！” 何雨柱侧身，屋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你也看到了，这间屋已经被我当成了厨房，根本没地方借给你住！” 因为许大茂被他送进了班房，于海棠也没了备胎，目前也没人能够帮助到她，这让于海棠很难受。 突然，何雨柱想起，轧钢厂分给许大茂跟娄晓娥的房子，还在闲置着，因为娄晓娥全家突然消失，这房子自然也被厂里给收回去了，现在正空着呢。 就给眼前这个为难到要哭的小女人出招：“娄晓娥的房子空着呢，你去跟厂里打声招呼，暂时借住一段时间。” 闻言，于海棠眼睛一亮，这才破涕为笑，给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多云转睛的走了。 第二天，于海棠到了单位借房子，但没能如愿，这房子虽然空着，但已经分给了厂里原工会主席，现在李主任手下的孙副主任，人家只不过暂时没搬家而已。 孙副主任的爱人是其它厂的领导，分了筒子楼自然不会来大杂院里住，但房子既然分给人家了，至于住不住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自然不能借给于海棠了，于海棠的希望破灭了，无奈之下于海棠只能回家，仅仅只在四合院住了一晚而已，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且不管于海棠如何，何雨柱晚上下班把卤好的熟食交给何雨水，因为季节天气的原因，何雨柱并没有做太多，怕放不了两天就会馊了。 不过今天让他意外的是，有了他的信件，只看收件人是：土豆，就知道是娄晓娥给他来的信件，当初随口定的暗号，土豆跟地瓜。 何雨柱回到屋子，激动的拆开信件，信里娄晓娥表示，他们一家已经拿到了香江身份证，并且购置了房产，有了合法身份，娄父也在商界的朋友帮助下，准备投资开工厂，算是在香江站住了脚跟。 并且，娄晓娥跟孩子都十分安全，让他放心，信里信外都表达了，对他的思念之情，希望他能找机会以后去香江探望他们母子。 何雨柱把娄晓娥的信件，心绪全都飘到了海岸对面的香江。 这一晚，何雨柱想了许多，也给娄晓娥写了回信，既表达了思念之心，又利用自己对未来的熟知，指点娄晓娥如何开展事业，除了屯房子，还让娄晓娥多开戏院，香江六十年代是电影的发展期，邵氏还没有雄霸香江，但考虑到六十年代的香江治安，只是让娄晓娥将戏院承租出去，等到七十八十年代，甚至是九十年代，到时候再趁势崛起。 何雨柱很隐晦的表示，希望娄晓娥不要再婚，不希望给他们的孩子找个后爹，虽然这样做很渣，但没办法，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想，自己的女人叫别的男人老公，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第二日，他早早的将信件投递到了邮局门口的信箱里。 时间悄然流逝，眨眼间，迎来了第一场雪。 何雨柱跟娄晓娥按，每个月一封信件的频率联系着，因为娄晓娥他对成婚娶媳妇的想法又淡薄了许多。 秦淮茹每日几乎不出屋子，她在四合院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虽然糊火柴盒收入微薄，但有易忠海的接济，日子倒还能凑合着过，只是日子十分清苦罢了。 棒梗还是整日、整日的不着家，小当每天除了上学，其他时间都用来跟着妈妈糊火柴盒，因为家庭的变故，小当这小丫头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闷了。 小槐花也没了以往那般，白净，肉嘟嘟的了，失去了何雨柱的饭盒与帮助，秦淮茹又丢了工作，一家人虽然饿不到，但也吃不到什么好的，一个个缺少营养，瘦的不成样。 唯独，棒梗在一大爷家经常改善伙食，个头也涨到一米六了，马上十四岁的棒梗看上去更像个小伙子了。 大家都有改变，唯一没变的是，棒梗时长还回来偷他家的零钱，何雨柱依旧装作不知道。 何雨柱坚信，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他要把棒梗的胃口喂的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棒梗欲望难填，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到那时就是棒梗的死期了。 “柱子，明天就是元旦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晚上下班，顶风冒雪的易忠海询问道。 “还能怎么着，跟往年一样做几个好菜跟老太太一起过呗！” 易忠海是想张罗着都去他家过节，或者都去聋老太太屋子里过节，但他知道何雨柱不待见秦淮茹一家，这嘴难张。 隔日，马华把借他的五十块换给了他，询问之下，原来女方退却了，只因马华家穷，不是有那么句话么，贫穷才是原罪！ 何雨柱好一番安慰，天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吗？ 第74章 第七十三张：秦京茹落难！ 一月一日，元旦。 今天，四合院来了个不速之客。 “柱子哥！” 消失已久的秦京茹，再次出现在眼前，穿着的正是去年冬天，何雨柱送她的红色大衣跟皮鞋，身上还背着个行囊。 “京茹，大过节的你怎么进城了？” “柱子哥，求你救救我！” 话落，秦京茹就要给何雨柱跪下。 何雨柱连忙扶着秦京茹，可不能让秦京茹真的给自己跪下，折寿啊。 “京茹，你这发生什么事了？” 扶着秦京茹坐在长条沙发上，倒了杯热水给她：“别哭，别急，慢慢说！” 秦京茹哽咽着，鼻子一抽一抽的说道：“柱子哥，我稀罕你，你娶了我，我保证这辈子都听你的话，什么都依你···否则我就去死！” “我爸为了要彩礼给我哥娶媳妇，准备把我嫁给邻村的老鳏夫，我不想跟一个比我爸岁数还大的糟老头子······” 何雨柱无语了，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秦京茹的父母也太狠心了，为了给儿子讨老婆就忍心，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一个老鳏夫？ 不过秦京茹的话，他也不敢全信，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 虽然他跟冉秋叶分手，是因为秦氏姐妹捣乱，但秦京茹即便做再多都不过分，毕竟是自己当了渣男，所以看开了的何雨柱，早就在心里原谅了秦京茹，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秦京茹恐怕会做的更过分。 “京茹，既然进城了，那就现在你姐家住些日子！” 秦京茹见何雨柱不正面回应自己，但她也知道何雨柱的脾气，不敢紧逼人家，更何况，她这是出来逃婚的，以后在这个四合院里还要仰仗着何雨柱。 “知道了，柱子哥！” 秦京茹瘪嘴，一脸的委屈。 今天是元旦，何雨柱早就准备好了鸡鸭鱼肉，恰巧快到了饭点，“晚上在我家吃饭。！” 秦京茹看着鸡鸭鱼肉，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好的，柱子哥，我来帮你！” 何雨柱安慰着秦京茹，至于秦京茹提出要嫁给自己，何雨柱是不会松口的，这件事他要考虑。 秦京茹虽然小心思比较多，但人其实也挺单纯，何雨柱最看重的就是她勤快，饭前准备工作交给了秦京茹，何雨柱则是去后院请聋老太太去了。 “这不是秦淮茹的妹子么？”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眨了眨眼。 秦京茹表情有些不自然：“太太好！” 满院子就没有不憷聋老太太的，当然了，如果没有坏心思，心里没鬼的人当然不用怕了。 “奶奶，京茹······” 何雨柱把秦京茹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聋老太太眼睛转了转，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心里又琢磨什么呢。 何雨柱掌勺，秦京茹打杂，端菜，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就做好了，鸡鸭鱼肉一样不缺，一个元旦而已，何雨柱家吃的比过年都好。 “太太，柱子，大过节京茹给你们添麻烦了！” 何雨柱家刚开饭，秦淮茹就登门了。 也没有像以前那般，走城门一样推门而入，而是学会了敲门。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也没吱声。 秦淮茹有些尴尬，不过她抓着目瞪口呆的秦京茹，急道：“京茹，你爹娘跟兄弟来了，就在我家呢，你赶紧跟我走！” “不，我不跟你走，姐，求求你，帮帮我！” 秦京茹听闻，自己家人都追到了城里，一下子就慌了神。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四目交接，对视了一眼，看来秦京茹没撒谎。 “京茹，你别为难姐了，叔婶都冲我要人，你说我能咋办？” “你说你傻不傻，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谁不知道你在城里只有我这一个亲戚？” 不论怎么说，俩人都是姐妹，秦京茹从小就跟在秦淮茹的屁股后头长大的，秦淮茹也不舍得看着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老鳏夫，但又能如何？这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秦京茹又哭又闹，但这事人家的家事，何雨柱跟聋老太太虽然心里可怜秦京茹，也没啥好办法帮她，除非何雨柱愿意娶秦京茹。 秦京茹瞪着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无动于衷的何雨柱，心里渐渐冷了。 “好，我嫁！” 不哭不闹，秦京茹突然变得一脸冷漠，跟着秦淮茹离开了。 临走前，秦京茹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何雨柱。 何雨柱是真心想帮帮这个傻妞，但有心无力。 秦京茹的那个眼神，一下子就刺痛了何雨柱的心，连他最爱的红烧肉吃在嘴里都变得寡淡无味了。 “大孙子，你就不准备棒棒秦京茹那个傻丫头？” “奶奶，您说我要如何帮？除非······” 聋老太太直接把话挑明：“除非你娶她是，大孙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个媳妇了，之前那个冉秋叶太太我就知道你俩不是一路人，准保成不了，娄晓娥倒是跟你蛮合适的，但造化弄人！” 提起娄晓娥，何雨柱就趁机把娄晓娥的事情告诉了老太太，顺便也把自己心里的难处跟聋老太太吐露出来，人老精马老灵，聋老太太才是活的最明白的人。 “按照你说的，小娥一家在香江扎根落户了，太太我这心里也就放心了，小娥是个好闺女。” “并且她还怀了你的孩子，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缘分，注定了这辈子剪不断的，可是你们天各一方，难道你就准备一直不娶，孤独终老吗？” 何雨柱知道未来的形式，但他跟聋老太太说了，也无法取信于人。 “大孙子，听奶奶的，虽然秦京茹这傻妞比不上，浑身书卷气的冉秋叶，也比不上大家闺秀的娄晓娥，但这丫头跟你般配，是一路人，娶了她你不会后悔，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你不好嘛！” 何雨柱的心乱了，秦京茹的事情搅合的他心里不是滋味，聋老太太这一说，他心里就更乱了。 酒一杯一杯的喝，仿佛千杯不醉，跟酒有仇一般。 经过了冉秋叶，娄晓娥，何雨柱的心里真的装不下秦京茹了，一点都没有她的位置了！ 突然，沉闷的气氛秦淮茹的求救声给打破了。 “何雨柱···何雨柱···” “快···快点救救京茹！” 第75章 卖女儿的秦家人！ 跌跌撞撞的秦淮茹，人未到声先到，猛然推开房门，一股冷气窜了进来，何雨柱冷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咋了？” 看着一脸惊慌，眼神恐惧的秦淮茹，何雨柱心里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柱子，秦姐求你，救救京茹，他们要把京茹给逼死了！” 秦淮茹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何雨柱就往自家跑。 聋老太太瞧着事态不对，也跟在后面。 秦淮茹的呼救声，一下子就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各家各户基本上都听见了，在何雨柱到达秦淮茹家里的时候，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出了家门，往秦淮茹家聚集。 “秦京茹，你给我把剪子放下！” 何雨柱进了屋，就看见秦京茹站在屋子中央，手里攥着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因过于用力，剪尖已经刺破了皮肤，殷红的血液已经顺着她，白净的香颈流了出来。 流着泪的秦京茹，仿佛心死了一般：“我不，我宁愿一死，也不会嫁给一个快六十岁的老鳏夫。” “你想用死来威胁我是？” “好好好···就当我白养你一场，我告诉你，二丫头，你除非死了，否则，就老老实实给我滚回乡下成亲。” 说话的应该就是秦京茹的父亲了，蹲在地上，抽着烟袋锅子，满身灰尘，银发满头，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赶急路而来。 一旁的中年妇女，穿着洗的发旧的棉袄，哭泣着：“老头子，要我看就别再逼二丫头了，难道你真的想把她逼死吗？” 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秦京茹的母亲总算说了句人话。 秦京茹的父亲，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一旁两个低头不语的儿子：“你当我想吗？你自己看看两个儿子，一个二十好几，一个二十了，连个老婆都讨不上，难道你想让我秦家绝后吗？” 此时，秦淮茹家里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连屋外都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 说什么的都有，开始大家都可怜秦京茹，替秦京茹鸣不平。 但后来得知缘由，也都默不作声了，哎，重男轻女思想害人不浅啊。 秦淮茹没有兄弟，家里没男娃，好在秦京茹家里有俩男娃，秦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在了，这俩男娃的身上，男娃是有了但娶媳妇成了难题。 这个时期虽然没有高额的彩礼，但乡下娶媳妇也有许多讲究的。 秦京茹家里孩子多，能吃饱就不错了，根本攒不下什么钱，所以邻村的老鳏夫看上了秦京茹后，就托人说媒，秦家一开始自然是看不上的，但老鳏夫提出用一百块做彩礼，秦家为了给俩儿子娶媳妇，也只能牺牲闺女了。 “大叔，我是个外人，但我也要说一句，您总不能为了给儿子娶媳妇，真把自己的闺女逼死？” 何雨柱指着秦京茹又道：“这可是你百般呵护，生养了二十年的闺女啊！都说女儿的爸爸的小棉袄，难道你就舍得小棉袄年纪轻轻消香玉损，被你们活活逼死？” 秦京茹的父亲，张张嘴，知道自己理亏，说不出话来。 但一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狠心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们和干？” 这个时候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刘海中挤了进来：“这位老同志，我觉得柱子说的有道理！” “虽然，你们的家事我们无权过问，但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我不允许，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孩子逼死在我们院里，有什么事你们出去说，请你们离开我们大院！” “二叔······” 秦淮茹也在一旁帮腔。 何雨柱想要偷偷的夺过秦京茹手中的剪刀，但没成想失败了不说，反而刺激的秦京茹更用力了，剪尖已经透过皮肤表层扎进去了。 “京茹，听柱子哥的，别冲动，有什么事不能解决，没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 “柱子哥，你别劝我了，想让我嫁给一个老鳏夫，我死都不会答应的，再逼我，就把我的尸体嫁给他。” 何雨柱忍不住了，暴躁的揪着秦京茹父亲的脖领子，恨不得一拳打醒这个老混蛋，难道这小老头真的要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何雨柱大声暴喝，怒斥：“虽然京茹是你的女儿，但你要是真的逼死她，你们全家都是杀人犯，都要给京茹赔命的，你知道吗？” 秦京茹的父亲，见到形式紧迫，也终于说了软乎话。 秦父：“可是我已经收了人家的彩礼！” 何雨柱：“那就把钱退给人家，把这婚退了！” 秦父：“钱已经花了用什么退？” 何雨柱：“花了？” 秦父：“我已经把一百块钱分成两份，给大儿跟二儿的对象家送去了，连婚期都订了，过了年秦家就娶媳妇过门，这钱要不回来了！” “你···你···你···” 何雨柱气的嘴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虽然穿越至今已经一年多了，也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但何雨柱还保留着上辈子的现代思想，对于这个时代的丑陋恶习还真的看不过眼。 难道就因为一百块钱，卖女儿？ 秦京茹不是一个物件，她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她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就因为重男轻女，为了个给儿子娶媳妇，讨老婆，就要逼死她？ 何雨柱胸腔被满心的愤怒填满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 他穿越之前，从小父母离异，因为没人管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托人找关系，十五岁就去当了兵，退伍后做起了超市保安的工作，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穿越后成了何雨柱，身世依旧悲惨，何大清在他们兄妹还未成年的时候，特别何雨水才几岁，还是个小孩子，就扔下他们兄妹跟着一个寡妇跑了，何雨柱十几岁就进厂当临时工，赚钱养家，他是既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把妹妹养大成人。 现在又遇见一对，更心黑的父母，何雨柱真不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烂人，忍不住感叹命运不公，老天爷难道你就不能开开眼？ “大孙子，帮帮京茹这个苦命的丫头！” 聋老太太，红着眼睛，伸出干瘪的老手，拍了拍何雨柱。 何雨柱强压下心底的怒意。 “京茹这事我做主了，这是一百块钱，拿着钱回去把婚退了！” 何雨柱又让秦淮茹拿出纸笔：“你们给我写个保证书，收了钱以后都不能再逼迫京茹，做她不喜欢，不愿意的事情！” “否则，我就去告你们，一百块钱不是小数目，如果你们敢反悔，到时候我就把你们一家全都送进大牢，让你们这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因为秦家人不会写字，这保证书是何雨柱写的，秦京茹的父母、兄弟，在众人的见证下，全都签了名，按了手印，为了保险起见，最后何雨柱还让院里最具威望的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做了见证人一同签字。 秦家人拿着钱灰溜溜的走了，秦京茹留了下来。 秦京茹的事情虽然是暂时解决了，但秦京茹显然跟家里闹掰了，也回不去了。 但要让他真的娶秦京茹，他做不到，主要是心有归宿，装不下其她人了，更何况若真娶了秦京茹，就怕跟秦淮茹揪扯不清。 他今日帮了秦京茹，就当做是补偿了，毕竟之前他对秦京茹是心怀愧疚的，一百块钱虽然很多，就当做买了个心里安慰了。 谁让他当初撩秦京茹，还占了些许便宜呢！虽然没有突破底线，但做错了事情要认，挨打要立正！ 当初秦家姐妹暗地里破坏他跟冉秋叶的姻缘，他恨秦淮茹，但并不怎么恨秦京茹，换位思考，要他是秦京茹，被人玩弄感情，抛弃了。 他会做的更出格。这就是何雨柱认为自己亏欠秦京茹的地方。 从今以后他跟秦京茹，谁也不欠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第76章 棒梗泼粪！ 几日后，四合院刚刚消停，又再起风波。 “秦淮茹，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安的什么心？” “棒梗是我们贾家的孙子，你凭什么让他给易忠海那个老不羞做干孙子？” 何雨柱也来到窗前，趴在玻璃窗往外看去，心中暗暗嘀咕。 贾张氏怎么回来了？ 看着贾张氏在院子里，跟泼妇一般无二，破口大骂，吐沫星子满天飞。 秦淮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骂不还口。 秦京茹看不过眼，要上前跟贾张氏理论，被出门的何雨柱给拦住了，虽然他认为自己跟秦京茹毫无瓜葛了，但也不能看着老腰逞凶，打人。 “京茹，你不是这个老妖婆的对手！” “柱子哥，她不会动手打我姐？” 何雨柱刚想说不会，就被现实打脸了。 因为他在屋里听不清外面说什么，但却看得真真的，也不知秦淮茹说了什么惹的贾张氏发怒，贾张氏竟然打了秦淮茹一巴掌。 看着院里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一个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 出了门正巧听见易忠海说话。 “易忠海，你说我无理取闹？” 贾张氏指着易忠海的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人棒梗做干亲，不就是想让棒梗给你养老吗？” “你接济秦淮茹也没按什么好心，你就是因为自己媳妇不能生育，才故意接近秦淮茹这个不要的脸的寡妇······” “你说，你是不是想让秦淮茹给你生······” 贾张氏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秦淮茹一声怒吼打断：“妈，您说什么呢，这么不要脸的话你您都说的出口？” 被怼的贾张氏一听，秦淮茹竟然骂自己不要脸，顿时张牙舞爪，就要打人。 “奶奶！” 棒梗护住了秦淮茹，推了一把有些坡脚的贾张氏：“奶奶，您这是要干嘛啊？您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哎呦喂，我不活了，东旭啊，你快把妈带走，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一个孤寡的老太太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双手拍地，哭天抹泪的撒泼打滚。 此时，喝醉了的刘海中，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拨开人群，打听了一下事情经过。 指着贾张氏，厉声喝道：“闹什么闹，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棒梗认亲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知道！” 阎埠贵也看不过眼，开了口：“秦淮茹没了工作，每天就靠糊火柴盒养家糊口，要不是老易帮衬着，你家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有人开口带动了大家的情绪，满院子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指责贾张氏，贾张氏自知理亏，闹了个没趣，只能自己站起来。 一瘸一瘸的自己回了家。 见大家还不肯散去，站在那里八卦着，棒梗这个小白眼狼觉得脸上无光，丢了面子。 恶毒的看着人群，把说风凉话的都记在了心里。 秦淮茹家里，秦淮茹问贾张氏怎么突然回城了，贾张氏还骂她不孝顺，年底了要过年了，自己想孙子了，回城里过年有啥不行的。 秦淮茹也没多想，不过让贾张氏没想到的是，她才离开多久啊，棒梗就跟她不亲了，这让贾张氏这个老妖婆十分伤心。 让贾张氏这一通闹，易忠海是彻底后悔了，两口子琢磨着，这门干亲认的不明智，但要提出断了这份亲，也要等合适的时机出现。 可养老问题，到底怎么解决，易忠海夫妻也犯了难。 晚上，夜半三更，棒梗偷偷推开了房门，来到公厕，忍着恶心，用大粪勺子装满了粪水，光顾了今天嘲讽过他的每一家。 怨恨心真强，还真是报仇不隔夜啊！ “啊······” “谁干的？” “太缺德了！” 第二天。 一早上，院里家家户户几乎都遭了毒手，一个个又气又急的喊叫着，怒骂着。 院子里臭气熏天，家家户户的门上，玻璃上，几乎都涂满了粪水。 万幸是冬天，这要是在炎热的夏季，那味道简直不敢想象。 刘海中放了一通狠话，但没卵用，因为没人承认，家家户户又都忙着上班，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何雨柱家是院里，幸免于难几家之一，不知棒梗出于什么心里，或许是因为害怕何雨柱报复他，毕竟之前何雨柱可是把他送进了局子里。 到了轧钢厂食堂，何雨柱突然发现马华干活的时候，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眼神还总往刘岚那边偷偷飘。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俩人好上了？ “马华，你跟我出来一下！” “唉，师傅！” 马华跟着何雨柱到了无人的角落。 “马华，我看你眼睛总盯着人家刘岚，你跟刘岚？” “师傅，绝不是你想的那养！” 何雨柱一巴掌拍在马华脑袋上：“你当我瞎呢，看不出来？” 马华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师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刘姐是清白的！” “就是，就是我发现我好想喜欢上了刘岚！” “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你不知道她是李主任的情儿？” “还是咱们厂里没有其他女人了？即便咱们厂没有，你也能去外面寻找！” 马华唯唯诺诺的，说：“师傅，我都懂，但我就是觉得刘岚贤惠，长得也不丑······” 何雨柱虽然是马华的师傅，但也不能过多干预人家的感情生活，有些话点到为止。 “你既然喜欢人家，那人家喜不喜欢你？” “师傅，我没敢问，也不敢表白，所以我也不知道！” 得，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单相思。 “行，在厂里注意点影响别总是朝着人家看，要是让李主任知道了，你这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晚上下班，何雨柱在胡同口发现，秦京茹竟然跟刘光福搞一起去了，俩人有说有笑，玩玩闹闹的，一点都不避讳人。 “光福啊，柱子哥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啊！” “柱子哥，这要看京茹什么时候同意嫁给我！” “结婚可一定要通知我啊！” 话落，何雨柱便离开了。 秦京茹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之便把失望的情绪隐藏起来，继续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模样，听着刘光福在哪吹牛皮。 秦京茹选择刘光福也是无奈之举，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姐姐家里也本就地方不大，贾张氏回来后更是住不开了，关键是贾张氏还老是挑她的刺，她实在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秦京茹最好的选择是何雨柱，但何雨柱并不想娶她，秦淮茹才帮她出此下策。 第77章 贾张氏的男人来啦！ 日子悄然流逝，他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每日与猫狗相伴。 这一日，下班，进入胡同里，回到四合院。 大冬天的，院子里的妇女们竟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着八卦，见他出现，就有长舌妇跟他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贾张氏的男人找来了。 原来贾张氏回乡下后，不愿意干农活，她的腿脚也没往常利索，所以就找了个丧偶的老伴。 起初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贾张氏也不用下地干活，每天就在家做做饭，但谁成想，贾张氏嫁了一个酒蒙子。 日子久了，这人就原形毕露了，喝醉了就打老婆，这男人之前的老婆也是被他打跑的。 贾张氏因为受不了，这才跑回城里的，这不刚跑回来，人家就找上门想把贾张氏领回去，继续过日子。 何雨柱脸上一乐，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贾张氏了。 一想到贾张氏挨揍，不仅心里畅快，就连脸上的笑容的都绷不住了。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到贾张氏倒霉，何雨柱决定晚上庆祝一下！ 大冷天的，烫壶小酒，涮着羊肉，想想都流口水。 铜锅坐在炉子上，空间里切好的羊肉卷，用搪瓷缸子烫上一壶白酒，一切都准备就绪。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不到一点绿色，因为是冬季，即便他有很多蔬菜也没法拿出来，只能手撕大白菜，切了地瓜，土豆，豆腐，再泡点粉条。 喊上老太太围着热气腾腾的铜锅，大快朵颐。 “羊肉好啊！软和，太太我就爱吃肉！” 何雨柱一脸无奈，拦住了伸手捞肉的聋老太太。 “奶奶，您不能再吃了！” 聋老太太耷拉眼，不悦道：“大孙子，奶奶吃你点肉，你心疼啦！” 何雨柱喊冤：“冤哪，我哪是舍不得这点肉，我是怕您撑着，大晚上的吃多了不消化，又不像夏天您老还能出去溜溜食······” 聋老太太也知道何雨柱是为自己好，放下了筷子：“不吃就不吃，但奶奶今天要多句嘴问问你，傻柱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奶奶我可是等着抱重孙子呢，我看京茹这丫头就挺好，你怎么还往外推呢！” “奶奶，我跟秦京茹根本就不来电！” 如果没有娄晓娥，跟冉秋叶的出现，他或许会娶秦京茹。 “打人啦，打死人啦······” 这边吃着饭呢，就听到院子里的呼喊声。 “大孙子，这声音好像是贾张氏？” 这会聋老太太也不耳聋了。 那是像么？明明就是。 “走，奶奶咱们出去瞧瞧！” 何雨柱抱着看戏的心态，撂下碗筷，搀着聋老太太，大大方方的出门去了。 俩人出了门，就见贾张氏被她男人拖在地上，死命的往外拽着。 秦淮茹在一旁劝着，拉着，棒梗对老男人拳打脚踢，小当跟小槐花哭成个泪人。 “这一家子，又开始作妖了！” “啧啧，又有好戏看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贾张氏也有害怕的人！” “这老妖婆，活该，纯属自找的！” ······ 人多嘴杂的，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没有说好话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为了更好的看戏，何雨柱扒开人群，往里面挤了挤。 大家冷眼旁观，看着贾张氏在冰冷地面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 没有一个人想要伸手帮扶一把，足以看出贾张氏有多么不得人心了。 就连烂好人易忠海都默不作声，因为昨天贾张氏刚刚得罪了他。 贾张氏只好抱住了刘海中的大腿，哭嚎道：“刘海中，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不能看着我被人欺负不管。” 刘海中还真是不想管，他深知贾张氏的为人，但他是院里的一大爷，不管也不行啊。 “这个老哥，我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咱能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 “你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像话！” 老鳏夫一看就是个混不吝，人家又不住在四合院，管你是一大爷还是二大爷？ “我们家里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 老鳏夫梗着脖子，气焰十分嚣张。 刘海中自从当了官之后，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老鳏夫：“你···你···你···” 刘光福跟刘光天俩兄弟，见自己父亲被怼了，立马挺身而出。 “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我爸可是纠察组长，信不信我爸一句话就能把你关起来！” 老鳏夫听到对方是当官的，还是什么组长，要把自己关起来，眼神闪躲，一下子也萎了。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但还是说道：“我又没犯罪，凭什么关我？” “就凭你打女人，你这么对待一个女人，抓起来关你个十年八年都不冤！” 老鳏夫也委屈。 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顾脸面的学着贾张氏，坐在地上，委屈的指着贾张氏，细数贾张氏的罪过。 “你们也不问问俺为什么打她，她自从跟了俺，俺见她腿脚不好就不让她下地赚工分，就在家做个饭，洗洗涮涮，收拾屋子，俺对她够好了！” “可她呢，奸懒馋滑，好吃懒做，家里脏的跟猪圈似的，乱的都没下脚的地方，更别提洗衣服做饭了，我是找婆娘不是找祖宗，难不成还让我干一天农活回来伺候她，给她洗衣做饭？” “这天下，就没有这个理，走到哪里俺都占着理，就她这样的俺难道不该揍她吗？” 这下子，刘海中也只能偃旗息鼓，没话讲了。 “贾张氏，这是你们的家务事，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 刘海中佛手而去，不管了。 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也都十分鄙视贾张氏，连热闹都不准备看了，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还是让她这个老男人给领走了，免得出现在大家面前恶心人。 贾张氏被打怕了，是真不想回去继续过了。 “我不跟你过了总行！” 老鳏夫，撇撇嘴：“就当谁愿意跟你过似的！” “不过行啊，但你得把彩礼还给我！” 卧槽！ 众人惊爆了眼球，贾张氏一个老太婆找人搭伙过日子，竟然还能要彩礼？ 就连刘海中听了，都止住了脚步，又转了回来。 “淮茹，借妈五十块钱还给他，让这个老鳏夫赶紧滚，免得碍眼！” 秦淮茹没好气的吼道：“我有没有钱您不知道？我糊火柴盒一天才赚几毛钱啊！” “没有你就去借，反正我不跟他回去，回去他不得打死我啊！” 贾张氏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了。 第78章 何雨水生了个大胖小子！ 借钱？ 婆婆您怕是想多了。 秦淮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说借钱了，她现在连一粒粮食都借不到，因为棒梗不争气，总是惹祸，现在就连易忠海都对自家有意见，就更别提借钱了。 秦淮茹抱起小槐花，牵着小当，转身就走，留下一句：“我是借不到，您要是有本事，您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借到！” 棒梗看看地上的奶奶，扭头看看回了家的妈妈，实在是舍不得这个从小对他千依百顺的奶奶，一脸不情愿的张口跟易忠海借钱：“干爷爷，您借我五十块，等我长大了就还您！” 早就想寻机会跟棒梗断了干亲的易忠海，怎么可能还会在他家身上搭钱呢，之前搭的那些就算了，谁让他自己眼瞎，被猪油蒙了心。 “棒梗啊，这还没到开工资的日子，家里哪有钱借给你啊！” 易忠海也领着老伴走了，这热闹不能看下去了，否则，非得搭点啥不可。 其他人一看，也都撤退了。 “傻柱，你给我五十块钱！” 棒梗不情愿的来到何雨柱身前，仰着小脸，伸出手来。 呵呵······ 何雨柱被气乐了。 “棒梗，我凭什么要给你钱啊？” “你有钱啊！” “我有没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规定我有钱就得给你花？” 何雨柱掏出兜里的大团结，在棒梗眼前晃了晃：“来，棒梗你喊一声，看这钱答不答应，看它跟不跟你走！” “哈哈哈哈······” 还要一些没走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哈哈大笑。 棒梗气的小脸通红，在心里暗骂何雨柱，发誓一定要报复他。 “何雨柱，你敢欺负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坐起身来，张牙舞爪就要跟何雨柱拼命。 “一旁看戏的聋老太太不干了，你干嘛，敢动我大孙子一下，我收拾死你！” 话落，聋老太太还用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何雨柱，你个没良心的，竟然欺负人，当初要不是我借给你半个窝头，你们兄妹早就饿死了！” 当年何大清走后，贾张氏借给他们兄妹半个窝头，这事拿出来说了一辈子了，何雨柱早就把这份情还给他们家了。 每当贾张氏提起这半个窝头，何雨柱心里就火。 “贾张氏，我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欺负人！”话落，何雨柱朝着棒梗走过去。 何雨柱脸上漏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棒梗身前，伸出手掌“啪啪啪”抽了棒梗几个大嘴巴子。 “何雨柱，你凭什么打人？” 贾张氏一下子窜过去，把棒梗护在怀里，面对何雨柱她还真的怕，因为何雨柱不惯着她，之前就打过她数次，都给她打出心里阴影了。 “傻柱，你敢打我！” “小白眼狼，你这嘴贱的毛病是改不了拉，看来是还打得少！” 何雨柱冷不丁的，又是几个大嘴巴子，抽的棒梗小脸迅速的肿胀起来。 “记住，叫一次傻柱，我就抽你一回，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手硬！” 何雨柱无视棒梗充满恨意的眼神，扶着聋老太太走了。 贾张氏见危机解除，捧着棒梗的小脸，心疼道：“这个杀千刀的何雨柱，看把我大孙子打的······” 棒梗并不承情，只觉得他奶奶的话十分刺耳，并且他今天挨打也是拜奶奶所赐。 一把推开贾张氏的棒梗，转身就跑了，并且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以后再也不管您了！” 老鳏夫一直不言不语，站在一旁当空气，等院子里人群散了，就剩他们二人了。 拉着贾张氏：“这下子没人管你了，要么还钱，要么跟我回去老实过日子！” “哼哼，否则，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闹剧以贾张氏跟着回乡下，落下帷幕。 四合院也安静了下来。 第二日，何雨柱刚进厂里。 看到在扫地的杨厂长，何雨柱心有戚戚，趁着没人偷偷塞给了杨厂长一把粮票，还有几斤肉票。 都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当初杨厂长对他也有提携之恩。 俩人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一个眼神足以，要是让人知道了他偷偷帮助被改造的前厂长，这事可大可小，明哲保身的何雨柱是绝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到了食堂，没多久，妹夫来了。 “大哥，雨水生了！” “男孩女孩？” “大胖小子，七斤多重呢！” 看着妹夫的激动的模样，何雨柱打发走了他，出了门回家煲了一锅鲫鱼汤，听说喝鲫鱼汤下奶。 到了医院看到了刚出生，皱巴巴的外甥，还有产后的妹妹。 “喏，鲫鱼汤！” 何雨柱把鲫鱼汤交给妹夫，让他喂给自己妹妹喝。 接着又掏出一把肉票跟副食票。 “别拒绝，知道你们不缺钱，但有钱没票也买不到好东西，更何况你这身份不适合去鸽子市，有钱也白搭！” 看着不好意思收下的妹夫，何雨柱呵斥：“瞅啥呢，接着啊，也不是冲你，我是冲着我妹妹跟我大外甥！” “谢谢大哥！” 妹夫这才收下。 “大哥，你怎么也给我做鲫鱼汤啊！” 喝着鲫鱼汤的雨水，不满的嘟囔着：“我婆婆也给我做鲫鱼汤，一点咸淡没有，闻着都没食欲！” 何雨柱本想呵斥几句，但想着妹妹刚生完孩子，娇气着呢。 “我回去给你炖只鸡？” 何雨柱笑的像朵花，催促着：“那你快回去做，都好久没吃到你做的饭菜了，别忘了放盐啊，要不没滋味！” 何雨柱刚来，又匆匆的走了。 买了只老母鸡回家炖了鸡汤，怕雨水光喝鸡汤吃不饱，又熬了锅红枣小米粥。 在去给雨水送饭的路上，何雨柱的心脏骤然一紧，他看到了一道倩影。 脑海中，立马浮现了冉秋叶三个字。 本以为这个女人，已经从心里给剔除去了，但无意间的相遇让他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急促了。 何雨柱下意识的，躲在一旁，并没有跟冉秋照面，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 脑袋有些混呛呛的何雨柱，一边走一边想着，快一年了，冉秋叶跟那个男人应该结婚了！ 一直到了医院，何雨柱把鸡汤跟小米粥交给妹夫，看了看大外甥，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雨水夫妻看着何雨柱一脸心事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雨水，大哥早上还好好的呢，怎么做顿饭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这么颓废呢！” “不知道，可能是厂里有什么事情！” 第79章 冉秋叶落难！ “阎埠贵老同志，您今个下班够早的啊！” “早什么早，学校停课了，提前放寒假了！” “哟呵，这什么情况？” 何雨柱跟阎埠贵老同志，俩人在大门口相遇，聊了开来。 阎埠贵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里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学生不好好上课，太闹腾了，人人争当小红兵，索性放假也没几天了，学校就提前放寒假了。 “看您满腹委屈，晚上我请您喝酒咋样？” 阎埠贵的人生格言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很痛快的答应了。 “柱子，早就搀你的手艺了，我过会就去你家找你！” 其实，何雨柱是在大门口故意等着阎埠贵的，他想跟阎埠贵侧面打听一下冉秋叶的近况。 何雨柱这一天里，一直想着冉秋叶，脑海里全是今天看到冉秋叶的情形，心思沉稳下来，他发现冉秋叶跟以前大不同，人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没有一点精气神。 回了家，何雨柱开始准备晚饭，为了从阎埠贵口中打听冉秋叶的消息，何雨柱用茅台招待阎埠贵，还做了阎埠贵最爱吃的红焖肉跟炸花生米。 席间，何雨柱不断侧面打听，冉秋叶的情况。 阎埠贵：“我就说你小子主动请我喝酒，肯定是有事！” “柱子，有件事我一直犹豫，该不该跟你讲！” 何雨柱给阎埠贵的酒杯斟满酒：“您说！” 闫富贵犹犹豫豫，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 “冉老师日子不好过，早就被学校停了课，安排打扫厕所去了······” 闫富贵跟何雨柱说是有私心的，想着何雨柱认识人多，或许能帮上冉老师，一个大姑娘整日与厕所为伴，阎埠贵动了恻隐之心。 何雨柱听到冉秋叶的惨状，一股愁绪弥漫在心头。 他看剧是跳着看的，冉秋叶被停课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冉秋叶现在的状况十分凄惨，何雨柱筹措着不知该如何帮助她。 脑海里似有两个小人打架一般，一个告诉他你曾经爱过的女人，此时此刻正在受苦，你应该去看看，伸出援助之手，即便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 另一个提醒他，她已经是有妇之夫，冉秋叶是好是坏，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她，男人呢？” “就不管她？” 阎埠贵瞪着大眼：“柱子，你不知道冉老师没结婚啊？” 没结婚？ 那冉秋叶家里给介绍的男个男人呢？ 何雨柱脑袋轰的一声，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听着阎埠贵的絮絮叨叨，何雨柱才得知，原来冉秋叶一直都是单身，孤身一人，也多次暗中打探他的消息，家里给介绍的相亲对象也没有继续相处，并且拒绝了许多人的追求。 晚上，夜深人静，何雨柱躺在床上，枕着双手，思考着。 他平静的心再起涟漪，细细想来，他最爱的女人是冉秋叶，因为投入了真情实感，而娄晓娥呢，一开始并没有喜欢上她，是酒后乱性，娄晓娥怀孕，自己才在心底接纳了她。 若问，何雨柱最爱的女人是谁？ 何雨柱扪心自问，这个女人是冉秋叶，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恰恰不是，如果真的忘了也不会得知她过得不好，抓心挠肝，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日，何雨柱还是没忍住，偷偷的去了学校。 学校已经放假，空荡荡校园里只有值班的教师。 躲在角落里的何雨柱，看着从男厕所里走出来冉秋叶，手里还拎着扫把，行尸走肉一般，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何雨柱的心隐隐作痛，但他并没有出现，只是远远的观看过后，默默的离去了。 冉秋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最后自嘲道：怎么可能是他呢······ 一路上想着心事，他要以何种方式去帮助冉秋叶？ 如今的状况，想要托人给冉秋叶调动工作不现实，唯一的办法就是冉秋叶辞职，可她家的如今的情形恐怕不乐观，如果她真的能辞职的话，恐怕早就辞了工作，还是找阎埠贵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就去找了阎埠贵。 在阎埠贵口中得知，冉秋叶的父母为避风头，都已经离职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分低调，一家三口现在就靠着冉秋叶一个人养活，如果让冉秋叶辞职，一家三口吃什么？ 何雨柱头疼了，除非冉秋叶辞职，由他来帮助冉家，出资养活冉家。 晚上，何雨柱还是驮着几十斤米面油，猪肉，白菜，土豆子，去了冉秋叶家。 无论如何，冉秋叶都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爱过的女人，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吃苦受罪。 在冉秋叶家门前犹豫了好久，心里反复斗争，甚至好几次都要放弃离开了，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敲响了大门。 “谁啊？” 听到了陌生且熟悉的声音，何雨柱张张嘴：“我！” 吱嘎，厚重的大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 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四目交接，彼此相顾却又无言。 身为男人，何雨柱还是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秋叶，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那，那你进来！” 冉秋叶侧身，何雨柱推车进了院里。 外面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冉父、冉母的注意。 “秋叶是谁来了啊？” 看到是何雨柱，冉父跟冉母意外的对视一眼：“是小何来了！” “伯父，伯母，我来看看您们跟秋叶！” 何雨柱把东西从自行车上卸下来，生怕冉家拒绝，扛着就往屋里进。 当进了屋里，何雨柱被眼前的状况给惊呆了。 屋里早已不复从前，空荡荡的，那些高档的家具，器具，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是被人打砸过了。 看着简陋的屋子，何雨柱心疼了，冉秋叶这日子是如何过的啊！ “秋叶······” 何雨柱眼睛有些湿润，哽咽着：“你受苦了！” 冉秋叶面无表情，无所谓的摇摇头。 何雨柱埋怨道：“为什么不去找我帮忙？” “我们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去找你？我有什么资格去找你？” 何雨柱被冉秋叶堵的哑口无言。 屋子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看着憔悴的冉秋叶，还有身子佝偻的冉父，满头银发的冉母，何雨柱心中对二位老人的怨气也渐渐没了。 何雨柱一直在心里都怪，冉父、冉母，当初要不是他们二老从中阻拦，他跟冉秋叶早就结婚生子了。 “秋叶，这个家你们不能在住下去了！” “不住这里，我们还能搬到那里去？” 何雨柱想着自己在丰盛胡同的房子，说道：“我在丰盛胡同还有一处房子，你们一家都搬到哪里去！” “何雨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家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闻言，冉父是十分想离开这里的，轻轻的咳嗦一声暗示冉秋叶答应何雨柱。 冉母更是急着说道：“秋叶······” 冉秋叶委屈的看着父母：“爸，妈，我跟何雨柱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咱们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 “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们清楚，如果被人发现何雨柱偷偷帮咱们家，那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被冉秋叶教训的冉父，跟冉母都羞愧的地下了头，心里悔不当初，这么好的女婿当上哪找去？人啊只有在危难之际才会看清人性，体会到现实的毒打，当初就是他们从中作梗，生生拆散了这对苦命的鸳鸯。 何雨柱看着倔强的冉秋叶，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 想着阎埠贵告诉自己，冉秋叶一直没忘了他，一直单身至今，拒绝了无数的倾慕者，更是拒绝再相亲。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冉秋叶要是嫁了人，日子恐怕也不会如此难过，即便是此时，冉秋叶想找个男人嫁了，也会有大把的人愿意娶她，她跟家人的生活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一时间，情感爆发的何雨柱，不再克制压抑自己，也不避嫌，一把搂住冉秋叶：“秋叶，往后余生让我来照顾你！” 第80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去把工作辞掉，以后我来养你！” 见冉秋叶还要拒绝，何雨柱连忙又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你父母想想！” 何雨柱指着冉父、冉母，说道：“你看二老的身体状态，他们急需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也需要进补一些营养······” 何雨柱深情的凝视着冉秋叶：“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已经死了心的冉秋叶，整个人似乎渐渐的活了过来，心里的防备也在何雨柱一往深情的眼神下，渐渐破防。 这一刻，冉秋叶狠狠的保住何雨柱，发泄一般的哭着，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一次全部倾诉出来。 事不宜迟，当晚，何雨柱就带着冉家人去了丰盛胡同。 冉家如今也没什么家当了，只有一些被褥，锅碗瓢盆，一行四人每人拎点也不累。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车上拖着他带来的粮食，到了丰盛胡同，打开院门。 冉母跟着冉秋叶打扫卫生，长期不住人，屋内一层浮灰。 打扫完屋子，何雨柱嘱咐着：“伯父，伯母，平日里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出门了，如果在屋里呆着憋闷，这院子也够大，可以在院子里溜达，只要不出去引人注意就行了！” “吃喝用的，往后我会定期给你们送来的！” 何雨柱又交代冉秋叶：“秋叶，别舍不得教师这个工作，明天就去辞了！” 冉秋叶一脸为难：“柱子，我如果再辞了工作，一家三口就要你一个人养活，我······” 何雨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可不想看你整日打扫厕所，扫大街，我舍不得！” 看着俩人浓情蜜意的，冉父，冉母这次十分有眼色的离开了，让他们二人独处。 何雨柱跟冉秋叶眼含深情的彼此注视着，渐渐的相拥，相吻。 “秋叶，我们别在彼此耽误下去了，嫁给我！” “嗯！” 冉秋叶低着头，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柱子，你别记恨我父母，当初他们也是为了我好······” 冉秋叶想通了，她一直没能忘掉何雨柱，也愿意嫁给何雨柱，但又担心何雨柱心里记恨当初的事情，有些忐忑。 毕竟，往后一家人都要靠何雨柱来养。 “秋叶，我不否认，当初我恨过二老，但你都答应嫁给我了，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就把不愉快的事情忘记！” 这一晚，何雨柱留宿了，但没有跟冉秋叶住在一起，只是俩人有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尽的思念，直至天快亮了，俩人才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早上，冉母做了素面，四口人匆匆吃完早饭。 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去辞职，接着去登记。 接着又给冉父、冉母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跟粮食，这些东西都他们吃一阵子了。 下午，何雨柱跟冉秋叶分头行事，给了冉秋叶钱跟布票，既然结婚了，总要给冉秋叶置办两身新衣裳，冉家二老身上的衣服也破旧的四处漏洞，顺便一起换了。 冉母带着冉秋叶去国营商场了，何雨柱去了供销社，副食店，买了一些水果糖，回四合院的时候给邻居们发喜糖。 晚上，何雨柱做了羊肉萝卜汤，牛肉炖土豆，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四道硬菜，四口人简单的庆祝了一下他们新婚。 当场改口，喊了冉家二老爸、妈，因为没什么好送的，冉父送了他一支英雄牌钢笔。 冉母哭哭啼啼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出嫁，不能大操大办，还一点嫁妆都没有，心里不是滋味。 何雨柱接受了冉家二老的祝福，也算是杯酒释前嫌，一笑泯恩仇了。 当晚，何雨柱就把冉秋叶领回了四合院，因为时间晚了，何雨柱准备先洞房，后发喜糖。 终于娶了冉秋叶，如愿以偿的何雨柱，兴奋的化身为狼。 关了灯，上了床。 被翻红浪，给冉秋叶破了瓜······ 一夜七次郎，此处省略七万字。 第二天，因为是星期天放假，何雨柱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不过他是扶着墙，颤抖着双腿起来的。 看着还在熟睡的冉秋叶，何雨柱去了厂里请婚假，但领导离不开他的小灶，只给他批了三天婚假。 “柱子回来啦！” 等何雨柱回来，冉秋叶已经起来了，正在刷锅准备做饭。 何雨柱从后面抱住冉秋叶，调笑道：“还叫柱子，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要改口了！” 冉秋叶脸颊顿时飞起两朵彩霞，腼腆的低下头，糯糯的叫了声：“老，老公！” 何雨柱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唧，亲了一口冉秋叶。 早饭，吃的鸡蛋疙瘩汤。 十点钟俩人才吃完早饭，何雨柱牵着冉秋叶，挨家挨户的发喜糖，家家户户都送到了，但唯独秦淮茹家没有。 收货了无数嘱咐，甭管真心假意，大喜的日子没人给他添堵。 阎埠贵：“柱子，没想到啊，你跟冉老师能够再续前缘，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媒人！” 何雨柱：“您放心，晚上我请您喝酒，一顿酒肉跑不了您！” 阎埠贵：“得嘞，晚上我空出肚子来等你，谁让柱子你手艺好啊！” 易忠海：“柱子，你小子终于结婚娶媳妇了，但你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何雨柱：“没想着大操大办，晚上就请您跟刘海中，阎埠贵，老太太去家里喝杯喜酒！” 易忠海：“要不要你一大妈去帮你？” 何雨柱连忙表示：“不用，我自己就成！” 刘海中：“柱子恭喜你啊！” 何雨柱：“一大爷，您客气，晚上去家里喝酒，我跟秋叶去老太太哪里报喜！” 何雨柱走后，刘光天给他爹出了个馊主意。 “爸，您的机会来了！” 刘海中疑惑的看着刘光天。 “爸，您知道何雨柱娶的这个女人是谁么？” ······ 刘光天解释一番，刘海中顿时明白了，这是叫自己在背后举报何雨柱，到时候何雨柱因为媳妇肯定会受到牵连，最起码他的食堂副主任是保不住了。 刘海中摩擦着下巴上的胡须，琢磨着，这事可行，何雨柱下台了，四合院里从此就他刘海中一个人说了算。 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去了聋老太太屋子，还不知道刘海中父子在背后是如何琢磨他的呢。 “奶奶，我把孙媳妇给您带来了！” “好好好，大孙子终于娶媳妇了！” 聋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冉秋叶的手，一个劲的喊好。 下午，何雨柱假装出去转了一圈，拎回来鸡鱼肉蛋，好些吃的。 煤炉子跟煤气罐同时开工，一道道美食被冉秋叶端上了桌。 冉秋叶去请了聋老太太，何雨柱去喊了院里三位最具威望的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 三人都没空着手来赴宴，易忠海送了俩暖水瓶，刘海中送了洗脸盆，阎埠贵送了个痰盂。 酒桌上，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一大爷，首先发言。 “柱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能娶媳妇我们是真心替他感到开心，一大爷祝你们新婚幸福，早生贵子！” 何雨柱跟冉秋叶谢过刘海中，一起陪了一杯酒。 易忠海：“我把柱子一直都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柱子结婚我打心眼里高兴，我祝你们小夫妻，同心同德，举案齐眉·······” 何雨柱跟冉秋叶又陪了易忠海一杯。 阎埠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于茫茫人海中相遇，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话落，又是一杯白酒入喉。 饶是何雨柱酒量不错，连干三杯也是有点上头。 缓了口气，何雨柱站起来。 “今天咱们院威望最高的三位都在场，有件事我也宣布一下，我也结婚了，有媳妇了，老太太无儿无女，以后我给老太太养老送终！” 闻言，聋老太太眼中流出，浑浊的泪水。 “大孙子，奶奶没有白心疼你！”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冉秋叶连忙扶着她。 在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来，道：“这是我准备送给柱子的新婚礼物，不用扶着我，秋叶丫头去找个笔来！” 大家都不知道聋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十分好奇的看着她。 “这也算是我的遗书，大家给老太婆做个见证，我的那间房以后就留给柱子了！” 一张遗书大家传阅，何雨柱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易忠海的手笔，是易忠海的字迹。 不管聋老太太对自己有没有其他心思，就凭人家想着死后房子留给自己，这份心意得接着，得擎着。 在座的都是见证人，都签字画押，聋老太太的房子以后就是他的了，虽然他不贪图这间房，但过个几十年，这间房的价值会让人惊叹的。 今个高兴，何雨柱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 第81章 刘光福要娶秦京茹！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第二日天还未亮，何雨柱就醒了。 没一会儿，冉秋叶也醒了。 新婚小夫妻，浴火一点就着。 何雨柱忍不住，来了个晨练。 晨练过后，何雨柱偷偷去信报箱瞧了瞧，因为到了他跟娄晓娥每月一封信的日子了。 果然，娄晓娥的信件到了。 娄晓娥信里说，按照他的吩咐买了很多房产，全都租出去当了包租婆，并且再有俩月时间，孩子就要出世了。 提出，希望他能在孩子出生时，想办法来香江一趟。 何雨柱摇摇头，他也想去看看娄晓娥跟出世的孩子，但这个时期何其难啊，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除非他偷渡，或去深城罗湖口岸游泳过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回信不急，他准备等婚假过去，到单位在写回信，他不想自己跟娄晓娥联系的秘密，被冉秋叶发现。 渣男就渣男，一个孩他妈，一个即将成为孩他妈，放弃谁他都舍不得，先瞒着，反正娄晓娥暂时也回不来，能瞒一天是一天！ 以后瞒不住了，再说！至于后果如何，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回了屋里，见冉秋叶还没醒，何雨柱开始揉面，拌饺子馅，准备吃饺子。 冉秋叶醒了洗漱之后，帮他一起干活。 “老公，你揉这么多面干嘛？” “多包点饺子，吃不了的放在窗沿下冻起来，以后早上不爱做饭了，就煮饺子吃！” 看着何雨柱奢侈的生活，冉秋叶这段时间过得十分清苦，就想劝一劝他，过日子要细水长流。 可奈何，何雨柱根本不听，还振振有词的反驳她，自己一个月赚的不少，更何况他在食堂工作，谁家吃不上饭，厨子家也不可能缺了嘴。 饺子煮好后，何雨柱吩咐冉秋叶给聋老太太送去一碗。 冉秋叶刚走，刘光福就带着秦京茹来了。 “柱子哥，我跟京茹决定结婚了！” “恭喜，恭喜！” “柱子哥，我年前结婚想宴请一下亲朋好友，请你掌勺！” “没问题啊，不过规矩你懂的！” 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 秦京茹也不说话，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时而偷偷的瞧上一眼何雨柱。 “柱子哥，就三桌酒席，这是不是多了点？” 何雨柱想了想，最后伸出连根手指：“不能再少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忙活，还得让我徒弟给我打下手呢。” 二十块也不少了，刘光福虽然是正式工，但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几块，何雨柱一出手就几乎要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但刘海中现在是领导干部，最要脸面，刘海中特意嘱咐他刘光福，一定要请何雨柱掌勺，换成一般厨师他刘海中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行，那就麻烦柱子哥了！” 刘光福带着秦京茹走了，不过在临别前，秦京茹深深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出门后，恰巧碰到送饺子回来的冉秋叶。 “老公，他们来有事？” “嗯，刘光福要跟秦京茹结婚，想请我掌勺！” “哦！” 冉秋叶放心了，她一看到秦京茹，当时心里就一突，当初要不是秦家姐妹，她跟何雨柱早就成为一家人了。 “媳妇，明天回门子，把咱家的猫狗给爸妈送去养着玩！” “二老在那边，平时也不出去，怪闷得慌的，把猫狗送去给他们找点事干，也能排遣一下寂寞！” 冉秋叶听了，眼睛一亮。 “嗯，我看可以！” 吃过饺子，俩人这一天就再也没出屋。 连晚饭都懒得做，吃的剩饺子。 因为运动量太大，最后二人体力不支，才偃旗息鼓，罢战休养生息。 “讨厌，别再动了！” 冉秋叶拿掉作怪的大手，“你怎么像头吃不饱的饿狼一样呢！” 何雨柱搂过冉秋叶：“对呀，我就是大灰狼，专吃你这只小白兔！” 后半夜的事情就不一一描述了。（因为不是老司机，经常开车被关禁闭，都有点害怕了！） 以下省略三万字。 隔日。 何雨柱差点起不来床，腰膝酸软，腿肚子直抽抽，似乎在告诉他昨晚有多么的疯狂。 再一看冉秋叶，精神满满，容光焕发，本就白嫩的皮肤还透着粉意，一点事都没有，早上起来给他熬了小米粥，煮了鸡蛋。 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吃过饭，何雨柱大包小裹的装了不少东西，俩人锁好门走了。 何雨柱车把上挂着包裹，冉秋叶坐在后座上，手里还捧着一篮子鸡蛋，猫咪老实的躲在她的怀里，狗子在自行车后面追着跑。 把冉秋叶送到丰盛胡同后，何雨柱又去了菜市场转转。 菜市场没什么好东西，又去了鸽子市。 “大叔，您这甲鱼怎么卖？” “三块钱一只，两只五元！” 价格真不便宜，但大冬天，甲鱼可是稀罕物。 重要的是，甲鱼补啊，他最近输出有些频繁了，需要补一补。 并且，冉秋叶跟冉父，冉母，这段时间以来身体亏空的厉害，也需要适当的进补一下。 “两条甲鱼我都要了！” 何雨柱掏钱买下了两只甲鱼，两只甲鱼都用绳子拴着龟tou。 在鸽子市碰到卖野鸡，野兔的，何雨柱也没犹豫，直接出手拿下。 回到丰盛胡同，何雨柱开始给甲鱼放血，甲鱼血没扔反而用碗装起来。 丈母娘跟媳妇给他打下手，接着开始清洗，炖汤。 做饭时，何雨柱想着有时间就去乡下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山参回来，炖菜的时候放点参片，绝对的滋补。 做完甲鱼，剩下的菜就交给丈母娘跟媳妇了，他不能抢人家工作。 到了院子里，丈人正在招猫逗狗。 看到他，笑呵呵，道：“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再叫你小何太生分了，往后也叫你柱子了。” “求之不得！” 冉父指着院子里的空地，“等开春了，我准备把地翻一翻，然后种点蔬菜。” “再养几只鸡、鸭，吃蛋也省的买了！” 一时间，何雨柱在老丈人身上，看不到了往日般的文人风骨，感觉他更像一个乡下老农。 “我有时间去给您买几只，鸡崽回来！” 冉父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啊，爸得跟你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当初要不是我跟你妈死要面子，你跟秋叶也······” 何雨柱笑眯眯的打断老丈人：“爸，您这么说就见外了，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结果是美好的，您看我们兜兜转转最后不还是在一起了么！” 俩人在院里聊得畅快，互相也解开了心结。 “你们爷俩别聊了，吃饭！” 丈母娘喊吃饭，何雨柱刚坐上桌，冉秋叶就把甲鱼血分给了他一小碗。 “喝，按照你的吩咐，里面拌了白糖！” 何雨柱就当做喝中药了，一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全咽下去了。 “爸妈，媳妇，你们也喝啊，甲鱼血大补啊！” 在他的劝说下，大家都捏着鼻子把甲鱼血喝了。 甲鱼，野鸡，野兔，这三样虽然肉不多，还全是瘦肉，但挡不住它好吃啊！ 四口人全都吃的肚皮圆滚滚。 晚上，何雨柱没有留宿。 毕竟晚上办事不方便，明天假期结束也要去厂里上班了。 走之前，何雨柱在二老的枕头底下放了些钱票，用来应急。 虽然二老平日里肯定不会出门，但毕竟已经上了年纪，万一有个紧急状况，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免得到时候抓瞎。 当晚，冉母发现了枕头底下的钱票，感慨的说道：“柱子是个好人，秋叶能嫁给他是咱们女儿的福分！” 冉父也沉默的点点头，认可了自己爱人的话。 第82章 丢官与报复！ 俩人回到四合院，恰巧遇见秦淮茹。 秦淮茹勉强的笑了笑，何雨柱装作没看到，扯着冉秋叶往家走。 冉秋叶虽然心里也讨厌秦淮茹，但还是歉意的跟秦淮茹笑了笑。 与其他无关，礼貌而已，就像那句：我对你的微笑，纯属礼貌。 秦淮茹的笑是那么的勉强，心里充满了苦涩，以前的何雨柱是属于她的，虽然之后何雨柱变了，但何雨柱一直没结婚，她就心里一直存有幻想。 现在何雨柱结婚了，她连幻想都破灭了。 翌日，刚上班，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就被李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何雨柱，有人匿名举报你娶了一个臭老九的女儿！” “你说这事怎么办？” “主任，我服从您的安排，您说咋办就咋办！” 李主任，喝了口水：“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一：跟这女的离婚，我还能保住你食堂副主任的位置！” “二：撸了你的食堂副主任，回后厨继续掌勺！” 何雨柱是不可能放弃冉秋叶的，毫不犹豫选择了回去当厨师。 “多谢主任您网开一面，没有开除我！” 李主任无奈指了指他，“你就是太固执了，食堂老范快到退休年纪了，我还准备他退了把你扶正，提拔你当食堂主任呢！” “你这不是自毁前程么！” 何雨柱拍了会马屁，转身回了食堂。 在食堂门口被刘岚拦下来。 “何雨柱，你过来我有紧要的事情告诉你！” 看着神神秘秘的刘岚，何雨柱问道：“什么事？还弄得这么谨慎！” 刘岚附在他耳畔，轻声道：“是李主任找你，你的副主任被撸了！” “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害你！” 何雨柱心里已经有了几个人选，不外乎就四合院那几户在轧钢厂上班的人家，但按照易忠海的性格是不会去那么做的，嫌疑最大的就是刘海中了。 “是不是我们院的刘海中！” 刘岚惊讶道：“你知道？” 还真让何雨柱给猜中了。 “我跟你说，我去找李主任，但办公室没人，恰巧亲眼看到他往李主任办公桌上，放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然后，李主任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是他在背后使坏！” 何雨柱，咬牙切齿，心中暗道：刘海中，咱们走着瞧，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服。 何雨柱没了食堂副主任，他的工资立马就降了下来。 现在这么特殊的时期，何雨柱自然不能再倒腾物资，以身犯险，但以他现在的工资，还有随身空间里的物资，别说养活一家人，就是再养一家也不成问题。 但钱这东西谁能嫌少？更何况他的工资低了，生活水平不下降的话，被有心人发现，还是会在背后说闲话，嚼舌根。 回到后厨，大家对他的态度没变，还是很尊敬他，这都是因为他当副主任的时候，没有为难大家，有好处想着大家伙，结下的好人缘。 更何况，他回了后厨，也是后厨的大拿，后厨照旧是他说了算，也没人敢得罪他，不存在落井下石的事。 倒是马华心中不忿，师傅这么好个人也有人在背后使坏，不断的咒骂着。 因为他结婚没操办，马华也没法随礼，就塞给他一个红包，说是给师娘的，不收不行！ 何雨柱掏出喜糖，给大家分了分，他请婚假的事大家都知道。 晚上下班，何雨柱丢了官的事情，早就早院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老公，你回来了？” “嗯，媳妇，想没想我！” 冉秋叶一脸担忧的，道：“别臭贫了，听说你被降职了，是不是受到我家的连累？” “媳妇，你男人不是官迷，当不当副主任没啥的，咱是手艺人，凭本事吃饭，放心，钱一分都不少赚！” 冉秋叶气的打了他一下，“我是在意你赚多少钱嘛，我是可惜你的副主任没了！” “呦呵，没想到我媳妇还是个小官迷！” 何雨柱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的，逗了一会儿冉秋叶，让冉秋叶破涕为笑，心中的负疚感也渐渐淡了许多。 “媳妇，咱晚上吃什么啊？” 冉秋叶一拍脑袋，懊恼道：“呀，我忘了做饭了！” “我现在就去做饭！” 何雨柱拦住冉秋叶。 “行了，别忙活了，就煮点冻饺子就行！” 冉秋叶到窗沿下面找冻饺子的时候，发现上百个冻饺子竟然不翼而飞。 “老公，咱家冻饺子丢了！” 何雨柱眯着眼，看着秦淮茹家的方向。 “丢就丢！” 何雨柱敢肯定，就是棒梗偷的，但他没打算说，因为小偷小摸的，无法给棒梗造成致命一击。 莫不如继续放纵棒梗，继续等待时机，等一个能让棒梗无法翻身的机会。 收拾棒梗的机会没等来，但是给刘海中上眼药的机会却来了。 眼瞧着，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刘光福的是婚事也到了，何雨柱提前找刘光福收了钱，免得事后他不认账。 “马华，刘海中的儿子刘光福要结婚，请我掌勺，下午没事你先去我们院，把食材都准备好，配菜切好！” 下午，马华走后，他等到快下班的时候，也提前走了。 回到家，他把刚穿越过来给棒梗下药那次，剩下的泻药找了出来，等做菜的时候寻个机会就全部放进去，到时候刘海中邀请来的厂领导，参加完他儿子的婚宴后，各个跑肚拉稀，看他怎么解释。 “媳妇，你给刘海中家送个脸盆就行，饭就别在他家吃了！” 交代了冉秋叶后，何雨柱去了刘海中家，在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去，何雨柱趁着没人的时候，在给领导那桌红烧鱼这道菜里下了泻药，因为鱼并不是活的，所以吃坏肚子能够解释的通，鸡是现杀的根本不存在不新鲜这个问题。 等到厂领导一来，大部分都是相识的人。 最后，何雨柱还是被邀请到，领导那一桌。 何雨柱实在推脱不开，勉为其难的上了桌，陪着李主任跟其他副主任一起吃吃喝喝。 看着桌上的那道红烧鱼，何雨柱终于下了筷子，因为同在一桌吃饭，别人到时候都跑肚拉稀，就你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也说不过去啊！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对敌人狠，对自己要更狠。 何雨柱没敢吃太多，浅尝即止，他太了解这个泻药的威力了。 因为领导喝酒的关系，其他两座宾客都散了，就他们还在继续喝。 “咕噜噜，咕噜噜！” 突然，就响起了一阵，似闷雷一般的声音。 接着桌上所以吃过红烧鱼的人，一个个神情立马紧绷，询问着厕所在哪。 何雨柱也不例外，不过他吃得少，所以没有其他人反应那么强烈，但也跟着大家奔向厕所。 轧钢厂的领导干部，集体蹲厕所，也算得上是一奇景了。 何雨柱上完厕所，就跑回家吃了止泻药，然后让冉秋叶给他煮鸡蛋。 等鸡蛋熟了，再吃个鸡蛋黄，双保险，也就没事了。 等他回到刘海中家的时候，李主任靠在椅子上，指着刘海中，说不出话来。 见到他，刘海中立马指责：“何雨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我还想问您怎么回事呢！” 何雨柱弯着腰，揉着肚子。 “今天的鱼都不是活鱼，看着不太新鲜，是不是吃鱼吃坏了！” 何雨柱甩锅给刘海中。 “不行了，我还得去趟厕所，这都拉虚脱了······” 何雨柱为了配合演出，跟着一众人继续往厕所跑去。 最后，若不是刘光天去医院买药，这一晚上大家都别想好了。 散场的时候，每个人都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了刘海中。 何雨柱本着做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的原则，溜了、溜了。 躺在自家床上，搂着媳妇，心中暗道：刘海中，虽然这次弄不死你，但起码以后厂里的领导恐怕没人愿意搭理你了。 第83章 唉～～我太难了！ 女主写秦京茹的时候，读着大姥爷骂我······ 然后女主冉秋叶的呼声很高，现在女主是冉秋叶了，大佬们又骂我为什么不是秦京茹了。 大佬们不满意了，自然又骂我！ 哎，我这个萌新作者太难了······ 之前因为主角，不是怼天怼地对空气的类型，就被骂的体无完肤，我就想说，一个人总不能内心都是黑的！ 不是给秦淮茹强行洗白！ 三字经上都讲明了：人之初，性本善。 即便主角是穿越者，难道还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杀人？ 不犯法嘛？会吃花生米的！ 秦淮茹是吸血何雨柱，但何雨柱不给他吸血就完了呗。 主角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小日子，看着秦淮茹这个心机婊吃糠咽菜，成为臭狗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看她尝尽磨难，承受母子分离之苦，还不解气？非要对秦淮茹喊打喊杀？ 许大茂是个坏东西，报复许大茂无可争议，棒梗是白眼狼，一个成年人对付棒梗也能解释得通，但不能别人不惹你，你就发飙。 那不是神经病么！ 絮絮叨叨，作者本君也不知道都说了嘛，各位读着大姥爷别在意，就当作者更年期提前了，说胡话······ 顺便求收藏，推荐票，月票，二十万字了，一直都没求过票！这周数据对作者很重要，厚着脸皮求一次！ 第84章 自作孽不可活的刘海中！ “京茹，你能借姐点钱吗？” 要过年了，秦淮茹为了能让孩子吃上一顿肉，吃上肉馅饺子，找上秦京茹借钱。 “姐，不是我不想借你，我是真没钱！” 秦京茹掏了掏衣兜，满兜就几块钱：“家里就光福一个人上班养家，就这几块钱还是我省吃俭用偷偷攒下的！” 一共不到五块钱，秦京茹数出来两块钱：“姐，多了我也没有，这两块钱你拿去！” 秦京茹嫁给刘光福，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她是乡下来的，刘海中一家有些瞧不起她。 还好她勤快懂事，刘海中答应她过了年，就把她送进厂里当临时工。 秦淮茹满眼失望的走了，不过她也没放过秦京茹的两块钱，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淮茹刚走，于海棠跟着刘光天来了刘家，因为许大茂被何雨柱送进去了，刘海中的小组长也一直当着，于海棠迫于压力，最终同意跟对她虎视眈眈的刘光天交往。 何雨柱拿着刚开的工资，递给冉秋叶：“媳妇，眼瞧着没几天就大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年货了，你也出去溜达溜达，做身新衣裳！” 冉秋叶接过钱：“老公，我老师家孩子要结婚，你也知道这个特殊时期不能大操大办，但老师想要邀请一些好友在家里聚聚，想请你去做桌酒席！” “没问题，日子定了吗？” “初五！” 两口子正聊着呢，刘海中来了。 “柱子啊，光天跟于海棠准备结婚了，这掌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行啊，五十块！” 闻言，刘海中立马翻脸。 “何雨柱，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你怎么不去抢呢！” “呵呵，既然你说抢，那么我就明抢了怎么着，现在提价了，六十！” 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又怕何雨柱继续涨价，若不是何雨柱手艺好，厂领导喜欢吃他做的饭，刘海中还真不愿意受这个气。 “六十就六十，正月初五是正日子！！” 刘海中认栽了，他想请李主任喝酒，就得请何雨柱烧菜，谁让李主任喜欢呢。 “等等！” 何雨柱叫住了刘海中。 冉秋叶老师请他也是初五，这不是撞车了吗？ 何雨柱本来也没想给刘海中家掌勺，否则也不能张口就五十块，甚至还提价，就是想让刘海中知难而退。 “刘海中，初五不行，我有事，你另请高明！” 刘海中搂不住火了：“何雨柱，你太放肆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食堂副主任了，你就是一个臭厨子，摆什么谱？” “你可要想好了，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 “哼，得罪我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在食堂里待不下去！” 刘海中赤裸裸的威胁，冉秋叶怕了。 捅了捅何雨柱：“老公，要不你还是答应了刘叔！” 何雨柱拍了拍冉秋叶的小手。 扭头，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刘海中，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威胁我？” “蹬鼻子上脸，咱们走着瞧，我等着看你怎么把我赶出食堂的。” “好好好···何雨柱你等着，不整死你，我就不叫刘海中！” 刘海中气呼呼的走了。 “老公，你惹他干嘛，你不知道他现在四处抄家，连咱们胡同的人都不放过，答应他就是了！” “别人怕他，我不怕，他可拿捏不住我，更何况，就是这个老王八蛋，在背后举报我，我副主任才被撸的······” 何雨柱本来是想，先把棒梗解决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先解决了刘海中，免得他整天蹦来蹦去的刷存在感，太讨人厌了。 如果不解决了刘海中，最后恐怕遭殃的是自己，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免得后下手遭殃，真的落入刘海中的手里。 刘光天想结婚？发昏去！想娶于海棠，下辈子！ 何雨柱准备年前给刘海中送一份大礼，让这个心思坏掉的糟老头子，也尝试一下丢官的滋味，就刘海中这样的官迷，若是真的丢了官，估计能郁闷一辈子。 为了晚上行动，何雨柱没有主动招惹冉秋叶，省去了每日为爱鼓掌的环节。 等冉秋叶睡着了，何雨柱悄悄披上衣服，来到刘海中家的门前，搬开门口的酸菜缸，用铲子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用手绢包了几根金条埋好，再把酸菜缸复原归为。 为了谋划刘海中，何雨柱舍弃了几根金条，还是有一点小心疼的，不过想着能扳倒刘海中也值了。 原本何雨柱一直都本着交好刘海中的心思，与之相处，但没想到这糟老头子坏滴很，竟然在背后偷偷下手，不讲武德，那他也没必要留手，二人斗法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回到屋子，何雨柱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刘海中中饱私桑，贪污金条。 还把藏金地点明确的标注出来，落款是不畏强权的人民群众。 第二天，何雨柱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给冉秋叶做了早饭，便急匆匆的赶到轧钢厂。 赶在工人上班之前，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把举报信放在李主任的办公桌上，一个显眼的位置，确保李主任到了办公室，就能看到。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就回到后厨，开始抽烟，喝茶水，等着事情慢慢发酵。 李主任是个贪财好色的老男人，何雨柱相信，当他得知自己手下的狗腿子，竟然背着自己大肆敛财，不给他分一杯羹，一定会恼羞成怒，查办刘海中的。 很快，轧钢厂的工人陆续都抵达了工厂，后厨的人也都一一到来。 “师傅，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您老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何雨柱骂道：“少臭贫！” “过来，有事交代你！” 何雨柱附在马华的耳畔，轻声交代：“你去外面帮我盯着李主任，只要看到他进厂了，就回来告诉我一声！” 马华得令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就按照师傅的吩咐去办事了。 马华就这点好，不该问的不问。 一会儿工夫，马华连跑带颠的回来了：“师傅，李主任进厂了！” 何雨柱也坐不住了，来到食堂外面，关注着厂办方向。 李主任进了办公室后，习惯性的去拿搪瓷缸子，要沏茶。 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坐上的举报信，不过也没在意，因为天冷，还是先沏了茶水，美滋滋的吸溜一口，才打开信封观看起来。 “混蛋······” “这个刘海中，竟然敢背着我······” 看到信上的内容后，李主任出奇的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当初是看上了刘海中的老实，听话，才提拔他的。 但没成想，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啪” 李主任把搪瓷缸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地上水珠四溅，茶叶崩的四处都是。 紧接着，李主任拨通了保卫处的电话。 等保卫处的人来了之后，直接交代他的心腹，先不要惊动刘海中，按照信上所写的位置，去四合院刘海中家调查取证，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当场抄家，把刘海中羁押起来。 何雨柱看着保卫处的同志，进了厂办之后，再出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知道这事成了。 第85章 刘海中唱铁窗泪！ 还没到中午开餐的时间，就传来了好消息。 “工位工友，各位工友，大家上午好······” 厂里的大喇叭广播传来了，于海棠清脆响亮的声音，声音中似乎含有一丝的兴奋。 “经查证，工人督查组，组长，刘海中同志，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贪墨成性，在其家中搜出来······” “厂里对这样的害群之马，绝不会姑息，经厂党委一致决定，将刘海中交由公安法办······” 刘海中铐着双手，被警察同志当众带走了，其结果是能够预想到的。 他遭报应是注定了的，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如果他不是做那么多的缺德事，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正应了那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何雨柱冷眼旁观，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激动极了，终于解决了这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老混蛋。 不过出乎何雨柱预料的是，因为他的关系，剧情已经发现了改变，娄晓娥家早早去了香江，没想到刘海中还能搂到巨额财富。 但一想，没有娄家，还有其他富贵人家呢。 原历史轨迹，是许大茂贪图钱财放了刘海中一马。 但如今，许大茂已经被关在了冰冷的铁窗里，何雨柱的本意把刘海中拉下马，让他也丢了官，但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竟然把刘海中送进去跟许大茂作伴去了。 让这对难兄难弟，在高墙铁网里面，奏响一曲铁窗泪。 “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嘘，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易忠海的出现让他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柱子，咱们院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已经乱了套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请假回去看看？” 何雨柱想了想，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怎么能缺席这么热闹的场面呢。 请了假，跟着易忠海一起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就看到刘海中家里乱作一团。 易忠海想开全院大会，阎埠贵也想开全院大会，但之前这二人已经被刘海中罢免了。 现在就缺一个捧哏的，何雨柱是不会给他们扶梯子的，来不来就开全院大会，烦都烦死了。 不过希望重新掌权，树立威信的易忠海跟阎埠贵，二人挨家挨户的通知，全院大会还是照常开了。 何雨柱不给这两个老家伙，继续上位的机会。 赶在他们开口之前，走在人群中央：“开会之前，我先说几句，顺便表个态。” “既然刘海中犯了原则上的错误，被带走了，那么咱们院也就没有大爷了，我看这样就挺好，这来不来就开会，三天不开两天早早的，这都属于四旧，什么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应该把它废咯！” “大家一天天工作都挺辛苦的，回家歇着不好嘛，整天为了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小事开会，你们不烦我都烦了，反正我在这里表态，以后我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没有必要的事再开会，别喊我，喊我也不参加！” 何雨柱牵着冉秋叶的手：“走，媳妇，咱回家，这都来到年根底下了，不想着准备年货，开啥会啊，这不瞎耽误工夫吗。” 其实院里的住户，早就对开全院会心有怨言了，何雨柱也算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随着何雨柱作了表态，并且付出了实际行动，一个个的跟着起哄，全都散了。 易忠海跟阎埠贵二人，互相对视，眼里充满了无奈。 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望，想要从新树起来，恐怕难了。 这边人群刚散开，于海棠就来了。 直奔刘海中家的于海棠，还带着一堆礼物。 “刘光天，这是你家送的彩礼，我现在给你退回来了！” “于海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海棠不屑的，冷笑道：“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别逼我说难听的话！” 于海棠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意思也很明显了，但刘光天还是不愿意放弃。 “海棠，你非要如此吗？” 于海棠掐着腰，指着刘家人：“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刘光天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根本就瞧不上你，要不刘海中威胁我，我能跟你交往？” “你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得上我于海棠吗？” “现在刘海中遭报应了，我看你还能找谁给你撑腰，东西给你们家送回来了，以后咱俩两清，谁也不认识谁，你要敢再对我纠缠不休，我就去报警告你流氓罪！” 于海棠，重重的‘哼’了一声。 潇洒转身，摔门离去。 “快看，于莉的妹妹来退婚了！” “真没想到，刘海中竟然威胁于海棠嫁给他儿子！” “真不是个东西，这样的人早就该被抓紧去了！” “这下好了，刘海中犯了法，看他之前当个小破官，连他家里人都整日耀武扬威的，看你还神气个什么，呸！” 群情激奋，一个个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淹死刘家人。 ······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这话一点不假，现如今的刘家在四合院里，也步入了秦淮茹家的后尘，成了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 “光福，你爸出事了，我这还没进厂工作呢！” 秦京茹，一脸的委屈的埋怨着。 刘光福此时头都大了，刘海中进去了就意味着，家里失去了最大的财务来源，以后赡养他妈的重任就落在了他们兄弟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自己那点事呢，爸进去了，妈以后就得我跟二哥养活了！” 秦京茹不愿意了：“凭什么啊，你大哥呢？” “对啊，虽然大哥分家出去单过了，但他也是爸妈的大儿子啊，这事我得去找二哥商量、商量去！” 这刘家兄弟啊，还真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当爹的刚被抓走，还没怎么着呢，不想着去托人打听一下，往出捞人，先算计起自己自己的得失来了。 经过突击审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不容抵赖，刘海中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问题，不过，酸菜缸地下的金条，他一直不认，这金条来的稀奇，刘海中根本就没往哪里藏金条。 刘光天跟刘光福只顾着自己，还是易忠海出面带着俩白眼狼去的派出所，打听刘海中的事情。 刘海中害怕极了，刘海中跪求易忠海，让他帮忙去找李主任，易忠海想明哲保身，不想掺和，李海中下跪祈求，磕的头破血流。 圣母心的易忠海，最终同意了。 按照刘海中所述，易忠海以刘海中的名义写了一封威胁信，刘海中知道李主任的太多事情了，如果他迁出李主任，李主任也不会好过。 所以，李主任看完威胁信后，出奇的冷静，动用一切人脉，财力物力，也只保刘海中不吃花生米，加上刘海中是技术工人，曾经做出过贡献，但也被判了30年的有期徒刑。 刘海中在狱中跟许大茂作伴，俩人终成难兄难弟，含着眼泪，唱：铁窗、铁门、铁锁链······ 刘海中的老伴，听闻噩耗一下子晕了过去，院里的大家伙帮着一起送到了医院。 第86章 双喜临门！ 刘海中这件事，虽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也没有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 “媳妇，这是咱们结婚的第一个新年，你看咱们是把你爸妈接来一起过呢，还是咱们去那边？” 冉秋叶想了想：“还是让爸妈来，要不老太太怎么办？” 何雨柱想了想也行，就一顿年夜饭的事，大年初一吃过饭再让二老回丰盛胡同那边。 该买的东西冉秋叶都买回来了，在何雨柱的强烈要求下，家里的各种票全都用光了，他也以去鸽子市的名义，从空间拿出来不少好东西。 “媳妇，后天就过年了，明天我带你去乡下赶大集！” 何雨柱有点馋了，想吃野味只能去乡下赶集才能买到。 第二天，小两口吃过早饭，一人骑一辆自行车赶往乡下。 路上见到有老乡在冰面上，凿冰捕鱼，何雨柱准备返程的时候，跟老乡买几条鱼过年吃。 农村大集热闹极了，到了地方，何雨柱就开始了买买买。 乡下的土鸡，土鸡蛋，鸭子，鸭蛋，还有卖大鹅的，何雨柱一样没放过，他还答应了丈人买点家禽回去给他们养活呢。 野鸡，野兔，还买了傻狍子的两条后腿，最后还看到有卖鹿肉的也没放过。 冉秋叶要买些地瓜回去，何雨柱没让，又不是没有细粮吃，买什么地瓜啊！ 最后拗不过冉秋叶，买了几斤地瓜回去做拔丝地瓜，或放在炉子上烤着吃。 看到有卖发酵酒的，何雨柱没犹豫，山樱桃泡的酒，还有蓝莓泡的酒，具体功效就不一一细说了，功效太多了几百字说不完，有水字的嫌疑。 回城的时候，俩人自行车上驮的，挂的，收获满满，等路过野湖的时候，何雨柱去跟捕鱼的老乡买了鱼。 老乡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来抓他们的呢，扔下东西就要跑，要不是何雨柱嗓门大，提前喊话解释清楚，就要白白占得人家的劳动成果了。 俩人回到四合院，也不去管其他人羡慕、嫉妒的目光，大包小裹的往家拎。 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新年到了，今天何家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早上起来，就去把冉父、冉母给接了过来。 又去后院把聋老太太接过来。 中午就做了四荤四素，八个菜。 晚上饭还没等做呢，雨水来了。 “雨水，就你自己来了？” “可不呗，就我自己，怎么不欢迎啊！” 冉秋叶连忙拉着小姑子的手：“怎么不欢迎，这里不也是你的家么！” “妹夫跟孩子怎么没一起来呢！” 何雨水站在炉子旁，烤火取暖。 “今年，又是他值班！孩子他爸妈看着呢，我一想我哥哥结婚我都没赶上，就回来陪你跟嫂子过个年，就当提前回门子了！” “别臭贫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的爸妈！” 何雨水喊了伯父，伯母，自来熟的跟着一起上床唠嗑去了。 雨水回来了，晚上自然再添两个新菜，中午做的多根本吃不完，正好晚上添俩菜凑十个菜。 饭前，何雨柱拎着挂鞭，去大门口放鞭去了。 放完鞭炮，何雨柱习惯性的去门口的信箱瞧一瞧。 感谢，邮递员同志，大年三十让他收到了娄晓娥的来信。 信中说，娄晓娥生了，是龙凤胎，按照他说的，男孩取名叫何晓，女孩叫何笑。 现在是二月中旬，算着日子，正是娄晓娥的预产期。 哈哈哈，我何雨柱有孩子了，还是一对双胞胎兄妹！ 不仅何晓出世了，还买一送一，平白多得了一个大闺女。 此时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何雨柱的心情了，不过他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把信件放入随身空间，准备回去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自己的孩子诞生。 “唔······” 刚一进屋，就看到端菜的冉秋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往门外跑去。 “媳妇，你这是咋了？” 大家的脸上的都写满了焦急，一同跟着出去了。 “我没事，就是有些恶心，可能是被油烟熏得！” 冉秋叶抹了抹嘴，带着大家回了屋子。 但接下来，这顿饭，冉秋叶又干呕了几次。 最后在丈母娘的询问下，几个有经验的女同志一合计，冉秋叶这是有了，怀孕了。 何雨柱感觉今天是他的幸运日，刚刚收到娄晓娥诞子的消息，这边冉秋叶也怀上了，双喜临门啊，这比中彩票还要让人激动，兴奋。 何雨柱抑制不住的，抱着冉秋叶转了几个圈，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因为冉秋叶怀孕，何雨柱跟冉父这对翁婿高兴极了，明明只能喝半斤的量，俩人捧着瓶子喝，一人一瓶茅台，结果都喝多了，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晚饭过后，冉秋叶被当成国宝一般保护起来，收拾卫生的事丈母娘跟雨水接管了。 俩男人睡了，女人们嗑着瓜子，花生，吃着糖，聊着闲话，最多的还是围绕着冉秋叶，教她如何保胎，教她一些产前知识，该吃什么补充营养，不能吃什么，等等一些经验。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何雨柱跟冉父被叫醒了，该吃饺子了。 十二点一过，吃完饺子，就算是守岁结束了。 冉父与冉母去雨水之前的房间休息，何雨柱白天的时候，就把屋子里的煤炉子给点燃了，一点都不冷。 何雨水跟着老太太去了后院。 躺在床上，冉秋叶告诫何雨柱：“老公，妈说了，刚怀孕胚胎不稳定，如果为爱鼓掌的话可能会引起流产······” 何雨柱吻了冉秋叶的额头：“放心，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 几家欢喜几家愁。 何雨柱家欢欢喜喜过大年。 刘海中家，因为刘海中的事情，没了往日般的欢声笑语，一个个唉声叹气，早早的就熄灯了睡。 秦淮茹家过年就一个菜，猪肉炖萝卜，肉少的可怜，要不是易忠海帮衬着，连肉都吃不上！晚上的饺子也是易忠海送的。 易忠海家里今年，也十分冷清。 往年都是跟聋老太太，还有何雨柱一起过，自从何雨柱宣布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后，聋老太太有冉秋叶平日里，送饭送温暖，渐渐脱离了易忠海家的照顾。 易忠海现在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可着何雨柱一个人坑，硬把何雨柱跟秦淮茹一家捆绑在一起，现在弄得鸡飞蛋打，一点好没落下，何雨柱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给他们夫妻养老了，悔之晚矣啊。 原本还能指望着棒梗，但棒梗这熊孩子，越来越不像个样，根本就指望不上。 第87章 混蛋兄弟刘光天、刘光福！ 过了新年，何雨柱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找刘岚。 “刘岚，你爸认识手艺人多，帮我打听一下，认不认识金银匠！” “何师傅，你要打首饰？” 何雨柱连忙捂住刘岚的大嗓门。 “嘘，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 何雨柱低声道：“我妹妹，雨水家孩子这不要百天了么，我这当长辈的怎么也得送份心意，想给孩子打个长命锁！” 刘岚拍了一下她那高耸的胸脯：“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冉秋叶自从过年到现在，已经数日没让他近身了，看到刘岚的动作，何雨柱发现自己心里痒痒的，但他对刘岚没有任何心思，连忙收回眼神。 “行，这事你办妥了，奖励你二十斤大米！” 何雨柱跟刘岚在一旁，嘀嘀咕咕，还不知道他的徒弟马华正在不远处，偷瞄他们呢。 这让准备告白的马华，心里产生了一丝误会。 马华不知自己怎么了，对刘岚这位知心大姐姐，似乎着了魔一般的喜欢，或许是从刘岚把食堂剩菜跟他分享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大大咧咧，却心地善良的女人，一直不敢表白是因为他怕遭到拒绝，更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万人大厂，不可能人人都知道刘岚跟李主任的事情，但后厨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今天，见到刘岚跟师傅，窃窃私语，马华心思百转，不是滋味，但这个人是对他有恩的师傅，他也只能委屈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是换个人，恐怕马华早就让他尝尝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了。 回到后厨的何雨柱，见马华一脸的郁郁寡欢，本想关心关心徒弟，但今天是工厂节后开工的第一天，李主任要宴请厂里的副主任吃饭，派人来通知他。 时间紧，任务重，也就把这事岔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马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何雨柱看他又像个没事人一般，也就没多嘴。 晚上下班，李主任他们还没喝完呢，何雨柱，马华，刘岚留到了最后。 何雨柱早就不捡剩菜了，着急回家陪媳妇的他，准备把截留出来的炒菜给二人分一分，就回去了。 “这些都是给李主任他们做菜时，留出来的，你们俩分分拿回家，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红烧肉，炖小鸡，炒鸡蛋，每样都有半盘，因为鱼需要整条端上去，所以他就没私下截留。 “马华，你家人口多，你拿回去，刘姐在这等着捡剩。” 马华脑摇摇脑袋：“刘姐，还是你拿回去，我在这等着领导喝完捡剩！” “这领导也太能喝了，太磨叽了，这都晚上了，刘姐你一个女同志走夜路也不安全，还是我来等！” 马华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刘岚被喝醉酒的李主任占便宜。 最后，马华坚持，刘岚也就跟何雨柱一起下班了。 这一切都被何雨柱看在眼里，马华跟刘岚的问题还真不好解决，相帮自己徒弟，有心无力。 马华要是真跟刘岚好了，李主任肯定不能放过他，自己也没那个本事护住他，除非刘岚辞职回家相夫教子，当全职太太，但这不现实，这二人家里条件都不好，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全指望这点工资养家糊口呢。 一路上心事重重的何雨柱回到家，冉秋叶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他这个当家的回来呢。 “真香啊，这糖醋鱼闻着我都要流口水了！” “这木耳炒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不亏是我媳妇，这手艺棒棒哒！” 一进屋，何雨柱看到桌上的饭菜，就开始好话不断的夸赞着冉秋叶。 冉秋叶虽然知道，何雨柱是吹捧自己，哄自己开心，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人家！” 何雨柱从后面抱住冉秋叶：“我的嘴油不油，舌头滑不滑，你是知道的······” 就在郎情妾意，何雨柱准备用自己的大嘴，印上冉秋叶的樱桃小嘴时，阎埠贵来了。 被人打搅了好事的何雨柱，没好气的问道：“有事？” 阎埠贵看着桌上的鱼、肉，吞咽了一下口水，恨不能坐下来一起吃喝，但他也知道，何雨柱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能让他，随便拿捏，占便宜的傻柱了，也就熄了占便宜的心思。 “柱子，是这么个事，我跟老易想召集大家，开个全院大会，批判刘光天跟刘光福两个小王八蛋······” 原来是刘家兄弟又闹幺蛾子了，刘海中进去了之后，他们就联系了刘家老大，想让刘家老大也出一份赡养费，用来给老母亲养老用。 但，人家老大早早的就分家出去了，房子也都留给了刘光天跟刘光福，所以在赡养费上发生了分歧，这俩不孝的玩意，嫌老大不给钱，攀比之下，言明老大给他们就给，谁也不肯吃亏。 最后，刘家大儿子每月给一块钱的赡养费，刘光福跟刘光天兄弟俩，也每人每月给一块钱。 京城人均最低生活标准一个月五块钱，但三个儿子每人每月才给一块钱，这让老母亲怎么活，根本就吃不饱饭，别说三块钱，即便是五块钱也吃不饱啊！ 这事值得开一次全院大会，何雨柱也就同意参加了。 “行，这俩王八蛋，是该教育教育了，你们去通知，我吃过饭就去！” 阎埠贵心满意足的走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吃不好睡不下，就琢磨着如何从新掌权，继续当院里的大爷，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刘家兄弟的事情给了他希望，所以才会这么卖力的张罗。 冉秋叶捧着饭碗，皱着眉头：“今天你上班去了不知道，刘家两个兄弟因为这事还吵起来了，差点动手，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女呢？” “噗嗤！” 何雨柱笑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这就叫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我跟你说······” 何雨柱把刘海中一家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跟冉秋叶说了一遍，特别是说到刘海中打孩子的时候，冉秋叶都惊呆了！ 彻底颠覆了冉秋叶的认知，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打孩子往死里打？难道不是自己亲生的？ 何雨柱来的兴致，又把阎埠贵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冉秋叶以前知道阎埠贵抠门，但没想到会抠成这样，跟孩子要饭钱，房费，电费，甚至还掌控孩子的工资，竟然用还给他们夫妻从小到大抚养费这个名义！ 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算计，也是奇葩一枚。 冉秋叶词穷了，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阎埠贵一家了。 最后，何雨柱又说了秦淮茹一家，从贾张氏开始，秦淮茹，棒梗，小当，小槐花一个没落下，这一窝白眼狼，就小槐花还能拯救一下，等小槐花再大一点，懂事了，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也会被家人给带坏了。 不有那么句话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啥人学啥人，一个不讲道理只知道撒泼打滚，人性扭曲的奶奶，一个自私自利满心算计，道德沦丧的母亲，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哥哥，还有一个白眼狼姐姐，小槐花能学到好就怪了。 “媳妇，多吃点鱼跟肉，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仅你需要营养，他也需要！” 冉秋叶的饭量本来就小，平日里跟吃猫食似的。 “别再给我夹菜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但想到肚子里的宝宝，冉秋叶妥协了：“我过会再吃！” “这样也行，少食多餐，营养吸收的还好！” 俩人吃完饭，何雨柱化身男保姆，怕冉秋叶刷碗再蘸了凉水，收拾桌子，洗碗，他全承包了。 第88章 二大妈写遗书！ 全院大会，如期召开了。 因为刘光天跟刘光福两兄弟的行为，受到了大家的口诛笔伐，在这个时代不孝顺会受人唾弃，人人唾骂。 可滚刀肉一般的刘家兄弟，你骂你的，面对众人的指责，不痛也不痒，根本不在意。 最后还是精于计算的阎埠贵，想出了一条绝计。 “既然你们兄弟不愿意掏钱给母亲养老，那么你们也就没资格住在你父母的房子里了，我们大院也不会留下你们这般狼心狗肺的玩意！” “刘家嫂子，你别担心，他们兄弟倒出来的屋子，咱们让街道帮忙给寻两个房客，到时候你收房租，不就有钱养老了吗！” 闻言，刘家兄弟慌了。 “阎埠贵，你凭什么帮我妈做决定？” 阎埠贵冷笑一声：“凭什么？” “就凭你们不孝顺，不赡养老人！” 刘光天：“我反对！” 刘光福：“我也反对！” “呸，反对无效！” “你们反对？” “狼心狗肺的玩意，你们有什么资格反对？房子是轧钢厂分给刘海中的，你母亲有权做主！” 易忠海带头，力挺阎埠贵。 “我同意老阎的提议，让这两个混蛋滚出我们大院！” “同意！” “我们也同意！” “他俩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生！” “你说错了，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滚，滚出去，我们院里不欢迎你们这样的人！” ······ 见动真格的了，刘家兄弟沉底灭火了，秦京茹不干了，搬出去他们住哪里？ “你们也不能可着我们欺负，刘家三个儿子，凭什么把责任劝都推给我们了？” 秦京茹这话有点道理。 易忠海刚才一直没表现，这会脑子反应很快。 “刘家老大已经分家出去单过了，工作也在外地，咱们就不挑他了，但你们兄弟跟着长辈一起生活，赡养老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不过，要是全都推给你们二人也确实有些不公，这样，你们兄弟给父母养老送终，以后父母百年后留下了的房屋，就归你们兄弟平分了！” “老刘媳妇，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刘海中的媳妇，连忙表示感谢，同意了这个方案。 刘家兄弟听到能分到好处，也愿意掏钱了，刘光天跟刘光福二人轮流，负责母亲的衣食住行。 二大妈被迫无奈，在身康体健的情况下，写下了遗书，并且在众人的见证下，跟自己的两个儿子签字画押，也是够丢人的了。 时间匆匆过，眨眼间出暖花开，万物复苏，树木发芽。 树木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这段期间，何雨柱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在外甥百日宴上作为礼物送给孩子戴上了，为了不使亲家为难，表示他打了两个长命锁，等自己孩子出世的时候，亲家就不用还礼了。 最近冉秋叶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没味，这也不怪冉秋叶，自打冉秋叶怀孕了，何雨柱就一天三顿饭，顿顿猪肉，鸡蛋，早就吃腻了。 别人家十天半月都吃不上一顿肉，何雨柱家顿顿大鱼大肉，还吃腻了，这要是让人知道，非嫉妒死不可。 好在是天暖了，何雨柱能够名正言顺的，往家拎一些瓜果蔬菜。 “柱子，跟你商量点事！” 阎埠贵找上门来。 “您说！” “这不天暖了么，我今个休息想去城外钓鱼，钓回来的鱼又吃不完，就想着找你帮帮忙，看能不能卖给你们食堂！” “行啊，这是好事，您尽管钓，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要小鱼啊！” 何雨柱想着自己也没啥事，就动了心思想跟阎埠贵一起去钓鱼，给冉秋叶熬点鱼汤喝。 可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不会钓鱼。 原本想着钓鱼很简单，就跟着阎埠贵一起去了，阎埠贵为了能把鱼卖给轧钢厂食堂，还很大方的借给他渔具。 一小天过去了，何雨柱就钓了几条巴掌大的小鱼，都不够一个人吃的，还不够费事的呢。 阎埠贵瞧在眼里，但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心底暗暗鄙视：就这？还跟我一起出来钓鱼。 下午回去的时候，阎埠贵收获满满，何雨柱一气之下又把他钓的几条小鱼给放生了。 “老阎同志，你的鱼五毛钱一斤，过秤！” 阎埠贵把几条大鱼都卖给了他，甚至还有一条超过了三斤重，不得不感叹，阎埠贵钓鱼有两下子。 眼气的何雨柱，虽然没钓到鱼，但他买了阎埠贵的鱼，当晚就把最大那条宰杀了。 按照一鱼三吃的做法，做了鱼头豆腐汤，鱼肉做了酸菜鱼，鱼骨腌制裹上淀粉油炸。 晚上，何雨柱琢磨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家里没有冰箱食物就没法储存，地窖倒是有，但在炎热的夏季，地窖也起不到啥作用，以前自己一个人也不怕秘密泄露，但现在有了冉秋叶，就不能天天都变出来新的食物，没法解释啊！ 第二日，何雨柱拎着一桶鱼上班。 中午邀请了轧钢厂的李主任，七位副主任，开鱼宴。 轧钢厂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钢铁，何雨柱没有制作陶土盆的本事，也制作不出来非洲小伙的土冰箱，但可以用铁皮代替，做一个简易的铁皮冰箱。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何雨柱请领导吃饭喝酒，趁机提出要做一个铁皮箱子，领导大手一挥，批准了。 当天，何雨柱就找到车间，打造了两个四四方方的铁皮大箱子……（具体怎么做作者也不懂，反正就是做出来了） 土冰箱搬运回家，放在菜窖里，何雨柱兴冲冲的把，里面塞满了瓜果蔬菜，鱼肉蛋类，然后关严实了铁皮盖子。 冉秋叶不解，但已经大了肚子，身子笨重，也就不去管何雨柱胡闹了。 等到过了几个小时，晚上何雨柱献宝似的拉着冉秋叶，去观看他的土冰箱，不对，应该称呼冰柜更合适。 冉秋叶惊奇的，惊叹的，围着土冰箱查看。 “这就是你下午运回来的大铁箱子？” 冉秋叶心中自豪无比，这就是自己选择的男人，太有本事了。 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长出来的，竟然能想到这个办法来储存食物，因为没准备温度计，但用手感触，土冰箱的温度应该有零下十度。 当即，何雨柱就从土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撒上一层白糖，酸甜可口冰冰凉的糖拌柿子，吃的是心满意足啊，不过冉秋叶怀孕不能是冰的，只给她吃了凉快解解馋。 （有一只关注作者君的读者提要求，说作者可以把土冰箱鼓捣出来，应读着要求，主角打造了一个土冰箱！） 第89章 易忠海跟棒梗断绝关系！ “秦淮茹，你能出来一下吗？” 下了班的阎埠贵，站在秦淮茹家门。 “阎叔，您有事？” 秦淮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撂下手中的浆糊，跟火柴盒外包装，走了出来。 秦淮茹自从出了丑，丢了工作之后，为人行事十分低调，甚至好几天都不出屋一次。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青丝变雪白，不禁感叹：这才多久啊，一个俏寡妇被生活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青丝白发转眼间，几许沧桑在心头，愿秦淮茹真心悔过，此生还有春天。 “秦淮茹，我跟你说说小当的事情！” “小当怎么了？她不会在学校惹祸了？” 阎埠贵稍作沉吟：“也不能算惹祸，只不过她的行为不太好······” 小当在学校里，竟然干起来替人写作业，收钱的生意。 起初，老师并没有发现，但随着小当的生意越来越火爆，班级上大部分同学上交的作业，全都出自一个人的笔迹，这事就露馅了，也瞒不住了。 寻问之下，小当是因为生活困难，吃不饱饭，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也不好太过责怪她一个小孩子，只能让同院邻居阎埠贵，回去找家里大人说道说道。 秦淮茹得知缘由，嘴上说着会教育小当，但心里却不这样想，反而沾沾自喜，自己的女儿真聪明，竟然能想到这般赚钱的主意，得赶紧打发了阎埠贵，回去找小当问问看她赚了多少钱。 还没等秦淮茹询问呢，屋里便传来小当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那声音中透着凄惨，悲凉······ “小当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当，秦淮茹慌乱的把她搂在怀中。 “妈，我攒的钱没了·······” 小当哽咽着，鼻子一抽一抽的说：“肯定是···是我哥偷走了，就···就···就他知道钱藏在什么地方！” 造孽啊！ 阎埠贵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一句不差，想到棒梗这个已经走上歧路，废了的孩子，无奈的摇摇头。 小当哭的如此伤心，不少人家都听到了，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好，不扯犊子了，其实不少人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秦淮茹如何安慰小当，都无济于事，小当帮人写作业好不容易偷偷攒点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就指望着这点钱用来交学费，顺便买点吃的，一下子被掏空了，换做谁都受不了。 “小当别哭了，你放心妈妈就是出去捡破烂，要饭，也要供你读书！” 秦淮茹自认吃了没文化的亏，从小就特别羡慕文化人，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是培养儿子棒梗，但棒梗不争气她又转而想培养小当，希望女儿将来能出人头地，给她这个当妈的争口气。 也好有一天能够扬眉吐气，堂堂正正的有底气站在众人面前。 听到妈妈的承诺，小当情绪这才渐渐稳定。 或许是知道自己闯了祸，棒梗一天到晚都没见到人影，秦淮茹是既担心，又气愤。 晚上，秦淮茹一狠心，把家里留着过节吃的白面给蒸了馒头，小当跟小槐花吃了白面馒头，一个个嘴甜的只喊世上只有妈妈好。（不对，刚查了一下，这首歌是88年才出来的！） 何雨柱得知这件事之后，暗道可惜了，棒梗若是偷别人的钱他还能运作一番，但人家偷自家的钱，与外人无关。 关键是，棒梗也不知怎么了，不来他家偷东西了，或许是冉秋叶天天在家，棒梗没机会。 隔日，棒梗是鼻青脸肿回来的。 作为棒梗的干爷爷，易忠海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就怕棒梗在外面惹祸，他给擦屁股，他是真的怕了。 好在棒梗说只是跟人打架了，并没有惹出什么大乱子来，易忠海心底的石头这才算落下。 当时，何雨柱在场，看着棒梗闪躲的眼神，他可不信这事就那么简单。 秦淮茹本来有心教育一番棒梗，但见到自己宝贝儿子这般模样，什么话都堵在心口说不出来了，甚至还嘘寒问暖，心疼的直掉眼泪，典型的慈母多败儿。 果不其然，何雨柱的想法是对的。 棒梗趁着易忠海夫妻深夜熟睡之际，偷走了易忠海家里的现金，易忠海的手表，还有易忠海自行车轱辘。 等易忠海早上醒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棒梗早已不知所踪。 易忠海家丢了钱财，四合院里的人都劝他报警，但易忠海心里有些犹豫不决，他虽然怀疑是棒梗，但也不敢确定，如果一旦报了警，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如果真是棒梗所为，别看他才十五岁，但也够判他的了。 一旁看热闹的何雨柱敢肯定，这事必是棒梗所为。 “这事我看还是得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因为关系到咱们大院所有的住户，如果不报警这不是助长了社会上的歪风邪气么，小偷一看偷咱们院没事，还不得专门盯着咱们院的各家各户偷啊！” “到时候各家被小偷光顾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大家啊！” 何雨柱的话，让一众住户豁然清醒，一旦涉及到自家的事情，谁也不能置身事外，都要求易忠海报警。 只有秦淮茹可怜巴巴的，微微摇头，用眼神偷偷暗示易忠海不要报警。 易忠海此时骑虎难下，就在他准备顺应民意的时候，棒梗回来了。 这厮，倒也干脆，理直气壮的直接承认了。 这次不用何雨柱暗中挑唆了，院子里的人群情激奋，一个个指着棒梗，若他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恐怕都有人伸手揍他了。 “我提议开全院大会！” “我附议！” “我也附议！” ······ 这次院里的各家各户，也不嫌麻烦，耽误功夫了，都主动要求开全院大会。 作为院子里除了聋老太太之外，年岁最大的易忠海跟阎埠贵，再次临时客串了院里的管事大爷，全院大会由他们俩主持。 都不等易忠海跟阎埠贵发言，就有人直接喊出：“我还是提议报警，这次事情太恶劣了，让警察来处理把！” “这次棒梗偷盗的数目巨大，决不能姑息养奸，轻易的放过他！” 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才多少钱？易忠海丢了家里的钱，还有价值一百多的手表，外加俩自行车轱辘，总价值超过三百块了，比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还要高！ 可失主是易忠海，报不报警还得他做选择。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易忠海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老易，这次你可不能再心软了！” 阎埠贵在一旁溜缝，劝道。 秦淮茹是个机灵的，一狠心，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胖揍棒梗，一边打一边卖惨。 不过她这一套，用的次数太多了，大家已经免疫了。 棒梗十五岁了，其实也不算小孩子了，在这个时代乡下十五岁的男孩，早都已经下地赚工分了。 棒梗知道这次惹祸了，也是任由秦淮茹对他拳打脚踢，不吭声。 易忠海到底还是偏向棒梗的，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棒梗解释一番，起因是他整日跟街上的小流氓厮混，吃人家，喝人家，每次轮到他请客就没钱，他还胆子小，不参与人家赚钱的行动（劫道）。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棒梗偷钱是为了还债，如果不把这段时间吃人家的，花人家的钱给补上，棒梗以后就别想走出家门一步，否则会死得很惨。 不管棒梗是什么理由，犯错就是犯错，必须要受到惩罚。 但说到底，失主是易忠海，这件事还要看他的意思。 易忠海，趁机跟棒梗断了干亲，他等待这个机会已久，至于如何处理棒梗先不说，他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跟棒梗断绝干亲，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大家的支持。 甚至，还写了断绝关系书。 秦淮茹不想棒梗跟易忠海这样就断了关系，但此时她也张不开嘴，易忠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谁也挑不出理来。 第90章 棒梗离开 跟棒梗断了亲，又开始做起了老好人，因为他知道，即便是报警了，他的损失也找不回来了。 秦淮茹一家穷的叮当响，根本就无力偿还，弥补他。 他莫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再一次收揽人心，还能继续维持他善人的形象，没准以后大家还能继续推举他，做院里的一大爷呢。 易忠海提出不让棒梗赔偿了，也不报警了，但棒梗必须给院子里的住户一个交代。 “让棒梗这个硕鼠，离开咱们大院！” “让棒梗离开大院，我们不跟这样的人做邻居！” “我羞于跟这样没有底线等人，住在一个院子里！” ······ 一个个都表示，要清理棒梗这个臭虫，祸害，硕鼠！ 易忠海这次损失惨重，大家都看在眼里，生怕自家也会遭到棒梗的毒手。 这次就算秦淮茹磕破头，也没人可怜她！ 棒梗已经触碰到院子里住户的底线了，先是偷何雨柱，现在又偷对他恩比山重的易忠海家，这样做人毫无底线可言，才会惹得大家对他群起而攻之。 何雨柱想起了原剧中，棒梗后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插队下乡当知青的经历，想着既然易忠海不报警，那么就提前把棒梗打发走，起码十几年棒梗是无法回城的，等到知青返城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这样起码能落个十几年的清静。 “咳咳······” “要不我给大家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何雨柱从人群中走向台前。 “柱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可以跟街道的王主任打声招呼，让棒梗提前插队乡下，这样一来棒梗也有了去处，不怕没有吃住的地方！” “好，柱子的这个主意甚好！” 阎埠贵第一个赞同。 易忠海也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大家举手表决，最后一致通过，送棒梗下乡插队，唯一没有举手的只有秦淮茹一人。 但她一个人反对又如何？连个附和的人都没有，让棒梗提前下乡插队，总比把他送进监狱强多了。 秦淮茹也一脸苦涩，勉强接受了这个结果，事不宜迟，易忠海跟阎埠贵去了街道。 王主任虽然同意了，但还是批评易忠海这人心太软，竟做糊涂事，棒梗就应该送进去改造一下。 阎埠贵趁机提出要恢复他跟易忠海，在四合院里大爷的称号，但王主任没同意，四合院被他们三位大爷管成如今的样子，显然他们能力不足以胜任。 更何况，王主任无法忽视民意，四合院里的住户明确表示，不喜欢再有人管着，支配着，她不能与群众背道而驰，那样的话，她这街道主任也干不长远了。 王主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动作很快，没几天就把棒梗下乡的事情给办妥了，并且还给棒梗选择了一个祖国最需要他的地方，到遥远的边疆去插队。 可以预想，棒梗去了xj插队，往后想要回来难咯。 棒梗走的哪天，四合院里的人全部欢送他，甚至还放了一挂鞭。 别误会，就是单纯的为了庆祝而已，终于送走了棒梗这个小王八蛋，顺便放挂鞭炮去去晦气。 秦淮茹这天，还特意去送了棒梗，不过看棒梗那白眼狼的模样，显然是不领情的。 解决了棒梗，何雨柱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也算是解决了他一块心病。 四合院院里的老中青三代混蛋，都有了各自的归处，老混蛋刘海中，年青一代的混蛋许大茂，俩人在狱中相伴，棒梗这个小混蛋虽然没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也去了遥远的xj吃沙子。 本以为四合院里的刺头都离开了，往后的日子能消停了。 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刘光天又闹事了。 刘光天如何，本不关何雨柱的事，但易忠海跟阎埠贵非找上门跟他商量，赶都赶不走。 “柱子，你年轻，头脑灵活，这事你给出个主意！” 何雨柱能出啥主意，刘光天处对象了，要结婚给人家当上门女婿，这事无解啊。 “我能有啥办法，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娶媳妇！” 何雨柱表示，自己很无奈。 “那也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他走了总不能让刘光福一个人负责老娘，再说就刘光福那个德行，也不能同意啊！” 何雨柱想了想：“刘光天当上门女婿可以，不舍得院里的房子也行，让他跟刘光福商量一下，多出点钱让秦京茹一个人照顾。” 阎埠贵精于算计：“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易忠海负责跟刘光天谈话，阎埠贵负责跟刘光福谈话，这事何雨柱是没打算掺和，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雨柱每天照常上班，到了食堂，马华就跟他摊牌了。 原本马华以为师傅对刘岚有心思，但经过观察，确认是自己误会了，他那颗尘封的心又躁动起来了。 “师傅，您给我出个主意，我决定了我，我想娶刘岚，我要娶刘岚！” 何雨柱看着下定决心的马华，十分佩服他的勇气，跟轧钢厂一把手抢女人？ 很想问一句：你的勇气是梁静茹给你的吗？ 简直就是大肥猪进屠场，自寻死路啊！ “马华，你想跟刘岚在一起，除非刘岚能够辞职回家照顾老人，相夫教子，做全职太太！” “没有其他办法，否则，李主任知道能轻饶了你？” 看着马华生无可恋的表情：“即便如此，你跟刘岚结婚都不能让厂里人知道，免得有人到李主任面前卖好，嚼舌根。” 刘岚失去工作是万万不能的，马华家五口人，刘岚家四口人，加一起九口人就凭马华一个人的工资，能饿死。 “马华，刘岚是什么意思？” “师傅，我还没跟刘姐摊牌呢！”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脚：“你哥瘪犊子，跟我扯什么闲篇，你都没跟人表白，人家也没答应你呢，你在这跟我说的der！” 马华被何雨柱的话刺激到了，脑子一热。 接着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勇士一般，昂首阔步，进了后厨。 “刘姐，您出来一下，我有事跟您说！” 刘岚正在跟食堂的妇女，扯老婆舌呢，也没多想就跟他来到食堂后面。 “马华，咋了？” “我···我···我！” 简简单单四个字‘我喜欢你’马华就是张不开嘴。 第91章 马华表白！ 最后憋的满脸通红，在刘岚即将耗光耐心的时候，马华终于说出来了。 “我···我喜欢你！” “刘姐，我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娶你！” 语闭，马华像等待上刑场一般，等待着刘岚的宣判。 刘岚也被马华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弄懵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马华也没得到确切的答复，因为刘岚已经害羞的跑开了。 情感小白马华想不通，只能又去找师傅取经了。 “师傅，您说刘岚这是嘛意思？” “我上哪知道去，不过我问你，你小子确定了非她刘岚不娶了？” 马华重重的点头：“嗯。” 何雨柱头疼，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刘岚了，虽说他不歧视刘岚，刘岚也为生活所迫，也对刘岚印象挺好的，但你一个有工作的黄花大小伙子，难道就不能找个黄花大闺女？偏在刘岚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想知道刘岚什么意思，你不会直接问她啊！” “黑瞎子敲门，你熊到家了！” 可看着马华那熊样，显然是没胆子再去追问的，当师傅的总不能看徒弟笑话。 想着这几日冉秋叶回丰盛胡同那边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正好攒个局，帮帮马华。 “晚上，下班去我家喝酒！” 接着何雨柱又通知刘岚，“下班去我家喝酒！” 虽然何雨柱没说喝酒有马华，但刘岚心有灵犀的看了一眼马华那边，要不怎么说女人心思敏感呢，要是换做往常何雨柱找她吃饭喝酒，她绝不会多想。 刘岚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没有拒绝，还点头答应了，一个人的时候不仅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马华有好感？ 可她始终想不通，马华喜欢自己哪一点，难道喜欢自己年龄比他大一点？ 自己跟李主任的事情，在食堂算是半公开了，马华难道不嫌自己这个身子不干净的人？ 下午，李主任又开小灶了，并且还喝的醉醺醺的来到后厨，想要占刘岚便宜。 马华十分激动，不过被何雨柱拦下了。 还是刘岚聪明，突然捂着肚子：“唉哟，我肚子疼！” 李主任：“怎么好好的突然肚子疼了呢？” 刘岚：“我月事来了！” 李主任虽然是个老色鬼，但也没有闯红灯的习惯，一瞬间兴致缺缺，兴致索然的回去继续喝酒了。 回家路上，一行三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气氛压抑极了。 为了不使刘岚尴尬，何雨柱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能加快脚程快点回到四合院。 为了尽快进入谈话阶段，何雨柱简单炒了两个小菜，炸了花生米下酒。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酒谈话，让俩人敞开心扉的把话说透。 何雨柱端起酒杯：“我这人性子你们是知道的，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滋溜，喝了一口，何雨柱继续道：“刘岚，先说说你什么想法，马华跟我表过态了，他非你不娶。” “我是想不通，马华你看上刘姐什么了，我比你大，还离过婚带个孩子，家里还有残疾的老人需要赡养，更何况，你也知道我跟李主任的事情······” 刘岚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刘岚，我早就偷偷喜欢上你了，也不知为什么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但我不在乎，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 “至于，你跟李主任的事情，之前的我可以不计较，因为我理解你的难处，若是咱俩在一起了，你得跟李主任哪个老王八蛋划清界限！” 刘岚最终也没给马华一个准话，刘岚也有自己的考虑。 何雨柱干脆点破了，说出了白天在单位给马华分析的结果，刘岚是万万不能没有收入的，但她不否认李主任一个糟老头子，跟马华这个年轻小伙是没法相比的。 “也不是没办法扳倒李主任，就是这个办法对刘岚有些残忍！” 见到马华跟刘岚疑惑的眼神。 “刘岚你跟李主任这么久了，肯定知道他的底细，如果你肯站住来揭发他，顺便告他猥亵妇女，强女干你，即便他背后靠山再硬，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刘岚你辞职，虽然没了工资，但马华辛苦一点还是能够养家糊口的，大不了我带着马华出去接些私活，赚的比工资还要多！” 何雨柱已经把各种选择，都摆在了明面上，接下来就看刘岚如何抉择了。 刘岚表示需要回去考虑考虑，何雨柱就打发马华送刘岚回去，因为刘岚既然没有直接拒绝，还是动了嫁给马华的心思。 一路上，马华跟刘岚一句话未讲。 刘岚一直在得失之间衡量，另一点，她也老大不小了，趁着还年轻也想安安稳稳找个人嫁了，成个家，不想等自己人老珠黄的哪一天，变成没人要的老太婆。 毕竟，李主任是有老婆的，不可能娶她，说句不好听的，等李主任玩腻了，到时候还不是一把推开自己。 喝了酒的何雨柱，感觉一个人有些孤单，睡觉还早，就装些米面，果蔬，肉蛋，骑着自行车去了丰盛胡同。 “柱子来了！” 丈母娘给开的大门。 “上一天班怪累的，黑灯瞎火的还来回折腾，想来的话明日白天再来多好！” 何雨柱微笑道：“主要是睡不着，过来看看！” 到了内院，冉父打趣：“怎么，有我们老两口照看你媳妇，还不放心啊！” 何雨柱脸皮厚，无所谓。 但冉秋叶脸皮薄，一旁嗔怪道：“爸，您说什么呢······” 何雨柱跟冉家人，坐在院子里喝着热茶，狗子跟猫见到他这个曾经的主子，也都围着他摇头晃脑亲切极了。 顺便，何雨柱把马华跟刘岚的事情，跟冉秋叶讲了。 冉秋叶关注的重点，不是马华娶一个比自己大，还拖家带口的女人，也不是怒骂李主任，而是可怜同为女人的刘岚。 冉秋叶认为刘岚可怜，活儿太卑微了，因为被李主任抓住了把柄，就被其用工作来胁迫发生关系，一个女人的贞洁竟然因为剩饭剩菜丢失了。 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冉父，冉母也认为刘岚可怜。 同为单身母亲，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刘岚为什么就容易获得人们的原谅？ 各位书友也可以想想，为什么大家都骂秦淮茹，反而没什么人骂刘岚呢？ 难道是秦淮茹只知道左右逢迎，极富心机，手段娴熟，只知索取，却不知付出？ 反观刘岚呢，是跟李主任有不正当的关系，但为人善良，仗义，却口无遮拦，心思简单，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傻女人，为了家人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 第92章 刘岚放弃铁饭碗的正式工！ 且不说刘岚跟马华的事情。 四合院刚消停几天啊，刘光天跟刘光福俩兄弟又闹起来了。 原因竟是秦京茹找到工作了，废品收购站的临时工，一个月有16块的工资。 有了工作的秦京茹，实现了财富自由，自然不愿意天天上班累得要死，下班回来还要强撑着伺候婆婆跟丈夫了。 该说不说，秦京茹有点道行，竟然知道给街道王主任溜须拍马，送点小礼什么的，让她混了个废品收购站的临时工，也没准是她姐秦淮茹给出的主意。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京茹有了工资，开始嫌弃刘光福跟婆婆了，废品收购站的工作的确不轻快，每天下班还要洗衣烧饭，打扫卫生，是个人都会有怨言的。 如此一来，没人伺候老人了，自刘海中进入之后，加上孩子不孝顺，二大妈心力交瘁身体状况每日愈下，精神状态不生从前，白天自己一个人做饭经常忘记放入调味料，甚至烧糊，有一次差点把房子点燃了。 刘光天每个月出这钱，自己老娘得不到应有的服务，自然是要找兄弟理论一番了，刘光天带着新婚妻子找上门来，男人之间撸胳膊挽袖子，女人之间指桑骂槐······ 其实还是钱给闹得，一切都是因为钱。 最终，易忠海给秦京茹出了个主意，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主意，让俩兄弟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以后由秦淮茹给二大妈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但要给秦淮茹每个月五块钱的辛苦费，这样一来，秦京茹能继续上班了，也不用伺候婆婆了，秦淮茹也能多了一份收入，这多出来的五块钱自然是刘家兄弟均摊，每人两块五。 这一日，何雨柱做了点牛肉汤，冉秋叶从砂锅里分出来两碗。 何雨柱狐疑：“媳妇，老太太一碗就够了！” “柱子，二大妈怪可怜的，我想给她也送一碗！” 冉秋叶知道两家的恩怨，但刘海中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冉秋叶认为恩怨也就随之消散了，不该牵扯其家人。 何雨柱想着要不是自己，刘海中也不至于这么惨！ 虽然他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但几十年的老邻居，伸出援助之手并无不可，更何况自家也不缺这点东西，砸砸嘴：“是挺可怜的，送！” 冉秋叶这一去，等到何雨柱都吃完饭了，还没回来。 何雨柱惦记着大了肚子的媳妇，先去了聋老太太屋子找，没找到！ 又去了刘海中家，二大妈正老泪纵横的拉着冉秋叶的小手，大倒苦水，看到何雨柱来了，连忙用袖口擦了擦泪水：“柱子来了······” 对何雨柱的以德报怨表示感谢，何雨柱也不是得理不饶人，斤斤计较的小人，所以一切都让他随风般过去。 “您老先吃着，我跟媳妇就先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秦淮茹，何雨柱夫妻面对秦淮茹，都懒得打招呼，一个院住着全然已成陌生人。 自此以后，冉秋叶偶尔会发发善心，家里做点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刘海中媳妇带一份。 轧钢厂后厨，何雨柱看着马华跟刘岚二人，小动作不断，眉来眼去的，忍不住敲打二人。 “你们注意点影响，这是在厂子里呢！” “也不怕闲言碎语，传到李主任耳朵里？” 闻言，马华跟刘岚的表情一僵，李主任就是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座大山，一座难以跨越的高山。 这段日子，何雨柱为了马华跟刘岚的事，也想尽了办法，甚至要试探过背景深厚的聂副主任，想怂恿聂副主任把李主任干翻了。 但聂副主任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根本没这个想法，也可以说聂副主任是个聪明人，看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轧钢厂的副主任也算位高权重了，但人家不管事，不揽权，不得罪人，懂得明哲保身。 就凭这三不的原则，将来清算的时候，人家聂副主任就能够安稳度过。 “行了，别哭丧着个脸了！” 何雨柱没好气的问道：“你俩到底怎么打算的？” 马华跟刘岚对视一眼：“我们想在一起，可也不愿丢了工作！” “想在一起刘岚必须辞职！” 何雨柱想了想：“你俩自己决定，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往后生活也不用担心，咱们爷们不是有手艺在么，大不了师傅我带你出去接点婚丧嫁娶的私活，怎么也比工资赚的多！” 马华、刘岚当场商议一番，刘岚为爱选择直去厂办辞职了，李主任得知还不舍得放走她，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刘岚是铁了心了。 既然选择跟马华在一起了，刘岚直接威胁李主任，从李主任身上敲到了不少的好处。 轧钢厂的正是工人辞职，还是可以运作一番的，刘岚走了食堂就空出来一个位置，就凭这个名额，李主任就能收到不菲的好处。 看着胜利归来的刘岚。 何雨柱嘱咐：“既然你现在没事做，就帮我跟马华接活，那些找我出去做席面的也交给你去沟通，我跟马华有正式工作不好出面！” 刘岚问道：“那要怎么收钱？” 何雨柱竖起一根手指：“做一桌席面十块钱！” “往后，你也跟着我们出去干私活，打个下手，我虽然不能收你为徒，但你可以跟马华学，有了手艺到啥时候都饿不到肚子！” “嗯！” 刘岚兴奋的答应了，她不傻，只是性子有些直，何雨柱的手艺没的说，不说全学会了，只要能学到马华这份上就成。 马华现在单独出去都能挑大梁了，何雨柱对马华不藏私，该交的都交了，限于食材难寻，一些难度系数较高的菜式想教也没办法。 虽然空间里什么都不缺，但那时他赖以生存的秘密，别说马华，连媳妇冉秋叶都不能告诉。 刘岚是二婚，马华却是新婚，所以还是要宴请一下亲朋好友的，时间就定在三日后，何雨柱亲自给他掌勺。 因为马华家里人口多，挤不出来房间给他们做婚房，刘岚家里宽敞，二人结婚后就住在刘岚的屋子。 得，又一个上门女婿，但人家马华乐意啊。 刘岚风风火火，没心没肺的哼着小曲走了，马华没下班走不开，既然她辞职了，结婚之前一切都要她来准备了。 房子需要打扫，还要添置物品，亲朋好友要通知，食材还需要准备······ 看着马华心不在焉的模样，何雨柱带着他去找了范主任，直接批了三天婚假，并且今天提前下班，放他走了。 第93章 秦京茹怀孕！ 晚上下班，何雨柱在胡同碰到了刘光福。 “呦呵，光福你这是发财了啊？” 刘光福一脸喜色，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左手拎只鸡，右手拎条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嘚瑟极了。 “我媳妇，秦京茹怀孕了，为了我即将出世的儿子，这不是弄点好吃的给他们娘俩好好补补么！” 刘光福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使劲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媳妇怀孕了。 “嗯，怀孕了是该好好补补！” 何雨柱还是忍不住最犯贱：“但你怎么就知道是生儿子呢？小心乐极生悲，到时候是个丫头片子！” 闻言，刘光福脸色一沉，本来挺美个心情被何雨柱破坏了，指着何雨柱：“你······” 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动手他还打不过身高体阔的何雨柱，只能不甘的咽下这口气。 “今个高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哼！” 十分傲娇的转身走了。 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柱子，你就笋！” “就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何雨柱搞怪的朝四周，拱拱手。 回到家，丈母娘跟老丈人来了，饭菜丈母娘也做好了，就等他回来开饭了。 冉秋着个大肚子，手里拿着丈母娘做个婴儿服，欢喜的不得了：“柱子，快看这是咱妈给孩子做的小衣裳，多好看！” “妈，辛苦您了！” 何雨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就冉秋叶她还真不会针线活，缝缝补补或许没问题。 晚上跟丈人自然又是一顿好喝，丈人跟他吹嘘，显摆，丰盛胡同那边院子里种的蔬菜，都已经发芽长出小幼苗了。 今天餐桌上吃的炒鸡蛋，也是他当初送给丈人的鸡崽长大下的蛋，看得出冉父跟冉母虽然失去了工作，但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没事浇浇地，喂喂鸡，十分享受，乐此不疲。 还有，狗子被他训的会很多花活，座、卧、握手，这些基本的都会了，老丈人接下来准备训练狗子其他项目，可怜的狗子啊！ 天越来越热了，冉母提出要把冉秋叶接回丰盛胡同那边照顾。 主要是冉秋叶很爱干净的一个人，甚至有点小洁癖，怀了孕隔三差五的也要洗澡，平日里一个人在家挺着肚子做饭也不方便，何雨柱想了想就同意了，自己想媳妇了就过去瞧瞧，又不远。 这也就是何雨柱家，换做别人家的媳妇，哪有这么多事？别说怀孕了，即便刚生下孩子，不照样下地干活？ 冉秋叶还是太娇气了，远的不说，就说院里的秦淮茹，秦京茹，这俩女人绝对没有冉秋叶娇气，当然了，她们姐妹也没有冉秋叶漂亮，也没有冉秋叶这样温婉大方，浑身的书卷气。 当晚，何雨柱就送冉家三口人回了丰盛胡同，同时还大包小裹的，拿了米面油，瓜果青菜。 晚上，何雨柱是在丰盛胡同那边住的，太晚了，也懒得折腾了。 第二日，轧钢厂后厨。 “李主任，您找我有事？” 李主任一身中山装，有些秃顶的脑门油光锃亮来了后厨。 “柱子啊，有个事要麻烦你，星期天粮站徐主任家里办喜事，儿子要结婚，想请你去给掌勺！” “当然了，厂里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徐主任事后也会给你封个大红包！” 何雨柱笑眯眯，道：“李主任放心，您吩咐的事我何雨柱肯定给您办好！” 徐主任这位爷，不仅轧钢厂想要讨好，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就凭人家掌控着各大工厂的粮食供给。 给徐主任家掌勺是双赢的事，李主任满意了，饭菜做好了徐主任也有面子，况且能去参加宴席的人身份肯定不低，到时候他就能接到很多资源上乘的私活，给领导家出力自然好处多多，主要领导都不差钱，出手大方。 既然应下了这件事，还有五天的时间，何雨柱准备提前上门跟徐主任把菜单定下来。 因为徐主任是北方人，所以他简单罗列了十道东北菜。 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糖醋鲤鱼，锅包肉，溜肉段，川白肉，酱肘子，东北大乱炖（锅沿上贴上花卷），东北凉拌菜，木耳炒白菜。 何雨柱来到粮站之后，被徐主任的秘书领着，敲开了徐主任办公室的门。 “徐主任！” “呦，小何来了，快屋里请！” 徐主任自然是认识何雨柱的，自从去轧钢厂吃了何雨柱做的菜，一直都怀念的紧。 “去，给何师傅切被茶水！” “徐主任，您别客气，冒昧打扰是因为我们李主任跟我说了，您家公子要结婚的事，我寻思着提前来跟您定一下菜单！” 何雨柱把他罗列的菜单，交给了徐主任。 接过秘书沏的茶水，等待着徐主任的意见，秘书很有眼色的把们关上，留下二人在屋里商谈。 “十道菜，十全十美，好哇！小何，菜单没问题！” 徐主任先予以肯定，接着又道：“我提点小建议，木耳炒白菜是不是去掉换个肉菜？” 何雨柱瞬间明了，人家这是嫌青菜拉低档次了。 “徐主任，那您看换个什么菜合适？” “这样，我跟屠宰场的领导打声招呼，让他们留点猪蹄，大骨棒，你给卤一下！” “实不相瞒，我可是对你卤菜的手艺十分想念啊！” “那成，我这就回去配料，到时候您提前一日去您家里把猪蹄跟大骨棒给卤上，您要是喜欢吃这一口，我就多做点您放在地窖里储存的话，也能保存几日。” 何雨柱跟徐主任定好了菜单，徐主任打算开六桌酒席，何雨柱嘱咐让多预备点食材，别万一人来的多了，加桌的情况下没有菜就闹笑话了。 商定之后，秘书就把他送出去了。 “何师傅，周六我去轧钢厂接近，您看行么？” “秘书同志，麻烦您了！” 小秘书赶紧示意：“不麻烦，一点不麻烦，都是为领导服务嘛！” 离开粮站，何雨柱去了刘岚的家里，一来是看看马华跟刘岚准备的怎么样了，二来是跟马华交代一下徐主任的事情。 到了刘岚家，刘岚住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里面的旧家具都挪出去了，摆了新的桌椅板凳，梳妆柜，单人床也换成了双人床。 屋里屋外贴着喜字。 刘岚的孩子还小，跟马华也合得来，就差改口叫爸了。 马华跟刘岚也做了新衣裳，得明日才能做好。 “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马华抱着刘岚的孩子，跟刘岚对视一眼。 “师傅，其他都好办，鸡鸭去乡下花钱就能买到，就这肉票不够啊！” “这事交给我了，明天我给你们送来十斤猪肉够不够？” 马华连忙点头：“够了、够了！” 因为马华跟刘岚不准备大操大办，就两家的亲朋好友，做两座席面就够了，十斤肉能做出好多肉菜了。 何雨柱掏出五十块钱，打算提前随礼了，但马华跟刘岚谁都不接着。 最后，何雨柱把钱塞给刘岚的瘸腿父亲。 “刘师傅，咱来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的性格您知道的，这钱您收下，我这徒弟家里穷，肯定没给您家彩礼，就算我当师傅的替他出的彩礼！” 刘岚的父亲，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他不差钱，顺势也就收下了，没有推来推去。 何雨柱本想多给点钱，但他现在罗锅上山钱紧啊，他的私房钱早就花光了，金条也舍不得拿出来换成钱，大手大脚惯了，每个月的工资也攒不下。 一旁的马华很感动，但他嘴笨什么也不说，师傅的好都记在心里了。 “明早，你俩把食材处理了，我下午提前下班一会儿，过来就开火！” 嘱咐完了，何雨柱又把接到私活的事情说了一下。 第94章 秦淮茹卖女儿。 离开刘岚家，看着快到下班时间了，何雨柱直接扭头回家了。 刚进院子里，就听到秦京茹在跟刘光福闹，声音大到满院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怀了孕的秦京茹脾气是越来越大，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有点不服天朝管的意思。 有了工作的秦京茹，底气足了，眼界也宽了，看着何雨柱家的好日子，她开始泛酸了。 本性渐渐显露的秦京茹，怎么看刘光福都不满意，觉得跟何雨柱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她忘了，当初要不是刘光福她能有今天么，吃水不忘打井人，她这刚撂下饭碗就骂娘的行为，着实让人不齿。 “天天土豆，白菜，刘光福你就让跟咱们未出世的孩子吃这个？” “京茹啊，我也想吃肉，可咱没有肉票啊！” “那我不管，我不想再吃白菜炖土豆子了！” “要不，我去鸽子市转转？” 秦京茹眼睛一亮，瞪着俩大眼珠子，连忙点头：“嗯，嗯，鸽子市东西虽贵，但不要票，你跟黄牛贩子再买点肉票。” 何雨柱听一乐呵，没热闹可瞧了，就回家做饭去了。 冉秋叶回娘家了，他一个人就煮了点热汤面，放了一罐午餐肉，关起门来，偷偷喝着冰镇啤酒。 吃饱喝足之后，易忠海来了。 “柱子，我有个事拿不定主意，想让你帮着参谋参谋！” “您说！” “还是我跟你一大妈养老的问题，这不是跟棒梗解除关系了么，秦淮茹提出想让我认小当做干孙女！” 秦淮茹是这是盯上易忠海，不松口了。 棒梗不争气，接着又把小当推出来，这是要一辈子死死捆绑易忠海啊。 “这是你们两家的私事，我也不好掺和啊，这要看您怎么想了！” 何雨柱是打定主意，不掺和，万一到最后再赖上自己呢。 奈何，易忠海不放过他。 “柱子，我以前是做了不少糊涂事，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这次我是真心来求教的！” 何雨柱怎么能让易忠海，真的给自己弯腰鞠躬呢。 连忙扶着他：“您别这样，我是小辈的，受不起啊！” 易忠海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不管怎么说，在何大清走后，易忠海夫妻是没少帮助何雨柱兄妹，做人不能忘本。 所以，何雨柱稍稍思考，就给易忠海提出了最中肯的建议：“我是认为小当不适合，小当早就被贾张氏跟秦淮茹给教坏了，并且小当不小了，早都懂事了！” “若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小槐花，小槐花现在还小，不懂事，若是有好人教导的话，将来不至于变得跟她奶奶、妈妈，以及哥哥姐姐一个德行！” 易忠海摸了摸下巴，琢磨着，何雨柱说的有道理。 “柱子，你说的不错，小槐花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何雨柱又道：“不过呢，您不能光认干亲，得收养，如果只认了干亲，小槐花还跟是着秦淮茹生活，耳濡目染之下能学到好就怪了，您得以书面形式找街道做保，正式提出收养，把小槐花接到您家生活，让她渐渐脱离了秦淮茹。” 易忠海也是被秦淮茹给搞怕了，他在秦淮茹家贴补的钱财不计其数，也有心甩开秦淮茹这个，跟狗皮膏药一般粘人的吸血鬼。 秦淮茹在易忠海的心里，已然成了疥癣之疾。 易忠海有了何雨柱支招，急匆匆的回去跟老伴商量了一下，接着就去秦淮茹家提出收养小槐花。 “一大爷，您要收养小槐花？” “嗯，秦淮茹你要想好，是收养不是认干亲。” 易忠海特意点出，收养跟认干亲的不同之处。 秦淮茹本想以小当的名义，继续占易忠海的便宜，没成想易忠海打起了小槐花的主意，还要小槐花的抚养权。 虽然秦淮茹重男轻女，但小槐花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想到把孩子送人，心里怎么也舍不得，就算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随时都能见到，可送了人，孩子就是别人家的了。 易忠海知道秦淮茹舍不得，但他也知道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 “秦淮茹，如果你愿意把小槐花交给我们夫妻，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看着秦淮茹低头不语，易忠海决定再给她加把火。 “作为感谢，我给你一百块钱！” 听到一百块钱，秦淮茹瞬间就动了心思，在她的心里养闺女是赔本生意，上学，工作，长大嫁人，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到最后还是便宜了外姓人。 看着秦淮茹明显是动了心思，易忠海继续增加筹码：“如果你觉得少，我可以再加一点。” 小当跟小槐花一个个都在一旁，心思各异的等待着秦淮茹的回答。 小当心里想着，自家的这种情况她早就够了，之前秦淮茹提出要让她跟易忠海认干亲，她是满心欢喜，毕竟当初哥哥棒梗认干亲之后的待遇，她可是看在眼里，羡慕极了。 当听到易忠海要收养小槐花，心里也难过极了，想着，如果妈能拒绝易忠海，自己就还有机会跟他认干亲。 小槐花小，不懂收养的一起，但多多少少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大爷，您想收养小槐花可以，但一百块太少了，您也知道我家如今的这个情况！” 秦淮茹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百块！” “什么？” 易忠海是真的被惊到了。 秦淮茹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要五百块。 五百块相当于秦淮茹上班时候，两年的工资啊！ 即便以易忠海这样高收入人群的工资来算，也要五个月啊！ 易忠海家是有钱，但乍一听到五百块也是吃惊不已。 惊讶过后，一大妈凝视着秦淮茹：“我同意了，不过，秦淮茹小槐花既然我们夫妻收养了，那她就跟你家没关系了，她得改名换姓，跟我们老易一个姓。” 之前老两口根本没这个打算，但秦淮茹这样明着坑钱的行为，彻底触怒了他们。 索性，也不差钱，直接一劳永逸，用五百块解决了秦淮茹，以后让她没脸接着小槐花的名义再开口。 第二天，易忠海就召开了全院大会，并且还把街道王主任给请来了。 就一个主题，易忠海收养小槐花。 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不给秦淮茹反悔，甚至以后耍赖的机会。 白字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签字画押，按手印。 四合院里的邻居都给他作证，全部都签了字。 秦淮茹当着众人接过五百块的时候，小槐花就等于跟她这个亲生母亲断绝关系了。 小槐花虽小，但也听懂大人口中的话，她知道妈妈不要她了，把她卖给一大爷家了。 当场就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弱弱的喊着：妈妈别不要小槐花······ 这场面，弄得满院禽兽都跟着掉眼泪，一个个大骂秦淮茹不是东西，竟然卖女儿。 秦淮茹心里也不好受，说心如刀割也不过分，但她要这五百块钱还真不是为了自己。 她是为了儿子棒梗，等将来棒梗回城了，也长大了，总要娶媳妇成家，以她家目前的情况，棒梗是讨不到老婆的，这钱是她预备给棒梗将来结婚成家用的。 在儿子跟女儿之间，秦淮茹选择了儿子，舍弃了女儿。 她想着，即便小槐花被易忠海收养了，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血浓于水，还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跟自己亲。 将来自己老了，小槐花大了，肯定不会不管自己的，不过，这都是秦淮茹一厢情愿罢了。 殊不知，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早已将她们母女的情分，断的干干净净。 小槐花虽小，但这一天，这件事，却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记在了心底，等到将来秦淮茹质问小槐花的时候，这件事反而成了小槐花反击的利器。 也是在秦淮茹老的时候，自食其果，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这些都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就目前来看，秦淮茹顶住了压力，跟非议，拿到钱之后便急匆匆的去了银行存钱。 被秦淮茹当成弃子的小槐花，哭哭啼啼跟着易忠海回了家。 第95章 何雨柱有后，冉秋叶产子！ 被易忠海早上拦住开了会之后，何雨柱也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跟李主任汇报了一下徐主任的事情。 接着就去后厨眯着了。 中午的时候，易忠海来了。 他给小槐花从新起名，上了户口。 小槐花正式改名：易馨。 下午，何雨柱提前走了。 拎着十斤猪肉到了刘岚家里，马华的家人跟亲戚都已经到了。 何雨柱也不废话，恭喜了一圈，开始起锅烧油炒菜。 看着马华母亲的脸色，明显的强装笑容，自己儿子黄花大小伙子，娶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二婚女，并且还做了上门女婿，换做谁都不会高兴。 但家里状况摆在明面上，马华的母亲也只能有苦说不出，有气自己吞。 不管如何，马华跟刘岚是结了婚，成了合法夫妻。 第二天，马华假期结束了。 到了轧钢厂食堂，何雨柱看着新婚之夜刚过，还精力充沛的马华，似乎在某些方面强悍过人，着实有些羡慕了。 因为马华结婚很低调，后厨也没人知道，马华也没发喜糖，消失的这几天也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先带着马华夫妻去徐主任家里，做了宴席，六桌果然没坐下，又开了两桌。 报酬自然也是丰厚的，徐主任大气，直接给了八十块，按照每桌十元给的劳务费，并且按照他的规矩，还让他带走了不少肉菜。 分钱的时候，何雨柱给了马华一半，马华推托不过只能手下，何雨柱明确表示，以后再出来就按照这个比例分配，一人一半，毕竟马华还带着刘岚打下手呢。 这次徐主任家的喜事过后，李主任给他的工资又提了一级。 同时，不少领导家有个婚丧嫁娶的都来找何雨柱，最开始何雨柱不愿意接丧事，但耐不住人家给钱多啊。 最后，马华不在意丧事，也不觉得晦气，丧宴就交给马华掌勺了，他在一旁指导，也算是锻炼马华的厨艺了。 如今的何雨柱，即便再拎着网兜饭盒，秦淮茹也不会多看一眼了，毕竟还有明确表示过，即便喂狗也不会白白便宜了她。 钱包越来越鼓，不仅马华富裕了，他也有钱了，但他却没什么花销。 跟娄晓娥依旧保持着每月联系一次，但话题渐渐从风花雪月变成了孩子。 中秋节，何雨柱把冉秋叶接了回来，如今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冉秋叶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因为冉秋叶变成了大肚婆，丈母娘也放心让他接回来了，得知丈母娘怂恿冉秋叶回丰盛胡同的原因，竟是怕他把持不住这个理由弄得他哭笑不得，他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 当了七个月的和尚，何雨柱若是不想是假的，冉秋叶心疼自己男人，晚上的时候只好手口并用，让弹药充足的何雨柱一次次的释放出来。 （因为没啥技术含量，以下省略三千字） 最近，冉秋叶的心理压力很大，想要生儿子，整日患得患失的。 脾气也很差，作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自然不好跟冉秋叶一般见识，只能哄，哄不好就硬哄。 但冉秋叶情绪上来，一哭鼻子，他就忍不住挠头皮，快被她整崩溃了。 面对不讲理的孕妇，何雨柱表示自己很无奈，很受伤，只能搬救兵了，最后还是求助了丈母娘。 丈母娘看着离生产也没多久了，就决定搬过来照顾女儿，这下可苦了老丈人了，没人做饭，没人伺候了，更重要的是他变成了一个空巢老人，寂寞啊。 老丈人也不嫌折腾，白天过来，晚上回去，这下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反而小日子过的十分舒心，一个人没有老太婆管着，想喝酒就喝酒，想抽烟就抽烟。 何雨柱告诉他：“爸，您要珍惜这段为数不多的时光啊······” 有了丈母娘分摊压力，何雨柱算是能喘口气了，否则，冉秋叶没抑郁，他却快疯了。 不过晚上还得面对她，特别是冉秋叶问出很多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比如，生了孩子身材走样，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是爱我还是爱我们的孩子？ 一些奇葩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让人难以回答，无论你怎么回答人家都能挑出理来。 搞得何雨柱只要有私活就接，连钱少的活都接了，也不挑三拣四的了。 主要是他现在有些恐惧回家了，恨不得孩子能够立马从冉秋叶的肚子里爬出来，来解救他这个遭苦受难的老父亲。 这样的日子一熬就是三个月。 终于冉秋叶到了预产期。 一月五号，小寒，这一天冉秋叶产下一个重达八斤的大胖小子。 当场就取了乳名：八斤。 很神奇，冉秋叶生了儿子，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也不再跟自己，跟大家较劲了，又恢复成了那个性格开朗，温尔典雅的大家闺秀了。 隔几日，冉秋叶抱着儿子出院回家静养了。 因为何雨柱一直没给孩子起名，一张纸上写满了名字，但总觉得那个都不满意。 最后还是老丈人给外孙子起了名字。 “柱子，我给小家伙起了个名，你看看行不行？” 老丈人在纸上写下：何玉书、三个字。 何雨柱觉得不错：“爸，这名字挺好的，就这个！” 何雨柱琢磨这玉书二字，是书中自有颜如玉？还是公子如玉？ 他不知道老丈人根据什么给孩子起的名字，但他也不敢问啊，会显得自己很low。 有了孩子的喜悦，没几日就被消磨殆尽。 这孩子嗓门太亮了，并且生物钟也很准时，每到半夜就会哭，一晚上要喂奶，换尿布好几次，何雨柱感觉自己神经都衰弱了。 好在丈母娘还没走，他搬到雨水那屋去住了，把主房让给了丈母娘跟媳妇。 其实不仅何雨柱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就连冉秋叶都快承受不住了，要不是冉母的话，夫妻俩早就被一个小小的人儿给搞疯了。 “师傅，师娘生孩子了，但怎么看你兴致缺缺，不是很高兴啊！” “哎，别提了，这就是个磨人的小妖怪！” 何雨柱大吐苦水，搞得马华都怕了。 马华跟着何雨柱攒了不少钱，还准备来年跟刘岚也要孩子呢，被何雨柱这一说吓得有些胆怯，退缩了。 马华家里孩子多，想起来自己的弟弟妹妹小时候，似乎也没有师傅说的那般折磨人啊，还是回去跟刘岚沟通一下，毕竟生孩子方面刘岚有经验。 第96章 八年后、大地震。 八年后1976年。 期间，儿子八斤三岁的时候，冉秋叶又给他生了个女儿。 女儿取名何玉欢，也是她外公给起的，因为出生的时候是六月份，乳名：六月。 何雨柱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生活美满，此生无憾，他知足了，并且香江还有个娄晓娥跟龙凤胎。 已经三十多奔四十去的何雨柱，整个人更沉稳了。 冉秋叶呢，虽没有了当初的青涩，反而越发的妩媚动人，三十多的少妇比小姑娘更具诱惑，有了一双儿女，冉秋叶也不想再生了，去医院上了环。 1976年到了，那一场对于唐山人民来说记忆尤深的灾难，也即将到了。 何雨柱总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如果他只保护好自己一家老小，那就太自私了。 可他又能跟谁说呢？总不能跟人说自己是从几十年后穿越而来，知道未来都会发生什么，如果他敢这样说，就被会某些单位抓取当小白鼠。 何雨柱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写匿名信给各级领导，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总归是努力了。 甚至为了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他还手写传单，四处张贴。 还别说，他的举动还是有点作用的，京城大街小巷都都被他贴满了传单，他的警告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舆论。 心意尽到了，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他也曾想过跟大领导说这件事，但他没法跟大领导解释。 家里的房子他也不断的修缮，加固，何雨柱有信心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余震根本不会对他家造成什么损害。 1976年，7月27日。 这一天，何雨柱早早的把老丈人跟丈母娘喊来，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甚至不惜被丈母娘埋怨，拉着老丈人喝酒，把老丈人生生给灌多了。 为的就是丈人一家能够在自家留宿，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 何雨柱穿上衣服，悄悄离开被窝，去了一趟何雨水家，嘱咐了亲家公跟亲家母，还有妹妹与妹夫，京城地震的传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左右不过一晚上不睡觉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半夜来折腾这一趟，都给弄精神了，谁还睡得着啊！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时间来到了7月28日凌晨。 虽然他有信心自家的房子能够挺住，但还是心里不踏实，心里发慌就坐在门槛上，抽烟。 很快脚底下布满了烟头。 3时42分53秒。 熟睡中的狗子跟老猫，最先反应过来，狗子通人性朝着他狂吠，老猫也炸了毛一般上蹿下跳，何雨柱意识到，危险要来临了。 地面猛然一阵摇晃，各家各户都亮了灯，大人的喊叫声掺杂着孩子的哭声，响彻这个夜晚。 何雨柱一个纵身，窜进了屋里，朝着发懵的冉秋叶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穿衣服跑啊！” 何雨柱左手抱着五岁的小女儿，右手抱着揉着眼皮喊困的大儿子，一家四口慌张的跑到院子中央。 狗子跟老猫也跟在家人的脚下打转，一步不肯离开。 接着就去了雨水的那间屋子，丈人跟丈母娘也已经穿好了衣服，但丈母娘吓得已经腿软了，何雨柱背起冉母就往屋外冲。 最后他跑到了聋老太太的屋子，人家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拄着拐杖，一步步的往门口挪腾呢。 “啪嚓······” 老太太家的门倒了。 “老太太哟，您还真稳当！” 何雨柱又背着聋老太太回到了中院。 一家七口，三老二小，媳妇一个个都没事，何雨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地震了，地震了，都快点出来······” 易忠海光着脚，穿着背心子前院后期的奔跑着，嘶喊着。 满院子，何雨柱家是最快出来的，这都要归功于何雨柱一晚上没睡觉，震感刚来的时候，他就把家人全都给喊醒了。 等到这会，家家户户都急三火四的往外冲的时候，他家早都坐在院子里了。 秦淮茹跟小当互相搀扶着，也跑了出来，不过秦淮茹突然甩开小当，又折返回去。 易忠海大喊道：“秦淮茹，你疯了吗？又回去干什么？” 进屋没多久，秦淮茹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兜子。 很明显，舍命不舍财。 “阎埠贵，你也不要命了吗？” 这会功夫是震感最强烈的时候，不少人家的墙体都倒塌了。 阎埠贵竟然也重进了屋里。 何雨柱知道，这是进屋抱他那台八寸的黑白电视机去了。 这又是一个舍命不舍财的主。 “老阎哪，你是存心要吓死我啊！” 三大妈哀嚎着。 阎埠贵：“咱们家，就这么个值钱的家当······” 何雨柱怎么感觉少了谁呢，仔细看看了，还是没发觉少了谁。 “光福···光福···” “你快出来啊！” 秦京茹无助的蹲在门口，使劲的喊着。 何雨柱一听，终于想起来了，刘家人还没出来呢。 他进屋把腿脚抽筋二大妈给背出来。 这老太太已经吓傻了，整个人宛如一滩烂泥。 “柱子哥，求求你帮帮光福，他还没出来呢。” 何雨柱知道，京城是余震，没什么大危险，也就伸出了友谊之手。 等他进了屋子才发现，刘光福被衣柜给压住了腿，等他把刘光福给背出来后，看着他那腿显然是废了，这刘光福也够倒霉的。 说起刘光福跟秦京茹这对冤家，俩人已经分居好多年了，自从当初秦京茹流产，孩子没了，俩人就形同陌路，各过各的了。 秦京茹想离婚，刘光福死活不同意，秦京茹离了婚也没地方住，一直就拖了这么多年。 要说秦京茹也是自己作闹，刘光福喝多了，你还跟他闹脾气，这不是没事找抽么，酒壮怂人胆的刘光福就推了一把秦京茹。 结果呢，他当时是痛快了，但秦京茹流产了，等他事后醒酒，悔之晚矣，秦京茹借此事闹离婚，他就死皮赖脸的拖到至今。 “疼，疼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刘光福，不断的哀嚎着，疼的他冷汗直流。 “秦京茹，你赶紧送刘光福去医院，去晚了他着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看着刘光福血肉模糊的大腿，何雨柱好信提醒。 “可我也弄不动他啊！” 秦京茹可怜兮兮的说道。 刘光天做了上门女婿，不在四合院，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离不开人，谁能帮她啊。 何雨柱表示，这就爱莫能助了，家里老小也离不开他啊。 阎埠贵发扬了风格，让他家老大阎解成帮忙把刘光福送到医院去的。 第97章 地震后！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易忠海站在人群中央：“地震之后肯定要变天，这一变天哪，回不去屋可就傻眼了。” “大家齐动手，赶紧找木头搭地震棚！”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易忠海在人群中的威望与号召力了。 “柱子，咱们家也赶紧搭地震棚！” “行，我这就去拿木头！” 69年挖防空洞时候各家都存了不少木头，何雨柱家菜窖里就有。 满院里就他家的房子保存完好，但还有余震，何雨柱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觉得住在院子里更保险，现在是夏季，住在外面也不冷。 何雨柱家里就七口人，他就在自家门口搭建了一个小地震棚，他可不想跟一堆人挤在一块。 “爸爸，太奶奶说我是男子汉，我来帮你！” 儿子八斤像个小尾巴，跟在他的屁股后头，虎头虎脑的说道。 “好，我儿子像个小男子汉，爸爸交给你个任务，帮着爸爸扶助木头好吗！” “嗯！” 小八斤很认真的，重重点头。 女儿六月也跑来争宠：“爸爸，六月也要帮忙！” 何雨柱哭笑不得，看着萌萌的六月，忍不住亲了一口。 “六月快回来，到外婆这里来，不要闹你爸爸！” 小六月瘪着嘴，以示不满，不过还是很听话的去找外婆抱抱去了。 “柱子，还是我来帮你！” 冉秋叶走过来，要把儿子驱赶走。 “不用，你还是陪着老人，这点活我自己就成！” 何雨柱是舍不得媳妇干活，这些年除了洗衣做饭，冉秋叶就在家带孩子，当全职太太。 很快一个简易的地震棚搭好了，何雨柱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所料布，将塑料布一罩，用钉子钉好，一家人待在里面既宽敞又明亮。 何雨柱又跟冉秋叶回屋，把家里的床都给抬出来了，聋老太太的床也搬过来，七个人挤在三张床上。 “柱子，幸好你晚上让我们留宿，否则我跟你妈回去了，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场浩劫啊！” 冉父心有余悸的说道。 冉母：“孩子他爸，你这一辈子，就这顿酒喝的最值。” “爸妈，天都亮了，折腾半宿你们抓紧补一觉，我出去看看顺便去趟丰盛胡同那边，把鸡鸭鹅都给捆来，咱们吃点好的，打打牙祭。” “那你小心啊！” 冉秋叶一脸不安的嘱咐道。 “放心，我去去就回，顺便把爸妈的换洗衣裳什么的都带回来。” 何雨柱还没出院，就被易忠海叫住了。 “柱子，你要出去啊？” “嗯，我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行，我找你也是这个意思。” 外面街道已经站满了人群，何雨柱也没心思多管闲事。 来到丰盛胡同，这边的情况还不错，房子也没倒塌，一些旧窗户，旧门震倒了而已。 何雨柱把鸡鸭鹅全部用麻绳捆住，又把家里的钱财给收起来，二老的洗漱用品，换洗衣服装在包里，小菜园种的青菜都给采摘了，家里的粮食，鸡蛋等也都打包带走。 等他离开丰盛胡同的时候，大雨忽然而至。 顶风冒雨的何雨柱，看着街上全都是人，大家都顶着塑料布冻得瑟瑟发抖。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也没去管人们羡慕的眼神，把粮食，家禽一股脑的塞进屋子里，反正他家的房子一点损害没有。 “奶奶，爸妈，我杀两只鸡，天这么凉，咱们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冉秋叶和面准备烙饼，他杀鸡退毛准备做菜。 “柱子啊，你这鸡肉味道太香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来了，一看就是来打秋风的。 “老阎同志，我家七口人，就炖了两只鸡，今个就不留您吃饭了！” 何雨柱直接道破阎埠贵的小心思。 阎埠贵尴尬的呵呵一笑：“看你说的，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什么事您说！” “这事还是让老易跟你说，我就是来传个话！” “拿等我做完饭的，这才刚刚安顿好，有什么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何雨柱知道易忠海找自己要干嘛，不就是要集中开伙么，何雨柱肯定不会答应的，让他伺候满院子的人，到时候自家的好吃好喝拿出去跟大家分享？ 想屁吃呢，没门。 “吃饭了！” 何雨柱把炖鸡端上桌。 冉秋叶每人盛了一碗肉汤。 四个鸡腿，三个老人都不舍得吃，全都分给了俩孩子。 儿子跟女儿都是冉父、冉母的心头肉，隔辈亲么，聋老太太这个太奶奶也是惯孩子，惯的没边了。（记得有这么局话，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何玉书，你给我把剩饭吃了！” 何雨柱看着被惯坏的儿子，太挑嘴了，吃了俩鸡腿碗里剩下的鸡块一筷子也不动，油饼咬了两口就仍在桌子上。 忍不住直呼大名，出言呵斥。 最主要的是，女儿何玉欢也跟着学的有模有样。 何玉书仗着有宠溺他的太奶奶，疼爱的外公外婆在场，竟敢还嘴：“我吃饱了，吃不下！” “吃不下？说没说过不许浪费粮食。” 何雨柱其实早就看不惯了。 何玉书被他瞪的心里发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早就想趁机会教育教育孩子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丈母娘就把孩子护住了。 “柱子，孩子还小，有什么错慢慢教，别动不动的就发火，再吓到孩子！” 老丈人也跟着和稀泥：“就是，你妈说的对，柱子啊，孩子即便有错，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哎！” 何雨柱无奈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护上了，孩子这么下去迟早被惯废了。 他只能选择退一步了，聋老太太还没张嘴呢，他要是态度强硬的话，下面就该聋老太太出面了。 跟冉秋叶对视一眼，夫妻俩借着刷碗的机会，窃窃私语。 “媳妇啊，真的该跟老人们谈谈了，我担心孩子再这样下去，就会被惯得跟棒梗一个样了！” 冉秋叶虽然也护犊子，但她毕竟曾是人民教师，也懂得惯子如杀子的道理。 “是该跟老人们好好说一说了，老大都已经上一年级了，也该让他明白一些做人的道理了。” “晚上你哄俩孩子的时候，给他们讲一讲孔融让梨的故事，让他们懂得什么是尊老爱幼！” 饭后，风停、雨歇。 易忠海跟阎埠贵开全院大会。 会上，易忠海提出要临时恢复他跟阎埠贵，院里大爷的称号。 理由是，在这个艰难的时期，更好的为大家服务，这次每几乎人家反对，这个时候的确需要有人站出来，带领大家走出眼前的困境。 何雨柱也没反对，且不说是临时的，你就是当院里的大爷，估计也当不了多久了，眼瞧着就要改革开放了。 接着易忠海提出，要集中开伙吃大锅饭。 阎埠贵也赞同：“这样就可以，有粮食的出粮食，有菜的出菜，柱子是轧钢厂的大厨，做饭的事就交给柱子······” “三大爷，听话听声，是锣鼓听音！” “您说的这么热闹，我想问问您家出什么呀？” 何雨柱适时的出言打断阎埠贵的发言。 “这···嗨，现在粮店不关着门呢么，我也没办法呀！不过，我们家那份可以让我们老大出！” 阎解成这一听，不干了：“不是，爸爸哟，我们家也没剩多少，暂时先凑合凑合，再说能搭起这地震棚，还不是我们家出的木头最多！” “我们家老大说的在理，这棚子可全是我们老闫家出的木头，要没这木头刚才那场大雨全都成了落汤鸡。” 三大妈一旁遛缝：“晚上也没法过啊！” 易忠海不肯落于人后：“那咱们就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尤其是年轻人，去把房子里面的粮食给掏出来！” 院子里不少人都受了阎埠贵的恩惠！ 所以大家也都选择了支持这个提议，但何雨柱没受他帮助啊。 “凭什么啊，我可没受你们阎家恩惠，木头是我自己准备的，我可不跟你们掺和。” 还没等阎埠贵跟易忠海出言反击，阎解放带着一群人来了。 好戏即将上演，何雨柱溜了，这下子看你们这戏还怎么唱下去，他没心思陪着这些人演戏，还不如回去陪着老婆孩子呢。 按照剧情，这些人是来拆地震棚的，因为这些木头都是人家阎解放兄弟姐妹扛回来了，阎埠贵可是丢了大脸了。 第98章 秦淮茹劝秦京茹离婚！ 何雨柱回来，简单的洗漱一遍，躺在床上。 “柱子，前院闹腾什么呢？” 聋老太太听着前院，隐隐约约的争吵声，问道。 冉秋叶也跟着问道：“找你过去干嘛？” “因为地震院里需要有人站出来，领导大家共同度过眼前的困难，易忠海从新做了一大爷，院里人都通过了，不过是临时的！至于阎埠贵还能干嘛，就他那性子，还不是变着花样的想占便宜！” 何雨柱把事情从头到尾，给冉秋叶重复了一遍。 “长得挺丑，想的挺美，凭什么让他们占咱家便宜啊！” 冉秋叶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傻白甜了。 “可不呗，我跟你说，阎解放带着一堆人正在前面闹腾的欢呢，你仔细听······” “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阎解放话落，阎解旷继续道：“咱们老妈也说过，自己的钱自己花，自己种的苦果那得自己吃······” “木头是我们兄妹当初搬回来了，所以啊我们就有权利收回！” 阎解娣等不及了：“费什么话啊，赶紧拆！” 一声号令，大家齐动手，当场拆了地震棚。 “这也太不像话了！” 大家屏住呼吸，听闻了整个过程，冉父，冉母，有些愤愤不平。 “这事还真怪不到人阎家兄弟姐妹······” 何雨柱把以前的事情，大概其的给冉父，冉母解释了一番。 甭管他们如何闹腾，也与咱无关，都折腾够呛，早点睡。 “亲爱的！” 冉秋叶躺在何雨柱身旁，声音嗲嗲的。 “媳妇，你有事就直说！” “你这样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键是不习惯啊！” 冉秋叶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哼，不知趣！” “是这样，自从阎老师买了电视，孩子们就跟我磨了好久，你说等过些日子确定没有余震了，咱们家是不是也买台电视机，免得孩子们总是可怜巴巴的去人家蹭电视看！” “媳妇，不是我不买，而是买了也没什么节目看，更何况买了电视机，孩子还有心思学习吗？” 何雨柱真的不是心疼钱，也不是买不起，而是现在的电视机又小又贵，并且还没什么节目，买回来只能当个摆设，充个门面而已。 完全就是虚荣心作祟，华而不实，打肿脸充胖子。 可耐不住媳妇的软磨硬泡，最终何雨柱还是妥协了。 “等我想想办法，要买也买个大点的，八寸的也太小了。” 何雨柱想买个十二寸的，起码大一点看着舒服，要不太累眼睛了，其实十二寸的也很小，但这个时期没选择，八寸的都是抢手货，更何况十二寸的呢。 “柱子，睡着没？” 易忠海带着前院的人来了。 “一大爷，都睡着了，您这带着一帮人是干嘛？” “这不是街道指示让所有人都要有个住处，我想着咱们团结一致，共同渡过难关，我建议咱们中院的挤一挤，让前院的住过来一部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柱子你说是不是？” “我支持您，但您瞧瞧中院二十几口子人都挤爆了，您说往哪塞人？” “就说我家，三张床连老带少挤了七口人，您再看看其他人家。” 易忠海看出来何雨柱不愿意接纳其他人，他的棚子也只够住下七个人的。 犯了难的易忠海，想了想道：“后院还有空地，实在不行就去后院挤一挤！” “可是已经没有木头了！” 何雨柱还剩下点木头：“我家还剩下点木头，但不多啊，我可以奉献出来，您在看看其他谁家还有，凑一凑再搭个棚子。” “哪怕简陋一些，总好过风餐露宿。” “哎！” 易忠海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后院的棚子是搭起来了，但也只是有棚顶，没围栏。 这就不关何雨柱的事了。 早上起来，何雨柱舒展了一下筋骨，先是去了趟轧钢厂，轧钢厂临时放了假。 何雨柱会匆忙回来，早上做了疙瘩汤，放了点蔬菜，肉丁，点了几滴香油，这香味飘散出去，把院子里其他人家，馋的够呛。 吃完早饭，何雨柱开始跟老丈人下棋打发时间，冉秋叶拿出书本，教导八斤跟六月，地震了都不放过孩子，冉秋叶是有多想当老师啊！ “眼睛往哪看呢，集中精神！” 冉秋叶横了一眼儿子，这小子眼睛老是往外飘，总想着出去跟其他孩子疯玩去。 “妈，我要上厕所！” 冉秋叶焉能不知道儿子的小心思。 “想上厕所，行啊，让你爸跟着你去！” 八斤的小心思被拆穿，委屈巴巴的低下头：“我又不想去了。” “不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背课文！” “看你小妹多听话，就你事多，你这样怎么能给妹妹树立一个好榜样？”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媳妇这是把孩子当成了学生，在这过干瘾呢。 的确委屈她了，何雨柱想着再等等，眼瞧着十年就要过去了，到时候一切结束了，就让冉秋叶回学校教书去。 也算是圆了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吃！” “跟我下棋，你小子还敢走神！” 转眼的功夫，老丈人吃了他的棋子，不过何雨柱也不在意，他完全就是为了哄老人家开心，所以才陪着老丈人下棋的。 很快到了中午，何雨柱杀了一只大鹅，鹅毛被他留下了，准备给孩子做个毛垫，之前的鸡毛也没扔，慢慢攒着做垫子。 铁锅炖大鹅，何雨柱放了几个土豆子，粉条，干辣椒。 等他家开饭的时候，有荤有素，还吃白面，别人家都是咽着大饼子，窝头，一个个吞咽着口水，心中暗骂何雨柱不地道。 或许是孔融让梨的故事起了作用，这次的鸭腿两个孩子都没有要，何雨柱很满意，冉秋叶教育孩子也算是初见成效。 借机跟老人提出：“奶奶，爸妈，你们瞧，孩子不能一味的护着，还是要从小就教育他们······” 老人们虽然赞同他说的，但还是很难接受，他们是不愿意看到孩子受到一丝委屈，一点苦，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孩子们。 晚上的时候，何雨柱用菜园里采摘的小辣椒炸了鸡蛋酱，做了手擀面，怕晚上冷，全家都喝了点酒，去去寒。 秦京茹回来了，刘光福的腿没保住，以后需要拄拐了。 这就意味着，刘光福失去了工作，并且他还不是工伤，连补助都没有，以后就是一个吃白饭的了。 秦淮茹：“京茹，你怎么想的？” 秦京茹：“姐，我也不知道，心里乱死了。” 秦淮茹：“你不是一直要跟他离婚吗？我跟你说趁早离，要不你得伺候他一辈子，养活他一辈子！” 秦京茹：“姐，我跟他是没感情了，但他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忍心扔下他不管？” 秦淮茹：“反正这事你自己想清楚，你还年轻，还能再嫁，我的意见是赶紧离！” 秦京茹：“让我再想想！” 做了十年夫妻，即便没有爱，也早就成了亲人，这个时候让她抛下刘光福不管不问，秦京茹觉得自己做不到。 但又不甘心，自己的后半生就被刘光福给套死了，左右为难的秦京茹迟迟下不了决定。 第99章 冉秋叶的虚荣心！ 几天过去了，没有了余震的威胁，大家又开始修缮房屋，何雨柱一家直接搬进去了。 大家以前还取笑他，好好的费钱费力的收拾房子干嘛，现在没人嚼舌根了，全都换成了嫉妒，当时要是自家也收拾一番。 何至于，现在遭受这份罪？ 何雨柱又把丈人一家送回去，狗子跟老猫也回去了，要不俩孩子整日跟猫狗玩耍，根本就么心思学习。 丰盛胡同这边，主屋没什么问题，厢房的门窗也暂时不去管它，等到以后找机会一起翻新一下。 何雨柱又给从新采购的吃喝，保证让二老能够正常过日子。 傍晚，阎埠贵找上门来，想要拉着他一起占地盖永久性的地震棚。 “三大爷，这事我可不参与啊，我奉劝您也别打歪脑筋，您这三大爷的称号才刚刚恢复，您就舍得因为占点便宜，在把您的三大爷称号给丢了？” 阎埠贵前脚刚走，何雨柱就去找了易忠海，把这事告诉了他。 好好一个大院，真要让阎埠贵这么一弄，大家都学他，这院子还怎么住啊！ 何雨柱还给易忠海出了个主意，阎埠贵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如果不让他占点便宜，他怎么肯痛快放弃，好好配合呢。 “一大爷，您就跟他说，如果他放弃了这事，你就提拔他当院里的二大爷，他肯定支持你！” “柱子，还有个事，刘光福现在瘸了，他家房屋修缮少不了大家帮把手，再一个是秦淮茹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是是发动全院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帮这两户人家。” “帮刘光福可以，反正秦京茹手里有钱，大不了我出出力气，但秦淮茹家的事情我就掺和了！” 得到何雨柱的明确拒绝，易忠海有些失望的走了，院子里谁家都可以对秦淮茹家不管不问，冷眼旁观，但唯独他家不行。 小槐花虽然改名换姓，但说到底还是秦淮茹的骨血，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秦淮茹虽然手里有钱，但她还是跑来求易忠海，求小槐花，易忠海也很为难。 如果小槐花也十几岁大姑娘了，虽然心里恨她妈妈不要自己，但秦淮茹没有下限的跪求自己，小槐花还是忍不住跟易忠海求情。 这些年，易忠海夫妻也是竭尽所能的像防贼一般，防着秦淮茹，不让秦淮茹跟小槐花过多接触，可毕竟一个院子里住着，小槐花跟秦淮茹还是能经常见面的，所以这份牵挂怎么也斩不断。 易忠海走后，何雨柱来到外面取信，他跟娄晓娥多年不间断的始终保持着联系。 信上，娄晓娥也知道了地震情况，字里行间除了担忧，全是浓浓的思念。 眼瞧着要改革开放了，何雨柱也有些筹措，不知所措，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娄晓娥回来，两个媳妇见了面，按照俩人的性格，自己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何雨柱收好信件，骑着自行车去了鸽子市，这次来是准备搞张电视机票。 这年头，有钱没票也买不到电视机，电视机票可金贵的很啊。 何雨柱失望了，鸽子市也没找到电视机票，八寸，九寸的电视机票鸽子市有，但十二寸的没有，他瞧不上八九寸的电视剧，所以就没买，即便是他瞧不上眼的八寸电视机票，鸽子市都买一百多，有价无市很抢手。 三个月后，领导从海南回来了。 何雨柱见到了久违的领导。 领导家里，何雨柱给领导做了几样他最爱吃的菜肴。 “柱子啊，知道我在海南最想念的是什么吗？” 领导一脸满足的吃了片回锅肉：“就是你这手厨艺啊！” “领导，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何雨柱试探性的问道。 “嗯，不走了，当下局势明朗，我又可以从新披挂上阵，为祖国人民尽一份心力了！” “您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领导指着何雨柱，笑道：“你小子啊······” 既然领导重新上位，何雨柱适时提出请求：“领导，我这有点小事想求您！” “难得啊，你柱子第一次有事开口，说说看！” “是这样，邻居家里买了电视机，家里孩子就整日闹着也要看电视······”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难题了呢！” 领导喊过了自己的新秘书，交代他带着何雨柱去买电视机，领导部里发了指标，正好用不上就让给何雨柱了。 “这不成，领导，我怎么能要您的指标呢！” “你这小子，跟我有客气起来了，我家里这不是有一台么！” 领导家里是有一台电视机，不过是那是最早北京牌的八寸黑白电视机。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买电视机的钱可得你自己出啊！” 何雨柱敬了领导几杯酒，之后就跟着秘书去国营商场了，直接交了四百八，买了一台北京牌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 领导的秘书又用小汽车把他送了回去，何雨柱捧着电视机进入了四合院，引起了好多人的围观。 “柱子买电视机了啊！” “嗯，买了，孩子整日哭闹不买不行啊！” “多大的？” “十二寸的！” 听闻他买了十二寸的大电视，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出来看热闹，一个个羡慕，嫉妒的看着他。 阎埠贵忍不住说了几句酸话。 小槐花：“爷爷，咱家也买个电视机，您看三大爷家有了，现在柱子叔家也有了，就咱家没有呢！” 何雨柱也劝道：“孩子说的有道理，一大爷您家也不缺这几个钱！” 三大妈家里买电视机刚风光不久，就被何雨柱给比下去了，心里不是滋味：“哎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人家柱子也没算计，也没受穷。” 何雨柱把电视机放在了他们夫妻的屋里，冉秋叶稀罕的摸着电视机。 “柱子，快把电视机插上看看！”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跟个获得喜爱玩具的小女孩一般，忍不住摇摇头，放下搪瓷缸子，抹抹嘴。 插上电视机后，屏幕上全是雪花，何雨柱又把天线拔出来，前后左右的挪移寻找信号，屏幕里传出来清晰的画面后，何雨柱这才完成了他的实名。 忍不住暗暗吐槽：这有什么看的？ 电视里正在播放纪录片，此时是全国秋收时节，纪录片正在播放各地产量······ 看着被电视机吸引，看的津津有味的媳妇，何雨柱去做饭了，眼瞧着儿子就要放学了。 “柱子，你多做几个菜，咱家买电视机了我去把爸妈喊来，顺便把六月接回来！” 这女人啊，还真是虚荣心作祟，家里买了电视机，受到邻居羡慕吹捧还不够，还去自家父母那边秀优越感。 晚上何雨柱杀鸡宰鱼，两荤两素，又蒸了大米饭，喝的是五粮液，茅台越喝越少，他有点舍不得了，等再过几年取消凭票供应，到时候茅台酒随便喝，但他之前的酒都是用来收藏的，喝一瓶少一瓶，按照再过四十年后的价值来算，现在喝一瓶酒，就等于喝出去上百万。 每一口都以万为单位计算的，虽然五粮液不如茅台的价值高，但一瓶也是几十万，即便以现在的行情，用五粮液招待老丈人也是高规格了。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不消停，阎埠贵家的电视机没人去看，是因为阎埠贵抠门，想看电视就得交电费钱，就连他自己儿子，儿媳想看电视，都得交钱，就甭提院里的邻居了。 这何雨柱平日里大方，一个个都钻进他家来蹭电视机看，抽烟，嗑瓜子的比比皆是，搞得家里乌烟瘴气，闹哄哄的都快赶上菜市场了，饭都吃不好了。 何雨柱本想把人都轰出去，但冉秋叶正被人捧得高兴着呢，这电视机就是个祸害，别说俩孩子不好好吃饭就盯着电视看，就连聋老太太跟岳父，岳母也都半天不动筷，眼睛不离电视。 第100章 秦京茹没忘本！ 晚上，何雨柱振夫纲，拼了老腰拿下冉秋叶。 冉秋叶终于在电视机这事上妥协了，以后电视机晚上搬到院子里一个小时，大家一起看，晚上再搬回来。 反正说啥不能人都招到自己家来，日子还过不过了？ 第二天，晚上下班四合院里的人们吃了晚饭后，都聚集在了何雨柱家门前看电视。 在二大妈跟人的交谈中，何雨柱得知，刘海中跟许大茂服刑期间表现不错，竟然减刑了，这二人也算是有了奔头，起码不用老死在冰冷高墙里。 秦淮茹也在不断低声劝着，秦京茹。 “京茹，决定了吗？” “姐，你别逼我了，我真狠不下新来不管他。” 秦淮茹狠狠地点了一下，秦京茹的脑门：“不听话，等以后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了，搞得好像你是好人，我是恶人一样！” 坐在人群中跟着一起看电视的何雨柱，听着周围的家长里短，这就是人生百态啊。 没几日，易忠海家也买了电视机，成为这个院子里第三户拥有电视机的人家。 易忠海一直用仁善来标榜自己，何雨柱就趁机提出把自家电视收回去，让一大爷把电视机拿出来供给大家观赏。 何雨柱家也彻底的消停了，孩子们每天只有半个小时看电视的时间，其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只要有空间，冉秋叶这个当妈的就会拿起书本，充当临时教师的角色。 八斤玩心太重，何雨柱跟冉秋叶就商量着一个扮红脸，一个演白脸，当然恶人何雨柱是不会做的，还是得媳妇来做，毕竟冉秋叶曾经是老师，有管熊孩子的经验。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小棉袄不漏风，六月乖巧懂事，萌萌的很可爱，不用妈妈催促着，自己就知道学习。 随着霜降，刘光福也出院，回家静养了。 “秦京茹，我要喝热水！” “秦京茹，水这么热，你是想烫死我吗？” “秦京茹，你下班这么晚回来，说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外面有相好的了？” 自从得知自己以后会变成瘸子，刘光福性情大变，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嚷嚷声。 秦京茹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给逼疯了。 “刘光福，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要跟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离婚！” 俩人吵吵闹闹，无论易忠海跟阎埠贵如何劝阻，刘光福是铁了心不想过下去了。 “光福，你要知道，你如今没工作，没收入，家里还有个老娘要养，你此时跟秦京茹离了婚，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一大爷，你不劝了，这事绝无更改。” 易忠海说的很明白了，你刘光福要是离了秦京茹，你吃啥，喝啥？你跟你老娘不得饿死啊？ 奈何，刘光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劝都没用，就连二大妈都劝不住，俩人十年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终点。 离了婚之后，秦京茹暂时住在了秦淮茹家里。 而，刘光福离了婚之后，一改往日的暴脾气，也不吵，也不闹了。 易忠海反过味来，找到刘光福问道。 “光福啊，你这是故意作闹要跟京茹离婚？” “哎，京茹是个好女人，她不忍心抛弃我们娘俩，但我不能心安理得的拖着她一辈子！” “她还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漂亮，还能改嫁，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 刘光福，噙着眼泪，喃喃地说道。 易忠海知道刘光福说的在理，自己让刘光福拖着不跟秦京茹离婚，是有私心的，他是存心想让秦京茹照顾刘光福一辈子的想法。 殊不知，二人的对话，被站在屋外的秦京茹听得真真的。 秦京茹是回来收拾东西的，他还有些个人物品在刘家，没想到竟意外听到刘光福的心里话。 虽然她一直对刘光福不满意，但此刻不知为什么，心里堵得慌，胸口憋闷的难受。 “那光福，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刘光福，颓废的低着脑袋。 易忠海想了想：“你腿脚不便，但双手不耽误，要不我跟街道主任提一提，你跟秦淮茹一样也糊火柴盒？” “虽然赚的不多，但总不至于饿肚子，吃不上饭。” “麻烦一大爷了。” 易忠海摆摆手：“嗨，这有什么可麻烦的，你同意就好，我还担心你一个大男人会接受不了呢。” 刘光福满脸苦涩的说道：“我还有选择吗？” 刘光福眼前已经无路可走了，他没得选择。 屋外的秦京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推门而入。 眼睛通红的表示，虽然俩人离了婚，但她不会看热闹的，正好她也没地方住还搬回刘家来，每个月给五块钱的房租，租一间房住。 秦京茹变着花样的来帮助前夫。 刘光福没有拒绝，易忠海也很欣慰，秦京茹当初走投无路，是刘家接纳了她，可以说秦京茹能有今天，也离不开刘家的帮助。 她没忘本，没做那卸磨杀驴，落井下石的事情。 秦京茹这事做的仁义，在院子里传开后，大家都对她高看一眼。 就连何雨柱夫妻都对她改变了看法，就连跟她有夺夫之仇的冉秋叶，都对她佩服的紧。 “刘家以后能帮就多帮帮！” “嗯，咱们今个吃饺子，等做好了我过去送一盘。” 二大妈见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刘光福如今成了残疾，刘光天呢自私的很，对这个兄弟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每个月除了给老母亲的赡养费，多一分钱都不肯掏。 刘家老大分家多年，过年都不回来一趟看看老母亲，更是白眼狼，指望不上。 “行了，不说他们家的事了，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太爽利，找个时间咱们带她上医院做个检查。” “是该去查查了，老太太胃口也不太好，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肉，现在都吃不下几口。” 俩人聊着闲话，冉秋叶揉面，何雨柱拌饺子馅。 “媳妇，以后六月尽量别往爸妈那边送了，他们也上年纪了，就别让六月去闹腾二老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咱们六月懂事，招人稀罕，爸妈一天见不到就想的紧。” 何雨柱想了想，六月明年就六岁了，到时候就把六月送学校读书去。 “媳妇，六月聪慧，天生读书的料，明年就让她上学去，正好你也闲下来了，去学校问问，还能不能继续回去当老师，教学生。” “真的吗？” 闻言，冉秋叶眼睛一亮，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男人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知道，这是你多年的心病，如果浪潮已经过去了，孩子也大了，你也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了。” 教书育人，是冉秋叶一辈子的理想。 “当然了，你不能因为工作而疏忽家庭，我跟两个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呢。” 冉秋叶性格腼腆，即便结婚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性格也没能改变。 但听到自己男人，支持自己从新站在教室岗位上，激动的捧着何雨柱的脸，唧一口。 弄得何雨柱满脸都是白面。 第101章 聋老太太看病，马华收徒！ 饺子煮好后，冉秋叶给刘家送去一份，又把聋老太太接过来一起吃饭。 八斤为了能快点吃完饭出去玩，一口一个，整个饺子囫囵吞下。 老太太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了，吃了几个饺子，就精神有些萎靡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何雨柱请了假，跟着冉秋叶一起带着老太太去了医院。 做了检查，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大病，就是人老了，各个器官功能已经衰老退化，并且医生交代了，老太太目前的状态，时日不多，说不准哪天就突然走了。 老太太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心愿，就尽量满足她。 从医院回来，何雨柱也没心思上班了，易忠海下了班就急匆匆的找他询问情况。 得知了聋老太太的情况后，易忠海也沉默了，人到老了，都有这一天，聋老太太这个年纪算得上高寿了，即便有一天没了，也是喜丧。 “柱子，别难过了，剩下的日子就让老太太开开心心的过。” “嗯，她想干什么咱都满足她。” 去了一趟医院，聋老太太虽然回来什么也没问，但她心里有数。 天凉了，老太太想吃涮羊肉，还想吃烤鸭。 何雨柱就跑去了全聚德买鸭子，主要是全聚德离他最近，要说滋味其他老字号并不比全聚德差。 晚上的火锅很热闹，冉父，冉母也来了，何雨柱也把易忠海一家叫上了，老太太一直把易忠海当儿子看。 虽然他对易忠海做人做事有看法，但最后这段时间，何雨柱愿竭尽所能的让老太太开心。 有什么比人老了，儿孙绕膝更让人开心的呢。 接下来的日子，聋老太太渐渐的开始犯迷糊，有的时候都不认人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易忠海就把聋老太太接他屋子里伺候了，不敢让聋老太太一个人在家了。 每天晚上大家都来何雨柱家吃饭，不为别的，就图聋老太太能笑上一会儿。 天气渐渐冷了，但何雨柱的私活并不减少，反而因为风潮过去，人们有了喜事都开始大操大办。 有的时候，同一天需要跑两家，累并快乐着，因为钱赚多了开心，但每天也很疲惫。 “师傅，有个事得您同意！” 马华讨好的沏杯茶水。 “什么事？” “师傅，您看我也跟您十几年了，我家亲戚想要跟给我当学徒，您看？” 何雨柱想着，马华跟自己这么多年，该学的都学会了，正好现在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脚打后脑勺，也就同意了。 “收徒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人品最重要！” 马华得了师傅的允许，这一下子就收了四个徒弟，自己也多了四个徒孙，一个个还都喊自己师爷，这感觉怎么说呢，不太好形容。 有了四个徒孙，再出去接活就轻快多了，算上刘岚三个人一起掌勺，徒孙们切菜，每天都能跑至少两三家，钱自然也是越挣越多。 何雨柱也提出过，赚的钱三人平分，但马华跟刘岚说什么都不肯，他们夫妻就要一半，多一分都不跟收，这让何雨柱感到自豪，自己终究没看错人。 马华跟刘岚不忘本，知道感恩，也知道回报，就凭马华跟刘岚现在的手艺，单独出去接活都没问题，当然了，找他们办酒席的人大部分都是冲着何雨柱的名头来请的。 到了年底，何雨柱算了算自己的财富，这些年的工资他都上交给冉秋叶家用，接私活攒下了小三万，在这个万元户都少的年代，他也算得上富贵人家了。 时间慢慢来到了年底，重新成为轧钢厂的一把手。 为了报答何雨柱当初私下里接济自己，杨厂长找到何雨柱。 “柱子，我准备提拔你当食堂主任，你回去准备一下！” “厂长，千万别，不瞒您说我还真不喜欢当官，我现在挺好的，真的，起码自由！” “您让我当官，还不如给我涨工资来的实惠呢。” 杨厂长见何雨柱不似说假话，也就没有赶鸭子上架，食堂主任是个肥缺，他正好把自己人安排上位。 跟杨厂长谈完话，他的工资又上调了一级，虽然他现在每个月八十多的工资，但在他眼里真的不在意，他现在出去接私活可比工资赚的多。 年前，何雨柱又去了大领导家一趟，给大领导做了桌饭菜，杨厂长也在，毕竟杨厂长是大领导的人。 大领导自从从新走上人前，就一直很忙，这还是他回来后第二次叫自己给他做饭。 因为惦记家里老少，何雨柱也没在大领导家吃饭，惹得大领导夫人埋怨他，还让他下次来把媳妇跟孩子一起带来。 等到回了家，冉秋叶偷偷跟他说，老太太的状况每日愈下，今天说说话就睡着了，叫了好半天才醒。 何雨柱没说话，他知道聋老太太的日子不多了。 转身，何雨柱去找了易忠海。 何雨柱开门见山，直言道：“一大爷，老太太的身后事需提前准备了！” 易忠海喃喃道：“是该准备了！” 一大妈：“那我明天就给老太太准备装老衣裳？”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又道：“老太太走后，是土葬还是活化？” “这点老太太没糊涂的时候交代过！” 易忠海抹了一把脸：“老太太的意思是落叶归根，她想土葬，让她的娘家亲戚把她接回去，葬在祖坟！” “棺材我找人用上好的木材打造，这事交给我了！” 何雨柱心里难过，擦着黑，骑车去了刘岚家。 “刘师傅，这次又要麻烦您老了！” “您客气了，有事您说话！”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的事情讲了出来。 “刘师傅，您找到人后交代一定要用上好的木材，不管多少钱都行！” “如果没有好木材，我收藏了一批明清家具，也可以拆了改成棺材木。” “成，放心，这方面我有认识人，这事我尽快给你联系，你等消息就成，到时候让马华通知你！” 离开的时候，马华不放心他，硬是把他送回家。 何雨柱把事情跟冉秋叶交代了一下，嘱咐冉秋叶，白天的时候跟着一大妈一定要看好老太太，别让她睡太久，何雨柱怕聋老太太睡过去，就起不来了。 “你放心，白天即便我不在老太太身边，也让八斤跟六月陪着老太太，再说还有一大妈呢！” 第102章 聋老太太走了！ 第二日，醒来。 外面已经一片白芒，地上有了厚厚的积雪。 何雨柱心不在焉的吃过早饭，去上班了。 马华趁着食堂新主人上位之前，把他的四个徒弟都招进后厨，当了临时工。 日子一天天过去，眨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一天，何雨柱准备的都是聋老太太爱吃的菜。 得知聋老太太的情况，何雨水今年也回来了，一屋子老少一张桌子已然坐不下了。 小槐花领着八斤跟六月另开一张小桌子。 聋老太太大年三十这天，精神似乎好多了，晚上竟然还跟着一起守岁，半夜吃了饺子才跟着易忠海回去休息。 但何雨柱总觉得老太太，这股精神头来的不太妙。 猛然间，心脏骤然一紧，突兀地想起来四个字：回光返照！ 其实生活阅历更丰富的易忠海早就看出来了，但大过年的，易忠海并没有说出来。 何雨柱希望是自己吓自己，但晚上睡得还是不踏实。 凌晨三点。 易忠海慌张的敲响他的房门。 在门外悲痛道：“柱子，老太太不行了······” “去见最后一面，看最后一眼！” 何雨柱愣了愣，连忙穿衣，率先跑到易忠海家，冉秋叶也召唤还在熟睡的孩子，给孩子们穿衣服。 “大孙子来了！” 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见到他竟然挣扎着坐了起来，还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奶奶······” 何雨柱忍不住，失声痛哭。 “大孙子，别哭，太太大限到了，让太太再好好的看看你······” 何雨柱强忍着眼泪，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着冉秋叶带着孩子们来了，聋老太太又挨个的摸了摸孩子的脸颊。 最后，嘱咐小槐花：“小槐花啊，以后可要孝顺你爷爷，奶奶知道吗？” “若没你爷爷、奶奶，你就不能长这么大，还供你读书上学，你那个狠心的妈啊，心里没憋好屁，以后尽量理她远一点······” 聋老太太到最后，还在惦记着易忠海夫妻养老的问题。 小槐花哭着保证：“太奶奶，您放心，我叫易馨，我一定会给爷爷跟奶奶，养老的！” 最后，聋老太太把人都赶出去了，只留下何雨柱。 “大孙子，奶奶想小娥了······” “奶奶还没见过小娥的，龙凤胎呢······” 聋老太太这会什么都记起来了，也想起了远在南边的娄晓娥来。 何雨柱崩溃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再次决堤。 “大孙子，如果小娥有一天带着孩子回来了，你可不能负了她知道吗？” “太太当初不看好你跟冉秋叶，但太太看错了，没想到你俩还真成了，小娥的事情尽量瞒着你媳妇，这要是往上数个几十年，还能纳妾，但现在是新社会陋习已经被剔除了······” 聋老太太精神有些涣散，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何雨柱连忙点头：“嗯嗯嗯，奶奶我知道，您放心！” 聋老太太忽然一阵倦意来袭。 “大孙子，太太好累，好困啊······” 何雨柱声音颤抖着喊道：“奶奶，您不能睡···您不能睡啊！” “不行咯，熬不住了！” “太··太··让太太我先睡一会！” 聋老太太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道。 看着聋老太太眼神有些涣散，何雨柱摇着聋老太太，不让她睡着。 “奶奶，您千万别把眼皮闭上，您再等一下，就一下下！” 何雨柱连忙打开房门，把易忠海等人全都招呼进来。 果然，看到大家聋老太太即将闭上的眼睛，睁开了。 不过她此时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艰难的漏出笑容，眼神含笑的看着众人一眼。 随后······ 聋老太太眼皮合上，因无力伸出一半的胳膊落下时，屋内顿时响起了众人的哀鸣声。 一大妈把装老衣服拿出来，给聋老太太换上了，顺便给聋老太太擦拭身体，让她干干净净的走。 易忠海带人回到聋老太太的屋子，摆设灵堂。 “一大爷，您去联系一下老太太的娘家人，我去找厂长调车，否则的话老太太也运不回老家！” 何雨柱直接去了厂长家，杨厂长答应了之后，又去了刘岚家，刘岚带着他去取棺材。 因为是檀香木做的棺材，原本材料八百块，工钱一百块，何雨柱直接给了一千块。 因为，最高级的就是檀香木，次一点的是楠木，一般老百姓用的是杉木，可以说用檀香木作的棺材很难得，并且人家也是看在刘岚父亲的面子上，才收了一百块工钱，何雨柱不想刘岚父亲搭人情。 棺材被运回四合院，抬到聋老太太屋里，何雨柱跟易忠海二人，把聋老太太放入棺材里，摆在屋子中央。 聋老太太在四合院很得人心，满院的人都一脸悲戚，来见聋老太太最后一眼。 虽然此时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但易忠海还是以儿子的角色来给聋老太太守灵。 聋老太太娘家人来的很快，第二天就到了，何雨柱连忙去厂里找来一辆解放卡车，虽然是喜丧，但大过年的麻烦人不说，怕人家觉得晦气，何雨柱不仅给司机送烟，还给包了个大红包。 怕耽误下葬的时辰，聋老太太当晚就给运走了。 聋老太太没了，何雨柱病了。 他整个人似乎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干什么都没心思，他的心空了。 死亡，或许是世上最令人无奈的事情了。 没有人不惧怕死亡，更没有人可以忍受生离死别，特别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突然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再也不能看到，你会发现有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侵袭你的身心。 没有谁可以真正洒脱到像庄子一样，面对妻子死去还可以鼓盆而歌，亦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 我们都寄居在这个世间，人与人之间联系如此紧密，即使不在乎肉体的死亡，但是我们还是会放不下，那些你灵魂中牵挂的人。 何雨柱也知道，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自然现象，也懂人死不能复生，但他就是觉得生活没劲，甚至连夫妻生活都提不起兴趣了。 他的状态可是急坏了冉秋叶，可他表面上又没什么，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走出来。 何雨柱也只能安慰着娇妻，表示自己真的没问题。 表面平静上看去何雨柱十分平静，但他知道自己内心已经压抑许久，憋的他就要炸了，他需要一个发泄口，让自己长久以来憋着的这口气泄掉。 直到食堂的副主任走马上任，一个新来的年轻干部，看到他每日迟到早退，还不干活，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处处找茬。 食堂主任对这个新来的年轻干部，也有很大的意见，他是知道何雨柱根底的，所以为了打击一下年轻干部的嚣张气焰，就没有去提醒，准备让他在何雨柱这里碰碰壁。 “何雨柱，迟到，罚款五块！” “何雨柱，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尽早说话，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这里不是你养大爷的地方！” ······ 马华带着徒弟想要上前理论，给师傅出头，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何雨柱，从没有人敢对他张牙舞爪，训孙子似的教育他。 何雨柱给拦下了，一股邪火上来的何雨柱就暴揍了一顿，新上任的副主任。 打完人，何雨柱浑身舒爽，胸口通透，似乎心底那口气泄掉了。 “孙子，爷爷不伺候了，现在我当着你的面提出辞职！” 何雨柱潇洒的走了，不过他没让马华等人辞职，毕竟自己也是一时痛快，还没决定好下一步如何走呢。 第103章 副主任登门谢罪！ 何雨柱暴打副主任，辞职的事情不仅在轧钢厂，还在四合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为此事，还开了个家庭会议，岳父，岳母，持反对意见。 “柱子，你太冲动了，即便是有人故意刁难你，你也不该动手打人，更何况，你才刚涨了工资，要知道你的工作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冉父说完，冉母接茬：“柱子，你爸说的对，现在四九城多少人都没有正式工作，你倒好，还主动砸了自己的铁饭碗，你这不是傻么！” “秋叶，你是柱子的媳妇，也说说你的想法。” 冉秋叶自然是向着自己的男人。 “爸、妈，我看柱子辞职也没什么不好，家里也不缺那百八十块的工资，外面想请他掌勺的人都排着队在等着呢，没了工作反而会赚的更多。” 冉父跟冉母见小夫妻不听劝，也是万般无奈，毕竟何雨柱都已经把人打了，也当众说出辞职，如果真勉强他去赔礼道歉，再回食堂工作，脸就算丢尽了。 “爸、妈、你们二老别担心，我媳妇说的对，我现在去外面做席面，一桌最低十元钱，现在没了工作牵绊，正好可以一天多接几个活！” 何雨柱神秘兮兮的关好门窗：“爸、妈，我再跟你们透露个消息！” 何雨柱用手指了指天：“上面要有新动作了，不出二年，就会允许私人做生意了······” 为了安抚二老，何雨柱也算是提前泄密，给二老吃颗定心丸。 “就凭我这厨艺，到时候肯定要自己开店的，这早辞职跟晚一点辞职没什么区别。” 冉父跟冉母对视一眼，慎重的问道：“柱子，你这消息哪里听来的？” 何雨柱把锅甩给大领导：“大领导告诉我的，上面已经有人提出了，但具体实施还需要时间。” 冉父跟冉母是海归，他们见识过美帝的资本主义，所以对做生意并不排斥。 何雨柱家关起门来，开家庭会议。 四合院里其他人家，也都在议论着他。 易忠海家：“柱子这牛脾气一点都没改，这都多大了，都为人父了，还这么冲动打人。” 一大妈：“可不是，一家老小，柱子辞了工作，要怎么养家糊口啊！” 易忠海：“这点不用担心，院里谁家缺钱他家都不缺，外面好些人都想请他做菜呢。” 二大妈家里：“光福，京茹，你们听说了么，柱子把厂领导打了······” 刘光福：“妈，这事早就传开了，就他这臭脾气，吃亏是早晚的事。” 秦淮茹跟秦京茹姐妹二人。 “姐，我跟你说，何雨柱把食堂副主任揍了，连工作都不要了，当场辞职，可男人了！” 闻言，秦淮茹把手上的工作撂下。 “他这脾气还是一点火就着，一点没变，可惜了这么好的工作······” 对于没有工作的秦淮茹来讲，何雨柱放弃铁饭碗不要的行为，心里极度不平衡。 “看你那样子，心里还惦记何雨柱？我可警告你，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可别再动其他不该有的小心思。” “哼，我哪有！” 秦京茹嘴硬，不承认，但心里对冉秋叶妒忌的发狂，若不是冉秋叶的出现，何雨柱差点就成她的男人。 不过一切都晚了，也过去了，秦京茹也是偶尔感到寂寞的时候，才会想起来那一段过往。 秦淮茹：“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住在刘家？都离婚了还跟他么不清不楚的干嘛？” 秦京茹：“姐，再等等看，我不能丢下他们母子不管。”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心善呢······” 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何雨柱家里已经风平浪静了。 何雨柱跟老丈人喝酒，说闲话。 冉秋叶跟丈母娘，盯着两个孩子吃饭，不盯着不行，这俩孩子被惯的挑嘴了，就因为多次挑嘴，还让长辈在后面追着吃饭，何雨柱气的差点动手。 饭后，食堂副主任来了。 年轻干部，手里拎着礼物，站在何雨柱家的门前，脸上除了被何雨柱暴揍的淤青，剩下的全是尴尬。 何雨柱当众打脸辞职后，他就被厂长给教育了，并且给他下达了任务，一定要把何雨柱给请回食堂工作。 小年轻想不通，跟其他人打听之后，有好心人告诉了他何雨柱的跟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作死，人家根本不是怕，是懒得搭理自己。 这个副主任是人家不愿意要的，自己捡剩捡来的······想着领导发怒的样子，年轻的副主任终究还是不情愿，敲响了房门。 “谁啊？” “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皱着眉头，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副主任。 “何师傅，我是来跟您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的！” 副主任说话的时候，牵动了脸上的伤，痛的他嘴角直抽抽。 “道歉就算了，我今天打你也不对，现在我也辞职了，咱俩也算扯平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所以，你没必要登门道歉。” 何雨柱想尽快打发走，这个看着就欠抽的年轻干部。 奈何，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了冉秋叶的声音。 “柱子，是谁来了，怎么不让人进屋呢？” 没等何雨柱回答，年轻干部自来熟的接茬：“是嫂子，我是何师傅的同事，过来看看他。” 冉秋叶来到了门前，狐疑的看着门里门外的二人。 “媳妇，这就是我们食堂的副主任！” 冉秋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不给这人进屋的机会：“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你还是回去！” “何师傅，东西你先收下，先别急着赶我走！” “我诚心诚意来找您和解的，杨厂长给我下达了任务，务必要把您请回食堂······” “无功不受禄，东西你还是拿回去，食堂我也不可能回去了，不怕直白的告诉你，这工作我真没放在心上，外面大把的人排着队请我······” 何雨柱的话说透了，很明确的表示自己不会再回去了。 接着，也不去管眼前人的脸色，直接关上了房门。 “柱子，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这就是一个小人，我有必要给他脸吗？我要是真回去上班，你信不信他能想尽办法给我穿小鞋，在背后阴我！” 门外，冷风中的年轻干部，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被何雨柱的态度给羞辱的怒火中烧，但他还没处撒火，毕竟厂长给他的任务就是把何雨柱从新请回去。 任务不完成，杨厂长还能轻易绕过他？ 强压内心的羞愤，拎着东西转身去了易忠海的家里，这是去搬救兵去了。 显然这人来之前，做足了功课。 不过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易忠海老奸巨猾的，怎么可能答应他呢，或者说跟他保证，也只是表面客气而已，表示会帮他说说好话。 易忠海可做不了何雨柱的主，更何况，易忠海是轧钢厂八级工，是技术大拿，根本不拿他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当回事。 最重要的是，易忠海要退休了，别说你一个个小小的食堂副主任，就是车间主任现在的易忠海都不鸟。 第104章 棒梗娶寡妇、给人拉帮套养孩子！ 失去工作的何雨柱，每天带着马华跟四个徒孙，游走在四九城各个角落。 每天的收入就赶上了，他在轧钢厂一个月的工资，为了让冉秋叶安心，他把每天的钱都上交。 冉秋叶看着每天上百块的收入，越攒越多，本来对金钱不怎么在意，现在反而变成了小财迷的模样。 时间一晃，大半年的光景过去了，九月份国嫁决定恢复高考。。 何雨柱把今日的收入上交给冉秋叶，冉秋叶一张张的数着，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铁皮盒子，跟之前攒下的放在一起。 就是那种老式的饼干盒子，铁皮外面还画着小人。 “柱子，咱家是万元户拉······” “嗯，到一万块了吗？” 何雨柱也没计算这几个月具体赚了多少钱。 因为婚丧嫁娶的活太多了，马华跟刘岚也辞职了，三个人带着四个学徒，每天拼了命的赚钱，按照一桌收十元钱，能攒下一个万元户也不算太离谱。 “财迷，我跟你说事，老太太走了快一年了，后院那间房也不能一直空着！” “我是想让孩子们搬过去住，或者咱俩搬过去，雨水之前那间房毕竟有点小，孩子渐渐大了也住不开了。” 冉秋叶想了想：“还是咱俩搬过去，我怕孩子们会害怕！” “也行，那就让孩子们住咱俩这屋，这屋宽敞摆两张床不成问题，一人一张书桌，过了年六月也该上学读书了。” 何雨柱思考着，儿子跟女儿现在还住一张床上，他们都越来越大，有些方面从小就要注意了。 为了锻炼孩子的独立能力，何雨柱今年夏季，就把两个孩子给打发到何雨水之前住的那间房里，让小兄妹俩自己睡了。 “没事我就去做饭了，你累一天了，歇一会！” 冉秋叶准备去做饭，来犒赏一下自己男人，一放假，冉父跟冉母就迫不及待的把俩孩子给接走了。 否则，冉秋叶也不会等着他回来，再做饭，换做孩子在家，早早的就把饭给做了。 吃过饭，冉秋叶看了会儿电视，没多久电视上就没节目了，变成了一片雪花。 “你是不是不行了？” 上了床的俩人，一阵腻歪，何雨柱交了公粮，但冉秋叶显然不太满意，他交公粮的质量。 “胡说八道，我怎么不行了？”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但何雨柱每天很累，的确有些力不从心，应付冉秋叶的成分。 “还不最近累了，你让我缓一缓，休息一会再战，保证把你杀的丢盔卸甲！” 抽根事后烟，何雨柱还是没什么欲望，一会儿的功夫，何雨柱竟然打起鼻鼾，睡着了。 冉秋叶虽然没得到满足，但看着累的不成样的何雨柱，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就暂时放过他了。 夜深人静，有人敲响了四合院的大门，北风掺杂着呼喊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突兀的响起。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或许是因为人上了年纪，觉轻，听到了之后就穿衣起来，给从里面开了门。 四合院的大门在地震过后，就开始夜夜都从里面锁起来。 “你是···你是棒梗？” 阎埠贵看着眼前，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大小伙子问道。 “三大爷，是我，我是棒梗！” 风尘仆仆的棒梗，怀里抱着个婴孩，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女人，年轻女人还牵着个小男孩！ 跟阎埠贵打过招呼，道过谢，棒梗领着人回到了中院，喊醒了秦淮茹。 “棒梗······” “妈的儿，你回来了！” 秦淮茹心心念念的儿子终于回来了，母子相见泪水绝提。 小当看到棒梗，也很激动，毕竟多年未见的哥哥回来了。 “哥，你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棒梗没说走不走，只说他回来探亲。 当情绪稳定下来，秦淮茹看着棒梗身边的女人，还有两个孩子，眼神变得不善。 “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乡下娶的媳妇，叫玲花！” 棒梗扯了一把女人：“玲花，这是咱妈！” 女人低眉顺眼的喊了声：“娘！” “棒梗，你结婚了？” 秦淮茹听到棒梗娶了乡下女人，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娶个乡下女子，她一辈子就为了能留在城里，费尽心力当城里人，但没想到他的儿子，竟去了乡下女人······秦淮茹指着孩子：“你不会说，这是你的孩子？” 棒梗见到秦淮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满意自己娶乡下女子，但他也有苦衷的，只是不能当着媳妇的面讲出来。 “妈，有什么话咱明天再说，你看天这么晚了！” 秦淮茹是个有心计的，虽然一肚子疑问，但还是张罗着在外屋搭床。 棒梗带着小男孩睡在外屋，棒梗媳妇玲花带着小女孩住在里屋，跟秦淮茹母女挤在一起。 第二日，棒梗回来还带着女人，孩子，全院都知道了。 秦淮茹让小当带着玲花跟孩子，出去转转，趁机会跟棒梗好好聊聊。 “说，现在没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也是没办法才娶了玲花······” 原来棒梗下乡插队去了边疆后，日子过得很苦，熬得棒梗都开不到希望了。 后来几年，因为有工厂招工名额，知青点有知情开始返城，但每年就一个名额，棒梗这样无钱无势的根本就轮不到他。 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城，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鸟不拉屎的边疆，最后还真让他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生产队长家的女婿出了意外。 女儿玲花成了寡妇，棒梗觉得机会来了，只要他娶了队长千金，成了一家人，那回城的名额就肯定有他一个。 为了能够离开，玲花虽然带这个拖油瓶，棒梗也咬牙认了，棒梗的打算是跟玲花结婚后，大不了等返城了再跟玲花离婚。 没成想结婚不久，玲花就怀孕了，给他生了个女儿，这下子棒梗跟玲花之间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牵绊，等孩子出生后，生产队长就答应他，等孩子大一点就把返程名额给他。 今年九月，恢复高考后，不少有文化的知情都参加了高考，但他一个初小文化，根本就考不上大学，同时心里就更急了。 生产队长把返城的名额给了他，但怕他一去不复返，条件是必须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城。 秦淮茹听完棒梗的话后，又气又窝心，恨不得打死不省心的棒梗。 好好的儿子，娶了乡下姑娘不说，给人拉帮套养别人的儿子，秦淮茹怎么想都觉得憋屈至极。 但她就没想过，当初他不就是打算让何雨柱养活她一家老小么，甚至还不给何雨柱生孩子，人玲花好歹没让贾家成为绝户，还给棒梗生了孩子呢。 “妈，我知道您气，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有单位接收我！” 事有轻重缓急，秦淮茹也知道眼前不是计较的时候，“把你从xj带回来的特产拿上，我带你去一大爷家求求他，看他能不能帮你进厂。” 去一大爷家之前，秦淮茹把家里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棒梗，特别是小槐花被易忠海收养的事情。 棒梗到觉得没什么，在他的心里小槐花能被易忠海收养，那是她的福气，是去享福去了。 秦淮茹耍了个小聪明，把卖小槐花卖了五百块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或许是觉得丢人。 原本卖小槐花的钱是用来给棒梗娶媳妇的，但现在用不上了，秦淮茹就打算暂时隐瞒下来，毕竟棒梗想工作，这事不好办，需要走人情送礼。 即便留在城里了，拖家带口的没地方住，没地方吃的，那一方面都需要用到钱，她家就那一间房，根本就住不下这么多人。 第105章 易忠海对秦淮茹说不！ “淮茹啊，不是我老头子不肯帮忙，我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头子，哪来的那么大面子？” 秦淮茹带着棒梗，拎着边疆特产，来到易忠海家寻求帮助，但易忠海直接就给婉拒了。 “一大爷，您可是轧钢厂的技术大拿，八级工啊！您要是不帮帮棒梗，这孩子还得回到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辈子就毁了！” 秦淮茹才不信易忠海真的没办法呢。 棒梗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小屁孩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早就继承了他母亲的强项，善于心计。 “扑通！” 棒梗跪在易忠海的面前，那可怜的模样就差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了。 “一大爷，求您帮帮我，我不想再回去遭罪了，吃苦受累我都不怕，怕的是回到那个人烟稀少，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啊······” 秦淮茹给儿子助攻，母子俩抱头痛哭，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无论秦淮茹跟棒梗母子如何哀求，棒梗保证自己已经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了，等等！ 可易忠海早已经看清楚，秦淮茹跟棒梗的品行，怎么可能还入坑呢，不管秦淮茹跟棒梗如何哀求，他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为所动。 秦淮茹只好拉着棒梗离开了，暂时战略撤退。 “妈，一大爷还没同意帮我呢，你咋就把我拉走了？” “你个傻儿子，你就是把头磕破了也没用，这事还得去找槐花帮忙······” 秦淮茹把主意打到槐花身上，毕竟易忠海老两口看中槐花，将来指望着槐花给养老送终，槐花一句话顶得上她们母子十句，百句，乃至千句话。 打定主意的秦淮茹，准备晚上去胡同口堵着放学的槐花，但眼前她要去买点好吃好喝，来招待一下自己远道归来的儿子跟儿媳，小孙女，还有名义上的孙子。 毕竟棒梗这些年受了不少苦，秦淮茹把家里攒下的肉票全都用光了，买了一斤半大肥肉。 按照人口定量，秦淮茹家每个人每月二两肉，这一斤半肉她可是攒了好久的，准备留着过年包饺子的，若不是棒梗回来，她才舍不得拿出来。 棒梗跟随秦淮茹回家的时候，经过何雨柱家门前，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毒，不过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何雨柱以前我小，现在我长大了，咱们以后走着瞧！” 棒梗一直都记恨着何雨柱，当初要不是何雨柱他也不能早早的下乡插队，这些年遭受的苦难，全都是拜他所赐，要不是心中有这一份恨意支撑着，他早就失去了活着的勇气。 说不定早就悬梁自尽了，棒梗是凭着心中的对何雨柱恨意，报仇的执念，才挨过了这十一年的苦日子。 何雨柱在外面干活，一直都心神不宁，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虽说棒梗这小兔崽子长大了，成人了，但他绝不心棒梗会学好。 何雨柱绝不是以己度人，胡乱猜想，他的直觉告诉他，棒梗现在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才会漏出他的獠牙来。 “师傅，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马华擦着火柴，给何雨柱点烟：“看您这一天老是走神，家里有事？” “呼······” 何雨柱狠抽了一口烟后，闷声道：“棒梗回来了！” 马华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刘岚凑过来，八卦道：“棒梗这小子不是被您给送去下乡插队了么？”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何雨柱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好回答。 “谁知道呢，但这小子回来不是啥好事，当初是我把他送进局子的，也是我把他送去下乡的，这这小兔崽子估计心里恨死我了！” “以前他小不敢跟我扎刺，现在长大了，若说他不会报复我，我是不信！” “就他？”马华显然对棒梗十分不屑。 “师傅，要不要我带着徒弟，好好教一教他如何做人？” 何雨柱白了一眼，没脑子的马华。 “不用，想揍他还用你们动手？” 对棒梗，使用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打了他反而会拉高他的仇恨值。 不过这一切都是何雨柱的臆想，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雨柱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得做些什么。 摘下套袖，何雨柱拎着饭盒：“扫尾就交给你们了，主家给的钱马华你先收着，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红星小学，去接儿子跟女儿放学。 在学校门口何雨柱遇到了，来看孩子的岳父跟岳母，自从俩孩子从培养独立开始，渐渐的很少去丰盛胡同那边了。 二老每天想孩子想的紧，只能中午放学，或者晚上放学来看看孩子，也不嫌路远经常的来回折腾，就为了看一眼。 何雨柱颠了颠饭盒：“爸妈，今个弄了个肘子，晚上去家里吃饭！” “好啊，我正好馋了，有些日子没吃你做的饭菜了！” 冉父眼睛一亮，偷偷的给何雨柱打手势，比划着晚上喝点。 冉母撇了一眼这对翁婿：“老头子，我看你不是馋柱子的厨艺了，而是馋酒了，你拿点小心思还想糊弄我？” “爸爸··爸爸···” 小棉袄六月放学看到了人群中爸爸，萌萌的，甜甜的，边跑边喊，求抱抱。 看到小六月这个样子，冉母吃醋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看到爸爸就不要外婆咯！” 小六月就是个人精，离开了何雨柱的怀抱，有来到冉母的怀里，唧亲了一口。 “外婆最好了，六月最喜欢外婆了，可是六月好多天没见到爸爸了······” 把冉母哄得喜笑颜开，接着小六月又重新回到爸爸的怀抱，这机灵劲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等到儿子八斤出来的时候，何雨柱觉得脑阔疼，这孩子快被养废了，才十岁的八斤胖的快跟个肉球似的了。 看着满身灰尘，小脸脏的跟泥猴似的，何雨柱就有一种想要锤人的冲动，差点没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但有二老在旁，想打孩子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生气，这是亲生的。 看这小六月，何雨柱心情才好点，还好自己的小面好没养废，白白嫩嫩的，梳着两条马尾辫，可爱极了。 胡家路上，遇到了来接孩子放学的冉秋叶，一家人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往家走。等到回了家，何雨柱把已经冷了的肘子放在煤炉子上热乎着。 又切了白菜，做了猪肉白菜炖粉条，家里还有半斤豆腐，用鸡蛋搅合后用油煎的金黄酥脆······又在地窖里拿了个南瓜，做了南瓜炖土豆。 等饭菜上桌，八斤上来就要夹肉，不过被何雨柱用筷子给挡住了。 “还吃肉？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吃素，等什么时候瘦下来再吃肉！” 何雨柱把南瓜炖土豆这道菜，推在了儿子的碗前。 “爸，我要吃肉！” 八斤委屈巴巴的喊着。 还想着吃肉？何雨柱无视儿子，把肘子推到了丈母娘跟小六月的碗前，随即夹起一块肘子皮。 “媳妇，吃块肘子皮，美容养颜！” 见到何雨柱不理他，就看向宠溺他到没边的外婆。 冉母看着大外孙子这圆滚滚的身形，有心想替他说几句好话，可着实张不开嘴。 冉秋叶也觉得儿子过于体胖了，一边溜缝：“妈，您可别再惯着他了，这么小就胖成这样，还贪嘴，现在不制止，越来越胖等长大了，怎么娶媳妇啊！” 孙子就是冉母的命根子，一想到孙子长大后真长成大肉球，到时候没美女瞧的上眼，就一狠心装作看不到孩子可怜的目光。 何雨柱趁机提出：“爸妈，棒梗回来了，我怕这小兔崽子为了报复我，在背后使坏，我想让孩子先去你们那边住些日子！” “但是，爸妈，你们可看着点八斤，他可不能再胖了，等大了就真的瘦不下来了！” 冉父许诺：“柱子，孩子交给我们你就放心，以后我早上起来锻炼身体，就把他喊起来跟我一起，让他勤锻炼，怎么也不能让他再增加体重了。” 说起棒梗，冉秋叶插言：“棒梗还带着媳妇跟孩子一起回来的······” 冉秋叶把在院子里跟女人八卦时，听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众人感叹，秦淮茹一直想找个的长期饭票，找人给她拉帮套，没成想他的儿子竟然娶了寡妇，帮别人养活没有血缘的孩子。 好神奇哦！ 第106章 秦淮茹算计槐花！ 晚上，秦淮茹在胡同口截住了放学的槐花。 用哥哥回来的名义，把槐花连推带哄的带回了家里。 棒梗走的时候，槐花还是个小孩子，如果槐花都长成大姑娘了，在她的记忆里哥哥棒梗已经很模糊了。 秦淮茹炖了肉，一家人都吃的满嘴流油，只要槐花觉得十分别扭，面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曾经的家，槐花显得格格不入，气氛十分古怪。 虽然槐花进屋后，从始至终没有喊过，秦淮茹一声妈，但秦淮茹也不介意，她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槐花去劝易忠海，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其他都可以不计较。 “槐花，多吃点！” 秦淮茹一边给槐花夹菜，一边说道：“你哥跟你嫂子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回去了，因为你哥有返程名额，所以想请你跟一大爷说说好话，让你哥能进厂上班。” “要不你哥还得回边疆去继续遭罪，妈妈求求你······”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这炸裂的演技随随便便就能拿个影后。 秦淮茹没哭之前，槐花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个当妈的当初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主动叫她来家里吃饭，竟然还是为了儿子的前程。 但看到秦淮茹抹眼泪，槐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槐花，虽然你改名换姓了，但你总归是咱妈的孩子，妈都求你了，你就不能答应咱妈？” 小当一边安抚着秦淮茹，一边语气不善的给秦淮茹助攻。 棒梗也继续给小当施加压力：“槐花，哥哥也求你了，再回去我非疯了不可，我宁愿死也不回去······” 槐花这些年被易忠海夫妻保护的很好，白纸一张的槐花，根本就都不过这一家子满心算计的禽兽。 “我回去试着劝劝爷爷，我也不敢保证爷爷会不会答应。” 见槐花答应帮助当说客，一家子都开始千恩万谢，搞得槐花心里更堵了。 撂下筷子就走了。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回去晚了爷爷跟奶奶会着急的。” 槐花走了之后。 小当：“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爷爷奶奶叫的那么亲，都快忘记是谁把她生出来的了。” 秦淮茹：“吃你的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棒梗跟媳妇对视一眼，示意媳妇别多言。 这边槐花刚进屋，一大妈就拉过她的胳膊，一脸的焦急：“你这孩子干嘛去了，这么才回来呢，可急死我个老婆子了！” “奶奶，我······” 槐花心有愧疚，但不知该如何跟一大妈解释，他怕说出来会伤了一大妈的心。 这么多年，老两口对槐花是真的好，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跟她哪个心狠的妈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爷爷呢？” 槐花在家里没见到易忠海不由得问道，顺便也转移了一大妈的注意力。 “对啊，老头子出去找你去了！” 一大妈急匆匆的穿上外衣：“槐花啊，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呢，你自己端出来吃啊，我出去找找你爷爷，天都黑了，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大妈的絮叨声，渐渐远去。 槐花，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现在她是左右为难。 槐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正因此她怕帮助哥哥当说客会伤了二老的心，但不帮忙善良单纯的槐花，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一个多小时后，易忠海夫妻回来了。 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位老人，为了担心自己，大冷天的冒着严寒四处去找自己，槐花心里不好受，决定不再隐瞒晚上被自己母亲，秦淮茹拉去家里的事情。 “槐花啊，你放学去哪了，害的爷爷好找啊！” 槐花扑在易忠海身上，呜咽着：“爷爷，我放学的时候在胡同口被我妈拦下了，拉去了家里······” 槐花没有一点隐瞒，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这个秦淮茹，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改变都没有，怎么还是老打孩子的主意？” 一大妈愤愤不平的埋怨着。 一大爷摸了摸槐花的脑袋：“槐花不哭啊，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以后再去她家里跟爷爷说一声就行，免得爷爷惦记着。” “唉！” 易忠海坐在凳子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是爷爷不帮忙啊，爷爷眼瞅着没几天就退休了，厂里的领导也都换成年轻的新干部，爷爷都不熟悉，没办法张着个嘴啊！” “棒梗你也知道，从小名声就臭了，小偷小摸咱先不说，还他进过局子，你说那个单位肯要他？” 易忠海撒谎了，他是有能力帮棒梗进入轧钢厂上班的，正式工不敢想，但临时工还是可以办到的，他是怕粘上秦淮茹一家，粘上棒梗后，甩不掉。 怕他们打搅了自己一家平静的日子，害怕自己的生活像以前那般，被搅合的天翻地覆······ 槐花是个懂事的姑娘，知道自己让爷爷为难了，因为易忠海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一句假话。 安抚了槐花之后，易忠海愁眉不展的喝着闷酒。 “老头子，你说这棒梗一回来，我这心里咋就没底了呢，总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我心里也没底啊！” 易忠海看着老伴：“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咱们要及时制止秦淮茹过多的跟槐花私下里接触，你以后接送槐花上学放学。” “行，这事交给我了！” 易忠海点点头：“学校也快放假了，到时候我也退休了，就不怕秦淮茹再耍心机，闹幺蛾子！” 话落，易忠海突然想起了何雨柱，准备去找何雨柱取取经。 “大晚上的，你还出去？” 一大妈看着扔下碗筷，准备出去的老伴问道。 “我去柱子家里一趟，这小子鬼主意多！” 易忠海来到何雨柱家，何雨柱正在陪媳妇看电视，抽烟，喝茶水呢。 孩子们随着岳父及岳母走了，难得过个二人世界，何雨柱正想着晚上玩点什么新花样，换个什么新姿势呢。 “一大爷，大晚上的您有事？” “嗯，柱子，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让你给拿个主意！” 冉秋叶给一大爷拉开椅子，用暖水壶给一大爷要泡茶：“一大爷，你坐着，我给您沏茶！” 易忠海连忙摆手：“秋叶啊，不用麻烦了，上了年纪晚上喝茶水睡不着觉。” “那行，我就给您倒杯热水！” 冉秋叶倒完热水，很懂事的去一边看电视去了，把空间让给二人。 “柱子，棒梗回来了，这你知道！” “一个院子住着，能不知道嘛！” “是这么个事，棒梗得到了一个返程名额，但要有工厂接收才能留在城里，秦淮茹带着棒梗找到我，想让棒梗进轧钢厂上班，我没答应。” “但晚上，秦淮茹在胡同口截下了槐花，让槐花当说客来说服我，你说有这样当妈的么？去算计一个孩子······” “这有啥稀奇的？一大爷，您不是早就看清楚了秦淮茹一家的嘴脸吗？” “我敢说，为了棒梗，秦淮茹啥石破天惊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易忠海挠了挠头皮：“所以我愁啊，以前我是想着让秦淮茹跟棒梗给我养老，但有了槐花后我恨不得离她们家远远的，可现在她们又贴上来了，还加上一个棒梗，我是真的怕啊！” “柱子，你脑子活，给我想想办法，可不能让她们再来打搅我的生活。” 何雨柱也没啥好办法，他也不喜欢棒梗，但人家现在不犯错，也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想拿捏人家都没办法。 “一大爷，您老现在后不后悔当初没把棒梗送进去？” 易忠海能不后悔么，早知道有今日，他绝不会心软放过棒梗，要什么脸面跟名声啊，把棒梗送进去，才是正道啊。 看着唉声叹气的易忠海，何雨柱安慰道：“行了，您老也别愁，办法总比困难多。” “棒梗工作的事情让秦淮茹自己想办法去，至于槐花嘛，这不是恢复高考了么，我听说高考的日子就定在12月10-12日。” “也没多久了，到时候以槐花的学习成绩，考上大学是不成问题的，一旦槐花考上大学是要住校的，等槐花开学了，秦淮茹就是想再打槐花的主意都找不到人。” “柱子，你这消息准确么？” “一大爷，您老把心放在肚子里！您要是还不放心，反正没几天您就退休了，莫不如您跟厂里打声招呼，提前退休，厂里也不会因为这么几天为难您！” 易忠海心满意足的走了，决定明日就去厂里跟领导提，自己提前几天退休，给轧钢厂干一辈子了，让他提前退休几日，他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第107章 棒梗扫大街、扫厕所！ 易忠海得到何雨柱的点拨，第二日，果断找了厂领导，提前几日退休了。 退休在家的易忠海，每天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槐花身上，上学放学都自行车接送，让秦淮茹一点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等来等去，秦淮茹等了几日，易忠海那边是一点消息没有，整日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她就知道，槐花失败了。 “小当，你看家里也住不下这么多人，你能不能跟学校提一提，解决一下你的住宿问题？” 人多实在是住不开了，秦淮茹想到小当已经毕业，分配工作了，只能打她的主意了。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小当据以力争。 “妈，您这是儿子一回来就不要女儿了是吗？” “我们学校那有宿舍啊，再说了即便是分配住房，按资排辈也轮不到我啊！比我资历老的都没排到呢！” 这一家老小全都窝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暂时还能对付，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秦淮茹决定找棒梗谈一谈，秦淮茹找到在胡同里带孩子玩耍的棒梗。 “棒梗，进工厂应该是没希望了，要不妈去街道找王主任求求她，看看给你安排个其他工作！” 棒梗想着街道安排？能有什么好工作？ 虽然，棒梗脸色难看，不发一言，秦淮茹还是要说：“还有，天越来越冷，你们一家四口总不能一直跟妈挤在一个房间里，妈准备给你们租间房。” 见棒梗没反对，秦淮茹买了礼品，直奔街道王主任的家里，她是个聪明的寡妇，知道不能提着东西去单位，会适得其反，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 一直在王主任家等到下班时间，秦淮茹好话说尽，好说歹说，王主任同意给安排工作了。 街道上缺个扫大街的，秦淮茹替棒梗欣然应下。 等回到四合院，把这个消息告诉棒梗的时候，棒梗的脸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 秦淮茹苦口婆心的劝着:“棒梗，就这还是你妈求来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不去的话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到时候你就只能领着老婆孩子回去了。” 棒梗心里纵有万般不愿，单为了留在城里，他也只能乖乖接受这个不体面的工作。 第二日，棒梗就去报道了。 秦淮茹也去给棒梗找房子，在胡同里其他大院给棒梗一家四口，私下里租了一间房，并且还交了房费。 晚上棒梗下班后，阴沉着脸，明显是在外面不顺心，受气了。 吃过晚饭，秦淮茹就带着棒梗一家四口去了新租的房子，临走前，秦淮茹还偷偷塞给了棒梗几十块钱，让他留下过日子用。 棒梗离开四合院，秦淮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棒梗回来这些日子，院子里的住户明显在孤立他，对他爱答不理，宁愿绕着走。 秦淮茹还真怕棒梗受不住，再犯浑。 并且，秦淮茹看着棒梗的乡下媳妇也不顺心，更何况还有一个不是棒梗血脉的拖油瓶呢，重男轻女的秦淮茹连棒梗的亲女儿也没多喜欢。 她一直在心里琢磨着，等棒梗工作稳定了，到时候还是要劝她跟这个女人离婚，养活别人的孩子一辈子，算什么事？ 秦淮茹这就是典型的，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她跟棒梗媳妇有什么区别，甚至她还不如棒梗媳妇呢。 棒梗媳妇是个不爱说话，老实勤快的女人，跟了棒梗后还主动给棒梗生了孩子，况且没有人家父亲，棒梗能提前回城吗？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在背后算计人家，良心让狗吃了？ 何雨柱见棒梗一直没有动作，反而更提防棒梗，见到棒梗竟然跟剧情一样去扫大街去了，他敢断定，就棒梗那受不得屈的性格，不出三天准保惹出乱子来。 果不其然，还没到三天呢。 棒梗就嚷嚷着不干了，他扫大街被胡同以前的小伙伴发现了，一个个对他冷嘲热讽的，他受不住了，觉得丢脸了。 这也怪不得人，以前的棒梗跟街溜子瞎混，仗势欺人，没少欺负胡同这一片的孩子们，现在都长大了，也没人怕他了，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工作是那么好找的么，为了生活，棒梗屈服了，第二天带着秦淮茹给他做的口罩从新上班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棒梗没想到，这些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也不跟他吵，也不跟他闹。 就站在他身旁嗑瓜子，棒梗刚扫干净的空地，他们就给吐一地瓜子皮，根本就不给棒梗喘息的机会。 “我跟你们拼了！” 棒梗终于承受不住了。 “棒梗，你拿什么跟我们拼？” “你个臭扫大街的······”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棒梗的结果可想而知，被胖揍了一顿。 临走前，打人者还气焰嚣张的警告：“棒梗，有本事你别出来上班，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否则，哥们就跟你耗上了。” 朝着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的棒梗，领头的人“呸”的吐了一口77年的浓痰。 “让你小时候欺负我，小爷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棒梗鼻青脸肿的去找了队长，要求换一条街道。 看到棒梗这个样子，队长询问了他是否需要帮助，或者说报警，但棒梗觉得被打都够丢人的了，报警不是闹得人尽皆知，就拒绝了。 棒梗愿意息事宁人，队长没理由替他强出头，给棒梗换了其他街道。 这一天，棒梗过得十分窝心，若不是需要街道给他出具证明，开介绍信，他早就不伺候了。 棒梗在等，等到边疆那边把他的关系跟档案，调回来之后，他立刻就会辞去这个扫大街的工作。 晚上，躺在床上浑身淤青的棒梗，心理扭曲的想着，这一切都是何雨柱害得他，如果没有何雨柱他就不会去插队，不去插队也不会······换了街道的棒梗消停了几日，但又被人寻到了。 这一次挨揍过后，棒梗说什么都不去上班了，看着被打的儿子，秦淮茹也是心如绞痛，只能去求人，求人给棒梗换份工作。 棒梗其实很不得人心，队长根本就看不上他，若不是因为接到王主任的关系，早就把他轰走了，棒梗上班的时候，也不专心干活，每天都在磨洋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得到领导的青睐呢。 最后还是王主任出面，毕竟秦淮茹这次送了两罐麦乳精，看在麦乳精的面子上，王主任肯定尽心尽力。 棒梗这次被分配的工作是扫厕所，想着自己就要熬到头了，等他的档案一掉回来就解脱了，棒梗捏着鼻子认了。 虽然扫厕所没人给他捣乱了，但偶尔会有一些熊孩子戏耍他。 趁着他在公共厕所里面打扫卫生，总会有熊孩子在外面用砖头扔进粪池，搞得臭气熏天，来捉弄棒梗，以此为乐。 甚至，力度大了，还会屎尿齐飞，崩棒梗一身······ 好在日子不长，棒梗档案调回来了，重新落户京城。 喜极而泣的棒梗，先斩后奏辞了工作，开始领着妻儿啃老。 秦淮茹提出让他跟媳妇离婚，在城里再给他找个媳妇，棒梗动了心，但因为俩人有了孩子，有了羁绊，暂时没同意，不过这件事却上了心。 他现在每天在家除了喝酒，就是睡觉，媳妇跟着秦淮茹一起糊火柴盒赚钱贴补家用。 这个状态的棒梗，秦淮茹自然是不满的，但对他又无可奈何，为了帮衬棒梗，小当的工资除了上交给秦淮茹的，还要拿出来一部分给他这个当哥的花销。 为此，小当跟棒梗是经常大吵大闹，搞得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家都在暗地里，看她们家的热闹。 为了不被棒梗吸血，已经成年的小当，开始托人介绍对象了，她只想早早的结婚，脱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家。 第108章 何雨柱陪孩子堆雪人。 日子转瞬即逝，来到了十二月，槐花11月份先参加了初考，初考过了接到通知后又参加了统考。 统考安排在12月17、18日两天，17日上午考数学，下午考语文，18日上午考政治，下午考理化（文科考史地）。 考完试，槐花在等待的日子里，每天都很煎熬，整日坐立不安的，每天都会来何雨柱家里找冉秋叶寻求安慰。 冉秋叶是大学毕业，出身书香门第，冉父冉母更是留过洋的，易忠海就拜托冉秋叶教导槐花，槐花也算是冉秋叶的半个学生，所以俩人亦师亦友，相处的不错。 这一届高考，初中跟高中生都可以参加，甚至连结了婚，生了孩子的都可以参加。 全国报考人数573万，录取人数27万，录取率仅为47。 而招生高校为：404所。 因为季节的原因，办喜事的少了许多，何雨柱抽出时间来，领着冉秋叶带着礼品去校长家拜访。 风潮结束后，老校长平反，从新接管了学校的工作，冉秋叶是个优秀的教师，老校长表示十分欢迎，她从新站在人民教师的工作岗位上。 冉秋叶寒假结束后，就去学校报到，重新开课。 为了奖励何雨柱，连续加了几天的班，何雨柱是累并快乐着，最主要的是腰受不了。 时间进入了二月，眼瞧着二月七日就要过年了。 何雨柱开始准备年货，同时也收到了娄晓娥的信件，数着日子，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改革开放了，娄晓娥母子三人就要回来了。 何雨柱是喜忧参半，娄晓娥回来没法跟冉秋叶交代，更不知道该如何跟娄晓娥解释自己再婚生子的实事。 想不通就不想了，顺其自然，何雨柱就这点好，不会为难自己。 每年，何雨柱都会带着冉秋叶去乡下赶集，主要是奔着野味去的，今年也不例外。 年前，俩人把八斤跟六月接了回来，岳父国人是信人，八斤这段时间在外公家不仅没胖，还瘦了不少。 跟岳父取经的时候，得到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损招。 岳父为了遏制外孙子，一次性买了许多大肥肉，让八斤一次吃到吐，从此以后，八斤看到肉就反胃，彻底对吃肉失去了兴趣。 这一日，何雨柱托人买了点冻梨回来，正拎着冻梨进了院子，就被易忠海拦住了。 “柱子，今年咱们俩家一起过，槐花给你媳妇添了不少麻烦！” 没等何雨柱拒绝，易忠海神情萧瑟又道：“一起过，到时候咱俩去十字路口给老太太烧点纸！” “成，到时候我掌勺！” 给聋老太太烧纸，必须得俩人，一个烧，一个放哨，要不大过年的被京城，小脚老太太给逮住可不得了。 易忠海提到了聋老太太，何雨柱的情绪多少受点影响。 “媳妇，老太太的忌日快到了，想着去买点黄纸跟祭品，到时候烧给老太太。” 正在拆洗被褥的冉秋叶，闻言一楞，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就怕他再钻牛角尖。 “放心，我记着呢，忘不了！” “还有，一大爷说为了感谢你给槐花上课，过年要两家一起过，我替你答应了。” “可爸妈怎么办啊？” 冉秋叶有些急。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到时候咱家多拿点好东西。” 冉秋叶为了让何雨柱转移注意力，不让他一张想着老太太，就说起了女儿六月的事情。 “柱子，咱们六月太聪明了，是块学习的好料子，才上了半年学，就完成了全年的学业，甚至我测试了一下，她读二年级一点问题没有，甚至读三年级也能跟得上，我准备让她跳级读书，免得浪费了孩子的天赋跟时间。” 何雨柱没有立马回答，他一直都认为女孩子不需要太拼，有他这个当父亲的在，以后保证能让孩子衣食无忧，一辈子吃香喝辣，不为钱发愁。 六月早慧，这个他知道，如今冉秋叶提出让孩子跳级读书，他有顾虑了，这样会不会拔苗助长？让孩子失去一个快乐的童年？ “媳妇，这事不急，还是问问孩子想不想！” 何雨柱推开房门，去了中院大屋，儿子八斤正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流到书本上了。 女儿呢，不用人督促，正在自己学习呢。 见到他还做了个嘘声状：“嘘，爸爸不要吵到哥哥睡觉。” 何雨柱不禁感叹，都是自己的儿女，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六月先不学了，咱们休息一会儿！” 何雨柱先把儿子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抱着女儿回到了后院。 “六月，爸爸问你，你喜欢读书吗？” 小六月点点头：“嗯，爸爸我喜欢读书。” 何雨柱刮了刮六月的小鼻子，满眼的宠溺，问道：“那你愿意跳级读书吗？等开学就去读二年级。” “爸爸，我愿意，老师教的我早都学会了，六月每天在课堂都好无聊的。” 何雨柱为了不给孩子压力，选择让六月开学去读二年级，而不是三年级，他不想让孩子的童年失去了童真与乐趣。 孩子的童年不能只有学习，即便她爱学习也不行，总不能等孩子长大了，回忆起来自己的童年除了学习，没有其他的了。 晚上的京城，又下雪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八斤跟着院子里和胡同里的熊孩子们，去打雪仗了。 何雨柱带着六月开始堆雪人，给雪人戴上了帽子，微博，用扫把做了雪人的胳膊。 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红辣椒做雪人的嘴，黑豆做雪人的眼睛，哄孩子何雨柱是认真的，看着六月欢喜的神情，何雨柱决定把这一刻给记录下来。 匆忙赶到照相馆，凭借钞能力，让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给他们家照相。 一家四口围着雪人拍照，兄妹俩单独照相，他跟冉秋叶也照了一张，直到用光了一卷胶卷，何雨柱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一天，何雨柱什么都没做，就带着孩子用雪雕刻出来许多简易的小雪雕，房子，凳子，鱼，猪等小动物，最后在雪人的旁边又堆了一个小雪人，两个大雪人。 每个雪人身上都刻着他们代表的身份，大雪人是爸爸妈妈，小雪人的八斤跟六月。 虽然很幼稚，但孩子喜欢，何雨柱就觉得开心。 这不过这一切都被秦淮茹偷偷的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原本这一切都应该属你的。 秦淮茹也只能在心底羡慕罢了，这么多年何雨柱都没跟她主动说过一句话，她早就认清了现实，只是偶有不甘而已。 秦淮茹没来得及感慨更多，就被撒酒疯的棒梗给吸引了过去。 “棒梗，喝了点马尿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是？” “又打老婆，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在我这里打老婆么？要打回你们自己家打去，别在我这丢人现眼，关起门来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就不许！” 棒梗看到秦淮茹生气，也稍微醒酒了，冷哼一声：“哼！” 就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自从棒梗重新落户之后，就嫌弃了自己媳妇，是怎么看自己这个乡下媳妇都觉得碍眼，每次酗酒之后只要媳妇惹他不满意了，就会拳脚相加，大打出手。 至此，棒梗又添了一个打老婆的恶习，一个大男人对柔弱的女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根本就是爷们！ 秦淮茹虽然嘴上教训棒梗，但心里还是偏向儿子，只不过他不想棒梗在四合院里打老婆，惹出风言风语才会出言制止。 第109章 槐花的新年礼物、大学录取通知书！ 大年三十，何雨柱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去易忠海家吃年夜饭。 老人们话家常，孩子们吵吵闹闹，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何雨柱掌勺，冉秋叶跟一大妈打下手，今年易忠海家准备了不少食材，何雨柱又带了不少，最后决定做十二个菜。 秦淮茹家因为今年棒梗回来，秦淮茹也舍得花钱了，家里也吃上了四个菜，有鱼有肉，只不过氛围不太好。 秦淮茹一直劝棒梗出去工作，哪怕捡破烂也行，一个男人要有担当，最起码要能养家糊口。 可看着棒梗不求上进，每日醉生梦死，颓废的样子，秦淮茹怒其不争的第一次动手打了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打几下，并没有往死里打。 饭桌上，何雨柱给槐花倒了二两酒。 “柱子叔，我不会喝酒！” “过了这个年，槐花你就十八岁了，来柱子叔给你倒酒，庆祝你成年了。” 槐花还没过十八岁生日，较真的说不算成年，但老百姓都按照年岁来算，所以过了这个年槐花十八岁，也说的过去。 槐花不好拒绝，也认为柱子叔说的有道理。 “嘶，好辣！” 槐花浅尝即止，吐着舌头，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爸爸，我也要喝酒！” 八斤在一旁也跟着凑热闹，何雨柱就用筷子沾了一点酒液给八斤。 “呸呸······” 八斤吐着唾液，小脸扭曲：“一点都不好喝！” 看着六月好奇的样子，何雨柱也给女儿用筷子沾了一滴酒，六月很聪明，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摇着小脑袋拒绝。 她只是好奇而已，看着哥哥姐姐的样子，聪明的小丫头，怎么会给自己找罪受。 “柱子，你这俩孩子太可爱了！” 一大妈满眼羡慕的说道。 易忠海也跟刚刚碰过杯的冉父，羡慕道：“老冉，你这儿孙齐全，三世同堂太幸福了。” 冉父指着槐花：“他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也别羡慕，你家槐花再过二年也该找婆家了，到时候也给你们生个重孙·····” 一旁正在吃饭的槐花，羞的满脸通红。 嗔怪道：“冉爷爷······” “我不嫁人，我就收着爷爷奶奶，一直陪着他们！” “胡说，女孩子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易忠海自豪道：“我们槐花长得俊，还有文化，将来一定要能找个好婆家，嫁个如意郎君。” 一家人正在热闹的吃着饭，外面又飘起了雪花，耳畔传来霹雳啪嚓的爆竹声。 “易馨家是住在这里吗？” 门外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懵，大过年的会是谁找槐花呢？ 叫槐花大名，不是乳名，显然不是熟悉的人。 “邮递员同志，我就是易馨！” 槐花拉开房门，一身墨绿色制服的邮递员满面笑容，手里捧着一封挂号信。 “易馨同学，恭喜你，这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槐花先是愣住了，紧接着激动的接过信件，突然原地蹦了起来，发疯了一般。 兴奋的喊着：“我考上大学了···我考上大学了···” 转身抱着易忠海：“爷爷，我考上大学了。” 接着又抱住一大妈：“奶奶槐花考上大学了！” 最后是冉秋叶：“秋叶婶，谢谢您帮为辅导，我考上大学了！” 说着，说着，槐花激动的哭了起来，这事她一生中收到最好的新年礼物！ “孩子，大过年咱不哭！” 一大妈也激动的两眼通红，安抚槐花。 “奶奶，我是高兴的，我控制不住！” 见到屋里人全都把邮递员忘记了，何雨柱让冉秋叶把之前给槐花准备的红包拿出来。 “邮递员同志，大过年的还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一边说着，一边把红包塞给人家。 邮递员自然是不会要的：“同志，这不合规矩，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你必须收下，因为这是报喜，我们家孩子考上大学了，您就当是喜钱！” 易忠海也反应过来了，跟着一起劝，小邮递员争不过只好收下，顶风冒雪，接着赶往下一家，因为他手里几乎都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关好门，大家坐在坐上看着槐花，槐花当中打开挂号信，里面装着的是京城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 大家敬了易忠海夫妻酒，恭喜他们家出了一个大学生。 易忠海喝完酒，砸砸嘴，骄傲道：“我们易家还没出过文人呢，现在出了一个大学生，我决定这次有一定要好好操办一番！” “柱子，升学宴的事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你列个单子，我去张罗。” 何雨柱没拒绝，这是好事，高考改变了槐花的命运，高考也改变了槐花的人生。 在这个年代，想要出人头地，只有考大学这一条出路，技术工人过几年到时候也不吃香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放在哪个时代都不过时。 能想象得出，当得知录取的那一刻，望子成龙的父母是多么高兴、骄傲！ 吃饭晚饭，何雨柱就用纸笔给易忠海拉了个菜单，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易忠海很满意，他要的就是面子，高调，易忠海因为无儿无女，绝户，低调了一辈子，这下子收养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肯定要在众人面前好好显摆显摆，扬眉吐气一番。 “一大爷，咱们院子里几十户人家，由远有近，您打算怎么着？” 易忠海想着，要是全请的话那得开流水席了，按照院子里人的性格，他非被当成冤大头不可。 “那就开四桌宴席，我打算就邀请你跟你岳父一家，刘家，阎埠贵家！” 易忠海想到了秦淮茹家，犹豫不决：“柱子，秦淮茹是槐花的生母，不请说不过去，但要是请她们一家，我又怕闹出什么不愉快，那一家子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 何雨柱怕槐花听见，也小声道：“一大爷，甭管到什么时候，你记得槐花现在姓易，你易忠海的易，她大名叫易馨······”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去通知！” 易忠海，咬咬牙，下了决定。 “可是，柱子大正月的，食材怎么解决啊？” 何雨柱知道易忠海有钱，不差钱，就给他出主意：“一大爷，您明天就骑车去乡下，乡下啥都不缺，家家都养家禽，还有山里的干菜，只要出钱什么都能买到，就是价格比城里贵一些！” 这边俩人嘀嘀咕咕的，把事情都给定妥了。 那边，冉秋叶大过年的教育孩子。 “看到槐花姐姐没有，她考上大学了，你们以后要把她当场榜样，长大了也要考大学知道吗！” “知道！” 二小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过小六月的回答铿锵有力，八斤的回答显得有些发虚，有气无力。 这孩子就是不爱学习，一点招都没有，倒不是他又多笨，就是太过贪玩了。 第110章 上架感言 作者收到站短信，本书明天，一号会上架。 第一次写书，也不知道上架感言该如何写。 这本书从九月中旬发表，到现在也一个多月了，二十七万字了，说实话作者就是个萌新，第一次写书，没想到自己能写这么多字，这本书能走这么远。 从签约到上架，一路来作者要感谢编辑田七。 因为作者是萌新，第一次写书，不懂内投是直接发布的，没有她的欣赏，也没法签约。 感谢田七给了那么多的推荐，从这本书签约试水推后，推荐一直没断过。 最应该感谢的，是一直跟读，追读的读者大老爷们。 谢谢你们的支持，无论是友好支持还是破口大骂的，作者都感谢，因为那些骂我的人，起码他看了书才会骂。 作者是萌新，第一次难免会有许多不足之处，毒点也多，感谢那些包容新人的读者大佬。 走到如今这一步，收藏也不怎么涨了，以后就要靠各位大佬们的支持了！ 明天上架，希望读着大老爷们，能继续支持作者，能订阅的都订阅一下，如果订阅成绩好，没准这本书还能再给个推荐。 既然上架了，那就定个小目标，作者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就希望订阅过百，o(╯□╰)o！ 建了个q群：欢迎大家进群哈哈！ 明天章节我们不见不散，愿订阅的大佬们，一切安好，心想事成！ 关于加更，黄金盟，白银盟咱想都不敢想，若是有壕无人性的大佬打赏个盟主就够作者睡觉笑醒的了。 盟主加更二十章 5k币加更一章 大佬们，请累死我！ 上架爆更的话，作者是残废，两个小时才一千多字的残废······ 酌情爆更，肯定要比期字数多。， 下面感谢一下打赏过作者君的大佬们。 感谢：做人要做韦小宝100币 感谢：土山寺100币 感谢：牵线搭桥1000币 感谢：深情另下二度100币 感谢：书友-100币 感谢：说一又说二600币 感谢：可乐鸡翅600币 感谢：书友-100币 感谢：香烟火柴300币 感谢：华仔a300币 感谢：哥蓝特的书虫200币 感谢：书友-100币 感谢：书友--100币 感谢：屁屁有冷1700币 感谢：在水里憋坏的鱼200币 感谢：柠檬不懂瓜的甜400币 感谢：躺铁光200币 感谢：飘雪22--200币 感谢：嘻嘻哈哈200币 还有好多打赏过的大佬们，就不一一感谢了，若有落下的说声抱歉，因为我app里的消息只有这些，其他的看不到······ 顺便推荐一本玄幻新书：书名:求求你别突破了可以去投资赚点币 第111章 秦淮茹后悔卖槐花！ 大家一直守岁到半夜，开始烧水，包饺子，何雨柱出去放了挂鞭炮。 吃饺子之前，孩子们挨个拜年，长辈给红包。 八斤跟六月的红包刚到手，还没热乎呢，就被冉秋叶收走了。 一句：“来，压岁钱妈妈给你攒着！” 这钱就与孩子彻底无关了。 每个孩子的童年都经历过，有一种压岁钱叫妈给你攒着，的痛苦经历。 大过年的为了安抚孩子，何雨柱又偷偷的给了八斤2毛钱，大过年的有钱他也花不出去。 第二日，大年初一。 易忠海吃过早饭，骑着自行车早早的就出城，直奔乡下。 一大妈一脸喜气，精神抖擞的挨家挨户告知槐花考上大学的事情，还特意通知几家初三去家里喝喜酒。 刘海中家里。 刘光福一脸愁容：“槐花考上大学是好事，咱们院也出了个大学生，但咱家这条件到时候送点什么啊？” 二大妈已经满头白发，跟着叹了口气：“要不就送十个鸡蛋？” 秦京茹：“不行，不行，十个鸡蛋怎么拿得出手呢，怎么也得送二十个！” 二大妈心疼道：“京茹，二十个鸡蛋都好几块钱了。” 秦京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这钱我出了，可不能让人小瞧了咱们。” 秦京茹虽然不再是刘家儿媳妇，但一直没有丧良心，一直对二大妈跟刘富贵颇为照顾，名义上是租住，但给的钱却多得多了。 现在谁见到秦京茹，都会竖起大拇哥，道一声仁义。 如今，秦京茹在四合院里的名声，早就扭转乾坤，今天的秦京茹跟当年的秦京茹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阎埠贵家里。 三大妈：“孩他爹，这槐花还真争气，这下子他老易可是牛气起来了！” 阎埠贵：“非也非也，你看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槐花考上了大学，那就是半只脚踏入了官场，作为干部储备来培养的，等毕业了可不得了，大学生分配到那个单位，起步就比被人高一等，到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混个干部当当。” 阎埠贵笑眯眯，老谋深算的用眼神看向秦淮茹家的方向：“槐花没出息就算了，如今你说秦淮茹她能甘心吗？” “唉哟，老头子，你说的对，还是你会算计啊！” 阎解成不解道：“秦淮茹还能如何？槐花是她五百块卖给易忠海的，人家都改名换姓了！” 阎埠贵摇摇头：“你还是不了解秦淮茹的为人啊！等着瞧！” 于莉可不管那些，她上心的是给易忠海家送点什么礼。 “眼前最重要的是，槐花的升学宴给一大爷家送什么！” 阎解成舔狗一般，献媚道：“还是我媳妇说得对，管他秦淮茹呢，还是琢磨一下给一大爷送什么。” 阎埠贵伸出两个手指：“直接送礼金，两块钱。” 阎解成：“爸，咱家这么多人呢，去人家吃喝的话，有点少！” “放屁，这是我跟你妈的礼金，你们两口子的自己准备！” 阎解成跟于莉对视一眼，他们早就习惯了。 “于莉，咱们家也出两块钱！” “也行，买东西还要票呢，还是给钱划算。” 一家子都是能算计的人，阎埠贵的儿女完全继承了他的衣钵。 秦淮茹家一片沉默，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小当身为姐姐，不仅不为妹妹高兴祝福，反而在心里嫉妒妹妹，凭什么她考上了，自己没考上？ 她不反思自己为什么会高考失利，反而把万能的怨天尤人。 棒梗就是一个典型的白眼狼，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只有秦淮茹悔不当初，要是知道槐花能考上大学，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把槐花卖给易忠海。 可，谁也没逼着她这样做，后悔也晚了。 不甘心的秦淮茹，不断的谋算着。 “我是槐花的亲生妈妈，必须要在槐花身上分一杯羹，不能全都白白便宜了易忠海一家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初三，何雨柱把家里的桌椅板凳借给了易忠海。 因为上午做饭，喜宴是下午开席的。 何雨柱一家跟易忠海一家三口坐在主桌上，刘家人跟阎埠贵家坐在一张桌上。 秦淮茹一家六口孤零零的坐在一张桌上，虽然人少又空闲的地方，但没人愿意跟她们接触。 剩下一张桌，易忠海把院子里的老人都上桌，易忠海做人不管怎么样，但做事绝不会让你挑出毛病来，一切都以仁义为先。 易忠海作为主家，带着槐花挨桌的敬酒，每个人不管是不是出自于真心，都会笑呵呵说几句漂亮话，没送礼的这个时候回掏出红包给槐花。 到了秦淮茹这张桌，秦淮茹很大方的给了十块钱。 槐花也很有礼貌的弯腰鞠躬：“谢谢妈！” 易忠海皱着眉头，提心吊胆，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淮茹平日里可没这么大方，槐花自从到了他家，秦淮茹就没再出过一分钱来看孩子。 今日的大方，反倒是像来者不善的意思。 “别走！” 易忠海拉着槐花走的时候，被棒梗给拉住了。 “槐花考上大学了，我这当哥哥的心里高兴，我敬槐花一杯！” 一碗酒，起码有二两，棒梗站起来一仰头，喉结蠕动，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他的举动吓到了槐花。 见槐花没有陪一口酒，棒梗不满意了，耍起酒疯来：“怎么考上大学就了不起了是，看不上我这个哥哥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易忠海心有怒气，但选择息事宁人。 “棒梗，槐花不会喝酒，她的酒我替她喝了！” 奈何，棒梗根本就不卖他面子。 “我们兄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 易忠海看了眼一旁的秦淮茹：“你就不管管他？” 秦淮茹明显是有意让棒梗闹的，才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拦住棒梗。 “棒梗这才刚开始，你就喝多了，来让你媳妇把你扶回去！” 秦淮茹给棒梗媳妇使个眼色，硬生生的把棒梗拖回去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棒梗不过是喝多了耍酒疯而已。 偏偏事与愿违，秦淮茹从新回来之后，当众掏出一叠钱来，那厚厚的一叠钱，彻底惊住了所有人。 秦淮茹在院子里一直都是最困难的，谁能想到她会拿出这么多钱来，一个个狐疑的看着她。 “一大爷，虽然大学里不要学费，还有补助，但还有其它的花销，槐花也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不能袖手旁观，我也要为我女儿尽一份心力。” 易忠海自然不肯收下这钱，这算什么？ 是想用钱再把你女儿买回去？你把我易忠海当什么人了？你把槐花当成什么了？一件物品吗？买来买去的。 第112章 秦淮茹你不配为人母 “秦淮茹，这钱我不能收下，槐花也不能要！” 易忠海阴沉着脸，似乎能滴出水来。 “我劝你收起来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一大爷，这是我当母亲的一份心意，更何况，我是孩子的亲妈，给她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秦淮茹这也太不要脸了。 易忠海这些年跟他相处的还不错，自从他点破了易忠海之后，就没有再坑过他，所以与人为善的何雨柱，念着易忠海早些年对自己兄妹的好，跟易忠海算是在这个院子里的忘年交。 “秦淮茹，我能问问你这是多少钱吗？” 秦淮茹见何雨柱出头，也不怯场：“五百块！” 卖槐花的五百块她一直没动，就棒梗回来她花了几十块，这次为了算计槐花，她把自己多年来一分，一毛攒下的钱都拿了出来，凑齐了五百。 “五百块？” 何雨柱噗嗤一笑，嘲讽道“秦淮茹，你这是打算把槐花再买回吗？” 吃瓜群众，在听到五百块的时候就回忆起来，当初秦淮茹卖槐花的时候，就是卖了五百块。 再一听何雨柱的话，就算反应再慢的人，也都明白了秦淮茹的这点小心思，这是看到槐花有出息了，后悔了······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 易忠海养了槐花十几年，你一直不闻不问，现在孩子有出息了，你又来抢，这天底下哪有这样道理？ 秦淮茹的所做作为，再次刷新了人们对她的三观。 “何雨柱，我可没这样说过！” “你是没这样说，但你确是这样做的，你把槐花当成什么了？一件货物吗？今天你出钱买，明天他出钱卖？” 听到这里，槐花心痛的流下眼泪，记忆中那个母亲把自己卖了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秦淮茹恨恨的看着何雨柱：“我没想过把槐花夺回来，她既然已经改名换姓，那就要负责一大爷跟一大妈的养老······” “可我终究是她妈妈······” “停！” 何雨柱断了欲盖弥彰的秦淮茹，丝毫不留情面：“我明白了，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槐花承认你是她妈么！” 秦淮茹点点头：“对！” 何雨柱不紧不慢点燃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让我来猜一下你的用意，你是看到槐花有出息了，后悔了，这个时候跳出来，就是想先占住名分。” “等以后槐花毕业，工作了，当官了，能赚钱了，你好占她便宜，甚至你们一家子都要吸她血，吃她的肉，你以后的养老，小当，棒梗，以及棒梗的媳妇跟孩子，将来都要靠槐花来帮是？” 何雨柱呻吟了一会儿，见秦淮茹要反驳，连忙道：“或许你还惦记着一大爷家的房子，棒梗现在没房住，没工作，将来一大爷跟一大妈人没了，你就可以让棒梗搬进来住，是这样？” “秦淮茹，你不用否认，你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槐花是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 秦淮茹震惊的看着何雨柱，她想不通，自己心里的想法何雨柱是怎么知道的？ 被何雨柱倒出心事，秦淮茹没法反驳，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槐花是我的女儿，我们有割舍不掉的血缘关系，这点谁都不能否认！” “我承认！我有一些其他想法，但槐花是我女儿，给我养老不是应该的吗？” “小当是她姐姐，棒梗是他哥哥，以后她有能力了，相互帮助，互相扶持，有什么不对的？” 面对秦淮茹这么不要脸的话语，何雨柱也是无言了。 周围只剩下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指桑骂槐，诅咒，一个个用锐利的眼神，恨不得把秦淮茹活寡了。 秦淮茹面对指着，嘲讽，甚至是羞辱，只当做没听到，她的脸皮早就比紫禁城的城墙还要厚了，她也想到了自己会被人谩骂，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易忠海看着快要哭断气的槐花，气的浑身发抖。 伸出手指着秦淮茹，怒喝：“秦淮茹，你不配为人母。”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在秦淮茹的身上一点都没体现出来。 看着易忠海被气的捂住胸口窝，阎埠贵身为三大爷只知道看戏，何雨柱只能再次挺身而出。 “秦淮茹，当初可没人逼迫你卖孩子，你现在想找后账晚了，绝无可能！” “秦淮茹，你要知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当初你可是跟一大爷签字画押，签下了协议的。” 何雨柱把一旁看戏的阎埠贵来了起来：“三大爷，当时你也是见证人，你来说几句公道话。” 阎埠贵这下子不能置身事外了。 清了清喉咙，阎埠贵道：“秦淮茹，你现在这般纯属无理取闹，槐花现在姓易，跟你再无半点关系了，人家以后若是愿意管你、那是情分，如果不愿意、那是本分。” 见阎埠贵不远多言，何雨柱也不勉强，只要你老小子表态站队就好了，反正那份协议你也作为见证者，签字了。 此时，槐花用袖口抹去了眼泪，来到秦淮茹面前，她对这个母亲彻底死心了，心里厌恶至极。 槐花面无表情，眼神冰冷，说出了世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以后一切与你无关。 “现在请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槐花对秦淮茹下了逐客令。 秦淮茹不敢相信的看着槐花，这孩子从小性子就软，没想到竟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秦淮茹知道自己失算了。 秦淮茹灰溜溜的走了，带着她的五百块钱走了。 不过，何雨柱觉得，秦淮茹不一定会就此放手，她太了解秦淮茹了，秦淮茹绝对能做到：我可以做到不像你，但做不到不打扰你！ 如果秦淮茹能把自己的韧劲，锲而不舍的精神，跟满心的算计，用到正地方，她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被秦淮茹闹过之后，喜宴也变了味，也没人开怀畅饮了，一个个把桌上的饭菜吃的溜干净，就差把盘子舔干净了。 人走光了，何雨柱一家留下来帮着捡桌子，刷盘子，收拾卫生。 易忠海懊恼道：“老冉，柱子，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冉父是个文人，即便心有愤怒，他也不会没有风度的破口大骂。 何雨柱倒是一针见血：“其实就是钱闹的，秦淮茹还不是想槐花以后挣钱能给她花么。” “呸，她休想，还惦记我的房子，等以后我跟老伴人没了，我就留下遗嘱，这房子哪怕槐花卖了，也不给秦淮茹一家住进来的机会。” 何雨柱跟岳父安抚着易忠海，冉秋叶跟冉母安抚着一大妈跟槐花，等三人情绪稳定了，何雨柱这才带着家人离开。 第113章 娄晓娥回来了－求订阅！ 自从槐花的升学宴后，四合院难得的平静了好一阵子。 如今槐花已经开学了，易忠海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之前就怕秦淮茹纠缠不休，整日提心吊胆的。 大中午的何雨柱这个自由职业者，正坐在前院端着茶水，津津有味的看着易忠海跟阎埠贵下棋！ 两个退了休的糟老头子，整日就坐在院子里下下棋，聊聊天，喝点茶水，日子也是过得相当自在。 “何雨柱！” 猛然间，何雨柱的肩头被人拍了一巴掌。 一道封存在记忆中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娄晓娥······”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易忠海是背对着娄晓娥，身后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何雨柱挡着，自然是坐在对面的阎埠贵抬头第一个见到来者。 “谁？” 易忠海，猛然起身向后方看去。 何雨柱慢慢转身，目瞪口呆的凝视着这个无数次，曾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傻女人，内心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双手不由自主的仅仅抓住娄晓娥的香肩，喃喃道：“娄晓娥···娄晓娥···” 娄晓娥眼含雾气，泪水在眼眶打转，朝着何雨柱使劲的点点头：“我回来了！” 何雨柱一时间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下意识的道：“回来好···回来好···” “你终于回来了！” 易忠海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何雨柱跟娄晓娥的事情，当初虽然二人没有言明，但谁不知道？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现如今，娄晓娥突然回来，还是来找何雨柱的，这要是让冉秋叶知道，醋坛子非打翻了不可！ “柱子啊，这头晌午了，你不快带着小娥出去吃点东西，傻愣在这里干什么？” 易忠海一边说，还一边给发傻的何雨柱使眼色，疯狂的眨着眼睛。 何雨柱渐渐回过神来，领会之后，拉着娄晓娥就往外走。 中午了，冉秋叶就要午休带着孩子回来，吃午饭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再耽误下去，二女很容易撞在一起。 “大中午的，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边吃边聊！” 娄晓娥不满的把何雨柱的手扒拉开：“为什么要出去吃饭，你的手艺那么好，好多年都没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了，你在家里给我做就可以！” “你这冷不丁的回来，我什么都没准备，中午先在外面对付一口！” 娄晓娥拗不过何雨柱，只好任由他牵着出了四合院，大门口停着一辆上海牌轿车，娄晓娥拉着他坐上了这辆小汽车。 问道：“去哪吃？” 何雨柱哪有心思吃东西，心乱如麻的他应道：“随便！” “麻烦小同志送我们去东来顺！” 话落，娄晓娥跟一旁呆头呆脑的何雨柱解释道：“这是招商局的车子！” 娄晓娥还以为何雨柱发愣是因为小汽车，殊不知，何雨柱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跟家中的冉秋叶交代，娄晓娥回来好多人都见到了，他跟娄晓娥那点事肯定会传到冉秋叶的耳朵里，以前娄晓娥不回来大家都把她这个人遗忘了。 何雨柱更不知道，要如何跟娄晓娥说出自己已经结婚生子的实时，如果让娄晓娥知道冉秋叶的存在······ 啧啧，不敢想啊！ 俩人来到东来顺，招商局的同事引领者娄晓娥进入店内，跟经理介绍了娄晓娥港商的身份，还给安排了包房，跑堂的服务员也很有眼色，会来事，娄晓娥更大方，还给了小费，将港商做派发挥的淋漓尽致。 “咕嘟咕嘟······” 铜锅里的水已经烧得冒泡，娄晓娥开始下羊肉，很贴心的给何雨柱夹菜。 “不吃饭，发什么楞啊！” 何雨柱脑袋里一片浆糊，心里暗暗决定，等吃完饭就跟娄晓娥摊牌，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套，还不如痛快点。 恢复了状态的何雨柱，跟娄晓娥俩人吃吃喝喝，说起了这十多年间的事情，更多的是在听娄晓娥叙述在香江的见闻，跟生活。 虽然俩人一直书信来往，但也都是寥寥几笔。 娄晓娥按照他的指点，在香江不断的买房买地，买商铺，一直都在做快乐的包租婆，冉父后期也卖掉了工厂，做起了房地产，如今也是赚的盆满钵满，孩子们也健康的成长，就是对他这个爸爸很好奇，也只能通过照片来加深印象。 当初何雨柱在娄晓娥离开的时候，俩人照的相片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功绩。 而，这次娄晓娥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如今是1978年了，内地即将改革开放，娄晓娥是随着港商投资团提前来内地考察的，发起人的霍大亨，这次来参加的都是对内地亲善的港商，为数不多，但也都身家丰厚，实力雄厚。 何雨柱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好多情节已经发生偏移，没有按照历史轨道一步步商演，娄晓娥本应该84年回来，但如今却硬生生提前了六年。 “伯父，伯母没有随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爸爸他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妈妈对回来心有顾虑，所以让我来打前站，看一看具体情况！” 之前一直是娄晓娥在说话，接着她又问起了四合院里的情况。 何雨柱把刘海中蹲监狱的事情讲了一遍，秦京茹嫁给刘光福事情，还有秦淮茹一家的事情，包括棒梗插队娶了乡下寡妇带拖油瓶的事情，易忠海收养槐花的经过，槐花考上大学，等等全都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通。 最后说道对娄晓娥有收留之恩的聋老太太，娄晓娥哭的妆都花了。 等娄晓娥情绪稳定了，俩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就买单离开了东来顺，出了门口，含着春天气息的南风吹过，吹乱了二人的头发，也吹走了空气中的寒冷。 “小娥，我们走一走！” 刚吃过饭，娄晓娥也想散散步，消消食，也就同意了。 娄晓娥亲昵的挎着何雨柱的胳膊，脑袋搭在何雨柱的肩膀上，俩人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一样，漫步在京城的街头。 何雨柱犹犹豫豫，还是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虽然对娄晓娥来说比较残忍，但他已经瞒不下去了。 “小娥，我要对你说件事，在说之前我要先跟你道歉！” “对不起！”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在娄晓娥的疑惑中，缓缓开口：“小娥，我在内地结婚了！” 一句我结婚了，震的娄晓娥停住了脚步，呆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 何雨柱有些不敢与娄晓娥对视，但还是低着头，道：“你没听错，我的确对不起你跟孩子，我在你走后结婚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娄晓娥，宛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的看着何雨柱，仅仅攥住她的小拳头，若不是身处于大街上，若不是她修养好，克制住了自己，恐怕会手撕渣男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愤怒的娄晓娥，他能理解，毕竟多年的等待，期盼，落了空，换做谁一时间都难以接受，面对感情的被判，换做是自己的话也会受不了。 娄晓娥等着，盼着，却没想到回来后，确是这样的结果，等待的是一句：我结婚了。 “何雨柱，你王八蛋，不是人！” 快要抓狂的娄晓娥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用小皮靴狠狠的踢了何雨柱几脚 第114章 坦白从宽－求订阅！ “何雨柱，你对得起我十几年的等待吗？” “你对得起我们的一双儿女吗？” 娄晓娥指责完何雨柱，转上上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雨柱想要伸手拦住娄晓娥，但伸出去的手无力的放了下来，张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劝人的话语。 娄晓娥坐在车里，看着倒车镜里何雨柱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不过她是无声的哭泣，她不想自己懦弱的一面被人发现。 这么多年身处异地，娄晓娥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了，一个女人带着两孩子，她早就成长了，正应了那句：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何雨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四合院，刚迈入大门，前院的三大妈就上来八卦的问到：“柱子，娄晓娥呢？没随你一块回来啊？” 何雨柱本就心情不好，三大妈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气的何雨柱横着眼睛，冷冷道：“三大妈，喝酱油耍酒疯，你咸的？” 三大妈，看着何雨柱脸色不好，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若不是怕何雨柱发疯对老人动手，换个人三大妈肯定要争吵几句。 看着一旁装疯卖傻的三大爷：“阎埠贵，管好你自己的媳妇，千万别来招惹我！” 胆小如鼠阎埠贵还真有些怕何雨柱，老谋深算他可是知道何雨柱不好惹，他宁愿去热易忠海这个表面君子，也不愿惹何雨柱这个煞星。 嘴贱的阎解成在一旁，秀了一句：“柱子，你怎么跟我爸妈说话呢？” “嗯？” 何雨柱眼神凶狠的盯着阎解成看了一眼，吓得阎解成灰溜溜的跑了，临走还留下一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不再搭理三大爷一家，前院其他看热闹的人家也都吓得像个鹌鹑，这个时候的何雨柱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被何雨柱暴捶一顿。 回到中院，易忠海坐在那里，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柱子，小娥呢？” “走了！” 易忠海也不知该如何说，也知道何雨柱的臭脾气，但还是好意的提示他：“赶紧回家看看你媳妇，中午回来，她听到院子里的闲话后，进屋就再没出来过！” 何雨柱点点头，来到自家门前，站在门口许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推门而入。 “媳妇我回来了！” 冉秋叶冷若冰霜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闻不问。 换做往常，冉秋叶早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媳妇，能不能听我解释？” 闻言，冉秋叶终于不再无视他，扭过身子面朝他：“行，我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说，我听着！” “这要从跟你分手后说起······” 何雨柱回忆着往昔，把往过一点不漏的全部告诉了冉秋叶。 当然，他没有说出俩人一直都有联系，该隐瞒的一些细节也是没有说出来，特别是娄晓娥当初被迫离开这一段，经过语言加工，也是说的催人泪下，极其煽情。 冉秋叶这认心善，也心软，表面上依旧生着气，但心里也觉得跟娄晓娥同命相连，觉得她可怜，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没有一个男人的情况下，还能把孩子抚养长大，着实让人敬佩。 俩人都是风潮下的牺牲品，但她万幸有何雨柱为她遮风避雨，但同为何雨柱的女人，娄晓娥却只能远走他乡······ 但再心软，冉秋叶此刻也知道，这个女人这次回来是跟自己抢男人的，是来抢自己老公的。 如今俩人的孩子都大了，也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让冉秋叶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娄晓娥也有她自己的杀手锏，龙凤胎儿女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冉秋叶甚至自己枕边人的性格，让他对自己的骨肉不闻不问，肯定是做不到的。 一时间，冉秋叶也没了办法，烦恼的直抓头皮。 “这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何雨柱只能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冉秋叶这个气，这叫什么回答？ “那我换个问法，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面对冉秋叶的逼问，何雨柱还是选择遵从本心，试探道：“能不能两个都要？” “你···你···” 冉秋叶气的嘴都哆嗦了。 “你无耻！” “负心汉······” 冉秋叶一边骂，一边打，用小拳拳捶打何雨柱的胸口。 看着发狂的冉秋叶，何雨柱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女人讲道理，还是让她先把火发出去，就站在那里挺着让冉秋叶发泄。 可冉秋叶一个柔弱的女子，能有多大力气，即便打在身上也不疼。 没过一会儿，冉秋叶果然停手了。 不是不想打了，而是何雨柱皮糙肉厚的没什么，但冉秋叶的手都快肿了。 冷静过后，冉秋叶认命一般说道：“我想见一见她，你安排一下我跟她见个面！” 何雨柱十分警惕的看着媳妇：“你见她干嘛？” 冉秋叶不满何雨柱维护娄晓娥，挖苦道：“怎么，害怕我把你的心上人给吃了啊？” 何雨柱苦笑道：“说什么呢，我是担心···担心···” 冉秋叶接茬道：“担心我跟她打起来？” “上演一出二女争夫的戏码？” “呸，美得你！” 何雨柱想了想，问题总要解决，见一见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地狱修罗场走一遭。 何雨柱实话实说：“可是，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中午吃过饭我把咱俩的时候说了后，还没来得及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就气呼呼的走了！” 冉秋叶斩钉截铁的说：“她会来的！” 冉秋叶善良不代表她傻，笨，蠢，反而冉秋叶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 她坚信，娄晓娥绝对会去而复返，不为别的，何雨柱还在这里，她如果不想放弃这个男人，不想自家的孩子没有爸爸，就一定会再次出现。 正因为冉秋叶聪明，所以她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样只会把男人推到对手的怀里去，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闹，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是要想办法抓住男人的心。 看着快到孩子放学的时间了，冉秋叶把何雨柱赶走，让他去学校接孩子去了。 自己反而压住心火，进了厨房，像往常一样给爷三做晚饭。 第115章 女儿也是穿越者求订阅 柱子，没事？” 易忠海一直在院子里，没离开。 就怕小两口闹起来，打起来，时刻准备着进去灭火。 “一大爷，没事，您放心，我去接孩子了！” 易忠海实在搞不懂，冉秋叶竟然没发飙，一边摇头，一边暗道：奇怪。 “爸爸···爸爸···” 九岁了的小六月，还是非常黏他。 校门口，不少六月的同学跟六月分别的时候，都嚷着下次比赛一定要赢过她。 何雨柱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我们六月赢了什么比赛呀？” 小六月叽叽喳喳的，开心到：“我们比赛谁的爸爸长得最丑！” 女儿的一句话把真实的状况暴露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老脸，觉得扎心了，穿越成傻柱他也没得选择，但他已经改变了发型，看上去应该顺眼多了，怎么女儿还觉得自己丑呢？ 难道小棉袄也要漏风了吗······父女俩等着一直迟迟未出来的儿子，等的有些心急，何雨柱就抱着女儿进了院校，来到儿子所在的四年二班，才发现儿子正在扫地，收拾卫生。 他记得这周不是儿子值日啊！ 询问之下，得知儿子因为不好好上课，调皮捣蛋，跟同桌说悄悄话，薅前座女生的头发，才被老师留下来罚他打扫班级卫生。 何雨柱也见到了垂头丧气的儿子，得知缘由后，恼火的给儿子来了个脑瓜崩。 他还指望俩孩子回去哄哄媳妇呢，看来这儿子是指望不上了，还得指望贴心的小棉袄，也不知道远在香江的何晓跟何笑俩孩子，被娄晓娥教育的怎么样养，要是也跟何玉书这般顽皮，不求上进，他真该考虑一下了。 是不是要舍弃大号，趁着还能生养，再重新练个小号。 身为当爹的，何雨柱帮着儿子扫了地，擦了讲台与黑板，这才领着垂头丧气的儿子，牵着女儿离开了学校。 “爸，您能回家别告诉我妈，我被留校的事么？” 自从冉秋叶上了班之后，把她教师的角色都代入到了家庭当中，八斤现在对母亲是又爱又怕，因为冉秋叶不仅仅在学校管着他，回到家也不放过，他的生活被冉秋叶看的死死地，就差在家也喊自己妈妈冉老师了。 何雨柱嫁妆生气，轻轻踢了一脚儿子的屁股：“知道害怕就好，就这一次，以后不许在犯错了知道吗？” 牵着女儿的小手，何雨柱交代着：“六月，今天妈妈的心情不好，你回去嘴要甜一些，多哄哄妈妈，让妈妈开心一点知道嘛！” “好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开心呢？” 小六月萌萌的问道。 “这个嘛···是爸爸惹到了妈妈，所以妈妈不开心！” 还好小六月没有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回到家以后，冉秋叶饭菜已经做好了，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着饭，气氛有些压抑。 何雨柱用眼神示意小棉袄，哄一哄冷若冰霜的媳妇。 但没想到，小棉袄真的漏风了。 “妈妈，爸爸说他惹你生气了，让我回来哄哄你！” 小六月歪着脑袋，摇着筷子：“妈妈你别生气了，爸爸惹你不开心，你不满意，那你就给我跟哥哥再换个爸爸不就好了嘛！” 噗嗤！ 闻言，冉秋叶终于忍不住，被自己的女儿逗笑了。 何雨柱心都碎了，这小棉袄真的漏风了，这哪是引以为傲的小棉袄啊，简直就是黑心棉，可这话咋那么像他穿越之前在某音上看到的呢。 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出演试探道：“你···你···你也是穿越来的吗？” 穿越？ 什么是穿越？ 冉秋叶跟孩子们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没什么，我说胡话呢！” 何雨柱被自己吓了一跳，偷偷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还好自己的女儿不是穿越者，要不就太狗血了。 冉秋叶对孩子们还跟往常一样，但对他冷言冷语，没个笑模样。 何雨柱知足了，总比不搭理自己强，如果一句胡没有的冷战，那就太可怕了。 何雨柱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因为娄晓娥的突然出现，他连出去赚钱都不敢了，每天就在家守着，生怕娄晓娥再玩一个突然袭击。 可是一连过去数日，娄晓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何雨柱有心去招商局问问情况，但改革开放的消息还没有发布出来，他不想也不敢给自己找麻烦。 日子渐渐归于平静，冉秋叶心底也纳闷，娄晓娥难道就这么放弃了？难道她知难而退了？ 一封香江来信，何雨柱知道了冉秋叶的打算。 信件上寥寥数字：下次我会带着孩子们回去。 何雨柱明白了，如今的安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灾难就要来临了，等下次娄晓娥再出现就是带着孩子来逼宫了。 脑阔疼，想不通就不想了。 不过这件事他没敢告诉冉秋叶，因为冉秋叶渐渐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如果他说了，冉秋叶恐怕会气的带孩子回娘家。 某一日，何雨柱喝着小酒，听着收音机。 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云南的知青们闹事了，这就预示着知情大返城要来了。 说道知情，不得不提棒梗，这家伙整日醉生梦死的，秦京茹这个做小姨的看不过去了，就想办法把他招入废品回收站做了收破烂的临时工。 整日与垃圾为伍，还得骑着三轮车出去收破烂，其实这是个好差事，出去走街串巷的能收到不少古董，但棒梗嫌丢脸也不上心。 何雨柱自然不会主动提醒小白眼狼。 何雨柱虽然眼馋那些用白菜价捡漏的人，但他也不想去收破烂，他的宝贝也不少，如果等个几十年后，拿出来拍卖也是妥妥的亿万富豪。 正听着收音机呢，岳父，岳父造访。 “爸、妈，你们来了！” “柱子，在家呢，正好你在家我有事要跟你们夫妻商量。” 冉秋叶给父母倒了杯水，等着父母开口。 冉父跟冉母互相看了看，还是冉父开口：“是这样，风潮已经过去了，观察这么久都没有复返意思，我跟你妈决定决定把之前咱家的小院收拾一下，就搬回去住了。” 何雨柱想着冉家之前那小院，已经十多年没有人住了，放着好好的大院子不住，这是要闹那般？ “爸，妈，你们二老怎么突然想要搬回去了？是不是我跟秋叶哪里做的不好？做的不到位你们就说。” 冉秋叶也跟着说道：“就是，爸，妈，丰盛胡同那边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冉父连忙摆手：“你们想多了，那里承载了我们老两口太多的回忆，我就是跟你妈想搬回老宅子而已。”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就成，但他是女婿这事还得冉秋叶，这个女儿来做决定。 “媳妇，这事你看呢？” 冉秋叶很少违逆父母，这次也不例外，选择了顺着二老的意思。 “爸跟妈想搬回去也行，但十多年没住人了，得好好的收拾一番······” 这事自然是落在何雨柱的身上。 当天，何雨柱就去找了马华，带着几个徒孙去了冉家老宅，门锁已经锈死了。 马华用锤子把锁头给砸下来，重新买的新锁头。 推开大门后，入眼的是破败与荒凉。 门窗倒塌，墙皮脱落，屋内甚至还有积水，想要重新住人就得从里到外修缮一番，是个不小的工程。 第116章 人贱自有天收 何雨柱带着人白天去给冉家修房子，累了一天，晚上回来冉秋叶终于给了他笑模样。 看着男人为了自家父母的事情，这么上心，尽心尽力，快累成狗了，她冉秋叶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晚饭，何雨柱累了一天，喝酒解解乏，这一喝还多了，天还没黑，倒在床上就打起了鼻鼾。 那震耳欲聋，悠远绵长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有高音，有低音，还有转音，门外的人都能听见······ 就在三更半夜，何雨柱进入深度睡眠，四合院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喝多酒，睡得跟头死猪的何雨柱，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冉秋叶醒了，但她一个女人没男人陪着，也没出去看热闹！ 第二天在易忠海口中得知事情经过，一群警察闯入四合院，把正在秦淮茹家吃饭喝酒的棒梗给铐起来。 同时，还把秦京茹一同给带走了。 风潮过去之后，四合院大爷这个陋习早就取缔了，但家家户户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习惯性的找易忠海从中调和解决。 所以，易忠海当仁不让，主动跟警察同志询问具体情况。 经过打听，棒梗工作的时候手脚不干净，竟然倒卖g有物资，把废品回收站的物品，偷偷的拿出去贩卖，坑了g家钱财，肥了自己腰包。 棒梗已经偷偷干了很久，因为废品收购站的仓库里，有好多没有记录的物品，所以他一直都抱有侥幸心理，其实人家已经暗中盯他很久了。 这次东窗事发，是公安同志决定收网了，把跟他对接的销赃的渠道已经给掌控了，所以他失去了利用价值。 秦京茹纯属吃瓜落，无妄之灾，这一切她这个做小姨的根本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但棒梗是她介绍的，所以她需要跟着回去配合调查。 秦京茹跟棒梗被带走了，秦淮茹带着哭哭啼啼的儿媳妇，也随着去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棒梗终于倒霉了，他自己作死就怪不得任何人了，也免得何雨柱出手整治他了，何雨柱回家跟媳妇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我说，这秦淮茹家怎么整日大鱼梗的媳妇跟孩子也穿着新衣裳，原来钱是这么来的啊······” 何雨柱不屑:“狗改不了吃屎，都说三岁看老，棒梗从小就偷鸡摸狗，长大了能有啥出息！” 冉秋叶作为曾经棒梗的老师，对棒梗只能表示惋惜了。 经过审讯，秦京茹被放回来了。 虽然秦京茹没承受法l责任，但却因此失去了工作，被单位开除了。 人家都是坑爹，坑妈，棒梗是坑小姨。 因为棒梗的牵连，秦京茹跟秦淮茹俩姐妹也算是闹掰了，没有了工作，秦京茹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 秦淮茹这次差点哭瞎了眼睛，证据确凿，不容抵赖，棒梗这次不死都得脱层皮。 好消息来得不算迟，没过几日，棒梗因为偷盗国有资产，因为数个较大，被判了死缓，也就是死刑，缓刑两年。 为什么会有两年缓冲期，因为棒梗认罪伏法，努力表现，提供新的线索，有立功表现。 这就代表着，棒梗有机会死缓改成终身监禁。 同时，公安同志还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棒梗准备报复他们一家，据说都已经买好了老鼠药······ 何雨柱本来还觉得棒梗被判死缓，没什么呢，这下子他认为，棒梗还是吃一颗花生米的好，免得活着浪费粮食。 气的何雨柱冲到秦淮茹家里，怒骂秦淮茹一家，气不过还把秦淮茹家里砸的稀巴烂。 棒梗作恶多端，品行败坏，没人可怜秦淮茹，也没人愿意上前拦何雨柱，一个个都用恨秦淮茹不死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 秦淮茹宛如野兽般的何雨柱，也是不敢出声，任由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冉秋叶即便再心善，也有自己的逆鳞，孩子就是她的心尖尖，这次她选择支持何雨柱，她也需要以此方式来发泄心火。 为此，何雨柱还特意去监狱，见了棒梗，告诉他，这辈子最好死在里面，若是他出来的话，自己不会放过他。 都说人剑自有天收，但何雨柱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棒梗一个痛快，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后来想着，就算棒梗努力改造，改成终身监禁，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活着对他也是一种折磨，失去自由，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心里这才舒服一丝。 棒梗进去了，这辈子都没希望出来了，不死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棒梗的媳妇也领着孩子回边疆去了，不过临走之前把她跟棒梗生的女儿留下了，只带走了她跟前夫的儿子。 秦淮茹虽没哭瞎双眼，但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四十六看上去反倒像六十四。 哀大过于心死，棒梗就是秦淮茹这辈子活着的精神支柱，棒梗判刑，秦淮茹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 若不是棒梗的骨肉还在，恐怕她连活着的心思都不会有了。 看着咿咿呀呀的孙女，秦淮茹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不论棒梗最后如何，眼前这个丫头是他儿子唯一的骨血，她要把这个孩子养大。 为此，秦淮茹又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白天糊火柴盒，晚上孩子睡了出去捡破烂，否则光凭她那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养不活这个孩子。 期间，小当搬出了四合院，住进了对象家里，她受不了人们的指指点点。 秦淮茹也不用再为，家里住不开的事情烦恼了。 小当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搬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秦淮茹日子过得艰难，去找小当要钱可小当一分钱都没给她。 最后不知道是谁给她出的主意，小当不给她养老费，她就去告小当，这才从小当兜里抠出点钱来。 秦淮茹在院子里越来越不得人心，招人恨了。 因为天暖，夏季到了，院子里到处都飘散着腐臭的味道。 秦淮茹每天都把垃圾捡回来，放在她家门口，垃圾都快堆成小山了，那味道没法形容了。 并且还招苍蝇，飞虫，搞得大家怨声载道。 可，即便是噙满四合院，但人之初性本善，大家也不能逼死秦淮茹，如果秦淮茹失去了捡破烂这份收入，孩子就没办法养活了。 心有怨言，也只能忍着了，谁让大家摊上了这么个邻居呢。 秦淮茹不犯错，大家也没办法把她清理出去，跟街道反应，街道也没办法，秦淮茹的情况街道心知肚明，除非街道出面给秦淮茹安排工作。 即便，秦淮茹没有当初搞~破~鞋的事情，她要文化没文化，要技术没技术的，哪有单位肯接收她？ 第117章 二大妈食物中毒 冉家的宅子经过多日修葺，终于竣工，冉家二老也回到了心心念念的老宅子。 虽然有徒弟，徒孙们出力，但也把何雨柱累得够呛，正在家歇息呢，就被慌张的易忠海给喊了出去。 “柱子···柱子···” “快去刘光福家里帮忙，一家子上吐下泻的······” 何雨柱去了刘家，刘家母子，秦京茹，三人已经倒在床上放挺了。 易忠海又召唤了院里其他的年轻人，一起把二大妈，刘光福，秦京茹送去了医院。 经过检查，原来是食物中毒，一个个被送进病房打了点滴，挂了盐水。 二大妈上了岁数，这一折腾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躺在病床上已经没了精神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刘光福身为男人，吃的就比女人多，所以病情也不轻，只有秦京茹胃口小，吃得少，不用打点滴，吃点药就行了。 见到没什么大事，易忠海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就剩下他跟何雨柱在医院里陪着。 病房外，秦京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大家鞠了一躬：“谢谢一大爷，柱子哥。” “一大爷，您垫付的看病钱，我暂时还不上，等我有钱了就还给您。” 易忠海摆摆手：“这个不急，也没几块钱，但京茹我要说说你了，这三伏天的饭菜最容易坏了，明知道馊了还吃，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京茹悲从心来，呜咽着：“一大爷，我也不想啊，可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自从被棒梗连累失去了工作，家里日子越来越难熬了，哪舍得扔粮食啊，以为过遍水就没事了，谁成想······” “若不是婆婆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家里连菜都吃不上······” 易忠海显然是知道情况的，只能摇摇头，叹气道：“京茹，难为你了！” 何雨柱在一旁伺闷头，他平日里很少关注秦京茹家里的事情，因为不想冉秋叶打翻了醋坛子，可是他真没想到刘家已经这么困难了，冉秋叶现在也重新上班了，加上惦记老人，伺候孩子，也没精力再去关注刘家的事了，所以他对刘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易忠海跟何雨柱二人见没什么事了，就离开了医院。 “柱子，你年轻，脑子活，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家把！” 何雨柱没接茬，瞥了眼易忠海，这是烂好人的毛病又犯了，不过现如今的刘家日子的确不好过。 俩人刚回四合院，何雨柱就被大领导安排的人请走了，大领导嘴馋了。 “柱子，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何雨柱做完饭菜被大领导给留了下来。 “柱子，你辞职了日子还过得去？” “大领导不瞒您说，日子过得比以往还要好，我带着徒弟······” 大领导点点头：“看来你小子，日子过得还很滋润的嘛！” 陪着大领导吃了一餐饭，又陪着大领导下棋。 “柱子，恐怕，你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 大领导一边下棋，一边说着。 何雨柱心里一动，肯定是娄晓娥回来找自己的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了。 何雨柱一琢磨，娄晓娥是作为港商投资团代表回来考察的，一举一动肯定会受到上面关注，况且，她还坐招商局的车来四合院找自己，肯定会被司机事无巨细给报上去。 京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大领导，更何况海外投资这种事情，还涉及到了g业部门。 何雨柱很光棍的承认了：“嗯，是从娄晓娥口中得知了一些。” “时机不到，不要外传给自己找麻烦！” 面对大领导的提点，何雨柱自然是点头应允。 “g家要发展，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势必要走这一步，既然你有手艺还跟娄家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那我就给你下达个任务！” 何雨柱懵了，家g大事跟他一厨子何干，他也没那个能力参与其中啊！ “大领导，我就一厨子······” 大领导见他推诿，打断自己说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我还没说是什么任务呢，你就开始退缩了，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滑头！” “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现在外资大多数都看好咱们，但对内地投资没有信心，所以我就想让你来劝说娄家，让娄家先做个表态······” “这件事是有难度，但何雨柱同志g家现在需要你，无论如何这件事你得给我办成了，明白吗？为了安抚娄家，娄家的别墅跟其他房产也都已经重新清理完毕，什么时候娄家人回来就可以交还给他们！” 何雨柱有心拒绝，但大领导这样子摆明了他必须接受。 何雨柱心里苦啊，娄家回来投资是好事，双赢的选择，但让他来劝说，他也张不开那个嘴啊，他就不信大领导不知道他跟娄晓娥的关系，估计他跟娄晓娥的事情早就被人家查的明明白白了，所以才会让自己做中间人。 “大领导，您这是为难我啊！” “您说，我怎么跟家里媳妇交代？” 何雨柱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大领导用手点点他：“怎么交代？混蛋事情你都做了，现在想起没法交代了？” 何雨柱是真没想到，大领导会算计自己，但为g为民的事情，容不得他犯浑。 “这事就这么定了，11届3中全会之前，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妥了，办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大领导给了时间限制，十二月份之前必须完成任务，何雨柱眼珠子乱转，现在才夏季，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他打定主意先拖一拖。 “你小子，又算计什么呢？”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是对这件事有帮助的，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真的？” “大领导，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给我家按个电话！” 何雨柱想着既然这事推脱不了，还不如尽量要点好处，跟娄晓娥通话总好过写信，更何况马上就改革开放了，有了电话干什么事都方便。 大领导想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就点头应允了。 “行，明天就会有邮局的同志去你家安装电话机！不过咱们先说好，事情要是办不成，越洋电话的费用可是要你自己掏腰包！” 何雨柱笑了，这事肯定能办成，即便没有他娄家84年的时候不还是回内地投资了么，他只不过是把这件事给提前了一些而已。 “大领导，别去我家，让邮局的同志按到丰盛胡同······” 何雨柱话还没说完，大领导就打断他了，接着他的话把丰盛胡同那边，具体门牌号完整无错的给说了出来。 看着何雨柱傻眼的样子，大领导笑道：“你小子，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小子竟然偷偷的弄了那么大一个院子，那么大的面积带后花园的三进四合院，满京城都找不出来多少，你小子也不怕出事！” 大领导过了嘴瘾，也把事情交代了，就让司机把何雨柱给送了回去。 第118章 计划离开四合院 回到家，何雨柱有些筹措，不知该如何跟冉秋叶说，但大领导给的任务，硬着头皮也要跟冉秋叶讲，不然被发现，冉秋叶搞不好真的会给孩子重新找个新爸爸。 坐卧不安的何雨柱，是干什么都没心情。 一直到冉秋叶领着孩子们回来。 “媳妇下班了！” 冉秋叶把挎包仍在桌子上，明显兴致不高。 “回来了，这闷热的天今天吃过水面！” 何雨柱是吃过了，现在还不饿，但看到孩子们憋着嘴，明显不想吃面条，就主动提出他做晚饭。 做了手擀面，何雨柱又做了青椒鸡蛋卤，又炒了两个小菜给孩子。 见何雨柱不上桌吃饭，何雨柱解释今个去了大领导家。 冉秋叶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吐槽：“现在的孩子太闹腾了，家长也不明事理······” 原来冉秋叶在学校受气了，孩子打架本来是件小事，把双方家长找来说合一下就可以了，但谁成想，家长来了之后不但不主动解决问题，还在学校动起手来，因为这是，冉秋叶还被校长给批评了。 窝一肚子火，冉秋叶心情能好就怪了。 何雨柱犯愁，就冉秋叶这个情绪，他也不敢把大领导交代的事情跟她摊牌啊。 吃过饭，六月带着哥哥八斤回去写作业，并且辅导哥哥写作业。 对，没错，就是妹妹辅导哥哥，八斤的成绩惨不忍睹，平日里都是冉秋叶辅导他，但冉秋叶的态度不是那么和蔼可亲，最后这个任务就交给六月了，一个二年级的辅导四年级的，说出去八斤恐怕会被人笑死。 若不是六月太小，何雨柱不想太高调，小六月早就继续跳级读书了，这孩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太聪慧了。 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何雨柱处处讨好，冉秋叶气也消了大半。 “何雨柱，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冉秋叶猛然站起身来：“说，你是不是跟秦京茹······” “媳妇，你别一惊一乍的好么，吓死我了，想到哪里去了，我跟秦京茹怎么可能呢！” 因为娄晓娥突然离开，冉秋叶就把怀疑目标放在了秦京茹的身上，也因为娄晓娥的出现，冉秋叶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赶脚，何雨柱在她心里的信誉是大打折扣。 冉秋叶明显不相信何雨柱说的话，用审问犯人的眼光看着他，气氛十分压抑，沉闷的可怕。 冉秋叶就是一言不发，凝视着何雨柱。 （原本下面是要开车的，用最原始的办法，男人征服女人来解决矛盾纠纷，但真的被禁怕了，小黑屋一关一天啊！说多了都是泪，一言难尽啊！） 不管如何，何雨柱还是应着头皮说道：“今天，大领导找我去不仅仅是做饭，还交代给我一个不能拒绝的任务······” 何雨柱没有一丝隐瞒，把事情全部告诉了冉秋叶。 冉秋叶心里全是委屈，但要让她像个泼妇一般跟何雨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做不到！ 可，她也知道，娄晓娥始终是横在俩人之间的桥梁、高山，是躲不过去的，她们的婚姻想要走下去，就必须跨越这座桥，翻越眼前的这座山。 娄晓娥已然为何雨柱生儿育女，何雨柱这个亲生父亲还健在，孩子也要认祖归宗的，有了孩子的娄晓娥也就有了跟她争夺叫板的资格，况且，娄晓娥为了孩子，没有再嫁，一个人承受着流言蜚语，独自抚养孩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除非她跟何雨柱离婚，她也想过一走了之，但冉秋叶不想离婚，也舍不得离开何雨柱跟孩子，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何雨柱用力的把冉秋叶的身子搬过来：“媳妇，你说我该怎么办？” 何雨柱把难题交给了冉秋叶，冉秋叶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下去，何雨柱忍着疼痛不开口，直到，冉秋叶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松口。 何雨柱心疼的抹了抹冉秋叶的眼泪，承诺：“你永远都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的老婆，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 冉秋叶终于开口了：“那娄晓娥呢？” “她就不是你的妻子了？她给你生儿育女，她是你孩子的妈妈，你难道能放弃她？” “我不能失去你，没了你我怕我活不下去！” 听到此言，冉秋叶动情的抱紧他。 接下来何雨柱又道：“虽然，我最爱你，可我也不愿失去她，毕竟她没做错什么！” 何雨柱惆怅的叹息着：“哎······” 冉秋叶知道，如今娄晓娥的问题脱不下去了，俩人也不能再继续装作没有这个人了，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何雨柱，让我跟她谈谈！” “等电话安装好了，我就联系她，让她尽快回来一趟，不仅你要跟她谈，我也要跟她谈，大领导真会给我找麻烦啊！” 因为这件事，夫妻俩一晚上都没睡好，全都失眠了。 不过俩人也探讨搬家的事情，一致同意搬到丰盛胡同去住，何雨柱搬到那边是想彻底脱离四合院，去住大房子，大院子。 冉秋叶的小心思是，不想何雨柱跟秦京茹再有接触，自打秦京茹离婚后，冉秋叶就一直提防着二人旧情复燃。 天一亮，冉秋叶就开始做早饭，催促孩子起床吃饭，上学。 何雨柱呢，吃过饭就去丰盛胡同那边了，今天邮局的同志要去按电话，不过他还顺便去找了马华，他想把丰盛胡同好好修缮一番，起码后花园得收拾出来，不能让它在哪里荒着。 等何雨柱带着马华到了四合院的时候，安装电话的同志已经在等他了，安装电话很简单，他把电话线扯到了正房里，只存在记忆中的老式拨盘电话也摆在了桌子上。 送别了邮局的同志，马华瞧着座机电话新鲜，摆弄了一会儿，就被他叫到了后花园。 何雨柱指着围墙：“马华，你说墙体四周种上书怎么样，空地上种些花花草草，人工湖收拾一下蓄满水养点鱼，再在中间建个湖心亭！” 马华双眼放光：“师傅，就这么弄，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那景色就太美了，您在人工湖里再弄艘小船就更完美了！” 何雨柱又带着马华回到内院，指着前庭空地：“这里搭个葡萄架，再弄个秋千。” 何雨柱的计划是东西耳房改成书房，东西厢房不动给孩子们住，后罩房当成仓库。 游廊跟垂花门到时候，加点装饰，倒座房改成车库，想法很多，是个长期工程，杂七杂八很多想法只能慢慢实现。 “师傅，照您这么弄，那得花多少钱啊？” “师傅，这些年跟着您我跟刘岚也攒下不少钱，您用钱的就吱声，我跟刘岚也没啥花钱的地方！” 徒弟孝顺，何雨柱欣慰：“师傅有钱，你的钱还是留着，不过别说师傅不提点你，你跟刘岚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将来总的给孩子留下份家业！” “回去跟刘岚商量一下，跟她讲我说的，有钱就拿出来买房子，特别是独门四合院，大小都行，将来房子要涨价了！” 看着马华狐疑的眼神，何雨柱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头。 “我昨天去了大领导家，你自己想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趁着风潮结束，不少人要出国移民，我是打算再买几套囤着，我告诉你小子，就我现在这套院子两千多三千平米，再等个三十年，能值十几亿你信不？” 看着马华的傻样，何雨柱也懒得多言，十几亿很多么？就这到时候还有价无市呢。 马华被何雨柱的话彻底惊住了，何雨柱说房子会涨价这个他信，毕竟师傅跟大领导的关系好，毋庸置疑，但要是说三十年后值十几亿，他是不信的。 第119章 通话香江 何雨柱打发了马华去找人，人多力量大，先从后花园开始收拾，栽树，种花，这些活开始干起。 马华走了，何雨柱拨通了香江冉秋叶的号码。（以前冉秋叶跟他通信的时候，留过号码！） 嘟···嘟···嘟“雷猴啊，这里系娄噶······” 电话接通，另一端传来了陌生的声音，还是说着憋嘴的粤语。 “麻烦找下娄晓娥！” “稍等！”对方听到是标准的国语，说了句港普。 都说等待是漫长的，但何雨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直到娄晓娥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传来，他整个人还是紧张的。 “咳咳······” 何雨柱亲了清嗓子，深吸一口，用自认为是最温柔的声音：“娥子，是我，何雨柱！” 没等何雨柱继续往下说，对面传来了“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耳畔传来阵阵忙音。 何雨柱知道，娄晓娥这是还在生着自己的气，女人嘛，生气了哄哄就好。 何雨柱发挥不要脸的精神，继续拨通电话。 “娥子，听我说你先别挂电话！” 何雨柱似连环炮一般，电话一接通就连忙急道。 “行，你说！” 这次娄晓娥没有挂断，但何雨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俩人彼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娄晓娥手死死攥着话筒，等着何雨柱给他一个解释，其实她回去这些日子早就想开了，自己劝自己，替何雨柱开脱，何雨柱正值壮年，也有需求，十几年的时光找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娄晓娥去香江的时候，一夫一妻制还没有取消呢。 在香江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思想早就改变了。 见何雨柱迟迟不言语，娄晓娥第二次挂断了何雨柱的电话，但这次挂断之后，何雨柱并没有立即打过来，娄晓娥的心里有些发慌。 怪自己太冲动了，明明知道何雨柱是个老实嘴笨的男人······ 其实她走的太久了，她对何雨柱的印象还是十几年前，哪个憨厚，老实的厨子。 娄晓娥后悔的时候，何雨柱这边也琢磨着，该如何跟娄晓娥解释，不管怎么样，道歉总没错，何雨柱决定这次拨通先承认的道歉。 嘟嘟嘟······“ 娥子，对不起，我错了！” “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娥子，我知道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若有可能，我希望能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当面道歉，好啊，我给你这个机会，正好你儿子，女儿，放暑假了，整日嚷着跟我要爸爸，我就带他们回去见见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学校放暑假了吗？何雨柱想想日子，七月中旬了，是该放暑假了。 何雨柱还真想见见自己的龙凤胎儿女，但一想到家里的冉秋叶就脑壳疼，不管那么多了，毕竟大领导任务还要完成，冉秋叶也要跟娄晓娥谈谈，这次是个机会，一勺烩，有什么事情摆在明面上，一次解决了。 “我等你，那我们京城见，电话号码你记一下，到时候我去机场接你们母子！” 娄晓娥是个急性子，记下了号码，挂断电话就开始做准备返回内地。 马华带着徒弟们来了，都是自己人，人品也都信得过，何雨柱把即将改革开放的消息稍微透露了一点，隐晦的提醒大家，并且表示这一天不会太远。 接着就吩咐大家出去发动关系，买树种，花种，再找些信得过的人来干活，总不能那么多活都让徒弟带着徒孙们干，更何况，人工湖需要修缮，从新盖湖心亭这些都需要泥瓦匠。 吩咐完何雨柱就拎着一堆吃的，去了大领导家，要跟大领导及时汇报情况，顺便跟大领导借车。 “柱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大领导夫人埋怨道：“家里什么都有，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否则就不让你登门了！” 何雨柱嘿嘿一笑：“这不是来跟大领导汇报思想工作，顺便贿赂贿赂他的胃，正好有事求他。” “行，你直接去厨房，大领导还要一会儿才下班回来！” 何雨柱跟大领导夫人也不客气，直奔厨房，还是大领导爱吃的回锅肉，麻婆豆腐······中午，大领导坐着小车回来了，何雨柱也把饭菜端上桌。 “何雨柱，今天怎么又来了？电话机已经安装开通了？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领导，您交代我的事情完成一半了，我今个来是有事拜托您！” 大领导撂下筷子：“你小子，懒驴上磨屎尿多，干点活就要工钱，说，这次还要什么？” 何雨柱连忙给大领导斟酒：“看您说的，您就这么想我啊，我是贪得无厌的人嘛，是这样·······” 何雨柱把借车，要接娄晓娥的事情讲了出来。 “好，你小子办事爽利，我果然没看错你，接机的时候我让司机跟着你，听你指挥。” 何雨柱哪能蹬鼻子上脸，征用大领导的车呢。 “大领导，您的车太高级了，坐不惯啊，您随随便便给派辆车就行，司机也不用了，我会开车，我自己来！” “您也知道我的情况，这次娄晓娥回来还带着孩子，到时候有外人在挺尴尬的······” 大领导同意了他的请求，但对于他会开车这件事，很好奇。 “你会开车？” “我会！” 何雨柱很肯定的点点头：“开车有什么难的，我早就跟厂里的司机师傅学会了，打火，踩离合器，挂挡，给油门······” 何雨柱说的头头是道，表现出一副老司机的样子，大领导不行不行啊！ “那这样我安排司机给你送去一辆吉普车，这两天你哪都别去，就在家里等娄晓娥的电话！” “保证完成任务！” 吃过饭后，何雨柱被大领导的司机用吉普车给送回去了，同时还把车钥匙跟车留下了。 何雨柱告别司机后，给娄晓娥打了个电话，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娄晓娥只告诉他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带着孩子们回去，让他去机场接机，具体时间不定。 因为娄晓娥要先过海关，在广东登机飞京城。 挂了电话，娄晓娥查看着自己有没有忘带的东西，上次她给何雨柱带的礼物，一生气都忘记给他了。 娄父跟娄母，看着收拾东西的女儿。 “小娥啊，是何雨柱来的电话，别否认，佣人都告诉我了，是个内地口音的男子。” “你上次回去考察，回来之后问你怎么打算的，你也不说，投资赚钱倒是其次，但你跟何雨柱到底怎么着？” “这么多年，你不嫁人，我们由着你了，但孩子都大了，他们也需要父亲，你也需要个丈夫，我们的家业以后肯定要交给你来继承，我跟你妈的年纪大了，你身边需要个男人来帮衬你了。” 娄晓娥看着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父亲，说道：“爸，妈，我这次带着孩子们回去，就是想跟何雨柱摊牌，看能不能把他拉来香江。” “至于内地投资，我还是比较看好的，毕竟地大物博，人口基数在哪里摆着呢，如果内地真的能改革开放，对商人，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很好的发展机遇。” “再说，我们的根在内地，爸妈你们都老了，我也希望你们能落叶归根，回到内地颐养天年。” 香江人口少，地又少，即便娄家这些年搞房地产赚得盆满钵满，但娄家的发展也受到了限制，娄晓娥是真的看好内地。 第120章 让人眼馋的小汽车 结束谈话之后，娄晓娥交代二女，要带着他们回去找爸爸，可把俩孩子高兴坏了。 为此，吃过晚饭，早早都上床休息了，因为第二天他们娘三还得长途跋涉，转机，坐车，且得好一阵折腾呢。 何雨柱这边，开着吉普车回到了四合院。 吉普车进了胡同开始，就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当何雨柱从车内下来，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柱子，这车你开回来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废话，不是我开回来的，难道你开回来的？” “柱子，这车不是你的？” “嗯，不是我的，是我借的，因为临时有点事。” 一个个老人孩子，围着吉普车转悠，左看看右瞧瞧，还有调皮捣蛋的小孩，想要进车里玩。 不过都被大人给制止了。 何雨柱嘚瑟了一会儿，就进了院子，家里已经做好饭菜了，就等着他回来了。 “都说过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就先吃······” 冉秋叶没好气的说道：“不识好人心，还不是你去收拾房子为咱们家辛劳······” 得，冉秋叶的怨气还没消散呢，别惹为妙。 “媳妇快吃，吃完了带你出去开车兜风！” “车？哪里来的车？” 何雨柱搪塞道：“借的，你就甭管了，快点吃，天这么好咱们去城外转转！” 俩孩子听到有车坐，眼神一亮：“爸爸，我也要坐小气车！” “好好好···我们一家四口一起，你们都快点吃啊！” 八斤展示出他吃饭的天赋，几口就把碗里的饭菜给吃光了，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的说：“爸爸我吃饭了，您快带我去看看小汽车！” 小六月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像个小兔子一般，嘴巴不断蠕动。 “媳妇，我先带儿子在大门口等你们娘俩，吃完饭记得锁好门！” 话落，何雨柱就被八斤拉着手，使劲的往外跑。 到了大门口，看着军绿色的吉普车，八斤兴奋的钻进去，就差在里面打滚了。 “柱子，这车你开回来的？” 又一个来看热闹的，但人家在街道上班，在胡同里算是有点威望，何雨柱在态度上要区别对待。 “李干事，来抽根烟！” 何雨柱递烟：“这车是我开回来的。” 李干事用火柴把香烟点着，眼珠子转了转：“柱子，有个事麻烦你，过几天我家二小子结婚，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你车迎亲？” 话落，李干事看着何雨柱，一副我不是求你办事，而是给你面子才用你的模样，牛逼哄哄的十分讨人厌。 李干事想着，自己儿子结婚如果能用小汽车接亲，可比自行车有面子多了，他本来打算借给摩托车的。 但看到何雨柱开了小汽车回来，就动了心思，毕竟他是街道干事，在这一片还算是有点薄面。 不少人都听到了李干事的话，一个个也想着能不能沾光，家里有事用一用何雨柱的小汽车。 何雨柱把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冷笑，求人办事，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吗？ 还有周围看热闹的，跟你们有啥关系，一个个不占点便宜，心里就不舒服？ “李干事，按理说，您张口了，我该给您这个面子！” 看着李干事脸上得意的笑容，何雨柱话头一转。 “但，这车是组织上借给我用来接待外宾的，时刻都要准备着，给您二小子接亲用无妨，但耽误了领导交给我的任务，这责任可得您来承担！” 李干事听到‘但’字的时候，心里一突，就知道自己恐怕要遭到拒绝了，当着这么多人被拒绝，自己不要面子的吗？脸色十分难看。 可是听到，这车是上面派给何雨柱用来接待外宾的，他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丢了脸了，自己就是一个街道干事，平日里跟普通老百姓装装还可以，但在处级干部遍地走的京城，他这个街道干事就是个屁。 不对，是连屁都不如。 还承担责任？我承担的起嘛。 “呵呵，呵呵呵······” 李干事尴尬的笑了笑：“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我也就是多嘴提一提！” “柱子，你媳妇孩子出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了。” 话落，没得到好，还弄得一身狼狈的李干事逃似的走了。 李干事被怼，周围人的小心思也都熄灭了。 何雨柱不管那么多，把六月放在后座上，媳妇坐在副驾驶，一家人开车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路上，孩子们一个个趴在窗户上，叽叽喳喳好不快活。 就连冉秋叶也十分新鲜，毕竟这个时期的小汽车除了干部能够坐上，其他人是没机会的，只有等改革开放，八十年代，才会有私人买小汽车。 “喜欢的话，等过两年，爸爸也买一辆小汽车，到时候天天开车带你们出去兜风！” “爸爸吹牛，子墨的爸爸好大的官，家里都没买小汽车！” 面对八斤的质疑，何雨柱也不反驳，等改革开放了，自己把小汽车买回来倒时不让这个混小子座。 哼，看他还敢不敢质疑他老子的实力。 何雨柱把车开到城外的一出野湖，停了车孩子们在周围疯玩。 何雨柱趁机就把娄晓娥的事情跟媳妇交代了，冉秋叶这才知道原来这车是用来接娄晓娥的。 冉秋叶虽然很想跟娄晓娥见一面，敞开了谈谈，但一听到人家马上就要回来了，又有点怂了。 在城外玩了一会儿，何雨柱又把车开到了丰盛胡同。 “媳妇，我准备在内院搭两个葡萄架，在葡萄架下面摆个秋千！” 何雨柱讨好的搂着冉秋叶：“到时候，媳妇你就可以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喝着茶水，看着书，多惬意啊！” 冉秋叶听了，心里一甜，被自己男人在乎，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高兴的。 “去，孩子还在呢！” 冉秋叶把何雨柱的爪子给拍掉。 “媳妇，你的意思是孩子不在就可以了！” 冉秋叶嗔怪道：“不正经！” 何雨柱又带着家人去了后花园：“我让马华他们去找种子了，四周围墙种上绿树，空地全都种花，到时候春暖花开，这就是一片花海······” 冉秋叶是个文青女，就喜欢这样的调调。 何雨柱指着人工湖：“到时候把里面蓄满水，养上锦鲤，中间再建个湖心亭，搞个小船······” 冉秋叶想着何雨柱描绘的画面，心都醉了。 主动抱着何雨柱：“柱子，你对我真好！” “唧！” “何雨柱狠狠的亲了一口冉秋叶，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俩人不避嫌的动作，被孩子们看到后。 八斤跟小六月，用手指着脸，起哄着：“爸爸妈妈羞羞羞······” 第121章 娄晓娥带何晓、何笑回来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的就去了丰盛胡同，等电话。 娄晓娥上渡轮之前给他来了个电话，通知了他已经出发，顺利的话中午在广州登机，下午就能到京城。 何雨柱撂下电话后，马华也带着人来了。 “师傅放心，都是各家的亲属，可靠！”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肩膀，予以肯定，：“你小子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能因为都是各家亲属就不给工钱，不但要给，还要比外面市场价给的多一些！” 接着何雨柱又交代马华带人出去采买，都是徒弟，徒孙的各家亲人，来给自己干活这么能不管饭呢，不仅要吃好，还要喝好。 何雨柱掏钱：“马华，别怕花钱，中午要有酒有肉，干的都是力气活，不吃饱喝足了没劲。” 马华接过钱：“师傅，放心！” 每个人都有活干，就他一个人闲着，不过也不怪他，翻地种地他也不会就不去添乱了。 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找到他，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水泥，沙子，砖头，等建材数量：“何师傅，修缮人工湖跟建造湖心亭大概其需要······” “等马华回来让他去买，中午之前都会准备齐全的。” 何雨柱坐在内院等着马华，还用三角兜子装了两条烟，两瓶酒，马华一回来他就把采购建材的事情交给马华。 “马华，记得水泥厂的工会主席？” “记得啊，师傅！” “咱们之前给他做过席面，你去找他买水泥他应该不会拒绝，这东西别外漏，没人的时候你再给他！” 何雨柱把三角兜子交给马华，让马华去办事了。 接着有安排徒孙，去城外砖厂拉砖头，买沙子。 何雨柱开始带着徒孙揉面蒸馒头，洗白菜切肥猪肉，做猪肉炖白菜粉条。 油水足，菜汤上漂浮着一层油星，香味飘出去老远，看着，闻着，就让人忍住不住，吞咽口水。 做饭午饭，何雨柱把家里交给了马华，他去接冉秋叶跟孩子了，冉秋叶的学校今天也放暑假了。 把老婆孩子接过来，让冉秋叶在丰盛胡同这边看着，他就开车直奔机场。 虽然知道娄晓娥此时还回不来，但他在丰盛胡同呆不住了，心早就飞走了。 因为挂着政府牌照，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机场外，何雨柱坐在车里不断的抽着烟。 他有些焦虑，很期待跟孩子们的见面，又担心孩子从出生就跟自己未见一面，跟自己不亲近，何雨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焦虑不安。 时间慢慢流逝，他的脚底下已经一地烟头。 抬头望天，落日余晖映晚霞，一抹夕阳美如画。 天，渐渐暗了。 此时的何雨柱正应了：落日余晖待你而归！ 在余晖的照耀下，娄小娥牵着一男一女俩孩子，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个拎行李的随行人员。 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在落日中逐渐趋于平静，只有林荫中那蝉鸣聒噪，声声入耳······不论如何，何雨柱再次见到娄晓娥跟孩子，还是很激动的。 激动的他嘴唇颤抖，声音有些震颤：“欢迎回来！” 情不可控，不由自主的跟娄晓娥来了个拥抱。 何雨柱的拥抱来的突然，娄晓娥本来还是满腔怒火吗，想要朝着何雨柱发的，但被他一腔柔情给化解了。 流着眼泪，娄晓娥攥紧小拳头，发泄般，不断捶打着他的后背。 把一行人接上车，何雨柱得了娄晓娥的指示，驱车前往西长安街的民族饭店。 民族饭店是专门接待外宾的，1974年12月16日扎伊尔总统蒙博托访华就住在这里。 1975年年底，美国总统福特即将访华，随行人员也住在民族饭店。 可以说，这是进城接待外宾最好的地方了，娄晓娥带着孩子们住进了特等套房。 进了屋，娄晓娥就告诉孩子们。 “不是整天嚷着要爸爸吗？” “这就是你们的亲生父亲，何雨柱！” “爸爸，俩孩子异口同声！” 声音清脆，含着丝丝兴奋。 何晓作为双胞胎哥哥，拉着妹妹就要给何雨柱跪下磕头，显然这都是娄晓娥事先交代好的。 “哎呦喂，大儿子，大姑娘，现在京城不兴这个了！” 看着孩子跟自己没有隔阂，何雨柱忍不住红了眼眶，一边搂着一个，不断念叨着：好好好。 跟孩子们亲热了一阵，娄晓娥就让孩子套间去休息了，折腾一天了，孩子也累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叫醒他们。 此时，就剩下何雨柱跟娄晓娥了，四目相顾，何雨柱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 现实诚恳的给娄晓娥道了歉，鞠了躬，感谢娄晓娥能够让他见孩子，如果娄晓娥真的气不过，这辈子都不让他见孩子，他也没办法。 “这次让你回来，一来呢，是冉秋叶想见见你，说说咱们三个的事情！” “二来呢，是大领导的意思，电话里也跟你交代了，还好好多港商甚至是外商都不敢对内地投资，想让娄家开个好头······” “何雨柱，咱们先说说投资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何雨柱能怎么想？他可是有着前世的记忆，对未来的发展趋势了若指掌。 开始给娄晓娥掰开了揉碎了，事无巨细的分析着，看着侃侃而谈的何雨柱，娄晓娥满眼的欣赏，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他很优秀。 “我也看好内地的未来，投资也可以，但暂时时机未到！” 娄晓娥的话何雨柱明白，她在等十二月，等待果家对全世界宣布，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信息。 “你准备在那些方面投资？” 面对何雨柱的询问，娄晓娥毫不迟疑的回道：“当然是房地产，囤地皮啊！我还是比较看好未来的地产业，现在地皮便宜，可以大肆囤积签个十年内动土的协议，以后建造商城，宾馆，饭店这些不动产都可以，即便前期赚不到钱，但地皮是一直升值的······” 何雨柱给娄晓娥点了个赞，傻娥现在太聪明了，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 “你可以跟上面汇报，我同意投资了，甚至可以签意向书，只要消息经过官方公布资金就会到位，至于地皮的事情到时候再慢慢商议。” 何雨柱在用宾馆的电话，给大领导回报了工作，大领导很满意，但还是提出让娄晓娥利用自身的影响力，把准备合作的事情散播出去。 这样的话，会给那些观望的人起到带头作用，甚至是给他们心里打了一针强心剂。 娄晓娥也同意了，因为一切都基于，改革开放的消息宣布之后，娄家甚至是其他港商才会真正的北上投资。 在对自己身无损的情况下，她还是愿意帮助内地的，毕竟她也是从内地走出去的。只不过在香江，娄家如此高调行事，会受到英国佬的打压。 可，娄家现在做的是地产生意，想要打压也无从下手，娄家的物业全是不动产，英国佬也不能阻止娄家租房子，租商铺，买房子，卖房子。 大领导也表示了，明天就会派人来把娄家在内地的产业证明送来，之前娄家的别墅跟其他房产，商铺，已经住进去人了。 现在已经把人都安排他处，娄家的产业这次回全部还给娄晓娥，大领导难得的在这方面给娄晓娥，说了软话，不是道歉，胜似道歉。 轧钢厂的股份，娄晓娥拒绝了，大领导最后决定把股份折成现金还给娄家。 如果不还给娄家，不仅仅是娄家会心有顾虑，其他知道内情的人也会担心，万一到了内地投资，最后钱财打了水漂，可没处说理去。 大领导这么做，也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只要你们来内地投资，为改革出力，是会受到g家保护的，也能保障财产权益。 小结与感谢 首先，作者不知道写了啥，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本来就不会开车，但三番五次的被禁，关小黑屋，真的是怕了。 119章被屏蔽，依旧在申请解禁中······ 关于更新，连续两天日万，因为没有存稿，搞的状态很糟糕，睡眠严重不足，文章有些水了，这点要坚决改正！ 以后两更保底，尽量每天都小爆发一下，试试看每天万字更新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还有各位读者大老爷，萌新不易，跪求你们尽量每章都订阅，一章也就一毛钱，还没您一根烟钱贵呢，反正咱们读者大老爷也不差一毛两毛的！ 最后感谢订阅的读着大大们，真诚感谢你们的支持！ 就不说一些没营养的寒酸祝福语了，还是说点心里话。 没有你们这本书走不到现在，或许早就切了，是你们让我有动力写下去，因为是第一次写书，特别感谢那些对我不离不弃，包容我的读者！ 最后感谢······ 嗯，想要感谢一下打赏的大佬，才发现上架后没人打赏，好尴尬吖！ 嗯，就这样，修改章节，码子去了，今天尽量更新万字！ 第122章 终相见 “公事说完了，说说私事，选我还是她？” 面对娄晓娥的咄咄笔人，何雨柱只能装傻充愣：“选择？选择什么？和平相处不好么！” 何雨柱才不会做选择呢，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娄晓娥嘲讽道：“你还真诚实，不过，何雨柱你也太贪心了！” “要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娄晓娥忍不住‘呸’了一口。 “你长得挺丑，想的挺美？” 额······ 何雨柱无语了，难道他能说我就是长得丑想得美？ 娄晓娥突然发觉，他就喜欢看到何雨柱吃瘪的样子。 但娄晓娥是聪明的女人，也知道适合而止，不能步步紧逼，免得把何雨柱给吓跑了，她有时间也有手段慢慢来跟何雨柱耗下去。 “晚上别回去了！” “这·····” 何雨柱为难道：“冉秋叶没法跟你比，她没有你坚强，她就是个胆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我晚上不回去她跟孩子不敢睡的！” 何雨柱也想不回去，但他怕啊，如果夜不归宿，冉秋叶绝不会轻饶了他，也只能撒谎稍稍抹黑冉秋叶，委屈一下娄晓娥了。 面对娄晓娥幽怨的眼神，何雨柱岔开话题。 “天都黑了，去叫孩子们起来吃口东西！” 到了餐厅，点餐跟吃饭的时候，何雨柱一道道菜解释着，看着儿女狼吞虎咽的模样，何雨柱心里满足极了。 吃过饭，他陪孩子说话聊天，给他们讲京城的风景，讲他们的爸爸妈妈以前的往事······ 最后等孩子们都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关门离开。 在娄晓娥幽怨，不满的眼神下，何雨柱狼狈逃离。 走之前，娄晓娥送了他一块劳力士的金表，这是娄晓娥上次就准备送他的，因为一气之下给忘了。 晚上回到家，他又受到了冉秋叶的严格检查与盘问。 对于，见面地点就定在了民族饭店。 何雨柱不想娄晓娥来四合院，到时候弄得谣言满天飞。 第二日，何雨柱开车跟冉秋叶把孩子送到外公，外婆那里。 然后载着冉秋叶驱车去了民族饭店。 三个人进入正房，关起门窗，准备开个圆桌会议。 不过，何雨柱被二女给轰出去了，他不具备资格参加这场会议，从他出去的那一刻，二女的战争就打响了。 你一言，我一语，厮杀猛烈，谁都不肯退却。 何雨柱只能带着孩子出去玩耍，给唇枪舌剑的二女腾出空间来，对着眼前这种情况，何雨柱也只能摇了摇头，伸出双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快到中午，何雨柱敲门，把二女喊出来吃饭，大人一顿不吃没事，但孩子正长身体呢。 冉秋叶也见到了，娄晓娥生的龙凤胎，但在介绍的时候，有些为难。 不过何雨柱的脸皮厚。 “儿子，闺女，这是你们的秋叶妈妈！” 话落，娄晓娥跟冉秋叶剜了他一眼，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他。 孩子都是好孩子，十分听话，甜甜的喊了声：“秋叶妈妈。” 冉秋叶觉得自己失礼了，因为准备不足，没有给孩子准备礼物，不管大人之间的矛盾如何，但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孩子是无辜的。 饭后，何雨柱看出来冉秋叶的脸色不好看，得知原因后，就开导。 “媳妇，别在意那些虚礼，娄晓娥不也没给咱八斤跟六月准备礼物嘛！” 冉秋叶傲娇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能让人认为没素质，你不是藏了很多宝贝么，挑出来两样，到时候我送给她的孩子！” 冉秋叶是一定要争这个面子的。 都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亏，何雨柱当然答应了。 下午俩女人继续谈，何雨柱开车带着孩子出去游玩了，因为是下午了，时间有限，他开车带着俩孩子去了天坛公园。 一边陪着孩子们疯玩，一边兼职导游，给孩子们做讲解。 等到晚上回去，俩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没有了最初的剑拔弩张，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互看对方不顺眼，但表面上已经很和谐了。 吃过晚饭，何雨柱答应孩子们明天带着他们去故宫，孩子们这才满意的放他离去。 没有了娄晓娥跟孩子，车上，冉秋叶就怒斥何雨柱。 “当着外人的面，我给你留着脸面，何雨柱你怎么能让她的孩子，喊我妈妈呢？” 何雨柱只能装作听不懂：“你不是喜欢孩子么，多了一双儿女还不好，你若觉得吃亏了，让咱们八斤跟六月也喊娄晓娥，小娥妈妈！” “何雨柱你······” 冉秋叶气急，若不是何雨柱在开车，她都有心咬死他这个不要脸的了。 她是这个意思吗？明明听懂了还故意歪曲话语。 “媳妇，你们俩谈的怎么样了？” “哼，还能怎么样！” 说道这个冉秋叶就心塞，娄晓娥说什么都不肯放弃，她有孩子，娄晓娥也有孩子，俩人在这方面打了个平手，势均力敌。 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维持现状了，谁让她们都舍不得离开这个男银呢。 她有怕把真把何雨柱笔急了，再跟娄晓娥去了香江，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 她生在新中华，长在红旗下，对过去的封建社会是极其反感的，唾弃的，但如今这样的情况却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着实让她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又能如何？她就算逼迫何雨柱选择了自己，但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掉的，难道她还能拦着不让何雨柱跟自己生骨肉相认？ 回到家后，冉秋叶伏在床上，呜咽着，泪水打湿了枕头。 这一晚，冉秋叶出奇的冷静。 她割舍不掉何雨柱，也只能认命了。 何雨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冉秋叶，毕竟乱子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只能紧紧抱着冉秋叶，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一丝安全感。 “媳妇，让几个孩子见见，免得以后生分了，将来咱们老了，几个小辈还能相互扶持！” 冉秋叶已经任命了，因为娄晓娥很明确的告诉她，不会退出，目前只能维持现状，保持和谐，免得俩人都鸡飞蛋打。 “明天不是要带着孩子去故宫么，咱们爸妈那里把半斤跟六月接上，一起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这一夜，何雨柱亲昵的搂着冉秋叶，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她，只为了让自己的女人更安心。 第二天，何雨柱先开车去冉家接了八斤跟六月，在车上告诉他们今天介绍哥哥跟姐姐给他们认识，。 趁着孩子小，还没有叛逆心理，何雨柱准备让他们早早接受娄晓娥，何晓，何笑，并且直言相告，都是自己的孩子，只不过他们不再京城生活，而是在香江。 一辆吉普车，算上何雨柱满满当当塞了七个人。 冉秋叶坐在前面抱着六月，娄晓娥带着何晓，何笑兄妹，以及八斤挤在后面。 小孩子天性贪玩，兄妹四个很快就熟悉了，这让何雨柱很欣慰。 并且介绍娄晓娥的时候，也称呼娄妈妈，只有八斤腼腆一些，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但也叫了娄妈妈。 到了故宫，何雨柱跟二女在后面慢慢的转悠着，四个孩子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四处乱串。 冉秋叶看不过，就拉着孩子们讲解故宫的历史。 “孩子们一点隔阂没有，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很高兴！” 一旁的娄晓娥，瘪瘪嘴：“你是高兴了，可我不高兴！” “你就打算一直把我跟孩子，仍在宾馆里？” 这个锅何雨柱表示不背。 “四合院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去了住不开，丰盛胡同你也去了，房间倒是有，但正在装修，外人太多，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 娄晓娥也不再为难他了，如今已经享受过的娄晓娥，再让她住进四合院，她自己也不愿意。 “小娥，你家的产业不是都还给你了么，你把别墅收拾收拾，带着孩子们回别墅多好！” 说到自家产业，娄晓娥很明显上心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别墅别糟践成什么样了，是该收拾一番了，我还准备以后把爸妈接回来，然他们落叶归根呢。” 说到娄父，何雨柱只记得84年的时候娄父已经过世了，具体什么原因不知道。 “小娥，你有时间带咱爸去检查一下身体，年纪大了要经常体检，即使掌握身体的状况！” “嗯，是该给他好好检查一番了，看看他的身子骨能不能经受得起长途跋涉，车马劳顿······” 岔开话题以后，何雨柱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似乎有一种自己被人盯上了的感觉，扭头望去，冉秋叶用冰冷如刀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 何雨柱只能回以尴尬的微笑，难道要他把娄晓娥的手甩开吗？ 那样，娄晓娥还不得炸锅啊。 游完故宫，一大家子又驱车去了娄晓娥家的别墅。 入眼望去，并没有杂草丛生，显然是之前有人居住，推开大门里面空空荡荡，显然之前的人家已经把东西都搬走了。 娄晓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回忆，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触景生情的娄晓娥，眼睛发酸，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何雨柱看她情绪失控，就拉着她离开了。 “咱们先回去吃饭，吃完饭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装修，我保证把这里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见到娄晓娥难过，冉秋叶也没有再跟她争锋相对。 回到民族饭店，七个人在餐厅点了八菜一汤。 饭后，大家上了楼，何雨柱拨通了大领导的电话，就一个意思，娄家已经被搬空了，没法住人，需要重新装修，添置家具。 大领导把这件事交给了招商局的同志，以后娄家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招商局的同志协商，只要不过分，都会满足娄晓娥的诉求。 饭后，何雨柱提出告辞，带着家人回四合院了。 孩子玩耍了一天，一个个早就精神萎靡累得不行，回到床上沾枕头就睡。 第123章 心惊胆战 翌日招商局的同志早早的就来了，现在是两辆车，大家也不用挤在一起了。 车开到丰盛胡同，何雨柱把孩子们全都交给冉秋叶，他带着娄晓娥还有招商局的同志去了娄家别墅。 娄晓娥提出房子从新粉刷，室内楼梯从新刷油，窗棱的油漆已经脱落，也要从新刷一遍，就连地板也要从新刷。 厨房啊，卫生间啊，等等，娄晓娥都提出了整改方案，好多都是按照她在香江看的住宅模式来装修。 家具也要向家具厂定制欧式风格的，不过设计图得自己出，沙发，茶几，酒柜，等等···等等。 招商局的同志很认真的拿出纸笔，一项不落的记了下来。 接着，娄晓娥又去见了大领导，毕竟回来几日了，也该跟领导见见面了，主要是谈谈投资意向，顺便处理轧钢厂股份的事情，她在内地没有银行账户，只能收取现金了。 到了某部门，大领导亲自接见，对娄晓娥表示了歉意，同时也高度赞扬她爱国精神。 轧钢厂的百分之五股份，以前娄父为了争取时间提出不要了，但一直没有签转让协议，所以轧钢厂作价百万，给娄晓娥补偿了五万块。 70年代末的五万块，可是一大笔钱了。 何雨柱是用纸壳箱装的钱，因为还没发行第一套百元面值的rb，所以十元一捆，整整五十捆。 关于投资，娄晓娥表示倾向于房地产，轻工业，愿意在内地建厂。 听话听音，大领导明白，娄家是不愿意投资重工业了。 娄晓娥也是做足了准备的，有她自己的商业计划，她的想法是老百姓到什么时候都离不开，衣食住行，但内地还在实行票证经济，好多想法都没办法实行。 娄晓娥明确不投资工业了，剩下的事情大领导就交给招商局了。 捧着一大箱子钱回到丰盛胡同，直接都塞到床底下了，任谁看了也不会想到，都磨的飞边的纸壳箱里会装着巨额现金。 娄晓娥没有内地银行账户，这钱只能交给何雨柱保管，最重要是娄晓娥如今的身家，五万块她真没放在眼里，当初了听了何雨柱的话在香江投资房产，这些年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折腾一小天，饥肠辘辘的何雨柱中午仓促的做了热汤面。 “小娥带着孩子们回来，一直都没机会尝尝我的手艺，正好今个来了家里，晚上我掌勺坐一桌好吃的！” 何雨柱吸溜口面汤，砸嘴道：“你们想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出去买菜！” 冉秋叶没有先开口，而是看向娄晓娥，远来是客，得让客人先点餐。 “何雨柱，我就想吃你做的白菜猪肉馅饺子！” 娄晓娥最想吃的就是，她被许大茂那个王八蛋赶出门后，何雨柱给她做的那顿白菜馅饺子。 何晓：“爸爸，我都可以的！” 何晓的性子有些腼腆，像个彬彬有礼的贵族公子，接人待物为人处世各方面都不错，反倒是失去了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童真。 何笑：“爸爸我要吃鱼！” 何笑还不错，虽然是个女儿身，但性格活泼开朗，反倒是能跟八斤玩一起去，何晓性格稳重，倒是跟早慧的六月性格爱好更为接近。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冉秋叶：“媳妇你呢？” 冉秋叶一贯都喜欢以清淡为主：“你看着做，大热天吃点清淡的，免得大鱼大肉吃多了孩子上火。” 轮到八斤了：“爸爸，我要吃肉！” 嗯，这是八斤一贯的风格，无肉不欢，但看着八斤的双下巴，何雨柱觉得以后还的督促他减肥，免得再胖成个肉球球。 小六月：“爸爸，我要吃炸鸡······” 一家人一个没落，全都问到了，何雨柱开车去鸽子市，有些东西能够买得到，例如活鸡，活鱼之类的，空间里如今只剩下冷冻的鸡杂了，这么多年过去，生鲜专柜里的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美食佳肴，经过何雨柱的烹饪，已经端上了桌。因为人多，天又热，大家就在院子里摆桌开饭。 冉秋叶跟娄晓娥两个女人，虽然心里相互不爽，但有孩子在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孩子就是俩个女人之间的润滑剂，冉秋叶喜欢彬彬有礼，有修养，浑身透着书卷气的何晓！出身书香门第的她，一直都希望有一个何晓这样的孩子。 但奈何，性格方面随了亲爹何雨柱，八斤就是上天拍下来折磨她的皮猴子，好在有个小六月聊以安慰。 娄晓娥呢，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儿子自然是满意的，但女儿太活泼了，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风风火火的也随了亲爹，何雨柱。 所以她见到，行为有度、举止有礼，聪慧过人的小六月，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饭桌上，两个妈妈都互相给对方的孩子，夹菜，嘘寒问暖。 何雨柱在一旁关照着，不受宠的八斤，何笑，这俩孩子其实也不用他照顾，因为只有他俩低着头，狼吞虎咽，一直往嘴里塞食物。 这吃相，很，很好，何雨柱很喜欢，小孩子嘛，就该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不应该让他们的童年失去乐趣。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滕地一下，站起身来，特别是二人神色都有些慌张。 本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但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冉父跟冉母突兀的出现了。 “柱子，家里有客人啊？” 冉父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冉母。 “我们想大孙子了，去四合院那边说你们不在，就想着过来这边瞧瞧，果然，你们在这里。” “嗯，找人把后花园收拾一下，准备搬过来住了！” “搬过来好啊，那边就是个大杂院，人太多了还是这边独门独户的，住着舒坦还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八斤用手摸了一把嘴上的油，扑向冉母：“外婆！” 小六月也拉着冉父的手，眨着大眼睛，甜甜的喊道：“外公。” 何雨柱偷偷用手肘碰了一下，呆愣的冉秋叶：“媳妇，去给咱爸咱妈添双碗筷！” 冉父跟冉母笑道：“不用忙活了，我们都吃过了，你们招待客人，不用管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孩子！” 冉秋叶一直瞒着父母，何雨柱跟娄晓娥的事情，但此时，她心里慌得一批。 何雨柱只能给二老介绍娄晓娥，但身份是港商，也是四合院的老邻居，没敢吐露实情。 介绍完之后，打过了招呼，二老进屋去了，毕竟有外人在场，再想孩子也不能不懂礼数。 “八斤，六月，快点吃，吃完了去跟外公，外婆玩一会儿！” “但你们记得，别一直缠着外公、外婆，早点喊困了要睡觉，知道嘛！” 何雨柱跟冉秋叶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种在悬崖边上跳舞，万丈高空走钢丝的危机感。 心里有事，吃饭也不香，吃过饭后娄晓娥领着孩子回去了，显然是给他留出时间跟空间来对付，冉秋叶的父母。 回到饭店的娄晓娥，也想着，等自己回到香江要如何跟父母解释，何雨柱已经在内地结婚生子的实事，虽然香江开放，但毕竟她一个人辛辛苦苦带着俩孩子。 没找过男人，相当于守寡这么多年，他的父母再开明，怕是也难以接受。 第124章 姑侄相见 正房内，冉父抱着小六月，冉母喜欢的摸着八斤的脑袋，何雨柱跟冉秋叶一旁作陪。 天南地北的瞎聊着，二老身康体健，没什么好聊的，最后说道了狗子跟花猫。 “柱子，狗子，眼睛都白蒙蒙的不好使了！” 冉父忍不住感慨的说道。 狗子跟花猫一直都是冉父，冉母养着，毕竟它们陪着二老度过了十几年有了深厚的感情，十年如一日的没事做。 除了吃就是睡，风潮十年，是狗子跟花猫陪伴二老度过了，一个个空虚寂寞的日夜。 “爸，没事，我抽时间去看看！” 何雨柱知道，狗子是老了，得了白内障了，虽然现在没有宠物医院，无法给狗子做手术，但他好歹是穿越来的，知道给狗子滴点眼药水，也能缓解一下狗子的病情。 说话间，何雨柱不断朝孩子挤眼睛，使眼色。 最后还是小六月接收到父亲的暗示，才提出自己困了想睡觉，二老才不舍的回去了。 八斤这小子，早就把他老爸的交代给忘在了脑后。 这儿子是养废了，何雨柱想再练个小号的心思越来越浓了。 冉父，冉母走后，何雨柱一家人也收拾收拾回家了。 晚上，冉秋叶跟何雨柱嘀咕着：“柱子，你说咱们就这么瞒着父母？” 冉秋叶心里不踏实，显然今天被自己爸妈给惊到了，之前她的心里的想法是瞒着，毕竟娄晓娥还得回香江呢，不能总在内地。 “瞒着，爸妈都上年纪了，别再让他们跟着糟心上火了！” 何雨柱是怕二老年纪大了，知道真相后，再气出个好歹来，他可承担不起。 冉秋叶：“可纸包不住火，万一哪天事情露馅了呢？” 何雨柱：“能瞒一天是一天，反正娄晓娥也不总是呆在内地。” 安抚住了冉秋叶，娄晓娥又给他提出了难题。 第二天，娄晓娥照例带着何晓，何笑来了丰盛胡同。 何雨柱还把八斤留在这边的铁环给拿了出来，八斤教姐姐何笑玩滚铁环，何晓带着妹妹六月画画。 眼前这温馨的画面，让人忍不住笑在脸上，甜在心间。 “柱子，你认为我回去后，该如何跟爸妈说？” 何雨柱揉着脑壳，沉吟道：“也瞒着，我怕他们知道后身体承受不住！” 娄晓娥：“他们的意思是想让你跟我去香江！” 看了看冉秋叶，娄晓娥继续道：“你也可以带着她跟孩子一起去，香江那边总比内地经济发达，家里的生意也需要有个人帮我打理，总好过我一个女人整日抛头露面的。” 这······ 何雨柱还真不想去香江，虽然那边繁花似锦，但再过几年内地进入高速发展期，以后还得回来，不够折腾的呢。 最主要的是，何雨柱在京城生活习惯了。 何雨柱口吐莲花，不断给娄晓娥讲着未来的趋势，香江就那么点地，那么点人口，去香江是不明智的，以后不仅港商，好多外地都打破脑袋扎进内地，所以何必舍近求远，折腾一回呢。 娄晓娥跟何雨柱探讨在内地投资什么项目，票证经济下，只有房地产能选择，但短期内见不到利润，甚至回本都需要数年后。 何雨柱突然想起来，他看过的一则新闻，可乐是一九二七年进入中国的，但是后来撤离了中国市场，直到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九日随着中美再度建交，可乐重新进入中国市场。 娄晓娥可以投资建饮料厂，生产饮料，要说什么生意最赚钱？当是卖水了，饮料的成本跟利润相比，可以忽略不计了。 打个比方：一瓶农夫山泉两块钱，它的利润是多少？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小娥，我觉得可以在内地投资一个饮料厂，虽然饮料贵，一般人家舍不得买，但内地人口基数大啊，内地可是有九万万人口······” “水是原材料，这个不用凭票采购？更何况它的成本跟利润······” 娄晓娥忍不住摸了摸何雨柱的脑袋。 感慨道：“何雨柱，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这心里纠结好久了，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到你这几分钟就想出来了，唉，真想把你脑袋扒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暂时安抚住了娄晓娥，何雨柱从空间内取出一对玉佩。 龙凤呈祥的玉佩，偷偷交给冉秋叶，让冉秋叶送给何晓，何笑兄妹。 冉秋叶把玉佩给何晓跟何笑兄妹带上，孩子十分高兴，感谢了秋叶妈妈，这让她感觉十分有面子，娄晓娥见到心里不是滋味。 “哼，讨孩子欢心，手段真不戳！” 一旁的何雨柱，真不明白，就这点事有啥可争的。 他不知道，娄晓娥已经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等回到香江，下次回来她一定会送出比冉秋叶更好的东西······ 何雨柱想着事情也都捋顺了，也该让孩子的姑姑，雨水见见自己的侄子跟侄女了。 第二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驱车去了雨水家，让妹夫把雨水从被窝里给喊醒，拉起来。 “雨水，精神精神，我有事跟你说。”何雨柱看着迷迷糊糊的妹子，说道。 “哥······”何雨水语气尽显不满：“大清早你就搅人好梦，什么事说，不会是被我嫂子给扫地出门，没地方去了！” 何雨柱忍不住拍了雨水的脑袋一下：“说什么胡话，娄晓娥回来了。” “娄晓娥回来···嗯，你说什么？娄晓娥回来了?” 雨水算是清醒了，等着俩大眼珠子：“娄晓娥不是跟家人跑到香江去了吗？” “嗯，风潮过去了，还不许人家回来了？” “我要跟你说的是，她带着我跟她的孩子回来了！” 面对这么劲爆的消息，何雨水没有以往遇到事情就咋咋呼呼的样子，反而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哥哥。 就连一旁作陪，打瞌睡的妹夫，突然间都精神了。 “啥，哥，你说啥？” “我说，娄晓娥带着我跟她的孩子回来了！” ······ 何雨柱把当初娄晓娥怀孕去香江的事情告诉了雨水，也告诉了她娄晓娥生了龙凤胎，还有娄晓娥是港商投资团的事情，这话是说给妹夫听的。 毕竟改革开放的消息还没透露出来，透露给妹夫也是想他能赶上改革开放的红利，能够赚点钱，这个妹夫啊，就是太实在了，面对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就是因为太耿直，所以十几年如一日，他还是个民警，其他同期的同事早都升迁了。 毕竟雨水是自己的妹妹，何雨柱也想她的生活富足一些，俩个人的工资在以前还行，等改革开放了，这俩人的工资要养活老人个孩子，就会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行了，你也别瞎琢磨了，今天我做主，你们两口子都别上班了，请一天假，带着孩子去我家热闹热闹。” 何雨柱话落，妹夫歉意的说：“大哥，我不能请假，今天所里有任务，晚上还轮到我值班！” 没等何雨柱说话，雨水先埋怨上了，“就你这个破工作，我是受够了，以前还觉得嫁给警察心里踏实，出去有面子，可结婚了才知道，这日子跟守寡有啥区别。” “整天早出晚归，老是加班，值班的，有的时候十天半月都抓不到你人影······” 雨水埋怨归埋怨，但这个男人对自己好，她也挑不出别的来。 第125章 雨水－这就是小傻柱！求订阅 何雨柱开车载着雨水，还有雨水的两个孩子，先回了四合院接冉秋叶跟孩子，之后去了丰盛胡同。 雨水惊叹，她哥啥时候买了这么一座大院子？ 这房子何雨柱一直没敢告诉雨水，就怕她嘴不严说出去，这还是雨水第一次来这里。 接着又去接了娄晓娥跟孩子。 在胡同口，早餐点买了豆汁，胶圈，包子等早餐。 雨水看到龙凤胎，满意的不得了，喜欢的不得了。 只呼：这简直就是小傻柱吖，跟他哥哥小时候长得太像了。 “我去做个鸡蛋汤！” 何雨柱怕何晓跟何笑兄妹喝不惯豆汁，准备去甩个鸡蛋汤。 早饭没吃完呢，马华就带着人来干活了，何雨柱交代马华，让他别怕花钱，再去请人。 打算在二进门，垂花门的左右建造，浴室，卫生间。 吩咐完马华之后，何雨柱就开始用土办法，用木柴烧制木炭，今天人多，他打算在院子里吃烧烤。 又假装出去采买，实际上从空间拿出来牛羊肉，青菜，果蔬跟烧烤调料。 因为没有铁签子，他就花钱跟修理自行车的师傅买了许多根，废旧的自行车辐条，回来后在磨石上不断打磨着。 孩子们玩，俩媳妇跟妹妹在一旁切肉，洗菜，何雨柱趁着人多，就提出：“今个人齐，我有个想法！” “等丰盛胡同这边装修完了，以后咱们就搬到这边住了，四合院那边几间房我想让雨水搬过去住，雨水家的状况秋叶知道，小娥你不知道！” “妹夫就是以普通的小警察，家里就两间屋，孩子们大了还得跟老人挤在一起，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了，等外甥长大了娶媳妇也好有个婚房，我做主房子给他们一家住着，外甥结婚送他一间房。” 冉秋叶无所谓，她跟小姑子雨水处的蛮好的，更何况家里也不缺那一间房，即便几间房全送给雨水也不会有意见。 娄晓娥就更不可能反对了，家大业大的她根本就没把那几间房，放在心上。 更何况，娄家房产已经拿回来了，不提那么大个别墅洋房，光是独门小院娄家在京城还有好几套呢。 何雨柱的提议，全家一致通过，这可把雨水给感动坏了，挺大个人俩孩子的妈妈了，还趴在哥哥身上抹眼泪。 “雨水，我今天本来还想提一嘴，让妹夫辞职下海呢，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瞒你，马上就改革开放了·······” “到时候做生意肯定比上班赚的多，但这件事你这个大嘴巴可别说出去，容易招祸知道吗？” 雨水白了眼何雨柱：“谁是大嘴巴！” “哥，我家那位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再说了做生意不就成了资本家嘛，哪能舍得扔下铁饭碗不要啊······” 何雨柱听明白了，雨水还是对他没信心，不舍的放弃铁饭碗，对未来没有信心。 可他又不忍心看着以后妹妹受穷，他虽然可以帮衬着，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雨水，你信哥的，咱不管妹夫，等果断时间开个开放的消息公布出来，你就辞去轧钢厂的工作，如果到时候你不满意，不顺心，再回去上班。” 何雨柱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跟杨厂长的关系，还有大领导的关系，到时候让你回去从新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为了个何雨水增肌信心：“不瞒你说，妹子，就这院子哥哥早就买下了，还有哥辞职也不是因为跟副主任置气，我是为了赚钱，哥哥一年多了瞎扯就凭给人做饭能赚几至少两个万元户。” 冉秋叶给自己男人作证：“雨水，你哥说的都是真的！”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神神秘秘的来到娄晓娥的东厢房，关好门窗，从床底下把纸壳箱搬出来，当着何雨水面打开。 面对一叠叠码的整齐，成捆的大团结，这给何雨水的心里造成的不是震惊，而是震撼。 “妹子，信哥的，过段时间就辞工，到时候也买大房子，吃香的喝辣的，你们两口子光指着上班能赚几个钱?能攒几个钱？” “俩孩子吃喝拉撒，上学，将来还得娶媳妇，那样不要钱？最后还得给孩子留下份家业？” 何雨柱的话就像魔鬼一般，不断的侵蚀着雨水的内心，原本她是保守派，但也忍不住金钱的诱惑，她动心了。 今天吃烧烤，何雨柱把马华跟几个徒孙也叫上了，不像之前娄晓娥刚回来，要自家人吃团圆饭。 席间，娄晓娥提出：“柱子，我看等消息放出来后，你完全可以带着徒弟们开个餐馆。” “嗯嗯嗯······”雨水咽下嘴里的肉：“我也赞成嫂···娄姐说的！” 雨水一秃噜嘴，差点喊出嫂子来，不过冉秋叶就在旁边，她神经再大条也生生的给板住了嘴。 “到时候你带人做菜，让嫂子去收钱！” 面对何雨水的提议，冉秋叶拒绝了。 连忙摆手道：“我不行，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就会教书，做生意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何雨柱想想这事真成，开饭店赚多少不说，起码给马华跟学徒们找个正经营生。 “马华，我觉得这事可以，你家刘岚不也没事做么，到时候让刘岚来收钱！” 何雨柱指着几个学徒：“还有你们几个，学手艺都上点心，到时候生意好了，多开几家分店，让你们每个人打理一家餐馆，自己给自己打工，到时候也当个小老板！” 马华跟学徒们，一个个听了后，忍不住心中畅想，以后自己也能当老板，赚大钱了，忍不住红光满面，充满了干劲。 饭后，娄晓娥用家里座机跟香江通话，顺便把电话号留给香江。 接下来的日子，娄家别墅也开始动工了，孩子们全都交给冉秋叶，何雨柱跟着娄晓娥两头跑，除了去每天去别墅，还要去家具厂，同时还要兼顾丰盛胡同这边。 每天忙绿而充实。 因为他不惜钞票，装修的人越来越多，干活的进度也越来越快，现在虽然是夏季，但他要为冬季提前做打算。 各个屋子都从新粉刷，安装了暖气片，锅炉跟暖气片他弄不到还是娄晓娥出面，招商局的同志帮忙解决的。 因为粉刷房子，需要通风，丰盛胡同暂时没人去了。 吉普车也给大领导送回去了，总不好一直借机公器私用，何雨柱从新骑上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娄晓娥有时间还座招商局的小汽车，四处溜达，给未来的饮料厂寻找盖厂房的地皮。 第126章 卖茶叶蛋与离开四合院！求订阅！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面对邻居的询问，何雨柱用去岳父家搪塞过去了，没必要让这些小人知道自己丰盛胡同的大房子，免得他们眼红，嫉妒。 易忠海也找上门：“柱子，你这些日子不在，可能不知道，秦京茹走了！” 秦秦京茹走了？ 何雨柱：“一大爷，秦京茹走了不很正常嘛，他跟刘光福早就离婚了，俩人也早就没关系了，走不走是人家的自由！” 易忠海一脸悲戚：“话是没错，但秦京茹走了，你让二大妈跟残疾的刘光福怎么办？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何雨柱忍不住嘲讽：“一大爷，就因为他们母子也不能耽误秦京茹一辈子？” “秦京茹被棒梗连累，失去了工作，即便留在这个院里也没什么用了！” 秦京茹的去向没人知道，易忠海去稳了秦淮茹，就连秦淮茹都不知道。 想着一老一残，已经收到了惩罚的二大妈，刘光福，本着人道主义，加上易忠海的请求，还有刘海中是因为何雨柱进去的，加上心理哪一丢丢不忍，何雨柱给他们家出了个主意，让刘光福出去卖茶叶蛋。 易忠海惊呼：“柱子，那不成了投机倒把吗？” 何雨柱无所谓道：“饭都吃不饱了，还在乎那些？” “你出去看看，有多少走街串巷的小贩？再说了，刘光福是残疾人，即便被抓到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风向要变了这件事，何雨柱没跟易忠海说，他又不是自己的家人，亲人，没必要提前告诉他。 何雨柱用纸笔把制作茶叶蛋的配方写下来，交给了易忠海：“一大爷，这是配方，但你别告诉刘光福是我给他的，就说是你在别处求来的，我可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 有了何雨柱给的配方，刘光福在易忠海的帮忙下，每日住着拐杖去轧钢厂门口卖茶叶蛋，生意还挺好，一天的收入核算下来，没上班的工资都多。 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二大妈在家里煮鸡蛋，刘光福出去卖鸡蛋。 七月悄悄溜走，八月也渐渐过去。 娄晓娥接到了香江来电，娄父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娄晓娥没办法只好把孩子们带走了，装修事宜全权托付给他。 机场，何晓跟何笑不知道外公的事情，娄晓娥没告诉孩子，孩子们抱着他依依惜别，满心不舍，满眼留恋。 “爸爸，等我们放假，我们还回来！” “爸爸，你可以每天都给笑笑打电话！” 何雨柱蹲在地上，左搂右抱：“行，爸爸等着你们，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的。” “回去了要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 临别时，何雨柱跟娄晓娥还有孩子们，抱了又抱，直至娄晓娥跟孩子们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离开。 站在机场外，看着升空的飞机，一点点远去，隐入云层，何雨柱才离开。 回到香江的娄晓娥，当晚就哭着来了电话，娄父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何雨柱安慰了娄晓娥，让她在娄父生命最后的几个月里，尽量满足老人的心愿。 可娄父唯一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再回到这片土地上看一眼。 何雨柱劝她再等等，毕竟娄父代表着娄家，还未改革开放，娄父回内地造成的影响不会小了，到时候英国佬一定会针对娄家的。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英国佬是一万个不愿意华资离开港岛，去内地投资建设的。 剩下的日子，何雨柱两头跑，娄家的别墅最先装修好了，家具也搬进去了，换了新门，新锁，何雨柱还买了新的床单被褥，生活用品，一切准备就绪，准备齐全，可以说拎包入住。 丰盛胡同三进院的后花园，树种，花种，也都都种下了，人工湖里蓄满水，湖心亭也屹立其中，水里种荷花季节晚了，不过不耽误明面开春种荷花。 这个时期是买不到观赏鱼的，何雨柱只能带着徒弟跑到城外野湖里撒网捕鱼，野生的鲤鱼，鲫鱼，泥鳅，白票子，一网网的往上捞，运回去放在水里养着。 内院的房间整日开窗开门，也晾完味了，葡萄架也都搭起来了，木头做的秋千荡漾在葡萄架下面，为了保持原状，门窗何雨柱都没动，只是从新刷了遍漆。 唯独浴室跟卫生间还没弄好，卫生间没有坐便，他不喜欢蹲便，浴室的淋浴他做了个建议的，热水来自房顶的大水箱，水箱里接满水让阳光暴晒，用的时候水的温度正合适，不过墙壁还没贴瓷砖，因为没地方弄去，不是没有瓷砖，是他弄不来。 最后为了生活方便，他只能把空间里的蹲便给拆卸下来，按在了厕所里。 目前就差，冰箱，彩电，洗衣机了这三大件了，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到改革开放咯，黑白电视机也才买了两年而已。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工人也都完工了，何雨柱偷偷把当初收入空间的假山，石桌，石凳，等物都给重新摆在了院子当中，杂七杂八的活也不重要了，可以慢慢来，何雨柱准备开始搬家了。 四合院的家具他打算搬过来，毕竟当初金老头留下的家具全都是好玩意，他自己打造的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材，并且也不过时。 跟马华约定好时间，何雨柱准备在四合院住上最后一晚，顺便跟冉秋叶把东西归置一下，都说破家值万贯，何雨柱家里的东西可不少。 第二日，马华就带着学徒们借了三轮车，来给他搬家，有马华跟着何雨柱也放心，两辆三轮车一趟趟的从四合院往出运送家具，等物品。 “柱子，你这是要干嘛？” 易忠海明知故问。 “一大爷，您不是瞧见了么，我搬家啊！” “搬家？不住这里，你搬哪去啊？” “一大爷，我又买了套房子，早就打算离开这个糟心地了！” 易忠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过好在他收养了槐花，有了退路，否则肯定不能让何雨柱离开。 秦淮茹只是在窗口眺望一眼，她的心早就死了，在棒梗入狱后就死了，要不是为了棒梗的孩子，她是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上来凑热闹：“柱子，你搬走了，这房子你怎么打算的？” 何雨柱心中暗道：这是想打自己房子的主意？不要脸的老家伙，你要敢说出口，我能怼死你。 “雨水家里住不开，我上午搬完，下午雨水一家就带着孩子搬进来！” 阎埠贵盘算着，房子是何雨柱的自己肯定是占不到便宜，但何雨柱一向大咧咧，等他有什么不要的旧物件，扔出来自己捡回家也可以啊！ 阎埠贵注定要失望了，何雨柱什么都没留下，把家里搬家的空空如也，一根毛都没落下。 在四合院左邻右舍的注视下，何雨柱的关上了门窗，带着家人用眼神跟居住多年的四合院做了最后的告别，连易忠海想要认认门，何雨柱都拒绝了，不想自家以后再跟四合院有任何牵连。 何雨柱心中没有任何不舍，留恋，因为他的出现，四合院的走向发生了改变，十几年过去早就无是非人了！ 第127章 儿子想要做厨师！求订阅 上午，何雨柱搬走了，下午何雨水就搬进来了。 妹夫带着许多同事来帮着搬家，全都是大老爷们，就那么几件家具，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妹夫这还是第一次因为私事脱岗，徇私，上着班就带人来帮着搬家，这都是因为他被媳妇嫌弃了，教育了，同事也觉得自己没本事，住房的问题到头来还要靠媳妇娘家来解决。 同时，贾张氏这个老妖婆也同一天回到了四合院。 贾张氏是被老鳏夫的儿女送回来的，老鳏夫过世了，人家儿女自然不愿意养活贾张氏。 贾张氏也已经满头银发，老眼浑浊，老的不成样子了，还拖着条残腿，她比刘光福幸运一点，走路坡脚，不需要拄拐杖。 贾张氏回来之后，得知棒梗的事情后，想闹也有心无力，连秦淮茹都不搭理她。 “妈，您也别在这跟我哭唧尿相的，您呢，还想像以前一样让我伺候您，想都甭想！” 秦淮茹最在意的就是棒梗，如果棒梗身陷囫囵，她对贾张氏不会再客气了。 贾张氏虽老，但也不甘示弱：“秦淮茹，你住我贾家的房子，是我贾家的儿媳，伺候我老太婆是天经地义的！” “妈，您要这么说呢，我可以搬走，把这破房子让给您一个人住，您看这样行么？” 贾张氏可不傻：“秦淮茹，你是想饿死我是，你走了谁养活我？” 瞧瞧，贾张氏就是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赖。 “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让我养活您可以，但您也得为这个家尽尽心力，棒梗的孩子以后就您老看着，你也瞧见了，我如今除了糊火柴盒，还要出去捡破烂，要不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饿死！” 贾张氏看着才一岁多不到两岁的女娃，心中纵有不愿也没法反驳，她走了这么多年，已经拿捏不住秦淮茹了。 两个心机女表达成了协议，贾张氏帮秦淮茹看孩子，秦淮茹赚钱养家。 秦淮茹看了看时间，准备给孙女熬点米汤，买奶粉她是买不起的，只能每天给孩子熬米汤喝，看着见底的米袋子，忍不住抬头望天，心中暗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解脱呢。 何雨柱搬家自然是要燎锅底的，这么多人帮着忙活这么久，终于算是忙完了，总要表示感谢，冉秋叶去通知了父母晚上来家里吃饭。 马华带徒弟做饭，他看孩子写作业！ 正房何雨柱跟冉秋叶住，东西房之前给了娄晓娥跟孩子，八斤跟六月就住进了西厢房。 冉秋叶前脚刚走，儿子八斤就扔下纸笔：“爸，我妈走了，您让我玩会儿呗！” 看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何雨柱心一软就点头同意了，反正他对八斤也没什么高要求，高标准了，这孩子天生跟学习无缘。 “六月，你要不要也跟哥哥去玩会儿！” 六月头也不抬的回绝了：“爸爸，我不出去玩，我要学习！” 如今上二年级的六月，正在自学五年级的知识，没放假的时候在学校，她也是坐在班级里自学，晚上回来还有冉老师给她辅导，早已经超越了同龄孩子太多了。 何雨柱宠溺的揉了揉小六月柔润的发丝：“不要离书本那么近，小心伤了眼睛！” 六月不出去玩，何雨柱也不打扰她学习，出去后他就看到八斤这小子趴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盯着厨房内，不停的吞咽口水。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儿子，你对做菜感兴趣？” 八斤猛点头：“嗯，爸，我也像你一样做厨师，什么菜都会做，将来我就可以给自己做着吃了！” 八斤脑海里不断幻想着各种味美佳肴，不停的嗒嘴，那小模样像极了偷嘴的馋猫。 何雨柱突然发现，八斤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既然不爱学习，以后他可以把厨艺传给他，何家的祖传手艺也算是又传了一代人，将来还可以给儿子开全国连锁的酒店，有他在八斤一辈子衣食无忧。 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何雨柱什么菜系都交给马华了，唯独谭家才没有教他，这是祖传的不能外漏，不是何雨柱小气。 没一会儿，刘岚也来了。 “刘岚，你怎么没把孩子带来呢？” 刘岚爽朗的哈哈一笑：“孩子被奶奶接走了！” 紧接着冉秋叶也把冉父，冉母接来了。 因为人太多，一个桌子坐不下，何雨柱就在院子当中支了两张圆桌。 饭菜端上桌，何雨柱作为一家之主，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这杯酒，我敬大家伙，因为我家装修大家都放下了自己的事情，尽心尽力，我何雨柱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敬师傅，敬师爷······” 接着马华在一旁给他斟满酒。 他端着酒杯：“马华啊，你收的这四个徒弟都是好样的，给我家装修出力没有一句怨言！” 话落，马华喜滋滋的，平日里他想得到师傅的夸奖可不容易。 何雨柱看着两桌人，都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岳父，岳母，老婆孩子，徒弟，徒孙······ 老大不小也三十好几的马华，四十出头的刘岚，还有跟着马华时间不短的学徒，又道：“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说虚的，风向马上就要变了，其实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有咱们老百姓可能消息闭塞，不知道罢了！” “既然马华你喊我一声师傅，你们几个喊我一声师爷，我总要给你们找条出路，让你们也有份自己的事业，餐馆我是开定了，凭咱们的手艺不愁客源，马华你有时间四处转转，踅摸一处宽敞的临街门市，或租或买，但面积不能低于两百平米，等房子找好了还得装修······” “师傅，是不是早了点，改革的消息还没公布呢！” “一点不早，找房子需要时间，装修更需要功夫，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十二月份这事就会对外宣布，如今都要八月末了，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这开店的钱我出了，但股份我拿百分之六十，马华跟刘岚各百分之十，你们四个学徒每人百分之五，等你们出徒了，我会再给你们每人百分之五，凑齐百分之十。” 马华第一个反对：“不行！” 闻言，大家都表示不肯接受何雨柱的好意，不投钱就分股份大家都觉得没脸拿，马华的反应尤为激烈。 何雨柱摆摆手：“都别争了，给你们的就受着，给你股份也是因为以后我不打算掌勺了，餐馆由马华掌勺，刘岚管理，你们几个学徒上点心，再开分店的时候你们就是后厨掌勺的大师傅！” 饭桌上，何雨柱趁着喝酒之前，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接着自然是推杯换盏，一直喝到了月上中梢，一个个烂醉如泥。 晚上，冉秋叶给何雨柱用热水敷脸，何雨柱这才清醒一些。 “媳妇，你今天不怪我没跟你商量，就自己做主张！” “你什么时候做决定问过我了，不过你今天这个决定我赞同，马华跟着你十几年了，端茶递水从无怨言，你说的话就跟圣旨一样······” 何雨柱忍不住试探道：“要不，你也辞工，以后家里肯定要做生意，并且会越做越大，总要有个自己人来当财务，收账管账！” 冉秋叶没有应下，而是沉吟一会儿：“再说，我还是更喜欢当老师！” 何雨柱也不强求，转而又想到女儿六月的事情：“我有个想法，咱们六月太聪明了，我想等她上中学的时候就把她送到香江读书，那边的师资力量，教育资源远远胜过内地，既然她在读书方面有天赋，我不想耽误了孩子！” 对于何雨柱的提议，冉秋叶没有反驳，他说的是对的，冉秋叶也赞同，可一想到孩子才这么小就要离开故土，离开父母，冉秋叶就忍不住担心，也舍不得。 更何况是去香江，六月去了那里就等于是把六月全权托付给了娄晓娥，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可又不能耽误孩子，冉秋叶还是点头应下了。 “既然你同意，那就教教孩子英语，香江现在还是英国殖民地，到了那里不会外语可不行！” 看着跟自己较的冉秋叶，何雨柱哈欠连天，关上了电灯：“早点睡！” 第128章 改革开放－开酒楼！求订阅！ 搬了新家，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既逍遥又自在。 孩子们开学了，冉秋叶也上班了，他整日无所事事，带着马华走街串巷，寻找着能够开店的房子。 因为没有对外改革，对内开放，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租房，售房，后来还是跟娄晓娥通话的时候，娄晓娥给解决了难题。 娄家的产业归还回来之后，竟然在正阳门、前门楼子附近有临街门市，还是二层小楼，不过娄晓娥提出以房抵资入股，何雨柱同意了，自己的女人都给她又何妨。 不过有个让他更意外的消息，娄晓娥说她在香江的街头遇到了秦京茹，何雨柱没想到秦京茹突然消失，竟然会去了香江。 有了房子，何雨柱指挥马华带着徒弟开始按照未来的风格装修，桌椅板凳都是实木的，何雨柱出设计图，刘岚父亲找人制作，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房，餐馆也变成了酒楼，取名宾来客。 日子渐渐过去，眨眼间来到十二月份，g家宣布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娄晓娥也回来了，因为要以她港商的身份做背景，来开这家酒楼会省去很多麻烦。 众人签订了一份股份分配协议，签字，画押，娄晓娥因为出了房子他把自己的股份分给娄晓娥百分之三十，在娄晓娥的坚持性下，马华以及刘岚，还有学徒的协议有了一点变化，那就是干不满三年娄晓娥有权收回股份，三年后即使离开，也要以市价回收他们手中的股份。 众人都没想过离开何雨柱单干，都笑呵呵的签了协议，等没有外人的时候，何雨柱才表达了心中的不满。 “小娥，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何雨柱，我们是做生意，不是过家家，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以后着想，免得留下隐患，假使真有一天他们选择跟咱们分道扬镳，有协议在手，也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何雨柱明知道娄晓娥说的对，做的对，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宾来客很顺利的拿到了，改革开放，第一个个体户的营业执照，在一阵爆竹的噼啪声中，酒楼高调的开业了，因为是港商投资，也没人来不开眼的找茬，不过外面倒是不少人都在瞧热闹。 说什么的都有，有看热闹的，有看衰的，也有支持的，毕竟刚刚公布改革的消息，全g上下的商人都在观望当中，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做开拓者。 现在有人替他们探路了，不引起关注才怪呢，酒楼外面的人是不少，但没人踏入店内消费，何雨柱明白，这些人心中有顾虑，这都能理解。 “柱子，恭喜发财啊，你小子可不地道，开业了也不说给我送张请帖！” 何雨柱见到开业当天，第一个客人竟然是老熟人，杨厂长，惊讶道：“厂长，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开业没打算宴请八方，就是老婆孩子坐一起吃个饭而已，因为娄晓娥连冉父，冉母都没通知。 杨厂长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要不是老领导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小子不地道，是不是离开厂子就不拿我的朋友了？”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怕打扰您工作么！” 何雨柱把杨厂长给赢了进来，既然杨厂长给面子，何雨柱得接着。 杨厂长能来也是因为以前落难时，何雨柱偷偷帮助过自己，有这个香火情在，更何况小小的酒楼背后是港资，他高调的出现也算是表明立场，是支持改革开放的，是给那些大人物看的。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酒楼，但这是改革开放第一家个体户，还是港商投资，意义非凡。 “杨厂长，您吃点什么？” 刘岚拿着纸笔站在杨厂长身旁，等着记录。 杨厂长自然是来捧场的，拿着坐上的菜单，随意点了一荤一素。 撂下菜单，杨厂长忍不住啧啧道：“柱子，你这价格可不便宜啊！” 酒楼的食材何雨柱只能安排人去鸽子市买票，或者去乡下收购，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能提高菜价，制定菜单的时候，何雨柱就没想过走亲民的路线，这个时期大家都还不富裕，能出来吃饭的都是家底殷实的人家，也不会在意几个菜钱。 “厂长，这实属是没办法，您也知道，票证经济，买啥都要票，我也只能买高价菜了！” 杨厂长下了餐单，何雨柱准备亲自掌勺，把马华喊出来他穿上大褂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被马华喊了出来。 “师傅···师傅···” “还是您出去迎客我来做菜，外面来了好多老相识，全都本着您来的！” 何雨柱脱下大褂，把刚刚炒好装盘的菜断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都谁来了？” 马华掰着手指，数着：“粮站的徐主任，供销社的周书记，分厂的宋厂长，红星拖拉机厂的王书记，屠宰场的······” 马华絮絮叨叨说出了很多人，都是何雨柱给做个席面的各单位领导，平日里跟这些领导都是泛泛之交，不是一个层次的，今个邪了门了，怎么一股脑全都来了。 何雨柱乐呵呵的出去招待客人了，甭管怎么说来者都是客。 等这些人点完餐，一个个都围着娄晓娥转悠，他明白了，这是冲着娄晓娥来的，冲着港商投资来的。 何雨柱作为半个东道主，挨桌的敬酒，一桌桌的敬酒，每一杯都是二两的缸子，饶是何雨柱酒量不错也挺不住，一圈下来脑袋发懵，他准备去包间休息一会儿，并且不忘交代刘岚算账的时候都给打折。 何雨柱告了一声罪，娄晓娥就扶着他去了包房，看他睡着了就给他倒了杯凉开水放在一旁，接着出去到大厅跟一群单位头头继续聊天。 刚睡着不久，迷迷糊糊间，何雨柱被刘岚给喊醒了。 “怎么了？” “何师傅，有个事得你拿主意，客人们结账不仅不打折，一个个还不让找钱，找钱就急眼，甚至多给钱！”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讨好娄晓娥呢。 “行，他们给你就收着，但是谁给多少钱都记下来，这都是人情，以后找机会还了就是！” 刘岚听了吩咐出去做事去了，他也睡不着了，口干舌燥的把缸子里的凉开水给喝了，顺便去了后厨用凉水洗把脸，顿时精神多了。 这些领导客人走后，酒楼就恢复了平静，一个客人没有，直至晚上闭店，都没再来一桌客人。 晚上算账的时候，这一天毛收入几百块，成本也就三分之一都不到，何雨柱把钱收好入账。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没什么人上门，没有收入不算什么，但消磨掉了大家的积极性，何雨柱不得不开动脑筋想办法。 而，娄晓娥呢，每天都出去在京城闲逛，挑选地皮，最后她选中一块海淀区三环内的一块空地，用来建造厂房，但谈判受阻，zf想要以地皮入股，还搞公私合营的那一套，并且还要占有话语权跟决策权，这怎么能行呢，既然决定对外开放了，接受外资来内地投资，还要说一套，做一套？ 娄晓娥是不会接受合资的，只能是独资，谈判进入僵局，恰巧娄父再次住院，娄晓娥只能匆匆赶回香江。 娄晓娥突然走了，这让招商局的人抓了瞎，误以为娄晓娥是负气离去。 最后找到何雨柱，想让他试探一下娄晓娥的想法，何雨柱当然知道娄晓娥为什么回香江，但他没有据实已告，因为这些人思想不端正，既想招商引资，还要在外资身上咬下一块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 再拖了几日后，上面领导见事情没了进展，得知情况后也给下面招商局的人施加压力，这些人顶不住了，再次找到何雨柱。 何雨柱才据实已告，得知是因为娄父身体原因，这些人才松了一口气。 何雨柱给娄晓娥去电的时候，询问了娄父的身体状况，娄父时日无多了，但娄父的心愿是想回内地再看一眼，娄晓娥怕长途跋涉，娄父吃不消。 但何雨柱持不同意见，本来日子就不多了，即便在香江能多活几天又怎样？莫不如了却他的心愿，想办法让他回来呢，即便是死在内地，他也会含笑九泉的。 娄晓娥决定跟娄母商议一下，何雨柱又问道办厂的时候，娄晓娥的意思是先抻一抻，到时候再谈判的时候会对她更有利，宽且开饮料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办到的，设备，配方，这一切都要从香江或者国外引进。 第129章 娄父的心愿、再看一眼家乡！求订阅 挂了长途电话，何雨柱又给领导去了电话。 把事情说清楚，娄晓娥的意思讲明白，领导得知后也愤慨不已，表示下面的人瞎胡闹，还好娄家心向内地，如果换做是海外商人，到时候传出一些不好的话语，会给改革开放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 其余的事情就不归何雨柱这个小屁民关心了，他现在最心急的是酒楼生意。 突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马华，你说咱们酒楼要是对外承接婚丧嫁娶的宴席，怎么样？” “师傅，这个想法好唉，我怎么没想到呢！” 马华忍不住拍了下手掌：“自从咱们搞这个酒楼开始，就拒绝好多新老主顾的邀请，咱们完全可以让他们来酒楼来办席面啊！” “就是咱们收费太贵，一般人接受不了！” 何雨柱摩擦着下巴：“咱们这样，还是只管掌勺做菜，东西雇主准备，价格嘛，咱们设置几个档位的套餐，让雇主选择，到时候就根据套餐收费！” 师徒二人一拍即合，当场就定制了高中低档三个档位，烧制一桌高档套餐十五，中档套餐十元，抵挡套餐五元。 用毛笔站着墨汁，在大红纸上各种套餐跟价格，贴在酒楼的外面，同时还让人去各个胡同张贴，若不是没有复印机，他都想发小广告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何雨柱的计策奏效了，广告贴出去的当天就有人上门来询问了。 办酒席其实赚的也不少，毕竟这个时候人均工资才几十块一个月，来酒楼吃饭一个素菜就几毛钱，肉菜一元钱左右，大虾两元钱一盘，三俩好友想要吃饱喝足一顿饭下来半个月工资就没了。 有人来办酒席，就等于有了人气，有了人气才招人，渐渐的有人走入了京城第一家个体户酒楼。 有了生日，每个人自然是兴奋无比，但难题接撞而至，菜品还是太少了，何雨柱不得不从新想办法。 酒楼离不开他，就只好让马华带着学徒，几乎跑遍了北京周边，包括河北的高碑店，天津的三河县，宝坻县等地方的集市，乡下，深入农村，还有马路上，道边上，河边上，凡是卖东西的都不放过，鸡、鸭、鱼、肉、甲鱼、大虾，有什么买什么。 这才让酒楼的菜品多了起来，也更丰富了。 好吃的多了，也引来了不少老饕，可是酒却引人不满了，好久要票何雨柱也弄不来多少，又得托人弄牛栏山的二锅头，这生意才算上是步入了正轨。 某日，宾来客上了报纸，名为：改革后京城第一家个体户。 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并且附有开业时与生意火爆时的照片，宾来客这下子可算是出了名了，每天慕名而来的客人也不少，如果不是考虑到食材难弄，何雨柱都想开分店了。 何雨柱渐渐脱离了酒楼，把生意交给了马华与刘岚，他每天就在家陪着已经放寒假的老婆孩子，每天晚上会去酒楼带着家人去吃饭，顺便收钱入账。 放了寒假，冉秋叶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六月的身上，每天都教她英语，小六月进步神速，给她冠上个神童之名都不虚。 香江那边的何晓跟何笑兄妹也想爸爸了，娄晓娥也决定了要把娄父送回内地，让再在看一眼生长的土地与家乡。 这次何雨柱去找领导帮忙，表示娄父要亲子回来，为改革开放，添砖加瓦，领导给招商局同志打了招呼，招商局派出两辆红旗小轿车，何雨柱没拒绝，毕竟娄家全家回来，娄父身体不好，娄父年纪大了，座小轿车总比吉普车来的舒服一些。 娄父当年是爱国商人，做出过巨大贡献，建国后还上交了轧钢厂，所以一过口岸，就有内地的同志接待，一直护送上了飞机。 何雨柱去接机，见到了精神萎靡，需要人搀扶的娄父，还有年迈的娄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欢迎回家。 回到了娄家别墅，娄父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头才好了一些，何雨柱陪着二老说了一会儿话，都是这些年的过往，等娄父再次精神不济，休息后何雨柱才跟自己的龙凤胎儿女腻歪一会儿。 “何雨柱，爸的情况不容乐观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个这个年！” 看着娄晓娥假装坚强的样子，何雨柱不由得心中痛惜。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 “不过你还是要提前跟京城的医院打好招呼，以防万一！” 此时此刻很需要一个臂膀的娄晓娥，轻轻依靠在何雨柱的怀里，卸下伪装的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平缓了一会儿，娄晓娥又重新打起精神。 “中美再次建交，可乐又要重新进入内地市场了，我们这边也要加快进程了，不能让可口可乐把内地的市场全占了。” “生产线的设备跟技术人员都找到了吗？” 娄晓娥恢复精明强悍的形象后，展露出强大的自信：“当然，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明天就恢复谈判，一定要在年前把这件事落实了，年后就开始建厂房，不少港商虽然还在观望，但要不了多久就会带着资金扎入内地。” 何雨柱不得不佩服娄晓娥的眼光，感叹她的精明。 俩人又说到了酒楼，虽然娄晓娥不在意酒楼拿点微薄的收入，但对于他的经商手段还是给予高度评价跟赞扬的。 何雨柱想着，自从宣布改革开放，京城街头小巷经常都能见到金发碧眼的歪果仁，连广播都报了，来华的外宾人数已经高达几万人了，这个数字还在猛增，再一想用来接待外宾的饭店只有十一家，十一家饭店其中部分设施陈旧，时常维修，处于超负荷运营状态。 不足五千间的客房，一度出现饭店短缺的现象，何雨柱就提议让娄晓娥出资建一个吃喝玩乐于一体的酒店。 “小娥，改革开放，g家急需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而发展旅游赚取外汇是最为直接的方式，现在京城的来华旅游的人数日都在增多，已经出现了住宿难的问题，我建议你投资打造一个星级酒店！” “嗯，这件事我会在谈判桌上提出来的！” 娄晓娥听到这个消息后，脑海里闪现的想法是，想要低价拿下商用地皮，或许建个星级酒店会成为这次的突破口。 何雨柱走了之后，娄晓娥还在想这件事情，酒店的收益是死的，房间的数目是固定的，所以自己是不是可以放弃一部分利益，跟zf合资建个酒店来换取低价地皮呢？ 这个想法不断在娄晓娥的脑海中盘旋，经过慎重思考，她认为这件事可行，连夜就做了企划书，准备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当做杀手锏使出来。 第130章 娄父含笑而终 娄晓娥采购地皮建厂的事情很顺利，并且因为酒店企划书，海淀区数万亩地皮也是用了白菜价拿下来的。 尽管投资环境上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来自上层的批示给了她足够的信心。 合资筹建星级酒店的报告送到g务院办公厅后，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得到老人家，等16位大佬的亲自圈示批准。 接着娄晓娥是忙的马不停蹄，脚不沾地，一边要为建造工厂做准备，一边围绕着建造酒店开始进行洽谈，还请来了外籍设计师，致力于打造一个能够跟国际接轨，适应海外游者的商务酒店。 地点选择了东长安街，临近建国门外使馆区，交通环境十分便利，距北京火车站5分钟车程，距首都机场25分钟车！ 设计师集合所有的建议，出了设计图纸。 三万平方米的土地面积上，设计了528个房间，并配以酒，游泳池，健身房，高尔夫球场等娱乐场地，饭店大堂里有音乐表演，西餐厅要有法式大餐，再一个就是客房一定要使客人住起来有舒适的感觉，着重点是厕所，浴室，每个房间都会配备独立卫生间，女客人擦脸抹粉化妆这样就都解决了。 果家出土地入股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娄家负责使用建筑及一切费用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经营商双方不插手，会聘请国际经理人来管理酒店，并且娄晓娥做出了最大让步，为表诚意，酒店子开业起营收一百年后，所有权归果家，娄家只收取百年的收益。 表面上看娄家投资甚大，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收回成本，但实际上呢，最多不过三十年，甚至都用不上三十年娄家就能够收回投入的成本。 不久，娄晓娥收到了一份注册商标批号为0001号的批准文件，京城建国饭店公司正式成立。 前期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恰巧也快要过年了，破土动工就定在了年后三月份。 很快时间来到了年底，饭店也提前歇业了，何雨柱把账本交给冉秋叶让她核算成本，支出与盈利，按照股息分红给大家分了钱，让大家能过个肥年。 看着钱，冉秋叶的财迷属性再次显露无疑。 何雨柱是有意识的培养冉秋叶，将来家里的生意财政大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交给别人何雨柱不放心。 何雨柱适时再次提出让她辞工，苦口婆心的劝道：“媳妇，你看咱家生意红火，以后肯定要开分店的，我一个人也管理不过来，你还是来帮帮我，每天去记记账本，收收钱，工作也不累······” “嗯，过了年我就去跟校长说一声！” 这次冉秋叶答应了，一来是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上何雨柱，二来也是因为家里的财富不断增长，更重要是她不想被娄晓娥比下去。 现在的京城，人忒多，缺啥都不缺人，人多工作少，冉秋叶辞工的话，还能空出来一个教师资源。 因为云南知青·······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查。 所以2月份的时候，知青大返城，上山下乡运动，就此宣告终结。 大年三十这天，何雨柱一家第一次没在四合院过年，突然感觉有些冷清，没有了往年那般热闹有些不适应。 晚上，外面爆竹劈啪作响，屋内何雨柱正跟冉父喝酒呢，突然接到了娄父过世的消息。 娄父是含笑离去的，等何雨柱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因为娄父的离世，这个年过的十分压抑。 娄家选择了土葬，把娄父安葬在娄家的祖坟。 本着低调的原则，娄家没有大办丧事，但还是无数人闻风而动，前来探望。 娄晓娥没有多余的时间伤悲春秋，过了正月十五就返回香江，有好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她只能把悲伤跟脆弱藏在心底，何雨柱能做到的就是平日里多关心她，多开导她。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愿天上人间，共安好！ 内地投资需要大量资金，她回去筹钱去了，把娄母一个人留在内地也不放心，顺便给带走了，何晓跟何笑也跟着回去了，香江那边已经开学了。 娄家的产业大多是不动产，现金流还不足以支付内地的投资款，得知娄晓娥准备抵押房产，让银行赚利息，何雨柱准备让娄晓娥抛售产业。 他记得，82年，那位因其强硬而着称，人送外号‘铁娘子’的英国第一位女首相是撒切尔夫人，访华时，在人民大会堂的台阶下摔了一跤，这事造成了全球轰动，因此香江的股市，地产，等多个行业受到影响，股价跟房价断崖式的下跌，到是可以提前布局，操作一波。 77年的时候九龙仓大战，他就犹豫该不该让娄晓娥入场，但他身在内地却熟知香江的股市，这事即便娄晓娥信了他，他也没办法解释，所以就放弃了到嘴边的肥肉。 但这次他决不能再错过了，这个时期高家抛售产业，等82年的时候，香江迎来房地产泡沫，他还可以让娄晓娥再低价扫够地产，高抛低买很简单的道理，一个来回赚的差价足以娄家成为香江的顶级豪门。 何雨柱拨通了娄晓娥的电话：“喂，小娥，房子不要抵押给银行了，除了商城，商铺，戏院，住宅全部抛售出去！” “全部抛售？”娄晓娥诧异的问道。 “对，全部，除了你跟伯母还有孩子住的别墅！” “何雨柱，房价走势良好，即便不贷款我们也不需要全部抛售来凑齐资金啊？” “小娥，你信我吗？” “如果你信我，全都卖了，内地已经改革开放了，下一步就是收回香江了的主权，到时候香江的经济一定会受到影响······” 何雨柱在电话里给娄晓娥，分析了一波国际形势，娄晓娥不否认他说的有道理，但也认为他的话有些夸张了，不过娄晓娥对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当初若不是何雨柱提议，她也不能投身房地产行业，娄家也不会卖掉工厂炒地皮，卖楼花，成为香江的豪门。 “我信你，我这就交代下去！”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何雨柱想着到时候港币会贬值，又给娄晓娥出主意：“把钱全部存到汇丰银行，不过要全部兑换成美金，存入美金账户，我预计到时候港币会贬值，只有美元不会受到波及！” 这个对于娄晓娥来说不算什么事，娄家本身就跟汇丰银行有业务往来。 “可以，我亲自拜访汇丰银行的沈大班，除了留下内地的投资款，其它我都存入美金账户。” “小娥，投资款你不用着急全部转移到内地，可以分批次的投入的工程当中，每一期工程转过来一笔款项就行，因为你是用美元来支付款项，等于变相的给内地增加外汇储备！” “我想，那些高层一定会对你更加优待！” 建国后，汇丰银行陆续彻底大陆，但在上海留下了一家分行。 说完了正事，俩人还准备说点贴心话，没等何雨柱开口呢，电话另一边就传来了娄晓娥秘书的声音，原来是银行信贷人员登门了。 “抱歉啊，柱子，我晚上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说什么傻话呢，你先忙正事！” 何雨柱只好暂时先挂断了电话。 第131章 冉家的美国亲戚 挂了电话，冉秋叶匆匆忙忙的回来了。 进了屋，端起水缸子咕咚咕咚先喝了几大口水来解渴。 “柱子，我美国的大伯一家回来探亲了，咱爸让我来喊你去家里呢！” “美国大伯？” 何雨柱有些懵，他也没听冉秋叶提起过啊！ “嗯，爸爸的亲兄长，当年爸爸跟妈妈选择了归国，但大伯一家陪着爷爷留在了大洋彼岸，因为风潮两家就断了联系，这次听说改革开放了，大伯一家特意回来探亲的。” 何雨柱再一次感受到了，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感，何雨柱嘴贫道：“是该见见，毕竟我是冉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呢！” 骑上自行车，载着冉秋叶，何雨柱扭着脖子：“媳妇，既然大伯远道而来，晚上就去咱家酒楼吃饭，也别在家里做了。” 冉秋叶搂着何雨柱的腰，把脑袋贴在何雨柱的背后：“嗯，我正想跟你商量这件事呢。” “嗨，这有啥可商量的，你可是咱家的慈禧老佛爷，你决定就好！” 面对有油嘴滑舌的何雨柱，冉秋叶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等会儿见了人可别乱说话啊！” 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了冉家。 何雨柱进了屋，先给冉父跟冉母问好，接着冉秋叶的介绍下，乖乖喊人。 这次冉秋叶的大伯家也算是全家总动员了，老中青一家五口全都回来了。 冉家人丁不旺，大伯膝下只有一子，结婚后也只生了一个儿子。 冉秋叶的堂哥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辞，何雨柱反倒乐得清闲自在，一个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反倒是冉秋叶的堂嫂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冉父跟大伯谈到了风潮十年，不仅感叹，感慨，老泪纵横。 但接下来说道何雨柱，冉父一脸自豪，冉母也庆幸找到了这么个可心的女婿。 把这些年何雨柱如何尽心尽力对他们二老，如果帮助秋叶，点点滴滴的都说了一遍。 一旁的何雨柱听得都不好意思了，忍不住自问：我有这么好么？ “柱子啊，大伯谢谢你了！” “嗨，大伯您这就太客气了，一个女婿半个儿，秋叶的父母就是我的爹妈，都是一家人，是我应该做的。” 眼瞧着快到饭点了，何雨柱琢磨着跟谁借车，一大家子老幼皆有，总不能骑着行车，坐公交车也太折腾人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打声招呼，直奔轧钢厂，他不想每次都去麻烦大领导，反正轧钢厂也有汽车，即便不借杨厂长的小汽车，借一辆吉普车也行啊。 何雨柱坐公车来到轧钢厂，虽然他离开轧钢厂了，但大家都还认识他，保卫处也没拦着他。 “当当当！” 何雨柱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门前。 “请进。” “哟，柱子，你小子可难得来一趟！”杨厂长取笑道：“你小子不会是专门来给我解馋的！” 何雨柱也不见外：“厂长，有点事求您，我媳妇大洋彼岸的大伯一家，回国探亲，这不老人家上了年纪，腿脚不灵便，我找你来借车一用！” “外商？” 杨厂长一听大洋彼岸美国回来的，眉毛一挑，忍不住开口问道。 何雨柱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么，就是想给轧钢厂拉投资，轧钢厂也面临机器更新换代，但没有外汇，就买不到国外的先进设备。 所以外商成了各大国营工厂，争先拉拢的目标。 “厂长，或许要叫您失望了，我也不清楚什么来路，今天才刚第一次见面，不过我可以回去打听一下，他们在国外生活定居这么多年了，即便资金上没法支持祖果建设，但在国外经营了这么多年，总会在其他方面有些门路的。” 能当领导的就没有一个是笨蛋，杨厂长当然不笨，即便人家不投资，但要是能够利用关系，在国外搞几套先进设备，也是解决了内地技术更新的大问题。 当场拍板：“厂里的小车随你用，缺油了来找我！” “厂长，您局气！” 何雨柱给杨厂长竖个大拇哥：“借我一辆吉普车就行，小轿车还是留下方便您出行。” 何雨柱顺利的借到车，扭动钥匙门，发动机嗡嗡作响，开着军绿色的吉普车风风火火回到了冉家。 “你这孩子，秋叶不说我还到处找你呢，都不是外人，你还出去借车干嘛！” 大伯嘴上埋怨着，但眼神中满是肯定，脸上也流露着满意的神色。 何雨柱想的周到，会办事，并且内地可不像美国，遍地小车，从何雨柱能够借到汽车的举动来看，冉家的这个女婿还是比较有能力，有人脉的。 一辆车坐不下这么多人，何雨柱只能先把四位长辈先送到酒楼。 “何师傅，您来了！” 眼尖的刘岚看到何雨柱，连忙把人迎进来。 “嗯，给我准备个包房，秋叶家亲戚从美国回来，让马华做一桌拿手菜。” 刘岚带着大家上了二楼，挑了最大的一间包房，并且殷勤的给沏壶热茶。 “爸妈，大伯，大伯母，你们先聊，我回去接堂兄跟堂嫂，厨房那边我交代马华了。” 何雨柱又匆匆走了，先回去把媳妇跟堂兄一家接送过来，随后又马不停蹄去学校接孩子放学。 也就是仗着，这个时期车少，他才敢猛踩油门，把速递飙到最高。 接到孩子后，路上又交代了孩子，等他们父子回来，马华已经做出来十菜一汤了。 “辛苦柱子了，快坐下歇口气。” 大伯母热情的拉着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 随后大伯又道：“柱子，听你岳父说，这酒楼是你的？” “嗯，这不改革开放了吗，正好我认识港商，加上领导厚爱，就做了改革开放的先行者，开了这么一家餐馆！” 何雨柱说的简单，但见过大世面，人精一般的大伯可不会简单的听听而已。 他从这段话里读取到了三个有用的信息，何雨柱认识港商，跟上面领导关系很好，并且也不是缺钱的主。 “来来来，大家都别坐着啊，边吃边聊！” 岳父发话了，何雨柱先给大家倒酒，接着大家动起了筷子。 佳肴入口，一个个对酒楼的厨艺，赞不绝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伯忍不住再次考校何雨柱。 “柱子，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呢，其一是探亲看看我兄弟，其二是想看看形式，有没有值得投资的项目。” “可回来之后发现，内地经济还是票证时代，好多想法呢，根本无法实现，你对当下局势跟未来有什么看法？” 何雨柱整襟危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实这个时期没啥可以投资的，除了工业，地产，如果想投资其他行业，例如跟衣食住行沾边的，那得等到82年取消布票。 又或者84年取消粮票。 何雨柱很想问一问，大伯在美国的人脉如何，能不能帮助轧钢厂或者其他国营工厂，买到大洋彼岸的先进设备。 但交浅言深的道理他懂，所以也生生忍住没有问出口。 第132章 小六月去美国 吃过晚饭，何雨柱又把人给原路送了回去。 晚上孩子洗漱完，又开始写作业，因为吃饭耽误了时间，作业还没有写。 留下兄妹在厢房，何雨柱夫妻回到正房，冉秋叶给他端来了洗脚水，夫妻俩一起泡脚。 “柱子，看今天的大伯的意思是不想在内地投资了！” “嗯，我也看出来了，不过也不怪他，好多外商现在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什么时候物资能够敞开了供应，大家才会不再观望，转而下注。” 主要是何雨柱不知道冉秋叶大伯的实力，也不是没有一本万利的投资项目，但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因为数额巨大，所以何雨柱就没说出口。 投资路桥就是一个高投资，高回报，稳赚不赔的买卖，前期虽然出资修桥铺路，但却是一次付出，终身回报。 通车后，设立收费站，用不了几十年成本就能收回来了，如果按照一百年的协议来算的话，等于白捡数十年的盈利。 这个项目原本是打算等娄晓娥的工厂建成，酒店开业后，作为下一项投资的，但全国需要修建的公路太多了，他一个人撑死也吃不下。 所以，他并不介意跟冉秋叶的大伯分享。 接下来的日子，冉秋叶大伯每天都游山玩水，回忆着小时候的过往。 某一日，冉秋叶跟何雨柱说，她大伯要走了，冉父冉母趁机也要跟着去美国生活几年，因为当初冉秋叶的爷爷，留下的祖产也有冉父一份，这些都要在大伯健在的时候分割干净。 何雨柱这时也想到，冉家的条件应该不错，否则当年也不能移民海外定居。 何雨柱：“既然爸妈都同意去了，咱们做儿女的能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他们也在海外生活过，去到那边应该没什么困难。” 冉秋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是想让爸妈把六月带着去国外读书，让她跟着见见世面，接受一下西方的先进教育，有爸妈照看着我也放心，美国的教育跟香江比，只强不差！” 何雨柱不否任，冉秋叶说的的确有道理，虽然不舍得女儿，但也要为孩子的未来着想。 “你问问六月，如果孩子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冉秋叶见何雨柱同意，忍不住在心里欢呼。 “柱子，我都问过六月了，她愿意跟着外公，外婆去外面读书！” 何雨柱没理由反对，六月有外公、外婆照看，他再放心不过了，二老可是把聪慧的六月当成心尖尖一般。 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大伯临别前夕，何雨柱找了个独处的机会，把杨厂长的难题提了出来。 大伯的意思是，帮助采购机器不难，难的是运输，虽然中美再次建交，但美国佬对咱们还是实行了技术封锁，机器买到手根本就运不出去。 这才是难题。 何雨柱把这件事跟杨厂长回报了，杨厂长也没办法，别说是美国了，就连香江都被英国佬看的死死的。 大领导知道这件事后，也表示很难办，七十年代俄罗斯也对中果实行了技术封锁，虽然不是军事仪器，但也很难办。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气晴朗的午后，何雨柱把大伯一家跟岳父岳母，女儿小六月送上了飞机。 小六月临别前哭的稀里哗啦，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放手······ 冉秋叶跟八斤也在一旁陪着哭，看的何雨柱心都碎了。 送别亲人之后，何雨柱也没消停几日。 娄晓娥处理完了香江的产业后，回来了。 这次回来，她是带着人才跟香江那边一套先进的生产线回来的。 只有为什么能把机器带回来，娄晓娥也算是费了老劲了，首先跟港府谈判，同意港府提出的调价，公司注册地是香江，内地是分公司。 二呢，经过坚定，只是饮料生产线上的机器，不涉及jun工产业，三是娄晓娥送了不少钱财，搭了不少人情。 四呢，内地这边也跟着交涉，最终才促成了这件事。 技术人员跟生产线都到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工厂开始跟酒店开始破土动工，饮料厂是内地第一家的外资企业，很受上面的重视。 与建国酒店的破土动工仪式都上了新闻联播。 因为厂房在建，大领导提出让g业部的科研人员，尽可能不破坏生产线，来照着生产线仿造机器。 对于这个要求，何雨柱跟冉秋叶商议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如果真的能仿造出来，饮料厂以后肯定会扩大规模，增加新的生产线。 到时候就就要直接跟国内的厂家订购机器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 看着过万亩的土地，何雨柱又给娄晓娥出新主意。 “小娥，你想过吗？饮料生产出来后，需要装瓶？装瓶之后需要瓶盖？” “难道这些你没想过，自己再建两条生产线，专门生产饮料瓶跟瓶盖吗？” 娄晓娥想过，不过她想的没有何雨柱那么深，性格大大咧咧的她认为，瓶子跟瓶盖能节省多少利润？还要单独建立生产线，雇佣工人，莫不如承包出去。 看着不以为意的娄晓娥，何雨柱忍不住劝着：“小娥你可不要轻视瓶子跟瓶盖期间的利润啊，比方说，你自己的生产线一个瓶子跟瓶盖生下来1毛钱，销售出去一百瓶，一千瓶，一万瓶，乃至百万，千万呢？” “这期间的利润有多大？哪怕一个瓶子跟瓶盖生下来几分钱，你再细算算。” 做生意嘛，就得精打细算，温州商人卖扣子，一个扣子利润才一分钱，凭借内地的人口基数，人家照样发家致富成了亿万富豪。 有了何雨柱的提点，娄晓娥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惊人的利润。 “还好你提醒我了，那我就让施工人员在厂区单独划出来一块地方，用来专门生产瓶子跟瓶盖。” 何雨柱满意说道：“这就对了，生产瓶子跟瓶盖的生产线，跟国内的厂家就能定制，这样你也免得去跟玻璃瓶厂打交道，节源开流，省去了不少麻烦！” 何雨柱觉得，以饮料厂为基础，再有了瓶子生产线，到时候生产水果罐头也不是不可以。 “定制机器的时候，在订一台能够生产易拉罐的机器，玻璃瓶你可以走大众路线，易拉罐呢价格哭适当的提一提，具体的你再好好想想，那出个方案来。” 娄晓娥想着何雨柱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靠着他，摇着他胳膊，做小女儿状：“这不是有你嘛，你替我想好不就行了······”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张：西餐厅与傻子瓜子 何雨柱的新烦恼又来了，每天不仅要帮娄晓娥出谋划策，还要分心管理酒楼生意。 因为酒楼不少外籍人士来就餐，出现了语言不通上的麻烦，何雨柱外国游客越来越多，莫不如再开个西餐厅赚歪果仁的钱，没办法何雨柱只能找娄晓娥求援，打算从香江招聘职业经理人，跟西餐厨师还有懂外语的服务员。 娄晓娥很赞同他的提议，决定以宾客来为基础，成立饮食集团，中西餐并驾齐驱，往后以集团的名义开设分店。 娄晓娥是个急性子，为了合理避税，获得内地资源支持，在香江成立了中华美食集团，同时在内地注册了中华美食分公司，很快就从香江招来了职业经理人，有了职业经理人也免得何雨柱为了开店四处奔波，一切都交给专业人士。 既然成立公司了，就不再是草台班子了，一切都要正规化了，何雨柱跟娄晓娥商议，从新分配股份，娄晓娥的意思是马华跟刘岚还有四个学徒，既然没钱入股就给他们每人分配百分之一的干股，马华跟刘岚因为跟何雨柱时间最久，每人分得百分之二的干股。 对于这个分配方案，何雨柱并没有觉得亏待大家，以后分店会越开越多，他们的股份也会越来越值钱，别看他们的股份缩水了，但股份的价值却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以后除了年底分红，还会给他们固定工资。 何雨柱跟着冉秋叶晚上来酒楼记账，收钱，同时也召集了大家开个小会。 “有件事通知一下，因为要开分店，同时也要开设西餐厅，所以我跟娄晓娥商议后决定，开一个美食公司，以公司的名义去开设新店，你们的股份以后也都变了，马华你跟刘岚股份降到每人百分之二，四个学徒每人百分之一，虽然股份降了，但开分店不需要你们出资，同时也会给你们一份固定的工资，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当然了，以后也不能像现在一样，每个月分红一次，既然成立公司，那就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改成年底分红，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谁干不满五年离开公司了，股份公司会收回来的！” 何雨柱不是跟大家商量，而是通知，关于股份，何雨柱的想法是，只要在公司踏实干过五年以上，即便以后离开了，何雨柱也不会收回来，但要是趁着经济形势好了，有了自立的心思，股份肯定不会便宜白眼狼。 这件事冉秋叶不参与，她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让她做生意是为难她，她的任务就是看好钱袋子。 马华跟刘岚先表态了，他们一直跟着何雨柱，知道何雨柱不会亏待他们，更何况开分店不需要他们投资，还享受分红，还有工资拿，这好事以前想都不敢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师傅，我听您的。” “何师傅，我听我家马华的！” 四个学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他们都还年轻也没个主意，最后看向他们的师傅马华，马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徒弟们，点点头，示意他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应下啊。 “师爷，我们也听您吩咐！” 趁热打铁，何雨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协议，每个人都签字画押，按手印。 “刘岚，你也跟着我学了有些年头了，还有马华私下教你，再开分店你就去后厨掌勺当大师傅！”何雨柱看着四个学徒：“马华，他们四个要尽快打磨出来，再开分店就要他们四个顶上去了！” 何雨柱打算酒楼也请专人管理，刘岚的强项还是这些年学的厨艺，得让她有发挥的舞台，并且对于管理大家都不是专业的。 至于开分店，现在的食材还很紧张，所以他只打算多开一家分店，甚至西餐厅的食材都要从香江走水运调配，内地暂时无法供应。 关了酒楼，何雨柱跟冉秋叶回到家，妹子雨水来了，正在跟八斤俩玩闹呢。 何雨柱忍不住摇头，这个雨水怎么就一直长不大呢。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雨水笑呵呵上前，亲昵的搂着冉秋叶的胳膊。 冉秋叶也热情的寒暄：“雨水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阵了！” 坐在椅子上，好一阵好奇道：“你今天怎么想起上我这来了？” 雨水松开冉秋叶，拉过实木椅子坐在何雨柱身旁：“哥，我辞工了，这不来找你做生意赚大钱么！” 何雨柱忍不住敲了敲雨水的脑袋：“你可算开窍了！” “想好做什么了吗？”何雨柱好气的说道：“想做什么哥都支持你，本钱哥哥给你出了。” 雨水一脸懊恼，憋着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又不像你跟咱爸学了一手好厨艺，我就一个女的！” 何雨柱想着，雨水是自己妹妹，总要帮雨水挣份家业，酒楼跟西餐厅参与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让雨水掺和进去了，但目前她又能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还是时机不到，哪怕在等二年布票取消了，做服装生意都能创下一份偌大的家业，但现在嘛也没什么好项目，大项目没资金，小打小脑何雨柱也懒得弄，不想让雨水出去抛头露面，走街串巷的当小贩。 冉秋叶沏了茶水，端来一盘瓜子。 “你们兄妹别干坐着，来吃瓜子，喝茶水！” 瓜子···瓜子··· 何雨柱听到瓜子俩字，猛然想起，一个改革开放的牛人，年傻子，傻子瓜子的创始人。 七十年代还没改革开放的时候，年傻子就身价百万，唐山大地震的时候，他家里就藏了上百万的巨款，据他自己说钱在家里搁着久了，都发霉了。 瞧瞧，多嚣张，万元户都气极罕见的年代，他家里藏资上百万花不了，还钱都发霉长毛了。 何雨柱抽着烟，手指头不断的敲击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想着，傻子瓜子还没闻名全国呢，自己可以提前截胡一波。 “雨水，你觉得炒瓜子，卖五香瓜子怎么样？” 何雨水一听，满脸的不是心思，这是什么大生意啊，还不是走街串巷的小贩么。 何雨柱一瞧，就知道这丫是看不上卖瓜子这门生意。 “小瓜子大生意，你可不要小瞧了卖瓜子这门生意，里面的学问利润大了去了，不信的话咱俩打个赌？” 雨水兴致不高，说道：“打什么赌？” “咱就做这个卖炒瓜子的生意！”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我保你成为万元户！” 闻言，何雨水终于来了兴趣，何雨柱见妹妹上钩了，又道：“顺利的话，一年让你成为十万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这话，雨水绷不住了。 “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绝无半句虚言！” 何雨水听到万元户，十万元户，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烧的她整个人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干劲。 第134章 决定再收学徒 “雨水，我这忙脱不开身，想要作炒瓜子的生意，首先呢，是货源！” “你既然辞工了，时间大把，就四处多走走，看看，去乡下寻找一下货源！” 何雨水点头：“嗯，哥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乡下！” 何雨柱回到卧室，把床底下的纸箱子搬出来，里面是娄晓娥留下的五万块钱，这钱因为冉秋叶也知道，所以他就没放起来，而是摆在明面上了。 从里面抽出两沓，因为是十元面值，每沓一千块。 回到客厅：“这钱你收好，碰到货源了就直接买下来！” “哥，这也太多了！” “收着，这生意算咱俩合伙一起干的，到时候一人一半！” 何雨水还想说什么，但何雨柱没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 “就这么定了，我跟你说说瓜子的好坏······” 何雨柱从瓜子的品相，以及如何挑选，一点点的教导着雨水，还有瓜子一般都是农户储存了许久，肯定会有潮湿的情况，这样就会压秤，到时候就要压低收购价格······ 何雨柱把能想到的，一股脑全都告诉了雨水，填鸭式的教学，弄得雨水脑袋发懵。 “就这些，记不住也没关系，实践出真知，等你上手了慢慢就学会了！” 何雨柱也是理论家，他也没收过瓜子，一切都要雨水自己一个人去趟路子。 一旁的冉秋叶胳膊拄着下巴，眼神熠熠生辉的看着侃侃而谈的何雨柱，满心自豪，有什么是他不懂的？这就是自己选的男人，太棒了，唯一不满的就是花心。 何雨柱带着钱走了，何雨柱今天动了娄晓娥的钱，忽然发觉自己怎么成了吃软饭的了呢，不过，吃饭软也没啥不好，软饭不香么？ 何雨柱想起后世网络上那句：我的胃肠不好，只能吃软饭。 家里不是没钱，不过都是酒楼的营业额，何雨柱不想因私废公，以权谋私。 有了何雨柱的支持，雨水像上了发条一边，每日早出晚归去乡下收购瓜子，但一开始肯定不顺利，剧冉秋叶说她小姑子脚底都磨出水泡了。 何雨柱也没多管，即便有自己的帮助，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这些都是雨水必须经历的过程，要不怎么说钱难挣屎难吃呢，没有付出哪有回报，但雨水让他最满意的是，并没有轻易下手收购生瓜子，而是一直多走，多看，货比三家，经常买回来一些生瓜子，自己先用铁锅炒熟，试吃。 西餐厅这边进度也很快，职业经理人在招商局同志的帮助下，在东长安街租了门面，第一家西餐厅，已经开始装修了。 酒楼的经理也到位了，何雨柱今天准备跟这个经理见面谈一谈。 到了酒楼，新经理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年纪四五十岁上下。 “老板，鄙人蒋伟，娄董说酒楼的事情让我跟您汇报！” “嗯，有什么事你说！” 对于新来刚上任的经理，何雨柱也是才刚刚接触，虽然一嘴的港普，但听着也没有那么别扭，都说香江人瞧不起内地人，在这个人身上何雨柱没发现，反倒觉得这人很卑谦。 俩人来到楼上的包房，蒋伟站在何雨柱的身前：“对于新店的选址，我认为跟西餐厅一样也要选择外籍人士多的东长安街！” 话落，蒋伟等着何雨柱的答复。 “嗯，这个想法不错，酒楼就要在开在繁华地段，人口密集扎堆的地方。” 何雨柱肯定蒋伟的提议。 蒋伟见何雨柱这个老板是明事理的，心中那份惴惴不安也放下了，接着又道：“咱们酒楼应该招聘，培训一些专业的女员！” 这一点何雨柱也想过，不过之前有刘岚管理，带着四个学徒也忙的过来，这事就放下了，如果要开分店，刘岚去掌勺也会带着俩学徒，这下人就不够用了。 “可以，现在返城知青有很多没事做的，招聘服务员应该很容易！” 何雨柱起了考校的心思：“蒋经理，我们将来的分店会越开越多，对于食材这一块你有什么想法？” 蒋伟心中早有腹稿，即便何雨柱不问，他也要提的。 “老板，我的建议是，找几个乡下村子，跟农民签订收购协议，让他们专门种植我们缺少的蔬菜，我们再建个仓储，这样一来呢、货源稳定，省去了中间环节的费用差价，二来呢、即便是到了冬季，我们的餐桌上也不会缺少蔬菜。” “肉类生鲜，我们要让招商局的同志出面，跟屠宰场，海鲜市场，签订供货协议，形成合作关系，这样就不会为了没有肉票采买而烦恼，也免去了溢价收购肉票，最好能有空地建个养鱼池，我们自己养殖淡水鱼······” 何雨柱没想到，这个香江来的蒋伟，是个人才啊，说的头头是道，是个管理运营方面的人才。 “就按照你说的来办！” 何雨柱拍了拍蒋伟肩膀，以示首肯鼓励，接着来到后厨。 “马华，刘岚，再收几个徒弟，但要信得过，人品好，咱们也要提前储备人才了。” 马华一边指导着徒弟做菜，一边扭头回答：“师傅，您是不知道，早就有人想要拜师学艺了，但您老不开金口，我跟刘岚也不敢答应人家啊！” 一旁的刘岚也插言：“我一个晚辈回城了，现在没事做想要跟着他学手艺，他都没答应！” “只要人品信得过，招多少我都同意，只要你们带的过来！” 何雨柱想着，学徒多了也有好处，开酒楼的总会碰到喝多闹事的，以往总是麻烦人家公安同志，有了一群大小伙子当学徒，再有喝多闹事打架的，自己就能当场处理了。 这个时候蒋伟恰巧来后厨，何雨柱想着酒楼也没个打更的，就交代蒋伟：“蒋经理，后厨要招一批学徒用来储备人才，到时候你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晚上给酒楼打更，有的话给他们开份工钱！” “好的老板！” 看着天气渐暖，何雨柱临走前嘱咐蒋经理去找招商局的同志要指标，店里要添置几台电冰箱。 宾来客之前就一家店，开业的时候还是冬季，所以每天的食材是早上现去采购的，天气眼瞧着要热起来了，没有冰箱无法储存食材。 第135章 于莉的小算盘 何雨柱离开宾来客的时候，蒋经理笑脸相送，一直送到了酒楼外，这一幕，恰巧被过路的阎解成、于莉两口子看到。 这两口子也没喊他，反而躲在角落里侧耳倾听，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听在心里。 阎解成惊叹：“媳妇，没想到啊！” “傻柱不仅开了餐馆，报纸上这家宾来客竟然是他的！” 于莉伸出葱白一般的手指：“嘘，小点声，让他听见你背后叫他傻柱，再揍你一顿！” 阎解成：“嘿，这不是叫顺嘴了么，当他面我也不敢这么叫啊！” 于莉送了阎解成一个白眼，心中暗道：“呸，窝囊废，啥也不是！”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走了，阎解成见何雨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就想拉着媳妇离开，但没拉动。 不解道：“媳妇，你还站这干嘛？” 于莉没好气的低吼：“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要看看这宾来客的生意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报纸上宣传的那么火爆！” 阎解成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媳妇的心思。 “媳妇，你不会也动了做生意的心思？” 阎解成跟于莉夫妻，这一天哪都没去，就在宾来客的门口耗了一天。 中午饭口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客流，到了傍晚生意最火爆的时候，还有外宾，阎解成两口子心中就打定了主意，也要做生意，开餐馆。 阎解成：“媳妇，好家伙，生意这么火，傻柱得赚多少钱啊？” 于莉：“赚多少钱我不知道，这得看菜价，走咱们进去尝尝口味，顺便看看人家是怎么经营的······” 进了宾来客，阎解成跟于莉就被忙的满头细汗，呼哧带喘的蒋经理给安排到一处角落。 刘岚过来下菜单，看着眼前这俩人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看完菜单，阎解成两口子被这菜价惊得一批。 阎解成低头，小声道：“媳妇，这也忒贵了，咱俩要是在这吃顿饭好几天的工资就没了！” 虽然阎解成声音不大，周围也是闹哄哄的，但刘岚就站在他的身旁，可是把他的话听得真真的。 闻言，刘岚心里就不痛快了，同时也把情绪表现在了脸上，饭口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俩人嘀嘀咕咕嫌贵，万一要是不吃了，这不白耽误功夫嘛。 蒋经理提出从新招聘，培训服务员也是在见到了大家在服务上的不专业，因为他们没有把顾客当成上帝，衣食父母。 于莉感觉到了丢脸，不顾阎解成的反对，点了一荤一素两道菜。 不久，饭菜上来，两口子忍着心疼的下了筷子，饭菜入口，眼睛顿时就亮了，这手艺跟何雨柱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于莉一边小口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观察着食客，食客们并没有对菜价表露出来丝毫不满，这让于莉心中大定。 这饭馆，她于莉开定了。 于莉郑重道：“阎解成，我也要开一家餐馆。” 阎解成惊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媳妇，咱们哪来的钱开餐馆？” 阎解成指着宾客来：“这么大的一家酒楼，这得多少钱才能开得起来啊！” 于莉：“我什么时候说要开这么大的餐馆了，我们开一家小一点的，百十来平米能放个十桌八桌就行！” 阎解成点点头，于莉见阎解成赞同自己，眯着眼睛，满眼，满脸都是笑容。 可阎解成一想，即便开一家小一点的餐馆，自己也没钱啊，随后又颓废的摇摇头。 “媳妇，开餐馆赚钱我同意，但开餐馆的本金从哪来？” 于莉想着俩人攒下的千八百块钱，也是满心愁苦，不用想怎么算都不够开一家餐馆的。 于莉：“阎解成，咱家有多少存款你也知道，要不你去跟你爸借点？” 阎解成：“媳妇，你没发烧，咱爸那老谋深算的，我怎么可能在他手里借出来钱来呢！” 于莉：“大不了给他点利息，这总成了！” 阎解成：“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不跟你犟，我爸就占小便宜，给他利息他肯定能借。” 俩人吃完饭，结了账，匆匆赶回四合院。 老抠门跟小抠门一番，唇枪舌剑，最终阎埠贵同意借钱，但要百分之二十的利息，于莉没同意。 一个月百分之二十，五个月后就是百分之百，他们两口子要接两千块，这也太坑了。 不过阎埠贵听说宾客来是何雨柱开的，就动了其他心思，自打何雨柱搬走后，四合院的人就没人见过他，这好不容易听到点关于他的消息。 竟然还是这么劲爆的信息，阎埠贵眼珠子乱转，这要不占何雨柱点便宜，他肯定吃不香，睡不着。 扔下老大两口子，阎埠贵就去找易忠海去了，这件事他要拉上易忠海，否则他怕自己在何雨柱面前讨不到好处。 阎埠贵：“一大爷，我跟您说，今天我家老大······” 易忠海：“老阎哪，都改革开放了，你还是叫我老易，柱子做多大生意都是人家的本事，与咱无关！” 阎埠贵：“那成，我叫您老易！” “老易您说的不错，是这个理，可他不尊老啊，开这么大一酒楼也没想着邀请咱们院的这些老邻居，去给他捧捧场，老易您说呢！” 易忠海跟阎埠贵做了几十年的邻居，他是什么样的人易忠海在清楚不过了，说不好听的，阎埠贵一撅屁股，易忠海就知道他拉的什么屎。 易忠海：“老阎，人家柱子都不在院子里住了，凭什么还要邀请咱们院子里的人去白吃白喝？” 阎埠贵：“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怎是白吃白喝呢，咱们又不会空着手去！” “当然，咱们每一家的条件都不富裕，柱子也是知道的，甭管送什么，哪怕是一枚鸡蛋，我相信柱子也不会跟咱们计较的，他现在财大气粗的，不会在意的，老话讲得好，礼轻情意重嘛！” 易忠海摇摇头：“老阎你也别在这怂恿我，你有什么想法我不阻止，同样，也不会参与！” 阎埠贵见易忠海不肯跟自己，统一战线，他又想到了一个人。 若说四合院里谁最爱占便宜，他阎埠贵可不是第一人，第一人要属瘸了腿的贾张氏，出了易忠海家，满肚子坏水的阎埠贵去了贾家。 贾张氏：“他三大爷来我家有什么指教？” 看阎埠贵进门，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同时在心里大骂阎埠贵不是东西，她家这么困难了，也不见阎埠贵伸出友谊之手帮一把。 阎埠贵也不在意贾张氏的态度：“老嫂子，我今天来呢······” 阎埠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贾张氏听得眼睛发亮，俩人一脸奸笑的开始合谋算计起何雨柱来。 一旁的秦淮茹装聋作哑，不过却在心里鄙视：就你们俩还算计何雨柱？还看不清形式，白活这么大岁数，等着吃瘪！ 第136章 于莉－于海棠合伙做生意 且不说，阎埠贵跟贾张氏合谋算计何雨柱，要吃大户。 阎解成两口子坐在屋里为钱发愁。 于莉：“咱爸这钱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借，这也太黑心了。” 阎解成：“咱爸是黑心，可除了他咱也没地借钱去啊！” 于莉：“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就不信借不到钱，非得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阎解成耸着肩膀，双手一摊：“反正我是没办法！” 于莉恨铁不成钢责骂：“我于莉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男人，一点本事没有，你就是个窝囊废！” 于莉想着自己的妹妹于海棠，重新披上外衣就要走。 “媳妇，这大晚上的，外面乌漆嘛黑的，你干嘛去？” “我去找我妹借钱！” 阎解成虽然没啥本事，但大晚上的可不敢让媳妇一个人出门，连忙跟了上去。 于莉年轻的时候就美，这随着年纪增长成了熟女少妇后，变得更加妩媚，风情万种，一点皱纹没有的紧俏脸蛋，更是美艳动人。 两口子到了轧钢厂宿舍，于海棠离婚后就搬进了宿舍，俩人到的时候，于海棠正在煮面条。 于莉把今天的遭遇跟想法，一股脑的全告诉了妹妹于海棠。 于海棠没立刻给回答，反而是沉吟下来，思考着。 这钱借给姐姐，姐夫，倒是没什么，开餐馆赚了钱还好，但她怕万一生意赔了，这钱就不准什么时候能还给她了。 想着雨水都辞工了，她跟雨水是同学，雨水也不瞒她，告诉了她要辞工做生意，赚大钱。 于海棠想着，与其让人拿着自己的钱做生意，还不如合伙一起呢。 下定决心后，于海棠：“姐，这钱我不能借你！” 于莉一听，就急了：“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了？你个没良心的忘记我从小打大，是怎么对你好的了？” 于海棠：“姐，你先别急，我是打算拿出钱来跟你一起合伙开餐馆！” 最后姐俩一商量，于海棠有两千块，于莉家有一千出头，姐俩共同出资三千块，于海棠占三分之二，于莉占三分之一。 接下啦围绕着开餐馆姐俩开始商议，把阎解成仍在了一旁，习惯受媳妇气的阎解成也是敢怒不敢言。 商定的结果是姐俩出去找店面，阎解成去宾来客蹲点守候，看看宾客来的食材来源。 接下来就是分头行动了，一晚上于莉都激动的难以入眠，幻想着成为万元户，十万元户，甚至更大胆的想着，以后会不会有人叫自己于百万······就连想要亲亲，抱抱，求欢的阎解成都给拒绝了，被打扰幻想的于莉十分生气，差点把阎解成赶下床。 大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何雨柱抽了一根事后烟，等着娄晓娥入睡后，窸窸窣窣的穿好衣物，离开娄家别墅，骑着自行车，借着月色往家赶。 路上，何雨柱感觉车子骑着越来越吃力，下车一瞧，前胎没气了。 这也没扎钉子啊！ 何雨柱只能推着车子前行，心里琢磨着，这天天四处折腾，自行车显然已经不足以用来代步了，太浪费时间了。 嗯，何雨柱觉不承认他是因为骑自行车太累，他犯懒，理由只能是自行车的速度太慢，耽误时间。 想着买汽车太贵不说，现在骑车的样子还很丑，买一辆摩托车倒是能接受，但新摩托车也大几千，不过，何雨柱也没打算买新摩托车，花个两三千攒一辆二手的过渡一下就成。 晚上回家，何雨柱先去看了看八斤，这大胖小子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还不断的唧嘴，喊好吃。 对于这个馋嘴的儿子，何雨柱也是没脾气了。 小六月走的时候，哭得跟泪人似的，转过头来就被美食给征服了，一下子就把妹妹离开的愁绪给冲淡了。 回到正房的时候，冉秋叶正在算账，店里的收入支出，还有开分店的费用，一笔笔一项项的都要每天记账。 看他这个时间回来，冉秋叶又不是雏，什么都明白，想要讽刺挖苦几句，最后还是叹了叹气。 “媳妇，别弄了，晚上伤眼睛，明个白天再弄！”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冉秋叶拒绝了。 “媳妇，我自行车没气了，这一路推着车累死我了，我想买一辆摩托车！” 何雨柱只想跟媳妇汇报一下，买摩托车事情，但冉秋叶听到后，心里顿时舒畅了，误以为何雨柱是因为自行车没气了，一路推车回来在路上浪费了时间。 他并没有跟娄晓娥······冉秋叶：“买，我看满大街上，现在很多人都骑着摩托车！” 何雨柱：“要不是现在四处用钱，小汽车又太丑······” 晚上何雨柱跟冉秋叶又加个班，交了一次公粮。 冉秋叶很不满意何雨柱表现，何雨柱觉得自己应该补一补了，至于是药补还是食补，他选择了食补，想着明天去买点腰子，烤腰子，炒腰子，干炸腰子······第二天，两口子带着孩子出门，被雨水堵住了。 雨水拎着炒制的瓜子，让他品尝。 何雨柱抓了一把，嗑着，味道还行，可能他口重，觉得味道还是有些淡。 “雨水，你用盐水泡瓜子的时候多加点盐，或者多泡一泡！” 雨水：“行，我记下了。” “哥，嫂子，今晚都去我哪里吃饭，孩子他爸升副所长了，晚上准备庆祝一下！” 冉秋叶：“雨水，这是真的呀，我就是妹夫做事勤恳，不会被埋没的······” 何雨柱也不禁感叹，妹夫终于算是熬出头了，不过跟其他相比，他这不过是前进一小步，才一个副所长，以前他带的徒弟，人家现在都是正所长了。 何雨柱：“还是别去四合院了，我懒得见那些不知趣的人！” “为了庆祝妹夫升职，晚上去酒楼吃。” 庆祝的事情定下来，何雨柱本打算今天去琢磨买摩托车呢，但何雨柱的五香瓜子已经研制成功了。 接下来就要找个储存生瓜子，跟炒瓜子的场地，并且还要找卖瓜子的地点。 因为自行车没气了，冉秋叶座公交车送八斤上学，他把自行车交给胡同口修自行车的摊子。 转而，带着雨水漫无目的的转悠着，找场地不用太繁华，只要地方够大，民宅都行。 其实他家的地方就够大，两千多三千平米，但他这院子，房子，可是当成祖宅以后准备传下去的，所以不可能奉献出来。 第137章 何雨柱放飞自我怒怼禽兽们 最后俩人碰到了妹夫的同事，经人介绍，在南锣鼓巷租了个带门脸的院子。 何雨柱看着南锣鼓巷里坑坑洼洼的地面，道路两旁不起眼的门脸房，不禁感叹，现在是不值钱，等过个二十年之后你再看，会发现房价涨到你高不可攀的程度。 过三十年后再看呢，那价格能吓死你！ 房子虽然有了，但是有点破旧，需要从新整理一下，兄妹俩这一小天哪都没去，把院子从新平整了一下，每间屋子包括仓房也都在房顶，用防雨布给罩上，免得夏季漏雨水。 这也就是租的房子，要是何雨柱自己的房子，说什么都要从新在房顶铺一层油毡纸，再铺一层沥青。 一小天过去了，何雨柱锁好院门。 “雨水，明天你再把门帘收拾一下，里面的旧柜台还可以用，暂时就这样！” “哥，地方有了，可我怎么把生瓜子运回来啊？” 何雨柱想到了杨厂长，轧钢厂有解放大挂，到时候跟杨厂长打个招呼，出趟车。 “没事，拉瓜子的时候，我去找杨厂长，让厂里派一辆解放车。” “明天在院子里支个棚子，垒几个灶台，以后就在院里炒瓜子。” 合计完，何雨柱去了酒楼，雨水则是去接孩子，然后去派出所找妹夫，晚上一起来宾来客庆祝。 何雨柱到了酒楼，就让蒋经理给留了个包间，要不到了晚上生意太火，不提前打招呼，包间就没了。 这边刚跟刘岚点完菜，蒋经理就一脸慌张，气喘吁吁的跑来找他，跑的急了，身上的肥肉脂肪都一颤一颤的。 何雨柱忍不住打趣：“蒋经理你该减肥了，看你忙三火四的样子，怎么了？” 蒋伟抽了抽嘴角，一嘴的港普话：“老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您快出去看看，外面来了好些人，都说是您的长辈，邻居！” “说是来给您捧场的，可他们手里每人都拿了一枚鸡蛋，再无他物，这哪像来捧场的样子，反倒是想来吃白食的。” 何雨柱狐疑的看着蒋经理，他也纳闷，自己哪来的长辈，邻居，除非是四合院的禽兽们。 身为老板，何雨柱快速下了二楼，在大厅里看到了以阎埠贵为首，贾张氏为辅，一大群的熟面孔。 还真是四合院的禽兽们啊，这是在哪得了自己的消息？忍不住跑来找骂。 “哟呵，阎埠贵，您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何雨柱懒得跟阎埠贵客套，为老不尊的人，不值得。 阎埠贵看着皮笑肉不笑，不怀好意的何雨柱，有些胆怯。 “呵呵，柱子，这不是听说京城第一酒楼，宾客来是你开的，街坊四邻的都替你高兴，来给你捧个人场么！” 何雨柱：“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呗？” 阎埠贵看着何雨柱眯缝着眼睛看自己，就把贾张氏推到台前，让贾张氏跟何雨柱对阵。 贾张氏：“何雨柱，谢谢就不用了，大家都到齐了，你也不说让大家做些歇歇脚，倒杯茶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这些人虽然进了大厅，但却被马华，刘岚带着后厨的学徒们，都给拦住了。 何雨柱不屑的看着贾张氏：“待客之道？就你一个没上过学的老太婆，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成语，来你告诉我的是谁教你的？” 哼！ 何雨柱重重一哼，不善的看着贾张氏：“就你这狗肉上不得席面的人，你也配让我招待？” 贾张氏气的眼睛一股一股的：“何雨柱，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这么跟我说话，当初何大清跟寡妇跑了，扔下你们兄妹吃不上饭，要不是我借给你半个窝头，你们兄妹早饿死了！” 话落，阎埠贵趁机发难，怂恿大家伙占据道德制高点，一起向何雨柱发难。 “柱子，张姨说的对，你这行为叫忘恩负义。” “何雨柱，你不尊重老人，怎么能如此对待，对你有恩的贾张氏呢！”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雨柱，你又是如何做的？” “何雨柱，你枉为人，当年，要不是贾张氏的半个窝头，你能长这么大？” “何雨柱你······”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一个替他说好话的，马华等人气的，撸胳膊挽袖子，手里拿着炒勺，擀面棍的，就要动手开打。 何雨柱拦下了冲动易怒的马华等人。 冷冷的看着四合院的禽兽们，面对指责，他不认。 这个时候，冉秋叶跟妹妹，妹夫，还有三个孩子来了，从人群里挤了进来。 冉秋叶就不算那种能够骂街的泼妇，记得团团转也没办法，何雨水可是大嗓门，但何雨柱也没让她参与。 何雨柱把穿着一身警服的妹夫拉过来，摆在人前。 “咱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当着警察面一五一十的慢慢道来，但你们可要想好了，如果谁敢说假话，泼脏水，我就告他污蔑，让他进局子尝尝滋味。” 看到有人退却，要跑。 “马华，带人给我把门关起来，闹事的时候不挺威风的么，特么的，这个时候相当缩头乌龟，晚了！” “师傅，您放心，我保证不放走一个人。” 马华拍着胸脯保证，带着人去关门，堵门去了。 “一个个的畜生，真当我没脾气是！” “何雨柱你怎么骂人？” 何雨柱笑道：“骂人？老子一会还打人呢！” “你们不是畜生，禽兽，是什么？” 何雨柱拉过椅子，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从贾张氏开始喷。 “贾张氏，你当年给的半个窝头我承认，但自从你儿子死后，你们贾家拿了我何雨柱多少钱？吃了我多少粮食？棒梗偷了我多少东西？” “要没我何雨柱，你们贾家早就饿死了，我的饭盒难道都喂狗了？” “你半个窝头的情，我还了多少年？当年满院人都吃糠咽菜，瘦的皮包骨，就你家一个个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白白胖胖！” “甚至，连棒梗，小当的学费都是我交的，你还不要个b脸在背后污蔑我，说我跟你儿媳妇有染，你这样连畜生都不如。” “贾张氏，我说没说错一句话？” “那些年为了帮你们家，我连自己亲妹雨水都亏待了，我们兄妹喝稀的给你们吃干的，我们吃咸菜给你们家吃肉······” 何雨柱说道气愤处，下了椅子，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忍不住呸的一口，吐了口唾液在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我欠你家半个窝头，还要怎么还？” “我有一句假话吗？尼玛的，你这样的牲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你就是癞蛤蟆趴脚背，不吓人恶心人。” 贾张氏哑口无言，本就腿脚不好，一个趔趄，坐了个大屁蹲。 第138章 何雨柱怒怼禽兽2娄晓娥有喜 何雨柱接下走向阎埠贵，人群自然给他散开一条路来，阎埠贵想要往后躲，可后面就是他家的阎解成，阎解成却不当人子的把他亲爹又推到了前面。 “何雨柱，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阎埠贵嘴唇都吓得哆嗦了。 何雨柱噗嗤一笑，挖苦道：“就你这样的小丑，还当三大爷！” “谁给你的勇气来算计我？” “梁静茹吗？” 阎埠贵可不知道梁静茹是谁！ 何雨柱摆摆手：“你也不用否认，阎埠贵，名人不说暗话，这天这事就是你怂恿的，你敢说不是？” “像你这种王八吃乌龟，六亲不认的老王八蛋，我今天把话撂这里，再过几年你看看，你儿女没有一个会给你养老的。” “还特么背后算计我？你真是熊猫点外卖，笋到家了！” 阎埠贵又气又急，还害怕，只能喊道：“老大，你就看着你父亲这么被人骂？” 被点名的阎解成不能躲在后面，装孙子了，硬着头皮跟何雨柱对话。 阎解成：“何雨柱，我知道你能打，但你也不能这么跟我爸说话！” “我去你的！” 何雨柱直接一记窝心脚，阎解成倒在了地上，于莉吓得只敢扶起阎解成，却不敢上前理论。 “阎埠贵，我先放过你，老小子你记住，以后再踏马算计我，老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接着再次回到椅子上。 眼神冰冷，看着四合院里的人们。 “还有你们，一个个人事不干，粮食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一个个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来指着我？” “真是母牛不生崽，牛b坏了。” 四合院的禽兽们一个个被喷的，敢怒不敢言，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做了亏心事，底气不足，无法反驳何雨柱。 要不是他们想要占何雨柱的便宜，想要来被誉为京城第一酒楼的宾来客吃白食，也不会有今天的屈辱，被人骂的无法还嘴。 己方，冉秋叶，何雨水，妹夫，孩子们，马华，刘岚，学徒们，蒋经理，一个个都士气高昂，像打了胜仗一般，激动的很。 何雨柱欣然接受了大家的崇拜。 酒楼大门突兀的被人从外面，强力推开。 一群着装警察涌入进来。 见到老板有些懵，蒋经理解释，是他偷偷报了警，蒋经理上任第一天就给酒楼安装了电话机，用来电话预定包房。 “请问，是谁报的警？” 四合院的禽兽们见到警察，一个个腿肚子直转筋，新生惶恐，忐忑不安，一个个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平日里嘴上厉害罢了，见真章的时候，一个个都像个软脚蟹。 蒋经理走到台前，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 “蒋经理你好，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 面对警察的询问，蒋经理看了看老板，何雨柱也只能走上前来交涉，但他把带队的警察叫到了一旁。 “警察同志，我问一下，他们这些人如果按照规矩办事，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嗯，你们酒楼是港商注资，这些人这样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追究责任的话，起码先羁押个十天半个月，至于如何处罚这事得看上面的意思。” 何雨柱想了想，如果这些人从酒楼被警察带上手铐走出去，再传扬出去，对宾来客也会造成声誉上的影响，众口铄金，谁知道最后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捕风捉影的事可不少。 人言可畏啊！得想个办法让禽兽们涨了教训，生意也不会受到影响。 自己不能再心软放过这些禽兽了，要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既然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错误性行为付出代价，让他们好好的涨涨记性，免得以后还来恶心自己。 “警察同志，抓人就算了，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让他们涨涨记性就行了，至于处罚什么的就算了，我们酒楼也没什么损失！” 可······带队的警察有些犯了难，因为这些人来港商投资的酒楼闹事，也算是涉外事件了，可大可小，若真追究起来，扣上个破坏改革发展的帽子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不处理的话，传出去造成恶劣的影响，他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看着一脸为难的警察队长，何雨柱转而又道：“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由你们官方出面，到这些人的单位去找他们领导，把教育这些人的任务就交给他们的单位，厂子里都有宣传科，让宣传科的同志将他们的恶行对其他同志披露出来，以示警戒······” 苦主的小建议警察接受了，也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警察撤了，禽兽们散了，虽然他们免去了拘留的厄运，但还是逃不脱惩罚，等着明天警察同志找上门，在他们的领导面前给他们美言几句，往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等宣传的大字报，广播齐上阵，这些人在厂里的名声也就坏了。 倒不至于成为臭名昭着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让他们尝尽白眼与嘲讽，挖苦，也是极好的。 事情解决后，酒楼打开门做生意，他们也去了二楼包房。 “妹夫，这个队长一看就是市局领导，你今天有幸跟他见过面，打过招呼，也算有了一面之缘，就别放过交朋友的机会！” “做人哪，不能太老实······” 酒桌上，何雨柱教导不开窍的妹夫。 中途，娄晓娥也来了。 她也是听闻了酒楼有人闹事，这才忙完了手头上的事，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娄晓娥来自然是再添加一副碗筷，人多才热闹嘛。 席间，娄晓娥总是干呕，在座的女性都是生过孩子，当妈妈的人，一个个都经验丰富，一瞧这明显就是怀孕的迹象啊。 一个个用意味难明的眼神看向何雨柱，不过此时何雨柱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并没有想那么多。 冉秋叶更是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咬牙切齿，决定回去就跟何雨柱算账。 一顿饭在各有心思的情况下，草草结束了。 回到家后，何雨柱用热水敷了脸，精神多了，也清醒多了。 冉秋叶趁机发难，责问他为什么跟娄晓娥要三胎不告诉她，为什么瞒着娄晓娥怀孕的消息。 何雨柱一脸懵，什么跟什么啊。 见何雨柱不像撒谎，是真的不知道，冉秋叶就把娄晓娥干呕的事情说了。 何雨柱心里美坏了，他很喜欢孩子，但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 冉秋叶通知何雨柱，她也要生第三胎。 冉秋叶没有娄晓娥的家世，在钱财上比不过娄晓娥，但她不想在女人生孩子这方面被娄晓娥比下去。 何雨柱接下来会一直当老黄牛，勤勤恳恳的耕地，什么时候地里长出了种子，他才能休息。 这是冉秋叶给他下达的命令，不允许上诉，上诉无效也会被驳回，无视。 第139章 阎埠贵 大家都笃定娄晓娥怀孕了，何雨柱也是将信将疑，不过他内心更倾向于怀孕。 第二日，何雨柱早早来到娄家别墅。 何雨柱劝着，正在低头看文件的娄晓娥：“小娥，你去医院查一查！” 娄晓娥放下文件，揉了揉太阳穴：“柱子，过几天，最近太忙了，你看这一堆文件！” 娄晓娥捋了捋坐上厚厚的文件夹：“再说我就是干呕，没准是肠胃不舒服呢！” 何雨柱看着不在意的娄晓娥，恨不得把她绑去医院。 “做个检查能需要多少时间？” “柱子，也不是我不想去，你想过没有，我是单身，你让我去医院检查，万一查出来有了，你让我如何解释？” 额······何雨柱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如果真的有了，过段时间肚子不就大起来了么！” 何雨柱无法反驳娄晓娥。 “小娥，你不去检查可以，但你该找个保姆了！” “那我从香江调过来几个人！” 娄晓娥在香江的别墅里，有管家，有佣人，什么都不缺。 何雨柱跟娄晓娥又聊了正在赶进度的建国宾馆，还有饮料厂，在钞能力开道下，施工顺利，24小时都不停歇，工人们每时每刻都在抢工期。 最后聊到了酒楼昨天发生的事情，想着酒楼昨天热闹的场面，娄晓娥觉得酒楼的安危，不能指着后厨的学徒。 “柱子，咱们还是招一批身强体健的保安！” “那就招聘一批退伍军人。” 何雨柱以前没把安保这一块看的太过重要，认为酒楼里最多就是一些醉鬼，小打小闹，但昨天的事情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虽然昨天这件事是个例外，但防患于未然是很有必要的，家大业大的也不差那么点工资。 “小娥，你去跟市局的领导接触一下，以公司的名义给市局捐助警用亭，我的想法是，往后我们的酒楼跟西餐厅开到那里，警用亭就建到那里！” “到时候，日夜都有警察在我们附近，也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让宵小之辈不敢在我们酒楼闹事。” 中午，何雨柱亲自动手，给娄晓娥做了一桌子营养餐，吃过午饭他就走了。 南锣鼓巷，何雨水搭建防雨棚，垒灶台的东西都准备好，但他哥何雨柱一上午都没出现，这让何雨水很抓狂。 下午何雨柱来的时候，被亲妹妹何雨水好一顿埋怨，批评。 兄妹俩下午在院子里搭了个几十平米的防雨棚，又在棚子底下垒了六个灶台，镶上六口大铁锅。 等何雨柱兄妹忙完这一切，都已经月上中梢，半夜了。 何雨柱护送妹子回家，路上交代着：“雨水，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可以去乡下大批采购生瓜子了，同时咱们去乡下收购秸秆，玉米芯，咱们不能烧木柴，成本太高了” 何雨水：“哥，我都听你的！” 何雨柱：“明天我去找轧钢厂找杨厂长借车，你早上直接去厂子跟我汇合。” 何雨水也跟自己哥哥客气：“哥，既然你跟杨厂长借一回解放车，这次咱们多收点生瓜子，” 何雨柱点点头，是这个理。 送雨水回到四合院，大院里面竟然挑灯夜战，在开全员大会。 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止住了脚步，偷偷的躲在一旁听墙根。 ······原来是阎埠贵召集大家，讨论的话题是他们今天一个个都受到了，来自领导的关爱，跟同事的却别对待。 有的人已经被调离了原工作岗位，有的人去坐了冷板凳。 “阎埠贵，这事你是怂恿我们干的，现在便宜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骚，你说怎么办？” “阎埠贵，你别装聋作哑，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阎埠贵，你别装死，今天就是不睡觉，你也得给我们说出个一二三来。” 阎埠贵······ 阎埠贵低着脑袋，耷拉着脸，成了全院的批斗对象。 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你横由你横，明月照大江！ 阎埠贵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是不吱声，反正你们伤不到我一丝一毫，我自岿然不动。 这个到了秦淮茹发挥的时候，只见秦淮茹走到人前，指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三大爷，您怂恿我婆婆去找何雨柱闹事，结果你没什么事，但我婆婆呢，坐了一个大屁蹲！” 秦淮茹一改往日，柔柔弱弱的状态，反而很强硬的说道：“我婆婆现在可是站不起来了，三大爷您要不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说法，您可别怪我对您不客气。” 秦淮茹见阎埠贵爱咋咋地，死不开口。 连三大爷都不叫了。 “大家伙帮帮忙，把我婆婆抬到阎埠贵家里去，往后啊，我婆婆吃喝拉撒就交给阎埠贵了！” 秦淮茹走到贾张氏身前：“妈，您就是死，也给我死到他们家里！” 这话贾张氏不爱听了，咒谁死呢，但现在是演戏，她也只好配合着演下去。 “淮茹，你放心，妈就是一头撞死在他们家，也不会让这个不是人的老东西好过！” 贾张氏接着双手不断拍打地面：“唉哟我的天老爷啊，你可睁开眼看看，阎埠贵这个乌龟王八蛋，背后怂恿我······” “他没什么事，却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摔死······” “东旭啊，你要是在天有灵，你就替你妈报仇雪恨，晚上去找阎埠贵这个老混蛋，千万别让他们家好过······” “一大爷，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阎埠贵这下可挺不住了，朝着人群中当吃瓜群众的易忠海说道。 易忠海可不上套：“老阎哪，我都说了，我不再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了，请叫我老易！” 易忠海扔掉手里的瓜子，起身拍了拍衣服，拉着自己的老伴：“老咯，坐一会就精神不济，身子困乏，也没咱们什么事，咱还是回去早点睡觉，明个你做点好吃的去学校给我孙女槐花送去。” 易忠海拉着一大妈溜了，阎埠贵满院子也找不到，一个能够替自己解围的人。 秦淮茹那边已经已经有热心群众，帮着把贾张氏给抬了起来，眼瞧着就要往他家送。 阎埠贵气的嘴直哆嗦，语气都变了：“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阎埠贵，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么？” “我婆婆因为你才变成这幅样子，你要负全责，你得赔钱！” 听到赔钱，阎埠贵干瘪的老脸都忍不住抽了抽。 阎解成带着于莉偷偷的溜了，涉及到钱财，阎解成知道算计不过自己爹，免得到时候被架在火上烤。 面对群情激奋，三大妈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阎埠贵绝不会让贾张氏进入自家，到时候还不被她讹死？ 第140章 婆媳联手讹诈阎埠贵（求全订） “秦淮茹，我认栽，你说赔偿多少！” 秦淮茹看了看贾张氏，贾张氏伸出伸出五根手指。 秦淮茹心领神会：“五百块！” 听到五百块，阎埠贵觉得自己心都在滴血。 “什么五百块，秦淮茹你个败家的娘们，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五千块！” 贾张氏急了，秦淮茹你就不能有格局。 阎埠贵一听，滕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五千块？贾张氏你这是讹人，你怎么不去抢？” 贾张氏：“我就是讹你了，怎么滴，抢哪有讹你来的快？” 阎埠贵：“告诉你，贾张氏，你甭想没事，我就是死都不会给你钱的。” 秦淮茹也认为婆婆过分了，五千块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秦淮茹示意大家把贾张氏从新放在地上，附耳道：“妈，您这狮子大开口，五千块他哪有这么多钱来赔给你？” 过分？我特么又不是下水道过什么粪！ “淮茹，我跟你说，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攒了一辈子，他家肯定有钱。” 秦淮茹：“妈，阎埠贵什么性格您不知道？就算他真有钱也不可能给你这么多！” 贾张氏也怕鸡飞蛋打：“阎埠贵，那你说你能出多少？” 阎埠贵想都不想：“秦淮茹不是说了么，五百块。” “呸！” 贾张氏横着眼珠子：“阎埠贵，你是长得丑想得美，两千块，不能再少了！” 一阵扯皮，最后，阎埠贵同意赔给贾张氏一千块。 秦淮茹不放心，怕阎埠贵耍赖，逼着阎埠贵当中写下欠条，阎埠贵也让贾张氏写了协议书，避免贾张氏以后咬着他不放，继续讹诈他。 至此，秦淮茹背着贾张氏回家了，等刚一进屋，贾张氏就能走能动的，其实阎埠贵也知道，贾张氏多半是装的，但人家装得像。 他也不敢赌，万一贾张氏是真的瘫痪了，起不来了，就不算一千块能够解决的了。 禽兽们，见到秦淮茹从阎埠贵这个老抠门的身上，狠狠的撕扯下一块肉来，一个个心思都活泛了。 “阎埠贵，我们的事你怎么说？” “阎埠贵我告诉你，你不给个说法我也学秦淮茹，让我老伴一头撞死在你们家！” “妈，媳妇，明天你们就带着孩子，都住到阎埠贵家里去。” “什么明天，今晚咱们家都去，因为他你挨了处分，工资也降了······” “咳咳咳······老阎那，我岁数大了，吃不了硬食，明早让你媳妇给我蒸碗鸡蛋羹！” 阎埠贵要崩溃了。 “啊······” “你们也想讹诈我？” “告诉你们没门！” 阎埠贵指着眼前的众人：“你们可以去告我，但休想讹诈我！” “还有你老孙头，还威胁我让你老伴一头撞死在我们家？；来来来，让你老伴撞死一个我看看！”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也去你家房梁上吊，你看可好？” “你这可是犯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虽然阎埠贵震慑住了大家，但各家各户都吃了暗亏，也不跟退让就此放过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苦啊，自己是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可关键是，他没占到一丝何雨柱的便宜。 一堆人扯皮，双方都不肯让步。 最后阎埠贵选择了破财免灾。 “我说个条件，你们答应呢，这事咱们就揭过去，不答应，就爱咋咋地。” “我有错，我承认，是我不该怂恿大家，可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请大家吃饭，以作补偿。” 这个时候，何雨柱领着妹妹何雨水出场了。 “哟呵，街坊四邻这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何雨柱进来后，每人吱声，虽然阎埠贵是罪魁祸首，但何雨柱也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不是他让人去单位······何雨柱也不在意大家的态度，他又不指着这些人吃饭，活着。 “我刚刚听到老阎同志要请客？” “大家也知道我是开酒楼的，如果老阎同志要是请街坊四邻，去我们宾来客捧场，我在这保证，给打个九折！” 何雨柱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既然在阎埠贵身上捞不到什么补偿了，但阎埠贵请吃饭可不能再糊弄大家了。 为了去宾来客，大家可都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阎埠贵，柱子都说了可以给你打九折，我看你就请大家去宾来客！” “我同意去宾来客，阎埠贵你既然想赔礼道歉，就要显示出你的诚意，大家都以为你倒了霉，你总要满足大家，去宾客来搓一顿。” “就是···就是···” “我同意！” “我们也同意！” 阎埠贵还能说啥。 咬着后槽牙：“明天中午，宾来客我请！” 何雨柱把雨水送进屋里，孩子此时早都休息了，妹夫也没去参加狗屁全员大会！ 主要是因为何雨柱的关系，今天的雨水一家被四合院里的人给孤立了。 你家有人当警察我们不敢得罪你，有气撒不出，但我们可以不理你，孤立你，这就是四合院的禽兽做法，他们不知道从不知道从自身找原因。 何雨柱回到丰盛胡同，何雨柱照例先去厢房看了看儿子，看八斤睡的正香，蹑手蹑脚的给八斤把被子掖好。 冉秋叶还没睡觉，一边办公一边等他。 “干嘛去了，这么晚？” “嗨，别提了，我跟雨水不是租了个带门脸的院子么，今天在院里搭了个防雨棚，垒了几口大锅用来炒瓜子！” “我这老腰差点累折了。” 何雨柱潜意识是想告诉冉秋叶，今天爷累了，晚上别再加班了。 冉秋叶给他接了凉水，用暖壶里的热水兑成温水，投了毛巾给他擦脸，接着又给他天热水泡脚。 “今个，就放过你了，但明天你可别想躲！”、“哎······” 何雨柱长叹！ 能够休息一天也是好的啊，他是真的累了，即便勉强交公粮，也不敢保质保量。 躺在床上，何雨柱把今天在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冉秋叶听。 “柱子，阎老师这次可真是吃了大亏，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他吃过这么大亏呢！” 冉秋叶打趣道：“估计这会儿，阎老师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去算计你。” 何雨柱幸灾乐祸：“他活该。” 何雨柱：“明天我跟雨水去乡下收瓜子，你去酒楼盯着，阎埠贵中午要去咱们那请客补偿大家，我答应了给他打九折。” 冉秋叶：“整个大院的人都去？” 何雨柱：“嗯呐，都去，非得让这老小子大出血不可，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冉秋叶：“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何雨柱想了想：“明天你去了就让人用纸写上，禁止自带酒水！” “还有，虽然菜价打九折，但告诉马华，做菜的时候别那么实惠，按照以往三分之二的量给上菜。” 冉秋叶：“我都记下了，还有吗？” 何雨柱：“嗯，让我想想！” “对了，每一桌禁止超过八个人！” 何雨柱若不加这一条，按照阎埠贵的秉性，一桌起码塞十几个人，把规矩给他立下面得节外生枝。 冉秋叶心里替阎埠贵默哀一秒钟，遇到何雨柱是他最大的悲哀。 “柱子，你这可真够蔫坏的！” “嗨，无奸不商么，我这也是为了给咱家生意创收么！” 看着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何雨柱打了个哈欠。 “睡，不早了！” 第141章 第一把三十八章 下乡收瓜子（求全订） 第二天冉秋叶就把何雨柱给薅起来。 何雨柱在床底下把装钱的纸箱子报出来，从里面拿出来几沓子，他要备足了钱。 喝了碗稀粥，何雨柱匆匆离家，熟门熟路的来到轧钢厂。 来之前他还特意带了两条好烟，毕竟求人办事，还是私事。 何雨柱提出了借车的请求，杨厂长不解。 “柱子，娄董那边上百辆解放你不用，跑我这来借车？” “厂长，我这是私事，跟娄晓娥无关，也不好公器私用给她添麻烦。” “你小子，不给娄董添麻烦，就给我找事做！” “瞧您说的，咱俩不是关系铁么！” 杨厂长也只是打趣他一下，俩人的关系确实好。 杨厂长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风潮那几年若不是暗地里帮助，今天一把花生，明天二斤大米的，他的日子恐怕难以熬过去。 何雨柱开着大解放出来厂门就遇到了何雨水。 第一站先去了昌平十三陵方向的麻峪房村，临近时，欣赏着田园风光，何雨柱想起陶明渊的那句：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再过十几二十年，这里就会变成网红打卡地，周边也会变得商业化，成了旅游景点。 来不及感慨，何雨水已经指挥者他开进了村里，停在了村部的大门口。 村部的土屋里出来了一个穿着马褂老汉，嘴里不停的吸着烟袋锅子。 雨水下了车，笑呵呵的迎上去：“马叔，我来了。” “闺女来了，快屋里请！” 何雨柱跟着进了村部，马老汉用掉了瓷的缸子给二人倒了两杯水。 “村里穷，没有茶叶，只有凉白开给您二位解解渴。” 何雨柱：“马叔，您这见外了不是！” “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哥，大名：何雨柱！” “啧啧！” 马老汉看了看何雨柱：“长得挺结实，就是没有闺女好看！” 何雨柱又无情的被人吐槽了，长得丑不是他的错，是何冰的错。 何雨柱也没在意，其实他也认为何冰小眼巴查的，不好看。 何雨柱：“马叔，您看我们都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您广播一下，让村民把各家瓜子都送来村部，我看村部院子里挺宽敞的，咱就在这上秤。” 马老汉把烟袋锅子在鞋底敲了敲：“急啥，不歇会了？” “不歇了！” “那好，我这就给你喊人！” “给家各户注意了······” 广播完之后，马老汉就把秤杆子拎了出来。 雨水掏出纸笔记账，何雨柱也把钱兜子准备好。 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男女老幼各家各户都来了，何雨柱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忘买麻袋了。 不过各家各户也都是用麻袋装着生瓜子，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旧麻袋两毛钱就行，新麻袋才两毛一条。 雨水是村里的常客，显然跟很多人都熟悉了，不断的打着招呼。 见到大咧咧的雨水就要直接上秤，何雨柱给拦了下来，要求验货。 他本打算让农户把瓜子都倒出来的，但看着大家都不满的神情，何雨柱就每个麻袋都打开看看瓜子的成色，从中间掏一把。 他穿越前听说过收粮的趣事，有的人为了上秤多称几斤，就在粮食袋子里掺杂石头······或许何雨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雨水，这家的瓜子太潮了，按八分钱一斤收购！” 话落，眼前的农户大姐就不愿意了。 “八分钱？闺女可是跟咱们说一毛钱一斤收购的！” 何雨柱：“大姐，一毛钱一斤没错，但您家的瓜子太潮湿了，这样就无形中增加了重量······” 何雨柱口沫横飞，解释了半天，农户大姐就是不愿意，村里人还抱团，七嘴八舌的，搞得何雨柱头都大了。 最后还是身为村长的马叔出头。 “吵吵啥，人家说的没道理吗？” 马叔很有威望，他呵斥了一嗓子，村民都不吱声了。 “柱子，乡下人攒点生瓜子不容易，一年到头都不舍得吃，就留着过年呢，你看是不是价格上再给添点？” 和气生财，何雨柱想着瓜子潮了回去晒晒就好。 “马叔，您张口了，我得给您这个面子，这样，大姐家的瓜子每斤我再给涨一分钱。” 接下来的工作就很顺利了，潮了的瓜子九分钱一斤，这也不怪农户，因为陈瓜子都放在仓房里，年免会潮湿。 一袋袋生瓜子撞上了车，最后林梢末尾，还是让他发现了问题，村里一个懒汉的瓜子里果然掺了沙子。 这次何雨柱没给马叔面子，掺了沙子回去没法搞，他总不能用簸箕一遍遍的筛。 马叔也觉得丢了脸，老一辈人最要面子：“柱子，这懒汉你放心，马叔过后好好收拾他。” “马叔，别放在心上！” 何雨柱宽慰了马叔，瓜子也收完了，在麻峪房村收购了过千斤的生瓜子，何雨柱拒绝了马叔的招待，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 留在麻峪房村吃午饭，太耽误时间了，有这个时间还能多跑几个村子。 何雨柱跟马叔说了自己想收购，秸秆，玉米芯的事情，这东西农村遍地都是，家家户户也是用来烧火用的，没想到这东西也能卖钱。 二人一拍即合，但运输是个难题，运输何雨柱可不管，只能让村里的马车或者驴车送进城里了。 白天骡马不让进城，可以晚上偷偷的运输。 至用价格，一驴车一块钱，何雨柱想着毛驴的负重是三四百斤，怎么都不亏，当然，丑话也说在前头，如果偷工减料，到时候别怪他扣钱。 马车的话一车五毛钱，因为马的负重没有驴跟骡子能力强，马叔跟村民一说，大家也都应下了，这跟白捡钱有什么区别？ 何雨柱告诉大家把柴火都捆好，到时候他来领路。 灵水村，琉璃渠村······一小天下来，何雨柱跟何雨水收了上万斤的生瓜子。 看着太阳西下，何雨水表示还有好多村子没跑到呢，何雨柱想着借一回车，那就要物尽其用。 兄妹俩买了俩肉包子，对付一口，中午就没吃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饥肠辘辘的二人，狼吞虎咽完包子，继续踏上征程。 最后，挑灯夜战，折腾了通宵，把周边雨水探好路子的村子跑了个遍，何雨柱收了几万斤的瓜子。 卸完瓜子，何雨柱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雨水可以回去休息了，他不行，他还要去还车。 等还完车，他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142章 幸福250挎斗摩托车（求全订） 下午，何雨柱是被饿醒的。 到碗架柜里吃了剩菜剩饭，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饭后一根烟，何雨柱习惯性的眯着眼睛，想着事情。 几万斤的生瓜子，成本就几千块，这个其实的治安可没后世的好，南锣鼓巷哪里晚上必须要有人看守。 何雨柱用脚踩灭了烟头，朝着四合院出发。 “雨水，南锣鼓巷那边晚上不能没人，暂时先让妹夫晚上去那边守着。” “那我收拾套行李，以后晚上就让他去那边睡！” 何雨柱本以为雨水会心疼自己男人，没成想她竟然波不急待的收拾起来行李卷了。 何雨柱跟着何雨水俩人去了妹夫单位，到了派出所民警遇到雨水都亲切的喊着嫂子。 但一个个眼神都有点奇怪。 他们的副所长是个耙耳朵，怕老婆这大家都知道，但看副所长的大舅哥跟媳妇拎着行李卷来，这一幕，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开始脑补了。 “副所这是让媳妇扫地出门了？” “这行李卷都给送来了，你说呢！” “副所什么都好，就是怕媳妇这点不好！” ······何雨柱也没想到，挺简单个事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没心没肺的雨水更想不到这些，把事情跟妹夫交代一边，留下雨水等妹夫下班给领路，何雨柱就离开了。 何雨柱去了酒楼分店，想看看装修如何了，因为跟西餐厅离得不远，准备趁机两边都瞧瞧。 “咦！” “小娥，你怎么在这！” 娄晓娥站在新店的外面。 “柱子你来了！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 娄晓娥把身边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介绍给他：“这是市局的舟副局长” “舟局长您好！” 何雨柱主动伸手双手。 “何师傅，您客气，您的厨艺可不一般，我对您可是神交已久啊！” “哪里，哪里，您捧了，都这个时间了，不知道舟副局长肯不肯赏光，去宾客来我亲自招待您。” “哈哈，那感情好，有何师傅出手，我又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两辆车向着宾客来出发，路上娄晓娥告诉他，以后警用亭的事情直接跟舟副局长对接，今天见面就是商谈警用亭的事情，顺便要在新店附近选址，建造警用亭。 到了宾客来，何雨柱亲自掌勺，同时也尽量的陪好舟副局长。 何雨柱：“舟局长，我敬您一杯！” 舟副局长：“何师傅，这一杯什么说头！” 何雨柱频频举杯，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 何雨柱：“这一杯什么说法都没有，就敬您不辞辛劳，亲自走访，为改革开放的失业添砖加瓦······” 喝了半天，一人一斤白酒都下去了，这舟副局长酒量也太好了，连说话都不走样。 何雨柱暗道：自己是喝不过他了。 舟副局长对何雨柱的影响不错，一个副局长被人一口一个局长的叫着，自然是心里美，面上有光。 “舟局长，来您吃菜！” 何雨柱殷勤的把舟局长，喜欢吃的菜都摆在他的眼前。 舟局长吃了口才，撂下筷子，他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是来洽谈警用亭这件事的。 “何师傅啊，听娄董说警用亭是你建议的，你这个建议好啊······” “但不知道，你们宾客来准备捐赠多少个警用亭？” 娄晓娥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显然娄晓娥示意让何雨柱拿主意。 何雨柱想了想，这事不是一锤子的买卖，自己的初衷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也要能保证自己的利益。 “舟局长，真神面前不说假话，目前我们打算捐赠五个警用亭！” 看着舟局长的面色，显然是嫌少了。 何雨柱连忙道：“这只是目前，但我保证，以后我们每开一家酒楼餐厅，就捐赠一座警用亭。” 五个警用亭少是少了点，但人家愿意持续投入，并且也给了承诺，这就说得过去了，也值得自己这个副局长出面了。 不跌份。 “目前五个警用亭，建国饭店门前附近肯定是要建一个的，娄董的饮料厂门前附近也要建一个，前门楼这个宾来客附近建一个，新店那边建一个。” 何雨柱话落。 舟副局长算了算：“这才四个啊，另一个打算建在什么地方？” 何雨柱笑了笑：“舟局长，冒昧的问一下，您家住在哪里？” 舟副局长：“南锣鼓巷啊！” 何雨柱本想讨好他，把剩下的警用亭建在他家附近，一听南锣鼓巷这不巧了么，自己跟雨水的瓜子生意就要从南锣鼓巷开始。 “前几日途经南锣鼓巷，看到那边街道两旁尽是门帘房，改革开放了，鼓励大家搞活经济，我想那边的商贩会越来越多！” “所以，最后这个警用亭就建在南锣鼓巷，舟局长您看可好？” 闻言，舟局长眼睛一亮，暗道：这何师傅太上道了，他这个位置，算的上是位高权重了，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政绩跟面子。 这警用亭，建在他家门口，还有比这更有面子的事嘛。 当场家哥俩好，感情深啊，什么一口闷啊，差点就给何雨柱喝桌子底下去。 投桃报李，舟副局长也问了何雨柱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何雨柱当然有了，他相中了派出所里的幸福250挎斗子摩托车。 “舟局长，舟大哥，不瞒您说，小弟真有个小小的事情麻烦您。” “小弟就想要一辆你们用的250挎斗摩托车！” 何雨柱不是买不起摩托车，但刚刚送出去五个警用亭，总要捞点好处，白嫖一辆250摩托车不香么。 舟副局长：“嗨，我当什么大事呢，这个简单，明天，就明天，我就安排人给你送来一辆！” 何雨柱：“舟大哥，可兄弟没有驾驶证啊！” 舟副局长：“这个好说！” 舟副局长拍着胸脯，啪啪作响：“这个一并交给我了，明天一起交给你。” 喝高兴了的舟副局长最后被秘书给接走了，走之前当着他的面，把摩托车的事情交给了秘书。 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好人啊！ 白嫖了一辆摩托车，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不就一辆摩托车么，要不我送你一辆小汽车，早就想把你的自行车给扔了！” 娄晓娥挖苦他。 “低调，低调，懂么！” “你的身份开小汽车可以，可我呢，我就一个厨子，开什么小汽车，摩托车就行！” 何雨柱也想开车，但时机还不到，娄晓娥是港商身份开车没事，他要是也跟着开了车，就会有人妒忌的眼红，说不准又会惹出多少乱子呢。 别的不敢说，如果他真的开小汽车了，准保会有好多人上门来打秋风的，并且还都是你得罪不起的，到时候这钱你是掏还是不掏。 在等等，最多一年半，深圳特区城里了，到时候无数外资涌入内地，到时候他想怎么高调都可以，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第143章 追捕热映（求全订） 第二天，何雨柱在酒楼等到了舟副局长的秘书，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骑上了心爱的小摩托。 正在街上兜风了，就瞧见不少人都围在西四地的红楼电影院门口。 何雨柱本着好奇心也凑上去瞧了瞧。 原来是周末要放映内部片，啊，海军。 何雨柱意识到，傻柱瓜子的第一炮要打响咯。何雨柱骑着摩托车一路晃悠，又来到了大观楼电影院，这里周末竟然放映追捕。 这是改革开放以来，引进的第一部外国故事片，能够想象到时候会有多么火爆。 来到南锣鼓巷，何雨柱推门见到雨水在晒瓜子。 “别弄了，机会来了，赶紧炒瓜子！” 何雨柱把西四地红楼电影院，要放映内部片的事情告诉的雨水，还有大观楼电影院要放映，追捕的事情。 雨水炒瓜子，何雨柱骑摩托车去了乡下收柴火，在他的领路下，几个村子一起行动，大家都知道路线后，何雨柱就在家等着送上门了。 离周末还有三天的时间，何雨柱跟雨水没日没夜的开始西瓜子，泡瓜子，炒瓜子。 两天后，几千斤的五香瓜子装了几十个麻袋，何雨柱又匆匆邮局购买牛皮纸信封，二分钱一个他买了一千个。 （作者也不知道哪个时期信封多少钱，胡诌的，因为网上查不到，记得九十年代的信封是五分钱！） 因为连续作业两日，何雨柱跟雨水晚上都早早的休息，养精蓄锐，为了明天能有个饱满的精神状态。 早上七点，何雨柱就骑着摩托车，来到南锣鼓巷，用挎斗子里装了两麻袋五香瓜子，雨水坐在后座上，兄妹俩直奔大观楼。 到这里的时候，电影院开没上班开门，但售票口已经挤满了人群，熙熙攘攘的队伍都排出去老远····· 热闹的场面用一句人声鼎沸，一点不为过。 他的摩托车自然是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但何雨柱没管那些。 “哥，咱们的瓜子怎么卖？” 何雨柱打开袋子口，里面放着一大一小两个搪瓷缸子：“大缸子两毛，小缸子一毛！” 雨水有些傻眼：“哥，你没嘴瓢，说错话！” 一毛线一斤的成本，一小缸子也就一两的样子，绝超不过二两重，这卖的价格也太狠了。 何雨柱嫌弃道：“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看看这排队的都是什么人？” 何雨水：“中国人！” 何雨柱：“······” “是年轻人，一大半都是年轻人来看电影，甚至不少是处对象的，这些人是消费主力，是消费的中坚力量。” 看着何雨水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如果是你，你愿不愿意花两毛钱看着电影，吃着瓜子？” 何雨水：“我不愿意，两毛钱都能买颗大白菜了。” 何雨柱心累了，能不能有点格局。 “我是说，如果你现在十八岁，你有工作，有收入呢？” 何雨水想了想：“那我愿意！” 何雨柱：“你回忆一下，你跟妹夫处对象的时候，俩人出去不论干什么，他是不是抢着给你花钱，并且一点不心疼？” 何雨水猛点头，也想明白了。 “明白了，就喊！” 何雨水萌萌滴：“喊啥？” 何雨柱：“卖五香瓜子咯，好吃不贵的五香瓜子！” “就这几个字！” 何雨水运运气，：“卖······” 一下子就灭火了。 何雨柱一瞧，这是不好意思了。 在何雨柱的心里，赚钱不丢人，没钱才丢人。 把何雨水扒拉到一边，何雨柱扯着嗓子就喊：“卖瓜子咯，好吃不贵的五香瓜子······” “瞧一瞧，看一看，好吃的五香瓜子不好吃不要钱······” “大瓜子，大毛嗑，大不大你瞧瞧，香不香你尝尝，买不买不要紧，农村的瓜子，农村的地，农村的瓜子真给力，大瓜子嘎嘎地······” 随着何雨柱的吆喝，不少等待买票看电影的人，也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五香瓜子怎么卖？” “小缸一毛，大缸两毛！” “豁，你这价格可真贵！” “来来来，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何雨柱抓了一把，给围着问价格的人每人分了点。 虽然分的不多，但大家都有占便宜的心里嘛，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了他的瓜子还能不说好？ 更何况，他对自己炒的瓜子有信心，因为他不仅仅放了盐，还放了八角等其他作料。 “嗯，嗯，确实挺好吃的！” 何雨柱趁机：“来一缸尝尝？” “那就来一大缸！” 何雨柱：“放您兜里？若是用我这的信封二分钱一个！” “信封还要钱？” “信封的价格公开的，我这是小本生意，没法给您抹零。” “您还是放我兜里！” 第一位顾客把衣兜敞开，何雨柱就把瓜子都倒进了他的上衣兜里，第一单生意成了。 “大缸两毛，小缸一毛，一毛钱，您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咱们也买点瓜子嗑！” 人群中一堆情侣，女孩子朝着男孩子说道。 男孩子攥了攥兜里的钱票，暗道：幸好今天多带了两块钱！不然带一块钱就丢人了。 电影票两毛钱一张，俩人就要四毛钱，请女孩子要是再喝瓶汽水一毛五，俩人就三毛，再买瓜子一块钱钱就不够了。 “师傅给我来两大缸瓜子！” “收您五毛，找您一毛！” 何雨柱收完钱，找钱，最后才开始给人瓜子。 男孩子想了想，又买了俩信封。 信封这东西，嗑完瓜子收起来以后也能用，谁家还没个远亲啊。这个时代大部分人联络都是靠写信。 木心不说过么：从前车慢很慢，书信很远。 但一生未必只爱一个人······接下来瓜子的生意就打开了局面，何雨柱卖瓜子，何雨水收钱，因为都是毛票，钱兜子肯定装不下了，只能把钱扔进麻袋里。 八点多，售票口开始卖票了，也没人关注他的瓜子了，何雨柱看着卖出去一半还多，拉着何雨水就走，直接回到南锣鼓巷。 关上门，何雨水小财迷一般的数着钱。 “哥，你知道咱们卖了多少钱嘛？” 何雨水兴奋的举着钱，咋咋呼呼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何雨柱顺着问了一嘴：“多少？” “一百八十七块三毛八分钱！” 何雨柱心里默算，卖出去一百八十多斤，扣除成本，赚了一百六十多，不到一百七。 “把钱收起来，咱们继续，上午电影院要放映两场，我们还能卖一波，但这次你可不能在面皮薄了，要吆喝起来知道么！” “哥，你放心，为什么赚钱我豁出去了！” 这次何雨柱照例拉了两袋子瓜子，不过这次他把雨水一个人放在了大观楼电影院门口，他去了红楼电影，那边在放映啊，海军，看样子人也不少。 临走前：“雨水，如果遇到什么麻烦，记住瓜子可以不要，没多少成本，但人要保证没事！” 第144章 贾张氏猝死（求全订） 红楼电影院这边的人流，显然没有大观园那边多，何雨柱最后在这边才卖出去一百多斤的五香瓜子。 何雨柱不禁感叹：还是外来和尚会念经啊，这追捕就是火爆。 一天下来，一共卖了八百斤瓜子，挣了七百多块钱，何雨水差点乐疯了。 这一天的利润就是她在轧钢厂，宣传科一年的工资。 当然这是毛利，还没有算上水电，房费，还有柴火钱，单单只扣除了瓜子的成本。 何雨柱忍不住打击道：“别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往后只有周六，周日，各大电影院上映电影的时候才能赚到钱，平日里老百姓都上班，哪有人去看电影！” 何雨水反击：“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假期呢，一个月就是四天！” 何雨水掰着手指，幻想着：“一个月下来就是两千多，平日里再散卖一些······” “平日里，你可不能卖这么高的价格，最多卖三毛钱一斤！” 何雨水不解：“为啥？” 何雨柱：“你要是敢在南锣鼓巷卖价高了，信不信有人砸你店，告你是黑心商家！” 还问为啥，真搞不懂自己这妹子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豆腐渣吗？ “咋的，瞧不上一斤一毛多的利润了？一天你要卖二十斤，就抵得上你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了！” 雨水把账本记好后，何雨柱无情的把钱收走了，雨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月底分钱急个啥，我之前给你两千块除了租房子，也没什么大花销，还不够你花啊！” “哪能一样么，那是你给我的，这是我付出辛苦赚来的，感觉就是不同！” 何雨柱收了钱就走，把雨水一个人仍在南锣鼓巷这边等妹夫下班。 何雨柱骑着摩托车，感觉自己很拉风，在行人羡慕的眼神中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爸，这是你买的摩托车吗？” “来儿子，先上车！” 何雨柱主动来接八斤放学，这小子都已经五年级了，平日里都已经自己上学，放学了。 今个，主要是何雨柱想显摆，显摆。 八斤坐在挎斗里，兴奋的扭来扭去，看那都新鲜，忍不住嗷嗷大喊。 何雨柱油门拧到底，一路上风驰电闪，到了宾来客，让马华给弄俩菜，一家三口开始吃完饭。 席间，何雨柱朝着媳妇冉秋叶，开口：“中午，阎埠贵请吃饭没有生出什么乱子！” 冉秋叶：“阎老师今天差点被吃破产，四合院里的人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嘛！” “一个个占便宜没够，全都按照你的吩咐来的，阎老师让他大儿子自备酒水，蒋经理不让进门，这酒水就只能喝咱们店里的，菜也都按你吩咐是平时量的三分之二，一桌只给八个椅子！” “这些人就跟吃冤家似的，一个个胡吃海塞，酒没少喝，菜更没少吃，后厨都快供应不上他们吃菜的速度了，你是没看到他那副难过模样，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何雨柱：“能够想象，让阎埠贵，阎老扣大出血肯定比他死了亲爹，亲娘还让他难受。” 阎埠贵是一个把金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啊。 吃过饭，何雨柱跟蒋经理聊了聊，分店那边已经开始培训服务员跟保安了。 晚上回家时，雨水正在外面等着。 何雨水：“哥，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去酒店找你了！” 何雨柱：“卖了一天瓜子你不回去老实的休息，找我干嘛？” 何雨水：“哥，贾张氏死了，易忠海让我来问问你，你回不回去看看？” 贾张氏死了？何雨柱一楞，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贾张氏怎么死的？” “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死法！”何雨水小嘴像机关枪似的：“贾张氏是兴奋过度引发的猝死······” 原来是阎埠贵赔偿给了她两千块，贾张氏收到钱后，抑制不住的兴奋，突然间，一命呜呼了。 何雨柱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他听闻过种了巨额彩票兴奋过渡至死的，但贾张氏为了两千块就丢了性命，太让人无语了，她的命也太不值钱了。 “哥，秦淮茹现在正堵在阎埠贵的家里，让阎埠贵负责发送贾张氏的一切费用！” “嗯，这钱应该他来出，要不是他贾张氏也不能这么痛快的死去！” “其实贾张氏也应该感谢阎埠贵，是阎埠贵让她没感受到一丝疼痛的走了！” “秦淮茹也应该感谢阎埠贵，贾张氏没了，她就继承了那两千块钱，还不用伺候贾张氏这个老太婆！” 何雨水忍不住问道：“哥，你还没说你回不回去呢！” 何雨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放挂鞭炮庆祝她入土就算是仁义了！” 何雨柱原来是恨不得贾张氏，吃饭噎死，喝水呛死，但突然间听闻她死了，心里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嗯，本来贾张氏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太婆，甭管生前有什么仇，什么怨，人死如灯灭，一切都随着生命的消逝，烟消云散。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生死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吃饭。 跟贾张氏相识一场，无论友敌，明天吃顿小烧烤，喝顿小啤酒，送贾张氏一程。 晚上何雨柱又做了老黄牛，用冉秋叶的话来讲，生产队的驴一天都不用歇，国营单位每周也只休息一天，之前都给你放假了，还不赶紧伺候老娘，交公粮。 何雨柱默哀，明天他要吃十串大腰子。 第二天，何雨柱的小烧烤没吃上，妹妹雨水又来了。 没等雨水走近，何雨柱还以为她又因为贾张氏的事来找自己：“我不说了么，贾张氏死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何雨水：“吼啥吼，我来找你是因为，南锣鼓巷那边瓜子被耗子磕了。” 何雨柱忍不住一拍脑门，怪自己粗心大意，尽然忘记灭鼠了。 “走，去买捕鼠夹，灭鼠药！” 何雨柱骑着摩托车带着雨水去了供销社买了捕鼠夹，又去农药店买了灭鼠药，来到南锣鼓巷四处撒灭鼠药，投放捕鼠夹。 “雨水，老乡们再来送柴火，你跟他们要几只猫！” “哥，你家不是有只猫么，放到这边来养！” “我家的猫都老了，不顶用了！” 家里的狗子跟花猫都十四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七十多，如果不是这样，冉父，冉母去美国也就把它们都带走了。 说起猫来，又想到了远在大洋彼岸求学的女儿，小六月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想爸爸？ 虽然家里有电话，也能跟六月通话以解思念，但何雨柱最喜欢的就是六月了，总是忍不住不由自主的惦念女儿。 第145章 去香江求订阅 灭鼠行动之后，何雨柱带着雨水去交了资料，办理营业执照。 虽然营业执照没下来，但不耽误他们营业赚钱，用红底黑子写着五香瓜子三毛钱一斤，贴在了门脸的窗户上。 一天下来，雨水也没卖几斤，有些气馁，何雨柱也没去开导她，她自己都说了，三毛钱都能买两棵大白菜了，又有多少人舍得用一天的菜钱来买一斤瓜子嗑。 晚上的烧烤照旧，妹夫也来了家里，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撸串。 “雨水，你招个帮手，我这天天东跑西颠的，不一定天天都有时间帮你！” “不招，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雨水是典型的守财奴，别看她平日里对人大方，但也分人，她只对自己的亲人大方，换个外人试试，想占她一点便宜门都没有。 “不招人你炒瓜子的时候，谁卖货？” “周末谁帮你去电影院门口卖瓜子？一到周末京城各大电影院都放映电影，最好是多招几个知根知底的，每个周末各大影院门口都有咱们的瓜子摊！” “还有，你也不能老是指望着妹夫晚上守着南锣鼓巷，招了人咱们还提供食宿，这样一来妹夫也解放了，下了班也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最后，何雨柱怕雨水心疼钱，拎不清，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妹夫，并且开出供吃供住，50块一个月的高薪，干满三月表现优异，工资涨到每月60。 同时嘱咐雨水，炒瓜子没什么技术含量，千万小心别让人偷学了去。 看着嘴巴似仓鼠的儿子，何雨柱忍不住抢下八斤手中的肉串：“你不许吃了，你看看你又要胖成球了！” 扭头对着冉秋叶郑重道：“三个月内不许他吃肉，以后晚饭也别在酒楼吃了，酒楼的菜油大，就在家给他做白菜豆腐，多让他吃些青菜！” “爸······” 八斤表示小小的抗议。 “嗯！” 何雨柱拉着脸，吓得八斤不敢言语了，虽然平时爸爸不揍自己，但他可不敢撸虎须，他可是亲眼见到过爸爸打人。 八斤不敢反驳老爸，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母亲，向老妈求救。 冉秋叶不假辞色的回应儿子：“你爸说的对！” “柱子，我今天看到阎解成跟于莉了。” 何雨柱：“看到他们有什么稀奇的？” 冉秋叶：“你今天没去酒楼，你不知道，他们在咱们附近开了个店。” “开店？难道他们也开了饭店？” “嗯，正在装修呢！” 何雨柱没当回事，自从宾客来营业之后，附近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餐馆，都想蹭一蹭宾客来的人气，可最后也没留得住多少回头客。 宾客来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厨子！ 有道是：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即便宾来客是苍蝇馆子，宾客也会络绎不绝。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不在意，犹犹豫豫又讲了一句：“他们的牌子已经挂出来了，跟咱们一样，也叫宾客来。” 何雨柱还没说什么呢，一点就着火爆脾气的雨水就怒道：“阎解成两口子这也太不要脸了！” 妹夫连忙在一旁劝着自己媳妇。 “慌啥！” 何雨柱不慌不忙的点根烟，吸了一口：“明天让蒋经理去找工商局的人，让官方处理，让他们给咱宾客来做主。” 何雨柱一锤定音。 何雨柱又问道：“警用亭建的怎么样了？” 冉秋叶：“差不多了，已经有人在里面值班，在街面上巡逻了。” 何雨柱习惯性的敲着手指：“告诉咱们酒楼，往后警用亭的一日三餐，咱们酒楼负责了！” “就做一些家产饭给他们送去就行，早上就稀粥包子，中午米饭或者馒头配个有荤有素的家常菜，晚饭改成宵夜，再给值班的民警烧一壶开水······” 何雨柱用小恩小惠，不值钱但温暖人心的方式来跟低层的人来打交道，即便他认识舟副局长，但县官不如现管，总不能事事都麻烦领导。 当晚，何雨柱喝了酒，开始装醉，躺在床上放挺。 但依旧没能逃过冉秋叶的魔爪，还是乖乖的洗漱，然后勤勤恳恳的耕种。 第二日，何雨柱跟冉秋叶去送八斤上学，接着去了酒楼。 让蒋经理去找官方诉苦，伸冤，何雨柱就搬把椅子，坐在酒楼外面，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斜对面的宾客来饭店。 阎解成的宾客来营业执照还没下来呢，就收到了整顿通知书。 阎解成两口子，还有于海棠，三人站在门外，咬牙切齿，恨恨的看着何雨柱这边。 何雨柱也懒得搭理他们，跳梁小丑而已。 何雨柱把往后给警用亭送饭的事，交代给了蒋经理，中午饭口的时候，蒋经理亲自出马，给警用亭送去了几个大白馒头，鲜蘑肉片，还有一暖瓶热水。 下午没事，冉秋叶去了分店，查看开业进度。 何雨柱想着有几日没去娄晓娥那边了，就去找娄晓娥了。 到了娄晓娥这里，跟娄晓娥温存了一会儿，本打算就安慰关心一下娄晓娥。 谁成想，如狼似虎的娄晓娥······昨天的腰子彻底白吃了，十个腰子已经不足以让他应付娄晓娥跟冉秋叶二人了。 嗯，得加量，以后每天要吃二十个腰子。 否则，容易英年早逝。 娄晓娥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柱子，何晓跟何笑要放暑假了，过些日子妈妈会带着他们兄妹回来！” 何雨柱掐灭烟头，高兴道：“我大儿子，大女儿要回来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接他们。” 娄晓娥吞吞吐吐：“柱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香江去接他们！” “咱妈的意思···咱妈的意思是让咱俩在香江登记，到时候老三生出来的时候，也能名正言顺的有个爸爸！” 这······不管怎么样，娄晓娥说的没错，这香江他还真得跑一趟，但毕竟去香江瞒不住冉秋叶，总要告诉冉秋叶一声。 “行，我晚上回去就跟冉秋叶说一声！” “切，是回去报告，商量！” 何雨柱没理会娄晓娥的挖苦。 “小娥，你这都怀上了，以后可不能任性妄为了，免得再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左右十个月而已，到时候我好好补偿你······” 何雨柱觉不承认自己怂了，他是为娄晓娥，为孩子着想。 娄晓娥因为一直没来月事，并且还有其他怀孕综合症状，不用去医院检查也敢肯定自己有了。 “柱子，你说，我是既想吃酸的，也想吃辣的，到底怀的是男是女呢？” “双黄蛋？” “你怀何晓兄妹的时候，喜欢吃什么？” “嗯我想想啊······” 第146章 短暂的香江行 离开娄家，何雨柱找了个老中医，开了一副中药。 回到家之后，用砂锅小火慢炖，里面装着老中医给开的y羊藿，驴鞭······ 煮好之后，何雨柱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不过汤药没白喝，效果杠杠滴，立杆见效。 当晚，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跟冉秋叶展开了生死对决，战况惨烈。 在何雨柱坚持不懈的撞击下，冉秋叶被杀得丢盔卸甲，一路败逃，最后求饶。 何雨柱面对着败军之将，自己的俘虏冉秋叶，提出了去香江的请求。 冉秋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何雨柱也得到了首肯，天亮后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娄晓娥。 何雨柱办理了通行证，跟娄晓娥踏上了香江的这片繁华土地。 娄晓娥金钱开道，当天何雨柱就拿到了香江身份，二人又办理了jiehun登记。 晚上一起去接孩子放学，孩子们看到他后，兴奋的冲了出来。 特别是性格跳脱的何笑，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上。 “爸爸·······” “唉哟，大宝贝，可想死爸爸咯！” 何笑很乖巧的站在一旁，也喊了声爸爸，娄晓娥很温柔的搂着何笑，摸着他的小脑袋。 “走，咱们回家！” 何笑从他身上跳下来：“等下爸爸，我去跟慧敏解释一下······” 顺着女儿望去，一个满脸婴儿肥，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出现在眼前，这···这···这···何雨柱没想到，他遇到了还在上中学的未来玉女掌门人，周慧敏同学。 她竟然是自己女儿的同学。 何晓在一旁解释，三人是一个班的同学，何笑跟慧敏是好姐妹，今天约好了放学一起去看电影，成龙的笑拳怪招正在上映。 何雨柱暗道可惜了，生不逢时啊，如果他若年轻一点就可以把未来的玉女掌门人收了。 不过何雨柱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似乎对周慧敏有些意思，那模样就是暗生情愫的小男生。 何雨柱想着，要是周慧敏给自己做儿媳妇，也挺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来自己得教一教儿子如何泡妞了。 呸，是追求女孩子。 决不能让周慧敏再落在倪震这个渣男的手里。 一家人返回半山别墅，娄母已经安排佣人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一家归来了。 吃饭的时候，除了何笑叽叽喳喳，其他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更多是何雨柱在讲，大家听。 娄母感叹着，内地的蓬勃发展，她才离开几个月，内地原来大变样了，如今形式既然已经稳定，她想要回去养老了。 最后，为了满足何笑要去看电影的心愿，全家总动员除了娄母，一家四口去了看成龙的笑拳怪招。 “小娥，我让你收购戏院，然后收租，现在你名下有多少家电影院？” “七家，按照你说的都租给了嘉禾！” 何雨柱想着香江影视业八十年代的辉煌，就嘱咐道：“等房地产泡沫来时，能收购几家戏院，就收购几家。” 看着电影里单薄的剧情，何雨柱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看着家人都乐呵呵的，也就耐着性子陪他们看完。 晚上，躺在床上。 娄晓娥：“柱子，爸爸生前的生意伙伴，你要不要见见？” 何雨柱：“不见！” 跟一群老帮菜有什么好认识的，特别是李超人这种人品不佳的商人，打着投资旗号，在内地血赚，下辈子投胎希望他还能做个人。 第二日，孩子们都去上学了，何雨柱在家无所事事就打开了电视机。 无线电视台正在重播，郑少秋版本的楚留香电视机，他也见到了赵雅芝演的苏蓉蓉，心中总是痒痒的。 想着未来赵雅芝的冯程程，白娘子，戏说乾隆里的程淮秀，何雨柱就有一种要见一见的冲动。 压下心底的悸动，何雨柱点根烟来到阳台，想着这个时期的香江美人儿。 金庸曾说：青霞的美，是无人可匹敌。 徐克说：林青霞这样的美人，50年才出一个。 还有被誉为东方美人的搪瓷娃娃，关之琳。 八十年代的霞玉芳红，最美聂小倩，这真是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啊。 何雨柱觉得自己要受不住本心了，不能在香江继续停留了，否则会被这花花世界给迷了心智，蒙了眼。 香江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故乡！ 女人再美，再多，他腰子也受不了。 一个冉秋叶，一个娄晓娥就让他吃不消了，何雨柱才四十岁，他还想多活几年，长命百岁呢。 又不是穿越香江的文娱小说，种马后宫。 在香江，他成了足不出户的宅男，每天送孩子上学，晚上接孩子放学，连家里佣人的工作都被他抢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孩子们做美食，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 数日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娄晓娥突然从公司回来。 “柱子，晚上有个晚宴，邀请了我们！”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我们？也有我？” 娄晓娥点点头：“嗯，你来香江后有心人就主意到了。” “都有那些人参加晚宴？” “发起人是霍大亨。有头有脸的华资都会参加······” 何雨柱听着如数家珍的把参加的富商，大亨们说了出来。 最后，娄晓娥又道：“小道消息，港督也会参加。” 何雨柱端着膀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断的思考着利弊。 霍家亲内地，主动发起邀请显然是想华资商人为内地建设，投入一份力量，这本事好事，但港督参加，这就有些微妙了。 英国佬是不会愿意看到华资跟自己离心离德，背道而驰的。 娄家在内地已经率先在内地投资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出风头的好，免得英国佬面上难堪，既然己方得到了实惠，荣誉要不要都不重要了。 不管怎么说，娄家亲内地已经成为事实，但娄家也不能放弃已经打开局面的香江，如今距离香江回归还有十几年，不宜激怒英国佬。 “小娥，咱们不参加，你可以称病为借口回绝了。” 何雨柱给娄晓娥分析了一波眼前的形式，娄晓娥是个合格的商人，她很赞同何雨柱的意见，虚名这个东西真的不重要。 能够想象，如果他们去参加了晚宴，霍大亨肯定会把他们当成典型来宣扬，把娄家架在火上烤，这不是何雨柱跟娄晓娥想要的。 “还有，小娥，孩子们还有几天放假？不行咱们就提前离开，这样也能远离是非！” 见娄晓娥不想孩子请假，何雨柱表情郑重，话语沉着有力：“我们是商人，商人就要远离政z，一旦沾染带有z治色彩，就离祸事不远了。” 娄晓娥给霍家打了电话，表示了歉意，霍大亨也没有勉强，人家不愿做出头鸟，他也没办法，更何况人家已经用实际行动来支持改革发展了。 当晚，俩人就商议着尽快离开香江，表面上不参与，但背地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得罪。 第147章 反常的狗子 短暂的香江之旅，就这么虎头蛇尾，草草地结束了。 当双脚踏在京城的土地上，何雨柱的心是踏实的，这说明说明呢？他是个恋家的男人？ 娄晓娥，娄母，带着孩子回娄家小洋楼了，何雨柱则是去了酒楼，西餐厅，这几天不在，新店也开业了。 不过他来到前门楼子的时候，发现阎解放跟于莉的饭店竟然，又重新打开门装修起来。 “老板回来了！” 蒋经理很狗腿的跟他汇报工作。 听完汇报，何雨柱肯定了蒋经理的工作。 接着问道：“对面什么情况？不是关门整改了吗？” 蒋经理说着从某处打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对面的老板娘很有手段，找了关系，把名字改成了君悦来······” 何雨柱也不在意多一个竞争对手，现在这条街上开了不少的餐馆，也不差他家一个，只要别跟自家酒楼一个名字，恶心自己就成。 何雨柱去西餐厅的时候，已经打开门来营业了，生意还不错，看着客人的穿着打扮，都是一些小资情调的高端人群。 特别是歪果仁，西餐厅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歪果仁。 看着西餐厅的食谱，价格真心不便宜，不过贵有贵的道理，西餐厅的食材全都是从香江运输过来的，食材高端，成本增加，羊毛出在羊身上，价格自然贵的离谱。 工薪阶层想要来这里吃顿饭，估计后半个月就得吃糠咽菜了。 如果想要吃饱喝足，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 新的酒楼也开张了，何雨柱特别到后厨看看刘岚能否担起来，刘岚做的不错，何雨柱也就放心下来。 “媳妇，我回来了！” 何雨柱回到家，因为八斤在，冉秋叶也不好给他脸子看。 “回来正好，你儿子嚷嚷着要去找何笑大姐玩，一对没良心的！” 儿子自然没有老婆重要，何雨柱当然选择忽略儿子讨好老婆。 当然了，晚上冉秋叶也没放过舟马劳顿的何雨柱。 何雨柱熄灯前，很明智的偷偷的把上次，老中医配的强身健体，滋补肾·····又热了热。 这才勉强应付过去，y求不满的冉秋叶。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去南锣鼓巷看看雨水，到了这边，雨水买了一辆脚蹬三轮，招了一男一女两个卖货员。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香江很繁荣，怎么不在那边多玩些日子？” “没啥好玩的，屁大点地方，还没们京城一半大呢！” 雨水给他介绍：男的叫二栓，是妹夫家里的亲戚，知青返城回来的，家里正好住不开，也没工作就来她这里上班了。 女孩子叫孟美华，不是经人介绍，她就在门外墙上贴个招聘信息，自己主动来应聘的。 兄妹俩正说话呢，孟美华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 “大哥，喝点水。” 很简答的一句话，但听得何雨柱麻酥酥的，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嗲呢。 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长相怎么说呢，不丑，但也算不上多漂亮，主要是长得白，一白遮百丑嘛。 “谢谢美华啊！” 何雨柱接过水杯，客套了一句。 孟美华被何雨柱盯得心里小鹿乱撞，脸蛋发烫，一扭身走了。 大咧咧的雨水解释道：“哥，美华说话就那样，天生的。” “我说呢，这丫头说话怎么让人听了浑身发酥。” “不仅你这样，我初次见她，听她说话也受不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雨水叹了口气：“哎，也是个苦命的人，父母都去了，她是家里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妹，我要不收下她，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说着，说着，何雨水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跑进屋里拿出一张大红请帖。 何雨柱狐疑道：“这什么啊？” 何雨水把请帖打开，递给哥哥：“于海棠给我的，她也辞职下海经商了，开了家餐馆，过几天开业，让咱们去捧场呢。” “妹子，你是真心大啊，你就不看看请帖上的地址？” 这明显就是跟于莉合伙开的饭店，地址一模一样。 何雨水一把抢过请帖，仔细瞧了瞧。 “嘿，这个于海棠······” “怪我疏忽大意了，光看名字了，见餐馆叫君悦来就没往其他地方想，这一看地址，果然就是阎解成的宾来客么！” 何雨水的性格从小到大就这样，加上何雨柱也没跟她说阎解成把店名给改了的事情。 何雨水：“哥，咱们不去给他捧臭脚！” 何雨柱：“得去，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咱们怎么也得去尝尝饭菜的口味啊！” 何雨水：“我听哥的，但咱们就空着手，什么都不送，气死她们。” 何雨柱：“咱不能跟阎家人学的那么小气，要有格局，当初他们不是拿着一枚鸡蛋要白嫖我么，你去的时候拿两枚鸡蛋。” “别让人家说了咱们不懂礼数，阎埠贵不也常说，礼轻情意重么！” 雨水一想到到时候阎解成两路口，还有于海棠吃瘪的样子，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一点形象都不要的那种笑。 “哥，咱们的傻柱瓜子，已经被许多人认可了，但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有人跟咱们抢生意。” “雨水，这个世上没人是傻子，你卖瓜子赚了钱，自然惹人眼红，就会出现竞争者。” 何雨柱继续教妹。 “不过咱们已经抢得了先机，并且咱们的口味也比其他人的强，这些都是优势，但你记得做生意就是做人，再有脸熟的回头客，称重之后就再给人家添上一把！” “人都有贪小p宜的心里，这样他们的心里就会舒服，顾客舒服了，下次再买瓜子自然还来找你······” 何雨水忍不住感叹：“哥，这就是你说的小瓜子，大学问是！” “生瓜子剩的不多了，你准备怎么办？” “哥，我再跑一趟周边，不过农户手里也没多少存货了，下次就得去天津，河北那边走走了。” “行，你去外地的时候，让妹夫请一天假陪着你，要不我不放心，生瓜子收上来就用火车皮发货！” 何雨柱宠溺的揉了揉雨水的头发，这个让人操不完心的妹子啊！ 在南锣鼓巷一直呆到了晚上，何雨柱才带着雨水回家，因为何笑跟何晓回来了，雨水对何晓的喜欢不比八斤少半分，都是老何家的种。 回到丰盛胡同，雨水就跟冉秋叶去忙活了，何雨柱给娄晓娥打电话，让他把孩子带过来。 何晓跟何笑还惦记他的烧烤，晚上自然是在院子里撸串，在做几个热菜，凉菜。 八斤把他的铁环拿了出来，何笑最喜欢滚铁环了，又把他的玻璃球也拿了出来，小孩子就这样藏不住东西，总想把自己最好的拿出来与人分享。 娄晓娥来了之后，三个孩子疯玩了起来，滚铁环玩累了，就弹玻璃球，不过弄得满身是灰被娄晓娥给制止了。 八斤又教哥哥姐姐玩跳房子，翻绳。 娄晓娥看着孩子们满头大汗，也神神秘秘把她从香江带来的玩具拿出来，交给八斤。 娄晓娥给八斤选了一把玩具枪，还有一辆回力车，八斤很宝贝的收起来了。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儿子，小娥妈妈送你的玩具，你为什么不玩呢？” 八斤：“我要明天拿到学校去玩。” 明白了，这是想要去学校显摆一番。 八斤趁势提出：“爸，我们学校也要放假了，我能不能也请假陪着哥哥姐姐？” 这话让刚从厨房出来上菜的冉秋叶听到。 把菜摆在桌上之后，就扭着八斤的耳朵：“就你的学习成绩，还想请假？” “我告诉你，过几天的考试如果你不及格，你就等着回来吃竹笋炒肉！” “妈···妈···疼，您快松手！” 躲过老妈魔抓的八斤，委屈的揉着通红的耳朵。 嘀咕着：“考不考还能吃到竹笋炒肉······” 何雨柱只能好心提醒自己这个，嘴馋的笨儿子：“八斤，你老妈说的竹笋炒肉不是一道菜，而是用竹竿抽你屁股！” 闻言，八斤用肉呼呼的双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的惊惧。 他可不是第一次被老妈按在床上，脱下裤子打pp了。 只要考试不及格，他哪个平时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妈妈，机会化身大魔王，吊打自己一顿。 为了不挨打，八斤决定明天去学校，就贿赂威胁自己的同桌，考试的时候让自己打小抄。 饭菜备齐，何雨柱开始烤串，肉香味传出去老远，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家里的狗子跟花猫呢。 以往做好吃的，狗子都会第一个奔赴而来，为了一口肉，朝他摇头摆尾。 “八斤，去找找狗子！” “好嘞，爸爸！” 八斤带着哥哥姐姐，满院子，房前屋后找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反而在大门口的角落里找到了。 何雨柱把烧烤的任务交给了冉秋叶，拿着两串烤好的肉，找到狗子准备喂给狗子。 但狗子竟然下意识的躲着他，不吃他递来的食物，这是什么情况？平时不给都不行，今个邪了，给还不吃。 何雨柱想要伸手摸摸狗头，卧在地上的狗子竟然也夺开了。 狗子慢慢起身，望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还有些哀伤！然后又重新寻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有些孤独，有些伤感的趴在那里。 让何雨柱不解的是，老猫不知从哪出来，也陪着狗子一起趴在那里。 莫非是狗子病了？ 何雨柱再次来到狗子身前，忍不住伸手要看看情况。 但没成想，狗子突然咬了他一口，虽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一口，在他的手上楼下了一排牙印。 但狗子自从来到何家，别说咬他，就是冲他呲牙的时候都没有过一次。 何雨柱想去摸摸老猫，奇了怪了，老猫也伸出爪子要挠他。 第148章 狗子跟老猫长眠地下！ 何雨柱不信邪，还要继续，狗子跟老猫没给他机会。 这次狗子跟老猫钻进了家里的后花园。 何雨柱偷偷跟随，发现狗子跟老猫靠在了枣树下面。 觉得奇怪的何雨柱，把这件事跟家里人说了，冉秋叶看过的书籍多，想到了外文选集上层描述过。 当宠物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代表，它们要寿终正寝了。 当狗狗要寿终时，千万别去打搅它，请让它无牵无挂的死去，为了不让你看到它的死去，它可能会在临终前咬你一口。 你可以悄悄尾随其后，看它去什么样的僻静地方，然后记住那里，过几天再去寻找它的尸身埋掉，也不枉它一生对您的家尽忠职守······ 狗子的这种行为，因为一来这时的狗狗只剩最后一丝力气无法走远，二来它们希望死后还能守护这个家。 但最重要的，它不想让主人看见自己的尸体，以免主人伤心，所以它们会静待自己的生命结束。 何雨柱的眼睛湿了，红了，他不是冷血动物，也不是铁石心肠，他是一个有感情，活生生的人。 狗子来何家十几年了，何雨柱早就把狗子跟老猫当成家庭一员了，虽然平日里他不去关注狗子，但狗子已经在他的人生，进进出出留下了烙印。 晚上，何雨柱喝醉了，因为又有家庭成员要离开了。 冉秋叶也没敢给冉父，冉母打电话通知他们狗子跟老猫的事情，因为在风潮十年中，狗子跟老猫陪二老的时间最长。 冉秋叶怕说了，二老在伤心难过，影响了身体健康。 第二天，何雨柱醒来的时候，脑袋针扎一般的难受，他起身去后花园看狗子。 等他到了的时候，狗子跟老猫相互依偎，已经失去了呼吸。 既然狗子跟老猫喜欢枣树，何雨柱就把狗子跟老猫埋葬在枣树下。 何雨柱前世听闻，很多信佛的人遇到这些老死病死的动物，会给它做三皈依。 站在它旁边，不必合掌，心里默念三皈依，叫它“皈依佛不堕地狱，皈依法不堕饿鬼，皈依僧不堕旁生。” 据说这样做佛会有感应，这些动物也会感谢你。 动物听到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之后，死后会离开畜生道。 不管这个说法是真是假，何雨柱也希望，陪伴他跟家人一起走过漫长时光的狗狗，死后也应该有一个好归宿。 雨水去乡下收瓜子了，这次没有借车，而是让各村集中一起，晚上用马车驴车送进城来，何雨柱就代替雨水去南锣鼓巷盯一天。 他一来，小姑娘就对他端茶递水，热情极了，何雨柱能感受到，这丫头是真心感谢他们兄妹。 更有意思的是，妹夫家的亲戚，二栓似乎看上了孟美华，不断的献着殷勤，但他观之，孟美华没瞧上二栓。 对二栓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用后世的话说，一点口子都不给。 可二栓却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小露一手，人活一世围绕的就是衣食住行，吃饭绝对不能将就。 孟美华：“大哥，姐说你是四九城最好的厨子，果然不虚！” 何雨柱：“嗨，都是雨水瞎说，比我厨艺厉害的多了去了。” 二栓低头不语，偶尔给孟美华夹菜，还遭到无情的拒绝。 饭后，何雨柱美美的睡了个下午觉，醒来的时候，孟美华还很贴心的给他递上热毛巾擦脸，擦汗。 顿时，何雨柱就受到了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借用一下李诚儒老师的话！） 不用看，也知道是二栓在他身后，用幽怨的小眼神在盯着他，这显然是吃醋了。 虽然天还早，但何雨柱觉得还是早走为妙，早早就关了门，二栓下班要守在这里不能离开。 孟美华则是要回家，还好一起离开的时候，孟美华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跟话语。 何雨柱觉得自己想多了，人家姑娘就是为了表达感谢罢了。 自己又不是rb难不成每个人都喜欢自己？何雨柱摇头自嘲。 几日后，生瓜子再次把各个屋子填满，院子里堆积成小山。 阎解成的君来悦也开业了，何雨水果真拿着两枚鸡蛋去蹭吃蹭喝了。 吃得很饱回来，还吐槽，人家饭菜做得难吃，难吃你还吃那么饱回来······ 雨水的回答是，鸡蛋都送了，当然要吃个够本，不然就亏了。 其实君客来的厨子做菜的水平还算可以，不然阎解成跟于莉，于海棠也不能花钱请人家，主要是雨水吃过何雨柱做的饭菜，两相比较，立判高下，所以才会认为人家做的难吃。 “哥，我跟你说，君悦来的菜单跟宾客来一模一样，价格上却便宜三分之一！” “呵呵，不自量力！” 君客来这是想要在价格上取胜？打价格战？ 何雨柱对自己，对马华厨艺都充满了信心，即便价格贵，也不会缺少客源的。 愿意光顾宾客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饕餮之徒，不差块八毛的，即使有贪小便宜的，最后也会回到宾客来。 聊完了君悦来，何雨柱想着这周电影院要放映电影：望乡，这也是部人气超高的电影。 “雨水，我觉得你还应该再招人，京城的电影院多了去了，你不能只盯着大观楼，红楼，其他电影院呢？胜利电影院呢，地质礼堂呢，工人俱乐部呢······” 何雨柱如数家珍的说着京城各大电影院。 “平日里你也要多关注，中小学每个月都会组织一次学生看电影，这是多么庞大的人群基数？但你别小看这些孩子的购买力，现在生活条件不比从前了，孩子也都有零花钱了······” 何雨水提出：“哥，你说的我同意，我这就回去招人！” 何雨水满心满眼都是小钱钱。 蒋经理见何雨水走了，自家老板正闲，一本正经的开始汇报工作。 “老板，酒楼的货源问题已经解决了，合作协议是以公司的名义同时跟几个村里一起签的，我们只要一年四季，按照市场价收购他们的农作物就行，同时家家户户也开始饲养家禽，我们酒楼往后的肉蛋类也都在农户们的手上收购，他们也挖土坑开始蓄水准备养鱼了······” 何雨柱纳闷，土地承包制还没提出来呢：“他们地里不种粮食了？” 蒋经理：“老板，各家各户都有自留地的，并且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少农户已经准备开垦荒地种菜了！” 蒋经理絮絮叨叨的说着阶段性的成果。 何雨柱忍不住赞扬：“老蒋做得好！” 受到表扬，蒋伟面上一喜，接着一脸便秘之色：“老板，可我们的仓储没办法建立起来，城内不给批地，去城外又太远太折腾了。” 花生，瓜子要提前开始囤积了，一到年节瓜子花生就会销售异常火爆。 “老蒋呐，实在不行我们就买大一点的民居四合院！” “也行，反正储藏室建在哪里都可以！” 地皮是便宜，但人家不给批，可是买四合院也不亏，虽然现在贵了一点，等以后那价格也是让人望而却步，想都不敢想。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一个几百平米的四合院的价格真心不贵，万八千的就能买一套，因为风潮后不少人都选择了移民去国外定居。 第149章 雨水打架进局子 几日后，何雨柱又入手一套四合院，用来储存秋菜以及食材，还有生瓜子。 何雨柱正准备告知雨水这个好消息，却听到她跟人打架被抓紧局子里去了。 何雨柱连忙跑去赎人，妹夫也跑到兄弟单位来疏通关系。 “大哥，你来了！” “嗯！” 何雨柱点点头，急躁道：“什么情况？” 妹夫一脸被打败的表情：“炒瓜子的生意出现了竞争对手，还主动降价抢生意，雨水气不过就跟人吵起来，然后就动起手来了······” 原来如此，何雨柱早就料到会有人出现争抢生意的，炒五香瓜子又没什么技术含量，说句不好听的，撒把盐都能炒出来咸味，只不过味道上差了点。 “雨水受没受伤？” 何雨柱最关心的还是妹妹，吃没吃亏，别看雨水脾气火爆，能嚷嚷，但她那个单薄小体格，打架还真占不到便宜。 妹夫摇摇头：“那没有，有二栓跟着呢，没吃亏。” 何雨柱见到了拘留室里的雨水，这个时候雨水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呢。 “哥，你来了！” “你说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跟个小年轻似的······” 见到雨水一点事没有，何雨柱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何雨柱没惯着她，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他是担心妹子万一有个闪失，钱不钱的无所谓，发证有他这个金手指在，以后还能缺了钱？ “是他们欺人太甚······” 何雨柱恨恨的谈了雨水一个脑瓜崩：“消停点，到派出所了还不老实，妹夫在外面跟人沟通呢！” 最后，因为二栓下手有点重，赔偿了人家二百块钱，同时还交了治安罚款，雨水，二栓，这才被放出来。 出来后，何雨柱用摩托车把大家送回去。 路上。 何雨柱：“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卖五香瓜子，这都属于正常的商业竞争，咱们的生瓜子是大批量采购回来的，完全不虚，跟他们打价格战，以后可不能再打人了。” “当然，咱们不主动欺负人，也不会让人欺负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因为二栓立功了，何雨柱当场就掏出一把钱来，按照二栓一个月的工资，奖励给二栓60块，只要他能护住雨水，多少钱何雨柱都舍得。 “这几天就不要出去卖瓜子了，消停一阵，正好我找到地方储存生瓜子了，你带着二栓继续去收购生瓜子，花生！” “哥，咱们还有几万斤呢！” “让你收是有道理的，就光这四九城你知道有多少户人家？一来到年节，瓜子花生的销量有多大？咱们不提前储存出来，到时候收购价就会上浮，又凭空多付出一笔浮财。” 时间就像顽皮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转瞬即逝。 何晓跟何笑回香江上学去了，八斤也在他的督促下再一次瘦了下来，双下巴也消失不见了。 雨水在他的金钱支持下，囤积了生瓜子，花生，各几万斤。 当然也有坏消息，总会有人给你平静的生活添堵。 临近秋收，蒋经理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蒋伟：“老板，农户们撂挑子了。” 何雨柱：“怎么回事？” 蒋伟：“村里带头，农户们要求咱们提价收购青菜，家禽，鲜鱼跟鸡蛋，还有山菜。” 何雨柱：“咱们不是有协议么，按照协议办事！” 蒋伟：“没用，咱们的协议是按照市价，但现在有人出的收购价比咱们多出三分之一。” 何雨柱心想，这是碰到撬行的了。 “知道是谁提高收购价格的吗？” 蒋伟摇头：“不知道，我也问了，可农户死活不肯开口。” “没事，这个季节到处都是成熟的秋菜，你安排人去其他村子采购，这些人既然坐地起价，那就让他们卖高价去。” 何雨柱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破坏自己的好事。 他披着军大衣，骑着摩托车，去乡下蹲点去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乡下蹲守了两日，终于让他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了，原来是阎解成两口子在背后使坏。 君悦来的生意还不错，因为他们价格低走的是低端市场，菜多盘大，自然是生意兴隆。 何雨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觉得要给阎解成两口子一点颜色瞧瞧。 “蒋经理，咱们酒楼即日起，每天都推出一款特价菜······” “老板，咱们的生意不愁客源啊！” 何雨柱把君悦来在背后捣鬼的事情告诉了蒋伟。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蒋伟满脸横肉也显露出凶相来：“行，老板您放心，看我怎么对付他们。” “他们君悦来卖的的最畅销的就是青菜，往后咱们酒楼每天都会针对他们推出特价菜······” 这个时期的肉贵，即便是去酒楼点菜，肉菜也不便宜，所以君悦来的大众菜很走俏，也是因为青菜的利润大，进货价便宜，即便是降价销售也不会赔钱。 接下来的日子，蒋伟为了打击君悦来，推出了四款特价菜，并且大张旗鼓的贴在外面，当然，为了酒楼利润，每桌只能点一款特别菜。 即便是这样，君悦来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有好的谁还会选择将就？ 君悦来虽然还有客人，但客源已经不像以往那般多了，收入直线下降，每天人吃马嚼的费用可不小，算下来每天都在赔钱。 短时间内没问题，但时间久了也会让他们伤筋动骨，承受不起。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抢了何雨柱的食材来源，但反而没了客源，那些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蔬菜，肉蛋，鲜鱼，时间久了可是会坏掉的。 阎解成跟于莉姐妹，三人每天都愁眉苦脸，像死了爹娘一般，不得已，他们也只能跟着退出特价菜，两边打起了价格战。 何雨柱这边无所谓，即便前期赔一些钱财，只要能把君悦来一次性给打到就成。 阎解成慌了：“媳妇，怎么办？” 于莉捂着脑门：“还能怎么办，跟着降价。” 于海棠，我是谁，我在哪，之前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三人还不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已经暴露了。 阎解成：“不能再降了，咱们现在就已经赔本赚吆喝了，再将就亏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于莉：“那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东西放久了坏掉！” 于海棠想着自己跟雨水关系不错，是同学，以前还是同事，也认识何雨柱，便提出：“我去找何雨柱试试！” 于海棠想着早点结束两败俱伤的局面。 第150章 于海棠我们不熟！ “唉哟，稀客啊！” “于海棠，你找我什么是？” 于海棠知道何雨柱这张嘴损，也不在意，她是来解决问题的。 “柱子哥······” 这声柱子哥让一旁的冉秋叶，立马就皱起了眉头。 “咳咳咳······” 何雨柱为了掩饰尴尬，咳嗦了几声：“于海棠，咱俩可没那么熟，你有事说事。” 于海棠：“那我就直说了，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何雨柱似笑非笑：“于海棠，你还真天真呢，如果换做你是我，背后被人捅一刀，你会如何做？” 于海棠诧异道：“你···你都知道了？” 嗯哼。 “柱子哥，我们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于海棠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于海棠，别说我不给你们活路，你们的店我一千块买下了。” 闻言，冉秋叶抬起头看着何雨柱：“你买它干什么？地方又不大，再说理咱们这么近也不能再开一家分店。” 何雨柱没回答冉秋叶的问题，而是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眼神灼灼的盯着于海棠，等着她的回答。 “柱子哥，我们的店可是花了三千多才开起来的，你就出一千块是不是太少了！” 于海棠听到何雨柱愿意花钱，把君悦来盘下来，心动了，但一千块也太少了。 “呵呵！” 何雨柱冷笑道：“一千块不少了，人不能太贪心了，你们的下场只有关门大吉。” “不过，你们剩下的青菜，肉蛋，鲜鱼这些我都可以收下，不过价格嘛，就要便宜一些了，这么就了，你们的青菜，肉蛋，生鲜，恐怕搁不住几天了！” 于海棠可怜兮兮，想要多争取一些。 不过何雨柱可不上当，你于海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这一套他在秦淮茹的身上早就见识到了。 “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回去跟阎解成两口子商量一下！” 于海棠脚步刚卖出酒楼，身后又传来一道何雨柱的声音：“记住，就俩小时，过时不候！” 于海棠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冉秋叶见人走了，两只大眼睛写满了疑惑，在等着何雨柱的解释。 何雨柱附在冉秋叶的耳畔：“媳妇，你看这天，是不是凉了。” 冉秋叶点点头：“嗯。” 何雨柱：“天凉了，你想不想吃热乎乎的火锅呢？” 冉秋叶惊喜道：“你想用君悦来开一家火锅店？” “嗯，不愧是我何雨柱的媳妇，就是聪明！” 冉秋叶飞了个白眼：‘就你鬼主意多！’ 第二天，君悦来易主，何雨柱一千块盘下来君悦来，同时开始清算君悦来的食材。 把君悦来一起交给蒋伟，君悦来变成了火锅店。 桌椅板凳，一切都现成的，蒋伟采购了铜炉子，羊肉，晚上君来悦火锅就重新开张了。 君悦来火锅走的还是亲民路线，生意自然是开门红。 这可把躲在暗处的阎解成，于莉，于海棠气坏了，妒忌的眼红都红了。 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把炒菜换成火锅，如果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初赚的钱在打价格战的时候几乎都赔进去了。 最后赔本把店面转给何雨柱，食材也折半价半卖半送的便宜了何雨柱。 阎解成两口子气不过，拖着于海棠去找何雨柱，何雨柱本着上门都是客的原则，也热情招待理他们。 一时冲动的三人，见到何雨柱后本想指责他，但一时间哑口无言，脸色鸡精变换，但就是找不到借口。 因为何雨柱没有拿刀逼着他们盘点，都是他们自愿的，人家盘下来做什么生意也与他们无关，这就尴尬了。 何雨柱也瞧出来这三人什么意思了。不过他也没心思管理那么个小破店，涮羊肉你能干的过东来顺么。 所以，何雨柱又化身好好先生。 “三位，怎么看我生意火了，心里不舒服了？” “这样，我给你们个把店盘回去的机会怎么样？” 话落，阎解成等人眼睛一亮。 “何雨柱，你这话可是真的？” 何雨柱对天发誓：“真真的。” 于莉科不相信何雨柱这么好心：“你有什么条件？”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五千块！”何雨柱伸出手掌：“包括店里的一切都留给你们！” “何雨柱······” 阎解成怒吼：“你这是明抢。” “呵呵，你说对了，我就明抢了怎么着！” 何雨柱不屑：“信不信，我只要放出去风去，五千块有的是人抢着要!” “可···可···” “你就添置了几个铜炉子，也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阎解成，我进的羊肉不是钱吗？” “那也没几个钱······” 何雨柱烦了：“随你怎么想，我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冬天是吃涮羊肉的旺季，最后还是于莉拍板，但表示他们需要时间回去筹钱。 何雨柱给了他们一晚上的时间。 于海棠：“姐，怎么办？五千块，我们上哪弄去啊！” 于莉咬咬牙：“实在不行，就只能跟我公公借钱了！” 阎解成：“你可要想好了，咱爸的利息可不低。” 于莉看着阎解成就生气，当初要不是阎解成出的馊主意，他们能得罪何雨柱么，不得罪何雨柱，能落得个现在的下场么。 来来回回，两天的时间净赔四千块······四合院，阎埠贵老神在在的，拿出纸笔，让借钱的儿子，儿媳给写欠条。 “老大，我可跟你说，这是我跟你妈的养老钱，如果你生意赔了，将来可得给我们养老！” 阎解成：“呸呸呸，爸，您就不能说点吉利话！” 于莉：“爸妈，你妈放心，这钱我跟解成说什么都会还给你们。” 阎埠贵：”明天就去银行给你们取钱！” 阎解成夫妻走后，三大妈担心道：“老头子，这么多钱，怎么说借就借了？” 阎埠贵：“我还怕他们不借呢。” “这钱他们要是还了呢，咱们白赚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要是不还呢，老大他们就得给咱们养老。” “左右都不亏，为什么不借？” 三大妈：“老头子，还是你最精明！” 阎埠贵：“那是，孙猴子焉能翻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阎埠贵喝了口茶水，一脸得意的哼着小曲，在算计这件事上，他阎埠贵就从没······想到此处，阎埠贵睁开双眼，想到了何雨柱，他算计一辈子就在何雨柱身上吃过亏。 并且还吃了大亏，他不甘心啊。 “何雨柱，你别落在我的手里，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也让你尝尝被人割肉，失去钱财的滋味·····” 第151章 关于儿子早恋这点事 坑了阎解成两口子之后，何雨柱又处于退休状态了。 酒店有蒋伟，西餐厅有王志，两个香江来的经理，五香瓜子有妹妹雨水，大局有娄晓娥，财政大权由冉秋叶掌管。 何雨柱每天就在家做点好吃好喝，每天跑一次娄家别墅小洋楼，给娄晓娥送营养餐，不过看着娄晓娥的肚子，也不像是怀双胞胎的模样，起码没有那么大肚皮。 当然，妒忌的眼睛发红的冉秋叶，每天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让他交公粮，必须保质保量。 何雨柱隔三差五就会出去踅摸大补之物，动物的肾脏是他的首选。 猪肾，牛肾，腰子，黑芝麻，枸杞子，以及海马，海参，鞭之类的······ 当然，虎骨酒他也溜着，不过虎骨酒需要时间的沉淀，泡的短了没啥效果，所以总是断档。 天气越来越冷，眼瞧着要入冬了，冉秋叶把厚衣服都给拿出来浆洗一遍，晾干后发现，八斤的衣服裤子穿不进去了。 不要误会，不是胖的，是八斤身高猛蹿，在何雨柱父爱如山的关怀下，八斤一个星期才能吃上二两肉，想胖也胖不起来。 冉秋叶：“柱子，咱儿子这又长个头了，去年的衣物今年就穿不了拉！” 何雨柱感叹：“是啊，这臭小子的身高都一米六十多了！” 说儿子，想女儿，何雨柱忍不住想着，过年，也不知道冉父跟冉母会不会领着六月回来。 大概率是不会，一来一回，坐飞机的时间太久了，冉父跟冉母折腾不起。 何雨柱不明白为什么，几个孩子他都喜欢的不得了，但唯独对小六月更为疼爱，不得不承认，他是偏心的。 冉秋叶见他愣愣的样子，就知道是想女儿了，母性大发的冉秋叶搂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想孩子了待会就给她打个电话，等天再晚一些，美国那边天也该亮了······” 何雨柱没有拨通越洋电话，他不想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伤感过后，冉秋叶也没放过他，加班是必不能少的！ 以下省略n万字。 瞧着娄晓娥的肚皮吹气球似的涨起来，冉秋叶心里急啊，也只能鞭策家里的老黄牛勤恳耕地，多撒种子了。 第二天，何雨柱送儿子上学，在学校门口被人拦下了。 “何师傅，您先别走，正巧我今天还要去您家，家访！” 喊住何雨柱的是八斤班主任，一个带着后后眼镜片的老女人。 “祁老师，是我们家八斤在学校惹祸了吗？” “何师傅，您还是先跟我去办公室，我们边走边说！” 路上，何雨柱在祁老师的口中得知，八斤近来在学校的表现，上课不认真听讲，还总是欺负女同学，跟班级或者年级其他同学打架。 甚至还跟校外的人员走的比较近。 这不，昨个八斤又跟同学打架了，还把人家长给招来了。 听的何雨柱是怒火中烧，若不是在学校，恨不得立马修理八斤。 何雨柱跟在祁老师的身后，八斤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办公室，双方家长在场，祁老师问起了打架的原因。 为什么动手？原来是因为女孩子······这让祁老师跟双方家长有些傻眼，最后不管对与错，八斤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总要道歉的。 为了平息事件，何雨柱用眼神逼着八斤，不情不愿的给人赔礼道歉，他也是净挑好话说，总不能孩子打架，就上升到大人上演全武行。 更可靠己方理亏，打架也没吃亏。 何雨柱给八斤请了假，又重新把八斤带回了家，路上何雨柱忽然觉得，儿子似乎长大了，到了朦胧的青春期。 一直以来，净忙着赚钱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家人，赚再多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是给孩子们积攒的。 路上何雨柱很想父子俩谈谈心，可看着低着头的八斤，他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况且，骑着摩托车，一张嘴就灌一肚子冷风。 回家之后，何雨柱把八斤带到了客厅，让八斤站在自己的面前，久久无语，最后还是身为父亲的先开口。 “说说，怎么回事！” 何雨柱忽然举得很烦躁，因为他不会教育孩子，要是让他宠孩子，他倒是门清，想抽根烟的他伸手入兜。 这个动作吓坏了，瑟瑟发抖的八斤，还以为自己要挨揍了。 吓得，连忙用手护住自己：“爸，我知道错了，您别打我！” 噗嗤。 何雨柱被八斤的熊样给逗笑了。 “别装可怜了，我不打你！” 何雨柱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座，今个，咱爷俩好好唠唠，谈谈心，你跟爸爸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八斤一听谈恋爱这个字眼，小脸红的跟番茄似的，扭扭捏捏着：“爸，我没有！” 何雨柱可不信，他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 “没恋爱，你以为女同学跟人打架？” “爸，我真没恋爱，我就是···我就是····” 看着吞吞吐吐的八斤，何雨柱急道：“你就是啥？你倒是说啊，吭哧瘪肚的！” 八斤心里想着哪个像精灵一般的女孩子，心中忽然暖暖的，不由自主的一甜，最后一咬牙选择了对老父亲坦白：“我喜欢她······” 何雨柱一乐：“单相思？” 八斤点点头。 “还喜欢，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八斤反驳：“我不小了，姑姑说爸爸你十三岁的时候，都活出去卖包子赚钱了！” “我总是老想起她，无时无刻的想接近她，难道这还不算喜欢吗？” 何雨柱知道那种感觉，很朦胧，很美好，因为他自己也有过。 穿着之前的他也算是早熟大军中的一员，小学的时候，班级里有个叫夏婷的女孩子，是他们学校老师的女儿，女孩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 笑起来很甜，很甜，美不胜收。 他哪个时候也是经常上课溜号，偷偷的拿眼睛偷瞄人家，只不过他没有八斤这样的勇气去接近人家。 陷入回忆的何雨柱，嘴角微翘，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直到，被燃掉的香烟烫到手，他才醒过神来。 “儿子，你现在还小，应该把心思全都用在学习上，谈恋爱这件小事可以往后压一压。” “爸爸跟你说，曾经爸爸也······” “所以，同为男人，爸爸理解你，但你要想让人家跟你好，你就得配得上人家，就拿学习来说，人家是学霸，你是学渣······” 八斤举手表示，不懂什么是学霸，学渣。 何雨柱告诉儿子，你这样的就是学渣。 “等你学习迎头赶上，你们就会有共同语言，就能顺理成章的做朋友，然后呢······” “等将来你们一起考上了大学，爸爸就不反对你们谈恋爱······” 何雨柱本想教育一番儿子，没成想却成了给儿子出谋划策，教他如何泡妞······看着八斤心生向往的样子，何雨柱很满意，管他呢，反正自家是男孩子，又不吃亏。 如果燃起了八斤的斗志，让八斤有动力学习，他还得好好感谢人家呢。 不过，他对八斤的这个女同学有些感兴趣，很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女孩会引得八斤痴迷又痴心。 最后何雨柱告诫儿子，不许跟校外的闲散人员再联系，威胁他否则就把他吊起来抽，八斤也老实的应下了。 第152章 第一百四十九：无家可归的母女 晚上冉秋叶回来，何雨柱把这件事告诉了媳妇，冉秋叶气的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去抽八斤。 “媳妇，消消气，我已经教育过孩子了。” 何雨柱连忙拦住媳妇。 听到何雨柱说已经教育过儿子了，冉秋叶心中慌得一批。 “柱子，你没打孩子？” 看着冉秋叶一脸紧张的模样，何雨柱忍不住泛酸。 “怎么？你打孩子就行，我打就不行？” “哪能一样么？我打顶多就是出出气，你打下死手啊！” 何雨柱忍不住弹了冉秋叶一个脑瓜崩：“想啥呢，八斤不是我的孩子？我就那么狠心？” “放心，我没动你宝贝儿子一个手指头。” 安抚住了冉秋叶后，把冉秋叶打发去做饭，却惹来冉秋叶的白眼。 “你在家一天了，怎么不想着做饭呢?” “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爷俩的，一个个让人不省心，饿了不知道做饭吃，等着我回来给你做······” 何雨柱只能尬笑。 不过今晚，冉秋叶为了惩罚八斤，不许他吃完饭，还是何雨柱偷偷给八斤送去了一些零食。 饭桌上，何雨柱不断劝慰着冉秋叶，孩子大了，正是青春期，对女孩子有朦胧的好感是正常的，再过二年，八斤还有叛逆期等着他们呢。 因为八斤的事情，今晚冉秋叶没了兴致，竟然给何雨柱放了个假。 何雨柱忍不住喝了二两小酒，以示庆祝。 何雨柱：“媳妇，有时间你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孩子！” 冉秋叶：“打听人家干嘛？” 何雨柱：“万一咱家八斤是个长情的呢，既然儿子喜欢，咱们先从侧面打听一下，如果俩孩子真能成了，咱们也好提前知道对方的家庭状况啊！” 何雨柱把利用小女孩刺激八斤学习的事情，跟冉秋叶沟通一番，冉秋叶竟然同意了何雨柱的不靠谱想法，也觉得这是个督促八学习的好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每天都会接送八斤，免得他又跟校外闲散人员有牵扯。 没事去看看娄晓娥，去酒楼跟西餐厅转转，刷刷存在感，再就是雨水了。 直到，冉秋叶打听出来八斤女同学的信息。 小女孩叫郝娜，单亲家庭，母亲是毛巾厂的车间工人，还有个哥哥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之前八斤就是跟郝娜的哥哥，郝强一起玩。 冉秋叶佩服道：“这个单身母亲周玉荣太坚强了，靠着微博的收入，养活着两个孩子，她是怎么做到的？” 何雨柱：“你不是老说忙不过来吗？” “接触一下这个周玉荣，她身世清白，为人本分，踏实肯干，让她跟着你跑跑腿，也能多赚点缓解一下她们家里的压力。” 冉秋叶有些反对：“我不看好咱家八斤跟郝娜，她的哥哥郝强就是地痞流氓，跟我们家······” 何雨柱没想到，冉老师怎么会有门第之见这种老思想。 可一想郝家跟自家的确差距太大。 “想那么多干嘛，孩子还小，没准过二年长大了，八斤又看上别家姑娘了呢！” “八斤要是这样，也是随根，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雨柱收声，要不接下来就该批判自己了。 翌日，冉秋叶就去接触周玉荣了。 傍晚的时候，何雨柱没想到冉秋叶竟然把周玉荣母女给带了回来。 何雨柱不解，自己是让媳妇去帮扶一把，但没让你把人带家里来啊！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被生活摧残的不成样的女人，一身衣服洗得发白，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皮肤黯淡无光，头发干枯分叉·····何雨柱观察的还真够仔细的。 周玉荣绞着手指，脸上有难过，有羞愧，还有无地自容。 上门即是客，何雨柱把人迎进了屋子。 周玉荣自从进入何家，就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这何家明显是大户人家，跟她小时候记忆中的高门大院一般无二，心里忐忑不安。 反观，郝娜孩子虽小，但却表现的比她母亲强上许多。 “柱子，我今天去找周玉荣的时候，她们母女正被追债的堵在屋子里······” 原来周玉荣这些年为了供孩子读书，赡养老人，欠了一屁股债，特别是公婆过世的时候，为了借钱更是用房子做了抵押。 现如今她还不上钱，人家上门讨债，她若是把房子倒给人家，他们一家三口就要露宿街头了，正巧这一幕被冉秋叶遇见。 家里已经被砸的稀巴烂，人家有欠条，冉秋叶也无话可说，看着吓得入鹌鹑一般的周玉荣，冉秋叶心一软，就给她们母女带了回来。 “媳妇，我不反对你做善事，但你想过没有，你把她们带回来该如何安排？她们住在哪里？” 冉秋叶横了何雨柱一眼：“嘘，你小点声，再让人家听见，怪难为情的！” 何雨柱跟冉秋叶在里屋，密谋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帮忙，但也要看周玉荣后续的选择。 “郝娜······” 晚饭时，八斤在外面玩够回来了，看到心心念念，暗恋的姑娘出现在自家，傻了眼。 “何玉书，你好！” 郝娜虽然难为情，但还是表现得十分得体。 八斤看着朝他微笑的郝娜，纯情小男生一般的，不知如是好。 何雨柱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很想告诉他，人家对你的微笑，纯属礼貌。 晚饭很丰盛，冉秋叶把空出来的厢房收拾了一下，让周玉荣母女暂时住进去。 剩下的事情就不归何雨柱了，毕竟跟女人沟通这件事，还要冉秋叶出面。 冉秋叶：“周姐，我今天找你本是想请你来我们公司工作的，但没想到遇见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冉秋叶把自己找周玉荣的目的讲了出来，自家的生意在京城还算是声名远播，有郝娜作证，周玉荣也没不信。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被人瞧上的，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工厂女工，家庭妇女。 周玉荣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同时，周玉荣仅仅抓住自己女儿的小手。 看着眼前这个性子暗弱，老实的女人，冉秋叶也没办法，一切都要她自己拿主意。 “周姐不急，你先想想，想好了告诉我就行！” 晚上，周玉荣唉声叹气的睡不着。 郝娜搂着这个惊慌失措，没了主意的妈妈。 “妈，咱家的房子保不住了。” 周玉荣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娜娜别怕，妈妈会想办法的！” 郝娜知道妈妈只是安慰自己，她能有什么办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妈，要不您就在何玉书家的公司上班，我们现在无家可归了，我想他们是不会亏待我们母女的！” 郝娜小小的人儿，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第153章 郝娜主动告白 女孩子一般都比男孩子成熟的早，别看郝娜小丫头才十三岁，但穷人家孩子早当家，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同学，何玉书喜欢自己。 总是会故意引起自己注意。 靠着妈妈微薄的收入，养活自己跟不争气的哥哥都很勉强，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辍学的，郝娜想要读书，并不是她多喜欢。 而是她想要靠读书改变命运，靠知识改变命运。 郝娜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如果，何家愿意帮助自己跟妈妈，将来长大就是嫁给何玉书报答他们也并无不可。 在郝娜的劝说下，周玉荣第二天就找了冉秋叶寻求帮助。 冉秋叶帮着周玉荣处理了债务，房子给了人家，两清。 工作就是跟着冉秋叶，帮着冉秋叶记账，各个店里需要采买器具什么的跑跑腿。 工资是八十块块一个月，住宿暂时寄住在自家，等找到合适的房源，就会搬出去。 娄晓娥听说何家住进了一个女人，听风就是雨的她，挺着个大肚子来兴师问罪。 “小娥，你听我说·····” 何雨柱口若悬河，唾液横飞，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娄晓娥。 这才平息了娄晓娥的怒火。 “原来是八斤动了春心，我还以为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呢。” 汗······ 何雨柱偷偷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 “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你跟冉秋叶都搞得我的疲惫不堪，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着我的孙子，外孙子，重孙子出生呢！” 娄晓娥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抚摸着自己的肚肚：“能不能看到孙子，重孙子我不知道，但你很快又要当爸爸了。” “小娥，你还是聘一个集团总经理，这样你也能轻快一些。” 说到这个娄晓娥就无奈，自家生意何雨柱一点不伤心。 “嗯，我也在考虑，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而已。” 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就是操心的命，说什么没有合适的人，还不是你不放心么。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说说，表面上还得赞美娄晓娥女中豪杰，女强人。 送走娄晓娥，何雨柱去接八斤放学，这次摩托车上又多载了一个郝娜。 回到家之后，冉秋叶也带着周玉荣回来了。 晚饭，周玉荣抢着做，何雨柱照顾周玉荣的情绪，就让给她了，周玉荣心里也送了一口气，他跟着冉秋叶总感觉没什么事做。 像个吃白饭的，心里慌张，不踏实。 何雨柱家的伙食标准很高，有肉，有蛋，还有菜，周玉荣忍不住感叹，人家平日里的饭菜，确实自家过年才吃一回。 饭菜上桌，周玉荣心中忐忑不安，她今天也知道了何雨柱的京城有名的厨子，生怕自己做的家常菜不入他的口。 何雨柱加了一片肉，咀嚼着，要说多好吃瞎扯，肯定不如自己，但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嘛，还过得去。 “不错，没想到周姐厨艺还挺厉害！” 听到何雨柱的夸奖，周玉荣才放下心来，端起饭碗。 “哪有，何师傅你秒赞了！” 何雨柱看着周玉荣跟郝娜专挑青菜吃，并且还很少伸筷子，主动给周玉荣夹肉菜：“周姐，就当自己家里，千万别见外······” 何雨柱的举动，让周玉荣心里一暖，眼睛都湿了，自从自己男人走后，她尝尽了人间冷暖。 何雨柱接着又给郝娜夹菜：“还有你这孩子，正长身体呢，多吃点将来好长大个！” “谢谢何叔叔！” 郝娜甜甜一笑，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善意。 一顿饭吃饭，周玉荣有抢着收拾桌子，刷碗，郝娜主动带着八斤去学习了。 何雨柱感受到了八斤的上进心，中午还给俩孩子送去了水果，并且邀请郝娜以后给八斤当辅导老师，不仅在学校里帮助八斤学习，放学回来也要帮助他。 郝娜欣然同意，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即便郝娜这个孩子比同龄人成熟一些，她终究是个孩子。 第二日，周玉荣早早起来煮了红枣小米粥，鸡蛋，烙油饼，还把院子打扫了一遍，当她看到后花园的时候，惊呆了。 过去我王爷府邸也就这般？ 等何雨柱睡到日晒三竿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吃过早饭看着院子里干净，整洁的地面，他就知道是周玉荣的杰作。 因为冉秋叶是每隔几天才打扫一遍，不禁感叹，真是个能干的好女人，就是命苦点，他跑到后花园开始泛舟垂钓，准备给娄晓娥炖个鱼汤。 鱼汤刚炖好，雨水来了，辛辛苦苦小火慢炖的鱼汤便宜了妹妹。 雨水喝完一抹嘴：“哥，我就爱喝你做的鱼汤，太鲜美了。” 何雨柱没好气：“有事快说。” 何雨水：“哥，最近大力整治市容市貌，咱们的瓜子摊都被抓了好几次了。” 何雨柱：“这有啥难的，买几辆自行车，让下面的人骑着出去卖瓜子打游击，你来我躲不就行了。” “如果你嫌麻烦，咱们就改变经营策略，既然外面那么多卖五香瓜子的，咱们也阻挡不了，甚至还有人在咱们家买瓜子出去卖的，以后干脆就专心批发瓜子。” “也别管是谁来买瓜子，竞争对手也卖给他们，这样一来咱们走量，其实也不少赚，到最后利润会更高······” 何雨柱也觉得大哥提出的建议不错，不出去卖瓜子了，还能剩下不少人工费，大不了自己累一点多抄点瓜子。 何雨水走了，何雨柱继续钓鱼，今天他就跟鱼汤较上劲了，下午非要给娄晓娥送碗鱼汤不可。 鱼钓上来之后，他又改主意了，刮鱼鳞，把鱼肉剃下来后，做成鱼肉丸，加了海带做成汤。 他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了，反正隐约记得孕妇多吃海带好。 做好之后，用饭盒装着，他怕凉了饭盒外面还用衣服包裹着，屁颠屁颠的去给娄晓娥送去了。 他给娄晓娥喂汤的时候，还被娄晓娥的女秘书在心里一顿取笑，女秘书觉不承认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 但她决定晚上回家也好好教教自己的男人，该如何疼女人。 如果做不到，那就把洗衣板跪碎了。 另一边，学校里。 郝娜跟何玉书俩人坐在操场的花坛上。 郝娜：“八斤，你是不是喜欢我？” 八斤被郝娜的提问，弄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羞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八斤在郝娜的目光灼灼的逼问下，声若蚊蝇的：“嗯！” 虽然声音细不可闻，但郝娜从八斤的表现中就得到了答案。 “八斤，如果你家以后一直照顾我跟我妈，以后供我读书，长大了我就嫁给你。” 八斤被突如其来的幸运砸蒙了。 同时，心里有股子难以言明的苦涩，难道她不喜欢我，她只是想让爸妈对她家帮助······纯情的小男生觉得受到了伤害，但他还小，不成熟，所以他想不明白。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一张：人憎鬼厌 晚上，何雨柱就发现八斤的情绪不高，父子谈话，八斤把自己的疑惑降了出来。 何雨柱能咋办，也只能安慰八斤了，让他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给八斤讲明，只有优秀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对他痴迷不悔，爱的死去活来。 简而言之，你八斤起码要在学习上或者某一项上超过郝娜，她才会对你另眼相看，从而被你吸引。 八斤经过老司机的开导，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晚饭是何雨柱做的，因为家里女人到了五点还没回来，等他饭菜做好喊着孩子吃饭的时候，女人们回来了。 不过，今天周玉荣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打扮一番的周玉荣让何雨柱眼前一亮。 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多瞄几眼没关系，但被周玉荣发现了，这就尴尬了。 周玉荣有些慌了神，双手不断的搓着衣角。 何雨柱收回目光，张罗着吃饭，周玉荣反倒是像做错事了似的，有些心虚。 心中想着，何师傅那直勾勾的目光，真是羞死个人了，连嘴里的饭菜都嚼不出个滋味来。 饭后，周玉荣抢着收拾碗筷，不经意间，跟何雨柱的手触碰到了一起。 “周姐···那个···我···” “还是交给你来！” 何雨柱落荒而逃，他不明白自己也没啥非分之想啊，怎么就弄得这么尴尬呢。 而，周玉荣则是一瞬间，耳朵都红了，但看着狼狈而逃的何雨柱，忍不住抿着嘴，嫣然一笑。 晚上，周玉荣躺在床上感叹着认识何雨柱一家之后，她们母女吃得饱，穿得暖，工资也高，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 接着想到今天何雨柱的眼神，跟那一瞬间的触电，周玉荣想着如果何师傅不是已婚的话，给娜娜做爸爸在合适不过了。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心脏怦怦跳，仿佛小鹿乱撞。 天哪，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周玉荣看着已经沉睡的女儿，忍不住给郝娜掖了掖被角，又想到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儿子，满眼的无奈。 没几日，冉秋叶就在附近给周玉荣母女租了间房，因为周玉荣也没什么家当，空荡荡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双人床。 何雨柱觉得，白天大家都去酒楼吃饭，晚上回到自家开伙，就一顿晚饭而已，顺便八斤最近主动要求上进也离不开郝娜的帮助。 最后，晚上照旧还来自家吃，孩子们学习完了，周玉荣再带着郝娜回去。 平静的日子慢慢度过，时间来到十二月份。 好景不长，周玉荣的混蛋儿子寻来了，一间房怎么住得下？ 更何况孩子大了也不方便。 周玉荣最后只能来找何雨柱寻求帮助，周玉荣如今的工资倒是能够养活儿子，但大小伙子十八岁了，整日游手好闲，正事不干。 周玉荣想让儿子跟着何雨柱学手艺，但这小子，根本就不是能够脚踏实地当手艺人的主。 刚到酒楼没几天就跟人起了争执，让他干杂活还不情愿，这可抽坏了周玉荣。 周玉荣只好跟孩子谈谈。 “儿子，你不喜欢当厨师吗？” “妈，我就不是当厨子那块料，再说我也不喜欢整日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 “可是，儿子，你看你何叔多有本事，将来你学成了艺，也能有个吃饭的手艺。” “妈，您就别为难我了，要不您让何叔托关系给我送工厂上班去，我宁愿去工厂出力气干活！” “儿子，妈妈以前就是工人，可你也看到了，当工人咱家这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我不管，反正我不当厨子了。” 自从周玉荣的儿子出现，冉秋叶就相当的反感，甚至连八斤喜欢郝娜都受到了反对。 这段时间乖巧懂事的郝娜，冉秋叶是十分喜欢，但人憎鬼厌的混蛋哥哥一出现，好感差点全都被败光了。 周玉荣知道冉秋叶不喜欢自己儿子，也只能偷偷去找何雨柱求助了，甚至还带着在何家比较受宠的女儿。 郝娜对哥哥并无好感，甚至是打从心底的厌烦，家里的忙一点帮不上，还竟找麻烦，这样的哥哥换做谁都会讨厌。 知道妈妈偏心，但郝娜没想到妈妈会为了哥哥的前途，压上自己的未来。 自家如今的一切都是何家给的，如果触怒了何家把一切都收回去的话，郝娜不敢想象后果会是什么样，之前为了哥哥已经求过一次人了。 难道还要没完没了的求人帮助？ “周姐，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内心是拒绝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他没心思也不情愿。 “何师傅，孩子像进工厂上班！” 进工厂？轧钢厂吗？ 别开玩笑了，这样人进去了惹是生非还不是丢自己的脸，可是看着郝娜这个懂事乖巧的小丫头。 何雨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谁让自己儿子就像着了魔一般的喜欢人家女儿呢。 “周姐，我建议啊，不如让孩子去当兵在部队锻炼几年······” “当然，我只是建议！” 郝娜是个有眼色的，看到何雨柱有些不耐烦了，就拉着还想说什么的妈妈提出告辞了。 “妈，我觉得何叔的建议不错，哥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何叔跟婶都不喜欢哥哥，你也能看的出来，您就别在为了哥哥的事去烦他们了。” “妈知道，可当兵那么辛苦，你哥哥能吃的了哪个苦吗？” “妈也是心疼你哥。” 郝娜看着头脑不清醒，拎不清的妈妈也是毫无办法。 “妈，哥若是再这样瞎混下去，难免会走上歧路，您以后还想不想他给您娶儿媳妇，让您抱孙子了？” “去了部队，没准哥哥表现好，被领导赏识，会有更大的发展呢！” 郝娜不厌其烦的劝着母亲，就一个意思，一定要把哥哥送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十二月份正是武装部征兵的时候，也不知道周玉荣是如何跟孩子说的，她儿子竟然同意去当兵了。 没有案底，没有纹身，体检后身体健康，一切都符合征兵的标准。 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周玉荣跟郝娜把儿子郝强，送上了绿皮火车。 随着绿皮火车的开动，郝强离开了京城，用青春跟热血去回报祖国了。 郝强走了没多久，学校就放寒假了。 娄母带着何晓，何笑从香江回来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一起去借机，疯丫头见到妈妈后，激动的就要求抱抱。 吓坏了一家人，生怕碰到大肚婆娄晓娥。 路上，何雨柱忍不住偷偷的问何晓：“儿子，你跟周慧敏表白了吗？紧张的怎么样？” 何晓点点头，又摇摇头，何雨柱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何笑搂着爸爸的脖子，附在耳旁：“爸爸，哥哥给小敏写情书了······” 原来何笑给周慧敏写情书表白了，周慧敏没拒绝，没答应，而是回信告诉他，现在还太小了，一些以学业为重，等到中学毕业再考虑谈恋爱的问题。 “傻儿子，人家肯给你回信就代表对你有意思，否则人家怎么会给你回信呢！” “是这样吗爸爸！” 何雨柱很肯定：“当然，等你中学毕业了，到时候就正式提出让慧敏做你女朋友，将来也可以把她娶到咱们何家做儿媳妇。” 第155章 李主任挨揍 何雨柱是鼓励儿子谈恋爱，但他不鼓励女儿也早恋。 “何笑，爸爸告诉你，你不许早恋，不上大学不许谈恋爱知道吗？” “爸爸，放心，我才瞧不上那些幼稚的小男生！” 何雨柱满意的抱着小棉袄，满意道：“这才是爸爸的好闺女。” 接风宴是在娄家别墅吃的，冉秋叶第一次带着八斤登门。 晚上八斤跟着哥哥姐姐玩疯了，也都没走，全住在了楼家别墅。 没过几日，何笑带着两只白绒绒的小兔子来了。 “这兔子哪里来的？” “爸爸，这是别人送我的小兔子！” 何笑显摆道：“爸爸，我准备把它们放在我们家的后花园里！” “那里不行，后花园里全是花，你这两只小兔子还不把我们家的后花园给糟蹋了？” “你就不怕，后花园里的花都被小兔子给吃光了？” 何笑不在意的说道：“不会的爸爸，兔子支持胡萝卜！” 看何雨柱不同意，何笑只能求助她的冉妈妈。 何雨柱跟冉秋叶对视一眼，这兔子不让养，孩子就得伤心了，难得孩子提出要求，还是满族她。 “好，那就养在咱们家的后花园，不过，平时你不在的时候就要把它们放在笼子里，你跟它们玩耍的时候再把它们放出来。” 何笑是个爱玩爱闹的疯丫头，跟八斤能玩到一起去。 没了小六月，但有爱学习的郝娜，何晓跟周娜每天都探讨学习上的问题。 身为哥哥姐姐的也知道了，弟弟八斤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就是眼前这个瘦小清丽的郝娜。 而，郝娜也知道了他尊敬的何叔竟然有两个l婆。 这事其实熟悉的人都知道，甚至跟冉秋叶时间久了的周玉荣也知道一些，可没人会跟孩子嚼舌根，郝娜是看到何晓跟何笑叫何雨柱爸爸才知道的。 难道这就是有钱有势人的生活？ 郝娜忍不住看着八斤，心中想到，以后若嫁给他，一定要把他看紧了。 八斤被郝娜盯的有些发毛：“娜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慎得慌的。” “没事，你要记住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知道吗？” 郝娜开始给八斤灌输，以后只能听她的话，对她一个人好的想法。 “娜娜，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照顾你的。”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正在逗弄二女的何雨柱不情愿的接起电话。 “老板，您快来一趟酒楼！” “老蒋啊，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的老蒋，记得团团转：“马华跟客人打起来了，需要您过来处理一下！” 嗯，何雨柱眉头皱了起来。 马华平日里就在后厨呆着，怎么会跟客人打起来了呢？ 撂下电话，何雨柱让孩子们看家，船上棉服匆匆赶往酒楼。 到了酒楼看到马华手里拎着擀面杖，被人堵在后厨不让他出去。 “都让开，生意还做不做了？” 何雨柱吼了一嗓子。 “马华怎么回事？” 马华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师傅，是···是···李主任哪个王八蛋。” “他···他···他” 李主任？ “轧钢厂以前的革委会主任？” 马华点点头：“就是这个王八犊子。” 李主任自从风潮过去，就消声灭迹了，这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你俩为什么打起来啊？” 人多马华没法说，只能把何雨柱拉到没人的角落。 原来是李主任来吃饭，无意间看到马华，就嘴贱问了一句：听说你跟刘岚结婚了？ 就这么一句话，加上李主任贼眉鼠眼的样子，贱贱的表情，一下子就把马华的火给勾出来了。 “先别生气了，老王八蛋呢？” “二楼包房呢！” 何雨柱扔下马华去了二楼。 “我要告他，要让他受到惩罚！” “要让他蹲监狱······” 到了二楼，包房里的李主任还在那愤愤不平的叫嚣着。 “老板您来了！” “嗯，你们出去，我来跟老相识聊聊。” 何雨柱把人都赶出去了。 “别来无恙啊，李主任。” “何师傅，许久未见，您现在生意做得挺大啊。” “哪里哪里，您捧了，养家糊口而已。” 何雨柱跟李主任扯了一圈车轱辘话。 “李主任，我看这件事就算了！” “何师傅，我知道马华是你的高徒，但你护犊子也要有个度啊！” 李主任指着鼻青脸肿，充血的眼睛：“您瞧瞧，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李主任，这事是马华不对，我替他跟你赔个不是，但真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李主任：“何师傅，这话怎么讲？我可是受害者，马华是行凶者。” 何雨柱：“李主任，当年您做过许多事，您没忘记！” 李主任：“何雨柱，事情都过去了，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何雨柱：“是过去了，但李主任你跟刘岚的事情我不用多说，满轧钢厂谁不知道？” “从坐办公室的到扫地，看大门的，是人尽皆知啊。” “李主任，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老实人b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说如果刘岚出面告您qj她，你这后半辈子会不会在监狱里度过呢？” “或着吃一粒花生米？” 李主任的脸色不断变换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选择。 最后，笑呵呵的，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不过他的笑容有些尬，因为笑，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他嘴角直抽抽。 “误会，一场误会。” “马华就是太年轻了，所以冲动了一些，我们要允许年轻人犯错误嘛，要给年轻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李主任是多一秒钟都不想呆下去了。 “李主任慢走，您还没买单呢！” 李主任脚下一个趔趄，硬生生止住脚步。 虽然之前满脸怒火，心里还问候何雨柱师徒祖宗八辈，过后找机会要报今日之仇。 但转身的一瞬间，堪比变脸魔术，笑的抬头纹都能夹死蚊子了。 李主任用他堪比影帝的演技，猛然一拍没有多少头发的脑门。 “瞧瞧，瞧瞧，我这记性啊，老是丢三忘四！” 李主任结了账，狼狈的离开了酒楼。 酒店所有人都冲着何雨柱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 何雨柱来到后厨安慰着马华，除非马华愿意刘岚站出来指责李主任，否则这个小人目前就只能逍遥法外，不过他想到李主任未来会走私电器。 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别锤头丧气的了，报仇这事交给你师傅我了，欲使其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师傅，您有办法？” “办法是有的，但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第156章 受到冷落的何笑 1980年的春节是1月4日。 进入12月之后，何雨水像上了发条一般，日子连轴转，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炒瓜子，花生。 自从接受了何雨柱的建议，不搞零售搞批发开始，每天排队来进瓜子的人络绎不绝。 以前的工人雨水没有硬下心肠来解雇，反而在王府井又开了傻柱瓜子的分店，孟美华去新店做售货员，二栓每天给除了给王府井送瓜子，也带人开始接触炒瓜子。 不过每天泡生瓜子的程序雨水没让二栓接触，按照何雨柱的话来说，等过了这个年，傻柱瓜子的名号彻底打响后，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何雨柱每天都去采购一些年货，今年家里过年的人忒多，自己八口人，自己跟冉秋叶加上八斤，（娄晓娥+娄母+何晓+何笑+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 雨水一家子也要来过年，雨水家里就四口人。 还有周玉荣跟郝娜母女，算起来十四口人呢，何雨柱蚂蚁搬家式的每天都往家里搬运年货。 眼瞧着春节临近，何雨柱发现女儿何笑情绪低落，也不跟八斤一起玩耍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撸兔子。 “笑笑，怎么了？” 何雨柱蹲在何笑的面前：“有心事？” 何笑委屈巴巴：“爸爸，你跟妈妈是不是不喜欢笑笑了！” 何雨柱：“笑笑怎么会这么想呢？笑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爸爸妈妈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 何笑眼圈都红了：“爸爸骗人，自从妈妈怀了小宝宝，就不理笑笑了，爸爸也整天围着妈妈转，都对笑笑不闻不问！” “你们就是喜欢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喜欢笑笑了······” 面对女儿的控诉，何雨柱哑然失笑，孩子原来吃醋了，可能是年底了，大人都忙，加上娄晓娥怀孕也没心思管孩子了，所以笑笑一时间觉得受到了冷落。 何雨柱拉着何笑站起身来，搂着已经接近一米六的何笑：“是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太忙了，忽略了我们笑笑，爸爸跟笑笑道歉，也替妈妈道歉!” “为了补偿笑笑，今天爸爸什么都不做，带着笑笑还有哥哥弟弟，咱们去乡下赶集怎么样？” 孩子就是孩子，一听要出去玩，就什么都不顾了，立马破涕为笑。 “爸爸，什么是赶集？” “爸爸，我们赶紧走！” 何雨柱被女儿拉着手，然后召集了其他孩子，当然，郝娜这个暂时被预定的何家未来儿媳，也跟着一起去。 天冷了，自然不能骑摩托了，何雨柱开着娄晓娥的小汽车，一行人朝着乡下驶去。 路上，何晓跟何笑都对赶集十分感兴趣，八斤跟何雨柱去过，自然承担起了解说员的工作，郝娜也知道但她没有开口，而是很聪明的选择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八斤。 快到集市的时候，何雨柱把车停好，带着孩子们步行。 “快看，这个梨子怎么是黑色的，还硬邦邦的。” 何笑指着冻梨，很萌的喊着。 八斤用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姐姐：“姐，这就是冻梨！” 说起冻梨，八斤滔滔不绝，最会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冻梨贼好吃，贼甜！ 何雨柱掏钱买了冻梨，这玩意沉啊，何雨柱只能让大哥何晓看着弟弟妹妹，他先把冻梨送回车上。 何雨柱把冻梨放在后备箱之后，返回来，几个孩子又看着临摊的冻柿子。 何雨柱又买了冻柿子，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折腾了两趟了。 何晓跟何笑看什么都新奇，何雨柱也由着哥几个在人群中乱串，孩子们解放天性，开心就好，连平日里十分沉稳的老大，何晓都十分兴奋，这个时候他才像个孩子。 何雨柱就跟娄晓娥说过，即便培养老大将来继承家业，但也不能给孩子太多的压力了。 何雨柱看到了一个老乡用被子盖着一盆蒜苗，能在冬季看到一抹绿色可不易，显然人家是用水在室内生的蒜苗。 何雨柱直接买下，准备回去炒个蒜苗鸡蛋。 不过这玩意怕冻，他又不辞辛劳折腾一趟，把蒜苗放在了副驾驶的脚底下，放在后备箱就给冻蔫了。 干木耳，蘑菇，粉条，活鸡，冻鱼，这些何雨柱都买了一些，全都让老乡用板车给他运到了车前，一股脑的塞进后备箱。 看着鸭蛋，鹅蛋，何雨柱想着给孩子们腌点咸鸭蛋早上喝粥，也买了两篮子，当然篮子得给人家钱，他懒得一趟趟折腾了。 追逐孩子的脚步，何雨柱来到了卖野兔的老乡面前，何笑看着灰色，肥硕的大野兔，不肯离去。 “爸爸，小兔子好可怜，我们把它们买回去！” 看着可怜兮兮的何笑，何雨柱有些为难了，家里已经养了两只兔子，再买回去后花园就成了兔子的天下了。 据说这玩意繁殖能力很强悍，万一关在一起，公母一配，在弄出一窝杂交来······ 何雨柱有心拒绝，但不忍孩子伤心，最后只能掏钱把野兔买下，心中暗道：养什么养？回去熏了，烤了，炖了，它不香么？ 突然，捧的一声在不远处，突兀响起，吓得几人一大跳，入眼望去，原来是蹦爆米花的，何雨柱又给几个孩子买了香甜的爆米花。 看到有卖栗子的，何雨柱挺住了脚步，脑袋瓜子里面蹦出来几个字：糖炒栗子。 何雨柱：“老乡，你这栗子怎么卖的？” 老乡没想到满山遍野，不值钱的栗子真的有人买，小心翼翼，底气不足的说道:“五分钱一斤？” 何雨柱则是考虑着，五分钱一斤的话如果大肆收购，回去跟五香瓜子一样，也卖三毛钱一斤？ 老乡见何雨柱不说话，还以为他嫌贵了，但看着穿着打扮就是有钱人的样子，心中暗道：这有钱人，还真是抠门。 老乡为了不让生意溜走，给让了价格：“您要是买的多，一毛钱三斤给您。” 呦呵，何雨柱没想到还有惊喜。 “老乡，你这一袋子栗子我要了，你上秤称一称给我送到车那边！” 老乡满意的笑了，漏出两排大黄牙，一看就是个老烟筒。 栗子装上车后，何雨柱付了钱。 “老乡，别急着走，您先别急着走！” 何雨柱叫住了老乡，老乡心里想着咋嘞，难不成这城里娃后悔了？ 家里还等着钱买年货呢，老乡很纠结，不过淳朴是这个时代人们的标志，老乡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老乡您家还有栗子吗？” 啥？ 看着意思不是反悔，而是还要买？ “有啊，还有很多，你还要？” 何雨柱很定的点头：“老乡，有多少，我要多少！” “真的？” “绝无虚言！” 发财咯，发财咯。 老乡心里乐开了花，他家里还有很多。 “老乡，一毛钱三斤，不怕你多，多少斤我都要，越多越好。” 何雨柱交代着：“就算你出去一分一斤收回来，我也是一毛钱三斤收你的货。” 老乡傻眼了，好家伙，按照这城里娃话里的意思，他要发大财了，十里八乡的谁家没有百十来斤这东西，到时候自己低价收购，然后再高价卖给这娃子······有了钱家里就能盖三间大瓦房了······老大不小打光棍的几个儿子也能娶上媳妇了······老汉我要抱孙子了······何雨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还有地址都写下来交给了还处于懵b状态的老乡，开着车子，载着孩子们开始返回城里了。 第157章 糖炒栗子 老汉激动的连年货都没买，就跑回了家。 “孩他娘，老大，老2······” “咋了，孩他爹，出啥事了，不是去集市卖栗子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老汉的两个儿子也从矮趴趴的土胚房里出来了。 “我跟你们说咱们家走运了······” “啥，还有这样的人呢？” “爹，那还等什么，快把咱家的栗子拿去卖给他啊！” 老汉坐在炕头上，点燃了烟袋锅子。 “慌啥，人家开着小汽车都走了。” “哪城里娃的意思是，他要很多，越多越好，你想想，他给咱们一毛钱三斤的价格，咱们若是出去二分钱一斤收回来，到时候卖给他，咱们家就能盖新房，给你们兄弟娶媳妇了······” “老头子，说的挺好，但人家都走了，到时候上哪找去？” 好汉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城里娃走的时候把联系方式都写下来了。” 老汉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大，老2，你们度过小学，认识字，你们瞧瞧写的啥，我特娘的不认字啊！” “爹，这上面是城里的地址，还有一串数字！” “这个估计就是城里的电话号了，咱们公社的电话号就是这样的。” “爹，您别稳着了，咱们赶紧出去挨家挨户的收栗子！” “不能在咱村里收，最好先从外村收，走远一点！” “爹，这是为啥？” “你个猪脑子，山里的栗子不要钱，谁家没有？卖不出去，自家又出不完，谁会闲的蛋疼花钱收这东西？” “到时候被有心人主意，再断了咱们家的财路，从外村收也没人认识咱，也不怕被人截断财路······” “孩他娘，把咱们的棺材本拿出来，到时候跟队里借上几辆驴车······” 老汉这边全家总动员，何雨柱这边开着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 郝娜：“何叔，您收购栗子也是想要让雨水姑姑卖吗？” 何雨柱用余光看了一眼，这丫头太聪明了，小小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么多，看破了自己的意图，何雨柱想着自己老实巴交，没心机的儿子。 将来即便八斤真的娶了她，也要防着点这丫头，心眼子太多不是啥好事，何家有何晓跟小六月两个人将来掌控家业就够了。 “是啊，娜娜真聪明！” 郝娜不知道何雨柱心里是真想的，但见到何叔叔夸赞自己，还是很开心的，北大人夸赞在小孩子的心里永远是最受用的。 路上，何雨柱想劝笑笑把野兔放生，但看着笑笑那稀罕的样子，终究没说出口，反正已经养了两只了，也不在意多这几只。 回到家后，何雨柱就把野兔关在了一个笼子里，但何笑想要放出来玩，何雨柱就用绳子拴住了兔子的后腿，要不兔子乱窜，何笑根本就捉不住。 接着把东西全都从车里卸下来，放在了墙角处，再用血给埋起来，这个季节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 把栗子洗净，用水果刀给栗子开花，用糖水浸泡，用少许的油搅拌一下开始用锅炒制······炒熟后先给孩子们分了一些，接着就去给娄晓娥，冉秋叶送去一些，最后是何雨水。 “雨水，咱们再添加个项目，这个糖炒栗子也卖五毛钱一斤！” 雨水嘴里吃着糖炒栗子，含糊不清的说：“阔以，蛮好吃滴！” 何雨柱又交代二栓：“晚上睡觉的时候别那么死，要是有人来送生栗子记得去通知你嫂子，或者找我都行。” 二栓忙猛点头，忙着吃栗子。 “你们的五香瓜子跟花生炒出来多少了？” 雨水扔了一个栗子壳：“上万斤总是有的，不过这些日子瓜子花生的销量明显在增加，要不还能多一些。” 何雨柱想着，万斤怎么够？ “远远不够，实在不行你让妹夫跟公婆来帮帮忙，我也回去让秋叶跟周玉荣过来，咱们晚上加加班！” 雨水：“我晚上回去就跟他们说！” 二栓：“大哥，我家里弟妹也没事做，也可以过来帮忙！” 何雨柱想着将来瓜子跟栗子，还要开新店，或者招商加盟，便宜自己人总好过便宜外人，二栓是妹夫的亲戚，帮一把并无不可。 “那就都带来，过了年，再有新店就安排他们去当售货员。” “还有，雨水糖炒栗子以后不对外批发，只零售，等过了这个年，咱们的瓜子在百姓当中打出名号后，也不批发了，免得坏了咱们的名声。” 现在不少人批发瓜子去电影院门口，打着傻柱瓜子的名号，卖一毛钱一缸，傻柱瓜子要是想做强做大，价格就得平民化，决不能出现两个价格。 初期为了赚钱，批发瓜子无可厚非，但他相信，一个春节就能让所有人都认识了他的傻柱瓜子，到时候再让人卖一毛钱一缸，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了。 晚上，何雨柱回去之后跟冉秋叶还周玉荣说了这件事，大家都同意晚上加班。 还跟娄晓娥说了笑笑，以后再忙也不能忽略了孩子的感受，赚钱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娄晓娥也同意渐渐放权，尽量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处理。 冉秋叶想着自家的八斤，没心没肺的样子，巴不得自家不管他呢。 当晚，娄晓娥就把何晓跟何笑兄妹给领回娄家别墅，放假后孩子一直在他这住着，娄母都想孩子了，这俩孩子是娄母从小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 等夜深人静，何雨柱跟冉秋叶说起了，今天集市上的事情，还有买栗子的经过，以及郝娜在车上的表现。 细思极恐，冉秋叶也认为，郝娜这孩子太过聪明了，太聪明不是好事，长大了这份心机还不把自家的傻儿子给哄得团团转？ “柱子，要不让俩孩子别再这么亲近了，八斤正是青春期，时间久了没准就喜欢上了别的姑娘！” “媳妇，你看八斤每天跟在娜娜屁股后头的模样，能分得开么？” 冉秋叶也有些头疼：“要不把八斤送去美国上学，跟六月也能做个伴。” “再不行，也可以让他去香江读书，跟着哥哥姐姐作伴，有伯母照看着咱们也放心。” 何雨柱想着，这倒是个好主意。 “行，我找个机会问问他，孩子要是不愿意咱们也不强迫他，大不了以后想点办法遏制一下娜娜这孩子！” 冉秋叶忍不住问道：“就你鬼点子多，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何雨柱：“能有什么好办法？到时候娜娜真想嫁斤咱们何家，到时候就签个协议，如果跟咱们儿子离婚，或者出轨，那她就给我净身出户，何家的一分钱她都别想得到。” “柱子，咱们这么算计一个孩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您那个傻儿子喜欢她呢，咱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总有老去的一天，到时候这么家业肯定都的交给他，咱们也是为了帮他看住家业而已。” 都说人死不管身后事，何雨柱也只能为下一代，下下代的人提前把事情给计划好了。 第158章 辞职下海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何雨柱把孩子们全都送到娄家，就带着人下班后开始加班。 疯狂的炒制五香瓜子，花生，六个灶台几乎是24小时不停火。 这一日半夜，南锣鼓巷的大门被敲响了。 老汉带着两个儿子送来了三毛驴车的生栗子，经过上秤，将近一千二百斤，一头毛驴负重极限才三四百斤，这老汉为了挣钱也不怕把毛驴给累坏了。 何雨柱付了三十多块，近四十块的货款，老汉一家乐了，二分钱一斤收的，转手就赚了十多块，他们家一个月的工分也就才十几块而已。 老汉见到钱了，悬着的心也踏实了，决定回去加大收购量，如果天天都能送来一千多斤，那就是每天都有十多块利润，一个月下来就是三百多。 要是一年下来呢？ 老汉都不敢想象了。 “大叔，您回去还得加把劲啊，这才一千多斤，不够啊！” 何雨柱连称呼都改了。 “娃子，你放心，我往后保证天天都给你送一趟货！” “大叔，您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汉走了，何雨柱一个人开始做糖炒栗子，等明天拿出去试卖。 老汉带着儿子，赶着驴车，虽然天气寒冷，天空中还飘着雪花。 但老汉一家的心里似火一般的热乎，但接着褶皱的老脸又布满愁云。 “哎！” “爹，赚钱了，您叹啥气？” “赚钱了不假，但往后咱们不能天天都借生产队的驴车？” 老汉的大儿子是个憨厚老实的，二儿子机灵聪敏，忍不住劝道：“爹，要不咱家也买两头毛驴，咱家也有板车，到时候出去收栗子也不用人拉车了。” 老汉觉得儿子的提议不错，但奈何他没有买毛驴的钱啊！ “骡子便宜一点，还比毛驴能驮重，咱回去跟亲戚朋友借点钱，咬咬牙买两头骡子！” （骡子--马跟驴的杂交！） 糖炒栗子开始上市销售了，刚开始因为价格贵，买的人少，何雨柱就买了煤气罐，让王府井店在门口不断小火慢炒栗子，香味混杂着甜味飘散出去。 引得行人纷纷注目，停下脚步。 这下子，糖炒栗子的销售热度上来了。 为了加快发展的进城，何雨柱对二栓，孟美华提出了招商加盟的政策。 何雨柱：“今天有个好事要通知你们俩。” 二栓，孟美华对视一眼：“大哥是要涨工资吗？” 现如今，二栓凭借不要脸皮的毅力，已经成功追求到了孟美华，俩人准备过年的时候结婚。 何雨柱：“不是涨工资！” 看着俩人一脸失望的表情，何雨柱又道：“你俩是最早跟着雨水的，所以有这么个事，你们考虑一下，如果你们愿意自己出钱租个地方卖瓜子、花生、糖炒栗子，你们就可以用咱们傻柱瓜子的牌子，进货价每斤便宜一毛钱，销售价格不变，中间的差价归你们自己······” 二栓：“大哥，不用考虑了。” 孟美华：“大哥，我也不用考虑了！” 何雨柱：“行，既然你们同意，王府井那边二栓你妹妹先去当卖货员，你俩赶紧出去找地方，但二栓给王府井送货别耽误了。” 既然决定了搞加盟的模式，何雨柱就定制了几个炒瓜子的转炉，只要把转炉架在火上烤，旁边的人不断转动炉子就可以。 每次炒制的瓜子量大，还轻松，省事，往后也不用烧柴火了，可以买煤了，转炉不仅可以炒瓜子，花生，栗子都可以，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接下来没几日，二栓跟孟美华都找到了合适的地点，傻柱瓜子的牌子也竖起来了。 其他工人见到他们二人赚钱了，一个个也没了心思干活，都想加盟。 何雨柱是来者不拒，只要自己掏钱租地方，进货，他就允许。 这下可苦了雨水，店里的工人都要加盟，没人干活了，她一个人要顾着前面卖货，就顾不上后院的活，加上年底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瓜子，花生，就连糖炒栗子的销量都猛增，让人吃不消，这次雨水从新招人，只要男性，能转动转炉就行。 雨水的公婆在前面卖货，收钱，雨水在后面看着工人炒瓜子，何雨柱提出给发挥余热的雨水公婆开一份工钱，但人家拒绝了。 都是一家人，雨水还是他们家的媳妇，赚了钱自然也是便宜他们的孙子，孙女，怎么好意思要钱呢。 雨水每天都累并快乐着，年跟前这些天，每天雨水都能卖出去几千金的瓜子花生，虽然累，但腰包越来越鼓了。 直到大年三十，雨水还营业了一上午。 下午都回到了何雨柱的家里，何雨柱已经把饭菜做好，摆了两张桌子，大人一桌，孩子一桌。 开席之前，何雨柱先给孩子们发了厚厚的红包，至于晚上孩子们给娄母磕头拜年，他就不管了，先给了红包，让孩子们乐呵乐呵。 恐怕也乐呵不久，等吃完饭，就会被各个妈妈以，替你攒钱的理由给收走。 接着何雨柱拿出二十沓钞票：“雨水，这是两万块，是给你的分红，当然，这不是全部，咱们总的留些钱来进货。” “咱们兄妹先每人分两万，哥哥说过，保准让你当上万元户，甚至是十万元户。” 何雨水搂着钱，激动的抱着何雨柱又蹦又跳，开心极了。 妹夫也被砸蒙了，他知道媳妇跟大舅哥赚钱了，但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就赚这么多，就这还不是全部，尽管如此，这些钱都低他十年的工资了。 “大哥，我不想上班了，我要去帮雨水，跟你们一起做生意！” 妹夫终于被万恶的金钱给打倒了。 何雨柱呵呵笑道：“舍得你副所长的身份？” 妹夫尴尬的挠挠头：“改革开放，现在四处都是做小生意的，卖茶叶蛋赚的都比我工资多······” 妹夫是深有感触，别人家拉下脸面出去走街串巷的做小生意，家里好吃好喝，顿顿大鱼大肉，他工作是好，但他一个月一百来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家人的确不富裕，他能不眼馋么。 何雨柱表示：“你自己决定就好！” 最主要的是雨水公婆那边同不同意，但想来只要雨水把钱拿回去，老人家也不好阻拦的，这年头没啥别没钱，身份地位再高有啥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呢。 发完了钱，大家开始推杯换盏，说着新年吉祥话。 不过谁都没注意到，郝娜看着一沓沓钞票时流露出的小眼神。 晚上，孩子们轮番给娄母磕头，拜年，但一个个兴致都不高，因为他们的红包还没拿到晚上，就被收上去了。 大过年的怎么能不让孩子们开心呢，何雨柱带着孩子们出门去放鞭了。 这才重新唤起孩子们的热情。 熬到十二点，给远在美国的冉父，冉母通了电话，还有心心念念的小六月。 吃过饺子，各房的灯火都熄灭了，只留下大门前，房檐下，一个个大红灯笼。 第159章 过年 各位大佬，一百五十六章节被封禁了，可能之前有的读者大佬看到了，有的没看到。 如果有人重复订阅的大佬，请进群，作者发红包补偿大佬们，我保证我没开车，因为不是老司机，也不会开车，只是写了一些稍微敏感的东西。 作者在这里表示深深的歉意！ 也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来说一声抱歉了！ 这是阉割了数次，改的面目全非的第一百五十六章！ 求满天神佛保佑，一定要过审，一定要过审，一定要过审。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再不过审我就要疯掉了。 新年，何雨柱难得一家团聚，也难得休息。 陪着孩子们到处玩耍，在城外野湖上划冰爬犁。 带孩子们在冰上抽陀螺。 堆雪人，打雪仗，奈何没有滑雪场，如果有滑雪场就好了。 冰上陀螺孩子们玩上瘾了，每天都会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消耗在，自家后花园的人工湖冰面上。 何雨柱兴致来了，还带孩子们砸冰捕鱼，鱼塘里的大鲤鱼养了几个年头，一个个又肥又鲜。 年后，娄母带何晓，何晓回香江了，学校也要开学了。 接着是要到预产期的娄晓娥，家这边全都托付给了何雨柱，何雨柱赶鸭子上架开始处理集团的事情。 宾馆施工一切正常，饮料厂厂房已经建起来了，设备都已经调试完毕，只剩下科研人员还在调试可乐的口味。 因为何雨柱懂得放权，所以他每天其实没什么事做。 随着娄晓娥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何雨柱去了香江。 在香江的跑马地山村道2号养和私人医院见到了待产的娄晓娥。 据说养和医院是香江妇产科当中最难预约的，它高昂的费用就把普通人给拒之门外了，即便如此，香江名人都会首选这里，就连不少明星都来光顾过。 何雨柱在香江陪着娄晓娥没几日，娄晓娥就产下一子，何雨柱取名：何平。 只希望这个孩子，一生能够平平安安。 娄晓娥抱着孩子：“柱子你看儿子的眼睛鼻子像我，嘴巴像你！” 何雨柱：“瞎扯，孩子还这么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娄晓娥：“我是他妈，当然能看出来了，还好眼睛不像你，要是像你那么小个眼睛，长大丑死了。” 何雨柱又为演员何冰挡枪，他长得丑关我嘛事！ 俩人正逗弄孩子呢，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娄董，何董，内地来了消息特区要成立了，港商投资团会再次光临内地。” 何雨柱自从代替娄晓娥后，就被冠上了何董这个高大尚的称号。 娄晓娥想着深圳现在还是个小渔村，就没当回事。 何雨柱见她不重视，只能再次给她分析形势，中心思想就是以后的深圳会赶超京城。 我们一定要在深圳多拿地皮，即便现在不开发，也要拿下来，坐等升值。 果然，对于囤地皮这事，娄晓娥很感兴趣，当即放权给他，让他去处理。 何雨柱当即表示，愿意在深圳开设服装厂，食品厂，开发楼盘，商场，为深圳特区建设出一份力，同时为解决返城知青，退伍军人解决再就业的难题。 还愿意无偿建设工厂子弟小学，只要是在工厂工作的子女，都可以到学校里读书。 商人牟利天经地义，无可厚非，但同时还能想着回馈社会这就很难得了。 当然，何雨柱又他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地皮，为的就是北上广深未来的房价，但他拥有未来的记忆，别人没有，谁也不知道深圳特区将来会如何。 所以，他的表态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港商投资团再次北上的事情定下了日期。 娄晓娥在香江养了一段时间，就抱着孩子回来了。 公事也都交还给了娄晓娥。 接下来，在何雨柱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冉秋叶的肚子也有了动静。 为此，冉秋叶还喜极而泣，偷偷的抹了眼泪，她终于没被娄晓娥比下去，晚到总比不到的好。 酒楼跟西餐厅发展的势头很猛。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简单开了个会，决定在开设几家酒楼跟西餐厅。 同时，酒楼也要改名，因为每家酒楼的规模也要扩大，就要改一改大气的名字。 最后，定名为：迎宾楼。 何雨柱召集了马华的第一批四个徒弟，也跟着几年了，当场考校他们的厨艺。 “我宣布，你们可以出徒了，接下来还要开分店，就由你们四个去管理后厨，当大师傅，你们也可以收徒了。” “谢谢师傅，谢谢师爷。” 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学徒们自然喜极而泣，当厨子的谁不掌勺？独立管理厨房。 因为冉秋叶怀孕，周玉荣渐渐接管了许多事情，手中的权利也越来越大，这让她也越来越自信，甚至出现了不满足现状的想法。 她每个月依旧赚着工资，虽然除去租房，生活，养活郝娜，还能攒下一些，但随着她的生活品味，越来越高，金钱方面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她还要攒钱给儿子将来买房，娶媳妇，一切的重担都压在了她瘦弱的身躯上，虽然知道何家看好自己的女儿，但她也不能指望将来儿子会沾何家的光。 毕竟何雨柱跟冉秋叶都毫不掩饰的表露过，对儿子的不喜欢。 又或者，周玉荣一个人空虚寂寞久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她想到了之前何雨柱看他的眼神，那次不小心的肢体接触，忍不住看着镜面中自己的，因为生活的改善，她显得风韵犹存，十分有魅力。 她羡慕冉秋叶的生活，羡慕冉秋叶的一切，甚至可以说是妒忌，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文化的工厂女工，所以她拼命的跟着冉秋叶学习，努力，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赚着比大多数人高一些的工资。 隐隐的，心里有了其它的一些，不该有的幻想，特别当她知道，何雨柱不仅有冉秋叶一个女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尤为强烈。 或许是老旧的思想禁锢了她，没有让她走出哪一步。 不过，何雨柱偶尔能够感觉到周玉荣的目光，只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 第160章 冉秋叶有喜与非常可乐 日子匆匆而过，大批的港商，外商也来到了内地。 开了一个座谈会，气氛热烈，大家都表现出愿意投资，特别霍家跟娄家在座谈会上被着重点名表扬。 接下来在京城停留两日，给这些人看一看祖国大好河山的机会。 去深圳的时候，娄晓娥一个人去的，何雨柱只要一个目标，他的目标就是后世最值钱的水畔之地。 未来的华侨城就坐落在这里，房价更是高的惊人。 每天都会电话遥控询问，水畔之地拿下来就成，如果有可能再多拿点地皮，将来开发房地产，即便是工厂用地，也要将地皮改成商业开发，要不将来没办法卖房子。 娄晓娥成功的拿下了水畔之地，还有南山区的地皮，因为她抢到了最好的水畔之地，所以就没参与其他的竞争，而是拿些边角料，但南山区未来的发展也不错。 接下来大家都在等待着宣布成立特区的消息。 1980年8月26日，特区宣布成立。 娄晓娥准备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 “小娥，不着急全部开发，只要有人破土动工就行，湖畔之地哪里不急，那边是商业用地将来是要开发房地产的，你现在建起来也卖不出去，还把资金都投进去了。” “还是在南山区那边先建服装工厂，这事也不急，纺织厂明年能够建好就可以！” 娄晓娥不解：“这么拖拖拉拉的好吗？” 何雨柱一副你信我没错的表情：“你等着看，只要是在特区拿了地皮的商人，没有一个不是这么操作的。” 娄晓娥将信将疑。 何雨柱：“难道你还没感受到吗？香江的房地产已经出现了下滑的迹象，这么多港商为什么蜂拥进入内地？还不是香江的房地产出现了危机的苗头，这些人才跑到内地来求财。” 说起香江房地产，娄晓娥狠狠的唧了一口何雨柱的老脸。 “柱子，真佩服你的眼光独到，咱们早早的就在高价抛售了产业，如今的香江地产业如果出现大批的抛售情况，一定会引起恐慌的，到那时······” 何雨柱明白娄晓娥的意思，到那时香江的房价就会一泻千里，跌倒什么程度没人会知道，即便何雨柱也不知道，他知道香江地产跟经济泡沫。 是因为他看过铁娘子撒切尔夫人访华的报道，报道上说，香江在撒切尔夫人访华之前，对于归属问题，就闹得沸沸扬扬，房地产才会走下坡路，特别是撒切尔夫人在大会堂外面跌了一跤······引发了热议，国际舆论，致使香江迎来了经济泡沫，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到了84年才好转。 何雨柱：“如今不能再动现金流了，等放假跌到低谷，我们要抄底，操作得当的话，我们的财富会至少会翻一番。” 娄晓娥被何雨柱的言论给吓了一跳，翻一番？ 数以亿计的财富翻一番？ 这着实让人不敢想象，但看着何雨柱胸有成竹的样子，娄晓娥心脏狠狠的跳动了几下。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娄家就会赶超上去，成为香江名副其实的顶级豪门。 娄晓娥：“柱子，如今咱们的业务越来越多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何雨柱想着，是该资源整合了。 “小娥，不如把酒楼跟西餐厅摒弃，把饮食公司单独摘出去，我们从新成立一个集团，只掌控优质资源。” “建国酒店，可乐工厂，还有特区的地皮以及以后的工厂，全部都由集团直接掌控，别看现在酒楼跟西餐厅不错，但将来总会有人超越咱们的，所以酒楼跟西餐厅的发展有限，不像其他项目有无限的发展前景。” “不错！”娄晓娥又道：“新集团你想个名字！” “就叫环球集团，我希望我们的可乐以后能卖到世界各地！” 何雨柱想着娃哈哈曾经出现过昙花一现的非常可乐，他准备以可乐就用这个名字，前世国产可乐被外来的百事可乐，可口可乐给击败，击沉。 重来一世，他钱要赚，同时也要击败外来入侵的百事跟可口。 何雨柱骑车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秋雨给浇了个透心凉。 回去之后就病倒了，看着发高烧打吊瓶的何雨柱，冉秋叶跟娄晓娥二人一商量，以后坚决不让何雨柱再骑摩托车了。 知道他喜欢212吉普车，偷偷地给他买一辆，等他出院后送给他。 因为一场感冒高烧，何雨柱有了人生中第一辆属于自己的汽车，他还是更喜欢骑摩托车，他喜欢那种无拘无束，被风捶打在面颊的感受。 不过他被镇压了，他的想法不重要。 家里修建的车库空置了几年，终于排上了用场，迎来的它第一个主人。 摩托车他也没舍得送人，反而用防雨布盖起来，等以后天好的时候再骑出去兜兜风。 时间扎眼来到了九月底，建国酒店已经建造完成，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开业迎宾了。 娄晓娥：“柱子，开业哪天我穿什么？” 何雨柱：“我看你那身修身小西服就不错，配上短裙皮鞋，蛮有气质的！” 娄晓娥：“柱子你那天可得好好打扮一番，咱们的开业典礼会上新闻联播，还有各国记者都会报道。” 何雨柱内心是抗拒参加开业典礼的，他不想为了交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露着虚伪的笑容，说着虚假的话语，还得陪酒，但奈何娄晓娥不放过他，更何况，他还是这件事背后的推动者。 领导也希望他能露面。 建国酒店的开业典礼场面盛大，领导轮番上台讲话：巴拉巴拉巴拉······ 接着就是娄晓娥这个拥有一半股权的港商：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最后拗不过的何雨柱也上台发言：巴拉巴拉······ 说一说建国酒店的初衷什么的，就跟汇报工作一样，枯燥而乏味，又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带着记者参观建国酒店，一圈下来虽然不是他在介绍，但也把他累够呛，娄晓娥是怎么做到，一直面带微笑的呢。 最让他痛苦的是喝酒，跟一桌大佬坐在一起，这酒怎么可能和舒服呢。 不断的敬酒，强忍着恶心拍马屁，但还要拍的不着痕迹，领导舒服，嗯，挺考验人的。 一天下来，何雨柱整个人都虚脱了，可以用操蛋的一天来形容了。 第161章 服装厂 建国酒店开业后，何雨柱跟娄晓娥也算是轻松多了，饮料厂那边有娄晓娥的心腹小胡秘书盯着，俩人每天就哄着刚出生的宝宝转悠。 男人三大快事：少年得志，中年丧妻，老来得子。 何雨柱除了没有丧妻，其他两条都占了，但丧妻是为了另寻新欢，他这一拖二比中年丧妻还要美滋滋。 “儿子，叫爸爸！” 何雨柱不厌其烦的都弄着，不断裹着手指的婴孩。 娄晓娥取笑：“他才几个月大？” “乳牙没长一颗，连爬都不会呢，你就急着让他叫爸爸······” 何雨柱抱起冲他咿咿呀呀的儿子：“我的孩子天生聪慧过人，没准过几天就什么都会了！” 娄晓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你把这个给冉秋叶拿回去，这是人家从香江给我带回来的，吃了对孕妇，包包都有好处。” 何雨柱放下孩子，拿起盒子：“霍，好家伙，燕窝啊！” “行，我替她谢谢你了！” 娄晓娥翻了翻白眼：“假模假式的，德行。” “嘿嘿嘿······” 何雨柱一阵干笑。 日子总是在忙碌中悄悄流逝。 又到了年底，这次何晓跟何笑回京城探亲，娄晓娥就觉等让马上就十六岁的何晓，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趁着假期锻炼一下。 可乐也已经研发出来，经过试喝，大受好评，为了销路非常可乐跟全国的供销社合作，在各地供销社上架售卖。 外地的小卖部暂时还无法顾及，但京城的小卖部已经开始铺货了，虽然钱先收了，但给人家保证如果销售不出去，过期了给更换新品。 何雨柱记得，81年，许多棉纺织生产企业由于产品积压，开始不收布票促销，马上就要取消布票了。 年底，趁着人齐，开个家庭会议。 何雨柱作为一家之主，率先发言，总结今年与展望明年。 “今年建国酒店自开业来，短短数月就接待了外宾超过十万次，饮料厂的非常可乐也上市了，傻柱瓜子呢收益也很不错······” “明年呢，小娥咱们集团要增加项目了，特区那边的工厂过了年就要加快进度，先把服装厂给支起来，我得到消息，如果国家的纺织产品大量积压，zf可能要取消布票了，这是我们树立服装品牌的一个机会。” 娄晓娥：“可服装厂建在特区，应该派谁过去？” 周玉荣心动了，她很去特区那边，她不想一直跟着冉秋叶屁股后面，她也想出去独当一面，可是她忽略了自己的能力不足。 何雨柱并没有看到周玉荣希翼的眼神，对于拍谁过去这是个难题，如果冉秋叶没怀孕倒是可以过去，娄晓娥如今需要照顾孩子，京城这边的酒店跟饮料厂也离不开她。 “实在不行我先过去，咱们到时候聘个有生产经验的厂长！” 周玉荣希望破灭了，但没想到接下来冉秋叶的话让他眼睛一亮。 “柱子，你带着周姐过去，钱财这方面总要有个自己人掌控。” 何雨柱点点头：“也行，那过了年我就带着周姐去特区。” “何晓已经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了，何笑整天还在疯玩，将来家业她也有份，让她也跟着熟悉公司业务，别整日只想着如何吃，怎么玩。” “八斤虽然比哥哥，姐姐，小一岁，可他喜欢美食，还希望将来当个厨子，趁着放假酒楼那边也让他接触接触，把他交给马华。” 何雨柱一提起八斤就忍不住，脑壳疼。 冉秋叶也认命了：“听你的，反正他也不爱学习。” 何雨柱也不想让家里孩子过早接触社会，但将来这些都是孩子们的，趁着假期早点接触，未来他们接手的时候也不会毫无头绪。 “我说完了，你们谁还有事说？” 娄晓娥跟冉秋叶对视了一眼，该说的都让何雨柱一个人说完了。 她们表示无话可说。 但何雨水有话说：“哥，秦淮茹找我了！” 秦淮茹三个字一出，屋子里的人全都一楞，特别是何雨柱，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几年没人提起了。 何雨柱：“她找你干嘛?” 雨水一直都住在四合院里，跟秦淮茹住在一个大院，难免不会打交道，不过雨水对秦淮茹一家早就改变了态度。 平日里也不会提她，不知今日为何会提起来。 何雨水：“哥，秦淮茹她求我也想加盟傻柱瓜子，出去摆摊赚钱。” 看着何雨柱越来越阴沉的脸，何雨水连忙表示：“不过我没答应她，这事还得你来做主。” 何雨柱凝视着雨水，郑重道：“雨水你记着，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 何雨水是看着秦淮茹可怜，所以还想着帮她劝劝自己哥哥，但看这样子，吓得她连话都说不出口。 如今的秦淮茹失去了糊火柴盒的工作，单凭捡破烂已经无法养活她自己跟棒梗留下的孩子了。 去找小当，但被小当给赶了出来，小当没嫁人之前都不跟秦淮茹这个亲妈来往，更别提嫁了人之后，恨不得看到秦淮茹扭头就走。 何雨柱不知道这一切，即便知道了也不会管秦淮茹可不可怜，跟他没关系。 临近年关，何雨柱一家开始张罗着年货。 一大爷易忠海突然找他，何雨柱抽个时间去见了易忠海。 俩人这几年也几乎没见过面，何雨柱已经跟四合院完全没有联系。 “柱子，有个事想要求你。” “一大爷，您先说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办！” 何雨柱没有提前答应，他不会为难自己而去帮助别人。 “小槐花明年就毕业了，我想让她毕业后到你那里去上班！” 何雨柱不解，易忠海收养小槐花不就是为了防老么，怎么还还往外推呢？ 易忠海解释道：“槐花这一放假，秦淮茹又开始黏上她了，想着法的想让槐花给她养老，还有棒梗的孩子，也想以后让等她没了，交给槐花······” 何雨柱了然，原来如此。 “一大爷，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槐花去特区，我要在特区开个服装厂，可以让槐花过去工作，等她在那边熟悉工作流程，到时候我就把工厂交给槐花管理！” 何雨柱正愁没人替他看守工厂呢，槐花这孩子跟棒梗，小当不一样，最主要是从小到大是易忠海抚养，所以这孩子没长歪。 槐花还是大学生，完全有能力帮他在特区开疆扩土，交给槐花总比交给不知根底的人强多了。 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孩子唯一的弱点就是太善良，心软，这是跟易忠海学的。 听说槐花要去南方，易忠海舍不得了，但一想到秦淮茹哪个吸血鬼，易忠海还是咬牙答应了。 “一大爷，等槐花要是那边稳定了，可以把您二老接过去，到那边一起生活啊！” 何雨柱这话更加坚定了易忠海，让槐花离开的心思。 易忠海下定决心，即便槐花不想走，他都要怂恿槐花离开京城。 如今的秦淮茹沾不得，碰不得，她已经山穷水尽了，槐花是她唯一的指望了，或者说，因为槐花善良，她把吸血的对象锁定了槐花。 第162章 何雨柱打孩子 听着广播，何雨柱回忆着记忆中81年都发生了那些大事。 嗯，一月份公布了新婚姻法的实施······这个跟他没啥关系，毕竟他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跟娄是在香江登记，内地跟冉很合理！） 4号万里长江第一坝，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大江截流戗（qiāng）堤胜利合龙。 7号中国民航首航美国纽约成功。 1月20日，香江北角精工发品厂发生大火，酿成11死19伤，是香江自1971年以来最严重的工厂火灾。 嗯，跟何雨柱也没啥关系。 还是想想这大冷的天，是涮火锅呢，还是涮火锅呢。 也不知是不是过了四十岁的原因，何雨柱很喜欢热闹，总是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场面。 何雨柱准备好了一切，看了看时间准备去娄家接人，陪娄母闲聊一会儿，等着娄晓娥跟孩子们下班。 何笑一见他，委屈巴巴的扑上来：“爸，您是来解救我的吗？” 搂着他脖子不肯撒手的何笑：“爸，您快跟我妈咪说说，我不想再去公司了·······” 何雨柱宠溺的抱着大女儿：“笑笑，这事我说了不算，得听你妈妈的，将来我们老了家业终归是要交给你们的，你现在辛苦一点，将来接手的时候才能轻松一些······” 何雨柱苦口婆心的劝着，奈何大丫头就是不上道。 何笑：“家里不是有大哥接班嘛，人若不够还有弟弟八斤呢！” “对，还有远在美国的小六月，她那么聪明，学习那么好，将来也可以帮忙的······” 娄晓娥气的在一旁：“你不去公司熟悉业务可以阿，将来分家产的话就没你的份！” “我可不想到时候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被你给败光了。” 听说没钱分，何笑撅着小嘴，耍宝：“爸，您快管管你媳妇！她这是要饿死我啊！” 何雨柱：“我赞同你妈妈的提议，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做，将来我们老了，就设立一个家族基金，每个月给你一点生活费，放心，保证够你吃喝的了。” 何晓身为大哥，也失去了平日里的稳重，在一旁偷笑。 娄晓娥拉过何晓：“儿子，听到你爸爸的话了吗？将来每个月给你妹妹每个月一点生活费，不许多给她，别让她饿死就好！” 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何雨柱开车载着娄晓娥，娄晓娥的车载着娄母跟孩子，一起去四合院接雨水一家。 到了四合院，何雨柱没下车他不想进去，吩咐娄晓娥的司机进去喊人。 “何董，娄董，还是你们进去一趟！” 司机回来，耷拉个脑袋说道。 何雨柱：“怎么了？我妹呢？” 司机尴尬道：“何姐她正在屋里打孩子呢，声音那个凄惨，我敲门她也不给我开，门前都围了老多人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对视一眼，雨水平时挺宝贝这个外甥的，这孩子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啊。 何雨柱跟娄晓娥只能下车了，他还真怕雨水犯虎劲再把孩子打坏了。 俩人下了车，娄晓娥搂着他的胳膊就急匆匆走进了，几年都没踏入的四合院，俩人平时这种亲昵的举动都习惯了，所以来到四合院也忘了避嫌。 来到中院后，就被眼尖的阎埠贵发现了，看到他们的举动，阎埠贵心生一计。 “看来这是旧情重燃，俩人关系肯定不一般，如今可是一夫一妻制······傻柱可算让我逮到机会整治你了。” 阎埠贵一直记恨何雨柱，当初若不是何雨柱他也不能被贾张氏，秦淮茹，这两个寡妇给讹去了两千大元，还请全院去迎宾楼大吃一顿。 想起那些钱他的心就滴血，都说破财免灾，但他阎埠贵宁愿不破财承受灾难。 如今，割旧迎新，院里已经没有大爷一说了，他也无法利用舆论来压制何雨柱了，阎埠贵打算偷偷的去有关部门检举揭发何雨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来到人群前，娄晓娥松开了何雨柱，何雨柱扒拉开人群。 “都围着干嘛，没看到打孩子啊，羡慕就回家关起门来，打自己家孩子玩去······” “何雨柱······” “娄晓娥······” 一个个惊呼道。 娄晓娥也不搭理这些人，何雨柱也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浪费感情。 “一个个还站在这干嘛？用不用我给你们哪个凳子？都滚给我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如果的何雨柱身份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合院的禽兽们也被他修理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有心要跟他对线几句，但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砰砰砰······” “雨水，是我，开门！” “吱嘎！” 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不是雨水，是提着裤子的大外甥。 “大舅，您可来了，您快救救我，我妈她要打死我！” 哭唧尿相的外甥，抱住何雨柱的大腿就不松手。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走进屋里，何雨水手里还还仅仅攥着鸡毛掸子，整个人像个愤怒的火炉。 何雨柱躲过雨水手里的武器：“好好的打孩子干嘛？” 何雨水气的大眼里流出了泪水，哽咽道：“你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 外甥：“我不就是拿了咱家一点钱么······” 偷？ 听着外甥，断断续续的话语，何雨柱心里突然蹦出这么个词。 他没理会外甥，而是看着雨水：“妹子，这孩子偷家里的钱？” 雨水点点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还要上前动手打孩子。 嘴里还念叨着：“打死你省心了，我就当没生过你，你不知道到这院里的棒梗就以为从小偷盗，最后······” 何雨柱拦住了雨水，他明白雨水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何雨柱把门插好，来到外甥面前，冷冷道：“你告诉我，你拿家里的钱告诉爸爸，或者妈妈了吗？” 外甥喃喃道：“没有，自己家的钱拿就拿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爸妈赚钱不就是给我花的吗？” 何雨柱看着外甥这幅样子，跟当初的棒梗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理直气壮一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 何雨柱最恨的就是小偷小摸，大人赚钱是为了孩子有一个更好的明天，只要你有正当理由可以跟大人说，但不告自取视为偷，这就不能让人容忍了。 为了不让外甥长歪，变得跟棒梗一样，何雨柱狠下心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外甥按在凳子上。 外甥不老实还想跑，何雨柱用皮鞋狠狠的朝他肉多的屁股就是一脚：“你要敢跑，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可以试试！” 看到何雨柱发火，何雨水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要遭罪了。 “哥···哥···” “你别打孩子了，孩子还小，教育教育就得了！” 雨水可是知道她哥哥下手没深没浅，害怕把孩子打坏了，她打孩子也就是打pp，因为肉多打不坏。 何雨柱刚刚还想着，继续抽屁股，看到何雨水护犊子，就打算给这孩子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偷钱。 “雨水，你要是想让你儿子，将来也跟棒梗一样，我这个当哥的无话可说，转身就走，你要是想让他成才，就给我老实站在一旁看着！” “你看看你跟妹夫都把孩子，惯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棒梗的所作所为，跟下场，何雨水狠心的扭过头，不忍去看自己哥哥教育孩子。 何雨柱让外甥站在自己面前，把偷钱的右手伸出来，用鸡毛掸子狠狠的抽着。 每一下都很用力，发出“啪”的清脆声。 第163章 阎埠贵举报何雨柱 “还敢躲？” “给我伸出来，你要是敢躲我就今天就打断你的手脚，免得将来你误入歧途，犯更大的错，小时头针，大了偷金你没听说过吗？” “错没错？” 每打一下，何雨柱就问一句！ 开始外甥还很硬气，但渐渐的忍不住开始哭嚎，呜咽着说自己错了。 “大点声，我听不到，错没错！” “啪！” 又是狠狠的一下。 “大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妹夫带着外甥女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发懵，自己就带孩子出去一会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柱朝着妹妹说道：“你来告诉妹夫到底怎么回事！” 雨水拉过自己丈夫，把儿子偷钱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另一边何雨柱也没停下，继续抽打外甥。 吓得外甥女都转过身去，捂着眼睛不敢看。 妹夫警察出身，听到儿子偷窃，也是气的脑袋嗡嗡作响，警察的儿子偷东西，这要是让人知道脸都得丢尽了。 可终归是自己的儿子，看着大舅哥这么打也心疼啊，只能给娄晓娥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娄晓娥连忙上来劝阻：“柱子，打也打了，孩子也知道错了，差不多可以了！” 何雨柱一瞪眼睛：“我管教孩子，你不许插手。” 娄晓娥看到何雨柱认真了，发飙了，也只能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何雨柱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看着外甥肿起来的右手，何雨柱扔掉了鸡毛掸子。 “既然你舅妈给你求情，今天就暂且饶了你！” “但，你小子给我记好了，再有下一次，谁求情都没用，我宁愿打断你双手双脚，花钱养你一辈子，也不让你出去作奸犯科，给你爸妈丢人现眼。” 看着外甥嘴里认错，脸上不服气的样子。 何雨柱又道：“小子，我说到做到，别说是你，就是我家你的几个弟弟妹妹们，我也决不轻饶，不信咱们走着瞧。” 经过了这件事，何雨柱哪还有心思聚餐了，心口堵得慌，带着娄晓娥走了。 返程路上，何雨柱一边开车一边跟娄晓娥嘱咐。 “看到没有，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钱是赚不完的，咱们以后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 “小树不看护好，它就会长歪。” 娄晓娥虽然自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干出这种事情，但还是心有余悸，决定以后要好好的教育好孩子，她对何晓很放心。 但何笑这个疯丫头着实让人头疼，不爱学习，不爱经商，满脑子吃喝玩乐全是享受。 娄晓娥决定让何笑尝一尝母爱如山的滋味，以后要加强对她的教育程度。 回到家，火锅还是要吃的，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冉秋叶，冉秋叶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对八斤加强管教，虽然不爱学习，好吃懒做，这些都能接受，但要是敢犯错，决不轻饶。 餐桌上，小机灵鬼，郝娜表示。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有我看着八斤呢。” “好，那就麻烦娜娜了！” 何雨柱心中想着，这丫头越来越精明了，小心思太多，处处讨好他们一家人，这将来可怎么办？ 看着八斤那上赶子给她夹菜的样子，何雨柱以前还希望八斤往后，能够遇到比郝娜更好的女孩，从而放弃郝娜，但现在看来，这小子是情根深种啊。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顺着望去，自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手，偷偷小声道：“孩子还小，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 天寒地冻的，何雨柱也没让娄晓娥他们回去，而是住下了。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何雨柱开始扫房子，收拾院子，为过年提前做准备。 给酒楼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忙准备自家过年的食材，年前他准备抽时间去乡下赶集，看看能不能弄点野味回来。 下午的时候，家里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领头的竟然是好久不见的舟局长。 现在的舟局长是名副其实的局长了，把前面的那个副字给拿掉了。 何雨柱：“我说今天怎么有喜鹊在叫呢，原来是舟老哥登门，让小弟这里蓬荜生辉啊！” 舟局长：“何老弟，老哥我突然造访，莫怪，莫怪啊！” 如今的何雨柱，生意做得太大了，并且场面上认识的领导太多，像他这个级别的在人家眼里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但这热情的态度不减，还是让人比较受用的。 何雨柱：“老哥这话见外了，走有什么事咱们迎宾楼去谈，家里也没什么准备！” 舟局长：“那就再好不过了，今个咱们哥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俩人出了门口，何雨柱没上舟局长的警车，而是自己开车，没事坐什么警车，心里怪别扭的。 到了迎宾楼老蒋不在，只有一个领班在。 “告诉后厨的马华，我舟老哥来了，让他做几个拿手好菜！” “还有舟老哥这些手下的同志，也要招呼好，看看他们喜欢吃什么！” 何雨柱在一片感谢声中，领着舟局长往二楼而去、“来来来，舟老哥咱们楼上包房走着。” 进了包房，舟局长脱去大衣，坐在椅子上提出烟来递给何雨柱，何雨柱也不客气，两杆大烟枪，饭菜还没上来，包房内就云雾缭绕。 舟局长：“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何雨柱：“老哥，此话怎讲？” “我这人你还不知道么，平时低调的很啊！” 舟局长：“有人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 乱搞男女关系？ 何雨柱：“老哥，这我可不认啊！” 舟局长：“所以，下面人街道举报后，报了上来，我才亲自前来见你老弟，没有最好，有的话就赶紧处理干净。” 这就是如今何雨柱身份变了，带来的好处，如果换成一般人，恐怕没这个待遇了。 何雨柱：“老哥，你放心，兄弟坦坦荡荡，这事我得感谢您。” 这个时候酒菜上来了，何雨柱直接就一口闷了二两白酒以示感谢，舟局长也陪了一杯酒。 “老哥，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在背后，举报我？” “老弟，你这可是让老哥为难啊，是谁我不能说，但我给你点提示，这人住在···以前是个老师···” 何雨柱心里有谱了，原来是阎埠贵这个老东西。 一边跟舟局长喝着酒，何雨柱一边思索着。 估计，就是昨日去雨水家的时候他跟娄晓娥在一起没注意，让阎埠贵这个老东西给瞧见了。 何雨柱本来都不想搭理这个人了，但他既然忍不住跳出来，何雨柱也不能就任由人欺负了不是。 酒足饭饱之后，何雨柱配合舟局长的手下，例行公事的做了笔录，同时还让娄晓娥把在香江的结婚证给拿了出来，但他没给其他人看，只给舟局长一个人看了。 其实他跟娄晓娥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不少上层人都知道。这次把结婚证拿出来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免得以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嘛。 给各位读者大佬道歉！ 156章因为某些原因被关小黑屋，封禁了。 但封禁的时间是发布章节十二个小时之后，因为我修改多次都无法解禁，最后只能魔改，改的面无全非，才通过。 但很多大佬已经订阅过了，肯定有重复订阅的大佬，作者开个单章表示歉意。 说一千道一万，作者有罪。 也只能用廉价的道歉来表示歉意。 给为大佬可以加一下咱们的书友群，等人多了凑一起，作者会发个红包表达一下内心的愧疚。 作者十一月份才上架，还没发过稿费，可能红包不太大，请各位大佬别嫌弃。 第164章 阎埠贵造谣生事拘留十五天 何雨柱想整治阎埠贵但没机会，暂时先放过他了。 不过这个老东西，可不消停，总是上蹿下跳，他没看到何雨柱倒霉就不爽，去问人家为什么不处理何雨柱。 得到的是，何雨柱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阎埠贵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明明看到了。 想要趁此打击何雨柱的阎埠贵，不甘心，继续走访上告，甚至散播谣言。 大年二十九，何雨柱再次见到了舟局长。 舟局长：“老弟，今天请你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何雨柱：“好消息？” 警察通知自己，能有什么好消息？ 舟局长看他一脸懵，解释道：“举报你的那个人，我们没理他，他反而四处游走继续走访上告，还散播对你不利的谣言，这不被下面的人以，诬告陷害罪给抓了么！” 何雨柱忍不住感叹，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何雨柱：“老哥，他能收到什么惩罚？” 舟局长：“根据第二百四十三条规定：诬告陷害罪是指捏造······” “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霍，好家伙，阎埠贵要真是进去三年，他那小体格子能不能熬过去，还两说呢。 舟局长：“现在就差你这个苦主点头了，只要你点头，就能判他。” 何雨柱有些犹豫了，他讨厌阎埠贵不假，但真要让阎埠贵进去蹲三年，到时候在里面再嗝屁了······“老哥，这件事你让我回去想想，考虑一下！” “那行，我等你消息，但你尽快啊！” 舟局长在心里暗道：他这是啥意思？难道是想当那啥，还要立牌坊？ 不想出头？怕污了名声？ 不得不说舟局长的心思活动有点多。 何雨柱回到家，就等着家人下班准备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看要怎么处理，若是让他放了阎埠贵他不愿意，怎么也要让他被现实鞭打一次，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免得以后给自己找麻烦，想厕所里的蛆，膈应人，恶心人。 叮铃铃······“喂，哪位！” “柱子，你来一趟迎宾楼，一大爷跟阎埠贵家的都来了。” “他们动作还挺快啊！” “可不么，他们还去了娄家，娄晓娥也在这呢，你赶紧过来，这么多人也耽误咱们做生意啊！” 挂了冉秋叶的电话，何雨柱有匆匆赶往迎宾楼。 到了迎宾楼，三大妈跟阎解成两口子，还有阎解放，兄妹的等人全都拥了上来。 七嘴八舌的说着软话。 何雨柱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都闭嘴，吵吵嚷嚷干什么？” “闹事啊？你们拍个代表来跟我谈！” 三大爷扯了扯易忠海的袖口，示意易忠海出头。 “柱子，我本不想管这事，但经不住你三大妈的请求，加上老阎年岁大了······” 易忠海看着神色难明的何雨柱，一口气把话说话：“能不能这件事就算了，放过老阎？” “放过？” “您老可能不知道，阎埠贵四处走访上告，传播遥远，坏我名声，您说，这事怎么算？” 易忠海知道，这事阎埠贵做的太不地道了，他本身就不想掺和，没办法被三大妈一家给强拉来的。 本着不得罪人的原则，易忠海没有再替阎埠贵说话求情。 三大妈：“柱子啊，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你三大爷！” 何雨柱：“三大妈，我怎么不记得咱们有什么往日情分呢，当年贾张氏那样的吝啬鬼还借给我半个窝头呢，可你们家可是见到我们兄妹就绕道走的。” 三大妈：“柱子，我老太婆求求你了！” 话落，扑通一声，三大妈跪下了。 这可不行，何雨柱连忙强行把三大妈给扶起来，本来有理的事情，这么一弄还不变成道德绑架了啊。 何雨柱：“明人不说暗花，让我白白便宜了阎埠贵个老狗，不可能！” 阎解成：“何雨柱，你怎么说话呢？” 阎解放：“就是，你这么能骂我爸呢！” 何雨柱：“难道我说错了，阎埠贵他就是一条老疯狗，不然为什么四处咬人？” 易忠海适时打断了争吵。 “阎家兄弟，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打架的？” 阎家人偃旗息鼓，只能忍着。 易忠海作为和事佬，人精，也听出了何雨柱话中的意思，提出：“柱子，你看这事怎么解决，老阎他是老糊涂了，只要不过分，我想阎家是会答应你的。” 冉秋叶跟娄晓娥也劝他，事情不要做绝了，阎埠贵岁数太大了，在里面不一定能挺的过去，别到时候惹一身sao。 “行，让阎埠贵给我鞠躬，赔礼道歉。” “没问题！”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道个歉就算了？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何雨柱又道：“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五千块。” “何雨柱，你不要太过分了？” “何雨柱，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何雨柱，你这是敲诈！” 面对指着何雨柱以笑面对，他知道阎家人的脸皮厚如城墙，赔礼道歉他们不在意，可一旦涉及到钱财，那就比拿刀子割他们肉还疼。 三大妈一锤定音：“这钱我们给，不过柱子你可得把你三大爷放出来。” 何雨柱点点头：“这事我不追究了，但至于阎埠贵最后怎么处理不是我能干预的。” “毕竟他犯了法，总归要惩戒一番的。” 三大妈当着众人的面，看着自己的子女：“我跟你爸的养老钱，棺材本一共就三千块钱，剩下的你们作为子女的给补齐。” “凭什么啊，妈！” “妈，我可是没短过你们的养老费！” “就是啊，妈，这钱你们应该让大哥家出啊！” 阎解成跟于莉不同意了，弟弟妹妹们这是要他们自己摘干净啊。 “这钱凭什么让我们家全出了？” “大哥，大嫂，我们可都是净身出户的，咱爸，咱妈可是把房子什么都留给你们夫妻的，当初也说好你们给咱爸，咱妈养老送终，这钱就该你们出！” “就是，大哥，大嫂，便宜你们占了，有事的时候可不能退缩啊！” 何雨柱跟冉秋叶，还有娄晓娥，以及酒楼的工作人员就这么看他们一家人，因为钱财在这吵吵闹闹，一点亲情不顾，就当看戏了。 还是易忠海看不过去了，才出言制止。 “别吵了，也不嫌丢人！” “阎解成，这钱你两口子应该出，如果不出那就把家里的房子拿出来，跟弟弟妹妹平分。” 阎解成跟于莉对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何雨柱当场给舟局长打电话，表示了自己不想追求，从轻处罚的愿望。 舟局长也应下了，不过还要治安拘留十五天，罚款两百元。 “答应的事我做到了，我就在这等着你们送钱！” “你们也别想着赖账，如果我今天见不到钱，我就打电话继续追究阎埠贵的责任。” 易忠海领着人散了，回去取钱了。 冉秋叶跟娄晓娥起初还不懂，何雨柱为什么非要五千块去的精神损失费，但看到阎家人的反应，也就明白了。 等阎埠贵出来后，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懊恼死啊。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攒了一辈子的钱，之前被秦淮茹跟贾张氏坑了一笔。 现在又被何雨柱把棺材本都给榨干净了，阎埠贵或者绝对比死了更痛苦。 当天就收到了阎家送来的五千块钱，何雨柱也没当回事，直接交给了冉秋叶。 第165章 求订阅） 翌日，2月5日。 大年三十到了，时间迈入了1981年。 照常准备年夜饭，何平这个肉嘟嘟的小家伙成了团宠。 小家伙已经几个月大了，因为天天跟在娄晓娥的身边比较久，第一个会讲的就是：妈妈。 也学会了爬，知道你一不注意，他说不准就会爬出去老远。 “去去去······” 娄母轰走何平的哥哥姐姐：“别老是亲何平的脸，长大了该流哈喇子了！” 娄晓娥哭笑不得：“妈，您这都是从来得来的消息啊！” 娄母：“老一辈人都这么说，当年我生你的时候，你外婆告诉我的······” 可何平长得白白胖胖的，招人稀罕，何笑总是带着八斤偷偷的捏捏弟弟的脸，或者使劲在他脸蛋子上唧一口。 何平被他们逗的时而咿咿呀呀的大笑，时而嚎啕大哭。 总之，家里热闹极了。 家里的大红灯笼再次上岗，剪喜字，贴窗花，估计再过个十年八年的，好多人都不会这门手艺了。 “柱子，你该减肥了，你看看你现在胖的，肚子像个游泳圈······” 呦呵，冉秋叶这是嫌弃自己了？ “秋叶说的对，柱子你胖的现在系鞋带都费劲，起码把大肚腩减下去！” 唉哟，连娄晓娥都嫌弃自己了？ 何雨柱捏了捏，揉了揉，也认为自己的有点胖了，忍不住给自己变胖找理由，人到中年发福不是很正常么。 看着大鱼大肉，他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食欲，看来以后应该以清淡为主了。 今年守岁孩子们早早的就玩累了，连半夜的饺子都没吃，还是几个大人守岁吃完了饺子才休息。 第二天早上。 “妈，怎么还吃饺子啊？” 八斤揉了揉眼睛，看到早餐吃的是煎饺子，嫌弃着。 “看给你狂的，肉饺子都不爱吃了，多少人家想吃都吃不上呢！” 冉秋叶热菜，摆弄着碗筷。 娄晓娥也带着孩子们进来了。 “昨天你们几个睡得早，饺子没人吃，今个可不就得吃剩饺子么！” 何晓不挑食，何笑是个机灵鬼，不喜欢吃也不说，不是还有那么多菜呢么。 何雨柱看着一桌子鸡鸭鱼肉，还有饺子就觉得干巴，忍不住提议：“要不煮点粥，这也太油腻，太干巴了。” 娄母：“不行啊，柱子，大过年的不能吃稀的，得吃干的，老话讲······” 大家这一早上，每个人都分配了一定数额的煎饺子，孩子们满脸不情愿，像吃药一般，但也不敢反对大人，艰难的把饺子吃完了。 过了正月十五，何雨柱就带着周玉荣启程去了深圳特区。 也是这一天，阎埠贵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得知自家赔了何雨柱五千块，自家才能出来后，阎埠贵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阎埠贵刚出来就进了医院，不过并无大碍，回家休养就成。 经过这次打击，阎埠贵这辈子都不想跟何雨柱见面了，在家里连‘何雨柱’这三个字都不许人提。 何雨柱到了特区，来到南山这边，工厂只简单的垒起了围墙。 在与当地领导商谈后，雇佣zf的施工队，加上当地的百姓，开始加班加点的抢工，改建厂房。 何雨柱跟周玉荣住进了zf招待所，周玉荣到了特区对工作表现的极为上心，总是跟何雨柱探讨工作，渐渐何雨柱也发现了她的意图。 何雨柱也在心里考量了一番，将来服装厂的员工会数以百计，千计，周玉荣不管如何用心工作，但她真的扛不起来这么大一摊子。 即便等槐花毕业了，何雨柱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管理工厂，厂长是一定要聘请有生产与管理经验的人，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到时候生产与销售要分开。 槐花可以代集团对内监管，但不许插手生产的事情，周玉荣或许可以留下来监管财务，这就是何雨柱的打算。 何雨柱打算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周玉荣谈谈，免得到时候她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柱子，这都晚上了你要出去？” “是啊周姐，睡不着去施工现场看看！” 回南天，屋里像是被水浇过一般，太潮湿了，睡不着的何雨柱准备出去走走。 “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住在何雨柱隔壁的周玉荣，回屋脱下睡衣，披了件外衣，跟着何雨柱一路来到在建的服装厂。 远远望去，灯火通明，还要搅拌机传来的嗡名声。 等走近了，何雨柱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说好两班倒，日夜开工，机器不停歇，可真实情况却是，工人们对工作懈怠，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员在施工，并且还是磨洋工。 何雨柱晚上可是按人头给加班费的，钱大把撒出去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换了谁也不会开心。 “柱子，这些人太不像话了，我去说说他们。” 何雨柱一把拉住周玉荣：“周姐，别失了身份，明天去找当地领导来协调这件事！”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何雨柱还是懂得，他已经不年轻了，也早就学会了隐忍，在这个人生地不熟，黑灯瞎火的晚上，俩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呢？ 安全最重要。 被何雨柱拉住手的周玉荣，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羞的她把头都快抵在胸口处了，脸红发烫的似番茄。 身体发烫似烧开的滚水一般，体温不断升腾。 因为是黑天，何雨柱也没发现周玉荣的异样。 一路无语，何雨柱想着施工事情，周玉荣的心则是乱了。 回到招待所，何雨柱盖着潮湿的被褥，翻来覆去难受死了，折腾许久，周玉荣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蒙着被子。 至于她心里想着的男人，此时已经打起了鼻鼾。 忍不住想着：周玉荣啊···周玉荣，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羞耻，不要脸？ 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怎么就忍不住了呢，都年过四十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经过自我催眠，周玉荣躺在床上失眠了，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般。 周玉荣：你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对男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周玉荣：他是女儿未来的公公，你不能那么做······ 周玉荣：猫哪有不偷腥的？难道你不想像冉秋叶，娄晓娥那样过上富足的生活吗？不想你以后的子女钱途一片光明吗？ 跟了他，就什么都有了。 这一晚，周玉荣身心疲惫。 心里不断有两个声音，发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见。 第166章 利人利己 天光破晓，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棱照射在屋里，周玉荣睁开眼睛，回想着昨夜里的羞人举动。 正应了那句：春梦了无痕啊！ “周姐，你晚上没休息好吗？” 第二日，何雨柱看到脸色憔悴，隐隐有着黑眼圈的周玉荣问道。 “咳咳，嗯，老是做梦，总醒！” 何雨柱也没在意，有些人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就会吃不好，睡不好，有的人认床，换了床也睡不着，这很正常。 早餐吃的的烧麦，叉烧包，稀粥，因为当地zf打过招呼，招待所食堂特意给他们准备的。 吃过咋餐，何雨柱就去了市zf跟书记吴男生见面，洽谈服装厂后续的事情。 “吴书记，打扰了！” “哪里话，何董亲临，我应该亲自出门迎接的！” 吴男生起身跟何雨柱握了握手，把何雨柱跟周玉荣迎进屋内，又安排秘书给沏茶。 何雨柱跟吴男生先是唠了会家常，之后才慢慢把话题引到了服装厂上。 吴男生：“何董，您提出是底薪加计件工资，是按照香江那边的工业模式来的？” 何雨柱：“吴书记说的是，这样能够调动工人的积极性，也很公平，多干多得，少干不得。” 吴男生点头，表示赞同：“水电情况都已经解决了，厂房也开始动工了，何董如果招工的话，能不能优先考虑特区本地人呢？” 何雨柱：“这个是自然，初期招工名额是五百人，工厂还会继续扩建，招工，但服装厂招工是有限制的！” “车间多为女人，因为需要食用缝纫机，年纪也要在18-35岁之间！” 吴男生：“这是为何？” 何雨柱：“年纪小了就是雇佣童工，年纪太大会影响生产效率！” 吴男生心里默默算计着，这条件限制下，只要年轻的女孩啊。 吴男生：“何董，总需要有男性干一些出力气的活！” 何雨柱：“这是自然，扛包，运包，这些都需要年轻力壮的青年，到时候也会招收一批平行端正的人进厂。” 吴男生满意了，患寡而不患均的事情做不得，服装厂招工在即，无数人都在盯着，商人在盯着是因为想知道会得到什么样政策支持。 百姓盯着则是因为想要改善生活，能够工作赚钱。 吴男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无数大佬也都在关注着特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娄家的服装厂是特区第一家民营企业。 为了招商引资，特区给予外商政策上很多优惠政策，例如免税几年，还有生活上的物资帮扶，不需要各种票就可以买到粮食等。 聊了一上午，快到中午饭点了。 吴男生：“何董，到饭点了，我已经提前就让人准备了午餐，希望何董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何雨柱：“那就叨扰吴书记了。” 吴男生爽朗的笑道：“哈哈，何董太客气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常来我这里坐坐。” 一行人来到市zf的食堂，一道道广式菜肴端上桌。 因为下午吴男生还有工作，喝酒是浅尝即止。 吴男生：“何董，还有什么难题需要我们出面解决的，千万别客气。” 何雨柱：“还真有个问题，希望得到吴书记的支持，需要zf出面帮着解决。” ······何雨柱把昨晚看到的情况道出来了，吴男生听得直皱眉头。 心里大为光火，下面的人竟然阳奉阴违？在改革开放这么大的事情上还敢搞猫腻。 何雨柱：“吴书记，我是预计加班加点，两个月内工厂就要建成，运行起来的，可眼下有可能拖上四五个月都不止！” 吴男生：“何董，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人给你妥善的解决。” 在一旁默默吃饭的周玉荣，一直都在想何雨柱为什么还不提昨晚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一直到现在才提出来。 忍不住偷偷的多瞄几眼何雨柱。 吃过饭，何雨柱提出了告辞，回到招待所趁着阳光正好，何雨柱把被褥拿出去暴晒。 周玉荣端着脸盆，收拾了何雨柱的脏衣服，看到小裤裤，稍作犹豫后便扔进了盆里一起给洗了。 等何雨柱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不过，神经有些大条的何雨柱也没多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没来特区的时候，周玉荣在自家就跟个保姆似的，什么都抢着干。 何雨柱要是细心一些，就会发现，当初秦淮茹也是主动给他打扫卫生，洗衣服，洗小裤裤······到了晚上，何雨柱跟周玉荣又偷偷的去了施工现场，吴男生果然是信人，一下午的时间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一个个都甩开膀子在干活，也没人偷奸耍滑，懈怠工作了。 何雨柱满意的回到招待所，拜托招待所的人员帮他买了一箱子的红双喜香烟。 既然工人肯卖力干活，他就要用香烟收买人心，让这些人加把劲，每人一包香烟没多少钱，但起到的效果毋庸置疑。 这个时候的人都淳朴，别小看一包香烟的威力，它会让人感觉得到自己受到了重视，尊重，干起活来，也会更卖力气。 这样的小恩小惠在后世太普遍了，但在这个时期还是很好用的。 周玉荣听说要给几百个工人发烟，就有些舍不得了，这就是格局，何雨柱愈发觉得，周玉荣不适合主持工作，还是跟在冉秋叶后面跑跑腿。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香烟慰问工人，挨个的把烟发到工人的手中，每个人都说一句辛苦了。 看着脸上热情洋溢的工人们，他心里舒服极了。 就说话口音忒重，有些听不懂。 至此以后，何雨柱天天都让招待所的厨房，煮上几大桶绿豆汤给施工现场送去。 利人利己的事情，又要不了几个钱。 何雨柱发现工地上还有不少妇女同志，想着工人半夜肯定会饿，就让工人们搭建了一个简易棚子，在里面垒个灶台。 买面买菜，半夜还给工人们加个夜宵，当然也只有夜班的工人才能吃上一顿的夜宵。 不过这个灶台却很受用，工人们白天也可以自己带粮食做饭了，天天从家里带干粮，哪有集中开伙吃热乎的饭菜香。 何雨柱的举动深得人心，原本预计两个月完成的工作量，一个半月就竣工了。 何雨柱又趁机把工厂地面给修整了，泥土地面也换成了水泥地面。 水泥地面也方便将来打车进厂，工人们运输货物。 第167章 周玉荣的幻想破灭 两个月后，lh服装厂生产车间以及水泥地面已经竣工。 lh是取自娄晓娥跟何雨柱两个名字的头一个字母。 何雨柱在靠近厂门口的位置，又让工人起了一座三层的办公楼，食堂。 娄晓娥从香江招来的一个，有丰富的管理、生产经验的厂长，一个看上去人模狗样比何雨柱大几岁的秃顶老男人。 何雨柱带着走马上任的龚杰去拜见了吴男生，同时提出要采购五百台缝纫机。 吴男生：“何董，咱们特区可没有这么多缝纫机，你要跟厂家直接采购。” 何雨柱：“那麻烦吴书记跟下面人打声招呼，给我们龚厂长开一张边防证，我派他去上海跟厂家采购蝴蝶牌的缝纫机。” 吴男生：“这个没问题！” “不过，何董，工厂开工在即，您当初说要建造职工房，学校······” 何雨柱：“工厂还有一些扫尾工作，结束后，就让工人在厂区附近建造两栋楼房，一个小学，这是我的承诺，绝不会变。” “但，职工房不是的，吴书记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们是私企，房子到时候会以建筑成本卖给厂里工人，但也不可能人人都有，我会设个工作年限，如果没有达到要求，房子最后会被厂里回购。” “当然，若是有杰出贡献的，我也毫不吝啬当做奖励发放，学校这边只要是厂里的职工的子女都可以来上学，但教师就要麻烦吴书记了。” 龚杰拿到边防证去上海采购缝纫机了。 何雨柱跟吴书记谈完话，就在工厂大门口贴出了招工启事。 会使用缝纫机的女工五百名，男工五十名。 给何雨柱干活的施工队都找上门来，一个个也想把家人亲戚送来厂里上班，面对一百元高额底薪，哪有人不心动？ 这些人家里的孩子亲戚，只要满足要求何雨柱全都接收了。 这下子他也捅了马蜂窝，告示上写的明明白白招工人数，一下子就减少了三分之一的名额，那些没应聘上的人，不高兴了，就跑去找官方说理。 吴男生只好亲自造访，来解决这个事情。 “何董啊，你看能不能再招一些工人?” “吴书记，初期五百人已经是极限了，再说厂房也不够用啊！” 吴男生搓着脸，看着外面熙熙攘攘不肯离去的百姓，一脸愁云。 人家何雨柱也没做什么错失，招工名额是人家厂里的，给了施工队一些名额也在情理之中，都是当地百姓，这不好挑理。 何雨柱：“吴书记，我有个想法，走咱们出去跟百姓商量一下。” 吴男生没说话，你不继续招工这事就不好解决。 来到外面，何雨柱找个了凳子站在上满。 “各位老乡，听我说······” “工人已经招满了，以后还会继续招人的，待遇不变！” “以后是什么时候？” “对啊，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们呢！” “要是没以后怎么办？” 人群中不断出现反驳的声音。 何雨柱压压手：“这样，如果家里有缝纫机的，到时候可要在家里工作，厂里会按照计件工资给大家结算工钱······” 何雨柱这个办法暂时安抚住了人群，一个个也都接受了他的提议。 五百五十名工人招完了，何雨柱又在五十名男工里面挑选了，二十名年轻人做保安，虽然工资是固定的，肯定没有生产车间的工资多。 但年轻人似乎更喜欢，每天巡视工厂这种轻松的工作方式。 缝纫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因为没有缝纫机暂时无法开工，女工人还没有正式工作，厂里只有二十个保安上班了。 食堂里的粮食每天都在增多，几百人的午饭消耗的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虽然有当地zf帮着解决一切困难。 但为了给当地百姓创收，何雨柱跟厂里人宣布，家里如果养家禽的往后可以按照正常采购价卖给食堂，家里种植的青菜果蔬也可以卖给厂里。 这项举措，也让他收获了不少人心。 没过几日，龚杰带着缝纫机回来了，龚杰提出要建一个仓库，之前何雨柱让工人在车间里预留出来的仓库，龚杰认为不够用，何雨柱就把工厂的事情交给了龚杰。 建筑工人们，一时半会是离不开了，仓库建完，职工房，学校，这些都要继续施工，若是生意好的话，工厂还要继续扩建。 1981年因为许多棉纺织生产企业由于产品积压，内地开始实施不收布票促销，何雨柱要借着这股东风，打响服装厂的头一炮。 龚杰建议用蝙蝠衫，棒针衫，牛仔裤作为服装厂主营项目，这些在香江已经很流行了，接受过市场的考验了。 何雨柱记忆中的牛仔裤也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对于龚杰的提议，何雨柱通过了。 广东，因为跟香江临近，已经不少年轻人穿着与内地大不相同，这边的青年有的人已经穿上了时髦的服装。 只不过内地暂时还没有生产厂家，没有商家出售，年轻人就算想买都没地方弄去。 有了龚杰，何雨柱也轻松了下来，看着周玉荣满眼掩饰不住的失望，他决决定跟周玉荣谈谈。 何雨柱不喜欢说话弯弯绕绕，直接摊牌：“周姐，虽然你在毛巾厂上过班，但跟服装厂是两个概念，并且你也没有经营管理的经验！” 周玉荣哀怨的看了眼何雨柱，暗道：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直接，一点不会拐弯抹角，给人留点脸面。 但她还是想争取一下：“柱子，我们是自己人，难道用自己人不比用外人放心？” “周姐，我们是自己人不假，但龚杰也只是管理生产车间，他不会参与其他，并且我以后还会派人来监控工厂，不可能让他一个人说了算。” “周姐，你的责任就是替我看好工厂的钱袋子，每一分钱都要记账，食堂这块你暂时先管理者，若有合适的人到时候你在脱手，食堂的资金往来虽然钱不多，杂七杂八很零碎，但也要记得清清楚楚！” 听着何雨柱的解释，周玉荣心里舒服多了，龚杰的权利也是有限制的，更何况自己掌控着钱袋子，地位是超然的。 工作还这么多，让周玉荣举得自己还是受到重用的，没有被轻视，心里上得到了满足。 “柱子，你放心，钱财这方面我保证给你看好！” “周姐，有你的保证我的就放心了。” 第168章 给李家成添堵 特区这边安排好了，何雨柱实在不想待下去了，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不用减肥，他的小肚腩都下去了。 他现在需要回到京城，开服装店，等牛仔裤，蝙蝠衫，棒针衫都生产出来，他需要一个销售渠道。 不过何雨柱把周玉荣给留在了特区，让周玉荣帮他暂时看着服装厂，他来到这边也已经数月过去，他想家了。 回到京城何雨柱轮番慰藉一下冉秋叶，娄晓娥，跟小何平腻歪了两日。 何雨柱抱着何平：“小娥，服装厂已经开始投入生产了，咱们这边也要建立销售渠道了。” 娄晓娥整理何平的尿布：“那就找个地方开个服装店。” 何雨柱举着何平：“举高高咯······” 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回道：“就去西单，那边人气旺。” “记住别租，直接买下来，地方越大越好。” 娄晓娥点点头：“柱子，咱们的可乐是不是在电视上打个广告？” “这个可以，正好跟牛仔裤蝙蝠衫一起上电视！” 说着，何雨柱怀里的小何平似乎不满意爸爸不理自己，调皮的用小水枪呲了何雨柱一脸的童子尿。 尿完还手舞足蹈的哇哇大笑。 气的何雨柱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迹，狠狠的亲了一口小何平，或许是他的胡茬扎到了小何平，小何平晴转多云，哭了起来。 娄晓娥接过孩子，在怀里怀里晃悠着，哄着。 “要不要请个香江明星过来？” “不用，请来了也没几个人认识，还是找一个内地的女明星！” 何雨柱否定了娄晓娥的建议，第一部香江引进内地的电视剧是霍元甲，还得等到83年才能进入内地，现在的香江明星还真没几个人认识。 对于拍广告何雨柱很上心，他想到了大桥下面里的龚雪，那个被誉为第一美人，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还曾被誉为中国的山口百惠。 同时，也想到了女儿国，国王的扮演者，朱琳。 这两个女人是这个时代颜值的天花板了，虽然还没有到大火的时候，但她们的颜值能打就行了，只要电视机前的观众能够始于颜值就好了。 何雨柱提出了简易，娄晓娥就把这件事交给了下面的人去办。 过后，娄晓娥反应过来，疑神疑鬼的问道：“何雨柱，你是不是又看上了这两个女人？” 何雨柱连忙摇手否认：“开什么玩笑，我都没见过人家！” 娄晓娥满脸的不信，眼里充满了疑问：“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人家叫什么，连在哪里工作，上学都知道？” 何雨柱解释：“龚雪演过电影叫祭红，是个电影明星。” “朱琳呢，也是电影明星，演过一部叛国者的电影。” 见娄晓娥还是不信，何雨柱只能继续解释打消她不该有的念头。 “她们的信息报纸上都报道过，不信你找找以前的报纸！” 看着斩钉截铁的何雨柱，娄晓娥半信半疑。 因为家里的旧报纸从来都不留，让她上哪找去？ 一切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服装店开起来也需要人来管理，冉秋叶如今马上就要到预产期了，实在是没人了。 何雨柱离开娄家去了四合院。 “一大爷，我来看看您跟一大妈！” “柱子来了，快进屋。” 一大妈把何雨柱给迎进屋里。 一大爷打趣：“你小子，就空着两手来看我们啊？” “来的匆忙！”何雨柱喝了一口水：“走，咱们晚上去迎宾楼，我请您全家喝酒。” 槐花不在家，何雨柱趁机跟易忠海提出了槐花去特区工作的事情，易忠海夫妻表示十分赞同。 如今，秦淮茹的日子难过，整天打槐花的注意，槐花这刚毕业，天天在家秦淮茹有更多的机会，跟时间来纠缠槐花。 “柱子，我们同意，但这事还要你跟槐花来讲！” “放心，一大爷这事交给我了！” 何雨柱在易忠海家做了近乎两个钟头，只为了等出去跟同学游玩的槐花。 “何叔来了！” 槐花开门见到何雨柱，很开心，但左瞧右看没见到冉秋叶。 忍不住问道：“我冉婶呢？” “她大着肚子不方便，就没让她来，就等你了，走何叔请你吃饭。” 何雨柱带着易忠海一家，开车来到迎宾楼。 包房里，何雨柱直接提出槐花工作的问题。 “槐花，大学也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槐花把菜咽下去后，一副乐天派的模样：“等着安排工作呗！” “只要不离开爷爷，奶奶就行，他们年纪大了离不开人。” 学校分配工作的时候，槐花被分到了外省，可槐花想留在京城，留在二老身边，所以工作还没解决。 “槐花，何叔想请你去到我们服装厂当经理，你觉得怎么样？” “何叔，你在京城开服装厂了？” “没有，服装厂在深圳特区。” “何叔，我倒是蛮想去的，可是······” 何雨柱知道槐花的意思：“槐花，我跟你爷爷，奶奶都商量好了，他们也跟你一起去。” “到了那边房子都是现成的，一个月给你开五百块的工资，你看怎么样？” “多少？” 易忠海不淡定了，槐花就算是大学毕业，当了干部工资也就一百多快顶天了，何雨柱张口就给五百月工资，他怎么能不惊？ 何雨柱很肯定的告诉易忠海夫妻：“月工资，五百块！” 易忠海跟一大妈俩人对视一眼，再看看槐花，恨不得代替她答应下来。 槐花也没财大气粗的何雨柱给惊到了，五百块，干两年就是万元户了。 “何叔，只要爷爷奶奶能跟我在一起，我没问题。” 槐花之前还觉得私企不如国企，但这惊人的工资直接让她放弃了铁饭碗。 这也是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功劳，老百姓的思维已经潜移默化的发声了转变，工作不再是最重要的了，钱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尽快动身，那边都已经开始生产了！” “槐花你记得，到了那边你是代表我，厂里一切事情都归你管，特别是钱才这方面一定要看紧了，生产车间有厂长管理，只要不耽误生产就行！” “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告诉我，一大爷跟着你我也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你爷爷······” 吃完饭，何雨柱把易忠海一家又给送了回去。 临别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让他们尽快收拾行囊，去开边防证早点动身，到时候他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第169章 割李家成的肉 没出几日，易忠海一家就直奔特区而去。 何雨柱特意跟周玉荣跟龚杰通电话，交代了槐花的事情，并且给槐花一家安排好衣食住行。 何雨柱食言了，因为槐花离开那天，冉秋叶进了产房。 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娄晓娥产子，冉秋叶也生儿子，不过名字冉秋叶自己取得。 何雨柱本想让孩子叫何安，但冉秋叶非要孩子叫何健，似乎再说，你娄晓娥的儿子平安长大，我的儿子就要健康长大。 冉秋叶躺在床上，爱怜的抱着何健：“柱子，计划生育委员会已经宣布，以后一家只能生一个孩，往后我不能再给你生孩子了。” 何雨柱：“外面到处都是宣传标语，鼓励少生，优生，往后一家一个孩也挺好的。” 冉秋叶坐月子期间，娄晓娥在西单买了一栋旧房子，安排人从新粉刷，装修，门脸全部改成玻璃窗。 何雨柱想把周玉荣从特区调回来，让她来管理服装店，不对，何雨柱已经给服装店起了一个霸气的名字，西单服装城。 可时机不到，槐花刚到特区还要周玉荣在一旁教她，扶持她，何雨柱本打算贴个招聘启事，自己培养一个销售经理。 但看到娄晓娥家的小保姆，年轻，时尚，靓丽，就准备把这个小保姆推到前台，因为这个姑娘的母亲在香江的时候就一直给娄家，当管家。 总比缺乏信任感的陌生人好的多，是个不错的人选。 莉莉被母亲带到娄晓娥的房间里，姑娘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主家不满意。 “姐，姐夫，你们找我？” 因为莉莉性格比较开朗，平时跟娄晓娥关系不错，跟何笑也能玩到一起去，所以混熟了之后就叫姐了。 娄晓娥笑眯眯拉过莉莉的手：“莉莉，坐下说话！” 何雨柱接茬：“这孩子，平时大咧咧哪个尽头哪去了？” “是这样，集体要在京城开个服装城，现在正在装修中，我打算培养你当服装城的经理，把服装城交给你来管理！”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莉莉都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呢，没想到却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了自己脑袋上。 猛点头，激动不已：“有···有···有信心。” 何雨柱把后世的销售理念，倒豆子一般，灌输给莉莉，在家给莉莉培训了几日，就赶鸭子上架，带着莉莉去了西单服装城，把正在装修的这里交给了莉莉。 任务是看好装修工程，同时招销售员，要求是年轻靓丽，敢穿敢为，当然工资也是极高的。 何雨柱走后，莉莉看着偌大的三层楼，心中暗道：以后这里就是自己说的算了，自己的事业要应帆起航了。 因为何雨柱答应她，如果她做得好，这个服装厂以后会给她股份，具体何雨柱没承诺，不过是一个刺激莉莉上进的小手段。 “柱子，你把服装城就这么交给莉莉这孩子了？” “小娥，你放心，我不会完全交给她，我会带着她，等她什么时候彻底上手了·······” “可你为什么会选择莉莉这孩子呢？” 娄晓娥不解，莉莉虽然年轻漂亮，但中学没毕业，也没有特殊过人的本领。 “小娥，咱家笑笑爱臭美，又不喜欢集团的生意，我打算以后服装这一块交给她，如果换成一个有心计的人，我怕笑笑将来会吃亏！” “莉莉就不同了，她跟笑笑的关系好，更何况，她不够聪明，糊弄不了咱们笑笑！” 何雨柱把莉莉的脾气秉性，已经给摸透了，这姑娘跟笑笑一样，大咧咧的性格，俗称就是没心没肺，特点是爱占点小便宜，但知进退取舍。 这样的人将来自己的女儿，才好控制，服装厂以及服装城将来交给女儿，也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娄晓娥点了点何雨柱的脑门：“你个老谋深算的坏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何雨柱借机把娄晓娥揽在怀中，老夫老妻想寻点情趣，乐子，还没等有下一步行动，那边何平就不老实了。 一看，是尿床了。 何雨柱心里那点刚刚燃烧的小火苗，也被何平的一泡尿给熄灭了。 特区那边第一批生产万件的蝙蝠衫，直筒牛仔裤，喇叭裤都已经准备好，只待他这边建立起来销售渠道了。 六月末，正是销售服装的好季节，服装已经分批从特区运到了京城，何雨柱已经等不及了，装修已经完成，但培训还不到位，销售员也不够开放。 何雨柱只能自己上阵，他让人找来了龚雪，朱琳，终于见到了年轻版的中国山口百惠，年轻的女儿国、国王。 因为时间紧迫，何雨柱也只是被二女短暂的惊艳一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两个广告合在一起拍摄，让二女穿上lh服饰的蝙蝠衫，牛仔裤，一边畅玩，一边喝着可乐。 为了视觉效果，特意从香江请人来拍摄，同时还要挑选照片拿回香江做成宣传广告，因为内地的技术不到位，还做不出来一人高的彩绘。 不得不说，请二女拍广告的费用是真的很低啊，以至于他心里过不去，事后又给二女每人包了个两千块的红包。 龚雪的冷艳，朱琳的清纯，难以言表。 广告很快就在y视投放，并且是滚动播出，只要有节目就会有龚雪跟朱琳的身影出现，当然，现在的节目还很少，大部分的时间电视剧都是一片雪花。 可，二女引起的轰动效应，还是让可乐火了一把，并且付账未售先热。 何雨柱如果年轻十岁，他都会主动跟二女要联系方式，可他已经年过四十，家里有两只母老虎，已经让他疲于应付了，有心无力啊。 忙完了广告，何雨柱来到服装城，尽管培训的不尽人意，甚至让大家穿着时尚的服饰，大家都有些不情愿。 这个时期内地的女性保守，何雨柱能够理解，但谁也不愿意丢了高工资的工作，何雨柱祭出杀手锏。 让这些挑选出来的靓丽女孩，一个个当起了模特，穿着牛仔裤，蝙蝠衫，举着lh服饰的大牌子出去游街，做宣传。 “愿意去的每人给三十块的奖励！” 一个个吱吱扭扭不远出去抛头露面，但何雨柱喊出补贴三十块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他们的工资每个月是八十底薪，加销售提成，三十块比十天的工资都高了。 京城的大小街头，出现了一副靓丽的风情画。 开业的日子选在了七月一日以后，以为七月一日首都会有万人隆重集会，庆祝成立60周年。 他要借着这股东风，拉开lh服饰的序幕，要把lh服饰深深印在老百姓的心中。 第170章 赵雅之－关之林 lh服饰，在京城掀起热潮之后，不少二道贩子看到了商机。 一个久违的老朋友出现了，西城海瘸子。 不过因为何雨柱当初跟海瘸子交易，都是不漏面相，海瘸子也没认出来他。 “海哥是，请坐！” “何老板，冒昧登门打扰了。” 海瘸子现在穿的人模狗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地痞流氓，反倒像个商人。 服装城办公室内，何雨柱给海瘸子倒了茶：“海哥，你的来意呢，我知道，但我们这里还未营业，也不好先卖给你们！” 海瘸子：“不敢，何老板我们怎么好跟你抢生意呢，只要你们营业之后批发给我一批货就好！” 何雨柱：“敢问，海哥要多少货？” 海瘸子竖起连根指头，何雨柱道：“两百件啊？那好说！” 海瘸子：“不是，我是想牛仔裤，喇叭裤，蝙蝠衫每样两千件！” 何雨柱一听，看来海瘸子只是穿着体面了，下面还是养着一群人啊。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海瘸子给钱就行，卖谁不是卖呢。 “海哥豪气，兄弟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服装城的牛仔裤是统一标价卖四十一条，海哥拿货给您三十一条。” 一番扯皮，最终何雨柱以二十五一条批发给海瘸子。 蝙蝠衫十八一件批发给海瘸子，因为蝙蝠衫打算卖二十五一件。 货何雨柱有，但他要抻着海瘸子，广告都做了，第一波红利一定要自己独吞，吃到嘴里。 打发了海瘸子，何雨柱又接待了不少二道贩子，虽然拿货不如海瘸子豪气，但聚少成多嘛。 当然拿货少，价格上自然没有海瘸子的优势。 何雨柱开始催促特区服装厂再次发货，几十个二道贩子拿货量都超过了他现有储备。 “槐花啊，怎么样，在特区还适应吗？” “何叔，很好，我很喜欢这边的气候！” “喜欢就好，厂里再给我这边发一批货······” “太好了，何叔，仓库里都堆放了几万件货，我正愁要不要再建个仓库呢。” “何叔，我爷爷在家呆不住，也想来厂里上班！” 槐花有些为难的说道。 易忠海一个高级技工，如果愿意发挥余热也可以。 “那就让一大爷在车间当个技工，如果有缝纫机坏掉了，就让一大爷出面修缮。” “谢谢何叔！” 挂了电话槐花拍了拍小胸口，她没想到何叔会答应让自己爷爷来上班，毕竟爷爷年纪大了，也干不了什么活，自己还是工厂的经理有任人唯亲的嫌疑。 槐花立马就执行了何雨柱的要求，开始安排给京城发货。 可厂里没有货车，槐花想给厂里添置一辆货车用来运输，又回拨了何雨柱的电话。 “槐花啊，怎么了？” “何叔，我们厂里该添置一辆运输火车了。” 何雨柱表示赞同，之前是他给忽略了。 “槐花你去找吴男生书记，这件事让他帮忙，钱咱们厂出了，让他帮着买车，再招个经验老到，会修车的司机。” “槐花，既然求一回人，就买两辆！” 晚上，槐花下班一大妈做好了饭菜。 一大爷在院子里坐着摇椅，晒太阳。 “爷爷，今天何叔来电话的时候，我跟他说了您想上班的事情，何叔他答应了！” “真的，柱子答应了？” 易忠海激动的从摇椅上站起来，没想到啊，柱子竟然不嫌弃自己这把老骨头。 一大妈：“老伴，你跟槐花先吃饭，我去再做个菜给你下酒！” 或许是生活顺心，一大妈本该心脏病突发过世，但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没灾没病。 7月2日，lh服装城开业了。 墙体挂着龚雪跟朱琳的彩绘，一件件时髦的衣裳裤子穿在假模特的身上，摆在窗户前，销售员一个个穿着店里的时装接待着无数消费者。 场面那叫一个火爆。 虽然价格很贵，一条牛仔裤就要普通工人半个月的薪水，但京城的人富啊，不少人都一掷千金给自己成套购买。 女性顾客居多，男性顾客远不如女顾客的流量。 当然，若论购买力还要看女人。 女人跟小孩的钱财是最好赚的，何雨柱看着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笑了。 不过试衣间不太够用，好多人都拿着衣服站在镜子前，在身上比划着。 到了晚上，何雨柱算账，发现一天卖出去上千件。 销售员都下班了，莉莉收拾着店内卫生，揉着酸疼的小脚：“姐夫，今天销售情况太火爆了！” 何雨柱：“这只是暂时的，等忙过了这一阵子，销量就下滑。” “今天的你都发现了什么问题？” 莉莉歪着脑袋，托着下巴：“很多人都试着想要讲价，还有人想要逃单！” 何雨柱：“对，很多人都习惯了买东西讲价，不过我们的宗旨就是明码标价，一分钱不讲！” “以后门口要有人看着，以免有心存侥幸的人逃单，门口有人了，也就从根源上掐死他们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莉莉：“可没人愿意看门，买一件衣服咱们可是给五毛钱的提成，去看门就赚不到这份钱了。” 何雨柱：“让大家轮流排班，每人一天，咱们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这样的话没人能说出什么来！” 收好钱，记好账，何雨柱关上服装城的大门，今晚他要在这里值班，因为几千件货物在这里他不放心。 因为装修的时候，这里就安装了电话机，何雨柱先给冉秋叶打电话通知一声，晚上不回去了。 接着又给娄晓娥打电话。 何雨柱：“小娥，你明天让人去打声招呼，在服装城门口建一个警用亭。” 娄晓娥：“嗯，这点是咱们疏忽了，的确应该有一个警用亭。” 何雨柱：“再招个更夫，店里有货物需要人晚上值班看守。” 娄晓娥：“要不还是招两个保安！” 何雨柱想想也成，虽然保安工资多一点，但年轻人腿脚快，真要有什么事总比年老体弱的更夫跑得快。 何雨柱：“说道保安，咱们定制的保安制服完成了吗？” 娄晓娥：“都给下面的人发下去穿上了，迎宾楼的服务员的工服，还有饮料厂的工装都已经统一样式了。” 何雨柱挂了娄晓娥的电话，也睡不着，想着给服装销售再添一把火。 要不要搞个销售抽奖呢？ 这个想法在脑袋里盘旋，挥之不去。 何雨柱拿过纸笔开始记录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一些后世有奖销售的手段。 第171章 有奖销售，人人获奖 第二日，从酒楼调过来两个保安，酒楼那边以老带新再从新招人。 回到家的何雨柱寻来一个纸壳箱子，开始给纸壳箱子包装，搞一个抽奖箱子。 至于奖品，何雨柱准备一台电视机，两辆自行车，三台缝纫机，五只手表，十台收音机。 把三转一响备齐了，特等奖是电视机，何雨柱相信这奖品绝对能燃爆了。 每条牛仔裤的净利润是二十多，开业第一天的纯利就过万了，大家大业的何雨柱也不在意这点奖品的成本。 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刺激一波消费，奖品的成本才几个钱啊！ 同时，何雨柱还印刷了一批代金券，一来能让没中奖的人得到些心里慰藉，还能促进顾客再次进店消费。 三天的时间一过，销售开始下滑，何雨柱雇人在服装厂的门口开始敲锣打鼓。 在门口搭建一个台子，把准备好的奖品全都一一排开，拜访在上门，宣扬又将销售。 只要在服装城里购买两件商品，就能参与又将销售。 并且把抽奖细则以大字报的形式，贴出来，让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快看，这家老板日子不过了！” “啧啧，特等奖十二寸的电视机！” “嗨，电视机咱不敢想，只要能抽中一辆自行车就满足了。” “真敢想，我要是能抽中一只上海牌的手表就知足了！” 女同志的关注点大多都放在了缝纫机上。 “我要是能抽中一台缝纫机就好了！” “收音机也不错，有十台呢，中奖几率大一些。” ······ 说什么的都有，因为围观看热闹的人忒多，何雨柱只能从工厂跟酒楼掉一批保安过来，维护秩序。 就连警察都来一起帮忙了。 何雨柱站在台子上，用铁皮喇叭喊道：“大家静一静，只要参与抽奖，百分百中将！” “即便没有抽到心仪的奖品，我们也会送您一张十元代金券，只要凭此卷在我们店里消费，就能抵用十元钱，代金券只用于减免，不返现金。” “下面，请大家踊跃参加，买完东西交完钱的到我这边来抽奖。” 话落，人们蜂拥一般挤进店里，奖品有限，谁先抽奖那么几率就大一点，谁也不想好的奖品被人抽走了。 何雨柱在抽奖箱子里耍了个小心眼，他可不想第一天大件奖品就被人都抽走了。 他把电视机，自行车的奖券用胶水粘在了，纸壳箱的上面，伸手进去肯定是抓不到的，他要把电视机跟自行车留在最后一天放出去。 有这两样奖品吊着，为了抽奖的人，会络绎不绝的来买服饰。 销售场面只能用异常火爆来形容了，人挤人一点不为过。 “恭喜这位女士，抽中了上海牌手表一只，手表还剩下四只。” “当然，没抽中的我们也赠送十元代金券，欢迎再次购买。” 随着第一个手表被抽出去，何雨柱当场把奖品派发到妇女的手中，彻底点燃了人们的购买热情。 一个个挥舞着钞票，恨不能成为下一个抽中手表的幸运儿。 抽中手表的妇女，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喜滋滋，美滋滋的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左瞧瞧，又看看，羡慕死人了。 “恭喜，这位帅哥抽中收音机······” 小伙子虽然长得一般，但听到有人喊自己帅哥，脸上的笑意藏不住，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开心的咧着嘴，拿着奖品，还有牛仔裤扬长而去。 到了下午，出现了第一波销售巅峰。 “恭喜，这位大姐抽中了蝴蝶牌缝纫机！” “大姐，这缝纫机你一个人能扛回去吗？” 大姐表示没关系，转头雇了个三轮车给拉走了。 缝纫机的出现，让那些与大将失之交臂的人，再次挥着钞票杀进店内。 三转一响与电视机的威力，在一个个疯狂的面容上，显现无疑。 这一天何雨柱嗓子都喊劈了，晚上嗓子都是沙哑的。 不过看着翻倍的销量，一切都值得了。 “莉莉，随着抽奖的消息传播，往后几日的销售情况还会持续火爆，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收钱的同时也要观察一下，看看哪个销售人员的表现突出。” “到时候适当的给予奖励，你明天也贴出一个招聘启事，找个收银员。” 之前的收银员因为看到当销售员，能够赚的更多，跑去跟着卖货了。 “放心，姐夫，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有了保安，何雨柱开车送莉莉回娄家，她暂时还住在娄家，等到这边稳定了再让莉莉搬出去。 累了一天的何雨柱，到了娄家也没走，告诉了一声冉秋叶，就在娄家留宿了。 看着沾枕头就睡的何雨柱，娄晓娥放过了他这头老黄牛。 第二天，何雨柱早早就开着车载着莉莉来到服装城。 为了给大家加油鼓劲，何雨柱开了个早会。 “大家加油，等忙过去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有五十块的奖金。” 话落，一个个都兴奋极了。 莉莉看着何雨柱眼神放光，突然发现，这个比她大近乎二十岁的男人，怎么这么优秀呢。 对于莉莉的奖励何雨柱也没忘记。 “莉莉，到时候奖励你一套房子，正好你搬出娄家也没住处。” 现在一般的小房子才千八百块，何雨柱也不心疼。 虽然内地的房子暂时不值钱，但莉莉还是激动的扑上来。 唧：“谢谢姐夫。” 何雨柱只当是孩子玩闹也没多想。 “恶心，蹭我一脸口水！” 何雨柱开着玩笑，开始迎接新第二天的有奖销售。 这一天来的人更多了，从四面八方汇聚了无数人蜂拥而来。 缝纫机，手表，收音机都被抽出去了，明天就是休息日，何雨柱为了添一把火，把一辆自行车的奖券揭下来，当天就被一个不会骑车的小姑娘抽中了。 “哈哈哈，我抽中了自行车！” 年轻姑娘挥着手里的奖券，兴奋的嗷嗷大喊。 “恭喜，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抽中了自行车一辆！” 何雨柱把飞鸽自行车给推下领奖台，姑娘不会骑只能推着走，在吃果果的羡慕，嫉妒的眼神下，姑娘的身影，越走越远。 因为自行车被抽出来，销售的场面失控了。 观望的人也不再看热闹了，也加入了抽奖大军。 还没到晚上，已经没有货了，前期发来的一万件全部清空了。 何雨柱为了安抚住顾客，答应了有奖销售还会继续进行。 让员工收拾完卫生，就给大大早早的下了班，这几日着实累人。 何雨柱再次给特区打电话。 “槐花，货发出来了吗？” “何叔，发出去了，我估计今晚或者明早就能到。” “槐花，再给我发几万件货过来！” 槐花心有疑虑，但也没有多问，只要执行就好了。 前两日，槐花才刚给何雨柱发过去一批，几万件的库存，仓库已经清空了。 “何叔，我们要不要继续招工？” 何雨柱想着：“招工，再招五百人，到时候两班倒，让工厂晚上也能继续开工！” 槐花也跟他汇报了买车的情况，有吴男生出面很顺利。 撂下电话，槐花就去车间找龚杰，商量着招工跟两班倒的事情。 第172章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何雨柱当晚就安排好了东风挂车，后半夜货物终于到了。 他又雇扛大个的力巴，装车，等从火车站出来，天都亮了。 卸完货，何雨柱实在太累了，躺在衣服堆上就睡着了。 “姐夫，醒醒！” “唔，是莉莉啊！” 何雨柱微睁着眼睛，因为刺眼的光芒让他短暂的失明了一会儿。 “姐夫，我给你带了点早餐，你快起来吃。” 何雨柱没想到这丫头还挺细心的。 “谢谢莉莉了!” 肉包子跟粥是娄家的早餐，莉莉知道晚上要接货，顺手就给何雨柱带了一点。 今天何雨柱打算把奖品全都放出去，因为今天是休息日。 刚开门，何雨柱就把另一辆自行车从箱子顶给揭了下来。 随着一件件奖品被抽走，第二个抽中自行车的幸运儿出现，何雨柱借机宣传一波。 “自行车虽然没了，但电视机还在，今天是有奖销售的最后一天，电视机跟其他剩余的奖品，全都在这个抽奖箱里······” 为了取信于人，何雨柱把电视剧的奖券从箱子里拿出来，给众人展示，随后扔进纸箱里，使劲晃悠了几下抽奖箱。 “让我们期待一下，抽中电视机的幸运儿是谁！” 何雨柱说的话都是废话，只有写着特等奖的电视机奖券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 这一天，真的是从早忙到晚，忙的昏天地暗。 店里的员工也想要参与抽奖，何雨柱没让，如果她们中了电视机，顾客会觉得被欺骗了。 到了傍晚，特等奖得主产生了，竟然是之前抽中收音机的顾客。 特等奖得主，还发表了一下获奖感言。 讲述，自己不是第一次来光顾，因为之前中了一次奖，就想着再来买几件给家人，反正收音机是白得的，即便再买几件也不亏。 ······ 最后捧着电视机，像个得胜的将军欣喜若狂，喜不自禁的大摇大摆离开了。 电视机被抽出去后，购买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 晚上点数的时候，这一天因为大奖频出，卖出去上万服饰，何雨柱用麻袋装着钱也下班离开了。 服装城这几日的钱款全都放在了娄家，他打算等忙过了这阵子再去银行存起来。 晚上，何雨柱舒舒服服的跑了个澡。 娄晓娥给他准备了一套欢喜的睡衣：“柱子，有奖销售结束了，你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何雨柱换完睡衣，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嗯，没有奖品吊着，销售情况会悬崖式的跌落！” 娄晓娥：“那怎么办？要不要在继续搞有奖销售？” 何雨柱摇头：“这种手段用一次就够了，不是发出去很多代金券么，这些人都会成为咱们的回头客，即便销售跌落，我想每天也能卖出去百八十件商品。” “小娥，你家里不是有很多房子吗？挑个小一点的院子送给莉莉！” “她既然出去工作了，就不适合一直住在娄家了，挑一个离西单近一点的方便她上下班。” 娄晓娥想着，莉莉既然不是娄家的佣人了，也确实不适合再住家里了，就在心里想着家里的其他房子，看那处合适送给莉莉。 夜宿娄家，第二天，何雨柱见了二道贩子们。 开始收钱，批货，并且把这些人介绍给莉莉，往后服装城这边都交给莉莉来管理了。 7月12日，四川开始普降暴雨，暴雨一直持续到了19日。 山洪暴发，江河猛涨，岷江，沧江，嘉陵江，都出现了大洪水。 长江上游干流洪峰超过了建国以来最高记录，许多地区遭受洪水灾害，因为灾情较重，zy组织了慰问团到四川慰问灾民。 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八斤从学校回来把他的存钱罐给杂碎了，从里面拿出来私房钱给四川灾民捐款。 娄家的环球集团以非常可乐的名义，捐助了二十万，不是何雨柱不想多捐款，这个年代的二十万就是笔巨款了。 他宁愿捐款二十万，然后捐助更多的物资，只有物资才能真正的送到百姓的手中。 即便如此，电视上还是播报了环球集团的非常可乐公司，向灾区捐助了二十万的新闻。 这下子非常可乐算是出了名了，是善名，以前的广告大家看个新鲜，但这次捐款却温暖了人心。 何雨柱采购了继续的帐篷，粮食，等物资，用货车一车车的运往四川。 为此，他有上了新闻跟报纸，亲自押送物资的何雨柱，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老人家还特意给他打电话，表扬了他。 环球集团为了帮助四川人民重建家园，累计捐助款项与物资，高达百万，经过新闻报道，环球集团旗下的产业，深得百姓的人心。 洪灾过去，服装城的生意也受到了二道贩子的影响，但何雨柱坚持不降价，不打折，他要的是品牌效应。 当初给二道贩子的货，他留了个心眼，衣服裤子上没有lh字母的标识。 9月5号，税务改革了，不过因为他们是港商，当初给他们的待遇是免税五年，暂时还不需要缴税。 9月20日，我国首次运用一枚运载火箭发射三颗卫星。 天气渐凉，蝙蝠衫的销售受到波及，特区那边开始生产白衬衫，格子衬衫，休闲外衣。 何雨柱还提出，应该建造一家皮鞋厂家。 就建在服装厂的隔壁，反正南山区那边的地皮也是闲置。 这件事交个了槐花，反正不着急，先把厂区建起来再说。 12月经济合同法公布。 接着学校放假，娄母带着何晓，何笑，从香江回来了。 何雨柱静静的看着社会在一步步的发展，进步。 不知不觉他穿越而来已经十几年，快二十个年头了。 来不及悲伤春秋，年底又到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在饮料厂开了个年会，给大家送上了新年红包。 建国酒店的年会就比较正式了，总结过去，展望未来。 迎宾楼跟西餐厅没怎么扩张，会上提出，82年，酒楼跟西餐厅要扩张至少十家分店。 对待品学兼优的学徒，不要藏私，一定要尽快的把徒弟交出来。 lh服饰来年也要各个城区开几家分店。 接着何雨柱又开始准备年货了，一大家子人要准备的吃食太多了。 周玉荣，易忠海一家，也回来过年了，服装厂年底也给工人放假了。 第173章 烂泥扶不上墙 2月1日。 大年三十这天，周玉荣的儿子回来了。 大家都以为这孩子修了探亲假，不以为意，当有关部门找上门才知道，这孩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竟然吃不了苦偷偷跑了回来。 典型的烂泥扶不上墙。 周玉荣慌了，她只认识何雨柱跟冉秋叶夫妻，但没想到遭到了拒绝。 大年三十这天本应该开开心心，但因为周玉荣的儿子，却过得鸡零狗碎，一地鸡毛。 吃过年夜饭，照例守岁，一个个困的东倒西歪。 晚上，留宿在何家的周玉荣央求着女儿，希望女儿能为了哥哥去求求何雨柱。 郝娜：“妈，你死了这个心，我是不会为那个废物说情的，既然何叔一家都已经拒绝你了，我去求又如何？” 周玉荣：“娜娜，你不一样，八斤喜欢你，将来你是要做他们何家媳妇的，你说话比妈妈有分量！” 郝娜：“可是妈，我要是被拒绝了，以后我在何家该如何自处？” 周玉荣：“你是孩子，被拒绝了也没事，大人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只要你抓紧了八斤这孩子，你在何家的地位不会动摇的。” 郝娜还是年纪小，没经得住周玉荣的哀求，她权衡了一番后。 “妈，这就这一次，以后他不是我哥，我也不是他妹妹！” 郝娜不想自己的未来被不争气的哥哥，给拖累了，经不住母亲的哀求，兄妹一场，以此事给这段亲情画上一个句号。 大年初一，易忠海一家来了，因为槐花给自己工作了，槐花也算的上自己人了。 易忠海：“柱子，你这高门大院我还是第一次来，太大，太豪华了。” “搁在过去，你这就是妥妥的资本家啊！” 何雨柱：“一大爷，瞧您老说的，我这不是家里人多么，地方小也住不开啊！” 一大妈跟着娄母一起聊天，槐花去找冉秋叶看孩子去了。 何雨柱跟易忠海唏嘘的聊着过往，在易忠海口中他得知，秦淮茹如今凭借着不错的手艺，在家里用缝纫机做成衣拿出去贩卖，也算是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 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开了个小作坊，也制作牛仔裤，还有他们厂生产销售的羽绒服，棉袄，呢子大衣。 因为价低生意还不错，看阎埠贵一家每天四个菜，小酒喝着，这是抖起来了，应该是没少赚钱。 不过何雨柱的关注点可不是这些，而是他们也用lh的商标，这是盗版侵权啊。 何雨柱知道，京城恐怕还有很多这样不合法的小作坊，这些小作坊已经影响到了服装城的生意，何雨柱打算过了年，就要上告，给这些人来一波狠得。 只是没想到，阎埠贵一家也参与其中。 吃过午饭，易忠海一家被何雨柱开车给送回去。 刚回家，何雨柱就被郝娜还有八斤给叫住了。 “何叔，我有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娜娜你说。” “何叔，您能不能帮帮我哥，我哥他······” 何雨柱皱着眉头打断郝娜：“是你妈让你来找我的？” 郝娜虽然自私，但对一直抚育她的母亲还是十分维护的。 “何叔，跟我妈无关，是我自己的想法。” 看着何雨柱脸色不好，郝娜给八斤使了个眼色，八斤不争气的替郝娜求情：“爸，您就帮帮忙，他毕竟是娜娜的哥哥，以后也是一家人······” 郝娜给哥哥求情，无论是不是受到周玉荣的指使，何雨柱都不会生气，因为从她们母女的出发点考虑，能够理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出了事。 但郝娜明显拉着八斤当垫背的，利用八斤，这让何雨柱心里窝火。 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美色来玩弄人心了，八斤是自己的儿子，何雨柱清楚八斤的性格，估计这小子被郝娜好言好语一哄，就乐得找不到北了。 所以才会答应帮着出头。 郝娜聪明是好事，但聪明过头了就是坏事了，何家不需要年纪小小就心机这么深沉的儿媳妇。 当然，何雨柱也没有表露出来自己的不满，他以个成年人是不会跟孩子甩脸子的。 “娜娜，这件事我已经跟你妈妈说了，叔叔就是一个商人，能力有限，帮不上忙的。” 话落，何雨柱就想离开，他转身之际，郝娜不满的推了一把八斤。 八斤知道父亲的性格，他一旦拒绝了，即便身为儿子的自己说话也不管用。 可心上人在一旁，八斤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喊住了父亲。 “爸，您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娜娜吗？” 何雨柱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冷冷道：“你的面子？” “别说你的面子了，就是你老子我的面子，在人家zf面前也不管用，你可知这件事有多大？” “更何况，这事情也不归地方zf管，我就是想插手也没门路。” 何雨柱虽然是给儿子解释，但这话是说个郝娜以及她身后的周玉荣听的。 这次，郝娜跟八斤没有再纠缠，何雨柱进了屋里就忍不住把喝水的被子给砸了。 可把屋里的娄母，娄晓娥，冉秋叶，三个女人给吓了一跳。 也把熟睡的何平，何健给吓醒了，哇哇大哭。 冉秋叶跟娄晓娥把孩子抱在怀中，不断的哄着。 看着铁青着脸，沉闷不发一言的何雨柱，娄母起身把破碎的玻璃碴子用扫把给收拾起来。 娄母：“柱子，你不是去送一大爷一家了么？” 娄晓娥：“是啊，你这一回来发什么疯？看把孩子给吓得。” 冉秋叶：“柱子，谁惹到你了？” 何雨柱点燃一支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幽幽开口，把郝娜利用儿子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八斤是冉秋叶的儿子，娄母跟娄晓娥不方便发言，但一个个的脸上也是惊诧，不可置信的神色。 冉秋叶：“柱子，虽然娜娜这个孩子懂事，我们都喜欢，但她不适合咱家八斤！” 何雨柱：“是啊，咱们家需要的是和谐，稳定，八斤太实诚了，现在就被郝娜给耍得团团转，将来还得了？” 冉秋叶：“要不想个办法让俩孩子分开。” “可我担心，孩子一时间接受不了，怕他钻牛角尖！” 何雨柱点点头：“找个理由，让八斤去香江读高中，正好跟他哥哥姐姐作伴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时间久了他会认识其他女孩子，也就把郝娜给忘了。” 冉秋叶有点舍不得：“八斤这孩子从小就没出过京城，他也没有人家那闯荡的性子！” 何雨柱：“那就把郝娜送走，让郝娜去香江读书，总之这俩孩子得分开，这也是为了咱们儿子好。” 屋里大人们商议孩子的事情，屋外，郝娜回了出租房给母亲交代。 八斤看出来父亲真的生气了，心有不安的他找到大哥何晓，大姐何笑来寻求帮助。 把这件事跟哥哥姐姐说完之后，何笑嘻嘻哈哈根本不当回事，大咧咧的没想那么多，还调笑八斤是个情种，为自己女人出头，不惜得罪老爸。 八斤还很臭屁得意的说，郝娜是自己以后的媳妇，当然要为自己的女人出头了。 何晓身为大哥，稳重多了，想的自然也多。 “弟，你恐怕被娜娜给利用了！” “大哥，不能！” 八斤不信，何晓开始给八斤逐条分析。 “周阿姨肯定找过了爸爸，爸爸没答应所以娜娜才会继续来求爸爸，可她知道自己的分量不够，所以她找到你，拉着你，因为她知道你喜欢她，一定会为她出头，你是爸爸的儿子，在爸爸的心里你的分量毋庸置疑，所以她是在利用你喜欢她，把你当做筹码来跟爸爸求助······” 八斤再一次觉得世界是灰色的了，他不笨，不傻，只是为人诚实善良，当初喜欢上郝娜的时候，郝娜就用未来嫁给自己做交易。 他就知道郝娜不喜欢自己，但在爸爸何雨柱的劝解中，他重拾自信，几年过去了，他习惯了郝娜对他的好，还以为郝娜是喜欢上了自己。 但没想到，她还是在利用自己，八斤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自家有钱，郝娜还会这般对自己吗？ 看着垂头丧气，一脸颓废的八斤，何晓没有多说什么，这事得让他自己想通了。 何笑跟八斤平日里玩的最好，姐弟关系也更亲近，搂着八斤的脖子，揉着他肉嘟嘟的脸。 给八斤讲笑话，哄着八斤，还要把她香江的女同学介绍给八斤。 晚饭，周玉荣跟郝娜没有来，冉秋叶就在饭桌上询问八斤想不想去香江读书。 “儿子，你这学习成绩想考上大学基本是没希望了，我跟你爸爸商量了一下，想把你送到香江跟哥哥姐姐一起读书！” “去香江读高中，到时候在香江读大学。” 八斤不言语，对于外面的世界他很想去看看，但心中也有些不安，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京城，一下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八斤犹豫了。 他心中不仅舍不得京城，舍不得家，更舍不得郝娜。 何笑在一旁很开心：“哈，太好了，八斤你去了香江到时候就能天天都陪我玩了。” 何雨柱看到八斤犹豫，也没有让他立刻做决定，而是让八斤晚上好好想想。 吃过饭，何雨柱让何笑，跟何晓一起劝劝八斤，能够跟他们去香江生活读书。 何笑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身为家族的继承人，大儿子何晓被何雨柱留下来。 何雨柱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何晓，考校一番大儿子，看看大儿子能不能从这件事之中看出些什么。 但没想到，何晓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也分析的头头是道，隐晦表示郝娜这女孩太有心机，不适合弟弟八斤。 也赞同把八斤带走这种淡化处理的方式！ 何雨柱狠狠的夸赞了一番何晓，惹得娄母跟娄晓娥都十分开心。 冉秋叶在一旁吃飞醋，虽然儿子不行比不过人家，但一想起大洋彼岸的女儿，哪个天才一般的小六月，冉秋叶也释怀了。 第174章 布局抄底香江房产 隔几日，大年初五，八斤有了抉择，在何笑的百般诱惑下同意了去香江读书。 何雨柱不想给八斤反悔的机会，当即就决定让娄母带着孩子们早早返回香江，免得八斤见到郝娜摇摆不定。 “妈，八斤就托付给您了！” 因为娄晓娥再次产子，冉秋叶也接受了娄晓娥，都是一家人，何雨柱已经改口了。 “柱子，这么见外干嘛，八斤这孩子我也喜欢的紧，交给我你跟秋叶就放心！” 冉秋叶不舍的摸着八斤：“儿子，到了香江要听娄外婆的话，知道吗？” 八斤有些沉闷，确定了香江之行后，就坐在门槛上望向外面，自从大年三十那件旖旎的事情发生后，周玉荣就再也没来过何家，连带着郝娜也来过。 上车饺子下车面，大年初六，何雨柱早早起来煮了饺子。 吃完饭，何雨柱就打算开车把这一老三小给送走。 何雨柱的车刚发动离开，郝娜瘦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何家，不过她来晚了，何家已经锁上了大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此时，八斤已经踏上了去往香江的路上，两辆车坐满了人，全家人都来相送。 “儿子，到了香江要听话，不许调皮······” “主要注意天气，适当加减衣物······” 车里只听冉秋叶一个人在唠唠叨叨，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冉秋叶愈发的不舍让八斤离开自己了。 过了初七，槐花一家就开始买票返回特区了，那边的工厂已经开工了。 周玉荣选择留在了京城，特区那边全都交给了槐花，何雨柱也让槐花自己寻找副手了，如果她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何雨柱会让娄晓娥从香江给她聘请精英来帮助她。 特区今年的任务还蛮重的，毕竟要新开一家鞋厂。 八斤走了，郝娜丫头也没有理由每天都来何家了，周玉荣要留下来照顾女儿。 她的工作还跟以前一样，辅助冉秋叶。 京城这边，lh服饰要开分店，服装城作为lh服饰公司的总部，现有的销售人员等新店装修开业后，都会以店长的身份出去主持新店工作。 莉莉也开始大量的招人，以老带新重新培训新人上岗。 今年过年雨水一家回了公婆哪里，何雨柱特意选了一天去看看雨水，顺便关心一下外甥的成长情况。 到了四合院，何雨柱突然出现，吓得外甥一个激灵，虽然他没做坏事，但还是被舅舅给打出了心里阴影。 “大舅您来了！” “嗯，你小子再没惹祸？” “没···没···没！” 外甥吓得赶忙解释。 何雨柱放过了在院子里玩耍的外甥，推门进屋。 “哥，你怎么来了？” “瞧你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我妹子啊！” 兄妹打了几句嘴仗。 “妹夫呢，怎么不在家？” 雨水挖苦道：“去南锣鼓巷那边看着了，不像你这个甩手掌柜的，一点都不上心，多长时间了，不闻不问的。” “能者多劳，呵呵！” 何雨柱尬笑，毕竟他把瓜子跟糖炒栗子的生意鼓捣出来后，就全都甩给妹妹一家管理，的确有些不地道。 但看着妹妹一家如今的生活条件，家里电器样样不缺，妹夫虽然没买车但也买了一辆摩托车代步，不是没钱，而是不想太过招摇。 何雨柱这次来也是想跟雨水商量一下，建个正规的瓜子厂，将瓜子包装上市销售，将傻柱瓜子推向全国。 兄妹俩商议一番，决定开始跟zf采购地皮，建厂，如今正是大力支持发展经济，瓜子厂想要皮一块地再容易不过了。 离开雨水家，路上何雨柱就琢磨春季服装，即将上市销售。 lh服饰的分店要尽快开起来。 同时，时间进入了82年，香江的房地产在今年会崩盘，房价会因为铁娘子摔跤呈断崖式下跌。 何雨柱驱车回到娄家，他要与娄晓娥商议一下，筹集资金购置香江地产的计划。 “姐夫！” 何雨柱刚进入别墅内，一楼大厅里收拾卫生的莉莉见到他，开心的像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迎了上来。 何雨柱谨慎的跟她拉开距离，这丫头根本就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 “莉莉，你小娥姐还没给你找到住处吗？” “找到了，不过我暂时没搬，等天气暖和一些！” 既然娄晓娥都已经给莉莉安排好了，何雨柱也没有再多问，既然这丫头愿意住在娄家，那就让她在住些日子。 看着何雨柱脚步迈像二楼，莉莉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妒忌感。 何雨柱不知道这姑娘的心思，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波澜，这姑娘才二十多岁，比自己的大女儿笑笑大不了几岁，他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那么擒兽。 “爸爸······” “儿子，来爸爸抱抱。” 何平已经一岁多了，能喊人了，也能扶着墙支棱起来走两步。 何雨柱用他的胡茬摩擦着何平的小嫩脸，逗得何平嘎嘎直笑，扭着脖子躲着他的偷袭。 父子俩玩耍了一会儿，娄晓娥就开始哄何平睡觉。 等把孩子哄睡了，娄晓娥浑身疲惫的来到何雨柱身旁。 “小娥，现在能凑出来多少钱？” 娄晓娥狐疑的看着何雨柱：“怎么要用钱？” 何雨柱：“今年香江的房价会彻底崩盘，我们要提前筹集资金，回香江抄底房地产。” 虽然香江的房价一直在跌，但娄晓娥没想到何雨柱会认为，香江的房价会在今年崩盘。 娄晓娥：“你为什么认为，房地产会在今年崩盘呢？虽然房价一直在下跌，但英国佬不会看着房地产崩盘不管？” 天真！ 何雨柱只能说娄晓娥天真，铁娘子摔跤注定会让香江的经济崩溃。 正是这一摔，让香江彻底乱了起来，英国佬跟有英国籍的华人，全都会抛售产业跑回英国，这正是他们入手的好时机。 但他没办法告诉娄晓娥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何雨柱没有提前告诉娄晓娥，撒切尔会摔倒这件事，他不是神棍，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问道：“你信我吗？” 娄晓娥：“你是我男人，孩子的爸爸，我不信你，信谁？” 何雨柱：“我有预感，今年香江地产业将会触底！” 何雨柱想要在浑水摸鱼，狠狠的在香江房地产上咬下一口肥肉，娄家的资金看似不少，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化就要贷款。 “小娥，你今年最大的任务就是筹集资金，内地这边暂时不投入资金了，特区的皮鞋厂建好后就先暂停，你有时间跟香江的银行家多接触一下，到时候我们要背水一战，压上全部身价。” “能不能成为顶级豪门，就看这一仗了。” 娄晓娥被何雨柱说的心潮澎湃，很不得香江房地产早日崩盘。 “柱子，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就带儿子回去，筹集资金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港币贬值，咱们在汇丰的美金账户赚翻了······” 何雨柱很笃定的说道：“美金账户不要动，港币还会继续贬值！” 他记不清具体时间了，只记得就这二年内，港币会急速贬值走低，美元与港币的汇率达到了一比七。 接下来何雨柱有说了lh服饰开分店的事情，还有市面上二道贩子销售小作坊制作的假lh服饰，寻找店面的事情何雨柱打算交给周玉荣，现如今大家都很忙，就周玉荣的工作相对轻松一些。 至于那些抄袭lh服饰的小作坊，也该重拳出击整治一番了，只要你不用lh的商标，我何雨柱就不会搭理你们，但你们抄袭盗版，我是一定要管到底的。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些人的服装成本低廉，价格上自然是比服装城lh的服饰卖的便宜，无形中抢走了何雨柱数不尽的财源。 何雨柱打电话给舟局长，表示lh服装公司愿意无偿资助一批警服，舟局长很开心，自己这个何老弟又来给自己送政绩了。 何雨柱也趁机提出，要打击盗版，不法商人，特别是那些无证经营的小作坊，加工厂。 舟局长得了好处，自然是表示大力支持，请他的何老弟看结果就好了。 何雨柱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他没有通知曾经那些在他这里进货的二道贩子，因为这些人找到了更便宜的货源后，就再没从他这里拿过货。 第175章 阎解成跟秦淮茹合作 接下来，京城无数不法经营的小作坊被取缔，二道贩子的货物被扣押。 阎埠贵一家自然也没有躲得过，不过他们的损失确实最低，因为他们的货物已经批发出去了。 只有租的房子被查封了，里面有几台缝纫机。 可峰回路转的是，阎埠贵一家被人告了。 阎解成克扣工人血汗钱，工资没有发足，并且小作坊里的缝纫机还是人家工人自带的，所以这事脑开了，经官了。 这一下子，阎家算是回到了解放前，先把工人的工资给补全，赔偿女工的缝纫机，还有巨额罚款。 这下子阎埠贵连养老钱都没了，阎解成跟于莉夫妻更是赔个底掉，为了开这个服装加工小作坊，阎解成跟于莉把餐馆的份额都卖给了于海棠。 他们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一点收入都没有了，阎家一家子现如今连吃老本的资格都没了。 “贪小p宜吃大亏啊！” 阎家的家庭会议，几经波折的阎埠贵终于看透了，看明白了。 阎解成：“爸，您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晚了吗？” 三大妈：“老大，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于莉：“妈，解成难道说错了吗？分钱的时候你们二老也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阎埠贵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都别吵了，还是想想以后怎办！” 一家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阎埠贵好歹还有点退休金，阎解成跟于莉呢？俩人如今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阎解成像只舔狗，讨好道：“爸，妈，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那还有钱啊，要不让我跟于莉先跟你们二老对付一阵子，等我们赚到钱了再好好孝敬你们？” 阎埠贵：“老大，你还想算计我跟你妈？” 三大妈：“解成啊，就你爸这点退休金，我们二人都勉强生活！” 阎埠贵：“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但每个月该给的赡养费一分钱都不能少！” “爸，我们都这样了，您还忍心找我们要赡养费？” 阎解成跟于莉两口子激动的，吐沫星子乱飞。 于莉一气之下扭头走了，阎解成只能先去追媳妇。 三大妈：“老头子，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要不也让老2老三他们也出一份赡养费？” 阎埠贵：“头发长见识短，说好了老大给咱们养老，将来房都留给老大，你找老2老三能要出来一分钱？” “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往后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了，赶紧做饭！” 三大妈煮了点稀粥，切了一碟咸菜，稀汤寡水的饭菜让阎埠贵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六十年代的坚苦日子。 另一半，于莉回到屋里就开始收拾东西。 阎解成：“媳妇，媳妇，你是要干嘛！” 于莉：“你不瞎，看不出来我在收拾东西吗？” 阎解成给于莉大搅乱：“媳妇，咱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 于莉：“阎解成，我不回娘家跟你留在这里饿死吗？” “阎解成，但凡你有点出息，咱们日子也不能过成这熊样。” “我真是瞎了眼，咱们就嫁给你了呢。” 于莉收拾好包裹，临走前给阎解成下了最后通牒。 “阎解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跟着你连饭都吃不上，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如果往后还是这样的话，我看咱俩也没必要继续过下去了，不如离婚算了！” 于莉扭着胯，脚下皮鞋猜的咯噔咯噔作响，头也不回离开了阎家。 阎解成颓废的躺在床上，想着如今已经一贫如洗，连媳妇都养不活，自己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可让他跟于莉这个女人离婚，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换成其他男人要是娶了于莉，这么个俏美人也会舍不得。 阎解成琢磨着生财之道，可是他连本金都没有，一切都空谈，空想。 当他想到了四合院里的秦淮茹，心中有了主意。 秦淮茹，家里有缝纫机，也做牛仔裤，他可以跟秦淮茹合作，一个人制作，一个人出去贩卖，虽然一天做不了几条裤子，但积少成多，慢慢来，谁让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重拾信心的阎解成，去了秦淮茹家。 “砰砰砰·······” 阎解成敲响了秦淮茹的家门。 屋内正在用缝纫机做活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谁啊？” 阎解成在门外喊道：“秦姐，是我阎解成啊！” 秦淮茹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气。 打开房门：“解成你有事？” 秦淮茹很纳闷，她在这院里已经臭名昭着，成了过街老鼠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自己。 “呵呵！”阎解成笑了笑：“秦姐，有点事跟您商量，咱们进屋谈？” 到了屋里，阎解成看到棒梗留下的姑娘已经长大，正在炕上自己玩呢。 “哟，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阎解成都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着实有些尴尬。 “秦姐，这孩子五六岁了，上学了吗？” 秦淮茹看着自娱自乐的孙女，这孩子长得极像她爸爸棒梗，想着孩子都六岁了，是该上学读书了，可她供不起啊！ “还没上学呢，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能养活这孩子就不易了！” 秦淮茹话很少，她想起了这辈子都要在暗无天日的铁窗里，度过余生的棒梗，心就发酸。 “咳咳咳······” 阎解成清了清喉咙，紧张的直搓手。 “秦姐，我今天想跟你商量件事。” ······ 阎解成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秦淮茹习惯皱眉思考，阎家的事情同住在一个大院里，秦淮茹怎么可能听不见。 “解成，你要跟秦姐合作也可以，但我给人加工一条牛仔裤就有一元钱的利润，你能给我多少？” “秦姐，难道你就不想多赚点？” 阎解成继续诱惑道：“且不说何雨柱的lh服饰卖多少钱，外面一条牛仔裤可是卖二十几块！” 秦淮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她不想承担风险，就像老老实实的赚安稳钱。 “秦姐，往后你负责在家制作牛仔裤，我负责出去卖，扣除成本赚钱了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么样？” 秦淮茹想把孙女送去读书，也想改善生活条件，索性就答应了阎解成。 “可以，但我有条件，如果你被抓了这件事与我无关，货要是被扣了，损失全都由你承担。” 阎解成：“凭啥啊？” 秦淮茹：“就凭你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跑我这空手套白狼。” 阎解成心中嘀咕着：龙游浅谈被狗欺，落配的凤凰不如鸡。 其实他挺多算条臭虫。 第176章 港币贬值 lh服饰在京城很快又开了几家门店。 春季服装已经上市，就引起了无数年轻人的追捧，尽管夹克衫一件就要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但年轻人的爱美之心，加上攀比，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购买。 何雨柱提前得知一个消息，体改委要派男子羽毛球队去参加，英国伦敦举行的第12届国际羽毛球团体锦标赛决赛。 何雨柱给特区服装厂出了设计图，让槐花赶工制作一批运动装出来，他要给运动员们捐助运动服，同时还要资助运动员全程的费用。 这是一次让lh服饰能够在全国人民眼前露脸的机会，何雨柱要紧紧抓住。 体改委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很激动给lh送了锦旗，何雨柱把印有lh标志的运动服送给运动员后，还跟这些人合影留念。 同时表示，即便那些不参赛的运动员，他也会赞助运动服，等厂家生产完了就给大家送过来。 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何雨柱是不会吝啬一点点钱财的，更何况百十来套运动服成本才几个钱？ 何雨柱来到lh总部服装城，把胶卷交给莉莉。 “莉莉，你把相片洗出来，能有多大就洗多大，然后用相框裱起来，挂在咱们店里。” 莉莉搂着他的胳膊，抬着小脑袋保证道：“放心，我一定把照片挂满咱们所有的店面。” 何雨柱感受着莉莉的荷包蛋，有些不自然。 他不是傻子，只不过是心有点大，能够感受到莉莉眼睛里的崇拜，对他的情谊，但他一直把莉莉当成孩子看。 交代完莉莉，何雨柱逃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何雨柱，莉莉掩着小嘴偷笑。 本来莉莉还要跟何雨柱汇报，京城的二道贩子又重新来服装城批发服装的事情，但何雨柱跑得太快没来得及说。 5月21日。 何雨柱这天准备浪漫一下，亲自动手做了西餐，准备了烛光晚餐邀请两位女士品尝一下。 三人坐定后，何雨柱陆续的把没事端上桌，他发现二女竟然在看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报一条重要信息，跟一组画面。 1982年5月21日，男子羽毛球队，在英国伦敦举行的第12届国际羽毛球团体锦标赛决赛上，战胜印度尼西亚队首次获得汤姆斯杯。 他们都在这组照片上看到了，意气风发的运动员们，也看到了他们身上的lh运动装。 二女都是聪明人，能够想到他这一番操作给lh服装带来的好处。 一个四十多，一个三是多，两个人还像个小女孩一般，崇拜的看着他，让他这个中年男人虚荣心再一次得到了满足。 当晚，何雨柱就交代槐花，生产一批相同款式的运动服，各种颜色都要有，实在不行就继续招工，再增加一个生产车间。 可以想象，运动服一旦上市，绝对会重新点燃人们的购买热情。 6月21日，娄晓娥接到香江的邀请，要回去参加港督的宴会。 娄晓娥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跟银行家们好好联络一下，为了接下来的商业行动布局。 娄晓娥回到香江后，第一个接触的就是汇丰，跟沈弼秘密约谈，在港币不断贬值的情况下，沈弼愿意低息贷款给娄家二十亿港元的贷款额。 有了沈弼的保证，娄晓娥就没有再接触其他银行家。 时间很快来到了九月份，铁娘子撒切尔摔了一跤······“小娥，你这次要回香江常驻一段时间了！” “柱子，你不跟我去吗？” 何雨柱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们俩总要有一个人在内地看家。” “记住，回去之后不要大张旗鼓的收购房产，要暗中悄悄下手，保不齐也会有其他人想趁这个时候捞一笔，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与冒险家。” “先从英籍人员下手，我想一定会有人想要脱手产业离开香江的，价格上能压多低就压多低，房产全部贷款，到时候再转租出去，我们以贷养房！” “多关注商铺，或者整栋的写字楼，商场，普通的公寓······” 娄晓娥用纸笔一项项记录着，何雨柱交代的事情。 娄晓娥回到香江后，沈弼实现了他的承诺，娄晓娥的银行账户里注入了二十亿港币的资金。 对于买房产，娄晓娥一点都不陌生，她最初就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为了这次收购，也为了以后管理房产，娄晓娥成立了物业公司。 暗中招兵买马，瞧瞧的开始了收购行动。 浅水湾的别墅，半山别墅，山顶别墅，娄晓娥都用了极低的价格收购了十数套。 中环等各商业街区的写字楼，商场，更是受到娄晓娥的重点关注。 钱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收购行动还在进行中，因为都是贷款购买，二十亿的资金并不是那么容易花光的。 82年就在大肆收购房产中度过，港币越来越不像话了，不断的贬值，香江民众已经有了慌乱的苗头。 不少人已经宣布破产。 何雨柱给娄晓娥最后的任务就是，要在年底之前完成收购，不能等到过了年港币探底，到时候就没人愿意抛售房产了。 娄晓娥也给下面的人下了令，加快收购速度，账户里的二十亿资金花光之后，娄晓娥按照何雨柱的指使，还是没有动美元账户里的资金。 如果动用了美元账户，就会引起汇丰的关注，甚至是施压，毕竟她能从汇丰无抵押带出来二十亿港币，就是因为她的美元账户里躺着上亿的美金。 娄晓娥只能用内地的工厂，甚至是建国酒店的股份，还有香江的产业跟其他银行来抵押贷款了。 到最后，娄晓娥都不知道自己收购了多少房产，时间很快到了年底。 娄晓娥这个年是无法带着家人跟孩子回内地了，她要留在香江整理名下的产业，太多的房子了，起码要做到心中有数。 何雨柱在内地也在关心着香江的情况，大年三十只有他跟冉秋叶，还有何健一家三口度过的。 时间到了83年，刚过完年，港币距离785的临界线越来越近，香江出现了挤兑风潮。 这个时候何雨柱终于动身去了香江。 来到香江之后，何雨柱就跟着娄晓娥面见沈弼，提出要动用自己的美金账户。 尽管沈弼如何不情愿，但还是要满足客户的需求。 何雨柱要用美金换取港币，如今市场是一美金能兑换十港币，甚至还能更多，他不让娄晓娥动用美元账户就是在等这一刻。 他不仅要在房地产上吃肉，也要在汇率上巧取豪夺。 他知道英国佬是不会看着港币继续贬值的，因为已经触碰到了底线。 用美金兑换港币狠狠赚上一笔，等到港币汇率稳定了，再用港币来偿还汇丰以及，其他银行的贷款，这中间的暴利无法言极。 汇丰银行的大楼前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何雨柱带着人，开始用美金兑换港币。 第177章 巧取豪夺 随着港币跟美金的汇率跌破1比9的时候，何雨柱1比10的汇率，引起了香江民众的蜂拥挤兑。 虽然香江zf媒体每天都呼吁大家要对港币有信心，但没人敢赌接下来港币的汇率，只要能换到坚挺的美金，即便是1比10大家也都接受了。 因为就在银行门口，有人当场换取了美金之后就去银行验证，不是假币并且还能存入汇丰，香江的民众爆发了极大的热情。 沈弼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手下汇报，心里终于舒坦一点点了。 娄家用美金换取港币，虽然美金还给了普通百姓，但这些百姓转身又把美金存进了汇丰，一来一去，只不过是倒个手，只要美金还能从新存进汇丰。 至于是在一个人的名下，还是更多人的户头里，这一点沈弼不在意。 娄晓娥在汇丰银行里的四亿美金，转而变成了四十亿港币。 果然，没过几日，汇率死死钉在1比77，何雨柱这一番操作几日的时间，就赚取了百分之二十多的财富。 近乎十亿的盈利入账，这也让他跟娄家在香江名声大噪，娄家也算的是顶级豪门的一波了，但与真正百亿身家的包船王等老牌豪门相比，自然还是差一些的。 但等到房价回暖，娄家到时候的财富真的可以与这些老牌大亨，平起平坐。 同时，跟他兑换美金的人，一个个都在背后骂死他了。 香江有很多豪门，但能拿出四十亿港币现金的恐怕没几个人，即便是此时的李超人他也做不到。 有了这么多资金在手，何雨柱觉得他应该有更多的操作，起码对于看不顺眼的李超人给他添点堵。 想着李家成后世的s操作，在内地吃饱喝足，吃的肥头大耳、脑满肠肥，赚的盆满钵满，竟然不回报还抛售产业，转而把资金抽走，投资国外。 何雨柱开始收购长江实业，和记黄埔的股票。 长江实业，李嘉成的办公室，李家成阴沉着脸，看着手下。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短短几日，我们的股价连反上涨，到底是谁在背后······” 李家成只能去汇丰拜访沈弼，打探消息。 何雨柱既然选择了在汇丰，就不怕李家成知道，即便他去其他银行操作，也瞒不长久。 李家成在沈弼的提醒下，也知道是何雨柱在背后出手。 沈弼作为李超人的伯乐，答应给他引荐何雨柱。 “喂，何先生，我是汇丰的沈弼啊！” 何雨柱接到了沈弼的电话。 “沈大班，您好，真没想到您会亲自给我打电话！” 沈弼也不客套，毕竟李超人已经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了，就站在他的一旁。 “何先生，不知可否邀请你来我这里坐坐，有位朋友很仰慕你，想要与你认识一番。” “能受到沈先生的邀请，荣幸之至！” 挂了电话，何雨柱对着娄晓娥吩咐：“看来是李家成通过沈弼想要跟我面谈。” 娄晓娥对何雨柱很有信心，甚至是盲目的自信：“我们怎么办？” 呵呵，怎么办？ 何雨柱冷哼：“跟他见面就是给沈弼面子了，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条件，那我就让他的长江实业跟和记黄埔跌停牌。” “我先去了，你这边加大收购力度，时间有限，不惜高价给我横扫散户手中的股票！” 娄晓娥：“高价？” 何雨柱：“对，多少钱都行，我要溢价卖给李家成。” 何雨柱被司机安稳的送到了汇丰大楼，在沈弼秘书的接待下步入了沈弼办公室。 “嗨，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沈弼起身相迎，何雨柱能短短几日巧取豪夺数亿，并且他们夫妻名下的房产已经加在一起已经数十亿了，何雨柱已经有了让沈弼起身相迎，郑重对待的资本了。 更何况娄家还在汇丰有四十亿的港币存款。 “沈大班，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何雨柱跟沈弼握手，坐在了沙发上。 他看到了戴着厚厚眼镜片，头发稀疏有些秃顶的李家成。 表面上友好的点点头。 沈弼率先开口：“这位是长江实业的李家成，沈先生他也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对您也很仰慕，所以拜托我······” 何雨柱跟李家成站起身来，两个老狐狸面带微笑，握手，说着毫无营养的场面话。 李家成：“久仰大名，何先生几日间赚取了数亿财富，真是令人震惊。” 何雨柱：“那里，李先生布局九龙仓，鲸吞和记黄埔，这样辉煌的战绩当属香江最耀眼的华资企业家。” 何雨柱跟李家成算是简单的认识了彼此，看着一旁悠哉看戏的沈弼，何雨柱用调笑的口吻：“沈大班，这就是你泄露客户信息的理由？” 沈弼很郑重的朝着何雨柱说道：“何先生，这件事还请你原谅！” 涉及到汇丰的名誉，沈弼不得不认真对待，如果何雨柱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话，在香江，汇丰绝对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或许普通人说出去的话，没人会信，但何雨柱如今声名大噪，加上娄家加入顶级豪门俱乐部，他已经不是默默无名的无名小卒了。 他说的话，在大众心中可信度可是非常高的，甚至连富人都会对汇丰有想法，汇丰连顶级富豪的身份信息都能泄露，其他人呢？ 何雨柱哈哈笑道：“沈大班，你太紧张了，我们是朋友，一个玩笑而已罢了。” 沈弼虽然心里紧张的要命，但也跟着哈哈大笑：“何先生说的不错，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 何雨柱虽然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这件事，但沈弼知道何雨柱对他的行为已经不满意了。 但这句话何雨柱非说不可，他不怕得罪沈弼，他的目的是点醒沈弼，接下来他跟李家成的谈判如果破裂，汇丰最好不要插手。 他不信李家成能有他的现金多，他完全可以用夸张的现金流打败李家成，这个已经成为资本的大鳄。 接下来，稳坐钓鱼台的何雨柱继续陪着李家成，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说着无趣的话题。 李家成渐渐熬不住了，终于说到了正题。 李家成：“何先生，李某就不兜圈子了，不知李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何先生？” 何雨柱：“李先生哪里都没有得罪我何某人！” 李家成：“那么，何先生为什么会对李某的长江实业，和记黄埔下手呢？” 何雨柱：“李先生误会了，这只不过是正常的商业操作而已。” 李家成：“难道何先生是看好李某的长江实业与和记黄埔咯?” 这话李家成自己都不信，故事里那么多支股票，你偏偏就选中了我？ 何雨柱：“对咯，我可是很看好李先生的！” 李家成忍不住了，直奔主题：“何先生，您开个价，我愿意溢价收购你手中的股份。” “李先生认为该出一个什么样的价格呢？” “溢价百分之二十！” 何雨柱微笑不语，明显没瞧得上这点钱。 李家成在心里暗骂何雨柱，接着报价：“溢价百分之三十！” 何雨柱还是不回应，显然对这个价格还是不满意。 面对胸有成竹的何雨柱，李家成感觉自己都要失去耐心了。 “最后一口价，溢价百分之五十！” 这是李家成的底线了，他不希望长江实业跟和记黄埔出现不安定的因素，这两家公司李家成是一定要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他不会忍受任何人来染指他的长江实业与和记黄埔。 第178章 羞怒的李家成 何雨柱的谈心是李家成没想到的，他气急了，这场谈判显然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就在李家成起身离开之际，何雨柱开口了。 “李先生，一家百分百，翻一番，我就把股份转让给你。” “何先生，你是在跟李某人开玩笑吗？” “开玩笑？”何雨柱摇头：“如果李先生认为我是在开玩笑，那就当我是开玩笑！” “我奉劝李先生一句，过了今天午夜十二点，到时候李先生再想要我手里的股份，就要翻两倍的价格了。” 李家成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房门，但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落下。 心中警惕的暗道：这家伙的话说的如此笃定，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返回办公室的李家成借用了沈弼的电话，给自己留守公司的副手打了过去。 “什么？” 接通后，李家成得到了让他吃惊的消息，呆愣在当场。 挂了电话后，李家成转过头来怒视何雨柱：“何先生，好大的手笔啊！” 接着沈弼的秘书也敲门进来了，附在沈弼耳畔窃窃私语。 沈弼也一脸诧异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不知道娄晓娥到底收购了多少，长江实业与和记黄埔的股票，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也收不到多少，但他相信，两只股票的价格必然被哄抬了起来。 何雨柱站起身来，借用沈弼的电话打给娄晓娥，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散户见股价飞升，不肯抛售，在大笔的买进挂出后，股价想做了飞机一般不断攀升、挂了电话，何雨柱心里有底了。 点燃了一支香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吐出一个烟圈缓缓开口：“李先生，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溢价百分之两百！” 李家成脸都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若不答应呢。” 何雨柱：“你会答应的！” 李家成：“何先生就这么自信？” “呵呵！”何雨柱转过身来，注视着李家成：“如果我继续抬高股价，李先生你该如何应对呢？” “友情提示，我手上有四十亿的现金，并不怕跟李先生打一场持久战，我想长江实业跟和记黄埔其他的股东，或许也会有兴趣溢价抛售他们手中的股份。” 何雨柱没去看脸色铁青的李家成，继续幽幽说道：“如果我不想玩了，现在就大笔出量给散户，我相信长江实业跟和记黄埔一定会跌停盘，李先生你要如何跟股东们，散户们交代呢？” 现在这个游戏想不想玩，要看何雨柱的心情了，李家成就是案板上的鱼，任由他宰割。 李家成一脸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他无路可选，不管那种结果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可是翻两倍的价格回收，对他来说真的是伤筋动骨了，这钱还要跟汇丰贷款才能凑齐，如今的香江经济已经崩溃了，加上长江实业跟和记黄埔正在开发的项目。 李家成手上真的没有多少现金流。 何雨柱为了促成这件事，说道：“李先生虽然损失了一笔钱财，但会获得我何某人的友谊，沈大班在场，我可以承诺，从此不再对李先生的长江实业与和记黄埔下手。” 李家成无奈的同意了，何雨柱叫来了娄晓娥，让娄晓娥与李家成做交割，李家成跟沈弼贷了款，这件事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李家成走后，沈弼忍不住赞叹：“何先生，好手段啊！” 何雨柱赚钱的速度，连沈弼都眼馋了，何雨柱每次出手的获利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沈先生过誉了！” 何雨柱谦虚的说道。 这日过后，何雨柱再一次在香江扬名，富豪们都知道他手里攥着几十亿的资金，也都怕他像阻击李家成一样，来股市里阻击自己。 麦理浩又要开酒会，这次何雨柱跟娄晓娥是躲不掉了，没办法只能出席应酬。 这次还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起出席，特别是大儿子何晓，将来是要接班的，提前让他跟香江的富豪们接触一下。 晚上一家人盛装出席，到了酒会现场，何雨柱跟香江的顶级豪门坐在了一起，他们夫妻的身价早就被人扒得干干净净了。 他见到了许多名人，四大家族的郭得胜，李兆基，李嘉诚，郑裕彤，霍英东等一些富商大亨。 邵逸夫也在酒会现场，但他的财富值还不足以跟顶级豪门坐在一起。 三个孩子里何晓阳光帅气，不失沉稳，一个个老狐狸都动了心思。 当然现场也有不少小辈。 何雨柱很不习惯坐在这里，跟这些人说着没营养的话，除了谈天说地就是吹牛皮，一点正事没有的应酬，让他很疲惫。 麦理浩作为酒会的发起人，上台讲话，话里话外就是要打架对香江有信心，支持英国佬的管理。 讲完了场面话，麦理浩还把众人聚在一起，阐述了他的观点，众人表面上都支持麦理浩的工作，但内心是怎么想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还有霍英东，他们三人是最早投资内地的，麦理浩对他们的态度显然跟其他富商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何雨柱也不在意，他也没想过当英国人的舔狗，无所谓。 麦理浩走后，大家开始打听何雨柱的几个孩子。 作为同样亲近内地的霍英东率先开口：“何老弟，不知长子何笑有没有订婚？” 话落，所有大亨都忍不住等着何雨柱的回答，谁家还没有几个待嫁的女儿？ 他们现在这个地位，儿女的婚姻都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基本上都是用来联姻的，在香江讲究个门当户对，身份地位的成见很深。 何雨柱：“犬子才十八岁，还没交过女朋友呢！” 霍英东想起自家的三个女儿，趁机邀请何雨柱：“何老弟总是呆在内地，很少来香江，不知明日可否让我做个东，尽一尽地主之谊？” “给霍兄添麻烦了，明日我就带着家人上门叨扰，讨杯酒谁喝了！” 有些事情何雨柱无法避免，当着这么多人他是没办法拒绝霍英东的，霍英东是亲近内地的，所以他也愿意与霍英东交往。 话落，这边立马接茬：“何老弟，咱们可是本家，既然明日答应了霍兄，后日我在澳门设宴款待何老弟，何老弟可不能拒绝哟！” 看着接下来其他人还要邀请，何雨柱只能开口：“各位好意我心领了，这样，等去过霍兄跟何兄家里，大后日我在家里设宴款待大家，大家或许还不知道，我祖上是御厨，到时候我亲自掌勺，各位兄长可要赏光啊！” 第179章 雷先生我想和你交朋友 “何先生突然造访，我想是有什么事情要与老夫说！” “不瞒六叔，我想收购六叔的院线。” “何先生想要进军娱乐圈？” “六叔，我们物业公司下面有十几二十家戏院，加上小女跟何家的大丫头超琼想要拍电影，所以打算为两个孩子，保驾护航而已。” 邵氏电影如今已经几乎不再自产影片了，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邵逸夫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tvb电视台了。 邵逸夫的确有想要出手戏院的想法，只不过他对电影有着很深的执着跟留恋，一直没舍得。 按照历史轨迹，邵逸夫两年后就会把院线卖给潘迪生。 邵逸夫没有给何雨柱答案，而是要想一想，何雨柱的目的达到了，也提出了告辞，并且跟邵逸夫相约，有时间喝下午茶。 这次来香江已经呆了太久了，何雨柱想要回内地了，家里面全都交给了冉秋叶一个人，他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小娥，跟邵逸夫收购院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打算回内地看看，这次咱们俩出来的太久了。” “大半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何晓去哪里读大学的事情，我走之前也要确定下来，还有他的终身大事，如果他跟周慧敏那个丫头没缘分的话，我举得超琼那丫头不错。” 回到家里，娄晓娥就找管家安排饭菜，何雨柱叫来了何晓。 “儿子，你跟慧敏的感情进展如何了，当初不是说中学毕业就给你答案吗？” 何晓低着头，有些羞涩：“我还没有问小敏。” “你把小敏约家里来吃顿饭，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了，爸爸过几日就要回内地看看那边的生意。” “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如今各家都想跟咱们联姻，想要把女儿嫁给你，做咱们何家的儿媳，我跟你妈妈特别看好超琼那丫头。” 何晓已经成年了，何雨柱也无法顾及太多他的感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做选择。 谁的一生中，不是在不断的选择中度过呢。 何晓在思考，何雨柱叫来女儿何笑让家里司机开车带着她去接，周慧敏来家里吃晚饭。 出落得亭亭玉立，有点婴儿肥的周慧敏来到何家，娄晓娥就拉着她的手去一旁聊天去了。 见儿子何晓一直不敢捅破窗户纸，记得何雨柱这个当爹的团团转。 吃过晚餐，何雨柱见何晓还不张口，也只能他这个老父亲主动提出来了。 “小敏啊，叔叔想问一下，你跟何晓的事情是如何决定的呢？” 周慧敏小脸通红，脸颊上浮现两朵粉霞。 “叔叔，我······” 被长辈问及感情的事情，周慧敏心里害羞死了，难以启齿。 “小敏，你的表态涉及到何晓接下来的安排，如果你愿意做我们何家儿媳，他就会留在香江读大学，如果不愿意，我就会送他去国外读书。” 何笑在一旁提醒道：“小敏，你可不要再犹豫了，我跟你说哦。” 闻言，周慧敏心里急了，她自认没有任何优势，比家事有云泥之别，比样貌与她旗鼓相当。 想跟何晓在一起，但她有自己的顾忌，何家毕竟是豪门，她出身普通，对待豪门生活虽然心生向往，但她道听途说了很多豪门的规矩，又让她望而却步。 更何况，何晓是要读书深造的，周慧敏大学都没考上，让两人之间的落差越来越大。 何雨柱也没有为难一个小女孩，这件事还是要孩子们自己解决，他只是负责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而已。 翌日，何雨柱让人注册了何氏电影公司，不管邵逸夫的院线卖不卖，他手下那么多戏院都足以支撑他开一家电影公司了。 同时，收回租给嘉禾跟金公主的戏院，急坏了皱纹怀跟何冠昌，不过何雨柱就是以各种理由不见他们，嘉禾成了没有院线的纸老虎。 金公主剩下了四家戏院，可四家戏院也支撑不起来雷觉坤的电影梦想。 当消息对外公布的时候，在娱乐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外界不管如何评论，但院线被人家攥在手里，就等于掐住了电影公司的喉咙，香江的电影界一夜之间发生了地震般的变化。 紧接着，邵逸夫也愿意把邵氏的院线卖给何雨柱，没有任何条件，甚至不用溢价，只是想让何雨柱帮他个忙，他想回内地家乡看看。 这个没问题，何雨柱应下了，还承诺会把邵逸夫介绍给内地的g员。 邵氏院线易主，这下子让所有人都明白了，香江电影界变天了，以后所有电影公司都要看何氏影业的脸色了。 三分之二的院线都攥在何氏影业的手中，何氏不仅仅是地产大亨了，还是影视大亨。 何雨柱临走之前决定见一见雷觉坤，他认为金公主已经名存实亡了，剩下的四家戏院留着也无用，翻不起什么水花，还不如卖给自己。 “雷老板，我今天的来意不说，恐怕你也知道。” “何先生，既然志在必得，我愿意出售，价格嘛······” 何雨柱冷冷的看着雷觉坤：“雷先生，想好了再说，别肥肉没吃到再崩坏了牙齿！” 雷觉坤：“此话怎讲？” 何雨柱：“我是想跟雷先生交朋友的，但雷先生似乎不想跟我何某人交这个朋友，如果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咯，作为我的敌人，我想雷先生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 面对何雨柱的威胁，雷觉坤心里有气，脸上笑眯眯，不过他想到了比他身家丰厚的李家成，一瞬间浑身冒出了冷汗。 “何先生，您不会已经对九龙巴士下手了？” 雷觉坤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死死凝视着何雨柱，紧张脸上的横肉都一抖一抖的。 这真不怪雷觉坤，因为何雨柱之前的劣迹，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他，或者说防备他，一个拥有十几亿现金流的资本大鳄，如果想搞一家上市公司，太容易了。 谁也不想像李家成一样，被他给盯上，然后被他狠狠的从身上撕咬一口肥肉下来。 “雷先生想多了，我既然想跟雷先生交朋友，就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雷觉坤心里咒骂着何雨柱，拿老子当朋友？ 又把朋友的电影公司吞并搞破产的朋友吗？ 雷觉坤怕何雨柱算计他的九龙巴士，屈辱的把名下四家戏院卖给了何雨柱，并且不仅不溢价，还以十分低廉的价格出售。 何氏影业再次发声，收购金公主戏院。 收购院线。 酒会上各家都在打听何晓的情况。 何雨柱知晓，这些人是动了联姻的心思。 但何雨柱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事业，一切都交给孩子自己选择。 何笑要当明星，要去拍戏，这可惹恼了何雨柱。 但这丫头竟然用绝食来胁迫何雨柱。 最终还是心疼孩子的何雨柱妥协了。 “笑笑，想去拍戏体验当明星的乐趣可以，但我们要做个交易，不答应的话你可以继续绝食！” “什么交易？” “我准备成立一家影视公司，咱们家有十几家戏院完全可以组成一个院线，到时候交给你来经营······” “爸爸，我不想做生意！” “别胡闹，这个影视公司跟院线将来就是你的嫁妆！” “爸，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陪着您！” 何雨柱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发丝。 “瞎说，我们笑笑将来要结婚生子，给父亲生个小外孙······” 何笑被何雨柱的话给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这场交易顺利达成了，何笑的想法是拍戏是自己的乐趣，把乐趣当成工作她能接受。 既然要开影视公司，那么首要的就是院线，十几家的戏院足以让何家顺利在港圈插旗，但何雨柱要做就做最大，八十年代是港片的黄金期，他怎肯放过这一口肥肉呢。 娄晓娥：“柱子，你能太惯孩子了，她这么疯疯癫癫的将来谁敢娶她？” 何雨柱不乐意了，我的小棉袄一定是百家求：“我会给我女儿挑选以为如意郎君的，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活着，到时候给她二十亿的嫁妆，我就不信招不来青年才俊。” 娄晓娥无语。 “你还真打算让她进入娱乐圈？你又不是不知道娱乐圈乌烟瘴气的，根本就不适合她。” 这话何雨柱认同，虽然他们家现在也算是香江顶级豪门了，但似乎安保问题有些薄弱。 是时候增加安保力量了，以后家人出行一定要有人护卫，如今的香江治安很不好，不得不防啊！ 接下来，何雨柱去见了邵氏当家人，准备收购邵氏院线。 一百七十六章又被封禁了，这章是修改删减阉割版，字数也少了很多，发布公共章节试试。 第180章 小六月回来了！ 何雨柱约见了新艺城的施南生，影视公司他是没时间管理的，娄晓娥也不懂影视公司的运作。 还需要有专业人才来搭理，他们只要关好钱袋子就可以了。 何雨柱把营业公司交给施南生管理，任命她为副总经理。 何晓舍不得周小敏不愿出国留学，就留在香江读大学，何雨柱也没为难他，正好一边上学，一边接手家里的生意。 他把影视公司的总经理交给了何晓，用影视公司来磨炼他，有施南生辅助何雨柱也放心，后世的施南生可是位了不得的女人。 接下来，何雨柱见了一波又一波的电影从业人员，掌控欲极强的何雨柱入股新一城，占百分之51的股份，把新一城收入麾下。 洪胖子也带着洪家班来了，跟新一城一样的待遇。 不仅洪胖子离开了嘉禾，许氏兄弟，还有何罐昌的干儿子陈龙这个渣男，也来了。 对于许氏兄弟何雨柱表示欢迎，但对于陈龙他不感冒。 不仅仅因为他是渣男，而是因为他的人品不好，跟随他几十年的兄弟，最后竟然用十万块给打发了，连自己的女儿他都不管不问，这样的人何雨柱瞧不起。 嘉和彻底成了个笑话，气的周文怀不知摔碎了多少烟灰缸。 陈龙继续跟着洪胖子各自拉着班底拍戏，何雨柱也没多过问，至于以后能不能在成为影坛大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何雨柱不会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何氏影业的开幕仪式搞得很隆重，特意请来了邓l君登台献唱。何雨柱也见到了风靡万千的小圆脸。 回内地之前，何雨柱把何笑跟何c琼给叫到身边。 “你们俩姐妹，想演戏可以，公司我已经给你们成立了！” 何雨柱指着何笑：“你既然不喜欢家里的其他生意，我也不强求，但这个影视公司你得给我上心，以后你大哥是要接管整个家族的，影视公司以后就给你当嫁妆了。” 何笑听到嫁妆害羞了：“老爸，说什么呢，羞死人了······” “好了，别撒娇了，你们去找你大哥报道，让他给你们安排拍电影，不过丑话我说在前头，何笑，如果你敢继续混日子，不对影视公司上心，我就掐断你的零用钱。” 安排好了一切，何雨柱动身返回内地。 在家休息了几日，许久不见他的何健见到他变得陌生了许多，何雨柱想要抱一下都不让，玩耍了几日，何健又重新腻歪着他，不愿松手。 冉秋叶把内地的生意打理的仅仅有条，掌控了财政大权，管住了钱袋子，任何意外都不会出现。 周玉荣跟郝娜母女也不再来何家了，八斤的不告而别的意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对母女花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过。 周玉荣不知道，但郝娜这丫头肯定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失去了何家的庇护，连原本属于她何家儿媳的身份也丢了。 何雨柱回到内地后，每日除了跟香江通话，整个人又闲起来了，人家都是走马遛鸟，他是开车遛娃，冉秋叶上班他在家看娃。 何雨柱想起来健力宝这款饮料，现在还没面世，开始让可乐厂的研发人员研制健力宝饮料。 秋去冬来，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何雨柱经过慎重考虑，今年过年带着冉秋叶跟何健去香江过年。 一来呢，他不想八斤跟郝娜见面，八斤到了香江已经渐渐放下了懵懂的感情。 二来呢，娄母年纪大了，加上冉秋叶还没去过香江，所以就当带冉秋叶出去游玩了。 “秋叶，今年我带着你们娘俩，咱们去香江过年！” “柱子，我都没出过远门，又不会说粤语······” “放心好了，香江人也听得懂普通话，如果你要出门还有小娥陪着你，怕什么。” 计划没有变化快，本打算去香江过年的，但大洋彼岸的冉父，冉母来了电话，他们要带着小六月今年回来。 一切行动部署都要从新来过，已经出去几年的小棉袄要回来了，即便有天大的事他不能耽误他跟女儿重聚。 并且他也不打算瞒着冉父，冉母了，有些事情该坦白了。 何雨柱跟冉秋叶去了冉家的老院子，开始清理，打扫，二老回来肯定是要住在这里的。 娄晓娥带着家人从香港回来了，何雨柱终于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小棉袄了，这么多孩子他最偏心的就是小六月。 机场见到小六月，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长得漂亮不说，十五岁就一米六的身高都到了何雨柱的胸口位置了。 “爸爸······” 六月向着何雨柱奔跑着，一声爸爸喊得何雨柱泪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感。 “爸爸的小六月回来了！” 何雨柱一把抱起六月，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叫小六月了。 何雨柱很想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小六月，但他着实抱不动了，孩子也大了，最后六月还是粘着他不肯松手，何雨柱只好蹲下身子背着女儿前行。 冉秋叶在一旁帮忙提着父母的行李，嘘寒问暖，何雨柱也不时的跟二老说话，免得冷落了二老。 到了车前，放下六月的何雨柱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是汗了，冉秋叶埋怨道：“这么大的姑娘了，还粘着爸爸，看给你爸爸累的。” 何雨柱先把冉家二老送回老宅，他把冉秋叶留下了，让冉秋叶给父母做做思想工作，免得由他来说太尴尬了。 何雨柱带着女儿先回家了，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我们的六月小公主。 路上，何雨柱询问女儿的学业。 六月已经读大一了，十五岁的大学生，她走的时候还在读小学，可见六月的读书天赋是有多么强悍。 “爸爸，我想回来读大学！” “六月为什么想回来读书呢？” “国外的教材我都有，我可以自学的，这样就能一直陪着您跟妈妈了！” 孩子显然是因为想家，身在异国他乡到处都是白皮肤蓝眼睛，那种孤独感何雨柱能够想象得到。 “好，我们六月就是优秀，我们就回来读书！” 六月开心的不顾爸爸在开车，搂着爸爸的胳膊腻腻的亲了一口。 回到家，六月见到了哥哥姐姐，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说悄悄话去了。 娄晓娥跟娄母已经在准备饭菜了，何雨柱为了庆祝女儿归来，跟娄晓娥商议要把健力宝的利润拿出十分之一，用来资助国内的体育事业。 “小娥，明年有冬奥会，还有奥林匹克运动会，我想以集团的名义把健力宝的利润单独划分出来十分之一，成立体育基金用来资助，支持国内的体育事业！” “这事你做主就好了！” 娄晓娥没有多想就应下了。 可，何雨柱的考虑是从大局观出发的，他做善事的同事还能把集团打造成爱果企业，以后只要有体育盛会，就会有运动员穿着他们lh的服装，喝的也是他们的健力宝饮料，并且电视转播的时候就连新闻都会提及，国内代表团的一切行程都由健力宝公司无偿提供······ 第181章 坦白与捐赠希望小学 何雨柱拨通了领导电话，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领导的肯定赞誉。 同时，何雨柱表示：2月7日第十四届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环球集团无偿资助运动健儿们去南斯拉夫萨拉热窝，一切行程费用。 另一边，冉秋叶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把事情交代了后，低着脑袋等着父母的声讨。 可冉父跟冉母并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身为父母的反而劝她要想开，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儿女齐全，给何雨柱生了三个孩子了，难道还能离婚吗？ 若说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但劝和不劝分，他们如今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 再说自己的女儿都认了，他们做父母的还能怎么办！ 冉父与冉母在心底感叹：当初秦家姐妹，后来又有了娄晓娥，这何雨柱的桃花运也太旺盛了。 何雨柱在家里赔了娄母跟孩子们吃了顿饭，专程来到冉家负荆请罪。 冉父跟冉母自然是冷言冷语，没给他好脸色，但耐不住何雨柱脸皮厚啊。 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箩筐，冉父与冉母对这个二皮脸的女婿，是彻底没有办法了。 何雨柱也说起了六月想留在内地读书的事情，冉父跟冉母也赞同，他们年纪大了也不想再去大洋彼岸了。 但对六月留在内地读书却有不同看法。 冉母：“柱子，孩子的事情得慎重！” 冉父：“六月在内地读大学就是在浪费时间，我看莫不如也让她去香江，香江的教育水平即使不如米国，但也高于内地。” 何雨柱觉得可悲，内地才进入高速发展期，正处于迎头猛赶的时候，自己却使不上力，他决定回头捐一百所希望小学，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何雨柱：“既然六月也要去香江，我看你们二老也跟着一起去，正好那边居住环境适合养老，你们二老也能陪着六月。” 冉父跟冉母稍作迟疑，点头应下了，他们跟六月在一起多年，实在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丫头。 晚上回家的时候，何雨柱发现了八斤的反常，何晓偷偷告诉他是郝娜来过了。 八斤在香江这么久，见了世面之后，完全明白了郝娜的意图，虽然对郝娜的心思，行为不齿，但他还是舍不得这个初恋。 何雨柱也没去管他，让他自己跟自己较劲去，就连成熟稳重的何晓不也是在感情问题上，左右为难么。 周h敏摇摆不定，何c琼对他吐露心声，表明心迹，何晓也正处于三角恋的漩涡中。 何雨柱亲自招揽了一批五十人的安保力量，这些人都是从饮料厂跟酒楼现有的保安里挑选出来的经营。 每个人都给予了高工资，高福利，还有伤亡补助，只要是为何家牺s，何家养活他全家老小一辈子，包括父母的丧葬费，儿女的学费······ 眨眼，2月2日，大年三十到了。 这一天，所有人都欢聚一堂，上有老下有小，何雨柱真的很开心。 大年初一，体育代表团就要出发了，环球集团照旧安排随行人士，负责体育代表团的一切生活起居与花销。 大年初五，破五吃饺子，何雨柱吃完饺子就拿着支票来到了教育部，表示要无偿捐赠一百所希望小学，为了赞扬他的善举，这一百所希望小学全都叫：环球希望小学。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这次真的没有任何算计，只想尽一份心力，但没成想还是占了便宜，只要这一百所希望小学不倒，环球集团跟他何雨柱的善举就一直流传下去。 回家之后，何雨柱把这件事跟大家说了，冉家二老跟娄母也要捐助，何雨柱表示支持，等到下次他再捐赠希望小学的时候，就带着长辈们一起。 “小娥，秋叶，既然我们都打算成立环球体育基金了，再成立一个教育基金，往后每年都从可乐的盈利中拿出一部分来，用来捐赠希望小学，跟帮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们！” 这种利人利己，一举多得的好事，娄晓娥跟冉秋叶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我们没意见！” 四月份，身份证制度实行，往后出行有了身份证免去了很多麻烦。 何雨柱表示：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7月25日，第一家股份制企业京城天桥百货股份有限公司成立。 何雨柱也开始琢磨起来，要在各地囤地皮开商场，李家成可以在内地因为炒地皮赚翻天了。 1993年，李家成签下北京东长安街1号，占地10万平方米商业建筑群东方广场，这也成为李家成在内地投资地产物业的标志，随后数十年间，李家成在内地地产业务风生水起。 他要截胡李家成，何雨柱就是看李家成不顺眼。 那么多港商投资内地，有些人都是不求回报的，只要收回成本后，酒店，路桥等都捐给内地，而李家成呢，虽然是投资最大的一个，估计多年来他的投资不下于数千亿，不过他的投资都是以赚钱为目的，甚至为了赚钱有些项目都不择手段。 比如说东方广场，为了赚钱就不得打破了北京长安街的限高。 另外李家成在内地的投资也大多数以地产为主，而且许多项目开发时间都非常长，有得甚至超过了20年。 李家成囤地赚钱也让许多人痛恨吗，不可否认李家成为内地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但是比起霍英东跟胡应湘，他真的差远了。 钱何雨柱要赚，但他不会学习李家成这种舍人为己，钱要赚但事也要做，起码让百姓得到实惠，东方广场这个项目他何雨柱代替李家成接收了，他不会只给点钱或者建几栋回迁房来糊弄大家。 7月28日，第二十三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美国洛杉矶开幕。 7月29日，许海峰夺得第二十三届奥运会第一枚金牌，也是中国参加奥运会以来首枚金牌，开创出中国奥运零的突破。 女排实现了五连冠，何雨柱更是直接为女排捐赠了一处新的训练场地，当然，地皮是zf出的，何雨柱只是出钱建设。 为此，何雨柱以环球体育基金的名义，向果家射击队跟女排捐赠一笔钱以示鼓励，明确表示这些钱只能用在体育事业上，不许挪用。 同时还请许海峰跟女排队员，穿着lh提供的运动服，拍摄广告，许海峰穿着lh的运动服，一首举着金牌，一手喝着健力宝，说着烂大街的广告词：饮料我只喝健力宝。 许海峰与郎平等女排队员，成了lh服饰运动装跟健力宝的代言人，掀起了一阵购买热潮。 同时，非常可乐跟健力宝在香江的市场已经彻底打开，娄晓娥比从前更忙了，环球集团开始了新一轮的招聘，何雨柱的一贯宗旨就是老板动动嘴，手下跑断腿，不能什么事情都老板亲自去做。 等几个孩子长大了，将来这些事情都交给孩子们就好了。 第182章 绿色金条－君子兰 想要打造的东方广场这个项目，需要庞大的资金。 当初为了不让汇丰跟其他银行家赚利息，何雨柱就让娄晓娥把贷款都给还了。 只能再等等了，反正不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等到流动资金充足了，这个项目还是他的，只要抢在李家成之前就可以了。 冉秋晚上回来竟然捧着一盆花，仔细辨认，竟然是绿叶红花的君子兰。 何雨柱诧异道：“媳妇，你家里那么多话你都没时间养，怎么突然捧回来一盆花？” 冉秋叶十分宝贝的放好君子兰：“你不知道吗？最近君子兰被誉为花中大熊猫······” 何雨柱猛然想起，八十年代的君子兰事件，如今君子兰正是热度高涨的时候。 牛顿说：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却无法算计任性的疯狂。 接下来就是君子兰最为疯狂的时候了，记得珍品君子兰的价格是十万元，甚至更高，这个时候的人均收入才几十块一个月啊，太疯狂，太惊人了。 这那是种花啊，简直就是绿色金条啊。 何雨柱虽然没经历过君子兰事件，但也知道这背后有投机者炒作，什么用小汽车换一盆花，等等宣传手段，噱头。 “咱家不缺那点钱，你养一盆陶冶情操就行了，可千万别去跟着哄抢！” “放心，我又不傻，一盆花卖那么贵，比黄金都贵了！” 何雨柱满脸的不信：“知道贵你还买一盆回来？” 冉秋叶自得笑着：“我什么时候说是买的了？” “这是我去机关办事的时候，人家送的！” 原来是因为冉秋叶要给运动健儿们，定制一批秋冬装，所以去体育总局统计型号去了，投桃报李，人家领导把自己办公室的君子兰送她了。 接着第二天，冉秋叶又抱回来一盆君子兰。 冉秋叶看着等着大眼的何雨柱，解释道：“这是个我去教育局的时候，领导送的！” “你去教育局干什么？” “你不是捐赠了一百所希望小学么，人家邀请咱们就近参加建校仪式。” 何雨柱最怕折腾了：“你没答应！” 冉秋叶知道何雨柱的臭德行：“没有，大老远的就不折腾了！” 养殖君子兰的事情，似乎一夜之间在京城刮起了一阵旋风。 人们口中不时的谈论着君子兰日日攀升的价格，无数人也开始在家里养殖君子兰，企图转手能卖个好价格。 就连建国酒店的假洋鬼子都给他来电话请示，要不要采购一批君子兰摆放在酒店大堂里，不过被何雨柱无情的拒绝了。 数日后，何雨水也捧着两盆君子兰幼苗，给他送过来。 “哥，嫂子！” 雨水满面春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雨水，你也养花了？” “对啊，哥你不知道君子兰价格天天都在变着花样的涨，我可是没少赚，这两盆幼苗是我挑选品相最好的送给你们养。”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雨水，你养了多少？” 何雨水得意道：“几十盆！” “我这不算什么，三大爷阎埠贵家养的才叫多呢，他之前养了几盆被外地商人买走了，外地商人可是被他狠狠的宰了一刀！” “阎埠贵家里，屋里屋外现在全是君子兰，不过这老家伙只买幼苗养，鬼的很！” 冉秋叶在一旁指着自家两盆君子兰问道：“雨水，你看我家这两盆能卖多少钱？” 雨水一惊一乍的惊呼：“哇，嫂子，你也养了，要是知道你养了，我就不给你送这两盆幼苗了，这两盆幼苗品相好可是花了我四千块呢！” “嫂子，你这两盆花起码能卖两万块，不过不着急，如今君子兰是一天一个价，你在等等，到时候卖的更高！” 何雨柱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一株幼苗君子兰都能卖两千块了？ 冉秋叶更绝：“雨水，我不想等了，你带我去把这盆花卖了！” 何雨柱急了：“雨水，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把你的君子兰全部卖了，不许再养了！” “为啥啊？”雨水满脸不情愿：“现在卖多亏啊，我可赚不到多少钱！” “赚钱？不血亏就不错了，我跟你说这君子兰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虚抬价格，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炒作，这破花也就值个几块钱······” 雨水在何雨柱强制下，回去卖花了，为了不让雨水耍花样，何雨柱让冉秋叶跟着一起去看着她，顺便把自家的两盆花也给卖了。 路上雨水忍不住心痛，跟冉秋叶商量：“嫂子，咱能不能不卖啊，过几天再说？” 冉秋叶：“雨水，你知道你哥的脾气，你就听他的，少赚点赶紧卖了！” “这么多年，你哥什么时候判断出错过？” “你啊，就好好的经营好傻柱瓜子就行了！” 雨水跟冉秋叶一起回到四合院，三间房内到处都是君子兰，连人都无法下脚了。 “雨水，你这摆的到处都是，妹夫跟孩子们睡在哪里？” “他带着孩子回我公婆哪里了！” 何雨柱为了养花，把自己男人跟孩子都撵走了。 冉秋叶数着君子兰显然，雨水瞒报数量了，这都有上百盆了，恐怕雨水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养花了。 想到何雨柱说过些日子，君子兰的泡沫就会被戳破，冉秋叶忍不住打个冷颤，替何雨水担心，到时候几十万不就全都打了水漂嘛。 阎埠贵在院子里整理花卉的时候，就看到了冉秋叶带着两盆品相极好的君子兰，主动凑上来。 “冉老师，你也养君子兰？” “您家大业大的，柱子还差这点钱？” 冉秋叶不是很想搭理阎埠贵，但碍于俩人当初是同事的情面，只好回答：“我不养，我这两盆花是要卖的！” 阎埠贵眼珠子溜溜转。 “冉老师，你这两盆花卖什么价格？” 冉秋叶还真不知道价，看着小姑子何雨回，用眼神示意她来回答。 何雨水：“三大爷，我嫂子这两盆花怎么也得买四五万，您就甭惦记了！” “您呀，买不起！” 阎埠贵是真的买不起，他虽然养花赚了点钱，但也没赚到四五万，但看着这两盆品相这么好，阎埠贵还是忍不住动了心思。 “这丫头，跟你哥学的没大没小，你怎么就知道三大爷买不起呢！” 阎埠贵又道：“冉老师，这个价格能不能商量一下，再低一点。” 冉秋叶是不想卖给阎埠贵的，善良的冉秋叶不想坑他，但耐不住他软磨硬泡。 最后冉秋叶决定两盆花，一共三万五卖给阎埠贵，就这阎埠贵还得回去跟儿女凑钱。 同时，阎埠贵也知道雨水不打算养花了，也有心低价一口把雨水的花给吃下。 恋恋不舍的看着满屋子君子兰，阎埠贵回去筹钱了。 阎埠贵走后，何雨水忍不住埋怨道：“嫂子，你这也卖的太便宜了，这不是明摆着给阎埠贵送钱嘛，他跟我哥关系可不咋地！” 冉秋叶：“雨水，这花本来就是别人送的，能卖出去就行，更何况卖给阎老师，以后他要是赔了免得找咱们麻烦！ 冉秋叶说的在理，雨水也没法争辩。 第183章 接盘侠阎埠贵 阎埠贵回到家就把阎解成两口子叫了出来，带着他们去看了冉秋叶的花，还有何雨水上百盆的君子兰。 因为阎解成跟秦淮茹合作重新赚到钱，加上养殖君子兰也小赚一笔，于莉又回来跟阎解成过日子了。 阎埠贵：“老大，于莉，冉老师这两盆只卖给我三万五，就这品相出去脱手能卖四万！” “你们也知道，我手上钱不够，要不咱们两家凑钱把这两盆花拿下？” 这等于白捡钱，阎解成跟于莉哪能放过，二人对视一眼。 阎解成：“爸，您出多少？” 阎埠贵：“我跟你妈统共就一万多，咱们一人一半，赚了钱也一人一半！” 于莉：“既然爸妈都开口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银行取钱。” 阎埠贵想着何雨水要卖花的事情，就把这件事跟阎解成说了，可阎解成也是有心无力，何雨水就是狗大户，她的量太大了，阎解成吃不下。 最后爷俩商量着，把弟弟妹妹们叫过来，一起筹钱，到时候阎埠贵出面谈价，到时候占点干股。 说干就干，阎埠贵打发阎解成去弟弟妹妹家，挨家挨户的召集人员。 于莉跟三大妈从银行回来，阎埠贵就把三万五千块交给冉秋叶，买走了她的两盆枝叶茂盛的君子兰。 还告诉雨水，回去跟孩子们商量一下，要把雨水的花都给吃下。 雨水有些担心，全都卖给阎家他们赚了钱还好，要是赔了自己要不要担责任啊？ 冉秋叶摇头苦笑：“雨水，你情我愿的事，他们赔赚与你无关！” 何雨水：“嫂子，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 冉秋叶：“阎老师的为人你还不清楚？现在君子兰疯狂的涨价，据说有人话几万，十几万来买一盆品相好的花，甚至有人愿意用进口小汽车换一盆花，你即便说了，阎老师能信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好言难劝该死鬼啊！ 只要何雨水及时抽身就好了，至于其他人冉秋叶也无能为力。 “到时候，我们提醒他一下，他爱信不信！” 何雨水本着人道主义，准备最后交易的时候提醒阎埠贵一声。 阎解成把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几家人全都给叫了回来，把事情一说，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想要一口吞下这块肥肉。 特别看到阎埠贵跟阎解成三万五，买的两盆君子兰花一个个都嫉妒坏了。 可是即便几家凑钱，也吃不下何雨水家里的百盆君子兰，除非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 阎埠贵特别带着儿女，女婿，儿媳，一大帮子人来到雨水家看花，一个个恨不得立刻把花给搬走。 当面谈价，何雨水为了尽快脱手，也给了极低的价格，只要有利润就可以，秉承着何雨柱的忠告，少赚点无所谓，重要的是尽快脱手。 阎家人怕何雨水返回，当场交了五千块定金。 一个个都回去凑钱去了，卖房卖地也要凑齐。 冉秋叶拉着垂头耷拉脸的雨水，重新回到何家大院。 冉秋叶把卖花的三万五扔给何雨柱：“有时间你去把钱存上，这是咱家卖花的钱，我一个女的拿着这么多钱不安全！” 何雨柱点点头，等待着冉秋叶的下文。 冉秋叶拉着一脸肉疼之色雨水：“咱家的花卖给阎老师了，雨水家里的话阎老师也要买下，跟儿女去筹钱了！” 冉秋叶把事情经过讲给了何雨柱听。 何雨柱忍不住嘲讽：“阎家人是占便宜不能等的主，不出三天准保把钱给凑齐了，你信不信？” “不能！” 冉秋叶跟何雨水一脸的狐疑。 阎家的儿女这么有钱吗？ 何雨柱冷笑：“只要有便宜占，还是大便宜，他们回去肯定卖房卖地，砸锅卖铁，不信就等着看！” 果然不出所料，何雨柱的话应验了。 两日后，阎埠贵带着儿女们还有一三角兜子的钞票，来找何雨水交割。 这一天，何雨柱也在场，毕竟大宗交易，涉及到几十万的资金，何雨柱准备开车载着雨水，亲眼看到她把钱存进去才放心。 就在交易的时候，何雨柱忍不住出言。 “等等！” 阎埠贵一家人脸色一边，何雨柱不会后悔了，不想卖了？ 他们为了吃下这口肥肉，可是把家里能卖的都给卖了，就差把小裤裤都给脱下来卖了，还借遍了亲朋好友，现在要是何雨柱说不卖了，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也没办法跟家人交代啊！ “柱子，你该不会不想卖了！” “阎埠贵，我只是想好信提醒你，君子兰不可能一直这么高的价格，往后价格会跌的！” 闻言，阎家人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了。 “柱子，你可别忽悠我老头子了，这君子兰如今都火爆到什么程度了，我可看不出来它的价格会跌啊！” “就是，跌不跌是我们的事，你把花卖给我们就好了！” 还是那句话，好言难劝该死鬼，何雨柱也不废话，写了一个协议，雨水跟阎家人都各自签名，按手印，免得以后阎家人来找麻烦。 阎家人房子都卖了，为了养花在胡同里租了几间房，用来专门养殖君子兰，并且安排人24小时守护，免得遭了贼，阎家几个兄弟蹬着三轮车，一车车的把花给搬走了。 何雨柱也带着雨水开车去银行存钱。 随着炒家不断搞出的噱头，君子兰价格始终高涨不落，何雨水忍不住埋怨何雨柱：“哥，你看咱们卖亏了！” “毛毛躁躁的急什么，再等等看！” 何雨柱老神在在的说道。 “对了，雨水阎埠贵家里的君子兰卖没卖呢？” 何雨水：“这个阎老扣，不少人都主动上门收花，但他要的价格太高了，把人都给要跑了！” 何雨柱：“他一盆都没卖吗？” 何雨水：“嗯，一盆都没卖，他说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何雨柱心中冷笑，阎埠贵啊，你这是被金钱，贪念迷了心智啊，交了一辈子的书，难道连过犹不及的道理都不懂么。 果然，某市号召发展窗台经济，鼓励家家户户都要养殖三至五盆君子兰，君子兰也快成为某市市花了。 至此，疯狂的君子兰泡沫迅速转入疲态。 人人家里都有三到五株，你还上哪炒作去？谁会花几万块钱买一种家里已经有的花，而且是几块钱就能种起来的？ 这个消息一出来，何雨水拍着受惊的小心脏，感叹：幸好自己听话······ 阎家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阎埠贵一直看着不让卖，消息出来后阎家损失惨重，价格一天天悬崖式的下跌。 有人愿意购买，但给的钱越来越少，他是一盆都舍不得卖，最后全都砸在了手里。 被几个儿女埋怨的阎埠贵，再次晕倒住院了。 第184章 阎埠贵暴富梦破碎 医院走廊里。 阎解放：“大哥，你是家里的老大，咱们住院了，你说这事怎办？” 阎解旷：“大哥，这事可是你跟咱爸起的头，你到是哪个主意啊！” 于莉：“解放，解旷，这事可是咱爸挑的头，跟你们大哥无关，我们家也没少损失，解成他能有什么办法？” 阎解娣：“大嫂，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怂恿咱爸，咱爸能让我们几个砸锅卖铁来囤君子兰吗？” “之前我就说赚点就卖，我大哥可是跟咱爸不同意的，非要在涨一涨······” 阎家又内讧了。 最后还是阎埠贵醒来，下了决定，赔多少钱都认了，只要把糟心的君子兰给卖出去就成，及时止损，收回多少钱就交给命运了。 阎家开始抛售君子兰，此时的君子兰价格一落千丈，暴富梦随泡沫一起破灭，只留下一地鸡毛，一盆君子的市场价20块。 与之前有天壤之别，无数人捧着君子兰欲哭无泪。 阎解成带领着弟弟妹妹，犹如受到千刀万剐，挖心般疼痛的贱卖君子兰。 起初还能卖到20一盆，渐渐的15一盆，10元一盆，最后品相不好的5元钱他们都卖了。 卖了千八百块钱，几个兄妹还没分到手呢，就被三大妈拿去给阎埠贵交住院费了。 兄妹几人傻眼了，原来他们还是没算计过自己的老爹。 阎埠贵让贱卖君子兰为的就是自己的医药费。 这让几个子女很难接受，阎埠贵出院后发现，几个子女都拖家带口的住到他的家里。 “爸，您也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们没出去了只能来您家栖身了！” “爸，我二哥说得对，如果不是你怂恿我们，我们能落得这步田地吗？” “往后啊，我们就在您这吃住了，谁让我们现在没地去呢！” “爸，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们家也让您坑的不轻，也只能在您这落脚了！” 阎埠贵自食恶果，只能忍气吞声了。 不改本性的他继续算计儿女：“那暂时就这样，谁让我是你们的父亲呢！” “但，你们要交饭钱，不然这么多张嘴我可以养不起你们！” 阎埠贵心中暗道：有了你们交伙食费，我跟你妈俩人连饭钱都省了。 一听说要交伙食费，阎家兄妹一个个一脸便秘之色，都开始在心里算计起来自己的小九九。 阎家的凄惨状况，何雨水看在眼里，庆幸自己听话，否则损失惨重的就是自己了。 电视剧血凝在内地播出了，何雨柱每天都能看到感情的冉秋叶，一边看电视，一边流泪水。 好不夸张的说，播出的时候引起过万人空巷的轰动效应，剧情的发展和人物命运，牵动，打动观众。 血凝集中了情节剧所有可能的煽情因素，在80年代赚取了中国人很多的眼泪，何雨柱则是在电视剧中发现了商机。 何雨柱拨通了槐花的电话。 “槐花，让工厂生产血凝电视剧里的服装，大岛茂穿的风衣，格子衬衫，还有幸子连衣裙，针织衫，我有预感只要上市销售，觉得会引发风衣狂潮！” “何叔，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何雨柱想起原剧中，一大妈似乎早早就撒手人寰了，忍不住问道：“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 “何叔，他们挺好的，您放心！” “有时间带着一大爷，一大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嗯，好的何叔，那我下车间了！” 挂了电话，何雨柱不记得一大妈是因为什么过世的，但因为自己引起的蝴蝶效应，这老两口去了特区，生活的顺心，反倒是延长了一大妈的寿命。 也算是无形当中做了件好事。 因为血凝的播出，冉秋叶已经没心思做饭洗衣裳了，变成了后世的追剧少女。 何雨柱一边做饭，一边用勺子挖这苹果喂小儿子何健。 “儿啊，你娘她不管咱爷俩了，你先吃点苹果垫垫肚子，爸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 “爸爸，我要呲肉肉！” 何健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呲啥肉肉，你想长大了跟你二哥八斤一样成为小胖子吗？” 何雨柱是不会给何健做肉的，可不能再养出来一个嘴馋的八斤，家里有一个胖儿子就行了。 西红柿鸡蛋面出国后，何雨柱给冉秋叶端了一碗，等他跟儿子都吃完了，冉秋叶碗中的面一口没动，还沉寂在感人肺腑的剧情当中。 服装厂日夜开工，第一批大岛茂风衣已经制作完成，何雨柱来到lh服饰总店服装厂找到莉莉。 “莉莉，安排人去车站接活，工厂第一批大岛茂风衣已经生产完了！” “姐夫，我没想到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看了血凝后，我就觉得这里面有商机！” 莉莉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每次何雨柱感受到她的小笼包都会忍不住，心神荡漾。 “莉莉啊，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 莉莉噘着嘴：“姐夫，我不找，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我要找的话也要找个跟你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话何雨柱没法接，也接不住。 “莉莉啊，姐夫都四十多了，眼看着就成糟老头子了，有啥好的！” 何雨柱忍不住苦口婆心劝道：“你要找一个年轻帅气，能配的上你的！” 莉莉知道何雨柱这是在拐着弯的拒绝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试探：“姐夫，娄家大半时间都要驻扎在香江，冉姐每日也很忙，还要带孩子，你们的夫妻生活肯定不和谐，你身边需要有个人来陪伴你，照顾你了！” 何雨柱想想，似乎自己的生活已经没有了激情，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自己跟冉秋叶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激情早已消退，原本还以为年过四十岁数大了，但今天被莉莉这一蹭，他心中又荡起了涟漪，与爱无关，单纯的身体需求。 也正如此，他才知道，自己还是有色心的，但对莉莉她没色胆，也下不去手。 还有人不想跟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多呆一刻，生怕自己守不住本心。 “瞎想什么呢！” 何雨柱揉了揉莉莉的脑袋：“我先走了，别忘记安排人去接货！” 何雨柱开车往回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他的心乱了。 突然有些兴奋，只想早点回去跟冉秋叶来一场世纪大战。 第185章 周玉荣借钱，八斤挨揍 “周姐？” 何雨柱到了家，发现周玉荣在自家。 周玉荣自从被自己拒绝过后，很少出现在自己家里，一直都尽量避免跟自己碰面。 “柱子回来了！” 周玉荣皮笑肉不笑，有些尴尬的起身打招呼。 冉秋叶给了周玉荣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何雨柱进了里屋。 “周姐来借钱，想要把郝娜送到国外读书！” 改革开放后，这几年正是出国热的时候。 何雨柱问道：“她想借多少？” 郝娜是自费出国读书，跟当初的六月一样，这费用可不低，一般的家庭是承受不起的。 冉秋叶：“十万！” 何雨柱：“你想过么，周姐一年的工资才一千多，这十万她怎么还？” 冉秋叶：“可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周姐啊，再说是为了郝娜那个孩子······” 何雨柱：“这十万块对于咱们家来说不算什么，我们可以借给她，可这也是最后一次帮助她们母女，这钱我也不指望着她们还了！” “媳妇，咱们家不欠她们母女什么，没有咱们家她们母女早就露宿街头了，如今的好日子还不是全靠咱们家帮衬？” 两口子商议完，周玉荣写了一个欠条，何雨柱让冉秋叶带着她出门取钱。 日子转瞬即逝，天空飞舞着鹅毛大雪。 冉秋叶把各个公司的账目整理好后，何雨柱就带着她跟何健去香江过年了。 到了香江，何雨柱发现冉父跟冉母与娄母，三位老人相处的不错，三位老人每天一起锻炼身体，养花，练拳，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何氏影业娄晓娥只掌控了钱财，放权给施南生，她成长的很快，偌大的影业公司跟院线在她的打理下，业绩斐然。 何笑这丫头一边上学，一边跟着施南生学习管理影视公司，或许是兴趣使然，她很上心，连施南生都对她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赞不绝口。 八斤呢，还是没心没肺的，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对学习毫无兴趣。 不过，何笑偷偷打小报告，八斤最近跟娱乐圈里的女星走的有些近。 何雨柱安排人偷偷去打听对方，得到的接过让他很恼火，这女的就是一个毫无名气的小模特，看上了八斤的家世，得知是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 在香江，想要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比比皆是，何雨柱并不在意对方的家世，他在意的是人品，一个整日，私生活混乱的女人想要嫁给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儿子动小心思，何雨柱会让她知道后悔两个字如何写。 何雨柱给施南生打电话，让她放出话去，在香江封s这个人，如果有哪个电影公司敢请她拍戏，那就是跟何家作对。 封s令一出，所有人噤若寒蝉，甚至对这个小模特避之不及，生怕被何家一起清算，这个小模特还想约见八斤想要求情，何雨柱机会都没给他。 事情解决，何雨柱有史以来第一次动手打八斤，以前最多是就踢两脚，这次他不顾家人阻劝真的是用皮带抽八斤，他要给八斤一个惨痛的教训，免得他识人不明，以后在女人是身上跌跟头。 “啪······” 何雨柱狠狠的抽着八斤，还一边严厉的问道：“错没错？” 八斤哀嚎着：“老爸，我知道错了！” “哎呦，疼死我了，外公，外婆，妈，快救救我啊！” 何雨柱一横眼睛，想给八斤求情的人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 何雨柱：“错在哪了？说不对我还抽你！” 八斤：“我错在不该谈恋爱！” 何雨柱甩起皮带‘啪’又是一声皮开肉绽的声音。 “我是不让你谈恋爱吗？那么多好女孩你不找，偏偏找一个心机b公交车······” 心机b，公交车？ 八斤表示不懂，何雨柱也是一时气急把后世烂大街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教育过了八斤，何雨柱就放过了这个胖成球的儿子。 接着看着何笑：“还有你，不许给我乱来，想谈恋爱首先要查一查对方的人品！” 何笑平日里都是嬉皮笑脸的，今天看到何雨柱发威，弟弟被打的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也收起了往日那一套，像个乖宝宝一样。 接着何雨柱看向大儿子何晓，这儿子哪哪都好，就是感情的问题拎不清。 见到老爸的目光望向自己，何晓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爸，我可是没犯错啊！” 何雨柱终于不再紧绷着脸，语气也变得温和：“老大，你这过年你都二十了，周慧敏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何晓喃喃道：“我还是喜欢慧敏，非她不娶，可又舍不得姐。” 这算啥难事？ 何雨柱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你看咱们家是不是也挺和谐的？” “你再看看那些大亨······” 何晓忍不住抬头，问道：“爸，真的可以吗？” 何雨柱：“当然！” “小敏那边也不用担心······” 何雨柱用自己的亲身经验来给儿子，出谋划策。 正好女大三抱金砖，在香江只要到了二十岁就能够登记结婚了。 “儿子，你要是同意，爸爸就跟赌王把你们的亲事定下，那丫头正好来年大学毕业，你们就能举办婚礼了！” “小敏这边爸爸帮你去谈。” 何笑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自然是欣然同意。 “笑笑，你让司机带你去小敏家里，把她们母女请来，咱们家今天请她们吃饭！” “保证完成任务！” 何笑带着保镖，还有司机去周慧敏家接人了。 何雨柱又吩咐家里的管家，开始准备大餐，毕竟招待未来亲家母，吃什么无所谓，但要显得用心。 这么多孩子，除了还没长大的何平，何健，就属六月最省心了。 “六月，走陪爸爸出去转转！” 六月抱着何雨柱的胳膊，父女俩别墅外面转悠起来，惹得家里一个个都埋怨何雨柱偏心。 何晓的事情这边暂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八斤也十九岁了，正是青春期，自己不能压制他太久，既然想处对象找女朋友了，自己就给他指定一个。 何雨柱想着动了想要撮合俩孩子的心思。 第186章 何晓的婚事 周h敏跟她妈妈稀里糊涂，就被何笑拉着上了车。 车上周母忍不住问着自己女儿的小姐妹：“何小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人已经在车上了，笑笑这才把实情倒出来。 “我爹地去内地做生意回来了，他想请您去家里吃饭，顺便聊聊小敏跟我哥哥的终身大事！” 话落，周家母女紧张的不得了，周母仅仅攥着衣角。 周母是见过何晓的，何晓的一切都让人无可挑剔，但何家已然是香江顶级豪门，她担心女儿受不了豪门规矩，所以何晓跟周h敏之间的感情，最大的因素也是因为这个。 周h敏不安的绞着手指，这一天还是来了，她知道今天就是决定她跟何晓感情命运的时刻了。 好在一路上有何笑这个开心果，缓解了一些周家母女的紧张感。 可在汽车开进和家别墅的时候，周母还是忍不住的心生退却，周母是第一次来何家，自然会被眼前的富丽堂皇给惊住，但好在慧h这丫头常来，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周h敏拉着妈妈的手，跟着何笑走了进去。 为表尊重，何雨柱也让娄晓娥去迎接周母。 见到了周h敏的母亲，何雨柱热情接待，一点架子没有的何家人让周母渐渐放松了下来。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六十的短发女人，忍不住心生敬佩。 众所周知，周h敏的母亲四十多岁才生下周h敏，怀孕时丈夫去世，一个人把周h敏养大，在那么贫穷的情况下还打几分工，供周h敏学习钢琴，供她上学，即便住在简陋破旧的房子里，还是没让周h敏冷到，饿到，这样的女人才是最伟大的母亲。 何雨柱给周母不断的添茶水，清了清喉咙：“冒昧的请您过来，我想您已经知道了原因。”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们家何晓从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您的女儿，到现在也没改变自己的心意，今年他就二十了，所以我想请您过来商量一下孩子们的事情！” 周母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女儿跟何晓的感情她是知道的，若不是自己一直有顾虑，从中阻拦，俩人恐怕早就在一起了，既然两个孩子彼此相爱，何家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女儿能够鱼跃龙门，嫁入豪门过上富足的人上人生活，她还有什么可担心，不满意的呢。 周母运了运气：“何先生，孩子的事情我同意，只是我们小敏出身平庸，许多规矩都不懂，以后还要你们多担待！” “哈哈哈！” 何雨柱爽朗的笑了。 “放心，小敏做我们何家的媳妇，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呢！” 周母同意了，周h敏心底的石头也落下了，忍不住偷偷的跟何晓牵着手，彼此深情对视。 恰巧管家来通报，可以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周母显得有些局促，坐上的美食有些她见都没见过。 何雨柱看出来了，主动打破吃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家说说笑笑，无形当中消除了周母心中的隔阂感。 晚上周母独子离去，周h敏要在何家再玩一会儿，何晓保证十点之前会准时把周h敏给送回去。 搞定了周母后，何雨柱把何晓跟周h敏这对小情侣给单独叫到书房。 “既然你们两个相爱这么多年，以后要好好在一起！” 何晓牵着周h敏的柔若无骨的小手，忍不住兴奋道：“爸爸，您放心！” 咳咳咳······ 人家小情侣今天才正式捅破窗户纸，在一起，何雨柱觉得此时就把何c琼的事情说出来，有些过于残忍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小敏啊，叔叔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之后能理解叔叔，不要记恨何晓！” 女人的第六感超准的，周c敏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何c琼这三个字。 “小敏，何晓是我们家的长子，将来注定要由他来掌控何家，这孩子一根筋就认准你了，我也很希望你能做我们何家的儿媳妇！” “可是，澳门的何家也看好何晓，想要把他的长女何c琼嫁给何晓，来实现家族联姻，联姻这样的事情在香江并不新鲜，我希望你能够接受何c琼那丫头！” 周h敏还想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下：“叔叔，香江已经是一夫一妻制了！” 何雨柱接下来把自己打算说了出来，毕竟香江的豪门大亨，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何雨柱认为，周h敏应该很容易就能接受。 不过接下来需要何晓去哄了。 这件事，何晓哄了周h敏很久，终于在临近大年三十把工作做通了。 接着，何雨柱带着娄晓娥，何晓，亲自过澳门去何家，登门拜访。 澳门何家几乎是全家出动，亲自去接何雨柱一家，这接待规格着实隆重。 等到了澳门何家，何c琼出来问好，娄晓娥满意的不得了，拉着她问东问西，两相对比显然娄晓娥更喜欢眼前的女孩。 席间，何雨柱郑重提出了孩子们的事情，虽然之前电话里就暗示过了，但现在是当中宣布出来两家商讨。 何c琼羞的早早离席，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 “何老弟，c琼还有几个月就从美国加州圣塔克拉拉大学毕业了，我们先办个订婚宴，等他们一毕业就登记结婚！” “那好，就按何董说的办，订婚宴就大年初七，正好沾沾年节的喜庆。” 毕竟两个家族的联姻，需要各自准备，这场订婚宴注定会受到各方个关注。 离开了澳门，何雨柱带着家人回到香江，娄晓娥接来下就去郑裕彤的周大福珠宝订购钻戒首饰去了。 订婚宴就安排在半山别墅里，毕竟邀请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亨们，订婚宴去外面也不合适，又不是结婚。 施南生这个时候找到何雨柱，年底了何氏影业是不是要开个年会。 何雨柱答应了，施南生提出发奖金，何雨柱看了施南生报出来的名单，红今宝的红家班，陈龙的陈家班，新一城成员，许氏兄弟等一些影坛票房保证的明星。 这一点何雨柱也同意了。 待到年会，庆功宴哪天，何雨柱带着娄晓娥，何晓，何笑一起出席的时候，无数人名人主动上前打招呼。 看着他们卑躬屈膝讨好的模样，何雨柱有些飘飘然，这些可都是穿越前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 何雨柱走上台前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语，直接发钱开席，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听人絮絮叨叨说一大堆废话。 第187章 女神 作为幕后大老板，香江有名的大亨，何雨柱没打算陪这些人影视圈的明星们把酒言欢。 讲了过场话，就带着娄晓娥走了，把何晓跟何笑兄妹留在这里了，何雨柱说过，何氏影业以后就是何笑的嫁妆，所以他不会抢自己儿女的风头，有他在这些明星也不一定能放得开吃喝玩乐。 告别了眼花缭乱的女明星，人群中富豪杀手关美人儿很想上前跟何雨柱套套近乎，但奈何娄晓娥亦步亦趋，她根本没机会。 何雨柱在离开酒店大门的时候，被陈龙给喊住了。 “何先生······” “陈龙你有事？” 何雨柱转身，不过他看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陈龙的身旁跟着风华正茂的清霞，见到清霞的一刹那，何雨柱忍不住失了神。 清霞在何雨柱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更喜欢清霞拍的那些，情情爱爱的文艺片。 在他的心中，即便是白娘子也无法与清霞相比，他对林清霞只是单纯的欣赏。 陈龙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笨事，看着何雨柱的望着清霞都失神了，就觉得自己不该介绍清霞与何雨柱相识，但后悔已经晚了。 “何先生，这位是弯弯来的清霞，来香江转型求发展的，特别仰慕您，想跟您认识一下！”这个时期陈龙已经跟清霞拍摄了警察故事，陈龙正在打清霞的主意。 何雨柱毕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很快便回过神来，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伸手出来：“欢迎清霞小姐来香江发展，欢迎您！” 清霞伸出小手，眼神中充满好奇：“谢谢何先生！” 何雨柱感受着清霞纤细手指，一触即放。 娄晓娥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他是真的打心眼里欣赏清霞，客套了一番，临走前鬼使神差的竟然邀请了，清霞初七去家里参加何晓的订婚宴。 何雨柱跟娄晓娥在保镖的保护下，上车走了。 陈龙心里不是滋味，虽然他有了淋风娇，但作为资深渣男他还想追求清霞。 不得不说陈龙是个毫无底线的渣男，他还招惹过莉君，若不是淋风交手段不低，根本无法套牢陈龙这个大渣男。 可是，陈龙还主意的到一件事，就是自己老板家的少爷要订婚，至于跟谁订婚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不是哪个整日跟少爷形影不离的何家大小姐还会有谁？ “清霞，何少爷订婚这件事，外界都不知道，可何先生竟然主动告诉你，邀请你，可见何先生很看中你，我觉得你去参加何少爷订婚宴的时候，缺少一个司机男伴······” 面对陈龙的毛遂自荐，清霞一个头两个大，这个陈龙对自己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青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选入感情漩涡的她不想引人误会，二秦就已经够她心烦的了。 酒会上，清霞心不在焉的一直想着何雨柱的传奇经历，因为他很少露面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给人留下了特别神秘的影响，今天见到真人之后，一点架子都没有，感官大好，忍不住对何雨柱的故事有着很深的好奇心。 回程路上，娄晓娥没放过他的腰间软肉，何雨柱只能连连告饶。 “何雨柱，你是不是又动什么坏心思了？” “别误会，我没有，我对林女士只是单纯的很欣赏！” 娄晓娥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我记得你看到赵女士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何雨柱挠挠头，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相同的话了。 “小娥，你信我，我是真的欣赏他，没有坏心思的！” “你没坏心思？谁信啊？” “你刚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何雨柱沉吟道：“你放心，清霞这样的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她是万千人心中的女神，这样的女人只适合做朋友，知己，不适合娶回家做老婆！” 接下来没有两日就是过年了，大年三十，何雨柱让何晓去把周家母女接来过节。 同时，何雨柱提点何晓让他送给周h敏母女一套公寓，作为新年礼物，注定以后是何家媳妇儿，总不能还让她们住在简陋的危房里。 何雨柱没有让何晓送千尺豪宅，也没有让他送别墅，那样做会刺痛周家母女的敏感神经跟自尊心，几十平米（就是几百尺）的公寓正适合。 周母对于何晓大张旗鼓的要去何家之女，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女儿已然接受了，她也只能认了，并且何家也给过她承诺了，没有厚此薄彼，也能接受。 大年初一，何晓就提着礼物去了澳门，去未来老丈人家串门看望岳父去了。 同时两家还要给亲朋好友发请帖，虽然是订婚但两家联姻注定要邀请宾朋的。 何雨柱做了甩手掌柜，将一切都交给了娄晓娥。 陈龙是个大嘴巴，喝醉酒之后就把何晓要订婚的事情说出去了，无数人都动了小心思，可奈何人家没有邀请自己，不少人开始托关系想要参加订婚宴，没关系的就准备礼物托人送上心意。 醒酒后的陈龙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忍不住抽了自己几巴掌。 “怎么就管不住这张破嘴，喝点酒就什么都说出去了······” 陈龙后悔也无事于补了，毕竟何雨柱也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消息，他也懒得查。 随后香江大小报纸都刊登了，这一则消息。 不少认接到请帖都给他打来电话，打趣他，两家都姓何，没准五百年前是一家，将来孩子也都姓何，这桩婚事羡煞旁人。 对于厨子的选择，何雨柱从内地调来一批厨艺顶尖的各菜系传人。 初七前一天这些厨子到了香江，就开始为初七的订婚宴开始做准备 婚宴即将开始，香江有身份有地位的商人几乎都来了 第188章 何晓订婚 作为主人何雨柱带着娄晓娥率先发言，也站在人前说了祝福语。 何晓穿着礼服，儿媳妇穿着旗袍，俩人互换戒指，接受了众人祝福，不管真心或是假意，反正都是笑眯眯的祝福收下就好。 不知为什么，儿媳妇竟然选择了在今天这个场合，穿旗袍，但孩子喜欢就好。 在人群中何雨柱见到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宛如白天鹅一般的李清霞，当众跟她寒暄。 这一幕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今天这个场合，何先生竟然邀请了一个女明星，看来二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啊！” “一个戏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参加到这么重要的场合里呢！” “何先生风流啊······”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喧嚣杂吵的环境下，何雨柱也听不到，即便听到了也不在意。 聊了一会儿，何雨柱告别李清霞与她约了过几日的下午茶，就去招呼那些大亨去了。 何雨柱带着跟打地位相同的几位大亨，去了书房，身份不够的人自然有人招待。 何晓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轮到八斤了，何雨柱拉住大亨，提出想让八斤跟他的小女儿接触一下，大亨十分赞同。 这次趁着订婚宴，内地来的人也提出一个请求，希望港商能够加大对内资投资的力度。 大亨率先表态，他愿意继续追投，如果投资内地形式一片大好，没人反对，但目前继续的就是路桥建设。 虽然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回笼资金却很慢，大家再次商议定个时间组成投资团再次北上，考察项目。 等宴会结束后，何雨柱留下亲家，俩人如今已然成为儿女亲家，自然要统一战线。 “董，这次北上投资，你有什么想法？” “何先生，我对内地情况不熟，这方面还要多听取你的意见！” 何雨柱心中已有计划，也不藏着掖着：“路桥建设上的投资前期虽然看不到收益，但这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随着内地迅猛发展十几年后，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躺着都能日进斗金！” “不过地域的选择很重要，我的想法投资北上广深的高速公路，其他的城市我们可以舍弃，北上广深注定是内地未来的国际大都市······” 何雨柱滔滔不绝的给亲家，讲解未来发展趋势。 何雨柱的想法很简单，他还有好多项目等着用钱，既然亲家有意亲近内地，投资内地，现金流没有人能比亲家更充裕，索性两家一起合作，这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雨柱的谋划正合亲家心意，俩人又谈了谈地产，亲家想扩展家族生意不少一天两天了，他早就瞄准了房地产业，这也算是两家联姻后的初次合作。 跟何亲家私下商定好，接下来何雨柱就安排了八斤跟丽丽相亲，俩孩子初接触感觉还不错，剩下的时间何雨柱就很轻松了，只要等消息跟着投资团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期间，何雨柱避免家里的女人吃醋，偷偷的约见了李清霞，俩人来了场春游，何雨柱用烧了来招待清霞，撸串喝啤酒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 山间，风味吹过，清霞的发丝随风轻舞，配合她恬静的模样，总是让何雨柱不由得失态。 一瞬间，氛围极其轻松，安逸。 没有任何语言，俩人就排排坐，看着夕阳，暖融融的光芒洒在大地上，也落在他们的身上，这一幕被无心人用相机给拍了下来。 虽然这一小天的接触，俩人的话都不算多，但确实相处的很舒服。 第二天，各大报纸就出现了一个惊人的标题：李清霞女神私会何大亨。 为了博人眼球，用什么标题的都有，家里的女人第一时间就开始对他口诛笔伐，何雨柱心态很好安抚住了女人，因为看到报纸上的油墨画面十分喜欢，还给收藏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要处理这件事情，他无所谓但不能给清霞带来麻烦。 让人去告诫各家报社，不许在嚼舌根，同时派人把底片给要回来。 何雨柱拨通清霞酒店电话：“喂，霞，你没事？” 另一边传来李清霞身心疲惫，嘶哑的声音：“何先生，我没事！”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同时还会发布声明！” 挂了电话，李清霞一个头两个大，因为这件事突然报出来，姓秦的负心汉谴责，怀疑，让这段本就不堪的感情更是雪上加霜。 这段风波随着何雨柱一则声明，结束。 随着投资团的行程定下，何雨柱开始出门采购礼物，跟女人逛街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想歇歇脚他看到了香江的kfc，猛然想起kfc还没进驻内地。 自己应该把快餐连锁企业支棱起来了，免得kcf进驻内地到时候失去了先机。 回到别墅，女人们一个个似乎还没有尽兴，奈何，何雨柱两腿像灌了铅一般，还是六月心疼爸爸给他揉着腿。 何雨柱想着香江这边房产有物业公司，娄晓娥每隔一段时间回来收账就可以，影视公司让何晓跟何笑兄妹管理就可以，还有儿媳妇在一旁辅助，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娄晓娥也不必留在香江了，内地那边饮料公司，建国酒店，酒楼，服饰，等等都需要人来掌控，冉秋叶个一个人太忙了，有些力不从心。 八斤呢，也无心学业，这次让他一起回内地，反正郝娜那个丫头已经出国留学去了。 何雨柱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何雨柱：“小娥，香江这边就暂时交给何晓兄妹，有儿媳辅助他我们无须担心！” “我想回去成立一个快餐公司，正好八斤不爱学习，回去接管餐饮这一块！” “好耶！”没等别人发表意见，八斤反而欢呼了起来，只要不让他上学干什么都行。 娄晓娥：“是该回去了，咱们集团在长安街上的环球大厦已经竣工了，这次回去正好把旗下的公司都搬进去！” 冉秋叶想着家里后花园的花没人照顾，家里的卫生也没人打扫，他们忙起来连饭都吃不上，就提议从香江带回去几个佣人。 冉秋叶：“柱子，咱们也带几个佣人回去，后花园的果树，花海咱们也没时间浇水，早就枯死了，家里太大我也没时间跟精力收拾卫生，还需要个能给你做一日三餐的厨子······” 何雨柱自己就是厨子出身，但奈何事情越来越多，他已经没了时间研究吃喝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一家人把能想到的都提了出来，特别是佣人这方面，何平跟何健还是小娃娃，做父母的忙没时间看顾孩子，如今长辈老了也没更多精力，所以保姆的选择尤为重要。 从管家到佣人，专职保姆，何雨柱都提高了工资，不提高不行啊，否则没人愿意去内地。 某些名字因为被封禁的关系给改了，连姓都改了，之前看过的因为能猜出来是谁！作者也是没办法，请理解，给大家鞠个躬！ 哎········· 第189章 婚礼进行时 投资团启程了，首站就是深圳。 如今的深圳还是以一片荒凉，即便有几家企业，但对于整个深圳来说就像沧海一粟，很不起眼。 何雨柱也见到了老朋友吴书记，并且私下里跟吴书记约定好，找个时间探一探浦建高速公路的事情。 接着带着家人跟赌王去了服装厂，随着扩建，服装厂已经比之前大了数倍，当初他承诺的学校，宿舍里都已经拔地而起，投入使用了。 见到了易忠海夫妻，还有槐花。 槐花竟然处对象了，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同学，作为资深舔狗的大学同学是追槐花追到深圳的，甘愿给槐花做副手，易忠海夫妻也很满意这个会来事的孙女婿。 “槐花，干得不错！” 何雨柱忍不住大加赞誉。 “槐花，我给你定了一个五年计划！” “服装厂已经趋于稳定，鞋帽厂也要提上日程，箱包厂也要着手计划·······” 之前因为资金的问题，何雨柱把这些计划都给搁浅了，未来二十年最稳定，最赚钱的始终离不开衣食住行。 离开深圳后，回到京城，何雨柱在家里招待了亲家公。 亲家公对何家的四合院很眼馋，但他的根基在澳门，即便买了四合院也无用，也只有羡慕的份。 北上广深走了一圈，最终亲家公看到内地的情况，对于建设高速公路打了退堂鼓，对于大笔资金投进去短暂看不到收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八十年代内地的情况，亲家公显然没有信心了。 准备改变投资计划，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的眼睛很毒，他看重的是内地人口基数，想要开设商场，这个项目跟何雨柱也想到一起去了。 建设商场也是投资地产，何雨柱没有强求他投资路桥建设，二人又重新计划投资房地产。 在北上广深投资建设联合商场，两家二一添作五，每家出资十亿元，共筹集二十亿用来先期投资，至于以后的追投要看商场的发展状况而定。 主意已定，去谈判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人去了。 亲家公在在京城游玩了数日后，留下了负责任返回了澳门。 何雨柱也开始让冉秋叶带着八斤，开始熟悉酒楼跟西餐厅的运营。 何雨柱按照肯德基的口味，在家制作了炸鸡翅，鸡米花，薯条，等食物，因为没有面包胚，暂时还无法制作汉堡。 “尝一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晚上，何雨柱把自己准备好的炸鸡食品，推给饭桌上的家人。 娄晓娥站着番茄酱，吃了一根薯条：“柱子，你平常不是不提倡吃垃圾食品么？” 冉秋叶：“这炸鸡翅跟八斤带着我去香江kfc吃的一样！” 八斤不发表意见，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何雨柱的提问，嘴巴不断蠕动的八斤，就差把盘子捧起来吃了。 “呵呵！” 何雨柱笑道：“我打算仿照kfc的模式，在内地也成立一家快餐连锁店公司！” 娄晓娥忍不住提醒：“柱子，能行吗？” “kfc在香江可是以失败告终的！” 何雨柱：“香江与内地不同，香江的饮食文化非常先进，民众讲究健康饮食，kfc这种油炸垃圾食品自然是不受众。” “但内地不同啊，具体的我不多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基于对何雨柱信任，各家庭成员也没人反对。 何雨柱朝着胡吃海塞的八斤说道：“八斤，以后集团的饮食公司这一块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学习如何经营知道吗？” “嗯嗯嗯······” 八斤含糊不清的应着。 何雨柱是打算将来把饮食这一块留给八斤，即便将来自己没了，也免得儿女闹分家丢了何家的人。 香江的影视公司加戏院就是何笑的嫁妆，何晓跟六月兄妹掌控集团，等何平跟何健长大了在给他们一份家业，每个孩子都有，足够他们往后几代人不愁了。 “小娥，饮料厂旁边再建个啤酒厂！” 娄晓娥想着有饮料厂作为基础，成立一个啤酒厂不算难事，更何况，卖水才是暴利。 对于吃很有兴趣的八斤，整日除了学习经营企业，还投入到了kfc的营运当中，因为kfc还没进入内地，他早早的就注册了商标。 kfc第一家洋快餐出现在了京城王府井，并且还上了看报纸，无形当中给kfc大了广告，壮了声势。 虽然价格不低，但还是引起了民众的好奇，在好奇心作祟下，kfc每天宾客不绝，甚至需要等位。 一夜之间，洋快餐kfc火了。 经过了验证，kfc的分店计划已经启动，如今财大气粗的何雨柱肯定不会租房，开启了新一轮的买买买。 啤酒的研制也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一些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春寒乍暖过去，转眼来到了夏末。 未来儿媳妇毕业了，俩孩子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作为何家长子将来是一定要回到内地生活的，因为何家的事业重心在内地。 但何晓大学还没毕业，香江那边何笑也需要他这个大哥跟嫂子来帮衬，何雨柱就把婚礼放在了香江。 八月八，这一天，何晓的婚礼在半岛酒店举行。 各界人士无论是否收到了请帖，但凡只要跟何家沾点关系的人都主动前来参加。 往常走到哪里都收追捧的明星艺人，在这一天失去了身上的光环，不再耀眼夺目，媒体在见到各位大亨的时候，就把明星甩一旁去了。 “快看，包船王来了······” “郭嘚胜······” “李赵基······” “李家成······” “周大福的郑······” “霍大亨·······” “看霍大亨的三女儿，据说再跟何先生的二公子谈朋友！” “邵六叔，方一华······” “沈大班······” 一位位跺跺脚香江都得颤三颤的人物登场，彻底震撼了人群。 随着港督尤德的到来，媒体更加疯狂了。 “快看，是港督，港督亲自来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不断的在大堂里迎接着客人，因为宾客太多，何雨柱笑的脸都抽筋了。 各方大佬来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小鱼小虾何雨柱也懒得伺候了，把管家仍在门口迎接客人，带着娄晓娥去里面寒暄去了。 婚礼司仪是邵六叔介绍的肥肥沈电霞，他有把曾纸伟这个会搞气氛的矮胖子，他跟沈电霞做搭档。 第190章 公布何晓为继承人 “欢迎各位来参加何晓先生，跟何女士的婚礼！” 肥肥率先开口了，接着是罗汉果搞怪：“哇塞，我要感谢何晓先生跟何女士，要不是他们结婚我死皮赖脸的来当司仪，怎会见到如此盛况······” 俩人一唱一和，巴拉巴拉说了许多，搞得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吉时已到，有请我们的新郎······” 何晓从化妆室走了出来，一脸遮掩不住的笑意。 何晓简短的发言，并且感谢了来宾，肥肥接着又把新娘请出来。 儿媳妇穿着定制的婚纱，头戴水晶冠缓缓的在亲家公的陪同下走上台前。 亲家公亲自把女儿交给女婿。 被肥肥递上话筒开始讲话，亲家公很土豪的给了价值十亿的嫁妆。 接着是何雨柱，何雨柱给的聘礼很简单。 “何晓是何家长子，将来何家由他来继承，望以后你们夫妻同心把环球集团的生意做到全球各地！” 何雨柱当场就宣布了何晓继承人的身份，无数人震撼，羡慕，柠檬酸，何家百亿资产以后就全都归何晓掌控了。 同时何雨柱把自己上手，早年淘来的宝贝玉扳指撸下来，亲手给儿媳套在大拇哥上：“我把这枚扳指交给你，我百年之后由你来掌控何家的财政大权！” 亲家公跟亲家母对视一眼，心中震撼，自家的女儿太受重视了，何雨柱的这番话与扳指，几乎等于在财力交接，等到公婆百年之后，何家就是他女婿跟女儿说的算了。 之前还以十亿嫁妆震撼众人，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转过头人家更大方，将何家都托付给了女儿。 最后又把双方母亲给请了上去。 女人嘛，都是感性的，无论平时如何庄重，这个时候都哭的稀里哗啦。 最后何雨柱在祝福中醉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儿媳妇亲自给他斟茶。 “爸爸，请喝茶！” “妈妈，请喝茶！” 何雨柱摇头，对着改口的儿媳笑道：“记住，咱们家没那么多臭规矩，你以前什么样往后还什么样，我更喜欢以前那个随心所欲的儿媳妇。” 何晓一旁笑道：“你看，我就说，咱们家不用守规矩的！” 吃过早饭，何雨柱问道：“你们的新婚蜜月准备去哪里啊？” 儿媳妇：“爸，妈，我想跟你们去内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还没去过呢。” 何雨柱点点头：“也行，正好去京城的家里认认门，咱们家的重心放在了内地，往后你们小夫妻始终是要去内地经营家族的。” 初二，回门子，何雨柱难得清闲，又偷偷的约见了李霞。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保密，其实不然，他的一举一动都家里的女人了如指掌。 冉秋叶：“小娥，你说柱子是不是看上这个女明星了！” 娄晓娥：“我看有可能，别看他说什么欣赏，当成知己，我看他就是动了色心。” 冉秋叶：“那我们怎么办？” 娄晓娥：“哼，都快成糟老头子了，还满肚子花花肠子！” 娄晓娥附在冉秋叶的耳畔：“我们轮番上阵···让他没有心思出去······” 何雨柱此时正跟李霞坐在浅水湾的沙滩上。 “霞，你这一会儿，已经皱眉叹气十七次了，有什么心事吗？” “需要我帮忙就开口！” 李霞没想到何雨柱这么细心，不由得拿何雨柱跟二秦做对比。 “还不是感情上的事情······” 李霞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对何雨柱把内心的抑郁一吐为快的想法。 听着李霞的叙说，三人是在77年拍摄我是一片云的时候结识，她也没有想到这部描述三角恋的电影，竟和日后三人纷纷扰扰的感情如出一辙。 为了感情而苦恼，先是有吃安眠药自杀的风波，后有她远走美国的逃避。 80年，凡士林跟妻子离婚后，多次赴美向李霞表明心迹，并且求婚，女是感性的，李霞一时冲动就答应了下来。 平静下来后，她意识到自己或许不爱凡士林，但悔之晚矣。 不死心的她还打了电话问负心汉，负心汉却没有挽留，而是说了一句：你随便！ 隔年，负心汉离婚了。 似乎这让她看到了曙光，去年84年，她跟凡士林解除了婚约，转战香江寻求发展。 负心汉这个时候追到了香江，想要重修旧好，可俩人从新接触后李霞发现负心汉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也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爱情了。 俩人矛盾重重，经常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搞得她现在心力交瘁。 听完了李霞的叙述，何雨柱有一种很可怜凡士林的想法，但一想到他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他不值得可怜。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过了最美好的花季雨季，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牡丹盛开的年纪，她浑身透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李霞只想要一段完美的爱情与婚姻，但她始终得不到，最后嫁给了富商，但最后婚姻也以失败告终。 何雨柱鬼使神差的说道：“要不要跟我去内地走走，散散心？” 李霞想着自己父母提及，在大陆许昌还有个亲姐姐，一瞬间也动了心思。 “何先生，我跟你去大陆会不会很麻烦你？” “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可是把你当成知己的，你这么说太让我伤心了！” 何雨柱搞怪抚着自己的胸口。 李霞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流言：“何先生科不仅把我当成你的知己，我怎么听说你在tvb的时候见到冯程程的时候也说欣赏人家，说人家大美人是你的知己呢？” 何雨柱突然卡主了，只能哈哈尬笑来掩饰。 当晚，李霞回到酒店就跟家里通了话。 “爸，妈，我想去内地散心！” 电话另一边：“怎么会想起去内地散心呢？” “是何先生邀请我的，你们放心！” 李霞知道父母担心什么，二老只是担心她的安慰，可怜天下父母心。 有那么句俗语：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耳不愁！ 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既然这样，你正好代表我跟你母亲去探望一下在大陆的亲人，你叔叔在黑龙江，你姐姐在许昌！” “我对不起他们啊······” 说着，说着，电话另一端已经传来了哭泣声。 李霞这边也心里不好受。 “虽然我跟你妈妈总是催你早点成家，但何先生已经有家室了······” 李霞突然脸上一红：“爸爸您说什么呢，我跟何先生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 羞涩的李霞挂断了电话，想着父母的话语，小心脏砰砰的乱跳。 不断告诫自己：我跟何先生是朋友，是知己。 对，就是这样的。 第191章 夜宿街头 与清霞分别后，何雨柱回到家中就受到了来自，冉秋叶跟娄晓娥的特别关爱。 晚饭都没让吃，应付完一个就被另一个拉进房间。 何雨柱有些怀念名为：威哥的蓝色的小药片片。 同时他也接到了清霞的电话，愿意一起跟他去内地散心，走亲访友。 这件事何雨柱不知该如何跟家人解释，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秋叶，小娥，我跟你们说件事情！” 冉秋叶跟娄晓娥还以为他认怂了呢，俩姐妹会心一笑。 “清霞这次要跟我们一起回内地！” 看着二女瞬间变脸，何雨柱感受到了死亡注视，连忙解释：“人家是去内地串门走亲戚······” 何雨柱好顿解释，甚至对天起誓这才安抚住了二女。 很快，一行人动身返回内地，当然也包括了清霞，只不过为了避嫌她并没有跟何雨柱一行人坐在一起。 大家一起住进了何家四合院，往日里缺少主人冷清四合院终于有了人气。 何晓带着新婚媳妇参观家里，特别是后花园，自从有了香江来的管家跟佣人后花园不再荒废。 清霞住进了酒店，何雨柱作为京城土着，承担起了清霞的向导，先是带着她在京城游玩，冉秋叶跟娄晓娥也忙碌起来顾不上他了。 何雨柱就放飞自我了，整日开车带着清霞出去转悠，故宫，颐和园，天坛，甚至是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 “何先生，我去看望我舅舅跟姐姐带些什么礼物好呢？” 清霞对内地有了一些了解，京城的百姓生活也不富裕，更何况在许昌的姐姐呢。 “清霞，要看你想从哪方面帮助她们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是给钱，但我想你姐姐是不会收下的，莫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她们愿意我可以为他们指条财路。” 这些对于何雨柱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清霞却很感动。 何雨柱留下一张纸条，开车载着清霞先去距离他们相近的许昌，清霞也联系了她的叔叔跟姐姐，一家人要在许昌相见。 因为路上尽是坑坑洼洼的路面，七百多公里的路程何雨柱硬是从早开到晚，二人连午饭都没吃，到了许昌已然天黑了。 何雨柱开车载着清霞一路打听，来到了许昌内燃机配厂，她姐夫钱深永在许昌内燃机配厂工会上班，姐姐在内燃机配厂幼儿园当老师。 到了内燃机配厂的时候，这里早已下班没人了，何雨柱带着清霞跟看门大爷打听了，清霞的姐姐家的方位。 到了地方清霞一副为难之色，因为姐姐家的住宿条件太艰苦了，二人站在一座平房外面，看着房内亮起昏暗的灯光，听着婴儿的啼声，筹措着脚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清霞姐姐林莉家的住宿条件，显然无法同时接纳他们俩人。 因为时代的原因，清霞无法入住招待所，她是跟着何雨柱一行人回到内地的，所以她也没办理台胞证之类的手续，许昌不是京城，何雨柱也不能因为睡觉的问题就大张旗鼓的动用关系。 这一晚，俩人注定要在车里对付一夜了，何雨柱不可能扔下清霞自己拿着身份证去招待所开房间。 八月的许昌气温还很高，住在车里倒是不冷，但晚饭需要解决了，这个时候供销社早就没人了，连做小生意的都已经收摊了，何雨柱跟清霞只能吃着早上从家里带来的包子。 已经凉透的包子，还有一根麻花，喝着军用水壶里冰凉的清水，俩人也算是没饿到肚子。 为了安全着想，何雨柱把车开到了许昌市公安局门口，俩人就靠在车里看着窗外星空点点跟皎月。 清霞：“何先生，没想到姐姐的日子过得这么艰难！” 何雨柱：“内地正在高速发展，日子会好起来的！” “清霞，别总是叫我何先生了，太见外了，亲近一些的朋友都之呼我柱子，你要不好意思也可以交我一声柱子哥！” 在这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夜，何雨柱注定看不到清霞的羞涩。 清霞觉得柱子或柱子哥太亲密了，她叫不出口，但似乎总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萦绕在心间。 “我还是叫你何大哥！” “对嘛，就该这样，我们是朋友，是知己······” 聊着，聊着，何雨柱打了个哈欠，不知何时已经响起了鼻鼾声。 清霞却没了困意，歪着脑袋，借着月光偷偷看着何雨柱，已经年过三十的清霞竟然像个小女孩一般，脸红了。 朋友，知己，真的只是这样吗？ 清霞忍不住扪心自问，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占满了自己的心。 可一想到自己跟二秦理不清，剪不断的混乱情感，清霞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能早一点相遇，或许自己的感情之路也不会这般糟糕。 只可惜，他已经有了爱人，否则自己应该不介意十几岁的年龄差。 忍不住想起了无名氏的五言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后半夜，何雨柱起来上了个厕所，顺便伸了伸懒腰，在车里睡觉是真的遭罪啊！ 前半生是清霞偷看何雨柱，后半夜是何雨柱偷瞄清霞。 夜里气温下降，看着蜷缩着身子的清霞，何雨柱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清霞披在了身上。 近距离的接触，感受着清霞温热的呼吸，看着她的绝世容颜，何雨柱有些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忍不住伸出手······ 别多想，就是清霞的头发乱了，何雨柱给她拨弄一下发丝。 至于想要摸摸小脸，何雨柱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欲念，注视了良久这个让自己焕发第二春的女人。 何雨柱忍不住掏出香烟，去了车外一根接着一根的将尼古丁吸入肺腑。 冷风吹过，他乱了的心渐渐平稳了。 忍不住暗嘲：自己口口声声说着是朋友，知己，但还是动了邪念。 呸，忒虚伪了。 清霞的出现让他那颗，缺乏激情已经老旧的心脏，再次充满了活力，再次感受到了青春的气息，何雨柱很迷恋这种感觉，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跟冉秋叶初相识，找到了谈恋爱的那种甜蜜幸福感。 这或许就是老男人，为什么喜欢年轻女孩的原因。 车外的何雨柱不知道，在他给清霞披衣的时候，清霞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敢睁开眼睛而已，因为清霞神经敏感，有一点响动她都会惊醒。 虽然没睁开眼睛，但她还是感知到了何雨柱的所作所为，一股难言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心间。 一会儿胸中充满羞涩，像个陷入恋爱的小女孩，一会儿又充满纠结，面对二秦的穷追猛打她依然心神疲惫，更何况何雨柱是个有家室的人呢。 第192章 阎解成、于莉要加盟KFC 丽日，何雨柱成功把阿霞交给了她的姐姐，并且给她留下了rb，让她给姐姐家改善生活。 功成身退的何雨柱返回京城。 回到家里看着电视上的一片雪花，感叹这个电视机就是摆设，节目忒少。 想着西游记似乎86版还在拍摄中，还有今年的春节晚会，何雨柱就安排人去香江采购最新式的摄影器械送给央视，还给西游记剧组送点温暖，几十万对他来说都是小钱。 kfc如今越来越火，何雨柱开放了加盟模式。 加盟广告打出去之后，无数人来电咨询，甚至来面谈考察。 一间小小的店面，每天盈利几百块着实叫人心动。 或许是两万块的加盟费，跟一年三千六百五的管理费，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加盟商并没有一下子雨后竹笋般出现在全国各地，不论到何时，北上广始终都是国内的大都市，不缺有钱人，kfc的第一批加盟商就出现在这三个地方。 长安街，环球大厦。 “先生，女士，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 阎解成：“我要找何雨柱！” 接待小姐姐一脸懵。 这么随便么？看着眼前二人的打扮也不像大富大贵之相啊。 “先生想要找何董，请问你们有预约码？” 预约？阎解成眼睛一突：“我找何雨柱还要什么预约？” 于莉：“小姑娘，我跟你们何董是老邻居，找他有点私事！” 小姐姐看着眼前的二人，怎么看都跟何董不是一个段位的，心中暗道：何董还有这样的邻居？ 虽然疑惑，但小姐姐还是要通报一声的，万一人家真跟何董是邻居呢。 环球大厦顶层，办公室里何雨柱正跟娄晓娥商量，lh服饰的加盟事情。 何雨柱：“小娥，咱们的lh在民间已经树立起来了品牌效应，应该把lh服饰开道全国各地了。” 娄晓娥：“我还以为你要搞全国连锁呢！” 何雨柱：“之前是时机不成熟，现在槐花那边已经的鞋厂都已经投入试生产了，现在时机已然成熟了，不过还得让槐花亏大厂区！” “供应全国以目前的产量是远远不够的。” 娄晓娥：“那就让槐花亏大厂区，这孩子是好样的！” 何雨柱：“说起槐花，这孩子前几天通话还说准备要结婚了！” 娄晓娥：“到时候你一个人去，家里暂时离不开人我就不跟你去了。” “kfc加盟，联合商场正在建设中，还有要找地方养奶牛······” 说起这个娄晓娥就一肚子火，何雨柱提出要成立一个奶制品公司，卖牛奶跟酸奶还有奶液饮料，这些都可以，但为什么偏偏要找一片草场自己养牛？ 何雨柱也懒得跟她解释，因为她没经历过后世奶制品翻车，所以草场自己养殖奶牛是一定要的，即便是为了食品安全跟噱头都必不可少。 就这时办公室电话响了。 娄晓娥拿起电话：“喂。” 转而看向何雨柱：“柱子，阎解成夫妻来找你！”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找我？” 娄晓娥：“嗯，找你，要不要见他们？” 何雨柱：“人家都来了那就见见。” 前天接待小姐姐挂断内线电话，微笑着将阎解成夫妻领到电梯处，在等待电梯。 阎解成看着旁边没人用的电梯，不解道：“这个电梯没人用为什么还要我们等？” 小姐姐：“哪个电梯是何董跟娄董专用电梯，除了公司高层不对外开放。” 阎解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万点暴击。 电梯里。 阎解成忍不住柠檬酸：“何雨柱这狗大户真懂享受啊！” 于莉懒得搭理他：“等你有钱了，也能这样享受。” 董事长办公室内，何雨柱主动给阎解成两口子倒茶。 阎解成：“柱子，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呢是想加盟你们kfc！” 何雨柱：“这是好事啊，kfc现在多火爆你们也能看到。” 何雨柱绝不心这两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找自己，因为下面有主管招商的人。 阎解成这次来是奔着占便宜来的，但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开口。 还是于莉看他支支吾吾，避重就轻不肯直说，才接过话茬：“柱子，我们找你是因为手头不太宽裕，交了加盟费，管理费，我们还要租房子装修，进食材，钱不凑手想找你看看能不能免一部分！”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所以这不就来找你了么！” 何雨柱没回应，因为他不想让阎解成跟于莉这两口子占自己便宜。 娄晓娥对四合院的人可没好印象，直接把路给封死了。 “解成，于莉，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一旦给你们优惠了，其他加盟商怎么想？那不全都乱了套了么。” 于莉见这条走不通，但又不舍的生意火爆的kfc就又换条路。 “那我们写个欠条，等开业专业钱就把加盟费跟管理费给补上行么？” 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于莉，那一对笑眼，还真想答应她，因为何雨柱一直都认为于莉才是四合院里最漂亮的女人。 “小娥，就让解成跟于莉写个欠条，期限为二个月，等他们开业了赚了钱两个月完全能把钱给补上······” 娄晓娥是合格的商人，赚谁的钱不是赚？ “可以，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不能混为一谈要有抵押物！” 阎解成对于kfc一天几百块的利润早就心知肚明，他们也是经过了考察，为了能够赚上这份钱，他们准备拿阎家仅剩的两间房做抵押。 因为他们不敢犹豫，京城的直营店跟加盟店已经很多了，再晚就没有好地点了。 阎解成把于莉留下了，一个人跑回去找阎埠贵要房产证明去了。 何雨柱让秘书打印了一份加盟合同，等着阎解成回来签字，盖章。 阎解成风风火火回到四合院，但阎埠贵却不同意拿房子做抵押。 阎解成：“爸，我的亲爸哟，咱们只是抵押又不是卖给何雨柱了！” 掉了门牙，说话漏风的阎埠贵：“老大，咱们家如今就剩下这两间房了！” 阎解成：“爸爸哟，您不是也瞧见了kfc的生意有多火么，一个面包夹一块鸡肉就卖好几块······” “您想想那得多赚钱？等我跟于莉开业攒俩月就把这钱还上了，到时候房子还是您的！” 见阎埠贵还不吱声，阎解成急了，因为一会住在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就要下班回来了，一大家子现在都挤在两间房里，怎么可能同意他把房子抵押出去？ 阎埠贵都六十多奔七十的人了，还是忍不住算计儿女，还是漏出了獠牙。 “要想我同意，除非答应给我股份！” 您在这等着我呢？ 阎解成咬牙切齿：“爸，您想要多少？” 阎埠贵也怕把大儿子惹急了，伸出两个手指：“百分之二十。” 阎解成果然急了，口沫横飞：“爸，您可真能算计，一分钱不出就像百占百分之二十？” 阎埠贵：“那就百分之十九！” 阎解成：“百分之十！” 阎埠贵：“百分之十八点五！” 阎解成：“就百分之十，多一个点都不行，大不了我们找于莉娘家妹妹于海棠去借钱。” 阎埠贵：“我可是你爸爸，亲爸爸！” 随即又指着老伴：“那是你亲妈，你就不能孝敬孝敬我们二老？” 阎解成：“爸，您就别白费口舌了，多了于莉也不能同意！” 阎埠贵知道自己儿媳妇看不上自己，儿子有是耙耳朵，最后只能同意百分之十这个数，鸡飞蛋打。 第193章 秦京茹回来了 阎解成跟于莉用房子做了抵押，成功签了加盟合同。 何雨柱晚上回家，迎来了两位意外来客。 “柱子哥！” “秦京茹······” 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时髦，烫着头发，带着哈墨镜，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秦京茹挎着一位头发稀疏有些秃顶，体重起码有两百斤的中年男人，手里大包小裹拎着一堆东西。 秦京茹摘下眼镜，又朝着冉秋叶：“秋叶嫂子。” 接着是娄晓娥：“小娥姐。” 入门就是客，何雨柱把这突兀出现的二人给请进了家里。 秦淮茹笑着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家那位······” 油光粉面的男人一脸讨好的，起身跟何雨柱握了手。 一嘴的港普，听着着实叫人难受，普通话说滴还不如我系渣渣辉呢。 介绍到：“鄙人，汪富海，何先生叫我汪胖子，老汪都行。” 看着姿态十分低的汪富海，何雨柱没有托大，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了他。 这个时候上了一天班的八斤回来了。 秦淮茹忍不住上前拉着八斤的手：“这就是八斤，都长这么大了。” 自从何雨柱搬离四合院，加上秦京茹的不告而别，的确有些年头没见过八斤了。 但八斤可是还记得这个同院阿姨，礼貌的打着招呼：“京茹阿姨！” 八斤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冉秋叶也一天没见到何健了，并且她对秦家姐们并没好感：“你们聊着我去东厢房看看何健。” 娄晓娥呢也一天没见到何平了。 “我去西厢房看看何平，柱子你们聊着。” 娄晓娥觉得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别墅那边很冷清，就搬了过来。 看人家没打算邀请自己留下来吃完饭，汪富海心里也没不平衡，毕竟自己在人家眼里只是小人物，如果没有秦京茹他别提进入人家，家里了，就连结实都不够格。 汪富海：“何先生，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我开了一家拉锁工厂，想要跟何先生的lh服饰合作！” 秦京茹：“柱子哥，你跟谁不是合作，便宜外人干嘛，还不如跟我们老汪合作！” 汪富海：“何先生放心，价格最低，保证质量！” 只要保质保量，价格还便宜何雨柱没有理由拒绝。 “这样，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正好我们的服装厂要扩建，我打声招呼，你拿着样品跟工厂经理去谈。” 目的达到，秦京茹就带着汪富海离开了。 何家门外，秦京茹高傲的像只孔雀。 “老汪，我就说我认识柱子哥！” 秦京茹不过是他养的外室，往后就是他汪富海的财神爷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外室竟然真的认识何雨柱，娄晓娥，以前只当她信口开河呢。 “京茹，以后你就是我老汪的姑奶奶······” “德行······” 秦京茹也不是以前那个好哄，好骗的乡下姑娘了，她知道老汪是看中她认识何雨柱。 “老汪，答应你的我都办成了，你答应我的呢？” 汪富海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房子，车，一样不少立刻就办！” 王胖子既然来内地做生意了，秦京茹自然是要跟着他的，避免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想回香江了，避免他家里哪个黄脸婆找自己麻烦。 “老汪，你给我钱就好了，我自己买！” “没问题。” 别说秦京茹要钱，就是要他跟自己黄脸婆离婚，汪富海都绝无二话，只要能榜上何雨柱这个顶级豪门，付出再多都值得。 汪富海现在恨不得拿个木板把她供起来。 把秦京茹送走之后，何雨柱回到餐厅，一家开始吃饭。 何雨柱：“真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秦京茹。” 娄晓娥：“我就说当初在香江见到她了······” 冉秋叶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毕竟她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 何平跟何健俩熊孩子因为挑食，突然掀翻了饭碗。 何雨柱早就想管教一下这两个熊孩子了。 一个四岁，一个五岁，正是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时候。 何雨柱把桌上被打翻的饭菜全都扒拉到碗里。 “找打是？” 何雨柱虎着脸看着俩孩子。 “不许挑食，把饭都给我吃下去，一粒米都不许剩下！” 冉秋叶跟娄晓娥也不替小兄弟俩求情，就看着何雨柱教训孩子。 八斤一看事情不好，怕引火烧身快速的把饭吃完就闪人了。 何平跟何健含着眼泪，把饭吃完。 何雨柱还不准备放过这俩熊孩子。 “来给我背一遍，锄禾！” “锄禾日当午···锄禾日当午···” 何平翻来覆去就这一句，显然下面的不记得了。 轮到何健，何健还好比哥哥强一点，但也强的有限。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下面的就不记得了，这让何雨柱很火大。 这俩熊孩子惹祸就第一，后花园里种的果树都被他俩用菜刀砍得跟狗啃的似的。 花也被薅满地都是，还用洗衣粉来喂鱼。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何雨柱：“该送他们去幼儿园了，明天给他们找个幼儿园，以后让保姆送他们去上学，接他们放学。” 惯子如杀子，棒梗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何雨柱的提议没人反对，只因为这俩熊孩子太皮了。 连自己亲爹，亲妈都受不了拉。 第二天，俩孩子就被何雨柱给送到了棉二厂的幼儿园去了。 任凭俩孩子如何哭闹，何雨柱心如磐石。 在幼儿园门口，俩孩子哭嚎着抱着他大腿不肯松手，当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奈何，这俩熊孩子确实需要接受管理跟教育了。 何雨柱掰开肉嘟嘟的小手指。 “何平你是哥哥，你给弟弟做个榜样，你带着弟弟去跟老师走。” 小何平摇摇脑袋：“爸爸，我不要上幼儿园。” “何健，你听话，你是好孩子······” 何健也是泪眼婆娑不肯进去。 何雨柱最后只能狠下心肠，把俩孩子交给了老师，任凭孩子如何呼喊，就当做没听见走了。 何雨柱实在不想养出两个废物儿子，因为何平跟何健是家里最小的。 所有人都惯着他们，即便犯错了也没人舍得打骂教育。 这才把俩孩子给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小树不修不直溜，长此以往下去，这俩孩长大了还不得成为嚣张跋扈的公子哥？ 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的话，何雨柱宁愿没生他们。 第194章 秦淮茹回四合院 秦京茹跟汪富海回到内地后，趁着汪富海去特区跟lh服装厂谈合作的间隙。 她买了礼物，大包小裹的回到了四合院。 别误会，秦京茹不是去看她姐姐秦淮茹的，秦京茹已经恨透了秦淮茹一家。 当年要不她经不住秦淮茹的哀求，好心帮助棒梗找工作，也就不会受到棒梗的牵连拖累，失去工作被迫无奈给人家当了小三。 秦京茹望着离开几年的四合院，虽然这几年里四合院发生了许多事情，早已物是人非，但她还是直径的走到了刘家。 老眼昏花已经有了白内障的二大妈，正在院子里洗地瓜，看到秦京茹模模糊糊的身影，并没有认出来。 只是瘸了腿成了残疾的刘光福，确认了出来。 “京茹······” “你···回来了···” 闻言，二大妈猛然抬头，扔掉手上的地瓜，不可置信的走到秦京茹的面前，仔细的看着。 经过辨认，二大妈也哽咽着，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京茹，你这些年去哪了？” 四合院里的人也注意到了秦京茹，一个瞪着大眼瞧热闹。 “快看，这不是秦京茹么？” “是啊，还真是她，不过这变化也太大了！” “看她穿金戴银的，真时髦，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她一走这么多年，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就是，秦京茹回来了，怎么不去看她姐姐秦淮茹呢？” “快去通知一声秦淮茹，她妹子秦京茹回来了，发达了······” 四合院里的禽兽秦京茹早就跟这些人交过手了，她如今都已经跳出四合院了，怎么可能还跟这些人有瓜葛呢。 她连句话都懒得说。 秦京茹并没有说给人当小三的事情，只是拉着眼前的娘俩回了屋里。 把东西全都摆在桌子上。 “我出去赚钱了，你们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 经过言谈，刘光福跟二大妈不仅卖茶叶蛋，还卖烤地瓜。 虽然转不了多少钱，但解决温饱，维持生计还是不成问题的，多多少少还能攒点钱。 当年，秦京茹无家可归是刘光福娶了她，在刘光福残疾后不愿拖累她的情况下，主动提出离婚。 秦京茹即便再自私，也被刘光福给感动了，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知恩图报，每个月贴补刘家母子。 二大妈：“京茹啊，这都快晌午了，今个就留家里吃。” “光福，你出去买点菜，多割点肉回来，京茹这闺女就爱吃肉。” 刘光福拄着拐杖：“唉，我这就去。” 秦京茹连忙给拦下了：“不用麻烦了，咱们今天拿出去吃，我请你们去柱子哥的迎宾楼吃大餐。” 秦京茹即便是有了些许钱财，但她也不敢去建国酒店消费，迎宾楼的档次也不低了。 二大妈不太想去，去迎宾楼吃顿饭最低也得几十块，二大妈舍不得。 刘光福也不愿意去那么高档的地方。 秦京茹搀着二大妈不给她辩驳的机会：“虽然我跟光福离婚了，但我一直拿你们当自家人，如果您还认我，就别拒绝。” 连拉带扯，秦京茹把二大妈跟刘光福给拽走了。 出门的时候外门还有许多邻居在等着看热闹，因为秦淮茹来了。 “京茹，你这么多年音讯全无······” 秦京茹看着秦淮茹：”姐，今天我要带着二大妈跟光福出去一趟，改日我再找你叙旧！” 秦淮茹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一个抱大腿的机会呢。 “京茹，你既然回来了就去姐家坐坐，有没有地方住？姐去买点菜去姐家吃饭，在姐家住些日子！” 秦淮茹的小心思，秦京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冷冷道：“秦淮茹，我尊敬你喊你一声姐，难不成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任你忽悠的傻姑娘？” “你家的饭我可吃不起，也不敢吃，你什么样的人不清楚？当年大冬天，大过年把我赶出门，弄得我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是光福不嫌我是乡下姑娘收留我，娶我过门，咱们俩的情分早就随着棒梗坑我丢了工作就断干净了。” 话落秦京茹搀着二大妈，带着刘光福离开了。 四合院禽兽们看了一场大戏还不过瘾，又开启了群讽模式，不过秦淮茹是谁？ 她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她难过的是没有占到秦京茹的便宜。 迎宾楼里，秦京茹不顾二大妈跟刘光福的劝阻，点了一桌子肉菜。 “京茹，你点这么多菜太浪费了，咱们三个也吃不完啊！” 二大妈忍不住埋怨道。 秦京茹：“您老就放心，吃不完咱们打包带走！” 了解到刘光福如今的状况，秦京茹想要帮一帮自己的前夫。 “光福，现在遍地都是做小生意的，你腿脚不好，二大妈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不灵便，要不我给你们开个食杂店，风处不着，雨淋不着，你们只要坐着收钱就好！” 刘光福不想连累秦京茹，也不想吃软饭：“不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我的钱怎么了！” 同床共枕，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秦京茹太了解刘光福了。 男人好脸，秦京茹能理解。 “等你赚到钱了，再还给我好了，跟我斤斤计较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不管如何，秦京茹都决定要帮帮刘光福。 吃完饭秦京茹把刘光福跟二大妈送回四合院，就在胡同口转悠起来，她要租门脸房给刘光福开食杂店。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 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街道主任王大娘。 当年秦京茹的工作还是她给安排的呢，若说谁对这一片熟，还是人家街道的同志。 秦京茹买了点礼品，直径的去找找街道王大娘了。 不过可惜，人家已经退休了，但秦京茹还是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家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客户是送礼人呢。 秦淮茹提出了诉求，王大娘热情的领着她去找房源，秦京茹也是个痛快人，瞧好了胡同口一处地点极佳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前院房，只要把这间房临街墙体开个门或者窗户，就是临街门市。 这间房子正好街道还没分下去，她当场拍板跟街道租了下来。 接着又把好消息告诉了刘光福，房子已然租了，被逼上梁山的刘光福不相干都不行了。 但他并不打算把茶叶蛋跟烤地瓜扔下，摆在门口一样也有人买，他还想到了糖炒栗子，再跟雨水进店五香瓜子，糖炒栗子。 估计生意不会差，再进货售卖，胡同里的人肯定不会舍近求远去副食店，供销社买柴米油酱醋茶这些调味品，烟酒糖茶也可以卖······刘光福突然对未来有了极大的信心。 看着刘光福眼里希望的光芒，秦京茹也开心的笑着，虽然她当初看不上刘光福，但刘光福对她确实好，婚后更是对她宝贝的不得了。 十几年的夫妻当初自然是有爱的，即便现在没了也有亲情在，秦京茹是真的希望刘光福能够活的好。 第195章 李主任走私被抓 秦京茹的回来对何雨柱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反而，常驻沙家浜的阿霞来了电话，她的父母也要来内地让何雨柱帮忙接待一下。 何雨柱只好派司机去接济，然后再给阿霞送到许昌去。 事后阿霞见到父母后，还来了电话表示感谢，她姐姐果然不愿要她的钱财，但她还是送了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家用电器。 他给留下的rb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经过阿霞的劝解，她姐姐也同意了辞职下海，正好在家带孩子，至于做生意还要麻烦何雨柱帮忙。 何雨柱表示，义不容辞，能帮助女神排忧解难他很荣幸。 不过这一切都要等林父跟林母走了之后，再行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迟迟不见阎解成夫妻来还钱，按理说不应该啊，何雨柱派人去收钱的时候这对夫妻还故意躲着不见。 何雨柱甚至下通牒，不还钱房子就归他了，可阎解成夫妻还是不肯露头。 这让何雨柱很疑惑，他开始亲自去四合院外蹲点守候。 大晚上的见到阎解成夫妻出现后，他本想拦住他们的可是，见到阎家全家总动员，深更半夜他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开车远远的跟在后面，连车灯都不敢开。 一直跟到了运输四场，何雨柱猛然惊醒，这不是李主任跟尤凤霞走私电视机交易的地点吗？ 给傻徒弟马华报仇的机会来了，何雨柱调转车头去了迎宾楼总店给工商局督查科打了一个举报电话，又喊上马华带着几个徒弟。 “马华你报仇的机会来了，一会儿你带人只要见到李主任那个王八犊子，就给我狠狠的削他，千万被让他跑了。” 马华摸不着头脑：“师傅，您这是要干嘛啊？啥意思啊？” 何雨柱：“啧，别问那么多，让你干嘛就干嘛。” 再次来到运输四场，何雨柱带人埋伏在交易地点附近，等着看戏跟一展身手。 月上中梢，一辆小汽车驶入运输四场，后面跟着两辆大卡车，阎家人一个个欢欣鼓舞的迎了上去。 有些谢顶的李主任跟尤凤霞下了车，准备开始卸车。 忽然，警铃大作，原本一片漆黑也被照明灯给照耀的宛如白昼。 数十名警察蜂拥而上，阎家人傻眼了，lsp李主任跟狐狸精尤凤霞转身就逃。 何雨柱见到这二人专往黑暗处跑，就带人跟了上去。 “马华，你腿脚快，带着徒弟追上去，千万别给这孙子跑咯。” “师傅，您擎好！” 马华带着几个学徒，撒丫子追了上去。 “王八蛋往哪跑！” 马华一个恶狗扑食，把李主任撞到在地。 马华严格执行师傅的吩咐，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黑灯瞎火的李主任也没看清是谁在追他，还以为是警察呢。 “别打了，别打了，警察同志，我认罪，我伏法！” “呸！” 马华一口八五年的老浓痰，吐在李主任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骂。 发泄着心中憋屈多年的怒火。 一会儿的功夫，马华的徒弟就把尤凤霞给薅了回来。 尤凤霞仗着自己是女人，扭扭捏捏：“干嘛呀，放手，否则我告你耍流氓。” 马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也没管尤凤霞是男是女，上去就是一脖溜子，抽的尤凤霞眼冒金星，一时间懵了。 等马华在李主任的身上发泄的差不多了，打人打的自己气喘吁吁也没谁了。 “行了，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要给打坏了。” 何雨柱出面拦住了宛若疯癫的马华，把死狗一般的李主任给拖起来，鼻青脸肿的李主任借着月光看着何雨柱跟马华。 心中全明白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放低姿态，求放过。 “小何，你还记得么，当初在轧钢厂我可是很照顾你的啊！” “你看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把我放了？” 闻言，马华紧张兮兮的看着何雨柱，还真怕自己师傅犯傻，把李主任给放了。 何雨柱：“啧啧，李主任，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做青天白日梦呢？” “这事我可说了不算，得看马华的！” 马华直接一巴掌，抽的李主任嘴角裂开，鲜血直流。 “孙子，你就等着受到法律的惩罚。” 尤凤霞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像个鹌鹑一般。 “各位，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随即伸出芊芊细指，指着李主任：“这一切都是他谋划的，我就是给他跑个腿而已。” “仿皮······” 李主任激动的说话都漏风了，没想到自己的小情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想着把自己推出来定罪，好把她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小标砸，劳资就是屎都会带捉你。” 尤凤霞：“老李，我告诉你，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钱都不赚去了，别以为老娘喜欢你，跟你说，惹急了老娘，我就告你，耍流氓！” 何雨柱也懒得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直接挥手把人带走交给警察同志。 好戏落幕。 马华狠狠出了口恶气。 翌日，迎宾楼受到了警察送来的见义勇为锦旗。 何雨柱也安排人去局子里找阎解成谈判，是还钱还是收房子。 钱是没有了，避免鸡飞蛋打，承担诈骗等更重的刑事责任，阎解成选择用房子抵债，起码kfc的店面还保存了下来。 往后还有经济来源，等有了钱房子随时都能买。 但走私电视机这件事除了交罚款，还要有人顶雷，最后阎家人一合计就让当爹的阎埠贵来顶雷。 因为他的年纪大了，人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阎埠贵多鬼一个人啊，同意了儿女的提议，但当他得知房子易主之后，一股火上来又昏倒了。 这次严重了，阎埠贵猝然昏倒不省人事，被送到医院醒来后口眼歪斜，语言不利，简称半身不遂。 阎埠贵本来要受到惩罚的，但他这个样子就保外就医了，可他没家了，无处可归。 连他的住院费都是人家警察给垫付的，只能去店里跟阎解成夫妻对付，往后租房子过日子了。 阎家已经这样了，其他儿女也没招，只能散了，想赖在房子里不走显然不可能的。 因为这里不姓阎了，姓何。 只是这次阎埠贵跟阎解成父子俩，可是把其他儿女坑的不轻，阎解成起码十年内赚来的钱都要用来还债，还给他的弟弟妹妹们。 收了阎家的房子，何雨柱就把门锁上了，反正他也不住留着以后升值。 第196章 秦淮茹卖房子 林家人要从内地返回弯弯了，何雨柱去机场送别，顺便见一见林莉。 在机场他见到了林父，林母，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二老看他的眼神，隐隐有一种看女婿的意味在其中。 也见到了阿霞的姐姐林莉，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林莉的丈夫是个黑胖子，不过身高不矮。 “何大哥，我姐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这次回去要拍戏，等我拍完戏再来内地看你！” “交给我，你放心！” 阿霞当众主动跟他拥别。 何雨柱忍不住贪恋的鼻翼微动，闻着她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淡淡清香。 离开机场，何雨柱带着他们去了kfc，又去了lh服饰。 何雨柱：“你们是阿霞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生意有多火爆你们也见到了。” “回去后就找店面，服装你们可以先拿去卖，等赚了钱手头宽裕再结算就可以。” 林莉跟丈夫，显然也没把何雨柱当外人，似乎他们都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何雨柱又请他们夫妻吃了烤鸭，涮羊肉，安排了去建国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他们就回去了。 火车上林莉忍不住跟丈夫钱深永说道：“孩他爸，你说阿霞跟这个何先生到底算怎么回事？” “俩人到底能不能成啊？” 钱深永搂着自己媳妇，用手指抹平林莉的额头皱纹：“你竟瞎操心，你爸妈都不管，你管那么多干嘛？” 林莉忍不住骄蛮的打了一下自己男人：“什么叫我爸妈？是咱爸妈！” 钱深永连连道歉：“我的错，我的错，嘴瓢了，是咱爸妈。” 林莉：“阿霞是我妹妹，我能不关心她嘛！” 钱深永：“阿霞不是小孩子了，她自己的感情还得她自己做主。” 这二人还不知道何雨柱已经结婚生子了，如果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钱深永又道：“回去后好好安抚叔婶，他们养你这么大把你当亲生女儿，咱不能伤了他们二老的心。” 林莉把脑袋搭在钱深永的肩膀上：“嗯，我会的，生恩不如养恩大！” “谢谢你，孩他爸！” 钱深永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只是宠溺的对着林莉笑笑。 虽然林莉不够漂亮，甚至很普通，但他们是只有恋爱，更何况在钱深永人生低谷的时候，林莉并没有放弃他，抛弃他，不远千里从黑龙江跑到河南许昌找自己。 在简陋的茅草坪里嫁给自己，一起住在四处漏风，夏天漏雨的草棚里，陪伴自己，鼓励自己，还给自己生儿育女，自己今生今世他都无法报答她。 林莉回到许昌就辞了幼儿园教师的工作，在许昌街面上租了两间门市，一件用来开kfc，一件用来开服装店。 按照京城kfc跟服装店的装修风格，很快两家店面就支起来了。 林莉再次来到京城，去了kfc学习如何经营，去lh服饰学习如何卖服装。 学成归去的时候，何雨柱就把合同跟她签了，同时还把货物用火车皮给一起发走，等林莉到家就能去货站取货。 何雨柱跟阿霞保持着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偶尔会通个话说说彼此的生活，工作。 刘光福的食杂店虽然不起眼，但每天的利润却让他震惊，一天有几块钱的净利润，如今已入深秋，如果是炎炎夏季病根跟饮料走俏，每天的利润会更多。 秦京茹隔山差五只要有时间就会帮刘光福卖货，只要汪富海不在京城她就来这边，汪富海回京城她就去陪汪富海。 秦京茹用汪富海给她的钱在京城买了套房，这个年月车子太贵秦京茹没舍得买，因为她想以后让汪富海给她买。 汪富海已经跟服装厂合作了，服装厂那边也在一边紧锣密鼓的生产，一边建造新厂房。 汪富海从特区回来，要接秦京茹去特区。 “京茹，你跟我去特区，我打算把工厂挪到内地了，何董的服装厂在扩建，对拉锁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我还准备再建个衣扣厂，到时候就没有时间来京城陪你了！” 秦京茹有些傻眼，她是真的不想去特区，又不舍得放弃汪富海，她还想怂恿汪富海把黄脸婆休了，娶她自己呢。 她才四十岁，还能生育，她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以前汪富海一直害怕家里的黄脸婆不敢让她怀孕，现在情况不同了，时机已然成熟了。 秦京茹为了幸福，最终收拾行囊跟着汪富海去了特区。 这一次的秦京茹又是不告而别，许久不曾出现，二大妈跟刘光福整日除了经营食杂店就是想着她了。 四合院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的，没人会在意刘光福家的食杂店，有正式工作的天然优越感让他们也瞧不上，贩夫走卒或者食杂店这样抛头露面的小生意。 可秦淮茹不一样，她早就在暗中偷偷观察了，对于食杂店一天到晚的利润也能算出个大概来。 自从阎解成不再跟她合作，她就失去了经济来源，缝纫机如今几乎家家都有了，也不是啥稀罕物件了，她也接不到制作衣裳的活计了，断了经济来源的她还要养活已经上小学三年级的孙女。 早就掏空了家底，若不是怕孩子因为她捡破烂而自卑，她早就重拾旧业了。 现在摆在她眼前有一条更好的路，秦淮茹自然是要紧紧抓住了。 可开店的成本进货的钱从何来？秦淮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卖房子。 秦淮茹一旦下定决心做什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敲响了何雨水家的房门，因为四合院里只有何雨水有这个经济实力，或许，下意识里她认为何雨水才是最好忽悠的。 “秦淮茹你有什么事？” 一家子正在吃饭的何雨水打开房门，看着眼前这个多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熟悉的陌生人。 屋里的妹夫跟孩子们看见是秦淮茹，一个个低头恰饭，权当做没看到她，毕竟她的为人大家都是深有体会的，万一给点阳光就灿烂，在黏上自家。 “雨水，你能出来一下吗？” “秦姐找你有点事！” 何雨水为难的点点头，朝着家人说道：“你们先吃着，别等我，我出去跟她说点事！” 何雨水连秦姐都不叫了，她也不想跟秦淮茹有过多接触，何雨柱可是再三叮嘱她不许搭理秦淮茹。 院子里，秦淮茹指着自己的一间房：“雨水，秦姐想卖房子，你能买下来吗？” 何雨水还以为秦淮茹是来借钱，或者占自己偏硬呢，没成想她语破天惊的说出这句话来。 何雨水瞪着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卖了房子你跟孩子住那里去？” 秦淮茹：“我们出去租房子住！” 何雨水：“可你卖房子为什么要卖给我呢？” 秦淮茹：“咱们院里也只有你能买得起！” 何雨水没敢答应她，这件事她做不了主，如果她敢私下做主何雨柱知道后，能生吞活剥了她。 “秦姐，这事我考虑一晚，明天再给你答复。” 话落，何雨水转身回家了。 第197章 秦淮茹把房子卖给雨水 “孩他妈，秦淮茹找你什么事？” 妹夫，皱着额头，一脑门的抬头纹。 “孩他爸，秦淮茹要卖房子，还要卖给我！” “这事你没应下？” “没有，没大哥答应我怎么敢呢！” 妹夫念叨着：“没有就好，这事还得大哥拿主意！” 何雨水心里有些乱，也没了胃口：“你们吃，我去大哥家一趟，找他拿主意。” 何雨水撂下碗筷，骑着自己男人的摩托车离开了四合院。 何雨柱家吃完晚饭，娄晓娥正在教育何平跟何健学习，何雨柱在喝茶刮刮肠油，冉秋叶因为天冷了在织毛衣想给两个孩子，入冬前一人织一件。 “雨水，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出什么事了？” 冉秋叶看着被管家领进来的雨水，诧异道。 “嫂子，没啥大事，就是来找我哥讨个主意！” 何雨水没见到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何平跟何健：“我两个小侄子呢？” 冉秋叶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说道：“跟小娥在屋里学习呢！” 何雨水猛然拔高嗓门，惊呼：“啥？学习？” 这一嗓子被屋里的俩熊孩子听见了，一个个就要撂下铅笔：“姑姑来了，我们要去跟姑姑玩。” 娄晓娥赏了他们每人一个脑瓜崩：“给我老实的坐在这学习，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姑姑！” 熊孩子被无情的镇压了，娄晓娥也出去看看何雨水来有什么事，但她一走这俩熊孩子肯定溜号，所以就忍住了好奇心，盯着俩孩子继续学习。 何雨柱给雨水倒了杯茶水：“老大不小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说，什么事找我拿主意！” “哥，秦淮茹找我，她要把房子卖给我！” 听到秦淮茹三个字，何雨柱端着茶壶的手都停顿了。 自从搬离四合院后，他都把秦淮茹这个人给忘记了，是真的忘记了，今天听妹妹雨水提起，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不仅何雨柱如此，就连一旁的冉秋叶都愣了神。 何雨柱：“她卖房子要干什么？为什么找你？” 何雨水：“我没问，谁知道她卖房子干什么，再说了，四合院里能买得起她家房子的人又不多！” 何雨柱就怕秦淮茹使手段，坑了傻水，转念一想，到时候都签字画押了，虽然没有土地证但有产权证，交钱的时候过户也不怕秦淮茹耍手段。 “如果价钱合适的话，可以买！” “但，一定要在交钱的时候把产权证明上的名字更改了，免得以后出现什么麻烦！” “那行，哥，嫂子，我回去了！” 何雨水得了何雨柱的首肯，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瓜子的生意跟糖炒栗子，每年都不少赚，何雨水感觉家里的钱都快长毛了，可算能花钱买点东西了。 冉秋叶也没了心思继续织毛衣了，缠着毛线说道：“我都把秦淮茹这个人给忘了！” 何雨柱声音低沉，叹道：“是啊，雨水要是不提她，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个人······” 时光荏苒，很快又来到了年底。 站在屋檐下，看着满天飞雪，何雨柱心中忍不住感叹：时间就像指间沙，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 年底了，除了何晓跟儿媳妇还留在香江，其他人都早早的回来过年了，何晓要等到大年三十才能回来，香江那边暂时还离不开他。 管家上前询问：“何先生，咱们今个打边炉？” 管家是地道的香江人，自从来了内地后何雨柱就不让他称呼老爷了，这里是内地又不是香江，普通话也标准多了，只不过习惯使然，在他的印象里火锅就是打边炉。 何雨柱哈了一口气：“要得！” “这天就该吃点热乎的，多准备点食材，六月爱吃嫩豆腐千万不要给忘记了！” 何雨柱就是这么偏心，其他人吃什么无所谓，只要别把自己的小棉袄给忘了就行。 家里人口越来越多，等以后孩子们都回来了，他有了孙子辈恐怕就住不下了。 何雨柱走到后花园，无数娇艳的花朵都已枯萎，只有那倔强的雪中寒梅不畏风雪，宁静而美丽的伫立在哪里。 一阵冷风袭来，从梅花丛中飘来一股暗香，忍不住让人心旷神怡。 何雨柱想起了陆游创作的一首词：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何雨柱拿着铁签子在人工湖薄薄的冰面上，砸开了一个洞，用手抄网开始捕鱼。 涮羊肉的同时，再涮点鱼肉。 看着人工湖，他有了一些其他想法，何不在人工湖上面架起一座木桥呢，直通湖心亭。 在这依山傍水，四处花香的后花园为什么不建个阁楼呢，等建成后就搬到这里来住，身处于鸟语花香之中，想想都让人激动。 何雨柱生怕自己忘了，就喊来了管家把自己的想法交代了下去，因为是冬季阁楼暂时还没发破土开工，但独木桥可以啊！ 吃饭的时候，冉父跟冉母，还有娄母提出他们过了年不回香江了，要留在内地了。 “柱子，我们三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往后就打算留在内地了！” 何雨柱不解：“为什么啊？” 难道是有人惹他们生气了？在香江呆的不舒心？ 冉父：“柱子，你别瞎想，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就想着趁机会多走走，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等我们走不动了就回京城来养老。” 冉母：“是啊，柱子你爸说的对，我也想好好瞧瞧三山五岳······” 娄母：“我想登长白山，看看天池，也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爬得动了！” 何雨柱：“那行，等过了年我就安排人陪着你们，给你们制定行程！” 这三人加一起都超过二百岁了，趁着现在能走能颠真该出去走走，再过个十年八年想出去旅游都有心无力了。 可随行人员却让何雨柱犯了难，家里人谁都走不开啊！ 现在就连小辈的都已经慢慢接手家里产业了，这件事有够头疼的。 饭后，何雨柱把这个难题同时交给了，冉秋叶跟娄晓娥，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可几日过去了，人工湖上的独木桥都安装完成了，他们还没想好随行人员呢。 特区工厂那边放了假，槐花带着易忠海夫妻，还有因为今年太忙把婚期推延的男朋友，一起回来过年了。 第198章 刘海中归来，崔健的一无所有 大年二十九，易忠海来了。 “柱子，槐花的婚礼初三就办，初五他们就得回特区了！” 何雨柱：“这是喜事，提前恭喜您了，我让迎宾楼给他们开几桌酒席，就别在大院里办了！” 易忠海：“那怎么行呢！” 何雨柱：“您老别跟我客气，槐花给我工作，我这当叔叔应该做的！” 客气了一番，易忠海又道：“过了年我跟你一大妈准备留下了，不去打扰他们小两口了，等他们生孩子了我们再去给他们带孩子！” 何雨柱想着，年后的旅行团把易忠海夫妻加上。 “年后冉秋叶的父母，娄晓娥的母亲要组团出去旅游，你跟一大妈也没事，一起去！” 易忠海动了心思：“这不好，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何雨柱：“有什么麻烦的，人多热闹！” 何雨柱打算让易忠海当这几个人的团长，有易忠海带领他还稍稍能放点心。 何雨柱：“这事就这么定了！” 易忠海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只是筹措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但想到刘海中，易忠海还是想要化解两家的恩怨。 “柱子，刘海忠出狱了！” 刘海出来了？他判了三十年，这才二十年啊！ “他怎么提前出来了？” “据说是积极接受改造跟教育，表现良好，加上身体的原因，被提前假释了！” “柱子，刘海中托我想要当面跟你道个歉！” 何雨柱摆摆手：“算了，我不想见到他，更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往来！” “不仅是他，也包括院里的其他人，我可不想给自己的生活添点堵。” 易忠海目的达到了，也没留下来吃饭。 回到四合院后跟刘海中传达了何雨柱的想法。 “老刘啊，你走了二十年，这期间的事情大概你也知道了，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别折腾了！” 刘海中老泪纵横：“我是真没想到，家里的日子过得这么难！” “特别是其他两个小畜生，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老母亲，跟残疾的兄弟！” “老易，我要立遗嘱，往后房子只给光福留下······” 易忠海当了见证人，刘海中写下了遗嘱，交给了刘光福。 “光福啊，你是孝顺的，这遗嘱你收好，往后要是你两个混蛋哥哥回来找你麻烦，到时候你就把遗嘱拿出来！” 刘海中父子抹着眼泪。 “你妈眼睛都模糊了，就让她在家呆着，往后我陪你去进货，看店，等赚够钱了给你妈做手术！” 晚上，易忠海在家做了桌好菜，邀请刘海中一家。 饭桌上，刘海中开口：“老易啊，光福虽然残了一条腿，但他现在踏实肯干能赚钱养家，能不能麻烦你托人给他讨个媳妇！” “爸，我不找！” 刘光福心里顿时浮现出秦京茹的身影，如果秦京茹没回来过，或许刘光福就同意了。 此时的刘光福心里又有了不该有的幻想。 易忠海：“光福现在的情况不太容易找媳妇啊！” “除非找离婚的寡妇，或者乡下的，即便如此也不容易！” 大年三十，因为汪富海回香江了，秦京茹回来了。 刘海中还特意给秦京茹赔礼道歉，秦京茹也接受了，毕竟他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刘海中一直惦记刘光福的事，忍不住开口：“京茹啊，我们全家都感谢你，没有你他们娘俩都不知道过成了什么样呢！” “你有情有义，对光福也不错，不知你有没有意跟光福复婚？” 复婚？ 秦京茹心脏陡然一跳。 汪富海一直嘴里喊着离婚要娶她，可是迟迟不付出实际行动，也不肯跟自己要孩子。 虽然秦京茹动心了，但她还是没有应下，毕竟她跟了汪富海好几年了，此时罢手怎么甘心呢。 翌日，大年三十，何雨柱的家热热闹闹，每年都一样，吃饭喝酒，发压岁钱。 身为外婆的娄母拉着已经娶妻的何晓：“大孙子，你努努力，加把劲，让你媳妇生个重孙出来······” “外婆，我们还年轻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何晓忍着娄母的唠叨，何笑在一旁看热闹。 终于娄母放过了何晓，见没瓜可吃了何笑就想离开，可是娄母又把她给拦下了。 “笑什么笑，你也老大不小了，赶明个让你爸爸给你也寻门亲事，省得你整日疯疯癫癫没一点女孩子的样！” 何笑求放过：“外婆，您饶了我！” 大年初三，何雨柱在迎宾楼给槐花置办了婚宴，因为有四合院的邻居何雨柱送了祝福后，就闪人了。 大年初五，槐花这对新婚夫妇回特区了。 何雨柱为了几位出行的几位老人着想，开始在公司里的保安选人，作为随性的保镖保护几个老人的人身安全。 冉秋叶也开始准备一些常备药，娄晓娥给他们收拾行李。 易忠海作为这次出行的带队人，何雨柱还给他做了个小红旗，给每人准备统一的红色运动服，小红帽，就跟后世的旅行团出游一样。 出行前夕，几个老人找到何雨柱。 “柱子，你这找了十个人陪着我们五个老家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何雨柱表示：不不不，一点不夸张。 这个时期治安可没有后来那么好，这几人又不是一直坐飞机，有些地方是没有飞机的，万一遇到路霸或是小偷劫匪怎么办？ 就这，何雨柱都觉得人少呢，不增加保护人数就不错了。 几个老人出发之后，何晓也带着媳妇跟妹妹何笑，八月，回香江去了。 家里又恢复了日常的忙碌状态。 因为还没出正月，86版的西游记已经趁着春节时间播出了，电视机里正在商演前十一集。 那首熟悉的片尾曲：敢问路在何方，朗朗上口大家都能哼上几句。 街头街角随时都能听见，人们谈论的都是西游记，唐长老如何如何的玉树临风······ 嗯，就是小白脸。 这一年，摇滚第一人，崔健5月9日在工体演唱了他的成名作：一无所有。 对于中国流行音乐来说，1986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中国流行音乐得到了官方和传媒的一致认可。 何雨柱也听得热血沸腾，现场很燃，很爆炸。 搞得他也想上去吼两嗓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五音不全的公鸭嗓子也只能想想罢了。 许久未联系的李霞来了通电话。 “何大哥，你喜欢女人长发还是短发？” 何雨柱想都没想：“我喜欢长头发的女人！” “阿霞，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电话另一端的李霞含糊其辞：”没什么，就是突发奇想问问你！” 俩人聊了会家常，李霞挂断电话，手中攥着刀马旦的电影剧本，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她想放弃这部电影了，只因她的角色需要剪短发。 何雨柱可不认为李霞会没事，打电话问他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个施南生打了个电话，经过打听原来是徐克要拍摄新电影，邀请阿霞出演其中一个主角，但需要剪短发。 “告诉徐克，电影阿霞要演，头发也不能剪，至于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施南生得了命令，挂断电话就去找了徐克。 “何先生来电话，阿霞不能剪短发······” 徐克正在精修剧本突然抬起头来，揉着太阳穴。 幕后boss来了旨意，他不得不遵从，如果不听话一意孤行，这部电影先不说能不能上映，就连拍摄恐怕都无法继续了。 抽了根烟后，徐克当即拨通阿霞的电话：“阿霞，你的角色有点变动！” 变动？李霞有些不舍，但她也正打算跟徐克辞演呢。 徐克又道：“你不用剪发了，拍摄的时候带个头套就行了！” “哇，是真的嘛，谢谢你啊徐老怪！” 李霞忍不住欢呼，她保住了头发，也能成功出演自己喜欢的角色。 第199章 抢购风潮 87年眨眼过去，时间来到88年。 嗯，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 3月到了，因为通货膨胀，这一年的价格闯关已经开始了。 上海首先上调了280个种类商品的零售价。 这些商品大都属于小商品或日常生活必需品，涨价幅度在20-30之间。 看见各种商品尤其是生活必需品价格不断涨价，老百姓以为大幅度的涨价即将开始，于是大中城市首先掀起一股来势凶猛的抢购风潮。 何雨柱自然也不能免俗，因为酒楼的原因，各个酒楼的负责任都带着人去大批量采购米粮，调料，酱油跟醋，咸盐，味素，白糖等，后厨能用上的调味品不计其数的堆在仓库里。 何雨柱去迎宾楼视察的时候，正赶巧看到刘岚带人卖火柴回来。 “霍，好家伙，刘岚你这是买了多少火柴啊？” “不多，我才抢到了几百盒，马华他们抢的多买了一千多盒火柴呢！” 何雨柱感觉到身边的人都疯了，每个人都去银行取钱，开始疯狂的买买买。 从冰箱，彩电，洗衣机这三大件开始，盐，肥皂，毛线，卫生纸，大家基本上是见啥买啥，就怕今天不买明天涨价。 接下来猪肉由每市斤25元涨至49元，鸡蛋由每市斤15元涨到27元，西红柿价格在最高时竟卖到8元1斤！ 不仅如此，各种小商品的价格一路跟着走高。 迎宾楼好在人多力量大，抢到了大量的食材够他们支撑一些日子了。 “柱子，原材料涨了，咱们酒楼的菜价也该跟着涨了！” “秋叶，这事你让八斤通知下去，跟着菜价涨幅来调增咱们酒楼的菜价。” 冉秋叶有些忧心：“调高菜价，会不会影响咱家酒楼生意？” 肯定会的这都不用想，但等到抢购风潮过去，菜价跌落一切又会恢复如常，虽然商品价格还会比之前上涨一些，但总归不会太离谱。 时间来到6月底。 如今只剩下烟酒还没有涨价，何雨柱准备提前准备一批，也让各个酒店开始储存一批，免得过些日子涨价后再花高价进烟酒。 何雨柱去了各大商场，茅台40一瓶，汾酒8元一瓶，古井贡酒12一瓶······ 何雨柱开始扫货，被他遗忘已久没用过的空间又重新利用了起来。 茅台，汾酒，古井贡酒都成箱的存起来，够他喝一辈子的了。 香烟更是不计其数，估计这辈子都抽不完。 7月，新一轮的抢购风潮又袭来了。 京，津，沪等地区的商店在开门的几个小时内，库存的烟酒就被抢购一空。 比如茅台酒由每瓶40元迅速涨到300元，汾酒每瓶从8元涨到40元，古井贡酒每瓶克从12元涨到70元，中华烟每包涨至9-10元，涨价幅度都在5倍甚至10倍以上！ 有钱花不出去的感觉是什么样？ 在各大百货商场，抢购彩电，冰箱，自行车，首饰，电扇等中高档耐用消费品和各类日用商品的顾客，堵塞了楼道，挤歪了柜台。 不少居民为了买到几件值钱的大件，不惜全家出动，四处奔走，有的人在商品暂没有到货的情况下，托人硬把现金塞到营业员手中。 抢购风潮持了很久才渐渐平息。 秦京茹跟汪富海闹崩了，跑过来找他诉苦，想要让何雨柱断掉跟负心人的合作。 何雨柱怎么可能答应呢，王胖子人品如何他管不着，但两家公司合作的好好的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柱子哥，王胖子就是个负心汉······” 秦京茹在何家哭诉。 王胖子也紧赶慢赶来了何家。 “何董啊，给您添麻烦了！”王胖子现实赔礼道歉，接着拉着秦京茹：“京茹，跟我走，别在何董家里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秦京茹甩开汪胖子的手：“你别碰我，我是你什么人？” “告诉你，除非你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否则，我们就彻底断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俩人拉拉扯扯离开了何家，何雨柱也吃了满口瓜。 “管家，以后这个女人再上门，就说我不在家，别让她进来！” 秦京茹走了，莉莉又来了，这丫头已经快三十岁了，就说不找对象，不结婚，让人脑壳疼。 “莉莉来了，有什么是？”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跟我娥姐啊！” 看着何雨柱张口无言的窘况，莉莉噗嗤一笑。 “行了，看你那啥样！” “我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我准备结婚了！” 结婚？ 何雨柱也没听说莉莉跟人相亲处对象啊！ “跟谁结婚啊？” “怎么，舍不得我了？” “舍不得我要说哟，否则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别开玩笑，让人听到误会了咋办？” 莉莉小声嘀咕着：胆小鬼！ “张志刚，就是咱们门口警用亭的小警察，长相还过得去，一直追求我来着，实在受不了他了就答应了跟他结婚！” 俩人虽然说这话，但莉莉一直小心翼翼的偷看何雨柱的反应，表情，但她失望了，他并没有在何雨柱的脸上看出来一丝的情绪波动，哪怕一丝丝的嫉妒都没有。 这么多年，莉莉对何雨柱也死心了。 “我走了，就是来通知你们一下，我办酒席的时候再邀请你！” “我送送你！” 莉莉趿拉着高跟鞋走在前面，何雨柱跟在后面，一直把莉莉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送到了大门口。 莉莉猛然转过身来，用尽力气，狠狠抱住何雨柱。 “姐夫，我放过你了，也放过了我自己！” “如果有缘，来生我要先遇到你！” 莉莉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只是何雨柱没看到她转身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拍摄完刀马旦的阿霞决定休息一阵子，度假的地方选在了内地。 正好可以看看姐姐，和那个不知不觉占据她内心的男人。 自从阿霞来了内地，何雨柱的魂都被勾走了。 他又重新感到了人生的第二个春天。 何雨柱很享受这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老谋子电影红高粱，荣获西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 何雨柱带着家人轮番的去看，人生第一次看电影看到要吐。 一个电影连续看上三遍，还要装作没看过，第一次看的认真神情，看过后还要探讨电影情节，反复三次，这是一件让人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想着过几年内地的娱乐行业就要扬帆起航，何雨柱动了心思，他让阿霞去注册成立影视公司，但内地的影视公事业暂时还未开放，这件事只能拖一拖了。 第200章 年南上炒房 周末，何雨柱听到一则广播，海南脱离广东，设立海南省，建立经济特区。 有深圳淘金热的先例在前，海南作为一个更大面积的特区省轰动了全国。 他想到了89年的海南炒房风波，犹豫着要不要去分一杯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啊，不由他不心动。 潘十亿就是靠着海南炒房，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挣到了人生第一个一百万。 湖南商人黄玉彪在大亚湾投资房地产，10万元拿下的一块地，转手就挣到100万。 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次房地产热，在广东惠州的大亚湾即将上演，如果不掺一脚何雨柱十分不甘心。 既然洞察先机，何雨柱准备用这次机会来锻炼一下何晓，顺便发一笔横财。 晚上，何雨柱召集了家里的所有人，当然几个老人还在外面游山玩水，何晓也还在香江，在京城的人包括何雨水也被请来了。 “海南自成一省，建立经济特区，我们的机会来了！” 看着满头雾水的家人，亲人，何雨柱继续道：“无数人涌入海南，有几百万人口作为基数，海南注定会迎来一波经济跳跃······” 在何雨柱的分析中，大家知道了他要投资的想法，但对于他的想法却不以为意，几百万的人口能赚几个小钱钱？ “这次，我们要做的是房地产······” 何雨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对于房地产起家的娄晓娥终于感兴趣了。 “柱子，说说你的计划！” “没什么计划，就是买地皮，盖房子，卖楼花······” 娄晓娥傻眼：“就这么简单？” 何雨柱：“就这么简单！” 娄晓娥：“内地的房价多便宜啊，即便作为新的经济特区也赚不到什么钱？” 何雨柱：“你错了，海南的房价会超过一千一平米，况且内地的人工，建材的价格也便宜的很！” “你这样想，香江才多少人口？房价如今几何？” “惠州大亚湾才多大？几百万人口涌进去，不少于香江人口的总数，你说房地产会不会赚钱？” 所有人有一种拨开云雾，豁然开朗的感觉。 特别是全国香江的冉秋叶：“柱子，按照你说的我们的尽快行动，不然动作晚了好地皮都被别人拿走了！” 娄晓娥：“我去准备钱！” 买地皮，盖房子，说着轻松，但实际操作起来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跟财力。 何雨柱对着傻妹妹说道：“你也回去准备钱，这次机会把握住了，你就成千万富婆了！” “嗯嗯嗯！” 何雨水小鸡吃米般不断点头，她跟着自己哥哥如今已经是百万身价，八十年代的百万富婆啊，如今即将成为千万富婆，何雨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散会之后，何雨柱跟娄晓娥商量：“这次炒房，我就不带你跟秋叶了！” 娄晓娥：“为什么？” 冉秋叶：“要不我跟着你去！” 何雨柱摇头：“我这次只待何晓跟六月，这次的项目不小，我想让他们趁机锻炼一下他们！” “咱们家将来是要交给他们兄妹的，这么多孩子我就看好他们兄妹，何笑天生的马大哈，八斤只对美食感兴趣，何平跟何健还小，目前看来何晓将来主管企业经营发展，六月掌控财政大权！” 冉秋叶跟娄晓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不是将财政交给儿媳妇么？” “你们傻啊，那只是面上的话，你们见过有把自家财政大权交给外姓人的吗？” “我的六月那么优秀，不交给她？反而交给儿媳妇？” 何雨柱难得跟二女袒露心声：“儿媳妇将来做好何晓的贤内助就行，财务方面也会交给儿媳妇一部分，但六月就是制衡她的存在，钱财方面还是交到自家人手中我更放心一些。” 当晚，娄晓娥就给香江的何晓去电，让何晓把影视公司暂时全都交给何笑，让他收拾好赶回内地。 何雨柱也给阿霞去了电话，让她准备好钱跟着转上一笔。 翌日，何雨柱在集团保安里挑选了几十人随性，没办法这个时期治安差一些，总要为自己跟家人的安全多考虑。 随着何晓跟六月回来，阿霞来到京城，雨水也准备好，何雨柱一行五人在几十人的保护下登上了客机，飞往广东。 阿霞呵呵笑道：“何大哥，这次我可是把我的嫁妆都拿了出来！” “如果赚了我就提前退休息影，如果赔了我就赖上你！” 何雨柱打趣道：“让你这么早退休息影，岂不是会有数以万计的影迷伤心！” 雨水看着何雨柱跟其他女人，说说笑笑，心里十分不痛快，觉得自己哥哥太花心，但她又不敢对何雨柱说教。 “六月，你将来嫁人可不能找你爸这样的男人，太花心了！” 六月其实心里也不舒服，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但姑姑的这句话还是让二十岁的她，羞红的脸。 “姑姑······” 何雨水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没心没肺的笑着，还一边继续逗弄她：“有什么可不好意思，害臊的，姑娘大了都得嫁人······” 何雨水对着默不作声，滴着脑袋的六月开始传授她所谓的经验之道。 何晓则是在一旁假寐，身为男人与儿子他是没资格评论父亲的，更不想参与到姑姑的话题当中，免得话痨姑姑黏上自己到时候耳朵受罪。 到了广州，下了飞机，何雨柱一行人又换乘火车，一路颠簸来的了湛江。 再换长途汽车到了海安码头，这里的渡船已经超负荷运作了几个星期。 每天，售票处都早早挂出：票已售完的牌子。 售票窗口前人头攒动，身边的人背着编织袋子，一边咬着菠萝干充饥，一边打听着这地方有多大啊？那里的人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何雨柱一行人只能找地方暂时住下了，折腾一路了，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连饭都没吃，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何雨柱安排人去排队买票，只买到了三日后的船票。 既然还有三天时间，何雨柱就安心的等待着。 来到了湛江，作为厨子出身的何雨柱，当然要品尝一下当地美食，白斩鸡，炭烧生蚝，海鱼仔汤，沙螺粥，鸭仔饭，簸箕炊，糯米甜糟等等。 因为不吃狗肉，瓦煲狗肉就没品尝。 余下的时间大家都待在招待所里，何晓跟六月看出了商机。 何晓：“爸爸，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个宾馆！” 六月：“饭店也有市场，毕竟这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祖国各地，很多人都吃不惯当地的饭菜······” 何晓跟六月作为何雨柱定好的继承人，果然在商业上是敏感的，他十分满意。 或者说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生了何晓跟六月。 三天内，何雨柱除了吃喝，就是跟阿霞去岩光湖，孔子庙等地游玩。 第201章 以地换路 三天后何雨柱一行人，终于坐上了渡轮，狭小的船舱里，呕吐物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顶。 何雨柱感觉自己失算了，当时就应该把豪横一点，把剩余的几张票都买了，就不会出现这么恶心人的事情了。 到了大亚湾，抬眼望去，四周一片荒芜，根本就没有像样的路，澳头到霞涌是穿过一片草丛才能过去。 此时的大亚湾一穷二白，连路都没有一条。 何雨柱第一件事是拜码头。 他是在一个铁皮棚子里见到了，大亚湾管委会副主任杨佛清。 对于何雨柱要在大亚湾注册公司，投资搞建设，杨佛清很激动，激动的握住何雨柱双手表示欢迎。 为了招待何雨柱一行人，杨佛清特意在当地老乡的家中给他们安排接风宴，同时还征用了老乡家给这些人住，住的地方倒是好解决，但吃喝这一方面可是难住了杨佛清。 为了招待他们一餐饭，杨佛清可是花光了两个月的工资。 酒桌上杨佛清大吐苦水：“何老板，不瞒您说，您也看到了，我们大亚湾穷啊，连我的办公室都是临时租用的铁棚子！” 何雨柱给杨佛清倒了一杯酒：“杨主任，干了这杯，就凭你老兄对我们这么热情，你们管委会的办公地点包在我身上了，我给你解决！” 杨佛清本意只不过倒倒苦水，没有化缘的意思，但人家都主动送了，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杨佛清一口连干三杯白酒，最后哈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嘴，从新坐下。 何雨柱拍手：“杨主任好酒量，你选地方我来出资给你们管委会建个办公地点！” 何雨柱给何晓使眼色：“何晓，来敬你杨叔叔一杯，往后咱们投资大亚湾还要靠你杨叔叔鼎力相助。” 何晓亲自给杨主任把酒斟满：“杨叔叔，往后少不了麻烦您，我替我父亲敬您一杯！” 杨主任：“好说，好说，往后就是一家人，有什么用到我杨某人的地方尽管开口！” 何晓敬万酒，何雨柱依次给杨佛清介绍雨水，六月，到阿霞的时候，杨佛清打断何雨柱：“何老板，这位肯定是您的夫人了！” 话落，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阿霞有心解释，但不知为什么张不开嘴。 “呵呵······” 何雨柱含糊道：“还不是，还不是！” 话落，何雨柱自己都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 什么叫还不是？他这么一下子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呢？ 这顿酒以杨佛清喝多，阿霞早早退场结束了。 第二日，杨佛清生怕何雨柱反悔，选了一块地作为新的办公地点，同时也找来建筑队核算成本。 中午，杨佛清再次宴请何雨柱，同时还交给他一张清单。 何雨柱看着清单上罗列的费用，盖几间房才几千块真便宜啊！ 看着何雨柱默不作声，杨佛清心里忐忑极了，还以为是何雨柱醒酒后反悔了。 “杨主任，这个方案我同意了！” “不过！” 杨佛清紧张的盯着何雨柱，不过什么？他生怕何雨柱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何雨柱：“不过，房子太少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盖一层！” 好耶！ 杨佛清忍不住在心底呼喊。 “那多不好意思！” “杨老哥，弟弟的一片心意你可得接受啊！” 何雨柱打蛇上辊，连称呼都改了。 吃过午饭，下午何雨柱就安排人拿钱出去买粮食，买菜，不能总让杨佛清请客，这么多人天天吃没几天就能把杨佛清吃破产了。 “何晓，带着妹妹去找杨佛清把注册公司的事情搞定！” 管委会的办公地点有了何雨柱的两万块资助，当天就风风火火的开始动工了，杨佛清是一刻都不想等，他受够了在特棚子里办公的苦。 办公地点的问题解决了，杨佛清又想到了大亚湾的土路。 因为刚刚建区，上面不拨款，大亚湾只能自谋出路，杨佛清想到了以地换钱，以地换路，这是大亚湾从一个渔村晋升为现代化城镇的唯一选择。 很快何晓用港商的身份注册了一家地产公司，接下来就是先把地皮买下来。 没等何雨柱找上门，杨佛清戴着安全帽，脚上全是泥土，风尘仆仆的来找他了。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大亚湾的路十分泥泞，杨佛清不仅脚上，连裤腿上摔得都是稀泥。 “何老弟，老哥我就直言不讳了！” 杨佛清递给何雨柱一支烟后，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是房地产公司，老哥想跟你做笔交易。” 何雨柱有些懵，交易？他可不敢搞权钱交易。 没等何雨柱拒绝，杨佛清仿佛看到了他内心的想法。 “别误会，我是想用大亚湾的土地给百姓换一条路出来。” 经过解释，何雨柱明白了杨佛清的意思，他是想让何雨柱给大亚湾修路，作为报酬，何雨柱修了多少路，管委会就给他多少土地。 为了不让何雨柱吃亏，何雨柱的地产公司只需要出水泥建材，跟租用建筑器械的钱。 大亚湾不缺沙石这方面的钱也给何雨柱省下了，更何况修路是利民的事情，老百姓都不会太过计较有力出力。 这种好事何雨柱当然不会错过，以公对公的名义签下合同，何雨柱不吝金钱，开始大张旗鼓的给大亚湾修起了水泥路。 他要赶在89年之前，把好处落到实处。 89年就会传出，中海油，中海壳牌等大项目有望在此落户的消息。 到时候更有那么句话：80年代看深圳，90年代看惠州的说法不胫而走。 何雨柱现在是竭尽全力的抢时间，他要跟时间赛跑。 万众一心，很快老百姓大门前都出现了光滑整洁的水泥路面，何雨柱也换得了百亩地皮。 为了更多的地皮，何雨柱提出继续以修路换取地皮的交易，甚至一切都不需要大亚湾的管委会操心，因为这次涉及的路面建设不再惠民，何雨柱提出当地人要是参与当中就给发工钱。 甚至他为了赶时间抢工程，还在惠州招工。 大亚湾新一轮的修路工程再次启动。 何雨柱来到大亚湾之后，房子还没盖，一直修路了。 雨水跟阿霞按照投资比例，也获得了相应的地皮，但吃的最饱的还是何雨柱。 无他，只因为他弹药充足，钱多。 第202章 八十年代看深圳，九十年代看惠州 时间很快到了年底，何雨柱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及时收手的何雨柱跟大亚湾管委会做了交割，获得了上千亩的土地。 经过核算，他一亩地的成本不过几千块。 89年的春节前夕，阿霞回弯弯陪父母过春节了，何雨柱带着家人返回京城。 过了年，何雨柱一直没动，他在等，等一个让人疯狂的消息。 没多久，石化项目有望落户惠州的消息传出。 何雨柱一行人再次齐聚，千里奔袭再次到了大亚湾，开始大张旗鼓的建设宾馆，饭店，楼盘反而不急，因为地皮的价值才刚刚开始升值而已。 这个时候的杨佛清若说不后悔是假的，大量的土地相当于以几千块的价格卖给了何雨柱，特别是随着石化项目有望落户惠州的消息传出，无数人涌入惠州，大亚湾更是成了这些投机分子眼中的香饽饽。 就在无数商人观望的时候，何雨柱的三层饭店最先建好，在当地招了厨子跟服务员开始营业。 每天饭店都是宾客爆满，无数人拿着号牌排队等餐。 何雨柱不惜财力，很快七层的宾馆也坐落在饭店的旁边，开始投入使用。 吃住都有了，怎么能缺少玩乐呢，洗浴，ktv也慢慢的拔地而起。 何雨柱准备打造吃喝玩乐一条街，用来供应来到大亚湾淘金的商人。 每天都能看到热火朝天的建筑场面，宾馆跟饭店是刚需，所以何雨柱要求何晓多建一些宾馆跟饭店，一笔笔钱款不计其数的从六月手中流出去。 何雨柱的酒店，饭店，洗浴，ktv越建越多，唯独楼盘建设似蜗牛一般。 三年时间眨眼而过，时间来到了92年。 这三年期间，惠州包括大亚湾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公司起码有上万家。 地皮的价格也是做了火箭一般飞涨。一亩地的价格从十几万甚至涨到了几百万。 何雨柱的海湾公园楼盘也正是开始销售。 91年的时候房价还1400一平米，如今的价格已经达到了6500一平米。 即使如此的高价，海湾公园的楼盘还是很快被抢购一空，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会引起疯抢，这是买房子不是买一包烟，一个打火机，这么随便吗？ 何雨柱觉抽身离去的时候到了，商人不能赚客户兜里最后一分钱，那样就太危险了。 最先出手的是酒店，饭店，ktv，洗浴中心这些商业建筑。 他这些产业都被占据半壁江山的湖南商帮给接手了。 名声大噪的湖南地产商，邵东四虎在大亚湾更是名噪一时，即黄，阳，姜，及吴，四位商人。 同时也找上门来送钱，何雨柱把手下的地皮全都卖给了湖南商帮，他们四个肯定一口起吃不下，只能回去跟同乡凑钱一起吃下何雨柱的地皮。 最后，何雨柱以三十亿的价格，把手里囤积千亩的地皮转手卖给了湖南商帮。 大宗交易，当然是要去银行现场操作了，三十亿的现金进入账户，何雨柱签下了转让合同。 获得了胜利的果实，何雨柱带着家人悄悄的离开了大亚湾。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贱卖土地呢？” “儿子，不要被金钱蒙蔽了眼睛，失去了判断力！” “小小的大亚湾房价已经快达到了七千块一平米，这个价格是不健康的，大亚湾的房地产泡沫就快来了！” 何雨柱教导着儿子跟女儿。 何晓还想跟父亲提出去北海，三亚等地继续囤地皮搞房地产开发，但一想到九十年代初京城都放假才一千多一平米，这些地方的房价已经是京城的数倍了，就浑身不寒而栗。 一行人回到京城，阿霞在机场跟他告别去了许昌看望亲人。 雨水也带着满身喜悦，回去跟家人报喜去了，她成了千万富婆。 最大的受益者何雨柱，纯利润超过了四十亿。 接下来何雨柱在家休息了一段日子，截胡李超人的东方大厦行动开始了。 何雨柱给出的条件是搬迁的居民，每人按照实际面积给补偿一套楼房，期间的租房费用也由环球集团负责。 长安街上原地址上的公家单位给予补偿，或者重新盖写字楼补偿。 同时深圳那边的华侨城也要开始建设起来了，手上的流动资金太多了，不能让它躺在银行里发霉。 何晓跟六月跟着他几年，早已锻炼出来了，华侨城的建设就交给何晓跟六月兄妹了。 何雨柱已经五十多了，他打算等华侨城跟东方广场的项目落成后，就退居二线，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何晓跟六月。 对于何雨柱安排，冉秋叶跟娄晓娥表示赞同。 娄晓娥：“柱子，南沙经济开发区要开发，霍大亨想要跟咱们合作，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件事何雨柱表示无能屋里，不参与，他隐约记得霍大亨这件事纯属费力不讨好。 何雨柱：“咱们现在同时上马两个大项目，没有精力投入到南沙经济开发区了，不过听说他联合许多财团要捐助虎门大桥，做慈善咱们要参与进去，该捐款就捐款！” 虽然深圳华侨城的项目跟东方广场的项目，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大家都忙的脚打后脑勺，但冉秋叶还是忍不住说道：“柱子，八斤已经二十好几了，他跟霍家三丫头的婚事也该办了！” 何雨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是该办了！” “不过，八斤的婚事在京城办！” 何雨柱没其他意思，就是懒得折腾了，也懒得应付香江那些所谓的豪门了。 冉秋叶：“那你带着八斤亲自去趟香江提亲！” 何雨柱拿起一张报纸，一边看着一边回应：“好，这事交给我了！” 忽然，一则消息引起他的注意，长江实业所管理的企业除税后年赢利达28亿美元。 说实话何雨柱有些酸，何家只有香江的影视公司上市了，香江的置业公司没有上市，内地的投资也没有上市，虽然他产业众多未来注定比李超人富有，但现在他的盈利还真比不过人家，人家的和记黄埔，港灯，都是资金奶牛。 看来李超人肥的流油啊，自己应该杀他一波了，不仅要阻击他在内地囤积地皮，还要在他身上啃下口肉才好。 “小娥，我要大量的现金，现在能给我筹集多少？” 娄晓娥吓了一跳：“你要干嘛？要多少？” 何雨柱：“有多少要多少，越多越好，少了不顶用！” 指着报纸上的信息：“我要再次在他身上啃下一口肥肉来！” 第203章 何大哥我已经四十岁了 娄晓娥想了想：“最多只能拿出来两百亿港币的现金。” 何雨柱喃喃道：“不够！” 娄晓娥：“环球每年都在不断的扩张，赚的钱几乎都砸到地皮里去了，联合商场如开遍各大城市，地皮都是买下来的······” 何雨柱想到汇丰银行的美金账户：“你的美金账户呢？” 娄晓娥：“都算上了，一共是两百亿，如果把华侨城跟东方广场的项目停了，还能抽调一部分资金！” 何雨柱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行，不能停！” 娄晓娥：“要不把产业抵押给银行贷款？” 何雨柱扶头：“那不就明摆着告诉李超人是我在股市上阻击他吗？” 何雨柱也想过使用十倍杠杆，但这件事太过危险，一旦李超人反应过来他有可能血本无归。 何雨柱不甘心，但目前又对李超人无可奈何，只能暂蛰伏等待更好的时机出现。 虽然不能去香江阻击李超人了，但他可以把李超人在内地投资囤地皮的项目截胡。 “钱不能躺在银行里发霉长毛！”何雨柱想着李超人在顺义区中央别墅区，道：“去顺义拿地，开发别墅区！” 冉秋叶对于地产开发没兴趣，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了。 娄晓娥：“柱子，顺义也太偏远了······” 何雨柱：“别看现在，十年后你再看顺义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更何况，现在去顺义拿地价格也便宜啊，地皮拿下了慢慢开发！” 顺义，六环了，但等个十几二十年，它的房价绝对能让你惊掉下巴。 何雨柱一晚上没合眼，烟头满地，抽了至少两包烟。 一张纸，一支笔，纸上写满了李超人未来在内地囤积地皮的项目。 首当其冲的就是上海陆家嘴的世纪大道，未来古北开发，南翔，周浦，赵巷，不仅上海，纸上还记录着武汉，成都，广州，深圳，等何雨柱能够想起来李超人在内地投资的地产项目。 这张纸，被何雨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抽屉里，用锁头给锁了起来。 接着何雨柱要给八斤张罗婚事了。 何雨柱亲自动身去了香江，免检霍大亨商量孩子的婚事。 霍大亨对于女儿嫁到京城，并无异议。 娄父活着的时候受过霍大亨的帮助，两家算是有一份香火情。霍大亨很何家乐联姻做儿女亲家也是十分满意。 “何老弟，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老何嫁女儿给的嫁妆大手笔，十亿！” “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少了十亿嫁妆会让人取笑，多了我又舍不得啊······” 哈哈哈，霍大亨显然很开心，难得跟何雨柱开起了玩笑。 听话听音，虽然有开玩笑成分，但也有为自己女儿争取的意思，当初何晓结婚他可是当中把何晓定为继承人。 “霍老哥，八斤随不是长子，但在我这里俩儿子不分彼此，何晓有的八斤也会有的，我已经打算提前退休了，过几年彻底就把饮食这一块交给八斤。” “呵呵！”霍大亨满意的笑着：“既然老何嫁女儿给了十亿股份的嫁妆，那我也出十亿，何老弟一直热衷于内地的房产地，不如我们各自出十亿打造连锁酒店可好？” 何雨柱想了想便同意了，反正霍大亨的十亿资金是给女儿的嫁妆，到最后也是八斤他们小两口的。 “正有此意，这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商议好之后，婚礼定在了中秋节当天。 何雨柱离开霍家回到山顶别墅，很快阿霞的电话便打来了。 何雨柱派司机去接任，自己亲自动手在家做菜用来招待阿霞。 何雨柱给阿霞做的都是家乡菜，特别是鱼，美人儿爱吃鱼。 “何大哥！” 阿霞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厨房。 “阿霞来了，去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 何雨柱一边切着胡萝卜丝，一边扭头笑着。 阿霞撸起袖子：“我来帮你！” 何雨柱给她一根葱白：“那好，我要做东北的锅包肉，你帮我切点葱丝！” 阿霞拿起菜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切······ “好了，你呀，还是洗洗手去餐厅等着吃！” 何雨柱宠溺的夺过她手中的菜刀跟葱白。 美味佳肴上桌后，阿霞竟然张罗着喝一点白酒。 喝酒自然是喝茅台，一杯酒下肚，何雨柱感觉到阿霞没有刚开时那么开心。 整个人一副愁容，偶尔发呆走神，不经意间的叹息。 “阿霞，你就差脸上写着我不开心，我有心事了！” “有吗？这么明显吗？” “用不用我那个镜子来，你照照看？” 阿霞心中暗道，既然被他看出来了，索性今天就摊牌。 咕咚咕咚，把杯中白酒当成了啤酒饮料，阿霞一口饮尽。 随着火辣辣的灼烧感，酒壮怂人胆的阿霞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指了指自己的皮肤有些松弛的脸：“何大哥，你看看我！” “你仔细看看我······” 嗯？ 何雨柱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啊，脸上不脏啊，白白净净的！” 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何大哥，我已经四十岁了，从脸上的皱纹，松弛的皮肤就能看出来，我已经不年轻了······” 何雨柱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也不年轻了，五十多岁了，如今已经是要做爷爷的人了。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喜欢跟阿霞在一起相处的时光，跟她在一起仿佛自己又年轻了许多，但他是真的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只想做一辈子的知己。 见到何雨柱不同意，不拒绝，不正面回应。 阿霞决定给他一剂猛料：“我已经决定息影了！” “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会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何雨柱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有人追你了？” 阿霞：“我身边一直不缺追求者的好嘛！” 呵呵，也是，阿霞是大家心中的女神，怎么会少了追求者呢，何雨柱忍不住在心底骂自己白痴，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我换个问法，那个人是谁？” “香江的一名富商，叫邢李原······” 这个人是阿霞的狂热粉，疯狂的追求她，一直邀请阿霞吃饭，并且给阿霞提供赞助，可以说不惜千金只为博美人儿一笑。 “你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重要吗？”阿霞神色黯然：“我已经四十岁了······” 何雨柱心里很纠结，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该阻止阿霞嫁人，成家，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可是一想到阿霞嫁给别的男人，他就心里不痛快，如鲠在喉，堵得难受。 可自己呢，什么都给不了她，名分不可能自己已经有了家室，财产方面阿霞已经是个亿万富婆了，当初带着她在大亚湾炒房的时候，阿霞用她拍戏多年积攒的片酬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我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贪图你的钱财，我只要你整个人，整颗心的三分之一······” 何雨柱最终还是没有给予阿霞回应。 阿霞给了他最后通牒，一年内得不到他的回应，到时候就会给他寄喜帖。 第204章 好马就吃回头草 在香江停留了些许时日，何雨柱就率先返回内地了。 “柱子，恭喜你要当爷爷拉！” 刚到家，娄晓娥就告诉了他一个喜讯，大儿媳怀孕了。 “你也要当奶奶咯！” “老大媳妇呢？” 娄晓娥：“刚走，回澳门给亲家公报喜讯去了。” 原来俩人脚前脚后阴差阳错，错开了。 “后花园的阁楼都建完了，我准备搬进去把正房让给何晓，既然他都当了爸爸了，儿媳也怀孕了，家族可以放心交给他了！” 他一声令下，管家带着佣人把正房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了后花园的阁楼里。 阁楼里的顶层他做了观赏室，里面还摆放了展柜，整个三层他准备用来展示他早间年淘换的古董宝贝。 一层做客厅，用来会客，二层用来住人，吃饭还是去前院。 当晚，何雨柱就在阁楼里住下了。 第二日，家里人都出去上班了，何雨柱让人去买了一把锁头，然后把他那些宝贝一样样的摆在观赏室，一样样明清家具，古董字画，偌大的观赏室里硬是没留有一点余地，塞得满满登登。 “柱子，你哪来的这么多宝贝？” 冉秋叶下班回来看到后，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娄晓娥围着一张八仙桌：“咦，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何雨柱：“哈哈，当然眼熟了，这就是六五年你们去香江走的时候，留下来的。” “这些宝贝都是我多年来，偷偷收藏的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没过几日，何晓把深圳安排好就回来了，大儿媳妇也回来了。 何雨柱把娄家的传家宝，夜明手镯交给娄晓娥，让她交给大儿媳。 “爸，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收下，这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你收好了，要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将来给你的儿媳妇！” “何晓，你长大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来担当了，正房以后就交给你们了，爸爸妈妈都搬到了后花园的阁楼里。” 何晓：“爸，我们住在东厢房里挺好的，你们还是别搬了？” 对接现在就成为继承人，何晓表示亚历山大，怕自己担不起来。 “就这么定了，我们老了该退位让贤了，我就等着含饴弄孙了。” “等八斤娶完新媳妇，环球大厦的董事长办公室就归你了！” “往后，我们只掌控大方向，集团的经营发展就交给你们小字辈了！” 说到八斤娶媳妇，何晓忍不住建议：“爸，弟弟结婚是不是要提前跟建国酒店打好招呼？” 何雨柱拒绝：“就在迎宾楼办酒席，建国酒店太高调了！” “我们家不需要用这么高调的方式来抬高自己，太高调了不是好事，反而会引来祸端。” “可这样会不会委屈了弟弟？” “委屈啥，建国酒店也好，迎宾楼也罢，不都是自家产业吗？” 一家人聊着天，易忠海上门了。 “一大爷来了！” “柱子，跟你说个事，秦淮茹的食杂店起火了，东西全都烧光了不说还要赔偿街道损失。” “起火？”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忠海：“这不大家提议给她家捐钱么，大院里的人什么样我不说你也知道！” 何雨柱：“我不捐，她死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易忠海：“柱子，秦淮茹如今房子没了，食杂店也没了，再袖手旁观就是再笔他去死啊！” 何雨柱：“秦京茹就没帮帮她姐姐？” 易忠海：“可别提京茹了，她虽然有钱了，发达了，但记恨当初秦淮茹跟棒梗，一分钱都不愿意出！” “还有，秦京茹跟刘光福复婚了，听说，还怀孕了！” 这事何雨柱是真没想到，秦京茹竟然吃了回头草，舍得离开汪胖子，转过头又跟刘光福复婚，还怀孕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还真不好评论这件事，只要刘光福不介意秦京茹的过往就成，你情我愿的事，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何雨柱：“一大爷，您就别为难我的，您也知道我跟秦淮茹的恩怨，更何况秋叶也不能同意啊！” 看着易忠海深锁眉头，何雨柱又道：“如果你真的想帮她，我给你出个主意。” “院里那么多上了年纪的孤寡老人，需要有人照顾，你可以把这些人联合起来，每人出一点钱来雇秦淮茹当保姆，伺候你们吃喝，生活起居，这样不是一举两得么，秦淮茹也有了收入，他们晚年也有人照顾。” “你这想法不错！” 说完，易忠海风风火火的就要走。 何雨柱给拦下了：“难得来一次，咱爷俩喝点再回去！” “八斤婚期订了，八月节办喜事，您到时候带着一大妈一起来啊！” 易忠海：“时间过的可真块啊，扎眼，八斤都要娶媳妇了！” “可不是！” 何雨柱默默算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二十九年了。 易忠海：“你家两个丫头怎么打算的，笑笑跟六月也都二十多了！” 说起女儿，何雨柱愁的直挠头皮。 何笑都二十八了，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每次提起找对对象的事情就晃脑袋。 六月听话，但六月要找有眼缘的，也是个老大难。 何雨柱实在不远提起女儿的终身大事，因为一想起来就脑壳疼。 让家里厨子做了几个小菜，俩人就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喝着小酒，晒着太阳。 “一大妈的身体怎么样？” “唉！” 易忠海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心脏：“心脏病，旧疾了，也不知哪一天就走了。” “若不是没见到重孙子出生，她恐怕早就离我而去了！” 槐花一直不生孩子，急坏了易忠海夫妻，以前还想着帮槐花带孩子，可随着年龄增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带孩子不敢想了，一大妈的心愿就是在临终前能看到槐花的后代出生。 何雨柱：“过后我帮你们催催她，都多大了还不生孩子，想当高龄产妇啊！” 这一天，何雨柱跟易忠海像一对老友一般，说的都是以前的故事，这几十年四合院里的风风雨雨。 人一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 等到饭后，易忠海已然喝多了。 何雨柱亲自把易忠海给送了回去，不过他没进四合院，而是让司机给搀扶回去的，看着走路画圈里倒歪斜的易忠海，回去肯定会被一大妈训斥。 第205章 何大清回来了 转眼，中秋节来临，八斤结婚的日子也到了。 前门迎宾楼这一天歇业，不对外开放，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全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何雨柱跟冉秋叶应付着前来的宾客，连远在大洋彼岸冉秋叶的大伯一家都回来了。 酒席还没开始的时候，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出现了。 何大清回来了······ 只有易忠海跟刘海中，阎埠贵这些老人认识随白寡妇出走多年的何大清。 即便不认识的人，看到作为东道主何雨柱此时，那张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也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 何大清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身，静静站在那里与何雨柱对视，不发一言。 何雨柱对何大清没什么感情，毕竟他是穿越而来的，根本就没有父子情。 反而是何雨水，在何大清出现后就哭成个泪人了，情绪激动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呜咽的哭着。 “这是谁啊？” “就是大喜的日子，堵在人家门口这是要干嘛？” 易忠海起身来到冉家跟娄家人的主桌，小声的跟大家解释：“这是柱子的父亲，当年抛下了柱子兄妹跟寡妇去了保城······” 这下子大家能理解何雨柱此时的表情，状态了。 但不管如何，今天是八斤的婚礼，总要顺顺当当的进行下去。 冉父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相迎：“亲家公，快进来上座！” 何雨柱也知道此时，无数人，无数只眼睛都在看着自己，自己不能失态。 但最让人恶心的是，何大清还把送他回来的人，白寡妇的儿子也一起请了进来。 何大清指了指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是我继子，风尘仆仆的送了我一路！” 冉父也是有修养，有涵养的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把人迎了进去，今天是他外孙子大喜的日子，只能忍着心里的不快。 就在何雨柱要发飙的时候，他几位老人给死死的按住了。 “柱子，今天无论如何你不能犯浑，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回去解决，但八斤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要是给搅合了，于心何忍？” “呼······” 何雨柱强行压制了心底的怒火。 冷着脸，连声音都是冷的，吩咐司仪：“减去没必要的繁文缛节，典礼快点开始！” 因为何大清的出现，婚礼虽然照常进行，但省去了很多环节，作为双方父母何雨柱跟霍大亨上去照例致辞，感谢，祝福，之后就草草开席。 宾客散去，何雨柱先跟霍大亨表示了歉意。 一行人都回四合院去了，因为何晓住进了正房，东厢房就是八斤的婚房。 只有何雨柱带着何雨水，领着何大清跟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家回到了四合院。 他不想让何大清去自家掺和，搅乱了自家的生活。 回到四合院，何大清的出现还是引起了老一辈人的关注。 “这不是何大清吗？” “是啊，他怎么回来了？” “我看是看人家柱子发达了，回来养老呗！” 说什么的都有，何雨柱也没理会，而是率先进了雨水家。 “何大清，你回干嘛？” 何雨柱一点面子没给他，以前的何雨柱能养他，但他不能替人给他养老。 何大清低着头，搓着手：“我老了，想回家，我这都八十的人了，还能回来干嘛，当然是想落叶归根，颐养天年了！” 何雨水哭着，喊着：“现在您想起来老了，想回家了，那您走的这三十多年，您想什么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大了，但雨水还是个小姑娘，面对女儿的指责，何大清无言以对，只能愧疚的扭过头去。 何雨柱：“你这是不好意思了，还是羞愧难言？” “我想叫您一声爸，实在是开不了口······” 何大清此时眼睛也红了，喃喃道：“我是没脸回来啊！” 何雨水忍不住吼道：“那您就别回来啊，为什么老了才回来？” 何大清哽咽着，流着泪，心里对儿女还是怀有愧疚的。 声音颤抖道：“我就想，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家里。” 何雨水终于控制不住了，看着可怜兮兮的何大清，一下子扑上去哭喊着：爸···爸··· 何雨柱一看事不对，雨水这是要把麻烦揽下来。 “雨水，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抛下我们的吗？” “他为了白寡妇狠心抛弃你，这些你都忘了吗？我带你去找他，他都不认你，不给你开门，这些你都记不住了吗？” 何大清：“我那不是害怕你后妈，不敢跟你们相认吗？” “现在她人都死了，你跟一个死人较劲有意思吗？” “当年还不是我给你们寄钱回来，你们才能安稳长大？我低着头回来见你，你不该给我个台阶下吗？” 易忠海：“柱子，你爸说得对，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你跟雨水的父亲！” 何雨柱瞥了一眼易忠海：“我先声明，我是不会承认有他这样的父亲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 “哥······” 何雨柱在一旁哭道。 “雨水，如果你想认他，从今往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哥哥！” 何雨柱连最狠的话都说出来了，雨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何大清可不管那些，想把我赶回去没门。 “我的家在这里，我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你的家？哪里是你的家？” 何大清跺着脚：“这里就是我的家！” 何雨柱想着，这房子是何大清当初留下来的，那就把房子还给他。 “雨水，你收拾东西，把这间房跟厢房腾给他，这两间房是他的咱们不要！” “秦淮茹不是把房子卖给你了吗？还有聋老太太那间房，不够住的话还有阎埠贵抵押给我的两间房，总共四间房够你们一家四口住了？” 易忠海：“柱子，你这是干嘛啊！” 刘海中：“柱子，你爸他那么大岁数了，你不认他，谁照顾他的生活啊！” 阎埠贵：“柱子，我还打算找你把我们家那两间房给买回来呢！” 何雨水：“哥，你就原谅咱爸，大不了我来照顾他！” 一个个在何雨柱耳边嗡嗡嗡的说着话，搞得何雨柱头都要炸了。 “砰！” 何雨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都td给我闭嘴！” “这事没得商量！” “何雨水，你来照顾他？” “拿着我带你赚的钱来养活他？你是想气死我吗？” “阎埠贵，你想把房子买回去可以，我们过后商量，雨水现在大院里房子不够你家住了！” 何雨柱朝着雨水对象：“妹夫，你带着雨水跟孩子先回你家住些日子，我去给你们张罗房子，你们以后搬离四合院！” 妹夫：“唉，大哥，我听你的！” 何雨水：“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何雨柱：“我什么样？我就问你听不听我的！” 第206章 何大清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何大清，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的房子还给你，其他的就不要幻想了！” 这个时候，白寡妇的儿子捅了捅何大清的胳膊。 咳咳咳······ 何大清清了清嗓子：“也不是不能商量！” 何大清把身后的中年男人推到人前：“这是你后妈的儿子，比你小，是你弟弟！” 何雨柱：“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没有后妈！” “甭管你认不认，他现在没有工作，在农村也取不上媳妇，你给他安排个赚钱多的工作，让他娶个媳妇成个家，往后我就是老死在这间房里，都不会去麻烦你们兄妹！” “你看怎么样？” 话落，屋子里静的可怕，针落可闻。 所有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何大清是老糊涂了还是发烧了，脑子不清楚？ 他自己都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呢，竟然给一个寡妇的儿子操起心来，还让何雨柱给安排工作娶媳妇，怕是在想屁吃哦。 何雨柱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何大清，你真是老糊涂了！” “不要妄想了，房子还给你我们谁也不欠谁，两清了。” 白寡妇的儿子一听，急了，自己一路护送何大清这个后爹，又花钱有细心的照料，不就是为了能获得点好处么。 “大哥，咱爸可都答应我了，让我去你公司上班，一个月给我开几千块工资呢······” 何雨柱走到白寡妇儿子面前，薅住他脖领子：“别乱叫，小心祸从口出！” “我不是你大哥，他也不是我爸，他是你爸，他答应你的你去找他兑现，想占我一分钱便宜都不可能！” “你们父子就死了这份心！” 何大清：“傻柱，你给我放手！” 何雨柱本来也没想动手打人，就撒开了白寡妇的儿子。 白寡妇的儿子，哭唧尿相的趴在何大清腿上：“爸，你看大哥他······” 何大清拍拍他的头：“放心，交给我！” 何雨柱忍不住嘲讽：“好一副，父慈子孝啊！” “雨水你看到了，你还想照顾他吗？你可要想好了，要照顾的不仅是他，还有一个四十多的拖油瓶，你还得给人家找工作娶媳妇呢！” 何雨水也被气到了。 “我现在就搬家，把这房子留给他，让他在这里跟他的好儿子一起过！” 何大清慌了，他还以为自己能拿捏住何雨柱兄妹，虽然何雨柱有些失控，但雨水起码还是心向他的，此时，连雨水都不理他的话，他的养老真就成问题了。 “何雨柱，如果你不答应，那就要给我养老！” “否则·····” “否则什么？” 一脸嘲讽的看着何大清，何雨柱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总有说理的地方，我就不信没人给我做主！” 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怒极，张狂的笑道：“想告我是？” “爱上那告就去告，我等着你！” “你记住，我是不会给你一毛钱的，这两间房子我还给你用来养老，凭你做个的事就是到了法院，我也不怕你！” 言闭，何雨柱看着阎埠贵：“阎埠贵，你不是要把你家的房子买回去吗？” “八万块，两间房我还给你！” 阎埠贵：“八万？” “柱子，当初两间房可才抵押三万多啊！” 何雨柱：“你也说是当初，现在房子都涨价了，我要你八万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垂垂老矣的阎埠贵，唯一的心愿就是把自家的房子赎回来。 “好，不过我手上钱不够，我得跟我家老大借点。” “钱够了就让一大爷通知我，但是不要拖太急，我怕过段时间房子还会涨价！” 何雨柱又对易忠海说道：“一大爷，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谁买房子，我要把老太太留给我的那间房也卖了！” 何雨水也发了狠：“还有秦淮茹卖给我的房子，一大爷也帮我卖了！” 何雨柱兄妹俩开始找人搬家，何大清又开始演苦肉计：“雨水啊，你就不管爸爸了？” 看着何雨水没有任何反应，何大清又道：“你把东西都拿走了，你让爸爸谁在地上？用什么做饭？” 何雨水终究还是心软了，旧家具都不要了，锅碗瓢盆煤气罐都给何大清留下了，只带走了贵重物品。 四合院外，何雨柱安抚着之前强装强硬的雨水：“别哭了，那样的人不值得可怜，以后你少搭理他。” “妹夫，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又被老家伙给忽悠了！” “好勒，大哥你放心！” 何雨柱离开之后，何大清受到了几个老家伙的围攻，一个个数落着何大清。 “何大清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易忠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背着手走了。 李海中指了指何大清：“老何，你糊涂啊！” 阎埠贵：“老何，你失算了，为了个继子得罪亲儿子，你是这个！” 阎埠贵朝着何大清比划了一下大拇哥，给他的愚蠢行为点赞。 阎埠贵还想说些什么，被刘海中拉走了。 “行了，别说了，让老何一个人静静，想一想。” “你不是要跟柱子把房子赎回来么，还不快去跟你家老大凑钱！” 阎埠贵一拍脑门：“幸好得你提醒，我都给忘在脑后了！” 易忠海回到家里，一大妈问道：“不是去参加八斤婚礼了么，愁眉苦脸的又怎么了？” 因为一大妈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很少下地动弹了，没事就躺在床上修养。 “嗨，你不知道，何大清回来了······” 一大妈：“啥，何大清回来了？” “柱子没犯浑？” 易忠海摇摇头：“那倒没有，毕竟今天是他儿子的大喜日子，说什么他都得忍着。” 易忠海跟老伴说着何家的事情。 同时，刘海中回到家里，大着肚子的秦京茹跟二大妈正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情况。 “人都走了，你们娘俩还有什么可看的！” 二大妈：“老头子，怎么回事，你块跟我说说！” 秦京茹拿出一碟瓜子，坐在一旁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公公开口。 “还能怎么回事，何大清回来了！” “柱子他爸回来了？” “可不是么，好在今天是柱子家儿子结婚，换做其他日子柱子都能作翻天了！” 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在议论，何大清回来这件事。 何雨柱呢回到家后，家里人都在等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 冉秋叶：“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担心死你了。” 娄晓娥：“你没动手？” 何雨柱笑了：“我都多大岁数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 冉父跟冉母一看没出事，悬着的石头也落下了。 娄母问道：“你爸呢？怎么解决了？” 何雨柱：“把四合院的房子给他了，往后他是他，我是我，就当做陌生人！” 何雨柱把后来发生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把大家都恶心够呛。 “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休息！” 冉父跟冉母回家了，娄母回别墅去了。 八斤也领着媳妇丽丽都回东厢房了，何笑跟六月去西厢房了。 何雨柱带着媳妇回后花园，把正房留给何晓跟有身孕的大儿媳妇。 可是躺在床上，因为心里有事他怎么都睡不着。 只能从新披上衣服，拿出一瓶茅台坐在花园里，对酒当歌，希望能一醉解千愁。 第207章 何大清堵门 消停日子没过几天，何大清找上门了。 何大清按响了大门前的电铃，管家从里面打开大门。 “这里是何府，您老找谁？” 何大清，睁着死鱼眼：“我找傻柱！” 傻柱？管家心里犯嘀咕，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何董的外号不就是傻柱嘛？ 可是管家从未听过自家老爷还有个爹啊，他来何家也有几年了。 “您老等一下，我去通传一声！” “等什么等？”何大清抬腿就要进去。 奈何，管家比他年轻，动作也更敏捷一些，何大清刚迈脚的时候大门已经重新合上了。 “何董，外面有个老人！” 何雨柱抬头，不解的看着管家等待下文。 “这老人支撑是您爹。” 我爹？ 何大清这个臭不要脸的找上门了？ 何雨柱起身：“走，我跟你出去瞧瞧！” 来到大门口，何雨柱趴在门缝往外看，果然是何大清。 “管家，就说我不在，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来，都不许他进门！” 何雨柱并不打算跟何大清见面，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他又不是何大清哪个傻乎乎的儿子。 管家重新挂上礼貌的笑容，“吱嘎”打开大门。 “老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主人不在家，况且我们家主人也没也父亲！” 何大清明白了，这是何雨柱不想见自己。 “不见我是，我还不走了呢！”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就坐在这等他，什么时候见我了，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白寡妇的儿子在一旁叫嚣道：“你怎么不让我爸进门呢，你们家主子可是我大哥，我爸的亲儿子！” “老先生，你不能堵在我们大门口啊，这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啊！” 何大清也不理会管家，而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白小子，你坐着！” 看到吃了秤砣铁了心，准备耗下去的何大清，管家也没了主意，只能关上大门朝何雨柱投去求助的眼神。 何雨柱捏着下巴，走来走去。 “管家，你去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管家听从吩咐去打电话报警去了。 何雨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实在是懒得理会何大清，还有白寡妇的儿子。 很快警察来了，这次何雨柱需要亲自出面了，毕竟他在警察系统里也算是名人，现在满城的警用亭都是他捐赠的，而且值班的警察每天都能吃到迎宾楼的饭菜。 “何老板，您家这是什么情况？” 队长态度极好的跟何雨柱打着招呼，看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何大清跟白寡妇的儿子。 “警察同志，这两人赖在我家的门前不离开，您看，他们都把大门给堵上了。” 小队长指着何大清：“爷们，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我请你们离开？” 何大清：“我不走，这是我儿子家，我就要坐在这里！” 次话一出，所有警察都懵了。 何雨柱清了清喉咙：“我没这样的父亲，先把他们二人带走，我也跟你们走一趟！” 何雨柱可不想让何大清在这里耍无赖，到时候让左邻右舍的看热闹。 既然何雨柱开口了，按照正常程序带回去了解一番也是正常的。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白寡妇的儿子慌得一批，警察都没有手铐子，只是架着他就怕他吓破了胆。 “老实一点，我们只是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味道？” 离白寡妇儿子最近的两个警察，洗了洗鼻子，纳闷道。 而，白寡妇的儿子裤腿里流出一股温热，淡黄色的，可能有点上火。 何大清则是有点不慌：“不用你们扶，我自己来！” 站起身来的何大清坐在了警用摩托的挎斗子里。他的目的就是要见何雨柱，甭管用什么方式，只要剪刀面了，能对话他就成功了。 何雨柱：“我让司机跟着你们后面！” 何雨柱是不准备上警用摩托的。 可白寡妇的儿子脚下已经湿成一片，遭到嫌弃，只能留下两个警察跟着他步行，要不弄一摩托车的怪味。 到了派出所，何雨柱跟何大清面对面的坐着。 不等做笔录的警察询问，何雨柱就把前因后果全都说了出来。 他的遭遇受到警察的同情，何大清也遭受到了白眼，冷遇。 但，不管何大清如何混蛋，何雨柱毕竟身为人子，还真不能不管不顾，别的不说对何雨柱的声誉也是一种损伤。 何大清呢，就装死狗，扮可怜。 何雨柱：“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他养老的，房子我也都还给他了，我不欠他的了！” 何大清：“傻柱子，你要是不给我养老，我就四处去告你，我去你公司门前扯横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孙的·······” 何雨柱：“何大清，你真是不要脸了！” 何大清：“要脸干什么？能当吃还是能当喝？” 我······ 何雨柱面对何大清还真是没办法，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前身造的孽要让自己来承担，憋屈死了。 看到何雨柱哑口无言，白寡妇的儿子横插一杠：“还有我，也得给我安排工作，给我买房子，娶媳妇！” 何雨柱伸手就要打人，被警察给拦了下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最好给我滚回保城去！” “我是咱爸的继子，你是我大哥啊！”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连警察都看不过眼了。 “从法律的角度上讲，你俩并没有直接关系！” “何先生，往后他要是在出现在你面前，去您家里闹，您可以报警到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这话是说给白寡妇儿子的听的。 白寡妇的儿子都四十多了，竟然又扑倒何大清的脚下：“爸，您看他，您可是说过我把您送来京城，您就让他给我安排工作，娶媳妇的。” 何大清当初是答应过他，但也是为了能有人送他回来，至于几分真假没人知道。 可现在何大清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能力管他呢。 没有得到何大清的回应，白寡妇的儿子，一个四十多斯的大老爷们竟然像个泼妇一般，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哀嚎着。 实在让人没眼看。 何雨柱掏出一沓钱来，能有个几百块的样子：“这钱你拿着回去！”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就报警把你送监狱里去，给你下半辈子找个好去处。” 看着钱，白寡妇的儿子心思百转，扣掉一来一回的费用，他还有剩余，回去后找个媒人几百块也能娶个媳妇了。 大姑娘是找不到了，但也能找个寡妇了。 何大清缓缓的说道：“白小子，见好就收！” 白寡妇的儿子狠狠的抓住钱，塞进衣兜里。 “哼！”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留在这呢！” 白寡妇的儿子可不傻，虽然何大清有两间房，但户主的名字可不是何大清，也轮不到他。 要是房子的户主是何大清，给多少钱他都不会走的，起码要把孝子装下去。 第208章 何笑被催婚 解决了白寡妇的儿子，就剩下何大清了。 何雨柱：“何大清，咱俩把话说明白了，你就是一头磕死在这里，我都不会养活你！” 何大清：“你不养我，那就让雨水养我！” “雨水也不会养你的！”何雨柱不带一丝感情：“你死了这份心。” “何大清，你无非就是想找人伺候你终老，我给你出个主意！” “两间房，你住一间卖一间，买房的钱也够你吃喝拉撒一切的生活开销了，你去找易忠海，易忠海他们现在都花钱雇人给做饭，打扫屋子······” 只要何大清不再出现自己面前，何雨柱现在哪怕自己出点钱都行。 何大清：“那不行，你得认我，要不我死了都没人发送我！” “你还是多想想你活着的事情！” “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 最终何大清还是卖房了，他把何雨水未出嫁前住的小厢房给卖了。 解决了何大清，施南生跟何笑从香江携伴而来。 施南生：“何董，这次来京城是想跟内地谈谈电影上映发行分账的事情，还有老谋子要拍活着向我们公司申请资金合拍。” 何笑：“老爸，您以前对内地几乎都是只卖拷贝，但好多影视公司也看好了内地市场，不断跟内地合作合资拍片，还在内地上映赚电影票钱，我们也要改变了，否则下面的人时间久了有怨气啊！” “陈龙的电影，李啊杰的功夫片，在内地很有市场······” 何雨柱：“既然你们有计划了，那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跟各个电影厂去谈。” 施总这事你出面去谈，何笑你难得回来一趟，留下我有其他的事情跟要你谈谈。 施南生：“好的，何董！” 施南生给何笑投去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后，离开了。 何笑也很想开溜，她也知道何雨柱留下她是为了什么，还没等她有所动作。 何雨柱开口了：“想溜？” “走，跟我去公司借你妈妈，咱们去别墅看你外婆去！” 何笑：“老爸，我哪敢，别胡说，我没有！” 父女俩先去环球大厦把娄晓娥接上，转而回到了娄家别墅。 娄父看到何笑，激动的抱着丫头：“我们的笑笑回来了······” 何笑也抱着外婆不松手，像个小姑娘一般跟着外婆撒娇。 何笑是娄母从小带到大的，二人的感情有多深不用叙说。 晚饭是在楼家别墅吃的，饭桌上，何雨柱趁机提出：“妈，娄晓娥，笑笑都二十八了！” 娄母跟娄晓娥都等着何雨柱的下文，何笑在一旁表现的没心没肺扒拉饭，但其实也竖起耳朵在听。 “我想着她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嫁人了，既然她自己没有合心意的，那咱们就给她介绍对象！” 娄晓娥撂下饭碗：“柱子，是要让笑笑去相亲吗？” 何雨柱点点头：“没错！” “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来了，再过二年她就三十了，那不成了老姑娘了吗？” “我们给他介绍一些门当户对青年才俊，让她挑选，三十岁之前必须给我嫁出去。” 娄晓娥还没说什么呢，何笑在一旁急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的，您这也太专横了。” 娄晓娥用筷子打了一下女儿：“你爸这都是为你好，你也不看看自己，二十八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何笑：“没有对象怎么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了，家里又不缺我吃喝，还养不起我一个老姑娘啊！” 何雨柱知道何笑故意气自己，也不搭理她，怕她来劲。 “你自己不找，那家里就给你找，从明天开始我就开始给你物色相亲对象！” 看着犯倔的外孙女，娄母也劝道：“笑笑啊，你听话，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看看跟你同龄那些人，那个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你也要体谅你爸妈的难处！” 何笑：“我让你们丢了是！” “反正我不去相亲，这也太丢脸了！” 何雨柱：“不去相亲可以啊，你倒是给我另个女婿回来啊！” 何雨柱以前舍不得女儿出嫁，总觉得小棉袄便宜了别人，但现如今俩女儿一个二十八，一个二十五，都不着急找对象，反倒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开始急了。 何笑：“找就找，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雨柱：“呵呵，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年底之前我看不到女婿，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相亲去，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你从何家给清出去！” 末了，何雨柱又加上一句：“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数日后，施南生跟内地各个电影厂谈好了发行影片的事情。 何雨柱特意把她叫到了环球集团，开个了会。 何雨柱：“香江电影从93年开始逐渐失去台湾市场，想要进入内地市场此时时机正好，早了内地市场还未开放，晚了内地市场就被其他人占领了。” “香江电影想要拥抱大陆市场目前只有三个途径，第一，与内地的电影制片厂合作拍片。” “第二，占用10部进口分账片的份额（港片+西片一共10部）参与票房分账，不过份额有限，但有港片跟西片比占不到优势，所以狼多肉少。” “第三，被内地电影厂买入发行，赚一点版权费，卖拷贝。” “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内地的电影市场会对我们开放，我们要在内地成立影视制作公司，为将来做好铺垫，以后拍片取景也可以让摄制组来内地取景。” 施南生：“何董的想法很好，我赞同！” “既然要在内地成立影视制作公司，我们还可以拍电视剧卖给内地，香江的电视剧从83年的霍元甲开始，每一部都在内地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虽然我们没有电视台，但并不影响我们赚钱！” 何雨柱：“施总的这个建议很好！” “何晓，现在集团是你做主，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何晓：“施总，在内地成立影视公司没问题，关键是缺少管理的人才！” 这点很关键，施南生要在香江坐镇，虽然何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香江的何氏影业她一个人也担不起来。 施南生也不敢胡乱介绍，毕竟内地不是香江，不熟悉内地情况的人到这边会束手束脚，同时内地的影视业才刚刚起步，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来。 何雨柱：“人选的事情慢慢来，先把公司成立了，我们先把架子搭起来。” 散会之后，施南生跟何笑赶回了香江，并且何笑是带着任务回去的。 施南生忍不住问何笑：“大小姐啊，你肯定被催婚了！” 何笑：“嗯，我爸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施南生：“你啊，那么多人追求，你就在其中挑一个呗！” 何笑：“我才不呢，那些人心里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还不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他们还会费尽心力来讨好我？” 何笑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虽然对自己的长相有信心，但如果她没了何家大小姐的光环，恐怕那些数计百计的追求者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209章 李超人认怂 内地的影视公司虽然还没搭建起来，但是影片已经上映了。 狮王争霸，方世玉，水浒传之英雄本色，新龙门客栈都在内地掀起了观影狂潮。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阿霞，既然她息影了，往后也没什么事做是否可以出任内地影视公司的总经理呢？ 阿霞是个好人选，但她已经跟自己摊牌了，还留下了一年之期，自己还去主动招惹人家，又不能给人家一个未来，渣男何雨柱有些脑壳疼。 这件事只能暂时搁浅了，等施南生从香江派个恰当的人来。 没过几日，李超人的大儿子结婚，何雨柱收到喜帖后动身去了香江。 到了香江，何雨柱面见了汇丰的郑海泉，未来的汇丰华人大班。 他见郑海泉的目的就是为了提前交好，未来好阻击李家成，还有不到二年的时间郑海泉就会成为香江汇丰银行的大班，到时候还需要他来帮助自己。 何雨柱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李家成得到消息后，心里莫名的一阵惶恐，他突然想到了多年前何雨柱阻击自己，让自己损失数亿的事情。 明明还未到他大儿子的婚期，李家成却提前约见了何雨柱。 “何先生，许久未见！” “李先生，恭喜啊！” 客套了一番，李家成还是没忍住试探道：“何先生刚回香江就去了汇丰，有什么好生意咱们两家也可以合作的嘛！” “呵呵，李先生消息果然灵通，我这才从汇丰出来，你就知道了！” 何雨柱没想到李家成的嗅觉这么敏锐，既然他怀疑自己，干脆就坦白承认了，做个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 但也要虚虚实实：“不瞒李先生，我想在汇丰存五百亿的资金让他们操盘进股市里玩玩！” 看着何雨柱戏谑的眼神，李家成心里慌了。 五百亿的资金，别说五百亿，他虽然家大业大身家千亿，但让他一时间拿出来几十亿的资金都困难。 “何先生不会是又看上我长江实业了？” 何雨柱微笑不语，这就让李家成心里抓狂了。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奔自己来了？还想要坑自己一次？ 休想！ 可想想，李家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阻止人家。 何雨柱跟澳门何家，香江的霍家，都是姻亲关系，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三家要是一起出手，自己的长江实业还不被他们三家合起手来，给玩垮了？ 香江的股市可不是只能买涨，还能买跌啊！ 除非李家成能用最快的速度把散户手中的股票给回收，或者申请股票停牌，但这些都需要时间，更何况如果长江实业停牌受到的损失是不可估计的。 “何先生，我李某人自问没得罪过你啊！” 有着超人之称的李家成无奈的问道：“你为什么就盯着我呢，非要与我为难呢？” “李先生，我这是看好你，看好你的长江啊！” 呸，我用的着你看好我？ “李先生，我认栽，您说个条件！” 何雨柱没想到李超人竟然很干脆的认怂了。 直接要钱肯定是不行的，但他赚钱还是有一手的。 “我平价收购长江的百分之二十股权！” “绝无可能！” 李家成没想到何雨柱的胃口这么大，虽然做出了息事宁人的决定，但这不是挖肉而是挖心了。 “百分之十八？” “百分之十五？” 何雨柱不断的试探着李超人的底线。 “李先生，百分之十我的底线，如果你还不同意，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 看着李超人气的脸皮都在颤抖。 何雨柱继续威胁道：“我相信不仅我一家对你的长江感兴趣，李先生或许能够阻止我，但若是再多几家呢？”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家成不怕何雨柱一个人，大不了损失钱财而已，但长江起码还是自己的，若真是几家大亨联手，他的长江最后估计都能易主。 “何先生，你赢了！” 李家成此时连虚伪的笑容都没了，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但你不能参与到长江的决策当中。” 像个嗜血的刽子手，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何雨柱。 “当然，长江是李先生的，我只派一个会计进入长江，长江还是由李先生掌控！” “但，何先生，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李某人就是拼的家破人亡也要跟你好好斗一斗！” “成交！” 何雨柱伸出手来，主动抓住李超人因为气愤不断颤抖手。 “往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是不会对一家人下手的！” “希望如此！” 李家成只能把委屈吞进肚子里。 接下来何雨柱就叫来了律师，趁热签署转让股权协议，给娄晓娥打电话给李家成的账户拨款。 何雨柱没想到简单的会面，何雨柱成了长江实业的大股东。 其实也是巧了，李家成的长江不断的发展壮大，这艘巨无霸已经扬帆起航了，正缺少资金为燃料，卖给何雨柱股虽然不甘心情愿，但也多出来一笔巨额资金来支撑他下一步的商业计划。 李家成想要投资内地的地产业，需要大量的资金，虽然何雨柱提前截胡了他看上的地皮，但内地最不缺的就是地皮，李家成还能购买其他空地。 交易完成，何雨柱就提出了告辞。 “李先生，我想明日大公子的婚礼我就不出席了，我想您也不喜欢看到我，免得大喜日子给您心里添堵！” “何先生，哪里话，如果何先生还有事情忙，尽管去忙，不比为犬子的事情分神！” “呵呵，那么李先生何某告辞了！” “慢走，恕不远送！” 回到山顶别墅，何雨柱拨通了娄晓娥的电话，给娄晓娥将了事情经过。 二人都很纳闷，李家成怎么这么好说话，百分之十的股份说卖就卖了。 管他呢，想不通就不想，反正赚大发了，这百分之十的股权会越来越值钱。 第二日，李家成在儿子的婚礼上，接着媒体突兀的宣布，环球集团拥有长江百分之十股权的事情，并且还大肆宣扬，两家已达成战略合作······ 这一个消息一经曝出，长江的股价飞升，他李家成损失的一下子就找补了回来。 同时，环球集团跟长江实业合作，让普罗大众对他的长江实业更有信心了。 婚礼一结束，澳门何跟香江霍俩人联袂而来。 澳门何：“老弟，你这有什么好项目要跟李家成合作？” 香江霍：“何老弟，你刚回来就去了汇丰，然后又高调收购长江实业百分之十的股权！看来动作不小啊，咱们一家人你不选择，偏偏去选择外人合作！” 开来这二位是心里不痛快，来兴师问罪的。 “二位老哥哥可冤死我了！” “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把事情讲了出来，澳门何跟香江霍这才明白，李家成这是趁机找补把损失在何雨柱这里的，从股市里再给赚回来。 “李家成厉害啊！” “啧啧，这手段不得不佩服啊！” 香江霍：“你也别多想，他早就想去内地发展房地产了，不过他长江流动资金可没你跟老何多，所以他卖你股权多半也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去内地囤地，开发房地产了！” 澳门何忍不住感叹：“香江跟澳门太小了，想要发展还是要走出去！” 何雨柱：“内地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未来十几二十年环球的重心依旧是内地。” 第210章 约见冯裤子跟老谋子 何雨柱怕在香江呆久了，跟阿霞有机会见面，他怂了。 回到内地后，何氏影业内地分公司的牌匾已经挂上了。 新的分公司空旷的很，除了办公桌椅什么都没有，何雨柱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思考着。 他不是影视圈里的人，也不知道影视公司的运作，但他知道影视公司不能少了导演跟设备。 “何晓，给我约一下老谋子，还有电视中心的冯裤子！” “晚上八点，前门迎宾楼我请客！” 何雨柱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抽烟，他在思考，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内地影视公司的经理是阿霞。 她最后一部影片六指琴魔也拍摄完了，休息的也够久了，难道她就息影家人做家庭妇女？ 何雨柱拿起电话，又放下来，因为犹豫反复多次，但最终还是拨通了阿霞的大哥打电话。 电话响起，看着京城的号码，阿霞激动的扯下脸上的面膜。 “喂，你想通了？” “有答案了？” 何雨柱有些尴尬：“不还没到一年时间么，我找你有其他事情。” 阿霞失望的嘟着嘴：“哦，有什么事你说。” “你难道就打算做个家庭妇女？不出来工作了？” “何先生，请说重点好嘛！” “京城这边准备成立影视公司，我想邀请你来做公司的总经理。” “我只会拍戏，不懂做生意啊！” 何雨柱劝道：“没有谁天生下来就会，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慢慢学，慢慢看，你有几十年的拍戏经验，对于片场拍戏你是行家，上手很快的！” 阿霞心动了。 如果她答应下来，就能经常见到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了。 “你让我想想！” 何雨柱不敢跟她多聊，怕她再让自己做选择题。 挂了电话，何雨柱就去了迎宾楼，他也好久没见马华了。 到了迎宾楼，何雨柱把马华从后厨喊出来，师徒两个坐在包厢里喝着茶水，聊着天。 看着也将近五十岁，不再年轻，鬓角白花花的大徒弟：“马华，你小子那么多徒弟就别老是自己亲自动手了。” 马华憨厚的笑着：“师傅，不瞒您说，我是一天不颠勺就感觉少点什么，闲不住。” “你啊！” 何雨柱真拿这个实心眼的土地没招。 “你跟刘岚年纪也不小了，我回去跟你师娘提提，再给你们俩多分一些股份，以后你俩就别在后厨烟熏火燎的了。” “分店越开越多，你们俩往后每天都去下面分店多走走，多看看，检查一下他们的工作，指导一下徒弟们的厨艺。” 马华知道师傅是好心，但他不能平白多要股份：“师傅，工作上的安排我听您的，但股份就算了，您给我们家的够多了。” 何雨柱忍不住踢了马华一脚：“我是给你的吗？” “我是给你家马强的！” 马强是马华跟刘岚的孩子，跟他爹一样老实憨厚，学习不行早早就跟着马华学做菜，若不是马华看得紧，早就能放出去挑大梁了。 “师傅，您别动手啊，我答应你还不成！” “前门这家总店你就交给马强，我看那孩子挺好，你别老是攥的太紧了，也该给他的展示的机会。” 说起自家儿子，马华也是一脸辛酸泪。 “师傅，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像表面那么听话。” “给他介绍多少个对象了，愣是没有看中的，二十好几了还不娶媳妇，都急死我跟刘岚了。” 这一点何雨柱没有发言权，他家的俩千金也没结婚呢。 “说到孩子我想起来了，我给你的股份是将来给马强的，你小子长点心眼别傻乎乎的最后给刘岚前夫的孩子分去了。” 马华挠挠头：“舒服，我不傻！” “我跟刘岚都商量好了，将来我们老了分家的时候给他前夫孩子三分之一的家产，剩下的给马强三分之一，我们留下三分之一。” “也不用他们养老，我们自己有钱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不想到老了惹人嫌，看儿媳妇的脸色。” “你能想明白就好，刘岚前夫的孩子我看着太油滑了，也就马强能给你们俩养老。” 跟马华聊了几个小时，一直到老谋子跟冯裤子来马华才去后厨亲自掌勺。 干瘪瘦的老谋子此时还不是国师，看到何雨柱很谦虚，笑的也很真诚：“何董！” 冯裤子则是一脸懵。 老谋子起码跟何氏影业有过合作，之前也见过何家人。 可冯裤子此时就是个小人物，他也不知道何雨柱这么个大老板见他干嘛。 很卑谦：“何董，您好，我是冯裤子。” 何雨柱笑着指着座椅：“来来来···别客气，坐下说。” 服务员进了包房给二人倒茶。 何雨柱给二人发烟。 “冒昧邀请二位，还望不要怪罪。” “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直说了，我准备在内地也成立一个何氏影业公司，希望能邀请二位加盟。” “二位，不必急于回答，回去想一想后再给我答复，何氏影业我就不多做介绍了，你们都是影视圈里的人，对于我们何氏影业也应该有所耳闻，特别是老谋子，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们何氏合作了。” “当然我不会给你们画大饼，承诺给你们多少资金去拍摄电影，但只要是剧本通过公司审核，做好了预算，说句狂妄一些的话，在资金上内地任何一家制片厂都没法跟何氏相比。” “同时，公司也不会去干预你们的拍摄，拍电影由你们导演做主，公司会派出监制，只要你们按照申请的预算拍摄电影，那么剧组就是你们导演最大。” 老谋子对于内地电影制品厂的拍摄制度是深有体会，他的影片总会有人指手画脚，甚至资金方面也不充足，总是要靠出去化缘来筹集资金。 何雨柱拉拢老谋子，并不是看中他能赚钱，说剧不好听的老谋子的电影根本就没有商业价值，跟香江的导演相比，赚取的利润连屁都不是。 他看中的是老谋子九十年代能拿奖，能帮何氏影业在全球扬名。 老谋子心动了。 “何董，这件事我想回去考虑一下!” 何雨柱：“应该的，我说了，不强求，什么时候考虑好了给我电话就行。” 冯裤子可没有老谋子有底气，他现在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何董，感谢您给我机会，我愿意跟着您干！” 冯裤子当场就表态了，他太想当导演了，这些年他一直跟在大院子弟屁股后面混，为的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当导演。 可是大院子弟那有一个真正瞧得上他的？一个个都把他当成了马仔，小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心里有怨言，但表面上不敢表露出来。 当何雨柱抛橄榄枝，他也不去纠结何雨柱是从哪里打听到自己的了，他只知道要抓住这次机会。 这是他翻身，当家做主人的机会，执导话筒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哪怕这块肥肉是陷阱，他都愿意跳进去。 第211章 周玉荣辞职、郝娜在美国结婚产子 随着聊天，饭菜一样样端上来。 何雨柱招呼着：“来来来，喝酒，吃菜，都别那么拘束。” 研究是男人交往最好的媒介，随着吃喝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了，连话少的老谋子都能主动开口了。 “何董，内地拍电影太难了······” 从体制说道拍摄，从摄像机说道资金，反正是处处受牵制不如意。 “老谋子，你放心，只要加入了何氏影业，我从香江给你拉个摄制团队，人员设备都给配齐全了。” 老谋子这个陕西汉子端起酒杯：“何董，我敬你一杯！” 喝的老谋子嘴都瓢了，最后还是何雨柱安排人给他送回去的。 剩下他跟冯裤子二人，何雨柱按下了要敬酒的冯裤子。 “裤子啊，我知道你，你是怀才不遇，我给你一个施展自身才华的舞台，没有剧本的话我可以从香江给你收个剧本。” 冯裤子感动的，二两半的缸子，一口闷了。，“谢谢何董，您放心，我肯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裤子，回去好好琢磨剧本，我对你的期望可是比老谋子还高，他玩的是艺术，咱们是公司，不能总拍商业片，重心还是商业电影，要是玩艺术，公司还不得赔关门咯！” 冯裤子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 一杯杯白酒像喝水似的下肚，喝的他是畅快淋漓。 “士为知己者死，何董，以后我就跟着您混了。” 何雨柱拍了拍冯裤子的肩膀：“行，你有这个决心就好，回头就把工作辞了，到时候公司每个月给你开底薪一千块的生活费，电影上映了我还给你票房的纯利分成。” 何雨柱这话可是让冯裤子激动的都站了起来。 冯裤子栽栽愣愣的站起来，感激涕零的就给何雨柱鞠躬。 “何董，我明天就辞职！” 何雨柱把公司地址用纸笔写下来：“到时候去这个地方报道！” “公司刚刚初创，你去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就安排人去采购。剧本你要是写不出来，也可以让香江那边给你收购。” 冯裤子：“剧本不用，我有个想法，打算改变王朔的小说空中小姐······” 王朔？ 何雨柱想到，就是被称为文化流氓的人。 “可以，既然你有想法就行，但改变的费用你去谈！” “公司可不止拍电影，也打算拍电视剧，如果有这方面的人才也可以介绍到公司来。” 冯裤子还真想到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在电视中心上班的赵宝钢，不过他没说，因为他不知道人家的想法。 最后这顿酒也以冯裤子喝多收尾。 当然，何雨柱也喝的迷迷瞪瞪，还是马华把他送回去的。 回到家后，何雨柱见了风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他没打扰家人的休息，跑到客房一个人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冉秋叶给他盛了碗小米粥就着咸菜，煮鸡蛋，肉包子。 何雨柱吃的香甜，同时，在饭桌上交代家让娄晓娥跟冉秋叶选个财务去影视公司。 娄晓娥喝着粥，给何雨柱扒了个鸡蛋：“柱子，大儿媳妇这都回娘家这么久了，还说想要在澳门或者香江生孩子。” “呼噜噜！” 何雨柱咽了口粥：“亲家公可能是担心内地的医疗条件不好，就让她在香江生，到时候孙子的户口就落在香江。” “等她生完了再回来也行。” 何晓接茬：“爸，小敏那边······” 何雨柱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既然大儿媳妇怀孕了，小敏那边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阿琼不反对的话，就把小敏接来内地，不过为了避难影响到怀孕的阿琼，小敏暂时就安排在外面，先别住进家里，等阿琼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何晓：“让小敏去别墅陪外婆。” “可以！” 见到没人说话了，冉秋叶这才开口：“周姐要辞职了，说是要去美国陪女儿。” “嗯？” 何雨柱抬头看着冉秋叶。 冉秋叶：“听说是郝娜在美国结婚了，最近要生了，周姐去给看孩子！” 八斤已然把郝娜这个人给忘了，但是猛然听到初恋的消息，整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愣了愣，心中的那根弦狠狠的波动了一下。 初恋是最难忘的，况且当初他们俩还在一起亲近了几年的时间，八斤虽然忘了她，但那份感情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过，一直被他选择性的以往，压在了心底。 何雨柱想了想：“给她多开几个月的工资，就当是这么多年的辛苦费了。” 这顿饭吃的有点忙，饭还没吃饭又来电话了。 “喂你好！” “何大哥，我愿意去内地影视公司上班。” “好，尽快动身，导演已经找到了，就差你这个总经理了。” 挂了电话，所有人都看向他。 “我打算邀请阿霞出任影视公司的总经理。” 话落，何雨柱没得到任何回应，气氛有些怪异，有些沉闷。 何晓吃完最后一口饭，也不知吃没吃饱：“爸，妈，秋叶妈妈，我吃完了。” 何晓第一个跑了。 接着是八斤跟二儿媳妇丽丽。 八斤咬着包子，拉起媳妇儿的小手：“爸，妈，小娥妈妈我们也吃好了，先去上班了！” 接着是六月，何雨柱看着六月：“你也要去上班是！” 六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上班的时候顺路把何平跟何健给送学校去。” 如遇大赦的六月拉着两个弟弟转身就走，离开餐厅这个是非之地，这里即将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何雨柱还在想如何解释，娄晓娥就开口了。 “何雨柱，不管你做什么，我只有一个条件你挺好了，环球集团，包括所有家产都只能是几个孩子的！” 冉秋叶：“小娥姐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其他人休想分到一分钱。” 对于阿霞，她们早就发现了苗头不对，只是这些年俩人一直都保持着，何雨柱所谓的知己关系。 但这次不同，她们感受到了危机。 整日防贼，不如直接把贼的来路给掐断了，堵死了。 你何雨柱一个五十几岁的糟老头子，人家凭什么看上你？还不是因为钱？ 可是她们错了，阿霞一个亿万富婆，还真是不在意钱财，一个能够不要名分，顶住家人的压力，不在意世俗的眼光的女人。 怎么会因为钱财退缩呢。 当然，如果何雨柱没带着阿霞赚取巨额财富，或许阿霞还会在意，毕竟想要生活就少不了钱财的支持，但现在她的存款就高达九位数，已经足够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了。 第212章 影视公司第一个导演冯裤子 冯裤子是个急功近利的人，醒了酒后在媳妇张娣的伺候下喝了碗醒酒汤。 此时冯裤子虽然看上了许帆，但还没有离婚，许帆人家是天之娇女，他还是个人人微言轻的小人物，根本配不上人家。 接着抽冷子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很疼，这就代表他昨天的经历是真实的，不是做梦。 冯裤子激动的穿着小裤裤下了床，没刮胡子，没洗脸，带着一嘴的口臭亲了一口他眼里的糟糠之妻。 “张娣，我要发达了······” “张娣，我的机会来了，我要发达了······” 张娣看着这个手舞足蹈的男人，心里微微拨动，十年的婚姻生活让俩人早就没了激情，也已经分床睡了，渐渐冰封的心让冯裤子的一个吻，给弄破防了。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喝点粥暖暖胃！” 张娣并没有探寻冯裤子的喜悦原有，而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关心着这个男人，自己女儿的父亲。 “没劲！” 张娣的平淡，让冯裤子有一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正在追求的许帆。 冯裤子现在看不上张娣这个护士妻子了，但他似乎忘了，张娣这个糟糠之妻，也曾是他自己死缠烂打娶回家的真爱。 她也曾年轻过，也曾貌美如花，也是出名了的美人儿，那个时候冯裤子还一事无成，其貌不扬，或许说他长得丑更为贴切，但偏偏他有一张会骗人的嘴。 张娣不顾家人反对，跟他结婚为他生女育女，为他照顾有病的老母亲，为他和这个家尽心尽力，操碎了心。 是平淡的生活，是柴米油盐磨去了她的芳华与容颜。 同为渣男何雨柱在这点上看不起冯裤子，人家张娣都没跟你提离婚，你为啥跟许帆同居好几年为了给许帆一个名分，就跟张娣提出离婚？你要是能继续拖下去，何渣男也会说一声佩服。 冯裤子匆匆吃完早饭，就要去单位上班，骑着自行车的他突然想到，自己就要辞职了，还这么在意迟不迟到干嘛。 到了电视中心，冯裤子递上了辞职信，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个了电视中心一个昂首阔步的背影。 这个时间，何雨柱这个光杆司令，拿着抹布正在打扫卫生。 “何董，您快放下，我年轻，这么糙的活还是让我来！” 何雨柱抬头瞧去，原来是背着挎包的冯裤子来了。 “裤子来了啊！” 何雨柱也不客气把抹布交给了冯裤子。 “还真是老了，干点活就腰酸背疼。” “裤子，这就是咱们的影视瓜公司！”何雨柱指着上千平方的办公区。 “你有时间就去招点人，前台接待，卫生员，办公用品需要什么也拉个清淡，等财务的人员上岗了，交给他去采购。” 冯裤子：“何董，我知道了这事您就交给我！” “裤子，除了总经理的办公室，你自己选一个喜欢的作为你办公地点。” 冯裤子没想到自己都混上办公室了，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唉，何董，等老谋子选完我再选！” 冯裤子相信老谋子最后也会选择加入，没有人能够抵御住何氏影业的诱惑。 何雨柱没想到冯裤子还有颗七窍玲珑的心，呵呵笑道：“没关系的，咱们公司不按资排辈，谁有能力谁上位就这么简单！” 俩人聊了会天，冯裤子干完活还是选择了一间靠外的办公室，把里面安静的区域给流了出来。 何雨柱人不想道，这冯裤子果然会做人，会办事。 “裤子，中午了，走陪我去迎宾楼喝点！” 俩人刚到迎宾楼，何雨柱哪个比砖头还重的大哥大就响了。 “喂，阿霞？” “什么，你到了？” 何雨柱没想到昨天才跟阿霞定下来，她当天就启程了到了香江，在香江住了一晚早上就赶来了内地，人现在就在京城的机场。 一旁的冯裤子一听阿霞就知道是个女士的名字，心里开始了歪歪起来。 不过没等他多想呢，何雨柱就拉着他：“酒晚点喝，先跟我去机场接个人。” 何雨柱上车让司机往机场赶，同时打电话让马华给他准备一桌拿手菜。 这个时期车面上没什么车，车还是奢侈品，能买得起的人可不多，一路上司机在何雨柱催促下风驰电闪，油门踩到底。 在机场何雨柱见到了阿霞，本打算给她跟冯裤子介绍一下，但谁成想阿霞给他来了个拥抱礼仪。 冯裤子太会来事了，趁机把阿霞的行李放在了后备箱，司机幽怨的看着冯裤子，这家伙把自己的工作都抢着干了。 上了车冯裤子很自然座到了副驾驶，把后面的空间让给二人。 阿霞有意无意的靠着何雨柱的肩膀，冯裤子偷偷从倒视镜瞄着后排的二人，心中想着：这恐怕是何董的······ 一路上何雨柱也就说了寥寥几句话，关心一下阿霞累不累。 回到迎宾楼，阿霞在包房摘下了帽子，还有遮挡住半张脸的墨镜，跟挡住嘴巴的口罩。 看到阿霞后冯裤子惊呆了，竟然是东方不败李霞······ 何雨柱：“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位是阿霞，裤子我想你不陌生，她以后就是影视公司的总经理。” 冯裤子当然不陌生，他只是被阿霞的容颜晃了神而已，但想到着是老板的人很快就收敛了心思。 伸出双手很郑重的跟未来上司握手：“李总，往后我就在你手下混饭吃了，我就是你手下的小兵，听您指挥！” 何雨柱笑道：“裤子你啊，阿霞，他是冯裤子，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今天才加盟公司的，还没签合约，等你上任了就跟裤子把合约签了。” 阿霞：“冯导，你也别叫我的李总了，跟何大哥一样叫我阿霞就行，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往后咱们要在一起工作，叫李总太生分了。” 冯裤子看看何雨柱，何雨柱点点头。 冯裤子这才改口：“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托大教您一声阿霞了！” 何雨柱拍了拍冯裤子的肩膀：“既然都认识了，往后就是一家人，咱们边吃边聊！” 酒桌上，阿霞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公司目前什么都没有，想要阿霞亲力亲为的事情很多，阿霞跟冯裤子讨论了很多工作的问题。 饭后，何雨柱给了冯裤子两千块钱。 “裤子，既然你辞职了，这两千块你拿着就当预支的工资了！” “何董，这钱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影响了家里人的生活！” 临别前，何雨柱提醒冯裤子明天开始就照常去上班。 之后给阿霞安排到酒店住宿。 第213章 许大茂刑满释放 影视公司交给了阿霞跟冯裤子，何雨柱找了个时间去了趟银行。 他把这么多年来储存的黄金都给换成了现钱，他不能让阿霞一直住在酒店，也不能动用家里的钱，当年储存的黄金这个时候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有了钱，何雨柱开始给阿霞选房子，想着阿霞喜欢养宠物，还喜欢种花种菜，他就在北池子大街选了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四合院。 买完房子，何雨柱正准备去找阿霞，让她自己按照喜欢的风格装修，老谋子来了电话，表示自己想通了要加入何氏影业。 何雨柱就把他约在了公司见面，他到了公司后几天时间已经大变样，公司有了前台接待，也有了打扫卫生的卫生员，热水器，茶水间，办公用品等，一应俱全。 老谋子很快就到了，老谋子是去过香江的对阿霞也不陌生，给老谋子的待遇也是底薪一千块，他拍的影片上映后，纯利票房的百分之十，或者一部影片给十万块导演费，两种选择并且老谋子每次拍片都可以自由选择，同时他的导演费也随行就市，何雨柱承诺他导演费会跟着他的自身价值上涨。 在九十年代这个待遇可以说绝无仅有，老谋子很感激，同时他给老谋子的合约也是二十年长约，老谋子肯定不同意，时间太久了。 一番讨价还价，老谋子签了十二年的长约。 这件事他没背着冯裤子，冯裤子签的是二十年长约，冯裤子导演费是五万块，或者百分之五的纯利票房分成，但何雨柱一视同仁，冯裤子享受老谋子的待遇，他的导演费也会随着行情渐涨。 合同最坑的一点是，违约金高达数亿，这一点起码保证十年内他们根本就没能力解约。 何雨柱也有信心，等以后给他们的待遇涨了，他们也舍不得离开何氏影业，毕竟环球集团的联合商场已经开遍了全国各地，等到政策放宽，那就是一家家院线，恐怕到时候内地的娱乐圈也要看何氏影业的脸色吃饭。 跟老谋子签约后，自然是要一起喝点庆祝一下的，但看着阿霞办公室内有计算机，可冯裤子办公室没有，何雨柱就说道。 “阿霞，给裤子跟老谋子也配一个计算机！” 冯裤子在一旁连忙摆手：“别浪费那个钱，我根本就不会用计算机！” 老谋子也表示：“我认识计算机，但计算机不认识我啊，还不如手写的快呢！” “二位导演，你们真应该去学习一下了，这计算机可是个好玩意，学会了以后写剧本就省事多了！” “你手写一分钟能写几个字？计算机运用熟练了分分钟上百字！” 何雨柱给他们讲解着：“咱们小学都学过拼音，这键盘上就是相应的字母······” 二人在何雨柱的演示下，还真对计算机感兴趣了。 “怎么样二位体验一下？” 看着二人新奇的样子，何雨柱提议：“我给你们找个人，保证三天内就教会你们如何使用计算机！” 看着俩人用二指禅在键盘上按来按去，何雨柱跟阿霞吩咐：“再去买两台计算机放在他们俩的办公室，找个会使用计算机的人教他们两天！” 冯裤子想到了计算机的好处，忍不住赞叹：“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原本他还瞧不上这一万多块的计算机，但看明白后才知道它的好处。 何雨柱带着他们去了迎宾楼，酒桌上老谋子提出想要改编毕飞宇小说上海往事。 “你是导演，你看好了就把剧本写出来，只要不涉及敏感话题，电影能上映公司就支持你！” 何雨柱这话相当于给老谋子吃了颗定心丸，因为这部影片不是商业片，能不能赚钱他也不知道。 “谢谢何董！” 老谋子还是那副爽朗的性子，一杯白酒一口闷了。 何雨柱也只能配了一杯，阿霞连忙给他夹菜压压酒。 冯裤子也不甘示弱：“何董，我这跟王朔敲死了，他在帮我改编空中小姐这本书。” “这样你们俩都有项目，那就先自己筹备剧组人员，设备香江那边就能调过来，你们先可着自己用的顺手的剧组人员招募，剩下的我从香江给你们调人过来，当然你们也可以去制片厂挖人，只要是人才公司在待遇方面承诺是电影厂的三倍！” 酒局散了，何雨柱带着阿霞去了北池子大街四合院，把钥匙亲手交给她。 “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 清霞看着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老建筑，十分满意：“就这样，室内简单的装修一下就行，有上下水，能洗澡，再买些家用电器就能住人了！” “院子里垒的花坛我种点花花草草，空地上还能种点菜哦。” “嗯···再养条狗，养只猫！” 影视公司不用自己操心了，何雨柱也闲了下来。 自从搬了新家雨水一直也没登门，大白天的不去瓜子公司上班，突然就来了。 风风火火，脚下带风的来了。 咋咋呼呼的喊道：“哥，你猜猜看谁回来了？” 何雨柱习惯性的敲了雨水的大脑门：“我上哪猜去？” 何雨水揉了揉脑袋：“哎呀，你就猜一下嘛！” 何雨柱：“不猜，爱说不说！” 何雨水抻了一会儿，自己绷不住了。 “我告诉你！” “别，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 可，何雨水不说出不来心里难受，憋得慌。 “哥，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 “哎呀，是许大茂回来了！” 何雨柱从摇椅上直起了身体。 “许大茂回来了？” 何雨柱算算时间，许大茂也差不多到了释放的时间，回来也正常。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呢？” “我······” 何雨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何雨柱：“你都不在四合院住了，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说，你是不是又跟何大清牵扯不清？” 何雨水可怜兮兮：“哥，他终归是咱爸爸，都快八十的人了，我这不是可怜他么。” 何雨柱：“他用得着你去可怜吗？”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但也不忍心太过责怪这个妹妹。 毕竟雨水跟何大清是亲生父女，他是个外来者，跟何大清没什么感情，但人家有啊，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想法强加在雨水身上。 “行，你愿意看就去看他，但记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就行！” 何雨柱不满的嘟囔着：“还不是你主动的提起的！” 看着何雨柱瞪着俩眼睛看着自己，何雨柱也不敢辩解了。 “你家混小子都二十多了，不好好上班，也不结婚，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跟个地痞流氓似的，他到底想干嘛？” 何雨柱想起来自己的外甥，因为家里条件好了，整日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就忍不住替雨水操心起来。 “说起这混蛋我就生气，他爸都不知道揍他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听话，我有啥办法？” “你还满肚子怨言，要不是你们惯的，他长大能这样？” “刘海中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看啊就是打得轻了！” “外甥女的对象什么情况？” 提起女儿，雨水就开心多了：“他们准备年底结婚，结完婚就去澳洲定居。” 外甥女找了个澳籍华人男朋友，南方父母都是外交官，家庭不错雨水一家也很满意这个女婿。 看着外甥女都要结婚了，何雨柱心里就一阵烦躁，自己家两个丫头还单身着呢。 “回去告诉你儿子，要么老老实实给我去瓜子厂上班，要么就给他安排到企事业单位去，二选一！” “三十之前给我娶个外甥媳妇，老老实实做人，过日子，否则我就打断他两条腿，养他一辈子！” “哥，你吓唬孩子干嘛？”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何雨水，他虽然不姓何，但他是你儿子，他在外面丢人就是你丢人，你丢人就是给我脸上抹黑，我脸上不光彩就是给何家丢人。” “谁不知道你是我妹妹？除非咱俩断绝兄妹关系，否则你看我打不死他这个小王八蛋。” 看到何雨柱是认真的，何雨水心里一揪，连忙回去嘱咐他儿子去了。 何雨柱也就是吓唬吓唬外甥，至于是否奏效他就知道了。 第214章 许大茂与秦淮茹 回到家的何雨水没见到儿子，就跑去他经常混迹的地方挨个去找。 终于在麻将桌上找到了儿子，可儿子怎么都不愿意回家，何雨柱只好使出杀手锏。 “可是你大舅让我来找你的，你自己想！” 一听大大舅儿子，这小子立马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凉飕飕的，当年何雨柱可是把他绑起来揍，给他的童年蒙上了阴影。 何雨水带着儿子回到家，把何雨柱的话给叙述了一遍。 “儿子，你都老大不小了，听话好好上班娶个媳妇。” “妈，我大舅管得也太宽了！” 何雨水很溺爱儿子，很少主动打他，但听他埋怨自己哥哥忍不住给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咱们家没有你大舅能有今天？” “你吃的，喝的，穿的，带的，你小时候的自行车，大了后摩托车，现在屁事不干开着小汽车，哪一样离得开你大舅？” “我承认，咱们家是靠着我大舅发家了，可他也不能插手的我终身大事啊！” 何雨水懒得跟他沟通了。 “反正你自己做决定，你大舅说了，你要是不去上班，不结婚，他就把你两条腿打断，雇人照顾你一辈子！” 临了，何雨水很认真的告诉儿子：“你大舅的脾气你知道，他说到做到，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没开玩笑！” 想到自己大舅是个混不吝的猛人，雨水的儿子也觉得害怕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忍不住悲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妈，我明天就去咱家公司上班，这总行了，但找对象的事情真的急不来，你们总不能随随便便给我塞个女人！” “行，先去上班，找对象的事情交给妈了，咱家这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到时候妈让人给你安排相亲，你自己挑选心仪的姑娘。” 外甥接受了来自舅舅的疼爱，从此失去了自由，夹着尾巴做人。 出狱后的许大茂发现自己跟社会脱节了，曾经引以为傲的放电影手艺派不上用场了，找工作时连连受挫，每人愿意要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 看大门，晚上打更的活许大茂又觉得跌份，他现在靠着父母那点退休金活着。 因为许大茂进去的早，许父那个老硬币也没有那么早就翘辫子。 许父：“大茂啊，工作找不到不要紧，早就改革开放了，到处都是做小生意的，我跟你妈还有点积蓄可以帮你。” 许大茂：“爸我知道了！” 许大茂心里不是滋味，说什么他也是一个大男人，整日我在家里让家里老人养着，觉得面上无光，臊得慌。 特别是他的死对头傻柱，如今已经成为了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高不可攀的一座大山。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许大茂失去了跟何雨柱较劲的勇气，但他才五十多岁，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正常人的日子。 他想到了自己的前妻，娄晓娥，也想到了害他进去的寡妇秦淮茹，越想越不甘心。 坐在院子里的许大茂眼神恶毒的盯着，正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秦淮茹，已经年近六十的秦淮茹哪还有一点魅力可言，早就被生活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自从食杂店被火烧之后，秦淮茹就靠着伺候院里的老人赚钱微薄的生活费，还是易忠海可怜她把自家的仓房借给她住，这也是看在槐花的面子上。 小当那个白眼狼是个狠人，秦淮茹开食杂店的时候她都忍住了没跟秦淮茹亲近，现在更不可能了，这对母女已经数年未曾见过了。 院子里干活的秦淮茹感受到了许大茂在盯着自己，她也没吱声，反而心里有些窃喜，她这个年纪了还能有男人看她，属实不容易。 许大茂心里不断算计着，自己二十多年没见过荤腥，全都是拜秦淮茹所赐，他要在秦淮茹身上找补回来。 一脸奸笑的许大茂站起身来，背着手，梗着脖子，吹着小区离开四合院出门买肉去了。 秦淮茹看着跟自己擦肩而过的许大茂，有些纳闷：他怎么没跟自己打招呼？这套路不对啊！ 许大茂到了菜市场割了五块钱的猪肉，买了五毛钱的韭菜，一把芹菜，二斤花生米。 胡同口刘海中家的刘家食杂店。 “光福，给我来一瓶二锅头！” 刘光福还没起身呢，刘海中连忙摆手：“你腿脚不便，还是我给他拿！” 刘海中从或架子上拿了一瓶二锅头：“大茂，买肉了伙食不错啊！” 许大茂心有戚戚：“不满二大爷，在里面的时候馋了二十多年的肉，这出来了可不能亏了嘴，我要把这些年少的吃喝都弥补回来！” “二大爷再给我那包烟！” “什么烟？” “牡丹！” “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刘海中一边说着顺口溜，一边给许大茂拿烟。 “二大爷，回见！” 许大茂抽着小烟，拎着猪肉跟青菜，胳肢窝还夹着一瓶二锅头，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四合院。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做饭就是糟蹋粮食，来到秦淮茹跟前晃了晃手里的猪肉：“秦姐，帮兄弟个忙，给兄弟包顿饺子？” 秦淮茹看着猪肉眼神一亮，她跟孙女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都快忘记了肉是什么滋味了。 她到现在还欠着街道的钱，烧毁了街道的房子这笔损失把她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成啊，大茂我把各家的大锅饭做完，就去你家给你包饺子！” 想着香喷喷的肉馅饺子，秦淮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秦姐，我等你哟！” 许大茂猥琐的笑着，在秦淮茹耳畔贱兮兮的说道。 时间来到晚上，秦淮茹做完饭给给家端去，一直在等着她的孙女回来，好带着孙女一起去许大茂家蹭饭，可迟迟不见孙女出现，胡同里其他孩子放学回来传信给她，孙女晚上去同学家了。 棒梗的女儿如今也上了高中，是大姑娘了，有了攀比心之后也开始渐渐的嫌弃她这个奶奶，每人愿意住在狭小昏暗的仓房里。 这丫头没口福，秦淮茹还惦记着许大茂的猪肉，特意打水洗了脸，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些去了许大茂家里做饭。 剁肉馅，洗韭菜，芹菜拌花生米。 饭菜上桌，秦淮茹假惺惺的提出要离开，许大茂还没说什么呢，许父就拉着秦淮茹不让她走。 秦淮茹就坡下驴，用醋蘸着饺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许父跟许母对视一片，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大茂已经五十多了，总该有个女人照顾他，有个儿媳妇照顾他们两个老人，这眼前的秦淮茹不就是最适合的人选嘛。 大茂也没孩子，但秦淮茹带着一个孙女，将来养老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一举三得，一箭三雕啊！ 第215章 秦姐弟弟请你吃鸡 因为有父母在旁，许大茂的龌龊想法只能暂时压在心底。 更何况，他知道秦淮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也每想一次就能拿下秦淮茹，诱饵以下他相信鱼儿终会上钩。 许大茂如今也成了老鳏夫，秦淮茹成了老寡妇，俩人还真是绝配。 许父跟许母对待秦淮茹，似乎有些热情的过火了，搞得秦淮茹有些不自在。 许大茂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亲爹啊，你咋还不带着我妈回去呢。 吃过饭，许大茂忍不住了：“爸，这天都要黑了，您快带我妈回去，免得走夜路我不放心。” 知子莫若父，许父看了许大茂一眼就知道这混蛋心里想什么。 “大茂啊，我觉得秦淮茹不错，如果你俩要是能成一家人，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就有人伺候了！” “爸，这话可别乱说，她还带着个拖油瓶呢！” 许父：“你个傻子，以后干脆叫傻茂好了！” “有孩子怎么了？咱家是缺她一口吃，还是缺她一口喝？” “你也没孩子，将来不正好有人给你养老？” 许大茂摸着自己的小胡子，奸笑：“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 许大茂冲自己老爹竖起大拇哥：“爸，您是这个！还是您想的周全啊！” 许父：“路已经给你指出来了，往下就看你怎么走了！” “如果你俩真能成，到时候我跟你妈也在这院里买间房，也方便她照顾我们！” 许大茂：“爸，你跟我妈好好独门独院不住，跑这大杂院来干什么？” 许父给许母使个眼色，许母瞧瞧的把门给腌上了。 “我听人说旧城改造，这边的房子要拆迁，到时候zf会给一笔拆迁款，还有楼房住！” 听到这个许大茂激动了，一时间就把秦淮茹给忘在了脑后，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在院里多买几间房，发笔横财。 掉进钱眼里的许大茂小声问道：“爸，这消息准确吗？” “不好说，消息还没公布，我也是道听途说！” “不管怎么样，买房也不亏，房价一天天涨，等我跟你妈没了你不住还能租出去，收租金！” 父子俩密谋了一会儿，许父就带着许母离开了。 许大茂摊在椅子上，一粒花生米，一口酒，眯着眼睛算计着。 洗过碗筷的秦淮茹把碗盘都摆在碗架柜里。 “大茂，都收拾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许大茂因为心里有事，也就没有故意去占秦淮茹的便宜。 “秦姐慢走啊，没事常来！” 等秦淮茹扭着胯离开后，许大茂暗道：“小娘皮，今天暂且放过你······” 许大茂算计着拆迁的事情，秦淮茹回到仓房翻来覆去想着，明明她感受到了许大茂的贪恋的眼神，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这么老实的，难道真的是在里面呆久了，受到教育后出来从新做人了？ 第二日，许大茂继续去市场买菜，买了两条大鲤鱼，一只鸡，昨个吃猪肉今个许大茂换个样。 拎着两条活鱼跟鸡回到四合院，许大茂特意在秦淮茹眼前转悠了一圈。 “秦姐，今个还要麻烦你，晚上露一手，弟弟请你吃鸡！” 秦淮茹的目光一直都在许大茂手中的活鱼上。 “得嘞，晚上我就去你家给你做！” “那我就等着你了啊，晚上也别做其他的了，昨个剩的饺子煎一煎！” 许大茂把鱼放在水盆里，继续坐在外面晒太阳，哼着小曲，摇着蒲扇，这神仙日子美极了。 或许是想给儿子创造跟秦淮茹独处的机会，许父跟许母今日没有来过四合院。 本以为能占尽便宜的许大茂失算了，晚上鱼炖好了，鸡也熟了，饺子也煎完了，棒梗的女儿，秦淮茹的孙女却回来了。 秦淮茹：“大茂，我孙女回来了，你看······” 许大茂明明心里膈应极了，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我就喜欢孩子，把孩子喊来一起吃！” 他是喜欢孩子，但他不喜欢别人家的孩子。 饭桌上，许大茂还要讨好一个小丫头片子，心里腻歪急了，不过这丫头片子长得还真像她亲爹，面相上跟棒梗像极了，还真是姑娘像爹儿子像妈啊！ “孩子多吃点，你正长身体呢！” “吃鱼补脑，将来好考大学！” 许大茂给自己夹了块鱼腹，把最好的精华部位留给自己。 秦淮茹爱吃鱼脑袋，也不客气的把鱼脑袋夹到自己碗里。 吃完了饭，秦淮茹照常给许大茂收拾残羹剩饭，刷碗擦桌子。 可是因为秦淮茹的孙女，许大茂今天又被秦淮茹白嫖了一顿饭。 处于养老状态的何雨柱收到了冯裤子的电话，他要把以前的同事赵宝钢介绍给公司，影视公司正好缺少一个电视剧导演。 这次冯裤子本想回请何雨柱，但一想到何雨柱的消费，他还真承担不起，最后何雨柱提出在迎宾楼会面的时候，冯裤子也没坚持。 此时赵宝钢还很很年轻，见到何雨柱也很拘束，抽了烟，喝了酒，畅谈了一下人生理想也就彼此没有了陌生感。 老赵：“何董我敬您，感谢您给机会！” 何雨柱：“宝钢啊，别见外，裤子既然介绍你了，就说明你很有本事，有才华，欢迎你加入何氏影业。” 话落，何雨柱干杯了。 老赵看着满杯白酒，运了运气，在冯裤子的眼神示意下，一仰头当药给吞了。 喝酒方面，老赵同志没有冯裤子痛快，冯裤子喝酒都是一杯杯干，老赵是一口口抿着喝。 借着酒劲，老赵打开了话匣子：“何董，我手上有个情感剧的剧本，您给指点一下？” 何雨柱感叹，这家伙有备而来啊！ “那我就瞧瞧？” 何雨柱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薄薄的几张纸上写着，情感剧：东边日出西边雨。 这个电视剧何雨柱虽然没看过，但也听说过。 “宝钢啊，你这故事还不错，但这剧本也太单薄了！” “何董，剧本还要找人填充，故事主要就是围绕着陆建平······” 何雨柱合上剧本：“你明天去影视公司找阿霞签合同就行，这项目你回去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这顿酒喝完，何雨柱给阿霞打了个电话，让她给老赵准备导演合约，二十年起步，至少也要签十年。 第216章 许大茂跟秦淮茹登记结婚 自从许大茂故意让秦淮茹占便宜之后，秦淮茹每天都带着孙女在许大茂家，好吃好喝，小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许大茂每天看得着，吃不着，急在心里。 这一日，秦淮茹的孙女又要去女同学家，许大茂的机会来了。 鸡鸭鱼肉，许大茂买了个遍，回到家后许大茂又洗了个澡，还换了条干净的小裤裤······ 秦淮茹知道这次是逃不过许大茂的魔爪了，她也不想逃，如果这次不让许大茂占到便宜，往后她就甭想在许大茂家蹭吃蹭喝。 秦淮茹做饭的时候，许大茂就把酒准备好，急不可耐的搓着手，一副饿中色鬼的模样。 秦淮茹把菜做好端上桌，许大茂就起身把门窗关了个严实。 “大茂，你这是干嘛，这不是让邻居们误会嘛！” “秦姐，我这不是怕别人打扰我们嘛！” 许大茂双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嘴角翘起一抹狡笑，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秦淮茹即便要付出，也不会让许大茂轻易得手。 “大茂，你先坐下，秦姐陪你喝两杯！” “好好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大茂也只是摸摸秦淮茹布满老茧的手罢了。 “秦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许大茂对已经六十岁的秦淮茹还真执着，吃不到嘴不罢休啊！ “大茂，你怎么想的秦姐知道，你想要的秦姐也能给你，只要你不嫌弃秦姐老就行。” 许大茂刚刚还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换脸：“不嫌弃，不嫌弃，秦姐可是风韵犹存啊！” 秦淮茹又使出她多年未用的杀手锏，不过她抛媚眼的同时，眼角的鱼尾纹有些煞风景。 “大茂，我虽然是残花败柳，但也不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也不能偷偷跟你苟且······” “没问题，秦姐，我们可以搭伙过日子！” “大茂，你可要想好了，咱俩一起过日子你就得接受我孙女！” “秦姐，我许大茂也没个一儿半女，况且我又喜欢孩子，只要你孙女将来给我养老，我就把她当成自己亲孙女，将来房子也都留给她！” 秦淮茹愿意跟许大茂除了不愁吃喝，也是看上许大茂家的房子了，且不说四合院的这两间房，许家外面还有一套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 秦淮茹得到了保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顺势而为，将自己交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上前将秦淮茹推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欺身压上去······ 身子微微前倾，脑袋贴了上去，许大茂嘴里含着一口温热的白酒，主动的送入秦淮茹的嘴里。 纠缠！ 打转！ 画圈圈！ “啪嗒” 直至关灯的声音想起，屋内一片漆黑。 许大茂跟秦淮茹也是老相识了，熟门熟路，卡车入库······ 三分钟后，不对两分半钟后。 许大茂靠在床头，抽着烟：“秦姐，明天你就搬过来住，别住在易忠海家的仓房了，那是人住的地方么？” 什么意思？说老娘不是人？ 秦淮茹虽然心里暗骂，但还是一脸讨好：“大茂我搬进来可以，那咱孙女呢？” “秦姐，既然你跟了我，我就会对你负责！” “让咱孙女住进来恐怕不行！” 许大茂坏笑着捏了捏秦淮茹的脸蛋：“她住进来影响我们的生活啊！” 秦淮茹心中嘀咕道：你有个屁的生活，两分半结束战斗的狗东西。 “那也不能我住进大屋子，还让孙女住在仓房啊！” 许大茂：“秦姐，你在院里打听一下，谁家的房子要卖，我让我爸妈出钱买下来，到时候让你孙女跟我爸妈一起住，他们年纪大了正好搬过来方便咱们照顾。” “院里还真有卖房的，前院周家儿子买了楼房，听说要搬走了！” “秦姐你明天去打听一下，看看多少钱，咱们直接买下来！” 聊着，聊着许大茂又来了兴趣。 换了几个花样，秦淮茹也玩了几个花活，梅开二度之后许大茂疲惫的睡着了。 前后总共不过几分钟的功夫，秦淮茹看着沉睡的许大茂，听着他震天响的鼻鼾有些烦躁的推了推他，本意是想许大茂能够鼻鼾小点声。 但谁成想，许大茂竟然立马醒来，慌张的：“大哥，大哥别打我，我错了······！” 看着爆头蹲在地上的许大茂，秦淮茹有些愣神，这家伙是在里面受到了什么样的遭遇啊。 小插曲过后，继续睡大觉。 第二日，秦淮茹怕许大茂提上裤子不认人，早早就拽着许大茂去登记。 拿到结婚证秦淮茹放心了，回到许大茂家像个女主人一般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把许大茂积攒多日已经有股子馊味的脏衣服拿出来浆洗。 许大茂也去给自己父母报告好消息。 “爸，妈，我跟秦淮茹登记了！” “听他说前院有人要搬走，你们二老准备好钱到时候搬过去，正好让秦淮茹伺候你们！” 许父点点头：“成，这事你放心，不过房子的户主不能写你的名字，要写我跟你妈的名字！” 许大茂：“为什么啊？爸您跟我妈可就我一个儿子啊！” 许父：“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写你名字这房就也人家秦淮茹一份，写我们名字等我们人没了还不是你的？” “嘿嘿，爸还是您老谋深算啊！” “对了，秦淮茹的孙女到时候跟你们一起住！” “一起住也好，到时候多亲近一些，将来你老了她也能好好的对你！” 许大茂跟许父商议完就先回去了，有些食髓知味的许大茂只想早点回去用辊棒，教训秦淮茹这个老寡妇。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没在家，等到傍晚秦淮茹回来，她的黑白相间的发丝已经变得乌黑油亮，原来是染头了。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秦淮茹，这一打扮，还有真有几分姿色。 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是什么样的人，看着许大茂贪婪的看着自己，她就知道自己这头发没白花钱染黑。 “大茂，我问过周家，他家的房子总共三十多平米，要价五万。” “倒是不算太贵！” 许大茂算着，这个时候的楼房也才两千多一平米，老房子三十多平米要五块钱，一平米一千多也是正常价格。 “这事让我爸爸去谈，到时候还能便宜一些！” “我跟咱爸说了，等买了房子搬过来让你孙女跟二老一起住，他们也同意了！” 俩人正说着呢，许父跟许母提着两兜子吃喝来了。 秦淮茹如今已然是许大茂的媳妇了，见到了许父许母有些羞怯的喊了声：爸，妈！ “呵呵······” 许父笑道：“没打扰你们！” “大茂回去说你们俩在一起过日子了，我就想着买点东西跟他妈一起过来庆祝一下！” “不打扰，爸，妈，你们坐着跟大妈说话，我去做饭。” 许母：“淮茹啊，我帮你！” 等屋里剩下许大茂个许多，许大茂把周家房子卖五万块的事情说了。 “五万块钱我跟你妈倒是拿得出来，但是买了房子就没剩下多少钱了！” “我还打算让你做点小生意呢！” “爸，您跟妈攒了多少钱？” “一共就八万多的棺材本，买了房剩下三万多还要留下一部分过河钱！” 许大茂想着，三万块也能干点小生意了。 “没事，爸，我看刘家的食杂店生意就不错，也挺赚钱的，当初秦淮茹也干过，到时候我们在胡同的另一边也开一家。” 许父：“我看行，秦淮茹当初就干过，她熟门熟路也省下不少事！” “不过，钱这方面你可要掌控好了······” 第217章 三秒男许大茂 许父趁着做饭时候，去了趟前院周家。 五万块钱的房子，让他硬生生杀到了四万八，约定第二天交钱过户。 晚上，秦淮茹上高中的孙女回来才知道，自己的奶奶竟然跟院子里的许大爷结婚了。 这姑娘晚上享受到了众星捧月，许家人对她关怀备至，许父说出了明天就把周家房子买下来，到时候小姑娘跟着太爷爷，太奶奶一起住大屋子。 许大茂也掏钱给秦淮茹，让她明天去带着孩子买身新衣裳，把身上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换下去。 不管许家人是什么目的，但许家人对秦淮茹的确比当初贾张氏强多了。 秦淮茹明目张胆的跟许大茂住在一起了，这件事在四合院里也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当年许大茂就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抓的······” “没想到，这俩人搞破邪还搞出感情来了······” 易忠海：“这俩人在一起也挺好，秦淮茹也算有个家了！” 阎埠贵：“这事要这么算，秦淮茹跟了许大茂她的孙女也能跟着过好日子，许大茂恐怕打着想让人家孙女给他养老的主意！” “到底谁赚了，谁赔了，还真不好说！” 刘海中：“许大茂真是记吃不记打，当初就因为这个寡妇···现在又搅在了一起！” 许父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第二天就把周家的房子买了下来，秦淮茹把里里外外从新打扫了一遍。 当晚，许父跟许母就住了进去，棒梗的女儿，秦淮茹的孙女也搬离了仓房住进了大屋里。 “秦姐，你是不是要好好奖励我啊！” 许大茂眨眨眼。 “德行，就想变着花样折腾我！” “秦姐，你今晚多几个花样，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往后你就不用伺候院里的老家伙们了！” 以下省略二百五十字，许大茂终究挺不过三分钟。 “秦姐，我准备在胡同另一边开一家食杂店。” “这样好吗？二大爷家不是已经开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跟他离得远远的，我在胡同另一边！” “当初你也开过，知道利润有多少，完全够咱们一家子开销了，一年下来还能攒下不少，坐在屋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赚这钱不好嘛。” 秦淮茹攀上了许大茂，如今四合院也不是三位大爷做主的时代了，也就不在意的不得罪刘海中了。 “那行，明天就出去找房子。” “不过，咱们可不能在食杂店开火做饭了！” 秦淮茹对之前着火的事情是心有余悸，前车之鉴容不得她不慎重。 得了好消息，秦淮茹竟然主动发起了进攻，第二场战役开启。 大嘴巴的何雨水把这件事告诉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也没想到这俩人最后还来了段夕阳红。 日子悄悄过去，95年即将到来。 一大妈终究没能熬过去这个年，何雨柱帮忙把一大妈送走了。 一大妈走后，易忠海更苍老了。 “槐花，要不你们就把你爷爷带走，南方适合养老，免得他在这里睹物思人。” “何叔，我也这样想的，我也准备要孩子了，到时候有了孩子爷爷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槐花决定等把一大妈的丧事全都办完了，过了三七就带着易忠海走。 易忠海一下子就变得话少了，也不再关心其他人家的事情了，整个人没了以往的精气神，何雨柱每天都陪他喝点。 这一日，有传言说四合院这条胡同也要拆迁，许大茂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刘海中家不孝顺的大儿子，二儿子也都扮演着孝子贤孙，带着老婆孩子整日带着东西往四合院奔。 刘海中早就看透了他们，一个好脸子也没给，来一个轰一个，来一家打一家。 “把你们的东西都给老子拿走，老子不稀罕！” “爸，这都是当儿子的一片孝心啊！” 刘海中气的心脏砰砰乱跳。 “孝心？你们当初怎么对你妈的没忘？” “把你妈扔给残疾了的光福，你们这也叫孝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刘家的丑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刘海中气的把儿子给带来的礼物，全都仍在了院子里。 一边扔一边骂：“都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刘海中这辈子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王八蛋！” 二大妈想要劝一劝老伴，但也是真被两个儿子寒了心。 可刘家老大跟老2还是死皮赖脸的天天过来，搅合的刘家天天不得消停。 最后为了杜绝他们的妄想，把自己的遗嘱拿出来当众宣读一遍，当场刘海中就写下了遗嘱，易忠海等人还是见证人，这下子李海中的大儿子跟二儿子断了念想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阎埠贵家就和谐多了，当初阎埠贵让二女在君子兰上赔的倾家荡产，他若拆迁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儿女一定的补偿。 阎埠贵也看出来了，老大阎解成是不会给他养老的，索性就摊开了来讲。 “拆迁之后，我跟你妈留下买房的钱，剩下的你们兄妹几个分一分！” 于莉：“爸，您跟我妈还买什么房子啊？我给你们养老！” 阎埠贵看着大儿媳妇：“老大家的，你这话往后就不要说了！” 阎解成：“爸您这意思是平分？” 阎埠贵：“怎么分我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去！” 阎解成：“当初我损失最大，这钱我家应该多分！” 阎解放：“大哥，你这话不对啊，当初要不是你跟咱爸压着价格不卖，我们也不至于倾家荡产，这钱就得平分！” 阎家的其他儿女一个个对着阎解成，口诛笔伐、 “对，这钱就该平分，凭什么你家多分，就凭你是老大吗？” ······ 阎埠贵就看着这些儿女在眼前争吵，闹腾，他早就看开了，养老谁都指望不上，还得靠自己。 他有房子，每个月还有kfc的分成，潇洒的过日子不好么，非要去看儿媳妇的眼色过日子，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何雨柱把这些事当成乐子看，他是知道的四合院这边最终不再拆迁计划内，这些人都白高兴一场。 不过他也懒得提醒，热热闹闹的吃瓜看戏不香么。 一大妈的三七一过，易忠海就把四合院的房子给锁上了，跟着槐花去了深圳。 易忠海走前还拜托他没事去四合院看看，如果拆迁了告诉他一声。 何雨柱告诉了易忠海，这片不拆迁，免得易忠海走了老是惦记京城这边。 易忠海看着何雨柱，摇摇头暗道：这小子一点都没变，明知道不拆迁还不告诉大家，就看着四合院里闹腾。 第218章 何笑实现诺言、带男朋友回家 扎眼来到了95年。 大年三十这天，何笑破天荒的早上起来洗漱打扮一番，偷偷的溜走了。 吃早饭的时候，老人跟小孩都到齐了，何雨柱喝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咬着肉包子，踅摸一圈总感觉少个人。 “何笑呢？” 娄晓娥：“可能还没醒？” 何雨柱：“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 娄晓娥想着大年三十的，全家人都到齐了就差自己女儿了，连忙：“我去喊她起来！” 昨夜跟何笑睡在一起的六月，开口道：“小娥妈，你别去了，我姐大清早就出去了！” 跟何雨柱一家坐在一起的管家，看着何雨柱投来的眼神，接茬：“早上是我给大小姐开的门，六点多钟大小姐就走了。” 何雨柱对这个疯丫头着实无可奈何。 吃过早饭，何雨柱亲自动手去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因为过年了何雨柱给佣人们放假，不少人都回香江过节去了，只有管家留在了家里，老管家没有儿子，女儿也远嫁他乡在哪里过年都可以也就懒得折腾了。 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何雨柱犯了愁，以前的人日子过得不好吃饭犯愁，现在日子过得好了也犯愁，以前恨不得天天大鱼大肉，但往往只能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 现在呢不用过年过节，基本上天天大鱼大肉，把人都吃够够的了。 何雨柱收拾了一条鱼，晚上准备做糖醋鱼，鱼是必吃菜，寓意着：年年有余。 收拾出来一只鸡，准备做小鸡炖蘑菇，鸡也是必吃菜，寓意着：吉祥如意。 看着弯曲着尾巴的竹节虾，好似一个元宝的形状，来个油焖大虾，寓意着：招财进宝。 何雨柱又切了一片年糕，切上一片，寓意着：年年高升。 至于其他的菜，何雨柱准备做个火锅，寓意着：红红火火。 多准备一些青菜，到时候谁爱吃什么自己涮着吃。 切葱花，姜末，何雨柱开始拌饺子馅，等晚上包饺子的时候，这肉馅得老入味了。 饺子馅，何雨柱也是煞费苦心，猪肉韭菜，牛肉萝卜，黄瓜虾仁，鲅鱼馅，何雨柱准备了四种饺子馅。 他在厨房不断的忙活着，突然，管家匆匆忙忙的来喊他。 “何董···何董···” 看着呼哧带喘的管家，何雨柱纳闷，平时挺稳重一个人，今个是怎么了？ “管家，您先歇歇在说话！” 管家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何董，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至于你这么激动么？” 管家一拍大腿：“嗨，是我没说清楚，大小姐带着男朋友回来了！” “咣当！” 何雨柱扔下了手中的菜刀：“男朋友？” “快，带我去看看！” 回到正房，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围着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正在东问西问，嗯，跟后世见家长一般的查户口。 搞得人家年轻人额头都冒汗了。 何雨柱一来，大家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何笑起身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爸，男朋友我给你带回来了！” 看来何笑没忘记自家老爸给她下达的任务，年底之前必须带回来个男朋友，不然就安排她相亲，可你这时间卡的也太······ “何叔叔好！” 何雨柱看着这个站起来比自己还高，能有一米八七的样子，长得不算多帅但整个人给人很干净的感觉，特别带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像个儒雅的书生。 “年轻人，别紧张！” “坐下说话！” 何雨柱用自认为最温和的表情：“小伙子叫什么？你是哪里人啊？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 何雨柱一口气，连续问了好多问题。 这些问题刚刚家里的其他人都问一遍了，没等人家男生回答，这个时候何笑为男朋友解围。 “哎呀，爸，您怎么又问一遍！” “他叫吴其峰，美籍华人，在国外做医疗科研工作，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声乐教授······” 从何笑的口中何雨柱了解到，吴其峰的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社会地位很高，他家虽然移民到了国外工作，但内地还有很多亲属从z。 吴其峰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话不多，但总是以微笑示人，修养很好，也很会来事，不喝酒，不抽烟，这样的女婿何雨柱很喜欢。 在何家待到了下午，吴其峰就提出了告辞，何雨柱也没强留人家，京城还有长辈，亲戚等着吴其峰回去过年。 何雨柱就纳闷，何笑这个性格的人怎么会找一个这么老实嘴笨的对象，难道是性格互补？ 不管怎么说，何笑总算是有了男朋友，接下来就是让她尽快结婚，把自己嫁出去。 “笑笑，你是怎么跟这个小子认识的？” “爸，我跟他是秋叶妈的美国亲戚给介绍的······” 原来是何笑跟六月去美国出差，住在了冉秋叶的大伯家里，办完公事后想要四处玩玩，吴其峰这个青年才俊自然被指派成了司机兼导游，冉秋叶的大伯存的心思就是想要撮合一下年轻人。 何笑性格开朗，大大咧咧，六月的性格有些闷，所以两个性格相近的人自然没感觉，不来电，吴其峰反倒是看上了何笑，对何笑展开了温柔细雨般的追求。 离开美国回到香江，吴其峰经常打越洋电话，偶尔还会邮寄一些小礼物，心思很明显，但就是不敢表白，最后何笑看不过去了，使了一点小计谋，谎称家里要给安排相亲，其实也不算撒谎，毕竟何雨柱是要给她安排相亲的。 吴其峰才从大洋彼岸来到香江，鼓起勇气跟何笑表白。 何雨柱对吴其峰的家世，本人都很满意。 “笑笑，加把劲，一年内把婚礼办了，三十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何笑：“爸，可是我不想嫁到异国他乡！” 何雨柱：“没事，到时候让他回来搞他的科研工作不就好了么！” “到时候咱们家出资给他建个实验室，生产出来的药品如果检测合格，咱们家也能开辟出一条新的领域。” “你跟他说，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了，也来过咱家了，让他找个时间约一下两家人见个面！” 何笑拍着胸脯：“放洗老爸，这事交给我了，你那天有时间通知他就行，我说的话他不敢不听！” 看着何笑有些炫耀的成分，何雨柱也替她开心，何家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没必要找个有钱的人家嫁女儿，老实本分才是首选，何笑既然能拿捏住吴其峰，何雨柱也不怕他们婚后生活会不幸福。 第219章 来自侯三的报复！“求订阅” 何笑的婚事有了着落，何雨柱看向自己的二女儿六月。 “六月啊，你看咱家现在就剩下你一个待嫁女了，什么时候也给爸爸领个男朋友回来啊！” 六月是何雨柱最疼的女儿，何雨柱自然对她的事情极为上心。 “爸，有个律师正在追我，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他。” “嗯，家庭条件不是标准，主要是人品好，对你好，这才是硬性标准。” 何雨柱觉得这个年过得是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个年，不过惊喜接撞而来。 年夜饭的时候，八斤当场宣布他媳妇霍丽丽怀孕了。 何雨柱忍不住笑骂道：“你个臭小子，天大的喜事怎么不早点说呢！” 八斤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 何雨柱对着二儿媳妇说道：“丽丽啊，既然怀孕了，你手下的食品公司就交给下面的人，每天尽量减少工作时间。” 霍丽丽感受到了公公的重视：“爸，我知道了。” 当初老大媳妇怀孕的时候，霍丽丽可是羡慕了好久，特别是全家人都围绕着老大媳妇转悠，嘘寒问暖的时候更是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何雨柱高兴的喝了口酒，撂下酒杯：“还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了，一次性都说出来。” 众人都笑他太贪心了，今天的何家已经是双喜临门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饭桌中间摆着铜炉子。 何雨柱把豆芽下到锅中：“这叫如意菜，多少吃点讨个好彩头！” 接着是芹菜：“芹菜呢，寓意勤勤恳恳······” 最后把肉，豆腐，香菇等每样都放些：“这叫和气生财！” “爸，妈，你们多吃点！” 何雨柱给冉父，冉母，娄母每人都用碟子夹出来一些，晾着。 秋叶：“你辛苦！” 小娥：“你也受累了！” 何雨柱不忘一人，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何家这边开开心心过大年，四合院里的许大茂确实火冒三丈。 他家的食杂店招了贼。 可奇怪的是，这贼人撬门而入只拿了他一包烟。 秦淮茹去报警了，许父看着凌乱不堪的食杂店，沉声道：“大茂，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许大茂：“爸爸哟，您可冤枉死我了！” “我回来后老老实实的，别说得罪人，连跟人拌嘴都不曾有过！” 许父：“能不能是刘家干的？” 许大茂：“没准，可能是咱们影响了他们家的生意！” 许大茂越想越气，思想想去也只有刘海中家有这个动机，如果是小贼的话，怎么能撬门而入只拿走一盒烟呢。 这反倒像跟他有仇，来报复他出气的。 “他么的，刘海中你是活腻歪了！” 许大茂扔下手中的烟头，拿着炉钩子兴冲冲的就要去找刘海中拼命。 许父连忙拉住许大茂：“给我放下炉钩子，莫冲动，难道你还想进去一次啊？” “可···这也太憋屈了！” “混球，淮茹不是去报警了吗？等着警察来处理！” 这个时期没有监控探头，警察来了也只能先做笔录，从周围开始排查，四合院里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刘海中一家也洗脱了嫌疑，大年三十许大茂只能带着秦淮茹在食杂店过夜，毕竟食杂店不敢离开人了。 就在许大茂气得跳脚的时候，街角黑暗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他呢。 “许大茂，让你在里面的时候得罪我侯三······” 可当警察来了后，侯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跟恼火。 “许大茂敢报警，你等着······” 大年初一，许大茂就出去找人要给自家食杂店门窗，都焊一个铁栅栏用来防贼。 大过年的没人愿意伺候他，他只能加钱求人，好话说尽。 看着秦淮茹不乐意了，许大茂有发动了金钱攻势。 “秦姐，过了年商店开门了，我给你买条金项链！” “真的啊，大茂！” “我还从没带过金项链呢！” 许大茂：“当然是真的了！” 秦淮茹：“大茂你送我一个跟京茹那个带吊坠的款式行么？” 许大茂······ 他本来就想送一条便宜点的，哄哄秦淮茹开心，哪成想这老娘们见钱眼开想要更好的。 “好好好，都随你！” 不管如何，先忽悠了，钱都在他的手里，买什么样的，买不买还不是他做主。 有着金项链吊着秦淮茹，这老娘们果然眉开眼笑，晚上的时候更卖力了。 为了金项链，秦淮茹也是拼了，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许大茂，心里则是想着等她有了金项链也去跟秦京茹显摆。 有了铁栅栏许大茂有换了一把金牛锁头，又增加了一条铁锁链，好几把锁头一起锁着，带着秦淮茹也回到了四合院，晚上食杂店不用人看着了。 侯三关注着许家食杂店的一切情况，见到没人守夜了，侯三尝试了一番，发现只有最后拿铜锁他用铁丝打不开。 一连数日，侯三也跟许大茂耗上了。 最后，侯三终于失去了耐心。 夜黑风高的时候，侯三拿着锯条对着许大茂上的锁头开始反复推拉，要把锁扣给锯掉。 这一次侯三成功后还是没有拿东西，而是十分嚣张的在食杂店里又吃又喝，临走前还在洗脸品里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第二天的许大茂宛如遭到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三把锁，大铁链子，铁栅栏屁用没有。 再次报警，这次侯三嚣张，挑衅的行为连警察都给惹怒了。 看来这个是个惯犯，还是个很有手段的惯犯。 警察跟许大茂开始通力合作，誓要抓住这个气焰嚣张的毛贼。 许大茂一口气买了十把锁，天还没黑就大摇大摆关门歇业，就等着小偷再次光临。 警察则是埋伏起来，守株待兔，静等毛贼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一连数日过去，侯三一直没出现，整治了许大茂的侯三心里已经畅快了，就把许大茂给暂时遗忘了。 就在警察跟许大茂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侯三在王府井收获满满，扔掉别人的钱夹子，拿着别人的钱财准备好好犒劳自己。 冬季里，吃上热气腾腾，油汪汪的火锅是首选。 侯三可能辣椒吃多了，晚上回去就开始闹肚子，这一闹肚子不要紧，关进是菊花受不了。 每次从茅房出来，侯三都是猫着腰，弯着腿，捂着裆，屁股后头的菊花火辣辣的疼，还伴有流血症状。 “许大茂，你个孙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绝不会让你好过······” 第220章 八斤初恋郝娜回来了 侯三越想越不是滋味，特别隐隐作痛的菊花，不断提醒他（报仇···报仇···） 侯三等到夜深人静，再次来到许家食杂店。 “卧槽······” 侯三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上了十把锁头？ 真特么离谱。 侯三看着手里的锯条，这特么得据到天亮。 黑暗中的警察等待着侯三动手，他们在行动。 年轻的警察养气功夫还不到家，看到侯三出现就忍不住要出去抓人。 “被动，你要干什么？” 老警察一把薅住小年轻。 “队长，他都出现了，还等什么啊？” “抓贼抓脏，等他动手也不迟！” 可侯三接下来的行动让他们失望了，只见侯三气氛异常，像个精神病一般对着铁门，又喊又骂。 脱下裤子，嘘嘘嘘，哗啦啦尿了一泡。 似乎觉得不过瘾，正巧肚子翻滚，冰涛汹涌，脱下裤子就在门口方便了起来。 暗中的警察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侯三的操作惊呆了。 侯三上完厕所骂咧咧的走了。 老警察：“收队，明天再来蹲守这个家伙！” 老警察觉得侯三肯定还会再来的，很自信的放过侯三，准备等侯三再次光临来个人赃并获。 第二天，许大茂看到自家门口黄橙橙的一滩混合物，杀死这个毛贼的心都有了。 还好有个能干的秦淮茹，秦淮茹用铁锹把门口收拾出来了。 这一天过得十分糟心，且漫长。 等到晚上，警察把胡同前后左右都布满警力，这次侯三只要再出现绝对插翅难逃。 侯三也没闲着，白天在家趴了一天，买了药膏给菊花抹上，休养生息。 傍晚他起来匆匆吃点东西，就去废品收购站买了一把断线钳。 拎着断线钳的侯三不负众望的再次出现“咯噔”一声，一把锁头就被他给剪断了。 等他进入屋内的时候，警察们一拥而上，把他堵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当冰冷的手铐套在手腕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连夜审讯，警察还通知了许大茂，食杂店也需要人去守夜，毕竟锁头都被侯三给破坏了。 “侯三，你这个王八蛋······” 警察拉住激动的许大茂：“许大茂你冷静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派出所你还想动手？” 侯三人赃并获不容许他抵赖，刚放出来没多久就要再次进去，侯三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也不争辩。 但说道原因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的把当初的丑事给说出来了。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被当中揭开，在诡异的眼神下，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许大茂回去也没敢说侯三为什么要针对他。 冬去春来，周玉荣带着留学的郝娜回来了。 但她们母女并没有出现在何雨柱的视线里，而是郝娜偷偷的跟八斤联系上了。 八斤经常深夜回家，何雨柱也没当回事还以为他是工作忙。 但渐渐的八斤竟然出现夜不归宿的事情，还跟怀孕的儿媳妇拌嘴吵架，引起了何雨柱的疑心。 何雨柱怕自己跟踪八斤被发现，就打发公司的保安去摸摸情况。 几日后，保安向何雨柱汇报的时候，何雨柱都懵了。 “何董，您家二公子他······” 看着吞吞吐吐的保安，何雨柱笑道：“没事，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他最近跟一对母女住在一起，每天到公司点个卯就会开车去跟这对母女见面，他们进了房间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何雨柱：“你给我领路，咱们去看看！” 在保安的带领下，何雨柱驱车来到钟鼓楼附近，在一户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何雨柱打发走了保安，并且还给了他一沓钱用来奖励，实际也是封口费把他打发走了，家丑不可外扬，何雨柱不想家里的事情被宣扬出去。 “砰砰砰！” 何雨柱敲响了大门。 “谁啊！” 可能是何雨柱敲得有些急，有些猛。 半斤从屋子里出来，没好气的喊道。 “爸······” 八斤打开大门看见铁青着脸的何雨柱，吓得一缩脖，像个鹌鹑一般。 何雨柱走了进去，见到了屋子里的周玉荣跟郝娜母女。 果然让何雨柱猜到了，他听到一对母女的时候就猜测，会不会是周玉荣跟郝娜这一对母女。 周玉荣跟郝娜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看到何雨柱也不敢打招呼，关键是何雨柱的脸色太吓人，眼神似乎像吃人的猛兽一般。 “跟我回家！” 何雨柱没有多言，转身走了。 八斤穿上外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了。 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出落得十分标致的郝娜。 周玉荣：“娜娜，你何叔叔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我们怎么办？” 郝娜：“妈，没事，只要八斤舍不得离开我，我能拿捏住他，何叔叔丛然再气也没关系，他还能不认自己的儿子了？” 郝娜去了美国很快就忘了八斤，因为她攀上了高枝，但没想到婚结了，孩子生了，最后还是抛弃了她。 郝娜被当成金丝雀养了几年，早就无法回归平淡的生活，并且她已经堕胎次数太多无法怀孕，想要再嫁都很难，所以她就把目标重新锁定八斤，带着离婚分得的钱财母亲回国了。 一切都像她想的那样，在她精心准备下，一个有预谋的偶遇出现了，八斤也重燃对她的爱意，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也答应养她一辈子。 车上，何雨柱一言不发，可越是这样八斤越害怕。 回到家，何雨柱先看看二儿媳妇在不在家，他怕二儿媳妇知道再动了胎气。 霍丽丽不在家何雨柱就放心了，让管家关上大门，自己去了库房从里面拿出来一团绳子。 “爸···爸···” “您消消气，您这是要干嘛啊？” 八斤吓得都要哭了。 何雨柱懒得废话，伸手就要抓住绑金给他绑起来。 “小兔崽子，你还敢躲？” “八斤，你信不信老子扒你的皮给你扒下来！” 八斤知道自己这顿毒打躲不过了，避免刺激到老爸到时候打的更狠，逼着人眼任由何雨柱把他五花大绑。 何雨柱直接把八斤吊在了前庭的古树上。 直接抽出自己的皮腰带，一句话不说，照着悬空的八斤就是一顿猛抽。 “爸，我错了！” “爸，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爸···别打了···” 大白天家里没人，都出去上班了，这个时候八斤喊破喉咙也没人帮他，管家有心劝但不敢上前更别提其他佣人了。 何雨柱是真的怒了。 “你媳妇怀着孕呢，知不知道？” “男人花心一点我不怪你，但为什么是她，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人，你还敢跟她偷偷见面，搞在一起？”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跟郝娜拆开，你硬是要往上凑是！” “td，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看到八斤已经连哀嚎的气力都没了，管家是真怕了，只能偷偷给冉秋叶打电话求援。 “太太，您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我这正忙呢，出什么事了？” “太太，何先生要把二公子打死了！” ······ 关了电话，冉秋叶放下一切工作匆匆往回赶。 路上，她怕自己一个人劝不住何雨柱，就赶紧给已经七老八十的冉父，冉母打电话。 想着保险一点也给娄晓娥去了信。 等她到家的时候，何雨柱累的坐在地上穿着粗气，闷头抽着烟。 八斤血肉模糊的吊在树上。 “何雨柱······” 冉秋叶看到儿子被打成这个德行，一动不动，还真以为被打死了。 这一声叫喊，连声音都劈了。 “你怎么下得去这个狠手，他可是你亲生儿子啊，纵然有什么过错你也不至于打死他啊！” “何雨柱，我跟你拼了······” 冉秋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跟何雨柱翻脸。 八斤听到自己老妈的声音，挣扎着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妈，您快救救我，先把我放下来！” 听到儿子的声音，冉秋叶暂时放过了何雨柱，用衣袖抹着眼泪，在佣人的帮助下把八斤从树上给放了下来。 第221章 冉秋叶登门警告郝娜 冉秋叶抱着浑身是伤的八斤，哭到：“儿子，你这是惹了什么祸啊，他才能下这么狠的手打你啊！” 八斤惨笑道：“不怪我爸，是我惹他伤心了！” 母子抱在一起痛哭的时候，得到消息支援的大部队回来了。 腿脚麻利的娄晓娥先进了院子，看到八斤的模样也是一楞。 “何雨柱，你发什么疯啊，你就不怕把孩子打坏了？” 八斤跟娄晓娥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自然是有很深感情的，八斤的性格还好，每天笑眯眯的不惹祸，招人疼。 接着是冉父跟冉母颤颤巍巍的登门了。 二老看到自己外孙子被打成这样，差点一下子背过气去。 冉父更是气的朝着何雨柱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这是要我老命啊！” 冉母：“我大孙子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我陪他一起去死！” 何雨柱这会功夫也消气了，站起身来走到八斤身前。 “儿子，我打你服不服气？” 八斤能说啥：“是我的错！” 何雨柱：“你自己告诉所有人，你到底干了啥！” 何雨柱美管院子里的老少，他有些心累，身体也有些疲惫，或许是老了，打孩子把自己累够呛。 得知八斤跟郝娜偷偷联系，这段时间更是住在一起，把怀孕的媳妇扔在家不闻不问，一个个都无语了。 冉秋叶：“该，怪不得你爸，恨不能打死你。” 冉母：“瞧瞧，这是亲妈该说的话么？” 冉父：“我得给柱子赔礼道歉，不该不问缘由就抽了他一巴掌！” 娄晓娥也没法说，只能安排着把八斤抬回屋里去让人给他上药。 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为什么生气，伤心。 当初为了把俩孩子分开也算是费尽心机，到头来又搅合到一块，确实让人懊恼。 冉父去了后花园的阁楼要当面给何雨柱道歉，何雨柱可承受不起。 “爸，您老这是干嘛，我又没怪您！” 冉父：“趁着人齐，咱们商量一下，丽丽正怀孕呢，可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到时候再影响了胎气。” 娄晓娥：“周玉荣不是爱财么，要不咱们给她们母女一笔钱，让她们离开！” 冉秋叶：“不妥，如果这次给了钱，等她们挥霍光了再找上门要呢？” “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何家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但也不能任由人索取。 这个时候咋咋呼呼的何雨水来了，看到八斤的惨样就闹腾了起来，跟外甥保证给他出气，奔着后花园来找她大哥何雨柱算账来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尴尬的冉秋叶，就知道何雨水也是她通知的，不过何雨水离得远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何雨水站在何雨柱面前准备兴师问罪的时候，何雨柱一横眼睛，雨水的气焰也没刚才那么嚣张了。 何雨柱指着椅子：“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没有发言权，坐那。” 何雨水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嘴里不断嘟囔着。 何雨柱：“我这有个主意，把八斤跟丽丽送回香江去，让他陪着丽丽在香江待产！” “柱子这个主意好！” “我赞同，先把这俩孩子分开，让郝娜找不到八斤！” 冉父：“我跟你妈也没事，我们陪着他们一起去，正好还能看着八斤！” 娄晓娥：“让我妈也跟着一起回去，正好去那边待一段时间。” 何雨柱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 “秋叶你跟周玉荣熟，你去找她一趟，把话说明白了！” “让他们母女以后离咱们家，离八斤都远一些，当初她借钱的欠条还留着，如果她不识趣到时候就让她还钱！” 何雨柱看着冉父：“爸，您给美国大伯去信，让他找人调查一下，郝娜在国外的事情，我总感觉她们突然回来似乎有些奇怪！” 郝娜已经结婚生子，他不信放着好好的贵妇人不当，会无缘无故的跑回来。 冉父：“这点小事我一会儿就给美国打电话。” 作为这件风波的主人公，八斤的意见根本没人在意，晚上小辈们下班回来，看到八斤的惨样一个个都看着何雨柱噤若寒蝉。 霍丽丽偷偷问自家男人：“你惹了多大祸？爸会这么打你？” 八斤含糊其辞，霍丽丽也没办法。 第二天，何雨柱就把一行人还有懵b的八斤送上了飞机，等他们到了深圳从罗湖口岸去香江。 八斤记在心里一点办法没有，他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想要跟郝娜通知一声都做不到。 把八斤一行人送走，冉秋叶就去了见了周玉荣。 “周姐，你回来了怎么不去家里说一声呢！” 周玉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道：“这么多年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娜娜说不想再麻烦你们我就没登门！” 冉秋叶：“周姐这次回来是暂住还是常住？” 周玉荣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郝娜拎着沏好的茶水，刷干净的茶杯走了进来。 “婶，喝茶！” “我跟我妈妈这次是回来办事，恰巧跟八斤遇见了，就叙叙旧！” 冉秋叶跟郝娜说了半天，见她嘴里没有实话也懒得跟她兜圈子了。 喝了一杯热茶，冉秋叶道：“我就直言不讳了，娜娜，八斤已经娶亲即将生子，你们俩终究是有缘无分，以后啊，就不要跟我们八斤再联系了。” “婶知道，娜娜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婶跟你何叔为难，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对？” 冉秋叶说话的时候，盯着郝娜的眼睛。 这话很明显有威胁郝娜的意思，即便是白痴都能听得出来，那就是说你离我家儿子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郝娜：“婶，您放心！” “我保证，只要八斤不主动来找我，我就不见他！” 冉秋叶也听出来郝娜话中音了，八斤都被他们送走了怎么可能还跟郝娜见面呢。 既然目的达到了，冉秋叶是一刻也不愿多呆，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对母女。 “既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周姐，有时间去公司找我聊天！” 周玉荣：“好好好，秋叶你不再做一回儿了？” 冉秋叶：“不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处理，柱子也等着我回去呢！” 冉秋叶走后，周玉荣就埋怨女儿：“娜娜，我当初就说不让你算计何家，你看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威胁了！” 郝娜毫不在意，安慰着周玉荣：“妈，您怕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我不会主动去招惹八斤么！” “我就不信，八斤能忍住不来找我！” 她对自己勾引男人还是很有信心的，特别是八斤亲口承认跟她在一起比跟媳妇在一起····· 郝娜忍不住在心里得意，豪门千金又如何，能有自己的功夫好？ 第222章 何雨柱要大义灭亲 八斤带着媳妇去香江待产，迎宾楼，西餐厅，kfc，食品公司一大摊子冉秋叶又重新顶了上去。 何平跟何健家里两个最小的孩子，生活跟学习的问题都交给了他。 让娄晓娥跟冉秋叶一直很头疼的，两个调皮捣蛋的娃，在何雨柱跟前顺从的跟个小绵羊一般。 每天放学回来，兄弟俩主动回屋学习写作业，吃饭的时候也不挑嘴，家里厨师做什么吃什么，乖的一批。 何雨柱纳闷，这俩兄弟这不挺好嘛，其实不然，这俩孩子是被自己二哥当初被打的惨状吓坏了。 放学后，何平偷偷拿出大大泡泡堂：“弟，给你！” 何健塞到嘴里，俩兄弟咀嚼着，吹着泡泡，快到家时何平在门口就把没了滋味的泡泡堂给吐了出去。 进了一进门，何健还在那吹泡泡呢，何平忍不住提醒指了指何健的嘴：“弟，你怎么还没吐出去呢，你忘了爸不让吃零食了！” 何健一听爸不让吃零食，猛然打气了一个寒颤，“tui”把口里的泡泡堂给吐了出去。 何平捡起地上被咀嚼不成样子的泡泡堂，转身仍在了大门外。 “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让老爸看到呢！” 何健觉得自己三哥有些过于小心了：“怕啥，佣人看到就会收拾了！” 何平没跟他争论，他还是认为小心无大错，毁尸灭迹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进了内院，何平跟何健先是看看自家老爸在干嘛，发现竟然没在家，二人对视一眼，一头。 这是准备放飞自我了，扔下书包两个已经十四五岁的皮猴子，转身就出去找人玩去了。 何雨柱这个时候在干嘛？ 他领着妹夫跟妹妹正拎着价值不菲的礼品，准备去瓜子厂职工的家里赔礼道歉。 自己的外甥又惹祸了，吓得已经不敢回家了，何雨柱连自己儿子都舍得吊在树上往死里打，更何况他这个外甥了，他真怕自己大舅发狠实践诺言把自己打残废了。 路上。 何雨柱忍不住问道：“小王八蛋呢？” 妹夫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跑了，这小子要是让我抓到他非打死他不可，丢人现眼的玩意！” “雨水，这事你怎么说？” 何雨水都慌了，自己儿子把女工肚子搞大了，她能怎么办？要不是人家找上门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大哥，你说怎么办都行，只要这事能平息下去就行，千万别让孩子去坐牢啊！” 何雨柱身体里的不安细胞又活跃了，忍不住朝着妹妹跟妹夫每人一脚：“他这样还不是你们夫妻俩从小给惯的？” 重男轻女，从小就往死里惯孩子，孩子能不长歪？ “正好他也老大不小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要负责任，干脆娶了人家姑娘，你们来年就能抱孙子了！” 雨水有些不愿意：“哥，不娶行不行？” 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变了，似乎能吃人，雨水赶忙解释：“我不是嫌弃对方家穷，而是这样的家庭穷亲戚太多了，往后结了婚总有穷亲戚找上门打秋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妹夫：“雨水，这个时候咱们没有选择权了，只能看人家的意思了。” 何雨柱：“瞧瞧，还是妹夫懂事，人家怎么说咱们就这么办，难道你还想亲手把自己儿子送进去啊！” “跟我仔细说说对方的情况！” 雨水：“老赵一家都在咱们厂里上班，老赵看大门烧锅炉，姑娘在车间工作，家里女人过世得早就留下这爷俩。” ······ 到了女方家里，何雨柱很亲切的上来就喊亲家，可是他却没得到好脸色。 何雨柱一行人闹了个没趣，不过人家虽然冷言冷语，但还是把他们请进了屋里。 何雨柱使眼色，妹夫跟雨水把东西全都摆在桌子上。 何雨柱这辈子都没有这般低声下气过，堆着小脸：“亲家公，出现问题咱们就解决，我带着我妹妹，妹夫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老赵想着女儿肚子都被搞大了，瞬间就红了眼，口沫横飞的喊道：“解决问题？怎么解决？” “我姑娘找你家公子多少次？可他呢一直不给个准话，现在竟然跑了，消失了······” 何雨柱看着老赵的手指间泛黄，就知道是老烟枪，掏出烟递给老赵，亲自给他点烟。 “老赵，孩子混蛋是我们没教育好，回去我好好教育！”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咱们先不说对错，先把事情解决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老赵：“还能咋办？现在我姑娘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谁人不知？” “这个时候让她把孩子拿掉，名声坏了，往后谁会娶她？” 老赵说着说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当初我就说她俩不合适，我们也不想攀高枝，可是孩子就是不听话，你们家是有钱有地位，可这也不是你们糟蹋人的理由啊！” 面对老赵的控诉，何雨柱脸上火辣辣的心里难受极了。 “老赵，你别说了，你就说这事怎么办？” “我们何家绝无二话，我何雨柱这个当舅舅的给你承诺，这事你说了算！” 老赵：“我能有啥要求，开始还想着俩孩子结婚，但现在看来强扭的瓜不甜，结婚了往后也过不到一起去！” 何雨柱看着妹夫：“你带着人去找，我就在赵家等他，他要是敢跑你就告诉他，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回来，到时候不打死他我就不姓何！” 妹夫看着何雨柱郑重其事的模样，转身就去找人去了。 “妹子啊！”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外甥要是不给人家一个交代，别怪哥哥心狠，这些年你们都把他养废了，让他进监狱改造一番再出来重新做人！” 闻言，雨水哭了。 他知道自己大哥一旦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哭着道：“哥，他可是你亲外甥啊，你就舍得把他送进去？” “你让他往后出来怎么做人啊？” 何雨柱怒道：“就是我亲爹犯了错，也要承担责任！” “他往后没法做人？可人赵家姑娘呢？名声坏了以后怎么办？” “咱家的孩子就比人家的金贵？人家也是老赵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给呵护大的！” 何雨柱的肺腑之言让老赵感动，让何雨水羞愧难当。 时间一点点过去，何雨柱在等妹夫回来，何雨水在等最后的宣判，老赵在等一个交代。 如果外甥能够迷途知返，那就皆大欢喜办婚礼，如果他一意孤行，何雨柱就大义灭亲。 第223章 给外甥套个紧箍咒 等待是最煎熬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知子莫若父，妹夫去找个平时跟儿子玩的比较好，经常混在一起的人家里，挨家挨户的找，最后找到了。 看着外甥不情不愿的样子，妹夫也把现在的情况告知他了，如果他不承担起责任来就准备进监狱。 赵家姑娘漂亮吗？肯定漂亮，要不也不能费尽心思的追求人家，只是外甥还没玩够，不想结婚，结了婚就有了束缚，失去了自由。 月朗星稀，借着月色，妹夫跟外甥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赵家。 一进屋，何雨柱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一脚给踹倒。 何雨柱突然动手，这次没人拦着，连雨水都不吭声了。 发泄一通，何雨柱指着老赵：“过去跪下！” “老赵，这王八蛋任凭你处置，我们何家绝无二话。” “混蛋，先给人家赔礼道歉，完了咱们再说怎么解决问题！” 外甥也是发了狠，朝着冰冷的地面磕了几个头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对不起，我错了，我混蛋······” 一边说，一边抽自己。 老赵是个老实人，有些心软了。 何雨柱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一，求得人家姑娘原谅，下聘礼，抓紧把婚事办了。” “二，自己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何雨柱冷笑道：“当然，你可以两条路都不选！” “你看我打不打死你就完了。” 看到何雨柱的眼神，外甥不寒而栗吓得小心脏砰砰乱跳。 看着自己的父母，一个个都扭头不愿跟他对视，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终于不再犹豫：“舅，我愿意娶赵媛。” 何雨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扭头朝着老赵笑道：“老赵啊，你看呢？” 老赵是个憨厚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 何雨柱又道：“要不把赵媛叫过来，听听孩子的意见，毕竟是两个孩子的事情。” 老赵起身离开去厢房喊自己女儿去了。 老赵在的时候雨水没动，老赵刚走雨水对着自己儿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把你生了出来······” 老赵把女儿喊来后，何雨柱看着人家姑娘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长相也不赖，陪自家外甥绰绰有余。 “赵媛是，姑娘别怕，我是这畜生的舅舅！” 何雨柱和颜悦色。 赵媛知道了何雨柱的身份，连忙问好：“何董好！” 何雨柱可是瓜子厂的大老板。 “姑娘，这混蛋如今幡然醒悟，想要娶你，你是什么意见？” 外甥跪在地上，急不可耐的偷偷给赵媛使着眼色。 赵媛一脸母性的身材，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有些羞涩的表示：“我愿意跟他结婚！” “好，既然这样，雨水你跟老赵抓紧定个日子！” 雨水：“哥，这么大的事不找个人算算日子？” 何雨柱：“都什么时候了？再拖下去人家姑娘肚子就大了，到时候办婚礼不是明着告诉人家，你儿子干了缺德事？” “作为补偿，雨水等他们结婚后，孩子生下来，雨水我就从你的股份中扣除百分之五给赵媛。” 雨水心中一紧，嘴巴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何雨柱不给她机会：“你自己的儿子，你知道他多混蛋，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是我给赵媛最后的生活保障！” “妹夫，你说呢？” “大哥，我同意！” 何雨柱接着又宣布一条，等于给外甥上了紧箍咒：“雨水，以后你的混蛋儿子要是不老实过日子，还出去沾花惹草，将来工厂的股份跟房产，存款，就留给你们女儿，让他一分钱都得不到！” 赵家父女：“何董，我们不能要工厂的股份！这不成了卖女儿吗？”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我们穷有穷的骨气。” 何雨柱：“老赵这不是给你们赵家的，而是给我外甥媳妇肚子里还未出世孩子的，这将来就是这孩子生活保障！” 赵家妇女这家没话讲了。 闻言，外甥一下子就慌了。 “舅······” 何雨柱嫌弃的说道：“别叫我舅，我现在不是你舅，什么时候你俩结婚了，再喊我舅我就承认你这个外甥！” “这事就这么定了，过后我让你爸，你妈，签个协议找人公正，只要赵媛提出跟你离婚，你就给我滚蛋净身出户，将来家里的一分钱你都得不到！” 何雨柱嘴上喊打喊杀，但毕竟是自己的外甥，他也不能真的打死他，只能用经济拿捏他了。 “老赵啊，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您看要不就成全了孩子们！” 老赵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赵媛不敢跟老赵对视。 “哎······” 老赵无奈的长叹了一息。 “就这样！” 何雨柱：“老赵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让赵媛吃亏！” “赵媛，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要是不听话就去何家找我，我给你做主！” “好的，何董！” 何雨柱调笑道：“还叫何董，以后要改口叫大舅了！” 赵媛一脸粉霞，声若蚊蝇：“大···舅···” “好，呵呵！” 这个时候外甥见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何雨柱冷哼：“跪着，让你起来了吗？” “今个天晚了，雨水明天你就来找老赵把婚事抓紧定下来，酒席就在迎宾楼办到时候让马华跟刘岚安排！” 何雨柱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赵家。 老赵带着女儿把他们送到了门外。 “老赵快带赵媛回去，别送了！” “还有，赵媛怀孕了从明天开始就别去上班了，天大地大怀孕最大！” 离开赵家后，车上，何雨柱交代雨水。 “赵家父女已经不适合原来的工作了，等他们结了婚传出去会对咱们声誉有影响！” 雨水：“哥，那就把他们父女养起来？” 何雨柱：“不妥，这样，让赵媛跟着你学习管理做生意，如果她给你生了孙子将来就让她接你的位置，你儿子啥样你心里清楚，靠他自己也撑不起工厂！” “老赵看看给安排个轻快一点的活，要不时间久了赵媛心里也不是滋味，咱别让人家姑娘主动提出来。” 何雨柱看着要死不活，一脸颓废的外甥。 “还有他，以后不许给他钱，他不是有工资吗？” “如果有什么花销，就让他实报实销，不给他钱我看他还如何出去嘚瑟！” 一路上，何雨柱不断交代着，雨水跟妹夫连连点头。 司机先把他送回家，转头又去送雨水一家，他一进院子家里人就把他围上了。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天儿的功夫，家里人全都知道这点破事了。 冉秋叶给他揉着太阳穴，何雨柱精神疲惫的讲述事情经过，让大家等着吃喜酒。 第224章 冯裤子与许帆 冯裤子的永失我爱上映了，票房平平，反映寥寥。 没赚到什么钱，但也没给公司造成亏损，毕竟有香江何氏影业在，永失我爱还能卖外阜版权，实际上还是赚的，但这些就跟风是冯裤子没关系了。 并没有一炮打响名声的冯裤子，陷入了低迷期，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为此，何雨柱还叫他出来喝酒，名义上是永失我爱毕竟是冯裤子，人生当中第一次独立执导的影片，也是内地何氏影业的开山之作。 冯裤子懊恼的把自己关在家里，接到通知喝酒的时候本不想参加，他觉得没脸见何雨柱，但又不敢推诿不给面子，只能硬撑着去了。 老谋子还在慢慢的磨蹭，他要的是有深度，要拿出去国外参展获奖。 老赵的东边日出西边雨也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裤子，别气馁，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第一次独立执导虽然没赚到钱，但咱也没赔钱不是么！” 冯裤子：“何董，我无颜见你啊！” 何雨柱：“裤子，别灰心，回去好好打磨第二部剧本，我相信你人生的第二部电影，一定会成功！” “何董，谢谢，我不想说一些廉价的语言，您往后看我表现！” 冯裤子拿起酒瓶：“我敬您！” 一斤装的白酒冯裤子一个人给干了，何雨柱连阻拦的话还没出口，这哥们真刚跟喝水似的，硬是咕嘟嘟把一瓶白酒喝光了。 当然了，冯裤子这瓶酒下肚，也直接钻到桌子底下了。 这菜还没上齐呢，主角喝趴下了，可能是冯裤子滴水未进的原因，空腹喝酒容易醉，也或许他心情不好只想求醉一场，要知道平时冯裤子可是有二斤白酒的量。 何雨柱也不知道冯裤子住在哪里，只能求助阿霞。 “喂，阿霞，冯裤子喝多了你来一趟前门迎宾楼。” “等我，一会儿到！” 挂了电话，阿霞从家里披上外衣，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驱车来到前门迎宾楼。 “我的哥哥啊，你这是灌了他多少酒啊！” 看着像滩烂泥的冯裤子，阿霞啧啧嘴。 “别瞎说，他喝多跟我可没关系，我本想安慰他一下······” 何雨柱说完，阿霞才知道自己误会何雨柱了。 “你也真是奔，你不会用他的电话给他家里打电话，让他家人来把他接走啊！” 何雨柱猛然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冯裤子可是选择了五万块的导演费，一部大哥大才两万多冯裤子怎么可能不买呢。 何雨柱只看到了冯裤子，腰带上别着的bp机，却忘了人家如今也是能够消费得起大哥大的人了。 打开冯裤子的手提包拿出大哥大，何雨柱直接找到一个拨通次数最多的号码拨过去。 “喂，您好！”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有些细中带粗的声音，不过可以肯东是个女人。 “喂，你好，我是冯裤子的朋友，他在迎宾楼喝多了，我看他的手提电话里你这个号码通话次数最多······” 挂了电话，何雨柱就跟阿霞开始吃饭，等着冯裤子的家人来接他。 阿霞给何雨柱夹了一块腰花，语气酸酸：“何大哥，一年之期都过去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了！” 怕什么来什么，何雨柱一直都在躲着阿霞，尽量避免与她见面就怕她提起来这件事。 今日既然躲不开了，索性就把事情讲明白了，他不能耽误人家了。 “阿霞，你要想清楚，我不能给你名分，也没法在经济上补偿你！” ······ 何雨柱把当初冉秋叶跟娄晓娥给他的警告，一字不差的告诉了阿霞。 “何大哥，我在你心里就是爱慕虚荣，贪财的拜金女？” “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也不要你的钱财······” 看着涕泪交垂，哽咽着的阿霞，何雨柱忍不住叹道：“真是个傻女人！” 何雨柱把餐巾纸递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阿霞。 看着眼前女人妆都哭花了，忍不住打趣道：“跟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似的，羞不羞？” 破涕为笑的阿霞，忍不住羞涩，正准备施展小拳拳捶你胸口这一招，包厢外面来人了。 随着叩门声，何雨柱起身打开包厢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接冯裤子的人竟然是······ 许帆！ “何董，阿霞，不好意思给我家裤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许帆进门之后，歉意的说道。 “许女士客气了，今天都怪我，要不是我让裤子来陪我喝一杯，他也不能醉成这个样子！” 冯裤子此时倒在椅子上，睡的正香，呼噜声打的是婉转绵长，震天响。 许帆跟阿霞自然不陌生，她还是永失我爱里的女主角，自然跟阿霞很熟络，对于何雨柱正阳的资本大鳄更不会陌生。 别看何雨柱平时跟个普通人一般，但他的身价摆在那里，没有谁会忽略他。 不过最让最让何雨柱发懵的还是，许帆那句我家裤子，这显然已经对外宣示主权了。 要知道此时的冯裤子可还没离婚呢，这许帆就开始以冯裤子的夫人自居了。 不过这事人家的私事，跟他又没关系，他也只是在心里诧异了一下而已。 “许帆来坐下歇一会儿！” 阿霞热情的拉着许帆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何雨柱朝着服务员喊道：“再添双餐具！” 许帆是北京大妞，也不客气，餐酒上来后给何雨柱跟阿霞把酒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替裤子谢谢何董，裤子总说没有何董的慧眼，就没有他人生的第一部电影······” 许帆很爽快，何雨柱自然也不能怂了。 喝完杯中酒，何雨柱拿过酒瓶开始倒酒，接着坐下来：“别光顾着喝，吃点菜压一压。” “裤子喝多了，可能明日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告诉让他别灰心回去好好琢磨下一部电影的剧本，我既然看好他，签了他，就还会给他机会！” “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站起来，下部电影公司还给他投资，让他在寻个好故事！” 许帆真心替冯裤子高兴，北京大妞的性格又展现了出来。 俩字‘谢谢’后，又干杯了。 这一杯接着一杯，许帆最后给何雨柱喝多了。 人家啥事没有，还能搀扶着冯裤子回家呢。 何雨柱是被阿霞给领走了。 第二日在刺眼光芒下，何雨柱慢慢醒来，入眼是陌生的环境。 四处踅摸一圈，何雨柱暗道：这不是自己家啊，我这是在哪？ 掀开被子，一股冷气钻入被窝，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再看着地摊上有男有女的衣服，他傻眼了。 第225章 轧钢厂解体，倒闭。 何雨柱再傻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这是跟着人家阿霞回家了。 忍不住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要不怎么说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呢。 “醒了，快起来洗个澡吃早餐！” 阿霞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热气腾腾的牛奶，煎蛋，还有肉包子。 何雨柱纠结的看着一脸笑容，皮肤光泽水嫩的阿霞。 阿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视而不见：“怎么还要我亲自喂你啊！” 事已至此，何雨柱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吃过了早餐阿霞去上班了，他则是回家去了。 果然，冉秋叶跟娄晓娥正在家里等着，夜不归宿的他。 何雨柱不知该如何解释，都是聪明人，没法忽悠啊。 “咳咳······”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昨晚喝多了，一切都是巧合······” 冉秋叶跟娄晓娥也是狠人，直接拿出了一纸协议。 上面写着，未来环球集团跟何家所有产业都将由，何雨柱的六个二女继承。 何雨柱很干脆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娄晓娥跟冉秋叶也按下了手印。 具体的份额到时候再分，不过有了这一纸协议在不管何雨柱在外面惹出什么乱子，环球集团跟何家的产业也休想被人分走一分钱。 目的达到，娄晓娥跟冉秋叶都不是傻女人，态度还跟往常一样，毕竟都奔六十的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只要男人的心还在这个家里，他还要这个家，像猫一样偶尔出去偷个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中午的时候，娄晓娥给他来电话了。 “柱子你来一趟集团！” “什么事啊？还要我去？何晓解决不了，不是还有你在吗？” “杨厂长来了！” “杨厂长？”何雨柱纳闷：“那个杨厂长啊？” 娄晓娥气结：“轧钢厂的杨厂长！” “我现在就去！” 既然是老相识来了，何雨柱准备去见一见，当初杨厂长跟他关系还不错。 何雨柱在轧钢厂的时候没少受人恩惠。 何雨柱来到环球集团，在顶层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已经老的不成样子的杨厂长。 “杨厂长，您今个怎么这么闲呢？” “别叫我厂长了，叫老杨就行！” 何雨柱摸了摸脑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出什么事了？” 杨厂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苦涩，无奈。 “轧钢厂解体了······” 原来轧钢厂连年亏损，上面决定要关闭轧钢厂了。 “柱子，我今天来呢，就是想求求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保住轧钢厂！” “上万人的大厂就这么没了，我舍不得啊！” 何雨柱沉思，思来想去，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杨厂长，你给我点时间想想，您也知道轧钢厂机器老旧，设备落后······” 杨厂长满脸苦涩：“柱子，如果实在太为难就算了。” 何雨柱：“杨厂长，你给我点时间，我过几日给你答复。” 看着杨厂长要走，何雨柱拦下来：“去迎宾楼我请您喝酒！” 杨厂长摆摆手：“心意领了，厂里现在一团糟，我还是回去！” 何雨柱看着佝偻着身子的杨厂长，心里不是滋味，他好歹也在哪里工作了多年，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 娄晓娥怕他一时脑热：“柱子，现在到处都是单位解体，工厂倒闭，下岗潮已经无法避免了，轧钢厂现在就是坑，你可不能去填这个窟窿啊！” “你让我想想，我就不信我想不出来办法让轧钢厂，变废为宝！” 娄晓娥：“能有什么办法？轧钢厂也就那块地皮值钱！” 何雨柱：“你别急，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 何雨柱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脑袋不断的转动，可他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来盘活轧钢厂。 生产方便面？辣条？ 可这些都跟轧钢厂不搭边啊，不过食品厂如今只生产薯片，倒是可以增加项目。 “小娥，记一下，让何晓安排食品厂添加一条方便面生产线！” 90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不再像以前那般不舍得吃，不舍得喝了。 同时，对生活的质量要求也随之提高，老三件的没落黑白电视机已经失宠，新三件，冰箱，彩电，自动洗衣机受到了当下人们的推崇。 何雨柱反复思考，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最后何雨柱还是决定收购轧钢厂，生产家用洗衣机，冰箱，生产出来之后用自家的销售渠道，摆在联合商场里面的家电区销售。 当然，这件事还要开个会商议一下。 环球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何雨柱把娄晓娥，冉秋叶，何晓，六月四人叫到一起。 “首先，我对轧钢厂有感情！” “其次，收购轧钢厂光是它的地皮就不亏，如今家电市场异常火爆，我的想法是把轧钢厂收购了，生产研发家用电器！” 对于地皮，娄晓娥十分敏感。 “柱子，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们从未涉足过电器行业，不如把轧钢厂收购下来改成食品厂，或者是把啤酒厂从饮料厂剥离出来，搬到轧钢厂来！” 冉秋叶：“柱子，收购轧钢厂最大的问题是遗留问题，厂子里上万工人要如何妥善的解决？” 何晓：“爸，家电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领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大了，以经济效益来讲不划算，你不是提出要增加方便面生产线吗？” “我看轧钢厂这个地方就挺好，改成方便面厂。” 六月：“小娥妈说的我赞同，轧钢厂的地皮闭着眼睛都赚，做什么项目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上万工人的安置问题！” 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上万工人的安置问题，收购轧钢厂没问题，但你就得接手安置轧钢厂的工人，不论是方便面厂还是电器厂，初期都不可能上万的员工，根本消化不掉。 上万工人的后背后是上万个家庭，涉及到几万人乃至十几万人的糊口问题，不由得何雨柱不慎重。 何雨柱：“你们的意见我知道了，今天先这样，我先去跟杨厂长谈一谈！” 这个会议，开的有些虎头蛇尾，何雨柱最重要的就是想听取家人的意见，他要是拍板这个事情也能进行，但环球集团已经交给了何晓跟六月，他要尊重孩子们。 更何况还有娄晓娥掌控大方向，冉秋叶掌控经济大权，收购工厂不像是买房囤地，这些看得着摸得着的产业，开工厂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是赔是赚谁也说不准。 即便何雨柱有着先知，他也不敢断定一切。 第226章 我想在横店建个影视城 何雨柱心事重重的来到轧钢厂。 轧钢厂看大门的已然换人，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身影。 登记了信息后，何雨柱让司机在外面等，他一个人背着手步入厂区。 如今的轧钢厂一片寂静，车间工人寥寥无几，一个个都坐在角落里聊天打屁，再也不见往昔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 一走一过，何雨柱听到好多人闲言碎语。 “哎，眼瞧着又到发工资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发出来工资！” “不求厂里把拖欠的工资全补上，但起码也要发足一个月的工资，家里早就没米下锅了！” “能开一半工资就烧高香咯，这段时间都是靠着我媳妇回娘家借钱，过日子！” “想什么呢，咱们厂都停工多久了，哪来的钱给咱们发工资！” “咱们大人少吃点，少喝点没什么，可家里的老人孩子不行啊！” “我家孩子这个学期的学费到现在还没交上呢······” 闻言，何雨柱忍不住心酸，眼角湿润。 工人们的惨境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如果轧钢厂真的解散了，这些工人该怎么办啊？ 或许会得到一些补贴，但在工厂干了一辈子让他们，拿着那么点补贴自谋出路还真是为难他们了，做小生意赚了钱还好，如果要是赔了整个家庭也就完了。 何雨柱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在熟悉的轧钢厂内，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 “咚咚咚······” “谁啊？” 杨厂长打开办公室门，看到何雨柱的时候一瞬间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喜色的把他拉进屋里。 “柱子，我没想到你能来！” “杨厂长，我何雨柱也是从轧钢厂走出去的，我曾经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不仅仅您对这里有感情！” 这话何雨柱说的情真意切，他在轧钢厂工作了十几年，占据了他穿越三十年里几乎一半的时光，怎么可能没感情呢。 “杨厂长，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我们环球集团可以收购轧钢厂！” 杨厂长听闻，激动的直搓手。 “但是，上万的工人如何安置？” “环球集团不是慈善企业，收购了轧钢厂肯定会留下一部分工人，但不可能上万工人全都留下。” 杨厂长坐不住了：“柱子，你们环球集团那么多企业，难道就消化不掉这区区的万人？” 何雨柱递给杨厂长一支烟：“杨厂长，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没人支持我收购轧钢厂，我也不愿意来堵这个窟窿，若不是轧钢厂有这块地皮，我都说服不了我自己。” “环球集团是民营企业，是私企，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吃大锅饭，民营企业要考虑经济收益，不养闲人······” 轧钢厂工人老龄化太严重了，这一点杨厂长也知道。 “柱子，如果放弃上了年纪的工人，把年轻人留下呢？” 何雨柱摇摇头。 “做不到，即便上了年纪的都放弃，可年轻工人也大几千人，我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人。” “柱子，到时候几千人失业，你叫他们怎么活啊？” “杨厂长，您也别为难我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杨厂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哎！” 最后杨厂长道：“柱子，你给我点时间，这事我请示一下！” “可以！” “我回去等你消息！” 回到集团，何雨柱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谢晋要为97香江回归拍摄献礼片，鸦片战争。 香江电影导演许安华是本片的策划，此外北影厂，峨眉厂，中影，香江的何氏影业都收到了邀请。 因为此片投资巨大，邀请众多影视巨头参与投资发行。 这件事何雨柱必须支持，这件事是施南生汇报给他的，但何雨柱却选择了给何笑打电话，毕竟香江何氏影视是何笑掌控。 “笑笑，鸦片战争献礼片你怎么想的？” “老爸，这摆明就是一部赔钱的影片，我们何氏就别参与投资了，为了表明我们的支持态度，我们可以无偿捐赠一笔钱！” 赔钱？ 何雨柱记得在九十年代这不献礼片上映后，票房可是七千万票房啊。 不过他也不怪何笑，如果不是他有先知这个条件，换做他自己也不会认为鸦片战争能赚钱。 “笑笑，你回内地一趟，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何笑那边很紧张，自己老爸突然让自己回内地，不会又是要逼婚？ “爸，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讲吗？” “不能，不是催婚，有正事！” 啪嗒，何雨柱挂掉了电话。 娄晓娥跟冉秋叶在一旁正在讨论工作，嗯，就是算账。 她俩查的账本还是内地的影视公司账本，咳咳咳，这明显就是在防着某些人。 “柱子，你让笑笑回来干嘛？” 何雨柱想着横店影视城，就是因为这部献礼片才成立的，这要是不提前截胡就太遗憾了。 “我想建一个影视城······” 说起囤地皮，娄晓娥表示支持。 冉秋叶也赞成，总好过去接手轧钢厂哪个烂摊子。 “这事我准备让笑笑，以香江何氏影业的名义去拿地皮！” 港商投资内地能够享受到很多特殊照顾，如果以内地的影视公司去谈，很多隐形的优惠政策就拿不到了。 当初注册内地影视公司的时候，何雨柱就没以香江何氏影业分公司的名义，而是在内地直接注册的公司，这一步走错了。 “柱子，你打算在哪里建设影视城？” “咱们在顺利那边的地皮还空置很多，要不在那边？” 何雨柱没有同意娄晓娥的提议：“如今京城的地价不断上涨，那块地皮除了开发别墅区先别动，等过几年那边开发完了，我们建公寓！” “听说过横店这个地方吗？” 娄晓娥跟冉秋叶摇摇头。 “浙江，金华东阳市下面的一个镇子。” “我要在那里打造一个超大的影视基地。” 娄晓娥首先想到的是地址偏僻。 “柱子听都没听过，会不会太偏远了！” “呵呵，虽然如今横店还不知名，但拿地皮便宜啊，等我们把梧桐树栽好还怕引不来金凤凰吗？” “我有信心，只要我们把影视城打造出来，十年内，不，五年内，横店镇的经济绝对会赶超一些二三线的城市！” 何雨柱想着后世的横店，眼神放光的继续道：“影视城不仅仅用来拍摄电影，电视剧，我要把它打造成集旅游，度假，休闲，于一体的五a景区！” 娄晓娥：“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么好，到时候房地产开发的项目也要跟上，住宅，酒店，还有咱们的迎宾楼也不能落下。” 何雨柱：“这次的献礼片咱们就不投资了，帮着发行就可以，到时候为鸦片战争打造实景拍摄的城楼，街景等建筑······” 第227章 地二百二十五章 收购轧钢厂 数日后，杨厂长找到何雨柱。 “柱子，你尽快拿出一个收购方案，你的意思上面已经同意了！” “我个人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可能的多留下一些工人！” “杨厂长我只能说尽力！” 何雨柱不想让工人们吃亏，毕竟他收购的时候多出一些钱，下岗的工人就能多分一份买断工龄的钱。 收购的事情是如今集团总经理，何晓出面去处理了。 杨厂长也回到工厂跟工人们宣布，轧钢厂被收购变成私营企业的消息。 轧钢厂的大礼堂里，杨厂长迈着沉重的步伐，在无数双眼睛跟目光的注视下，来到了讲台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张张急切，迫切的脸孔。 可终究还是要宣布消息。 “同志们，工友们，下面宣布一条消息，轧钢厂解散了，我们厂被环球集团收购了······” 话落，大礼堂里人声鼎沸，吵吵闹闹，堪比菜市场。 “杨厂长的意思是我们都失业了？” “没了工作我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工作啊！” 老一辈的同志情绪更激动。 “我不同意轧钢厂被收购······” “对，我们也不同意！” “我十几岁就入场当学徒，在轧钢厂工作了一辈子，一生都奉献给了轧钢厂，怎么可以说解散就解散？” “我们一起去找领导请愿，请他们收回成命······” 不少人一把年纪，他们把青春，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轧钢厂，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心力交瘁的杨书记再次发言：“静一静···静一静···” “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轧钢厂的一份子，我这辈子也都交给了轧钢厂！” “可是，我们厂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已经连续几个月发不出来工资了，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即便轧钢厂不被收购，大家的工资还是发不出来，厂子一份订单都接不到。” “环球集团的何董说了，到时候会择优选择一些年轻人，继续留在厂里工作！” “他说的话我信，他从没骗过我，咱们厂以前食堂的何雨柱大家还记得，就是他的环球集团愿意出资收购咱们厂，不怕你们笑话，咱们厂如今是个天坑，没人愿意接手来填补这个窟窿，是我舍下这张老脸去求的人家，幸好何雨柱师傅对咱们厂也有感情，才同意出资收购的！” “并且宁愿自己吃亏多给些钱，到时候厂里就能给你们把工资补上，还有钱给你们发放买断工龄的补偿！” 杨厂长讲话的时候，眼泪都不自知的流了下来。 “快退休的老同志发扬一下风格，将留厂工作的名额让给年轻的同志！” 说完最后一句话，已经哽咽的杨厂长用袖口摸了摸眼睛，转身走了。 他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他无法面对那一张张彷徨是错的面孔，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 同时，厂区也贴了大字报。 这一日后，无数人想要找何雨柱来走关系，想要继续留在厂里工作，甚至神通广大的都找到了他的住处。 何雨柱只能狠下心来统统不见，这些人里不乏一些他曾经熟悉的人。 这些人见不到他就挖空关系找娄晓娥，冉秋叶，甚至去找何雨水，去四合院找以前那些老邻居。 闭门谢客的何雨柱一直到工厂易主，他才带着何晓跟六月去了轧钢厂，何晓是集团总经理轧钢厂往后就归他领导了，他要给轧钢厂寻一个新领导，六月是来安排财务工作的，集团会派财务人员进驻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何雨柱的车就被热情的工友们给围住了。 “何主任，你还记不记得我？” “柱子，我是周二奎，咱俩可是老相识了，你可得留下我跟我媳妇啊······” 好在杨厂长及时出现解救了他，否则他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 还是大礼堂，这次的主角换成了何雨柱跟何晓。 可是何雨柱实在无法张这个口，只能给何晓使眼色，让他上前讲话，公布集团的决定。 何晓：“爸，您这不是让我去得罪人么。” 何雨柱：“你啊，那点都挺好，就这个心肠不够硬，商场如战场，你的心肠太软就会被人吃掉！”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点，太过妇人之仁了，可惜六月不是男孩子，她要是个男孩子集团交给她我就放心了！” 何雨柱从不避讳，他就是欣赏六月，何晓也不妒忌，六月太优秀了，还是自己的妹妹，将来也是自己的臂膀。 何晓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走到讲台的话筒前。 “大家好，我是环球集团的总经理，从即刻起，轧钢厂就归属于环球集团了，轧钢厂从这一刻起也变成了私人企业，民营工厂，轧钢厂也即将改名，往后就叫得力电器厂，往后工厂以生产洗衣机，冰箱为主······” 何晓说了一大堆轧钢厂后续的工作。 最终说道了关于工人去留的问题：“由于是增加新的生产线，集团决定只留下技术过硬的两千名工人，要求二十岁至四十岁之间。” “同时，革旧从新，再也没有铁饭碗一说了，工人统一签合同，改为企业合同制······” 何晓的话还没讲完，下面的人就炸锅了，说什么的都有。 何雨柱看向杨厂长，示意他出面解决。 可是杨厂长却贴身附耳，跟他说道：“柱子，两千个名额太少了！” “老领导让我替他传句话，他请求你能够尽最大能力妥善解决用工问题。” 杨厂长的老领导他当然知道是谁了，他的忘年交，对自己有过恩，这个面子不得不给。 看着群情激奋，吵吵嚷嚷的工人们，何雨柱也头疼。 想着，洗衣机生产线往后肯定会扩张招工，冰箱生产线也会扩张招工，方便面厂如今也正在建造，到时候也需要招人，实在不行饮料厂，啤酒厂，食品工厂，都能塞进去一些工人。 “杨厂长，您这是为难我何雨柱啊，既然领导发话了，这面子我得给，难为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俗事操心！” “最多五千个名额，再多我也消化不掉了。” 杨厂长还想说些什么，何雨柱直接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杨厂长，这是我的底线了！” “这五千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直接上班，要给我时间安排，轧钢厂要整改，打造新的生产线起码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我们集团的方便面工厂也正在建造当中，这也需要时间，等厂房落成后方便面的生产线调试完毕，到时候再分过去一部分人，我再跟可乐厂，啤酒厂，食品工厂那边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塞进去一些工人，这些都需要时间。” 何雨柱打算让饮料厂，啤酒厂，食品工厂开始三班倒了，不这样的话也消化不了这么多人。 可惜的是服装厂跟鞋帽厂在深圳，不在京城，要不这点工人他还真不在意。 杨厂长同意了，这次的恶人要他来做了。 “同志们，环球集团体谅大家的难处，用工名额提到了五千人，人家给出了诚意，大家也就别再为难人家了。” “还有，发了工资跟买断工龄的补助后，大家需要回家等待一些日子，轧钢厂目前的情况大家也知道，环球集团要进新的生产线，等生产线调试完毕，到时候大家再回来工作。” “环球集团的方便面厂也正在建设当中，等一两个月方便面厂建成了，再从五千个名额中挑人去工作。” 何雨柱补充道：“方便面厂那边以女工为主，当然咱们轧钢厂的女工很少，余下的名额还是由男工顶上。” 宣读了决定之后，何雨柱就带着何晓离开了，至于五千个名额这件事交给杨厂长去头疼，条件已经讲明只要年轻的工人。 回程路上，何雨柱提议：“何晓，你觉得杨厂长留下继续担任厂长一职怎么样？” 何晓稍作思考：“爸，我觉得可行，杨厂长资历老，有多年的管理经验，他很适合主管生产，更何况有他在也能更好的管理这下留下来的工人。” 第228章 断绝父子关系 “咦，爸，你快看！” 六月指着车窗外：“那个人是不是我二哥？” 何雨柱顺着望去，一眼就认出来街边的男子正是自己的二儿子八斤。 “停车！” 一声蕴含怒意的低吼，司机猛踩刹车，轮胎与水泥路发出了令人倒牙的摩擦声。 何雨柱没想到，本应该在香江陪媳妇待产的八斤，竟然偷偷的回到了内地，他竟然没得到任何消息，冉父冉母跟娄母竟然也没通知他。 特别看到郝娜挎着八斤的胳膊，整个人都贴在八斤的身上，何雨柱心头的火蹭蹭的往上窜，愤怒直冲脑海。 “爸，您别冲动，这是在大街上呢！” 何晓身为大哥，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看着八斤被自己老爸当街教训。 六月也拉着何雨柱的胳膊：“爸，您给二哥留些面子，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去！” “放开我，我保证不在大街上动手！” 何雨柱甩开二女的手，来到八斤的身后，冷不丁的拍了一下的他的肩膀。 “卧槽······” 八斤吓了一大跳，转身，扭头张嘴就要开骂。 但见到来人后，立马傻眼了。 甚至吓得双股打颤，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郝娜也没成想会在大街上遇到何雨柱，尴尬的打着招呼：“何叔！” “八斤你先上车我们回去说！” 接着何雨柱看着郝娜，冷冰冰的说道：“娜娜，我记得你婶告诉过你，不要再跟八斤联系的。” 郝娜连忙撇清责任：“何叔，可不是我主动联系八斤的，是八斤突然从香江回来找我的！” “呵呵······” 何雨柱冷笑，丫头片子跟我还玩这一套。 “娜娜，何叔在这里保证，以后八斤绝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何叔也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别叫何叔做出什么让人难堪的事情！” 话落，何雨柱也不去看郝娜难看的脸色，转身回到了车上。 郝娜知道何雨柱这是在威胁自己了，她只希望八斤能够给力说服何雨柱，她也不期望做何家的媳妇，能够做八斤外面养的情人就知足了。 “爸······” 八斤弱弱的喊了一声，但奈何，何雨柱根本就不搭理他。 车厢里的空气已经降到了冰点，何雨柱闭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睁眼看到八斤这个逆子，会忍不住打死他。 “何晓，六月，给你们妈妈打电话下了班早点回家！” 何晓跟六月拨通了各自妈妈的电话，那边听说八斤偷偷回来了，跟郝娜约会还叫何雨柱撞破了，一个个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还有心思上班？一个个都驱车往回赶，特别是冉秋叶生怕自己回来晚了，就见不到自己儿子最后一面了。 回到家之后，何雨柱坐在正房的主位上，因为他脸色不好家里人一个个噤若寒蝉，连管家跟佣人都躲得远远的。 何晓跟六月坐在两侧的椅子上，安静的等着其他人回来。 八斤低着脑袋很主动的跪在何雨柱的脚下，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高跟鞋跟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呼······” 冉秋叶看到跪着的儿子，发现并没有挨打，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柱子······” 何雨柱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别说话，也别给这个混蛋求情，先去座着！” 没一会儿，娄晓娥也回来了。 “柱子······” 何雨柱同样让她别发言，去一旁坐着。 何雨柱在等，等何平跟何健两兄弟放学回来。 虽然他们俩才十几岁，但也是何家的成员，家庭会议不能少了他们。 何雨柱这次是要给八斤一个深刻的教训，八斤已经三十岁了，他也懒得打了。 一直等到傍晚，何平跟何健兄弟回来。 何雨柱这才主动开口。 “你们知道我曾让美国的大伯一家，帮忙调查郝娜在美国的所作所为，因为八斤去了香江我以为俩人从此就断了，就没说！” “现在我告诉你们，郝娜在美国留学期间生活放浪，跟许多男人有染，最后怀孕嫁了人，但生下孩子之后却被丈夫赶出了家门，你们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是因为她在婚姻存续期间背着丈夫出轨，白种人，黄种人，甚至是黑人，她都不放过，都是她的床上客，更让人诧异的是她生的孩子跟她的丈夫，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至今她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性子最跳脱的何健忍不住惊呼：“那不就是野种咯！” 冉秋叶忍不住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吓得何健连忙捂住嘴巴。 冉秋叶忍不住暗骂：真是个混蛋，自己亲哥哥犯了错，他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何雨柱接着道：“郝娜就是这样被赶出门，离了婚，为了尽快拜托她，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好的前夫宁愿付出一笔钱财来打发她······” “更可恨的是，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了孤儿院，这样的女人值得你留恋吗？” 何雨柱狠狠地看着八斤：“你回答我，这样的女人值得你抛妻弃子吗？” 八斤听到这些都傻眼了，郝娜明明不是这么跟他说的，她告诉自己是前夫喝酒赌博，经常打她，她受不了才提出离婚的······ 八斤觉得这一刻世界都崩塌了，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按照父亲所述，郝娜就是一个富有心机，人尽可夫的····· 何雨柱：“你成年了，也老大不小了，我不打你，也不骂你！” “但，请你收拾好行李离开这个家，何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人，我何雨柱也没你这个儿子，从此咱们断绝父子关系！” “何雨柱！” 冉秋叶忍不住了：“你胡说什么呢，我不同意你把儿子赶出去！” 何雨柱看着一圈：“还有谁不同意我的决定？” 看着何雨柱毫无表情的脸，听着他冷淡的话语，这个时候没人敢触他的眉头。 即便连娄晓娥在他发怒的时候，也不敢替八斤求情。 “这个家我还能做的了主，八斤你今天就搬出去，你身上的钱财还有外面的房子我就不收回来了，父子一场这些都送你了！” “但，何家的产业，将来一分钱也不会分给你！” “还有！”何雨柱看着所有人：“你们要是谁敢背着我资助他，让我知道，我就取消你们将来的继承权！” 八斤在听到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整个人不再浑浑噩噩，瞬间清醒过来。 哭诉道：“爸，我知道错了，您再原谅我一回！” 何雨柱：“天黑之前就离开！” 何雨柱没给八斤机会，他知道就算自己再给八斤改正的机会，他还是会忍不住郝娜的诱惑。 “管家，把他请出去！” 看着失魂落魄的八斤，何雨柱下了逐客令。 冉秋叶身为八斤的母亲，想要替儿子求情，则是被何雨柱用眼神给制止了。 何雨柱借此机会，教育何平跟何健两兄弟：“你们俩不爱学习我不怪你们，但如果你们干听话，别怪我到时候也把你们驱逐出门，跟你们二哥一个下场！” 何雨柱连晚饭都没吃，他也没心思吃。 回到后花园的阁楼后，何雨柱跟娄晓娥还有冉秋叶站在阁楼的阳台上，解释道。 “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八斤已经着了魔，被郝娜拿捏的死死的。” “莫不如让他撞破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好让他认清事实，到时候他自己就会回头了。 冉秋叶：“可是，你把他赶出去，又不给他钱让他如何生活啊？” 娄晓娥：“要不我暗中给他送点钱去？” 何雨柱：“他身上又不是没钱，谁都不许帮他，让他去外面体会一下世间疾苦。” “等到他没钱了，郝娜自然会嫌弃他，离他而去寻找新的目标！” “还有，你们明天就把我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取消他继承权的事情散播出去，最好能够让郝娜知道······” 何雨柱为了儿子，也算是煞费苦心。 第229章 被赶出家门的八斤 这边赶走了八斤，何雨柱跟霍家通话，把这件事跟亲家公解释一下。 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他也没想遮人耳目，同时也要瞒着怀孕的儿媳妇，不能让二儿媳妇知道。 霍大亨也是身经百战，数位红颜陪伴，能够理解何雨柱这个亲家公的苦心，虽然对女婿这个时期出轨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能劝女儿跟人离婚，那不等于是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出去了么。 八斤失魂落魄被赶出了家里，他感觉自己无处可去，麻木，迷茫的走着。 八斤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串，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郝娜的家。 无处可去的八斤被郝娜收留了，郝娜巴不得八斤一辈子都住在自家，可以说正中下怀，郝娜这样就可以长期霸占八斤，从而达到自己得目的。 八斤就像个急需人安慰，孤独，无助的孩子，郝娜用自己广阔的胸怀，如山岳般的······ 呸，编不下去了，瘦瘦的郝娜怎么看都是旺仔小馒头。 八斤在郝娜这里得到了慰藉，心理上寻到了寄托，从此更加依赖这个装出一副小鸟依人，温柔体贴，且蛇蝎心肠的女人。 郝娜对于八斤被赶出家门，甚至断绝关系的传言嗤之以鼻，她从小就跟八斤相识，在何家生活好几年，她知道何雨柱跟冉秋叶有多疼爱这个儿子。 八斤被赶走后，何雨柱该干嘛，干嘛，他断定总有一天郝娜发觉八斤没有了利用价值，会主动离开。 日子归于平静，何晓这天下班回来找他问计。 “爸，华侨城，顺义的别墅，还有好多商品房的一期工程都已经竣工了，下一步该怎么走？” 何雨柱忍不住想考一考何晓。 “说说你的想法。” 闻言，何晓看了看娄晓娥。 娄晓娥鼓励道：“你是家里的长子，又是集团总经理，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别有什么顾虑跟你爸爸说说。” 何晓：“爸，特区经济飞速发展，房价天天都在涨，我的想法是先把华侨城一期的房子租出去，等等看！” 何雨柱：“在你心里华侨城的房价预期是多少？” 何晓：“一万块一平米！” 何雨柱摇头：“格局小了，我预计二十年后华侨城的房子每平米至少二十万！” 何晓被何雨柱的话吓了一大跳。 “爸，您这···这···” 看着目瞪口呆的何晓，何雨柱心里有些得意，咱可是有金手指的男人。 娄晓娥跟冉秋叶也被何雨柱的豪言吓坏了。 “柱子，你确定说的不是两万？” “当然，甚至用不了二十年，十几年后华侨城的房子就会达到二十万一平米······” 何雨柱给家人分析者北上广深未来的发展趋势，来月在一旁说道：“我也看好北上广深的发展，但没有爸爸这么高的期望！” “如果按照爸爸所说，将来北上广深的房价肯定会打破二十万的壁垒。” 何雨柱考校女儿：“六月，你就以华侨城为例，说说你的想法。” 六月：“我同意大哥提出的租房方案，但我要补充的是一半出售，一半出租，或者三分之一出售！” 何雨柱饶有兴趣：“为什么呢？” “出售是因为我们要聚人气，同时还要把华侨城的配套设施做到尽善尽美，如果房子一直囤积不出售对于我们集团的名声也不好！” “嗯，说的有道理，还以华侨城为例，后续该如何操作？” “爸，华侨城的二期，乃至三期工程，我们都不能停下，施工速度可以减慢，但不能不动工，我们要给上面有所交代。” “同时，我也不建议真的等到二十年后，在房价达到巅峰的时候再出售！” “我记得爸爸您说过，不要在意一时的得失，更不能榨取百姓手上最后一分钱。” 何雨柱满意看着六月，满眼都是自豪，这就是咱的女儿，咱最得意的孩子。 “好，说得好！” 何雨柱觉得自己后继有人了，如果六月不是女孩子，将来要嫁人他都忍不住想让六月来做集团的总经理了，她比何晓更适合做继承人。 一时间激动的想要抱抱孩子，猛然发现六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可即便六月跟他父女情深，不在意，他也老了抱不动了。 忍不住新生唏嘘，当初那个整日缠着他，让他抱着，背着，甚至是骑脖颈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也抱不动咯，有心无力了。 大儿媳也会香江待产去了，家里如今就剩下娄晓娥，冉秋叶，何雨柱，何晓，六月五人。 何雨柱慎重的说道：“何晓，往后有什么事情要多听妹妹的意见知道吗？” “集团以后你主外，她主内，集团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何雨柱对着娄晓娥，何晓，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以后我要是没了，为了咱家集团的发展，无论什么事，六月一定要有一半的投票权。” 冉秋叶是六月的亲生母亲，何雨柱自然忽略了她，虽然这些年娄晓娥跟冉秋叶相融的不错，姐妹情深，但涉及到利益，容不得何雨柱不慎重。 娄晓娥：“放心，等再过几年我就把手上的工作全都交给她！” 何晓：“爸，您放心，妹妹比我优秀，我会多听取她的意见。” 何雨柱：“那就按照六月说的办，顺义那边的别墅也是，包括集团下面的其他楼盘！” 何雨柱一锤定音，对于发展眼光，何雨柱从未出错过，他的话大家都信服。 冉秋叶虽然全程无一言，但心里是欢喜的，不管将来她的孩子能得到多少产业，但六月将来在集团的话语权占一半，她其他的孩子就不会受委屈。 开心的冉秋叶，主动提出：“今天我亲自动手，做个炸酱面！” 何雨柱：“别搞的那么甜，要咸口的！” 娄晓娥：“秋叶，多放点香菜！” 何晓：“秋叶妈，多放点黄瓜丝。” 六月起身，表示要去帮她妈妈做饭，顺便学学厨艺。 何雨柱觉得六月有些反常，她平时那么忙，怎么忽然间有兴趣学做饭了？ 冉秋叶带着六月去了家里的厨房，让厨子揉面，六月打下手，他亲自切肉做酱。 “小娥，我这么安排希望你心里别有芥蒂！” “何晓，虽然你很优秀，但你妹妹在经商更有天赋，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比外人可靠！” “六月将来是要做别人家媳妇的，家里的产业将来还是你们兄弟继承的多，这一点爸爸还是分得清轻重······” 何雨柱怕娄晓娥跟何笑心里想多，不舒服，怕万一等自己没了，家里再因为家产搞得鸡飞狗跳，上演豪门遗产大战，到时候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娄晓娥听到何雨柱的保证，心里那一丝不快也释然了，她承认六月比何晓优秀，但作为何晓的母亲她还是忍不住偏疼自己的孩子，想让自己的孩子多得到一些。 可，一旦何雨柱做出决定，娄晓娥是不会反驳的，私信谁都有，但娄晓娥也不是目光短浅的女人，她能理解何雨柱的心思。 娄晓娥：“你就这么想我的？” 何雨柱：“嗨，我这不是怕影响家里的和谐稳定嘛。” “再说了，我也不可能杀到把自家产业分给外姓人啊，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产业还是要留给儿子······” 何晓表示：爸，我都挺您的。 何晓就这点好，孝顺，听话。 说道女婿，何雨柱想起来何笑的婚事。 “小娥，笑笑的男朋友那边什么时候回内地发展？”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娄晓娥扶额：“笑笑说了，三十岁之前肯定把自己嫁出去，其它的不让问！” 何雨柱想着，只要能把自己嫁出去就成，不问就不问，反正自己静等结果就行了。 第230章 郝娜跟八斤要房子 另一边冉秋叶在厨房跟六月说着贴心话。 “六月，你爸爸既然给了你权利，以后要是妈妈不在了，你可要照顾好你哥哥跟弟弟。” “妈，您放心！” 冉秋叶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满心无奈。 一个憨厚老实，但对感情问题拎不清，一个虽还未成年，但已经有长偏的迹象。 “妈，我爸打算什么时候让二哥回家啊？” “你爸爸这次要让他记住教训，所以暂时他还回不来！” 冉秋叶怕女儿会偷偷帮助儿子：“六月千万不许偷偷给你哥钱，也该让他涨点教训了。” “嗯，其实我也不喜欢郝娜，小的时候就感觉她很有心计，总是忽悠的哥哥找不到北······” “只不过哪个时候家里人都挺喜欢她，我还真以为她能做我嫂子呢。” 冉秋叶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陷入回忆，当初一家人都以为郝娜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也想成全他们，但事与愿违，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心眼那么多。 摘菜的六月闻到一股子糊味：“妈，您发什么呆，锅里的酱都要糊了。” 餐桌上，何雨柱就着大蒜吃着冉秋叶的炸酱面。 突然，电话响了。 “喂，你都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我今天做了红酒牛排你不来尝一尝？” 何雨柱听着阿霞的声音心里痒痒的，但当着家人的面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火。 “嗯！” “嗯？” “哦！” “好的，我一会儿就到！” 反正他装的挺像那么回事，至于其他人是否看穿他拙劣的表演就不知道了。 “你们吃，晚上也别等我了，我有点事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何雨柱生怕被盘问，逃似的离开。 临走前，他又装了一瓶虎骨酒，估计今晚是一场大战，没有虎骨酒助阵，他怕自己会阵亡。 何笑传回来消息，横店影视基地的项目已经跟当地zf谈成，拿下了三十多平方公里，五万亩的土地。 环球集团要打造影基地的消息不胫而走，为此环球集团大大方方承认了，好宣布给鸦片战争打造拍摄场地，建造城墙等建筑体。 陈馒头导演找上了门，他要拍摄荆轲刺秦王，表示要在横店打造秦王宫，打造秦王宫可是需要很多资金的，何雨柱愿意掏钱修建秦王宫，往后在无数剧组跟游客的身上会收回成本，并且实现盈利。 让何笑跟陈馒头去谈，主要是拍摄场地费不能少。 紧接着横店影视基地又要着手打造秦王宫，这一消息随之放出去，让无数人都知道了横店影视基地的大名。 这日，冉秋叶跟娄晓娥找到他，跟他提议要在京城也建一个服装厂。 冉秋叶：“柱子，如果全国各地都有lh服饰加盟商，是不是在京城再建造一家工厂，东北三省，河北等地的服装以后就从京城走货，要不从深圳发货太耽误时间了。” “这样不仅节省时间，还解约成本！” “不！” 何雨柱拒绝了。 何雨柱知道未来是网商的天下，传统服装模式近年来虽然是主流，等网商出现就会走下坡路，甚至是断崖式的下跌。 他是准备在里九十年代末就要把，lh服饰转手套现的。 “lh服饰暂时就这样，我自有打算！” 娄晓娥：“何晓跟我说，他想把工厂的食堂对外承包出去，你怎么想？” 何雨柱道：“这个想法很好，环球集团下属好几个工厂，每个工厂都要我们安排人去管理食堂也太耗费精力了。” “现在不是吃大锅饭的时代了，食堂对外承包是迟早的事，不过我们得选择有责任心的人，病从口入，一定要紧抓食品安全的问题！” “千万不能出现工人吃坏肚子，发生食物中毒的事情！” 娄晓娥又道：“迎宾馆跟西餐厅呢？还继续扩张吗？” 何雨柱：“不了，迎宾楼跟西餐厅就只在北上广深开设分店，其他城市就算了，往后如果有学徒想要去其他一线城市开分店，我们可以适当的收取管理费！” 冉秋叶递给何雨柱一个策划案。 扉页写着：联合超市策划案。 原来是下面的人提出要在联合商场开设大型超市，这个主意不错。 并且策划案写的很明白，就选择商场的负一层跟负二层。 当初他没想过开超市，只是想着招商，如果有人才愿意担起这个项目，他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跟这个人聊聊，如果有真才实学，就提拔他负责这个项目。” 八斤因为是偷偷回到内地，身上别没有携带多少钱财，有郝娜这个拜金女在身旁，他的钱包很快就瘪了，内地还没有信用卡，银行卡还留在了香江媳妇哪里。 八斤已经捉襟见肘了。 这日，郝娜受够了住在几乎人家住在一起的大杂院，每天没有热水供她泡澡不说，上个厕所还要排队，那味道都能熏死人，忍不住开口找八斤要房子。 “亲爱的，我不想再住平房了，要不咱们买个楼房。” “你家集团那么多楼盘在开发，要不你回去要一套？” 八斤：“娜娜，你也知道我被赶出来了，怎么可能回去跟家里要东西呢？” “更何况，爸已经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郝娜站在八斤的身后，搂着他的腰，把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八斤，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何叔叔也该消气了，你回去给他赔个礼道个歉！” 八斤一脸的苦涩：“娜娜，你也不是刚认识我的爸那个人，他从来都是言出必践！” “那我们就自己买！” 八斤从来都不是个会撒谎的人，面对郝娜更不愿意欺骗她。 “用什么买？” 八斤把自己的钱包打开，里面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因为急着见你，我从香江回来的时候只随身带了写钱，连银行卡都没带回来！” 郝娜：“八斤，你想想办法嘛，人家不想住在这里了，再说没钱的话我们还有我妈妈该如何生活啊！” 八斤沉默不语，离开何家他才知道钱的重要性，以前他从未因为钱而发愁过。 望着无言以对的八斤，郝娜忍不住出了个馊主意：“要不你把银行卡挂失，重新补办，钱就能取出来了！” “不行！” 八斤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回绝了郝娜。 银行卡是他老婆霍丽丽在使用，霍丽丽在香江待产处处都需要用到钱，甚至还要负担几个老人跟家里的开销，他怎么可能为了钱弃妻子跟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外公外婆而不顾？ 霍丽丽给他何家生儿育女，难道要让让霍丽丽用人家自己的钱生孩子？ 八斤表示他做不到。 第231章 家贼 被八斤拒绝的郝娜，并不气馁，继续施展她温柔似水的一面，哄骗着八斤。 她知道，八斤就吃这一套。 八斤并不傻，他只是离不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爱自己，她爱的是自己的钱。 她在意的是自己能给她带来，奢靡的生活。 作为一个男人，八斤知道自己不能没有钱，没有钱无发生后且不说，时间久了郝娜就会离自己而去。 “亲爱的，我去买菜，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你跟周姨一起去！” 郝娜领着周玉荣去菜市场了，路上，周玉荣忍不住问道：“八斤答应给你买房子了吗？” 郝娜：“买什么房子啊，妈，你没看到现在出来买菜都要我花钱了吗？” “他已经身无分文了，让他回家低头认错，死倔，还不肯！” 周玉荣：“娜娜，你不是有钱吗？就先别逼着八斤回去了。” “他在你身上也没少花钱了！” 郝娜：“妈，他给我花钱不是应该的嘛，我又没白要他的钱，我不是陪他睡觉了么！” 周玉荣这些年已经被郝娜给改变了许多，对于自己女儿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她也不甚在意。 “娜娜，妈跟你说，何雨柱肯定不会让你进何家门的。” “妈，我也没想过做他们何家的媳妇，我给八斤做小还不行？给他当情人，做小三，只要他给我钱花就可以！” 这边周玉荣跟郝娜母女在算计着八斤。 另一边的八斤则是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妹妹六月，俩人的关系从小就比跟其他人亲近。 不过他没敢直接去集团，在外面偷偷的给六月打了电话，约在集团附近的餐馆见面。 “二哥，你找我有事？” 风尘仆仆的郝娜见到八斤，不由得直奔主题，她现在太忙了。 八斤尴尬的挠挠头皮，不知该怎么跟妹妹开口要钱，来的时候勇气在见到妹妹的瞬间就泄掉了。 六月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一看八斤的样子就知道是来寻求帮助的。 “二哥，爸已经下令了，家里人谁也不许帮你，不许给你钱！” “我就搞不明白，郝娜那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明明知道她的为人了，还要为了她抛家舍业？” “······” 八斤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解释，一切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她是我的初恋，是我儿时的一个梦。” “二哥，你现在跟这个女人撇清关系，爸还能原谅你，但你要是一直执迷不悟，这个家你就真回不去了！” 六月是妹妹，有些话点到即止，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哥哥的感情问题她也不好过多参与。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六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用来买单。 可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杯不要钱的清水！她这是在不违背父亲的意愿下，变着花样在帮助自己的哥哥。 八斤把钱收起来的时候，眼睛都湿润了。 她没有再去找其他人，因为他知道，连妹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更不敢暗地里借钱给自己。 揣着几千块钱的八斤出去准备租房子，买房子他做不到，几千块钱虽然在九十年代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在京城买房子还是杯水车薪，一套房子没有几万块根本买不到。 如果他这个样子让何雨柱看到，何雨柱都会忍不住吐糟他：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注定一无所有。 租好了楼房，八斤回到郝娜家的时候，饭菜都凉了。 周玉荣：“八斤回来了，快坐，我去给你热饭！” 郝娜：“八斤，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跟妈一直在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八斤：“你不是想每天能洗热水澡，不想排队上厕所吗？” 八斤掏出钥匙：“这是钥匙，我出去给你租房了！” 周玉荣这时热好菜进屋：“乱花钱，租房多贵，等以后买一套房不就好了！” 八斤：“嗯，过段时间我想想办法给娜娜买套房子！” 八斤不是没有房子，只是房子都是集团开发的楼盘，他没办法过户给郝娜。 郝娜：“好了，好了，快吃饭，吃完了咱们就搬家，早点离开这破地方，住楼房多舒服。” 郝娜虽然不满意房子是租的，不是买的，但她还是表面上很开心，她知道自己不能步步紧逼，把八斤搞急了再离开自己。 当天晚上，郝娜就收拾了随身物品，跟洗漱用具，搬进了楼房里。 还施展十八般武艺，奖赏了八斤一番。 等着八斤熟睡，打着呼噜的时候，她偷偷穿衣下床。 用温水服用了一颗药丸，之后将药丸的包装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把印着‘保孕丸’三个字的外包装用其他垃圾给覆盖住了，虽然八斤不会跑到厨房来翻垃圾桶，但小心无大错。 郝娜为了把八斤捆绑在自己身边，又故技重施，想要以怀孕作为要挟的筹码。 日子悄然流逝，方便面工厂已经建造完成，啤酒厂也完全从饮料厂剥离出去，轧钢厂的改建也已经竣工，得力电器的牌子也挂在了厂门口。 何雨柱很低调，就在各个工厂跟工人们简单搞了一个开工仪式。 方便面的生产线已经运作起来，虽然各种口味的调料包还在研发当中，但面饼已经可以生产了。 得力电器这边，全自动洗衣机还在研发当中，但时下火爆的半自动洗衣机已经可以开始试生产了，目前得力电器首要目标是生产一批半自动洗衣机，以低廉的价格投入市场，抢占市场。 各个工厂的食堂也对外承包了出去。 不过，肥水不流外人田，食堂全都承包给了自家厨子，自家的厨子也是家传的手艺，家里好几个孩子，各个都是厨子，他在何家好几年了，何雨柱也信得过他。 家里暂时没了厨子，一大家子吃喝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何雨柱交代管家又从香江招来一个厨子。 新厨子来了，但家里又发生了一件让人诧异的事情，冉秋叶跟娄晓娥的金首饰丢了。 听闻消息，何雨柱连忙跑到阁楼顶层，好在自己的古董一样没少，门口的锁头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何雨柱没有声张，也没报警，他知道这是出了家贼。 他让二女装作不知道，等待小偷继续下手，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 第232章 腰不好得补 何雨柱平日里该干嘛，还干嘛。 他不能整日都待在家里，他要为小偷创造盗窃的契机。 不过他交代了管家，让管家暗中关注谁去了后花园跟阁楼，并且他不在家的时候不允许有人离开。 一连数日过去，小偷都没有再次行动。 晚上休息的时候，冉秋叶忍不住问道：“柱子，你这办法有用吗？” 面对冉秋叶的质疑，何雨柱坚信有没有用等着瞧就知道了。 “可这么多天了，我按照你说的把首饰摆在明面上，一样都没丢失！” 何雨柱斩钉截铁：“别急，再等等，我不信他能忍得住！” 偷窃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尝到了甜头，是会上瘾的。 第二日，因为昨夜加了班，他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看来又要食补了，嗯，虎骨酒也不能停下。 否则，老腰受不鸟。 何雨柱交代管家，让人去买点猪腰子，牛腰子······ 中医讲究吃那补那，吃动物内藏，器官能重振男性雄风······ 管家办事很给力，还没到中午东西就买回来了。 家里新来的厨子给他做了火爆腰花，孜然牛腰子，酱爆羊蛋。 何雨柱喝了二钱虎骨酒，唧唧的吃着腰子，嚼着羊蛋，觉得浑身热乎乎，暖洋洋的，巴适的很。 “何先生，阿霞小姐电话！” 何雨柱这边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管家就通知他去接电话。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东方不败教主不会也要让自己晚上去加班？ 可心里害怕归害怕，电话总是要接的。 “喂，阿霞！” “柱子······” 连何大哥都不交了，还嗲嗲的喊柱子。 何雨柱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阿霞，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有事？” 电话了一边的语气突然一变，有些哀怨：“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你好多天都没来看人家了······” 何雨柱还能说啥，自己惹下的苦果，含着泪也要吞下去。 何雨柱这才刚刚缓过来点，那什么的频率着实有些频繁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自己会不会英年早逝啊。 要是因为房事频繁造成的英年早逝，这可就成了笑话了。 “管家，让厨子把猪腰子，牛腰子，羊蛋，再给我做一份打包带走！” 何雨柱用酒壶又装了一两虎骨酒，以备不时之需。 等菜做好，何雨柱用饭盒装着，就去找阿霞了。 何雨柱出现在影视公司的时候，差点没进去，因为公司已经不再是草台班子，新来的前台小妹也不认识他。 “哈哈哈······” 阿霞下来接的他，取笑他，作为公司老板，因为太懒惰连公司的人都不认识他。 “喝咖啡还是茶？” “还是喝茶，咖啡不习惯！” 阿霞亲自给他泡茶。 “刚才看冯裤子那屋似乎有人？” “裤子这段时间很努力，每天都来公司写剧本！” 何雨柱好奇：“天天都来公司？” 阿霞：“是啊！” “他在家不能写剧本吗？” “嗨，他现在已经能够熟练使用计算机了，这不用计算机的速度比在家里手写快多了嘛！” 原来是因为公司的计算机啊。 冯裤子也不是以前那个穷酸样了，按理说也不是买不起计算机，为什么还天天早起晚归的跑公司来呢？ “阿霞，你坐会，我去裤子那边瞧瞧去！” 何雨柱出了总经理办公室，转身来到冯裤子的办公室。 “当当当······” “请进！” 何雨柱推开房门，只见冯裤子头不抬，皱着眉，眉头拧成麻花盯着计算机。 “裤子，休息一会儿！” 何雨柱掏出烟递给冯裤子一支。 “呀，何先生来了！” “您坐，您坐！” “前些日子我们家哪位还说请您去家里吃饭呢，上次喝多了许帆都跟我讲了，在您面前失态了，您可得给我个道歉的机会！” 霍，还没离婚呢，连你们家哪位这样的称呼都用上了。 “今个没时间，改日，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冯裤子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人家一大老板也就客气一下，更客户能来公司肯定是奔着阿霞来的。 “裤子，我听阿霞说你这段时间可是够努力的啊！” 冯裤子抽着烟，搓着下巴：“这段时间我找王朔帮忙，又攒了个本子！” “这不正在修改，完善呢！” 说道这里，他想到了王朔拜托他跟公司要投资的事情，阿霞那边不看好王朔的本子一直没给回信。 王朔对冯裤子有恩，冯裤子不得不帮忙，之前阿霞不看好委婉的拒绝了，这次见到何雨柱他就像试一试，但他又怕得罪人，断了自己的前程。 看着冯裤子突然失神，一脸的便秘的表情，何雨柱就知道他有事。 “裤子，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啊？” 冯裤子回过神来，就坡下驴：“还不是王朔么，改变了刘震云的小说，写了个本子叫一地鸡毛，准备邀请陈道明，徐帆出演，投资一直没落实，想让咱们公司来投资，之前我把剧本拿给阿霞看了，阿霞不太看好这影片！” 冯裤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何雨柱的表情，见他没有不耐烦，反而很感兴趣，这才敢接着往下说。 “何董，这剧本我看了，写的挺好，赚不赚钱我不敢保证，但肯定不会赔钱。” 这个电影何雨柱也不知道，对于冯裤子他只知道是从甲方乙方开始发迹的。 “这样，剧本还在吗？” “我拿回去晚上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能上映我跟阿霞提一提！” 冯裤子：“有，我给您找一下。” 冯裤子匆抽屉里找出来几张薄纸。扉页上写着：一地鸡毛。 “行，这剧本我收着，明天让阿霞给你信！” “唉，何董我等您好消息。” “裤子，别光想着别人，你的新剧本写的什么啊？” 说到自己的剧本，冯裤子滔滔不绝的讲道：“我这次的剧本是根据王朔的小说，我是你爸爸改变的，名字叫：冤家父子！” “这次主演我亲自上阵，女主演定的许帆，胡小培······” 听到不是甲方乙方，何雨柱心里有些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不提点冯裤子了，提早出现未必是好事，顺其自然。 第233章 轧钢厂整改 何雨柱跟冯裤子聊到了下班时间，跟着阿霞离开了公司。 回到了阿霞的住处，阿霞去做她喜爱的红酒牛排，何雨柱把饭盒里的猪腰子，牛腰子，羊蛋给拿出来，准备让阿霞给他热一热。 厨房里，锅里的牛排发出滋滋滋的响声，阿霞绑着围裙，正在哼着小曲，一脸藏不住的笑意，十分惬意的煎着牛排。 阿霞：“这事什么呀？” 何雨柱：“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好东西啊！” “火爆腰花，孜然牛腰子，酱爆羊蛋，这些可都是男性的福音，大补之物啊······” 何雨柱夹了一筷腰花递给阿霞，想让她尝尝。 一般女性都不喜欢动物的内脏，阿霞也不例外。 “快拿走，我才不要吃！” 晚上何雨柱多喝了二钱虎骨酒，把大补之物都给消灭掉了，这才重振雄风，奋勇杀敌。 日···后，何雨柱提出让阿霞给王朔的电影投资个几十万，就算赚不到也陪不了钱，就当给裤子一个面子了。 日子悄然流逝，他防备的家贼一直没有再出手。 闲来无事的何雨柱去了轧钢厂。 或许是他对轧钢厂有特殊的感情，忍不住想去瞧瞧。 到了轧钢厂他没惊动任何人，他不由自主的直接去了食堂，看着食堂餐厅的卫生情况何雨柱比较满意。 他看着墙上的饭价，菜价，结合当下的情况，价格也很合理，工人们能够吃得起，还不觉得贵。 只是这个时间还没到开餐的时候，何雨柱并没有往后出去，他不想打扰人工作，转身往车间走去。 路过厕所的时候，外面围着一堆工人坐在那里抽烟打屁，何雨柱也没在意，他本人就是烟民，烟瘾犯了人家出来上个厕所抽支烟，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耽误干活就行。 来到车间后，他看到的情况是工人工作消极，干活拖拖拉拉，成群的凑在一起聊天，有些人还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嬉笑怒骂，好不热闹。 何雨柱并没有很快下结论，而是各个车间都走了一圈，情况大都相同。 他在车间外面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才看到厕所外面那些抽烟的工人，慢慢悠悠的朝着车间走来。 这显然是把以前在国营工厂的坏毛病带到了私企，这些人已经习惯了拿死工资，数着时间过日子，对工作的懈怠是习惯使然。 何雨柱觉得得力电器需要大刀阔斧的整改了。 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何雨柱敲门入门。 “何董，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杨厂长，您还是叫我柱子，咱们之间不用那么见外。” 何雨柱并没有当着杨厂长提出任何问题，集团的总经理现在是何晓，他打算回去把事情交给何晓，让何晓来处理。 何雨柱一直跟杨厂长聊到了晌午，提出想要尝尝如今承包出去食堂的饭菜。 食堂之前的领导小灶已经取消了，何雨柱为了避免引起围观最终还是决定了，让杨厂长的秘书去食堂打饭回来吃。 何雨柱看着秘书打回来的饭菜，脸有些黑。 味道还可以，大锅饭不能要求过高，比一般家里做的好吃就可以。 但这菜量属实有些少了，再联想到是杨厂长的秘书去买饭，人家肯定要多给一些，这要是普通工人还不得更少？ 饭菜的价格虽然不贵，但这量也少的可怜啊！ 一份饭菜工人肯定吃不饱，何雨柱想着这件事也要回去让何晓处理一下。 饭后何雨柱就提出告辞了，没有影响杨厂长午休。 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回去的时候满是失望，何雨柱直接来到集团，直径去了何晓的办公室。 “爸，您来了！” 何雨柱靠在沙发上，何晓给他沏茶。 “何晓，轧钢厂那边你要派一个副厂长了！” 何晓沏茶的手猛然一停顿：“是杨厂长哪里惹您不快了？” 何晓不笨，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父亲去了轧钢厂，一定是看到了让他不舒心的事情。 “杨厂长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只不过······” 何雨柱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了何晓。 何晓给他倒茶水，安慰道：“爸，您放心我这就处理这些事情，您别因为这点琐事再气坏了身子！” 何雨柱：“小兔崽子，我才五十多，还没七老八十呢！” 我身体倍棒······ 何晓当着他的面先给家里的之前的厨子打了电话，说了关于食堂饭菜的事情。 “我不管你是调价也好，还是换食材，但一定要做到价格实惠，饭量足，一定要让工人吃饱！” “不然，他们那里来的力气工作？” 何雨柱看着侃侃而谈何晓，觉得他成长了不少，跟下面人交代工作也算是气势十足。 下午，爷俩就在办公室里讨论轧钢厂的整改制度。 何雨柱提出：“轧钢厂的工资下调，跟其他工厂一样施行计件工资。” 何晓：“爸，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只不过轧钢厂跟咱们集团其他的工厂情况不同，都是之前工厂的老工人，我怕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何雨柱：“谁接受不了可以辞职，外面大把人找不到工作。” “公司下调到每个月三百块，计件工资按照车间来计算，每个车间生产一台洗衣机给一定的提成，到时候车间的生产工人再具体划分！” 这个时候京城的人均工资六百多，每年人均收入都在上调，去年还是五百多，91年的时候才两百多，随着社会发展，工资是年年上扬。 “你把这件事交给杨厂长去操作，到时候具体那个岗位应该多分，那个岗位应该少分让杨厂长拿出一个执行方案来！” 何晓：“那领导岗位呢？” “车间主任，小组长！” 何雨柱：“他们比工人多分几个百分点，但也不要超出工人太多，免得工人心里不平衡！” 说完了轧钢厂的问题，何雨柱又跟儿子探讨方便面厂。 “方便面就走之前可乐跟啤酒的销售渠道，等电视上的广告播出，要迅速的抢占市场，全国铺货！” 说道方便面的广告，何晓问道：“爸，广告拍摄是要找香江明星，还是内地的明星？” 何雨柱想了想：“如今方便面只有红烧跟香辣两种口味，那就香江跟内地各找一个。” 何晓：“让小敏来拍摄广告？” 何晓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小敏早早就选择做了明星，但因为何家的关系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很佛系，何晓也想用广告来讨她欢心。 何雨柱：“她不行，她在内地的声望还不如······” 何雨柱猛然止住嘴巴，他想说不如阿霞，但跟儿子讨论自己的情儿似乎有些不妥。 “香江那边的广告让小敏拍摄，她在港澳台还是有知名度的！” 何晓：“内地呢？” 何雨柱思考着，如今内地要说火，晓庆阿姨，还有玉女唱我不想说等歌曲成名的玉莹。 这二人阿姨未来逃税，玉女因感情风波······ 何雨柱：“你先联系一下时下最火的影星晓庆阿姨，还有歌手玉莹，在她们俩之间选一个，不过我更倾向在年轻人之中有着火爆人气的女歌手玉莹。” “冰箱那边到时候可要考虑让晓庆阿姨做代言，拍广告！” 突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 原来是娄晓娥跟冉秋叶来找父子俩一起下班的。 娄晓娥：“这都几点了，你们父子还在讨论呢？” 冉秋叶：“都下班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聊，六月已经在下面等着咱们了。” 第234章 郝娜无情，八斤梦醒 晚上，何雨柱接到了易忠海的电话，远在特区的易忠海给他报喜又报忧。 喜的是槐花怀孕了，忧的是四合院里身体最棒的刘海中突发心梗，过世了。 易忠海觉得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想要回四合院养老。 何雨柱忍不住感叹，人的生命真的是脆弱。 虽然他跟刘海中不对付，互看不顺眼，瞧不上刘海中，但还是安排人去替他参加了刘海中的葬礼，送了花圈聊表心意。 对于易忠海想要回京城养老，何雨柱也跟槐花商讨了，槐花本来是不想放易忠海一个人回来的，但何雨柱答应槐花给易忠海雇个保姆伺候他生活起居，槐花这才答应下来，当然，费用槐花是不肯让何雨柱出的。 失去老伴的二大妈或许是太过伤心，身体本就不好的她没多久也随着刘海中去了。 因为有遗嘱在，四合院的房子全都归了刘光福，刘家其他人也没有上门闹事。 住在四合院里的何大清，已经垂垂老矣，同时也更黏雨水了，他怕自己某一天睁不开眼睛，想要趁着现在多看看自己的女儿。 时间就这样流逝，扎眼来到了年底。 这个年何晓去了香江，因为大儿媳妇跟何家的大孙子都在香江，孩子太小折腾不起，何晓只能带着娄晓娥前去香江跟着媳妇孩子过年。 当然，娄母也跟着去了，何笑正好在香江不用来回折腾了。 何雨柱不想折腾了，今年就跟冉秋叶在京城过年。 不过他还是打电话催婚何笑。 “笑笑，你可是答应我今年就把自己嫁出去的！” “老爸，要不我们先去登记？” “我是打算过了年，就在香江给他建造实验室，等过了年我们就准备婚礼！” 何雨柱：“嗯，可以，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双方家长见个面！” 何笑：“嗯，我让他安排！” 何雨柱又交代何晓，何家人丁单薄，既然大儿媳已经产子，小敏那边尽量就退出娱乐圈，早早的为何家增添子嗣······何家这边准备着过年，八斤那边日子难熬。 六月给他的几千块钱早就花光了，如今没了收入的他，跟郝娜提出要出去打工赚钱。 如今的八斤要考郝娜来养活，郝娜对他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甚至有时会恶语相向。 “八斤，这都年底了，你到底怎么想的？” “放着偌大的家业不回去争取，还自甘堕落出去打工给人家当厨子？” 郝娜对八斤早就失去了耐心，她一直以为何家会重新接纳八斤，可是数月过去没有一个人来主动找过八斤。 她认为，何家显然已经放弃了八斤这个儿子。 同时，她也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是她因为多次打胎，现如今她已经无法再怀孕生子了。 没有了要挟何家的筹码，八斤又不争气，她有占不到便宜，早就想把八斤赶出门了。 甚至她已经偷偷背着八斤找好了下家，若不是对着八斤还心存希望，幻想着能够重回何家，她早就把八斤的行李给扔出门去了。 八斤虽然老实憨厚，但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意识到郝娜的不正常了，经常半夜回家，甚至夜不归宿，有些时候更过分的是不让他上床睡觉······每天出门都会精心打扮一番，还不告诉自己去哪里，也不让自己接送，但每次回来身上都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气味，这一切都显示着郝娜出轨了。 “我不工作拿什么来养你？” 郝娜不屑：“那么点工资都不够我买衣服，买化妆品的！” “养我，你拿什么养我？” 八斤：“娜娜，你别太过分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被干出来？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 “都是为了我？”郝娜倒打一耙：“是我让你从香江回来找我的？还是我让你跟家里断绝关系的？” “我可没逼你，都是你自愿的？” “八斤，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了，想让我跟你过苦日子做不到，如果你不回家拿钱出来，咱俩的关系也走到头了，你就趁早搬出去给别人腾地方！” 八斤怒了，把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还在呢，还没死呢，你竟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 郝娜不在意：“咱俩什么关系？” “我是你老婆吗？你老婆在香江呢，你管得着我吗？” 八斤气的手直抖。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出去干什么，我只是想给你留点脸面，不想跟你撕破脸罢了！” 郝娜也掐腰站了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就凭你现在的穷酸样，还死皮赖脸的待在我家干嘛？” 撕破脸，俩人一阵争吵后，郝娜趁机把八斤的行李给收拾好了。 打开房门扔到了外面：“何二少爷，这里不欢迎您，麻烦您趁早消失在我眼前，以后也不要再纠缠我了！” “否则，我就报警，说你耍流氓！” 八斤气的伸手巴掌，还没等下手呢，郝娜就把脸凑上来。 气焰嚣张的吼道：“想打我是嘛，来来来，你打，你打啊！” “今天你不打我，你就不是个爷们！” 八斤最后还是无力的把手收了回来，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更是因为，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因为他不是第一天认识郝娜。 八斤拿着行李，走出了单元门，站在寒风中他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回家？ 还能回得去吗？ 他跟郝娜的这段情已经结束了，他存在心里多年的梦也醒了。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愚蠢，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一头扎进她编制的圈套里。 为了这么个女人，为了圆儿时的梦，他抛妻弃子，撇家舍业，终究是不值得啊！ 点燃香烟，八斤坐在小区的花坛里，心酸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没多久，一辆奔驰停在了他的身前。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紧接着没多久郝娜就从单元门里跑了出来，一脸讨好的紧紧抱着眼前的这个秃顶，大肚子，矮胖挫的男人。 同时还用嫌恶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嫌他碍眼。 男人并不知道八斤的身份，当着他的面搂着郝娜的小蛮腰：“小宝贝，你可算是让我来你家了！” “嘿嘿嘿，既然我都登门了，今晚我可不走了啊······” 郝娜：“死鬼，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 从后面望去，男人的咸猪手从郝娜的背后慢慢滑落······ 眼前的这一切，八斤没有愤怒，而是出奇的冷静。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好恶心，让他肠胃翻滚，忍不住想吐，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看上了她，爱了她十几年呢。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了自己？扪心自问，他也无法回答出来。 拎起行李八斤离开了，他要回家，要求得家人的原谅，梦醒后也该回归现实了。 第235章 何雨柱的大动作 八斤拎着行囊，任凭冷风刮在脸上。 一步步坚定的走回了何家。 对于八斤被无情的抛弃，迷途知返，何雨柱并没有说什么，没有打骂，也没有安慰，因为八斤不是小孩子了，他三十岁了。 一家人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接纳了八斤。 八斤也变得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独自舔犊伤口。 大年三十这一天，因为娄晓娥等人去香江过年，主要是探望刚出生的孙子，何志远，何家的年味比往年少了许多。 冉父跟冉母也在香江没有回来，今年只有何雨柱，冉秋叶，八斤跟六月兄妹。 晚上何雨柱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开播没多久第一个小品就是，机器人趣话，蔡大姐跟郭秃子的小品。 接着就是潘矮子的音乐小品:过河，正是这个小品让潘矮子一下子成为，家喻户晓的小品明星。 特别是在东北那嘎达，潘矮子的过河可是很火爆的。 接着又是一位重量级的歌手，宋英唱的兵哥哥。 歌曲:我的爱对你说，香江的叶茜文。 小品：打工奇遇，赵老师，这个慈祥的老太太。 这个时期的老赵还没有后世那么霸气，什么过了山海关有是找······ 他的三鞭子何雨柱一点都没觉得好笑，等卖拐出来，他才达到了事业的巅峰。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来到了。 随着最后一曲难忘今宵响起，八斤出去放了挂鞭炮，吃了饺子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回到阁楼，何雨柱想着即将到来的亚洲金融危机，以及索罗斯在东南亚各国的巧取豪夺，他决定要截胡索罗斯。 用这次震惊世界，震惊全球的金融战争，作为自己退休的勋章。 “秋叶，睡着了吗？” 何雨柱扒拉一下身旁的冉秋叶。 冉秋叶侧过身：“没有呢，怎么了？” 何雨柱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集团的财务一直都是你在掌管，现在有多少可用资金？” 临了，何雨柱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是不影响集团运转的情况下，能抽出多少钱来！” 冉秋叶：“柱子，你要干什么啊？” 何雨柱：“你先别问，先回答我！” 冉秋叶：“大概能凑出两百亿rb！” 何雨柱喃喃道：“不够，不够啊！” 听到这个，冉秋叶吓了一跳，何雨柱这是要干嘛，两百亿还不够？ 如今的美元跟rb汇率是1比83，两百亿看似挺多但换成美元也不过才十几亿美金，他不像索罗斯身后有许多资本大鳄的支持，拥有上百亿美金为后盾，十几亿美金想要撬动东南亚的金融市场有些不够看。 大年初一，何雨柱接着给相见的冉父，冉母，娄母拜年的机会，跟娄晓娥通话。 “小娥，我有大动作，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我问你，你信不信我？” 娄晓娥虽然不知道何雨柱要干什么，但环球集团如今能发展到如此程度，全都是依赖高瞻远瞩的何雨柱。 “你是我男人，我信你！” “那好，我要美金，大量的美金！” “过了年，你先不要回来，你把香江所有的房产全部处理掉！换成美金存入汇丰的美元账户。” 娄晓娥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开始不规律的跳了起来。 不确定的问道：“柱子，你是说所有房产？” 何雨柱慷锵有力：“对，所有房产，除了院线，商城，还有你们住的山顶别墅！” “其他的都出手，一些小的临街商铺，别墅，包括浅水湾的别墅也先卖了，等过后我们再买回来！” 娄晓娥手指仅仅抓着话筒，因过于用力指节不过学开始泛白。 “好，我听你的！” 何雨柱又道：“你觉得能凑出多少美金？” 娄晓娥沉吟了一会儿，在心底算了算：“具体算不出来，若是都出手的话一千多亿的港币总是有的，能换成一百多亿美金。” “你以前让我存些美金，美元账户里还有二十亿美金我一直没动，加在一起即便没有两百亿美金，也不会差太多。” 何雨柱：“好，我这边也让秋叶把内地的rb全换成美元，存进账户里去。” “让笑笑把影视公司账目理清，留下一部分运营资金，剩下的都给我换成美金。” “还有，我准备让秋叶在不影响集团运转下，暂停房地产项目的扩张，一些还未开发的地皮也暂时停工······” 挂断了电话，何雨柱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像一个即将要上战场的勇士。 他这次算是抽空了环球集团的大部分资金，甚至连香江的产业都抛售了，不仅仅是背水一战了，也是堵上了何家的未来，环球集团的未来。 这一场战役胜了，何家跟环球集团的影响力会冲出亚洲，败了，何家的财富大幅缩水。 但何雨柱不怕，环球集团那么多产业链，香江的何氏影业，院线，就价值数十亿，集团的非常可乐未来更会价值数百亿，上千亿，还有那么多的房地产项目，各种工厂。 两百多亿美金，两千多亿的rb，他败得起。 可，一旦他成功了，不仅豪赚数百亿美金，还能名扬世界，纵不能青史留名，也要遗臭万年，他要让这个世界所有人认识他，记住他。 接下来何雨柱开始回忆着索罗斯狙击泰铢，以及亚洲其他货币的过程，用纸笔全部记录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五十多了，记忆里已经大不如从前。 此时的亚洲经济危机还没来，香江的房产还在高价位，娄晓娥开始出售手地产。 明报：环球集团或有惊天动作，或受到了难关，香江顶级豪门何氏家族不断的抛售产业换取大量资金。 东方日报：据知情人透露，环球集团的娄晓娥女士正在不断抛售产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商报：何氏家族抛售产业的同时，跟汇丰银行来往密切，千亿资金将流往何处？ 头条报：当年何先生股市狙击李超人···历历在目···这次的动作会不会还是剑指股市？ 这一次又是哪一家企业成为了待宰羔羊？让我们拭目以待。 随着娄晓娥的动作，各种报纸都开始不断的持续报道，但碍于何家的威势，都不敢太过分。 何雨柱这边也让娄晓娥跟银行预约，换取了大量的美金汇入美金账户。 他的动作根本瞒不住人，无数香江大亨都眼睁睁的盯着他，当得知他在内地还不断的往汇丰账户里汇钱，一个个紧张的不得了。 虽然汇丰不能透露客户信息，但大亨们都能预估出来，光是香江的产业全部抛售出去，这次何雨柱起码筹集了超过两千亿的港币的资金。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何雨柱的目的，看着何家的产业往出抛售，一个个眼馋也不敢接受，生怕何雨柱在股市上转头对付自己，当年的李超人可是在他身上吃过两次亏。 一个个都开始跟各个银行进行了紧密磋商，生怕自己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到时候好能及时贷款筹集资金来应对突发状况。 霍家打来了电话询问。 何雨柱没有透露一丝消息，反而把八斤的事情说了，并且交代八斤滚回香江陪媳妇待产。 澳门的亲家公来了电话，何雨柱也是左右而言他，只是说大家都想多了，他并不想进入香江的股市针对谁。 挂了电话，李超人又打来了。 “何兄，您这次不会是又冲着我来的？” “哈哈，李兄，你想多了，我可是长江的古董啊，怎么可能对付长江呢，咱们是自己人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李超人“我特么能放心吗？” “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香江那么多大亨，你谁都挑，专挑我下手！” 这话李超人是不能说出口的，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过他得到了何雨柱的答复也放下心来了。 第236章 狙击泰铢 很快，娄晓娥跟冉秋叶为何雨柱筹集了二百三十亿美金。 何雨柱并没有急着下手，他在等事件降温，等到大家的关注点不再是他筹集资金，等大众慢慢将他遗忘。 数月过后，何雨柱低调赴港。 何雨柱见到了何晓的儿子何志远，八斤的儿子何志超。 也见到了将婚期一拖再拖的何笑。 “笑笑，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爸，这不是吴其峰有些事还没处理好么！” 何雨柱拿她没办法也就不再管她了，特意去陪几个老人说话去了。 几个老人一致决定，等孩子稍微重孙稍微大点就一起回内地。 在山顶别墅何雨柱休息了几日，同时安排人去注册了投资公司，顺便约见了汇丰的华人大班正海全。 他们的见面地点极其隐秘，没人关注，谁也不知道二人谈了些什么，何雨柱跟正海全聊了一小天的时间。 第二天，正海全按照何雨柱的吩咐，组织一支投资精英小团队，这些人见到何雨柱之后先是签了保密协议。 之后，何雨柱才把自己的目的讲了出来。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被何雨柱计划给吓坏了，更被他动用二百多亿美金用来狙击泰铢的惊天手笔，给震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都签了保密协议，无论是否参与这个行动，都不能泄露出去，否则的话！” 接下来的话何雨柱没有说下去，但其意不言而喻。 何雨柱带来的几个保镖，一个个都是内地过来的，都是经过考验的，对他很忠心，甚至是死心塌地，这些年这些人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的家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腰间的配qiang给漏了出来，用来警告震慑这些所谓的投资精英。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何雨柱还是知道的。 “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你们每个人都会获得不少于七位数的佣金，如果令我满意，甚至八位数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现在决定权交给你们了！” 这些人在听到七位数，或八位数的佣金，一个个心脏都开始扑通扑通的猛跳起来。 “何先生，我愿意听您指挥！” “何先生，算我一个！” “何先生，我也加入·····” 一个个都表明了态度。 从这些人同意的这一刻开始，何雨柱的行动就已经开始了。 他的第一条指令就是这些人在保镖的陪同下，一起去泰国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当这些人坐上何雨柱为他们花钱租用的私家飞机，何雨柱才返回别墅，吩咐了佣人不许打扰他，没有他的允许吃饭都不许惊扰到他。 这些人抵达泰国之后，每个人身边至少都有两个保镖陪同。不论是住店，吃饭，上厕所，都会时刻不离身边。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喂！” “何先生，我们抵达泰国了，已经住进了酒店！” “下一步，去泰国的汇丰开资产证明，拿着投资公司的资产证明去泰国的农业银行，曼谷银行，泰京银行，城市银行······” “去所有的泰国银行，去借入泰铢！” 收到指示，这些人马不停蹄的展开了行动，去泰国的汇丰银行开具了两百多亿的资产证明，游走在泰国本土各大银行，甚至是外资银行，开始借入泰铢。 有汇丰的资金证明，空壳子的投资公司很轻易的借入大量泰铢。 何雨柱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数日后，这些人把泰国的所有银行借了个遍，足足借了五千亿的泰铢。 何雨柱觉得不够，开始进行下一步，他又让这些人去汇丰拿着美金支票开始继续，跟不同银行按照汇率购入泰铢。 当账户里的泰铢达到了万亿，停止了购入泰铢的行动。 接下来何雨柱进行极为关键的一步，沽空泰铢。 建立起沽空仓位后，何雨柱进行了最新一步的指示。 开始对觊觎已久的东南亚金融市场发动攻击，投资精英团队不仅仅自己去兑换大额美金，还雇佣当地人帮他们一起兑换，要的就是给民众造成一种挤兑的恐慌。 一开始就是大肆抛售泰铢兑换美金，疯狂的挤兑引起了民众的恐慌，泰铢汇率直线下跌。 四日后，泰铢汇率跌至10年来最低点的1美元兑2818泰铢。 这一行动，引起了正准备对泰铢提前布局的索罗斯的关注。 索罗斯：“琼斯，是谁对泰铢发起了进攻？” 琼斯：“索罗斯，我想是有跟你一样天才的人，同时也注意到了泰铢市场。” 索罗斯：“是谁？到底是谁？” 被人虎口夺食，索罗斯十分愤怒，像一头发了很的狮子，不断的咆哮着。 琼斯：“索罗斯请收齐你的愤怒，我的兄弟请你保持理智······” 紧着着，何雨柱指挥继续大量的抛售泰铢，同时沽空泰铢外汇期货，并在市场上唱空泰铢，引发撤资恐慌，沽出的泰铢期货与买入的美金形成对冲。 何雨柱的行为引来了无数投机者，此举引发投资者纷纷效仿，都想在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无数的开始跟泰国银行拆借泰铢，从而兑换美金赚取之间的利润。 终于引起了泰国央行的重视，开始入市干预，进行反击，动用约120亿美元吸纳泰铢，一方面禁止本地银行拆借泰铢给离岸投机者，严禁国内银行拆借泰铢给国际炒家，大幅提高隔夜拆借利率。 另一方面大幅提高息率，三管齐下，泰铢汇率暂时保持稳定。 同时联合新加坡，香江和马来西亚货币当局干预即期市场，耗资100亿美元购入泰铢。 但这一切为时已晚，泰铢已经落入何雨柱跟国际炒家布好的圈套。 何雨柱趁机也兑换了回来大笔的美金。 全球无数投机者，投资人，都在关注着泰铢的行情，或者说关注着这场经济战役。 躲在幕后的何雨柱也停止了行动，他在等，等待资金大量流出泰国。 等待，最后给泰国致命一击。 当大量的资金流出泰国，无数人投资者撤离泰国，这个时候何雨柱感觉泰铢已经挺不住了。 何雨柱终于开始进行最后一步，他要一次压垮泰铢，也是做给那些各国游资的投机者看的，他要这些闻到血腥的鲨鱼跟他一起对泰铢发起最后的猛攻。 何雨柱再度向泰铢发起致命冲击，手里几千亿的泰铢开始明着兑换泰铢，手里的几千亿泰铢全部换完，无数游资投机者跟他在的后面开始行动，对泰铢进行最后的扑杀。 同时散布泰国已经黔驴技穷的消息，一些外资银行开始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表示可以帮助投资者将外汇汇出泰国，泰国国内的贸易商也开始做出安排，加快将泰铢兑换成美元，加速了泰国外汇储备的消耗。 泰国政府一直坚守固定汇率，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反击国际炒家，经过几轮交锋，泰国的外汇储备消耗殆尽。 泰国央行只得退防，因为仅有的300多亿美元外汇储备此时已经近乎弹尽粮绝。 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泰国总理在电视上向外界保证，泰铢不会贬值，我们将让那些投机分子血本无归。 不过两天后，泰国央行被迫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当天泰铢重挫20。 随后泰国央行行长伦差·马拉甲宣布引咎辞职。 五日后，泰央行决定关闭42家金融机构，至此泰铢陷入崩溃。 泰国外汇储备减少到20亿美元，干预能力几近枯竭，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泰铢暴跌。 等到泰国政府放弃固定汇率制，泰铢大幅贬值，到达1:50，何雨柱用了一百亿美金还了当初拆借的泰铢。 这一番操作，何雨柱利用汇率从泰国转走了一百多亿的美金。 很简单的道理。 假设：借出250亿泰铢。 将借出的泰铢在外汇现货市场抛出，买入美金。 假设：汇率约为1:25买入10亿美金。 同时沽空泰铢外汇期货，并在市场上唱空泰铢，引发撤资恐慌，沽出的泰铢期货与买入的美金形成对冲。 等到泰国政府放弃固定汇率制，泰铢大幅贬值，到达1:50，则将10亿美金中的5亿，兑换成250亿泰铢，还给泰国银行。 手里剩下5亿美，为何雨柱的净赚额。 第237章 功成身退 泰铢贬值标志着东南亚货币危机即将全面爆发。 此役，何雨柱还有国际炒家大获全胜。 就在全球不断报道这场经济战役的时候，外面沸沸扬扬，何雨柱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把目光继续盯在东南亚诸国。 何雨柱决定携得胜之威横扫东南亚，将矛头对准菲律宾，因为通货膨胀率最高时达到了12的菲律宾，这与比索的价值是相背离的。 各国的金融市场都已经混乱不堪，这是他彻底击败东南亚的最佳时机。 他的计划还是跟狙击泰铢一样，不过还没等他行动呢。 一个个香江大亨都猜测到了，在泰国搅风搅雨的人就是何雨柱，虽然他没出面，但都认定他是幕后黑手。 一个个都想跟着他吃肉喝汤，可此时何雨柱却躲了起来，闭门谢客。 菲律宾的美金储备太少了，才一百亿左右，能够有能力独吞他为什么要出让利益，带着这些人一起玩？ 甚至他连两个亲家公都拒绝了，但为了不伤情面，也只是让他们准备好资金跟人手，自己这边动手的时候会通知他们，到时候他们能跟国际游资上的那些资本大鳄抢多少蛋糕，就不算他能做主的了。 何雨柱故技重施，用狙击泰铢的办法开始对菲律宾的比索实施猎豹行动。 索罗斯这次并没有看热闹，他的量子基金也加入了这场经济战役，再看下去他的量子基金恐怕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但菲律宾中央银行不甘示弱，多次对汇率进行干预，企图扞卫比索对美元的固定汇率。 从10日到20日，不到10天的时间，菲律宾中央银行为干预外汇市场动用了16亿美元，外汇储备亮起了红灯，可供调用的全部外汇不足100亿美元，到了最低的警戒线。 果然，到了11日，在何雨柱等投机商的巨大进攻压力下，菲律宾再也无力回天，外汇交易市场开盘不久，就迫使比索对美元的汇价贬值幅度达10-36，为三年半以来最低点。 菲律宾中央银行紧急下令停止交易，菲律宾当局也匆忙商议着对策。 然而当天下午，菲律宾中央银行不得不宣布放弃，固守多年的比索与美元之间的固定汇率制。 菲律宾成为继泰国之后，让货币自由浮动的第二个东南亚国家。 浮动汇率实行几小时内，比索贬值了近6，利率一夜间猛升25。这一切都在何雨柱的预料之中。 何雨柱不给其他东南亚诸国反应的时间，掉头转攻，印度尼西亚，缅甸，马来西亚等与泰国经济连带较深的国家。 这些小国像纸糊一般，不堪一击，被何雨柱还有跟风的国际游资用雷霆之势迅速击败。 屡战屡胜的何雨柱，在最后机场经济战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人前。 为了能够以疾风暴雨之势拿下对手，他不惜豪言壮语，甚至是用豪放来形容他的发言，他每一次的进攻都会公开发言，对媒体发表自己的意见。 他的预言也都一一实现，有人认为他是金融天才，是金融巨鳄。 泰国人认为他是魔鬼，菲律宾认为他是邪魔，印度尼西亚人认为他是恶魔，缅甸、马来西亚等诸国认为他是妖魔。 说什么的都有，无论好坏。 何雨柱三个词算是响彻全球。 特别是东南亚诸国，将这三个字深深的记住，还有报纸上何雨柱的模样深深引入脑海。 狂赚数百亿美元的何雨柱决定收手了，落袋为安之后何雨柱实现了诺言，给此次行动的精英们每人八位数的酬劳。 就爱国际投资者等待何雨柱下一步的行动时候，何雨柱已然悄悄的回到了内地。 国际上的投机者，甚至包括索罗斯都预计他下一步的行动目标是香江。 都在磨拳嚯嚯的等着他展开行动后，一拥而上做空港币。 可何雨柱这个搅动风云的家伙，却像人间消失了一般，消声灭迹了。 京城。 何雨柱已经舒服的躺在后花园的躺椅上，舒服的晒着太阳，喝着冰镇啤酒，吃着果盘。 一家人围着他，七嘴八舌的询问他狙击东南亚诸国货币的经过。 原理很简单，也不是没有人异想天开过这么去做，但是动用数百亿美元来跟一国的经济硬钢，世界上敢这么做的疯子并不多。 看着侃侃而谈的何雨柱，冉秋叶跟娄晓娥满眼都是崇拜，幸福感。 这是自己的男人，自己选择的男人，他太优秀了。 “老爸，您下一个目标是那里？” 何雨柱瞧了瞧跃跃欲试的何晓：“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 何晓义愤填膺：“当然是小日本了！” 何雨柱摇头：“千年，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已经对日本经济动过手了，我们再对日本动手是捞不到好处的！” 爱国没错，但要结合实际情况出发，日本不是最好的选择。 八斤被他给自动忽略了，转而看向六月。 “六月，你说说，如果是你的话，会对那里动手？” 六月用很肯定的语气：“爸，如果按照当前形势，很明显，您下一个目标会是香江！” “但，香江是祖国的一部分，您及时止步，就代表您放弃了香江······” 何雨柱忍不住感叹：还是六月看的通透啊！ 六月没有因为父亲的夸赞，而沾沾自喜，反而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可是，您虽然收手了，但国际游资，欧洲的资本大鳄们是不会放弃狙击港币这个大好机会！” 六月的眼光很毒辣，何雨柱只怪她不是男儿身，可是转念想想，自家大儿媳妇不也是女儿身么，可她未来依旧掌控着千亿财团。 何雨柱的目光在何晓跟六月身上不断交替，他动了让六月做继承人的心思。 六月的优秀有目共睹，他即使提出来也不会有人反对，就在他还未张口的时候，他的心思被女儿六月给捕捉到了，连忙岔开话题，没让他有机会开口。 “爸，您不提醒一下香江政府吗？” 何雨柱看着女儿，明白了她的心思，虽然女儿已经成年许久，她还是忍不住使出摸头杀，对着自己这个最喜欢，最疼爱的女儿：“我已经提醒过了，如今的港府只有两条路可走，就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被吓坏的香江港督早就联系过了何雨柱，生怕他调转矛头来攻香江，同时也得到了何雨柱的承诺与警告。 六月：“一是实施外汇管制，二是宣布港元兑美元的联系汇率脱钩。” “在这个时候脱钩只会令港人一夜之间对港元信心尽失，更会令股市楼市再度急泻，利率飙升，经济环境进一步恶化，香江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放心，香江是我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整个大陆作后盾国际财团是赢不了的！” 何雨柱熟知，索罗斯会以败局收场。 第238章 何雨柱决定退休 何雨柱也不管外界的纷纷扰扰，甚至有媒体报道，如果他不继续出手面子上都过不去。 不少金融学者认为，香江作为亚洲金融中心，何雨柱发动对东南亚的金融战争之后，就注定会是决战之地。 也是收尾一战，一次给这场经济战画上圆满的句号。 可何雨柱迟迟不动，有些人已经不想再等了。 开始试探性的攻击香江，大量投机性的抛售，港币汇率受到冲击，恒生指数和期货市场指数下泄，市场极度恐慌。 索罗斯分析，何雨柱作为华夏人是不会对香江出手的，这样会遭人诟病，所以他开始不断的对香一次次的试探。 港币数次遭到大量投机性的抛售，恒生指数和期货市场指数一度下泻4000多点。 西方舆论戏称，香江已经成为国际投机家的提款机。 索罗斯甚至放出豪言，香江已是他嘴中肉。 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任志刚被舆论界戏称：任一招。 每每金融炒家杀将过来的时候，金管局唯一的一招就是提高利率，增加金融炒作的成本，维持联系汇率。 但这种办法，本质上是饮鸩止渴，因为对于楼市，企业和股市的打击太大。 当国际投机资本拿着港币大量兑换美元的时候，为了防止老百姓也跟风投机去挤兑美元，这个时候港府选择提高银行利率，因为提高利率了，一些人想要从银行贷款港元去挤兑美元的代价就大了。 因为利率提高了，一些人就会把钱存进银行，不去挤兑美元。 由于利息提高了，很多贷款买房的人每月就要支付更多的利息，普通人更加的买不起房子，最后会导致房价暴跌。 另外，由于贷款利息增加，企业获得贷款的成本也增加了，一些大量贷款的企业每月需要偿还贷款的金额也增加了，这些都加重了企业的负担。 房价下跌，企业负担加重，经济发展变差，从而又带动股市下跌！ 可以说，每抵御一次投机进攻，港府就要吐一次血。 某日，何雨柱早上起来看着报纸，整篇版面都用来实时报道香江的行情。 一条刺目大字的标题，映入眼帘：香港金融沙皇任志刚，并非索罗斯的对手。 娄晓娥：“柱子，港督彭定康要约见你，我打听到他还约见了其他大亨。” 何雨柱：“能拖就拖，估计这个时候没人敢趟这趟浑水，你信不信其他几家也会以各种理由推托，甚至会以身体抱恙，或者不在香江而婉拒彭定康的邀请！” 冉秋叶喝了口豆浆：“这话我信，谁也不会拿着自家的钱去帮助港府堵窟窿，胜了还好，港府到时候会给各家更大的汇报，但若败了呢？” “不仅身家缩水，钱都白白打了水漂不说，他们只要能够不跟着国际资本来一起分一杯羹就算是做善事了！” 随着天气变冷，第一场雪宠幸京城。 何雨柱跟娄晓娥还有冉秋叶商量：“咱们退休，忙碌了一辈子也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给孩子留下了这么大一片家业，也对得起他们了，只要他们不败家，如今的财富可保何家十代人乃至二十代人，吃喝不愁，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冉秋叶本就不是事业心极强的人。 “柱子，我听你的！” 娄晓娥则是有些不放心：“柱子，就这么放权了？” “要不我还是再帮他们几年！” 何雨柱笑道：“你还真是个操心的命，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我们处处替他们做决定，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早点退休不好嘛，你可以跟着秋叶去环游世界，你也可以每天睡到日晒三竿，你不是经常埋怨太忙，太累么！” 96年就这样眨眼而过，来到了97年。 何雨柱在一年搅动了东南亚的经济，因为他提前动手加速了引发亚洲金融危机。 这一年，何笑也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跟女婿定居在香江。 六月跟大学讲师谈了朋友，感情不温不火。 阎埠贵这一年也撒手人寰，他把钱财都留给了三大妈，所以三大妈的晚年还算幸福，虽然儿女是为了她手里的钱才孝顺她，但总好过没人管没人问。 易忠海算是院子里老人中身体最棒的，每天跟着何大清遛弯，下棋，日子还算舒心。 何雨水这一年也当了奶奶，有了孙女，虽然她很疼爱自己的孙女，但重男轻女的思想驱使她不断的催小两口生二胎，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大年三十这一天，全家齐聚。 何雨柱在餐桌上宣布。 “我决定，正式退休，往后何家就交给你们了！” 娄晓娥郑重的对何晓还有大儿媳妇：“你们夫妻要同心同力，环球集团就交给你们了！” 何雨柱突然抛出重磅炸弹，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只见他拿出一份协议，让所有家庭成员在上面签字，画押，按手印。 第一个签字的人就是娄晓娥，娄晓娥看着协议上的条款，一时间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因为过年也没有跟何雨柱当场闹翻，只是脸色不那么好看。 在何雨柱灼灼目光下，她心里权衡了一番，还是签下了名字，按了手印。 接着是冉秋叶，看到协议的条款，冉秋叶心里美滋滋，但面上并无表情。 接着是孩子们，何晓作为家里的老大，看到条款后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承认自己不及妹妹六月，心甘情愿的签字画押，大儿媳妇对公公的决定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 没心没肺的八斤根本看都不看就签字了，二儿媳妇看完后偷偷的用眼光看了婆婆一眼，冉秋叶偷偷朝她点点头。 接着是六月，六月不想签字，但看着何雨柱大有深意的眼神，她只能顺了父亲的心意。 这件事她知道，何雨柱提前就找她沟通了，父亲要把何家的重担压在她一个女儿身上，六月怕自己承受不起，也担不起，可面对父亲希翼的目光，她拒绝不了。 六月签完字，按了手印后就是何平跟何健两兄弟，这俩孩子现在几乎被养废了，心思全在如何享受上根本不关心家业，他们心里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工作，很痛快的就签字了。 “咳咳咳······” 何雨柱收好这份协议，郑重交给六月：“姑娘啊，爸爸就把何家托付给你了！” “你们大家或许对我的做法有异议，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承认我偏心，这么多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六月，但她也是真的争气，如果你们有谁比她优秀，也不会出现这份协议。” “不过你们放心，六月只是拥有集团决策权，一票否则权，集团还是何晓当家做主！” “何晓，你也别多想，六月接替你们的母亲，在背后支持你，只要你工作上不出错，她是不会跟你背道而驰的！” 何雨柱拍了拍娄晓娥的手：“将来我们若老了，人没了，你们也不必担心六月会跟你们夺家产，我会立下遗嘱，将来的家产你们都有份，免得到时候你们闹出什么丑事来！” “柱子······” “爸爸······” 何雨柱拦住了所有人。 “我这样说也是提前让你们吃颗定心丸，免得你们心有怨言，兄弟姐妹之间离心离德。”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孩子们听的，何雨柱也是说给娄晓娥跟冉秋叶说的。 第239章 巧捉家贼 晚上，依旧是守岁，大家都在前院正房看春节联欢晚会。 何雨柱熬不住了，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准备回到阁楼休息一会儿，等半夜吃饺子的时候再起来。 可是他回到阁楼的时候，却碰到家里的佣人，鬼鬼祟祟，急急匆匆的从里面低着头，迎面走了出来。 在门口，俩人撞在了一起。 何雨柱被一个瘦小的身影，还带着一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撞了个满怀。 “谁？” 何雨柱大吼一声，打开了一楼的电灯。 看着一个屁墩坐在地上，神情慌张，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xz在了后背，何雨柱断定，这就是那个快被他遗忘的家贼。 何雨柱还以为她不会再动手了，没想到她会选择在大年三十，后花园阁楼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动手。 不得不说，她这个时机选的恰到好处，怎奈何她还是失算了，何雨柱因为身子乏了想要回来休息，正好撞破了她的罪行。 人算不如天算啊，活该她倒霉。 “何先生，我···我···我···” 家里的佣人一时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雨柱想不起来这个女孩子叫什么了，但她已经来家里几年了。 “起来说话，地上凉！” 别误会，何雨柱不是想放过她，只不过给人定罪是警察的事。 何雨柱走到了屋里拿起了电话，就要报警。 年轻的女孩见此情形，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拦住何雨柱的动作。 “何先生，我是第一次，您饶了我，东西我都还给您！” 女孩把手里的首饰放在了桌子上。 她用自认为嗲嗲的声音，其实有些刺耳。 魅惑的说道：“何先生，只要您不报警，我什么都能答应您！” 那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刺激的何雨柱鼻子发痒：“阿嚏······” 何雨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对不起，我不是废品回收站，什么破烂都收！” 何雨柱扒楞开女孩，继续刚才的动作，拨通了报警电话。 女孩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何雨柱，觉得受到了侮辱，老娘年轻貌美不比你家里的黄脸婆好？ 竟然说老娘是破烂？ 可是她的愤怒才刚刚开始，就整个人身子一僵，眼神惊恐，脚步趔趄，差点再次跌倒。 因为何雨柱已经语速奇快的报了警，并且报出了自家的住址。 “何先生，我错了，求求您了放过我！” 女人钩引不成改卖惨。 扑通一下，跪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何雨柱：“你还是省点力气，等警察来跟警察说！” 何雨柱懒得处理这样的事情，把管家喊来，让管家看着女孩，免得她逃跑，或者狗急跳墙，又或者轻生······ 等警察来了惊动了全家人，得知家贼被何雨柱当场抓获，一个个义愤填膺，甚至觉得晦气，这人好不懂事，大过年的这不是给人家添堵嘛，你就不能过几天再动手？ 做了笔录，家贼被带走，有了这个小插曲，何雨柱也没了心思休息，再次回到前院跟大家一起跨年。 管家也主动跟何雨柱认错。 “何先生，这事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手下的人！” “老管家，这事与您无关，只不过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我们得想个办法杜绝。“ 阁楼顶层的展览室，全是宝贝，冉秋叶就提出：“要不后花园往后不让外人进去了，反正都决定退休了，收拾家务还是我亲自动手！” 娄晓娥：“嗨，费那个劲干嘛，往后阁楼的卫生就交给固定的人打扫，往后这个人就负责咱们的阁楼，这样若再出现事情就可以直接问责了。” 这点小事的决定权还是交给女人，何雨柱则是决定为了处于安全考虑，他还是打算把阁楼顶层的那些宝贝全都收起来，丢失了任何一件他都会心疼的。 午夜钟声响起，放了挂鞭炮，饺子端上桌。 猪肉馅，牛肉馅，的水饺没人吃，大家反而抢着韭菜鸡蛋，黄瓜虾仁馅的饺子，甚至连酸菜馅的饺子都快被抢没了。 何雨柱看着无人问津的肉馅饺子，跟冉秋叶交代：“秋叶，明天早上还煎剩饺子，正月里也别包肉馅饺子了！” “你看看，根本没人动筷子！” 大年初一，因为家里厨子放假回香江了，家里的佣人也有一部分回去探亲了。 冉秋叶早早起来跟管家一起准备早餐，想着家里的孩子们不爱吃油腻腻的煎饺子，冉秋叶想起何雨柱曾给她做过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大早上又给孩子们包了一盖帘。 这边早餐做完了，可没有一个人起来，眼瞧着都要中午了。 冉秋叶只能挨个的敲门，总不能让他们睡到下午，这样晚上还怎么睡觉啊！ 一个个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强打精神洗漱，回到餐桌上，有气无力。 因为桌子上几乎都是昨天的剩饭，剩菜，一个个都没有一点食欲。 “吃饭了，都打精神来！” 冉秋叶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发出当当当的脆响。 “妈啊，实在是没有胃口啊！” “来尝尝，我给你们包的西红柿鸡蛋馅饺子，这个你们没吃过！” 娄晓娥一听，看了一眼何雨柱，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她也吃过，何雨柱也给她做过。 当初说好只有自己一个人享受过，吃过，看来又是骗人的。 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大家还真没吃过，一口咬下去，酸甜咸各种滋味刺激着蕾，迎来一片好评。 不过美中不足，冉秋叶就包了一盖帘，根本不够吃。 何健夹了盘子里最后一个，红彤彤的饺子：“妈，还有吗？” “没了，我怕你们不爱吃，就包了一盖帘，你们吃点煎饺子，等晚上我再给你们包！” “我跟你们说，胡萝卜玉米馅的饺子也好吃······” 冉秋叶滔滔不绝的说着，曾经吃过的素馅饺子，娄晓娥则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何雨柱，因为她没吃过胡萝卜玉米馅的。 何雨柱为了安慰娄晓娥，就撒个了小谎言。 小声跟娄晓娥说：“以前不是穷嘛，哪个时候吃不起肉啊，就瞎吃一气，你想想有肉的话谁吃素啊？” 娄晓娥这下子心里平衡了，原来是因为日子穷苦吃不起，她心善，原本嫉妒冉秋叶的心思也没了，反倒是可怜起来他们以前的日子。 第240章 何大清要走了 刚出了正月，雨水哭着来了。 何雨柱吓坏了，这个傻妹妹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雨水啊，你这是咋了？” 何雨柱急的团团转，何雨柱就坐在那里抹眼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冉秋叶轻拍她的后背：“雨水，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让你哥哥给你做主，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娄晓娥给雨水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压一压，别哭坏了身子！” 无论谁说什么，雨水就是止不住眼泪。 给何雨柱哭烦了，嗷唠一嗓子：“别哭了！” 雨水一下子被何雨柱把眼泪给吓了回去。 “哥···哥···” 雨水眼泪虽然止住了，但还是忍不住哽咽着：“咱爸···咱爸他···” 何雨柱：“我说过，他不是我爸！” 雨水有些赌气的吼道：“何大清他···他···他快不行了！” 听闻这个消息，何雨柱一楞，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似乎何大清对于他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他毕竟占据了傻柱的身体，似乎对何大清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参杂在其中。 冉秋叶跟娄晓娥都望向他，等着他说话。 何雨柱下意识的问道：“他身体不是挺硬朗的么？” 雨水：“是啊，身体看着不过，可他都八十四岁了，医生说他器官衰竭，是寿终正寝，正常年老而死······” 73和84是个坎儿。 俗语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己去。 何大清的人生走到终点了。 “哥，爸他就想临终前见见你，你就原谅他！” 何雨柱不知该如何回应。 冉秋叶跟娄晓娥适时出言劝他：“柱子，人死如灯灭，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生离死别面前都是小事！” “是啊，秋叶说的对，柱子，往日的怨恨放下，他如今都要入土了，你还放不下过去吗？” “去见见，让他走的安心一点！” 何雨柱：“让我想想！”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何雨柱把人都赶了出去，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躺在床上，何雨柱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心里乱糟糟的。 他主观上是讨厌何大清的，但何大清终究是何雨柱的生父，临死前要见一见自己的儿子，这无可厚非。 可他又不愿意，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何大清。 想着想着，他在夕阳的照射下睡着了。 傍晚，易忠海来了。 “一大爷，你怎么来了？” 易忠海：“柱子啊，医生说大清可能挺不过今晚了。” “算我求求你，去见一见，不论怎么说他都是你亲生父亲，没有他你也来不到这个世界上，他对你虽没有养育之恩，但有生育之恩啊！” “你不去他闭不上眼啊！” “难道你想他死不瞑目吗？” 何雨柱看着落日渐渐西去，夜幕来临。 何雨柱终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易忠海说得对，不管何大清如何但他人都要没了，什么恩怨也都该消散了。 “我这就收拾一下，跟你去医院！” 何雨柱放下了心里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通透了，就当是去送长辈一程。 何雨柱没通知冉父，冉母，也没让娄母知道，只带了家人前往医院。 一大家子开了好几辆车。 跟何晓一辆车的何平忍不住问道：“大哥，咱们这是干嘛去？” 何晓：“听妈说，爷爷要没了，咱们去看爷爷！” 何平：“爷爷？” “就是你结婚的时候，那个不被待见的老头？” 何晓忍不住给了弟弟一个爆栗：“胡说什么呢，我看你又皮痒了，这话让爸妈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何平揉了揉脑袋：“嫂子，你看大哥他欺负我！” 对于这个小舅子，何琼也是没招：“你啊，听你哥哥的，去了医院少说话，你出门的时候没看到咱爸的脸色吗？” “可千万别去触咱爸的霉头！” 另一辆车上是八斤夫妻。 何健也问着何大清的事情。 “二哥，咱爸不是挺讨厌爷爷么，怎么还兴师动众的去看他？” 八斤：“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当初爷爷上门还被咱爸给赶了出去······” 霍丽丽知道自己丈夫这个弟弟性子跳脱，忍不住嘱咐：“何健，你到了医院千万别说话，咱们都摸不准爸的意思，免得惹他不高兴，到时候再那你当出气筒，到时候我跟你哥可都帮不了你，爸的脾气上来连咱妈都不敢劝！” 八斤跟何健想到父亲发怒的样子，浑身忍不住颤栗，八斤可是深有体会的，当初把他吊起来差点打死。 何健也是目睹了全过程，想想都浑身汗毛炸立，忍不住吞咽着口水，不断告诫自己：千万别多言，别惹到自己老爸。 前车，冉秋叶忍不住问道：“柱子，你看要不要把他（何大清）葬到咱们买的墓地里？” 娄晓娥：“是啊，柱子，如果要葬到墓地里就要早点通知人，给刻墓碑，打棺材······” 何雨柱犹豫了，思考一路也没下定决心。 “还是问问他的意思！” 到了病房，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病房内，何雨柱跟冉秋叶，娄晓娥，站在病床前。 雨水开心的抹着泪：“哥，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何雨柱习惯性的想揉揉雨水的发丝，但发现不妥改为拍肩膀：“别哭了，孩子们都在呢！” “傻柱子，你···你来了！” 躺在床上的何大清，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看着他说道，脸上还有一抹微笑。 “是啊，我来了！” 何大清挣扎着要起身，雨水跟妹夫把他搀扶起来靠在床头。 何大清看着眼前已经生了白发的何雨柱，嘴唇哆嗦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傻柱子，我都要死了，你就原谅我！” “当初是我混蛋，做错了事，对不起你们兄妹，如果人有来世，我何大清给你们兄妹当牛做马弥补你们······” 说着，说着，对得起流出了浑浊的老泪。 因为话说的多了，忍不住咳嗦了几声。 雨水趴在何大清的身上哭道：“爸，您别说了，我早就不怪您了！”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你哥他恨我，他还没原谅我呢！” 何雨柱看着无动于衷的何雨柱：“哥，你就原谅爸！” 何雨柱脸色变换：“你想想你做的事情，是够混蛋的！” “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原谅你了！” “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 何大清再次笑了，这次是欣慰的笑。 “我没什么心愿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你们兄妹的谅解！” 或许是解开了心结，何大清焕发了生机，脸色红润，说话铿锵有力。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为难你，不用你给我捧相片，摔火盆！” “我这辈子也没看过大海，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找片水域一把扬了就行。” “我的灵位你就摆在四合院那间房里就成，若是有心就清明节的时候看看我······” 接下来，何大清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 又看了看何雨柱的孩子们，孩子们也会来事看到父亲跟爷爷和解了，一个个嘴甜点喊着爷爷，把何大清乐得不行。 第241章 何大清寿终正寝 何大清：“我累了，时间不多了，也别给我换装老衣服了！” “等我咽气了，就直接拉倒火葬场烧了！” 所有人都知道，何大清这阵子的清明是回光返照。 他现在精神萎靡，恐怕这口气要泄了。 何雨柱：“好，这事听你的！”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 何大清：“嗯，我想想啊，我要吃包子，肉包子，当年你这傻柱的外号就是因为肉包子得来的···还有茅台，雨水送给我的茅台真好喝啊！” “我要吃饱喝足了再上路，我要做个饱死鬼······” 这个点已经买不到包子了，何雨柱只能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现在就开始做包子，然后打发何平跟何健俩兄弟回去取。 何雨柱让大家轮流的陪着何大清说话，不让他睡着了，怕他一闭上眼就撒手人寰了。 何雨柱跟易忠海来到了医院走廊里，俩人靠墙站着，抽着烟。 烟刚抽一半，何晓就出来喊他：“爸，您快进去，爷爷他不行了！” 何雨柱扔掉烟头跟易忠海匆匆进入了病房，何大清眼神已经溃散，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着。 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 何雨柱上前抓住他的手，何大清这才停止了挣扎。 趴在何大清的嘴边，何大清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看见你们的母亲了，她埋怨我，怪我，不该跟白寡妇去保城，扔下你们兄妹不管······” “我要去找她了，我要去给他赔礼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对···对不···对不起啊······” 抓住何大清双手的何雨柱跟何雨水，忽然感觉何大清干瘪的手猛然用力，死死抓住他们。 雨水在何大清的耳畔，哭喊着：“爸，爸，您千万别睡啊，肉包子您不想吃了？茅台酒您不想喝了？” 可何大清已经无法回答她了，因为何大清的手突然就是去了力气，整个人泄掉了力气，胳膊也无力的垂下了。 没有了呼吸的何大清，是带着微笑离去的。 这个时候包子也送来了，可终究是迟了。 何大清的身后事也极其简单，按照他的遗愿，火化后何雨柱把他的骨灰撒向了大海，灵位摆在了四合院。 何大清的三七过后，何雨柱找来雨水商议着要把四合院买下来。 既然何大清至死都惦念着四合院，那就把他买下来。 “雨水，你去跟四合院的住户谈，咱们出钱把四合院买下来，或者用楼房跟他们以房换房。” “哥，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说这事呢！” “行，既然咱们想到一起去了，这事你去办，需要什么跟你外甥何晓说就行！” “哥，不用，我又不是没钱，况且我也对四合院有感情，等买下来后我就搬回去住，我也住不惯楼房！” “也行，四合院以后会越来越值钱，这个四合院你买下来不亏，再过个十几年起码能值几亿！” 雨水不信：“不能，哥！” 何雨柱：“不信你看着，这些年你见到我开发那么多楼盘留下一个自己住了吗？” “可，我确让你嫂子买了不少四合院，到时候光凭四合院就能让几代人都花不完！” 雨水：“照你这么说，我也得买几套囤起来！” 兄妹俩探讨囤四合院，也让雨水心里的忧愁消散了许多。 春寒乍暖过去，天天渐渐炎热了起来。 眼瞧着就要到七月一日了，香江就要回归了。 这个时候索罗斯决定跟港府背水一战，一决雌雄，玩一票大的准备打垮香江的外汇储备系统。 香江重回内地怀抱后，人们正在狂欢中，索罗斯出手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索罗斯，港府突然出手，动用外汇基金和土地基金，同时进入股票市场和恒生指数期货市场大举吸纳，致使那一天的恒生指数反弹560多点，升幅近10。 而索罗斯一方大感意外，但老鸟毕竟是老鸟，接下来的几天，双方你来我往，短兵相接。 双方开始激烈交战，国际炒家们卖盘排山倒海，港府动用200亿港元委托10家经纪行在恒指成分股上围追堵截，最终股市当日成交额高达82亿港元。 在大战真正到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毛毛雨。 7月28日，恒指期货的结算日，这是索罗斯做空恒指的最后机会，如果今日恒指不能大跌，那之前的沽空是赚不到一分钱的。 如果港府动用的力量再强大一点，反倒还可能亏钱。 内地这个时候公开给香江站台，同时港府也联系上了何雨柱。 因为他手里有着大量的美金存储，何雨柱也毫无条件的答应拿出来他的美金储备帮助港府渡过难关。 决战当天，港府动用了几乎所有可以动用的外汇储备，甚至是何雨柱的美金存储，很轻松的全盘吃下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卖盘，在当天，平均每分钟就有价值35亿元的股票易手。 全天成交额达到了香港股市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790亿港元！要知道之前一天全天成交额才82亿港元。 港府随即宣布：在此次金融保卫战中，香港政府已经获胜。 索罗斯跟国际资本败退，灰溜溜的离开了香江。 何雨柱获得了香江第一任行政长官的友谊。 为了感谢何雨柱，也是为了香江的地产业泡沫早点结束，将沙田填海工程交给环球集团，以极低价格将开发权卖给环球集团，以这样的方式馈赠何雨柱。 足足两百公顷的填海工程，环球集团将在十年内完成，填海完毕就等于环球集团在香江多了三千亩商业用地，相当于两百万平方米的面积。 这得建造多少千尺豪宅？何雨柱欣然接受。 “小娥，你去跟港府签字，然后就坐镇环球集团香江总部，何晓还是留在京城，填海工程不小不用急于一时，徐徐渐进就可以，正好此时香江的地产业崩盘，你还可以趁机收购一些优质地产。” 娄晓娥：“柱子，如今香江房地产崩盘了，拿下沙田我们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赚到钱！” “别担心，永不了几年，沙田的房价至少翻五倍！” 娄晓娥重新披挂上阵，去香江坐镇去了。 冉秋叶在家也没事情可做，也跟着娄晓娥去香江了，一来是帮娄晓娥的忙，二来也去港澳走一圈购物旅游。 第242章 年－致敬英雄 98年，这一年一部电视剧横空出世。 点燃了全民观视狂潮。 只要这部电视剧一播出，就连大街上的人都比往常少了许多。 多少家庭都在捧着晚饭，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一句话，哪怕一个表情。 尔康哪个鼻孔放大的表情包，就出自这部电视剧，经久不衰都快被人玩坏了。 何家也不例外，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每天吃完饭都蹲守在电视机前。 “当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熟悉的bg响起，一个个都抻着脖子，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机。 年轻人还能跟着哼哼几句。 何雨柱实在享受不了，只能一个人瞧瞧的离开。 一想起，尔康名言：感谢上苍······ 紫薇格格名言：天呐····· 何雨柱就忍不住浑身颤栗。 紫薇格格：我知道他爱你爱的好痛苦好痛苦，我也知道你爱他爱的好痛苦好痛苦。 尔康对紫薇格格说：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 尔康：拜托你不要这么痛苦好不好？ 紫薇：拜托你不要这么迷人好不好？ 尔康少爷在看小姐的时候，眼睛一亮一亮的…… 尔康少爷眼睛是电筒呀？？？ 更有雷死人不偿命的： 男：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女：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男：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女：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男：我就算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女：我会比你更无情？比你更残酷？比你更无理取闹？你才是我见过的最无情，最残酷，最无理取闹的人。 男：哼！我绝对没你无情，没你残酷，没你无理取闹。 女：好！既然你说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那我就无情给你看，残酷给你看，无理取闹给你看。 男：看!还说你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现在完全展现你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一面了！ 这特么的是人说的台词吗？ 明明就是绕口令好。 唯一一句台词还算让人听着正常的台词就是。 皇上，您还记得19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水字数的，实在忍不住了！） 家里的女人甚至看到动情处，还传来了哽咽的声音。 何雨柱无奈，这部电视真是老少通杀，赚足了人们的泪水。 不过，何雨柱认为通篇只有容嬷嬷还算演技在线。 哪个扎针的镜头，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其他的人的演技，怎么说呢。 卧槽，什么玩意。 皇阿玛只会歪头，瞪眼睛。 小燕子只会装疯卖傻。 尔康原本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但你一张黑口黑面跟个包黑炭似的且不说，演技就跟翻版的咆哮帝一样。 口沫横飞，不大吼大叫就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能换种方式？ 算了，其他人不说也罢，免得有人喷我。 等电视剧播完了，坐在院子里的还能听见何平跟何健俩兄弟，讨论着到底是小燕子可爱一点，还是紫薇格格漂亮一点。 何平：“我喜欢小燕子，活蹦乱跳的多可爱！” 何健予以反击：“活蹦乱跳是兔子，还是柔柔弱弱的紫薇格格美丽，大方，更漂亮。” 何平：“小燕子最好！” 何健：“紫薇最好！” ······ 兄弟俩为了电视剧里的人物争吵不休，吵得何雨柱脑袋都大了。 “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兄弟俩这才灰溜溜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争论着。 家里的女人为电视剧里的爱而不得，爱的艰难，等等抹着眼泪，怪不得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何雨柱好像大声告诉她们，这都是假的，是电视剧，让她们好好的清醒清醒。 其实大家都知道，本故事纯属虚构，但就是忍不住嘛。 何雨柱怕了，他怕家里的人跟他探讨剧情，一溜烟的也跑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自从看了电视剧，何平跟何健小哥俩就迷上了小燕子跟紫薇。 屋里贴的都是她们的壁纸，床头贴的也是不粘胶。 何平：“弟，咱们找个时间见一见小燕子跟紫薇啊！” 何健：“又不认识，人家能见咱们吗？” 何平：“你还是没认识到自身的优势啊！” “你别忘了，咱们姓何！” 何健：“我没忘。” 何平：“真笨，别人或许接触不到她们，咱俩还能接触不到？” “大姐可是掌管着何氏影业，让大姐帮忙不就行了。” 何健：“你也别忘了，大姐知道了就等于咱爸知道了。” 何平：“那就去找霞姨，她跟琼阿姨关系好，这点事对她来说根本不叫个事。” 何健没说话，阿霞这个人是在家里不能提的禁忌。 “到底行不行给个话！” 何平再添一把火：“你还想不想见你的紫薇格格了！” 何健：“行，就听你的，为了紫薇哥哥豁出去了。” “那行，咱们早点休息，明天就去找霞姨，让她给咱们安排见一面。” 这一晚，兄弟俩美美哒睡了一觉。 各自的女神也都不出意外的出现在了梦里。 第二日，是流着哈喇子起来的。 各自穿衣打扮，誓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吃过早饭，俩兄逃学去了京城的何氏影业。 阿霞见到他们兄弟很意外，因为种种原因阿霞一直得不到何家人的认可。 “何平，何健，你们兄弟来找霞姨有什么事吗？” 何平见到弟弟不言语，也只能自己出头了。 “霞姨，我们兄弟非常喜欢小燕子跟紫薇，想跟她们见一见，认识一下，要个签名。” 阿霞这才明白，原来兄弟二人是来追星的。 “行，这件事包在霞姨身上了，我这就去给你们联系。” 阿霞难得有个跟何家人亲近的机会，自然是要把握住了。 更何况，孩子追星再正常不过了。 在阿霞的运作下，何平跟何健得愿以偿，见到了小燕子跟紫薇，也成了表面上的朋友。 至于为什么是表面上的朋友，因为二女很懵，都不知道兄弟俩的身份，只知道有两位身份不一般的粉丝。 见到兄弟二人穿着不凡，开着豪车，再傻的人也知道身份背景不俗，不能得罪。 一来二去，也就成了朋友。 偶尔会出来吃顿饭，聊聊天。 第243章 家丑 何雨柱早晨看报的时候，一则刺眼的新闻标题让他忍不住掀翻了桌子。 ‘环球集团少东家，何家五子，六子，bj大观园探班还珠格格剧组，引风波······” 换了张报纸，依旧是惊爆眼球的新闻：何家公子为了争风吃醋与人大打出手······ 报纸上印有何平，何健两兄弟跟人撕扯扭打在一起的照片。 何雨柱感觉丢人，太丢人了。 好的不学，学坏的，竟然学起了泡明星，还不顾身份当街与人发生争执。 何雨柱这一天什么都没做，安排管家去派出所领人，就在家等着两个小王八蛋回来。 派出所里，何平跟何健俩兄弟因为还都是学生，才十七八岁需要监护人来把人领走。 两兄弟看不上自家老爸松了一口气，跟管家离开派出所后，想要逃，但管家没给他们机会。 “何先生说了，你们俩要是赶跑后果自己想！” 何平跟何健对视一眼，相顾无言，看来这顿毒打是跑不了啦。 平时两个上蹿下跳的皮猴子，现在也老实多了，车厢里一片寂静，俩人都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了车，两兄弟像两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亦步亦趋的跟在管家身后，还没见到自家老爸就忍不住心生要逃跑的冲动与想法。 但意外发生了。 何雨柱并没有打骂他们，而是停掉了他们所有的零用钱，收回了他们的生日礼物汽车的使用权。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滚回学校老老实实读书！” “第二，辍学，去厂里当工人，集团下属工厂你们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进厂，从车间一线工人做起！” 这还有选？当然是去学校混日子啊。 没有意外，俩兄弟选择了回去读书。 如果他们能选择进厂工作，何雨柱还高看他们一眼，如今他也不在意了，反正这两个娃是被大家宠坏了！ 小号练废了怎么办？当成废物养着。 何雨柱赶苍蝇一般，把人赶走，免得眼见心烦。 劫后余生的俩兄弟，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老爸心疼自己，不舍得打自己，还幻想着果断时间老爸消气了，往日的待遇又能重新回来了。 何雨柱跟管家打听了具体经过，跟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是地痞流氓，原因也是因为这些人调戏女人。 只要不是仗势欺人，给何家跟环球集团抹黑就行，何雨柱当即给何晓打电话让他安排给弟弟们善后，让记者报道是女演员受到流氓调戏，何平跟何健路见不平，仗义出手，先把形象给扭转回来。 而后，又给阿霞打电话，让她去打听一下赵巴菲特跟心如，还有才十七岁的冰冰三人情况，他记得赵巴菲特跟心如可都是有男朋友的，还有未来的范八亿，看来这几个女人是把两个傻儿子当成凯子了。 想嫁入豪门的想法无可厚非，何雨柱也没有门第之见，但心存不轨的女人是进不了他何家的门。 阿霞打听过之后给何雨柱来电话。 “柱子，我打听过了，赵巴菲特之前有个男朋友，自从还珠格格火了之后就分手了。” “心如跟弯弯那边一个歌手，演员纠缠不清。” “至于哪个范八亿小丫头，她才刚入行！” “何平跟何健兄的身份起初她们并不知道，不过他们兄弟穿着不凡，开着豪车，出手阔气，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阿霞见何雨柱久久不语，还以为电话坏掉了：“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讲话嘛！” “嗯，我听着呢！”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封s她们？ 何雨柱觉得还不至于。 “阿霞，你让人给她们递话，往后跟家里两个小混蛋断了联系！” “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戏子吗？” 何雨柱搞不懂女人哪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你别多心，我没这么想，只不过她们的目的不单纯，不适合做何家儿媳妇罢了！” 阿霞傲娇道：“你是没这么说，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阿霞跟何雨柱胡搅蛮缠了一番，挂断电话还是按照他的指使办事，他亲自出面也不好，只能让监制何秀琼也是她们的经纪公司给她们传话。 何秀琼接到电话不敢耽搁，连忙召集了还珠三美。 表情认真，语气严肃的告诫她们：“经常来探班，追求你们的两个公子哥，是何家的公子，你们都是聪明的姑娘，我想你们也早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有些事情我不能替你们做主，但我要告诫你们，何家你们惹不起，他们一句话就能葬送你们的星路，两岸三地都不会有人敢请你们拍戏，甚至何家在海外也是有不小影响力的。” “何家已经让人传话过来了，以后不要再跟何家公子有任何联系了，否则没人能够保住你们，特别是赵巴菲特跟心如，何家的两位公子可是冲着你们二位来的。” 言尽于此，何监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留下三个女孩子慢慢消化她说过的话。 赵巴菲特大眼珠子乱转，心中暗道：他们果然身份不一般······ 她在心里权衡利弊，嫁进豪门还是当明星，她是聪明人，聪明人都很自负，她有信心把小男人死死绑在自己身边，甚至能够加入何家，但这意味着她要放弃一切，做豪门富太太。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进入豪门她就等同于笼子里的金丝雀，虽然表面上风光，但生活却受到了约束，迟迟难下决定。 心如呢，这个姑娘没有赵巴菲特那么多心机，她是跟前男友纠缠不清，但突然出现的富家子对她送花，嘘寒问暖，展开了猛烈追求，她焉能不欢喜，此时也动了就此嫁入豪门，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范八亿呢，心里吃味，因为这两个豪门阔少都是冲着两位姐姐来的，她不过是跟着蹭吃蹭喝。 要说不妒忌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时的她还没张开，满脸的婴儿肥对何平跟何健来说并没多少吸引力。 她也曾努力试过想要夺得何家兄弟的关注，但奈何人家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个女人看，全把她当成了孩子。 因为这一消息通知下来，三女各怀心事，拍摄途中也总是走神，出错，导演无奈只好给她们放了一天的假，先拍配角的戏份。 三女回到住处，心如是个没有主意的姑娘，钻进了赵巴菲特的房间俩人挤在床上，小声嘀咕着。 只有范八亿一个人，躲在床上蒙着被子吃味。 “微微，你说我们要怎么做？” “以后不理他们就可以了吗？” 赵巴菲特：“暂时先这样，何家我们得罪不起！” 赵巴菲特把心如给打发走了，刚关上门，她的电话就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给她打电话。 赵巴菲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通。 另一边，心如的电话也响了，心如也是一脸的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第244章 斗智斗勇 电话一遍遍的响，赵巴菲特终究还是接了电话。 “喂，怎么不接电话呢？” “何平，我在拍戏呢，没听见！” 七窍玲珑的赵巴菲特还是没抵御住，豪门的诱惑。 另一边，心如则是很好的执行了赵巴菲特的建议，不接电话，然后关机扣电池。 何健电话没打通，急的团团转，就让身边的哥哥何平问下赵巴菲特，心如那里去了。 何平：“何健让我问下，心如呢？” “怎么不接电话？” 赵巴菲特：“心如在拍戏啊，当然听不到电话了！” 何平给了何健一个安心的眼神，用手捂着话筒小声道：“你的心如在拍戏！” 俩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直至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晚上，下班回来的一众人见到两个最小的弟弟，活蹦乱跳，一点挨打的迹象都没也有，一众人也都松了口气，唯独八斤心里有些腻歪，貌似这个家里只有他犯错的时候才会挨打。 这件事上了报纸后，何晓就开始动用关系把影响降到了最低，同时远在香江的冉秋叶跟娄晓娥也知道了这件事。 何晓见到弟弟们安然无恙，第一件事就是给母亲娄晓娥打电话。 “妈，弟弟没事！您放心，也不用急着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爸没动手打他？” 娄晓娥一脸诧异的握着话筒，有些不信。 何晓无奈：“妈，我说的话您还不信啊，老爸真没打弟弟，一个手指都没动！” “奇了怪了，你爸这是转性了？” 何晓这边跟母亲汇报情况，八斤也在自己的屋子里跟冉秋叶通话。 “妈，何健没挨揍，爸只是断了他们的零用钱，车子也收回来了！” 冉秋叶：“不应该啊，按照你爸的脾气何健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不管如何，何平跟何健没事，远在香江的娄晓娥跟冉秋叶也不用担心孩子赶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平跟何健过上了兜比脸都干净的穷苦日子。 没有车，没有钱，他们想去探班跟女明星谈恋爱根本就做不到，连车费都没有，即便有点零钱够做公交车，也没钱买礼物，请人吃饭饭逛街。 何健一脸愁容：“哥，想办法弄点钱！” 何平叹道：“哎，上哪去弄？” “家里人你就别想了，谁也不敢偷着给咱们钱，你怕是忘了二哥当初那么惨，也没得到家里任何人的资助！” 何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可怎么办？” “这段时间心如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还想当面问问她这是为什么呢！” “呵呵！”何平自嘲的笑着：“赵巴菲特对我也是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谁知道她们搞什么鬼！” 何健提议：“要不我们去找外公，外婆求助？” 何平一听，这是个好办法啊，自己老爸绝不敢跟长辈扎刺。 “好，就听你的！” 兄弟俩一拍即合，趁着周末学校放假俩人来到冉家。 冉父跟冉母见到大外孙子高兴极了，别说要钱了，就是要他们的命都行。 何平跟何健拿了钱陪老人聊了一上午，吃了午饭俩人匆匆赶往还珠格格的拍摄场地。 因为他们没有通知二女，来到剧组的时候人家正在拍戏。 可剧组的工作人员如今也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不敢拦着他们，得罪他们，只能放行他们进入剧组里。 小哥俩就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剧组拍戏。 “哥，他们拍戏好有意思！” “屁，翻来覆去的一句话拍好几次，太枯燥乏味了。”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就在他们要不耐烦的时候，二女终于结束了这组镜头的，朝着他们走来。 赵巴菲特：“这俩祖宗怎么来了？” 心如：“微微，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巴菲特：“人都来了，我们还能不见？” 心如：“可人家怕呀，何姐已经警告过我们了······” 赵巴菲特：“放心，是他们自己主动来的，又不是我们请来的，难道人家来了还能把人赶出去吗？” “这又怪不得我们！” 和平跟何健见到二女，兴致勃勃的要请她们出去吃饭，但受到了二女的拒绝。 “今天不行，我们就休息一会儿，接下来还要继续拍戏的！” 何平跟赵巴菲特坐在凉亭里聊天，看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人儿，何平觉得自己的心弦被狠狠的拨动了一下。 何健把心如叫到一旁，他就想问问心如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心如，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 心如：“你的心思我懂，可是我们不合适，我比大四岁，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的！” 何健：“才四岁而已，很多么？” “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足够了啊！” 心如继续拒绝：“可是我有男朋友呀！” 何健心里咯噔一下：“他是谁？” “他也是个明星，是弯弯的歌手+演员！” 心如是不会告诉他到底因为什么的，她是心善的姑娘，不想因为自己搞的人家父子反目，也不想得罪人。 “何健，有那么多好姑娘等着你，你就不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了！” “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不值得，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何健遭到了拒绝，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何监制那边得知了他们俩探班，就让导演那边喊开始拍戏了，赵巴菲特跟心如走了。 何平拽着弟弟离开了剧组。 “哥，心如拒绝我了！” “我也没比你好到那里去！” 何健不信，“我看你跟她聊得有说有笑，紧张还不错啊！” 何平故作深沉：“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罢了！” 赵巴菲特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他，但也没有答应他，甚至还劝他不要总来剧组影响不好。 何平：“怎么，你想要放弃了？” 何健不语。 何平继续道：“我是没打算放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走，我们去给她们订餐！” 半个小时后，餐馆的服务员提着餐盒来到剧组。 赵巴菲特跟心如哪有心思吃饭，把小哥俩的心意全都给工作人员分而食之了。 会做人的赵巴菲特收货了剧组工作人员的善意，何平跟何健的这一餐也不算浪费。 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因为天色将晚，兄弟来回去打了车，没有像来之前那般紧巴巴的做公交车。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吃完饭，何雨柱这个操碎心的老父亲，都不知道俩孩子跟他玩起了斗智斗勇的游戏，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第245章 何家赘婿 何平跟何健从外公外婆那里要来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想再次去探班，都没有行动资金了。 何平：“弟，你想想，我们去哪里还能弄到钱？” 何健：“要不我们去找姑姑！” 何平有些不情愿：“姑姑是个大嘴巴，什么时候都藏不住，万一哪天说漏了怎么办？” 何健双手一摊：“那没办法了！” 最后何平还是面对现实，他屈服了。 “姑···姑···” 兄弟俩为了钱去了四合院。 正在哄孩子的雨水看到两个外甥联袂而来，开心的拉着俩人进屋。 “你俩怎么来了呢？” “姑，我俩来看看你，想你了！” 雨水傻乎乎的抱着外甥：“还是外甥好，知道来看姑姑！” 何平给何健使眼色，示意他张口要钱。 何健才不上当，装作没看见，想让当哥哥的何平出头。 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交战一番。 谁也不肯先开口，最后还是雨水发现了二人之间的猫腻。 “你俩今天上门是找姑姑有事？” 何平尬笑：“姑，看来逃不过您的法眼啊！” “我爸断了我跟何健的零花钱，这不是来找您求助来了吗！” 何雨水：“想让我去求求情？” “行，我会跟你爸给你们求情的！” 何健：“不是啊，姑，您可千万别！” “我们俩就是来找您资助一下，给点零花钱，可没想让您去找我爸啊！” “我爸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你去找他过后我们俩挨揍啊！” 此时，何雨水闹明白了，这俩孩子是找自己要钱来了。 雨水有个毛病就是特别惯孩子，特别是姓何的孩子。 二话不说就抽出一沓子百元大钞给两个外甥。 “省点花，够你们用好久了，花没了再来找姑姑！” 喜笑颜开的两兄弟接过钱，立马奉上彩虹屁。 何平拥抱了一下何雨水：“还是姑姑疼我！” 何健竖起大拇哥：“姑姑您局气。” 何平跟何健达到目的就提出告辞。 何雨水：“你俩不吃晚饭再走啊？” 有了钱，兄弟二人的心早就飞走了，还吃什么饭啊。 告别了姑姑，兄弟二人立马直奔恭王府，等他们到了却一脸的失落，美人不见了。 美人儿电话也拨不通，经过打听才知道人家去了坝上草原拍戏去了。 高兴而来，败兴而归，俩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他们难过的是因为，美人儿临走之前都没通知他们一声，显然人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何健苦涩的说道：“哥，我放弃了！” 何平：“嗯，是要放弃了，人家心里根本没有咱哥俩！” “是咱们兄弟自作多情了！” 已经心灰意冷的兄弟俩回了家，一个个感觉人生黯淡无光，刚萌芽的初恋就胎死腹中了。 这俩玩意的幼稚感情不提，六月要结婚了。 晚上加班，六月回到家里跟何雨柱提出要结婚。 “爸，我想跟李世华登记！” 何雨柱看着最疼爱的女儿：“好事啊，你终于舍得结婚了！” 六月：“爸，我跟李世华说了让他入赘到咱们家，他也同意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六月的男朋友是那个相处多年的大学讲师，人看上去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木讷，越是这样的人心里对某些事情越是坚持。 他没想到，这个女婿竟然同意了入赘何家。 “姑娘，你没强迫人家？” “爸，您说什么呢，是他自愿的！” 何雨柱点头：“既然我女儿结婚，爸爸给你好好张罗一番，搞个隆重的婚礼！” 六月：“爸，还是别的了，我们家如今够高调的了，我结婚还是低调一点，亲朋好友吃个饭就可以了！” “再说，李世华的家庭条件您也知道，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您大操大办的他家面上也过不去！” 何雨柱叹道：“哎，委屈我姑娘了！” 六月笑了笑：“爸，不委屈，只要能守着您，替您守着这个家，我就满足了！” 女儿的懂事，让何雨柱心存愧疚，不知不觉的眼睛红了，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 “六月啊，爸爸不称职啊！” “把家里的担子都压在了你一个女儿家的身上······” 六月用手巾给何雨柱擦着眼泪，安慰道：“爸，您别这样，这不是我们当儿女该做的嘛！” “你去跟李世华说一下，让她父母进京商量一下你们的婚期！” 何雨柱赶走了六月，一个人登上了阁楼顶层，眺窗远望。 他只觉得胸口憋闷的难受，几个儿女就没有一个能让他逞心如意的，就连大儿子何晓也只是勉强达到他的标准，何晓的性格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让他守住这份家业他或许能做到，但六月的经商天赋可以用进可攻退可守来形容，把何家交给六月何雨柱坚信，只要她在何家跟环球集团就不会败掉，甚至可以在她的手中发扬光大。 只是这一切都要以牺牲六月的幸福，捆绑女儿的一生作为代价，若说女儿多喜欢李世华他不信。 两个女儿，何笑就能够随心所欲的生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没心没肺的活着。 而，自己最疼爱的二女儿，却要为这个家牺牲。 想想还真是悲哀，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了钱后连儿女的婚姻都要跟利益捆绑，挂钩。 老大娶了澳门大亨的女儿。 毕竟娶了霍家的女儿。 何笑虽然是自由恋爱，但女婿的家庭也不一般。 到了六月这里，还要为家族考虑，找了普通人入赘何家。 何雨柱忍不住想到，赚了万亿身家又如何？又有什么用呢？ 赚钱的出发点难道不是为了家人能够实现财富自由，更好的生活，随心所欲的活着？ 可偏偏事与愿违，好多事情都是不由自己的，一番思考下来，何雨柱发现如今好多事情都与他当初的意愿，背道而驰，他还不得不接受。 何晓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受到培养，可他都没问过何晓他自己的心意，喜不喜欢这样的人生。 何笑这么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被他套上了紧箍咒，学习经商替家族打理香江的影视公司。 八斤不是做生意的料，因为嘴馋就想当个厨子，却还要管理饮食公司。 六月自然不用多说，为了何家搭上了自己的人生。 剩下不争气的何平跟何健，何雨柱想着这两个年纪最小的儿子，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混日子了，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家而努力，凭什么就他们兄弟混吃等死？ 第246章 六月结婚 很快，没过几日，何雨柱就见到了李世华的父母，为此冉秋叶特意从香江赶了回来。 何雨柱没有去外面订餐厅，为了显示重视对方而是在家里招待了六月的公婆。 六月的公婆一看就是老实本分的人，话不多，显得有些局促。 对于两个孩子的婚期，双方都认为不宜再拖了，六月公婆虽然对于儿子入赘无可奈何，但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亲家公，亲家母，我们家世华入赘我们不反对，但婚礼我想在老家办，毕竟是我们是娶媳妇不是嫁儿子！” 人家说的在理，如果何雨柱不同意就是在践踏人家的尊严了。 何雨柱：“理应如此，我们这边亲戚朋友热闹一下就行了！” 李父从已经破旧不成样子的皮包里，拿出来两沓五十元的钞票。 “虽然，我们是小门小户，普通小老板姓，但儿子娶媳妇怎也要表示表示一下，钱不多，这一万块是我们老两口省吃俭用多年积攒下来的！” 冉秋叶张嘴想要拒绝，毕竟自家真的不在意这点钱，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何雨柱给拦下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把一万块钱收下了。 “我替孩子谢谢亲家公，亲家母了，这钱我交给六月让她去买几件喜欢的衣服，再买几件金首饰！” 雨水跟李世华的婚礼也定在了八月八日在李世华的老家举行，具体时间是八时八分八秒，寓意一路发发发······ 眼瞧着离婚礼的日期也不远了，何雨柱就张罗着大家聚一聚提前送女儿出嫁。 因为六月结完婚还要回何家生活，何雨柱也秉承着低调的原则，只喊了雨水一家，还有马华跟刘岚，其他人都没通知。 没有感人至深，痛哭流涕的画面，因为何家人很开心，六月是招的上门女婿，以后也不会离开这个家。 六月的婚房就是她住的房间，什么都不缺，何雨柱让人给他们小两口重新粉刷一边，再添一些家用电器。 一直到了八月底，李世华领着六月回山西老家了举办婚礼去了。 八月十号，六月又领着李世华回来了，因为俩人都有工作要忙，在山西也不可能长呆。 “爸，山西结婚前一天俩人不能见面······” “爸，在中午12点新娘吃饺子、吃面，吃越多越好······” “爸，新娘起来以后开始梳妆，穿好嫁衣不能下床······” “爸，新娘要走时，不能踩地，脚底放上红手绢。上车后由新郎抱上车，新娘进门也是一样，不能踩地，都是抱着或背上去房间······” 何雨柱看着六月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给他江浙山西的婚嫁风俗，叽叽喳喳的样子，似乎好久都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六月的婚事以了，接下来何雨柱就要好好整治一下无法无天的何平跟何健了。 何雨柱让管家通知他俩来见自己，何平根何健两兄弟不禁自问，自己也没惹什么祸啊。 看到脸色沉着的何雨柱，何平跟何健衣服乖宝宝的模样。 “爸，我最近可是很老实，没惹祸啊！” “对啊，爸，我也没惹事！” 何雨柱见他们上来就认怂，对他们实在是失望至极。 “你们大学也没考上，去香江或者出国自费也是浪费时间跟金钱，未来有什么打算？自己有想过吗？” 未来？ 家里的哥哥姐姐都很能干，吃香喝辣，混吃等死不好吗？躺平不香吗？ 但他们可不敢这么回答。 看着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何雨柱直接给他们两条路任他们选择。 “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 “其一，去集团上班，从底层做起。” 听到要去上班，还要从底层做起，兄弟二人在心里想着，自己莫不是疯了。 “老爸，其二呢？” 何雨柱接着道：“别急，其二，就是参军入伍，去部队里锻炼几年！” 当兵？ 何平跟何健看了看自己的小身子骨，弱不禁风的样子，去当兵岂不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 “爸，能不能两样都不选？” 何雨柱故意瞪着眼珠子：“你说呢！” “别想着糊弄我，今天必须二选一，如果你们自己不选，那我就替你们选择了。” 毫无意外，都选择了去集团工作，何平选择了去跟何晓从集团的小职员做起。 何健选择跟八斤去饮食公司上班，八斤给他安排了一个轻快的食品监督员的工作，每天就在车间里溜溜达达就行。 何雨柱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尽心尽力的干活，但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看着他们每天早出晚归不在自己眼前出现，何雨柱舒心多了。 如今已是99年，眼瞧着就要进入千禧年了。 马老师的阿里也草创了，何雨柱觉得是时候进军互联网行业了。 为此，何雨柱亲自给马老师拨打了他家电话，因为此时的马老师带着人在家里办公，公司电话就是家里的座机。 电话接通后，何雨柱首先自我介绍。 “喂，你好，请问是马老师吗？”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环球集团董事长，何雨柱！” 马老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环球集团全球闻名，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会主动给自己这个无名小辈打电话？ “啪嗒！” 马老师觉得自己碰到了骗子，或者是有人故意戏耍自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盲音，何雨柱也一头雾水，他也没想到自己抛出身份还被人主动挂断电话。 可何雨柱还是不死心再次拨通。 “嘟嘟嘟······” 几声后，电话再次接通。 “马老师，你莫名其妙的就挂断我的电话，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 另一边的马老师很暴躁：“不管你是谁，请不要玩一些无聊的游戏，我很忙，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闻言，何雨柱了然，显然人家把他当成了骗子。 “呵呵，马老师，显然你是误会了，我再次介绍一下，避人环球集团董事长，何雨柱，我也没有闲情逸致来逗你玩！” 马老师这个时候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谁！ “那请问，何董事长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谈谈投资合作的事情！” 对于投资马老师很感兴趣，因为他草创阿里只有50万的资金，但他首先花了1万美元从一个加拿大人手里购买了阿里的域名，实际上他现在很缺钱。 他连给下面团队的人工资都发不起，每天靠着猛灌心灵鸡汤，精神食粮来鼓励大家，砥砺前行。 第247章 注资互联网杰克马 为表诚意，也为了让马老师安心，何雨柱让何晓亲自出马去杭州见马老师谈合作。 对于出差谈生意何晓不反对，但他了解了一下如今的阿里，没瞧的上眼，觉得跌份。 何晓：“爸，没必要？” 何雨柱：“你应该多了解一下互联网了，虽然国内的互联网还没有兴起，但你看看国外的亚马逊网站的发展，就知道未来会是互联网的天下了！” 对于何雨柱的投资眼光，何晓还是很信服的，这一辈子何雨柱所做的决定都没有失误过。 何晓：“那我就尽快动身，不过爸咱们的底线是什么？” 何雨柱：“五百万的投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当然，股份越多越好，哪怕他要的多一些也没关系！” 何雨柱豪气干云：“这点小钱对于我们何家来说九牛一毛。” “但我预计阿里未来会成为一家，估值千亿的公司！” 何晓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对互联网这么看好，心底对阿里的重视程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何晓第二天就动身前往杭州，到了马老师的家里。 马老师见到何晓这才彻底相信，不是愚弄人的把戏，而是真实的。 “何总，家里有些乱，也没地方下脚，要不我们出去谈？” 何晓看着屋子里的几十个人，烟熏火燎的，各种混合味也的确不是谈事的地方。 “好的，客随主便！” 马老师又犯了难，人家是来谈合作，谈投资的，但他如今的财力根本不允许他请何晓去高档的餐厅。 可以说他如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何晓或许看出他的窘况：“我带马老师去杭州的迎宾楼尝尝，迎宾楼可是环球集团旗下的产业，正好顺便去视察一下工作，马老师不介意！” 老马也没客气，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也顾不得的脸面了。 嗯，他长得丑，要不要脸都没事。 杭州迎宾楼分店，何晓带着马老师进入包厢。 点完菜，何雨柱快人快语：“马老师，我就直言不讳了！” “我的目的呢，您也知道，环球因为看好互联网未来的发展，有心要进入互联网行业，所以就选中了阿里······” 马老师迅速进入了谈判模式。 “何总，我很赞同你的观点，我本人也十分看好未来的互联网发展，同时也更看重阿里的未来······” 马老师说的是看重阿里的未来，潜意识的就是在给阿里自抬身价。 “想必何总也对阿里又过了一番了解，阿里虽然暂时还没有盈利，但目前众多厂商已经注册······” 何晓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不会因为马老师三言两语就被他给忽悠瘸了。 但不得不承认，马老师嘴皮子上的工人了得，把互联网的未来描绘的很生动，美好，也在不断的给他的阿里加重筹码。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 “马老师，我们边吃边聊！” “正好饿了，何总我就不客气了！” 俩人吃了一会儿，何晓感觉有个七八分饱就停下了筷子。 “马老师，看看还需要点什么？” 马老师也用餐巾擦了嘴：“够了，够了，何总见笑了，实不相瞒，每天都要加班忙的昏天暗地，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 服务员把餐盘都撤下去后，又上了壶茶水。 何晓亲自给马老师倒了一杯茶：“马老师喝茶！” “马老师，我来之前呢已经了解过您跟阿里，恕我直言，你们的状况似乎并不好！” 马老师立即反击：“这点我承认，但是何总我们不能否定阿里的价值！” 何晓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 何晓随即伸出两根手指：“马老师环球集团给阿里注资两百万，我们环球要阿里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马老师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道：“不可能，何总，这与贱卖阿里有何区别？” 何晓看着激动的马老师：“马老师···马老师····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谈！” 老马气呼呼的重新坐下：“第一，两百万想要收购阿里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这不现实！” “另外，阿里也不可能失去决策权！” 何晓继续试探：“马老师如果觉得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 老马：“不是价格的问题，何总无论是谁投资阿里，我们都要保留运营权与决策权。” 何晓能理解，老马是怕外行来指导内行。 “马老师我给您交个实地，环球集团的底线是收购阿里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看着马老师要反驳，何晓快人快语没给他机会，继续道：“我可以答应您，环球集团不会插手阿里未来的运营，也不会参与公司的决策，我承诺给你在运营上最大的自主权，但环球要拍财务人员入驻阿里！” 环球给出的条件，马老师动心了。 可是百分之五十的股权，马老师万万不想接受。 “何总，五百万，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何晓刚想说话，马老师又从嘴里蹦出俩字：“美金！” 听到这里，何晓心里升起一团怒火。 你一个五十万注册的公司，竟然开除这么高的天价？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何晓笑眯眯看着马老师：“马老师我不知道敢开口要五百万美金的自信来自何处，环球集团虽然不差这点钱，但也不会被人当做冤大头！” “马老师，是否考虑过，您的阿里也不是不可复制，如果环球集团不惜财力，物力，也打造一个跟阿里一模一样的网络公司，同时跟阿里竞争，阿里有几分胜算呢？” 老马沉默了。 他是聪明人，人家话说的很明白了。 你不能狮子大开口，否则惹急了人家以势压人，自己刚起步小小的阿里在环球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根本不够看，会不会被环球集团打压的关门大吉？ 马老师要五百万美金也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试探会引起何晓这么大的反弹。 看着老马沉默，何晓把何雨柱跟他描绘的互联网购物，跟马老师说了出来。 马老师就像头醍醐灌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眼前一亮。 何晓看着马老师的面部表情，适时的看了下手表，催促他快点下决定。 “马老师，我的时间不是很多，希望您能给我个答复！” 老马：“原则上我同意，但我要回去跟其他合伙人商量一下！” “还有两百万rb就要收购阿里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是不可能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是谈生意，价钱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接受！” “马老师，不知一晚上的时间够不够您回去商量出结果的呢？我希望明天能得到您肯定的答复！” 马云心事重重的提出告别，何晓亲自把他送出就楼外。 第248章 拿下杰克马 马老师回去之后，窝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当把烟盒里最后一支烟抽光，他决定跟团队的人一起开个会。 “有件事跟大家商量，今天来的人是环球集团的总经理，环球集团要注资我们阿里，你们有什么想法？” 马老师话落，下面的人一下子炸了锅。 “太好了，终于有人愿意注资了，我们不用受穷了！” “可以发工资了，已经几个月没给家里拿钱了，老婆天天找我要生活费······” “有钱了，我们就可以换个大一点的办公地点了！” “我要买新衣服，买化妆品······” 马老师看着团队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期待环球集团的注资。 “砰砰砰······” 马老师不能违背民意，拍了拍桌子：“环球集团的底线是收购我们阿里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听好了，我说的是底线。” 一旦涉及到自己身利益，这些人都开始细细盘算了起来。 不少人还是想要接下环球集团的橄榄枝，因为目前的阿里真的已经要山穷水尽了。 “我们还是举手表决！” 有了第一个人举手，就会有人跟从，当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投了赞同票，马老师不得不接受这个显示。 “既然全票通过，那我明天就跟何总好好谈一谈价格！” “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会按照每个人的持有比例，写好股权转让书，到时候发给你们！” 今天马老师没有加班，反而一个人坐在窗前闷不吭声。 自己的孩子要分给别人一半，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少抽点烟，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有资金介入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是好事！” 马老师的爱人来到马老师身边劝慰道。 马老师：“我知道，我知道的！” 马老师满脸苦涩的拍了拍爱人的手，本就丑到没朋友的面容，看上去更加让人无法形容了。 这一晚，马老师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终也给阿里定了价格。 一旦做了决定，就让爱人准备股权转让书，同时跟团队再次开了个临时会议，表达了出让阿里百分之五十股权的嫁给为一千万rb。 第二天的中午拿着股权转让书面见何晓。 把股权装让协议交给何晓，何晓交给身边的秘书团队来查验转让协议。 “马老师，以茶代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何总，合作愉快，不过签完协议，中午何总可是要管我酒喝的！” “哈哈，一定要好好陪马老师喝一杯！” 许久过后，何晓的秘书团队逐字甄别之后，重新把协议交给何晓，表示没问题。 何晓看了一遍，不过价格上是一千万rb，何晓想起了父亲的话，不要在意这点小钱钱。 马老师察言观色：“何总，这也是我的底线，是我们团队的底线！” “呵呵！” 何晓一边笑，一边签字。 “马老师价格公道！” 签完字，伸出友谊之手：“往后就是一家人了，阿里有需要随时开口！” 中午饭还是在迎宾楼吃喝，马老师颇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势，何晓也不在意，吃喝才几个钱，还不让人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了？ 顺利拿到了阿里的百分之五十股权，何晓回到了京城。 马老师醒酒后，用冷水抹了把脸，在心底给自己呐喊：加油。 同时宣布：阿里有钱了，要给大家发工资，也要重新寻找办公地点了。 何雨柱看到何晓顺利归来，便提出让他再跑一趟深圳。 去收购icq的股份，如今小马比大马的日子还要难熬，记得他这个时期在出手icq。 “何晓，icq的收购完成之后，要给小马留下百分之十的干股，留住他们的团队······”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给小马画一张饼，如果他带着团队留下工作五年，五年后允许他以市场价回购百分之十的股份，十年后可以回购百分之二十！” 何晓这才刚回来，听到父亲的吩咐，只能飞往广东。 “不急着走，在家住一晚也可以！” “正好我还有事跟你商议！” 何晓止住身形：“爸您说！” “何晓，lh服饰出售了，趁着互联网购物还未兴起，如果等到互联网购物兴起lh服饰就不值钱了！” “互联网购物对实体生意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何雨柱旧事重提，再次把互联网购物平台对未来，各行各业的形成的冲击，单拉出来继续灌输给何晓。 何晓：“把，lh服饰运营良好，年利润九位数，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何雨柱：“儿子，钱是赚不完的，落袋为安才是王道，趁着现在lh服饰还能卖上价就出手了，过几年互联网购物兴起到时候lh服饰就会大大贬值，莫不如提早变现！” “这件事不急，你考虑考虑，我只是给你个建议，这事你自己拿主意！” 何雨柱明白，互联网的未来他即便描绘的再美好，何晓都没有亲眼看到，就让他自己做决定放弃年利润数亿的服装企业，这让他很为难，换做谁都不会轻易下决定。 也只有他这个亲身经历过的穿越仔仔，才会知道未来的互联网有多疯狂。 人们渐渐对网络形成了依赖，直至已经离不开网络，吃饭，走路，哪怕上厕所都在刷手机，甚至有些人为了流量把自己的孩子当圈钱工具，来博取眼球，还有让自己家里老父亲，老母亲跟着一起出境配合骗人的······ 网络就是一面照妖镜，照出了各路牛g蛇神，全都无所遁形，让人不经感叹：到底是社会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还有影响下一代的娱乐圈明星，千禧年后韩流来袭国民崇拜韩星，10年后内地的小鲜肉，流量崛起，成为财阀圈钱工具，让无数年轻人不再崇拜军人，医生，这些高尚的职业，反而去崇拜一个不知所谓的戏子。 一个个男孩打扮的妖娆妩媚，擦脂抹粉，打耳洞，甚至化妆品比女人还要多，根本看不出一点阳刚之气，简直就是以丑为美。 何雨柱暗道，如果让他活到哪个时候，他绝不给这些人一点生存空间，不让他们带坏祖国的花朵。 第249章 拿下另一匹马 何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父亲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自己，也等于是变相的在考验自己，何晓自从当上集团总经理从未决定过任何一件大事。 这次lh服饰的事情全权由他自己做主，现在得到自己做主的机会了，他反倒感觉压力倍增，畏手畏脚，迟迟下不了决定。 对于出手lh服饰，何晓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最终他只好披上衣服去找家里最聪明的妹妹六月求助。 “妹······” 听了哥哥的困扰，六月也不知该如何指点他，六月也没经历过未来波澜壮阔的互联网时代，她也无法预测出网购商城会对传统行业带来怎样的冲击。 不过她知道，自己父亲这一生，所做的决定无一例外都是成功的，没有一件事决定错误。 “哥，我也无法给你更多的建议！” 何晓懊恼的抓着头发，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爸好不容易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可我······” “大哥，换做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听老爸的！” 六月很真挚的说道：“因为我相信他，就这一个理由足矣了！” 何晓猛地一拍大腿：“是啊，我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何晓这次深圳行，不仅是要收购icq，顺便还要跟槐花谈谈，毕竟这么多年服装厂这边都是槐花在负责。 何晓到了深圳被槐花拉倒了家里招待。 看着忙碌的身影，何晓连忙道：“槐花姐，您快别忙了，就咱们两个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东西，您也不嫌麻烦。” 槐花笑道：“不烦吗，你难得来一次，好好坐在这等着就行！” 槐花把何晓给推出厨房，关上门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许久，槐花打开厨房拉门，把做好的八个菜一样样端到桌上。 “何晓等急了，来开吃！” “尝尝我的厨艺，但跟你爸我何叔可是没法比！” 何晓用筷子挑起一块鱼腹肉，唧唧嘴：“槐花姐，你这清蒸鱼做的不错啊！” 吃着聊着，何晓犹犹豫豫，不知怎么跟槐花张口说要出手lh服饰。 槐花似乎也看出他有话要说：“何晓，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姐说吗？” 何晓点点头：“我决定把lh服饰卖了！” ······ 怕槐花误会，何晓把父亲跟他分析未来的大势说了出来。 “槐花姐，你放心，lh服饰虽然出售，但你们一家还可以回京城集团工作，集团好多管理岗位需要你帮忙呢！” 初闻这个消息，槐花整个人也是一楞。 她在深圳十几年了，她的纯情跟心血都奉献给了服装厂，这里的一砖一瓦她都无比的熟悉，要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但集团做出的决定她不能更改，更何况孩子大了面对上学的问题，易忠海也垂垂老矣，需要她陪伴人生最后一程。 这样想来，回京城并无不可，对大家，对自己都有好处。 “姐服从集团决定！” “只是，何晓啊，数千工人可不能一下子解散了，他们若事业就等于数千个家庭没了生活来源······” 何晓保证：“姐，放心，无论谁接手服装厂都不会解散，他们需要lh这个大众化的品牌！” 既然决定转让lh服饰了，何晓就开始让人评估lh的资产，以及lh的品牌价值。 同时跟小马见面，商谈收购icq的股份。 小马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办公室里，接待了何晓。 何晓谈生意继承了何雨柱的风格，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马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来意呢，您也能猜到！” “环球集团要收购你们的icq！” 小马脸上平静，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现在连租用服务器的钱都凑不出来了，急需买家接受icq。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对外的报价是两百万rb，我想何先生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何晓靠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是啊，可是据我所知，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这个价格收购马先生的icq！” “恕我直言，马先生的icq似乎暂时还无法实现盈利，甚至连赢利点都没有找到！” 俩人一番唇枪舌剑，最终何晓轻松获胜。 以八十万的价格收购icq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给小马，条件就是小马以及他的团队继续留下效力。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小马为了自己攀上环球集团这个财大气粗的巨无霸，高兴。 何晓以低廉的价格收购icq而兴奋。 签了股权转让书，从此成为一家人，何晓当场就给了小马百万支票。 “多出来的二十万，是我这个老板给你以及团队其他人的见面礼······” 何晓从随身手提包里拿出一份企划书。 “马先生，看看这份企划书，这可是我父亲他亲自为icq做的企划！” 小马双手接过，认真的拜读。 何雨柱可是商界的传说，他很好奇，这个传说中的任务会给icq如何指点迷津。 企划案的第一页上就写着：会员收费······ 小马看着会员收费的流程，以及详解，整个人都认不准激动起来。 只要充值十元钱就能做icq的会员，拥有红色的名字，以及其他的特权。 第二页：写着icq秀！ 第三页：icq游戏 小马，忍不住在心底膜拜何雨柱。 这份企划书太珍贵了，有了它，icq不仅可以起死回生，他有信息把icq打造成互联网行业的巨无霸。 何晓还在，他无法静下心来一页页，一项项的细看，只好不舍的合上企划书。 “何先生，这份企划书对icq来说太重要了，无疑是沙漠中的一壶水，是救火icq的指路明灯啊！” 何晓站起身来，事情得到解决，他也该告辞了。 “有什么需要可以给京城总部打电话，也可以打我私人电话！” “记住，我的承诺对你永远有效，五年后你可以市场价回购百分之十的股份，十年后可以回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这些利益才是打动小马，让小马留下来继续卖命工作的动力。 小马亲自送何晓出门，俩人就此告别。 何晓也圆满的完成了父亲交给他的任务，接下来就是回京处理lh服饰的问题了。 第250章 傻柱给傻水股份 何晓从返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给何雨柱汇报工作。 到了家，何雨柱坐在葡萄架下吃着小烧烤，撸着串，喝着小啤酒，日子是逍遥又自在。 他还把古老的留声机给搬了出来，随着留声机里的靡靡之音想起，何雨柱舒服的眯着眼睛，哼着小曲，快活又自在啊。 何晓没惊动何雨柱，先去把自己的行李放下，才来到何雨柱身旁。 “爸，我回来了，事情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好了！” 何雨柱指着对面的石凳：“坐下说，陪我喝两杯！” “还顺利吗？” 何晓坐在何雨柱的对面，也不客气，拿起羊肉串就开撸。 “一切顺利！” “爸，您这烤串还是那么好吃！” 何雨柱呵呵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何晓或许是渴了，咕咚咕咚，吹了一瓶啤酒。 放下酒瓶子：“爸，我跟槐花姐说好了，lh服饰我这次回来就着手处理。” 何雨柱：“槐花心里一定很难过。” “她从大学毕业就去了深圳，青春都奉献给了服装厂！” 何晓：“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我承诺让槐花姐回来后，到集团任职管理岗位。” 何雨柱满意极了：“这个决定不错，槐花经过这么多年锻炼，放到哪里都能独当一面！” “何晓啊，你跟其他弟弟妹妹通个气，我想把傻柱瓜子的股份都给你姑姑！” “你看看其他人是什么意见！” 何晓：“爸，我相信大家都没意见！” “瓜子厂一直都是姑姑一家张罗着，更客户瓜子厂的收入对我们家来说可有可无！” “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没人反对你就起草一个协议，我签完了字给你姑姑送去！” 何晓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晚他就挨个找弟弟妹妹们询问其意见。 何晓先来了六月的屋子：“妹夫还没下班呢？” 六月正伏在桌上查看账本，见是何晓就抬起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他学校有事，大哥有事？” 何晓开门见山：“六月啊，爸今天跟我说想把傻柱瓜子的股份全都给姑姑，让我来问问其他的意见！” 傻柱瓜子每年的百万利润看似很多，在九十年代末1999年来说是一笔巨款了，但对于如今的何家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一点不为过。 “我没意见，本来瓜子公司就是咱们给姑姑鼓捣的，也是姑姑一家在经营！” “那行，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你也别忙太晚了，身子吃不消！” 何晓转身离开六月的厢房，又去了八斤的房间。 “大哥来了！” 八斤正在看电视，见到何晓进来就把电视静音了。 八斤的媳妇跟何晓的媳妇，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没在京城。所以这兄弟二人的小日子才这么潇洒，何晓经常不回家去外面留宿，八斤回家除了看电视也没事可做。 “弟，咱爸······” “这是好事啊，就当给姑姑的养老钱了！” 何晓把事情跟八斤说了，八斤跟姑姑感情极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何晓离开八斤的住处，转身又去了何平跟何健兄弟的房间。 “耗油根···阿都根···” 这哥俩正在玩游戏，看到大哥进来就把游戏给暂停了。 “大哥，你找我俩有事？” 何晓：“咱爸让我找你们俩！” 何晓话还没说完，何平跟何健条件反射，滕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紧张的打断他：“大哥啊，我对天发誓，我们俩这段时间可是本本分分做事，踏踏实实做人，绝没惹祸！” 何晓被两个弟弟给逗笑了。 “哈哈······” “你俩别紧张，没说你俩犯错！” 何晓把股份的事情说了出来，兄弟俩这才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呼···吓死我了···” 何平：“大哥我没意见，老爸怎么说就怎么办！“ 何健：“我也听咱爸的！” 何晓就知道，这俩弟弟只在意日子过得舒不舒服，其他一概不在意。 失望对他们摇摇头，两个弟弟实在太不争气了。 何晓离开后就拨通了香江何笑的电话。 “喂，大哥，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我给我妹妹打电话还要挑时间啊！” 何笑才不理会：“肯定有事！” “是有件事······” 何笑：“这事你们决定就好，我没意见！” 何晓跟何笑聊了一会儿家常，想了想又给母亲娄晓娥打了电话。 娄晓娥：“你爸这个决定我赞同！”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是既当爹又当妈，感情深厚，别说是给瓜子厂的股份，就是咱们集团的股份给你姑姑一些妈妈都不心疼！” 何晓：“妈，我没心疼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一声而已，并且弟弟妹妹们也都同意了！” 娄晓娥：“我跟你说，别看你爸他平时对你姑姑呼来喝去，没好脸子，但你爸对你姑姑是真的爱护，我年轻的时候在四合院生活过，我是看在眼里的······” 何晓耐心的听着母亲，说早些年的陈芝麻烂谷子。 挂了电话，何晓就让秘书跟他打印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第二天早上，秘书来接他上班的时候就把协议书带来了。 何晓把协议书交给何雨柱：“爸，我跟弟弟妹妹们都说过了，他们都支持您的决定，您在这协议书签字之后交给姑姑就行！” 何雨柱接过之后挥挥手：“我知道了，你赶紧去上班，车子还在外门等着你呢！” 何雨柱仔细看着协议书，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拿出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已经六十岁了，也不知自己还有几年的寿命，所以未雨绸缪在自己建在的情况下，他要为自己的傻妹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有了瓜子厂的全部股份，雨水一家几辈子衣食无忧，雨水的儿子，孙子，即便是重孙也不会为生计发愁。 何雨柱拿着协议就去了四合院，如今雨水已经不再去厂里管事了，妹夫带着外甥，跟外甥媳妇在厂里经营，雨水天天在家带着孙女。 外甥或许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浪子回头，变成了父母的好儿子，媳妇的好丈夫，女儿的好爸爸。 车窗外景色飞过，汽车停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前。 何雨柱下了车，按响了门铃。 第251章 签约国际章 “谁啊？” 雨水听到门铃响抱着孩子从屋内走出来，来到前院打开大门。 自从雨水把四合院买下来之后，她们一家一直住在中院。 “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 何雨柱伸手接过雨水的小孙女：“来给舅爷抱一抱！” 小丫头含着手指可爱极了，也不怕生，何雨柱抱着她还冲何雨柱咿咿呀呀的，开心的嘎嘎直笑。 俩人来到院子里，何雨柱也没进屋，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处看着。 忍不住回想起来，自己穿越之后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光景，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雨水看着自己哥哥似乎愣了神，自己说了半天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就在何雨柱的耳边大喊了一声。 吓何雨柱一跳，何雨柱这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 一只胳膊抱着孩子，一只胳膊从公文包里拿出来股份转让协议。 “自己签个字，瓜子厂以后归你了！” 何雨水看完协议并没有着急签字：“哥，你这么做我嫂子跟孩子们知道吗？” 雨水不想因为钱财方面让哥哥难做，她们家如今也是富贵家庭了，钱都在她的手里攥着，这些年也攒下了几千万的身价，当初何雨柱炒房的时候她就赚了上千万，这些年不断的买房，囤房，身家过亿是早晚的事。 再过个十年八年，随着房价不断攀升，雨水一家身价几十亿都有可能。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何雨柱没好气道。 不想给傻妹妹增加心里负担，也知道她执拗的性格，何雨柱又道：“放心，我跟孩子们都说了，他们都同意了！” 雨水这才放下心来。 笑道：“我没白疼他们！” “哥，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 何雨柱知道雨水说的是谁，何大清。 看还是不看？ 何雨柱犹豫不决，正在这时阿霞来电话了，让他去一趟影视公司。 何雨柱就坡下驴：“影视公司那边有事，需要我去一趟，下次我再看他！” 何雨柱逃似一般的走了。 来到影视公司后，阿霞的办公室内。 阿霞似告状一般：“柱子，张导的新片父亲母亲，拍摄日期一拖再拖，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何雨柱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阿霞：“还不是因为他选的女主演······” 何雨柱弄明白了，原来是女主演一直演不出老谋子想要的状态，所以剧组一直处于半停工的状态在等女主演进入状态。 何雨柱：“换个女演员不就行了吗？” 阿霞：“我也建议了，但张导就看中这个女演员了，说什么都不换人。” 何雨柱猛然想起，父亲母亲的女主演似乎是国际章，未来大红大紫的女演员。 自己的公司没理由白白浪费金钱，捧一个外人啊。 “既然张导认定了，咱们还是要尊重他的。” “不过，咱们公司也在签约艺人，这个女演员你去跟她签个十年长约，如果她不肯签约的话，由我出面跟张导说换人，我们公司不可能在一个新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的资源，除非她是自己人，我们可以不惜资源来捧红她！” 阿霞也是被剧组拖得有些心急了，每天钱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可剧组的进度蜗速，换谁都会心急。 当着何雨柱的面，阿霞就给张导打去了电话。 “喂，张导啊，我阿霞！” 正在重庆涞滩古镇的老谋子接到电话，就知道公司急了。 “阿霞啊，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老谋子也是没招，自己选中的女主演一直迟迟无法进入状态，他也知道这样一拖再拖有些不合适，但他就舍不得换人。 “张导，咱们共事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 “您这部电影因为女主演的问题拖得太久了，不过公司尊重您，可以不换人！” 老谋子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了。 “阿霞，感谢你尊重艺术！” “张导啊，但是呢，公司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去这么硬捧一个外人，你告诉国际章，如果她还想演女主角，就跟公司签一个艺人经纪约，不然就换个女主演！” “这······” 老谋子为难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按理说，自己这么大的剧组整日在涞滩古镇，就拍拍配角的戏份，几乎是全组都在等女主演进入状态。 每日人吃马嚼，费用实在是太大，公司对他一直都是很宽容的，他想拍什么影片就拍什么，也从不加以阻拦，自己认定新人出演女主角，公司也没有说什么，但女主角不争气这也是实时。 这期间，他也想过换人，但最后都坚持了自己最初的选择。 公司每次询问拍摄进度，都没有催他，甚至理解他，现在拖的公司第一次跟他发牢骚，将心比心，他也知道这次自己太任性了。 “好，我会转达给她！” 挂了电话，老谋子就去找了国际章。 看到老谋子欲言又止，国际章心里有股子不好的预感，看来自己要被替换了。 “国际章，公司来电话了！” 看着国际章一脸失落，垂泪欲滴的模样，老谋子赶紧把事情交代出来。 “公司给你两个选择，一，收拾东西走人，换女主角。” “二，跟公司签演员经纪约，否则，公司不愿意在你身上再耗费下去了！” 国际章一心想要成名，老谋子的新片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我愿意！” “先别急着回答，据我所知，公司新人的经纪约一般都是签十年起步，你晚上好好想想，明天再告诉我也不迟！” 老谋子撩起门帘子走了，留下屋内的国际章。 十年？ 国际章还以为年而已。 经过思考，国际章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虽然十年很长，但与这次机会相比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她不知道还要都就才会遇到第二次机遇。 这次的机会还是她耍了小手段，从同学，室友，兼闺蜜手里夺来的，现实不允许她失败。 当晚，国际章就找到了老谋子。 “张导，我很喜欢这部戏，我不想失去这个角色！” “我愿意跟公司签约！” 老谋子：“决定了？” 国际章：“决定了！” 老谋子：“不后悔？” 国际章：“不后悔。” 老谋子掐断烟头，掏出手机：“喂，阿霞，国际章愿意跟公司签约！” 阿霞：“麻烦张导了，你告诉她安心拍戏，我会让人拿着合同赶到重庆！” 因为老谋子用的是免提，国际章听得真真切切，这就代表她的角色谁也抢不去了。 老谋子无缝衔接，刚掐断一支烟，这会又点燃一支。 “国际章，虽然你跟公司签了，但你若还是找不到如何出演母亲的状态，时间久了，公司依旧会换掉你。” “这么大的剧组都在等你一个人，你知道每天的费用是多少吗？” “到时候，即便公司不说什么，我都会提出换人。” 国际章狠狠的点点头：“张导，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尽快揣摩人物的！” 老谋子：“如果你愿意跟村民一同吃住，一同干农活，体验一段时间，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国际章：“导演，我愿意试试！” 第二天，国际章就住进了村民的土房里，开始了体验生活。 第252章 拒绝第一经纪人 解决了国际章的问题，阿霞让公司的人带着十年长约去了重庆。 没过几日，何雨柱在家抽着小烟，喝着小酒快活不已，再次被阿霞叫到了影视公司。 “柱子你来了！” “阿霞，有什么事情你决定就好了，值得我特意跑一趟？” 阿霞闻着何雨柱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在家喝酒了。 “这不是有些事情我不好做主么！” 阿霞把他迎到办公室里，关上门。 “王景华这个人你知道嘛？” 何雨柱点点头，这个女人可不一般，想不知道都难。 内地鼎鼎大名的第一经纪人嘛。 “她来公司，要跟公司合作······” 何雨柱明白了，王景华是要借住何氏影业来发展她自己的人脉，给她手下的演员找个靠山，找条出路。 掌控香江娱乐圈，跟内地第一民营影视公司的何氏影业，就成了她的首选。 但想到她的为人，何雨柱是不会同意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控的，野心太大了，曾经两次出走被判自己的东家，并且还带走了大部分的艺人，可是害人不浅那。 “不需要！” 考虑一番后，何雨柱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公司就是梧桐树，还怕引不来金凤凰？” “你单独成立一个艺人部门，找一些专职经纪人，以后公司的演员会越来越多！” 阿霞点点头：“是啊，我一个人确实心余力绌，往后公司投资的影视剧不能便宜了外人，肯定要培养自己人，想要演我们公司的影视剧必须签约，这是底线。！” 何雨柱满意的看着阿霞，她如今不再是哪个感性的女人了，经过数年的蜕变，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了。 “你坐一会儿！”阿霞起身离开：“我去会议室把王景华给打发走！” 何雨柱刚把烟掏出来，叼在嘴里。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哟呵！” 何雨柱看到竟然是冯裤子。 “裤子，你不是在拍新片么，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裤子很狗腿的进来，挑出打火机给何雨柱的烟给点着。 “嗨，我这不是有点事要回公司，正好瞧见您来了嘛！” 何雨柱把烟盒扔给裤子，示意他自己拿烟抽。 “裤子，别站着，坐下说话！” “哎。” 冯裤子坐在了何雨柱的对面，抽着烟，琢磨着如何跟何雨柱开口。 他本来是打算找阿霞的，但看到何雨柱后就准备跟何雨柱开口，因为他知道何雨柱才是最好说话的人。 前些日子，大马猴因为剧组拍摄一半就没资金了，又因为题材的原因四处找投资人，可没人愿意投资都怕钱最后打了水漂，听不到响声。 这才找上了冯裤子，谁都知道何氏影业背靠环球集团，真真是财大气粗，没看老谋子跟冯裤子如今过得多滋润么，可冯裤子也不傻，这电影妥妥的不能上映，他是不敢为了朋友转过头来坑公司。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往后他就甭想再混下去了，可大马猴根本不放过他，每天都去剧组堵他，这是没招了，被大马猴押着来公司找投资，也是巧合，正好就碰见了何雨柱。 “裤子，咱们认识也有几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 “何先生，大马猴的电影拍到一半没资金了，想让我回来问问公司愿不愿意投资！”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冯裤子已经被大马猴给逼上梁山，不得不说了。 何雨柱一愣：“大马猴是谁？” 冯裤子贱兮兮的拍了自己嘴一下：“您瞧我这张嘴，怪我没说清楚！” “大马猴就是姜小军，姜导，拍摄灿烂的日子的姜导！” 哦，他啊！ 何雨柱明了，知道是谁了。 “什么题材？片子叫什么名？” “抗战题材，片名叫鬼子来了！” 卧槽，何雨柱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一声。 这简直就是坑啊，这是禁片啊，注定无法上映，姜小军偷偷拿到国外上映，虽然戛纳获了奖，但他也因此被禁导五年。 “裤子啊，这题材的片子即使上映后也很可能赚不到钱，甚至是赔钱！” “更何况，题材这么敏感，能不能上映都两说······” 听话听音，冯裤子知道何雨柱的意思了。 “嗨，不瞒何先生，我也不看好这个题材，但这孙子天天去剧组堵着我，我要不来一趟都没办法好好拍片了！” 何雨柱笑道：“没叫你为难就成，告诉你的朋友大马猴，如果以后有其他题材的影片公司肯定投资，但这次的题材真的很抱歉！” 冯裤子：“不为难，一点不为难！” “今天既然碰到了，何先生晚上家里吃去，许帆说今个要包饺子，您可得赏面去尝尝，我家许帆包饺子可是一绝！” 冯裤子很对何雨柱的脾气，何雨柱刚拒绝人家，不好意思连续拒绝他两次，只要同意了。 “请我去没问题，我可得点餐啊！” 冯裤子就怕何雨柱不去，表示点餐没问题。 “我要吃西葫芦鸡蛋虾仁馅的饺子。” 冯裤子内心一乐，因为自己跟许帆吃素的原因，家里都不做肉食，许帆做素食一点问题没有。 拍着胸脯保证：“您敲好！” 冯裤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通知了他的好友大马猴，大马猴无奈的抓着头皮，辞别了冯裤子继续踏上寻找投资的道路。 大马猴走了之后，冯裤子关好门，掏出电话给许帆拨了过去。 “喂，媳妇，你晚上做点好吃的，买点熟食，再包点饺子，要西葫芦鸡蛋虾仁馅的······” 许帆根本就没打算今天包饺子，冯裤子的临时起意，这会正偷偷跟媳妇交代呢。 会议室里的王景华遭到了阿霞的婉拒，内心有些失落。 出了何氏影业她就直奔华艺兄弟，这二年华艺兄弟也混得不错，虽然不如何氏影业家大业大，但在民营企业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既然何氏影业无法合作，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转投华艺兄弟了。 王景华虽然对于何氏影业的拒绝，心有不满，但她可不敢心含怨恨。 也不敢说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瞧不起老娘走着瞧这样的话。 何氏影业这样的庞然大物，不是她能够撼动的。 阿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何雨柱也没打算离开。 落下折叠窗帘，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插好门栓。 美女与野兽？ 速度与激情？ 各位可以脑补一下。 第253章 冯裤子要拍大片 晚上，冯裤子亲自来接何雨柱去家里吃饭。 “何董，阿霞，快进来！” 许帆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打扰了！” 何雨柱笑呵呵的进门，许帆拉着阿霞去包饺子了，饺子要吃现包的。 冯裤子陪着何雨柱喝酒，吃菜。 冯裤子先是一通不着痕迹的马屁，拍的何雨柱浑身通透。 这个时候饺子也上来了。 “何董，快尝尝，您点的西葫芦鸡蛋虾仁馅的饺子！” 阿霞很懂事的给何雨柱把饺子夹在醋碟里。 “嗯······” 何雨柱一口咬掉一半，嘴里还有半只虾仁，就一个字‘鲜’。 “好吃！” “裤子所言非虚，许帆，你这饺子馅拌的比外面的都好吃！” 看着何雨柱一口一个，狼吞虎咽，冯裤子跟许帆对视一眼，看来何雨柱很满意。 “饺子就酒，何董咱们再干一个！” 何雨柱也二话不说，一两酒的小酒杯呲溜一口，就喝了下去。 “裤子，有心了啊，这饺子我爱吃！” “何董爱吃就成，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来家里！” 酒至微醺，冯裤子终于漏出了狐狸尾巴。 “何董，阿霞，我有个想法想拍个大片，为了迎合海外市场，请香江跟外籍演员！” “我不说您也知道，我一直想证明自己，这部影片我打算拿到国外参展······” 冯裤子兢兢业业拍了几年小成本喜剧片了，也为公司做出了巨大贡献。 何雨柱断然没有理由拒绝，自己公司的导演有上进心，公司应该力挺。 “你有这个想法很好，这部电影上映后，你就着手写剧本，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公司就支持你。” 冯裤子激动的端起酒杯：“谢谢何董。” 何雨柱拦下了心潮澎湃的冯裤子。 “先不急谢，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你可不能学老谋子的拖延症，父亲母亲他都拖多久了？” “电影是艺术，你们玩艺术我同意，但一部电影要是拖个一两年会影响公司的运转。” 冯裤子一直都瞧不上那些玩艺术的，他要拍大片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心里还是更倾向于商业片。 “何董，您放心，咱不是固执己见的人！”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这感谢酒你可以喝了！” 这顿酒，宾尽主欢之后，何雨柱提出了告辞。 临走时，许帆还给他装走了一盒子饺子。 何雨柱喝多了，冯裤子也站不住了。 “许帆，这次我一定要证明自己，让瞧不起我的那些人另眼相看······” 看着喝多了的冯裤子，许帆费力的把他扶到床上。 忍不住感叹，不管多大的男人都有小孩子争强好胜的一面。 自从跟冯裤子喝完酒之后，何雨柱又回归了平淡的生活。 马华跟刘岚突然登门拜访。 “师傅，我来看您老人家了。” “去，我才六十岁，不算老！” “对，您不老，是我说错话了。” 何雨柱太了解这个徒弟了，如果不是有事他是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虚头巴脑，有什么屁快放！” “唉，我放，我这就放！” 马华：“师傅，我是想来问问您，集团要把西餐厅给关了，迎宾楼会不会？”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你等我问一下！” 何雨柱还真不知道，他理解马华跟刘岚，涉及到饭碗的事情能坐得住就怪了。 何雨柱拨通何晓的电话：“何晓，听说集团要把西餐厅给关了？” 何晓也不笨，暗道：看来这是有人越级去找自己老爸了。 “是啊，爸，西餐厅如今对于枝叶茂盛的集团来说就是累赘，下面的人提议把西餐厅关了，尽量不做饮食行业，费力不讨好，免得以后出现食品安全问题。” 何雨柱明白，如今的西餐厅的确跟其他项目相比，盈利上不够看，如果是他也会选择关掉。 看着徒弟跟刘岚，何雨柱又问道：“迎宾楼你怎么打算的？” 听到这里，马华跟刘岚都支棱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爸，迎宾楼我也觉得挺难办，如今迎宾楼都是您的徒弟，徒孙在经营，若是按照集团的规划，迎宾楼应该换成更有利于集团发展的其他项目。” 何雨柱沉吟一会儿：“你先忙，迎宾楼的事情等你晚上回来，我们父子再探讨。” 何雨柱看着马华跟刘岚：“我还在呢，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把心放肚子里！” “得嘞，师傅有您这话我跟刘岚就放心了。” “不说这些了，你们也难得来家里一趟，也别着急走了，就在家里吃。” 如今已是深秋，这个天吃火锅再巴适不过了。 马华跟刘岚要去厨房，何雨柱给拦下了。 “咋的，坐不住？” “家里有厨子，不用你们操心，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这个时候刘岚说起了八卦，她天生就爱八卦，从轧钢厂的时候就是个大嘴巴。 “柱子，跟你说个事，你准没听过。” “胖子，你还记得么？” 何雨柱当然记得：“就被我赶出厨房的胖子嘛！” “对，对，就是他！” “我跟你说，胖子进去了！” 何雨柱皱眉：“他进去了？” 刘岚：“对，听说是开个小饭店，凭关系给学校送盒饭，结果把几百个学生都给吃进了医院······” 马华在一旁：“该，这胖子早年间看他就不顺眼，心术不正，只会溜须拍马······” 当年马华跟胖子互看不顺眼，这会他还记仇呢。 何雨柱啧啧：“当初我也是看出来胖子偷奸耍滑，才把他赶出厨房的，还以为他能换条路走呢，没想到还是成了厨子！” 聊着聊着，何雨柱想到吃火锅怎么能少了鱼肉呢。 就带着马华跟刘岚去后花园的人工湖钓鱼。 里面的鱼都是他养的，各个鲜活肥美，不过因为经常有人喂食，鱼不饿很难上钩。 马华羡慕道：“师傅，您这小日子，神仙不换啊！” 何雨柱：“咋了，羡慕啊！” “你也不年轻了，要不退休跟我一样在家里养老？” “我给你收拾出来一间房，你跟刘岚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没事也钓钓鱼，泛泛舟，研究研究吃喝？” 马华连忙拒绝：“别的，师傅您还不知道我么，我就是劳心的命，让我向您这样我可呆不住，我宁愿每天忙一点！” 刘岚在一旁：“你啊，就是剑皮子，没有享福的命！” 第254章 催生 马华跟刘岚吃过饭回去了。 晚上何晓回来，何雨柱把何晓跟六月叫到身边。 何晓主动开口：“爸，如今环球集团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事业茂盛，到了该修剪的时候了！” “自从您提出转让lh服饰的时候，我就在思考，集团的主营项目不能丢，但其他的杂项该清理了，赚的不多还费神费力！” 何雨柱不可否则，何晓说的有道理。 但，酒楼是徒弟跟徒孙们的饭碗，不能就轻易的砸了人家饭碗啊。 “你说的都对，爸爸也能理解，西餐厅关了就关了，可是酒楼要怎么处理？” “厨艺是家传的，不管以后如何都要一代代传下去，没有了酒楼家传的厨艺就要荒废了！” 这也是何晓跟六月头疼的问题。 六月道：“爸，就算酒楼不关门，但也不能再继续扩张下去了，酒楼的收入跟投入根本不成正比。” “也不值得我们费时费力，我建议就保留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的分店，其他的就关了，以后酒楼也不再扩张了。” 何雨柱问道：“那后厨那些人怎么办？” 六月：“爸，咱们跟霍家联手打造的连锁酒店，可以开辟出餐厅服务，他们不会失业的！” 何雨柱满意了，只要不让人家失业，能够妥善安排他心里就踏实了。 何晓把集团接下来要上马的项目跟何雨柱做了汇报。 “爸，集团打算进军电子产业，准备研发彩屏手机！” 手机可是一份大蛋糕，如今入场时机正好，何雨柱很满意何晓跟六月的商业嗅觉。 “你们打算把手机研发基地，生产工厂安置在哪里？” 何晓：“我跟妹妹商量了，选择了深圳！” 何雨柱很意外：“我还以为你们会选择京城！” 六月：“爸，京城太拥挤了，不适合建造手机生产基地了，我们在深圳还有大片闲置地皮，正好利用起来。” “往后集团十年内的发展方向，以房地产，电子产业为主打项目······” 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女，何雨柱不仅满意，还放心。 “我支持你们，放手去做！” 说完了公事，说家事。 亲家公要把大儿媳调回香江进入信得集团工作，为了以后接管家族企业做铺垫。 为此，愿意将联合商场的股份送给大儿媳，从此联合商场就彻底属于何家了。 何雨柱：“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没意见，只是我孙子还小，你们又长期分居两地，会不会影响感情？” 何晓：“爸，您放心，阿琼她不会在香江呆太久，等一切都捋顺了，有了科考的职业经理人，她打算在内地开设分公司，到时候在内地办公！” 既然人家小夫妻都做了决定，何雨柱也不好干涉过多。 想到自己的两个小孙子，何雨柱就心塞，大儿媳跟二儿媳一个个的都在香江不回来，搞得他想看看孙子都困难。 想要哄孙子玩耍都没机会，等孙子回来了，何雨柱决定说什么都不让他们再走了，就留在京城陪自己。 看着六月，何雨柱想着孙子都有了，也该有外孙子了。 “六月啊，你都结婚这么久了，肚子这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闻言，六月小脸一红：“爸，您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工作忙嘛！” 这时，女婿正好回来。 何雨柱招收喊到身前：“世华，你来一下！” 李世华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爸，您有什么吩咐！” 何雨柱指着他：“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世华偷偷看了看自己媳妇，这一举动被何雨柱看在眼里。 “你看她干什么？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别怕她，爸给你做主！” 李世华终于找到吐苦水的机会了，他早就想要孩子了，只是六月一直以工作为借口拖延。 为了孩子，他也豁出去了，哪怕晚上媳妇让跪搓衣板也认了。 “爸啊，我想要孩子啊，不过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得六月同意啊！” 何雨柱看着六月：“工作忙不是借口，这样，最晚明年我要看到我的外孙子，或者外孙女！” 李世华兴奋道：“爸，我没问题。” 六月狠狠的看了眼自己老公，平日里不声不语的老实人，今天竟然知道反抗了。 看一会儿回屋里，我怎么收拾你。 或许是被六月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世华心有戚戚，不住的脑补，一会儿是不是要主动跟媳妇承认错误，能少受点罪？ 何雨柱回收驱赶了几个孩子，又兴致勃勃的给何笑打电话催生。 “老爸······” 电话接通，何笑就撒娇。 何雨柱不买账：“我今天就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要孩子？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我的外孙？” 何笑一听是催生的，立马就假装信号不好。 “喂···喂····” “老爸，你说什么？” “我这里信号不好啊，等我回去再给您打电话，就这样先挂了啊！”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何雨柱懵了，这丫头还真机智。 何笑怕老爸再打电话，直接就关机了。 “哼，我才不生孩子！” “生了孩子，身材就会走样，皮肤就会松懈，到时候我被孩子捆绑住了，不就成了黄脸婆了嘛！” “那些好看时尚的衣物，高跟鞋我还怎么宠幸它们啊······” 何雨柱拿着电话嘀咕道：“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哼！” 何雨柱直接拨通了娄晓娥电话。 “小娥，忙不忙，吃没吃呢？” 何雨柱不管如何，先关心一番，舔一舔没毛病。 “还没呢，跟秋叶在对账！” “那你把电话放免提！” 接着何雨柱又道：“填海工程完事之后，你们的楼盘建造速度不要太快，现在香江的房价还有上升空间，不急慢慢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柱子，我们要不要提前卖楼花？” “不需要，再等等，时机还不到。” 说了会儿工作上面的事情，何雨柱就把何笑的事情交代给娄晓娥。 “笑笑是你生的，生孩子这件事你得上点心，她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生孩子就成了高龄产妇了······” “你是女人，你也知道高龄产妇生孩子的危险，为了她好，让她早点生孩子！” “别再整天跟个疯丫头似的了，都多大了。” 何雨柱跟娄晓娥就何笑生孩子的问题，讨论了不下于一个小时。 第255章 退出娱乐圈才能做何家儿媳 没过几日，阿霞再次给他打电话。 “柱子，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但是你不能跟孩子急眼！” 何雨柱被阿霞的话，弄得满头雾水。 “什么事，你说！” “何健来找我帮忙，范八亿要跟弯弯解约求到我这里了，这个忙我给帮了，一百万的赔偿金压到了20万，钱是公司出的！” “范八亿也跟公司签了合约，不过看在何健的面子上只签了八年！” 何雨柱虽然生气，但他不能怪阿霞。 “我知道了，资源上不用给她特殊照顾，照章办事就行！” 阿霞：“柱子，你千万不能跟孩子急啊，否则我就两面不讨好了！” “嗯，你放心！” 何雨柱匆匆挂断了电话，嘴上说着不生气，但他还是怒摔了电话。 本想等到何健回来的，但他实在是等不及了，当初承诺不再泡女明星，这才过去多久？ 何雨柱给八斤打了电话，得知何健在方便面厂，何雨柱直奔工厂。 等他到了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到了车间没有寻到何健的身影，跟车间主任打听之后才知道，这小子竟然上班时间开小差，鸠占鹊巢，占用了厂长办公室在睡大觉。 等他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清清楚楚听到了何健的鼻鼾声，看着呼呼大睡，还在淌哈喇子的何健，何雨柱怒从心起。 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香。 何健的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 “谁，谁特么的敢打老子！” 何健被一巴掌抽蒙了。 猛然站起来，咋咋呼呼的喊道。 当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人影从模糊便清晰后，才发现竟然是自己老爸。 “来，你告诉告诉我，咱俩谁是谁老子！” 何雨柱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脚。 接着就把办公室门给关上了，免得何健逃跑，他年岁大了肯定是追不上小兔崽子的。 “爸···爸···” “您这是干嘛啊，上来就打我，我也没犯错啊！” 何健在办公室里抱头鼠窜。 “爸，您别打了。” “就算我没好好工作，您也不至于要打死我！” 何雨柱也是陪他绕着圈跑，累的气喘吁吁。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指着何健：“去给我倒杯水，今天咱俩好好说道说道，你要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何健感觉自己心里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平白无故被打一顿，还得伺候口干舌燥的老爹喝水。 不过他可不敢有逆反心理，老爸说什么他就得乖乖做什么。 何雨柱抿了一口水：“咱俩先说说你不好好工作，竟然霸占了厂长的办公室睡大觉，你是要上天呐！” “我是让你来工作，锻炼的，不是让你来这里养大爷的！” 何健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爸，我错了！” 同时还给自己辩解：“昨晚玩游戏太晚，今个才来这里补一觉，我平常不这样的！” 何雨柱气笑了：“用不用我找厂长来跟你对质？” 看着何健闪躲的眼神，何雨柱就知道这小子没有一句实话。 “这事暂且不说，我问问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怎么还跟女明星纠缠不清？” “你是想把我何家的声誉给败光了是！” 何健这下明白了，自己老爸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范八亿的事情。 何健也懊恼，当初他也没想答应，但耐不住喝多了管不住嘴，牛批吹出去了，总不能不帮忙让人瞧不起。 “爸，这事是您冤枉我了。” 闻言，何雨柱脱下鞋底子就要抽他。 “爸，您先别动手，您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 何雨柱又重新把鞋穿上：“行，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说！” “爸，我真没有泡她，是因为喝多了酒······” 何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清楚，何雨柱也信了他。 “即便如此，你也该打！” 何雨柱想着儿子也二十岁了，也到了谈对象的年纪。 “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要找对了人，跟女明星谈恋爱你觉得她们是真的看上了你这个人？” “屁，我告诉你她们看重的只是你的家世，如果你不是我何雨柱的儿子，你看看她们还会有人理你吗？” “你也别说我食古不化，老顽固，我给你个机会，你要跟女明星谈恋爱我不拦着，甚至她们想嫁入何家也不是不行！” “但有一条，必须退出娱乐圈，在家相夫教子，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何太太，如果她们能做到我就允许你娶明星，如果她们做不到，你给我趁早找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子，你也告诉何平一声，这个条件对他也一样，让他别在跟那个赵巴菲特，纠缠不清，藕断丝连的！” 何雨柱是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跟赵巴菲特，还有范八亿在一起。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军旗装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全国皆知，如果这样的女人进了何家，何家的脸都会被丢尽了。 还有一个未来逃税漏税，这样的女人进了何家，毫无益处，只会给何家的脸上抹黑。 何雨柱教训完何健就走了，并且还把何健给解雇了，他这样子在工厂里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 何雨柱回家了，何健去找哥哥何平了。 何平看着弟弟脸上的五指山：“你这咋了，谁打的？” “走，我跟你一起打回去！” 何健：“你去，我就算了，我不敢！” “你要打的人叫何雨柱，家就住在······” ······ 何平无语。 “你又反啥错误了，老爸现在脾气这么好都能动手揍你？” 何平摸了摸何健肿起的脸蛋子：“我好奇的是老爸怎么就打了你一巴掌，这套路不对啊！” 何健把幸灾乐祸的手给扒拉开：“还不是因为范八亿的事情······” 何平啧啧道：“该，我就说你别管她的事，你偏不听！” 何健：“你说的轻巧，我都答应人家了，你让我食言吗？” 何平：“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把，这丫头心机太重了！” “她早就对你虎视眈眈的了，你要是没瞧上她最好以后不要跟她联系！” 说道感情问题，何健忍不住把老爸交代的事情告诉了哥哥。 “哥，爸让给你带句话······” “欧耶，太好了！” 何平兴奋地挥手。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赵巴菲特除非退出娱乐圈，否则你俩没有可能！” “咱爸说了，让你跟她以后不要藕断丝连，否则就打断你的腿。” 何平臭屁道：“我跟她的感情你不懂，我相信她会为了爱情放弃事业的，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她！” “呵呵！”何健冷笑道：“那你还等什么呢，赶紧去找她啊，问问她愿不愿意！” 何平拿起外套就跑，临走前还来了句：“祝我好运，等我的好消息！” “嗯，我祝你好运，我回家等你的好消息！” 何健的话没毛病，但他不屑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看好何平。 第256章 希望范八亿知难而退 何平手捧鲜花，来到赵巴菲特的公寓。 “唉···你等下···” 开了门的赵巴菲特脸上糊着面膜，推开了上来就要拥抱的何平。 “送给你的！” 何平也不恼，把手里的鲜花送给赵巴菲特。 闻了闻，赵巴菲特：“谢谢，我很喜欢哟！” 何平忍不住要跟赵巴菲特分享喜悦。 “你知道么，我老爸今天同意我跟你谈恋爱了！” 赵巴菲特瞪着大眼睛：“真的？” 何平：“真的，当然是真的！” 赵巴菲特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香吻。 “我老爸还说了，我娶你也没关系！” 听到这里赵巴菲特是真的激动了，如果她能嫁入豪门，何家这种顶级豪门，她这一生都可以平躺了。 何平想起老爸的要求。 继续道：“不过，我爸有一个要求，你得退出娱乐圈，安心的做何家太太！” 霎时间，赵巴菲特的脸色僵住了。 不过她贴着面膜，何平也看不出来。 “愣什么神啊？是不是高兴的傻掉了！” “何平，你也知道我是电影学院毕业的，拍戏是我的工作，你能不能求求你老爸别不让我工作！” 这点，何平做不到，何雨柱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允许家里人反驳。 “你不拍电影也可以工作啊，家里那么多企业你可以去上班啊！不比你拍戏轻松多了。” “更何况，我家也不缺你拍戏那点片酬！” 赵巴菲特神色难明，她犹豫了。 “何平，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让我想想！” 何平见她没有立即答应自己，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俩人算是不欢而散。 赵巴菲特一直蜷缩在沙发上，不断的犹豫着，考虑着利弊。 她要是答应了何平，就要退出娱乐圈，只要入了何家门即便她想出来拍戏，都不会有人敢请她，这就是何家的实力。 可是她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站在人前享受掌声，欢呼声，况且当明星赚的也不少。 她已经习惯了如今的光环加身，让她放弃是万万舍不得的。 可是让他放弃嫁入豪门的机会，她也不愿意，加入何家将来她的财富数以亿计，她拍多少电视剧，出多少张专辑也比不上何家的九牛一毛。 女人长得好不如嫁的好，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两块蛋糕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是做何家儿媳，何平的金丝雀笼中鸟，还是做明星？ 难道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电影学院那几年也都成了无用之功。 这一晚夜不能寐的不止赵巴菲特，还有何平。 何平之前对自己很有信心，或者说对他跟赵巴菲特之间的感情很有信心，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很没底气，或许赵巴菲特并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自己。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窗外的圆月似乎格外的亮。 月光洒在脸上，何平忍不住在心里祈祷，赵巴菲特能够选择自己，甚至他想到如果赵巴菲特选择了自己，自己哪怕冒着被老爸打死的风险，也要替她求得一丝希望，让她偶尔能出去拍戏，过过瘾。 初恋最是折磨人的，特别是刚刚成年不久的小青年。 这一晚，何平患得患失，直至天明何晓才合上眼皮。 赵巴菲特也是个狠人，一晚上就做了决定，她不想放弃多年努力得来的胜利果实。 她觉得打电话给何平显得自己太绝情了，就发了一条手机短信：以后我们不小心碰到就当是陌生人。 何平一觉醒来，看到手机短信的时候，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滞了。 何平很想打电话过去追问，但人家都已经做出来选择，作为何家人他也是骄傲的，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继续纠缠，极力控制自己。 最后咬咬牙，一狠心，把赵巴菲特的电话号从手机里给抹除了。 何平失恋了，整个人要死不活的，没了往日的生气，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头子。 何健跟何平年岁相当，俩人一起长大，感情要比跟其他哥哥姐姐深厚许多，加上臭味相投，一样的胸无大志，感情极深。 何健每天都拉着，扯着，带着何平出去玩耍，可是每次都是以买醉作为结束。 这一日，俩兄弟坐在街边的大排档拼酒的时候，一抹倩影在眼前闪现。 “范八亿？” 何平至谷底偷喝酒，把范八亿当成了空气，他对范八亿一直没有好感。 何健惊疑的看着范八亿，这妞到底要干嘛。 “别紧张，我就是从这路过看到了你们过来坐坐而已！” 范八亿一点不怯场，拉开旁边的凳子坐了上去。 何健可不信她只是路过，：“你大小是个女明星，趁着没人认出来赶紧离开！” 范八亿：“你还是个爷们吗？我一个女的都不在意，你那么在乎干嘛？” 何健心里嘀咕：我能不在意么，要是被记者爆出去，上了新闻，我起码一个月起不来床。 范八亿看出来何健的为难，就主动提出：“走，换个地方喝，我请你，你上次帮了我大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不由分说，范八亿帮着何健一起搀着已经喝多的何平，上了路边的车子。 车上，范八亿从倒车镜里看着何建，心中暗道，老娘就是奔你来的又如何？ 车子随便停靠在了一个饭店的门口。 这个时候何平也有些醒酒了，不在需要人搀着，三人下了车进入饭店找了一个包房。 酒菜备齐，但是没人主动伸筷，范八亿就主动端起酒杯：“何健，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帮我要不我也没办法脱离弯弯的公司！” “感谢酒”！何健端起杯一仰头：“这杯酒我喝了，这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看着气氛沉闷，范八亿主动挑起话题：“你们兄弟俩怎么会在路边摊喝酒？” “这不符合你们的身份呀！” 说完还俏皮的眨眨眼。 何平跟何健对视一眼，看来她还不知道分手的事情。 何健说道：“我们什么身份啊，能吃得起路边摊就不错了，我们也是每个月领工资度日，跟你这个大明星可没法比！” 何健指着满桌子酒菜：“就这一桌，够我一个月工资的了！” 看范八亿不信的模样，何健苦笑：“我们已经被家里停掉了零用钱很久了！” 何健决定趁机跟范八亿摊牌，免得她一直惦记自己，没事搞个偶遇，或者打电话骚扰自己。 “哥，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何健打算支开何平。 何平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要上厕所了？” 何健给何平使着眼色：“我觉得你此时应该去厕所了！” 何平会意，起身离开包房。 “范八亿，现在没人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你的心思我懂，可是咱俩不合适。” 范八亿不服气：“你说说怎么不合适了？你瞧不起演员？” 何健：“你别上纲上线啊，我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 “可是，我何家的规矩是，何家儿媳不能混娱乐圈，想进何家门就要退出娱乐圈，或在家族企业上班，或做全职太太！” 何健朝着身旁何平的座位努努嘴：“你不是问我们为何在地摊喝酒么，我们的零用钱就是因为违背了我老爸的意思，跟女明星接触过多才被停掉的，赵巴菲特就是不愿意放弃演员这个职业，所以他们俩分道扬镳了······” 何健希望范八亿能知难而退。 第257章 茶园子－郭胖子 槐花一家从深圳搬回来了。 lh已然出手，被新加坡的商人收购了，商标，工厂，地皮，都卖给了新加坡商人。 内地的门市房何雨柱留下了，毕竟门市房还有上升的空间，每年的租金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易忠海找上门。 “柱子啊，我来找你商量点事，楼房我住不惯，正好槐花一家回来了让槐花住楼房，我回四合院老房子借住。” “让雨水把你以前住的房子收拾一下，您就安心的住着。” 何雨柱陪易忠海聊了许久，还把易忠海留在家里吃饭。 易忠海告诉他，如今四合院里的老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刘海中夫妻走后，接着是阎埠贵，最后三大妈也走了。 易忠海说他孤独，何雨柱也没什么好办法。 易忠海都八十多岁了，能不孤独嘛，看着易忠海何雨柱就忍不住想，等自己到了易忠海这个年纪会不会也跟他一样孤苦。 转念一想，自己儿孙满堂，应该是儿孙绕膝才是。 易忠海走后，何雨柱想着槐花的事情就来到了集团。 “槐花回来了，他们夫妻你打算怎么安排？” 何晓：“集团下面那么多工厂，随他们选择。” 何雨柱：“槐花的能力相对较强，非常可乐，啤酒，牛奶公司，这些交给槐花，她丈夫就去方便面厂，小食品工厂！” 何晓：“爸，是不是太多了，花姐能忙得过来吗？” “能者多劳，没事的，告诉何平跟何健两个小王八蛋，一个跟着槐花，一个跟着槐花丈夫，都是何家子女，他们俩凭什么不管不问那么潇洒。” “何晓，教育弟弟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明确告诉他们，如果还打算混日子，我不会打他们，也不会骂他们，我会跟他们断绝父子关系，把他们赶出去。” 何晓为两个弟弟默哀。 何雨柱想了想：“送给槐花一家一套三居室，再给槐花饮料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 “槐花为了咱们家说是呕心沥血也不过分，给他男人方便面厂百分之一的股份！” 何晓点头应允。 “爸，阿里跟icq想要融资！” “告诉他们我说的，何家的股份不接受稀释。” “公司需要发展，资金必不可少，缺多少咱们补上，也不要他们的股份，这笔钱算是无偿借给科技公司的，等公司有钱了再还给我们。” “这样所有人的股份都不动，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 何晓：“好的，爸您放心，我过会儿就给他们去电话。” 回城的时候路过天桥，何雨柱看到了一个茶园子挂着京城相声大会的招牌，想到了这不是郭胖子搞得么，来了意思兴趣。 “司机，停车！” “好的何董！” 司机靠边停车后，何雨柱走了下来。 何雨柱让司机去买票，俩人走入了茶园子。 空旷的茶园子里只有寥寥几人坐在下面，台上年轻版的郭胖子跟着一个老人在说相声，老先生给他捧哏，说的哪一出何雨柱也不知道，不过此时郭胖子的相声还真没有以后说的逗乐。 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稍微有那么点俏皮。 何雨柱坐下后点了瓜子花生，一壶茶。 十几分钟后，郭胖子下场换上了其他相声演员。 “去后台，把刚才那个黑胖子请来！” 司机转身之际，何雨柱又道：“是请！” 何雨柱怕自己的司机仗势欺人，身为他的司机年免有些骄纵，还有些不想让司机把自己的名声毁了。 “唉，何董放心！” 司机走了，何雨柱看着眼前的状况，寥寥数几的客人，老郭租了这么大的茶园子不得赔的连裤衩都穿不起。 如今明星当道，好多手艺人已经没有了生存空间，往前数十年前相声都没有这般落寞，不过现在人都喜欢看小品了，相声不割旧推新就真的要消失灭迹了。 甭管郭胖子为人怎么样，他起码一直在为复兴相声努力，他跟徒弟闹得沸沸扬扬，何雨柱保证公平的态度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老郭若是懂得钱不是一个人赚的，也不会闹出那么多丑事。 最后老郭或许意识到了，才会把抽成改了，他若早这样做那么多徒弟也不会离他而去。 茶园后台，郭胖子说的口干舌燥，正端着茶水在润嗓子。 带在身旁的土地何某伟一挑帘子：“师傅，有人要见您！” 郭胖子疑惑：“谁啊？” 何谋伟：“一个客人！” “来了就是客，是咱的衣食父母，快请！” 何雨柱的司机被请进了后台。 “这位师傅，我们何董想请您去前面叙话！” 郭胖子一楞，来的竟然是个马仔。 “敢问，你们何董是？” 司机：“师傅可听过环球集团？” 环球集团谁人不知？ 郭胖子：“自然听过！” 司机与有荣焉：“我们何董就是环球集团的董事长，何雨柱先生！” “霍，好家伙，来头太大了！”郭胖子在心里嘀咕着。 不敢怠慢，跟随司机来到前面。 何雨柱近距离观察着郭胖子，也没年轻到那里去，长得老成没招。 “坐，坐下说话！” 郭胖子小心翼翼坐在一旁。 “郭师傅是！” “不敢当，不敢当！” 何雨柱呵呵一笑：“相声我的听了，还行，但稍显沉默，你有没有能让人更取乐的段子？” 郭胖子挠挠头皮：“有是有，但就是有些低俗。” “哈哈哈······” 何雨柱哈哈大笑：“低俗好，相声要做到雅俗共赏，玩高雅艺术的人都饿死了，不俗怎么吃饱饭？” “郭师傅可否演一段？” 郭胖子点头应允，人家那么大的人物要听他说相声，他可没胆子拒绝。 郭胖子回后台去准备了，没几分钟郭胖子带着李晶返场，说起了他自创的段子。 本来就不多了几个看客，已经快走光了，也正有人起身要走，但郭胖子的俏皮话一个接着一个，准备起身离开的人硬生生又走了回来。 突兀的一声笑，在空旷的茶园子里想起，这是何雨柱进门之后听到的第一声笑。 何雨柱喊来了郭胖子大徒弟，也是茶园子的跑堂的。 “有没有花篮？” “有··有··有···” 何谋伟鸡冻了，看来今天碰到豪客了，晚上师傅总该给每人加个鸡腿了。 “送一百个！” 何雨柱也不问多少钱，直接道。 这边司机就开始掏钱。 何谋伟傻眼了，一百个花篮？总共就二十个花篮还坏了两个，让他上哪去找一百个？ 司机看着傻眼的何谋伟：“一百个花篮多少钱？” 何谋伟看着司机从手包里拿出一沓子百元大钞，看的眼热。 “花篮二十一个！” 司机点出二十张两千块：“拿去，等台上演出完毕，你就送上去。” 第258章 各怀心思的开业典礼 台上郭胖子鞠躬致谢，同时后台人员捧着二十个花篮走上台前。 何谋伟附在郭胖子耳畔：“师傅，下面那位爷给您送了一百个花篮！” 郭胖子狐疑的看着徒弟：“咱们有一百个花篮吗？” 何谋伟：“师傅，我这是这么想的，二十个花篮咱们来来回回走五遍，他不就是一百个了嘛！” 郭胖子脸色一黑，呵斥道：“胡闹！” 郭胖子连忙说了一番感谢词。 何雨柱找到了当初拿手机打赏主播的感觉，倍爽。 他还想送点什么礼物，可惜只有花篮。 听完了相声，何雨柱就准备起身回去了，不过他被匆匆赶来的郭胖子给拦住了。 “这位爷，这是退您的钱！” 何雨柱有些懵，退什么钱？ 徒弟犯错，当师傅得担着，郭胖子就把自己只有二十个花篮的事情说了。 何雨柱感觉郭胖子有点意思，他都穷的尿血了，饭都吃不上了，竟然还能把钱退回来，不得不说郭胖子很会做人。 “行，钱我收下了！” 两千零十元。 郭胖子不仅把花篮的钱退了回来，并且还把门票一并退了。 何雨柱突然来了兴致，他想为传统艺术出点力。 “郭班主，陪我喝点怎么样？” 老郭不傻，看着何雨柱的表情明显对自己很感兴趣，或许相声大会的春天来了。 “能陪何先生喝酒，我的荣幸！” 何雨柱带着郭胖子上了车，告诉司机去前门迎宾楼。 老郭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有心请酒但奈何兜比脸还干净。 何雨柱看这坐在车里有些拘束的老郭，笑道：“郭班主随意一些！” 老郭嘿嘿一笑：“我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今个借了何先生的光，算是开了洋荤了！” 郭胖子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这车就凭它大奔动车标，就凭是何雨柱的座驾绝不会低于百万。 郭胖子活了二十多年，他都没敢幻想过自己能赚下百万身价，想想也挺悲催的。 到了迎宾楼，何雨柱进了包房点了餐。 趁着上菜之际，何雨柱提出：“郭班主，你们相声大会的情况我也看到了！” 闻言，郭胖子有些汗颜。 “我挺喜欢你说相声的风格，也打算为传统文化尽一份心力，我出钱你出人咱们合伙搞个相声社怎么样？” 郭胖子有一种被馅饼砸中脑袋的感觉。 “何先生，我替我们相声大会谢谢您！” “至于合伙就算了，实不相瞒，我们如今俩房费都交不起了，只要让我们有个地方说相声就行！” 何雨柱摆手：“不，不，不，亲兄弟明算账！” “我是打算成立相声社之后挂在何氏影业名下，做何氏影业的子公司，将来相声社发展壮大了也可以到娱乐圈闯一闯。” “你别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如果同意的话相声社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干股，由你来经营管理，前期肯定是不赚钱的，所以每个相声演员包括你公司都会给一份薪水，让你们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安心的说相声！” “但我有个要求，那就是相声不是死的，相声想要复兴就要改革，想你今天说的就不错，包袱一个接着一个，或许你也感受到了，观众的掌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雨柱给郭胖子灌了一大碗心灵鸡汤。 最后分别的时候，还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郭胖子。 分别后，郭胖子晕晕乎乎的走在街上，不是他不想坐车。 而是他兜里没钱，蹦子绝无，走的太急没跟收票的徒弟要钱。 等郭胖子回到茶园子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 “师傅，您可算回来了！” 郭胖子没理会何谋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何谋伟闻着师傅一身的酒气，屁颠屁颠的去给他沏茶水醒酒。 “滋溜！” 郭胖子喝了一壶茶，总算是醒了酒。 “去把所有人都给喊起来，我有事宣布。” 这个时期的相声大会，老老少少统共就十几个人。 等大家到齐了，郭胖子忍不住激动的宣布：“相声大会有救了······” 对于被何氏影业收编，大家都没意见，最重要的是他们以后会有一份稳定的收入。 到时候只要相声社赚钱了，他们的出场费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郭胖子并没有说他会占相声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也不打算说。 第二日，郭胖子有些忐忑的拨通了何雨柱的电话。 他怕人家只是一时兴起，喝了酒之后给忘了。 “郭班主能给我打电话这事想通了吗？” “何先生，感谢您赏口饭吃，我决定跟何氏影业干了。” 何雨柱就知道，郭胖子是个聪明人。 他帮助郭胖子其一是因为不想看到，相声这门艺术落寞，其二是郭胖子未来的发展势头可是很猛的。 浓缩的都是精华，郭胖子虽然又矮又胖，还黑不溜秋，但他有能力。 “你去何氏影业找阿霞，我这就交代她！” 挂了电话，何雨柱给阿霞打了电话，把这件事交代了下去。 阿霞不理解，好好的影视公司为什么要收编一个说相声的茶园子，但何雨柱不解释，她也只能执行。 阿霞跟郭胖子见面后，二人就着手申请注册一家新的公司，何氏影业控股百分之八十，郭胖子百分之二十。 有了钱郭胖子换了新的演出场地，雄心勃勃的找名家拜师，自己收徒，一心想要把天云社发展壮大起来。 新的相声社成立之后，郭胖子给何雨柱长期留了一个包厢，不对外开放。 也给阿霞留了一个董事长的办公室，虽然阿霞不经常来相声社，但郭胖子该有的尊敬却不少，他只挂名总经理，班主。 相声社开业的时候，何雨柱虽然没露面，但为了壮大声势还是让阿霞吩咐旗下的演员，全都去给捧场。 得知何氏影业开了个相声社，不仅旗下的演员前来捧场，一些想要讨好何氏影业的演员歌手，全都不请自来。 郭胖子乐得合不拢嘴，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这声势都赶上了颁奖典礼，走红毯了。 各路记者也是猛按相机，记录下这一盛况，各大报纸也是争相报道。 开业首场演出，郭胖子邀请了范八亿搭档，美女与野兽的组合也是迎来了无数掌声。 至于范八亿这么积极，这么卖力，是因为她看上了老谋子的新片幸福时光女主演，她也想做谋女郎，跟国际章一样一炮而红，响彻全球。 还有冯裤子要拍的大片，冯裤子的新片是要走国际路线的，想要把电影卖到国外，所以她才会这么积极。 有这个想法的不仅仅她一人，四旦双冰哪个不是紧盯着老谋子跟冯裤子的新片？ 甚至迅哥表示只要她能出演老谋子的新片，就愿意跳槽签约何氏影业。 李莲花也表示愿意出走华艺来何氏影业。 赵巴菲特甚至为了角色主动联系何平。 徐静更不用说了，冯裤子跟许帆，老赵，京圈里的各路人马都给她说尽了好话。 这也就是老谋子的新片，他自己做主，否则换个人都受不了这么多人出面说项。 第二百五十八章 终点也是起点 何雨柱近来，脑海里每天出现奇奇怪怪画面的时间，越来越久。 他开始为提前为家族布局。 写下了一个十五年的商业计划。 未来手机团购会兴起，团购网的发展计划······ 打车软件的发展计划······ 最后何雨柱还不忘拼夕夕······ 笔记本最后写着十年后，何氏集团撤出地产行业，集团下属的酒店，超市，商场，已开发，未开发的楼盘都要转手出去。 总之一句话，放弃实体，以何家如今的财富将互联网公司牢牢掌控在手中，就足以了。 林林总总记了许多，然后何雨柱把笔记本用个小盒子封存起来，把他交给六月。 “女儿，这里面装着何氏集团未来十五年的发展规划！” 六月郑重的接过上了锁的盒子。 何雨柱又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走了，你就撬开这个盒子，按照里面我的指使来做就足以保证何家永远富贵。” 六月有些懵，怎么感觉像托孤似的。 “老爸，您这事闹哪般？” “听话，收好这个！” 何雨柱离开六月的房间后，开始收拾他的古董，这些东西他是一定要带走的。 每一样他都开始清理表层的灰尘，不管到了哪个年代，这些东西都能拿出去变卖成财，以供不时之需。 空间里还有百十来根小黄鱼，这些东西足以让他有底气面对一切了。 都说钱是男人胆，何雨柱不想让自己未来过得穷困潦倒。 就在他收拾完古董，准备去后花园看看！ 走着，走着，突然整个人倒了下去。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几十年前的四九城，人声鼎沸的工厂，四合院，陌生的人······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送到了医院，是老管家发现了他昏倒。 “爸，您醒了！” “爸，您没事？” “医生，医生，我爸醒了！” 病房里站着何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就连雨水一家老小都来了。 何雨柱底气十足的说道：“我没事，都别大惊小怪的了。” 可亲人为了确保安全，还是给了他做了全身检查，除了抽烟喝酒，肝肺不太好，其他指标都正常。 雨水哭着埋怨道：“哥，你可吓死我了。” “听老管家说你是昏倒在菜园子，都六十好几的人了，可别再像小青年一般逞能了！” “我看你家的菜园子还是改成花园的好！” 何雨柱嫌她唠叨：“行行行，回去我就叫人把菜园子拆了！” “你们没有通知你们妈妈？”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身为大哥的何晓道：“估计这时候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冉秋叶跟娄晓这个时候，正在从香江匆匆赶回内地。 她们听闻何雨柱突然昏倒，都吓坏了，立马就放下手上的事情赶回内地。 何雨柱闻不得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嚷嚷着要出院。 见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大家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就顺了他的意给他办理了出院。 回家之后，几个孩子决定雇几个人专门照顾自己的父亲，不能让他身边少了人，免得下次再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身边没人。 细心的六月还提出，在内地也给何家找个家庭医生，每个星期都上门给父亲检查身体。 顺便再找个医院，每个月都领着父亲去做定期检查。 何家的小辈围在一起，为何雨柱的健康问题，每个人都踊跃发言，出谋划策。 等到冉秋叶跟娄晓娥回到内地后。 一个个梨花带雨的，见到何雨柱安然无恙，心底悬着的石头才落下。 冉秋叶：“以后我不回香江了，我留下照顾你！” 娄晓娥：“我也不回去了！” 何雨柱虽然感动，但香江还有一大摊子需要她们坐镇处理。 “我身体没事，香江那边暂时还少不了你们！” “赚多少钱也不低你的健康重要！” 何雨柱：“可是你们总不能把填海之后的工程扔下。” 娄晓娥建议道：“要不我们尽快全都开发出来，别等房价升值了，反正在线几万的房价已经大赚了！” “也可以！” 何雨柱想娄晓娥跟冉秋叶也都不年轻了，没必要为了钱累着家人。 第二天，娄晓娥就交代何晓要给何家添置一个大玩具。 私人飞机。 何晓安排人去国外采购，定制飞机需要时间，所以何晓干脆就先买了一架直升机，用来前期使用，等定制的客机交货的时候在替换下来。 直升机虽然坐的人少，但足够应付眼前，并且也不需要机场停机费，日常维护也便宜。 何雨柱得知了消息后也没有反对，毕竟如今很多富豪都拥有了私人飞机，甚至明星也有，他何家有一架私人飞机并不算过。 趁着人齐，何雨柱就动了立遗嘱的心思。 跟冉秋叶，娄晓娥二人商量财产分配的问题。 他怕自己没了以后，孩子们再因为财产问题对簿公堂。 二女自然无异议。 何雨柱写了一份遗嘱，何家的所有产业，包括李超人集团的股份。 何晓作为长子分得百分之二十五，六月分得百分之二十五，何笑百分之十五，八斤百分之十五，何平百分之十，何健百分之十。 对于按照为集团跟家族付出的分配比例，娄晓娥跟冉秋叶都无话可说。 何晓跟六月的付出众人看在眼里，无可挑剔，所以他们相对获得的多一些。 何笑跟八斤两个没有野心，很容易满足的姐弟，百分之十五也不少了。 何平跟何健两兄弟胸无大志，是对何家付出最少，最不尽心的，所以获得的最少。 趁着还没糊涂，也没出现什么意外，何雨柱召开了家庭会议，在满院儿孙跟律师的见证下，开始立遗嘱，分家产，万亿家产总要有个交代。 这份遗嘱当众宣读，具有法律效应。 大家都不明白，自己老爸身体硬朗，为什么会突然立遗嘱。 “你们也别多想，我只是不想你们兄弟姐妹，将来为了钱财对簿公堂，丢了我何家脸面！” 何雨柱不给儿女发表意见的机会，一锤定音。 他又想到建国酒店早就回本，甚至盈利了许多年。 “何晓，何家拥有建国酒店一半的股权送给公家！” “爸，这是为何？” “当初也没想在建国酒店上赚多少财富，只是想着刚改革开放帮帮内地，如今我们都收回成本，也赚了些许财富！” “何家现在是你当家，趁此机会，你也能够跟上层领导结交，结个善缘，建国酒店对我们何家来说不算什么，以此获得上层的好感，是一笔非常划算的生意！” 何晓严格执行了何雨柱交代的任务。 这件事果然让何家再次博得上层领导的好感，为了不让何家太吃亏，领导决定以市场价收购何家手中的股权。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何雨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过程。 这一等就是十年之久。 期间，何雨柱砍掉了集团的地产生意，内地的房地产全部都在高峰抛售出去，实现了利润最高点套现。 酒店跟商场，写字楼，公寓，都卖给了某达王首富。 环球集团在内地只剩下一栋环球大厦，迎宾楼，以及下属工厂的地皮，还有环球院线。 香江的房地产暂时没动，香江地少人多，房价始终不降，很坚挺。 光靠收租，何家每年就有十位数的收入。 如今何家已经抛弃了房地产，环球的主要业绩来自于可乐，啤酒，电器，互联网。 打车软件，团购网······ 环球集团都没放过，当初投资的大马与小马，也已然成为了互联网巨头。 电器工厂以及小食品工厂反而成为了利润增长最低的公司。 何雨柱偷偷的找到何晓跟六月，如今集团是他们二人在做主。 “你们二人签个字，盖章！” 何雨柱拿出一份协议。 何晓跟六月看过后，忍不住对视一眼。 协议内容是内地影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赠与阿霞。 阿霞五十岁的高龄偷偷生下一女，这件事被曝光后，何家人就知道了。 但当初何雨柱承诺过，阿霞不会分的何家一分钱。 所以，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他总要给阿霞留下一份过河养老钱。 何雨柱拿着协议又找到阿霞。 把这份协议摆在她面前。 “你收好，若是哪天我万一不在了，你们母女以后也能高枕无忧。” “柱子，不需要的，这么多年我也攒下了过亿身家，完全够用了！” 何雨柱不容拒绝道：“让你收下就收下，是我对你有所亏欠，我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何雨柱完成自己最后一件身后事，就回到了何家。 他感觉到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方世界。 直至。 2015年的除夕夜。 何雨柱躺在摇椅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夜空。 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想他招手，他知道大限到了。 喊来了儿女。 一张口就是：“我要走了！” 吓得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何雨柱没管其他，而是紧紧攥着娄晓娥跟冉秋叶的手，对着儿女们交代。 “我走后，你们要照顾好母亲，守好家业！” “不求你们更上一层楼，但要尽心尽力把环球集团守住了就可以！” “何晓跟六月我最放心了，何笑从小就疯疯癫癫，大大咧咧我也不愁，八斤你呢要是想多活几年就减减肥，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何健跟何平，你们俩也都当了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别再整日琢磨吃喝玩乐，多帮帮家里······” 何雨柱像个唠叨的老妈子，不断的嘱托着。 他要求，将来要将他跟老婆合葬。 做了一辈子的大男人，从没开口说我爱你这句话，临终，对着自己的女人说出了口，躺在摇椅上，满眼不舍的离开了。 当天空突兀的飘起雪花，何雨柱没了呼吸。 当初就是在顶风冒雪的严寒之际穿越而来，如今又是在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天气离开这一方世界。 他是微笑着，离开的。 意识升空，何雨柱飘在空中看着下方家人们扑在他身上，不断的哭喊着。 他张嘴呼喊，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随着一阵冷风吹过，他的意识来到了四合院，雨水接到他过世噩耗，一下子就昏厥了过去，整个家里乱作一团。 他在空中跟整个傻妹妹做了告别，想哭，但没有眼泪。 最后不知飘荡到了哪里，他看到了垂垂老矣的许大茂跟秦淮茹，他早就忘记了这两个命运中的冤家。 许大茂跟秦淮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头仰望，浑浊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不解，疑惑，释然······ 直至，何雨柱的意识渐渐散去，这一趟时空之旅结束了。 他离开了这一方世界。 等他清新过来后发现······ 第260章 雪夜 怀孕的女人 宁静的雪夜，何雨柱一个人推着国防牌自行车，独自徘徊在五十年代的四九城街头。 路上散发着，桔黄色的光。 百顺胡同里，路灯照耀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 抬头仰望星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随风飘落。 摇摇曳曳像棉絮一般的雪花，落在何雨柱的身上，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颜色里。 一切那么纯洁，美好。 寒风瑟瑟中的何雨柱哈了一口气，忍着刺骨严寒伸出手，冰凉的雪花落在掌心，被掌心的温度融化。 这一切都那么真实，何雨柱忍不住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里子一下。 “嗷······” 因为用力过猛，疼的他在漆黑的夜晚，发出令人心颤的哀嚎声。 穿越，这个词，何雨柱已然不陌生了。 这是他第二次穿越，离开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看着自己二十郎当岁的身体，何雨柱庆幸他又多了一次新生。 静静的站在这满天飞雪的世界，何雨柱凝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色，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冉秋叶，娄晓娥，还有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六月，一幕幕从脑海里划过。 何雨柱尝试着沟通随身空间，很顺利的进入空间之中，万幸随身空间跟他储存的物资还在。 归心似箭的骑着自行车，朝着情满四合院世界里的大杂院飞奔而去。 可令他失望的是，世事变幻，人间沧桑，四合院还在但里面却没有他熟悉的人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何雨柱懊恼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这个时候娄晓娥还没嫁给许大茂，冉秋叶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可是，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许大茂，甚至是秦淮茹，都没有出现在四合院。 何雨柱死心了，他只能痛苦的跟着过去告别。 也重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第一机床厂食堂职工，李红军。 他算是离不开厨子这个职业了。 二十岁的他不是孤儿院出身，父母健在，父亲是第一机械厂食堂的大厨，母亲是食堂的面案，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妹妹李红霞在协和医院当护士。 嗯，还有一个拖油瓶，两岁半的萌娃闺女。 失魂落魄的何雨柱，不对，是失魂落魄的李红军骑着自行车，顶风冒雪的往百顺胡同而去，既然找不到曾经的自己也该回去了。 刚回到前门附近，路过同仁堂药店门口，他就见到一个大肚皮靠在青石砖墙上，一手掐着腰，一手招呼着过往的三轮车。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个橘色棉袄，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人怎么这么像徐慧珍呢？ 听着对话，李红军呆立当场。 “协和医院两毛！” “一毛五行吗？” “不行！” “走！” 剪短的对话，跟正阳门下小女人的开篇简直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李红军心中暗道：“难道我穿越到了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里了？” 掏出一根烟来，李红军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压压惊。 看着徐慧珍再次被三轮车拒绝，走不动路快生了的样子，何雨柱动了恻隐之心。 何雨柱扔掉烟头，来到徐慧珍的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大姐，我这车不要钱您座吗？” 徐慧珍上了车，为了安全只能紧紧搂着眼前陌生男人的腰。 “兄弟，麻烦您快点，谢谢了！” 何雨柱也是两脚猛蹬，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协和医院。 停好车，把徐慧珍搀进了医院，到了里面何雨柱就把人交给了值夜班的医生。 众人合力把徐慧珍抬到了推车上，医生鸡头酸脸的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孩子都快出来了你才送医院。” “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的？” 李红军有嘴难言，看着徐慧珍咬牙抿嘴难受的模样，李红军也就没了反驳的心思。 徐慧珍被推进了手术室，李红军也准备功成身退了。 李红军做了回深藏功与名的热心人，可他前脚刚走妹妹李红霞就知道他送了一个孕妇来医院生孩子，这都得益于她妹妹的好人缘，只要没结婚的小护士都对他比较关注。 一个几口人全都是正式工人，高收入不说还全都吃商品粮，三口人在食堂工作，还有一套独居小四合院，加上身材高大帅气，妥妥的抢手货，虽然他带了一个拖油瓶，但拖油瓶是个闺女并不碍事。 李红军的前妻比他大三岁，是47年从南方逃荒过来被李家收留，因为长得秀气李家老两口就把这姑娘当成了自己女儿养，因为舍不得便宜外人就给李红军当了童养媳，三年前因为生孩子难产大出血人没保住。 回到家后，家里正好刚端上来饭菜。 父亲李贵皱着眉：“下了班不知道回家，干什么去了？” “你妹还等着你送晚饭呢！” 老妈陈金凤看到丈夫训子，抱着孙女不高兴道：“他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别老是横眉冷对这幅面孔，特别是在外面要给儿子留点面子！” 看着李红军不言语，不跟自己顶牛，李贵本来打算放过他了，但没想到被自己的女人呛声，忍不住吼道：“他多大都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随时随地都能教育他！” 李贵的声音有些大，吓到了陈金凤怀里的孙女李媛，小丫头憋着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小模样既可怜，又可爱。 陈金凤唧亲了一口孙女，白里透红肉嘟嘟的小脸蛋：“死老头子，你给我小点声，你这破锣嗓子都吓到我小心肝了！” “以后再不注意，你就给我睡地上！” 李贵看到孙女哭了，也是心疼够呛，立马堆起笑容：“媛媛不哭，是爷爷错了，爷爷以后说话小点声好不好？” 李贵一边说，还一边抓起孙女肉乎乎的小手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哄着。 李红军倒像个外人，不敢坐下只能老实的站着。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主要是家里人轮番的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他总是推三阻四，就算是答应见面了到时候也是放假人鸽子，这才触怒了李贵跟陈金凤。 二老还等着他再娶，给李家传宗接代，给他们生个大孙子呢。 虽然孙女也不错，也招人疼，但重那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他们一心想要儿子再婚生孙子。 可前身李红军就是个不着调的人，所以这锅他不背也得背。 陈金凤：“还站着干嘛，坐下，赶紧吃，吃完给你妹妹送饭去！” “唉！” 何雨柱老实坐下吃饭。 饭桌上两个菜，红烧肉，炒鸡蛋，还有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菜，主食是白面馒头。 如今是1955年，肉票还没有发行，但已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政策，开始出现了粮票，不过李家四口人都有工作，每人每月都有定量，连李媛这个小奶娃每个月都有定量。 更别提他们在万人工厂的食堂上班，谁的家里缺了吃喝，厨子家里都不会短了嘴。 即便如此，家家户户人口众多，吃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轻松，虽然买肉不要票但是要钱啊，大家还是先可着粮食买，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家里人口多的粮食不够吃就只能去买溢价粮。 第261章 八百块的彩礼 饭桌上。 陈金凤开启了苦口婆心的劝导。 “儿啊，咱们厂里的女工你相不中，那你妹妹给你介绍女医生，护士，你为啥还相不中？” 李红军嘴里咬着馒头，脑海里的信息提示是因为，介绍的对象都是那种膀大三粗的女人，虽然看着好生养但一点也不女人。 妹妹介绍的女医生跟女护士倒是不错，但全都是小圆脸没有他喜欢的瓜子脸，长头发，大长腿······ “妈，媛媛还这么小，我想等她再大一点，再考虑个人问题！” 李贵：“我告诉你，甭想，老子日日想，夜夜想，就盼着抱孙子呢，你不结婚我的孙子咋办？” “我知道你心气高，看不上厂里的女工，你乡下姑姑家早些年收养的闺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那丫头长得俊，性格还温顺，要不把她接城里来给你当媳妇？” 李红军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绝美容颜，瓜子脸，长头发，身材高挑，大长腿，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来，一双勾魂夺魄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冯小美，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姐。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爸，小美姐比我还大一岁，为什么还没嫁出去？” 李贵还以为他想多了。 “你别胡思乱想，小美那丫头一点残疾都没有！” “哎！” 李贵叹息道：“还不是你姑，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但你姑说什么彩礼都不能少了八百块······” “八百块？” 李红军声音陡然拔高：“这是卖女儿呢！” 陈金凤：“可不是嘛，其他礼品不说，在乡下光是八百块彩礼就够让人望而却步了。” “不过，你姑对小美这丫头也真不错，平日里，劈柴挑水，洗衣做饭都不让她伸手！” 李红军一语道破：“我姑那是想把小美姐卖个好价钱！” 劈柴挑水，洗衣做饭，那皮肤还能好了？不精心呵护着如何鹤立鸡群？ 李红军嚼着红烧肉配馒头，还是这个时期的猪肉香啊，不喂饲料都是用粮食喂出来的。 吃完饭，李红军擦了擦收跟嘴，把小媛媛抱了过来：“来爸爸抱，让奶奶吃饭！” 李红军用手捏了捏媛媛的小脸蛋，忍不住又亲了亲。 或许是他的胡茬扎到了媛媛，小媛媛用手扒拉他，躲着他。 陈金凤一把抢过孙女：“你还是去给你妹送饭。” “行，我这就去！” 李红军把饭盒装到挎包里：“妈，您别忘了给我屋子里把炉子给引着了！” 被奶奶抱在怀中的媛媛奶声奶气的跟他告别：“爸爸再见，早点回来！” 女儿的音容温暖了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六月，不知不觉的他把对六月的爱转移到了媛媛身上，回身用他胡子拉碴的嘴狠狠的亲了一口闺女。 搞得媛媛一边闪躲，一边嚷嚷着：“不要···扎···” 李红军走出门外后，身后传来陈金凤的声音：“天冷路滑小心点骑车！” 出了家门，李红军还没走出胡同背后就响起了呼唤声。 “红军···红军···” 被喊了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刚穿越的新身份他还没有彻底适应，反应上显得有些滞纳。 看着眼前这个破衣烂衫，端着肩膀，插着袖子的人，脑海中浮现三个字：赵爱国。 “红军，喊你好几声，你干嘛呢？” “这不是着急给红霞送饭，没听见么！” 赵爱国也不介意，从兜里掏出一盒红色包装的大生产香烟，递给他一支：“怎么着，晚上咱们哥俩去大栅栏玩两把？回回血？” 大生产，3毛2分钱一盒，跟大前门一个价钱，伟人出去访问都抽大生产，这算是老百姓能买到的高档烟了。 李红军接过香烟，用火柴点燃，他兜里有一次性打火机但没拿出来，这个时期根本没有一次性打火机，倒是有上海产的煤油打火机。 “算了，十赌九输，我就没赢过！” 李红军记忆里，他就是送财童子，输多赢少。 接着劝赵爱国：“爱国，这才刚发了工资我可不想白白给人送去，我劝你还是用工资扯点布作身新衣裳！” 记忆里，赵爱国跟他算是发小了，胡同里一起长大的也在机械厂上班，他能去机械厂还是李红军讲义气，央求自己老子给求得情才安排进去当工人的。 赵爱国：“嗨，你不去算了，我可是要去大杀四方的，一次赢个够本，把之前输的全都捞回来！” 好言难劝该死鬼，李红军也不劝了。 “行，你借我五块钱，我出来的匆忙没带钱，等过两个天还给你！” 赵爱国一点不扭捏，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有三十几块的样子，从里面数出来已经成为绝唱的第二套rb，五张红色印有天安门的一元纸币。 李红军接过钱随意的放在兜里，他这么做是怕赵爱国输个精光后没有生活费，刚开工资一个月他要怎么熬啊，到时候这五块钱还能让他饿不到肚子，就算不够的话每月人均八元的生活标准，差几块钱也能借到。 “祝你大杀四方，旗开得胜！” 李红军调侃了两句后，骑着自行车在夜幕中朝着协和医院而去，渐渐他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拐角处。 来到医院后，李红军来到外科护士站，里面几个女孩子正在用铝制饭盒吃饭，叽叽喳喳的说着家常。 “红霞，我来给你送饭了！” “哟，红军哥来了······” 屋内没结婚的女孩子，看到他出现眼神里都放着光，高大挺拔的李红军可是抢手货。 就是平时有些不太着调，不过大家都认为他是没有媳妇管着，讨个老婆管着就好了。 李红霞接过饭盒后，拉着他的胳膊出了护士站。 “哥，听说你送来一个孕妇？” “是啊，我是在回家路上遇到的······” 经过李红军的解释，李红霞拍了拍小胸脯彻底放心了，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呆立当场，还以为他哥把人家女人肚子给······ 看着眼前的妹妹，身高接近一米七，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李红军忍不住心里感叹：李家的基因是真的好啊，儿子帅气，女儿漂亮。 李红霞想起自己给垫付的住院费。 “哥，你确定跟她没关系的话，我就去找她要钱了！” 小嘴叭叭叭的李红霞继续道：“因为你的关系，她没交钱是我跟同事借钱垫付的！” 李红军：“嗯，我冲灯发誓，我跟她真的没关系！” 李红霞想着自己的同事好几个都看上了哥哥，包括妇产科医生周虹也瞧瞧打听自己哥哥，就准备给自己哥哥保媒拉纤。 “哥，我们科护士你有没有相中的？” 李红军摇摇头，他刚穿越而来，实在不想这么着急考虑个人问题。 “我就知道你眼光高，看不上我们科里的几个歪瓜裂枣！”想着协和医院有名的大美人，妇产科周虹，李红霞忍不住诱惑道：“哥，我们医院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儿，周虹医生可是暗地里偷偷打听你呢，我看她是对你有意思，要不你俩接触试试？” 李红军想着你也知道你们科室的护士都是歪瓜裂枣，还想让你哥往坑里跳？ 但是周虹这个人他没见过，或许是新来的。 第263章 李红军、周虹、初见面 “哐当！” 李红军跟女儿玩耍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妈！” 陈金凤端着一个白色印有五星红旗的搪瓷缸子，走了进来。 “媛媛睡前喜欢喝糖水，我刚给她冲的等凉一凉你再给她喝！” 屋内极其简陋，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小书桌，一个四条腿的凳子。 陈金凤把糖水放在了小书桌上，嘱咐他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就回去睡觉了。 “糖水···糖水···” “媛媛要喝甜甜的水······” 李红军想着一个小孩子这么喜欢喝甜水可不好，就打算给女儿换成牛奶。 同时，也能看出来在物质不丰富，家家户户并不富裕的时期，他家能天天吃肉，还给孩子喝糖水这条件妥妥的中上等家庭，小康生活。 “闺女，咱不喝糖水！” 看着媛媛听到不让喝糖水，委屈的瘪嘴，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赶紧出声：“爸爸给你更好喝的！” 李红军转身出了屋子，来到仓房一转身进入了随身空间。 从里面拿出来两袋纸包装的纯牛奶，一小瓶蜂蜜，将牛奶跟蜂蜜放在怀里再偷偷的溜回屋子。 恰巧，煤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呜呜呜”声响，打开壶盖水已经沸腾。 把水倒入洗脸盆，兑上凉水，李红军投湿了毛巾给女儿擦脸，擦手，然后又拿出洗脚盆给女儿洗脚。 剩下的水他也清理了个人卫生，接着拿出一个小铝盆，把牛奶放进去慢慢煮沸，他把搪瓷缸子里的已经冷却的糖水给喝了，在女儿焦急眼神的注视下。 他把散发着奶香味的纯牛奶倒入其中，又滴了几滴蜂蜜，找出勺子开始搅动。 一边搅动一边用嘴吹着。 “闺女，等下凉一凉就能喝了！” 媛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搪瓷缸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爸爸，好香啊！” 媛媛因为出生就没了母亲，是喝过奶粉的，但这个时期的奶粉太贵了，就是他们这样全家都吃商品粮，有工作的家庭也忍不住感觉肉疼。 并且因为毒奶事件，媛媛的奶粉在几个月前就停了，她都两岁半了能吃饭了，也不可能一直给她喝奶粉，家庭条件不允许。 等牛奶变成温热，李红军用勺子喂着女儿。 媛媛才喝了不足一百克，就喝不下去了，小肚肚已经鼓了起来。 “爸爸，媛媛喝不下了！”媛媛偏着头，有些苦恼的小模样：“可是媛媛好喜欢喝！” 李红军：“剩下的爸爸替媛媛喝了好不好，等明天早上起来爸爸再给媛媛煮牛奶！” “好耶！” 媛媛拍手欢呼。 “睡觉，闺女！” 父女二人钻入了被窝里，盖着双人八斤重的大棉被，媛媛靠在爸爸的怀里，伸出肉嘟嘟的小胳膊搂着爸爸。 李红军拉了拉床头的灯绳，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听着闺女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李红军顺便捋顺一下前身的记忆。 虽然前身是一枚大帅哥，但也是一个不着调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蛋，好在有威严的父亲不时的鞭策他，否则前身的人生定然走歪了。 前身也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也算是百依百顺，想着记忆中跟女儿的趣事，李红军一脸满足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爸爸，醒醒！” “爸爸，我要嘘嘘！” 清晨，李红军是被闺女给摇醒的。 对于如何伺候孩子当奶爸，他还是有经验的，抱着女儿蹲在地上接着夜壶，李红军还适时的吹着口哨······ 等闺女上完厕所他又把闺女送进了温暖的被窝，因为没有手表他看着书桌上的闹钟，已经清晨五点了。 李红军开始掏炉子，重新添上一块蜂窝煤，烧水，倒尿壶······ 这一切忙活完之后，自己先洗漱，然后给闺女热奶，答应了就要做到。 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摇醒闺女，给闺女洗漱。 “媛媛，牛奶好喝！” “好喝，爸爸我以后要天天喝！” “好啊，爸爸以后天天给媛媛煮牛奶，但媛媛要答应爸爸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即便爷爷，奶奶也不许说，否则，以后媛媛就没有牛奶喝了！” 媛媛习惯性的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的样子。 然后伸出小手指：“爸爸，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跟闺女做了约定，李红军主要怕闺女不小心说出去给自己惹麻烦。 喝完奶之后，父女俩出门去了主屋，等待着陈金凤做早饭。 “哟呵，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陈金凤看到这对往日不睡到日晒三竿，没人叫都不起床的妇女，忍不住打趣道。 李贵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反而是把孙女接过来，和蔼道：“媛媛一晚上没见到爷爷，想不想爷爷呀？” 媛媛这孩子有点像六月早慧的意思，才两岁半就人小鬼大，知道哄爷爷开心。 “唧！” 亲了一口爷爷后，媛媛点了点小脑袋：“想，媛媛可想爷爷了！” “哈哈哈······” 闻言，李贵心里乐开了花，像个老小孩一般畅快的哈哈大笑。 陈金凤把玉米糊粥端上来，嘲笑道：“是我们媛媛懂事，你这么问让我孙女怎么回答你？就是不想也只能说想了！” 随着老两口习惯性的拌嘴，大白馒头，糖三角，咸菜，一样样端上桌来，最后还有一枚煮鸡蛋。 “妈，您怎么就煮一个鸡蛋？” 陈金凤横了一眼：“家里没鸡蛋了！” 李贵怕自家老伴又打食堂鸡蛋的主意，连忙吩咐：“红军，你晚上下班去朝阳菜市场买几斤鸡蛋回来。” 陈金凤果然没忍住说道：“鸡蛋都九毛多一斤了，晚上下班我从食堂拿点回来不就行了！” 李贵：“咱家四口人加在一起，每个月一百大多近两百块，还差几斤鸡蛋钱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啊！” 陈金凤不屑：“你是大厨，食堂的人就是知道了谁敢说？” “更何况，以前从食堂拿回来的猪肉，鸡蛋，你少吃一口了？” 李红军想着这个年代名声最重要，更何况十年后就是风暴，可不能贪小p宜吃大亏，到时候给有心人抓住把柄清算自家。 “妈，我爸说得对，咱家不差这点钱！我爸还是厂里食堂大厨，这事要是让人发现丢的可是咱们全家的脸面。” 李贵满意的看了一眼儿子：“看看，连红军都赞同我说的，我看咱们家以后还是不要占公家便宜了！” 陈金凤看着父子俩一唱一和，独子生闷气。 鸡蛋剥开可后，陈金凤把鸡蛋黄给了媛媛，鸡蛋清给了李红军。 就一个鸡蛋清，李红军也没让来让去的，等晚上他或出去买鸡蛋，或把空间里的鸡蛋拿出来，到时候全家人就都有吃的了。 李红军万幸，自己穿越到这个不错的家庭，要知道他们一家子可都是高收入人群，才能有闲心，闲钱，来讨论吃喝，换做一般普通的家庭，虽然讨论的也是吃喝，但都是如何填饱肚子，而不是讨论是吃肉还是吃鸡蛋。 他记得57年猪肉开始实行定量，58年农副产品（包括鸡蛋）也开始凭票购买，想要这么敞开了吃就难了，等到三年艰苦时期来临，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苦日子。 第264章 爱喝糖水的萌娃 “哐当！” 李红军跟女儿玩耍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妈！” 陈金凤端着一个白色印有五星红旗的搪瓷缸子，走了进来。 “媛媛睡前喜欢喝糖水，我刚给她冲的等凉一凉你再给她喝！” 屋内极其简陋，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小书桌，一个四条腿的凳子。 陈金凤把糖水放在了小书桌上，嘱咐他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就回去睡觉了。 “糖水···糖水···” “媛媛要喝甜甜的水······” 李红军想着一个小孩子这么喜欢喝甜水可不好，就打算给女儿换成牛奶。 同时，也能看出来在物质不丰富，家家户户并不富裕的时期，他家能天天吃肉，还给孩子喝糖水这条件妥妥的中上等家庭，小康生活。 “闺女，咱不喝糖水！” 看着媛媛听到不让喝糖水，委屈的瘪嘴，泪眼婆娑的样子他赶紧出声：“爸爸给你更好喝的！” 李红军转身出了屋子，来到仓房一转身进入了随身空间。 从里面拿出来两袋纸包装的纯牛奶，一小瓶蜂蜜，将牛奶跟蜂蜜放在怀里再偷偷的溜回屋子。 恰巧，煤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呜呜呜”声响，打开壶盖水已经沸腾。 把水倒入洗脸盆，兑上凉水，李红军投湿了毛巾给女儿擦脸，擦手，然后又拿出洗脚盆给女儿洗脚。 剩下的水他也清理了个人卫生，接着拿出一个小铝盆，把牛奶放进去慢慢煮沸，他把搪瓷缸子里的已经冷却的糖水给喝了，在女儿焦急眼神的注视下。 他把散发着奶香味的纯牛奶倒入其中，又滴了几滴蜂蜜，找出勺子开始搅动。 一边搅动一边用嘴吹着。 “闺女，等下凉一凉就能喝了！” 媛媛死死盯着他手中的搪瓷缸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爸爸，好香啊！” 媛媛因为出生就没了母亲，是喝过奶粉的，但这个时期的奶粉太贵了，就是他们这样全家都吃商品粮，有工作的家庭也忍不住感觉肉疼。 并且因为毒奶事件，媛媛的奶粉在几个月前就停了，她都两岁半了能吃饭了，也不可能一直给她喝奶粉，家庭条件不允许。 等牛奶变成温热，李红军用勺子喂着女儿。 媛媛才喝了不足一百克，就喝不下去了，小肚肚已经鼓了起来。 “爸爸，媛媛喝不下了！”媛媛偏着头，有些苦恼的小模样：“可是媛媛好喜欢喝！” 李红军：“剩下的爸爸替媛媛喝了好不好，等明天早上起来爸爸再给媛媛煮牛奶！” “好耶！” 媛媛拍手欢呼。 “睡觉，闺女！” 父女二人钻入了被窝里，盖着双人八斤重的大棉被，媛媛靠在爸爸的怀里，伸出肉嘟嘟的小胳膊搂着爸爸。 李红军拉了拉床头的灯绳，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听着闺女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李红军顺便捋顺一下前身的记忆。 虽然前身是一枚大帅哥，但也是一个不着调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蛋，好在有威严的父亲不时的鞭策他，否则前身的人生定然走歪了。 前身也是一个女儿奴，对女儿也算是百依百顺，想着记忆中跟女儿的趣事，李红军一脸满足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爸爸，醒醒！” “爸爸，我要嘘嘘！” 清晨，李红军是被闺女给摇醒的。 对于如何伺候孩子当奶爸，他还是有经验的，抱着女儿蹲在地上接着夜壶，李红军还适时的吹着口哨······ 等闺女上完厕所他又把闺女送进了温暖的被窝，因为没有手表他看着书桌上的闹钟，已经清晨五点了。 李红军开始掏炉子，重新添上一块蜂窝煤，烧水，倒尿壶······ 这一切忙活完之后，自己先洗漱，然后给闺女热奶，答应了就要做到。 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摇醒闺女，给闺女洗漱。 “媛媛，牛奶好喝！” “好喝，爸爸我以后要天天喝！” “好啊，爸爸以后天天给媛媛煮牛奶，但媛媛要答应爸爸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即便爷爷，奶奶也不许说，否则，以后媛媛就没有牛奶喝了！” 媛媛习惯性的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的样子。 然后伸出小手指：“爸爸，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跟闺女做了约定，李红军主要怕闺女不小心说出去给自己惹麻烦。 喝完奶之后，父女俩出门去了主屋，等待着陈金凤做早饭。 “哟呵，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陈金凤看到这对往日不睡到日晒三竿，没人叫都不起床的妇女，忍不住打趣道。 李贵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反而是把孙女接过来，和蔼道：“媛媛一晚上没见到爷爷，想不想爷爷呀？” 媛媛这孩子有点像六月早慧的意思，才两岁半就人小鬼大，知道哄爷爷开心。 “唧！” 亲了一口爷爷后，媛媛点了点小脑袋：“想，媛媛可想爷爷了！” “哈哈哈······” 闻言，李贵心里乐开了花，像个老小孩一般畅快的哈哈大笑。 陈金凤把玉米糊粥端上来，嘲笑道：“是我们媛媛懂事，你这么问让我孙女怎么回答你？就是不想也只能说想了！” 随着老两口习惯性的拌嘴，大白馒头，糖三角，咸菜，一样样端上桌来，最后还有一枚煮鸡蛋。 “妈，您怎么就煮一个鸡蛋？” 陈金凤横了一眼：“家里没鸡蛋了！” 李贵怕自家老伴又打食堂鸡蛋的主意，连忙吩咐：“红军，你晚上下班去朝阳菜市场买几斤鸡蛋回来。” 陈金凤果然没忍住说道：“鸡蛋都九毛多一斤了，晚上下班我从食堂拿点回来不就行了！” 李贵：“咱家四口人加在一起，每个月一百大多近两百块，还差几斤鸡蛋钱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啊！” 陈金凤不屑：“你是大厨，食堂的人就是知道了谁敢说？” “更何况，以前从食堂拿回来的猪肉，鸡蛋，你少吃一口了？” 李红军想着这个年代名声最重要，更何况十年后就是风暴，可不能贪小p宜吃大亏，到时候给有心人抓住把柄清算自家。 “妈，我爸说得对，咱家不差这点钱！我爸还是厂里食堂大厨，这事要是让人发现丢的可是咱们全家的脸面。” 李贵满意的看了一眼儿子：“看看，连红军都赞同我说的，我看咱们家以后还是不要占公家便宜了！” 陈金凤看着父子俩一唱一和，独子生闷气。 鸡蛋剥开可后，陈金凤把鸡蛋黄给了媛媛，鸡蛋清给了李红军。 就一个鸡蛋清，李红军也没让来让去的，等晚上他或出去买鸡蛋，或把空间里的鸡蛋拿出来，到时候全家人就都有吃的了。 李红军万幸，自己穿越到这个不错的家庭，要知道他们一家子可都是高收入人群，才能有闲心，闲钱，来讨论吃喝，换做一般普通的家庭，虽然讨论的也是吃喝，但都是如何填饱肚子，而不是讨论是吃肉还是吃鸡蛋。 他记得57年猪肉开始实行定量，58年农副产品（包括鸡蛋）也开始凭票购买，想要这么敞开了吃就难了，等到三年艰苦时期来临，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苦日子。 第265章 赵爱国走了狗屎运 吃了早饭，正好下了夜班的妹妹红霞也回来了。 “姑姑······” 媛媛倒腾着小短腿，栽栽愣愣的扑在了李红霞的腿上。 媛媛自小就跟姑姑特别的亲近，因为她经常倒班的原因，平日里只要休班就是她这个当姑姑的在家里看孩子。 “哇，姑姑的小宝贝！” 红霞弯腰抱起大侄女，用脑门顶着媛媛的小脑袋瓜子，亲昵的摩擦着，逗得媛媛咯咯直笑。 “回来了就赶紧吃早饭，我们要去上班了，在家里把我孙女给看护好咯！” 李贵穿着棉袄，棉裤，身上披着一件过膝棉大衣，头上带着狗皮帽子，领着老伴要出门去上班了。 红霞抱着媛媛不肯撒手：“宝贝交给我你们就放心！” 李红军因为把自己行车还给了父亲，今天他只能坐公交车，或者走路上班。 父母都走后，他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随身空间内拿出来一把山楂，他不是不想往出拿水果只是他无法解释来源，但山楂就不同了。 作为合格的奶爸，他知道孩子从小不能缺了水果，要多补充维生素，特别是女孩子，多吃水果长大了才能白净秀气，他可不想自己的闺女长大后皮糙肉厚，给养成了女汉子。 李红军把山楂用清水洗净，放入注水的铝锅里扔里十几粒冰糖，等冰糖化开他端着双耳把铝锅交给妹妹。 “红霞，我也去上班了，锅里的山楂你再熬一会儿，等软烂之后你跟媛媛晾凉了再吃，罐头味的哦！” 红霞放下手中的粥碗，看着铝盆里红彤彤一片，一脸喜色。 李红军又亲了一下自己闺女：“爸爸上班去咯，在家乖乖听姑姑的话，晚上爸爸给带好吃的回来！” “爸爸再见！” “再见！” 父女俩对话之后，李红军就离开了，出了胡同口他途经公交站的时候没有停下，打算一路走到工厂去。 看到公交站的铛铛车（有轨电车）李红军被人从后面突然一拍，吓了一跳。 卧···槽··· “爱国，人吓人，吓死人，你小子不知道嘛！” 光腚娃娃赵爱国出现在他的身后，嬉皮笑脸的也不在意他说话的口气。 “红军，你站这发什么愣？” “没事，我想着要不要走着去单位！” 赵爱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没发烧？” 平日里一个比自己还懒的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不是受了刺激就是穷困潦倒，为了省几分钱的车票。 “你自己行车呢？” “嗨，还给我家老爷子了！” 原来如此，赵爱国自己脑补了一下，应该是自行车被上缴心里不爽，受了打击。 “哥们今个请你做三轮车！” 赵爱国伸手召唤了一辆脚蹬三轮，拉着自己发小上了车。 神秘兮兮的附在李红军耳畔：“红军，我跟你说哦，昨晚上我大杀四方，神挡杀神，佛······” 原来昨晚赵爱国走了狗屎运，手气爆棚，头半夜就赢了两百多块，下半夜赢了三百块后落袋为安，见好就收。 把之前输的赢回来了大部分，今个才有钱请他做两毛钱的三轮车。 “爱国，赢了钱就别去玩了，十赌九输，哪有常胜将军？” 看着赵爱国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李红军好心劝道：“你老娘病疾缠身，你还没娶媳妇，这钱你作身新衣裳，剪个头，捯饬一下，剩下的交给你老娘留着过日子，买药！” “在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下了班回家搂着婆娘不比出去赌钱好？” 赵爱国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李红军，心里有些莫名。 自己这个发小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若不是模样没变，他都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那个穿开裆裤的好兄弟了。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从小长得就好看，姑娘都主动围着你转！”赵爱国指了指自己：“你再看我这张脸，平庸至极，一点都不讨女孩子喜欢······我也想结婚娶媳妇啊！” 李红军：“爱国，你就是太懒散了，你信我的换身新衣裳，剪个新发型，买块香皂好好洗洗自己，准保你能娶上媳妇，别的不说你可是第一期机械厂的工人。” 赵爱国动心了，能搂媳妇睡觉谁会愿意出去撒欢？ “行，我信你！” 赵爱国心里幻想着，自己也找个漂亮媳妇，也生个像媛媛那么可爱懂事的孩子。 一共就几里路程，三轮车把他们送到了机械厂的厂门口，赵爱国掏出两毛钱付了车费。 “中午见！” 到了食堂门口，俩人分开，赵爱国去车间了，李红军扭头转身进了职工食堂。 张了一副好皮囊的李红军一进食堂，就引起了小媳妇跟中老年大妈们的注目，一个个用会说话一般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上来好好的稀罕稀罕。 李红军像平日一样跟大家主动打招呼后，来到后厨，自己老娘已经在跟人开始和面准备蒸两盒面的馒头，还有窝头。 但看着自己老娘一块巴掌大小的面团子，在她的手中揉来揉去嘴上还不忘跟人说着八卦，很明显在故意偷懒，但身为大厨媳妇，厂里老资格的工人，也没人会挑她的毛病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红军很怀疑，就这一团面，自己老娘会不会一直柔到午休。 自己老爹呢，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指挥着帮厨削土豆皮，洗白菜，李红军忍不住暗道：看来每个工厂食堂大厨都是这般待遇，他也好想坐在那里喝茶水。 “站在那里干嘛？” 李贵看着儿子：“去仓库申请一块肥肉化点荤油，中午用油渣子炖菜！” “唉，我这就去。” 李红军得令后，屁颠屁颠的顺着记忆来到主任办公室。 “当当当······” “请进！” 屋内传出一道女声。 “范主任，我来申请一块肥肉！” 范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到他之后先是一喜，然后不知为什么眉头一皱。 “你跟我来！” 范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来，领着他去了食堂仓库，李红军跟在范主任的身后。 范主任想着自己外甥女到了适婚年纪，本打算把外甥女介绍给李红军，但一想到李红军是一个不着调的性子，心里开始犹豫了起来。 最后范主任只能在心里叹道：可惜了，李红军要是一个上进青年，做她外甥女婿还是很合适的。 双方都知根知底，并且李红军除了有一个拖油瓶外，其他的条件真的没得挑，谁家给李家做儿媳妇都会享福不会受罪，更何况李红军长得是真俊。 第266章 五十年代的情书 到了仓库，李红军特意选了一块几乎没有多少瘦肉的大肥膘。 这个年代人们都喜肥不喜瘦，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肥肉解馋，瘦肉没荤腥。 一口饱满多汁的大肥肉······ 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回到后厨李红军开始化荤油，他习惯性的用水来化荤油，看的一旁的李贵眼球暴突，刚想开口叫停但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便生生忍住了。 心中嘀咕：这混小子又是闹哪般？不用菜油反而用清水？ 猪肉冷水下锅，撇去浮沫，清洗之后重新放入冷水开始化油。 随着时间流逝，肥肉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大铁锅里出现了清明透亮的猪油来。 最后，他炼化出来的荤油呈乳白色，不是以往颜色偏黄的荤油。 李贵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这是从那学来的？” 李红军暗道糟糕，不过他并不慌乱，顺便找个理由搪塞：“没事的时候自己研究的！” “嗯，终于知道干点正事了！” 李贵颇有一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态度。 “中午大锅菜做，油渣子炖白菜粉条，土豆丝。” 李贵拍了拍手：“大家都忙起来，别耽误了晌午放饭！” 李贵身为大厨是不会做大锅菜的，他反而用剃下来的瘦肉做小灶去了。 切菜这些都有学徒们来干，此时大锅菜大师傅开始刷锅，配料，炒菜。 李贵为了手艺不外传从不收徒，所以其他人灶台前都有学徒伺候着，他们父子身旁却没人。 李红军炖白菜之前先用荤油葱蒜，花椒面煸炒白菜，等炒的发软才倒入酱油跟清水，他的动作引起了李贵等后厨人的注意，因为他煸炒的白菜散发出阵阵香气，其他人不想注意都不行。 其他人都觉得李红军厨艺见长，有直追他老子的趋势。 但李贵却心里疑惑，这手法跟给领导做小灶一般，以往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什么厨艺他可谁知道的，最多能做个大锅饭，可，什么时候他厨艺这般好了？也没见他多努力啊！ 炖菜做完，开始炒土豆丝。 李红军先焯水，然后用辣椒段爆锅，最后出锅前沿着锅边倒入白醋······ 今天的李红军给了李贵跟后厨所有人，莫大惊喜，这手艺完全跟过去有着天壤之别。 李贵扪心自问，自己做的菜也不一定就比儿子做的好。 李红军的大锅菜撞到了大盆里，其他人都忍不住上来品尝，一个个对他竖起了大拇哥，夸奖他的同时还夸赞他的老爹李贵，李贵虽然表现的谦虚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儿子有了这手艺，这辈子都不用担心他吃不上饭，没工作。 李贵用瘦肉做了小酥肉，接下来又做了炝拌土豆丝。 而后用盘子从李红军做出来的两道菜里装了两盘，准备一起给厂领导尝一尝，顺便给儿子提一提工资。 陈金凤在李贵做菜出锅的时候，就截留下来了一些小酥肉跟炝拌土豆丝，又用一个干净的盘子从李红军的菜盆中捞出多汁，多油渣子的炖白菜。 这些是他们一家三口中午的伙食，这也是后厨不成文的规定，李贵负责给厂领导做小灶，这是人家该享受的待遇，谁也挑不出理来。 后厨其他人也都用饭盒从李红军做的菜盆中，把午饭截留出来。 中午放饭的时候赵爱国找来了，看到有肉自来熟的就夹了几筷子，赵爱国跟李红军关系好，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赵爱国是带着任务来的，他们车间的一个女工给李红军写了封信，让他转交。 “喏，我们车间的牛彩凤让我交给你的！” “牛彩凤？” 李红军接过信，突然想起来牛彩凤是谁了，不就是哪个能把他装下的肥婆？ 突然间，李红军像是被人卡主喉咙的鸭子，呸，是大鹅，没了声息。 李贵跟陈金凤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好奇的打听着这位牛彩凤同志。 李红军有些恶寒的把信件交还给赵爱国：“把这信还回去！” 赵爱国打趣：“怎么不看看？” “看什么看？”李红军都能想到心里写的什么。 不外乎就是：红军同志···让我们的革命友谊长存···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们小河边走一走？ 赏星，赏月，赏彩凤？ 陈金凤觉得牛彩凤虽然壮实了一些，但这样的姑娘能干活，还勤快，最重要的是屁股大能生儿子，她是很满意的。 为了孙子，陈金凤已经毫无下限的开始坑儿子了。 看着儿子满不在乎，还嫌弃人家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陈金凤突然发飙，把盘里的小酥肉全都捡到饭盒里，还把儿子碗中的肉都给夹走，然后盖上饭盒，恶狠狠道：“你不许吃了，我留着给我小心肝宝贝媛媛吃！” “以后你不许吃肉，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儿媳妇回来，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肉你可劲造！” 赵爱国低着头，耸着肩，强忍着不让李红军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样子。 陈金凤话头一转：“你笑什么，爱国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都找不到，你跟他一丘之貉没一个好玩意！” 赵爱国呆住了，我招谁惹谁了？ 赵爱国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头换面，捯饬捯饬自己，就不信大好青年还找不到婆娘了？ 下午，赵爱国就装作肚子疼，跟车间主任请了假。 车间主任还好心想要送他去厂卫生室，赵爱国怕露馅给拒绝了，出了厂子直奔国营商场，他要直接买成衣，为此还一狠心买一了双皮鞋。 最后洗了澡，又花了2毛钱剪头，换了一身新衣，新鞋，赵爱国找到了自信，不敢说是这条街最靓的仔，但找个媳妇应该还不成问题的。 晚上下班前，李贵又给晚上值班的领导做了顿小灶，因为就一条鱼也不能劈成两半，索性晚上就没有克扣领导的哪一点口粮。 李红军掐着点离开厂里，直奔朝阳菜市场。 到了朝阳菜市场他买了一点冻梨，冻柿子，其他的没有浪费钱去买，随身空间里什么都有何必浪费钱呢。 等他离开菜市场回到家的时候，手里多出来一只鸡，两条鱼，一块豆腐，两根猪大骨，五斤鸡蛋。 “哥，你不过了啊？买这么多东西！” 红霞看到他回来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惊呼道。 “一共才花了十几块，大惊小怪，爸妈这个年纪喝点骨汤补钙，媛媛还小多吃点鱼补充蛋白质······” 李贵跟陈金凤看到他买这么多东西，也心疼钱，但一听他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儿子知道主动关心家里人了，花点钱也不算什么。 自家四口人天天大鱼大肉都吃得起，只要能改好不再出去吃喝赌瞎胡混比什么都强！更何况这些东西都进了自家人的肚里，也不算浪费。 第267章 徐慧珍也是一个可怜人 把食材交给母亲陈金凤之后，准备去仓房取点干磨炖小鸡。 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妹妹红霞正在杀鸡。 “别溅你一身血，这杀鸡还是交给我！” 红霞有些懵：“哥，平时你不是最怕杀鸡，晕血么？” 李红军无语，杀鸡有啥可怕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杀鸡怕甚，你拿着碗接鸡血就行了！” 里屋传来父亲的气急的吼声：“都跟你说了，不要拿公家东西你偏不听！” 陈金凤嚷道：“我就拿了一把干磨而已，你吼什么吼，这不是想着晚上炖小鸡蘑菇么！” 李红军暗道，自家的这点蘑菇原来是老娘从单位顺回来的······ “死老头子，你小点声，你看看给我们小宝贝吓得！” “大孙女不害怕哦，你爷爷天生嗓门大······” 面对着老两口日常拌嘴，李红军跟李红霞相顾无言，他们早就习惯了。 晚上李红军陪着老爹喝几盅，吃着炖小鸡，鲜鱼炖豆腐，喝着大骨汤，还给媛媛蒸了一碗鸡蛋羹。 李贵看着给自己倒酒的儿子，满意的点点头：“赶明休息，你去供销社买两瓶好酒，两条好烟去给范主任送去，你涨工资的事情我已经跟她提过了！” 李红军：“爸，我涨工资的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李贵：“只要她不卡着你给你往上报，到时候给厂领导做小灶的时候，让你亲自掌勺这事就能成！” “行！”李红军点点头认可了老爷子的话。 桌子那边，红霞抱着媛媛，媛媛趁着姑姑不注意伸出小手，就从盆里拿出一块鸡肉往嘴里塞。 “李红军，快看你闺女干嘛呢！” 李红军上手就把媛媛手里的鸡肉给抢了过来：“闺女，你还小不能吃太多的肉，刚才不是给你吃了两块了么！” 媛媛的好吃的被抢走，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哇哇哇······” “呲肉肉···呲肉肉···” 李红军抱过媛媛坐在自己大腿上：“闺女乖，听话哦，咱们吃鸡蛋羹！” 任凭李红军怎么哄，媛媛就是要吃肉。 “闺女听话，只要咱不吃肉晚上爸爸给你好吃的！” 用其他好吃的作为交换条件，媛媛这才哽咽着，抽泣着放弃了她的肉肉。 红霞晚上还要上夜班，吃完饭后就用饭盒装了大骨汤，鱼炖豆腐，还拿了媛媛的糖三角。 家里的糖三角是专门做给媛媛吃的，看到姑姑拿自己的糖三角，媛媛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跟自己抢食的姑姑。 陈金凤看着闺女：“老闺女，你这刚吃完晚饭，装那么多吃的干嘛？” “妈，有个大姐住院了家里没人照顾，我这不是想给她带一份饭么！” 李红军一听便知道，这是给徐慧珍带的饭。 忍不住插言：“她家里人还没来？” 红霞一边忙活着一边答：“白天不知道，但我早上下班的时候可是没人来看望她！” “也是一个可怜人！” 李红军叹道。 李贵跟陈金凤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经过红霞的解释，一家子都开始对贺永强口诛笔伐，恨不得好好教育一番这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李红军想着自己左右没事，打算跟着妹妹去一趟医院看看徐慧珍，主要是想帮忙给徐慧珍的公公贺老头传个话，一个女人肚子生孩子，家里没人管没人问这样可不行。 看到李红军也穿上外衣，陈金凤忍不住问道：“你妹上班，你干嘛去？” 李红军解释：“我也跟她去看看，顺便帮她给家里人传个话！” 只要不出去鬼混陈金凤也懒得管他。 “爸爸···爸爸···别走！” 小媛媛看到爸爸要走急了，不知道是舍不得爸爸呢，还是惦记着爸爸承诺的好吃的。 “闺女乖乖的啊，爸爸去送姑姑上班儿，一会儿就回来！” 李红军跟着妹妹去了协和医院，看着妹妹没有自行车每天要做公交车，想着等春暖花开了给妹妹弄一辆女士，弯梁自信车。 到了医院兄妹俩直奔妇产科病房，到了屋里徐慧珍的病床前有一个年迈的老头。 李红军一瞧，这不是贺老头么，徐慧珍的公公，外号贺老抠。 “您二位来啦！” 眼尖的徐慧珍发现了他们兄妹，刚刚前一秒还含泪欲滴，下一秒就破涕为笑招呼着他们。 “公公，我给您介绍一下······” 贺老头朝着他们兄妹就要鞠躬：“感谢二位仗义出手，救了我家儿媳妇！” “使不得，使不得！” 李红军连忙托住贺老头，可不能真的让他给自己鞠躬。 “这钱您收下！”贺老头从衣兜里掏出钱来：“我听我们慧珍说了，她的费用都是你们给垫付的！” “叫我说什么好呢······” 红霞把带来的饭菜摆在床头柜上，一脸担忧道：“徐姐奶水不足，得补充营养好下奶，否则，就要给孩子喝奶粉了。” 贺老头连忙道：“放心，我回去就准备好吃食，等慧珍出院了保证让她变着花样的吃。” 嘴上说的敞亮，可贺老头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余富钱了，除非变卖家里的古董字画，或者那些明清的家具。 可他又舍不得，如果变卖宝贝就等于用刀子碗他的心，肉疼啊。 趁着徐慧珍吃饭的时候，李红军忍不住偷偷的仔细打量她，跟剧中的徐慧珍八分像，但比电视剧里的徐慧珍年轻许多，没有那么老。 贺老头呢，也比原剧中身高更矮矬丑，满发花白，垂垂老矣。 徐慧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等她扭头的时候李红军已经收起了自己的眼神，转向别处。 李红军望着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 忍不住心中想到，正阳门下小女人里的颜值担当陈雪茹，雪茹小姐。 漂亮的脸蛋，高挑的身材，穿衣打扮时尚前卫，气质高贵，特别是风情万种的眼神，想想都让人忍不住想要霸占，拥有。 告别了徐慧珍，兄妹俩一个上班，一个回家。 妇产科的周虹听闻李红军来了，急匆匆的赶到外科后发现人已经走了，她准备来一场不经意间的偶遇邂逅，也只能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走在街道上的李红军想着，要不要去前门的雪茹丝绸店碰碰运气？ 想想还是算了，他又不是色中饿鬼，只是好奇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的特意跑一趟。 有缘自会相见。 第268章 启蒙儿歌、数鸭子 李红军兄妹走了之后，徐慧珍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回想着，她确认当时自己吃饭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在打量自己。 但她无法确认是不是李红军，一想到高大帅气的李红军，徐慧珍的小心脏就忍不住的砰砰乱跳，宛如小鹿乱撞一般。 羞死个人了······ 徐慧珍忍不住把被子盖在了脑袋上，像个鹌鹑一般的躲进被子里。 李红军这个高大帅气的小男人，突然出现拯救了她跟孩子，他的妹妹还替自己垫付了医疗费，还想着自己给自己带吃带喝······ 徐慧珍回想这两日种种，越想越觉得李红军是个很优秀的男人。 我们的主角李红军反而，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往家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无意间，狠狠的拨动了徐慧珍的心弦。 胡同拐角处，四下无人李红军突兀的消失进入了随身空间。 拿了一个苹果，一袋牛奶放在了衣兜里，这个时期的牛奶亭还没出现，等过些年到了六十年代牛奶亭出现，只要办了取奶证就能喝上鲜奶了。 回到自己的东厢房他把苹果跟牛奶先藏起来，然后开始给煤炉子里添煤球，把火烧的旺旺的免得冻着闺女。 给煤炉子上座壶水，又把炉子底下的煤灰扒拉出来清理出去。 还没等他去接闺女回来，赵爱国再次找上门，看着人模狗样的赵爱国李红军乐了。 “爱国，你这打扮起来果真帅气无比！” “嗨，这不是听了你的建议，准备找媳妇嘛！” 赵爱国腼腆的抓了抓脑袋，只见头皮屑满地。 “爱国，回去洗头的时候兑点醋，就没有头皮屑了！” 赵爱国应了下来，说了半天闲话他才想起来，只见找红军有事。 “红军啊，我是来替人传话的！” 看着李红军狐疑的眼神，又道：“大栅栏的孟干部找你，说让你老时间老地点去见她！” 孟干部？ 孟博美？ 博美···好好个人叫个狗的名字！ 李红军想起来了，孟博美因为整日穿着女式列宁装，家里长辈是领到，所以大家都叫她孟干部。 俩人的关系用现代话来形容就是各取所需的p友而已，你馋我，我馋你······ 传完话的赵爱国走了，李红军坐在凳子上发呆，孟博美属于那种看着显瘦，脱衣有肉的丰满型女人，要不怎么能勾的前身魂不守舍呢。 可是现在他已然穿越，就要老老实实的，这年月他们的关系很危险，若是被人传出去可不得了，搞不好李红军就得上愧对父母，下对不起孩子，唱一曲铁窗泪了。 李红军决定结束这段危险的关系，退出这个危险的游戏。 好好活着不好么？ 为什么要出去偷呢，找个媳妇不香么？ 既然下定决心，李红军就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后，看着炉箅子烧的通红，屋内温度也上来了，他就去主屋把闺女接了回来。 “闺女，爸爸把你外衣给脱了！” 屋里有点热，李红军怕闺女出汗再感冒了。 接着把烧好的热水倒入脸盆，给闺女洗漱，顺便再洗个小脚丫。 “爸爸，好吃的呢？” 洗漱完的媛媛并没有忘记他的承诺。 李红军把苹果拿出来削皮，然后用勺子把苹果刮成果肉沫，一点点喂给闺女。 “好吃吗？” “好吃，甜甜的，酸酸的！” 李红军怕闺女晚上吃多了会难受，就给她吃了半个苹果，剩下的全都进入他的肚子里。 “爸爸，糖水！” 媛媛还不忘每日晚上必喝的糖水。 “媛媛，不是糖水，是牛奶！” 闺女萌萌的叙述一遍：“喝牛奶！” “嗯，很甜的牛奶！” 李红军照旧给闺女煮了一袋牛奶，放入几滴蜂蜜后摆在窗台附近晾凉。 今天不知怎么了，闺女精力很旺盛喝过牛奶也不睡觉，非要让他陪着玩，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闺女，李红军决定给她开启早教课程。 先从早教儿歌开始。 “媛媛，爸爸教你唱歌好不好？” 媛媛瞪着大眼，眨着长长的睫毛：“好呀！” 李红军选了一首：数鸭子。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呀呀······” 李红军唱了一遍，对着闺女温柔道:“媛媛跟爸爸一起唱好不好？” 媛媛拍了拍肉乎乎的小手掌，开心道：“好呀。” 李红军唱一句，媛媛学一句。 即便唱错了，李红军也耐心的指正，一遍遍反复唱下去最后媛媛已经能够独立唱完整首儿歌了。 “哇，我们媛媛好棒哟！” 面对爸爸的夸奖，媛媛不好意思的用手戳戳脸：“羞羞······” “爸爸，我要给爷爷跟奶奶唱，你抱着媛媛去找爷爷奶奶好嘛！” 李红军走到窗前，发现自己老爹老娘都没睡，灯还亮着。 他不忍心打击闺女的积极性，就用自己的棉袄裹着女儿抱着她去了主屋。 刚打开主屋的房门，媛媛就忍不住使劲喊着：“爷爷，奶奶！” 躺在炕上的陈金凤披上衣服，把礼物的房门给打开。 “宝贝哟，怎么了？” “这么晚还来找爷爷奶奶，是不是想跟爷爷奶奶睡啊？” 媛媛伸出小手要抱抱，陈金凤乐呵呵的把孙女从儿子怀里夺走。 “奶奶，爸爸教我唱歌了，我要唱歌您跟爷爷听！” 媛媛站在炕上，看着父亲，李红军点头鼓励她。 媛媛这才开口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一边唱，还一边用小手指着前面，似乎真的在数鸭子，这萌萌的动作可是把老两口给萌化了。 李贵跟陈金凤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哎呦喂，我的大孙女哟，可真是太聪明了，我们孙女这么小就会唱歌，有状元之才，将来李家就靠我孙女光耀门楣了！” 李贵忍不住把孙女搂在怀里，笑着赞誉。 陈金凤一看孙女被糟老头子给抢先了，就捏着孙女的小脚丫唧了一口。 李红军看在眼里，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可见，这老两口是真爱孙女爱到了骨子里。 李贵用满意的眼神看着儿子：“红军啊，你这辈子文不成武不就，唯一让我跟你妈满意的就是给我们生了个大孙女！” “你要是能尽快再娶一个，给我们再生个大孙子，我们死也无憾了，也能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李家的男人都折损在抗日战场上了，李贵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到了李红军这一代又是一根独苗，也怪不得李贵着急抱孙子，他怕李家断了香火。 也怕入土后，无法跟李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大孙女，你想不想要一个弟弟啊？” 媛媛歪着小脑袋：“要弟弟干嘛啊？” 李贵循循善诱说道：“有了弟弟可以陪你玩啊！” 媛媛一听到有人陪她玩，便开心的大呼小叫：“我要弟弟，也要妹妹，到时候就有人天天陪媛媛玩了！” 李贵用眼神示意儿子，似乎再说，你看到没有连我大孙女都想要个弟弟。 李红军则是想着，闺女一个人在家似乎有些孤独，自己一家人整日上班，妹妹有时候上白班媛媛就只能让邻居给看着，要想办法改变一下了。 第269章 孟博美厂门口兴师问罪 晚上，李红军是自己回东厢房睡的，因为媛媛被爷爷奶奶给留下了。 甚至，晚上老两口为了媛媛跟谁盖一张被子都要争论一番。 这一晚，李红军想破了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往后自己上班的时候带着闺女一起了。 他是不愿意让闺女寄放在邻居家中的，主要是他不放心。 翌日。 早餐每人一枚煮鸡蛋，因为他不爱吃玉米糊粥老娘陈金凤煮了小米粥，蒸了花卷，花卷里放了咸盐。 就着昨日的剩菜，芥菜疙瘩咸菜，呼噜呼噜李红军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上班之前李红军还不忘嘱咐下夜班的妹妹：“红霞，你要是给媛媛吃冻梨或者冻柿子，就用开水烫一烫让冰划开，千万别给她吃凉的东西，她还小肠胃受不了······” 红霞不耐烦的挥挥手：“走你，上你的班去，这点常识我还能不懂？” 被妹妹嫌弃的李红军亲了亲闺女，转身出了门。 遇到了没精打采，脸上很丧的赵爱国。 “爱国，你这是怎么了？” “嗨，别提了，昨晚没忍住把之前赢得都输了回去！” 李红军对于赵爱国无话可说，这钱那不是好道来的就是留不住。 “行了，你这不是还赚了一身衣裳，一双皮鞋嘛！” 赵爱国：“这么一算，我上个月工资全花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红军掏出之前借赵爱国的五元钱：“给你，拿着吃饭，别再玩了！” “要是再输了，你这个月跟你老娘都得饿肚子，更何况你老娘还要吃药呢！” 今天李红军赵爱国坐车，也算是为他省一点。 看着有钱三天乐的赵爱国掏出，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他把自己的三角钱买的大前门整合都递给他：“拿去抽！” 赵爱国嘿嘿一乐：“那感情好，谢了兄弟。” 俩人抽着烟，坐着三轮车，虽然很冷但李红军很享受这种坐在三轮车上，看着街道旁景色的感觉。 此时的京城，就像是一幅旧油画，让人心醉。 到了工厂赵爱国像是耗子见了猫，连声招呼都没打，不讲义气的溜了。 这一切只因一个女人，一个拦住了李红军的女人。 “孟博美，你竟然来厂门口堵我！” 李红军看着扎着麻花辫的孟博美，顿时觉得气短。 孟博美气势汹汹，指责道：“李红军，你什么意思？” “我让赵爱国给你传话，你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来找我？” 面对孟博美的指责，李红军觉得自己很渣，让他有一种自己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人渣。 李红军不想在厂门口跟孟博美发生争执，让人看戏，传出去影响不好，只能把孟博美拉倒角落里：“孟博美，你我之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高干子弟，我就是一个平民老百姓，咱俩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何不干脆断了这份孽缘？” 闻言，孟博美心里难过，眼里顿时浮现出雾气。 好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嫌弃人家就一口一个孟博美······ “李红军，你吃干抹净不想认账是吗？” “行，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咱们走着瞧！” 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的孟博美，就要赌气离开。 李红军可不敢让她负气离去，搞不好这无法无天的大小姐会惹出大乱子。 “博美，你听我解释！” 听到博美这个爱称，孟博美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行，我给你机会解释，今天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俩鱼死网破！” 李红军感觉自己脑阔疼。 “博美，你的家庭你自己知道，我就算是没孩子你家也看不上我，就算你一意孤行要跟我在一起，可你家里能同意吗？” “你想过咱俩这样下去的后果吗？” “将来你结婚了，你的男人会恨不得杀了我！” “你的家人知道了，还能有我好果子吃吗？” “我也不想耽误你，我一个死了老婆还带这个拖油瓶的二婚男，拖到什么时候都无所谓，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等你年纪渐长以后可选择的人就不多了······” 李红军连珠炮似的不断劝着眼前人。 孟博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莫测。 显然，孟博美听进去了，可她就是不舍的李红军这条小狼狗。 忽然，孟博美瞪着大眼睛，恶狠狠的凝视着李红军：“说，你是不是爱上别的女人了？” “有了新人忘旧人？” “冤枉啊！” 李红军伸手：“我冲天起誓，绝没有，我若撒谎骗你就让我断子绝孙，没有小吉吉······” 孟博美信了他，这么恶毒的誓言由不得她不信。 “红军你损招多，你给我像个办法，我不想跟你分开！” 孟博美整个人都给了李红军，被李红军占尽了便宜，她是真想嫁给李红军。 “我没招，也没任何办法，你还是忘了我，回去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 “博美，既然我们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李红军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孟博美给哄走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李红军真心觉得心累。 回到职工食堂李红军像个没事人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孟博美走在路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心一抽一抽的疼，嗯，跟心绞痛有一拼。 孟博美不想放过李红军，想要继续缠着他，但又怕给他惹来麻烦，她太了解自己的家庭或许说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女儿便宜了外人，李红军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孟博美决定回去试探一下自己父亲，天真的想着万一家里人同意了自己跟李红军的事情呢。 抱有期望的孟博美想着父母已经上班了，就直接去了父亲的单位某某单位。 部长办公室内，孟博美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父亲正在戴着老花镜，低头看文件她也没敢出言打扰。 过了一会儿，孟博美的父亲放下手中的文件，签了字。 摘下眼镜问道：“跑到单位里来找我，说什么事！” “爸，我想问您，假如我要是看上一个普通的二婚男，还有一个拖油瓶您会同意吗？” 看着自己老父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要发火，孟博美连忙解释：“爸，我说的是假如！” “想都不要想，我孟德喜的闺女要嫁人就要嫁人中龙凤，我绝不允许我孟家女婿是个毫无建树的二婚男！” 父女俩的对话很简短，孟博美知道了父亲的态度，也不再继续试探生怕惹火了，自己遭殃。 “爸，您看您这么紧张干嘛，我就是随口说说，您忙着，我去找我妈了！” 孟博美逃离了办公室，转身去下一层找自己的母亲去了。 第270章 土豆馅的饺子 主管技术的副厂长，邹大志在范主任的陪同下来了食堂。 “邹副厂长······” 食堂工人看到副厂长，一个个谦逊的上赶子打着招呼。 邹副厂长可能用脑过多，导致他人到中年就头发稀疏，已经谢顶了。 穿着黑色中山装，上衣兜里还夹着一支钢笔，配上厚厚的眼镜片，邹副厂长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李师傅，你好！” 邹副厂长直径来到李贵的身前。 “邹副厂长找我？” “李师傅，领导给我们厂派来继位苏联工程师，我想请你中午给苏联的工程师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闻言，李贵皱着眉头：“邹副厂长，我不会做西餐啊！” “要不还是派人去老莫买现成的西餐！” （老莫西餐厅是54年9月开业的！） 邹副厂长笑道：“李师傅别担心，苏联工程师想要尝一尝咱们华夏的美食，咱们做中餐不做西餐！” 听到吃中餐，李贵的自信心又回来了：“没问题，只要有食材我保证让苏联老大哥吃的尽兴！” 邹副厂长当场表示，李贵需要什么食材都可以跟范主任提，食堂没有的就出去采购。 邹副厂长走后，李贵摸着下巴沉吟着。 四个苏联人李贵准备做六菜一汤，外加一道主食。 范主任拿着本本，等待着李贵下菜单。 李贵首先想到的是齐鲁风味的鲁菜：“一品豆腐！” 川菜好多名菜，李贵选择了回锅肉：“回锅肉！” 粤菜里的白斩鸡跟红烧乳鸽，李贵选择了白斩鸡：“白斩鸡！” 湘菜里的剁椒鱼头必须整上：“剁椒鱼头！” 大冷的天，来个东北乱炖：“东北乱炖！” 怎么能缺了地道的烤鸭：“范主任，让人再去全聚德买只鸭子片好了！” “再做个羊肉萝卜汤，六菜一汤的规格，范主任您看怎么样？” 范主任连连点头：“李师傅，就按照你说的来，食材交给我了，中午之前我保证给您摆在案板上！” 李贵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喝着茶，思考着主食的问题。 “爸，要不主食就包饺子！” 这提议不错就朝着自己老板陈金凤交代：“孩他妈，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把面和的筋道一点！” 因为今天要招待苏联工程师，李红军也没去做大锅饭反而给自己老爹打下手。 范主任把所需的食材拿来之后，父子俩开始忙活起来，其他的厨子跟学徒干起活来都心不在焉，眼神始终偷瞄李家父子，都想偷偷学一手，可偷师其实那么容易的？ 李红军想起自己刷短视频的时候，说苏联人喜欢吃土豆馅的饺子，并且还沾奶油吃，奶油他没有但土豆泥馅的饺子还是可以制作的。 中午的时候，各地风味美食没端走后，开始包饺子，李红军削土豆皮开始制作土豆泥。 李贵不解：“红军，你弄土豆泥干嘛？ 李红军小声解释：“爸，我听说苏联人喜欢吃土豆泥馅的饺子，一会儿包完肉馅的给他们再包一盘土豆泥馅的！” 李贵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 李红军斩钉截铁的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李贵看儿子不想开玩笑，心里嘀咕：这老外的爱好还真特别，土豆泥馅的饺子能吃嘛？ 饺子包好一直没下锅开煮，等到范主任来催促主食的时候才下锅。 土豆泥馅的饺子端走后，李贵跟陈金凤的心里都十分忐忑，生怕儿子惹祸。 底薪吊胆的过了一会儿，厂长还有副厂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四个苏联人来到了食堂。 李贵跟陈金凤还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的，心里懊恼，就不该听李红军的话，这下子惹出麻烦来了。 可是让人惊呆眼球的一幕出现。 只见四个苏联人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手里拿着土豆馅的饺子，说着一口蹩脚的中国话。 “拟好，轻吻，哲哥脚趾是水做的？” 李红军走到人前：“你好，你手中的饺子是我做的！” 歪果妹子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谢谢，实在是太好吃了，你的饺子让我找到了家乡的味道！” 听到这里，李贵跟陈金凤才吐了一口气，原来是感情的啊！ “喜欢吃就好，以后想吃了随时告诉我！” “一定，一定！” 随后，厂长跟副厂长都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并表示会奖励他。 范主任很会做人，趁机提出要给李红军提一提待遇。 厂长当场拍板决定，给李红军待遇提升到二级工41元5毛钱！（60年代前，厨师的等级很模糊，60年代后，才开始进行考试定级。） 感谢了李红军之后，厂领导又陪着苏联工程师们回去继续喝酒。 领导走后，后厨的人无不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李家人，强忍着柠檬酸嘴上还得说着喜人的好话。 对于吹捧，李红军是荣辱不惊照单全收，李贵表嘴上说着不值一提，心里美滋滋，陈金凤则是觉得与有荣焉。 下午酒局散了，厂领导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嘴里嚷嚷着还能喝但心里无不佩服苏联人的酒量。 “李红军，厂长找你！” 临下班前，范主任特意喊他去厂长办公室。 “红军啊，到了厂长面前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路上，范主任反复的叮嘱他。 “主任，您放心，我绝不多言！” 到了厂长办公室，厂长难得对他漏出善意的笑容。 “小李啊，厂里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请厂长吩咐，保证完成任务！” 管他什么任务，李红军先应下来，他就一个厨子厂长也不可能给他什么艰巨的任务。 “苏联工程师在咱们厂以后的吃饭问题，我准备交给你，咱们厂要仰仗他们的技术，所以吃食上一定要尽量的迎合满足他们！” “别的不敢保证，但咱就是干厨子的，厂长您放心，保证让苏联老大哥吃的满意！” “哈哈···好···好···好啊！” 厂长满意的笑道：“范主任，往后小李就单独负责苏联工程师的饭菜，他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你要尽量提供！” 范主任笑道：“厂长您放心，往后职工的大锅饭就不用小李参与了，他就负责苏联工程师的一日三餐！” 厂长最后交代李红军即可上岗，晚上就亲自掌勺给苏联工程师单独做顿饭。 李红军知道厂长有考校他的意思，如果他的厨艺不过关这份好差事也就落不到他的头上了。 第271章 给苏联老大哥做饭 回到食堂后，李贵跟陈金凤把他拉倒一旁询问。 李红军就把厂长交代的事情讲了出来，因为这是件好事，所以李贵跟陈金凤都比较开心。 李红军虽然表面上比较开心，但实际上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空间内有古董，金条，堆积成山的丰富物资，这辈子完全可以躺平了，但由于时代限制他不得不上班。 因为冬季日短夜长，此时，已经日落西山，快黑天了。 时间紧任务重，李红军思来想去晚上只能做一顿烧烤了。 食堂什么都缺就不缺木柴，他用原始的方法把木柴烧成了木炭，然后厂里工人给他制作了一个铁皮烧烤炉，又找范主任申请了牛羊肉，孜然，芝麻，至于有没有就不归他管了，没有的话范主任也会派人出去采购。 抓一把窗户上挂着的干辣椒，用蒜缸子捣碎，研磨成辣椒面，孜然也研磨成粉末跟咸盐等调味品给肉串喂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等肉串进了滋味就可以上炉子开考了，虽然没有铁签子或者竹签子，但有筷子啊，只能用筷子来代替了。 光吃肉可不成，苏联人爱吃面食，李红军又让老娘揉面做几张蒸饼，配着肉串一起吃。 蒸饼卷肉串，想想都流口水。 晚上，厂领导缓过劲来，又跟苏联工程师开喝。 对他的烤串赞不绝口，主要是苏联人吃嗨皮了，热情的苏联人非要敬他酒，一杯五十多度的伏特加给他差点干迷糊了。 前身这小身板子也不行啊，在喝酒上就没天赋。 肉串做了许多，领导跟苏联人肯定吃不完，他们一家三口也跟着吃了个半饱。 李贵意犹未尽：“儿子，咱们一会儿也把炉子拿回去，回家做顿烧烤给你妹妹跟我大孙女尝尝！” 李红军：“爸，都这个点了，咱们回去上哪买肉去？” 陈金凤神秘兮兮：“不怕，有肉！” 陈金凤打开他们一家三口的饭盒，里面装着羊肉，牛肉，还有蒸饼。 父子俩对视一眼，对于陈金凤的行为已经无力吐槽了。 “行，下班我就座三轮车把烧烤炉子带回去。” 李贵砸一下嘴：“家里还有一瓶大曲，晚上就喝它了！” 陈金凤守财奴的性子又犯了：“喝啥大曲啊，挺贵的留着家里来人喝还有面子，有点钱给你烧包的，喝点散装得了，一毛钱一斤的酒你平常喝的也挺美！” 李红军忍不住开腔：“妈啊，您也太抠门了，咱家四口人每个月将近两百块的工资，你不花攒着它干嘛？留着下崽吗？” 陈金凤猛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说我抠门？我是少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 “咱们家要不是我精打细算，怎么把你们兄妹养这么大的？” 李红军很好奇自家到底有多少存款，偷偷的问道：“妈，您方不方便告诉我一下，咱家到底有多少存款啊？” “一边去，不方便！” 陈金凤开始收拾起来，一家三口准备下班走人了，因为给苏联人做饭的关系，厂子里早就下班了。 李红军拎着烧烤炉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厂门口，保卫处的人也都认识他连问都没问。 等他到家后，就开始引炭，陈金凤已经开始把肉切好喂上料。 因为烧烤需要时间，李红霞已经等不急了只能饿着肚子去上班了。 “红霞，一会儿烤好了让你哥给你送去！” “妈，那我先去上班了！” 李红霞走后，闺女站在李红军的面前，双手揉着小肚子，可怜兮兮：“爸爸，什么时候能吃饭呀！” “肚肚饿了！” 李红军给闺女来个摸头杀：“媛媛等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看着家人都饿着肚子，等不及了。 “妈，活生好了，现在就烤！” 随着牛羊肉被烤的滋滋冒油，撒上孜然，芝麻，辣椒粉，那香味左邻右舍都闻到了。 一个个在背后嘀咕：这是谁家飘出来的香味啊？ “肯定是老李家，就他家隔三差五的舍得吃肉。” 无数孩子都扯着自己父母的衣袖：“好香啊，爸爸我要吃肉。” “妈妈，我也要吃肉。” 李红军可不管那么多，第一批肉串烤好他就进屋关上门，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来，咕咚咕咚的倒入搪瓷缸子里。 端着搪瓷缸子李红军走了出来，给李贵倒上一杯。 李贵闻了闻酒香，灭了一口，刚想喊好酒但在儿子的眼神下，把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陈金凤带着媛媛在屋里吃，李红军跟李贵不怕冷在外面边考，边喝。 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李贵忍不住问出声来。 “红军，你小子命好，还没给范主任送礼就涨工资了。” “你今天的表现着实出乎我的意外，你的厨艺也见长······” 李红军：“爸，我厨艺都是跟您学的，只是以前你不给我表现的机会······” “至于我为什么清楚苏联人的喜好，还不是以前出去瞎胡混在外面听人家说的么！” “还有，您以后想喝好酒了就找我，但你可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吃了半天的肉感觉有写腻，碍于食材单调家里只有萝卜，土豆，白菜，李红军选了烤土豆片。 正好闺女还小不能吃太多的肉，果不其然香喷喷的烤土豆片很受欢迎。 跟父亲喝完酒，李红军把剩下的肉串跟土豆片都烤了，用饭盒装起来，又拿出一块毡子把饭盒给包裹起来，他怕送到医院后肉串就凉了，凝固了，土豆片凉了回生也不好吃。 匆匆赶到医院后，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他又在外科见到了妇产科的医生周虹。 红霞兴奋的抱着他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般欢欣雀跃：“哥。你总算来了，我都饿死了！” “周医生也在啊，一起尝尝我做的烧烤！” “不用了，我晚上吃过饭了！” 随着饭盒打开，一股子扑鼻的肉香味让周虹后悔了太早拒绝。 饭盒里用筷子穿起来的肉串，烦着金黄色的光泽，让人口舌生津。 李红军亲自把肉串递给周虹：“吃过了也可以尝尝嘛！” 周虹实在是无法抗拒肉串的香味，缅甸的接过来小口的咀嚼着。 因为周遭太多女孩，小护士，李红军在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下，感觉有些不自在就转身离开了。 第272章 初遇范金有、蔡全无 来到妇产科，李红军打算看一看徐慧珍。 但得到的消息是徐慧珍已经出院，回家静养了。 才三天就出院了？ 想着徐慧珍现在日子过得艰难，困苦，提前出院也就解释的通了。 范金有？ 李红军在协和医院的走廊里发现了，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范金有。 范金有搀着一个老太婆，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大包小裹的中年妇女。 李红军回忆着范金有的老娘身体不好，是医院的常客，任劳任怨的中年妇女应该是范金有的姐姐了。 李红军没有过多的关注，毕竟是这方世界里的主线人物，总会有交际的时候。 出了协和他又在医院门口，发现了另一个剧中灵魂人物：蔡全无。 李红军一下子就认出蔡全无来了，没想到今个竟然连续碰到了两个灵魂人物。 我何时能见见范金有未来的老婆，陈雪茹呢？ “先生您到哪？” “百顺胡同！” “百顺胡同两毛！” 李红军看着一脸忠厚老实，但长得奇丑无比的蔡全无：“兄弟，您这是坐地起价啊，百顺胡同一毛五，您要我两毛？” “您这是宰客啊，我还是去坐公交！” 李红军认出了蔡全无但不代表愿意当冤大头，1955年剪头一毛钱，去澡堂子一毛钱，电影票五分钱，半条肥皂才八分钱······ “这不是天冷路滑，天黑了么！”蔡全无见生意要没连忙解释：“您说一毛五就一毛五，您上车咱走着！” 李红军上了车，心里想着蔡全无也不像电视剧演的那般忠厚老实啊！ 蔡全无拉着三轮车想着：这人表面上看像个体面人，身无补丁的中山装，牛皮鞋锃亮，咋这么小气呢。 坐在车上的李红军看着天色，约摸着已经有七八点钟了，忍不住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的戴手表啊，这整日看天色估时间受够了。 他空间里有手表，但他不能戴出来，没法解释手表的来源，每个月工资大部分都上交给陈金凤，就他手里那点钱根本就买不起手表，跟手表的价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他要突然戴个手表还真没法跟人解释来源。 李红军在心底暗暗想道：看来得找个副业了。 蔡全无把他送到了百顺胡同，李红军照旧先回自己的东厢房，先把水壶接满冷水坐在炉子上，又拿出一根香蕉一袋牛奶。 把床铺铺好，这才转身去了主屋把闺女接回来。 今天晚上李红军打算教女儿一首，55年词曲作者王路创作的小燕子。 “闺女，咱们唱一遍数鸭子好不好？” 媛媛特别有表现欲，当即同意，父子俩温习了一遍数鸭子。 李红军拿出香蕉诱惑媛媛：“闺女，爸爸今天教你一首新儿歌好不好？” “只要你学会了，这根香蕉就是你的了！” 看着女儿疑惑的小眼神，李红军扒开了香蕉皮，掰下来一截喂给闺女。 小媛媛嘴巴蠕动，像个小兔子似的，“好吃，真好吃！” “爸爸，我还要。” 李红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可不行，我们媛媛要学会新的儿歌，爸爸才会把香蕉奖励给媛媛！”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李红军一句一教，小媛媛终于磕磕绊绊的学会了。 当父亲的不能食言，把整根香蕉交给了闺女，闺女也是好孩子懂得分享，吃了一半后剩下的都喂他了。 最后，牛奶加蜂蜜喝下肚，给闺女洗漱，父子俩开始盖被睡大觉。 第二日，早上照旧小米粥，煮鸡蛋，馒头咸菜。 陈金凤隔辈亲，不辞辛劳给孙女做了豆沙包，李红军跟红霞想吃一个都被陈金凤辞严令色的拒绝了。 “我给我大孙女做的，你们想吃自己做去！” 红霞嘟着嘴：“妈您也太偏心眼了！” 陈金凤眼睛一横：“说我偏心眼？” “我就偏心眼了，咋的！” 陈金凤把大孙女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宝贝，把你唱歌爷爷奶奶的儿歌，给你姑姑唱一遍！” 秀娃狂魔陈金凤上线······ “小燕子，穿花衣······” 媛媛唱完，大家都很捧场的给她鼓掌。 李红军明白了，原来是闺女早上又跟爷爷奶奶显摆了，陈金凤这才大早上就给她泡豆子做了豆沙包。 李贵在一旁溜缝：“看到没，这就是我李家的神童啊！” “等将来我大孙女考上大学，咱们李家也能出一个女状元咯！” 一家人吃完早饭，就把媛媛交给姑姑红霞全都去上班去了。 财大气粗的李红军宁愿坐三轮车冷一点，也不愿坐公交车人挤人，不过他路过赵爱国家的时候照旧喊着他，让他蹭车。 “爱国，你一个车间工人穿这么漂亮上班？” 李红军看着精神打扮过一番的赵爱国，头发还抹了头油，油光瓦亮的。 “哥们走桃花运了！” 赵爱国双手插在袖口里，耸着肩，很明显里面穿的很少冻得。 “什么情况？”李红军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们车间的白洁你知道！”说到白洁赵爱国变得有些扭捏：“我让人给她递话了，她愿意跟我尝试交往看看！” 白洁？ ？ “就是死了老公，带着三个拖油瓶的白洁？” 赵爱国一脸幸福的点点头。 这个名字，李红军总觉得很熟悉，似乎是某部小黄文里的女主角。 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这条件跟噙满四合院里的秦淮茹有一拼啊。 “啧啧，爱国啊，白洁可是带着三个孩啊，你能养得起不？” “嗨，这算啥，我们俩要是真成了，俩人赚工资肯定养得起，即便她再给我生两个也能养得活！” 一说到赵爱国的心上人白洁，赵爱国就滔滔不绝，口沫横飞，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李红军表示理解不了，为什么好好的大小伙子不喜欢新车，反而喜欢二手货，新车虽然需要磨合调教但总比二手车来的香。 噙满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这个少妇，就是大家眼中的香饽饽，人人都欲得到她。 到了正阳门下小女人，少妇还是香饽饽，抢手货。 小酒馆的徐慧珍有个老师，还有范金有，最后便宜了丑男蔡全无。 雪茹丝绸店的老板，陈雪茹，当然，陈雪茹长得漂亮就她的颜值放在什么时代，都会有成群的男人当舔狗。 现在又出来个······ 李红军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坚决不娶二婚女。 主要是读者大佬也不喜欢主角开旧车，那咱们就试驾新车。 二手车若是有可能的话，就在外面买个车库存起来，时长的开出去溜几圈不让她们生锈了即可。 第273章 主任要给保媒拉纤 到了食堂，李红军想着以后自己负责苏联工程师的伙食。 就去找了范主任：“主任，我想申请点黄瓜，腌制酸黄瓜！” 范主任忍不住扶着额头：“红军啊，你就会给我找麻烦，这大冬天的你可知道青菜多稀缺吗？” “主任，不是有南方运输过来的青菜嘛！” “南方运输过来的青菜都是特供给机关领导的，咱们厂哪有份额？” 李红军看着范主任有些为难：“实在为难就算了，主要是酸黄瓜是苏联人每餐必不可少的食物！” “我去想办法给你弄一筐，还有什么一次性都说了。” “牛肉，猪肉，洋葱，西红柿······” 因为没有红菜头，李红军就用大头菜来代替了。 李红军把红菜汤需要的蔬菜全都告诉了范主任。 范主任想着胡萝卜，大头菜厂里就有存储，猪肉，牛肉也好弄，就是这西红柿还需要费一番心思。 不过为了保证好苏联工程师用餐情况，她还是应了下来。 说完公事，说私事。 这几日李红军的变化，主任都看在眼里，她又觉得李红军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又配得上她外甥女了。 “红军啊，你也单着有一阵子了，想没想过再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重新组建一个家庭？” 李红军诧异，范主任怎么好好的关心起来自己的生活了。 “没先过，孩子还小我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范主任摇头反驳：“你错了，就应该趁着孩子小给她找一个妈妈，不然等她再大一点懂事了，到时候那才真叫接受不了呢！” “你家媛媛我记得才两岁多，她还小多个妈妈关心她······” 范主任开导了半天，最终才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乡下有个外甥女，今年十八岁了想找个婆家，我看你俩挺合适的准备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看着李红军眉头微皱，范主任紧忙说：“你放心，如果你俩能成我就把她的关系调到厂里，给她在厂里安排个工作！” 李红军有心拒绝，但不给领导面子范主任以后肯定给自己穿鞋小，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领导，更何况还是个女领导。 女人，小肚鸡肠起来可是十分可怕的。 “主任，这事我得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 李红军准备施展拖字诀。 “呵呵！”范主任笑道：“是该跟家人说一声，你先回去工作，你需要的食材我会尽快给你准备出来的！” 李红军回到食堂一会儿工夫，昨日哪个年轻的苏联女孩找来了。 揉着干瘪的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小李师傅，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能不能给我做一碗粥。” “没问题，给我半个小时！” 想着还有三个苏联人肯定也是宿醉，他就用剩饭熬了一锅粘稠的大米粥。 又剁了一碗肉馅，配上胡萝卜，大葱，烙几张馅饼。 还从仓库拿了几枚咸鸭蛋，切成两半。 工人吃的芥菜嘎达咸菜，他滴了几滴香油跟醋。 当苏联人吃上热气蒸腾的大米粥，咬一口苏黄金脆的馅饼，脸上漏出一副陶醉的满足感。 “小李师傅，你做的馅饼太好吃了！” “不不不，我觉得这个咸鸭蛋陪米粥更香！” 李红军忍不住感叹，苏联人真好打发，剩饭熬的粥配着咸鸭蛋就把他们吃的这么香。 苏联人吃过饭就去工作了，李红军看着今日食堂的饭菜，依旧是白菜，土豆子， “爸，今天中午你给领导做什么？” 李贵：“炖白菜加点五花肉！” 李红军：“这不行啊，现在有了苏联人跟着领导一起吃饭，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李贵：“那就再添个菜！” 李红军想起了食堂腌的酸菜：“爸，中午五花肉炖酸菜粉条！” 李贵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提议：“嗯，这个菜可以，大冷天吃点炖菜，还能喝汤！” “土豆的话换个做法，天天土豆丝，土豆片，估计领导早都吃腻了！” 李贵有心考校他的厨艺：“中午就交给你了，我在旁边指导你！” 李红军从酸菜缸里掏出两颗酸菜，切成宽窄一致的酸菜丝，用温水浸泡。 又烧了锅热水泡粉条。 厨房里其他人都在忙碌着，就他们父子坐在一旁抽烟，喝茶水，逍遥又自在。 喝着父亲的高碎茶叶，茶叶沫子经常灌到嘴里，吐起来好麻烦。 李红军借着上厕所为由，转身从空间里拿出一盒熟普，不过他把盒子仍在了空间里，用牛皮纸抱着拿了进来。 直径把李贵的茶缸子端走给倒了。 “哎哎哎，混小子，你干嘛呢？” 李贵急了。 “爸，您尝尝我这茶叶！” 李红军给他老子重新沏了一杯茶。 随后也给自己从新切了一茶缸子。 光闻味李贵就知道这是难得的好茶叶。 “你这茶叶我帮你保管！” 说着就把李红军用牛皮纸包着的二两茶叶给揣在了自己兜里。 李红军笑笑没吱声，他本来就是想孝敬父亲的。 李贵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儿子了，这小子进来转变太大了，不仅不出去跟狐朋狗友瞎胡混了，还知道孝敬老子就了。 陈金凤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也是满心欢喜，以前这父子俩就跟冤家一般，整日除了吵架就是打儿子，她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温馨的场面了。 自己老板李贵的脸上多久没露出来笑容了，虽然这会心一笑李贵自己没发觉，但却被眼尖的陈金凤发现了。 当然，心情好也不耽误她干活磨洋工，一团面依旧被她拿捏到了中午。 起锅烧油，煸炒五花肉······ 这边五花肉炖酸菜开过之后，小火慢炖。 这边李红军开始切土豆片，用另一个灶台炸土豆片，做了一个香辣土豆片。 全程，李贵都没发生，而是静静的看着。 李红军无论从切菜，还是炒菜，没有一样他能挑出毛病来的。 这厨艺说句不好听的，一代胜过一代，比他这个当老子的都强。 虽然如此，李贵还是依旧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还不错，及格了！” “但不要骄傲自满，以后还要继续努力！” 李红军知道这是一个父亲最后的倔强，他也不点破。 饭菜被帮厨端走后，工友们也排好队开始打饭了，李贵自然是不可能站在窗口打饭的，陈金凤又懒，李红军自告奋勇站在了一个窗口前，他举得一家三口要是都不干活，后厨的人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很低酸死了。 “两个馒头，一份白菜，一份土豆！” 赵爱国选了他的窗口，掏出粮票来。 （前文说过，如今已经开始发行粮票了，工人吃饭不要钱但要交粮票！） 李红军打趣：“爱国，你这小体格子能吃得了这么多么？饭量见长啊！” 赵爱国眨眨眼，一副你懂的模样：“嗨，不是一个人吃，这不是给白洁带出来嘛！” 李红军不抖勺反而给他的菜都是干的，一点汤水没有。 直至，没了工友打饭，他们一家三口也开始吃饭了，陈金凤吃着李红军截留出来是五花肉炖酸菜，还有香辣土豆片一个劲的夸赞：“好吃，真好吃！” 第274章 范金有纠缠李红霞 午休的时候，一车间的宋主任找来了。 宋主任的儿子后天结婚，宋家要娶新媳妇想让李贵给做酒席。 李贵自持身份不愿意去，嗯，其实主要是宋主任太抠门了，给的钱不到位，李贵懒得伺候他。 一桌酒席才给两块钱，李贵这种大厨做十桌八桌的才给二十块，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这价格李红军也嫌少，但他缺一个能赚钱的名义，这活他过后去找了宋主任接下了。 下午，范主任就把他需要的牛肉，黄瓜，柿子等食材给买了回来。 在寒冷的冬季看到水灵灵的黄瓜，红彤彤的柿子，忍不住口舌生津，若不是厨房还有其他人陈金凤恐怕就要忍不住连吃带拿了。 “主任，黄瓜难得一见先腌制一半，剩下的给领导们平日里添个菜，其他的现放仓库里做完饭的时候我再去区！” “钥匙给你，你抬过去，用完了把钥匙再交给我！” 范主任走后，李红军就把竹筐里的黄瓜拿出来一半，还有几个柿子跟其他青菜，牛肉也切下来一些，剩下的他准备抬仓库里去。 “儿啊，妈帮你抬！” 不容李红军拒绝，陈金凤就主动伸手了，母子俩一样样的都给抬到仓库后。 陈金凤拿出兜里拿出一个三角布兜，装了几根黄瓜，几个柿子，一块生牛肉。 “妈，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拿出去？” 李红军能理解母亲，在这个大冬天的能见到红红绿绿的蔬菜太难得了，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的，更何况陈金凤拿回去肯定是给自己闺女吃的。 陈金凤苦恼道：”那怎么办？” “你去把我的饭盒，还有你跟爸的饭盒拿来，装在饭盒里不就行了！” 陈金凤犹豫道：“那才能装多少啊？” 李红军哄着母亲：“妈，您想想以后我负责给苏联人做饭，天天都要来仓库取食材，往后咱们家还能少了好吃好喝的？” 为了不让母亲拿太多，李红军只能善意的欺骗母亲了，反正他随身空间有的是物资，到时候拿回家食用的时候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陈金凤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回去把饭盒拿来后一个饭盒装柿子，一个饭盒装黄瓜，因为黄瓜太长全都从中间折断，最后一个饭盒装牛肉。 一斤牛肉一块来钱呢，陈金凤是不会放过的。 母子回到厨房后，李红军开始腌制酸黄瓜，用腌咸菜的坛子腌酸黄瓜。 忙活完之后，又开始给苏联人做红菜汤。 主食让老娘发面，准备制作家庭版的蒸面包。 为了不耽误一家三口下班，李红军提前就把饭菜做了出来，端上了桌。 等到了下班时间，他刚要离开食堂的时候，年轻的苏联姑娘又来了。 “你好，我是来感谢你的，你做的红菜汤味道太美了！” “谢谢夸奖！” 毫无营养的对话。 “我叫娜达莎，可以和你做朋友吗？”（吐糟一下，俄罗斯人不是叫娜塔莎就是这个沙拉，哪个沙拉的，作者也不懂就随便起了一个名字······） 李红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暗道：难道我帅的都让苏联姑娘对我一见倾心了？ 一定是这样的，就像各位读者大佬爷一样帅的冒泡了。 “李红军，很高兴认识你！” 李红军主动伸出手，想与小达莎握手，但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拥抱了一下。 “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你是我来到华夏后第一个朋友！” 小达莎没有继续聊下去，因为人家已经准备下班了。 事后，李红军忍不住想要是食堂里没有人在，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小达莎会不会壁咚自己呢？ 回到家里后，老娘已经用砂锅在炖牛肉柿子汤了，水灵灵的黄瓜也变成了素拍黄瓜。 闺女肉嘟嘟的小手上海攥着一节黄瓜，围着奶奶一边吃一边当她的跟屁虫。 闺女看到他回来立马扔下奶奶，扑腾着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爸爸···爸爸···” 李红军紧忙迎了上去，看着闺女这几步路跑的栽栽愣愣的，生怕她摔倒。 惹得陈金凤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爸爸回来就不要奶奶拉！” 小媛媛不好意思的把脑袋缩到爸爸的怀里，不出声。 过会儿：“爸爸，给你吃黄瓜！” “爸爸不吃，媛媛吃！” 妹妹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也拿着黄瓜在啃：“哥，这大冬天的能吃上绿色的黄瓜，太舒爽了。” “咔嚓···咔嚓···” 李红霞嘴里发出猛咬黄瓜的脆响。 “想吃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们带回来！” 李红霞吃完了黄瓜拍拍手：“哥，晚上你送我去上班！” “你都这么大了还需要我去送你上班？” 小媛媛冲着姑姑嬉笑道：“姑姑羞羞······” 惹得李红霞恼羞成怒，上来就要挠媛媛的痒痒。 媛媛怕痒，离开了爸爸的怀里往爷爷的怀里奔，这孩子可是聪明的紧，知道这个家里最威严的大家长就是爷爷。 果不其然，扑倒爷爷的腿上后，被爷爷抱在了怀里，还怒斥了姑姑。 “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疯疯癫癫的！” 小媛媛见危机解除，也不知跟谁学的还冲自己的姑姑摆了一个鬼脸。吐着小舌头的模样是即可气又可爱，让人哭笑不得。 “大孙女，告诉爷爷你这是跟谁学的？” “爷爷，是姑姑教我的！” 李贵朝女儿吼道：“你看看你都教了我大孙女些什么！” 李红霞委屈：“爸，我哪教她了，我那知道自己只不过冲她摆了个鬼脸逗她开心，就让她学去了。” 李贵：“哼，我李家的孙女可是小天才，是神童，当然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了！” 面对不讲道理的父亲，李红霞也是很无奈，没有媛媛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家里的小宝贝，自从有了媛媛她的家庭地位直线下降，从此都感受不到家庭的温度了。 “哥，今天有个男的总来烦我，你晚上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离我远点！” 李红军好奇道：“你们单位的同事吗？” 红霞：“不是，就是一个病患的家属！” “长得跟茄子成精了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行，晚上我喊着爱国一起去警告他！” 一旁听音的陈金凤嘱咐道：“可不许打架啊！” “妈，你放心，我就警告这个人一声，不会动手的！” 李贵出言：“不过，红霞你也成年了，也到了找对象的年级了！” 李红霞不依：“爸，我还没到二十岁呢，您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啊？” 陈金凤溜缝：“就是，我们红霞哪怕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我们也养得起，找对象可得睁大眼睛好好挑挑，我们必须要找一个能配得上姑娘的姑爷！” 第275章 李红军成了范金有的噩梦 牛肉炖柿子，热乎乎的汤水，喝的一家人是浑身暖洋洋，热乎乎的。 李红军去喊了赵爱国，俩人一起去送红霞上班。 到了协和医院，果然有个男的来找红霞，搭眼一瞧竟然是范金有······ 红霞横眉冷对，冷冰冰的说道：“范金有，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别来打扰我工作，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范金有厚着脸皮：“李护士，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建立良好的g友谊。” “范金有是，你跟我出来一下！” 李红军给赵爱国使个眼色，俩人一人一边架着范金有就出了医院。 “你们是谁？” 范金有有些慌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李红军伸出手来不断拍打着范进的脸：“小子，我是里口中李护士的亲哥哥！” “今天呢，就告诉你一句话，往后里我妹妹远点，否则，老子打断你第三条腿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 话落，李红军收了收力，朝着范金有的裤裆就是一脚。 范金有顿时疼的蹲在地上，倒吸了口凉气。 伸手指着李红军说不出话来。 “咋的，还敢指我？”李红军威胁道：“是想让我把你的手指给掰断了是吗？” 范金有吓得立马就缩回了手指。 “想报复随时来第一机械厂找我，我叫李红军！” 赵爱国也道：“小子，以后看到我们兄弟滚远点，再敢招惹我红霞妹妹，我就把你装进麻袋投护城河里！” “我叫赵爱国，想报复我去大栅栏！” 范金有知道自己只能装孙子才能免去皮肉之苦，他把恨意藏在了心里。 等李红军，赵爱国走了之后，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在夜幕里。 “李红军，赵爱国是，你们给我等着！” 范金有也不是吃素的，也认识一些场面上的人，他直径来到了大栅栏开始打听李红军跟赵爱国二人。 “虎哥，我向您打听两个人！” 被范金有称呼虎哥的男人嚣张到：“说，大栅栏这片没有我不知道的！” “虎哥，赵爱国您知道吗？” “知道啊，一个烂赌鬼而已！” 范金有听了心里踏实了，一个没有背景的烂赌鬼也敢报名号，太嚣张了。 “虎哥，还有一个叫李红军的您知道吗？” “谁？” 听闻这个名字，虎哥滕地一下站起身来。 范金有不解，至于这么激动么。 “第一机械厂的李红军，他妹妹是协和医院的护士！” “范金有，他惹到你了？” “虎哥您认识？” “他以前天天跟赵爱国来大栅栏这片玩！” 范金有把今天的事情讲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虎哥，帮我修理这两个王八蛋！” 随即范金有抽出十块钱来。 虎哥把这十块钱不动神色的收下，告诉范金有在这等他。 转身出去后，吩咐跟着他的兄弟去谭家找孟博美，就说有人要收拾她的小男人······· 虎哥亲自守在门口，可不敢让范金有跑了，这小子胆忒大了，收拾赵爱国无所谓，但谁不知道李红军是孟博美的人，不要命了主动招惹人家还要报复人家？ 孟博美本人没啥，可人家是有个好家庭，好老子，这帮子大院子弟都围着她转悠，哪个敢不给面？ 孟博美喜欢听戏，喜欢唱戏，所以只要没事就会跑大栅栏这边来凑热闹，可惜了她嗓子不好没有学戏的天赋。 虎哥的小弟来到谭家通知了孟博美后，孟博美果然火了。 跟着虎哥的小弟匆匆来到虎哥的家里，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长得漂亮，却满脸怒气的姑娘，搞得范金有一头雾水。 但看着孟博美今天穿着军装，就知道在这是大院子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只能把火热的眼神偷偷藏了起来。 “你叫范金有？” “我是！” “姑娘，我跟你并不认识？” “但你认识李红军！”孟博美指了指自己：“李红军我的人！” “病猫给我进来！” 范金有口中的虎哥，在孟博美面前的称号变成了病猫。 但看虎哥一点也不闹，反而笑嘻嘻一副讨好的模样。 “孟干部有事您吩咐！” 孟博美看着范金有，恨不得生撕了他，李红军就是她的逆鳞，谁碰谁死。 “病猫，你说把他沉河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满屋子人都变了色。 范金有更是吓得撒了黄汤。 看着虎哥不言语，孟博美嘲讽：“就这胆子还在外面自称虎哥？” “你可别污了老虎那俩字，出了事我兜着！” 虎哥想到孟博美身居高位的父母，想到她在某厅当官的哥哥，一咬牙：“听您吩咐，我保证办的利利索索的！” 范金有这个时候都吓蒙了，不断的给孟博美磕头认错。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断扇嘴巴子的范金有，刚刚胸腔怒火一扫而光，孟博美反而冷静了下来。 不仅问道：“病猫，就这么个熊玩意？” 虎哥：“姑奶奶，他本来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孟博美没了兴趣，刚才也不过是气昏了头吓一吓范金有罢了，：“算了，看他这熊样姑奶奶没兴趣了！” “范金有，记住了，以后不许再靠近李红霞，离李红军也远远的，要是李红军少了一根毫毛，姑奶奶就把你投河喂王八！” “奶奶，您放心，我发誓绝不会在惹到他们兄妹！” “呸，晦气，我去看戏了，病猫把他放了！” 孟博美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范金有整个人像失去了精气神一般，堆在了哪里。 虎哥鄙夷道：“范金有，你命大，惹了这位姑奶奶还能安然无恙！” 范金有心有余悸的问道：“虎哥，这位奶奶是谁啊，太吓人了！” “范金有你也别怪我，这奶奶的身份太高了，咱惹不起，要不是姑奶奶心情好饶了你，今个说不得虎哥就得把你扔河里喂王八了！” “还有，别说虎哥没提醒你，以后千万别惹李红军，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是姑奶奶家的乘龙快婿了！” 范金有晕乎乎的离开了。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许多。 今天的他是真的吓坏了，忍不住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去热李红军这个人，见到他也要远远的就绕道走。 本打算去医院看看自己母亲，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去了也是让母亲担心，还有他不想面对李红霞，免得让李红军误会了。 也只能选择回家了。 从此，李红军跟孟博美成了范金有心中的噩梦，想想都会怕的那种。 第276章 给媛媛讲小红帽的故事 李红军可不知道，孟博美在他背后出手，替他解决了范金有。 他回到医院准备跟妹妹说一声，但再次跟周虹遇到。 真有这么巧？ 其实不然，周虹是特意赶过来见他的。 本打算跟李红军说些什么，但见到李红军后周虹又怂了，幸好她早有准备就怕自己说不出口，所以用书写的方式来替代。 虽然周虹害羞嘴上谁不出来什么，但还是塞给他一封信，接着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般，扭头跑了。 又见信封，李红军有些沾沾自喜，暗自喜道：这幅皮娘是真他娘的好啊，一个个祸国殃民的美女都上赶子给他当媳妇······ 这一幕被眼尖的李红霞发现了，也是偷偷的替自己哥哥欢喜，毕竟哥哥总归要成家再娶的，周虹是她认为最适合做自己嫂子的女人，年纪轻轻协和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文化高，面皮好，这么完美的女人上哪找去。 李红霞十分八卦的怂恿着：“哥，你快打开看看周医生给你写了些什么！” “去去去，你怎么那么八卦？” 李红军嫌弃的说道：“好好上班，我走了，范金有的事情解决了，估计他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离开协和医院，李红军跟赵爱国回到了百顺胡同，赵爱国想要去李红军家蹭酒喝，但被李红军拒绝了，他不在意一点吃喝，主要是他想回去看看周虹给他写了什么。 “红军，你小子卸磨杀驴啊！” “想喝酒过两日！” 李红军没管想怨妇似的赵爱国，进入自家小院。 昏暗的房间，朦胧的灯光，李红军拆开信封，周虹那灵动秀气的情字跃入眼帘。 “我一辈子走过许多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争当最好年华的我却没有一个知心人······” “我出生在革命家庭，我想跟你在革命的道路上结伴前进，向伟人保证……” 看完情书，李红军一脸可惜，有些失望，周虹没有约他晚上去小河边，乃至小树林走一走。 周虹这样的女性，受过高等教育，人格独立，是一个很有性格的女性，俗称：女强人。 周虹绝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类型，搞不好会出现女强男弱的场面，有一个强势的老婆会是什么样？ 想想范金有娶了陈雪茹后的生活就知道了，有了前车之鉴李红军对周虹这朵带刺的玫瑰还真无法下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牙口不好吃不得硬饭，免得把自己满口牙再崩碎了。 周虹再好也不是他李红军的菜，只能仍痛割爱放弃了。 李红军就像找一个能够在家相夫教子，照顾老人，伺候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想找一个让他在家相妇教子，把他当成家庭妇男的女人，自己一个老爷们反而天天之去伺候女人，成何体统？ 虽然牙口不好爱吃软饭，但也要有个限度，他又不是夜总会里的鸭，也不是ktv里的男模少爷。 周虹的情信被他随手放在了抽屉里，去了对面的西厢房妹妹的房间，从红霞的书桌上找到铅笔跟草纸。 接着去主屋把闺女接归来。 “红霞的事情解决了？” “爸，解决了！” 陈金凤问道：“没打架？” 李红军：“没，我就吓唬吓唬他而已！” “一个怂蛋，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怂蛋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陈金凤嘴上嘀咕着。 “媛媛走，跟爸爸回去！” 媛媛乖巧的站在炕沿上，伸出小胳膊要抱抱。 “走咯，回去咯！” 李红军把闺女举高高，逗的闺女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妇女俩回到东屋之后，照旧先给闺女洗漱，接着把闺女抱到了书桌前。 “媛媛，今天我们吃苹果！” 李红军把准备的苹果摆在闺女眼前：“但，吃之前爸爸要教你画画！” “你看这个红彤彤的苹果这样画······” 一个苹果出现在洁白的纸张上，李红军一边画一边教：“我们再把空拍的地方用铅笔给涂上······” 李红军不会素描，但画水果小动物这些简单的还是手拿把掐的。 接着轮到女儿小媛媛了，李红军先是辅助着闺女画，直到闺女熟练了才让她自己操作。 虽然最后闺女画的跟他还有些差距，但已经很好了。 为了奖励闺女，李红军把苹果洗净，削皮，父母俩分而食之。 “爸爸，快把我画的苹果拿给爷爷，奶奶看！” “闺女，你看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晚了，我们明早再给爷爷奶奶看好不好？” 最后还不忘给闺女喝五十克的热牛奶加蜂蜜。 躺在床上，今天小媛媛的精神头很足，可能是白日里觉睡的多了。 李红军只好给女儿讲故事，思来想去，他决定给女儿讲具有教育意义的小红帽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姑娘，喜欢戴着外婆送给她的一顶红色天鹅绒帽子，于是大家就叫她小红帽！” 还没等李红军继续讲下去，闺女奶声奶气，糯糯的说道：“爸爸，我也要小红帽！” “好好好，你亲自跟奶奶说，让奶奶也给你织一顶红色的帽子！” 李红军继续：“有一天，妈妈叫小红帽给住在森林的外婆送食物，并嘱咐她不要离开大路，走得太远。” 媛媛忍不住又问道：“爸爸，小红帽有妈妈有外婆，那媛媛的妈妈跟外婆？” 李红军张张嘴，失声，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闺女。 她母亲过世了，因为他的母亲是逃荒来北方的，根本就没有家人。 李红军忽然搂紧闺女，他的心很疼，这么乖巧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在不健全的家庭里长大呢。 贼老天，怎么就舍得剥夺媛媛妈妈的生命？为什么就不能让媛媛即拥有父爱，同时也拥有母爱呢。 “我们媛媛的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媛媛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媛媛的外婆也会一起来看媛媛的！”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但却能给闺女心里留下一丝希望的种子。 “后来小红帽在森林中遇见了狼，她从未见过狼，也不知道狼性凶残，于是告诉狼她要去森林里看望自己的外婆，狼知道后诱骗小红帽去采野花，自己到林中小屋把小红帽的外婆吃了，接着狼伪装成外婆等小红帽回来后，把小红帽也给吃了。” “爸爸，狼好坏啊！” “它什么要吃小红帽跟外婆呢！” 李红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讲故事：“后来一个勇敢的猎人，成功杀掉了狼，把小红帽跟外婆从狼的肚子里给救了出来！” “闺女，这个故事是告诉我们，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李红军揉了揉闺女的头发：“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媛媛以后不会跟陌生人说话的！” “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打狼，因为狼是坏蛋！” 小媛媛凶巴巴的小表情，很认真，搞得李红军爱心泛滥，忍不住亲了又亲。 第277章 舔狗赵爱国、铁锅炖大鹅 第二日，早饭的时候。 媛媛又开启了显摆的过程，把她花的苹果交给了李贵跟陈金凤。 还当场又画了一遍。 惹得二老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 接着媛媛又把小红帽的故事，磕磕绊绊，在父亲的提醒下讲了出来，还有最后她煞有其事的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长大了要打狼打坏人。 搞得李贵跟陈金凤就差把她这个小祖宗，给供起来了。 “红军，今晚下班咱们加餐，我孙女都会画画了，还会讲故事了，必须要庆祝一下！” “得嘞，晚上我去菜市场买点羊肉，咱们今个涮羊肉！” 对于给孙女庆祝，花钱，陈金凤从不会心疼阻拦：“芝麻酱就别买了！” 李红军明白，自家的芝麻酱就从没花过钱，一直都是从厂里顺，主要是因为这不成为的潜规则，厂里的大厨拿点剩饭剩菜，往家里顺点材料只要不过分，没人会说什么的。 现在还没到，肉票，副食票，工业卷也还没发行，物资还是很丰富的，只要有钱就能满足口腹之欲，生活所需。 吃过早饭一家三口去上班，家里依旧留下李红霞跟媛媛小宝贝。 临出门，陈金凤给了李红军二十块，让他买肉买菜。 因为他要负责苏联人的一日三餐，当然也包括早餐，所以他家上班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到了厂里李红军熬粥，切咸鸭蛋，烙饼。 看着坛子里的省下为数不多的咸鸭蛋，看来得重新腌制一些了。 苏联人的早饭是小米粥，咸鸭蛋，油饼，大葱蘸大酱。 “范主任，给领导预备的咸鸭蛋都快被苏联工程师给吃光了，得再买点腌制一批了。” “苏联人很爱吃咸鸭蛋？” 李红军点头：“是，我每天早上都给他们熬小米粥，烙油饼，炸点酱，他们就着咸鸭蛋喝粥！” 范主任点点头：“那行，咸鸭蛋好弄，我这次让人多买点回来，你用大缸腌制！” “主任，现腌制肯定来不及了，您把仓库打开我拿出来一篮子鸡蛋预备着，盐鸭蛋没腌好的时候每天给他们煎几个鸡蛋。” 范主任想了想，仓库里的物资都是有数的，她都记录在案也不怕李红军中饱私桑，索性就把钥匙给他一把，免得总是找自己怪麻烦的。 “红军啊，钥匙给你一把，以后你缺什么少什么就自己去拿，回头告诉我一声就成！” “那感情好，谢谢您嘞主任！” “主任，要我说天天早上给苏联工程师做饭，您跟厂领导早饭也一起来食堂吃得了，我做四人餐跟做十人餐也没什么区别！” 范主任笑道：“红军，你这个提议好啊，我过后跟厂领导提一提，正好趁机会能跟苏联工程师曾近感情嘛！” 工厂早上都是不开餐的，因为苏联工程师的关系多了一餐，李红军的提议正好也让领导跟着沾光，也避免了让人说闲话，自己家的早餐再好也不如给苏联人特制的小灶好。 反正不用李红军自己掏钱，都是厂里的物资给领导卖个好，何乐而不为。 中午的时候范主任搞来了二百斤豆腐，中午除了白菜土豆，又多了个麻辣豆腐，两百块豆腐肯定做不到雨露均涨，只能看谁运气好排在前面了。 李红军给领导的麻婆豆腐是放了肉沫的，又给领导跟苏联人做了肉末土豆泥。 赵爱国看到排队的人多，又不好插队只能跑来后厨让李红军给他搞点麻婆豆腐，还一次性拿出两个饭盒来。 看着另一个饭盒上有着两个碳素笔写着的名字：白洁。 李红军真想骂一句：舔狗。 晚上，因为苏联人要加班画图纸，范主任得了厂领导的嘱咐，特意搞来了一只大鹅让李红军做。 这还有啥说的，杀鹅放血，烧水退毛，铁锅炖大鹅。 当香喷喷的铁锅炖大鹅，里面餐掺着土豆，粉丝，还有锅贴大饼子起锅后，陈金凤装了两饭盒。 “妈，咱晚上不吃涮羊肉了？” “败家子，吃什么涮羊肉，这大鹅不香吗？”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香是香，可您今个良心发现了，怎么只装了两饭盒？” 陈金凤神秘兮兮的打开另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中午截留出来的水豆腐。 “晚上再做个小葱拌豆腐，给你们爷俩下酒！” 李红军跟李贵父子对视一眼，他们爷俩都没发现陈金凤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豆腐装起来的。 做完饭他就不管了，至于谁爱捡剩收拾残羹剩饭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家不缺吃，不缺喝，是不会捡剩的。 一家三口往厂外走去，李贵推着自行车悄悄告诉李红军，晚上再弄点好酒别浪费了这铁锅饨大鹅。 李贵骑着自行车载着陈金凤先走一步，李红军在厂门口的公交站看到了赵爱国，还有丰满圆润的。 “爱国，你这是打算当护花使者么？” 面对李红军的打趣，赵爱国也不恼火：“这不是顺路么，一起等车。” 脸皮厚如城墙的赵爱国无所谓，但脸皮薄的白洁听了满脸通红。 “白姐姐，借下赵爱国！“ “爱国，走，去我家喝酒！” 听到喝酒赵爱国眼睛一亮，旁边的白洁：“你去，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俩人坐上了三轮车，赵爱国忍不住感叹：“还是你懂的享受啊，天天做三轮车，你是不知道这公交人人挤人，都能把人挤成肉饼了。” “只要你戒赌，凭你工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不赌了，不赌了，我答应白洁攒钱娶她了！” 路过大栅栏的时候，让三轮车停了一下。 赵爱国问道：“咋了？” 李红军：“买烟，家里没烟了！” 李红军主要是想给李贵买烟，他自己抽好烟看着老父亲抽八分钱的经济烟，心里过不去。 可是作为妻管严，李贵还不敢自己买好烟抽。 “爱国你腿勤快，帮我买两条大前门，再买2瓶大曲。” 李红军把钱递给赵爱国，他是懒得动弹。 赵爱国屁颠屁颠的去了，有大曲酒喝值得他跑一趟腿了。 烟酒拿到手，剩下的钱他塞进裤兜里，把烟开封递给赵爱国一包。 赵爱国也不客气，直接装进兜里。 到了百顺胡同，付了一毛五的车前，俩人进入李家。 “爱国来了！” “叔，婶，红军喊我来喝酒！” 李贵指着凳子：“别客气，直接找地方座！” 李红军扔给李贵一条烟：“爸，我看你烟抽没了，这条烟你拿着抽！” 陈金凤把大鹅热了热端上桌，看着烟酒，运着气：“李红军，把我早上给你的二十块钱给我！” 李红军嬉皮笑脸道：“妈，二十块肯定没有了，刚买了两条烟，两瓶酒，剩下的就给我当零花钱！” 陈金凤气的扭着他的耳朵：“你个败家子，还抽大前门，你抽就抽，还给你爸也买，知不知道你们爷俩一个月的烟钱得二十几块？” “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咋的一个月工资全都抽烟喝酒啊？” 李贵看着怒焰滔天的陈金凤，有心想要给儿子说情，但还是缩了缩脖子没敢言语。 不过大前门他却偷偷的收好了，免得陈金凤不舍得给他抽在放起来。 看着一旁偷了的赵爱国，陈金凤也没放过：“爱国，你也一样，有工作，有工资，老大不小了一天天没个正行，就不知道娶个媳妇进门伺候你卧床的老娘······” 第278章 连吃带拿这波不亏、八分钱的经济烟 晚上，酒有些喝的有些多，陈金凤怕他酒味熏到孙女，就把媛媛给留在了主屋。 翌日，星期天。 这个时期的假期怎么说呢，是单休，每周一天休息日，但这个时候的人民朴实无华，一个个都要求进步，家里没什么特殊事情都会选择来工厂继续工作。 今天是一车间宋主任儿子的婚期，李红军早早就去了宋家赚外快去了。 到了主家，宋主任给他安排了好多妇女同志帮厨。 明明说好就几桌，但看这食材起码有二十桌了。 “红军啊，今个可要麻烦你了！” 宋主任不好意思的塞了一包香烟给他。 “这不是听说孩子结婚，厂里的工友们一个个都要来凑热闹，我也不好拒绝啊！” 李红军几世为人，还能不懂宋主任那点小心思？不就是为了多收点礼金么。 “放心，宋主任，我按桌收费！” 开始烧水，一个个妇女开始拔鸡毛，给鱼开膛破图刮鱼鳞，反正李红军是一个人干不完，只要他掌勺保证味道就可以了，至于切菜全都交给了帮厨，美观上就顾不得了。 几桌的菜量他还能自己动手，但眼瞧着二十桌都不一定打的住，光凭他一个人还不得累弯了腰。 宋主任的小气劲跟噙满四合院里的阎埠贵有一拼，鸡鱼肉蛋样样都有，但每一盘的菜量就有些难以言表了。 随着时间流逝，晌午开始陆陆续续亲朋好友就来了一大堆。 好多人李红军也都是面熟，因为是机械厂的同事，大家也都善意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宋主任看到人没来齐说什么都不开饭，硬是让这些人饿的前胸贴后背，拖到了两点多才开餐。 李红军找到宋主任，宋主任给了他四十元钱。 “宋主任，二十一桌，按照约定每桌两元算，您是不是少给了？” “哈哈，红军啊，没少，我儿子结婚你不得随礼啊！” 得，宋主任这个老奸巨猾的在这等着他呢。 平时也没什么交情，平白无故被人讹去两块钱，李红军脸上不表现出来，但心里不痛快。 既然你说随礼了，那我就得吃回来。 虽然找到一张桌子，反正也不认识坐下就开始大吃二喝，开始往嘴里扒拉着饭菜。 不知道大家做过席没？就是那种你下手晚一点就会看到一堆空盘子的状况。 吃饱喝足后，李红军直接把桌上的散烟装在兜里，半瓶二锅头，夹在腋下声也不吭的扬长而去。 这两块钱不亏，吃饱喝足，连吃带拿的让李红军有一种物超所值的赶脚。 抬头看天，算计时间，感觉离下班时间还早直径去了工厂，毕竟苏联人的伙食还是他负责。 空间有上海牌的全钢手表，可惜不敢拿出来用啊，憋屈，不过他找到了副业，有了财源，到时候自行车，手表全都安排上，也能对外解释的出来东西的来路，自己赚钱买的！ 到了工厂，李红军把衣兜里的散烟拿出来，还有半瓶酒一股脑的全给父亲了。 李贵狐疑道：“你这是干嘛去了？” “我去给一车间的宋主任······” “我说宋老扣怎么不来求我了，原来是你小子给他托底了。” “我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赚点外快！” 李贵把烟酒收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宋老扣主动送你东西！” “嗨，这是我花钱买的······” 李红军把宋老扣不讲武德的行为告诉了李贵，一旁的陈金凤听了一脸的不痛快，两块钱呢，说不给就不给了。 “这个宋老扣，真会算计，这么低的价格用我儿子出手，还带抹零的······” 一家人数落着宋老扣不讲武德的行为，范主任拎着几副猪下水来到了后厨。 “李师傅，跟肉联厂采购的时候人家送的，正好厂里的技工跟苏联工程师晚上要加班，您受累给处理了！” 李贵接过猪下水：“交给我您放心。” “放心，放心！”范主任乐呵呵的说道。 范主任走后，陈金凤打开袋子，看着血淋淋的猪下水一脸嫌弃的样子。 李家父子俩琢磨着猪下水如何吃。 “爸，盐水肝还是熘肝尖？” “猪心跟猪肺子爆炒！” “肥肠我去洗洗，做个酱油肥肠？” ······ 父子俩一起动手，没让帮厨的清理，这个东西如果清理不干净会有异味。 炒菜的是李贵，李红军拿着饭盒准备装点熘肝尖跟酱油肥肠回去下酒。 陈金凤和面，晚上给领导跟苏联工程师准备烙糖饼。 主要是家里的小祖宗，小媛媛喜欢吃甜食，要不陈金凤才不会费时费力的烙糖饼。 陈金凤还怂恿儿子：“儿子你有仓库钥匙了，去仓库那两个柿子给我孙女回去吃！” “嗯，等下班的时候我就去！” 嘴上答应，但他不会真的去仓库拿的，大冬天的蔬菜多金贵啊，他估计范主任对有多少个柿子，圆葱，大头菜，都一一数过，今天又没做这些青菜，突然少了让主任知道了，这不是主动送人把柄吗。 李贵在灶台忙活着，李红军就跟陈金凤说起闺女的事情。 “妈，明天红霞就要上白班了，媛媛怎么办？” 陈金凤挑挑眉：“让老赵婆子帮着看着啊！” 李红军知道老赵婆子就是赵爱国他妈，虽然两家关系不错，媛媛平时也都是送他家，但他已经不是前身哪个没心没肺的玩意了。 总是心里别扭，不放心。 这个问题晚上回家跟家人开个小会商议一下。 “你们娘俩别聊了，肥肠出锅了，红军你不是要装点回去下酒么！” 李红军拿着饭盒，酱油肥肠装了满满登登一下子。 接着李贵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熘肝尖也熟了，李红军装了一饭盒熘肝尖。 猪心跟猪肺子就算了，猪肺子太脏了，他嫌恶心。 这个时候都下班了，食堂里的人早就走光了，他们一家三口装好饭盒之后，李贵带着陈金凤拎着饭盒骑车回家了。 李红军出了食堂，一个人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出了厂门口。 “红军，等等！” “爱国，你今个不去顺路送白洁姐姐啊！” “嗨，她面皮薄，不让我送了！” 赵爱国把从袖口里把手拿出来，掏出一盒：“我这不想着跟你座蹭车嘛！” 李红军看着赵爱国竟然也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了。 “咋抽这个了？” “便宜，省下钱来留着过日子！” 李红军忍不住感叹：一个男人的成长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好神奇啊 第279章 小美姐逃婚 到了家门口，李红军偷偷从随身空间拿出两个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 “媛媛，看看爸爸给你拿什么回来了！” “哇，柿子，酸酸甜甜的柿子！” 媛媛从姑姑的身上爬下来，倒腾着小短腿，风风火火的朝他扑来。 李红军抱起闺女：“走，爸爸给你洗一洗！” 洗过的西红柿交给闺女后，看着闺女像个小兔子一般，吸着西红柿的汤汁一脸满足的样子，李红军心里甜甜的，美滋滋的，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晚上，因为从食堂带回来菜下酒，陈金凤就做了几碗疙瘩汤。 李红军想着闺女的看护问题，就试探性的提出：“妈，咱俩有我跟爸赚钱就行了，要不你辞工在家看孩子！” 这话一出，全家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个全都看着他跟陈金凤。 “说什么胡话呢，我一个月二十几块的工资就不要了？” “我看你还是抓紧给我大孙女找个妈妈，别总想些有的没的。” 李贵也舍不得老伴的那份工资：“红军啊，咱家的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算没你妈就咱爷俩也能撑起这个家，但你妈还不老还能干几年，更何况你妹还没嫁人，咱们家也要给她攒嫁妆，还要给你攒钱再娶······” 李红霞一点也不比别人少疼爱侄女：“要不咱们家雇个老婆子专门带媛媛！” 李贵横了一眼姑娘：“去，净出馊主意，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过去那一套了！” 陈金凤也道：“这个想法千万不能有，你这是地主思想要不得！” 气氛有些压抑，媛媛小宝贝是全家人的心肝，把她放在赵家帮着看顾也是没办法。 为了缓和这个气氛，李红霞想起周虹托自己问问自家老哥回信的事：“哥，周虹让我问你，为什么不给她回信！” 果然，一听这个李贵跟陈金凤俩人来了精神头，一个个盯着他等着他回答。 李红军无奈道：“我跟她不合适，所以就没回信。” 李贵刚想骂几句儿子，没等他出口呢，陈金凤就抓着姑娘的手：“你先别吃了，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李红霞咽下口中的食物：“妈，您也太偏心了，为了哥哥的事连饭都不让我吃！” “吃啥吃，先说说，少吃一口又饿不死！” “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医生，爸妈，我跟你们说周虹可是我们医院出了名的大美人儿，见过我哥后就被他那张小白脸给迷得神魂颠倒······” 李红霞说道哥哥长相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一母同胞，凭什么你一个男的长得比我女孩子还好看？ 陈金凤忍不住一脸自豪：“你不看看谁儿子，我陈金凤生的儿子那还能丑了？” 李贵敲了敲盘子，咳嗦了一声：“孩他妈，跑题了！” “李红军，你跟我说说你想找啥样的？人家姑娘那么好的条件上赶子追求你，你还拿上架了？” 李红军顿时间，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爸，妈，周虹条件是不错，上过学，工作好，但你们想过没有？” “她的工作是医生，注定她性格强势，找这么个有事业心要求上进的女人，将来我在家里还有地位吗？” “她能在家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吗？她若再生了孩子，谁带？这样的女人你要是让她不工作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工作那么忙，肯定顾不上家里的事情，你看我妹妹就知道了，经常倒班，值班，她是医生如果有手术每天还要加班，我这是找媳妇嘛，我这是找个祖宗回来来伺候啊！” “咱找媳妇是就算不伺候我，也不能我伺候她！” 连珠炮似的李红军，把家里人说的哑口无言。 “砰砰砰······” 突然，大门被人敲响。 “我去开门！” 李红霞起身离开主屋，不到一分钟就听她由外而近的喊道：“妈，爸，小美姐来了！” “这丫头怎么来了？” 李贵跟陈金凤对视一眼，满眼的疑惑。 “舅，舅妈！” 冯小美一进屋，像犯错误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双手扯着衣襟。 “小美来了快坐，还没吃饭！” 陈金凤把冯小美拉在凳子上：“红霞，去给你小美姐盛碗疙瘩汤！” 李红军看着眼前这个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嫩，长发扎成一根麻花辫，身材高挑穿着花棉袄的姑娘，微笑着：“小美姐！” 冯小美展颜一笑：“红军弟弟！” 这个笑容很治愈，狠狠的拨弄了李红军的心弦。 小的时候父学校放假，父亲就会把他送到下乡姑姑家，哪个时候他不喜欢姑姑家的兄弟，反而喜欢跟在小美姐屁股后头跑······ 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摘榆树钱，跟小美姐一张炕上睡觉······ 想想儿时的光阴还是很美好的，各位大老爷别误会，农村都是火炕一家人住在一张炕上，所以千万别脑补。 “小美，这大晚上的怎么突然进城了？” 陈金凤问完，冯小美拉开凳子，扑通一下跪在李家人的面前。 眼泪哗哗直流，哭着给李贵跟陈金凤磕头：“舅，舅妈，求求你们救救我”！ “孩子快起来，这事咋的了？” 李贵也坐不住了，跟着陈金凤把冯小美给拽了起来。 “媛媛还小，被冯小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哇哇哇的哭出声来！” 搞的家里有些鸡飞狗跳的赶脚。 “红霞你把我孙女抱去你屋，等会儿再过来！” 红霞虽然很好奇乡下出了什么事，但还是点点头，哄着侄女就走了。 冯小美哽咽着：“我娘她要把我许给邻村的傻子······” “造孽啊！” 李贵狠狠的一拍大腿，自己姐姐为了男娃娶媳妇，为了彩礼，就要把这么好看的女娃嫁给一个不能人事的傻子。” 多愁善感的陈金凤也跟着抹眼泪：“孩他爸，这事你得管，大姐要把这么俊俏的姑娘嫁给一个傻子，我不同意！” “这不是糟蹋人嘛！” 李贵虽然理解姐姐，因为家里穷儿子讨不上老婆，只能把养女高价许给别人家，但你也要许一个好人家啊！ 可是转念一想，八百块的彩礼，在乡下一般人家还真拿不出来，在乡下娶个媳妇最多几十块，这八百块简直就是天价，即便在城里也没有这么高啊，八百块能娶好几个媳妇了。 李贵没言语，因为这是他姐姐的家事，他这个做弟弟的能怎么办？ 冯小美说道伤心之处，咬着银牙，抿着嘴村：“舅，舅妈，我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嫁给一个傻子的！” “哎！” 李贵长叹了一声。 “小美啊，现在叔家住下，这事舅会跟你娘好好说道说道！” 冯小美是一路从乡下走来城里的，几十里的路她从半夜就偷跑出来了，走了十几个小时，整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一碗热呼呼的疙瘩汤，唏哩呼噜就咽了下去。 “小美姐，我去再给你盛一碗。” 喝着疙瘩汤，小美不仅胃里暖和，心里也是暖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娘最疼城里的舅舅了，舅舅只要肯帮她，或许她就不用嫁给傻子了。 第280章 李春霞从乡下追到城里 晚上，冯小美跟红霞住在了一屋。 李贵跟老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内响起一声声叹息。 李贵披着被，坐在炕沿上闷头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陈金凤：“孩他爸，要不我们把小美留下来！” 李贵知道自己老伴是动了什么心思，自己儿子还单着，小美这丫头长得确实漂亮，在乡下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的。 就算是在城里，这丫头的模样把城里姑娘给比没了。 “这事要看咱家红军的意思，更何况，我姐的性格你还不知道？” “八百块彩礼，她也真敢想！” 陈金凤不依：“那咱们也不能眼瞧着，大姐把小美这丫头往火坑里推！” 李贵：“我知道大姐这么做不对，但我实在张不开口啊！” “你也知道，我跟小妹从小就没了爹娘，是大姐一把试一把尿把我们拉扯大的，为了养活我们大姐违心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咱俩结婚在城里扎根，大姐甚至逼着姐夫把自家祖屋都给卖了，你让我如何腆着老脸张着个嘴！” 陈金凤张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大姐对冯小美婚事有失公允，但对他们家是好到没边了，乡下有点好东西都想着给他们送一份来，过年过节了家里养的鸡鸭也都往城里送。 “实在不行大姐家俩外甥娶媳妇，咱家给出钱，就当还大姐的恩情了。” 陈金凤不愿意了。 “说什么胡话呢，咱家红军不娶媳妇了？” “红霞的嫁妆咋办？” 俩外甥娶媳妇不得盖新房，打家具，置办一番，办酒席，一套下来没个几百块怎么够？ 虽然一家四口都有工资，可是四个大人一个孩子平日里吃喝花销也不少，更何况以前李红军跟李红霞还上学，这才参加工作多久？虽然李贵赚的多一些，但家里根本也攒不下多少钱。 听到儿子跟姑娘的婚事，李贵也犯了愁，要是在等二年，红军娶了媳妇，红霞嫁了人，家里也就能负担得起外甥的婚事了。 深更半夜，他家的大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 李红军睡得很香，梦里他又回到了童年，跟着小美姐上山下河，捉蜻蜓，网蝴蝶，正美着呢。 打开大门，李红军揉了揉眼睛，接着月光：“大姑，大哥，二哥！” 李春霞看到他，欢喜的又抱又摸：“红军，相不想大姑？” 李春霞是爱屋及乌，李红军是他们李家的独苗，所以李春霞对他比对自己俩儿子都好。 “当然想大姑了，都好几年没去乡下看大姑了。” “大姑，天怪冷的快进屋暖和，暖和！” 主屋的灯也亮了，李红军把大姑跟大姑家的两个哥哥给迎进了屋子。 西厢房的红霞跟冯小美也被惊醒了，冯小美吓得战战兢兢，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掉眼泪。 红霞只能不断的安慰着她：“小美姐，你别怕，我爸不是答应你了么，你想想我姑对我爸啥样，有我爸忙你说话你就放心！” “大姐，黑灯瞎火，大半夜的你们走夜路进城也不怕出点啥事！” 李春霞一挥手：“怕啥，有大栓跟二栓呢，他们俩还护不住她老娘？” “大栓，把布袋子给你舅妈，让她放起来！” 李贵：“姐，如今家里什么都不缺，您下次别带东西了，留着家里吃！” “也没啥，就是一些山货，干菜！” “孩他妈，快去给大姐跟外甥做点热乎的，走了一路肯定饿坏了！” “红军去少点热水，给你姑暖暖身子别再冻坏了！” 李红军接了凉水，把水壶坐在炉子上。 从兜里掏出他平时用来给人发烟的大前门：“大姑，大哥，二哥，你们抽烟！” 李春霞：“不用，这好烟你留着上班抽，我这有烟叶子！” “姑，你这说啥呢，就抽这个大前门！” 李红军给姑姑把烟点着之后，又回屋拿出来几包未拆封的。 “大哥，二哥，这个你们拿着抽！”李红军把烟塞到了两个哥哥的兜里。 看着俩儿子不好意思收下，李春霞：“拿着，又不是外人！” 大栓跟二栓一看就是老实人，什么都听自己老娘的。 “大弟，把小美喊出来！” 闻言，李贵脸色一僵。 “大姐，听说你要把小美许给一个傻子？” 李春霞盘着腿坐在炕头：“大弟，姐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 “可，姐也没办法不是，你看看大栓，二栓，都多大了，二十好几还讨不到婆娘，姐也是没办法啊！” “姐收留小美这丫头，好吃好喝养着她，脏活累活都不让她干······” 看到姐姐说了软乎话，李贵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陈金凤把剩饭，剩菜热了热，有做了一大锅疙瘩汤，还在疙瘩汤里甩了鸡蛋。 “大姐，先吃饭，边吃边聊！” 李贵亲自给大姐倒了一缸子二锅头。 “大栓，二栓，你们自己倒酒，倒了舅舅家别外知道吗？” 喝着酒，吃着热乎乎的疙瘩汤，李春霞娘三总算是缓过来一些。 “舅，这菜是你做的，真好吃！” “嗨，好吃你就多吃点，明天让你舅妈去割几斤肉回来，舅再好好给你们做一顿！” 吃过了饭，李贵知只能让儿子把小美给喊道主屋。 看到冯小美，李春霞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冯大栓跟弟弟冯二栓对视一眼。 “娘，要不这事算了，我跟二栓晚上结婚没什么，但您把妹子嫁给一个傻子，我们跟二栓心里也不舒服！” 李春霞吼道：“你们懂个屁，再拖下去等你们过了三十，再想娶媳妇就得找二婚丧偶的了！” “这都不怕，万一要是带着拖油瓶，咱们家不就得给人白养孩子吗？” 大栓跟二栓是个孝顺的，也是对自己老娘怕的紧，被怼了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春霞看着冯小美，婉婉说道：“姑娘，你也别怪娘心狠，你大哥，二哥也老大不小了，咱们村里就剩他俩没娶媳妇了，咱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娘也是被迫无奈······” 冯小美跪在李春霞的面前，哭着道：“娘，您要我嫁人我不反对，但我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当年是您收留了我，给我一口饭吃救了我的命，还不让我干重活，我知道您对我的好，我愿意报答您，可我真不想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啊！” 说着说着，李春霞跟冯小美母女抱头痛哭。 可，李春霞就是不松口，因为只有嫁给傻子才能拿到高额的彩礼，给俩儿子一起娶媳妇。 李贵看的心酸，又想起姐姐对他的好，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时长给乡下寄钱，但也未能报答姐姐养育之恩的万分之一。 “陈金凤，家里还有多少钱？” 陈金凤一楞，暗道：这老头子不会是想······ 李贵看着陈金凤发愣，又道：“明天去取钱给大姐，大栓跟二栓娶媳妇这事咱家不能袖手旁观。” “没有我大姐，就没有我李贵的今天，没有我大姐也就没有咱们这个家，外甥娶媳妇这事舅舅担下了！” 陈金凤苦涩的看着他：“孩他爹，咱家你也知道红军跟红霞才参加工作，家里一直也没攒下什么，能不能先拿出一半积蓄让大栓先娶媳妇，留下一半给咱家红军娶媳妇，好给咱家生个孙子？” “红霞那边不急，咱们再咱两年也就有嫁妆了！” 李春霞一听，立马急了：“金凤说的对，红军还得娶媳妇呢，还得给咱李家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呢。” 第281章 我这就有媳妇了 李贵觉得窝心，又我娘，自己身为老爷们却解决不了家里的事情。 “啪”的一声，李贵把暖水瓶给刷在了地上，瓶胆碎了一地。 “这事就这么定了！” 陈金凤张张嘴，而后道：“好，我明个就去取钱！” 李春霞上去就给了李贵一巴掌：“刷什么混，冯家娶媳妇管你啥事！” 李固哽咽着：“大姐，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报答你行吗？” “弟弟求你了，看你过的这么难我这心里不好受啊！” 李贵一边老泪纵横，一边激动的拍打着胸口发出“砰砰砰”的闷响。 李春霞也搂着李贵的脑袋，无声的哭着：“大弟，你的心姐领了，可不能因为姐的家事就把你们家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咱们李家还指望着红军再娶生个带把的，红霞也要嫁人要准备嫁妆，城里不比乡下，差一点都会叫人瞧不起的，你能从农村走出来也不容易，姐姐不能毁了你们的生活！” 李红军也眼睛红红的，他有钱但却没法拿出来。 “姑，你就听我爸的，我还年轻娶媳妇不急，红霞也不急着嫁人，我们都等得起！” “大栓哥，跟二栓哥，都奔三十的人了！” 陈金凤虽然平时很厉害，但家里大事真正做主的还是李贵，看着这对父子都同意拿钱了，她就知道家里辛辛苦苦攒了一千块钱是保不住了。 心思一转，开口：“大姐，您就别拒绝了，您要是不答应李贵他能愧疚一辈子！” “这······” 李春霞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 陈金凤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小美：“大姐，这钱就当我们家下的彩礼了，我跟孩他爸都挺看好小美的，让她留在城里跟红军处处看，她俩要是能成往后小美就是我们李家的媳妇，要是不成我们就当多了一个闺女！” 跪在地上的冯小美，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就一脸通红，羞的不敢抬头。 她跟李家，冯家，都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不妨碍她嫁给李红军，一想到李红军拿俊秀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扑通扑通宛如小鹿乱撞。 李红军跟傻之比，这还用比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陈金凤的话，搞得李春霞一家也是一头雾水。 当然，冯小美要是真能嫁给李红军，到时候她就是城里人了，关系调过来之后也能吃上商品粮了。 简直就是两全其美啊。 李春霞看着冯小美，讷讷的问道：“小美，你舅妈说的你答应不？” 冯小美抬头看了眼李春霞，李固，陈金凤，最后又看了眼呆呆的李红军，羞涩的点点头：“嗯！” 现在的冯小美，只要不嫁给傻子，教她干什么都行。 李红军大脑嗡嗡的，还处于宕机状态。 虽然他不否认冯小美是他这几辈子，见过最美的姑娘，甚至比那些中国制造，海外加工的女明星都漂亮，但自己就这么被安排了一个媳妇，心里这么感觉有些别扭呢。 更何况，俩人也没相处，对冯小美的印象还都是小时候，隐隐的有些抗拒，又有些乐意，总之很矛盾。 这个时期介绍对象，也都是见过几面之后，感觉不错就结婚了，哪能像后世那般处对象，试婚，然后再结婚。 李春霞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不想让冯小美嫁给李红军，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彩礼要的多高多离谱，坑外人可以，但坑她自己的弟弟，心里不舒服。 可是自己的两个儿子，的确老大不小了，拖不起了。 更何况，自己大弟跟弟妹都已经同意了，话也说的这么诚恳，即便自己不把小美留在城里，大弟也要给儿子娶媳妇。 李春霞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执拗性格了，她不同意都不行，除非俩人闹翻了，这份亲情不要了。 俩儿子结婚彩礼才几十块，主要是盖新房，打家具，心里算计了一番。 “大弟，金凤，你们的情姐姐领了，小美以后就留在你们家了，不过不用给八百那么多，盖两间新房，打点家具，办几桌酒席五百块就够了！” 陈金凤一听心里乐了：“大姐，五百块太少了，六百！” “咱们把酒席办的热热闹闹的，也好给大栓跟二栓在丈人家涨涨脸，到时候让孩他爸跟红军一起去掌勺！” 这边问题得到解决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气氛也没有刚刚那么悲伤了。 东屋睡觉的小媛媛半夜醒了，没见到自己的爸爸坐在屋子里哇哇大哭。 挣扎着下了地，光着小脚丫，穿着单衣就跑到了主屋。 “爸爸···爸爸···” 两个立马抱起闺女：“媛媛不哭，爸爸在这呢！” 陈金凤把大孙女接过去，放在暖和的炕上：“宝贝哟，你咋光着脚呢，也不怕冻着！” “别哭了，可心疼死奶奶了！” 看着陈金凤都当了奶奶，李春霞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有弟弟的帮衬，自己儿子也要娶媳妇了，也就没那么郁闷了。 陈金凤哄着媛媛，见她情绪平稳了，不哭了。 就指着李春霞：“宝贝，这是姑奶奶！” “快，叫姑奶奶！” 媛媛眨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糯糯的喊了一声：“姑奶奶！” 然后就躲在陈金凤的怀里，不敢看人。 可爱的小模样惹得李春霞哈哈大笑。 “这都后半夜了，媛媛晚上去西屋跟红霞，小美睡。” “大姐留在主屋跟我们睡！” “大栓，二栓去红军那屋！” “都赶紧休息，你们也赶了一天的路！” 躺在床上，大栓跟二栓或许是赶路累了，都呼呼大睡，打着呼噜。 李红军则是睡意全无，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感觉有些梦幻。 自己家里从此以后就多了一口人，至于他跟小美姐俩人能不能成且不说，但往后要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西厢房那边红霞跟小美姐也是说着悄悄话。 “小美姐，真没想到以后我要喊你嫂子了。” 冯小美羞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美姐，我跟你说啊，我哥可受欢迎了，你来之前晚饭的时候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医生，还找我哥要情书呢······” 闻言，冯小美有些自卑，与城里的姑娘相比，她一点自信都没有。 红霞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姑娘，说着这些年他哥哥的事情。 最后说到了媛媛，红霞乐呵道：“我们媛媛也终于要有妈妈了！” 冯小美接着月光，看着俩人中间的小萌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这孩子还真可爱呢！” 冯小美一点也不介意媛媛的存在，这年月多少乡下姑娘为了进城，吃商品粮成为城里人，甘心情愿给人做后妈，甚至还嫁一些身患残疾的城里人。 不为别的，只为了离开哪个北朝黄土面朝天的，一眼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乡下。 那种一眼就能看到一生的日子，想想都挺绝望的，忍不住让人心生悲哀。 第282章 大栅栏巧遇孟博美 翌日。 大早上，李红军就起来去买早餐，陈金凤在家煮粥，煮鸡蛋。 四九城爷们最爱的就是油炸鬼（油条）还有酥脆的焦圈，芝麻烧饼，当然这个时期的物价也是极其便宜，芝麻烧饼三分钱一张。 李红军每一样都买点。 吃过了早饭，李贵让李红军请一天假带着姑姑，还有大栓二栓出去逛逛，陈金凤也难得大方了一回主动给钱。 因为妹妹李红霞上白班，李春霞就留在家里看媛媛，李红军带着大栓，二栓，还有小美姐出去转转。 从百顺胡同四个人沿着街道，约有一公里走到了正阳门下的大栅栏，这里算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大栅栏不少一老一少住着拐棍，拎着鸟笼子，也算是一大特色了，还有老字号的内联升，同仁堂。 “红军······” 李红军正在前面带着大栓，二栓，冯小美游走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就被一道突兀的喊声给吓得一激灵。 为什么呢？ 因为这道声音很熟悉。 转过身，漏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博美！” 孟博美看到他很惊喜，开心的走上前来，但看到一个比她还标致的美人儿的时候，脸拉得老长。 虽然冯小美穿着不如孟博美，但这身条，脸蛋，完爆孟博美。 “她是谁啊？” 孟博美瞬时换了语气，一脸的质疑，立即晴转多云。 李红军有一种心虚的赶脚，连忙解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乡下姑姑家的大哥，二哥，小美姐！” 一听是亲戚，孟博美多云转晴，换脸的速度无人能及。 “原来是大哥，二哥，小美姐！” “我是红军的朋友，你们叫我博美就行！” 对于，孟博美的突然出现，大栓跟二栓有些懵，但心思玲珑的冯小美从孟博美方才敌意的眼神中，就明白了一切。 “博美，你这么早就来大栅栏？” “这不是去谭家学戏么！” 李红军正愁不知该如何打发她呢，一听连忙说道：“那你快去，我带着他们再去天安门转转！” 孟博美有些舍不得让李红军离开，她已经好久没跟李红军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李红军反而想尽快摆脱孟博美，这是个惹不起的姑奶奶，还有，自己为什么刚刚会有心虚的感觉，都是前身造的孽啊。 “红军，要不我跟你们一起，顺便中午请你亲戚吃饭？” “不用，真不用，我姑还在家里，一会儿我们就得回去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孟博美，为了掩饰尴尬，李红军带着大栓，二栓，冯小美离开了大栅栏。 四人一路步行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天安门，路上，李红军总感觉他们兄妹三人似乎，总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晌午，回去的时候李红军打了两辆三轮车，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回家之后正准备淘米做饭，李贵跟陈金凤回来了。 做了中午饭，食堂就没什么事了，只要李贵跟陈金凤晚上不耽误给值班的厂领导，还有苏联工程师做饭就行了。 从仓房里拿出来一条腊肉，腊肉炒白菜，溜豆腐，醋溜土豆丝，大葱炒鸡蛋。 吃饭的时候陈金凤一个劲的给小美姐夹菜，李贵招呼着姐姐外甥使劲吃。 吃过饭，陈金凤要去取钱，李红军把母亲喊到一边。 “妈，你带着大栓，二栓，还有小美姐去百货大楼那边买点布！” “他们回去肯定要娶媳妇的，让他们每人做一身新衣裳，再给我姑姑跟小美姐买布做一身双排扣的列宁装。” 陈金凤白了他一眼：“一尺布3毛7呢，你这个败家子！” “妈，大栓跟二栓结婚咱们家也不送其他的了，就给他们一家作身新衣裳，你想想按照我爸的脾气搞不好还得送更贵的，哪个合适？” “再说了，他们穿着新衣裳到时候村里人问起，他们得说是我爸给买的，到时候咱们回乡下的时候是不是脸上也有光？” 陈金凤点点头，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 “行，我这就带着他们去！” “晚上，可得好好招待一下你姑他们，你下午去菜市场多买点肉回来，让他们可劲吃一顿！” 陈金凤要给他钱，李红军拒绝了。 “妈，我有钱，您忘了我去给宋老扣做席面，他给了我四十块了？” 陈金凤还真给忘了这茬：“你小子不提我都给忘了，这钱你回来为什么不主动上交？” “我的妈妈哟，我这么大个人了，您就不能给我兜里留点零花钱？” “您看哪个大男人出去兜里不揣钱的？” 陈金凤也就是说说，只要他不像以前那般出去吃喝赌，她就满足了。 陈金凤以取钱怕被抢为由，带着大栓，二栓这两个保镖，还有冯小美就出了门。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大包小裹的。 冯小美来到李春霞身前：“娘，舅妈给咱们家买了棉布，要给咱们一身作身新衣裳！” 李春霞埋怨道：“金凤你竟乱花钱，一身做一身衣裳那得多少钱？” 陈金凤笑道：“没事，都是一家人！” 用眼神示意李春霞，红军跟小妹打趣道：“以后还会亲上加亲，花多少钱我都甘心情愿！” “红军说了，他大哥，二哥结婚，必须要穿新衣裳，也能给他姑争脸面不是！” 李春霞摸着布料：“说的对，这藏蓝色好啊，抗脏······” 下午李贵跟陈金凤在家呆到了三点就回厂里了，临走前把布料拿给胡同里的裁缝店，让人家赶工明天一定要做出来。 李红军也走了，嘴上说着去菜市场，实际上只不过出去转悠了一会儿。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鸡鱼肉蛋，一瓶香油，一罐芝麻酱。不过他都把商标给扣下去了。 掐着时间，过了四点李红军就开始烧火，刷锅，准备露一手。 李红霞坐在炕上逗弄着媛媛，扭头对着自家三个孩子：“去看看帮着红军干活去，特别是小美你以后要给红军当媳妇的，手脚要勤快点！” 外屋，李红军正在切猪肉，大准备做红烧肉。 冯小美蹲在地上给灶坑添柴，大栓二栓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李红军从兜里拿出来烟来：“大栓哥，二栓哥，你们进屋抽烟，我自己就成，地方下也站不下那么多人！” 大栓跟二栓被赶了回去，但小美却留下了。 李春霞也没说什么，反而漏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红军没赶小美就等于他不讨厌小美······ 其实还真不是，主要是有小美帮他添柴，他就能专心做饭了。 红烧鲤鱼，小鸡炖蘑菇（李春霞带来的），红烧肉炖土豆，蒸了满满一盆鸡蛋羹。 一个素菜没有，鱼炖了两条，小鸡炖了两只，红烧肉炖了五斤，就怕他们不好意思吃，为了让他们能够敞开肚皮出，这顿饭按照市价几乎一个工人的半个月工资了。 猪肉7毛钱一斤，五斤就是35元钱，鸡蛋5毛三一斤，鲤鱼3毛一斤，两只鸡他具体也不知道多重，但一只鸡起码三四斤是有的，还有两瓶大曲酒。 李春霞虽然嘴上说着铺张浪费，但心里美，毕竟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重视自己，能不开心嘛。 第283章 再次偶遇徐慧珍 第二日，李春霞吃过早饭，就带着钱跟三套新衣裳，还有李红军给她的一瓶香油，一罐芝麻酱回去了。 经过两夜一天的相处，媛媛小宝贝跟小美姐也不再陌生了，小美姐在家帮他带孩子他们全家去上班。 陈金凤总共攒了一千块，李春霞拿走了六百块，买东西花了几十块，心疼死她了，但一想到家里多了个冯小美，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一天的时间仿佛很难熬，李红军惦记着媛媛，吃过了午饭趁着下午没事，李红军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一趟，不亲眼看看他不放心。 “媛媛，别跑了，饭要凉了······” 进了屋子，冯小美正端着晚饭，在媛媛满地的追着小媛媛喂她吃饭。 “爸爸······” 媛媛看到爸爸后，猛地扑上来。 “红军回来了！”冯小美抬头看到李红军后，笑着打招呼。 “嗯，在单位做完中午饭也没什么事，回来看看你们！” 李红军接过小美姐手里的饭碗：“闺女，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挑食可不是乖宝宝哟！” 媛媛糯糯道：“我要吃糖包！” “晚上奶奶回来给做糖包好不好？” 媛媛左右躲着爸爸手里的馒头。 “听话，要不爸爸生气了，就不喜欢媛媛了！” 媛媛这才不情愿的咬着馒头，吃着昨日的剩菜。 这个时期有些人家有吃两顿饭的习俗，因为没有工作不上班，或者乡下没有农活的时候，李红军随嘴问道：“小美姐吃了吗？” 冯小美：“在家里也不干活，一般都是吃两顿饭的！” 李红军皱了眉头，冯小美虽然长得不错，身材高挑，但确有些干巴瘦。 “咱家跟别人家不一样，一直都是吃三餐，你看你瘦的不多吃点怎么行？” 李红军炕桌摆好，去厨房把剩饭剩菜端上来：“咱家也尽量不吃隔夜饭，你这不吃到时扔了也怪可惜的！” 冯小美看着李红军给自己把饭菜都摆好了，有些感动，被他盯着看的有些局促。 看着冯小美吃饭就跟小猫一般少得可怜，急的李红军絮叨着：“小美姐，这些都吃了不许剩下，要不我就都扔了啊！” 李红军喂了媛媛半个馒头，又去仓房把冻梨跟冻柿子拿出来放在温水里化开。 等冯小美吃完饭，刷了碗筷。 “小美姐，冻梨跟柿子你跟媛媛吃，我回工厂了。” 看到小美姐跟媛媛相处的很愉快，李红军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回到工厂，门卫看到他也不管直接放行。 “媛媛在家没作没闹？” 陈金凤也不放心大孙女，毕竟媛媛没跟小美姐相处过。 “没事，俩人在家挺好的······” 李贵虽然没说话，端着茶缸子在喝茶，但也是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听着。 晚上，李红军给苏联工程师做了一大锅五花肉炖白菜，还炸了一碗辣椒油。 闻着香味陈金凤吸了吸鼻子：“咱们晚上回去也炖点白菜！” 陈金凤因为痛失六百多存款，就想着让他去仓库割块肉，李红军没同意。 这个时候猪肉也要不要肉票，才7毛钱一斤，自家又不是吃不起犯不着二斤猪肉也去占厂里便宜。 “败家子，你一天工资都买不来二斤猪肉······” “妈啊，往后我的工资就用来咱家的吃喝，大不了我多出去给人家做几桌酒席不就行了。” 说到这个李贵告诉他：“宋老扣中午来找你，你没在，他家亲戚也要办喜事想让你去给做几桌！” 陈金凤一旁不满道：“儿子咱不去，他太抠门了！” 李红军看了看李贵，李贵道：“别看我，去不去你自己做主！” “按理说你现在的手艺，两块钱一桌的确有点少，但你初出茅庐认识你的人不多，虽然宋老扣给的钱少但起码能把名声打出去！” 李红军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在这个物价极低年代，两块钱一桌的价格不低了。 晚上一家人下班回家，李红军故意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拎着几斤五花肉回家。 冯小美看到他又买了一坨猪肉，心里暗暗吃惊：城里人的生活也太奢侈了，这天天细粮猪肉，怪不得大家拼了命都要进城。 猪肉交给陈金凤，陈金凤开始做饭，冯小美给打下手。 李红军回到自己的东屋，屋里的晾衣绳上挂着浆洗过的衣服，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个时代的女人真好，小美姐下午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都给洗了，还有媛媛的。 等他给煤炉子从新换了煤球，到主屋的时候，屋里也挂李贵跟陈金凤的衣裳。 晚上媛媛吃到了奶奶给蒸的糖包，欢喜的直嚷嚷：世上只有奶奶好······ 可把当爷爷的李贵嫉妒坏了。 接下来的日子，李红军经常接一些红事订单，白石的他不沾，虽然白事给的价格高一些，但总觉得有些晦气。 李红军每日忙忙碌碌，因为搞副业经常的迟到早退，不过范主任这个食堂一把手都不管，其他人也只能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了。 这一日，京城下去了鹅毛大雪。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越下越大，一阵紧似一阵。 下了班的李红军路上巧遇了，胳膊戴孝的徐慧珍，徐慧珍迈着踉跄的脚步整个人有气无力，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 “师傅，停车！” 李红军下了车，眼疾手快的搀住徐慧珍。 “慧珍，你这是怎么了？” 徐慧珍勉强的笑了笑：“我刚从乡下回来，可能有些累着了！” 李红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慧珍，陡然声音拔高：“你从乡下步行走回城的？” 徐慧珍想着自己最难堪的时候，都被眼前的这个小男人看到过，想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自己公公过世的前后经过讲了出来。 贺老头突然发烧没挺过去，徐慧珍按照贺老头的遗愿把他发送了，埋在了乡下的祖坟，因为家里没钱贺老头的丧事办的极其简陋，就这还是东挪西凑出来的，身为过继儿子的贺永强连问不都问，也不出钱出力。 身无分文的徐慧珍，因没钱坐车从乡下一路，顶风冒雪，不畏严寒一路走回来的。 李红军心里暗骂贺永强不是个东西，即便离婚了，徐慧珍也给你生个闺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徐慧珍也真是钢，刚生完孩子就这么操劳，不好好将养身体准会落下病根。 “师傅，前门小酒馆！” 李红军把徐慧珍搀扶上三轮车。 此时的徐慧珍已经疲惫至极，根本就没细想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住在前门小酒馆。 第284章 初见陈雪茹 到了小酒馆，李红军搀着徐慧珍来到后院。 徐慧珍喝了点热水，缓了缓就要起身。 “你还要干嘛？” “老实的躺下休息一会儿！” 徐慧珍看着眼前这个小男人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我得去雪茹绸缎庄一趟，把孩子接回来！” 闻言，李红军又道：“你这个样子还是我跟着你一起去！” 俩人步行来到雪茹绸缎庄，李红军跟在徐慧珍后面。 “雪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帮我带了一天的孩子！” 徐慧珍在办公室里抱着自己的女儿，对着一身旗袍装的陈雪茹鞠躬致谢。 李红军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气质，都压过徐慧珍一头的陈雪茹，暗道：好一个魅惑天成的女子啊，这一颦一笑煞是好看，特别那眼神跟无意间的动作，太勾人了。 少女勾人，少妇勾魂，古人诚不欺吾啊！ “客气了不是，咱们可是好姐妹！” 陈雪茹白了一眼徐慧珍，扭头看着一身中山装，皮鞋锃亮的李红军问道：“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徐慧珍一拍脑门：“你瞧，给我忙懵了！”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见义勇为，把我送到医院的李红军同志，今天我从乡下回来巧遇······” 徐慧珍一边介绍，一边解释。 李红军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你好，李红军！” 陈雪茹伸出纤细宛如葱白的小手：“你好，陈雪茹。” 陈雪茹看着眼前的李红军，但从长相就让她心中忍不住感到悸动。 有心想要攀谈，但因为徐慧珍的存在她也不好言语，更何况她现在误以为李红军跟徐慧珍之间有些什么，虽然心里妒忌徐慧珍，但表面上却不表露出来。 这两个小寡妇较真一本子，攀比一辈子，陈雪茹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李红军跟徐慧珍告别了陈雪茹，回到了小酒馆。 “慧珍，你家的粮食在哪？你看着孩子我给你做饭！” 徐慧珍有些尴尬，因为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吃食了，天生大方的她也不畏畏缩缩，把家里的面袋子交给李红军。 李红军打开一看，就薄薄一层的玉米面，心中暗道：徐慧珍的日子这么难过了吗？ 拿着面袋子，留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 李红军就快步走了出去，不给徐慧珍阻拦他的机会。 在外面他转悠了一会儿，找个僻静的地方进入随身空间，在双面的面袋子里灌了十斤大米，十斤高筋面粉，拎了二斤猪肉，五斤鸡蛋。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那种搭在肩膀上的面袋子，两头都是装粮食的兜。） 在空间里抽了几根烟，看着时间过去了近乎一个小时，他才从随身空间出来。 从新走进小酒馆，来到后院。 “慧珍，今个我给你露一手！” 徐慧珍看着李红军放在桌子上的米面肉蛋，放下孩子：“李红军，这······” 李红军：“你也别说见外的话了，也别拒绝。” “你吃不好没什么，但孩子呢？你吃不好就没奶，孩子就要缺嘴，我也有孩子实在不忍心看孩子受苦！”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你小酒馆重新开业了，请我来喝酒！” 徐慧珍大眼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喉咙，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红军洗米做饭，开始切肉做红烧肉。 铁锅里炖着红烧肉，架着盖帘上面还蒸着鸡蛋羹。 看着忙碌的李红军，徐慧珍忍不住心里冒出一个很危险的念头，好温馨的一幕，这要是自家男人该多好？ “呸，不要脸！” 徐慧珍想着想着低下了头，又红了脸，暗骂自己不知羞耻。 饭菜做好，徐慧珍拿出家里的酒给李红军倒了一杯。 “你喝酒，不过先说好我家的酒不好，都被公公馋了水的！” 李红军笑道：“没事，喝一杯暖暖身子就行！” 席间，李红军问徐慧珍孩子叫什么。 徐慧珍回道：“孩子爷爷突然过世，孩子还没起名字！” 李红军想着剧情里，徐慧珍的大姑娘叫徐静理，就忍不住出言：“要不这孩子就随了你的姓，姓徐！” “反正他爸爸也是个不着调的，我也不打算让孩子将来跟她爸爸相认，跟我姓可以！”徐慧珍想了想说道。 至于起名，李红军没有给徐慧珍建议，他又不是徐慧珍的什么人，也不是孩子的爸爸，交浅言深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他帮助徐慧珍也是觉得她是个好女人，不想看她日子过得太艰难，更何况这点东西对于来说就是九牛一毛，甚至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吃过饭，天色已晚，李红军就提出了告辞。 “慧珍，我先回去了，我闺女还在家等着我！” 闻言，徐慧珍脑袋翁的一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都有孩子了，他结婚了······” 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徐慧珍有些失魂落魄。 李红军也不是徐慧珍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想法？ 继续道：“往后有什么困难就去第一机械厂，或者我家里找我，去医院找红霞也可以，我们是朋友千万别见外知道吗？” 徐慧珍木讷的把李红军送到门口，关上门后她靠在大门上，整个人有些颓废。 “哇哇哇······” 直到，屋子里的婴孩大声哭泣，她才回过神来。 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苦涩的想到，老天爷这是再跟我开玩笑吗？难道自己还不够命苦吗？ 把这个么好男人送到我身边，只能喜欢却不能拥有，这也太残忍了。 李红军心里想着闺女，前门离百顺胡同也不远了，他一路疾跑很快就回到了家。 到了家之后呼哧带喘的，看着这体格子李红军决定等天暖和了，就要开始锻炼身体，增强体质，这幅身体太柔弱了。 虽然皮囊好看，但中看不中用啊。 主屋，一家人齐聚，都在围着小媛媛，四个大人争相宠着一个孩子，李贵斜着眼睛看着他，拉着脸也不说话。 陈金凤问他：“儿子，你下班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饭菜都冷了，我去给你热热！” 李红军拦下了陈金凤：“妈，您别忙了，我吃过了！” “我今天下班碰到徐慧珍了······” 李红军把下班后的经历告诉了家人。 李红霞一惊一乍的喊道：“哥，你碰到慧珍姐了，她的命可真苦，男人不要他，公公还死了，一个女人没有收入还刚生下孩子，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李贵跟陈金凤是知道徐慧珍这个人的，也感叹命运不公。 冯小美开始还有些紧张，误会李红军跟这个徐慧珍有些什么，但一瞧家里人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就释然了。 第285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 这一日到了厂里发工资的日子。 排队开工资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陈金凤却无需等待，食堂的人也算是有点小特权。 他们一家三口的工资由陈金凤全权代表，一个人全领回来了，不过陈金凤却没有分给这对父子的意思。 李贵是甩手掌柜，工资自始至终都是媳妇给领，李红军现在也不缺这点工资，他的副业搞得风生水起，也不差这点钱。 父子俩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爸，我给您换杯茶，尝尝我新搞来的正山小种！” 距离上次给李贵二两熟普已经过去好久，李红军看着李贵又开始喝高碎就又拿出来点好茶叶孝敬他。 “你小子有点钱就败家！” 李贵嘴上埋怨着，但动作很诚实，把他的搪瓷缸子交给了李红军。 李红军也不在意，重新给李贵沏了一杯新茶。照旧用牛皮纸把新的茶叶抱起来交给李贵。 随后又拿出用牛皮纸包好的茉莉花茶，交给陈金凤。 “妈，这个给您，您不是喜欢茉莉花茶的香味么，您也别去买高碎了，全是茶叶沫子有啥好喝的，以后没了我给您买！” 陈金凤：“高碎咋了，四毛钱一两，省着点一块钱二两半我能喝一个月！” 食堂其他人打趣她：“陈姐，您要是不想要可以给我们啊！” “就是，红军多孝顺啊！” 陈金凤笑骂：“去去去，一边去，瞎起哄！” 眼瞧着明天就是元旦了，范主任来到食堂找到李家父子商量着明日餐食。 “李师傅，明天元旦您有什么想法吗？” 李贵能有什么想法？食堂有什么就做什么呗，但这话不能这么说。 “主任，您是怎么打算的？” 范主任很满意李贵的回答：“肉联厂能匀给咱们二百斤猪肉！厂长的意思是尽量给工人改善一下伙食，让工友们吃的满意。” 上万人的大厂子，二百斤猪肉够干嘛的？ “要不明天包饺子？” “二百斤猪肉肥的化荤油，用油渣子跟荤油搀着瘦肉，多放些白菜粉条，肉虽少但起码能见到荤腥！” 范主任点点头，但面有难色。 “主意不错，可是这得多少高筋粉啊！” 陈金凤一旁说道：“主任，那就搀玉米粉包两盒面的！” 李红军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劝道：“主任，二百斤猪肉看似很多，要是做菜每人二两肉的话也才够一千人的量，虽然两盒面的饺子也需要不少面粉，但人人都能分到饺子，起码雨露均涨一个不落！” “行，那就包饺子！”范主任咬咬牙：“不过饺子吃完，可得吃上十天半月的粗粮，要不面粉的空缺太大了！” 李贵又道：“拿食堂就吃上十天八天的窝头，每天少配点馒头咱们就把空缺给堵上了！” 事情商议完了，李贵又提出：“主任，明天你可得让车间抽调一部分女同志来食堂帮忙，要不就食堂这点人可没法完成任务。” “这事好说，我晚上跟几个车间主任打声招呼，让他们每个车间都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女同志来食堂帮咱包饺子！” 随后，范主任看向李红军。 “红军啊，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贵跟陈金凤都狐疑的看向李红军。 李红军硬着头皮说道：“主任，不急，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呢！” 陈金凤看着范主任：“主任，什么事啊？” 范主任拉着陈金凤的手，笑着道：“当然是好事了，我还以为红军跟你们都说了呢！” “是这样我乡下有个外甥女······” “当然了，红军的条件配城里姑娘绰绰有余，只要他俩能成我就把外甥女安排到厂里上班，到时候关系都调进城里······” 对于主任给介绍对象，还是亲属陈金凤心里有些意动，可家里已经有了花高价六百块预定的冯小美，着实让她有些纠结。 陈金凤又把皮球踢回来：“红军，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拿主意！” 李红军还以为自己老娘会给自己当一道，没想到把自己卖了。 还没等李红军回答呢，范主任见到陈金凤都不反对，快人快语的说道：“这样，正好亲戚明天要进城，让俩孩子先见一见再说！” 李红军还能怎么样？直接拒绝？别闹了，当中拒绝范主任以后小鞋能穿到他退休。 女人啊，天生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母老虎惹不起啊，歌曲里都唱了，女人是老虎么。 傍晚，小达莎来食堂找他。 “红军，这些肉请你帮忙再给做一次烧烤！” 看着小达莎拎着的羊腿，李红军乐呵呵的应下了。 原来小达莎出去逛四九城了，顺便还买了羊肉回来，看来是馋烧烤这一口了。 李红军直接把羊后腿给腌制起来，直接烤羊腿多香。 陈金凤暗道可惜了，要是买羊肉烤串自己还能沾沾光。 李红军想着是不是收个徒弟，总要有人给自己打下手，干点零碎活。 “爸，您就没想过收个徒弟？” 李贵瞪了一眼：“不教徒，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年月谁有手艺外传？” “我要不是娶了你妈，你外公也不能把这厨艺传给我！” “可是爸，咱们收徒留一手不就行了，也该有个人跟着干些杂七杂八的零碎活了！” “你看食堂其他厨子也都收徒弟······” 李贵鄙视道：“他们那两下子收徒就是误人子弟！” “收徒弟留一手倒是可以，但收了徒弟就要对人家负责，还有一点收徒要讲究个缘分，有些人注定是吃这口饭的，有些人他跟这行业没缘！” 李红军明白，其实自己老父亲就是不想收徒，不想把技术传给外人，便宜外人。 可李红军想要一个能打下手的徒弟，想着姑姑家的大栓跟二栓。 “爸，要不您把大栓哥，二栓哥收下，都是自家人，把他们弄厂里来先当个临时工，等找机会再给他们转正，总好过背朝黄土面朝天在地里刨食。” 闻言，李贵闭上眼睛没说话。 李红军也没打扰他思考。 大栓跟二栓的确不是外人，可是这俩孩子太憨厚老实了，师傅咋交他们就咋学，这样的人没有创新精神，即便当了厨子也是一个平庸的厨子。 以前他也动过这个心思，但一直都没敢付出实际行动，毕竟这厨艺是跟自己岳父学的，是人陈家的传家手艺，当初自己要不是娶了陈金凤，人家也不会传他一个外姓人。 陈家祖上是御厨，家里就这么一个姑娘，这才便宜了李贵，自己岳父临终前还嘱咐他要传子不传女，把这厨艺一代代人传下去······ “孩他妈，这事你怎么看？” 这事得经过陈金凤的同意。 “人家在乡下能赚工分，还有自留地，更何况还要娶媳妇了，能愿意进城吗？” “况且进厂了也是临时工，要我说这事等咱们回乡下的时候问问再说把！” 陈金凤虽没明说，但李贵跟李红军听懂了，那就是不愿意，陈金凤的想法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传家手艺不外传。 李红军能理解，毕竟这个年代手艺人吃香，不仅这个年代哪怕是后世，某一项技术只要你能做到顶尖那一撮，也会走到哪都受人追捧，尊敬。 第286章 媛媛要呲肉肉 羊腿烤好，小达莎非要抓着他一起喝酒。 因为只有四个苏联人，没有厂领导李红军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次他自备一瓶茅台，让这些苏联人也尝尝华夏的白酒。 “红军，这个酒不够烈！” 小达莎喝了一口说道。 其他的苏联人也都说着一嘴蹩脚的国语，表示就很好喝，但没有伏特加喝着过瘾。 小达莎提出请求：“红军，你休息的时候可不可以带我在京城转转？” “没问题，等我休息的时候就带着你们出去转转！” “太好了，红军，我敬你！” 小达莎激动道：“有你领着我们出去，就不怕走丢了！” 原来小达莎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后还是警察给她送回来的。 “红军，我要去你们皇帝的皇宫，我要看看上朝的大殿，还有皇帝女人们的寝宫······” “还有万里长城······” 小达莎掰着手指，一样样的数着她听说个的名胜古迹。 李红军全都一一应下了，因为小达莎的开朗性格，让他之前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管他什么主任的外甥女，明天再说，今天只求一醉。 喝醉的李红军离开后，虽然身体不太听使坏，但脑袋还没有完全迷糊，还记得回家的路。 见了风，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醉醺醺的回到家后，想要亲一口闺女，被闺女嫌弃了。 “爸爸好臭！” 小媛媛推着他，把脑袋缩起来。 李贵气道：“喝点马尿，像什么样子！” 陈金凤心疼儿子：“我去给你冲杯糖水，醒醒酒！” 冯小美怎么可能让陈金凤动手，手脚麻利的就起身：“舅妈，还是我去！” 陈金凤闻着熏人的酒味，嫌弃道：“晚上大孙女跟我们睡了！” 李红军从小美姐手中接过搪瓷缸子：“谢谢小美姐！” 小美姐声若蚊蝇：“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 喝着热乎乎的糖水，李红军舒服多了，胃里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感觉也退却了。 红霞坐在一旁：“哥，我把你的意思告诉了周虹，你是没看到周虹当时失落的样子······” 李贵跟陈金凤暗道可惜了，他们还是比较看好周虹的。 冯小美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甜甜的，想着红军弟弟不会是为了我才拒绝人家的。 如果李红军知道小美姐的心思，会告诉她，你想多了······他就是纯粹的不喜欢女强人而已。 喝完了糖水李红军就回自己的东屋了，冯小美主动的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怕他晚上口渴。 还帮他脱了鞋，脱了外衣，把被子给他盖好。 这一晚，李红军难得没有洗漱，倒在床上就睡。 第二日一早，陈金凤跟冯小美煮了小米粥，烙了大饼子。 陈金凤还夸赞冯小美会过日子，家里人都不爱吃玉米面，可是掺了糖的大饼子甜滋滋的吃着还满香甜的。 就着滴了香油的芥菜疙瘩咸菜，李红军喝了两大碗粥，这才压下了宿醉的不适。 “今天是元旦，下午红军你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 红霞在一旁：“哥，多买点肉，我想吃咱爸做的红烧肉了！” 李红霞吞咽着唾液：“啧啧，肥而不腻，入口软烂，想想我都流口水了！” 李红军问着闺女：“媛媛，你想吃什么呀，告诉爸爸！” 小媛媛把嘴里的鸡蛋黄咽下去：“我要呲肉肉，呲肉肉！” 小媛媛自说自嗨，拄着炕桌看着陈金凤：“还有奶奶的糖包！” 陈金凤宠溺的温柔道：“我们小宝贝想吃什么，奶奶都给你做！” 媛媛用他湿润的小嘴‘唧’亲了一口陈金凤：“奶奶最好咯！” 李贵在一旁吃味：“爷爷就不好了？” 小媛媛大眼睛地溜溜转：“爷爷也好！” 李贵假装生气：“爷爷好，你怎么不过来亲亲爷爷呢！” 媛媛倒腾着小短腿来到李贵身旁，在李贵的脸上也亲了一下。 李红霞也伸着闹到，偏着脸，都弄着小媛媛：“还有姑姑呢！” 小媛媛学乖了，亲完了李红霞，又亲了小美姐，最后连爸爸都也没落下。 一家人说说笑笑，吃完早饭都去上班了，家里就留下冯小美跟媛媛。 到了食堂，李红军照旧给苏联工程师还有厂领导煮粥，切咸菜，热昨个剩下的馒头，腌制的咸鸭蛋个个冒油。 陈金凤看着咸鸭蛋心里欢喜，用她饭盒装了满满登登一饭盒，准备拿回去给孙女吃。 李红军看到也不说什么，因为腌制了一大缸，也没数。 陈金凤这个毛病她是没法改了，以前李贵出去做饭都会从主家拿食材，这规矩虽然不适用在工厂，但一时间陈金凤也难改过来，加上厨师界不成文的规矩，李贵也放任她这么做。 因为今天是元旦，早上开始食堂所有人全部都开始洗白菜，切白菜，泡粉条，和面，中午之前要让一万多人的工友们吃上一顿热气蒸腾的饺子。 每个车间也都挑出来是个手脚麻利的帮厨，领导跟苏联工程师自然是要有区别待遇的，剁馅的时候李红军留下了二两瘦肉。 即便这样每个人都匀不上二十个饺子，最后没有荤油跟肉馅了，只能包素馅的。 李贵只能跟范主任再申请点板油，化成荤油跟油渣子，这才勉强每人能吃上二十个饺子。 车间里的工人们一个个都没了心思，因为各个车间都出了帮厨，大家都知道今日中午要吃肉蛋饺子，一个个都翘首以盼，恨不能时间快点度过。 等到铃声一响，一个个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往食堂。 “别挤，排好队，每个人都有······” 食堂的人喊得嗓子都哑了，但热情的工友们还是一个个前扑后拥。 范主任拿着铁皮卷的大喇叭，站在食堂的凳子上，喊着，指挥者，这才有了排队的模样。 李红军让人把饺子汤装在桶里，放在外面让工人们自己打汤喝，要知道这饺子汤里可是有面粉的。 油汪汪，浑浊的饺子汤也成了大家的争抢的目标。 范主任只能一遍遍的喊着：“不要抢，饺子汤有的是，喝没了后池还会继续给添的。” 领导的纯肉馅饺子也都端上去了，忙活完后食堂的工人也都开饭了。 李家三口自然是吃的纯肉馅饺子，并且只交了二两粮票，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李贵给后厨每个人都多留了一些饺子，大家都用了少量粮票吃到了超出标准的饺子，甚至有的人不舍得全部吃完，尝了几个后用饭盒装起来拿回家给家里人吃。 这个时期谁家都是好几个崽，即便是帝都四九城的百姓生活也不宽裕。 这种情况得等到计划生育之后，才会得到缓解。 就拿赵爱国跟白洁来说，她俩要是真结婚了，白洁带着带个崽，还得给赵爱国生育，到时候他们家起码五个崽起步。 第287章 来娣同志、咱俩不合适 下午，范主任来到后厨找到李红军，她外甥女到了。 范主任把他领到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大红喜色花棉袄的姑娘，低着头，手指不断搓着显得局促不安。 “红军啊，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外甥女，来娣！” “来娣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青年才俊，李红军。” 闻言，叫来娣的姑娘羞答答的抬起头来。 卧···槽··· 李红军惊愕了，其他不说这圆圆的大饼子脸噎的他胸口发堵。 不过礼貌使然，还是互相打了招呼。 范主任把办公室腾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聊聊。 可是，李红军心里慌得一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眼前这个来娣女同志，上身长下身短，圆圆大饼子脸上还有一坨高原红，还有就连高原红都遮掩不住的雀斑······ 李红军忍不住暗道：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范主任？她要这么折磨自己，让她外甥女来打击报复？ “来娣是，我的情况不知道范主任跟没跟你讲过！” “俺姨妈跟俺讲过嘞！” 李红军准备让来娣女同志，知难而退：“我还是仔细给你说说，我丧偶，还有一个两岁半的女儿，家里还有两个老人！” 来娣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怪好看的男人，忍不住出言打断他：“没事，俺姨妈说了，等俺嫁给你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你放心，我什么活都能干，伺候老人孩子都没问题的！” “俺姨妈还说了，到时候还可以帮我落户城里，来你们厂子上班当工人······” 面对油盐不进的来娣，李红军感觉脑壳疼。 李红军决定快刀斩乱麻：“来娣同志，我直说了，咱俩不合适，我暂时还不想找对象，没有结婚的打算，我的女儿还小，我想等她大一点再考虑个人问题！” 闻言，来娣急了。 “你不想找对象，那你让我姨妈介绍女朋友？你这不是耍人玩吗？” “我跟你说，你这是耍流氓······” 李红军无语了，这就给自己冠上了流氓罪了？ 可李红军冤枉啊，他也没想让范主任介绍对象啊，是范主任自作主张跟他有啥关系啊。 李红军说啥也不能把这个流氓罪落实了。 “来娣同志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是给你留着情面呢，你非要我直白的讲出来？” 来娣狠狠的点点头：“嗯呐，你讲！” “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咳咳······”李红军清了清喉咙：“那我也不遮遮掩着了，我主要是没看上你！” “咋？”来娣腾地站起身来：“你没看上俺？” “俺在乡下十里八乡可是出了名的美，登门求亲的都踏破了门槛，你知道不？” “俺能干活，赚的工分一点不比男人少，还能生养，你还瞧不上俺！” “你一个丧偶，带着拖油瓶的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个工作，还有啥？” 来娣情绪激动的就差指着李红军的鼻子叫骂了。 “告诉你，俺还看不上你呢！若不是俺姨妈说你长得好看，能赚钱，家里都有工作俺才稀罕呢······” 李红军被怼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来娣同志，你这么优秀你家里人知道嘛？ “好，既然你也看不上我，那我们就别耽误彼此时间了！” “拜拜！” “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李红军退出了主任办公室回到后厨，陈金凤十分八卦的问他。 李红军用一言难尽来形容了来娣同志。 陈金凤心想，这得长成什么熊样啊。 李红军走后，范主任回到了办公室，来娣同志气冲冲的说道：“姨妈，俺不喜欢他，你再给俺介绍个其他人！” 范主任懵逼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李红军啊？” 来娣总不能告诉自己姨妈，人家嫌弃自己丑没看上自己，这也太丢人了。 “反正俺就是不喜欢他这样的，姨妈你们厂里这么多工人，你给我介绍其他人！” 范主任还能说啥，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吞下。 下午没啥事，李红军打着去菜市场的名义早退了。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只鸡，一只鸭，一条鱼，二斤排骨，一条五花肉，十斤鸡蛋，瓜子花生，扒了皮的水果糖，想着闺女爱吃糖包，又拿了二斤绵白糖。 “红军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 小美姐看到李红军大包小裹的，忍不住惊呼。 “这不过节了么，吃点好的！” “爸爸···爸爸···” 小媛媛伸出两条小胳膊要抱抱。 李红军抱起闺女：“我们媛媛今天乖不乖啊？” “媛媛乖！” 李红军塞给闺女嘴里一块橙子味的水果糖。 “爸爸还要出去一趟，你继续乖乖在家哦，爸爸过会儿就回来。” 媛媛喊着水果糖，说话含糊不清：“去叭，去叭！” “爸爸要早点回来哦！” “好的爸爸知道了！” 李红军离开家之后，朝着正阳门走去。 进入空间拎了一条前槽肉，敲响了小酒馆的后门。 “谁啊？” 徐慧珍听到响声，走了出来。 “慧珍，是我李红军！” 听到李红军，徐慧珍脚下犹豫了，他已经结婚了还来招惹自己，这算什么？ 不过也只是稍作犹豫，徐慧珍还是打开了后门。 “慧珍，过节了，我来给你送点肉！” 看着李红军一脸阳光般的笑容，手里拎着猪肉，到了嘴边的绝情话徐慧珍始终没说出来。 徐慧珍侧着身子让李红军进来，俩人走向主屋。 李红军把猪肉交给徐慧珍：“晚上包顿饺子！” 徐慧珍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李红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话落，徐慧珍紧张到心脏怦怦跳，眼睛眨也不眨的等着李红军的回答。 这个问题李红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回答以为可怜她徐慧珍，恐怕会伤到十分要强的徐慧珍。 可要说喜欢这个女人，也不对，虽有好感但不至于到喜欢的地步，李红军知道自己心里更多的是可怜她。 可怜命运对她的不公，可怜她一个没工作没收入的女人，还要养活刚出生的婴孩。 “呵呵！”李红军笑道：“对你好还需要理由么！” 一句毫无营养，没有正面回答的话，让徐慧珍心里十分纠结，她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又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终究没敢问出嘴。 李红军也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问道：“给孩子起名了吗？” “起了！” “跟我姓，大名叫徐静理。” 嗯，跟剧情完全对得上，但是乳名叫什么？难道叫理理？多难听啊！ “乳名的呢？” 徐慧珍：“还没想好呢！” 李红军来了兴致，有些恶趣味的说道：“要不叫大丫，以后再生女儿的话叫二丫，三丫，以此类推······” 李红军一句玩笑话，说的徐慧珍臊得慌。 一个单身女人生孩子？ 难道他这是在暗示我？以后给他生孩子？ 他对我有心？想跟我在前一起？ 但他可是有家庭的啊，这都新人新事新国家了，不兴纳妾娶小那一套了。 第288章 赵爱国要娶寡妇白洁 李红军并没在小酒馆过多留恋，今天是元旦家人都在等着他。 回家顺路李红军拎着二斤猪肉去了赵爱国家，可等他进屋之后发现赵家今日热闹非凡。 白洁竟然在赵家，赵母还拉着白洁的手在说话，气氛融洽极了。 这是见家长了？ “红军来了，快进屋坐！” “过节了，赵婶我过来瞧瞧您老！” 赵母看到他手上拎着猪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坐了，家里人都在等我，往后我再来看您！” 李红军把猪肉交给赵爱国，就准备撤退了。 “红军，你等等我，我送送你！” 赵爱国从碗架柜里拿出一个海碗，装上猪肉就追出来了。 “这么近你小子至于还送我一程！” “我这不是有话说么，我打算跟白洁结婚了。”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想好了？” 赵爱国很肯定：“想好了！” “行，订好了日子通知我，需要帮忙千万别客气！” 赵爱国嘚瑟道：“还能跑了你个卖豆腐的，我结婚你掌勺！” 李红军表示没问题，挥手告别赵爱国没走几步就回到了自家。 赵爱国看着李红军的背影，狠狠抽了一下自己的脸。 “叫你最笨，不就是借钱么，自己兄弟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赵爱国知道李家因为冯小美的关系，掏出去六百多块钱，李家如今也不富裕了，所以赵爱国才张不开借钱这张嘴。 即便是娶二婚女，赵爱国也想拾到一下房子，打上些新家具，买两身新衣裳，再置办几桌酒席这些都需要钱，可他以前没有存钱的习惯，现在着急用钱了反而掏不出来了。 赵爱国低头丧气的回了家，白洁也提出告辞要回家了。 白洁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小的，等着她回家做饭，今天也是趁着过节来渐渐赵爱国的母亲，如果赵爱国的母亲不反对俩人的事就算成了。 得到了赵母的肯定，白洁的目的达到了。 赵爱国送完李红军送白洁出门。 “爱国，你这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嗨，本打算跟红军借点钱结婚用，但他家前段时间花出去一笔钱，如今也紧巴巴的，我没好意思张嘴！” 白洁有些感动，第一次主动拉着赵爱国的手：“别急，钱的问题不难解决，我这二年也存下来一点，足够我们结婚用了！” “你真好！” 赵爱国动情，猛然把白洁拉入怀中，在她耳畔小声道。 白洁扭捏的推开他：“爱国别这样，在大街上呢······” 这个时候社会风气还很保守，赵爱国的举动也算是十分大胆了。 李红军回到家里的时候，陈金凤跟小美姐正在厨房忙活着。 “回来也不着家！” 陈金凤看到他，横眉冷对的说道。 “我去赵家了，以前媛媛经常送去让人家帮着哄，过节了我拎二斤肉去瞧瞧赵婶！” 听到李红军没出去瞎胡混，陈金凤这才给他好脸子。 “是该去看看，我还打算饭做好了给赵家端两盘饺子呢！” 李红军把赵爱国要结婚的事情说了。 陈金凤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就是厂里一车间哪个有名的俏寡妇？” 李红军点点头：“嗯，就是她。” 陈金凤的声音陡然拔高：“爱国真是昏了头，这白寡妇可是带着三个拖油瓶呀，将来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妈，爱国跟白洁都是厂里的职工，都有工资，养活一家老小不成问题，即便再要俩孩子也没事！” “不过嘛，他们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好过，但吃糠咽菜填饱肚子不难！” 陈金凤不屑：“还不是被色迷了眼，这白寡妇长得俏，那模样，那身段，跟咱们家小美有一拼！” 冯小美听到这话，双颊浮现粉霞，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装鸵鸟。 此时，糖醋鱼出锅了。 “别在这碍眼了，去把糖醋鱼端进去！” “唉！” 李红军这就碍眼了，也不是他的宝贝儿子了。 进屋把菜端上桌，因为今天过节菜多在地上支了桌子，李贵抱着孙女不撒手逗弄着小媛媛。 “爸爸···爸爸···” 媛媛看到他挣扎着离开了爷爷的怀抱。 李贵笑骂道：“小没良心的，爸爸回来就不要爷爷拉！” 小媛媛用双手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那小模样搞得李贵乐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李红军把爷爷举高高，然后骑在脖子上。 “姑姑回来了！” 媛媛指着刚进屋的李红霞，欢快的喊道。 红霞拿掉缠绕在脖子上的围脖，站在炉子边搓了搓手，接着揉捏着媛媛的小脚丫：“媛媛小宝贝有没有想姑姑啊！” 媛媛这孩子聪慧，谁问都说想，搞得李红霞心花怒放。 暖和过来的李红霞突然想起了徐慧珍，捅了捅李红军的胳膊：“哥，你没去慧珍姐家瞧瞧啊？” “她现在没工作没钱，大过节的她吃什么啊？” 李红军小声的说道：“去了，给她送了点米面，猪肉，保证她能元旦吃上饺子！” “哥，等我休息，你带我去看看慧珍姐，认认门！” “行，下次咱们一起去！” 饭菜全端上桌之后，李家也开餐了。 “今个过节，给我也倒一杯！” 陈金凤好爽的让李红军给她也倒点白酒。 “小美，你喝不喝点？” “我不会喝酒，舅妈你们喝，正好我不喝酒看孩子！” 红霞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哥给我也倒二两！” 身为一家之主的李贵提杯说了几句展望未来，嘱咐儿女的话，大家喝了一口。 陈金凤撂下酒杯：“儿子啊，你打算啥时候跟小美登记？” 李红军被陈金凤猝不及防的问话给难倒了。 “妈，这个不急，再等等！” 冯小美听到李红军的话，眼睛瞬间就红红的，以为李红军是嫌弃自己。 李贵呵斥道：“还等什么？” “我跟你妈可急着抱孙子呢！” 李红军连忙解释：“爸，妈，先让媛媛跟小美姐熟悉熟悉，怎么也得等到媛媛接受了小美姐！” “你们不能因为着急抱孙子，就不管孙女了！” “我跟你们说，小孩子是很敏感的，我们千万不能不顾媛媛的感受，到时候再给她心里造成什么阴影，不利于成长！” 李贵砸咂嘴：“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媛媛才两岁半她懂个啥！” 李红军用脚在桌底下偷偷的踢了踢妹妹红霞，示意红霞帮忙。 红霞接收到信号，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爸，我哥说的有道理，国外医学管这个叫···叫···叫心理疾病，对，就是心理疾病！” “所以，还是让小美姐跟媛媛再熟悉一段时间，小美姐就住在咱们家，你们二老害怕她跑了不成？” 冯小美听到李红军这个解释，也算是放下心来，她真怕李红军不要她，她就无处可去了。 “舅，舅妈，红霞在医院上班，她说的话有道理，我早一天嫁，晚一天嫁都没什么的！” 两个当事人都不急，李贵跟陈金凤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再等等了。 第289章 买收音机 接下来的日子，李红军每天都风风火火的搞他的副业，赚钱，赚钱，努力赚钱。 一晃来到了休息日，这天小达莎跟其他苏联工程师早早的就来到厂门口，等着李红军带她逛一逛四九城。 厂里为此派了一辆吉普车，但因为坐不下五个人，最后李红军秀了一把车技征服了厂领导，有他开车带着一行四人先去八达岭爬长城。 驱车来到yq区军都山关沟古道北口，一行五人停车，苏联工程师看着巍峨壮阔的长城，忍不住惊叹，赞叹，用一大堆华丽的辞藻来赞誉它。 小达莎拿出随身的相机，是一款进口相机，日产的1955年佳能2s2型，刚刚面世的型号。 在入口处，李红军给他们轮流照相，并且跟小达莎合影留恋。 接着开始登高望远，冷风吹过，小达莎金黄色的长发随风飞舞，蓝蓝的眼睛，金黄的发丝，高耸的鼻梁，看上去就像一个静止的洋娃娃。 李红军告诫自己不能乱想，那样只会让他自卑······ 李红军不断在心里想着，风华正茂的小达莎将来会变成一个肥婆，强行让自己从眼前的美好中剥离而出。 陪着苏联工程师在八达岭长城晚了一小天，下午返程，回到工厂后提前给他们做了顿餐饭，李红军就早早的闪人早退了。 今天他要去百货大楼，给父母准备礼物，因为明日就是李贵跟陈金凤的生日。 李贵的生日跟陈金凤的生日就差一天，所以他们俩的生日每年都是一起过。 百货大楼人潮汹涌，用一句人挤人都不为过，李红军来到卖录音机的柜台，看着货架上的国产（上海）355型五灯直流中短波收音机，准备拿下，这款收音机是6月份才生产出来开始销售的。 “同志你好，麻烦您我要一台355型五灯直流中短波收音机！” 李红军的态度极好，至于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百货大楼的售货员都是正式职工，如果惹人不开心只能是自寻烦恼，想要后世那种被当成上帝般的服务，想也不要想。 开票，交款，131元。 李红军捧着一个纸壳箱子，里面装着他买的收音机。 贵是贵了点，但物超所值，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李红军抱着收音机离开了百货大楼。 趁着李贵跟陈金凤还没下班，李红军把收音机藏在了东屋的床底下，只为明天给二老一个惊喜。 一台收音机，就让李红军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可惜了他随身空间里的六十年代收音机，还有飞鸽自行车，上海牌的全钢手表，没法拿出来享用。 看来得琢磨赚钱了，李红军有手艺不怕赚不到钱，他想到了徐慧珍的小酒馆，如果利用徐慧珍的小酒馆跟徐慧珍合作，凭自己的厨艺，李红军有信心能够赚到钱。 这个时期还允许私人经营，等到明年开始全面公私合营，到时候再想赚钱做生意就晚了。 心动不如行动，反正徐慧珍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又遵从公公的遗嘱不能卖家里的古董，自己这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她。 李红军匆匆去了前门小酒馆。 “红军，你今天没上班吗？” “今天带着苏联工程师去八达岭了，所以就提前下班了！” 到了徐慧珍的屋里，李红军迫不及待的提出要合作。 “慧珍，我有手艺，你有地方，咱们合作把你的小酒馆重新开张······” “可是我没本钱进酒了！” 徐慧珍的亲戚虽然在牛栏山酒厂上班，但没钱也不概不赊欠。 “钱的问题我帮你解决！” 徐慧珍也不矫情，她如今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假客气。 “好，我赚了钱再还给你！” 俩人对于如何合作开始探讨起来。 徐慧珍：“小酒馆往后卖酒卖咸菜的利润归我，你卖的卤味归你！” 李红军：“就这么定了，找个时间咱把小酒馆拾到拾到就开业。” 徐慧珍：“可小酒馆里之前剩的酒怎么办？” 李红军：“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搞个开业酬宾，只要是逢客入门买你的酒了，你就言明赠他二两掺水的酒！” 徐慧珍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你这注意好，兑了水的酒咱不能坑人卖给客人，倒了又怪可惜的，白送出去还能得个人好······” 商定以后，俩人都是闲不住的，把孩子抱到小酒馆就开始用抹布擦桌椅板凳上的浮灰。 俩人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中梢。 李红军饿着肚子告别徐慧珍，回了家。 主屋一直亮着灯，显然他没回来李贵跟陈金凤惦记他，还在等着他。 插好大门的门栓，李红军来到主屋，主动跟父母解释。 “爸，妈，我想晚上下班后做点小生意！” 闻言，李贵皱着眉头：“做什么生意？” “爸，还是咱的老本行呗，我打算在前门一家小酒馆里卖卤味！” 听闻还是当厨子，李贵放心了，别的不说只要是做吃食就不赔钱，赚多赚少的问题。 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最赚钱的行业离不开衣食住行。 同时也很欣慰，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赚钱养家了。 陈金凤心疼儿子：“可你每天还要上班，下了班还去忙身体能受得了吗？” 李红军满不在乎：“妈，在食堂我又不做大锅饭，就给几个苏联人做小灶而已！” 陈金凤不再反对，也同意了。 “爸，妈！” 李红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做生意要本钱的，我打算采购一些鸡胗，鸡心，鸡肝，鸡爪子，鸡头，还有猪下水，羊杂，牛杂，这些用来做卤味，再灌点粉肠肉肠······” 陈金凤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需要多少？” 李红军伸出三根手指，看着陈金凤黑着脸立马变成了两根手指。 “妈，真的不能再少了，两百块看似很多，可我要采购的食材也不少！” 李贵觉得儿子难得干次正事，不管是赔是赚都要鼎力支持。 “孩他妈，明天就把钱给他！” 陈金凤瞅了瞅自己老伴嘟囔着：“我又没说不给！”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李红军目的已经达成，自动过滤了老娘的唠叨。 他要这二百块钱是为了借给徐慧珍，有二百块足够徐慧珍进酒了。 第290章 借给徐慧珍两百块 第二天，得了钱的李红军早早就从单位溜了。 小酒馆内。 李红军拿着一沓钱：“慧珍，这是两百块你拿着当本金进酒。” 徐慧珍抱着孩子，接过钱：“你等着我给你写一个欠条！” 李红军连忙拦着了徐慧珍：“不用，我信得过你！” 因为他的到来，小酒馆的门敞开着的，干窝脖的蔡全无跟蹬三轮车的强子俩人走了进来。 “老板娘，小酒馆营业了？” 强子缩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袖口里问道。 徐慧珍：“还没，不过就这两天小酒馆重新开张！” 蔡全无跟强子二人进了屋，蔡全无看着李红军感觉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强子，去趟牛栏山多少钱？” “牛栏山？”强子想着前门去顺义北部的牛栏山路程可不近：“看干什么了！” 徐慧珍瞪着大眼睛：“还能干什么，拉酒去啊！” 强子心里想着这是趟大活啊，可得好好要个高价，心里明明想去嘴上说着：“去不了，凭我这两条腿钱是挣了，腿跑折了！” 徐慧珍似乎是猜到了强子的心思，白了一眼转身就不理强子了，这两条腿的蛤蟆难寻，但两条腿的大活人满街都是，徐慧珍想着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板爷愿意挣这份钱。 蔡全无滕地一下站起来：“我去！” 钱财急了，扯了扯蔡全无的袖子：“没你的事，我这都两天没开张了！” 蔡全无梗着脖子：“去牛栏山的钱我分你一半还不成么？” 李红军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出声，就安安心心的当个看客，他觉得蔡全无这老小子绝不是因为好心，也不是因为想赚钱，去一趟牛栏山钱分强子一半他还剩多少了？ 如果说他没什么心思跟目的，那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他蔡全无学lf做好事？有力气没处使了？ 因为蔡全无长得太尼玛丑了，一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李红军觉得徐慧珍把身子给了他，无异于鲜花插在牛粪上。 “得，这活啊你的了！” 强子满意的走了，既不用出力还能白赚一半的钱，何乐而不为。 徐慧珍走上前诧异道：“给他一半你不是太亏了？” 没等蔡全无解释，给自己立人设，李红军就出言打断：“慧珍，这是人俩人之家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因为李红军的搅合，蔡全无知恩图报的人设没立起来。 徐慧珍跟蔡全无谈起了费用，接着就回后院去给亲戚写信去了。 没过一会儿，徐慧珍喊李红军，李红军把蔡全无一个人仍在小酒馆起身回了后院。 “红军，信我写好了，但这钱就这么交给他？” 两百块不是小数目，徐慧珍不放心把钱交给蔡全无。 李红军想了想：“你把钱放在信封里，用浆糊给封好了，他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你亲戚收到信的同时也收到了钱！”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徐慧珍满眼都是小星星看着李红军，一颗心几乎都要被眼前的男人给沾满了。 蔡全无把信放在了怀里，徐慧珍就要给他费用，李红军再次拦了下来：“蔡全无是，钱等你把酒运回来再给你！” 徐慧珍暗道：怎么又没想到，钱要是先给了他恐怕他就不好尽心尽力了。 蔡全无看了眼李红军，他总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意无意的针对自己。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一句听您吩咐就出发了。 俩人关了小酒馆回到后院，徐慧珍喊他：“红军，你帮我把咸菜缸里的石头搬出来！” “霍，这家伙好沉啊！” 李红军把石头搬出来后，又道：“起码有三四十斤重！” “是，这石头以往都是我公公抬，我是抬不动！” 徐慧珍指挥者李红军：“你把石头放在另一个香菜缸里压上！” “倒出来这缸咸菜正好小酒馆重新开张拿出去卖！” 李红军知道，这咸菜味道好全因为独家秘方跟这块石头，具体的他记不清了，因为这部电视剧他也没看全，当初也是看的稀里糊涂。 眼瞧着到了中午饭口，李红军主动承担起做饭的任务，厨房里米缸，面袋子，里面的粮食似乎并没动，反而苞米面见底了，看着挂在房梁上的猪肉，还是上次自己送她的，显然徐慧珍没舍得吃。 李红军叹了口气，徐慧珍这女人的日子太难过了。 转身也没跟徐慧珍打招呼，去外面街上转了一圈，碰到了片爷在哄孩子兜里那几分钱。 看了会热闹，李红军又回到徐慧珍的家里，回来的时候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拎着两条鲫鱼，一块水豆腐，五斤鸡蛋，以及小米跟红枣。 徐慧珍听到了大门的声响，徐慧珍透过窗棱，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食物，哽咽着偷偷抹眼泪。 眼泪有感动，也有心酸，更有一些意味难明在其中。 李红军洗了小米跟红枣，用小铝盆端到主屋坐在煤炉子上，熬小米红枣粥。 “慧珍，你看着点小米粥，我去厨房把鲫鱼给处理了！” 等到小米粥熟了，变得粘稠，红枣已经煮烂，李红军有把炒勺坐在煤炉子上，开始清炖鲫鱼豆腐汤。 等鲫鱼豆腐汤变得浓稠，颜色乳白，倒在砂锅里盖上盖，开始烙鸡蛋饼。 徐慧珍就看着他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的忙活着，很享受这一刻难得的温馨。 忍不住心里再次冒出危险的想法：“这要是我徐慧珍的男人该多好！” 鸡蛋饼烙熟了，李红军打断了正在幻想的徐慧珍。 “慧珍，饭好了！” “嗯，啊！”徐慧珍定了定神：“吃饭！” 把孩子放在床上后，徐慧珍给他们二人各自盛了一碗粥。 李红军喝了一口带着枣香味的小米粥，赞道：“味道不错，慧珍你多喝点，红枣补气养血！” 徐慧珍盛鲫鱼豆腐汤的时候，李红军拒绝了：“这汤是给你补身子，下奶的，我一个大男人喝它干嘛！” 徐慧珍小口小口的吃着饭：“红军，你做的饭真好吃！” “当然了，咱就指着这手艺养家糊口呢！” “哇哇哇······” 躺在床上的婴儿徐静蕾又开始闹腾了。 徐慧珍摸了摸没拉也没尿，看样子是饿了。 因为今天是李贵的生日，李红军匆匆吃了几口就提出告辞，回家去了。 见他离开，徐慧珍这才匆忙给孩子喂奶。 第291章 媛媛的祝寿词 为了给李贵跟陈金凤过生日，李红军准备了鸡鱼肉蛋，黄桃罐头。 可惜是冬季，不然还能吃点青菜。 但这个时期人人肚子里都没点荤腥，大家渴望的不是青菜反而是肉食。 鱼是必须得有的寓意着年年有余，猪肉也都是五花三层的五花肉，还有肋排······ 下午，李红军就开始给鸡放血，冯小美用灶坑烧水给鸡拔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样样美食被做好。 为了美观好吃，不破坏鸡的整体，李红军做了盐焗鸡。 五花肉做了蒜泥白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再沾了蒜泥想想都流口水。 排骨糖醋，因为舍得放糖熬糖色，色泽鲜艳，汤汁饱满，看着就食欲爆棚。 接着炒了个蒜苗鸡蛋，蒜苗是陈金凤用家里的打算坐在盆中发的蒜苗。 最后鱼清蒸，李红军是掐着点做的饭，这边鱼蒸上了冯小美那边也开始和面，擀面，切面条。 长寿面有讲究，必须是一根到底不能断，若不是李红军穿越之前没准备生日蛋糕······就算准备了他也不敢拿出来，因为他没那个技术做不出来，况且这个时代也没有后世那么精美的生日蛋糕面世。 李红军搬着小板凳坐在灶台前，抱着媛媛教闺女说几句祝寿词。 “媛媛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多好吃的吗？” 媛媛摇摇头：“不知道呀！” 李红军捏了捏闺女小脸蛋：“今天是爷爷跟奶奶的生日，所以爸爸要教媛媛说几句吉祥话，等吃饭的时候媛媛要说给爷爷奶奶听知道吗？” “嗯！”小媛媛点点头，还用小手扒拉一下挡住自己眼睛的头发：“媛媛知道了！” 李红军把闺女放在地上，对着自己：“爸爸说一句，媛媛就学一句！” “祝：爷爷奶奶生日快乐，增富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句句，一遍遍，李红军不厌其烦的教着闺女，媛媛也很给力即聪明又伶俐，很快就把这几乎话给死记硬背的记在心里，生日她还不知这几句话的意思。 大门‘咣当’一声，李红军还以为是李固跟陈金凤下班回来了。 但打开房门的是妹妹李红霞。 “红霞，你今天下班倒是早啊！” 红霞摘掉围脖，脱下披着的军大衣：“这不是咱爸妈过生日嘛，我就提前半个小时回来了！”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冯小美拎着暖水瓶给她倒水洗手：“不用，你哥哥把饭菜都做好了，就剩下鱼还在锅里！” 地桌上摆着几道隐隐散发着香味的菜盘子，不过每道菜上面都盖着一个盆或海碗，避免菜凉了。 李红军不满的看着冯小美伺候妹妹：“你都多大了，还让小美姐给你倒水伺候你？” 红霞抬起头来就先反驳，但一想到吵架每次都是自己输，老爸老妈还偏心向着哥哥，她突然福至心灵像开了窍一般，阴阳怪气，取笑道：“哟哟哟，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心疼上了？” 冯小美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性子偏软的人，这话说的她臊得脸通红一扭头跑厨房去了。 李红军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胡说啥呢！” 李红军懒得搭理她，把闺女交给妹妹红霞，他就去看锅里的清蒸鱼去了，顺便把刮了标签包装的罐头拧开倒入一个大汤碗中。 冯小美这个时候脸蛋还是粉粉的，两朵彩霞还没退去，站在一旁等着给他帮忙。 “咣当！” 这次李贵跟陈金凤回来了，李贵把自行车停在墙根就跟陈金凤进屋了。 看着李红军跟冯小美一起他很满意，照着这个速度发展估计来年自己就能抱上孙子了。 陈金凤看到仍在一旁的罐头瓶子，捡了起来习惯性的损儿子：“你这败家玩意，这么好的玻璃瓶你扔它干嘛？” “洗干净了装点咸菜，或留着当水杯喝水不行？” 说罢还不过瘾，用手指头戳了戳李红军的脑袋瓜子。 面对老娘的指责，李红军也不吱声，他要是敢反驳一句，陈金凤能数落他一晚上，有八百句等着他。 既然主角回来了，李红军就宣布开饭了。 看着坐上的六道菜，陈金凤心疼啊，这一桌饭菜十天八天的工资又没了。 看到排骨陈金凤埋怨道：“这么瘦你买它不如买点大肥肉回来炖着吃香呢！” 这个时候人都馋肥肉，肥肉的价格比瘦肉还贵，因为吃肥肉解馋，所以肉铺的肥肉每天早早的就被哄抢光了，想要吃肥肉就得早点去排队，晚了就只剩下瘦肉了。 李红军笑呵呵解释：“这不是您二老过生日么，您想吃肥肉我下次再给您买！” 红霞在一旁显摆到：“妈，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肥肉不能总吃，肥肉吃多了会导致三高······” 李红军趁着陈金凤怼妹妹的时候，把他准备好的茅台酒拿出来，当然，酒瓶子是没有的因为他用搪瓷缸子把酒坐在了热水盆里，天寒地冻的喝点温酒才巴适。 李红军给李固跟陈金凤，还有红霞都倒了一盅酒，今天冯小美也难得的主动要求一盅。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我生日，难得高兴咱们喝一杯！” 李贵适时打断自己絮絮叨叨的老伴。 大家一起举杯祝愿李贵跟陈金凤生日快乐，我们的小媛媛也举着饭碗，她的碗里是甜甜的罐头汤。 李贵喝了一口酒后，眼睛一亮，心里明镜似的，儿子这是买了好酒孝敬自己，用隐晦的眼神跟李红军对视了一眼。 喝完酒，李红军继续倒酒，顺便捅了捅闺女，给小媛媛使眼色。 小媛媛接收到爸爸的信号后，先是默念了一遍祝寿词。 然后双手拄着饭桌，挣扎着站在了凳子上，她这举动可吓坏了大家，生怕她不小心掉下去。 李红军来到闺女的身后，扶住她。 小媛媛开嗓：“祝：爷爷奶奶生日快乐，增富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后，小媛媛扭头看了看爸爸：“爸爸我没记错？” 李红军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没记错，我们媛媛真棒！” 李贵跟陈金凤感动的眼睛都红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没白疼，自己的孙女太聪明懂事了。 可惜是个女娃，不是男娃，要是个大孙子就好了······ 陈金凤起身，把大孙女抱在怀里回到座位。 亲了又亲；“我的大孙女，心肝宝贝哟，你可感动死奶奶咯！” 李贵也宠溺的揉了揉小媛媛的头发：“是爷爷的好孙女，我们李家的文曲星，将来做咱们李家的一个大学生······” 气氛正热烈的时候，李红军回自己的屋子，把床底下藏着的生日礼物收音机给拿了出来，送给了李贵跟陈金凤。 “爸，妈，这是我给人家做红事白事赚钱给你们二老买的！” “瞎花钱！” 这话是陈金凤说的，但明显口不对心。 李贵则是把收音机摆在了主屋最显眼的桌子上，只要人一进屋就能看到。 打开收音机后，用手扭动着搜寻信号，正好重播早上新闻跟报纸摘要。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家人气氛正热烈的时候来客人了。 第292章 李贵我不想再喝散篓子了 冯小美:“大哥，你怎么来了？” “今个是咱舅的生日，妈让我进城给舅送点小米还有菜干！” 李红军起身接过大栓肩膀上搭着的面袋子，还有成串的茄子干，干豆角丝，干辣椒等干菜。 李贵：“老伴，去给大栓拿碗筷！” “红霞去给你打算个搬个凳子！” 冯小美：“舅妈你坐着，我去就行！” 陈金凤又重新坐下：“大栓啊，你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大栓坐在凳子上，傻笑：“今个来还有件事，我跟二栓年初一结婚！” 李红军招呼着大栓吃饭喝酒。 李贵琢磨着乡下不缺粗粮，最多的就是玉米面，可结婚办酒席肯定要用细粮的，别人家结婚或许吃两盒面的面头，但他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头。 乡下谁不知道他在城里过得好，他姐姐以他这个弟弟为荣。 即便自己不争脸面，也要给姐姐李春霞争这个脸皮，外甥结婚主食必须是白面馒头。 “孩他妈，你去把家里的细粮票都找出来交给大栓，让他带回去！” “唉，我这就去！” 要说陈金凤不在意根本不可能，她心里也舍不得，但一家几口中午在厂里吃，这就省了一顿饭，每天有好吃好喝还能往家带点，她家自然是攒下不少粮票的，也不缺粮票，所以才这么痛快。 大栓想着来时他娘交代了，不能要舅舅家的东西。 连忙道：“舅，舅妈，我不能要，来的时候娘有交代，不许我再给你们添麻烦！” 李贵给了他一巴掌：“说什么浑话呢，你是我亲外甥怎么叫麻烦呢！” 李贵接过陈金凤递给他的一把粮票，粗略估计过百斤。 “这些拿着，办喜事的时候就上白面馒头，咱们不能让村里其他人家瞧不起，不然，那些长舌妇不知在背后怎么嚼舌根呢！” 大栓不要，李贵只能起身硬塞给他。 “回去就跟你娘说，这两票是舅强塞给你的，告诉你娘我们初一早上就回去！” 晚上李贵跟陈金凤把李红军留在了主屋。 李贵一脸愁容：“大栓，二栓年初一结婚，可年初一也没有去乡下的长途车啊！” 陈金凤；“咱家就一辆自行车，要不初一早早的你跟红军骑车回去，我带着其他人走回去？” 李红军当即反驳：“那怎么行？” “天冷路滑不说，百十里路也不安全啊！” 李贵抽着烟，砸砸嘴：“要不咱们家今年回乡下过年？” 陈金凤不同意：“乡下老房子早些年都卖了，回去住哪？” “大姐家地方又不大！” 李贵：“大栓跟二栓年初一就结婚，新房肯定没盖咱们一家几口人住哪？” 这可愁怀了李贵。 李红军：“爸，妈，放心，这事交给我！” “大不了到时候我跟红霞一人借一辆自行车！” 晚上，媛媛被爷爷奶奶留下了。 李红军听着堪比打雷的呼噜声，睡不着觉。 想着，自己要尽快给家里再添置一辆自行车了，红霞每天上下班都要座公交车（无轨电车），她也该有一辆自行车了。 李红霞将来嫁了人就当做嫁妆了。 对于赚钱他是越来越迫切了。 夜，月朗星稀。 蔡全无从牛栏山回来了，徐慧珍就坐在小酒馆里等着他。 二十个酒坛子，每个坛子二十斤，蔡全无把酒一坛坛的搬到小酒馆里，摆在了柜台底下。 “老板娘，这是你亲戚给你的回信！” 蔡全无从怀里又拿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交给徐慧珍。 徐慧珍把信攥在手里，并没有立即拆开，反而抽查打开其中一坛酒，鼻翼微动，闻了闻酒香，脸上这才浮现了喜色。 徐慧珍把运费给了蔡全无，关上了小酒馆的门，闭了灯。 躺在床上的徐慧珍想着，小酒馆明天就能重新营业了。 她侧着身，看着身旁的婴儿：“理儿，妈妈以后能赚钱了，就能给我理儿更好的生活······” 徐慧珍兴奋的难以入眠，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对未来也更加期待。 第二日，大栓带着粮票回去了。 李红军早上没去上班，名义上是要采购食物做卤味。 他只不过进入了随身空间，把整只鸡的关节给卸掉，还有鸡肝，鸡胗，鸡心，鸡肠子给掏出来，在家里做熟食拿到小酒馆试试水。 等到快中午了他就去了厂里，中午给苏联工程师做了红菜汤，李贵告诉他红菜汤已经学会了，下午他可以回去继续忙。 下午李红军就把卤好的熟食拿到小酒馆，小酒馆也准备今晚重新开张营业。 李红军到了小酒馆的时候，徐慧珍正在炸花生米。 把熟食交给徐慧珍后，李红军定价按碟卖，不按斤卖，一碟一块钱。 李红军承认他的定价颇高，但都是真材实料，更何况手艺无价。 快到下班的时间里，他又回到厂里，碍于食材的原因今天李红军给他们做了土豆煎鸡蛋，土豆蒸熟捣成泥，拌着鸡蛋用油煎。 这玩意需要沾着奶油跟果酱，可惜他制作不出来奶油跟果酱，也只能做成咸淡口的了。 今天食堂仓库里有点肥肠，李红军又做了猪肥肠，苏联人喜欢肥肠蘸酱，让人很难以理解的吃法。 看着肥肠陈金凤自然的用饭盒装了一节，晚上回去准备做溜肥肠给他们爷俩下酒。 下了班，李红军直径去了小酒馆。 李贵跟陈金凤回家之后，冯小美把李红军留给家里的熟食端上桌。 李贵夹着一个鸡爪子下酒，啃着鸡爪子不住的点头，显然对李红军做了卤味很满意。 陈金凤也嗦螺着鸡翅：“孩他爸，咱儿子这厨艺见涨啊，感觉比你都强了！” 李贵没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突然之间，为什么厨艺就这么厉害了，以前为了让他用心学，非打即骂都不管用。 冯小美用盘子给把菜给李红军拨出来一些，留给他晚上回来吃。 陈金凤看着冯小美的举动心里很满意，满意的是不用人嘱咐冯小美自己就能想到。 李贵喝着散装白酒，心里不是滋味，跟昨天过生日喝的酒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忍不住试探道：“金凤啊！” 陈金凤闻言，就差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这个称呼多少年前就换成了孩他妈，如今冷不丁的听见，还有些不适应。 陈金凤：“有事？” 李贵：“你能不能以后给我买瓶装酒喝？这散篓子我实在是喝够了！” “你说咱家也不缺钱，我一个月也不少赚，你就忍心让我天天喝散篓子，抽八分钱的经济烟？” 陈金凤没吱声，因为李贵说的是事实，家里四口人赚钱，合计一起没月有两百块的收入，开了工资全都上交给她，即便是扣除每个月的开销也能攒下不少。 以前自己省吃俭用是因为大儿子还要娶媳妇，姑娘之前还上学没参加工作，还要养孙女。 可现在日子越来越好，再这么对待李贵是有些说不过去了，烟就是男人的脸面，让他一直抽最便宜8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在外面确实有些丢面子。 “以后你每个月的烟钱不许超过六块钱，不能买超过两毛钱一包的香烟！” “至于酒么，瓶装酒就算了那玩意忒贵，一两块钱一瓶，你可以买贵一点的散装！” 李贵两三天就一斤酒，一个月下来喝酒就十几二十块，陈金凤还是有些舍不得。 好一点的散装白酒也就几毛钱一斤，还是喝散篓子经济实惠。 第293章 采花大盗程二 李红军到达小酒馆的时候，小酒馆里已经宾朋满座，人声鼎沸。 徐慧珍特意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绸缎，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一个小女人面对着满屋子爷们一点不怯场，应对自如。 说出来的话叫几十个爷们轰然应好，不吝掌声。 小酒馆里李红军见到了那个遗老遗少的牛爷，还有骗小孩子钱的片爷，未来摆了一道徐慧珍的胡同老师。 范金有见到他之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脸色都变了，低下头思考着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随即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也没主动招惹他，怕他干嘛？ 自己是来小酒馆消费的，是来喝酒当上帝的。 范金有见到李红军的时候，李红军也看到了他，二人只是对视一眼而已，李红军对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就不搭理你，把你当成臭狗屎，粑粑一坨，避而远之。 李红军跟徐慧珍点头用眼神交流一番，在角落里寻到了唯一的一张空桌子，刚坐下一身白粉的蔡全无跟贼眉鼠眼的强子二人走了进来。 强子习惯性的占蔡全无的便宜，蔡全无掏出六毛钱跟徐慧珍买了一斤酒，因为开业买一斤赠送掺水的酒半斤，俩人拿着三壶酒两个小酒盅，直径来到墙根蹲了下来。 眼见酒客越来越多，李红军本身就没什么酒量可言，还不如把桌子倒给有需要的人，悄无声息的跑到主人后院去了，来到主屋徐静理这个小婴儿不作不闹，瞪着大眼睛，含着手指头自己玩呢。 李红军逗弄一下，她就开心的哇哇叫还使劲蹬着小腿，要不是徐慧珍绑带绑的紧被子都会被她蹬掉了。 小酒馆内热火朝天，随着陈雪茹带着一男一女两个苏联人的到来，气氛更是达到了巅峰，李红军在后院可惜又与陈雪茹擦肩而过。 范金有看他不在随着说道公私合营，利用他街道干事的身份开始装大尾巴狼了，同时也明里暗里讨好徐慧珍。 期间，徐慧珍特意跑回后院看孩子，见到他在哄孩子玩眼睛都亮了许多，只不过一想到他成家了有孩子了，心里刚冒起的小火苗又熄灭了。 夜里，徐慧珍的小酒馆关门了。 不过，李红军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他的熟食只卖出去一碟，还是财大气粗不差钱的陈雪茹买的。 李红军想了想，便想通了，这个时期人都穷，来小酒馆喝酒的人一大部分都只喝酒连一碟咸菜都舍不得买。 “慧珍，你去前面打点酒咱们庆祝一下今天开张大吉。” 李红军是想着熟食必须尽快吃掉，即便是冬季也放不了两日就会馊掉。 既然不赚钱卖不出去，莫不如自己吃了别浪费嘛。 “好嘞，你等我一下呀！” 徐慧珍或许自己都没感觉到，他对别人的时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孔，对待李红军的时候又是一副宛若桃花开的模样。 李红军啃着鸡爪子，嗦螺着鸡翅，本来晚上就没吃饭把熟食当成饭来吃了。 “慧珍你别瞧热闹啊，赶紧吃，这东西卖不出去不吃的话扔了白瞎！” “莫不如进入咱俩的肚子里，总好过白白扔掉！” 徐慧珍：“红军东西卖不出去，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忧愁呢？” 李红军：“嗨，愁啥，我是乐天派，我有工作按月发工资，就是想赚点外快，既然赚不到就算了！” 李红军也想开了，他不是真的缺钱，只是缺少一个赚钱的理由罢了，只要有卖卤味这个理由存在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买东西，拿回家送给家人。 俩人喝着小酒，说着闲话，气氛再一次暧昧了起来。 “扑通！”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似有人从高空而跃。 一道人影从窗户底下一闪而过，暧昧的气氛瞬时间消散，李红军的醉意也消散了大半。 猛然想起，这是有人爬房扒窗户。 徐慧珍并没有像个小女人一般，吓得躲入他的怀里，反而镇定自如。 徐慧珍想要用鞭炮惊走采花贼，息事宁人，可李红军不同意。 起身拿着屋里的炉钩子开门跑出去，冲着窗户下的人影就扔了过去。 炉钩子虽然没打到人，但给他争取了数秒钟的时间，就在采花贼蹲在地上躲炉钩子的时候，李红军纵身一跃扑在采花贼的身上。 “别打，别打了！” 甭管是谁，李红军上去就是一顿老拳。 徐慧珍也跟着出来了，扯着李红军怕他把人打坏了。 “红军别打了，先看看是谁！” 采花贼抬头，徐慧珍喊道：“程家二小子？” 李红军：“你认识啊，认识就好办了。” “徐慧珍你去给我找条绳子。” 徐慧珍愣住了：“找绳子干嘛？” 李红军声音拔高：“当然是把采花贼捆起来送官啊！” “红军，要不算了？” 徐慧珍试探着说道。 李红军虽不是嫉恶如仇，但最烦的就是息事宁人，得过且过。 “慧珍，这王八蛋深更半夜爬你家墙头，扒你窗户你就这么放了他？” 看着一副不可置信表情的李红军，徐慧珍还有些犹豫。 “慧珍，今天是我在，如果不在呢？” “他是不是就得手了？” “就算他没得手，可谁保证下次他会不会得手？” 被压在身下的程家二小子连忙告饶：“爷，爷爷，您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用强啊！” “您把我当个屁放了！” 李红军照着他脑袋就是几拳：“把你的粪坑闭上，让你说话了吗？” 扭头看向徐慧珍：“这事你自己决定！” 徐慧珍一排银牙咬着性感的薄唇：“我听你的！” 徐慧珍看得出来李红军已然生气了，她不想因为个坏人惹得心上人不痛快。 李红军用麻绳把程家二小子给捆起来后，听着他呜嗷喊叫的求饶脑壳疼。 享用袜子把他嘴给堵起来，可天冷，进屋把徐静理的尿芥子拿出来，堵在了程家二小子的嘴里。 嗯，还是一条被徐静理拉尿完还没来得及洗的，上面沾着黄黄的······ 李红军让徐慧珍去报警，他不敢留徐慧珍看着采花贼，怕她心软，也怕出现意外。 屋里的徐静理又醒了，听着婴儿的哭啼李红军进屋把被子裹在徐静理的身上，抱着她在屋里来回得走哄着她。 怎么哄都不好，看来这丫头是又饿了。 李红军进入随身空间拿出奶粉，用暖水瓶里的热水给她冲了一个杯底的牛奶，然后把搪瓷缸子坐在凉水里降温。 徐慧珍家没有奶瓶，李红军不敢用勺子给徐静理喂奶，怕呛着她只能用筷子蘸着牛奶一滴一滴，小心翼翼的喂着。 果然有奶就师娘，徐静理也不哭了。 第294章 手表、缝纫机 徐静理喝完了奶粉，又睡着了。 小孩子真好，吃了睡，睡了吃，一点烦恼都没有。 这个时候徐慧珍带着警察回来了，当场做了笔录后，程家二小子也是无可狡辩被警察带走了。 李红军也事了拂衣去，回家了。 他刚进家门的时候冯小美就听见了大门响动。 等他进了东屋刚脱下外衣，冯小美就端着饭菜敲响了门。 “小美姐，是不是我把你搅醒了！” “没，这是给你留的饭菜！” 冯小美闻到一股子白酒味：“你晚上喝酒拉？” “嗯，小美姐谢谢你，饭我就不吃了！” 冯小美又把饭菜端走了，心里有些失落，自己等他到半夜可是他在外面又吃又喝。 李红军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对不住小美姐，毕竟小美姐是家里给制定的媳妇，自己明明知道徐慧珍对自己有好感，还总是出现在人家面前给人家希望。 冯小美跟徐慧珍之间该如何选择，扪心自问，李红军心里的天平向冯小美倾斜。 一手车跟二手车该如何选择，这么简单的问题是个人都会选，一手车年限新，没被人驾驶过，虽然需要调校但总好过被人驾驶过的二手车，还出了事故。 傻子都会选择冯小美，不选冯小美难道因为新鞋夹脚？ 这之后，李红军就再没去过小酒馆，期间范金有也费尽心思的追求徐慧珍，但都吃到了闭门羹。 憨厚老实的蔡全无反而受到了徐慧珍的青睐，但也是想让蔡全无给她帮忙，互惠互利而已。 李红军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尽可能的出去搞副业。 星期天，他去了人民银行。 银行对黄金回收的价格是：每两（3125克）11025元，正好是一根小黄鱼的价格，金价再过几年还会涨。 这个时候那些遗老遗少，曾经的大户人家都有些家底，许多人都靠着变卖祖上产业过活。 李红军到了银行换了十根小黄鱼，收获了一千一百块，在这个大米两毛钱一斤，一毛八分钱一斤的时代，这么多钱足够他用上几年的了。 有了钱之后他先去百货大楼，挑选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花了1313元钱。 又给陈金凤买了一架无敌牌缝纫机，花了1503元！无敌牌缝纫机54年的时候170，过了一年反而降价了。 多少钱李红军不在意，先买先得，买到就是赚到了，毕竟再过几年就会发行工业卷，到时候想买什么都需要票了。 当天晚上，李红军就把礼物送给了二老。 “爸，这手表送你的。” “妈，缝纫机送你的，以后做衣裳就不用去胡同口的裁缝铺了。” 李贵首先问的是：“你哪来的钱？” 李红军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爸，我不是跟前门小酒馆合作么，在哪里买卤味，还有这些日子我天天早出晚归，红白喜事的活都接，这才攒下钱给你买了块手表，给妈买了架缝纫机。” 李贵：“这才多久？你就赚了这么多？” 李红军：“差不多，还有一部分是我妈给我的本金。” 听到钱是靠自己努力所得，李贵也就放心不再言语了，而是稀罕的把手表戴在手上，用衣袖擦了又擦。 陈金凤则是说道；“儿子给你爸买手表干嘛？他又用不到！还是你戴着，出去的时候有面子！” 闻言，李贵不愿意了。 “死老婆子说啥胡话呢，我怎么就不能戴了。” 看着俩人又要吵起来，李红军连忙撸起袖子：“爸，妈，别吵！” “我也有，不过我这块手表是二手的，是旧货！” “这块手表虽然是旧的，但也有九成新，关键是价格便宜才花了六十块，还不足我爸那块手表的一半价格！” 陈金凤担忧道：“花这么些钱，你还有本金进货吗？” 李红军笑道：“妈，你放心！” 李红霞噘着嘴：“哥，你就没给我买点啥？” 李红军拨弄了一下妹妹的头发：“忘不了你，不过我现在没钱，等年跟前我给你买辆自行车，省得你天天坐公交车上下班！” “真的嘛？”李红霞激动的拉着李红军的胳膊，满眼都是小星星。 “真的，就当我给你的嫁妆了，以后你嫁人我就不送你东西了啊！” 李贵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陈金凤则在一旁喊道：“自行车多贵啊！” “妈，赚钱不就是花的嘛，我这当哥哥的一直也没送过红霞什么好东西！” 李贵则是有些担忧：“咱家已经有一辆自行车了，虽然是旧车，但你再买一辆是不是太显眼了？” “不怕！”李红军解释：“我妹骑车又不去咱们厂，咱们低调点没事的！” 陈金凤则是嘀嘀咕咕：“将来还要准备嫁妆，又陪送一个自行车，这咋比娶媳妇都金贵呢！” 吃过了饭，陈金凤摆弄着缝纫机，李贵抬着胳膊左瞧瞧又看看，因为是冬季外面早就乌漆嘛黑的了，大家只能早早的回各自房间。 冯小美心里是羡慕的，李红军一直对他敬而有加，虽然舅舅跟舅妈已经做主让李红军娶自己，可始终都感觉少了一分男女之间的冲动与感觉。 李红军没想那么多，这个时候他正给闺女小媛媛削苹果皮呢，用勺子刮着苹果给闺女吃。 吃完苹果不想让闺女那么早就睡觉，李红军先是考校了女儿之前学过的儿歌，跟小红帽的故事。 还让她画了一遍苹果，这些小媛媛都很好很完美的完成了。 李红军又教女儿画小鸡，他觉得女儿很有画画天赋，决定不浪费女儿的天赋，每天都教她画一种水果或是小动物。 当然了，这些都是有选择的，毕竟他也是二把刀，二五眼，会的也就那么点。 这边父子俩学画画，陈金凤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池子。 “唉哟，我大孙女又跟爸爸学画画呢！” 李红军不解：“妈，您这是？” 陈金凤扬了扬手里的木尺：“这不有缝纫机了嘛，给我大孙女量一量给她做一条新棉裤，一件新棉袄！” 陈金凤量完了尺寸，顺手把媛媛画的小鸡给拿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陈金凤拿回去跟自己家爷们李贵显摆去了，可她也不想想媛媛是她孙女，也是李贵的亲孙女啊！ 李红军不知道的是，关于媛媛的一切陈金凤跟李贵都给收起来了。 李贵出生在宣统年间，没上过学但跟村里的识字先生学过几年，陈金凤是上过私塾的，所以二人识字特别是陈金凤也能写写算算，但由于家里是御厨世家所以她这辈子注定只能干跟后厨有关的工作。 陈金凤特意用纸笔记下了孙女出生，什么时候开口叫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 什么时候长出第一颗牙。 或者某年某月某日，尿了自己一身。 慢慢的养成了她写日记的习惯，只要是有关于孙女的她都会几率下来。 今天学画小鸡这件事，她回去就记下来了。 如果标题能写上：我天才孙女的一天，那就更完美了······ 第295章 带着女儿去约会！ 早上，六点李红军醒来后发现主屋里热闹极了。 原来是李贵打开收音机，正在播放（广播体操节目）。 这节目开播时间是51年12月份，大家听着收音机开始动作整齐划一，做着广播体操动作（左边个我画条龙，花边画彩虹······） 广播体操昨晚陈金凤的饭也做好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新闻摘要，平日里大家吃饭都活聊上几句，现在倒好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节目，就连素日里无欲无求的冯小美都端着碗，忘记了吃饭。 可见，收音机的威力还是蛮大的。 李红军敲破一枚咸鸭蛋，冒出黄橙橙的油来，配着小米粥唏哩呼噜的喝了一碗，惹来李贵不快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吃饭小点声，不要打扰了他听收音机。 可这收音机是李红军孝敬他的啊······ 李红军有些开始后悔了，一个收音机搞得家人都不正常了。 不过，他认为家人也就图个新鲜，等新鲜感一过去还会恢复到往日的合家欢状态，更客户，这个时期的收音机一天下来也没几个节目，索性就认怂随他们去了。 吃过饭，李贵特意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了，赶紧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李贵带上狗皮帽子，陈金凤围上大围脖，老两口骑着自行车朝着第一机械厂而去，李红军出了门招手做人力三轮车，然他去受冷风吹等公交车想都甭想。 到了单位还不到七点半，李红军照旧给苏联老大哥们做了小米粥，咸鸭蛋，咸菜，热了热剩馒头。 八点一过食堂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这些都给李家父子无关，他们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抽着烟，就像个场外人一般看着其他工友忙忙碌碌，转来转去。 李红军有些愁：“爸，我能做的菜已经变着花样的给苏联工程师做过了，可仓库如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苏联人做了！” 李贵一脸淡然：“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没有食材了就跟主任说，让她安排去！” 说道范主任，自从跟她那个大饼子脸的亲戚相亲没成功，范主任对他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从前，以往的热情不复存在，对他黑口黑面倒不至于，但跟她打起交道来也没从前那么随便了。 连食堂仓库的钥匙都给要回去了。 快到中午了，李红军去找主任从仓库里拿出一斤肥肉，化成大块的油脂渣后，切白菜丝，炸土豆丝，有油脂渣拌了一个凉菜。 用白萝卜，胡萝卜，馒头渣炸了素丸子。 下午，小达莎来找他晚上几个苏联人要去老莫邀请他一起去，李红军拒绝了，去啥老莫有那时间回家哄大闺女不香么。 听着他们满嘴大碴子味的中国话，耳朵都跟着遭殃。 下午没事，陈金凤把李红军拉到一旁。 “儿子，小美来咱家也有段日子了，你对她不闻不问，是不是对我跟你爸给你找的媳妇不满意？” 李红军能说啥，冯小美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至于身材暂时还看不出来毕竟冬天穿的太厚了，大棉袄二棉裤的。 “妈，小美姐挺好的！” 陈金凤掐了他胳膊一下：“挺好的，你跟根木头似的！” “晚上苏联人不用你做饭了，下午没啥事你早点回去带着小美出去逛逛，你们年轻人出去走一走，顺便看个电影啥的！” 李红军伸出手来。 陈金凤不解：“干嘛？” 李红军：“电影票啊！” 陈金凤一楞，接着就是一巴掌：“混蛋，你出去约会找你老娘要电影票······” 李红军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换来了老娘的一顿毒打。 李红军得了令后，脱下套袖回家了。 “小美姐···那个···” 李红军期期艾艾的感觉臊得慌。 冯小美：“怎么了？” “下午没事我带你出去转转！” 闻言，冯小美一楞，这都多久了，李红军一直对她采取的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偶然要约自己出去，冯小美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可是，家里没人咱们出去了，媛媛怎么办？” 李红军挠了挠头皮，心里暗道：“是啊自己打闺女怎么办？” “没事，咱们带着她一起出去，只要你不嫌碍事就好！” 冯小美连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媛媛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她呢！” 李红军的约会是带着女儿一起的，男的俊女的俏小的萌萌可爱哒，三个人像极了一家三口一般走在街上，引来无数羡慕羡慕的目光。 冯小美穿着陈金凤给她做的双排扣列宁装，李红军装着中山装，小媛媛穿着红色的花棉袄，一家三口这颜值，这穿衣打扮怎么不让人羡慕，妒忌。 看着冯小美穿着棉布鞋感觉跟衣服不搭，李红军带着她去了百货大楼准备给她买双皮鞋，顺便扯点布回家给闺女作身新衣裳，年底了也让陈金凤给家里每个人作身新衣裳，到时候全家人都以崭新的面貌去参加大栓，二栓的婚礼。 这个时期好的皮鞋大多都是定做的，百货大楼也有卖皮鞋的柜台，卖的上海牌皮鞋。 “小美姐你穿多大号码的鞋子？” 冯小美从没买过鞋子，穿的都是李春霞给她自制布鞋，多大号她也不知道。 一时间，冯小美有些窘迫：“红军，别买了，我穿布鞋就可以了，一双皮鞋好贵的！” 李红军跟柜台的售货员漏出他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同志，我能不能用鞋底比量一下？” 想要试穿是不可能的，所以退而求其次，用冯小美的鞋底跟皮鞋的鞋底比量一下就知道大概的号码了。 “好，但你尽量不要弄脏了知道吗？” 售货员阿姨对李红军亲切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连态度都跟其他人都截然不同，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谢谢姐姐！” 李红军一句姐姐喊得老阿姨心花怒放。 “小伙子对媳妇真好，孩子也可爱！” “我们家那口子从来都不主动给我买东西······” 售货员大姐巴拉巴拉的说着闲话，心里想着可惜了这小伙子，看他穿着打扮，还戴着手表，人也俊，如果没结婚可以介绍给我家招娣，来娣，带娣······ 用肉眼比量一下，李红军觉得冯小美得穿37码半的鞋子。 别奇怪，这个时期的鞋子有半码的。 李红军本着买大不买小的原则，买了一双膏药皮皮鞋，或者用小皮靴来形容更贴切。 因为小美姐长得白，他还特意选了一双很艳丽的红色，开单子交钱的时候这一双小皮靴37元5毛钱。 普通的矮腰皮鞋才22元钱，但谁让冯小美穿红色的小皮靴好看呢。 他刚涨的工资，四十块出头，这一双皮靴用了他近乎一个月的薪水。 从此可以看出，这个年月皮靴是奢侈品，一双皮鞋就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如果一家就一个职工，工资用来吃喝养家都勉强更别提买吃喝以外的东西了，到年底能给自家孩子做件新衣裳就算不错了。 像李红军家里这样四口人全都有工作，还是高薪职业的真不多见，即便在京城华夏的心脏这样的城市也没多少户。 第296章 年代的爱情电影 买了皮鞋后，在他的授意下冯小美当场就穿着新皮靴，旧棉鞋也没舍得扔而是装在鞋盒子里拿回去。 棉布三毛七分钱一尺，呢绒二十三一公尺，看着呢绒的价格李红军都觉得肉疼，他身上可是有大几百块的人啊！ 不过呢子大衣，西裤，配上皮鞋是这个年代着装的顶配了。 买是肯定要买的，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几天再说，前几日二老过生日送了收音机，刚刚给李贵买了手表，给陈金凤买了缝纫机，这又给冯小美买了皮鞋。 花钱如流水，再买呢绒做大衣不符合他低调的原则，等过些日子再买可以解释卤味跟副业赚的钱。 棉布他也没买，还是让陈金凤来买，一会儿还要看电影拎着棉布也不方便。 三人出了百货大楼，李红军抱着闺女，或许是百货大楼里的温度太热了，我们的媛媛小宝贝眼皮都睁不开了。 三人坐上三轮车直奔大栅栏的大观楼电影院。 冯小美想劝劝李红军别大手大脚的花钱，她是真的心疼坐车的两毛钱，这才多远？走路去剩下两毛钱都能买两颗大白菜的了。 坐在人力车上，大街上的人们谈笑往来。 但不同于后世，汽车们整天堵得水泄不通，这时的大马路宽阔又敞亮，人也不急，车也不急，毛驴和马在柏油马路上优哉悠哉地拉车，哪怕是来了个大型的拖拉机也能顺顺当当，随便开过去。 到了大观楼电影院五分钱一张票，媛媛看，不过票上的座位是手写的。 即将开唱上映的是今年新拍摄上映的电影：神秘的伴侣。 在这个年月这就是当下最受欢迎的爱情片了，入场后观看的人并不多，因为是工作日上班的时间几乎没什么人来看。 小媛媛第一次进电影院看什么都很新奇，爸爸···爸爸···的叫个不停。 冯小美也是第一次走进电影院，以前看电影都是乡下秋收之后，生产队请城里的放映员在生产队的草场上放露天电影。 忽然，电影院内的灯光关闭，漆黑一片，紧接着幕布亮起。 小媛媛吓得缩在他的怀里，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捂住眼睛：“爸爸，我怕！” 李红军笑道：“媛媛不怕哦，马上就要放电影了！” 感受到身旁的小美姐似乎惴惴不安，甚至都不自觉的偏向他这边，李红军稍作犹豫，左手抱着闺女，腾出右手牵住小美姐的左手。 李红军已然决定要开新车，穿新鞋，走新路，所以即便不能立即迎娶冯小美，也要试着跟她相处，毕竟这是李贵跟陈金凤指派给他的媳妇，也受到了全家人的认可。 单凭颜值，徐慧珍，陈雪茹，跟冯小美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只不过她长在农村而已，这都不算事，冯小美如今进了城，李红军可以让她过得比城里姑娘还要幸福，城里姑娘有的她会有，城里姑娘没有的她还会有。 老话讲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冯小美如今脱下了笨重的厚棉袄，穿上了时下最时尚的列宁装，脚下踩的也不再是笨拙的棉布鞋，而是精巧的牛皮靴。 怎么看冯小美都比城里个姑娘，美丽，大方，颜值这块甩所有人几条街，如今仅差的是气质跟自信，谁的气质跟自信都不是与生俱来的，李红军后天培养，帮助冯小美找回气质跟自信。 自打冯小美留在李家后，每天吃的不再是刮嗓子的粗粮玉米面窝头，而是精米白面，天天都能见到荤腥，人也不再是面黄肌瘦，瘦的皮包骨。 如今她脸色红润有光泽，脸颊上也有肉了，身材看上去也丰腴了许多。 冯小美冷不的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手给覆盖住了，整个人浑身一僵，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 当感受到大手不断摩擦着自己的小手，猛然清醒过来，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身旁的李红军，见到的是若无其事的李红军，但冯小美的心乱了。 她还是第一次男人握住手，当然，父亲，兄长不能算在其中。 嗯···李红军小时候似乎也跟她牵过手，不过哪个时候都是小孩子，根本也不懂男女有别的心思。 冯小美想把手抽出来，但又不敢，只能弱弱的任由李红军牵着，握着，攥着，这都没啥，关键这牲口不断的摩擦着，太羞人了。 电影开演拯救了脸红心跳的冯小美，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一部分，也不再觉坐立不安，尴尬不已了。 随着剧情深入，冯小美被吸引住了，中间总是唱着缅桂花开十里香这首插曲。 李红军虽然看过后世彩色缤纷，剧情紧张刺激的无数影片（绝不是波多野结衣老师的影片······） 但还是被眼前这黑白没有意思彩色的电影给吸引了，当然故事很普通，但看的是一种情怀。 “爸爸···爸爸···” “我要嘘嘘。” 闺女突然抬头，冲着他喊道。 李红军只能松开已经攥出汗来的小手，抱着闺女去厕所。 跟冯小美打声招呼后，李红军抱着闺女走过长长的走廊的，光线越来越暗，一直来到了曲径通幽处。 蹲厕，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就是五十年代那种蹲坑，每个坑的两边是混凝土竖起的围挡，具体就不详细描述了。 李红军不敢把闺女放在蹲坑上，而是在旁边的尿池子上让她嘘嘘。 嘘嘘之后回去继续看电影，但李红军不好再伸出魔爪去摸小美姐的手掌，因为刚才的感觉没了。 神秘的伴侣放完之后，看着意犹未尽，新鲜感十足的冯小美，李红军散场之后又重新买了下场电影‘桥’的电影票。 第二部电影放映的时候，冯小美兴致勃勃的盯着看。 李红军则是想着晚上吃点什么，肯定是要出去吃的，是吃全聚德呢还是东来顺？ 这个问题交给冯小美选择了。 电影放映完，李红军抱着孩子：“小美姐，外面晚上出去吃！” 冯小美：“红军，要不还是回家吃，别乱花钱了！” 李红军：“没几个钱，小美姐你还是想想吃全聚德的烤鸭，还是东来顺的涮羊肉！” 冯小美知道自己拗不过李红军，唯唯诺诺的性子也不敢反驳李红军，想着生产队长吃过一次全聚德的烤鸭回去吹嘘了一辈子，就决定也要尝尝听了十几年的烤鸭是什么神仙美味。 全聚德的烤鸭味道如何先不说，但它的名声是吹嘘出去了。 全聚德始创于1864年（清朝同治三年），由创始人杨全仁在前门外肉市街创立。 备受社会各界人士及国内外游客喜爱，被誉为：中华第一吃。 曾多次把全聚德“全鸭席”选为国宴。 全聚德起始店在bj前门，所以李红军准备带着冯小美跟闺女去前门吃，正好离家也近。 至于全聚德的鸭子吃法大家都知道，就不一一赘述水字数了。 第七十一章 吃过洋墨水的海龟 日子过得想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偶尔泛起一丝涟漪。 最近苏联工程师也渐渐爱上了，中华美食。 李红军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给他们做不伦不类的而是菜系，今个李红军用大酱炖了一锅白漂子鱼。 贴的大饼子，这些人狼吞虎咽，连渣都没剩。 天气渐暖，晚上下班李红军带着冯小美准备去后海转转。 但小尾巴非要跟着，小媛媛抱着爸爸的大腿不松手，说什么都要跟着出去遛遛。 最后连李红霞也跟着一起，好好的二人约会最后变成四人行。 两辆自行车一起出发，李红军后面坐着冯小美，前面的横梁上坐着小媛媛。 路上媛媛叽叽喳喳就像出笼的小鸟，李红军被闺女搞得头疼，主要是闺女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搞不懂，小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疑问。 到了地方，小媛媛迫不及待的一个人疯跑，可出师不利，刚跑没几步就摔倒了。 “哇哇哇·······” 小媛媛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泪从眼中滑落。 还用小手捂着膝盖：“疼···爸爸···媛媛疼！” 李红军连忙跑过来，蹲下查验，还好不是夏季，媛媛穿着长裤，膝盖并没去擦破皮。 “媛媛是坚强的小朋友，勇敢的小朋友，不哭，以后小心一点知道吗？” 李红军心疼的抱起女儿，忍不住鼓励闺女。 媛媛果然止住了眼泪，哽咽着，一抽一抽的：“嗯，媛媛最坚强，勇敢！” 李红军心想，好在没摔坏，否则回去陈金凤不得收拾自己啊。孩子就交给你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给我搞出事情来，陈金凤绝对回让他这个亲生儿子，体验一番竹竿炒肉的滋味。 经过媛媛这件事，李红军也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一路上都抱着闺女。 冯小美跟红霞兴致勃勃的，在一旁说说闹闹。 “李红霞！”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转过身，一个戴着眼镜，同样也穿着呢子大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生，一脸藏不住的惊喜看着他们。 “于文生！” 李红霞也是诧异的喊道。 李红军注意到自己妹妹，似乎并不反感这个男生。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单位新来的实习医生！” “于文生，从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 李红霞有指着自己老哥：“这是我哥哥，李红军。” “我未来嫂子，小美姐！” “我侄女，小媛媛！” 李红霞按个介绍了一遍。 于文生，很有礼貌的跟李红军握了手，跟冯小美点头致意，也夸赞了小媛媛。 既然遇到了熟人，李红军就邀请一起转转，一行四人变成了五人。 不过于文生的目光始终都在李红霞的身上，言语之间极尽讨好，身为男人的李红军明白，这尝过洋墨水的小子看上自家的傻妹妹了。 渐渐，李红霞跟于文生俩人落在了后面。 听到他们二人的欢声笑语，李红军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男的惯会讨女生欢心。 “小美姐，晚上回去你探探红霞的口风！” 冯小美一楞：“探什么口风？” “当然是这个于文生了，感觉红霞并不讨厌他，看看红霞是否喜欢这个人，还有这个人的家庭以及个人条件！” 冯小美一拍额头：“我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女大不中留啊。 妹妹也到了该处对象的年纪，如果真有一个能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李红军不反对妹妹处对象。 家庭条件不是最重要的，当然了，如果条件好妹妹嫁过去也不用在生活上拮据，最主要的还是人品。 于文生既然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个年代能出国留学那家庭肯定殷实，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在后海转了一圈，就跟于文生分别了，李红军带着大家往回走。 路过前门的时候，李红霞提出要去小酒馆看看她慧珍姐，李红军就先把小美姐跟闺女送回去，然后再来找妹妹。 冯小美：“徐慧珍就是你跟红霞救了的那个女人？” 李红军暗道：女人还真的是敏感啊。 “嗯，就是她，红霞跟她关系不错，经常去她家的小酒馆玩耍。” 看似没有解释，但又是解释的话，起码冯小美安心了。 “嗯，那你们俩早点回来！” 分别时，冯小美不断嘱咐他少喝酒。 李红军挥手告别冯小美，来到小酒馆。 一进门，就看到神气的范金有正在对徐慧珍指指点点。 “徐慧珍，我是公方经理，做什么不需要你这个私方经理指手画脚，要知道是我领导你，不是你来领导我！” 徐慧珍寸步不让：“你就是个门外汉，你这么弄小酒馆迟早被你搅合关门大吉咯！” 喝酒的客人，听着俩人不断争吵，一个个都皱着眉，脸上尽是不快之色。 范金有看到他，宛如猫见了老鼠。 气势一萎：“我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见到李红军来了，徐慧珍给他端酒端菜：“来，今个我陪你跟红霞妹子喝点。” 范金有在一旁阴恻恻：“徐慧珍，你身为私方经理怎么可以跟客人一起喝酒，耽误工作？” 徐慧珍不屑的看着他，回应道：“范经理，你似乎忘了，早上你不是扣了我今天的工资，记我旷工一天吗？” 范金有没话说了。 徐慧珍：“看着他就闹心，走，你妹兄妹跟我去后院，咱们边喝边聊！” 李红军想着好久没见到襁褓之中的徐静理了，就同意了。 三人直奔后院，李红军看着婴儿床里的徐静理，逗弄着她。 徐静理发出：哇哇哇的笑声，你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高兴。 看着徐静理笑的满嘴泡泡，李红军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这孩子太可爱了！” “哥，让开，让我稀罕一会！” 眼前的人儿换上了李红霞，徐静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晴转多云，哭出声来。 “去，孩子不喜欢你！” 赶走了李红霞，李红军抱起徐静理，果然见到他不哭了，还伸出小胳膊要摸他。 气的李红霞憋着嘴。 徐慧珍笑道：“你要真喜欢小孩子，赶紧找个对象结婚，然后自己也生一个！” 李红霞被徐慧珍闹了一个大红脸，不依的撒娇道：“慧珍姐······” 把徐静理放下后，三人围着圆桌。 徐慧珍唉声叹气：“这小酒馆公私合营，我后悔死了。” “别误会，我不会是后悔公私合营了，而是后悔范金有当了公方经理，让一个外行人插手，管理小酒馆这不是扯淡么！” 李红军：“你没跟街道申请换一个公方经理？” 徐慧珍：“说了，但主任大娘也没办法，范金有领导指派下来的，主任大娘也受他管制。” 李红军给徐慧珍打气：“慧珍，你别急，暂时别跟范金有起冲突。” 徐慧珍火了：“凭什么，我才不怕他！” 李红霞：“你这脾气啊，就你这性子，你说什么男人才受得了你。” 一句无心之失，让徐慧珍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贺永强离开自己的理由。 李红军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话题。 “让范金有可劲的折腾去，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等他开不出工资来，小酒馆亏损，到时候自有领导处理他，到时候这小酒馆啊！” 李红军滋溜喝了一盅酒：“它还是你说了算！” “公司合营为了什么啊？” “咱不说大道理，最显浅的道理就是公私都收益，原本赚钱的买卖被范金有搞的乌烟瘴气，反而赔了钱，你想他还能蹦跶几天？” 徐慧珍压下了心里的怒火，满意的看着李红军。 眼神中流出无限爱意。 忍不住心里叹道：家里还是少了个男人，缺了个拿主意的人，如果自己跟李红军······ 第七十二章 开工资、二栓是孝子 喝完酒，李红军就带着妹妹回家了。 李红军把今天巧遇于文生的事情，告诉了李贵跟陈金凤。 李贵跟陈金凤就要喊李红霞过来，问个明白。 “爸，妈，你们这也太急了！” “万一不是咱们想到那样怎么办？” 陈金凤白了他一眼：“这事八九不离十，我自己生下来的姑娘，我还能不知道她！” “是是是，你知道。” “我已经让小美姐，晚上刺探敌情了，我们明天问问小美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贵：“你就这一个妹妹，她的事情你可得上点心知道吗？” 李红军拍着胸脯子保证：“爸，你放心，我省的！” 第二天早上，从冯小美口中得知，俩人什么事都没有。 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过李春霞对于文生的印象不错，毕竟是尝过洋墨水的人，就那副彬彬有礼跟眼界见识，就让李红霞对他感官不错。 李贵跟陈金凤也放了心，不过也准备侧面打听一下这个于文生。 上了班，到了厂里，今天是开工资的日子。 陈金凤代表大家去开工资，回来后，李贵跟李红军的工资陈金凤直接扣下了。 大栓跟二栓的全都交给他们自己，大栓激动的拿着工资说要回去交给自己老娘。 二栓则是想着有了钱，是作身新衣裳，还是买双皮鞋呢，当然牛皮的他买不起，但能花十一块钱买一双猪皮的。 大栓拉着二栓去了外面。 大栓：“二栓，你这是头一次开工资，是不是应该买点什么晚上请舅跟舅妈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二栓：“是啊，多些大哥你提醒了我！” 大栓：“没事，都是自家兄弟，我第一个月开工资的时候买了二斤肉，一只鸡，两条鱼，二斤鸡蛋。” 二栓算了算，二斤肉得一块多钱，一只鸡这么也得一块多，两条超过二斤的鱼一块多，再加上二斤鸡蛋，一瓶酒，得六块钱。 “下午我跟主任打声招呼，提前早走一会儿，去菜市场买菜，你喊着舅一家去咱妈那吃完饭。” 大栓跟二栓商定后，一天的时间眨眼而过。 晚上，下了班大栓把他们全家都给请了过去。 李贵：“二栓，至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陈金凤：“你舅说的对，你现在是临时工才十几块的工资，等你将来转成正式工人，技术等级提上去了，赚的多了再孝敬你舅也不迟！” 二栓是个会来事的，拍马屁也不让人反感，有他在李贵跟陈金凤一直都没合拢嘴的笑。 二栓趁机又从工资里拿出五块钱：“妈，这是给您的！” “虽然老大给您养老，但我也是您儿子，该有的孝敬不能少！” 二栓的这个做法，一下子就拔高了他的形象，也扭转了大家对他的看法。 李春霞没收：“二栓，你有孝心是好事，但这太多了，我一个老太婆又没花钱的地方，吃喝也用不了几斤米。” 二栓：“您就收下，喜欢什么就买！” 这个时候钱银凤突然出现。 “你咋来了？” 钱银凤看着自己的男人，虽然对于这句你咋来了不中听的话不满意，但还是脸上堆着笑容：“我来进城看看你跟咱娘！” 钱银凤拎着乡下的土特产，虽然不值几个钱，但也是一番心意。 大栓让媳妇周梅把特产接下来。 “没吃饭，快坐下一起吃。” 钱银凤也不外，直接坐在了二栓的身旁。 大家也没多想，毕竟二栓进城有些日子了，自己女人从下乡来看看是应该的。 二栓继续把钱塞给李春霞。 李春霞想了想：“既然你孝心，娘就收你两块钱，往后每个月给我两块养老钱就行！” “行，就听您的，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二栓话落，钱银凤装作不知情，惊叹：“二栓，你开工资了啊？” 其实钱银凤是算计好了日子来的，自从上次被赶回去之后，她娘家人就怪了她一番，怪她不听话，自作主张不跟家里商量，搞得她在婆家不受待见。 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娘家人也提醒他，把她送来了城里。 二栓一脸得意：“嗯，开工资了。” 钱银凤试探道：“二栓，这钱要不交给我保管起来？” 这话落下，屋子里鸦雀无声，毕竟是二栓自家的事，别人没法插言。 李贵的工资一样交给陈金凤，大栓的工资也都交给了周梅，按理说二栓交给媳妇也并无不可。 可是，二栓如今跟她分隔两地，二栓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钱，这要是交给了钱银凤二栓自己怎么办？ 二栓想了想，媳妇在乡下住在娘家，虽然吃喝不要钱，但丈人跟丈母娘替自己养媳妇，自己也不能一毛不拔，让人挑理。 “工资我想自己保管，毕竟我的吃喝拉撒都要钱，往后每个月开了工资给你五块钱，你自己花也好，还是给你娘家人我都不过问，就当是你在娘家的吃喝用的费用！” 李春霞满意点点头，二栓没有让媳妇拿住，大家都不傻。 如果二栓把工资全都交给了钱银凤，这钱肯定会被她拿给娘家人用。 虽然五块钱一个月看似有点多，但二栓如今都在城里工作了，他不想让人说他小气。 钱银凤一个月的口粮一块多钱足矣了，就算女性用品一个月也要不了几毛钱（月经带很便宜的。） 剩下的钱二栓也是有心里准备，毕竟在娘家吃住，一分钱不给人家，也说不过去。 钱银凤虽然没拿到全部的钱，但起码有五元钱，也算没空手而归，跟家里也有交代了。 吃喝完，晚上二栓骑车送钱银凤回乡下，主要是在城里住一宿，他们夫妻也没法做羞羞事。 只不过天气暖了，二人在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站住了脚，钻了小树林。 怪只怪这个时候没有苞米地，要不钻苞米地更合适。 钱银凤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搂着二栓的腰：“二栓，我什么时候能进城啊？” 二栓身体舒畅后：“再等等，再过俩月等我转正式工人了，厂里就会给分住房，到时候我就接你进城。” “二栓，刚才人多我没敢问，你每个月都要给咱娘钱？” 二栓突然冷着脸：“钱银凤，我决定的事你少管，我孝敬我老娘碍着你什么事了？” “我不少你吃，不少你喝，你就等着进城后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 二栓知道钱银凤是心疼钱了，可是即便分了家，该孝敬老人的不能少了，乡下分家后也没见二女不管老娘了，哪样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分家之后虽然每给他什么，但工作落实了，将来自己也有房子，大栓虽然得了一套院子，可也是拉饥荒买的。 所以二栓心里很清楚，李春霞并没多偏心眼，事实上很公正。 第七十三章 酸儿辣女 二栓送完媳妇，星夜返程。 二栓媳妇也把二栓给自己的五元钱，交给了娘家人。 娘家人见到了钱喜笑颜开，夸赞女儿有本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新的一天，李红军一家照旧去厂里混日子。 为什么这么说呢，李贵现在是副主任，平日里领导吃小灶都是李红军掌勺，李贵一天下来除了喝茶水就是抽烟，看着手表数时间。 陈金凤带着来娣同志，来娣同志太能干了，还尊老，所以陈金凤也相当于有了来娣这个工具人，无事一身轻松。 李红军有了大栓，只有掌勺的时候动动手，其余的鸡零狗碎都让大栓去干。 中午打饭的时候，赵爱国特意来到他的窗户。 “红军，多打点菜，要不不够吃！” “放心，那次不是给你盛的冒尖？” 赵爱国贱兮兮插着袖口，靠在窗口：“我家白洁有了，特别想吃酸的，你再给菜里加点醋！” 李红军明白了，赵爱国这是故意跟自己显摆来了。 酸儿辣女，白洁这是坏了男娃？ 李红军虽然扭头给赵爱国加了醋，但嘴上不饶人：“小心啊，吃酸的也不一定生儿子，万一生个闺女出来你小子可别失望。” 赵爱国满不在意：“没事，我家白洁能生，直到她生出儿子为止。” 卧槽，这是把白洁当成生育工具了，还是老母猪了，还一直生······ 赵爱国身后是二栓，李红军又道：“拿着你的菜滚，没事在车间多照顾一下二栓。” 赵爱国端着饭盒：“二栓这小子会来事，根本用不上我照顾，车间主任被他每天哄得乐呵着呢！” 到了二栓，李红军依旧满满一大勺子的菜，还往饭里浇了菜汤。 二栓打了饭菜就急匆匆去寻找座位吃饭去了，工人忒多，晚了座位没了，就得回车间找地方吃饭了。 因为青黄不接的季节，依旧吃大白菜，土豆子，领导日日吃也受不了，嘴里淡出个鸟来。 “范主任，想想办法，天天土豆白菜我们受得了，时间久了苏联工程师也受不了啊！” “虽然，小李的厨艺不错，可是再变花样它也是土豆子白菜。” “领导，下午我琢磨琢磨，明天给苏联同志加餐”！ 不说别人，就连范主任自己一连吃了多日的土豆子，胃里都反酸水了。 既然领导发话了，范主任下午去了市场给领导卖食材加餐。 到时候，他们都能跟着沾沾光，开开荤腥。 吃过午饭，二栓来了后厨。 “舅妈！” 二栓直奔养精蓄锐的陈金凤。 打着瞌睡的陈金凤抬了抬眼皮：“怎么了，二栓？” 二栓笑嘻嘻：“舅妈，这不是开了工资，我想去买几尺布，麻烦您给我作身新衣裳！” 自从李红军送了她缝纫机，除了家里的几口人偶尔会用到，缝纫机几乎就是个摆设，这下次有活了，陈金凤反而跃跃欲试。 “行，你想做什么样式的？” 二栓早就想好了，他的工资想做呢子大衣肯定不够，因为他给了媳妇五块钱，给了老娘两块钱，剩下的钱还要吃饭，最多也就能挤出一套中山装来。 就算这样，他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不过好在吃住都在厂里，吃的话有李家人在，花最少的钱，吃最实惠的饭菜。 “舅妈，我想做中山装！” 这个简单，陈金凤表示毫无难度。 二栓趁着午休，跟主任请了假出去买布去了。 李红军朝着大栓说道：“大栓，你怎么不作身新衣裳？” 大栓：“我们结婚的时候，舅跟舅妈不是送了一套中山装了吗？” 李红军：“哪是冬季的衣服，现在是春季，能一样嘛！” 大栓摇头，反正他是舍不得花钱做新衣裳。 大栓长得太壮了，否则他的衣服倒是可以给大栓穿。 想到家里似乎还有剩布，李红军来到陈金凤身旁：“妈，家里是不是有剩布？” 陈金凤：“嗯，上次说要给你做新衣裳，你嫌弃灰色老气，给你爸做，他也不喜欢这个颜色。” “这布啊，留久了就会变色，您受累给大栓也做件新衣裳！” 陈金凤翻了个眼白：“你咋这么败家呢。” “妈，给大栓不浪费！”李红军劝着老娘：“大栓是我徒弟，当师傅的送徒弟东西是正常的，再说了，您看自从有了大栓，我是不是轻松多了，什么活都有徒弟替我干！” 陈金凤有些烦躁：“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给做还不成么，人机都是徒弟孝敬师傅，到这你师徒孝敬徒弟！” 下班前，范主任采购了大批肉食，特意把李红军喊道了仓库。 “红军，看着给领导们还有苏联工程师改善一下伙食！” 李红军瞧着鸡鱼肉蛋，牛羊肉，样样俱全，也是满心欢喜。 虽然他家每天晚上吃喝都非常丰盛，但午饭在厂里跟着吃的也胃里反酸水，又不好太高调的从家里带饭，这么多食材变着花样吃，起码一个星期无忧。 “主任，放心交给我，省着点吃能给领导们做一个星期的小灶。” 晚上，李红军把腌制的野猪肉切下来二斤，年前陈金凤用搪瓷盆给小媛媛种的青菜也都长成了。 李红军摘了几个小辣椒，小辣椒炒野猪肉。 红彤彤的西红柿炒鸡蛋。 顶花带刺的水黄瓜蘸大酱。 最后甩了个汤。 “妈，晚上吃点二米饭！” 李红军忽然很想吃米饭，发现好久没吃米饭了。 “行，那我捞点二米饭！” 这时候着米饭用大锅烧水，放上盖帘，再把装着米的盆子坐在盖帘上，这样做出来的二米饭可比电饭煲蒸出来的香多了。 陈金凤还切了几片腊肉放在了二米饭上，那滋味，啧啧，美极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家父子喝着小酒，这小日子太惬意了。 别人家都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他家顿顿猪肉青菜随便造。 陈金凤拿着黄瓜蘸了大酱，咔嚓咔嚓的咀嚼着。 一股子黄瓜特别的味道，随着呼吸钻进鼻子。 陈金凤自得：“今年过了十月份，咱们多准备几个盆子，或者用木头做一个长方形的槽子！” “到时候就能够随便吃青菜了，不用像现在这般不舍得吃了！” 媛媛也喜欢吃西红柿，但她不喜欢吃炒的，而是用西红柿沾白糖，酸酸甜甜她的最爱。 陈金凤摸了摸大孙女的小脑袋瓜：“看我们媛媛多爱吃奶奶给种的西红柿！” 冯小美平日里在家除了带孩子也没事做，想着自己母亲李春霞在家养了鸡鸭，就提出：“舅妈，要不咱家也学我妈在院子里垒个鸡窝，养几只鸡鸭，到时候鸡蛋就不用出去花钱买了。” “天暖了，去城外挖点野菜掺和着玉米面，就能喂好久呢！” 陈金凤觉得冯小美说的有道理，可她有担心到时候家里四处都是鸡屎味。 “小美，你的想法是不错，可是那味道······” 冯小美：“舅妈，没事的，到时候鸡咱们不散养，放在笼子里，在笼子地下放个托盘，每天都及时清理就不会有什么味道了！” “还有，咱们家得院子也不小，也可以跟我妈学，把院子当成一个小菜园，这天暖和了，重点青菜也能给家里剩下一笔开销。” 陈金凤知道冯小美在家没意思，也就顺了她的心思。 第七十四章 陈金凤惦记李红军的小金库 吃过饭，李红军把妹妹李红霞喊出去。 “喏，这事五十块钱！” 李红霞一脸懵：“哥，你给我钱干啥？” “这天都暖了，你明天带着小美姐去百货大楼，拿这钱一人买一双单皮鞋，棉鞋早就该脱下去了。” 李红霞欢快的接过钱：“谢谢哥，没想到你还能记着我！” 李红军撇撇嘴，心里暗道：我是怕给小美姐买完，你又闹幺蛾子，索性一起买了。 李红霞是有鞋穿的，不过都是旧谢，如果他给冯小美买了新鞋，不给妹妹买，红霞肯定眼红，都是一家人不能厚此薄彼。 “红军·······” “爸，怎么了？” 李贵指了指正在用二尺钉耙翻地的冯小美：“你去干活去，这活怎么能让小美一个姑娘家敢呢。” 东北的俗语：二尺挠子。 得，冯小美刚说完想要把院子当成菜园子，这就开始动手了。 “小美姐来！” 冯小美摸了一把头上的虚汗：“不用，你不会！” “还是给我，我不会你可以在一旁指导我啊！” 李红军朝着李贵的方向努努嘴。 小美姐把二尺挠子交给他，站在一旁掐着腰，指挥着他。 李红军对于在家里养点家禽，种点菜，很赞成。 虽然他有随身空间在，但未来那一场天灾，粮食减产，虽然能平安度过，但起码表面上家里种地，养殖，能做给外人看。 要不大家都吃糠咽菜，凭什么你家依旧鸡鱼肉菜。 “小美姐，你需要什么种子？” “明天午休，我去买！” 冯小美：“不用买，家里有点，舅妈给媛媛种菜的种子剩下好多呢！” 晚上，李红军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这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起来就被闺女给控诉了。 “爸爸，你晚上睡觉打呼，震天响！” “吵得媛媛都睡不着觉！” 或许是真的累了，李红军跟闺女道歉，求得了闺女的原谅，保证以后睡觉不打呼噜。 习惯性的起床，抬起胳膊后，李红军内心是卧槽的，胳膊竟然酸疼的抬不起来了。 这身体太弱了。 起来上厕所，也发现蹲不下去，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酸疼。 吃饭的时候，有气无力的，闺女很懂事：“爸爸，媛媛喂你！” 小媛媛用她的小勺子，挖了一勺子鸡蛋羹递到爸爸的嘴前。 “媛媛真乖！” 李红军接受了闺女的好意。 全家人上班后，李红霞拽着冯小美，抱着小媛媛上街去了。 主要是去百货大楼买皮鞋。 到了厂里，早餐给苏联人跟领导照旧小米粥，咸鸭蛋，咸菜。 小达莎见到他，也开始跟他打招呼了，似乎表白被拒绝的事情被遗忘了。 临近中午，李红军做了牛肉炖萝卜，至于为什么选牛肉，因为陈金凤馋牛肉了。 不仅他们一家三口跟着沾光。范主任也把来娣喊道办公室，跟她一起吃牛肉，李贵也喊着大栓，厨房其他人也只能看着眼气了。 牛肉不多，不可能人人都照顾到，但萝卜很多，李红军会做人，没有牛肉，但沾了肉味的萝卜厨房的人也都分了一点。 下午，李红军想着媛媛每天吃鸡蛋羹，应该加点虾米，就找个理由出去了。 李红军离开食堂进入随身空间，用牛皮纸装了二斤虾米，又切了一块牛肉，既然陈金凤馋牛肉了，晚上就炖它一大锅，让家里人可劲造。 想着天暖了，可以在院子里撸串了。 李红军又切了羊肉。 为了靠鸡翅膀，鸡爪子，鸡心，鸡胗，李红军又拎了三只小鸡。 其他的就算了，一次性拿太多东西没法解释。 这么多东西不可能再拿到厂里去了，李红军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家里没人，看来女人爱逛街是天生的，不论那个时代的女性都愿意逛街，最可怕的是她们哪怕什么都不买，也能在商场里逛上一整日。 把东西放在了菜板子上，李红军转身又回了食堂。 晚上，李红军切了点猪肉，炖了酸菜粉条。 下班后，陈金凤看到牛羊肉，小鸡，一边骂他败家，一边笑着开始炖牛肉。 为此，陈金凤把她给小媛媛种的的柿子几乎都摘光了，炖了好大一锅牛肉柿子汤。 红霞跟小美姐也早都回来了。 牛肉汤出锅，陈金凤用大海碗装了一碗。 “小美，去给你娘她们送一碗去！” “好嘞，舅妈我这就去！” 冯小美端着牛肉汤，小心翼翼生怕撒了一滴，从而浪费了。 李红军：“妈，明天我把厂里烧烤炉子拿回来，咱们在院子里烧烤喝啤酒！” 陈金凤：“我说你怎么卖牛羊肉回来呢！” 小媛媛吃过一次烧烤，还记得哪个烧烤的那个味道，嚷嚷着：“吃肉肉，吃肉肉。” 陈金凤夹起一块拇指大小的牛肉，吹了吹：“来，大孙女，咱们吃肉肉！” 李贵想起来李红军跟前门小酒馆的生意。 “红军，现在公司合营了，你的生意要不就停了！” 李红军一直都用做生意来搪塞家里，要不他经常往家里拿东西，没有出处。 “嗯，那就停了！” 李贵很新奇的看着他，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爸，你别这么看着我！” 李红军解释：“反正赚了不少钱了······” 陈金凤想着儿子之前买了自行车送闺女，买了缝纫机送自己，买了手表送李贵，还给小美买皮鞋做新衣裳，他这么说的话肯定是赚了很多。 拥有财迷属性的陈金凤，眼睛冒着光问道：“儿子，你赚了多少钱？” 李红军想着卖金条还剩下大几百块，既然以后不能再做生意了，就虚报了一些。 “千八百块还是有的！” “多少？”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千八百块啊！” 陈金凤盯着他：“别含糊其辞的，说具体数！” 李红军伸出一根手指，见大家都死死盯着他，然后又伸出一根手指。 陈金凤颤抖着：“两千块？” 李红军随意的点点头，似乎不是两千块而是两毛钱。 “儿子，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你把钱给妈，妈给你攒着！” 李红军摇头：“不劳烦您老了。！” 李红军可不敢交给陈金凤，到了她手里的钱再往出扣就难了。 可陈金凤不打算放过他。 “上交一半总成了！” 李红军给父亲使眼色，李贵不为所动。 开玩笑，让他去得罪自己老板，这不是吃多了撑的么。 李红军偷偷朝着李贵比划了两根手指，这意思就是给李贵买两坛子好酒。 李贵虽然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接着李红军又用男人都懂的手势，夹烟的姿势比划了两根手指，这意思是再加上两条香烟。 李贵终究是没经得住诱惑。 “金凤啊，孩子自己赚的钱你就让他自己做主！” “死老头子，你懂什么，他什么样你不知道？” 陈金凤怼起李贵来肆无忌惮：“我这是为他好！” 李贵：“他工资都全部如数上交了，你还不知足啊！” 李贵成功把陈金凤的火力给吸引过去，李红军紧忙把手里的馒头吃饭，偷偷撤退了。 李春霞家里一家三口喝着牛肉汤。 “大栓啊，你舅他们对咱家不薄，好的没话说，你可得听你舅的话啊！” 大栓喝了口汤：“娘···妈，你放心！” 大栓到现在说话还没有完全更改过来。 “老大媳妇，小美说要在家养点小鸡仔，搞个菜园子，没事你就去帮帮忙，他们家都上班家里也没个人帮她！” 周梅：“妈，我知道了，这些活城里人不会，咱可是门清。” 第七十五章 小媛媛的生日 第二天，李红军提前从工厂开溜，回家小烧烤安排上。 李红霞想着徐慧珍已经重新站在了人前，小酒馆因为赔钱，范金有被她击败，重新掌权。 想要邀请她们兄妹去小酒馆喝两杯，以示庆贺。 就对自家哥说了这件事，李红军想了想拒绝了，跟徐慧珍不能来往过密，如果他没有冯小美就算了，有了冯小美还去招惹徐慧珍这不地道。 好，其实李红军想做渣男，只不过社会不允许，流氓罪是要吃花生米的。 陈金凤下了班，看到菜板子上的鸡，扯着脖子，就差伸手要揍李红军了。 “败家仔···你真是个败家子啊！” 陈金凤拎着手里没有头，没有脚指，没有翅膀，内脏被掏空的鸡：“好好几只鸡，你给弄成了这样，你告诉我你想干啥！” 李贵一向惧内，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从小陈金凤就偏心眼，李红霞才不会替他求情，反倒是乐见其成，躲在一旁偷笑。 李红军烤肉串的同时，也在翻转鸡翅，鸡头，鸡爪子，鸡心，鸡胗。 “妈，您留点力气等会再骂！” 李红军手脚麻利，拿起一串鸡翅：“妈，您先尝尝！” 陈金凤放下了掐腰的手，看着色泽金黄的鸡翅，让人垂涎欲滴，闻了闻，忍不住咬了一口。 顿时脸色变了，眼神一亮。 一共三只鸡六个鸡翅，正好家里人每人一串。 看着闺女吃的那个香，李红军把自己的奉献出来给闺女。 一家人未在烧烤炉子四周，坐着小马扎，李贵跟陈金凤喝白酒，他跟李红霞喝啤酒。 小媛媛喝糖水，冯小美不喝酒，只喝凉白开。 李红军挺奇怪的，每次家里吃点什么好东西，李贵总要张罗着给李春霞送一点，这次怎么不张罗了。 李贵是因为李春霞找过他了，意思就是不用总惦记她家，帮的已经够多了。 总这样永无止境的帮下去，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们一家心里有压力，他们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们家跟李家一样大吃二喝，想要回请一次李家都做不到。 大栓的工资也就够一家人糊口，根本没有余富。 李贵这才打消了继续帮衬下去的念头，人都是有自尊心的。 喝完酒，撸完串，冯小美收拾战场，大家转移屋里喝茶水。 陈金凤看着墙上挂着的相框，里面是他们回乡下时照的想拍。 “眼瞧着五月节要到了，我大孙女要满三岁了。” 李贵接茬：“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们媛媛都三岁了。” 李红霞：“我侄女过生日，咱们是不是把姑她们请过来热闹热闹？” 媛媛的生日是五月五，端午节出生。 李红军抱着闺女：“媛媛，告诉爸爸，过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小媛媛咬着手指，偏着小脑袋想了想：“爸爸，我要飞高高的！” 李红军有些懵，飞高高是什么？ 一旁的冯小美适时给他解答：“小媛媛说的可能是风筝！” 原来小媛媛是看到天上飞的风筝，也想自己有一个。 李红军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这有何难，爸爸明天就给我们宝贝做一个飞高高！” 媛媛太小了，还没到三周岁，家里又没有哥哥姐姐陪她玩耍，她一个孩子太孤独了。 李红军想着想着，就知道要送闺女什么生日礼物了。 李红军准备在家里给小媛媛做一个滑梯，秋千，还有纸风筝，这样冯小美就能在家哄着媛媛玩了，也免得她俩在家大眼瞪小眼，媛媛无聊没意思。 心动不如行动，李红军准备去小酒馆，小酒馆里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想找个木匠到了小酒馆准保能找到。 李红军大晚上还骑车出去，李贵问了一嘴，李红军就说出去找木匠。 到了小酒馆，锁好自行车。 进去之后，徐慧珍正在张罗着扫盲班的事情，鼓励大家踊跃报名。 牛爷给打包票，有一个算一个，凡是没上过学的都会来参加。 徐老师表态，明天起就在隔壁小食堂开课。 徐慧珍看到李红军来了，迎他坐下。 “红军，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看着宛如春风般一脸笑意，眨着大眼睛的徐慧珍，李红军被她的笑给吸引了，搞不懂，这徐慧珍笑起来怎么还挺好看呢。 徐慧珍发觉了，李红军呆呆的看着自己，虽然有些羞涩，但心里更多的是欣喜，他这么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也喜欢自己？ 这让徐慧珍已经平静的心，已经准备放弃的心，再起波澜。 半晌后，李红军笑了笑：“我来找你帮个忙，你们小酒馆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我想找个木匠！” “找木匠？”徐慧珍讶异道：“你要打家具？” “不是，我闺女要过生日了，我准备给她做点小玩意，哄她开心。” 这边牛爷接茬：“爷们，你想做什么？” “牛爷我想做······” 李红军把自己想做滑梯，秋千，告知了牛爷。 徐慧珍：“牛爷，您老不是会木匠活么？” “怎么样这个活接不接？” 李红军没想到牛爷还会木匠活，仔细回忆一下剧情，牛爷是会做家具的，这就能解释的通了。 别看牛爷穿戴整齐，但他这样的遗老遗少，破落户，四九城遍地都是，要说他们如何有钱那不可能，但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让人尊敬，这些遗老遗少早就开始变卖祖产。 家里早年间的奇珍古玩，甚至一些人家里的金条，为了维持体面，只能变卖。 牛爷：“这活我接了。” 牛爷家里几口人，两个儿子都是半大小子，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牛爷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若不是牛爷在古玩上颇有心得，偶尔捡漏，换手赚一笔，他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红军：“太好了，牛爷，这事就麻烦您了！” “慧珍，给牛爷再来一斤好酒，我请客！” 同桌的片爷：“爷们，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李红军根本就不在意这毛八分的。 “给片爷也来二两，我请客！” 李红军跟牛爷对饮，牛爷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滑梯。 李红军让牛爷按照学校里的滑梯做就行，到时候他在厂里让工人帮轧一块铁皮，到时候包裹在滑梯上，用铆钉一铆，这滑梯不就成了么。 牛爷频频点头，秋千这东西一点难度没有，牛爷也没问。 不过李红军提出让牛爷包工包料，他只管出钱，不管其他。 “行，爷们，这事你就放心交给我！” 牛爷拍了拍他肩膀，又道：“不过你得告诉我做多大的！” 李红军还真不好说。 “牛爷，明天我请你去家里瞧瞧，您看着地方来弄！” “成，明天我在小酒馆等你！” 今个高兴，李红军跟牛爷着实没少喝，最主要的是牛爷喝多了。 李红军是被蔡全无给送回去的，牛爷被片爷给送回去了。 第七十六章 大栓第一次尝试掌勺 翌日，李红军脑瓜子疼的要裂开了。 早上喝了碗稀粥就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他才感觉到饿，正好给苏联人熬粥，他也跟着喝了一碗，里面还放了点糖，就着咸鸭蛋。 一上午他都心不在焉的，中午给领导做菜的时候，他让大栓上手试一试，一个酸辣土豆丝很简单的菜式。 可能是大栓第一次掌勺，有些紧张，以失败告终。 “大栓，别沮丧，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炒菜这个东西除了天赋，就要靠平时多练习。” “红军，我是不是太笨了！” 李红军心里暗道：你确实笨，但咱也不能明着说啊。 “你仔细看我是怎么做的，每一道工序火候都要记住。” 李红军亲自掌勺，做了一道酸辣土豆丝。 木耳炒白菜，里面放了几片肉。 做完了午饭，李红军在厂里待不下去了，心里跟长了草一般。 “爸，妈，我有事出一趟！” “大中午的不休息，折腾个啥！” 陈金凤埋怨着。 李红军拿着自行车的钥匙就走了。 来到小酒馆，让徐慧珍给带路俩人去了牛爷家。 徐慧珍坐在后座上，鼓起勇气伸手搂住他的腰。 李红军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是既怕徐慧珍又有些期待······· 七拐八拐，来到牛爷家，徐慧珍敲开了门。 牛爷正穿着短卦，坐在院子里晒阳阳，喝茶水。 “哟呵，您二位怎么来了？” 牛爷把他们迎进院子里。 “牛爷，您不会喝完酒给忘了？” 面对李红军的询问，牛爷一瞪眼：“爷们，牛爷一口吐沫一个钉，怎么能忘呢！” “那咱走，去我家瞧瞧地方！” “等我穿件衣裳，咱走着！” 牛爷回屋里穿了件衣裳，李红军驮着牛爷，徐慧珍只能自己回去了。 临别时。 “牛爷，晚上咱们还去小酒馆，您喜欢什么就告诉慧珍，让她准备着。” “有酒就行，咱喝的是酒，哪怕有几粒花生米就成！” 李红军喝酒不吃菜可不行。 “慧珍，留点酱牛肉，再让小食堂的厨子提前做两个下酒菜！” 徐慧珍：“提前做出来，晚上不就凉了吗？” 李红军：“那也没招啊，你们今天不是要开扫盲班吗！” 徐慧珍提议：“要不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你下了班过来去后院自己做？” 这个提议不错，李红军没拒绝，载着牛爷走了。 到了李红军家，牛爷看着空旷的院子：“爷们，你家这院子不小啊！” “嘿，牛爷，您捧了，照您家可差远了。” 牛爷看着墙根地下还垒了鸡窝，只不过里面没有家禽。 “爷们，是过日子的人！” 面对牛爷的夸赞，李红军不敢苟同，毕竟这不是他张罗的。 冯小美抱着媛媛从屋里出来：“红军，你回来了？” 牛爷见屋里出来个女人，还抱着孩子，以为是李红军的媳妇呢。 眼睛转了转，想着，这李红军有媳妇，怎么跟徐慧珍之间有些暧昧，不清不楚的？ “小美姐，这是牛爷！” 冯小美跟牛爷点头打招呼。 牛爷一听，这不是媳妇啊，自己主观了。 李红军接过闺女：“牛爷，这就是我闺女，就给她做的滑梯！” 牛爷见小媛媛可爱，也稀罕的摸了摸。 “行，地方我看了，滑梯就放在东屋前面，秋千放在主屋前面！” “具体尺寸我心里也有数了。” 李红军邀请牛爷进屋喝茶。 牛爷拒绝了。 “茶就不喝了，我去给你准备木料去！” 李红军要送牛爷，牛爷拒绝了，找了一辆人力车，牛爷走了。 媛媛见到爸爸，就不肯撒手了，可李红军下午还得去上班。 就只能再次把媛媛带到厂里了，小媛媛一到食堂就成了团宠，大家都稀罕八叉的。 家里剩下冯小美一个人了，她也把大门关起来去了李春霞家。 “妈，嫂子！” 冯小美进门就看到李春霞跟周梅俩人，坐在炕上，李春霞抽着烟袋锅子，周梅陪婆婆说着话。 “你怎么自己来了，孩子呢？” 李春霞还以为冯小美把孩子一个人人家了。 “妈，红军回来把孩子领走了。” 李春霞这才放心。 “妈，你怎么又抽旱烟呢，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就行！” 李春霞嗒两口烟袋锅子：“旱烟2毛钱一两，不比卷烟实惠多了？” 冯小美想起李红军说的话，旱烟对身体伤害太大，就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 这钱是李红军给她，让她去买布料做衣裳用的，可陈金凤带她上街没让她花钱，这钱李红军就让她自己零花了。 “妈，这钱你拿着，留着抽烟喝酒，往后别抽旱烟了，红军说抽旱烟对身体不好！” “你哪来的钱？” 李春霞没接钱，反而谨慎问钱的来源。 冯小美把钱塞给李春霞，解释道：“红军给我的零花钱。” 周梅一旁不无羡慕的说道：“红军兄弟对你可真好，二十块的零花钱。” 李春霞不想收下这钱，这是自己侄子给小美的零花钱，可拗不过自己闺女。 冯小美今天来主要是想提前告诉李春霞，小媛媛要过生日的事情。 “妈，过几天就是小媛媛的三周岁生日，舅跟舅妈说要喊你们过去热闹热闹！” “这城里小孩子都过生日还要置办一番，在乡下孩子过生日最多给煮个鸡蛋，做碗面条。” 周梅一听李红军的闺女要过生日，就想着乡下一趟，让娘家准备点礼物趁机进城跟李家搞好关系。 同时，周梅也劝婆婆：“娘，这城里不比乡下，更何况，我就他们一家这条件就一个孙女，操办一下也实属正常。” 李春霞点点头：“正好，你妹子给了我二十块，找个时间拿这钱去给小媛媛买礼物。” 当天下午，冯小美就带着周梅去了百货大楼，给小媛媛买生日礼物。 李春霞死活都不去，用她的话说，我一个老太婆腿脚不利索就不跟着你们添乱了。 冯小美帮着给小媛媛挑选了一件连衣裙，一双小皮鞋，钱花冒了，总共二十一块，周梅填上了多出来的一块钱。 买完东西，周梅又跟婆婆打声招呼。 “妈，媛媛过生日，我舅他们一家这么重视，您也知道红军兄弟答应明年给我弟办工作，这是天大的人情，我想回乡下一趟拿点野味送给他们！” “您也知道红军跟我舅妈他们喜欢吃野味。” 李春霞没反对，毕竟自己兄弟给周家办事，收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行，回去！” 李春霞又道：“路上主意安全！” 周梅急匆匆的出门，来到前门车站坐着公交车去了长途车站。 等她回到乡下，天都擦黑了。 第七十七章 肉馅粽子 “你咋突然回来了？” “是不是跟大栓闹别扭了？” 周梅突然回来，还两手空空，周家人刚下工回家，见到她忍不住往坏处想。 “爹，娘，你们别瞎想！” 周梅帮着把周父扛在肩头的锄头拿下来。 “端午节，红军家的小媛媛过三周岁生日，他们家准备置办一桌给孩子庆生，我这不是回来告诉你们一声嘛！” 周母：“不是闹别扭给你赶回来就行！” 周父：“回来的好啊，这事你是该回来通知一声。” “我明天就进山给他们搞点野味！” 周梅想着送的野兔李家一直没吃，小媛媛给养起来了，不让吃，就嘱咐自己父亲：“爹，要是逮到野兔咱们就留下自己开开荤！” 周父不解：“咋了？” 周梅解释：“咱上次送的野兔，都被小媛媛那孩子当宠物给养起来了，不让吃不说越养越大，每天还给兔子喂粮食，喂菜叶子······” 周父一听，喜欢养宠物好啊，正好可以投其所好。 “闺女，既然孩子喜欢养宠物，咱家的狸猫刚下崽子，咱可以给她们送一只养着玩。” 至于为什么没说养狗，是怕狗咬了孩子反倒弄巧成拙，四九城也不让养狗。 周梅：“也行，他们家要是不养，咱们再拿回来呗！” 李红军这边，晚上下了班就去了小酒馆。 到了后院用徐慧珍给他提前准备的豆腐，做了麻婆豆腐，猪肉做了红烧肉。 三人坐在一起开吃，吃到一半徐慧珍就去了隔壁小食堂的扫盲班。 牛爷也告诉他，木料都已经买到了，明天就开工。 这顿酒牛爷喝的痛快，李红军再一次喝的有点多，牛爷喝好走了，李红军想着今天吃喝给徐慧珍钱她肯定不收。 便进入了随身空间，从空间里拿出两罐奶粉，当然，李红军把奶粉的外包装袋给祛除了，标签都撕下去了，就剩个铁皮罐子裸露在外面。 等扫盲班结束，徐慧珍匆匆赶了回来，看他喝的满脸通红，给他投了热毛巾擦脸。 因为他的存在，徐慧珍没有被徐老师的才华所吸引，反而是一颗心普在他身上。 “慧珍，这两罐奶粉你给孩子冲着喝！” 徐慧珍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把奶粉放在了柜子里。 “我给你沏点热茶，解解酒。” 李红军喝着滚烫的茶水，胃里舒服多了。 “走，咱们去前面小酒馆，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你工作！” 李红军是觉得方才徐慧珍主动给他擦脸，气氛有些暧昧，想要打破眼前的气氛。 小酒馆里大家都在喝着酒，讨论着扫盲班。 徐老师见他跟着徐慧珍一起从后门进来，眼神里闪过一抹怨毒。 徐老师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徐慧珍，还不是看上人家了，说白了就是老光棍耐不住寂寞，馋人家小寡妇的身子了。 徐慧珍对外宣布是贺永强被车撞死了，大家也以为贺永强真的出车祸离世了，没人知道贺永强是跟着小姨子跑了。 蹲在墙根的蔡全无，也看到了徐慧珍跟李红军一起从后院进来，他心里虽然对徐慧珍有想法，但有自知之明，他配不上人家老板娘。 范金有连个屁都不敢放，毕竟他对李红军可是恨不得绕道走，他也知道李红军是单身，所以他拿不到李红军的把柄。 范金有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想着“李红军，你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被我攥到，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在小酒馆歇了一会儿，李红军就骑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到了家，小媛媛已经跟着爷爷奶奶睡了。 李红军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胳膊。 不知为什么，小媛媛过生日他忽然会想到小六月，四合院世界中他最喜欢的小棉袄。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李红军不知不觉才进入梦乡。 第二日，厂里因为要过端午节，给食堂下达了任务，包粽子。 李红军跟李贵商议，要给领导包点肉馅粽子，领导嘛，总要跟其他人区别对待的。 反正也不花他自己的钱，还能讨好厂领导，何乐而不为呢。 李红军也加入了包粽子的工作当中去，不过他只包了几个肉馅粽子，包好后用沸水煮熟。 等到晚上他把肉馅粽子给厂领导挨个送去尝尝鲜，只要领导们喜欢自然会主动找他的。 晚上下了班，李红军带着几个肉馅粽子给家里的小美姐，闺女，妹妹一起唱一唱。 在厂里，李贵跟陈金凤，还有大栓，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吃过了。 红霞咬着肉馅粽子：“哥，你怎么想出来用肉馅做粽子的？” 陈金凤：“就他鬼点子多！” 冯小美是第一次吃肉馅粽子，感觉之前二十多年端午节的粽子，都白吃了，跟肉馅粽子简直没法比。 小媛媛则是一声不吭，跟个小仓鼠一般小嘴紧倒腾，目标是消灭眼前的肉粽子。 因为吃了肉馅粽子，晚饭大家都没吃，这玩意太顶饱了。 第二天上班，范主任就拎着一大条猪肉：“红军，领导反应你包的肉馅粽子很好吃，辛苦你在做一点，端午节给各个领导分一些。” 然后范主任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给咱们留点，别都给分出去。” 显然，范主任也是对肉馅粽子，喜欢的紧。 “放心，省的！” 有李红军的保证，范主任笑吟吟的走了。 范主任走了，厂长来了。 “小李！” “厂长，您怎么还亲自来后厨了！” 李红军紧忙迎上去：“有什么事让谢秘书来吩咐一声就成！” 厂长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小李，昨天你送去的粽子，啧啧，真香啊！” “厂长喜欢吃就好，这不范主任刚送来新鲜的猪肉，我这正准备再给厂长做点呢！” 厂长对他会来事很满意。 “我的不急，我找你是想让你给我长辈，做一些送去！” 李红军知道，这是厂长又要给他的老领导送心意了。 “行，只要有食材做多少都没事！” “这样，我让谢秘书过会给你送肉，辛苦你多做点，我给我岳父一家也送去尝尝！” 厂长走了，工会主席来了。 工会主席走了，人事科的郑科长也来了。 只要是昨天吃过肉馅粽子的领导都来了，因为二栓的原因，昨天也给一车间的主人送去一个尝尝鲜。 一车间的主人也来了。 无一例外，都是要让他帮忙制作肉粽子的，或许有些人是自家吃，但李红军觉得更多是要过节送人。 李红军是来者不拒，反正有不要自家出食材，不过是费些功夫还能交好大家。 谢秘书动作很快，厂长走后不就，谢秘书就把猪肉搜来了，还是精肉。 李红军指挥大栓清洗猪肉，剁馅，然后调馅，包粽子。 为了让猪肉更好的入味，他没着急煮，反而是包好了放一旁，下班之前给厂长做出来就成。 或许是因为午休，大家都出去买猪肉去了。 下午，一个个拎着猪肉都来了，后厨的人昨天没尝到猪肉馅粽子，不知道有多好吃，但看着一个个都拎着猪肉，来求李红军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猪肉馅的粽子有多美味，不然一个个领导这么上赶子求一个厨子？ 下午大栓什么都没干，翻来覆去剁肉馅，包粽子。 临下班前把这些粽子按着人头给煮出来，等着他们的主人来取走。 谢秘书是第一个来后厨的，显然是下班后要开车把粽子给厂长的长辈送去。 下班铃声一响，厂里的领导像是约好了一般，都来了食堂，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笑了。 不用想，这些人今年端午节，互相送的肯定就是这个肉粽子了。 第七十八章 荡秋千 因为马上就到了闺女生日，李红军下班后故意拖拖拉拉，磨蹭着，实际上他在打时间差。 等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从空间里拿出来鸡鱼肉蛋，水果，青菜，一大堆食物。 陈金凤看到后还夸赞他，因为是给大孙女过三周岁的生日，陈金凤一点都不心疼钱。 晚上，陈金凤做了小鸡炖土豆，因为之前吃烧烤失去了四肢跟内脏的小鸡，被陈金凤全都给炖了。 三只小鸡炖出一大锅来，小媛媛一口饭都没吃，捧着圆鼓鼓的小肚子：“好饱呀！” 饭后，李红军打算带着女儿去胡同遛食，冯小美也一起跟着，看着家里剩下不少鸡肉炖土豆，陈金凤让冯小美顺便给李春霞送一碗去。 给李春霞送过菜之后，小媛媛走在中间，李红军跟冯小美一人牵着小媛媛的一只小手。 小媛媛开心的打起了悠悠。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小美姐，你以后会一直对媛媛好吗？” 冯小美想都没想，没有丝毫犹豫答道：“会的，我会做个好继母！” 李红军又问：“假如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虽然这个问题让冯小美脸红心跳，但她还是坚定不移：“我会一视同仁，媛媛也是我的孩子！” 李红军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因为今天在后厨里的孙海泉跟媳妇离了婚，孩子跟着孙海泉，孙海泉又找了个媳妇，这个媳妇还带着继女到了他家，从此，孙海泉更疼继女，反倒是自己的孩子成了外人，不受继母待见。 只要继女一哭，不管对错都是自己的孩子给继女道歉，继母偷偷给继续好吃好喝，孙海泉知道了也不管，还让自己的孩子让着一点继女······ 等等不公的事情就不一一赘述了。 所以，李红军才会有此一问。 李红军哪怕终身不娶，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让闺女受一点委屈，他只想让闺女无忧无虑的活着，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一辈子，以至于一直拖着小美姐，也是怕伤害到小媛媛幼小的心灵。 这也是李贵跟陈金凤一直纵容他的原因，因为小媛媛这个大孙女在他们的心目中也很重要，虽然他们很想要一个大孙子，但也愿意为了媛媛让步。 “媛媛······” “怎么了爸爸？” 李红军张张嘴，最后确笑了：“没事！” 李红军想问闺女，小美姑姑给你当妈妈好不好？但他不敢问出口，他怕遭到闺女的拒绝，怕人小鬼大的闺女会受伤。 “小美姐，对不起，孩子还小我实在问不出口！” 冯小美心里苦涩，但脸上却不表现：“没事，我理解你，再等等！” 碰到胡同里有小孩子在玩耍，看着闺女渴望的眼神，李红军撒开了闺女的小手，蹲在地上。 “媛媛去跟小朋友玩，但不要争吵，打架知道吗？” “嗯！”小媛媛用力点点头。 “去！” 随着李红军一句去，小媛媛撒欢一般跑了过去，为了让媛媛能更快的融入到小伙伴当中，也为了这些比媛媛大上几岁的孩子们能接受媛媛。 李红军从兜里掏出几粒水果糖，其实是借住衣兜把手伸进了随身空间，把糖果分给孩子们，让孩子们陪着自己媛媛玩。 果然，有了水果糖，大家都把媛媛当成小公主一般，因为李红军答应了这些孩子，等一会儿玩完了，他还会给他们每人一粒糖。 李红军不敢远走，不敢让媛媛离开自己的视线，他跟小美姐俩人就站在一旁，看着媛媛。 “张嘴~！” 冯小美不明所以，张开嘴：“啊······” 李红军快速的剥开糖纸，喂了小美姐一颗糖。 “给你吃颗糖甜甜嘴！” 冯小美脸颊浮现粉霞，这颗糖不仅仅甜了嘴，也甜了她的心。 眼瞧着夜色越来越浓，李红军把玩的正兴起的小媛媛给喊了回来。 然后兑现了他的承诺，每个小朋友一颗糖果，小媛媛在不舍中跟小伙伴告别。 “爸爸，明天还能带来我玩吗？” “如果明天爸爸没事的话，就带你出来玩！” 小媛媛激动的亲了他一口，拍着小手掌：“耶，爸爸最好了！” 回到了家，陈金凤给浑身是汗的大孙女用热毛巾擦汗。 “你这是带她干嘛去了？浑身是汗！” “媛媛跟胡同里的孩子们玩一会儿！” 陈金凤没好气：“我孙女才多大，你就让她跟一帮大她好几岁的孩子玩，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 李红军无奈：“妈，媛媛没有那么娇气！” 陈金凤不讲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万一他们再欺负我孙女呢！” 李红军也不顶嘴，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同意，敢顶嘴，陈金凤有一火车的话等着他，搞不好还会修理他。 晚上陈金凤又把小媛媛给留下了，李红军一个人回东屋睡觉。 第二天，李红军中午跑到车间转悠了一圈，因为是中午吃饭的时间，车间里没人，李红军把一块轧好的铁皮转移到了随身空间。 接着大摇大摆的走出车间，遇到人还热情的打招呼。 遇到谁他都谁来车间找人的，不过这个时间他找的人不应该在食堂吃饭么？ 虽然大家心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毕竟有的时候食堂人多根本坐不下，大家都要寻个其他地方吃饭。 晚上下班，李红军去了牛爷家。 “爷们，正好你来了。” 牛爷拿着刨子正在忙碌着。 “牛爷，我来瞧瞧！” 牛爷停下了手里的活，指着做好的秋千：“这个东西你想运回去！” “放在我这里也占地反。” 李红军稀罕的摸着做好的秋千，跑出去雇三轮车。 回来后牛爷已经把秋千给拆开了。 “回去后你在组装一下，用钉子从新给铆上！” 李红军乐呵道：“辛苦牛爷了，我想把秋千运回去！” 李红军离开了牛爷家，跟着三轮车回到了百顺胡同。 让车夫跟着一起把秋千给运到院子里，为此还多给了人家五毛钱，毕竟人家帮着你干活了。 李红军在家人的疑惑眼神下，用铁锹在地上挖了深坑，然后把两边圆木埋在地里，最后固定了横梁，横梁牛爷做了两个凹槽，把绳子放在了凹槽里，穿过一块打着小洞的木板结成死扣。 一个简易的秋千就出现了众人的眼前。 “闺女，过来坐上试试！” 陈金凤一把薅住雀雀欲试的孙女：“红霞，你坐上去试试！” 陈金凤这是信不着李红军，不敢让孙女以身试险，反而让亲闺女去替自己孙女以身犯险试一试。 红霞没想那么多，反而乐呵呵的一屁股坐上去：“哥，你在后面推我啊！” 李红军没敢太用力，一下下的推着妹妹。 “哥，你大点劲！” “再大点劲，起码让我悠起来啊！” 李红军力气越来越大，李红霞感觉人都被悠到了半空中，既惊险，有刺激。 “啊···啊···” 整个人兴奋的大喊大叫。 第七十九章 媛媛的小兔子跑了（新年好） “奶奶···奶奶···” “让姑姑下来，媛媛要坐上去！” 媛媛急不可耐的撒着娇，晃悠着陈金凤的手。 “好好好，奶奶这就让姑姑下来让给你玩！” 陈金凤拉住了绳子：“挺大个人还跟孩子抢东西玩，也不嫌害臊，跟我做饭去，把秋千让给我大孙女。” 李红霞面对强势的陈金凤，只能瘪瘪嘴表示愤怒，但无言的抗争对于陈金凤来说，一点作用没有。 陈金凤做饭去了，但她不放心，走之前交代李贵小心看护着，别让大孙女掉下来。 媛媛坐在上面后，李红军不敢用力，即便媛媛让他用力，他也不同意。 媛媛兴奋的喊着：“飞咯，飞咯······” 媛媛天真的模样，感染了每一个人。 李贵闻着儿子：“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么个玩意？” 李红军：“我不是想着咱们都去上班了，媛媛在家里没意思，每人陪她玩耍······” “爸，有时间你给媛媛做一个大一点风筝！” 李红军小时候的风筝都是李贵给做的，别说李贵做的风筝有模有样。 “行，线滚都现成的，你以前小时候的线滚应该在仓房里呢，到时候我翻翻！” 李贵琢磨者给自己孙女做个什么样的风筝，哄孙女开心。 有了秋千，小媛媛也忘记了要出去跟胡同里的孩子玩这件事。 连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想着快点去玩秋千。 吃过了饭，冯小美给小菜园浇了遍水，种子已经撒了下去，估计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吃上自家种的青菜了。 李红军哄着闺女继续玩秋千。 “红军，有时间去市场买几只小鸡仔回来！” “鸡笼子光养着野兔太浪费了！” 李红军听了，看了看鸡笼子里的野兔，被喂的又肥又大。 “行，我抽时间去给你买十只鸡崽！” 为什么是十只呢，是因为超过十只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 “啊······” 突然，冯小美发出一声尖叫。 李红军连忙把闺女从秋千上抱下来，跑过去。 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冯小美拍了拍丰满的小胸脯：“吓死我了！” “刚刚突然窜出一直老鼠，吓了我一跳！” 有老鼠很正常，如果家里没老鼠那就怪了，只有家徒四壁的人家老鼠才不会光顾。 “别怕，我去下几个捕鼠夹！”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捕鼠夹，李红军在仓房，柴火垛，等犄角旮旯都下了老鼠夹。 因为每间屋子都有门槛，老鼠是跳不过去的，所以屋子里自然没下捕鼠夹。 第二日，中午休息，李红军去了自由交易市场，给冯小美买回去十只小鸡仔。 冯小美剁碎了一些菜叶子喂给小鸡仔吃。 小媛媛对于小动物很热爱，她也不怕，还想伸出手去摸小鸡仔，不过被冯小美给拦住了。 然后小媛媛像养小兔子那时候一样，用水瓢接水要喂小鸡仔。 晚上下班回来，媛媛见到他就扑在他身上，一直抽泣着。 “媛媛，怎么了？” 李红军心疼的抱起闺女，用手给她抹着眼泪。 李贵跟陈金凤先回来的，都哄了她半天了，可媛媛还是止不住的掉眼泪。 冯小美在一旁很自责的说道：“媛媛要跟兔子玩，还要把兔子放出来，我没忍心拒绝她。” “可我忘记把大门关好了，兔子出来后媛媛撵着兔子，兔子就从门缝给跑了，我也追不上，抓不住，媛媛见兔子跑了这都伤心了一下午了。” 李红军听完冯小美的解释，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原来就是兔子跑了，跑就跑，反正媛媛也不让吃，每天还得给它喂粮食，伺候它吃喝。 “媛媛不哭了，等以后爸爸再给你捉一只兔子好不好？” 小媛媛憋着嘴：“不好，我要一模一样的小兔子！” 李红军耐着心思：“那爸爸就给你捉一只一模一样的！” 媛媛瞪着迷蒙的大眼睛：“真的嘛？爸爸！” “真的，只要我们媛媛不哭了，爸爸以后就给你捉一只一模一样的！” 这才把媛媛哄好，又是许诺给她捉一只一模一样的小兔子，又是许诺给她做肉肉吃，李贵还许诺明天她生日送给她风筝······ 签下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媛媛终于破涕为笑了。 她再哭下去，家里人的心都要随着她的哭声碎了。 又过了一日，媛媛生日这天。 食堂中午给所有工人发了一个粽子，一个鸡蛋。 上万枚鸡蛋，范主任可是废了好大劲才凑齐的，没有哪个养鸡场能一下子拿出来上万枚鸡蛋，范主任是东凑西凑，这才凑齐的。 晚上下班，牛爷把做好的木质滑梯给他送过来了。 大家一起把滑梯装在了窗户前面，李红军也早就把铁皮拿出来，放在了墙根处。 牛爷帮着把铁皮给包裹在滑梯上，用铆钉给钉死。 小媛媛扶着抚手，踩着木板做的台阶，上去之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在李红军的鼓励下，嗖地一下滑了下来。 陈金凤：“好玩是好玩，但这也太费裤子了。” “我去给媛媛做个垫子，她玩滑梯的时候垫在屁股下面，免得把裤子磨破了！” 牛爷当初要八十块，李红军很大前直接给了牛爷一百块。 “牛爷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多这二十块是因为还有事求您老！” 牛爷原本沉着的脸这才多云转晴。 “还想做什么？” “牛爷，我想给闺女做个小三轮车！” 牛爷想了想：“就是过去少爷、小姐骑的那种小车？” 李红军点点头：“对！” “这玩意做到是能做，但爷们你也不差钱，好不如买一个呢！” “牛爷，那玩意贵且不说，可也太高调了，咱又不是高门大院，贵族子弟，在胡同里让孩子骑那个车太招摇了！” 李红军摇头说道。 “行，咱们就自己做一个，我去给你踅摸一下车轱辘，还有车把这些东西，咱们自己组装一个！” “牛爷，多少钱您先垫着，回头跟我说个数就成！” 牛爷走了，因为今天是端午节，也是媛媛的生日，李红军就没留牛爷。 这边牛爷走了，李春霞领着大栓跟大栓媳妇周梅来了。 看着玩滑梯的媛媛，周梅心里震惊，这红军兄弟为了闺女还真是费心思啊。 身为今天的主角，李红军也把媛媛给抱回了屋里，偷偷告诉媛媛晚上吃过饭再给她玩。 媛媛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大人都是给她过生日的，恋恋不舍的看着滑梯一眼，就跟着爸爸进屋了。 李春霞拿出来给媛媛准备的连衣裙，小皮鞋。 媛媛大大方方的收下，还谢谢了姑奶奶。 冯小美当初把二十块钱给李春霞后，回来就跟李红军说了，她觉得这是李红军给她的钱，自己没花反而给了娘家，还是主动交代告诉李红军一声比较好，免得以后他知道了，在心里有其他的想法。 李红军也没在意，二十块钱对他来说真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嘱咐了冯小美，这事不能告诉陈金凤，如果陈金凤知道了，就她那守财的性子，肯定会心里不痛快。 第八十章 傻狍子 这边饭还没做好，周家父子风尘仆仆的从乡下赶来了。 有客登门，还是来贺喜的，李红军热情招待。 主要是李家人都被周家父子带来的礼物给惊呆了。 “这······” “傻狍子？” “周家真有本事啊，上次一直野猪，这次直接傻狍子！” 李贵还起身拎了林傻狍子：“嗯，起码八十斤！” 陈金凤笑盈盈对着周家父子喊辛苦了。 李家人都知道周家父子什么心思，酒桌上也给周家父子吃了颗定心丸。 “亲家公，进山太危险了！” 李贵给周父倒酒：“咱家什么都不缺，往后啊可不用这么费心思了。” 周雨这个时候从怀里捧出一只黄色的小奶猫：“这个···这个···” 周雨这孩子腼腆，周梅这个当姐姐的就急忙接过话茬。 “家里的猫刚好下了崽子，想着小媛媛喜欢养宠物，就给带一只进城！” 媛媛的爱心爆棚挣扎着就从奶奶的腿上滑下去：“小猫咪，小猫咪！” 冯小美展颜一笑：“红军，这个猫咱们养，正好可以逮耗子！” 周家父女对是一眼，只要人喜欢他们这猫崽子就不白送，猫崽子不值钱，值得记住的是他们这份心思。 喝过酒，吃过饭，晚上周家父子去了李春霞家寄宿。 二栓回厂里宿舍了，不过他心里不是滋味，大哥这老丈人太会做人了，跟自己的老丈人一比，呸，自己的丈人跟人家就没法比。 也怪他自己没想到，小媛媛过生日怎么就没告诉乡下媳妇一声呢。 不过二栓是知道自己媳妇，跟丈人一家的脾气秉性，所以他还是觉得少招惹为妙，免得被他们粘上甩不掉，到时候乡下有点什么事都找他这个女婿，他自己的日子还怎么过？ 二栓也知道大栓丈人这么讨好李家是为什么，二栓也有小舅子，不过他不打算为了小舅子给舅舅一家添堵。 第二日，大清早陈金凤就让李红军把傻狍子给卸成八瓣。 照旧让周家父子拿回去一只后腿，还有脖子带脑袋。 傻狍子的肉太瘦，太柴，李红军是不爱吃的。陈金凤不信邪做了一顿，也觉得不咋地没有大肥肉香。 这东西他们不喜欢，但确是送礼的首选，领导们就爱好吃一口山里稀罕物。 “爸，妈，天热了，狍子肉也放不久，莫不如送人情呢！” 李贵比较赞同：“送，正好做这东西太费调料了！” 为了去腥味，李红军没少用他的白酒，可把他心疼怀了。 陈金凤也知趣：“给厂领导分一分，他们还能记得咱的好！” 李红军把厂领导从大到小排列，然后按照地位把狍子肉分份，厂长是狍子腿，其他厂领导狍子肉。 连人事科的郑科长都没忘，送礼这东西讲究落一圈不落一人，跟人事科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保卫科也没落下，陈金凤经常从厂里往家私带，虽然是潜规则，但人家保卫科想要找你茬还是很轻松的。 一车间的主任是最小的一块肉，毕竟他的地位最低，若不是二栓，赵楷在一车间需要他照顾，这狍子肉他肯定没份，来年周雨进厂进一车间还要他同意。 一块块狍子肉被分好后，用麻绳拴上，李红军用麻袋全都装起来然后去了厂里。 接着像个勤劳的小蜜蜂，首先从厂长办公室开始走起。 “厂长，乡下亲戚打了只狍子，给您尝尝鲜！” “小李有心了！”厂长热情的招呼他，知道他抽烟还给了他两包好烟。 “我不抽烟，你拿着抽！” 李红军顺杆往上爬：“长者赐不敢辞，谢谢厂长！” 厂长笑道：“你这皮猴，这样，我让司机送你去长辈家，把狍子腿做了给长辈尝尝鲜，我下班就去过！” “行，厂长，今个想吃什么你让谢秘书去准备，备齐了就去食堂喊我！” 李红军出了食堂，加快脚步，每个部门的领导都不落下。 郑科长是老熟人了，他也没时间跟郑科长客气。 “郑科长，我还有事就不跟您聊了，咱回见！” “行，有事就不留你了，回去告诉你爸，有时间去我家喝酒，这东西我家没人会做还得你爸去亲自操刀！” 保卫科，李红军把肉送到后。 保卫科长乐得合不拢嘴，一个科长工资不低，但耐不住家里人口多，一个月吃顿肉都要算计，李红军能想着给他送肉，就证明人家心里有自己，被人尊敬能不笑脸相迎？ “科长，这狍子肉做的时候放点白酒，去去腥······” “谢谢小李了！” “科长，厂长找我有事，我就不跟您多聊了，有时间让我爸炒俩菜去食堂咱们喝点。” 李红军走了，保卫科长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人家尊敬自己咱的接着，对以后陈金凤的行为更是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红军被厂长看好，大家都知道，放在古代这就叫简在帝心。 车间主任那边，李红军的到来让车间主任惊喜不已。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亦不为过。 他虽然是一车间的主任，但跟食堂是两个系统，人家可以不鸟自己，所以他也明白是为了什么，吃人嘴短，往后二栓，赵楷，自己得多担待了。 一句话，都是明白人，这个年代人们虽然朴实，但不是傻子。 华夏永远都是一个人情社会。 谢秘书准备好了食材来食堂请他，为什么说请呢，因为李红军是给厂子办事，还是私事。 “霍，好家伙！” 李红军看着后备箱里的海鲜，忍不住咂嘴：“谢秘书，今个吃海鲜啊！” 谢秘书想着厂长的交代，笑道：“厂长说了，那边小网兜里的是奖励你的！” 李红军没想到厂长还会想着自己，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谢谢厂长还想着我！” 到了领导长辈的家里，李红军轻车熟路来到厨房，主人家对他也不陌生了。 “小李来了，我这就让保姆去拿水果，早就想着你做的奶昔水果了。” “夫人，以后您想吃了就让家里司机去厂里，千万别跟我客气。” 跟主人家说了两句闲话，李红军看着螃蟹，大虾，生蚝，扇贝······ 今天厂长是准备吃海鲜大餐啊，没有肉，全是海鲜跟青菜。 李红军把狍子肉用水泡上，让它泡出血水。 用刷子清理海鲜表层的污垢，给螃蟹洗个冷水澡。 这个时候海鲜其实不肥，得十月份才是海鲜最肥美的时候，李红军决定做一个香酥蟹，这样好吃还能保证螃蟹膏不流失。 大虾就做个蒜蓉大虾，正好多做点蒜蓉蒸扇贝，生蚝。 大黄花鱼李红军切了葱丝，姜丝，准备清蒸，虽然领导家没有蒸鱼豉油，但他空间里有啊。 李红军敢保证，任何人做的清蒸鱼都没他做的好吃，因为他有跨时代的蒸鱼豉油，这个秘密武器。 一下午的时间，李红军终于把各种菜肴给做了出来。 他一直掐着时间，厂长到了之后的二十分钟，开始陆续上菜。 为的就是让厂长跟长辈在一起说说话，然后在饭桌上接着聊，厂长不来这饭不能开，来了就开也不合适，总要给领导缓口气的时间。 饭桌上，领导长辈别看六七十岁了，却有一副好牙口。 咬着进过油炸的香酥蟹“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蒜蓉大虾领导也爱吃，主要是口重，颇合长辈心意。 狍子肉长辈放入嘴里咀嚼着：“这狍子肉早年间咱在北方战场也吃过，但就没人小李同志做的好吃啊！” 人上了年纪就爱回忆，说着当初在北方警卫员进山给他搞了只傻狍子，但厨子不会做，用他现在的话就是糟蹋了美食。 连吃带喝，长辈最后吃了奶昔，还喝了汤。 厂长一直用心记者自家长辈喜欢吃那道菜，最后他发现李红军做的每一道菜，自家长辈都喜欢，都没少吃，每一道菜都反复伸过筷子。 第八十一章 徐慧珍求助 “志忠啊！” 长辈喊厂长的小名。 厂长：“四舅您说。” “过几日我老战友七十大寿，你跟我一起去！” 听到这话厂长心里乐开了花，自己这远房亲戚真给力，这是要给自己铺路了。 “到时候你带着小李，让他好好准备，我这老战友的口味跟我一样，平日里最爱的就是北方菜，可他家里的保姆做的却不正宗！” “四舅，您放心！” “行，天也不早了！” 长辈习惯性的用手擦了擦嘴：“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一旁的妇人拿着一条毛巾，埋怨道：“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长辈无奈的用毛巾再擦了油腻腻的手，尬笑：“这不是习惯了么！” 厂长领着李红军离开了小洋楼，让谢秘书先送李红军回家。 “红军啊，过几日有个长辈七十大寿，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好好张罗一番，这个长辈也喜欢吃地道的东北菜！” 厂长在‘地道’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李红军畏手畏脚：“厂长，只要有食材我保证完成任务。” 厂长今天心情很好：“好，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这次好好表现，千万别给我出纰漏，长辈可是点了你的名，事做好了我给你奖励！” 回到百顺胡同，李红军拎着一网兜各色海鲜，挥手告别了厂长的小汽车。 因为是夏季，胡同里人忒多，各家各户的门口也坐着不少聊天打屁的人。 一个个都艳羡的看着他从小汽车上下来，李红军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也不想听他们的柠檬酸话语。 拎着海鲜回了家，李贵竟然抱着孙女在房顶上放风筝。 “爸爸···爸爸···” 小媛媛看到爸爸回来，瞬间觉得手里的风筝不香了。 李贵心里痛快，你一回来就把我大孙女给抢走了。 冯小美上前接过海鲜：“呀，红军，你这是······” 李红军笑道：“这是领导赏的。” 陈金凤：“没吃饭，我给你留了饭”！ 有海鲜谁吃剩饭啊，李红军摇摇头：“妈，把海鲜蒸了，天不错咱们在院里支张桌子喝点！” 李红霞一听，吃货属性爆发：“哥，你太棒了，妈快去做，我好想吃螃蟹呀！” 这个时候李贵也抱着孙女从房顶爬梯子下来了。 李红军抱起了闺女，亲着白嫩嫩的小脸蛋：“想不想爸爸？” “想，媛媛可想爸爸了！” 陈金凤本想把海鲜留着明日吃，但家里人都想吃连李贵也想就着海鲜再喝点，少数服从多数，她也只好去蒸海鲜去了。 “小美姐，你找块生姜来！” 李红军拿着冯小美送来的生姜，清晰了一下后，用手攥出姜汁，海鲜属凉得沾着酱油酱汁吃。 陈金凤扭头问：“给不给那院送点？” 李贵看着不算多的海鲜，家里大小六口人人，送了的话自家就不够吃了，想着之前李春霞跟自己的说过的话，李贵摇摇头：“算了，下次！” “爸，我姑的想法没错！” “哎！”李贵叹了一声：“我就是想让你姑过得好点！” 李红军也没再劝李贵，就算是亲姐弟你也得考虑人家的心理感受，你可以一直无私的奉献，但人家长期接受心里有亏啊。 “媛媛，你不能再吃了！” “不要，媛媛要吃！” 李红军看着女儿的小肚子都圆滚滚的了，也是无奈。 “爸爸给你留下一些，留给你明日吃好不好？” 小媛媛指着盆子里的海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奶奶，这些你要给我看好了，不要让姑姑给吃了！” 红霞一听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没良心，姑姑白对你好了。” 小媛媛不好意思的抱住爸爸的脖子，弱弱的说道：“那就给姑姑分一半！” “姑姑，你只能吃一般哦，不能吃媛媛的那份！” 一家人正说笑呢，徐慧珍上门求助来了。 “惠珍姐你怎么来了？” 红霞欢快的起身拥抱了一下徐慧珍。 李贵跟陈金凤对视一眼，又悄无声息的偷偷瞥了一眼冯小美。 “叔叔，阿姨，你命好！” 徐慧珍拎着礼物，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好，好！” 李贵跟陈金凤能说啥，啥也不能说，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李红军。 冯小美与徐慧珍四目交接，看似没有什么，但李红军感觉好想要冒出火花来了。 徐慧珍知道冯小美的底细，是李家老两口给他指定的媳妇，但李红军确一直没娶她。 冯小美也一直从李红霞这个未来的小姑子口中，听到徐慧珍这个名字，作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肯定是对李红军有其他方面的意思。 “慧珍，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李红军这一声慧珍，冯小美心里咯噔一下，皱着眉头看着李红军。 徐慧珍反而冲着冯小美挑挑眉，似乎她胜过冯小美一筹似的。 李红军似乎感受到了冯小美的目光，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装看不到，把徐慧珍当成一个普通朋友对待。 徐慧珍走上前，把礼物放在桌子上：“我是找你来求助来了！” “求助？” “这话从何说起啊？” 徐慧珍气愤道：“我们小食堂办扫盲班这你知道，可是徐老师今天竟突然撂挑子了······” 原来徐老师跟徐慧珍求爱，被拒绝后，怀恨在心，在领导来视察的时候给她玩了一个消失。 要不是徐慧珍当时顶上去，街道，徐慧珍就坐蜡了。 这事大家听了都挺气氛的。 李红军指了指自己：“我能行吗？” “让我去教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徐慧珍捂嘴娇笑道：“你上过高中，给一群大老粗上课肯定没问题。” “咱们只是教他们识字而已，没什么难度的。” “这······” 李红军想着拒绝的话语，他才懒得给自己身上揽事，还是无私奉献占用自己的私人时间。 可看着一脸期盼的徐慧珍，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正在他犹豫想着如何拒绝的时候，妹妹李红霞怂恿他：“哥，你就答应慧珍姐！” “这可是给咱们家增光添彩的事情！” 这话可是打动了陈金凤，只要自己儿子能够出风头，争得荣誉，别说不给钱义务劳动，哪怕就是家里贴补一些钱都行。 “红军，妈赞同你去帮忙！” 李贵抽着烟，也缓缓点头：“是见好事，起码受到了区里，市里的领导重视。” “你也算在领导眼前漏了脸。” 闻言，冯小美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敢反驳舅舅跟舅妈，也不敢挡了李红军的路。 李红军还想推诿：“爸，且不说我一个厨子，咱也没打算当官走仕途，在领导面前露脸也没用啊！” 闻言，冯小美心里美滋滋，她是不希望李红军接下这个任务，到时候整天跟这个叫徐慧珍的女人在一起，她不放心。 陈金凤：“你个混球，我说你怎么把副主任让给你爸当了，原来你还是不求上进啊！” 陈金凤气急，口无遮拦，虽然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但徐慧珍不知道啊。 这么一大口瓜吃下去，徐慧珍惊呆了，然后眼里闪烁着小星星看着李红军。 李贵咳嗦一声，捅了捅陈金凤，陈金凤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呢，自己似乎揭了男人老底，这才闭了嘴。 “不管，反正这是好事，你得接下！” 陈金凤扭头进屋去了。 李贵把酒喝干净：“嗯，我跟你妈一个意见，不过这事还得你自己决定。” 第八十二章 凤霞美与徐慧珍的第一次交锋 李红军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小酒馆，扫盲班的临时老师。 为此，厂里特批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早退，扫盲班四点开课，他三点就可以从厂里离开。 以前他在食堂也很自由，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自由的很，不过现在是得了令，光明正大翘班而已。 至于教什么，李红军想好了，一堆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就从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开始。 厂长对于他接下这个任务，其实心里不喜，但又不能明着阻人进步，得到李红军保证绝不会耽误长辈的七十大寿，这才放任他。 中午，李红军继续教导大栓做菜，不过领导跟苏联工程师有意见了，大栓的厨艺不过关，还得李红军继续掌勺，主要是这些人的嘴被李红军给喂叼了，大栓虽然做土豆白菜不如李红军，但跟大锅菜的师傅亦相差不远了。 “大栓，别沮丧，你平日里做大锅饭也没人挑你，是这帮领导的要求太高！” 李红军给郁闷蹲在地上的大栓一支香烟，继续安慰道：“你才学多久啊，能有现在这个程度已然不易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学。” 大栓：“红军，我知道我笨，我会用心学的！” 李红军的劝道还是有作用的，大栓没有被打倒，反而激发了上进心。 这是实在亲戚，换做一般学徒，别说才学艺不足百日，就是那些跟着老师傅几年了，也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掌勺学做菜。 安慰完了大栓，李红军假寐休息一会儿，一直到了三点大栓喊醒了他。 李红军这才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昂首阔步的走出工厂，去了小酒馆。 到了小酒馆，徐慧珍给他沏了茶水，倒也别致，在小酒馆不喝酒，喝茶水。 俩人聊着天，因为李红军时而会蹦出几句后世的词汇，然后再给徐慧珍解释，逗得徐慧珍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看着光彩夺目的徐慧珍，李红军总算不由自主的激发自己的曹贼属性。 “小美姐，你怎么来了？” 就在俩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眉目传情的时候，冯小美登场了。 “我也不识字，就过来跟着一起学习！” 冯小美进了小酒馆，来到李红军的身旁，但她的眼睛确看着徐慧珍；“不会不欢迎我！” 徐慧珍脸上笑嘻嘻，心里p，暗道：这是来跟我叫板来了。 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拱手相让？你俩一没订婚，二妹结婚，我徐慧珍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最主要是李红军明明被自己吸引，总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被自己所倾倒，这才给了徐慧珍不放弃的勇气。 “当然欢迎啦！” 徐慧珍拿出主人的派头，主动拉起冯小美的纤纤玉指。 李红军看着眼前的双珠会，不仅仅脑壳特，心也乱。 眼瞧着四点就要到了，李红军起身去了小食堂，小食堂里已经有人到来了。 徐慧珍安排冯小美坐在角落里，跟她自己一张书桌。 俩人表面上情同姐妹，实际上暗地里互相较劲。 总体来说，冯小美在言语攻击上不如徐慧珍，落了下乘，但她有优势那就是她住在李家，并且得到了李家人的认可。 徐慧珍：“妹妹长得俊俏，还是黄花闺女，完全可以找一个没结过婚的男人，何必找一个丧偶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呢。” 冯小美：“我跟红军是青梅竹马，怎会介意他的情况，更何况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徐慧珍：“妹妹可要想清楚，你这过了门就直接晋升后母······” 冯小美：“不劳姐姐费心，媛媛这孩子招人稀罕，招人疼，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爱护的！” 冯小美开始反击：“反倒是姐姐，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操持着生意不容易，这家里的确需要一个男人了。” “可惜我们家红军是个懒散的性子，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在家里都是我们大家伺候着，可以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太适合姐姐，姐姐应该找一个能帮助到姐姐的男人！” 徐慧珍：“呵呵！” 笑道：“妹妹说的是哪里话，姐姐最会伺候人了，家里活计绝不会烦到红军，如果我们俩在一起，我会把他当成大老爷来小心伺候着的，更何况他可以申请调到小酒馆来工作，到时候这就是我们的夫妻店了！” 李红军站在讲台上，虽然听不到坐在最后面二女说些什么，但能够想象她们之间的交锋，必然激烈。 李红军拿着粉笔：“自我介绍一下，常来小酒馆的人或许对我不陌生，我叫李红军，第一器械厂的厨子······” “今天呢，我什么都不教，只交大家写之间的名字！” “我们的学习，从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开始！” 李红军一个个点名，然后把每一个人的名字写在黑板上。 从最简单的入手，李红军这一天只教了大家如何学习，写自己的姓名。 站在外面的街道大娘，还有主任等人，看着教室内热烈的气氛，一个个满意的点着头。 “徐慧珍找的这个人很不错，比之前徐老师要更会教学，更接地气！” “是啊，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我看咱们可以把他授课的内容，记录下来，到时候做成总结好好宣扬一番！” 外面的领导撤退了，李红军今天还给每个同学准备了礼物。 下课之前，李红军把他用私人财务够买的铅笔，草纸本，发给了每一个人。 “同学们，纸笔大家喜欢不喜欢啊？” “喜欢······” “喜欢就好，那么给大家布置一下今天的作业，每个人回去要用纸笔在草纸本的第一页，写满自己的名字！” “明天老师可是要检查的，大家都是好脸的四九城爷们，到时候谁要是不写作业被点名批评丢的可是诸位的脸面！” “写字其实很简单，熟能生巧，大家今天学会了自己的名字，每天学一点，日复一日，会认会写的字越来越多······” 下了课，牛爷等人依旧去了隔壁小酒馆喝酒，这是他们这些人的习惯，李红军也去了隔壁喝两杯。 主要是他也饿了，吃点喝点，祭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冯小美就坐在李红军的对面，徐慧珍端来了酒菜：“红军，纸笔的钱回头我跟街道报上去！” 几十根铅笔跟本子才几个钱，李红军浑然不在意：“没几个钱，算了，就当我给大家的见面礼了。” 徐慧珍没说什么，但她是不可能让李红军自掏腰包，吃亏的。 因为今天他的身边有冯小美，牛爷，片爷等熟人也没喊他，一直偷偷有目光瞄着他。 牛爷是知道冯小美是他的姐姐，因为牛爷登门哪天他喊的就是小美姐。 为此，牛爷还跟片爷解释二人的关系。 临别时，牛爷还告诉他有时间去家里取车，他拜托牛爷做的儿童三轮车已经做好了。 李红军一高兴，抽出钱来：“慧珍，给牛爷再添一斤酒，一碟粉肠，我请牛爷！” 牛爷乐呵呵的抱拳感谢，他要的是这个脸面，在意的不是这点酒钱。 这就是五十年代四九城那些遗老遗少，或者旗人要的体面。 第八十三章 初吻 出了小酒馆，一阵暖风吹过。 李红军晕乎乎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许多。 “小美姐，咱俩今个走回去！” “好的呢！” 俩人一步步朝着百顺胡同的方向走去，路上冯小美几经犹豫，终于还是抿着嘴，勇敢的伸出了手夸住了李红军的胳膊。 因为天黑的原因，冯小美才会这么大胆，她更像把李红军仅仅抓住，徐慧珍的出现让她感受了莫大的危机。 李红军把冯小美的胳膊卸下，冯小美顿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间隔不到两秒钟，李红军反而牵起了冯小美的小手。 李红军知道冯小美担心什么，他这么做只想给冯小美更多的安全感。 冯小美感受到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小手，或许是因为紧张，冯小美的手掌出现了丝丝汗水。 寂静的夜，漆黑的胡同，两颗悸动的心不断撞击着。 冯小美能够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两个身子越靠越近，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李红军低着头夺走了小美姐的初吻。 “剩下的靠想象，不能再写了，会被屏蔽的······” 骤然分开，冯小美觉得自己发烧了。 李红军笑了笑，这下子小美姐应该安心了。 俩人就这么回到了家里，来到了东屋。 或许是那一吻的风情，激发了李红军躁动不安的心。 冯小美也愿意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他。 可悲催的是，刚进屋，拥吻在一起的时候，陈金凤就来了。 听到开门声，俩人慌张的分开。 陈金凤：“儿子，今天教学感觉怎么样？” 陈金凤是来询问的。 随着陈金凤的出现，李红军被燃起的渔火瞬间熄灭。 “妈，挺好的！” 陈金凤又问小美姐：“他都教你们什么了？” 冯小美稳了稳心神：“舅妈，今天红军教我们学习写自己的名字了！” 冯小美去小酒馆其实也有陈金凤的授意，陈金凤可不想自己儿子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并且还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他们家现在就认定了冯小美这个儿媳妇。 “你俩来主屋，你爸有事跟你商量！” 李红军跟冯小美随着陈金凤来到主屋。 “爸，什么事啊？” 小媛媛还没睡，穿着单衣在炕上一个人跑来跑去，李贵这个爷爷假装是大灰狼在抓她。 “爸爸···爸爸···” 小媛媛伸手朝他扑来，要抱抱：“爷爷是大灰狼，爸爸快救救媛媛！” 李红军回来了，李贵可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毕竟年纪大了，陪着孙女疯一回儿，就觉得呼哧带喘的。 “是这样，你既然都在前门扫盲班当老师，现在全民扫盲，要不要在咱们厂里也半个扫盲班？” “这是争荣誉的好事，如果你下手慢了，晚了，这好事就归别人了！” 陈金凤也怂恿道：“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 李红军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沉思起来。 冯小美一双眼睛闪烁着浓浓的爱意，看着眼前这个小男人。 李红军在考虑这件事的利弊，扫盲班必须是厂里牵头办，自己不能做出头鸟，抢了厂领导的风光。 并且，相当扫盲班教师的人大有人在，这出头露面的机会肯定会打破头来争抢，厂里那么多有文化的人，比自己根基深厚的人海了去了。 想要安慰的过日子，就不能太出风头，也不能把什么好事都占了，况且就算当了扫盲班老师又能如何？ 厂里顶多给自己个奖状，不会有实际上的奖励，为此得罪太多人不值得。 “爸，妈，厂里就算了！” “我不想太高调了，太高调容易遭人妒恨······！” 李红军一番解释，李贵跟陈金凤也熄了心思。 毕竟李红军说的有道理，况且他现在跟领导的关系也不错，领导都用的上他。 离开主屋，李红军回自己的东屋，冯小美回她的西屋。 小媛媛留下来，她还没跟爷爷疯够。 第二日。 早饭的时候，冯小美总是偷偷的看着他，李红军也会以微笑回报。 李红军照常去厂里上班，不过早上却不用再去那么早了。 现在大栓每天早上都会替他，给领导还有苏联工程师做早餐。 到了厂里又是一天，李红军抽烟，喝茶水。 临近中午，谢秘书拎来几条大鲤鱼。 “红军，我小舅子去乡下钓了几条打鱼，麻烦你中午做了，给领导们尝尝鲜！” 李红军接过来，掂量一下，霍，好家伙，一条鱼起码四五斤重，这几条鱼都能把领导们吃撑了。 “行，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谢秘书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谢了！” 李红军这话就是给谢秘书吃颗定心丸，上菜的时候他顺便提一嘴是谢秘书送来给领导尝鲜的就等于是帮了谢秘书的大忙。 “咱哥俩客气啥，有事您说话。” 能跟厂长秘书交好，让厂长秘书欠自己人情，李红军求之不得呢。 李红军让大栓把鱼清理出来，鱼鳞没让仍，鱼子也别破坏。 说起鱼鳞，大家可能以为这东西是不能吃的，实际不然，鱼鳞含有高蛋白，多种氨基酸，维生素b6······ 大栓收拾完鱼，李红军亲自动手，鱼鳞洗干净，把鱼鳞放盆里，加少许的白醋和盐，用手慢慢的搅拌一下，再用清水洗干净，控干水分。 加入少量的黄酒腌制，待入味后，加入适量的干面粉，拌均匀，让每一片鱼鳞都粘上面粉。 起油锅，将把鱼鳞放油锅里炸，炸到鱼鳞金黄酥焦就可以了，这时候的鱼鳞都是卷起来的，趁热按个人口味撒上椒盐、胡椒粉即可。 接着又把其中一条鱼，按照同样的方式放入油锅侵炸。 一条鱼做红烧。 赶巧，今天食堂有豆腐，他有做了鲤鱼炖豆腐。 当然，炸鲤鱼他依旧留下不少中午食用。 其它整条鱼不好动，但鲤鱼炖豆腐精华都在汤跟豆腐上，除了鱼肉他留下来了一小盆。 陈金凤咬着嘎嘣脆的鱼鳞：“鱼鳞也留点，拿回去给我孙女尝尝。” 陈金凤拿着饭盒，把炸鱼肉跟炸鱼鳞装得满满的。 这个时候赵爱国来窗户打饭，李红军知道白洁怀孕了，就喊他来后厨给他盛了碗鱼汤。 “去一边吃，别让人看到。” 赵爱国眉毛抖动，挤挤眼睛：“懂！” 二栓跟赵楷同样，李红军也给他们一人一勺子鱼汤，多了没法给，要不他们一家三口还有大栓就没喝的了。 李贵：“咱家也有些日子没吃过鱼了，红军晚上买两条鱼回来！” 陈金凤撇了他一眼：“儿子晚上要去扫盲班当老师！” 李贵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忘了嘛！” “晚上下班咱俩去菜市场，然后买两条打非鱼回去给大孙女也做炸鱼肉吃！” 闻音知雅意，陈金凤把给小媛媛带的饭盒拿出来：“吃，就知道你惦记着呢！” 主要是李红军这炸鱼段，炸鱼鳞弄得太好吃了。 第八十四章 一曲东方红 下午三点，李红军准时离开厂里。 来到小酒馆的时候，主任大娘也在。 “小李来了。” “主任大娘！” 主任大娘拉着他坐在凳子上：“小李，我看你教的学生都热情高涨······” 主任大娘一顿夸，搞的李红军都不好意思了。 话一转，主任大娘严肃道：“小李，今天晚上你好好表现，最好能让大家的学习热情更炽热一些，区里晚上会带着记者来······” 李红军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大娘，你放心，保证比昨天的学习情绪还要高涨！” 主任大娘得了保证，欢天喜地的回去汇报工作去了。 徐慧珍一脸担忧：“红军，你真的有信心啊？” 李红军得意的挑挑眉：“怎么不信呀，不信打赌，我输了怎么都行，你要是输了就······” 李红军没说话，但一脸的坏笑，还挑挑眉，动作有些轻佻。 也不知为什么，李红军突然想逗一逗徐慧珍。 徐慧珍害羞道：“讨厌，不跟你说了！” 这个时候冯小美恰巧走了进来，看着二人之间一副熟络且暧昧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暗道：李红军你昨天刚亲了我，今天就跟其他女人说笑调情？ 李红军注意到了冯小美，立马变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他对面的徐慧珍疑惑的抬起头，正巧看到了冯小美，就明白了。 徐慧珍心里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四点一到，扫盲班开课。 李红军先是把作业本收上来，一个个检查一遍，虽然字写得难堪，但大家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这点让人尤为满意。 “好，大家都完成的非常棒！” “今天呢，我要教大家唱一首歌曲。” 李红军转身在小黑板上，刷刷刷写下了三个字：东方红。 “这是一首革命歌曲，我们学会唱的同时呢，也要记住这首歌的歌词，还要用此歌来向我们的伟人致敬······” 李红军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接着在黑板上把歌词写了下来。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山川秀，天地平，领导陕甘宁，迎接移民开山林，咱们边区满地红。 三山低，五岳高，治国有功劳，边区办得呱呱叫，老百姓颂唐尧。 边区红，边区红，边区地方没穷人，有了穷人就移民，移民能够断穷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东方红》的歌词被作词家公木进一步改为：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咳呀，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爱人民，他是我们的带路人。为了建设新中国，呼儿咳呀，领导我们向前进。 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哪里有了共产党，呼儿咳呀，哪里人民得解放。 写完后，李红军独唱一遍。 然后开始逐字逐句的开始教学。 这个时候街道领导跟区里领导，市里领导走了进来。 不过他们没有打扰现场教学，而是坐在了最后排，帮自己当成了一名学生。 混在人群跟着大家伙开始学习唱歌，其实他们都会唱，只不过为了应和教学而已。 正是因为他们也让李红军这场现场教歌变得更轻松，有他们零头，大家先是一句一句的唱，然后是连贯的唱。 一个个放声高歌，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甚至副歌的时候，大家主动站了起来。 李红军出尽了风头。 “既然大家都会唱了，下面大家把歌词抄写下去，回家一边唱歌的时候一边对着歌词，就知道那个字念什么，怎么写，用纸笔多练习写，多唱上几遍，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把这些字映入脑海里了。” 授课完毕，所有人起立给他鼓掌。 各个领导更是对他赞不绝口，甚至他私人赠与扫盲班纸笔的事情也被徐慧珍给报了上去。 领导走后，牛爷今个高兴，说什么都要请他喝酒。 俩人喝了好久，最后牛爷才带着他去家里把儿童三轮车取走。 “爷们，这辆小车你再给牛爷二十块就成！” “牛爷，钱您收好，多的不说，谢谢牛爷了！” 李红军扛着牛爷自己攒的儿童三轮车，兴奋的领着冯小美离开了。 “红军，你扛的这是什么啊？” 李红军借着酒劲，把三轮车扛在肩头一点都不觉得累，也不觉的有什么。 “看到没，跟自行车一样！” 李红军显摆到：“这是我拖牛爷给媛媛做个儿童三轮车，也叫儿童自行车。” 车把是铁的，车骨架也是铁的，车轮也跟后世商场里卖的橡胶轮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车座是木头的，其他跟后世商场里卖的一模一样。 牛爷也不知在哪弄个铃铛，夹在了车把上，用手一把楞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冯小美不无羡慕道：“你对媛媛真好！” “那当然了，我的闺女么！” 扭头，继续道：“以后结婚了，你给我生个儿子，到时候姐姐长大了，这些玩具就都是他的了！” 冯小美被他打趣的脸红心跳，轻轻的掐了他的胳膊一下：“油嘴滑舌！” “我嘴油不油，舌头滑不滑，这个你知道呀！” 李红军低头在冯小美的脸上偷袭了一下。 冯小美低着头装鹌鹑，彻底不敢抬头了。 心里之呼：羞死个人了。 俩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家里，李红军直奔主屋。 “媛媛，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媛媛狐疑的看着儿童车，感觉自己无从下手。 李红军把儿童车放在地上，把闺女抱起放在车坐上，开始叫闺女骑车。 因为是三个轱辘，也不担心车子会倒下。 小媛媛一会儿就学会如何骑车了，兴奋的在屋里横冲直撞。 陈金凤在后面跟着，直嚷嚷：“小祖宗哟，你慢点，慢点，别摔倒了。” 李贵：“你这找谁做的？” 李红军：“前门牛爷，就给媛媛做秋千跟滑梯的人。” 最后屋子里实在施展不开，但天色也晚了，媛媛只能在院子里骑着玩了。 大家都很新奇的看着儿童车，赞叹。 李红军为了哄闺女高兴，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闺女刹车啊！” 小媛媛听闻爸爸的惊呼，用两只小脚丫在地上摩擦，用来刹车。 李红军又教她如何刹车，因为没有手动刹车，只要把脚蹬子往回踩就是刹车，小媛媛很快就领回了其中要领。 一帮大人陪着小宝贝玩到了十点，不得不说骑车对于小媛媛来说算是个体力活，或许是疯够了，疯累了，这孩子沾枕头就着。 第八十五章 李红军上报纸了 翌日。 一睁眼，小媛媛就嚷嚷着要骑车。 滑梯也不玩了，秋千连看一眼都不看，风筝也不香了。 给小媛媛吃过了早饭，冯小美就带着她去了胡同里骑车，还好现在进入了夏季。 一家人去上班了，晚上扫盲班考校大家，一首歌大家虽然会唱了，会被了，但默写还是不能做到。 李红军也不急，给大家三天时间，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记忆里跟学习能力肯定有所下降。 晚上回家的时候，小媛媛竟然也学会唱东方红了。 问了之后才明白，是冯小美在家哄她玩的时候教她的。 陈金凤也说今天领着媛媛骑着她的小车去菜市场，小媛媛可出尽了风头。 下个星期李红霞是白班，没人帮小美姐看媛媛，冯小美没办法去扫盲班了，原本李红军应该高兴。 但冯小美在扫盲班学习后，愿意回来教导媛媛，李红军觉得应该继续保持下去，就让她带着媛媛一起去扫盲班。 只要对闺女好的事情，他就会去做，不论是谁，不论什么事情都要给闺女让步。 如果不是小媛媛渐渐接受了冯小美，不讨厌冯小美，李红军宁愿为了闺女真正的做到，终身不娶，只为不让闺女受到一点伤害，哪怕一丝委屈都不行。 “红军，你上报纸了！” “红军，好样的，给咱们第一机械厂增光添彩了！” “红军·······” 这一日，李红军早上刚到厂里，门口的保卫处同志，车间工友，认识不认识的都跟他打招呼。 搞得李红军一头雾水。 甚至在食堂他更受到了追捧。 等他看到青年报上的新闻，这才知道，自己上了新闻。 这是区里，街道，准备把自己树立典型啊，李红军暗自咂嘴。 没多久更夸张的来了。 街道直接到工厂给他送了一面锦旗······ 为此，厂领导还当面表扬他，让厂里的广播大喇叭特意宣扬了他的光荣事迹。 厂领导开了个领导班子会议，把办扫盲班提上了日程。 扫盲班的地点也定在了食堂，不过关于老师的人选却抢破了头，谁都想要这份荣誉，连一些中层干部都亲自下场了。 原本领导想要让李红军一肩挑，但考虑到他每天4点要去给街道的扫盲班当老师，就放弃他了。 面对众多的中层领导，厂长也是脑壳疼。 最后为了让大家都满意，厂里决定，实行责任承包制，每个车间主任负责自己车间的扫盲学习，主任担任老师，毕竟没有文化是当不了车间主任的，最起码都是高小以上的文化程度。 保卫科，人事科，后勤，工会······ 等等每个科长都负责自己科室的扫盲学习，这下子第一机械厂举办了好几个扫盲班，主要是人忒多了，多办几个扫盲班也说得过去。 扫盲班的学习地点也改成各自办公场地，车间工人就利用休息时间或者下班时间，在车间里学习。 各个科室也都有办公场地，也免得的大家都去食堂了。食堂也放不下上万人啊。 下午，李红军去了小酒馆，今天不仅徐慧珍迎接他，连陈雪茹也来了。 陈雪茹明显比徐慧珍大胆多了，看到他热情的不得了，仿佛这小酒馆是她陈雪茹的。 两个离过婚的女人站在一起，不得不承认，陈雪茹无论从哪里看都完胜徐慧珍。 作者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长相，气质，穿着打扮，徐慧珍哪一点都比不上陈雪茹，作者不能说瞎话，毕竟作者不是瞎子啊！ 陈雪茹对李红军的热情，让范金有嫉妒的要死，徐慧珍对他嘘寒问暖也就算了，范金有已经放弃徐慧珍了，转头攻略陈雪茹，但现在陈雪茹也对李红军虎视眈眈，这让范金有很受伤。 一个街道干部，没结过婚的年轻小伙，怎么就比不上李红军一个厨子，还是离过婚的厨子，带着拖油瓶的厨子？ 徐慧珍看着自己的闺女不断的靠近李红军，这明显是要跟自己抢夺这个男人啊。 “雪茹，你不用回丝绸店吗？” “慧珍，丝绸店有公方经理呢。” 徐慧珍拿陈雪茹没办法，只能眼气，范金有也在柜台里想着如何跟李红军抢女人。 蔡全无靠在墙根，心里想着，李红军到底会选择陈雪茹还是老板娘徐慧珍呢？ 店里的会计，服务员，一个个就差手里拿着一捧瓜子了，虽然没有瓜子但不妨碍她们吃瓜看戏。 就在徐慧珍一筹莫张，不知该如何击退强敌的时候，冯小美抱着小媛媛来了。 “爸爸···爸爸···” 小媛媛看到自己的爸爸，从冯小美的身上滑下来，倒腾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李红军抱起女儿，用手拨弄着因汗水粘连在一起的刘海：“媛媛，一会儿跟姑姑上课，不许调皮，不许讲话，要认真听讲知道吗？” 冯小美出现的时候陈雪茹心里的想法是，坏了，这李红军竟然结婚了，但一听是姑姑，这下子心里又敞亮了。 她已经打听过了，李红军丧偶。 徐慧珍没想到李红军把孩子也领来了，不过她的想法是陈雪茹你的劲敌不止我一个，最大的敌人就是面前这个比你年轻，比你漂亮，看着人畜无害的大美女。 “小宝贝，真可爱！” 陈雪茹稀罕的摸了摸小媛媛，心思百转，突然想到李红军的这个女儿就是她拿下李红军最大的助力，只要对他女儿好，得到他女儿的认可，这姻缘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陈雪茹把李红军当成了丈夫的首选目标，年轻有为，大帅哥一枚，跟厂领导关系好，在社会上还吃得开，父亲还是个副主任，怎么看都是她陈雪茹的良配，虽然赚的不多，她陈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徐慧珍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也蹲在地上，抱着小媛媛笑着猛夸。 看到李红军眼眸中掩饰不住的宠溺，陈雪茹跟徐慧珍都把小媛媛当成了敲门砖，攻略李红军的重点环节。 四点一到，大家去了隔壁小食堂的扫盲班。 李红军今天带了小学生语文课本，他准备按照教材施教，免得浪费太多精力每天想着要教一些什么给大家。 首先是温习一遍之前讲过的知识，接着站在台前，李红军翻开语文书的第一页。 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写下了：大雁。 秋天来了，天气凉了。 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李红军还把拼音在每个字上面写出来，让大家回去可以自学。 教的东西虽然不多，还是小学知识，但大家都很热情。 之前一些大老粗因为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但上过扫盲班后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也学会了东方红，回到家里不仅能跟家人显摆，还能教自己的儿孙唱歌，这种满足感，畅快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第八十六章 阴人范金有 徐慧珍捅了捅陈雪茹：“雪茹，瞧上眼了？” 陈雪茹慢声细语，但言语间却颇为傲娇：“怎么不舍得了？” “好男人姐们是不会相让的！” 徐慧珍朝着冯小美努努嘴：“你最大的敌人不是我，是坐在那里的人儿。” “她不是李红军的家人吗？”陈雪茹狐疑的看着徐慧珍。 徐慧珍一副我们是好姐妹我才告诉你的样子。 “她虽然是李红军的亲戚，但并没有血缘关系，人家一直住在李家呢，李家二老还指着她给李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生个大胖孙子呢！” 这个消息陈雪茹的确不知道，起初她眼中写满了不信二字，但徐慧珍不躲不闪，四目交接，陈雪茹信了。 “呵，既然你知道人家有这么个青梅竹马，还不放手，那就是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徐慧珍暗道；陈雪茹果然聪明。 “李红军亲口说的，他们没有订婚，只是家里长辈想让他娶这个女人！” 陈旭而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有机会。 想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也不必冯小美这个女人差，比家世她更是比乡下女人实力雄厚，陈雪茹对自己是很有信息的，一切优势光芒都足以抹平她跟冯小美之间的差距，也有信心跟这个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一较高低。 结过婚的女人更有风情，陈雪茹耸了耸肩，甩了甩头发：“我们各凭本事！” 徐慧珍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以为陈雪茹能跟冯小美死磕，然后自己捡便宜呢。 任何时代都不缺聪明人啊。 以为有闺女在，李红军晚上没留在小酒馆，小酒馆里烟熏火燎的，不利于媛媛的健康成长。 回家之后，陈金凤把留在锅里的饭菜给他们三人端上来。 今天晚饭没有肉，小媛媛瘪嘴；“不好吃，我要吃肉肉！” 看着桌子上的青菜，小媛媛闹起了脾气。 陈金凤：“我还以为你们跟往常一样要在外面吃呢！” “大孙女奶奶错了，等着奶奶这就给你做肉肉吃！” 陈金凤把家里的晾制的野猪肉拿出来，切下一块，滴几滴酱油，撒谎花椒面，直接上锅蒸。 等出锅的时候，在小菜园里揪几根葱叶，切成葱花撒在猪肉上。 小媛媛满意的动着筷子。 不过好在小媛媛平日里运动量大，否则，就她这么个吃法非吃成小胖猪不可。 吃过了晚饭，小媛媛扯着陈金凤：“奶奶，我们去看小鸡下没下蛋！” 自从养了几只小鸡仔，两只老母鸡后，小媛媛经常要去看看老母鸡下没下蛋，白天的时候冯小美偶尔会去鸡窝看看，有一次从鸡窝里捡出一枚鸡蛋让小媛媛看到了，从此她就以此为乐趣，天天都要看好多遍。 天天都盼着老母鸡下蛋，给自己吃。 “媛媛，爸爸陪你！” “奶奶上一天班累了，别闹奶奶了！” 陈金凤不愿意把孙女让出去：“没事，我不累，在厂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也没什么活！” “小美，你把桌子收拾了！” 话落，陈金凤乐呵呵的去哄孙女玩去了。 李贵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李红军无奈，孩子怎么惯坏的，就是这么被隔辈亲的老人给惯坏的。 每当父母想骂两句，这个时候爷爷奶奶就出现了，会告诉你孩子还小，不懂事。 每当孩子惹祸，身为父母想教育教育，爷爷奶奶又出现了，孩子犯了错说几句就行了，不能动手打孩子······ 其实他们都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可他们已经习惯了溺爱孩子。 来到鸡窝，看到没有鸡蛋媛媛很失望，陈金凤不忍看孙女失望，就偷偷的让李贵去那一枚鸡蛋放在鸡窝里，等会儿她领着孙女再来看，让孙女高兴高兴，免得孩子惦记出毛病来。 小媛媛骑着她的小车，陈金凤在后面跟着，一大一小出了门在胡同里小媛媛开始横冲直撞。 有小朋友想要骑一骑她的儿童车，小媛媛都给拒绝了，现在这小车就是她的心肝宝贝，除了自家人睡都不让碰。 范金有下班回了家，阴恻恻的范金有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匿名举报，举报李红军乱搞男女关系。 心动不如行动，范金有拿出纸笔开始写着举报信，他先用左手写字，但奈何他不是左撇子，写的根本就不叫字，而是鬼画符。 只能用右手从新写一遍，他想的是自己把信投递给第一机械厂，即便是自己的字体，也没人能认出来。 第二天，谢秘书带着李红军去了长辈家里，厂长的长辈又带着他去了老战友家里。 路上。 “小李啊，水果捞可别忘记了！” “我老头子现在就爱吃你这一口！” 李红军拍着胸脯保证：“放心领导，忘了什么菜都不会忘记您老爱吃的水果捞！” “嗯，好好表现，今天是老战友七十大寿，就看你的了！” 李红军一到地方，就开始忙碌起来，下午三点开餐，李红军正好做完饭时间还足够他去小酒馆扫盲班开课。 看着菜板子上的五花肉，李红军赞叹，多少年都没见这么好的五花三层猪肉了。 这么好的猪肉必须要做红焖肉，他又切酸菜用猪肉炖上，因为他看到了猪血，显然这是想让他做猪肉炖酸菜，杀猪菜嘛。 霍，好家伙。 李红军看着三指宽的带鱼，忍不住咂咂嘴，这可是好东西啊，用手比量一下，已然有三只半宽了，这么大的带鱼不常见啊。 就在李红军在小洋楼里的厨房忙碌着，一封举报信摆在了厂领导的办公桌上。 这封信是范金有的匿名举报信，因为写着厂长收，直接送到了厂长办公桌上。 厂长自然是不信纸上的内容，但他也不敢保证李红军就没有做过这些事。 想要问问李红军，但当事人已经被他派出去了，只好把李贵给喊来了。 “李师傅，这封信你想看看！” 一头雾水的李贵打开信封，越看越愤怒。 “厂长，我向伟人保证，我们家红军绝没有乱搞那女关系，这是诬陷！” 看着愤怒的李贵，厂长心里有底了。 “我也信得过小李的人品，这事暂且压一压，晚上你问问小李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事要尽快解决，否则下次把举报信投给别处······” 李贵给厂长鞠了一躬：“谢谢厂长······” 这封信也被李贵揣在怀里，带走了。 回到食堂的李贵，心不在焉，陈金凤看出来了就问他，但他知道陈金凤的脾气，压不住事。 索性就瞒着陈金凤，等晚上回家再说。 李红军一直忙乎到两点半，菜一道道开始端上去。 厂长这个时候也来了，李红军跟厂长打个招呼，让谢秘书开车送他离开去了扫盲班。 他下车的时候，陈雪茹正好也来了小酒馆，看到眼前的一幕，陈雪茹更是觉得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没法跟李红军相比。 一个工人能坐上小汽车，车接车送，即便是工人也绝不是普通的工人。 第八十七章 匿名举报信 “爸爸···爸爸···” 小媛媛这个时候也被冯小美给领来了。 车子还没开动，谢秘书也不好直接走掉，抬屁股也下了车。 “红军，这是你闺女啊？” 李红军一把抄起闺女：“媛媛，叫谢叔叔！” 小媛媛奶声奶气，糯糯的道：“谢叔叔好！” “真乖！” 谢秘书也没想到会见李红军的女儿，也没准备礼物，从他的中山装衣兜里掏出五元钱递给小媛媛：“宝贝，拿着买糖吃。” 小媛媛没有借钱，而是眨着大眼睛看着爸爸。 李红军笑道：“叔叔给的就收下！” 李红军让女儿手下这五元钱，也是为了以后继续跟谢秘书交朋友，五元钱在这个时代可不是小钱了，往后谢秘书家里有什么喜事肯定会通知他，邀请他。 这么一来二去，俩人肯定能从表面朋友，升级为好朋友。 谢秘书也是知道领导器重李红军，所以才故意与之交好。 “谢谢叔叔！”小媛媛把钱收下。 “爸爸，小汽车！” “嗯，这就是过年咱们开的那辆小汽车！” 媛媛明显想起了坐车遛遛的经历，但谢秘书还要回去伺候领导，可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谢秘书，麻烦您送我了，我先去扫盲班教课了，有时间咱们兄弟喝一杯！” “好嘞！” 谢秘书转身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李红军抱着小媛媛，身旁跟着冯小美，三人进了小酒馆。 徐慧珍早就注意到他们了，这一进屋，徐慧珍除了倒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玩偶小老虎。 “媛媛，喜不喜欢？” 徐慧珍把绣着王字的小老虎交给小媛媛：“这个小老虎送给我们小宝贝！” 小媛媛已经跟徐慧珍混熟了，欣然接受了徐慧珍的讨好，嘴巴甜甜的喊着：“谢谢姨姨！” 陈雪茹怎甘落后，他掏出一套夏季的丝绸单衣，单裤。 “媛媛，这是雪茹姨姨送你的！” 陈雪茹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徐慧珍，慢声细语的说道：“这是做个刚从杭州发来的丝绸，天气热了，该换季了，别再给我们小宝贝捂出一身热痱子来！” 李红军点点头，小媛媛也同样谢谢了陈雪茹这位姨姨。 冯小美心里不是滋味，但能做主的李红军都同意收下了两个心怀不轨女人的礼物，她也没话说，没法反驳。 接下来就是扫盲班新一天的课程。 今天依旧是小学课本，第二篇：公园里的花。 ······ 随着课讲完，李红军发现李贵跟陈金凤站在了外面，一脸焦急的等着他。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贵：“有事，走回家说去！” 李红军知道肯定是有急事，不然李贵跟陈金凤是不会主动来小酒馆找他的。 这个时候徐慧珍笑盈盈的上前寒暄：“叔，婶，进屋坐坐？” 李贵笑道：“不了，下次，家里有点事需要红军！” 陈雪茹因为不认识，所以只能干瞪眼。 李红军跟大家告别：“诸位，咱们明日见！” “牛爷，片爷，我先回了，明个陪你们好好喝一杯！” 回家路上，气氛十分压抑。 到了家，李贵什么都没说，把从厂长哪里得来的匿名举报信交给他。 李红军看完之后，出奇的冷静。 “到底是谁要在背后害我呢？” 李红军在地上走来走去，一手掐着腰，一手捏着下巴。 思来想去，凭自己的好人缘厂里也没得罪过人，肯定不是厂里人干的，思来想去，他穿越至今，唯独因为妹妹修理了范金有。 也只有范金有才有这个作案动机。 但他又不能肯定是范金有，毕竟抓贼抓脏，他没证据。 看着陈金凤一脸的担忧，李红军哪怕心里也很急，但还是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妈，放心，给我几天时间，这事准备解决！” “我已经有眉目了！” 陈金凤叨咕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不再给你冠一个流氓罪······” 李贵：“厂长也相信你的人品，但这件事厂长的意思是暂时压住几日，尽快解决，要不下次举报信投到别处去······” “放心，三天内这件事，毕水落石出！” 李红军一点不担心厂长那边的态度，能把这封举报信截留出来，交给自己，这就是厂长的态度。 李红军收好举报信，安抚了家人后，趁着夜色直奔小酒馆。 小酒馆内人声鼎沸，李红军反而做了爬墙贼，来到后院的李红军正好碰到了院子里哄孩子的蔡全无。 “谁？” 蔡全无听到声音，猛然转身，凌冽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扫过。 “是你？” 蔡全无看到李红军从阴影里走出来，大吃一惊。 “全无，我有事找老板娘，不方便让人瞧见，理儿这我帮你看着，你去前面悄悄的把徐慧珍喊回来，就说我有急事！” 蔡全无虽然不满李红军跳墙，但听到有急事找老板娘，还是点点头不多言去给他喊人去了。 蔡全无走后，李红军把摇篮里的理儿给抱起来‘哦哦哦’的逗弄着。 小酒馆内，蔡全无来到徐慧珍的身旁，装作不经意间小声道：“李红军来了，在后院等您，说找您有急事！” 话落，蔡全无照旧去墙根下蹲着。 徐慧珍看着陈雪茹那边一眼，悄悄的推开后门，回了后院。 “红军，蔡全无说你找我有急事？” 李红军点点头，抱着孩子率先朝着物资走去：“咱们进屋说。” 进了房间，李红军一声不吭的掏出那封举报信。 徐慧珍的脸色先是疑惑，然后是不可置信，最后眉头拧成麻花状。 “红军，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嗯，我也觉得是有人故意在背后陷害我！” 李红军抱着理儿，一边走动一边说道：“若说得罪人，我只的罪过范金有，当初也是因为他纠缠我妹妹······” “慧珍，你找一找看你这里有没有范金有的笔迹，我们拿出来比对一下！” 徐慧珍：“你等一下，我去小酒馆找找，肯定有范进有的笔迹！”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徐慧珍捧着账本回来了。 “红军，每一页上都有范金有的签名！” 还有这个笔记本也是范金有的，是他的工作日记。 “好！” 李红军兴奋的一拍巴掌：“太好了！” 是人是鬼就看笔迹对照结果了。 事关自己，李红军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个个字的逐一排查，种种迹象表明，这封匿名举报信就是范金有所写。 李红军比对完毕，徐慧珍又比对一遍。 俩人相视一眼：“既然找到了罪魁祸首，你打算怎么办？” 李红军阴笑：“我要让范金有得到应有的报应，举报信里写了我跟你，还有陈雪茹三个人乱搞男女关系，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不怕查，也经得起查！” “我要一次打到范金有，就凭他诬陷我，最起码街道的工作是保不住了，如果你跟陈雪茹一起配合我，我有信心把他送进笆篱子里接受再教育！” 李红军附在陈慧珍的耳畔，小生说着他的计划。 “慧珍，陈雪茹那边暂时就不告诉她了，我信不过她，毕竟她跟范金有之间···等我这边明天发力，然后你按照计划行事，等有人找到陈雪茹询问的时候，你在偷偷把这件事告诉她······” 第八十八章 范金有事发，一家人整整齐齐蹲笆篱子 第二日。 李红军想安慰好家人，随后到了厂里，直奔厂长办公室。 首先跟厂长表示了感谢，同时直奔主题。 “厂长，我找到在背后构陷我的小人了！” “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 李红军讲完始末，同时要求厂长要严肃处理这件事，直接让保卫科报警。 到时候他把证据摆出来，让范金有吃不了兜着走。 李红军自缚双手去了保卫科，把保卫科的同志弄一楞。 “小李师傅，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李红军就把这件事情讲了出来，然后就让保卫科的同志报警，他在保卫科等待着提审。 警官同志来了之后，厂里把介绍信交了出去，然后把李红军带走了。 到了派出所，李红军自然是极力否认，民警同志只能传唤徐慧珍跟陈雪茹。 徐慧珍按照跟李红军之前的商议，也是大声喊冤。 陈雪茹则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懵了，她的想法是范金有因爱生恨？得不到自己就要毁了自己？ 她把这个想法也交代了。 因为李红军跟徐慧珍是街道跟区里，甚至是市里树立起来的标杆，他们俩刚被带走就被街道领导知道了。 主任大娘来了之后，徐慧珍哭诉着自己冤枉，并且表示，匿名举报信的字迹跟范金有的字迹很像，有可能是范金有对自己怀恨在心，为了争夺小酒馆的经营权，在背地里故意陷害自己。 主任大娘虽然不信徐慧珍说的话，但对范金有也是没有一丝好感，为此，主任大娘想民警同志提供了这一线索。 经过字迹比对，范金有被传唤，到了警局的范金有知道自己事发了，但还是一口咬死拒不交代。 最后铁证如山，范金有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以及作案过程。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 当晚，李红军跟徐慧珍，还有陈雪茹三个人就被放了出来。 徐慧珍回小酒馆去了，因为小酒馆不能少了做主的人，并且李红军交代徐慧珍回去添油加醋的把范金有的罪过宣扬出去。 小酒馆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他要让范金有沉底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陈雪茹那边也没有过多寒暄，家里还有个侯成小毛孩等着。 看着眼前的李贵，陈金凤，冯小美抱着孩子，妹妹今天本应该晚班看来也跟人串班或者请假了。 “走，咱们回家！” 被亲情包围的李红军大手一挥，从冯小美的怀里把小媛媛接过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回家。 第二天，李红军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厂里后，工友们一个个再次在背后议论起来。 昨日，李红军被带走就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大栓，二栓，还有赵楷等人开始将事情始末跟工友们倒了出来，一个个都高骂范金有这个损贼。 李红军直径去了厂长办公室。 “小李，你这动作够快的啊！” “厂长，这还要谢谢您的帮助啊。” 厂长笑着接受了，转而道：“寿宴做的不错，长辈也说要我奖励你小子！” 李红军知道厂长这是又要给自己封官了。 “小李，正好趁着你这波声望正隆，给你提个干事，涨一涨工资应该没人会嚼舌根！” 厂长显然知道李红军的烦忧。 李红军觉得钱不钱的无所谓，他家不缺钱，更何况现在已经开始施行票证经济了，慢慢的几年内买什么生活物资的要票，钱虽好但却不是最重要的，就算去黑市采买也不是没有风险。 “厂长，我还年轻，要不我回去跟家里商议一下？” 李红军试探性的回答。 “下班前把决定告诉我！” 李红军回到食堂就把李贵，陈金凤给喊出来。 “爸，妈，我给厂长帮了忙，厂长这次提出要奖励我，我准备把这次机会让出来。” 李红军看着陈金凤：“妈，您也算是厂里的老人了，这次就让厂长给您挪动一下，涨涨工资！” 陈金凤犯了难。 “可我不想离开食堂，在食堂我多自在······” 陈金凤舍不得离开食堂，这好办啊。 “食堂这么多人，十几个窗口，一直也没一个班长，以前后厨李贵一言堂，自从他当了副主任这后厨也没选一个班长。” “妈，要不您当厨房班长？” 陈金凤颔首同意了。 李红军又匆匆的跑去找厂长，把这件事告诉了厂长。 厂长觉得李红军是个好同志，不骄不躁，也不热衷升官发财自然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下班之前，陈金凤就成了厨房班长，工资也提了一级，这下子她连馒头都不用蒸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扯闲篇耗时间了。 李家这边喜事不断，范金有那边却哀声一片。 范金有的老娘，姐姐，四处求人，甚至咆哮公堂，在所里大吵大闹，让人家放了她儿子。 可她儿子犯了错，怎么可能就轻易放了呢。 犯浑，撒泼，这都没卵用，这娘俩以妨碍···一同被拘押起来了。 这下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在特殊的地方聚齐了。 小酒馆扫盲班，李红军耽搁了两日，再次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再次把范金有这个名字拉出来鞭尸。 讲课的时候，陈雪茹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满眼倾慕的看着他，让他差点走神，被一个美女这样盯着，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会轻飘飘，产生不可抑制的想法。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是正常的男人就有需求。 冯小美还没过门，他只能干看着，整日徐慧珍跟陈雪茹对他嘘寒问暖，若说心里没有一点想法，鬼都不信。 人就是这么矛盾，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给二女机会，但还一边舍不得把话说明白，享受着被人关注，被人讨好的暧昧，深入其中不可自拔。 讲完课，陈雪茹跟他一起走在最后，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陈雪茹故意装作摔倒扑在他的身上。 卧···槽··· 怀里多了一具高挑丰腴的身体，一股淡淡的幽香······ 李红军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手掌尽让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咳咳咳······” 冯小美见他还没走出来，就抱着小媛媛扭头回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妒火攻心。 “你没事！” 李红军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看着满脸春色，媚眼天成的陈雪茹，心中暗道：好一只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陈雪茹也是连忙直起身来，扯了扯自己的旗袍：“没事，只不过崴了一脚！” 对于冯小美突兀出现，破坏了自己的好事，陈雪茹虽然心里不美，但也觉得恰到好处，毕竟她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李红军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 经过这一番试探，她明确的感受到了，有一只手在自己背后作怪。 因为冯小美跟小媛媛在，陈雪茹没有搞什么趁势而上，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慢慢攻略李红军。 第八十九章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回家路上，李红军还是跟冯小美解释了一遍。 冯小美也是亲眼见到，陈雪茹一瘸一拐的样子，当然，陈雪茹是不是装出来的她就不知道了。 “红军，要不你还是把扫盲的事情交给别人！” 这是冯小美第一次对李红军提出要求，李红军不该拒绝，也不能拒绝。 冯小美是真的怕了，魑魅魍魉太多了，她怕。 “好，这事给我些日子，我寻个合适的人！” 闻言，冯小美眼神一亮，忍不住搂住他的胳膊：“真的？” 李红军无奈笑道：“真的！” 或许是天气干燥的原因，又或许是今天陈雪茹的试探，导致李红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跟长了草一般。 忍不住低头。 “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我有这变化又如何······” 晚上，他做了一个香艳的美梦，只是梦里的神女一直都是轻纱遮面，然他无法一探究竟。 早上起来后，李红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哎，看来又要换一条短裤了！” 洗漱的时候，李红军把短裤用水泡上，这样的短裤他可不好意思让冯小美给他洗，无他，太丢人了。 冯小美看到他亲自洗短裤，还以为是自己洗的不够干净？ 暗下决定下次一定要好好的检查一番。 星期日，李红军难得休息一日。 早早去了小酒馆，他准备把蔡全无给抬到人前，让他接替自己当扫盲班的教师。 到了小酒馆，徐慧珍就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红军，范金有工作被一撸到底。” “并且要接受五年的改造！“ 李红军一拍巴掌，掏出钱来：“蔡全无，去买挂鞭咱们去去晦气！” 因为是白日，小酒馆也没什么客人，李红军跟着徐慧珍去了后院，看着徐慧珍弯腰哄着孩子，拿勾勒出的饱满，李红军干燥的都要出鼻血了。 老话讲得好，屁股大生儿子，可徐慧珍为什么生了一堆女儿呢？ 恐怕是蔡全无没有生儿子的命。 李红军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剧情，自己应该帮帮蔡全无，总不能因为自己让蔡全无娶不上媳妇，绝后。 当然，还想娶徐慧珍是不可能了，就算李红军舍得，徐慧珍也不可能再看的上蔡全无了。 李红军痴迷的看着徐慧珍的背影，徐慧珍猛然转身，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李红军的表情，她的内心是暗喜的。 徐慧珍暗道：“看来自己对李红军还是有吸引力的，他是喜欢我的！” 徐慧珍也不说话，四目交接，眼神交流，一股子让人暧昧气氛陡然笼罩二人。 李红军感受到了徐慧珍鼓励的眼神，几世为人，李红军早就不是哪个腼腆不知所措的男人了，他腾起站起身来，握住了徐慧珍的手，徐慧珍也微微抬头，合上双眸。 刚想要一亲芳泽的李红军，再次被人打断，蔡全无拎着鞭炮回来了。 暧昧的气氛瞬时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咳咳咳······” 李红军以咳掩饰尴尬：“走，去门口放鞭去！” 看着大步流星的李红军，徐慧珍也是暗道可惜，也在心里埋怨蔡全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回来。 只要李红军亲了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坐实了。 不过因为蔡全无平日里没少帮助自己，徐慧珍也没怨恨蔡全无，反正知道了李红军对自己的心思，以后再寻机会就是了。 小酒馆门外，蔡全无竖起一根竹竿，竿头上挂着鞭炮，李红军用烟头点燃引线。 随着鞭炮声响起，硝烟的味道直扑鼻子，硝和磷还有一些其他物质燃烧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味道。 “窝脖，这是嘛日子，小酒馆怎么放上鞭炮了。” 强子骑车路过。 强子是窝脖的好朋友，窝脖回道：“范金有进去了，这不放挂鞭炮喜庆喜庆，去去晦气！” 放完鞭炮，李红军喊着蔡全无金了小酒馆。 买了一斤白酒，主要是蔡全无喝，他没有大白天就喝酒的习惯。 蔡全无一张死了爹妈的脸，面无表情：“有事您吩咐，您不开口，这酒我不敢喝！” 李红军看着谨小慎微的蔡全无，笑道：“蔡全无啊，给你一个出头露面的机会要不要？” “露脸的机会？” 蔡全无狐疑的看着李红军。 李红军很肯定的点点头：“对，露脸的机会！”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还能帮你把粮站的临时工变成正式工人，顺便给你讨个老婆！” 蔡全无：“我不理解，我一个扛大个的有什么值得您看重的？” 李红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难道要说是我抢了你的机缘，本来扫盲班的老师是你，徐慧珍这个丰腴的女人也是你媳妇，将来还会给你生女儿？ 可是不回答又不行，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蔡全无啊，我也是有私心的。” 李红军朝着柜台方向的徐慧珍努努嘴：“只要你以后多帮帮她！” 李红军知道光凭这一点不够，所幸，他打算放个大招。 李红军凝视着蔡全无，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探着头，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也喜欢老板娘！” 闻言，蔡全无猛然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李红军。 心中暗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紧张，我想你也能看出来我跟徐慧珍之间······” “所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看着蔡全无那张死人脸，终于有了其他表情，李红军继续道：“当然了，粮站的临时工转成正式工，这件事肯定是要有所花销的，没有人办事能空手上门的，这个还需要你自掏腰包！” 蔡全无思来想去，自嘲式的一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配不上老板娘，我也知道老板娘意属于你！” “您给脸，咱得接着，只要您真的帮我办了工作，娶了媳妇，我蔡全无这辈子为您马首是瞻！” 李红军给蔡全无倒酒：“得，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这回能放心喝了！” 一斤酒对于蔡全无来说还真不叫事，他都能一口菜不吃，干喝二斤白酒的主，一斤酒对他来说脸不红，气不喘。 喝完了酒，李红军把让蔡全无替代自己当扫盲班老师的事情，讲了出来。 “全无，这件事只要你用心，尽力，你就能获得一个好名声，到时候我再给你穿针引线······” 李红军走的是陈雪茹之前的路子，等蔡全无有了好名声，到时候给粮站主任搞好关系，让蔡全无娶粮站主任的表妹，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唯一苦了蔡全无的就是，粮站主任的表妹似乎比蔡全无还壮实，不似徐慧珍这般丰腴，也不似陈雪茹那般气质高贵。 但，膀大腰圆的乡下女人，也不是没有有点，起码能干活，肯吃苦，pp大还能生儿子。 第九十章 正式工人 有了蔡全无，李红军卸下了身上的包袱。 下午，李红军就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闺女在胡同里骑着小车，身旁跟着一堆小朋友呼来喝去的。 冯小美害怕她摔着，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着。 陈金凤端着一个搪瓷缸子出来：“大孙女，快过来歇一歇，喝点糖水！” 李红军无奈摇头，他都说过八百次了，让陈金凤少给闺女喝糖水，吃甜食，可他的话陈金凤就没放在心上，只要大孙女喊喝糖水，她立马就去给冲糖水。 糖水是甜，但不解渴啊，这玩意越喝越渴。 李红军忍不住起身，朝着在院子里给小菜园浇水的李贵埋怨道：“爸，您能不能管管您媳妇？” 李贵头都没抬，幽幽道：“你都说不听你妈，我就能管得了我媳妇了？” 李红军无奈，进屋投了一条热毛巾，转身走出去给闺女擦了擦像极了小花猫的小脸。 “媛媛，把车子借给小朋友们玩玩！” 看着媛媛不舍的模样，李红军耐心给她解释：“我们媛媛要学会与好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你看小朋友们陪你在后面跑了许久，就当奖励他们了！” “要不以后就没人愿意跟我们媛媛一起玩耍了。” 小媛媛最后同意了爸爸的提议，但她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小车，每个小朋友在她的指挥下，一人骑一圈。 下午的太阳是最毒的，李红军牵着闺女：“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等太阳落山了，咱们晚上再出来玩，免得中暑！” 小媛媛虽然不知道中暑是什么，但天气热，她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回到家里，院子里有一个大水缸，里面装着水经过一天太阳的暴晒，水已然是温的了。 李红军把小媛媛放入水缸里，给小媛媛洗澡，从里到外清洗一遍，接着拿出毛毯给她裹上，剩下的就交给冯小美了。 “哎，这天越来越热了。” “妈，晚上吃过水面。” 陈金凤也是有气无力：“这天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吃点过水面凉快凉快我看行。” “老头子，摘几个小辣椒，两根黄瓜，再摘个柿子！” 李贵站在垄沟里，按照陈金凤指使摘菜。 李红军又道：“我去买点肉，咱们晚上做肉卤！” 小媛媛听到肉，兴奋的喊道：“吃肉肉，吃肉肉咯！” 陈金凤横了他一眼，本打算做小辣椒鸡蛋卤，顺便给大孙女做个柿子鸡蛋卤，酸酸甜甜的。 “还是我去，让你去割肉，准保又都是瘦的！” 陈金凤可不敢劳烦李家大少爷去买肉了，每次李红军买肉都是精瘦肉，一点肥的都没有，陈金凤吃着不香。 冯小美把小媛媛头发擦汗，换了身干爽的新衣，把她交给李贵。 “舅，我去和面切面条！” 李贵抱着大孙女：“去告诉我姐跟大栓一声，晚上别做翻了，来家里吃过水面！” 冯小美听从吩咐，出门去了隔壁不远的李春霞家。 “二哥，你也在啊！” 进了门，看到二栓也在。 二栓正拿着一块软乎的搞点，喂了李春霞一口。 李春霞一脸的笑容，夸赞着二栓孝顺，也埋怨他乱花钱。 “我这不是休息了，没事来看看咱妈！” 如今大栓，二栓都把乡下的口音给改了，连李春霞说话都不土不拉几的了。 “妈，我舅妈上街去割肉去了，舅让我来喊你们一声，晚上去家里吃过水面，不让你们烧火做饭了！” 盘着腿的李春霞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老大媳妇，去给你舅买瓶酒，咱们晚上去吃过水面！” 大栓没让周梅接钱：“妈，我们有钱！” 周梅：“妈，您的钱留着自己花，我去买酒了！” 周围去买酒了，李春霞带着一大家子去了弟弟家。 “姑，你坐这里！” 李红军把自己屁股下面的小马扎让给了李春霞。 他去女儿的滑梯上面坐着，铁皮经过太阳暴晒有些烫屁股，若是有痔疮的人坐上去恐怕会舒服的叫出声来。 大栓，二栓直接坐在了窗台上。 看着二栓，李贵朝着李红军问道：“红军，大栓他们转正式工的事，明天上班就去找郑科长问问！” 李红军点点头：“行，明天我就去找他，二栓跟媳妇老是这么分开也不是个事！” 听到这话，大栓跟二栓全都激动了，转了正式工他们的工资就会上调，同时厂里也会分住房。 二栓是个会来事的，趁着大家聊天之际，偷偷跑出去买下酒菜去了。 冯小美揉完面团，盖上一个搪瓷盆。 小媛媛坐在秋千上，让李红军悠着她，院子里不时发出一阵哄笑声。 一会儿的功夫买酒的周梅先回来了，周梅买了两瓶大区。 二栓拍了一些卤煮回来。 陈金凤最后回来，拎着二斤猪肉，果然是肥肉居多，但大家都夸赞这块肉好。 有了周梅跟冯小美，自然不用陈金凤再做饭了。 晚上所有人都喝了一点，明天是六一儿童节。 李红军决定明天一定要，继续发挥他自己的优良传统，迟到早退。 “明天六一儿童节，我们媛媛想吃烧烤，还是海鲜？” 小媛媛咬着手指，偏着头：“爸爸，媛媛可以都吃嘛！” 小媛媛的样子惹人疼，陈金凤抱起她：“好好好，明天是儿童节，我们小宝贝过节，就满足我们小宝贝的愿望！” 李红军趁着人齐：“姑，明天晚饭你们直接过来，咱们在院子里支张桌子撸串。” “正好，我妈当了班长咱们还没庆祝呢，大家明天一起热闹热闹！” 晚上大家散去，李红军因为喝了白酒浑身燥热，因为闺女跟着爷爷奶奶睡，他把窗户推开也没感觉凉爽多少。 往年六月京城的气温，最高也就零上二十一二度，今年怎么热的这么早呢。 李红军想着要给家里添置电风扇了，今年肯定气温会比往年高，不然这一夏天可怎么过哟。 第二日，李红军睡到日晒三竿，因为晚上睡得晚，所以早上就起不来。 等他到了食堂都上午十点了，不过大家没人说他，毕竟人家厨艺在那摆着呢，领导都不管纵容他，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得罪人了。 到了食堂点个卯，李红军就去了人事科。 “郑科长，我家亲戚转正式工人的事情？” 郑科长笑眯眯：“好说，好说，这几日你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 “你们食堂的范主任外甥女也要转正式工人，索性我一起给你们几个关系户先办了，剩下的临时工让他们再等等！” 李红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多做停留。 郑科长知道李红军会做人，肯定会有一份孝敬的。 李红军去了车间把二栓跟赵楷喊出来。 “赵楷，下班了回乡下一趟，跟你爹说这几日你就能成为正是工人了！” 赵楷也算是个人精了，明白让他回去干什么。 笑道：“红军哥，放心，晚上下班我就借自行车回去一趟。” 李红军打发了赵楷，又跟二栓说：“等你转成正是工人，买两条好烟跟大栓一起去找厂里要住房，这事我们就不出面了，有我们的面子在，厂里肯定不会为难你们哥俩！” 二栓也很激动：“红军，你放心，我懂得！” “我一回儿跟我舅去借自行车，晚上我也回乡下一趟！” 李红军没问他回乡下干嘛，肯定是找媳妇报告好消息去了。 第九十一章 二栓回想下报喜讯 当晚，二栓借走了家里的二八大杠，载着赵楷回乡下去了。 晚风徐徐，二栓跟赵楷心里像着了火一般，脚下用力猛蹬脚蹬子。 看着绿油油的庄稼，二栓仰天长啸，抑制不住的呐喊者。 二栓终于在城里扎根落户了，成了人人羡慕的工人阶级。 二栓在村口把赵楷放下，接着往二里地外的丈人家驶去。 一路上哼着小曲，因为夏季夜场，天地一片漆黑之前，二栓终于赶到了丈人家。 “二栓，你回来拉！” 正在院子里洗衣裳的二栓媳妇，激动的扔下洗衣板跟衣裳，一下子扑倒了多许久未见的丈夫怀里。 二栓抱着媳妇原地转了一个圈。 “哈哈，我回来了，想我不？” “咳咳咳······” 一阵干咳声响起，小两口这才发现，院子里还有好多人看着呢。 二栓嘻嘻哈哈的放下媳妇，跟丈人，丈母娘，打着招呼。 二栓丈人：“二栓，还没吃饭！” “老太婆去给二栓做碗疙瘩汤，再给炒个鸡蛋，我跟我女婿喝两盅！” 二栓媳妇激动过后，问道：“二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二栓给丈人散烟，小舅子会来事，划跟火柴给他点烟。 “我回来是告诉你，舅说明天我就能成为正是工人了，你收拾收拾等这几日厂里给分了住房，你就进城！” “到时候你把粮食关系也办到城里······” 闻言，二栓媳妇一家都激动了。 姑娘嫁给二栓是嫁对了，粮食关系办到城里后，以后就能吃定量粮了。 二栓媳妇也顾不得家人了，信封的亲了他一口：“二栓，你真有本事！” 二栓得意的笑着，被人捧着谁不开心？ 但他知道是自己舅舅跟红军兄弟有本事。 饭菜做好后，二栓跟着丈人进了屋，屋里燃烧着昏暗的煤油灯，二栓觉得不太适应。 以前他住在乡下的时候，也是点煤油灯，但自从进了城用上了电灯，现在反而不习惯了。 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二栓的小舅子给二栓不断的倒酒，二栓的丈人想要张口说说自己的儿子的事情，但自己的闺女恶了婆婆，这个时候说了恐怕也是自找没趣。 二栓被老丈人喝多了，被媳妇领到西屋炕上睡觉去了，至于小夫妻之间是不是小别胜新婚，这个就不知道咯······因为不能写，一写就被屏蔽，只能靠大家想象。 二栓媳妇给二栓打洗脚水的时候，二栓的丈母娘拉过女儿：“闺女，你加把劲，给二栓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你在家里腰板也硬气，最主要是你弟弟······” 二栓媳妇一脸的为难，二栓可是警告过她了。 自己要是再作妖，就跟自己离婚，现在二栓成了正是工人，厂里分住房，人家更不会在意你一个乡下女人了，惹祸了离了再娶一个城里姑娘，到时候自己哭都找不到调。 弟弟是亲弟弟，可也不能因为弟弟毁了自己的生活啊，面对老娘的请求，也只能暂时应付过去，等进城后尽量不回娘家，让他们慢慢死了这条心。 躺在炕上的二栓，被自己媳妇用湿毛巾擦脸，擦身子，最后伺候他洗脚······ 赵家，赵楷回来后，家里也是喜气洋洋，比过年都要开心。 赵队长的媳妇特意杀了一只不会下蛋的公鸡，给久未回来的儿子补补身体。 赵队长一边喝着烧酒，一边道：“这段时间多少媒婆上门，我都让你娘给打发了！” “等厂里给你分了住房，你就在城里找个自己喜欢的姑娘！” 赵队长的婆娘也咧嘴：“我儿子都是城里人了，吃商品粮了，一个个的还想把乡下姑娘塞给我儿子，想啥吃呢······” 赵队长也认为自己媳妇说的有道理，并没反驳。 “你分了住房后，要是宽敞就把你娘接城里生活去！” 赵楷：“我娘进城，爹你咋办？” 赵队长：“我是队长，我必须留在乡下。” “到时候把你娘的粮食关系调城里去，也跟着你一起吃商品粮，虽然要花钱买但总好过在乡下出力气赚工分。” “有了你娘，还有人照顾你，你下了班还能吃口热乎饭！” “等你生了孩子，还有人给你带孩子，爹跟你讲，你最好在厂里找个工友结婚，到时候你们俩人都有工资，这日子不愁不红火！” 赵楷虽然从小被惯养，但他爹的话他不敢不听，主要是他爹说的有道理。 赵队长的婆娘：“他爹，我进城了，谁伺候你啊？” 赵队长喝了一口烧酒，火辣辣的烧酒顺着喉咙直通胃里：“你还怕我一个人饿死啊！” “若我不是队长，我也想跟你们进城享福，但我实在不能走啊！” “等我在干几年，等老了我再进城去跟你们娘俩一起生活，我留在乡下当个队长，每年工分不少赚，多少还能贴补你们娘俩一些······” 赵队长又吩咐自己媳妇：“看看家里还有多少小米，鸡蛋，腊肉，家里的公鸡明个也带着！” “我明天一早就陪着儿子进城！” 赵队长的媳妇一脸肉疼：“咋还要送东西呢！” 赵队长呵斥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十万八千里都走过了，就剩最后这一哆嗦了······” “有些人想要送都找不到门路，咱儿子以后在厂里还要多靠人家帮衬呢，这点东西才几个钱？瞧你心疼成什么样了·······” 赵楷也劝道：“妈，我爸说的对，我成正是工人工资也会上调，赚的也比一千多，更何况李家是真有本事，陈金凤陈姨现在都当了个小官，是食堂班长了······” 赵队长没想到这才多久啊，李贵的媳妇都当官了。 “还是我儿子看的通透，再说了，咱们主要是给上次人事科哪个郑科长送心意，捎带脚的给李家也送去一份。” 赵楷：“是该跟李家搞好关系，在厂里虽然我是临时工，但因为李家的关系我跟二栓去了厂里最好的一车间，主任还特别照顾我们俩，给我俩分配了技术最好的老师傅······” 赵家吃过饭，也都早早的上炕休息。 赵楷明天要起早回城里，早上三点最有天还灰蒙蒙的赵家就起来了，匆匆吃过早饭，赵队长就骑着生产队唯一一辆自行车，载着赵楷，驮着心意进城了。 二栓那边丈母娘给他熬了粥，烙了葱油饼，还给他大包小裹的拿了一堆东西，美其名曰拿回去给李春霞还有李贵尝尝乡下的土特产。 二栓岂不知丈人打的什么主意，如果李红军在场，看着二栓丈人的一脸笑，肯定会来一句：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二栓看在媳妇的面子上，不得不收下，但心里暗道：就这么点破山货，在李家眼里根本就不当回事，你愿意送就送。 第九十二章 郑科长你乡下表弟进城看你来了 早上，李家还没出门，赵队长就坐在了他家的门口。 “赵叔，你来了怎么还坐在外面，不敲门进来呢！” 出门给闺女倒夜壶的李红军，看着坐在门槛上的赵队长惊诧道。 赵队长哈哈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没起来，打扰你们休息么！” “咱们乡下人都习惯早起了，不像你们城里人睡懒觉。” 李红军把赵队长迎进来，看着他自行车上的大包小裹，心里点赞：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啊。 赵队长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就发现院子里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大不同，院里空地上种了青菜，还有两棵樱桃树。 樱桃树是李红军后来移植的，总觉得家里少点什么。 赵队长看着墙根地下的鸡笼子，还有秋千，滑梯，心里羡慕极了。 “赵老哥来了！” 李贵跟陈金凤也出来了。 “孩他妈，早上多做点好吃的，赵老哥干了一早上的路，肯定饿坏了” 赵队长连连摆手：“我吃过早饭了！” 李贵拽着他：“走，进屋喝茶，即便吃过了，折腾一早上这会儿也该饿了！” 陈金凤带着冯小美，蒸了一大盆鸡蛋羹，上面还撒着李红军拿回来的虾米，绿油油的葱花。 主食是烙的糖饼，主要是小媛媛爱吃。 切了块腊肉炒白菜，炝拌土豆丝，还有芥菜嘎达咸菜。 红霞下了夜班，刚进屋耸了耸鼻子，闻着香气，看着早饭惊讶道：“妈，您今个怎么发善心了，做这么多好吃的？” 陈金凤拍了她一巴掌：“去，别胡说八道。” 李红霞穿过厨房，进了屋里：“赵叔来了！” 看到赵队长，她才知道陈金凤不是发善心，而是家里来人了。 赵队长也笑呵呵的打着招呼：“红霞下班了！” 红霞跟赵队长打完招呼，扔掉身上的挎包，就去厨房帮忙了。 赵队长看着红霞，心里忍不住惋惜：如果自己儿子能娶红霞就好了，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楷哪方面都算不上优秀，红霞长得好，工作好，这个年纪在乡下早就结婚生娃了，可李家一直都没张罗给找对象，无疑是要优中选优，自己儿子是没戏了！” 吃过了早饭，赵队长把自行车的东西留下一份给李家，然后跟着李红军去厂里了。 到了厂门口附近，李红军陪着赵队长蹲在路边，抽着烟，等着郑科长。 正是上班的时间，郑科长随着人流出现了。 赵队长看着这么多人，脸上有些不好看，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给郑科长明目张胆的送心意。 李红军握了他的手：“看我的！” “郑科长···郑科长···” 李红军突兀的喊声，引得无数人都看向他。 郑科长看到他，当然也看到了他深厚的赵队长，心中暗骂：李红军不懂事！ “郑科长，你乡下表弟来厂里寻你，恰巧被我遇见了！” 李红军指着赵队长，又道：“这不，我一直陪着你乡下亲戚在这等你来着，要不他也进不去厂里！” 郑科长的一颗心被他搞得七上八下，忽上忽下。 笑着道：“谢谢你红军，我表弟第一次进城，也不认识路，找不到家里······” 千万双眼睛，耳朵，注视着他们。 听到是郑科长的乡下亲戚，再一看找队长的穿着打扮，大家也就没有看热闹的兴趣了。 “表弟，走，我带你去家里！” 郑科长热情的拉着赵队长，然后冲他们人事科的一位同事，也是手下：“我去去就回，若是领导找我就说我乡下亲戚来了，我把他送家里去就回来！” 三人院里厂区，郑科长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李红军，笑骂道：“你个混球，刚才可是吓死我了！” 李红军不在意，嬉笑道：“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赵叔，一会儿你别着急走，先回我家！” 李红军又朝着郑科长：“郑科长，赵楷他们的住房就麻烦您，尽快给安排了！” 郑科长：“这还用你小子交代，放心，今天给他们几个全部落实了。” 李红军迈着脚步离开了，同时朝着身后挥挥手。 郑科长还真领着赵队长回了一趟家，毕竟好多东西呢。 赵队长说了一堆好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赵队长可是把郑科长给捧的开心极了。 接着赵队长就回了百顺胡同，他没去李家，因为李家就剩下冯小美跟孩子了。 他去了李春霞家，毕竟是多年的同村。 到了李春霞家，李春霞也是热情招待。 这边大栓，二栓，赵楷，还有范主任的亲戚，几个人都成了记录在册的正是工人，郑科长也给他们分了住房。 每人一间房，把他们分在了一个大杂院里，并且安排手下的人拿着钥匙，领着他们去认门。 李红军到了食堂，李贵就问道：“办完了？” “嗯，我办事您放心！” 要是以前的李红军说这话，李贵早都抽他了，但现在的李红军是真的很靠谱。 “我留赵队长了，他又拿了一堆东西，咱中午回去怎么也得招待他一顿酒菜！” 李贵点点头，喊了自己老伴：“孩他妈，给红军那点钱，让他去市场买点东西，中午咱们回去招待一下老赵！” 陈金凤也不小气，直接给了李红军十块钱，毕竟赵队长会做人，不空手上门。 李红军又光明正大的翘班了，回家之前把鸡鱼肉蛋，瓜果蔬菜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 “小美姐，赵叔呢？” 冯小美接过他手上的食物：“没见到啊！” 李红军想着：“可能去我姑家了！” “爸爸······” 李红军还没转身走呢，小媛媛就扑了过来。 “爸爸，陪媛媛玩！” 李红军只好把食材交给冯小美处理，他领着闺女去了胡同骑小车，到了李春霞家门口。 “媛媛，咱们去姑奶奶家瞧瞧！” 小媛媛扒拉一下车铃铛，嘴里喊着：“出发，进门咯！” 她入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被在院子里的周梅听见。 “唉哟，我们小宝贝来了！” 此时的周梅肚子已经凸出来了，李春霞天天都要求菩萨是个带把的，搞得周梅压力很大。 小媛媛跟周梅早就混熟了：“婶婶！” 因为有门槛，小媛媛下来车子，进屋就喊：“姑奶奶，媛媛来看你啦！” 李春霞看着她跑的急，连忙下地抱起她：“小机灵鬼，下次别跑那么快，再摔倒咯！” 李红军随后也进了屋。 “我就说我赵叔肯定在姑这呢！” 李红军掏出烟来给大家散烟。 “事妥了，厂里也给他们分了住房，有人带着他们去认门了。” 第九十三章 有担当的大栓 “听说，每人一间房，把他们几个分在一个大杂院里。” 周梅这边问道：“红军，咱家有房子，大栓分的那间房我们能不能卖？或者租出去？” 李红军很认真的嘱咐周梅：“千万别买，四九城的房子本来就紧张！” “房子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只会越来越值钱，你现在卖了往后再想买就得用更多的钱。” 李春霞知道自己侄子是个有本事的。 “就听红军的，房子不卖，大栓成了正是工人，工资也不低了，足够养家糊口了！” 周梅：“听您的，到时候咱们租出去！” 赵队长砸嘴：“就一间房，到时候媳妇进城也住不开啊！” “红军，我要是也在城里买一套这个院子，得花多少钱？” “赵叔，要分地点跟面积的。” 李红军看着赵队长解释：“百顺胡同靠着前门，大栅栏，地点好所以房子贵，我家那么大的一套院子得两千往上，我姑这般大的也得一千二左右！” “当然，偏远一点的几百块也有，可是太远了上班不方便，生活上也不方便。” 听到一千多，赵队长也是很无奈。 沉吟了一会儿。 赵队长说道：“红军有个事得麻烦你，我想把赵楷分的房子卖了，然后再把家里的宅基地卖了，加上我跟你婶子的棺材本，再借一点凑一凑给赵楷也买一套小院子。” 李红军：“赵叔，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这事我帮你留意！” 中午，李红军做了两荤两素，红烧肉，炖小鸡，柿子炒鸡蛋，凉菜。 李贵跟赵队长又喝好了，眼瞧着俩人都喝到三点多了。 李红军跟陈金凤去了厂里，让冯小美留下赵队长，晚上吃过晚饭再回去。 到了厂里给领导做了蒜蓉白菜，甩了一个鸡蛋汤，娘俩就下班了。 回去的时候，大栓跟二栓，赵楷，三人拎着一堆吃食。 陈金凤埋怨道：“你们太浪费钱了，到了家里怎么能让你们做孩子的花钱呢。” 二栓嘴好：“舅妈，这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等到了家，李贵跟赵队长也都喝上了茶水，醒酒。 “晚上不喝了，咱们吃饭，都多吃点。” 陈金凤话落就进了厨房忙活去了。 上夜班的李红霞起来哄孩子，男人们围坐在一起说话。 话题自然是厂里分房，一人一间房还住在大杂院，赵队长趁机跟赵楷说了要把厂里分的房子卖了，凑钱也买一套小院，将来他们一家也能住得下，要不他进城养老住在哪里。 赵楷是十分同意的。 “爸，往后我的工资省点花，咱们家借的钱很快就能还清。” 二栓也动了心思，可惜，没钱。 大栓这房子还是跟老丈人借了一部分的钱，除非他的老丈人也能借给他钱。 周梅也告诉大栓，红军的意思是他分的一间房到时候租出去。 晚上大家吃过饭，赵队长就要回去了，二栓也借了李家自行车，回去准备把媳妇带回来。 一路上，赵队长跟二栓也算是有个伴。 赵队长最先到了家里，把事情跟媳妇讲了之后，赵队长的媳妇喜极而泣。 表示哪怕砸锅卖铁，也要给儿子在城里置办一套房子。 俩人研究着如何凑钱。 二栓到了丈人家，就让媳妇收拾东西，当晚就把媳妇带走。 “媳妇，能不能跟你爹借点钱？” “借钱干嘛？” 二栓就把在城里买房的事情说了。 自己把房子卖个二三百块，剩下的丈人借给自己，到时候凭自己的工资几年就还清了。 二栓的媳妇也动心了，去跟自己老爹，老娘商量去了。 钱家如今不怕二栓有求于他们，但是二老的棺材本最多也才攒了几百块，根本不够。 二栓打起了，自己大哥那间房的注意，只要大栓把那间房卖了，把钱借给自己，买房的钱就够了。 丈人的钱二栓还是借了，因为心里有事，二栓一刻也不耽搁，给丈人写了借据骑车带着媳妇迎着月色，回了城里。 “谁啊？” 二栓直接敲响了李春霞家的大门。 “嫂子，是我二栓。” 周梅把大门打开。 “妈，我们来了！” 二栓领着媳妇进了屋，李春霞披着衣裳，坐在炕头。 天气闷热，虽然都躺下了，但也没睡着。 “大晚上的怎么回来了！” 二栓也不扭捏，把自己跟丈人借钱，想要卖房子，在城里买房的事情说了，也说着自己的困难，想让大哥帮一把，把房子卖了借钱给自己。 李春霞没吱声，看着自己大儿子，毕竟卖方借钱给兄弟，这么大的事情得大栓跟周梅这当哥哥嫂子的自己拿主意。 大栓挠着头，看着周梅。 周梅心想，你别看着我啊。 一时间没人说话。 李春霞有心帮帮二儿子，但让大儿子卖房子帮二儿子，这话她讲不出口。 “老大，去把你舅他们请来，这么大的事让他们也出出主意！” 大栓应声，去李家敲门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家人除了上夜班的李红霞，都来了，就连小媛媛也跟着来了。 李春霞把二栓的诉求说了出来。 “事儿就这么个事儿，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办？” 李贵想张嘴，但被陈金凤给扯了一下胳膊，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给阻止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李红军耗不下去了。 “大栓，你怎么想的？” 李红军看着大栓：“毕竟二栓要你卖房子！” 大栓是个重情义的人，看着老娘跟弟弟期盼的眼神：“我没啥想法，我听我娘的！” 周梅不愿意了。 “大栓，说什么胡话呢，红军兄弟今天刚说完房子不能卖，卖就亏了。” “更何况，咱家还欠着几百块的外债呢！” 这下李春霞跟大栓不好说什么了，自家的房子还是跟亲家公借的钱，到现在一分钱都没还呢。 即便是卖房子，按道理也得先还债。 大栓身为大哥，觉得此时应该为弟弟做点什么，他住上了独门小院，赵楷卖房也能住上独门小院，唯独自己的兄弟住在大杂院，他心里不得劲。 “周梅，能不能让我做主一次？” 闻言，周梅就知道大栓想要帮助自己小叔子。 二栓一听这事有门，连忙起誓发宣：“嫂子，您放心，我每个月开了工资就先还给你钱，每个月换一部分，最多两年就能还清了！” 大栓不顾媳妇哀怨的眼神，拍板：“就这么定了，房子卖了二栓你给你嫂子写个借据，每个月开了工资除了生活费，剩下的都还给你嫂子！” “媳妇，到时候这钱你攒着还给我老丈人，就当这卖房子的钱咱们还债了，我工资也涨了，到时候也能攒下一些钱！” 这件事看上去大栓吃亏了，可卖房的钱最终也是还债了，不过是二栓借用了一段时间。 大栓的决定，谁不得称赞一声，有担当！ 第九十四章 华生牌电风扇 接下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热。 李红军去了一趟百货大楼，一次性买了三台上海华生牌台式电风扇，铝叶铝壳，看上去那么朴实无华。 当然，百货大楼里还有四叶木电扇。 价格一点不低，一百二一台，都赶上一块手表的价格了。 李红军一咬牙买了三台，之前卖金条的钱这次买了电扇，加上长期的花销只剩下百十来块钱了。 不过为了夏季能过得舒服凉爽一丝，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李红军又在女装区给冯小美买了两件布拉吉，一双白色的皮凉鞋，一块用来系头发的黄手帕。 李红军雇三轮车回到家后，全家都人都稀罕的摸着电风扇，只有陈金凤眼神能杀死人。 拿着扫把满院子追着他打，一边打，一边喊：败家子。 “我当初就说钱放我这里保管，可你偏偏不听话，这钱都让你败没了！” 李红军一边跑一边求饶：“妈，我这不是为了你们着想么······” 陈金凤或许是追累了，回到屋里坐在炕上，吹着风扇。 陈金凤心疼钱：“你就是买也不用一下子买这么多啊？” 李红军给陈金凤数着：“我跟媛媛用一台，你跟我爸用一台，红霞跟小美姐用一台。” 陈金凤无话可说，谁让家里人口多呢，人家又没花她的钱，反而还孝顺这她们二老，连妹妹都惦记着，让陈金凤说不出话来。 小媛媛也在一旁：“奶奶，别打爸爸！” 陈金凤抱起孙女：“奶奶不打，奶奶抱着你吹风！” 有了电风扇，谁也不出去到门口纳凉吹风了。 等到大家都静静的吹风时，李红军把冯小美单独喊了出去。 把两件白色的布拉吉，白色皮凉鞋，黄手帕送给冯小美。 “小美姐，拿回去换上，让我瞧瞧！” 冯小美也不跟他客气，回到西屋就脱下身上的旧衣，李红霞噘着嘴不无羡慕道：“我哥还真是偏心。” 冯小美一脸幸福的温柔，拿着化妆镜找来找去。 当她从新出现在李红军的面前时，李红军的心脏狠狠的抽了抽。 此刻的冯小美就像是从挂历上走出来的时尚女郎，怎一个美字了得。 李红军突然抱住了冯小美，忍住不在她耳畔呢喃：“你好美！” 冯小美也搂着他的腰，羞涩的把头靠在他的胸膛。 “哥···哥···” “我也要布拉吉，皮凉鞋！” 红霞在屋里越想越气，气冲冲的就跑来找亲哥要平衡来了。 多么温馨的一幕，李红军还打算品尝一下烈焰红唇的滋味呢，让妹妹给搅合了。 “你又不是没有连衣裙，要什么要？” 李红军没好气：“小美姐是因为没有，我才给买的，你好多件夏季的衣裳，你再看看你脚上穿的不是皮凉鞋是什么？” 不过自己妹子自己疼，为了让红霞心里能平衡。 李红军许下秋季的时候，给她买一件呢子大衣，是买不是做，陈金凤的手艺再好也没百货大楼里卖的成衣款式新颖，漂亮。 目前，李红军手里就剩下几十块零花钱了。 之前卖小黄鱼的时候，感觉自己一千多块好富有，京城一套四合就一千多，天天兜里揣着一套房行走，很豪横。 但现在钱少了，心里有一种继续用金钱来填补的空虚感，安全感。 实在不行，还得继续卖金条来支撑他奢靡的生活，还好他的烟酒都是空间里提前准备好的，够他享用一辈子了。 晚上，李红军去了小酒馆，他要去看看蔡全无。 到了小酒馆，蔡全无已然成了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在小酒馆也算漏了脸。 他记剧情里是陈雪茹领着蔡全无，去了粮站主任的家里。 恰巧，陈雪茹就在小酒馆喝酒。 其实陈雪茹天天都来，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每天都期盼着能遇到李红军。 “红军，来这里座！” 看到李红军，陈雪茹站起身来，她的身高穿上高跟鞋比一般男人都高出半个头去。 “雪茹！” 李红军笑眯眯的来到陈雪茹这张桌子。 徐慧珍给他上酒端菜。 陈旭如主动给他倒酒：“这几天忙什么去了，都不来小酒馆？” 李红军：“嗨，瞎忙，其余时间都在家哄孩子了！” 李红军跟陈雪茹聊得热火朝天，徐慧珍朝他投了一个幽怨的眼神，李红军接收到之后又借着去柜台买粉肠的机会跟她窃窃私语。 “慧珍，我有事找陈雪茹帮忙，过会儿再找你聊天。” 徐慧珍没想到李红军竟然有事需要陈旭如帮忙，虽然心里很好奇，但还要照顾小酒馆就没有刨根问底。 “雪茹，来吃粉肠！” 若不是人多，陈雪茹都想让李红军喂自己了。 李红军看着陈雪茹，怎么看都觉得她大气，气质高贵。 但他还没忘了自己的目的。 “雪茹，帮个忙？” 陈雪茹眼神一亮：“什么忙？” “蔡全无·······” 李红军把给蔡全无介绍给粮站主任表妹的事情讲了出来，同时，蔡全无如今已经打响了名声，是个文化人，到时候跟粮站主任做了亲戚，工作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陈雪茹不解：“你对一个扛大个的窝脖，这么上心干嘛！” 李红军没法解释，难道说是为了不让他惦记徐慧珍？ “这你就别问了，我自有道理，我知道你跟粮站主任熟，你想去递个话看看他什么意思！” “行，我明天就去！” 说完了蔡全无的事情，俩人开始说闲篇。 “红军，什么时候去我丝绸店坐坐？” “雪茹，我又不做衣裳！” 陈雪茹娇媚的看着他：“要不去我家？我给你做几道拿手好菜？” 李红军心下意动，但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自然是要雪茹你的家门朝那面开，但不急，有机会的！” 陈雪茹也没有步步紧逼，只要他答应了就好，总有机会的。 小酒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就只剩下他们俩还在继续喝。 陈雪茹装出一副不胜酒力，喝多的样子。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要自己送她回家，李红军也不放心她一个漂亮女人走夜路。 徐慧珍本想陈雪茹走后，她跟李红军聊聊呢，许久未见，上次差一点就有实际性的进展了，还想再续前缘呢。 但看到陈雪茹这个样子，就知道今天是没机会了，但她又不想李红军送陈雪茹回家，就让店里的会计给她看会孩子，她要亲自去送陈雪茹回家。 “蔡全无，跟我去送陈雪茹一趟！” “听您吩咐！” 徐慧珍话落，来到陈雪茹的身旁，主动搀着她，却对李红军说道：“红军天晚了，你先回去！” “雪茹交给我，我让蔡全无蹬三轮车，我亲自送她回去！” 陈雪茹眯着眼睛看着坏自己好事的徐慧珍，心里不痛快，可她又无可奈何。 李红军离开前，走到蔡全无的身旁：“你的事明天就给你办！” 蔡全无看着李红军：“那我等您信！” 李红军这边走了，陈雪茹也不装醉了。 “徐慧珍，你故意的！” “雪茹，我们是好姐妹，当然要由我来照顾你了！” ······ 第九十五章 去乡下 时间来到七月，骄阳似火，热的人大汗淋漓。 椅席灸手，凉席躺上去快赶上了电褥子了，今年的四九城真是热的离谱。 万幸李红军买了电风扇，虽然吹出来的都是热风，但胜过用手摇扇子舒爽多了。 小孩子往往是精力最旺盛的，三十几度的天气，小媛媛依旧精神饱满的玩耍着。 因为天气炎热，陈金凤给小媛媛做了大裤衩子，小背心，李红军跟李贵也脱下了长裤，也是背心大裤衩，家里只有女性穿着布拉吉。 “红军，去看看西瓜镇好了没？” “妈，差不多了，我去切西瓜，您去把媛媛喊回来，大晌午的别中暑了。” 李红军买了一个西瓜，回来用凉水浸泡，这样泡一会儿再吃的时候，西瓜冰冰凉。 一个大西瓜砍成四瓣，给自家人切好一盘后：“小美姐，麻烦你去给我姑他们送几瓣西瓜！” 李贵大口的咬着西瓜，一边吃一边吐西瓜子：“西瓜多少钱一斤了？” 李红军吃着舒爽透心凉的西瓜，含糊不清道：“四分钱一斤了。” 李贵砸嘴：“不是三分钱一斤么，什么时候涨价了？” 李红军：“今年这天太邪性了，大家都想吃一口冰镇西瓜解解暑，西瓜涨价是必然的！” 陈金凤带着小媛媛回来了，小媛媛一步三回头，显然跟小朋友还没玩够。 但见她汗水都顺着脖颈淌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都黏在了一起，就知道这丫头玩起来是真的卖力气。 小媛媛的待遇跟大家是不一样的，陈金凤用勺子给大孙女把西瓜剜成一块块的，放在碗里，撒上白糖······ 在白糖比肉贵，家家户户舍不得吃的年代，我们的小媛媛天天都离不开白糖，李家每个月光小媛媛吃白糖就要花费几元钱，至少三斤起步。 李红军看不过眼了：“妈，少给她吃糖了，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容易长蛀牙！” “爸爸，什么是蛀牙？” 李红军突然想到如何遏制闺女吃糖的办法了。 “媛媛，爸爸告诉你，小朋友要是糖吃多了，就会长蛀牙！” “什么是蛀牙呢？就是牙齿里会有小虫虫。” 小媛媛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牙齿里有小虫虫，吓得扔下勺子哇哇大哭，嘴里的西瓜瓤都掉身上了。 陈金凤见到大孙女掉金豆子，不由分说，心疼的上来就给李红军一巴掌：“叫你吓唬我孙女，叫你吓唬我宝贝······” “奶奶，小虫子······” 媛媛指着自己的嘴，哽咽着。 “孙女不怕，你还没长小虫虫呢，只要以后少吃糖就不会长小虫虫了！” 小媛媛用小手抹着眼泪，抽泣着：“奶奶，媛媛以后再也不吃糖了，媛媛不要牙齿长小虫虫！” 陈金凤一边哄着大孙女，一边把她的两个小辫子重新编一遍。 冯小美这边给自己老娘送了西瓜，就留在家里唠闲嗑了。 “嫂子，你这肚子越来越大，按照舅妈的说法，你肚子尖尖的肯定生男娃！” 周梅脸上笑着，心里压力大，她现在有一种感觉，如果不给冯家生个男娃仿佛就是自己的罪过。 因为是休息日，大栓也在家。 大栓替媳妇解围：“不管男娃，女娃我都稀罕。” 李春霞也知道周梅的压力大，也给周梅吃定心丸：“大栓说的对，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咱们冯家的血脉。” “第一胎如果是女娃也挺好，将来可以带着弟弟，照顾弟弟。” 大栓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天也忒热了，今个休息也没事，要不我去百货大楼也买一个电风扇！” 大栓想着舅舅家坐在屋子里，吹着风扇，那是多么的惬意，有些意动。 李春霞跟周梅一起瞪了他一眼：“有钱烧的？” “这热天熬一熬就过去了，电风扇那么贵买它做啥，以前在乡下就这天咱不照样下地干活？现在在屋子里坐着都熬不住了？” 周梅接差：“有买电风扇的钱，咱不如把债还了。” 大栓在家呆不住了，因为天热有些烦躁。 “行，正好攒了一百块钱，我去下乡给丈人送去，正好去河里洗个澡，顺便逮几条鱼回来给你炖了吃！” 自从把厂里分的房子卖了，二栓每个月都会给他送来十五块钱，他们自己也能攒下一些，这不加上手里之前攒下的，有个一百多快的余富钱。 李春霞点点头：“别空手，看看给你丈人家带点什么，是买二斤搞点，还是带一瓶香油这个你自己做主！” 大栓‘嗯’了一声。 去找舅舅李贵借自行车去了。 冯小美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大栓，大热的天你折腾个啥！” 大栓：“舅，我去乡下顺便去河里洗个澡，逮几条鱼回来！” 听到这话，李红军心动了，他也想下河里游泳，凉快凉快。 “大栓，我跟你一起去！” 陈金凤不太想李红军下河里洗澡：“红军啊，我看你还是算了，下河里多危险啊！” 李红军丝毫不在意：“今天这河里恐怕水不深了，都被太阳给烤蒸发了！” 临行前，李红军用晾衣杆，麻绳，缝衣针，做了一个简易的鱼竿，拎着买菜的菜筐，坐在后座上让大栓载着他去了乡下。 听说去玩去，小媛媛也要跟着，不带着她就发大招，眼瞧着小媛媛要坐在地上，打滚哭，李红军没招了，只能带上闺女。 看着冯小美渴望的眼神，想着既然都带上闺女了，干脆连小美姐也带着，正让让小美姐也骑一辆自行车。 李红霞因为是夜班，这个时候正在屋里呼呼大睡呢，陈金凤把小媛媛的专属座椅，用竹子编制的儿童座椅，能夹在二八大杠上，小媛媛坐在上面也掉不下去。 就这样大栓改成载着小媛媛，他骑着红霞的自行车载着冯小美，一行人出了四九城直奔乡下。 延平公社附近有一个水库，李红军他们在水库停了下来，大栓先去丈人家还钱，李红军他们在这边想玩耍着，等着大栓。 停好自行车，李红军看着水库外围干枯的泥土，水位已经下降的厉害，也熄了游泳洗澡的心思，用菜刀在土里挖蚯蚓当诱饵，开始甩杆钓鱼。 不过他发现，干枯的河床有不少裸露在外的蛤蜊，是那种巴掌大小的黑蛤蜊。 这可是好玩意，绝对的下酒菜。 李红军把鱼竿交给冯小美，他开始捡蛤蜊，小媛媛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后面。 “爸爸，这是什么呀！” “这是蛤蜊，爸爸跟你说蛤蜊肉可好吃了······” 小媛媛跟着爸爸来到河边，看到大脑袋小尾巴的蝌蚪，好奇的大喊大叫。 李红军又给闺女抓了蝌蚪：“这是蝌蚪，长大了就变成了青蛙。” 小媛媛不知道什么是青蛙，李红军为了满足闺女的好奇心，就带着她去了岸边草丛，开始捉青蛙。 看着绿色的小青蛙，小媛媛问道：“爸爸，青蛙吃什么呀？” “它也吃馒头吗？” 李红军教育着女儿：“青蛙吃蚊子······” 李红军用蛤蜊瓢装着水，然后里面放着小蝌蚪，小媛媛就乖巧的蹲在地上看着蝌蚪在有限的空间里游来游去。 李红军也放心的去捡蛤蜊去了。 第九十六章 二栓媳妇肚皮不争气 一会儿的功夫，岸边传来了闺女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红军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闺女不会被蛇咬了。 冯小美也扔下竹竿跑了过去，俩人一瞧媛媛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爸爸···爸爸···” “小青蛙跑了！” 李红军舒了一口气：“跑就跑了，小青蛙是属于大自然的······” 李红军哄着闺女，突然，他的鱼竿动了，眼瞧着就要被拖入水中。 李红军把闺女交给冯小美，一个纵身跑过去抓住鱼竿。 “霍，鱼儿上钩了！” 溜了几圈鱼，李红军收绳，一条超过半斤的野生鲫鱼上了岸。 看着地上活蹦乱跳，不断翻腾的鲫鱼，小媛媛也不哭了，她的注意力都被眼前这条银光闪闪的鱼儿给吸引住了。 李红军把鲫鱼装在菜筐里，然后把菜筐放在水里，这样菜筐里有水鱼儿就不会死了。 冯小美抱着小媛媛，陪着小媛媛看着鲫鱼，小媛媛想要伸手碰一下但她不敢，还是冯小美给她做示范······ “爸爸，爸爸，我摸鱼鱼了！” “媛媛真勇敢！” 李红军一边挖蛤蜊，一边抬头赞扬闺女。 大栓去了地里，这个时间乡下家家户户都没人，都在上工，掏出准备好的一百块钱。 “这孩子，家里也不着急用钱，你们在城里花销大······” 丈母娘絮叨着，大栓并不觉得犯，反而心里暖暖的。 因为大栓来了，丈人一家也都围着他去了路边的背阴处。 “爸妈，我就不多呆了，红军跟小美他们在水库那边玩呢，我得去找他们。” 大栓话落。 周父问道：“要不把他们请过来，晚上在家里吃！” 大栓摇头：“爹算了，红军他们就是想来乡下玩玩，我们晚上还得回去。” 周父是真心想邀请李红军，毕竟有求于人。 奈何不给他这个机会。 大栓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他走后周家成了大家热烈讨论的对象，无外乎女儿嫁得好，一些酸酸的话语。 周父也不在意，不让人妒忌那是庸人，反正等自己儿子当了工人，往后他们一家也会跟着进城享福，就让这些人酸一酸也没啥。 大栓回来之后，加入了挖蛤蜊的心动，直至最后太阳西斜。 李红军钓了五条鲫鱼，一条鲤鱼，两条草鱼，十几条泥鳅。 为了能够把一堆蛤蜊运回去，李红军跑到附近的田地里，跟正在上工干农活的老乡用三毛钱的价格买了一条尿素袋。 有了尿素袋把蛤蜊装进去，放在大栓的后座上用鱼竿的麻绳捆好，可是小媛媛的泥鳅跟蝌蚪没有东西装，不忍心让闺女难过。 李红军只能接着尿遁的功夫，跑到随身空间拿了一个水果罐头，用罐头瓶子来装她的小蝌蚪跟泥鳅。 回城路上，小媛媛很宝贝的捧着罐头瓶子。 冯小美揽着他的腰，此时的冯小美感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感觉这日子十分幸福，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还没正式嫁给李红军。 暖风吹过，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树叶缝隙，在她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冯小美忍不住把头贴在李红军的后背上，这一刻什么都不用说，心里的宁静美好充斥着冯小美整颗心。 回到了家里，大栓开始收拾鱼，陈金凤从酱缸里舀出来一万黄豆酱。 李贵在一旁指点大栓做了酱焖鱼。 李红军开始收拾蛤蜊，蛤蜊肉他用菜刀拍了一遍然后焯水，最后炸了碗辣椒油，用辣椒油爆炒蛤蜊肉。 炒的时候特意流出来一盘子不放辣椒的，给家里女人吃。 满满一大盆辣椒油炒蛤蜊，看着就有食欲。 李红军让大栓去喊上二栓两口子，二栓如今也住在了附近，虽然不在百顺胡同，但也像个没有几百米。 大栓跟二栓两口子来的时候，还买了几斤啤酒。 很明显，知道李红军喜欢喝啤酒，也算是无声的讨好他。 吃饭时分了两桌，大家对蛤蜊肉赞不绝口。 大栓：“赶明个休息，我再去挖点！” 二栓：“大哥，去的时候喊我，我也去。” 李春霞：“二栓家的，你跟二栓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说来也怪，二栓每天都努力耕耘，老黄牛都累了，可这地理就是不涨苗。 钱银凤看着妯娌周梅挺着大肚子，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她也急啊，可肚子不争气。 二栓：“妈，我们回去就要孩子！” 李春霞笑骂了一声二栓，这事就被二栓给糊弄过去了。 二栓一边喝酒，一边寻思着媳妇的肚皮怎么就不争气呢，不会是有什么毛病。 这年月，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在婆家可是没地位的。 钱银凤也是满心愁云，就因为她一直不怀孕，二栓对她的好脸子越来越少，她长得俊的优势越来越不明显了。 连家里借给的钱，她都不敢找二栓要，任凭二栓每个月先给婆家还债。 说来说去还是她肚子不争气，为此，娘家人也跟着着急，钱家人搞了好多的土房子，可她喝了肚子依旧没动静。 她不怀孕，不生儿子，钱家人就没有资本跟二栓提要求，钱家的打算是只要她这边身下儿子，就会跟二栓提出让二栓帮忙，给小舅子也弄进城里当工人。 二栓也知道丈人家的心思，甚至有一次跟媳妇打嘴架，喊出了，只要你能生儿子小舅子进城这事，我就给你张罗。 二栓急啊，大嫂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这边还一点动静没有呢，在这年月养儿防老的观念很重，如果媳妇真能给他生个儿子，二栓宁愿舍下这张脸也会去求舅舅，兄弟，把事给办了。 奈何，媳妇不争气，这年月也不像后世医疗那么发达，想要检查不孕不育都没地方。 陈金凤给小媛媛夹了一块鱼腹肉，把鱼刺挑出去喂给她。 “大孙女，咱们先吃饭好不好，把罐头瓶子先放下，等吃过饭之后再看？” 小媛媛一扭头：“不要，我要自己拿着！” 陈金凤没办法，只能由着小祖宗的性子来了。 只是可惜了十几条泥鳅，这要是用一块豆腐炖上，那滋味想想都口舌生津。 小媛媛一边玩着，一边吃饭，李红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是有心好好教育一番闺女的，可李贵跟陈金凤护着，宠着，他都不敢大声吼自己闺女，这个爹当的忒憋屈。 李贵跟陈金凤自己却意识不到，他们有多宠孩子，多惯孩子。 第九十七章 为怀孕乱吃药住院 陈雪茹今日有些烦闷。 公方经理廖玉成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对她是穷追猛打。 陈雪茹是一个在感情上受过伤的女人，对待感情上的问题十分小心，特别是廖玉成还有家庭，有老婆孩子。 现在廖玉成愿意为了她陈雪茹抛妻弃子，将来也会为了别人抛弃她陈雪茹。 更何况，陈雪茹总觉得廖玉成是冲着她的钱来的，但廖玉成是公方经理她有不愿意得罪他。 为了这件事，陈雪茹准备求助于徐慧珍跟李红军。 小酒馆内，李红军应邀跟徐慧珍坐在陈雪茹的面前。 “慧珍，红军，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陈旭如双手拄着下巴，拧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 徐慧珍：“廖玉成这个人我不了解，没听说过！” 李红军：“这有什么难办的，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就换一个公方经理！” 闻言，陈雪茹眼睛一亮。 李红军继续道：“换一个听你话，你能拿捏住的公方经理。” 陈雪茹噘着嘴，像个小女孩似的：“可是无缘无故，我也搬不动他啊！” 李红军想着廖玉成就是冲着陈雪茹的钱去的，只要对症下药，不怕他不上钩。 “这简单！” 李红军附在陈雪茹的耳畔，小声道：“你可以让廖玉成掌握一部分钱财上的权利···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 陈雪茹一边点头，一边感觉自己的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徐慧珍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心里不痛快，明明知道他们在说正经事，但还是忍不住吃飞醋。 计谋定下，就等着廖玉成上钩，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圈套。 只要廖玉成不贪心这个计谋就对他无效，如果他动了贪念，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陈雪茹想着：“廖玉成如果被弄走，公方经理要换成谁呢？” 李红军给他出个主意：“片爷。” 李红军记得廖玉成之后，陈旭如也是选的片爷，不为别的就一条：片爷听话。 对于拿捏片爷，陈雪茹还是信心十足的。 商议完如何解决廖玉成，李红军跟陈雪茹，徐慧珍碰杯的时候，妹妹李红军慌张的来小酒馆了。 “哥，别喝了，跟我去医院！” “咋了？” 李红军看着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妹妹，紧张的嗓子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咱家谁出事了？” 李红军弯着腰，摆摆手，深吸了几口气：“不是咱家，是二栓的媳妇住院了！” 李红军恨不得揍死眼前的李红霞，这也就是亲妹妹，换做被人他早就动手了，进来就喊着去医院，太吓人了。 陈雪茹跟徐慧珍还以为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呢，一听不是李红军的双亲，也就没了询问的心思。 李红军问道：“二栓媳妇怎么了？” 徐慧珍给李红霞倒了杯水，李红霞仰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抹了一下嘴巴：“谢谢慧珍姐。” 徐慧珍笑道：“客气啥，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李红霞这才看着自家哥哥：“二栓媳妇不知在哪弄得土偏方，说是吃了能怀孕，还能生儿子！” “可能吃多了，整个人鼻孔流血晕了过去！” “姑跟二栓都急懵了，也没个主意，咱爸妈也都去了，让我来喊你过去······” 李红军跟陈雪茹还有徐慧珍作别之后，跟着李红霞骑车去了协和医院。 到了医院二栓媳妇已经进过抢救，躺在了病房里。 李红军跟主治医生打听过后，得知二栓媳妇目前并无大碍，就是吃了太多的中草药，中了毒，并且人参补得太多，身体受不了才流的鼻血。 幸亏发现及时，医治及时得当，否则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同时，医生告诫，需要回家静养一段时间，以后不能再吃土偏方了，并且二栓媳妇身体康健，是能怀孕的。 对于现在的医疗条件，李红军也不敢肯定医生说的就对，毕竟二栓跟二栓媳妇到底是不是身体有毛病谁也不敢肯定。 回到病房，李红军把医生的话都转告了所有人，大家也就放心了。 二栓媳妇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捂着脸‘呜呜呜’的哭着。 嘴里断断续续喊着：“骗子，都是骗人的！” 二栓手里拿着几张药方，上面写着：排卵汤。 还有写着：怀孕汤。 等等一些土偏方。 “二栓你还拿着这些干嘛，拿去扔掉！” 李春霞得知儿媳妇没事了，想要训斥几句儿媳妇，但一想儿媳妇也是为了给冯家传宗接代，想要训斥的话语始终说不出口。 可她有心疼住院看病花的钱，只能把火撒在二栓的身上。 二栓看着自己这个败家媳妇，心里也有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撒出来。 “妈，我这就拿出去扔掉！” 二栓虎着脸出去了，半天没回来。 李红军出去后来到楼里处，他一猜二栓就在这抽闷烟呢。 “行了，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医生也说了你们身体没问题，要孩子这事要看天意的！” “哎！” 二栓深深叹息了一声，一巴掌排在墙壁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些偏方肯定是我丈人跟丈母娘给她搜罗来的，我就说不让她吃，不让她吃，她偏不信。” “这下好了，吃医院来了！” 二栓也恼火，有这么一对事多的丈人跟丈母娘，也是够烦心的。 李红军劝道：“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想你媳妇以后也不敢乱吃药了，你要是不想跟乡下的丈人有过多牵扯，就让你媳妇少回娘家！” 二栓点点头：“是得好好告诫一下这娘们了，自从进了城她就有点飘了。” 飘了这个词二栓还是跟李红军学的。 李红军经常性的嘴里会蹦出一些后世的词汇，他身边的人都学会了不少。 李红军手里现在也没什么余富钱了，就几十块的小金库了，但他还是拿出来二十元。 “二栓，这钱你拿着，你也知道我工资一直都是你舅妈去领，我也帮不了你太多！” 二栓不肯收下：“红军，你帮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 李红军不由分说，强塞给他：“我可没说给你，这是我借你的，你开工资得还我，要不我抽烟喝酒都没钱了！” 二栓知道好赖，李红军这是给自己台阶呢。 二栓顺势就接受了李红军的好意，把钱收下后：“好兄弟，这情我记下了。” 李红军打趣：“你啊，心思太多，你家包括你欠我的情多了去了，一辈子都还不完，都是实在亲戚，说多了就外道了！” “人的一生还长着呢，没准以后我还有求于你呢，只要你能孝顺我姑，就算是报答我了！” 二栓郑重道：“放心，我就这一个亲娘，我不孝顺她谁孝顺？” “如果我不孝顺她，天理难容！” 李春霞对二栓的好，二栓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在乡下的苦日子不管过得多艰难，李春霞都没饿到他，宁愿自己不吃不喝都要让孩子吃饱饭。 李红军为了让李贵省点心，只要大栓跟二栓能对李春霞好，李红军也愿意帮助他们。 第九十八章 自制淋浴器 七月中旬，迎来了一年之中最热的三伏天。 李红军是一动一身汗，每天院子里水缸晒的温水都不够全家用来擦身子的。 李红军想着建一个浴室，到时候再用铁皮打造一个大水箱，接一根胶皮管子，再用铁皮做一个花洒。 一个简易的浴室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盖房子的话沙子倒是好说，可以去城外自己从河边挖回来，但水泥跟砖头比较难办，索性就用木头做支柱，用塑料布做围挡，最后再围一层尿素袋，既能起到遮挡的作用，还省时省力。 中午，厂里午休，李红军跑到了一车间。 “主任，有点事求您！” “什么事？” 车间主任纳闷，这小子现在是领导面前的红人，谁不知道？还能有事求自己？ “主任，能不能用铁皮给我做一个大水箱······” 李红军顺带着还把自己设想中的铁皮花洒也说了出来。 “就这？” 车间主任笑道：“晚上下班你来找我，自己找车运走！” 车间主任一听就明白了李红军的打算，厂里也有工人浴池。 至于如何运回去，李红军踹了两包好烟跑到运输队，让人家司机晚上给他跑一趟私活。 下午在厂里也没事，李红军就顶着烈日骑车回家了。 一路上，被毒辣的太阳灸烤，皮肤生疼。 到了家，李红军让冯小美找出来几条麻袋，用剪子拆开，自己找了四个木棍在窗沿下摆成四方形，固定在土里。 又用铁丝把拆开的麻袋围挡在四根木棍的周围，顶棚也罩了一条麻袋。 最后，又用麻袋做了一个活门，一个简易的淋浴室就这样出现了，每次只要有人洗澡就把门给当上，没人用的时候在挪开，并且洗澡水还能渗入到土地里，滋养土地，对院里的菜园子也有好处。 因为这个临时搭建的室外淋浴，靠近他的窗沿，到时候铁皮水箱放在自己的房顶，虽然不完美，但起码实用。 就什么每天都要用水桶往房顶上运水，有些麻烦。 忙活完了，李红军也不给冯小美解释，又匆匆赶到物资商店买了十米胶皮管子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回到厂里给厂领导跟苏联工程师做了晚饭，挨到下班之后。 李红军带着运输队的大货车去了一车间，车间主任在等他，他直接塞上两包烟。 看着眼前的一米见方的铁皮大水箱，满意极了。 “谢谢主任了！” “客气啥，你小子难得有事找我，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三人把水箱给抬到车上，因为没做水箱盖子，里面装着两个淋浴喷头，一车间主任很贴心的给他在制作的喷头，都钻了几十个小窟窿。 到了百顺胡同，为了低调不让人在背后说闲话，公器私用。 李红军让车停在了胡同口，去喊了大栓跟家里人，大家一起动手把铁皮水箱给搬了回去。 铁皮水箱放在了房顶，李红军乐此不疲，一桶桶的往里倒水，到的是院子里大水缸经过太阳一天暴晒的温水。 最后胶皮管子接在水箱的水阀上，另一端接上淋浴喷头，只要一开阀门淋浴喷头就会流出水来。 “媛媛，来爸爸想给你洗个澡！” 李红军拖了上衣，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裤，捧着洗脸盆，里面放着香皂，毛巾。 媛媛舍弃了奶奶，很新奇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探头探脑的看着简陋的淋浴室。 李红军关上了门，给小媛媛把小背心给脱了下来，朝着外面的李贵喊道：“爸，把水箱阀门打开！” 一股水流突兀出现，浇了父女俩一脸。 李红军穿着大裤衩子蹲在地上，给女儿开始洗澡。 小媛媛似乎找到了新玩具，一个人欢快的玩着水。 因为是冲凉，李红军也就给闺女身上打了香皂，顺便给她洗了头，几分钟后冲干净给他用毛巾擦干。 “出去，接下来爸爸要洗澡了！” “不嘛，爸爸，人家还没玩够！” “媛媛乖，水不多，等你玩够了其他人就没办法冲凉了！” 小媛媛被他推了出去，闺女换下来的衣服冯小美拿着洗衣盆用水泡上，准备给她洗了。 接下来李红军开始洗澡，水温大概三四十度的样子，身上打了香皂用水一冲，等他走出淋浴室一阵风吹过，舒爽极了。 李红军朝着李贵跟陈金凤：“您二老别看热闹了，赶紧去洗洗！” 李贵当仁不让，他也端着洗脸盆进去了。 李贵洗的时间有点长，等他出来李红军发现水箱里的水多了，不足以再洗一个人了。 陈金凤跟李红霞埋怨道：“爸，你洗的也太久了，太废水了！” “我跟我妈都还么洗呢！” 李贵虎着脸：“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我这不是好久没洗澡了嘛！” “别嚷，嚷什么啊！” 李红军说道：“我再往里添点水，一会儿你们几个女同志都能洗上！” 话落，李红军就开始一桶桶的往里面加凉水，然后烧热水，等热水烧开往里面一兑，不就又是温水了嘛。 李红军发现一个缺点，洗澡的时候得有人看着，水箱上面的水阀需要有人打开，亦或是关闭。 李红军瞧着自家的拖布杆，跟胶皮管子大小差不多，用脚给撅折了一骨碌，然后把淋浴喷头给拔出来，把半尺长的拖布杆塞进去，大小正合适，往后水箱上的阀门可以一直开着了。 有人洗澡就把拖布杆拔出来换成淋浴喷头，没人洗澡的时候就把拖布杆塞进去，这样就把水给堵住了。 忍不住个自己点个赞：真是一个小机灵鬼。 接下来，陈金凤，李红霞，最后是冯小美。 一个个都头发湿漉漉的，看着冯小美洗完澡皮肤娇嫩的模样，忍不住心里赞道：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啊。 冲了凉，洗了澡，陈金凤的或许祛除了心火，主动给做了一顿炸酱面。 陈金凤吃这面条里的黄瓜丝：“这淋浴室好是好，就是忒费事了，每天都得上上下下的上房顶灌水！” 李红军：“妈，没事，你们放心用，以后每天早上我就把水灌满了，等下班回来水也晒好了，足够咱们一家子用了！” 李贵夹了一粒花生米：“明天让你姑他们也过来洗洗！” 李红军：“小美姐，明天中午你就喊姑过来，哪个时候水文正合适！” 想着周梅这个孕妇，李红军小心交代：“大栓媳妇就算了，千万别让她动水，万一再滑倒了······” 冯小美：“放心，我晓得！” 第九十九章 小棉袄漏风了 “大新闻，大新闻啊！” 李家人排排坐，一大家子坐在院子里纳凉，看着填上的乌云，似乎马上就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他婶子，你这咋咋呼呼出啥事了！” 来人是陈金凤以前的卦友（一起说八卦的长舌妇）简称卦友。 “金凤你还不知道，前街胡同曹二被带走了！” “据说是因为纺纱的时候把纱布，缠在腰间，想要带出厂里的时候被保卫处的同志逮到了。” 陈金凤撇撇嘴：“这有啥新鲜的，曹二从小就干一些鸡鸣狗盗的事！” “金凤，你听我继续跟你说呀。” “据曹二交代，他跟厂里的女纺纱工经常去小树林里苟合！” “重点是，这个女纺纱工人是咱们胡同，老薛家的儿媳妇······” 霍，好家伙，这个消息够劲暴。 李家人一个个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作为吃瓜群众，李红军手捧瓜子，吩咐冯小美去切西瓜，这么有趣的消息李贵也决定喝二两，下酒。 陈金凤的八婆还有说完就走了，瞧那意思还要去其他姐妹家散播消息去。 李红霞不亏是陈金凤的亲闺女：“妈，你说曹二这下子估计出不来了，要在铁窗里度过余生了。” 李贵滋溜一口酒：“要真如此，他曹二祖坟冒青烟了，恐怕他两罪并罚得吃花生米了。” 李红霞继续八卦：“老薛家儿媳妇呢？” 陈金凤：“工作肯定保不住了，纺纱厂肯定得开除她！” “至于道德败坏，偷汉子这种事放在以前是要侵猪笼的，现在是新社会了，最多也就游街示众，蹲笆篱子！”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陈金凤看了李红军一眼，警告道：“李红军我告诉你，这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你可给我老实一点。” “我跟你爸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红军咬着西瓜：“妈，您看您，这都成扯我身上来。” 李贵留缝：“你妈说的对，你是该收敛收敛了，说你不冤！” 天越来越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解救了李红军。 暴雨如注，一直下到了傍晚。 天空群舌乱舞，闪电划破夜空，宛如一条条银蛇。 轰隆隆的打雷声，响彻天地。 小媛媛吓得躲在床上，捂着小耳朵，像个小鸵鸟一般瑟瑟发抖。 “媛媛不怕，爸爸在这呢。” 李红军搂着闺女，轻拍闺女。 “爸爸，好吓人，媛媛好怕！” “不怕，打雷跟闪电是大自然的一种现象······” 李红军给闺女解释着，虽然小媛媛听不懂，但起到了分散她注意力的作用，渐渐的也不再害怕打雷闪电了。 晚饭，陈金凤或许懒惰了，用粗粮玉米面做了几个锅贴，煮了点稀粥，大葱蘸大酱，咸菜。 “妈，晚上就吃这个啊？” 李红霞脸色难看，噘着嘴。 “咋了？”陈金凤瞪了一眼：“你去看看其他人家都吃啥，就你金贵！” “姑姑，媛媛的糖饼分你一个！” 小媛媛把自己的糖饼递给姑姑，李红霞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愤愤的咬了一口。 陈金凤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给对她大孙女区别对待。 李红军跟李贵父子也有加餐，一碟花生米，是李贵的下酒菜。 陈金凤看到李红霞竟然跟孩子抢食吃，气呼呼的就要收拾她。 媛媛像个消防员一样，去给奶奶灭火。 “奶奶，媛媛的这个糖饼给你吃。” 陈金凤抱着大孙女，立马换脸：“我的小宝贝哟，奶奶不吃，糖饼还是你吃！” 吃过晚饭，李红霞是夜班骑车上班去了。 李红军想着最近几天，家里的伙食是差了点意思，他就搞不懂了，一家四口的工资加在一起两百块了，为啥陈金凤就不舍得花呢。 “媛媛，一会儿跟你奶奶说，你想吃肉肉了！” “让你奶奶买肉，咱们吃肉肉好不好？” 小媛媛点点头：“好，媛媛要吃肉肉！” 媛媛眨着大眼睛：“爸爸，媛媛想吃烧烤好不好？” 李红军刮了闺女的小鼻子，笑道：“好，你去让奶奶买肉，咱们明天就吃！” 小媛媛陶腾着小短腿，跑到厨房去找刷碗的陈金凤。 “奶奶，奶奶！” 陈金凤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把活交给冯小美。 蹲在地上：“大孙女找奶奶什么事啊？” “奶奶，媛媛想吃肉肉！” 陈金凤：“我们媛媛想吃肉肉啦，奶奶明天就去菜市场买肉肉。” “嗯，奶奶多买点，让爸爸做烧烤吃！” 吃一顿烧烤，全家人起码牛羊肉各二斤，还有在七杂八的辅食。 这要是别人提出来，陈金凤能心疼的怼回去，但自己的心肝宝贝提出来，陈金凤一点都不犹豫。 “行，奶奶保证我们小媛媛明天就能吃上。” 想着是好几天没买肉了，自己大孙女都馋肉了，陈金凤掏出二十块钱来交给李红军。 “明天去菜市场买点牛羊肉，媛媛要吃烧烤，剩下的钱买点大肥肉回来，化点荤油做菜，油脂渣咱们蒸包子。” 李红军恭维道：“妈，您局气！” 还给陈金凤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陈金凤是真舍得给孙女花钱啊，二十块都赶上陈金凤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陈金凤笑骂：“一边去！” 有了钱，李红军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借着买肉的名义跑了。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牛羊肉，肥猪肉，鸡翅，腰子，猪皮，鳕鱼，顺便拿了两网兜的水果。 很多食材都是能烤的，但李红军不敢拿出来，因为没法解释东西的来源，例如丸子，鱼豆腐······ 回到家里把肉仍在菜板上，洗了两个苹果。 “小美姐，喏，吃苹果！” 然后把另一个苹果削皮：“媛媛，自己咬着吃！” 苹果吃完后，又给二人扒了根香蕉。 冯小美心疼：“红军，这得花多少钱啊？” 李红军：“钱的事你别操心，赚钱干嘛使的？” “不就是用来花的嘛，咱家又不缺钱，你可千万别学我妈啊，有钱都不会花，这钱攒着又不能下崽！” 冯小美听李红军背后打趣陈金凤，噗嗤一笑：“你呀，嘴里全是歪理！” “我是说不过你！” 看着冯小美一笑嫣然，娇俏的模样，那小模样，小眼神，搞得李红军一时间，把控不住自己。 攥住冯小美的手，呢喃着：“小美姐······” 然后一拉就像冯小美抱在怀里，冯小美也动情的搂着他的腰。 李红军正准备低头品尝一下，性感的朱唇，闺女这个漏风的小棉袄就来搞破坏了。 “爸爸，小美姑姑，你们在干嘛？” 李红军跟冯小美立刻清醒，他们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孩子在呢。 虽然小媛媛还不懂大人是在干嘛，但冯小美却羞的一扭头，一跺脚，跑回了房间。 李红军抱起闺女：“小美姑姑眯眼睛了，爸爸给小美姑姑吹眼睛呢！” “喔！” 小媛媛把手里的香蕉皮递给他：“爸爸，媛媛吃完香蕉了！” 李红军叹了口气，差一点就能再一次品尝到冯小美薄薄的朱唇，滑溜的香舌，全都让自己的小棉袄给破坏了。 李红军把香蕉皮扔到了垃圾桶里，让香蕉皮跟苹果核作伴。 第一百章 二栓救火英雄、奖励二手自行车 下午，李红军在家把牛羊肉切了，穿成串。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李红军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回工厂了。 到了工厂发现厂门口没人，往里走去一车间外面人群汹涌。 李红军打听得知，原来一车间因为电路老化发生了事故，就在因线路发生火灾初始，大家都懵了。 二栓竟然临危不理，拿着一根木棍把电闸给合上了。 二栓的举动成功的保护了果家财产，将厂里的损失降到最低，车间里的机器也因此保住了。 “二栓回来了！” 这个时候二栓跟着厂领导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眼瞧着就到了一车间。 大家一拥而上。 厂长伸出手：“大家静一静！” “这次意外多亏了二栓同志······” 一大堆场面话后，厂里领导决定：“厂里决定二栓同志的技术等级提升一级！” “哟呵，二栓这小子走运了，提了一级工资，下个月就开三十多了！” “二栓，好样的。” “二栓，我们一车间的英雄······” 说什么的都有，闹哄哄的。 “另外，厂里决定，奖励二栓一辆自行车。” 这下子，大家都不出声了，一个个羡慕，嫉妒的看着站在厂领导身旁的二栓。 “当然，奖励二栓的自行车不是新车，是厂里的二手自行车！” 厂里的自行车即便不是新车，但也有八九成新，都是厂里用来外出公干用的。 “下班后，大家都去大礼堂，我们不仅要表扬二栓同志，同时各位工业也要学习二栓同志的大无畏精神······” 李红军懒得听厂领导讲话，拉着陈金凤跟李贵离开人群。 “妈，晚上下班你想回家，小媛媛还等着吃肉呢” “厂里晚上肯定要搞学习，我爸是食堂的副主任肯定要参加，到时候我去瞧瞧热闹也早点脱身。” 这边李家三口商议着晚饭的事情，那边眼尖的厂长看到他，忽然想起长辈因为天热的原因，没有胃口吃不下饭，就把他叫到一旁。 “红军，有没有什么能让人胃口大开的办法？” “厂长，长辈胃口不好？” “哎！” 厂长探口气：“医生说胃火太大！” “您给我两天时间，我准备一点下饭的小菜，保管您长辈比平常多喝两碗粥！” 厂长一喜：“行，这事就交给你了，抓紧办！” 李红军：“厂长，那晚上的学习会我就不参加了啊！” 厂长笑着指指他：“你这懒惰的性子，行，不参加就不参加，但两天之内给我搞定这件事！” 李红军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食堂，眼瞧着就要下班了。 “大栓，晚上学习你不用去了！” “给你个任务，回乡下一趟，给我挖点土豆子，摘点山野菜，小黄瓜，小茄子，萝卜干······” 大栓一头雾水：“红军，土豆子还没长成呢！” 李红军用手比划了硬币大小的样子：“就要没长成的，越小越好！” 李红军说了一大堆腌咸菜的食材，特意嘱咐大栓，要小黄瓜扭，跟小茄子秧。 “你回去后天也不早了，我去范主任那边打声招呼，给你明个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回来就行！” 大栓也不问他要这些东西干嘛，痛痛快快的应下了。 大栓就这么点好，从不刨根问底，让干嘛就干嘛。 李红军去办公室找范主任去了。 “有事？” 李贵看着李红军来了食堂办公室问道。 李红军笑这摇头：“不找您，我找范主任！” 范主任这边正低头，写着手稿准备晚上学习会上发言。 抬起头来：“红军找我有事啊？” “主任，我给大栓请个假，让他去乡下搜罗点食材！” 范主任是人精，一听要去乡下找食材，肯定是厂长让的，能让李红军这般费心也只有厂长了。 “这事你跟你爸说一声就行了，还跑来特意跟我讲，太见外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李红军笑道：“那不行，您才是主任，食堂的事必须得您点头啊！” 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李红军就离开了。 范主任不无羡慕的跟李贵说道：“李师傅，您可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我家就是没闺女，要是有啊说什么都跟您做亲家。” 李贵虽然心里乐开花，但表面上不显。 “主任，你就别捧着臭小子了。” “他以前什么样您还不知道？” 李红军是不知道范主任说的话，要是知道了恐怕都会吓到，范主任家的基因他真的享受不来。 高原红跟雀斑就算了，但大饼子脸，身材比男人还壮实，想一想都觉得恶寒。 回到食堂，李红军让大栓提前下班，回家跟家里人说一声，顺便把李贵的自行车给骑走了。 照例给厂领导还有苏联工程师做完饭，李红军就跟陈金凤一起下班了。 到了厂外面，李红军习惯性的打人力车。 “有钱烧得慌？” 陈金凤推搡着他：“就你金贵，去做公家车去！” 李红军无奈：“我的妈妈哟，咱们俩人的车票钱再添五分钱就够做一次人力车了。” “您觉得是做人力车舒服，还是人挤人的公交车舒服？” 陈金凤想想也，不就五分钱嘛，索性就随了儿子的愿。 陈金凤心里明镜，即便没有自己儿子该做人力车一样拦不住，这儿子自从学好之后，哪哪都好，就这一身爱享瘦的臭毛病没改。 陈金凤坐在人力车上，舒服的靠着，心里忍不住感叹：还真是舒服啊。 “红军，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美打报告，登记啊？” “妈，我什么时候都行，主要是看媛媛！” 这是一个沉重的问题，涉及到媛媛，陈金凤也是毫无办法。 陈金凤毫无底气的说道：“要不，我跟孩子探探口风？” 李红军不由得紧张起来：“妈，您可别直接跟孩子说啊！” 陈金凤不满：“我就那么傻？” “算了，不问了！” 陈金凤也怕伤害到孩子，刚刚鼓起的那一丝勇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可我什么时候能报上大孙子哟！” 老生常谈，李红军也没招，这个年月重男轻女很普遍，李贵跟陈金凤想孙子都要魔怔了。 李春霞天天都会祷告求自己过世的老伴，保佑儿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就连周梅也天天求祖宗保佑生个儿子。 二栓媳妇为了生孩子，吃土偏方差点吃出事。 赵爱国家也是，为了生儿子，白洁生几胎都不要紧，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看出生男娃在老一辈的心中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这也就是李家，换一家小媛媛都不能受到这么重视，一般人家闺女就是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各个家庭都普遍偏疼儿子。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来客、于文生 晚上，李贵回来，小烧烤啤酒走起。 因为是夏季了，李红军烤了蘑菇，韭菜，土豆片，地瓜片，蒜蓉茄子。 李红霞吃着青菜嘟囔道：“哥，我怎么觉得烤青菜，比肉串香呢！” “李红军笑道：“肉太腻了，你发觉没有？” “搭配青菜吃，你比往常能多吃半斤肉！” 李红霞揉着小肚肚：“好撑呀，不能再吃了！” 话虽这样说，可她的嘴宛如仓鼠一般，不断的咀嚼着。 李红军看着自家老爹跟老娘白酒喝完了。 “爸，妈，天这么惹别再喝白酒了，来点啤酒解解渴！” 李红军用所料桶给李贵跟陈金凤倒了啤酒，因为他把所料桶坐在凉水里，所以啤酒虽不如冰箱里冰镇的，但也十分凉爽。 陈金凤喝着啤酒埋怨：“就你会享受，啤酒多贵，一斤啤酒好几毛钱······” 李贵是不敢接茬的，消停的喝着啤酒，他看着自己老伴一脸肉疼的样子也是不敢言语，生怕惹怒了老伴自己从此以后就与啤酒无缘了。 冯小美是一边吃，一边看护着小媛媛吃饭，看着小媛媛的肚皮已经圆滚滚的了，就出言劝道：“宝贝，别吃啦，你看你的小肚肚圆的像皮球······” 小媛媛也的确吃不下了，用手摸了一把油腻腻的小嘴：“爸爸，要给我留点明天吃哟！” “好，爸爸给你留点！” 李红军用毛巾给闺女擦了擦小花脸，然后是小手。 小媛媛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小饭桌，她是个不消停的孩子，吃过饭就自己骑上了儿童车，在院子里横冲直撞。 嘴里还发出救护车的警笛声：“呜嗷···呜嗷···” 冯小美想要起身看着小媛媛，怕她跌倒。 李红军出声阻拦：“让她一个人玩，你也没好好吃饭！” “正好她吃的有点多，让她自己蒸腾去消消食。” “你好，这里是李红霞家吗？” 一个身穿西装，脚踏皮鞋，抹着头油，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入了李家。 “于文生！” “于文生？” 惊叹是李红军发出来的。 疑问是李红霞发出来的。 “于文生你怎么来我家了？” 李红霞站起身来，狐疑道：“找我有事？” 于文生把手里的一条烟，两瓶酒，二斤桃酥交给了迎面而来的冯小美。 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笑眯眯，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要来拜访伯父，伯母！” 李红霞尴尬道：“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李贵跟陈金凤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 李贵暗道：这就是闺女的男同事？ 陈金凤暗道：这就是海龟？留过洋，吃过洋墨水的？ 这也太大胆了，直接闯入女方家里，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去了一趟国外都学了啥回来？歪果仁的作风也这么开放？ 李红军能够理解，毕竟他是知道美利坚的人比较开放。 可这里是华夏，你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华夏人，这里是华夏大地，你就应该遵守华夏的礼法。 于文生直径来到李贵跟陈金凤的身前，鞠躬：“伯父好，伯母好，我是红霞的同事，我叫于文生！” “冒昧拜访二老，非常抱歉······” 于文生用他标志的礼貌笑容，跟李家人解释着。 不得不说，于文生的皮相很好，虽然不及李红军但那股子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于文生道过歉之后，直奔主题。 “伯父，伯母，我很喜欢李红霞，希望能得到您们的允许与祝福！” 闻言，陈金凤有些慌，左看看自己老伴，右看看自己儿子。 “他爸，红军，你们看这事·······” 李贵也一头雾水，有些懵，这是嘛意思？ 李红霞羞的跺跺脚，脸上浮现两朵粉霞，伸出纤纤玉指：“于文生，你······” 臊的说不出话的李红霞装起了鸵鸟，跑回了西屋，躲了起来。 李红军皱着眉，起身：“于文生，你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上门，我们对你都不熟悉，不知根不知底的，怎么能轻易就把红霞许配给你？ “你这也太心急了！” 李红军抱着膀子，摩擦着下巴：“红霞是什么心思我们还不知道呢，这样你先回去，我们家里人商议一下再给你回信！” 于文生也不纠缠，他的目的达到了，他今天来就是来跟李红霞表明爱意，并且跟李家人表明心迹的。 “在下就告辞了！” 李红军喊道：“慢着！“ “小美，把于医生的礼物给他，咱们不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品！” 一条烟，两瓶酒，二斤糕点虽然对于李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换成普通人家都够上门提亲的了。 “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红军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先别这么叫，我还不是你大哥，等你跟红霞真的成了咱们才是一家人。” “礼物你还是拿回去，无功不受禄，若是你跟我妹妹俩人真在一起了，你上门不带礼物都不行！” 于文生还想说什么，李贵跟陈金凤也都劝他把东西拿回去，说什么都不会收下。 无奈，于文生只好把东西拿走了。 于文生走之后，李红霞也出来了。 陈金凤拧着她的耳朵：“死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家里又不是不让你处对象，你总得提前跟家里说一声，今天这算怎么档子事？” “妈，妈，疼！” 李红霞龇牙咧嘴，求饶道：“您先撒手啊！” 李红霞偷偷看着李贵，李红军，希望他们能仗义执言，但李贵今天也是生气了，装作没看到。 李红军也觉得今天这事太突兀了，是该好好教育一下妹子了。 一家人也没了吃喝的心情，冯小美收拾起来。 李红霞坐着小马扎，解释着。 原来李红霞也不知道于文生今天会登门，只是于文生在医院里对红霞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一个长得不错，家世不错，还吃过洋墨水的海龟追求，让李红霞慢慢就卸下了心底的防备，对他也有了好感，但李红霞因为害羞还没有正式点头同意跟于文生交往。 李贵：“你也到了该找对象，嫁人的岁数！” “我跟你妈都不反对！” 陈金凤平时偏心，但涉及到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不得不慎重。 “儿子，你去仔细打听一下这个于文生！” 又对闺女道：“红霞，你想不急着答应他，咱们先从侧面打听一下！” 李红军答应下来之后，骑着自行车去找赵爱国去了，赵爱国有个外号叫包打听。 前门这一片这小子虽然算不上人物，但他结实的人多，自然消息渠道也多，打听于文生的事情交给他保准没错。 70 第一百零二章 陈金凤更年期到了 因为白洁怀孕，李红军来的时候给爱国带了两只鸡，两条鱼。 李红军刚迈入到大杂院内，不少人都看到他推着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两只鸡，两条鱼，一个个眼神放光的盯着他。 赵母在自家门口，白洁的几个孩子也在大院里玩耍。 “李叔！” “李叔叔······” 白洁的孩子见他手里拎着鸡鱼，热情的喊着。 赵母顺着孩子的呼声望去，一脸褶的笑：“红军，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 “来就来呗，不是告诉过你，往后别拿东西嘛！” 见到周围邻居一脸艳羡，毫不掩饰的羡慕语气，赵母更高兴了。 嗓门也大了许多：“爱国，红军来了！” 赵爱国跟挺着大肚子的白洁从屋里走出来。 “红军，你怎么突然来了？” 李红军笑拍了一下爱国的肩膀：“我来串串门不行啊！” 把鸡鱼交给白洁，俩人出去抽烟说话。 “爱国，你去给我打听个人！” 赵爱国蹲在墙角下：“谁啊？” “仁爱医院，于文生！” 李红军靠在墙上幽幽道：“国外留学回来的海龟！” “这小子正在追我妹······” 李红军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赵爱国瞪着大眼睛：“我勒个去，这么猛吗？” “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登门了？” 李红军额头成川字型：“我总觉得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慎重道：“一定要打听仔细了。” “砰砰砰”赵爱国拍着胸脯保证：“您瞧好！” “保准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刨的明明白白！” 正事说完，李红军忍不住问道：“现在还出去赌么？” 赵爱国摇摇头：“不了，我现在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六张嘴等着吃饭，哪还敢出去玩啊！” 李红军想想也是，算上没出世的孩子就是七张嘴了。 “卖房子的钱别瞎花，赞着把。” 赵爱国点点头：“钱都在我妈哪里放着呢，我想要一分花都困难！” 李红军从兜里掏出几块钱来：“拿着买烟抽”！ 李红军的小金库也憋了，不过看到赵爱国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他于心不忍，几块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赵爱国抽一个月的大前门了。 俩人是从小穿开裆裤的交情，赵爱国也不跟他客气：“嘿嘿，还是你懂我啊！” “这经济烟我是抽的够够的了！” “可我每个月工资交给白洁，白洁再给我妈后，我想要出来一分钱都困难，如果不是上班，估计都能给我买旱烟抽！” “咱俩是光腚娃娃！”李红军难得严肃：“有什么困难，过不去的坎就去找我。” 随后，李红军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走了！” 进院推着自行车，跟赵母，白洁，打声招呼李红军就回去了。 回到家后，陈金凤问他干嘛去了。 “我去找爱国了，让他去打听一下于文生！” 陈金凤点头：“嗯，爱国干别的不行，但打听个消息没毛病！” “爱国他妈身体还好？” “白洁还有多久生啊？” “白洁带的几个孩子跟他相处的怎么样？” 连口气都没喘，陈金凤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妈，您总的让我喝口水慢慢跟您说！” 冯小美很有颜色给他沏了热茶。 李红军润润喉咙：“爱国他母亲挺好的，白洁这才几个月啊，离生孩子早着呢！” “几个孩子也是懂事的，有时间您去他们家串串门，就是现在住大杂院，人太杂了。” 当晚，大栓回了乡下，去了丈人家按照李红军的要求，去自留地里挖了还未长成的小土豆，茄子秧上摘小茄子，小黄瓜扭，还有晒的萝卜干，榨菜。 “大栓，山野菜你要他干嘛？” 还没到三年艰苦时期，山野菜到了夏季漫山遍野都是，大家挖完回来一般都用来为家禽了。 “那东西咱们乡下人都不吃！” 大栓朝着丈人，丈母娘解释：“红军要的，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领导胃口不好，想要给领导腌点下饭菜！” 第二天，大栓就跟着丈母娘俩人去山上挖野菜，男人们还得下地干活赚工分。 中午的时候，大栓吃了午饭就准备回去了。 丈人又给他拿了自家腌制的咸鸭蛋，分成两份，他们家一份，李红军家一份。 路过水库的时候，大栓想着上次吃的蛤蜊肉，嘴馋的他又挖了不少。 赶到厂里下班之前，大栓回了城里。 “舅，舅妈！” 大栓先回了自家，然后把咸鸭蛋跟蛤蜊肉给李家送去一份，还有李红军要的东西。 李贵看着黄黄的蛤蜊肉，笑道：“大栓，晚上就在家里吃！” “辣椒油炒蛤蜊肉，正好咱爷俩喝点！” 那边，陈金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空住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心里十分烦躁。 “喝喝喝，就知道喝，家里一手不伸，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 大栓看这情况，那还敢留下喝酒啊。 “不了，家里做好饭了！” “舅，舅妈，我回去了！” 溜了，溜了，大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舅妈发脾气可是连红军都收拾的。 李贵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老伴了。在厂里陈金凤也没受谁气啊，这到底为嘛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陈金凤的脾气是越来越大。 李红军却知道为什么。 小声跟李贵嘀咕：“爸，您忍忍！” “我妈这是到了更年期了！” “这样的日子，且得好几年呢！” 闻言，李贵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啥？” 可能是声音有些大了。 陈金凤张嘴就要呵斥他，不过看他讨好的表情，硬生生忍下了。 陈金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呵斥完人她自己是爽了，但事后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爸，您多担待！” 李红军也只能用话语来安慰一下，自己的老父亲了，顺便再投去一个你好可怜的眼神。 李贵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 这日子，几天就要把自己搞疯了。 要是持续几年，可怎么过哟，还不得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晚饭是冯小美做的，因为天热陈金凤懒得动。 白菜办的凉菜，大栓送来的咸鸭蛋，煮了玉米糊粥，吃的病，不过小媛媛依旧是糖饼。 陈金凤一边吹着风扇，一边骂道：“这该死的天，闷热闷热的，老天爷咋就不开凉快呢！” 李红军主动讨好：“妈，要不儿子给您买个西瓜，用凉水冰镇上。” “这闷热的天，别再给您热坏咯！” 陈金凤横了他一眼：“一个西瓜不得一毛多啊，有钱烧的！” 但瞬间就堆起笑脸，对着小媛媛温柔道：“奶奶的大孙女，想不想吃西瓜呀！” 这变脸的速度，看的家里人一愣一愣的。 小媛媛糯糯的：“想吃！” 顺便还“唧”亲了一口陈金凤：“谢谢奶奶！” 这隔辈亲在陈金凤的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李红军幽怨的看了一眼老娘，认命的去买西瓜去了。 70 第一百零三章 人渣于文生 赵爱国这个包打听，名副其实。 隔日，每两日就把于文生打听的明明白白，就连他平时出门先迈左脚还是右脚都了如指掌。 李家院子里，李红军在小菜园里摘下一根顶花带刺的水黄瓜，薅了两根大葱。 院子里支着小酒桌，摆着两碗过水面。 “来，大葱蘸大酱！” 赵爱国接过大葱跟黄瓜“咔嚓咔嚓”的闷头吃着。 一二大碗面条下去，赵爱国打了个饱隔。 “爽，再来一碗！” 冯小美去给他盛面条，趁空档赵爱国喝了一盅酒。 然后用袖子摸了一把嘴巴：“这面条筋道，不用问都知道是我婶子的手艺！” 赵爱国小小的拍了一下陈金凤的马匹。 陈金凤笑吟吟：“就你嘴甜，好吃你就多吃点！” 第二碗面上来，赵爱国不着急吃了。 “于文生这王八蛋，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就是一个坏透了的孙贼！” “咳咳咳！” 李贵咳嗦了一声道：“爱国，先别着急骂人，先说说情况！” 冯小美把小媛媛抱走，去一边玩耍去了。 李红霞也探着身子，准备仔细听。 赵爱国：“这小子的的确确是留洋回来的，家里也有钱有势，祖上打清朝那会儿就是富商，是做烧玻璃生意的！” “可这小子打着出国深造的幌子，在国外确是酒池肉林，活的比神仙还快活。” “听说他还没毕业，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把女学生肚子给搞大了，被学校给开除回国的！” 说到这里，赵爱国愤愤不平，一摔筷子：“他算什么男人，真给咱四九城的爷们丢脸，把人肚子搞大了不均不负责任，扔下人家女人他一个人跑回来继续过他的小日子······” 李贵听得直皱眉。 陈金凤骂道：“呸，什么玩意，就这还想娶我们红霞，他想得美！” “红军，下次他要是敢再出现在咱们家，就给我打出去！” 李红霞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爱国，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怪李红霞不信，实在是从于文生的面相上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渣男，彻头彻尾的大渣男。 李贵问道：“爱国，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准确吗？” 赵爱国一撇嘴：“叔，这消息错不了！” “我是跟他们家保姆嘴里得知的，为此还给了他家保姆三十块开口费。” “不仅如此，听说他出国留学也是因为跟家里的下人搞在了一起，于家无奈才把他送走的，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李红军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钱：“喏，三十块！” 赵爱国也不客气，自家兄弟让来让去反倒虚伪了。 “于家保姆说，于家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似乎熬不过今年了，老太爷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见一见重孙子，百无是处的于文生如果不能在老太爷闭眼前结婚生子，于家的产业就会全部捐赠出去，一分钱都不给他留，所以他才着急找对象结婚的！” 李红军在一旁幽幽道：“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我们家红霞，于文生也会尽快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是这样没错！” 赵爱国很肯定的点点头：“对，是这么个意思！” 李红霞满眼的委屈，带着哭腔：“太可恨了，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选择来骗我？” 李红军补刀：“还不是你整天傻乎乎的，好骗么！” “这件事你要从中得到教训，往后做人别那么实在，实在大尽了就是傻！” “傻子的傻，往后交朋友要擦亮眼睛！” 李贵道：“你哥说的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金凤：“咱不坑人害人，别人欺负咱们也不行！” “儿子，以前你出去打仗惹事，妈都怪你，但这次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能眼瞧着别人欺负你妹妹，这都欺负到咱家头上撒屎撒尿了，你得为你妹妹出头，出气！” 赵爱国；“婶子你放心，我去蹲这孙子，到时候给他套上麻袋，好好修理他一番。” 李红军弹了弹烟灰：“让他吃点苦头是必然的！” “但，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人渣，否则他还回去坑害其它女孩！” “红军，这事你说怎么办！”赵爱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妹就是我妹，我都听你的。” 红霞红着眼睛，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哥，要不算了，你别惹事了！” “你别管了！”李红军，道：“别因为个渣男为难自己，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 “这是在华夏，可不是在国外风气那么开放的国家，我要收拾他轻而易举，我要让他甚至是于家身败名裂！” 李红军邪魅的笑道：“他恐怕不知道，流氓罪有多可怕！” “我请他吃花生米，不要钱！” 冯小美这个时候把小媛媛交给陈金凤，拦着未来小姑子红霞的小蛮腰，劝着红霞，俩人回西屋去说悄悄话去了。 李红军陪着爱国喝着酒。 “爱国，明天咱俩提前早走一会儿，准备好麻袋，在这孙子下班必经之路蹲他！” “我要让他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能下地！” 赵爱国搓着手：“明天我在车间等你。” 二人约定完，赵爱国看着天色已晚就准备回家了，毕竟他媳妇还怀着孕呢。 走之前，李红军给他割了一块野猪腊肉，家里鸡下的蛋，小菜园里的青菜。 “现在住大杂院了，不然也学你家养几只鸡天天下蛋吃，重点青菜······” “你就在你家窗根底下弄个鸡笼子，谁还能说你啊！你上有老下有小，媳妇怀着孕，真是需要给家人进补的时候。” 李红军继续给赵爱国出主意：“去年冬天，我妈为了能让我闺女吃上口青菜，用搪瓷盆在室内种点青菜！” “你可以找个木匠让他给做你做一个大槽子，也放在窗户根底下，夏天就在外面跟小菜园没啥区别，天冷了还能拿屋里来，三九严寒的也能吃上口水灵灵的青菜不是！” 赵爱国听了李红军的建议，砸着嘴：“中，就按你说的，回去我就弄！” 赵爱国走了，李红军看了看坛子里腌的各种咸菜。 嘀咕着：厂长今个都催了，明天就带厂里去。 李红军腌制的各种下饭咸菜，本以为两天时间足矣，虽然颜色看着不错，但时间段没入味。 70 第一百零四章 于文生裸奔 第二日，李红军轻手利脚的上班去了。 到了厂里喊着谢秘书开车去家里，搬运咸菜坛子。 到了厂里看着打白萝卜水灵灵的，李红军有用唐跟醋拌了一大盘子让谢秘书一起给厂长的长辈送去。 这一天很难熬，中午的时候爱国来后厨找他，大栓看到俩人躲在一旁嘀咕，就像凑到跟前听一听，但李红军都避开大栓了。 下午，爱国跟车间主任打声招呼，说去厨房帮李红军干点活，提前一个小时就离开车间了。 李红军的名头在车间主任哪里，老有面子了。 爱国拎着一条麻袋，一根麻绳，来到厨房除根底下，蹲在地上打了一声口哨，李红军踅摸一圈，林了一根擀面杖藏在腰间用衣服遮挡。 厨房里除了菜刀就是菜刀，全是凶器，擀面杖是攻击力最低的了。 菜刀能要了于文生的狗命，但擀面杖最多揍他一脑袋包。 俩人出了厂门口，李红军习惯性的做人力三轮车。 俩人在于文生下班必经之地驻足，靠在树干底下躲着毒辣的太阳。 “红军，这货来了！” 李红军看着骑着自行车，嘴里叼着烟，摇头晃脑的于文生，诧异：“这货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爱国嘿嘿笑道：“他的斯文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管他呢！”李红军挥挥手：“动手！” 于文生骑着车，哼着曲，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路旁大树下窜出来两个人，在他还没看清楚面容的时候，就被人套上了麻袋。 接着就是拳脚相加，拳打脚踢，不时还有木棍一般的硬物抽打在身上。 “呜呜呜······” “特么的，谁啊？” “老子弄死你······” 上半身套着麻袋的于文生，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企图躲避，嘴里还骂骂叨叨。 他言语间的威胁似乎没什么卵用，反而受到了更多的皮肉之苦。 “哥···哥···大哥！” “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于文生认怂了，从挨到到认怂都没超过一分钟，连一分钟好汉都没做上。 李红军拦住了正在兴头上的爱国：“歇会！” 闻言，于文生新生窃喜，终于不用挨打了。 李红军继续道：“抽根烟，一会儿再继续！” 于文生脑瓜子嗡嗡的：“各位好汉，各位大哥！” “小弟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们了·······” 爱国吐了一口二十多年的老痰：“呸，你也配惹到爷爷？” “是是是，各位好汉爷爷，就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 “不要再打了！” 于文生不断求饶，他是真的经不住打了。 看到他这个怂样李红军跟赵爱国都懒得动手了。 “把他给绑起来！” 话落，李红军跟赵爱国嘴里叼着烟，用麻绳给倒在地上的于文生上身捆了起来，系了死扣。 接下来李红军开始扒下于文生的裤子。 “爷，爷爷，饶了我！” 于文生感觉到自己裆下风吹屁屁凉，慌了。 “爷爷，给我留条底裤！” 爱国上来又是一顿老拳：“闭嘴，不许出声，听到你的声音我屁眼刺挠！” 李红军看着于文生的小蚕蛹，忍不住讽刺道：“啧啧，就这还能高大了人家的肚子，真怀疑你是不是被人绿了。” 赵爱国似乎也很感兴趣，从路边拿了一截干树枝拨弄了一下：“说蚕蛹都是抬举他了，还没烟屁大呢！” 倒在地上的于文生已经被赵爱国揍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嚎声，因为刚才赵爱国踢到了他的嘴，他的门牙被踢掉，嘴唇之也豁了，想说话都有心无力。 “哎，绳子拿少了！” 李红军看着地上于文生暗道可惜。如果绳子多带点就能把他吊在树上了。 不过没关系，李红军蹲在地上。 故意捏着嗓子：“喂，给你个机会。” “你可要把握住啊！” 李红军跟赵爱国俩人合力把于文生给架起来。 “你前面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你立刻，马上，朝前跑找人求助！” 于文生暗呼：“孙贼，太可恶了！” “打老子就算了，还拔老子裤子，让老子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裸奔······” 什么仇，什么怨？ 至于这么整我？是有多恨我？ 看到于文生不动弹，李红军站在他身后照着于文生的屁股就是一脚。 “还不跑？” “哈哈哈！” 爱国看着于文生被踹到，一个狗吃屎扑在地上。 瞬间来了坏主意。 “哗啦啦······” 赵爱国接下裤子，一股黄汤给于文生浇了一个透心凉。 “可惜，出门之前上了个大号，早知道就给这小子留着吃了！” 李红军坏笑着摇摇头：“你也够损了，你弄他一身尿，我还怎么把他扶起来？” 爱国用鞋踢了踢于文生：“别装死，赶紧起来！” 接着赵爱国恶狠狠的说道：“不然，爷爷有的是办法折腾你，想必屎的味道你闻过，却没吃过？” 于文生现在不是怕，而是恐惧了。 堂堂于家少爷，竟然沦落到要吃屎的地步，想想都恶心。 于文生不敢再装死了，挣扎着站起身来，也顾不上丢脸了。 更何况他早就没脸了，朝着前面开始跌跌撞撞的小跑起来。 身后传出李红军跟赵爱国开怀大笑。 也不知于文生中午吃了什么，小风吹过，他忽然屎意上涌，腹中宛如打雷轰轰作响，纵然他菊花夹紧，但随着一个屁没憋住‘噗噗噗’窜了出来。 他窜稀了。 大家都知道人上大号的时候，小号也会跟着齐至，于文生前面几枪扫射，后面炮火连天。 功成身退的李红军跟赵爱国撤退了。 他们没有跟着吃瓜群众一起看热闹，免得以后被人认出来，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首先发现于文生的是一群孩子，大家嘻嘻哈哈的围着于文生。 于文生突然屎尿齐飞后，竟然吓坏了不少小孩子。 小孩子哇哇大哭。 胆子大的孩子捡起土坷垃不断的仍在于文生的身上，有些孩子憋着坏竟往于文生的小蚕蛹上扔。 渐渐的不少成年人发现了他，有人想要帮他但看到他满身污垢，不对是满身屎尿，也十分嫌弃，没有勇气帮忙。 最后还是一些老人看不过去，终于解救了于文生。 这一刻，于文生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他后悔的是被人解救后，他的面目就被人看到了，属实太丢人了。 “呀，这不是于家少爷嘛！” “对对对，这就是前面不远的于家少爷！” 因为在于家附近，附近不少人都认识他这张脸。 于文生没有勇气辩解，只好捂着脸，一路光着屁股裸奔，他只想快点到家躲起来。 70 第一百零五章 小媛媛背诵悯农 回家路上，李红军一直想着还要不要给于文生来次狠得。 让他身败名裂算是做到了，但要是让他吃花生米，还需要重新谋划一番。 最后，李红军决定从今以后只要于文生不再纠缠妹妹，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如果还敢纠缠下去，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跟赵爱国分别后，李红军眼瞧着要到家了，想着因为天气原因家里人最近都胃口不大好，连闺女平日里都不爱吃饭，冯小美追在她屁股后头喂饭都不吃。 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来冷面，酱牛肉，准备晚上回去做点冷面给家人解解暑。 因为水果罐头里有防腐剂，李红军又拿了冰糖跟水晶梨，苹果，草莓，香蕉等，回去给大家煮水果罐头。 “爸爸···爸爸···” 小媛媛看到他的身影后，扑上来。 李红军蹲在地上，笑道：“媛媛，晚上爸爸给做好吃的！” “让小美姑姑给你洗个澡！” 小媛媛满脸汗，李红军看着都热得慌。 来到厨房里，李红军把冷面用水泡上，牛肉切成片，然后开始煮鸡蛋，趁着空挡又去小菜园里摘了黄瓜跟西红柿。 最后勾兑冷面汁，把黄瓜丝，西红柿片都放在冷面汁里浸泡。 用铝锅接自来水烧开，把黄桃跟草莓洗净放在水里熬，撒上一把冰糖。 等黄桃草莓罐头煮好后，盛出来放在一旁。 李红军又开始煮冰糖雪梨罐头，之前那个是给小媛媛单独煮的，这个是给大家吃的。 所以这次李红军煮的有点多。 “小美姐······” 李红军看着水晶梨已经软烂，盛出来一盆让冯小美给姑姑一家送去。 因为刚煮熟的罐头温度高，李红军开始做冷面，等吃过饭后再吃罐头。 冷面先用沸水煮一边，然后用冷水过几遍了凉上桌。 “哥，你做的冷面比咱爸，咱妈做的好吃多了！” 李红霞吸溜着冷面，忍不住出言夸赞。 李贵也点头：“这个冷面汁的确做的比我好！” 陈金凤今天算是胃口大开，呼噜呼噜的吃着，自豪道：“当然了，也不看看谁生的！” 冯小美见小媛媛把碗里的牛肉片给吃光了，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她：“媛媛多吃点肉肉！” “嗯！” 小媛媛憨憨的点头。 李红军提醒闺女：“媛媛，跟小美姑姑说谢谢了吗？” 小媛媛这才朝着冯小美，展颜一笑：“谢谢小美姑姑！” 李红军起身去厨房，把剩下的酱牛肉都切了，他本打算留点给李贵下酒。 “吃！” 李红军端了一碟酱牛肉回来，夹给冯小美，轻声说道。 接着又给闺女夹：“媛媛，吃肉可以，但你要保证把自己碗里的面吃光，知道吗？” “不许浪费粮食！” “还记得爸爸教你的悯农吗？” 小媛媛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立马就放下筷子，爬下了椅子站在地中间。 “爸爸媛媛记得！” “悯农！” “唐朝作者：李绅”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媛媛念完之后，全家人都给她鼓掌，不吝啬的猛夸。 别人家孩子被人这么夸赞都会不好意思，但小媛媛似乎已经习惯了，反而，如果爷爷奶奶，爸爸都不夸赞她，她才会憋嘴生气。 陈金凤更是护犊子，把一碟酱牛肉都摆在了小媛媛的面前：“大孙女，可劲吃肉，吃了肉聪明，奶奶做主这些牛肉都给你吃了！” 其他人对视一眼，满眼的无奈。 但谁也不敢撸陈金凤的虎须，在这个家里陈金凤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佬。 看着狼吞虎咽的宝贝大孙女，陈金凤笑的合不拢嘴：“将来我们宝贝长大了，可是要当文化人的，不多吃点好的补补怎么能行······” 在陈金凤的心里，就是有好吃好喝都可着她孙女来，好东西吃多了孩子自然从小聪慧，长大了才能有出息。 李红军跟李红霞兄妹都上过学，但都不是学习的材料，她对子女寄予厚望，就希望能考上大学，希望破灭后，陈金凤如今在孙女的身上重新找到了希望。 李红霞跟李红军小时候，可没有小媛媛这么聪明，陈金凤笃定她孙女长大了能出人头地。 吹着风扇，吃着冷面，给李家在这个炎炎夏季带来了一丝清凉。 饭后大家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晚风，吃着罐头。 大栓一家来还搪瓷盆。 “红军，什么时候你跟大栓再去乡下啊？” 李贵馋辣椒油爆炒蛤蜊肉了。 陈金凤也道：“顺便钓点鱼回来给我孙女熬汤喝，听人说喝鱼汤小孩子聪明！” “明天就是星期天休息，正好没事做！” 李红军看着大栓：“大栓，咱俩明天早点出发，趁着大清早太阳不毒！” 大栓憨厚一笑：“行，正好给我媳妇也熬点鱼汤喝。” 大家看着周围挺着大肚子，老生常谈：“看着形状，肚子尖尖的，肯定是个儿子！” 李春霞在一旁笑眯眯：“生儿子好啊，我就可以抱大孙子了！” 陈金凤听到大孙子三个字，心下不爽看向李红军。 李红军立马咳嗦一声，提示姑姑千万别在提大孙子的事情了。 可李春霞今天似乎故意的一般，开口闭口离不开‘大孙子’三个字。 李红军生怕催婚，只能落荒而逃。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李红军很没义气的闪了，留下冯小美肚子面对两个母亲。 李春霞今天能说这些话，也是因为想要快点促成他跟冯小美，陈金凤也是明里暗里的催促他。 看似冯小美面对两个母亲的怨念，但其实她心里美着呢，嘴上同意等小媛媛长大，但在这个年月女的超过二十还没嫁人就会变成了晚婚晚育的典型，再过几年二十大多就会受到人们的指指点点，背后风言风语是免不了的。 所以对于两个母亲的逼迫，冯小美心内欢喜着呢。 离开家之后，李红军漫无目的的走着，要不说他跟小酒馆有缘呢，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前门小酒馆。 “慧珍，给我来杯啤酒！” 大热天的李红军可不想喝白酒。 “红军，你都好久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呢！” 徐慧珍把酒端来，李红军给了她一块钱：“甭找钱，一会儿还得继续喝呢！” 徐慧珍把钱交给会计之后，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做到他对面，李红军就把李红霞跟于文生的事情跟她说了。 当然，他收拾于文生的事情没有讲出来，这事只能烂在心里。 徐慧珍惊诧：“这人也太坏了！” “没错！”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陈雪茹来了。 “这人啊简直坏的流脓！” 陈雪茹一屁股也坐在了李红军这张桌子。 “慧珍，给我也来一杯啤酒！” 徐慧珍朝着陈雪茹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打搅俩人的好事。 牛爷跟片爷端起酒杯，用俩人都懂的眼神看向彼此，似乎在说：有热闹瞧了。 徐慧珍因为是小酒馆的工作人员，她不能坐下一起喝酒，看着陈雪茹像只斗胜了的攻击一般，仰着头，心里就不舒服。 陈雪茹也不管她，反而住着下巴问李红军：“都说好了有时间去我哪里认认门！” 李红军脑壳疼，只能继续推托。 陈雪茹跟李红军汇报，片爷如今已经是他们丝绸店的公方经理了。 70 第一百零六章 命犯桃花 李红军记得陈雪茹是因为瞧不起片爷，最后片爷才走的，他想着片爷当公方经理起码陈雪茹能够拿捏得住。 忍不住开始劝陈雪茹，让她对片爷好一点，反正天天都来小酒馆消磨时光，又不差钱，给片爷买点酒喝三毛两毛的就能收买人心。 陈雪茹起初还不在意，但李红军一番解释，分析，陈雪茹也觉得便片爷公方经理总比，再派来一个不熟的公方经理强。 “慧珍，给片爷再上半斤酒，一碟咸菜，算我账上！” “唉哟，谢谢雪茹老板！” 片爷起身拱手致谢。 徐慧珍打趣：“今个，怎么想起请片爷喝酒了？” 陈雪茹不怵徐慧珍，立马还击：“片爷在我店里鞍前马后，出人出力，有功劳亦有苦劳，我慰劳慰劳片爷怎么了。” 徐慧珍碰了个钉子，便闭口不言了。 陈雪茹端着小酒盅跟片爷干杯了。 “片爷，只要保持住现在的工作状态，往后每天我都请您一斤酒！” 片爷心里明白陈雪茹的意思，她想大权独揽，让他这个公方经理当摆设，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人家抛出来的橄榄枝他得接着。 毕竟，他现在就是个摆设，陈雪茹太强势了，他在丝绸店每天就是混日子。 “谢谢雪茹老板了！” 看到片爷明白了，陈雪茹豪气的跟徐慧珍喊道：“慧珍，这是一个月的酒钱，往后每天给片爷打一斤白酒！” 随即，陈雪茹交给了徐慧珍六元钱，她虽然不差钱，但也不傻，先把一个月的酒钱交了，免得片爷大吃二喝的，把她当成冤大头。 事情办妥，陈雪茹回来后就一直磨他，李红军感觉自己真的快要顶不住了，该说不说陈雪茹这种骄傲的白天鹅，对他是真的很有吸引力。 他朝着徐慧珍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但徐慧珍眼里全都是陈雪茹跟他腻在一起的样子，生闷气呢，自然就屏蔽了他的求救。 “红军，明天去我家怎么样？” “雪茹，明天不行，我明天要去乡下钓鱼，挖蛤蜊！” 闻言，陈雪茹眼神一亮。 “红军，明天可以带着我嘛！”陈雪茹嗲嗲的说道：“人家都好久没出去散散心咯！” 面对着陈雪茹的步步紧逼，李红军就快失去防守能力了，特别是她拉进了俩人的距离，吐气如兰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让他心痒痒的。 “雪茹，你一个大小姐跟我去乡下不妥！” “怎么不妥了，除非红军你嫌弃我！” 李红军连忙摆手：“不不不，哪个敢嫌弃雪茹呢！” “那你答不答应嘛！”陈雪茹伸出手，晃悠着李红军的胳膊，撒娇的小模样让李红军心神荡漾。 “嗯，你明天早上八点，去我家胡同口等我！” 李红军想着明天还有大栓呢，自己跟大栓骑李贵的自行车，李红霞的自行车正好可以给陈雪茹骑。 “雪茹，你会骑自行车！” 陈雪茹当然会了，资本家的小姐怎么可能不会骑呢。 “我会，放心！” “明天八点见！” 陈雪茹生怕李红军反悔，跟他约定好后就告辞了。 陈雪茹回家之后开始为了明天的野游开始准备。 水果，糕点，找出来军用水壶开始清理，明天给李红军带点茶水。 陈雪茹念念叨叨着，一样样的准备着，最后又拿出来一瓶红酒，野炊的时候喝。 小酒馆这边，徐慧珍见陈雪茹走了，眼神中偷着幽怨盯着李红军。 “慧珍，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怎么现在怕看了？” 徐慧珍不饶人：“刚才陈雪茹就差扑在你怀里了，怎么没见你害怕呢！” “咳咳······” 李红军一口啤酒差点喷出去。 “慧珍，可不敢乱说，我跟雪茹可是清清白白的！” “哼，清白？” 徐慧珍轻哼一声，暗道：你俩要是真清白就有鬼了。 “刚才你跟陈雪茹说什么了？”徐慧珍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李红军问道：“我好像听见你俩明天要出去？” “嗯，明天我要去乡下水库钓鱼！” 随即看着徐慧珍抿着嘴的样子，连忙解释：“这不是雪茹一直邀请我去她家坐坐······我也是没办法了。” 徐慧珍心里算计着，自己明天也要跟着去，否则，这俩人搞不好就会生米煮成熟饭了。 徐慧珍太了解陈雪茹的手段了，主要还是徐慧珍知道自己哪方面都比不过陈雪茹，说白了她就是没信心跟陈雪茹抢男人。 “红军，明天我也去！” 李红军张张嘴，不知该怎么拒绝。 徐慧珍一副你拒绝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眼神中还写满了，如果你拒绝我你的心里就有鬼的神色。 “唉！” 李红军重重的叹了口气。 “好，明早八点，我家胡同口集合！” 徐慧珍这才满意，晴转多云，拨开乌云后重新漏出笑容。 徐慧珍也回去开始精心准备明日野炊所用。 李红军一个人无聊就跟牛爷，还有片爷凑一桌。 牛爷红光满面：“爷们，你命犯桃花啊！” 李红军满脸苦涩：“牛爷，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我这那是桃花，明明就是带刺的玫瑰好！” 片爷贱兮兮的摇头晃脑，说道：“你早出生个十几年就好了，可惜啊现在不让纳妾了！” 其实从清朝灭亡，民国开始就不许纳妾了，但民国时期太多的地主老财，高门大户人家照样继续娶二房，所以片爷才会如此说。 牛爷或许喝多了，有了说话的兴致，调戏李红军：“爷们，你告诉牛爷这俩女人你到底喜欢那个？” “我·······” 李红军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谁让他谈心呢，都喜欢咋办？ 牛爷看出来她的心思，警告道：“爷们，且不说不允许三妻四妾了，就这俩女人都不是一般人啊，若是这俩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头，日子肯定没发过下去了，闹你个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被看破心事的李红军，脸色一红。 呐呐说道：“牛爷，我家里给我制定了媳妇，我没权利娶她们任何一个啊！” 牛爷想起去李家时候看到的冯小美，附在他耳畔：“就是你家里的那个亲戚？” “牛爷火眼金睛，您没说错！” 牛爷这下心里明白了，家里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他也肯定选冯小美。 “我就说你小子命犯桃花，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牛爷乐呵呵的吸溜一口酒。 李红军觉得小酒馆他是没法待下去了，就俩字：闹心。 走到前台：“把牛爷的酒钱结了！” 牛爷开口：“爷们，不用，牛爷喝酒有账。” 收钱的赵会计也笑道：“李先生，牛爷的确在我们小酒馆有账！” “得，那给牛爷添盘花生米跟粉肠！” 李红军不由分说付了钱：“牛爷，我孝敬你的！” 牛爷这次没拒绝，毕竟李红军跟他对脾气，俩人相处的也不错，因为之前办事也算是有过，就笑着接受了。 70 第一百零七章 不经意间的碰触 晚上回家，李红军哄睡了闺女。 脑袋枕着双臂，猛然想起明天去乡下还有大栓呢，大栓不仅是姑家哥哥，还是自己未来大舅哥啊。 自己明天竟然约着两个暧昧不清的女人，这是不是有点太色胆包天了？ 李红军暗道：不行，明天说什么都要想办法给大栓支开。 第二日，天光破晓。 李红军早早就起床去找大栓。 “大栓，今个我自己去乡下转转，虽然厂里有厨子上班，但苏联工程师的伙食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去！” “我能行么？” 有机会独子掌勺，大栓内心是激动的，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就会一道炒土豆丝。 这是学徒以来，李红军几乎手把手教会的最简单一道，不普通的家常菜。 “你能行！”李红军凝视着大栓，鼓励道：“早上，你就给他们煮点粥，去坛子里拿咸鸭蛋给他们吃，还有咸菜！” “中午就做你最拿手的醋溜土豆丝，晚上的话拌个凉菜，你记住凉菜放糖跟醋，少许盐······” 为了支开大栓，李红军不留余力的教导着大栓。 “嗯，那俺听你的！” 大栓犹如即将上战场的将军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舍我其谁的光芒。 按照李红军所说，他还真得能够完成任务。 忽悠完大栓休息日主动去加班，李红军在心里偷偷给自己点个赞。 回到家开始整理鱼竿，外加一条麻袋用来装蛤蜊。 “红军，我给你煮了几个鸡蛋，烙了几张馅饼，走的时候带上！” 吃早饭的时候，陈金凤把饭盒推在他的面前。 冯小美也撂下筷子，转身拿回来一个水壶：“红军，里面是沏的茶水。” 李贵用筷子敲敲碗沿：“红霞，你去把仓房里的草帽找出来给你哥带着，这天不遮一下能晒秃了皮咯。” 李红军脸色难看：“爸，草帽就不用了！” 陈金凤又道：“你爸说得对，听话，你想想被太阳暴晒一天，你不得变成跟大栓他们一样黑不溜秋的啊！” 李红军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脸，想了想还是向现实低头了，他可不想变成非洲黑人。 “红霞，你把草帽擦一擦，在仓房里肯定落得全是灰尘！” 林出行之前，陈金凤让他把皮鞋脱下来换上了布鞋，怕他把皮鞋给糟践了。 然后又把他的工装裤给掏出来：“把裤子换上，去乡下不用穿那么好！” 李红军在陈金凤的压迫下不敢反抗，等他出门的时候穿着印有劳动最光荣的大背心子，下身是灰色的工装裤，叫上是bj布鞋，头上带着一顶草帽。 “哈哈哈······” 李红霞张嘴大笑：“哥，你现在看上去跟下地干活的老农一个样······” 李红霞乐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就差满地打滚了。 “爸爸，媛媛也要跟你出去玩！” 李红军蹲在地上，刮了一下闺女的小鼻子：“媛媛在家乖乖等爸爸回来，爸爸给你钓鱼吃！” 李红军像变戏法一般，从兜里掏出来一粒水果糖塞入小媛媛的口中：“这颗糖吃完了，爸爸就回来了。” 因为大白兔奶糖是59年才生产销售的，李红军没敢把奶糖拿出来，只是给小媛媛为了一粒水果糖。 “爸爸，你要快点回来哦，媛媛会乖乖在家等你。” 李红军哄住了闺女，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你们俩没骑车？” 到了胡同口，徐慧珍跟陈雪茹都穿着一身布拉吉，凉皮鞋，显然都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徐慧珍是两条麻花辫，陈雪茹是长头散发，跟冯小美一样用手帕系头发。 再看来人手里都拎着一个手拎筐，显然里面是吃喝。 徐慧珍跟陈雪茹都打着让李红军载着她们的主意，但一辆自行车怎么座三个人？ 李红军记得她们俩都会骑自行车，只好从新回去按照昨天的设想，把妹妹红霞的自行车也借出来用一用。 “爸爸，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媛媛的糖还没吃没呢！” 小媛媛吐出可爱的小舌头，让爸爸瞧着舌头上的糖块。 李红军哭笑不得：“爸爸还没走呢！” 李红军推着红霞的自信车转身就走，还朝着身后吼一嗓子：“红霞，自行车借我用用！” 再次来到胡同口，李红军把红霞的自行车立在二女中央。 “你们俩轮流骑！” 陈雪茹指了指他的自行车，嗲嗲说道：“红军我要坐你的自行车！” 徐慧珍接茬：“凭什么我骑车，你坐车？” “这自行车这么漂亮，还是你骑，我坐红军的自行车！” 眼瞧着俩女又要日常掐架，李红军连忙拦住她们。 “别吵，我的后座还要放麻袋跟鱼竿，哪里还能坐人呢！” 陈雪茹反应很快，一下子就窜到了李红军的自信车前，顺势坐在了横梁上：“我就辛苦一点，坐在前面的大杠上！” 徐慧珍知道自己又被陈雪茹抢了先机，只能狠狠的骑上红霞的女士自行车。 李红军终于是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能出发了。 若是在胡同口再扯一会儿皮，被家里发现恐怕他们就走不了啦。 朝阳初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阵阵微风吹过，陈雪茹身上的香味飘入李红军的鼻里，忍不住让人心生荡漾。 李红军发现自己很可耻的鹰了。 离开四九城，两辆自行车行驶在城外乡间小路上，路上坑坑洼洼的陈雪茹皱着琼鼻，回头想要跟李红军撒撒娇，埋怨几声。 就在她扭头的时候，突然嘴上传来了一阵温热，四目交接，陈雪茹愣了。 李红军也懵了。 徐慧珍瞪着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思议，这就吻上了？ 骤然，唇分。 “我不是故意的！” 李红军小声的辩解着。 陈雪茹似含羞草一般，羞怯的低着头，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没关系，我不怪你！” 不怪我？ 李红军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留恋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说：既然不怪我，刚刚我没有来得及感受，能不能再试一次？ 徐慧珍急了，她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知道这个吻纯属意外。 虽然不怪李红军，但她也不想陈雪茹再跟李红军太接近了。 “陈雪茹，你下来！” 徐慧珍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伸手拦住了李红军跟陈雪茹。 “你去骑车，我坐红军的自行车！” 陈雪茹不想让：“凭什么？” 徐慧珍冷笑道：“就凭你占红军的便宜！” 陈雪茹说道理都是个女人，脸皮薄，被徐慧珍当面戳破，肯定是不能继续赖在李红军自行车上了。 愤愤不平的陈雪茹去骑红霞的自行车了，徐慧珍心满意足的坐在了李红军自行车的大杠横梁上。 70 第一百零八章 去陈雪茹家吃晚饭 路程行驶过半，自己身前的人从陈雪茹换成了徐慧珍。 李红军嗅着徐慧珍身上的香味，可以断定，徐慧珍用了洗发膏，也擦了雪花膏。 但，她身上的味道跟陈雪茹不同，陈雪茹身上的香味比徐慧珍的要浓郁一些。 因为李红军探着身，双手扶着车把，徐慧珍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李红军抱在了怀里一样，忍不住意动放开身心靠在了他的怀里。 徐慧珍忽然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那么义正严词的说陈雪茹。 因为，她此刻也能闻着李红军身上的男人味，也想要······ 可是自己刚刚那么说陈雪茹了，如果自己学陈雪茹那般扭头，到时候陈雪茹还不得奚落死自己呀，徐慧珍抿着嘴，恨恨的咬着银牙，后悔极了。 李红军是即享受有遭罪，可算是到了目的地。 来到水库后，李红军停好自行车，带着二女来到水库外围干枯的河床。 “哇，红军你快看！” 陈旭如一惊一乍，指着半遮半掩的黑蛤蜊惊呼。 “大小小怪！” 徐慧珍不屑的嘀咕着。 徐慧珍乡下出身，这东西对她来说熟悉极了，不像陈雪茹这样的大小姐那般新奇。 这东西搁在乡下都是喂鸡喂鸭的。 李红军拿着小铲子，蹲在地上把蛤蜊挖出来，然后走到水边用水洗去外壳的淤泥。 笑道：“雪茹，我跟你讲，蛤蜊肉用辣椒油爆炒！” “啧啧，那滋味，别提多好吃了！” 徐慧珍也不甘示弱：“红军，要不今个回去到小酒馆你做了咱们尝尝？” 陈旭如：“红军，还是去我家，我可是邀请你好多次了！” 看着二女唇枪舌剑，你争我抢，嘴仗打的是有来有往，不亦乐乎。 李红军只有一句话相对她们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最后二女争执不下，把疑难杂症抛给了他。 异口同声的说道：“红军，你说到底去谁家？” “呵呵······” 李红军无奈的呵呵一笑。 他是谁都不敢得罪啊。 “不管去谁家，都不能落下一人。” 这话等于没说，但要表达的是意思是，大家一起出来的，不管去谁家都要一起去。 李红军懒得参与她们的战争，即便没有自己徐慧珍跟陈雪茹也会争抢攀比一辈子，甭管是大事小情，二女这辈子是相爱相杀。 李红军钓着鱼，挖着蛤蜊，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腰酸了。 为了以后的婚姻幸福，看来这身体还需要锻炼啊，特别是腰部需要下苦功夫啊。 陈雪茹一会儿拿出手绢，给李红军擦擦汗。 徐慧珍给他点烟递水，被两个女人争先伺候，享受齐人之福的李红军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很快一条草鱼咬钩了。 陈雪茹欢快的拍着小手：“红军你真厉害！” “鱼我们可以清蒸！” 徐慧珍摇头：“你看你没有生活常识了，草鱼要酱焖或者红烧才好吃！” 陈雪茹梗着脖子嘴硬道：“我就喜欢清蒸怎么了！” “哼！” “懒得跟你吵！” 徐慧珍看似让步了，但其实她是以退为进，让李红军觉得她识大体，不跟陈雪茹一般见识。 嗯，李红军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徐慧珍虽然长相身材比不上陈雪茹，但她的为人的确比陈雪茹更胜一筹。 很快到了晌午，李红军看了看自己一个小时平均能钓三条鱼，这一晌午扣除了路程自己掉了六条鱼，有超过二斤的大鱼亦有巴掌大小的小鱼。 三人来到一处树荫下，地上铺着床单，陈雪茹带了精致的搞点，红酒。 徐慧珍带来小酒馆的咸菜，粉肠，酱牛肉，还有一壶啤酒。 李红军一壶茶水，几张鸡蛋饼，煮熟的鸡蛋，临行前他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烧鸡，撕扯后放在了另一个饭盒里。 同行有俩俏女人，虽然知道她们会各自带东西，但他怎么能让美女跟着自己啃大饼，没有硬菜呢。 因为没有杯子，李红军提议大家就用水壶，用瓶子喝，这也算间接接吻了。 陈雪茹事事争先，拿起红酒对着烈焰红唇就抿了一口，然后递给李红军：“喏，红军你尝尝！” 李红军也不客气，尝过之后的确是好酒，进口的干红。 不得不感叹，不论什么年代，有钱的大户人家还真是懂的享受啊。 徐慧珍喝了一口啤酒：“红军，你最爱喝啤酒了，这水壶我一直放在了水里，你喝一口啤酒还是冰冰凉的呢！” “咕咚咕咚”李红军仰头喝了一大口，的确很凉爽。 不过，一口红酒，一口啤酒的，会不会把自己喝多啊？ 三个人吃着喝着，在这个午后听着周围蛐蛐，蟋蟀，等在草丛里发出的声音，闻着草木花香，李红军有一种想要拥抱大自然的冲动。 要是一直都能这么惬意的活着，该有多好啊。 吃过饭之后，李红军为了消食领着二女沿着水库转悠起来。 四周的田野很美，一株株红高粱，玉米穗，威武挺拔的伫立在道路两旁。 美丽的就像一副油画一般，让人心生欢喜。 不过很可惜的是，玉米地里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不是总有人钻玉米地里苟合么，怎么就没遇到过呢。 一片芦苇荡出现在眼前，里面传来青蛙的‘咕咕’叫声。 芦苇荡里竟然有黑螯虾，李红军来了精神，开始捉黑螯虾，又能添一道菜了。 下午，继续钓鱼，蛤蜊挖了一麻袋足够多了，自家吃不完也得喂鸡喂鸭。 返程的时候，李红军的车后座驮着整整一麻袋的黑蛤蜊跟黑螯虾，鱼被他野蛮粗暴的也扔进了麻袋里。 路上，为了去谁家徐慧珍跟陈雪茹争执不休。 最后还是陈雪茹胜利了。 回到城里后，李红军让陈雪茹先回家等着，徐慧珍先回小酒馆看一眼，然后在陈雪茹家集合，李红军准备带着闺女一起去。 免得到时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小媛媛看到他很伤心的哭了。 “爸爸骗人。” “爸爸说媛媛把糖吃完就回来······” 面对女儿的控诉，李红军也很无奈，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子就那么容易欺哄呢，他家的闺女就这么难搞呢。 “不哭，不哭！” 李红军把麻袋写下来，交给陈金凤跟冯小美自己抱着闺女哄着。 “爸爸一会儿带你出去好不好？” “好！” 听到能出去，小媛媛果然止住了眼泪。 泪眼婆娑的抓着他的裤脚，生怕再次被爸爸抛下。 “妈，用菜篮子给我装两条鱼，蛤蜊跟黑螯虾也装点，晚上我带媛媛出去吃！” 陈金凤才不管他呢，喊着李贵：“老伴，晚上你做饭！” 李红军洗了个淋浴，然后换了身衣裳，抱着小媛媛拎着装着胜利品的菜篮子就走了。 临走前：“小美姐，你去给姑家送点，咱家也吃不了这么多！” 冯小美虽然满心疑问，但也没问出口，男人不能看得太紧了，就像放风筝，线轴太松了容易绳断了飞远找不回来，太紧了风筝就会摔下来，时间久了男人还会有窒息感，这是李春霞告诉她的。 对付男人要时紧时松，张弛有度······ 70 第一百零九章 媛媛的小伙伴侯成 晚间，陈雪茹的家里。 李红军带着闺女小媛媛赴约，徐慧珍也带着襁褓中的婴儿徐静理。 陈雪茹见到她俩都带着孩子，就知道今天只能单纯的吃饭了，其他想法全都破灭了，想要拿下眼前这个优秀的男人还要另寻时间，另寻他法。 “儿子！” 陈雪茹对着侯成嘱咐道：“要跟媛媛妹妹好好玩，不许闹别扭，欺负妹妹知道嘛！” 侯成月才三岁半大的孩子，虎头虎脑的，就是长得有点磕碜。 呲着牙的侯成笑道：“嗯，放心妈妈，我带妹妹去我的房间里给她玩我的玩具。” 粉雕玉琢的小媛媛跟着侯成这个大马猴，去了房间里。 李红军做他的老本行，厨子，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施展开来。 徐慧珍趁着只有她跟陈雪茹二人，凝视着陈雪茹的眼眸，严肃道：“雪茹，你真的要跟我抢？” 陈雪茹把拉一下头发，傲娇的甩了甩头，慢吞吞道：“好男人不少，但是像红军这般优秀的好男人却不多！” “慧珍，不是我要跟你争抢，而是我认定了他。” “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各凭手段！” 徐慧珍跟陈雪茹习惯性的又开始针尖对麦芒了，如今他们俩谁都不会主动放弃李红军的，一旦放弃就代表自己输了，向对方认怂了。 虽然二女很自信，但他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一个不争不抢，平时很没存在感的冯小美。 虽然她们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也无法撼动冯小美在李家人心中的地位，人家才是李红军的正室，是家里给指定不容反悔的合法妻子。 饭菜上来，因为有孩子大家就喝了点徐慧珍带来的啤酒，解解渴。 四个菜：辣椒油炒蛤蜊肉，红烧草鱼，麻辣黑螯虾，水果捞。 水果捞是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苹果跟酸奶做的，因为今天除了女人就是孩子，这个菜正合胃口。 陈雪茹家住着偌大的三进四合院，外面还有楼房，家里一水的老家具，一看就有年头了，等过个几十年陈雪茹出手这些家具都能花几辈子了，且不说她也酷爱收藏古玩。 陈雪茹的父母早逝，家里就剩下一个老管家跟着她，三个人住在偌大的四合院里空旷得很。 普通人家吃饭用碗，陈雪茹家里是跟吃西餐一样，还有一个碟子。 “嘶···好辣！” 陈雪茹吃了一口辣椒油炒蛤蜊后，白皙的皮肤立马变得红彤彤的，猛灌了一口啤酒。 接着又尝试了一下麻辣黑螯虾，这个的辣度不如蛤蜊肉。 四个菜，陈雪茹挨个唱了一遍。 “好吃···好吃···” 一个厨子，最大的满足就是来自于被人对自己厨艺的认可。 虽然蛤蜊肉很辣，但陈雪茹还是不住嘴的吃着，越辣越想吃。 徐慧珍因为要奶孩子，所以很少吃辣，她反倒是一直吃鱼跟水果捞。 侯成很懂事，看小媛媛的碗里水果捞要吃没了，就咬着汤勺要给小媛媛舀一勺子。 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聊天。 “红军，窝脖的工作跟婚事已经办妥了！” “谁？” 陈雪茹：“蔡全无！” 听到窝脖李红军一时间蒙住了，直到听见蔡全无三个字，他才猛然想起来。 他把蔡全无的事情都给忘在了脑后。 徐慧珍也说道：“红军，蔡全无在街道也挂上号了，我想申请让他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 “有了他我省心省力，蔡全无干活很利索，还听话！” “蔡全无干活的确是一把好手！”李红军不得不承认。 陈雪茹撇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尽心尽力的去帮一个扛大个的力巴！” “呵呵，他虽然张着一张死人脸，但为人还不错，权当收个小弟跟班了！” 帮人就是帮己，李红军没想到因为他帮了蔡全无，收了个跟班，在未来蔡全无可是帮了他大忙，当然这是后话了。 徐慧珍：“蔡全无结婚，红军你去吗？” “当然！”李红军点点头：“我怎么也去凑凑热闹才是！” 陈雪茹：“红军到时咱俩一起去，我也算是蔡全无的媒人！” “凭什么跟你一起，就不能跟我一起呀！” 徐慧珍翻了翻白眼。 “得得得，别吵！” “咱们三一起去！” 李红军就怕她们吵起来，这还有孩子呢。 陈雪茹忽然一拍脑袋：“哎呀！” “蔡全无还说要去你家登门感谢呢，怎么叫我给忘了呢！” “我没答应他，想着想问过你！” “登门感谢就算了！” “有时间约着去小酒馆喝一杯就成，免得他去家里还得破费。” 吃过饭后，李红军看天色已晚，就要带着小媛媛回家。 小媛媛央求着他：“爸爸，能不能让小哥哥去我们家呀！” 李红军蹲下身子抱着闺女：“为什么呀？” 小媛媛糯糯的说道：“媛媛想跟哥哥继续玩。” 李红军指着陈雪茹：“爸爸说了没用，你得问雪茹阿姨！” 陈雪茹想着儿子能跟小媛媛玩到一起去，这事好事啊，说明小媛媛接受了儿子。 “侯成，想不想去妹妹家住一晚，跟妹妹玩？” “妈妈，我愿意！” 侯成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的，难得有个小伙伴，心里都乐开花了。 陈雪茹大气道：“去了叔叔家要听话，妈妈明天去接你。” 离开陈雪茹家李红军一手牵一个，顺便把徐慧珍先送回去。 徐慧珍暗恨，自己的闺女太小，等闺女大一点也能跟小媛媛一起玩耍了。 小酒馆后门。 “慧珍，早点休息！” “红军，路上主意安全！” 李红军看着徐慧珍进了院，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不妥，这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呀，红军，这孩子谁家的啊？” 陈金凤看到李红军带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回来。 “妈，这是雪茹绸缎铺老板娘家的孩子！” 李红军喝着冯小美递来的凉开水，喝了一口后：“咱家媛媛跟人玩的开心，非要把人带回来住一晚！” 侯成很有礼貌，挨个鞠躬，打招呼。 爷爷好。 奶奶好。 姑姑好。 挨个叫一边。 听着侯成喊爷爷，奶奶。 李贵跟陈金凤恨不得，李红军立马也生出一个大胖孙子给他们玩。 看向李红军的眼神更不善了。 虽然天黑了，但屋里照射出来的光亮，足够小媛媛跟侯成俩孩子在院里玩耍了。 小媛媛带着侯成先玩滑梯，接着荡秋千，最后是骑儿童车。 李贵摇着蒲扇酸溜溜：“我什么时候能抱上自己的亲孙子呢！” 冯小美一直想着李红军为什么会把陈雪茹的孩子带回来，这会儿听到李贵意有所指的话，既害羞又期待。 她期待着李红军的回答，可李红军愣是装作没听见。 70 第一百一十章 加班 李红军后悔了，为什么把侯成带回来。 搞得李贵跟陈金凤看着眼热，结果遭罪却是自己。 等到俩孩子玩累了，李红军给他们用淋浴洗了澡，然后搂着他们睡觉了。 翌日，李家人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 到了厂里得知，厂里来了加急订单，工人们要加班加点的干活，开始施行三班倒，所以给食堂的任务是保证工人的晚餐跟夜餐。 食堂里顿时哀声一片。 “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不回去他们怎么办哟！” “我男人没得早，家里没有大人，几个孩子晚上也不敢在家啊！” “我老娘瘫痪在床，端屎端尿都得我来，这要是上了夜班我老娘怎么办呐！” 听着大家的抱怨，范主任拿出了威严的一面。 虎着脸吼道：“就你们上有老下有小？” “谁家不是这样？” “就你们家有困难？别人家就困难？”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范主任一激动，提前把铁人王进喜的话给说了出来。 李红军看着李贵要张口说话，生怕他主动揽下来，干一百天再加上夜班，李贵这个年纪身体肯定受不住。 “我带个头值夜班我参加！” 陈金凤张张嘴，想要数落儿子一下，但看到范主任满意的神色，就憋住了话语。 范主任大声夸赞：“红军是个好同志！”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伙排班轮着来，这样既公平又公正！” 范主任跟李贵回了办公室，研究半天最终拿出了一张名单。 三组人，没组人十天为一轮。 第一组，李红军，大栓，周富贵，王二强，孟奇······ 第二组：陈金凤，来娣······ 工人们得知加班很多人也有一件，这个时代是没有加班费一说的。 不过厂里有了订单就意味着有效益，能够让厂里三班倒加班加点的干活，说明订单量很大，很赚钱。 厂领导决定，跟屠宰场采购生猪，给上夜班的工人加餐，借此来安抚工人的情绪，跟激励大家干活的热情。 上午开完会，下午屠宰场的运输车就给厂里送来了两头超过二百斤的大肥猪。 广播员特意播报了这一喜讯。 广播大喇叭里传出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声音入耳，让人产生幻想。 不过熟知厂广播员的人都不会有啥想法，因为这声音跟人简直就是两极分化，声音有多美，人就有多丑。 听声音心情舒畅，看脸蛋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各位广大的工友同志们·······” “为了给工友们谋福利，厂领导跟屠宰场采购了两头大肥猪！” “从今天开始，上夜班的工友们夜餐都会有肉菜·······” 吃猪肉这消息一出，宛如在平静的湖面里抛下一个大石头。 泛起了层层波澜。 猪肉可是不便宜，一斤猪肉的价格都赶上一天的工钱了。 上夜班就能吃猪肉，似乎也不亏啊！ 在这个人人争当先进的岁月，大家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即便没有猪肉，也会有很多人主动申请加班，上夜班，只为了获得工人标兵的先进荣誉。 杀猪这种糙事交给了大栓。 晚上下班，李红军让大栓把猪绑起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大水桶接猪血。 无数工人围观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的，纷纷给大栓叫好。 猪杀完之后，范主任把李红军叫到一旁。 “红军，这两头猪要省着吃，怎么也要一头猪吃一个星期！” 李红军咧嘴：“主任啊，两三千工人的夜餐，一头猪怎么可能吃一个星期呢？” 范主任也是一脸为难：“可厂领导开会决定就是，两头猪吃半个月。” “我也知道这样叫你为难，但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少放点肉，让大家吃上沾荤腥的菜就行了。” “更何况，夜餐的饭都是不收票跟钱的，厂里也很为难！” “主任，我尽量！” 晚上厂里大部分都下班了，就留下了上夜班的工人。 食堂后厨，李红军指挥大栓蒸血豆腐。 然后又安排人切胡萝卜，搓馒头渣，第一天大家都看到杀猪了，如果不让人吃上荤菜这说不过去。 可是几千人可劲造，别说一头猪，十头猪也不够吃啊。 李红军只能多用辅料，跟肉泥搅拌在一起炸个肉丸子了。 就这，都用了八十多斤猪肉，看着簸箕里的丸子，李红军也知道有点少，可现实条件就这样他也没办法。 眼瞧着要到午夜十二点了，李红军让大家都准备好，工人来了每人五个硬币大小的肉丸子，一勺血豆腐。 “不对啊，不是说吃猪肉吗？” 排队打饭的工人脸色十分难看。 “就是，一勺血豆腐，五个小丸子就把我们打发了啊！” “吃肉···吃肉···我们要吃肉···” 愤愤不平的工人们，齐刷刷的喊起了震天响的口号。 厂办的值班领导都听见了，但他不能出现，否则工人的怒火就会全朝着他倾泻。 “红军咋办？” 大栓心有余悸的问着他。 后厨的人也都看着他，等他拿主意。 “咋办？” 这锅李红军肯定不背。 “去办公室找范主任，我是没办法了！” 不等大栓去请，范主任就气势汹汹的来了。 “吵什么吵，嚷嚷个什么？” 范主任拿起簸箕里的丸子，举起来，喊道：“这肉丸子不是猪肉做的吗？” “还有这血豆腐，不是猪血吗？” “厂里不收你饭票跟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范主任先扬后抑，先声夺人之后，开始卖惨起来。 “同志们啊，大家也要理解我们食堂的难处。” “一头猪才二百来斤，要供应大家一个星期的夜餐，如果可这一顿给大家都做了，那明日，后日，大家伙吃什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请大家互相理解一下。” 虽然范主任卖惨成功了，可工人们心里还是不爽，特别是肉丸子里没多少肉，还没等他们尝出滋味呢，就吃光了。 再一想到范主任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一个个都对范主任意见老大。 过了十二点，李红军也跟大栓收拾收拾下班了。 因为他要值夜班，李贵把自信车给他留下了，俩人骑着车往家赶。 到家的时候，大栓从三角布兜里拿出一个饭盒：“给！” 李红军狐疑道：“什么啊？” 大栓缅甸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丸子啊！” 呃······ 李红军无语了，大栓什么时候也学会从中饱私囊，占厂里便宜了。 李红军语重心长的是劝道：“大栓啊，这个习惯要不得，虽然现在厂里管控不严，但往后要是风向变了问题就严重了！” 大栓是个老实人，听李红军这么一说心下紧张。 “红军，我没想拿！” “是···是···” 大栓说了半天，最终一咬牙，一跺脚。 双手攥着拳头，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道：“是舅妈，她知道晚上做猪肉，让我带回来给媛媛尝尝的！” “哎，这事我都跟我妈说多少次了，她就是听不进去！” “不过没关系，我妈在厂里也干不了几年了，她也快退休了！” 70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赵楷也要娶女工友 李红军把饭盒交给了大栓：“你拿回去给我姑跟嫂子吃！” 看着大栓要拒绝，李红军又道：“嫂子怀孕正是能吃的时候，营养要跟得上去，将来胎儿才能健康！” 主要李红军觉得这丸子肉太少，自己闺女会嫌弃，莫不如给自己闺女做个全肉的丸子。 大栓想着大肚婆媳妇这才收下：“成，明个给他用丸子炖个汤！” “大半夜了，回去早点休息！” “明个还上班呢！” 李红军挥挥手，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吱嘎’关上大门。 李贵跟陈金凤没睡，一直在等他回来。 “给你留饭了，在锅里呢我去给你拿！” “妈，别忙了，我在厂里吃了！” 李贵问道：“挺顺利的？” “哎······” 李红军把事情讲述了一边，李贵皱着眉头。 “范主任这么做太得罪人了。” 李红军暗道：她不得罪人，到时候大家就会怪到我这个厨子的身上。 李贵又道：“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多肉少，什么时候能敞开了给每个工人分上二斤肉就好了。” “爸，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 “您跟我妈的班我替你们了，这么大岁数就别折腾了！” 陈金凤既心疼有满意。 满意儿子的孝顺，心疼儿子替他们吃苦受罪。 “就你这小身板还没我壮实呢，能行吗？” 闻言，李红军不愿意了，男人这么能说不行？ “妈，你这看是瞧不起人了啊，人身攻击啊？” “我这身板子这么了？不就是瘦一点么！” “再说了，活都是大家干，我就站着指挥一下能累到哪里去。” 李红军打了个哈欠。 “不说了，我回去睡觉了！” 李红军想要把炕上睡着的闺女抱回去。 陈金凤给拦下了。 “媛媛留在我们这睡！” 回到房间李红军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洗漱的环节都给省去了。 翌日。 下夜班的李红霞回来，后知后觉的问自家老哥。 “哥，于文生这两天没来上班，请了病假，是不是你？” 此言一出，吃早饭的李家人全都停下动作，听他答复。 李红军反倒没事人一样，继续‘呼噜呼噜“的喝着香甜的米粥。 砸砸嘴：“嗯，是我跟爱国干的！” “小惩一下，以后他要还是纠缠你，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知道社会残酷，人心险恶！” 李红霞兴奋的拍了他一下：“哥，好样的！” “终于拜托这个跟屁虫了！” 陈金凤则是一脸担心：“儿啊，会不会惹出麻烦是来？” 李红军满不在乎：“妈，您把心放肚子里，没事的！” “我跟爱国动手的时候给这孙贼套上了麻袋，他到死都不会知道是谁揍得他！” “还有，他这次可是丢了大脸了，你们等着······” 李红军把给于文生裤子扒下来，让他裸奔的时候叙述了一遍。 李贵：“荒唐！” 陈金凤笑骂：“你这招可真笋！” 一家人吃完早饭，开始上班去了。 李红军到了食堂就开始犯瞌睡，只因昨晚休息的不够。 跟他一起昨晚值班的人都一个个哈欠连天，不过大家都连吃带拿的，也就忍下了。 中午，赵楷找来了。 “红军哥，我有事想要麻烦婶子！” 李红军困得眼睛发红：“既然有事，那你找我妈啊！” “嘿嘿！”赵楷笑道：“是这么个事，我跟车间的宋玲看对眼了，准备十一之前把婚事办了，之前不是说要在城里买房嘛，把我老娘接城里来享福！” “所以想请您帮忙把厂里分的房给卖了，再买一套小院子，请婶子充当一回媒人······” 李红军来了精神：“哟呵，你小子行啊，不声不语的把媳妇都挑好了！” “去找我妈给你客串媒人，什么时候回乡下跟家里人说一声？” “买房子可得筹钱啊！” 赵楷得意道：“放心，家里钱都给准备好了，这次我爹娘把棺材本掏出来，跟亲戚又借了一些，足够了！” 李红军摸着下巴：“赵楷，其实你卖房子不用找我，你住大杂院左邻右舍的邻居问一问就成！” “这年月家家户户人口都多，房子都不够住，又都是厂里的职工，知根知底的肯定有人买。” “至于卖多少钱，大栓跟二栓卖多少，你就卖多少，反正你们的房子都一样大小。” 打发了赵楷，李红军继续趴在食堂的饭桌上假寐，赵楷去后厨找陈金凤去了。 陈金凤欣然接受了赵楷的请求，主要是他爹赵队长底子打得好。 买房子这事还真得找陈金凤，因为中年妇女在一块除了扯老婆舌，说闲话，各种小道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下午李红军特意问了晚上哪个厂领导值班，得知是厂长，李红军安排大栓清洗，猪内脏，今天他要做猪肚汤，肉末土豆泥，其他内脏太少了不够分，李红军留下来给厂领导们改善一下伙食。 盐水肝，酱油肥肠，爆炒腰花，猪脑子李红军没敢给领导吃，这东西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猪舌跟猪肺子一起干煸，猪心蘸蒜泥。 陈金凤一瞧就知道晚上肯定有好吃的，又开始忍不住给大孙女谋私利。 “红军，肥肠跟猪腰子给装一饭盒，回去我给你跟你爸炒了下酒！” “听说吃猪肝明目，也给我切一刀，给我孙女吃了保护眼睛。” 李红军是不敢反驳陈金凤的，自家老娘处于更年期，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全家都跟着遭殃。 自从她开始更年期，家里人谁都不敢惹，有一次红霞跟陈金凤顶嘴被陈金凤足足骂了一个星期，顺带着连李贵也跟着一起损，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全家唯有冯小美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跟陈金凤的心肝宝贝小媛媛得以幸免，其他人几乎天天都会被陈金凤骂上几遍。 李红军现在是骂着骂着就被骂习惯了，可是在外面李红军可不敢惹怒陈金凤，免得落了自己的面子。 “妈，生的你拿回去还得做，要不我晚上做熟了拿回去？” 陈金凤用似乎不相信他的眼神，看着他。 李红军委屈道：“妈，您这是干嘛，我不是心疼您上一天班怪累的，想让您轻松轻松么！” 陈金凤撇嘴：“呸，你就嘴甜！” “行，我信你一回！” 陈金凤想着不用自己做，还省了自家的调料，索性就应下了。 70 第一百一十二章 蔡全无结婚 晚上，除了车间灯火通明，机器发出的轰鸣声。 食堂也亮着灯，一锅锅土豆泥上面撒上肉沫，黄橙橙的土豆泥加上油汪汪的肉沫，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 “都看着干嘛，趁着工人还没来吃饭，赶紧每人打一盒拿回去给家人尝尝！” 李红军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往饭盒里盛菜。 “哎哎哎，那个谁，你不能专挑肉沫啊！” “就是，肉沫本就不多！” 李红军也没管这些人，既然夜班是自己带队，自己说了算给大家谋点福利是正常的，要不你李家人在后厨谁还拥护你们了。 李红军拍拍手，生怕这些人太过分。 “肉沫是少点，但我给大家准备了炒菜荤油。” 炒肉末的时候，煸炒出来的很多荤油，李红军是不会吃这些剩下的，但这荤油参杂着肉末渣子，在其他人眼里可是好东西。 每个人饭盒里又浇了一勺子荤油，大家这才笑着感谢他。 “大家忍一忍，一头猪吃一个星期，最后一天肯定要吃一会正经百八的肉菜，到时候我保证让大家都过上嘴瘾！” “好，红军我们可就等着你实现承诺拉！” “水花婶子，瞧您说的，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还能逗你们不成，更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吃不上肉咱们厨房还能吃不上？” “好了，大家赶紧吃饭，一会儿工人上来忙活起来可就没工夫吃饭了！” 李红军把做的小灶给领导端去，当然了，他的饭盒里已经装满了，也给大栓装了一饭盒回去给姑姑李春霞，怀孕的周梅尝尝。 猪肚汤不多，只有吃饭积极的人每人能喝上一碗，后面没喝到的人虽然颇有怨言，但也无可奈何，一头猪就那么点猪肚。 倒是肉末土豆泥大家也沾到肉腥了。 晚上拖着疲惫身躯的李红军犯愁，今天用肉沫对付过去了，明日可咋办？ 困得迷瞪的李红军靠在大栓的身上睡着了。 等到了家，夜风一吹，反而精神了。 因为天热，李贵跟陈金凤还在等他，本来人上了年纪就觉少。 “爸，咱俩喝点！” “我去给你们爷俩拿酒去！” 李红军打开饭盒，跟李贵俩喝起酒来。 他不吃土豆，所以夜餐没吃，李红军有个毛病土豆吃多了胃反酸。 “爸，妈，你们吃啊，看着我干嘛？” 李贵：“我跟你妈岁数大了，大晚上的吃太多不消化！” 陈金凤：“儿子，不是妈催你，你跟小美······” 听到这茬，李红军立马撂下筷子：“我吃完了，明个还得上班呢，我先回去休息了。” 急匆匆的离开主屋，李红军连躺在炕上睡着的闺女都不顾了。 忙碌的日子一直到了周日，这一天李红军说啥都得休息一天，天王老子来请他都不加班，这几天太累了。 期间，李红军用猪脚，猪头炖了汤，也算是肉菜了，就这么硬是糊弄到了星期日。 虽然休息，但晚上还是要去给上夜班的工友们做饭，毕竟剩下的猪肉今天要做完了。 “红军，我来了。” “红军，我也来了！” 难得休息一天，徐慧珍跟陈雪茹联袂而来。 “大清早，你们俩怎么来了？” “今天蔡全无开了介绍信登记去了，这不让我来请你去家里喝一杯！” 陈雪茹朝着徐慧珍努努嘴：“这不碰到了慧珍，就一起顺道来了！” 冯小美从屋里出来了，看到二女脸色十分难看。 “小美姑姑，你怎么不陪我玩了！” 小媛媛也跟了出来，见到陈雪茹后欢快的喊道：“雪茹阿姨！” “唉哟，小宝贝还记得我呢！” 小媛媛用力点点小脑袋。 徐慧珍蹲在小媛媛身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媛媛还记得我吗？” 媛媛糯糯的说道：“记得，慧珍阿姨！” “乖！” 徐慧珍抹了小媛媛的脑袋：“我们媛媛真聪明！” 李红军生怕二女再说些什么，刺激到冯小美。 连忙开口：“既然蔡全无叫你们来请我，那咱们走！” “小美姐，我去去就回！” 冯小美能说什么？人家正常交往，结婚请喜酒自己也没有理由拦着不让。 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三人走出李家大门，徐慧珍跟陈雪茹对视一眼。 她俩是故意把冯小美当成空气的，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形成了默契。 对于如此高调的来到李家，俩人也是存着在冯小美面前争抢的心思，李红军是男人粗心大意，但同样身为女人的冯小美可是感受得到，徐慧珍根陈雪茹的敌意。 之前李红军没心思打量二女，但出了家门，胡同外，李红军发现这俩女人今天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虽然女为悦己者容，李红军看着赏心悦目，但也愁啊，他愁如何摆平三个女人，三女侍一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想不通就不想，李红军最大的有点就是不跟自己较真，难得糊涂嘛，对，就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出了门三人坐上人力车，一路向北。 东富西贵，南贱北贫，曾经的四九城有这么一种说法。 因为在外面要顾及一些，三人坐了两辆人力车，李红军终于是轻松了一些。 前面的领路，七拐八拐，李红军都给转晕了，这才在一个大杂院门前停车。 看眼前的状况，就三个字：脏、乱、差。 四处乱窜的熊孩子，吵架声，打骂声，不绝于耳。 大杂院跟大杂院也是有很多不同的，前门那边的大杂院就显得干净多了。 徐慧珍从乡下出来的，什么情况每见过？ 她不以为意的走在前面，陈雪茹则是用手帕捂着鼻子，皱着眉头。 李红军也是尽量延长呼吸，因为院子里一股子说不上的难闻味道。 前院的一间厢房，门上挂着锁头，明显蔡全无还没回来。 “李先生，陈老板，老板娘，你们来了！” 蔡全无的声音猛然从后面响起。 转身，蔡全无领着一个比她还壮实，长得不能说好看，只能说还能看的一个女人，当然要分跟谁比。 跟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相比，那就是白天鹅跟丑小鸭的区别。 “全无，登完记了！” 看着蔡全无手里的结婚证，其实就是一张纸质的，李红军笑着说道。 “嗯，合法了！” 蔡全无终于是漏了笑容，不再是一张死人脸了。 李红军一直觉得，蔡全无或者说扮演蔡全无的演员，这个长相应该去演恐怖片，往那一站不说话，不言语，就够吓人的了。 蔡全无打开锁头把大家迎进屋子。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蔡全无拉过身旁的女人：“这是我媳妇，二胖！” 这名字，李红军只能说一句很生动，很形象。 毕竟他媳妇是真的壮实啊。 不愧是粮站主任家的亲戚，一看家里就不缺吃喝，要不怎么能养的白胖白胖的。 “媳妇，你去做饭，一会儿大哥大嫂也该来了，正好你饭菜做饭人也齐了！” “唉，我这就去！” 蔡全无的媳妇挺大方的一个人。 嗯，怎么说呢。 说好听的是大咧咧，不好听的就是虎超超的这么一个人。 70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观棋不语 蔡全无媳妇的厨艺嘛，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因为今天是好日子，倒是有鱼有肉也舍得放油，所以也不难吃。 吃过喝过之后，李红军发现自己除了回家，无处可去。 胡同口，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大爷正在在树荫下，下棋，四周都是观棋的，一阵阵的争吵声，还有人气的大吼：“观棋不语，不知道嘛！”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这才是生活啊。 到家的时候冯小美正在擀面条，李红军玩心大起手上沾了面粉，趁冯小美不注意抹在她的脸上。 “呀，红军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回来了！” “中午吃面条？” 冯小美点点头：“天忒热了，煮点过水面！” 冯小美用碧藕一般的胳膊擦拭了脸上的面粉，嗔道：“讨厌！” “呵呵！” 李红军像个得逞的小孩子，笑着问道：“我妈呢？” “媛媛没有肉不吃饭，舅妈出去买肉了，说要做尖椒肉卤。” “得，你忙着，我歇着去了！” 在里屋听收音机的李贵喊道：“红军！” “爸，怎么了？” “你中午给你妹送饭去，免得他在单位吃不好！” 李红军已经很久没给妹妹红霞送过饭了，想来她们医院的伙食不好，这是跟家里埋怨了。 “行，我知道了。” 李红军正准备回屋躺会，就见到陈金凤吃力的捧着个大西瓜，手指上还挂着一条猪肉。 “妈，东西给我，您快进屋歇歇！” 李红军很有颜色，很狗腿子的接过西瓜跟猪肉。 “我大孙女呢？” 陈金凤在院子里没见到小媛媛，她是一刻都离不开她的宝贝疙瘩。 “屋里炕上睡着了。” “我去瞧瞧！” 陈金凤来到里屋，看到炕上大孙女呈大字型四仰八叉的躺着。 身上的小被也被蹬开了，不远处的风扇还在呼呼的吹着。 当即就炸了毛。 “死老头子，你是死人啊？” “孩子蹬被了你就不知道瞅一瞅给盖上？” “风扇一直对着孩子吹，还不把孩子给吹病了？” 陈金凤叉着腰，就差指着李贵的鼻子骂了。 李贵对付陈金凤可是有经验了，这个时候不能犟嘴，否则，陈金凤会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李贵很干脆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虽然没用力，但也听见响了。 一脸讨好的认错：“是我疏忽大意了！” 小媛媛也是李贵的心尖尖，他怎能不疼孩子。 “下不为例！” 陈金凤见李贵认怂，但心里的火还没发出去，厨房里小美正在切面条，她没办法跟冯小美一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呼来喝去，只能把气撒在李红军的头上。 来到李红军的东屋，看着李红军脸上盖着枕头巾，上去一把就给扯下来。 李红军更光棍，看着怒气冲冲，两只眼睛里写满了愤怒的陈金凤，也是立即认错。 “妈，我错了！” 陈金凤一楞，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认错了？ “你那里错了？” 李红军心想，我上哪知道自己那里错了？ “您说哪错了，我就哪里错了！” “总之惹您不开心，就是我们做儿女的错！” 当爹的这个态度，当儿子的也这个态度，陈金凤憋屈啊，她只觉得一股气憋闷在胸口，继续宣泄出去。 指着李红军：“你······” 李红军立马接茬：“要不您打我两下？您下不去手。” “要不您骂我两句？您下不去嘴。” 陈金凤被李红军气笑了。 “你看我能不能下得去手！” “啪啪啪······” 陈金凤伸手就照着儿子的胳膊，使劲的拍了几下。 顿时气顺了，心也舒服了。 “妈，您也太用了！” 李红军抱着各位，指着隔壁上通红一片，委屈巴巴的说道。 其实李红军并不疼，故意在这扮可怜呢。 陈金凤也知道他是装的，从小又不是没揍过他。 “行了，就你这小伎俩收起来！” “一会儿让小美过来喊你吃面条！” 厨房里的冯小美可是被陈金凤吓得瑟瑟发抖，本以为自家也会受到波及，可舅妈骂完了舅舅竟然放过了自己。 但看到舅妈朝着红军的房间去了，就知道红军难以幸免了。 冯小美害怕等舅妈回来，自己也遭殃，当下心里很忐忑。 可陈金凤回来的时候，却满面春风，刚才的雷霆暴雨说歇就歇了。 冯小美摇头暗叹：这个家就小媛媛能治得了舅妈了。 “宝贝，醒醒，别睡了！” 陈金凤看着冯小美已经烧水准备煮面条了，她就准备把大孙女给喊醒吃饭。 也是因为怕小媛媛睡足了，下午交该不睡了，晚上还折腾大人。 “奶奶！” 被喊醒的小媛媛揉着眼睛，不满的嘟着嘴：“奶奶，我要睡觉觉。” 陈金凤亲了大孙女的小脸蛋：“不睡啦，奶奶买肉回来了，我们媛媛精神精神，起来吃饭拉！” 听到有肉肉，小媛媛果然精神了。 “吃肉肉咯！” 陈金凤抱起小媛媛：“走，奶奶给你洗洗脸！” 来到院子里，陈金凤端着洗脸盆在花洒借了盆温水，开始给小媛媛洗脸。 “奶奶，不用，我自己能洗！” “好好好，我媛媛最棒了！” 小媛媛蹲在地上，撅着小屁屁，把手伸进地上的水盆里，捧起谁来就在脸上胡乱揉搓。 然后接过陈金凤递给的毛巾，擦了脸。 脸是洗了，可身上也弄湿了，陈金凤就准备给她换身干爽的衣裳。 “奶奶，还没擦香香呢。” “好，奶奶给你擦香香！” 陈金凤去那自己的雪花膏了，忍不住感叹：这么小就知道臭美了。 小媛媛擦完了雪花膏，笑着把手跟脸凑到陈金凤的面前：“奶奶，闻闻，香香！” 陈金凤的心都要被大孙女给融化了。 “嗯，我们媛媛好香呀！” 陈金凤忍不住左亲一下，右亲一下。 小媛媛朝着一旁的爷爷也喊道：“爷爷，媛媛可香了。” 李贵是不敢跟陈金凤抢孙女的控制权的，他只能亲了亲孙女的小手，笑道：“哇，真的要香哟！” 小媛媛自从上次李红霞擦脸的时候，用雪花膏给她抹了一次，就记住了擦香香这件事。 每天只要一洗漱，必喊擦香香。 家里女人都有雪花膏，但陈金凤觉得贵舍不得用，这下全都便宜大孙女了。 面条煮好，冯小美盛在一个凉水盆里，然后手脚麻利的做肉卤子。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喊着闺女胳膊跟大腿都晒得黢黑，连小脚丫都变成了两个颜色。 忍不住说道：“以后中午一直到太阳落山之前，别让孩子出去玩了！” “看她晒的，万一再晒中暑了，或者晒过敏了，皮肤该晒坏了。” 冯小美为难：“可她在屋里也呆不住啊！” “实在不行就给她穿上裤子跟长袖衣服。” 陈金凤呵斥道：“净出馊主意，那还不把孩子闷坏了！” 吃过了饭，李红军就去给红霞送饭去了，路上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70 第一百一十四章 嘴被养刁的妹妹 到了协和，李红军来到红霞的科室，把饭盒交给她。 “太好了！” 李红军看着饭盒里的手擀面跟肉卤，惊喜道：“哥，太谢谢你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食堂的饭菜跟咱家一比，简直就是猪食，一点荤腥没有不说，还贼难吃。” 李红军撇嘴：“你这嘴就是让咱家给养刁了。” “人其他人不是也吃的好好的？” 话虽这样说，但李红军不得不承认，一般人家还真没他们家的生活好，他们家的生活标准在四九城算是高的了，算是拔尖那一撮的了。 你见过谁家天天吃肉，一个星期七天，天天换着花样的吃，鸡鸭鱼肉，鸡蛋，不敢说可劲造，但也没让家里人缺了嘴。 小媛媛更是每天比吃肉，早上有鸡蛋，每天还有水果吃。 一斤猪肉就是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一个苹果都够五口之家的一顿青菜钱了。现在家里冯小美是养了几只母鸡下蛋，否则小媛媛三天的鸡蛋钱就够一个人工人一天的工资了。 “于文生来上班了吗？” 李红霞因为嘴里有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道：“没呢！” “不过他的丑事已经传遍了，估计他是没脸来上班了。” 李红军心想，这下也算是解决了于文生，只要他不来招惹红霞，自己就不比赶尽杀绝，等过些年暴风雨来袭，他于家绝无幸免的可能。 下午，李红军找出来一把就雨伞，拎着闺女的儿童车就去了厂里。 到了车间让工人把车把的钢管用焊条，给焊了一根立管，然后地下用铁片给焊丝，雨伞就能放入管子里，小媛媛的儿童车就等于有了一个遮阳伞。 平时出去玩的时候就把雨伞插里面，不完的时候就拿出来。 下午，李红军亲自陪着闺女在胡同里玩耍，有了偌大的雨伞遮挡，一点阳光都照射不到小媛媛的身上。 “红军，陪孩子玩呢。” “齐主任！” 街道主任看到他老远就主动打招呼。 她们这片的街道主任跟陈金凤是姐妹，所以跟李家人也不外。 “齐奶奶好！” 小媛媛刹车后，抬着小脑袋打招呼。 “好好好，我们小媛媛也好。” “你陪孩子玩，我找你妈有事，我进去了。” 得，李红军知道，这肯定是来找陈金凤扯老婆舌的，肯定又是谁家有什么事值得她们一群女的在背后议论了。 可没一会儿的功夫，陈金凤就送齐主任来到大门外，离开了。 “红军，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妈？” “赵楷不是要买房子吗？” 陈金凤小声道：“齐主任给在这片找了一个小院，总共两百多平，正房带东西厢房，不过人家少一千五不卖，就是价格贵了点。” 李红军说道：“其实这价格不贵，已经很便宜了。” “我姑他们家因为是买爱国家的房子，是看在咱们家的面子上才给我姑便宜的，换个人你试试，至少一千五起步。” “反正就这么个价格，你跟赵楷说说，他们家要是能承受就去看房，不行就再慢慢碰，总归会有合适的！” “行，我晚上去厂里的时候问问赵楷什么意思。” 陈金凤朝着大孙女招手，笑着：“媛媛，别玩了，回家吃西瓜了。” 西瓜买回来后就放在凉水里了，这个时候吃正好。 一个大西瓜劈成两半，李贵跟李红军，还有冯小美切着吃，陈金凤则是捧着另一半，用勺子挖着喂小媛媛吃。 这偏心偏到东北去了。 一个孙女就这样，将来要是真是有了孙子，这家里人就更没地位可言了。 冯小美吃完了手里的西瓜，把西瓜皮留下来。 “红军，西瓜皮不许乱扔啊！” “小美姐，西瓜皮你要它干嘛？” 冯小美一仰脖：“我用它腌咸菜啊！” 李红军看着冯小美，心里想着估计未来又是一个陈金凤，这俩人都太会过日子了。 冯小美还特意给红霞自己未来的小姑子，留下两块西瓜。 吃完了西瓜李红军擦擦嘴，洗了洗手。 “晚上我就不在家吃了，我去厂里了！” 冯小美担忧道：“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 “晚上会饿的！” 陈金凤插言：“甭管他，晚上给厂领导跟苏联工程师做饭，吃的不比家里差，他还能饿到？” 冯小美想想也是，这年头听说过穷人挨饿，还没听说过厨子挨饿的。 到了厂里，李红军找到赵楷。 “房子有信了，连房带院两百多平米，价格一千五你跟家人考虑一下，觉得行咱们就去看房，觉得贵咱就慢慢碰！” “红军哥，我觉得这个价格不贵！” 赵楷已经私下里打听过房价了。 “我晚上回去一趟，跟我爹娘商量一下，还有我厂里分给我的那间房，有人出价两百块，虽然少了点但我决定卖了！” “我还是不想跟一大堆人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太不方便了。” 李红军递给他一支烟：“行，早去早回，我等你信。” 赵楷也是个急性子，李红军前脚刚离开他就去找车间主任请假去了。 “主任，我有点急事今天要回乡下一趟，能不能提前早走一会儿？” 有李红军的面子在，加上赵楷平日里会来事，主任没二话就批准了，并且还不扣他工资变相的这事帮他捂下了。 最主要的是赵楷的对象跟主任有点亲戚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主任心里总归是想着他一些的。 晚上李红军把剩余的百十多斤猪肉全都给拿了出来，因为猪肉一直放在荤油里浸泡所以肉才没变质。 李红军指挥者后厨里的人：“猪肉切大片，尽量匀称一些，让每个人都能分上一片肉。” 他的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忙活起来。 一片片猪肉经过腌制，放在蒸屉里，然后在浇上酱油······ 快出锅的时候，撒上一层葱花。 大夏天，开门开窗，这肉味自然是四处飘香。 食堂外面一走一过的人，还有车间里的工人们，都顺着口鼻闻到了肉香味。 “他奶奶的，这味道也太香了！” “可不是么，搞得我都没心思干活了。” “何止你没心思，你看看其他人！”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努力的吸着鼻子，闻着肉香。 “明天让我媳妇也买二斤猪肉，大不了就是两天的工资呗！” “你家行啊，人口少，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七口人就指我一个人的工资，我要是也买二斤猪肉，家里人就得吃两天玉米糊粥充饥。” “我家比你还多一口人呢，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车间里说什么的都有，大家议论开了。 食堂里不仅蒸了肉，还做了炖白菜。 一众工人已然没了心思干活，一直熬到了吃夜餐，争先恐后的朝着食堂跑去。 各个车间主任，班长，小组长，等都在后面喊道：“跑个啥，人人都有。” 可这个时候谁还会以礼想让，都争先恐后。 每人一片猪肉，后厨的人每人分了三片，不少人都舍不得吃一口放起来拿回去给家里孩子吃。 什么年代生活在对底层的老百姓都是最穷，最苦，最辛劳的人。 70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扒灰、赵楷买房 “杀人啦，杀人啦······” 清晨，寂静的胡同里传来撕心裂肺版的吼叫声。 陈金凤八卦的性子又来了，早饭吃一半就跑出去瞧热闹去了。 李贵：“瞧着，今天食堂的妇女肯定又开大会了！” 李红军知道李贵什么生意，李贵的意思是说今天一堆妇女肯定围在一起扯老婆舌，还是以陈金凤为首。 直到早饭吃完了，陈金凤还没回来。 “红军去喊你妈，这都要上班了！” 李贵撂下碗筷吩咐道。 “得嘞！” 李红军麻溜的出门了。 “哟呵，人可真不少！” 胡同深处，老佟家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妈，我爸喊你回去上班呢！” 李红军扒拉一下跟人说话的陈金凤。 “哎，我得去上班了，有什么消息晚上下班了你得告诉我啊！” 陈金凤跟着身旁的妇女说道。 “放心，等晚上我去你家！” 陈金凤得到保证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李红军走了。 “妈，怎么回事？” 一说起别人家的事来，陈金凤眉毛一挑，眉飞色舞，口沫横飞的津津有味的说起来。 “老佟家儿子不是在外地工作么，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可惜他那个小媳妇了！” “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说重点！” 陈金凤白了一眼没耐心的儿子。 “老佟扒灰，被回来的儿子抓奸在床，佟家小子一怒之下拎着斧头将老不知羞的跟女干妇给剁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没啥好结果，佟家小子就在房梁上拴根绳上吊了。” “啧啧，这一家子可真惨啊！” “就剩下一个刚断奶的婴儿，可真是造了孽啊！” 李红军没想到平时看上去老实本分的老佟头，竟然能干出扒灰这样遭天谴的事来。 看着人五人六的，正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妈，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老佟头的？”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金凤双手一排，懊恼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佟家小子常年不在家，这媳妇怀孕产子，说不准还真是他老爹的种呢！” 娘俩回到家，陈金凤就忍不住的去跟李贵说闲话去了，甭管李贵喜不喜欢听，他都得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这边一家人刚出门上班，官方就来了，把看热闹的人给驱散，老佟家也围了起来。 到了厂里大栓刚给值班的领导，还有苏联工程师做完早饭，他也跟着喝粥吃咸菜。 “大栓去自家那一枚咸鸭蛋！” “不用，我吃咸菜就好！” 李红军不容拒绝的说道：“去，没人敢说三道四！” 甚至更大声的说道：“谁有意见就让他早上提前一个小时来上班，伺候厂领导跟苏联工程师，他也享受这个待遇。” 大栓拗不过他，只能去拿了一枚咸鸭蛋，磕碎皮之后泡在粥里。 陈金凤那一边跟着一堆妇女，围在一起说着早上的见闻，因为听她说话大家手上的工作都慢了下来。 这件事能够陈金凤说上好些天的，因为还有后续呢。 接着赵楷来了后厨。 “红军哥，下午我爹娘进城，晚上就带我们去看房子，我跟我爹娘商量了，如果房子合适就买下来！” “钱凑够了？” 赵楷点点头：“嗯，我准备把厂里分的那间房卖给同事，然后家里又跟队上的人借了点，够了！” “行，你回去工作！” 赵凯走了，李红军来到陈金凤身旁。 “妈，中午你跟我爸回家一趟！” “赵叔跟要带着媳妇进城！” 陈金凤一楞：“他们进城干嘛？”” 李红军把陈金凤扯到一旁：“您忘啦，他们不是要买房子吗？” 陈金凤一拍脑门：“唉哟，瞧我这记性！” “中午我跟你爸回去，老赵来了怎么也得给做碗面条！” 陈金凤对赵家父子印象不错，主要是深知礼多人不怪的赵队长每次都不空手，搞得陈金凤都不好意思了。 午休后，李贵就带着陈金凤回去了。 下午，范主任拿着一张新的值班表出来。 这一轮范主任休息了，李贵这个副主任要顶上来了，李红军直接替了自己的老父亲。 照旧，杀了仅剩的一头大肥猪。 “小李师傅，今晚上还是吃猪血呗？” 李红军微笑不语。 “红军啊，我看直接把这头猪全做了，大家可劲吃一顿得了！” 也有跟李红军熟悉的人，出馊主意。 不少人看着猪肉都吞咽着口水，恨不得立刻啃上几口。 李红军是不会答应的，范主任之前都给他打好底子了，就按照上一周的顺序来，每天沾点荤腥吃它一个星期。 晚上下了班不少人选择回家休息，等晚上再来，也有人懒得折腾在厂里不回去。 因为赵队长来了，李红军得回去就把大栓留下了，至于为什么留下大栓也是为了防止有小人，万一自己回来后猪血少了呢，虽然猪肉被他放在了仓库里，但猪血可是摆在厨房里呢。 回到家的李红军就看着陈金凤在忙来忙去，红霞在看着闺女，冯小美给陈金凤打下手。 看着猪肉跟青菜，陈金凤是打算做一荤三素。 “红军你回来了！”陈金凤看到儿子回来，一脸笑容的埋怨道：“你赵叔真是太客气了，不让他带东西他偏不听，这次又给咱家拿了两只老母鸡！” “妈，那你怎么没炖一只呢！” “败家玩意，老母鸡是留着下蛋的，怎么能炖了呢！” 李红军也不跟陈金凤争辩，反而离开了。 人家赵家又拿了两只老母鸡，你这一荤三素就有些不够看了，况且人家还带着媳妇第一次来家里，李红军不想让人在背后说小气。 自从卖金条的钱花光了，工资一直由陈金凤掌控他身上也没什么钱了。 只能进入随身空间，拿了一只烧鸡，二斤猪头肉。 过了半晌，陈金凤的饭菜都要做好了，李红军把烧鸡跟猪头肉拿进厨房。 “烧鸡撕了，猪头肉拍黄瓜！” “妈，您先别骂我！” 看着陈金凤瞪眼睛，李红军立马说道：“人家次次不空手，这次赵家婶子第一次登门，要是买了房子往后住的也不远，咱得好好招待不是，儿子这么做不也是给您争脸么！” 这功夫，李贵带着赵队长跟其媳妇也看完房子回来了。 “孩他妈，饭做好没，我们回来了！” 陈金凤顾不上教育儿子，立马喊道：“好了，好了，快进屋准备吃饭。” 四个菜变成六个菜，一荤三素变成三荤三素。 饭桌上，赵队长频频敬酒。 “赵老哥是个痛快人啊，这房子说买就买了。” “这不是孩子要结婚么，家里就这么一个娃，他结了婚我们也就踏实了。”谷 赵楷也起身敬酒，感谢李家人的帮助。 找对象的媳妇是典型的乡下妇女，有男人在场她几乎很少说话，看他男人的眼色行事。 “李老弟，弟妹，往后他们娘俩就拜托给你们了，老哥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赵队长一碗白酒，一口闷了。 李贵运运气，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来，李红军知道自己老父亲喝不过赵队长。 “赵叔，慢点喝，多吃一些菜！” 李红军一打岔，给李贵解了围。 “好好，多吃，都多吃！” 赵队长多聪明一人，立马就知道了李红军的意思。 “队里事情不少，房子既然买了下来，赵楷你跟你妈多辛苦点，好好拾到一番，再找人打点新家具，把婚房布置一下。” “爹，我知道了，您放心！” 赵楷跟着赵队长保证：“我肯定会好好照顾我娘的！” “嗯，尽快把结婚的日子跟女方定下来，这事还得麻烦弟妹了。” 赵队长敬了陈金凤一碗酒。 陈金凤也抿了一口。 “城里啥都贵，你结婚的粮食什么的，我到时候从乡下赶车给你拉来！” 李红军也给赵队长出主意：“赵叔说得对，到时候赵叔也可以去河里捕鱼，这样也能省下一笔开销。” “您赶集的时候也买些鸡鸭跟鸡蛋，这些东西乡下都比城里便宜多了。” “城里买粮还要票，乡下粮食不要票还便宜······” 赵队长笑道：“红军说得对，省下的钱都够买一床新被褥了。” 酒足饭饱之后，赵队长带着媳妇说啥都要去新买的房子住，李家人见留不住也就任他去了。 冯小美给大家沏了热茶，李贵喝了一口，感觉胃里跟脑袋都舒服多了。 “赵家如今进城了，房子也买了，赵楷也要娶媳妇了，等他们房子拾到好了，肯定得燎锅底请咱家！” 李贵沉吟了一会儿：“咱们也不能空手登门不是，大家说说到时候送点什么？” 冯小美：“城里送什么我不知道，在乡下也就送几枚鸡蛋，二斤米面罢了！” 陈金凤：“送搪瓷盆跟暖水瓶？” 李红军：“妈不成，这显得咱们太小气了。” 李贵砸砸嘴：“住新房，盖新被，这样，送一床新被褥！” “反正赵楷结婚他们小两口或买，或做，都得用新的，咱们给赵队长他媳妇送一床新被褥，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一床新被褥可不少钱呢！” 陈金凤不愿意。 李贵很想说一声头发长见识短，但他不敢。 李红军想着这个提议可以，不冲别的就冲人家赵队长这么会做人，还有这个生产队长的身份，就应该好好结交。 虽然城里人吃香，但过两年闹饥荒的时候，他还真用得着人家，一床被褥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妈，您就听我爸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家好歹也是生产队长，保不齐以后没准还能用得上人家呢！” 陈金凤虽然心里认了，但还是嘴硬：“咱们住在城里，有工作，有工资，吃商品粮，能用得上他什么？” 十点，李红军骑着自行车去了厂里。 家里人都休息了，他不行，他还得回厂里做夜餐。 “大栓，开始蒸猪血！” 第一天照旧是蒸猪血，吃血豆腐，还有猪肚汤。 血豆腐蒸熟之后，李红军让厨房的人拿着饭盒，每人都先舀一勺子拿回去给家人尝尝。 每人一碗猪肚汤，他们的猪肚汤都是满满的干货。 接着就到了工人快餐的时间，等忙活完离开工程都凌晨一点了。 “大栓，我这血豆腐你拿回去！” “你不给我舅妈拿回去尝尝了？” 李红军摇摇头：“拿着，我们家人口多，这点东西也不够分的，你明天把饭盒给我带厂里去就行！” 大栓媳妇怀着孕呢，需要时长进补，大栓工资养着一家三口还还债，早就捉襟见肘了。 第二日，李红军困得吃早饭眼睛都是闭着的。 “爸，妈，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反正上午我去了也没事！” 李贵：“中午别耽误给领导跟苏联人做饭就行！” 陈金凤不满的嘟囔着：“儿子累成这样你也不心疼，中午你给做饭不就行了！” 李贵满嘴苦涩：“我倒想，可是这帮子人的嘴都让这混小子给养叼了，换个人做菜立马就能吃出味道不对来。” 李红军懒得听老两口打嘴仗，实际上李红军觉得她们俩是在秀恩爱。 “我回去睡了，小美姐十点的时候喊醒我！” 刚要走出门的李红军停下了脚步。 “对了！” “爸，你让大栓把猪下水给收拾出来，我中午给厂领导做点尝尝鲜，剩下的留起来给厂长值夜班的时候做！” 李红军去睡觉了，李贵领着陈金凤去上班了。 小媛媛看着爸爸竟然没去上班，很好奇。 想要喊爸爸起来陪她玩，但被冯小美给阻拦了。 “媛媛，爸爸工作很累了，姑姑陪你玩咱们不要去打扰爸爸睡觉好嘛？” 小媛媛骗着脑袋，点点头：“好。” “小美姑姑，我们出去找小朋友骑车！” 现在小媛媛是胡同里的孩子王，小公举，因为她的儿童车被所有孩子拥护，只为了骑一圈她的小车。 媛媛也很享受众星捧月般的感受。 李红军梦里出现了一个看不清脸面的女人，身材很燃很爆炸，前凸后翘，笔直的大长腿，摆出一副勾人的造型，李红军拼命的要把美人儿揽在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拦他一般，久久不能得逞。 这个时候冯小美按照她的吩咐，十点了来叫醒他。 突然，一把被李红军死死抱住。 嘴里还嘟囔着：“哪里跑，我可逮到你了······” 撅起嘴来胡乱的亲着，一点章法没有。 羞的冯小美一巴掌拍醒他：“红军，醒醒。” “呃！” “小美姐！” 李红军迷瞪的醒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红军十点了，该去上班了！” 李红军木讷的点点头，似乎还沉寂在刚才的梦中。 最后低低头看着自己的铁棒，心中呐喊：我要这特棒有何用。 猛灌了一口凉开水，压下了心里的火焰，这才没让他出丑。 李红军离开家之前，闺女朝着她扑了过来，爸爸，爸爸的喊个不停。 李红军用胡茬摩擦着闺女的粉嫩小脸蛋，小媛媛伸出莲藕似的胳膊抵挡着，小脑袋左右闪躲着‘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在家乖乖的，爸爸去上班了！” “爸爸回来给媛媛买糖吃！” “好！” 李红军无奈，闺女嗜糖如命的这个毛病是改不了啦。 各位大佬，两章合成一章节发出来了。没有第二章了。 70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白天说什么胡话 食堂后池，陈金凤照常上班跟厨房的八婆们说着胡同里，老佟家扒灰事情最新的紧张。 李贵也不坐在办公室了，端着大茶缸子坐在食堂的门口，一边喝水一边纳凉。 “这该死的天哟，太闷了，什么时候下点雨凉快凉快！” 大栓蹲在李贵的身旁，抽着烟：“舅，八分钱的经济烟您抽么！” 李贵现在长脾气了，已经很久不抽最便宜的经济烟了。 “抽，你小子孝敬老子的，老子当然得抽！” 李贵这段时间抽惯了大前门，现在回头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嗦几声。 “你多努努力，回头让红军再教你几道家常菜，到时候我跟范主任提一提，让你做大锅饭的师傅，工资也能提一级！” 李贵满意的看着大栓：“你是个稳重憨厚的，不用操心，不想二栓太让人费心了，等你媳妇生了，你涨了工资日子也好过一些。” 大栓嘿嘿一笑：“谢谢舅。” “谢啥！”李贵宠溺的拍了大栓脑袋一下：“都是一家人。” “二栓最近也不来家里了，他媳妇怎么样了？” 说道自己兄弟，大栓也直挠头皮：“嗨，弟媳妇还是生不出来，俩人天天吵架！” 大栓沉吟了一会儿，低着头，闷声道：“二栓要离婚，我娘没吱声！” 李贵明白，自己姐姐这是默许了。 这是冯家的事李贵没法进言，在这个社会女人生不出孩子来挺可悲的。 李红军到了食堂门口，看到李贵跟大栓笑道：“哟呵，这爷俩这么闲！” 李贵：“厨房里跟蒸笼似的，你抓紧去把领导小灶给做了，也出来凉快着。” “这都八月份了，这怪天这么还这么惹呢！” 李红军话落，又道：“我进去用白菜拌个凉菜，你们坐着。” 到了厨房李红军用白菜帮子切成丝，地豆丝过油炸，粉条子泡软，因为没有粉丝只能用粉条替代，用糖醋，盐，滴了几滴香油，拌了一个可口的凉菜。 出了一身汗的李红军转身又出了厨房，来到外面坐在水泥台上有气无力的抽着烟。 下午陈金凤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床新被褥，晚上下班的时候给赵家送去。 没过两日，赵队长再次进城，这次他来是给想把赵楷的婚事定下来。 陈金凤登上了女方的家门，说了这件事，女方对赵楷也满意，就这样俩家约在一起，女方公公婆婆都是爽快人，就把婚事定在了周日。 这离周日就剩五天的时间了，虽然时间紧任务重，但小两口结婚婚房已经准备好了，三十六条腿的家具也托人加紧赶工，赵楷也请了假去登记，就差办喜事入洞房了。 陈金凤看的眼热，也不知是谁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大中午的陈金凤跑回家。 陈金凤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的大孙女。 “媛媛，奶奶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媛媛搂着陈金凤的脖子，仰着小脸：“奶奶，是什么秘密呀！” 陈金凤心里稍稍犹豫，便开口：“其实媛媛的妈妈回来了。” 小媛媛一楞，妈妈这个陌生的词汇她已经很少提起了，她才三岁半而已，还是个孩子，孩子是健忘了的，以往要妈妈的时候家里人都糊弄媛媛，妈妈出远门了，久而久之，媛媛渐渐就把妈妈给忘在脑后了。 “奶奶，我妈妈在哪呢？” “小美姑姑就是你妈妈！” 小媛媛突然猛烈的摇头：“坏奶奶，小美姑姑才不是我妈妈！” 小媛媛哭喊着，她还小不懂事，但似乎明白什么一般，嘴里一直嚷嚷着不是妈妈。 陈金凤以为小孩子好糊弄呢，此时她骑虎难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骗孩子了。 “宝贝别哭了，哭的奶奶心都碎了。” “小美姑姑是你妈妈，你妈妈她出远门回来了！” “她回来之后怕你生气，怕你不理她，所以才不敢跟咱们的媛媛相认的！” 陈金凤继续道：“你想想，奶奶就你爸爸一个儿子，你姑姑一个女儿，哪来的其他孩子？” “小美姑姑不是奶奶生的孩子，凭什么在咱家吃住呀！” 小媛媛还是不信：“我不听，我不听！” 捂着耳朵的小媛媛喊道：“我要问爸爸！” 陈金凤抱起孙女：“好，咱们去问爸爸！” “爸爸承认了，以后咱们媛媛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陈金凤私自做的决定，家里只有冯小美知道，她躲在屋外听着小媛媛的哭喊声，揪着一颗心不知如何是好。 明知舅妈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她没有阻拦因为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同时也怕李红军因心疼媛媛迁怒自己。 陈金凤抱着小媛媛出来的时候，小媛媛看到她竟然扭过头去，连招呼都没打。 这让她悬着的心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美你看家，我回厂里一趟。” 陈金凤抱着小媛媛坐上了人力三轮车，直径来到厂里。 “红军，你出来一下！” “宝贝，怎么跟着奶奶来厂里了？” 李红军接过闺女，高高举国头顶。 平常要是举高高小媛媛早就兴奋的咯咯咯的笑起来了。 今天的小媛媛有点反常。 李红军仔细一看，闺女脸上有泪痕，眼睛也红肿着。 “妈，媛媛怎么了？” 陈金凤一边眨着眼睛，给他使眼色，一边道：“我告诉媛媛她妈妈回来了，她不信，偏要来问你！” “啥？” 李红军懵了，暗道：妈您见鬼了？媛媛的妈妈不早就难产遇难了吗？ 看着陈金凤也没发烧啊，大白天说什么糊涂话。 “爸爸，爸爸，你告诉媛媛，小美姑姑是不是媛媛的妈妈？” “奶奶说小美姑姑是媛媛的妈妈！” 陈金凤看着一脸震惊的儿子，又道：“小美不就是她的妈妈嘛，因为工作的原因出了远门，回来后怕媛媛不认她，所以咱们才没敢告诉媛媛！” “现在媛媛跟她妈妈相处的这么好，我们该让她们母女相认了！” 李红军脑瓜子哄得一声，整个人呆滞了。 恰巧此时，小媛媛泪眼婆娑，声音嘶哑的问他：“爸爸，小美姑姑是媛媛的妈妈吗？” 李红军喉结蠕动，几次想张嘴告诉闺女，冯小美不是你的妈妈，他不想欺骗孩子，他怕孩子长大了后会怨他。 但陈金凤用能杀死人的眼神望着他，张着嘴无声的威胁他，此时此刻，他若是点头认了，小媛媛还小不懂事就会把冯小美当做妈妈。 一瞬间，李红军心思百转。 只要大家瞒得死死的不告诉小媛媛真相，或许真的能瞒一辈子，小媛媛也会有妈妈了，不再是别人口中没妈的孩子了。 “媛媛，小美姑姑的确是你的妈妈！” “奶奶没有骗你。” 小媛媛哭的很伤心，李红军问她为什么哭，小媛媛更咽着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伤心，好想哭。 怎么哄都哄不住，小媛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闺女委屈的样子，李红军把小媛媛交给了李贵，让他把孩子先抱走。 他第一次对陈金凤发火：“妈，你看看，孩子都哭成什么样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陈金凤似乎也意识到连自己的错误，但还是嘴硬：“吼什么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您是为了我好吗？” “您是为了抱孙子！” 陈金凤哑口无言，看到孙女这个样子她也心疼，心里恨死了给自己出主意的老姐妹。 “妈，您是我妈，我不好说您什么，这事就这样！” “但，媛媛是我的心头肉，以后不管为了什么，您都不能再伤害她，否则，您别怪我跟您急，不认您！” 李红军这话有些狠了，可也是因为陈金凤的确做的过火了。 因为心里惦记闺女，李红军急三火四的回到食堂去找孩子了。 食堂办公室里，李贵对着他好言相劝：“红军，这事别怪你妈，也得理解她不是，她也是为了你好！” “我们的确是着急要孙子，我跟你妈都老了，再等几年你就是给我们生了孙子，我们也抱不动了。” “爸，我理解你们，但媛媛是无辜的啊，她这么小怎知这件事不会给她心灵上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李红军心里乱糟糟的，也不想继续聊下去了。 “算了，不说了。” “我带着媛媛出去散散心，厨房有什么事您照应一下！” 李红军抱着哭累的闺女准备离开厂里，恰巧遇见了开车回来的谢秘书。 看着闷闷不乐的闺女，李红军就动了借车的心思。 转身就抱着闺女去了厂长办公室。 “厂长！” “红军来了，你来的正好，我还想找你呢！” 李红军打算跟厂长借车带闺女出去兜风，但见厂长这样说暂时就没开口。 “厂长有事您说话。” 厂长一招手：“来，坐下说。” “这是你闺女，小孩子真可爱！” “媛媛，说谢谢厂长伯伯！” 小媛媛声音沙哑很有礼貌的谢谢了厂长的夸奖。 “这孩子怎么了？” “嗨，没事，刚哭过。” 别人要是带孩子来厂里，厂长早就发火了，这就是李红军厂长才没说什么。 “肥肠你还会不会其他的做法？” “厂长，肥肠的做法可好多种呢！” 厂长用手指点着办公桌：“这样，看你今天这样也没心思干活了，明天我让谢秘书给你那点新鲜的肥肠，各种做法你都做一道！” “要用心啊，我家长辈要去北戴河避暑，我想着你明天是不是去他家里给他做一餐饭，他可是念叨你做的菜好几次了。” “还有你做的的小咸菜，也都吃完了，再做点让他带走，现在没有你的咸菜早上长辈他都不喝粥。” “厂长，保证完成任务，您看着准备食材就成！” 李红军不好意是的搓搓手：“厂长，有点小事麻烦您。” “我想借厂里的吉普车用一下午！” “搞得这么正式，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厂长笑着指指他：“去找谢秘书拿钥匙，今天我值夜班正好用不上车。” “好嘞，厂长那我先走了！” 李红军这也算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谢秘书，车钥匙！” “刚跟厂长说过了，我借用一下。” 谢秘书笑着把车钥匙递给他：“慢点开。” 李红军拿了钥匙还不忘到食堂找到大栓，让大栓立即回乡下给他拿回来一些腌咸菜的小土豆，黄瓜扭······ “大栓，现在就走，尽量早点回来，这次着急用。” “我现在就回去！” 打算把围裙摘掉，擦了擦手就要去找李贵借自行车。 “别骑车了，走我送你回去。” 李红军想着正好带小媛媛去水库边上玩，开车兜兜风。 三个人先回家，李红军准备好钓鱼的工具，还有装蛤蜊的麻袋，还有给小媛媛装小鱼的罐头瓶子。 大栓媳妇听说要回去还有车，就动心了，也要跟着一起回娘家瞧瞧。 这都怀孕几个月了，李红军真心不想带着她。 一行四人，因为有孕妇李红军只能慢慢开。 小媛媛坐在小汽车里，情绪明显好一些了。 东张西望的看着外面，窗户吹进来的暖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 “爸爸，爸爸，你看大老鼠！” “媛媛，那是小松鼠！” “松鼠跟老鼠是有区别的······” 先把大栓跟他媳妇放在了村口，小汽车引来在地里干活人们的注目，瞧见大栓跟周梅下车，不少人都眼目嫉妒的看着周家人。 周父也没想到闺女，女婿能座小汽车回来，太给长脸了。 周家人扔下出头，连忙跑到车前扶着大肚婆周梅：“你说你大着个肚子折腾球。” 看到开车的是李红军，周父就要拉着红军去家里。 “叔，家里就先不去了，我带着闺女四处转转，你们先回去我晚点过去。” “行，晚上来家里吃饭啊！” 周父也没多纠缠，城里人来乡下看啥都新奇，肯定要玩一玩的。 李红军发动了车子，带着小媛媛朝着水库行驶。 大栓跟着丈人一家回去后。 “爹，娘，家里自留地还有小土豆，黄瓜扭什么的？” 周父：“有，怎么你还要？” 大栓点点头：“嗯！” 周父带着大栓去挖土豆去了，李红军带着小媛媛来到了水库边上。 不少孩子因为天热跑到河里，小媛媛看到了也想下去玩耍。 “媛媛，这可不行，你不会游泳，会被淹的。” “爸爸，你会不会游泳？” 呃······ “算会！” 李红军只会狗刨，对游泳没天赋的他就连狗刨都学了好久。 父女俩沿着河床走了许久，找了个每人的地方，李红军挖了蚯蚓，刷了鱼竿后，就带着闺女挖蛤蜊。 玩累了，就带着闺女在水边用罐头瓶子给她捉蝌蚪，小媛媛想要用手碰一下蝌蚪，但她不敢。 伸手手指又缩回去，看的李红军在一旁直乐。 “爸爸，小蝌蚪会不会咬我？” 看着天真的女儿，李红军的心都要融化了。 “不会，小蝌蚪不咬人的！” 李红军忽然想起小蝌蚪找妈妈的小故事，抱着小媛媛给她讲了一遍。 这时候，鱼儿咬竿了。 父女俩玩耍了许久，天斗要黑了才结束。 小媛媛也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题外话－－－－－－ 感谢：苦行僧打赏 感谢：书友打赏。 70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冯小美被小媛媛快折磨疯了 晚上周家杀鸡宰鸭，热情的招待了李红军父女。 小媛媛捧着鸡腿吃的满脸是油。 “见笑了，我闺女就爱吃肉，每天要是没有肉就不吃饭。” 李红军笑着解释。 周家人心想，好家伙，城里人的生活就是好，没有肉就不吃饭？ 乡下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 周雨也是腼腆的敬了李红军一碗酒。 这个年代没有酒驾一说，所以李红军也是浅尝即止，因为车上还有自己的宝贝闺女呢。 吃过饭，二栓把准备好的食材全都放在了后备箱里。 周梅难得回来娘家一次，想要在娘家呆些日子，大栓塞给媳妇十元钱，等他们走以后再给丈人一家，毕竟媳妇怀孕了需要进补。 三人开车赶着夜先回到家里，家里人一个不少的都在大门口张望着。 “奶奶的大孙女哟，你去哪了，可急死奶奶了！” 陈金凤带着哭腔，抱着小媛媛就不撒手。 大栓把东西卸下来，抬到院子里就回家去了，得跟李春霞说一声媳妇要在娘家住些日子。 李红军一家回了屋，小媛媛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睛。 “小美姑姑，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冯小美看向李红军，李红军轻轻点头。 “是，我是你的妈妈！” 事已至此，李红军也只能跟着大家一起糊弄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小媛媛瘪瘪嘴：“妈妈！” “唉！” 冯小美应了一声，顺势抱起了小媛媛。 李红军看向妹妹：“红霞，你抱着媛媛出去转转，我有话说。” 李红霞这个时候可不敢惹他。 “既然媛媛接受了小美姐，咱们也只能讲错就错了，以后谁也不许告诉我闺女真相，往后小美姐就是媛媛的亲生妈妈！” “咱们尽量瞒她一辈子！” 李贵：“等她长大了，这事能瞒得住吗？” 李红军：“瞒不住也得瞒着，大不了将来孩子大了搬家，到时候左邻右舍的不知道底细就没人嚼舌根了。” 陈金凤努努嘴想要说些什么，看着脸色难看的儿子，终究是没说出口。 李红军又嘱咐冯小美：“小美姐，你跟姑他们说一声，谁都别给我说漏了，这事就烂在肚子里。” “好，我一会儿就去说一声！”冯小美赶紧点头。 现在的李红军就像头愤怒的狮子，没人敢惹。 “小美姐，你想跟媛媛在一起睡几晚，适应一下，然后我跟厂里打报告咱们去登记。” “既然，你是媛媛的亲妈，咱们的婚礼就不能办了，这事要委屈你了，虽然不能大操大办，但客源把姑他们喊来咱们几家人坐一起，关起门来庆祝一下！” 冯小美一心想要嫁给李红军，虽然没有体面的婚礼，美中不足，但她也知足了。 “没事的，一切都以媛媛为重。” 冯小美善解人意的说道：“我能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 “小美姐，媛媛就是我的命根子，我只求你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能忽视媛媛，媛媛这孩子早慧，敏感，拜托了！” 李红军正宗其实的给冯小美鞠了一躬。 冯小美手足无措的受了他这一躬。 李红军又看向陈金凤跟李贵。 “爸，妈，我知道你们急着要孙子！” “古人云：不有小三无后为大，以后我跟小美姐给你们生了孙子，但有一点，你们不许偏心眼，要一视同仁，以前怎么对媛媛的要继续下去！” “若是让我闺女受一点委屈，别怪我到时候跟你们翻脸！” 李红军一口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呼！” 吐出一口浊气后，李红军朝着冯小美，道：“小美姐，明天有时间就去逛逛街，新衣裳该买就买，新被褥，搪瓷盆，水壶这些都买新的！” 李红军搓着下巴：“东屋也好好拾到一番，再打点新家具。” “喜字就算了，免得在媛媛面前露馅，但大红衣裳得穿啊，人生就这一次，不能大操大办已经够委屈你了，其它的你喜欢什么该买就买，千万别怕花钱。” “跟我过日子就不能学我妈那样，攒钱不花难道留着带进棺材里？” 陈金凤不干了，骂道：“小兔崽子，你怎么说我呢！” 李红军撇撇嘴，把老赵小品里的一段话说了出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您知道是什么吗？” “人没了，钱没花完！” “所以啊，小美姐往后千万别抠抠搜搜的过日子，我受不了，所以啊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陈金凤不悦：“没我掌控着，就你大手大脚的习惯能攒住钱吗？” “妈，咱们攒钱干嘛使？” 不等陈金凤回应，李红军又道：“咱们全家加一起，月工资两百块了，您说您有必要过得紧紧巴巴的吗？” “就算给红霞攒嫁妆，您也不至于陪嫁上千块？” 李贵被儿子说的热血澎湃。 “我觉得红军说的有道理。” 陈金凤瞪了一眼自己老头子，可李贵竟然装作没看见。 李红军：“就拿我爸来说，你天天给他买最便宜的烟，最便宜的酒，钱是省下了可是他的身体造完了，您算算哪个合适？” 李贵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疼地站起身来：“儿子说的对，孩他妈，以后我每个月抽烟喝酒·······” 李贵算了一下，自己要是抽大前门，喝二锅头，一个月得二十块。 “以后每个月给我二十块抽烟喝酒。” “反了你了！” 陈金凤反击道：“二十块，你知不知道普通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 “你一个月的烟酒钱就要人家一个月的工资？” 李贵梗着脖子：“可我挣得多啊！” “那也不行，二十太多了！” “十八总行了？” 俩人讨价还价就跟菜市场卖菜一般，最后陈金凤一个月给李贵十五块钱零花，用来买烟买酒。 之后陈金凤又提出每个月李红军的工资交换给他，但他的工资每个月要扣下二十块用作生活费，剩下的交给冯小。 陈金凤总不能让小两口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的分寸掌握的极好。 家庭会议散了之后，冯小美就去给李春霞报喜讯去了。 李红军烦躁的去洗澡了，自从有了这个铁皮水箱李红军天天都能冲凉洗个澡，就俩字：舒坦。 心里的火气也随着水流卸去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陈金凤是自己这一世的老娘，百善孝为先，难道还能真的跟自己老娘翻脸？ 有这么一个爱作妖的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李红军考虑的是要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徐慧珍跟陈雪茹，并且说了之后这俩女人还不离开自己。晚上，小媛媛跟冯小美还有李红霞，一起住在了西屋。 主屋的李贵跟陈金凤竖着耳朵，就怕小媛媛会不习惯哭闹。 李红军也是说不着建，站在漆黑的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对面的西屋，漆黑的房间里只有香烟散发着一点明亮。 小媛媛被冯小美搂在被窝里。 “妈妈，你干嘛去了，好久都不回来看媛媛？” “呃，这······” 冯小美无奈只能继续编织谎言：“妈妈出去执行任务去了！” 小媛媛眨着大眼睛：萌萌哒：“什么任务？” “秘密任务，是不能讲出来的秘密任务！” “哦！” 小媛媛有些失望。 冯小美心里暗道：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糊弄过去了。 没办法，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李红霞辛苦的憋着笑，看冯小美笨拙的应付着小媛媛。 小媛媛天真的继续问道：“那妈妈，你是姑奶奶的女儿，姑奶奶就是媛媛的外婆咯？” 这个问题冯小美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看到等着自己回答的小媛媛，冯小美就脑壳疼，内心抓狂，这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啊？ “嗯，是的，不过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你还小理解不了，等你大一点妈妈再告诉你！” 小媛媛偏着小脑袋，小脸拧成麻花状：“那我以后叫她姑奶奶还是外婆呢？” “噗嗤！” “哈哈哈······” 李红霞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床上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拍打着枕头。 “笑死我了，哈哈，笑的我胃疼！” 寂静的夜晚，李红霞爽朗的笑声让李贵，陈金凤，李红军，三人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 看样子小媛媛并不反感跟冯小美一起睡觉。 “媛媛，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睡觉了好不好？” “嗯，好！” “可是，每天睡觉前奶奶跟爸爸都会哄媛媛的，爸爸还会给媛媛讲故事。” “妈妈你也给媛媛讲故事！” 冯小美要被折磨疯了，讲故事？ 她那会讲什么故事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平常怎么没觉得这孩子这么难搞呢。 她不会是故意折腾我？ “媛媛，爸爸都给你讲什么故事了？” 小媛媛咬着手指：“可多了，有小红帽······” 冯小美：“那你给妈妈讲一次小红帽的故事！” “妈妈也想听！” 冯小美转守为攻，小媛媛果然发挥了她爱展示的性格，磕磕绊绊的给冯小美讲起了小红帽的故事。 最后还小大人一般，告诫冯小美：“妈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这真是三岁半的孩子吗？ 冯小美惊呆了，这孩子太妖孽了，这么长的一段故事能记下来且不说，还能分析这个故事背后的寓意。 “好，妈妈记住了！” “我们该睡觉了！” 可算是把小媛媛糊弄睡了，冯小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比干一天农活还要累。 这个时候已然半夜了，李红军开车去了厂里，夜餐离不开他，顺便把车还给厂长。 晚上特意给厂长炒了一盘青椒炒肉，他做的尖椒炒肉因为滑锅了，所以滋味上比其他人做的强多了。 第二天早上，冯小美是被小媛媛的哭声给惊醒的。 “媛媛怎么了？” 小媛媛莲藕似的小胳膊抹着眼泪：“爸爸，奶奶，爷爷，······” 这是冷不丁的从陌生环境醒来，发现身旁没有熟悉的爸爸，奶奶以及爷爷，害怕了。 虽然是姑姑的房间，她也来过，但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 冯小美起身穿上裤子，就抱着小媛媛哄道：“不哭，不哭，妈妈抱着你去找爸爸！” 冯小美把小媛媛送到了东屋，李红军还在睡梦中。 小媛媛看到爸爸后眉开眼笑，钻进被窝搂着爸爸用小脑袋磨蹭着。 冯小美羡慕的看着父女俩，这父女俩的感情太好了，小媛媛是一刻也不愿离开爸爸。 “妈妈，你也来躺着啊！” 小媛媛扭头召唤冯小美。 俩人还没登记呢，冯小美怎么能上李红军的床呢，更何况还有孩子在。 “妈妈去给你跟爸爸做饭，你陪着爸爸！” 冯小美落荒而逃，开始给大家做早饭。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红军就被闺女给拍醒了。 “爸爸，爸爸，媛媛要嘘嘘！” 李红军抻了个懒腰：“好，爸爸给你拿尿壶！” 上了厕所后，李红军端着尿壶去外面了，顺便也解决了个人问题。 接着个闺女一起洗漱，父女俩用一个洗脸盆，脸对脸的蹲在地上，一起梳洗。 “爸爸，抹香皂！” 小媛媛用小手给李红军擦香皂，李红军也用自己大手给闺女的小脸蛋擦香皂。 饭桌上，大家都看着冯小美，等她说话。 “都看着我干嘛？” “吃饭呀！” 陈金凤：“昨晚小媛媛没作没闹？” 冯小美：“没有，小媛媛可乖了。” 李红霞突兀的笑了起来，一句不漏的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红军敲了敲碗：“行了别笑了，吃完饭早点去上班！” “爸，我今天估计不能去厂里了，厂长有点私事！” 李贵：“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跟范主任说一声！” “妈，中午吃完饭你就回来，下午反正没事，你带着小美姐出去逛逛街。” “爸，还有你替我把我神魂申请递上去。” 大家都上班后，家里就剩李红军跟冯小美，还有小媛媛了。 李红军开始收拾昨天从乡下带回来的食材，把咸菜坛子刷了一遍。 咸菜腌好后，也到了中午。 李红军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烧鸡，酱牛肉，一网兜水果，用暖水瓶装了一水壶的可乐。 “小美姐，别忙活了，中午咱们不吃主食了，吃肉！” 李红军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东西。 冯小美刚想说他乱花钱，猛然想起李红军昨晚的话，就把话憋回肚子里去了。 李红军讨厌小气啦的女人，她坚决不能学陈金凤那般小心翼翼的仔细过日子，得顺着自己男人来。 “那行，我去把肉切了！” 冯小美去厨房忙活去了，李红军回屋里把暖水瓶里的可乐倒出来，装了一茶缸子。 “媛媛来喝一口！” “好喝吗？” 小媛媛摇摇头：“不好喝！” 媚眼抛给瞎子看，人家不领情。 李红军自己‘咕咚咕咚’给干杯了。 多好的肥宅快乐水，小媛媛竟然不喜欢。 “爸爸，媛媛要喝糖水！” 李红军这个女儿奴，屁颠屁颠的去给闺女冲蜂蜜水去了。 糖水才是小媛媛的最爱。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献宝似的给冯小美倒一杯。 冯小美看着黑黢黢的可乐，漏出怀疑的眼神：“红军这是什么啊？” “小美姐，你尝一口！” “这是外国汽水！” 冯小美嘬了一小口，皱着的眉头渐渐疏散开来。 “外国的汽水也不好喝啊！” 得，又一个不识货的。 李红军咬着烧鸡，喝着饮料，再来一斤口酱牛肉。 什么都能剩，但饮料不行，李红军最后灌了个大肚子。 70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登记 下午，谢秘书来家里把咸菜坛子放在后备箱里，顺便把他接走。 “爸爸，早点回来！” “好，在家乖乖听话知道吗？” 谢秘书开着车，笑道：“红军，厂长已经在长辈家等你了。” “嗨，我这不是给长辈他老人家弄点咸菜，想着让他带到北戴河去么！” 谢秘书看着后面的咸菜坛子：“你这准备的有点多啊，长辈最多就呆两个月，天凉就会回来的！” “谢秘书，一会儿你也拿点回去尝尝，我这次准备的多，也想着给厂长带点回去！” “那感情好！”谢秘书在意的不是这点咸菜，而是李红军的心意，能想着他就证明李红军把他谢秘书当回事。 到了熟悉的小洋楼，李红军直奔厨房。 看着厨房里的肥肠，谢秘书说道：“你想各种口味做一些让长辈尝一尝，长辈可是听说了你做的非常肥肠棒，惦记好多天了。” 李红军其他食材没动，清洗肥肠，腌制，他准备做干炸肥肠，我相信这道菜绝对能征服大家的胃。 若不是怕陈金凤说他浪费油，他在家都想做着吃了，这道菜的确费油，并且炸完肥肠的油串了味道，再吵其他菜都会有一股子肥肠味。 干炸肥肠做好后，谢秘书等着大眼看着他：“红军，你不多做几种？” 李红军一挥手：“相信我，就这一道菜征服所有人！” 看着信心满满的李红军，谢秘书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心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就因为眼前这金黄酥脆的干炸肥肠？ 果不其然，干炸肥肠端上去就被一扫而光，本来做的就不多，一小盘也算是给大家试吃。 “红军，红军，你小子真成啊！” 谢秘书小跑来到厨房：“长辈说了把肥肠都做了，就要刚才的炸肥肠，那么点都不够他老人家塞牙缝的。” 李红军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开始为晚餐忙活起来。 用牙刷清理螃蟹的时候，忍不住嘀咕：这个时候的海鲜一点不肥，等到十月份才是吃海鲜的好季节。 这次的螃蟹他准备做香辣蟹，大虾做油焖，谁让领导的长辈口重呢。 鸡肉剁成小块做辣子鸡，鱼直接用大酱闷，口味绝对重。 做完了饭，谢秘书用车把李红军给原路送回，李红军的几个咸菜坛子也奉献给了长辈家。 回到家后，家里竟然没人，关键是李红军没带钥匙。 李红军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背靠大门，望着日落天边出现的火烧云，抽着烟。 连续抽了几根烟，脚下全是烟头，李贵，陈金凤，冯小美抱着小媛媛，这一行人才回来。 “妈，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李红军委屈巴巴的问道，他在地上座的屁股都疼了。 “我们去赵家送被面去了。” “之前不是说赵家乔迁之喜，咱们要送点心意吗！” 李红军想着不是要送一套新被褥么，咱们改成被面了？ 显然是陈金凤舍不得钱，临时给改了，他也不敢说什么。 一家人进了院，冯小美去做饭去了，其他人嫌屋里闷都坐在院子里。 主要是陈金凤心疼电钱，电风扇的使用频率已经被陈金凤给限制起来，如今电费051一度电。 对，你没看错，就是5毛一分钱一度电。 建国之前每度电费2毛钱。 “赵楷周日休息就去登记了，但他们家打家具需要一段时间！” 李贵抽着烟道：“你结婚的申请我交上去了，明个白天你没什么事就回来带着小美去登记！” “行，明天下午！” 既然决定娶冯小美了，李红军就不再犹豫。 晚上在家吃过饭，李红军休息一会儿，又去了厂里。 到了后厨，今天因为没有大栓李红军就指挥其他人开始忙碌起来。 晚上做的肉末白菜，虽然他不吃但还是拿了满满一饭盒，肉沫虽然他看不上，但依照李春霞不舍得花钱的性子，家里很少买肉，拿回去孝敬姑姑去。 第二天，李红军睡到日晒三竿，到了厂里拿了介绍信。 陈金凤给了他二百块钱，让他登记完了带冯小美去采买。 回家就跟冯小美去登记去了，等结婚证拿到手后，冯小美就是他合法的妻子了。 俩人出了结婚登记处，直奔百货大楼。 李红军给冯小美买了一双大红喜色的高跟鞋，又买了新的新的被褥，搪瓷盆，暖水壶，烟酒糖茶，离开百货大楼又找了裁缝店，定做了一身大红的旗袍。 俩人回家的时候，大包小裹的，李红军让冯小美在家看孩子，他带着烟跟糖回厂里去了。 到了厂里也快要下班了。 “登记了？” “嗯！” 陈金凤心里美极了，自己就要抱上大孙子了。 “爸，你认识的人多，找人给小美姐打个新的梳妆台！” 李红军不想麻烦牛爷，要是牛爷知道了，也就等于徐慧珍知道了，徐慧珍知道了陈雪茹也会知道。 “行，一个梳妆台两天的功夫，马上就周日了，你跟小美就周日的时候把你姑他们喊来，一起热闹热闹！” “妈，你有时间再带小美姐去逛逛，我一个男人不好带她买内衣！” “还有，今天忘了买小镜子了，您回去瞧瞧都缺什么，找时间一次性买齐了！” 陈金凤：“放心，明天我来厂里点个卯，就带她出去。” “顺便把鸡鱼肉蛋买回来，咱家的细粮也不多了，到时候去粮站买点粮去。” 李红军想着自己手里都已经没钱了，就主动要求：“妈，买菜这活你交给我，怪沉的慌的，别再累着您！” “恁把钱给我就成了。” 陈金凤慎重的交代他：“晚上回去我就把钱给你，但你买肉可不能买瘦的知道吗？” 李红军每次买肉都买瘦肉，或者排骨，陈金凤不得不慎重交代。 大家都想吃肥肉解馋，就他不吃肥肉嫌腻。 最后，李红军给后厨的人散烟，发糖。 这个时候的人结婚，一般也就给同时发点喜糖，只有关系特别铁的才会邀请到家里，实在是因为物资短缺，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哪像后世结婚为了收礼金，大操大办，这个年月随礼金都不多，如果要脸面置办几桌酒席肯定是亏的。 大家都没想到李红军不声不语的，又再婚了，都对他新媳妇刚到好奇。 “红军，新媳妇是不是上次来厂里找你的那姑娘？” “听说那姑娘长得可俊了！” 李红军乐呵呵的接受了大家的祝福，拱手致谢。 晚上回家，陈金凤给了李红军钱，李红军开始蚂蚁搬家一般，把空间里的食材一点点往出拿。 鸡鱼肉蛋这些且不提，牛羊肉，海鲜，瓜果梨桃，应有尽有，李红军不想委屈了冯小美。 李贵也不知找了谁，很快一个新的梳妆台做好了，因为是匆忙结婚屋子里来不及刷大白，涂油漆，好在冯小美也不挑这个。 星期六这天，厂里给李红军放了三天婚假。 晚上，李春霞来了家里，从兜里掏出一个金镯子来。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你如今嫁给红军了，也算是亲上加亲，娘也没什么送你的，这金镯子权当是你的嫁妆了。” “娘，这我不能要！” 冯小美推辞，说什么都不收下。 屋子里一堆人，大栓跟二栓都在场，他们的媳妇也在。 大栓跟二栓对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我怎么不知道咱家还有金镯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大栓媳妇跟二栓媳妇眼里则全是妒忌，恐怕这就是婆婆的压箱底了，不给儿媳妇却给了女儿。 什么好事都让这个小姑子给占了，虽然红军有个拖油瓶，但人家条件好啊，嫁给李家就够让人羡慕了，连嫁妆都这么丰厚。 “让你拿着，就拿着！” “恁多废话！” 李春霞虎着脸，冯小美也不敢违逆她只能为难的收下了。 李春霞这才重新漏出笑容：“这才对嘛！” 趁着人多，陈金凤也想显摆一把。 她也拿出一个小木盒，李红军眼尖一下子就瞧出来这盒子不简单，是檀木的。 陈金凤看着大家都盯着她手里的盒子，仰着脖子，得意道：“这是我们陈家的传家宝！” 打开盒子，里面是翠绿的镯子。 “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小美，往后你有了儿媳妇到时候再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即便大家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玉镯子是好玩意。 这玉镯子冯小美没犹豫就收下了，陈金凤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也只是代为保管，将来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李红军心想，就凭这个玉镯子他们李家的后人只要不败家，等改革开放，千禧年之后至少是个亿万富豪。 “妈，当初媛媛降生，你给了她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就说是传家宝！” 李红军打趣道：“咱们家到底有多少传家宝啊？” 陈金凤没好气：“多了还能教传家宝？传家宝当然就一件了！” 大栓跟二栓都给了妹妹二十元聊表心意，因为明天是星期日休息，大家聊到了很晚。 等人都走了，李贵跟陈金凤把李红军唯独留了下来。 “爸，妈，还有事？” 李贵失去了以往的稳重，瞧瞧的把大门锁好后，又把主屋的门给插好。 陈金凤：“红军，有个秘密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以前你不着调，我们也不敢告诉你，现在你成熟稳重了，跟小美也结婚了，陈家的秘密也该告诉你了。” 李贵跟陈金凤成功引起了李红军的好奇心。 “孩他爸，把窗帘也挂上。” 李贵把窗帘挂上后，接着把地窖的米板给掀开。 屋里的这个地窖是用来冬季储存秋菜的，如今是夏季里面空空如也。 李贵跳进去之后，陈金凤拿着手电筒给他照亮。 李贵的脚底下是一层厚厚的干草，李贵把干草扒拉开来，漏出了地窖的真面目。 干草下面还有一个模板，竟然还有一层。 这个时候，陈金凤带着李红军也顺着木梯子下到了地窖里。 下来后，地上摆放着几个大箱子，陈金凤示意自己老伴掀开木箱。 霍。 好家伙。 李红军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几个大箱子里全都是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妈，这·······” 饶是李红军随身空间里有那么多古董，但依旧被眼前这几口大箱子给镇住了。 陈金凤：“你也知道，你外公是紫禁城里的御厨。” “当初你外公专门负责宣统老爷的善食，颇得宣统老爷的欣赏，赏赐了不少东西。” “1924年宣统老爷被赶出紫禁城，移居天津张园你外公也跟着一起去了，后来又住进了乾园！” “1931年的时候宣统他秘密接见了关东军特务，想要离开天津去东北，你外公表面上答应了他一起走，但背地里却安排了退路！” “宣统的好多宝贝一次运不完，他就让你外公押运一批，而你外公却带着我跟你爸带着这批宝贝偷偷回了京城，兵荒马乱的到处打仗，为了维持家用不少东西都抵押在了当铺，建国后当铺这行当也消声灭迹了，那些抵押的宝贝也赎不回来了。” “如今就剩下这几箱子了，不过有着几箱子宝贝，咱们家几代人也吃不完。” 李红军对自己外公深感佩服，太牛掰了。 “妈，既然咱家这么富，您怎么还紧巴巴的过日子？” 陈金凤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财不外露不知道啊，大家都过得那么苦，吃糠咽菜的，你天天大鱼大肉，还不招人妒忌？” “我为啥天天从食堂往回拿东西啊，真以为我愿意占小p宜？” “我会不知道我这样做，别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我这样做实际上是为了咱家好吃好喝找个借口罢了。” 李红军没想到自己老娘竟然还是一个智慧型的女人，自己还真看走眼了。 “行了，将来我跟你爸老了，这些东西就都归你了，现在它还不是你的，不许打这些东西的歪主意，让你知道是怕我跟你爸都年纪大了，万一有个意外怕你不知道。” “妈，这地窖不潮吗？” 李红军担忧道：“地下潮湿，这么多宝贝放在这里，时间长了就都毁了！” 陈金凤无奈道：“那也没别的地方藏啊！” 李红军倒是有随身空间在，但陈金凤肯定信不过他。 “要不咱们给咱家的墙加加厚，做一些暗格，把东xz在墙里。” 陈金凤想了想：“也行，我是打算等你妹妹嫁人后，在她那屋子里盘个火炕，到时候把东xz在火炕里。” 李红军还是觉得藏在墙里最安全，等到暴风雨来袭那十年，如果真有人暗中使坏，藏在火炕里委实不安全，藏在墙里被看标总不会把房子扒了，把墙给拆了。 回到自己的东屋，李红军没想到陈金凤还是个富婆，自己的便宜外公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一个给宣统做饭的厨子竟然摆了宣统一道。 推荐朋友的一本书，《影视世界:我真不是好人》。书很不错，大家可以去看一看鸭～ 70 第一百一十九章 结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李贵就把李红军给从温暖的被窝里，给薅起来了。 “赶紧起来干活了，我跟你妈今个得去上班，酒席就得你自己准备了！” 李红军精神萎靡的打着哈欠。 端着洗脸盆用冷水洗脸，刺激的一下就精神了起来。 李红军先煮了一锅小米粥，然后摊了鸡蛋饼，给闺女蒸了鸡蛋羹。 冯小美这个时候也醒了，见他在做饭便去喂鸡，打扫院子。 吃早饭的时候，李贵交代李红军：“晚上开两桌！” “我算了一下，你姑他们家加上咱们家座一张桌都有点挤，赵队长一家，爱国那边也好几口子，晚上还得喊上郑科长，范主任咱的邀请，谢秘书也提前说要来，得加桌。” 冯小美弱弱的说道：“我嫂子说他爹可能领着周雨也来！” 李红军：“就按三桌准备，搞不好二栓媳妇也得告诉乡下的娘家人。” 陈金凤：“那就置办三桌，我一回儿就去菜市场！” “不用，妈你把钱给我，你跟我爸去上班！” “你现在好歹也是后厨的班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大家吃饭早饭，李红军假模假式的拎着网兜，挎着菜筐，装作去菜市场。 等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然多出来二十斤肉，跟几条鱼，两只鸡······· 李红军的想法就是这年月，大家都难得吃一回肉，借着自己跟冯小美办事，让大家敞开了吃一次。 中午的时候，李红军煮了一盘盐水大虾，蒸了几只螃蟹，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吃菜吃饱了就行，吃啥主食。 冯小美也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默默的给小媛媛扒虾壳，直到小媛媛喊饱了冯小美这才开始吃饭。 小媛媛用肉嘟嘟的小手也学着扒虾壳，然后把虾肉递到李红军的嘴前：“爸爸吃肉肉！” “爸爸，你还没说谢谢呢！” 李红军笑着捏了捏媛媛的小脸蛋：“谢谢媛媛！” 接着小媛媛又递给冯小美：“妈妈吃！” 冯小美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 下午，冯小美给李红军打下手。 猪肉李红军全部切成一指宽厚的大块，做了慢慢一大锅红烧肉。 “红军，不放点土豆跟粉条吗？” “不放，让大家可劲造，尽情的吃肉。” 乡下给拿的蘑菇全都用水泡发，清洗干净做小鸡炖蘑菇，山蘑菇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鲤鱼开膛破肚，红烧。 鸡蛋炒木耳，木耳也山里的秋木耳。 大虾懒得弄，直接做盐水虾。 螃蟹清蒸，沾姜汁。 牛肉炖柿子，每桌一大碗。 孜然炒羊肉，孜然是从食堂顺回来的。 野猪肉晒的腊肉切片炒韭菜。 最后一道菜，水果罐头，罐头是空间里的。 十道菜，寓意着十全十美。 一眼望去，全是硬菜。 毫不夸张地说，一般人家过年都没这吃的好。 酒是二锅头，不是李红军不舍得，两毛钱一斤的二锅头在这年月真心不便宜了。 最后，李红军又用没使过的搪瓷盆，把空间里的啤酒都倒进去，让大家也尝尝，毕竟散装啤酒还五毛钱一斤呢，小酒馆里直接翻一倍卖一块钱一斤。 李红军觉得够体面了。 冯小美也觉得李红军重视自己，不然也不会弄得这么丰盛，她从小在乡下长大，也没见过谁家吃过这么好。 比当初大栓跟二栓结婚的时候，强多了。 “小美姐，进屋去把新衣裳，新鞋都换上。” “嗯，我这就去！” 冯小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红军抱着闺女也进屋去换衣裳去了。 媛媛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只知道她有肉肉吃就很开心。 换完衣裳的李红军出来，把香烟摆在空盘子里，每桌摆上一盘让大家随便抽。 一切都准备妥当，冯小美也出来了，一身大红的旗袍，红色高跟鞋，看着都喜庆。 李春霞这个时候跟周梅也过来了，笑眯眯的拉着冯小美的手，去一旁说话去了。 周梅的父亲带着周雨最先登门，看手里拎着的野鸡野兔，就知道是为了祝贺他结婚特意进了一趟山里。 “恭喜，恭喜，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能搞点野味了，别嫌弃！” “周叔，客气了！” 李红军连忙把周家父子迎进去，让李春霞这个儿女亲家招待着，瓜子花生还有糖块已经摆在了炕桌上，冯小美这个新娘子给沏茶水。 冯小美见周家父子的目光一直飘向收音机，索性就把收音机给打开了。 周父砸着嘴：“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手表，三转一响这些东西咱们乡下一家能有一样都够放炮开心的了！” 第二波来的客人是赵爱国一家。 “爱国，你这还没下班呢！” “没事，我跟主任打了声招呼就提前回来了！” 赵爱国左瞧瞧又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李红军笑道：“有，一会儿多吃点，多喝点就算是帮我忙了！” 李红军把赵爱国跟赵母，还有白洁跟几个孩子也带到了主屋。 赵爱国把李红军喊去外面，掏出五十块钱来。 “算了！” 李红军不想要，赵爱国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肯定过得紧巴巴。 赵爱国倔强的看着他。 “哥们若不是结婚了，手头拮据······” 李红军知道不能再让爱国说下去了，说多了就伤感情了，大不了以后多帮帮他。 眼瞧着下班的时间过去，赵队长一家也来了。 “赵叔，您不是外人，屋里坐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赵队长塞给了他一个红包：“这就对了，我进屋跟大妹子他们唠唠！” 接着是二栓下班带着媳妇来了，远远看去都能看到二栓阴沉个脸，明显是生气了。 等二栓看到站在大门口的红军后，里面转换脸色。 “恭喜了，以后就是我妹夫了！” “嗨，不是弟弟就是妹夫，反正都没差！” 俩人站在门口抽烟说闲话，二栓媳妇把厂里奖励二栓的自行车推进院子里。 二栓这才小声道：“这婆娘把他家里人搞来了，我能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我怕他们给你找麻烦，就没让来！” 李红军拍了拍二栓的肩膀：“有心了！” 李贵跟陈金凤还有大栓下班一起回来了。 “红军，范主任有事就不来了，不过她给你包了红包！” 李贵把红包准备交给儿子，没成想被身旁的陈金凤夺过去。 “这钱我给收着，将来是要还回去的，我回去用账本记上！” 话落，陈金凤拆开红包看了看里面装了多少钱，至于装了多少钱只有陈金凤知道了，李红军想知道得翻看账本。 陈金凤有个记账的本子，人情往来全写在上面，免得忘记了。 接着郑科长跟谢秘书一起来了。 “小李恭喜啊！” 郑科长从车上下来后，笑道；“我这蹭了一回谢秘书的车！” “哈哈！”李红军笑道：“郑叔，快请进，我爸刚进去。” 郑科长随手也给了他一个红包。 接着谢秘书停好车，给了他两个红包。 “这个是我的！” “这个是厂长的！” 李红军没想到厂长竟然会给他红包。 “咱们兄弟就不说谢了，回去的时候替我谢谢厂长。” 最后下班回来的是妹妹红霞。 “哥，你怎么没通知慧珍姐也来热闹热闹呢？” 李红军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你告诉她了？” 李红霞摇摇头：“没有，我怕说了之后某些人晚上上不了床！” 李红军听明白了，妹妹是在拿他打趣呢。 心想，妹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细。 让他惊讶的是，原来他跟徐慧珍那点小暧昧红霞全看在了眼里。 亲朋好友到齐了，酒宴也就开始了。 看着满座的鸡鱼肉蛋，丰盛至极都不知该如何下筷子了。 更何况来的客人都是自家人，而外人郑科长自持身份是不会像其他人坐席那般，使劲扒拉菜的。 谢秘书更是跟着厂长见惯了大场面，也是浅尝即止，坐在主座上跟大家喝酒。 就连白洁带来的三个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却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显然来之前在家里白洁就交代过孩子了。 这不行啊，得有气氛热闹起来啊！ 李红军先是跟主桌的长辈，客人，一一敬酒。 “大喜的日子，醉就醉了！” “就是，小美今天可是你人生中的大好日子，喝酒！” 大家一致劝冯小美喝酒，不许以茶代酒。 冯小美也破例喝了酒，脸蛋红红的就连粉颈都是一片通红。 看来她喝酒不走肾啊！ 李红军离开主桌之后，跟爱国喝了一碗酒。 直接把红烧肉的盘子放在了白洁三个孩子面前：“大侄子，吃肉。” “都吃了，不许剩饭啊！” 白洁连忙阻拦：“红军，他们能够着，放小孩子面前干嘛，其他人还得吃呢。” 李红军：“又不是外人，在家什么样到这就什么样！” 李红军揉了揉白洁三个孩子的脑袋：“给你们三一个任务，这满座的肉不许剩下知道吗？” “要都吃光了，不许浪费粮食。” 本来一对新人要发言的，但看冯小美那羞涩的样子，李红军就一句车轱辘话：大家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李红军不愿意发言，但陈金凤想说。 “小美做我家媳妇我是满意的，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没挑！” “我就一个要求，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李贵：“老伴说得好，金凤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 喝了一碗酒，李贵心酸道：“总是看着别人抱着大孙子显摆，往后我也抱着大孙子去跟胡同里的那帮糟老头子，显摆显摆！” 李春霞：“小美，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娘一直都把你当亲闺女看待，你嫁给红军咱们是亲上加亲，往后李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咱李家人丁单薄，可不能在红军这就断了！” 冯小美也表态了，不管生几胎，都要给李家生个带把的男娃。 谢秘书是开车来的所以喝了一碗酒后，李红军就没让他再喝了，虽然没有查酒驾的，但为了安全考虑不是。 万一因为醉驾，多喝一碗酒，亲人默默两眼泪，他就是罪人了。 况且，郑科长还要座蹭车呢，这就是两个家庭啊。 喝来喝去，谢秘书跟郑科长先告辞了。 接着赵队长也带着家人离去了。 爱国也带着老娘跟媳妇回去了，临走前还调戏李红军，说不耽误他洞房了。 李贵今个高兴也喝多了，回屋里炕上躺着去了，很快就传来了震天响的呼噜声。 陈金凤带着李春霞，还有大栓跟二栓收尾，大栓媳妇怀孕呢不能干活，二栓媳妇到是被二栓训练的收缴勤快的很。 冯小美喝的小脸红扑扑的，陈金凤也没让她这个新娘子在大喜的日子干活，把她赶回屋里去了。 冯小美回到屋里，看着新被褥，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巾眼神有些朦胧，似乎心里想起了什么，一脸的娇羞。 屋外，大栓二栓把桌椅板凳收拾起来，因为桌子凳子不够用，有一半是他家的就跟二栓抬了回去。 “妈，剩饭剩菜咱家吃不完，这天也存不住东西，让姑他们拿回去。” 陈金凤想了想：“大姐，那你家的碗盘就别刷了，把剩菜折到一起，明天热热能吃几顿！” “唉哟，那感情好！” 儿媳妇大着肚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姑，周梅怀孕不能吃海鲜，你多拿点肉回去！” 李红军想着生肉也没用完，就割了大概能有四五斤的样子。 “打算，拿回去给你媳妇吃，放到荤油坛子里能储存几个月不坏，每天给你媳妇做饭放一点。” “这······” 剩饭剩菜拿了没事，但这么多的生猪肉大栓不好意思要。 李春霞看了看身旁的陈金凤，她知道这个家能做主的是弟媳妇。 “大栓拿着，你不吃没事，周梅肚子里的孩子还要营养呢！” 陈金凤这么大方完全是因为冯小美，只要冯小美能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别说给其娘家拿几斤肉，就是几十斤乃至是一头大肥猪，陈金凤都能送。 最主要的是大孙子，只要能生孙子，什么事都好商量。 孙子已经成了陈金凤心里的魔障，也怪那些长舌妇，整天都跟陈金凤显摆自家孙子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聪明，陈金凤本就是一个攀比心比较强的人，她能不嫉妒？ 忙乎完了已经深夜了，陈金凤封疲惫的瘫坐在炕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 “可算是完事了。” “累的我腰酸背疼腿抽筋！” 李红军很狗腿的要给陈金凤按摩。 陈金凤笑骂道：“一边去，回去陪新媳妇！” “争取今年怀孕，明年给我生个猴宝宝！” “遵命，老佛爷！” 李红军离开了主屋，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迈入了他的新房，探寻他的新娘子。 “吱嘎！” 李红军推开了房门：“小美姐，我来咯。” “红军，别开灯好吗？” “我怕！” 躺在床上，躲在被窝里的冯小美弱弱的的说道。 “好！” 李红军又把灯给关了。 虽然不开灯，但屋内也不暗，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夜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红霞的房间里小媛媛闹了起来。 小媛媛吃过饭就到姑姑的房间睡觉，半夜起来嘘嘘发现躺在身旁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扯着嗓子开始哭了起来。 嘴里嚷嚷着：“我要爸爸，要妈妈！” 任凭李红霞如何哄也止不住眼泪，看着嗓子都要哭哑了的小侄女，李红霞彻底没办法了。 只能大半夜的把孩子给李红军送回去。 “咚咚咚······” “谁啊？” 李红军没好气的吼道。 李红军浑身就剩一条遮羞布，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时候被人打扰，态度能好就怪了。 “哥，开门！” 听到妹妹的声音，李红军套上衣服，决定开门好好教育一番不懂事的妹子。 新婚之夜来破坏亲哥哥的好事，这样的妹子不揍一顿不足以平民愤！ 第一百二十章 得逞 “哥，这孩子我是整不了啦，还给你！” 看着自家哥哥仿佛能吃人的眼神，李红霞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地道，紧忙把小侄女还给哥哥。 “爸爸···爸爸···” 小媛媛伸出两只小胳膊要抱抱。 李红军接过闺女：“媛媛别哭，告诉爸爸怎么了？” 小媛媛更咽着：“媛媛睡醒没见到爸爸！” 李红军欣慰姑娘离不开自己，小棉袄很贴心，但今天是新婚之夜，还没瓜熟蒂落呢，闺女就来破坏他的好事，欣慰的同时还有一半是心酸。 “铁棒啊铁棒，今晚估计又要委屈你了！” 李红军看了看主屋已经关上了灯，把媛媛送给爷爷奶奶的心思也熄了。 无奈的关上门，抱着闺女来到的床上。 “你就躺在爸爸跟妈妈的中间！” 冯小美是即失落，又开心。 失落是因为今晚本应该是她做女人的日子，却别小媛媛给破坏了，开心的是她没经历过，对于做女人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畏惧的。 小媛媛躺在中间，左抱抱爸爸，右抱抱妈妈。 纠结着，最后还是选择了搂着爸爸的胳膊。 李红军苦涩的看着冯小美的眼睛。 亲了一口：“不早了，睡！” 翌日。 “红军，小美，媛媛怎么跑你们屋里睡得？” 李红军带着闺女蹲在地上洗漱，嘴里吐着牙膏沫：“媛媛昨晚起夜，红霞弄不了她就给我们送回来了！” “那你们？” “妈，要孙子也不差这一晚了！” 陈金凤一脸的可惜：“你怎么不把媛媛给我们送主屋来呢！” 李红军漱了漱口：“昨天大家都挺累的，我哪忍心还让媛媛去搅合你们啊！” 早饭吃的折箩，折箩就是烩菜，昨天剩的菜全都放在一起热。 小米粥，馒头，小媛媛依旧是蒸鸡蛋羹，放点虾米。 吃过早饭大家都去上班了，家里就剩下李红军，冯小美，小媛媛。 这也是他们婚后生活的第一天。 早早的李春霞带着周梅就来了。 女人们一旁说私密话，李红军带着小媛媛出去玩。 李春霞不好问出口，周梅这个身为嫂子的过来人问道：“昨晚怎么样？” 冯小美低着头，不胜娇羞：“昨晚···小媛媛就来了！” 李春霞拍了一下大腿：“嗨，让个孩子给破坏了！” “没事，日子长着呢，今晚你舅妈就得把孩子抱到他们主屋睡！” 李红军这边领着孩子在胡同里疯玩，见到人就发一颗糖，毕竟他又娶媳妇了嘛。 不为别的，一块糖就能换一句吉祥话，一句祝福。 玩到了中午，李红军回家开始做午饭。 看着白胖白胖的闺女，李红军摘了两个柿子，撒上一层白糖，糖拌柿子。 又摘了两根黄瓜，素拍黄瓜。 这个小菜园真给力，不敢说自给自足，但懒得买菜的时候就能摘点青菜，也够一家人吃上许久了。 主菜还是烩菜，李红军心情很好，因为烩菜也要吃光了，晚上就能吃新菜了，他不喜欢吃剩菜。 昨天准备三桌，但大家挤一挤坐了两座，剩下一桌子的饭菜。 要是不给李春霞一家拿回去一些，他们家至少能吃上两天。 吃过了午饭，小媛媛到了午睡的时间。 把小媛媛在主屋哄睡之后。 李红军扯着冯小美急匆匆的回到东屋。 “红军，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冯小美扯着衣角，不看抬头看他。 “白天怎么了，大门我都插上了！” 李红军急不可耐：“万一，晚上媛媛还要跟我们一起住呢！” 半推半就的，李红军拿了冯小美的一血。 李红军想梅开二度，但冯小美拒绝了。 “红军，你饶了姐姐！” 冯小美落荒而逃，去冲澡了。 看着床上的落红，李红军把小店子扔到一旁，靠在床头抽着事后烟。 冯小美洗完之后，进屋看到有落红的小被子连忙用剪刀把落红剪下来，然后收起来。 李红军没想到小美姐的思想这么守旧，现在都是新社会了，但只要她开心就随她去了。 李红军也去冲了个澡，然后俩人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 下午，小媛媛醒来拽着他们要出去玩，看着冯小美走路别扭的姿势，李红军就主动承担起哄娃重任。 “媛媛妈妈身体不舒服，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闻言，冯小美用大眼睛瞪了一眼李红军。 嘟囔着：“还不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李红军还能说啥。 晚上大家都下班后，大栓被留在了厂里替李红军值班。 “妈，您今天怎么没从后厨拿东西回来啊？” 李红军很新奇，陈金凤今天竟然拎着空饭盒回来的。 “一点荤腥没有，大白菜土豆子，有什么好拿的！” 陈金凤蔑视道：“后厨的那几做大锅饭的，做的东西死难吃，比猪食强不到哪里去。” 陈金凤夹了一块肉，先把肥肉咬下去，然后把瘦肉放在小媛媛的碗里。 “大孙女吃肉！” 小媛媛现在跟着爸爸学的也只吃瘦肉，不吃肥肉。 这个家除了李红军跟小媛媛喜爱吃瘦肉，其他人依旧喜欢吃肥肉。 “媛媛，晚上在奶奶这屋跟奶奶睡！” 小媛媛摇摇头：“不，不要，我要跟爸爸睡！” “这孩子！” 陈金凤剜了一眼大孙女，突然感觉她不可爱了。 “媛媛，那跟爷爷睡？” 小媛媛还是摇头拒绝：“我就跟爸爸睡！” 李红军给陈金凤使了使眼色：“妈，晚上就让媛媛跟我们睡！” 然后用口型跟陈金凤吐出俩字：拿下。 陈金凤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转瞬一想，这大白天的就做那事，这儿子怎么还这么荒唐。 被小媛媛折磨了一天，晚上陪小媛媛玩耍的重任就交给陈金凤了。 陈金凤一点不嫌累，还乐此不疲。 李红军就搞不懂了，一个小姑娘怎么比男孩子还要顽皮呢。 可能随根，前身就是一个爱折腾的人，基因问题。 新婚第二天，李红军骑自行车带着老婆孩子去了乡下的水库，还跟着倒班休息的李红霞。 一来是嘴馋了。 二来是出来透透气。 三呢他想装点沙子回来，教闺女用沙子画画。 一行四人，两辆自行车，一辆儿童车，小媛媛的儿童车用绳子拴住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后面还坐着冯小美，一路骑车累屁了的李红军。 到了地方，岸边李红军装了一袋子干沙子。 二女带着小媛媛挖蛤蜊，李红军带着草帽钓鱼，眯着眼睛享受着日光浴，小日子着实不错。 “红军给你！”冯小美把水壶递给李红军：“喝口水！” 李红军眯缝着眼睛：“你先喝，你喝完我再喝！” 冯小美似乎感受到了他言语中的调戏，扭头：“讨厌！” 把水壶扔到他的身上，跑着离开了。 嘿，都结婚了，还这么腼腆。 由于闺女的捣乱，鱼儿钓的没有以往多，但也够一家人食用了。 李红军干脆加了一截树枝，陪闺女在泥沙上画画，用泥沙搭建一个小房子，篱笆院，这一天最高兴的就是小媛媛了。 下午两点，太阳不那么毒的时候，李红军一行人开始返程。 晚上李贵跟陈金凤回家之后，鱼虾已经上桌，李红军正在炸辣椒油，准备爆炒蛤蜊肉。 “儿子，你去乡下了？” 陈金凤闻着香味，说道。 “这不是明天婚假就结束了么，我寻思着出去转转！” 李贵从柜子里掏出来一瓶大曲：“有好菜，岂能无好酒！” 李红军扯着脖子喊道：”爸，今个喝啤酒！” 李红军本身好心，想让李贵喝点啤酒，但李贵喝不习惯。 “啤酒你喝，我还是喜欢白酒！” 做完了蛤蜊肉，李红军又来了个蛋花汤，因为吃馒头没有蛋花汤它也噎得慌。 如果让李红军跟别人家一样用水顺，他是做不到的。 饭桌上，李贵说着厂里的事情。 “今个，上面给厂里派来一个新书记。” 李红军手上动作一停：“新书记？” 李贵点点头：“对，新书记。” “什么来头？” 李贵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知道！” 李贵琢磨着：“只有两个可能性，其一：是来镀金的呆不久！” “其二，是上面派来制衡厂长的！” 李红军问道：“厂长是什么意思？” 李贵：“厂长什么都没说，就把各部门的负责任喊一起开了个见面会。” “嗨！” 李红军看着两个愁眉不展的样子，劝解道：“咱们升斗小民想那么多，徒增烦恼，厂里的事还是让领导们头疼！” “爸，你别想那么多，你上面还有范主任呢，至于如何站队这种事也轮不到你的头上，且看范主任如何选择！” 李红军虽然这样说，但人尽皆知他跟厂长关系好，天然就是厂长一派系的。 可一想到厂长的长辈，李红军就不担心了，长子的长辈是实打实的亲戚，厂长还一直维护着，不管什么事情长辈都不能袖手旁观，现在里暴风雨来袭还有些念头呢。 好不夸张的说，厂长在第一机械厂也呆不久，未来几年之内肯定会继续升迁的，到时候起码副部级的干部了，只要把厂长维护好了，就是最大的成果。 在厂长还未升迁的时候，他一直烧冷灶，就不怕到时候厂长不记得他。 想通了之后，一家人吃吃喝喝。 这晚，小媛媛终于宠幸了她的奶奶跟爷爷。 李红军也能搂着媳妇睡觉了。 没有了小磨人精，李红军露出了他豺狼本色。 “红军，我嘴巴跟舌头都麻了。” “等以后熟练了就好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李红军忽然不想去上班了，有这么个美人儿陪你，估计任何人都不想去工作，古代帝王那么多妃子，后宫佳丽三千，怪不得都不愿意上朝，换做是李红军也想躲在后宫里不出来啊。 李红军把早饭做好了，冯小美才慌慌张张的起床出来。 “我怎么睡过头了！” 冯小美白了一眼李红军：“都怪你，害得人家都没起来做早饭。” 李红军不以为意：“不是有我呢么！” 主屋的陈金凤扒拉着老伴：“孩他爸，看来用不上多久我们就能抱上孙子了！” 想到大孙子，两个也是难得漏出了笑容：“嘿嘿，我连大孙子名字都想好了，李金铭，寓意金榜题名！” 陈金凤美滋滋的说道：“咱们孙子将来肯定也是人中龙凤，知道我为啥看上小美做咱家儿媳妇吗？” 李贵摇头：“不是为了帮大姐家解决难题，可怜她么？” “满脑子浆糊！” 陈金凤不满道：“好几百块就娶个乡下姑娘？” “我是因为知根知底，知道这孩子德行不错，加上脸蛋俊，跟咱儿子生的娃肯定丑不了······” 原来陈金凤也是个看脸下菜碟的人，是个颜粉。 “妈，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小美姐嫂子了啊！” 李红霞咬了一口馒头，说道。 “随你，你想叫什么都成！” 红霞知道冯小美脸皮薄，故意逗她：“小美姐，你说呢？” 冯小美脑袋都快碰到胸了：“还是别叫嫂子了，突然改了称呼怪不习惯的！” 冯小美羞涩的样子惹得红霞哈哈大笑。 李红军替媳妇出头：“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没大没小的！” 小媛媛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是嘴欠学话的阶段，也跟着爸爸学了一句，朝着姑姑白了一眼：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没大没小。 看她小大人的模样，全家人都被她逗笑了。 吃过早饭，李红军去了仓房，把野猪肉晒制的腊肉切了好大一块。 “你切腊肉干嘛？” “妈，我今个第一天上班，怎么也得给领导的小灶加个菜，人家可是给了我三天婚假呢！” 陈金凤一听是交好领导的正事，想着周父送的野兔跟野鸡。 “你再带着野兔，媛媛也不让吃野兔，咱们还得浪费精力养着它！” 难得陈金凤大方一次，李红军趁着媛媛不注意在兔笼子里薅着兔子耳朵，拎起一直野兔就上班去了。 70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这面相一看就不像好人 到了食堂，照旧每人一颗糖。 之前已经送过一次了，但李红军不在意，主要他想听别人祝福他。 好话谁不爱听呢。 看着精神不济的大栓，李红军用胳膊捅了捅他：“大栓，你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去！” 这几天都是大栓晚上替他们家值班的。 “行，中午之前你喊我一声！” 大栓也不客气，跑到仓库里，在地上铺个麻袋倒头就睡。 没了大栓打下手，李红军亲自结果了野兔，然后剥皮，清洗，腌制。 快到中午了，李红军也没喊醒大栓。 他做了一道红烧兔子，一道腊肉炒韭菜。 推开领导吃饭的小餐厅，李红军微笑着端了两大盘肉菜。 “厂长，今个给各位领导添两道菜，我结婚乡下亲戚送了点野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领导别嫌弃啊！” 厂长笑道：“有心了！” 其他副厂长也都笑着跟他示意，都是老熟人了。 唯独新来的书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不明的神色。 李红军用眼角余光瞄了眼，新来的书记一副三角眼，秃头，颧骨有些高，怎么看都是一副奸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多半汉奸，小人，才会长成这个样子。 “各位领导吃着，我想回后厨了！” 李红军离开后，厂长招呼着大家动筷子。 “张书记，来尝一尝小李的厨艺，小李的祖上可是御厨，他们父子的厨艺在四九城可是鼎鼎有名的！” 张书记刚刚还一副冷眼冷面，立马换上一副笑颜：“厂长既然这么推崇，我倒是要好好尝一尝了！” “嗯！” “果然不一般啊！” 张书记夹了一片腊肉放在嘴里咀嚼。 下午，张书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初来乍到，虽然贵为书记，但厂里从上到下全都是厂长的人，可以说全都唯他马首是瞻，自己虽然刚来厂里两天，但也看出来了，他这个书记就是个摆设。 被架空倒不至于，所有人都对他表面尊敬，但心里还是向着厂长的。 秃顶的张书记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三角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心中暗道：得培植属于自己的力量，得有心腹干将。 后勤就是他牵绊夺取的试验田，身为书记，后勤就在他主管下，食堂的范主任左右逢源不站队，拿他就拿食堂开刀，逼迫范主任战队，做选择。 下午，谢秘书来后厨找李红军。 俩人去了外面找了个背人处。 “红军，你最近工作上要小心，不要被新来的书记给抓到小辫子。” “谢哥，这个张书记什么来头？” 谢秘书指了指天，恨恨道：“还不是上面有人，下来摘桃子的！” “咱们厂接了大订单，实打实的成绩，如果这次不出意外咱厂长就该挪挪位置了，老书记正巧也到了退下来的时候，就安排了新书记。”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眼红了空降下来的伞兵啊。 为此，李红军晚上下班连家都没回，直接就在厂里等着做夜餐，免得给新来的书记抓到小辫子。 明明厂领导也是轮着值夜班，但晚上张书记竟然以生产任务为重的理由，也留在了厂里。 厂长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确实提防着这个笑面虎。 夜里十点，这个新来的书记果然来了后厨。 笑眯眯的鼓励大家努力工作，多做奉献。 看似嘘寒问暖，其实暗藏机锋，询问了夜餐吃什么，一头猪一个星期是怎么安排的。 最后悲天悯人的提出，他是新来的书记也没为厂里做出过什么贡献，准备跟屠宰场协商多要几头大肥猪的指标，给工人同志们加餐。 这个消息不出一个小时，全厂都知道了。 没有一个人不为新来的书记叫好，称赞。 办公室里，谢秘书狠狠的跟厂长吐糟；“厂长，书记这么做明显就是笼掠人心啊！” 厂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没办法，这个张书记的亲戚是屠宰场的主任，搞几头猪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谢秘书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敢当中胯下海口呢！” “这些都无关紧要，即便他笼络住了工人们的心又如何？” “咱们见招拆招，等第一批机器交付之后，给加夜班的工人一点补助，不能让他独占鳌头。” 张书记则背着手，得意的回到办公室。 暗道：我已拔剑出招，就看你们怎么破解了。 领导之间的交手李红军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身，给工人们做完夜餐。 李红军把大家后厨的人叫到跟前。 “诸位，新来的书记什么脾气秉性咱都不知道，小心为上，我建议大家这段时间就不要往家里带剩饭剩菜了。” “红军，咱们厨房规矩一直都是带剩饭剩菜啊！” “诸位，咱们这个规矩上不得台面，只不过是咱们私下里的规矩，大家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红军懒得跟大家费口舌，善意的提醒他做到了，就看大家如何选择了。 “反正我是提醒过各位了，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到时候诸位别怪我没提醒过就好！” 本来剩饭剩菜李红军就瞧不上，他是无所谓的。 李红军总感觉张书记来食堂不怀好意，暗暗告诫自己，小心，小心，加倍小心。 为此，李红军一直等到工人们都走光了，锁上了食堂的大门，李红军才下班回家。他不想为了早走几分钟被书记拿住话柄。 到了家，小美姐还没睡，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拍着小媛媛。 “你回来了！” “嗯！” 冯小美起身：“饿不饿，锅里给你留了饭菜！” 李红军连忙把她按下去：“别折腾了！” 夜餐李红军看着一点食欲都没有，所以就没吃，回来之前就用饭盒装了一块午餐肉，午餐肉的盒子自然被他仍在了空间里。 还有一包花生米，一个馒头。 打开饭盒：“吃的我都准备好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点？” 闻着午餐肉的香味，冯小美咽了咽口水。 终究是没忍住午餐肉的诱惑，趿拉着拖鞋下了地。 吃了几口午餐肉，冯小美忍不住赞道：“真好吃！” “红军，这是什么啊？” “洋罐头！” 李红军也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糊弄自己媳妇了。 “这么好吃，全是肉，肯定不便宜！” 这个李红军没法回答。 “别人送的，谁知道多少钱，你喜欢吃的话等下次我再托人弄点！” 吃过了饭，因为张书记的事他也没心思温饱思······ 更何况闺女还在床上躺着呢。 70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张秃子拉拢人心 一夜无话。 第二日。 “妈，新来的书记昨晚上来厨房了。” “您以后不能再拿剩饭剩菜了，我看他是不怀好意！” “免得杀鸡儆猴，在把您当出头鸟！” 李贵也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都安分一点，免得这火烧到咱们！” 陈金凤本来是不以为意的，但想想的确有道理。 “我听你们爷俩的，食堂的东西往后我一点都不拿了！” 李红军又道：“我估计张书记是打算拿食堂开刀，不外乎打一匹拉拢一批，要不他手下也没个人用，正好以此立威，拉拢人心。” “他昨天给厂里采购猪肉的手段就很高明，起码他一个刚来的书记立刻就在工人中有了威望。” 吃过早饭，全家早早上班去了。 特殊时期，李红军也不迟到早退。 到了食堂大栓已经忙活完领导跟苏联工程师的早饭了，捧着小米粥唏哩呼噜的正喝着呢。 中午放饭的时候，赵爱国，二栓，赵楷。 他相熟的人轮番来找他，说的都是相同的一件事。 张书记去车间慰问，并且不耻下问。 放低身段跟技术工人求教，并且还装模做样的跟着动手一起干活，当然，他车出来的配件肯定是报损件。 李红军不得不感叹：这个人太厉害了。 收买人心的手段太高明了，也不知道厂长的心里会怎么想。 李红军特别注意了小餐厅，厂领导吃完饭出来后，李红军看到厂长跟张书记俩人有说有笑，仿佛一对好基友，厂子的城府也深不可测，两个笑面虎对决，还真不好说谁胜谁败。 午休的时候，厂办。 厂长办公室里，厂长阴沉着一张脸，仿佛能滴出水来。 “欺人太甚，张秃子欺人太甚。” 厂长恶狠狠的低沉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耍耍！” “你姓张的厉害，我王为民也不是吃素的！” 厂长发了一通火之后，很快就稳定了情绪。 “当当当······” “请进！” 主管技术的邹副厂长来了。 “老邹大中午不休息，有事？” 厂长把自己的副手给迎了进来。 “为民，我有事跟你说！” 厂长亲自给副厂长倒水，笑道：“咱俩之间不用客套，什么事你说！” 副厂长双手接过茶杯：“为民，新来的张书记去车间这般，是不是踩过界了？” “技术上的工作可是我主管啊！” 厂长沉吟了一会儿：“老邹，你别急，张秃子来者不善，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想让他稍稍得意一会儿，我们见招拆招······” 副厂长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还有，他要请我喝酒！” 厂长眼神一凝：“你怎么回的？” “嗨，我还没回话呢，他是让秘书来通知我的。” “不过好像受邀的不止我自己，还有办公室主任，工会主席，保卫科长，食堂主任，司机队长，好多中层干部都收到邀请了！” 厂子点燃了一支烟，抱着膀子，吞云吐雾，也不说话。 “为民，你倒是说话啊，急死个人了！” 厂子不疾不徐的说道：“老邹，你得接受他的邀请！” “啥？” 副厂长滕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为民，你没发烧？” 扯着嗓子吼道：“他一个管d政的书记，刚跑到我的地盘耀武扬威一番，你还让我去参加这个酒局，这不是让我向他低头吗？” 厂子安抚着自己的副手：“老邹，你想听我说。” “你我心里都明白，张秃子是来摘桃子的，我让你去的想法是看看都有谁受他邀请，并且赴约了。” “我们总得知道那些人是敌人，那些人是友军！” 闻言，副厂长不吱声了。 “为民，我估计工会，人事科，保卫科，食堂，车队，这些人都回去！” “毕竟，这些人都受他的管辖，不敢不去啊！” 厂长烟不离手，一支接一支，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没事，食堂的小范最精明了，她是不会明确倒向张秃子的，最多保持中立。” “保卫科也不可能站他的队伍，保卫科长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 “车队长这个人你也知道，他丈人不是一般人，不是张秃子能够收买的，人事科跟工会即便倒向他也没关系，只要我们强有力的反击过后，相信大家都会看清楚，看明白的。” “行！” 副厂长起身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就先回去画图纸了。” 紧接着厂长办公室就没断了人。 厂长派系的老人，一个个接撞而至，无一例外都是来表忠心的。 厂长一个个好言好语的安抚着，信心十足的厂长相当于给这些人吃了颗定心丸。 领头羊都不慌，他们有什么可慌得呢。 这些人是不会轻易改换门庭的，厂长在厂里的威望早已经根深蒂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上面也有靠山。 即便有些人受到张书记邀请，他们跟厂长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当面表忠心的程度，但也都害怕万一外来的和尚不会念经，败给本地的道人，再被厂长秋后算账，一个个也不敢随意战队。 各个车间的主任也都在受邀行列，最忐忑的就是这帮人了。 能从一中工人当中脱颖而出，成为车间主任的都不是傻子，都不想参与这场权力的斗争，成为棋盘中的棋子。 下午，厂长特意在厂里四处逛了逛，在人前故意露脸，这就是无形当中给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一个警告。 至于能不能理解，就看各人的理解能力了。 最后厂子来到食堂。 “红军，晚上我值班，夜餐给我搞两个下酒菜！” “好嘞，交给我您放心！” 范主任陪着厂长出了食堂后，前一秒还喜笑颜开，后一秒像死了爹娘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厂长来这一趟她知道是何意，但张书记的邀约她也不敢拒绝，夹杂俩人中间实在难受的很。 厂长的跟脚她是知道的，如果没有张书记这横插一脚，厂长很快就会凭着成绩高升了。 思来想去，她谁也得罪不起，最后只能偷偷去了厂长办公室，讲明自己的难处。 大不了保持中立，不得罪自己的直管上司张书记，也不给厂长添堵。 总不能你们神仙斗法，我们跟着遭殃。 范主任刚来到厂长办公室，厂长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厂长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混蛋，俩人私下里达成了协议，食堂以前什么样往后还什么样。 70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张秃子碰钉子 晚上，东直门的东兴楼。 东兴楼是四九城为数不多的传统鲁菜馆子。 东兴楼的酱爆鸡丁与峨眉的宫保鸡丁堪称同绝，只是东兴楼做了改良，用核桃仁充当配菜，口感酥脆而且香气更甚。 一张八仙桌上，就做了五个人。 张书记，邹副厂长，范主任，工会主席，还有他的秘书。 胸有怒火，但张秃子并没有显现出来，反而笑脸迎客，招呼着仅有的几个人。 那些受邀没来的人，全都被张秃子用小本本给记上了，等他掌权之后他在慢慢的找后账。 这顿酒喝的也不舒心，甚至是窝心。 “来来来，大家喝酒！” 张秃子端起酒杯：“张某人初来乍到，往后的工作还要靠在座的各位鼎力相助！” “张主任客气了。” “就是，张主任我敬您！” “同饮同饮！” 张秃子亲自起身给邹副厂长倒酒。 但邹副厂长硬是屁股沉的没起身，张秃子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心中暗道：我站起来亲自给你敬酒，你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我？ 罢了，看往后我怎么整治你。 “邹副厂长今天能来，是给我张某人面子！” 张秃子乐呵呵的，说道：“虽然我不懂技术，也不管这一摊，但工作不分彼此，往后邹副厂长咱们可要多多联系啊！” “呵呵！” 邹副厂长冷笑一声：“端起酒杯，一仰而尽！” “张书记此言差矣！” “俗话说：隔行如何隔山，车间的工作就不劳烦张书记费心了。” 张秃子出师不利，在邹副厂长这碰了个软钉子。 尴尬的“呵呵”一笑。 “酒也喝了，菜也吃了！” “邹某人就告辞了。” 邹副厂长起身，留下一句：谢谢招待！ 转身潇洒而去，他今天来本就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带着任务来的。 但见到没几个人来赴约，邹副厂长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还在这里陪着张秃子虚以蛇尾干嘛？ “小刘！” 张秃子喊着自己的秘书：“快替我去送送邹副厂长！” 邹副厂长总共坐下不到五分钟，他的这一离去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怪异的气氛笼罩在大家的头上，这些人尴尬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个时候人事科郑科长来了，他是故意的，其实他早就来了，在外面蹲守就想看看到底都有什么人来赴约，来的人多不多。 见到小猫三两只，他心里就明白了，故意拖了一会儿，正巧看到副厂长离开他才进来。 郑科长的出现，打破了这份沉寂，也缓解了大家的尴尬。 张秃子把恨意藏在心底，强忍着怒火，继续跟剩下的几人攀谈。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晚，一点都不晚。” 郑科长落座后，主动经了一杯酒。 张秃子满意的点点头，暗道：还得是自己的直系下属啊，今天第一个给自己面子的人。 张秃子接着漏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他想要用工会的物资来继续收买人心，给他自己在广大工友群众面前树立高辉的形象。 “徐主席，正巧有事跟你商议。” “张书记您说。” “是这样，我看咱们车间的工人不少棉线手套都已经磨旧了，甚至有些人已经磨破了。 能不能每个月给大家多发两副手套？” 徐大海一脸苦相，说着自己的难处：“张书记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每个月每人一副手套已经是工会的极限了！” “一副手套看似钱不多，但咱们是万人大厂，能保证每个月每人一副新手套实属不易了。” 徐大海说的是实情，但即便工会能做到张书记的要求他也不敢答应，帮着新来的书籍跟厂长作对还没这个胆子，但今天也抱着两头讨好不得罪人的态度来的。 张秃子明白人家说的是实情，也就不为难人了。 想着自家小舅子因为闹事被原单位开除了，媳妇整日磨他让自己给小舅子解决工作问题。 张秃子就跟人事科的郑科长试探道。 “郑科长，有件私事想要麻烦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科长绝对是老奸巨猾，心中暗道：np的明智是私事，是麻烦事还要说。 “张书记，瞧您说的这话太见外了。” “我内弟在原单位干的不是很开心，想要调来咱们厂，你看能不能？······” “呃！” 郑科长先是沉吟几秒钟。 接着开口道：“如今不是招工的时候，想要进厂您内地得有原单位开的介绍信，我这边才好操作！” 张书记暗道：要是能开出来介绍信还用你干嘛？ 他都被厂里开除了，上哪开介绍信去？ 郑科长似乎是看出来张书记的为难，又道：“否则，只能来厂里先当个临时工了。” 张书记想着临时工也总好过小舅子整日无所事事，先干着临时工只要有他在以后肯定能转成正是工人。 “郑科长，能不能到时候给内弟安排个轻快的活计？我看保卫处就挺好！” “我的张书记呀，您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保卫处是什么地方？说句不夸张的大家打破脑袋都想去，您让我安排一个临时工去保卫处，这也说不过去啊！” “上万双眼睛盯着呢，咱们得按规矩办事啊！” 张秃子想着如果真把小舅子送车间干体力活，回去还想不想睡觉了？ 虽然自己的岳父已经退下来了，但自己还要仰仗人家鼻息，小舅子的事情一定要办妥。 转而看向食堂的范主任。 “小范，要不去你们食堂！” 不等范主任拒绝，张秃子自言自语道：“我看你们食堂就挺不错，让他在你们食堂后厨当个帮厨，跑跑腿，干点杂活！” “对他也是一番锻炼！” “就这么定了，我知道小范你有难处，但克服克服嘛······” 范主任一句话没说，她要是在拒绝张秃子，张秃子今天从头到尾可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还不得恨死她？ “张书记既然发话了，那就让您内地来我们食堂！” “让他在后厨洗洗菜，擦擦地，干一些杂活！” 张秃子一拍桌子：“好，小范，来我敬你！” 范主任内心已经无力吐槽了，皱着眉头跟他干了一杯。 “张书记，你们喝着，晚上食堂还要负责夜班的饭食，我就先回去了！” 范主任适时提出了告辞。 张秃子也不留她，毕竟人家说的是实情，况且刚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其实张秃子不知道，范主任晚上并不值班，而是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跟精力了。 范主任走后，工会主席以不胜酒力提出告辞。 郑科长更绝，直接装晕，趴在了桌子上打着鼻鼾，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一个个都跟八仙过海似的各显神通，只为了尽快结束张秃子的酒局，其一是不想跟他虚以蛇尾，其二避免他提出什么让人为难的事情来。 宴无好宴，大家不得不硬着头皮来。 70 限免结束求订阅。 两天的限免时间过去了，各位大佬能不能赏赐我这个扑街一点订阅啊！ 如今新增跟均订上不去，以后就没推荐了。 限免是我能拿到最好的推荐了，这就意味着完结或者有推荐继续写。 作者真的挺像写下去的，跪求大家订阅支持了。 不煽情，也不吐槽，就是没节操的求订阅。 咱也不说吃不上饭啊，吃泡面加火腿肠那些话，都是扯淡，我也不是靠写小说生活的人。 各位大佬你们决定这本书能不能走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邹副厂长回到厂里就把情况跟厂长说明了。 “呵呵，张秃子无人可用，我看他还能蹦跶到何时！” “老邹，只要咱们打好这场仗，明年我顺利走了，你做好准备这间办公室就属于你了！” 邹副厂长：“为民你是知道我的，我宁愿搞技术！” “当厂长也不耽误你搞技术，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若是别人做了厂长，到时候你就要看人家看色过日子，莫不如你自己厂长。” 另一边，张秃子回家的路上。 心里想着自己向车间伸手被拒绝了，中高层的干部也没人响应自己。 张秃子知道，自己拉拢的计划失败了。 可是如果他不把手伸向车间，这成绩就没有自己的份，还是要想办法给自己手下找几个能为自己效力的人。 不然偌大的机械厂他就等于是瞎子，既然领导干部都不向自己靠拢，那就自己提拔一些底层的工人，不信到时候他不给自己卖命。 张秃子到了家，小舅子的工作解决了，自然是要告诉媳妇一声。 “媳妇，明天让你弟弟去厂里报道。” “你给安排到了什么部门？” 张秃子媳妇本来闻到他一身的酒气，还准备发火呢，但一听到自己弟弟工作的问题解决了，就容忍了他的满身臭味。 “去食堂！” “不过是临时工！” “什么？”张秃子的黄脸婆媳妇，立马就炸了毛：“让我弟弟去当临时工？” “张秃子，亏你也想得出来！” 张秃子揉了揉脑壳：“想别闹，听我把话讲完。” “我刚到机械厂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了，临时工也是暂时的，只要有我在机械厂一天，还能少了他正是工人的身份？” 黄脸婆虽然心里不喜，不满意，但也能理解。 只是习惯了嘴上不饶人罢了。 嘟囔着：张秃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窝囊废，要不是靠她娘家你张秃子能有今天？ 张秃子愤恨的看着黄脸婆，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每次都要揭自己的伤疤，在心里的创伤上撒盐，若不是为了前程，他早就一脚蹬了她了。 黄脸婆并没有罚张秃子不许sc睡觉，但张秃子实在不想面对黄脸婆，装醉一般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发出了鼻鼾。 深夜。 李红军给厂长做了个素拍黄瓜，炸花生米，尖椒护心肉，酸辣土豆丝，厂长让他做俩小菜，他直接做了四个。 工友们吃完饭，李红军就带着大栓赶着夜路回去了。 冯小美依旧挑灯夜战，一边等着他，一边在织毛线。 “小美姐，往后不用等我了，你跟闺女先睡就行！” 冯小美穿鞋下地：“那怎么行，男人在外面工作，女人在家里守候是应该应分的。” 接着冯小美把暖水瓶里的水倒在洗脸盆里：“水箱里没有水了，不能洗澡了，今天你将就一下，你想洗漱，我去锅里把饭菜给你端来！” 李红军把毛巾仍在脸盆里，洗了脸跟手，最后刷牙。 想着小美姐爱吃梅林午餐肉，趁着她去厨房之际，李红军动作迅速的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罐午餐肉，然后打开倒在饭盒里。 “哟呵，挺丰盛啊！” 看着冯小美端着一盘炒腊肉，一盘油炸花生米，李红军突然想喝一口了。 “小美姐，陪我喝点？” 冯小美就喝了二钱酒，一小盅。 她不理解，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火辣辣，烧得慌的酒。 味道还很难闻。 李红军把午餐肉推到冯小美的面前：“吃点肉！” “呀！” 冯小美欢喜道：“你又拿回来这个肉罐头了！” “不行，上次就没给爸妈，还有红霞跟媛媛留点尝一尝，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忘了！” 冯小美动作麻利的把饭盒端走，拿到厨房用菜刀把午餐肉一分为二，一般放在盘子里端回来给自己男人吃，另一半放再饭盒里，摆在厨房的碗架柜里，留着明天给家人尝尝。 “小美姐，你不用这样的，以后想吃我还会往回拿！” “还是别了，老是麻烦人也不好，这东西怎么看都不便宜。”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李红军笑道：“你呀，就安心在家享福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担心。” “嗯，能嫁给你我知足了。” 冯小美心里甜甜的看着他。 随即道：“快立秋了，天也没那么热了，我想着提前给媛媛作身秋装！” 李红军不解：“闺女今天开春不是新作了一身衣裳么，宽且她还有很多旧衣裳啊！” 冯小美白了一眼李红军：“你是怎么当爸爸的，媛媛今天可是没少长，去年的旧衣裳如今再穿就显得小多了。” 李红军天天都跟闺女在一起，所以就忽略了她成长的实时，偏头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闺女，似乎是比以前大了许多。 还有陈金凤从小就衣食无忧，过着富足的生活，她的字典里可没有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说法，给孩子做衣裳也不想其他人家那般做的很大，能穿好几年。 小媛媛的衣裳从来都是可丁可卯，穿着正好的。 他俩结婚的时候，陈金凤给了他不少钱财，他都用空间里的物资给替代了，钱也就生下来了。 “喏，这些钱你拿着花！” 李红军从兜里掏出钱来：“明天出去逛逛别老闷在家里，多买点布回来，让咱妈也给你做一身新衣裳！” “记得，别去偏僻的地方，出门就坐车，外面乱糟糟的，治安不是很好！” 冯小美接过钱，以前她不要李红军的钱是因为还没嫁给他，现在是他媳妇了，拿他的钱也就名正言顺了。 “我就不用了，我的衣服还能穿呢！” 李红军笑道：“新媳妇当然要穿新衣裳啦！” “让你买就买，忘记我跟你说的了要听话。” 李红军要一点点的改变冯小美的生活观念，虽然任重而道远，但他相信时间久了是会慢慢改变一个人的。 如果真要让他过那种省吃俭用，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舍不得穿，鸡毛蒜皮的日子，可就真要了亲命了。 说完了闲话，李红军闭了灯，上了床。 对冯小美的称呼也变了。 “媳妇，夜深了，我们休息！” “好弟弟，别闹了，媛媛还在呢！” 李红军就喜欢冯小美喊他好弟弟，别有一番风趣。 “没事的······” 冯小美渐渐的放下了羞涩与心理防备，正准备迎接小李红军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吓得二人一激灵。 “爸爸，妈妈，我要嘘嘘！” 小媛媛醒了。 “等着，妈妈给你拿夜壶！” 小媛媛嘘嘘完了之后，抱着爸爸继续沉睡。 李红军看着闺女熟睡，心中充满了惆怅。 翌日。 李红军是带着火气起床的。 “哥，这肉罐头真香，真好吃。” 李红军看着妹妹：“好吃你就多吃点，赶明个我多拿点回来！” 吃完早饭，李贵驮着陈金凤去上班，李红军也坐着去上班。 上午十点，范主任领着一个吊儿郎当，长得跟个麻杆似的年轻人来了厨房。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同事！” 一双双眼睛看着范主任跟新来的同事。 “王永峰，你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只见，这个王永峰随意的点点头：“大家好，我是王永峰！” 这就完了？一点场面话也不会说？你一个临时工还这么牛？ 范主任皱紧眉头，暗道：张书记这个小舅子也忒不会做人了。 看来让张书记小舅子来食堂是个错误啊，一看就个刺头，往后少不了麻烦。 “李副主任，王永峰就交给你了！” 话落，范主任走了。 其实范主任跟李贵俩人早就商量好了，通过气了。 王永峰是张书记的小舅子的身份李贵知道了，也知道他是临时工。 “王永峰是，你有什么特长？” “特长？我没啥特长啊？” 李贵决定单刀直入：“会不会做饭？” 李贵本想着不得罪人的原则，不让他干杂活打扫卫生。 但谁成想这小子一卜楞脑袋，很干脆：“不会！” 王阿斗想扶一把都扶不起来。 “陈班长！” 李贵当着外人的面喊自己媳妇班长，这就意味着要给王永峰安排活了。 看着打官腔的李贵，陈金凤也道：“李副主任。” “你看厨房里有什么是他能干的，就安排给他！” 话落，李贵也走了。 陈金凤看着王永峰，闹心啦的。 她才不管你是谁的亲戚，现在是工人时代，工人当家做主。 “小王，你以后就负责厨房里的卫生，帮着洗菜！” 王永峰来之前已经被家人嘱咐过了，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得低头。 王永峰拿着扫把大面上扫了一遍，应付了事。 接着开始削土豆皮。 看着王永峰削土豆皮，大家都心疼极了，这么个削法，一个土豆子最后在他手上要少了三分之一。 “小王啊，削土豆皮是个技术活，你还是去洗白菜！” 王永峰无所谓，反正他是来混日子的，姐姐答应自己了，只要应付一段时间就会成为正是工人，倒时候调去保卫科。 李红军心想，削土豆皮什么时候成了技术活了，不是有手就能干吗？ 陈金凤这么明显的讽刺，挖苦，这王永峰竟然没听出来······ 王永峰跟着其他人去洗白菜，看着他把白菜在水里涮一涮就拿出来，看的大家嘴角直抽抽。 “金凤，这小王什么来头？” “是啊，金凤这家伙确定不是来捣乱的？” “怎么什么人都往厨房安排啊！” 一帮老娘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聚在一堆说着话。 “嗨，管他呢，就他这个德行，往后打扫卫生，到泔水，脏活累活都交给他。” 王永峰也一直在留意后厨的工作，他发现揉面的工作似乎比蹲在地上洗菜要舒服。 当然，炒菜这个活也行，可惜自己不会。 中午，打饭的时候他又发现站在窗口打饭是个好活，因为站在窗口打饭的人不用干杂活。 上万人打饭，看似简单，可不轻快。 下午，陈金凤去办公室找自己男人跟范主任去了。 “范主任，王永峰是新来的，怎么安排他值夜班啊？” 范主任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王永峰今天在厨房的表现。 陈金凤就回范主任俩字：废物。 接着在范主任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把王永峰的种种行为叙述了一边。 “主任啊，这不是找个工人，这是找了个大爷来厨房啊！” “今天就安排他跟着值夜班！” 范主任胸口堵得慌，也不在意他是张书记的小舅子了。 这样的人如果还特殊照顾的话，会激起民怨的！她范主任是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 “行，我听您安排。” “往后帮助的事情也不用他干了！”陈金凤趁机道：“我准备让他专职打扫卫生，到泔水，搬运粮食蔬菜，干些利索能力的活！” 范主任也是无话可说。 “行，你看着弄，他要是受不了，撂挑子不干了才好呢。” 陈金凤回到食堂，就把值夜班的消息告诉了王永峰。 “我一个临时工也要参加值夜班？” 王永峰一咧嘴，等着大眼道。 陈金凤不甘示弱，回敬道：“临时工怎么了，只要你在食堂工作就得参加。” “后厨所有人一个不落都在咬牙坚持加班，你长六个指头？特殊啊！” 王永峰气呼呼的走了。 “姐夫，食堂的人都针对我！” 王永峰跑来告状了。 张秃子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屑，但还是好言好语劝道：“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 王永峰说完之后，张秃子劝道：“加班是厂里的决定，所有人都得遵从，就算是我都要值夜班！” “并不是有人针对你！” 王永峰又道：“那他们也瞧不起我，让我打扫卫生，洗菜！” “他们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姐夫你，姐夫你可是厂里的书记啊！” 张秃子想了想没毛病啊，你什么都不会，不打扫卫生，洗菜能干嘛？ 可话不能这么说。 “永峰啊，你咬咬牙坚持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我就想办法把你调走，实在不行你就跟人家商量一下，给你换个其他活不就成了！” 张秃子认为，有他的面子在，自己小舅子虽然是个草包，废物点心，但食堂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会给予照顾的。 哄了半天，这才把王永峰这个二十多岁的‘巨婴’给打发走了。 回到食堂，王永峰直径来到办公室。 “主任，我想换个活！” 范主任头都没抬：“你想换什么活？” 王永峰撇撇嘴：“我看揉面就挺好的！” 范主任一想，这也行啊，你一个男人力气总超过女人，揉面也不需要技术有一把子力气就行了。 “行，我同意了，你去跟陈班长说一声！” 心愿达成的王永峰美滋滋的回到后厨，就找陈金凤去了。 听到主任同意了，陈金凤也没逆着来，就让人教他和面，揉面。 王永峰站在女人堆里，跟着大家在面案上揉面。 刚开始他还觉得没什么，可渐渐的胳膊酸了。 接着是腰酸。 最后站的久了，腿也抖了。 王永峰有些后悔了，揉面确实简单，但他没有那个力气啊。 可他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还没干上半天就又去要求换其他的活。 其他人看着王友峰那模样，连一个女人都不如，极其鄙视。 “喂，王永峰，你可别磨洋工啊。” “就是，我们都揉了多少面了，你再看看你自己。” “就是，一个大男人，连个面都揉不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永峰哭了 晚上，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王永峰，感觉胳膊跟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去了一趟厕所，但他发现自己竟然蹲不下去，腿太疼了。 等他强蹲下去后，想要擦屁股的时候抻着胳膊疼。 躲在厕所里的王永峰哭了。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出了厕所之后王永峰也没回家，而是在厂里休息，免得上夜班的时候来回折腾，他是真的不想再动弹了。 陈金凤下班回家了，有她的好儿子李红军在，哪用得到她值夜班？ “红军，你看王永峰这个样子，是不是把他折腾的太狠了？” 大栓看着王永峰可怜巴巴，萎缩在一旁的样子小声问道。 “没事，他一个大男人跟这一帮老娘们一起干活，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李红军琢磨着这王永峰也太废物了。 晚上九点一过，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李红军就把众人喊起来干活了。 “我不行了，能不能再给我换个轻松一点的活？” 王永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行，后厨你看你能干什么，自己选！” 李红军话落，王永峰的眼睛就投向了窗口打饭的位置。 “看来王永峰是看上了打饭这个活，按理说打饭这个活算是厨房最轻快的了！”李红军暗道：“这小子眼睛还挺尖！” “你想要打饭啊，也行！” “趁着还有时间去休息，等放饭的时候我会喊你的！” 王永峰美滋滋的找个地方继续假寐。 随着麦香味散发，一笼笼馒头蒸熟，一锅锅炖菜也出锅。 李红军喊起来王永峰：“王永峰起来了。” 王永峰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迷瞪的看着李红军，半晌才缓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是第一天上班。 李红军指着窗口前的大盆：“每个工人一平勺菜！” 王永峰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接着放饭铃声响起，无数的工人前呼后拥的拎着饭盒涌向食堂。 王永峰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但渐渐的他的右臂似乎有蚂蚁在啃食一般，酸痛的抬不起来。 开始左右互换，但数千工人吃饭，每个窗口都拍着好几百人，王永峰的速度越来越慢。 “哎哎哎，前面干什么呢？” “快点啊，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呢。” “就是，新来的！” “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事都干不好，都不如好老娘们，我看啊还是回家抱孩子！” “哈哈哈·······” 听着奚落王永峰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 加之他实在干不动了，小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扔下饭勺一走了之。 王永峰走了李红军连喊都没喊，把他当成空气。 但窗口不能少人，李红军接替了王永峰。 王永峰也是个憨批，这个时候最起码应该去找你的靠山姐夫，但人家偏不，竟然直径的回家去睡觉了。 王家人都知道他是第一天上班，张秃子也特意通知了王家，小舅子晚上要加班，看他满身疲惫的样子，就没询问他的工作情况。 李红军这边忙完就下班了，跟着大栓一起回家去了。 依旧是大栓骑车，他坐车。 当师傅的就这点好，不仅脏活累活徒弟干，下班回家还有人骑车载着你。 刚进大门，他就看到东屋的灯在亮着。 把自行车放好后李红军一闪身进了空间，装了几个苹果，橙子，香蕉。 想着早上红霞那贪吃的模样，就差跟小媛媛抢吃的了，李红军忍不住会心一笑，打开几罐午餐肉放在饭盒里，明早让他们吃个够。 进了屋，李红军也懒得说冯小美了，他说了多次不让等，但人家偏偏不听，再说了，深夜有个女人等你回家，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红军我去给你端饭。” “算了，吃不下！” 冯小美：“那怎么行呢，你等着我用水给你把饭泡了，你吃点稀饭也好下咽！” 李红军着实累了。 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冯小美回来的时候李红军已经发出了鼻鼾声。 看着李红军疲惫的模样，冯小美没忍心叫醒他，反而帮他拖了鞋子，袜子，衣裳。 最后把被子给他盖好，关了灯，自己也钻进被窝睡了。 早上，冯小美是被小媛媛给拱醒的。 “妈妈，不许跟我抢爸爸！” 小媛媛气呼呼的，费力的把冯小美的胳膊从李红军的身上移开。 “哈欠！” 冯小美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 “好好好，妈妈不跟你抢爸爸，你们父女俩躺着！” 冯小美准备起来做早饭了。 “媛媛，想不想上厕所？” 小媛媛摇摇头：“不想！” 早饭做好，不用冯小美喊人，大家的生物钟都很准时，六点的时候几乎都起来了。 唯独李红军还在呼呼大睡。 冯小美留下两个苹果，两个香蕉，剩下的拿到主屋给李贵跟陈金凤，还有李红霞分了。 李贵坐在饭桌前：“小美，去把红军喊醒吃饭！” 陈金凤：“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 李贵：“不行啊，特殊时期迟到早退要是被发现了，搞不好被树立典型的，张书记的火还没烧起来呢！” “我这就去喊她。” 冯小美回到东屋，拍了拍父女俩：“醒醒，起来吃早饭了。” 小媛媛明明醒了，却闭着眼睛跟爸爸一起赖床。 “媛媛，爸爸昨晚拿回来肉罐头咯，你不快点起来就被姑姑吃光了。” 小媛媛一听肉罐头，猛然睁开眼睛，再一听要被姑姑吃光了，这才急了。 “爸爸，爸爸，快醒一醒！” 小媛媛猛烈的摇晃着李红军。 “让爸爸再睡一会儿！” 李红军翻个身继续睡。 “爸爸，不许睡了，肉罐头要被姑姑吃光了。” 媛媛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李红军无奈，闺女就是自己的软肋，冯小美喊他的时候，他自然是听到了，但是真的不想起来。 但闺女不行啊，你不搭理她，她是真的会哭，会抹眼泪，掉金豆豆的。 “唔······” 李红军猛地直起身来，抻了个懒腰。 “走，爸爸带你吃肉肉去！” 冯小美把鞋子给他摆放在脚底下，李红军穿鞋下床抱着闺女去吃饭了。 “红军，等一下，你们俩还没洗漱呢。” 李红军又带着闺女蹲在地上，父女俩用一个洗脸盆洗漱。 因为着急吃肉肉，小媛媛明显糊弄了事。 李红军抱着她来到饭桌前，小媛媛伸手就拿起一片午餐肉：“吃肉肉。” 陈金凤抱过小媛媛：“奶奶抱着，让爸爸安心吃饭。” 李红军故意逗小媛媛，把午餐肉的盘子往自己面前挪移。 小媛媛果然上当了，急了。 “奶奶，肉肉！” “奶奶，肉肉都被姑姑拿走了！” “哇······” “媛媛的肉肉·······” “哈哈哈！”李红霞看到小媛媛这个样子，没心没肺的大笑着。 陈金凤气的使劲一巴掌排在李红霞的后背，呵斥道：“大早上就不消停，你逗她干嘛！” “都把我们小宝贝给招惹哭了！” 陈金凤把午餐肉的盘子放在了小媛媛的面前：“大孙女，咱们吃，不给你姑姑吃了。” 李贵刚想夹一片午餐肉就粥，但这个时候他要干动筷子，肯定会挨陈金凤的骂。 早上，李红军趁着吃饭的空挡，把昨天王永峰的表现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陈金凤跟李贵，还有王永峰半途翘班的事情。 到了厂里，范主任听闻，勃然大怒。 “这样的人我们食堂说什么都不能继续留下他了！” 李贵：“主任，可他是张书记的小舅子。” 范主任：“那也留不得了，不能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就他犯的错误，张书记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食堂这边已经决定清理王永峰了。 可当事人王永峰却在家里耍赖，打定主意不去上班了。 若不是张秃子的岳父拿着擀面杖，王永峰还会赖在床上不起来呢。 王永峰在体会了一番什么叫：父爱如山后，老老实实的去上班了。 范主任这边已经去了张秃子办公室。 “书记，王永峰不能再留在食堂了。” 张秃子，拧着眉头：“范主任，是王永峰犯了什么错吗？” 范主任委屈道：“书记，咱们且不说你小舅子到现在都没来上班。” “咱们就说他昨天·······” “还没下班，他仍下工作就走了，看您的面之他不想打扫卫生，主动要去揉面我们同意了，接着嫌揉面累换成了打饭，这可是满后厨最轻快的活了！” “若他不是您的内地，亲戚，断无可能一个临时工干这么轻巧的活，并且一天之内一而再，再而三的任他自己挑选工作，就这还给我撂挑子走人了。” “书记，整个食堂几十个工人全都满腹怨言，您说，他还能继续留在食堂了吗？” 张秃子无语了。 自己作死，也怪不得别人了。 “范主任你先回去工作，我同意王永峰离开食堂了，若是他来了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范主任回到食堂，朝着李贵等人漏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搞定！” 恰巧王永峰这个时候也来了食堂，直接被范主任告知食堂不要他了，让他去找张书记。 张秃子琢磨着，自己的小舅子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但食堂也明显没有估计他的脸面，偌大的食堂养活一个废人根本不算什么，哪啪看在他的面子上，让王永峰在食堂混吃等死也并无不可。 想起家里的母老虎，张秃子把食堂的人给恨上了。 为了不让家里的母老虎发飙，张秃子找来了人事科的郑科长。 “郑科长，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啊！” “呵呵！”郑科长笑而不语。 张秃子决定不兜圈子了，直言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内地被食堂赶出来了！” “我想让他去你们人事科上班。” 郑科长眼睛一突：“书记，你不是开玩笑？” “一个临时工去人事科上班？” 张秃子很严肃的摇摇头：“我没开玩笑。” 郑科长问道：“那您小舅子上过高中？” 张秃子黯然道：“初小没毕业！” 郑科长傻眼了，一个小学没毕业的让去人事科，你让其他人怎么想？ 郑科长直言不讳的说道：“张书记，他若是高中毕业，哪怕是初中毕业也好，可以安排他去宣传科写个大字报什么的，但您这让我太为难了，没法安排啊！” 张秃子：“我也知道这事让你为难，这样，就让他给你们大家大嫂卫生，端茶递水，当个打扫卫生的就行！” 郑科长心里暗道：“打扫卫生？分明就是去养大爷的！” 忍不住吐槽：“大家知道他是你小舅子后，谁敢指使他？不怕回头被你记恨？”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郑科长不愿得罪张秃子，还是为难的应下了。 这边郑科长刚走，王永峰就来了。 “姐夫·······”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去人事科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出错就不要来找我了！” 王永峰闻言，忍不住惊喜：“姐夫，我去人事科坐办公室？” 张秃子翻了翻白眼：“想啥吃点啥，还座办公室？” “你就是去打扫卫生的。” “到了人事科要听从郑科长的吩咐跟安排！” 王永峰垂头丧气的去人事科报道了。 张秃子拨通了屠宰场的电话，跟屠宰场约定的5头大肥猪已经到位，他与屠宰场约定，明日再去拉大肥猪。 因为明天是八月十五。 张秃子要实践诺言，同时在节假日来笼络人心。 没一会儿，厂里的广播大喇叭就播放了明日八月十五，吃猪肉的消息。 整整五头大肥猪总重要超过千金，厂里每个工人都能吃上猪肉了，没有一个人嘴里不念叨着张秃子的好，都认为他是有本事的。 厂长这边也不甘示弱，跟食品厂订购了上万块的五仁月饼，也做到了人手一块。 为此，厂里决定明天过节，晚上不加班，让工人们都回家好好过个节。 这一天，工人们开心了，似乎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过节有肉吃，还有月饼拿，不由得他们不高兴。 为此，厂领导把范主任喊去了，交代了一番。 王永峰在人事科终于做到了，无所事事，不用干活还能按时上下班，只不过大家没人搭理他这种废物关系户，他也乐得清静。 李红军这边也开始耗时间，一直到了晚上做完了夜餐才回家休息。 “小媛媛呢？” “在舅妈哪里呢！” 躺在床上，李红军说道：“明天过节，你去把我姑喊着，让她们明天来家里吃饭。” “大栓跟二栓我在厂里就通知了。” 冯小美含情脉脉的说：“红军弟弟，谢谢你！” 接收到信号的李红军翻身上马，这还有啥说的，驰骋疆场做常胜将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挥汗如雨过后，李红军下地从兜里掏出钱来。 “明天上街买点月饼，糕点也买点平时你在家跟闺女吃，看到什么喜欢的就买，别怕花钱知道吗？” 冯小美点头：“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跟媛媛的。” 第二天，照常上班。 厂里的大货车去屠宰场运回来五头大肥猪。 李红军带着人挨个放血，大白天的就开始忙碌起来，为了晚上这餐饭，李红军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五头大肥猪上千斤重，看似喝多，但工人更多。 到了晌午，午休的时候李红军匆匆离开。 他从空间里拿出来鸡鱼肉蛋，瓜果蔬菜，用罐头瓶子装满了蜂蜜，蜂蜜的原包装瓶子被他遗弃了。 为了闺女的成长，李红军也算是费劲了心思，用蜂蜜代替糖水，奶粉用油纸包着，没有包装袋到时候也好跟家人解释。 这次的水果里他还放了葡萄，火龙果，荔枝，哈密瓜，这些北方难得一见的。 到了家，冯小美上街去了，李春霞跟周梅在李家看着媛媛。 “爸爸，回来了！” 李红军把手上拎的东西放在了厨房，回身抱起闺女。 “媛媛乖不乖啊？” “媛媛好乖的！” “姑，我这就得回厂里去，媛媛还得麻烦你们帮着看护！” 李春霞挥挥手：“回，有我老婆子在你放心！” 李红军周梅也打了声招呼，安慰了闺女就走了。 小媛媛已经好久没跟爸爸玩耍了，得到李红军今天早点下班回来的承诺才放他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栓想离婚、张秃子上任的第一把火 开餐之前，一箱箱月饼抬到了后厨。 范主任召集大家。 “打饭的时候，每个人一块月饼。” “咱们食堂的人先每人拿一块，大家记得主意啊，不要让人重复领取，月饼都是按人头来的，一人一块不多不少。” 范主任说了一大堆之后，陈金凤这个班长开始给后厨的人分月饼。 今天的工友格外客气，对着食堂打发的人都一脸喜色的说了声谢谢。 不少人都没吃，而是选择了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大过节的，谁家还不吃顿肉了。 接着食堂就下班了，李贵骑车载着陈金凤，李红军让大栓去喊二栓。 路上。 “二栓，你不回去喊一声你媳妇？” “不了，看见她就心烦。” 李红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怪就怪二栓媳妇肚子不争气，到现在也没能怀上个一儿半女。 大栓身为二栓的亲大哥，忍不住说道：“今天过节，你不让你媳妇来，是不是不太好？” “很快就不是我媳妇，不咱们冯家的人了！” 李红军惊道：“你要离婚？” 二栓一脸的落寞：“我也不想啊，可是她怀不上啊！” “我姑知道你的打算吗？” 二栓点点头。 “你们才结婚多久啊，再等等看，没准以后就怀上了呢。” 俗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哎，等等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气氛有些沉重。 二栓深吸一口气，强行笑道：“今个过节，咱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了。” “快点走，今天我跟我舅要好好喝几杯。” 李红军知道他这是借酒浇愁，岂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李家院子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吃月饼，吃水果。 李红军等人回来，陈金凤就带着女人们进屋开始端菜，今天过节，冯小美主动做了一桌饭菜犒劳一下家里人。 因为人多饭桌就支在了院子里，大家围着一张大圆桌，人多也热闹。 “怎么样？” 冯小美紧张兮兮的看着李红军，把一块鱼腹肉送入最终。 “嗯，味道还不错！” 冯小美虽然做的家常菜不入他，但味道亦不比其他人差，值得肯定与鼓励。 吃饭，喝酒，当然少不了各种话题。 最主要的就是离不开李红军跟冯小美二人，一切几乎都是围绕着她们俩。 “红军，你的头等大事就是传宗接代。” “小美你呢，就是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别怕生，生几个都行，咱家养得起。” 红霞一旁起哄：“妈，你这是把小美姐当成猪了啊，生孩子跟生猪崽一样？” “还能一窝窝生啊！” 虽然是调戏的话，但也惹得大家哄然大笑。 红霞不忘了我们的小公举：“媛媛，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小媛媛放下手里的肉肉，嚷嚷道：“都要，我要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已为人妇的冯小美也没有以往那么害羞了，听着媛媛大家都调笑也不会在羞的逃跑了。 就在大家热热闹闹的时候，陈雪茹领着侯成来了。 看着满院子的人陈雪茹一点不怯场，一手拎着月饼跟水果，一手牵着侯成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叔叔，阿姨，过节好！” 然后用手肘捅了一下侯成，侯成赶紧按照妈妈的交代，挨个鞠躬，问好。 “过节了，我来看看你们二老，侯成早就喊着想妹妹了······” 陈雪茹还不知道李红军已经结婚了，如歌知道恐怕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李家。 大家都看着陈雪茹，同时也看着李红军跟冯小美，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小媛媛则不管那些，她还是个孩子懂什么，只知道侯成哥哥来找自己玩耍了。 小媛媛从奶奶的身上滑下来，扔掉手里的肉肉：“哥哥，走我们一起玩去。” 入门即是客，不管如何人家赶上了吃饭，总要招呼人坐下。 更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还带着礼物登门。 “来来来，想坐下吃饭！” 李红军热情的招待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借此机会跟陈雪茹摊牌。 “媛媛，想让侯成哥哥吃饭，吃完了饭你们再玩！” 大家挤一挤，给陈雪茹跟侯成添了两副碗筷。 李红军坐了下来后，小声跟冯小美道：“吃完饭，我找机会跟她说清楚！” 冯小美虽然是以黄花闺女之姿嫁给李红军，但她内心还是有些自卑的，主要是陈雪茹的条件太好了。 陈雪茹刚坐下，板凳还没坐热又来人了。 徐慧珍来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赶到一起请了？ 徐慧珍也不空手，李红军只能硬着头皮把徐慧珍也迎进来，给她添一副碗筷。 虽然李红军尽力吆喝，张罗，但这餐饭还是草草的结束了。 小媛媛拉着侯成去胡同玩去了。 徐慧珍跟陈雪茹要一起帮忙捡桌子，洗碗，陈金凤怎么可能让客人动手呢。 李贵趁机敲打李红军：“你结婚没告诉人家？” 李红军摇摇头：“没！” 李贵：“现在可是新社会，不兴三妻四妾了，你赶紧把这事解决了。” 李春霞没发表意见，一个是自己的养女，一个是他们李家的独苗苗，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果李红军娶的不少冯小美，李红军在外边有多少女人她都不会管。 “放心，我这就跟她们摊牌，讲明白。” 徐慧珍跟陈雪茹都是漂亮的女人，李红军心里的确有些舍不得，因为肉还没吃到嘴呢。 但在三女之间，如果非要选择一个的话，李红军无疑会选择冯小美。 “慧珍，雪茹，咱们出去转转，消消食。” 李红军喊着徐慧珍跟陈雪茹。 “行，正好晚上凉快！” 三人亦步亦趋的离开李家，李家百顺胡同。 走在道路上，李红军不知该如何开口，二女也是聪慧的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 不知不觉三人来到了中山公园。 在里面李红军似乎不想走了，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山石上。 “慧珍，雪茹，对不起！” 李红军事未讲，先道歉。 徐慧珍跟陈雪茹，二女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一股子不好的念头油然而生。 “我跟冯小美登记了！” 一句话，宛如在二女心中投放了一颗炸弹，炸的二女一时恍惚，彻底丢了魂。 “李红军，你·······” 这个时候徐慧珍跟陈雪茹发现，说什么都晚了，人家已经登记结婚了。 再多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们虽然爱惨了这个男人，但回天乏术，注定要失去他了。 她们也知道李红军跟冯小美二人的始末，怪只怪她们相遇的晚了。 如果再早一点，或许李红军的妻子就不是冯小美了。 二女就这么放过了李红军。 李红军还以为自己会被当成渣男暴走一顿。 最不济也会被扇巴掌，但人女连骂都没骂他。 或许，心死了。 三人回到了李家，徐慧珍跟陈雪茹强颜欢笑的跟李贵还有陈金凤提出告辞。 第二日，上班。 走早厂区里，很多人对李红军指指点点，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搞得李红军一头雾水。 等到了食堂，李红军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红军，你进厂的时候没看公告栏上的大字报？” “我没事看它干嘛？” “厂里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原来是张秃子拿食堂开刀了。 因为昨天杀猪，李红军把猪身上的精华按照惯例，都给领导做了小灶，并且还每人一份连吃带拿。 张秃子以此为突破口，用大字报宣传他的行为是曲从拍马，故意巴结领导，搞特殊化······ 李红军心里暗恨：昨天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还带找后账的？ 昨天你可是吃的满嘴流油，差点撑破了肚皮的。 食堂办公室里，范主任把他们一家喊到了办公室。 “红军，往后领导的小灶就免了，大家伙吃什么厂领导就吃发什。” 范主任无奈的叹道：“哎，张秃子这是公报私仇！” “咱们食堂没留下他小舅子，所以他的第一把火还是烧到了咱们食堂。” 李红军明白，张秃子这是敲山震虎，食堂是山，厂长是老虎。 也是杀鸡儆猴，他李红军就是刀下的鸡，范主任就是猴，很明显，范主任如果不听话，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范主任。 张秃子把李红军当成不好的典型，在厂里用大字报的形式通报批评，抨击他，给他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这些无所谓，李红军不怕，他是工人，如果没有什么原则性上的错误，厂里是不能开除他的。 “主任，既然是张秃子的意见，咱们得尊重，人家书记，咱们要听领导的话，从今天开始我去做大锅饭。” “红军难为你了，等张秃子跟厂长之间决出胜负就好了！” 李红军离开办公室，陈金凤愤愤不平：“这个新来的书记明显就是故意找茬！” 李红军阴恻恻：“妈，咱是工人，是劳苦大众，不怕的，他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既然他想拿我立威，我也不会任人宰割，就看他牙口好不好了，起码也要崩掉他一颗牙。” 回到食堂，食堂里的人得知他要做大锅饭，拿个真敢用他干活？ 且不说李贵现在还是副主任，陈金凤是班长，就他李红军跟厂长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秃子一个外来的和尚，大家都不看好他，怎么肯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去得罪人？ 都说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 李红军回到厨房，坐在椅子上喝茶水，抽烟，指点大栓做菜，既然大家给面子不让自己干活，那就趁机让大栓掌勺，指点大栓。 “红军啊，我怕我不行啊！” “没事，你能行，土豆炖白菜而已，又没什么难度。” “大栓，教你的几道家常菜你也学的差不多了，等年底评级的时候，你好好表现到时候工资能提一档。” “嗳，放心！” 大栓一听评级涨工资，心里乐开了花。 媳妇生了之后，家里开销就大了，涨了工资也能缓解一下家里的经济压力。 中午，领导们吃的是大锅饭。 不过众领导没说什么，但食量却没有往日大，胃口也没有往日好。 他们的嘴啊，都让李红军给养刁了。 张秃子虽然也觉得不好吃，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他还是大口大口的扒拉饭菜。 虽然不少人心里埋怨张秃子，但也不敢说出口，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顶头上司，也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这些人能忍，但苏联工程师却不用忍受。 他们是受邀来帮助器械厂的，并且上面已经明确要求，要尽可能的在生活上满足他们的要求，每个月他们的吃喝是有指标的。 他们的存在就是李红军面对张秃子的底气所在，也正因为他们李红军才有恃无恐。 你张秃子牛掰，但你苛待苏联工程师一个试试？上面的人会让你张秃子吃不了兜着走。 晚上，李红军照旧给领导跟苏联工程师吃的大锅饭。 这种清汤寡水，没一点荤腥的大锅饭，吃上一两顿还好，李红军相信不出三日，苏联工程师绝不会继续忍受下去。 晚上值夜班，李红军躲在了办公室里，从空间里拿出来啤酒，花生米，酱牛肉，鱼罐头。 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一口冰镇啤酒，一口牛肉，怎一个爽字了得。 “当当当！” 忽然，有人敲门。 李红军打开门一瞧，是大栓领着谢秘书。 “快进来！” 李红军一闪身，把人给迎了进来。 大栓还要回去干活，李红军也没留他。 “谢秘书，一起喝点？” “红军，你这伙食真不错啊！” 谢秘书笑道：“我就不喝了，还得陪着厂长值夜班。” “红军，我来找你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厂长能吃的好一点！” 谢秘书恨恨的说道：“张秃子这一搞，大家都吃不好，厂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还真问对人了。” 李红军得意道：“你让厂长去医务室要点酒精跟酒精棉，然后弄铁丝弄个小支架，用咱们的饭盒坐在上面把酒精棉点燃，煮个面条，热个饭菜都挺方便的。” “就算是煎个鸡蛋都没问题！” 谢秘书激动的拍着巴掌：“你这主意不错，我也弄一个。” “不过，今晚你想想办法，让厂长吃的顺心一点。” “张秃子盯得紧，仓库里的东西不能动了！” 李红军摸着下巴思考着。 既然仓库里的东西不能动，仅有的食材就是白菜跟土豆，只能在这两个菜上动动脑筋了。 仓库里的食材都被记录下来了，张秃子就连几个鸡蛋都查得清清楚楚。 “这样，我给厂长做一个凉拌土豆丝，蒜蓉白菜！” 谢秘书笑道：“多做点，老哥我也两顿没吃好了。” “放心，土豆白菜管够，保证让你比平时多吃一个馒头。” 谢秘书心满意足的走了，李红军继续喝他的小酒，一直到了夜里十一点，他都眯了一觉了。 被大栓喊醒后。 李红军用冷水洗了脸，彻底恢复了精神。 看着厨房里的白菜心，这些白菜心都是厨房里的人特意留下来的，这也算是厨房里的福利了，白菜心大家都留下来蘸酱吃。 李红军把白菜心清洗之后切成菱形块，摆放在盘子里。 然后把算切成沫，用水洗净，然后热锅凉油做蒜蓉。 一边做，还一边教导大栓：“蒜蓉白菜很容易学，你用心记一下，回去自己多尝试几次就行了。” 因为没有细粉丝，李红军的白菜直接上锅蒸，三分钟后，他又把蒜蓉浇在白菜上，再蒸两分钟。 期间，他把土豆丝焯水，切了葱花，蒜末，滴了一滴香油，放了糖醋，弄了一个凉拌土豆丝。 菜好，谢秘书再次光顾后厨。 谢秘书先是用自己的饭盒装了一些菜，接着才端着菜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媛媛生病 深更半夜，大栓骑车载着李红军俩人往百顺胡同而去。 骑车的大栓扭头：“红军，你今天做菜的时候，我发现周痦子他们偷偷盯着你。” “嗨，偷艺这种事避免不了的！” 李红军不在意道：“他们又没在近前观看，学不到精髓的。” “所以我方才说让你用心记下来，回家多尝试自己做几次，免得在厨房我再教你的时候，被他们学了去。” 大栓想到蒜蓉白菜，脸就一抽抽：“我记住了，但，红军这道菜也太费调料了。” 说句不好听的，放的调料价值都超过了白菜的本身。 李红军解释：“大栓，一道菜好不好吃食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就在于他的辅料跟调料。” 就拿蒜蓉白菜来说，一棵白菜才几分钱，但我用了几头大蒜且不说，但说白糖，这白糖八毛钱一斤，我放了两大勺白糖，其价值就超过了白菜，但如果没有白糖调味，这道菜也就毁了。 蒜蓉白菜出锅的时候，李红军特意跟大栓尝了尝味道。 因为没有耗油等调料，李红军这道蒜蓉白菜是简易版的，所以他不放心才尝了尝。 大栓也明白李红军说的有道理，他尝过之后蒜蓉白菜的确好吃，但他的小农思想很重，还是舍不得浪费那么多白糖。 晚上回去，因为吃过喝过了，李红军就在小美姐的伺候下，洗洗涮涮上床休息了。 “咦！” 李红军摸了摸床单，怎么湿漉漉的呢。 掀开被子，发现竟然是躺在中间的闺女尿床了。 冯小美看到后，惊呼道：“呀，这这么突然就尿床了呢。” 李红军笑问道：“是不是闺女白天玩火了？” 冯小美一楞，然后想起老话说：小孩子玩火晚上尿床······ 美不胜收的白了一眼李红军，冯小美白小媛媛抱起来交给他：“你抱着，我把褥子拿出去晾上，再换个床单。” 冯小美大晚上的去接水，把床单放在盆子里泡上，小媛媛这个始作俑者被爸爸抱着，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 等一切的都忙活好了，李红军想着闺女刚才把床单尿湿，看着似乎有些上火。 “小美姐，入秋了，季节干燥人就容易上火，明天开始你别给闺女做肉吃了，让她多吃点青菜跟水果！” 冯小美为难道：“媛媛没肉不吃饭，你也是知道的！” “不怕！” “你明天告诉她，只要她多吃蔬菜跟水果，我晚上就给她带奶糖回来！” 聊了一会儿，李红军就关灯睡觉了。 本想跟老婆亲热亲热，奈何闺女的小胳膊死死抱着他。 翌日。 大清早，李红军让冯小美揉面烙饼。 他削土豆皮，炒土豆丝。 不知为什么忽然就想吃春饼了。 早饭的时候，李红军跟家人交代，小媛媛最近有点上火，别给她喝糖水，也别给她肉吃。 平静的日子一连几天过去。 厂长现在也不来食堂吃饭了，关机办公室门来用酒精锅偶尔煮点面条，或是从家里带来饭菜热一热，中午还能喝二两。 这天，苏联工程师集体来了食堂。 “嗨，红军！” 用他们蹩脚的语言喊了李红军。 苏联人的脾气很耿直，见到李红军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红军，你是不是生病了？” 李红军有些懵，你们不应该问吃喝的问题吗？ “我没生病啊！” 李红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很健康。 “那为什么，我们的早餐没人做了，平时连肉都见不到了？” 李红军心想，这才对嘛，直接说出你们的诉求不就好了。 李红军一脸的为难：“各位朋友，这个不是我做的决定，我也是按照领导吩咐来行事。” “领导？” “哪个领导？” 苏联人急切的问到，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吃好，喝好了。 “这样，我想带你去找我们的厂长！” 李红军是不会背锅的，并且把这件事情直接移交给厂长，相信厂长不会让他失望了。 这件事，厂长如果把握好机会，一定会爆了张秃子的后门。某花。 苏联人气势汹汹的在李红军的带领下，直奔厂办。 “厂长，事情是这样······” 李红军娓娓道来，甚至言语上还给厂长不少暗示。 厂长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小伙子，你很好，很不错，很上道的满意目光。 “各位，对不起，是我这个做厂长的失职了！” “各位放心，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为了表达歉意，晚上我请各位苏联老大哥喝酒。” 听到有酒喝，苏联工程师们这才偃旗息鼓，嗜酒如命的他们只要请他们喝酒，这点小事很容易就解决了。 人群散去后，厂长立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并且从里面插好门栓。 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忍不住感叹，李红军真是他的福星，这次是他搬到张秃子的好机会，借此由头，只要上报绝对够张秃子喝一壶的。 很快，我们的为民厂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拨通了内线电话，经过转接后电话另一端传来了有些深沉的声音。 ······ “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厂长知道这件事自己背后的人会借机发力，自己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了。 始作俑者李红军，此时什么都不知道，回到食堂后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范主任，还有李贵跟陈金凤。 范主任是最先想到其中关键的人，接着说李贵，陈金凤是李红军把话挑明了，才明白其中的曲折。 大家都在等，等着看厂长能不能借着这件事给张秃子，予以致命一击。 如果厂长不能借着这件事打击张秃子，那他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张秃子从此在器械厂打开局面。 等待是最煎熬的，一直到了晌午，厂里来了一辆小汽车。 小汽车在厂里带了不到十分钟，就匆匆离去。 “红军！” “谢秘书！“ “走，厂长要见你！” “谢哥，小汽车是？” 谢秘书得意的挑挑眉毛：“上面的人，来核实的！” “哈，那岂不是张秃子要倒霉了！” 谢秘书笑道：“所以，厂长才让我来叫你，想要当面感谢你！” “不过，你小子这事办得好啊！” “嗨，我也不过就是严格执行了张书记的命令罢了。” 俩人一路来了厂长办公室。 “小李啊，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件事我记在心里了。” “厂长，瞧您说的，见外了不是！” 李红军嘻哈道：“主要这张秃子欺人太甚，第一把火就烧到我头上，拿我开刀。” 李红军知道，自己在背后坏了张秃子的好事，张秃子肯定恨死自己，所以忍不住问道：“厂长，张秃子还会留下来继续当书记？” 厂长怎么可能不知他的心思。 “放心，这次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苏联工程师在部里是挂了名的，他这次即便不离开咱们厂，以后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为了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厂长透露了自己的秘密。 “有我在厂里一天就保你无事，即便我离开了厂里，也会让下一任厂长照顾你的！” 听话听音，李红军明白了，厂长要高升了。 “提前祝贺厂长您了！” 厂长笑着指了指他，这小子太聪明了。 下午，谢秘书提了一堆食材来到后厨找他。 “红军，厂长晚上要请大家伙吃饭，东西放这里了，你看着弄！” “哟呵，鸡鱼肉蛋一样不缺！” 看到还有水果，李红军明白了，厂长这是让他做水果捞。 他是真不愿意做水果捞，太费酸奶了，他的酸菜储存有限，恐怕都用不到改革开放。 趁着人少，谢秘书在他身旁小声道：“张秃子在咱们厂呆不久了！” “嗯？” “张秃子背后的人正在给他运作，把他调走去别的单位！” 李红军心想，这惩罚也不算轻了。 第一机械厂是举国闻名的大厂，在万人大厂当书记，跟下放到小厂身份地位肯定有天壤之别。 张秃子以后的路，恐怕难走了。 此时的张秃子一脸颓废，愣愣的坐在办公室里，他想不到自己惊人被一个蚂蚁一般的小人物给阴了。 想到自己岳父那一句，好自为之，他的心里就一片冰冷。 他的钱途，前途，都被毁了。 张秃子懊恼的狠抓自己所剩不多的稀疏发丝，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张秃子恐怕以后都得在黄脸婆，母老虎的余威下度过残生了。 晚上，厂长邀请了不少厂领导，张秃子自然是没脸来的。 此时，他正在应付自己的小舅子。 郑科长一见张秃子失势，立刻就把王永峰给踢出了他们人事科。 此刻王永峰正坐在他姐夫张秃子的面前，口沫横飞的大声诉说自己的委屈。 张秃子以后还得靠自己的黄脸婆，也不敢跟小舅子吵闹，只能实行安抚着之策。 “永峰啊，你先回家待一段时间，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姐夫，你可得抓点紧啊！” “我相亲的对象要谁知道我没工作，那还不得黄了啊！” 王永峰也老大不小了，经人介绍刚出了个女朋友。 他的家世什么都不错，女方也很看重，但他的名声不算好，现在要又丢了工作，恐怕女方会生出其他的想法。 张秃子也没了值夜班的心情，带着他的废物小舅子灰溜溜的离开了工厂。 连保卫科的人见他也不像以为那般热情。 张秃子刚失势，就连保卫科看大门的都不拿他当回事了。 人就是这么现实，无论哪个年代。 给领导做了饭，李红军自然也恢复到了以往的工作状态。 给自己截留了一些后，他跑到办公室里多清闲，一个人喝着小酒。 “红军···红军···” “大栓，你也不值班，大晚上跑来干嘛？” 大栓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息。 “你快回去，媛媛发烧了。” 一听是闺女生病了。 李红军片刻不敢耽误。 “大栓，你替我看着后厨，我先回去了！” “等等······” 大栓把自行车的钥匙交给他：“骑车直接去医院，舅妈他们已经抱着媛媛去找红霞了！” 李红军心急如焚，忙三火四的来到医院。 值班室内，小媛媛躺在陈金凤的怀里，正在输液。 “爸爸！” “闺女，怎么样还难受吗？” 媛媛点点头，又摇摇头。 看着闺女没了往日的活泼，整个人都蔫了。 李红军心疼极了。 “爸，妈，媛媛这是怎么了？” 陈金凤抱着大孙女，李贵坐在一旁手里拿着点滴瓶子，里面装着热水，玻璃瓶子缠在输液管上，这样小媛媛输液就不会冷，会舒服许多。 “可能是玩的时候出汗，然后被风一吹感冒发烧了。” “呼！” 李红军舒了口气：“不是大毛病就好。” 冯小美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怪我没照顾好孩子！” 看着垂泪欲滴的冯小美，李红军不是个爱迁怒于人的男人。 “这怎么能怪你呢，小孩子体质弱，感个冒，发个烧是很正常的情况！” “以后多上点心就好了，入秋了，天也是忽冷忽热，早晚凉。” “该给媛媛加件外衣了。” 红霞这个时候巡视完病床也来了值班室，因为她的原因，小媛媛输液享受了贵宾一般的待遇。 “哥，这药拿回去给媛媛吃两天，她的病就好了。” “给小美姐，我天天上班也不在家。” 冯小美接过装着药片片的纸包，放在了衣兜里。 李红霞蹲在媛媛的面前：“我们媛媛真勇敢，打针的时候都没哭！” “爸爸说了，媛媛是最勇敢的！” “奶奶，媛媛饿了！” 李红军看着大家问道：“晚上没吃饭？” 陈金凤回道：“吃了，不过媛媛都给吐出去了！” 没听说感冒发烧还会吐啊。 李红霞解释：“媛媛有点胃肠感冒，不碍事的！” “胃肠感冒？” 这个李红军可是知道的，只有吃了不新鲜或者变质的食物才会起因胃肠感冒。 李红军皱着眉：“小美姐，是不是给媛媛吃剩饭剩菜了？” 看着儿子变了脸，要数落冯小美，陈金凤赶紧揽下来。 “你别怪人家小美，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早上剩的鸡蛋羹用热水投了投，谁能想到这一天的时间它就不能吃了！” 李红军心有怒火，但也知道这年月根本就没有浪费粮食，扔饭菜的习惯。 特别是扔鸡蛋，这的多败家的人能做出来？ 这年月物资这么匮乏，谁家不吃剩饭？ 可李红军还是忍不住提出：“妈，咱们家以后别吃剩饭剩菜了，避免浪费以后宁肯少做一些，也坚决不能吃剩的了。” “吃了剩饭剩菜得了毛病，花钱看病不说，咱们自己本身也遭罪啊！” 陈金凤看着怀里的大孙女，道：“为了我大孙女，咱们家往后不吃剩饭了。” “红军，这里我跟你爸看着就行，你骑车送小美回去，给我大孙女煮点粥！” 李红军把小媛媛盖在身上的毯子，掖了掖，就带着冯小美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周梅如愿以偿生了带把的 回到家后，李春霞也在。 “红军，媛媛没事？” “姑，没事的，就是感冒发烧！” 李春霞神色不善的就要训斥冯小美，李红军连忙给拦下了。 “小美，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在家什么都不干，就看个孩子都看不好？” “姑，您别说小美姐了，她已经够难过的了，小孩子生病很正常的事，谁家孩子不感冒发烧啊！” “小美姐，你去煮小米粥！” “多做点，大家都跟着折腾这么晚，肯定都饿了，再炒盘鸡蛋！” 等到李贵跟陈金凤从医院回来，饭菜已好，哄着闺女喝了一碗米汤。 “红军，你明天还要上班，晚上我守着媛媛！” “小美姐，你睡，还是我守着！” 晚上李红军一夜没合眼，就那么一直看守着闺女，片刻都不敢松懈。 第二日，媛媛难得睡了懒觉。 李红军红着眼睛，满眼血丝的吃了早饭去上班，到了食堂就找个犄角旮旯倒头就睡。 中午领导的小灶是李贵亲自做的，没舍得喊醒他。 下午，李红军睡眼惺忪，揉着眼皮，眯着眼，窗棱照射进来的阳光太刺眼了。 因为下午没什么事，李红军特意跑回家去瞧一瞧闺女。 回去的时候还从空间拿出来两瓶水果罐头。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只要一生病，自己的老爸就给他买一瓶罐头，说：吃了罐头病就好了。 回到家后，冯小美正在屋子里陪着闺女，在给闺女编小辫。 “媛媛，有没有听话吃药啊！” “有，药片片可苦了。” 小媛媛跟爸爸告状：“妈妈都不给媛媛喝糖水！” “媛媛，生病了咱们就先不喝糖水了，既然你这么乖，看爸爸给你拿什么回来了？” 李红军晃了晃手里的罐头。 小媛媛一脸开心的笑容：“罐头。” “你跟妈妈等着，爸爸去给你把罐头打开倒出来吃！” 李红军去了厨房，把罐头倒入大海碗里，又拿了两个小碗跟勺子。 回到屋里后，李红军一口口的喂着闺女。 “小美姐你也吃啊！” “我看着媛媛吃就好！” 李红军强硬的给她盛了一碗：“媛媛吃不了这么多的。” 冯小美咬了一口黄桃，水果罐头她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几次，也只有到了李家后才偶尔吃一回。 “爸爸也吃！” 小媛媛用自己小勺子把罐头喂到了李红军的嘴边。 李红军小小的咬了一块：“好吃，爸爸吃过了！” 闺女吃完罐头后，李红军把闺女哄睡着才重新回到厂里。 陈金凤跟李贵特意来到他跟前问道：“媛媛怎么样了？” 看着二老为孩子担忧，李红军紧忙说：“没事了，小美姐在家一直都给她盖着厚被子发汗，药也吃了，我回来钱她已经睡着了。” “妈，晚上我值班就不回去了，下班你去菜市场买两条鲫鱼，别放油，给媛媛熬点汤喝。” “也行，我还想着晚上给我大孙女熬鸡汤呢。” “鸡汤就算了，太油腻了，给她吃点清淡的，喝点鱼汤吃点水果蔬菜就行。” 小媛媛生病，全家人都跟着揪心，大家对她更上心了。 冯小美每天都要跟在她的后面，给她换几套衣裳，只要玩出汗了就回去换干爽的衣裳，顺便擦汗，洗澡。 精心的伺候着。 赵楷那边拖了许久，终于结婚了。 因为厂里太忙，李红军也没能亲自给他掌勺，赵楷是在外面请的厨子。 晚上的酒席李红军也没能去成，因为他被厂长叫走了。 陈金凤难得大气，乡下吃席最多五毛钱的礼金，城里也就一两元钱，但陈金凤了五元钱的红包。 秋去冬来，日子就这么忙忙碌碌的到了年底。 厂里的夜班也取消了，订单完成了，大家也终于松了口气。 厂长虽然没能每个月都给发加班费，但年底的福利却是杠杠的。 厂长也不知走了谁的路子，搞到了二十头大肥猪，上万枚鸡蛋。 并且广而告之，年底给工友们发福利，请大家会餐吃猪肉。 滴水成冰的季节，李红军带着人把猪宰杀了也不怕猪肉会变质，仍在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 这次会餐就一个菜，猪肉炖粉条，猪肉都是大块肉，保管让人吃的满嘴流油。 二十头猪的猪下水，跟猪蹄子，还有猪头可是不少，李红军全都给卤上了，按照大小领导每人一份。 当然，他们家也是必不可少的有一份。 大年三十儿这天中午，工人们每人不仅得了一勺子猪肉，还每人分了一枚煮鸡蛋。 下午，放年假，厂里只留下了保卫科的同志值班。 回到家之后李家也开始忙活起来。 因为李春霞一家要来家里吃年夜饭，李红军特意准备了八道肉菜，两道青菜，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 冯小美也怀孕了，虽然肚子还没显怀，但大家都一致不让她伸手干活，只要安心养胎把孩子生出来就是李家最大的功臣。 冯小美现在是体会到了，当初大栓媳妇的苦楚，压力太大了，如果这一胎是个儿子还好，皆大欢喜，要是闺女恐怕李家人会失望至极。 李家盼星星盼月亮，烧香拜佛，就为求一个带把的男娃。 周梅的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带把的，如今李春霞对大儿媳妇是满意的不得了。 唯独二栓这边一点动静没有。 二栓媳妇也是有苦难言，整个人似乎没了精气神一般。 她偷着试过各种办法，奈何肚皮就是不争气。 厨房里陈金凤带着大栓媳妇，二栓媳妇在忙活着。 屋子里李春霞盘腿坐在炕上，李红军掏出大前门来给她递烟，李春霞本不想接下来，但李红军不由分说就点燃塞到她嘴里。 “姑，大过年的，今个就不愁旱烟了。” 李红军把李春霞的烟袋锅子扔到一旁。 把自己刚拆封的香烟放在她的衣兜里，然后再打开两包香烟放在炕上，让大家随便抽。 “我一个老太婆，给我愁这么贵的烟，不是白瞎了吗？” “乱说！” “一包烟而已，才几毛钱，您就是不跟我爸一样抽两毛钱一包的，抽八分钱的经济烟一个月才两块多钱而已。” 李春霞：“两块多都能卖十斤米面了。” 李红军：“姑，往后我每个月给你买三条件，每天一包够你抽了！” “这旱烟您就别买了，抽旱烟对身体不好，味道还大，别熏到了宝宝！” “这可不行！”李春霞连忙道：“姑咋能让你买呢！” 大栓也道：“我都涨工资了，还是我这个当儿子的买！” “嗨，跟我客气啥，你们家现在四口人，就指着你一个人的工资过活，我们家三口人挣工资呢，一个月两块多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这事啊，就这么定了！” “我还想让我姑多活几年，到时候给我看孩子呢！这眼就算提前贿赂您老了。” 李春霞笑眯眯的接受了李红军的好意。 她不仅是李红军的姑姑，也是他的丈母娘。 “小美等到秋天就能生了，到时候你们上班我在家给你们带孩子，一个孩子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算上周没跟小美，三个大人看护连个孩子妥妥的，放心。” 本来高高兴兴的，李春霞忽然看向沉默不语的二栓。 “二栓，你是怎么打算的？” 二栓张张嘴，一脸的无奈：“妈，我都听您的。” “哎！” 李春霞长叹一声：“这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就跟不会下蛋的母鸡一样，养着何用？” “我也不是非要把你们小夫妻拆散，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一年都过去了······” 这边李春霞正说着呢，另一边从厨房端菜进屋的二栓媳妇恰巧听到了婆婆的话。 瞬间就滞住了。 “啪嗒”一声脆响。 手里端着的盘子也掉在了地上，连滚热的汤油撒在手上都没了知觉。 突兀的声音想起，大家都闭口不言，全都看向了这对婆媳。 只有陈金凤跟冯晓梅上前关心。 “怎么样？” “烫到手了？” “你这孩子手都烫成这样了，还愣着干嘛！” 陈金凤扯着失魂落魄，宛如丢了神的二栓媳妇来到水龙头，用凉水冲手。 此刻二栓媳妇心里一片冰冷，婆婆的话就等于是在告诉自己男人跟自己离婚，二栓心底最在乎的就是他娘，平日里虽然看着油嘴滑舌，但每个人心底都有最柔软的地方。 二栓永远都不会忘记，42年的时候因为天灾，家里没粮食，没吃的，一家三口饿肚子，仅剩的半碗玉米糊粥陈金凤都给他了。 这份恩情，致使二栓这辈子都说不出违逆李春霞的话。 二栓媳妇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但她知道是因为自己肚皮不争气，也只能抿着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满屋子，只有李贵跟陈金凤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劝李春霞。 无论如何，今天是大年三十，陈金凤都要在厨房忙活着。 “姐啊！” 李贵掐灭了手里的烟头，道：“是不是再给孩子们一点时间？” 李春霞不说话，屋内静的可怕，二栓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入耳。 所有人都在侧耳倾听，等待着李春霞做决定。 毫不夸张地说，李春霞接下来的话直接决定了二栓小家庭的命运。 二栓心里也不想这么快就跟媳妇离婚，这小媳妇因为一直无法生育，所以尽心尽力伺候他，人都是有心的，二栓的心早就被媳妇捂化了。 “娘，要是离婚当初的彩礼也就白花了，还有舅为了我跟大哥娶媳妇可是没少花钱，这些都成了无用之功。” 二栓知道怎么对付李春霞。 果然，李春霞一听这话，心疼起来。 当初娶媳妇且不说彩礼，光办酒席那场面可是没少花费，都够在乡下娶好几个媳妇了。 李春霞犹豫道：“要不，再给你们一年时间？” “嗳，谢谢妈！” 二栓媳妇也从门口进来，扑通一下跪在李春霞的面前，哽咽道：“谢谢娘！” “孩子，起来！” 李春霞伸手虚扶。 “不是娘心狠，传宗接代是大事！’ “二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就给你们一年时间，到时候若肚子还是没信，就别怪娘心狠了。” “二儿媳妇，只要你能给冯家生个一儿半女，到时候哪怕娘给你磕头认错都行！” 二栓跟媳妇连忙表示：“娘你这话严重了。” “只有不是的儿女，哪有不是的爹娘？” 不管如何，二栓总算又多了一年的时间。 李贵见这事圆满解决了，就张罗着大家支桌子，准备吃年夜饭。 李贵身为一家之主，做了一年的总结，与展望未来，祝福小辈。 “姐，初二回门子，你就来我家！” 陈金凤又道：“大栓跟二栓得跟媳妇回乡下，到时候你就来家里省的一个人在家无聊！” 李春霞：“说起这事，我得跟周梅你说个事！” “这大冷的天，你们是不是就别带孩子回去了，路上再把孩子冻着！” 周梅犹豫了，娘家人就想趁机看看孩子呢，这要是不带孩子回去可咋办。 似乎是知道周梅心中的顾虑，李春霞又道：“你爹娘要是想看孩子，就让他们进城来，家里也不是没地方住，只管让他们来。” 李春霞的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周梅也不好违逆婆婆，更何况，这数九寒天的她也怕把儿子冻着。 别看她给冯家生了男娃，但要是把孩子蒸腾出好歹来，李春霞也能让大栓跟她离婚再娶。 就冯家这兄弟的孝心尽，李春霞说什么他们都不敢反驳。 一瞬间就想通了的周梅，朝着冯小美笑道：“妹子，嫂子回门子就把孩子交给你了。” “嫂子放心！” 冯小美一脸母性的光辉：“保证等你回来还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宝贝！” 李春霞喝了一口酒，朝着自己弟弟李贵说道：“兄弟，这孩子都快满月了，名字一直也没想好。” “你当舅爷的帮着给起个名字！” “姐，这要看你希望这个孩子长大成为什么样的人，对他有什么期望，咱们才好给起名字啊！” “成为什么样的人？” 李春霞道：“当然是有用的人，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李贵理解长辈望子成龙的心思，想要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人，就得有知识有文化。 就在李贵摸着下巴，沉吟的时候，李红军说道。 “冯玉书，这个名字怎么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取一个玉字！”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们再取一个书字！” “只要把书读好做个有文化的人，将来就能成为国家干部······” “玉书，玉书······” 李春霞不断念叨着这俩字，然后看向大栓跟周梅。 “你们觉得红军起的名字怎么样？” 大栓憨厚的挠挠头：“娘，您也知道我没文化，问了也白问，不过红军说的有道理。” 周梅也表示一切听从李春霞的。 “得，大孙子以后大名就叫‘冯玉书’” 看着李春霞还有起小名的意思，李红军连忙出声打断。 “姑，城里孩子不兴像乡下一般娶小名。” “乡下孩子取个小名是因为好养活，但咱们不兴这套，这都是封建迷信！” 李红军是怕李春霞再一时兴起给起个，什么铁蛋，狗蛋，甚至是狗子，这样的小名。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徐慧珍病了 晚上，包饺子。 李红军要吃酸菜馅的，陈金凤要吃白菜馅猪肉馅的，一顿饺子好几种馅。 最大感触的还是李春霞他们一家，因为往年在乡下他们的日子不好过，过年的时候能吃一顿肉馅就不错了。 李红军还特意给小媛媛弄了，黄瓜，虾仁，鸡蛋馅的饺子。 因为陈金凤给小媛媛在屋子里用有搪瓷盆种了点青菜，黄瓜秧上就那么几根翠绿的黄瓜，过年的时候吃了两根，今天又给小媛媛用了一根包饺子。 陈金凤决定，来年在李红霞的西屋，李红军的东屋也用盆子种青菜，给她的宝贝大孙女吃。 包饺子的时候，李红军把前年发行的硬币放在了饺子馅里，为了图个喜庆，李红军可是放了很多硬币，大家几乎都能吃到硬币。 陈金凤还在饺子里放了糖块。 这些都是民间的习俗。 晚上放过鞭炮，吃过饺子，李春霞带着家人回去了。 大家也都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大年初一。 蔡全无来了。 李红军还以为蔡全无是过年来看望自己。 其实不然，也不全是来看望自己，要是专程来看望自己他肯定要带着媳妇的。 “先生，老板娘病了！” “她让你来找我的？” 蔡全无摇头：“我是看老板娘一个人带着孩子，怪不容易的，就私下里做主来找您了。”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久不去小酒馆了，但我知道老板娘心里有您，她总是一个人愣愣的发呆······” 李红军没有回答蔡全无，自己到底去不去小酒馆看望徐慧珍。 “这茬流感很多人都感冒了。” 答非所问，李红军就把蔡全无打发走了。 这茬病毒性流感来势汹汹，不少人都头疼发烧流鼻涕，好在他们家吃得好，体质也不差才没有一个人生病。 李红军犹豫了，抬头望天。 此时恰巧大雪纷飞，李红军的心思都随着雪花不知飘零到何处去了。 “红军，客人都走了你还不进屋！” 时间久了，冯小美出来喊他。 李红军哈了一口气，微笑着揽过她的肩膀：“走，我们进屋！” “爸爸我要出去玩。” “外面下雪了，媛媛乖，会生病的。” “那爸爸陪媛媛玩，媛媛要骑大马！” “媛媛，你可以跟猫咪玩啊！” 周家送的猫小媛媛不出去的时候，在家就撸猫。 李红军觉得徐慧珍这件事应该告诉冯小美，让冯小美拿主意。 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他实在放心不下，若不是他破坏了徐慧珍跟蔡全无的姻缘，徐慧珍今年恐怕就会嫁给蔡全无了。 李红军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徐慧珍跟陈雪茹，但猛然听见徐慧珍的消息，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没能放下，只不过是深埋在心底罢了。 “小美姐，我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李红军牵着冯小美离开主屋，要回他们的东屋说悄悄话。 陈金凤眼尖：“红军啊，小美是特殊时期，你可不能孟浪啊，一切都以她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妈！” 李红军无奈的喊了一声。 “您想什么呢，我就那么不知深浅，我还能不知道她这个时期碰不得？” 陈金凤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俩人手牵手回了东屋。 李红军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小美姐，我不想骗你，蔡全无来找我是因为徐慧珍生病了，想让我去看看！” 冯小美不言语了。 “你也别想太多，我已经都跟她摊牌了，她们知道我跟你登记结婚了！” “你也知道，婚后我跟她们也一直没有过联系！” 冯小美是个心善的姑娘，徐慧珍生病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要是让自己的男人去照顾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冯小美不愿意，也做不到那么大方的把男人往外推。 思虑许久。 “红军，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什么？” 李红军惊骇的看着冯小美，没想到冯小美会这样说。 冯小美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我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 “好，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大过节的总不能光拿着药片片去串门，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来两瓶水果罐头，二斤羊肉。 “大过节的你俩这是干嘛去？” “妈，我跟小美姐出去转转，串串门！” 陈金凤喊道：“下雪路滑，路上注意点，早点回来。” 李贵听着收音机，喝着小酒不管不问。 他才不想跟陈金凤一般那么操心呢。 因为冯小美怀孕块三个月了，李红军没骑车俩人就步行走到了前门小酒馆。 李红军熟门熟路的来到小酒馆后门。 或许李红军忘记了女人是敏感的，这一切都被冯小美看在眼里。 冯小美可以断定，看他那习惯的模样，以前肯定没少偷偷来徐慧珍家里。 看破不说破，冯小美是胜利者，她是不会点破李红军的。 “砰砰砰······” 随着敲门声。 传来了徐慧珍的声音。 “咳···咳咳···” “谁啊？” “我！” 李红军只说了一个‘我’字。 门内门外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门外，李红军不知该说些什么。 门内，徐慧珍听到这个日思夜想的声音，知道自己想念的人就站在几米之遥的门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给他开门放他进来，还是无情的把他挡在门外？ 最终，徐慧珍也没能做出狠心的事来。 “吱嘎！” 大门发出摩擦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话落，徐慧珍抬头看到了冯小美。 原本因激动出现意思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了。 “你也来了。” “进来！” 进屋之后，李红军把罐头跟羊肉放在了桌子上。 为了不让双方尴尬，李红军主动挑起话头：“听说你病了。” 徐慧珍等着大眼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嗨，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了。” 李红军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把药片片递给她：“把感冒要吃了！” 徐慧珍很想问他，你凭什么关心我？ 你既然关心我为什么还娶了别的女人？你明明亲口承认心里有我的。 今天你来看我还带着媳妇，你李红军到底要干嘛？ 面对徐慧珍咄咄逼人的眼神，李红军只能败退了。 “我看看理儿，好久都没见到这孩子了！” 一岁多的徐静理已经会爬了，在床上爬来爬去一点不老实。 冯小美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慧珍姐，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你病了想来看看你！” “怎么？”徐慧珍硬邦邦的说道：“想来看我笑话？” “姐姐误会了！” 冯小美朝着李红军的方向努努嘴，低声道：“是这个男人放心不下你，我又害怕，所以不得不跟着，还请姐姐能够理解。” 徐慧珍是那种不吐不快的人，立马回道：“他若真的放心不下我，当初就不该另娶她人。” 徐慧珍也意识到，人家都已经结婚了，自己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呢。 毕竟人家是好心好意来看望自己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过去了，怪就怪我跟他有缘无分！” 李红军不想掺和其中，就跑到厨房想给徐慧珍做点好吃的，但到了厨房才发现，大过年的徐慧珍家里几乎没什么吃的。 李红军很自然的去了地窖里取了一个萝卜，用他带来的羊肉做了一个羊肉萝卜汤。 给徐慧珍又烙了几张油饼。 有冯小美在他不方便多说什么。 “慧珍，你吃饭，我跟小美姐先回去了！” 徐慧珍吃着李红军给她做的饭菜：“慢走不送！” 等李红军跟冯小美走了之后，徐慧珍不争气的眼泪才流了出来。 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在汤碗里，泪水混合着汤水，一起被她送入嘴中，咽了下去。 “徐慧珍太可怜了！” 路上，冯小美想着徐慧珍拿凄惨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 李红军心中不是滋味，附和着：“是啊，是很可怜！” “小美姐，她家厨房一点吃的没有，我想······” 冯小美用力攥了攥他的手，凝视着他：“我相信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但你要时刻记得，你可以做对不起我的事，但不能做对不起我肚子里咱们宝宝的事情！” “小美姐，今天这是能不能不告诉咱妈？” 冯小美嫣然一笑：“我又不傻，放心，我就说你去爱国家了！” 李红军把封校没送回了家之后，再次顶风冒雪离开了家门。 这次他是带着大包小裹，有奶粉，有糕点，有米有面，有肉有菜，还有难得一见的国光苹果，从新来到徐慧珍家。 徐慧珍家大门外。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李红军生怕徐慧珍拒绝：“别拒绝，大人少吃点无所谓，可孩子呢？” “我们不能让孩子跟着遭罪！” 看着徐慧珍不言语，李红军又道：“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东西你必须收下！” 东西徐慧珍收下了，但这次因为李红军一个人来的关系，徐慧珍没让李红军进门。 在关上大门的一刹那，李红军瞧见了徐慧珍眼睛红红的，眼底泛起了晶莹的泪珠。 “砰”的一声，大门合上了。 徐慧珍蹲在地上，把脑袋埋起来，呜呜呜的哭出声来。 此时，李红军已经走远，他注定听不见徐慧珍的哭声了。 回到家之后，李春霞来了家里，跟李贵，陈金凤三人在打长牌。 就是那种很窄，很长的牌，长条形的。 有万、饼、棍三种，每一种都是1到9，跟麻将不同的是，每一张牌有5张相同的。 比如一万，一共5张一万，胡牌的时候必须有一张棍才能胡。 另外，麻将里叫条，纸牌叫棍，还有红色的老千，纸花、靴子、空堂等。 瞧热闹的冯小美看向他，他朝着冯小美点点头，用嘴型告诉她送完了。 李红军发现三个长辈玩牌不赢钱，赢花生豆的，每人面前一碗花生豆。 李贵碗里的花生米已经快输光了，看着天色已晚，时间也不早了。 就萌生了退意。 “不玩了，该做饭了。” 李红霞：“妈，今晚我值班，你给我带点好吃的！” “给你带点饺子跟菜，你到时候放在暖气片上就行！” 陈金凤带着女人去了厨房，做了一个红烧排骨，这个是小媛媛最爱吃的，还有糖醋里脊，这个也是她孙女爱吃的。 昨天大年三十不少剩菜，陈金凤又热了热，菜端上桌之间，陈金凤把李红霞的饭盒给塞满了，把剩饺子用油煎了煎。 今天少了二栓一家，一张桌也不显得那么拥挤了。 饭桌上，周梅欲言又止。 大家都在喝酒，也没人注意到周梅。 周梅想问问李红军，今年她弟弟来城里工作的事情，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梅，想什么呢，都愣神了！” 陈金凤发现了周梅的异色。 “舅妈，我······” “吞吞吐吐干嘛，有话就说！” 周梅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自家男人，最后看了看李红军。 这才说道：“我想问问红军兄弟，我家周雨过了年进厂工作的事情！”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李春霞面上不表露，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大过年的可别以为这事给兄弟家添堵。 大栓也是尴尬的笑着。 这事周梅不提，李红军还真得给忘在了脑后。 “三月份厂里招工的时候，我跟人事科的郑科长到时候提一嘴。” “不出意外的话，你弟弟来厂里当临时工这事不会变的，你回去让他安心等信！” 听到李红军的承诺，周梅这才放心下来。 “我替我弟弟谢谢红军你了！” “谢啥，都是一家人。” “看在我姑跟大栓的面子上，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李红军说的很明白，是看李春霞跟大栓的面子，只要周梅能够好好伺候李春霞就行。 想起周家的热情，李红军又嘱咐道。 “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们回去可别再带东西了，乡下日子也不好过！” “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每年冬季我爹都会进山的打点野味打打牙祭。” “这些东西在乡下很普遍，就你城里人稀罕。” 李红军心想，城里人吃的都是家养的。 山里都是野生的，味道当然没法比了。 想到红烧野兔，野鸡炖山蘑，不由得李红军也馋了。 陈金凤想着自家自从小媛媛胃肠感冒后，剩饭剩菜都不吃了，倒了怪可惜的。 就琢磨着，家里是不是养条狗，看家护院不说剩饭剩菜也不浪费。 “周梅，你回去看看谁家有刚下的狗崽子，抱回来一个！” “养那玩意干啥！”李贵不满道：“狗脾气酸性，万一要是咬到媛媛呢！” “我这不是想着家里的剩饭剩菜扔了可惜么！” “妈，等我找人给你要一条贵族狗，就是那种长不大，浑身白色毛发的小狗！” “花钱就算了，要是不要钱还行！” 这就是陈金凤的行事准则，不能花钱买。 70 第一百三十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初二，凌晨。 “红军，马上就初三了，跟我出去给媛媛的生母烧纸！” 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李红军的脑海里。 陈金凤口中的人正是小媛媛的生母，他李红军的童养媳。 “是该跟她汇报一下，说说话了！” 李红军拎着陈金凤早就准备好的黄纸，母子二人来到街角，陈金凤用树枝在地上画个圈。 烧纸中间还夹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人名，户籍地，生辰八字。 “哎，她是个命苦的，四几年的时候一路从河南逃荒过来，要饭到了咱家门口，我是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我是那她当自家闺女养的，若不是因为生媛媛她也不至于·······” 随着话落，陈金凤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是我们李家对不起她啊！” 李红军蹲在地上，点燃了黄纸，火苗窜起，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能够清晰的看出此时，他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 从记忆里，他得知这个伟大的女人，以生命作为代价产下了媛媛，明明可以保大但她却要保小，是个可敬的女人。 “谢谢你送给我这么可爱的女儿！” “你放心，闺女交给我，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保护她，让他健康顺利的长大成人······” 李红军小声的叨咕着。 他此时此刻，只想跟素未谋面的前妻说说心里话。 想着千里之外，河南乡下的那座孤独的小坟包，李红军忍不住念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陈金凤在她临终前，答应送她回家，所以她被运回祖籍地，回到了依山傍水的小山村。 陈金凤也面带悲色，念叨着：“闺女，妈对不起你，可你去了三年多了，李家人丁单薄，为了传宗接代，妈不得不让红军另娶，你要怪就怪妈好了！” “你放心不下的媛媛，妈也会善待她，只要妈活着一天就不会有人敢委屈了她！” “小美是个好孩子，定然会善待媛媛，不然妈也不会让红军娶她，更何况，还有妈在一旁看着呢！” 陈金凤的心也乱了，说话也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说什么。 老泪纵横的陈金凤解释道：“你爸他没来给你烧纸，你别怪他，他不是不想你，不粘着你！” “他是怕人见到他流泪，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没来，也生怕自己情绪失控，这才强忍着没来······” “还有，我们没敢告诉媛媛你的事情，孩子还小怕她受不了，等她成年了，妈就告诉她，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 看着悲伤的陈金凤，李红军搀着她。 “夜深了，妈咱们回！” 陈金凤点点头，朝着南方最后看一眼：“我们回去了，下次再给你烧纸钱。” 这个方向是河南的方向，陈金凤跟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媳妇做了告别。 路上，李红军问道：“妈，今年每人给我爷奶上坟烧纸了！” 陈金凤抹了抹眼泪：“乡下还有其他远方亲戚呢，他们烧制的时候会给代烧的！” 把陈金凤送回主屋，李红军就回了东屋。 冯小美搂着熟睡的媛媛，看着他一脸悲戚，不知道他为什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红军，你怎么了？” “没事！”李红军摇摇头：“别担心，有些伤感罢了！” “唧！” 李红军探头，亲了闺女肉嘟嘟的小脸蛋。 或许是他的胡茬扎到了小媛媛，小媛媛伸出她碧藕似的小胳膊，用小手胡乱的在脸上划拉一下，转个身继续酣睡。 李红军站在炉子钱烤了烤身体，驱散了寒意。 闭了灯，上了床。 紧紧搂着自己的闺女。 “睡，不早了。” 冯小美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夜无话，一觉到天亮。 早上他是被调皮捣蛋的闺女给闹醒的。 小媛媛起来后发现爸爸一直在睡觉，不起来陪自己玩耍。 就用头发在他的脸上，鼻子，来回的刺挠着他，还坏坏的去挠他脚心。 李红军想继续睡懒觉都不成了，只能起来洗漱，吃饭，哄闺女玩。 父女俩用扫把清理院子里的积雪，最后堆个雪人，雪人左手扫把，右手铁锹。 红辣椒做鼻子，黑豆做眼睛······ 小媛媛还把自己的红围脖贡献出来给雪人围在脖子上，水桶扣在雪人的脑袋上做帽子。 小媛媛玩的兴起，陈金凤无论怎么喊吃饭她都装作没听见。 气的陈金凤差点把她的雪人给推到。 父女俩打雪仗，李红军不小心把雪仍在了小媛媛的脸上。 “呜呜呜······” 小媛媛哭着：“不玩了，不跟爸爸玩了！“ 李红军这下麻爪了。 为了哄好闺女，他只能做了一个袖珍版的小雪人。 果然，闺女被吸引住了，也被他哄好了。 这下子，小媛媛用洗脸盆装着小雪人回屋子里吃饭去了。 大白天的，李春霞跟李贵姐弟就开始喝酒，李红霞虽然值夜班，但也被陈金凤给从被窝里薅起来。 冯小美夹了一块鱼肉，给小媛媛挑鱼刺。 “谢谢妈妈！” 小媛媛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边玩，一边吃饭。 下午，小媛媛照旧要睡下午觉的。 看着李红军吃完饭就倒在炕上，陈金凤就喊他：“去把鸡窝收拾出来！” 冯小美想要起身，被陈金凤给强按了下去。 “你怀着孕呢，不知道嘛？” “他一天天的什么事没有，让他活动活动。” 李红军起来的时候看到闲不住的李春霞，正在纳鞋底。 “姑啊，大栓都工作了您还让他穿自己做的鞋子？您就别为难大栓了！” 李春霞轻叹了口气：“哎，我知道，可就是闲不住啊！” 李春霞忙碌了一辈子，让她整日闲着的确很难受，就好比工作了一辈子，突然退休了，你就会发现自己无所适从，整个人都不知干什么好了。 李红军收拾完鸡窝后，拿出来几个土豆子，跟地瓜。 回到屋里放在了炉箅子上，不断的翻动着。 一回儿的功夫地瓜就散发出来了香甜的味道。 朦胧中的小媛媛被地瓜香气给勾醒了。 “好香呀，什么味道！” 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小媛媛四处踅摸着。 “烤地瓜！” 李红军抱着闺女：“等会儿地瓜就熟了！” 小媛媛喊了声好，然后骗着脑袋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 然后就离开了爸爸的怀抱，趴在炕沿上下滑着下了地。 然后在角落里发现了她装着雪人的洗脸盆，此时的雪人已经化成了一摊雪水。 毫无征兆。 小媛媛咧着小嘴就哭出声来。 “哇哇哇······” 她这一哭，大家都朝她围了过来。 “大孙女怎么了？”谷儩 陈金凤哄着：“别哭了，嗓子该哭哑了。” “有什么事跟奶奶说。” 小媛媛左手抹着眼泪，右手指着洗脸盆。 “雪人没了···没了···” “嗨，我当什么事呢！” 陈金凤看着李红军：“去再给我孙女弄个雪人回来！” “妈啊，这屋里这么热，弄完不还得化成水啊！” “那咋办，你就看着我孙女哭啊！” 李红军蹲在小媛媛的身边：“媛媛，雪人它回家了！” 小媛媛泪眼婆娑：“爸爸，雪人也有家吗？” “雪人的家在哪里？” “雪人的家啊！”李红军抱起闺女：“雪人的家是大自然！” 看着闺女要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李红军连忙转移闺女的注意力。 “爸爸陪你玩积木！” “不要！”小媛媛果然被他成功的转移注意力了。 小媛媛傲娇的说：“都玩够了。” 李红军特意去了百货大楼，花了他好几块大洋买的的苏联式建筑的积木，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了闺女。 可奈何闺女聪明，就那么几十块积木小媛媛早就玩的精通了。 李红军也无奈，这个时代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玩具，媛媛还是个女孩子，总不能带着他出去滚铁圈。 李红军想了想，有了主意。 “不怕，看爸爸的！” 李红军开始用水龙头接凉水，然后把水泼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闺女，等明天早上起来，你就能打出溜滑了，爸爸再给你做个小爬犁。” 李红军把上百平米的大院子只留下了人走路的窄道，剩下的全都拥凉水浇上去，明早起来会化成一片冰。 李红军为了哄孩子高兴，也是拼了。 跑到妹妹红霞的屋子里，把妹妹红霞的床板子抽出来一条，然后用锯条给截成几块用洋钉铆在一起，又在木板地下钉了两个木条，一个简易的爬犁就制作完成了。 然后用拴上绳子，只待明天拉着闺女玩耍了。 李贵跟陈金凤看着他，同为父母他们能够理解他为儿女当牛做马的心情。 只不过红霞少了一块床板，整个人愤愤不平，但奈何面对陈金凤的压迫，她不敢反抗啊，只能明天重新找块新床板放上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待一晚上结冰了。 此时，李红军考的地瓜跟土豆也熟透了。 大家围在一起，吃着香喷喷的烤地瓜。 “爸爸，我也要吃！” 小媛媛少一口好吃的都不行。 李红军用手掰了一块黄橙橙的地瓜，见小媛媛要上手抢夺。 “等爸爸给吹吹，太烫了，你吃不了！” 小媛媛很可爱的嘟起小嘴，跟着爸爸一起朝着冒热气的地瓜，呼呼吹气。 “哇，好甜呀！” 对甜一点抵抗力没有的小媛媛，一下子就爱上了烤地瓜。 李红军给冯小美吹了一块，亲自喂给她，冯小美虽然觉得羞死，但还是在他温柔的目光下沦陷了，当着众人的面配合他撒狗粮。 小媛媛急了。 掐着小腰：“妈妈不许跟我抢爸爸！” “爸爸，喂媛媛！” 小媛媛吃妈妈的醋了。 冯小美忍不住逗弄小媛媛。 “媛媛，你喜欢妈妈吗？” 小媛媛毫不犹豫，点着小脑袋：“喜欢！” 冯小美趁机又问道：“那你爱妈妈吗？” 这次小媛媛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反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爸爸。 大家也都不聊天了，都等着看小媛媛是如何回答的。 最后，扑在了李红军的怀里，搂着李红军的脖子，扭头，用她的小奶音，很干脆的说道：“爱爸爸！” 看到小媛媛的样子，大家哄然大笑。 被小媛媛给萌翻了。 冯小美拿出了对付小媛媛的制胜法宝，水果糖。 以前只要小媛媛不听话的时候，水果糖是她无往不利的筹码。 “媛媛，想不想吃糖？” 小媛媛果然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糖：“想！” 冯小美躲了开来：“想吃糖，那你说爱妈妈！” 小媛媛馋的把手指塞入嘴中含着。 李贵还跟陈金凤打赌：“我猜媛媛肯定还是选择爸爸。” 陈金凤是知道孙女的，孙女对糖毫无抵抗力。 李红霞发表了看法：“我觉得小媛媛肯定会选择糖！” 李贵适时提出：“孩他妈，怎么样赌不赌？” “你输了往后没月多给我两块钱零花钱！” 陈金凤回击：“若是你输了呢？” 李贵想着自己本就不多的零花钱，刚好每天一包大前门，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李贵拼了。 “我输了，往后我还抽我的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 陈金凤赌了。 李贵暗暗期盼，自己要赢啊，赢了从此以后天天大前门，喝二锅头。 输了就只能经济烟，散篓子了。 等待是最煎熬的，李贵这边惊心动魄的堵局且不提，小媛媛这边也是一脸的纠结。 小脸都快邹城麻花状了。 经过挣扎，最后还是爸爸战胜了水果糖。 抵住了水果糖的诱惑，小媛媛最终还是开口。 “我爱爸爸！” 随着小媛媛的选择，惊呆了众人。 大家都知道小媛媛嗜糖如命，但她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抵御住了糖果的诱惑，坚定不移的选择了爸爸，的确出人所料。 李红军被小棉袄给暖的心里美滋滋。 “爸爸也爱媛媛！” 小媛媛看着大家哄笑，爸爸也高兴，照着爸爸的脸猛亲几口。 “爱爸爸···爱爸爸···” 一声声爱爸爸让冯小美无奈，让李红军心花怒放。 这闺女没白疼。 李贵则是欣喜若狂，癫笑道：“孩他妈，我赢了哦！” 陈金凤没好气：“知道了，往后每个月多给你两块钱零花。” 大年初二，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70 第一百三十一章 女儿的老黄牛、厂长高升 晚上，李红军亲自给闺女洗了小脚丫。 父女俩上了床，在床上疯了一会儿。 然后，小媛媛躺在中间，一家三口这才睡觉了。 第二日，早早的小媛媛就醒了。 因为她惦记着要出去滑冰。 李红军也是在闺女的推搡下迷瞪的睁开眼睛。 “媛媛乖，让爸爸再睡一会儿！” “好，爸爸那你就睡一小会儿！” 冯小美给媛媛洗脸梳头，等忙活完小媛媛又来喊爸爸。 李红军明白自己这觉啊，甭想睡好了。 早上，匆忙的吃过早饭。 李红军就拿着他制作的木爬犁，拉着闺女在冰上来回跑。 “爸爸，快点。” “爸爸，再快点！” 李红军累的气喘吁吁，堪比老黄牛。 但见到闺女天真的笑容他就浑身充满了力气，毕竟她又不是永远这么无忧无虑。 最后还是陈金凤心疼儿子，看不下去了，才喊停了他们疯狂的父女。 小媛媛在冰面上不断的跑来跑去，滑行前进。 突然一个趔趄，摔了个大屁墩。 李红军一脸的紧张，还以为小媛媛会哭，会掉金豆豆呢。 可小媛媛玩嗨了，自己扎巴着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玩耍。 “嗨，白担心了！” 玩着玩着，小媛媛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侯成来。 “爸爸，侯成哥哥怎么不来陪媛媛玩了？” 李红军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瞧了瞧冯小美，见她神色依旧。 这才回答女儿的提问：“雪茹阿姨或许很忙，所以没时间带着侯成哥哥来陪你！” 小媛媛似乎有些孤单了。 整条胡同的孩子倒是挺多的，但小媛媛被李家保护的太好了。 仅从穿戴上就跟胡同里散养的孩子有着很大的区别，有着穷养儿子富养女的思想，李家人都不太愿意媛媛跟其他孩子玩耍。 胡同里的孩子玩的都不适合小媛媛，夏天的时候他们嘘嘘和稀泥，上树摘榆树钱吃，上房扒瓦，一个个的都跟个皮猴子，泥猴似的。 “小美姐，我去趟爱国家，让爱国带着孩子来陪咱们媛媛玩一天！” “你跟咱妈做点好吃的，留爱过他们在家吃顿饭。” “嗳，放心！” “媛媛，你跟妈妈进屋子暖和暖和，不要一直在外面，爸爸去你爱国叔叔家，让他家的哥哥来陪你玩！” “好耶！” 小媛媛欢快的拍着小手，跟着冯小美进屋去了。 临走还不忘扭头：”爸爸，快点回来哟！” 这天有点冷，李红军穿上大衣，带上李贵的狗皮帽子，出了门直奔公交车站。 天太冷了，做人力车北风吹得脸生疼。 公交车上一个人没有，李红军随便找了个座位。 下了车，李红军觉得不能空着手，想着爱国家的实际情况。 李红军进入了随身空间，拎了十斤猪肉，有了这十斤猪肉，他们家里老少六口能结结实实的吃顿肉。 “唉哟，这人是谁啊？” “看他，拎了好大一坨猪肉。” 院子里有几个妇女，看他拎着猪肉进了院，眼神就没离开过他。 不对，是没离开过他手中的猪肉。 “婶子，过年好！” 进了屋，李红军就道：“过年了，我来看看您。” “红进来了。” 赵母热情的给他倒水。 “你说你这孩子，都说你多少次了，来家里不许带东西你就是不听话！” “红军，你坐着！”看着一大坨的猪肉，白洁殷勤的把猪肉拎去了厨房。 接着李红军去看了看白洁生的闺女，小孩子肉乎乎的很可爱。 白洁生了个闺女，赵母虽然不满意但想着白洁还能继续生，所以也没给她脸色看。 即便是闺女，也是爱国的种，赵母自然疼这婴孩胜过白洁的三个孩子。 “几个孩子也都跟他拜年。” 李红军想了想就没给红包，毕竟他若给了，爱国也要给媛媛红包。 “红包就不给你们了！” 李红军笑眯眯的从兜里拿出一把糖来，分给了孩子们。 “中午就在家里吃，咱们兄弟喝点！” “别，我来看你还想着让你带着孩子去我家呢！” 李红军道出了来意。 “也成，我也好久没见过媛媛那孩子了。” 赵爱国出了屋，去跟白洁交代做中午饭别带着他们。 “媳妇，我带着孩子去红军家，中午你跟咱妈吃。” 闻言，白洁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拿着肉等你回来再做。” “别，你跟咱妈也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该吃就吃，你俩中午蹲点肉！” “成，听你的！” 李红军是一个人来的，回去的时候带着爱国，跟白洁的三个孩子。 出门前，白洁还交代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一番。 回到了家里，小媛媛高兴的都蹦起来了。 三个小哥哥带着小媛媛去院子里玩耍了。 赵爱国则是在屋里跟大家聊天。 “爱国，你妈的身体还好？” 陈金凤想着爱国母亲，常年吃药忍不住问出口。 “还行，老样子，靠吃药维持着。” 李贵是看着爱国从小长大的。 “爱国，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家里说一声。” “叔放心，我指定不跟你们客气。” 李红军想着他们家两间房，现在添了人口，往后白洁肯定还的生，就劝道：“爱国，趁着现在房子还能买卖交易，在你们院里再买间房！” 赵爱国能分两间房是因为他跟白洁双职工，厂里不管你家几口人，想要厂里再分房是不可能了。 四九城从来都是人满为患，房屋稀缺。 “我也琢磨这事呢，我妈跟小得住，三个小子一间房，我跟白洁也得住一间，现在这么挤着是有点不方便。” “缺钱的话跟我说，千万别不好意思张口。” 赵爱国笑道：“不缺钱，当初卖给咱姑的房钱，一直在我妈手里攥着呢。” 几个孩子玩到了晌午，小媛媛今天开心的笑容就没断过。 几个小哥哥很有当哥的模样，一个个都以哄她为主。 “孩子们吃饭啦！” 陈金凤带着几个孩子开始洗手吃饭。 赵爱国是陈金凤从小看到大的，自然感情极好，小媛媛小时候也是爱国的母亲天天帮着看护，俩家的关系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绝对的远亲不如近邻。 陈金凤也没小气，炖了一大锅肉，把剩下的几斤的腊肉都给炒了。 就为了能让几个孩子狠狠的吃顿肉，解解馋。 “吃啊，都吃肉！” 看着几个孩子放不开，陈金凤主动给孩子们夹肉。 一个个碗里的肉都冒尖了。 几个孩子很有规矩，看着赵爱国。 “吃，爱国叔叔不是外人！” 得了爱国的首肯，三个半大小子才开始吃。 最后剩下肉汤，李红军直接把肉汤浇在了几个孩子的饭碗里。 “吃，汤泡饭才香呢。” 陈金凤心里忍不住感叹：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 中午，大家都没多喝。 难得有人陪着她玩耍，下午，小媛媛破例没睡下午交。 一直到傍晚，天都擦黑了。 不论李贵跟陈金凤如何留，赵爱国还是带着三个孩子准备回去了。 临走前，李红军交代三个孩子，没事就来家里串门陪着妹妹玩，他到时候还给他们做肉吃。 几个孩子兴奋的应下了。 回去的路上，几个孩子回味着中午吃的肉，一个个忍不住唧嘴，直喊香。 赵爱国摸了摸孩子的头。 “回去让你妈给你们再做炖肉，今天让你们可劲吃！” “爸，还是算了！” “红军叔拿来的肉省着吃，能吃好久呢！” 赵爱国摸着懂事的老大：“爸爸妈妈刚涨了工资，往后咱们家每个星期都吃肉。” “今年二小子你也该去上学了，要用心学知道吗？” “老大学习就不错，你要多向哥哥学习，只要学习好，懂的知识多了，将来才能出人头地！” “就不用像我跟你妈这般出力气，养家糊口，还赚不了多少钱······” 晚上，大栓跟二栓也从乡下回来了。 明天厂里复工，大家都开始上班了。 大栓媳妇带回来好多土特产，还有山里的野鸡，野兔，两条狍子腿。 这些东西他们家一份，给李家送来一份。 二栓媳妇也是大包小裹没少拿，大栓媳妇是有求于人所以拿得多。 二栓媳妇则是因为生不了孩子，娘家故意讨好婆家。 看着琳琅满目的吃食，李红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生病的徐慧珍。 她身体病成这样，明天小酒馆就要开门营业了，她能否熬得住？ 大年初四。 李红军一家去上班了，因为过节，熟人见了面都会问声好。 李红军直接就去了郑科长的办公室。 “郑叔，过年好啊！” “你小子，开年就来找我，准时你亲戚的事！” “您老慧眼如炬啊！” “三月份招工，让他直接来报道！” “得嘞，有您这话我就踏实了！” 回到后厨，李红军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栓。 “回去告诉你媳妇，三月份招工让你小舅子直接来。” “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 “嗳” 大栓激动的应声。 “红军，是不是要给郑科长送点什么？” “你丈人家不是有野味么，两只野鸡，两只野兔，足矣！” 中午，李红军没有午休，而是偷偷的去了小酒馆。 小酒馆已经开门营业了。 李红军拎着小米，白面，猪肉，水果罐头，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前门，依旧是绕道后门。 敲了门。 开门的是蔡全无。 “全无，慧珍呢？” “老板娘还病着，在屋里休息呢。” 李红军把东西交给蔡全无：“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交给她就行，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她有什么事就麻烦你去家里通知我一声。” 李红军匆匆来，匆匆去。 蔡全无来到内院，敲敲门。 然后在徐慧珍的许可下，进了屋。 “老板娘，李先生刚刚来过。” “他来了？” 徐慧珍似乎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东西给您放这，我出去忙了。” 徐慧珍来到桌前，打开水果罐头，喝了一口罐头甜汤，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李红军撩完人就跑。 下午，厂长喊他去办公室。 “红军来了。” “厂长您找我！” “红军，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咱们厂了！” 厂长指了指副厂长：“以后你小子有什么事就找邹长春，邹厂长！” “恭喜厂长高升！” “也恭喜邹副厂长荣升厂长。” 厂长笑道：“我就说这小子精明，猴精猴精的！” “晚上你琢磨一桌菜，我要跟大家提前告个别。” “得嘞，我这就去！” 张秃子走了，厂长升了，新上来的厂长跟自己关系也不错。 李红军又能继续苟着了。 回到厨房，李红军就到仓库里找食材。 并且用心的给厂长做了一顿升职宴。 厂长跟厂领导不知要喝酒到什么时候，李红军也没陪着，早早的下班回去了。 当然，他怕领导们菜不够吃，每一样都多做出来不少，交代给谢秘书了。 吃过饭，闺女抱着他。 “爸爸，我们去院子里玩冰爬犁！” 李红军宠溺的顶着脑门：“好，但我们就只玩一会儿！” 陈金凤趴在窗台上，看着父女俩在外面玩耍。 人不幻想道：“小美，等你生了后，媛媛就能带着弟弟一起玩了。” 冯小美一脸母性的光辉，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刚刚凸起的小肚子。 呢喃道：“宝贝，你要健健康康的，顺顺利利的降生知道嘛·······” 李红军看着手表，他已经陪着闺女在外面疯耍了半个小时了。 “宝贝咱们回去，明天爸爸再陪你玩。” “好！” 媛媛有些恋恋不舍的下了爬犁。 回到屋里，陈金凤给媛媛脱下了大棉袄，用干毛巾给她擦汗。 “红军，小美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增加营养了，家里鸡肉，猪肉都不缺，你明日弄点鱼回来！” “多吃鱼，大人孩子都有营养，也免得到时候孩子太大难产。” 李红军点头应声：“成，我在弄点蔬菜跟水果回来，多吃果蔬能补充维生素。” 陈金凤认真的问着冯小美。 “小美，你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冯小美仔细想了想。 “舅妈，我也不知道！” “酸的，辣的，我都行！”冯小美继续道：“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这······ “酸儿辣女，莫非你怀的是双胞胎？” 陈金凤似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还有，明天买点鸡蛋回来。” “家里的鸡蛋不够吃了，往后小美要跟媛媛一样，每天都要吃鸡蛋。” “放心，我明天一准买回来！” 陈金凤担心他钱不够用：“明天我去银行给你取点钱！” “算了，我这钱够用！” 主要李红军随身空间里的鸡蛋多到数不清，等冯小美生产的时候肯定需要花钱，到那时再让陈金凤去银行取钱。 这个年月女人生孩子都不会在医院超过三天，李红军可不管那些事，为了不让冯小美以后生孩子落下病根，他准备让冯小美至少要住院一个星期，甚至十天半月也可以。 70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李红霞的忠实舔狗 接下来的日子，李红军每天变着花样给冯小美做好吃的。 冯小美二十多年的人生加一起，吃的美食都没有怀孕期间多。 刚开始冯小美还吃的津津有味，但天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也腻。 李红军端着一碗牛肉汤，摆在冯小美的面前，轻声细语的哄着：“小美姐，吃点。” 冯小美无声的叹息着，小脸一皱，噘着嘴：“不吃行不行？” “你看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不吃怎么行？”一旁的陈金凤劝道：“你不是一个人吃，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李春霞可没有陈金凤那么好说话了，当场就怼的冯小美哑口无言。 “我看你就是好日子不会过了，烧得慌，莫说以前了，就是现在那个女人怀孕有你金贵？” “你嫂子怀孕的时候，吃什么喝什么你又不是没见到，少矫情，感觉吃了！” 李春霞发话了，李红军直接把汤勺都递到冯小美的嘴边了。 冯小美像是咽药一般，闭着眼，她认命了。 人家怀孕愁没吃喝，她怀孕反而愁吃喝太多。 “要不明天换个花样，给你熬鱼汤！” 闻言，冯小美只觉得反胃。 “别，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喝鱼汤了！” 关于鱼汤，冯小美喝够够的了。 那种少盐，少油，几乎不放什么作料的鱼汤，换做是谁天天喝也腻，现在提起鱼汤，冯小美都产生了恐惧感。 就连小吃货媛媛吃了几次鱼汤，听到鱼汤‘二字’都忍不住小脸皱成一团。 小媛媛最近跟着妈妈天天大吃二喝的，也胖成个小圆球了。 愈发的白胖了，可你吃肉又不能不给她，所以冯小美吃什么都会有她一份。 娘俩也变成了一个大胖子，一个小胖子。 “这天也渐渐暖了，没事的时候你就让姑跟嫂子陪着你，在胡同里走走，适当的运动不仅能增强体质，也能起到减肥的效果！” 李红军这边话音刚落。 陈金凤就急了。 “净出馊主意，她怀着孕呢，出去万一有个好歹······” 陈金凤强烈反对，李贵跟李春霞也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李红军朝着冯小美投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这是把冯小美当成猪来养了，卷在家里，每天干吃饭不干活。 中午饭都是李春霞带着周梅来给她做，自从冯小美的肚子大起来哪一天，冯小美就差被人喂着吃饭了。 开春，天长夜短，吃过了晚饭外面的天还是大亮着。 陈金凤一个干媒婆的老姐妹来了家里。 一进屋就展示了她嘹亮的嗓门，现是把李家的人猛夸了一番，这口才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果然是干媒婆的。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金凤啊，你家红霞也二十出头了，该找个婆家了。” 说道红霞的终身大事，陈金凤也是满脸愁云。 “是该找人家了，可是好人家不好找啊！” “金凤，我这上手有个不错的小伙子，人家托我给相个对象，我看条件不错首先就想到了你家红霞。” “这小伙子人长得俊，身高也不矮，当然了是没有你家红军好看，但人家工作好啊！” “是云南，某区的一个连级干部，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真正的年少有为······” 乍一听，条件是真不错，也很让人心动。 李红军是个拎得清的，没有被男方优秀的条件蒙蔽了心眼。 “妈，我妹子要是跟这个人相亲成功了，可是要跟着去云南随君，做君嫂的！” 李贵一听当即反对：“那可不行，红霞可不能嫁到云南那么远，云南多山，生活条件也不如咱们四九城，你妹妹可不能离开咱们眼皮子底下。” 家里一罐是小事陈金凤做主，大事李贵拿主意。 陈金凤看着李贵：“她爸，可是这男方的条件是真不错！” 二十多岁的干部，换做谁都会心动。 “那也不行！” 李贵好不退缩但看着陈金凤，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事没得商量。” “行行行，听你的还不中么！” “姐姐，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她爸舍不得闺女，能不能给我们红霞找个本地的！” 媒婆跟陈金凤关系好，李贵这态度也不生气，笑眯眯：“放心，我留意着，只要有条件好的我就先可着咱家红霞来。” 涉及到红霞的终身大事，陈金凤不能小气，媒婆走的时候，陈金凤塞了两块钱给人家。 “孩子的事就麻烦你多操心，事成另有重谢。” “嗨，跟我还客气嘛！” 客气话虽然这样说，但钱媒婆还是收下了。 得了陈金凤的允许，媒婆开始四处撒网给李红霞张罗对象，可李家条件摆在这里，红霞的对象只能比李家条件好，这样的女婿不好找，也只有高干子弟能配得上红霞了。 红霞本身就有工作，工作还不错，模样也周正。 李贵大小是个万人工厂的食堂副主任，虽然没实权，但副主任的名声好听。 更何况家里全家都有工作，还是高收入人群，这样的家庭找女婿肯定要精挑细选。 消息被媒婆散出去后，胡同里还有前后左右看上红霞的男生，一个个都找上了媒婆，他们这些人拎不清，但媒婆拎得清，都被第一关的媒婆给拦在了第一关。 这件事也传到了红霞的单位，红霞回来还跟陈金凤吵了一架。 因为她觉得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搞得满城风雨，她感觉丢人了。 这件事，有一个男生伤了心。 这男生是红霞的同学，如今也在一个单位工作，不过人家是外科的实习医生。 以前于文生高调追求李红霞，于文生的条件摆在那里，这个男生相比之下显得很自卑，所以就一直把暗恋的心思埋藏在了心底。 如今于文生作死之后，早就杳无音讯了。 这个男生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决定为爱拼一次。 星期天，休息日。 李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李红军正在院子里陪着媳妇晒太阳，据说晒太阳补钙。 还一边陪着闺女在玩耍。 看着突然闯入李家的陌生人，李红军觉得很面熟。 “你，你，你······” 李红军稍作回忆：“你是红霞的同学，以前你来过家里！” “你叫什么来着？” 男生梳着寸头，皮肤稍黑，但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 “大哥，我叫孙志强！” 男生腼腆一笑，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个很内向的人。 主要是这个时候孙志强也很慌张，他是头脑一热就拎着东西跑来了，但真的见到李家人了，心里却慌得一批，远没有面上看的那么镇定。 “对，孙志强！” 李红军笑着把人迎进来：“进来，红霞洗衣服呢，我去喊她！” “大哥！” “我···我···我···” 李红军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紧张，忽然说话结巴的男生。 “我不找李红霞，我找叔叔跟阿姨。” “哦？” 李红军心想，不会又是一个跟于文生一样的人。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 孙志强进了屋，朝着李贵跟陈金凤就鞠躬问安。 李红霞听说同学兼同事来了，也扔下衣服擦了手。 主屋里，李红霞问道：“孙志强你来找我有事？” 孙志强呐呐道：“我其实不是来找你的。” “你说什么？” 李红霞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孙志强。 孙志强暗道：来都来了，就把心一横。 “我是来拜访叔叔跟阿姨的！” “听说你准备要相亲，我就来了！” “我一直都喜欢你，从上学的时候就暗恋你，但我不敢表白······” 孙志强一股脑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李红霞却被镇住了。 这个老同学一直都是话不多的闷葫芦，上学的时候存在感就不强，所以俩人也没有过多的接触。 突然被人当众表白，李红霞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震惊，不可思议。 “孙志强，咱俩说话都是有数的，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我，我是不敢跟你说话。” 李红霞表示不信：“那你说，你怎么就喜欢我了呢？” 孙志强言辞凿凿的说道：“我敢肯定我是喜欢你的。” “每次老师点你的名字，你没站起来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你！” 看着撇嘴的李红霞。 孙志强急了，又道：“你爱吃米饭不爱吃馒头，吃菜的时候喜欢汤泡饭。” “你哥每周三都会来学校给你送一次肉吃。” “还有你·······” 孙志强说着有关于李红霞的一切，连生活小细节都没遗漏。 李红霞信了。 可李红霞对孙志强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孙志强，我谢谢你能够喜欢我！” “但，我对你没有心动的感觉！” 李红霞稍作犹豫，还是说出了伤人的话语。 她不想让孙志强在自己的身上浪费时间，跟精力。 孙志强或许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脸酸楚，但他不后悔。 如果不趁机表白，他连意思机会都没有了。 陈金凤怕孙志强尴尬，适时劝道：“我看小孙就不错，老实可靠。” 李贵也帮腔：“找男人不要光看表面，要看一个人的内在，最重要的是他能一辈子对你好！” 不管如何，孙志强的表白失败了。 黯然离开的孙志强，在胡同里后头看了看李家的方向，心里似乎放轻松了许多。 孙志强走后，陈金凤跟李红霞打听着孙志强的情况。 “妈，孙志强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了。” 陈金凤讶异道：“他家里人呢？” “听说他父母牺牲了！” 陈金凤跟李贵都注意到了一件事，孙志强没有家人了。 那就意味着，假如俩人结婚了，红霞以后不用伺候公婆，不用看公婆的脸色。 并且还能招上门女婿，闺女就永远不用搬出去，可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 “好闺女，妈跟你说哟，这个孙志强的条件真的挺不错的！” “他是城里户口，家里也有房，父母还是烈士，可以说根正苗红，祖上是贫农·······” “除去这些，你要嫁给他往后就不用伺候公婆！” 李贵也跟着说道：“咱家可以招上门女婿，你结婚了也不用离开家里，这多好？” 李红霞心大，这些她是想不到的。 猛然一听父母的话，好像是这个么个道理。 “可是妈，我对他就是没感觉呢。” 陈金凤用手指揉戳了戳她的额头：“感觉？感觉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日子过？” “就你事多，看来是我跟你爸把你惯坏了，你看谁家姑娘不是相亲见一面，接触几次就结婚了。” “她们就有感觉了？” 陈金凤以身试讲：“我跟你爸当初也是你外公做的主，可我们现在生活不一样挺好的，我还生了你哥跟你两个冤家······” “总之一句话，感觉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看小孙这孩子不错，你怎么也要跟人家一个机会啊！” “好！”李红军傲娇的说道；“那我就给他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中午，为了冯小美能够多吃点，李红军做了京酱肉丝，有水灵灵的黄瓜冯小美这才多吃了几口饭菜。 下午，周梅的弟弟周雨进城了。 因为今年厂里招工拖到了三月底，往年三月初就招工了。 周父不放心也跟着一起进城了，按照李红军的吩咐，拿了很多野味。 晚饭是去大栓家吃的，毕竟是李春霞的亲家公来了。 饭桌上周父不断敬酒，感谢。 李贵：“孩子交给我们你就放心！” 李红军：“先干几个月临时工，等有机会了就给他转正式工人。” “不过，转正式工人的时候，还得表示一次。” 周父表示，自己肯定不会拖后腿，掉链子。 女儿周梅早就跟他讲过了，赵队长的家的赵楷当初可是送了钱，虽然看在李红军的面子上只是意思意思，但转正式工人的时候还是得表示的。 铁饭碗嘛，怎么可能就轻易端上呢。 周父家里有根老山参，为了儿子，为了周家的后代，周父准备到时候贡献出来。 喝酒不是李红军的强项，周父跟李贵旗鼓相当，俩人的酒量都差不多。 李贵的酒量李红军心里有数，一斤白酒的量，最多一斤半。 周父多少他就不得而知了，表面上看跟李贵差不多，不相上下。 至于是不是故意迎合，就只有周家人知道了。 第二日，李红军领着周雨去厂里报道了。 周父忐忑不安的在家里等信。 中午的时候李红军特意回去一趟报喜，周父这才放下心来，下午就回去了。 晚上，李红军领着周雨拿着野味去郑科长家认门。 在厂里，有爱国跟赵楷，还有二栓在车间里照应着，也没人故意欺负周雨这个学徒工。 70 第一百三十三章 鸽子市的惊心动魄 李红霞是个大方的姑娘，自从听了家里的分析后就在单位主动找了孙志强。 午休的时候，李红霞端着饭盒跟孙志强在食堂相遇。 “孙志强，你来一下！” 话落，李红霞扭着肩膀来到一处没人的角落。 孙志强刚打完饭菜，也端着饭盒寻来了。 “孙志强，我家里让我给你个机会！” 李红霞像只骄傲的孔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可你要想好了我不一定会答应你！” 孙志强整个人呆滞了，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蒙了。 “红霞，我愿意！” 等孙志强缓过神来，此时身前哪还有李红霞的身影？ 孙志强攥紧了拳头，一遍遍的低喃：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李红霞只不过是听从家里的意见，愿意跟孙志强接触，压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观孙志强，整个人都乐傻了，回到外科后坐在椅子上一直傻乐。 “喂，志强你这有啥好事啊？” “就是，一下午就看你坐那里傻乐拉！” 孙志强也不介意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调侃，老神在在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孙志强很想去护士站看一看李红霞，但他生生忍住了。 人家是只是给自己个机会，还没有答应跟自己交往，孙志强不想来之不易的惊喜变成惊吓，再把这段美好的姻缘破坏咯。 这一下午，孙志强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除了本职工作外，他一直思考如何能得到李红霞的芳心，如何能够获得李家人的支持。 首先，他可以肯定，李家是看好自己的，所以才会劝李红军给自己个机会，当然，孙志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虽然性格闷一点，但他胜在老实本分，从不招灾惹祸。 孙志强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决定趁热打铁，晚上下班去李家拜访，但决不能空手，礼多人不怪嘛。 越想越激动的孙志强屁股下像着了火一般，根本就坐不住了。 还没下班，孙志强人生来第一次提前翘班了。 对于没什么礼物，孙志强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十斤猪肉。 至于为什么要买猪肉，一来呢，李红霞爱吃肉。 二来，买猪肉虽然不如搞点好看，但实惠，能够让李家人得知他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 买了猪肉，孙志强买了半斤的茶叶，猪肉足以讨未来丈母娘的欢心了，茶叶就是讨未来老丈人欢心的敲门砖。 十斤猪肉加上半斤茶叶，都十好几块钱了，但对于孙志强这种高收入，不抽烟不喝酒，没有花钱地方的宅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孙志强自从上班以来，他的工资几乎全部都攒下了，不是他不想花钱，而是没地方花钱。 拎着东西的孙志强，雄赳赳气昂昂的再次来到李家。 “孙志强，你怎么又来了？” 好巧不巧的，李红霞骑着她银色的自行车下班刚回来，就瞧见孙志强在她家门口徘徊。 “红霞，你下班了！” 孙志强憨厚的笑道：“我这不是买点东西来看看叔叔阿姨，还有你！” 李红霞看着一大坨猪肉，还有牛皮纸包着的茶叶，也很吃惊。 她没想到孙志强这么大方，只不过才同意他追求自己而已，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孙志强，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 “红霞，你也知道我家就我一个人，我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孙志强一脸讨好的说道：“要不你帮帮忙，把这些肉都吃了！” 孙志强现在的模样，妥妥的舔狗。 李红霞犯了难，李贵跟陈金凤经常教育她，女孩子不要轻易的收男生的礼物，因为他们必然怀着目的，必有所求。 李贵跟陈金凤骑着自行车最先回来，看到俩人在门口。 “小孙来了！” 李贵停下自行车说道。 “叔叔好，阿姨好，我来看看您们二老。” 陈金凤：“红霞，你怎么不邀请小孙去家里座啊，站在大门口干嘛？” “妈，你看他！” 李红霞指了指孙志强手里的东西。 “霍，小孙啊，你买这么多猪肉干嘛？” “阿姨，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但红霞爱吃肉我就多买点让她吃个够！” 陈金凤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小孙有心了。” 李家不缺孙志强他这十斤肉，缺的是他孙志强对李红霞的这份心。 “以后不许带东西了，我跟你叔叔，还有红军大哥都在食堂工作，家里还能少了肉吃？” “把钱攒起来，以后空手来就行！” 李贵跟陈金凤把孙志强迎进了家里。 “爷爷，奶奶！” 小媛媛倒腾着小短腿扑了上来。 接着李贵抱起大孙女，陈金凤去把猪肉放起来。 小媛媛像只树懒一般，挂在了李贵的脖子上。 “媛媛今天乖不乖啊？” “乖，媛媛最乖了。” 冯小美也挺着肚子出来了。 陈金凤从厨房出来，连忙搀着冯小美：“小美啊，往后不用出来迎我们了，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就行了！” 冯小美无奈道：“舅妈，躺一天了，躺的浑身都疼了！” “忍一忍！”陈金凤好言好语的劝道：“等孩子平安降生你就功德圆满了。” 陈金凤给孙志强介绍：“小孙啊，上次你走的匆忙没给你介绍，这是你嫂子。” “小美，这是红霞的同事，孙······” 孙志强立马接茬：“嫂子好，我叫孙志强，红霞的同事，以前学校里的同学，你叫我小孙就行！” 冯小美看看孙志强，又看看李红霞。 李红霞被冯小美看的心慌意乱，只能把头扭到一边去。 李贵抱着小媛媛，招呼道：“都被站在院子里，进屋说话！” 进了屋里，冯小美要给孙志强烧水沏茶。 陈金凤哪能让她再敢活？ 热水烧好，用孙志强带来的茶叶，沏了壶茶水。 李贵跟陈金凤开始不断的盘问孙志强的情况。 另一边下了班的李红军，买了两只肉鸽，准备给冯小美换换花样。 “哟，牛蹄子！” 李红军看到有个人用尿素袋子装着四肢牛蹄子，里面还要有一些牛杂。 这可是好东西啊，李红军蹲在摊前准备问价，回去做一锅筋头巴脑。 “兄弟，牛杂什么价？” 这人裹得很严实，只漏出连个眼睛来。 只见他伸出一根手指。 李红军摇摇头：“一元钱一斤，我都能去买牛肉了，何苦买你的高价牛杂？” 这个时期虽然买肉不用票，但牛肉不是经常有，并且想买牛肉得提前几个小时去排队，太遭罪了。 不用说牛肉，想要买一级大肥膘，都得后半夜两三点钟就起来排队，否则你买不到。 “一块五二斤，你这些我包圆了！” “你等着我去借秤！” 这人终于说了一句话。 很痛快，交易达成，这边十几斤的牛杂就装在尿素袋里，李红军刚准备掏钱付账。 “快跑啊，衙门的人来了！” 就听到有人大声，扯着嗓子喊道，黑市里顿时人仰马翻，一个个拎起东西就就跑。谷椬 李红军虽然是来买东西的，但要是被抓到了也难免会吃锅烙，要是被通知了工作单位，那影响太恶劣了。 “不卖了！” 这人刚想拎起尿素袋子就跑，但奈何，衙门的人眼瞧着就在几十米外追上来了！ 此时，这人也顾不得尿素袋里的牛杂跟牛蹄子了。 撒丫子开溜。 李红军捡了个便宜，尿素袋子被他扛在肩上，也跟着人流往外跑去。 刚跑出黑市，李红军就往胡同里钻，趁着没人就把尿素袋子跟肉鸽扔进随身空间。 接着翻墙越岭，一路上乱窜，终于离开了是非之地。 最后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惊呼：好险。 看来以后这黑市还是尽量少来，不来最好，他不缺吃不缺喝，来这里太冒险了，不值当。 呼哧带喘的李红军从一个不知名的胡同里走了出来，招手拦住一辆人力三轮车，报了百顺胡同的地址。 路程有点远，车费花了三毛钱。 李红军拎着尿素袋进了屋子。 “爸，妈，看我弄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呃。 李红军发现有外人在，一个熟悉的面孔。 “孙······” 孙志强立马站起身来，很恭敬：“大哥，我叫孙志强。” “对，孙志强，小孙同志！” 李贵训子：“咋咋呼呼的，弄什么好东西了，让我瞧瞧！” 李红军打开尿素袋子：“把，您看，新鲜的牛杂，牛蹄子，这一锅闷了咋样？” 李贵点点头：“下酒好菜，够喝二斤的！” 陈金凤则是想到李红军这是去黑市了，不然这个时间上哪去弄牛杂？ “儿子，你去黑市了？” 陈金凤的嗓门不小。 李红军连忙冲老娘用手比划一个嘘声的手势：“妈，您小点声，您这是想弄得人尽皆知啊？” 为了安慰陈金凤，李红军卖乖：“妈，您放心！” “就这一次，往后我绝不会再去黑市了！” “这不是小美最您胃口不太好，我琢磨着去黑市淘换点好吃的，但黑市这价格是珍贵啊，您让我去下次我都不去了，太贵！” 得了李红军的保证，因为有外人在，陈金凤也不好继续发飙吓到未来女婿，只能暂时放过了他。 “滚去厨房做饭，小孙今个在家里吃饭。” “得嘞！” 李红军朝着孙志强道：“小孙，今个你有口福了，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平常都是一些领导才能吃到我做的饭菜。” 陈金凤看他故意搞怪，白了一眼他：“臭德行，快去做饭，小孙拎了十斤猪肉来，你看着再弄个肉菜。” 李红军去了厨房，冯小美也跟着去了，把空间留给留给跟陈金凤继续询问孙志强的情况。 陈金凤看着孙志强紧张的直喝水，就呵斥道：“红霞，你没看到小孙的茶杯里没水了么？” “还不赶紧给小孙添水！” “妈······” 李红军不满的喊了一声。 平时在家里，她也是什么活都不敢，静等吃喝的公主。 作为舔狗的孙志强哪能让心上人伺候自己？ “别，阿姨还是我自己来，红霞上了一天班怪累的，让她歇着就成。” 李贵很满意，陈金凤也很满意，不管真假但这份态度，就让人难以心生恶感。 李红霞撇撇嘴，暗道：没想到孙志强还挺有眼力见，挺会做人的。 被人关心，被人捧着，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心上人，作为一个女性心里都是开心的。 李贵跟陈金凤问完了孙志强的家庭情况，孙志强也是怕空气突然安静，开始主动挑起话头，说着上学时候的事情。 “不瞒叔叔，阿姨！” “红霞上学的时候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班花，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是她的爱慕者！”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红霞，每次都只能躲在人群里偷偷的关注她······” 孙志强这番表白，虽然有些直接，但做父母的女儿能这么受欢迎，自然是与有荣焉，孩子永远都是自家的好。 李红军在厨房里用砂锅炖了牛杂，切了猪肉做了溜肉段，锅包肉，一根黄瓜配上白菜丝办了一个凉菜。 “嗷······” 冯小美被油烟熏得干呕着。 “你回屋歇着，不用在厨房陪我！” 冯小美撒娇道：“让我陪陪你，我都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了，难得站一会儿！” 李红军把冯小美推到门外，心疼道：“那你就站在外面，从窗户往里看！” 站在窗外的冯小美，出言问道：“红军，我看舅跟舅妈都很喜欢这个小孙。” 李红军手上不停，回应道：“看样子应该是个本分的人，红霞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纪了！” “嗯，像红霞这么办大，在乡下早就结婚生子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孙能不能接受，当上门女婿！” 李红军摇摇头：“谁知道呢！” “这就要看红霞在他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了！” 李红军也很赞成红霞招个上门婿女，这样妹妹就不用离开家里了。 在一起生活，有娘家给撑腰，婚后也不至于受欺负。 饭菜好了之后，陈金凤把饭桌支好。 李贵为了试探他，让他陪酒。 孙志强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端起酒杯：“叔叔，我不会喝酒，如果出丑了希望您别怪罪！” “第二次登门拜访，叔叔阿姨实在太热情好客了，这杯酒我敬叔叔阿姨。” 孙志强深吸一口气，把酒当成了药，闭着眼睛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 呛的孙志强咳嗽不止。 瞬间，孙志强就脸红似猴屁股。 李贵心中确认了，这孩子的确不会喝酒。 李红军递给他一支烟：“抽支烟缓缓？” 孙志强直摆手：“谢谢大哥了，我不会抽烟！” 李贵出言道：“小孙不会抽，你就别给他了。” 孙志强感觉自己有些上头，晕乎乎的。 但还是强挺着，开始敬第二杯酒。 “第二杯酒，我敬大哥，多谢大哥亲自下厨！” “哎哎哎，你慢点喝！” 李红军看出来孙志强是强弩之末了，但他还是说晚了。 孙志强已经仰头，把酒灌下去了。 随着第二杯酒下肚，孙志强只觉得眼前天黑地转，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李家人傻了眼。 即便不会喝酒，酒量也不至于这么浅？ 大家都看向李红霞。 李红霞委屈巴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他以前没喝过酒？” 李红霞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在学校从没见他喝过酒，他们医生因为要做临床手术，所以需要要求他们禁止喝酒，酒喝多了麻醉神经，不利于手术······” 李贵跟李红军父子俩合力，把孙志强抬到了炕上。 看着孙志强睡着了，发出鼻鼾声，爷俩也放下心来回去接着吃喝。 70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奶凶奶凶的小媛媛 陈金凤埋怨李贵。 “你试探就试探，你看看现在给人家喝多了，要是晚上不起来怎么办？” 李贵揉着太阳穴：“谁成想他一杯倒啊！” 这酒李贵也喝不下去了，明明牛杂锅香气四溢，但大家都没心思吃了。 “实在不行，就让红军把小孙送回去。” “总不能让他住在咱们家，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李红霞噘着嘴：“还不是怪你们，非留他在家里吃饭，不然能有这个事？” 陈金凤伸手就扭住了李红霞的耳朵：“你个没良心的，我们这都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你，我们不得帮着你试探试探他啊！” 李红霞不领情：“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喜欢我的人多着呢！” “小孙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只要他能一心一意对你好，能当上门女婿，我跟妈就对他没任何意见了！” “你爸说的是，只要他愿意当上门女婿，咱们家彩礼什么的都不要！” 李红军接茬：“爸，妈，现在说这些还早，让他们俩先处处看！“ 李红霞作为当事人没有发表意见，她发表意见也没用，陈金凤跟李贵就是看好为人老实憨厚的孙志强了。 吃过晚饭，小媛媛嚷着要出去玩，因为冯小美怀孕也没精力陪她出去耍了，李红军就抱着她去胡同里了。 天色已经擦黑，小媛媛嘴里咬着苹果直奔小伙伴而去。 这群孩子里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吴大志，在领着众小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最大自然是当老鹰了。 吴小志见到媛媛来了，就主动把他前面的位置让给了小媛媛，小媛媛自然是把手里啃了一口的苹果交给吴大志的弟弟，吴小志保管。 李红军靠在墙根看着孩子们愉快的玩耍，看着他们纯真的笑容，发出爽朗的笑声。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孩子之中的一员，也曾跟着比自己大的哥哥姐姐屁股后头玩耍。 李红军的回忆没闺女的吼声打断。 “媛媛怎么了？” 小媛媛奶凶奶凶的打了吴小志一下，指着吴小志：“爸爸，他把媛媛咬过的苹果给吃了！” 吴小志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头，不敢看小媛媛一直说着对不起。 “没事，吃了就吃了呗！” 李红军揉着闺女的脑袋：“小志哥哥不过吃了你半个苹果而已，你干嘛发这么大火！” 小媛媛像个小大人一般，掐着腰：“爸爸，你不是说过嘛，自己吃过的东西不能给别人，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能要！” 看着小媛媛掐腰的模样，李红军敢肯定这是跟她奶奶陈金凤学的，因为陈金凤每次生气发飙都是这个样子。 “得，这还成了自己的错了！” 这话李红军的确说过，不过他的意思可不这样，而是教育孩子自己吃过的东西给别人是不尊重别人，其二是不能剩饭，这样是浪费粮食。 小孩子也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特别是女孩子。 这些都被小媛媛给记在了心。 “小志，玩去，没事了！” 吴小志忐忑的看着小媛媛，小媛媛不发话他不敢动弹，可见小媛媛在胡同里是多么的有威信。 这就是穷养儿子，富养女的效果。 胡同里的孩子们都把小媛媛当成小公主一般对待，一切皆因，小媛媛从穿着，跟吃东西上比他们优越，长期与来的效果。 吴大志身为哥哥，也跑过来跟小媛媛道歉。 经过李红军的一番教育，小媛媛原谅了吴小志。 周围没人了，李红军发现个问题，小媛媛或许是被家人给惯坏了，一个小娃娃竟然动手打人。 “媛媛，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动手打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小媛媛见到严肃的爸爸，有委屈，有害怕，撅着小嘴，金豆豆掉了下来。 李红军就见不得闺女哭，这还怎么说她？ “别哭了，爸爸不说你了！” 小媛媛抹着眼泪，离开了爸爸的怀抱，跌跌撞撞的朝着家里跑去。 “坏爸爸，我要奶奶！” 等李红军跟在闺女的后头回到家。 见到大孙女哭着回来，李贵跟陈金凤都坐不住了，李红霞也紧张盯着小媛媛，还好冯小美不在她回屋躺着去了，要不都容易动着胎气。 小媛媛在李家就是大家的宝贝疙瘩。 陈金凤抱着小媛媛，悠着，哄着。 “谁欺负我大孙女了，告诉奶奶，看奶奶不揍死他！” “爸爸，是爸爸凶媛媛了！” “砰”李贵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的说道：“还反了他了！” 陈金凤也心疼的擦着孙女的泪水：“不哭了，看奶奶帮你教训爸爸！” 小媛媛都四岁多了，因为营养好比一般的孩子都高一些，重一些。 一般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也就三四十斤，小媛媛绝对超过了五十斤。 “妈，媛媛现在可不轻，您这么抱着她别再闪着腰！” “我抱我孙女别说是闪到腰，就是累死也甘心情愿！”陈金凤恶狠狠的说道：“你为什么凶我孙女？” “妈，妈妈！” 李红军无奈：“亲妈啊！” “你们要是再惯着孩子，这孩子就养废了！” 接下来，李红军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陈金凤。 二位老人也偃旗息鼓了，媛媛的确被他们惯坏了，虽然事出有因，但动手可不是好习惯。 他们还指望着媛媛成为大家闺秀呢，这要是养成一个野丫头可怎么办。 可要是让他们教训小媛媛，大家也不舍得，平常对她都不会大声讲话。 小媛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把小脑袋窝在奶奶的怀里不敢抬头。 “我去吴家看看，总归是咱们媛媛行为过激了，我这个做爸爸的总要给人家赔礼道歉！” “更何况，我要是不去老吴家说不准怎么打孩子呢！” 李红军离开了家，趁着没人进入随身空间用大牛皮纸袋装了二斤苹果。 到了老吴家，老吴果然在打孩子。 嘴上还骂骂咧咧：“叫你嘴馋，叫你吃别人东西！” 老吴是真狠，打孩子用皮带，这个时候皮带可都是纯皮的，打在身上皮开肉绽，屁股开花。 “你要打就打我，你这么打孩子都要打坏了。！” 老吴媳妇看不过去了，像个老母鸡一般，护在了吴小志的身前。 李红军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拦住了老吴。 “老吴大哥，你这是干嘛，不就是小孩子之前闹个脾气，你至于这么打孩子？” 老吴气的把皮带仍在地上，吼道：“他都对不起给他起的名字。” “一点志气都没有。” “老吴大哥，这事本来就是我们家媛媛的不对，你怎么能怪小志呢！” 李红军把装着苹果的牛皮纸兜交给老吴媳妇。 “老吴，嫂子，我这替我不懂事的闺女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红军，你这是干嘛，这不是打我老吴的脸么！” “老吴，咱们都一个胡同住着，多少年的关系了，可不能因为孩子之间薄了情分！” “大志，小志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口一个叔叫着，你要是再打他们我可不让了啊！” 李红军把吴小志给扶起来，道：“孩子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狠手？” “小志，以后没事就去叔家玩，让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你爸要是再打你就去找叔，有叔在甭怕他。” 李红军这也是给老吴一个台阶，老吴岂能不知。 老吴家里六口人，两个老人，夫妻俩带两个孩子，只有他一个人在厂里上班，一份薪水养六张嘴，日子的确不好过。 四九城里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老吴媳妇在家照顾公婆，伺候孩子，即便有机会工作她都脱不开身。 “哎。” 老吴探口气，自唉道“还不是我没本事，让老婆孩子跟着过苦日子······” “老吴啊，你在车间不过是普工，干着最累的活，赚着最少的薪水，你回头跟你们车间主任申请来厨房帮厨，我回去跟我爸打声招呼，让他把你留下在厨房工作！” 李红军本着能帮就帮一把的原则，给老吴一家一条生路，等过二年老吴一家也不至于没吃没喝。 “红军，你说真的？” 老吴媳妇激动了，人尽皆知，在后厨工作能往家带剩饭剩菜，这可能大大缓解他们家粮食不够吃的窘况。 “真的，不过车间主任那边还得老吴自己解决。” 老吴也激动道：“车间主任这边好解决，大不了送他两瓶酒一条烟！” “我帮你是看在小志的面子上，这孩子像个小男子汉，被你打都不吭声。” “红军，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了！” “你也别怪孩子了，孩子如果不饿急了也不会吃媛媛的苹果，往后让小志多去我们家陪媛媛玩就好了！” 李红军揉了揉小志的头发：“以后要好好保护妹妹知道吗？”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志虽然才六岁，但他已经懂事了，也知道胡同里的李叔叔帮了自家。 “嗯，叔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媛媛妹妹的，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小志想着自己偷吃苹果，有些不好意思，内疚的解释：“叔，我不该吃媛媛的苹果，可是我饿！”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往后饿了就去叔家！” 李红军离开了老吴家，回到家后就把老吴的事情告诉了李贵。 对于后厨多一个帮厨人员，李贵是无所谓的，主要是李红军说以后让小志陪着孙女玩，这才是最重要的。 “爸，我琢磨着跟厂里提提意见。” “你看其他机关单位都有自己的小学，幼儿园，咱们机械厂是个万人大厂，是不是也该成立属于咱们自己的厂子弟学校呢。” 李贵扎了扎眼睛：“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这不是想着媛媛都四岁多了，早点去上幼儿园能够缓解小美姐的压力，免得咱们都去上班媛媛没人照顾，更何况媛媛早慧，让她早点学一些知识也是好的。” 李贵手指敲着实木直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你说的有道理，你跟厂长关系一直不错，没准这事还真能成，起码是给他们送成绩！” 第二天上班，李红军就直奔厂长办公室。 “霍，你小子是在哪听到风声了，消息这么灵通？” 李红军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 谢秘书好心给他解惑。 “厂长调令下来了，下周就走了。” “恭喜厂长！” 之前厂长就已经确定要高升了，只是调令一直没下来。 “厂长，我是来给你送z绩的！” 李红军把学校的事情讲了出来。 “老邹，这件事是个好事，我走了之后你上任把这件事办了，也算是交出一份成绩单。” 邹副厂长满意的看着他，笑道：“红军的确是副将啊！” “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买的太大容易扯着dan！” “咱们先搞个幼儿园作为试点，如果工人们反响好的话，就在咱们厂的空地上建个小学。” 邹副厂长虽然是搞技术的，但人家能当厂长z治觉悟自然不低，能当领导的都不是笨蛋。 李红军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主要是邹副厂长上任，无数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呢，他需要尽快做出成绩来，给给方人士瞧一瞧，他老邹有这个能力坐稳这个位置。 因为之前厂长已经跟厂里的大小领导吃过告别宴了，所以这次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第二日，邹副厂长扶正，做了厂长。 老吴也搞定了车间主任，来了食堂帮厨。 邹厂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了研发车间。 厂里的技术骨干都是研发车间的成员，跟在苏联工程师后面学习他们的先进技术。 为此，李红军的小灶也取消了，他专门负责研发车技二十几个人的伙食。 李红军要了大栓跟老吴，有大栓在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毕竟二十几人的饭菜说破天也是大锅饭，只是做法不同罢了，大栓复杂的菜系做不了，但简单的家常菜他能胜任。 老吴呢，给大栓打下手，干杂活，他就可以喝茶水，抽烟，亦或是睡觉了。 至于厂幼儿园这件事也提上了日程。 厂里跟上面要了两个教师指标，把厂里一幢老旧的两层小楼给收拾出来当成幼儿园。 厂里贴了布告，只要是厂职工就可以报名把自家三到六岁之间的儿童送到幼儿园来。 这则消息一出，上万人的大厂谁家没有孩子？ 可地方就那么大，况且就两个看护孩子的幼师，厂长一下就抓头皮了，最后只能改了一下入园标准。 年老的同志给年轻的同志让路，让厂里小年轻的子女入园，即便这样也有数百名孩子报名。 不患寡而患不均，厂长这次全都应下了，从办公室里又选出来几人去幼儿园当幼师。 这些人本来在办公室挺轻快的，谁愿意去哄孩子？ 但厂里给出了福利，每个月多给他们两天休息日。 接着问题接撞而至。 这些孩子的午饭问题，李红军给邹厂长出了个主意，厂食堂可以提供饭菜，但要收钱跟票。 也可以让他们自己带饭，不愿意的就午休的时候把自家孩子带回去，下午再带来，幼师也得有午休时间啊。 第一机械厂的幼儿园摸着石头过河，遇水搭桥，遇山开路，总算是把大框架给搭建起来了。 孩子们午休的小床，学习的小书桌，凳子，黑板，这些都准备齐全了，有着厂里的大力支持，上层领导的关注，厂里也是下了大力气的。 70 第一百三十五章 媛媛的好朋友、王大丫 幼儿园有了，下面就是如何劝小媛媛去幼儿园了。 李红军下班回家抱着闺女，循循善诱：“媛媛，想不想每天都有小伙伴一起玩耍呀！” 媛媛扎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上忽下，糯糯的说：“想！” 想就好办，李红军继续道：“爸爸送你去上幼儿园好不好？” 小媛媛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幼儿园’这三个字，一时间蒙住了。 “幼儿园就是好多小朋友在一起学习知识，一起玩耍，并且幼儿园就在爸爸跟爷爷奶奶的单位里面，媛媛到时候离我们好近哟！” 小媛媛冷不等的问道：“妈妈可以跟媛媛一起去幼儿园吗？” 冯小美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幼儿园全都是媛媛这般大的小朋友，妈妈怎么陪你去呀？” 小媛媛又问道：“爸爸，幼儿园里有滑梯吗？” 李红军想了想，还真没有，不过以后肯定会慢慢完善的。 “过些日子就会有的！” 小媛媛听见爸爸的回答，突然就对幼儿园失去了好奇，连滑梯都没有小媛媛感觉很失落。 “爸爸，幼儿园有秋千吗？” 李红军只能实事求是：“没有！” “那我能把自己的小车车带去吗？” “不能！” 小媛媛噘着嘴：“幼儿园一点也不好玩，媛媛不喜欢！” “可幼儿园有好多，好多的小朋友呀！” “爸爸保证，你说的这些幼儿园以后都会慢慢有的！” 小媛媛觉得是该找个强有力的外援了。 扑倒了最疼她的奶奶怀里：“奶奶，我不想去幼儿园！” 陈金凤对大孙女的任何要求都没抵抗力，眼瞧着就要应允了，李贵在一旁‘咳咳’咳嗦了两声，提醒她。 小媛媛见最疼自己的奶奶也不说话了，看着闭着眼睛不理自己的爷爷，只能把目光朝着妈妈看去。 冯小美双手一摊：“媛媛，妈妈说话也不算数啊！” 接着李红霞见小媛媛看着自己，更是无奈道：“宝贝，姑姑更说不上话了！” “姑姑在这个家没有说话的权利呢！” 小媛媛接着就要使出她的绝招，满地打滚，这一招她是跟胡同里的小孩子学到的。 李红军的揽着她：“媛媛，你就去幼儿园看看，如果真的不喜欢爸爸就不让你去了。” “不要！” 小媛媛一扭头，梗着脖子回答。 “就两天！” “不要！” “媛媛不听话，爸爸就不喜欢你了！” 小媛媛纠结了，她不要爸爸不喜欢自己。 “媛媛就去一天好不好？” 李红军亲了亲闺女的小脸蛋：“嗯，就一天，如果媛媛在幼儿园过得不开心，爸爸就不让媛媛去幼儿园了！” 小媛媛既然答应了去一天幼儿园，李红军决定趁热打铁，第二天上班就把小媛媛给带去。 晚上，李红军这个女儿奴，把君用水壶给刷出来，明天准备给女儿冲甜水带去。 又拿出层宁的君用帆布挎包，里面塞了苹果，香蕉，还有糖块，都是闺女爱吃的。 李红军在地上走来走去，猛然一拍脑袋，自言自语：忘了手绢了，媛媛要是出汗了得有手绢擦汗。 冯小美无奈的看着李红军来回的折腾，女儿上个幼儿园他这儿当爸爸的比女儿还要紧张。 李红军把小手绢用香皂洗干净后，用卡子卡在晾衣绳上。 等忙活完，李红军这才搂着老婆孩子睡觉。 翌日，早饭的时候李红军特意给闺女煎了两个心形的荷包蛋，蒸了糖包。 然后抱着闺女一起去上班，父女俩坐着人力三轮车李红军在小媛媛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抗拒。 到了厂门口，小媛媛站着不动，李红军暗暗叹口气，抱着闺女就往里走。 不少人都带着自家的孩子，一路上不少人都跟李红军打招呼，特别是看到可爱漂亮的小媛媛，都出言夸赞。 小媛媛看着乌央乌央的小朋友，脸上这才有了明显的意动。 到了厂幼儿园的门口，李贵跟陈金凤双双负手而立，等着他们父女呢。 “大孙女，要乖乖的，不要跟小朋友打架知道吗？” “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出头！” 李贵看着老伴絮絮叨叨的模样，眼睛都红了，就扯了扯她衣角：“行了，回食堂上班了，孩子就在眼皮底下怕什么！” 李红军把闺女交给了老师后，看着闺女一步三后头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抽着鼻子，眼睛有些湿。 回到厨房之后，李家三人的心里明显不在干活上，一个个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惦记小媛媛。 陈金凤扔下手里的活就走了，李贵明知道这是不放心去看大孙女去了，但也没出声，他也惦记着，也想知道大孙女怎么样了。 李红军不敢去，他怕小媛媛在幼儿园不开心，自己再把闺女给领回来，这幼儿园就彻底不用再去了。 陈金凤没走多远，来带幼儿园附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 数以百计的小朋友跟着幼儿园老师，此时，正在外面玩着拔河的游戏。 小媛媛排在第一的位置，幼儿园的老师都是厂里的人，那个孩子父母是干什么的她们怎么可能不了解一番呢，食堂的李家人她们是不会得罪的，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厨子，要不吃饭的时候给你颠颠勺，你都没处讲理去。 看着小媛媛开心的笑着，疯玩着，陈金凤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 拔完河，孩子们自由活动，小媛媛拿着水壶喝着爸爸给准备的蜂蜜甜水，老师特意拿着她的小手绢给她擦汗。 小媛媛拿出香蕉，这下子所有孩子的目光都望向她，看着这个穿着新衣裳，长得可爱的小伙伴，小媛媛像个小公主一般把香蕉吃了。 无数孩子看着她吃，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口水。 接着小媛媛把苹果拿出来，这次她没有一个人吃，而是像在胡同里一样，拿出来给大家分食。 小媛媛不动其他的，她只知道以前在胡同里她出来好吃的给大家，大家就会听她的，哄着她。 小孩子的思想最简，但也很实用。 苹果被大家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分食了，若不是有老师在场，他们恐怕得因为分苹果，谁咬的大了，谁吃的多了打起来。 远处的陈金凤也不在意，只要孙女开心就好，不就是一个苹果嘛。 一个苹果之后，小媛媛就有了一批簇拥着，成了孩子王。 陈金凤也乐呵呵的回后厨去了，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老伴，还有儿子。 顺便也要给孙女准备午餐，她家的孙女可不能跟着吃大锅饭，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锅饭可没什么营养。 满面春风的陈金凤回到厨房，李贵跟李红军父子就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了，小媛媛在幼儿园过得不赖。 接下来陈金凤的话也印证了他们的想法，既然小媛媛在幼儿园毋庸担心了，李红军就琢磨中午给小媛媛做点什么，小媛媛可是无肉不欢的。 李红军跟李贵跟陈金凤交代一声，扭头就拿着饭盒离开了厨房。 过一会儿回来，他的饭盒里就多了午餐肉，鱼罐头，这些是给小媛媛中午加餐的。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中午，食堂里不少人都打了双份的饭菜，这些自然是孩子的家长，把孩子的午饭给买出来了。 李红军去了幼儿园去接闺女吃午饭，幼儿园里也有不少孩子被父母接走回家去吃饭，也有拿着饭盒吃着自家带的饭菜。 “爸爸！” 小媛媛看到李红军，倒腾着小短腿欢快的朝他跑来。 “媛媛乖不乖啊！” “乖，媛媛最乖了！” 李红军跟老师客气道：“麻烦您了！” “唉哟，李师傅客气了，这不就是咱们的工作么！” 几个老师留下一个看着孩子们，其他人也跟着去厨房吃饭了。 到了厨房李红军抱着小媛媛去了后厨，然后交代大栓一会儿幼儿园的老师打饭，一定要多给菜。 今天是油脂渣炒白菜，大栓按照李红军的吩咐特意给几个幼儿园的老师多打了一些油脂渣，这可把几人高兴坏了。 她们为什么对媛媛格外的关照，还不是想来食堂的时候受到特殊待遇么。 李红军抱着小媛媛去了厨房的后面，找一个空房间，把小媛媛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李贵跟陈金凤也尾随其后，干活自然有其他人呢，用不上他们。 陈金凤端着的油脂渣炒白菜，小媛媛看都不看一眼。 “媛媛，吃块白菜，要荤素搭配！” 小媛媛皱着小脸，那模样把白菜当成药来吃，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只要每人给她夹白菜，她就吃午餐肉跟鱼罐头，馒头都没吃几口。 饭后，李贵问她在幼儿园的事情，小媛媛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边说还用她的小胳膊一边比划着。 午休，李红军本打算抱着闺女在食堂睡的，但小媛媛从他身上滑下来。 嚷着要去幼儿园跟小朋友们一起午睡。 早上还不愿意上幼儿园呢，这会有孩子陪她玩耍，自己就张罗着要去了。 李红军把闺女送到幼儿园，看见闺女爬上了小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咕噜噜噜······” 小媛媛听到旁边小朋友的肚子在叫。 “王大丫，你没吃午饭吗？” “吃了。” “吃了为什么还会叫呢？” 小媛媛不理解，明明只有饿了的时候肚子才会咕咕叫。 王大丫：“没吃饱！” 小媛媛爬下来床，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来糖块。 又重新回到床上：“喏，吃糖就不饿了！” 王大丫想着家里人交代自己，不能随便要人东西，便摇头：“我妈妈告诉我不能要人东西！” 小媛媛强制的塞给她：“是我主动给你的，不是你要的！” 王大丫还是抵制住糖块的诱惑，她家还有个弟弟，平时好东西都可着弟弟先来，她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糖块。 王大丫喊着糖块，漏出纯真的笑脸：“李媛媛谢谢你，好甜呀！” “不用谢，老师说我们是同学，要互相帮助！” “嗯！”王大丫用力点点头：“我们是同学，是好朋友！” 两个小孩子的友谊就此诞生了。 小孩子嗜睡，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孩子们才睡醒起来，老师不能光哄着孩子们玩耍，还要教孩子们知识。 黑面上写着：abcdefg等拼音，孩子们一遍遍的朗读。 “你们今天回去要跟父母提，明天每人要带纸跟笔来，知道吗？” “知道！” 一群孩子大声的喊着，不整齐的声音。 看着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老师就让小孩子们各自表现。 这是小媛媛最喜欢的了，她就爱展示自己。 小媛媛给大家讲了小红帽的故事，并且把故事的寓意告诉了大家。 可爱懂事的小媛媛，就连几个幼儿园老师都看着她喜欢的不得了，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为了给小媛媛更多展示的机会，继续让小媛媛站在讲台上。 小媛媛讲完故事，又唱了一首歌曲。 就是当初跟着爸爸去扫盲班学习的东方红。 虽然声音稚嫩，但一个四岁多的娃娃能这么优秀已然不容易了。 厂领导期间也来看了看幼儿园，看到草创的幼儿园办的有声有色，也是十分欢喜。 回到办公室，几个厂领导就开始研究，幼儿园的园长由谁来担任，毕竟幼儿园的园长待遇肯定要给提升的，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就在几个老师中挑选，以一个月为期，谁表现的好谁就当这个园长。 晚上下班，厂领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几个老师。 几个老师互相看了看，都在心里铆足了劲，争取当上这个园长，到时候工资跟待遇跟现在完全不同，起码工资待遇能跟车间的小组长齐平了。 虽然几人表面上还是笑呵呵，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暗地里都把彼此当成了竞争对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江湖。 社会就好好比江湖。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弄懂了不容易，精通根本不可能。 谁当园长李红军不在意，他跟李贵还有陈金凤来接闺女放学回家了。 李家三人的到来，几个老师都争着抢着把媛媛交给李家人，谁都不能小看李家人，虽然李贵是个副主任，陈金凤是个班长，但人家李红军有能力啊。 跟前厂长关系好，前厂长如今高升，但依旧管着工业这一块。 现任厂长跟李红军的关系也不错，厂里大小领导李红军都能说得上话，所以李家人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都想争取到时候李家人能给说几乎好话。 最最最重要的，这幼儿园是李红军给厂长出的主意，谁知道厂长会不会在选园长这件事上问他的想法？ 李家人也别热情的老师给搞晕了头，但听到她们夸奖媛媛的表现，陈金凤心花怒放，这就是她陈金凤的孙女，她陈金凤的心肝宝贝。 太给她陈金凤争脸了。 离开幼儿园后，李贵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嚷嚷道：“晚上我要好好喝几盅，我大孙女太给爷爷涨脸了。” 这老两口为了谁抱小媛媛，差点又打起来。 最后小媛媛坐在自行车的前面，陈金凤坐在后面，这才平安顺利的离开了工厂。 厂门口，小媛媛看到王大丫，脆生生喊道：“王大丫，明天见！” 王大丫看到小媛媛也笑着挥手：“李媛媛，明天见！” 70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会谈恋爱的孙呆子 李红军跟着大栓走在人群中，看到了厂长也跟着下班。 “厂长！” “红军，有事？” 李红军想着小媛媛嫌幼儿园没有娱乐项目，就跟厂长提议。 “厂长，咱们幼儿园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办的不错！” “你啊，说正事，少打马虎眼，拍马屁！” 虽然厂长嘴上训斥他，但脸上确实一副享受的表情。 李红军自然不可能拆穿他了。 “厂子，咱们是不是给幼儿园的孩子们搞点娱乐设施？” 厂长皱了皱眉头：“娱乐设施？” “说说的你的想法！” “厂子，咱们厂里最不缺的就是材料跟工人，给孩子们做一个滑梯，秋千什么的也不费事，也能让孩子们平时有个玩耍的设施······” 李红军跟着厂长一边走，一边说着。 此刻正值下班，无数人都羡慕的看着他，甚至妒忌他。 “这李红军可镇有本事啊，跟之前的厂长关系就好，现在跟邹厂长的关系也不错。” “那可不，你没见他跟厂长齐头并行，有说有笑的？” “别酸了，那是人家有本事，你要是有本事厂长也会重视你！” 李红军没听见这些人的酸话，也没在意这些人的眼神，即便听见了也不会搭理他们，不是不敢，是不值得，是懒得理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合是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呢。 “红军，你这个提议不错！” 邹厂长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框。 “既然是你提议，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别，厂长我一个厨子，这事你随便交割任何一个车间主任，不出半天时间他们就能给您制作出来！” 邹厂长知道李红军是个惫懒货，笑着指了指他，也就不为难他了。 “行，这事我找别人来做，不过这个星期天你不能休息了！” “为民来电说星期天要去长辈家聚一聚，得你小子亲自去掌勺！” 李红军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表面上不能表露出来：“义不容辞，我是厂里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李红军也不想当官走仕途，难得休息一天还要出去当然是不愿意了。 跟厂长商定完，李红军这才跟着大栓回家去了。 家里，小媛媛正跟妈妈在说幼儿园里的见闻。 “妈妈，我认识一个好朋友，她叫王大丫，她好可怜······” “妈妈，我想要帮助王大丫！” 听着女儿的话，全家人都很欣慰，媛媛是善良的孩子。 冯小美捏了捏小媛媛的脸蛋：“媛媛想要怎么帮助你的好朋友呀？” 小媛媛咬着手指：“妈妈，明天老师让带纸笔，我可不可以送给王大丫纸笔？” “王大丫都吃不饱饭，好可怜，我想给她带吃的！” 只要小媛媛高兴，李家人自然不会在意这毛八分的。 “好好好，都依你！” 面对着喋喋不休的小媛媛，大家都能理解她找到了好朋友的喜悦。 吃过饭，小媛媛趴在桌子上，小小手里握着笔不断在纸上写着，练习着幼儿园老师教导的拼音字母。 李贵跟着陈金凤说道：“今天哪个王大丫身旁的妇女你看见了！” 陈金凤点点头：“嗯，怎么了？” “往后她去食堂打饭，让下面的人多照顾一下！” 陈金凤本想说困难的人多了，照顾的过来嘛，但谁让自己孙女跟人家闺女是好朋友呢。 “老头子，红霞今个没夜班啊，怎么还没回呢？” 陈金凤看了眼天色，不无担忧的说道。 “红霞都是大姑娘了，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担心个甚！” 李贵不以为然。 陈金凤白了他一眼：“红军，你去外面迎迎你妹，天都要黑了，我心里不踏实。” “得嘞！” 正在看孩子写作业的李红军把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来个一个摸头杀之后把闺女交给大肚婆冯小美，转身出去了。 点着烟，李红军朝着胡同外面走去，刚来到胡同口就远远的瞧见李红军推着自行车，后面跟着孙志强。 由远及近，李红军隐约听见自家妹子说道：“孙志强，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我自己能回家，我又不是小孩子！” “嘿嘿！”孙志强啥笑道：“我就把你送到大门口就走！” “孙志强，别以为你请我吃顿饭咱俩关系就近了，我只是同意你追我了，咱俩还不是情侣关系呢！” “知道，知道，我绝不是故意纠缠你，这黑灯瞎火的我不是担心你么！” “你说你长得这么美，跟朵花似的·······” 李红军心想，这孙志强行啊，都学会甜言蜜语了。 李红霞也是脸色秀红，虽然被人这么捧着心里很美，但傲娇的她绝不允许被人看出来自己的得意。 “啊，哥！” 李红霞思想开小差，没想到李红军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自己一跳。 “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呀！” 李红军撇撇嘴，我挺大个人就站在路中央，是你不好好看路怎么还反倒怪上我了？ “妈说天黑了，不放心你让我出来迎你一下！” 李红军是个厨子，嗅觉是最灵敏的，闻了闻李红霞身上散发出来的膻味，就知道这俩人出去吃涮羊肉了。 “晚上吃的涮羊肉？” 李红霞：“嗯”了一声。 孙志强则是惊讶道：“大哥，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吃的是涮羊肉！” “呵呵······” 李红军笑道：“你们俩一身的羊肉膻味，长鼻子的人都能闻到。” 孙志强这个傻憨憨竟然抬起胳膊，用鼻子嗅了嗅，自言自语道：“我怎么闻不到啊？” 李红霞感觉丢人，用脚踢了踢孙志强：“呆子！” “你回去，剩下这段路有我哥呢！” 李红霞无情的驱赶跟屁虫孙志强。 孙志强也不好继续舔下去了。 “都到家门口了，小孙要不要进家里去坐坐？喝杯茶水？” 李红军随口客气了一句。 孙志强这人实在，嘴上说道：“可以吗？” 眼神却看向李红霞，他是真想去李家坐一会儿，不为别的，只要跟多跟李红霞在一起待一会儿，就够他美半宿的。 李红霞心想，我哥就跟你客气一句，你怎么还顺杆往上爬了。 “去不去随你，你看我干嘛？” 狠狠的剜了一眼孙志强，李红霞气呼呼的推着自行车走了，留下了孙志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孙志强呆呆的模样，李红军也不忍心了，这孩子太老实了，倒也适合自家妹子，将来俩人真结婚了，孙志强不得让自家妹子拿捏的死死的？ “走，跟我回去喝点热茶，就当刮刮肠油了！” “谢谢大哥！” 孙志强是实在不是笨，李红军给他解围，他如何看不出来。 路上，孙志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来。 “大哥抽烟！” 李红军接过来，用火柴点燃。 “小孙，你抽烟？” “啊？” 孙志强摇摇脑袋：“我不抽烟啊！” 李红军莫名其妙的看着孙志强：“你不抽烟，兜里揣着烟？” “嘿嘿！” 孙志强抓了抓头，有些腼腆，不好意的说道：“这事别人教我的，说这样能博得你们的好感！” 李红军无奈，这孙志强也是笨的可以了，追求个姑娘，谈个恋爱都得找人帮忙，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李红军男的提点他：“以后跟我们家人不用这么客套，一会儿进屋你就把烟给我爸，往后不用这么费尽心思了！” 生怕孙志强误会，李红军解释道：“我们不图你什么，只要你能好好对我妹妹就成！” 孙志强拍着胸脯‘砰砰砰’响，跟李红军保证：“大哥，你放心，我发誓我会对红霞好一辈子！” “嗨，这话说的早了，你不知道，我妹子大小就娇生惯养的，既娇气，脾气还大，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孙志强也表露心生：“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看上红霞了，只要她嫁给我，就是让我每天给她端茶递水，端盆洗脚都行，哪怕把她在家供起来都中，我就是喜欢她！” 看着舔狗模样的孙志强，李红军为男人感到悲哀，但一想到受益人是自己的妹妹，他觉得孙志强还是一直保持着舔狗性格。 俩人快进门的时候，孙志强拍了一下额头，惊呼：“坏了，我没想到会登门，忘了给叔叔阿姨买礼物了！” 李红军打开门：“崩那么客套了，家里什么都不缺，再说了天都黑了你上那买去？” 俩人进了院，进了主屋。 “小孙来了！” 陈金凤眼尖，看到孙志强后笑着打招呼。 李贵也难得漏出笑容，招呼着：“小孙，快进来坐。” 李贵的笑容在家里只对小媛媛无条件开放，其他人想都甭想，父亲的威严不容亵渎，偶尔陈金凤发飙的时候，李贵也会笑着讨好。 进了屋，李红军就把遇见他们的事情讲了。 陈金凤得知红霞先回来了，就喊着李红军去把红霞喊来，陪着小孙一起聊天。 李红军跑到西屋：“走，小孙来了，咱妈让你去主屋陪着聊天。” 李红霞努努嘴想说些什么，但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没想到孙志强真的顺杆往上爬，来了家里。 李红霞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这孙志强每天对她嘘寒问暖，送礼物，请吃饭，甚至主动去给她到食堂打饭，就差把水喂到她嘴里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这孙志强也太急切了，照他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上门提亲了。 李红霞还没想过结婚的问题，李家一贯秉承着穷养儿子富养女的原则，李红霞现在都还认为自己是个孩子呢，根本就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来到主屋，孙志强见到红霞就不由自主的紧张的站了起来。 陈金凤跟李贵是相当满意孙志强对李红霞的这个态度了，但陈金凤还是呵斥自己闺女：“小孙来了，你还不给小孙沏茶水！” “阿姨，不用，真不用！” “您别麻烦红霞了，我不渴！” 李红霞被他搞得噗嗤一笑：“怎么，你还想让我妈伺候你啊！” 李红霞去暖水瓶倒水，沏茶了。 李红霞随便一个笑容就勾的孙志强失了神，呆愣愣的。 李红军琢磨着，自己妹子的确不丑，挺漂亮，但也不至于把孙志强迷得神魂颠倒？ 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照这情况，孙志强这辈子是交代在李红霞手里了，往后李红霞说东他绝不敢往西，说撵狗绝不敢撵鸡。 回过神来的孙志强也感觉有些失态，不好意的尬笑着。 李红霞沏完茶水给李贵倒了一杯，接着才给孙志强倒，陈金凤晚上不喝茶，喝茶睡不着觉。 “喏，喝！” “嗳，嗳，好我喝！” 孙志强看着李红霞，傻乎乎的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去。 “嘶，好烫！” 孙志强被迷的五迷三道，忘了茶水是刚沏出来的，还烫着呢。 “你不会凉一凉再喝啊！” 李红霞看着被烫的直捂嘴的孙志强，无奈的说道。 “我听你的，我凉一凉再喝！” 孙志强的智商终于有重新占领了高地，思维正常了。 陈金凤问了今天约会的情况，李红霞觉得害羞就撒娇把话题给岔过去了。 孙志强看着小媛媛在认真的写作业，忍不住夸奖起来。 小媛媛可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孙志强似乎也发现了，他一夸小媛媛未来丈人，丈母娘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满意。 孙志强似乎找到了窍诀，逮着媛媛就是一顿猛夸。 从媛媛的长相开始夸起来。 “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这点随大哥，大哥长得就帅！” 陈金凤得意道：“那可不，我们媛媛甭说横条胡同，就整片前门都没有哪个孩子比我们媛媛更可爱，更漂亮了！” 孙志强也捧着陈金凤唠：“基因好，大哥的基因好，要是功劳还得是叔叔阿姨，要不是大哥随了你们小媛媛也不可能这么优秀！” 小媛媛也写了许久，陈金凤准备显摆一下自己的神童，就让小媛媛休息了。 顺便让小媛媛展示一下个人才艺。 小媛媛一点不怯场，唱了一遍东方红。 孙志强毫无底线的夸着小媛媛有艺术细胞，孩子记忆里超出同龄人，陈金凤是照单全收，李贵也是笑眯眯的认为孙志强绝对是好女婿的人选。 小媛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你逮着他们的宝贝猛夸，二老能不心花怒放，李贵跟陈金凤的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李红军看了看妹妹李红霞，用眼神交流：这还是那个老实憨厚，嘴笨的孙志强？ 李红霞无奈的翻了翻眼睛，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冯小美在一旁听得都觉得起鸡皮疙瘩了，这毫无底线的夸赞还真是肉麻死个人。 但，李贵跟陈金凤偏偏就吃这一套。 70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冯小美产女，孙志强做上门女婿 第二日，李红军照旧蜂蜜水伺候着，塞了两个苹果给闺女，因为闺女有了好朋友嘛，有好东西就该跟朋友分享。 大早上，李红军又把家里仅剩不多的腊肉给炒了，除了给大家吃以外，还用饭盒装了起来，这是给闺女预备的中午饭。 光有肉也太单挑了，要荤素搭配，李红军有炒了个鸡蛋西红柿，把陈金凤的盒饭也给装满。 “哥，我也要带饭！” “咋了，你嫉妒了？” 李红霞噘着嘴：“我们单位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 陈金凤虽然偏心眼，但对李红霞也是格外的疼爱。 起身用李红霞的饭盒给她从盘子里装菜：“你说你，老大不小了，跟一个孩子争宠，也不嫌丢人。” 李红霞大咧咧的说道：“不丢人，我多大都是妈妈的女儿！” 冯小美其实心里也吃醋，吃小媛媛的醋，李红军的心大办都被小媛媛给占据着，虽然对自己也很好，但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是放在小媛媛的身上。 冯小美只希望自己争点气，生个儿子出来，倒不是她不喜欢小媛媛，而是不由自主的吃醋罢了。 不过她的肚子也是尖尖的，见过的人都说肯定是儿子。 临出门前，李红军把新的纸笔给小媛媛装上，这是要送给她新朋友王大丫的。 “媛媛，爸爸给你带了两个苹果，到时候可要分给你的好朋友一个。” “嗯，媛媛知道了。” “唧”小媛媛亲了一口爸爸：“谢谢爸爸！” 冯小美送他们父女出门，看着有些吃味，小媛媛从来都不会跟她这么亲近。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这一年很快过去了，迎来了58年。 天不遂人愿，年底，冯小美生了一个小公举。 所有人的希望都落了空，李贵跟陈金凤虽然也喜欢孙女，但他们更希望是大胖孙子，李春霞反应更是直接，在医院得知不是带把的当场就落了脸子。 好在李红军不在意，女儿怎么了，他就喜欢女儿，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虽然时而漏风，但他还是更喜欢女人。 李贵这个当爷爷的给起了个：李芳芳的名字。 小媛媛是全家最开心的，整日围着小妹妹转悠，每天都亲不够妹妹。 冯小美很自责，认为没生男娃是自己的错，李红军也不开导它她，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大不了咱们继续生，又不是养不起。 1958年，夏。 冯小美如愿以偿的又怀孕了。 李红军觉得是时候让陈金凤退休在家了。 小媛媛虽然每天都去幼儿园，但幼儿园也有寒暑假，节假日，加上一个几个月大的李芳芳，作为孕妇的冯小美肯定的顾及不过来的。 星期天，难得休息，李红军打算睡个懒觉，等睡醒了就跟陈金凤商议退休的事情，但一早就被谢秘书给薅起来。 谢秘书随着为民厂长高升一起离开了机械厂，但俩人始终保持着联系，关系并没疏远。 “红军，今个又要麻烦你了。” “不过，不会耽误太久，把午餐做了我就开车送你回来。” “谢哥，跟我还这么客气，见外了啊！” 李红军搓搓脸，感觉精神了一些。 冯小美看他起床，就跟他说道：“谢哥太客气了，你瞧！” 冯小美指着坐上的网兜，里面有水果，有搞点，还有一包茶叶。 谢秘书连忙道：“水果跟搞点是我拿的，但茶叶可是领导让我给你带来的。” “他知道你小子爱喝茶，就顺便让我给你送来尝一尝，这雨前龙井是今年的新茶！” 李红军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初在为民厂长办公室里拿人茶叶的情景。 会心一笑后：“走，别让领导等太久。” 谢秘书鸟枪换炮，吉普车换成了小轿车。 一路上还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再次来到小洋楼。 小洋楼外面停着不少的汽车，看来今天是领导们要聚餐啊。 李红军照旧给厂长的长辈做了好几道重口味的菜肴，至于有口淡的人不喜欢？那就跟李红军无关了，谁让地位最尊崇，威望最高的长辈喜欢这一口呢。 估计这些人当着长辈的面，即便不喜欢吃都会装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来。 上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大建设要开始了。 做完了午饭，为民厂长特意抽身见了他一面，嘱咐他：“红军，最近上面要有新动作了，这个时期可不要惹事，你小子可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嗨，厂长，您还不知道我么，我就是个惫懒货，您放心！” 李红军是故意叫厂长的，甭管您现在是多大的管，但您在我心里依旧是我的厂长，咱谁的话不听也得听厂长得不是。 谢秘书开车给他送了回去。 中午，李家人正在做饭，李红军下车后告别了谢秘书，从空间里拎了两只大龙虾，十几只螃蟹，直接把海鲜交给厨房里忙活的陈金凤。 至于为什么不给闺女看，怕龙虾跟螃蟹夹到闺女。 陈金凤也不问这东西哪来的，在陈金凤的思想里，李红军是给上层领导掌勺去了，人家赏的。 中午，李红军特意开了一瓶茅台。 借着跟家人喝酒的时候，李红军把大建设这个消息透漏给家人，劝陈金凤急流勇退，这个时期肯定要加班加点的搞建设，食堂作为后勤保障部门，绝不会轻松了。 其二呢，支持郭嘉建设，但家里锅碗瓢盆，菜刀，炒勺，什么的不能没有，别头脑一热到时候没有吃饭的家伙事。 “妈，您也忙了一辈子，是时候该歇歇了，我提议您就此退了。” “咱家又不缺你那份工资，你就在家跟小美带孩子，我跟我爸的工资足以养家糊口了。” 李红霞也在一旁插言：“妈，我举双手赞成我哥的提议，再说我每个月的工资也都交给你，咱家业不缺你那三十多块钱的工资。” 陈金凤白了一眼李红霞：“现在是交给我，等你嫁人了工资还能继续交给我啊！” 李红霞放下饭碗：“咱们不能，您放心我以后结婚了工资也都如数上交！” 李贵一旁呵斥：“别胡闹，到时候你让小孙如何想？” “他敢！”李红霞高傲的说道：“还反了他了。” 陈金凤有些犹豫，如果冯小美第一胎生的是大胖孙子，陈金凤肯定会退休在家照顾孙子。 倒不是说她不喜欢孙女，只不过孙女在她心里没有孙子地位重，如今也有些舍不得放弃工作。 “他爸，你是怎么想的？” 李贵认真的看着陈金凤：“老伴，我觉得红军说的有道理，我是赞成的！” “咱家只要有我跟红军在，这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你有啥可担心的？” “且不说咱们的家底殷实，哪怕坐吃山空一家子都不怕，我跟红军工资加一起一百大多你还怕饿肚子？” 陈金凤还是舍不得：“一个萝卜一个坑，我退了，食堂就多出一个名额，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流行老人退休，子女顶班，顶班进厂直接就是正是工人。 李家如今只有冯小美没工作，可她的任务就是给李家生孩子，传宗接代，生个带把的男娃。 食堂这么好的工作要是便宜了外人，陈金凤肯定不甘心，大栓的媳妇周梅是人选之一，至于二栓媳妇，不说也罢，她的肚皮还是不争气，李春霞的一年之期早已过去，二栓现在一门心思的离婚，将来是不是亲戚都难说。 李红军突然觉得带着媳妇上班也挺不错的，他之前的想法是冯小美也在家里呆着，可他始终没问过冯小美愿不愿意在家当家庭妇女。 “小美姐，你想不想进厂工作？” 李红军抚了抚身旁冯小美的小手：“去食堂顶咱妈的班！” 冯小美有些心动，每天在家无所事事她早就烦闷了，：“我行吗？” 陈金凤趁热打铁：“行，怎么不行！” “有他们爷俩在，你在厨房还怕什么！” “你现在刚怀孕还看不出来，到了食堂让红军给你安排点轻巧的活，每天跟着他去混日子呗！” 陈金凤也不愿意白白便宜了周梅，虽然是外甥媳妇，但也分远近，冯小美就不同了是自家儿媳妇，开了工资也是往自家拿。 “那我试试？” 陈金凤乐了：“明天我就打报告，递申请。” “到时候啊，我就在家给你们带孩子，做饭。” 事情得到圆满解决，大家开始吃喝。 李贵作为明面上的一家之主，自家闺女跟人接触时日也不短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红霞，你跟小孙到底怎么打算的？” “爸，您好好的说我干嘛！” 李贵惆怅道：“闺女啊，你都22岁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哎呀，爸，你可真烦人！” 李红霞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老父亲，也会对自己催婚。 “孙志强倒是想结婚，可是我没答应他！” 陈金凤不满：“你要是瞧不上小孙，就不该耽误人家这么久！” “哎呀，妈，我不是瞧不上他，你是不知道他整日跟个苍蝇似的，在你耳边絮絮叨叨的，我不想太早嫁给他，到时候有个人管着我！” 陈金凤问道：“那你跟他说入赘的事情了吗？” 关于入赘，做上门女婿，这是李家人一致决定的，大家都紧张的盯着李红霞等待她的回答。 李红霞面有难色。 “妈，孙志强倒是同意做上门女婿，但······” “小孙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但，但什么？” 大家听到孙志强同意就放心了，将来李红霞就不用离开李家了。 “孙志强家里也就他一个人了，他的意思是将来的孩子能不能姓孙，孙家也需要有人延续香火，传宗接代。” “嗨！” “你回去告诉小孙，他想多了，你们的孩子不姓李！” 李贵道：“我跟你妈招他做上门女婿，没别的想法，就是不想你嫁到别人家里受气，在我们眼皮子地下生活才能让我们安心。” 李红军也劝道：“红霞，小孙把你当成宝贝一样的供着，即便结婚后后他也不会处处管着你的，你俩都除了这么久了，我看今年就把婚结了。” “等我明天去单位，跟孙志强商量商量再说。” 商量？ 李红军暗道：小孙听到这消息怕不是高兴得要蹦起来。 吃过午饭，李红霞推着自行车走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去找孙志强商量去了，但都没点破。 小媛媛午睡了，风小美抱着小芳芳跟李红军商议。 “红军，我的奶水不太足了！” “没事，别担心，芳芳都八个月了，也该慢慢断掉母乳了！” 李红军揽着冯小美香肩：“我回头给她买点奶粉！” 小夫妻俩这边说这话，就听躺在床上午睡的小媛媛，唧着小嘴，嘟囔着：“肉，我要肉肉，虾跟螃蟹真好呲！” 李红霞这边来到了单位，直奔医生办公室。 小孙正低头写着什么，没瞧见她。 办公室里其他的医生见到红霞，笑道：“红霞来了。” 接着就站起身来，拍了拍全神贯注的孙志强：“你媳妇来了！” 跟孙志强眨了眨眼，就把房间让给她们了。 孙志强放下手中的钢笔，惊喜道：“今天你休息，怎么还来了呢？” “当然是有事跟你商量！” ······ 李红霞把家人的话转述给孙志强，孙志强得知孩子将来跟自己姓也就放心了。 “红霞，你跟叔叔阿姨说，我愿意做上门女婿！” 李红霞白了猴急的孙志强一眼：“说了，不过他们催咱俩今年就结婚！” “结啊，结婚好啊！” 孙志强激动的拉着李红霞白皙的小手：“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这一天呢！” 李红霞嫌弃的甩开他：“可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啊！” 孙志强有些气馁：“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即便结了婚我也不会处处管着你，我保证你跟结婚之前一样。” 李红霞不信，狐疑道：“你发誓！” “我发誓·······” “孙志强，我要是嫁给你了，你要是敢处处管着我，我就跟你离婚！” 孙志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李红霞继续道：“还有，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裳，你也知道在家都是我妈给我做饭洗衣裳，嫂子给我收拾房间······” 孙志强这个时候什么都一口答应下来，他早就知道李红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放心，结婚之后所有家务活我都承包了。” 李红霞横了以他一眼：“傻样！” “做饭有我妈呢，你就负责打扫卫生，把我衣裳洗了就行。” 孙志强激动的问道：“红霞，你这是答应了？” “哎！” 李红霞答非所问：“我是真的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啊！” 70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三转一响、冯小美接班 打铁需趁热。 孙志强直接跟主任请了假。 带着李红霞去了百货大楼，给李贵买了两瓶茅台，两条大前门，一斤茶叶。 给陈金凤买了一块呢毛料。 因为小芳芳，孙志强给李红军一家买了奶粉，因为小媛媛无糖不欢，给小媛媛买了带包装纸的水果糖。 提着东西就孙志强就来了李家。 “叔叔，阿姨，大哥，嫂子，我来提亲了。” 李红霞被他拉着手，甩都甩不开，感觉既丢脸，又害羞。 “小美姐，去把领导送我的雨前龙井给小孙沏一壶尝尝！” “嗳，我这就去。” 陈金凤接过冯小美怀中的小芳芳，看着小芳芳裹着手指，忍不住逗弄着。 孙志强哪有心思喝茶水啊，直接就把兜里准备好的存款单拿了出来。 “叔叔，阿姨，这是我的聘礼。” 李贵看都没看就推了回去。 “小孙啊，咱们家不缺钱，也不要你的聘礼，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对红霞好就行！” 陈金凤也道：“你叔叔说的对，你今天提着的礼物我们收下了，这就是聘礼了！” 孙志强今天似乎开了窍。 见李贵跟陈金凤不收，直接就塞到了李红霞的手里。 “红霞，往后你管家，咱家你说了算，这钱就交给你了！” 李红霞没忍住，看了一眼。 惊呼道：“孙志强，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看着家人们诱惑的眼神，李红霞又道：“爸，妈，哥，孙志强这存单上有两千多块钱呢！” 孙志强也解释：“我不抽烟，不喝酒，除了吃饭也没花销，这些都是我上班这几年攒的工资，还有一部分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还有当初他们的抚恤金······” 大家一想，孙志强一个月好几十块钱的工资，一年下来攒个几百块很容易，杂七杂八加一起，这也就解释的通过了。 李贵点点头，赞誉道：“是个会过日子的。” “你们俩结婚后还住在红霞的西屋，将来你们生了孩子我跟你阿姨还能给你们带孩子！” “新房需要时间来拾到一番，什么时候房子收拾好了，你们就什么时候结婚。” 孙志强激动的站了起来：“全听二老吩咐。” “以后我就把你们二老当成亲生父母来孝敬。” 说道婚房，李红霞嚷道：“屋子要重新粉刷一遍。” 孙志强傻傻的点头：“好！” 李红霞：“家具要重新打，我要梳妆台，双人床，大衣柜，高低柜，茶几，写字桌······” 孙志强：“行！” 李贵忍不住呵斥道：“行什么行？小孙你别听她的！” “你们那屋子三十六条腿就够了，七十二条腿的家具放下了，空间就显得拥挤了。” 李红霞想想也是。 “三转一响得有？” 李红霞瞪着孙志强：“陈菊结婚可是有三转一响的！” 在单位，李红霞就看不惯陈菊那嘚瑟样，俩人始终不对付，总是互相攀比，陈菊之前处处不如李红霞，但家人的时候男方买了自行车，一下子就跟有自行车的李红霞持平了。 李红霞结婚也怎么也要超过她陈菊，不蒸馒头争口气。 孙志强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为了给自己媳妇争面子，这必须得买。 “红霞，钱在你手里，你想买什么就买！” 闻言，李红霞这才开心的笑了。 陈金凤：“自行车不用买了，你哥给你买的自行车你才骑多久啊！” “缝纫机跟收音机，咱家也有，也是你哥前年买的，没必要浪费那钱。” “三转一响，就差手表了，我看你跟小孙买只手表就行了。” 听到陈金凤的话，李红霞顿时就委屈的噘着嘴。 孙志强这一看，那哪行啊！ “阿姨，你不知道，红霞在单位跟一个叫陈菊的·······” “您就让她买，红霞能嫁给我，我总不能让她比别人矮一头。” “这······” 陈金凤不知怎么回答了，女婿都不在意花钱，她这当丈母娘的也不好说。 李红军这个时候得出面了。 “红霞，你不就是想要个面子吗？” “你结婚的时候咱们给你好好操办一番，酒席上面绝对超过你那个同事。” “到时候缝纫机跟收音机搬你屋去，过后再给爸妈搬回去，你们俩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听收音机，缝纫机买了你也不会用，我说的对不对？” 李红霞不得不承认，自家大哥说的在理。 “可，可是，我不管，我就是不能让她小瞧了。” 李红军有些头疼，自己妹妹嫁人肯定要风风光光的。 “这样，小孙没有自行车，你跟小孙除了手表再买一辆自行车，虽然有些高调了，但谁让你非要跟人攀比呢，你们一人一辆这总行了！” 李红霞算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哥，你可得给我办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 “可别在我同时面前给我丢脸，我可不想日后哪个陈菊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李红军承诺道：“你放心，到时候哥跟谢秘书打声招呼，用他的小汽车给你接亲！” “席面，十个硬菜，鸡鱼肉蛋，山珍海味，绝对让你既有里子也有面子。” 晚上，陈金凤杀鸡宰鱼，留孙志强在家里吃饭，李红霞的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小媛媛睡醒了下午交，看着黑黢黢的孙志强，在冯小美的教导下，甜甜的叫了一声姑父。 这一声姑父可把孙志强叫的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饭桌上，孙志强表示刷房子，打家具都不用李家操心，他的病人中有在涂料厂上班的，也有会木匠活的。 李红霞跟孙志强也约定，等下个休息日就跟单位打报告递申请，俩人去登记。 酒足饭饱，孙志强一个人回去了。 小媛媛也睡足了，倍精神，看着襁褓之中的小妹妹，小媛媛一会儿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通通芳芳的小脸蛋，姐俩在哪傻乐。 一会儿跟妹妹说话，芳芳就会蹬腿，咿咿呀呀的也听不懂她说什么。 “媛媛，你干嘛呢！” “妈妈，我在给妹妹吃糖！” 冯小美教导道：“妹妹太小了，还不能吃糖。” 小媛媛急了，拿着糖就要往妹妹嘴里塞，一边还吼道：“能，妹妹能吃！” “甜甜的糖，可好吃了，就给她吃一块！” 李红军一把抄起小媛媛：“走，爸爸陪你出去玩，妹妹还小只能喝奶！” 小媛媛不解：“爸爸，为什么妹妹只能喝奶？” “你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妹妹才刚开始涨乳牙，其他东西都不能吃。” 小媛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胡同里，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站在路边就嘘嘘。 小媛媛扭过头：“爸爸，他不要脸。” “羞羞！” 李红军看着乱哄哄的胡同，又把闺女给抱回去了。 虽然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但李红军不能让自己闺女跟这些孩子学，长大了不就成野丫头了。 “你们爷俩怎么又回来了？” “嗨，别提了，胡同里······” 冯小美也觉得是家长管教不到位，孩子才这样没有家教。 但这个时期，谁家不都是好几个孩子，大人还要上班赚钱养家糊口，哪有精力去管孩子？ “你就这么抱着她不累啊！” 李红军悠了悠怀里的小媛媛，宠溺道：“不累，即便累死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陈金凤到了厂里就打了退休报告。 厂里很快就给了回复，让家里接班的人随时来厂里报道。 食堂，范主任跟李贵商量着，准备让李红军来接替陈金凤当后厨班长。 “主任，红军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就是个惫懒货，让他当班长恐怕不妥！” “李师傅，后厨里除了你就红军的厨艺最好，他也在厂里工作了好几年了，他不当班长谁当？” 李贵也就是跟范主任客套一番，当班中工资都跟着上调，李贵怎么可能真的拒绝呢。 范主任也知道，李贵这不过是跟自己客气罢了。 当天，陈金凤走了，李红军当了后厨的班长。 李红军把后厨的几十人召集起来，简单的讲了一段话，其意思就是跟以前一样。 李红军当了班长，但后厨的事情他都交给了大栓去操心。 晚上下班喊着大栓一家一起吃顿饭，一来呢是庆祝陈金凤退休了，二来是庆祝冯小美成了工人阶级。 大栓的媳妇周梅很羡慕自己的小姑子，怂恿大栓：“大栓，你跟舅他们说说，给我也弄厂里当工人呗！” 大栓一脸为难，厂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如果没有人走是不会进新人的，即便是每年招学徒工，正常程序也要学徒几年等出徒了，有人到了年纪或者其他原因离开厂里，有名额了，才会给转正。 这冷不丁的就进厂，这不是为难人家么。 大栓没吱声，周梅就知道这事不成。 但她不放弃：“明年我去厂里当临时工学徒也行啊！” “今天先不说这些，等过后我问问！” 李红军没看到二栓媳妇，忍不住问道：“离了？” 二栓闷声道：“还没，回乡下了！” 二栓也动摇了，身边的人都有了孩子，他岂能不羡慕，即便他不愿意跟媳妇离婚，但看着别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到处炫耀，他心里的天平渐渐朝着李春霞这边倾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红军拍了拍二栓的肩膀：“顺其自然！” 二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明白。” 晚上散席后，二栓被李春霞叫走了。 不外乎，是问二栓离婚再娶，生孩子，老生常谈。 乡下，钱家。 二栓的媳妇整日长吁短叹，郁郁寡欢。 钱家人也没办法，自己闺女是只不会下蛋的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家人也没脸上门求情。 钱母：“闺女，你跟二栓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妈，二栓想孩子都要着魔了！” “还有我那个婆婆，更是盼着二栓给她生个孙子呢。” “哎······” 钱母拍了一下大腿，叹道：“她爹，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咱闺女跟女婿离婚啊！” 钱父用鞋底瞧了瞧烟袋锅子：“我能有啥办法，除非我能变出一个孩子来！” 钱母猛地抬头，一拍脑袋，惊喜道：“对啊，我怎么才想到呢！” “孩子，只要他们有了孩子，一切问题的都迎刃而解，让咱闺女跟二栓领养一个孩子不就得了！” 钱父没好气的骂道：“头发长见识短，冯家怎么可能同意收养孤儿？” 钱父起身坐在门槛上，嗒，嗒的抽着旱烟。 皱着眉头，深深的抬头纹横在脑门。 “事已至此，我找个时间进城一趟，如果冯家同意收养一个，那咱闺女还能跟二栓继续过下去。” “只要以后别再作妖，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如果冯家不同意，咱们也别拖着了，该离就离！” 二栓媳妇掩面而哭：“爸，我不想跟二栓离婚！” “我跟二栓离了婚，再回乡下您让我往后怎么做人啊！” 钱父无奈道：“到时候实在不行，就远嫁！” “离开这地，就没人说闲话了。” 钱父第二日就带着闺女早早赶路进城了。 李春霞中午的时候让周梅去厂里把大栓，二栓喊了回来。 还特意上街割了二斤肉来招待请亲家公。 “老嫂子，我就直言不讳了。” “我有个想法，就是让二栓他们小夫妻领养一个孤儿，您看这是成不成！” 李春霞看着自家儿子：“二栓，你觉得呢！” 二栓蠕蠕嘴，看着李春霞的眼神，终究没说一个字来。 他的心里也不愿意收养别的孩子，明明自己能生，不要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情愿。 可他跟媳妇都过了几年了，也有感情了，离婚心里多少还有些不舍，这就让人纠结了。 钱父一看身为当事人的二栓不表态，心里全都明白了。 只能叹自己闺女没有福。 “那，那，那就离了！” “爸······” 钱父满眼无奈的看着闺女，劝道：“放手！” 看着哭成泪人的儿媳妇，李春霞心里也不好受，周梅作为女人感同身受的拿出手绢来给自己的妯娌。 二栓心里堵得慌，开门到外面抽烟去了。 李春霞：“那就离。” “二栓你进来，我有话说！” 二栓烟刚点着，就回了屋里。 “二栓，虽然离了婚，但以后钱家有什么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观，该出力就出力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 李春霞从炕席地下拿出一个手绢，打开后里面是钱。 “这有五十块钱，是二栓每个月孝敬我的！” 李春霞把这钱塞给二栓媳妇：“咱们婆媳一场，当娘的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拿着傍身！” 二栓领着媳妇出去离婚了。 出了家门，二栓媳妇泪眼朦胧，悲切的喊了一声：“二栓······” “媳妇，对不起！” 二栓也掉着眼泪，嘴巴颤抖着。 二栓媳妇普通一下，当街跪在了二栓的面前，哀求道：“二栓，我知道以往我做了很多错事，但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啊！”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嚎啕大哭的媳妇，二栓的心也软了。 搀起媳妇：“走，我们去厂里找红军！” “我妈其实最疼的是红军，红军是李家的独苗，也只有他才能劝得动我妈了。” 70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苦命人魏薇 食堂，后厨。 冯小美被李红军安排收票的工作，很轻松。 大家都知道冯小美是李红军的媳妇，也没人挑理，即便心里有怨言的，也不会傻乎乎的表楼出来。 主要是李红军平时会做人，剩饭剩菜大家都能拿，甚至他自己都不拿了。 所以说好人缘很重要。 “二栓，你们怎么来了？” 李红军诧异的看着二栓跟其媳妇。 “红军，我们出去说！” 李红军带着二栓跟其媳妇来到了工厂外面。 “红军，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 听了二栓的叙述，李红军也为难，这让他如何去劝自己的姑姑？ “二栓，领养孩子这事别想了，别人家或许可以，但我姑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不能同意的。” 二栓悲切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李红军搓着下巴，走来走去。 忽然心生一计。 “二栓，我这到有个办法，就是让你媳妇得受点委屈。” 二栓媳妇激动的抓住李红军的胳膊：“我不怕委屈，只要不让我跟二栓离婚就行！” 李红军把自己的注意说了出来。 二栓：“这能行吗？” 李红军：“我就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了。” 二栓媳妇：“我觉得可以，只要是你的血脉妈就没理由再让你跟我离婚了！” “你们俩好好考虑一下，决定权在你们手中！” 话落，李红军不再言语，让他们自己思考。 “二栓，别再犹豫了，这是我们不离婚唯一的机会了！” 二栓纠结道：“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没事的，将来这个孩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对待！” 二栓：“红军！” 李红军：“决定了？” 二栓狠狠点头：“我们听你的！” “这事得你跟我们回去跟我妈讲，你也知道她最疼你，只有你说的话她才能听得进去。” 李红军回食堂交代了一下，就跟着二栓回家去了。 李春霞看到他们回来，纳闷道：“这么快？” “离完了？” 二栓不敢吱声。 李红军上来搂着李春霞，嬉皮笑脸，道：“姑，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李春霞宠溺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就折腾我老太太！” 周梅给婆婆把鞋子船上，李春霞下了地跟着李红军来到外面。 “现在没人了，说！” “姑，我有办法不让他们离婚，二栓也能有自己的孩子！” 李春霞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大白天说什么胡话。” 李红军哭笑不得：“姑，我说真的呢！” “姑，我能找到门路，让其他女人心甘情愿给二栓生孩子，生完孩子还不纠缠咱们家！” “只不过得给人家一笔钱，到时候拿钱走人，钱人两清！” 李春霞沉默了。 心里想着，这也倒是个办法。 李春霞活了几十年了，历经三朝，清朝，民国，华夏，她什么没见过，虽然一直在乡下，但也知道暗娼这个行业。 虽然八大胡同已经没有这个行业了，但想找这样人只是费点事而已。 “红军，这事你们商量过了？” “姑，不瞒您，他们小夫妻俩都同意了。” 李春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随你们，只要二栓有后，将来有人给他养老送终就成！” 姑侄俩回了屋，李红军暗暗朝着二栓，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钱父虽然不知道过程，但闺女不用离婚了自然是极好的，钱父准备下午就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跟家人分享。 现在也没李红军什么事了，他回厂里直接就去车间找了赵爱国。 “爱国，有个事麻烦你！” “自家兄弟，这么客气干嘛！” “你晚上下班去趟大栅栏，找人打听一下······” 赵爱国点点头，小声道：“人好找，但恐怕钱不能少要了！” 虽说不用李红军花钱，但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啊：“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只要怀孕了吃喝咱们负责，孩子生下来就给钱！” 事情交给赵爱过后，李红军等信就好了。 回到食堂，冯小美一个人在一旁发呆。 “小美姐，怎么不跟大家聊天去呢？” 冯小美摇摇头：“她们聊到话题我不习惯。” 李红军明白，食堂里几乎都是中老年妇女，他们的虎狼之词冯小美一时间接受不了。 “那也比额在这边站着呀！” 李红军把冯小美推到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你坐我这里歇着，我去给你沏茶！” 冯小美小声道：“这样不好？” 李红军故意大嗓门：“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媳妇，是孩她娘，照顾你天经地义。” 一旁聊天的人趁机起哄：“就是，都结婚好几年了，老夫老妻的这么害羞可不成！” 大栓趁机来到李红军跟冯小美身前。 “红军，有个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周梅也想进厂上班，当工人，你觉得呢？” 李红军没吱声，他已经往厂里塞的人够多了，更何况现在厂里也不招工啊。 大栓看李红军的表情就知道这是难办，但想着家里的媳妇每天都拿这件事烦他，就用眼神求助自己的妹妹。 冯小美更为难，她不想给自己男人添麻烦，但大栓是自己的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 “红军，嫂子跟我也提过这件事，说是去车间当个学徒工也行！” 冯小美还是没忍住拒绝大栓。 “今年肯定不行，等明年招工的时候想想办法！” “嗳，我回去跟周梅讲！” 大栓开心道。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明年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 今天都是58年了，明年因为自然灾害，粮食缩减搞不好厂里不招人不说，还要减编呢。 李红军就知道，当初给办工作的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麻烦就无穷无尽，他已经给四个人办工作了，着实有些多了。 平时大家无所谓，一旦真有什么事情，这就是把柄，还是他主动交给别人的把柄。 下班之前，厂里面开了动员大会，全民参与。 这股风来的很急，食堂的任务也很重，每个人工人都嗷嗷叫的表示，要加班加点的开工生产。 这些都不用他操心，只要厂里采购回来物资，他就负责做饭而已，李贵更不用操心，他上面还有个范主任呢。 食堂的采购李贵从来不碰，其中的猫腻李贵也不眼馋。 开完大会，李红军就跟冯小美去接小媛媛放学了。 幼儿园也贴出告示，为了支持大建设，幼儿园不放暑假。 别的孩子听到不放假都触头丧气，小媛媛听到不放假反而欢呼雀跃。 “媛媛，不放假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啊？” “我可以跟王大丫一起玩呀！”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李贵孤单的骑着自行车，李红军一家三口坐人力三轮车。 回到家后，陈金凤忍不住发问：“小美，第一天上班累了？” “舅妈不累，红军安排我收饭票，一天下来除了聊天，发呆，几乎没事做。” “习惯了就好！” 冯小美不是那种矫情的人，非要跟着大家揉面蒸馒头，即便是洗菜也不请轻快。 冯小美弱弱道：“能呆着固然好，我就是怕其他同事有怨言。” 陈金凤一瞪眼睛：“谁敢？” “你是顶班的，又不是临时工帮厨，是正式职工！” “何况还有你舅舅跟红军在呢，我看他们谁敢乱嚼舌根！” 这边说这话呢，另一边小媛媛跑来。 “妈，小妹尿裤子了。” 冯小美连忙去看孩子，拿了新的尿芥子给换上。 孩子有冯小美这个当妈的看着，陈金凤就去给家人做饭了。 日子一晃，来到星期天。 无数工人主动要求上班，食堂自然也不例外，得保证工友同志们的饭食。 但李红军却自己给自己放个假，让大栓在厨房照顾冯小美，他跟赵爱国去绢纺厂见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曾经沦落风尘的女人。 一个改正归邪，嫁了人的女人。 绢纺厂外，李红军打量着眼前这个三十出头，长相不赖，名为：魏薇的女人。 “姐姐，你一张口就二百块！” “你可知道，高筋粉才一毛八一斤，两百块能卖一千多斤高筋粉了。” 魏薇轻轻一笑，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风情。 “弟弟，两百块不多了，十月怀胎，要受的罪可不轻！” “姐姐，两百块可以，但你怀孕期间的吃喝我们可不负责！” 魏薇已经嫁人生子了，只不过她的男人上班的时候因为机器操作不当，引发事故，人是就回来了，但也从此落下了残疾，需要拄双拐走路。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上有老小有小，中间有个瘫痪的丈夫，魏薇一个女人要养一大家子，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这才重操旧业，接了这单活。 魏薇伸出三根手指退：“弟弟，这可不行，你们什么都不管的话，那就得三百块！” 李红军对魏薇的情况很满意，有家庭，有男人，怀了孕也没人说风凉话，也不会引出什么乱子来，等孩子出生后就跟人说养不起送人了，几乎没什么破绽。 李红军：“220！” 魏薇：“280！” 李红军：“230！” 魏薇：“270！” 李红军：“240！” 魏薇：“260！” 李红军：“成交！” 魏薇一楞，但随即缓过神来。 “兄弟痛快。” “不过，姐姐有个要求！” “您说！” “要先给一部分定金！” 李红军皱着眉：“不是说好了，生下孩子才给钱么！” 魏薇眼神一暗：“我家里的情况你们恐怕已经打听过了，不瞒弟弟，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不然，我也不能再做这皮肉生意！” 李红军看着赵爱国，赵爱国点点头：“所言非虚。” 李红军在心里算计了一下，魏薇家里七口人，一个月起码二百斤粮食，但她有工作有一份工资，每个月缺口也就十块八块的。 “每个月给你十块钱，等生下孩子从酬金里扣。” 李红军是不会一次给太多的，人心隔肚皮，万一魏薇拿了钱反悔，他也拿人家没招。 “那走！” 魏薇同意了。 “去哪？” 李红军不明所以。 魏薇白了他一眼：“我家，或是你家！” 呃。 原来是她误会了。 “姐姐，不是我，我也是帮人办事！” “爱国，你去把二栓找来，快去快回。” 魏薇看着细皮嫩肉，浓眉大眼，卖相不错的李红军暗道可惜了，不是眼前这个小帅哥。 二栓被赵爱国从厂里拉了出来，俩人骑车直奔绢纺厂。 路上，赵爱国已经跟二栓把这件事交代清楚了。 二栓到了地方，停好车。 李红军指着有些扭捏的二栓：“姐姐，就是他。” 二栓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看着魏薇。 李红军踢了他一脚：“都这个时候了，你有嘛害羞的！” “带着姐姐去你家里。” “不过，姐姐我多问一嘴！” 李红军注视着魏薇的眼睛，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你要是大了肚子，家里怎么解释？” 魏薇满心苦涩，心酸道：“放心，我男人同意了。” “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不是为了家人，我也不会从良了还出来抛头露面！” 二栓骑车带着魏薇回家了。 好在是独门独院，进了大门二栓就从里面把门栓插好。 二栓媳妇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二栓带了个女人回来，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二栓媳妇心里丛然不情愿，但事已至此，她不远在自己男人面前落泪，但要是让她笑脸相迎她也做不到。 一条门帘，去了厢房，把主房让给了二栓跟魏薇。 “哟，你这小媳妇不错！” 魏薇调戏着二栓。 二栓尴尬的带着魏薇进了主房。 接下来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时候，二栓按照李红军的吩咐，给了魏薇十元钱。 并且，每个月二栓都会给魏薇十元钱。 魏薇每隔几日就来家里私会二栓，知道怀孕为止。 魏薇扯了扯衣裳，整理好仪容，离开了。 二栓去看媳妇的时候，媳妇趴在床上无声的哭着。 “委屈你了。” “没关系，只要她能给我们生个孩子，一切都值得了。” 二栓揽着媳妇肩膀，郑重道：“你放心，我跟她就是为了孩子！” “我的心在你这里，这辈子我都不会抛弃你。” 二栓媳妇更咽道：“真希望她能快点把孩子生下来。” “让这件事早点过去！” 二栓没回厂里上班，留在了家里安慰媳妇。 赵爱国跟李红军回了厂里。 俩人分开后，李红军偷偷找个被人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两罐奶粉，把奶粉罐上面的包装跟广告给撕下去。 “小美姐，这是给小芳芳买的奶粉，往后让咱们小芳芳母乳跟奶粉掺着吃。” 冯小美捧着奶粉罐，欣喜道：“太好了，有了奶粉我就不用给孩子挤奶了！” “媛媛以前也爱喝奶，回去后你记着每天早晚给媛媛也冲一杯奶粉。” “多喝奶粉能够增强体质，这东西我有办法弄来，并且还不用话高价钱。” 奶粉已经要票了，并且价格奇高，二十多块钱一罐。 70 第一百四十章 教训徐慧珍跟陈雪茹 这一日，蔡全无开着手扶拖拉机找上门来。 “李先生，您快去劝劝老板娘。”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红军，问道：“徐慧珍怎么了？” 蔡全无：“老板娘跟雪茹老板斗气，俩人都要砸锅卖铁支持大建设了。” 李红军诧异：“这么严重？” 蔡全无很肯定的点点头：“就是这么严重！” “您快去劝劝，否则，她俩以后不用过日子了。” 说真心话，李红军是不想再去掺和的，都结婚了，冯小美也给自己生了孩子，即便心有余念也不想再招惹了。 但他不能看着俩女人为了斗气，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轰轰轰······” 李红军坐上了蔡全无的拖拉机，俩人来到了小酒馆。 徐慧珍跟陈雪茹坐在小酒馆里，摆开架势，指挥者手下的人出去高价收购铁器。 她俩看到久违的李红军，都愣住了神。 李红军无声叹息，走上前来。 “赏个脸，找个地方说几句话？” 徐慧珍跟陈雪茹四目交接，芳心紊乱。 “去后院！” 还是徐慧珍先开口。 三人来到后院，李红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 “斗气也好，争强好胜也罢，但要有个度！” “这么胡闹，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钱都花了，吃什么？喝什么？往后让孩子跟着你们喝凉水骗肚子？” 被李红军一通教训，俩人已经不那么上头了，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恢复了理智。 徐慧珍是那种只要有错就会大方承认的性格，她也知道自己因为跟陈雪茹斗气上了头，不管不顾，为了斗气差点把家底都折腾出去。 但陈雪茹不然，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人错。 “要你管！” 陈雪茹明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依旧梗着脖子：“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若不是徐慧珍在场，李红军说不得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的臀围再大一圈。 看到二人都沉默不语，意识到了错误，李红军也没打算长呆。 “我想回去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平日里好的跟亲姐妹似的，遇见事非要争个高低······” 看着转身要走的李红军，徐慧珍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来。 陈旭而也紧张的直立而起，一瞬间没控制住追着脚步跟了上去。 “李红军！” 小酒馆的外面，陈雪茹喊停了李红军的步伐。 “怎么了？” 李红军转身。 “你···你···” “你跟她日子过得怎么样？” 李红军笑了笑：“挺好的！” “干什么事得有脑子，平常很精明一个人，怎么遇到徐慧珍就这么冲动？以后遇见什么事别头脑发热就跟徐慧珍硬钢，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有什么事拿不准主意，或是需要帮忙就让蔡全无去找我！” 回程路上，李红军遇见了几个他想不到的人。 这不是范金有的老娘么？ 那么身后跟着的三个孩子，就应该是范金有姐姐的孩子了。 看着大人带着三个孩子，就明明晃晃的在大街上要饭，李红军也伸出了友谊之手，让路上的陌生人帮他赏了两毛钱。 范金有的老娘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自己范金有进去了善良老娘的责任就压在了，本就生活条件困苦的范金有姐姐身上。 一个人的工资要想养活一老三小，恐怕还真得出来要饭了。 造孽啊，范金有要是好好的不一肚子坏水，他们家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地步。 发了两毛钱的善心后，李红军就把这些都忘在了脑后，跟他有什么关系？吃不上饭的人多了，他也无能为力。 回到家之后，李红军并没有跟冯小美隐瞒行踪，直接把就蔡全无找他去小酒馆的事说了出来。 如今的冯小美已经给他生了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地位已经稳固，也不再疑神疑鬼了。 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当初李红军跟着二女不清不楚的还历历在目。 不过冯小美也不怕，她现在天天跟着李红军一起去上班，下班，几乎是二十四小时在一起，李红军也没机会出去野去。 西屋孙志强找的人正在没白天没黑夜的拾到房子，李红军给人家煮了一大盆绿豆汤，里面还放了几勺白糖。 晚上的时候李红军跟李贵商议，食堂这么连轴转大家都吃不消，还是轮班制。 “爸，咱们食堂轮班，分成两批人，一个星期白班，一个星期夜班，这样大家也能好好休息！” 李贵沉吟一会儿：“这样的话食堂人手就不够用了。” 李红军：“让各车间出人来帮厨，现在不是招工的时候，只能这样了。” 李贵一拍大腿：“行，就听你的！” 李红军：“往后我带人上夜班，你年纪大了就别折腾了，上长白班，其他人一个星期轮换一次。” 陈金凤放下手里的针头线脑：“小美怀着孕呢，可上不了夜班！” 李红军道：“她就跟着我爸上白班，夜班我跟着大栓来。” “这样别人也挑不出理来！” 陈金凤见爷俩把工作上的事情说完了，就接茬说道：“小孙找的人眼瞧着西屋房子粉刷完了，这天开窗开门几天就晾完味了，三十六条腿听说过几天也能准备齐全，咱们是不是给他们挑个黄道吉日？” 李贵用手点着桌子：“我原本打算十一让他们登记的，没成想小孙还是个急性子，要不就定在九月初二！” “奶奶，我热！” 小媛媛一脸的细汗，可怜巴巴多看着陈金凤。 为了大孙女陈金凤也不在意电费了，把风扇给打开了。 可电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冯小美因为怀孕不能吹风扇，只能用毛巾一遍遍不断的擦拭着汗水。 “这该死的天，怎么这么热呢！” “是啊，有生以来这是最热的一年。” 李红军默然，真希望老天爷能开眼，下一场暴雨。 一夏天，老天爷一滴雨都没下。 李红军觉得是时候提醒一下家人了。 “爸，妈，照这么下去乡下的土地都干裂了，庄稼也都枯死了，粮食减产是必然的了，搞不好有些地方还会颗粒无收！” “到时候粮价还不得飞涨啊！” 陈金凤不以为意：“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老天爷不下雨，不还有井水呢么！” “妈，一口井才多少水？” “根本解决不了多大问题，更何况不下于，地下水也在减少。” 李贵从小在乡下长大，家里还有个冯小美，都是熟知农事的。 担忧道：“老伴，儿子说的有道理，我看咱们家不行就存点粮食！” “有备无患嘛！” 冯小美也劝进：“舅妈，我也赞同！” 陈金凤，道：“真不知道你们担心个什么劲，不还是有郭嘉呢么！” 李红军见自己老娘没有一点危机感，继续劝：“妈，听说现在乡下公社搞大锅饭，你想想大锅饭是什么？不限量的吃，谁来了都可以吃，有多少粮食储备也不够这么造啊······” “咱们现在不提前准备，等到秋收之后再想囤粮就晚了。” 陈金凤虽然还是觉得没什么，但经不住全家都在劝她。 “得，明天我就去粮站把家里的粮票全都买了。” 李红军提醒：“多买点肉回来，做成腊肉！” 晚上，李红军热得难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随身空间里的物资够他们一家人吃上十年二十年了。 “爸爸，我热的睡不着！” 冯小美也说话了：“红军，我也躁得慌！” 李红军把电风扇打开了，这才舒服了一些。 “小美姐，你虽然躺在里面，但你得盖被子，不然容易着凉。” 冯小美认命了，谁让她是孕妇呢。 不过盖着被子，她的胳膊跟脑袋还在外面，也能吹到风，总比一点风没有强。 翌日，街道的工作人员挨家挨户的上门通知。 李红军起来后就问陈金凤：“妈，街道下发什么通知啊？” 陈金凤古怪的看着他：“自来水以后分时段供应了。” “往后早中晚，供应一次，其他时间断水！” 李红军明白，这是水位在下降引起的连锁反应。 “红军，你真认为咱家要囤粮食？” 陈金凤开始重视起来了。 “妈，不瞒您说，我认为很有必要囤积两三年的口粮！” 李红军见陈金凤要反驳，连忙出口：“妈，您先听我分析。” “自古以来，自然灾害都是接二连三，接撞而至，就算今年的干旱度过了，你敢保证明年就风调雨顺了？” “万一明年情况不容乐观怎么办？” “你想过吗？到时候你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 陈金凤还真被李红军给吓住了。 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能，不能，肯定不能。 但也阻挡不了心里担忧，李红军的话就像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早上一家三口坐着人力车到了厂里，李贵就跟范主任商议倒班的事情去了。 李红军跟冯小美先把闺女送去了幼儿园，俩人才手牵手的去了食堂。 “哟，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幸福甜蜜呢！” 路上有人见到他们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嘿，七年之痒，我们离七年还好久呢！” 李红军不虚的回应。 冯小美脸皮薄，被人取笑了就想把手给抽出来，但奈何李红军脸盆后，不在意，死死攥着不让她把手抽走。 “红军，你放开，影响不好！” “好，不为难你了！” 俩人来到食堂后，李红军把大栓喊了出去。 “大栓，家里有多少钱？” 大栓一楞，还以为红军遇到了难事：“大概齐还有一百多！” “不够用的话我让周梅回娘家借一点！” 李红军郑重其事的问道：“大栓，你信我吗？” “嗯，我信！” “回去之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换成粮食，粮票不够就是去自由交易市场找黄牛买！” 李红军叮嘱：“记住是家里所有的钱，我姑手里的钱也都拿出来！” 大栓还以为红军要借钱呢，但没想到是让自己买粮食。 “红军，这是为嘛？” 李红军答非所问：“大栓，你以前也是土地里刨食的，你觉得今年庄稼的收成如何？” 大栓一点没犹豫：“再有两月就到秋收了，按照目前形式来看，十不存三，能有往年的三成就偷着乐！” “你也说了，最多能有往年三成，你想想全国各地皆是如此，到时候粮食会不会出现短缺？” “还有现在乡下到处都在搞大锅饭，就这么个吃法，生产队的存量都被他们吃光了······” 大栓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听你的，回去就把粮食都买回来。” 李红军：“一百多块钱就算全买粗粮，玉米面，也才能买几百斤，远远不够！” “你回去让周梅回娘家借一部分，我记得之前你丈人不是借你五百块吗？你早都把钱还完了，他们家周雨也没娶媳妇，这钱你想借出来全都换成粮食。” “自由交易市场粗粮票最多一毛钱一斤，新粮贵一些两毛钱一斤，陈粮便宜才一毛四一斤，玉米面也才一毛二一斤，你要是全买粗粮能有两千多斤！” 大栓吓一跳：“红军，不用买这么多？” 李红军沉声道：“小心无大错，万一明年情况更恶劣呢，到时候你们一家吃什么？走一步看三步，信我的没错！” 大栓这人脑袋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听话。 “我晚上回去就办。” “对了，如果是玉米面的话，你完全可以骑自行车去乡下收，价格还能便宜些！” 大栓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二栓一声，让他跟我一起屯粮食。” “记住这事就咱们自家人知道，坚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包括你的丈人家，二栓的丈人家，赵楷也不能说！” 大栓不理解为什么，但李红军的话他会严格执行。 李红军也是担心被有心人知道，到时候再告他一个威胁论，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不是圣人，也没有多大能耐，只要能让身边的人衣食无忧就心满意足了。 大栓去了车间找二栓。 李红军的原话，大栓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二栓。 二栓的脑袋本来就比大栓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红军的用意。 兄弟俩商议后，决定各自回家把粮票都用了，然后一起去乡下收玉米面。 这边李红军回了食堂，李贵就把他喊道办公室去了。 李贵:“红军，我跟范主任商量过了，今天就开始倒班制度。” 范主任：“我这就去跟厂长说一声，然后让每个车间都出人来食堂帮厨。” 半个小时后，范主任回来了。 食堂开会，几十人坐在空旷的食堂里。 “大家静一静。” 范主任咳嗦了几嗓子：“咱们食堂从今天开始实行倒班制，一个星期白班，一个星期夜班！” “范主任，我上夜班！” “我也上夜班！” 范主任拍了拍手：“大家听我说，夜班轻松只做一顿夜餐，这样是不公平的！” “所以，每个人都实行轮班制，上了一个星期白班自动轮换成为一个星期夜班，这样公平，公正！” 范主任讲完，李贵讲。 “我已经给你们排好班了，就贴在打饭的窗口，开完会你们自己去看！” “上夜班的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上白班的留下，各车间也会派人来给咱们帮厨，大家一定要友好相处······” 散会后，李红军跟大栓上夜班就提前回去了。 李贵也不坐办公室了，他坐镇后厨，有他在冯小美的白班依旧没什么事做。 70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囤粮食 这边李红军跟大栓回了家。 大栓进屋就找媳妇，老娘，要钱买粮。 乍一听，把家里俩女人吓一跳，但说了李红军的分析过后。 李春霞支持他，李春霞可是火了几十年了，结合眼前当下的形式，李春霞觉得把明年一年的口粮准备出来没错。 如果明年情况不乐观，后年的口粮都得预备出来。 家里所有的钱，李春霞的私房钱，周梅的私房钱，凑在一起两百多块。 周梅想要回乡下跟家里通个信，虽然村里家家户户都有陈粮，但还是那句话，有备无患，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但被大栓给阻止了，李红军的交代他没忘，也告诉了周梅。 “我会回乡下一趟，跟丈人借钱，到时候家里的钱被我借出来囤了粮食，如果情况不乐观，咱们家到时候会接济他们的！” “如果这是被人知道，就是给红军招灾惹祸。” 周梅听了大栓的话，也就放心了，如果明年风调雨顺一切都好，如果情况恶化，自家也有存粮帮衬娘家。 大栓把家里的粮票都拿上了，跑到粮站买粮食。 可他家里才攒了几十斤的粮食，他直接用肩膀扛了回来，这点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 大栓直接就去了鸽子市，黄牛手里细粮票才一毛五一斤，粗粮票一毛一斤。 大栓想着自己吃粗粮没事，但孩子跟老娘总的粗粮细粮掺着吃，直接就买了五百斤的细粮票，接着去了粮站，高筋粉一毛八一斤，大米两毛一一斤。 大栓买了两百五十斤的白面，两百五十斤的大米，手里钱也没花光。 他在粮站外面找了个板爷，雇板车把粮食给运了回去，粮食大栓不敢放在仓房里，怕被老鼠给嗑了，直接就落在了他住的西屋土炕上。 剩下的钱他又出去买了猪肉，猪肉八毛钱一斤，手里的钱正好买了四十斤猪肉，回来交代媳妇抹上盐挂在房梁上。 忙完了一切才中午，大栓又急匆匆的坐车去乡下了。 李红军这边回了家，陈金凤已经买了不少粮食回来。 李红军把小芳芳送到李春霞家里，让周霞帮着看一会儿。 娘俩去买粮食的哭上，李红军继续劝陈金凤。 红霞眼瞧着要结婚了，全家到时候八口人，就算在食堂吃饭，但几百斤粮食好够干嘛的，到时候单位的食堂都吃不饱还不得自家贴补么。 一个月没有五百斤粮食，八口人怎么能够吃呢。 在李红军的坚持下，陈金凤无奈把存粮的数量涨到了一千斤，算上粮票一千斤就要三百多。 李红军特意去了小酒馆找蔡全无，让蔡全无用拖拉机给他把粮食送回来。 粮食全落在了李红军的东屋地上，为什么不放在主屋？ 那是因为万一家里来人了，放在主屋不就让人瞧见了吗。 放在他的东屋，平日里没人的时候就上锁，谁也不知道屋子里存着粮食，一千斤粮食感觉很多，其实不然，一麻袋的粮食就是二百斤，五个麻袋粮食而已。摞在一起也不占什么地方。 “妈，我觉得你适当的多养一些家禽，不仅下蛋，到时候还能杀了吃肉！” “不行啊，不能超过十只，否则会惹麻烦的！” 李红军小声道：“你不说谁知道？” “大不了做几个鸡笼子，家里来人了就把鸡笼子放在仓房里，谁也发现不了！” 陈金凤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天暖的时候给鸡喂点野菜，烂菜帮子就行。” “不过天冷了的时候就得喂粮食了！” 不过陈金凤想着养鸡下蛋，鸡蛋可比粮食金贵多了，这笔账她还是算得过来的。 “买母鸡的事情交给我了，我明天骑车去趟乡下，顺便再搞点黑蛤蜊回来，蛤蜊瓢磨成粉到时候也能喂鸡，蛤蜊肉煮熟，晾干，磨粉，也一样喂鸡，这样不就省下了粮食么！” 下午没什么事了，李红军就开始睡觉，毕竟晚上还要值班。 大栓这边到了乡下丈人家，开口就是借钱。 周父：“大栓，你怎么不上班回来了呢？” 周母朝他身后望去：“梅子呢？孩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爹我回来找你们有事！” “娘，周梅跟孩子在家呢！” 三人进了屋，大栓直奔主题：“爹，娘，我要借钱！” 周父跟周母被大栓搞得一愣。 紧张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大栓摆手：“家里没事，就是想找您二老借点钱用！” “呼！” 周父跟周母长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要借多少？” 大栓想着李红军的交代，开口：“越多越好！” 周父狐疑的看着他：“大栓，你不会是惹了什么祸事，或是借了高利贷？” 大栓紧忙摇头：“爹，您想哪去了！” “至于为什么用钱我不能告诉您，但您放心绝不是胡作非为，主要是红军不让说！” 周父一听里面还有李红军参与其中，他就放心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周父不信自己的姑爷，反而信李红军。 “你之前还给我们的五百块就在家里呢，我让你娘去给你拿！” 周父让周母去拿钱。 “爹，还能再借我多一点吗？” 周父看着周母不在，朝着大栓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像做贼一般，偷偷的出了屋子，跑到自家厕所周围，在厕所外面的土地上用铁锹挖了一个小坑，里面是一只袜子，只见，周父从袜子里拿出来一沓毛票。 然后又悄无生气的回到屋子里，把钱递给大栓：“这五十块是我的私房钱，是这些年你跟老大家的孝敬我的！” “赶紧把钱放兜里，别让你丈母娘看见！” 大栓没想到自己丈人还知道藏私房钱，他这么就没想到这招呢。 周母那边也把钱藏在了仓房里，也是藏在地下。 周母从地下挖出一个菜坛子，把坛子打开里面是一沓大团结。 周母小心翼翼的把钱拿到屋里交给大栓：“喏，这你是拿回来的五百块。” “谢谢爹，谢谢娘！” “嗨，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周雨在城里还要你这个当姐夫的多费心，明年周雨就是工作第三年了，技工考核的时候还要你兄弟帮帮忙！” 大栓向着丈人保证：“放心，周雨没问题的，考试肯定能过，到时候工资就能上调一级了。” 周父满意的笑着：“晚上就别回去了，跟我们一起去大食堂吃大锅饭！” “不行啊，厂里也很忙，我晚上还要上夜班！” “既然有正事我们就不留你了，回去告诉周雨跟厂里申请住房，最好在城里找个媳妇，明年让我跟你娘也能抱上孙子！” 说道住房，四九城的工人多了去了，但住房是真的紧张，当初他们能有住房也是因为郑科长看在李家父子的面子上，加上送了礼物。 “爹，娘，住房这事怕是不易，等年节的时候让红军喊上郑科长喝酒，您在送点野味，这事我看差不多！” 周父心里明白，人情社会，不付出那能得到回报呢。 “放心，爹心里明白，这段时间太忙了，等抽时间我进山踅摸踅摸！” 大栓应着落日开始往回赶。 李红军这边睡的正香，孙志强这边就带人来了。 一件件家具摆在西屋里面。 李红军既然被吵醒了，就起来了。 “大哥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孙志强一脸的歉意。 “没事，要不也该醒了！” 李红军进了西屋，看到双人床脚下，水泥地上的能有三米长的地毯，忍不住惊叹：“志强，行啊，在哪搞来这么大的地毯？” 孙志强挠挠头：“一个病人得知我要结婚了，送的。” “你这个病人身份不简单啊！” “一个上海的商人，我说不要，但他硬塞给我，我想着红霞肯定喜欢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李红军看着地毯，心里想道，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在东屋也铺上一层地毯呢。 闺女就可以光着小脚丫踩在地上了，平常都要追着她让她穿鞋怕她着凉。 自己的空间可是有地毯的，并且还有很多呢，还真是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金凤也很稀罕的看着地毯。 李红军凑到陈金凤身旁：“妈，我能弄到地毯，要不要给你跟我爸的主屋也铺上一层？” “不要！” 陈金凤拒绝道：“我跟你爸都多大岁数了，要这东西干嘛？” “还得脱了鞋踩在上面，怪费麻烦的，家里来了人难道也让客人脱了鞋进屋？” 话落，陈金凤开始跟孙志强交代。 “小孙，你叔说了，九月初二是个好日子，你跟红霞九月初二去登记。” “这房间也粉刷好了，家具也打好了，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新被褥我明天就去百货大楼给你们买，旧的被褥找弹棉花的到时候做棉袄棉裤。” 孙志强朝着陈金凤鞠了一躬。 “谢谢阿姨！” “写啥，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李红军也打趣：“就是，一个女婿半个儿！” “去去去，跟着捣什么乱！” 陈金凤把李红军哄走了。 “等休息日，我带着你跟红霞去裁缝部，用尺子量一量给你作身西装，给红霞作身旗袍，待你们大婚之日穿！” 被赶走的李红军去稀罕自己的二闺女去了。 “芳芳，爸爸抱抱哟！” 突然，一股热流袭来。 李红军刚刚抱起了闺女，就发现自己的衣襟湿透了。 哭笑不得李红军，用下巴蹭了蹭小闺女，没想到被小闺女呲了一身童子尿。 接着就去换衣裳去了。 李贵跟冯小美下班，李红军上班。 到了厂里，大栓也回来了。 “红军，成了！” “留下一部分钱，买点家禽，平时下蛋吃，馋了还能吃肉。” 大栓认真的听着。 “粮食买回来后，家里尽量就别让外人来了，财不外露的道理你也知道！” 大栓道：“我家平时只有你们跟二栓偶尔会来，在就没有其他人来了。” “那就好，小心无大错，现在没什么事，等到真缺粮食了，大门就从里面给插上！” 大栓自己这边事情解决了，老丈人借了五百五，全买粗粮能卖两千五百斤，加上之前的五百斤，省点吃够他们一家吃上两三年了！” “也不知二栓那边怎么样了！” 李红军徐徐说道：“二栓手上也攒了不少钱，几百斤粮食还能买得起。” “他应该也回去乡下借钱，他媳妇不能生育，老丈人肯定不会拒绝他，即便借不到多少钱，到时候不还有你这当哥哥的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八月底。 这日，李红军睡觉睡过头了。 起来后，李贵跟冯小美已经回来多时了。 陈金凤把饭菜给他端来：“红军，粮食涨价了。” 忧心忡忡的陈金凤，继续道：“大米每斤涨了七分钱，两毛八一斤了。” “白面每斤涨了一毛二，三毛钱一斤了！” “就连玉米面都一毛五一斤了！” 李贵也叹道：“这才几天啊，粮食就开始涨价了，还有一个月才秋收呢！” 李红军随意道：“这才哪到哪？” “等着瞧，粮食只会越来越贵！” 陈金凤想着节节高升的粮价，真是一天一个样，忍不住说道：“咱们家如果都在家里吃，不算两个孩子，光六个大人一天最少要十斤粮食，要不再买些粮食囤起来。” 李红军趁机劝道：“早该如此了！” “妈，你把手里的钱全买了粮食回来，即便咱们家吃不完，到时候拿出去一斤粮食你卖一块钱一斤都有人要，到时候鸽子市一斤粮食卖个十块八块一斤也不稀奇。” 陈金凤脸上一抖：“真的？” “岂不是堪比黄金了？” “42年的河南您没忘？” 李红军的这句话让陈金凤陷入了回忆。 特别是她曾经的儿媳妇，自己的养女，李红军的童养媳。 回忆总有想完的时候，陈金凤觉得李红军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或许，真有可能发生，即便自家吃不完，也能够狠赚一笔。 这四九城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遗老遗少，这些人可是有钱的主，谁家里没有祖上留下了宝贝？ 不少人家里黄金白银成箱。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陈金凤还真动了心思。 “红军，明天我就去银行把钱都取出来，咱们再囤上它三千斤。” 李红军想了想，一千多块钱估计是陈金凤所有的存款了。 “钱都花了，红霞的嫁妆怎么办？” 陈金凤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爸早都准备好了。” 李贵见屋子里就他们三人，得意道：“我用金条给你妹妹打了全套的首饰当嫁妆！” 孙志强收拾房子的时候，李红军就趁机把自家的地窖给好好的拾到一番，四处都是防潮的白灰，白灰上还扑了一层高干草，最后一道保障是木板，地窖已经被木板给围了起来。 当初是想把宝贝换个地方的，但想想怕引人注意，就决定继续放在地窖里，表面上看放着一些蔬菜，实际上底下另有乾坤。 第十二章 李红霞终于嫁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金凤囤积了三千斤粮食。 李红霞把孙志强交给她的一千多块钱大部分都贡献出来，买了数百斤猪肉，抹了食盐挂在仓房里的房梁上。 买了鸡蛋，鸭蛋，无数，用酸菜缸腌咸鸭蛋，咸鸡蛋。 事后，买了新的酸菜缸等秋菜下来腌酸菜。 猪肉全都挂在了仓房里的房梁上，粮食依旧堆放在李红军的东屋里，屋里骤然多了十五个两百斤的大麻袋，屋子似乎有些狭窄了。 陈金凤的存款也花了一空，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形式的发展。 李红军也从空间内拿出来红地毯，清洗了一遍，把自己的东屋给铺满了。 冯小美看着喜庆的红地毯，心里倍爽，她早就眼馋小姑子屋里那块地毯了。 小媛媛也可以光着小脚丫在屋里乱窜了，等二闺女芳芳再大一点就可以满屋子乱爬了。 “红军，咱们做一个跟红霞一样的鞋架？” “娘子有令，为夫岂敢不尊。” 李红军也觉得应该在门口放个鞋架，地毯有了，没有鞋架似乎不完美。 孙志强这个妹婿很给力，得知大舅哥想要个鞋架就让给他做家具的木匠，连夜赶制了一个新的鞋架。 第二天，李红军就用上了新鞋架。 眼瞧着九月初二越来越近，李红军晚上上班，白天开始给妹妹大婚做准备。 陈金凤也是趁着孙志强跟李红霞休息，经常带着他们二人上街，逛百货大楼，把该买的都给置办齐全了。 收音机，缝纫机，都给李红霞摆在了她的西屋，连李红军的电风扇都给拿去了，李红霞原本打算想让孙志强也买一个电风扇的。 但，被陈金凤无情给怼了，眼瞧着天就凉了，买啥电风扇，明年再说。 李红军先是从空间里拿出来十只大公鸡，十只鸭子。 至于为什么不杀自家的鸡？ 自家的都是下蛋的母鸡，李红军要是敢给杀了，陈金凤就敢让他知道母爱如山跟炒竹笋的滋味。 接着是羊肉各二十斤。 鲜活的大鲤鱼十条，不是不想给妹妹用海鱼，而是海鱼大多都不是活的，当初他穿越之前囤海鱼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冻货，活的没多少他打算留着自家人慢慢吃。 李红军跟孙志强也开始给单位里的领导，同时发喜帖。 因为孙志强是协和医院的技术骨干，领导同事都很给面子，都应允会前来参加。 酒席就在自家办，十桌酒席肯定方不下，李春霞家的院子里也放五桌。筚趣阁 九月初一，明天就是大婚之日。 李红军最后从空间拿出来活着的螃蟹二百只，竹节虾二十斤，扇贝两百，婴儿拳头大的海螺两百个。 正好凑齐了十个硬菜。 李红霞瞪着大眼睛，看着洗衣盆里的鲜活乱蹦的海鲜，忍不住捂嘴，惊呼：“哇塞，哥，你在哪搞到这么多的海货？” 李红军臭屁道：“在哪弄的你就甭管了，鸡鱼肉蛋，牛羊肉，海鲜，你就说哥给你准备的这十个菜硬不硬就完事了！” “硬，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大院子弟办喜事估计都没这么好的席面！” 富二代跟官二代的词汇，还是李红霞跟着哥哥李红军学的，她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哥时不时的蹦出来几句新鲜词。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碗筷了。 李家可是没有那么多万块的。 “不怕！”陈金凤说道：“我晚上通知一声，让明天来吃席的左邻右舍把自家的桌椅板凳，碗筷盘子都给带来。” 李红军看了眼时间，他现在去上夜班都已经晚了。 “我先去上班了，你们都早点休息，明天可有的忙了。” 陈金凤心疼儿子：“特殊时期不能请假，要不晚上我替你去上班把？” “妈，您还是算了，我去了也是在厂里睡觉，做饭夜餐后半夜就回来了！” 李红霞猛然想起小汽车的事情。 “哥，你答应我的小汽车呢？” 李红军笑道：“忘不了，早就跟谢秘书打过招呼了。” “可是，你这太张扬了！” 李红霞为了在单位作为结婚拔头筹的女子，明天竟然要去孙志强家里等着出嫁，就为了能够坐下车跟同事显摆。 当初她还要高调的在单位出嫁，被李红军给否了，太高调，张扬不是好事。 按理说，招上门女婿根本就用不到迎亲这一环节，但为了不委屈李红霞，李家人也是什么都由着她胡闹，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不出意外李红军这辈子就嫁一次人，不能让她心有遗憾。 李红霞才不管那些，噘嘴：“哼，我嫁人比不过任何人都行，但就是不能低她陈菊一头。” 李红军才懒得管它们女人之间的矛盾，直径去上班去了。 李红军走后，大家动手去西屋贴喜字······ 屋里坐上花瓶里还插着塑料假花，房顶还穿插着彩带，墙壁上贴着一副大头娃娃的贴画。 路上。 “大栓，晚上没事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大家都上班红霞的席面就靠咱俩了！” “放心，我到了厂里就去后面睡觉去。” 因为特殊时期，大家都忙的脚打后脑勺，李红霞的婚礼只能晚上办，大家都下班了才能来给他捧场。 到了厂里，李红军跟大栓就找地方养精蓄锐去了。 厨房里的人都知道明天李红霞结婚，大家都能理解，李红军是每天都当甩手掌柜的，大家习惯了，他们理解的是大栓。 半夜，李红军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然后喊醒了大栓。 俩人红着眼睛又回去了。 一觉睡到天亮，李红军起来发现家里多了不少人，大家正在用土灶烧水给鸡鸭退毛。 李红军之前在院子里垒了两个简易灶台。 李春霞带着周梅来帮忙，赵队长也从乡下进城跟着他媳妇也来帮忙了，赵爱国的母亲也带着孩子来了。 二栓媳妇在家没事，比谁来的都早。 左邻右舍的妇女们也主动来伸出友谊之手。 鸡鸭搞完，李红军准备把鸡毛，鸭毛扔了，被一种妇女给阻止了。 “红军，这毛不能扔！” “就是，有上门收的，两毛钱一斤呢！” “不卖的话也可以留着做个鸡毛掸子，或者毛垫······” 李春霞跟陈金凤把鸡毛跟鸭毛收拾起来，放在了一旁。 李红军教大家刷螃蟹，挑虾线，清理海鲜，螃蟹清蒸，竹节虾做蒜蓉大虾。 最后收拾鱼，鱼鳞没扔留着做个椒盐鱼鳞。 一上午，两个土灶台不停歇，蒸出来上百斤的白面馒头。 中午，李红军猪肉炖粉条，就着大馒头犒劳大家伙。 下午，开始正是做菜，第一道菜是糖醋鲤鱼，因为鱼不怕凉，况且现在气温也不低，摆在桌子上一时半会也不会冷掉。 第二道菜是啤酒鸭。 第三道菜是小鸡炖蘑菇。 第四道菜是扣肉。 第五道菜是牛肉炖柿子。 第六道菜是羊肉萝卜。 第七道菜：清蒸螃蟹，每人两只。 第八道菜：蒜蓉蒸大虾。 第玖道菜：蒜茸扇贝。 第十道菜：海螺沾料汁。 全部做好，眼瞧着下班的时间也到了，谢秘书也开车开了。 李红军准备开车是去接亲了，瞧没有写礼账的先生，就拜托谢秘书这个领导大秘书给客串一回。 李红军匆匆忙忙去开车把新人载了回来。 回到家的时候，人已经来齐了，各找相熟的人正在院子里抽烟，聊天，趁机曾近感情。 大家注意到门口停了一辆小汽车，当看到穿着大红旗袍，高跟鞋的李红霞从里面下来，客人们心思各异。 协和医院的领导不由得对李家高看一眼，李红霞的婚房三转一响什么都不缺，自行车小两口每人一辆。 这就意味着李家家境殷实，李贵这个万人大厂的副主任还是挺唬人的，但协和医院的领导见到小汽车后，把李家人在心里的地位又升了一个档次。 小汽车很金贵，并且看到车牌子就知道这车是上面领导的座驾，能借来这车来充门面，一般人都做不到。 这样的心思每一个来参加婚宴的人都有，说不羡慕是假的，小汽车在这个年代多少人连摸都没摸过。 人群中的陈菊更是一脸便秘色，李红霞的婚礼大大超过了她的心里预期。 她知道李红霞的婚宴肯定要超过自己，但没想到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她嫁人一辆自行车够她炫耀的了。 可李红霞两辆自行车。 她嫁人四荤四素八个菜，李红军十个硬菜，鸡鸭鱼肉，海鲜，都不是她能比的。 更重要，人家屋里有三转一响。 还坐上了小汽车，以后她还怎么在李红霞的面前神气？ 可想而知，她陈菊以后在李红霞面前，依旧是低人一等，矮一头。 人都齐了，李贵就张罗着开席了。 十张桌，李红军起初还怕坐不满人，但他没想到来这么多人，食堂的工人就来了两座，虽然他们不认识李红霞，但怎么也得给李家父子面子，人情往来这是正常的。 协和医院领导们一桌。 同事们更多，孙志强科室几乎都来了，除了值班的。 李红霞的同事除了留在护士站值班的，也都来了。 左邻右舍，自家亲戚，十桌酒席将将够。 谢秘书自然是要坐在主桌上的。 大家都看着身穿中山中的谢秘书，不由得暗暗猜的他的身份。 但李红军是不会给众人解释的，但为了给自家妹子抬高身价，李红军主动敬酒。 “谢哥，弟弟敬你，感谢你给面子来参加我妹妹的婚宴！” 接着李红军把车钥匙当众交还给谢秘书：“现在，物归原主！” 话落。 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的人，都看着谢秘书，细细思索着什么。 “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 谢秘书喝了酒，把账本跟钱一股脑的交给他。 “你交代给我的任务，圆满完成！” 紧接着谢秘书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包来。 “这个是我的！” “这个是领导的心意！” 李红军要拒绝，但谢秘书嘴更快：“领导说了，不许你拒绝，给你的你就拿着。” 李红军把红包揣进兜里：“回去替我跟领导说声谢谢，有时间我去看他。” 谢秘书吃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跟李红军提出告辞了。 领导还在单位工作，他得回去守着。 李红军表示理解，李贵跟陈金凤也跟着站起来，连一对新人都跟着把谢秘书送到大门外。 谢秘书走了，不少人都开始用言语试探，打听谢秘书的身份，但李家人闭口不谈，这就让人很好奇了，有的人抓耳挠腮都猜不到谢秘书的身份。 新人敬酒还得继续，李红霞来到同事这一桌。 “来来来，姐妹们，吃好喝好，就当自己家别客气啊！” 李红霞端着酒杯：“陈菊，我们俩喝一杯？” 陈菊心里不论如何诅咒李红霞，但表面上也不能认怂，反而还要笑呵呵的恭喜李红霞，说着言不由衷的违心话。 “红霞，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看到平日里跟自己不对付，处处攀比的陈菊变相认输，李红霞只觉得神清气爽。 李红霞倒不是非要让陈菊难看，只不过小女儿心性罢了。 这顿酒喝到很晚，孙志强也被灌多了，被李红军跟大栓抬到屋里的，也不知会不会耽误新婚之夜。 虽然大家都调笑他孙志强是上门女婿，但孙志强真的不在意，他能娶到上学时的女神，就心满意足了。 等客人散去，李家人收拾残局的时候，左邻右舍本打算带回去一代折箩，但盘子里都空空如也，连汤汁都被大家伙沾馒头了。 这年月，家家户户都困难，丰盛的美食当前哪个不放开了吃？ 收拾完都是后半夜的事了，晚上李红军没去单位，大栓吃过饭替他去食堂守着了。 关起门来大财迷陈金凤，小财迷李红霞。 这娘俩盘腿坐在炕上，正在对着账本查钱呢。 数完之后，陈金凤朝着家人说道：“赔了！” “就咱们家这十桌酒席，这钱能回来一半就不错了！” 李红军把自己兜里的两个红包拿出来，交给沈金凤：“妈，你看看多少钱，然后上账本，往后咱们得还这情！” 李红霞拿过账本细细的看着：“赵队长一家竟然给了十块钱！” 李贵在一旁喝茶水解救，插言道：“赵老哥是个会做人的！” 李红霞眼巴巴的看着陈金凤手里的钱，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陈金凤哪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你都结婚了，虽然还住在家里但你是人孙家媳妇了！” “这钱啊！妈就交给你了，你跟小孙俩人工资也不低，这钱给你后不许乱花，留着应个急！” 李红霞眼里冒着小星星，不断的点头。 陈金凤把钱给了李红霞，把账本留下了。 “账本我就留下了，往后这人情我跟你爸，还有你哥替你还，你同时那边得你们小夫妻自己来。” 李红军看着时间，忍不住打断了还要絮叨的陈金凤。 “妈，今天红霞新婚之夜，您看看都几点了，收拾收拾睡！” 李红霞回了西屋，孙志强嚷嚷着口渴，给自己的丈夫倒了水，孙志强喝了水人反倒精神了。 之后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一百四十三章 畜生不如徐慧芝 红霞结婚了，但他们小夫妻俩也不开火，在家里吃现成的。 俩人每个月的粮食份额全都如数上交，粮票，副食本都交给了陈金凤。 同时，每个月往家里交二十块钱的饭费。 他俩就早上跟晚上在家吃，中午在食堂，二十块钱足矣了。 时间一晃来到九月末，还未到十月金秋，乡下就开始抢收了。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容乐观。 粮价几乎天天都在变，粮站门口每天24小时都能看到，长长的买粮的队伍。 陈金凤庆幸自己听了儿子的话，可以想象一直到明年，南方第一季水稻成熟之前各地都会出现短暂的物资紧缺。 如今已经开始了恐慌情绪蔓延，所有人都在争分夺秒的抢购粮食。 鸽子市的粮票已经一斤四毛钱了，比粮食都贵，但没有粮票你就买不到粮食，所以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即便如此，大剑射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李红军每天晚出早归。 这一日，李红军决定走一趟小酒馆，提醒徐慧珍跟陈雪茹囤粮食。 因为是白天，李红军正大光明的来到小酒馆，跟蔡全无打了声招直奔后院。 其他的人李红军也不熟悉，最多只是点头之交。 刚进入后院就听到徐慧珍与人的争吵声。 “徐慧芝，你还有脸来找我？” “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才不得已向你求助！” 李红军趴在窗户偷偷往屋里瞧着。 之间，徐慧芝“扑通”一声，跪在了徐慧珍的面前。 痛哭流涕：“姐，我知道我不是人，我跟谢永强伤害了你，不该来找你，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可，谢永强没钱看医生，耽误不得，医生说他的腿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落下残疾，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话落。 徐慧芝‘砰砰砰”的给徐慧珍磕头。 “姐啊，我也是没办法了！” 李红军气的肝疼，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抢走了自己姐姐的丈夫，有了困难还来找受害者求助。 谢永强这样的畜生，徐慧芝这样的白眼狼怎么有脸来上门求助的呢，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徐慧珍咬牙切齿：“他谢永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凭你们当初那么对我，他死了我才高兴呢！” 李红军知道徐慧珍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罢了。 按照徐慧珍的性格，肯定会仗义相助的，李红军不想掺和其中，他只是来提醒徐慧珍要大量囤粮。 “啪嗒！” 就在他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去时，碰到了墙根的铁锹，铁锹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谁？” 徐慧珍的声音从屋内传出，人也紧跟着来到屋外。 “慧珍，是我！” 被发现想走是不可能了，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就是哪个听墙根的。 “你怎么来了？” 徐慧珍冷言冷语，一副拒人千之外的样子。 “我来是想告诉你，外面粮价不断攀升，地理庄稼收成十不存三，形势不容乐观，趁着粮食还有赶紧囤积一批口粮。” “行，就这事我知道了！” 徐慧珍看着他：“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的话我就不留你了！” 显然，徐慧珍在干他了。 “我这就走！” 李红军根本不在意徐慧珍对他的态度，毕竟自己是渣男，跟人家暧昧，清波人家，最后确另娶她人。 欠了感情债，怎么还都不为过。 “等等！” “嗯？” 李红军转身，扭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徐慧珍。 “红军，你也听了半天的墙根了，你说我该不该帮他们？” 这个他们很显然就是谢永强跟徐慧芝。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掺和！” 徐慧珍不依不饶：“我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说说个人的一点浅见。” “别人不知道，但如是我的话，我不会以德报怨，我不会给其他人第二次伤害我的机会，也不会不计前嫌，恶心自己帮助他人。” 徐慧珍轻咬薄唇，眉头拧成麻花状：“终究是夫妻一场，他还是是理儿的亲生父亲，难道就这么看着他落下残疾，不管不问？” 徐慧珍其他想法没有说出口，毕竟她是从乡下出来的，如果没有谢家，她依旧是个村姑，可嫁给谢永强后她摇身一变城里人了，并且还隔着锅台上炕继承了谢家的祖产。 按理说，如今的小酒馆跟后院，她徐慧珍是没权利继承的，官司打到哪里都是人家谢永强的，她心善念旧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谢永强狗急跳墙，回来跟她抢夺家产。 到时候她就不是小酒馆的老板娘，私方经理，就得被赶出家门回到乡下。 李红军理解，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你是因为嫁到谢家才改变了命运，给他们几十块的救命钱并无不可，就当是报恩了！” “你跟谢永强还有徐慧芝的恩怨，留在以后慢慢清算！” 徐慧珍心里有了主意，转身进了屋从抽屉里拿出钱来：“这五十元足以给谢永强交住院费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们恩怨两清了，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至于你徐慧芝，咱们恩断义绝，我不是你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徐慧芝一脸苦涩，心里难过，但还是千恩万谢，拿着钱领着孩子走了。 李红军摸了摸鼻子，徐慧珍也没留自己，自己也走。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屋内传来徐慧珍的声音：“谢谢，粮食我会囤一些的！” 徐慧珍的谢谢是指李红军给出的建议，至于粮食，徐慧珍最近也觉得是该囤积一批了，小酒馆旁的小食堂最近去采买粮食一再涨价，小食堂如果不跟着涨价就会没钱赚，甚至是出现亏损。 李红军除了门口，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转身又回来。 “慧珍，雪茹那边我就不去了，你抽时间告诉她一声。” 徐慧珍见他心里还惦记着陈雪茹，气不打一处来，愤恨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gun···滚···” “嗳，这就滚，你别气，气大伤身！” 李红军颠颠的离开了。 走之前他还嘱咐蔡全无尽量多囤粮食，如果粮食减产，粮价攀升，他让人囤粮也不怕别人嚼舌根了。 回家之后，李红军接水先把房顶的铁皮大水箱给灌满了，又把水缸给接满，陈金凤给他做了碗炸酱面，炒了鸡蛋。 “吃过饭了，没事去协和医院给你妹妹跟小孙送点去！” 李红军看着饭盒里的鸡蛋可比他碗里的多，忍不住酸道：“我这家庭地位越来越低了啊，亲儿子都赶不上女婿了！” 陈金凤拿筷子打了他一下：“满嘴胡吣，我对小孙好为啥，还不是想他能念着咱家的好，对你妹妹才能千依百顺么！” 李红军揉着被筷子打过的脑袋：“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吃完了面条，李红军拎着饭盒去了协和医院。 “哥，你来啦！” “大哥！” 办公室里，李红霞面前摆着桃酥饼干，跟一杯热气蒸腾的牛奶，孙志强饭盒里一个两盒面的馒头，跟素炒白菜。 李红军一瞧就知道李红霞挑嘴，不爱吃食堂没油水的饭菜，这桃酥饼干跟奶粉是孙志强特意给她准备的。 “咱妈做了炸酱面，炒鸡蛋，就知道你们在单位吃不惯，让我给你们送来！” 孙志强接过饭盒打开之后，摆在李红霞的面前，张嘴道谢：“大哥，替我跟咱们说声谢谢。” “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干嘛！” 李红霞拿着筷子，吃了一口大葱炒鸡蛋，一脸的满足。 “就是，大哥说的对！” 孙志强也把自己的饭盒，合上。 “不瞒大哥，其实这饭菜一点油星没有，我也不爱吃！” 李红军点头：“我看你们以后还是别在食堂买饭了，早上就在家里带饭，还能把粮票跟钱省下来！” 孙志强不好意思说道：“这不好？” “这有啥不好的！”李红军习惯性的揉了一下红霞的脑袋：“我妹妹嘴刁，你也不能天天给她买桃酥饼干跟奶粉！” “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大哥我送送你！” 李红军按住了要起身的孙志强。 “吃饭把你，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上，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一只大鹅，想着妹妹在单位天天都吃的不可口，准备做铁锅炖大鹅满足一下她这个馋嘴的妹妹，还有小馋猫媛媛。 拎着大鹅回到家，陈金凤看着雪白的大鹅，惊呼：“不是让你给他们送饭去了么，怎么还农职大鹅回来？” “咱家可不养这玩意，大鹅叼人可疼了！” 李红军把在医院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陈金凤。 “妈妈，我这大鹅是准备晚上咱家吃的！” “嗨，现在条件艰苦，所有单位食堂都一个样，听你爸回来说厂里往后也开始吃两盒面馒头了。” 陈金凤一脸担忧：“行了，不说这些了，我去给方方冲奶，你回去眯一会儿！” “大鹅等我把芳芳哄睡着了，我就收拾出来。” 李红军回屋补觉去了，陈金凤给孙女喂了奶粉，哄睡着。 烧水跑了一把粉条，削几个土豆，宰了大鹅，给大鹅退毛······ 傍晚，李红军醒来之后，把大鹅炖上。 炖大鹅的时候，李红军还和了玉米面，里面放了糖，准备来个锅贴玉米饼，没有锅贴玉米饼的铁锅炖大鹅是没有灵魂的。 大鹅炖好，家里人也都下班了。 “爸爸，什么味道好香啊！” “晚上吃肉肉！” 小媛媛亲了亲爸爸，回屋子里写作业去了。 一只大鹅装了满满一盆，李红军拿出一个海碗来装上一些鹅肉。 “小美姐，麻烦你走一趟，给姑他们送去尝尝！” 陈金凤在一旁捅了一下，偷吃大鹅的李红霞。 “你咋那么没眼力见呢，小美怀着孕呢，你去把大鹅给你姑他们送去。” 李红霞也不生气，也不恼，接过装着大鹅的海碗，像个小姑娘似的，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陈金凤无奈的摇摇头，这闺女都二十出头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总也长不大呢。 李红军对于自己这个没长大的妹妹，却觉得没什么，毕竟李家保护的好，他倒是希望妹妹能永远这样，保持一个纯真的心。 孙志强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自己媳妇的背影发笑，那笑容很温柔，很满足。 最美好的爱情就是：你在闹，他在笑。 李红军还真羡慕这一对，没心没肺的小夫妻。 吃完饭的时候，李贵瞄了一眼陈金凤，‘咳咳’隐晦的提醒着她。 陈金凤适时张口：“红霞，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妈，太好吃了！”李红霞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跟小孙什么时候打算要孩子啊？”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孙志强跟李红霞都愣住了。 孙志强很想说越快越好，他很羡慕自己的大舅哥，有两个可爱的女儿。 但看到李红霞没有立即回答，就知道这傻妞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求生欲很强的他，立刻表态：“我听红霞的！” 李红军美美的瞧了他一眼。 “妈，这才刚结婚就生孩子，太早了！” 李红霞想着有了孩子自己的生活就被打乱了，忍不住说道：“我还想多自由几年呢！” 李贵怎么能不知道自己闺女的心思？ “红霞，你生孩子也不耽误你的自由，孩子生下来有你妈给你带孩子呢！” 李红霞哀求道：“爸，过两年生行不行？” 李贵不吱声了，这事得陈金凤做主。 “咳咳······” “这事让你妈拿主意！” 陈金凤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现在开始要宝宝，怀胎十月，等明年生孩子也是秋季了，这个季节好，生孩子不遭罪······” 陈金凤不嫌麻烦的说着经验之谈。 李红霞不管多不愿意，都无法违逆陈金凤。 最后的接过就是孙志强，李红霞这对小夫妻不许避孕。 顺气之然，能不能怀上，什么时候怀上，全看天意。 生孩子这事被丈母娘一锤定音，孙志强暗暗想着：多努努力，加加班。 自己的儿子明年不就有了么。 李红霞突然觉得，铁锅炖大鹅不香了。 狠狠的咬着玉米饼子。 似乎要把心里的烦闷，一口口的随着饭菜发泄出去。 她这模样，孙志强也不敢劝啊，把自己当做小透明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媳妇不敢跟岳父，岳母发脾气，但他就不同了，搞不好一肚子怨气都得撒到他的身上。 吃过饭，李红军去上班了。 孙志强跟李红霞也回了自己的西屋。 “孙志强，你不许上床！” 李红霞指着孙志强，道：“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啊？” 孙志强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也很想要孩子？” “我跟你说，我不想要孩子！” 孙志强疑惑道：“可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啊？” “你看看我妈对小媛媛，跟小芳芳什么样就知道了！” “自从小媛媛降生，我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我爸跟我妈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小媛媛的身上，我要是再生了孩子，将来我在这个家还有地位可言吗？” 孙志强没想到媳妇不愿意生孩子，竟然是因为这个。 “红霞，你放心，不管你生不生孩子，你在我孙志强心里都是最重要的宝贝！” 李红霞一脸红，羞道：“呸，肉麻！” “你不生孩子我就你一个大宝贝，你要是生了孩子，我就多了一个小宝贝，绝不会因为你生了孩子就忽略你······” 孙志强开了窍一般的哄着李红霞。 把李红霞哄得心花怒放，乐不可支。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榜题名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 冯小美如愿以偿生了个带把的男娃，名字是李贵起的李金铭，寓意金榜题名。 红霞在孙志强的深耕下也怀孕了。 “这该死的老天爷，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陈金凤看着窗外电闪雷鸣，哄着被打雷声吓醒的芳芳跟她大孙子铭铭。 李贵声音低沉，一脸说不出的惆怅：“哎，去年干旱滴水不落，今年龙王爷雨水不停，还参杂拇指大小的冰雹，这庄稼算是彻底毁了。” 因为暴雨如注，不停歇，李红军准备雨停了再去上班。 索性加入到二老的话题当中。 “我爸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地理的庄稼怕是被冰雹都砸死了，再被大水一冲，估计今年庄稼是颗粒无收啊！” 李贵拿着报纸：“报纸都说了，南方洪涝，所有人今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筚趣阁 陈金凤难得夸赞了李红军一句：“还是我儿子有先见之明，咱们小门小户的普通老百姓，也管不到别人家，这些粮食足够咱们吃上几年了。” 雨势不见小，随着狂风反而越来越大。 陈金凤拿着李红军的饭盒：“厂里现在吃的也不好，每天窝窝头，咸菜，我给你带点晚上炒的腌肉！” 李红军连忙拦住了她：“妈,千万别,我宁愿半夜下班回来吃！” “咱们这个时候得低调，大家都吃糠咽菜，你说我一个人吃着白面馒头跟猪肉，这不是招人恨么！” 李贵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红军的！” 冯小美穿着雨衣进了屋。 “舅妈,我把鸡鸭都喂了！” “小美，你看孩子,我去给红军煮几个鸡蛋带着！” 陈金凤想着偷偷吃几枚煮鸡蛋这总事,总不能饿着自己的儿子。 冯小美脱下雨衣：“红军，明个你出城挖点野菜回来,喂鸡的野菜见底了。” “成！” 李红军忽然想吃野菜馅的包子了。 “小美姐，明天你下班跟咱妈包点野菜馅的包子,用油脂渣包！”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 孙志强跟李红霞顶风冒雨的下班回来了。 进了屋李红霞就埋怨这天是不是漏了,怎么这个雨下个不停,连雨田都半个月了。 陈金凤心疼的拿毛巾给她擦头：“你急个啥，就不能等雨停了再回来？” “要是浇感冒了可咋整？” 李红霞撒娇道：“妈,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我再等下去就不用回来了,明天直接上班了！” 孙志强跟李红霞俩人盘腿坐在炕上，陈金凤跟冯小美把给他们留的饭菜摆在炕桌上。 “妈，怎么又做腌肉了。” 孙志强小声道：“媳妇别说了，别惹咱们不痛快！” 陈金凤怒斥：“看给你狂的,腌肉都不爱吃了！” 来到李红霞身旁,陈金凤用手指头无情的措着她的脑门：“你知不知道如今这形势下，别人家都吃啥？” “给你吃肉都是看在你肚子里，我未出世的外孙子面上，你还挑挑拣拣的，要不让你跟其他人家一样天天啃窝头，吃咸菜？” 说到吃，孙志强也跟陈金凤提醒道。 “妈,明天开始别给我们带饭了。” “咋了？” 孙志强面对强势的丈母娘,弱弱的说道：“您不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盯着红霞的饭菜,影响不太好！” 陈金凤拉着脸：“我们家吃的好干他们什么事，红霞吃的不好孩子就缺少营养！” 李红军也劝道：“妈,这个时期太特殊了,咱们家这么大吃二喝的，很容易引人猜疑，这个时期还能吃喝这么好，大家都会以为是去鸽子市淘换的！” “妈，咱们都是有正式工作的，影响不好，甚至搞不好还会丢了工作！” 陈金凤吓一跳：“这么严重？” 李红军认真道：“对，就是这么严重，鸽子市是啥地方？是黑市啊！” “这叫投机倒把，所以咱们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但对外还是要小心注意，否则惹出麻烦，得不偿失啊！” 陈金凤点点头，同意了李红军的想法。 “那明天开始，我多煮几个鸡蛋，你们都带鸡蛋偷着吃！” “妈，妈妈哟，吃鸡蛋就没味了？” 陈金凤为难道：“那咋办？” “你妹子现在怀着孕呢，小媛媛还小，都是正需要营养的时候！” 李红军摊开双手，表示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红霞中午就在单位吃两块饼干，喝点奶粉顶一顶，早晚的咱们多给她做点好吃的。” “小媛媛中午我去接她回来吃，到时候再给她送去！” “困难时期，大家都克服克服！” 话落，李红军看着妹夫：“志强别怕花钱，多买点奶粉跟桃酥，这两样东西不怕放，时间久了也不会坏掉，票不够就去鸽子市买高价票,但切忌一定要小心！” “鸽子市这种地方尽量少去,最好是一次不去，咱们都是有工作的人，如果被纠察抓到这辈子就毁了，去一次把手里的钱都花出去也没关系，你缺钱了就跟家里说，家里可以支援你们。” 陈金凤想着李红军平时往家里提东西，都是从鸽子市弄回来的，也劝道：“红军，你往后也别去鸽子市了。” “还有小孙要小心，明天妈就去银行取钱，你把家里的钱都带着，看能买些粮票，肉票，副食票，布票，什么都行，现在没票有钱什么都买不到。” 李红军跟一旁的冯小美说道：“你也把钱给志强，现在这阶段要钱没用，还是换成物资来的实惠！” 雨势渐渐小了，李红军也披着雨披，穿着雨靴上班去了。 到了厂里，看着食材，晚上继续蒸窝头，喝菜汤配咸菜。 这周到了范主任值班，李红军在办公室里跟范主任聊天。 “红军啊，食堂的日子不好过啊！” 范主任揉着太阳穴：“配量一直在缩减，可咱们工人干的都是力气活，如果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干活呢。” 李红军给范主任出了一主意。 “主任，要不组织一些人去城外挖野菜，有了野菜蒸窝头的时候能够掺里面，也可以做野菜汤。” 范主任想着这也是办法，就同意了。 “我明天跟厂长提一提这件事！” 李红军回到厨房找到大栓。 因为今天的特殊情况，厂里没招人，大栓媳妇周梅没能进厂工作。 现在是个机会，李红军有办法让大栓媳妇进厂当工人。 “大栓，晚上回去跟你媳妇商量一下，让你乡下的丈人多抓点野兔，野兔的繁殖能力你也知道，一两月一窝崽，到时候我跟厂长提议厂里专门琢磨个地方养兔子，到时候让周梅负责。” “这主意好，乡下什么都缺，就不缺野味。” 晚上，李红军看着窝头就反酸水，一口没吃，大栓吃的很香，他小时候就过惯了苦日子，能吃上窝头他并不觉得难以下咽，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下了班，外面的雨虽然不是瓢泼大雨了，但也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回了家，冯小美从锅里把温热的饭菜给他端出来。 李红军咬着白面馒头，吃着腊肉，想着跟厂里去乡下顺便搞点黑蛤蜊，黑螯虾，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躺在床上，李红军心里诅咒这该死的天，因为一直下雨，不进屋子里潮，就连被褥都跟着发潮。 第二日，大栓早早的就扛着二十斤粮食回乡下了。 到了丈人家，丈人家的日子更不好过，周父跟周母在家里喝着清汤寡水的野菜玉米糊粥。 “大栓回来了，吃没吃呢，让你妈给你盛碗粥！” “爸，妈，你们就吃这个怎么行？” 大栓把面袋子放在炕上：“不是跟你们说了么，每个月进城一趟去家里拿粮食么！” 周父：“特殊时期，都困难，我跟你妈上了年纪吃不了多少东西，你们日子也不好过，把我外孙子照顾好就行。” 自从大食堂，大锅饭取消之后，家家户户日子都很难熬。 “这是二十斤白面，往后每个月我都给你们二老送三十斤粮食。” 周母：“可使不得，你们全家的定量才多少？” “给我们这么多，你们不就得饿肚子了。” “我们在乡下能找到吃食，你们在城里就不同了！” “妈，您忘了，我是厨子，您听到过有厨子挨饿的吗？” 大栓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今天回来是找我爸的，周梅进厂当工人的事来机会了。” 闻言，周父放下碗筷。 “红军说······” 大栓把李红军的话一字不漏告诉了周父。 “给我几天时间，我保准把这事办成了！” 周父别的能耐没有，但上山捉野兔这事手到擒来。 “不过，爸，您的小心啊，这雨下的估计不好进山，安全第一。” 周父不在意道：“放心，到时候我直接跟队上借驴车给你们送去。” 李红军这边醒来之后，冯小美上班去了，小媛媛也去上幼儿园了。 李红军把炉子给点燃了，然后自己就去了主屋呆着，准备蒸发一下屋子里的潮气。 “妈，小媛媛都快七岁了，也该上小学了。” “那就上，赶明个我去前门第二小学给她报名去，这样离家里也近。” 二女儿芳芳如今都能扎巴起来了，跌跌撞撞的就朝着他而来，突然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 李红军连忙抱住了她。 “粑粑···粑粑···” 李红军宠溺的刮了她的小鼻子：“你怎么这么淘气呢！” 李红军发现三个孩子，他还是喜欢小媛媛多一些，虽然小媛媛是前身的女儿，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小媛媛。 本来有了大孙子，李贵跟陈金凤的心思都扑在了大孙子身上，但在他潜移默化的作用下，二老也没有太偏心，多小媛媛依旧是心疼的不得了。 或许是大家都看得出来，李红军更偏心小媛媛的关系。 冯小美为此还黯然伤神过，以为他不喜欢自己跟孩子，但李红军就是偏疼小媛媛，谁也没招。 中午，李红军去厂里接孩子回来吃午饭。 “红军，你等一下。” “哟，厂长！” 邹厂长抚了抚眼镜框：“红军，你们范主任说你提出来去城外挖野菜？” “对，漫山遍野的野菜，大家挖回来也能缓解一下厂里粮食紧张的局势，也能给工友们换个口味。” “既然这是你提出来的！”厂长看着李红军：“我看要不就你带头！” 李红军可不愿给自己揽活，摇着头：“我去了还怎么上班啊？” 厂子就知道他是个惫懒货：“没事，我给你放两天假，这总成了！” 李红军还能说啥。 “行，不过厂长起码也得一百人去挖野菜，才能供得上咱们厂里的万人食用。” 厂长点点头：“那就让各个车间出人，我回头就打招呼！” 李红军没想到接闺女还接触麻烦事来了。 李红军特意去了趟食堂，准备让冯小美跟这一起去城外挖野菜，他怕城里人不知道什么也才能吃，什么不能吃，总要有个明白人教大家。 到了食堂，看着食堂的饭菜，李红军喊着李贵跟冯小美。 “回家吃，就吃这些时间长了，胃还要不要了？” “就一顿午饭的事，对付一口，要不还得来回折腾！” 窝头，清汤寡水的菜汤，说句不好听的，李家养的猫都比这吃得好。 说起来，李家养的猫平时都看不到，也不知天天都去哪里野去，有点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 “爸，你骑车带着媛媛，我跟小美坐车！” 李红军不由分说就拉着冯小美往外走。 到了外面，李红军解释：“午饭后，食堂也没事，你们要是怕人说什么，就照常在食堂打饭，但别吃拿回家喂鸡。” “窝头干巴了搓成沫，伴着也才喂鸡，喂鸭。” 四口人回到了家里，陈金凤又用小菜园的柿子炒了个鸡蛋，加了一个菜。 小媛媛不满的跟奶奶提道：“奶奶，媛媛不想吃腊肉了，想吃红烧肉。” 陈金凤宠溺的揉揉她头：“好好好，奶奶明天早点起来去排队，给我们媛媛买肉肉吃。” 李贵也笑着说道：“我大孙女，从小就爱吃肉肉！” 吃着午饭，陈金凤心里惦记着闺女红霞：“咱们都能回来吃饭，但红霞的工作离不开，可苦了她了！” “妈，晚上杀只鸡炖了。” 不等陈金凤反驳：“厂长让我带人去城外乡下挖野菜，到时候我跟老乡们买几只鸡回来！” “炖点鸡汤给大家补补身体，何况红霞也需要营养，大人缺嘴没什么，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陈金凤这才同意杀鸡。 饭后，小媛媛偷偷往兜里塞了个馒头。 “媛媛，你是没吃饱吗？” 小媛媛见到被爸爸发现了，低着头。 李红军习惯性的抱着她，虽然媛媛比以前重了，身高也涨了。 “爸爸，我想给王大丫带个馒头。” “她说已经半年没吃过馒头了。” 李红军笑着捏了捏小媛媛的白里透红的脸蛋：“媛媛是想帮助好朋友，这是好事！” 小媛媛见爸爸不怪她，立马欣喜的亲了他一口：“爸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哟！” 父女的举动惹得其他人嘲笑：“你啊就是个女儿奴。” 冯小美更多的项目，这父女俩感情好到没边了。 每次问小媛媛爱谁，无一例外，就爱爸爸。 别说她这个妈妈了，就连从小伺候她的奶奶也没有爸爸重要。 “不过媛媛，你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你给王大丫馒头······” 李红军教导着闺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小媛媛也点头答应他了。 李红军也不怕，反正他准备亲自送闺女去幼儿园，到时候有他在一旁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主要就是怕人在背后议论，大家都吃不饱，你家白面馒头吃不完还拿出来送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巨婴李红霞 雨后的阳光格外明媚，一道彩虹横在蔚蓝的天空上，仿佛在向大地微笑 这一日，终于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 应厂长要求，几个车间凑齐一百个妇女同志，在李红军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从前门出了城，去城外的乡下挖野菜。 一个个都拿着小铲子，拎着麻袋。 食堂只有大栓跟冯小美随行。 李红军做了甩手掌柜的，把工友们交给大栓跟冯小美指挥，不少妇女都不用教就认识好多种能食用的野菜。 城外，不少地方已经成为一片泽国，野湖水位上涨，浑浊的泥水中能见到不少小鱼跟鲎虫。 鲎虫：俗称王八盖子，水鳖子，看着极其恶心人。 李红军觉得自己失算了，应该让人用麻袋缝制一个大大的简易渔网，到时候还能给工友们熬个鱼汤喝。 虽然脚下泥泞不堪，但依旧阻挡不住工友们的热情，大家在一个不知名的土山前停了下来，百人大军开始蹲在地上用手薅野菜，因为连雨天让地上的泥土松动，根本不需要小铲子。 “小美姐，大栓，咱们找个时间去延平公社那个水库网点鱼虾，顺便挖点野菜喂鸡喂鸭。” 李红军眯着眼睛看着骄阳：“这场暴雨过后,恐怕粮食会更加金贵,如果我们不早点下手，等大家都出来找吃的就晚了。” 大栓：“没问题，但到时候这么运回城里？” 李红军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满山遍地，各种野菜,这东西还不重,没多久每个人都挖了整整一麻袋。 “大栓，你回趟厂里,让运输队排个卡车来,顺便再拿点麻袋过来。” “红军，还是让别人回去！” 大栓有点不放心他,虽然城郊没什么野兽出没，但这个季节草丛灌木中最多的就是蛇。 李红军想带着大家往山里去,想了想就同意大栓的提议了。 接着李红军留下一部分人看着野菜,带着大部分人往根粗叶茂的深山里出发。 “找到了···找到了···” 有人发现了此行的目标,山木耳。 野生的山木耳肥肠的小,不过李红军不在意，这东西回去做个汤,凉拌都不错。 大家都开始蹲在地上摘木耳,陆续的还有人发现了蘑菇,对于蘑菇有毒大家都知道，就只能靠几个有经验的人慢慢辨认了。 “蛇··蛇···” 有女同志发现了蛇之后，被吓得惊声尖叫。 大栓连忙跑过去，看到是条无毒的菜花蛇,猛地挥动手里的棍子,一下子就把蛇头敲碎。 不少人看到这个血腥的画面，都觉得恶心，想要干呕。 大栓则是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下，乐呵呵的拎起这条一米多长的蛇，笑道：“啧啧，晚上回家可以添一道肉菜了！” 李红军也笑道：“可以炖个蛇羹，再做个椒盐蛇皮。” 雨过天晴,野兔也出来觅食,有个妇女工友抓到一直野兔，先是狂喜,因为拿回家里就可以让数月未见荤腥的家人，开开荤了。 可一想到这次是集体行动,所获都要交工的又一脸的颓废,不住的唉声叹气。 李红军明白她的心思。 “这位大姐，咱们是出来挖野菜的，这野兔是你自己抓住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这野兔既然是你捉住的自然归你所有，那回家去！” 话落，不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为什么捉到野兔的不是自己？ 野兔虽然肉少，但好歹也是肉。 太阳西落。 李红军带着收获满满的大家走出山林。 厂里很贴心来了两辆大卡车，一辆用来运输野菜，一辆用来拉人。 李红军自然是要坐在副驾驶的，还有冯小美。 大栓上了另一辆卡车，其余人也只能站在车斗上了。 下班前回到食堂，李红军让大家把也才都洗净，切碎，混着玉米面蒸窝头。 当然，他去后厨拿了一碗的荤油，给厂领导蒸了一锅野菜团子，野菜团子就是用玉米面包裹着野菜，上锅蒸。 木耳切碎做了几十桶的木耳汤，给厂领导作了凉拌木耳。 蘑菇不多，他做主让大家分一分，总不能让这些跟着白忙一趟。 晚饭，厂领导吃了野菜团子，凉拌木耳，一个个都赞不绝口。 工人们吃了野菜窝头，也算是饭菜里多了一道绿色，最主要的是木耳汤,以前的菜汤里面根本就见不到几丝菜叶。 厂长吃完饭来后厨找到他。 “红军啊，我看这个挖野菜的行动,可以继续下去！” “厂长啊,您就别为难我了，让我一个大老爷们领着一群妇女天天出去挖野菜······” “红军,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粮食定量一再缩减，一名普工每个月才二十四斤的粮食定量，这二十四斤粮食几乎都是粗粮，其中还参杂了不少地瓜干，厂里也难啊！” “我让厂里运输队配合你，食堂不是老李师傅在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邹厂长一副鼓励的眼神，好似在说，李红军你能行。 这让李红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行！” 李红军认命了。 “不过，厂长您可是答应我，让我休息两天的！” “当然，决不食言！” 李红军难得获得了两天假期，厂长批准了他休息两天，李红军直接就去了厂幼儿园给他的大宝贝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他要好好的陪陪大闺女。 一直忙忙忙，都忽略了小媛媛。 他要尽可能的参与到小媛媛的成长当中去。 小媛媛背着小书包，李红军也不嫌她沉重，直接就给抱了起来。 “爸爸，为什么给我请假呀！” “爸爸陪你好好玩两天，开不开心啊？“ 小媛媛习惯性的亲了他一口：“好耶，爸爸终于有时间陪媛媛玩了。” 李红军捏了捏媛媛肉嘟嘟的小脸：“跟老师说再见。” 小媛媛朝着老师兴奋的喊着：“老师再见！” 又跟她的好朋友王大丫说再见。 爷俩回家之后李红军做了鱼竿，地笼，为钓鱼捉虾做准备。 小媛媛爬到主屋的炕上，一会通通弟弟的小脸，都得弟弟咯咯直笑。 一会儿就扶着妹妹，教妹妹走路。 有了小媛媛帮忙看弟弟妹妹，陈金凤就去做饭去了。 陈金凤去了仓房拿出来一块腊肉，把腊肉切成薄片，又在大蒜上割下来一把蒜苗，为了吃上蒜苗陈金凤种了不少大蒜。 因为李红霞跟小媛媛不爱吃腊肉了，陈金凤为了照顾孕妇跟孩子，又蒸了一大盆鸡蛋羹。 蒸馒头的时候，李红军自告奋勇要做鸡蛋饼。 切了一碗葱花，李红军开始烙饼，面里裹着葱花，饼的两面摊上鸡蛋，金黄有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小媛媛‘蹬蹬’的跑来了厨房。 吸着小鼻子：“爸爸，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爸爸给媛媛做鸡蛋饼呢！” 因为家里人多，不算孩子，光成年人就六口，加上他的三个孩子，李家九口人了。 李贵跟冯小美下班回来，烙饼的任务就交给冯小美了。 他一进屋，陈金凤就埋怨他不会过日子，烙个饼还放鸡蛋，一张饼放一个鸡蛋，家里的二十多枚鸡蛋一次性都让他给祸害光了。 “妈，咱家鸡每天都下蛋，你还怕没鸡蛋吃啊？” “那也不能全都做了啊，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想买鸡蛋有多难？” 上次孙志强从鸽子市回来，据他说鸽子市鸡蛋五毛钱一枚了。 虽然贵，但还是大把的人在买，毕竟鸡蛋票太紧张了，并且副食店鸡蛋很难抢，需要早早的去排队，就这样还有好多人排队都买不到。 李贵洗了手之后，就去包他的大孙子。 本想逗弄一番，谁想到这小子或许是见到爷爷太开心了，两只小腿一蹬，一股童子尿呲了李贵一脸。 李贵不气反而哈哈大笑，还自娱自乐的解释，这是大孙子给他洗脸了。 陈金凤这么火爆脾气的一个人，也是被大孙子给搞得一点脾气没有，小家伙不老实，经常会薅着陈金凤这个奶奶的头发，这要换作别人你试试，陈金凤都能跟你拼命，但这是他大孙子，不仅不呵斥，不教育，反而还喊：薅的好。 还真是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能够预想，将来这孩子得被李贵跟陈金凤给惯上天。 孙志强跟李红霞回来后，李家开饭。 孙志强很狗腿的先给李红霞用勺子，盛了一碗鸡蛋羹，然后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红霞，不烫了！” 就差给李红霞喂到嘴里了。 他们天天这么撒狗粮，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以前陈金凤还会说几句：你没长手啊，自己不会啊，之类的话，但你说你的，人家该什么样还什么样，这之后陈金凤也懒得费口舌了。 李红军送给他妹妹李红军一个外号：巨婴。 一个长不大的巨婴。 吃过晚饭，李红军用褡裢装了二十斤白面，二十斤玉米面。 “爸，妈，我去赵家瞧瞧，给爱国送点粮食去！” 李贵想着赵家那一大家子人口，叹道：“爱国要强，每次问他，他都说家里挺好。” 陈金凤也难得大方一次，去仓房割了一大块腊肉。 “再给他们带几斤肉，老的老，小的小······” 李红军肩膀搭着粮食，手里拎着猪肉，不过猪肉他用三角布兜给包起来，财不外露的道理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到了赵家，李红军看到赵家的晚饭，就一盆稀汤寡水的玉米糊粥，孩子们每人手里一个窝头。 显然这日子快山穷水尽了。 “红军来了！” 赵母笑着招呼他。 “我来看看您老，您老身体怎么样？” 赵母乐呵道：“挺好，挺好的！” “你爸妈怎么样？” “我爸妈也挺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李红军跟赵家多年的老邻居，一点不外的坐在凳子上，把粮食跟猪肉放在桌子上。 “爱国，之前问你，你说挺好！” 李红军指着桌子上的玉米糊粥：“这就是你说的挺好？” 赵爱国颓废的坐在一旁：“哎，之前你叫我囤粮食，我也囤了几百斤，但也不经吃啊！” “谁成想今年是这么个情况，越来越糟，囤的粮食吃光了，就那么点定量，也是没办法。” 李红军把褡裢交给白洁：“白洁去给孩子们烙几张白面饼。” “这腊肉别不舍得吃，给孩子们也切点。” 白洁眼泪汪汪的接过褡裢跟猪肉：“嗳，听你的！” “红军，谢谢你啊！” “孩子们，快谢谢你红军叔叔！” 李红军故意脸上漏出不满：“跟我还这么客气，我跟爱国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光腚娃娃情谊。” “再这么客套，我可不乐意了。” 白洁抹了抹眼泪：“不了，不了，我这就去给妈跟孩子们做去。” 李红军抱着赵爱国跟白洁生的闺女，这丫头才三周岁，四虚岁。 抱着这丫头来到床前，看着白洁第二胎给赵爱国生的胖小子，这小子比他家儿子李金铭早出生三个月。 也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 “爱国，你信我的话，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甭管鸽子市粮票多贵，把钱都换成粮食。” 赵爱国狐疑的看着他：“形式还会更糟糕？” 李红军很肯定的点点头，斩钉截铁的只说了一个字：“会！” 接着又劝赵母：“婶子，艰苦时期，别舍不得钱了，啥重要都没人重要啊，往后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赵母叹了一口气：“红军，我懂，可是现在鸽子市的粗粮票五毛一斤，细粮票八毛一斤，再去买粮食，一斤粮食都一块多钱了！” “婶子，买，大家都在吃溢价粮。” “如今不买，往后会越来越贵，甚至是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粮票跟粮食。” 赵母狠了狠心，一拍大腿：“买，总不能饿了我的孙子！” 听这话，显然赵母是明着偏疼赵爱国跟白洁生的孩子。 李红军也不多说，毕竟在他的心里也有远近，赵爱国的血脉总比白洁带来的三个孩子要亲近许多。 “爱国，厂长让我往后负责带人天天出去挖野菜，你到时候跟车间主任申请一下，出去挖野菜不累还能有些意外收获，也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你说这事我也听说了，明天上班我就跟主任提。” 李红军偷偷嘱咐赵爱国：“出去寻两杆猎枪，千万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赵爱国一听就懂，狠狠的点着头。 “我办事，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联系！” 李红军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起码大几十块，一股脑的全都给了赵爱国。 “能买到双管猎枪最好，不过单管也行！” 把这一行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了，李红军就离开了。 等白洁把白面饼烙好，腊肉炒好，哪里还有李红军的身影。 “别找了，红军有事先走了！” 赵爱国招呼着大家：“来，别浪费你爱国叔叔的心意，都再吃点。” 赵母也拆开了枕头，从里面拿出来她的棺材本。 “爱国，明天抽时间去买粮，红军说的有道理，别往后越来越贵，到时候咱们这点钱就真买不到几斤粮食了。” 白洁哽咽着，是她带着三个半大小子改嫁给赵爱国，赵家日子才会愈发的艰难。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送温暖 赵爱国离开赵家，直奔小酒馆。 他要找蔡全无，跟蔡全无预约用拖拉机，等他们进山搞到了猎物，总要有车往回运。 来到小酒馆门前，李红军发现小食堂关门歇业了。 走进小酒馆，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赵会计跟一个服务员俩人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打着瞌睡。 “李先生来了。” “要喝酒吗？” 李红军摇摇头笑道：“不了，我来找蔡全无。” 赵会计：“蔡全无刚去后院跟慧珍商量事去了，你自己去后院找他！” 李红军来到后院，徐慧珍跟蔡全无坐在院子里。 “老板娘，鸽子市粮票太贵了，照我看小食堂就关了！” “蔡全无，我们可以把价格提高，咱们不赚钱只卖成本价，小食堂要是关门了你厨子他们怎么办？” 蔡全无担忧道：“可一斤馒头卖两块钱能有人买吗？” 徐慧珍：“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 蔡全无闷声道：“是该去鸽子市瞧瞧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徐慧珍没有立马接话，而是稍作犹豫：“你等等，我家里还有十几斤棒子面，我给你装几斤！” 听墙根，听到这里李红军转身进入了随身空间。 在空间内用褡裢给徐慧珍装了大米，白面，割了几斤猪肉，给徐静理拿了一罐奶粉，走到果蔬区又给徐慧珍装了一些水果蔬菜。 等他从随身空间出来的时候,蔡全无已经离开了，拿着徐慧珍给他的棒子面回家了。 本来李红军还想着跟蔡全无定一下,使用拖拉机的事情,看来得日后再说了。 “你怎么又来了？” 徐慧珍皱着眉,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李红军也不恼，提了提手里的东西,笑道：“我来送温暖，给理儿送点吃的！” 李红军怕徐慧珍嘴硬，拒绝,所以就没说给她送吃喝，而是给孩子送。 徐慧珍果然没有直接拒绝：“家里就我跟理儿两个，你们家里人口那么多······” “没事，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之前囤了很多。” 李红军很自来熟的把东西拎去了厨房。 徐慧珍眼神不明的看着李红军的背影，心里有感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个男人明明都结婚了,娶了别的女人,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每一次在自己快要忘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入自己的世界。 冤家啊！ “慧珍,我去年不是叫你囤粮食吗？” 徐慧珍叹了口气：“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今天我不得不承认,古人诚不欺吾。” 徐慧珍听了李红军的，也囤粮食了，但她没有想那么长远,也看轻了艰苦时期的危机，只囤了三百斤粮食，可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她跟孩子就算吃的再少三百斤粮食也早就光了。 “慧珍，现在粮食很难搞,鸽子市的粮票价格奇高，这些粮食你就别再送人了，你也别亲自去鸽子市，如果被纠察抓到判个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可不想看见你被人拉着挂牌游街,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多为孩子想想,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理儿呢！” “蔡全无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往后你们娘俩的吃喝我会按时给你们送来。” 徐慧珍多聪明一个人啊，一听这话就明白之前自己送给蔡全无棒子面的事情，他知道了。 连忙解释：“我跟蔡全无是歌命同志，你别误会，蔡全无跟他老婆都太能吃了，家里还有个小丫头，就蔡全无这点工资跟定量根本就吃不饱。” 李红军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心善帮人是应该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是艰苦时期，情况特殊，一切都要在保证了你自己跟理儿吃饱穿暖的前提前去帮助别人。” 徐慧珍心里暖暖的‘嗯’了一声。 不对，徐慧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跟李红军解释，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徐慧珍暗怪自己不争气。 天色已晚，李红军不想让人传出去他跟徐慧珍的闲话，亲了亲徐静理就离开了。 徐慧珍也没有送他，当然他是从后门悄悄离开的。 李红军拿着他的褡裢，再次装满了粮食，拎着跟徐慧珍同样的物资朝着陈雪茹家走去。 不能厚此薄彼，徐慧珍的日子都这么难熬了，陈雪茹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老张？” “您这是干嘛呢？” 李红军看着陈雪茹家的账房先生，曾经陈家的管家，大晚上的老管家用衣领遮着脸，大热天的还带着个帽子，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李先生！” 慌慌张张的老管家陡然被李红军喊了一声，吓得浑身一激灵，吓得两脚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发现识破自己的人是李红军后,这才拍着胸口。 “您可吓死我老头子了。” 老张提了提手里的布袋子。 “家里没吃的了，雪茹小姐让我去鸽子市买溢价粮,这不才回来么！” 俩人朝着陈家慢慢走去。 “哎，如今这粮食是真金贵。” 老张苦着脸：“就这么几斤地瓜花了我十块钱！” “雪茹小姐从小就没吃过苦,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李红军安慰着老张：“艰苦时期，大家都难，有地瓜吃就不错了。” “李先生，有些话不该我这个做下人的说，但雪茹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思我懂，你们俩？” “老张啊，我结婚了！” 老张这下没法接茬了。 不过看李红军拎着粮食，就知道他心里有自家的雪茹小姐。 换做往年，老张早就出口呵斥李红军了，但如今李红军手里的粮食就是最好的敲门砖，老张硬气不起来，自己老了可以不吃不喝，但陈雪茹跟侯成还要吃喝呀。 “老张，你可算回来了。” 陈雪茹听到大门响，带着侯成就迎了出来：“我跟侯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雪茹。” “红军，你怎么来了？” 老张开口：“我是在胡同口碰到李先生的，他是来给咱们送粮食的。” 侯成不知大人的恩怨，许久未见到李红军，热情的喊着：“李叔叔好！” 李红军揉了揉侯成的头发，把粮食从肩膀上卸了下来：“老张，你去给他们母子做点好的，把肉也做了。” 老张把剩下的钱交给陈雪茹：“小姐，鸽子市也没粮食了，就买到这么几斤地瓜。” 老张去做饭了，侯成大概是饿极了，跟着老张去厨房了。 “雪茹，你日子过得这么难，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有困哪，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告诉我吗？” 陈雪茹眼睛一红，大小姐的臭脾气爆发，上来就用小拳拳捶李红军的胸口。 “你个负心人，你让我怎么找你？如何找你？” 谷澂 李红军攥着她纤细的胳膊：“对不起！” “往后我按时给你送吃喝，不会再让你受苦遭罪了。” 在这关键的时刻，陈雪茹‘噗噗’放了个臭屁。 “哎呀。” 陈旭如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捂着脸，躲到老远。 感觉十分丢脸的陈雪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通红，声若蚊蝇的解释道：“这几天地瓜，土豆吃多了，胃肠不太好。” 李红军不在意道：“伊莲娜呢？” “你跟她关系那么好，情同姐妹，她也该有办法帮到你啊！” 陈雪茹委屈巴巴：“伊莲娜回苏联了。” “好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要是多囤些粮食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手里攥着钱什么都买不到。” 陈雪茹跟徐慧珍一样，都没囤多少粮食。 “没事，有我在呢，以后别让老张去鸽子市了，贵不说还容易惹祸，就安心的在家呆着。” 老张做好了饭菜，李红军看着他们三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是真的饿坏了。 “老张，你别吃窝头了，这香喷喷的米饭伴着猪肉吃才香呢。” “小姐，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太油腻的。” 陈雪茹怎么不知，老张是想省下来给她们母子吃。 “吃，往后红军会按时给咱们送粮食的，您老以后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去鸽子市了。” 老张心里哀叹了一声。 但还是起身朝着李红军深鞠一躬：“谢谢李先生了。” “老张，您这是干嘛？” “当不得，当不得。” 李红军扶起了老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只要把你们小姐照顾好了就行。” 侯成这个时候因为嘴里全是饭菜，含糊不清的说道：“李叔叔，好久没见媛媛妹妹了，什么时候带她来我家玩呀。” 李红军笑道：“叔叔最近有些忙，等过些日子叔叔就带媛媛来找你玩。” “唉哟，可撑死我了。” 陈雪茹捧着并不存在的小肚腩：“好饱啊！” 陈雪茹跟老张都有粮食定量，但如今的定量缩减，几乎没有细粮全是粗粮，就这，棒子面里还配着地瓜干，黄豆，大豆，土豆这些杂粮。 饭后，陈雪茹送李红军离开。 大门口，陈雪茹不知心里怎么想的，突然扑倒李红军的怀里，双手勾住她的脖子。 薄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轻声呢喃：“谢谢。” 李红军不敢回应。 只能片叶不沾身的回家去了。 陈雪茹性格很强势，但骨子里终究是个小女人，还是个顺风顺水惯了的小女人，在这个特殊时期她的软弱藏不住了。 李红军的出现不仅解决了她的难题，也成了她心里唯一的依靠。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媛媛都困了。” 李红军回到家，小媛媛因为爸爸给请假，要陪她玩连天兴奋的不睡觉，在等着他。 “爸爸回来了，媛媛早点睡觉，明天爸爸带你去乡下钓鱼。” 李红军宠溺的搂着闺女，轻拍闺女的肩膀，一边给她讲着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爸爸，王后好恶毒，白雪公主好可怜啊。” “爸爸，七个小矮人真好他们救了白雪公主。” “爸爸，王后怎么这么讨厌，要用毒苹果去害死白雪公主。” 故事讲到这里，李红军来了一个且听下回分解。 小媛媛嘟着嘴不满的睡觉了。 看着孩子睡着了，冯小美小声道：“红军，舅妈说这两天就要去给小媛媛去前门二小报名！” “嗯！”李红军想着如今都八月份了，是该给小媛媛报名了。 冯小美试探着说道：“红军，媛媛都要上小学了，是不是该让她单独睡了？” 说完话，冯小美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红军，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不满的神色。 李红军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小媛媛早就该试着独自居住了，这么大了还天天跟着爸爸妈妈挤在一起的确不方便。 冯小美见李红军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满意了，心里十分忐忑。 “我找时间跟妈说把他们主屋的耳房收拾出来，让小媛媛住！” 话落。 冯小美这才心里踏实了，只要李红军不怪她就好，在对待小媛媛的问题上，冯小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引起李红军，甚至是李家人的不满意。 第二天，李红军早早就起来了，主动承担了做早饭的任务。 早饭他做的是馅饼，主要是今天他要带着媛媛去乡下水库钓鱼，多做几张肉饼给媛媛当午餐。 吃早饭的时候，李红军跟陈金凤提了小媛媛要单独住的事情，陈金凤乐得答应，他还想着李红军跟冯小美再生小孙子呢。 不过小媛媛的情绪有些低落。 等吃过早饭，李红军就骑着李红霞的自行车带着闺女去乡下了。 路上，李红军开道教育着小媛媛，要学会独立了。 为了哄闺女开心，李红军还祭出了法宝，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零食，薯片，虾条，还有肥宅快乐水。 这才把闺女哄好，并且约定好吃的秘密不能说出去。 再次来到延平公社的水库，水位大涨，同时满地泥泞。 父女俩脱了鞋子，袜子，光着脚丫才在乌黑的泥土里。 小媛媛开心的挖着蛤蜊，李红军特意用尼龙纱窗给她制作了一个手抄网，小媛媛在岸边快活的网虾。 很快，李红军带的两个铁皮水桶，其中之一就装满了活蹦乱跳的黑螯虾，黑蛤蜊也用尿素袋子装了起来，用麻绳把袋口系好。 草鱼也是接连咬竿，上钩。 中午，吃了准备的大肉饼。 下午又掉了两个小时的鱼儿，看着水库来了不少附近的村民，李红军就带着小媛媛骑车返程了。 小媛媛坐在车后座，抱着爸爸的腰。 车把两边挂着两个铁皮水桶，一个水桶装着黑螯虾，一个水桶装着鱼。 装着黑蛤蜊的尿素袋子被放在了自行车前梁上。 路上，李红军继续讲起昨晚未讲完的童话故事。 “白雪公主吃了有毒的苹果···被邻国王子用一个吻所救···从此白雪公主做了王妃，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李红军扭头看着闺女眼里冒着的小星星，心里感叹：往后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会娶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媛媛，你就是咱们家的白雪公主，永远是爸爸的小公举。” 第一百四十七章 说的是人话吗？ 回到家之后，李红军杀鱼，刮鳞，开膛破图。 用自家黄豆做的大酱把草鱼给炖了起来。 接着把把蛤蜊肉给剔下来，用擀面杖拍打，焯水。 黑螯虾用废弃的牙刷清晰干净。 家里的老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这猫太野了，一年也在家看不到几次。 这次回来竟然还带着一只怀了孕的母猫，显然老猫出去惹了风流债。 李红军邪恶的想着要不要给猫做绝育，可惜他不是兽医，不会这门手艺啊。 小媛媛撸着猫，把生鱼肉仍在地上喂猫，可老猫冲着(>w<)喵了一声，看都不看一样。 “爸爸，咪咪为什么不吃肉肉啊？” “等我们做熟了，你再喂它试试。” 李红军忽然想起一句曾经的网络流行语：幸福是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陈金凤抱着大孙子，牵着小孙女，也新奇的看着老猫。 “这老猫还真能耐，还带了媳妇回来！” “妈，这母猫明显怀孕了，你给她在仓房找个东西给它搭个窝！” 陈金凤进入仓房，把以前的兔笼子给老猫当了窝。 闻着真真鱼香味，陈金凤说了一句别人家听到能气死的话。 “红军，天天吃馒头米饭的有些腻了,正好你炖鱼顺便用棒子面做点锅贴！”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馒头米饭吃腻了,你不知道如今大家都节衣缩食,为了吃喝费尽心思么。 李红军点点头：“还是掺点白面,纯棒子面的锅贴刮嗓子！” 陈金凤看着李红军做的三个菜，一个黄豆酱炖鱼,一个爆炒黑螯虾，一个辣油炒蛤蜊，三个菜只有鱼李红霞能吃一点。 去自家小菜园摘了两枚西红柿：“喏,在炒个柿子鸡蛋，你做这三菜红霞怀孕吃不了，她得忌口。” 小媛媛在一旁，冷不丁的说道：“爸爸,炒鸡蛋别忘了放糖。” 这一家子，吃饭是个难事，每个人的口味喜好都不同,要是让他们吃上一段时间窝头,菜汤，估计吃啥都香，也不会再挑嘴了。 家里人陆续都下了班。 饭桌上,李贵唉声叹气。 “爸,厂里有什么事吗？” 李红军就一天没去上班,暗道：难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贵愁的直撮牙花子：“范主任跟粮站采购粮食，可一点细粮没有不说，粗粮也才一般而已,剩下的一半全都是一些杂粮。” “估计下个月工人们要把地瓜当主食，吃上十天半月的了。” 陈金凤叮嘱道：“你们中午可少吃地瓜，拿东西吃多了放屁,还贼臭。” 李红霞也有事让家人给拿个主意。 “爸，妈,大哥，我也有个事想让你们帮忙出出主意。” 李红霞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后：“医院要评级副高，志强这次有机会当上副主任！” 陈金凤忍不住开口的打断：“这是好事啊！” 李贵也点头：“咱们家志强踏实，肯干,医术过人,这副主任我看没什么问题。” “可······” 李红霞一脸担忧：“可,志强的竞争者也不弱。” 李红军：“你把这次评级的竞争者情况仔细说一说。” 几个竞争者医术上或许不如孙志强,但人家都比孙志强来得早，资历老。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事情已经是李红军拿主意了。 大家都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好办，咱们华夏是人情社会！” “志强也有他的优势，他是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这一点就足以弥补他的资历不足这一项了。” “如今日子艰难，明天志强你打听一下负责评级领导家的住址，咱们送上几十斤米面，十斤猪肉，只要他们肯收下，你评级这事就稳了。” 孙志强以前从没干过这样的事，也从没想过。 弱弱的表示：“大哥，这算不算贿赂领导啊？” 李红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送点粮食叫什么贿赂，这叫礼尚往来。” “怪不得你干了几年了，还是个小医生！” 孙志强立马舔着脸：“红霞你别生气，万一再动了胎气。” 大家说着正事，小媛媛才不关心呢。 她关心的是明天爸爸带她去哪里玩。 “爸爸，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呀？” “要不明天爸爸带你去八达岭，爬长城？” 小媛媛拍着肉嘟嘟的小手欢呼：“好耶！” 陈金凤张张嘴，想说你别太冲着孩子了，但一想到李红军平时恨不得把小媛媛供起来的样子，说了也是白说。 吃过饭，小媛媛拿着一块没有鱼刺的鱼腹肉给老猫送去了。 果然，老猫跟它的母猫媳妇吃了，小媛媛还用菜汤泡了锅贴喂猫。 晚上，李红军把小媛媛送到收拾好的耳房里，小媛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爸爸，我怕。” 李红军心软了,晚上留下陪着闺女，冯小美等到了半夜不见他回来，过来一瞧,人爷俩四仰八叉的睡着了。 冯小美意识到，让小媛媛独自睡觉的计划估计要泡汤了。 第二日，爷俩睡到日晒三竿，去爬长城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等起来的时候都十点了。 做好准备，李红军带着闺女准备实践他的诺言，去八达岭爬长城。 可明明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这左脚刚卖出大门，忽然，天空乌云密布。 雷声作响。 疾风暴雨猛然来袭，豆大的雨滴落在脸上，砸的皮肤生疼。 “宝贝，看来今天我们不能出门了。” 小媛媛黑着小脸，一脸的不满意。 “别郁闷了，既然下雨了出不去，爸爸给你弄火锅吃。” 为了哄闺女开心，李红军再次拿出来跨时代的零食，亲亲虾条，可比克薯片，满地可等零食，跟闺女躲在屋子里偷偷的吃着。 “爸爸，为什么老是下雨啊，身上潮潮的好难受。” 李红军想着下雨，屋子里潮湿，把煤炉子引燃，烘干屋里的潮气。 “现在干爽了？” 小媛媛频频点头，但小脸一撮：“可有点热呀。” 不怕，李红军打开了电风扇：“这样还热吗？” “不热啦！” 看着脚下的地摊，李红军觉得应该趁着下暴雨，把地摊拿出去让雨水冲洗，也省的他日后蹲在地山一点点清理了。 中午，李红军给陈金凤跟小媛媛，还有二闺女芳芳煮了热汤面。 芳芳一岁多了，已经能够吃软烂的饭菜了。 饭是在主屋吃的，吃过饭小媛媛在炕上逗弄着弟弟，妹妹，然后留在主屋睡午觉。 李红军跟陈金凤打声招呼，说晚上出火锅，陈金凤还埋怨他下大雨还往出跑。 其实不然，李红军则是偷偷回到东屋睡觉去了。 下雨天跟睡觉最配了。 等他醒了，就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牛羊肉，自己切片，一块水豆腐，一些菠菜。 香菜跟生菜，家里的小菜园就种了不少。 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孙志强载着李红霞先回来了。 “哇，吃火锅！” 李红霞跟孙志强像往常一般，下班了先来主屋报道，打招呼。 看到地中间，大圆桌上摆着的铜锅，忍不住惊呼。 她因为怀孕，胃口大开，可是馋的紧。 更因为孕吐，受尽了折磨，难得见到自己爱吃的难免激动。 “大呼小叫，像个什么样子！” 陈金凤呵斥她。 李红霞也不在意，反正她都习惯了。 “志强，你的我一下！” 李红军回自己的东屋，打开米面袋子，往褡裢里装了十斤大米，十斤高筋面粉，十斤棒子面，又去仓房割了十斤腊肉。 谷鈋 回到主屋，把东西交给孙志强。 “妈，再给我点粮票，副食票。” “我这就给你拿！”在正事上，陈金凤从不小气。 陈金凤把老式衣柜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打开，就是那种四方木柜，掀背式的柜门，大家应该有印象。 “咱家的所有票都在这里，需要多少自己拿。” 李红军拿了二十斤的粗粮票，二斤白糖票，一斤糕点票。 李红霞有些肉疼的抽抽嘴：“哥，不用这么多？” “头发长，见识短，没有这些东西志强怎么当副主任？” 李红军慢悠悠道：“只要志强能当上副主任，再送一倍都值得。” 若在平常年里这点东西不算啥，可是再这年景这些东西就是救命的食粮，李红军不信无法打动孙志强他们院长。 陈金凤看着李红军跟孙志强要冒雨出门。 “你们不吃晚饭再去？” “不了！”李红军回道：“送趟东西很快的，等我们回来再吃。” 俩人骑了两辆自行车，来到协和医院的身后。 “大哥，我们魏院长就住这里。” 一处大门前，孙志强停了自行车。 李红军努努嘴：“去敲门。” “砰砰砰······” “谁啊？” 里面传出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小孙？” 女人讶异的看着孙志强。 “婶子，我来看看魏院长，他回来了吗？” “老魏···你们院的小孙来了。” 有些发福的魏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志强，有事不在单位说，怎么来家里了？” 孙志强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是第一次给领导送礼。 李红军这个大舅哥开始发挥了他的作用。 “魏院长！” “你是志强的大舅哥，红霞的哥哥！” 魏院长热情的说道：“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去了！” “对，我是红霞的哥哥，机械厂的李红军！” 李红军自来熟的把孙志强肩膀上的褡裢取下来，手里的猪肉也拿过来。 “魏院长，婶子，这是志强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别嫌弃。” 魏院长明白他们是为何而来，心里犯了难，这东西要是收下了就得给人家办事，但院里其他的竞争者虽然没有孙志强的医术高明，但人家工作时间早，资历老。 各个单位的升迁几乎都讲资历，技术工种除外。 可魏院长的夫人却眼神放光的盯着粮食猪肉，他们家也不好过，顿顿吃糠咽菜，要是就他们俩人就算了，可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老魏，咱别站在门口，先把小孙他们请进来！” “对，赶紧进来喝口水歇歇脚。” 来到院子里，站在了房檐下，李红军没进屋：“进屋就算了，在屋子里弄脏，回头婶子还得收拾。” 魏院长的夫人眼热的看着粮食，用手捅了捅魏院长。 魏院长深深叹了口气。 “小孙是高材生，来院里也有几年了，医术人品没的说，如果不出意外我想小孙这次能够成功评上副高。” 魏院长终于为了五斗米折腰，向现实低了头。 人家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几乎是给出了承诺。 孙志强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心里狂喜。 “魏院长，婶子，我跟志强先回去了，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志强一声。” 话落，李红军从兜里掏出来二十斤粮票，二斤白糖票，一斤糕点票。 塞到了魏夫人的手里。 魏夫人脸上笑开了花，亲自送他们离开。 “小孙，有时间来家里串门。” “嗳，您留步。” 孙志强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几句话而已。 自己升迁这事就这么定了。 魏家。 魏夫人欣喜若狂的把粮票藏起来。 “老魏，小孙这孩子真不错！” “不错个屁！”作为一个长者，魏院长爆了粗口。 “你难道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答应他！” 魏院长愤愤不平：“小孙虽然哪里都好，但他资历不够，吃了人家的最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我这收下了人家的东西，就要给人家办事。” 魏夫人一改常态，反驳道：“这能怪我吗？” “父母年纪大了，天天给他们喝稀粥，身体都浮肿了，孙子还小，不吃饱了难道让他变成大脑袋小细脖？” “小孙送的这几十斤粮食，跟猪肉，还有粮票，咱们全家省着吃，能吃一个月。”筚趣阁 魏院长深感无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生闷气去了。 李红军跟孙志强这边则是意满而归。 到了家，俩人脱下雨衣。 李贵已经回来，并且得知他们已经去送礼了。 忍不住问道：“怎么样？” 孙志强欢喜的直搓手：“爸，成了。” “大哥太厉害了。” 孙志强笑笑的吹捧了一下李红军这个大舅哥。 冯小美亲自给他们倒酒。 “快吃饭，喝口酒去去寒。” 李贵：“今个难得高兴，小美去把我姐喊来，大家热闹热闹！” “嗳，我这就去。” 陈金凤想着李春霞家四口人，也道：“我去洗点白菜，削个土豆，再泡点木耳······” 李春霞一家很快就来了，大栓跟周梅搀着李春霞。 “哎！” 李春霞叹着气：“这一阴天下雨我就手疼，脚疼，浑身骨头疼！” 孙志强：“姑，您这是风湿关节炎！” 大栓问道：“志强，我妈这毛病能治吗？” 孙志强很肯定的答道：“能治，可以手术，正好住在我们科，我可以亲自给咱姑动手术。” “不行！”一听要动刀子，李春霞吓得立马拒绝：“我可不做手术。” 孙志强又道：“那就采取保守治疗。” “吃药跟物理疗法相结合，治疗目的以缓解症状和改善关节功能为主。” 李春霞听到不用动刀，这才满意点头：“好，这个办法好！” 孙志强给大栓出主意，让他回去把火炕给点着，让李春霞躺在炕头上，这样会舒服一些。 或者弄几个暖水袋敷在关节处，也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 “来来来，正事说完了，大家喝酒，吃肉！” 一大群人围着铜炉子，开吃开喝。 小媛媛吃着菜叶子，看着妹妹在那边咿咿呀呀要吃，就偷偷给了她一块。 “媛媛，妹妹不能吃生的。” “能吃，你看她吃的多香！” 小媛媛很真人的问着妹妹芳芳：“香不香？” 小芳芳嗒着嘴：“香······” 冯小美无奈，把芳芳手里的菜叶子抢走。 “咱们可以把菜叶子煮熟了给妹妹吃。” 第一百四十八章 收获颇丰 “红军！” 正吃着呢，赵爱国来了。 陈金凤招呼着：“爱国快坐，我去给你添一副碗筷。” 李贵也笑道：“过来陪叔喝两杯。” 赵爱国笑着：“叔，我稍后就陪您老喝！” 李红军看到了赵爱国隐晦的眼神，起身跟他出了屋子。 赵爱国从脚跟拿出来用油毡布包裹着的猎枪。 俩人进了李红军的东屋，借着灯光，李红军看着冰冷的枪管，热血贲张，或许每个男人都喜爱枪这种杀伤力达的武器。 虽然没买到双管猎枪，但单管猎枪能搞到也不容易了。 “红军，这枪放在你家！” 赵爱国担忧道：“我如今住在大杂院，你也知道人多眼杂的。” 李红军十分赞同赵爱国的观点，他把猎枪重新包好放在了床底下。 “走，喝酒去。” 重新回了主屋，继续吃喝。 晚上，因为猎枪的原因李红军带着小尾巴回了东屋。 小媛媛依旧不敢一个人在耳房睡觉。 第二日。 吃完早饭，李红军就跟家人交代了，今晚不回来了，要在乡下住一晚。 他没敢说自己此行的目的，怕家人担心。 小媛媛没想到她今天依旧不用去幼儿园，陈金凤今天要带着她去学校报名，她小媛媛即将成为初小的小学生了。 到了工厂，李红军带着百名车间工人坐上厂运输队的大卡车出发。 来到了延平公社后，李红军带着赵爱国跟大栓躲在一旁，养精蓄锐。 中午,工人们吃的的是从食堂带出来的烀地瓜。 李红军吃的是馒头夹肉，简易版的肉夹馍。 下午,两点一过,李红军就让司机开车把工人们带回厂里,路上坑坑洼洼的等到了厂里，也就到了下班时间了。 转身,三人去了大栓丈人家。 周父，周母很热情。 李红军看了周父养的几十只野兔，满意道：“明天就让司机拉回去,到时候周梅就能进厂当工人了，让她专门扶着养兔子。” 看着日头高挂，李红军没有浪费时间。 让周父带上猎枪，赶山犬领路,大家一起朝着山里进发。 虽然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大型猎物，但搂草打兔子。 野鸡，野兔,这些也没放过。 大栓此行的目的是扛包,这些猎物都被装在了麻袋里，大栓扛在肩上。 四人同行，周父胆子也大了起来,带着他们进入深山腹地。 “嘘！” “有动静。” 紧接着赶山犬狂吠。 周父大喊：“上树。” 几人快速照着周围的参天古树就爬了上去。 大栓更是扔下礼物。 登高望远,几人都看到了几十米外的棕色大野猪。 “霍,好家伙。” “还是头公猪，这体型怕是超过三百斤了。” 赶山犬不断试图激怒野猪。 最终，野猪似乎被赶山犬给烦到了。 三竿猎枪全都对准野猪,因为距离远，猎枪的穿透力不强，一直等到野猪朝着他们这边跑来。 “砰砰砰！” 三声枪响过后,野猪到底哀鸣不已。 原来是周父一枪把弹丸射进了野猪的眼睛里。 眼睛是野猪最薄弱的部位，只要射进眼睛就等于射进了大脑。 野猪不仅皮糙肉厚,它的身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油脂，这是因为它常年在松树上不断磨蹭的结果。 正是这层油脂成了它无形的保护膜。 猎枪不断，野猪终于被射成了筛子。 大家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第一个大型猎物竟然是一头野猪。 有了它,大家开始返程。 大栓用腰间别这的斧头砍断了一棵小树,用树干当了扁担。 用蔓藤把野猪腿绑在了树干上,周父跟大栓俩人担在肩上抬着战利品,原路返回。 “咦！” “我们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啊！” 李红军看到了不远处的傻狍子。 放下野猪，三人一起放枪，傻狍子直接被撂倒。 这下子李红军跟赵爱国也不能闲着了。 傻狍子赵爱国扛着，李红军扛着装野鸡，野兔的麻袋。 上山容易下山难，等到了天黑大家才来到山脚下。 周父庆幸，他们这一趟似乎很顺利，并没有碰到老虎，野狼，甚至是熊瞎子。 “别回头。” 周父突然神色凝重：“大家准备好战斗。” 四人小心翼翼的抬着猎物，稳中有快的继续前行。 等到彻底离开了山路，周父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回头瞧了” 李红军看着远处树林里，一双双烦着幽光的眼睛。 “是野狼？” 周父安抚着他们：“没事了，这些畜生不敢出山。” “晚上，山里才是最危险的，这些野狼我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盯上咱们的。” “连赶山犬都没发觉它们！” 回到了周父家，粥米给大家做了疙瘩汤。 吃过饭，大家都累的瘫在一旁。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李红军给大家散了烟：“周叔，你把野猪跟傻狍子肢解了！” “分成四份，咱们四个每人一份。” “大栓，你现在就赶回城里，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蔡全无的。” “跟他说，我要用拖拉机，让他无比立马赶过来，咱们要在天亮之前把野猪肉运回城里、” 周父放下烟袋锅子，把趿拉的鞋跟提上：“我去队长家借自行车。” 周父没有空手去，而是拎着一只死透了的野鸡。 李红军继续道：“爱国，咱俩拿着渔网去水库。” 赵爱国有气无力的说道：“明天不行吗？” 李红军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 “明天我打算让工人们下水网鱼，咱们要是不提前搞一波,大鱼就都被工人们网走了，只能捡一些残风剩饭。” 赵爱国想着改善生活，咬咬牙：“干，豁出去了。” 俩人拿着猎枪，拎着自制渔网，跟麻袋，打着手电筒朝着水库摸去。 到了水库，脱离衣裳就开始在水里拉网。 大栓也骑着借来的自行车片刻不敢耽误的回城去了。 “蔡全无！” “谁啊？” 蔡全无从梦中被人叫醒。 “李红军让我来找你！” 蔡全无披着衣裳，看着大栓：“是李先生？” “嗯，他说让你晚上开拖拉机去乡下接他一趟。” 蔡全无心里很感激李红军，帮他解决了工作，还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应下来了。 “您稍等，我交代一声。” 蔡全无关好门，来到床前。 “媳妇，李先生让我去乡下接他一趟，你跟孩子睡！” 蔡全无媳妇听到是李红军，一肚子火也消了。 “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谷蛌 蔡全无开着拖拉机，大栓把自行车放在车斗子里，给蔡全无指路。 月上中梢，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俩人终于开着拖拉机赶来了。 李红军跟赵爱国已经累到麻木了，已经不知下了几次网了。 “你们俩来的正好，再下去搞几网咱们就收工。” 大栓看着几个装满鱼虾的麻袋，兴奋道。 “得嘞，您请好。” 蔡全无人很闷，是实干型的，话不多直接跟大栓接替了他们的工作。 直到几个麻袋都装满了，几人才开车拖拉机来到了村口。 怕拖拉机的声音把村民们给惊着，李红军让赵爱国拿猎枪陪着蔡全无。 他跟大栓进村。 “周叔，我们就回去了，你明天要做几个笼子，把野兔装好，我下午就来取走。” 交代完周父，李红军跟大栓扛着他们跟赵爱国那一份野味，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蔡全无借着月光看着野猪肉，忍不住口舌生津，是真的馋了。 拖拉机悄悄进城，来到李家。 李红军回来把大家都给折腾起来了。 院子里李贵，陈金凤，冯小美，孙志强，李红霞，一个个看着野猪肉，傻狍子肉，还有鱼虾吃惊的望着他。 在等他一个解释。 “嘿嘿，今个进山了，给大家搞点野味。” 陈金凤照着他脑袋就是巴掌：“你个缺德玩意，这么危险的事你都敢去做······” 李贵也拿着鞋底子要抽他：“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跟你妈咋活？” 李红军一边躲着一边哀求：“爸，妈，我这不是没事嘛。” “这还有外人在呢。” 李贵狠狠的瞪着他，拽着陈金凤：“你等没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红军开始分赃。 鱼虾分成四份，自己一份，赵爱国一份，大栓一份，蔡全无一份。 蔡全无没有推辞，因为家里真的需要，他把李红军的恩情记在了心里。 “谢谢李先生。” 蔡全无深鞠一躬。 “全无啊，甭跟我客气！” 李红军回屋拿了菜刀，照着野猪肉就是一刀。 这一刀下去起码十几二十斤。 “全无，拿回去给老婆孩子解解馋。” “这······” 蔡全无一时间没伸手。 “这什么这，让你拿着就拿着。” “别磨磨叽叽跟个娘们似的。” “李先生，我嘴笨，还是那句话，赴汤蹈火，只要您有着找我。” 李红军拍了拍蔡全无的肩膀。 “鱼虾回去用水缸，洗衣盆养着，能吃上一段日子了。” 眼瞧着天就要凉了，蔡全无开着拖拉机送赵爱国回去了。 李春霞也被大栓一趟趟的折腾醒了。 得知他们进山了，李春霞拿起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你咋敢带着红军进山呢。” 李春霞一边打一边嚷着：“小铭铭还没长大，李家就这么颗独苗苗，出点意外咋办，你气死老娘了。” 周梅看着大栓挨打，不敢上去劝，急的去了李家求助。 李贵等人来了后连忙上去拦着。 “大栓，你傻啊，你妈打你，你也不知道躲一躲？” 大栓傻笑：“没事，我皮实，从小就被我妈打惯了。” 李红军没皮没脸笑嘻嘻的搂着李春霞：“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李春霞恨铁不成钢的拍他他胳膊一下：“你胆子也忒大了，下次可不许了。” 接着，大家开始忙活起来。 李红军上房顶把洗澡用的铁皮水箱给抬了下来。 把鱼虾直接放在里面养着，因为都是淡水鱼，里面的雨水就能养活。 大栓那边也是把自家的吃水缸给贡献出来，洗衣盆，洗脸盆，都用上了。 李春霞看着这些脸都笑成了菊花：“这下可不缺吃的了。” 周梅笑道：“妈，咱家本来也不缺吃，之前听了红军兄弟的话，囤了那么多粮食，咱们吃到年底还能剩下几百斤呢。” 天亮了，李家开始做早饭了。 这顿早饭有些奢侈。 炖野猪肉，还有鱼汤。 小媛媛喝了两碗鱼汤，李红霞这个孕妇想要往鱼塘里放点辣椒油，大家不让。 想要加点盐巴，也被陈金凤给拒绝了，以吃太多盐多身体不好的理由拒绝的。 陈金凤把昨天给小媛媛报名的事情告诉了李红军。 小媛媛过几天开学。 “媛媛既然要去学校读书了，给她作身新衣裳。” 李红军想着又道：“再买一双新鞋。” 小媛媛现在是每年都长身高，每一年的旧衣服都不能再穿。 陈金凤也不心疼，因为家里还有个二孙女李芳芳，等芳芳再大一点就能捡姐姐剩下的衣服穿了。 这个年月，捡哥哥姐姐剩衣服穿的比比皆是。 吃过饭去了厂里，李红军问冯小美想不想跟着去乡下，冯小美想了想在食堂也没事做，就同意跟李红军去乡下转转。 她从进城到嫁给李红军，一直都没再去过乡下。 到了厂里，李红军让工人们用尼龙网赶制了简易的渔网。 这次得知是去捕鱼，一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心思。 到了地方，男同志下水捕鱼，女同志也都在浅水处网鱼。 看着热火朝天的场面，李红军带着冯小美坐在岸边混时间。 不少人都偷偷的来找李红军，表示想要带回家两条鱼给家人尝尝鲜。 李红军也没有不近人情，他表示，今天来的所有人都可以选择一条大鱼，或者两条小鱼带回去。 水库的野生鱼再多，也经不起这么多人的捕捞。 实在太小的育苗，李红军就让大家放生了，等来年小鱼长成了大鱼，大家还能够继续来捕捞，食用。 回城的时候，李红军给两辆车的司机每人选了几条大肥鱼，目的是搞好关系，他让司机去了一趟大栓丈人家，把几十只野兔给装上车，运回厂里。 之前挖野菜，要是有了山木耳，李红军也会给司机一份，毕竟这年头司机可是香饽饽。 当卡车开回厂里，工人们听说有鱼肉吃的时候，一个个工作起来更卖力气了。 厂长得知拉回来一卡车鱼的时候都激动了。 来到食堂亲眼见到后，激动的握着李红军的手。 “红军，你不错，不错。” “厂长别激动！” “我手疼·······” 李红军挣脱了邹厂长宛如钳子一般的双手。 暗道：这搞技术的怎么比干力气活的尽还大？ “厂长，您往这瞧！” 李红军指着笼子里的野兔：“厂长，这几十只野兔是我亲戚家养的，他想把这野兔贡献给咱们厂里！” “厂长，野兔这玩意虽然肉不多，但它繁殖的快啊，一年四季都能繁殖，三四十天就能生一窝······” 邹厂长明白，李红军必有所图。 “说，你亲戚有什么要求？” “厂长，这几十只野兔咱们肯定要养的，等繁殖的多了，成百上千只的时候也能给工友们开开荤！” “当然了，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来养，我亲戚自告奋勇想要担起养野兔的重任！” 邹厂长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野兔要是收下就得给人家好处。 “原则上我同意了！” “谢谢厂长！” 邹厂长摆手，正色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还有要求！” “您亲戚来厂里只能是临时工，等什么时候野兔养到一万只的时候，厂里就给他转正式工人，只要他能养到万只，让咱们厂每个工人分上一只就成。” “好嘞，我替我亲戚答应了。” 李红军想着，兔子一窝能生4-10只，就算两个月一窝，目前几十只野兔两个月后就是数百只，以此类推，顺利的话年底周梅就能完成万只野兔的目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周梅进厂养兔子 这一日。 第一机械厂每个工人都分食了一碗带肉的鱼汤。 蔡全无早上把野猪肉跟鱼肉拿回去的时候，他媳妇更是激动的抱着孩子，嘴里只念叨有肉吃了。 蔡全无把猪肉割了三分之一，也挑了几条大肥鱼，去小酒馆上班的时候拿给了徐慧珍。 徐慧珍能在这个困难的时候把粮食借给他，这份恩情蔡全无记在了心里。 他媳妇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得知是给徐慧珍送的也不拦着。 李红军去食堂转了一圈，跟着李贵一起下了班。 回到家之后,陈金凤已经做好了饭菜。 红烧，清炖，酱焖，干炸，陈金凤就差做全鱼宴了。 野猪肉炖白菜粉条,慢慢一大盆子摆在桌子中间。 野兔跟野鸡也都用土豆一起炖了两只。 “这野猪肉真香！” 陈金凤嗒着嘴,忍不住赞道。 李红军笑道：“妈别舍不得吃,几十斤野猪肉呢,您老想吃了，我再想办法给您弄！” 李春霞心有余悸的盯着他：“红军啊，可不敢再进山了，家里又不缺吃喝。” 李红军弱弱的表示：“我就说一说，痛快嘴。” 李贵啃了一块兔子肉，嫌弃道：“这兔子肉太瘦了，没有肥猪肉香。” 李红霞现在学乖了，怕陈金凤盯着她，这不让吃那不让喝的，偷偷的夹了一块炸鱼肉，嘴巴跟小仓鼠似的，快速咀嚼着。 冯小美伺候三个孩子，给孩子们挑鱼刺。 “周梅,你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明天跟我们一起去厂里报道。” 周梅兴奋的捂住嘴：“我成工人了？” “嗯哼！”李红军娓娓道来：“别高兴太早了。” “只是临时工！” “你去厂里后在咱们食堂后面空地专职养兔子，厂长承诺,只要你能把野兔繁殖到一万只，就给你转正式工人。” “不就是养兔子嘛,手拿把掐。” 周梅别的不会，但养兔子对于她来说还真不叫难事。 周梅很自信：“如果顺利年底就能完成目标，最晚明年开春。” 李春霞也跟着乐呵说：“好好工作，别给你舅跟红军丢人，也被给他们惹麻烦，孩子我在家带着，你就放心的工作去。” 李红军不在意：“你也算是我们食堂的人了，应该没人会不开眼去主动招惹你。” 想到家里的狍子肉，李红军问陈金凤：“妈，狍子肉呢？” 陈金凤回答：“在仓房放着呢，狍子肉我做不好，怕白瞎了就没弄。” “没弄好，狍子肉太瘦，做不好还发腥，发柴，我准备拿去送人。” 李贵听到送人，忍不住探究问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你要送给谁？” “爸，给领导送礼不能赶在过年过节，就得平时出其不意才能叫他们记住你。” “去年红霞结婚，为民厂长跟谢秘书都包了红包，人家高升了都还记得咱，咱们有了好东西也要与人分享不是。” “这关系啊，就得时常走动，不然渐渐的就淡薄咯。” 李贵闻言，难得夸赞他。 “你能想到这些，证明你真的长大了，成熟了，是个能扛起家庭重任的顶梁柱了。” 陈金凤也满意的看着儿子：“吃过饭我就去把狍子肉分割一下，你晚上就给送去，要是再放一晚上看着就不新鲜了。” 陈金凤没喝酒，吃过饭就去仓房分解狍子肉去了。 李红军分了一个狍子后腿，还有后丘部位。 喝完酒的李红军来到仓房，看着大小不一的狍子肉，给他老娘点赞。 陈金凤心里通透啊。 大块的肯定是为民厂长的，小块的是谢秘书的。 不过更小块的是给谁的？ “妈，这能有二斤？这么少是给谁的？” “给范主任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们爷俩的顶头上司，给她送二斤意思意思就成。” “两块大的你也留下一块给邹厂长送去，县官不如现管，跟邹厂长的关系你也得尽心的维护，万一他以后得知，你给前厂长送却忽略了他，你说他心里能好受么，会不会记恨你，给你穿小鞋？” 李红军给陈金凤点赞，比划大拇哥。 “妈，您是这个，姜还是老的辣啊！” 李红军挑选了几条鱼跟两块野猪肉放在了随身空间，这些是他准备给徐慧珍跟陈雪茹的。 骑着自行车装上狍子肉，车把上挂着野生鱼，第一家去的是谢秘书家里。 “谢哥，嫂子。” “红军来了，进来坐。” 谢秘书指挥媳妇：“媳妇去给红军沏茶，就放领导送我今年的新茶。” “嗳，红军你坐，跟你谢哥说话。” 李红军拦住了谢秘书的媳妇：“嫂子，别忙了，我马上就得走。” 李红军把给谢秘书的狍子肉从自行车后座上，麻袋里拿出来，还有车把上的鱼。 “这是乡下亲戚弄来的狍子肉，野生鱼，想着这玩意挺稀罕的就给我谢哥送来几斤尝一尝。” 谢秘书跟他可不客气。 笑道：“你小子就瞎掰，艰苦时期乡下亲戚还能给你送野味？” “行，咱们兄弟不搞虚头巴脑那一套，你这心意我收下了，不瞒你说家里日子也不好过，你嫂子跟你侄子起码俩月没吃过肉了。” 李红军目的达成就要告辞。 “谢哥，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忙啥，水都没喝上一口呢。” 李红军指了指麻袋：“我去为民厂长家一趟。” 谢秘书秒懂。 “这是正事，我就不留你了！” “媳妇，茶水别沏了，把茶叶给红军带着让他回去喝，这小子就爱喝茶水。” 李红军也没拒绝，如果拒绝反而客套显得见外了。 从谢秘书家里出来，怀里多了一包茶叶。 李红军直奔为民厂长的家里。 “咚咚咚······” “谁啊？” “老厂长，是我，我来看看你。” 李红军站在筒子楼为民厂长的家门口。” “吱嘎！” 门开了。 “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厂长，你这不是待客之道啊，也不邀请我进去。” “你啊，你啊，还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副德行。” 李红军进了屋，屋子里一堆人李红军也不认识。 谷徃 为民：“坐，抽烟，别拘束，在家什么样，到我这就什么样。” 李红军看到屋子里有老人，有孩子，哪能真的混不吝啊。 “刚抽过了!” “厂长，乡下亲戚弄了点野味，我给您送一份尝尝鲜。” 李红军打开麻袋，把狍子腿，野生鱼拿了出来。 “哟呵，狍子肉！” “上次吃狍子肉还是你小子两年前送我的呢。” “行，你这孝心我记下了。” 看着李红军送来了野味，这么大一陀肉，所有人对他都没之前进屋那么冷漠了，都冲他露出善意的笑容。 俩人说着厂里的事。 “红军，听老邹说你带着厂里的人下乡挖野菜，还搞了鱼虾给工人们改善生活，你这也算立功了。” “老邹还跟我说要好好奖励你呢。” 李红军想着不会又要让我当官？ “老厂长，您是知道我的，我只想奋斗在一线。” 为民打趣道：“你是想躲在食堂偷懒才是真！” “嗨，还是您了解我。” “老厂子，您跟邹厂长提一提，升职就算了，加薪可以有，还有厂里能不能给我解决一下住房的困难？” “我记得你家有一套四合院啊！” “住不下了，我妹招了上门女婿，我媳妇又生了俩，孩子再大一点就住不开了。” 为民：“你们一家都在厂里工作，虽然你们以往没有要求，但厂里应该给你们解决住宿问题。” “这事你直接跟老邹提就行，一会儿我也给他去个电话，打个招呼。” 李红军陪着老厂长聊了会儿就奔往下一家。 邹厂长家里，李红军把狍子的后丘部位留给了他。 “厂长，这野味······” 邹厂长拦住话头：“你是不是想说是乡下亲戚送的？” “咦，您怎么知道？” “哈，为民刚给我通完话，每次都用乡下亲戚这个烂借口，你就不知道换个新理由？” 李红军无奈，只能现编。 “嗨，这不是用习惯了嘛，去乡下的时候碰到老乡刚猎到的狍子，想着野味难寻，就花了点钱，加上一点粮票换了些，拿回来给领导们，家里，尝尝鲜。” “为民说了你家的住宿问题，有困难怎么不跟厂里提呢？” “以前能对付住开就没提，不想给厂里找麻烦，现在是没办法了，我妹也怀孕了，老少加一起十口人，实在是住不下了。” 李红军家里几百平米，住房，东西厢房，耳房，仓房，一样不缺，十口人也是能住下的，就是显得有些挤，不过能跟厂里申请住房为什么不要？ 将来这都是钱。 邹厂长沉吟少许：“你家里如今三口人在厂里工作，按照分配条件，你父亲分两间房，你这个班长一间半，你媳妇一间。” “这就是四间半了，正好厂里在八大胡同那边有套闲置的四合院可以给你家，不过先说好，这套四合院面积大就两百平米，一共四间房。” “厂长，这院子我要了。” 半间房无所谓，主要是独门独院，这就比大杂院值钱了，更何况还在八大胡同，就是他们家那边。 “行，你同意的话，明天让厂里给你出证明，去街道办手续。” “谢谢厂长。” 房子的事说完了，邹厂长话头一转：“听说你不想离开食堂？” “厂长，您还是给我涨工资，我这人散漫惯了，当不了领导。” “算了，我也为难你了，你既然不愿意当领导，那就在食堂当你的小班长，等范主任退休了，让你爸接替范主任，你接替你爸的位置。” “工资的话，再给你调二级，每个月五十六块。” 邹厂长严肃道：“不过，你小子可得继续给厂里谋福利啊。” “厂长，野菜只能挖到上冻之前，野生鱼倒是可以时长搞一次，这次延平公社附近的水库基本上被咱们把大鱼给捕光了，咱们可以换一个其他的地方。” “四九城附近野湖众多，这个不怕，即便是冬天上冻了，也能凿冰捕鱼。” “关于这些事你拿主意就行，车队的两辆车每天随你调配，不过每天出去的人要经常的换。” “你是不知道，跟着你出去的人都能私带一些，这点我理解，只有看得见的好处，大家才会卖力气！”筚趣阁 “但这让不少人眼红，在背后风言风语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你是懂的，咱不能做事让人诟病不是。” 李红军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谢谢厂长提醒，我明天就跟各车间主任提，让车间出人的时候大家轮番来。” 离开了邹厂长家里，李红军没有回家。 第一站就是前门小酒馆，徐慧珍的家里。 “这鱼是蔡全无给你送来的？” 李红军来到后院，发现洗衣盆有鱼儿在游。 “嗯，蔡全无今个来上班的时候带来的，还有一块野猪肉！” 徐慧珍好奇道：“不过，你怎么知道？” 李红军疑惑：“蔡全无没告诉你这鱼跟肉怎么来的？” 徐慧珍摇着脑袋：“没说，我这么问他都不说。” 李红军没想到蔡全无嘴这么严，蔡全无是个聪明人。 “这鱼是我带人去乡下捕的，野猪肉是我带人拿着猎枪进山······” “半夜我让蔡全无开拖拉机给我运回来的，知道他家日子不好过我就分了他一点，没想到他会给你送来。” 李红军把自己拎的鱼，肉，放下后：“猪肉一时间吃不了就用盐给腌起来，鱼就放在水里养着，现吃现杀。” 徐慧珍也没拒绝他的好意，想起了小酒馆的现状，开口：“红军，你给我出个主意，小酒馆自负盈亏，如今没有收入，大家就开不到工资，我还好比大家富裕一些，还有你帮衬！” “其他人可怎么办啊？” 李红军这次见到徐慧珍竟然给他好脸色了，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 “你唧我一口，或者，让唧你一口，我就把这问题给你解决咯。” 徐慧珍没想到自己病急乱投医，李红军竟然言之凿凿的说他有办法。 不过这代价······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或许是为了大家的生计，又或许是她从心底不愿拒绝。 之间，徐慧珍闭上了眼，身体微微前倾。 李红军坐蜡了。 亲还是不亲？ 不亲的话不仅再一次伤了徐慧珍，更会伤及到她的自尊心。 亲的话，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我是渣男，死就死！”。 事后。 徐慧珍突兀的落了眼泪。 李红军手足无措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慧珍先用幽怨的眼神看他，但见他的窘况，破涕为笑。 低声喃喃自语：我自愿的，怪他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章 李金铭开口第一个喊的是奶奶 “小酒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嗳，三日子我给你解决。” 李红军落荒而逃。 徐慧珍摸着自己的嘴唇，不知想些什么。 李红军出了小酒馆就去了陈雪茹的家。 “红军，你来啦！” 陈雪茹可比徐慧珍热情多了，挽着他的胳膊，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 “搞了点野猪肉，还有鱼给你送来。” “红军谢谢你还惦记我们母子。” 陈雪茹鼻子使劲嗅了嗅：“嗯,什么味道，这么熟悉呢？” 李红军知道瞒不住，陈雪茹冰雪聪明，用不了几分钟就会想起这味道是属于谁的。 “路过小酒馆的时候，我给徐慧珍也送两条鱼。” 本以为陈雪茹会生气，但陈雪茹的反应大大出乎意料。 “我就知道，你肯定少不了她的一份。” “她日子也不好过，帮帮她是应该的！” 李红军不解，你说你俩情同姐妹，还争斗了一辈子，非要争个高低，到底是为啥。 “雪茹，你为什么处处都要跟徐慧珍争呢？” “我就是想证明我比她强，在前门这一片我不能让一个没文化的乡下进城的女人给比下去。” 女人的嫉妒心啊，真可怕。 “雪茹，你这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她是乡下进城的姑娘，你有文化，她虽然不能说斗大字不识一个，但也只是读过几年书，从哪方面你都比她强,就算是长相上你也是胜过她一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还非要去争个高低，有意思吗？” 陈雪茹眼里冒着小星星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心里话？” “心里话！” 陈雪茹美滋滋的笑了，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李红军说的自然是真的，徐慧珍虽然自身条件方面比不上陈雪茹，但长相嘛，不相上下，为了尝试化解俩女人的斗争，他昧着良心说了善意的谎言。 在陈雪茹这里李红军没有多呆，时间已经不早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他回家呢。 最主要的是他一边享受着这种齐人之福，一边心里还有一种作为渣男的负疚感。 回家之前李红军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两瓶水果罐头，都是小媛媛爱吃的黄桃罐头。 “爸爸，罐头，水果罐头。” “等等，爸爸把罐头给你打开。” 李红军回到家之后，主屋已经熄了灯，李贵跟陈金凤已经哄着孙女，孙子休息了。 就只有冯小美跟小媛媛还在点着灯,等着他。 被等待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李红军觉得自己幸福的要飞起来了。 李红军用菜刀在水果罐头的铁盖上切了一个十字花,然后把罐头倒在了碗里。 小媛媛先是用勺子喂它吃了一块，再为了妈妈冯小美一块，接着就闷头开吃。 最后还不放过罐头汤，甜甜的小媛媛的最爱。 翌日。 早饭的时候。 “爸，妈，昨天去给厂长送狍子肉的时候，因为我带工人给厂里谋福利，厂长要提拔我，我给拒绝了。” 陈金凤怒其不争：“人家拼了命的想要提拔，你倒好，三番五次的推诿。” 李贵：“你自己生下的儿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 李红军：“我虽然拒绝了当领导，但厂里给我调工资了，上调两级，往后每个月56块钱。” “顺势，我跟厂长提了咱家住房的困难，厂里给咱家分了一套独门独院，四间房。” “地点说就在咱们这附近这，八大胡同。” 李贵：“咱家，住房上也没困难啊！” 李红军：“是没困难，但这是应得的，这是咱家应该有的待遇。” 陈金凤炸了庙：“你是翅膀硬了？想要搬出去单过？” “唉哟，我的妈妈哟，你是想哪去啦？” 李红军连忙解释：“这不是咱家都在厂里工作，按照指标我爸能分两间房，我能分一间半，小美分一间，我这不是想着不要白不要嘛！” “我重申一遍，我从没想过要搬出去，我也从没动过要离开我亲爱的母亲的念头。” “这不是想着房子也是产业么，将来孩子大了咱们李家开枝散叶，人口会越来越多，终会有住不下的时候。” 闻言，陈金凤这才放过了他，如果李红军不解释清楚，恐怕陈金凤会再一次教他知道，什么是母爱如山。 李红霞在一旁：“哥，明明四间半，厂里少给你半间房。” “多半间房，少半间房无碍，主要是厂长为了照顾我，给咱们家分了独门的院子，要是分到大杂院，多给一间两间的也不去，太乱了。” 冯小美也问道：“红军，房子要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李红军咬着油饼，嘟囔道：“先搁着，暂时也没什么用。” 上班的时候，大栓带着媳妇周梅一起去了厂里，报道的事情有郑科这个老相识长，在没人会为难她。 李红军上班就找到各车间主任，提出了换一批人跟他出去，并且往后车间里的工人也搞个轮番制，让大家都有机会出去。 接着带人出发了，房子的事情交给李贵拿着他的户籍证明去跟厂里交接，厂里这边不会为难人，开个证明盖个戳而已。 如果李贵动作快的话，再跑堂街道，用不上一天这房子的归属权就是他李红军的了。 今天李红军没去延平公社，而是去了延庆千家店，下湾村。 下湾村，依山傍水，明人不说暗话，李红军就是奔着捕鱼来的。 妇女同志挖野菜，男同志下水捕鱼。 可惜了，这里的水浅，全都是小鱼，不想空手而归的李红军这次没有放过小鱼，这下小鱼回去熬汤也十分鲜美。 今天是周梅第一天上班，冯小美没跟着他出来，留在了厂里陪周梅。 中午，吃地瓜的时候，大栓看着他：“红军，你怎么不吃呢？” 李红军把自己的地瓜分给大栓：“不饿，不想吃，你多吃点，把我这份也吃了。” 大栓不挑食，更不会浪费粮食，李红军的地瓜被他一掰两半送入口中。 “这地瓜真甜。” 大栓唧着嘴。 下午，三点。 太阳西斜，李红军就喊着大家收工，上百个人都看着他。 李红军看着今天捕捞的都是小鱼，工人们也没法往家带，不过今天挖野菜的队伍发现了，一棵杏树。 “今天的鱼太小，不方便带，今天发现的野山杏大家分一分。” 工友们不断欢呼，虽然没有鱼虾，但有了野山杏也不算空手而归。 大栓把野山杏拿给他的时候，李红军嫌弃的看了一眼：“我就不要了！” 大栓用衣襟擦了擦一枚野山杏，放在嘴里：“酸酸的挺好吃，你真不要？” 李红军摇头：“不要，我不喜欢吃酸的。” “成，你不要我要！” 李红军这份应该是最多的了，便宜了大栓。 当然了，卡车司机自然也是有一份的。 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 回到厂里，把鱼跟野菜抬到了厨房后。 李贵就告诉他房子的事情办完了，钥匙也拿在手里了，晚上下了班到时候家里人都去瞧瞧。 房产证明李贵准备回去交给陈金凤保管，李红军这个马大哈的性格，他是不敢交给他的。 看着时间，还要一会儿才到下班点，李红军不愿意等了，跟李贵打声招呼，偷偷的带着老婆翘班了。 “红军，我们就这么提前走了，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呀。” “不会！” “为什么呢？” 李红军捏了捏冯小美的小手：“因为你是我媳妇，他们不敢。” 冯小美生了两胎了，但她不过才二十几岁而已，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长睫毛，加上宛如瀑布般的长发，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有两个孩子的妈妈。 特别是她皮肤白嫩的能出水一般，还孝顺，懂事，李红军暗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小媛媛在胡同里疯玩的时候看到他们就扑了过来。 “爸爸，妈妈！” 李红军很自然的抱起了闺女。 “咦！” “媛媛，你口唇干裂、舌苔发红，是不是上火了？” 小媛媛不知道上火是什么，也没法回答他。 陈金凤纳闷他俩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妈，媛媛好像上火了，这几天别吃太油腻的了。” 陈金凤看了看媛媛的舌苔：“可能是肉吃多了，上火。” “那咱们这几日就吃素。” 冯小美回来了，孩子就交给冯小美看护了，陈金凤在小菜园揪了一根小苦瓜，这小苦瓜是今年新种的，但因为家里一直不施肥，小苦瓜就像一个没长开的孩子一般。 小的可怜。 不施肥是因为李红军心脏，也受不了那个气味。 陈金凤做了苦瓜煎蛋，怕小媛媛嫌苦还特意把苦瓜焯水，用黄瓜搭配着白菜心拌了凉菜。 泡发了黑木耳搭配白菜，炒了一道黑白菜。 野猪肉剁成肉泥，做了丸子萝卜汤。 陈金凤白天把野猪肉都用食盐给腌上了，这才没多久还没入味，不耽误食用。 做主食的时候，小媛媛看到饭桌上没有她喜欢的肉肉，就跟奶奶提出。 “奶奶，我要吃肉饼，糖饼。” “媛媛听话，咱们今天吃米饭，你上火了不能吃肉肉，也不能吃太油腻。” 小媛媛迫切的问道：“奶奶，我什么时候能吃肉肉啊？” 陈金凤宠溺的亲了亲她：“等过几天不上火了，奶奶给你炸肉丸吃。” 这个时候李贵回来了。 “我大孙女上火了？” “来让爷爷看看。” 李贵弯着腰，看了看媛媛的眼角：“是有点上火，不怕，爷爷这里有菊花茶，吃过饭了爷爷给你跑菊花喝，这个去火快。” 饭菜做好，就等着李红霞跟孙志强下班回来开饭了。 李红军坐在炕沿上，跟大家一起逗弄着儿子。 “儿子，来叫爸爸。” 李红军不厌其烦的教着儿子。 这小子俩大眼睛转悠着，一下子目光就停在了陈金凤的身上。 “咯咯咯······” 不断的笑着，一边还伸胳膊，蹬腿。 突然。 “奈奈······” 李红军这边教着他喊爸爸，这小家伙竟然用不标准的发音，喊出了奶奶。 陈金凤听到后，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唉哟，我的好孙子，奶奶没白疼你。” 陈金凤抱起在炕上乱爬的孙子：“来，再叫一声奶奶。” “奈奈······” “不对，是奶奶。” 李贵酸了，这孙子他一点不比陈金凤疼的少，可第一个喊的人不是他，老夫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冯小美也酸了，自己生的儿子，第一个开口喊的人竟然不是妈妈。 李红军更酸，教了半天，你不爸爸，却喊奶奶，太伤心了。 这个时候孙志强扶着李红霞回来了。caso 陈金凤喊道：“红霞快来。” “妈，怎么了？” “我孙子会喊奶奶了。” 陈金凤轻拍着怀里的李金铭：“大孙子，当着姑姑的面，在喊一声奶奶。” 小家伙也很给面子：“奈奈！” 李红霞来了兴趣，用手指着自己兴奋道：“来，宝贝，喊姑姑。” “奈奈······” 任谁来教，他都只喊奈奈。 孙志强羡慕死了，只盼着自己的孩子快点到来。 最后大家放弃了，开始吃饭。 小铭铭还小除了吃奶，做多吃一些辅食水果之类的，水果也是用勺子刮成沫来喂他，但小芳芳开始吃饭了。 这孩子的性格太急，陈金凤正一点点的喂她呢，她似乎等不及了，伸手就朝着碗里抓去，然后就往嘴里塞。 “唉哟，小祖宗啊，可不能用手抓饭吃。” 小芳芳不明所以的看着奶奶：“吃饭饭。” 小家伙把大家都给逗笑了。 作为姐姐的小媛媛更是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小媛媛愣住了，笑声也戛然而止。 看着闺女呆住的样子，李红军把手伸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大闺女，你怎么了？” 小媛媛从嘴里突出一个牙齿：“爸爸，我的牙掉了。” “没事，你这个年纪正是换牙的时候，掉的是乳牙，新牙齿很快就会长出来了。” 小媛媛牙齿掉了，很沮丧，也没心思吃饭了。 李红军匆匆扒拉几口饭菜就带着她回东屋了。 “媛媛，你闭上眼睛，爸爸给你变个戏法。” 等闺女闭上眼睛后，李红军原地消失了，从空间里拿出一罐八宝粥来，把八宝粥倒入碗里后。 “可以睁眼睛了。” “来，尝尝爸爸给你准备的甜粥。” 一听到‘甜’这个字眼，小媛媛眼睛一亮，对于小吃货来说，没有什么事比吃还重要。 刚刚还一脸沮丧，垂头丧气呢，这会就满血复活了。 喝了一口八宝粥，小媛媛‘哇’的一声，说道：“爸爸，这个粥好好喝。” 李红军揉着闺女的小脑袋瓜：“好喝就都喝了，但不许告诉别人啊，这是爸爸专门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嗯嗯嗯，我不说，爸爸往后我还能喝到吗？”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第一百五十一章 韩家胡同 大家吃过晚饭，一起去了韩家胡同。 李贵在一处院子前停住了脚步，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 “进来，就是这里。” 走入院子，小四合院保存的很完整，并没有受到什么破坏，两间正房，东西厢房,还有个门房。 正房被改成了东西两个屋子，进屋就是会客的地方，厨房放在了门房，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很有想法啊。 面积虽然没有现在住的地方大，但格局都差不多，挺精致的小院子。 李贵把手里的钥匙交给陈金凤：“明天让姐帮着看孩子，你去趟供销社，买把新锁头把锁给换了。” 陈金凤看着空旷的房子：“什么都没有，有必要换吗？” 李贵：“毕竟往后是咱家的了，还是换了好。” 看过之后大家原路返回，周梅一家正在门口等着他们。 李红军松开小媛媛的手：“媛媛，去跟弟弟玩去。” 媛媛牵着大栓跟周梅孩子的手：“弟弟，走我们去骑车车。” 大家进了院子，陈金凤问道：“周梅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周梅笑道：“舅妈，挺好的，有舅舅跟红军在，厂里没人敢欺负我的。” “现在厂里不缺也才，食堂也有菜帮子，你就使劲的喂兔子，把它们喂得饱饱的，年底之前让它们多生几窝。” “舅,放心！” “舅，红军，今天是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们。” 闻言，李春霞跟大栓同时皱眉。 在家里的时候，周梅没说有事啊，就说第一天上班，过来唠唠嗑，说说闲话。 李贵跟李红军对视一眼：“都是自己家人，什么事你说。” 周梅感受到了婆婆跟丈夫的目光，但她装作没看到。 “周雨在厂里经人介绍，相了个姑娘，看上人家了，想要结婚，这不是没房子嘛。” 听到这话，李春霞跟大栓急了。 李春霞呵斥：“老大媳妇，住嘴。” 大栓也脸色难看：“你在家里不跟我们商量，就跑过来自己说，你还把没把你男人放在眼里？” 李家人一听,这周梅是惦记上了自家新分的房子？ 房子的事情大家都没瞒着李春霞，大栓跟周梅，毕竟是近亲。 但也没想到她会惦记这套房子,虽然是实在亲戚，但你姓周，只是李春霞的儿媳妇，外姓人，这惦记房子有些过了。 李家人的脸色各个难看，这才给你们解决了工作问题，就想要更多了？ 这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么。 李春霞：“老大媳妇，厂里新分的房子姓李，它不姓冯！” 李春霞本来还想说，即便姓冯也不可能便宜你弟弟，一个外姓人，但周梅终究给她生了孙子，也要给她留一些颜面的。 周梅听明白了，显然大家是误会了。 “哎呀，你们误会我了。” 周梅急忙道：“我是想让舅帮忙跟厂里打声招呼，周雨结婚厂里不是也该给分一间房子嘛！” 话落。 大家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周梅没有其他心思，要是真的有往后两家说不定就断绝往来了。 虽然是误会，但李春霞也觉得她做婆婆的威严受到了威胁。 “即便如此，来之前你也该跟我还有大栓说一声，商议一下！” 李春霞继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理：“哪有这么直接开口的？” 周梅知道自己这么做放浪了，他是怕说了之后婆婆跟男人不让他给李家找麻烦，你弟弟工作是人家帮忙安排的，你想上班人家也想办法解决了。 哪有接连提出要求的？ 周梅也是没办法了，就这么一个弟弟，她不帮谁帮？ 多少有点扶弟魔的嫌疑。 大栓尴尬的看着李红军：“红军，这事······” 周梅是他媳妇，他的确尴尬的要死。 这也就是进城了，要是在乡下女人敢隔着锅台上炕，男人早就动手了。 李红军没说话，他们家最近接二连三的麻烦厂里，麻烦厂长，人情总用也会薄的。 再提要求，就招人烦了。 但周梅既然开口了，这就让人头疼难办了。 “周梅，你也不是外人！” 李红军看着周梅，徐徐说道：“自己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昨天跟厂里申请了住房，今天你去厂里上班，明天再去厂里给你兄弟要房子，你想想，厂长，厂领导会如何想我们？” “他们会认为李家人不知趣，得寸进尺，因为我为厂里谋福利，有邀功的嫌疑。” “会恶了厂长，会给厂领导们造成不好的印象，会让人背地里说闲话，厂长也好，厂领导也罢，惹他们厌烦，往后就没办法再张口办事了。” “这······” 周梅头脑简单，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就是听了弟弟的消息后，头脑一热就来了李家说这件事。 李春霞跟大栓也都是简单的人，之前没想那么多，听到李红军一番话语也觉得这事太让人为难了。 李春霞：“红军啊，这事既然这么为难，就算了。” 大栓也道：“是我媳妇欠考虑了。” 李红军坐在李春霞的身旁，搂着李春霞：“姑，大栓。” “这事要是以往不叫个事，但最近时机不对，真的张不开这嘴了。” “不过呢，周雨结婚可以正常跟厂里申请住房，就是现在住房条件比较紧张，需要等一阵子罢了。” “若真急着结婚可以现住在厂里的宿舍，虽然有些不方便，但等到有房子了可以再搬出去。” 李春霞用布满老茧的手摸了摸李红军的脸：“好孩子，叫你为难了。” “你不用解释，姑不是不近人情的老顽固，姑还没老糊涂，还能明事理。” 李春霞瞪了眼大栓，那意思似乎在说，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大栓不敢迎接老娘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脑袋。 李春霞看着周梅：“老大媳妇，你今天做事欠考虑。” “还不给你舅，舅妈，红军兄弟赔礼道歉？” “他们要是不原谅你，我看你往后就老实的在家带孩子。” 李春霞这话半真半假。 其一，周梅做错事，给长辈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其二，也是敲打她，她最近有些好日子过多了，飘了。 得让她明白大小王，让她知道，能捧你起来，也能让你摔倒。 “舅，舅妈，红军兄弟，对不起！” 周梅被李红霞一番话吓得，连忙道歉：“我真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有心的······” “快别这么客气，你这人心思简单我们都懂，没有人真的怪你。” 同位女性，陈金凤给了周梅台阶。 本来今天得了套房子，大家兴致勃勃，但被周梅这一搅合，全都没了心思。 晚上，李红军交代身旁的冯小美。 “往后跟周梅相处主意尺度！” 冯小美不解：“周梅不是解释过了吗？” 李红军低沉道：“虽然解释了，但她这人做事得寸进尺，看不见请形式，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冯小美对于李红军无条件服从：“哦，听你的。” 李贵也跟陈金凤讨论着周梅。 “老头子，这周梅是个拎不清的！” “嗯，孩他妈，往后她再提出什么要求，能推就推了。” 陈金凤扭身继续拍着自己的大孙子：“我看也是，咱们家都帮了她们周家多少事情了，把他们从乡下弄进城里当工人，说是天大的恩情也不为过。” “她们还没完没了啦。” “若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要赶她出去了。” 李红霞是个心大的，因为她怀孕腰酸腿疼，孙志强正在给她揉腿。 “媳妇，这样舒不舒服？” “嗯，舒服，再稍微用点力，身子太沉，在单位走来走去，也不消停，累死我了。” 孙志强傻傻道：“要不你请假，在家待产！” 李红霞拒绝：“不行，现在就请假太早了。” “更何况，哪里也没有咱们单位安全，我们母子要是有点什么问题，能第一时间就医。” “志强，你说大栓媳妇今天这是闹的哪一出？” 孙志强：“这女人真是头脑发昏，你瞧着，咱爸妈，还有大哥他们往后肯定疏远她。” 李红霞点头：“嗯，咱们以后也尽量跟她保持距离，谁知道她下次会有什么麻烦事呢。” 孙志强：“我全听你的。” 冯家，李春霞没有为难周梅。 反而把大栓叫到身前。 “大栓，往后让你媳妇老实一点。” “经过今天这事，你媳妇以往经营的形象一下子都毁了，往后你舅他们说不准会疏远你媳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大栓愤恨道：“妈，我是真没想到她今天会惹出乱子来。” 李春霞惆怅道：“说的是呢，我也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跟你舅他们提要求，这要是二栓媳妇这么做还能理解。” “妈，要不明天我单独跟我舅他们再解释一下？” “不用了，你是我儿子，他们是不会疏远你的，只要我活着咱家有什么事，他们都不会看热闹。” “就是你媳妇惹了他们嫌，恐怕以后近不得身了。” 李春霞长叹一声：“两家关系差点就让她给搅合了。” 大栓也是气的也是右手握拳，左手成掌，不断地敲击着。 “你可不许动手打女人，她不管怎么样给咱们家生了长孙，在这方面是有功的。” 大栓尴尬一笑：“那不能。” 其实他还真动了要教育媳妇的心思。 李家帮了他们一家子多少忙？特别是他大栓，他小舅子都给安排进城了，大栓岂能不知恩。 本来家里要多出一个人工作，多出一份收入，家里的日子眼瞧着就要越过越好，越过越红火，大栓不免担心起来。 “妈，周梅的工作，还能转正吗？” 李春霞老神在在地说道：“这点你放心，红军是咱李家的男人，他答应你了，肯定给你办到。” “好在这事出现在你媳妇上班之后，要是上班之前她这工作恐怕就得黄了。” 时间不早了，李春霞开始赶人了。 “行了，回你的西屋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往后跟你舅他们跟以前一样就行，这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别提，让它过去。” “嗳，我听您的，您也早点休息。” 大栓回了西屋，周梅盖着被子，失魂落魄的靠在墙上，整个人颓废的蜷缩在哪里。 大栓一肚子气，窝了一肚子火，见到媳妇这样也没法撒出来了。 “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做饭，上班。” 周梅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大栓，我还能上班？” “能，妈说了，红军既然答应你了，你工作的事情就不会黄了。” 周梅这才缓过神来。 “大栓，我今天错了，可我真妹想那么多。” “不怪你，我不也没想到么。” 大栓郑重告诫：“但下次再有什么事情，一点要跟家里商量，即便不跟我商量也要跟咱妈商量，咱们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听她的没错。” 一夜无话。 但，后半夜又开始狂风暴雨。 雨水顺着屋檐瓦片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了小溪。 早上，醒来。 慢慢细雨，不停歇的一直从天而降。 “啪嗒！” 李红军手里拿着一枚咸鸭蛋，在桌子边缘敲了一下。 扒开后，冒出了黄橙橙的油来。 “闺女，来鸭蛋黄给你，你爱吃，爸爸吃蛋清。” 小媛媛就着鸭蛋黄在小米粥里搅合了一下，开始小口的吃着。 “红军，这个天你们今天出不去了？”李贵看着昏暗的天说道。 “嗯！” 李红军应声：“这个天肯定出不去了。” “那你今天去厂里？” 李红军看着日历，说道：“今天是小媛媛开学的日子，我去送她。” “厂长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下午去厂里。” 闺女上学，这么重要的日子，李红军这么能缺席呢。 饭后，李红军给闺女整理了小书包，闺女也换上了新衣裳，新鞋子。 李红军背着闺女走在路上，避免把闺女的新衣裳，新鞋子弄脏了。 小媛媛趴在他的北上，给他打着雨伞。 爷俩行色匆匆的走在人群中，来到了前门第二小学。 学校有人负责接待，小媛媛被分在了一年四班。 李红军带着她来到班级，把她交给老师，看着老师领着闺女来到了座位。 小媛媛因为不缺营养，身高都要比其他孩子高出来半个头。 看到闺女坐在了后面，李红军就找到了老师。 “老师，我们孩子能不能照顾一下，让她坐在前面？” “我们是按照身高大小来排座位的！” “老师，是这样，我们孩子需要特殊照顾······” 李红军很市侩的不着痕迹，趁着握手王老师手里塞了十斤全国粮票。 为了闺女，李红军已经没有下限了。 老师纠结了一会儿，感性战胜了理性。 “嗯，孩子有问题是该特殊照顾。” 声音很大，似乎是在说给其他的家长听一般。 小媛媛的作为从后面调到了第一排。 来到陌生的环境，闺女有些拘谨，不过看到他站在窗外，闺女甜甜一笑，心里安稳了许多。caso 没多久，小媛媛人生第一堂课正式开讲了。 渐渐的，小媛媛被老师的讲话给吸引了。 李红军站在窗外看了一会儿，见到闺女不再慌张，适应了，便离开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贵爱吃鸡屁股 离开前门第二小学，李红军并没有立刻去城里。 反而去了小酒馆，他还记得跟徐慧珍的约定。 李红军来到前门小酒馆，把蔡全无单独召唤出来。 “全无，你们多久没法工资了？” “回李先生，已经几个月了。” “现在有个机会，能让你们小食堂重新开门营业！” 蔡全无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颤抖着问道：“您说真的？” “咳···” “全无你别激动，自然是真的。” 李红军脱开他宛如钳子一般的手，道：“我能弄到一批粮食，但现在的形式你也知道，粮食的价格得按照鸽子市的溢价粮来。” “这样的话，你们开门营业卖的食物价格自然就高,因为成本高了，不过我想你们少赚一些，多少还是能有盈利的,就算不能开全资也够你们这些人开一部分工资，给家里买粮食了。” 蔡全无瓮声道：“我虽然是公方经理，但涉及到钱财的事情要跟老板娘商议。” “行，你就直接告诉老板娘，把我的原话告诉她，到时候去我家把决定告诉我就行。” 临走前，李红军给了蔡全无五市斤粗粮票。 “家里粮食不多了，拿着去买点粮食。” 蔡全无接过粮票，手上用力的捏着粮票，因过于用力指节都发白了。 “谢谢，李先生。” “嗨，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太客套。” “我回厂里了！” 李红军朝身后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嗯，今天阴天，本来就没有云彩。 李红军回到厂里，来到食堂就把军大衣扑在仓里,倒在桌子上就开始假寐。 蔡全无这边来到后院。 “老板娘,李先生刚来过。” 闻言，徐慧珍探着脖子。 蔡全无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怎能不知道徐慧珍的心思？ “李先生走了。” “哦！” 徐慧珍都没感觉到，自己的这一声哦包含了多少幽怨。 “李先生说，他能弄到一批粮食······” 徐慧珍：“既然他说的，那肯定这批粮食就安全，你现在去鸽子市打听一下粮票的价格，再去两张看看粮价。” “听您吩咐。” 蔡全无去鸽子市打听价格去了，徐慧珍心里暖暖的。 艰苦时期，粮食很金贵，李红军能为了帮她搞到一批粮食，难以想象会有多难。 看来他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怪只怪情深缘浅，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 只要是关于李红军的消息，徐慧珍就会不自觉的心乱了。 蔡全无来到鸽子市一打听，细粮票已经一块五一斤了，有价无市，鸽子市的细粮票很少见，一旦出现就会被抢光。 细粮票一块钱一斤，这个倒是有，但也不多，黄牛每天卖完就走。 鸽子市里也有卖已经发了梅的陈粮，就这每斤八毛钱，爱要不要，还没多少。 蔡全无一听价格，咧咧嘴走了。 鸡蛋一枚两块钱。 平时三分钱一斤的土豆子，翻了几十倍的价格，你敢想？ 整个鸽子市人很多，但卖家少，买家多。 就在他四处转悠的时候，鸽子市突然暴动了，无数人撒开鸭子跑了起来。 “纠察来了，纠察来了。” 蔡全无也是落荒而逃，仗着体格子好，体力强，蔡全无甩开了一众人等，翻墙逃出了是非之地。 这次可把他吓够呛，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尽量少来，即便来了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接着去了粮站，粮站是公家的，统购统销的形势下，涨的不夸张。 心里有数的蔡全无风尘仆仆回到小酒馆。 俩人一商量：“就按照市价跟他交易。” “蔡全无，你晚上去找他，问问有多少斤粮食，怎么交易，公账上钱不够的话，我就想垫上。” “听你吩咐，晚上下班我就去找李先生。” 中午，凤霞美来喊李红军吃饭。 李红军把冯小美留在了仓库里，偷偷的拿出来一只烧鸡。 “来，我早就准备好了。” “红军，这也太奢侈了。” “嗨，给你吃这么能叫奢侈呢！” 不由分说，李红军扯下一个鸡大腿：“吃！” 冯小美吃饭向来是细嚼慢咽，李红军看她吃饭都着急。 “你慢慢吃，我给咱爸送点去。” 李红军把鸡头，鸡屁股，还有鸡胸肉给李贵送了去。 李贵就爱吃这几个地方，起初人是没有爱吃这些部位的，但当年李贵也穷困潦倒过，好地方都让给了老婆孩子。 久而久之，他反倒是喜欢上了鸡屁股，鸡爪子，这些边角。 办公室里，范主任不在，李红军暗道不在正好。 “爸，这个给你。” “烧鸡？” “嘘，您老小点声，偷偷吃就好了！” 李红军回到仓库，俩人吃完烧鸡，冯小美拿出手绢给他擦了擦嘴。 把他嘴上的油得擦下去。 “红军，中午了，小媛媛那边怎么办?” “别担心，中午妈去接她，吃过午饭下午再给她送去。” 冯小美有些担心：“这样妈也太辛苦了，家里还还有俩更小的的呢。” “没事，姑会帮着照看，等媛媛再大一点就能自己上学了。” “要不是今个天气不好，我就去接她了。” 下午，李红军照旧蒙头大睡。 一直到了下班点，李红军才被冯小美再次叫醒。 晚上，陈金凤早早把大孙女接回来，看着孙女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她才去做饭。 蒸了窝瓜，土豆，茄子，白菜焯水，炸了酱，还弄了一碗蒜泥。 主食做了手切面。 李红霞下班回来看着饭菜。 “妈，今个这么素？” “吃素好，肉吃多了上火。” 不过陈金凤还是特别照顾了李红霞这个孕妇。 给她蒸了鸡蛋羹，鸡蛋羹里面还放了肉沫，这是李红军教她的。 李红霞突然孩子气的逗弄小媛媛。 “媛媛，想不想吃鸡蛋羹啊？” “你看，里面还有肉肉呢。” 小媛媛馋的吞咽着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爸爸。 “媛媛乖，再等两天，你现在胃火太大。” 小媛媛不舍的看着肉沫鸡蛋羹，捧着碗里的面条狠狠的吸溜着。 陈金凤气的，用筷子轻轻敲打了李红霞的手一下。 “你多大人了？” “啊，还逗孩子？” “真是越大越没正形了，都要当妈妈的人了。” 为了避开小媛媛对肉肉的执念，李红军转移话题。 “媛媛，第一天上学，有没有什么要跟爸爸分享的啊？” “爸爸，老师对我可好了，经常提问我。” 呵呵，能对你不好么，要不十斤全国粮票不是白送了吗？ 李红军顺势夸了一句：“我们媛媛真棒。” “爸爸，我在学校看到王大丫了。” “她也上小学了。” 小孩子就是好糊弄，李红军成功的转移了闺女的注意力。 吃过饭后，蔡全无找上门。 李红军决定以两块钱一斤的价格卖给蔡全无五百斤细粮，高筋面粉。 一块五一斤的价格卖给蔡全无五百斤棒子面。 打发蔡全无回去跟徐慧珍汇报了。 这个时候他想起来家里的粮食可以出手，都是去年的粮食，今年就变成了陈粮，并且这个天，时间久了，家里的粮食也会发霉。 “妈，白面两块钱一斤，棒子面一块五一斤，您卖吗？” 陈金凤一楞：“咱家不留着自己吃了？” 李红军：“咱家的粮食还有那么多，吃不完的，更重要的是这粮食放的久了就成了陈粮，这天也潮，万一再发了霉······” 陈金凤：“我看你经常点炉子，屋里应该不潮？” 李红军：“妈，您到底听没听到我说的价格？” “啊！” 陈金凤这才反过来，她买粮食的时候一斤成本才两三毛钱，这个时候出手一斤净赚一块多。 没抵御住诱惑的陈金凤拍板：“卖，有钱不赚王八蛋。” 李贵插言：“卖了后，咱家不够吃怎么办？” “没事，爸，我有熟人，到时候能搞一批今年的新粮，价格也会便宜一些。” 李贵这才点头同意。 李红军把东屋的粮食跟孙志强一起抬出来，放在门口的雨达地下。 至于为什么不抗，因为他真心扛不动，一麻袋粮食就是两百斤，大麻袋的粮食一袋子是三百斤。 蔡全无去而复返，带回来一千七八五十块。 李红军接过钱，就看着蔡全无一个人，想玩似的把粮食抬拖拉机上。 这让他心灵很受伤，多少有一种自己是废物的赶脚。 有了李红军一千斤粮食的支援，小酒馆的食堂终于重新营业了。 馒头一斤两块五，窝头一斤两块钱。 一面粉出一斤半的馒头，看似赚了半斤，扣除人工，费用，损耗，也只剩下微利了，但总好过小酒馆所有人没有收入。 不得不说，四九城的遗老遗少们是真有钱，能来买这么高家干粮的也就这些有钱人了。 但这些人毕竟是少之又少，小酒馆每天最多卖出去的不多，好的时候十斤，不好的时候十斤八斤。 一千斤粮食，硬是卖了两个月。 这期间秋收过去了，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红军带着厂里的人在第一场秋雨的时候，用厂里的铁皮在夜里把水岸边上给围了起来。 过冬的林蛙密密麻麻的被挡了下来，上百人不用特意去捉，用捡的。 数不清的林蛙被一趟趟运回厂里，厂长难得大气一次，林蛙炖土豆，所有工友敞开了吃，也算是彻底开了荤。 一练几天，李红军都带着人蹲在乡下捉林蛙，当然，他也吃了不少，这东西据说是大补之物。 李红军还让蔡全无给徐慧珍捎去一些，还有陈雪茹。 事后据说徐慧珍嫌恶心没吃，陈雪茹也是一口没动，但陈家的账房先生老张可是吃的满嘴流油。 用他的话说，不能糟践粮食。 在李家男人们都很喜欢吃林蛙，用朝天椒炖出来老香了。 但女人们一个个都避而远之。 李贵提出，这玩意反正冬天也是冬眠，就在大铁皮桶里养了许多，就跟活鱼跟黑螯虾，黑蛤蜊一样，平时放在里面养着。 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炖了。 渐渐的变了天。 李红军再次卖给了小酒馆五百斤粮食，就这些小酒馆过了年都买不光，可是小酒馆的工作人员也买了一些。 眼瞧着今年地理庄稼颗粒无收，都知道情况越来越糟糕，溢价粮他们不得不吃了。 家里剩下的千多斤粮食，陈金凤不卖了，要留着自家吃。 元旦，小年。 一个个节日就这么过去，眼瞧着年底了。 邹厂长长吁短叹的找到他，强行派给了他一个任务。 年底要给工人们搞点福利。 李红军没招，只能提出让厂保卫科同志配合，带着枪支弹药去山里扫荡。 但冬季，进山难不说，动物也都猫冬了，不太好寻了。 一行人两辆卡车，全都穿着军大衣，朝着深山进发。 以往进山的时候在外围就能看到野鸡，野兔，这次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本来冬季大雪封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十分艰难，见大家有些气馁，李红军只能不断的出言鼓励着。 随着深入，终于见到了此行的第一个猎物。 野生梅花鹿。 “大家别激动，别走火，瞄准了再开枪，务必要一击拿下。” 随着枪响，梅花鹿应身倒地。 “好家伙，可不轻。” “嗯，能有两百多斤！” 接着继续搜寻，‘砰’一声枪响，有人打到了一只野鸡。 见到了猎物，大家也都有了动力，兴致盎然的四处搜寻。 “红军这是傻狍子？” “呃！” “不是，这是獐子。” “砰砰砰······” 枪响过后，俘获一只獐子。 “大家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 李红军一屁股坐在了雪上。 “红军，你不说这山里有野猪吗？怎么一头都没见到？” “嘿，我说。” “你瞧瞧咱们大队人马，二三十人拿着武器进山，野猪早就被吓跑了。” “一猪二熊三虎，这山里最厉害的遇见咱们也得变成软脚虾，动物天然能够感受到危机，估计早就躲起来了！” 不过什么都有例外。 这次李红军他们还真被一群胆大妄为的畜生给盯上了。 一群饿了许久，饥肠辘辘，急于寻食的野狼。 狼是群居动物，只要出行都是成群结队。 冬天，山里能吃的少，野狼估计也是饿急眼了，明知道这一行人类危险，但还是发起了冲锋。 二三十把枪，让野狼知道了死亡是何种滋味。 狼群自杀式冲锋的战略过后，留下了十几具狼尸之后，狼群才四散而逃。 “同志们，虽然没有野猪，但这十几头野狼抵得上几头野猪了。” “天不早了，红军，咱们下山。” “走咯，天黑山里太危险，咱们满载而归了。” “嗷嗷嗷······” 一群人扛的扛，拎的拎，一个个激动的扯着嗓子嚎叫着。 可惜没遇到熊，如果能遇到熊瞎子李红军就能做大年夜里，做一道熊掌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红霞待产 回到厂里，邹厂长捏着眉心。 “红军，这狼肉怎么吃？工人敢吃吗？” 李红军不以为意：“厂长，只要大家紧守口风，没人知道这是狼肉啊！” “你是厨子，你说了算，这狼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过嘛！” 邹厂长看着野鸡，野兔，还有梅花鹿，傻狍子动起了其他心思。 “红军啊，年底了，咱们厂也需要跟上面走动一下关系，这些野味你看是不是······” “厂长！” 李红军打断了邹厂长的话：“这事您别跟我商量，我可做不了主。” “那么多人一起的劳动成果，我怎么敢许出去啊！” 邹厂长一副商量的口吻：“放心,不让大家伙吃亏，也不让你为难。” 邹厂长伸出一根手指：“一头大肥猪换梅花鹿。” “厂长，这梅花鹿浑身是宝，人尽皆知，你就用一头猪给换走了，你让我如何个大家交代？” 李红军不傻，他是不会给邹厂长背锅的。 邹厂长一想也是，自己这样做是不太地道，缓缓伸出两根手指：“两头！” 看着欲言又止的李红军，邹厂长连忙道：“两头不少了，不许再讨价还价。” 李红军本想说一头半就行，但厂长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他这无形当中还给工友们多谋得了半头猪出来。 “谢谢厂长体恤。” 邹厂长指着剩下的野鸡，野兔，獐子，傻狍子。 “这些加一起一头猪。” “成,我一会儿就跟大家解释一下！” 至于跟工人解释，不用解释，到时候给他们杀猪吃肉就行了，主要是保卫科的人得说一声。 “红军，别急着走，你们辛苦了，明天给你们全都放一天假，好好休息。” “嗯？厂长，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您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你们是不是再进山几趟？” 邹厂长试探着提道：“就算是三头大肥猪也不过才几百斤猪肉而已，咱们厂这么多人每人也就分上一片猪肉。” “你是厂长，你说了算。” “不过，厂长想要马儿跑得舍得给马儿喂草啊！” 邹厂长瞪了他一眼：“跟我还打哑谜，有话直说。” “嘿” 李红军道：“是您让我说的啊！” “这季节进山打猎挺危险的，说不好听的咱不能白使唤人不是？” “保卫科的同志也不能总是无私奉献啊！” 邹厂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事是我欠考虑了，你会儿你着急保卫科的同志，把野鸡跟野兔给炖了，我做主给你们晚上加餐。” “吃饱喝足，都回去好好休息一天，修正完毕后天上班直接就进山，往后每次打猎回来，你们都可以吃肉，或者每人分一只野鸡，或者野兔，就当是厂里慰劳大家了。” 李红军没想到邹厂长这么大方，野鸡野兔直接就给大家当福利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刚走到门口。 身后就传来邹厂长的声音：“到时候别忘了，把这次吃了多少野味，给补齐了。” 李红军脚下一个趔趄，邹厂长还真是不肯吃一点亏啊。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过管他呢，还是先吃了再说。 李红军把保卫科的同志，还有两个卡车司机喊到了食堂，说了厂长的决定，能吃肉大家都很兴奋。 对于往后每人都能分得一直猎物，更是大肆赞扬厂长的英明决定。 有肉无酒，大家都没提前准备，这么多大老爷们得喝多少酒啊，李红军也不能白白供应他们。 吃完野味，大家都早早的回家了，难得有一天休息日，每个人都倍加珍惜。 回家之后，李红军疲惫的倒在床上，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冯小美给他端来洗脚水，蹲在地上给他洗脚。caso 小媛媛也坐在床上，给他捶腿。 没一会儿，李红军就发出了鼻鼾声。 冯小美这边脚还没洗完，洗脚水还没凉呢。 冯小美心中暗道：“看来他今天累坏了。” 等冯小美倒了洗脚水回来，发现这转眼的功夫，小媛媛也进了被窝，搂着他爸爸的胳膊也睡着了。 “嘿”这父女俩。 冯小美无奈的摇摇头，小媛媛从小就跟他抢丈夫，她也十分怀念哪个微暖的臂弯，但她真心抢不过这个懂事乖巧，可爱的大闺女。 第二日，李红军睡到了自然醒。 睁开迷蒙的眼睛，条件反射的要掀开被子下床。 “嘶。” “好痛。” 李红军咧嘴，他发现自己的胳膊酸到抬不起来。 双腿也是酸涩肿胀，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起床第一件事···上厕所。 李红军来到茅厕，勉强的在茅坑上蹲了下去，等完事之后。 悲哀的发现自己有点站不起来了。 闷了一口气，站起来之后，李红军回家按了按自己的大腿，发现按下去就是一个坑，看来大腿浮肿了。 “哎！” 这具身体太弱了。 总是说要锻炼身体，可每次都有无数理由让自己知难而退。 李红军重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他打定主意这一天都要赖在床上。 “爸爸，奶奶喊你吃饭。” “媛媛，告诉奶奶，爸爸不想动弹，不吃了。” 小媛媛蹬蹬蹬的跑去传话了。 李红军看着风风火火的闺女，忍不住喊道：“慢点跑，别摔倒了。” 小媛媛放寒假了，上学的时候陈金凤天天想，这一放假又觉得这孩子有点烦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远了香、近了臭。 小媛媛这个年纪正是人憎鬼嫌，调皮的时候。 听到李红军的话，陈金凤没好气的嘀咕着：“他爱吃不吃，懒死他算了、” “奶奶，您别生气。”小媛媛想着昨天妈妈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妈妈说爸爸工作太累了。” “您把饭菜给我，我端给爸爸。” 中午，小媛媛一勺一勺的喂李红军吃的午饭。 然后爷俩开始午休，睡下午觉。 睡醒之后，小媛媛去哄弟弟妹妹了。 说是哄其实就是在家里无聊，逗弄弟弟妹妹玩而已。 小媛媛以前很羡慕别人家都好几个孩子，特别是王大丫有弟弟妹妹，她也有了弟弟妹妹后，也成了姐姐，不断的努力这做一个合格的姐姐。 可陈金凤信不过她，不给她机会，无论是她想要帮着喂奶，或者抱一抱，都不允许。 小媛媛才多大，陈金凤怕她一个不慎再把孩子给摔倒了。 喂奶更不敢了，再给呛着。 小媛媛最大的作用就是喊：奶奶他尿了，奶奶他拉粑粑了······搞得小媛媛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一点做长姐的感受都体会不到。 晚上李贵跟冯小美下班回来。 “红军，听舅妈说你在床上躺了一天？”冯小美惊讶道。 “嗯！” 李红军有气无力的应道。 “晚饭是去主屋吃，还是给你端过来？” 李红军想了想还是起床了，红霞要生了，得劝劝她请假待产了。 饭桌上。 “红霞，你这眼瞧着就要生了，明天就住院待产。” “之前因为志强要升职怕给他拖后腿，他这都当了主任几个月了，你如今也影响不到他了，听哥的，住院待产，这样大家都能安心，否则爸妈天天跟着你提心吊胆的。” 李红霞一脸母性的光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嗯，我最近也感觉快生了，明天就住院。” 陈金凤：“晚上，妈把你东西收拾一下。” 孙志强：“妈，不用，我来收拾就行。” 李贵严肃的注视孙志强，郑重嘱托：“志强，要辛苦你白天上班，晚上在医院陪护看着你媳妇了。” “爸，这叫什么辛苦！” 孙志强开心说道：”红霞是我媳妇，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媛媛在一旁偏着脑袋，插言：“爸爸，姑姑是不是要生小孩了？” “嗯！” 李红军温柔道：“媛媛马上就要再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冯小美笑着问道：“媛媛开不开心呀。” “开心。” “姑姑，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李红霞朝她招手：“来。” 突然，小芳芳冷不丁的喊道：‘开心，摸肚肚。’ 这个开心果，时刻不忘学姐姐说话。 小铭铭也不甘示弱，但是他说的什么大家都听不懂而已。 饭后，陈金凤拿出来五百块钱交给孙志强：“红霞预产期还有些日子，这钱你拿着最好能想办法让她住的舒服一些。” “妈，您是说住高干病房？” “对，我听说高干病房是单间。” 孙志强点点头，他有钱，但要是住高干病房花费就有些大了，这钱得收下，跟自己丈母娘不用客气。 李红霞可不够资格住高干病房，想住进去凭他们在医院的关系，人缘是没问题的，但得花钱。 五百块钱在这年月可不是小数目了。 当初冯小美生孩子都没住高干病房，主要是李红霞平日里太娇气了，加上陈金凤有些偏心。 当然，怕冯小美心里不痛快。 陈金凤也解释，冯小美生孩子的时候，家里不是太宽裕，正巧去年家里的钱都囤粮了。 冯小美本身就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周梅的兔子养的怎么样了？” 李红军猛然提起周梅的事情，大家都没吱声。 冯小美回道：“据说快完成厂长的要求目标了。” “嗯，之前就答应她了，她要是养够了一万只野兔，我就去跟厂长提一嘴。” 李家自从周梅提出要求被拒绝之后，就慢慢疏远了周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但细品之下就会发现，没有以往那么亲切了。 周梅也感受到了，但因为自己做错事了，就要承受后果。 李家人的冷处理方式的确有点伤人，但适当的给她降降温，她以后就能拎得清了。 等她彻底拎得清了，再重新接纳她，总不能让李春霞跟大栓夹在中间为难。 第二日，李红霞住院待产。 李红军继续带人进山狩猎。 猎物也越来越多，周梅的万只野兔任务也在年底前一天完成了。 厂长实现了他的诺言，周梅新年的前一天成了厂里正式工人。 厂长留下种兔，然后每个工人分了一只野兔。 李红军估计不少人舍不得吃，会与住在一个院的或者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养起来下崽。 二十九这天，李红军给带着大家把野味炖了，猪肉也炖了白菜粉条。 今年可以说是第一机械厂工人们最幸福的一个年，猪肉，野味，厂里还每人分了一直野兔，往年可没有这个福利。 大年三十厂里放了假。 李红军拎着年货去了小酒馆探望徐慧珍，小酒馆虽然没生意，但是公私合营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过年好！” “新年好！” 李红军跟着赵雅丽还有其他人打招呼。 随后拎着东西去了后院。 赵雅丽跟其她女同志就像吃了酸柠檬一样。 “这李先生真大方。” “可不是嘛，你看他拎的，鸡鱼肉蛋，水果罐头，瓜子花生，还有水果糖。” “好家伙这得花多少钱？” “还真舍得啊！” “这年景，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这些东西的。” “别羡慕了，除非你也有慧珍那么漂亮，这样才会有人主动关心你，给你送东西。” 蔡全无在一旁听着，这些老娘们说话越来越下道，忍不住提醒。 “别乱说，李先生跟老板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赵雅丽拍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嘴上没有个把门的，满嘴跑火车。” 来到后院，一股冷风吹过，李红军缩了缩脖子。 “慧珍，我来看看你跟理儿。” 李红军招呼没打一声，也没敲门，直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咦！” “有客人在啊！” 屋内气氛十分压抑，李红军看到了坐在徐慧珍对面的徐慧芝。 “红军，她！” “得，甭介绍，上次在窗户外面我见过她，你堂妹徐慧芝嘛。” 李红军把年货放在一旁，拿出水果糖来。 “理儿，来叔叔给你糖吃。” 怎么感觉这么像坏叔叔呢。 “谢谢李叔叔。” 徐静理甜甜的道谢。 “红军，你跟我出来一下，！” 李红军被徐慧珍叫了出去。 “红军，她说家里没粮下锅了。” 李红军气笑了：“这与你有何干？” “你又不是她爹妈，什么事都找你？” “谢永强伤害你，伤害的还不够？” 徐慧珍解释：“我也不想管他们，可是这小酒馆继承人是他谢永强，当初也只是口头承小酒馆留给我们母女，并没有签字画押。” “这好办！” “你今天给他们拿几斤粮食，让他们一家能吃上几天，告诉她回去跟谢永强说，当初是谢永强自愿放弃继承小酒馆的，谢老头活着的时候也说过不留给他。” “只要谢永强来城里跟你签了协议，去街道过户，咱们就一次性给他一笔补偿，要钱要粮都随他们。” “但是狮子大开口不行，哪怕去衙门打官司，咱也奉陪到底。” “不能总让他们得寸进尺的来吸你的血，趁机会一次解决了他们。” 第一百五十四章 红霞生了 徐慧珍得了李红军的主意，转身进了屋。 李红军不想掺和其中，就在院子外面等待结果。 “徐慧芝，你回去跟贺永强说······” ”姐，永强的脾气有多倔你也不是不知道！” 徐慧珍冷喝一声：“别叫我姐，咱俩早就恩断义绝了。” “这是我的条件，你们若不答应我一粒粮食都不会给你们。”徐慧珍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我就是喂了野狗也总比喂白眼狼跟谢畜生强。” 徐慧芝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不管贺永强答不答应，徐慧珍答应给他们家几斤救命粮她是必须要那回去的。 村里已经没有几乎人家了，都投亲奔友去了，他们就是想找人帮助都没人肯伸出援手了。 徐慧珍就是他们家的唯一救命稻草。 因为明天是大年三十，徐慧芝拎着面袋子，里面装着几斤粮食灰溜溜的离开了小酒馆。 徐慧珍来到李红军的身旁：“红军，天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夜路回乡下,会不会不安全？” “呵呵！”李红军嘲笑道：“你想多了，信不信贺永强陪她一起来的！” 看着徐慧珍讶异的神色，李红军道：“要不我们打个赌，现在就跟上去瞧瞧，准备有人迎接她。” 不知为什么，听到打赌二字，徐慧珍想到了上次哪个法式湿吻，脸色通红的没说话。 李红军还要去陈雪茹家里送年货，并没有在小酒馆多耽搁。 扭头，拎着跟送徐慧珍一模一样的礼物，分毫不差，李红军来了陈家。 “李叔叔，您都答应我让媛媛妹妹来陪我玩，好久了，什么时候我能见到媛媛妹妹呀？” “呃，快了。” 李红军把这茬给忘在了脑后。 但侯成这小屁孩怎么还惦记着自己的闺女，李红军看着侯成的眼神有些不善。 陈雪茹没想那么多，反而笑呵呵：“红军，你看他们小哥俩感情多好呀。” “呵呵,是挺好。” 李红军在陈雪茹这里也不敢多呆，毕竟陈雪茹太勇了，李红军怕自己道心不够坚定，守不住最后的关卡，毕竟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等李红军回家，李贵正在用火烤猪头，猪蹄，陈金凤也在烀白肉，酱牛肉，小媛媛拿着糖块让妹妹跟弟弟轮番的用小舌头舔一舔。 看着家里的喜庆尽，李红军本该幸福满满的心里，突兀的出现一句后世流行语。 每逢佳节倍思亲···不对重说。 是每逢佳节胖三斤。 就照着李贵跟陈金凤这么准备，这个春节李家人可不是胖三斤的事了。 哄孩子的冯小美看着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 “媛媛，妈妈给你烧水洗个热水澡，明天就过年了！” “爸爸都回来了，让爸爸哄你睡觉。” 小媛媛摇头：“不要。” “我要等奶奶的酱牛肉，媛媛要吃肉肉。” 冯小美看着已经犯了瞌睡的小媛媛，无奈道：“妈妈答应你，明天一早你醒来，就让你吃上酱牛肉好不好？” 小媛媛吞咽着口水：“不好。” “我今晚就要吃。” 李红军来到闺女身旁：“你哄孩子，媛媛交给我。” 李红军贴在闺女的小耳朵旁：“媛媛，走跟爸爸回去，爸爸这里有好吃的糖哟。” 果然，李红军的办法是对的。 对付吃货的还是要用她拒绝不了的糖果。 李红军这头老黄牛背着小媛媛回了东屋，偷偷拿出一支棒棒糖，很小心的把包装纸给扔进空间，把糖给闺女。 “吃，爸爸去给你烧水，吃完了让妈妈给你洗澡刷牙，干干净净的迎接新年。” 安顿好了闺女，李红军就开始烧水，然后把小媛媛的洗澡盆拿出来。 因为冬天淋雨不能用了，李红军在厂里让车间工人给他用铁皮做了个洗澡盆。 冯小美把孩子哄睡后，到院子里面把已经冻成坨的粘豆包给装起来，挂在房檐下。 水烧开，让冯小美去给小媛媛洗澡，他跟着李贵去做卤味。 十点多的时候，孙志强从医院跑了回来。 “爸，妈，大哥，嫂子······” 孙志强激动的喊道：“红霞要生了。” 大家立马扔下手上的工作。 李贵推着自行车：“老伴，穿好棉衣，我驮着你咱们快点。” 家里不能离开人，冯小美留下看家，李红军座孙志强的自行车。 两辆自行车，在冰天雪地里疯狂行驶。 冯小美转身去了冯家，把红霞要生了的消息告诉了李春霞。 接着怕孩子醒来害怕，急匆匆的又赶回了家里。 开始煮鸡蛋，熬小米粥，小米粥里还加了补血益气的红枣，她生过孩子，这些流程已经了熟于胸。 李春霞得了冯小美的消息，当即就敲响了大栓夫妻的西屋。 “大栓啊，别睡了，” “快醒醒，红霞要生了。” 大栓睡觉太死了，被周梅给推搡着醒来。 “大栓快精神精神，红霞要生了。” 大栓脑袋还是一片空白，机械的回应着：嗯，啊，哦。 “什么？” 等他反应归来，吼道：“你说红霞要生了？” 周梅已经在穿衣服了。 “是啊，你再迷糊一会儿可就真生了。” 大栓开始大棉袄，二棉裤的往身上套。 李春霞见他们夫妻穿好衣裳：“走，咱们去医院。” “大晚上的也没车，咱们也不能靠着双脚走去啊？” 大栓说道：“等咱们到地方了，怕是孩子早就生完了。” 周梅：“去舅家，红霞早就住院待产了，自行车肯定在家里呢。” 李春霞：“你难得聪明一会啊！” 三人来到李家，就冯小美一个人在家。 自行车是有，但就一辆，还是弯梁的女士车，只能一个人骑车，后面座一个人。 李春霞：“周梅，你就留下陪小美，大栓你骑车带着我。” “哦！ 周梅很失望，她还想借着红霞生孩子的喜庆劲，跟李家缓和一下关系呢。 “妈，咱们快走！” 这个时候，谁也没心思关注周梅了。 天大地大，生孩子的李红霞最大。 李贵一行人到了医院的时候，正巧李红霞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孙副主任，恭喜啊！” “红霞生了个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 本来没能看到孩子出生的孙志强有些遗憾，但挺大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一下子就乐得找不到北了。 死死的抱着身旁的大舅哥：“大哥，红霞生了，七斤八两的大胖小子。” “嘿嘿嘿···嘿嘿嘿嘿···” 李贵跟陈金凤也高兴得紧，大家随着手术车回到了病房。 李红霞被抬到单间的病床上，整个人都还在昏迷中，不对，应该是睡着了。 李红霞太累了，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嘴唇被咬的冒着血珠。 陈金凤指示孙志强：“去打热水来，我给红霞擦擦身子。” “红军，你回去让小美给你妹妹准备点吃喝，小米粥就行，清淡为主。” “老头子，你想出去一下。” 陈金凤给大家都安排了任务。 这个时候李春霞母子也到了。 “姑，你们来了！” “红军，红霞生了吗？”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李红军懒得动弹，见到大栓来了，就让大栓回去给冯小美传话。 李春霞进了病房，看到李红霞身旁闭着眼睛的小娃娃，咧嘴笑道。 “老天保佑，是个带把的。” “金凤，你拍孩子了吗？” 陈金凤‘唉哟’一声：“我这一高兴给忘了！” 陈金凤抱起婴儿，朝着后背轻拍，一道嘹亮的哭声响起。 “哭了，哭了。” 这个时候孙志强打水回来，陈金凤给李红霞擦身子。 “志强，去看看你儿子。” “嗳，妈。” 陈金凤给李红霞擦完身上，就把换洗的衣裳拿出来，给她穿好。 折腾了许久的李红霞早就醒了，只是她实在太累了，懒得睁眼睛，也懒得说话。 缓过劲来这才声音沙哑，虚弱无力的小声道：“妈，我渴。” 陈金凤把搪瓷缸子递给她：“早都给你准备好了，温的，不热不凉。” 喝过水，李红霞扭头：“志强，让我看看孩子。” 孙志强把儿子摆在李红霞的身旁：“红霞，这是咱们的儿子。” “七斤八两，身体健康。” 李红霞太累了。 淡淡的嗯了一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紧接着，眼皮发沉，再次进入梦乡。 接着就是守夜的问题，男人们不可能留下，他们也不会照顾产妇。 李春霞年纪大了，身体也熬不住。 最后还是陈金凤这个当妈的留在医院陪护。 明天孙志强再来换班。 大栓把小米粥用饭盒端来的时候，李红霞睡得很沉，就没叫醒她。 回家之后，李红军跟媳妇商量。 “小美姐，志强也不会照顾孕妇，你明天跟他去医院。” “这几天你辛苦点，跟咱妈轮班照顾一下红霞。” 冯小美白了一眼自己男人：“我是她嫂子，也是她姐姐，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嘛，一家人说什么谢字。” 李红军：“嘿嘿，怪我，怪我！ 那我补偿你一下！” “别，再把孩子弄醒了。” “第二天，李红军醒来的时候，冯小美已经去了医院，并且还把小媛媛带走了。” 李贵：“别找了，小媛媛嚷着要去看姑姑生的小孩。” 陈金凤一晚上都没休息，回来就开始补觉。 今天是大年三十，李贵跟李红军爷俩开始准备年夜饭。 中午的时候，孙志强回来给李红霞拿饭，还是小米粥加点红糖。caso 下午，冯小美带着小媛媛回来了。 今年，李春霞一家没来李家吃年夜饭，因为二栓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跟二栓媳妇没有血缘关系，但二栓媳妇视如己出，宝贝的不得了。 冯家也要三代人凑在一起关起门来，自己过个年。 最主要是因为周梅的事情，知道李家人心里有芥蒂，不想过年还让大家心里不痛快。 年夜饭开始了。 李贵举杯：“今天咱们李家双喜临门，为红霞平安生产咱们全家喝一杯。” 小媛媛低头小声道：“爸爸，为什么姑姑生的宝宝，皱巴巴的好难看呀。” “媛媛，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样的，你出生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才不是呢！” 小媛媛反驳：“大家都说，媛媛最漂亮了。” 陈金凤把酱牛肉摆在小媛媛面前：“我大孙女昨天就嚷嚷着要吃酱牛肉，快吃。” “谢谢奶奶！” 小媛媛天天的叫了一声。 “红军，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医院看看你妹妹，大家都去，就当陪她过年了。” “她刚生产，这个时候正是娇气的时候。” 冯小美看着大鱼大肉就觉得腻，吃了一些就饱了。 冯小美站起身来：“我去找饭盒趁着饭菜还热，给志强装起来，一会儿带去给他。” 李红军站起身来。 陈金凤：“红军，你干嘛去？” “妈，我去给红霞拿本苏联小说，免得她在病房无聊瞎折腾。” 李红军没好意思说自己妹妹折腾妹夫，自己的妹妹他太了解了。 稍不顺心，孙志强就遭了殃，这产后心情更是飘忽不定，还是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饭后，冯小美照旧在家，李家三人拎着饭菜去医院。 到了病房，孙志强正在给李红霞按摩呢。 “哎，你劲大了。” “你怎么回事，力气又小了。” 陈金凤进来就拍了她一下：“不许欺负人。” “妈，人家浑身酸疼。” 孙志强憨憨的：“妈没事的。”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陈金凤还能说啥。 “小孙，来吃饭。” “酒就没给你带，想喝的话晚上回去跟你爸，你大哥你们三再喝。” 李红霞看着自己的小米粥，可怜兮兮：“妈，嘴里都淡出鸟来了，我也想吃。” “你啊，就老老实实喝粥，明天给你熬鱼汤。” “这些大鱼大肉你吃不了，吃了还怎么下奶，没奶怎么喂孩子？” 孙志强怕自己心软，故意背着媳妇闷头吃饭，免得自己看了她委屈的眼神，受不了。 陈金凤抱着外孙子。 “老头子，给孩子起个名字！” 李贵摇头：“起名字的事情让志强这个当父亲的来。” 看着老伴不解的眼神，李贵小声道：“孩子姓孙，不姓李！” “哦。” 陈金凤懂了。 “志强，想没想好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 孙志强撂下筷子：“妈，这孩子在年三十之前出生，叫孙迎新怎么样？” “七斤八两重，乳名叫七斤，八两，都成。” 李红军在一旁脸色古怪，这个乳名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四合院里直接跟冉秋叶的孩子‘八斤’了。 也不知哪个不成器的家伙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贪吃，那么胖。 李红军的思绪陷入了回忆当中。 “红军，你想啥呢。” “喊你半天了。” 李红军被陈金凤的喊声惊醒，从回忆里退了出来。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陈金凤把孩子递给他：“外婆上厕所，让你舅舅抱你一会儿。” 李贵一脸不开心，为什么不把孩子交给自己这个外公抱着？ 陈金凤交给李红军是有含义的，交给其他人等她回来这孩子她还能抱在怀里稀罕了吗？ 交给李红军，等她回来孩子还能回到自己的怀中。 晚上，陈金凤留在了医院。 大家一行人回到了家里。 李红军开始和面，拌饺子馅，一家子都吃白菜猪肉，或者酸菜猪肉的。 唯独给李红霞做了黄瓜鸡蛋馅的饺子，黄瓜是陈金凤在屋子里用搪瓷盆给小媛媛种的，拢共就那么几根，这一次给李红霞吃了后，李家就没有黄瓜了。 本着少盐的原则，李红军看着饺子，深深陷入自我怀疑当中：这寡淡无味的饺子能好吃吗？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自己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儿们抢爸爸 夜里，吃过饺子，孙志强骑车给丈母娘，媳妇送饺子去了。 因为陈金凤在医院陪护，晚上三个孩子都回到了东屋。 本来挺大的双人床，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最小的弟弟李金铭躺在了最里面，李红军照旧躺在床边,小媛媛跟小芳芳躺在中间。 姐妹两个，为了争抢爸爸发成了争吵。 小媛媛：“你松手，这是我爸爸。” 小芳芳呆呆的：“我爸爸。” 小媛媛：“不要抢我的位置，爸爸天天都搂着我睡觉的。” 小芳芳才多大，哪里听的懂。 “爸爸，爸爸,搂爸爸。” 很明显,讲不通,小媛媛气的就要动手了。 小媛媛强行把妹妹抱走，然后妹妹很快的就再次爬到爸爸的怀里。 “啊······” “李芳芳，我警告你，不许跟我抢爸爸！” “否则，否则，否则我就生气了。” 看着姐姐生气，小芳芳还没意识到危险，傻笑着拍手道：“生气，生气。” 李红军无奈。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吵了。” “小美姐，今天你睡外面，我睡中间，媛媛躺在爸爸左边，芳芳躺在爸爸右边。” 李红军被姐妹俩吵得头疼。 冯小美不仅不帮他，刚刚还躲在一旁吃瓜看戏，偷笑。 岂有此理，若不是孩子都在,肯定要好好振一振夫纲。 过完年，李红霞出了院，回到家里修养。 李家人也都去厂里上班了，日子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对于李红军来说依旧是混吃等死的每一天。 因为冬天，山里没有野菜，最多就是偶尔出去凿冰捕鱼，或者带着保卫科的同志，进山扫荡一趟。 李贵拿着家里的黄金，偷偷找了首饰匠，给外孙子打造了一个长命锁。 孙迎新的百日宴，李贵把长命锁送给了外孙子。 时间就像沙漏，不知不觉中流失。 时间进入到了60的夏季。 去年瑞雪兆丰年，大家都认为今年会是个丰收年。 地理庄稼也是长势喜人。 可李红军没有那么乐观，家里的粮食没几百斤了，估计最多吃半年，甚至半年都吃不上。 谁让李家人口多呢。 “妈，看事情别看表象，如果你信我，继续囤粮食。” 陈金凤：“看现在两家不便宜啊。” 李红军：“妈，就现在的价格，我有信心到时候让你赚上十倍的差价。” 陈金凤心动了，有谁会嫌弃自己钱多呢。 “好，我听你的！” 李红军觉得手里的钱也没什么用。 “小美姐，把钱都给妈，让妈去囤粮食，猪肉也囤点。” 陈金凤每天都会买上数百斤的粮食，分批运回家里。 李红军照旧让身边亲近的人都囤粮食，因为之前信了李红军大家都没饿肚子，即便庄稼长势喜人，还是一个个的囤起了溢价粮。 随着三伏天的到来，酷暑难耐的人们都离开了闷热的屋子，各个胡同里到处都是纳凉的人。 一则新闻，引起了无数人的恐慌。 蝗虫，学名：蝲蝲蛄。 宛如漫天黄沙的蝗虫大军来袭，像龙卷风一般席卷全郭。 所到之处，一地狼藉，寸草不生。 李贵跟陈金凤，还有家里其他人都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眼神看着李红军。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红军，你怎么知道今年还会继续招灾？” “我又不是神棍，我上哪知道去？” 李红军不得不解释：“回顾古今，历史上旱灾常常伴着蝗灾，我也不确定，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做一些准备总是好的。” 因为灾情再起，小酒馆彻底歇业了。 鸽子市的溢价粮卖出了天价。 本来这一切都与李红军无关，但陈金凤却惦记着赚钱。 陈金凤把李红军拉到角落里，激动的脸都颤抖了。 陈金凤伸出一根指头：“红军，鸽子市溢价粮已经这个数一斤了。” 李红军一脸淡然：“才十块钱而已，不急，您老再等等，这还没翻到当初我说的十倍价格呢。” 陈金凤问道：“还等？现在出手一千斤粗粮咱家存款就能过万。” 万元户？ 这个词还没出现，但李红军家现就凭囤积的粮食妥妥的几个万元户了。 “妈，再等等，时机不到。” “好，妈听你的。” 娘俩在这边商议着卖粮的事情，这边小媛媛放学回来。 “爸爸···爸爸···” “嗳，宝贝放学了啊！” 小媛媛牛气冲天，把胳膊上的两道杠摆在他的眼前。 “爸爸老师选我做了班长。” 李红军亲了一下闺女的脸蛋：“爸爸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奖励你。” 很突然，老师选自己闺女做班长，是不是有所求？ 李红军还真想对了，小媛媛入学的时候他大方的给了人家十斤粮票，人家现在家里日子有些难，就又想起他这个狗大户来了。 投其所好，我让你闺女当班长，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小媛媛当了班长，跟家里所有人都显摆了一遍。 当然了，小媛媛这么聪明，学习一直拔尖，在李红军看来当班长实至名归。 晚上吃过饭，小媛媛也不张罗出去玩了，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学习。 当了班长，小媛媛似乎更自律了。 “媛媛，把头抬起来一点，别靠数本年那么近！” 李红军给闺女冲了一杯蜂蜜水。 翌日，第一机械厂。 全场干部都去开会了。 李贵开会回来后，脸色凝重。 “爸，开会说了啥？” 李红军看着李贵的脸色：“你这脸色可不好啊！” “走，咱们出去说。” 李贵到了食堂外面，恰巧碰到周梅。 “舅，红军兄弟。” “哎，您忙。” 父子俩走到僻静被人的地方，李贵掏出香烟点燃一支，给李红军散烟，李红军没要。 他有大中华，才不抽李贵的大前门呢，这大前门还是前几年跟陈金凤打赌，迎来的福利，每天一包，他抽一支，李贵就少一根。 “红军，开会说开源节流，厂里要裁员了，” 李红军本来是坐在地上的，闻言，滕地一下站起身来。 惊呼：“裁员？” 李贵重重的剜了他一眼：“小点声，这消息得下午才能放出来。” “爸，厂里都是正式工，这怎么裁？” “全凭自愿，只要主动申请辞工的厂里一次性补助一年的工资。” “学徒工，一次补助两百块。” 李红军悻悻然：“估计没人愿意放弃这城里的铁饭碗。” 李贵：“乡下来的学徒工肯定愿意，得了钱，他们还能回去继续种地，厂长说等艰苦时期过去，到时候厂里再把辞工人召回来。” 李红军：“咱们厨房的临时工帮厨这次恐怕也要走一批了。” 李贵：“是啊，不过全凭自愿，即使不主动申请辞工，厂里也不会主动赶人。” “开会还说，厂里以后不上夜班了。” 下午，大字报就贴了出来。 有人心动，有人不为所动。 一年的工资补助看似很多，但从长远来看不划算。 但也有头脑发昏的，已经有人响应号召主动去人事科主动辞工了。 食堂里也有人辞工。 得了钱，此刻正跟大家伙告辞。 李红军最不愿见到的就是离别，人都是感情动物，在一起共事几年了，朝夕相处，可以说除了家人平时见到最多的人就是同事。 李红军一个人躲起来抽闷烟。 这是个大时代，他李红军虽然是穿越者，但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他明明知道未来的趋势，以及一切即将发生的大事。 但没法讲出口，不能公之于众。 即便他说了出来也得有人信啊，就选学前世偷偷发传单警示世人，他都做不到，他更怕狂风暴雨来袭的时候，给他套上一个四旧的名头，把他当成牛鬼蛇神给打到了。 李红军想做点什么，就当为自己的孩子积德行善了。 没心情上班了，李红军跟李贵打了声招呼就提前翘班了。 他这么任性，食堂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李红军出门坐上人力车，直奔前门小酒馆。 付了车费，李红军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鸡鱼肉蛋，还有给徐静理拿了一些瓜果梨桃。 “李先生。” “全无也在呢。” 小酒馆虽然歇业了，但蔡全无这个公方经理得在这里，毕竟公方经理代表的是官家，得有个人守着。 “正好，陪我喝点。” “听您吩咐。” “小酒馆都关门了，你还坐在这里干嘛，走跟我去后院。” 李红军今天心情不爽，懒得动弹。 “全无，你会做饭吗？” 蔡全无难得笑了笑：“李先生，我穷苦人家出身，怎么能不会做饭呢。” “那就好，今天你掌勺！” 徐慧珍正在后院刷咸菜缸，徐静理很懂事的在一旁给妈妈帮忙。 “李叔叔。” “理儿，乖。” 徐慧珍抬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刷完了。” 李红军把东西交给蔡全无：“我就等着尝尝你厨艺了。” 蔡全无：“术业有专攻，味道肯定不如李先生做的。” “去，做熟了就行。” 离婚拿出一个苹果，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洗了洗。 “理儿，来吃苹果。” 徐静理看了看徐慧珍。 徐慧珍点头笑道：“李叔叔给的，去吃。” “谢谢李叔叔！”徐静理咬了一口苹果，甜甜的笑着。 徐慧珍干完活陪李红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看你脸色不好，有心事？” “嗯，厂里裁员了······” “哎！”徐慧珍叹气：“这世道艰难啊。” “对了，一直没跟你说，小酒馆现在是我的了。” 李红军诧异：“谢永强服软了？” 徐慧珍眨着大眼睛：“嗯，再不服软他就饿死了，。” “给了他多少粮食？” 徐慧珍弱弱道：“五，五，五百斤。” 李红军认为有些多了，这五百斤省着吃都够谢永强他们一家吃一年了。 “给就给了，能做个了断，值了。” “谢谢你，理解我！” 徐慧珍还以为李红军会怪她给太多，生气呢。 “谢啥，你的粮食你做主。” “不过，你给了他们太多了，你跟理儿还有吃的吗？” 徐慧珍答非所问：“我跟理儿，不还有你呢么。” 俩人四目交接，似乎有爱的小火苗蹭蹭燃烧着。 “第一道菜，红烧鲤鱼好了。” 蔡全无的吆喝声，惊醒了二人。 “我去拿酒。” 徐慧珍用逃跑的方式来掩饰知己的尴尬。 蔡全无把菜放下后继续回厨房忙活去了。 徐静理，人小鬼大的趴在他的大腿上：“李叔叔，妈妈为什么脸红了？” 李红军抱起来徐静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天气太热了，所以妈妈才会脸红。” 徐慧珍打了二斤酒回来，笑着问道：“你跟孩子说什么呢？” “我说，天气太热了，理儿的妈妈脸红咯。” “呸，没正经。” 徐慧珍娇羞无限的白了一眼李红军：“别教坏了孩子。” 随着一道道菜端上来，蔡全无解开围裙也坐了下来。 “慧珍，我想用你们的小酒馆食堂，搞个食堂。” 看着徐慧珍不解的眼神，李红军解释道：“厂里天天都出去挖野菜，捕鱼，打猎，你们小酒馆的人不都没事可做么，就跟着一起去。” “挖了也才，捕了鱼，小酒馆的员工也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总比现在没有收入要强，多余的野菜跟鱼，我再出一些粮食，熬成了粥，让前门这片的孤寡老人就餐。”caso 徐慧珍：“我支持你。” 蔡全无也表态：“我也没问题，晚上我就去赵会计他们家里挨家挨户的通知。” “我家里还有些粮食，做善事也算我一个。” 李红军拦下了蔡全无：“你就算了，你家里的粮食能有多少？” “慧珍，你也别争。” “咱们管不了太多的人，我也拿不出来太多的粮食，我只是想起到抛砖引玉的效果，引起官方的注意，到时候由官方牵头来做这件事。” 吃过饭，蔡全无去通知小酒馆里的员工了。 徐静理也去睡了。 只剩下李红军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跟徐慧珍说着食堂的计划。 李红军：“在门口立个牌子，只能孤寡老人来吃。” 徐慧珍：“嗯，我会做好登记的。” 不知什么时候气氛又变得暧昧起来。 灯下看美人儿······ 发生了一场无法预控的战斗。 事后。 “晚上别回去了。” “不行啊，闺女没有我不睡觉。” 李红军故意不去看徐慧珍有缘的元神。 “我先回了，明天我再来。” 走在路上，李红军心有愧疚，觉得对不起冯小美，但又觉得春风得意，男人嘛，谁不想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这事得带着陈雪茹一起做，这样能为她增光添彩，给她赚个好名声，狂风暴雨来袭的时候也是她身上的一道保护色，护身符。 第一百五十六章 媛媛要独立 做贼心虚的李红军回到家就上床睡觉。 第二天，赵雅丽等人都被蔡全无叫来了小酒馆，大家也都表示愿意支持搞食堂。 当然，最主要是徐慧珍的许诺，每人每天二斤棒子面，也才跟网的鱼也可以拿回家一些，改善伙食。 李红军到了厂里点个卯,又去找厂长说了让小酒馆的人跟着厂里一起行动，出去挖野菜，网鱼。 厂长没有理由反对，人家有拖拉机又不坐厂里的卡车，只是跟着厂长一起行动罢了，人多也有个照应。 接着就翘班去陈雪茹的家里。 到了陈家,这件事一说，陈雪茹举双手表示赞成，要入伙。 至于陈雪茹要捐粮食,李红军也告诉她了细水长流，每天捐个十斤八斤的就成，总不能把家里的粮食全都捐出去。 至于其它的事情就让陈雪茹找徐慧珍商议了。 这种获得好声誉的事，陈雪茹是不会让徐慧珍专美的，急不可耐，匆匆的跑去小酒馆徐慧珍商议去了。 陈雪茹相信，徐慧珍不会拒绝自己，就算心里不情愿但看在粮食的面子上也得同意自己参与其中。 小酒馆。 陈雪茹见到了徐慧珍俩人聊着食堂都是事情。 眼尖的陈雪茹看到徐慧珍这个守寡数年的小女人，皮肤娇嫩，眼带春意，作为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干枯的黑草地有人灌溉了。 这个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陈雪茹第一个反应不是生气，反而是心里泛酸，就像是恰了柠檬一般。 这一切李红军都不知道，他在厂里熬到下班后就赶来了小酒馆。 准备通知蔡全无明天开着拖拉机，跟着厂里的卡车一起去挖野菜，捕鱼。 然而，他还没进入小酒馆的大门,就被在外面守株待兔的陈雪茹给拦了下来。 “雪茹，你怎么在外面？” “哼，我在等某个负心人。” 李红军满头雾水。 “你进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面对陈雪茹李红军暗道：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有些忐忑的李红军让陈雪茹稍等，他进了小酒馆，跟徐慧珍，蔡全无等人交代明天第一机械厂门口，早上集合。 就准备离开，徐慧珍想把他留下，但屋子里全是人也不好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去。 自己这算什么？情人？外室？ 徐慧珍决定下次不会轻易放过李红军，这个偷心贼。 小酒馆外面，李红军送陈雪茹回家。 到了陈家，俩人关起门来。 陈雪茹再也忍不住了。 质问道：“你是不是跟徐慧珍，那个了？” 李红军揣着明白装糊涂：“哪个了？” 陈雪茹见到拒不交代，索性把话挑明：“床底之间那点事，非要我说出来？” “这······” “雪茹，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我不听！” 陈雪茹捂着耳朵，撒泼。 李红军傻眼了，是你叫我说的，是你叫我承认的，这是要干嘛？ 看着耍大小姐脾气的陈雪茹，李红军一狠心。 雨露均沾之后。 陈雪茹老实了。 李红军也松了一口气。 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认。 爱谁谁，爱咋咋地，这就是李红军现在的心理状态。 当然，李红军还是穿好衣裳，披星戴月的赶回了家。 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家里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回到家之后，冯小美在等他，并且暗示他，老黄牛该耕地了。 ·······小酒馆办的食堂，有李红在背后的鼎力支持，每天都会拿出来几十斤粮食做善事。 这事很快就得到了上层领导的关注，并且敲锣打鼓给小酒馆送来了锦旗，陈雪茹的丝绸铺也得到了嘉奖。 而且，上面也每天都往小酒馆食堂送粮食，小酒馆不仅仅面对孤寡老人，有了领导的支持，要饭的都能进来最下喝碗粥。 李红军的目的达到了，功成身退。 日子悄无声息中慢慢度过。 天冷之后，迎来的一个重要节日，小年。 陈金凤见粮价飞涨，一月工资就只能买两三斤粮食，陈金凤挺不住了，李红军也觉得差不多了。 就同意出手粮食了。 李红军找来蔡全无，让他去那些遗老遗少，曾经的达官贵族家，挨家挨户的敲门卖粮食。 不要现金只要黄金，大黄鱼，小黄鱼都行。 当然，名贵的古董字画也可以，但是都不傻，能用黄金支付谁用古董字画啊。 按照60年的金价一根小黄鱼是240元钱，可以换而今细粮或者三斤粗粮，也可以换一斤猪肉。 水果青菜也可以换，只不过大冬天的果蔬的兑换价格，比粮食还要高昂。 蔡全无每天都会从李红军家里抗走成包的粮食，回来的时候换成了一个根根善良发光的金条。 李红军没有找大栓，是因为大栓还得上班，再一个是因为蔡全无这人嘴严，并且感恩，一但出了事情，蔡全无可以一肩扛，把事揽过去。 陈金凤储存的粮食很快就被蔡全无卖光了。 被金钱迷了眼的陈金凤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家里没有吃的咯。 “红军，这可怎么办，都怪我！” “妈，没事，有我在呢。” 为此，李红军把空间里的粮食搬出来上千斤，陈金凤这才心里踏实了。 这次陈金凤说什么也不卖了，赚的再多都不卖，要不自家人就要饿肚子了。 李红军也给蔡全无家里送了一百斤高筋粉，一百斤长粒香大米，二十斤猪肉，总不能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喂草。 自从跟徐慧珍还有陈雪茹捅破窗户之后，李红军经常半夜三更的回家，很快就引起了冯小美的怀疑。 为此，李红军老实了，天天都按时上下班，也不找各种理由早出晚归了。 陈金凤提议让他们再生一个，趁着她还能带得动孩子，李红军直摇头。 三个孩子可以了，冯小美也不想再生了。 俩人嘴上同意陈金凤的提议，但背地里，李红军带着冯小美偷偷的去了医院上环。 算上李红霞的孩子，家里已经四个小魔王了，这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小年没多久就要到了，每逢佳节胖三斤的新年了。 李红军给徐慧珍跟陈雪茹二女家里都送了年货，为了不发生纠纷，都是一样一样的。 这儿女心里明镜的，也知道了李红军这个花心贼已经得逞，虽然心里甘心，但谁也不愿意放手，没名没分的就这么跟着他。 蔡全无这个忠诚的小弟，李红军也没忘，也有一份心意。 李红霞似乎是怀孕的时候把胃给撑大了，生完孩子坐月子都结束这么久了，她还是没能成功瘦下来。 “哥，今年多准备好吃的。” “家鱼肉蛋，随你吃。” 陈金凤横插一杠：“吃，吃，吃，就知道吃。” “李红霞，你看看你的双下巴，都胖成什么样了？” 孙志强这个老婆奴为自己媳妇辩解：“胖点好，胖点富态，红霞什么样我都喜欢。” 大家对于孙志强这样随时随地的喂狗粮行为，已经免疫了。 陈金凤现在也没精力搭理李红霞了，大孙子，外孙子，还有一个二孙女，搞得陈金凤已经手忙脚乱了。 不过她乐在其中，也不觉得累，李红军想让凤霞美辞工回家带孩子，但陈金凤不让，硬是一个人全揽下来。 想着去年过年李春霞一家都没来家里，李红军就问道。 “妈，今天还不喊我姑她们来家里过年？” 陈金凤低着头：“不知道，这事问你爸。” 李贵沉吟：“年三十就算了，正常拜个年就行，初二大栓跟二栓带媳妇回娘家，咱们把你姑接来。” 李红军点点头没说话。 家里人都不待见周梅，大过年的她来了大家都不自在，这样挺好。 晚上，冯小美烧水，给几个孩子洗澡，从头到尾换了一身新衣裳。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必须要用崭新的精神面貌迎接61年的来到。 到了睡觉的时候又犯难了。 “红军，媛媛都八岁了，还跟咱们挤在一张床上，你是不是劝劝她一个人睡，要适时的培养她独立性了。” “小美姐，媛媛胆子小你也知道，一个人她不敢睡，这样，在咱们屋里给她放个单人床，到时候拉个帘子，让她想慢慢适应。” 冯小美可不敢让媛媛去耳房一个人说，即便说了李红军也不会同意，如果媛媛真的去了耳房，李红军就能天天跑去陪闺女。 “这样也行，要不都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也太累了。” 小芳芳自从跟着爸爸妈妈睡了一次，就不爱回主屋奶奶的怀抱了，天天都跟姐姐抢爸爸。 冯小美想让儿子来东屋，她亲自照看着，但被陈金凤无情的拒绝了，大孙子陈金凤宝贝得紧，想要从她哪里夺回控制权是甭想了。 搞得现在李金铭只跟奶奶亲，一会儿见不到奶奶机会嚎啕大哭，家里人可以抱，但要是外人想抱一下都不行。 就连李春霞想稀罕一下，都不让。筚趣阁 第二日，大年三十。 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单人床，那种老式的，中间是铁丝网，平时可以折叠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拉开，白天还不占地方。 若不是冬季天冷，地凉，完全可以睡在地上，打地铺。 因为铺了一层地毯，夏天的话李红军特别喜欢躺在地上，无他，凉快啊。 折叠床整理好后，李红军跟陈金凤提出想用布料让陈金凤给做个帘子，但陈金凤一通臭骂，他放弃了。 这年月买布都要布票了，他这么浪费布，不挨骂才怪。 李红军牵着闺女的手：“媛媛，过了年，你就八岁了。” “你都是上二年级的小朋友了，还是班长，要学着独立了！” “咱们就从自己睡觉开始学会独立，好不好？” 小媛媛弱弱的说道：“爸爸我怕黑，我不敢一个人睡觉。” “不怕，不让你一个人去耳房睡觉，还跟爸爸妈住在东屋，但不能再跟爸爸妈妈一张床了!” “走，爸爸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床！” 父女俩手牵手回到东屋，小媛媛看着单人床。 “爸爸，可不可以把床挪到窗户哪里？” “为什么呢？” 小媛媛一脸希翼的说道：“我可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窗看到夜空的星星。” “好，爸爸这就把床给你抬到窗户边上。” 李红军把单人床摆在了窗边，感受着冷风透过窗棱，李红军开始做浆糊，然后用牛皮纸封条把窗户缝给封了起来。 别人家为了保暖，早就把窗户封起来了，或者用塑料布把窗户给封上，再不济晚上睡觉也会用旧被褥把窗户挡住。 但李红军的炉子根本就不熄火，所以屋内温度不低，这些保暖的手段都用不上。 但为了闺女，怕闺女冻着，李红军认真的把窗户缝都给从外面封上了。 屋内的窗户缝，李红军找来旧棉花，用旧棉花给堵上，这样就没有冷风灌进来了。 忙活完之后，李红军正准备收拾食材为年夜饭做准备。 二闺女李芳芳开始不让人省心了。 小媛媛的儿童车现在每天都被她霸占着，主要是小媛媛不爱玩了，玩够了。 小芳芳骑车儿童车，跟媛媛小时候一样，四处横冲直撞。 “爸爸，我们骑车车。” “芳芳，爸爸要做饭，你让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小芳芳看着姐姐，摇头：“不好。” “我要爸爸。” 李红军感觉时间还来得及。 “爸爸就陪你玩一会儿。” 李红军在院子里推着儿童车，小芳芳不断的欢呼着。 爷俩疯了一阵后，李红军把小芳芳交给了陈金凤。 主要是小芳芳有点怕自己的姐姐，小媛媛总是呵斥她这不许，那不许，她哭的时候大家都会哄她，唯独姐姐会让她不许哭，把眼泪憋回去。 来到厨房，冯小美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鱼鳞挂了，鸡鸭也退毛了。 肉也在锅里烀着，她整切着煮好的猪肉皮。 “小美姐，你这是在做猪皮冻？” “嗯，这几块猪肉也没什么好做的。” 李红军来到冯小美身旁：“那我扒蒜，捣蒜泥。” 妇唱夫随，小两口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一道道菜被端去了主屋的饭桌上。 陈金凤看着李红霞躺在炕上养膘，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死人啊，没电眼力见，不会去帮你哥跟嫂子端菜？” 李红霞对陈金凤已经免疫了。 她伸了伸腿，轻轻踢了一下孙志强：“志强，去厨房端菜，我这不用你伺候了。” 孙志强撂下李红霞大腿，很狗腿的：“晚上我再给你揉腿。” 第一百五十七章 喜事 年三十，正在做年夜饭的徐慧珍，闻着油烟味顿时一阵恶心，干呕了起来。 身为一个女人，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亲戚好久没来了，恐怕这是有了。 她是既欢喜,又忧愁。 欢喜是有了心上人的骨肉，忧愁是这个孩子该怎么生出来，在这个吐沫星子能淹死人的时代，一个单身女人生孩子，可以想象会有多严重。 在往前倒几十年，徐慧珍这样的情况一旦被人发现，会被侵猪笼的。 陈家。 陈雪茹虽然不用做饭,但她得吃饭不是，往日里香喷喷的大米饭，红烧肉，清蒸鱼，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 捂着肚子不断的唉声叹气。 作为徐慧珍的好姐妹，好闺蜜，陈雪茹也没能例外，在李红军的深耕下，陈雪茹有喜了。 “老张！” “雪茹小姐。” “老张，吃完年夜饭，你去一趟百顺胡同，我有事找李红军。” 老张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在心底化作了一声叹息。 “小姐，我知道了。” 徐慧珍这边也找到蔡全无。 “全无，晚上去趟百顺胡同，我有事找红军。” 蔡全无讶异的看着徐慧珍：“老板娘，你确定是今天晚上？” “嗯，就今天，我必须见到他。” 蔡全无点点头,没说话。 有啥急事非要大过年的见人家？ 不过蔡全无不会多问，多干活少说话是他做人的准则。 身为当事人的李红军此刻，正在家里大吃二喝，跟孙志强俩人对饮。 “大哥，我不行了，喝不动了。” “嗨，你这酒量连我都不如，以后干脆叫孙二两得了、” “二两酒就多。” 孙志强怂了，反正自己大舅哥，又不是外人。 想要亲一亲孩子的孙志强被李红霞一脚无情的踢开。 “一边去，浑身酒气再熏到孩子。” 孙志强也不恼：“嘿嘿嘿”的傻笑。 “迎新，叫声爸爸。” “咿咿呀呀······” 孙志强激动的喊道：“红霞，看到没，儿子冲我笑了。” 灯火通明的时候，蔡全无来了。 老张也来了。 不约而同的俩人在李家门口相遇。 蔡全无：“你是来找李先生的?” 老张：“你也是来找李先生的？” 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之后，俩人都沉默了。筚趣阁 还是老张先开口：“你跟李家人熟悉，你进去叫他。” 蔡全无：“好，那您老在外面稍等。” 蔡全无进了屋，先给大家伙拜了年。 然后从兜里挑出钱来，每个孩子给分了一块钱的压岁钱。 李贵跟陈金凤连忙阻拦：“全无，你这是干啥，给个毛八分的意思意思就行了，给这么多。” 李红军无所谓道：“全无不是外人，让孩子们收下。” 李红军知道蔡全无来家里找自己，必定是有事，就起身跟蔡全无出去了。 “咦，老张，你怎么也在？” 老张轻咳：“咳咳咳···雪茹小姐让我来找您，告诉您，她有天大的急事，今晚无比要见到您。” 蔡全无这边：“李先生，老板娘也让我来找您，说有大过天的事要跟您商量。” 俩人的事都比天还大，李红军懵了，他就一个人，分身乏术啊。 “老张你先回去，我去趟小酒馆，随后就去陈家。” 打发了老张，李红军跟着蔡全无在大街上走着。 “全无，这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蔡全无看着大黑十，接了下来：“我替孩子谢谢李先生。” 李红军伸手拍了拍蔡全无，无奈道：“你啊，你啊，总是这么认真，做人太无趣了。” 蔡全无难得露出笑容：“李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我这人嘴笨，但全无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 有李红军每个月给他家粮食，猪肉，他家的日子才能过得这么如意，蔡全无打心眼里感谢李红军八祖宗。 “站住，别动。” 黑暗里走出来两个人影，拿着利器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 李红军没成想，大过年的还遇上拦路打劫的了。 他这边还没说话呢，蔡全无就动了。 “砰！” 蔡全无毫无征兆的一脚，揣在了其中一人肚子上，这个人宛如大虾弯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嘴里还骂骂咧咧：“特娘滴，六子收拾他。” 被唤作六子的人，刚出口喊道：“；老大，你没事？” 这个时候，蔡全无上去就是一顿老拳，两个劫匪在壮硕的蔡全无面前，根本不够看。 “好汉，别打了。” “好汉爷爷，我们认栽了，别打了。” 蔡全无看着李红军：“李先生，怎么办？” “我们报官？” 李红军想着大过年的，可不想去里面走一遭，晦气。 “算了，今天年三十，天这么冷，我可不想在这件事耽误时间。” 就这么放过了两个劫匪，李红军又不愿意。 “全无，把他们扒光了！”接着李红军小声在蔡全无耳畔：“把他们身上的钱财都搜出来。” 俩蠢贼，偷鸡不成蚀把米，冰天雪地里多了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看着蠢贼身上的财物也没多少钱，李红军直接都塞给蔡全无了。 “你拿着，别拒绝，你也知道我这不缺钱。” “唉，听您的。” “全无，你这体格子真壮啊，要是我自己遇到这俩人只有逃跑的份了。” 蔡全无嘿嘿一笑：“我就是力气大点，以前扛大个的时候练出来了。” 俩人来到小酒馆后，分道扬镳。 “李叔叔，过年好！” “理儿，新年好！” 李红军掏出十块钱来：“来，叔叔给的压岁钱。” 徐静理看了看妈妈，在妈妈的示意下收好感谢了李叔叔。 “红军，你可算来了。” 李红军自顾自的倒水喝了口。 “什么急事年三十，让蔡全无去家里寻我？” 徐慧珍怕徐静理听见，小声道：“我有了。” “嗯，有了。” “有了什么？” 徐慧珍用手拧了一下李红军的腰间软肉：“笨蛋，孩子。” “有就有了呗。” 突然，李红军反应过来了。 好似屁股下面着了火，椅子上有钉子一般，腾地站起身来。 声音拔高：“你说什么？” 徐慧珍拍了他一下：“小点声，你想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李红军颓废的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不断的思索着。 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徐慧珍还以为李红军不想要这个孩子。 心中黯然，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流出一片哀伤。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就把他打了去。”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要了，再说他是一条生命啊。” 闻言，徐慧珍心里甜甜的，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想要我们的孩子。 李红军：“瑞雪兆丰年，今年估计灾情就过去了，但小酒馆要开业也得等到秋收之后，正好你有十个月的时间。” “食堂那边，交给蔡全无就行了。” “我找个地方给你待产，你不能在这边，你这里人多眼杂的，守不住秘密。” 徐慧珍担忧道：“理儿怎么办？” 李红军：“你带着理儿一起，我在韩家胡同有个独门四合院。” “等孩子生下来，你就说是包养的，他户口的问题就解决了。” “哎·······” 李红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委屈这个孩子，只能跟你这个妈妈姓了。” 俩人这边正商讨如何避开所有人生孩子的事，陈雪茹那边炸锅了。 老张回来后，告诉了陈雪茹，徐慧珍也找李红军，李红军去了小酒馆。 陈雪茹风风火火的披上毛衣大衣，就让老张送她去小酒馆。 “雪茹，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找我了？” 陈雪茹瞥了一眼他们二人：“你在这里卿卿我我，哪里还记得我呢。” 陈雪茹故意当着徐慧珍的面，把她有喜的事情讲了出来，本以为能压过徐慧珍一头。 但没成想，徐慧珍跟她同事有喜。 这一次俩人又达成了平手。 既然都赶在一起了，李红军一头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干脆让俩人一起还能做个伴。 丝绸店那边片爷是公方经理，但是个没权利的公方经理，陈雪茹现在还不出来什么，渐渐放权给片爷，等到显怀的时候就找个理由躲起来。 反正有老张这个陈家的账房先生管账，出不了什么差错，这几年片爷在陈雪茹的帮助下，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不出去拉洋片不说，陈雪茹天天都供他酒喝，片爷已经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事情暂且就这么定了下来，年三十李红军不能不归家。 反复了徐慧珍，又把陈雪茹送回去。 回到家之后，正好包饺子。 李红军装作没事人一样参与其中，小媛媛用皮套跟妹妹在玩翻花绳，不过是媛媛翻，妹妹当工具人。 李红军发现个问题，自从有了儿子，陈金凤有了孙子，二闺女小芳芳就不受宠了。 陈金凤不论干什么都要带着大孙子，现在包饺子都不肯把孙子交给别人，大孙子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其它时间紧紧攥着不松手。 小媛媛是从小就宠习惯了，陈金凤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但有了大孙子，也分摊了陈金凤更多的精力，与爱心。 小芳芳呢，这个卡在中间的孙女，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很明显能感受出来陈金凤也好，李贵也罢，对她的爱远没有姐姐跟弟弟多。 这不行啊，这也太偏心眼了。 陈金凤一边包饺子，一边看着大孙子笑，李贵也是捏着大孙子肉嘟嘟的小手，小脚丫逗弄着。 “爸，妈，你们这样偏心可不好！” “嗯？你说我们偏心？我们哪里偏心了？” 李红军朝着二闺女努努嘴：“您说呢。” 陈金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硬的辩解道：“这不是孩子多了么，难免有些顾及不到。” 李红军不敢多说什么了，只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了。 有了李红军的提点，夜里吃饺子的时候，陈金凤虽然依旧抱着大孙子，但还是做出了小小的改变。 给大孙子凉饺子的时候，也顾忌了其他孩子。 媛媛现在大了，不用抱着吃饭了，李贵抱着小芳芳。 吃完了饺子，就都离开了主屋，大孙子，外孙子留在了主屋。其他人各回个屋。 小媛媛脱了衣裳躺在了给她准备的单人床，冯小美给她灌了暖水袋，还给她灌了好多个点滴瓶放在被窝里，就怕她冷到。 “爸爸，我也要跟姐姐去哪里睡。” 小芳芳歪着小脑袋，指着小媛媛的单人床。 冯小美一下子把她按在了床上：“你呀，不要看姐姐有什么，你就要什么，你老老实实跟着爸爸妈妈睡在大床上。” 李红军把椅子放在了单人床的边上，怕小媛媛晚上睡觉翻身会掉在地上。 “啪嗒！” 关灯了。 小媛媛：“爸爸，妈妈，晚安！” 或许是小媛媛第一次一个人睡，新鲜感十足，没有困意。 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夜空，李红军只能陪着闺女不断的聊天。 最后都把他聊睡着了。 小媛媛也在凌晨三点左右，才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大年初一，大家都睡了懒觉。 冯小美起来后，饺子用油给煎一煎，然后把剩菜热一热，正月里的习俗是不能吃稀得，干干巴巴的实在耐受，大家一起沏了壶茶水。 本打算去看看有喜的二女，赵爱国领着老婆孩子过来串门拜年了。 俩人出去抽烟唠嗑。 赵爱国：“孟干部回来了。” 李红军：“什么时候的事？” “年前就回来了，这不找到我说想要见你一面。” “不见了。” 赵爱国：“红军，你就见见她，过了年她就走了。” 李红军实在受不了赵爱国一个大男人，做出一副哀怨的样子，勉为其难答应了。 赵爱国走的时候，李红军给他拿了许多吃喝。 第二日，大年初二。 李红军跟孟博美在前门的箭楼见了面。 “红军！” 孟博美看到他很激动，习惯性的就要扑上来。 “别别别，这要让人看见了，可不得了。” 李红军躲开了热情似火的孟博美。 “你在大洋彼岸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这次回来看看家人，再回去就不准备回来了。” 孟博美眼神里有期盼：“红军，跟我一起走，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好。” 李红军心里就呵呵了。 外面的世界之所以对你美好，是有原因的，你要是贫民去了的话，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你是残酷还是美好？ “博美，你知道的，我结婚了。” 沉默，俩人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孟博美没见到李红军的时候，一肚子话想要说，但真见到了，却不知从何说起。 一句我结婚了，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捅入了心脏，让孟博美痛到无法呼吸，粉碎了她的一切幻想。 俩人不说话，安静的在一起呆了一下午。 “红军，祝你幸福。” “谢谢，也祝你幸福。” 孟博美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突然扑倒李红军的怀里，不管不顾的拥吻着。 “再见，我这辈子心里都装不下其他人了，如果以后形式好了，我再回来看你！” 李红军并没有看到孟博美转身离去时，流下的眼泪。 即使看到了，他也没办法给予她更好的安慰，只因她俩有缘无分。 如果她的家庭不是那么耀眼，或许她俩有机会，只因身份地位上的巨大差距，不是可以用钱财来弥补的，注定这辈子都走不到一起。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吃不穷，喝不穷 爱的力量很伟大。 为了爱，为了跟命运做抗争，孟博美选择了远渡重洋，定居在异国他乡。 徐慧珍跟陈雪茹明明可以再嫁，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宁愿不要名分，什么都不图,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跟孟博美分别后，李红军本想去看看有喜的二女，但看着天色，只能闷头回家了。 回到家，李春霞已经在家里了。大栓跟二栓各自领着老婆孩子回娘家了。 “爸，韩家胡同房子的钥匙呢？” 李贵头不抬眼不挣，眼睛里只有他的大孙子。 “你要钥匙做什么？” “朋友要借住一段时间。” “嗯？”李贵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别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爸，人家就是乡下亲戚来城里了，家里住不开,所以找到我帮忙了，就借住一段时间而已。” 李贵起身给他找钥匙，但也不忘抱着大孙子。 “钥匙给你，收好。”李贵又道：“你朋友要是住的时间不长，这事就别告诉你妈了。” “正合吾意。” 李红军本来就没打算告诉陈金凤，就依着陈金凤的性格，让她知道迟早露馅。 晚上吃饭，看着大鱼大肉，家里人一个个都有些腻歪。 李红霞：“哎，要是能有点青菜吃就好。” 陈金凤：“大白菜不是青菜？胡萝卜不是青菜？” 以前李家就一个小媛媛，冬季在屋子里用搪瓷盆种点青菜勉强够吃，但现在一下子四个孩子了，入冬没多久，屋里种那点青菜就给吃光了。 小媛媛：“爸爸，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媛媛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的爸爸。 李红军宠溺的看着闺女：“好，白白明天出去想想办法，弄点青菜回来。” “好耶！” 小媛媛比划了一个剪刀手,然后亲了一下身旁的爸爸，欢呼到：“爸爸最好。” 既然都满足了妹妹跟小媛媛，李红军又摸了摸二闺女李芳芳：“芳芳想吃什么啊？” 小芳芳糯糯的：“吃绿皮瓜。” 李红军明白了，小芳芳说的是黄瓜，也不知是谁教她管黄瓜叫绿皮瓜，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了。 本着穷养儿子富养女的原则，李红军自动忽略的资金的小儿子小铭铭，还有外甥孙迎新。 陈金凤见儿子没问宝贝大孙子，没好气道：“这大冬天的，上哪弄青菜去？” 孙志强也劝道：“大哥，甭费心了，这年景能有土豆白菜就不错了。” 冯小美知道自己劝不住，也不劝。 李贵蔫声蔫语：“你要是去找谢秘书，没准还真能弄到。” “领导们都是有南方特供蔬菜的。” 李贵的话提醒了李红军，往后弄来青菜就说是拜托谢秘书弄的，嗯，这个解释完美。 “别担心。” 李红军笑道：“虽然年景不好，但有钱什么买不到？” 吃完饭，李红军回屋陪着闺女看着天外的星空，闺女似乎对夜空很感兴趣，往后或许可以往这方面培养她。 大年初三。 李红军一个人来到韩家胡同。 这里的房子空空荡荡，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李红军吹了一口气，差点被灰尘给呛死。 这一天，李红军什么都没做，把这小四合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虽然没有床，但主屋跟东西屋都有火炕。 其他的家具，日用品只能慢慢准备了。 傍晚，李红军回家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一网兜国光苹果，几个柿子，几根黄瓜，二十只螃蟹，五斤大虾，一条多宝鱼，二斤羊肉。 回到家之后就见到大吃货李红霞带着小吃货小媛媛，正望着窗外，翘首以盼。 “哇，哥，今天不仅能吃到情操，还能吃到海鲜······” “爸爸，你好有本事！” 全家用一句欣喜若狂来形容都不为过，大冬天的吃点蔬菜不容易啊。 只有陈金凤小声嘟囔：“败家，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李红军亲自掌勺，清蒸多宝鱼，清蒸螃蟹，油焖大虾，羊肉萝卜汤，素拍黄瓜，柿子炒鸡蛋（多放糖）。 李贵：“小美，去拿个海碗，每样菜拨一些给我大姐送去。” “嗳，我这就去。” 因为李贵说的是给李春霞送，所以冯小美每样就拨一点。 之后，就端着海碗去了冯家，也是小美的娘家。 “妈，我舅让我给你送点青菜来尝尝。” 李春霞得意道：“红军还真有本事，这大冬天的说弄青菜，就弄回来了。” “玉书，来吃块绿皮瓜。”李春霞夹起一块黄瓜递到自己孙子的嘴边。 要是让李红军听见，小媛媛绿皮瓜这件事就能顺利破案了。 冯玉书咀嚼着黄瓜：“奶奶，我们怎么不去舅爷家吃饭了啊？” 童言无忌，孩子什么都不懂，他的记忆里就是每年都会去舅爷家吃好吃的。 平日里也是隔三差五的去蹭饭。 这话让大人神色一僵，周梅更是羞臊的呵斥他：“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吃你的饭。” 冯小美见气氛不对劲，不敢参与其中转身就回了李家。 此时，李红军正给小媛媛扒虾壳，用剪刀给小媛媛剪蟹腿，挖蟹肉。 素拍黄瓜最瘦欢迎，你一筷子，他夹一块，一盘素拍黄瓜很快就被吃光了。 接下来就是柿子炒鸡蛋，连最后剩下的汤小媛媛都用馒头沾着吃了。 “闺女啊，喜欢吃明天爸爸再给你做一盘。” 陈金凤：“你就惯着。” 李红军突然想起四合院里三大爷，阎埠贵的口头禅。 “妈，吃不穷，喝不穷，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咱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 “就你歪理多。” 李红军给冯小美加了一块鱼肉：“多吃点鱼，女人多吃鱼肉好。” 冯小美转身就把鱼肉递到了儿子的嘴边：“铭铭，来吃鱼。” 李红军无奈，盘子里就剩下鱼骨头了。 当妈的都这样，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舍不得自己享用，都会无私的留给孩子。 李红军不断的给小媛媛，小芳芳，还有媳妇冯小美，扒虾壳，挖蟹肉，自己倒没吃多少。 李贵：“红军啊，家里的酒坛子见底了，哪天去在弄点二锅头回来。” 李红军想着明年厂里就复工了，说道：“成，明天我去厂里点个卯，然后就去小酒馆买酒。” 李贵：“多买点，买它十坛子，存个二百斤。” 陈金凤不愿意了：“买那么多给干啥，不要钱啊？” “您二老别吵。” 李红军连忙道：“这酒钱我出了，我孝敬我爸！” 陈金凤絮絮叨叨：“我是心疼酒钱吗？” “他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天天这么喝身体能受得了？” 李贵知道老伴不让自己喝酒，抽烟是为自己好。 讨好的笑道：“老伴，我保证往后每天就喝二两酒，绝不多喝。” 陈金凤没好气的瞟了眼：“随你，你自己的身体不爱惜，谁能管得着？” 李贵用手在桌子底下捅了捅陈金凤，小声道：“孩子都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哼！” 陈金凤哼了一声后，不再言语了。 吃过饭，李红军把苹果给大家分了分。每人两枚苹果。 “爸爸，我想去找王大丫，我能把我的苹果分给王大丫一个吗？” “当然可以。” 李红军揽着闺女：“明天爸爸带你去找王大丫好不好？” 李红军知道，闺女这一冬天放假，在家里也憋坏了。 “嗯！”小媛媛用力点头。 “王大丫最喜欢吃苹果了。” 好奇怪，小媛媛周围那么多小朋友，唯独跟王大丫关系好。 初四。 李红军早早带着闺女去了王大丫家里，闺女给好朋友带了苹果，李红军也不能空手上门。 带了整整二十个白面馒头，一条猪肉。 毕竟中午闺女是要在人家吃饭的。 “李师傅！” “王嫂子，我们媛媛嚷着要来找你家大丫玩。” 王大丫的母亲，对李红军是十分感激的，因为俩孩子交好的原因，她在厂里食堂吃饭，打饭的时候大家都一直特别照顾她。 她的饭盒永远都是饭菜冒尖，她都吃不完还能给家里带回来。 “快进来。” “家里地方小，有些乱，让您见笑了。” 李红军笑道：“我家里也差不多。” 李红军把面袋子放在桌子上，还有猪肉。 “我带了点馒头跟猪肉，中午媛媛就麻烦家里了。” “有什么可麻烦的，要不是你平日里照顾·······” 王嫂子没跟李红军客气，因为家里确实没什么好东西拿来招待李媛媛。 “把，妈，我这要去上班了，中午就麻烦你们给孩子做顿饭。” 随后，王嫂子交代王大丫要跟小媛媛在里玩，尽量别出门。 俩人就离开去工厂了。 王大丫的父亲过世了，就靠着王嫂子一个妇女拉扯着一家人。 李红军觉得既然俩孩子关系这么好，也应该帮扶一下。 “王嫂子，你跟你们车间主任关系如何？” “还成，主任看我一个寡妇日子难过，平时还挺照顾的。” “那成，你回去跟他商量一下，他要是放人的话，你就申请来食堂。” 王嫂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真的？” 食堂可是多少人打破脑袋想去的地方。 “真的，就凭俩孩子的关系，我也该帮帮你们家。” 大冬天，王嫂子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是热的。 “谢谢你了，李师傅。”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到了厂里，李红军把这件事告诉了李贵。 李贵也没说什么，范主任年纪大了，就快退休了，更不会跟李家父子作对，她乡下的亲戚还在食堂工作呢，她退休了往后还要靠李家父子多照顾。 况且往后她家要是还有人进厂工作，还得人李家父子帮忙。 接着李红军就翘班了。 直接去了小酒馆。 “全无，走去后院搬酒。” “听您吩咐。” 俩人来到后院。 “慧珍，我家老爷子酒要喝没了，让全无给搬十坛子送过去。” 徐慧珍一听，自己的公爹要喝酒，就让蔡全无去地窖自己搬酒。 “全无，去地窖，搬前些年存的老酒。” 蔡全无把酒都放在了拖拉机上。 “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李红军嘱咐道：“家里有人，你直接送上门就行。” 蔡全无走了，李红军跟徐慧珍进了房里。 “理儿，今年该上学了。” “嗯，李叔叔，我妈说了，今年就给我去学校报名。” 徐慧珍笑道：“我打算去给她去咱们前门二小给她报名，正好离家近。” 李红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不是跟自己闺女一个学校了吗。 但他不能说。 “嗯，理儿是该上学了。” 李红军把韩家胡同房子的事情说了。 徐慧珍很想去看一看。 “理儿，妈妈跟李叔叔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不要跑出去玩，有事就去前面喊赵雅丽大姨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妈妈。” 李红军带着徐慧珍来到了韩家胡同，因为都是前门这一片离得也不远。 “小院子不错！” 徐慧珍看了一圈：“就是什么都没有。” 李红军：“卫生我昨天刚打扫的，缺什么少什么，你回去记下来，我找人来安排。” 徐慧珍突然问道：“陈雪茹没来过？” 李红军摇头：“没，还没告诉她。” 徐慧珍指着主屋：“这屋子归我了，让陈雪茹东西厢房自己选。” 李红军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是要干嘛？挑事？ 看了一圈，俩人有回到了小酒馆。 李红军跑去告诉陈雪茹了。 再一次带着陈雪茹旧地重游。 “红军，这间主屋我要了。” “雪茹啊，不瞒你说，我今天去小酒馆给我爸买酒，就顺便带着徐慧珍来了这里。”caso 李红军一脸为难：“她也说要住在主屋。” 陈雪茹撒起娇来：“我不管，我不管，人家就要住在这里嘛！” “行，反正这主屋这么大，你们俩就住在一起，做个伴。” 陈雪茹轻哼：“我才不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呢。” “算了，这事过后咱们再一起商量，你们是要在这里养胎，产子的，看看都需要什么，列张单子，我到时候给安排了。” 打发了陈雪茹，李红军就回厂里了。 陈雪茹去了小酒馆找徐慧珍。 关于谁住主屋的事情俩人唇枪舌剑一番，互有胜负。 最后还是徐慧珍一句话，结束了战斗。 “都愿意坦诚相待了，还有个什么可争的？能争过李家的哪一位？” 最后俩人决定都住在主屋里，互相也有个照应。 接下来的日子，收拾房子的事情李红军就交给蔡全无了。 陈雪茹不想找人现打家具，避免让更多人知道这个小院，她就让蔡全无开着拖拉机，把自家多余的衣柜，梳妆台给搬了过来。 蔡全无也把灶坑掏干净，屋子里又糊了一层报纸。 大冬天的刷白漆是来不及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她们住进来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徐慧珍接济徐慧芝 过了年，春暖花开。 天气转暖。 陈雪茹从挑选了新的布料送给了李红军，让他给家人作身新衣裳。 李红军也乐呵呵的笑纳了。 陈雪茹渐渐的放权给片爷。 她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过于劳累，万一滑胎了就得不偿失了。 她陈雪茹不缺钱，少赚一点没关系，片爷即便不会经营做生意,还有账房先生老张看着他呢。 李红军除了每天送闺女上学，接闺女放学。 就是在厂里混日子，或者去看看二女，各种吃食就像喂猪一般，每天让她们不断的吃吃吃。 冯小美虽然在食堂每天工作很轻松，但她还要帮着婆婆照顾孩子，精力有限，加上信任李红军,也就没有发现，李红军的异常。 李红军现在也学聪明了，每次给二女带东西，不管她们喜不喜欢，都要一模一样。 春雨连绵。 今年终于可以有个好收成了。 南粮北调，第一茬粮食下来了。 空气也渐渐升高。 眨眼间来到了夏季。 徐慧珍跟陈雪茹已经显怀了，可是脱下了宽松的外衣，她们的秘密估计就要守不住了。 陈雪茹还好，她的肚子没有徐慧珍那么大，穿一件宽松的布拉吉连衣裙，也能遮掩一番，但徐慧珍的肚子忒大。 最后二女商议一番，是时候住到韩家胡同了。 徐慧珍把小酒馆交给了蔡全无，带着徐静理住进了韩家胡同。 对外公布要回老家一趟，小酒馆本就没生意关门歇业了，因为南粮北调，食堂也关了，就剩蔡全无看家。 小酒馆想要重新开门营业，怎么也得等到秋收之后。 各大酒厂有了粮食才能酿酒,小酒馆才能进货，顾客解决温饱才能有余钱出来喝酒。 陈雪茹那边也告病，让片爷这个公方经理主持工作。 但侯成是个麻烦事，因为徐静理是个女孩子能够带在身边，侯成一个男孩子就不方便了。 李红军挺身而出，把侯成带回了自己家。 “红军，你怎么把侯成带回来了？” “他妈妈出差了，托我照顾一段时间，我想着他跟媛媛做个伴就给带回来了。” 侯成住进了之前给小媛媛准备的耳房。 俩人一个学校，正好一起上学，放学。 一切都完美的解决了。 二女天天好吃好喝，吹着电风扇，但就是有些无聊。 每天做饭俩人都争着抢着。 因为做饭成了她们这段生活唯一的事情了。 最后陈雪茹惜败，因为她的厨艺实在是太不堪了，做出来的饭菜她自己都难以下咽。 在徐慧珍的奚落声中，把做饭的权利给交出去了。 冯小美数着手里的工业卷。 “红军，咱们买辆自行车。” 李红军：“嗯，是该买一辆了，每天都骑咱爸的自信车。” 自从去年发行了工业卷，买自行车不仅要花一百七八十块钱，还要五十张工业卷。 手表，钢锅，暖水壶，等都需要工业卷。 当然，你有自行车票也可以。 李红军每个月厂里给发五张工业卷，冯小美每个月也发，李贵自然也有，孙志强跟李红霞也都有。 级别不同，李贵跟孙志强比他们发的都多几张，家里也不缺什么，李红军老早就把家里三转一响买齐了。 他们家几口人两月的工业卷就够买一辆自行车了。 说买就买，本着家里人多的原则，冯小美提议买了一辆飞鸽的男士自行车，这样李红军就能前后各载一个人。 老二也要上幼儿园了，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能一起同行了。 早上李红军送孩子上学，也能顺便把侯成跟小媛媛一起载着。 这一日，放学李红军去接孩子。 “侯成，你这怎么搞的？” 看着浑身灰尘，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侯成，明显是跟人打架了。 小媛媛在一旁气呼呼：“爸爸，有人欺负我，侯成哥哥教训他们了。” “不过他们人多······” 嗯，看来侯成吃亏了。 不过为了保护自家闺女，李红军还是得鼓励的：“好小子，好样的，男子汉就得保护妹妹。” 李红军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 可能是自家闺女太出类拔萃了，小男生都想跟她亲近，讨好她，但又不知该如何做，自然是用一些幼稚的小手段来骚扰她。 比如，后座的人薅头发等等之类的。 小媛媛就找了高年级的侯成，接过好虎架不住群狼。 李红军自然是要找学校老师过问的。 当初那个班主任如今已经不再教小媛媛了。 “这位家长，这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 看着老师不以为意，李红军义正严词：“这位老师，您是人民教师，是辛勤的园丁，这里是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您这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我们家长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是不是要负责把孩子教育好？” “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不以为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一位人民公仆该有的态度吗？” “以小窥大，难道我们不应该从这件是当中，看出相关的道理，意义等······” 李红军义正严词的给老师上了一课。 把这位老师说的面红齿白，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位家长，是我工作做得不到位，我跟您道歉。” “老师，我不是故意难为你，请你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态······” 李红军提出了合理要求，那就是让几个孩子跟闺女还有侯成赔礼道歉。 但今天就算了，这是害得看明日。 岂不知，老师被他教训一顿，也是心里窝火，第二日，不仅让班上的几个皮猴子给小媛媛跟侯成赔礼道歉。 并且还让他们在早操的时候，站在人前讲话台上，当着全校师生面做检讨。 这事陈雪茹知道后给侯成叫好，陈雪茹觉得她家侯成平时太老实了，就该有点男孩子的英雄气。 “李先生，老板娘，雪茹小姐。” “全无，有事？” 蔡全无看着徐慧珍：“徐慧芝带着孩子又来了。” 徐慧珍明知故问：“她说什么事了吗？” 李红军冷笑：“还不是家里没粮食了，找你接济来了。” “我就搞不懂了，谢永强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挺大个老爷们就不能勤快一点，养家糊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怎么就能没有吃的？” 徐慧珍也嘲讽道：“他上山砍个柴都能摔断了腿，你说他还能干啥。” 徐慧珍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挺着个大肚子见外人的，一脸为难的看着李红军。caso “你不许管他们，当初给了五百斤粮食都说好了的，以后互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徐慧珍弱弱地说道：“她毕竟是我堂妹。” “堂妹？” 李红军冷声道：“有抢自己姐姐丈夫的堂妹妈？” “有在姐姐生孩子的时候，直接把姐姐丈夫拐走的堂妹吗？” “平日里不联系，一有困难就伸手的堂妹，不要也罢。” 陈雪茹在一旁都看不过眼了。 “就是，红军说得对，这样的白眼狼，畜生，你还搭理他们干嘛？” “哎！”徐慧珍叹了口气：“就谢永强跟徐慧芝这样的饿死我都不心疼，我心疼的是孩子。” “大人有错，孩子无罪啊。” 李红军想着今年风调雨顺，肯定是个丰收年，看在徐慧珍的面子上再出手帮助他们一次。 “全无，跟我去家里扛二百斤棒子面给他们，有了这二百斤棒子面足够他们吃到秋收了。” 接着凝视徐慧珍：“就这一次，我看在你跟肚子里的孩子面上，往后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接济他们，后果自己想。” 李红军带着蔡全无去了家里，他家的棒子面都是用来跟菜帮子，还有野菜喂家禽的。 “红军，你这拿粮食干嘛？” “妈，有个朋友需要接济一下。” 李红军想着蔡全无家日子也不好过，自己似乎也许久没接济他家了。 “全无，自己装五十斤面粉，五十斤大米，拿回去给老婆媳妇改善一下生活，别总吃粗粮。” 蔡全无努努嘴：“多谢李先生。” “瞧你，又跟我客气上了。” 有蔡全无平日里照顾徐慧珍跟陈雪茹，他省心，省事，给点粮食收买人心是应该的。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没有比在这个艰苦时期收买人心更好的时机了。 陈金凤知道蔡全无当初帮她卖粮食，她才赚了那么多钱，更何况蔡全无是冒着风险的，出了事蔡全无全抗。 所以陈金凤对蔡全无十分友善大方。 “小蔡，你等下。” 陈金凤去了仓房，割下一块腊肉，还有腌的咸鱼。 “这些一起拿回去，每个月就二两肉的定量，够谁吃的，回去给孩子做了过过嘴瘾。” 蔡全无给陈金凤鞠了一躬：“谢谢大娘，您心善。” 蔡全无先把米面肉，咸鱼，送回了家里。 李红军坐在拖拉机上没跟着进去。 蔡全无媳妇看着粮食，腊肉，咸鱼，激动的连忙接过：“他爹，儿子正嚷嚷着好久没吃肉了。” 蔡全无无声的笑笑。 “米面是李先生送到，一共一百斤。” “腊肉跟咸鱼，是大娘给你跟孩子特意拿的，让你们娘俩过过嘴瘾。” “这三年，多亏了李先生帮衬，要不咱家这日子真不知道过成什么样。” 蔡全无点点头：“不跟你多聊了，我还要回小酒馆。” “路上开拖拉机慢点。” 蔡全无媳妇看到自家男人走了，转身就开始和面，准备晚上儿子下了幼儿园，就给儿子蒸锅白面馒头，炒个腊肉，咸鱼等过些日子馋了再吃。 蔡全无开着拖拉机，载着李红军来到小酒馆。 “徐慧芝，徐慧珍她不想见你！” 李红军指着地上的麻袋：“这是二百斤棒子面，够你们省着吃到秋收了。” “谢谢，谢谢。” 徐慧芝扯着两个丫头：“闺女，快谢谢叔叔。” “停，不用谢我。” “徐慧珍让我给你传话，她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毕竟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她说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帮你们这最后一次。” “希望以后你们能老死不相往来，即便以后你流落街头，或者饿死，也不要再来了。” “话已至此，徐慧芝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出现了，免得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徐慧芝算计着，二百斤棒子面一家四口要吃上三个多月，俩孩子吃的再少，但有谢永强这个大老爷们，他们就的顿顿喝稀粥。 “能不能再给些粮食，起码让孩子吃上干的啊。” “徐慧芝你别得寸进尺啊，想让孩子吃干的，你们大人可以喝稀的啊！” 李红军懒得理会不知进退的徐慧芝了。 “全无，送客。” “往后，只要是她，以及她的家人来，都不许他们进来，如果她们死皮赖脸，你就报警。” 徐慧芝知道讨不到好处了，就带着孩子们让蔡全无送她离开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蔡全无回来了。 “李先生，谢永强在附近等着她们母女，我把粮食交给谢永强了。” “嗯，我就知道，谢永强肯定得跟着来。” 蔡全无犹犹豫豫，李红军看他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 “您妹妹不是在医院工作么，我有事想要麻烦她。” “生病了？” 看着状如牛的蔡全无，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媳妇又有了，可着年景您也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李红军一点都没犹豫，侧着身子照着蔡全无的胯骨轴就是一脚。 “说什么胡话呢，孩子来了就是跟你们有缘分。” “可，我们一家都是靠着您接济······” 李红军摆摆手：“回去告诉你媳妇，不许她打胎，告诉她我说的。” “至于怀孕期间营养的问题我给你解决。” 蔡全无动容了：“您这叫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啊！” “屁，我用你感谢啊。” “得，晚上你去韩家胡同，我给你准备些东西。” 李红军笑道：“这胎是要闺女的话，咱俩就定个娃娃亲，将来等你闺女长大了嫁给我家儿子。” 蔡全无咧嘴傻笑，高兴的嘴巴都要咧到耳边了。 “那感情好，如果真生了闺女能嫁给您家公子，那是她的福气。” 李红军就是一句戏言，但没成想蔡全无的媳妇最后还真的生了闺女，不顾好在闺女长得不像他，像妈妈，要不就没法看了。 蔡全无的媳妇白胖白胖的，底子好，生孩子只要像妈妈就不丑。 李红军留下蔡全无一个人在小酒馆看门。 他回到韩家胡同，从空间里拿出来十只老母鸡。 十条活鱼。 二十斤猪肉。 三十斤鸡蛋。 徐慧珍跟陈雪茹看他一趟趟往院子里拎东西。 好奇道：“红军，你这是要干嘛啊？” “蔡全无媳妇怀孕了，不想要这个孩子······” 解释一番后，俩人觉得呆着无聊。 就把老母鸡留下四只，给自己找点事做，就当打发时间了。 徐静理也蹲在地上，十分新奇的看着老母鸡。 “理儿，过来，叔叔抱着你看。” 虽然老母鸡不叼人，但他这是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 看着天色不早了，李红军就回厂里报道，然后准备去学校接闺女跟侯成放学。 李红军前脚刚走，蔡全无就来了。 看着李红军给他准备的一切，说不感动是假的，一个老爷们眼睛都湿润了，红红的。 他们一家三口要是没有李红军的帮助，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报答李红军。 第一百六十章 李红军发火 又到了星期日。 “大栓，买自行车了？” 大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头皮屑哗哗的掉。 “买了一个二手的，买新车太贵，工业卷也不够。” 李红军好信提醒：“大栓，你既然买了自行车，工业卷用不到可以拿出去换钱。” “先攒着,打算买块手表。” “买自行车也是因为我跟周梅上下班方便，孩子上幼儿园也不用坐公交了，我们三口一个月下来省下不少钱呢。” 冯玉书这个小破孩，看到家里有了自行车，疯疯癫癫的喊着：“奶奶，妈，你们快出来啊,我爸买自行车了。” 李春霞在屋里听到孙子的喊声。 笑道：“周梅，来咱们娘俩出去瞧瞧,大栓的自行车买回来了。” 李红军问道：“这自行车花多少钱？” 大栓：“一百五，这车九五成新，一看就没咱们骑，我也是看着便宜一咬牙才买了。” 大栓家里两口子赚工资，一百五买个自行车还真没太大压力。 眼瞧着日子越过越好，李红军也是真心替大栓高兴。 “二栓这段时间可是没怎么过来看这边看我姑。” “嗨，这不是家里多了个孩子么，二栓下了班就回家，这孩子他们夫妻稀罕的不得了。” 这个时候李春霞出来了。 “红军也在呢。” 李红军掏出烟来：“姑，来抽烟。” 看到周梅，李红军也是颔首示意，点头打招呼。 “爸爸，我要座车。” “好，爸爸带你兜一圈。” 大栓把儿子包上,爷俩在胡同里转着圈圈。 “姑啊,不是跟你说不让你抽旱烟了么。” 李春霞讪讪道：“抽不惯烟卷，一点劲没有。” 正巧冯小美也带着孩子出来。 “小姐妹,去买几条八分钱一包的大生产。” 冯小美不解：“咱家没人抽这烟啊！” 李红军从不抽低于五毛一包的香烟,李贵现在都抽两毛多一包的大前门。 “给姑买的，快去快回。” 冯小美把孩子交给他后，就去供销社买烟去了。 李春霞笑眯眯的，李红军孝顺她就没白疼他。 李红军怀里抱着儿子，另一只手还欠着二闺女李芳芳。 “红军啊，小美这肚子好久都没动静了。” “姑啊，我跟您说，但您可不能告诉我吗啊！” 李红军小声道：“我跟小美姐不打算要孩子了，这都三个孩子了，加上红霞的家里四个孩子了。” “红霞怎么也得再生一胎，家里就五个小家伙了，够多了。” 李春霞则不认同他的说法：“孩子多怕什么，孩子多了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 “再说了，又不是养不起。” 李红军无奈：“姑啊，就是能养起也不能再生了，我妈一个人根本就看不过来。” 李春霞想了想，道：“也是，你们还年轻，等你爸退休了，你们再生，到时候有他们俩一起给你看孩子呢。”caso 李家耳房里。 小媛媛催促着侯成。 “侯成哥哥，你怎么这么笨呢，快点写，写完了我们也好出去玩。” 侯成苦着脸：“我没有你聪明，所学学习成绩不如你，要不别写了，我们先出去玩？” 小媛媛看了眼外面的艳阳天。 “算了，我们还先写作业，写完了再出去玩。” 侯成耷拉着脑袋，认命了，也不再磨洋工了，认真的写起作业来。 “猫···猫咪···” 李家的老猫回来了，这家伙带着家小说消失就消失，冷不丁的这又回来了。 李红军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还有小芳芳，一个劲的要奔向老猫，就把他们放在了老猫的面前。 小芳芳很文明的伸手摸了摸。 见老猫没躲开，摸到老猫的小芳芳，兴奋的不断撸猫。 李金铭这个小家伙有些恼了，或许是老猫没陪他玩，又或许猫天生的高姿态让他不舒服了。 小家伙在家里是团宠，受到了冷落自然要生气。 突然就伸出小脚踢了老猫，也就是他年纪小，力气不大，加上老猫灵敏，躲了开去。 李红军开口教训了几句儿子。 李春霞就在一旁护起短了。 不让他说，看到有人撑腰，这小玩意开始哭起鼻子来，这是赛脸啊。 哭声把李贵跟陈金凤都给引来了。 这下子看到了爷爷奶奶，更有底气了。 哭嚎的声音更大，更凶了。 李红军气的朝他屁股就是一巴掌。 小家伙懵了，陈金凤也不惯着他。 “你胆肥了，敢打我孙子。” 照着蹲在地上的李红军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谁成想，李金铭这个小混蛋，也学着奶奶的动作，朝他老子脑子打，一边打还一边嚷嚷：“打你，打你。” 李红军真是气急了。 这孩子都让他们给惯坏了，养废了，都敢跟亲爹动手了。 “td，老子今天不揍你，就不是亲爹。” 陈金凤看到李红军犯浑，横在了他的身前。 “李红军，你要干嘛，我跟你说你要动我孙子就得先过了我这关。” 李贵：“李红军，你是皮痒痒了，我看你动我孙子一指头？” 李红军气的吼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这孩子犯了错，我当爹的就不能教育他了？” “惯子如杀子，你们这护着下去，他将来迟早要被你们给宠坏了。” “小时候犯错你们护着，大了杀人放火你们也护着？” 李贵陈陈金凤沉默了。 他们也知道教育孩子是对的，但就是看不得孙子挨打。 “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育他一番，免得长大了给我们李家丢人现眼，惹下滔天之祸。” 李红军蛮横的扒拉开横在身前，宛如护着幼崽的老母鸡一般的陈金凤。 “红军······” “爸妈，你们别说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挡不了我，除非你们不认我这儿子，想我分家。” 这话有些重了，所有人都被了李红军吓得金舌弊口，缄口结舌。 养儿防老，这个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特别家里就一个儿子，李贵跟陈金凤知道李红军这是急了。 不忍心看着孙子挨揍，只能扭过头去。 “小兔子崽子，这么小就敢跟老子动手，打你爹，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你，你长大了还不翻天?” 李红军捋胳膊，挽袖子。 还没等打儿子屁股呢，冯小美就回来了。 慌慌张张的冯小美把买回来的十条香烟，塞给了李春霞。 “红军，你这是干嘛？” “干嘛？”李红军气笑了：“嘿嘿，我要教训一下，不动尊卑，以下犯上，敢打亲爹的不孝子。” 冯小美看着公婆一个个都不吱声，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气着李红军了。 不然公婆怎么能袖手旁观。 但儿子是她的心头肉，还是硬着头皮尝试跟李红军讲道理。 “红军，孩子小，不懂事，即便犯了什么错你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嗯，他是小，是不懂事，可等他懂事你再教育他不就晚了吗？” 冯小美见他动了真火，不知该怎么办了，眼神里全都哀求的神色，朝他摇着头。 “冯小美，你给我闪开。” 李红军扯着冯小美的胳膊把她甩到一旁。 冯小美一个趔趄，可以想象李红军用了多大的力气，就知道他心里有多愤怒。 大栓跟周梅眼疾手快的扶了冯小美一把。 朝着她摇头：“妹子，红军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别生气，也别火上浇油了。” 李金铭看到没有一个人出面护着自己。 小孩子彻底黄了，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哭，小子，使点劲。” 李红军拉其他，把他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脱下他的裤子，朝着屁股蛋子就是“啪啪啪”几下。 一边打一边教训着：“敢打亲爹，是要天打五雷轰的。” “我现在就让你好好涨涨记性！” ······李红军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说一句打一下。 冯小美忍不住又要上前。 李红军凝视着她：“你要是敢张口劝我，咱俩这日子就不用过了，你跟这混蛋儿子一起过。” “以后，这孩子犯错就得教训，不然我宁愿打死他，然后再生一个，也不愿意养一个混蛋，畜生。” 李红军看着李贵：“爸，我小时候可是没少挨你揍，你打我的时候，不比这狠多了？” “您不是总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孩子就是一颗小树苗，不修理他就会长歪，所以，往后你们二老可以继续惯着他，但我不会手软，你们越惯着我就越揍他。” 李红军气随着打孩子也消的差不多了。 “哼！” 发了一通脾气的李红军爽了，留下一声轻哼，拍拍屁股走人了。 李红军走了之后，一堆人就朝着小家伙李金铭围了上去。 “大孙子，疼不疼呀！” 陈金凤死命的搂着大孙子，念叨着：“可心疼死奶奶了。” 冯小美默默的把儿子的开裆裤给提上：“你爸爸下手也太狠了，看给这小pp打的，都肿了。” 一旁的李贵忍不住自我检讨。 “红军做的对，这孩子都被咱们给宠坏了。” “现在就敢跟他老子动手，长大了还得了？” 陈金凤也叹道：“这要是红军小时候敢这样，我早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后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想到李叔叔还有这么暴虐的一面。 心有余悸的问道：“媛媛妹妹，李叔叔也这么打过你吗？” 小媛媛很果断的摇摇头：“没有呢。” “我爸从小就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我爸爸最爱我了。” 明明是弟弟挨打，侯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隐隐的有些羡慕，或许是因为他没有爸爸的原因。 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渴望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吃饭的时候，陈金凤抱着孙子挖了一勺子鸡蛋羹，递到大孙子的嘴边。 “大孙子，来，吃口鸡蛋羹。” 看着大孙子不想吃的样子，李红军瞪了一眼，小家伙立马张开嘴乖乖的吃饭。 李金铭这个小家伙今天彻底被严厉的爸爸吓住了，不可否认，他幼小的心灵上已经有了李红军这个严父的阴影。 陈金凤本想呵斥他，吓唬孩子干嘛，但看到大孙子大口大口的吃着鸡蛋羹，突然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 孙猴子总要有如来佛祖镇压，否则他还不翻了天啊？ 冯小美即便心疼孩子，也不敢言语，男人大过天，当爹的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她心疼也只能忍着。 刚刚虎着脸的李红军，扭头就笑的十分温柔，给自己的两个闺女夹菜。 “媛媛，你最爱吃的柿子鸡蛋。” “芳芳，不许挑食，将来好长大个。” 就连侯成李红军也照顾到了。 小媛媛噘着嘴：“爸爸，我想吃肉。” 小芳芳这个学舌的孩子也道：“爸爸，我跟姐姐一样，也想吃肉。” “好，晚饭，爸爸给做肉吃。” “你们是想吃红烧肉呢，还是锅包肉，溜肉段？” 李红军宠溺的揉了揉媛媛：“蒸扣肉也行。” “我要吃锅包肉，酸酸甜甜的。” “不行，我不喜欢，我要吃红烧肉，红烧肉最香了。” “别吵！”李红军出言制止：“红烧肉有，锅包肉也有。” 还好李金铭不懂事，他要是再大一点，懂事了的话，估计心里会受到双倍的暴击。 同样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为什么两个姐姐跟自己的待遇会有云泥之别。 陈金凤插言：“红军，这个时间你去哪里买肉？” “想吃肉凌晨三地点钟就得去排队。” 拥有金手指的李红军根本就不用排队去买肉。 “山人自有妙计，爸，妈，你们二老想吃什么？” 李贵：“看看弄点猪下水，晚上咱爷俩喝点？” 陈金凤：“我就算了，红霞爱吃排骨，你弄点排骨回来。” “小美你呢？” 冯小美：“我都行。” “那就再炖条鱼！” 晚上，李红霞回来了。 不过是沉着脸，噘着嘴，写着满脸不开心回来的。 孙志强就像个跟屁虫，亦步亦趋的跟着，低头哈腰的讨好着。 “这是咋了？” 李红军打趣：“谁又惹我们家大公主了。” 李红霞嗲嗲的撒娇：“哥······” 声音拉的老长了。 “大哥，红霞又有了。” 话落，孙志强看到李红霞回西屋生闷气去了，屁颠屁颠的连忙跟了进去。 李红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 陈金凤兴奋道：“老板，走，咱俩去把咱家老母鸡杀一只，给红霞补补身子。” 李贵趁机提议：“多弄几个菜，把姐他们也喊过来一起高兴高兴。” 陈金凤因为高兴，亲自做饭，做了一桌子美食佳肴。 可惜，她大闺女不领情。 “妈，我没胃口。”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砰!”李贵重重的拍了一下饭桌。呵斥道：“胡闹。” “这是一个小生命，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李红霞憋着嘴：“我刚生了一胎，你们就不能让我轻松，轻松？” 陈金凤不愿意了。 “迎新一直都是我跟你爸帮你带着，就完事睡觉的时候你们抱回去，耽误你上班了，还是束缚你自由了。” “可，可，可我想过几年再生。” 李红霞不敢顶嘴。 只能让孙志强出头，用眼神威胁孙志强：“孙志强你说，这孩子要不要？” 孙志强傻眼了，可他又不敢不回答。 明明心里想要这个孩子，但向来老婆奴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红霞，我该怎么说？” “要，还是不要啊？” 李红霞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笨蛋，自己明明都说的很明白了。 李贵给自己的女婿解围。 “志强，你别听她的，其他事情都可以依着她，但生孩子这件事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啊···那···我···” 孙志强一时语塞。 李春霞也跟着劝道：“红霞，孩子来了就是缘分，留下。” “你看大栓跟周梅，好几年了也没个动静，我就盼着他们生二胎呢。” “姑啊！”李红霞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是不想生，只是想过几年再生。” 孙志强看着媳妇掉金豆豆，也心疼的要死。 “红霞，我保证这生完老二，就不让你怀孕了，等生完了，咱们就做措施，去上环，以后不让你承受分娩的痛苦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李红军的秘密被发现 李红霞胳膊扭不过大腿，生孩子这事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得生。 李红军照旧经常翘班，去探望待产的二女。 冯小美再心大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就拜托了李贵帮忙看看李红军这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嘛。 然后,李贵这个当爹的就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跟踪，尾随。 李红军这天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刚刚踏入韩家胡同里的房子。 李贵紧随其后。 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李贵差点气昏过去。 “爸，你跟踪我？” “你跟我出来一下。” 徐慧珍跟陈雪茹都担忧的看着李红军,但谁也不敢出声。 李贵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院子里面：“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既然被发现了，李红军决定耍混，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自己亲爹总不会去举报自己。 “您都看到了啊，就是您心里想的哪样。” “孽子啊。” 李贵伸手想要揍李红军，但不知为什么终究没下去手。 “哼，跟我回家。” 李红军回去安抚了徐慧珍跟陈雪茹几句，就跟着李贵回家去了。 “老伴啊，你儿子······” 听完李贵的叙述，陈金凤也呆滞住了。 “红军，这事没人知道？” “妈，你放心好了，这事目前就蔡全无知道，还有陈雪茹的老管家，这二人都不会讲出去的。” 陈金凤拍着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儿子，你可真有本事······” 一旁的李贵没想到跟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媳妇，竟然是这么一个人双标的人。 我是让你称赞这个混球吗？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老伴，这混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你竟还夸他？” “老头子,事都发生了，咱们就得往好的方面想，你想再过不就咱俩就又要有两个孙子，或者孙女了，你开不开心？” “我·····” 李贵的性格终究没让他说出违心的话：“我自然是开心的。” “可现在是新社会。” 陈金凤反驳道：“新社会咋了，是她们自愿的。” “儿子，她们是自愿的？” 李红军心虚道：“她们都知道我有家事了，肯定是自愿的啊。” “啧啧！” “老头子，你瞧瞧，是她们自愿的，这事不怪咱红军。” 李贵无语。 “那对小美也不公平啊。” 陈金凤：“哎，是对她有些不公平，但事已至此，咱们就暂且瞒着她。” “你们爷俩都回来了，不上班了？” 李贵猛地一拍大腿：“都让这混蛋给我气的，我想回厂里了。” “你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贵气呼呼的走了。 陈金凤把李春霞找来了，让李春霞帮着看孩子。 “走，红军，带妈去看看。” “妈，孕妇有啥看的？” 陈金凤白了一眼傻儿子：“我是看她们吗？” “我是看她们肚子里的孩子。” “这可是咱们李家的骨肉。” 得，李红军只得带着陈金凤去韩家胡同。 当然，不是空手，陈金凤从家里带走了一大堆的好吃好喝。 徐慧珍跟陈雪茹都不是初次见陈金凤了。 但此时，她们心里不免还是忐忑不安。 好在陈金凤十分热情。 陈金凤拉着二女得手，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来来来，别站着，都坐下。” “红军这孩子不懂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家里讲一声，你们往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看着陈金凤这么好说话，态度这么和蔼，徐慧珍跟陈雪茹嘴巴更是跟抹了蜜一样，有事斟茶，又是递水，把陈金凤哄得都快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陈金凤之呼来的太匆忙，没准备见面礼，下次一定给补上。 陈金凤看着徐慧珍的肚子明显大过陈旭如。 惊叹道：“你这样子不会是坏了双黄蛋？不然这么会这么大？” 以前大家都没细想，都以为徐慧珍是吸收的好，经过陈金凤这么一提醒，没准还是坏了双胞胎。 徐静理在一旁，天真的问道：“奶奶，什么是双黄蛋啊？” 在韩家胡同待到下午，陈金凤就跟李红军走了。 路上。 陈金凤不由得担心道：“红军，她们生产怎么办？” “嗨，之前想着去乡下找个接生婆，顺产。” “现在看来到时候得让志强跟红霞给疏通一下，去医院生产了。” 陈金凤又问道：“孩子到时候上户口呢？” “妈，孩子得跟母亲姓。” “不行！”陈金凤皱着眉：“你的孩子必须跟咱们李家姓。” “这······” 李红军不知道怎么操作。 “之前是想着让她们跟街道上报是包养的孩子，或者捡来的，所以顺理成章的就跟母亲姓了！” 陈金凤：“那就说孩子的亲生父母姓李，不就行了。” “我跟街道主任是老姐妹了，这事你甭管了，到时候我找她说说。” 孩子上户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回到家之后，李春霞把孩子交给他们回了家，娘俩打开地窖，开始挑选宝贝。 “妈，你选的也太久了。” “你懂什么，我不得仔细挑挑啊。” 陈金凤拿起一块玉牌：“这块玉牌可是大有来头······” “嗯，这个将来是得留给小铭铭的，我再看看其他的。” 最后，陈金凤选了两块玉佩，虽然不如玉牌收藏价值高，但亦相差不远。 “妈，给我！” “给你干嘛，这个还是我亲哪天亲自给她们送去。”caso 晚上，李贵下班回来。 有冯小美在，得瞒着她，李红军也免了皮肉之苦。 晚上，陈金凤跟李贵说着今天的去韩家胡同的见闻。 “老头子，我跟你说，那个开小酒馆的小寡妇是个福相，屁股大能生养，看她那肚子大的像是坏了双黄蛋。” 李贵翻身：“瞧仔细了？” 陈金凤：“我看八九不离十，一般的孕妇都没她肚子大。” 李贵仰天长叹：“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了，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就成。” “就是帮他们这么瞒着小美，我这心里啊，不得劲。” 接着陈金凤又说了孩子姓氏的事情，以及生孩子的计划，李贵听得无比认真。 “你想过没有，孩子生下来，也抱不回来家里啊！” “呀！”陈金凤一拍脑门：“可不是么，抱回来不就露馅吗。” “没事，往后咱俩常去看看她们母子就成。” 李贵头脑一热：“我看这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要不还是跟小美说了。” “现在还不行！” 陈金凤不满道：“出的什么破馊主意，小美现在这么年轻，万一冲动了再改嫁呢。” “等小美年纪大了，时机到了，咱们再跟她坦白，到时候她就能接受了。” 李贵：“当初我就警告过他多次，不要跟这俩寡妇眉来眼去的，到底还是出了事情。” 陈金凤：“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等休息了，你跟我一起去瞧瞧?” 李贵有些纠结：“我就不去了，今天我都见过了。” 想着韩家胡同那边全都是女的，地方也不大，李贵去了的确不方便：“那我自己去。” “再过一段时间，她们就生了，你这个当爷爷的得想着给孩子起名字了。” “嗯，这事是得仔细想想。” 李红军这边搂着媳妇孩子，一夜无话。 第二日，照常上班，只不过他收敛了，没敢再翘班。 不过下午的时候他去了车间一趟，找到赵爱国这个工具人，让他下班去食堂找自己，给自己一个出去的理由。 晚上下班，冯小美看到是赵爱国找他也没多想，接了孩子就跟着李贵一起骑车回家了。 李红军扭头就抛弃了自己的兄弟，去了韩家胡同。 把昨天陈金凤的打算说了出来。 对于孩子姓李，徐慧珍跟陈雪茹都没意见，孩子跟爸爸姓情理之中的事情。 “爱国，既然阿姨都承认了我们，我想理儿也该改口喊你爸了。” 李红军对于不是自己亲生的徐静理，没什么抵触。 “理儿，叔叔给你爸爸好吗？” 徐静理一脸天真：“李叔叔为什么要给理儿当爸爸呢？” “因为我跟妈妈会给你添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啊。” “那好，以后我叫你李爸爸。” 徐慧珍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哪有叫李爸爸的，把李字去掉喊爸爸。” “爸爸。” “哎。” 陈雪茹一旁酸了，不甘人后。 “我们侯成也得改口，喊你爸爸。” “嗯，侯成不急，等他从家里回去的时候再跟他说。” 李红军看了看手表。 “我不能多呆，最近冯小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我得回去了。” 冯小美就是压在徐慧珍跟陈雪茹心里的一座大山。 尽管她们不想承认，但这就是实时。 “理儿，爸爸要走了，跟爸爸拜拜。” “爸爸，你不留在家里吗？” “爸爸，有工作呀，明天爸爸再来看你好吗？” “嗯，爸爸再见。” 李红军回到家，冯小美也不问他干什么去了。 “红军，你坐着我把饭菜给你端出来。” “成，正好饿了。” 李贵特意跟他喝了点，就为了把冯小美靠走。 冯小美一走，陈金凤就忍不住问道：“去看她们了？” “嗯！”李红军拿着大葱沾着大酱。 李贵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看看，这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 李金榜，李金鹏······李红军咧着嘴，忍不住吐槽：“爸，怎么都是男孩子的名字？” “而且，您怎么就跟金榜题名卯上了？” “咳咳！ 李贵轻咳，李金榜有什么不好的，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要不叫李一品也行！” 李红军已经无力吐槽了，都说望子成龙，这望孙子成龙的心思也太······“没事，您老怎么高兴怎么来，不就一个名字么。” “可万一要是生丫头呢？” 李贵：“女孩子的名字无所谓，好听就行，李潇潇，李月月，李阳阳······” “爸爸哟，您这也太随便了！” 重男轻女人们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李红军也改不过来李贵的思想了。 “成，您看着弄，您是爷爷，您说了算。” 晚上，趁着孩子都睡着了。 冯小美用自己的方式来护卫自己的家庭，她准备炸干李红军，让他没有精力出去招猫逗狗。 陈金凤隔三差五的就去寒假胡同瞧一瞧，把她准备的两个玉佩也送给了二女。 日子一天天过去，61年的金秋十月到了。 不出意外，果然是个丰收年。 时间进入到十月后，徐慧珍跟陈雪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 李红军跟陈金凤把孙志强单独喊了出去，因为他们觉得李红霞有些大嘴巴，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怕她万一哪天只顾嘴巴痛快，再给说出去。 “志强，有件事要麻烦你。” “妈，大哥，什么事不能家里说？” “是这样，我有两个朋友要生产，但孩子的父亲不方便出面，得你想办法跟你们医院疏通一下。” 孙志强皱着眉头：“大哥，这没有南方陪同，没有家人签字，能行吗？” “放心，大哥还能坑你吗？” 陈金凤也在一旁溜缝：“就是，人家都求到你大哥头上了，咱也不好拒绝啊。” 孙志强大小是个副主任，还是协和的技术骨干，办这点事的面子还是有的。 “行，既然大哥说没问题，我明天上班跟妇产科打声招呼。” “志强啊！” 李红军搂着妹夫的肩膀，务必慎重：“这事别让红霞知道了，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万一说出去影响不好，会给咱们惹麻烦的。” 孙志强办事就是可靠，第二天下班回来，就偷偷的告诉李红军这事成了。 十一月二十五日。 徐慧珍跟陈雪茹一同住进了协和妇产科。 李贵这个当爹的只能给他打掩护，让他白天翘班了。 医院里，李红军跟陈金凤，老张还有蔡全无，在产房里陪着二女。 “羊水破了，开了三指，赶紧推进产房······” 大夫催促着护士推着病床，李红军跟陈金凤只能干瞪眼的在产房外等待着。 随着一声婴儿啼哭。 陈雪茹率先被推出来了。 “恭喜，母子平安。” 蔡全无跟老张是来给李红军当挡箭牌的，因为医院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他们母子，蔡全无无人认识。只能委屈蔡全无了。 然后还是焦急的等待，没过多久，徐慧珍也生了。 “恭喜，是一对龙凤胎。” 不过这声恭喜是对老张说的。 隐隐的，还能听见：“真想不到，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还能生个孩子······” 老张虽然心里不爽，但为了自家小姐，也是甘心情愿的背黑锅。 第一百六十二章 片爷卖房子 病房里。 陈金凤：“红军，弄点流食，第一顿先吃流食。” 蔡全无嘿嘿一笑：“大娘，我媳妇早就准备好了。” 蔡全无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给煮了红枣小米粥，还放了红糖，煮了鸡蛋。 可接下来的问题，就难办了,晚上要有人陪护。 陈金凤不能不回家，只能让蔡全无跟他再演一场了。 李红军掐着点回了厂里，然后跟李贵，还有冯小美一起去幼儿园接闺女李芳芳回家。 趁着冯小美不注意。 李贵偷偷的问道：“生了没？” 李红军也小声：“生了，徐慧珍生了一对龙凤胎，陈雪茹生了儿子。” 李贵一脸皱褶的老脸露出了笑容。 回家之后,陈金凤跟李红军他们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平常并无不同。 饭后,蔡全无来了。 李红军跟冯小美交代一声：“晚上跟蔡全无要出去办事，要是太晚可能不回来了。” 冯小美眉头拧成麻花状：“你们不会又去倒腾粮食？” “钱是赚不完的，咱家也不缺钱花，太危险了。” 李红军吓一跳，还以为冯小美看出什么来了呢。 暗暗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汗。 “嘿，没事，就是一点陈粮，还是以前囤剩下的，处理了也就干净了。” 出了百顺胡同。 “全无，麻烦你去韩家胡同把理儿带你家住两天，然后让你媳妇熬点鱼汤送医院去。” “明白，您放心。” 李红军来到医院后，先是稀罕了三个孩子一番，然后感谢了二女。 徐慧珍跟陈雪茹刚才已经商量过了，一致决定第二天就出院回家去修养。 李红军明白她们这是为自己着想，怕惹有心人注意在出现什么麻烦。 “对不起，委屈你们了。” 第二天，蔡全无来送汤的时候，李红军就告诉他准备出院。 徐慧珍跟陈雪茹还有孩子被大棉被给包裹的严严实实,靠在拖拉机上回到了韩家胡同。 徐静理在蔡全无家住了一晚上又被送回来了。 陈金凤每天都会来这边，给坐月子的二女做饭。 李红军给陈金凤准备了两瓶水果罐头，两瓶酒，两条烟，十斤猪肉。 陈金凤拎着东西去了前门街道。 孩子的落户的事情就被轻轻松松的搞定。 李贵给孩子的起的名字，让徐慧珍跟陈雪茹都忍不住憋气，但孩子爷爷给起的她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陈雪茹的孩子先出生，是哥哥。 陈雪茹把李一品这个最好听的名字给抢走了。 徐慧珍的龙凤胎，老大叫李金鹏，老二叫李潇潇。 至于李金榜，大家都自动忽略了。 李贵期间也偷偷的来过几次，看着出生的幼儿，欢喜的不行。 在韩家胡同休养了一些时日，二女就各自回家了。 大家见到徐慧珍跟陈雪茹消失了一段时间，竟然身边出现了孩子。 按照之间的计划，俩人对外宣称是保养的，是捡的。 这年头抱养孩子笔笔也是，大家也没什么疑虑。 人家条件好，养几个孩子都养得起，别人自然是管不着。 小酒馆重新开业了。 不过依旧没什么客人，只有牛爷跟片爷偶尔的来喝上二两。 片爷现在是彻底飘了，陈雪茹身体修养好了之后，准备让片爷下课。 李红军就提出，让蔡全无一肩挑，也去给她的绸缎铺做公方经理，这样蔡全无还能多一分薪水，也能更快的升职。 陈雪茹拿着让老张收集片爷工作上的失误，跟片爷关起门谈了许久。 片爷垂头丧脑的离开了绸缎铺，主动去了街道把公方经理的工作给辞了。 陈雪茹直接提议让蔡全无来当公方经理。 蔡全无老实肯干，街道里也是挂了名的，这事一点波澜都没有。 只不过，片爷却怀恨在心。 总想要干出点什么事来，让瞧不起他的陈雪茹另眼相看。 某日。 “红军，片爷要卖房子。” “自从他不当丝绸铺的公方经理，日子越发的过的捉襟见肘了，不得已要出售祖产四合院。” “说是要弄点钱做买卖。” 李红军想起来，片爷是把房子卖给了徐慧珍，但卖方的过程中，因为陈雪茹跟徐慧珍较劲，这房子徐慧珍可是多出了不少钱。 “他家的房子是个标准的三进四合院，挺不错的，比我们家都大。” 李红军动了心思，如果他家买下来三进的四合院，院子够大，够宽敞，房间也多，将来孩子们长大了也能住的开。 “慧珍，你跟片爷谈好价钱，这钱我来出！” “家里人越来越多，孩子大了就住不开了，我回去问问看看爸妈的意思，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就搬进去。” 徐慧珍道：“可是现在房子不像以前可以随便买卖了。” 李红军：“这有啥，让片爷两口子暂时住后罩房。” “对外公布就说前院让妹妹要走了，前院买下来我先不搬进去，时间一长到时候大家都不再关注了，我再以片爷亲戚的名义搬进去。” “到时候就说跟片爷一家换房子住了。” 徐慧珍：“这主意好啊，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红军道：“片爷家是标准的三进四合院，经前宅门，倒座房，垂花门，游廊，进入内院，豁大的主房，东西厢房，双耳房，后罩房，能住下二三十口子人。” 李红军回去把房子的事情讲了。 李贵跟陈金凤也知道如今的房子暂时还住的开，等孙子孙女再大一些就要有自己的房间了，肯定住不开。 虽然不舍得住了多年的老院子，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房子就按照你的想法，先买下来，等时机成熟了咱们就搬家。” 最后李贵拍板做了决定。 陈金凤：“可是这么大的院子，不得两三千块啊，咱家也没这么多现金啊！” “要不，咱们把韩家胡同的院子卖了？或者卖一些黄金跟古董？” 李红军连忙阻止：“妈，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房子跟黄金古董不能卖。”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都有收藏价值。” 这四合院李红军可是知道，等到千禧年之后一套院子就价值上亿。 更别提那一箱箱名贵的古董字画了，黄金倒是无所谓，可以卖。 李红军为了凑钱，去银行把自己当初带的黄金拿出来，以二百四一两的价格出手了二斤。 当然，他为了不引起注意，两斤黄金是跟蔡全无俩人分着去卖的。 获得了四千八百块后，李红军去见了片爷。 “爷们，没想到慧珍老板娘说的买家竟然是你。” “片爷，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片爷张口要价三千块，俩人一路杀到两千六百块，片爷咬死不松口了。 “得嘞，起草合约，签字画押。” “爷们痛快。” 片爷给李红军起草一份合约，以借钱的名义，把房子抵债给他。 有了这份合约，片约若是反悔，那对不起，您除非还钱，如果拿不出来两千六百块，这房子就是他李红军的了。 房子到手了，片爷是个讲究人，拿了钱带着媳妇立马就搬走了，没有在后罩房赖着，并且还把家里的老家具全都留下了。 李红军突然发现这些遗老遗少也挺可爱，不管多落魄都好个面。 这日，李红军拎着猪肉给徐慧珍送来。 徐静理看到他就告状。 “爸爸，妈妈说话不算数！” “理儿，妈妈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徐静理看着猪肉眼睛冒光：“妈妈说天天都让我吃肉，吃大米饭。” 李红军颠了颠手里的猪肉：“爸爸去给你做肉，做香喷喷的大米饭。” “慧珍啊，你这样可不行，天天给孩子吃窝头，啃咸菜的，理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有你不吃好了，奶水就不足，俩小的就该吃不饱了。” 徐慧珍：“这不想着艰苦时期，物资不好弄吗，省一点是一点。” “有我在呢，甭担心，往后你跟孩子们就敞开了肚皮吃。” 李红军给徐慧珍母女做了顿饭就离开了。 离开后，他骑着在附近转了转，看了眼时间后，就从空间里搬出来一百斤大米，五十斤猪肉，十条下奶的鲫鱼。 想着现在是冬季，李红军只拿了点黄瓜跟柿子，水果也只有苹果跟橘子。 “呀，还有青菜跟水果？” 徐慧珍讶异道：“你在哪弄的啊？” 李红军臭屁：“我是谁，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厨子，领导们经常请我去给做饭，自然也交了不少朋友，搞这些东西只是小意思罢了。” “理儿，从今往后，让你妈天天给你做香喷喷的大米饭，跟肉，好吗？” “好！” 突然，第一场雪来临了。 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李红军又拎着相同的东西去了陈雪茹的家里。 侯成也改口了。 “爸爸你来了。” “侯成，在家听不听话啊。” “听话。” 陈雪茹帮他扶着自行车，他把东西卸到厨房后。 陈雪茹道：“侯成天天在家喊着要去找妹妹玩。” “学校也放假了，等我休息把媛媛带来。” 很快，星期天到了。 李红军不仅带来了媛媛，还带来了李贵跟陈金凤。 这老二跟着来看自己的孙子了。 陈雪茹知道二老喜欢听什么，专检二老爱听的说。 “我们一品的名字是爷爷给起的，往后要好好培养他，争取将来也当个一品大员。” 李贵跟陈金凤是乐得合不拢嘴。 小媛媛提出疑问，为什么侯成哥哥不叫李叔叔反而叫李红军爸爸了呢。 李红军解释，侯成哥哥没有爸爸，所以爸爸就暂时给他当爸爸，还告诉闺女，他还给另一个阿姨的女人当了爸爸。 因为另一个阿姨的女儿也没有爸爸。 小媛媛心善，觉得她们可怜，就同意把自己的爸爸偶尔借给他们，让他们跟着一起喊爸爸。 中午在陈雪茹家吃了顿饭，几人又去了徐慧珍家里。 小媛媛跟徐静理是第一次见面。 媛媛是姐姐，理儿是妹妹，俩孩子很快的就玩到了一起去。 二老一人抱着一个，稀罕的不得了。 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孩子带回李家就好了。 日子紧张忙碌着，李红军每天都小心翼翼的。 眨眼间，一年过去。 62年到了。 徐慧珍派蔡全无找到他，并且还把陈雪茹叫来了。 算上蔡全无，他们四个人关起门来。 “把你们都叫来是因为片爷来信了。” “片爷在东北那嘎达据说混得不错，风生水起，手上有一批大米，价格低廉，来信问咱们要不要。” 陈雪茹是典型的商人：“什么价格？” 李红军拦住话头：“白给都不能要，现在是什么时候？” “用火车皮发大米，亏片爷能想得出来，这么明目张胆的就不怕出事？被纠察抓住？” 大家一听他这话都蔫了。 蔡全无闷声道：“咱们不做，可以介绍给粮站，他们为了感谢咱们，总该给咱们一些粮票？” 李红军想到蔡全无的大舅哥就是粮站的主任。 “全无，让你媳妇去她大哥家探探口风，如果这事能成的话介绍给粮站咱们平白得一些好处就行。” 这事交给蔡全无去做了，李红军表示只要事成了，得到的好处见者有份，四人平分。 蔡全无兴冲冲的就回家去了。 “媳妇······” 蔡全无媳妇一听，哪里还坐着住。 “全无，走带着孩子咱们去我哥家。” 粮站的粮食也紧张，有这门路粮站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当晚，蔡全无就跑到李家。 “我大舅哥说了，一万斤粮食跟咱们两百斤的细粮票。” “粗粮的话给三百斤。” “成，我这份你留下，你也知道我家里不缺粮食，我们家的定量就已经足够了。” “全无，世上无绝对把握之事，这事万一以后有什么麻烦，你得自己扛下来明白吗？” 蔡全无点点头。 “明白，以后我单独跟片爷联系。” “嗯，明白就好，雪茹跟慧珍那边我去说，到时候你大舅哥给的粮票你自己都留下。” “先别忙着拒绝，她们有我这照顾着生活上无忧，你们一家媳妇没工作，孩子上学，全靠你一个人，有了这些粮票，你家就能宽裕二年。” “再说了，我们要是真有困难了，还能不跟你张嘴求助啊。” 蔡全无憨厚的笑着：“那成，我听您的。” 俩人说话也没背着李家人，李红军也是故意让家里人知道的。 他之前就跟家里保证过，再也不投机倒把了，正好借此机会让家人知道他是真的做到了。 “不过，全无，要让片爷压着粮食回来，告诉你大舅哥不见到粮食不能付钱。” “放心，我大舅哥胆子小，不敢拿公款开玩笑，不见到粮食他肯定不会给钱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周梅要学厨 很快，片爷压着粮食就从东北回到了京城。 陶腾粮食，片爷手里有了钱，直奔小酒馆。 赚了钱片爷要露露脸，要让当初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正巧，李红军跟请牛爷喝酒,想要请牛爷打一些家具。 片爷的房子他们家已经准备搬进去了，但片爷留下的都是一些旧家具，老物件。 虽然被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李红军可是知道其价值的，如果就这么糟蹋了他舍不得，准备把旧家具到时候都搬到百顺胡同的老房子，还有韩家胡同的四合院。 “牛爷，这次的活可是有些重，但是不急,您老慢慢来。” “爷们，牛爷我呈您的情儿，这个时候你能想着拉牛爷一把！” 牛爷端起酒盅：“感谢的话都在酒里了。” 李红军也陪着喝了一盅。 “牛爷，木料钱明个您去家里拿，然后您的费用我不给您钱，我给您粮食。” 牛爷感叹的拍了拍他。 “爷们够意思。” “得嘞，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红军笑道：“牛爷，您明个就领着你家公子，先扛回去百斤粮食，剩下的咱们有账不怕算！” 俩人正喝到兴头上，徐慧珍也给他们又添了一盘花生米。 “嘎嘣！” 刚咀嚼着花生米，片爷就推门进来了。 “哟呵，各位都在呢。” 牛爷抬眼一瞧：“片爷，可是许久未见呐。” 片爷来到桌前坐在长条凳上：“您二位近来可好？” “好啊，好着呢。” 片爷春风得意的笑着：“往常那，都是我跟着你们喝蹭酒，牛爷你没少请过我,小爷们也请过我好多次。” “今天呐，我请你们。” 便宜从上衣兜里掏出钱来，豪气云干的往桌子上一拍：“拿酒来。” 徐慧珍笑道：“怎么着片爷，要请大家喝酒啊！” “慧珍老板娘说对咯。” 牛爷看着片爷张狂的样子，心里其实是不舒服的，他牛爷什么时候在片爷这个穷酸面前矮一头了？ 不过他真想看看片爷到底有没有钱：“片爷这个面得给，那我就二两。” 片爷道：“给我们一人来二两。” 李红军笑道：“谢谢片爷了。” 这个时候徐老师进来了。 片爷站起来：“这不徐老师吗？” 装模作样的跟徐老师握了手。 “片爷！”牛爷说道：“人家现在不是老师了，是校长。” 李红军看到这个姓徐的心里就反感，当初他可是对徐慧珍色眯眯的，没安好心，是个老色批。 徐老师端着酒也凑了上来。 “片爷，瞧这情况是发大财了。” “那是。”片爷梗着脖子傲娇的说道。 徐老师好奇道：“片爷这是做什么大买卖了，这么豪气？” 片爷心里有些不爽，不是滋味。 “徐老师可别拿老眼光瞧人呐，您到东北打听打听，我片爷在东北到底如何，就没受过气，买卖做的大了去了。” 牛爷：“还是黑土地养人啊。” “看片爷给滋润的。” 大家你一言,他一语,片爷脸上挂不住了。 虽然听着是吹捧他的话，但片爷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觉得含沙射影，话里带刺。 二两又二两，片爷似乎喝多了。 一拍桌子。 “谁是英雄，谁好汉。” “关东闯去，不再难。” 嚎了两嗓子，大家都给他欢呼叫好。 眼瞧着片爷张嘴就要提他的光辉事迹，李红军就开始出言打岔。 片爷急道：“别打岔，你的让我说出来。” 这倒腾粮食的事情可不能让他说出来。 徐慧珍给蔡全无使个眼色，蔡全无就架起了片爷。 “片爷，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硬生生的把片爷给架走了。 片爷嘴里还嚷嚷着没喝多呢。 到了外面，片爷见了风也醒了酒，蔡全无死死盯着他：“片爷，您想死别拉着我们。” “刚刚您······” 片爷一拍脑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幸好我把您给拎出来了，否则您就酿成大祸了。” “片爷，给您个忠告，还是带着家人回东北，等消停一阵子您再回来。” 片爷失魂落魄的走了，第二天就带着家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坐上火车去了东北。 回到了小酒馆，等客人都散光了。 关起门来剩下自己人的时候，李红军开口了。 “片爷这人，肚子里装不住什么事，就像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香油一样，所以我当初才说，跟片爷合作有危险。” 蔡全无也知道有危险，但一毛八一斤的大米对接粮站，他在其中可是没少得力，大舅哥不仅给了他粮票，还给了他跟多实惠。 他家现在顿顿大米饭，管饱。 东北的长粒香大米，蔡全无给几人家里都送去了，不得不说就俩字：香。 蔡全无瓮声道：“我跟片爷说了，让他带着家人回东北，等日后再回来。” “天晚了，关门，我也该回去了。” 李红军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一身酒气，少喝点。” 冯小美给他打洗脸水，投了热毛巾。 “嘿，也没啥娱乐活动，不喝点小酒日子太无趣了。” “当当当······” “红军，你来主屋一下。” 陈金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妈，有事？” 李红军打着哈欠来到了主屋。 陈金凤首先问道：“金鹏跟潇潇，还有一品都挺好的？” “嗯！”李红军点点头：“挺好的。” 李贵道：“今天厂长找我了，说范主任年底就退休了，让我接替主任的位置，让你做副主任。” “你什么想法？” 李红军算计着日子，这个年月男的五十岁就能退休了，李贵也快到退休年纪了。 “爸，你再有二年就退休了，在主任的位置上也干不了多久，主任您就接下来。” 李贵点头：“你呢？” 是啊，自己要如何呢，如果有选择李红军宁愿不工作。 “副主任我得接着，不然将来您退休了，在食堂我跟小美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的领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明天我就留给厂长回信。” 陈金凤笑眯眯：“这可是喜事，咱们是不是找来亲朋好友庆贺一下？” “不！” 李红军否决了。 “妈，低调。” “更何况，范主任还没退休呢，这样太招人恨了，等范主任退休了再庆祝也不迟。” 事情商议完毕，李红军回了东屋。 “红军，舅舅，舅妈找你什么事啊?” 李红军搂着媳妇，手里把玩着她的麻花辫：“范主任年底退休，厂里让爸接班，让我接替咱爸做副主任。” 冯小美喜上眉梢：“这是好事啊。” “嗯，是好事，到时候你接我班，当个后厨的班长，工资也能涨一截。” “唔唔唔·······” 一阵羞人的声音传来。 翌日，吃过早饭，李红军先送媛媛去学校，回来又载着老婆孩子去厂里上班。 进了厂里，到了幼儿园，小芳芳蹦蹦跳跳的就进去了。 冯小美笑着说：“咱家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王家有缘。” “媛媛跟王大丫是好朋友，现在芳芳又给王二丫是好朋友。” 说道王家嫂子了，李红军想着是不是让她跟大栓当学徒？将来工资也能提一提。 不过他有心帮衬，但也要问过人家的意思。 “小美姐，到了厨房你问问王家嫂子愿不愿意给大栓当学徒，愿意的话我去跟大栓说，让她跟着大栓学厨。” 冯小美犹豫道：“我哥他能行么？” “嘿，别小瞧他，跟了我几年了，一些基本的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就他现在的厨艺，出去开个餐馆都能养家糊口。” 俩人一路来到食堂，冯小美就把王家嫂子拉到一旁。 “王家嫂子，红军让我问你愿不愿意学厨!” “啊！” 刘凤英感觉天上掉馅饼，把自己给砸中了，有些晕乎乎的。 当厨子能不愿意嘛，厨子可是热门职业，不仅能拿剩饭剩菜回家，将来评级还能涨工资。 “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 冯小美道：“那行，我回去跟红军说一声。” 李红军得到了刘凤英的口信，就把大栓拉倒食堂外面。 “大栓，给你找个女徒弟。” “往后让王家嫂子给你当学徒，打打下手。” 大栓猛摇头：“我不行，我还跟着你学呢，怎么能给人当师傅。” 李红军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没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一些基本常见的菜你也都学会了，更精致的陈家祖传厨艺没法教你，你现在正式出徒了。” “啊！” 大栓有些呆呆的。 “我这就出徒了啊？” 李红军没好气：“咋的，你还不愿意当师傅，非要跟在我后面当个徒弟？” “不是，我就是怕误人子弟。” “我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她就成。” 俩人回了厨房，李红军找到刘凤英。 “王家嫂子，晚上下了班你拎着二斤搞点，去大栓家正式拜师。” 刘凤英抹着眼泪：“嗳，好。” “李师傅，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这么感谢你好了。” “别那么客气，就冲着两家孩子交好，能帮的忙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晚上，刘凤英下了班先回家。 到了家里就跟自己的孩子，再一次郑重嘱托，一定要跟李家的孩子交好，有什么矛盾回家一定要告诉她，要她们好好的在一起玩耍。 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为什么说再一次嘱托呢，因为她去食堂的时候，就在家里告诉了孩子们，是李家帮忙。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王大丫跟王二丫，比跟同年的媛媛，芳芳，成熟的早，懂事的多。 接着刘凤英买了二斤糕点，又咬牙买了一斤白糖。 提着东西来了百顺胡同，去了冯家。 大栓也收下了她这个女徒弟，并且交代从明日开始，她就不用干杂活收拾卫生了，跟着他学厨打下手。 刘凤英走后，大栓把收徒的事情跟家里人解释了。 周梅又有了其他的小心思，自己男人出徒了，可以当师傅了，还收了女徒弟。 自己乡下的妹妹，妹夫，是不是可以······但她不敢提，之前就因为提要求李家到现在都不待见他，婆婆虽然对她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周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不是自己生了儿子，给冯家生了长孙，恐怕她日子难过咯。 晚上，周梅用尽浑身解数。 事后。 “大栓，我也想进后厨工作。” 大栓：“后厨有啥好的，你养兔子多轻松啊。” 周梅还是没忍住当厨子的诱惑，开始出言试探道：“养兔子哪能跟学厨艺比，我也想跟着你学徒，将来也当厨子，咱家的收入就更高了。” 大栓沉默。 媳妇说的有道理。 “当厨子并不轻松，整天烟熏火燎不说，炒锅跟大勺一天下来也不轻松，你可想清楚。” 周梅心里一喜：“我不怕累，吃点苦算什么，还能有我在乡下当姑娘的时候干农活苦啊？” “我明天跟红军提一嘴。” 周梅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收徒弟为什么要问红军兄弟啊？” “头发长见识短。” 大栓解释道：“你进后厨不得红军点头同意？” “虽然红军说我出徒了，但我自己啥样自己清楚，厨艺火候还不到家，往后还得红军多指点。” “媳妇啊，咱们家能过成现在这样，都是靠我舅跟红军，咱们不能忘本啊，这些且不说，就红军跟众多领导的关系，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任何一个工人的去留。”caso “所以，你往后多主动，主动，把关系再缓和缓和，我跟咱妈夹在中间也难受。” 周梅还想着帮自家妹妹，妹夫说话呢，被丈夫一番掏心窝子的话搞的熄了心思。 不过，周梅并没打算放弃，她在等一个时机，等她再次怀孕，再次给冯家生了娃娃的时候再提，她相信那个时候，她还是冯家的功臣，冯家也好，李家也罢，是不会拒绝的。 第二日，大栓就跟李红军提了一嘴周梅的事情。 “大栓，周梅来厨房工作没问题，但得有人愿意跟她换岗位啊，总的有人养野兔。” “不过，我相信这么轻松的岗位，咱们后厨肯定有人愿意跟她换，你让周梅问一问，到时候再教人家如何喂养兔子就成。” 周梅当天就找到愿意跟她换岗的人了，来到了后厨工作。 大栓一视同仁，并没因为周梅是自己媳妇就特殊照顾，他不敢像李红军对待冯小美那么张扬，不做饭的时候周梅跟着刘凤英一样要洗菜。 洗完菜大栓指导她们切菜，让她们站在自己身旁，言传身教。 第一百六十四章 畜生不如的贺永强 中午，李红军把芳芳从幼儿园接到后厨，偷偷的吃小灶。 小芳芳吃着馒头夹肉，想到了王二丫。 “爸爸，二丫天天肯窝头，我把我的馒头留给二丫。” 李红军亲了一下芳芳：“你的不用给，等你吃完饭,爸爸再给你一个馒头夹肉你带回去给王二丫。” 媛媛那边陈金凤每天中午接送。 尽管媛媛都九岁了，但李红军还是不放心，别人家这么大孩子都自己上学放学了，他们家的媛媛每天还是父母接送，或者爷爷奶奶。 因为陈雪茹还有徐慧珍的关系，侯成,徐静理，天天中午也不回家了，跟着去李家吃午饭。 只是这一切都瞒着冯小美。 孙志强跟李红霞偶尔倒班休息的时候,见到了，陈金凤也用各种理由唐赛过去。 晚上下班。 小媛媛也放学了，回到家里就提出学校要开运动会，让爸爸妈妈给准备带午饭，因为其他同学中午都不回家。 “带什么午饭，到时候都凉了，明天让你奶奶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咱们不能吃冷的食物，对胃肠不好。” 陈金凤想着侯成跟徐静理，也说道：“听爸爸的，奶奶给送饭。” 她明天要做出来三个孩子的饭菜。 “爸爸，妈妈，你们明天能来看我们学校运动会吗？我报名了短跑。” “唉哟，对不起，宝贝，爸爸妈妈明天要上班。” 小媛媛气馁的说道：“知道了。” 李红军不忍看到闺女失望，他决定明天翘班去给闺女加油,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李红军到了食堂点个卯，就骑车去了前门二小。 寻到了闺女的班级后，小媛媛看到他惊喜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爸爸·····” “什么时候到我们媛媛上场啊？” 话音刚落，学校的大喇叭就喊道了小媛媛的名字。 “媛媛加油。” “爸爸，加油。” 小媛媛上了场，李红军在一旁欢呼。 侯成跟徐静理都发现了他，也跑了过来。 等小媛媛参加完比赛，李红军给她擦了汗水，然后就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想去了陈雪茹的丝绸店，陈雪茹带着小一品在办公室里休息呢。 “刚从徐慧珍哪过来？” “哪能呢，我第一个就来看你好不好。” 李红军无奈，陈雪茹处处都要跟徐慧珍比。 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李红军就离开了。 转身就去了小酒馆。 “刚从陈雪茹那里过来？” 李红军刚想糊弄徐慧珍。 徐慧珍耸了耸鼻子：“嗯，是她的味道。” 这下子，李红军没法糊弄人家了。 还真是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对手。 “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找你拿主意。” 李红军抱着双胞胎：“说。” “主任大娘因为心脏病要退了,提议让我接任街道主任。” 李红军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 “按理说这是个好事,但街道主任工作太忙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你处理，你还要经营小酒馆，还有三个孩子要你照顾。” “你忙得过来吗？” “顾此失彼，穷于应付，到时候工作干不好，孩子也没照顾好，首尾难以相顾，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 李红军虽然没说什么，但这话明显就已经给徐慧珍指出明路了。 工作跟孩子你选一个，徐慧珍当然会选择孩子，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 “我下午就去回了主任大娘。” “嗯！”李红军满意道：“咱家不缺吃喝，不缺钱，也不求升官发财，人前显贵，日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就行，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 “等到风向变了，什么时候能做生意了，才是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在徐慧珍这边一直到下午，李红军才回厂里。 徐慧珍让蔡全无帮他看着孩子，她去街道办了。 “主任大娘，多些您的美意，但我实在担不起这个重任。” “慧珍啊，你要担不起，还有谁能？” “大娘，我家里三个孩子呢，还有小酒馆要管理，我真没那么多精力，脱不开身啊。” 主任大娘有些灰心：“可，一时间上哪找恰当的人啊。” 徐慧珍想到蔡全无，就提议：“主任大娘，我看蔡全无就挺好的。” “他是不错，但跟你比还差得远。” “不过，你既然拒绝了我太太，我去问问蔡全无。” 徐慧珍离开街道办，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蔡全无。 “全无，我拒绝了街道主任的工作，向主任大娘推荐了你，这是个机会你要把握住啊。” “我现在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还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再当街道主任能成吗？” “怎么不成？”徐慧珍道：“小酒馆这边每个月去进一次酒，每个月对一次账，陈雪茹那边更不用你操心，每个月对一次账就行。” 俩人正说这话呢，一个几年来从未出现在徐慧珍眼前的人，出现了。 “贺永强？” “你来干什么？” 徐慧珍看到贺永强，心里腾地烧起了无名火。 贺永强一副谁欠了他八万葬的表情，趾高气昂的说道：“徐慧芝病了，我来找你要钱给她看病。” 徐慧珍气乐了。 “她病了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拿钱给她看病？” “贺永强，我跟她已经断绝关系了，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休想我拿一分钱。” 徐慧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酒馆不欢迎您你，请你马上，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蔡全无直径站在了身穿补丁贺永强面前：“请。” 贺永强不为所动，他媳妇还在家里炕上躺着，等着钱救命呢。 “难道要我把你扔出去？”筚趣阁 蔡全无凝视着贺永强。 眼瞧着蔡全无就要动手，徐慧珍喊道。 “全无，别脏了你的手，跟这样的畜生不值得，你去前门派出所就说有人来我们小酒馆闹事。” “让他进去呆几年清醒清醒。” 贺永强听了这话，这才不得不离开小酒馆，但他也没走远。 就蹲在小酒馆的对面，直勾勾的盯着小酒馆。 “全无！” 徐慧珍把蔡全无拉倒一旁：“去器械厂找红军过来。” “放心，我这就去。” 蔡全无瞪了一眼贺永强，去器械厂找李红军报信去了。 贺永强眼里充满了恨意。 “徐慧珍，这钱你必须出，小酒馆是我叔叔的······” 贺永强他忘了，小酒馆当初他叔叔已经留给了徐慧珍母女，也是他当初跟着小姨子出轨跑路，自愿放弃的。 并且事后，徐慧珍多次帮助她们一家，还给他们钱粮。 贺永强就是个没心肝的畜生，典型的白眼狼。 不对，他连畜生都不如，说他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二字。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贺永强决定铤而走险 中午，李红军把芳芳从幼儿园接到后厨，偷偷的吃小灶。 小芳芳吃着馒头夹肉，想到了王二丫。 “爸爸，二丫天天肯窝头，我把我的馒头留给二丫。” 李红军亲了一下芳芳：“你的不用给，等你吃完饭,爸爸再给你一个馒头夹肉你带回去给王二丫。” 媛媛那边陈金凤每天中午接送。 尽管媛媛都九岁了，但李红军还是不放心，别人家这么大孩子都自己上学放学了，他们家的媛媛每天还是父母接送，或者爷爷奶奶。 因为陈雪茹还有徐慧珍的关系，侯成，徐静理,天天中午也不回家了,跟着去李家吃午饭。 只是这一切都瞒着冯小美。 孙志强跟李红霞偶尔倒班休息的时候,见到了，陈金凤也用各种理由唐赛过去。 晚上下班。 小媛媛也放学了，回到家里就提出学校要开运动会，让爸爸妈妈给准备带午饭，因为其他同学中午都不回家。 “带什么午饭，到时候都凉了，明天让你奶奶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咱们不能吃冷的食物，对胃肠不好。” 陈金凤想着侯成跟徐静理，也说道：“听爸爸的，奶奶给送饭。” 她明天要做出来三个孩子的饭菜。 “爸爸，妈妈，你们明天能来看我们学校运动会吗？我报名了短跑。” “唉哟，对不起，宝贝，爸爸妈妈明天要上班。” 小媛媛气馁的说道：“知道了。” 李红军不忍看到闺女失望，他决定明天翘班去给闺女加油,给她一个惊喜。 第二天,李红军到了食堂点个卯，就骑车去了前门二小。 寻到了闺女的班级后，小媛媛看到他惊喜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爸爸·····” “什么时候到我们媛媛上场啊？” 话音刚落，学校的大喇叭就喊道了小媛媛的名字。 “媛媛加油。” “爸爸，加油。” 小媛媛上了场，李红军在一旁欢呼。 侯成跟徐静理都发现了他，也跑了过来。 等小媛媛参加完比赛，李红军给她擦了汗水，然后就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想去了陈雪茹的丝绸店，陈雪茹带着小一品在办公室里休息呢。 “刚从徐慧珍哪过来？” “哪能呢，我第一个就来看你好不好。” 李红军无奈，陈雪茹处处都要跟徐慧珍比。 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李红军就离开了。 转身就去了小酒馆。 “刚从陈雪茹那里过来？” 李红军刚想糊弄徐慧珍。 徐慧珍耸了耸鼻子：“嗯，是她的味道。” 这下子，李红军没法糊弄人家了。 还真是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对手。 “你来的正好，我有个事找你拿主意。” 李红军抱着双胞胎：“说。” “主任大娘因为心脏病要退了，提议让我接任街道主任。” 李红军思考着这件事的利弊。 “按理说这是个好事，但街道主任工作太忙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你处理,你还要经营小酒馆，还有三个孩子要你照顾。” “你忙得过来吗？” “顾此失彼，穷于应付，到时候工作干不好，孩子也没照顾好，首尾难以相顾，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 李红军虽然没说什么，但这话明显就已经给徐慧珍指出明路了。 工作跟孩子你选一个，徐慧珍当然会选择孩子，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 “我下午就去回了主任大娘。” “嗯！”李红军满意道：“咱家不缺吃喝，不缺钱，也不求升官发财，人前显贵，日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就行，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 “等到风向变了，什么时候能做生意了，才是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在徐慧珍这边一直到下午，李红军才回厂里。 徐慧珍让蔡全无帮他看着孩子，她去街道办了。 “主任大娘，多些您的美意，但我实在担不起这个重任。” “慧珍啊，你要担不起，还有谁能？” “大娘，我家里三个孩子呢，还有小酒馆要管理，我真没那么多精力，脱不开身啊。” 主任大娘有些灰心：“可，一时间上哪找恰当的人啊。” 徐慧珍想到蔡全无，就提议：“主任大娘，我看蔡全无就挺好的。” “他是不错，但跟你比还差得远。” “不过，你既然拒绝了我太太，我去问问蔡全无。” 徐慧珍离开街道办，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蔡全无。 “全无，我拒绝了街道主任的工作，向主任大娘推荐了你，这是个机会你要把握住啊。” “我现在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还是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再当街道主任能成吗？” “怎么不成？”徐慧珍道：“小酒馆这边每个月去进一次酒，每个月对一次账，陈雪茹那边更不用你操心，每个月对一次账就行。” 俩人正说这话呢，一个几年来从未出现在徐慧珍眼前的人，出现了。 “贺永强？” “你来干什么？” 徐慧珍看到谢永强，心里腾地烧起了无名火。 贺永强一副谁欠了他八万葬的表情，趾高气昂的说道：“徐慧芝病了，我来找你要钱给她看病。”caso 徐慧珍气乐了。 “她病了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拿钱给她看病？” “贺永强，我跟她已经断绝关系了，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休想我拿一分钱。” 徐慧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酒馆不欢迎您你，请你马上，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蔡全无直径站在了身穿补丁贺永强面前：“请。” 谢永强不为所动，他媳妇还在家里炕上躺着，等着钱救命呢。 “难道要我把你扔出去？” 蔡全无凝视着喝永强。 眼瞧着蔡全无就要动手，徐慧珍喊道。 “全无，别脏了你的手，跟这样的畜生不值得，你去前门派出所就说有人来我们小酒馆闹事。” “让他进去呆几年清醒清醒。” 贺永强听了这话，这才不得不离开小酒馆，但他也没走远。 就蹲在小酒馆的对面，直勾勾的盯着小酒馆。 “全无！” 徐慧珍把蔡全无拉倒一旁：“去器械厂找红军过来。” “放心，我这就去。” 蔡全无瞪了一眼贺永强，去器械厂找李红军报信去了。 贺永强眼里充满了恨意。 “徐慧珍，这钱你必须出，小酒馆是我叔叔的······” 贺永强忘了，小酒馆当初他叔叔已经留给了徐慧珍母女，也是他当初跟着小姨子出轨跑路，自愿放弃的。 并且事后，徐慧珍多次帮助她们一家，还给他们钱粮。 贺永强就是个没心肝的畜生，典型的白眼狼。 不对，他连畜生都不如，说他是畜生都玷污了‘畜生’二字。 贺永强的出现，让好多人猛然想到，徐慧珍之前说贺永强出车祸死了。 好嘛，人这不是好好的在这么，这是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徐慧珍恨他不死？ 贺永强成了猴，无数人看他蹲在那里就像在看耍猴一般，窃窃私语。 这前门啊，就藏不住什么事。 李红军得知蔡全无来找他，肯定是有急事，不然不会来厂里找自己。 “全无，出什么事了？” “李先生，贺永强来了。” 嗯？ “贺永强来小酒馆了，找老板娘要钱······” “这王八蛋，怎么还有脸出现······” 李红军骑着自行车，载着蔡全无俩人满三火四的来到小酒馆。 “李先生，墙角蹲着那个人就是贺永强。” 李红军顺着蔡全无的话望去，墙角下的确蹲着一个男人，不过这人穿着满身补丁，头发蓬乱似鸟窝，脸上灰突突的，怎么看都像个乞丐。 李红军不可置信的说道：“慧珍，那个就是你以前的男人？” 贺永强在电视剧里也算是身材高大，见了真人怎么这般不堪入目？ 徐慧珍也觉得丢人，这人就把相比，贺永强跟李红军这么一对比，有着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我以前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跟了这个么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李红军带着徐慧珍跟蔡全无进了小酒馆，把贺永强当成了空气。 “别生气了，还是想想这么对付贺永强。” 徐慧珍恼火：“之前给过他们无数次钱粮，他们还这么没脸没皮，这是赖上我了，兼职就是吸血鬼。” 李红军：“艰苦时期，咱们也算是养了他们一家子好几年，之前谢永强摔断腿也是你给的钱，这次决不能再同情他了，否则，这辈子怕是被他们赖上了。” 蔡全无眼睛里闪过一抹狠厉。 “要不晚上我······”蔡全无做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抹脖子的手势。 “不用，对付这样的畜生不值得。” 李红军不能让蔡全无因为贺永强涉险，不值当。 “他愿意在外面蹲着，就让他蹲着好了。” “咱们跟着他耗，看谁耗得过谁。” 李红军自信道：“他媳妇还等着钱救命呢，我不信他能一直忍得住。” 眼神中闪过一抹狡诈：“只要他忍不住···咱们就出手擒下他，让他这种或者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畜生，进去接受再教育。” “全无，回去跟媳妇招呼声，晚上咱俩在这守夜。” “慧珍，我也回去说一声。” 蔡全无回家跟媳妇打招呼去了。 李红军也回到厂里，用蔡全无做幌子跟冯小美请假。 蔡全无一直都是老老实憨厚，话不多的形象，冯小美也就没多心。 俩人再次在小酒馆齐聚，李红军拉着蔡全无坐下喝酒。 不一会儿牛爷来了。 “爷们，正找你呢，材料备齐了，这是账单。” “我信得过牛爷。”李红军按照账单上的数目，钱给了牛爷。 牛爷看着徐慧珍：“慧珍外面哪位，怎么情况？” “嗨，当初说他死了也是迫不得已。” 徐慧珍当着小酒馆的人们开始大倒苦水，凄惨的说出了过往。 以前为了脸面不说，但现在谢永强出现在人前了，也瞒不住了。 “我怀理儿的时候，贺永强就跟我乡下的堂妹鬼混到了一起，我要生了的时候他带着我堂妹私奔了，我公公就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生孩的时候哪天下着大雪，是红军路过前门把我送到了医院，替我垫付了住院费······” “我公公似的时候把这家业留给了我跟孩子，你们也知道贺永强是我公公过继的，他就带着我堂妹回乡下去了。” “等我生了孩子后，他们又来城里逼我离婚。” “之后我以怨报德养着他们一家子，谢永强摔断腿是我拿的钱看病，艰苦时期我跟孩子吃糠咽菜，给他们粮食，这不又来找我要钱了。” “当初我给他们钱粮无数，是因为看在我死去公公的面子上，可他们没完没了，我都被他们一家子掏空了，那还有钱给他们啊。” “大家都知道小酒馆一只歇业，才开业，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是靠借钱才勉强度日······” 徐慧珍有声有色的把事情始末讲了出来。 小酒馆里的人一个个都被贺永强的无耻给震惊了。 “这贺永强太td不是东西了。” “媳妇怀孕，他竟然出轨小姨子，媳妇生孩子他不管带着小姨子私奔。” “畜生啊！” “贺老头对他那么好，当亲生儿子养，他却把贺老头给活活气死。” “老板娘，我们支持你，让他滚蛋，不能再帮这个畜生，白眼狼了。” 徐慧珍抹着眼泪：“我现在就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别看小酒馆重新开业了，可收入都不够工作人员开工资的，我还欠着一身的饥荒呢······” 一个个酒客义愤填膺的，要出去教训贺永强。 “大家别冲动，为这么个畜生不值得，再脏了大家伙的手！” 李红军站起来：“咱们哪，把他当成空气，不搭理他就完事了。” 小酒馆里徐慧珍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贺永强本身就人缘奇差，没有一个为他说话好话的。 徐慧珍比徐慧芝漂亮多了，不就是没有徐慧芝那么听话，对他百依百顺，这就是你贺永强不要脸，有人不做非要做畜生的理由？ 外面的贺永强蹲在那里，饥肠辘辘。 有好心人进过的时间给他面前扔了半个窝头。 贺永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辱，自己不是个臭要饭的，就像起来张口骂人。 可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似乎在提醒他，警告他，别张嘴，否则这半个窝头就没了。 贺永强肚子饿极了，也顾不得脸面了，捡起半个窝头就往嘴里塞。 因为吃的太急，噎的他差点断过气去。 没有水，贺永强死都不会进小酒馆里求助，既然都要饭吃了，还在乎什么俩面？ 贺永强脱下裤子，用手接了自己的圣水，尿液，一狠心大口喝着，这才把卡在嗓子眼里的窝头给顺了下去。 逃过一劫的贺永强看着热闹的小酒馆，心头愈发的痛恨徐慧珍了。 他决定了，今晚就动手，臭娘们既然不给我钱，那我就自己去拿。 第一百六十六章 搬家 同一时间，传出来两道吼声。 “妈，怎么还惊动您老了。” 大栓起身把李春霞扶着坐在了炕沿。 周梅就像一个犯了错被大人当场抓到的孩子，低着头，弱弱的喊了一声：“妈。” 李春霞一肚子火，但想着周梅怀上了，也是有火发不出,憋屈的难受。 “大栓媳妇啊，他们父子初登高位，你就安排娘家人，你这是陷他们与不义啊，多少眼睛盯着他们父子，行差踏错一步对他们父子来说都是灾难。” “时机不对，暂时先别提了，往后有机会再说。” 李春霞话落,起身。 “我累了，回去修休了，你们也早点睡明天还有工作，眼瞧着年底了，休息的时候准备年货。” 大栓张张嘴，觉得自己都懒得教训媳妇了。 “睡，记住别去找舅跟红军张嘴，别到时候平白折损了脸面，两家关系又因为你变得紧张起来。” 年底，厂里发布了特大喜讯。 厂里研究升级版的农用收割机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如果想要批量生产制造，厂里就要增加新的生产车间，或者是搬家到更大的地方重新建厂。 当然，这件事还要上面领导批准。 领导们也组成了检验团来厂里检验成果。 李红军好久都没亲自掌勺了，厂长特意点名让他做招待餐。 领导们给予肯定了机械厂的功劳，但只批准了厂里再两个生产车间，没必要重新建厂，耗费太大了。 厂里决定，明年开春,春暖花开就在厂里的空地上再建两个车间，多出来两个车间就多了无数岗位，还有小组长，车间主任等管理岗位。 无数人一时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人瞄准了新车间的领导岗位，也有人想要把自家的亲人介绍到厂里工作。 周梅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如果厂里大批量的招人，她妹妹以及妹夫进厂就没那么招摇了。 但厂长的决定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之前厂里不少人都为了减轻厂里负担，自愿离职，厂里这次决定把这些有技术的工人全部召回。 也算是实践了当初厂里的诺言。 当然，遣散费是要还回来的，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啊。 这一日，下班后李贵开了个家庭会议。 连李红霞跟孙志强都参与了。 李贵抛出一个账本：“这是我上任以来，食堂的采购数据。” “这跟范主任退休前的账本根本就对不上账！” 接着李贵又拿出来各种票来，粮票，肉票，连奶粉票，手表票,自行车票这些难得一见的都有。 并且每个票都是谁送的,李贵都清楚的记了下来。 “你们说说这事我该如何做？” “是上报还是······” 李红霞心大：“爸,之前的主任不就是这么做的么,你照着做就好了啊。” 孙志强扯了扯媳妇的衣襟：“别胡说，你这不是教咱爸犯错误嘛。” 陈金凤也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志强说的没错，这么多的票咱们也没法心安理得的收下啊。” 冯小美是不会发表意见的。 家里人都看着李红军，等他说话。 “爸，您也别为难，要我说这事厂领导应该都知道的。” 李贵瞪眼：“你是叫我收下？” 李红军：“不，恰恰相反，我觉得您应该上报厂长。”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有一天这事泄露出去，那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李贵：“水清则无鱼，人清则无友人，这么做要得罪人咯。” “爸！”李红军道：“难得糊涂，又不是让你举报，这事你就告诉厂长一个人，我想这个盖子是不会掀开的，厂长会给捂下来。” 正事说完接下来大家就开始扯闲篇了。 陈金凤兴致勃勃：“要过年了，也该准备年货了，明天厂里休息咱们一家出去买点年货，顺别扯点布给孩子们做身新衣裳。” “小美啊，明天你在家看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陈金凤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红军。 李红军明白了，这老两口是商量好了，要去看看其他的孙子，孙女。 李红军想起来片爷的房子那边都收拾好了，准备齐全了。 “爸，妈，片爷卖给咱的那套三进的四合院早就收拾利索了，你们看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合适？” 李贵跟陈金凤眼眸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哎！” 李贵重重拍了一下大腿：“过了年就搬。” 李红军道：“到时候你们二老还住在正房里，我跟红霞还住东西厢房，媛媛住在你们的耳房里，剩下一个耳房留着给其他孩子。” 到时候，后罩房用来专门洗澡，堆放杂物。 倒座房，李红军准备留着等改革开放了，当车库。 陈金凤：“既然这样，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就先搬过去。” 李红军点头：“那成，您收拾出来，我让蔡全无用拖拉机运过去。” 都在前门这一片，方正又不远，李红军觉得找几个人到时候蔡全无用拖拉机运几趟就成。 等李红霞跟孙志强带着儿子回去睡觉，冯小美也抱着二闺女小芳芳回去，屋子里就剩李贵，陈金凤，李红军，还有个不懂事的小儿子李金铭。 李红军小声道：“爸，妈，你们正房里有个暗室，地方虽然不大也就七八平米的样子，但放咱们家的那几箱子宝贝足矣了！” 闻言，李贵跟陈金凤面色一喜。 他们正愁到时候搬家宝贝没地方藏呢。 这暗室也是李红军无意间发现的，跟牛爷搬家具的时候他无意间发现有一块墙体，是空心的······说完事情李红军也回了东屋睡觉。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红军就带着二老上街去了。 临出门前，孙志强也要跟着去好拎东西，但他们三人此行目的可不是仅仅买年货，就拒绝了孙志强。 三人直接去了小酒馆，等到了小酒馆后院，李红军就被打发去买年货了。 手里拿着各种票，李红军喊着蔡全无。 “全无，你一个街道主任天天不是在小酒馆就是去丝绸店，还能有坐办公室舒服？” “嘿，我就是闲不住的，街道也没什么大事，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其他人就行了，小酒馆跟丝绸店我可不放心交给他其他，还是自己看着比较踏实。” “行，这几日可能要你开拖拉机给我搬家。” “我随时候着。” 李红军笑着拍了拍蔡全无：“要过年了。” 从兜里把一堆票掏出来递给蔡全无：“拿着买年货。” “这······” 看着一大把的粮票，肉票，副食票，蔡全无有点犹豫。 “拿着，我还有。” 把票给了蔡全无后，李红军就朝着雪茹丝绸店而去。 到了背人的地方，李红军进入空间，从里面拎出来，瓜子，花生，糖，牛羊肉，鸡鱼排骨，一些果蔬，还有二斤芹菜。 陈雪茹就爱吃芹菜馅的饺子。 这一大堆东西，李红军装在麻袋里，扛在肩膀上压得他都弯了腰，他可没有蔡全无那个棒棒的体格子。 进入丝绸店，里面人声鼎沸，年底了，生意很忙。 老张眼尖看到他，笑呵呵的迎上来，别看老张年迈，但人家身体似乎比李红军强多了，轻飘飘的接过麻袋，就扛到了办公室。 “红军您来拉！” 陈雪茹在办公室正逗弄孩子呢。 欣喜的看着他。 “嗯，过来给你们娘三送点年货。” 李红军在丝绸店带到中午。 “我先走了，一会儿爸妈过来看孩子。” 本来陈雪茹还埋怨他呆的时间短，听到公婆要来特别注重形象的她开始捯饬起来。 李红军回到小酒馆，从空间一样扛着一个麻袋。 蔡全无不在小酒馆，显然是拿着他给的票去采购去了。 李红军扛到后院，徐慧珍埋怨他买的太多，根本吃不完。 中午李红军做饭，大家吃完饭李贵跟陈金凤下就离开了，下午他们要去丝绸店看另一个孙子。 但李红军却留下来了。 “大白天的，别这样，让人瞧见怎么办？” “好姐姐，帮帮忙。” ······天刚擦黑，李红军离开了小酒馆的后院。 回家的时候也是扛了不少东西。 吃过饭，李红军做贼心虚，怕交公粮早早的就睡了。 第二日，上班。 李贵就把账本交给了厂长，什么都没说，是个人一看就明白。 果然，这件事厂长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的日子，李红军天天都跟蚂蚁搬家似的，天天都会搬一些东西去新家。 好多东西李红军要扔，陈金凤不让，还是那句老话：破家值万贯。 片爷家的旧家具被他跟蔡全无都放在了倒座房里，要不说这标准三进四合院地方就是大。 全部面积加一起七八百平米，再住二十口人都能装得下，且不显得拥挤。 干活的时候，蔡全无挺大个爷们像个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的。 “李先生，有个事想求您。” 李红军摸了一把汗水：“说。” 蔡全无看到李红军坐了下来，虽然他不抽烟，但很懂事的掏出火柴盒来给李红军点烟。 “这不是媳妇又坏了一个，等孩子生下来家里就四口人了，一间房里挤不开，想借住您韩家胡同那边的空房子。” 李红军取笑道：“你扭扭捏捏，像个娘们似的，就为了说这事？” 蔡全无被李红军调戏的老脸一红。 “一会儿跟我去家里拿钥匙，钥匙在我老娘哪里呢！” “好长时间没住人了，肯定落一层灰，你自己收拾收拾，以前的家具锅碗瓢盆的都还在，直接住进去就行。” 蔡全无九十度给李红军距鞠了躬。 “全无，无以为报，这条命就卖个您了。” 蔡全无这话说的很郑重。 “你啊，好好活着。” “现在你工资也高了，等你媳妇生了孩子，若是能找到人看孩子，到时候我安排她进厂上班，也当个工人，开份工资。” “你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到时候厂里再给你媳妇分间房，你们家就住开了，两口子赞上一年的工资，也可以暗地里买一套小院子。” 蔡全无跟着李红军去了李家。 李根跟陈金凤得知是蔡全无借房子，没二话。 当晚，蔡全无就带着自己媳妇孩子，去韩家胡同收拾一番。 准备年前就搬进去。 “媳妇，要不要把你乡下的寡母接进城里来？” 蔡全无媳妇盯着蔡全无：“她在我哥家呆的好好的，接她进城咱家就多一口人吃饭，等老二生出来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嘿，没事，今天给李先生干活的时候，他说等你产后要是有人给看孩子，他把你弄进机械厂当工人，到时候咱家就两口人赚工资了，厂里还能给你分一间房······” 蔡全无媳妇忍不住抱住男人兴奋的激动喊道：“太好了，太好了······” “李先生对咱们家太好了。” “是啊！”蔡全无感叹道：“没李先生，我就娶不到你，也没有工作，这一切都拜李先生所赐。” “我蔡全无遇到贵人了。” 这日下班，李红军看到陈金凤还有李春霞商量包粘豆包，一想到这个李红军就反胃酸。 他就搞不懂，女人怎么就这么爱吃粘豆包呢。 趁着李春霞在，李贵想着明年自家就要搬了。 “姐，过年你们来家里。” 陈金凤一旁道：“这边住不开了，过了年我们就搬家了。” 李春霞道：“红军说的那个大院子？” 李红军搂着李春霞的肩膀：“姑，哪天我带你过去认认门。” 李春霞笑呵呵：“好。” 大年三十眼瞧着就要到了。 李红军这天搬东西的时候，让蔡全无开着拖拉机，带着李贵，陈金凤，还有李春霞一起去新房。 “不得了啊。” 李春霞看着三进大院子，惊呼：“过去的地主老爷，城里的达官贵人也就住这样的房子。” 进了宅门是倒座房，影壁，垂花门，游廊，厢房，正房，耳房，后罩房，李春霞走了一圈。 “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间房子，红军你可得努力再生几个。” 见到没外人，李红军实在是怕李春霞继续跟冯小美催生，就把徐慧珍跟陈雪茹的事情说了。 李春霞听完后，死死的瞪着眼睛。 她没想到自家侄子本事忒大了，背后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本来冯小美是自己的养女，她是希望冯小美再生几个，但谁成想自己侄子竟然跟外面······ 李家小辈多了她也很开心，但也觉得对不住养女。 “什么时候让姑也瞧瞧双胞胎？” “姑，往后的，孩子还小，现在天太冷抱不出来。” 李红军看到了刚才李春霞脸上，纠结的神色。 “姑，这事您的给我保密，还有我谢谢您不怪我。” 李春霞是老一本的人，见识过曾经那些地主老爷三妻四妾，对这事看得很开。 “有本事的男人没有几个是老实的，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自己把握好。” “等你打算跟小美摊牌的时候，姑再给你说说好话。” 李春霞终究是帮亲不帮理，李红军在他心里比冯小美地位更重要。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食堂招贼 扎眼，这一年又过去了。 大年三十，李春霞带着大栓，二栓一家都来了。 李红军交代大栓，往后这房子大栓帮忙照看着。 年夜饭是下午两点开始的，一直喝到了四点多。 饭后大家张罗着玩牌，李红军就趁机躲了,说是去赵爱国家瞧瞧。 其实不然，他跑到前门小酒馆徐慧珍这里，陪着徐慧珍在吃了一顿年夜饭。 然后在徐慧珍依依不舍的眼神下，他跑到了陈家。 陪着陈雪茹还有孩子一起吃了顿饭。 “雪茹，慧珍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大正月的你俩为什么不凑一起过年呢？” 陈雪茹一楞。 恍然大悟：“对啊，把她喊来,正好跟我作伴，要不一个人太无聊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用眼神暗示李红军,只因李红军来的次数太少了，即便来了呆不多久就会走。 大年初二，李红军就开始搬家。 因为之前已经搬了不少东西，这次把床，被褥，锅碗瓢盆一些东西搬过去后，当晚就住了进去。 初三，工厂复工。 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陈金凤背着大孙子每天都会去徐慧珍家，或者陈雪茹家瞧瞧。 开了年，厂里就张罗起来盖新车间的事情。 当初那些主动辞工的人也都选择了重新回到厂里，不过好些人都把钱花光了。 邹厂长考虑到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技术工人，就提出让这些人先上班，用工资还债，每个月的工财务都截留下来。 机械厂是个上万人的大厂，自然是不缺干活的人，两个车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工。 食堂的任务自然也很重,要保证参与盖房工人吃饱，吃好。 上面特意给机械厂批示了一批物资，有了这批物资干体力活的工人们每天都能吃上一片大肥肉。 看着喊着号子，打地基的人们，李红军叹道：“怕是接下来没有清闲的日子了。” 他虽然不用亲自动手下厨了，但身为食堂的领导干部，也不能在这个特殊时期迟到早退。 冯小美看着惫懒的男人，无奈的撇撇嘴。 后处理也分成两拨，大栓带人负责给建新车间的工人们做饭，毕竟他们的待遇不同，同样的菜车间工人没有肉，他们就有肉。 “小美，菜要出锅了，今天猪肉炖粉条，你赶紧拿饭盒盛出来一些。” 冯小美也不推辞，把饭盒给了大栓。 大栓给她的饭里打了满满的都是肉。 “大哥，再打写白菜，不要粉条,芳芳那孩子不爱吃。” 周梅拿过来几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还热乎的。” 冯小美谢过了大栓跟周梅,就去办公室了。 现在办公室是李贵跟李红军父子的天下了,他们一家中午就在办公室里吃午饭。 李红军这个时候也去了厂幼儿园，把闺女小芳芳给接了出来。 小丫头咬了一口五花三层的猪肉，瘪瘪嘴：“没有爸爸做的好吃。” “哈哈······” “不亏是厨子的闺女，这嘴就是叼。” 没一会儿，大栓带着媳妇，还有王嫂子带着王二丫也来了。 大家凑在一起吃饭热闹，大栓是为了让周梅跟大家能够缓和关系。 王家嫂子刘凤英是因为，大栓给她打的饭菜满满登登不说，肉还多，怕别人见了妒忌，也带着孩子来这里躲着吃。 晚上下了班，蔡全无在厂门口等着他。 “全无，你怎么来了？” 蔡全无把他拉一旁：“老板娘奶水不足，让你想办法弄点奶粉票。” 李红军心下了然，估计是徐慧珍平日里太忙碌了，加上俩孩子能吃导致奶水不足了。 想来陈雪茹那边情况也差不多。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我晚上过去。” 蔡全无走了，李红军跟李贵冯小美打了招呼。 “爸，小美姐，你们先回去，全无找我有点事，我俩顺便去小酒馆喝点，晚上就不回去吃饭了。” 冯小美听到他要去小酒馆，心里自然想到了徐慧珍。 她很想说为什么非要去小酒馆？四九城就没喝酒的地方了？ 但她骨子里就是个贤惠的女人，这话她说不出口。 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来十罐奶粉给徐慧珍送了去。 “雪茹奶水也不太足，给她匀两罐！” 李红军无奈道：“她你不用担心。” “小酒馆你看他尝试着松手，我看赵雅丽挺不错的，她还是会计让她帮你看着小酒馆就行，平时还有蔡全无，你就不能好好地歇一歇？” “你要是不这么操心，这么累，孩子能没有奶喝？” 李红军在徐慧珍这里没多呆，转身去了陈家。 给陈雪茹也送了十罐奶粉。 陈雪茹这性子他也懒得说了，太过争强好胜了。 “侯成，没事跟弟弟一起早晚喝一杯奶粉。” 侯成也改了称呼。 “谢谢爸爸。” 给二女送完奶粉，李红军不敢耽搁，回去晚了没法交代。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李红军喝了酒白酒，故意弄撒在衣服上一些。 “红军，蔡全无找你什么事啊？” 冯小美给他投了热毛巾擦脸。 “呃······” “没什么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主要是想找我喝酒了。” 冯小美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第二天上班，李红军发现仓库的门锁被砸掉在地上，里的物资少了。 这是大事，食堂招贼了。 李红军跟李贵通了气，这事得上报，否则这口黑锅就得他们父子背着了。 “邹厂长，食堂招贼了。” “怎么回事？”邹厂长眼神离开坐上的图纸，抬起头来问道。 “今天上班，发现食堂仓库里的肉蛋少了一些。” 邹厂长纳闷：“仓库平常不是锁着的吗？” 李红军点头：“是锁着的。” “能悄无声息的从食堂里偷走东西，并且当时不被发现，我觉得应该是厂里或者说我们食堂，出来内贼。” “不可声张！” 邹厂长打断李红军：“切不可宣扬出去，这是家丑。” 但事情又不能当做没发生。 “红军，你去报官，然后跟他们交涉，这是要不动声色的排查，我感觉是这个家贼应该是你们食堂的。” “让他们穿便装，这样不显眼。” 李红军同意了邹厂长的提议。 能理解，家丑不外扬，太丢人。 这个时期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对比这些技术，官方来人挨个询问摸排，自然是没人承认。 到底是谁偷了仓里里的肉，成了不解之谜。 李红军没时间去看望徐慧珍跟陈雪茹，但陈金凤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 “慧珍，你怎么跟孩子就吃这个？” 陈金凤突然上门，徐慧珍整把一个窝头掰成两半递给徐静理一半。 “妈来了！” 徐静理也喊道：“奶奶。” “奶奶，爸爸好久没来了，理儿都好久没吃肉了。” 陈金凤摸着徐静理光滑的头发：“爸爸最近工作忙，厂里建新车间实在走不开。” 徐慧珍也解释道：“家家户户都吃糠咽菜，人家能吃着窝头，我们也能吃。” 陈金凤埋怨道：“有困难怎么不跟我说呢。” 徐慧珍唏嘘道：“这不是没有肉票嘛。” “家里有，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 徐慧珍拦下了陈金凤：“一大家子人呢，就那么点定量，还是让红军想想办法，他朋友多，办法也多。” 陈金凤看过孩子后，就去了陈雪茹哪里。 果不其然，陈雪茹这边日子也过的紧紧巴巴。 “雪茹啊，明天我就叫红军给你们娘三送粮食，送猪肉！” “侯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嘴。” 陈雪茹笑眯眯说道：“这些都不重要，红军好久都没来看孩子了，时间久了我怕孩子都不记得他这个爸爸了。” 陈金凤叹道：“这不是厂里忙，要新建两个生产车间，他暂时走不开。” 闻言，陈雪茹心里踏实了，只要不是李红军厌烦自己，不要她们母子了就行。 晚上，陈金凤特意把李红军单独叫出去。 “红军，你多久没去慧珍跟雪茹哪里了。” 李红军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段时间忙一直没去。” “还怎么了？”陈金凤撇了他一眼：“他们日子不好过内，我今天去的时候慧珍跟孩子吃窝头都要一人一半······” 陈金凤从兜里掏出钱跟票来。 “拿着给她们送去，她们已经够委屈了，咱们李家不能在生活上亏了她们。” 李红军也没客气，收下了钱跟票，因为家里的吃喝他一直都从空间往出拿，家里的钱跟票几乎就没怎么动，都攒了下来。 李红军推着自行车走了，冯小美皱着眉，趴在窗户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大晚上的李红军突然离开，难免让人多想。 不过看到陈金凤，冯小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是陈金凤有事指使李红军出去呢。 李红军自行车后座上驮着米面各一袋，车筐里放着花生油，果蔬，车把上挂着猪肉。 到了小酒馆，他敲响了后门。 “红军。” 徐慧珍抱着小的，身后还跟着大的。 徐静理双眼放光的看着他，不，准确的说是看着他自行车上的吃喝。 “爸爸，你来了，我就能吃到白面馒头跟猪肉了。” 李红军蹲在地上，揉了揉徐静理的小脑袋：“对不起啊，是爸爸的错，爸爸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跟妈妈。” 接着李红军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里，把东西都卸在了厨房。 “你说你呀，要不是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日子过得艰辛！” 李红军埋怨着徐慧珍。 “我忙，你就不知道让蔡全无去厂里找我？” 徐慧珍像个犯错的小女孩，低着头：“人家都能吃粗粮，窝头配咸菜，我们又不经常吃，偶尔吃几顿而已。” 李红军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跟别人比什么，你们不是有我在呢么，跟着我还让你们吃糠咽菜，这显得我多没本事。” “理儿，往后要是家里没有粮食跟肉了，就让蔡全无伯伯去爸爸单位告诉爸爸，知道吗？” “嗯，知道了。” 李红军问道：“你们晚上吃的什么呀？” 徐静理单纯的答道：“热水顺窝头。” “爸爸给你煮鸡蛋吃，明天让妈妈给你做红烧肉。” “好耶！” 徐静理拍着小手：“谢谢爸爸。” “嗨，这孩子，跟爸爸还客气。” 徐慧珍在一旁道：“你就惯着她。” 徐静理冲着妈妈摆了一个鬼脸，兴冲冲的跑了。 徐慧珍无奈：“这孩子。” 当初为了让徐静理接受李红军，他们撒了一个谎，说李红军是徐静理的亲爸爸，因为工作的欢喜，不能经常回来。 怕她不接受，才先让她叫李叔叔。 有了弟弟后，才跟她坦白的，徐静理虽然人小鬼大，但还是个孩子，也就信了大人的善意谎言。 鸡蛋煮好后。 “慧珍，我去给雪茹送点吃喝，这段时间厂里实在太忙，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再来看你跟孩子。” 话落，李红军亲了亲床上呼呼大睡的李金鹏跟里潇潇这对双胞胎兄妹。 李红军故意装作没看到徐慧珍不舍的眼神，他怕自己一心软晚上留下来。 到时候就没法跟家里交代了，纵然心有愧疚，也只能委屈徐慧珍了。 接着同样的吃喝再准备一份，直接去了陈家。 “侯成呢？” 到了陈家，有老张帮忙，李红军就轻快多了，老张把东西都卸下来，临走了。 “胡同里野去了，你来的时候没见到他？” 李红军摇摇头：“没，天都黑了，往后别让他在外面玩的太晚了，不安全。” “当然，要温柔，别吼孩子。” 陈旭如不依：“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只母老虎啊？” 俩人说说笑笑回了屋，李红军抱了一会儿李一品。 “这段时间太忙了，是我忽略你了。” “要不往后还是让妈带着侯成跟理儿，中午回家里吃饭。” 陈雪茹没同意。 “算了，时间久了难免露出马脚，先这样。” 李红军探口气：“现在时机不对，再等等，到时候我跟小美姐摊牌。” 陈雪茹兴奋道：“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到时候就能跟孩子一起住进你们家了。” 过几年风向会变，狂风暴雨，打雷闪电的，李红军真的不敢闹幺蛾子。 他也怕冯小美知道后，一时间接受不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 李红军在陈雪茹这里也没呆多久，他离开前侯成都没回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蔡全无丢工作 没过几日，伊莲娜来找陈雪茹，有生意送上门。 陈雪茹让老张去厂里找李红军。 李红军在路上跟老张打听：“雪茹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不知道，但伊莲娜来了。” 原来是个这个洋婆子，他记得伊莲娜被骗的血本无归后回去了。 来到丝绸店，李红军进入了办公室。 陈雪茹给他沏茶，一点不避讳伊莲娜就搂着李红军的胳膊,坐在了沙发上。 在伊莲娜惊诧的目光下，陈雪茹傲娇的表示，自己是已经他的人了。 接着陈雪茹告诉他，伊莲娜要用进购一批丝绸回苏联，但是在钱的方面不凑手，要用苏联食品用来付款。 要说苏联食品是真的不错，没有淀粉的肉肠,肉罐头,椴树蜜，巧克力·······可现在没有私营门店，食物发过来也没法弄啊。 伊莲娜很有诚意，陈雪茹跟伊莲娜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伊莲娜愿意先从苏联用车皮把食物发过来，因为有老莫，这些东西发过来并不费劲。 更重要的是，如今缺衣少食，这些东西如果出售起来，绝对能引起人们的哄抢。 四九城如今有796万的人口，几车皮的食物对于庞大的人口基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些东西只能拿到鸽子市脱手。” “先不急着做决定，等我找人去打听一下鸽子市的情况再说。” 陈雪茹也知道，这件事有危险性，投机倒把不是闹着玩的。 “伊莲娜，走，我带起你去小酒馆喝酒。” 李红军因为要找蔡全无，也跟着去小酒馆了,蔡全无这个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几乎都不来这里。 天天就蹲在小酒馆，帮忙。 “全无，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 俩人蹲在小酒馆外面，靠着墙头抽着烟。 “什么发财机会？” 听到能赚钱，蔡全无倍精神。 李红军朝着小酒馆努努嘴：“伊莲娜，想要跟雪茹进一批丝绸回苏联，但没钱付款，要用苏联的食物来抵账。” “苏联的食物可是好东西，但销售只能去鸽子市。” “这买卖绝对能赚钱，但就是奉献太大，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去做了，但需要有一个可靠的人，强子这人信得过吗？” 强子是蔡全无的朋友，但蔡全无并没有给朋友说好话。 “信不过，这小子表面看着忠厚老实，但遇到危险转身就能把咱们卖了。” 李红军不愿意为了赚钱而冒险。 “既然如此就算了，往后还有赚钱的机会。” 可蔡全无想着家里老婆孩子，不愿意放弃。 “要不这事还是交给我去做。” 李红军犹豫道：“全无,这事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被纠察抓到,轻则,你的街道主任跟公方经理工作就丢了，重则还要拉出去游街关上几年。” 蔡全无笑道：“我知道，但我想为了老婆，孩子，搏一搏。” “哎！” 李红军叹道：“你自己想好就行。” 这件事就这么交给蔡全无了，李红军让陈雪茹把利润到时候分给蔡全无两成。 伊莲娜回苏联去调配物资去了，陈雪茹这边也暗中给伊莲娜准备丝绸布匹，有着蔡全无帮着隐瞒，一切都在暗中顺利的进行着。 很快伊莲娜的肉罐头，肉肠，蜂蜜，奶粉，等食物到位了。 蔡全无用拖拉机，从货运站一车车的运回了韩家胡同。 陈雪茹也把准备好的丝绸布匹交给了伊莲娜。 蔡全无每天都会去鸽子市散货，之后把钱交给陈雪茹。 为了多赚钱，他拒绝了无数寻求合作的黄牛。 除了蜂蜜跟巧克力卖的慢一点，肉肠，肉罐头，奶粉是卖的最快的。 为了回笼资金，陈雪茹决定，蜂蜜跟巧克力薄利多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蔡全无最后一次去鸽子市，把剩下几箱蜂蜜跟巧克力准备卖出去，就出事了。 这次纠察把他逮到了。 陈雪茹得知消息后，惶恐不安，打发人去寻找李红军。 见到了李红军这个主心骨，陈雪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全无被抓了？” “嗯，剩下一点蜂蜜跟巧克力，全无说最后去一次就卖光了！” 陈雪茹哽咽着，带着哭腔：“谁知道······” 李红军安慰着：“放心，全无不会把咱们供出来的。” “你在家等信，我去让慧珍去打听一下。” 李红军急匆匆去了小酒馆。 跟徐慧珍碰个对头。 “你这是要出去？” “听说蔡全无被抓住了，我去打听一下。” 李红军就是为此来的。 “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你。” 李红军去了后院，徐静理上学了，他正好在家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红军有些急躁的走来走去。 “吱嘎！” 开门声响起。 “红军，我回来了。” 李红军欺身上前：“怎么样了？” 徐慧珍关上门。 “蔡全无抗下了。” “幸好，他剩下最后一点东西，货不多，但也够他喝一壶的。” 徐慧珍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次恐怕蔡全无会丢了工作，但鉴于他以往表现良好，不会对他怎么样，很快就能出来了。” 李红军松了一口气，念叨着：这就好，人没事就好。 “我去告诉雪茹一声，她那边都急死了。” 徐慧珍：“当初我还眼红他们，可见，这做生意赚钱还真不能走偏门。” 李红军：“你啊，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千万被当着她的面说，这不是拿刀捅她心窝子么。” “咋了？心疼啊？” 李红军知道这个时候女人是不讲理的，所以就装作没听见，闪人了。 重新回到陈家，把事情告诉了陈雪茹后，陈雪茹紧张的心，颤抖的身，也算是平静了下来。 李红军回家了一趟，把蔡全无的事情告诉了家里，然后就跟冯小美请假，去接蔡全无。 李红军再次回到陈雪茹家，陈雪茹带着钱，俩人来到韩家胡同。 此时，蔡全无已经回来了。 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媳妇也在一旁呜咽着：“你没了工作，咱家这日子这么过哟。” 门外的李红军恰巧听见。 推开门进屋。 “有我在呢，放心，日子照样过。” 蔡全无站起身来：“李先生，雪茹小姐。” 陈雪茹掏出钱来：“全无，这是你那份。” 蔡全无看着明显多出一成的钱没收下：“这不行，说好的两成，我不能多要。” “全无收下。” 李红军把钱硬塞给他：“你媳妇要生了，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谢谢李先生，雪茹小姐。” 蔡全无媳妇，感激道。 “你媳妇产后就按照之前说的，去厂里上班。” 听到这话，蔡全无的媳妇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你呢，犯过错，再给你安排工作肯定是不行了，但没关系。” “你跟着我学徒，会做菜也是一门手艺，到时候出去给人做席面，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安慰了蔡全无夫妇，李红军跟陈雪茹就离开了。 出门先把陈雪茹送回去，李红军没敢多耽搁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把蔡全无的事情跟家人讲了出来。 李贵：“哎，这小蔡，都当了主任了，这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嘛。” 陈金凤则不然：“可小蔡这次赚的钱他工作十年也未必能赚到。” 冯小美则是警告李红军：“红军，这太危险了，咱家什么都不缺，以后这样的生意你不许碰了。” “嗯，这次也跟我没关系啊。” 李红军说道：“我收蔡全无当徒弟了，总要给他找个事干，要不一家四口往后怎么生活啊。” “还有蔡全无的媳妇，等生完孩子，就让她想进厂里当临时工，在厨房跟着打下手，等成了正是工人家里日子未必比现在差。” 第二天，蔡全无就跟着李红军去了厂里。 有李红军做担保，厂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蔡全无跟着他做学徒了，反正不要工资，还干活。 李红军交代大栓，要用心尽快的教蔡全无。 若是厂里有招待，需要李红军亲自动手的时候，也把蔡全无叫到一旁，亲自教导。 蔡全无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做饭，连媳妇孩子都喊他做饭好吃。 可见，蔡全无是比大栓聪明的，悟性也高。 以往有红白事请离婚出去做席面，李红军都是拒绝的，但有了蔡全无后，就开始接一些私活。 不仅仅为了赚钱，也为了让蔡全无更快的成长，得了钱李红军拿出三分之一分给蔡全无。 毕竟活都是蔡全无干，他就负责炒菜。 日子一天天过去，蔡全无的成长十分惊人。 刀工这方面，仅仅几个月就小有所成。 一些简单的煎炒烹炸也进步神速，只差多联系，熟悉了。 现在出去干私活，小菜都是蔡全无做，硬菜李红军才会动手。 “全无，木须肉炒的火候大了。” “拔丝地瓜糖色熬得不到时候，所以你这拔不出丝来······” 一个用心交，一个用心学。 这次收到红包之后，李红军把钱分给了蔡全无一半。 “这是你应得的。” “现在除了主菜我做，活都是你敢的。” 蔡全无也不客气。 一些硬菜没办法让蔡全无练手，人家请他们来就是冲着李红军的名声去的，如果让蔡全无这个时候学，搞砸了，就是把自己的名声毁了。 日子一天天过，蔡全无的媳妇终于生了。 生了个闺女。 看着孩子细皮嫩肉，粉粉嫩嫩的，李红军吐槽，这孩子万幸像妈妈，不像爸爸，要不这女娃子就毁了。 长得像爹，长大还怎么嫁人？ 因为蔡全无生二胎，徐慧珍跟陈雪茹一起来了，李红军也是带着冯小美还有家里人来的。 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蔡全无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为了缓和气氛，。 “我媳妇生了闺女，要不高攀一下，跟李先生订个娃娃亲？” 虽然是为了活跃气氛，但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蔡全无为人可靠，还踏实认干。 陈雪茹的想法是千万别选中我家一品，将来一品可是要当官的。 徐慧珍则是想着亲上加亲，她跟蔡全无关系也不错，金鹏要是能娶了蔡全无的女儿，也算是知根知底。 冯小美也觉得跟蔡全无做亲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行！” 李贵点点头：“只要俩孩子长大了，不反对，咱们当长辈的就撮合撮合他们。” 这个他们，说的很隐晦，至于这女娃到底嫁给那个孙子，就不一定了。 蔡全无没成想，一句戏言，还真得让他跟李家攀上了亲。 等大家散去。 蔡全无的媳妇兴奋的说道：“全无，能跟李先生攀亲，将来咱们家闺女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嗯！” 蔡全无也乐道：“闺女福气好啊。” 心里想着，李先生的几个儿子，哪个都不错。 陈雪茹家大业大，钱财无数，嫁给李一品直接就能当富太太。 徐慧珍虽然不如陈雪茹有钱，但也不差，家里俩闺女就一个儿子，将来产业都是儿子的。 冯小美就更不用提了，李金铭可是李家的群宠，将来李家肯定是要李金铭继承的。 他不知道李红军具体有多少钱财，但用脚指头想李家也不普通。 路上。 “红军，天冷了，他们家如今没了工作，日子难过，你找时间拿着煤球票给他们家送去，别把刚出生的孩子给冻着。” 这个东西李红军没有，还真得把票收下来。 “嗳，知道了。” 冯小美去鸡窝捡鸡蛋去了。 然后用跨栏把鸡蛋装起来。 “顺便再给他们送一篮子鸡蛋，生完孩子得补。” 说到了孕妇，李红霞的预产期也在年前，年后。 可她跟没事人一样，天天照常上班，一惊一乍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偶尔还会跟他儿子抢零食吃。 陈金凤看着李红霞坐在炕上，怀里捧着一个小簸箕，里面装着瓜子，花生，正在一旁嗑的起劲。 一把夺走。 “妈······” 李红霞撒着娇：“您干嘛啊？” 陈金凤：“吃吃吃，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下地运动一下！” “妈啊，我可是孕妇啊！”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孕妇？”caso 陈金凤没好气：“孕妇就得多运动，还有这么大肚子了，跟单位请产假。” 孙志强也在一旁劝道：“妈说的对，天冷路滑，你这身子骨就请假在家待产。” 李红霞噘着嘴：“我不。” “我们护士长年纪大了，就快退了，我还想争一争呢。” 孙志强秒懂：“跟你不对付的那个，也在这次竞争的行列？”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红霞想吃铁锅炖大鹅 休息在家的李红霞，发挥了她能吃嘴馋的属性，整日就琢磨吃喝，孙志强也每天都想伺候祖宗一般，喂饭你这都不算啥。 就差替她吃喝了。 “哥，我想吃猪肉炖酸菜。” 李红军点头：“好，你是孕妇你最大,我倒腾一下酸菜缸，今天给你做猪肉炖酸菜。” 李红霞得寸进尺，眼珠子转了转，嗲嗲道：“哥，我还想吃铁锅炖大鹅。” “明天。” “明天我去给你弄只大鹅。” “我还想······” 李红军瞪了妹妹一眼：“你还想干嘛？” 李红霞似乎也察觉到自己似乎过头了。 小声嘟囔：“我还想吃点青菜，水果，最好有水灵灵的黄瓜。” 孙志强弱弱的说道：“红霞，你别为难大哥了,这是啥季节？漫天飘雪你让大哥给你弄青菜，水果，你这不是难为他嘛。” 李红霞低着头，跟发了错的小孩子一般：“可人家就是想吃嘛。” 李红军无奈摇头，去给馋嘴妹妹做猪肉炖酸菜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儿子似乎许久没尝到父爱如山的滋味了，竟然又开始挑食。 李红军一个关切的眼神，就让这小子瑟瑟发抖，不吭声的扒拉饭菜。 饭后，李金铭朝着冯小美问道。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呃······“儿子，爸爸怎么能不喜欢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爸爸老是凶我，可爸爸对姐姐很好，从不凶姐姐。” 冯小美明知道李红军偏心，但也不能跟孩子解释啊，也只能糊弄儿子了。 反正小媛媛在李红军心中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吃过饭，大人们坐在一起聊天,李金铭跑去找姐姐玩了，谁让姑姑家的小弟弟太小了，不能陪他玩耍。 “大姐，二姐。” 来到耳房，李金铭用小短腿迈过门槛。 小媛媛正在写寒假昨夜。 “芳芳，你陪着弟弟玩，我要写寒假作业。” 小芳芳似乎也很嫌弃这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我们幼儿园也有作业呀。” “弟弟，你自己玩。” 李金铭见到没人理他，委屈的坐在地上就要嚎啕大哭。 小媛媛一个回身，杀气凌然的眼神让弟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小媛媛放下笔，去上厕所去了。 李金铭似乎发现了报复姐姐的好办法，爬到椅子上，双手住在书桌上，探着脑袋，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姐姐的作业本，一个字都不认识。 小芳芳才懒得管他，这弟弟是不能碰的,不管什么事,不管对与错，奶奶都会偏心弟弟的。 但小芳芳没想到，这小子胆子忒大了，竟然把姐姐的作业本‘哗啦啦’的给撕了。 一时间小芳芳惊呆了。 家里孩子的地位，小媛媛公认的第一，她明白，这下子有人闯祸了。 看着咯咯咯笑个不停的弟弟，小芳芳下了椅子就朝着正房跑去，她要把这事告诉爸爸妈妈，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弟弟挨揍。 小芳芳心里为什么会很愉快呢。 或许是平常受到弟弟的欺负太多了。 “芳芳，别跑那么急。” 李红军看着慌张的二闺女，把她抱起来。 “爸爸，不好了。” “嗯？” 李红军皱着眉。 “爸爸，弟弟闯祸了。” 大家听到李金铭闯祸了，都不以为意，这孩子忒淘气，大家都习惯了。 小芳芳这边还要给爸爸，妈妈，解释弟弟闯了什么祸。 耳房那边已经传来了，小媛媛歇斯底里的吼声。 “李金铭，你疯了是不是？” “啊······” “你气死我了，我要揍死你。” 大家一听，原来李金铭这小家伙去热大姐去了。 并且，小媛媛还被气的不轻，都要动手教训弟弟了。 除了孙志强留下来照顾行动不便的大肚婆，大家都一窝蜂的跑到耳房。 “媛媛！” 冯小美跑来后，就看到小媛媛把弟弟按在了椅子上，要用手去打弟弟屁股。 冯小美把儿子救下来后，问道：“媛媛，弟弟怎么惹到你了？” 小媛媛委屈的掉着眼泪：“妈妈，你看看！” 小媛媛指着被撕成碎片的作业本：“我的寒假作业都被弟弟给撕碎了。” 说到伤心处，小媛媛嚎啕大哭。 李红军看着大闺女哭成个泪人，心疼的不得了。 连忙抱着，哄着：“不哭，寒假作业爸爸批准你，不写了。” 小媛媛哽咽着：“不行，我是班长，还是学习委员，老师说我要起到带头作用。” 看着零散的纸片片，李红军：“那爸爸用胶水给你把作业本，粘起来好不好？” “宝贝不哭了，我们媛媛马上就十岁了，是打孩子了，不能当爱哭鼻子的小孩了。” 李红军一边哄着闺女，一边眼神冰冷的看着肇事者。 冯小美紧了紧怀里的儿子，心想，看李红军这眼神就知道，儿子这顿毒打是逃不过了。 还没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李金铭，在一旁插嘴：“让你不跟我玩，哼！” 全家人都感受到了李红军浑身散发的怒气，宛如爆发的火山。 全都为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默哀，你是真没有眼力见，都看不到你亲爹怒发冲冠了吗？ 李红军站起身来，冯小美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 “红军，儿子还小，你这次就饶了他。” 李红军微微一笑：“我就是找胶水。” 李红军越是这样，冯小美越怕，李红军找到浇水后拿出新的作业本，把一片片被撕碎的作业纸，拼接，粘在新的纸张上。 “闺女不哭，爸爸一会儿就给你出气。” 小媛媛抽泣着：“爸爸，还是算了，你不要打弟弟了，老师说别人犯错要教育批评。” 李红军宠溺的揉了揉闺女的小脑袋瓜：“好了，继续写作业。” “等爸爸休息了，带你出去玩。” 哄完了小媛媛，李红军给耳房的煤炉子加了一块蜂窝煤。 关上门后，就朝着主屋走去。 这边冯小美把孩子交给陈金凤。 “待会红军回来要是打孩子，就靠您了。” 陈金凤心有戚戚：自己能拦的住吗？ 孙志强带着媳妇李红霞躲了，回他们的西屋了，这是他们是不敢参与的，免得惹火烧身。 谁不知道，李红军把小媛媛当成宝，你可以骂几句李红军，也可以打他几下都没什么，但你要是敢惹他的宝贝大闺女，他能跟你玩命。 并且，李红军在家里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偏心，李金铭有爷爷奶奶护着，这个时候他们小夫妻俩，小哥小腿的，还是尽早闪人为妙。 李红军进了正房后，就看到儿子躲在奶奶的怀里。 “红军，你听我说······” 李红军扒拉开冯小美：“有什么话等回了东屋咱俩慢慢说。” “哎哎哎······” 冯小美被李红军用力一扯，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但为了儿子，还是应着头皮拉车李红军的衣襟。 “红军，儿子这么小，哪能经得住你打啊！” 李红军呵斥道：“这小子无法无天，就是有你这样的妈给惯得。” “从小不教育好了，长大了还了得？” “冯小美，我告诉你，我教育孩子你最好别插手······” 李红军连小美姐都不喊了，可见有多么的生气。 冯小美也注意到，李红军连称呼都变了，便不敢在拦着他，只能朝着陈金凤跟李贵使眼色。 “儿子，你······” “妈，你又要给他求情是？” “这小子胆子敢这么大，就是你平时宠着，护着！” 然后李红军看了看李贵：“还有我爸。” 李贵觉得面上难堪。 “我跟你妈就惯着了，怎么着。” 陈金凤也怕李红军下手没个轻重，附和道：“对，今天我们就护着了，你要想打我大孙子，就打我。”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命根子。 “妈，您还讲不讲道理了？” “您说的这叫什么话？传出去外人不得以为我多不孝顺呢。” 陈金凤把心一横：“我就这么说话了，反正你甭想捧我大孙子一根汗毛。” 李红军气的手指哆嗦：“行，你们就这么惯着，护着，我不管了！” 李红军扭头就走。 “红军，这么晚了，你去那？” 冯小美跟在后面喊道。 “这家没法呆了，你们过，什么时候能正视教育孩子的问题，我再回来。” 冯小美哪能让李红军真的走了，就准备跟在后面。 可天黑路滑的，她哪里跟得上李红军，低头看路的功夫，再抬头，哪里还有李红军的身影？ 冯小美哭丧着脸回了家。 李贵跟陈金凤也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性。 冯小美心里有火，朝着儿子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让你淘气，现在好了，把你爸都给气跑了。” 李贵安慰着她：“没事，明天去单位我好好劝劝他。” “还有，这小金铭是太淘气了。” 晚上，冯小美搂着小芳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袋想的只有一件事，李红军到底去了哪里。 李贵跟陈金凤也搂着大孙子，探讨着。 李贵：“老伴，这孩子往后要不咱们还是把教育问题交给红军。” 陈金凤：“不行，大孙子就得跟着咱们。” 李贵叹道：“难道你还想因为孙子，跟儿子反目成仇啊。” 陈金凤：“我也知道平时太惯着金铭了，但我就是忍不住。” 李贵给她出主意：“你还有俩孙子，一个孙女呢，你把心思匀一匀。” “这小子也是，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他大姐，那小媛媛是咱儿子的命根子，为了她儿子都能跟咱俩翻脸，别说这小子了。” 陈金凤躺不住了。 “说起这个，我去外面拿几个冻梨，明早给她煮水喝，看她今天哭的，明天嗓子指定得哑了。” 李红军这边出了家里直奔小酒馆。 小酒馆都关门了，李红军就到了后院继续喝闷酒。 李红军很久都没来小酒馆这边留宿了，徐静理见到他晚上留下兴奋的要跟爸爸一起睡。 大晚上的徐慧珍哄着双胞胎，徐静理也倍精神，李红军给徐静理从空间里用水壶装了瓶饮料。 父女俩一个喝酒，一个喝饮料。 徐慧珍本想把徐静理赶到偏房去睡，他们俩都好久没有亲热了，但孩子就是搂着爸爸不撒手。 “慧珍，年底了，明个你带着理儿去雪茹那边扯点布，给她作身新衣裳过年穿。” “理儿不缺衣裳，她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今年做了新衣裳明年就穿不下了。” 李红军无所谓道：“咱家又不缺这点，理儿穿剩下的可以送人嘛。” “送什么人？”徐慧珍瞥了他一眼：“将来弟弟妹妹大了，就能捡姐姐的穿了。” “我李红军的孩子，还要捡剩？” 李红军豪气道：“没这个道理，李家的孩子没有捡剩这个习惯。” 眯着眼，摸了摸徐静理问道：“想不想要新衣裳？” “想！” “想不想要新鞋子？” “想，爸爸我也想要皮鞋，要媛媛姐那样的皮鞋。” 李红军笑道：“好，明天妈妈要是不带你去，爸爸就带你去买。” 徐慧珍好气又好笑。 不过看到他们父女相处这么融洽，也是满心欢喜。 “衣裳倒是好说，去雪茹哪里就能做，也不用布票，但皮鞋票难弄。” “没事，明天我让蔡全无去趟鸽子市，买一张皮鞋票。” 徐慧珍纠结道；“皮鞋票难弄，她一个孩子买皮鞋用一张皮鞋票浪费了，你天天上班，要不还是你买。” “我又不缺皮鞋，明天我让蔡全无去鸽子市多弄几张皮鞋票，你也买一双！” 徐慧珍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劝他。 再说了，陈雪茹一年四季都穿皮鞋，她徐慧珍也不差，又不是买不起。 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舍得对自己花钱打扮。 喝完了酒，徐慧珍给他打洗脚水。 他跟徐静理一起泡着脚。 晚上，五口人挤在一张床上，好在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并不占多少地方，要不还真住不下。 等孩子们都睡着了，徐慧珍这才问道：“看你今天心事重重，怎么了？” “哎······” 李红军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接着把家里的事叙述一遍。 “家里一个个都太溺爱孩子了，不过我对你教育孩子这方面有信心。” 徐慧珍心里一甜：“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呀！” 李红军摸着徐慧珍光滑的脸蛋：“你明事理，大方，稳重，这前门很难再找出一个你这样的女人了。” “陈雪茹呢？” “她啊，也是好样的，不过气量没你大。” 聊着，聊着声音越来越小。 “不行，孩子都在呢。” “没事，我们轻点，你别出声！” ······ 第一百七十章 回娘家 第二天，早上李徐慧珍早早的就起来熬粥，给他做早餐。 吃过了早饭，李红军就上班了。 到了厂里，冯小美急匆匆问他晚上去了哪里，李红军智能编造谎言去了蔡全无家里。 然后他就把蔡全无交出去。 “全无，待会要是小美问你,你就说我昨晚在你哪里住的，并且还要在你哪里住些日子，别说漏了。” “明白！” “全无，你如今也可以出徒了，目前学的够你用了，明天就别来厂里浪费时间了,多出去接私活。” “你想熬几年,我爸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到时候安排你接他的班。” 蔡全无自无不可。 “我听您的。” 俩人转身要回食堂,李红军猛然想起皮鞋票的事。 掏出钱来：“全无，去趟鸽子市，买几双皮鞋票。” “买完了给徐慧珍送去两张。” 吩咐完蔡全无，李贵把又把他叫走。 “你昨晚去了慧珍哪里还是雪茹那边？” 李红军：“慧珍。” “知道你有地去，昨晚你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亲母子有什么可置气的。” “晚上下班就回去。” 李红军可不想就这么回去，这次一定要把大儿子的教育问题，一次性给解决了，要不日久就成顽疾了。 “爸，您老说，这孩子这么下去，将来还能成才吗？” “别说金榜题名了，能不能老实本分，安安稳稳的过一生都不知。” 李贵：“隔辈亲。” “你妈虽然太溺爱金铭这孩子，但也情有可原。” “爸，你别劝我了，这次一定要趁机把孩子的问题解决了,我不反对我妈带孩子,但这孩子决不能向以前那般了。” “一犯错，你们俩就护着！” “说不能说，打不能打，到底我是他爹，还是他是我老子？” 李贵被李红军说的脸上火辣辣的。 “可不不回家，就不怕小美想多了？” “她？” 李红军叹道：“她对这孩子也是惯到天上去了，芳芳也是她生的，可她不也偏心眼？” 是人就是私信，李金铭是冯小美在李家的底气所在。 “我跟蔡全无说了，让他帮着隐瞒几天，再不行就说我回老房子了。” 反正李红军打定主意，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给家里人上一课。 回到食堂，冯小美就对他嘘寒问暖，故意讨好他。 还跑去办公室里给他捏肩膀，捶腿。 可任凭她如何，李红军就是不松口，不回家。 反倒是让冯小美给他弄出赶脚来了。 插好了门栓,李红军来了个白日宣音。 冯小美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他了，任他胡作为非。 中午，蔡全无回来了。 李红军把皮鞋票给了冯小美，让她休息的时候跟陈金凤上街，给家里人一人买一双。 “要过年了，你休息的时候跟妈上街，给孩子们扯布做新衣裳，艺人再买双新皮鞋。” “这可得好多钱啊！” 李红军捏了捏她的琼鼻：“财迷，家里又不缺钱，新年新气象买。” 冯小美的确心疼钱，买布，买新鞋，加一起就得两百块，都赶上她俩两个多月的工资了。 两百多，三口之家生吃能吃上一年的粮食。 下午，下了班李红军继续跑到小酒馆。 看到徐慧珍穿了新鞋，还有徐静理，满意的笑了。 不过他晚上并没打算继续在徐慧珍这里，跟徐慧珍打了招呼去了陈家。 陈雪茹见到他，得知他晚上不走了，兴奋的亲自动手做了几个下酒小菜。 味道嘛，能对付着下嘴。 吃过饭就把侯成给赶走了，俩人就关起门来。 第二日，陈雪茹神清气爽的去上班。 李红军也是上班，但他却是扶着老腰。 “红军，你怎么这么憔悴？” 面对冯小美的追问，李红军只能用没休息好来搪塞。 “全无的呼噜声太大了，没睡好。” 蔡全无昨天得了他的令，今后不来厂里了，冯小美想问也不容易了。 李红军每天流连花丛，偶尔白天还跟冯小美在办公室加班。 小媛媛每天都会问冯小美：爸爸呢？ 不厌其烦的问：爸爸呢，爸爸呢。 搞得家里人都烦躁得很。 就在李红军流连忘返，得意忘形的时候，他没注意到竟然有人偷偷尾随他。 冯小美偷偷的跟在李红军的身后，眼瞧着他进了陈家大门。 陈雪茹亲自开大门迎接他，俩人还十分亲昵的样子。 这一瞬间，冯小美怒冲云霄，很想上前质问一番，但她忍住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后，冯小美现实找了李春霞，总要有人为自己撑腰。 李春霞是知道实情的，知道这事恐怕瞒不住了。 跟着冯小美去了李家，然后陈金凤跟李贵也知道，这事露馅了。 李贵亲自去了陈家找李红军。 他走之后，李春霞跟陈金凤就轮番的劝着冯小美。 “小美，你只是看到红军去了陈家，又没看到其它的，别钻牛角尖、” “是啊，小美，红军可能就是去串门的呢。” 这边李贵来到陈家，把李红军给领了回去。 “想好怎么跟小美解释了吗？” 李红军懊恼的抓着头发。 “干脆摊牌算了，反正你们二老不是早就想把孩子抱回去带么。” 李贵是很想这样，但这是还是能捂就捂。 “还是想看看能不能继续瞒下去！” 掀盖子的后果无法预估，李贵觉得还是求稳。 回了家之后，李春霞跟陈金凤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没人主动张口，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小美姐，咱俩出去走走。” “嗯，”冯小美点头。 在一众人担忧的神色下，踩着雪发出“咯吱，”的身影，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红军，能不能不骗我？” “我想知道实情。” 李红军点头：“好。” “那我就从最初讲起，跟你结婚之前我跟她们就认识了，这你知道，之后呢一直暧昧不清，这你也知道，娶了你之后我就跟她们断了来往，说清楚，讲明白了。” 走着，说着。 冷风吹过，冯小美的身子有打颤。 李红军掀开自己的军大衣，把冯小美揽在怀里，俩人紧裹着军大衣来遮风挡雪。 又把自己的微博，为冯小美围上。 这才继续道：“58年的时候，大剑射的时候她们俩斗气，都快倾家荡产了，蔡全无没办法来找我给她们调停，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见她们。” “之后，一直到了庄稼大旱，她们吃糠咽菜，生活艰难，蔡全无又来找我帮忙，我就市场给她们送些粮食······” “后来，59年的时候······” 大概的李红军叙说了一遍，用手抹去冯小美脸上清冷的泪水。 “对不起。” 冯小美抿着嘴：“那她们的孩子呢？” 李红军在心底叹了口气：“是我的。” 冯小美扭头，小嘴张开后狠狠的要在了李红军的手上，因用力李红军的手皮被她咬破了。 一股腥味窜入冯小美的口鼻。 虽然很疼，但李红军没躲没闪，任由冯小美发泄着。 冯小美松开嘴，歇斯底里的骂道：“李红军，你王八蛋。” 转身捂嘴就跑的冯小美，突然跌倒。 李红军上前把她扶起来，用手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摔疼了。” “李红军，你爱过我吗？” “爱过，一直都爱，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会爱一辈子，从小就爱你······” “那你为什么还······” 为什么？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但这话不能这样说啊。 冯小美见他不解释，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李红军追上去，“咱们回家，有什么话回家说。” “我不！”冯小美甩开他：“我要去问问她们，为什么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 李红军怎么可能让她去大吵大闹，被人知道这可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 李红军扛起冯小美，不管不顾的往家走去。 冯小美不断的拍打着他：“你放我下来······” “这事是我对不起你，别闹了，在外面闹怪丢人的，回家里你怎么闹都行。” 李家所有人都看着李红军把冯小美扛回来，几人互瞧一样就知道，李红军承认了。 李红军放下冯小美之后，冯小美就回了东屋收拾东西。 “小美姐，你这是干嘛？” “我不想见到你这个负心人，我要回娘家。” 李红军暗道：只要不离婚就好。 冯小美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然后跟着李春霞回去了。 冯小美走了，李红军回来了。 陈金凤：“红军，你好好哄哄小美，不论她说什么你都答应她，先把她哄回来。” “嗯！”李红军道：“我知道了。” 晚上，小媛媛终于跟心心念念的爸爸住在一起了，还有二闺女，就是没有儿子。 现在李金铭这小家伙，在李红军这里特别不受待见。 闺女是典型的有了爸爸，忘了妈妈。 李红军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堆，薯片，虾条，果汁，看着俩闺女吃的不亦乐乎，他就觉得十分满足。 等闺女都睡着了，他则是思考，要怎么把冯小美给哄回来，这事搁在别人身上，恐怕只有离婚这一个途经了。 李春霞那边也在劝着冯小美。 “小美啊，你怎么打算的？” “妈！”冯小美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心里乱糟糟的。” 李春霞劝道：“你可得好好想想，你跟红军可是有俩孩子呢。” 说道孩子，冯小美这才刚回娘家就想儿子了。 “也不知道，小铭铭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可千万别惹他爸不痛快，我不在家舅跟舅妈怕是护不住他。” 李春霞又问：“你是不是打算跟红军离婚啊？” “妈，我不离婚，哼，我才不便宜那两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李春霞听到这话就放心了，不离婚就好。 “红军虽然犯了错，这都没什么，为了孩子我能忍，但那边也有了孩子，您说这事怎么办？” 李春霞能咋说，她就盼着李家多开花结果呢。 李春霞试探道：“要不，把孩子要过来，咱们养着？” “妈，您还想让我给她们养孩子？” “可这也不是没办法了么，不管怎么说都是李家的骨肉，与其让红军偷偷摸摸的去看孩子，还不如把孩子要回来，用孩子拴着他。” 李春霞对冯小美还是疼爱的，她出这个主意在自己看来就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孩子抱回李家，冯小美跟李红军又不离婚，外面的花花草草李春霞才不管呢。 大栓跟周梅还被蒙在鼓里。 “大栓，你知不知道小美为什么突然回娘家了？” 大栓摇头：“这我上哪知道去。” “要不你去问问咱妈？” 大栓横了一眼：“要问你去问，我可是害怕挨骂。” 周梅一缩脖：“睡，明天还上班呢、” 她才不会去问的，免得挨李春霞一顿损。 第二日，李红军特意骑自行车去了百顺胡同，去接冯小美上班。 前面依旧坐着去幼儿园的小芳芳。 大栓跟周梅出门的时候见到他，忍不住问他：“红军，你跟小美闹别扭了？” “嗯！” 李红军含糊的应着，难道跟大舅哥说，我背着你妹妹······大栓骑车带着媳妇走了，小芳芳见到妈妈出来。 甜甜的喊道：“妈妈。” 冯小美本来见到李红军宛如冰山一般的冷颜，但见到自己闺女，还是一瞬间冰山融化，笑道：“芳芳，昨晚上听不听话啊。” “芳芳可听话了。” 李红军舔着脸：“小美姐，上车。” 冯小美本来是打算座公家车的，但被李红军强拉硬拽的坐上了自行车。 到了厂里先是把小芳芳送到幼儿园。 不少人见到他们都笑着打招呼：“李师傅！” “瞧瞧人家这小两口，结婚好几年了，都生俩孩子了，还这么恩爱。” “啧啧，真让人羡慕。” 以往冯小美听到别人赞美都是心里美滋滋的，但今天听见后觉得格外刺耳。 一路上也不言语，李红军就像个跟班似的跟在后面。 来到食堂，李贵特意把办公室给他让出来。 李红军去了后厨，把冯小美叫到办公室。 “小美姐，回家，孩子都想着你呢。” “回家？我在这个家还有地位吗？” 李红军讨好着笑道：“怎么没呢，你是孩子的妈妈呢，你不要我，难道还不要闺女跟儿子了。” 冯小美甩开李红军搭在她肩膀上的胳膊：“你们过去，反正你也不缺女人。” “别人哪有你重要？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是我孩子的妈妈。” 李红军尝试着搂着，抱着，想用这种办法来攻陷冯小美。 “拿开你的臭嘴，你这张嘴亲过别的女人，我嫌恶心。” 然后拿开李红军作怪的手：“想要的话去找别人，我不伺候。” 看来这一招不好使啊，难道网上说没有什么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全都是假的？筚趣阁 接下来，李红军忍着恶心自己，宝贝，心肝，小乖乖，等让人肉麻的词语全都用上了，可冯小美就是不同意回家。 第一百七十一章 妥协 数日过去。 冯小美心里愈发想念孩子，身为一个母亲，她忍不住的想要回去看看儿子。 李红军提前教育儿子。 “一会儿，妈妈回来，你要死死的保住她大腿，不让她走知道吗？” 儿子懵懵懂懂的点头：“知道了。” “哼，你要是不好好表现,等你妈走了，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哇······” 听到爸爸的威胁，小家伙一害怕直接就哭出来了。 这个时候冯小美进院了。 “李红军，你又打我儿子。” “嗨”李红军无奈道：“什么叫我又打你儿子，他不是我儿子啊？” “还有，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打他了？” 冯小美抱着儿子：“不哭,告诉妈妈,是不是爸爸打你了？” 李红军恶狠狠的看着儿子。 小铭铭弱弱的说：“不是，是我想妈妈了。” 李红军暗道：嗯,这小子终于聪明了一次。 李贵跟陈金凤也都劝着冯小美回家来住，可冯小美就是固执的不肯答应。 跟儿子呆了一会儿，冯小美就要回去。 李红军再次示意儿子行动。 小家伙或许是真的想妈妈了，抱着冯小美的大腿就不撒手。 “哭着喊着，妈妈别走。” 那小模样，凄惨极了。 鼻涕，眼泪的抹在冯小美的裤腿上。 本来冯小美就心软，也没打算离婚，只是想好好的晾一晾李红军，让他跟自己保证，跟其他人断绝往来。 这下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自然而然的冯小美为了儿子留下来了。 晚上，小芳芳被他特意安排跟姐姐去睡耳房了。caso 东屋就他们俩，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做一个能增加夫妻感情的游戏了。 玩完游戏，冯小美让他发誓，只要从今以后跟外面断绝来往，她就原谅李红军。 李红军没吱声。 冯小美哭闹也没用。 “小美姐,我可以不理她们，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那你想过我吗？”冯小美不依。 李红军只能再次玩起了增进感情的游戏。 冯小美虽然没原谅他，但儿子是她的心头肉，为了儿子她也只能搬回来，因为李红军威胁他，如果她不回来，每天都揍一次这小子。 冯小美是咬牙切齿答应他回来的。 扎眼，就要过年了。 冯小美这段时间，每天都要压榨李红军，让他没经力出去沾花惹草。 李红军现在最怕的就是晚上睡觉了。 “小美姐，我今天不舒服！” 李红军高挂免战牌。 “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吃药啊。” 冯小美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 李红军无奈的端起全是枸杞的茶杯，他还没有人到中年，就开始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只见，冯小美端着碗：“来，把这碗参汤喝了。” 李红军看着冯小美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参汤的功效就是强,喝了之后浑身暖呼呼的,浑身的疲劳一扫而光。 这日，冯小美趁着午休,出去采买年货。 在街上偶然看到了陈金凤的身影。 看着陈金凤大包小裹的全是东西，她就像上前帮忙，但发现陈金凤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家。 跟着，跟着，发现竟然是徐慧珍的小酒馆。 冯小美委屈的跑回厂里，把办公室关起来，就把怒火发泄在李红军的身上。 “小美姐，媳妇，孩他妈，你饶了我。” “你说，你是不是知道舅妈去给她们送年货？” 李红军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冯小美憋着嘴：“我当然是看到了。” “咳咳咳，妈也是惦记孩子，我这不是没跟她们联系，见面嘛。” “我的心，我的人，都在你这里的。” 冯小美想到了李春霞说的话，犹豫着要不要同意李春霞的提议，把孩子抱回来。 这一下午，冯小美都在想着这个事情。 晚上，冯小美下定决心。 “舅妈，我知道您喜欢孩子，要不您把红军的孩子给抱回来，咱们家养着。” 陈金凤激动的握住她的手：“小美，你硕真的。” “嗯！” 冯小美点头：：“这样的话，免得红军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人在家里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好好好，这事我去跟她们谈。” 陈金凤第二日就去小酒馆找徐慧珍。 “妈，您说把孩子抱回去，也不是不行，您是孩子的奶奶，我信得过您。” 徐慧珍眨着眼睛：“可是，妈，孩子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会想孩子，您得让我没事就能去看他们。” 徐慧珍之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下来，是有自己的打算。 孩子虽然被爷爷奶奶抱回去了，他不担心，何况还有孩子的爸爸呢。 她也可以趁机接着探望孩子的名义，名正言顺登李家的门了。 她现在也不奢望独子霸占李红军了，但长此以往，就不怕冯小美不接受自己。 “看孩子，天经地义，你等我消息，我回去跟小美说。” 陈金凤在小酒馆，稀罕了一会儿双胞胎就回去了。 晚上吃过饭，特意把冯小美跟李红军留下来，把李红霞赶回去。 “我去跟慧珍商量了，她同意把孩子交给我们养。” 冯小美没想到徐慧珍真的同意了：“她竟然同意了！” 陈金凤又道：“但她有个要求，就是能够经常来看孩子。” “这······” 冯小美犹豫了。 冯小美有些后悔了，可这个提议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骑虎难下的她只能答应了陈金凤。 全程，李红军就是一个透明人，一句话都不说，不发表任何意见。 搞定了冯小美，陈金凤又去找陈雪茹。 陈雪茹一个比徐慧珍还聪明的女人，徐慧珍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都不用考虑就答应了陈金凤，提出了跟徐慧珍一样的要求。 陈金凤兴奋的直呼祖宗保佑。 三个孩子被抱回了李家。 可同时陈金凤也为难起来，她一个人怎么照顾五个孩子？ 红霞的孩子还小，离不开人。 唯独只有小铭铭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之前是不舍的让他去幼儿园，现在不得不让他去了。 因为陈金凤一个人顾不过来。 晚上孙志强下班回来，李红军的事显然是瞒不住了，就简单的开个家庭会议，主要是让孙志强保守秘密。 得到孙志强的保证后，李贵提议。 “明天给小铭铭也去幼儿园报个名，让他去幼儿园。” 李红军道：“我早就说让他去幼儿园了，以前你们横档竖档的不让。” 大栓的媳妇生了二胎，要不李春霞就能来帮他们看孩子了。 开完家庭会议，李春霞扯着孙志强耳朵回了西屋。 “孙志强，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学我哥，要是让我知道。” 李红霞拿着剪刀：“哼哼，我就一剪刀，让你变成小姐姐。” 孙志强见媳妇盯着自己腰部以下，突然感觉裤裆凉飕飕的。 “媳妇，你盯着我干嘛？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能跟大哥学呢。” “最好不会，不然我就哪里多剪哪里。” 李金铭自从上了幼儿园，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每天都灰突突的一身泥回家。 若不是最近得哄着冯小美，李红军不介意让他想起来，父爱如山的恐怖。 有了孩子的名义，徐慧珍跟陈雪茹俩人每个星期都会来一次李家。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们俩都选择晚上来看望孩子。 这就让冯小美很恼火。 关键是这二女对冯小美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啊。 让冯小美有火都发布出来。 为此，李红军的参汤喝的更勤了。 开始的时候，冯小美对双胞胎兄妹，还有李一品不闻不问，但人都是感情动物，时间久了也会帮着洗洗尿芥子。 63年到了，厂里也放了年假。 李家张灯结彩，徐慧珍带着徐静理，陈雪茹带着侯成联袂而来。 陈雪茹带着侯成进屋，侯成就给李贵跟陈金凤跪下磕头拜年。 然后分发礼物，从上到下，大人孩子都有。 每人一件新衣裳，特别是为了讨好冯小美，李金铭小家伙两套上好的面料做成的衣裳。 徐慧珍也让徐静理给爷爷奶奶拜年。 也不知徐慧珍通过谁，在哪弄得苏联军用皮靴，每人一双，这诚意满满啊，先不说多少钱，这东西不好弄啊。 弄得冯小美都没法开口撵人了。 大三十的，总的客套客套，留人吃饭。 但谁成想，徐慧珍跟陈雪茹，一点不客气，直接就答应了。 冯小美黑着脸去厨房了，徐慧珍跟陈雪茹对视一眼。 “侯成，你去跟媛媛妹妹玩去。” “理儿，你也去找媛媛姐姐。” 二女一起进了厨房。 冯小美气鼓鼓的看着她们，心里暗骂她们不要脸，不知羞耻。 “小美，我们来帮你来了。” 徐慧珍笑眯眯的夺过冯小美手里的菜刀。 陈雪茹也推着冯小美：“小美，你都忙了一年了，这饭菜我们来做，你今天就等着吃就行。” 冯小美稀里糊涂的就被她们给赶出厨房了，站在外面北风一吹，这才反应过来。 暗道：她们这是什么意思？ 气冲冲的去找李红军诉说委屈了。 “宝贝，你别生气，不让你干活还不好啊？” “你去把他们赶走，这是什么意思？跑我家里来耀武扬威来了？” 李红军劝道：“大过年的，咱不找不自在，就当她们不存在。” 冯小美气的指着他：“你······” 李红军把她拉入怀里：“咱俩今天都不出去，就在屋里带着，等着吃饭。” 李红军这边哄竭尽所能的哄着冯小美。 厨房那边，徐慧珍乒乒乓乓的开始做饭。 陈雪茹一脸为难：“慧珍啊，这鸡我不敢杀啊。” “还有这鱼怎么弄啊。” “你这是典型的地主家大小姐！”徐慧珍损道：“啥也不会干。” “你就洗洗青菜，这些都交给我。” 陈旭如揽着徐慧珍：“我就知道，慧珍你呀，对我最好了。” 李贵跟陈金凤起初担心闹起来，但看着半天过去没事发生，也就放下心来了。 开始给孩子们换新衣裳，新鞋，年前都给他们做新衣裳，买新鞋了。 但这送来的是一水没过的，连褶皱都没有，当然是要穿上新鲜新鲜了。 李红军在东屋里，像哄孩子一般。 把冯小美抱坐在腿上，哄着，说着不要钱的情话，一箩筐都装不下。 李红霞跟孙志强躲在西屋。 “红霞，好怪啊，嫂子竟然没作没闹。” 李红霞白了一眼自己男人：“你还想看着嫂子闹啊，这个年还过不过了？” “不是，我就是好奇而已。” “不喊吃饭，咱们坚决不出去，万一一会儿嫂子心里不痛快，免得咱俩跟着遭殃。” 孙志强给媳妇扒了一个橘子：“嗯，你说的对，来吃橘子。” “哎呀，我不想吃，这橘子好酸的。” “也不知道我哥从哪弄回来的，一点都不甜。” 孙志强哄道“吃，酸儿辣女。” 大冬天能吃上橘子，还不满意，李红霞这是飘了啊。 随着徐慧珍一道道菜做出来，陈雪茹端上桌，意味着跨年饭要开始了。 “咱们出去。” 冯小美主动张罗要出去了。 “也行，马上就吃饭了。” 李红霞跟孙志强见到东屋有了动静，他跟孙志强也出来了。 正房主屋里，地上一桌，炕上一桌。 孩子们已经围坐在炕桌了，大人们也陆续就坐，李红军给大家倒酒，红霞因为肚子的原因坐在炕桌，带着几个孩子吃饭。 李贵端起酒杯跟往年一年，总结今天，展望明天。 最后还感谢了徐慧珍跟陈雪茹做了一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 徐慧珍跟陈雪茹没有得寸进尺，看着冯小美面色不快，也不想大过年一直给人家添堵，吃完饭就告辞回去了。 不过，侯成跟徐静理却留下来了。 显然，她们是想让孩子融入这个家庭，也打着过两天来接孩子的小心思。 李红军是看破不点破。 吃过饭，开始和面，剁饺子馅。 “红军，你这饺子馅也太多了。” “这外面阳光明媚的，天说暖就暖，外面的东西冻不住了，不吃的话就要坏掉了。” 冯小美看着两大盆肉馅：“这得包多少饺子？” 李红军：“甭管多少，这个正月咱们就天天吃饺子，吃馅饼，总之要把它消灭掉。” “外面的鱼啊，虾啊，都的吃它。” 冯小美：“要不给我妈他们送点去，咱们肯定吃不完。” “行，初二你回去的时候给我姑他们带回去一些。” 晚上吃过饺子，徐静理跟着小媛媛这个姐姐，还有小芳芳这个妹妹一起住在了耳房。 侯成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了正房主屋。 李金铭跟着爸爸妈妈回东屋。 或许是过年了，也或许是这些日子李红军对他放纵了。 这小子让他洗漱，他梗着脖子，振振有词。 李红军上去就是一脚，踢他屁股上，这下子老实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儿子尿床 晚上，李红军感觉身下湿漉漉的。 迷迷糊糊的伸手摸了摸，的确是湿的，不是幻觉。 打开灯，一瞧。 儿子尿床了，中间出现了一大片水印。 “起来了，起来了、” 冯小美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红军，天亮了啊？” “亮什么亮，你儿子尿床了。” 俩人起来把床单扯下来，尿湿的褥子也扯下来，换了一套干爽的，这么折腾,可罪魁祸首却睡得倍香。 折腾一番,看着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李红军也没了睡衣，冯小美搂着儿子继续睡,他穿衣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剩菜，剩饭，李红军把冻鱼拿出来一条，用清水浸泡，抽着烟等着鱼一点点软化。 然后开膛剖腹，刮去鱼鳞，把鱼肉给剔下来，剁成肉泥，加入淀粉搓成鱼肉丸。 这一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 去地窖里拿出来一枚青萝卜，做了个鱼丸萝卜汤。 剩饺子煎了煎，剩菜热了热，陈金凤跟李贵这个时候醒了，鱼丸人上了年纪睡眠会大大缩减，没有年轻人那般嗜睡。caso “红军，我来！” 陈金凤来到厨房：“去你洗漱。” 李红军：“妈，你都忙了一年了，过年就好好休息,回屋看孩子。” 陈金凤：“不用，你爸从睁眼睛，目光就没离开过这三个孩子。” “妈，你一个人能要照顾四个孩子，等红霞这胎生下来，就是五个孩子，你一个人能行吗？” 陈金凤嘴上说着没问题，心里也打怵。 “要不让我爸提前退了，你们二老在家含饴弄孙，享享清福。” “咱家就你爸工资最高，他要是退了，工资就要少好大一截呢。” 陈金凤是个典型的财迷，很明显舍不得李贵的工资。 “要不去乡下雇个人来帮您？” 陈金凤没吱声。 暗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一个月给几块钱而已。 “我看你这办法不错，回头吃饭的时候跟你爸商量一下。” 娘俩很快就把饭菜端上桌，李红军挨个屋的叫人。 把暖水壶的热水兑上凉水，给孩子们把洗漱用具准备好，李红军才开始刷牙洗脸。 洗漱完，大家开始吃饭,好在李红军做了鱼丸汤,因为他偷偷放了跨时代的鸡精跟耗油，鲜美极了。 顺着鱼汤，再吃煎饺就不干巴油腻了。 “小美姐，往后晚上别给儿子喝太多水了，他都多大了，还尿床呢。” “嗯，听你的，吃过饭我就把褥子拆了，床单洗出来。” 李红军给李贵添了一勺汤：“爸，孩子多了光靠我妈一个人顾不过来，我想着是不是去乡下雇个人，帮我妈在家带孩子？做个饭啥的？” “媛媛中午放学，我妈也能抽开身去接她回来吃午饭。” 李贵有些担忧道：“想法不错，可花钱雇人这不成了地主老财么？” 这个问题李红军没考虑到。 李贵看着炕上的孙子，孙女，一咬牙：“要不我退了！” “你还不到退休的时候呢，退了的话，退休金可是没多少啊！” 冯小美试探：“要不，把孩子给她们送回去？” “不行！” 李贵跟陈金凤异口同声。 这孩子可是他们的心头肉，既然送来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李贵现在每天都盼望着早点下班，回家来逗弄孙子。 陈金凤也是每天都离不开几个小家伙，稀罕的不行。 冯小美这个后悔啊，当初自己干嘛要同意把孩子接过来养呢，自找苦吃啊。 这是暂时搁浅了，因为没有什么好办法。 中午，还是剩饭剩菜，大家一致要求李红军再做一次鱼丸汤。 晚上，李红军杀了一只鸡，做了宫保鸡丁，本来他杀鸡大家都劝他，炖小鸡好不容易才吃光，做了大家也吃不下。 但宫保鸡丁，大家却抢着吃。 不是不爱吃肉了，而是需要变换一下花样。 大年初二。 一大早，冯小美带着一堆东西，李红军骑车载着她去给李春霞家送去。 大栓跟周梅刚巧还没出门回娘家。 聊天的时候说起了，孩子的问题。 李春霞现在也帮不上忙，周梅反而觉得这是个跟李家缓和关系，并且讨好李家的好时机。 只要自己乡下的妹妹进城来帮忙，不要钱，到时候李家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的工作不就能解决了么。 “小美，妈。” 周梅殷勤道：“要不让我乡下的妹子进城，让她帮着小美看孩子。” 李春霞：“能行吗？” 周梅：“周梅不行？她也当妈妈的，照顾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冯小美：“嫂子，可让她进城，她的家里孩子怎么办？” 周梅不在意道：“她有公婆帮忙呢，更何况，她进城来帮忙也免得下地干活了。” 冯小美没敢做决定，家里的事现在都是李红军拍板，她看向自己男人。 李红军沉吟着。 他不想占周家便宜，可也知道周梅一直想缓和关系。 还是那句话，不看僧面看佛面，李春霞活着，还有大栓在，对周梅就得网开一面。 “这样，我回去跟爸妈商量一下，如果爸妈同意的话，每个月给她五块钱！” 周梅心里一喜，笑道：“都是亲戚，给钱就外了。” 聊了一会儿，大栓跟周梅带着孩子回乡下娘家了。 李红军就骑车载着李春霞，跟冯小美一行人回来了。 李春霞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来家里热闹热闹。 到了家里，李春霞掏出手绢，打开后拿出钱来给几个孩子过年压岁钱。 不要都不行。 然后说起了周梅妹妹进城的事情。 李红军适时的劝李贵跟陈金凤，跟周梅缓和一下是应该的，要不李春霞跟大栓搁在中间太难受。 李家恰巧需要人帮忙，也就准备给周梅这个台阶。 李春霞心里高兴，自己弟媳这是重新接纳周梅了，心里期盼可别再出幺蛾子了，要不她人没了，李家是不会在帮扶他们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红军做了肉沫蒸鸡蛋羹，凉菜，剩下的都是剩菜。 剩菜，最多再吃这一顿，几乎就都吃光了。 李贵跟李春霞姐弟俩中午没多喝，每人二两酒。 下午，李红军用花生米做了个糖衣花生给孩子们当零食。 小媛媛这个孩子王，带着大家去院子里放小鞭，一个个欢声笑语的传进了屋子里。 小铭铭跟谁都敢呼来喝去的，但唯独不敢惹家里的大姐。 “大姐，我也想放鞭。” 小媛媛把一个小鞭炮插在雪里，把点燃的香递给他：“你点着了就得跑，知道吗？” 小铭铭兴奋的直点头：“嗯嗯嗯，我知道了大姐。” 放完鞭，几个孩子回屋里暖和。 李红军在炉箅子上放了地瓜跟土豆。 “来，烤地瓜土豆熟了，你们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本来李金铭这个小家伙是想让奶奶或者妈妈喂他，但看其他人都自己拿着扒皮吃，就没敢提出过分的要求。 无他，因为爸爸在家。 晚上，李红军炖了一大锅排骨炖土豆。 把长出来的蒜苗割下来，炒了个鸡蛋。 还有腌的糖蒜，蒜茄子，辣椒酱，小黄瓜等咸菜。 大栓领着媳妇孩子，大包小裹的回了乡下，受到了丈人，丈母娘的热情欢迎。 周梅趁着大栓跟丈人小舅子喝酒的时候，把妹妹喊到跟前。 “周玲，我给你找了个好差事。” “姐，我是不是能进城当工人了？” 周母也注视着周梅，等她回答。 周梅撇了一样妹妹：“你想啥呢，这工人说当就当的？” “你一没文化，二没技术，想当工人哪有那么轻松。” “我要不是给冯家生了孙子，我跟咱弟想当工人那就是做梦。” 周玲失望的‘哦’了一声。 “李家现在缺个帮忙看孩子的人，他们本来是打算雇人的，但我把这差事给你截下来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给我们回城里。” “姐！” 周玲拉着长音：“给人家看孩子算什么好差事啊？” 周梅伸手点了妹妹脑门一下：“你这脑子就是浆糊。” “大栓他舅现在是厂里食堂主任，红军是副主任，你用心的帮他们看孩子，到时候他们还能白用了你？” “安排工作这事还不是看人家心情，一句话的事？” 周母：“你姐说的有道理。” “不过，你以前不是跟他们之间······” “妈，所以我才让我妹去帮忙啊，这是修复关系的大好时机。” 周母：“你大姐家，你看是不是······” 周梅拉着脸：“妈，咱不能得寸进尺，这次只能去城里一个人，到底谁去你们自己拿主意。” “反正得帮着李家伺候两年孩子，到时候相当工人还得我跟大栓吹枕边风，我婆婆帮着说话呢，如果这次再得罪李家，我在冯家就待不下去了。” “可别牵连我丢了工作不说，再被冯家给赶回来。” 周梅长叹一口气：“那就你妹进城，你姐她婆家离不开她。” “对了，妈我弟都娶媳妇结婚了，厂里也给分房了，你们啥时候进城跟他享福啊？” 周母面露难色：“厂里就分了一间房，我们进城住哪里啊？” “你弟媳妇倒是没说什么，但咱们不能去给人添麻烦。” “您跟我爸添点钱，他们把哪一间屋子卖了，在城里买个小院子不就成了。” 周母讶异：“不是说现在不让私下买卖房产了吗？” 周梅：“说是不让，但不少人照样私下里买房卖房，这事只要做的隐秘一些倒也无妨。” “晚上我跟你爸商量一下，主要是我们在乡下还能赚工分，到了城里就没收入了。” 周梅：“也不是完全没有收入，让街道给介绍工作，在家里糊火柴盒一个月也能挣个七八块钱，你跟我爸俩人到时候有粮食定量，一个月十几块的收入完全够用了。” 周母心动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母就跟周父商量起来。 周父：“梅子说的有道理，我明天问问咱儿子，看看他什么意见。” 周母：“他能有什么意见，养儿防老，这不是他应该的吗。” 周父：“嗯，不过往后梅子跟李家的事，你可千万别掺和了！” 周母应声：“不掺和了，可不能给梅子再找麻烦了。” “儿子的工资，梅子的工作都是人婆家给解决的，够意思了，这次如果玲儿在李家不出错，也是她的造化，将来当了工人，也不用留在乡下吃苦受罪了。” 周父：“告诉玲儿，不许要人李家的钱，就是给帮忙的，如果收了钱就没有情分在了！” 周母：“放心，这个我还能不懂，我早就交代她了。” “嗯，明天他们回去我给他们装点去年种的小米。” “听说李家闺女又要生了，你给装一篮子鸡蛋。” 第二天，大栓一家早早就回来了，周玲自己坐长途车来的城里。 周梅带着妹妹去了李家。 “舅，舅妈，红军，小美！” 周梅拉着有些腼腆的妹妹介绍：“这是我乡下的妹妹。” “玲儿，跟大家打招呼啊。” 周梅紧张的用手捏着衣角，挨个打了招呼。 看到一身新衣没补丁，全家脚下都是皮鞋，一个个油光满面，再看看自己，补丁，布鞋，面黄肌瘦，周玲心里难免自卑。 冯小美拉着周玲的手给她介绍家里的情况，拉着她去了正房的西耳房。 “周玲，往后啊你就住在这间房。” 周玲看着新铺盖嘴里直喊谢：“谢谢···谢谢···” 然后冯小美又把自己的旧衣裳拿出来：“也不知你的尺寸，这是我的衣裳你别嫌弃，等过些日子厂里休息，我带你出去买布作身新衣裳。” 不管怎么说周玲都是周梅的妹妹，大栓的小姨子。 李红军还是特意做了两个菜，算是欢迎她。 有了周玲，陈金凤也轻松了许多。 周玲也是个勤奋的人，洗碗，扫地，擦屋子，都抢着干。 这日，周玲正给几个孩子洗尿芥子，感叹李家真是狗大户，这肥皂就跟不要钱一般的用。 感叹在李家的生活，天天有肉，顿顿有蛋，一点粗粮不吃，顿顿细粮。 她感觉自己都胖了许多，双下巴都要出来了。 “你们找谁？” 徐慧珍跟陈雪茹带着徐静理还有侯成，来探望孩子，看望爷爷奶奶。 徐慧珍跟陈雪茹不知道家里雇了人，看着陌生的周玲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院子。 徐静理跟侯成可没那么多想法，俩孩子撒欢的朝着屋里跑去。 嘴里喊着：“爷爷，奶奶。” 周玲瞬间反应过来，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当初李红军为了避免以后有什么麻烦，就对外公布，李贵跟陈金凤收了徐慧珍跟陈雪茹做干女儿，这样的话双方彼此的来往就名正言顺了。 甚至这事连大栓都不知道，仅限于李家人，外姓人只有冯小美，蔡全无知道。 李春霞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说出事情，她不是不信儿子，而是信不过儿媳妇。 晚上，李红军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徐慧珍跟陈雪茹是真的想孩子了，跟孩子热情后才领着徐静理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有人帮忙，中午徐静理跟侯成也都跟着陈金凤一起来家里吃午饭。 免得俩孩子还得一个人回家。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红霞二胎取名：孙迎春 大晚上的，李红霞喊肚子疼。 这是要生了，李红军跟孙志强俩人轮番拉着板车，把李红霞送去了医院。 李红霞这一胎又生了儿子，这可把孙志强给乐坏了。 孙志强给小儿子起名：孙迎春。 因为这日正好是立春。 大儿子孙迎新，二儿子孙迎春。 这下子家里需要照顾五个孩子，陈金凤对李金铭的关心渐渐比以往少了许多。 这小子也闹过脾气,不过都被他亲爹给无情的镇压了。 或许是对李金铭疏于管教，这小子又闯祸了。 李红军夫妻被幼儿园的园长给请去了。 “李副主任，您家李金铭可得回去好好管教了。” “他不仅仅欺负同学，还跟几个皮猴子捉老鼠来吓唬其他孩子，这都不说什么，男孩子嘛难免调皮捣蛋,但他跟几个其他小孩子偷厂里的铁疙瘩！” “因为都是厂里子弟,厂保卫科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红军脑袋嗡嗡的，气的他浑身颤抖。 一个站立不稳，好悬没晕倒。 “麻烦园长了，您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 李红军咬牙切齿的说完后，就离开了幼儿园。 冯小美虽然害怕儿子挨揍，但看着李红军气的差点晕过去，紧张的问他：“红军，你没事？” “没事，可能血压有点低，缓一缓就好了。” 回到办公室，李贵问他园长找他干嘛。 李红军突然就爆发了，把儿子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李贵这个爷爷。 这才多大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混呢，李红军想不通。 他的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李贵跟陈金凤把孩子惯坏了。 李贵无言以对，的确是他们惯得。 李红军被气的胸口发疼，冯小美紧张的给他揉着胸口。 “红军,你消消气，可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冯小美，这孩子你们要是再继续惯着，我宁愿没生过他，打死他总好过他长大偷鸡摸狗，给他老子脸上抹黑。” 冯小美知道这次儿子是真的闯大祸了，也不敢替儿子争辩，这个时候的李红军正在气头上，她要敢替儿子说好话，搞不好都会被李红军给扫地出门，让她带着儿子离开李家。 儿子淘气能够接受，但偷盗可不是小问题。 晚上下班，李红军去接孩子的时候，李贵怕孙子挨打，抢先去把孙子接走了。 李红军跟冯小美把小媛媛接上，闷着头，不吭声的骑车回家。 到了院子里李红军把自行车停好，把大门关起来就开始找趁手的家伙。 他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冲昏头，擀面杖之类的不能用,孩子还小孩骨头脆,承受不起。 最后在扫把跟鸡毛掸子两者之间，他选择了鸡毛掸子。 小媛媛拉着妹妹：“芳芳，咱们进屋。” “大姐，为什么啊？” 小媛媛从没见到爸爸这么生气过，她都有点害怕了。 “听话，万一爸爸气昏了头呢。” 小媛媛虽然不认为爸爸会牵连自己，但也怕爸爸误伤。 李红军阴沉着脸进了正房。 “畜生，过来。” 李贵刚要张嘴，李红军就冲着亲爹说道：“今天谁也不许拦着我。” “天王老子我也不给他面子。” 看着挡在儿子面前的冯小美。 “你今天要是干拦着，我连你一起打！” 冯小美倔强的：“那你就打死我们娘俩好了。” “冯小美，你是不想跟我过了？” “不让我教育孩子行，你让他改姓名，跟你姓冯，从今以后他死活与我无关，我就能没生过他，他也不是李家的种。” 冯小美心里发慌，朝着陈金凤求助：“舅妈，你看红军他······” “儿子，你听妈说······” 李红军蛮横的打断陈金凤：“我不听你说，如果不让我管教他，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 陈金凤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儿子是他最大的依仗，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为啥？还不是为了养儿防老。 再心疼孙子，也不能把儿子丢了啊。 “还赖在你奶怀里干嘛？” 李红军冲着儿子喊道：“过来给我跪下。” 陈金凤慢慢松开了护着孙子的手，不忍心看孙子挨打只能扭过头去。 这还没挨打呢，小金铭就开始哭天喊地，抱着奶奶的大腿就不松手。 李红军去的过去薅着他的脖领子，按到凳子上。 脱下他的裤子，挥舞着鸡毛掸子‘啪’的一声，传来小金铭杀猪般的嚎叫。 “让你捉弄同学。” “啪···啪···” “让你偷东西！” “啪···啪···啪···” 李红军没说一句话，就要抽一下。 “爸爸，别打了。” “我再也不敢了。” 李红军这次是下了狠心的，把儿子的屁股都抽的肿了起来。 虽然没有皮开肉绽，但也差不多了。 冯小美扑上前，护住儿子，哭道：“红军，别打了，求求你了。” “你给我起来！”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是非不分，只知道溺爱孩子的母亲。” 孙子的一声声哀鸣，仿佛一柄柄利刃插入了李贵跟陈金凤的心脏。 李贵忍不住了。 “砰！” 猛地一拍桌子。 “李红军，你够了，难道你还想打死他啊。” 李红军的气也随着鸡毛掸子的落下，消了大部分。 虽然不打了，但他还是让儿子跪在地上。 “说，你为什么欺负同学，为什么偷东西？” 小金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李红军可不管那么多，今天他就要趁机会彻底把这孩子给掰过来。 “啪”李红军突兀的一下子抽在儿子弱小的身子骨上。 小金铭被他冷不丁的一下，抽到在地。 冯小美蹲在地上，抱着儿子：“儿子，快回答你爸爸，省的挨打。” 小金铭哽咽着，抽泣着：“我···我就是觉得好玩。” “好玩？” 李红军一瞪眼珠子，吓得儿子往冯小美怀里缩了缩。 “老师难道没告诉过你，偷东西是可耻的？是犯罪？” “可他们每天都偷······” 李红军腾地站起身来，这一下不仅吓到了小金铭，也吓得冯小美抱起儿子就往后退了几步。 李贵跟陈金凤也拦住了他。 李红军：“别人偷你也偷？” “好的不学，学坏的？” “远了不说，学学你大姐学习拔尖，此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一，三好学生······” “你二姐徐静理，在学校也是优等生。” “你三姐，幼儿园哪个老师不夸她？” “就连你侯成哥哥都比你强，虽然人家学习不如你姐姐，但人家不招灾不惹祸，知道笨鸟先飞的道理，知道肯下苦工学习，可你呢？” 李红军也不管儿子听不听得懂，口沫横飞，就是一顿教育。 气撒出去了，就让冯小美给儿子上药，自己的儿子岂能不心疼？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爸，妈，小美姐。” 李红军绷着脸：“我郑重的告诉你们，这孩子，如果你们往后还是惯着他，宠他，护着他，他惹祸你们替他打掩护，替他擦屁股！” “别怪我真跟你们翻脸，你们惯着他行，这孩子我还交给你们管，但要是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你们一家子过，我搬出去。” “往后，就让他长大了给你们养老送终，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李红军发了狠话，也不愿看到儿子凄惨的模样，转身就离开正房回他的东厢房了。 李贵跟陈金凤对视一眼，全都感受到了李红军的决心，这次绝不是像以往那般闹着玩的。 孙子跟儿子相比，还是儿子在心里的地位更重。 李红霞跟孙志强看着正房没了动静，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志强，你去正房看看什么情况！” 孙志强：“红霞啊，这个时候我还是别去了。” “爸妈这个时候肯定心情极差，大哥跟嫂子也好不到哪去，明个再说！” 冯小美一边给给子上药，一边抹着眼泪。 他恼李红军大儿子下手太重，也气儿子不争气。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祸了，再惹祸你爸打你我们都不拉着······” “妈，我再也不敢了。” “疼，疼。” 李贵叹气：“这孩子是该好好管教了。” 陈金凤：“红军说的有道理，都是咱们给惯得。” 给儿子抹完药，冯小美回了东屋，把儿子留给了爷爷奶奶，她怕把儿子领回去，李红军万一气不过再动手。 打开门，屋内烟雾缭绕。 烟灰缸堆满了烟头。 “红军，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给他摸完药了？” 李红军掐灭烟头：“，明天去幼儿园给他请几天假，怕是一个星期都下不了炕。” 冯小美埋怨：“你咋就舍得下那么狠的手？” 李红军：“不狠狠的教育一番，这孩子就废了，价值观要从小树立······” “我不想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句话，说的冯小美窝心。 作为孩子的妈妈，她也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 “希望他这次能接受教训，等他上了小学到时候就不好改正了。” 第二日，冯小美去单位的时候给儿子请了假。 二栓跑来厨房，通知了他们一个好消息。 二栓媳妇竟然怀孕了。 晚上大家都去冯家吃晚饭，二栓要庆祝一下媳妇怀孕。 李贵，李红军，冯小美，一家三口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李贵难以置信道：“没想到，二栓媳妇竟然怀孕了。” 李红军：“怀孕也没啥稀奇的，当初大夫就说他们俩身体没问题，就是二栓媳妇体质不太容易怀孕，但还是有几率怀上的。” 冯小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二嫂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对现在的孩子·······” “要是生个女儿，或许没什么，要是儿子的话，恐怕对冯安泰······” 李红军只说了半截话，但大家都心里明白，二栓媳妇若是生了男孩，将来对冯安泰肯定没有现在好。 李贵：“想那么多做什么，总归是件喜事。” “红霞还在坐月子去不了，你妈跟周玲在家看孩子也去不了，志强今天值夜班也去不了，下了班咱三个直接过去就行了。” 熬到了下班，三人接着芳芳，顺路接了媛媛，一起去了冯家。 二栓媳妇被大家围着，嘘寒问暖。 李春霞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吃饭的时候，李春霞提出等二栓媳妇肚子大了，就把冯安泰送来他给带着，二栓怕嫂子不愿意，也大方的表示，到时候会送钱跟粮票来。 大栓无所谓，自己的亲弟弟，不送钱跟票他都要帮忙。 周梅问了冯小美自家妹妹周玲的情况。 周玲在李家很勤快，大家都很满意，只是给她钱她死活不要。 李红军察觉到，二栓媳妇以前都是冯安泰片刻不离手，现在呢看似没什么，但仔细观察，绝对没有以前那么亲了。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李红军也不好掺和。 回家之后大家对于二栓媳妇怀孕，都挺高兴。 起码二栓夫妻往后感情会越来越好，也不好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各有心思了。 日子悄然流逝。 蔡全无找到李红军。 “师傅，我媳妇能上班了。” 自从跟了李红军学厨，出徒之后。 蔡全无就改称呼了。 “可现在过了厂里招工期，你让你媳妇跟你学一段时间，只要她能做大锅饭，到时候直接来厂里找我。” 蔡全无在厂里呆过，也知道情况，没有让李红军为难。 “也行，我现在活挺多的，带着她十天半个月做一些简单的大锅饭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行，来了食堂到时候让大栓带着她，学一些小炒，到年底评级也能提一提工资。” 蔡全无笑道：“媳妇说要请你去家里吃饭。” 李红军：“咱俩这关系算了，告诉你媳妇不用这么见外。” “街道那边新来的主任没有为难小酒馆，跟丝绸店？” “没有！”蔡全无说道：“新来的是个有文化的大学生！” “挺好说话的，不懂的事情也不插手。” “行，回去，没事就替我去看看她们。” 蔡全无请示了李红军后，就把媳妇当成徒弟来教，整日带着媳妇出去给人做席面。 李红军把蔡全无媳妇的事情提前跟李贵通了气。 就等着蔡全无媳妇来厂里上班了，到时候李贵跟厂里申请招个会做大锅饭的临时工，等她在厂里安定下来，再给她转成正是工人。 晚上下班回家，李金铭见到他立马就躲起来，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害怕。 李红军瞄了一眼，儿子自从挨打之后就听话多了，放学回来也不想着玩了。 第一件事是先写作业，李红军瞄了眼儿子的作业本，虽然字还是狗啃的一般难看，但起码有进步。 “小美姐，适当的奖励一下他，有鼓励他才有动力学好。” 冯小美：“你这个当爸的怎么不主动去奖励他？” “咱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要他害怕一个人，要不这小子又该翘尾巴了。” 冯小美瞧着天暖了，就奖励儿子一双新鞋，鼓励他再接再厉，好好学习，只要他能获得幼儿园的小红花，还有奖励。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夏天来了 夏天来了。 李贵跟粮站进了一批绿豆。 李红军让厨房每天都熬几大桶绿豆汤，中午工人吃饭的时候给大家喝。 陈雪茹不知道在哪弄了几张手工亚麻凉席，给李家送来。 “小美，这张凉席是给你准备的，这个可比草席凉快多了。” 冯小美能说啥，也只能说声谢谢。 陈雪茹跟徐慧珍对她可以说毕恭毕敬。 变着法的来讨好她，特别陈雪茹,一到换季的时候就送来布料。 这夏天了，家里所有人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绸缎做出来的，穿在身上还不贴身，这会儿又送来了亚麻凉席。 伸手不打笑脸人，冯小美是真的快被她打败了，总不能人家处处讨好你，你还对人家横挑竖档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也只能有苦说不出,吃哑巴亏了。 好在李红军本分了，天天不离开她的视线，这让她心里多了些安慰。 陈雪茹自然而然的留下来吃晚饭，跟孩子玩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李红军见冯小美脸色不好，也没起身送陈雪茹，反而留下来哄冯小美。 他处处表现，就是为了让冯小美感到安心，让她感觉到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早上。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早上起来，李贵突然就倒了下去，整个人瘫在地上站不起来。 陈金凤一时间晃了神，哭喊道：“红军···红军···” 李红军听到了陈金凤的声音，披上衣服跑到正房。 “妈，我爸他这是怎么了？” 李红军上前准备扶起李贵，但李贵浑身僵硬，他只能费力的给包起来。 “我也不知道,你爸他刚起来床完衣服,这鞋子还没穿上就倒下去了！” 李红军看着李贵面向瘫痪，嘴角有些歪斜，口水也流出来而不自知。 “坏了，这是偏袒，半身不遂。” “妈，你去把志强喊起来，让他跟我赶紧把爸送医院，送晚了我爸就得摊在炕上了。” 陈金凤一听，吓一跳，脚步趔趄慌张的跑向西厢房，孙志强跟李红霞早就听到了陈金凤的呼喊，这个时候也都正在穿衣裳。 因为是早上，李红军让冯小美去外面找一辆人力车，他把炕上的棉被给李贵裹在身上，虽然是夏季，但早晚温度差还是有的。 接着李红军，孙志强二人骑着自行车，跟着三轮车直奔协和医院。 有孙志强在,一路绿灯,第一件事不是检查,而是直接办了住院手续，孙志强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就给李贵打吊瓶疏通血管。 紧接着李家的人都来了。 李贵安排冯小美去上班，跟厂里打声招呼，给自己跟李贵请病假。 “红军，这事要不要告诉你姑她们？” “妈，千万别，我姑的身体还不如我爸呢，她知道了再跟着着急上火，出点啥事。” 李红军嘱咐冯小美：“交代大栓跟周梅，不许告诉我姑。” “妈，你想回去，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呢，周玲一个人不行，我在医院陪我爸，还有志强跟红霞在这你就放心。” 陈金凤想陪着老伴，但家里的确离不开人。 “红军啊，你爸他要是有什么事，可要及时告诉我啊！ 李红军给陈金凤擦了擦眼泪：“妈，你的相信医生，大夫都说了，我爸因为送来的及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红军还偷偷的给孙志强眨眼睛。 孙志强：“妈，您老放心，有我们在保证把我爸健健康康的还给您。” 中午，李红军在医院食堂对付了一口。 陈金凤不放心还是来了一趟，看到李贵打着吊瓶，抹着眼泪又回去了。 李红军心想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这个时候可没有手术支架。 下午，邹厂长带着厂领导来慰问了。 还塞给李红军一个牛皮纸信封，不用看也知道是钱。 李红军送别厂领导的时候，邹厂长把他喊道身旁。 “红军，你爸他这没事？” “没事，过几天就能出院！” 邹厂长小声道：“出院后还能上班吗？不能的话厂里开个会，到时候把你提上去。” “再等等看，听医生的意思，我爸没什么大问题！” 邹厂长拍了拍他：“你心里有数就好，有什么困难就跟厂里提！” 李贵在医院就住了三天。 出院的时候除了脑袋有点沉，经常流口水而不自知，其他就没什么了。 中医也给他开了药，让他回去熬成汤药喝，也开艾灸让回家加以辅助，每个星期来医院做两次针灸。 并且说他这个情况不严重，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李贵出院回家，陈金凤这才让冯小美把消息告诉了李春霞。 李春霞听到弟弟住院，一股火上来差点过去，还好冯小美说话不大喘气，立马就告诉她没事了，出院回家了。 李春霞急的差点动手，好在大栓他们给拦下了。 来到离家后，李春霞看到李贵并没什么大概这才放下心来。 李贵出院，家里做了好多吃的，习惯性的他就要去拿酒。 “老伴，我酒呢？” 找了半天没看到酒，烟也没了。 “红军，给我支烟！” “怪事了，我烟跟酒怎么没了？” 陈金凤：“你往后就不要想着抽烟喝酒了，大夫说了让你戒烟戒酒，对你恢复有利。” 李贵不信，看着孙志强：“志强，你妈说的是真的?” 孙志强看着丈人凌冽的眼神，有些唯唯诺诺的：“妈，我该怎么回答我爸？” 陈金凤：“照实了说就行。” “爸，我妈说得对，你恢复期应该戒烟戒酒，勤加锻炼。” 没有烟酒为伴，李贵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少抽点，少喝点没事？” “我怎么听说，喝酒能够舒筋活血呢？” 孙志强下意识的看着丈母娘。 “就知道喝！” 陈金凤拿着手绢，给李贵擦了擦嘴，李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流口水了都没感觉到，如果不是陈金凤给自己擦掉，恐怕就留到胸襟上了。 看着丈人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孙志强磕磕巴巴：“其实，少喝一点点也没事！” 闻言，李贵试探道：“二两？” “一两？” “二钱总行了？” 陈金凤知道李贵是什么德行，一辈子烟酒不离手，突然让他戒掉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就二钱，多以口都不行。” “烟就算了，正好你抽的满屋子烟味，怪熏人的。” 李春霞也跟着劝道：“弟啊，你就听金凤的，咱先把身体养好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敢喝酒，怕馋到李贵，二钱就一小盅酒，李贵还没喝出味道来呢，就没了。 吃过了饭，大家陪着李贵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做运动。 然后孙志强这个西医用艾灸条给李贵做艾熏。 隔三差五的两个还去医院做艾灸。 没用多久的时间，李贵就不留哈喇子了，走起路来退也有劲了。 提出要回厂里上班。 “爸，要不你还是退休了。” “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弹！”李贵不愿意：“我再工作二年。” “更何况，我在厂里也轻松的很！” 大家拗不过李贵，只能同意他继续上班了。 为了方便李贵锻炼身体，李红军从厂里拿回来几根铁管。 在院子里弄了单杠，双杠，等后世小区里常见的健身器械。 中秋节很快到了。 孙志强收到了一封越洋电报。 “志强，你在国外还有亲戚？” “大哥，我姑她当年跟我姑父一起去了弯弯！” “你姑父果泯当？” “额······姑父是果泯当军医，49年的时候跟着老蒋一起去了弯弯。” “不过我姑来信说，他们现在在香江开医馆，已经跟果泯当划清界限了。” 李红军问道：“你姑来信说什么了吗？” 孙志强：“姑想让我们一家去香江投奔她，说哪里生活很富足，姑父想把医馆改建成医院。” “可惜，她不知道我父母已经过世了，他们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李红军问道：“那你是什么想法？想不想去香江？” 孙志强傻笑：“我无所谓，我听红霞的。” 李红军鄙视了孙志强一眼，这妹夫就是个妻奴，孩子奴，不管问他什么都听媳妇的。 李红军琢磨着，如果孙志强能带着妹妹去了香江，总好过在内地，孙志强他这姑姑在香江，将来狂风暴雨的时候，总归是个麻烦事。 如果现在能走，最好还是去香江立足，等改革开放的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就是不知道他姑那边能不能有那么大的能力了。 心动不如行动，李红军召集家人准备开个家庭会议，就李红霞跟孙志强去香江的事情展开讨论。 孙志强把姑妈的电报拿出来，让大家传阅。 “红霞，你是怎么想的？” 李红霞一脸懵：“我没什么想法啊！” “香江可是比咱们内地繁花，并且遍地黄金你跟妹夫到那边能赚大钱，并且将来迎新跟迎春也能收到更好的教育。” 李红霞眨眨眼：“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红军看着不开窍的妹妹，只能把香江的美好一点点描绘给她，他们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都是手尊敬的职业，到了香江用脚趾头想日子都能过得不错。 李贵：“红军，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打听到的？” “哪个，是谢秘书还有老厂长跟我说的！ “老厂长都想找关系把自家孩子送去香江读书，生活，都没门路，现在红霞跟志强机会摆在眼前，应该珍惜。”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还有风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了，志强他姑妈这关系到时候也是麻烦。” 李贵沉吟道：“如果香江真像你描绘的那么好，我看志强跟红霞可以去。” 陈金凤不舍得闺女跟外孙：“留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好，我能给他们带孩子，志强现在是副主任，他现在这么年轻，还能继续提拔呢。” 冯小美就像个透明人，她根本不发表意见。 “这样！”李贵看着孙志强：“志强，你给你姑妈发封电报，把你父母的事情，还有你已经娶妻生子的事情都跟你姑妈交代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再说。” 孙志强很快就给香江的姑妈发去了电报。 把父母过世的消息，还有他已经娶妻生了两个儿子，跟工作上的信息全都告诉了他多年未见的姑妈。 孙海燕才三十多岁，她跟丈夫远走他乡的时候，孙志强还是个半大孩子。 接到侄子的来信，得知哥哥嫂子过世，孙海燕哭成个泪人。 可得知侄子长大成人，还娶妻生子，为孙家开枝散叶，是又哭又笑。 孙海燕动了心思，自己多年未孕，香江又可以纳妾，丈夫已经动了再娶小的心思，何不把侄子跟侄媳妇接过来。 让侄子给自己跟丈夫养老送终，将来的家业也不至于便宜小三。 大不了让侄孙改性，到时候其中一个随了丈夫的姓氏，丈夫也就无话可说了。 孙海燕下定决心，就把这件事跟丈夫摆在明面上，经过一番商议，孙海燕的丈夫同意了她的提议。 这要孩子改姓，其他都依孙海燕。 孙海燕给内地回了电报，表现出迫切的想要侄子一家去香江团聚，也说了孩子改姓的事情。 李家再次因为电报开家庭会议。 李贵身为一家之主，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她们可以去，毕竟香江发达，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们去了香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陈金凤：“可是以后相见一面就难了，红霞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四九城，更没离开过咱们身边。” “还有，她们要如何去啊，根本就没有路，走不出去。” 李红军：“偷渡可不是一个好选择，顺利的话没什么，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就追悔莫及了。” 李红军还以为孙志强的姑妈有什么好办法呢，还不是要他们偷渡。 这事暂时搁浅了。 不过没几天，协和医院有一个公派去苏联进修的名额，落在了孙志强这个技术先进的身上。 “志强，这是个机会。” 孙志强没懂李红军话里的意思。 “你公派出去进修，到时候就可以从苏联直接去香江了。” 孙志强看着媳妇孩子：“可红霞跟孩子怎么办？” “你先去，红霞可以申请去探亲，到时候让她带着孩子坐火车去苏联找你汇合！” “你们一家四口从苏联出境，在国外也不会受到任何阻拦，走的时候别引起校方的注意，瞧瞧的走就行了。” “等你到了香江，即便行踪泄露了也没关系，到时候你们一家人已经在香江了。” 孙志强：“可这样，会不会给你们惹来麻烦？” “我们是工人阶级，能有什么麻烦？” “再说了，红霞嫁给你了，就是你们冯家的人了，你孙志强的事情怎么能怪到我们李家头上？” 孙志强答应了院里去苏联进修。 李红霞也给他收拾了行李，亲自送他上了火车。 夫妻俩之后就靠着发电报互相联系，孙志强这一走就是数月过去。 期间孙志强秉承着低调的原则，表现的很中庸，技术学到手就行了，以此来降低他的存在感。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李红霞走了 距离红霞去苏联探亲的时间越来越近。 李贵：“红霞这次远走他乡，咱们多给她们带点钱财。” 李红军：“爸，rb在香江也没用啊，苏联要的是卢布！” “我看莫不如给他们带点硬货！” 陈金凤：“你是说金条？” “对，黄金到哪里都是硬通货。” 李红霞：“爸，妈，哥,志强的房子怎么办？” “要不要卖了？” 李贵摩擦着下巴：“我看可以卖了，等你们回来猴年马月了，空置在哪也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陈金凤怂恿道：“听你爸的，卖了，咱们不要钱就要黄金，孙志强家的祖屋卖几根小黄鱼还是不成问题的。” 卖房子这事得在私下里暗中进行，李红军就去找蔡全无，他现在没有工作经常接私活,接触面广。 “全无,红霞婆婆家的祖屋要卖，你也去过，两百来平米的独门小院。” “你帮着打听一下，如果有人买的话四根小黄鱼就成。” 蔡全无现在还借住在李红军韩家胡同的房子。 听到李红霞要卖房子心动了。 蔡全无可是没少攒钱，她媳妇也上班了，挣工资了，他一个月不多说给人家做诗词席面，也有个百十来块钱的收入。 “师傅，能不能卖给我？” 李红军诧异的看着蔡全无，没想到他要买。 蔡全无道：“师傅，这几年有你帮衬着，我也赞了不少钱了，买个房子不成问题。” “全无，红霞可不要现钱，要金条。” “没事，我去鸽子市转转，肯定能弄到小黄鱼。” 李红军想了想,卖谁不是卖呢，卖给蔡全无也省心。 “行，要快啊！” “嗯，给我几天时间！” 这个时候一封电报打乱了李家人的部署，孙志强的姑妈买通了中英街，李红霞可以带着孩子从中英街过界。 紧接着李红霞给孙志强去了电报，让孙志伺机而动，跟孙志强约定了在香江汇合。 时间已经约定好了，就是年底，趁着新年之际，中英街会无比热闹，管制也会松懈。 但想要去身圳就要有介绍信，看着李红霞急的满嘴泡，李红军得知厂里要运输一批机械去身圳，就好处买通了长途司机。 这件事只有当事人知道，也只能说财帛动人心。 李红霞这边东西都收拾好了，出发之际，蔡全无送来了小黄鱼,李红霞给蔡全无写了合约，以欠债的名义把房子抵给了蔡全无。 李红军给妹妹准备了吃喝,又从家里那几箱子金银珠宝里，拿出来二十根小黄鱼，陈金凤一个个用布给缝制起来，然后缠在李红霞的腰间。 穿着厚厚的大棉衣不容易被人发现，也不会丢失。 行李包里只有一些换洗的衣裳，吃喝，两个小外甥用大棉被裹起来。 临别前，李红霞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哭的声嘶力竭。 陈金凤也是抱着女儿痛哭流涕。 李贵眼睛红红的显然也是偷偷抹过眼泪。 “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李红霞跟冯小美拥抱一下：“嫂子，爸妈就交给你照顾了。” 冯小美点头：“放心，等你们回来的时候保证二老健健康康的。” “哥，我走了，别忘了答应我的，可要去香江看我们啊！” “红霞，到了香江给家里来个信。” 李红军让蔡全无开着拖拉机，载着李红霞跟孩子，他亲自拎包，没让李贵跟着陈金凤一起送行。 人多扎眼，他自己就够了。 拖拉机在城外等着厂里的长途运输车。 车来后，李红军掏出两条大前门。 “师傅，酒就不给您准备了，烟您收下，路上开车提提神。” “李副主任，谢了！” 司机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钱都收了，两条烟算什么。 “师傅，这一趟得跑好几天，我妹妹跟外甥就交给您照顾了。” “包里是吃喝！” 师傅保证道：“放心！” “李副主任，我们就出发了，要不这天眼瞧着就黑了。” 李红军跟哭成泪人的妹妹点点头，挥挥手。 车子启动了，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红霞扭头，看着哥哥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李红霞收了收心神，把俩孩子放在里面，她坐在了外面挨着车门。 用手摸了摸腰间，她的腰上不仅搀着金条。 还有李红军偷偷给他准备的一只王八盒子，这只王八盒子李红军可是废了很大的尽，花了他不少钱给妹妹准备防身的。 这一路上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就连长途司机，都准备了防身武器。 李红军回了家之后，李贵迫不及待的问道：“走了？” “嗯！”李红军点头：“走了。” “哎！” “爸，您别叹气啊。” 李红军安慰道：“红霞这是出去享福了，咱们应该为她高兴。” 陈金凤：“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也不知她这趟能不能顺利。” 李红霞走了，孙志强那边故意等上几日。 也买了机票从苏联出境，去了香江。 李红霞走的第三天，李红军去报案了，妹妹带着孩子突然消失，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之后不给李家带来灾难。 李红霞一行很顺利，只是路上有些坎坷，冷水冷食，晚上还要夜宿荒野。 万幸一路上没遇到野兽跟拦路抢劫的，也没有了放枪的机会。 到了中英街，李红霞就把棉被等吃喝都留给了司机。 北方大雪纷飞，南方艳阳高照。 中英街两头都有站岗的哨所。 走入中英街，李红霞抱着俩孩子急行匆匆。 到了香江管辖的区域，就有人上来驱赶她。 有人私自擅闯自然是引起了香江那些关卡上的人注意。 一个西装革履的二鬼子注意到了李红霞，暗道：这女人带着俩孩子，恐怕就是老板大陆的亲戚了。 李红军被荷枪实弹的人给拦住了，有些慌，但还按照电报的约定报出了一名字：“我找见你们彼得警司。”caso 对方回的是粤语，李红霞听不懂，如果再耽搁下去，中英街听一头的内地哨所就会发现她了。 正在着急的时候，西装革履的人上来前。 “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听到国语了，虽然有些夹生，但好在能交流：“我叫李红霞。” 这人听到了名字后，知道这就是自己这几天守候的人。 转身用粤语跟着关卡的人交流，接着这些人就像没看到李红霞一般，李红霞随着西装男穿过中英街，终于进入了香江地界。 路上，西装男给李红霞解释了，他就是专门来接李红霞的。 因为他，李红霞也没被搜身。 李红霞想着哥哥告诉自己，出门不能轻易相信人，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凸起，新神这才重新稳定下来。 坐上一辆小轿车，李红霞看着身下的车子，以及车窗外的高楼大厦，感觉自己眼睛都用不过来看，心中暗道：“大哥果然没骗我，这香江真繁华。” 来不及新鲜多久，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李红霞跟着进了一个小区，做上了电梯来到十六层。 电梯，李红霞也是第一次座，她的紧张西装男肯定是看出来了，也发现了，但很有素养的没有嘲讽出口。 至于心里是不是很鄙视，这就不知道了。 “当当当······” 敲响了房门。 “志强！” 房门打开一瞬间，是一张早已映入脑海里的一张熟悉的脸。 “红霞。” 孙志强激动的上前拥抱了媳妇，并且接过媳妇怀中的两个儿子。 红霞的胳膊早都酸麻了，两个大胖小子抱着着实不轻。 西装男任务完成，跟孙志强点点头便转身走了。 李红霞跟着孙志强进了屋。 “这是志强媳妇！” “哟，这俩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就是我孙子。” 孙志强拉着红霞的手，笑着给姑妈介绍：“姑妈，这是我媳妇李红霞。” “红霞，这是咱们姑妈，姑父上班去了，等他回来再给你介绍。” “姑妈！”李红霞很乖巧的朝着，珠光宝气的妇人打着招呼。 “唉！” 孙海燕笑眯眯的打量了李红霞这个侄媳妇。 李红霞从身高，长相哪方面来讲都是出挑的，孙海燕自然是满意极了。 “一路上也折腾累了！” 孙海燕朝着自家侄子：“志强，去带你媳妇回房间休息休息。” 小夫妻俩许久未见，自然是有好多体己话要说。 进了房间，虽然装修很好，但李红霞感觉这个家好小。 俩人说着家里的事情，也说着这一路上的艰辛。 李红霞把腰间的金条拆下来：“你家的祖屋让我卖了，我哥说不卖将来也是便宜被人，卖了四根小黄鱼。” “剩下的是我哥怕咱们在这边没钱用，又给添了二十根小黄鱼。” 孙志强抱着老婆：“大哥这份心思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了。” “志强，这房子好小啊，我跟孩子来了能住下那么多人吗？” 孙志强笑道：“傻媳妇，香江寸土寸金，跟内地不一样，这般大的房子就是千尺豪宅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房子是姑妈给咱们租的，他们住在楼上。” “那我们以后靠什么生活啊？” “一路上我也看了，这里好繁华，生活成本肯定不低。” “等你休息几日，咱们一起去姑父的医院上班，他还当医生，你也还当护士！” “香江的工资很高的，并且咱们的职业在这里很受尊敬，也是高收入人群，不怕没钱花的······” 有孙志强的话，李红霞也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一路上折腾的好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孙志强给媳妇盖上毯子，就出了卧室。 孙海燕在沙发上逗弄着，孙迎新，孙迎春：“志强，你这俩孩子太可爱了。” “姑妈，小孩子就这个时候可爱，等他们再大一点，就开始调皮捣蛋了！” 孙志强继续笑着道：“到时候您哪，就不觉着可爱了。” “志强，晚上等你姑父回来，咱们给你夫人接风洗尘。” “嘿嘿，这感情好，要是在家里吃，我家红霞根本就不会做饭。” 孙志强比李红霞早到香江，所以他早就把自己丈人家的事情讲给姑姑了，孙海燕也知道李红霞也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对李红霞不会做饭，不干家务也没有大惊小怪。 人家要是为了自己的侄子，在四九城过得也是神仙小日子。 “晚上你姑父肯定会提出要你们孩子，其中之一改姓这件事，你跟红霞商量一下！” 孙海燕知道自己侄子对于这件事心里是不愿意的。 “志强，姑姑这也是为你好，我跟你姑父膝下无子，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只要将孩子改姓了，将来这家业就都留给你们了，要不就得便宜外人。” “再说了，孩子改姓他也是你们的孩子，也要喊你们爸爸，妈妈。” 孙志强：“等红霞醒了，我跟她商量一下，老大是咱们孙家的长孙，不出意外就让老二跟姑父姓。” 孙海燕笑的宛如菊花：“好好好······” “可我跟红霞要是去上班了，孩子怎么办？太小了，也不能送幼稚园啊！” 孙海燕摸了摸两个小孙子肉嘟嘟的小脸蛋：“往后我不出去打牌了，就在家给你们带孩子。” “家里还有菲佣，俩孩子还是能照顾得过来的，你们夫妻尽管放心。” 没一会儿，俩小家伙就闹起来了。 “这是怎么了？” 孙海燕瞧了瞧，没尿，也没拉粑粑。 “看来是饿了。” 老大已经两岁了，老二也断奶了，孙志强就去翻找李红霞的包，看看带没带奶粉。 果然有奶粉跟奶瓶。 “姑妈，我去给他俩冲点奶喝。” 李红霞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红霞，醒醒！” 孙志强轻声细语的喊着媳妇，看着媳妇脸上的疲惫心疼极了。 “唔，志强？” “你回来啊？” 看着迷糊的媳妇，孙志强心里暖暖的。 “红霞，精神一下，咱们现在是在香江，不是四九城。” “哦，哦。” 李红霞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对哦，咱们来香江了。” “去洗把脸，咱们出去吃饭了。” 孙志强指着一旁的新衣裳：“这是姑妈给你准备的新衣裳，你换上。” 李红霞麻利的换了新衣裳，然后跟着孙志强出了卧室准备去洗漱。 孙志强给她介绍，沙发上有些谢顶，戴着眼镜的男人：“这是姑父。” 李红霞依旧乖巧的打招呼：“姑父好。” “好好好！” “快去洗洗，咱们一家出去吃饭。” 孙海燕看着自家男人对着孩子爱不释手的模样，喜道：“老钟，孩子可爱。” “可爱！” 话落，还拿起孩子肉嘟嘟的小脚丫，凑在嘴边亲了亲。 “你赶紧把孩子的新衣裳也给还了，这是我买回来的童装。” 孙海燕给两个小家伙换了新衣裳。 接着一起出去吃饭，孙海燕跟老钟，一人抱一个，根本不给孙志强跟李红霞抱孩子的机会，他们也不怕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李贵退休 来到餐厅，进了包房。 李红霞跟孙志强看着菜单，也不知点些什么好。 孙海燕主动担起了点餐的任务。 白切鸡，盐水鸭，香煎猪扒，爆汁牛肉，鲍鱼,海参·······“姑妈，吃不了那么多的。” 孙志强笑着解释：“红霞，香江的菜码没有咱们内地的大，少了不够吃的。” 孙志强想到自己昨天刚来的时候，出来吃饭点完餐，等上来之后就傻眼了。 一笼虾饺只有四个，孙志强才彻底明悟香江人吃饭的菜码跟内地有着天壤之别。 吃饭的时候，孙志强主动给李红霞用茶水涮筷子,杯子,等餐具。 这些也都是他现学现卖。 吃饭的时候，孙志强跟李红霞小声的交头接耳，把老二改姓的事情说了。 李红霞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是傻子，虽然改了姓名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儿子。 将来还能白得一份家业，等孙志强的姑父没了，将来在把性命改回来就好了。 处于种种考虑，李红霞也就同意了，因为她来之前这件事她在心里就答应了。 钟学启笑眯眯的给孙志强还有李红霞夹菜。 “志强，红霞，往后踏踏实实的，等过几日身份证下来你们就去医院工作，你们没来之前咱家里不过开个小诊所，医院初建，还得咱们自家人同心协力······” 说了一大堆场面话，钟学启转而说道：“都是自家人，我就不打哑谜,拐弯抹角了，我跟你姑姑膝下无子，肯定会那你们当亲生的来对待，所以说，孩子改姓这事？” 孙志强接茬：“姑父，我跟红霞商量过了，让老二改跟您姓，让老二给钟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钟学启闻言，心花怒放。 站起身来，郑重其事的给孙志强跟李红霞，鞠躬致谢：“姑父多谢你们了。” 孙志强跟李红霞哪能让长辈给他们小辈鞠躬？ 连忙给搀扶起来，重新落座。 钟学启高兴的流出了泪水，抱着老二孙迎春：“我给迎春起了个新名字！” “就叫钟继成。” 一顿饭的功夫，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商议完了。 晚上回去后，钟学启跟孙海燕在他们的房子里稀罕了孩子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回楼上休息。 夫妻二人数月未见,自然是要好好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一番。 几日后，孙志强跟李红霞拿到了香江的身份证。 李红霞特意给家里发了封电报，报平安。 可这个时候的李家，并不消停。 孙志强在苏联进修，突然就失去了消息，李红霞也凭空消失，已经引起了单位的猜忌。 李家一直都没李红霞的消息，大家都吃不好睡不好，接到了电报后，才放下心来。 给李红霞回了封电报，告诉她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以后就不用跟家里联系了。 接着，李红军提出要把红霞的电报上交。 “爸，妈，既然红霞已经在香江安稳下来了，这电报我们不能留下，要上交。” 看着父母不解的目光。 李红军解释：“上交电报能够证明我们的清白，同时趁机跟红霞他们撇清关系。” 陈金凤：“她可是你妹妹，一个妈的亲妹妹，你这么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李贵：“老伴，你先别急，听听红军怎么说，他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 “还是我爸理解我！” 李红军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匹。 “他们这也算是一走了之了，可现在是什么形式？” “他们这种不告而别，肯定会引起上面的猜忌，到时候咱们家就要跟着吃锅烙，我们也不是真的跟红霞断绝关系。” “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李贵是个明白人。 一锤定音：“那就上交。” 李红军：“那这份电报，明天我就交给协和医院的领导了。” 这份电报第二日，李红军就去了协和医院交给了院长。 至于其他的李红军也不知道，等待李家的是暴风雨还是雨过天晴，李红军也猜不到。 照常上班，下班。 晚上就有人上门来了，为了孙志强跟李红霞的事情。 李家人据实交代，不过也都是阉割版的，李家人一口咬定孙志强从苏联突然离开他们不知情。 李红霞去香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情。 因为之前李红军报案，所以足以证明他们与李红霞的事情无关。 以后李红霞只要给李家发来电报，李家都要主动上交，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跟官方官打招呼。 官方的人也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李家走访一次。 这件事多少对李家还是有影响的，眼瞧着64年了，再有两年就是特殊时期了。 李红军觉得李贵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急流勇退，退休跟陈金凤在家颐养天年，含饴弄孙了。 “爸，你提前退了！” 陈金凤也劝道：“是啊，退了，虽然退休金没有上班的时候工资高，但咱家也不缺那点钱。” 李贵：“我退了，红军你接班？” 李红军摇头：“不，枪打出头鸟，我就当我的副主任。” “更何况，我年纪轻，不足以服众。” 冯小美知道周梅的心思，李贵既然退休了，家里就有一个接班的名额。 冯小美用手肘捅了捅李红军：“红军，周玲来咱家帮忙一直不要钱，我看不如让她接班去厂里工作。” 李红军想着自家也没亲戚朋友需要工作的，关系远了的不值得。 “行！” 房间虽然很大，但屋内就这么几个人，冯小美的话李贵跟陈金凤焉能听不见。 “小美，你去跟周玲聊一聊！” “我正式退休了，到时候她要愿意就去厂里上班。” 冯小美得了李贵的承诺，立马就去跟周玲分享这个好消息。 周玲听了后乐疯了，整个人就像被馅饼砸中了一般。 周玲并没有乐昏了头，去了正房感谢李贵跟陈金凤。 接着就去冯家找姐姐周梅做这个好消息。 “玲儿，你的付出没有白费，虽然你扔下男人孩子，但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能当工人了，抽时间回乡下一趟！” “姐，回乡下干嘛？” 周梅用手指戳了戳妹妹额头：“当然是准备些礼物送给李家，难道你不该表示表示？” “虽然舅退了，但红军还在厂里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红军跟厂长的关系，还有上面领导的关系，将来在厂里不还得靠人家照顾？” 周玲面色一难：“可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啊！” “实在不行让咱爹领着妹夫进山，李家人不缺吃和你也看到了，但他们爱吃山里的野味。” “还有你上班，不管是去车间还是食堂，都需要提些礼物去人事科的，分到哪个岗位人事科说了算。” 以前的话周梅肯定会主动帮着妹妹，找李红军让其帮忙跟人事科说好话打招呼，但自从关系破裂，到如今的缓和，周梅是小心翼翼，就怕行差踏错一步。 将大好的局面葬送。 周玲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回乡下了。 周家自然是为这件事欣喜若狂，周父带着女婿也进山去了。 但周家的女人在家里拉着家常，高兴中透露着忧愁。 周母：“玲儿，你进城当工人是天大的喜事，可你男人跟孩子怎么办啊？” 周玲：“只能暂时委屈他们父子了，总不能到手的工作不要？”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周母：“哎！” “要是你们一家都能进城，一起进厂当工人就好了，我外孙将来也能在城里读书。” 周玲知道自己男人肯定有怨言，可又有什么法子？在乡下赚工分在土地刨食一辈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能有更好的选择，拼了命也要把握住啊。 且不管周家这边。 李贵上班就跟厂里递了辞呈。 厂长也知道他家的事情，没有挽留他。 不过却把李红军喊道了办公室。 “红军，你爸退休了，你这边怎么打算？” “到底接不接你爸的班？” 李红军摇头：“厂长谢谢您，我还是算了，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还是当副主任，省心。” “我爸退了，家里亲戚正好没工作，让她进厂当工作，算是接我爸的班。” 邹厂长也不勉强，毕竟李家的姑娘女婿闹出来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这个敏感时期李红军低调是对的。 “行，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两天厂里开会研究一下看谁去食堂当主任。” “厂长没事我回去了。” 李红军离开了厂办。 李贵在食堂跟所有人交代了一下，自己的退休都事情，婉拒了大家要给他搞个欢送的节目，有些留恋的看着自己工作了许多年头的食堂。 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退休厂长批了，剩下办手续的事情厂里没几天就给办好了。 周玲也从乡下回来了，还带来了不少野味，跟乡下的干菜。 李红军思来想去没让周玲去食堂，毕竟食堂里已经有太多他安排的人了，新来主任不知道是谁，自己的心腹太多容易惹人猜忌。 因为李红军的谨小慎微，周玲去了车间，因为她接班直接就是正式工人，车间也没人为难她。 她弟弟周雨也在车间，也会照顾她的这些都不用李红军操心。 彻底退休之后，李贵天天跟陈金凤在家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烦闷，反而乐在其中。 只不过她们会时长看着空荡荡的西屋，唉声叹气。 李红霞从小没离开过她们身边，就连嫁人都是招的上门女婿，就为了能把闺女留在身边，可倒好结婚没几年就远走他乡了。 李红军看着空置的西厢房，就让媛媛从耳房搬出来，住进了宽敞明亮的西厢房。 媛媛的跟屁虫，妹妹李芳芳也嚷着跟姐姐一起住，李红军也随了她的心意，俩闺女一起住进西厢房做个伴。 李金铭也跟着一起住，但奈何两个姐姐不欢迎。 李红军心想，姐姐的耳房空出来了，什么都不缺，你就自己去住耳房。 日子照旧一天天过去，徐慧珍跟陈雪茹偶尔会把孩子抱回去，她们也想念自己的孩子。 反倒是冯小美对二女的态度渐渐发生了改变。 李红军猜测，或许是因为成了既定事实，无法更改，冯小美也不能跟自己置气一辈子，或许是认命了。 不过二女想要登堂入室，搬进李家来冯小美绝不会同意的，并且依旧把李红军看的死死的。 俩人每天一起上班，送孩子，一起下班接孩子。 三个小家伙也都开始学会喊人，小嘴里也能蹦出来不少字了。 因为跟冯小美相处的时间比亲妈多，都喊冯小美妈妈。 冯小美或或许是处于母爱，对三个孩子还挺好的。 小媛媛大了一些，也明白了爸爸跟两个阿姨的关系，但她只要爸爸在自己身边，才不会多管大人的事情。 一旦放假了，不是徐静理来找她这个姐姐，就是她这个姐姐去找徐静理这个妹妹，一起玩耍。 元旦，徐慧珍跟陈雪茹各自带着孩子来了。 对于她们节假日的不请自来，冯小美也习惯了。 元旦过去，新年离得亦不远了。 这一年，很快就要过去了。 对，就是这么快。 周玲因为是结婚后从乡下来顶李贵的班，所以厂里没给她分房，周玲的男人跟孩子经常的来城里探望她。 甚至怕周玲不要他们爷俩，就提出要进城跟周玲一起生活，可没住的地方，到了城里没工作就凭周玲一个人的工资跟粮食定量，根本养不活一家人。 最后无奈，周玲男人退了一步，他可以不进城在乡下赚工分，但儿子跟着妈妈必须进城，拿着城里的户口，在城里读书。 不然，就会闹，让周玲丢了饭碗。 周玲无奈，找李家帮忙，提出要租住他们在百顺胡同的房子。 对于这点小忙李红军同意了，他在意的不是那么点房租，而是老房子有人住，就不会变得荒凉。 年前，周玲从宿舍搬进了百顺胡同。 李家这边也张罗这年货。caso 虽然今年人少了，但瓜子花生，糖块，水果，青菜，猪肉，牛羊肉，海鲜，这些依旧是一样不缺。 这日下班回来，陈金凤跟李红军悄悄的说道：“红军，安泰那孩子被你姑接到家里去了。” 李红军皱着眉：“二栓媳妇作妖了？” 陈金凤：“亲疏有别，估计是看安泰这孩子越来越不顺眼了呗。” 李红军声音有些冷：“这还没生出来呢，这次能怀孕也是意外，万一生个女娃咋办？” “将来不还得指望安泰给他们养老送终？” “医生都说了，她能怀孕是万幸。” 李红军又问：“二栓怎么说？” 陈金凤：“安泰毕竟是二栓亲生的，答应每个月给你姑五块钱生活费，等小的生出来，大一些了，再把安泰给接回去。” 李红军摇头，这是人家里事自己不好掺和。 “我还想着今年让我姑他们来咱娘过年呢，现在看来算了，还是咱们消消停停的过个开心年。” 陈金凤表示赞同：“他们家的事啊，咱们往后少管，你姑或者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等你姑没了，大面过得去就行了。” 李红军点头没说话。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解决潜在的威胁 年前，宣传科的尤吉昌当了食堂主任。 算是熟人，所以李红军表跟尤吉昌做了一次深入的交流（别想歪。） 尤吉昌不会对后厨指手画脚，李红军也表示不会跟他抢班夺权，俩人和平共处，李红军依旧做他的惫懒汉。 这日下班，李红军跟冯小美带着孩子回到家,发现周玲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家里。 “红军回来了！” 周玲笑眯眯的起身：“红军，这是我男人齐二奎！” 齐二奎起身，一脸讨好的跟李红军打招呼：“红军兄弟。” 李红军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看到齐二奎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是那种心思不正的人。 獐头鼠目不说，还三角眼,怎么看都像过去的汉奸。 李贵：“红军,你劝劝周玲！” “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她拿的东西太多了。” 顺着李贵的眼神看去，墙根放着好多吃的，不仅有山里的野味，还有腊肉，连乡下一年才能吃得上一次的高筋面都有。 李红军瞬间明白了，这是有其他目的啊。 齐二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婆娘。 周玲为难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纸裁剪的红包。 “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李贵把钱推了回去：“心意领了。” 李红军也道：“你家也不容易，孩子什么都不缺，还有这么多东西一会儿走的时候，拿回去。” 瞧着李家人拒绝，齐二奎急了。 用手肘捅了捅周玲。 周玲想起齐二奎的威胁，只能硬着头皮，尴尬笑道：“乡下也没什么好东西，舅跟红军兄弟别嫌弃。” 看着男人殷切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满，周玲继续道：“红军兄弟，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李红军预感到周玲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冷冷道：“我这人最怕麻烦了，太麻烦的话还是别说了。” 这话把周玲噎住了,不知该如何接茬。 周玲男人齐二奎见到周玲哑语，只能接茬因为这事关系到他。 “红军兄弟，其实这事对你来说不值一提。” “我这在乡下长期跟周玲分居两地，时间久了不是个事，这不是想求你帮帮忙，把我也弄进厂里当工人！” 齐二奎伸出手来发誓保证：“只要这事成了，必有重谢。” 李红军跟李贵对视一眼，然后看了看沉着脸的陈金凤，还有眉头拧成川字型的冯小美。 直接拒绝：“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副主任，哪有那么大的能量？” “对不起，这忙我帮不上。” 话落，李红军都懒得跟周玲还有其男人齐二奎废话。 转身就出了正房，回他的东厢房去了。 临了，李红军留下一句：“走的时候把钱跟东西带上。” 这让周玲跟齐二奎十分难堪，李红军的态度让齐二奎怒火中烧。 你不就是城里人么，有什么了不起，这就是明显看不起我从乡下来的。 李红军无形中等于下了逐客令，齐二奎带着周玲拿着钱，拎着东西带着怨恨走了。 不过他还没做的喜怒不形于色，他眼神中闪过的那么一抹恨意,狠毒，被李贵瞧的真真的。 “小美，去把红军再给我叫来。” 冯小美把李红军又重新喊道正房。 “爸，怎么了？” 李贵吸了口烟：“你要小心······” 李贵把刚才看到的告诉了李红军。 李红军没有大意不当回事，因为马上64年了，要起风了。 虽然齐二奎在乡下对他产生不到威胁，但周玲却不同，到时候如果周玲咬自己一口，即便不死也得掉块肉。 陈旭而跟徐慧珍一直以干女儿的名义出入李家，但周玲不是笨蛋，她不会猜不到其中的缘由。 生活作风问题可是大事，含糊不得。 思来想去，李红军觉得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中。 不论如何，他不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可周家在他的帮助下，已经有三个人在厂里工作了，大栓媳妇周梅，周梅的弟弟周雨，妹妹周玲。 三人都姓周，亲姐弟，李红军不敢赌，所以他打算把这三人一起踢出厂里。 他李红军能让他们当工人，也能让他们继续回乡下种地。 但这事还是要跟大栓还有李春霞打声招呼。 “爸，我决定······” 李红军把自己打算说了出来。 李贵皱着眉：“没必要这么狠？” 李贵不知道未来的形势有多严峻，觉得这么做太过了，没办法跟李春霞交代。 李红军一咬牙，把谢秘书跟老厂长，给拿出来扯虎皮。 “爸，风向要变了。” ······“你说真的？” “爸，这事我怎么敢信口开河!” 李红军神秘兮兮：“快则一年，晚则二年，风向必然会变。” 闻言，李贵跟陈金凤，还有冯小美听得的心惊肉跳。 李红军警告道：“这事都烂在肚子里，做梦都不能说，否则，会给咱们家招来灭顶之灾。” 全家人无言的点头，全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小美姐，你骑车去百顺胡同把姑跟大栓喊来。”caso 冯小美不敢耽搁，骑车去了百顺胡同。 去的时候一辆自行车，回来的时候是两辆。 三人两辆自信车，八字新车推进了院子后，进了正房。 “红军，你让小美急匆匆的把我们喊来有事？” 大栓搀着李春霞进屋问道。 “姑，您先上座。” 待，李红霞盘腿做好，李红军盯着大栓极其认真：“方才周玲带着她男人来了······” “大栓，你老实说这事你知不知道，周梅知不知情？” 李春霞一听就在心里暗叫：不好。 大栓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李春霞是值得信任度，大栓也值得信任，但李红军不敢保证大栓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说梦话。 他只能隐晦的提醒了李春霞。 果然，李春霞听懂了，大栓还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李红军是什么意思。 李春霞：“红军，消息准确？” “嗯，消息可靠。” 李春霞可是经历了几十年，这几十年风风雨雨见证了太多事情的发生。 “姑，今天喊你们来是有事通知你们。” 李红军用的通知而不是商量。 李红军把周梅男人齐二奎的表现，据实已告。 李春霞：“我明白了，他是个不安定因素！” “这样的人好闭疯狗，到时候如果乱咬人，恐怕会坏事啊！咱们李家就危险了。” 李红军给李春霞比划大拇哥，点赞：“姑，您看的通透。” “我是想周家人一个不留，全都从厂里给她们踢出去。” “我这也是没办法，咱们不能拿自家的未来跟他们赌人性，等风向过去，他们如果还想工作，我回头再想办法的。” 大栓其他没听懂，但听懂了李红军要把周家姐弟从厂里给踢出去。 “红军，也包括我媳妇？” 李红军点头：“对。” 李春霞想的更多，对着大栓交代：“回去把你媳妇接来，什么都不要跟她说。” 大栓莫名其妙的走了之后，李春霞缓缓说道：“如果周梅知道她妹妹这件事，那她就不能留在冯家了。” “甚至不能留在城里了。” 大家都看着李春霞。 李春霞不疾不徐的说道：“到时候难免她会生出恨意，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我不说你们也懂。” “为了咱们两家的安慰，这个恶人由我来做。” 陈金凤跟冯小美是女人，女人自然是感性大于理性。 “可周梅给李家生了两个孩子，大栓能放得下吗？” 李春霞浑浊的眼神透着凌厉：“放不下也得给我放下，他都三十多了，哪头轻哪头重他会分的清的。” “小心无大错，哪怕他怨我这个妈，我也不会把命运交到外姓人手里。” 很快周梅被大栓给带来了。 周梅一进屋，就感受到了屋内严肃的气氛。 李春霞凝视着周梅：“老大媳妇，你妹子带着男人来李家求工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闻言，周梅浑身一颤。 周玲的确跟她提过一嘴，但她警告过后就没往心里去。 她是真的没想到周玲竟然背着她，真的来李家给她男人要工作了。 “妈！”周梅连忙摆手：“我真不知道他们回来找红军兄弟。”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李春霞看着周梅的表现，表情，就在心底判断出来周梅是知情的。 李春霞：“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了。” “大栓，明天请假跟她去办离婚。” “啊？” 大栓看着自己老娘，发出来灵魂疑问，就因为这事就让自己跟媳妇离婚？ 可李春霞哪宛如野兽一般，要噬人的眼神，愚孝的大栓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妈，你听我解释！”周梅急了。 “我的确知道，但我也警告过她们了，可我没想到她们不听话啊。” 看着不为所动的李春霞，周梅哭丧着脸跟大栓求助：“大栓你说话啊，我不想离婚啊。” 大栓：“妈，您看周梅也解释了，这事也怪不到她······” 李春霞是自私的，关于两个家庭跟儿媳妇，如何选择，她坚定不移的选择了两个家庭。 李家不能倒，冯家也不能跟着吃锅烙，这个险她冒不起，也不敢赌。 李春霞直直的看着大栓：“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 “你是要我这个娘，还是要你媳妇，你自己选。” 大栓：“这······” “妈啊，你就看在您孙子的面上，也不能让他没了妈妈啊。” 李春霞下了地，与大栓直面相对，四目交接：“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大栓被李春霞认真的模样，吓得腿一软，一下就跌在地上。 “大栓，你是知道娘的说得出做得到，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选？” 看着大栓痛苦的模样，李红军出言：“小美姐，你带着周梅想去咱们东屋。” “嗳！”冯小美逃似的拉着周梅离开了正房。 周梅嘴里依旧念叨着不想离婚，她是真的后悔了，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帮着娘家人，最后坑了自己。 屋里没外人了，李红军决定给大栓解释一下，不能让他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离了。 选择权交给大栓，让他明明白白的自己做选择。 ······李红军把周玲以及她男人齐二奎的事情讲了一遍，还有齐二奎恶毒的眼神。 大栓是知道这个连襟的，人品跟名声在乡下都很臭。 “红军，即便这样他也斗不过你啊！” “哎，大栓，风向要变了······” 李红军把明年以及后年的形式讲了出来，而且是明明白白的讲出来，大栓脑子笨，只能跟他说清楚。 大栓努努嘴说不出话来。 大栓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理解了老娘，可让他跟媳妇离婚心里还是不愿意的。 可面对强势的李春霞，大栓也只能在心底叹息，并且他也不想失去现在的好日子，他也不敢赌。 “我明天就跟她离婚，我选我娘。” 话落，大栓像失去了精气神一般，萎靡的蹲在地上。 李春霞老眼泛着泪花：“大栓，娘知道叫你为难了，你也别怪娘狠心，娘这一切都是为了两家好啊。” 刀子嘴豆腐心的陈金凤，忍不住：“红军，周家其他人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可以不管她们，周梅能不能放过一马？” “她没了工作也就没有能力作妖，让她老实在家带孩子，伺候你姑呢？” 李红军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思考着。 大家都没打断他，在等着他拿主意，做决定。 李贵退休之后，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也不是不行，但是姑跟大栓你们可得看好她，别让她在背后捣鬼！” 对于拿捏儿媳妇李春霞是有信心的，但还是担忧道：“到时候不会出什么乱子？” “让我跟周梅谈谈。” “大栓去把你媳妇喊来，我跟她交代一下。” 大栓听到有希望不用离婚，像是溺水的人即将被人救上岸，一脸狂喜的去找媳妇。 “周梅，大栓可以不跟你离婚，但你，以及你弟弟妹妹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周梅张张嘴，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工作在重要都没有家庭跟孩子，男人重要。 周梅也不理解，就因为这么点小事李家也太兴师动众了，但李红军是不会跟她解释的。 周梅始终是外姓人，也不是李家的直系亲属。 “你弟弟妹妹如果能自己主动辞职，不仅能得到厂里的辞工补助，等以后我还能给他们再弄到厂里当工人，但若是让我亲自动手，那他们就只能在乡下呆一辈子了。”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你家人全都离开厂里，各种缘由我就不跟你解释了，往后你们会知道的，我李红军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不会因为周玲跟她男人故意牵连，为难其他人。” “只是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 李红军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承认自己有些自私了，但人哪有不自私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机械厂子弟学校 周梅也是人，也有自私的一面。 相比娘家弟弟妹妹她更在意自己的幸福。 大栓要是真跟她离了婚，她再失去工作，就得灰溜溜的回乡下种地。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周梅想通了。 她是恨李红军，恨李家，但自己的工作,以及弟弟妹妹的工作本就是李家给安排的，现在是自家人得罪人家，人家收回去而已。 所以想通了，也就不纠结了。 为此，周梅把弟弟妹妹叫回了娘家。 “事我都跟你们交代了，听不听的你们自己做选择。” 周雨：“姐，这事是二姐一家惹出来的，跟我没关系啊！” 周雨在厂里好好的,眼瞧着又要评级涨工资了,突然被告知要他主动辞工，他能愿意就怪了。 周玲：“姐，这李家也太不讲情面了，不愿帮忙就算了，还要我们辞工。” 周梅冷冷道：“你还有脸说，就因为你差点连累我，大栓都要跟我离婚了。” “我跟你们说，你们自己主动辞工厂里还能给你们补助，要是等李家用手段把你们赶出工厂，到时候一分钱都没有！” “红军兄弟也说了，他有难言之隐，也承诺，只要你们辞工了，往后他还会给你们重新弄进厂里当工人。” 周玲撇撇嘴：“他这话谁信？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周梅很肯定：“我信。” 周雨也道：“我也信。” “红军哥对我挺好的，他没必要骗我们。” 周母：“周玲惹到他们了，让玲儿辞工解气不就行了，怎么还牵连了你们姐弟两个？” 周梅：“红军说他有难言之隐，理由不方便说,看他的意思不全是因为玲儿跟齐二奎，还有别的原因。” 除了周梅，周玲跟周雨都不愿意辞工。 周父叹息的拍着大腿：“哎，胳膊拗不过大腿，这事听梅子的。” 周父后悔啊，就不该让周玲去城里，原本好好的就因为她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 “我也信得过李家，信得过红军那孩子，这孩子从不说妄言，既然他说往后还能把你们弄进城里当工人，他就一定能做到。” “路，李家已经给划下来了，你们不走的话，到时候被赶出厂里也就彻底跟李家撕破脸了，你姐就得跟大栓离婚，将来你们再想进城的希望也破灭了。” “怪就怪玲儿跟二奎，如果没有你们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不管李家有什么难言之隐,梅子跟周雨都不会丢了铁饭碗。” 周家唯一的真正聪明人也就是周父了。 他猜到,周玲跟女婿就是药引子，没有他们也不会把这件事点燃，最后爆炸，成现在这副样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父虽然心里埋怨周玲，但又能如何。 “都回城，去厂里把工作辞了，然后把家搬回来！” 周父起身：“我跟你们一起进城，去李家打听一下。” 周父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但这话他不能说出口给孩子们希望，万一不成呢。 周父随着周梅来到李家，其他人都去了周雨的家里等待消息。 见到周父来了，李贵在家里接待，让陈金凤去厂里把李红军喊回来。 陈金凤来到厂里，畅通无阻，保卫科对她太熟悉了。 “妈，你怎么来了？” “周家来人了，你爸让你回去一趟。” 李红军跟身旁的冯小美交代一声，又跟尤主任打声招呼，跟着陈金凤回去了。 周父乐呵呵的看着李红军：“红军回来了，打扰到你工作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父还是很会做人的，李红军也没有冷着脸。 笑道：“周叔来了，咱们得喝点。” 拉了会儿家常，周父主动说道：“红军，玲儿跟二奎行事不妥，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教好······” 李红军：“周叔，您可千万别替他们给我道歉，您是长辈，那么做可是我脸哪。” “既然您来了，我总的给您老一个交代不是。” “让他们都辞工的确是我的主意，不单单是因为周玲跟齐二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我不能跟您老讲出来，希望您能理解。” “还是那句话，等往后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再把他们姐弟安排进厂里工作。” 周父没有过多纠缠，知道事情不可逆转。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让他们去厂里辞工跟我回乡下，往后周梅还得靠你们多照应。” 见到周父要走，李贵起身：“在家里吃了饭再走。” 周父：“不了，来日方长，下次，下次。” 周家人不管情不情愿都辞工了，周玲也把百顺胡同的钥匙交还给李红军。 周家人拿了辞工补助就回了乡下，他们从高高在上的工人又变成了土地里刨食的农民。 一开始肯定是不习惯的，但周雨没有回乡下，他媳妇也是工人，他在城里有落脚地。 只不过干一些零散的活计赚的少了。 齐二奎不管如何愤怒，都无济于事，他连累了周家人。 现在周家十分不待见他，甚至连周玲都不待见了。 至此，周玲跟齐二奎这个潜在的威胁算是解决了。 周梅在家里地位一落千丈，每天都小心翼翼的。 很快过年了。 李红军年前算是忙了点，因为要会餐。 之后厂里就放年假了。 因为李红霞跟孙志强带着孩子走了，家里人口少了，实行精简方针。 没有做那么多菜，每个人实行点餐制作大家都喜欢吃的。 徐慧珍跟陈雪茹抱着孩子来了。 吃完年夜饭，她们回去的时候陈金凤提出让李红军送，大过年的外面街道冷清，陈金凤怕她们娘几个出现什么意外。 这是李红军首次单独接触二女。 先送徐慧珍，又送了陈雪茹。 时间太短，不够李红军浪的，但也是过了手y。 回来后，冯小美很满意，她算计着李红军来回路程的时间，大差不差的李红军做不出什么背叛她的事情。 初二的时候，大栓跟媳妇回娘家。 开心而去，失望而归。 因为周玲跟齐二奎心怀怨恨，加上齐二奎喝多了酒，两个连襟打了起来。 因为齐二奎出言不逊，满足脏话，大栓气不过暴揍了齐二奎。 气的大栓当天晚上就带着媳妇回了城里。 年后开工，厂里要建机械厂子弟中小学，李红军恨不得高歌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因为是惠民工程，厂里人不分昼夜的开始打地基，施工。 食堂也是任务艰巨，要保证这些无私奉献，加班工人的饮食，吃不好不要紧，但要吃饱。 李红军虽然不用干活，但他要指挥调度，这么大的场面心上人的尤主任是干不来的。 尤主任再次见识到了李红军的重要性，同时也妒忌他在食堂里的威望。 因为是日夜赶工，李红军早上来上班就瞧见尤主任熬两眼通红，眼珠子布满血丝。 “尤主任，回去休息。” “红军你来了，我可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尤主任打着哈欠：“老咯，身体熬不住了。” 尤主任走后，厂里运回来几车白菜李红军签了字。 “白菜来了，赶紧动起来······” 李红军招呼着食堂的人开始做早饭，因为都是干力气活，早饭厂里也供应。 中午，邹厂长来了。 “厂长，工人热情是好事，但不少人都连轴转，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 邹厂长跟身边的秘书道：“跟各车间主任说一声，一定要注意施工安全。” 话才刚落，就有人晕了过去。 扒拉开围观的工人，邹厂长当机立断让人把工人抬去卫生室。 经过检查，就是体力透支，加上太疲劳睡过去了。 “呼······” 邹厂长呼出一口气。 一刻不敢耽搁，立马就去跟各车主任吩咐，工人们不能这么干下去了。 李红军也松了口气。 他们食堂也不轻快，一天三顿饭，外加一顿夜餐，食堂的人忙的脚不沾地，光蒸窝头都让人累的胳膊抬不起来。 厂里给参与建筑的工人强制的放了一天假，食堂也是分成两拨，上午一波，下午一波的休息半天。 中午后，尤主任来了。 李红军带着冯小美回去休息了。 到了家，李红军倒头大睡。 要不是晚上陈金凤喊他吃饭，恐怕他都醒不来。 “爸爸，等你们厂里学校建好了，我要去你们厂里上学！” 小媛媛开心的继续道：“这样每天就能跟爸爸一起上学，放学了。” 李红军宠溺的揉了揉媛媛的小脑袋：“好，等学校一建成，爸爸就给你报名。” 小媛媛如今已经十一岁了，身高已经一米五十多，体重也超过了七十斤，李红军不能再想以前那般抱着亲亲了。 媛媛也很少说那句：爸爸爱你。 闺女大了，知道羞涩了。 无肉不欢的闺女，也知道臭美了，对于肉已就喜欢但为了美丽却能够视肉为无物。 特别是陈雪茹为了讨好她，一年四季衣裳都是陈雪茹用最好的面料，给她做出来最漂亮的服装。 徐慧珍也知道小媛媛在李红军心里的地位，陈雪茹给做衣裳，她就给买鞋子。 徐静理现在的衣裳多到穿不完，几乎不用做新衣裳，捡姐姐的衣服就够了。 然后李芳芳捡徐静理的衣裳。 李金铭的衣裳没人捡，他太淘气了，衣裳旧的都不能穿了，即便是新衣裳在他身上几天也会这里一个洞，那里裂开的。 看着小芳芳跟李金铭，李红军决定让她们都提早去上小学。 “学校要是建成了，芳芳，金铭也都一起去上小学！” 李贵：“芳芳年纪上学校可以，金铭早了点？” 虽然孙子多了，但李金铭是长孙，在李贵跟陈金凤心里还是偏疼他多一些。 “早就早点，去学校让老师帮咱们教育他，管着他。” 李红军这个当爹的发话了，李贵跟陈金凤也不好说什么。 第一机械厂很快就在幼儿园旁建起了两栋五层高的新楼房。 一栋是小学，一栋是初中。 还在周围建起了围墙，第一机械厂的中小学建造完成。 历时六十五天。 又跟家具厂订购了书桌，椅子，还有讲台黑板。 厂里从教育系统请来了老师，同时开启了招生。 “尤主任，李副主任，厂长通知你们去会议室开会。” 厂长的秘书跑来食堂通知。 尤主任放下报纸，摘下眼镜。 捋了捋他头顶稀疏的头发：“红军走。” 李红军打开办公室的木门：“尤主任您先请。” 尤主任表面上拉着李红军一起走，但对于李红军的尊重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尤主任是邹厂长的人，李红军也是厂长的人，所以他们俩才能相处的这么愉快，换个其他的主任看到副手这么得人心，能不怕自己被架空？ 来到会议室，厂里中层干部几乎都到了。 没过几分钟，邹厂长一行人来到会议室。 “静一静。” “咳咳······” “下面有请邹厂长讲话。” 大家很捧场的给邹厂长呱唧呱唧。 邹厂长摆摆手：“谢谢同志们。” “今天开会第一件事是，厂子弟校定在”五一劳动节正式开课。” “到时候会有上面领导来观摩，大家一定要各司其职，给领导们呈现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 邹厂长看着车间的几个主任：“特别你们几位，领导去车间视察的时候千万不能给我掉链子，否则我拿你们几个问责。” 然后看向学校的校长：“学校这边我就不多说了，孩子们都是转学而来，课程上的我们都是门外汉，孩子们的教育就交给学校了。” 最后看向食堂：“领导中午没准会留在厂里就餐，红军你接待过多次领导了，我就不多嘱咐你了。” “最后一件事！” 邹厂长用眼睛巡视一遍所有人。 “不少厂外的人都想把孩子送入咱们厂子弟学校读书，你们大家伙发飙一下各自的意见。” 话落。 说什么的都有，会议室里乱哄哄的。 “外人来读书，咱们就两栋楼也放不下啊。” “就是，孩子多了师资力量也跟不上去啊。” 大家不外乎都是不想让厂外的人来子弟校读书，一个老师教三四十个孩子跟教百十个孩子能一样嘛，孩子多自然精力不足，照顾不到。 李红军似乎猜到了邹厂长的想法，如果接收外面的孩子，厂里无形中会多出一大笔的收入。 每年的学费，学杂费，书本等可不少啊。 虽然李红军猜到了厂长的想法，但他不会做这个出头鸟的，人都是有私心的。 “啪啪啪······” 邹厂长拍了拍桌子：“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不怒自威，大家都消停了。 “你们的意思呢，我也听明白了，既然这样咱们厂子弟校不对外开放招生。” “散会。”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十年后 五一劳动节。 上午，学校开课了。 因为下午学校要放假，厂里也放半天假。 厂里也没搞剪彩仪式，一切都低调行事。 上午八点一过，几辆小汽车驶来，厂长带着人在厂门口迎接。 这一切，都跟李红军无关,他只负责把午餐给准备好，让普通的食材做出不普通的味道，让领导们吃好喝好。 下午放放假，李红军跟冯小美去接孩子放学，各自骑着自行车，李红军后面载着大闺女小媛媛,前面横梁坐着二闺女小芳芳。 冯小美驮着不招人待见的皮猴子,李金铭。 李红霞跟孙志强走后，家里又多出来两辆自行车,冯小美骑的就是红霞的女士弯梁自行车。 一家人回到家，李红军进屋就发现李贵跟陈金凤俩人眼睛有些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再一看摆在他们眼前的全家福照片，就明白了，这是想他妹妹李红霞了。 李红军只能期盼时间过得快点，等二十年后李红霞哪个时候就可以回内地了，他也可以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去香江以解相思。 两年后。 这两年的时间过得平淡如水，一切都没什么改变。 李红军跟冯小美在厂里愈发的低调起来。 第一机械厂迎来了一位老朋友，张秃子回来了。 他顶着机械厂革委会主任的名衔，真真正正的掌控了第一机械厂。 在大势面前邹厂长选择了退一步看海阔天空，做了副主任，继续搞科研。 张秃子大肆拉拢中层干部，一些见风使舵的人成了他的心腹，都当了副主任，不服管教的都被他找理由给提出了管理岗位。 尤吉昌就是看不惯张秃子，敢跟张秃子顶牛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李红军承认自己看走眼了，可能是尤吉昌上面也有人，又或许他马上就退休了,一点不怵张秃子。 张秃子想要重新拉拢李红军，达到架空张秃子的目的。 但李红军拒绝了，他可不想参与到其中，为此，李红军趁着尤吉昌还没下去就提出，让尤吉昌免了他的副主任，还有冯小美的班长职务。 老老实实的在后厨当个厨子，冯小美当个工人。 他是手艺人，厂领导们吃小灶是离不开他的，就算不坐办公室了，在后厨的地位依然很高，后厨的那张椅子还是他来座。 虽然没有在办公室坐着舒服，但踏实。 郑科长受不了张秃子小人得志，决定不伺候了，提前退休了。 临走前提醒李红军小心张秃子，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李红军表示明白，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从副主任的位置上离开。 郑科长的离开就像是开启了潘多拉魔盒一般,尤吉昌也离开了。 张秃子保卫科的王副科长来当了食堂主任。 紧接着不少曾经的罪过张秃子的人，都选择了退休。 当初没参加张秃子饭局的一车间主任，二车间主任也是紧随其后。 他们是受不了张秃子时不时的给自己穿鞋小。 也有人有关系调离了机械厂,反正机械厂人心思动，很浮躁。 大权一把抓的张秃子，提出了下班后搞学习教育。 受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惹众怒的张秃子不得不退一步，将下班的时间提前两个小时，预留出来这两个小时让所有工人用来学习。 新上任的王主任找到李红军。 “红军，歇着呢，” “王主任，有事？” “给你们送点食材。” 王主任领着李红军来到后厨外面，指着无数麻袋。 “张主任交代人不能忘记过去，在享受当下的同时也要回忆过去的艰苦，所以让食堂做忆苦思甜饭······” 李红军打开麻袋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有的麻袋里装着榆树钱，也有山野菜，地瓜秧。 但树皮，草叶，甚至还有石头子这是怎么回事？ 王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红军，我不多说你也明白，如今张秃···张主任的意见谁敢不听？”筚趣阁 “可这么弄，全厂的工人怕不是会恨死食堂了。”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时候就往张主任身上推，反正是他让的。” 李红军无奈的探口气：“哎，好。” 一想到这些东西搀着玉米面，蒸出来的窝头，李红军就感觉牙疼。 不管怎么样，胳膊扭不过大腿，这忆苦思甜饭是必须得做。 但厨房的人都留了个心眼，他们给食堂自己几人做的窝头只馋了也才跟地瓜秧，其他的没敢放，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只能委屈工友们了。 中午，工人吃饭的时候，一个个都‘呸呸呸’的从嘴里吐出来傻子，小石子。 一个个都怒视后厨的工作人员，出口成脏。 没等食堂的人解释呢，张秃子出现了。 牛x哄哄的一句话：“我让的！” 所有工人是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恨死了张秃子。 张秃子口若悬河的一番教育，用冠冕堂皇的话来胁迫这些人继续吞咽这加了料的窝头。 晚上，下班之前。 李红军给张秃子跟其他几个副主任做了饭菜，就下班了。 路上。 冯小美：“这个张秃子，太不是玩意了。” “好好的粮食都叫他给糟践了。” 李红军无奈的摇摇头：“这日子愈发的难过了，咱们就老老实实的低调一些。” 没过几日，运输队长被张秃子穿小鞋，罚去扫厕所了。 徐慧珍跟陈雪茹愁眉苦脸的来了李家。 “这是咋了？” “红军，你给我们拿个主意。” 陈雪茹看着徐慧珍：“慧珍你先说。” “街道老是给我们小酒馆下发接待任务，可是又不收钱，我们已经入不敷出了。” 陈雪茹接茬：“我们丝绸店的情况也差不多。”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大批的hongweibg所造成的。 “你们去找公方经理啊，让他出面解决啊。” 徐慧珍跟陈雪茹对视一眼：“他要是能解决就好了。” 李红军能有什么办法，想了想。 “郭嘉不是给了你们不偿么，你们莫不如退出小酒馆跟丝绸店的经营！” 看着徐慧珍跟陈雪茹要反对，李红军挥手拦住了她们，继续道：“反正房子是你们的，就当不要房费，给郭嘉用，等以后风向过去，你们可以重新经营。” “只要房子是你们的，你们怕什么。” 徐慧珍跟陈雪茹认真思考李红军的建议，最终还是同意了。 毕竟继续参与经营，她们只拿工资，还不忍看生意一落千丈从自己兜里往出掏钱。 怎么算都不合适。 “可我们没了工作怎么生活啊？” “你们难道赚的钱还少啊，慧珍可能钱少点，但雪茹你家的钱吃喝几辈子都用不完。” 李红军笑道：“更何况，不是还有我在呢么。” 徐慧珍跟陈雪茹听了他的话，回去就跟街道辞去了私方经理的职务，安心在家带孩子。 接下来张秃子安排食堂，每个星期做一次忆苦思甜饭。 但他却带着领导们吃小灶。 着实不当人子。 posijiu的风潮来了。 陈金凤担心自家受到损失，李红军就忽悠陈金凤说把家里的几箱子宝贝，藏到百顺胡同，跟韩家胡同。 其实都被他收入了随身空间里。 徐慧珍跟陈雪茹家里的宝贝也不少，再次联袂而来找李红军求助。 李红军依旧用随身空间，把她们的老家具，还是有古董字画，金银珠宝全都给收到随身空间。 事后。 “我都给你们藏起来了，放心，等到风声过去了，到时候再给你们运回来。” 陈雪茹跟徐慧珍齐声道：“红军，外面乱哄哄的，我们不敢在家呆着了。” 这······李红军看着家里其他人。 李贵跟陈金凤：“要不把孩子送回来，我们带着也放心一些。” 冯小美也知道如今外面的形式，徐慧珍跟陈雪茹有拿孩子胁迫她要入住李家的嫌疑，冯小美不甘心就这么放她们进入李家。 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可心软的冯小美放任她们不管，心里又过意不去。 “我同意你们搬进家里来。” 冯小美看着二女：“但你们不能打红军的主意。” 冯小美再一次因为心软，引狼入室。 陈家除了空荡荡的房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老管家留下来看家，陈雪茹给他留下了钱，粮票，以及粮食。 徐慧珍那边也是连地窖都被搬空了。 徐静理跟着媛媛大姐，妹妹小芳芳一起住在西厢房。 侯成跟着李金铭住在东耳房。 徐慧珍跟陈雪茹俩人住在西耳房。 三个小娃娃跟着爷爷奶奶住正房。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交代不让她俩没事出去闲逛，家里的院子也不小，闷得慌就在院子里活动。 李红军每天痛并快乐着，看得着吃不着。 冯小美把他看的死死的，就连李红军起夜上厕所都要跟冯小美打报告。 十年后，1976。 整日围着爸爸转的小媛媛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跟在姐姐屁股后头的两个妹妹，徐静理，李芳芳也长成了标志的美人儿。 李金铭这个小家伙也考上高中了。 李金鹏跟李潇潇这对双胞胎也在念初小，还有李一品，不过这小子根本就没有学习的天赋，辜负了他的名字。 十年足以发生好多事，改变好多人。 冯小美终于在徐慧珍跟陈雪茹联手下，接受了她们。 冯小美：“媛媛都二十二周岁了，是不是该给她安排进厂工作，张罗相亲了。” 徐慧珍：“理儿，也要二十岁了，也该参加工作找对象了。” 李红军摇头：“不急。” 李红军看着媛媛跟徐静理：“你们姐俩什么想法？” “我可是听说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 小姐俩一听，眼神顿时一亮，本来都打算认命了，听家里安排工作相亲了。 “爸您说的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们？” “如果你们有心考大学就在家好好读书，把课本捡起来好好复习。” 至于消息从哪里得来的了，李红军自然是推到领导身上了。 小媛媛跟徐静理开始跟着读高三的李芳芳一起学习，整日挑灯夜读。 虽然风向过去了，但徐慧珍跟陈雪茹谁都没提出搬离李家。 徐慧珍：“红军，我遇见贺永强了。” “嗯？” 李红军不解看着徐慧珍。 徐慧珍小心翼翼的看这李红军的神色说道：“他带着徐慧芝要饭要到了咱们家门前。” 李红军神色难明的说了一句：“他家的俩丫头跟咱家的老二差不多大。” 徐慧珍：“应该是，不过我也没见到。” 李红军听到贺永强出狱，忽然想起了范金有，觉得挺没意思的。 “你有什么想法？” 徐慧珍弱弱道：“就是感觉他应该已经改邪归正了，也没以前那么倔了，想帮帮他们。” “这么帮？” “还是先顾好自己，我不喜欢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恶心人。” 看到李红军这么反感，徐慧珍也就放弃了帮助贺永强跟徐慧芝的想法。 邹厂长重新上台，李红军拒绝了升官跟官复原职的提议，就老老实实的在食堂混日子，马上就要要经济开放了，到时做点生意它不香么。 “小美姐。” 李红军当中揽着冯小美。 冯小美嗲道：“讨厌，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人在呢，” 李红军不在意：“我抱自己媳妇怕什么。” “你去姑家一趟，告诉周梅，他们家要是还想进厂当工人，时机到了。” 当年李红军答应的事情也该兑现了。 周梅听到这个消息，喜极而泣。 李家在这十年中对她视若无睹，婆婆对她更是看不上眼，大栓呢也冷淡的很。 李家如今重新接纳了她，婆婆跟自己男人也就会对她有所改变。 周梅回了乡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在乡下种地的弟弟周雨，但妹妹周玲她选择了遗忘。 周雨跟周梅姐弟在李红军的运作下，重新当了工人。 周玲虽然羡慕，但也知道自己男人得罪了李家，想要重新当工人是痴人说梦了。 晚上，李红军做了一大桌子美食，把李春霞一家找来，庆祝一下十年过去。 未来等着大家的是更美好的日子。 看着牙齿掉得没剩几颗，拄着拐的李春霞，李红军给她点支烟：“姑啊，等大栓休息让他背着您老去医院带个牙套。” 李春霞笑眯眯的：“好，听你的。” 看着众人，李贵跟陈金凤叹道：“一大家子都聚齐了，就差红霞一家了。” 李红军安慰道：“在等二年，他们就能回来了。” 饭后。 陈雪茹带着侯成找到他：“爸，我也想考大学！” “好，我支持你，明天开始就不用去厂里上班了，跟着妹妹们在家里复习。” “谢谢爸。” “可你的小女朋友怎么办？” “她说了，能等我的。” 李红军语重心长的说道：“甭管考没考上大学，咱是爷们都不能做那负心汉，如果真想跟人家好，就把婚结了，不想的就把话跟人家说明白。” “不能耽误人家青春，知道吗？” “嗯，爸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谈谈的。” 第一百八十章 李氏饭店 侯成的婚事很快提上了日程。 在他的影响下，侯成原本是娶了徐静理，现在都是一家人只能娶别的女孩了。 李红军找陈雪茹商量侯成的婚事。 “雪茹，你们陈家那套大院子就给他。” 陈雪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家现在人口这么多，后罩房跟倒座房也不适合当婚房啊，但就怕你想多了,没敢说。” 李红军拉着她的手：“你啊，就是心眼太多。” “他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也没对他多差。” “他是当大哥的，将来那套大院子就归他了，韩家胡同跟百顺胡同的院子虽然小了点，将来给金鹏跟一品一人一套,谁让他们是做弟弟的呢，吃点亏没什么。” 关于李金铭的安排，李红军不说陈雪茹也能理解，李金铭是李家长孙，即便是娶媳妇了也不能搬出去，要留在家里顶门立户。 陈雪茹：“家具怎么办？” 李红军：“我托托关系去家具厂找人给他们小两口，打一套欧式的家具。” “至于婚礼就不要太张扬了，就在家里摆几桌请朋好友乐呵乐呵就行。” 陈雪茹为了儿子的婚礼也是忙前忙后，当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 四九城也进入了滴水成冰，三九严寒的天气。 蔡全无跟大栓亲自掌勺，一共六桌酒席。 李红军跟陈雪茹坐在了主位上，小两口喊了‘爸妈’李红军给了改口费的红包。 陈雪茹把手掌的镯子摘下来，给了大儿媳妇。 虽然新媳妇的娘家是普通人家，李红军并不在意，陈雪茹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儿子坚持她家又不差这点钱。 酒席摆在陈家四合院，亲朋好友吃饱喝足之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 几个弟弟要闹洞房，被李红军一人一脚给踢跑了。 李红军示意冯小美。 冯小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既然要考大学就安心复习，这钱留给你们小两口生活用。” “花没了就回家里拿。” 侯成接过钱：“谢谢小美妈。” 这个称呼是后厨跟徐静蕾俩人商议出来的。 陈雪茹交代小夫妻：“老张年纪大了,你们平时多照顾着。” 老张在一旁感动的老泪纵横。 “小姐，我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 陈雪茹：“呸呸呸，乱说话，您老啊长命百岁。” 看着天色，李红军道：“夜深了，咱们都回！” 翌日。 陈雪茹心里像长了草一般，吃早饭的时候都魂不守舍的瞧着门外。 心中暗道：“这臭小子，刚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新婚第一天也不早点带新媳妇来婆家。” 李红军似乎看出了陈雪茹的心事。 “年轻人都爱睡个懒觉，你急什么。” 话落。 侯成就带着媳妇急匆匆的来了，挨个的给长辈问安。 然后坐下一起吃早饭。 饭后李红军跟冯小美去上班了，李贵跟陈金凤送几个小孙子去上学，孩子都挺大的了，李红军说过不让他们送了。 可李贵跟陈金凤十数年如一日已经习惯了。 陈金凤就偷偷的把侯成喊到身边。 “儿子，虽然你结婚了，你爸爸也做主把家里大院子给你了，也顶门立户了。” “但,你跟你媳妇没事多往这边勤跑跑，免得伤了你爸的心。” “嗳,妈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李红军这些年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侯成的确不错，跟所有孩子几乎是一视同仁。 为什么要用几乎呢，在李红军这里小媛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一视同仁。 陈雪茹偷偷的掏出钱来：“这钱你拿着，虽然你爸爸给你准备了每个月生活费，可你要复习不工作，就你媳妇一个人的工资怕是不太够花。” 侯成没接：“妈够了，我媳妇开的工资都够我们跟张爷爷吃喝了，小美妈昨天还给了两百块，我爸不是说每个月都给我们生活费么!” 陈雪茹用手戳了一下儿子的脑门：“傻子，妈给你的，你就拿着。” “还有人嫌钱多的啊？” 日子悄然流逝。 77年的新年到了。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侯成，你们这都结婚有些日子里，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爸，暂时没打算，我这要是上了学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方便啊，等过几年。” 上学是正事，大家也没法强迫他们小夫妻生孩子了。 10月份，恢复高考的消息放出来。 无数人都高兴疯了。 一千多万人报名参加。 李红军早早的亲自动手给孩子们，做了一顿早饭。 嘱咐道：“到了考场不要紧张。” 几个当妈的也嘘寒问暖：“天冷了，多穿点可别在这个时候感冒了。” 饭后，侯成这个当大哥的带着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去了考场。 李金铭决定提前一年试一试，万一要是考上了呢。 高考过后，几个孩子一个个都忐忑不安，只要大学录取通知书没有下发，他们的心就无法安定。 年底，终于来了好消息。 五个孩子四个考上了大学。 不过这个时候是没有填志愿一说的。 小媛媛跟小芳芳考上了水木大学，徐静理考上了师范大学，侯成考上了政法大学。 李金铭落榜了。 李贵：“大孙子别上火！” 陈金凤：“咱们明年继续考。” 李红军：“他啊，从小就不是学习那块料，明年要是再考不上就跟我学厨，咱们家这门手艺得有人继承。” 李家带着喜悦迎接了78年。 开学的时候孩子们一下子就走了四个，全都住校，一下子家里冷清了好多。 不过几个孩子休息日还是会回来看他们的，一个礼拜回来一次。 李红军想孩子想的紧了，也会带着几个妈妈去学校探望孩子。 这一年经济开放了。 李红军开了个家庭会议。 “我准备辞掉工作了，现在经济开放了是到了做生意，赚大钱的时候了。” 李红军的提议得到了徐慧珍跟陈雪茹的鼎力支持。 冯小美有些犹豫：“红军，不用在观望观望了？” 李红军拿着报纸：“报纸都等出来了，我看不用等了，经济发展迫在眉睫，华夏往后是经济社会了。” 李贵跟陈金凤也不太关心，反正家里有钱，还有那么多金银珠宝跟古董，房子好几套，根本就不怕李红军折腾。 徐慧珍提议：“要不咱们把小酒馆承包回来。” 陈雪茹杠道：“哎哎哎，慧珍啊，格局小了啊，我看咱们家应该开个大饭店。” “小酒馆才能赚几个钱啊，你想想去小酒馆的都是穷人，一个人毛八分的······” 李红军这次力挺陈雪茹。 “雪茹说的不错，小酒馆已经跟不上形式了！” 徐慧珍对小酒馆有着特殊的感情：“那就把小酒馆承包回来，然后加上小食堂咱们改成饭店不就行了。” 李红军想着倒也行，刚刚经济改革，就拿小酒馆当试验田。 冯小美：“我想不辞职了，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 李红军没有强迫冯小美，他知道冯小美的思想保守，想着给家里留条后路。 “行。” “不过等生意有起色，开分店了，到时候你在辞职。” 第二天李红军就去厂里辞了工。 不顾邹厂长的挽留，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他混吃等死十几年的机械厂。 徐慧珍把小酒馆重新承包回来了，除了每个月上交一部分盈利，自负盈亏。 虽然这样要分润出去一部分利润，但好处就是饭店里需要的一切，都有人帮你解决，要不就粮票，肉票，油票，等都够你头疼的。 饭店的会计赵雅丽等老人，李红军也都给留下来了，不过全都当服务员了。 李红军只要求一条，不能跟之前一样，对客人要微笑服务，态度要好，要还跟以前一样对客人动不动就怼几句，那可不行。 李红军叫来的蔡全无，让蔡全无跟他在这里当厨子，总比蔡全无出去东跑西颠的强。 “全无，等饭店开起来，你也收几个徒弟，总的有人给你打下手。” “师傅，听您的。” 小酒馆经过简单的装修改成了‘李氏饭店’重新开张营业了。 菜单全都贴在墙上，明码标价。 同时在门口贴着，开业酬宾，打八折的优惠。 以前的小酒馆咸菜好吃，现在每桌都赠送一碟。 第一天开业，生意爆棚。 一些多年来小酒馆的常客都来捧场，加上价格不贵还实惠，蔡全无做的也好吃，李氏饭店的名声算是一炮打响了。 因为开了饭店，生意忙，李红军几人晚上就谁在了小酒馆的后院。 后院闲置了十年，又重新住进去人了。 没有了冯小美在身边，李红军终于实现了一拖二的心愿。 “红军，有个喜事跟你说。” 李红军忙的嫁到后脑勺，正跟蔡全无在后厨忙活呢。 “什么事？” 陈雪茹激动的说道：“丝绸店那边街道决定还给我了，现在的商场都卖成衣了，丝绸跟碧布料的生意不是太好做了，所以那边准备清仓甩，到时候店铺就还给我这个房主了。” 饭店每天生意都蒸蒸日上，李红军决定开分店了。 “雪茹，你那边是两层路，店面宽敞，我看是时候开个分店了。” 小酒馆这边地方小，每天来喝酒的人不少，有的时候都坐不开了。 一切都因为，李红军这里就算你不点菜，买上点熟食也能坐下来喝酒，熟食都是李红军制作的，扣除成本一样有钱赚，爱吃的老饕还会买一些熟食带走。 利润一样比不炒菜少。 既然要开分店，就需要大厨，蔡全无若是去了新店，这边就得全靠李红军自己了。 可李红军又是个懒人，晚上关门之后他去了百顺胡同找大栓。 “大栓，我这边要开分店需要个厨子，你琢磨一下，要是愿意辞了工作来跟我干，分店的利润我给你百分之十。” 大栓很想一口答应下来，但这事还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明天我给你答复，我得跟家里商量一下。” 李红军也没强迫大栓，李氏饭店的生意有多火大栓是知道的。 百分之十可比他的工资翻几倍。 李红军出了百顺胡同就回家了，好些日子没回家了。 回到家自然要跟媳妇冯小美亲热一番。 大栓这边周梅觉得还是稳定的工作好，旱涝保收有稳定的收入。 但她做不了主，家里做主的还是李春霞。 “我看大栓可以跟着红军去做生意，赚的多不说，跟着红军还能差了？” 李春霞老神在在的分析：“红军什么性格你们不知道？没好处的事情他才不会去做呢。” “周梅这边在厂里继续上班，即便将来这生意不好做咱们也有退路不是，更客户还有红军在呢，他认识那么多领导，还愁没工作？” 如此，大栓第二天就辞工了。caso 直接就去了饭店报到。 李红军让大栓跟蔡全无在后厨忙活着，因为新店还没装修完，毕竟新店要装修成酒楼的。 “大栓，你也收几个徒弟，到时候去新店总要有人给你打下手。” “是这么个理儿。”大栓也觉得收徒了。 借着厨房，俩人又都在，李红军又教了他们一些后世的一些菜。 小炒只能算是家常菜，李氏饭店总要有几个撑门面的精品菜。 有了大栓，李红军也彻底放松下来。 星期天，李红军在家陪着几个孩子，一个星期就回来一天，李红军可不想为了钱而失去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 “爸，王大丫给我来信了。” 李红军笑道：“大丫这孩子嫁人太早了，不然也能考上大学。” 小媛媛点头：“可惜了。” “不过，她心里说他男人对她可好了，就是嫁的太远了。” “哎，他们家的条件难了点，她又是长姐，为了他们那个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李红军正陪着孩子们聊天，不，准确的说是陪着媛媛聊天。 其他孩子也围在他的身边，大家也都习惯了，爸爸偏心眼。 就瞧见，徐慧珍跟陈雪茹回来了。 俩人烫着大波浪的头发，又说有笑的。 “孩子们，快看看我们的头发怎么样？” “漂不漂亮啊？” 小媛媛羡慕道：“好漂亮，就跟贴画里面的港台女明星一样。” “爸，我也想烫个这样的头发。” 李红军一恒眼：“不行，挺好的头发可不许搞得乱七八糟的。” 徐静理跟李芳芳偷偷对视一眼，暗道：连最受宠的大姐都不让烫头，自己就别说了，说了也白费。 李红军对着冯小美笑道：“小美姐，你倒是可以汤一个这样的发型，现在可流行了。” 冯小美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柔顺的长发，道：“我烫发能好看吗？” “有点自信，把吗字去掉。” “你烫发能好看。” “到时候你带着老大媳妇一起！” 小媛媛嘟嘴：“爸你偏心，嫂子为什么能烫头？” 李红军：“你嫂子都结婚了，自然能烫头了，你个大姑娘家家的，想烫头等你结婚了随便！” 小媛媛撒娇的抱着他：“我不结婚，我就陪着爸爸一辈子。” 这句话，让李红军一下子又回忆起来情满四合院世界里的女儿，小六月了，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不嫁人要陪爸爸一辈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红霞回来了 这一日，李红军发现徐慧珍偷偷的避开他，又出门了。 李红军就坐在李氏饭店，曾经小酒馆的后院里等她。 “慧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等徐慧珍一回来，李红军就问道。 徐慧珍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偷偷接济徐慧芝的事情他知道了？ “红军···你都知道啦？” 李红军点点头：“早就发现了。” 徐慧珍像个小女人一般讨好道：“我帮助贺永强跟徐慧芝,是看在他们两个闺女的份上，春分跟丽霞都老大不小了，春分到了嫁人的年级，丽霞也想考大学······” “就贺永强跟徐慧芝这样根本供不起，春分想要把户口调到城里，将来也好嫁个好人家······” 李红军听着徐慧珍的絮絮叨叨，打断她：“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近人情？” “贺永强既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初也付出了惨痛的教训，我虽然不待见他,但也不会拿老眼光看人。” “不过！” 李红军郑重道：“帮人要有个限度，不能让他们接触到理儿，知道吗？” 徐慧珍连连点头：“我又不傻。” “他们想让春分来城里给咱们打工，我给拒绝了，丽霞要是考上大学了，我答应会给些钱。” 看李红军没拒绝，徐慧珍得寸进尺：“红军，要不你帮着打声招呼，让春分进厂当个女工？” “好不好嘛···好不好···” 徐慧珍已经年过四十，竟然像个小孩子跟他撒娇。 李红军着实受不了：“行行行，我帮还不成么。” “但有一条，不许贺永强跟徐慧芝出现在我，以及家里人的面前。” “得得得，全都答应你。” 俩人一边说笑一边去了千边，很快饭口就到了。 牛爷跟徐校长凑了一桌，附近的人还是习惯凑在一起喝酒，吹牛,侃大山。 因为李红军这人爱吃醋，徐慧珍只跟牛爷笑着拉家常，反而有点冷落徐校长，谁让这人当初打过她的主意。 陈雪茹的李氏酒楼开业了。 生意一下子就盖过了徐慧珍，这让徐慧珍很不爽。 “红军，我也要开个酒楼，而且还要比陈雪茹的还要大。”caso “慧珍，都是一家人没必要。” 徐慧珍噘嘴：“人家就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她陈雪茹能开酒楼我就要开饭店，我徐慧珍哪里比她差了。” 李红军发现个问题，虽然有他在技术上的支持，但却忽略了这俩娘们各自收入都是分开的。 “既然主打李氏，往后酒楼跟饭店的收入都合在一起！” 李红军想了想继续道：“收入你跟雪茹各自百分之三十，我这百分之三十给小美姐，剩下百分之十蔡全无跟大栓俩人平分。” 徐慧珍：“陈雪茹能乐意吗？” 李红军：“这事交给我。” 李红军离开徐慧珍去找陈雪茹。 “红军！” 俩人进了办公室，李红军关心了一下生意后。 “雪茹，我有个想法······” 陈雪茹果然不愿意：“我这酒楼生意明显胜过徐慧珍，凭什么要让她占便宜。” “雪茹，你是有大局观的，你们俩这么争下去只会家宅不宁,莫不如拧成一股绳,有力一起使。” 在李红军的劝说下，陈雪茹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 晚上，李红军回家。 “小美姐，你辞工。” 冯小美不解的看着他。 李红军解释：“往后李氏饭店，跟李氏酒楼的收入全由你去接管，到时候利润你跟徐慧珍，陈雪茹，每人占三成，剩下一成给蔡全无跟大栓平分。” “我行吗？”冯小美有些不自信。 “你行！” 李红军一字一顿，很肯定的答复她。 李红军这么做的目的也是因为怕以后家产不好分，这样的话不管以后做什么生意，三个人不偏不倚，到时候也免得伤了和气。 年底，李家收到了李红霞的电报。 双方已经整整十几年没有联系了，没有一丝音讯。 已经馒头引发的李贵跟陈金凤喜极而泣。 “红军，你妹妹她们要回来了，红霞她要回来看我们了······” “爸妈，你们别激动，您血压高·····” 电报上说李红霞跟孙志强要在十二月来内地，随投资团北上考察。 眼瞧着就要到日子了。 因为放寒假了，西厢房又被孩子们占着，陈金凤就把正房的小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等李红霞跟女婿回来就住在小屋里。 自从得知了消息，李贵跟陈金凤是掰着手指数日子。 十二月底。 李红霞跟孙志强一行人，从罗湖走路过桥到深圳，再坐火车回到了四九城。 一行人受到招商局的热情招待，跟招商局的同志打过招呼，他们就回到了曾经的家。 陈金凤见到李红霞就绷不住了，抱着李红霞嚎啕大哭，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谁都劝不住。 李贵也是不断用袖子抹着眼泪。 “我的闺女啊！” 陈金凤拍打着李红霞的后背，哭喊道：“你可想死妈妈了。” 李红霞也呜咽着：“妈，我也想你！” “想爸。” “想我哥。” 李红军眼睛也湿润了。 “咱们都进院，这在外面别人让瞧了热闹。” 一家人进了屋里。 李贵跟陈金凤不断的问着李红霞跟孙志强在香江，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外孙子呢？” “妈，这次回来是投资考察，我们也不知现在内地是什么情况，不敢把孩子带回来。” “下次，你们可要把我外孙子带回来，让我瞧瞧。” 李红霞搂着陈金凤的胳膊：“您放心，要不您跟我爸这次跟我们去香江。” 李贵：“不去。” “我跟你妈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去了香江还得给你们添麻烦。” 孙志强：“爸，不麻烦，真不麻烦。” 陈金凤：“红军，去通知所有人红霞回来了，晚上咱们家聚餐。” 李红军朝着冯小美：“小美姐，你去姑家，把我姑给请来，我去饭店跟酒楼通知一声。” 俩人走后，李红霞看着屋子里的孩子们。 “你是小媛媛？” 小媛媛乐呵呵的：“姑是我。” 李红霞抱着她：“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高！” 李红霞用手比划着。 李贵笑道：“红霞，你走的时候媛媛还上小学呢，现在都是大学生了。” “当初我就说她是咱们李家的状元！” “哟，快跟姑姑说说，在那所大学读书呢。” “姑，我在水母大学。” 李红霞宠溺的捏了捏小媛媛的脸：“不亏是我们李家的宝贝疙瘩！” 小媛媛不满道：“姑，我不是小孩子了，您怎么还捏我的脸。” “哈哈哈哈······” 大家伙哄笑一堂。 接着是小芳芳，李红霞问道：“谁是我们芳芳啊？” 李红霞走的时候芳芳还小，不像小媛媛凭着记忆就能辨认出来。 小芳芳站在李红霞面前，乖巧的喊：“姑，我是芳芳。” “哎，我们芳芳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询问了一边芳芳的情况后，李红霞很满意，李家的孩子都很棒。 至于李金铭，李家的长孙，李红军也没忘记。 看着屋子里其他的孩子，李贵跟陈金凤也把情况告诉他们了。 孙志强跟李红霞早就怀疑李红军了，这下算是验证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虽然徐静理跟侯成不是李红军亲生的，但李红霞也没有冷落他们。 李红军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一大堆饭店做的菜回来的，还有酒。 一大家子座了两张桌。 李红军把徐慧珍跟陈雪茹介绍给妹妹，妹夫。 李红霞跟徐慧珍是老相识了，跟陈雪茹也见过，只是没那么熟络。 得知家里做了生意，李红霞这才放心，看来内地的经济改革可以放心投资了。 饭后，孙志强把从香江带回来的礼物给大家分了分，好在他们带的多，要不这么多人还真不够分的。 看着已经二十出头，还粘着爸爸的小媛媛，忍不住打趣：“媛媛还这么粘着爸爸，将来结婚怎么办？也找个上门女婿，否则你爸爸可要把眼睛苦笑咯。” 小媛媛闹了个大红脸。 “我不嫁人，我要守着我爸爸一辈子。” 大家说说笑笑，说这香江的经济发达，风土人情。 搞得徐慧珍跟陈雪茹都心生向往。 不过，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投资的事情，他们在香江开医院，此时内地不适合投资民营医院。 李红军是知道未来的发展走势的。 “红霞，人们始终离不开衣食住行，起码二十年内是不会变的，你们还是投资一些稳妥的生意。” “哥，我跟志强还要回香江的，他姑妈跟姑父都年纪大了，医院离不开我们的，再说现在内地的经济形势也比不上香江。” 李红军看向孙志强：“志强，说说你的想法。” 孙志强看了看李红霞：“我听红霞的。” 孙志强这一点始终没变，哪怕到了花花世界的香江，他还是一个妻管严，在香江能够名正言顺的纳妾，他都不敢，连心思都不敢动。 李红霞：“哥，要不我我们就投资你们的饭店。” 李红军：“内地已经经济改革了，歪果仁跟游客越来越多，饭店也好，酒楼也罢，肯定的是稳赚不赔的，但若是能与住宿相结合，利润会更高。” 李红军把未来形式给李红霞分析了一下，也把自己的打算讲了出来。 就是跟当地zf买地皮，建酒店，即便暂时赚不到钱，但地皮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升值，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李红霞本来这次回来没想投资内地，只是想回来看看家人，然后给家里人一笔钱才，让娘家人过得好一些。 但目前家里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不需要她的帮助。 李红霞看着孙志强：“志强，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呢？” 孙志强表示：“咱家你说了算。” 李红霞表示出钱不出力，赚了钱给她一点就行。 李红军没同意，做生意就要分的清楚一些，李家不缺前，缺的是李红霞这个港商的身份。 这事虽然定下了，但想要实施还需要个过程。 考察团每天都会出去在招商局的陪同下，考察项目，李红霞跟孙志强天天窝在家里。 但为了避免招商局同志的不满，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免得让人误会他们是来走过场的。 孙志强跟招商局明确表态会投资内地，已经有了项目，所以就不随着考察团一起行动了。 招商局的同志一打听，原来李家是李红霞的娘家，有意无意的对李家开始关注起来。 考察团一共就几天的时间，李红霞跟孙志强也要随着回香江了。 不过他们很快还要返回的，他们这次回去就在香江再注册一个投资公司，到时候再重返内地来投资。 李红霞跟孙志强走后。 李红军开了个家庭会议。 既然有了港商这层外衣，也就到了他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李红军无所谓，主要是有女强人属性的徐慧珍跟陈雪茹已经摩拳擦掌，安耐不住了。 李红军：“红霞下次回来，就是咱们正式扬帆起航的日子。” “既然是投资做生意，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虽然红霞是我妹妹，但志强毕竟是外姓人，咱们就按照投资比例占股分成。” 李红军决定把话摊开了说。 “为了以后不在经济上打官司，伤了和气，慧珍跟雪茹你们俩投资多少就涨多少公司的股份，将来这些股份你们怎么分配自己说了算，我不干预。” “小美姐，你也是。” “当然了，我的股份到时候孩子们平分。” 李红军看这几人：“我这样的方案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人都觉得很公正，公平，陈雪茹是里面最有钱的，所以她第一个表示赞同。 徐慧珍也有私心，她也觉得这样挺好，到时候赚了钱可以留给双胞胎。 冯小美没有什么钱，但家里这么多年也攒下了不少。 投资事情商议完毕，李红军提出如今家里的地方不太够住了，想要换一个更大的地方。 李贵跟陈金凤给拒绝了，他们住习惯了，不想再搬家了。 李红军想着那就看看左邻右舍的房子卖不卖，如果卖就买下来，不卖的话家里地方还很大，把后罩房跟倒座房装修一番。 主角的光环这一词，在李红军身上一点都没有体现到，邻居既然没有意思卖房产，李红军就决定开春把后罩房跟倒座房装修出来。 为了给冯小美凑钱投资，李红军动用了自己金条，还有李家当初那几箱子金银珠宝里的金条。 古董字画他是舍不得卖的。 如今的金价是五百元一两，李红军明知道以后黄金会不断的上涨，甚至翻了无数倍，但他还是把所有小黄鱼出手了。 换得了几十万的资金。 徐慧珍跟陈雪茹问他要古董，他没给，古董这东西可不是黄金，被他给劝退了，有多少钱就投资多少。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李红霞再次从香江回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红霞资助两百万 大年二十九，三十前一天。 饭店跟酒楼都关门歇业了。 李红军把蔡全无跟大栓叫到身前：“红霞回来你们都知道了，她是要回来投资的，我们准备合资开公司。” “你们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不能不为你们考虑，目前有两种合作方式。” “一，酒楼跟饭店彻底交给你们俩,往后利润分给你们三成。” “二，以后公司旗下的宾馆餐厅交给你们包厨，你们包厨后餐厅的利润给你们一成。” “我的意见是你们俩合伙把公司以后旗下的所有餐厅，都给承包下来，肯定会月赚越多。” 大栓是个没注意的，蔡全无从始至终都是听李红军的话，不出意外俩人都选择了第二条。 蔡全无回家把李红军的话告诉了媳妇,她媳妇见到了蔡全无没月往家拿的钱要比上班多，也动心了，想要跟着蔡全无学徒。 因为大栓的媳妇也是厨子，既然两家合伙包厨，这样一家出两个人她家也不至于少分钱。 大栓这边更没的说，李红军的话在冯家一直都很受重视。 随着大栓赚的钱多，周梅心气也跟着高了不少，对工资有些瞧不上眼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 李红军是带着家里去饭店吃饭的，因为关门歇业，好多食材不吃就会坏掉。 忙了一年了，年夜饭是徐慧珍跟陈雪茹动手做的。 李红军坐在大厅里喝茶水。 二闺女李芳芳偷偷跑到他身前：“爸，跟你说个秘密。” 看着神秘兮兮的闺女，李红军十分配合：“来趴在爸爸耳畔，小点声。” “爸,我告诉你哦，学校里有人追我大姐跟二姐。” 呵，李红军还以为什么稀奇事呢,自己的姑娘这么优秀有追求者不是很正常嘛。 “那你呢？” 李红军打趣道：“我们芳芳长得像妈妈一样漂亮，追求者肯定也不少。” 李芳芳脸蛋通红撒娇道：“爸···我才不谈恋爱呢,我大学期间不准备找男朋友，等毕业了再说。” 冯小美笑呵呵从后厨出来，手上端着菜盘：“你们父女俩偷偷说什么呢？” “秘密！” 李红军没告诉冯小美。 菜刚上桌，几个儿子就忍不住了，一个个拿手就吃。 李红军忍不住呵斥：“没有规矩，手还没洗呢。” 李贵跟陈金凤把三个孙子护在怀里：“孩子饿了而已，你吼什么吼，大过年的不兴说教啊。” 虽然有爷爷奶奶护着，但几个男孩从小就被父亲特别的关爱，所以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就连已经是大小伙子的李金铭都害怕不已，深怕老爹让他尝试父爱如山的重量。 大过年李红军也懒得搭理几个皮猴子。 “潇潇，自己嗑瓜子，多大了还让姐姐给扒瓜子皮？” 小媛媛跟徐静理笑道：“爸，没事的。” “你们俩过来，让潇潇自己玩。” 潇潇撅撅嘴：“爸爸偏心。” “听说学校有男生追求你们？” 俩人朝着李芳芳看一眼，很明显是小芳芳告的密。 小媛媛表示：“爸，我不准备接受其他人的追求，我想等毕业参加工作再谈恋爱。” 徐静理：“爸，我跟姐的想法是一样的。” 李红军满意的点着头：“嗯,爸不是不通人情的老古板,如果有喜欢的想谈恋爱爸爸也不阻止，但一定要带回来让我看看，我同意了才行。” 随着一道道美食被端上桌，大家坐在桌前李贵跟陈金凤当然是坐在主位。 李红军坐下后习惯的把媛媛拉在自己身旁，所有儿女都习惯了他的偏心，大姐就是爸爸的心肝宝贝，这个家里的宝贝疙瘩。 嗯，这是公认的，大家哪怕惹了爷爷奶奶都不要紧，但不能惹大姐，惹了大姐就等于惹了父亲，后果不堪设想。 吃完了年夜饭，孩子们挨个给长辈磕头拜年，长辈还以红包。 上大学的几个红包今年就不收了，但几个小当红包都被妈妈给收走了。 李红军只能偷偷的再给他们，大过年的图的就是个乐呵。 过完年，正月十五元宵节。 李红霞带着两个儿子从香江回来了。 这次孙志强没回来，不过李家却热闹极了，孩子们一窝蜂的出去看花灯了。 过来正月十五，李红军就带着李红霞四处游走，挑选建造宾馆的地方。 “哥，这个小楼空着呢！” 李红军顺着看去：“这以前好像是个报社！” 李红霞站在大栅栏的街道上：“我看这个地方不错！” “行，你去跟招商局的同志协商，记住，咱们不租，四九城将来是寸土寸金，哪怕钱多点都不怕尽力买下来。” 既然地方已经挑选好了，李红军跟李红霞就回去了。 “哥，这是两百万的支票你收好，公司你做法人，往后我也不在内地，得你来经营。” “钱我手下，但亲兄妹明算账，咱们最后按照投入资金分配股份。” 李红霞急了。 “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 李红军把徐慧珍跟陈雪茹投资，各自占股份比例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红霞沉吟：“这样，股份我占一半，她们投入多少就占多少，我这边多余的都归你。” 李红军还想拒绝，李贵跟陈金凤不依了，都是亲兄妹没必要搞得那么清楚。 二老还是向着儿子的。 “行，我这边也有个几十万，咱们凑个三百万，哥哥占你便宜了。” 李红霞一楞：“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李红军看着李贵跟陈金凤，见二老点头。 “你不知道，咱们家当初藏了几箱子金银珠宝，我这次把金条全都变卖了······” 李红霞张着大嘴：“爸妈，你们这也太偏心了，都不告诉我······” 李贵：“就你这性子，告诉你干嘛，你再不小心说出去给咱们招灾惹祸啊。” 接下来，李红霞用她港商的身份，以香江的投资公司的名义购买了大栅栏的小楼。 每平米两百块钱，这价格在这个年月虽然很贵，但过二十年你再回头瞧，跟白捡的没区别。 过程有些坎坷，但经过多方协调，结果是完美的。 小楼的户主直接就挂在了李红军的身上。 接下来是装修，李红霞的意思拆了重建，但三千多平米的地方拆了重建成本太高了。 李红军拦下了，只是内部装修。 因为打着港商投资的噱头，一路上开了绿灯。 公司就设在宾馆内，总部香江，内地分公司。 红霞这才在内地没待多久，香江那边离不开她，就又带着孩子匆匆的赶回去。 这次分开，李贵跟陈金凤知道想要再见面恐怕短时间内是做不到了。 分别总是伴随着眼泪，母女好一通哭后，李红霞带着孩子回了香江，内地这边就全权交给李红军来处理了。 宾馆装修他交给了徐慧珍跟陈雪茹，也乐得清闲。 但在谁做总经理的时候出现了分歧。 陈雪茹：“红军，这个经理非我莫属。” 徐慧珍：“红军，经理还是我来做更合适。” 李红军被她们俩吵得头都大了。 “你们俩都是总经理，宾馆要24小时营业，你们俩每人一天一夜，上一天休一天。” “小美姐你是财务总监，宾馆的账务归你管，一定要记清楚了，到时候等红霞回来交给她对账。” 李红军想起来餐厅的事情，对徐慧珍跟陈雪茹说道：“一楼餐厅要那种明亮的大玻璃，要让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徐慧珍：“我们是宾馆，这样会不会喧宾夺主？” 李红军：“没事，如今外地游客，国外游客还不多，我们总要有进项，光指着宾馆的生意是赚不到钱的。” “起码还要五年的时间，四九城才能赚到观光游客的钱。” “这个宾馆买地皮才六十万，就算装修下来也没多少钱，我们不能让钱在银行里发霉，你们若是见到有好的地方，咱们继续买地皮！” “四九城是zz重心，华夏的心脏，往后啊，这房地产才是最赚钱的买卖，咱们哪怕把地皮买下来什么都不做，坐等它升值往后都是亿万富翁。” 李红军的眼光，经过无数次的验证，大家都很信服。 徐慧珍跟陈雪茹也动了一点点的小心思，心中有了囤房的想法。 李家儿女这么多，李红军又是个偏心的爸爸，她们总要为自己的孩子多着想，给自己的孩子多留下一些产业。 这边装修，李家的四合院也开始装修。 李红军让工人好好收拾一番后罩房，他准备摆放家里的古董，总在空间放着算怎么回事？caso 古董字画不就是拿出来让人欣赏的嘛。 女儿们都住在西厢房，儿子住在东西耳房，至于倒座房，反正谁嫌挤了就去倒座房。 随着工期临近。 李红军把陈雪茹的古董字画，还有老家具从空间里搬了出来。 接着是徐慧珍的。 最后是李家当初那几个箱子。 晚上，大有一种分宝贝的情形。 为了公平，徐慧珍跟陈雪茹的宝贝她们都分了房间，各自归置，最后她们愿意留给谁李红军不管。 李红军也把李家的宝贝放在了一件空房内。 为了安全起见，李红军依旧从门到窗户，全都拉起了电网，只要有小偷敢进来保证给他电成烤鸡。 更何况，李家24小时不离人，安全得很。 宾馆很快装修好了，因为没有热水器，没有电视，类似于招待所，很简单的装修所以很快便竣工了。 开业的时候李红军去邮局给妹妹打电话，但李红霞回不来，只能低调的开业了。 连开业典礼都没弄，就放了一挂鞭。 小酒馆改成的李氏饭店交给了蔡全无的媳妇，蔡全无来宾馆这边坐镇。 宾馆的名字也很简单，京城宾馆。 开业当天，餐厅的生意还不错，到了饭店没几张空桌子，因为他们餐厅的价格明码标价，还有特价菜，很吸引人。 但住宿的寥寥无几，三层客房几乎都是空的，无人入住。 有着餐厅的进项，还是有得赚大家也不急。 陈雪茹去了南锣鼓巷，南锣鼓巷还没有未来那么出名，这里大多都是平方老建筑。 陈雪茹直接胡同口买了几家门面房，还有数家民居。 这还有啥可说的，平房扒了重建的成本并不高，所以京城宾馆的第二家连锁店正式提上日程。 别看陈雪茹买了差不多五千平米的地，但花费还真没有大栅栏这边的三千米多。 毕竟，只有街面上的门市房值点钱，后面的民居并不贵。 李红军现在有一种，有钱花不出去的赶脚。 南锣鼓巷这边没有限高一说，李红军决定搞个标志性的建筑，他要建个超过五层的宾馆。 这样的话，十年乃至二十年内，宾馆都不用再次动工了，等过了千禧年就可以用闲置的地皮建高层了，首先是要圈地。 徐慧珍也开始出去找地方，不想被陈雪茹比下去。 恰巧，李氏饭店曾经的小酒馆，旁的茶叶店门市要卖，如果买下来加上李氏饭店，还有徐慧珍的后院，茶叶店的后院，也是数百平米的地方。 足以建一个大型宾馆了。 买茶叶店房子的钱李红军很痛快的批了，但要是建宾馆李红军犹豫了。 “慧珍，建宾馆先等等，等南锣鼓巷那边建完了，看看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余钱，万一要是不够的话，就再等等。” 徐慧珍也能理解他，转而提议：“那就先把茶叶店跟李氏饭店搁着的墙给打通，这样的话饭店地方大了，自然也能多赚一些。” 李红军同意了。 徐慧珍风风火火的给李氏饭店换了个牌匾。 李氏大饭店。 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陈雪茹那边叫李氏大酒楼，她就要叫李氏大饭店。 李红军想着已经开放了，他在情满四合院里带来的挎斗子摩托车也该拿出来了。 突然间，李家就有了摩托车。 还是带钢印的，李红军在四合院世界里办的驾驶证也都在，两个不同世界通用。 自行车自然是下岗了。 李红军每天骑着摩托车载着冯小美，陈雪茹，还有徐慧珍一起上班。 陈雪茹是娇小姐的做派，只坐车。 冯小美是胆子小，不敢学骑摩托车。 徐慧珍是个胆大的天生爱挑站，李红军教了她如何骑摩托车。 李红军笑眯眯的看着她：“喜欢骑的话，赶明个给你买个嘉陵轻骑。” 徐慧珍：“太贵了，好几千块呢！” 李红军：“你喜欢就好，甭管多贵。” “德行！”徐慧珍心里甜甜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李贵陈金凤去香江 又是一年过去，80年到了。 孙志强跟李红霞年前就回到内地，陪李贵跟陈金凤过年。 李红军听着外甥说话有些难受，一嘴的港普，就让家里的几个孩子帮着把口音给纠正过来。 “志强，你这该减肥了啊！” 孙志强一脸无奈，捧着宛如怀孕了的肚皮：“我尽量。” 李红军手上没钱了,但他囤地皮当地主的心思却没有熄灭。 金条都卖了，让他卖古董字画他有舍不得。 “红霞，再往公司注一些资金，趁着地皮容易拿到手咱们先把地皮囤起来。” 李红霞：“哥，需要多少？” 李红军：“当然是越多越好，先来个两三百万。” 李红霞拍拍小胸脯：“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多少呢！” “我给你写个伍佰万的支票，不够的话在跟我说。” 伍佰万看似很多,但已香江八十年代的房价来说还不够买个别墅的，最多也就买个千尺豪宅而已。 以资产过亿的红霞两口子来说，伍佰万帮助哥哥还真无所谓。 等到孙志强的姑姑跟姑父人没了，所有资产就都是他们的了。 年三十，吃过年夜饭。 李红军把李金铭喊到身前。 “既然你也考不上大学，不要读书浪费时间了！” 李红军弱弱的：“爸，我不上学能干嘛啊？” 李红军：“学厨子，祖传的手艺的有人继承，你家里的长子，这事非你莫属。” 李金铭虽然不喜欢当厨子，嫌弃烟熏火燎，但老爸的话他不敢不听。 “放心，是让你学厨，不是让你当厨子，你还是要跟着你妈学做生意的，将来家里的事业总要有人接班的。” 家里最省心的就是四个闺女了。 李红军秉承着穷养儿子富养女的原则，只要他们考不上大学，就统统去工作。 初七，李红霞跟孙志强再次带着孩子回香江了。 李红军就把大儿子交给了蔡全无,让蔡全无教他厨艺。 如今两个宾馆，一个酒楼，一个饭店，对于女强人属性的徐慧珍跟陈雪茹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过了年，李红军在海淀跟顺义拿了两块地皮，价格便宜到你无法想象。 如今的海淀跟顺义还没有未来繁华，所以开宾馆也好，开饭店也罢，生意都不会好。 两块地皮只能暂时先搁在那里。 天气渐暖，粉小妹，徐慧珍，陈雪茹，三个人都换上了李红霞从香江给她们带回来的休闲上衣，喇叭裤，高跟鞋。 一个个还带着有色的蛤蟆镜。 三个人宛如亲姐妹，冯小美走中间，二女相伴左右,一个喜笑颜开的。 “红军,快看,我们这一身打扮怎么样？” 话落，徐慧珍还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 “不错。” 李红军笑呵呵道。 陈雪茹得意道：“那是，走在街上回头率老高了。” 聪敏过人的陈雪茹从中发现了商机。 “红军，你说我们建个制衣厂怎么样？” 满含期待的陈雪茹，道：“我们就以生产喇叭裤，蛤蟆镜为主，当下青年肯定会喜欢的。” 青年人才是消费主力，他们喜欢就会甘心情愿的掏钱去买。 李红军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上，拉手的胡茬，想到未来戴蛤蟆镜，穿喇叭裤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时尚，它的轰动效应不亚于现在的裸奔，就准备做一个吃螃蟹的人。 所谓喇叭裤，因裤子形状似喇叭而得名。裤腿上窄下宽，从膝盖以下逐渐张开，裤口的尺寸明显大于膝盖的尺寸，形成喇叭状；裤长一般盖住鞋跟，走起路来，兼有扫地的功能李红军：“也不是不可以，制作喇叭裤并不繁琐，只要有缝纫机，有熟练的女工就可以，但蛤蟆镜需要建立一条生产线。” 陈雪茹：“那还等什么，公司不是刚在顺义跟海淀拿下来凉快地皮么，就在这两个地方选一个建厂呗。” “嗯！”李红军点头：“可以，建厂的事情慧珍你来把控，采购缝纫机跟布料的事情交给雪茹你，小美姐继续管好钱袋子，然后贴出招工启事，如果可以自带缝纫机的免去试用期，直接上岗。” “新工人三个月试用期用来培训，试用期一过，工资加提成的模式，干得多赚的多这样也激发出工人们的工作热情。” 虽说如今布票还没取消，但国营工厂里的挤压的布匹已经堆成了山，他是知道具体行情的，过两年迫于压力，布票就会取消。 事情交给了几个人后，李红军闲下来了。 想着李红霞经常来信，想要李贵带着陈金凤去香江转一转。 便劝道：“爸，妈，孩子们都大了，你们也辛苦一辈子，操劳一辈子了，现在红霞总是邀请你们二老去香江转转，我看你们就出去散散心。” “趁着还能动，腿脚利索出去玩一玩。” 如果孩子们都大了，李贵跟陈金凤每天待在家里甚是无聊，唯一的事情就是盼着孩子们早点放假，放学。 其实他们也心动了，只是不愿意给儿女添麻烦。 陈金凤试探道：“老伴，要不咱俩去香江看看？” 李贵稍作沉吟：“看看就看看，听说那地方气候比较好。” 李红军跑去邮局给香江的李红霞打去电话。 “红霞，你回来一趟，或者安排人回来一趟，咱爸妈同意去香江旅游了。” “哥，太好了。” 李红霞兴奋的在电话另一端蹦了起来。 她一直都觉得没在二老身边尽孝，心里十分遗憾，这下子可算是有弥补的机会了。 “哥，我这就安排人回去接咱爸妈。” 挂断了电话之后，李红军觉得要给家里安装一部电话机了。 这玩意现在贼贵，按个电话两三千块，但家里的确需要。 往后他就可以坐在家里遥控了，跟宾馆可以实时联系，给酒楼跟饭店也安装一部，到时候也能接受预定。 该花的钱不能省。 电话机这边很快就安排上了，来内地接李贵跟陈金凤的人也到了。 以去香江探亲的名义，李贵跟陈金凤踏上了南上的列车。 到了香江，陈金凤跟李贵也给家里报了平安。 服装厂一直在建设当中，这一世，李红军决定还是走在四合院里的模式，收购门市搞连锁加盟，零售加批发的模式，打出品牌的效益来。 批发的不能贴他们的李氏服装的标签，到时候即便是一模一样的商品也不会对李氏服装有丝毫影响。 公司一直都没有个独立的办公地点，李红军琢磨着应该搞一个独立的办公地点了。 为了就近办公，李红军就在前门附近买了一套四合院民居当做公司的驻地。 这样他上班的话走几步路就可以了。 这日，蔡全无让李金铭回来给他带来个好消息。 “爸，蔡叔让我告诉你，有个农资商店要关门了·······” “行，我知道了，你爷爷奶奶不在家，晚上考校一下你跟着蔡全无学了什么，晚饭你掌勺。” 李金铭去吃放做饭去了。 李红军葛优瘫似的，抽着烟，想着一定要拿下这处公产，到时候化成私产，农资商店地方可不小，不仅有宽敞大门市，还有着后院以及仓库。 正适合做李氏服饰的门店，后面还能放货。 李红军今年的目标就是把李红军给他的伍佰万全都花出去。 钱多了也是一种烦恼。 “爸·······” “爸·······” “嗳，你们回来了。” 李红军看了烟墙上的挂历，原来媛媛，理儿，芳芳，侯成几个上大学的又到了休息日。 “侯成去厨房告诉你弟，让他多做点饭菜。” 媛媛跟芳芳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揽住他的胳膊撒着娇。 徐静理搬着椅子坐在他对面，父女们说着闲话。 接着双胞胎兄妹，李一品也放学了。 被一大堆孩子包围着，李红军觉得尤为幸福。 最后回来的是冯小美三女。 得知李金铭在做全家的晚饭，当妈的立马就去厨房帮忙了。 徐慧珍跟陈雪茹也用洗脸盆，洗了手去厨房帮忙。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红军看着几个上大学的儿女。 “明年你们就毕业了。” “有什么打算？” 几个孩子相视一眼：“学校会分配工作的。” 李红军看着媛媛：“媛媛，分配工作的话你就不要接受了，毕业后来家里的公司上班，帮着妈妈们管理公司生意。” “理儿，跟芳芳也一样！” 李红军看着孩子们不解的眼神：“咱们家也不缺你们那份工资，别到时候给你们分配到数千里之遥的外地工作，到时候爸爸想见你们一面都难。” “你们就留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在家里公司上班。” 几个女儿对于李红军的话从来都是听之任之。 “侯成你呢，怎么想的？” “你是想来家里公司工作，还是想去机关单位上班？”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但他媳妇也是个没主意的。 这个时候陈雪茹用眼神示意儿子，看着傻不拉几的儿子，偷偷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下。 立马反应过来的侯成：“爸，我听你安排。” 陈雪茹这才满意，暗道这傻小子，如果不来家里公司，往后家里的产业怕是一根毛都得不到。 既然侯成愿意来家里帮忙，李红军就打算将来外阜的业务都交给他，毕竟他是个男人，让几个妹妹跟当妈的出去跑也不合适，不安全。 饭后，李红军点评了儿子的厨艺。 四个字：仍需努力。 他什么时候李红军觉可以出徒了，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 一般的菜李金铭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所欠缺的是火候，熟能生巧，相信做得多了自然会愈来愈好。 李红军打算往后每天晚上，李金铭回来他这个当爹的就把祖传的私房菜交给他。 打发了孩子们，几人坐在一起说着服装厂的事情。 徐慧珍：“海淀区的厂房还在建筑中，但工厂的围墙都已经竣工了，高两米，按照你说的上面水泥里全都放了玻璃碴子。” 李红军满意的点点头。 “到时候招一批保安，二十小时轮班制，厂里的安全就不用操心了。” 陈雪茹也道：“布匹的事情我都联系妥了，等仓库建起来就可以运输回来。” “缝纫机的话，还在洽谈，估计需要我去厂家一趟。” 李红军看着陈雪茹：“要是去厂家的话，让铭铭陪着你。” 陈雪茹也不拒绝推辞：“成，到时候我们娘俩一起。” 最后轮到冯小美。 “花销不算太大，对于我们账面上的资金来说不算什么，资金还很富裕。” “宾馆的入住率还是不高，但跟去年相比有提升，饭店跟酒楼，还有餐厅的生意才是最火的。” “自从接受酒席订单后，往往休息日的生意最火爆。” 李红军琢磨着：“不能光指着晚饭这一时段，得把早餐弄起来。” “积少成多，早餐的利润虽然不如炒菜的高，但早餐的盈利也足以支付房费，人工的一切的费用了，其他的就是我们的纯盈利了。” “还有，服务员的考核不能停，每个月都要评比出来优秀员工，到时候适当的发放一些奖励，如果有人被客人投诉，立马开除。” 商议完工作，天色已晚，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早早休息了。 远在香江的李贵跟陈金凤，在女儿，女婿的陪同下正在体会香江的夜生活。 他们正在维多利亚港的渔船上，吃海鲜。 乐不思蜀的二人已经将内地抛在了脑后。 李贵感叹道：“香江虽是弹完之地，但实在是繁华啊。” 陈金凤：“也不知道，内第什么时候能迎头赶上。” 李贵：“红军不是说了么，用不了几年内地就会比香江还繁华富荣。” 吃过海鲜，孙志强跟李红霞陪着二老去购物。 在九龙李贵跟陈金凤看着价格，都吃不住发出惊叹。 可也架不住热情的女儿跟女婿，大包小裹的往车里塞。 购物之后带着二老去看了场电影，没想到上了年纪的二老还很喜欢，此时香江的电影还是喜剧主流，看的陈金凤跟李贵哈哈大笑。 跟他们以往看到的主旋律电影，有着根本上的区别。 出了电影院，吃宵夜。 可能是上了年纪，李贵跟陈金凤都没吃几口，怕晚上不消化。 最后才驱车回到浅水湾别墅。 简单是洗漱一番，李贵跟陈金凤有些疲惫回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陈金凤突然道：“也不知道我大孙子睡没睡呢？” “吃得好不好！” 李贵：“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 “这香江的确繁华，要是红军他们过来也能赚到钱。” “可惜啊，红军说内地以后要比香江繁华，所以他看好内地才不来香江。”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时尚的喇叭裤 时间转瞬即逝。 秋意渐浓，服装厂才彻底投建完毕。 没赶上夏季，好在赶上了秋季换装。 车间里，数百台缝纫机不停歇的转动着，一条条成型的喇叭裤被装在了包装袋里。 农资商店已经被李红军买了下来，只是刮了大白，换了玻璃落地窗。 导购员也都已经上岗了,每天喇叭裤的销售都很火爆，导购员们累并快乐着。 因为每多卖一件，她们的工资就会多一些。 李红军看着满院的黄叶，交代陈雪茹：“雪茹，工厂要24小时进行倒班制，继续招人,缝纫机不能停。” “行，我记下了。” 李红军又道：“想办法进一批毛呢,做毛衣大衣。” “天凉了，人们该换装了，到时候毛衣大衣配着喇叭裤，会再次想起时尚风潮。” 陈雪茹眼睛放光，喇叭裤一上市销售就引起了抢购风潮，一下子就成为了时尚宠儿，如果风衣也有这样的销售成绩。 他们可以说赚爆了。 以每天喇叭裤的零售与批发，一天的利润都比酒楼一个月的还要高。 李红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继续交代：“喇叭裤不要总是一个模板，要在裤筒上跟颜色款式上下功夫，例如小喇叭裤，或者是红色，粉色，等鲜艳的颜色，男款的颜色就不需要有变动了。” “这样可以刺激女人消费，这世界最好赚的钱永远都是女人跟孩子。” 陈雪茹，如今已经将宾馆跟酒楼等生意交给了徐慧珍，一心扑在了她喜欢的服装生意上。 蛤蟆镜的生产线都搁浅了，但他们跟罗湖口岸接活,虽然会让香江的商人赚一些利润，但目前没有更多精力，只能暂时这样。 陈雪茹建议：“红军，我们要不要生产一些香江那样款式的毛衫？” 李红军拒绝道：“时机还不到，谁家的女人不会织毛衣？” “这个再等等，等我们空出精力来再说。” 秋去冬来。 服装厂在李红军的指示下，开始生产皮夹克。 皮夹克是大杀器，虽然昂贵，但利润高，为此，还制作了棉夹克衫。 李红军跟香江通话，这李贵跟陈金凤二人去了这么久，一直不回来。 他们的意思是过年的时候，跟红霞一起回内地。 学校放了寒假，还没毕业，但几个孩子都跟着自己的妈妈开始东奔西跑的，学着如何管理企业。 这也缓解了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三人的压力。 唯独李金铭还在食堂里磨炼,李红军是故意磨砺他。 为了不积压存货，李红军提前祭出健美裤这个大杀器。 让服装厂生产高弹力的健美裤，有叫健美裤的，也有叫弹力裤的。 这裤子可是风靡一时，很受女人喜欢。 虽然是冬季，但李红军存活是为了开春后的销售，免得到时候加班加点的赶制，闹得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的。 大家都很好奇，李红军一个男人脑子里到底装些什么，怎么这么多想法。 李红军的秘密自然是无法公之于众的，开着摩托车带着一大堆的牛羊肉跟果蔬就去了百顺胡同，去看望李春霞了。 他已经好久没去看望过李春霞了，要不是前几日跟香江的李贵通电话，李贵嘱咐他没事多去瞧瞧自己的老姐姐，恐怕他还想不起来。 “姑，你这是怎么了？” 李红军来到冯家，发现李春霞坐在轮椅上急忙上前。 李春霞的确老了，头发早就没有一根是黑的了，皮肤也抽了，只是精神头还好。 “红军啊，姑没事，就是腿脚不利索了！”李春霞拍了拍身下的轮椅：“这不大栓给我弄了个轮椅。” 李红军陪着李春霞闲聊。 大栓的大儿子也不是学习的料，准备跟大栓夫妻学厨子，将来接班。 二儿子有些内向，但学习好，冯家有望出个大学生。 说道二栓的儿子，李春霞一脸的唏嘘，因为二栓媳妇生了闺女，为了养老又把大儿子给接回去了。 “红军啊，听说厂里的效益也不太好，你看要不就让二栓跟着你们学做生意。” 李春霞发话了，李红军就应允了下来。 “姑，回头我去找二栓，我给他安排个赚钱的活计。” 李红军离开冯家后，就去饭店找大栓去了。 “爸，您是来看我的嘛。” “理儿，累不累？” 父女俩寒暄了一会儿，李红军去了后厨。 “红军来了。” “大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饭店外面，李红军给大栓递了根烟。 “晚上下班去告诉二栓，让他来家里找我。” “还有，你们现在都忙，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不行。” 大栓喊冤。 “我跟周梅商量了，准备找个保姆伺候她，可她老人家不同意啊。” 李红军：“这事不能听我姑的，保姆还得找，她要是在反对就说我同意了。” 交代完大栓，李红军就去酒楼转转。 在酒楼外面，李红军发现李金铭跟个姑娘在一旁亲亲我我的。 李红军没兴趣听墙根，更何况还是自己儿子的墙根。 偷偷来到俩人背后，突兀的拍了李金铭肩膀一下。 “爸·······” “李叔叔。” 李红军这下子看清楚了，蔡全无的姑娘。 俩孩子像犯了错似的，李红军觉得这事得跟蔡全无商量，青年男女在一块看对眼了，万一再闹出人命来。 更何况，他一直都散养模式，是不会过多干预儿女的幸福的。 嗯，媛媛除外。 “全无！” “师傅！” “都说了，喊我名字就成！”李红军无奈：“你啊，是改不过来了。” 俩人到外面抽烟。 李红军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说：“全无，你知道两个孩子的事情吗？” 让李红军出乎意料都是，蔡全无点头：“我知道。” “金铭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性格虽然有些调皮，但孩子是好孩子，当初还说个给俩孩子定个娃娃亲呢。” 李红军能说啥，人家女孩子的父亲都不在意，更何况还是知根知底的两家人。 好在，蔡全无的闺女长得像妈妈，要是像他蔡全无，就没眼看了。 “你媳妇知道吗？” 蔡全无再次点头：“知道。” 蔡全无跟他媳妇对于闺女跟李家长孙，是举双手赞成的。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嫁给李家做儿媳妇，那是他们闺女的福气。 李红军：“既然你们不反对，那就让他们先处着，不出意外的话明年看看就给他们把婚事早早办了。” 李红军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冯小美了，起码得让冯小美这个当妈的知道。 等李红军见到了冯小美，说了这件事情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冯小美也知道，就他不知道。 晚上回家，看着忐忑不安的李金铭，李红军只是简单的嘱咐他，没结婚之前不许破了人家女孩子的身体。 当天晚上，大栓就去找了二栓。 回家之后便根周梅说了继续请保姆的事情。 周梅：“妈那边怎么说？” 大栓：“有红军呢，你明天就把这事给办妥了。” 周梅这些年一直都没跟娘家联系，但他们现在日子过得飞起，娘家人虽然都回厂里工作了，但见到他们家赚钱了，有的人又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看着大栓疲惫的模样，周梅把话给吞下去了，没敢说。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当年离婚的一幕永远不敢忘记。 二栓这边。 二栓：“是不是你跟妈说什么了？” 二栓媳妇：“我不说红军能带着你赚钱吗？” “虽然你是正式工人，但咱家就你一个人赚钱养家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咱妈说话红军得给面子，你跟着他做生意，让安泰去接你班去厂里，咱家的日子不就过起来了么。” 二栓知道媳妇是为自己家好，也就没也为难媳妇。 第二日，二栓直径来了李家。 都已经日晒三竿了，李红军还没起来。 不过二栓既然来了，他就不能再睡了。 昨晚他就帮二栓规划好了未来的路线，公司是不可能让二栓去了，毕竟家族式企业弊端太多了。 一边洗漱，一边告诉二栓：“两条路，一呢跟大栓学厨也开饭店，这个需要时间，上手慢。” “二呢，开个早餐店，这个简单蒸包子，煮粥，茶叶蛋，这些我都能教你，几天就能自己开店了，你媳妇也没事做，在开个食杂店，早上卖早餐，白天食杂店也有进项，赚的也不一定就比饭店少。” “成本还低，你若没钱我可以借给你。” 二栓这么聪明的人，当然选择了开早餐店跟食杂店，这样家里媳妇也能帮着赚钱。 “红军，钱就不用了，我这些年工资也赞下了不少。” “你去找大栓，告诉他我说的，让他叫你蒸包子，包子谁都会蒸，但调馅是关键，好多种包子馅数不胜数，你跟大栓学一学，你们是亲兄弟，他肯定用心教你。” “对了，再跟他学一学炸油条，馄饨，别看这些小吃不起眼，起码都是半利。” 解决了二栓的问题，李红军今天没事可做，就骑着摩托车去赵家了。 好久没根赵爱国联系了，总不能因为自己发达了，就不认过去的兄弟了。 到了赵家，赵母已经瘫痪在床了，并且记忆力减退，想了好久才认出来他是谁。 李红军给赵母剥了个橘子。 在赵母口中得知，白洁的三个儿子都进厂当临时工了，不知是他们真的学习不好不争气，还是家里困难供不起好几个孩子一起读书。 李红军给赵爱国留了个纸条，让他去找自己后便离开了。 赵爱国的日子过得有些难，这是他没想到的。 晚上，赵爱国下班后看到纸条就来了李家。 李红军已经做好了几个下酒小菜，就等着他呢。 随着喝了酒，俩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爱国，你日子过得这么难，这么不来找我呢？” 李红军满嘴酒气：“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赵爱国苦涩的摇摇头：“我没有一技之长，总不能每次缺钱了就找你借？” “你现在不在厂里上班了，若是你继续在厂里工作，我肯定会找你把白洁的几个孩子给安排了。” 说道白洁，赵爱国捂着脸嚎啕大哭。 白洁前几年就得了不治之症，撒手人寰了。 李红军拍了拍赵爱国，安慰道：“白洁都走了几年了，你也该考虑找一个了。” 他们俩喝酒，家里人都没有来打扰，知道他们有话说，但冯小美听到赵爱国的哭声，还是投了热毛巾拿了进来。 李红军点了支烟：“你厂里的工作让孩子接班，出来跟我做生意。” “回去问问孩子们，除了上学的，要是想进厂当工人我跟厂里大声招呼，要是不想当工人就出来跟你一起做生意。” 赵爱国本想说自己没本钱，但多年的兄弟，俩人是光腚娃娃的感情，他很了解李红军，这话就没说出口。 喝到最后，俩人都醉了。 李红军让李金铭带着金鹏，一品，两个弟弟给赵爱国送回去的。 冯小美给李红军沏了浓茶解酒。 李红军端着茶缸子去了陈雪茹的屋里。 “雪茹，爱国以后跟着咱们，你给他安排个门市让他卖咱们的服饰。” “房费给他免一年，货款等他卖出去后再补上。” 陈旭如知道他跟赵爱国的关系。 “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是不是得奖励人家啊。” 李红军明白了，然后灯熄了。 在李红军的帮助下，二栓租了个门市房，开了食杂店，然后又在门口卖起了早餐。 二栓媳妇也是干劲满满，早上忙起来俩孩子也跟着一起上阵。 看到赚了钱，二栓媳妇忍不住高兴道：“安泰娶媳妇的钱照此下去一年就能攒下了。” “闺女的嫁妆也用不了多久，咱们家啊，终于要见到亮了。” 二栓也乐呵道：”这一天的利润都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 “发现没，大家都挺爱吃干肠馅包子，还有鸡汁馅的。” 冯家乐呵的同事，爱国那边的服装店也开门营业了。 李红军起初还怕爱国不会卖货，但这家伙从小就是那种懂得钻营的人，他是白担心了。caso 李红军特意跟厂里的老关系打了招呼，白洁留下的三个孩子都转了正式工人，赵爱国也算是对白洁有个交代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贸易 年底之前，李贵跟陈金凤总算是回来了。 李贵穿着一身西装，头戴帽子，脚踩皮鞋，陈金凤烫了头发，身穿鲜艳的大衣，俩人只能用时髦来形容了。 当然,也给大家带回来了很多礼物。 既然李贵跟陈金凤回来了，李红军就把李金铭跟蔡玉华的婚礼提上了日程。 最后婚礼日期定在了开春，三月六日。 考虑到小两口想过二人世界，李红军就把百顺胡同的老房子给他们当新房了。 当然，等蔡玉华怀孕之后他们俩还要搬回来。 至于收拾新房的事情就交给冯小美这个当妈的了。 大年三十的这一天。 小媛媛看着他惊呼：“爸，你有白头发了。” 李红军想了想自己已经年过四十,奔五十去了,有白头发不稀奇。 “爸爸要老咯。” 媛媛撒娇道：“我爸才不老。” 新年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度过。 三月六日李金铭娶了蔡全无的女儿，婚礼也没有大操大办，连李红霞跟孙志强要回来都被他拒绝了。 只是亲朋好友之间置办几桌热闹了一下。 接着就是日复一日。 媛媛姐妹三个跟侯成毕业了。 毕业后，李红军安排几个孩子去了一趟香江游玩，也算是毕业旅游了。 上了几年的大学也该让她们轻松一下了。 等几个孩子在香江游玩一番，全都回到了家里的公司跟着各自母亲，接手家里的生意。 为此，媛媛等人都穿上了香江买回来的高跟鞋，小西装，一个个都跟个都市丽人一般。 侯成的媳妇怀孕了，听到这个消息，最开心的就是陈雪茹这个当妈的了。 李红军觉得媛媛跟徐静理也该找对象了。 开始默默的给她们物色男朋友的人选。 徐慧芝找到徐慧珍，提出孩子大了想要留在京城，但没有住的地方，想要把小酒馆的后院要回来。 虽然徐慧珍手里有贺老头当初的遗嘱，但不可否认这房子跟小酒馆是贺家的。 可如今小酒变成了李氏大饭店，徐慧珍有心还给贺家人，但也要李红军点头同意。 “红军，我想把小酒馆还给贺永强。” “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徐慧珍：“贺春分跟贺丽霞都大了,想要留在京城，这房子本就是贺家人的，虽然当初留给我了，可我们家也不缺这么套房子，我想着不如给他们。” 李红军：“他们拿理儿的事威胁你了？” 徐慧珍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呵呵！”李红军笑道：“这是你唯一的软肋。” 如果李家还真不在乎小酒馆那点东西，虽然李红军心里不爽，被人威胁谁都不会爽。 “慧珍，你这就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的典型啊，这么多年你帮衬他们家，可换来的是什么？” “为了理儿，给，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能处理好这件事就交给我。” 听到李红军这么说，再看到李红军眼神里的冰冷，徐慧珍忍不住浑身颤栗一下，她想到了当年贺永强进去的事情。 “你放心，为了理儿不受到伤害,这次说什么我都要跟他们斩断一切过往。” 随后,徐慧珍去了乡下。 “姐,来了。” 徐慧珍冷冷道：“我不是你姐。” 进屋后。 “贺倔头,房子按理说是留给我的，我也有遗嘱在手，但你卑鄙无耻的用下流手段威胁我，我可以把房子还给你。” “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出现在我以及我的孩子面前，就别怪我收回房产！” 徐慧珍一字一顿的看着贺永强：“这是我告诉红军了，你没忘记当年的事情，否则，就再次把你送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原本蹲在地上的贺永强看到凶神恶煞的徐慧珍，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跌了个屁蹲。 “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徐慧珍一刻都不想看到这对白眼狼夫妻。 “我会尽快把你们贺家的房子收拾出来！” 留下这句话后徐慧珍就脚步加快的离开了。 徐慧珍走后，贺永强呆呆的问道：“她不会耍什么坏心思，再把我送进去。” 徐慧芝安慰道：“不会的，只要咱们对理儿的事情守口如瓶，我姐她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贺永强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回到城里，徐慧珍让人把小酒馆给搬空了，还有小酒馆的后院，一样东西都没给贺永强留下。 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李氏大饭店依旧开在隔壁的小食堂，这是他们自己花钱买下来的，与贺家无关。 为了避免徐静理跟贺永强见面，徐慧珍安排徐静理主管酒店，李氏饭店这边是大栓负责，也不用她操心，全权交给大栓了。 现如今所有店面的营业额都是当天存入银行，也不用像以前那般天天来收账了。 徐慧珍也留了个心眼，为了拿捏贺永强房子虽然给了，但没有过户，如果贺永强跟徐慧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就可以用户主的名义把他们扫地出门。 没过几日，贺永强带着媳妇徐慧芝，还有两个闺女贺春分，贺丽霞搬家进城。 因为他进去了几年，所以原本三个闺女的命运被改变了。 回到城里，贺永强看着家徒四壁，忍不住想要骂人。 不过被徐慧芝给劝了下来。 一家人只能暂时打地铺，其他的慢慢来了。 之后为了赚钱，前面的店面又恢复成了以前的小酒馆。 本以为会日进斗金，但没想到一天下来都进不来几个客人，客人那都跑到隔壁的李氏饭店去了。 贺永强妒忌的看着李氏饭店宾客坐满，不忿道：“不就是会做几个炒菜，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慧芝：“要不咱们也琢磨几个菜？” 贺永强：“我是不会做，你会你来！” 贺春分是个老实人，叹着气默默的插着并不存在灰尘的桌子。 贺丽霞聪明啊，猛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爸，妈，我有办法。” 贺永强：“老闺女快说说，什么办法？” 贺丽霞：“爸，我们可以搞个优惠酬宾啊，比如酒降价，或者买一斤赠二两。” 贺永强不悦道：“就这馊主意啊！” 贺丽霞：“爸虽然我们赚的少了点，但起码有人气啊，有了人气就会吸引客源，到时候害怕没钱赚？” 徐慧芝：“老头子，我觉得丽霞这个主意挺好。” 小酒馆在门口贴了优惠的消息，果然有客源了。 就连久违的牛爷都出现在了小酒馆。 小酒馆内的牛爷喝着酒，看着贺永强。 忍不住讥讽：“这慧珍还真是心善，竟然还能让他们回来。” 片爷给牛爷捧场：“那是，老板娘是这个！”片爷竖起了大拇哥。 俩人你一样他一语，气的贺永强嘴都抽抽了，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徐慧芝给他按下来了。 “别冲动，生意刚有点起色，更何况你还想进去啊！” 这句话就想盆凉水，把贺永强浇了个透心凉。 满腔羞愤化作乌有。 之后几日，小酒馆的生意都还不错，但酒要卖没了需要进酒了。 大聪明贺永强走起了之前贺老头的老路，不顾家人的反对给酒里掺水。 “老头子这能行吗？”徐慧芝一脸的担忧。 贺永强：“没事，以前我们家的生意就这样做的。” 晚上，小酒馆的客人一个个喝着酒皱着眉头。 牛爷‘啪’的把酒盅就给摔了。 “你牛爷我眼里可不揉沙子！” “你这酒里掺水，往后牛爷不来了。” 接着好多人都跟牛爷一样摔杯子，走人。 贺永强还想上前要酒盅钱，可谁鸟他啊。 “完了，完了，这下子全完了。” 徐慧芝蹲在地上，哭天抹泪：“我就说不让你掺水，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往后谁还会来啊。” 小酒馆从此以后在没有一个人进来喝酒。 可生活得继续啊，贺丽霞再给贺永强出了新的主意。 “爸，小酒馆干脆改个营生。” “咱们在胡同口，地理位置这么好开个食杂店。” 贺永强：“可咱们已经没有本金了，拿什么进货？” 贺永强看着徐慧芝：“要不你去找找你姐？” 想起还想着那要吃人的眼神，徐慧芝：“我不去，要去你去。” 其实这俩人都知道徐慧珍是不可能再帮他们了。 贺春分：“爸，妈，钱的事交给我，可这次你们千万要好好的，别再瞎折腾了。” 贺永强：“你上哪弄钱去？” 贺春分：“孙翔说要娶我，到时候彩礼钱·······” 贺永强跟徐慧芝沉默了。 贺丽霞：“姐，就是胳膊的那个厨子？” 贺春分脸红红的：“嗯，还不是厨子，现在还是学徒，不过快了，听说他出徒后就能当大师傅，到时候工资一百多一个月。” 贺永强脸色不快：“可他是农村户口！” 贺春分：“爸，等他赚了钱在城里买房，到时候不就是城里户口了吗。” “更何况我也不在意这些，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徐慧芝：“那晚上下班让他来家里，我们跟他聊聊。” 贺永强跟徐慧芝答应了孙翔跟贺春分的婚事，但彩礼的钱要的也挺高，跟卖姑娘没什么区别了。 孙翔心里不得劲，但贺春分坦白了家里的事情，孙翔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彩礼他可以去借，但婚后尽量少跟他们来往。 摆明了，讨厌丈人跟丈母娘。 贺春分也知道自己人有些过分了，为了以后夫妻和睦只能点头答应。 孙翔一个学徒每个月就二十块的工资，除了自己抽烟零花还要给乡下寄回去，哪里有钱？ 只能跟师傅大栓求助，大栓一听是贺家女先是把以后生活即将面对的难题告诉了徒弟，但徒弟死心塌地的要娶贺春分，大栓只能成人之美了。 不过俩人也没举办婚礼，就是在饭店摆两桌请同事吃一顿。 徐慧芝去通知徐慧珍，徐慧珍拒绝参加，一点脸都没给徐慧芝留。 弗拉基米尔跟伊莲娜来了。 陈雪茹热情的招待了二人。 弗拉基米尔想把苏联的飞机大炮，当废铜烂铁交换中国的轻工产品和食品。 这么大笔的生意，陈雪茹不敢私自做主，只能请示李红军。 李红军猛然想起，徐慧珍似乎就是因为跟他们合作，遇到诈骗，被骗的倾家荡产的。 “雪茹，合作可以。” “我们只要苏联的摩托车跟小汽车。” 陈雪茹：“那就在边境交易。” 李红军：“可以，但他们要的水果青菜我们不着急收购，这个天气太容易腐烂了，罐头倒是可以提前准备。” 陈雪茹跟弗拉基米尔两个人一拍即合，当场决定和弗拉基米尔合作，并且约定各自都把货物拉到中苏边境。 陈雪茹这边罐头都已经准备好了，火车皮也联系了，但弗拉基米尔那边却出了问题。 弗拉基米尔没有那么多周转资金，想要用陈雪茹的钱来周转，被李红军给拒绝了。 李红军是坚决不会承担一丝风险的。 陈雪茹也是不由得拍着胸脯：“还好我听你的了，没有收购果蔬要不拉到边境去还不得烂了啊。” 李红军：“告诉弗拉基米尔，见不到摩托车我们的罐头就不会运往边境。” 在李红军的坚持下，最后弗拉基米尔只能四处凑钱，用现金跟李红军做着小量的边境贸易。 果蔬跟轻工业的东西在苏联很受欢迎，而李红军也赚来了无数外汇。 事后，弗拉基米尔也察觉到自己被苏联境内的人给骗了。 他这个中间人都没发现，苏联境内的合伙人竟然是个骗子，想想也是后怕不已。 虽然他们每次的交易量不多，但胜在稳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筚趣阁 弗拉基米尔的赚的钱越来越多，生意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李红军提出开个全员会议。 会议上李红军提出，要搞大棚种植。 李红军：“我想说说大棚种植的好处，冬季，不仅我们国内缺少蔬菜，数量更是没有蔬菜可以食用，他们冬季除了吃肉就是土豆跟酸黄瓜。” “如果我们有新鲜的蔬菜，必然会赚大钱。” 这一观点，大家都表示赞同。 李红军接着又道：“下面我说说我的计划，我们自己种地是不现实的。” “那么就要跟乡下的农民合作，支持农民搞冬季大棚，只要跟农民签下收购协议，给农民吃颗定心丸，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有了源源不断的货源。” “虽然比我们自己搞种植赚的少了些，但省了精力，人力，物力，还促进了经济发展。” 李红军的提议得到所有人的全力支持。 徐慧珍跟陈雪茹去乡下找村官，跟村子里农民签协议，帮助他们搞大棚种植，没钱的公司会借钱给他们，到时候从蔬菜款里扣除。 第一百八十六章 喜事丧事 很快，李贵的七十大寿到了。 李红霞跟孙志强带着外甥从香江赶了回来。 这次回来，李红霞把自己在公司里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让给了李金铭。 显然，李红霞也是偏心的。 徐慧珍跟陈雪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谁让李金铭是李家的长孙呢，李红霞跟冯小美的关系比他们进，也只能眼气,有苦说不出。 李红军劝他们夫妻回内地投资赚钱，但他们觉得在香江已经呆习惯了，更客户他们也不会做生意，让他们治病救人可以，做生意就有些为难了。 李红军虽然让儿子接受了姑姑的转赠，但等到将来他会加倍给妹妹更大的利益。 如今的服装厂生产着各种款式的服饰,但光凭着四九城以及周边赚的钱还未到达李红军心中的预想。 李红军决定将利益最大化。 “我有个想法，那就是去全国各地办服装展销会。” “这样不仅能赚取巨额盈利，还能在当地找合作伙伴,代理商。” 服装厂一直都是陈雪茹在管理，只见她皱着眉：“我走不开呀，跟弗拉基米尔的贸易离不开我，服装厂这边一大摊子我也放不下啊。” 李红军：“最合适的人选是侯成跟金铭选其一，还有媛媛掌管财务以及发货。” 听到这话，陈雪茹有心想给自己的儿子侯成争取这次挑大梁的机会，但她首先却看向冯小美。 毕竟李家的长孙的李金铭，侯成不姓李。 李红军在俩孩子之间作者选择，最后还是方希了李金铭，他不够成熟稳重，担不起这个重担。 “雪茹，这次让侯成跟媛媛一起，让工厂三班倒只要展销会在各地办起来，以我们现在的产能是供不应求的。” “展销会上的价格不要太高，毕竟其他省市的消费能力没法跟四九城相比，只要有赚就行。” 陈雪茹心里美滋滋的应声道：“嗯，放心我会交代的。” 看着陈雪茹傲娇的模样，徐慧珍心里不忿。 但奈何她的李金鹏跟李潇潇这对双胞胎还小。 服装展销会的事情就这么定了,第一个展销会的举办地是天津。 计划是李红军提出来的，至于如何适时他并不操心，反而用这次机会来看看孩子们的能力。 陈雪茹则是不放心，毕竟如果侯成这次搞砸了，往后在公司乃至李家就会失去很多很多。 为此，陈雪茹不断的跟天津通电话，指导着，给侯成出谋划策。 接下来，李红军给李家定制了三十年的发展计划。 李家未来的主业是房地产，未来三十年房地产是最暴力的行业。 九十年代后期是互联网的天下。 李红军很用心的把未来的发展计划用纸笔给记下来，将来这些都要交给孩子。 但如今是八十年代，房地产还太早了，李红军看着四九城的旅游行业已经渐渐露头，便让徐慧珍成立一个旅游公司。 正好跟饭店，宾馆相结合。 吃喝玩乐一条龙的服务，全都离不开李家的产业。 就连旅游景点，旅游公司也以团体票的名义提前采购,还能赚取差价。 忙碌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过去。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转的钱财越来越多，陈雪茹跟徐慧珍野心勃勃的要进入家电市场。 既然决定进入家电市场,就要继续购买地皮。 趁此机会，李红军把公司升级成了集团，总公司依旧在香江。 把如今的各个产业都分离开来，各自成立了分公司。 酒楼，饭店，以及餐厅这一块都交给了李金铭，厨艺是李家的立根之本，不出意外往后就归李金铭掌管了。 服装这一块依旧是陈雪茹，不过李一品作为接班人跟着母亲陈雪茹，将来这一摊子都归他掌管。 侯成毕竟不姓李，但李红军还是让他继续负责服装厂的业务，看在陈雪茹的面子上，将来也会给他留一份产业。 宾馆这一块交给李芳芳。 冯小美带着小媛媛掌管李家的财政大权。 在建的家电厂徐慧珍跟陈雪茹负责，她们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家电市场里面去，徐静理跟着徐慧珍将来要做家电厂的经理，现在是锻炼她的阶段。 双胞胎兄妹李金鹏跟李潇潇负责跟苏联的外贸业务。 一切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着，但唯独几个孩子终身大事一直没有着落。 在李红军的压迫下，徐静理首先扛不住了。 她开始尝试着跟自己的大学同学，在旅游局上班的刘志刚开始交往。 李芳芳跟法院的主打离婚官司的邵鹏开始交往。 李潇潇竟然跟某珠格格里的皇阿玛谈朋友，这个人李红军讨厌至极，因为他是舔狗，专门舔他的英国爸爸。 李红军棒打鸳鸯，强行让俩人分开了。 但不得不说，年轻时候的皇阿玛长得还挺帅的。 为此，李红军特意打压他，放出消息丝毫不掩饰的讨厌这个人，如今的李家在四九城也算有一号了。 生意做得这么大，李家的态度能够无形当中影响着很多人。 皇阿玛从此失业了，落魄的离开四九城回河北唐山老家，在家人的安排下进了事业单位，他从此与演戏无缘了。 就连几个儿子都开始谈女朋友了。 唯独他最疼爱的闺女，李媛媛一直单身，这丫头眼光奇高。 可李红军不敢在留她了，再留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 正巧，公司需要一个职业经理人，虽然这个职业经理人没有权，就是个工具人，但如今的集团发展也需要这么个人。caso 一个外籍华人走入了李媛媛的视线。 这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在李氏集团任职了总经理一职。 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俩人渐渐生出了好感，李红军也在多方打听，考验。 大栓的儿子结婚，李红军带着家人去参加婚礼。 女方出身普通，只是餐馆里的服务员，还是乡下姑娘，因为周梅一直反对。 哪怕是在婚礼上都的笑容都显得僵硬无比，十分的假。 虽然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但家里做主的是李春霞，李春霞看好了吃苦耐劳，勤快的孙媳妇周梅再反对都没用。 李红军带着全家直接就坐满了主桌，围着李春霞嘘寒问暖。 李红军拿出准备好的餐饮分公司的股份协议书，看着笑眯眯的李春霞：“姑啊，这是我给您大孙子准备的新婚礼物，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您老还满意不？” 听到百分之十的股份，李春霞还没说什么，周梅喜上眉梢。 李春霞：“好好好，有你看护着我就放心了、” “就是死也能安心的闭眼了。” 李红军假装不悦：“您老长命百岁，大喜的日子可不许乱说，快呸呸呸·······” 接着李家其他人也变着花样的，讨李春霞欢心。 新人敬酒要从主桌开始，李红军当场把协议交给了新人，送出了自己的贺礼。 虽然这件事李红军没跟任何人商量，但大家都没异议，毕竟不是总公司的股份，只是餐饮分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罢了。 吃完饭，李红军就带着家人回去了。 只有李贵跟陈金凤留下了，他们好久没跟李春霞在一起叙旧了。 但是傍晚，李红军接到噩耗。 李春霞没了。 李家其他人或许跟李春霞感情不深，但李红军是侄子又是女婿，冯小美是女儿也是侄媳妇，他们俩是绝对伤心的。 同时，他们也担心李贵跟陈金凤受到打击，连忙驱车去了冯家。 临走前，给远在香江的李红霞跟孙志强拨通了电话。 让李红霞尽快回来奔丧。 小媛媛跟姑奶奶的感情也很深，小时候姑奶奶也没少陪伴她成长。 一家人悲痛的来到冯家，李红霞想不到今天是李春霞孙子娶妻的大好日子，喜事变丧事了。 到了冯家，二栓已经带着媳妇孩子过来了。 李红军看到李贵跟陈金凤虽然悲痛，但精神头还好，暂且放下心来，打听一下李春霞为什么突然走了。 原来老太太高兴过头了，喝着酒，突然酒杯就从手里话落。 李红军准备安慰大栓，大栓跟二栓跪在李春霞的遗体前，无声的流着泪。 可大栓看着自己大儿子的眼神，有着一丝丝的恨意。 李红军明白，大栓是个孝顺的，自己老娘因为儿子结婚娶媳妇高兴离世，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怕是钻了牛角尖。 “大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姑八十多了·······” 李红军又道：“别怪孩子，你们看姑是带着笑走的，收拾一下情绪，这是喜丧，姑的身后事还要靠你们哥俩操办！” 大栓承认李红军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儿子结婚娶媳妇，自己老娘就不会一激动的走了，心里还是埋怨儿子。 不过，老娘身后事目前才是最重要的。 大栓：“红军，按照规矩，还有我妈的遗愿，她老人家要土葬，想回乡下老家。” 李红军：“落叶归根，我赞同回乡下，可是姑是葬在李家还是冯家？” 大栓跟二栓互相看了看。 二栓：“我看让妈跟外公外婆作伴，咱们跟冯家那些白眼狼亲戚早就断了亲，妈也不想跟他们有往来。” 看着屋里的人乱哄哄的，哭声一片。 李红军决定：“你们俩身为儿子要守丧，不宜动，让周梅提前回乡下安排，顺便找个白事先生。” 大栓同意了，二栓也把自己的媳妇叫到跟前。 “你们妯娌回乡下，第一件事找先生，另外乡下咱们也没房子了，但姑是喜丧，要在村里摆流水席，去找赵队长打声招呼！” “流水席办三天。” 为了能让李春霞走的风风光光，李红军叮嘱：“只要是来给姑送行的，谁来吃席都行，但有一条记住，咱们不收礼。” 听着不收礼，两个妯娌眉头微皱，吃三天流水席的花费可是不低，要是不收礼可是很亏的。 李红军仿佛看出了她们心中所想：“所有花费我出了。” 周梅连忙解释：“红军兄弟你想多了······” 李红军不容辩解，伸手打断：“就这么定了，她也是我姑，也是小美姐的母亲！” 看着前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李红军吩咐道；“去给我姑换上装老衣裳，还有照片这些都赶紧去准备。” 周梅带着二栓媳妇给李春霞换了早就准备好的装老衣裳，然后李红军让儿子李金铭开车送她们赶回乡下。 回到乡下，周梅去了赵队长家里，赵队长虽然年纪大了，但一直担任着村长所以没有进城，一个人在乡下生活。 二栓媳妇去找先生了。 到了赵队长家里，赵队长正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袋。 “大栓家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然后眼睛突然瞪大，看着周梅胳膊上戴着孝，声音有些颤抖：“谁走了？” 李春霞活着的时候一直压着周梅，但她们婆媳之间是有感情的，周梅忍不住鼻子一酸，带着哭腔：“我婆婆没了。” “哎！” 赵队长叹了一口气，上午他还进城去参加了大栓儿子的婚礼，这才不过几个小时就出现了变故。 “节哀。” “赵叔，红军说让我回来找您，跟您说要在村里摆三天流水席。” 赵队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就在打谷场上摆席，哪里宽敞。” “我这就去用喇叭给你广播去。” 周梅办完了红军交代的事，便回了娘家通知家人。 回到娘家，周家人也是全都愣住了，没想到外孙子结婚还出现了这等变故。 “梅子，我这就跟你们进城去看看亲家母！” 周梅他爹从炕上下来，然后又嘱咐自己老伴：“你就别跟着去了，既然要摆三天流水席，少不得人去帮忙，你带着家里人到时候去帮忙。” 二栓媳妇也不知道如今村里的白事先生是谁，她是先回了自己家。 在钱家的帮助下，二栓媳妇找到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白事先生。 然后带着自己的父亲跟白事先生，跟李金铭汇合，周梅也带着自己父亲，一行几人驱车赶着夜路回了城里。 白事先生来到冯家，也不谦让。 找到主事的大栓。 “晚上儿子，孙子守孝！” 大栓跟二栓全都点头，表示没问题。 先生抽着烟，继续道：“你们家在乡下已经没了宅基地，老人只能在城里摆三天了。” “可你们又要摆三天流水席，那你们儿女就要折腾一些了，每天都要在城里跟乡下往返了。” 对此，大栓跟二栓也无异议。 先生：“既然如此，那就找人打棺材。” 可城里如今哪有棺材铺？ 大栓：“先生，城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您有没有相熟的路子？” 白事先生：“三天时间是紧了些，不过只要有钱这都不算事，棺忌用柳木，相传是因为柳树不结籽，会绝后······” 大栓跟二栓哪懂这些？ “先生，用什么木您拿主意就好，别怕花钱！” “成，我晚上辛苦点，你们家有车到时候让司机送我，我去给你们现定一个。” 接着白事先生交代了一些其他的忌讳，孝期忌讳走亲访友，尤其是参加喜事。 守孝期间，子女忌穿红带绿，古代的子女讲究披麻戴孝，百日内穿白色的孝服；百日之后，穿黑色、蓝色等暗色的衣服来守孝，忌讳穿红戴绿，浓妆艳抹。 守孝期间，子女忌参加娱乐活动。 直系亲属去世首座年，春节门前忌贴红对联。 等等一些交代完，白事先生就坐着李金铭开的车再次去了乡下，找有着老手艺的熟人订制棺木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孩子们的婚姻大事 周梅收拾李春霞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遗书。 李红军很诧异，李春霞并不识字，但看过遗书后才发现李春霞是找人代笔的。 李春霞到最后都在惦记着小一辈，全都是嘱咐的话语，交代大栓要紧跟李红军的身后，嘱咐周梅千万别再跟李家闹出什么不愉快。 嘱咐二栓要踏踏实实的,别那么多的小心思，还有二栓媳妇要对冯安泰好，这孩子将来会给他们夫妻养老的。 李家人也都挨个提了，但这封信李红军没敢让李贵跟陈金凤知道，他们也不年轻了，怕她们承受不住。 留下大栓跟二栓一家人守夜后，李红军带着家人回去了。 看着仿佛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父母，李家人都面带忧色。 到家后李红军道：“大家伙都折腾够呛，爸妈，我给你你们熬点粥？” 李贵跟陈金凤拒绝道：“没胃口。” “那就早点休息，你们二老别想多，明天咱们早早的就回乡下摆流水席，顺便给我姑选墓。” 看着爱神叹气，长吁短叹的二老，李红军也没办法。 “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跟小美姐去乡下，你们都去上班，公司不能没人主事。” 徐慧珍跟陈雪茹：“你们都回乡下，这边怎么办？” “到时候看大栓跟二栓的安排，有什么事你们照看着点。” 晚上，李红军心口堵得发慌，李春霞对他的宠溺是不留余力的，他也舍不得李春霞。 同时又感叹时光易逝，钱是赚不完的，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小美姐，等姑的身后事办完了，咱们带着爸妈出去转转。” “嗯,听你的。” 冯小美靠他在的身上，紧了紧身子，似乎这样她心里的哀伤就能淡化一些。 不过是寻找一个温暖的臂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 大栓带着媳妇还有丈人等回了乡下，二栓一家留在城里守着。 李红军开车载着李贵跟陈金凤，冯小美，一家四口去了乡下。 到了乡下，天已经方亮。 李红军指使冯小美去镇上采购，村里人把自家的桌椅板凳都搬到了打谷场上。 随着镇上送货的人一波波的来到村里，临时的灶台开始烧火，村里的妇女们主动来帮忙。 李贵跟赵队长坐在一起叙话。 李红军跟着白事先生去了李家的坟地，白事先生在李红军外公外婆墓旁给选了块风水宝地。 因为白事先生给李春霞选择是金丝楠木做棺木，李红军顺便把钱给了白事先生，阴沉木不好弄，如果可以，李红军愿意多花钱。 为此，李红军也上心了,跟白事先生约定，给他寻找阴沉木，李贵跟陈金凤也不年轻了，他总的提前预备出来。 接着流水席摆了三天，冯家分文不收，李春霞的身后事办的风风光光。 李红霞也在第二天赶了回来。 送了李春霞最后一程。 入土为安之后，李红军就找赵队长把山上这块地买了下来，并且安排人用铁丝网给隔离开来。 烧完头七，三七，五七。 李红军就把家里的事情都放下了，交给了徐慧珍跟陈雪茹。 他跟小美姐收拾行囊，准备带着李贵跟陈金凤走一走祖国的大好山河。 因为是夏季，李红军就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去了北戴河，找关系住进了北戴河干部疗养院。 因为这里有人打扫房间，饭菜也有人按时按点的给做好。 疗养院就在北戴河岸边附近，出门走几步路就到了。 李贵跟陈金凤在海边躺在摇椅上，看着波涛汹涌的北戴河，听着浪声，情绪算是好了一些。 但也仅此而已。 李红军每天带着他们四处游走，去山海关，去老龙头，也看了天下第一关，也爬了山海关的长城。 任凭李红军如何绞尽脑汁，李贵就是每个笑脸，陈金凤已经恢复过来了。 李红军跟当第渔船打招呼，带着大家出海，捕捞海鲜。 突然，李贵就跪在船上嚎啕大哭。 须发皆白的李贵哭的就像个孩子一般，让人动容。筚趣阁 李贵哽咽着：“姐她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京城，还记得她说过想要看一看大海······” 北戴河虽然相邻渤海，但算不得海，李红军等李贵情绪平复了。 就带着他们去看真正的海。 到了qhd黄金海岸线，李贵用手舀着水送入嘴里。 呢喃道：“姐，海水是咸的，是咸的······” 李贵这一哭，似乎把心中的苦闷都哭出去了。 情绪也渐渐的好转了。 之后，李红军就陪着二老在海边住下来了。 每天赶海，看着日出日落，日子清闲宁静。 等入秋，天凉了，一行人这才回到京城。 李贵特意去姐姐的墓前，叙家常，给她说大海的波澜壮阔。 日子归于平静，因为李春霞没了，两家的走动似乎更少了。 除了偶尔工作上会见面，私下里的聚会一次都没有过。 这天，清晨起来。 李红军发现下雪了。 李贵正在院子里扫雪。 “爸，您放下，我来！” 李贵摇头：“我还没老到不能动的地步。” 李红军忍不住提议：“爸，等过些日子我带您跟我妈去hlj滑雪。” 李贵有些犹豫：“我跟你妈又不会滑雪，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不行，不行。” 李红军：“不会滑雪不要紧，咱们可以玩雪啊，您老不是爱钓鱼么，咱们去松花江上冰钓。” 接下来又过了月旬时间，李红军就带着李贵跟陈金凤踏上了北下的列车来到了哈尔滨。 在招待所住下后，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先去道外吃了砂锅坛肉。 接着感觉穿的不够厚实，又坐着有轨电车去了人民百货商店购买棉大衣。 休息了一日后，带着李贵陈金凤去了松花江边。 冰上不少人带着孩子在抽陀螺，还有人滑冰，拉雪爬犁······李红军带着李贵跟陈金凤拎着渔具，马扎，远离人群，然后用工具在冰面上凿了个冰窟窿。 李红军用相机给二老照了相。 他也看到好多人用傻瓜相机，不过这东西照的相片没有他手里的进口相机清晰。 最后，扔下李贵一个人垂钓，李红军带着陈金凤开始在冰上打出溜滑。 发现有人用马在冰上拉爬犁，李红军花钱让陈金凤体验了一番马拉爬犁。 也有用狗的，不过陈金凤觉得太残忍了。 下午回去，吃了东北菜。 临走前，李贵把自己钓的鱼都给放生了。 身为厨子，李贵觉得东北菜好吃归好吃，但就是有些油腻了。 李红军可不管那些，小鸡炖蘑菇，大鹅炖酸菜，每一样他都十分喜欢。 接着一行三人去了亚布力滑雪场。 亚布力滑雪场始建于80年，规模很小没有后世那么大。 李红军带着二老，虽然他们不滑雪，但他却借了两个车胎。 从上坡坐上轮胎，由上而下的滑下来。 也很刺激的，陈金凤一直都不敢，但实在经不住李红军的劝，就试了一次。 哇哇哇的一直喊着。 不过还挺上瘾的，就是有点累。 在亚布力住了一晚，三人回到哈尔滨，在周边溜达了几日就返程了。 离别前，李红军买了秋林红肠，大列巴面包。 回到京城后，李红军哪都没去就等着过年了。 大列巴跟红肠也给孩子们分了分。 陈金凤进来总喊膝盖疼，肩膀疼，老庙病了风湿性关节炎。 李红军也没啥好办法，但为了让母亲舒服一些，每天火炕烧的暖暖的，煤炉子也烧着，屋里可以用温暖如春来形容。 忽然李红军想到一句话，请人吃饭不如请人流汗。 桑拿汗蒸或许会对风湿性关节炎有好处，就找人在后罩房腾出一间来改成了汗蒸房。 李贵跟陈金凤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让人舒服汗蒸房，家里的女人无论老少每天也都会去汗蒸一会儿，因为汗蒸完她们的皮肤会白得白里透嫩。 大年二十九，李家人去乡下祭拜，李红军在李春霞的墓前倒了两瓶白酒，烧了几包香烟。 大年三十到了。 李红军看着一个个都长大成人的孩子们，似乎再也没有她们小时候过年的那种热闹了。 “红军，想什么呢？” 冯小美发现了愣神的李红军，不由得问道。 李红军笑了笑：“没什么！” “我只是感叹啊，这日子过得太快了，扎眼孩子们都这般大了。” 晚上吃过饺子，李贵跟陈金凤就早早的休息了。 他们上了年纪，精神不济，李红军趁机就让孩子们也都去休息了，守岁的环节早早的就结束了。 过了年三十。 孩子们的对象一个个都提着礼物来了家里。 长女小媛媛的婚事也趁机订下来了，婚礼正月十六过了元宵节第一天。 李红军本来是打算让小媛媛结了婚也住在家里，但想到年轻人都不愿意跟老人一起生活，就让他们暂时住在外面，等有了孩子再搬回来。 小芳芳的婚事定在三月初六。 大女儿跟三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解决了，二女儿徐静理的婚事暂时脱了下来，因为她的男朋友因为工作关系，或许要外调。 徐慧珍不同意女儿嫁得太远。 小媛媛的亲事一订下来，陈金凤就同志了香江的李红霞，接着就把李红军前妻的照片拿了出来，躲在屋子里跟他前妻汇报小媛媛的情况。 陈金凤哭着跟儿媳妇道歉，她食言了，没能让小媛媛去她的祖籍给她上香磕头。 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 正月十五吃元宵，李红军向来不喜欢吃甜食，吃了两枚元宵意思了一下。 看着正在忙碌的闺女，想着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小棉袄明天就是别人家的了，李红军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小媛媛似乎也感受到了老爸的悲伤，放下手里的活计跑来他的身前。 像小时候一般，搂着他的胳膊。 “闺女啊，往后常回家看看······” 李红军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对小媛媛的感情是最深的，是因为他把对小六月的喜爱也投入了到了媛媛的身上。 小媛媛也抹着眼泪：“爸，要不我不嫁了，就在家陪着您。” 李红军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爸爸不能再自私的留着你了，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最喜欢的孩子明天就要嫁人了，李红军是怎么都睡不着。 半夜起来烧了壶水，喝着茶水，抽着烟，一直熬到了天亮。 小媛媛的婚礼是在李氏大酒楼举办的，嫁妆是一辆进口的奔驰小汽车。 当年李红军就说等女儿长大了就送女儿一辆小汽车，因为小媛媛从小就喜欢坐车兜风。 虽然长大了，自家公司有车开但那不属于她自己，这辆车是完全属于她自己拥有的。 李红军不是没想过给闺女公司股份，但想着还不到时候，毕竟这年头看没有婚前财产一说。 中午，李红霞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她跟小媛媛感情可不浅，她没嫁人的时候就跟自己的侄女抢吃的的了······ 典礼上，李红军给了女婿十万块的改口费，寓意十全十美。 亲家公的家庭虽不如李家，但也是给了一万块的改口费，这年月一万块就是人人羡慕的万元户了。 李红军亲手把女儿交给女婿。 只说了四个字：“好好对她。” 女婿也跟他拍着胸脯保证：“爸，您放心。” 李红军：“希望你说道做到，媛媛是我的掌上明珠，我的命根子，如果你敢对她不好，给她委屈受，后果自己想。” 李红军接下来还要去跟其他人寒暄，那些看着他面子来参加婚礼的政商人士。 当初的谢秘书，如今已经是部级干部了。 “谢老哥，感谢您能百忙之中亲自前来。” “老弟，咱哥俩可不兴这么客气啊！” 俩人喝了杯酒，聊了几句。 “红军啊，我预定一下，明天去你家酒楼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谢哥，您有事就说话！” 李红军明白，无数不登三宝殿的道理，谢秘书已经今非昔比了，忙得很。 虽然俩人还有分情意在，但断没有工作日来找自己喝酒的道理。 谢秘书摇头：“今个是侄女的大喜日子，有什么话咱们哥俩明天说。” 随后，谢秘书走了。 李红军开始招待其他人。 等忙完之后，李红军整个人也喝多了，他是被家人抬回去的。 躺在床上嘴里还嘟囔着高兴，继续喝，没喝多之类的醉话。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李贵生病住院 李红霞在小媛媛结婚第二天，便回去了。 李红军去李氏大酒楼等待谢秘书上门。 等待期间，李红军发现如今的服务员素质跟他预想当中差了很远。 “蔡全无啊！”李红军朝着自己身旁的蔡全无道：“服务员的服务态度还有待于提高，回头搞个培训，咱们是服务行业，赚的就是这份辛苦钱。” “听您的！”蔡全无点头。 十一点半，谢秘书准时登门,蔡全无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菜上齐，李红军亲自给谢秘书倒酒。 干了一杯二两酒。 谢秘书道出来意。 “红军啊，老哥哥就不跟你兜圈子了。” “您说，我听着。” “好多工厂面对改革已经跟不上形势了，设备老旧，工人不思进取只知混吃等死，成了zf沉重的包袱,上面决定整合资源，但一部分人面临丢失工作，所以······”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想让自家的企业接受一部分被买断的工人。 李红军沉默了，他也不愿意要这些工厂里的大爷们。 谢秘书明白了，相交多年他知道李红军的为人，如果不是为难他是不会不给自己这个面子的。 “为难就算了！” “老哥，咱们认识三十年了，相交三十年了，就凭咱们起于微末的感情，你老哥张嘴这个面子我得给，但，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需要回去商议一下。” 闻言，谢秘书脸上有了喜色，这件事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李红军又道：“我们是私企，私企不养闲人，如果我们接收了一批下岗工人，他们若是还抱着偷奸耍滑,混吃等死的态度，到时候就别怪老弟给他们扫地出门了。” 被李红军暖了心的谢秘书，主动给李红军倒了杯酒。 “红军，你放心，如果他们把在国营工厂的懒散作风带去了，你可以随意开除他们。” 事谈成了，俩人接下来闭口不谈公事，喝着酒吃着菜，只谈感情。 下午，喝了酒的李红军在家里睡到了天黑。 被下班回来的冯小美给叫醒，吃完饭。 李红军接过冯小美投湿的毛巾擦了脸。 饭桌上，李红军开口：“谢秘书今天找我······” 徐慧珍是个心肠好的，表示赞同：“咱们电器厂可以容纳一些工人。” 陈雪茹：“我不认为接手这些下岗工人是好事，红军你也知道他们的习性，不好管理不说还容易破坏了咱们厂里的习气。” 冯小美：“最主要的是这些人一来，咱们就要增加新的生产线，多出来好大一部分的开支。” “谢秘书的面子得给，他对咱们一直都是挺照顾的！” “更何况,这些下岗工人大部分都是身怀技术的，对咱们有好处，至于管理，只要不服从的开除就是了。” 李红军做了决定，大家也没法反驳，既定事实已成，下面该头疼的是如何选工人。 陈雪茹：“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尽量选择年轻的工人，超过四十岁的不要，尽可能的多选择女工。” 徐慧珍：“雪茹说的有道理，我们即便是做好事，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我赞同。” 冯小美如今也是做生意的好手。 “这些人进厂之后，考察他们一段时间，可以暂时定位三个月的考察期，这期间工资按照其他工人的百分之六十给发放，不仅能够剔除一些老鼠屎，还能解决咱们的资金压力。” 几个人吃着饭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其他人根本就不关心，该吃吃，该喝喝。 第三天。 小媛媛回门子，李红军亲自动手做了她最爱吃的锅包肉，水煮鱼，宫保鸡丁，柿子炒鸡蛋······冯小美把小媛媛拉到一旁。 “闺女啊，公公婆婆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妈他们对我挺好的，收拾屋子做饭都不用我。” 冯小美本想教闺女在婆家手脚勤快点，但一想她从小就是被全家人，甚至弟弟妹妹们一起宠着，在家当姑娘的时候都没干过一点活，到了别人家再想勤快怕是难了。 “那就好，如果要是对你不好要跟家里说，有你爸给你撑腰呢，别怕。” 小媛媛搂着冯小美，撒娇道：“唉哟，我知道啦，他们家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收拾行李搬回来，跟他离婚，哼！” 李红军：“媛媛，你们俩不打算出去旅游啊？” 小媛媛：“爸，不去了，家里公司这么忙，等以后再说。” “行，正好家里工厂最近有些变动，你跟着你妈去工厂帮忙。” 接下来，李红军每天都带着大家去各大工厂挑人。 没人愿意放弃铁饭碗，更何况他们给出的条件跟在国营工厂相比，相差甚远，一圈走下来才有数百个年轻的工人愿意去私人企业工作。 李红军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在谢秘书那边也有了交代，工人们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跟着李红军的这些工人也都是不情愿的，但没办法，他们还年轻总要给自己某个出路。 原本对私人企业都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但当他们真的融入其中后，才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当从其他工人口中得知，基本工资虽然少，但有计件工资，只要多干就能多得，一个个眉开眼笑。 年轻人就不怕出力气干活，怕只怕没钱钱赚。 并且，工厂没有食堂，全都自带饭盒，每个人没月给三十块的饭补，这样的话一块钱生下来他们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也不用担心出现在食堂被人抖勺了。 就这样口口相传，已经有不少国营工厂的人后悔了。 那些没选择离开的，面临的是工资缩减发放，在听闻私人企业这么好的条件，无数人都心动了。 之前还一个个牛气哄哄的，现在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一个个挖空心思的找关系，托人想进厂里工作。 李红军这边只能继续挑选年轻的工人，超过四十岁的坚决不要，不管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说他，反正他又不能少块肉。 接着就是建造车间，增加新的生产线。 忙碌中，三月六号到了。 李芳芳要嫁人了。 嫁妆跟小媛媛一样，十万块的改口费，一辆小汽车。 自从李金铭娶了蔡全无的闺女，小两口搬到百顺胡同住之后，小媛媛嫁人，现在小芳芳也嫁人。 家里一下子少了几口人，李红军感觉十分不适应。 好在，徐静理天天都会下班后陪着他说话，才没让他感觉更空虚寂寞。 “理儿啊，你这边怎么打算的？” “爸，我给他下最后通牒了，工作跟我只能选一个。” “要不爸找找关系，让他即便留在四九城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徐静理摇头拒绝：“不用，男人不能权利太大，容易迷失心智，就这样挺好的。” “还是我们理儿看的通透。” 没过多久，徐静理的男朋友做出了妥协，为了爱情愿意留在四九城工作。 徐静理结婚了，李红军也没偏心，其他闺女的有的徐静理也有。 家里一下子又少了一口人，偌大的四合院感觉空空荡荡。 李金鹏跟李潇潇兄妹提出，要出国留学。 李红军是赞成他们出去多走走，多看看的。 但徐慧珍舍不得，最后还是拗不过孩子同意了。 他们俩出国是当姑姑李红霞给安排的，李红军在这方面也没有资源。 若说在国外的朋友，也就只有哪个曾经为了他跟家里闹翻的女人了。 双胞胎先去了香江，李红军跟徐慧珍亲自送他们上了火车。 李一品选择了去公司上班，这孩子白瞎他的名字了。 一品大员，一点不爱学习，李家唯一考不上大学的。 可眼下只有他在家，大家对他的关心一下子让他受宠若惊。 做为母亲的陈雪茹看着李一品也是无奈，谁让他不争气呢，经常训子。 扎眼，四年的时间过去。 90年到了，李家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可，可是钱都投入到地皮上去了，北上广深都有李家的地皮只是一直没有开发。caso 李红军决定暂停收购地皮，准备拿一些边角料的地皮开发，先把地产公司的名头打出去，要一炮打响。 就在这个时候，李贵突然发起了高烧，咳嗽不止。 经过检查李贵是肺癌早期，听到这个消息陈金凤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听到肺癌的时候李红军也吓坏了，但他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能慌。 把陈金凤送到病房，然后就跟医生讨论，李贵是初期只要手术李贵的生命就得到延长。 手术过后李贵起码能多活年，如果精心调养十几年也没问题。 手术这么大的事情李红军没有立即答应，毕竟如今国内的医疗条件还没有未来那么发达。 李红军第一件事就拨通了李红霞的电话。 “妹，爸住院了。” 闻言，李红霞突然就愣住了。 紧接着声音颤抖：“哥，咱爸他这么了？” “肺癌。” “啪嗒······” 李红霞吓得电话从手上滑落。 突然间，就嚎啕大哭起来。 在看报纸的孙志强一下子就吓坏了。 “红霞，你怎么了？” 孙志强摇着李红霞的双肩，紧张道：“你可别吓我啊！” 李红霞哭喊道：“我要回内地，我要回内地。” 孙志强：“这大晚上的怎么回去啊？” 李红霞大声吼道：“我不管，我就要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包机，对，包一台直升机，直接给我送回内地。 “好好好，我答应你，可你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李红霞身子一软，一下子就栽倒孙志强的身上：“爸，肺癌。” 孙志强也是瞪大了眼睛：“我现在就给你收拾东西，联系直升机。” 这个时候电话传来李红军的声音：“喂喂喂······” 孙志强拿起话筒：“大哥，是我志强。” “志强，咱爸是肺癌初期，协和说只要尽快手术咱爸还能多活几年，手术成功的话精心调养多活十几年不成问题，你是医生，你说呢？” “大哥，的确是这样！” 李红军：“可内地的医疗条件我信不过，你说是去香江做手术还是送去国外？” 孙志强：“把咱爸送香江来，咱自己家就是开医院的，我可以联系这方面手术的专家，把他们从国外请香江来给咱爸做手术。” 李红军也没犹豫：“行，你是专业的，听你的。” “我这边等咱爸烧退了，就安排他去香江。” 俩人挂了电话，孙志强安慰媳妇，李红霞听到还有救这才缓过神来。 这个时候李红霞的俩儿子也从外面回来，看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老实的像只老鼠，可李红霞心里乱极了，逮到俩儿子就把他们当成了解压利器，一顿骂，外加一顿巴掌。 俩儿子挨了揍还不能躲。 不过听闻外公外婆要来，倒是十分欢喜，他们也很久没见过二老了。 李红军这边跟孙志强通过话之后，就去看了病房里的李贵，李贵睡着了还没醒。 倒是另一边病房里的陈金凤醒了。 李红军急匆匆的赶过去。 “妈，您别担心！” 李红军一边给陈金凤擦眼泪，一边劝慰：“我跟志强还有红霞联系，我爸这病能治，只要手术我爸就没事了。” “志强已经联系国外的专家了，等我爸醒了我就带着你们去香江。” 陈金凤死死拽着李红军的手：“儿子，你没骗我爸，你爸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李红军给冯小美使了个眼色。 冯小美也开始安慰起来陈金凤。 晚上李红军把家人都哄回去了，他一个人守在医院。 “小美姐，回去就把爸妈的东西收拾出来，然后准备好钱我带着爸妈去香江治病。” 冯小美点头：“我去银行给你换成美金跟港币。” 接着李红军继续交代：“慧珍，雪茹，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到时候我可能住在红霞家里，有事就往红霞家里打电话。” “你放心，家里就交给我们了。” 冯小美：“红军，我跟你去香江，要不谁伺候二老？” 李红军：“不行，家里离不开你这个财政大臣，等手术的时候你们再去。” “多准备点钱，香江那边气候好适合疗养，我准备在那边买个别墅让爸妈往后就在香江养老了。” 把人赶走后，李红军把陈金凤跟李贵移到一个病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二老。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去香江做手术 半夜，李贵醒了。 “红军，给我支烟。” “爸，这是医院，是病房，人家不让抽。” 李贵撩起被子，穿鞋下地。 “咱们爷俩出去抽！” 看着沉睡的陈金凤,李贵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清点，别把你妈吵醒了。” 李红军本不想让李贵抽烟的，但又怕他想多了。 爷俩来到病房外，楼梯处。 李贵抽着烟，坐在台阶上。 “说！” 李红军：“说什么？” 李贵没好气瞪他一眼：“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么多年都没生过病，突然一下子就病了，肯定不是发烧这么简单。” 见李红军还要跟自己装傻,李贵威胁道：“你要不说我自己去问大夫。” 李红军无奈，只能告诉了李贵，原本她都嘱咐所有人瞒着李贵呢。 听完，李贵沉默了。 李红军宽慰道：“爸，你别多想，志强说了你这病能治。” 李贵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没啥的，七十多也够本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妈。” “你妈她这辈子都欺负我，没有我了她欺负谁去？我怕没有我照顾她一个人太孤单了······” 李红军鼻子一酸哽咽道：“爸，你放心，大夫都说了，你手术后好好修养十几年二十年都没问题。” “但愿。” 李贵抽完烟，用脚碾灭烟头。 “走，回去休息，明天咱就出院，我就闻不得医院这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第二天，李红军就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出院了。 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在东西也都收拾好了,冯小美交给他一个手提箱里面是美金跟港币。 李红军觉得手提箱太扎眼，就把孩子以前上学用的书包拿出来，把钱都装在里面很随意的背在肩膀上。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破旧，喜得发白的书包里会装着巨额的金钱。 吃过早饭，李红军交代一番后，主要是别告诉孩子们，就别让孩子们跟着担心了，就说爷爷奶奶去香江散心了。 接着就带着李贵跟陈金凤去了火车站，踏上了南上的列车，他们要从罗湖口岸坐船去香江。 李红军带着二老来到卧铺车厢，要不怎么说有人好办事，如果没人他们就得座硬板了。 李红军去洗了苹果，削皮之后递给二老。 李贵跟陈金凤一点胃口都没有，反倒是被李红军给吃了。 到了深圳，李红军带着二老来到罗湖口岸，李红霞的人已经在这边等着她们了。 坐上轮船到了香江也有人接，坐上车后直接开到了医院。 医院的门口孙志强跟李红霞俩人带着孩子远远望去,东张西望的在等着他们。 车子停好,俩外孙子一人扶着李贵,一人扶着陈金凤。 “外公，外婆。” 见到孩子们，李贵跟陈金凤的脸上总算是漏出了一丝笑容。 在孙志强的带领下大家直奔顶层，最好最豪华的病房。 然后给李贵换了病号服，孙志强陪着二老说话，接着去食堂吃饭。 孙志强：“哥，都联系好了，后天专家就能到。” 李红军：“你是个稳重的，你安排，我放心。” “越快越好，耽误不起。” 李红军晚上也没跟着他们回去，而是留在了医院陪护，红霞说什么都不回去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孙志强的姑妈，姑父也都来探望李贵跟陈金凤。 李红军跟家里通了电话，告诉了他们手术日期，主要是不想她们折腾。 可李贵手术的日子她们还是都来了。 李贵被推进了手术室，一家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一个个心里忐忑不安，特别是李红军走来走去，烟一根接一根，他的周围全是烟头。 几个小时后，李贵被推出了手术室。 手术很成功，李家人彻底松了口气。 因为打了麻药，李贵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在医院陪了李贵两天，依旧是李红军留下来其她人都回去了，家里一大摊子事离不开人。 李红军找红霞跟志强商量，李贵出院后的去处。 李红霞表示要让李贵跟陈金凤住到家里去，但李红军没同意。 李红军表示要买一套别墅，就用来养老用。 俩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孙志强提出就在他们家附近买一套别墅，离得近每天也能过去瞧瞧。 李红军同意了。 在孙志强的帮助下，李红军在浅水湾买了一套别墅，又买了家具，李贵出院后直接就住进去了。 原来户主留下的管家，佣人也都留下来，李贵跟陈金凤总要有人照顾。 平日里，孙志强的姑妈孙海燕总会归来串门，他们也不觉得孤单，李贵还跟孙志强的姑父俩人练起了太极拳。 家里来了电话，李红军需要回去了，这边暂时也用不上他了。 “爸，妈，我先回内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跟管家说，或者跟红霞说。” 李红军把钱交给陈金凤：“妈，别舍不得花钱，咱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这钱你藏好了，财不外漏的道理您知道。” 李贵嫌她啰嗦：“赶紧回去，总在这陪着我们家里不管了？” 李红军跟孙志强还有李红霞交代了一番，便回了内地。 如今电子厂已经步入正轨，家电的销量已经节节高升。 主要的精力全部都投入到地产开发上去了，地皮已经选好了，就在安定门附近的一块地皮。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块地皮，一是因为地点好，二是因为地皮有些小。 施工公司是跟官方花钱请的，质量上有保障。 破土动工没多久赵爱国找上门来。 “爱国，你可是好久都没来我这里了。” 赵爱国：“红军，你的地产公司正在盖房子，我想拉一批人干活。” “你想当包工头？” “嗯，对，这不是想着多赚点钱么、” 李红军有些为难：“可是工程都交给官方的工程公司了啊。” 赵爱国：“嗨，我就是想承包一些边角料的活。” 李红军点头；“那没问题，等下我陪你去转转，主要还是看你手下有什么人。” 俩人刚出门就碰到了二栓。 “二栓，你来不会也是想要包工程的把？” 二栓看着李红军跟赵爱国，点点头：“嘿，猜得真准。” “行，跟上来。” 李红军让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工地。 带着安全帽的徐慧珍跟陈雪茹见到他们，迎了上来。 “红军，你们怎么来了？” 李红军努努嘴：“这俩人要当包工头，我就带他们来瞧瞧。” 下面的人给李红军三人递来了安全帽。 李红军：“有什么活看看可以交给他们的。” 徐慧珍：“水电，暖气，下水这一块！” 陈雪茹：“门窗，刮大白，还有绿化。” 李红军半开玩笑道：“你们俩自己看看怎么分，我只有一个要求，活干仔细了，如果验收的时候不合格我可不付钱啊。” 虽然赵爱国跟二栓俩人没有开工的资质，手下也没什么人才，但他们还是准备接下来这几样工程，只要有钱还怕雇不到人么。 晚上回家，大栓带着媳妇登门了。 李红军看着犹犹豫豫的大栓，猜得道：“你俩不会也是来要工程的？” “你们俩来晚了，白天二栓跟爱国就来过了，活挺多的你们要是想干就去找他俩，到时候分一分。” 周梅偷偷的捅了捅大栓。 大栓尴尬道：“我们不要工程！” 周梅看他说话太费劲，接过话茬：“红军兄弟，是这样，周雨准备承包乡下的沙场，想给你们送沙子，但他又不好意思来找你！” “周雨不上班了？” “不上了，现在不是时兴下海么，他下来准备做生意赚钱。” 李红军突然问道：“这沙场没有周玲跟她男人参与？” 周梅一楞，紧接着；“没有，就我弟弟一个人承包的。” 李红军点头：“可别骗我，如果是周雨一个人的话，就让他去找徐慧珍或者陈雪茹都行，去谈价格。” “哎，我替周雨谢谢你！” 周梅要给李红军鞠躬，李红军哪能真的受她这一躬。 “别，都不是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红军从酒柜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一条大前门。 “你什么时候回乡下通知周雨？” 周梅：“我怕耽误事，准备今晚抹黑回去！” 李红军把烟酒推给她：“顺便去看看我姑，把烟酒给我姑烧了，她离不开这两样东西。” 周梅：“放心，忘不了，搞点水果我都买好了，也准备一起烧给婆婆。” 得到了李红军的保证，大栓跟周梅就走了。 俩人骑着大栓新买的五菱摩托车，抹黑出了城直奔乡下。 到了周家，周梅把周雨给喊起来了。 来到周父，周母的房间。 周梅直接就把李红军的原话给说了出来。 周雨很开心，这沙场他还没交钱呢，李红军明确的用他的沙子了，他就去交钱，毕竟他一个人没有那么多钱，得几个姐姐还有父母帮他凑钱。 如今，李红军很明确的指出不带周玲玩，周家人犯了难。 如果他们赶偷偷的带着周玲，惹怒李红军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不带着周玲钱又不够。 好在周玲不在周家，要是在的话听到李红军的话估计会被气坏了。 周梅：“弟，别愁，你这边凑多少算多少，剩下的我跟你姐夫来出。” 听到这话周家人开心了，可大栓不愿意了，凭什么你弟弟承包沙场赚钱我来帮着出本金？这赚钱的路子还是我兄弟赏的呢。 周梅接着道：“亲姐弟明算账，我出多少钱就占多少股，赚了钱按照投入的分。” 听到这话，大栓在心里给自己媳妇暗暗比划了个大拇哥，还是媳妇精明。 周雨无所谓，周家人也无所谓，周梅也是周家的闺女。 “既然事定下来了，明天就赶紧把沙场承包下来，进城跟你俩嫂子谈价格。” 大栓捅了捅得意忘形的周梅。 周梅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咳咳，跟徐经理还有陈经理。” 徐慧珍跟陈旭如还有李红军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罢了。 这个晚上，二栓跟赵爱国两家人凑在一起。 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人好说，但咱们没那么多钱去垫子啊！” 二栓：“要不咱们两家合起来一起干，把钱凑到一起，一样样的干。” 赵爱国：“我觉得可以，可即便这样钱也不够。” 工人的钱，进料的钱，工人的吃饭钱，一笔笔算下来太多了。 白洁：“做饭的话我可以做大锅饭。” 二栓媳妇：“我跟着嫂子一起。” “实在不行跟红军说说，让他想借咱们点钱。” “不行！” 二栓跟赵爱国异口同声的拒绝了。 “红军能把这些工程交给咱们就够意思了！” “实在不行，就去贷款。” 这一切，李红军都不知道。 徐慧珍跟陈雪茹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冯小美。 冯小美忍不住问道：“红军，交给他们真的可以吗？” 李红军：“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不是说了么，验收不达标就不给工程款！” “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他们若是真的承包了，你们三个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爱国是我的发小，二栓是我的亲戚就得过且过。 一定要严格要求，只要哪里不达标就让他们重新弄。 生意场上不讲人情，这是为了他们好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好。” “还有，周雨承包沙场，明天会去找你们谈，价格的话只要低于市场价就行，按照规矩走，十天给他结一次款，” “要是一天一结款，到时候账就乱了。” “总之一句话，一切按照规矩来。” 李红军又按照后世的商品房销售模式，给几女讲了一下销售过程。 首先要先盖一个售楼处，底商先不要卖，招销售人员培训，跟银行信贷处接洽房贷这一块。 楼房的模型，以及绿化要做出来模型，到时候按照户型收取定金。 签好合同，一点客户违反合同，定金不予退还。 几女拿着小本本，像个小学生一样围着他记录下来。 “虽然咱们不搞打折优惠，但全款购房的顾客咱们可以送家电，这样也是给咱们的家电增加销量。” “小户型的送洗衣机，中户型的洗衣机+冰箱，大户型的洗衣机+冰箱+彩电。” “这样的话跟购房款打折没什么区别了，但实际上咱们自己厂里的生产的电器，只是付出了成本而已。” “并且还要告诉看房的顾客，礼品有限，就一百名，先到先得。” 李红军只是玩了个小手段，只要全款都会送的。 并且还提出让人骑着自行车满四九城的给楼盘做宣传，等等一些后世的手段。 第一百九十章 好男人孙志强 自从楼盘销售宣传开启后，满四九城都能看到一排排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宣传广告标语。 还有录音扒拉不断重复着，卖房子送彩电，冰箱，洗衣机。 就跟未来家电下乡一样，喇叭不断的响彻在四九城的每一条街道。 “快瞧，买房子送加点！” “豁,还真大气。” “你家二小子不是要娶媳妇么，正好可以去瞧瞧，要是真送彩电可是赚大了。” 随着一套组合拳下来，四九城的百姓都被买房送家电吸引了，那些有刚需的人都来看房。 但房子还没建成，只有一个售楼处在卖期房。 趁机，李红军提出把每栋楼房的地下室作为噱头，打五折销售。 开发房地产需要大量的资金,李红军趁机搞了一波家电下乡。 别小瞧乡下人,土改之后乡下人也都富裕起来了，起码一部分富裕起来了。 电视机农民买每台便宜三百块，冰箱便宜两百块，洗衣机便宜一百块。 李红军让厂里的货车拉着家电直接去乡下，一手钱一手货，当场交易。 流水一般的现金入账，李红军觉得是时候拥有直接的家电商城了。 取名：易得家电城。 不过并没有着急动工，他打算让赵爱国的等人接手，等他们把楼盘工程完成后，也该组建出来一批自己的人了。 到时候就哭注册公司，成为正规军了。 有了经验后，就可以放心的把家电城的工程交给他们。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可以理解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只要赵爱国跟二栓等人不自己作死，背靠李红军这颗大树，他们还不跟着赚的盆满钵满？ 家电下乡很成功，每天的利润都很可观，唯独楼盘卖的不太理想。 虽然送家电很诱人,五折买地下室,但能够全款的人毕竟少数，为了刺激房产的销量。 李红军又添了一把火。 全款购房不仅赠送加点，还参与抽奖。 奖品小汽车。 这年月一台小汽车的价格远超一套房子的价值了。 这个消息一出，那些犹豫，观望的人终于忍不住心动了。 不管小汽车他们能不能抽到，但加点是肯定送的，万一要是抽中小汽车？ 人都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李红军把小汽车摆在售楼处就是为了让购房者掏钱罢了。 至于小车车最后归谁，嗯，那就要看李红军的心情了。 无数人开始全款购房，钱不够的都开始跟亲戚朋友东挪西凑。 年底，楼盘的一期工程交工了，李红军验收的时候总觉少点什么，原来是少了防盗门。 不过李红军可没有那么好信给每一户都安装防盗门，这个时期的房子也没有买房送防盗门这一说。 都是购房者自己花钱买门，还都是那种包着铁皮的门。 李红军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开个防盗门工厂，谁让孩子多呢，家业少了不够分啊。 他的想法得到了家人的支持。 为此,特意开了个家庭会议。 既然都做防盗门了，连塑钢窗也一起做了。 “侯成，你也不小了，都当爸爸了，新建的门窗厂就交给你负责了。” 侯成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新厂负责人，毕竟自己不姓李，是继子。 陈雪茹偷偷的用脚踢了他一下，给他使眼色。 “谢谢爸，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红军点头。 又道：“媛媛，门窗厂的财务你从公司派个人。” 小媛媛：“好的老爸。” “既然一期工程已经完成了，年前就把房子交到个业主手中，其他的···暂时没什么了。” “公事说完了，下面说说私事。” 李红军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吐了个烟圈：“今年咱们一家都去香江陪爷爷奶奶过年。” “工厂二十九就放假，安排好值班的。” “宾馆跟餐厅没有客人的也都提前放假，如果有客人就安排好春节值守人员。” “还有，服装厂虽然放假了，但门店这边要坚守到年三十，到时候让蔡全无或者大栓他们去把钱收走，免得年三十银行放假没地方存钱。” 李红军有手指敲击着桌面，事无巨细的交代着。 眨眼间，春节要到了。 李红军又改变了注意，毕竟女儿都嫁人了。 他不能让女跟因为过年这件事跟婆家引起不快。 因为李金鹏跟李潇潇在国外，媛媛嫁人了，芳芳嫁人了。 李红军最后决定自己带着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 孩子只有徐静理，李金铭以及媳妇，李一品，侯成跟媳妇还有孩子一起去香江。 侯成的孩子喊着他爷爷，李红军忍不住给了李金铭后脑勺一巴掌。 “你啥时候要孩子？” “难道想等我入土之后吗？” 李金铭从小就怕他，只能讨好：“爸，我们今年就要，您放心。” 一家人踏上了南上的列车，由深圳去香江。 家里的管家跟司机来接他们。 李贵跟陈金凤看到李金铭后，忍不住欢喜的搂着他们的长孙嘘寒问暖。 李红军发现陈雪茹以及侯成的脸色都不太好，瞬间明白过来，二老偏心忽略了其他人。 李红军偷偷给李贵使眼色。 李贵笑呵呵的接过侯成的孩子，逗弄着：“叫太爷爷。” 车马劳顿，李红军一行人吃过饭倒头就睡。 晚上孙志强跟李红霞下班回来，他们才起来。 李红霞看着后厨的孩子，笑道：“没想到我也成姑奶奶了。” 一家人吃着晚饭，李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家说的最多的就是让李金铭赶紧生孩子。 还有徐静理赶紧家人，再不家人就成老姑娘了。 李贵看着李一品：“你小子，白瞎了爷爷给你起的名字，既然不爱读书，你就抓紧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小子结婚生子。” “爷爷，您放心，我明年肯定给您娶回来个孙媳妇。” 陈雪茹也笑道：“爸，您老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李红军看着李红霞：“要不明天你们一家过来一起吃饺子，人多热闹。” 李红霞：“太好了，明天我跟志强下了班就过来。” 陈金凤看着两个外孙子：“你们俩别整天的泡女明星，也抓紧找个好姑娘。” 李红霞伸手照着俩儿子的脑袋，一人一巴掌：“吃吃吃，除了吃喝玩，你们还会干啥？” “妈，我们专业也没荒废啊！” 这倒是，这俩孩子也都被孙志强跟李红霞强迫这学了医，将来继承家里的医院。 “哼！” 李红霞轻哼：“明天带着哥哥姐姐去转转，我给你们放一天假。” “好耶，老妈您最好了。” 说说笑笑结束了晚餐。 饭后，沏了一壶茶。 大家坐着喝茶。 李红军看着李贵：“爸，看您精神头不错，身体恢复的还好?” 李贵：“挺好的，医生每个星期都会来给我做一次体检。” “香江这地方的气候不错，挺适合养老的。” 李红军转身，扭头：“妈，您呢？身体怎么样？” 陈金凤：“不用担心我，我身体挺棒的。” 第二天，年三十。 李红军给家里的佣人也放了假，每人都给了红包。 他又把家里的女人都赶出去，让她们出去逛街购物。 自己在家里做年夜饭，身为厨子做饭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中午的时候，李红军见这些人都没回来，就跟李贵陈金凤她们三人简单的吃了点。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购物欲，下午三点饭菜摆上桌这些人一个都没回来。 一直到了五点多，才陆续的回来人。 李金铭进屋就喊饿，伸手就在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只油焖大虾。 李红军出言呵斥：“洗手去。” 大家洗过手之后，李贵跟陈金凤被请上了主座。 孙志强的姑姑跟姑父挨着李贵他们。 接下来是李红军等人，最后小辈坐到了桌子末尾。 李红军给大家倒了酒之后。 “爸，你讲两句呗。” 李贵笑眯眯：“每年都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我自己都说烦了。” “自从有了病才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什么都比不过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健康的价值远胜过声望和财富。 我就祝大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孩子们事业有成，没有烦恼······” 话落，李贵端起酒杯：“满饮此杯。” 接着大家也都说着各种的祝福语。 陈金凤：“红军啊，等天暖了，我想跟你爸回去看看。” “想家了？” “是啊，想家了。” “妈，这里也是咱们家啊！” 李红军看着孙志强的姑姑跟姑父：“要不等春暖花开了，你们二老也跟着我爸妈去京城转转？” 孙海燕：“好啊，离开这么多年，我也想回去看一看了！” 孙志强的姑父：“去转转也好，正好我还想看看恢弘壮阔的紫禁城······” “到时候包一架直升机，你们年纪大了也别走水路，还得倒火车。” 几人一番商议，等到冰雪融化，春暖花开接班游进城。 吃过饭，李贵跟陈金凤就回屋休息了，毕竟上了年纪精神头不足了。 孙志强的姑姑跟姑父也都回去了。 李红军沏了壶茶水，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躺在摇椅上看着夜空。 脑海里如电影回放一般，往日的一幕幕都出现在脑海里。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能待多久，自己还有没有下个世界了。 李红军觉得自己有一种活够了的感觉，三世加在一起他活的够久了，由内而外生出了一股子疲惫感。 冯小美来到院子里寻他。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李红军答非所问：“孩子们干嘛呢？” 冯小美温柔的笑笑：“拼酒呢。” “今个过年，我也没拦着他们，让他们尽兴的玩闹。” 李红军揽着冯小美：“陪我待会。” 还好摇椅质量不错，俩人躺在上面还没压垮。 闻着冯小美的发香，李红军忍不住喃喃道：“这辈子，有你真好。” 冯小美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他的胳膊又紧了一些。 李红军就是渣男他承认，无论徐慧珍也好，陈雪茹也罢，她们都没有冯小美在自己心里的地位重要。 虽然儿女很多，但他依旧偏心小媛媛这个闺女。 躺了不知多久，徐慧珍跟陈雪茹也出来了。 “哎呦，可累死我了。” 李红军睁开眼睛看着陈雪茹：“怎么了？” “几个孩子喝醉了，我跟慧珍把他们抬回屋里的。” 李红军眉头微皱：“半夜的饺子看样子是吃不成了。” “夜深了，咱们也回去休息。” 李红军突然来了兴致。 在三人耳畔说着悄悄话，三女闻言都是脸蛋通红，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想·······最后还四个人一起走进了一间房。 大年初一。 李红军伸手当着刺眼的阳光。 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洗漱一番后，发现大家都已经吃过早饭了。 或许是昨晚太累了，李红军很有胃口。 特别是生蚝，他吃了一盆。 不过几女都故意躲避他的眼神，李红军呵呵一笑，看来是不好意思了。 想到了昨晚的荒诞，李红军似乎有些上瘾。 正在他yy的想着今晚继续呢，李红霞打来电话让他们初一去她们那边吃饭。 没几步路，大家一起走着去了冯家的别墅。 来到冯家后，孙志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李红军忍不住摇头，自己的妹妹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嫁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会做饭。 好在有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几人在，她们进了厨房把孙志强赶了出来。 “志强，交给我们。”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一个大男人这些活不该是你干的。” 孙志强解开围裙出来了，李红军忍不住好奇问他：“志强，红霞什么都不会，你这么多年就没有过怨言？” 孙志强看着李红霞，一脸的幸福，笑的像个傻子。 “不，我觉得很幸福，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红霞，娶了她。” “为了她做什么我都甘心情愿。” 孙志强当中表白，这番话说的很动情。 李红霞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当众也不好意思了。 羞的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傻样！” 孙志强是个好男人，他们来到香江的时候还不是一夫一妻制，以孙志强的本事想娶二房三房很容易。 但他一直都没动过这个心思，心思都在李红霞的身上，对待感情从一而终，可见他对李红霞是真爱。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日落之前做出选择 大年初一是在冯家别墅过的，孙海燕对李家人甚是热情。 最起初是看在李红霞的面子上，到后来知道如今李家的经济实力后，反而愈发的热情了。 人啊，就是这样，捧高踩低、溜须拍马是本性。 大年初二，李家的女人们又出去购物了,因为初三大家就要回内地了。 这次不仅买了衣服化妆品，奢侈品，还有内衣。 徐慧珍跟陈雪茹换上了蕾丝花边的内衣后，李红军化身为狼，搞起了友谊赛。 并且还有一场加时赛，不过碍于他年纪不小了，加时赛很快就结束了。 “红军，你说这款式新颖的内衣在内地有没有销路？” “有没有我不知道,但咱们家有服装厂可以试试！” 李红军想起了三枪内衣,就提议把纯棉内衣也搞出来。 陈雪茹：“我看理儿买了个随身听！” 不太确定的陈雪茹朝着徐慧珍道：“慧珍，是叫随身听？” 徐慧珍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小的东西竟然卖那么贵，香江不少电子产品我看在内地大有市场，咱们可以让家电厂也搞研发，利润不比家电差。” 李红军：“只要你们不嫌累得慌，我是支持的。” “咱们家的宾馆也要趁机建起来了，如今大量闲置地皮时间久了zf也会有意见，每款地皮上先把宾馆建起来。” 冯小美：“如今咱们的资金还是充足的，那就北上广深一起开工！” 李红军拒绝了。 “不，北上广深都要建宾馆，这是我们的规划可以递交上去，但不能一起动工。” “慢慢来不着急，如今地皮房价是呈增长趋势的,如果资金允许我想囤更多的地皮，未来二十年内乃至三十年，房地产都会是最暴利的行业。” 大年初三,李红军带着家人返回内地，告别了香江。 汽车上,李红军听到了一曲熟悉的旋律。 收音机里播放着恋曲1990这首唤醒了他记忆的歌曲。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坐在副驾驶的李红军跟着轻哼。 五音不全的他唱什么歌曲都跑调，唯独这首歌完全匹配，是不是大佑天生也是五音不全？ 随着思绪飘远，他想起来没穿越之前，他上小学的时候邻居叔叔唱这首歌。 他上初中的时候人家还在唱。 等他走向社会了，大叔已经变成了老大爷，依然还在唱这首歌。 回到内地后，又一件事让他陷入了回忆。 电视剧渴望正在热映。 剧情他已经记不全了，是发生在六十代年代末的故事。 但阿敏的渴望一出现，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跟着哼唱起来。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李红军照了照镜子，自己已经有了白发，皱眉头的时候也有了抬头纹，还挺着小肚腩。 脸上的皱纹似乎在告诉他，他已经不年轻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帅气逼人的小伙子了。 是啊，如今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了。 他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都当爷爷了，怎么可能还年轻呢。 就在他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的时候，工地出现意外了。 “叮铃铃···叮铃铃···” “红军，你赶紧来工地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徐慧珍急忙道：“有人在咱们工地闹事······” “别慌,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到。” 李红军一个人在家，司机也不在，他只好打车。 来到工地后发现，无数人堵在施工现场，外面的砂石车进不去。 两伙人眼瞧着就要发生一场械斗。 “什么情况？” 李红军把徐慧珍拉出来。 “周雨今天来给工地送沙子，水泥，可不知哪来的一伙人把他们堵在了外面，还跟我谈说往后咱们的沙子水泥，建材等可以跟他们进货，价格比周雨便宜。” 李红军心里明了，这是来抢生意了。 不过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李红军不想参与其中，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别耽误我工期就行，但现在严重影响到了工期不说，传出去对声誉也不好。 “报警。” 徐慧珍：“好的，我这就报警。” 李红军走到两拨人中间：“打生打死我不管，你们出去打，别堵在我门口！” 周雨看到他来了，上前：‘哥，这不怨我啊，这帮人不知哪杀出来的，上来就堵门不让进。’ 李红军看着周雨如今，大金链子小手表，就差一天三顿小烧烤了，太张扬了。 肯定是周雨赚钱了不懂得低调，让人眼红妒忌了。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有人比周雨出的价格低，他就愿意给人家机会，毕竟他是商人不是开善堂的，周雨跟着他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不能影响我们公司的工程！” 李红军指着另一伙人：“既然你们愿意报出低价来，那么我就给你个机会，咱们坐下来商谈一下具体的。” 这个时候警笛声响起，警察来了后发现没有械斗也不好弄，最后两伙人散去，周雨的砂石车也进入了施工现场。 李红军把周雨，还有另一伙人的头头喊上车，转头去了公司。 李红军发现他的公司应该有一个办公大楼了，还用四合院办公似乎不合适了。 李红军让周雨先去其他房间，他准备先跟眼前的汉子谈谈。 “抽烟？” “谢谢。” “介绍一下自己？” 汉子憨厚的摸着脑袋：“李先生，俺想跟你道个歉，今天这事是俺们冲动了。” “俺叫周二牛。” “下家树村的。” “俺们并不是故意闹事不讲理，俺们打听了延平周家沙场的价格后，才找上门来的，但也没想跟他们发生冲突，只是周家的人不让俺们进门跟你们接触，这才······” 李红军看着脚下黄胶鞋，憨厚的农家汉子笑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架。” 周二牛：“嘿，俺知道，就是气不过。” “俺们是集体承包了沙场，为了给老百姓找条活路，周家的价格贵我们才想联系您的公司，如果他的价格便宜我们也不会自找没趣。” 李红军：“这样，你去跟我们徐经理谈价格，只要你们不弄虚作假，价格比周家的沙场低我们公司没理由不选择你们。” “最终还是要看价格的，但是千万不能发生流血事件，你去把你的人都带回去。” 周二牛离开了。 李红军把周雨喊过来，把事情跟周雨交代了。 不过就是谁的价格低选择谁罢了。 其他的李红军不参与其中，他把周雨也给赶回去了，至于选择他们俩的事情交给徐慧珍了。 晚上，李红军在饭桌上提出要雇佣一些保安。 经过今天这事，大家也都同意了加强安保的力量。 “咱们公司应该盖一栋办公大楼了，你们选个地址，这次我们要建一个高层。” 徐静理：“爸，你这个决定太英明了，这次去香江看人家的高楼大厦羡慕死了。” 李红军：“正事先不提，你的婚事怎么说?” “十一，现在太忙了，等十一的时候应该能清闲一点，到时候我们就办婚礼。” 第二日，李红军把赵爱国，二栓俩人找来。 没多余的废话。 直奔主题：“我打算要盖一个高层做公司总部。” “家电城的工程你们俩能吃下去，但公司总部这个你们吃不下，我打算请国外的设计师，请专业的施工团队。” “不过，你们可以跟着学习，往后公司不会再见多层了，只能是高层，你们不学就跟不上时代，就会被淘汰。” ······李红军把赵爱国跟二栓教育了一通。 二人离开的时候是沉默的，随后两家人又坐在一起开会了。 毕竟他们两家人已经合在一起开了建筑公司。 赵爱国：“我先说说我的想法，我们不缺各种工匠，也不缺力工，但我们却人才，缺能够盖高层的人才。” 二栓：“是啊！” “所以，我们得正规化，公司不能是摆设，咱们得折腾起来，招聘，招人才，多了不说起码也得能接下红军的工程。” 二栓：“我赞同，如今下海潮好多人才都停职留薪下海了，咱们不怕招不到人才，只要钱给足够多，就会有人为我们效力。” 两家人同时做了决定。 然后就开始租办公地，招兵买马。 甚至要去找了小媛媛等人给他们把关，免得他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 李红军这边也联系国外的建筑师，公司的总部大楼怎么也要建的有特色。 陈雪茹找到赵爱国他们，要给服装厂建新厂房，添加两条生产内衣的生产线。 同时，成立了新的电子厂。 赵爱国跟二栓每天都大批量的招人，进城务工的人很多他们不担心找不到人。 团队也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二栓媳妇现在就负责财务跟后勤，雇了很多给工地做饭的。 每天跑来跑去，赵爱国跟二栓决定给公司添一辆汽车装门面，摩托车放公司谁出门谁用。 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 法国设计师给出了设计图，李红军跟专业的建设团队合作，已经开始破土动工打地基了。 夏天到了。 李贵跟陈金凤带着孙海燕夫妻回内地了。 李红军安排人每天开车带着他们转悠，吃住都在自家的宾馆。 早上去看升旗仪式，去他们心心念念的紫禁城，光是京城就够他们晚上一个月了。 之后，李红军又安排人带他们去海边度假，去各地的旅游景点。 孙海燕夫妻回香江的时候，李红军给他们准备了长白山的人参，兴安岭的鹿茸等特产。 李贵跟陈金凤决定在内地带到冬季再走，正好参加徐静理的婚礼。 李金铭的媳妇怀孕了，李贵跟陈金凤乐得合不拢嘴，这是他们李家意义上的第一个重孙子。 为此，还逼迫小媛媛，小芳芳，等赶紧给他们生重外孙。 内衣生产出来后，李红军起名：南极人内衣。 嗯，有点无耻了。 电子厂的电子产品还在研发当中。 眨眼，十一到了。 徐静理嫁人了，嫁妆小汽车一辆，十万块的改口费。 入秋，内衣上市销售，因为走大众路线，价格不贵经济实惠，所以销量很好。 为此，服装厂不得不再次增加内衣的生产线。 李金鹏跟李潇潇这对双胞胎从国外回来了。 都带着他们的外籍对象，李红军有些恼火。 很明确的表示，他不喜欢，也不会同意的。 徐慧珍也不喜欢，但她夹在中间很难做。 每天都苦口婆心的劝儿女跟外籍对象断了关系，他们兄妹是李家的孩子，以后是要在家族企业工作的，总不能嫁到国外去。 最后，李红军不忍徐慧珍整日偷偷抹眼泪。 最后松口，李金鹏可以娶洋婆子，给他生个混血孙子无所谓，但李潇潇决不能嫁给歪果仁。 甚至放出狠话：‘你是李家的女儿，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如果你嫁到歪果就代表你放弃了继承家业的资格。’ 这可愁怀了徐慧珍。 乐坏了陈雪茹。 少了李潇潇分家产，就等于其他孩子能够多分一份。 李红军的决定每人能更改，冯小美都不敢劝。 李潇潇喊着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可她的户口本被徐慧珍给藏起来了。 闹到最后，李红军动了肝火。 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仍在院子里。 “给你两个选择。” “一，老实的留在家里，去公司上班，哥哥姐姐们一个个都忙的没白天没黑夜，你们兄妹在国外这是心野了，你们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 “不觉得羞愧得慌？” “二，跟这个家断绝关系，我就当没你这个闺女。” 李红军这是下了最后通牒了。 李潇潇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老爸的性格。 她要是敢迈出家门一步，再想回来几乎是不可能了。 李红军朝着徐慧珍喊道：“去把户口本给她。” 看着徐慧珍不动弹，李红军顿时火大。 “耳聋了？我说话没听见？” 徐慧珍做着最后的挣扎：“红军，让我再劝劝孩子，她还小不懂事。” “她还小？” 李红军指着李潇潇吼道：“她都三十出头了，还小吗？” “行，我给你机会！” 抬头看着太阳：“日落之前给我做出决定。” 李红军扭头走了。 好好个姑娘嫁给洋鬼子干嘛，老实的留在自己身边找个好人嫁了多好。 李红军不理解，国外的空气难道比国内的甜？ 第一百九十二章 远了香近了臭 徐慧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连徐静理都给喊回来了。 就为了劝李潇潇留下，别跟父亲闹翻。 在父母家人双重压力下，李潇潇终于妥协了。 傍晚，就做出了选择。 徐慧珍心里松了口气，不用在男人跟孩子之间左右为难。 不过她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了而已,心里还是想着等以后偷偷拿到户口本，身份证，然后去大洋彼岸嫁给自己的男朋友。 解决了闺女李潇潇，李红军开始给李金鹏张罗婚礼。 儿媳妇虽然是歪果仁，但向往中式婚礼，定做旗袍反而没要婚纱。 他们的新房李红军把韩家胡同那边的四合院,给了李金鹏。 婚礼上李一品主动提出要娶自己的秘书，李红军也点头同意了,只要结婚就行。 李一品的秘书虽然家庭一般,但好歹也是大学毕业不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还是很金贵的。 陈雪茹显然闷闷不乐。 她的希望是李一品能找个门当户对的，但儿子喜欢有什么办法，不同意一直拖下去儿子还不成了光棍啊。 在李金鹏的婚礼上，李红军就把李一品结婚的日子给定下来了，一月十二号。 赶在年底之前，新房就把之前公司用的四合院给他，三个儿子不偏不倚，一人一套四合院。 李一品婚礼过后就是新年了。 陈金凤跟李贵回香江了，显然是无法参加李一品的婚礼了。 京城的冬季有些凉，陈金凤跟李贵已经习惯了香江的气候，一入冬他们气管的老毛病就要犯。 所有儿女都结婚成家了，唯独剩下个李潇潇。 就在李红军苦恼的时候，徐慧珍找到他。 “红军，我们决定跟周雨放弃合作，跟周二牛合作了。” “嗯？” 李红军问道：“什么情况？” “周雨的供货价格虽然跟周二牛一样降低了，但数量不达标啊，每一方沙子都少了许多······” “哎。” 李红军叹道：“跟大栓解释一下,别让大栓媳妇误会了。” 周雨这是自己作死，虽然价格降了，赚的钱没有过去多了，但靠着李家这么多工程他赚的钱依旧不会少。 人心不足蛇吞象，周雨被金钱蒙蔽了心智。 年前，周二牛带着村民，给李家送来了鸡鸭鹅，半扇猪肉，还有一儿山货。 李红军也是笑盈盈接受了，如果你不收下周二牛肯定会心里打鼓，觉得合作有变，人啊就怕多想，虽然李红军家里不缺这点东西，但为了让周二牛放心他还是收下了。 过年的时候，李红军就带着冯小美跟李潇潇去了香江陪李贵跟陈金凤。 其他人都留在了内地，今年李家的摊子铺的有点大，离不开人。 抵达香江后，李潇潇给男朋友打了越洋电话。 不过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浓重的喘息声,还隐隐的有女人的娇喘声。 李潇潇小脸惨白,男朋友被判了他们的爱情。 一时间，泪如雨下。 这件事李红军不知道，李潇潇没说，她也没脸说。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男朋友会为了爱情怎么样怎么样，可如今呢？ 初三，冯小美带着李潇潇回去了。 李红军决定在香江继续陪伴父母，父母年纪大了，过一天少一天，李红军想多陪陪他们，尽尽为人子的义务。 在香江，李红军每天早上起来陪着李贵打公园里那种的太极拳。 陪陈金凤给花园里种植的大葱，小白菜，等青菜浇水。 给鸡笼子里的鸡喂食，收拾鸡粪·······陈金凤当初要搞这些的时候，李红军想着她没事就当给她找点事打发时间了。 家里的佣人管家要帮忙陈金凤还不用，全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挺好个花园被糟践了，可李红军不心疼，只要陈金凤开心就好。 不有那么句话么，千金难买心头好，千金难买我乐意。 李红军看着别墅里的游泳池，想着李贵跟陈金凤也不下去游泳怪浪费的。 就安排管家去买一些水草，跟鱼苗回来全都放在泳池里。 给李贵买了渔具，让李贵白天又多了一样可以打发时间，并且喜好的娱乐项目。 李贵坐在太阳伞下，钓上来鱼最后在放生。 每天他都给鱼儿喂的饱饱的，给自己钓鱼增加难度。 陈金凤跟李红军抱怨着：“自从你给你爸搞了这个，咱家天天吃鱼，都快要吃吐了。” 李红军为了给李贵增加乐趣，又买了一批大鱼放进去，李贵钓上来大鱼后就让佣人给变着花样的做。 偶尔小鱼多了，也会炸一碗鱼酱，酱还是李红军给他们从内地带来的黄豆酱。 不得不说，李贵的烟戒掉了，但酒始终戒不掉，但每天不多喝，就二两酒。 李红军发现，最近李贵跟陈金凤有些嫌弃他了。 真应了那句：远了香近了臭。 “红军，你还不回去啊，公司里没有事情可做吗?” “得嘞，您烦我，我明天就走。” 李红军回到京城以后，觉得儿女如今都大了，他应该退休了。 如果不给他们机会锻炼，他们永远也不能独当一面。 晚上，他把徐慧珍，陈雪茹，冯小美叫到一起。 “我决定暂时退休，放权给孩子们，毕竟我们老了，不能一直为他们冲锋陷阵，遮风挡雨。” “也是时候历练他们了。” 冯小美：“媛媛一个人管不过来这么大的公司的财务，让芳芳跟她一起，我陪你一起退休。” 徐慧珍跟陈雪茹对视一眼，她们俩都知道钱这方面肯定是小媛媛来接管的，她们俩反驳也没用，这是李红军定下来的，谁让他这个当爹的偏心眼呢。 更何况，集团最大的股东就是李金铭，他一个人就占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第二大股东就是李红军了。 接下来才是他们三个女人小股东，根本没有话语权。 徐慧珍：“我就是个操心的命，理儿倒是不用操心，但金鹏跟潇潇在集团工作不久，他们肯定做不到独当一面，我还是在带一带他们兄妹。” 陈雪茹：“侯成不用我操心了，门窗厂那边他做的有声有色，但一品这孩子还缺点火候，我也再帮他一段时间。” 徐慧珍是真的不放心双胞胎兄妹。 陈雪茹是想着帮她儿子多争取一些。 “随你们。” 李红军郑重道：“没有重大决策需要我，我就不出面了，集团就交给你们了。” “但有一点，都是一家人，别因为一些身外物伤了感情。” “孩子们那边你们当母亲的自己通知，每个孩子管一摊，咱们就解放咯。” 李红军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没有交代，又道：“餐饮公司那边要跟总公司签租房合同，毕竟餐饮公司还分给了大栓跟蔡全无股份，免得以后出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李氏饭店也好，李氏酒楼也罢，都出具合法的租赁合同，门市只能是总公司的。” “餐饮公司也要改革一番了，只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在咱们手里就可以了，剩余的要分出去，蔡全无跟大栓的股份不少了，不能再给他们二人了，剩下的股份要奖励给那些有突出贡献的。” “让他们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公司捆绑在一起。” 李红军絮絮叨叨的想起什么就说一通。 最后说的口干舌燥，这才结束了这个家庭会议。 晚上，冯小美问道：“你真的就放心把公司交出去？”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暂退，又不是撒手不管了，如果公司有什么问题我还是会站出来的。” “主要我想看看几个孩子，哪个能接我班，当公司的决策人。” 冯小美：“不应该是咱们金铭吗？” “金铭是大股东毋庸置疑，但他做不了运筹帷幄的公司决策人。” “金鹏跟潇潇去了国外，见过大世面了，或许将来接我班的可能在他们之中产生。” “他们俩是首选，如果他们俩不行就在媛媛，芳芳，理儿之中选一个。” “至于一品，这孩子也不行，也属于头脑简单，胸无大志的一点不像他妈妈陈雪茹那么聪明。” 听到李红军这些话，冯小美更加放心了。 他的儿子是集团大股东，两个女儿也掌管着钱袋子，她本就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如今这样她满意极了。 决定退休之后，李红军就整日的呆在家里游手好闲。 孩子们都成家了，唯独潇潇在家里，偌大的四合院显得有些冷清，。 以前他还怕孩子们都成家了，自己会觉得孤单，但现在也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清静极了。 闲着无聊，李红军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回忆着当初小媛媛小的时候每天哄着她，荡秋千。 等她上学了，这个秋千也伴随着其他弟弟妹妹们的一整个童年。 李红军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幅孩子们欢快的画面。 离开秋千，他拿着抹布，把落满灰尘的小滑梯给擦了一遍。 这个小滑梯也承载了他们父女太多的回忆了。 风有点大，新北风五到六级。 李红军把被冷落，放在角落里满是灰尘的风筝拿了出来。 看到女儿的儿童车，李红军也顺手给擦了一遍。 拿着风筝，李红军站在房顶上放了一整天的风筝。 晚上，李红军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三女下班回来，后面跟着李潇潇。 “李红军，你今天怎么做这么多饭菜？” “嘿，这不是想着你们上班辛苦一天了，我这个家庭妇男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么。” 冯小美：“你这也太夸张了，一共五口人吃饭，你做了十个菜？” “十全十美嘛。” 李红军死不承认，自己就是闲得无聊。 李红军想去找赵爱国这个发小，才发现人家还在为老婆孩子拼命工作呢。 最后实在无聊就拎着个小马扎，跑到胡同里看人下象棋。 冯小美把工作跟小媛媛跟小芳芳交接后，每天回来在家陪他，到了饭时就会去胡同里喊他回家吃饭。 偶尔也会上去跟人厮杀两盘，刚开始还挺好，后来人家嫌他棋臭不跟他玩了。 不过李红军就观棋，后来他发现观棋能把自己气够呛，看人家下棋比自己还臭，简直就是臭棋篓子。 为了不给自己找气生，他在没出现在胡同里跟人下棋，看棋。 每天读书看报，喝茶水，小日子倒也悠闲。 实在憋闷了就去公园里溜达溜达，看到有一群老年人跳舞的，李红军觉得自己带着冯小美来这里跳舞。 主要其他女人他看不上眼，哪有他的小美姐神调好，脸蛋好。 李红军带着小美姐参与到其中了，俩人跟着人家学习跳交谊舞。 突然灵机一动，是不是可以提前把广场舞给搞出来？ 他有些怕麻烦，想了想便罢了。 俩人的退休小日子过得着实不错，每天出去溜达，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孩子，俩人反倒像个小年轻一般，手挽着手四处游走。 陈雪茹家的老管家突然就没了。 陈雪茹跟老管家感情极深，给老管家买了墓地，以晚辈给他风光大葬。 李红军安慰着陈雪茹：“老管家已经九十多了，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看开点。” 陈雪茹靠在他身上，把他当做支点，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过往，老管家从小看着她长大成人，就跟自己的长辈一样。 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陈雪茹，李红军让她在家歇一歇。 每天跟冯小美带着她出去转转，去菜市场买菜，去公园打太极拳，跳交谊舞。 陈雪茹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安逸的生活方式，她一辈子很少去菜市场，活的就像个不食烟火的仙女似的。caso 跟着去菜市场看着为了几毛钱斤斤计较的冯小美，感叹：这才是人生。 突然，陈雪茹就提出了自己也要退休。 李红军从此又多了一个舞伴。 徐慧珍也很羡慕他们，但她放心不下孩子们。 陈雪茹似乎是故意的，每天晚上都会跟徐慧珍汇报形成。 叽叽喳喳的，把这一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与徐慧珍分享，她的心思徐慧珍明白，就是想跟自己显摆。 徐慧珍暗道：只要李金鹏跟李潇潇能够独当一面了，她也要退休。 不过，她也不会每天都给陈雪茹显摆的机会，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间，把门栓一插，把陈雪茹搁在门外。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给孙子起名 没过多久，徐慧珍也开始划水起来，经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偶尔在家里跟着大家过起了退休生活，偶尔去公司瞧瞧。 “红军，你这是在画什么呢？” 冯小美好奇的看着李红军在纸上写写画画。 李红军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纸张：“我在给咱们家定制一些室外健身器材。” “喏，这个如太空漫步器，可以免去了外面小跑,在院子里摆放的话就能在家里锻炼身体了。” “这个可以锻炼臂力，这个可以踩在上面扭动腰肢·······” 李红军介绍了一些在未来小区里的健身器械。 冯小美赞遇道：“红军，你真厉害。” “嘿，我厉不厉害你当然知道了。”李红军挑着眉，一副你懂的样子。 冯小美羞骂道：“老不正经。” 李红军画好了图纸，把图纸交给自家的工厂,让工人们给他按照图纸制作。 并且交代制作出来之后，全都刷上黄色的油漆。 晚上。 李一品带着儿媳来了四合院。 “爸！” “爸！” 李红军看着小两口：“你们俩怎么这么好心回来看我们这群老家伙？” 李一品：“爸,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忙么，往后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看望您跟我妈的。” 儿媳妇一直都挺害怕李红军的，站在一旁不吱声。 陈雪茹心里向着儿子：“肯定有事？” “嗯，我想在服装厂旁边再建一个皮鞋厂，最近几年国民的生活条件不断提高，开始追求穿戴皮鞋的市场大有可为。” 李红军点头，没想到李一品这个最小的儿子，还挺有经济头脑的。 不过他下意识的看向陈雪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母亲陈雪茹给指点的。 “说说你的规划！” “爸，我是这么想的······” 听完了李一品的计划后，李红军觉得考虑的挺全面，便同意了。 “不能光看着皮鞋，其他皮革制品也可以着手，比如皮包，箱包，之类的。” “明天把详细计划地窖给你大姐,让你大姐给你拨款着手建厂。” 李一品在父亲这里刷了一波存在感后，陪着父母吃了饭就带着媳妇回去了。 晚上,李红军去了陈雪茹的房里。 一番挥汗如雨之后。 李红军点燃一根事后烟：“皮鞋厂是你给一品出的主意。” 陈雪茹本想否认，但一想李红军太聪明了，恐怕是瞒不过去。 声音嗲嗲的拿出她的拿手好戏撒娇：“哎呀，我只不过是帮他查漏补缺而已，还是咱儿子聪明，自己想出来的。” 李红军隐隐的感觉到，陈雪茹是在为她自己的儿子铺路，争取在李家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竞争是好事，但是要良性竞争，不能因为钱财搞得一家人离心离德。 李红军没说什么，他还需要继续观望下去，等待竞争的最后胜出者，将来李家的掌舵人也会是几个孩子竞争的胜利者。 第二天，侯成也带着媳妇孩子来了。 虽然侯成的孩子不姓李，但李红军还是很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的。 关心他生活如何，学习如何。 饭后，陈雪茹给大儿子使眼色。 “爸,门窗厂已经研发了新款式的防盗门，想要建设新的生产线实现量产,还要在电视上打广告,······” 李红军明白了，这也是来刷存在感的。 “嗯，更新换代是必然的，社会在进步，老百姓的思想在进步，我们的商品也要跟得上时代。” 李红军变相的赞誉了侯成。 “该投入的咱们不能省，你也写个详细的企划书交给媛媛，让他在集团给你们分公司拨款。” “还有新的防盗门，就叫盼盼防盗门。” “盼盼到家，安居乐业，到时候把大熊猫盼盼作为广告里的吉祥物。” 冯小美跟徐慧珍都有了危机感，陈雪茹的两个孩子连续表现的这么优异，让她们不得不上心。 这里面要说没有陈雪茹的指点，上坟烧报纸，鬼都不信。 冯小美也有心让儿子李金铭搞出点成绩来，虽然李红军承诺了媛媛跟芳芳掌控集团的财政大权，但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落后。 人就怕对比，这一对比下来，李金铭不就成了庸人了么。 冯小美偷偷的去找了儿子。 顺便看了看自己已经怀孕几个月的儿媳妇。 “金铭，你这边不能一直没有动作，虽然你是李家的长孙，但如今其两房的孩子都表现的这么突出，你得上心了。” “妈，宾馆，酒楼这些也没什么能够革新的啊！” “儿子，妈给你出个主意，宾馆可以全都重建，咱们家的宾馆放在以前还可以，如今的国外游客这么多，咱们如今的宾馆档次已经不够了，你可以跟你爸爸提出要建五星级的宾馆。” 在冯小美的出谋划策下，李金铭也回到老宅。 “爸，这是我的企划书。” “嗯？” 李红军接过来一瞧。 “五星级宾馆，这个工程可不小啊，咱们家北上广深都有地皮，甚至一些地方已经开始破土动工了。” 这个计划挺好，但就是太费钱了，并且五星级宾馆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李家如今摊子铺得太大，根本不足以支撑在北上广深建五星级的宾馆。 这个时候，李潇潇道：“爸，电子厂那边随身听已经可以上市销售了，到时候资金回笼后建五星级宾馆就算不算什么难事了。” 电子厂那边交给了双胞胎兄妹，看来做的还不错。 李红军在李金铭的企划书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可’字。 李家的微妙变化，李红军一直都在听之任之。 翌日。 习惯了喝牛奶的李潇潇突发奇想的，把老爸喝着的豆浆兑入了牛奶杯里。 口感还蛮不错的。 “爸，你说我们建个饮品厂怎么样？” 李潇潇双眼放光：“就叫豆奶！” 李红军想起了维维豆奶，现在既然它还没出现，李红军就同意了李潇潇的提议。 “可以，这个饮品厂交给你了，生产出来的产品就叫潇潇豆奶。” “不过，食品安全一定要达标合格，食品安全的问题不容忽视。” 李潇潇信心满满的说：“爸，您放心。” 徐慧珍看到女儿也在李红军面前漏了脸，心里开心极了。 虽然她们之间的股份是早就定好的，将来也都会传给各自的儿女，但集团的实际掌控权还没有着落呢，几个儿女皆有可能。 将来是拿着股份给自家打工，或是等着分红混吃等死，当个富家翁，还是在集团一言九鼎，做决策者都看他们自己了。 每一个母亲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最棒的，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比别人家的差。 春去秋来，皮鞋厂终于开始量产了。 李一品提出要请明星在央视做广告，给皮鞋打响名气。 李红军记得六小龄童代言过一款皮鞋，在央视做了广告，他准备复制这条广告。 恰巧，如今三国演义正在拍摄阶段。 李红军以集团的名义给央视的三国演义剧组捐款，同时央视作为回报，给他们皮鞋厂在黄金时段滚动播出皮鞋广告。 李一品去邀请猴哥做广告了。 穿金猴皮鞋，走金光大道。 这一条广告一出，金猴皮鞋算是在民间彻底打响了名声。 李家的服饰专卖店开始上市销售各款式的金猴皮鞋，男款女款各样式很多种。 为此，李家还跟各省市县的加盟商，再次签订了皮鞋的代理合同。 盼盼防盗门销售的情况虽然不如快速消费品皮鞋这么火爆，但它的利润高，只要是有盖房或者老房装修的，盼盼防盗门都是他们的首选。 李金铭的五星级宾馆计划也开始适时启动。 因为随身听的销量爆炸了。 为此紧急的增添了数个生产车间。 可以说，随身听销往了全国各地，随身听注定会在未来走向没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李红军给随身听制定的计划就是赚快钱，就赚十年的快钱，所以，已经上市销售。 并没打上李家的标签，而是单独注册了个公司。 并且一上来就开始全国铺货，批发给全国各地是商贩。 潇潇豆奶虽然生产出来了，但打算在年底的时候在央视做广告，到时候在上市销售。 李金铭的长子出生了。 李红军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最后选择了李睿。 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是个有远见的智者。 冯小美：“你不问问爸妈的想法？” 李红军想起自己几个孩子的名字，嘴角忍不住直抽抽。 “别了，咱爸起名太随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再给起个李虎，李豹，李金榜，李二品，李高管，李展翅什么的一堆奇奇怪怪的名字怎么办？” 冯小美也是心有余悸。 “嗯，就叫李睿。” 当年李贵给起名：李金鹏，李一品，李金铭全都奔着孩子能够金榜题名去的。 但还是给远在香江的李贵跟陈金凤报喜。 李贵:“过年的时候你们得把我重孙给我报过来瞧瞧。” 陈金凤在一旁抢过电话：“我重孙生下来多少斤？” ······李红军应付完了二老，有些心累。 很快来到了年底。 李红军看着不肯找对象的李潇潇，有些头疼。 “潇潇啊，你得找男朋友啊！” “不找，爸替哥哥姐姐们在家里陪着你。” “混账话，难道你要单身一辈子，孤独终老啊！” 徐慧珍也留缝：“你爸说得对，四九城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小伙子有的是。” “以咱家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婿找不到？” “要不要妈妈给你介绍对象？” “不要，我才不要相亲呢，多尴尬。” 李红军：“放出风去，潇潇的嫁妆一百万。” 在这个年代百万可是令人咂舌的巨款，李红军就不信了这样还没人对自己的闺女趋之若鹜。 接着李红军就准备去香江过年的事情。 今年，侯成主动留下来看家。 其余人全都跟着李红军去香江过年。 大孙子李睿李红军更是不离手，裹着厚厚的被子抱在怀里。 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交给儿媳妇，其他的时候他都不离手。 自从孩子生下来，作为孩子的外公蔡全无都很少有机会稀罕，李红军是整日霸占着。 看的徐慧珍跟陈雪茹心里不是滋味。 她们也想当奶奶，也想自己的孙子能够受到李红军的重视。 可奈何儿女们不争气，不结婚的时候她们愁，可结了婚不生孩子，都快把头发愁白了。 一家人坐在南上的火车，陈雪茹跑去找李一品。 “李一品，我郑重的告诉你。” 看着陈雪茹黑着脸，李一品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有话您说，儿子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他这是熊了，害怕挨揍。 无他，陈雪茹实在是太厉害了。 “明年，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明天我要是当不上奶奶，将来我的财产全都给你哥，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你看没看到金铭的孩子，你爸都稀罕成什么样子了，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孩子尿他一身都不吱声，还乐呵呵的·······” 李一品明白了，这是老妈心里腻歪了。 “妈，我保证，明年说什么都给您跟我爸生一个孙子。” 陈雪茹瞪着眼睛：“记住，只能是孙子！” “老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你爸从小就偏心你们大姐，这没法改变的事实，但你们要是在生孩子这方面也落后，将来李家的产业大部分不都得让你爸留给这个长孙啊？” “至于生还是不生，你自己考虑。” 陈雪茹扭着胯离开了李一品的卧铺车厢。 徐慧珍也跑到儿子李金鹏的车厢。 “金鹏啊，不是妈妈强迫你，你明年可得跟媳妇生个孩子了，你看看你爸爸对孙子心肝宝贝的样子，你不能太落后了。” “金铭虽说是长子长孙，但他能力不如你，你爸爸的意思将来李家有可能落在你身上，可现在这样子恐怕为了孙子，你爸爸都能改变心意。” “妈，我不在意家产，我也懒得去管理集团，我还是比较喜欢研发。” 徐慧珍急了：“你都多大了，我不管，明年我必须看到孙子。” 李金鹏脸一挫：“我答应您明年生，可生男生女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这倒是，不管你就是生多少李家都养得起，我只要孙子。” 小孙子明明睡着的，突然就醒了，还使劲的哭着。 嘹亮的哭声，让李红军哈哈大笑。 冯小美抱过孙子：“看来不是尿了，就是拉臭臭了！” 打开一瞧，果然是尿了。 给换了尿芥子，冯小美就把孩子给儿媳妇送去喂奶。 李红军：“小美姐，你得催催媛媛跟芳芳，让她们也尽快给咱们生外孙。” 冯小美：“媛媛被你惯坏了，根本就不听话，每次说她都是表面同意，但背地里也当成了耳旁风。” “芳芳呢，现在也学她姐姐要当女强人，说生孩子耽误工作。” “哎，我这当妈的说话就没一个肯听的。” 李红军轻拍她的手：“我跟她们谈谈。” 冯小美：“好好跟孩子们说，别急眼啊！” “不能，大过年的就图个喜庆，过了年再跟她们急眼。” 第一百九十四章 香江风波 一家人到了香江。 李贵跟陈金凤越过众人，忽视众人。 一下子夺过了重孙子的控制权，李红军幽怨的小眼神一点作用都不起。 孩子成了主角，大家都成了陪衬。 唯独媛媛敢发出抗议的声音。 “爷爷，奶奶，你们偏心啊。” 陈金凤：“去去去，这么多孩子就你小时候最得宠,多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婴儿争宠，丢不丢人。” 李贵：“你感觉给我们生个重外孙。” 这个话题一下子就击退了媛媛。 李红军接过话茬：“大闺女啊，爸爸都有孙子了，还没外孙子呢，明年要个孩子。” 媛媛跟着爸爸使劲撒娇，一点也没有平时威风凛凛的女强人作风。 但李红军就是装作看不到。 “生生生。” 李媛媛咬牙切齿：“我明年肯定生。” 李红军这才笑道：“这才是爸爸的好闺女。” 这次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人忒多了。 李红军就让出了厨师的位置，让给大家一起忙活。 李红霞带着孙志强，还有俩外甥来了。 看到不肯结婚，只想游戏人生的外甥，李红军都替妹妹闹心。 大外甥从进屋，电话就没停。 李红霞无奈道：“这家伙最近又跟一个小明星打得火热，似乎是动了真情想娶进门。” 孙志强：“孩子既然想结婚，就让他娶嘛。” 李红霞：“你说得轻巧，bz无情，戏子无义，放着好好的女孩子不要，娶个小明星？” 二外甥：“妈，z海媚可不是小明星啊，最近她很火的。” 李红军一听，原来是这个女人,记得她好像演过倚天屠龙记里的周芷若。 李红霞：“只要她能退出娱乐圈，我就让她进冯家的门，否则休想。” 随后撂下一句狠话：“除非我死了。” 孙志强：“呸呸呸，大过年的竟说些不吉利的话。” 李红霞跟孙志强带着孩子在李家吃了年夜饭就回去了，他们晚上要陪着孙志强的姑姑以及姑父。 晚上的饺子也够闹心的。 人口多了自然吃的馅也杂，李红军把胡萝卜榨汁，把青菜榨汁，用来揉面煮出来的饺子都是红彤彤的，或者绿汪汪的。 吃过饺子，大家都去休息了。 人太多，李红军不好意思今年再搞大被同眠。 更何况小孙子还跟他们一个屋子呢。 小孙子今天很给面子，只有在后半夜醒了一次，之后就一直睡到天亮。 每天晚上小孙子都要醒来好几次，都把他蒸腾的不轻。 第二日。 大年初一。 李红军带着家人去了冯家。 孙海燕给小孙子封了个大大的红包。 小家伙喊着手指萌萌的样子把大人的心都给萌化了。 大年初二。 李家人难得休闲，不过也都是各自为伍，玩自己的。 这不行啊，大过年的就图个喜庆热闹。 李红军带着家人准备去浅水湾月牙形的沙滩转转。 到这里竟然有剧组在拍戏。 李红军看到了周星星，他穿着古代的褂子正对着水面叉着腰，在拍练嘴皮子的戏。 李家人没见过拍电影有些好奇，就准备就近看看。 不过却遇到了剧组的驱赶。 李红军也没当回事,但突然李金铭跟人大声吵起来了。 李红军这才不得不过问,原来是这些香江佬瞧不起说国语的内地人，出言不逊,出口成脏。 这就不能忍了，李红军知道这些人都瞧不起内地人，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天生优越感。 被殖民给赢国佬当奴隶还特么，自以为高人一等了？ 李红军拦住了要跟对方吵架的家人，不能动手。 他们这边都老幼妇孺的，动起手来吃亏不说，也不是这些武师，甚至有黑涩会背景人的对手。 面对这些牛逼轰轰，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败类，李红军没有言语。 而是通知了李红霞，这个亏他们家不能吃。 李红霞得知情况后，开始动用起来冯家在香江的人脉，势力。 并且一开始就准备往大了搞，李红霞报了警，不出五分钟香江的警察就到了现场。 但让香江佬意外的是这些警察很客气，甚至有些讨好的先去安慰这群内地人。 随后在他们吃惊的表情下，虎着脸对着他们开始询问。 “警官，我们在拍电影，这群扑街打扰到我们了······”caso 陈雪茹可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 “这里是你们家啊，还不让人溜达了？” “你说说我们是如何打扰到你们拍电影了？” “警官同志，难道我们住在浅水湾这里，还不能到沙滩上来走一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可以在报纸上发声明，我们家愿意带头搬离这里。” 带队的警官头有些大，这群内地人来头不小，自己的上司已经暗示过自己了。 这个时候姓刘的制片人来做和事老。 李红军都不吊他，刚才吵架的时候看戏，还怂恿剧组的人动手，现在怂了？ “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给你面子，你也配？” 李红军这话说的很牛气，他有这个实力。 虽然李家在香江没什么势力，但眼瞧着就要97了，内地的李家即便是在香江的富豪阶层都会受到重视。 更客户还有李红霞夫妻呢，他们的医院在香江可是很出名的贵族医院，不接待贫民百姓。 结实的人都是香江政商的大佬。 李红军带着家人扭头就走了，把警察跟剧组的人晾在了海边。 回到家之后李红霞跟孙志强也来了。 “红霞，去买通报纸让他们这样报道······” 香江是个言论自由的地方，李红军决定要好好的教育一番那些瞧不起内地人的香江佬。 起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内地人你们惹不起。 当天的晚报就报道了，内地亿万富豪，地产大亨，制造大亨，服装大亨，等等头衔的李红军在香江受到了区别对待。 在浅水湾自家的门前受到了黑涩会的威胁。 一时间激起了千层浪。 李红军的身份太敏感了，李氏集团虽然在香江注册，但公司一直设在内地。 李红军的这件事随着慢慢发酵，连内地的报纸都报道了。 电影剧组已经停工，剧组里的导演也好，演员也罢都受到了无妄之灾。 所有人公开登报给李家人道歉。 电影公司幕后的老板甚至亲自登门致歉，不过他连大门都没进去。 现在的李红军一点都不怕，根本没人敢跟他耍手段，如果李家人要是在香江出现点什么意外，谁也不敢保证会出现什么后果。 李红军这才选择原谅。 意外这件事李红军不想继续耽误下去了，内地一大摊子事情呢。 最后临走的时候，李贵跟陈金凤舍不得小重孙，硬是要给留下来，最后孩子跟妈妈都留下来了。 搅动香江风云的李家终于走了。 无数人松了口气。 回到内地，李红军还是觉得窝火。 他要布局内地的娱乐圈，等将来香江娱乐走向末路的时候，围追堵截他们，想要来内地老钱得让他们看内地人的脸色。 面得他们来内地捞金还牛逼轰轰高人一等。 李红军让集团注册了影视公司。 同时，把二栓的儿子冯安泰推到台前做了娱乐公司的总经理。 冯安泰这孩子能被李红军看中，不是他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听话。 “安泰，交给你个任务，去横店买地皮，娱乐公司第一个任务就是建造影视城。” “然后跟国内的导演多接触，投资支持他们拍片。” 冯安泰对国内的娱乐圈已经了解过了。 “叔，内地的影视剧根本就不赚钱啊！” “没事，咱们也不差这点小钱，没有投入哪来的收获，投资影视剧的时候可以通知我，我给你把关。” 冯安泰很听话，对于李红军提出的所有要求并无异议。 着手就去横店了，以李家的在国内的名声想买地皮当地官方是举双手欢迎的。 李家的娱乐公司一成立，就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无数人都想攀上李家这颗参天大树。 老谋子主动找上门来拉投资。 这天李红军正在看我爱我家，冯安泰拨通了他家里的电话。 “叔，老谋子来啦投资，要拍摄新片秋菊打官司，他这不是商业片明显就没票房。” “你带他来家里坐坐，我跟他聊聊。” 虽然老谋子的片赚不到票房，但可以拿奖，在国外就能卖出钱来，当然也赚不到多少钱。 因为他拍的片不能说没有艺术性，但却把国内丑陋的一面放在了全世界，让全世界人欣赏，这是他不喜欢的。 冯安泰带着老谋子来了李家。 老谋子很拘谨，李红军给他倒水：“张导，放轻松。” “谢谢李董。” 老谋子接过茶杯。 “你电影的事情我知道了，虽然你拍电影能够拿奖，但确没有票房！” 这点老谋子不否认，即便拿奖他也不敢确定。 “我可以让公司给你投资拍电影，并且不插手剧组，给你放权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拍摄。” 闻言，老谋子激动了。 “先别激动，我有条件！” “如果你能跟公司签约，往后你的影片公司都会投资，并且不干预你创作，总之一句话你的电影你自己能做主。” 老谋子沉吟。 李红军笑道：“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不瞒你说，我有心培植内地的影视剧，因为我在香江看到了香江影视圈的人有多么的嚣张，虽然我们现在还无法赶超香江，但我相信十年后香江影视圈要看咱们内地人的脸色。” “只因，咱们是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的华夏。” “只要签约给公司干满十年，公司无偿赠予你百分之八的股份。” 股份二字让老谋子动心了。 “李董，真的不干预我的创作拍摄？” 李红军很肯定的点头：“绝不干预，李家还不差你拍电影这点钱。” 老谋子接连抽了几支烟。 他现在想要拍电影就需要到处拉投资，内地的情况不乐观，他只能去香江拉投资，但香江电影人瞧不起内地电影人这是不可分辨的实事。 他即便拉倒投资了，也会有制片人悬在头顶压制他。 他一个导演，每部电影就拿几千块的导演费，但加入李家的娱乐公司他不仅是导演，还会有股份，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了。 “李董，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愿意加入公司。” “呵呵！”李红军笑道：“明智的选择。” “安泰，跟张导演签合约，百分之八的股份写进去，只要张导在公司干满十年就行，我说话算话。” “还有啊，安泰，给张导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你虽然是挂着制片人的名头，但你毕竟是外行只要是拍摄的工作张导全权做主。” 打发了老谋子跟冯安泰，李红军心情大好，起码收下了一员大将。 心情美美哒，也没心思看我爱我家了。 李红军带着几女拎着菜篮子，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牛肉不错很新鲜，买二斤。” “羊排肉别剔骨。” 李红军买了准备晚上撸串。 “慧珍，今个高兴，把酒窖里的存酒拿出来一坛子。” 徐慧珍：“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啊，安泰走后你脸上的笑容就没断。” 李红军笑眯眯不吱声，他要等到时候给家人一个惊喜。 过了不久，陈馒头得知老谋子拉到了投资也找上门来。 李红军懒得见他，因为这人不讨喜，让人讨厌。 但得知是霸王别姬，李红军让冯安泰给投资了。 并且。 李红军让冯安泰告诉老谋子，公司要有属于自己的拍摄队伍，让老谋子自己组建。 娱乐公司对外也开始发声，大肆招揽人才。 冯裤子得知了消息，心动了。 他整日跟在京圈的屁股后头就是个弟中弟，催巴。 自命不凡的冯裤子认为，这是他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冯裤子找到了冯安泰，既然他不是来拉投资的，只是想加入公司冯安泰没有理由拒绝。 并且还给冯裤子开了导演工资，冯裤子干劲满满回去琢磨剧本了。 想要一炮打响，一举成名。 李红军想着自家地皮那么多，想要往后做娱乐圈的龙头，就要有自己的院线。 李红军又给冯安泰安排了组建院线的任务，冯安泰显然已经忙不过来了。 公司已经不是空壳子了，冯安泰也开始招聘起人才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气功 李红军带着家人去公园的时候，发现太极拳已经没人练了。 交谊舞也没人跳了。 地坛公园，人们努力练习当时热门的罗汉功。 还有个6岁胖嘟嘟的小男孩，在练气功声称能减肥。 李红军见状带着家人扭头就走。 “红军你们别走啊！” “跟我们一起练气功，能治疗颈椎肥大、腰肌劳损、关节炎、头痛、心悸、近视眼、失眠等20多种疾病！” 李红军眯着眼：“算了，我身体健康，不用练了。” “嗨,身体健康更要练，可以延绵益寿。”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红军也不跟人扯淡了，带着家人离开了。 气功热愈演愈烈。 经常有人在李红军耳边劝他一起练。 说什么，气功还治愈过一些友人的糖尿病、帕金森氏症、偏瘫、肺癌、白内障等。 还谣传不打针、不吃药的手段治疗疑难杂症。 据说：鼎盛时期气功迷练者达到6000余万人。 接着不少有身份的人都来邀请李红军，李红军实在不好拒绝。 因为妙峰山上开了个高级气功强化培训班。 李红军无奈只能跟着去瞧瞧热闹。 好家伙，每个学员头上都盖一口锅。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信息锅,据说,该锅可以用来接受宇宙的大气场,达成天人感应。在这个气功热时代，诸般如此的怪异场景在全国可见。 搞得李红军只能闭门谢客，每天关起门来在家里用健身器材来锻炼身体。 李金鹏的电子厂搞得有声有色。 “爸，随身听的全国市场已经铺开了，我想添加新的项目，dvd，游戏机·······” 话落，李金鹏还小心翼翼但看着李红军的脸色，生怕李红军觉得他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 李红军自然是知道dvd，游戏机的市场有多大。 “嗯，你能有这个想法很好，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爸爸无条件支持你。” 得了李红军的支持，李金鹏大刀阔斧的开始开发新项目。 晚上，小媛媛来家里了。 李红军见到媛媛漏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我大闺女回来了，爸爸今天亲自动手给你做好吃的。” 媛媛连忙阻止：“爸，您先别忙，我有事跟您汇报。” 李红军耐着心思重新坐了下来。 “爸,东郊日化厂要对外公开拍卖。” “哒哒哒······”李红军习惯性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说说你的想法。” “爸，如今这家日化工厂收购下来大有可为，虽然他们生产的洗衣粉销量不好，但如果经过我们重新研发，包装重新上市销售，势必会赚钱。” “老百姓生活永远离不开洗衣粉，还有洗碗液，香皂，洗发水·······” “等等生活用品，等我们快速占领了国内市场，我想着等占领了市场之后就着手组建研发团推，以日化厂为根研发化妆品。” 李红军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儿女都好优秀。 女人跟孩子的钱永远都是最好赚的，化妆品即便是在未来也是最爆利的行业之一。 “爸爸支持你，不管我们媛媛做什么爸爸都无条件支持！” “不过，拍卖会我就不去参加了，你自己去。” 晚上,李红军给大闺女做了炸酱面,本打算多做几道菜的,但媛媛心疼老爸，不愿老爸挨累。 全家人吸溜着面条，饭后媛媛开车回她们的小家去了。 李红军看着家里的老大难李潇潇。 “潇潇，男朋友的事情怎么样了？” “爸·······” 徐慧珍这个当妈的也是操碎了心。 埋怨道：“给她张罗了好几个相亲对象，她竟然放人家鸽子。” “香江的老牌豪门你瞧不上，内地的民营企业家你也瞧不上，你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何家的公子你说花心，行为不检点，宋家的大儿子你说嫌人家木讷，情商不够高·······” 李潇潇撂下饭碗就跑了。 “爸妈，我吃饱了！”转身人就回屋了，关起门来不听他们唠叨了。 李红军看着徐慧珍：“我是不是做错了？” 徐慧珍无语，她当初也不同意女人远嫁。 小媛媛代表集团去参加了拍卖会。 看好日化工厂的民营企业家还真不少。 不过，李媛媛势在必得。 她的优势不在于拍卖的价格上，而是她已经提前沟通好了。 集团收购日化工厂的同时，也承诺会接受日化厂里的职工。 若不是需要走一遍过程，恐怕日化厂已经被小媛媛收入囊中了。 不少人看到李家的人出现，也都有了压力，财大气粗的李家看上了日化厂，他们怎么可能争得过。 处于这个心里，加上强势出价的李媛媛，一众人都不愿意得罪了李家。 李媛媛自己都没想到会这般顺利，以极低的价格拍下了日化厂。 李媛媛已经准备好了大出血，因为日化厂的地皮在未来就很值钱，其价值不可估量。 日化厂收购了之后，李媛媛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其中去。 李红军给日化厂的洗衣粉起了新的名字，绿浪。 不过想要重新上市销售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李红军有些想在香江的小孙子了，家里人都很忙就他很闲，就决定带着冯小美去香江看孙子。 徐慧珍跟陈雪茹都不想去，就留在了京城。 到了香江，李红军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逗弄着孙子。 陈金凤跟李贵每天都因为争抢孩子，痛斥李红军。 李红军很委屈啊，他是这孩子的爷爷啊。 孩子的母亲李家的孙媳妇更委屈，身为妈妈，只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孩子才会回到她的怀抱。 这下子公公婆婆来了，晚上睡觉都轮不到自己了。 远在京城的蔡全无更是委屈的没地方诉说，外孙子打降生后，他就没稀罕几次。 “老爷，有您电话。” 管家来到花园喊李红军。 “好的，我这就过去。” 李红军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李贵，这才进屋接电话。 “喂。” “红军，谢大哥来电话说上面对于打死地皮不开发的商人有些不满！” “慧珍，咱们不是已经在建五星级宾馆了吗？” “谢大哥说不够，让咱们尽快动工，再建一些商品住宅，谢大哥的意思哪怕是拖延工期，建上几年都无所谓，但一定要有动作。” “嗯，既然如此，咱们的各地地皮都开始动工，每个工地都先建造一个住在小区，但工程进度不能太赶，八年建成就行，告诉爱过他们每个工地的工人不用态度，哪怕干三个月其他时间都放假也可以。” 李红军可是知道未来的房价，如今的地皮只要囤在手中到时候李家什么都不做，就能赚的千亿资产。 乃至万亿。 但为了应付上面，不被罚款，期间肯定要建造一些商品房拿出来销售的。 一切都在于掌握好一个度。 接下来俩人又说了家里的事，集团的事情，几个孩子工作上的事情。 或许是这通电话说的时间有点久了，李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客厅。 挂断电话的李红军被身后的李贵吓了一跳。 “爸，您这走路没声啊。” “你是太专心了没听见。” 李贵背着手：“陪我出去转转。” 父子俩走出了别墅，李贵幽幽道：“红军啊，钱是赚不完的。” “咱们李家如今的财富已经笑傲全国了，适当的时候要学会舍弃，我读书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有舍才有得。” “爸，我懂得。” 大道理谁都懂，但李红军不是圣人，他做不到视钱财如粪土。 李贵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有主意的。 便又劝道：“名声也尤为重要，多做一些慈善。” “就当为咱们李家买个好名声，给咱们家镀上一层金缕玉衣。” “爸，我一直在做善事啊，集团也经常捐款。” 李贵摇头：“你是做了，但每次都是有目的性的。” “记住，做善事不要把利益牵扯其中，就单纯的去做！”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那些心思总归有人能看出来，难道你还能掩耳盗铃吗？”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他干嘛？” 李红军被李贵教育了一番，因为李贵身体的原因爷俩并未远走，溜达一会儿便背着手回别墅了。 李红军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抽着烟。 眯着眼，看向远方。 在心里不断的算计着得与失。 如果现在就把手中的地皮全都开发完了，李家赚取的财富虽然会大大缩水，但他还可以继续买地皮，囤地皮，只不过以如今地皮火热的程度，花费的成本高一些罢了。 但他开发出去的楼盘也赚了钱啊，将来地皮还是一样的赚钱，未来的房地产价格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了。 李红军不是犹豫的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后悔。 李红军拿起电话，拨动了内地家里的电话。 “喂。” “雪茹，是我。” 接电话的是陈雪茹，这个时间徐慧珍应该是承担了厨师的角色。 不为其他，只因陈雪茹做饭太难吃。为了不委屈自己的胃徐慧珍亲自下厨。 “雪茹，集团旗下的地皮全部正常速度开发，北上广深各地先把售楼处筹备出来。” “红军，你这是干嘛？” 陈雪茹吃惊道：“中午不是才说要拖着吗？” “不能拖，售楼处先建起来开始卖预售房，全款买房的九折优惠，贷款的用前一百名做噱头给九五折。” “收到钱之后继续囤地皮，这样钱生钱我们一样不少赚还不用得罪上面。” “不过，门市房不卖全都留下来。” 陈雪茹，也不是笨蛋，听了李红军的计划便同意了。 “放心，这件事我跟慧珍亲自负责。” “交给你我放心！”话落，李红军又道：“这次对我招标，爱国他们接不过来这么多工程。” “当然，要找有实力的工程公司，咱们的款项尽力压一压，毕竟现在的一起施工的工程太多了。” “还有很多项目即将上马，还要囤地皮，也只能在工程款上拖延一下了。” 陈雪茹对这些门清。 “放心，我懂得，那就连尾款都等验收后一年再交付。” “想跟咱们合作的人大把，愿意垫资的人也不少······” 俩人合计了之后，李红军又安心的在香江提前养老。 没过几日，一条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李氏集团财务陷入了危机。 陈雪茹跟李红军汇报，因为他们要工程公司垫资才有人谣传的。 为此，李红军决定回内地一趟。 冯小美留了下来。 回到内地，李红军亲自发声，李氏集团就凭旗下的那么多现金流产业，是不可能缺少资金的。 对于谣言止于智者，如果再有人恶意抹黑，李氏集团将会走法律途径。 即便如此，无数人依旧在观望当中。 赵爱国跟二栓竭尽所能的接下来几个工程，但他们实力弱小不说，还是李红军的人这样做被外人误以为是演戏。 周二牛是个例外。 没想到周二牛一下子吃下去不少工程。 “二牛，需要垫资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李董，我明白，我信得过您，您不会拖欠农民工工资。” 李红军笑道：“你倒是狡猾。” 周二牛嘿嘿一笑：“我们村还有隔壁的村子千八百人呢，我总要给他们谋条生计。” “虽然垫资我一个人垫不起，但大家伙合起来还是能凑出来的。” “行，我做主，你周二牛是个老实人，关于建材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这样的话你们每个月也能结算一笔钱财。” “谢谢李董。” 李红军成全了周二牛。 周二牛也帮助李红军破了局。 周二牛是外人，他带着上千村民各种工匠开始打地基，运输建材，快速的张罗起来。 无数人见到周二牛动工了，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李红军发布了李氏集团的财政报告后，无数人再次蜂拥而至。 一盘危局，因为周二牛给盘活了。 周二牛回到村里，把附近几个村都集中在一起。 这些年周二牛赚了钱，他在乡下的威望已经超过了当地的村官。 周二牛集资拿工程，他把这工程的利润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伙，村民们没有工钱，大家伙集资利润到时候按照投入比分配。 老百姓不傻，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当得出来投资赚的更多后，一个个都回家筹集租金去了。 当然，也有不信的。 但周二牛请动了村官，甚至是镇上的领导给做保证。 大家伙这才把肚子放在心里了。 李家工程需要的砂石水泥无法估算，周二牛的沙场肯定是供应不过来的。 镇上的领导能为他出力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带着镇里其他沙场承包商一起供应。 当然，价格周二牛定，肯定是要让周二牛有利可图的。 这样的话村里的闲人不仅跟着周二牛去城里干活，妇女同志也能去沙场工作，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周二牛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一百九十六章 孙迎新结婚 闲下来，李红军在集团内部成立一个专门做慈善的部门。 第一个项目就是捐助希望小学，邵逸夫能建逸夫小学，李红军就建红军小学。 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是个长远的计划，李红军决定每年捐赠二十所希望小学。 这个数字雷打不动，只能增多不能减少。 同时,还要捐助福利养老院，专门帮助那些无儿无女，没收入的孤寡老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善举，李红军并没有弄得人尽皆知，而是跟当地官府私下里接触,接洽。 李红军相信，即使自己不主动宣传,一旦做出成绩来了自会有人替他打响名声。 眨眼间，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李红军六十大寿，李家的儿女们决定给他办的热热闹闹的。 李红军从不过生日，这次也没准备过，每次都是早上吃完面条就算过生日了。 儿女们为了给他惊喜，全都瞒着他。 前门的李氏酒楼挂起了东家有喜，停业一天的牌子。 蔡全无带人在酒楼忙活着饭菜，李家人则是跑回家陪李红军。 李红军诧异的看着大家伙。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用工作吗？” 媛媛抱着他的胳膊：“我们就是回来跟您谈工作的呀。” 其他人都一齐点头：“大姐说得对，我们就是回来跟你谈工作的。” 媛媛：“爸，国内以及港澳台的市场我们都占据了不小的份额，我想我们李氏集团可以进军国际市场了。” “俄罗斯，非洲，朝鲜，泰国等都有巨大的市场潜力·······” 李红军：“李家在国内的商界影响力已经足矣了，是该开拓海外市场了。” “媛媛这个提议我赞同，我们华夏的商品也该走出国门了。” 大家开始轮番的汇报工作。 李红军的电子厂如今生产的主力是游戏机，因为随身听的市场已经被一些小厂家以低价格，给占去了不少。 李金鹏也开发出来不少游戏卡带,大家熟悉的魂斗罗，超级玛丽顶蘑菇的游戏也都开发出来了。 还有飞机，坦克等小游戏。 电子厂已经成了李氏集团的吸金怪兽。 李金铭的五星级连锁宾馆是第二盈利的项目，李金铭已经不满足于五星级宾馆了。 迫于其他姐弟的压力，李金铭已经开始开发商业广场的项目了。 盈利排第三的是日化厂，洗衣粉，香皂，洗发水等逐渐的占领国内市场的份额，照此下去不出二年盈利会超过李金铭的五星级宾馆。 排行第四的是家用电器，虽然彩电，洗衣机，冰箱，等利润奇高，但毕竟价格也高，进入千禧年后才是家电行业的巅峰时期。 排行第五的是李氏服饰，因为全国加盟的原因，利润被分润出去许多，加上人吃马嚼的,所以利润相对的低了一些,但庞大的消费基数也足够吓人了。 第六的是潇潇豆奶，因为李潇潇又上了其他几样的新品，黑芝麻糊，奶粉等销量也不错。 排行第七的是餐饮，因为餐饮这一块施行了后厨承包制。 蔡全无也好，大栓也罢，他们的徒弟出徒后都可以承包各酒店，饭店的后厨，俗称包厨。 李家只需要收钱即可，大大的节省了人力，无力，以及精力。 排在末尾的是影视公司，虽然影视公司有着影视基地，但如今国内的影视剧还没到发力的时候，还需要耐心的等待。 看着人这么多，难得儿孙齐聚，说完了正事，李红军就准备去厨房。 李媛媛搂着他的胳膊：“爸，我们今天出去吃。” 李红军：“出去吃干嘛，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媛媛生拉硬拽，把李红军推上车去了前门李氏酒楼。 到了这里，李红军看到了从香江突然回来的冯小美，还有自己的老父亲跟老母亲。 突然，一拍额头。 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要不这帮孩子怎么会兴师动众的呢。 往年自己生日冯小美都会和面给他煮一碗长寿面，加两个鸡蛋。 今年，冯小美去香江陪二老，还有孙子他也没想起来。 大家乐呵呵的进入酒楼，酒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随着大家落座，孩子们都带着孙子辈的给他说祝寿词。 小家伙们在大人背地里不知教了多少遍，像个小大人似的祝爷爷长命百岁。 看着儿孙满堂的情况，李红军乐得合不拢嘴。 每个孩子都结婚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也都为人父母了。 唯独李潇潇一直单身，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三十五岁的李潇潇一点不着急，李红军跟徐慧珍想尽了办法，可李潇潇每次相亲都能弄得人仰马翻。 搞得他们丢脸至极，都不敢再给她介绍相亲对象了。 几个女婿也单独给他敬酒，看着这几个女婿李红军都有些可怜他们。 也不知是不是李家女性都随了李红霞那般强势，成了母老虎，这些女婿在家里毫无地位可言。 蔡全无抱着外孙子，稀罕道：“师傅，李睿这孩子还去香江吗？” 李红军理解蔡全无的心里。 “知道你想外孙子了，你跟你媳妇明天搬我家来住段时间，这样不就能天天都见到小孙子了。” “嗳，晚上我就让媳妇收拾东西。” 蔡全无本想是把孩子抱回家陪他一段时间，但明显李红军也好久没见到孙子了，舍不得。 吃生日蛋糕的时候，李红军忍不住问道：“这蛋糕是在哪里订做的？” 蔡全无嘿嘿一笑：“是我自己做的。” “师傅正想跟您说呢，我觉得咱们可以开一个蛋糕店。” 李红军不吝掌声：“全无，行啊，蛋糕做的当真不错。” 俩人一商议，蛋糕店李家负责投资，但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毕竟蔡全无出技术。 但蔡全无不同意，他一直都不贪心。 最后李红军提出再给大儿媳妇，蔡全无的闺女百分之二十，蔡全无一个人百分之五十，这才在李红军强势下达成协议。 蔡全无的闺女给李家生了长孙，李红军一直都没奖励她，因为公司的股份不可能分给外姓人。 钱的话李金铭也不缺，李家的古董李红军是一件都舍不得流到外面。 正好借此机会，奖励一下大儿媳妇。 第二日，蔡全无就带着媳妇住进了李家。 因为其他孩子都给李贵跟陈金凤添了孙子，外孙子，李贵跟陈金凤也就不跟着他们抢李睿的看护全了。 因为蔡全无来了，李红军天天连做饭都不用动手了。 没几天，李红霞来电话说自己的大外甥要结婚了。 李红军诧异道：“跟那个小明星？” 李红霞朝着话筒无奈的探口气：“哎，就是她。” “红霞，想开点，孩子喜欢，况且这个小明星不混娱乐圈，愿意安分守己的在家伺候公婆，生儿育女······” 李红霞：“哥啊，不想开也没办法啊，只要他愿意结婚给我生孙子，我还能说什么。”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你家老二呢？” “老二还是那副德行，都三十多了还说自己没玩够。” 挂断电话后，李红军跟家里人说了这事。 晚上，李红军跟几女研究给大外甥什么结婚礼物。 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缺钱，李红军提出李家能有如今的局面离不开当初妹妹给的伍佰万，还有在香江注册公司，走了港商的路子。 “我决定给大外甥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几女对视一眼都没反对。 只是一想百分之五的股份价值上亿，就这么给出去了也心疼啊。 将来二外甥结婚不能厚此薄彼，也要给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 随着集团如今的迅猛发展，将来这股份会越来越值钱的。 最后孩子们都留在家，李贵，陈金凤，李红军带着三女去香江。 这下子可乐坏了蔡全无，小外孙这段时间属于他自己了。 一家人抵达香江。 李贵跟陈金凤年纪大了，有些疲乏先回自家别墅休息了。 李红军带着几人去了孙家。 看着客厅里年轻的z海媚，李红军忍不暗赞，长得是挺可人的。 z海媚给大舅，以及舅妈们问好。 李红军笑眯眯拿出来股份转让书。 “大外甥，这是李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当大舅给你的新婚礼物了。” 李红霞跟孙志强没想到大哥会给出这么重的礼物。 红霞：“大哥，这不行，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太重了！” 孙志强：“大哥，红霞说的没错，李氏集团价值过百亿，百分之五太贵重了。” z海媚在一旁听着，原本没觉得百分之五的股份有多重要，但这一听，也是暗暗咂舌。 豪门就是豪门，这百分之五她当一辈子明星都赚不来。 而人家给的很随意。 李红军：“别劝了，我意已决。” 李红军看着一旁吃瓜的二外甥：“你什么时候结婚，大舅也给你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 “集团如今已经打通了海外市场，过几年集团的估值会超过千亿，你要是心动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找个女朋友，给你爸妈生个孙子。” 二外甥：“大舅，我虽然眼馋大哥，但我还不想结婚，等我想结婚了再找您要。” “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我可不想这么早跳入坟墓。” 李红霞威胁道：“你不早点结婚我就不让你大舅给你股份，连家里的你一分也不留给你，全给你大哥。” “嘿嘿！”二外甥一笑：“不给拉倒，有我大哥在呢，我找我大哥要钱花。” 晚上，陈雪茹拉着李红霞的手俩人嘀咕着什么。 “红霞，你别怪嫂子多嘴啊。” “既然孙家准备娶小明星了，你们就得防备着点，我看新闻上像咱们这样的家庭让这些小明星进门，都会防一手，免得到时候她们要是动了离婚的心思，再把家产给分走一半······” 红霞一楞：“这个我没想到啊。” “你家的医院跟产业，价值数亿了，红军还给大外甥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按照现在的发展形势，地皮价值，过几年价值超过百亿了！” “万一，我说万一啊，要是大外甥跟这个小明星离婚的话，不得让人分走几十亿的资产啊？” 李红霞跟孙志强都是实在人，根本没想过这些，听到陈雪茹的提醒，李红霞猛然想起来香江那些豪门因为离婚打官司，被分家产的事，也吓得一身冷汗。 “嫂子我该怎么做？” “当然是跟她签婚前协议了，如果离婚不管什么原因她一分钱都得不到。” “你家不像我们家，集团的股份都攥在我们老辈人的手中，除非你能让大外甥把股份以及名下的产业都转移到你们的身上，否则，还是签个婚前协议的好。” 李红霞慌张的去找孙志强商量去了。 孙志强听了后，也赞同陈雪茹的想法。 可如今婚礼在前，这个时候让人家签协议似乎不合适啊。 “红霞，大哥给的股份转让协议，老大还没签字？” “没呢。” “这协议咱们替老大保管，暂时不签字，反正日期什么都没填，等到往后老大需要这笔财富的时候再签字都来得及！” “只要有大哥在，到时候还怕其他人不承认？” 李红霞明白了孙志强的意思，也同意了。 还是不满道：“你就瞎想，即便往后大哥不在了，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点股份不承认。” “呸呸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大哥长命百岁。” 李红霞没好气的打了孙志强一下，扭胯去找大儿子要股份协议去了。 “老大，大舅给你的股份协议给我。” “妈，你要这东西干嘛？” 李红霞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她没瞒着儿子。 “嗯，妈，还是你想的周到！” 老大虽然喜欢z海媚，但他不是傻子，真要出现那种情况，这股份就得平白送人一半。 “妈，趁着登记之前，明天咱俩就去把我名下的房产，还有医院的股份都过到您的名下。” “嗯，你能想得通最好了，这些不是小钱，咱们不得不防备着点，你放心，将来家里的产业你跟弟弟一人一半，医院还是你做主。” “你们大舅给的股份，等将来你们需要的时候就签字，把日期填上，不需要的时候就锁在保险柜里。” “吃一堑长一智，等你弟弟结婚的时候，这婚前协议可得写好了。” “现在是你结婚在即，不能节外生枝，等你们俩婚礼结束，到时候你再让她给你签份协议，有协议在手咱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我跟你爸也老了，快退休了。到时候财产给你跟你弟一分，也不怕女人到时候闹幺蛾子。” 李红霞跟老大交代完，第二日娘俩就偷偷去把股份，产业都转移到了李红霞的身上。 第一百九十七章 纸条 孙家大公子结婚娶娱乐圈里的小明星，小明星为嫁豪门退出娱乐圈，这些新闻在香江也引起了次瓜群众的关注。 孙家在香江不是顶级豪门，但也算得上富豪之家。 本来一些老牌豪门没有过多关注孙家这一场婚宴，但随着媒体曝出身为舅舅的李红军抵达香江，香江的豪门之家都开始重视起来。 原本他们是不打算亲自参加的这场婚宴的，但李红军的出现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不少家族在内地已经开始投资,但投资都很谨慎，至于为什么担心，为什么谨慎，不能写，写了就被404，大家可以脑补，若是能跟李家搭上线,许多事情会变得简单,迎刃而解。 更何况,如今马上就要到九七了，香江归回在即，这些香江的富商更愿意交好内地有实力的李红军。 娱乐圈里无数想要攀附富豪的女明星也不愿翻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一个个挖空心思的想要参加这场婚宴。 但奈何，他们没有请帖。 一个个都像八仙过海一般，各显神通，只为求得一张请帖。 z海媚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做豪门媳妇的感受，以前那些需要自己尊敬讨好的前辈们，一个个为了请帖对自己献媚，这种感觉不要太爽哦。 富豪杀手李佳鑫为了搞一张请帖，亲自出手。 “姐姐，这是小妹的一点心意！” “妹妹客气了。” z海媚瞟了眼李佳鑫送给自己的手袋，就知道这是大福家的珠宝首饰，很贵重。 既然人家心意到了，z海媚自然给了李佳鑫一张请帖。 z海媚准备了不到十张请帖，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生怕自己的举动惹婆家不满。 一张张请帖被她送出去后,z还没闭门谢客。 站在窗前望向窗外，她心里是激动的，难以平复的激动。 再有十几个小时，她就是孙家的儿媳妇了，以后会住在别墅里，有用人伺候，不用出去拍戏赚钱，可以在享受富太太的生活，相夫教子。 孙家给的彩礼，也可以让家人未来生活的更好，因为孙家的彩礼z海媚一家如今也住进了千尺豪宅（一百平米）。 家人也不用再去工厂打工，也做起了小生意，日子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版的变化。 怪不得人人都争着抢着嫁入豪门呢······就在z海媚感慨的时候，孙家里里外外都是佣人在忙碌着，李红军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到自家安心的等待着。 确定了不少政商两界的人回来参加后，孙家将待遇规格不断提高，食材都是空运来的新鲜的。 一天时间过去，第二日。 李红军带着全家去了孙家，给妹妹、妹夫站台。 当然,李红军不会早早的出现,因为值得他亲自接待的人不会这么早出现的，提前来的都是小人物。 一直到了傍晚，李红军才带着家人露面。 佣人跑进来通知孙志强：“老爷，新鸿基的郭家来人了。” 孙志强亲自出门迎接。 等郭家人进来后，孙志强把李红军介绍给郭家人，他明白人家能来是看在自己大舅哥的面子上。 “郭董！” “李董！” 二人相视一笑。 “这里太吵闹了，咱们进去聊。” “是啊，老咯，不太喜欢这热闹的场面了。” 二人走后，李红霞把自家的嫂子介绍给郭家的女眷们。 这个时候徐慧珍跟陈雪茹很有颜色，没有抢冯小美的风头，李红霞也以大房的身份介绍了冯小美。 不过性格使然，在外交方面是徐慧珍跟陈雪茹的强项。 到了楼上的书房，李红军亲自泡茶招待。 俩人聊着不搭噶的话题，渐渐的，说起了香江回归，以及内地以后的发展形势。 李红军当然是看好未来了。 “郭董，内地如今的发展是日新月异，香江回归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在一国两制的政策下，咱们商人是不会受到影响到·······” 看着侃侃而谈的李红军，郭董对未来也是充满了信心。 “李董，据我所知李氏集团的主业里也有地产，我想我们两家可以在地产业务上强强联手，合作一番。”caso “郭董，承蒙您看得起，我也正有此意，改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这个时候二外甥敲门。 “大舅，恒基的李家来人了！” 李红军歉意的一笑：“郭董稍等，我去迎接新朋友。” “李董客气。” 李红军走出书房，跟迎面而来的李钊鸡笑着打招呼。 “这位就是恒基的李董。” “这位想必就是李氏集团的李董了。” 两人笑着握手。 女眷依旧交给李红霞带着去冯小美她们那边。 一行人回到书房，李钊鸡看到郭德晟两人也是老相识了，互相打了招呼。 李红军告诉孙志强：“志强，再来人直接带来书房。” “好的大哥，你们聊我出去迎客了。” 李红军的意思很明显，再来人他不出去了，全都带来。 跟李钊鸡聊了一会儿，说的也都是未来的发展以及内地的形式。 李钊鸡：“李董，你们李氏集团主业里有酒店生意，我想咱们两家在这方面可以加强联系，合作开发。” 李红军：“李董厚爱，这件事等过两日我亲戚登门拜访，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紧接着郑家来了。 郑家提出要跟李家在百货商场上进行合作，对于合作李红军自然是欢迎之至。 合作可以尽快占领市场，再无资金上的烦忧，当然，李家要的是绝对控股权，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如果不能绝对控股李红军宁愿慢慢的来。 郭和年来了，这位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长句香江但却是马来西亚的首富。 郭和年要在保险，矿产上跟李家进行合作。 最后到来的是李超人，或许是其他几人看出来李红军对待李超人有些冷淡，大家的话题也就没在合作上继续探讨，说的更多是毫无营养的话题，连未来的发展趋势都不再谈论了。 有些尴尬，好在二外甥又来了。 “舅，新人讲话该出去了。” 李红军带着大家从书房里走了出去，从二楼走下来。 明明新人站在人前要讲话，但大家的关注的却是楼梯走下来的几人。 无数人议论着。 “孙家真有面子啊，四大家族都来了，还有郭和年。” “那是孙家有面子，明明是内地的李先生······” “嘿，你小子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讨论李先生，我忘记了当初那件事？” “嘘，噤声，不要议论了，免得给自己招灾。” 大外甥感谢了来宾，说了一大堆场面话，也感谢了舅舅一家能百忙之中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 之后开始自由交流。 香江流行结婚搞自助餐，舞会。 大佬们已经达成了合作的意愿，目的达到了，也就趁此告辞了。 相约过后单独聚会。 李红军亲自送几位大佬离开。 等他重新回到别墅里，竟然有人主动来邀请他跳舞。 哟呵，香江第一美人李佳鑫。 这个姑娘不是一般人啊，香江的富豪杀手啊。 李红军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近的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浮过脸颊。 这让已经六十岁的李红军有些心猿意马。 李佳鑫瞪着大眼睛，嗲嗲的说道：“李先生，你好年轻，好靓仔啊！” “呵呵，糟老头子了。” “谢谢李小姐的夸赞，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了。” “咯咯咯！” 李佳鑫笑道：“李先生好幽默。” 李红军转身的时候故意用力一拉：“我不仅长得年轻，身体也很棒哦。” 话落，富豪杀手脸蛋通红。 李红军的手不断下滑······一曲终了，富豪杀手偷偷地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塞入了他的衣兜里。 李红军回到了家人这边，其他女人想要再邀请他却发现，他已经被家人给围了起来，失去了机会。 富豪杀手选择的机会很巧妙，就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哪个时候他身边无人。 “怎么样？” “年轻的小妖精是不是让你这颗老叔焕发了生机啊？” 面对嘲讽，李红军笑笑没有辩解。 “我可告诉你，这女孩纸不简单，她可是······” 李红军还能不知道李佳鑫么，为了不打翻醋坛子，他还是像个小学生一般不断点头。 为了不听唠叨，李红军起身去拿了一些吃喝。 “李先生。” 这个时候，一张足以打动所有男人的脸出现了。 “关小姐。” “呀，李先生知道我？” “呵呵，关小姐被誉为香江第一美人儿，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演的十三姨可是万千男人的梦中情人。” 关芝芝风情万种的抛着媚眼：“不知道，有没有迷倒李先生呢。” “关小姐，你很大胆哟！” 俩人正在热聊的时候，引起无数人的关注。 “呸，狐狸精，又去卖弄风骚了。” “除了会勾搭人，还会干什么？” “也不瞧瞧自己都快赶上八手夏利了，李先生能瞧得上她？” 冯小美等人是后悔，刚才就与该自己动手给他拿吃喝，不该放他离开的。 这香江的狐媚子也太多了。 陈雪茹主动的走了过来，她要把李红军给抢回去。 关芝芝注意到了陈雪茹，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跟李红军握手离开，李红军感受到了她挠了自己的手掌心。 并且自己手中还多了一张纸条。 不用想，李红军也知道这张纸条写的什么，他随意的手插裤兜，这张纸条就落在了裤袋里。 “怎么，又被小狐狸精给迷住了？” “雪茹，你说的哪里话，她们哪有你有气质。” “哼，崩用好话哄我。” 李红军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饿了，拿着吃喝跟着陈雪茹走了。 冯小美几人生怕还有人回来纠缠，就带着李红军去了楼上。 李红军在书房里一边吃，一边说道：“明天咱们开始去四大家族拜访。” “他们想要跟咱们合作，我的意思是合作可以，但控股权要在咱们这边。” “红军，我们又不是没资金，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分他们一杯羹呢？” “合作的利大于弊，有了他们的资金，我们可以加快步伐！” “我们集团如今的重心虽然在国内，但国外的市场也需要尽快渗透，占领，这些都离不开大量的资金支持。” 接下里几日，李红军挨个登门拜访。 合作谈判他们是不会参与的，需要下面的人先沟通，最后他们拍板。 在香江，李红军耽搁了几日李红军准备回地内了。 不过李贵跟陈金凤选择留下来了。 临行前，李红军看着两个富豪杀手写着电话号的纸条，他没舍得丢弃。 没准下次来香江就有机会了呢，这次怕是不成了，枕边人把自己看得太紧了。 孙家，z海媚刚加入豪门，过上了日思夜想的富太太生活。 每天在家里等着公婆以及丈夫下班回家，还亲自煲汤给婆家人。 但她没想到的是，丈夫会拿出来一纸协议。 协议上写着，不论什么理由她要是出轨，孙家会无情的把她赶出家门，并且一分钱得不到。 甚至许多条件，都对丈夫有利，男人就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就要承受委屈。 看着协议，z海媚十分的委屈，心酸，甚至心生怨恨。 但这又如何？ 丈夫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如果不签协议也没事，丈夫名下没有一点产业，连存款都没有。 但孙家也给了她想要的，每年的零花钱都是以百万计。 只要自己安分守己，钱财上门是不会亏了自己的。 z海媚认命了，好在新婚燕尔的，丈夫对她也十分体贴。 笼中鸟的生活开始很美好，但日子久了就很无趣。 z海媚不用工作，无聊了就出去逛街购物。 她发现自己身旁连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她回娘家，诉说苦闷，但娘家人却不理解她。 还让她好好的伺候公婆，照顾丈夫。 渐渐的，她明白了，豪门贵妇的生活不仅光鲜亮丽，背后的心酸也是一大把。 但既然选择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即便现在想去拍戏，估计也没人敢请她了。 这就是香江豪门的影响力。 z海媚现在就想着能够快点给孙家生个孙子，每天都要折腾丈夫只求自己的肚皮争点气。 有了孩子她在孙家的地位也能更加稳固，每天若是有了孩子，她的日子也不好这么无聊。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李家的暗流 从香江回来，李红军再次进入到了退休生活。 李家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姐弟情深，但背地里已经风起云涌，手段频出。 李金铭仗着是长孙，收买，拉拢其他弟弟妹妹手下的人,其他弟弟妹妹也在其他公司安插自己的眼线。 李家即将跟香江四大家族合作，李氏集团注定水涨船高，李红军如今不管理集团的事情，大家都挖空心思想要给自己增加实力。 集团的董事长位置还在悬着呢，几个儿女都眼巴巴盯着哪个位置。 李金铭仗着长子长孙，自己身后有母亲，有两个掌管财政大权的姐姐,有偏心眼疼他的爷爷奶奶，愈发的嚣张起来。 紧盯着集团的地产项目,大肆培植安排自己的人手渗透其中，陈雪茹跟徐慧珍说话都不一定有他好使。 这些李红军都看在眼里，只要不闹得过分，他是愿意看到互争互抢的场面的，无他，优胜劣汰而已。 李金鹏虽然掌管着电子厂，但徐慧珍把电器厂也交给了他，加上妹妹李潇潇的饮品公司，他手上的资源虽然比不上李金铭，但也相差不远了。 陈雪茹这边，侯成不是李家人，一个门窗厂已经达到了天花板，陈雪茹不能为他争取更多，但可以为李一品争取。 李氏服饰掐在李一品的手里，相对其他哥哥而言,他明面上看着吃亏一些。 陈雪茹找到徐慧珍，她的想法是要联合徐慧珍抵抗李金铭。 一间咖啡馆里。 “雪茹,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 “你先坐,喝点什么？” 陈雪茹没有直接回答她，暗道，能在家里说的话谁愿意出来？ 徐慧珍点了一杯咖啡后，静静地等着。 陈雪茹：“慧珍，金铭那孩子最近愈发的强势起来，集团所有的地产项目几乎都被他掌控在手里，连你我二人都被他架空了。” 徐慧珍不可置否的点头：“然后呢？” 陈雪茹认真道：“我们得联合起来了，否则，以后集团就是他们母子的一言堂了。” 徐慧珍在沉思。 陈雪茹继续拱火：“餐厅，酒楼，饭店，这些当初就划分给了金铭。” “如今房地产也都被他控制着。” “集团财务，日化厂，五星级宾馆，购物商场·······” “媛媛跟芳芳的手里资源也是他的，咱们再不联合起来，将来咱们的孩子就会被踢出集团了。” 徐慧珍放下手中的咖啡,叹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你想过没有，我们即使联合起来也不是他们母子的对手。” “公婆偏疼长孙，加上冯小美不争不抢的性格，红军对她心存愧疚，天然的就会偏向她。” “芳芳暂且不说，就是媛媛这姑娘，红军的心头肉，我们再争再抢也没媛媛在红军心中的地位高，就算我们争赢了又如何？” “媛媛肯定偏心弟弟，到时候媛媛一句话我们的努力就全都化作乌有了。” 陈雪茹不甘心：“你家的金鹏，潇潇，我家的一品也是他李红军的种，也是媛媛的弟弟，总不能偏心偏到太平洋去。” 徐慧珍难得不跟陈雪茹拌嘴：“雪茹啊，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不也一样？” “可又有什么法子？” “哎！” “只要我们能守住现在的这些就行了，到时候我们的股份留给各自的孩子就好了。” 陈雪茹愤愤不平：“慧珍，金铭这孩子他担不起集团来，他没那个能力！” “雪茹，你怎么还想不通呢，但不担得起还不是红军的一句话？” “更何况，他一个人的手上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啊，当初红霞可是把她的股份全都给了金铭这孩子。” “我们都六十多了，就被操那么多心了，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徐慧珍拉起陈雪茹：“走，我们去逛街，购物，你看你白头发都出来了，我们顺便去染个头。” 陈雪茹像个受气包似的，被徐慧珍拉着离开了咖啡馆。 陈雪茹跟徐慧珍分别后，她去了李一品家。 李一品的媳妇怀孕了，他正在家里围着媳妇转呢。 陈雪茹虎着脸进门，劈头盖脸照着李一品就是一同教训。 李一品是一句也不敢还嘴，只能低头认错，等他老妈发泄完了。 “妈，谁惹您了？” “谁惹我？还不是你？” 陈雪茹揪着小儿子的耳朵：“人家都在拼命的表现，争取，你说你怎么就不争气呢。” “哎，疼，疼疼疼！” “妈您松手，我都多大的人了，您还揪我耳朵。” 李一品有些后悔自己嘴贱了，就不该问。 “多大人也是我儿子！” 陈雪茹很强势：“如今方便面，火腿肠在内地已经兴起，你回头就建个食品厂。” 李一品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妈，服装厂这边就够我忙活的了。” 陈雪茹没说话，只是瞪着两个大眼珠子，李一品就认怂了。 “我建还不行么，明天就写报告找大姐拿资金。” “哎，这就对了，这才是妈妈的好儿子。” “妈这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努力争抢，以后集团还有你的位置吗？” 陈雪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又跟一直装鹌鹑的儿媳妇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送完老妈离开，李一品忍不住仰天长叹。 “媳妇，你说咱妈咋就想不通呢。” “二哥手里的股份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更何况还有大姐，二姐帮衬着，怎么可能争得过嘛。” “妈比你聪明多了，老公你就按照妈说的来，即便争不过将来咱们家手上多掌控两家公司，也不至于被踢出公司。” 蔡全无带着媳妇来李家看外孙子。 女人们去一旁哄孩子说贴心话去了。 “全无，你这犹犹豫豫有事？” “是有个事，但不知道怎么说。” “哎！” 李红军叹了声，道：“金铭的事？” 被李红军点破，蔡全无这才开口继续：“嗯，金铭要溢价收购大家伙手里的股份，他是我女婿还是师傅您儿子，我跟大栓没二话，可其他人就不同了，难免会有埋怨。” “这事我会找他谈，你们的股份谁都不许卖，有这些股份在大家才能凝聚在一块，再说这股份是我给你们退休养老用的。” 李红军当着蔡全无的面拨通了李金铭的电话。 “爸，您找我有事？” 李红军也没跟他废话：“餐饮分公司的股份不许你打歪主意，都是跟着我一起创业的老人，这些股份是给他们养老用的。” 被点破心思的李金铭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都流了下来。 “爸，我知道了。” “啪嗒！”李红军挂点了电话。 “嘟嘟嘟·······” 话筒里传来了盲音。 李金铭颓废的坐在老板椅上，心里慌得不行。 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捅到了老爸那里去？李金铭思来想去也无法确定，他根本想不到是自己的老丈人蔡全无。 惹到老爸的后果他不敢想，即便当初李红霞的百分之五十股份给他，但当时股份确没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冯小美的身上。 当初李红霞是给冯小美站台，以股份给他的名义给了冯小美，增固冯小美在李家的地位跟话语权。 李金铭首先想到的外援是自己老妈，可这个时候老妈肯定跟老爸在一起呢，这个电话不能打。 又想着老爸最在意的人是谁？ 非大姐莫属。 李金铭离开了办公室，跑到隔壁的财务室，门也不敲推门而入。 “大姐。” “这么慌张，出什么事了？” 李金铭哭丧着脸：“大姐救我。” 李媛媛放下了手中的事物，皱着眉：“这么了？” “我私下里要收购分公司的股份被老爸知道了·······” “只有你能救我了，咱们就疼你。” 李媛媛扯了扯身上的小西服，站起身来来到李金铭的面前，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糊涂，怎么能这么干呢？” “有我跟你二姐在，集团里还有谁能撼动你的位置？” “爸的董事长位置将来还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现在集团大部分的产业都在你手里握着，我跟你二姐的不就是你的，你说说你急个什么？” 三十多岁的李金铭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不敢吭声。 “行了，别急了！” 李媛媛整理了弟弟的褶皱的衣裳：“晚上带着你媳妇，你孩子，我陪你回家一趟。” “谢谢大姐。” 李金铭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大姐疼我。” “少拍马屁！”李媛媛翻了个白眼。 “对了，是谁怂恿你私下收购股份的？” 李金铭面对大姐不敢撒谎，只能如实道来：“我媳妇啊，她说我丈人，大栓叔手里有餐饮公司的大部分股份，我要收的话他们不会反对，会支持我，到时候把其他人手里的股份收上来，餐饮公司到时候我就自己掌控了。” 李媛媛没好气道：“回去告诉你媳妇，在家老实的带孩子，往后少参合集团的事。”caso “再有下次，我就让她滚蛋，这不是坑你么，你是咱家的长子长孙，股份也是最多的，将来爸妈的股份也都会给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工作就成，将来集团肯定是要交给你的，还怂恿你做糊涂事？” “这样的老婆不要也罢，要不是看在她给你生了儿子的份上，说什么都让你跟她离婚。” 李媛媛从小就被李红军娇生惯养，连脾气都跟父亲一样，从小就霸道惯了。 “弟，你听话，以后就老老实实的，你之前把集团地产项目都抢到手上了，这就足够了。” “别贪心，如果再不知道收敛，惹恼了慧珍姨跟雪茹姨，姐也没办法帮你的记住了。” “哎，我记住了。” “以后有什么事别听你媳妇的，来问我，我不在去问你二姐也行。” “我知道了，大姐我回家了，一会儿下班咱们家里见。” 李媛媛：“行，下班我就回去，别怕，李睿一直在咱爸跟前，有李睿在呢咱爸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吃了定心丸的李金铭走了。 回到家之后的李金铭先是臭着脸训斥了媳妇一顿。 李金铭媳妇也很委屈，但她不敢反驳，要不是看在媳妇如今又怀孕的份上，李金铭非得好好教育一番。 夫妻俩买了不少东西，大包小裹的。 到了地方李金铭一直等着，他在等大姐的车，虽然大姐给他吃了定心丸，但没见到大姐他也不敢踏入大门。 李红军可不惯着他，挨顿揍都是轻的，就怕他一起之下把自己的副董事长的位置给撸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且无趣的，李金铭掏出一支烟来。 “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 烟草入肺，似乎让他的情绪更平稳了。 “老公，咱们为什么不进去呢？” 李金铭的媳妇用手驱赶着二手烟，皱着眉问道。 “进去？” 李金铭不屑道：“要进你进，我等大姐。” “滴滴······” 随着一阵喇叭声响起。 李媛媛的奔驰开了进来。 李金铭这才跟媳妇下了车，迎着李媛媛。 “大姐你来了。” 李媛媛疑惑道：“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李金铭感觉丢人，尴尬的抓抓头：“我不敢。” “德行！” 李媛媛白了一眼弟弟：“自己家都不敢，爸又不能吃了你。” 李金铭心里暗暗吐槽：从小到大爸就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其他的孩子那个不怕他？ 李媛媛推开漆黑厚重的大门，带着弟弟跟弟媳走了进去。 来到内院后，李红军正在院子里哄孙子。 “大闺女回来了。” 李红军看到媛媛一下子就放下了孙子。 李金铭嫉妒的直抽嘴，果然大姐才是爸爸的心肝宝贝，见到她连孙子都不管了。 小孙子看到爸爸妈妈也开心的喊着，李金铭的媳妇蹲在地上抱起来儿子，忍不住亲昵起来。 冯小美紧张道：“你怀着孕呢，孩子快给我。” 得，自己的儿子想稀罕稀罕都不成。 陈雪茹跟徐慧珍也出来了，围着大肚婆问东问西。 李红军虽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李金铭，但把他当成了空气装作没看到一般。 冯小美看着李红军的态度，只能无奈的叹着气。 李媛媛就把自己老父亲给叫到一旁。 “爸，金铭他知道错了！” “怎么，你是来给他说情的?” “哪能啊，我是来看爸爸的。” “嘿，你就糊弄我。” ”这次爸爸给你面子放过这个臭小子，但下不为例。” 李媛媛哄了一会儿老爸，就去找弟弟了。 “爸已经原谅你了，但他也说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唉，放心，大姐我保证绝不再犯错。” “哼，最好如此，要不将来董事长的位置就要让出去了！” 李金铭不信：“这我不信，如果让咱爸从新选择，怕是得选大姐你，谁让他最疼你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李潇潇的小男友 吃完饭的时候，冯小美看到儿子脸上散去了之前的抽烟惨淡，就知道李红军没有跟他计较。 徐慧珍跟陈雪茹原本以为，这次李红军回大发雷霆，没成想雷声大雨点小，李媛媛出马就把这件事给摆平了。 心里隐隐有一种失落感，如果李红军能借此机会把李金铭打入冷宫,她们的孩子就能借机上位了。 权利迷人眼，财帛动人心啊。 满桌子人，李红军唯独给李媛媛夹菜，乐呵呵的看着他大闺女吃饭。 李媛媛也给自己老爸倒酒，哄着老爸。 看得其他人心里妒忌，不过还好,他们早都习惯了，从小到大李媛媛就是这么特殊,李红军也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想,老子就是偏心眼了。 吃过晚饭，李红军没有留李媛媛，她的工作很重李红军还催促她早点回去休息。 没过几日，李潇潇突然领回来一个男朋友。 徐慧珍这个当妈的脸色难看至极，李红军气的更是把俩人扫地出门连口水都没给喝，就给赶出去了。 陈雪茹则是在一旁看戏，徐慧珍难得吃瘪。 冯小美捋顺着李红军的前胸：“红军，消消气，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李红军唾液横飞，脸红脖子粗的吼着：“孩子？她都三十好几了，还是孩子吗？” “我消消气？” “我看她是不把我气死，不罢休。” 李红军转头把火撒到徐慧珍这个当妈的身上：“慧珍，这就是你精心呵护的好闺女？” “她三十好几了，找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这算怎么档子事？” “这要是传出去，我李家还要不要名声了？不得让人说成是我李家闺女花钱包养小白脸？” 徐慧珍也是有苦难言孩子大了不听话，她这个当妈的有什么办法？ 看到李红军动了真火，陈雪茹也不好在一旁看热闹了。 “红军你消消气,我跟慧珍去找潇潇，这件事你放心我保管给你完美解决。” 话落。 陈雪茹拉着徐慧珍踏着夜色去找寻李潇潇去了。 “潇潇，你听妈妈话，跟这个小男孩分开。” “我不！” “你爸爸是不会同意的，你要是想找男朋友也要找个差不离的啊！” “妈，我非他不嫁。” 母女俩僵持许久，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陈雪茹给徐慧珍使了个眼色，问道：“潇潇，你告诉雪茹姨，这个男孩子是做什么的？” 李潇潇傲娇道：“他是个艺术家！” 陈雪茹：“好优秀的小伙子！” 闻言李潇潇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那他的收入一定很好了？家世怎么样？” “雪茹姨，艺术怎么能用金钱去衡量呢，他的家世虽然一般，但我们不能瞧不起农民，不能用有色眼镜去对待他。” “我对他有信心，他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得，还不是个穷小子。 大晚上，陈雪茹跟徐慧珍把李潇潇给拉回了家里。 陈雪茹借着李潇潇的由头，把李红军喊到了自己的房里。 俩人长跑,短跑,最后冲刺。 事后，陈雪茹把李潇潇的事跟李红军大概齐的讲了一遍。 李红军抽着事后烟：“我不介意男方的家庭条件，经济条件，但是潇潇起码给我找个差不离的女婿回来，找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孩子，这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李家。” 陈雪茹：“潇潇这边劝不动，咱们就从哪个男孩子入手，等我跟这个男孩子谈谈之后，让这个男孩子主动放弃潇潇。” 李红军：“你打算怎么做？” 陈雪茹：“当然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了，给他钱，让他主动提分手，消失在潇潇的眼前，离开四九城。” 李红军：“如果他不要你的钱呢？” 陈雪茹：“那就证明我给的价码还不够，继续加码就是了。” 李红军：“如果他真爱咱们家潇潇，无论你给他多少钱都拒绝，或许我应该成全他们。” “我为了潇潇这么费心费力，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你要什么奖励？我人都是你的了。” “我就要你呀·······” 此处省略（李红军已经六十岁了，为了他的腰子我们就省略三千字。） 第二天，陈雪茹神清气爽，李红军精神萎靡，扶着老腰。 陈雪茹安排人背地里去打探潇潇男朋友的消息。 下午，陈雪茹就把一切都打听到了。 李潇潇的男朋友王鹤，老家是陕北乡下的，来京城北漂。 住在地下室，没有工作没有固定收入，靠着在大街上卖画（就是给路人画画）素描，一张五块钱，来勉强度日。 认识了潇潇之后，他的日子才好了起来。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潇潇给一手操办的，还给他租了房子做画室让他专心画画。 这跟养个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这消息陈雪茹没有捂着，当着李红军，冯小美，徐慧珍的面给讲了出来。 随后，陈雪茹就去找这个王鹤摊牌去了。 李红军坐在藤椅上，在院子里享受着落日余晖待雪茹而归。 陈雪茹先是让司机去了百货商场，支持了一下自家的随身听，她打算把俩人的对话用随身听给偷偷录下来。 然后又去了银行，开了几张银行卡，每个卡里存入了不一样的金额。 从十万到百万，陈雪茹认为，一百万足矣买断王鹤跟李潇潇的爱情了。 随后陈雪茹驱车来到了王鹤的画室，这个时间，李潇潇还没下班。 “吱嘎。” 推门而入，王鹤看着身穿旗袍，脚踩高跟鞋，拎着手包的陈雪茹。 “阿姨您好。” 王鹤认出来这是李潇潇的家人。 陈雪茹先入为主，做到了沙发山指着对面：“你也坐。” 陈雪茹虽然年纪大了，依旧还是这般强势。 王鹤有些懵的坐在了陈雪茹的对面。 “说。” “到底要怎么你才能跟我们潇潇分手。” 王鹤明白，这是来者不善。 可他好不容易找个金主妈妈怎么能轻易放手呢，如果做了李家的女婿他这辈子就算是躺赢了。 “阿姨，我跟潇潇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 陈雪茹不屑道：“如果我们潇潇不是李家女儿，你还会喜欢一个比你打十几岁的老女人吗？” 王鹤：“潇潇哪怕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也喜欢。” 陈雪茹伸手打断：“你不用急着解释，潇潇我从小看到大，她什么脾气秉性我能不知道？” “如果她不是李家人，就她那狗熊脾气，你真能忍受？” 王鹤想起来李潇潇发脾气时候对自己，呼来喝去，指责谩骂等等······但他还是不甘心，他都跟李潇潇谈上恋爱了，也忍受了一些日子。 眼瞧着钱途就在眼前，没有理由就这么放弃。 “你自己说，给你所谓的爱情说个加码。” “阿姨，我对潇潇是真爱，既然是真爱拿就是无价的。” 陈雪茹从手包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排在茶几上。 “里面有十万块，你跟潇潇提分手的话，这十万块就是你的了。” 王鹤看了眼那张绿色的邮政银行卡，眼神里流露出来意思贪婪，但他很快的就收起了这丝贪婪。 可陈雪茹眼睛多尖啊，那一闪而过的贪婪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心里暗道：小子，你还嫩得很。 “阿姨，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跟潇潇在一起不是为了攀龙附凤，是真心相爱。” 陈雪茹嘲讽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如果不是潇潇你能住进大房子里，你能有这间画室？” “恐怕你还在为一日三餐的在大街上，画画呢。” 随后，陈雪茹又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是二十万。” 王鹤依旧摇头：“阿姨你是在侮辱我跟潇潇的爱情。” “呵呵！” 陈雪茹冷笑。 继续加码：“这张卡里五十万。” “怎么样？五十万够不够买断你们的爱情？” 看着王鹤沉默了，犹豫了，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陈雪茹蔑视的笑着：“小伙子，你要想好。” “五十万，在京城能卖几套房子了，回到你们老家买十套房子都足矣了。” 王鹤此时，天人交战，一边是未来更多的财富，一边是立刻就能拿到手里，揣进兜里的五十万。 九十年代，五十万啊，可不是小数目。 这个时候人们的工资收入一个月才几百块，这还是首都，如果在他们老家的县城，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块。 足够一个普通人赚一辈子了。 陈雪茹没有打搅王鹤，她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正在思想交战，她不介意浪费这点时间。 一会儿，王鹤还是摇了头。 拒绝了这五十万的诱惑，他心里在滴血，这是五十万啊，不是五十块。 这五十万如果王鹤手下，足以让他未来变成几千万的身价。 如果他用来买京城的学区房，没准还能过亿呢。 陈雪茹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抵御住了五十万的诱惑。 不是个简单的主啊。 不过，陈雪茹并不气馁。 五十万不够那就继续加码，李家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还是之前相同的条件，离开我们潇潇，离开京城，永远不许联系我们潇潇，不许出现在外面潇潇的眼前。” 王鹤看着一百万的银行卡，他心动了。 手都是颤抖的。 不由自主的拿出香烟来，点燃。 背后抵在沙发靠背上，吞云吐雾。 一百万让王鹤心里破防了。 有了一百万，王鹤回到老家盖新房，娶新媳妇，剩下的钱做点小生意，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换作任何人都会心动。 这一百万可以想象成，在未来一个亿，即便房子再贵，三四线的城市一两百万足矣买一套大房子了。 剩下的钱躺在床上吃喝都花不完。 王鹤跟李潇潇图什么？图她长得漂亮？ 可能起初的时候抱着跟李潇潇玩一玩的心态，但当他得知李潇潇的身份后，还不愿分开还不是图钱么。 烟，一支接一支。 “不够。” “一百万不够买断我的爱情！” 陈雪茹很想哈哈大笑，但她怕刺激到王鹤。 “小伙子，别太贪心了！” 既然已经摊牌了，王鹤决定要的更多。 “阿姨，你们李家这种名门，一百万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陈雪茹：“你想要多少？” 王鹤依旧伸出一根手指头。 “不可能！” 陈雪茹愤怒的站起身来：“你知道一千万有多少吗？” “想要一千万休想。” 王鹤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贪心要的太多了。 可接下来，陈雪茹的话让他信心倍增。 “我做主，可以给你五百万！” 王鹤心里笑了，为了李潇潇五百万你们都愿意给，一千万而已，李家暗道还在意这么点钱了？ “阿姨，一千万我保证永远的消失在李潇潇的面前，永远不在出现在京城。” “否则，李潇潇我娶定了。” “我想，如果到时候李潇潇肚子大了，你们李家不愿意认下我这个女婿也不行了？” 王鹤似乎是飘了。 “我低头做小，任劳任怨，陪着嚣张跋扈的李潇潇这么久，难道我不该多要点钱吗？” “她比我大那么多，难道我不该多要点青春损失费吗？” 一千万，陈雪茹不是拿不出来，而是超过了她心里的底线。 陈旭而站起身来。 “一千万我做不了主！” “阿姨那你就跟能做主的商量一下。” “哼，明天我给你答复。” 陈雪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扭着胯离开了。 因为陈雪茹保养的很好，说是李潇潇的姐姐都不为过。 看着陈雪茹的背影，王鹤眼睛里泛着色色的目光，心生邪念。caso 这女人真够味，要是能······王鹤搓着双手，忍不住意银着。 陈旭而的身影消失后，王鹤欢呼雀跃，蹦了起来。 一千万在想自己招手，王鹤葛优瘫的倒在沙发上，幻想着有了一千万他要怎么花。 陈雪茹沉着脸上了车。 一脚油门踩到底，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一千万？ 也不怕撑破了肚皮。 回到家的陈雪茹，见到李红军等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她得胜归来。 “怎么样？他接受了吗？” “我们进去说。” 几人进了屋，陈雪茹把随身听拿出来。 按下播放键。 陈雪茹跟王鹤的交谈，听得几人时而皱眉，时而脸色难明。 听到最后要一千万的时候，李红军气的没忍住，随手就把自己喜爱的紫砂壶给甩了出去。 价值数万的紫砂壶摔在地上，碎成数块。 第二百章 李潇潇再一次失恋 李红军气呼呼的吼道：“这狗东西怎么敢？” “他这么敢？” 徐慧珍：“他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冯小美：“咱们家也不差这一千万，不如就给他，只要潇潇能够脱离这个人就好！” 李红军痛苦的扶住额头，心不甘情不愿道：“给，让这个人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四九城！” “爸，妈，我回来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氛围。 当事人李潇潇下了班回来。 “我都饿死了，晚上吃什么？” 徐慧珍看到自己的闺女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吃吃吃，就知道吃。” “三十几岁的人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什么时候能不让长辈跟着你操心？” 李潇潇没想到自己下班回来，迎接自己的是母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 委屈巴巴：“妈，您这更年期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徐慧珍恨不得打死这个不争气的玩意,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只能告诫自己,亲生的，这是自己亲生的······“你拿回去好好听听。” 徐慧珍把桌子上的随身听塞到了李潇潇的怀里。 李潇潇一头雾水，受不了这份压抑逃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按下播放键后，传来了陈雪茹的声音。 “咦！” 雪茹阿姨？ 接着出现了男声，这声音很有辨识度，李潇潇立刻就能确定这是自己小男朋友的声音。 雪茹阿姨为什么会去找王鹤呢？ 李潇潇心里纳闷，但身为女人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李潇潇只能打起精神来。 随着时间流逝，李潇潇越听眉头越皱，当听到王鹤拒绝十万块的分手费，李潇潇的心里甜蜜无比。 王鹤是爱我的，我们的爱情果然经得起考验。 紧接着，李潇潇的笑容，灿烂如花。 听着王鹤拒绝二十万，五十万，乃至一百万。 李潇潇恨不得立刻去见小男友，扑倒他的怀里好好奖赏他。 可是随身听里的录音带还没放完,李潇潇忍住了冲动，耐心的准备听完。 沉默，录音带里只有浓重的呼吸声。 这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当沉默结束，王鹤的声音响起，说出他要一千万的话彻底粉碎了李潇潇的幻想。 李潇潇听着王鹤绝情，决绝的话语。 泪珠滚滚，涕泪横流，她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王鹤嘴里说出来了。 哪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矢志不渝永不变心的小家伙，竟然真的为了钱放弃了自己。 他可真敢要啊，一千万？ 可自己难道就只值这一千万？ 好歹也是李家的闺女，将来注定身家数亿，现在自己的小男人为了一千万就甘愿放弃自己？ 听他的意思，跟自己在一起也不是真心真意，原本就是奔着自己钱财来的。 这一刻，李潇潇觉得世界都崩塌了，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堆在椅子上,掩面痛哭。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爱情,通通都去见鬼。 李潇潇猛然抓起随身体，用力的朝着墙扔过去。 “啪”的一声，随身听摔得四分五裂，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随后，李潇潇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量，她跌跌撞撞的躺在了床上，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棚顶。 李潇潇钻了牛角尖，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爱情，之前的男友转身就背叛了她，她一度认为自己不会再爱了。 当遇到这个有才华，放荡不羁的小男人后，她再一次找到了心动的感觉，为了这个小男人她是出钱出力，为的就是让他安心搞艺术。 为了这段不被人看好的感情，她还不顾家人的劝阻，她一度认为小男人会陪着自己到永远，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的爱情，从而得到父母的祝福。 可，现实是多么的讽刺啊，这才过了多久？ 小男人就叛变了，若没有今天这段录音，她是不是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 呵呵呵，小男人所做的一切，原来就是为了钱而已。 按照他所说，若不是为了钱他是不会忍受自己的坏脾气，骄纵蛮横，呵呵，还真是为难他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棱洒在了她的脸上，李潇潇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这一刻，她想月光发誓，她以后绝不会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大猪蹄子了，她李潇潇没有男人这一辈子一样能活的精彩。 正房里，徐慧珍一脸担忧。 “红军，我们是不是去看看潇潇啊？” 陈雪茹：“潇潇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了，要不还是去瞧瞧？” 李红军：“不用，感情的事情我们没法帮她，还得她自己看清楚，想明白，自己走出来。” 冯小美叹道：“哎，潇潇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总是遇人不淑。” “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 李红军把几女给赶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嘴上说着不管不问，但李潇潇毕竟是他的闺女，他还是惦记着的。 一包烟，一壶茶，李红军静静的等待着。 月上中梢，李潇潇终于缓缓的吐了口气。 她躺在床上一直都能看到正房客厅的灯一直亮着。 李潇潇收拾了一番，双手拄着窗沿站起身来。 “吱嘎！” 推开房门。 李潇潇来到了客厅。 “爸，您还没休息呢？”筚趣阁 李红军看着强颜欢笑的李潇潇，答非所问：“想通了？” “嗯！” 李潇潇点点头：“想通了。” “爸，我饿了，给我做碗面！” “等着！” 李红军起身去了厨房。 打开厨房的灯后，李红军从面袋子里舀出面粉，和面。 又切了小辣椒，肉丁。 一阵忙活，煮出来一锅手擀面，尖椒肉卤。 李红军端着一盆面条回到客厅。 “去喊你妈，还有雪茹阿姨，小美阿姨来吃饭！” “为了你的事她们晚上也没吃呢！” “唉，我这就去！” 李潇潇去喊人去了。 李红军借着把卤子，碗筷都摆在桌上，随后又拿了几瓣大蒜。 冯小美，陈雪茹，徐慧珍几人都没睡，她们实在是睡不着。 李潇潇先去喊了住在正房的冯小美。 “美姨，我爸做了手擀面，喊您起来吃饭呢！” “好，你去喊你妈她们，我这就起来。” 冯小美重新套上外衣，把床底下的鞋子穿上。 李潇潇第二个去喊得是陈雪茹。 “雪茹姨，我爸做了手擀面······” 陈雪茹披了个坎肩，趿拉着拖鞋。 徐慧珍惦记女儿，连衣服都没脱，直接也去了客厅。 几个人坐在桌前，每人一碗面条。 “吃，吃饱了早点休息，明天该上班上班，这次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李潇潇：“爸，这钱不能给！” “我没找他要之前花在他身上的钱就不错了，往后他要是干来咱们家找我，就给他打出去。” 李红军呵呵一笑：“行，听你的，不给！” “呼噜···呼噜···” 李潇潇大口吃着面条，仿佛要把气都撒在面条上，很快一大碗就吃光了。 撂下碗筷，看着刚刚开动的李红军：“爸，妈，雪茹姨，美姨，我吃完了。” 李潇潇一抹嘴，回去休息了。 陈雪茹：“看来潇潇这丫头是真的想开了。” 徐慧珍：“但愿。” 冯小美给李红军扒蒜皮。 看着李红军吃着大蒜，嫌弃道：“大晚上的吃大蒜，你想熏死我吗？” “吃面不吃蒜，滋味少一半！” 既然闺女自己想开了，李红军难得开了个小玩笑。 李红军眨眨眼睛：“你也吃一瓣蒜，就不会觉得我嘴里的味道熏人了。” 冯小美：“老不正经，我才不吃呢，最讨厌大蒜的味道了。” 李红军慢悠悠道：“看来今晚我只能换个房间睡咯。” 陈雪茹心思通透，拿起一瓣蒜就要往嘴里送，她也不喜欢大蒜味道，但要是吃了大蒜晚上李红军就能去自己屋里了。 可一瞧，徐慧珍已经吃上了，自己下手晚了。 又或许，徐慧珍心里有事根本没注意大家说话，总之陈雪茹放弃了。 吃过夜宵，冯小美跟陈雪茹刷碗，李红军跟着徐慧珍回了她的屋子。 夜半三更，刷完碗，李家的各屋灯都熄了。 某一间房内。 “叫爸爸！” “羞死个人了，不叫。” “不叫？” “你倒是动一动啊？” “叫爸爸，不叫爸爸我就不干活。” “爸···爸···” “叫的不连贯，从叫。” “爸爸····爸爸···” 一连三日过去。 王鹤这边一直幻想着一千万入账，但都到了第三天了，李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鹤知道恐怕自己狮子大开口要的太多了，但按理说一千万对李家来说真不算什么。 王鹤决定给李家施加一点压力。 中午，王鹤亲自动手做了爱心便当，美滋滋的跑去李氏集团饮品分公司去找李潇潇。 保安虽然知道王鹤是总经理的男朋友，但还是照例去通知李潇潇。 “总经理，您男朋友来了！” 闻言，李潇潇脸上一股子煞气。 “我没有男朋友，把他赶走！” 保安厅的一愣。 “还有，往后这个人我不想看到，他要是敢继续纠缠就给我报警把他抓走。” 看着傻呆呆的保安，李潇潇皱着眉：“我说的话听见没？” “啊···啊···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快去？” “哦哦，我这就去。” 保安本想来露个脸，没想到却被训斥了一顿。 心里不爽，看来这是分手了，还恶了总经理，这小子孩子被训斥······王鹤看着由远及近的保安，笑着道：“我可以进去了。” “呵呵，你长得挺丑，想的挺美。” “给我滚蛋。” 王鹤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保安怎么敢？他这么敢这么对我讲话？ 王鹤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想着李潇潇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模样，恶从心来威胁道：“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让你们总经理开除你？” “哟呵，开除我？” 保安气笑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总经理开除我的。” “来啊，弟兄们，把这个人给我抬着扔出去。” 其他保安之前碍于王鹤是总经理男朋友的身份不敢动手，但眼瞧着自家队长这话里有话的样子，他们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一起动手，把王鹤抬了起来。 “一，二，三。” “去你的！” 一起动手给王鹤从大门口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大门口有个臭水沟，王鹤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臭水沟里。 “你们···你们···” 王鹤站起身来，摸了一把脸上脏兮兮的污渍。 然后看着滚落的饭盒，里面的爱心便当散落一地。 “你们给我等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王鹤懂，他也只能放下一句狠话了。 不过他不知道李潇潇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临走前，王鹤还朝着办公大楼李潇潇的办公室看了以前。 那眼神里有怨恨，有不解，还有恶狠狠的仇视。 李潇潇站在窗前，抱着肩膀，把这一切都收入在眼中。 王鹤离开了，但他没有放弃，李潇潇就是一座金山，他势必要啃上几口。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鹤，晚上再次来了饮品厂。 这次他没有冲动的进去找人，而是蹲在了外面。 下班的时候饮品厂人潮汹涌，李潇潇怕他纠缠没有开车，反而是随着人流一起离开了。 成百上千的工人一起涌出来，王鹤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目标。 李潇潇已经下班回家去了。 王鹤还在大门口等李潇潇的车子出来。 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办公楼一片漆黑。 王鹤知道自己今天白等了，但他也没想到李潇潇故意躲着他，反而觉得可能是下午的时候李潇潇出去了，他不知道而已。 李潇潇回到家里，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今天晚上徐慧珍做的饭，还是手擀面。 并且耍了个小心机，上来就塞了一瓣蒜送入口中，还用小眼神示意李红军。 张口无声的用口型给李红军看，李红军一瞧口型就明白了。 陈雪茹又晚了一步，不过她也没多想。 晚上，陈雪茹越想越不对劲，李红军最近怎么总往徐慧珍的屋子里跑？ 肯定是有什么秘密。 蹲墙根，陈雪茹躲在徐慧珍的房外。 听到了爸爸二字后，她明白了。 第二天，陈雪茹趁着李红军身边没人，搭着他的肩膀，吐气如兰在他耳畔道：“爸爸，我yao!” 第二百零一章 深夜铃声 “潇潇···潇潇···” 李潇潇因为昨天把车放在了工厂，今天开着家里的车来了单位。 王鹤一大早上就在厂门口堵她了。 为了堵住李潇潇，王鹤特意定了闹钟，早上三点就起来了，生怕跟李潇潇再次擦肩而过。 李潇潇也是忽略了一件事，她没摇车窗，如果把车窗摇起来王鹤就看不到车内的她了。 虽然李潇潇听到了王鹤的呼喊,但装作没听见一般把车子开进了工厂内，王鹤想要追上去，再次被保安给拦住了。 “小子，怎么的？” 还是上次那个保安队长，笑眯眯道：“还想让兄弟们给你扔出去？” 王鹤见李潇潇不理自己，慌了。 大喊大叫：“别拦我,我要找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 “哪个是你女朋友？咱们厂里可是好多女工呢,你可不要在这里耍流氓。” 王鹤见到几个保安隐隐的把自己围住，手里还掂量着警棍,一脸的坏笑。 他怂了。 可王鹤回去之后不甘心，他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王鹤暗道：会不会是李潇潇的阿姨把谈话内容告诉她了？ 有了能，但即便告诉李潇潇了，自己不承认的话谁能证明？ 李潇潇不是应该来质问自己吗？ 王鹤不愿意金主妈妈就这么跑了，他这次去李家守株待兔。 王鹤不信了，你李潇潇下班后难道还不回家了？ 用罐头瓶子装了满满的凉开水，拿了两个馒头一代榨菜，王鹤去李家门口堵人去了。 中午的时候，李红军带着几女准备去菜市场，打开大门后就见到了蹲在一旁的王鹤。 李红军把他当成了空气，眼瞧着王鹤要跟自己打招呼，李红军一扭头转身走了。 身后的几女出门后也见到了王鹤，但都跟李红军一样把他当成陌生人，当成空气，锁好大门追随这李红军的脚步离开了。 “红军，这小子是来堵潇潇的？” “嗯,八九不离十,可能是潇潇不理他了，跑咱们家门口来等人了。” 陈雪茹建议：“要不咱们报警？把他赶走？” 冯小美反驳：“这样不好，显得咱们太霸道了。” 徐慧珍：“他愿意在大街上等着，就让他等。” 李红军掏出电话，给李潇潇拨了过去。 这个时候使得是大哥大，这玩意怎么说呢，优点是能当板砖用，缺点有点大，有点沉。 “喂，潇潇啊，你晚上下班别回家了。” “爸，不是，我没惹到你啊，你要把我扫地出门啊？” 李红军没好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小子来家门口堵你呢，你晚上去姐家。” 挂断电话，李潇潇也没想到这王鹤还真执着，单位堵不到她竟然去家里堵了。 李潇潇拿起车钥匙开车去找李媛媛去了。 坐上电梯后，李潇潇直径来到顶层，跑到财务总监的办公室。 “潇潇你怎么来了？” “大姐,我来找你一起吃午饭。” 李媛媛合上了文件夹，姐妹家手挽着手去了餐厅吃饭。 “你不仅仅是来找我吃午饭？” 李媛媛看着李潇潇：“说，什么事情！” 李芳芳可怜兮兮：“大姐求收留，我要去你家住一段时间。” “怎么了？” 李媛媛狐疑道：“你惹到老爸了？他把你赶出家门了？” 李潇潇摇头：“哪能啊，我是想躲人。” “哦！” 李媛媛拉了个长音。 李潇潇把王鹤的事情告诉了李媛媛。 李媛媛把筷子仍在桌子上：“就这么放过他了？” “也太便宜他了。” 李潇潇：“算了，那点钱就当喂狗了，我实在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连了。” 李媛媛：“潇潇，我觉得你应该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跟他讲清楚。” “你说呢？” 李潇潇咬着筷子：“你说的也对，要不大姐晚上下班你陪我？” 李媛媛想打趣一下李潇潇，但一想这个时候李潇潇就够闹心了，自己就别再人家伤口上撒盐了。 外出办公的李金铭跟李芳芳姐弟回来了，来到餐厅直奔她们而来。 “潇潇来了。” “嗯，二姐，二哥。” 几人吃过饭，李潇潇也没回去，反而跑到李媛媛的办公室沙发上，眯起了午觉。 另一边，李红军带人跑去菜市场，买了一只甲鱼。 女人们盯着青菜，水果，李红军盯着牛羊肉，最近这些日子他子孙汤输出的有点多，他要补一补。 爸爸二字的威力太大了。 陈雪茹还竟换着花样的来，连制服都穿上了，他不得不认怂啊。 离开菜市场李红军独子去了中药材店，买了人参，当归，黑枣，枸杞子，回去准备炖鸡汤，炖甲鱼，扒羊肉，都是大补之物。 回到家后，看到王鹤还在门口，挺好个心情突然就不美丽了。 简单的吃了中午饭，李红军下午就开始中药材炖鸡，炖甲鱼，小火慢慢炖。 等到了晚上，几人坐在一起喝着鸡汤，甲鱼汤，扒羊肉就着大米饭。 李红军贼兮兮的说道：“晚上潇潇不回来，咱们好久都没凑在一起了，是不是······” 李红军话里话外的意思，大家都懂，虽然一个个羞愤无比，但还是忍不住心痒痒的想着······· 这个时候，李媛媛陪着李潇潇回来了。 大门外，蹲在地上靠墙跟的王鹤看到李潇潇，兴奋的就要起身朝她奔去。 “哎呦，我的腿！” 可能是蹲的时间天就了，王鹤腿麻了，一个屁蹲跌倒了。 不过他立即又站了起来：“潇潇。” 并且还漏出一个自以为很帅，很阳光的笑容。 李潇潇一脸嫌恶的表情：“你别这么叫我，我反胃，恶心想吐。”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此处应该给王鹤配上一曲bj。 王鹤嘴角一抽问道：“潇潇，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李潇潇冷声道：“我不想跟你处了，咱俩分手了。” “不···潇潇，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还是我惹你生气了？我该还不行吗？” “只求你别跟我分手！” 李潇潇看着王鹤拉住了自己的手腕，瞪了一眼：“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李潇潇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我说我们分手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介意把你送进去吃几年牢饭，虽然现在没有流氓罪了，但你骚扰妇女，意图强女干恐怕也落不得好。” “为什么？” 王鹤口沫横飞：“到底是为什么？” “呸！” 李潇潇吐了口吐沫：“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你自己说过什么忘记了？ 我年纪大，老女人，骄纵蛮横，脾气差，这些你都忘了？ 你不说因为钱跟我在一起的么，你受委屈了，那好现在你自由了，不用委屈自己了。 还有，你不用想了，我李家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之前搭在你身上的钱我就当喂狗了，画室房子是我租的，你尽快搬走知道吗？ 王鹤心里暗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件事漏了馅。 王鹤试图解释，伸手起誓：“潇潇，你听我说，你阿姨这是污蔑，我绝没说过这些话。” 王鹤以为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就还有缓转的余地，到时候大不了自己好好费一番心思哄一哄眼前这个老剩女。 “王鹤，你起誓也不怕遭到天打雷劈？ 你可知道雪茹阿姨把你们之间的对话都给录了下来，用不用我拿出来给你听一听？” 这个时候李媛媛也走了过来。 “小伙子，好聚好散，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往后，不要再出现潇潇的面前了，否则，李家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话落，李媛媛陪着李潇潇进了李家。 王鹤，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没想到陈雪茹竟然把他们之间的对话给录下来，失算了。 “啪啪啪······” 好好的局面让自己搞砸了，王鹤忍不住使劲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鲜红的五指印顿时浮现在了脸颊上。 且不说王鹤如何懊恼，后悔，但这个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 李媛媛跟李潇潇进院就瞧见李红军他们正在吃饭。 李红军刚跟三女商量好晚上的活动，突然大闺女带着小闺女就出现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媛媛：“爸，我来看看你们啊！” 李潇潇：“刚刚大姐陪着我把王鹤给解决了，我不用躲着他了！” “免得好像我怕他似的，也省的他像个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三女看着一脸无奈，生无可恋的李红军，对视一眼哄笑着。 李红军的想法破灭了。 李红军没好气：“这个王鹤不行，你就再找一个，再不嫁出去都成老姑娘了。” “你行行好，赶紧嫁出去，我李红军的闺女难道还能每人要吗？” 李媛媛去厨房拿碗筷去了，饭菜的香吻引得她食欲大动，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李潇潇撒着娇：“爸，往后我不嫁人了，我就守着您。” 李红军好心塞，自己都六十了，还能蹦跶几年？ 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晚年生活，过一过夕阳红？ 这边刚要唤醒第二春，就被闺女一盆水给浇灭了。 看着没心没肺，该吃吃，该喝喝的李潇潇，李红军突然想到是不是要把她赶出去，自家楼盘那么多房子别墅的，三十多岁她也该独立了。 “老闺女，你都三十多了，是不是该独立了？” 李潇潇嘴里咀嚼着饭菜，含糊不清道：“我已经独立了啊！” “爸爸的意思是，你应该搬出去一个人生活了。” “整天跟我们这些老人在一起，你不觉得没意思吗？” 李潇潇摇摇头：“不觉得啊！” 李红军此时此刻，觉得这个小闺女十分碍眼，让人头疼的是她感情不顺，嫁不出去。 本来美滋滋香喷喷的甲鱼汤瞬间也不香了，有些味同嚼蜡的感觉。 吃过饭，李媛媛回去了。 李潇潇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剩下几人大眼瞪小眼，开始收拾残局。 最后，李红军的梦想破灭了，跟冯小美回自己的主屋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 深夜，急促的电话声响起。 “谁啊？”caso 这个时候还没有来电显示，李红军语气不善。 “哥···我是红霞。” 话筒传来李红霞的哭泣声，上气不接下气的，似乎随时都有憋过去的可能。 “你快来···快来···爸···咱爸不行了！” 李红军的心脏似乎猛地一下骤停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疼的他无法呼吸。 “哥······” 话筒里的李红霞依旧在凄惨的哭着。 似乎是妹妹的哭喊声把他惊醒了，短暂的失神过后，李红军急忙道：“我马上动身。” 随后，挂断电话。 李红军扯着嗓子在这个寂静的夜吼道：“都别睡了！” “红军怎么了？” 最先出来的是住在正房里的冯小美。 “小美姐收拾东西，我们去香江。” 冯小美一楞：“现在去香江？” “对，现在，立刻，马上。” 就在徐慧珍，陈雪茹，李潇潇赶来的时候，李红军声音带着哭腔：“爸他不行了。” 所有人脑袋都翁翁直响。 “红军，爸他身体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刚接到红霞的电话，都赶紧收拾别耽误了见爸最后一面。” 徐慧珍：“这深更半夜，也没有去香江的车啊。” 李红军：“没有车？” “等不及了，我们开车去深圳！” 陈雪茹：“两千多公里路程得开多久啊？要不给谢秘书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我这就联系他。” 李红军拨通了谢秘书家里的座机。 谢秘书的老伴先被电话惊醒，但没理会，但电话一直响。 这才推着身旁呼噜震天响的谢秘书：“老头子，电话一直响，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你起来去接一下。” 谢秘书抹了一把口水：“谁啊，真是的，这么晚打什么电话。” “喂，哪位？” “谢哥，我红军。” “咦，红军大晚上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 “我爸在香江那边不行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立刻动身去香江。” “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谢秘书惊诧道：“老爷子不行了？” “这也太突然了！” “红军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想办法，你等我一会儿。” 人命关天的大事，谢秘书立刻就给李红军联系起来，首先是给了火车站打电话，夜里根本就没有去深圳的列车经过。 这该怎么办？ 第二百零二章 李贵与陈金凤的爱情 谢秘书的老伴也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红军他父亲不行了！” 谢秘书把事情说了出来，谢秘书老伴跟李红军是相识的，关系一直也维系的不错。 “老谢，你找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动用一家直升机，给红军他们一家送去香江不就行了。” “胡闹，动用直升机得跟君方打招呼,托关系。” “更何况还是去香江？眼瞧着要回归了，这个时期多敏感？” 谢秘书老伴劝道：“你任期最后一年了，眼瞧着退了，这个时候办这件事没人会说你什么的，香江敏感，那就把他们一家送去深圳,到时候让他们做轮船过去！” “这也能节省不少功夫,顺利的话,天亮之前他们就能抵达香江了。” 谢秘书只是稍作犹豫，便下定决心帮李红军这个忙，多年相交的感情在这一刻起到了作用。 谢秘书拿起电话，拨通了某位大佬的座机。 “红军，一个小时后，机场有直升机等你们一家人，人别太多，直升机坐不下。” “谢哥，大恩不言谢。” “咱们兄弟多少年的感情了，不说这个，你赶紧出发。” 挂了电话，李红军带着三女就要走。 “潇潇，直升机坐不下太多人，你去给哥哥姐姐们通知一声，天亮了就让他们动身。” “好的爸，你们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李红军心急如焚，油门踩到底。 一路上风驰电闪来到了机场。 一架绿色的君用直升机在等着他，随后登上直升机伴随着螺旋桨的嗡名声，升高,离开了京城。 到了深圳的时候，李红霞已经安排了轮船在港口接他了。 天未亮，李红军已经顺利抵达了香江。 “快点！” “再快点。” 李红军不断的催促着司机。 “好的李生。” 司机恨不得把脚踩进油箱里。 一缕光芒出现，李红军下了车在初阳的照耀下踏进了医院。 做上了电梯。 “大哥，你来了。” 孙志强在电梯处等着他。 “志强，爸什么情况？” “大哥，爸是因为一场感冒引发的肺感染······” “我问过家里的保姆了，说把药给爸了，但爸没吃偷偷的给扔了。” “按照咱爸的理论，小感冒挺一挺救过去了，好人都吃药都给吃坏了······” 李红军明白，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踏进病房，李贵捂着呼吸机，靠吸氧才能吊命。 “呜呜呜呜······” 李贵看到他之后，呜呜的想说话，同时还费力的要抬起手来。 李红军一个箭步，拉住了李贵已经干瘪皮包骨的手。 “爸,我来了！” “您想别急着说话,好好养身体。” 李贵把氧气罩拿下去，声音虚入的说道：“红军，带我回家，落叶归根，我这把老骨头不能扔在外面，我要···我要···” 李红军紧忙给李贵捋着胸口。 “爸，不急，您缓缓再说。” “咳咳咳······” 李贵咳嗦了一阵：“我要跟你爷爷，奶奶，姑葬在一起，把我葬在咱家祖坟。” 李红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哭着道：“好，爸我带您回家。” 安抚了李贵之后，李红军朝着母亲陈金凤：“妈，您回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们看着呢。” 陈金凤摇头，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李贵。 “我不回去，在这里挺好的。” “我要陪着你爸！” 李红军只好把李红霞夫妻喊出去。 “爸还能挺多久？” “旦夕之间！” “一点办法没有吗？” “没办法了。” 李红军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包机，包一架直升机，把咱爸运回内地！” “哥，这个时候不能动咱爸啊，万一出现意外？” 李红军：“这···管不了那么多了，咱爸的遗愿就是落叶归根，葬在咱们李家祖坟里。” “迎新，迎春，你们俩去家里给外公外婆收拾东西！” “好的大舅，我们这就去。 李红军嘱咐道：“尽量快点！” “志强，去联系直升机！” 孙志强：“哥，我这就去联系。” “红霞，准备好随性的医护人员跟器械。” 李红军安排完，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孩子们都不要来了，爷爷要回内地。 同时交代他们，把家里收拾出来，迎接爷爷。 孙志强联系了小型客机，直升机坐的人太少了。 宽且，他们夫妻跟孩子也要一起回去，送李贵最后一程。 经过协调，客机得到允许可以降落在京城机场。 李红军抱着陈金凤：“妈，咱们回家。” 陈金凤木讷的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当客气安全落地之后，所有人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平安顺利抵达。 李红军跟医院雇了一辆救护车，把李贵用救护车给运回家里。 到家后，李贵嚷着要回百顺胡同的老房子。 大家又陪着他去百顺胡同。 李红军安排李金铭回乡下一趟，给爷爷准备一切身后事。 可李贵不放大孙子离开，这是他们李家的长孙，拉着李金铭的手就不松开。 眼神里写满了不舍。 李红军只能安排其他人。 李贵看到李媛媛的时候，微笑着：“我们李家的女状元，小媛媛快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李红军低声道：“大闺女，别哭，不要让爷爷伤心，要笑知道吗？” 李媛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下来李家的亲朋好友接撞而来，一个个都来探望李贵。 李贵眼窝已经塌陷，每天就喝一点清水靠营养液续命。 时而精神，时而昏睡。 李红军看的揪心，他李红军身价百亿又如何？ 他纵是富可敌国也无用，买不来他父亲的身体康健，挡不住他父亲生命的流失。 “红军，去休息一会儿。” “你都守着爸两天两夜了！” 冯小美无声的哭着：“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也垮了。” 李红军拍了拍冯小美的手，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这个人倒了下去。 这可吓坏了大家，孙志强看了眼后安慰大家：“大哥没事，他就是太累了，精神疲惫！” “现在他是陷入了深度睡眠，让他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换做以往，李红军要是有点小病小灾，陈金凤早就记得乱转。 但此时，陈金凤就像没看到一般，紧紧盯着床上的李贵。 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心全都牵挂着李贵。 李红军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 当他第二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李贵。 家里的孩子们也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全天候在家里守着。 一日时间又过去了。 大清早，李贵出奇的精神。 “老伴啊，谢谢你为我生儿育女，风风雨雨陪我走过一生。” “红军啊，往后要好好照顾你妈，脾气改一改，别动不动就发火，孩子们都大了别在动手打了，油有话好好说。” “还有，红霞啊，你不许在欺负志强了，他对你千依百顺，我们都看在眼里，这世上除了我跟你妈，还有你哥外，志强是最爱你的人。” 李红霞捂着嘴，哭道：“爸······” 李红军也意识到了，心里浮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 “大孙，大孙女······” 李金铭跟小媛媛上前。 “你们俩啊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往后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李贵扭头看着红军：“红军，答应我，不管以后我大孙子犯了什么错，你都要无条件原谅他一次！” 李贵当着一众人的面，指着李金铭说道：“将来李家我大孙子顶门立户！” “爸，我答应您。” 这个时候不管李贵提出什么要求，李红军都会答应。 虽然，李贵在一众人面前说这话就是在告诉大家，将来李家李金铭做主。 无论如何，李红军是不会反驳李贵的。 李贵笑了。 他的笑很温暖。 “孩他妈，让我抽支烟，喝杯酒。” 陈金凤也笑了：“好，老头子，我陪你。” 李红军给李贵点上了烟，然后让冯小美去拿酒，顺便炸盘花生米。 李贵就爱这一口。 “咳咳咳······” 抽了一口烟，李贵猛地咳嗦起来。 “爸·······” 李贵摇摇手：“我没事，太久不抽烟了。” 眼瞧着李贵的眼皮越来越重，李红军猛地喊道：“爸，您的酒还热着呢，花生米还没吃呢。” 李贵突然睁开沉重的眼皮，双眼再次爆发出光彩来。 “对啊，酒还没喝呢。” 这个时候，冯小美带着孩子把酒跟花生米端了上来。 李贵：“辛苦小美了。” 冯小美哽咽着：“舅······” 除了流泪，冯小美说不出话来。 李贵：“哭什么，好孩子，跟着红军这辈子委屈你了，是我这个当舅舅的没教育好他。” 冯小美猛地摇头。 李贵笑眯眯的跟陈金凤对饮一盅酒。 吃了一粒花生米。 忽然，李贵唱了起来。 “穿林海······” “跨雪原······” “气冲···霄汉······” “孩他妈，我看到大姐了，她来接我了。” “爸，妈，你们也来了，儿子好想你们啊······” 李贵断断续续嘴里嘀咕着。 大家焉能不明白，李贵这是生命走到了尽头，又敬灯枯了。 出现幻觉了。 李红霞趴在李贵的身上，一声声“爸···爸爸···”哭喊着。 可无济于事，李贵就像没听到一般。 最后，李贵是脸上带着微笑走的。 李红军虽然伤心，但他是长子，李贵一切身后事都要他来张罗，他只能忍着悲痛。 “妈，红霞，你们都出去，我给我爸换衣裳。” 孙志强：“大哥我留下来帮你。” 李红军无言的点点头。 俩人给李贵换上了装老衣裳。 然后李红军早早就请来的先生开始搭建灵堂。 白事先生的意思是停放三天，三日后下葬。 李红军如今不缺钱，棺材用的都是乌木。 李贵的丧事李红军没有惊动外人，李贵不喜欢张扬，李红军打算在乡下摆流水席。 晚上，李红军带着儿孙来守夜的时候，让他更悲痛的事情发生了。 陈金凤趴在李贵的身上，面容安详的跟着李贵一起走了。 李红军开始以为陈金凤太累了，睡着了。 可当他这么摇陈金凤都不醒，伸手一探鼻息的时候，李红军心堵得慌，哭的撕心裂肺。 陈金凤跟李贵这辈子对他太好了，他早就把这二老当成了亲生父母。 受到双重打击的李贵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孙志强猛掐人中才把他唤醒，可醒过来后李红军的心空了。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跟个植物人似的。 李红军倒下了，孙志强带着家里人安排接下了担子。 两天时间，原本李贵的墓穴要扩大，棺材要加一副，墓碑要刻······ 不过金钱开道，一切都不是问题。 三天时间一晃过去，李红军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像行尸走肉一般，跟着去了乡下。 大家都很担心他的状态，沉默了一路。 在入土的时候，李红军再次喊了出来：“爸···妈···” 饱含深情的喊完之后，李红军跪在墓前，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宣泄着心里的痛。 李家人贵了一排，最后李红霞哭晕了过去。 兄妹俩被人搀扶着下了山。 李红军回到村里后，依旧沉默不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里空空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他还是开口了。 “大栓，去村里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守山，多少钱都行，给李家守坟山。” “哎，我这就去问。” 不大一会儿，大栓回来了。 “红军，村里的老鳏夫愿意，每个月要一千块。” “给他！” 虽然这个时候一千块是平常人两个月的工资，但李红军不在乎，多少钱都行，只要不让自己父母被人跟野兽打扰就行。 接着，全程李红军在无一句话。 流水席摆了七天。 李红军就当个木头人在乡下呆了七天，儿女们都回去上班了，其他人陪着他。 回城之后，李红霞跟着孙志强还有外甥们回香江了。 李红军连每天出门跳舞，买菜这些退休环节都省了。 整日不是躺在屋里，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如果吃饭的时候不喊他，他一天都想不起来吃饭。 每天与烟酒相伴，李红军每天都会去百顺胡同的老宅子待一会儿。 李金铭搬到了自家楼盘的别墅里，这里挂着李贵跟陈金凤的照片。 第二百零三章 煎饼卷大葱 这样的日子一晃过去一年。 李红军的心态已经自己调整的差不多了。 只是每天都很闲难免会想东想西。 看到报纸上关于国内电子元器件市场的报道，上面写着电脑电话将是未来电子市场消费热点，据统计，全国已经有四十万户家庭配备了家用电脑。 并且每年还以20％的速度增长着，这意味着电子产品升级，电脑，电话将步入走进千家万户的时代。 李红军想到了用工作的方式来填补自己,已经空了的内心。 96年3月1日。 李红军去了长安大街上的李氏集团办公大楼。 召集了，李家所有人开了个股东会议。 “下面，我宣布几项决定。” 李红军用凌厉的眼神扫了所有人一样，告诉所有人他不接受反驳。 “第一，李氏餐饮的股份，对外出售，价高者得。” 李金铭作为李氏餐饮集团实际控制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急了,老爸的这个决定虽然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也减轻了他在集团内部的实力。 不过他被身旁的大姐李媛媛给拉住了，并且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第二，李氏服饰！” 说到这里李红军犹豫了，陈雪茹跟李一品也很紧张的看着他。 “第二，李氏服饰股份也要出手，考虑到品牌价值，一定要溢价百分之两百！” “红军！”陈雪茹忍不住发声了。 李红军伸手打断她：“但服装城，专卖店，工厂留下来！” “之前走的是平民化的品牌，以后要请国际设计师，我们走国际路线，将我们的服装生意做成奢侈品。” 听到这里，陈雪茹放心了，只要没砍掉服装厂就好。 “第三，潇潇豆奶加快产品开发，不要小瞧了饮品市场，国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喝饮料不再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第四，日化厂，要加快步伐研发产品，开拓市场，如今的香皂，洗发水，洗衣粉的品牌都已经深入人心了，那么产品就要升级！”caso “例如女士孩童专用的洗漱用品。” “当然，也不要忘了化妆品的市场，记住，女人跟孩子的钱才是最好赚的，化妆品是重中之重。” “第五，家用电器这一块，必须升级，如今的家电产品更新换代很快，如果我们跟不上形势注定被淘汰。” “电视机可以做成挂在墙壁上的壁画电视，在屏幕上多下功夫，冰箱可以做成四开门的,洗衣机······” “电子厂也一样，随身听的市场已经渐渐饱和了,想要扩大市场销量，就要从产品上着手调整，随身听那么大，如果我们制作出来的产品只有拳头大小呢？或者火柴盒那么大，又会如何？” “金铭你呢，权利开发集团旗下的房地产项目，特别是住宅楼的开发，哪怕我们不销售，也要全部都建起来，我预计五年内房地产市场必将迎来上涨，因为需要拉动内需，房地产市场将会一路走高。” “最后，集团要成立新的分公司，用于来研究开发手机跟电脑！ 李红军把报纸给大家传阅。 “先看报纸，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自由发言。” 李家人的商业嗅觉还是很优秀的。 看完报纸后，大家都赞。 冯小美是个不争不全抢的性子，虽然她心里想新成立的分公司归属自己儿女管理，但她的性格注定不会当着众人讲出来。 徐慧珍对未来的手机跟电脑市场非常看好，急忙道：“红军，分公司交给我。” 陈雪茹：“慧珍，金鹏有家电厂，电子厂，潇潇有饮品厂，这些都需要你帮衬，你哪来的时间跟精力啊。” “我们一品就一个李氏服饰，如今还要改革，闲得很，我看还是我来。” 这话也有说给李红军听的意思，他偏心了。 李金铭也想争，但李红军看着他：“你忙得过来吗？” “各大城市的商业广场，住在楼盘，办公楼，高速公路，等等项目你能完成就不错了。” “都别挣了，分公司我跟媛媛坐镇，电脑跟手机的研发太过重要。” 得，李红军一锤定音，其他人没得争了。 也不敢争了。 李金铭在心里偷偷的乐了。 将来老爸一定会把分公司交给大姐，大姐的就等于是自己的，到时候分公司还不是要在自己的掌控下？ 就在即将散会的时候，管理娱乐公司的冯安泰发言了。 “叔，娱乐公司呢？” 李红军忽略进项最少的娱乐公司。 “哦，你说说如今娱乐公司的状态。” 冯安泰咳嗦了一声后：“叔，娱乐公司旗下，有产业横店影视城一直在不断的建设当中，院线也一直在不断增加，签约导演两人。” “虽然每年都能赚取一些，但投入一直都很大，如今的内地市场还是电视剧赚的多一些，我们是不是暂缓影视城跟影院的投资？” “也不能光指望着两位电影导演，也要吸纳电视剧导演。” 李红军当初投资娱乐圈就是为了争口气，所以才把冯安泰当成工具人摆在前面。 没想到这小子有点想法。 “横店影视城的建设不能停，电影院的项目也不能停，除了咱们自家的商业广场外，你也可以收购一些老旧的国营电影院！” “至于，电视剧的导演，你看着办。” 开完了股东会议，李红军就去找赵爱国了。 “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赵爱国看着李红军打趣道：“难得啊，你终于走出深闺大院了。” 李红军大量着赵爱国的建筑公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找你来是想建个新工厂。” 赵爱国把李红军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他沏茶。 “在哪里建厂，我派人去现场看看。” “海淀，那边有空地。” 赵爱国陪着李红军聊天，他是真的很开心兄弟能从悲痛中走出来。 毕竟当初赵爱国母亲走后，赵爱国也痛苦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别老说我，爱国白洁走了这么多年了，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你还不打算找个伴？” “找啊，怎么不找，我也想来段夕阳红，但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么。” 突然，赵爱国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哎！” 赵爱国叹了口气。 “二栓打算要散货，分开干。” “这不，让我结算一下公司资产，分给他一半么。” “你也知道，如今公司哪有钱给他，钱都投入在工程上了，即便有些结余也要保障工程能够顺利施工下去。” 合伙的买卖做不得，李红军原本以为赵爱国跟二栓合作了这么多年，会打破这个定律，但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分歧。 “需要多少钱？我私人借给你。” “不用！” 赵爱国摇头：“二栓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工程。” “把公司一半的业务分给他，这事就了结了。” 赵爱国的为人李红军是深知的，对外圆滑，对内真诚，当初二栓媳妇不孕不育要离婚还是爱国帮的忙。 所以，李红军敢肯定，毛病出在二栓的身上。 二栓这人那都挺好，就是太爱算计了。 “行，你自己有了决定，我就不掺和了！” 李红军离开了赵爱国的建筑公司后，去了二栓家里。 多年的兄弟感情，李红军还是希望他们别因为钱闹掰。 “二栓，你跟爱国是怎么回事？” “红军，生意上的分歧罢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来意，不在一起合作了，但不影响我俩之间的兄弟感情。”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我先回去了。” 二栓：“在家里吃饭？” 李红军：“不吃了，下次。” 接下来的日子，新厂已经开始建设，之前的电子厂跟电器厂合并了。 扎眼一个月过去，李红军这一个月过的很充实。 四月，清明节这天。 李红军带着家人，大栓，二栓也带着全家认。 大家一起回到了乡下，如今的延平公社早就变成了镇子。 李红军回来祭祖，从镇里到村里干部都十分重视。 想要请李红军，但李红军都给拒绝了。 车子停在了山脚下，一众老少都步行上山。 墓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李红军每个月一千块这钱花的值。 李红军先给爷爷奶奶烧了纸，带着所有人跪下磕头。 接着去看了李春霞，给姑姑也烧了钱，烟酒，李春霞生前不舍得喝好酒，抽好烟。 但人没了，反倒每年都给她烧好酒好烟。 最后李红军才带着自己家人来到李贵跟陈金凤的墓前。 李红军跪在墓前，身后跪着李家的媳妇，接着是儿孙。 李红军哭着哭着就笑了。 跟二老说了很多话。 最后，李金铭跟李金鹏给他扶起来。 他开始给李贵跟陈金凤烧钱。 “爸，茅台，五粮液，你随便喝！” “烟您老随后抽！” “妈，我给您烧好多金元宝，您放心，肯定不会让您在另一边缺了钱花。” 李红军忍不住想到，李贵干了一辈子，赚的钱都交给了守财奴陈金凤，自己却抽最便宜的经济烟，八分钱一包。 喝最便宜的散篓子，连成瓶的酒的都不舍得买。 这二老吵吵闹闹了一辈子，这就是他们的爱情。 临走前，李红军让守坟山的老鳏夫看着贡品，免得烧鸡，馒头，水果，糕点这些东西被小动物给叼走。 下了山，一众干部在山下时候。 看来这顿酒，不喝都不行了。 “李董，您回家了，怎么也要让我们表示表示。” “吴镇长，您这也太客气了。” “李董，您移步，老乡们都把饭菜给做好了。” “那就感谢吴镇长的热情招待了。” 一行人走进村里，在村部的大院里摆着几张大圆桌。 上面是河鱼，农村的溜达鸡，腊肉，蘸酱菜······ “吴镇长费心了。” “嗨，都是农家菜，只要李董不嫌弃就好。” “李董您上座。” “这可不行，吴镇长这是您的主场，这主座的您来。” 一番谦让，李红军最终也只好坐上了主座。 夹克一口鱼:“嗯，味道不错，还是用黄豆酱闷出来的鱼儿好吃。” “嗯，这肉肠跟鸡蛋肠也不错。” “乌镇长，我借花献佛，感谢您的招待。” “干了。” “干了。” 二两的杯子俩人一口闷了。 其他陪酒的看着领导都干杯了，他们也只能跟着干了。 “红军，给你！” 冯小美用煎饼卷了大葱给李红军。 “这煎饼也比城里的好多了，有嚼头。” 看着李红军很满意，吴镇长跟其他人对视一眼，觉得是时候到处来意了。 “李董，这辈我敬您，以前各村没少受您的照顾！” 李红军秒懂，这是指之前他做边境贸易，把果蔬发给苏联的事，的确让不少村民跟着发了小财。 喝完酒，吴镇长给李红军倒酒。 “李董，百姓的日子难啊······” 听着吴镇长的诉苦，李红军知道肉戏来了。 “这样，镇里到公路这几百米的距离道路，李氏集团出钱给修缮了。” “也算是我对家乡做点贡献。” “感谢李董。” 吴镇长连干三杯。 李红军按理说的陪喝三杯，他本来酒量就不算好，如今也不年轻了，要是连干三杯还不得要他老命啊。 为了不喝酒，李红军只能继续付出。 “再给镇上捐一所中学。” “李董，我再敬您三杯。” 李红军连忙给拦下来：“吴镇长，心意我领了，酒就算了，多吃点菜。” 吴镇长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也怕一下子把李红军给吓到了，往后一点捐助都弄不到了。 接下来就是吃吃喝喝了。 吴镇长观察李红军下筷子最多的就是肉肠，鸡蛋肠，酱焖鱼，煎饼，这四样。 偷偷的告诉手下人。 “去给李董准备肉肠，鸡蛋肠，黄豆酱，煎饼，这四样！” “李董走的时候给他带上，要是还有河鱼也给带几条，小鸡也给绑几只。” 吃完饭，大家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 吴镇长的手下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李董，这是给您跟家人准备的一天土特产！” “哟，这我怎么好意思。” “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您别嫌弃就好。” 李红军还真挺喜欢吃这几样的，也就顺势收下了。 交朋友嘛，有来有往。 虽然他付出的多了一些，但为了家乡建设这都是应该的。 第二百零四章 电视剧厨师 返程路上。 冯小美靠在李红军的身上，徐慧珍开着车，陈雪茹坐在副驾驶。 “红军，这个吴镇长还挺会做人的。” “呵呵，不然下次他这么跟我们张口啊。” 李红军唧嘴几下，意犹未尽的说道：“这个肠跟煎饼是真不错。” “晚上咱们回去炸点鸡蛋酱，再给我卷几张煎饼。” “唉哟！” 突然,车子颠簸了一下，脑袋碰到了车顶。 “这条烂路是该修修了！” “修路的时候，告诉工人把咱家祖坟上山的路也给修了，铺上石板。” “太好了，要不土斜坡每次上山都很费劲。” 车子开进城里后，大栓跟二栓便根他们分开了。 李红军带着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回到了李家大宅。 晚上吃过饭后才各自回家。 第二日。 冯安泰带着一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来了。 “叔，这是个青年导演王俊，想加入公司，还投了个剧本我拿不准主意，带他来见您。” “哦！” 李红军看着眼前有些拘谨的年轻导演，看着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李红军结果剧本。 “厨师的传奇？” 李红军靠在老板椅上，静静的看着剧本。 王俊十分紧张，一直都盯着李红军的表情，但他失望了，李红军并没有一丝面部表情流露出来。 “有意思。” 李红军合上了剧本。 这个剧本完全就是仿照他的人生写出来了，主角是个国营工厂的厨子，也姓李。 “小王，说说怎么想起来写这么个剧本？” 王俊也很光棍，干脆：“李董，我觉得您的一声很传奇，所以就以您为例写了这么个剧本。” 投其所好,李红军很满意。 是人就喜欢被人讨好，拍马屁，李红军也不例外。 “安泰，帮着小王把剧组组建起来，这部电视剧公司投了。” “谢谢李董。” “不过，电视剧我看就叫厨师，传奇两个字可以去掉了。” 王俊才不在意电视剧叫什么，他来李氏娱乐公司也是投石问路，想要独立执导一部剧。 王俊的投其所好成功了。 只要这部剧自己好好拍摄，到时候凭借李氏的能量，这部剧成功播出不成问题，甚至在央妈上映也不是幻想。 得到首肯后，冯安泰带着王俊离开了。 “王导演，恭喜加入李氏娱乐。” “谢谢冯总给机会，往后还要冯总多照顾。” “我请王导喝点？” “算了！” 王俊拒绝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想现在去第一机械厂打听一下李董的过往，好回去认真修改剧本。” 冯安泰拍着王俊的肩膀：“好好好，这部电视剧好好拍，到时候成功登录卫视，我叔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王俊很有干劲，他去了第一机械厂，去了百顺胡同,用纸笔记录下李红军的人生。 然后按照这些修改剧本。 当剧本完成最后定稿后，王俊开始筛选演员。 其他角色都好说，唯独李红军这个角色有些难选，帅气的男演员有很多，但要长得像李红军的就很少了。 李红军不是那种浓眉大眼的帅哥，长得有些偏柔。 最后王俊选择了黄小厨，女演员因为赵宝钢的推荐，选择了徐j蕾这朵交际花。 剧组就以第一机械厂跟百顺胡同作为拍摄场地，紧锣密鼓的开机了。 冯安泰不想白白捧红其他人，加上徐j蕾有意加入李氏娱乐，还有黄小厨，以及其他配角一起签了十年长约。 唯独，徐j蕾签了八年，没办法要给她背后流氓作家一个面子。 更何况，还有冯钢炮为其说项。 不过遗憾的是，老谋子的御用女演员功利一直不肯签约，因为老谋子冯安泰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过，她的片酬却一直被冯安泰压着，总不能因为你是老谋子的人就好处都被你占尽了。 很快手机工厂，电脑工厂就建起来了。 李氏集团引进外籍人才，投入到了研发工作当中去。 吴镇长亲自登门拜访。 坐在办公室里的李红军没想到，吴镇长带着自制的肠跟煎饼等来探望他。 俩人说着没营养的话，李红军知道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不是李红军有求于人，所以他就慢慢的陪着磨牙。 茶水都喝了好几壶了，厕所跑了好几趟。 最后还是吴镇长忍不住了。 “李董，我这次来呢除了探望您，还希望您能给出出主意！” “为咱们乡亲指一条金光大道，乡亲们苦啊·······” 李红军打趣道：“您这东西看来不能白吃啊！” 闻言，吴镇长尴尬的要死。 “别介意，开个玩笑。” “这样，回去告诉乡亲们，家里种植蔬菜的，粮食的，到时候都送到李氏商业广场里购物超市销售，具体的到时候你们派出一个代表，跟下面人谈。” “谈成了，乡亲们冬天还可以继续温室大棚种植，农闲的时候也能增加一份收入填补家用。” 吴镇长激动的握住李红军的手。 “李董，我替乡亲们感谢您。” 李红军指着他带来的煎饼，自制肠：“不用，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谢礼了！” 吴镇长尴尬道：“这些都不值钱。” “礼轻情意重嘛，主要我还真就好这口。” “李董放心，往后每个月我都安排人给您送来。 吴镇长走后，李媛媛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爸！” “大闺女来了。” “爸，咱家没钱了。” “嗯？” 李红军一楞。 李媛媛解释：“爸，金铭负责集团的地产项目，全国一线城市四处都在建住宅，建商场，建办公楼，您又不允许卖期房！” “所以，花钱如流水，集团的流动资金已经被工程给掏空了。” “要不手机跟电脑的研发先暂停？” “不行，想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抽调资金。” “家电市场这么火爆，钱呢？饮品这一块也是现金奶牛，钱都那去了？” 李媛媛答道：“现在的收入跟支出刚好达到平衡，可弟弟那边需要的钱财太甚了，长此以往咱们肯定无法应对。” 李红军又问道：“服饰品牌这一块没卖出去？李氏酒楼的股份呢？” 李媛媛等的就是这句话。 集团的现金不充裕是真的，当然她还有着不可告人的小目的。 “爸，餐饮这块股份下面的人愿意收购，只是价格还没谈拢。” “服饰品牌溢价这块出了点小问题，有新加坡商人愿意溢价收购，但一品那边要一家百分之三百，比之前多了，所以一直没谈拢。” 李红军也不管李媛媛是不是有其他小心思。 开口道：“餐饮公司这块割出去，都是当初跟着咱家一起的老兄弟，哪怕少一点也没所谓，权当是报答他们当初的追随了。” “服饰品牌这一块，你去告诉李一品，立马给我出手。” 李媛媛高兴道：“这样的话，就能有几十亿的资金，足以应对眼前的困难了。” “爸，您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想问什么就问。” “爸，当初你不是说时间就是金钱，咱们家开发的楼盘可以卖期房，有了资金可以继续囤地盖房么。” “嗯，这个是因为房地产市场将迎来大涨，用不上五年，你瞧着，房价会一路飙升。” “集团如今剩下的地皮，都是全国一线城市的市中心地段，这个时候卖了就亏了。” “将来想要再买这样的地皮都没可能了，所以我说咱们宁愿建好了攥在手里，坐等升值。” 李媛媛目的达到了。 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便先去了弟弟李金铭的办公室。 “姐，怎么样了？” 李媛媛比划了一个ok。 “下次这样的事别让我替你出头了，你就不能胆子大一点？” 李媛媛恨铁不成钢的道：“明明是雪茹姨他们不舍得卖李氏服饰，你有理你怕啥！” 李金铭喃喃道：“我不是怕咱爸吗？” 继续小声嘀咕着：这个家我就怕咱爸跟你。 李媛媛也懒得搭理他：“等着，到时候第一时间就给你划款。” 离开李金铭这里，李媛媛回到了自己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李芳芳瞪着大眼睛问她：“办成了？” “嗯。” 李媛媛伸手跟妹妹李芳芳击掌。 李媛媛：“金铭多亏了有咱俩撑他，不然就咱妈哪个不争不抢的性格，这家往后指不定谁说了算呢。” 李芳芳：“就是，雪茹姨跟慧珍姨，一个塞一个的聪明，弟他还真争不过她们。” 有了李红军的首肯，李媛媛找到李一品，李一品只能把李氏服饰的品牌给转让出去，饮品分公司也被彻底从李氏集团分割出去。 几十亿的资金入账，李金铭的地产项目在资金上再次充裕起来。 年底，厨师这部电视顺利登录央妈，一套节目，黄金八点播出。 李红军坐在了电视机前，同时陪在他身边的还有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以及没嫁出去的李潇潇。 李家在外的人员，还有李红军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蹲守在电视机前。 八点整，电视剧播出了。 第一幕就是李家的百顺胡同的房子。 “爸···爸···” 李潇潇激动的吼道：“这是咱家的房子。” 李红军乐呵道：“眼睛够尖的啊，就是咱们家的老宅。” 接着是黄小厨扮演的李红军，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带着狗皮帽子，推开大门顶风冒雪的朝着公家车站而去。 紧接着画面转到了第一机械厂，在大门口给了个特写镜头。 无数工人跟李红军打着招呼，嘴里喊着小李师傅。 冯小美也激动的拉着李红军的袖子：“红军，这真是第一机械厂！” 不怪冯小美激动，因为她也曾在第一机械厂上过班。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等镜头给到了食堂后厨的时候，演李贵的男演员坐在木椅子上，端着大茶缸子，动嘴不动手的指挥大家干活。 扮演陈金凤的女演员，也在面案上忙活着。 看到这里，李红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当初他去厂里，李贵恨铁不成钢，总是板着个脸。 陈金凤心疼儿子，总是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护着他。 在食堂里的欢声笑语，一幕幕在李红军的脑海里闪过，李红军脸上虽然笑着回忆往西，但泪水却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第一集结束，大家发现李红军闭着眼睛，脸上淌着泪水，知道他想二老了。 大家都没敢惊动他，就这么静静的围在他身边，无言的陪着他。 李潇潇手指轻轻按下了遥控器，画面消失，声音消失。 没了声音，李红军这才惊醒，缓过神来。 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拿起茶几上的座机，拨通了冯安泰的电话。 “叔！” 冯安泰还以为李红军是看了第一集电视剧，不满意呢。 李红军没跟他废话，直奔主题：“把王导的电话告诉我。” 挂断电话，李红军就拨通了王俊的电话。 冯安泰有些惶恐，以为他没能从李红军的口气里听出来是喜是悲。 “小王导演，我是李红军。” 王俊也刚看完第一集，对自己的十分满意。 “李董您好。” 虽然王俊自己满意，但他心忐忑，以为不知道李红军是否满意。 “你很好，很好。” 李红军吸了口气：“电视剧拍的很好，我很喜欢，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厉，派出更多的好剧来。” 闻言，王俊松了口气。 “李董满意就好。” 俩人刚挂断电话，冯安泰那边就给王俊播了过来，询问。 “王导，李董找我要你电话号，他还满意吗？” “冯总，把心放肚子里，李董说他很满意。” “太好了。” 冯安泰激动了，他这个马屁算拍响了。 “王导，往后你的导演费提升一个等级！” 王俊听到自己的导演费上涨了，也很开心，这部电视剧几乎可以预见的成果，他也算是一炮打响了。 在导演圈子里也算是崭露头角，小有名气了。 导演费上涨，他现在算是名利双收了。 “感谢冯总，如果没有冯总的引荐，没有李董给我机会，这部电视剧是不会成功的。” “哈哈······”冯安泰豪爽的笑道：“明天我订酒店，给王导跟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庆功宴。” “王导早点休息，明天收视率出来了我在联系你。” 王俊躺在吱嘎破旧的老床上，一翻身床发出吱嘎吱嘎令人倒牙的声音。 明天就换了你，王俊看着自己租住的小房间，他决定明天就出去找房子。 第二百零五章 回乡祭祖 一阵广告过后。 第二集开始播放了。 这个时候赵爱国这个角色出现了，坐在电视机前的赵爱国激动的拨通了李红军家的电话。 “红军，我的这个角色出现了。” 听着话筒里，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赵爱国，李红军笑道：“是啊，咱们兄弟从小一起玩到大，是光腚娃娃,我的人生咱们可能少了你呢。” 俩人聊了一会儿，约定有时间一起喝酒。 接着出现了博美（不是狗狗哦，是第一个女配角。） 屋子里的人看到后，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红军。 “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年轻的时候那么帅，有女孩子喜欢我不是正常嘛。” 随着第二集接近尾声,女主角冯小美深夜进城敲响了李家的大门。 演到这里,作为第二集结尾。 大家看的是意犹未尽，虽然李红军跟冯小美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想看一看电视剧是如何演的。 两集联播结束，已经九点多了。 等到各自回房休息后，李红军跟冯小美难得来了兴致。 说起了冯小美进城之后的事情，当然了。 两个年过六十的老夫妻，上演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日，李红军得知了冯安泰要办庆功宴。 直接去银行取了百万现金，送到酒店现场给大家发放奖金。 作为导演，王俊获得了八万八的奖金。 剧组其他人也都有，但也都是三千两千而已，但不少了，还没到千禧年呢，这个时候人们的工资一个月才几百块。 庆功宴上，李红军很亲切的跟黄小厨握了手，这个时期的黄小厨还很帅气，有着犹豫的眼神，一点不像未来发福且油腻的中年男人。 徐j蕾，握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挠了他的手掌心。 看来这小妮子果然是一朵交际花，但李红军不想碰。 虽然她青春靓丽，但碰了后容易被黏上，自己一个糟老头子了，虽然说保养的还不错，看上去像四十多的大叔。 但人家比你小那么多，你比人家爸爸年纪都大，都能当人家爷爷了，人家图你什么？ 难道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不洗澡，还不是有目的得，李红军可不想惹为了一口肉惹得一身骚，到时候闹出点什么花边新闻，自己可就晚年不保了。 到时候自己是捧不捧人家？不捧的话就得花钱消灾。 李红军自动忽略了，徐j蕾那一双会说话大眼睛，虽然她睫毛忽闪很可爱，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碰，这是带刺的玫瑰。 容易扎的浑身是窟窿，搞不好还会撞得头破血流。 发完红包，李红军肯定了大家的功劳,也鼓励了王俊，随后就走了。 有他在这个庆功宴大家肯定放不开，他也就功成身退了。 赶在过年前李红军带着家人回乡下，去李贵跟陈金凤的墓前拜访贡品，祭拜二老。 这次他没有大张旗鼓，只带了冯小美，徐慧珍跟陈雪茹。 孩子们一个都没通知，他是怕自己的到来会扰民。 可他忽略了一点，他的车太扎眼了，特别是那个京：的车牌子。 但他的车从镇上驶过，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 吴镇长上班后，听到下面人议论这个牛逼克拉斯的车牌后，打听之后知道是进口大奔，就知道是李红军回来了。 “小于。” “镇长。” “你去买头大肥猪，今天中午我要招待贵宾，让食堂做个全猪宴，猪肉炖酸菜，血肠什么的都安排上。” “好的镇长，我这就去安排。” 吴镇长安排了手下去准备午饭，他骑着摩托车亲自去李家坟山守候。 李红军还不知情呢，开车走在镇里的板油路上，不复以往的坑坑洼洼。 “这路修的不错，爱国用心了。” 车子开到山脚下，李红军带着三女踩着石阶路开始登山。 “爱国有心了。” 石阶路两旁是用铁管焊接的扶手。 “歇一歇，喘口气。” 李红军双手拄着膝盖，弯着身子，猛喘粗气。 其他三女也都靠在扶手上，胸口不断起伏着。 “老咯，走几步路就喘的不行！” 陈雪茹：“去菜市场买点甲鱼给你补补。” 李红军对于趁机调戏自己的陈雪茹，恶狠狠的看过去：“妖精，晚上我再收拾你。” 因为是冬天，上山的时候大家都出汗了。 冷风吹过，李红军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山里冷，久了容易生病。” 一口气来到半山腰，李红军看到坟墓附近有一件红砖房。 他再次被赵爱国给暖了心，红砖房里的老鳏夫出来看到是他们就准备进屋。 显然，老鳏夫住在红砖房里，时时刻刻都给李家守着祖坟地。 “小美姐，去给老鳏夫送几百块钱，要过年了，权当是他的奖金了。” “嗯，我这就去。” 冯小美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数出来十张百元大钞给老鳏夫送去了。 徐慧珍跟陈雪茹把带来的贡品一样样的摆在了，爷爷奶奶，姑姑，以及二老的墓前。 李红军用手在墓前划拉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把覆盖在墓上的雪给扒拉到一旁，就地而坐。 “爸，妈，我跟儿媳妇们来看你们了。” “我们挺好的，你们在下面不用惦记着，孩子们也挺好的。” ······ 李红军絮絮叨叨说着家长里短，然后捧着白酒瓶时而自己喝一口，又倒在地上一些。 还点燃几支烟插在地上。 李红军从小开始回忆，叙说着过往。 可苦了山脚下等着他的吴镇长。 大冷天的，吴镇长不断的走来走去，偶尔小跑，跺脚，连鼻涕都给他冻出来了。 不知什么何时，天空飘起了雪花。 冯小美拍着李红军身上的雪花：“红军，我们回去。” “好，回去。” 冯小美把李红军给拉起来。 李红军扭头：“爸，妈，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们。” 下了山，李红军就看到了自己身旁的摩托车。 还有快成了雪人的吴镇长。 “吴镇长来了很久了？” “不久，不久。” 李红军叹道：“哎，我就是不想惊动大家，所以才瞧瞧的进山，你是怎么知道的？” “嗨，李董，您的车跟车牌子！” 吴镇长指着李红军的车：“咱们乡下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辆小汽车，您一进镇子就有人看到了。” 这顿酒是免不了拉，李红军只好跟着热情的吴镇长去吃杀猪菜了。 酒桌上，吴镇长在自己面前到了三杯酒，端着酒杯。 “李董，我敬您。” “这第一杯，我是替乡亲们感谢您，因为您的支持，温室大棚让前几万户的生活条件都奔向了小康。” “滋溜。” 第一杯酒下肚，吴镇长举起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我感谢您为家乡做出的贡献，建学校让孩子们能够读书，修路，让老乡们不用深一脚浅一脚的泥里来泥里去。” “第三杯酒，我代表我个人感谢您，因为您的支持，我的调令下来了，明见就进城去区里工作了。” 李红军笑道：“恭喜您高升了。” “来来来，大家伙吃菜。” 李红军吃着肥而不腻的猪肉片，蘸着蒜泥，忍不住感叹，这吃粮食的猪就是比吃饲料催长的香。 这溜肥肠做的马马虎虎，虽然不如自己，但收拾的挺干净。 血肠也听不错。 酸菜是自家腌的，他似乎很久没吃过家腌的酸菜了，都是吃菜市场卖的，味道就是不如大缸腌的。 拆骨肉，烀肘子，大骨棒，排骨，李红军每一样都尝了一口。 吴镇长注意到，李红军吃猪肉跟酸菜的次数最多。 把自己的手下小于喊过来，附耳：“把杀完剩下的猪肉给李董带上，在捞二十颗酸菜！” “对了，还有灌得肠，煎饼，这些都别忘了。” 李红军是又吃又拿，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便主动提起：“吴镇长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跟我提，千万别客气。” 吴镇长摇摇头：“我过了年就走了，反倒是接我班的小于往后还需要李董多照顾。” 人家已经把杆子递过来了，小于顺杆爬：“李董，如今乡下的年轻人都渴望进城打工······”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想让各村年轻人去厂里打工。 想着进城打工的话他们吃住不方便，电脑跟手机的研发已经进入了尾声，即将上市销售。 完全可以在乡下建厂，到时候各村的年轻人上下班也方便。 “这件事容我考虑一下，集团有新项目上马，我们回去开个会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可以在乡下建厂，如果条件允许，到时候大家上下班也方便。” 小于激动了，如果真能在镇里建厂，这可是政绩。 他小于过几年也能往上面挪一挪了。 “李董，我们镇zf这边没问题，全力配合您。” 李红军看着小于：“建厂可是需要地皮的！” “重新铺电，还有上下水，排污等，困难可是不少啊。” 小于心想，这些困难算啥？ 只要能在自己管理的区域下建厂，有困难他拼了命都要解决。 “李董您放心，有任何困难我们都会解决的。” “行，我说最后一点要求，如果你们能办到，年后我就给你们准确的消息。” “李董有什么要求您提。” “建厂的地皮集团出钱买，但要用作商业用地，而不是工业用地。” “这······” “你可以跟上面汇报一下，我的电话吴镇长知道，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李红军想着如今这边看似是乡下，但再过十几年这边的房价也是过万了。 到时候工厂换到其他地方，这片土地就能够建房卖房了。 怎么说也是京城户口不是。 饭后，李红军带着家人告辞了。 路上，冯小美忍不住问道：“红军，你真要在这里建厂？” “嗯，他们要是能做到我说的，在这里建厂也并无不可。” “电脑跟手机的零件加工可以交给这些村民来负责，乡下的工资比城里低一些，并且这些人吃住都在家里，也省了我们给安排宿舍了。” “京城不断的在旧貌换新颜，将来这里的地皮也会跟着升职，在这里建厂可以说百利而无一害。” 开会研究只不过是李红军的托词而已。 在李家他是一言堂，所以他稳坐钓鱼台，该心急的不是他。 吴镇长虽然高升了，但还是忍不住羡慕小于，建厂这么大政绩李红军就这么送给他了。 看着小于既兴奋又担忧的神情，终究是跟着自己手下，忍不住提点：“该烦恼的不是你，你把这件事报上去，等结果就行了。” “放心，只要这事成了，上面会记住你的。” 听到这话，小于这才喜笑开颜。 “吴哥，晚上去我家里，让你弟妹炒几个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没有吴哥就没有我小于的今天，没有吴哥牵线搭桥，李董建厂这件事也不会落在我身上。” 这话让吴镇长听着舒心。 “好，那我就上门叨扰了。” 小于提前下班回家了。 一身酒气的小于回到家，家里的媳妇捏着鼻子不悦道：“大白天就喝酒，难闻死了。” “哈哈哈，媳妇，这酒喝的值。” “有天大的好事落你男人头上了。” ······ “真的？” “吴镇长要高升了，你接他的班，这件事算在你头上，岂不是你也快了？” 小于摇头：“哪能那么快，任期满了才能升，不过只要这事成了，我高升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琢磨几个硬菜，晚上我请了吴哥来咱们家喝酒。” 小于媳妇穿上大棉袄，兴高采烈的出去买菜去了。 想到自己马上就是镇长夫人了，小于媳妇在镇上唯一的肉铺买肉的时候，都忍不住让人家多割了二斤。 回家之后，又杀鸡宰鱼，丰盛的都赶上过年了。 吴镇长这边下了班，到供销社买了两瓶大曲。 去小于家总不能空着两手，花四块钱买两瓶白酒意思意思。 吴镇长相信，小于绝不会给他喝这大曲的，以小于的为人，至少也是五粮液。 吴镇长拎着白酒，摇摇晃晃的来到小于家。 “吴哥来了，快进屋。” “吴哥您抽烟。” “媳妇快给吴哥沏茶水，这大冷天的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吴镇长也不客气，进了屋就盘腿坐在了炕上。 吃人嘴短，小于这顿酒菜没白请客。 吴镇长把自己多年来的经验都交给了小于，听得小于是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说头在其中。 第二百零六章 李红军病了 “阿嚏···阿嚏···” 从乡下回来，当天晚上李红军的就感冒发烧了。 冯小美半夜的时候拨楞他，都没反应，一抹脑门吓坏了。 李红军白天出汗的时候被风一吹，着凉了。 这个时候已经烧迷糊了。 冯小美赶紧穿上棉袄棉裤，去东西厢房把徐慧珍跟陈雪茹喊起来。 “慧珍，醒醒。” “雪茹,醒醒。” 不过最先出来的是住在耳房的李潇潇。 “美姨，出什么事了？” 冯小美急的一脑门汗：“你爸他发高烧了，我怎么推他都不醒。” 这个时候徐慧珍跟陈雪茹也出来了。 “那赶紧送医院。” 冯小美：“我去打120！” 徐慧珍：“不行，太耽误时间了！” 陈雪茹：“咱们去给红军穿衣裳，潇潇你去发动车子，咱们送你爸去医院。” “免得耽误久了，把脑袋烧坏了。” 三女进了正房卧室就给李红军套衣服,裤子，接着合力把李红军扶上车。 这个年月京城晚上根本就看不到几辆车,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医院，李红军被送入了诊室。 量完体温，挂上点滴瓶，好在医生说没大碍。 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李红军就是李家的顶梁柱，他要是有个好歹，李家就彻底乱了。 第二日，躺在病床的李红军醒来。 第一句话：我渴。 排在他病床怕的三女一瞬间，就惊醒了。 陈雪茹去医院的热水房给他接水去了。 李潇潇已经去上班了。 冯小美跟徐慧珍站在病床两边，夹着他的两只胳膊把他扶起来，枕头立在后背让他靠着。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去喊医生。” 李红军有些虚弱的摆摆手：“不用了，都挺好的。” 冯小美掉着金豆豆：“你可吓死我了。” 李红军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不哭，都当奶奶的人了，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爱哭鼻子。” 冯小美跟徐慧珍，陈雪茹不同。 徐慧珍跟陈雪茹是典型的女强人,性格坚强,做事雷厉风行。 冯小美呢,典型的小女人，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思，男人就是她的天，李红军就是他的天，她最怕的就是天塌了。 往往这样的女人最得男人心，你越是不争不抢，男人约会记着你的好，愿意倾尽所有为你着想，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徐慧珍暗叹：她这辈子是学不会做一个温柔似水的小女人了。 李红军喝着陈雪茹打回来的热水。 “我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家。” 三女异口同声：“不行。” “红军，你就在医院再住几天，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守着你。” “还是算了，一个感冒发烧而已，又不是大毛病。” “更何况，我身份敏感，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到时候以讹传讹，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乱子呢。” 三女拗不过他，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就给他开了点药片片回家去了。 李潇潇到了集团，就把老爸住院的事情说了。 在集团工作的李媛媛跟李金铭姐弟俩开车到了医院，却扑了空。 随后，他们便回到四合院。 同时也通知了其他弟弟妹妹。 李红军躺在床上，突然有些怀念火炕了。 小时候只要感冒，把火炕烧的热热的，躺在炕头捂着棉被，喝点姜汤水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等李媛媛跟李金铭，还有其他人回来的时候，李红军已经吃了药睡着了。 “妈，我爸呢？” “你爸吃了药才刚睡着！” “我爸怎么好好的突然病了呢？” 冯小美：“昨天我们回乡下去祭拜你爷爷奶奶，你爸着凉了。” 紧接着李金鹏，李一品，侯成，徐静理等人都回来了。 徐慧珍跟陈雪茹也跟他们解释了一番。 几人商量了一下，今天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等着老爸醒来，陪陪老爸。 李媛媛开车去买菜了。 到了超市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生病了，爸爸为了哄她吃药，就会给自己买水果罐头，告诉自己吃了水果罐头，感冒第二天就会好。 为此，李媛媛会心一笑，买了两瓶水果罐头。 回到家之后，李金铭主动做饭，家里除了李红军外就属李金铭的厨艺好了，谁让他当初不好好学习，继承了家传厨艺呢。 李媛媛看着陷入沉睡，打着呼噜的李红军，已经生了银发，忍不住感叹岁月不饶人，自己的老爸怎么就突然老了呢。 在她的心里，老爸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一直还是哪个为她遮风挡雨，哄她开心的老爸。 考虑到老爸的健康问题。 李媛媛觉得有必要谋划一下了。 思来想去，李媛媛觉得可以开一家民营医院，这年月民营医院还是很赚钱的，看看莆田系就知道了。 赚不赚钱倒是其次，主要是家里人的健康以后就有保障了。 可以让医生定期来给家里人做检查，集团的职工，工厂里的流水线工人，往后也有了定点医院。 想做就做一直都是李媛媛的性格。 可是开医院她不懂，是门外汉，不过有李红霞这个姑姑在，她准备跟姑姑取经。 “喂，姑，我媛媛。” “媛媛啊，怎么想起给姑打电话了，眼瞧着要过年了，你们全家来香江过年啊。” “姑，我想跟您咨询点事。” “我想在内地开个民营医院，您告诉我该如何操作······” 李红霞纳闷：“你怎么想起来开医院了？” “我爸昨晚突然病了，住院了，” 李媛媛还没说下去，话筒那边李红霞就急了。 “我哥咋的了？” 连口音一下子都变回来了。 “姑，你别急。” 李媛媛连忙解释：“我爸就是去给爷爷奶奶上坟的时候着凉了，晚上发烧，现在已经没事了。” “呼······” 李红霞吐出一口气来：“可吓死我了。” “所以，姑，我想开个医院，到时候家里人的健康有保障，集团里的工作人员也有定点医疗机构。” “这件事其实不难，开医院最难的是资质······” 李红霞说了一大堆，李媛媛听懂了。 可她没精力做这件事，身边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只能高薪聘请了。 李红霞突然道：“这样，今年我们回去过年，开医院这件事咱俩见了面再细谈，我这里有些想法。” “好的，姑，我爸要是知道您跟姑父回来，肯定会乐坏的。” 李红军一觉睡到了下午。 等他醒来后，发现孩子们都回来了。 家财万贯又如何，哪有儿孙绕膝来的畅快。 晚饭时。 李媛媛：“爸，我姑说他们今年回来过年。” 李红军：“是嘛，太好了。” “小美姐，红霞他们一家回来，今年咱们好好准备，好好热闹一下。” “好，红霞最爱吃铁锅炖大鹅了，我明天去买几只大鹅回来。” 李红军点头：“嗯，红霞从小就嘴馋，她还爱吃河鱼，明天我开车去乡下水库凿冰给她弄点河鱼吃。” 陈雪茹：“你好好在家休息，想吃河鱼我们花钱去买就是了。” 李红军摇头：“不行，我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才放心。” “再买点海鲜，我记得红霞也爱吃海鲜，她还跟小时候的媛媛抢过海鲜吃呢。” 住在西厢房的徐慧珍道：“我跟潇潇搬到雪茹的东厢房住去，红霞以前不是住在东厢房嘛。” “这次她回来还让她住在西厢房，迎春跟迎新就住在耳房里。” 听到妹妹一家要回来过年，李红军的病似乎好多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场感冒，李红军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 看来开春后，锻炼身体这件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冯小美三女就去超市大采购去了。 李红军给李媛媛打了电话，带着闺女重游旧地。 去了乡下的水库凿冰捕鱼。 四十年前，他可是带着小媛媛来了好几次这个水库了。 可是车开到了地方，他才发现水库已经被围上了，不允许私人捕捞了。 人都到了，李红军不想就这么空手回去。 给镇上的吴镇长打了电话，听说他要冰钓，吴镇长带着人，带着渔网赶了过来。 “李董，让您久等了。” “嗨，是我麻烦您了！” “我妹一家要从香江回来，她年轻的时候就爱吃你们这里水库里的鱼，这不我这当哥哥的只能麻烦您了。” 吴镇长跟看守水库的人打了招呼，带着人走上了冰层上。 李红军本来是打算冰钓的，但吴镇长却拿了渔网。 安排人凿冰窟窿给他网鱼。 眼瞧两三天就过年了，吴镇长就安排人回去杀猪，给李红军准备年货。 一网网下去，等到最后装了几丝袋子的鱼儿。 李红军觉得起码得有几百斤。 吴镇长热情的邀请他们父女去吃饭，李红军拒绝了。 不过吴镇长的新年礼他收下了。 都是他爱吃的，粮食猪，溜达鸡，家养大鹅，鸡蛋，鸭蛋，木耳蘑菇等干菜，还有他爱吃的煎饼，肉肠，鸡蛋肠。 “一头猪可吃不了。” “吴镇长，给我一半就行。” “别，咱们乡下也不缺猪，您都拿回去慢慢吃，乡下养的猪可得比城里饲料喂得猪好吃。” 盛情安却，李红军承他的情，人家想的也周到，猪血都用所料桶给装起来了。 临走前，吴镇长问道：“李董，建厂的事？” “放心，只要我提的要求都满足了，开年就安排人来建厂。” “李董放心，报告我都交上去了，过完年有信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李红军空手而来，满载而归。 回去之后亲自动手，把猪给拆解了，排骨剔下来，猪头猪脚用火烧一下，内脏洗干净了······ 新年到。 李红军特意去机场接人。 李红霞，孙志强，还有两个外甥跟一个外甥媳妇。 大外甥的儿子见了面，喊他舅爷。 回到家之后，就开饭。 年夜饭是孩子们做的，李红军退居二线，他绝不承认是自己越来越懒了。 吃饭之前，李红军跟冯小美坐在主位，徐慧珍跟陈雪茹坐在次位。 孙子辈的小家伙们挨个给他们拜年，磕头，要红包。 吃饭的时候，儿子，儿媳妇，女儿，女婿加一起一桌坐不下，大人分成两桌。 小孩子们一桌。主桌这边都是李家人。 外面鞭炮齐鸣，李红军却走了神。 如今步入九七年，想着北上广深的地皮越来越值钱，李红军觉得所有的工厂已经换地方了。 因为李氏集团的工厂全都是商业用地，他要利用起来。 “红军，你怎么了？” 冯小美看着筷子上夹着一片鱼肉，却迟迟不动的李红军，不由得担心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冯小美这么一问，瞬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看向李红军，特别主桌这些李家的儿女，都紧张得不得了。 李红军缓过神来：“呵呵，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冯小美拍着胸脯，埋怨道：“大过年的，吃饭不谈工作。” 李媛媛帮腔：“就是，我妈说得对！” 李芳芳：“爸，我给您倒酒。” 李红军喝着散篓子，忍不住感叹：“这老窖越喝越少，这些就都是你慧珍阿姨四十年前在前门开小酒馆的时候，存下来的！” “当初啊，是你爷爷爱喝酒，每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你奶奶呢，为了你爷爷的身体着想就不让他喝，不给他钱买酒。” “你爷爷没钱买玻璃瓶的好酒，只能去买所料桶装的散篓子，最好的才两毛钱一斤！” “为此，我就让你慧珍阿姨存写酒，隔三差五的就给你爷爷捧回来一坛子。” “即便如此，你奶奶每天也规定他不许喝酒超过二两，给你爷爷馋的哟······” 李红军陷入了回忆当中。 “你爷爷抽烟都是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哪个时候你爷爷工资接近一百块一个月，后来还是我看不下去了，帮着你爷爷跟你奶奶起义，你爷爷这才抽上了三毛二分钱的大前门。” “那个缺衣少食的年月，每个人没月生活标准五块钱，低于五块钱才是困难户，咱家啊从开始就不缺钱。” “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从蜜罐里长大的！” “，家家户户都吃糠咽菜，可小媛媛那个时候天天都有鸡蛋，水果！” “我大闺女，没有肉就不吃饭，还爱喝甜水，你奶奶在的时候每天都会给你冲以茶缸子甜水。” “咱家人都又抽又喝的，酒量最好的不是你爷爷，是你姑奶奶！” “你姑奶奶也是个苦命的人，我记得她抽哪个旱烟可呛人了，我啊就先斩后奏给她把烟买回来，后来我事多忙，就让你妈给姑奶奶买烟买酒，要不啊她老人家可舍不得花钱了。” 说着说着，李红霞就哭了鼻子。 李红军：“你啊，甭哭了。” “哥不说了还不行吗？”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姑姑年轻的时候是校花，追她的男生排成排，你姑父呢性子腼腆，脸皮薄，追你姑姑的时候可有意思了······” 李红霞：“哥，都多少年的糗事了，你还跟孩子们讲。” 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吃着年夜饭。 第二百零七章 民营医院 吃过年夜饭，孩子们满院子的疯玩。 大人们喝着茶，嗑着瓜子花生聊着天，偶尔透过玻璃窗看看外面，关注一下孩子。 李红霞：“大哥，集团就交给金铭，你去香江养老离我还近些。” 李红霞这话说者无意,听着有意。 大家都悄无声息的等着他表态，一旦他答应了，就等于把集团彻底交给李金铭了，其他人也就失去了争夺董事长的资格。 李红军哪能不知道孩子们的心思？ “算了，如今家大业大，我不放心也走不开。” 听到这句话,大家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筚趣阁 这就表明，李红军的任何一个孩子都还有问鼎的机会。 李媛媛趁机问道：“姑,我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说回来跟我探讨吗？” 李红霞看了眼孙志强：“我跟你姑父决定了，回内地来投资开个民营医院。” “老大已经结婚生子了，跟我们在香江经营，内地这边就让老二来主持工作，他是学医的也跟着我们这么多年了。” “等我们老了家里的产业总归是他们兄弟二人分，正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免得到时候等我们闭眼了，他们兄弟因为钱财闹起来。” 李红军点头：“是个不错的办法！” “迎春啊，你大哥迎新都有孩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舅啊，我也想结婚，可是没遇到喜欢的啊。” “呸。” 李红霞损道：“你还没遇到喜欢的？你换女友的频率比我换季买衣裳都快。” 李红霞指着大儿媳z海媚：“你嫂子以前的娱乐圈同事，你泡的还少了？” 孙迎春脸色一囧：“妈，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李红霞一点面子不给他：“你就是一个二皮脸，要什么面子？” “你不结婚也成，但你好歹给我们带个孙子回来？” “私生子我们也认了,可你呢，到处浪荡，沾花惹草，可广播种不结果啊。” 聊着天，突然，李红霞想去百顺胡同的老房看一看。 李红军带着三女，李红霞带着孙志强，因为不远大家步行过去。 路上见到没有孩子跟随，李红军想着李红霞给俩儿子提前做的安排。 就跟身旁的陈雪茹道：“雪茹啊，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陈雪茹狐疑的看着他：“有事你就是说啊，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 “我是这么想的，把门窗厂交给侯成！” “门窗厂不就是侯成在管理着么。” 忽然，陈雪茹反应过来了。 李红军的意思是将门窗厂全都给侯成，就代表以后李家的资产跟侯成无关了。 陈雪茹能理解，毕竟不是李红军的血脉，也不姓李。 “雪茹啊，你得理解我，孩子多了,大家都盯着呢,我也很难做啊,这样的话也避免了将来孩子们因为争夺家产,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丢我们李家的脸面。” “这事，我会跟侯成说的。” “告诉侯成，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给的多了其他孩子表面上不说，心里会记恨我这个父亲，给的少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他毕竟从小喊我一声爸。” “将来，等我闭眼的时候，我会把集团的股份给他留一点的。” 陈雪茹拒绝道：“集团的股份侯成不能收，他不姓李，受之有愧！” “红军，你做的够好了，你对侯成比他亲生父亲都要好，我没怨言，我相信侯成也不会有怨言的。” 徐慧珍想到徐静理了，也适时提道：“红军，理儿已经是其他人家的媳妇了！” “我替她做主了，将来理儿也不要集团股份，将来我会给她留下足够的钱财，够她几代人过上富足的生活。” 李红军其实对于侯成跟徐静理，心里早就想过他们二人以后的事情了，只是一直没有适合的时机开口。 今天有了李红霞开头，他才趁机提出来。 也算是提前解决不安定因素，在破天财富面前，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对于其他儿女，每个妈妈都有自己的股份，到时候她们爱怎么分就这么分。 自己的股份到时候平均的分给各个孩子。 只是，李金铭一个人就拥有了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因为李红霞当初指定将自己的百分之五十股份给他，这点没法更改。 虽然这股份一直在冯小美的手里攥着，但是他李金铭的谁也动不了。 走入百顺胡同。 李红霞朝着孙志强道：“这条路，我从小走了十几年！” 孙志强：“是啊，当初我厚着脸皮追求你的时候，也是隔三差五就走一趟这里。” “结婚后，每天上班下班都要经过这个胡同。” 看着胡同里的小孩子们，李红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在哥哥的屁股后头疯玩的景象。 到了老宅，打开门锁。 李红霞看着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心思万千。 走入正房，里面几乎原样没动，看着火炕，炕桌。 “当年，咱们一家就是未在这个地方吃饭。” 随后，李红霞跟孙志强去了西厢房。 屋内当初他们结婚的一切都是原样。 缝纫机，收音机，还有他们骑过的自行车。 特别是李红军送她的女款弯梁自行车。 李红霞满含深情的轻轻抚摸着。 李红军把空间留给了妹妹，妹夫。 他带着人回到了东屋。 红地毯还在，当初为了儿子能够在地上爬才弄的地毯。 李媛媛靠窗户的单人床。 屋里的煤炉子，一切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媛是的模样。 周家送的狼皮还扑在床上呢。 “小美姐把狼皮收起来，给媛媛带回去。” 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李红军也准备带走。 这搪瓷缸子是闺女小时候用来喝糖水的。 西厢房内，李红军眼睛通红。 李红霞：“志强，过几年我们退休了就回内地来。” 孙志强：“别哭，我都听你的。” “嗯！”李红霞吸着鼻子嘴犟：“我没哭。” “走，咱们跟哥商量一下。” “哥，等我跟志强退休了就回内地来，到时候我们住这个老宅子可以吗？” “嗨，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咱不也是你的家吗。” 一行人回去之后，大人们在院子里领着孩子在放鞭炮，放烟花。 绚丽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 窜天猴发出“嗖、砰，”的声响，在天空中炸开。 男孩子拿着香火蹲在地上点燃二踢脚，随后远远的跑开，双手捂着耳朵。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烟火之中，虽然京城早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但老百姓还是我行我素，似乎过年这一天不听听响，过年没劲一般。 现在走在路上还能看到有人偷偷在十字路口烧纸，等过些年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冯小美把狼皮交给李媛媛。 “闺女，我们回老宅的时候把狼皮拿回来了。” “你爸说让你拿回去，当初这狼皮就是你用来着。” 李红军进屋用搪瓷缸子冲了一杯糖水，递给李媛媛：“喏，糖水。” 李媛媛眼含泪光双手接过搪瓷缸子，捧在手心里：“谢谢爸爸。” 李红军忍不住拦着闺女：“傻孩子，跟爸爸还说什么谢谢。” “别看你四十出头了，但你在爸爸眼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有时候，爸爸真希望时光能够倒退，回到你小时候的模样。” “我们媛媛啊，小时候最爱可了，在前门这一片可是有名的小公主！” 李红军的其他孩子，一个个都羡慕嫉妒的看着大姐，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老爸从小就偏心眼，偏疼大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们从小就被大姐镇压着长大，以至于到如今，大姐在他们的心里还是不可欺的，只能顺着来。 晚上八点，大家齐聚电视机前。 春节联欢晚会在开场舞大团圆后，传来了老赵的声音。 就是那个很富有磁性，低沉的声音：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第二个节目是歌曲：手挽手心连心。 演唱者就是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参北斗哇）的短脖子刘胖子。 孩子们看着电视一个个困得里倒歪斜。 李红军轻声道：“都去把孩子抱进屋里，让他们睡一觉。” z海媚就等着这句话呢，来内地她就知道内地特别看中守岁的习俗，长辈不发话她也不敢让孩子回去休息，只能抱着孩子让孩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 “舅，那我先把孩子抱进屋里去了。” 随后一个个的都领着孩子回屋里，先把孩子哄睡着。 李媛媛琢磨现在就让孩子睡觉，半夜吃过饺子还睡不睡了？ 她就没让自己儿子回去，孩子只好找外公评理。 “外公，我要睡觉你闺女不让，你说说你闺女。” 李红军看着小大人一般的外孙子：“你都说了她是我闺女，我怎么可能说她呢！” “我还是你外孙子呢！” “那也不成，我可舍不得说你妈妈，你去找你外婆。” 随后，儿子女婿们把麻将拿了出来，准备打八圈。 女儿，儿媳们陪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十点，女人们开始和面准备包饺子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在难忘今宵的歌曲中，李家的饺子也出锅了。 孩子们一个个被唤醒起来吃饺子。 “妈妈，我要吃牛肉馅的。” “妈妈我要吃虾仁馅的。” “妈妈我要吃鱼肉馅的。” 大外甥孙迎新的孩子看到小哥哥李睿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油，有些嘴馋。 “哥哥我能沾一下你的吗？” 李睿点点头，把蘸料碗推了过去：“给你，蘸、” 小不点用手拿着饺子蘸了蘸，然后塞进嘴里。 突然，就哭了。 “妈咪，辣，辣死我了。” 还伸出小舌头用手扇着，z海媚连忙给他倒水让他漱口。 小家伙的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z海媚在一旁：“看你以后还嘴不嘴馋了。” “我吃到硬币了。” “哈哈，今年我注定要发大财咯。” 随后大家没人捧着一个盘子，都希望能在饺子馅里吃出来硬币。 李潇潇喊道：“我吃到糖了。” 可能是今年人多的关系，也或许是硬币水果糖的关系，大家都想有个好彩头，饺子竟然没剩下什么，来了个光盘行动。 吃过饺子，大家都去休息了，电视上播放着陈p斯的电影爷俩开歌厅，因为睡过一觉的孩子们精力旺盛，只剩他们在看电影。 除了电视亮着，还有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还在亮着。 大年初一。 李红军早早的就醒了。 他发现人上了年纪后，睡眠的时间愈发的短了。 起来后李红军先是洗漱一番，然后热剩菜。 因为正月里不能吃稀的关系，李红军焖了一锅豆饭。 他这边热这饭菜，另一边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李红霞夫妻也都起来了。 挨个的进屋就喊：“都几点了，太阳都照屁股了，起来吃饭了。” 大家洗漱完，看到饭桌上的饭菜。 悲鸣道：“这也太干巴了。” 李红军从厨房端着海鲜汤出来：“我做了汤，喝汤就不干巴了。”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对这自己的几个孩子说道：“迎春跟迎新从小就走了，对京城应该已经没什么影响了，之前回来几次也都是来去匆匆。” “你们几个白天没事就开车带着他们出去转转。” 李金铭作为长子长孙问道：“迎新，迎春，你们想去哪里？” 兄弟俩对视一眼：“爬长城。” “行，今天就去爬长城，其他的地方咱们明天再去转转。” 吃过早饭孩子们出发前，李红军给他们准备好了保温饭盒，水壶。 “吃喝带着，中午可没地吃饭。” z海媚：“谢谢舅，让您费心了。” 孩子们前脚刚走，赵爱国就来串门了。 “红军，我来了。” “哈哈哈，听说咱们红霞妹子回来了！” 李红霞笑道：“爱国，快坐下聊。” 没一会儿，大栓，二栓一家子也来了。 “小美姐中午在做几个菜，我跟爱国他们喝点。” “好嘞，你们坐着，我去解冻羊肉中午做个羊肉萝卜粉丝汤。” 老哥几个坐在一起聊天。 李红军趁机问二栓：“二栓，对于安泰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二栓媳妇隐隐不安的看着二栓。 见二栓没有回答自己，李红军只好又道：“他现在在集团打工算怎么个事？他是你儿子。” “安泰不是小孩子了，长此以往下去父子俩离心离德，这就是你想要的？” “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我姑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安泰这个孩子。” “哎！” 二栓叹道：“还不是钱闹的。” “如今日子过得好了，俩孩子反倒是因为钱有了分歧。” “按老理说，儿子才是顶家立户的，可俩孩子都是我的骨肉，所以我也头疼啊。” 李红军看了眼二栓媳妇，要说这里没有她的原因李红军是不信的。 “你们两口子好好想想，闺女始终是要嫁人的，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养儿防老，将来你们还得指望安泰鞍前马后的伺候你们。” “安泰这孩子仁义，本分，我看好他。” “如果他不仁义，自家的公司不去跑来给我打工这么多年？” “人心啊，是焐热的，可时间久了你们想焐都来不及了，言尽于此，多余的我也不多说了。” 冯小美突然出现，插言：“二哥，安泰是我侄子，如果你们不好好对他，我可就把他当儿子给留下了，将来大不了我给安泰留一份家业。” 连冯小美都看好不过眼了。 李红军这一番话，全都被刚来到李家给他拜年的冯安泰站在门口听到了。 第二百零八章 摊牌 冯安泰在胡同里徘徊了好久。 若说他心里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可他不想因为钱财跟家里闹翻了。 可一味的退让却换来母亲跟妹妹的变本加厉。 他怨恨的同时也能够理解，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曾经偷偷来看过他，这件事加剧了家里的矛盾爆发。筚趣阁 因为二栓一直没离开，留下来吃午饭的原因，冯安泰转身回去了决定下午再来。 午饭,都是自己人，李红军就喝了点啤酒。 大中午的要是喝多了，能难受一天。 饭后，大栓一家，二栓一家都回去了。 李红军雷打不动的睡了个下午觉。 等他醒来后，冯安泰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安泰来了。” “叔,过年好。” 李红军招呼冯安泰坐下说话。 “安泰啊,以后来家里别那么外道，不许再拿东西过来了！” “过年没回家？” 冯安泰低头，不吱声。 “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如果你爸想要跟你缓和关系，你就给他个台阶下。” 李红军也知道冯安泰不愿意听自己的教育，话点到即止。 冯安泰是来给李红军拜年的，当然也趁机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叔，有家娱乐公司私下里接触了冯钢炮！” “那家公司？”李红军好奇的问道。 “华一兄弟！” 哦，原来是王家兄弟，李红军心里明了。 “他们要挖冯钢炮？” 冯安泰答道：“是啊，我纳闷他们就算挖人也该是老谋子啊，冯钢炮虽然已经独立拍摄过作品了，但他的名气不如老谋子啊。” “呵呵！” 李红军笑道：“他们的公司还很弱小，根本没能力，没直奔去挖老谋子，不是瞧不起他们老谋子的电影他们就是倾家荡产也投资不起。” “这件事是你自己发现的？还是冯钢炮主动告诉你的？” “叔，是冯导告诉我的。” “嗯！” “哒哒哒······” 李红军用手敲击着桌面。 “给冯导张片酬，他的导演费翻倍！” “好的叔。” 李红军随即又道：“你回去制定一下奖赏措施，导演拍出来的影片也好,电视剧也罢，只要能盈利咱们就该给人家导演费，这是辛苦钱。” “设置一个盈利的标准，超过这个标准的话就给导演奖金。” “比如影片上映后盈利超过二百万只能拿导演费，超过三百万就奖励十万，四百万奖励二十万，上不封顶。” “老谋子的电影虽然在国内没有票房，但能拿奖在国外也能卖出钱去，到时候都算在一起，也按照这个标准给人家发放奖金。” “要想马儿跑，就要舍得给马儿吃草。” 李红军知道冯钢炮当初就是因为，在国营单位赚得太少了，才会萌生下海的想法。 “王俊是拍电视剧的，你就按照这个模式自己弄。” “好的叔，我知道了。” “叔，演员这边呢？” 李红军：“演员的片酬这边先不要动，随行就市，演员的片酬往后肯定会涨，但不能像导演这样给的这么多，要一点点来。” 想到未来演员惊天片酬，李红军决定要尽可能的遏制他们。 希望自己能够为娱乐圈打造一片净土,他对于年轻人崇拜那些要演技没演技，演戏跟瞎子似的，要歌喉没歌喉，唱歌还五音不全的娘娘腔，一点没好感。 戏子误国绝不是一句戏言。 年轻人不再崇拜军人，反而疯狂崇拜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二刈子。 “还有，既然华一兄弟敢来我们这里挖墙脚，就要给他们一个深刻且沉痛的教训。” “传出去，以后谁跟他们兄弟合作，就是跟我们李氏集团过不去，记住不是李氏娱乐公司，而是李氏集团。” 冯安泰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替华一兄弟悲哀。 这话传出去后，他们王家兄弟算是废了。 内地娱乐圈还没未来那么盛行，李家的一句话就可以断他生死了。 即便他们公司往后正经经商，但只要是跟李氏集团的项目有重叠的，都不会有人跟他们合作。 即便是有些zf部门，也不会再给他们兄弟大开方便之门，这就是李家在国内的影响力。 内地首富这个称号不是开玩笑的。 就好比万达当初下映潘金莲差不多，冯钢炮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嘴上不服气罢了。 事后还不是往家兄弟帮他擦屁股，给王首富赔礼道歉。 如果王首富气量小的话，冯刚拍的导演生涯也就结束了。 你拍的电影都没法上映，再大名气有个卵用。 说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冯安泰走了。 任凭李红军跟几位婶子如何留他，他都没留下来吃完饭。 冯小美无奈道：“这孩子，老是这么见外。” 李红军：“还不是怪二栓，当初就不该帮他！” 冯小美即是婶婶，还是姑姑，她对冯安泰是格外的关心，心疼。 她心里始终记着李春霞临终前，托付她多关心照顾冯安泰，因为是冯家的骨血。 “红军，要是以后二哥他······” 李红军拍着冯小美的手：“放心，我懂，如果二栓真的把财产都给了闺女，娱乐公司的股份我会给安泰百分之十的。” “谢谢。” “嗨，老夫老妻的了！” 李红军附在冯小美的耳畔：“如果真香谢谢我，晚上我给你机会。” 冯小美瞬间老脸通红：“老不正经。” 已经年过六十了，冯小美的身条还像年轻小姑娘那般苗条。 陈雪茹也还好，唯独徐慧珍似乎有些发福了。 看这日头，李红军去宰大鹅去了，铁锅炖大鹅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妹妹吃到嘴里。 宰大鹅，放血，拔毛。 冯小美给他打下手，徐慧珍跟陈雪茹做其他的菜。 大鹅入锅之后，盖好锅盖，李红军让冯小美泡发了豆角干，茄子干，粉条。 醒发了半盆玉米面，半盆面粉，预备做锅贴大饼子。 接着他用煤气罐炸了辣椒油，他的辣椒油不是那么简单的，有细辣椒面，粗辣椒面，花生碎······ 然后是用香油稀释麻酱。 凉菜吃腻了，李红军准备做个拌菜给大家开开胃。 其他的菜没有做，昨天做的菜太多今天都没吃光呢。 这年月可不兴浪费，不像未来吃不了就倒了。 冯小美想着太油腻了，就建议道：“红军，再做个汤，要不孩子们又该说干巴了。” “也成，那就切块牛肉，做个牛肉柿子汤。” 李红军本想把砂锅拿出来，但家里吃饭的人口忒多，索性就用焖罐了。 作料就放了葱姜蒜，花椒，八角，胡椒粉，其他的一概不放。 等大粒牛肉快熟的时候，他把柿子用热水躺一躺，扒皮之后切片放到焖罐了小火慢炖。 晚上，孩子们回来饭菜摆上桌。 冻了一天，大家喝着热乎乎的牛肉汤，由内而外暖呼呼的。 “哥，我可算吃到铁锅炖大鹅了。” 孙志强很狗腿的给媳妇夹了一个大鹅腿：“媳妇，吃。” 李红霞：“我想这口都想了多少年了。” 一脸满足的李红霞咬了一口，然后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夹了另一只大鹅腿放到了李媛媛的碗里。 “媛媛，你也吃，你小时候最爱吃肉了。” 估计李红霞是想起来自己当初跟小侄女抢肉吃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折腾一天大家都累的腰酸腿疼。 李媛媛等人都开车回家了。 昨天是大年三十大家在一起挤一挤没问题，可今天都是大年初一了，可以回自家了。 李红军忍不住唠叨着，让大家明天都别做饭，直接回家里吃就行。 晚上，冯小美拗不过李红军，还是加了个班，感谢他。 陈雪茹晚上关起门来，拨通了侯成家里的电话。 “妈，大晚上您有事？” 侯成纳闷，老妈有什么背人的事白天在一起的时候不说，偏偏要晚上给自己打电话？ 陈雪茹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直接说道：“儿子，我跟你爸商量过了。” “门窗厂以后就归你了，从集团分离出去。” 侯成明白陈雪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将来李家的产业跟自己在没关系了。 “儿子，别灰心，还有妈妈跟你弟弟在呢，到时候妈妈会给你留一份集团的股份。” “别，千万别。” 侯成拒绝道：“妈，爸能把门窗厂给我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您的股份留给我弟！” “我能理解您跟我爸，我爸他对我够好了，更何况还给了我一个门窗厂，守着这么大的厂子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足够了。” 陈雪茹松了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好，徐静理还不如你呢。” “她可是什么都没得到，不过以徐慧珍的性，即便不给她留点集团的股份，也会给她留下些什么。” 挂断电话后，陈雪茹如释重负。 侯成媳妇不依不饶。 “你就让你爸妈这么给你打发了？” “那你还想怎么着？反正我是挺知足了。” “公公婆婆那么大的家业，你就甘心什么都不要？” 侯成郑重道：“我姓侯，不姓李，能给我个门窗厂就已经足矣了。” “更何况我把对我不错，从没亏待过我，你可千万别给我闹幺蛾子知道吗？” “咱们多厉害你也知道，千万不要给我惹祸。” 陈雪茹之所以选择今天，大年初一跟儿子摊牌是因为昨天是过年，不能在大年三十给儿子添堵。 但这件事始终是要跟儿子讲清楚的，索性快刀斩乱麻，就大年初一摊牌了。 陈雪茹心里的打算是，以后可以把自己的股份给大儿子留一些，或者她收藏的古董字画，明清家具这些给大儿子以作弥补。 隔壁的徐慧珍也给徐静理打通了电话。 “理儿，妈妈有件事要跟你讲，但实在难以开口。” “妈，跟你女儿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徐慧珍运了运气：“你爸把门窗厂给了侯成，往后李家的产业跟侯成无关了。” “当时说到了你，你爸的意思是给你一些集团股份，但我替你做主回绝了。” “女儿，你不会怪妈妈？” 徐静理乍一听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但一想自己的姓氏便明白了妈妈的用意。 “妈，没事的，我又不缺钱，如今这般富足的生活都是您跟我爸给予的，我怎么可能怪你们呢。” “姑娘，你也别多想，妈妈手里还有集团的股份的，你爸爸早就说了，我手里的股份自己做主，想给谁就给谁。” “到时候妈妈把股份分成三份，你跟金鹏，潇潇，一人一份，不偏不倚。” 徐静理拒绝道：“妈，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股份我真不能拿。” “侯成都没要股份，我要是拿了这成什么了？” “您要是不放心我，等将来您就把您收藏的古董多分我一些、我爸不是说了么，这些古董以后还会更值钱，就现在顺便拿出去一件去香江拍卖，都价值百万千万的，往后不得上亿啊！” “您还怕我缺了钱花？” “好好好，我大姑娘能想开就好。” 徐慧珍开心道：“只要你心里没疙瘩就好，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跟妈妈将。” “妈，没什么想不开的，您早点休息。” “有什么话明天等我去了家里再说。” 挂断电话后。 徐静理正在泡脚的老公抬头：“媳妇，我可都听见了。” 徐静理看着他：“听见怎么了？” “媳妇，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气？” “没有，爸对我从没有区别对待，从小其他孩子有什么我都有一份，更何况爸又没说不给我留股份，是妈替我做主拒绝了。” “我又不姓李，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啧啧，我媳妇大度。” “况且，我不是跟妈要了那么多古董么，将来还能缺了钱？” “以我们现在的收入，咱家根本就不缺钱。” 徐静理也是看的通透。 徐静理的老公洗完脚，倒了水。 然后偷瞄一样孩子的房间，看到孩子已经熟睡。 回到卧室，化身为狼，扑在了床上。 “熬···熬···熬···” 一阵鬼哭狼嚎过后。 徐静理埋怨道：“都是你，害我还要重新洗遍澡。” 泡在浴盆里的徐静理仔细思量，她觉得自己母亲徐慧珍做的没错。 换做是自己也会这么做，女强人的心里通病而已。 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不是自己的送给我也不要。 徐静理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想着自己小时候若不是李叔叔，自己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哪个时候想吃大米饭都成了奢望，后来李叔叔称呼换成爸爸，她天天很幸福。 换季有新衣新鞋，上学有新书包，顿顿大米白面细粮可劲吃，天天吃肉，水果不断。 所以，徐静理对于这件事释然了。 第二百零九章 正月，花灯， 初二。 早上，儿子闺女都领着媳妇，老公，孩子，一大家子早早就来了。 李媛媛带着李芳芳俩人直奔厨房。 “爸，我们来了。” “爸，你在蒸发糕吗？” 李红军点头：“嗯,你不是最爱吃爸爸蒸的发糕了嘛。” 李媛媛伸手帮着把盆里泡着的红枣给清洗干净。 “爸，多放点糖发糕才会甜。” 李红军忍不住刮了一下闺女鼻子：“少吃点糖，容易得糖尿病。” 李芳芳在一旁噘嘴：“老爸，你偏心了啊。” 李红军笑眯眯说道：“明天蒸你爱吃的糖包。” 李芳芳才不买涨呢：“糖包明明大姐也爱吃好。” “小时候，奶奶几乎天天都给大姐蒸糖包。” 突然，李芳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李红军也在听到陈金凤的时候手上一顿。 “爸,对不起！” 李芳芳内疚的说道：“我说错话了,不该提奶奶的。” 李红军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你奶奶都走了很久了，爸爸早就释怀了。” 话虽这样说，但李红军还是忍不住心里泛苦。 李媛媛拉着李芳芳离开了厨房，把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 “你啊，说话就没个把门的。” “大姐，我也不是故意的。” 李红军苦笑之后，把发糕放入锅里，盖上锅盖。 接着开始搅拌鸡蛋液，把虾仁切碎放在鸡蛋液中搅拌均匀，他准备给大家伙蒸鸡蛋羹吃。 又做了猪头肉拍黄瓜，炝拌花生米，炝土豆丝，海带丝······ 做了几道可口的小凉菜。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看着狼吞虎咽的众人，脸上忍不住漏出得意地笑容。 客人喜欢吃你做的菜，这才是对一个厨子最大的褒奖。 “大哥，吃过你做的饭菜，等回到香江之后家里佣人做的饭菜怕是吃不下去咯。” “哈哈，那你们就早点退休,把生意交给孩子们，然后回内地来咱们住在一起，哥天天给你做饭吃！” 冯小美也笑道：“你喜欢吃哪个？” “等你们回香江的时候，让你哥给你做出来一些，你们带回去慢慢吃。” 李红霞笑着之呼这个主意好。 吃着虾仁鸡蛋羹，李红霞看着至于李媛媛。 感叹道：“媛媛，还记得姑姑跟你抢鸡蛋羹吃嘛？” “怎么不记得？” 李媛媛也笑道：“小姑你吃的太快，每次我还没吃几口你都吃光了。” 孙志强想起自家之前的四合院，便朝着李红军道：“大哥，今天我想去我们孙家的老房子瞧瞧。” 李红军：“嗯，吃过饭我带你们去。” 孙志强试探道：“大哥，你说我能不能溢价把我们孙家祖宅再买回来？” “这······” 李红军：“就怕人家不愿意卖。” 李金铭：“爸，姑，姑父，实在不行咱们就加钱，我觉得买房子就跟谈生意一样，只要咱们出一个他们心动无法拒绝的价格,还怕他们不卖吗？” 虽然李金铭这话说的有些装13,但还真是这个么理，李红军难得的赞了他。 “嗯，金铭说的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甭管多少钱，只要他肯卖就行。” 李金铭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我姑的事就是我的事，准保让我姑满意。” 李红霞宠溺的摸了摸，李家长孙金铭的头：“姑没白疼你。” 李金铭心里暗道：不管用什么手段这房子必须买回来，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姑姑给的，有姑姑在将来这股份谁也夺不走。 更何况，姑姑在老爸的心里地位可不低，哄得姑姑高兴了，老爸还不高看自己一样，心里也更倾向于自己。 吃过早饭，孩子们依旧出去游玩，京城有太多值得去一看的景色了。 李红军开车带着妹妹，妹夫去了孙家之前的老宅。 冯小美等人留在家里张罗午饭，对于吃，李家其实有些烦恼。 他们家从五十年代到至今的九十年代，从没为吃的发过愁，要是愁也是因为不知道该吃什么好了。 冯小美看着鸡鸭鱼肉，也是忍不住耗着头发。 “慧珍，雪茹，咱们中午做什么？” “你对红霞熟悉，她喜欢吃什么？” 冯小美忍不住扶住额头，犯了难：“红霞跟媛媛一样就是个典型的吃货。” “几乎就没有她不爱吃的。” 徐慧珍：“孩子们不在，中午就六口人吃饭，要不咱们做点清淡的。” 陈雪茹接茬：“对，你做的的蒜蓉白菜蒸粉丝就不错。” 冯小美：“行，再洗点豆芽，切点干豆腐丝，慧珍你去把水盆里的蒜苗割了，在炒个三丝。” “再切盘酱牛肉，炸点肉丝将来个京酱肉丝。” 冯小美准备中午做四个菜，一个汤。 李红军这边带着妹妹，妹夫已经抵达了大木仓胡同胡同。 “砰砰砰······” 李红军敲响了房门。 “谁啊？” “吱嘎！”伴随着令人倒牙的声音，大门开了。 李红军笑着把手里的礼物伸出来：“打扰了。” “不知道齐大姐在吗？” 开门的女人跟李红军的年纪相仿，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突闻婆婆一楞。 “我婆婆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当初的买房子的主户如果活到现在起码也八九十岁了。 “是这样，我们是这房子之前的主人，房子是我们卖给齐大姐的······” 李红军解释了一番，道出了来了。 女人这才彻底打开大门把他们迎进来。 这房子李红霞一天没住过，要说有感情也是孙志强有感情。 三人并没有过多打扰，瞧了一眼便离开了。筚趣阁 孙志强看过老宅之后就心心念念的，想要把房子买回来。 李金铭也托人打听现在这户主人的情况。 初三。 李金铭决定行动。 因为他已经打探好了消息，这户主人如今儿女都在国外，只剩下这个妇人在家。 买房的过程其实很顺利。 李金铭提出要买房子的时候，这妇人虽然一楞，但奈何李金铭用远超市价的价格摆平了她。 钞能力，就是这么强大。 当然，李金铭也把自己姑父的事情讲了出来。 在情感跟金钱的双重攻势下，等房管局上班这房子就重新回到孙志强的怀抱。 妇人也跟大洋彼岸的孩子联系了，卖了房子她就去国外养老给儿女带孩子。 这个消息让孙志强吃饭的时候，主动多喝了半斤酒。 嗯，半斤之后又半斤。 他喝多了，不过孙志强喝多了也不敢耍酒疯，在李红霞的呵斥中孙志强回去睡觉了。 那呼噜声李红军关起门来都能听见。 初五。 今天是吃面条的日子。 女人们今天成为做饭的主力，和面，切面。 李红军做了好几样卤。 柿子鸡蛋卤，青椒肉丝卤，茄子肉丁卤，香菇猪肉卤······ 总有一款适合你······ “呼噜呼噜······” 大家吃着面条，李红军想着还是手擀面筋道。 李红霞想起来自家大哥做的排骨豆角焖面。 “哥，晚上做个排骨豆角焖面。” “行，你想吃我就做。” 想着家里几百斤的鱼，李红军决定晚上再做个铁锅鱼。 趁着人多抓紧吃，要不等天暖了，这鱼除了做咸鱼就只能扔了。 李红军让儿子闺女去超市，多买点排骨回来，并且制定要精排。 吃过中午饭，李红军醒发了一块面。 他准备铁锅炖鱼的时候，在做几个花卷。 下午睡了一觉。 醒来后，哄着几个孙子外孙子在冰面上抽陀螺，打出溜滑，玩耍了一会儿才开始做完饭。 排骨豆角焖面，还有铁锅炖鱼贴花卷，把大家吃的直打饱嗝。 “咯·······” “不行，吃不动了、” “每逢过年胖三斤。” 初七。 各单位都已经上班了，孙志强还有李红霞开始各部门的跑。 他们要在内地开民营医院，京城是首选。 退了休的谢秘书给他们建议，让他们去深圳开民营医院。 京城的医疗条件太好了，民营医院很难生存，但深圳就不同了。 九十年代的深圳有着大量的务工人员，并且缺少医院，在哪里不仅可以赚钱还能解决务工人员就医问题。 主要还能得到当地的政策扶持。 孙志强跟李红霞一合计，那就等过了正月十五，去深圳考察。 趁着现在这几天他们把孙家的老宅给过户回来，虽然哪里不住人，但房子属于自己心里踏实，孙志强也觉得没有对不起祖宗。 老观念告诉他，如果祖宅拿不回来就是对不起父母，祖宗。 李红军叫来李金铭，对于买房这件事给予高度赞赏与肯定。 乐得李金铭咧着嘴都快找不到北了。 李红军看着得意的儿子，深知他担不起李氏集团，但碍于李贵的临终遗言，李金铭是接掌李氏集团的不二人选。 但起码要有个人帮他，看着他。 自己的大闺女李媛媛就是最好的选择。 李媛媛有能力，有威望，其他弟妹都服她这个大姐，李红军个人从情感的角度讲，也更倾向李媛媛。 “金铭，咱们集团在深圳的地皮你选一块，你姑他们要在深圳开医院。” “大哥，地皮就算了。” 孙志强连忙道：“我们去投资，到时候买地皮肯定有优惠政策。” “工程到时候让爱国他们承接，爱国办事还是很牢靠的。” 李红霞有些纠结，原本打算在京城开医院，赚钱的同事还能保障自家亲人的健康，一举两得的事出现了偏差。 “大哥，要不你跟我们去香江养老！” “不去，我才六十出头，还没那么老？” 李红军想着自家在香江的别墅：“红霞，回去把我别墅里的佣人都解雇了，就留给管家看房子，打扫卫生就行。” 李红霞：“要我看你都解雇了，咱们挨着，我让家里佣人市场去给你清理一次就行了。” 李红军摇头：“还是留个人，咱妈活着的时候，花园里中的青菜，养的家禽需要人照看。” “还有游泳池里的鱼，你们回去就钓出来吃。” 当初为了给李贵解闷，游泳池里养鱼，这样的奇葩事也就李红军做得出来。 好好的花园不养花，中青菜，养鸡，也是为了讨陈金凤的欢心。 扎眼，几天过去。 正月十五到了。 正月十五闹元宵。 京城也是很热闹的，街上人潮汹涌，全都是出门看花灯的。 吃过晚饭，除了李红军留在家里看家，其他人都出去了。 李红军为了哄孙子开心，用冰做了几个简单的小冰灯，并且把小冰灯挂在墙上，里面放上小彩灯。 等大家伙回来，李红军开始烧水煮汤圆，炸元宵。 小孩子们一个个的喂着爷爷做的小冰灯。 三世同堂，李红军觉得很幸福。 吃着元宵，汤圆，不仅嘴里甜就连心里都是甜丝丝的。 以前李贵跟陈金凤在的时候，是四世同堂。 想喝明天妹妹一家就要出发去深圳了。 李红军想起惠州的三角洲岛的信息，国内第一个拥有合法产权的私人海岛， 海岛占地十六公顷，一向以“水清，石奇，沙幼“三绝着称于南海。 它有“中国的马尔代夫“之美誉。从广州出发只需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这里没有冬天，是四季皆宜的亲海圣地。 “红霞，你跟当地打听一下，惠州的三角洲岛，看看当地zf卖不卖，如果卖的话我想买下来。” “大哥，你怎么想起来买海岛了，国内也卖吗？不都是国外才卖私人海岛吗？” “我想退了休之后，给自己找个养老的地方。” 八十年代看深圳，九十年代看惠州。 如今的惠州正处于开发阶段，相比此时是有机会的。 “行，我给你问问，到时候咱们把海岛建设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岛上养老。” 李红军叮嘱道：“以港商的身份买知道吗？” 李红霞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不知道么。” 以港商的身份到时候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实惠，虽然香江就那么屁大点地方，但不得不承认港商的身份在内地的九十年代还是很吃香的。 有很多慧商政策。 李家兄妹俩吃着元宵，畅想着。 如果海岛能买下来到时候开发成旅游胜地，他们在岛上建宾馆供游客使用，建木屋自己住。 到时候把海岛隔开，一半对外，一般是私人领地。 晒晒太阳，出海钓鱼，吃海鲜······ 阳光，沙滩，海浪······ 想想都让人激动。 第二百一十章 麻烦，惠州行。 李红军亲自把孙志强，李红霞，连个外甥，以及外甥媳妇送上了南上的列车。 三日后。 李红霞传来消息。 他们在刚建区的龙岗拿下了地皮，关于三角洲岛的事情李红霞也找人协商中。 李红军同志赵爱国动身去深圳，这次红霞要建三甲医院，工程还蛮重要的。 一切都在按照李红军心中预想的进行着。 只是,偶然一篇报道让李红军博然而大怒。 报道上说，李氏服装厂招工入场工人需要缴纳服装费三百六十元，入厂费每人两百元。 试用期三个月，每个月工资仅为五百元。 一个月的工资还不足以缴纳服装费，入厂费······ 这篇报道写的很中肯，没有意思抹黑历史服装厂意思。 可就是这样的报道,让李氏服装厂一下子就成为了大众眼中的黑心企业。 身为服饰公司的负责任李一品也看到了这篇报道。 他知道自己惹祸了,即将要面对老爸的怒火。 可他冤枉啊，这一切他都不知情啊。 李氏服饰已经卖给了新加坡商人,他们的服装品牌已经重新注册，如今的品牌叫：lc服饰。 取李红军跟陈雪茹的名字第一个字母。 为了新品牌，服装厂重新招兵买马，才有了这次的招工。 这则消息一出，买了李氏服饰的新加坡商人也急了，他是为了品牌效应才愿意收购李氏服饰的，但现在闹了这么一出，他不急才怪。 李一品安抚了新加坡商人，愿意出面解决这件事，并且将李氏服饰易主的事情公之于众。 这都是陈雪茹给他出的主意。 他本打算出现这则消息的时候，立刻回家跟老爸请罪，但陈雪茹却让他把这件事解决了再回去。 李一品经过厂里调查，这才知道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小舅子。 为了钱，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李一品给他媳妇打了个电话：“你弟弟这次惹出的麻烦，我没法给他擦屁股了。” “老公，他可是我弟弟啊，报道我看了，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帮他,不然他还不得被抓走啊？” “你让我这么帮？老爸已经在家里发火砸东西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哪还有能力帮他？” 李一品决定壮士断腕，保住自己。 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小舅子，他只能放弃了。 李一品挂断电话果断的报官，很快小舅子就被带走了。 接着他找来记者，开了新闻发布会，开始澄清事实。 也低头认错，是自己的管理不当，出现了疏忽。 不过已经落实到责任人了，他已经报官了，犯错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乱收费也会取消，并且把钱还给工人。 最后李氏服饰易主新加坡商人的事情也公之于众。 李一品趁机宣传了，新品牌lc服饰，将走高端品牌路线的事情。 新闻发布会结束，下午就上了各大报纸。caso 李一品这才买了一份报纸,回到了李家。 看着跪在院子里的小儿子,李红军知道他这是在负荆请罪，可他硬是没喊他站起来。 没人敢给他求情。 李红军把儿女们都喊了回来。 每个回来的人都见到了，西装革履跪在院子里的李一品。 直到人齐了，李红军才让李一品站起来。 李一品双腿早已跪麻了，要不是陈雪茹搀着他，恐怕他都站不起来。 李红军清了清嗓子：“我今天直说一件事。” “一品的这件事权当给你们敲响了警钟，往后你们谁管理的企业要是出现类似的事件，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我会剥夺他的管理岗位，永远不允许他参与到集团的经营中来。” 众人闻言，忍不住心里一颤。 这等于剥夺了继承家业的资格。 李氏集团是家族企业，除了李家的亲朋好友外，外戚也都在下属公司工作。 老话讲，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家如今根深叶茂，难免会有蛀虫。 李红军要做的就是剔除这些蛀虫，他相信经过这次的事件，那些亲属都会被自己的儿女们给赶出去。 人情难道还能大过他们的继承权？ 难道还能比他们自身的利益更重要？ “该说的我都说了，到时候谁要是再惹出乱子，别怪我不讲情面。” “都回去，晚上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李红军气都气饱了，那还有心思给他们做好吃的？ 虽然这次事件是李一品的小舅子惹出来的，但李红军都算在了李一品的头上。 在心里，李红军已经将他打上了没能力，不合格的标签，意味着继承人与他无缘了。 经过这次，李氏集团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牌。 一些亲戚好友都被请出了公司，不管这些人愿不愿意李氏集团是不会再收留他们了。 李红霞来了消息，三角洲岛的事情有眉目了。 两百万，使用权七十年。 “大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咱们去岛上瞧瞧，该如何建设？” “好，我这就动身过去。” 李红军只带走了冯小美，如今集团处于内部整顿的时候，其他人也都离不开。 李红军心里就像长了草一般，因为没有当天的火车，李红军决定开车去。 开着他那辆挂着京的车牌的车。 带了一些吃喝跟换洗衣裳，洗漱用品，李红军就出发了。 两千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李红军开了两天一夜，累了他就在公路加油站休息。 等到了深圳龙岗后，李红军马不停蹄的又跟着妹妹去惠州登岛。 十六公顷的三角洲岛，李红军简单的规划者，用纸笔记录着。 他决定建设完之后暂时不对外，两百万而已，买下七十年的产权作为他们的私人领地，自家人先享受个十年二十年再说。 等到未来旅游事业发展起来，再对外。 李红军喊来了赵爱国，赵爱国算计了一下工期跟耗费，超出在陆地上的费用三到四倍、 钱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个数字了。 “爱国，不要怕花钱，最快多久能建完？” “如果只是你们自家人居住的话，木屋，餐厅，了望塔，沙滩·······” 赵爱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最多一个月。” 李红军兴奋的喊道：“好，快动工。” “行，我就安排，先让人登岛把你们居住的环境为收拾出来。” “别，木屋就建在树木绿草之中。” 赵爱国提醒道：“可是蚊虫太多了。” “额，那就按你说的来。” “不过在沙滩上给我再建个玻璃房。” 李红军有好多想法，但都需要时间来一点点的实现。 离岛之后，李红军跟妹妹商量着。 “红霞，海岛如今在建了，咱们买一搜游艇。” “嗯，我觉得可以，出海垂钓，采购粮食淡水需要用到的。” 李红霞掏出电话，给香江的大儿子打了过去。 “迎新，联系一下，我要订购一搜游艇。” “妈，你终于想通了啊，你看住在浅水湾的其他人家，平时就会休息的时候座游艇出海游玩。” “你想多了，交货地点在内地，我跟你舅在内地买了个海岛，打算以后在这里养老。” 李红军本想低调的在惠州呆着，但他的出现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 最主要的是他那辆很高调的车牌子给泄露的。 每天李红军都会跟许多当地的领导见面喝茶。 甚至还需要喝酒应酬。 对惠州的投资，他是有想法的。 当初那些在惠州炒房客，有赚了大钱跑路的，也有砸下身价被套牢的。 如今的惠州更像是一座空城，好多楼房建完了都卖不出去在哪里放着。 如今的惠州经济还在低谷期，要到2002年才会重新转暖。 90年代房产泡沫破裂的惠州，经过漫长的调整。 2002年，随着中海壳牌的落户，中海油等很多上下游项目也扎根于此，给惠州的楼市注入了新的活力。随着中海壳牌及相干项目的开工建设，在43亿美元的项目投资拉动下，惠州的房地产开始了高速的发展阶段。 李红军决定抄底价在惠州拿地，当然，建设好的楼盘如果价低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他刚透露出去一些想法，无数人蜂拥而至。 好好的楼盘就跟卖大白菜似的，一个比一个价低，都想甩掉这烫手的山芋。 地皮也好，楼房也罢，摆在那无用，但卖给李氏集团完成变现，这些商人就能够钱生钱，用这些资金去赚取更多的财富。 这些事情李红军不打算经手，毕竟集团的房地产交给了李金铭。 李红军通知了远在京城的李金铭来惠州，完成收购任务。 李金铭在收到李红军的通知时，觉得这不是一部好棋，但他却不得不严格执行老爸交代的任务。 李金铭来到惠州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爸，您投资这里，不是等于把钱打了水漂嘛！” “你别管，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李金铭是将来自己的继承人的关系，李红军心平气和的给他讲了起来。 “惠州距深圳这么近，如果大亚湾打通连接深圳龙岗区的道路和桥梁，你说将来的惠州会是一番什么样子？”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李金铭兴奋的亮眼放光。 “内幕消息我没有，但我觉得五年内惠州一定会因为某些zc把经济盘活。” 李金铭作为李氏集团的代表，开始跟无数开发商谈收购。 至于价格，呵呵。 李金铭本就不看好这次收购计划，能压多低就压多低。 不少商人都在背后骂他黑心。 地皮的话，李金铭每天也都在走在看。 反正他不急，急得是那些商人。 这么多年下来李金铭对于做生意，谈判，虽说不是老狐狸但也其手段也算是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谁先急谁在心里上就败了。 李金铭准备慢刀子割肉，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金铭的心里预期是每平米500-800的价格，但如今的房地产商人要1100一平米。 随着不断的价格拉锯战，李金铭连八百块的价格都不愿意出了。 一口价五百块每平米，按道理说每平米五百块也不低了，但谁让这些被套牢的房地产商人，都是当初花了大价格买下的地皮呢。 但这些李金铭可不管，五百块他现在都嫌多。 只因为太多房地产商人想要甩尾给他，为此不少人请他一条龙。 李红军这个当父亲的是看在眼里，但没法说。 毕竟他没以身作则，更何况谈生意避免不了的需要应付一下。 嗯，主要是吃亏的不是他儿子，有那时间跟精力他还不如去多关心一下三角洲岛的建设情况。 孙迎新那边动作很快，跟厂家直接订购的游艇有现货，李红军带着草帽，座在游艇上垂钓。 李红霞跟冯小美俩人穿着比基尼，带着墨镜，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孙志强羡慕他们的潇洒与惬意，把苦逼的二儿子孙迎春仍在工地，看着施工现场也跑来跟李红军垂钓。 喝着红酒，钓着鱼。 李红军觉得游艇上少点了东西。 少了点年轻潮气蓬勃的扒虾小妹。 垂钓之后就把游艇开到海岛上，来个沙滩烧烤。 游艇的厂家的舵手负责把李红军等人给教会如何操纵游艇，每天的小日子过得快乐似神仙。 经过一番拉锯扯锯，李金铭在惠州收购了数不清的楼盘。 没等他这边收购完事，陈雪茹跟徐慧珍跑来了。 当天大家就住进了海岛上的木屋，还举办了篝火晚会，烤全羊安排上。 沙滩上的遮阳伞，躺椅，以及排球场等设施都已经建设完毕。 这就是钞能力的体现。 李红军现在是办退休的状态，他建议妹妹。 “红霞，孩子们都大了，你跟妹夫要试着把生意交给他们，你们在身后帮他们看着就好。” “雏鹰如果永远躲在老鹰的怀抱，它永远学不会飞翔。” 李红霞也非常喜欢现在这般安逸的日子。 “志强，要不就按大哥说的，让孩子们自己折腾去。有我们在身后他们也惹不出来什么大乱子。” 孙志强是个媳妇奴：“我听你的。” 喝了酒的李红霞，当即给两个儿子打电话通知他们，半退休。 孙迎新跟孙迎春忍不住欢呼雀跃。 压在他们身上的两座大山终于搬走了。 最主要是他们不用生活在李红霞的阴影下了。 李红霞的强势，让家里人喘不过气来，也只有孙志强才觉得这种强势的对他的爱。 还表示别人不懂他们的爱情，他乐在其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 谢秘书求情，还人情。 李红军这边风花雪月。 京城那边的王家兄弟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氏集团的封杀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没有挖到导演不说还惹了一身腥。 如今已经没有哪个电影导演肯跟他们兄弟合作了，只有那些地下电影的导演因为缺少资金会选择他们。 可他们王家兄弟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地下电影注定不能上映，无法上映就没票房，这钱就等于打水漂。 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声呢。 可是李氏集团手握院线，没有人敢得罪,往家兄弟的电影事业因为他们的作死行为，彻底葬送了。 好在京圈还算抱团，但都是一些拍电视剧的，可电视剧大多都是电视台出资拍摄，根本没有他们往家兄弟插一脚的机会。 华一兄弟现在相当于没有任何业务了。 手里攥着钱没处投资。 王磊：“哥，咱们都成为圈里的笑话了，在这么下去咱们的娱乐公司就要黄摊子了。” 王军：“你还知道咱们成了笑话？” “难为你看出来公司要黄摊子了，可你做出这等不长脑子的事情之前，怎么就想过问问我？” 王磊颓废的坐在沙发上,懊恼的抱着脑子：“哥，我也没想到李家这艘庞然大物竟然会跟我们一个小人物计较啊。” 王军：“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换做是你会不会计较？”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哎！” 王磊：“要不托托关系，找个中间人，咱们认打认罚只求李家放过咱们。” 王军：“哎，也只好如此了，可是我拖了很多人，以往那些大院里的长辈听到这件事，都摇脑袋，不肯帮忙啊！” “一时间，我也找不到恰当的中间人啊。” 王磊眼神怨毒的骂道：“这个冯裤子，真td不讲究，不同意跳槽也不至于出卖我们？” 王军：“呵呵,以往倒是小瞧了他,一个跟屁虫竟然知道反抗了。” 王磊：“大哥,我们不好过，也不能让他好过！” 王军：“还用你说？” 王军嘴角漏出一丝阴狠的笑容：“我已经跟大家伙都打过招呼了，并且也把这件事捅了出去，相亲他冯裤子永远也别想再融入京圈了。” “哪怕他死命的添王烁也没用，王烁这次也保不住他了。” 王磊发了一通牢骚后，离开了大哥的王军的办公室。 王军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恨不能大嘴巴子呼死他。 但终究是亲弟弟。 王军靠在老板椅上思索着，这个时候谁会帮助自己，心里不仅懊恼，自己这个混蛋弟弟去惹李家干嘛。 不过他却选择性的遗忘了，当初弟弟要挖人的事情虽然没跟他讲，但弟弟后来告诉自己的时候他也没出手阻拦，如果当时他出头给李家道歉，这件事还有缓和的余地。 因为冯钢炮也是经过多番琢磨，细想，最后才把这件事告诉冯安泰的。 这期间，王军有着大把的时间去操作。 冯钢炮为什么会拒绝他们兄弟的橄榄枝？ 还不是因为他们兄弟挖人都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那模样似乎在说，冯钢炮给我们继续当小弟，帮我们赚钱。 人家已经有了参天大树来依靠，有了更好的选择，怎么还会甘心继续给你们当拎包小弟？ 冯钢炮给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跟班早就腻歪了,你们喝酒我倒酒伺候着，你们喝花酒我给你们把门，甚至还得为你们准备好小雨伞。 把我当什么了？旧社会的长随小厮？ 这才是冯钢炮出卖他们兄弟的原因，如果他们好言好语冯钢炮也不会这么坑他们。 王磊琢磨着，看来自己是要到了动用底牌的时候了。 父母给自己留下的关系人情，之前他们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这次在再找人家或许会看在当年父母提拔的份上帮他们。 但也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 可王磊如果不解决这次的事件，他们兄弟就要重新回去做广告公司了。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投资电影电视剧的利润已经超过了他们的广告业务，再想让他们兄弟回去开广告公司，他们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王军播出了心里哪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 “喂。” “冉叔，是我王军。” “嗯，你小子有什么事情吗？” 话筒另一端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可见人家明知故问就是不想管这些破烂事。 “冉叔，我想请您帮个忙······” 王军说完这件事后，话筒另一边没有开腔，而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静。 “小王啊，你确定要我帮你吗？” “冉叔，我确定，如果不是到了公司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不会麻烦您老。” “哎······” 话筒另一边先是一声长叹：“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冉叔······” “别叫我冉叔了，这次之后我们再无关系，这些年我帮了你们兄弟不少了，当初的恩情早已还完。” “我会给你当这个中间人，如果人家还卖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你们就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有什么恩怨都说开了，化解了，如果不给我这糟老头子面子，我也无能为力了。” “你等我消息，记住，以后不要在联系我了。” 王军颓废的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他手里最大的牌已经打出去了，父母留下的其他关系都不是那么瓷实，虽然有看以往面子但也需要利益驱动，在没有人无条件帮助自己了。 往后的路啊，难走了。 李红军不知道姓冉的是何方神圣，有什么通天只能。 但姓冉的手段还是有的，他打听到退了休的谢秘书跟李红军关系极好。 便找到了谢秘书帮忙，谢幕书本不想卖他这个面子，虽然你曾经的官职比我高，但我们都是退休了的糟老头子，我不虚你。 可无奈，自己的子女恰好在人家势力下工作，他不得不为家人的前程考虑。 人家给出的报酬十分丰厚。 这件事解决了，自己的孩子就能下面调任回京城来。 虽然四九城干部满地走，可毕竟是京官，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回来之后再放下去锻炼个几年，也不是没有机会，就任封疆大吏。 谢秘书这辈子都是当秘书的命，他总要为孩子争口气。 这电话他不得不打，这人情他不得不找李红军讨要。 谢秘书的老伴看着谢秘书满面愁容，也宽解道：“你跟红军以兄弟相称，感情颇深，他是不会拒绝你的。” “更何况，当初他父亲的事情你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谢秘书叹道：“我知道，可是这次是红军占着理，咱们这么挟恩图报做事不地道啊。” “多年的感情也会因为这件事出现裂痕，以如今李氏集团，李红军的地位而言，这么点事就把人情给讨回来不值得啊！” “有我跟红军的香火情在，将来咱们家的孩子能借多少利？” “算了！” “不想了，老冉求到了我，我不帮忙都不行。” 谢秘书终于还是咬咬牙，拨通了李红军的手提电话。 正在沐浴阳光的李红军看到熟悉的号码，笑道：“谢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是不是退休的生活十分无趣啊！” 李红军打趣道：“要不要带着嫂子来惠州找我，我在这边买了坐海岛，你们来这边度度假也是蛮好的。” 谢秘书：“老咯，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敢瞎折腾，不像你身体那么棒。” 俩人扯了会闲篇，从退休的生活说起，到了儿孙······ 最后李红军感受到谢秘书肯定是有话说。 “谢哥，咱们相识四十年了？” 谢秘书在心里算了算：“四十一年了。” “从我给老厂长当秘书时候，咱们就认识了。” 李红军笑道：“咱们哥俩这么多年的相处，从没有牵扯到利益交往，也算是知心之交了把？” “可您今天吞吞吐吐的不爽利啊，有什么话您说。” 李红军还以为谢秘书遇到难处了，不好意思开口跟自己借钱呢。 “红军老哥就不客气了。” “有个老朋友是王家兄弟的长辈，找到我这里托我给王家兄弟求个情，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兄弟。” “他们兄弟认打认罚都无怨言。” 谢秘书生怕李红军误会。 紧忙解释：“这事我打听了，知道是王家兄弟做的不地道，我也不想管这闲事！” “可你侄子在人家手下工作，我也没办法，不看着你侄子被人拿捏啊！” 谢秘书说的情深意切，李红军明白，也理解。 谢秘书这么多年几乎都没因为私事跟自己开口，求助过。 这次要不是实在为难，他也不会舍出老脸来跟自己开口。 “呵呵！”李红军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你老哥开口了，做兄弟的不能让你为难，这个面子我得给。” “更何况，还关乎着大侄子的仕途，我过会儿就给下面的人放话，这事就此打住过去了！” “王家兄弟认打认罚就算了，让他们去给娱乐公司的总经理道个歉就成。” 谢秘书：“红军老哥哥谢谢你了。” 李红军：“甭客气，咱们兄弟谁跟谁，真想谢我的话，等我回京城的时候咱们哥俩好好喝两盅，多少年没聚在一起聊聊天了。” 谢秘书：“放心，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让你嫂子展示一下她的厨艺，她这么多年厨艺也算是有长进了。” “哈哈，那感情好······” 俩人又随便聊了会，当年李红军去谢秘书喝酒，谢秘书媳妇的厨艺可以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谢秘书觉得丢人，从此以后俩人喝酒都是在外面，再没去过家里吃饭。 挂断电话，冯小美把防晒油递给他：“帮我把后背给抹一抹。” “刚才谁来电话啊？看你中间有一段表情不太对劲。” 冯小美观察细致入微。 李红军解释：“是谢哥。” `````` 李红军把往家兄弟的事情讲了出来。 冯小美知道身边这个跟自己过了四十多年的男人性格，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 劝解道：“这次就当是给谢哥的面子，也算是还他的人情。” “当初也是因为谢哥的帮忙，咱们才能顺利抵达香江去见舅舅······” 李红军心想，就因为这点事谢秘书把上次的人情用掉，也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觉得遗憾，就凭当初他那么尽心帮忙。 往后谢家有什么问题，李家都会为了还人情鼎力相助。 但因为这次的事，这份人情债就相当于还了。 “放心，这不过是件不足为道的小事，我还没放在心上！” 随后，李红军给冯安泰去电话。 “叔，有什么指示？” “王家兄弟的华一公司托人找到我求情，我同意放过了他们！” 李红军交代道：“老朋友的面子不能不给，对他们的封杀结束了。” “他们应该会去给你赔礼道歉，你到时候就陪他们一起亮个相，否则怕外人难以相信。” “我知道了叔。” 挂断电话后，冯安泰摸着稀疏的头发，暗自琢磨。 他没想到王家兄弟还真是神通广大，竟能找到人为其说项，如今自家叔叔的身份可不低，首富可不是吹出来的。 即便自家叔叔去港澳台，甚至是南洋等都会受到首脑的热情接待，即便是倭国都没在叔叔手上讨得便宜。 李氏集团的电子产业，食品饮品，甚至连服装都已经遍布亚洲，以及世界各地，以李家如今的影响力，他真的想不到为其说项的人会是那方大佬。 李红军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即便是一方大佬李红军也不虚，这个人肯定跟李家有旧。 想不通就不想，冯安泰就这点好处，他明白只要自己听令与叔叔就可以了。 “叮铃铃······” “哪位？” “冯总，你好啊！” “我是华一的王军啊，不知冯总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带着弟弟亲自登门拜访，给您赔礼道歉。” 这不，刚挂断电话没多久，往家兄弟就要找上门来。 冯安泰让往家兄弟现在就可以过来，这件事李红军已经决定了，他是没有胆量暗中使绊子的。 王家兄弟挂断电话就准备了厚重的礼物，还通知了媒体。 随着往家兄弟笑意盈盈的前往李氏娱乐公司，之后的冯安泰微笑送他们出来。 再加上王家兄弟对记者的重金攻式，一片片新闻报道最终刊登出来。 第二百一十二章 徐慧芝住养老院 似乎老天并不想看到李红军的日子过得痛快。 总是在无形当中给他来点小烦扰。 某天，徐慧珍突然受到了一个消息。 “红军，我想回去一趟。” 李红军不解的看着她：“在这里呆的挺美的，回去干嘛？” 徐慧珍弱弱道：“慧芝要卖小酒馆，但你知道小酒馆在我的名下。” 李红军皱眉：“她好好的卖小酒馆干嘛？” “还不是为了生活。” 徐慧珍解释道：“自从贺永强驾鹤西去之后，两个姑娘嫁人之后对她渐渐的不管不问，她想去跟闺女一起生活,但女婿都不同意。” 李红军插言：“还不是她心思太多，算计来算计去的，惹人嫌了。” “红军，她终究是我的妹妹，一个姓的。” “现在她无处可去，想要卖了小酒馆拿钱去养老院，你说我总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 李红军也懒得管徐慧芝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看着办。” 看到李红军脸色不好看,徐慧珍解释：“她要不是身体不好，小酒馆改成食杂店后起码也能维持她的生计。” “我打算把房子收回来，从新租出去，就用租房的费用负担她去养老院的费用。” 李红军不是在意钱财，而是觉得老是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人打扰自己的生活，他十分不爽。 “嗯。” 李红军冷冷的嗯了一声。 徐慧珍知道自己需要哄一哄李红军了，老小孩，老小孩，哄一哄就好了。 徐慧珍附在他的耳畔，小声道：“只要你不生气，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用你懂得的眼神示意李红军。 李红军明白了，这是要用美色收买自己。 李红军看着沙滩椅上的其她人，心领神会：“晚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徐慧珍娇笑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接着徐慧珍就去游说其他二女去了，也算是不留余力，使劲浑身解数。 当天晚上，李红军的房间走进来三个不同的人。 为此李红军还偷偷的喝了药酒，六十二岁的他怕自己到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掉链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李红军就同意放徐慧珍回京城处理这件事去了。 早上起来他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白头发越来越多。 看着脸上出现的皱着，忍不住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 “小美姐，今天给我局头发。” “好，我去对药膏。” 等局完头发，李红军有重新拥有了一头乌黑的发丝。 李红军每天都带着家人早上在沙滩散步，白天开游艇去深水处垂钓。 晒日光浴，感受海风与海浪。 下午回来制作海鲜大餐，小日子过得都没有时间观念了。 徐慧珍回到京城后，见到了垂垂老矣的徐慧芝。 明明自己才是姐姐，徐慧芝是妹妹，可徐慧芝在乡下受了太多年的罪，早就被生活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看上去自然是比徐慧珍这个当姐姐的苍老了许多。 “姐，你来了。” “别叫我姐，说过多少次，咱们俩已经没关系了。” 徐慧芝吃准了徐慧珍心软，不在意的嘻嘻道：“我就知道我姐不能丢下我不管。” “哎！”徐慧珍叹道：“你就是小心思太多，才至于你的孩子不管你。” “我就不该管你,任你自生自灭。” 徐慧珍在食杂店的货架子上拿了一瓶饮料，宁开后咕咚咕咚的灌入口中。 嗯，她拿的是自家饮料公司生产的果汁。 “这房子我是不会卖的，我会把这里租出去，你去养老院的钱到时候就从房租里给你缴纳。” “我听你的！” 徐慧珍刀子嘴豆腐心，忍不住问道：“找好养老院了吗？” 徐慧芝：“找好了，一个月五百块，供吃供住还有人伺候。” 徐慧珍一听，价格不贵。 “你现在就收拾收拾，我把你送去。” 看着徐慧芝的旧衣裳，徐慧珍忍不住嫌弃道：“行了，你别收拾了。” “这些破烂就扔了，我让人重新都给你买新的。” 俩人把食杂店关了，锁上门。 徐慧芝把食杂店的钥匙交给徐慧珍：“姐，这钥匙给你。” 接着徐慧珍就带着徐慧芝去了丰台的养老院。 徐慧珍给她交了一年的费用，然后跟院方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好方便联系自己。 随后，让司机开车送她回家。 到家后，徐慧珍给了司机钱，打发司机去给徐慧芝买几身衣裳，生活用品给她送去。 晚上，李潇潇下班看到老妈回来了。 兴奋的扑过去：“妈，您怎么回来了。” 徐慧珍摸摸她的头发：“你都三十六七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处没处对象啊？” 李潇潇无奈的拉着长音：‘妈···我都说了，我不找，我就陪着您跟老爸一辈子。’ “你还真想当老姑娘啊？” “那可不成，我还等着你给我生外孙子呢。” 李潇潇不想跟她讨论结婚生娃的问题，就把话题岔开。 “您自己回来的？” “嗯，我是因为你小姨的事情专门回来一趟。” 李潇潇一楞，小姨这个陌生词汇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慧珍觉得李潇潇大了，可以告诉她了，以前徐慧芝的存在只有徐静理知道，李潇潇跟李金鹏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小姨的。 听了关于母亲跟小姨恩怨，李潇潇吃惊的瞪着大眼。 “妈，二姐知道这事么？” 李潇潇口中的二姐就是徐静理。 “你二姐小时候不知道，我们都骗她你们是一个父亲，但等她大了也瞒不住了，就告诉她了。” “当然，我们告诉你二姐身世的时候，她都三十多了。” “估计你二姐心中也有预感，这事她很容易就接受了。” 李潇潇忍不住感叹：“二姐可真坚强。” 既然说道这里了，徐慧珍试探道：“潇潇，我想把小酒馆那边的前后院，过户到你二姐名下，你没意见？” 李潇潇：“妈，我能有什么意见啊！” “一套房子而已，更何况，这房子还是二姐应得的。” 徐慧珍最初就是打算把这套院子留给徐静理，毕竟她是贺永强的闺女。 这房产也是贺家的。 既然潇潇能够理解，儿子那边将来会得到更多，肯定看不上这一套小院子，徐慧珍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就去带着徐静理把房子过户了。 现在的四合院房价似乎不是很高，但也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 再过个几年，京城的四合院房源就会开始紧张起来。 李金铭在李红军的示意下，在京城买了起码上百套大小不一四合院。 一进院有，四进院也有。 等到未来四合院每平米超过二十万的时候，李红军会出手这些四合院，到时候就凭这上百套的四合院，李家就能够轻轻松松赚他个几百亿。 随着海岛的建设完工，孙迎春的民营三家医院也在龙岗落户了。 李红军的海岛上开发有限，他没有把海岛全部都开发出来，毕竟只是自家人度假养老而已。 等什么时候需要真正的开发成旅游胜地，起码也要十年后了。 医院那边建成了，李红军等人都去参加了剪彩仪式。 还跟当地的领导见了面，对于李氏集团在惠州大肆收购楼盘的行为，深圳领导也眼热。 可李氏集团在深圳已经有了不少地皮了。 正巧南山区要开发，李红军知道未来南山区的房价也会超过十万一平米，再次让李金铭来到深圳，主动接触南山区开发的工程。 如今京城跟上海的房价已经开始节节攀升了，李红军有意把集团旗下的工厂全都搬到南山区这边来。 南山区这边未来的工业区也很多，只要李氏集团把旗下工厂都搬过来，当地肯定会给出大幅度的优惠政策。 因为如今再想大肆囤积地皮不太容易了，人家也重视工业开发，并且重视配套设施。 比如工业区，商业区，医院，学校等等······ 这么大的事情李红军没有参与其中，有意锻炼一下李金铭。 可是李红军发现他始终欠些火候，可李红军又不愿意自己出面，他要为李家培养继承人。 最后，李红军让大闺女自己的小棉袄李媛媛来了。 李媛媛雷厉风行，开始跟各方接触，谈判。 最后，李氏集团以抄底价拿下了大片的商业用地，只因李媛媛答应李氏集团旗下的所有工厂，都会在南山区落户。 这得解决多少就业问题？ 人多了自然流动资金也就多了，各行各业都会受到实惠。 更重要的是商税也就多了。 等等方面，双方算是互惠互利了。 甚至免去了李氏集团三年之内的税收。 李红军很满意，到时候京城与上海的地皮就可以开发成楼盘，公寓，办公楼等出售了。 一来一去，李氏集团起码赚取了十二位数字的利润。 李媛媛谈完生意，李红军带着他们去了三角洲岛上。 俩人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 “等你们俩什么时候退休了，也可以来这里养老。” 李媛媛跟李金铭虽然很喜欢这里的景色，但集团他们可舍不得放手给其他弟弟妹妹。 三角洲岛李红军雇佣了保安，主要是他怕有人突然登岛会吓到家人，虽然他在岸边设立了私人岛屿的牌子，但也怕遇到二愣子。 还有这些人另一项工作就是搜索岛上的野生动物，主要是怕有蛇虫这些有攻击性的动物。 孙家的医院建成了，李红军又在岛上建了医护室，还雇佣了私人医生跟护士。 他们家人在岛上的时候24小时都有人，随时为他们的人身安全，健康做出保障。 若是有事离岛，这些人都会去妹妹家的医院工作。 如今岛上用电是柴油发电机，经常需要上岸采购柴油，李红军觉得麻烦就派人去美丽国采购太阳能板。 96年开始已经利用了太阳能发电，所以柴油发电机李红军只是作为备用选项，太阳能还没污染是首选。 当然，等到海岛开发成为旅游景点的时候，他会从两公里外的岸边城市拉电到岛上，因为自家人使用的话多准备一些太阳能板足矣了。 徐慧珍在京城呆了几日，就开始还年三角洲岛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当然她也想让李红军欺负她了，忙三火四的回到了三角洲岛。 可是李红军确借到了冯安泰的电话，想让他回去一趟，因为有香江的电影公司想要跟他们合作。 这个需要李红军拿主意，因为他知道李红军十分讨厌香江的影视圈。 还有，冯钢炮刚拍完喜剧片并且拿到了三千多万的票房，不想着继续拍喜剧片竟然要搞大片。 大片的投资几千万，冯安泰不想同意，但想起李红军挺重视冯钢炮的就请示了他。 李红军觉得自己当初开娱乐公司这步棋，终于发挥了效用，他要好好的杀一杀港圈的威风。 如今九十年代末，港圈已经没落是不可争的事实，你们想要北上捞金了，那么就得看内地的脸色。 一句话：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窝着。 要还是向未来发展的那样，港星来内地捞金还牛逼轰轰，待遇也比内地高出不少，片酬更是惊天的话。 一句话，给我滚蛋。 李氏集团如今的院线遍布全国一二线城市，他的话在娱乐圈堪比圣旨。 得罪了李氏集团，电影要不要上映了？ 是你们会说还有国营，还有其他院线，但这些么年李氏集团已经把内地的院线给吞并的差不多了。 更何况，商人会跟钱过不去？ 搞定了电影公司的老板，下面的明星还不得老老实实的？ 李红军安慰了一下徐慧珍，晚上打井到深夜。 “我要走旱路。” “不，走水路。” “水路好走，且快。” “不，旱路虽慢，但景色十分诱人。” “算了，算了。” “我们各让一步，一半路程走水路，一半路程走旱路。” 第二日。 李红军结束了夜路，便踏上了回城的飞机。 头等舱里，李红军看着带着小帽，身穿制服，腿穿肉色丝袜的空姐们，人不感叹：好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啊。 这双腿绝对能够玩半年。 想着回去是不是也买套这样的制服？ 试一试制服诱惑？ 可是自己的媳妇上了年纪，恐怕也穿不出这样的效果了。 看着年轻富有朝气的空乘服务员，李红军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年轻的时候熟女，年长的的时候喜欢小姑娘了。 李红军玩心大起，喊着一会儿要毯子，一会儿要水，就为了两山之间那一抹深深的羊肠小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 好事被搅合了 年轻的空姐似乎发现了，李红军这个看着和善的糟老头子似乎在故意占自己便宜。 消遣自己。 可作为空姐，她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不能生气，还要面带微笑的服务，她的眼界不同，每次都能在李红军身上有新发现。 李红军穿着普通，但细看确是身穿国际大品牌,他伸出手来接水杯的时候，他手腕上的表····· 不得不说这个小空姐观察的还挺细致的。 能够坐头等舱的人都不简单，现在是九十年代末，还不是未来机票便宜的要死大家出行都选择坐飞机的时期。 都说温饱思银yu，李红军现在就是这幅心态，这服状态。 主要是没人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他此时此刻是自由之身。 还有就是这个小空姐是几位空姐里,脸蛋最靓,身材最棒，腿最长的。 俩人市场眼神交流，在派发飞机餐的时候，小空姐给了他一张纸条。 纸条，又见纸条。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美女，下了飞机我请你吃饭？” 空姐：“可要你等好久的，还是你订好了饭店我们电话联系。” 李红军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接着便不多言，开始闭目养神，主要是他觉得很刺激，想要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前生今世，他都没做个这种勾空姐的事情。 下了飞机后，司机在停车场等着自己。 回到市区，李红军让司机把自己先送回家。 因为是白天家里没人，李红军洗漱一番，换了身休闲装，旅游鞋，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头发用发胶做了个造型。 嗯，看上去起码年轻十几岁,六十出头的人看上去像个四十多岁的大叔。 果然，捯饬一下还是有效果的。 紧接着，李红军就拨通了小空姐的电话。 “美女，我现在去接你下班。” “老帅哥，我只等你半个小时哟。” 李红军争分夺秒，这要是后世车水马龙的千禧年以后，除非他开飞机半个小时才能到机场。 出门前他特意放弃了自己那辆拉风的京：，选择了一辆普通号牌的奔驰。 到了机场后，李红军还是不可避免的晚了五分钟，但他还是见到了笑意盈盈的小空姐拉着皮箱，朝他走来。 李红军很绅士的为她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塞进去。 小空姐看到捯饬过后的李红军，忍不住攒道：“大叔，你好帅啊。” “一般般、”李红军知道自己底子好。 空姐看着他的座驾，进口奔驰上百万一辆，不由得脑海里有了很多想法。 她本打算看看这人经济实力，如果不行就蹭顿饭而已,但现在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如果吃完饭他不放自己走，提出过分的要求,自己是答应还是答应呢？ 李红军不知道她的心里活动，开车直奔建国饭店，他是不会选择自家的五星级宾馆，他只想给生活找一味添加剂，并没想过长久。 嗯，就是一夜qg，约pao而已。 路上，李红军心里有一种自己年轻了的感觉，果然跟年轻人在一起心态也会发生变化。 “大叔，我们去哪里吃饭？” “建国饭店。” 小空姐眼里尽是满意神色。 “大叔，你把车停一下，我去把行李箱里的便装拿出来换上。” 李红军拒绝：“停车很危险的，我看还是别换了，我还是觉得你这身衣裳顺眼。” 小空姐羞答答的看着他，撒娇道：“讨厌。” 心里p，骂道：lsp。 到了建国门外大街5号建国饭店，停好车，进入大堂迈入餐厅。 点餐的时候，李红军很绅士让女士点餐。 小空姐看着菜单有些犹豫，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有点贵。 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千块钱左右，在这个年月就算高薪阶层了，但这里普通的烧青菜都要几十块。 可一想到对面大叔是个有钱人，加上李红军鼓励的眼神，她点了几道自己爱吃且没吃过的菜。 李红军又点了几道菜，凑齐了八菜一汤。 又点了一瓶白酒，他可不想喝红酒，想把人灌醉不喝白酒怎么成呢？ 小空姐眼冒星星的看着他：“八菜一汤，我们吃不完的！” 李红军：“吃饭，是不能将就的，我这人从不亏待自己的胃。” 等餐的时候俩人聊着天，李红军想着电视里的情节这个时候，小空姐怎么不用他的丝袜脚伸过来摩擦呢？ 他只好主动一些了，脸皮薄吃不着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得。 俩人随着聊天，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李红军做到了人家小姑娘的身边。 他试探的把手放在了餐桌布下面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拿起人家的小手：“我会看手相哦。” 李红军正心猿意马的时候，被突兀出现的人打乱了节奏。 “李董！” “咦！”李红军抬头：“原来是小冯。” “你怎么在这里？” 冯钢炮怎么会出现在建国饭店呢？ 冯钢炮解释道：“唐纳德?萨瑟兰来京城旅游，我新片想要找他出演，准备找他谈谈。” 冯钢炮还是十分有眼色的，看到李董身边的小姑娘，俩人还坐的这般近。 “李董，我先去见唐纳德?萨瑟兰了。” “嗯，你去，我也刚从深圳回京，听安泰说你要拍大片，咱们明天公司见见聊聊这事。” 冯钢炮心里有点忐忑，李董这是不同意自己拍大片？ 态度不明朗啊，但冯安泰告诉自己李董是很支持自己的。 冯钢炮觉得不论如何，他都要拍大片，只因为京圈那些人看不起他，他不蒸馒头争口气。 李红军看着冯钢炮走了，正好上菜了，也没了继续占便宜的心思便回到了桌子对面。 冯刚跑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他特意来低头哈腰对待的人能是简单的？ 小空姐心思百转，仿佛为了印证的她的想法。 上菜之后，还未开动。 建国饭店的经理就来了。 “李董大驾光临······” 说了一大堆客套话，还把这单给免了。 李红军明白，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他不能对这个小姑娘下手了，因为麻烦会无穷无尽的。 我容易么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个p还被搅合散了，我td就想约个p咋就这么难呢？ 小姑娘也被惊喜个砸蒙了。 李氏集团董事长，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叔是首富。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没有给小姑娘倒酒，他现在不能给人家机会了，喝了酒万一是个沾酒就醉呢，你总不会吃菜也醉了。 “吃饭，吃过饭我送你回家。” 看着小姑娘没落的神情，李红军决定摊开讲：“我承恩我就是个lsp，就是图你身材好，脸蛋漂亮，才······” “哎，人生第一次，竟然失败了。” 小姑娘看着他的表情噗嗤一笑：“我事后要是不缠着你呢。” 闻言，李红军眼神一亮。 但迅速那点希望之火就灭了，他不敢冒险。 “算了，到了我这个年纪，地位，是不会承担任何风险的。” 小姑娘知道今天是没机会拿下这个大叔了，她是真的很想攀龙附凤，当然，有这个想法没什么错，能一步登天的机会大把的女人都会选择抓住他。 饭后，小姑娘没让他送，说是住单位宿舍，打车走了。 临走前，香了他一口，如豆腐般嫩滑。 并且还告诉了李红军自己的名字，宋玲玲。 好普通的名字，好漂亮的姑娘。 姑娘不死心，告诉他自己绝不会纠缠，想她了就给她打电话，这个号码李红军存在了电话里，但名字是无名氏。 回到家之后，李红军的火是怎么都浇不灭，但身边无可用之人啊。 悲哀啊，李红军为了不掉链子，特意喝了大补酒，现在是一柱擎天怎么都弯不下去。 大白天的李红军决定去娱乐公司瞧瞧，跟冯安泰研究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到了娱乐公司，冯安泰说起了冯钢炮要拍大片。 “叔，这次冯导要动用三千万来拍电影，这能收回成本吗？” 李红军知道大碗这部电影，五年后上映票房才四千多万都没赚到钱，这个时候上映肯定是赔钱的。 “收不回，但千金买马骨。” “可以投资三千万给他拍大片，但话要讲明白，如今内地市场还不到拍摄大片的时候，要是这部电影赔了钱，他就要老老实实回去拍他的喜剧电影。” “千禧年之后，公司才会拍摄大片。” “好的叔，这事我会跟他谈的。” 李红军看着冯安泰：“说说香江电影公司事情。” 冯安泰：“这不是要回归了嘛，香江的电影公司想要把他们的电影在咱们内地上映。” “新片加上往年的老片子。” 李红军：“我们是商人，上映的话当然可以了。” “不过，新片要扣百分之六十的票房，老片子扣百分之七十的票房。” “这·······” 冯安泰：“叔，他们怕是不会答应？” “不答应？” “呵呵。” 李红军冷笑道:“院线攥在咱们手中，就等于咱们握住了他们的生杀大权，案板上的肉而已，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香江的电影也不是每部都赚钱，一些屎尿屁上映后根本就赚不到钱。” 俩人聊着工作，冯钢炮回来了。 他进入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没想到竟然又看到了李董。 “李董你也在啊。” “嗯，我刚来，跟安泰谈点事。” 冯钢炮：“冯总，唐纳德?萨瑟兰拿下了，我回来是找你借车的，一会儿去机场接关琳小姐。” 冯安泰纳闷：“你不是有车嘛？” 冯钢炮不好意思抓抓头：“我的车不是不够档次嘛。” 李红军笑道：“你如今也是有名气的导演了，钱也不少赚怎么不换辆好车？” 冯钢炮：“李董，我可不是哭穷，我是把钱拿去买房了。” “我们家那口子说了，车子就是个代步工具，买房子保值，还能升值。” 李红军笑道：“有点意思，你家那口子是个秒人啊。” 李红军上辈子跟冯钢炮两口子就有接触，还是很熟悉他们的。 “安泰，先借给冯导一百万，让他换辆车，剩下的钱足够他们家生活许久了。” “咱们不能让公司的导演在外面弱了自己名头” 冯钢炮弯腰鞠躬：“谢谢李董。” “谢什么，是要还的。” “只不过提前把你的薪水付给你罢了。” 冯安泰看着冯钢炮：“老冯啊，李董可是说了，他支持你拍大片。” 闻言，冯钢炮脸上遮不住的喜色。 “你想别高兴太早。” “投资三千万不是小数目，如果电影赔了，你就得继续拍喜剧，公司不是善堂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也就是李董看好你，才愿意给你一次折腾的机会。” 冯钢炮是真的感激李红军。 “公司将来也会拍摄大片，但如今的国内市场大片还无法生存，起码要到千禧年以后，到时候有你一展身手的时候。” 说了许久，冯钢炮抬手看了看手表。 冯安泰把自己车钥匙交给他：“去把香江大美人儿给接过来，我也想瞧瞧她真人漂亮到什么程度。” 冯钢炮走后，冯安泰道：“这家伙有点飘了，请国外，香江的明星，这是要奔着国际市场去的。” 李红军：“等他撞得头破血流就知道了。” “虽然这部电影国内票房注定无法收回成本，但卖给外阜咱们也不会赔钱。” 其实在自家院线上映，票房全都是公司的，但按照制度公司要收取百分之四十五的票房，制度就是制度，谁也不能更改，这还是看在自家公司的面子上，才收取百分之四十五。caso 很快，冯钢炮把关大美人给接来了。 “冯总好。” “李董，我们又见面了。” 李红军跟她握了握手：“第二次见面。” 小手柔若无骨，不知擦了什么香喷喷的。 冯安泰：“走，我订了酒楼，给关小姐接风洗尘！” “老冯，你问问唐纳德?萨瑟兰来不来。” 四个人，三辆车。 关大美人选择了李红军的车。 车上，李红军又不安分了，他的大补酒功效还没褪去。 “关小姐，今天很美。” “多谢夸奖，我往常不美嘛。” 关美人做了一个撩头发的动作。 李红军答非所问：“你手上擦了什么，有股淡淡的香味。” 关美人本就是富豪杀手，有机可乘她怎么会不把握住呢。 伸手在李红军的鼻前：“很好闻，是朋友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护手霜。” 李红军鬼使神差的亲了一口。 短暂的寂静，不过几秒钟而已。 关大美人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三十多了但姿色气质这一块，真没的说。 第二百一十四章 扎嘴的猪肉 “吱嘎！” 本就在后面行驶的李红军把车停在了路旁。 俩人四肢胳膊互搏，用嘴打仗。 药效上来了，李红军再也控制不住了。 但在大街上来一场车震他是不敢的，车外人来人往的如果被发现可就成了轰动性的新闻了。 李红军开着车，关大美人手里拿着棍棍，嘴里喊着棒棒糖······ 最后，吃了一嘴的酸奶。 到了酒楼下车之后,关美人要夸着他的胳膊被他给躲了过去。 “注意影响。” “哼，过河拆桥。” 她想说拔那啥无情，但关键是人家没打井啊。 吃饭喝酒的时候，关大美人儿终于使出了桌地下勾魂夺魄脚法。 还挑衅的看着他，关大美人不想刚上钩的鱼儿跑调。 李红军其实也没想退缩，只不过他不想被关大美人搅合了自己的家庭。 大不了给些好处罢了。有些女明星戏子不过就是价格高一些的鸡女罢了。 酒足饭饱之后,冯安泰跟冯钢炮很有眼色的把关大美人交给李红军了。 李红军也不客气,直接开了间房。 进了房间,关大美人儿去洗澡了，她要洗的香喷喷的，洗去车马劳累的一身疲惫。 李红军看着围着浴袍出来的关大美人，道：“别心急，咱们玩会儿。” 关大美人噘着嘴，故扮可爱：“这么晚了，玩什么啊。” 她心里想起了刘先生的高尔夫球，不会李红军也有这方面的癖好，到时候自己不是又要出一次丑？ 不行，坚决不行。 “哎哎哎，你别哭啊。” 李红军心想不愧是演员，这演技杠杠的，眼泪说来就来。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玩？” “你不想玩我就走好了、” 李红军欲擒故纵，她是知道关大美人是个什么德行的，着眼泪明显就是假的,是在迷惑自己。 关大美人自然是不能让李红军走掉的，她是不会放了他的。 “好嘛，好嘛。” “就依你,人家陪你玩就是了，不过玩游戏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呀。”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李红军吃饭的时候看到酒楼有一枚乒乓球，可惜没有保龄球。 “来来来，咱们玩个新游戏。” 关大美人看到是比高尔夫球小的乒乓球，这下心里踏实了。 大美人儿拉着李红军的手：“来，我们开始玩。” 关大美人：“球入错门了······” 李红军：“没错，今天咱们旱路踢球。” “水上打球对没意思啊。” “那你等会，我找点润滑油把球涂抹一下，方便进球。” 剩下的自行领会，防止被屏蔽。 事后烟的时候，李红军看着大眼美女：“有时间你去搞几套制服，空姐，医生，女仆······” “哼，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为悦己者容，明天去就去买。” 看着时间，李红军觉得可以适当的加个班,反正他也没事做。 关大美人想进组拍摄还需要些日子，她这次来是签合同的。 第二天,关大美人缠着他，让他陪着出去游玩。 “我不能陪你出现在公众视野，这点你是知道的。” 看着关大美人的眼泪说来就来，李红军也头疼不已。 “给你钱的话是骂你，这样，我带着你赚一笔退休金，也不至于你往后年老色衰了没戏可拍，没钱花。” 关大美人用小拳拳捶打李红军：“说谁年老色衰呢。” “李氏集团在深圳，上海，京最近要开发地产项目，你可以投资商服，以后做个百十亿的富婆安心的伺候我。” 关大美人嗲嗲道：“人家哪有什么钱啊，你都不送给我。” 李红军白了一眼:“我送你一套可以，可是多了就甭想了。” “这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十年后价值能翻几十倍，集团就没准备对外招商，商服门市都是集团自己掌控的。” “这也就是你，换个人我都不给他发财的机会。” 关大美人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了，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别生气嘛，大不了人家今天就去买制服，到时候传给你看嘛。” “啪······” 一声脆香，李红军满意道：“这才对嘛。” 关大美人捂着后面：“讨厌，用那么大力，都给人家打疼了。” 夜不归宿的李红军回家了。 李潇潇特意在家等他，看到他问道：“爸，您昨晚干嘛去了？害我担心一晚上。” “我妈说你昨天就回来了啊！” 李红军故作镇定：“嗯，昨天出去喝酒了，太晚就没回来。” 李红军不敢让闺女继续盘问：“去上班，我要补一觉。” 李潇潇给他倒了杯热水，因为他说要补觉就没给他沏茶，怕他喝了茶水睡不着觉。 “对了，潇潇啊，晚上我还有酒局，要是太晚了就不回来了，你别等我了。” 李潇潇去上班了，李红军回到正房进入卧室开始补觉。 他是真的困了，累了，这点他没骗闺女。 实在是关大美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太厉害了，让他损失了数次子孙汤，腰子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难得，李红军没有做梦，看来是真的太累了。 一觉睡到正中午，起来李红军用人参，枸杞，炖了只甲鱼。 又把他珍藏的虎骨大补药酒拿出来，一口甲鱼，一口酒，他满面红光，浑身发热，身体里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状态似乎回到了二十多岁的巅峰时刻。 李红军关好大门，驱车去往酒店。 他有信心，今晚可以通宵达旦荒唐整晚。 到了酒店关大美还没回来，李红军就订了餐让送到房间里，一边靠在床上假寐养神，一边蓄势待发的等待关大美回来。 等着等着，李红军在温暖的阳光下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具光滑细嫩的躯体趴在了自己的怀里。 李红军睡眼惺忪：“你回来了。” “嗯，起来吃饭。” 李红军此刻已经铁棒滚烫，看着关大美：“吃什么饭?” 一翻神把怀里的人儿压在身下：“听说过秀色可餐嘛，还是先吃你。” ······· 以下省略n多字。 半夜，李红军把各种制服从床上扔到沙发上，俩人就坐在床上开吃。 “李董，人家明天就回香江了。” 李红军很想多留她几日，这两日的临时伴侣李红军是真的很满意，关小姐的活好啊，几世为人他女人也不少了，但这种甘之如饴的状态却是第一次体会到。 “回去。” 不难听出，李红军语气里的留恋。 “这次拍电影你多转转，内地的经济已经腾飞，你不爱做生硬经营，屯房出租当个包租婆也满不足的。” “等你下次来的时候电影开机，就别住酒店了，不方便！”筚趣阁 关小姐：“那我住哪里？” 李红军：“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套别墅，免得被记者骚扰。” “洛洛洛······” 关小姐妩媚的看着他，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我看你是怕被人拍到跟我同框。” 不过平白在京城得了一套别墅，关小姐还是十分满意的，李氏集团的商服她也没打算放过。 李红军暗道：看破不说破，我们还是好朋友。 李红军指了指下面：“我不喜欢跟别人同用，回香江期间它还是休息一段时间。” 凌晨三点。 “饶了我。” 随着一声求饶，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关美人走了，娱乐公司这边李红军也都有了交代，日子恢复了平静。 期间，小空姐联系过他一次，但他没有给人家机会，关小姐可以但小空姐不可以。 关小姐算是交际花了，没有后患，但小空姐就不同了。 谁知道最后会惹出什么乱子麻烦。 冯钢炮这次压力很大，他也怕给公司赔钱，更怕因为赔钱往后他在圈子里没法混了。 别看他收下一百万的时候表面感激，但心里觉得这一百万是烫手山芋。 这钱，他一直没敢花。 徐女士给他出了主意，这么大投资的商业片，在内地也算是史无前例了，并且还是冲着国际市场去的，完全可以植入广告，用广告费降低成本。 广告赞助多了，这部片投入的成本也就低了，哪怕最后赔钱了也不会动摇自己的地位。 冯钢炮开始彻夜不眠的修改剧本。 最后他亲自出面去拉赞助，知名品牌的多一些，为了快速回本他连小品牌都没放过，烟酒茶，服装，汽车，电话，口香糖，洗发水，甚至袜子他都没放过。 很快赞助他就拉到了一千多万近两千万。 冯安泰惊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家子，你牛逼！” 忍不住给同姓的冯钢炮竖起大拇哥，点个赞。 随后，冯安泰把这情况告诉了李红军，李红军也是忽然想到，虽然大碗这电影提前了，但电影了的广告比原轨迹更多了。 电影的事情李红军不再过问了。 但香江的电影圈里却把他当成土匪恶霸。 某电影公司的老板得知李氏院线的霸王条款，气的把酒杯当场摔碎，无数的玻璃碴崩的四处都是。 “欺人太甚。” 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香江如今娱乐已经走向末路，大家都把内地当成了救命稻草，李氏集团掐着他们的脖子，可以断他们生死，他们得罪不起。 香江的电影公司在对外上竟然选择了抱团，不过他们不是要跟李红军硬钢。 而是选择了收买，人嘛，人无完人总有弱点。 有的人爱财，有的人好色。 他们派出了人去跟李红军接触，以谈生意的名义带着各自旗下的美女想要用美人计。 经过商议，御姐温阿霞，学生妹张白芝，二人作为第一波人肉炮弹，向着京城，向着李红军开炮。 三十一岁的温阿霞正是成熟妩媚的时候，可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身材也十分火辣，在香江很少有人能低于得了她的风情。 香江的电影老板对温阿霞很有信心，张白纸才十八岁刚刚出道，拍了柠檬茶的广告，胜在清纯漂亮，有活力。 李红军本不想搭理香江来的这行人，但人家订好酒店包间，指名道姓要见自己，李红军只能去走个过长应付一下了。 见面后，李红军忍不住看了眼温阿霞，忍不住心头闪过一抹回忆。 当年他也是看过惊变这不三级片的，对眼前这个女人也是有过幻想的，看着人家的照片想入非非。 或许的他看了几秒钟温阿霞，被香江的一行人捕捉到了，他们心里忍不住暗喜，看来成功在望。 随后，他又看向的主角。 也回想起，自己当初u盘里珍藏的照片，现在这个还有着婴儿肥的小姑娘，可不是自己眼前看着这般人畜无害。 她不单纯啊。 宴无好宴，这是鸿门宴啊。 李红军任凭如何劝酒，他都滴酒不沾，知道自己的短板，酒量不好，怕喝多了上套。 相比利益而言，女人算什么？ 李红军是咬死不松口，香江电影想要在他的院线上映，就要接受他的利刃割肉。 哪怕温阿霞用黑丝高跟在桌子下，使用无影脚，与他互相纠缠在一起，他都拒绝了。 张白纸快贴到他身上了，给他倒酒，他都用手捂住酒杯。 看着油盐不进的李红军，谁都没办法。 结束后，李红军更是忍痛拒绝了两个女明星的暗示，他是捂着胸口走出酒店的。 “心痛到无法呼吸，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 李红军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一部分，忍不住摇头叹气。 温阿霞对的魅力还是很自信的，回到房间后便开始洗漱，梳妆打扮，可她快等到天亮了李红军都没出现。 忍不住懊恼的把藏起来的照相机给摔在床上。 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精致脸庞的自己，摸了摸嫩滑的脸蛋，暗道：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她绝不信李红军是正人君子。 另一个房间里的张白纸也是气的攥起了小拳头，咬牙切齿。 她以为凭借自己年轻貌美，一定能拿下李红军。 可是没想到她独守空房一整夜，老男人不都是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嘛？ 暗恨李红军不识货，有人可是答应她如果能勾引到李红军，会捧她成为新一代玉女掌门的，还有海景别墅，拉风跑车等奖励。 身为当事人的李红军这一夜也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两块肉摆在你嘴边，你想吃那块都行，甚至两块一起吃都可以，可因为价格太贵了，你不得不放弃。 闻着肉香为，却无法下嘴，这种感觉不好受啊。 主要还是自己有的是钱，想吃几次吃几次，买下来一辈子吃都可以。 明明看得到，摸得着，却有些扎嘴。 李红军不知道其他六十岁的老男人什么样，反正他这方面的能力还挺强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宋玲玲的选择 电影很快开拍，关小姐又重新来到内地。 见到他就啧啧称奇道：“啧啧，李董，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美人儿在前，坐怀不乱。” 李红军知道关小姐说的是温阿霞，张白纸。 “你以为我不想？” “代价太大了而已，她们不值。” “我可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 干柴,烈火，碰撞，火花。 数日未见，一解相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很快李红军的事情就被传到了冯小美的人的耳朵里。 远在惠州的三人凑在一起商议着。 “我们回去。” “红军这个老不正经的，背着我们出轨搞外遇。” “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戏子主动勾引我们红军。” 三人一直决定要回去看着，守着李红军,因为如今的李家家大业大，几房势力保持着为妙的平衡，如果有人这个时候插旗进来。 李家势必要重新分割一番的，为了各自的孩子她们都不会同意的。 可摆在眼前的问题，也不容忽略。 她们终归都比李红军大几岁，并且六十多了保养得再好，也不得不承认年老色衰，对男人没什么吸引力了。 三人没有通知任何人，踏上了返程的飞机。 李红军这边乐不思蜀的陶醉在温柔乡里，另一边三人气势汹汹的杀回京城。 但她们都是聪明人，没人会做出堵门的事情，这样的话不仅落了男人的面子，也会弄巧成拙，万一李红军气了逆反心理，把小妖精带回家里就得不偿失了。 下了飞机，坐上了京城特色黄面的出租车，大发面包车比夏利等车多,且他们三人行李又多做黄面的出租车正合适。 到了家，三人洗去一身风尘，各自捯饬一番。 三人又做了一桌子李红军爱吃的饭菜，温了一壶酒。 让司机去接李红军回家。 司机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骂娘了。 这种得罪董事长的事情他是真不愿意接下来，可哪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何苦为难自己一个小司机？ 这烫手的山芋不得不接啊。 司机也不知李红军在哪里，只能拨通董事长的电话。 李红军接通司机电话后，司机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告诉了他太太回来了。 李红军心思通透，一琢磨就知道是自己的事情露馅了。 李红军扒拉开身上的碧藕：“最近你老老实实拍戏，母老虎回来了，我得回去了。” 关小姐：“没想到叱咤风云的李董还会怕家里的母老虎。” 李红军横了眼：“我这不叫怕，是爱，是尊重。” “她们陪我走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是她们应该得到的尊重。” 关小姐本想挤兑几句眼前的男人，好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但眼瞧着小手段没用只能放人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说情人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小三，难听的就是py,交易罢了。 女人再好看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还是有保质期的，但成功人士家里的黄脸婆则不同。 小三上位毕竟是少数，理智的人都不会抛弃家里的黄脸婆，老话讲：不可抛弃糟糠之妻。 不管怎么说都是黄脸婆陪着他们大江山，而后来者是坐江山享福，地位怎可同语。 更何况，她们这样的人只不过是有钱男人的消遣罢了。 李红军特意洗了个澡，怕身上留下什么味道，然后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哟呵，辛苦娘子。” 李红军进屋后，看到满桌子珍馐美食，忍不住口花花。 其实他只想插科打诨而已，不想让人审问自己。 可偏偏事与愿违。 “坐，边吃边聊。” 冯小美给他把椅子拉开，给他倒酒。 “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喝了酒，正在夹菜的李红军突然一楞，他知道这是躲不过去了。 撂下筷子：“你们都知道了，咱就别打哑谜了。” “这不是你们不在身边，我没抵御住诱惑嘛。” “不过你们放心，我只是玩玩而已，立刻，马上就跟她不再来往。” 李红军勇于承认，也给她们吃颗定心丸，外面的彩旗是不会飘进家里来的。 “男人啊，都喜新厌旧，这我们能理解，毕竟新鲜事物是美好的。” “跟年轻的女人相比，我们都老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着李红军。 话头一转。 “我们也想开了，你出去花天酒地我们也不管你，也管不住你，即便管住了你的人也管不住你躁动的心。” “不过，丑话咱们说在前面，外面的狐狸精不能进家门，也不能跟孩子们争抢家业，大不了给她们点钱财作为补偿。” 李红军本以为会受到雷霆暴雨，没想到会是这番结果。 可关键是，李红军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关小姐这样的青青草原他是接受不了的，谁钱多谁就能灌溉这片草原，这样的公交车他也就是等自己腻了，就避而远之。 把这样的人搞到身边，头顶都能跑群马了。 猛然，他脑海里浮现起一道身影，还是那个小空姐。 不怪李红军，空姐制服的杀伤力太强了，外加上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这顿饭，每个人的都心思各异、 吃过饭后，李红军老老实实陪着家人在家看电视。 电视上演着康熙微服私访记，看的李红军是昏昏欲睡，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几个女人嗑着瓜子，喝着茶水，脸上贴着黄瓜片，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剧情。 好不容易挨到了李潇潇下班回来，李红军得以解放去做饭去了。 若不是考虑到家里值钱物件太多，李红军真有心雇个保姆了。 做了一辈子的饭，他都有些厌烦了。 饭菜端上桌，几个女人坐在饭桌上嘴里讨论的还是电视剧。 晚上，他想跟媳妇亲热亲热。 冯小美转过身子，把被子掖严丝合缝：“甚至不爽利，你去其东屋。” 李红军默默的没吱声，可以预见他去东屋也好，西屋也罢，都会碰壁的。 索性，关灯睡觉。 他这些日子被小妖精也给吸的身体亏空，也该适当的休养生息了。 李红军每天都做他的好好先生，早上带着家人出去遛弯，买菜。 白天就在院子里几个人躺在摇椅上，吃水果，晒太阳。 晚上饭后百步走，一天天就这么消磨时光。 偶尔会接到关小姐的电话，但李红军有贼心没贼胆了。 任凭关小姐使出浑身解数，李红军就是不出来应战，她也无可奈何。 入秋，天渐凉，李红军不想在京城呆着了，又带着家人坐上飞机回他的海岛，当岛主去。 “先生，需要·······” 李红军抬头：“不需要。” “咦！” “李董。” “宋玲玲？”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李红军没想到这都能再碰上空乘小姐姐。 可身边有三只母老虎盯着他，他只能跟小姐姐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冯小美：“她是谁？” 李红军：“空姐啊。”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她是空姐？” “你不要这么敏感，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跟这么个小姑娘能有什么？” 李红军盖着毯子，闭上眼睛，装起了鸵鸟。 可冯小美等人的危机感更甚了。 看着年轻貌美的姑娘，她们根本没有自信心。 下了飞机，李红霞派人来接他们。 登岛之后，大家第一件事就是休息。 车马劳顿的他们每个人都有些乏了。 冯小美等人一个房间，把李红军给挤出去了。 “姐妹们，我们要怎么办？” “小美，我们听你的，你拿个主意。” 冯小美摇头苦笑：“我能有什么主意，我要是真那么厉害，你们俩也进不了李家的门了。” “慧珍，你主意多。” “别，雪茹你比我厉害多了。” 三个人推来推去，谁也没有好办法遏制李红军。 “难不成我们还要给他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也行，我们自己选一个听话的，也不怕有人跟我们争家业，还能有人伺候他。” “但有一点，这个人不能怀孕生孩子。” 关于人选，几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划。 李红军在隔壁房已经打起了鼻鼾。 他要是知道自己媳妇正密谋给自己找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恐怕都能乐醒了，美出鼻涕泡来。 休息过来的李红军穿着泳裤，在下午四店这个时段条入了水中。 这个时候太阳不毒辣，经过一整日的暴晒，水也不冰冷。 李红军游了几圈，孙志强就在喊他上岸，喝酒吃海鲜。 “大哥，来走一个。” 孙志强给李红军到了一盅白酒。 “来，妹夫走着。” 俩人一碰，干了。 冯小美习惯性的把烤大虾扒皮，递到他嘴边。 “红军，我们找一个保姆。” 李红军想着自己一家，妹妹一家，吃喝拉撒，洗洗涮涮，的确应该找人来干活。 就点头同意了：“找，总不能咱们天天自己做饭，洗衣裳。” “到时候，保安室，医护室的饭菜也都有了着落。”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的电话响了。 “全无啊！” “什么，你说也要来啊，我安排人去机场接你。” “不用我派人，那你能找到吗？” 挂了电话。 “蔡全无要来咱们这瞧瞧，他说要退休了，把餐饮公司交给孩子打理。” 冯小美：“拿我给他们两口子收拾一下房间。” 就在李红军准备迎接蔡全无的时候，突闻噩耗。 李红军一家，李红霞一家紧忙赶了回去。 蔡全无的媳妇没了，老两口昨天还欢天喜地的退休了，说是要去南方养老度假，早上起来蔡全无的老伴就没了呼吸。 浑身冰冷，蔡全无的老伴有心脏病，半夜心梗突然去了。 蔡全无“啪啪”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哭着道：“都怪我，我要是晚上守着她，她也不至于就这么走了。” 蔡全无晚上的呼噜声太大，怕影响媳妇睡觉俩人早就分开睡了。 “全无，不怪你。” “人的命天注定，打起精神来好好操办你媳妇的身后事。” 蔡全无媳妇突然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 这样大家不由得对自己身体健康，更加上心了。 蔡全无媳妇的身后事办的很低调，也符合蔡全无的性格。 他老板走了之后，蔡全无更沉默了，整天都没有一句话。 这样可不行，京城眼瞧着要入冬了。 李红军就张罗着带蔡全无去南方养老。 大家伙飞深圳，进惠州，登岛。 李红军每天带着蔡全无出海，钓鱼，渐渐的蔡全无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为了个他找点事做，不让他胡思乱想，岛上十几个人的饮食就交给他负责了。 现在他状态调整过来了，寻找保姆这件事就提上了日程，总不能让年近七十的蔡全无伺候大家伙。 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岛上的医护室里连氧气瓶都运来了，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 保姆雇了俩人，一个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另一个负责保安等人的一日三餐，有了俩保姆做饭，打扫卫生，洗洗涮涮大家轻松多了。 不过，岛上突然又来了一个人。 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小空姐，宋玲玲。 “你怎么来了？” 宋玲玲答非所问：“问您夫人。” 李红军拉着冯小美到一旁：“我都说过了跟这个丫头真没什么。” “你别急。” “这是我们三个人商议后的决定，有了她免得你出去沾花惹草。” “况且，我们跟她谈过了，每个月出了个她开工资，等将来还会给她一笔钱才作为补偿。” “她也不会生儿育女，就以秘书的名义跟在你身旁，伺候你。” 这······ 李红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拒绝的话就太矫情了。 自己的媳妇的确老了，有些方面力不从心了。 如果拒绝她们的好意，她们难免会担心他出去鬼混。 什么时代男人有钱都会招蜂引蝶的。 如果不拒绝可以安他们的心，自己还能享受着。 不是有那么句话么，有事秘书干，没事g秘书。 当晚，宋玲玲就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李红军也不客气，都主动送上门了，张口鲜肉他必定要好好品尝。 行李箱里的空姐制服，这次是用的恰到好处。 宋玲玲第二天都没起来床，她没想大叔竟然这么勇，她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睁开眼后，看着床上的落红，宋玲玲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个选择是她自己选的。 说她为了钱，她不否认，家里举债供她上学，她现在虽然有收入了，但不仅要还债，还要养父母，供弟弟妹妹们。 表面看似风格，实则苦的很，她只不过想家人日子过得好一点，自己不那么累而已。 宋玲玲认为自己没错，她是付出了的。 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回京 李红军也没想到小姐姐竟然是完璧之身。 这还是个意外的惊喜。 冯小美等人这一晚确很难过了，几个人一起互相报团取暖，安慰对方。 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劝自己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把李红军当成贼一般，天天看着。 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找一个听话的将来还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各取所需而已,有她们在一旁看着，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要男人的心在自己这里就行了，如今都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有什么好争风吃醋的呢。 说句难听的，还能活多少年？ 李红军最多还能蹦跶个十年八年而已，到时候给这丫头片子一笔钱补偿后,就让她离开。 只不过是这十年八年的让她代替她们暂行妻子的责任而已。 潇洒的日子总是让人忍不住沉醉于其中。 不过，一则消息打破了李红军平静的生活。 电子厂门前出现工人拉横幅事件，李红军第一时间回京解决问题。 他要做的不是捂盖子,而是从根源解决问题，集团太大了，业务太广泛了，总会出现一些蝇营狗苟的事与人。 当李红军带着小秘书回到京城后，想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便驱车敢往电子厂。 到了电子厂，李金鹏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当看到自己老爸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秘书的时候，他心里是有一些其他想法的，不过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也没有更多心思猜测。 李红军废话不多说，指着横幅：“让人把横幅撤掉，把闹事的领头带过来。” 李金鹏让保安去扯横幅的时候，发生了一阵骚乱，李红军主动长出来讲话。 他站在了那辆车牌的车顶，拿着大喇叭。 “各位工友，我是李氏集团董事长，李红军。” “你们当中或许有些人是认识我的,也或许不认识我,但总听过我把？” “你们这样做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加剧冲突，先把横幅撤下去，派出个代表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谈。” 有了李红军出面，躁动的人群很快安稳了下来。 更何况还有着装的人在四周维护治安。 李红军去了电子厂的会议室，领头的人被带了进来。 李红军很和蔼的让自己的小秘书给人上茶。 “这位女同志，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李董你好，我是电子厂的第八生产线的小组长，蔡文杰。” 李红军看着这个妇女，透着一股子英气，很欣赏的点点头。 “有什么委屈，你可以跟我说，我想我可以解决。” 蔡文杰红着眼睛，眼圈里喊着泪水哽咽道：“董事长，不是我们故意闹事。” 李红军提给她一条手帕：“小菜同志先别哭，慢慢说。” “董事长，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厂子不是要搬迁到深城吗,所以为了给供应商保证足够的货源，工人们没日没夜的加班，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 “即便如此，大家也没怨言，可是到了开工资的时候，加班费却被各种理由克扣。” “还有一直以来都有女同志受到x骚扰。” 李红军从头到尾，很有耐心的听着。 可仅仅是一面支持，李红军不会听信任何人。 但他要做的是控制住局面，不能让这件事扩散，从而影响到集团声誉。 “小蔡，我知道了你的诉求，你看这样好不好？” 李红军打着商量：“你先带人回去工作，这件事由我亲自接受调查，如果真如你所说，绝不姑息任何人。” “还请给我三天时间。” 蔡文杰没想到集团董事长会这么好说话，并且她也愿意相信李红军。 偌大的李氏集团总会有一些蛀虫，我相信董事长为了集团的名声也会给她跟身后的工友一个合理的解释。 更何况，三天时间而已，如果董事长是故意拖延的话，她还是可以继续带人来集团闹事的。 总会引起官方的关注，不怕没地方说理。 “董事长，我跟工友们愿意相信您。” “那好，还请小蔡带着大家回去。”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当会议室里没有人后，李红军原本和蔼可亲的表情没了，换上了阴沉的面容。 他掏出电话：“李金鹏，我相信你已经调查过为什么工人会闹事了。” 李金鹏听到老爸的声音，心里以哆嗦：“爸，您听我解释。” 李红军：“我现在不想听你任何解释，晚上下班前告诉我你的解决办法。” 李红军挂断了电话，带着小秘书回家了。 他不想见到儿子，他怕自己心软不忍心责罚他，也想让这个一心扑在研发的上的儿子有些长进。 回到家之后，小秘书很贴心的给他揉着太阳穴，按摩肩膀。 晚上，李金鹏下了班亲自来了家里负荆请罪。 “爸，涉及到的管理者已经开除了。” “还有那些占女工便宜的人也都辞退了。” 李红军不满意：“仅此而已？” 李金鹏：“工人的加班费会开工资的时候给补上的。” 李红军看着这个不适合管理的儿子，也不想为难他。 “开除也好，解雇也罢，这只是我们集团内部的处理，如果你真的不知情，那就报警，不这么做不足以平民愤。” “我们要给工人一个交代。” 李金鹏一想到克扣工人加班费，是自己的小舅子，脑瓜子嗡嗡作响。 了是自己老爸已经给出了建议，自然是不容拒绝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哪怕媳妇不让自己上床，这个时候也应该保自己舍小舅子了。 “爸，我知道了。” 李红军有节奏的敲击着手指：“还有，工人每日工作十六个小时不行，还是三班倒每天八小时。” 李金鹏：“爸，这样的话我们库存不足以应付未来工厂搬迁啊，要不大班十二个小时。” “好，但记住，不能超过十二小时，如果工人疲劳作业出现什么事情，都是集团的责任。” 李金鹏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看了眼李红军身边的宋玲玲。 李红军对自己的子女有些失望，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没有一个适合做继承人的呢，上辈子家业是女儿六月掌管。 这辈子又要靠女儿李媛媛。 李金铭虽然是李家长子长孙，但他能力中庸，开拓不足守成有余，唯独李媛媛更方面能力都优秀。 或许是他从小宠溺，培养的关系。 李媛媛的作风杀伐果决，手腕高明，有上位者的气度，更适合做继承人，领导集团。 晚上，李红军把一身的火气都发泄了出去。 可苦了他身边的宋玲玲，直到日晒三竿都没起来床，被折腾的浑身酸疼无力气。 李红军身边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秘书，很快就被几个儿女知晓了。 虽然大家各有猜测，但都没有主动提及。 只是背地里给自己的母亲提醒，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的母亲。 总不能告诉自己的孩子，我主动帮你父亲找了一个卸货神器？只能帮着隐瞒，打马虎眼。 李金鹏的动作不慢，第二天这些人就被抓走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并且他开了个全员大会，在会上承诺补齐加班费，这件事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红军给各个二女交代，不能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李家的声誉给毁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李红军就带着小秘书宋玲玲住到了外面的别墅里。 毕竟家里还有李潇潇在，实在是不方便，想做点什么事情还得背着她，李红军还是要脸面的。 嗯，虽然有掩耳盗铃之嫌。 这次回来，李红军就没打算离开，因为快过年了。 等过了年他才会重新去海岛上度假，养老。 有着小秘书相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晚上还打井，日子逍遥快活他感觉自己心态上年轻了十好几岁。 大腕要上映了。 关美人再次来到内地，为电影宣传造势。 李红军深知她的本性，就把她接到别墅里。 关美人见到宋玲玲，宋玲玲也见到了突然闯入的关美人。 当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瞬间，都惊叹于对方的美貌。 关美人暗道：老家伙不老实，这是又寻新欢了。 宋玲玲暗道：这个大明星竟然也是李董的qr？ 眼神之间的碰撞，似乎发出了火花一般。 李红军装作没看到，给二人主动介绍。 “这是香江的大明星，玲玲你应该知道。” “这是我的贴身秘书，玲玲。” 在介绍宋玲玲的时候，李红军特意把‘贴身秘书’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俩人表面笑嘻嘻，至于心里是不是p李红军就不知了。 接着，俩人都回到房间里各自打扮起来，宋玲玲特意床上了上班的时候空姐制服。 大长腿包裹着黑丝袜，叫上趿着高跟鞋。 关美人也知道李红军的爱好，换上了他带来的女仆装，俩人开始暗暗较劲。 宋玲玲看她穿的如此暴露也不甘认输，虽然她的本钱粮草没有关美人的壮观，但也扯开胸前的扣住，把小白兔给漏出来。 晚餐是李红军煎的牛排，喝的是关美人带来的红酒。 关美人主动醒酒，处处都透露着她的优越感。 宋玲玲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关美人见多识广，跟人家在见识上没法比。 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至于漂亮嘛，关美人也不差。 “关姐姐我敬您，喝红酒对皮肤有好处，可发挥完整的抗氧化功效······” 关美人笑的有些勉强：“谢谢妹妹。” 心里暗骂：小l蹄子，用您这个词，竟敢含沙射影的说我老？ 可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比人家大了十几岁，也只能忍气吞声的把这口酒喝下去。 关美人也回敬宋玲玲：“妹妹，姐姐敬你。” “这红酒啊就像女人，年份越久远越有味道，不像年份近的寡淡无味······” 李红军吃着牛排，喝着红酒，津津有味的看着二人你俩我往，见招拆招，含沙射影的挖苦讽刺对方。 好在二人都比较克制，不会发成肢体冲突。 李红军刚开始还很有兴趣，但看着看着就索然无味了。 两人都是奔着他的钱来的，又不是真的倾心于他。 只能和稀泥了。 吃过晚饭，关美人主动刷碗。 李红军看着女仆装的关门人端着餐盘从自己身前经过，不经意间的搔首弄姿，心里痒痒的。 随后就跟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传来了嗯哼等不雅的声音。 宋玲玲气的攥紧小拳头。 不甘认输的她也闯入了厨房，跟着一起参与到了刷碗的活动当中去。 厨房，客厅，卫生间，都成了他们战斗过的地方。 享受了齐人之福的李红军第二日醒来。 关门人已经离去了，给他留了张纸条，告诉他去参加电影宣传活动了。 李红军起洗漱完毕，泡了一杯枸杞。 琢磨着今天吃点什么补补，毕竟昨天年代子孙汤流失的有点多。 可他的枸杞水还没喝嘴里，宋玲玲就粘了上来。 宋玲玲有着自己的打算，关美人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危机。 她顾不上什么矜持了，如今的她辞掉了工作，不想失去李红军这个后半生的指望。 她没自信几百其他的莺莺燕燕，只能用笨拙的办法来压榨李红军，让他没力气再沾花惹草。 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李红军只能应战。 迎男而上。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时候，李红军扶着腰去了菜市场。 甲鱼是必须买的，蚕蛹也挺补的，怎么能少了牛腰子呢。 李红军买了很多食材，回到别墅后就开始小火慢炖甲鱼汤，蒸蚕蛹，煎牛腰子，韭菜炒鱿鱼，人参炖小鸡。 无一不是大补之食物。 本来想晚上再打一场硬仗的，但关美人跟着团队去了沪市做宣传去了，估计全国几个票仓走一遍，每个十天八天是回不来了。 宋玲玲晚上见关美人没回来便问道：“她走了？” “嗯，去沪市宣传电影了，估计得十天半个月的。” 宋玲玲松了一口气，她也准备偃旗息鼓了。 吃过饭碗，坐在电视前无聊的看着电视，宋玲玲贴着面膜，还给李红军也贴了一张。 宋玲玲给李红军松了筋骨，李红军呼呼大睡。 这套按摩的手法是宋玲玲特意学的。 看着李红军深沉的睡去，宋玲玲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过年，意外的电话 很快，年底到了。 李红霞一家，冯小美等人从南方回来过年了。 李红军亲自去机场接人，一个个大包小裹的，就连南方的水果都给成箱的带了回来。 接到人之后，在家里开火做饭。 晚上，宋玲玲跑去了耳房。 开完了运动会,李红军出了一身的汗，冲了澡之后。 冯小美：“红军，要过年了，明天就让宋玲玲回老家过年。” 李红军点头：“嗯。” 冯小美：“那我明天上街买点贡品，咱们回乡下祭拜。” “其他就算了，除了黄纸，金元宝,再买点烟酒就行。” “睡,明天通知大栓，二栓，咱们一起回乡下。” 俩人商议完祭拜李贵跟陈金凤后，关上了电灯。 第二日，冯小美去银行取了十万块的现金。 “玲玲，过年了，早点回去陪陪家人，过完年再回来。” “谢谢大姐。” 宋玲玲也没客气，她跟着李红军做贴身秘书不就是为了着花花绿绿的钞票么。 鉴于宋玲玲的良好表现，冯小美给她包了一个十万块的新年红包。 宋玲玲收拾行李的时候，李红军偷偷的又塞给她一个牛皮纸袋，里面也是十万块。 九七年的十万块宋玲玲能在老家的县城买三套楼房。 “我私人奖励你的。” “谢谢大叔。” 宋玲玲香了他一下。 天雷勾地火，铁棒打水妖。 事后,拿着钱的宋玲玲离开了。 李家这边东西都准备足了，几辆车一起开往乡下。 山脚下的时候，李红军发现了雪壳子里的野兔。 突然就只身扑了上去。 拎着野兔的两只耳朵哈哈笑道：“晚上有口福了。” 李潇潇撇撇嘴：“这么点够谁吃的。” 徐慧珍拍了一下闺女：“乱说话。” 因为大家都忙,李潇潇这个不嫁人的老姑娘住在家里，索性就带着她一起了。 这一行人，就她一个小辈。 周梅接茬：“红军年轻的时候就中意这野味。” 李红军：“可惜咱们没带猎枪,要不进山里搞点野味来祭五脏庙。” 大栓：“要不要我去村里找两杆猎枪？” 李红军有些意动：“别说，你这个提议还真不错。” 大栓开车去了村里，大家在山脚下等他。 冯小美等人都忍不住劝他：“红军，你也不年轻了，想吃野味咱花钱买多好，用得着以身犯险吗？” 李红军摇头笑道：“你不懂，要的就是这个过程。” “你们记不记得，我带着人进山大扫荡，那时候天天都能吃到野味。” 大家都知道李红军的脾气，劝是劝不住的，只能由他去了。 大栓进了村里，自己的丈人都已经八十岁了，糊涂了，见到他还直问他是谁。 大栓跟小舅子打声招呼，把老丈人的猎枪找了出来。 又跟同村的人借了一杆猎枪。 等他回到山脚下后，一行人开始登山。 半山腰，李家的祖文。 李红军挨个的祭拜,大栓二栓带着媳妇跪在了李春霞的墓前。 他照旧把烟酒给扔到烈火熊熊的黄纸堆里。 “哎,城里都禁止烧纸了，等过些年乡下开发了，在想给爸妈烧纸恐怕是不行了。” 冯小美低头：“红军，老鳏夫说他年纪大了，不能再给咱家看墓地了。” 李红军：“咱们回村子里找找看，应该会有人愿意接替他的。” “不过多给他点钱，这些年多亏了有他在，爸妈的墓前才没有长满了野草。” 祭拜完了之后，李红军跟大栓俩人准备进山里。 冯小美等人去山下，进村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替老鳏夫。 二栓不想跟着凑热闹但孙志强觉得很新鲜非要凑一脚，李红军就让他去找老鳏夫借猎枪。 在山里老鳏夫肯定是有猎枪的，不然万一窜出来个野兽什么的老鳏夫也没法应对。 三人钻进了深山老林里，踩着厚厚的雪壳。 因为季节的原因，走出去老远都没见到猎物。 随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深入。 终于见到了野兔，野鸡。 “彭彭······” 随着放枪，野鸡野兔倒在了雪地里。 一阵阵冷风刮过，吹得李红军脸颊生疼。 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了，冬季日短咱们趁天黑快点下山。” 每人都拎着野鸡野兔，朝着山下赶去。 “红军，你看，傻狍子。” “别惊动它，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放枪。” 下山的时候，命运女神眷顾他们，让他们遇到一只傻狍子。 几十斤的傻狍子只能三人轮流的扛着，或者俩人一起抬着。 回到半山腰的后，孙志强去把猎枪还给老鳏夫。 呼哧带喘的回到了山脚后，猎物放在后备箱里，开始返程。 车上，李红军忍不住开口问道：“村里有人愿意接替老鳏夫吗？” 坐在副驾驶的冯小美：“有，但是要的比老鳏夫多，一个月要三千块。” 李红军想都没想：“给他！” “只要能看护好爸妈，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年月城里人均年收入才一万一，乡下人均收入最多不过一年才三千块，一个月就要三千块有点吃大户的嫌疑。 但无所谓，李红军愿意付这笔钱。 毕竟看守坟山这活没人愿意干，更何况，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要一个人在山上，不仅要承受这份孤独，胆子也要异于常人。 回到城里后天太晚了。 李红军把已经冻僵硬了的傻狍子，野兔放在院子里。 “今个天晚了，咱们把野鸡炖了对付一下。” “成，大哥你说了算。” 烧水，给鸡薅毛，为了好吃李红军特意用院子里的大铁锅来炖。 吃了饭之后，李红军今晚是住的东厢房。 李红霞跟孙志强两口子住在西厢房，毕竟老宅那边空置太久了，马上就要过年了，李红军就让他们住在西厢房了。 他进了屋，陈雪茹跟徐慧珍俩穿着保暖内衣，正在用自家工厂生产的vcd看电影呢。 “你怎么来了？” 李红军脱去外衣，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来睡觉呗。” 日子悄然流逝。 转眼，大年三十到了。 这一天，儿女们带着自己的另一半，还有孩子们全都来了。 李媛媛带着弟弟李金铭把他喊到一旁。 李媛媛示意弟弟说。 李金铭开口:“办，工厂搬迁的事情有些难办了。” “嗯？”李红军正了正脸色看向儿子。 “怎么回事？” 李金铭：“咱们虽然承诺了工厂搬走后会开发地皮，但各地领导都不想咱们工厂搬走。” “咱们集团的旗下工厂是各城的纳税大户，无形当中还解决了不少百姓就业问题······” 李红军明白，但深城那边的政策太好了，从未来发展来讲在深城办厂有利而无害。 李红军定下了基调：“这件事势在必行！” “可······” 李红军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感受着坚硬的胡茬。 “媛媛，你有什么想法？”caso 李媛媛给老爸添了茶水：“爸，我们不能就这么搬走，太得罪人了。” “我的建议是，先从这边抽调一部分人去深城那边，然后以老带新的方式想慢慢开展深城那边的工作。” “这边的工厂慢慢缩减人员开支，一批批的裁员，这样或许更容易让人接受。” 李红军满意的看着大闺女，赞道：“很好。” “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还是我大闺女聪明。” 李红军又朝着长子问道：“金铭你呢？” “明年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金铭想起来手下给自己的企划书，建议集团未来放弃多层，主要建高层小面积的公寓这个想法，忍不住跟老爸汇报：“爸，集团的地产方面，明年开始放弃多层小区，全部建高层小面积公寓。” “如今公寓很受欢迎，面积小买房者资金上也没那么大的压力，到时候我们回本也快。” 李红军点头：“嗯，看来你是用心了，这个想法不错。” “对于那些经济师不强的打工人来说，小面积的公寓房才是他们的首选，未来公寓房会受到白领阶层的追捧。” 冯小美走了过来：“别聊工作了，吃饭了。” 李红军立马当先站起来：“走，吃饭，就按照你们想的去做。” 开饭前是给孩子们发红包，孙子孙女们给长辈磕头拜年。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忍不住问坐在另一桌的孙迎春：“二外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跟你说，你再不结婚舅舅可不给你股份了啊。” 孙迎春：“舅，不是我不想结婚，是真没遇到动心的。” 李红霞再次无情的揭穿他：“屁，大哥别挺他胡诌。” “他身边少了那些女明星了？” 如今的李氏集团市值数千亿。 李红军不信孙迎春舍得放弃百分之五的股权。 忍不住胁迫道：“迎春啊，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娃，舅再给你三年时间。” “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当初答给你的股份就甭想了。” 孙迎春：“唉，舅，我尽力。” 吃过年夜饭，大家等待着春晚的开始。 随着八点到来，开场歌舞后，主持人登场说着吉祥话。 第一个语言类的节目是相声：《坐享其成》 表演者：牛群冯巩 接着是戏曲联唱：《兰菊竞秀》 老赵是第十个出来的，小品是拜年，与他巅峰时期的卖拐还有着差距。 第十四个节目是歌曲：相约一九九八。 这首歌他记得火遍了大街小巷，大江南北。 忍不住跟着哼哼了几句。 打开心灵剥去春的羞色 舞步飞旋踏破冬的沉默 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 绵绵细雨沐浴那昨天昨天 昨天激动的时刻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 迎接我从昨天带来的欢乐欢乐 来来相约九八 来来相约九八 相约在银色的月光下 相约在温暖的情意中 来来相约九八 来来相约一九九八 相约在甜美的春风里 相约那永远的青春年华 心相约心相约 相约一年又一年 无论咫尺天涯。 晚上，包饺子。 李红军让冯小美多放点硬币，水果糖，花生米。 尽量让每个人都吃到吉祥，免得每年为了吃到硬币一个个都硬往嘴里塞饺子。 春晚还没结束，李红军有些乏了，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许是上了年纪，精神不济的关系。 李红军悄悄的离开了客厅，去卧室里休息了。 迷迷糊糊的李红军睡着了。 可他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就被人喊醒了。 “爷爷，爷爷，奶奶喊你吃饺子了。” 自己的大孙子李睿被派来喊自己。 李红军不由得会心一笑，因为自己有起床气，所以才会拍自己的长孙来喊自己。 看着时间才十一点多点，李红军牵着大孙子的手重新来到客厅。 “小美姐你想煮两盘饺子，让金铭开车去给他老丈人送去。” 冯小美埋怨道：“老蔡也真是的，让他来家里过年死活不来，都是一家人太见外了。” 李红军解释：“全无不是见外，他是想在家守着已经走了的媳妇罢了。” “人老了就爱回忆过去·······” 李金铭的媳妇是蔡全无的闺女，俩人拎着保温桶里面装着刚出锅，热气蒸腾的饺子开车走了。 家里这边开始煮饺子，随着一盘盘饺子端上桌。 徐慧珍：“雪茹，咱俩把剩菜热一热。” 年夜饭永远都吃不完，有些菜冷掉了只能热一热。 这个时候，孙迎春的电话响了。 接通后，本来高兴的面容瞬间换了脸，然后走出去接电话去了。 听然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但能看到他正在跟电话的另一端争吵着。 “李欣，我告诉你，你不用那这些瞎话来骗我。” “我没骗你，等明天我把咱们儿子亲自送到你面前。” 孙迎春气急败坏：“你想干什么？” “费这么大的心思不就是想要钱么，难道是我给的分手费不够？” “不要想着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来威胁我，我不吃你那套！” 阴沉着脸的挂断电话后，孙迎新暗暗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碰了她呢，这女人太可恶了，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想嫁进孙家的门，休想。 孙迎新闻了闻心神，大过年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破坏了气氛。 当他从新走进屋内的时候，还是之前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只是他不知道，远在香江的另一边。 名为李欣的女人已经收拾好行李，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孩子，明天妈妈就带你去见爸爸。” 李欣站在酒店里的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外面。 心里暗道：孙迎春，百十万而已，休想就这么打发了我。 我李欣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你没想到，我拿着你的钱非但没有去打胎，反而是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看明天你怎么办？ 孩子就是我最大的筹码，我不信你孙家不让我进门，这可是你们孙家的骨血。 第二百一十八章 片爷要饭 年三十，十二点钟声敲响。 给蔡全无送饺子的李金铭夫妇也回来了。 女人们去厨房端饺子，李红军喊着：“孩子们吃饺子咯······” 吃饺子的时候，李红军抱着自己的大孙子李睿，这孩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毕竟是自己的长孙李红军对他还是有着特殊的感情。 都说隔辈亲，李红军当了爷爷后才明白老人宠溺孩子的心里。 特别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他对儿子没什么感觉，但对自己的第一个孙子投入的感情，的确比其他孙儿要深。 那么多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都很怕他，唯独李睿这个小家伙不怕他，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他总是亲近这个孩子的原因。 为此，其他儿女在背后还埋怨他偏心眼都偏到孙子辈了。 以前他就偏疼大姐李媛媛，现在偏疼李睿，怎么都逃不开他们姐弟了。 酸归酸，但没人敢跟李红军提出异议，又或许大家都习惯了。 那个父母不偏疼儿女？他们也是身为人父人母的，自己也有孩子，也会偏心。 因为包饺子的时候放了很多的硬币，糖块，几乎人人都吃到了。 结果，就是剩了很多的饺子。 冯小美：“都不吃了？” “明天早上吃煎饺子。” 李家热热闹闹的吃了饺子之后，回屋开始休息。 大年初一。 孙儿辈的孩子们睡了一觉精力旺盛，院子里，胡同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耳畔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其他人难得有时间陪着父母唠嗑，李红军去收拾傻狍子，野兔。 其实狍子肉不算好吃，但野兔做了可是很香的。 中午的时候李红军喝了点白酒,饭后开始他雷打不动的午睡。 睡的正香的李红军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了。caso 睁开眼，李红军缓了缓离开了床上。 走出屋外，所有人都在院子里围住了一个面容姣好，穿戴新潮的女人。 这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孩。 “发生什么事了？” 李红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爸，您醒了。” “爸，这女的是来找迎春弟的。” 李红霞脸色难看的拉着他来到人前：“大哥，这姑娘说孩子是迎春的。” 李红军看着一旁气呼呼的孙迎春：“二外甥过来。” “舅······” “过来，离我近点，我又不打你。” “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舅，她就是个戏子，当初我跟她不过是玩玩罢了，过后还给了她一笔钱，都好久不联系了，谁知她已出现就抱着个孩子，还说是我的，这怎么可能？” “她这样的女人又不止我一个相好的。” 李红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面容很熟悉知道是香江的女明星，但名字嘛就不知道了。 看来又是一个想嫁入豪门的女明星。 “这么冷的天，先把人迎屋子里说话。” 李红军率先进了客厅。 李家人跟在后面,李欣抱着孩子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进了屋，李红军看了看婴儿，出生没多久还看不出什么来。 “迎春，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 “如果这孩子是你的，大舅做主这孩子进孙家的门，让你爸妈帮你照顾着。” “如果这孩子不是你的，咱们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抹黑的。” 说这话的时候，李红军死死盯着李欣这个女人。 李欣感觉得似乎被野兽盯上了一般，浑身颤栗，但她不怕，这孩子真的是孙家的。 当初跟了孙迎新的时候，她就跟其他人断了来往，一心想要嫁入豪门。 孙家本来就是搞医的，冯小美找出来剪刀递给孙迎新。 孙迎新剪断了孩子的发丝，用来做亲子鉴定。 李红霞：“托人送国外去做。” 这件事太过重大，本来在香江就能做亲子鉴定，但李红霞却选择了送去国外。 “等待结果需要一些时日，这姑娘跟孩子暂时就别离开京城了。” 话落，李红军指着孙迎新：“你去给她们母子安排地方。” 李媛媛接茬：“爸，就让她们住进咱家的酒店。” 李媛媛眨眨眼睛，小声道：“这事不管如何，都不能流传出去对姑姑，姑父一家的声誉有损，放咱们家有点有吃有喝，还有人看着免得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李红军觉得大闺女想的很周到。 “嗯，你安排。” 得了命令的李媛媛带着李欣跟孩子走了，亲自给她们送去了自家的酒店。 并且让酒店的人帮忙看着，李欣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媛媛的监视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个电话她就知道了。 媛媛回来后，告诉了大家已经安排妥当了。 李红军看着外甥：“你是怎么打算的？” 孙迎新：“舅，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娶她。” 李红军：为什么？ 孙迎新：“因为这女的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这样的破烂货有什么资格进孙家的门，做孙家的媳妇？” 李红霞气的站起身来，朝着儿子一顿暴揍：“你知道她是破烂货，你还招惹人家，你是收破烂的吗？” 孙志强拦住了媳妇。 他不是儿子挨打，这个儿子应该揍他，孙志强是怕气坏了自己的媳妇。 孙志强拦住了老伴，对着儿子：“这样的女人的确不该脏了咱们家的门风，她不过是为了钱而已，到时候给她一笔钱罢了。” 好好的大年初一，就这么被搅合了。 觉得烦闷的李红霞喊着要出去转转，透透气。 李红军披上大衣，带着老伴，几个人准备饭后出去走走就当消化食了。 “吱嘎，推开大门。” “妈呀！” 李红霞刚卖出左脚，似乎踩到了什么。 吓得她妈呀大叫一声。 李红军紧忙一瞧，原来是个老乞丐。， “别怕，就是乞丐。” 大过年，自己妹妹还踩了人家，李红军就像给点钱把乞丐打发走。 但就近一看，有些熟悉。 “片爷？” “李···李···李···” 徐慧珍跟陈雪茹看着老的不成模样的片爷，连忙回屋倒了杯热水回来。 “片爷，喝点热水。” 期间，李红军小声的给孙志强解释，当初这房子就是片爷卖给自己的。 片爷喝了点热水缓了过来。 大家把片爷掺进了院子里，片爷走进了院里就不动了。 眼神四处撒摸，这就是当初他的家。 李红军劝道：“片爷，天寒地冻的，进屋暖和暖和，吃点饺子。” 片爷点点头。 进入之后，李红军让冯小美赶紧去给片爷把饺子热热。 片爷：“爷们，有酒吗？” 李红军：“有，我陪片爷喝二两。” 酒菜上桌，二两半的被子，片爷直接灌下去半杯。 “哈······” 片爷用脏了唧的袖子抹了把嘴。 “谢了，爷们。” “片爷，您这是怎么个情况？” “您全家不是在东北好好的么？” 片爷叹道：“哎，儿女不孝啊。” “老伴走了，我也伺候不懂他们了，就把我给赶了出来，我只好回到了京城。” “开始还能找到一些打更的活，后来人家也嫌弃我老了，没了来源我就开始四处要饭······” 徐慧珍跟陈雪茹跟片爷都是老相识。 忍不住替片爷鸣冤：“你这儿女也太不是东西了······” “慧珍老板，雪茹经理，片爷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啊。” “牛爷怎么样了？” 徐慧珍：“牛爷他走了。” 片爷神情一顿，把剩下的就给干杯了。 李红军又给片爷倒酒。 片爷忍不住，哽咽道：“牛爷走了啊，我老是说请他喝酒，可一直还没实现呢。” 看着眼前的片爷，李红军的思绪又飘回了五六年的时候，片爷就在胡同口拉洋片。 牛爷提笼遛鸟，徐慧珍的小酒馆，陈雪茹的丝绸店。 无数人从脑海中一一闪过。 陪着吃喝过后，片爷打了个饱嗝。 “爷们，谢谢招待。” 看着步履蹒跚的片爷，即将走出来大门口。 李红军忍不住喊了声：“片爷。” 大家都看向了李红军，片爷也是脚下一顿。 不带李红军说什么，片爷朝身后摆摆手：“爷们，片爷虽落魄了，但片爷风骨还在，不能给你添麻烦。” 此时，忽然天空飘起了雪花。 片爷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消失在拐角处。 徐慧珍：“片爷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 陈雪茹：“真没想到片爷到老了会混得这么惨。” 李红军：“去找街道说说，让他们把片爷送到养老院去，看他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年了。” “他去养老院的费用咱们出了。” 徐慧珍：“行，这件事我去办，到时候把片爷送到跟慧芝一个养老院。” 李红军点头：“行，就交你去办了。” “片爷这房子咱们得了实惠，就当做是报答他了。” 李红军不是心善，而是他不能看着片爷冻死在街头，好歹片爷也是老相识，这四合院的价值他是知道的，在片爷身上得到了便宜，权当是回报一点给他了。 经过片爷这件事，大家也没了心思出去。 大家也看出来父母的心情不好，都把自己的孩子给卷在屋里不许他们吵闹，惹到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因为片爷李红军失眠了。 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这些跟片爷老相识，都失眠了。 心中升起一股化不散的淡淡忧愁。 大正月的，李红军怎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几天后，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孩子是孙迎春的，面对这个结果李红霞跟孙志强都挺高兴的，孙家又添了一个小孙子。 但孙迎春却高兴不起来。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骨肉，就不能流落在外面。 李红军让李媛媛开车把李欣跟孩子，从宾馆带了回来。 李红霞抱着孩子，眉开眼笑忍不住逗弄着。 李欣知道，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她忍不住心里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母凭子贵嫁入豪门了。 孙迎春：“李欣，你说个价。” 李欣：“什么意思？” 孙迎春嘲讽道：“你偷偷生下孩子不就是为了钱么。” “都这个时候了，装什么装，孩子留下你拿着钱滚蛋。” 李欣的眼泪说来就来，那委屈巴巴的模样跟亲噙满四合院里的秦淮茹有一拼。 不亏是演员啊，眼泪说来就来。 “迎春，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孙迎春冷哼：“哼，难道你不是吗？” “收起你虚伪的表现，想要进我们孙家的门你不配，你自己什么名声你不知道？” “如果让你进了门，我们孙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欣也知道自己跟过的人太多了，可她还是不甘心，自己做了这么多难道就腹水东流了？ “迎春，我可是孩子的妈妈啊！” “是啊，所以我用钱来买断你妈妈的这个身份。” 孩子是李欣最大的筹码，李欣认为孙家会为了孩子妥协的。 “孩子是我的，我是不会跟孩子分开的。” 孙迎春：“你确定？” 李欣：“我确定。” “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孙迎春：“孩子会有妈妈的，但这个妈妈不是你。” 不论别人说什么，李欣就是不跟孩子分开，说来说去就是想进入孙家的门。 孙迎春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个臭彪子，你自己什么样心里不清楚？” “满香江谁不知道你是不要脸的碧池，花钱就能······” “想进入孙家？痴心妄想，你死了这条心。” 李红霞：“别浪费时间，说个数。” 李欣见孙家人话说的这么难听，知道人家是不肯接受自己了。 就狮子大开口子：“八千万。” 这个价一出，所有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连脾气最好的孙志强都气坏了。 孙志强冷着脸：“带着你的孩子滚出去。” “我们孙家就当没有这个孽种。” 李欣也急了：“你们就不怕我曝光这件事？” 孙迎春：“你曝光，我又不会少块肉。” “香江的小报还少了我的花边新闻了吗？” “我死不承认到时候你又如何？” 李欣：“孙迎春，这可是你的亲儿子。” 孙迎春：“只要我想，我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亲儿子。” “八千万？你可真敢开口，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李欣抱着孩子走了，她以为会有人留下她。 但可惜，没人搭理她，她只能带着孩子回到了宾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华仔 李欣在宾馆暂时住了下来。 孙家始终没人联系她，似乎是把她忘了一般。 开始的时候她还信心满满，但渐渐的她慌了。 难道孙家真的不要这个孙子了？ 孙家这边则是一直晾着她，李红霞每天都念叨着什么时候把孙子抱回来。 孙志强也只能劝她在等等。 “老伴，再等等，八千万她可真敢开口，我本打算给她个几百万。” “志强,她会不会带着孩子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了？” 孙志强摇头：“不会的，放心。” “她不过是求财而已，只是我们加码没谈拢。” 李红霞越想越气，这一切都是儿子惹出来的。 拿起扫把，李红霞找到了自己的二儿子,一句话都不说上去就是抽，孙迎春要跑。 李红霞喊道：“你今天要是敢跑，我就立遗嘱,往后孙家的所有都给你大哥，你一分钱得不到。” 孙迎春麻爪了，只能蹲在地上让自己老妈出气。 李红霞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实在是惦记孙子的她只能找到自己大哥拿主意。 “哥，都晾了她几天了。” “嗯，再晾几天。” “晾的越久，到时候咱们破的财越少。” 李红霞：“给她点钱无所谓，主要是我想孩子了。” 李红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媛媛，去把他们母子再带来。” 李红霞写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大哥，两百万可以吗？” 李红军想着如今香江的房价：“给她三百万，起码也让人家在香江繁华地段买套房。” 李红霞又写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几百万而已，对孙家来说不算什么。哪怕八千万他们也拿的出来，说来说去还是李+欣她不值。 李媛媛见到了忐忑不安的李欣，一句废话没有，只说了一句跟我走。 从新来到李家的李欣，孙迎春掏出一份协议给她。 “签了。” 协议是李红霞提前写好的，拿了钱孩子从今以后与她无关，连探视权，知情权都没了。 李欣看着协议,只要自己签下名字，将来这个孩子跟她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了。 这无所谓，她本身就是想拿孩子要挟孙家。 目的达到就好，但当她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得了三百万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她犹豫了，这个字该不该签。 钱太少了，跟她的心理价位相差甚远。 可孙家的态度强硬，这字她不签的话，一分钱都得不到，自己还要养着拖油瓶。 总是心里万般不愿，但形势比人强，她不得不低头。 “不签字行不行？” 李欣可怜兮兮的看着孙迎春：“我同意把孩子交给你们，不签字行不行？” “每个星期让我探视一次孩子，他总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孙迎春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她心机手段太高明。 “不行，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今天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签的话,你就带着孩子走。” 孙迎春下了最后通牒。 李欣无奈签了字,孙迎春又拿出来印泥,让她按手印。 李欣拿着孩子换来的三百万支票，心里暗骂孙家人无耻。 他耽误了一整年的时间，最后却换来了三百万，她亏大了。 签了字之后李欣被请出了李家，李红霞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忍不住亲了又亲。 孙迎春的心态似乎也发生了改变，浪荡公子被这个孩子给套牢了。 那种血脉之间的感应，让他对这个吸着手指的小家伙忍不住的想要亲昵。 李红霞：“迎春，去买婴儿奶粉，孩子可怜往后吃不到母乳了。” 孙迎春：“哎，我这就去。” 李红军：“媛媛，你去陪着你弟，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都买些什么。” 孙迎春的事情解决了，小家伙李红霞给带着。 没几日，徐慧珍也告诉他，片爷住进了养老院跟徐慧芝作伴去了。 正月十五一过。 宋玲玲从老家回来了。 李红军想着她老家就在长江下游，就提议让宋玲玲把父母接到京城来。 “玲玲，把你父母跟弟妹接到京城来生活。” “大叔，京城的生活成本太高了。” 李红军不以为意：“你这个小富婆手里也有几十万了······” 宋玲玲撒娇：“这些钱也就够我买套小房子的。” 李红军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晚上好好表现，我送你一套公寓。” 具体步骤就不为外人道也，因为怕被屏蔽。 一下省略三万字。 嗯，李红军老当益壮，三万字还是能凑得齐的。 日子悄然流失。 李红霞忍不住问他：“大哥，年都过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去三角洲岛啊？” 李红军摇头，九八年了，李红军知道今天雨水频发，洪涝要来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怎么还会把自己置于险地呢。 不过春寒乍暖的，李红军提议大家去香江，哪里气候暖和适合养老。 “咱们好久没去香江了，回香江看看，今年在香江呆一年。” 李红霞跟孙志强也许久没回去了，也有些想念，大家一起动身去了香江。 到了香江，两家的别墅离得又不远。 李红军每天最爱做的就是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喝着茶水。 冯小美跟徐慧珍，陈雪茹，每天都会去李红霞家里逗弄小家伙。 他们在香江的别墅佣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个老管家。 保密还没到位，辛苦宋玲玲客串，每天几个人的生活起居都是宋玲玲来操办。 小空姐变成的小厨娘，小女仆。 李红军偶尔会跟关小姐见一面，叙叙旧情。 冯小美几人或许是年纪的原因，反而对这方面越来越没想法了，李红军如果没要求，她们也不会提，巴不得他去折腾别人。 这一日关小姐来电。 “李董，天气这么好，陪人家出去转转好嘛。” “有什么好转的，香江就这么屁大点地方，不如我去你家里，我下面给你吃呀。” “讨厌，人家今天真的需要你嘛，只要你陪人家出去大不了，晚上你想玩什么游戏都随你。” 李红军心动了。 喊上家里的司机开车去跟关小姐约会去了。 司机在关小姐的指挥下进入一条街面上停了下来。 司机：“李先生，前面有人拍电影，路被堵上了。” 李红军：“那就掉头，绕过去。” 关小姐：“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李红军不解：“不是去购物吗？” 关小姐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今天给你省点钱。” 李红军‘啪’的一下拍在她的丰腴处。 “给我省钱？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好啦，人家说错话了。” 俩人下了车，关小姐没有明目张胆的挽着他，而是全副武装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是谁，不仅带着帽子口罩，还围着一条围脖着当下。 怎么看都有一股子欲盖弥彰的模样。 “到底在搞什么？” 李红军皱着眉。 关小姐撒娇：“华仔在拍电影，我来探班呀。” 李红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他人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好再离去，怎么都要给这个小妞面子。 在关小姐的带领下，他们在闹哄哄的剧组见到了华仔。 华仔刚下戏，见到他们后很恭敬的给李红军打招呼。 鞠躬：“李董您好，我是华仔。” “呵呵，华仔不要客气。” 李红军看着风靡万千的大众情人，感觉华仔的个子有点矮。 关小姐给华仔眨着眼睛：“华仔，我来探班你不请我找个地方坐坐？” “李董，佳慧，我在对面的酒楼定了包厢，赏脸过去坐坐？” 李红军好笑道：“可以！” “不过，华仔我很可怕么？别这么拘束。” 华仔心里想，你看上去不可怕，但当初你来港岛的时候可是搞得全香江束手无策。caso 到了酒楼里的包厢，华仔亲自给他斟茶。 关小姐看着期期艾艾的华仔，忍不住给他抛砖引玉。 “华仔，你平时不是说很仰慕李董么，有事情跟他请教？” 华仔：“对，对对。” “李董，我想开一家电影公司，想要自己拍电影·······” 李红军明白了，今天关小姐攒这个局就是为了给华仔引荐自己。 李红军恶狠狠的看着关小姐，小狐狸竟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大手不老实起来，先收点利息。 “华仔既然是关小姐的朋友，我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这样，跟香江其他电影公司的条件一样，上映的其他事情去找李氏娱乐的冯安泰总经理商议。” “跟他说我同意了的。” 李氏集团牢牢把握着内地的院线，掌控着香江电影人的生死，也不怪华仔要托人来求他。 跟华仔吃过饭，喝过酒，李红军就带着关小姐回到住处。 当然是关小姐的住处。 “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往后不可以了知道吗？” 关小姐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般：“人家知道错了，这不是华仔求到我的头上，我没办法嘛。” “听说你俩的关系不一般？” “不不不，都是谣传，我跟华仔就是好朋友而已。” 经过深入了解，关小姐一边承受着暴击，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缘由。 原来帮华仔不仅是看面子，还收了人家的好处。 关小姐不总拍电影，她的钱要养活大洋彼岸的家人，还有自己的日常奢靡开销，所以才想办法赚钱呢。 鉴于这女人自从跟自己有了关系后，很老实的份上，李红军准备给她找点事情做，也找条财路。 “看来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嗯，人家的钱都听你的投资了内地商服，每个月还要给爸爸妈妈弟弟一大笔赡养费······” 李红军：“你这一家子跟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算了，你家里的事情我不多做评价，你去成立一个物业公司，到时候我让集团在香江收购地皮，盖房，交给你来出售，出租！” “木嘛！” 李红军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好恶心。” “谢谢你。” “你谢的太早了，你可要想好了，我不习惯跟人共享，也不喜欢二手货，受了我的好处你就不能跟其他人咯。” “讨厌，把人家当成什么人了，人家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李红军掐灭烟头：“不说这些了，来，我们继续玩游戏。” 后半夜，李红军跟着司机回别墅了。 他没有选择留下来过夜，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家。 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但他的心始终在家花这里，关小姐就是他胜利的一剂调味品罢了。 没过几日，管家找到他。 “老爷，收到一份请帖。” “拿过来我瞧瞧。” 李红军躺在摇椅上，享受着宋玲玲的按摩。 他看着请帖纳闷，自己在香江没什么熟人啊，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可他来香江并没有大张旗鼓，外人并不知道啊。 打开请帖后，看着落款的向家，他知道这是昨天去片场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向家请他赴宴，不过也就是生意上的事情罢了。 李红军本不想给他们这个脸，但想着日子无聊去瞧瞧也没什么。 “玲玲，去化妆，晚上陪我出去见客。” 还未出门，关小姐来电。 “没时间，向家约我赴宴。” “向家找我干嘛？还不是陪你去见了华仔后，我来香江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你好好想想要怎么补偿我。” 宋玲玲化好妆后都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冯小美看着他：“晚上要出去？” 李红军点头：“嗯，向家邀请我，我去去就回。” 陈雪茹：“少喝点酒。” 徐慧珍给他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路上注意安全。” 李红军告别家人，带着宋玲玲坐车离开了别墅。 向家兄弟邀请他是参加家宴。 到了向家后，本以为是管家来迎接他，没想到是向家兄弟亲自迎接。 “李董，幸会。” “向老板亲自迎接不敢当啊。” 陈兰笑眯眯的牵着宋玲玲的小手：“妹妹，男人们聊天咱们女人也插不上嘴，走跟姐姐进屋。” 一行人进了屋里，酒菜已经摆好。 “李董，咱们边吃边聊。” “打听到您喝不惯红酒，这茅台是从内地运过来的。” 李红军笑道：“向老板有心了。” 说着一堆毫无营养的话，向强不善言辞，一直都是陈兰活跃气氛，向胜在一帮给打机锋。 “李董！” 陈兰接着给李红军倒酒之机，开口：“李董，咱们虽然没见过面，但中国星的电影一直都是交给李氏院线上映的。” “这杯酒我敬您。” 看着二两半的缸子说干杯就干杯，李红军忍不住喝彩：“好！” “不亏是女中豪杰。” “我陪你干了。” 陈兰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开口：“李董，小妹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您给个面子。” 李红军喝的高兴，只要不涉及到利益，李红军准备给这个女人一个面子。 “说，如果不是院线分成上的事情就可以。” 第二百二十章 李红军提前截胡陈老师 陈兰笑道：“今天小妹也是受人支托。” “想跟李大哥讨个人情。” “你说的我一头雾水，这个人谁啊？” 陈兰让伺候在一旁的保姆去喊人。 不一会儿，周星星从二楼走了下来。 “李大哥，就是周星星。” 李红军想起来来了，是当年他带着家人在浅水湾遇见周星星拍电影，剧组发生的纠葛。 周星星有些闷，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么活跃。 陈兰给周星星倒了杯酒：“还不敬李大哥一杯酒。” “李大哥,当年的事情不怪星仔，他只不过是个演员。” 周星星端着酒杯：“李董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 看着周星星把白酒喝下去，咳嗦几声后。 李红军开口了。 “这件事我早都忘了！” “来，星仔，坐下来一起喝酒。” 陈兰紧着给周星星使眼色。 人家给自己连,自己得接着,周星星主动给李红军倒酒。 “李董，阿星就再跟您讨个脸，我的电影能不能在内地上映？” 李红军一脸的问号：“星仔，你的电影上映事情为什么问我呢？” 周星星疑惑的看着他：“李董，我的电影李氏院线不给上映啊。” 李红军明白了，原来是冯安泰还记着当初的事情，肯定是他故意卡住了周星星。 李红军端起酒杯：“星仔，来陪我喝酒，喝完这杯酒我就给你解决问题。” 周星星站了起来，双手捧杯跟他干杯后。 李红军也不食言，周星星他是蛮欣赏的，再说当初的恩怨跟人家周星星也没什么关系。 “妹子，我借你家电话一用。” 李红军在佣人带领下来到客厅茶几上，拨通了内地的电话。 “安泰啊。” “叔。” “周星星的电影以后别卡着了。” 李红军朝着饭桌道：“星仔，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李董，是星辉。” 李红军又对着话筒讲道：“叔知道你的心意了，往后星辉的电影可以在咱们院线上映了。” 挂断了电话，李红军摇摇晃晃的重新来到酒桌。 “星仔，努力拍好电影，当初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是下面的人讨好而已，来继续喝。” 李红军来了香江之后很少喝酒，在家里媳妇不让喝，也没人陪他喝酒。 妹夫孙志强倒是能陪他，可妹妹也不让啊。 难得出来喝一次，他这是喝痛快了。 向胜也跟他敬酒：“李董，往后还请多关照。” 喝着喝着，李红军就有点多了。 “星仔，明天继续喝啊？” “李董，明天怕是没时间啊。” 闻言，陈兰瞪了周星星一样：“李哥喊你喝酒，你就让剧组停一天。” “在拍戏啊？” 周星星点头：“拍一部喜剧片。” 李红军很好奇，因为周星星电影他都看过，忍不住问道：“叫什么名字？” “喜剧之王。” 李红军打了个酒隔：“女主角是张白纸是？” 周星星没想到李红军会知道这么多。 但陈兰等人显然是想多了。 当初他们可是派张白纸跟温霞去过内地打攻坚战的。 显然，他们多了，还以为李红军对张白纸有意思呢。 之后，李红军被宋玲玲搀扶着回去了。 周星星也喝多了,在向家客房休息了。 剩下向家两兄弟，还有陈兰。 向强：“今天咱们帮着阿星解决了他的问题，他公司的电影往后咱们就可以插一脚了。” 向胜：“这个李董还蛮好说话的。” 陈兰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表面上看似人畜无害，但你想想当初他搅合的香江成了什么样子？” “黑白两道都被他吓死了，连港府都对他束手无策，给他赔礼道歉，他能是个好相与的？” “不过，张白纸这孩子明天我看可以安排她去见李董。” 向强：“我嘴笨，今天他跟你喝酒很对脾气，这是还得你去安排。” 向胜：“是不是趁机让他给咱们的电影······” 陈兰：“不行，这样的手段上不得台面，人家也不会因为个黄毛丫头就放弃这么大的利益。” “咱们先慢慢相交，如果内地的院线百分之八十都被李氏集团掐在手里，咱们得罪不起啊。” 第二日。 陈兰约他前往半岛酒店喝下午茶，暗示他一个人来。 李红军这次只身前往。 到了半岛酒店后，见到了陈兰跟张白纸这个小丫头。 陈兰生怕他误会，就解释道：“李哥，没其他的意思，就是这丫头崇拜您，想跟您多接触接触。” “妹子，有心了。” 既然人家都把肉送到嘴边了，李红军也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喝着下午茶，陈兰把房间的房卡给他留下了。 李红军给司机打电话让他买个相机，之后给送到房间来。 张白纸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叔，很难想象他已经年过六十了。 对于陈兰干妈提出让自己陪李董这件事，她一点不反对，虽然没有上次奖励的那么多。 但干妈也答应会捧她，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真的搭上了李董这条线，往后自己不仅能在香江火，还能火遍祖国大地。 进了电梯，李红军看到电梯门合上之后，便不再装正人君子了。 搂着十八岁的张白纸，感受着小蛮腰的魅力，能嫩出水的皮肤······ 李红军陶醉了，老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这个时期的她才十八岁，比宋玲玲还小几岁。 洗过澡之后，相机送来了。 李红军开始排上了艺术片。 绳艺这门手艺在李红军的手上重出江湖。 事后，李红军感到可惜，这丫头出国留学太早了，已经被破瓜了。 如果她要是完璧之身，李红军还真想把她当成金丝雀圈养起来。 李红军难得晚上没有回去，跟家里撒了个谎。 他跟关小姐的时候都没有留宿在外面，实在是小妖精太迷人了。 这一晚，李红军照了上千张照片。 第二日，李红军溜了张白纸的联系方式，神清气爽的回家去了。 张白纸还要去喜剧之王的剧组拍戏，李红军不能耽搁人家的事业啊。 并且还承诺，以后有机会关照张白纸。 张白纸也是一个段位极高的高手，李红军给她钱她不要，要带她购物也不去。 并不想把昨晚的一切当成交易，那不就成了高级的吉女了吗。 李红军回去后家里只有宋玲玲。 “玲玲，家里人呢？” “大姐，二姐，三姐去孙家看小家伙去了。” 宋玲玲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他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有些发酸的说道：“大叔又去跟狐狸精约会了。” 李红军嘿嘿一笑，没解释。 宋玲玲所指的是关小姐，李红军并不想让宋玲玲知道自己跟张白纸的事情，万一哪天宋玲玲说秃噜嘴了，再让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即便是关小姐，他也不会让媳妇知道的，人家为了他考虑都把宋玲玲主动推给他了，再出去沾花惹草不得把媳妇儿惹急眼了啊。 接下来李红军来香江的消息彻底泄露出去，不再是秘密，各种邀请接撞而至。 李红军疲于应酬，苦于应付，如果他不参加邀请绝对会给自己的声誉抹黑，一个狂傲自大帽子绝对少不了。 无奈之下，李红军只能对外宣布他会内地了。 从此之后他就是那笼中鸟，每天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别墅里，不敢再出门乱转了。 对于上层社会的交际他本就很厌烦，那种虚以蛇尾的假笑面具他戴够了。 他不出门了，冯小美，徐慧珍，陈雪茹，乃至宋玲玲都满意极了。 宋玲玲暗道：终于没有狐狸精跟她争抢大叔了。 不知不觉间，宋玲玲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金钱才跟大叔在一起的，但渐渐的她自己都没发现资金沦陷了。 每当用金钱作为借口，她的底气都不足了。 心态上的变化，或许宋玲玲自己意识到了，但人都喜欢掩耳盗铃，不想承认实事，勇敢面对。caso 时间扎眼进入到了八月份。 面对洪峰，社会各界，四面八方都献出了自己的一份爱心，尽一份力。 李红军给李媛媛打电话，让她准备了两个亿的资金。 以集团的名义，大张旗鼓的捐出去一个亿。 另一个亿用来采购应急物资，给抗洪抢险第一线的战士们送去。 李红军交代，集团一定要跟进捐助的资金用处，否则，他怕这一个亿到最后不知道有多少会落在实处。 三角洲岛也传来信息，海岛被淹了。 李红霞等人都怀疑，李红军他是不是有未扑先知的超能力。 不然，为什么会不同意今年去三角洲岛，反而来了香江。 一家人都完毕避过了这次险情。 李红军能说啥，说自己是穿越者恐怕会被当成精神病。 也只能找个蹩脚的理由，糊弄过去了。 李红军突然得到消息，内地似乎对民营影视公司要出台宽松政策，允许民营影视公司独立发行。 李氏娱乐的电影一直都走的合拍片的路子，如果这个消息能够落实，往后就不用在费尽周折走合拍片的路子了。 李红军记得这个消息应该是千禧年之后的事啊。 不过，这只是个小道消息，还有待于落实。 秋去冬来。 李红军看到新闻上的一则报道。 棒子国的网络游戏天堂上线了，一上市，便火遍全棒子国，注册人过百万，在线人数几十万。 李红军想起了内地网游市场。 内地第一款网游他记得是侠客行，石器时代是之后的。 或许可以提前布局网游跟互联网了，李红军想着如今几个儿女都很忙碌。 思来想去她准备这件事交给二女儿，李芳芳。 如今李芳芳一直跟在姐姐李媛媛身边，掌控集团经济大权，也只有她才有多余的精力来负责互联网公司。 对于李芳芳，他也很信任。 主要是几个儿女隐形中也分了各自的派系，李芳芳跟大姐李媛媛，弟弟李金铭是一派的。 李红军决定在香江过年，所以他打电话让李芳芳提前来香江为互联网公司做准备。 父女俩相见，李芳芳先跟老爸老妈撒娇，然后她有意无意的盯着宋玲玲。 对于这个贴身女秘书，李家的儿女背后颇有微词，防范心更重。 如今的李家被他们姐弟之间打造成铁桶一片，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他们是绝不允许有人差劲一脚，来与他们分一杯羹的。 宋玲玲被李芳芳的眼神盯的十分不自在，好在饭菜好了，冯小美喊大家吃饭。 宋玲玲以往都是跟着一起上餐桌的，这次李芳芳来了，她感受到了敌意，所以悄悄的一个人去了厨房吃饭。 李红军也没管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招呼自己二闺女多吃点。 吃过饭，父女俩坐在花园里喝茶聊天。 “网络通讯，聊天，游戏，购物，这些开发我要你在一年之内见到成效。” “爸，您提出的这些真的有市场前景吗？” 李芳芳表示疑惑，要知道现在内地使用的网络基本上还是56k的拨号连接服务。 可不是未来的5g网络，现在李红军口中的这些就跟天方夜谭没什么区别，也不怪李芳芳无法想象。 “你不要去想那么多，你的任务就是尽快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相信老爸，老爸绝不会无的放矢，你想想老爸这一生做过错误的决定吗？” 李芳芳摇头：“那倒没有。” 李红军的每一次决定都是无比正确的，他就是李氏集团的指路明灯，是舵手。 李红军严肃道：“我不管你用多少钱，但我一定要在一年后见到成效。” “如果有可能的话，先把聊天室建起来，这个是最容易简单的·······” 李红军郑重道：“我认为互联网时代要来临了，将来李氏集团的主业重心将会是互联网。” “爸爸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了，千万别让爸爸失望啊。” 李芳芳保证：“爸，放心，我年底之前把互联网分公司建起来，把团组组建起来，高薪聘请招揽人才，尽快在年前就投入研发。” 说完了正事，李红军难得脸色通红，为他自己接下来的话而感觉躁得慌。 “二闺女啊，小宋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她就是爸爸的贴身秘书，照顾爸爸的生活而已。” “你看是不是就别给人家脸色看了。” 李芳芳已经跟自己老妈沟通过了，也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爸，就冲您，我也不会故意为难她的，只要她能好好伺候你照顾你就行。” 父女俩说着体己话，宋玲玲手里端着饭后甜点准备给这对父女送到花园来。 当她听到大叔给自己跟女儿讲情，忍不住用手捂着小嘴，无声的落着泪。 第二百二十一章 青梅竹马 李芳芳得了李红军的通知后，开始忙碌起来。 在李家财力支撑下，一切都以奔跑的速度在进行着。 李红军这个甩手掌柜一点不操心，他给蔡全无打了个电话。 “全无啊，别一个人在京城呆着了，来香江跟我们一起过年。” “师傅，你不说我也要去呢,外孙放了假就跑去香江了，我都想李睿这小子了。” 蔡全无出行前去买了一些特产，烤鸭，六必居酱菜、果脯蜜饯等。 想着李红军爱吃杀猪菜跟蛋肠，蔡全无又去买肠衣自己灌了肠。 酸菜塑封好，蔡全无大包小裹的出发了。 因为李红军对外宣称回内地了，不好出面，徐慧珍亲自去接蔡全无这个老朋友。 须发皆白的蔡全无见到徐慧珍之后，难得笑道：“劳烦您亲自来接我。” “德行，咱们谁跟谁，一家人别老这么客气，弄生分了。” 蔡全无只笑不语，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以前就是个力巴，扛大个的窝脖，没有李红军，没有徐慧珍，他蔡全无甭说如今给孩子留下不少家业。 能不能娶妻生子都两说呢,当年他要啥没啥，连个工作都没有,要不是李红军他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这辈子不无外乎就是个力巴了。 车子回到山顶别墅。 山顶别墅是李红军后来买的，在浅水湾住闷了,他也来到山顶享受登高望远。 蔡全无打开包：“慧珍，你爱吃的槽子糕。” 徐慧珍笑呵呵的接过：“全无，你有心了。” 陈雪茹不痛快了，这蔡全无第一个想着的人是徐慧珍，她心里能爽就怪了。 事事都与徐慧珍争强好胜的陈雪茹立马道：“蔡全无，我呢？” 蔡全无掏出一个罐头瓶子：“喏，这是雪茹老板你爱吃的咸菜。” 陈雪茹笑呵呵：“有心了，有了这咸菜我早上能多喝一碗粥。” 蔡全无笑道：“如果不是石头太沉了，我就把腌咸菜的石头给搬来了。” 这石头还是贺老头给徐慧珍留下的，徐慧珍后来交给了蔡全无，如今小酒馆已经没了，这腌咸菜的石头也就没用处了，平时腌的咸菜就供应家里人。 他给冯小美的是烤鸭。 冯小美看着烤鸭忍不住回忆道：“我年轻那会儿，逃婚来了京城没见过世面，第一次吃烤鸭还是红军弟弟带我去的。” 说这话的同时，冯小美宠溺的看着李红军。 李红军也轻拍她的手，俩人浓情蜜意的样子撒了其他人一嘴的狗粮。 对于冯小美跟李红军，所有人都没招，人家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只能摇头心里感叹：比不过,比不过呀。 李红军拉着冯小美，俩人从小时候回忆起来。 你一句,我一句，看大家都认真的听着，她俩也不厌其烦的絮叨着。 “小时候红军只要学校一放假，就会回乡下。” 李红霞在一旁插言：“小美姐，还有我呢。” “对对对，还有红霞。” “我们在乡下日子过得苦啊，用吃糠咽菜来形容一点不为过，每天吃棒子面窝头，吃的胃都反酸水，哪个时候就盼着他们兄妹放假来乡下，” “只要他们来了，舅舅跟舅妈肯定会带细粮，猪肉，还有一大堆的好吃的。” “我跟大哥二哥就能吃到白面馒头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麦香味。” “借他们兄妹的光，我们的日子能好过许多。” “他们兄妹不吃窝窝头，我妈哪个时候每天早上都给红军跟红霞做疙瘩汤，里面还会放几滴香油，啧啧，哪个味道啊，想想我都忍不住流口水。” “每次红军跟红霞都会给我跟大二，二哥流出来一些，我还好一个女孩子吃一点就饱了，可大二，二哥要跟着妈去上工，赚工分，干力气活，吃一碗疙瘩汤还得再吃几个窝窝头。” ······ 说完了吃喝，看着要住嘴的冯小美，陈雪茹忍不住继续问道：“大姐，你再跟我们说说红军小时候的其他事。” 宋玲玲很有眼色的给冯小美倒了杯温茶润口。 冯小美喝了口茶水，眼神里充满着回忆，继续道：“因为他们兄妹来了，我就不用上工了，每天陪着他们兄妹玩耍。” “红霞还好，跟村里的其他孩子能玩到一起去，红军呢就比较淘气。” “上树掏鸟窝，下河捕鱼，捉蚂蚱，烧老鼠······” “有一次他做到一只大老鼠，用绳子把老鼠的尾巴绑住，然后用火把老鼠给点燃了，开始他看着很有趣，但看着老鼠活活烧死后，他觉得老鼠很可怜，就再也没捉过老鼠。” 因为他长得好看，村里的孩子都愿意围着他转，当然，也是他大方，他总会给身边小伙伴分糖果。 他偷土豆，玉米烤着吃，偷地里的西瓜······ 最后都是舅舅跟舅妈按照市价陪给人家，不然啊，他早就被人家抓去了。 李红霞：“小美姐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胚子，我们玩过家家的时候，小美姐就给我哥当媳妇······” 冯小美一脸惋惜：“后来他们兄妹上了初中后，就很少来乡下了。” 他们的故事太多了，冯小美只是捡着说，如果要事实都说，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李红军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吩咐：“全无，炖酸菜你去做，别让家里厨子做了，别糟践了东西，他们可做不出来地道的杀猪菜来。” “听您吩咐！” 蔡全无起身去洗手做饭去了。 李红军看着蔡全无带来的几颗酸菜，忍不住想着等孩子们来的时候，让他们再带点来。 接着李红军又吩咐家里的保姆兼厨子，让她用小米闷上一锅二米饭，吃杀猪菜没有二米饭感觉不对味。 杀猪菜有了，自灌肠也有了，没有酒这么行？ “玲玲，去拿一瓶茅台，晚上我跟全无喝二两。” 家里佣人给蔡全无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蔡全无做饭就是省心，杀猪菜端上来，肠热了热切片，小咸菜一碟，花生米一碟。 其他的菜就交给了家里的厨子，他不能喧宾夺主，免得人家担心自己丢了工作。 蔡全无夹了一粒花生米：“当初小酒馆还在，那时候最奢侈的就是半斤酒加上一碟花生米。” 李红军问徐慧珍：“家里酒窖珍藏的老酒还有多少？” 徐慧珍：“不多了，没几坛子了。” “没事，这些年也陆续往里面填，虽然年头不如那些老酒，但也有一二十年了。” 吃饭的时候李红军没看到妹妹的大儿媳跟大孙子，忍不住问道：“小周跟孩子呢？” 李红霞：“儿媳带着孙子在家里上钢琴课呢。” 孙志强：“可苦了孩子了，这么小就填鸭式的教学。” 李红军对于此时不发表意见，毕竟孩子姓孙不姓李。 李家的孩子都是散养的模式，孙家的孩子如今是圈养模式，不能说他们方式方法不对，毕竟是豪门贵子，但这种没有童年，牺牲童年的教育方式真的好吗？ 李红军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妹妹怀里的小孙子，这小家伙恐怕将来也得重走一边他哥哥的老路。 这孩子够可怜的，没有童年，就连少年时期也都被各种教育塞得满满的。 回头看看李家的孙儿们，一个个不仅没上贵族学校，放了学撒丫子的疯玩，监制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啊。 李红军对于孙儿辈的要求就是，考上大学，其他的无所谓。 期望不同，要求自然不同。 望子成龙的心谁都有，但小周可能太激进了。 既然说到了大儿媳，李红霞口气不满的埋怨道：“这女人现在翅膀硬了，我让她在生个二胎，她却说等孩子大一点再说。” 李红军劝道：“你别急，我看要不了多久你不催她，她也要主动给你再生个孙子。” 李红霞等着大眼：“哥，为啥啊？” 李红军朝着她怀里的裹着手指的小家伙，努努嘴：“就因为他。” 李红霞还没转过弯来，但妹夫孙志强明白了。 “大哥，你是说······” 李红军朝着妹夫点点头：“就是你想的这样。” 孙志强跟李红霞夫妻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原因，无外乎财帛动人心。 老二孙迎春有了儿子，将来准定是要跟老大孙迎新分孙家财产的。 之前老二是个浪荡子，不结婚z海媚还没觉得有什么觉得没什么威胁，自家丈夫是老大，自家还生了长孙，优势很明显。 即便将来分家产，他们也是分得大头，但现在不一定了。 李红霞：“我跟志强的想法是，俩儿子不分大小，不偏不倚，将来的家产一人一半，她生再多也没用。” 孙志强：“媳妇说得对，总不能因为钱让两兄弟生分了。” “更何况，老二当初可是姑父指定的继承人，总不能因为老大的孩子多，就少了老二的那份。” z还媚对于当初过继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哪怕她剩的再多都无用，如果孙迎春要跟她计较，他们这一房恐怕都得不到多少。 她的一番心思恐怕是白费了，有李红霞这个婆婆在，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李红霞的强势，惹急了都能够让孙迎新跟她离婚，别以为她给孙家生了孩子就可以左右孙家了，只要婆婆在一天，她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更何况，当初她还签了婚前协议呢。 说心里话，谁要摊上李红霞这种强势的婆婆也够受的。 吃完了饭，李红军忍不住去安抚一下，躲在厨房里一个人吃饭的宋玲玲。 以往他一个人的时候，或者没几个人宋玲玲都会跟大家一起，但今天的人有点多，李红霞虽然对她这样的人不齿，但因为大哥的也就接受了。 但今天有亲家公蔡全无，宋玲玲多少要顾忌一些。 因为宋玲玲的存在，李红霞还特意教育了一番孙志强，让他不要生出其他心思，把花花肠子收起来，她在世一天，就不可能让孙志强有出轨的行为。 孙志强冤枉死了。 他这一辈子都被李红霞吃的死死的，虽然眼热甚至眼馋大舅哥的行为，但他是真的有贼心没贼胆。1 李红霞深的老娘陈金凤的真传，也是一个很双标的人。 自己男人不能有逾越的行为，但自己的儿子她就不闻不问，特别是老二孙迎春，也就是嘴上讨伐一下他的花花行为。 心里恨不得多找几个，给她多生几个小孙子，小孙女。 晚上，李红军因为今天跟小美姐回忆了往昔。 自然要温存一番的。 “红军，我已经人老珠黄了。” “难得你还不嫌弃我。” 李红军轻拍小美姐一下：“说什么浑话呢。”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你看看你的身条跟年轻小姑娘一般，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冯小美虽然知道李红军是哄骗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心里得意。 “就会说好话哄我，我都六十多了，皮肤都松懈了，我自己能不知道？” 夫妻俩说着悄悄话。 李红军想着不仅z海媚为了家业有其他小心思，他们李家的明争暗斗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美姐，我们都不年轻了，人都有个旦夕祸福的，我想趁着咱们清醒的时候，把股份分配一下。” 冯小美知道总有这一天的，更何况在她身上还有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呢。 “你想怎么分？” 李红军稍作沉吟：“当初给了大外甥迎春百分之五，还要给二外甥流出来百分之五。” “我身上剩下的股权所有儿女平分，侯成当初把门窗厂给了他，陈家大宅也给了他，所有他是没有权利享继承权的，徐静理当初也说明白了。” “所有人平分我的股权，金鹏跟潇潇慧珍想怎么分她身上的股权，是她自己的事情，咱们不参与。” “陈雪茹那边，她身上的股权应该留给一品这孩子了。” “剩下你的百分之五十，我想你分给媛媛百分之二十，金铭跟芳芳每人百分之十五。” 冯小美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就按你说的办。” 李红军忍不住搂紧了这个以自己为天的女人。 “谢谢你能理解，虽然媛媛不是你亲生的，但你待她比亲生的还好。” “我这么分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姐弟三人关系好，媛媛跟芳芳也偏心金铭这个弟弟，金铭这孩子你也知道，他担不起集团来，咱们家只有媛媛，静理，侯成，适合做继承人。”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静理跟侯成不是我李家的血脉，怎么也不能把集团教给他们，就只剩下媛媛了，金铭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他名义上将来是集团的董事长，但有媛媛这个大姐在背后掌舵，集团也能走得更远。”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给媛媛争取到大股东的原因，媛媛作为集团最大股东，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有发言权，决定权！” “到时候加上芳芳，金铭，他们三人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没有人会撼动他们姐弟三人在集团，在李家的位置。” 当然，李红军也承认，他自己是偏心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立遗嘱，孙迎春谈恋爱 李红军跟冯小美商议完毕之后，心里有决策。 翌日，李红军把徐慧珍跟陈雪茹喊道一起，也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她们。 其实，说与不说，商不商议都可以，当初就约定好她们俩身上的股权自己分配。 李红军找来律师,李红霞跟孙志强是见证人，把李氏集团的股份一次性的给分配完了。 当然，这份遗嘱得是他死后才会生效。 同时，李红军还把给二外甥孙迎春的百分之五给留出来了，条件是四十岁之前如果不结婚，股份就留给他的儿子,想要股份就老老实实的娶妻，踏踏实实过日子。 遗嘱生效,李红军锁在汇丰银行的保险柜里。 这件事,李红军让李红霞透露给孙迎春。 孙迎春得到消息后，忍不住跟李红霞悲呼：“妈啊，你让我一时间上哪去找个媳妇啊？” “我眼瞧着就要四十岁了，我大舅也真狠心啊。” 李红霞可不管那些：“反正我是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你不结婚到时候股份就留给我孙子，虽然咱们孙家的产业不如你大舅给的多，我也留给我孙子，给你在深圳开的医院也够你生活滋润了。” 孙迎春是花花公子一枚，浪荡成性，他已经习惯了换女人如换衣服。 让他一辈子只穿一件衣服,他真的做不到啊。 但他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家里，如果连家里都放弃他了,他往后的生活要咱们办啊。 两权相害取其轻，孙迎春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他选择妥协。 家人，孩子，家产,等等都是他不能割舍的。 娶妻娶贤，孙迎春琢磨了一圈自己认识的女人就没有能够在家相夫教子的，最后他把目标放在了医院里最年轻的妇科大夫身上。 郝鑫鑫，二十四岁，长相虽不如那些明星戏子，但也算得上是出落标致的美人儿。 更何况还是学医的，能在事业上帮得到自己，毕业了就来自家医院工作，还是个美景感情经历的小白。 就她了，孙迎春决定对郝鑫鑫展开猛烈的追求，要在四十岁之前把郝鑫鑫娶回家。 情场老手孙迎春没想到，在追求郝鑫鑫的道路上，他遇到了无数阻碍，这个清冷的美人儿对他似乎不怎么感冒。 每天他都兴冲冲的要讨好郝鑫鑫，但每次都像开车遇到了隔离带，不得不刹车减速，因为清冷美人儿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孙迎春不气馁，每天都会在饭店打包好饭菜,送爱心便当。 郝鑫鑫看着拎着饭盒的孙迎春，就像见到了瘟疫一般：“孙院长，您难道每天就没事情做吗？” “能不能不要再来打扰我工作了，您也是医生出身，精力旺盛的话就去给患者看病不好吗？” 孙迎春舔着脸：“鑫鑫啊，你不要这么抗拒我，我可是真心的在追求你啊。” 郝鑫鑫讽刺道：“我谢谢您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您为什么就偏偏看上我了呢？” “你告诉我，你看上我哪里了？我改还不行么？” 郝鑫鑫可不信孙迎春的话，这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还能缺了女人？ 孙迎春每天都要遭受到郝鑫鑫的暴击，还是那种直击灵魂的暴击，他就纳闷了，自己难道就这么招她讨厌？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孙迎春似乎为了印证这一想法，开始给自己的情人儿，或者一些相熟的女人打电话，听着那些恭维，讨好，甚至暗示，孙迎春摸着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魅力依旧在啊。 孙迎春其实是走入了思想无趣，他一个快四十岁的大龄单身老男人，哪里来的魅力可言？ 还不是金钱的魅力作祟，如果他是穷光蛋，穷钓丝，你再试试，看有没有女人搭理你。 为此，孙迎春不得不求助与其他人。 别别人哪能跟他说实话啊，实话得罪人啊，孙迎春不死心给李媛媛打电话求助。 “大姐······” 说出了困惑的孙迎春，等着李媛媛给他出谋划策。 “迎春弟弟啊，别怪大姐说话直接，外面的女人还不是看上了你的家世？你的钱财？” “你可以试试跟她们说你被扫地出门，破产了，你看看她们的态度就会明白了。” 孙迎春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李媛媛说的对，有道理，但他偏偏不信邪。 难道就没有一个女人是对我真心实意的？ 经过一番尝试，得到了灵魂暴击三连击，整个人呆若木鸡。 他被扫地出门，破产的消息就像一股旋风刮了起来，他现在再给人打电话不仅女人，就连那些平日里一起逍遥快活的狐朋狗友都拒接他的电话了。 尝尽了人情冷暖的孙迎春，彻底大彻大悟。 他洗了澡，刮了胡子，准备重新出发，把郝鑫鑫追到手，结婚生子，也像大哥那样过着幸福甜蜜的小日子。 可奈何，郝鑫鑫一点好脸子都不给他。 只能再次求助于大姐李媛媛。 “迎春弟弟，你的心思套路是都是对的，但还不够诚信，打动一个女人，感动一个女人是要用心的。” “姐姐唉，我还不够诚信啊？” 李媛媛：“你试试亲手做一次饭送给她，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挂断电话，孙迎春决定亲自动手尝试一次，但他一个大男人根本就没下过几次厨房。 并且他家的冰箱里除了啤酒，就是饮料，根本没有食材。 孙迎春亲自去了超市大采购，买了一大堆的食材，可惜，他不会做。 他不是没想过求助其他人，不说别人就是李家的兄弟姐妹们，哪个都是从小在李红军身边长大的，多多少少都会些厨艺。 但人家做出来跟饭店似的，跟自己花钱去买有什么分别？ 最后挑选了鸡蛋，柿子，做了一道柿子炒鸡蛋。 嗯，这是他唯一会的家常菜，配上一些熟食。 大米饭他倒是做出来了，毕竟按照比例添水，只要张手任何人都能做熟了。 孙迎春兴冲冲的拎着饭盒给郝鑫鑫送爱心便当去了。 郝鑫鑫见他依旧是不理不睬，看着饭盒也无动于衷。 等孙迎春走了之后，其他的小护士羡慕道：“郝医生，孙院长真痴情啊，对你锲而不舍的追求真是羡煞旁人啊。” 郝鑫鑫冷笑：“你喜欢？” “让你给你了，我都被这个牛皮癣烦死了。” “喏！”郝鑫鑫把饭盒推给旁人：“便宜你们了。” “谢谢郝医生咯。” 小护士们叽叽喳喳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饭盒。 “姐妹们，咱们又有口福了，看看今天孙院长给咱们郝医生送的什么好吃的！” “咦······” “柿子炒鸡蛋啊！” “算了，还不如咱们食堂的饭菜好呢。” 低头写着病例的郝鑫鑫终于被吸引了。 孙迎春送了什么？咱们还会被嫌弃呢？ 看着无人问津的饭盒，郝鑫鑫打开之后看到了是柿子炒鸡蛋。 鬼使神差的她尝了一口‘嗯’？眉头一皱。 暗道：这味道不对啊，不是饭店做的。 好普通的柿子炒鸡蛋，难道是他亲手做的？ 不对，这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亲手给自己做饭？忍不住摇头否定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或许是饿了的缘故，好消息吃了一半，猛然惊醒，自己怎么还吃了呢？ 暗恨自己，下次说什么不能再吃了，这不是等于在暗示他嘛。 晚上，孙迎春下班的时候来取饭盒，见到饭盒里的饭菜少了一半，心里暗暗高兴。 媛媛姐说的办法果然有效，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第二日，孙迎春还是做了柿子炒鸡蛋，一如既往的给郝鑫鑫送爱心便当。 郝鑫鑫今天有些忙，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得以休息，但这个时候食堂早就关门了。 看着已经冷掉的饭盒，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她打开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掩耳盗铃版的告诫自己，今天是因为食堂关门了，自己太饿了才会吃他送的东西。 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以后会接二连三的接受，这点是郝鑫鑫没意识到的。 从此以往，孙迎春每天都给郝鑫鑫送柿子炒鸡蛋。 终于，有一天，郝鑫鑫受不了。 “喂！” “鑫鑫，你在跟我说话？” 孙迎春喜上眉梢，她主动跟自己说话了。 不枉自己一片心意，为了她连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放弃了浇灌。 “这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郝鑫鑫没好气道：“能不能别送柿子炒鸡蛋了？” 闻言，孙迎春脸色一暗：“好。” 郝鑫鑫似乎没感受到他的误会，继续道：“柿子炒鸡蛋我都要吃吐了，现在连打嗝都是一股子鸡屎味。” 孙迎春还以为郝鑫鑫是彻底厌烦了自己，没想到峰回路转，自己这是迎来了春天嘛。 “好的，明天我就给你换其他的。” 孙迎春笑眯眯的拎着饭盒摇摇晃晃的走了，郝鑫鑫忍不住暗叹：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 回家之后的孙迎春就打长途电话跟bj的亲人们请教，如何做菜。 浪费了无数食材，他终于学会了锅包肉的做法。 接下来一个星期，郝鑫鑫吃了一个星期的锅包肉。 孙迎春来取饭盒的时候，郝鑫鑫放下手指的圆珠笔。 “孙迎春，咱们商量一下成么？” 孙迎春愣愣的看着她：“商量什么？” “锅包肉是好吃，但也不能一直吃？” 孙迎春明白了。 保证道：“嗨，我这不是才学会么。” 一下子说漏嘴了，孙迎春连忙：“放心，明天保证换花样。” 落荒而逃的孙迎春没看到，身后郝鑫鑫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郝鑫鑫没想到孙迎春会为了自己去学做饭，心里一片感动，但也疑惑，这花花少爷难道真的爱上自己的了？ 为了自己而改变，郝鑫鑫终归是女人，忍不住掏出抽屉里的小镜子看着自己，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难道我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浪子回头？” 自己很普通啊，最多就是贤妻良母罢了，没有任何优势啊。 她不知道，贤妻良母恰恰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孙迎春嫌打电话请教麻烦，跑到了一家饭店的后厨，在金钱开道下，让师傅教他如何做菜。 一千块一道菜，厨师还是很乐意奉献出一点点时间跟精力的。 孙迎春学了如何拌凉菜，还有一道女孩子都爱吃的宫保鸡丁。 每个步骤他都记下了，但自己回家操作后还是不如饭店里的厨师做的好吃，但也可以算得上是家庭版的凉菜跟宫保鸡丁了。 隔日，孙迎春就拎着他做的宫保鸡丁，拌凉菜。 还有一杯暖暖的速溶咖啡。 孙迎春是妇产科的常客，其他人一见到他来了就知道是来干嘛的。 大家都离开了办公室，把空间让给她们。 “鑫鑫，你尝尝。” “还不错，这是你做的？” 孙迎春像是受到了冤屈一样：“肯的是我亲手做的啊。” 看着郝鑫鑫不相信的眼神：“当然了，我是跟饭店的厨子学的。” 郝鑫鑫好奇道：“人家肯教你？” 虽然孙迎春决定好好过日子了，但他从小养成的少爷脾性还是没改变。 “我给了他两千块，就学他两道菜，他这么会不愿意？” 郝鑫鑫一边感动，一边暗骂他败家子。 两千块啊，两月的工资就学了两道家常菜，让普通家庭出身的郝鑫鑫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你回去，明天给我炒个土豆丝就行了，这个不用特意去学了。” 孙迎春死皮赖脸的从个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我们下班去看电影。” “陈p斯演的好汉三条半，挺好乐的。” 郝鑫鑫本想拒绝，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她只想回去好好休息，每天下班她都是沾枕头就着。 但看着孙迎春殷切的眼神，她不认拒绝。 “好，下班见。” “你赶紧走，在这里呆久了同事会说闲话。” 孙迎春回到办公室之后，特意刮了胡子，用发胶抹了头发。 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一会儿看看手表，一会儿看看时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他在等着下班约会，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在郝鑫鑫身上找到年轻时候，那会儿跟女孩子约会的悸动。 度秒如年的孙迎春终于迎来下班，他把车子开到了门口。 等郝鑫鑫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保安想要表现一下帮着开车门都被他拒绝了。 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能就轻易的放弃了呢。 车上：“鑫鑫，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看电影。” “你看着安排，不过看完电影就送我回家。” 郝鑫鑫盯着他：‘不许动歪脑筋。’ 孙迎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吃饭的时候孙迎春大献殷勤，郝鑫鑫说了他也不听，只能由着他去了。 进入电影院后，郝鑫鑫对他严防死守，最后还是被他把小手给握住了。 “孙迎春，不许太过分了。” “好，我们看电影。” 孙迎春知道适可而止，攥住了小手下次不就可以亲小嘴嘴嘛。 第二百二十三章 郝鑫鑫出嫁 孙迎春这边如火如荼的谈着恋爱。 不过孙迎春有个私生子的事情，他一直没跟郝鑫鑫坦白。 一直瞒着，双方家长也见面了。 李红军见他婚事都定了，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也按照承诺给了他。 孙迎春在拿了郝鑫鑫的一血，连结婚请帖都发出去之后，才跟郝鑫鑫坦白。 “鑫鑫，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你说。” “我有个儿子。” 本来懒散的躺着的郝鑫鑫瞬间就坐了起来,宛如炸了刺的猫：“孙迎春你再说一遍！” “鑫鑫，我不想骗你，我被人算计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不过，鑫鑫，哪个女人就是为了钱，我是真的不知情，是她躲到了国外把孩子生下来后我才知道的，你放心,我已经给了她钱，往后她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郝鑫鑫抿着嘴，牙齿死死咬着嘴唇，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 一边用枕头打着孙迎春，一边骂着没良心，骗子。 因过于用力，嘴唇都咬破出血。 看着宛如疯魔的郝鑫鑫，孙迎春不躲不闪，任凭她发泄。 发泄过后，郝鑫鑫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靠在床头，屈膝，把脸埋在双腿之间。 悔恨的泪水阴湿了床单。 可郝鑫鑫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喜帖发出去了，亲朋好友都知道她要嫁人了。 更何况自己还被这个没良心的骗到手了，什么都让人得到了，她如今反悔为时已晚。 沉默了一天的郝鑫鑫终于打开了房门。 ”姓孙的，我是不会给人当后妈的，这个婚礼到底举不举行由你决定。“ “鑫鑫,你放心，这孩子我妈给带着，等他上学后就会住校······” “孙迎春，我认命了，如果你做不到所说的，我就闹你的天翻地覆。” “如果婚后，你还出去拈花惹草，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孙迎春被郝鑫鑫冰冷的眼神震慑的心里发颤。 连忙发誓：“鑫鑫，你信我，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 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孙迎春张口就来，女人没有不喜欢听好话的。 扎眼，九八过去，迎来九九。 孙迎春的婚礼是在内地举办的，为了迁就郝鑫鑫，因为郝鑫鑫的家是内地的，亲属好友都在内地。 正是十六，婚礼当天。 孙家本着低调的原则,只有亲朋好友参加婚礼。 好在郝鑫鑫的家里没有挑理,如今的李家也好，孙家也罢走的都是低调发展，猥琐发育的路线。 不争虚名，因为虚名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等到网络时代来临，到时候虚名带来的就是利而是弊。 就好比，李红军没穿越之前，他自己抽的烟永远都是二十块以上一包的，然后兜里还会揣着一盒几块钱的便宜烟。 跟同事散烟的时候，他就散便宜烟，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偷偷的抽好烟，自己得到了实惠才是真的。 虚名有的时候是累赘，是负担。 因为孙迎春的婚礼，李家的孩子们难得齐聚一堂。 李红军把李媛媛跟李芳芳，李金铭三个孩子单独叫到一旁。 “把你们单独叫出来是因为，我已经提前立好了遗嘱！” 话落，酒楼包房内一片寂静，李媛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都打的泪珠滚滚而下。 带着哭腔：“爸，您怎么了？” “如果医学发达了，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国内不能只我就陪着您去国外······” 李红军好笑的看着大闺女：“还是我大闺女疼爸爸，不过你们想多了，爸爸身体没事！” 李红军特意秀了秀他的二头肌：“不仅没事还很健康。” “爸爸提前立遗嘱是不想等我走了之后，看到你们兄弟姐妹之间因为钱财打官司。” “只为为什么，也是因为看到迎新的媳妇刷小心眼，有心跟迎春争遗产。” 李媛媛不相信的看着李红军：“爸，你没骗我。” “没有，爸爸怎么舍得骗你呢，爸爸这一生骗谁都不会骗我大闺女。” “我的股份你们所有兄弟姐妹均分，姑姑当初给的百分之五十在你们妈妈的身上。” “等我跟你们妈妈走后，这百分之五十，媛媛你百分之二十，金铭跟芳芳每人百分之十五。” 李红军盯着二女儿李芳芳，大儿子李金铭解释道：“至于为什么要多给你们大姐百分之五，是因为你们大姐需要绝对的掌控权。” “芳芳能力足够，但没有媛媛的果断，霸气。” “儿子你呢，各方面都还可以，但不突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放在古代你是个能守护江山的君王，但无法开疆扩土。” “所以名义上你还是集团的继承人，你爷爷当初说了，无论如何都让你这个长孙继承，但是呢，如果你做错了选择，你大姐就会出面制止你，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多给你大姐百分之五股份的缘由。” “还有，你们姐弟三人一定要团结知道吗，跟其他弟妹起码要保持表面的和谐，只要你们姐弟三人抱成团，你们三人的加一起超过了集团百分之五十的绝对控股权，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你们的地位。” 李芳芳：“爸，您放心，大姐当家我是服气的。” 李金铭也表态：“爸，我也服气，我知道自己比不过大姐，二姐，有她们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红军明白，这三个孩子从小就感情深厚，只要集团不是其他弟妹继承，他们三人谁当家都无所谓。 李红军忍不住打趣：“儿子，你大姐比你多百分之五的股权，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不满意？” “要知道以如今集团的市值，百分之五就是数十上百亿啊。” 李媛媛插言：“等到将来我们也老了，孩子接班的时候，我会从自己的股份里转给弟弟百分之五。” 李金铭嘿嘿笑道：“我就知道还是大姐疼我。” 李媛媛白了他一眼：“德行，都给你又如何。” 李红军很满意这个三个姐弟的态度，但还是否定了李媛媛的想法。 “不必如此，媛媛啊，等你退休的时候，你要从你们三个的孩子之中挑选一个有能力的人继承，到时候你这百分之五就给继承的人，否则股权少了到时候在集团内部就没有发言权。” “当然，如果你们三个的孩子将来都不堪重用，也要从其他弟妹的孩子们里挑选继承人，毕竟都是李家的血脉，也都不是外人。” 李媛媛：“爸，我懂得，您放心。” 李红军想了想，接着道。 “还有，金铭集团的房地产你抓在手里就好，其他的以后不许跟人抢夺。” “芳芳，互联网你掌控，将来互联网跟地产绝对是公司盈利最高的项目。” “媛媛你呢，依旧掌控着集团财政大权，如果弟弟妹妹们出现了监守自盗的情况，别因为钱财搞得人尽皆知丢了李家的李家的脸面。” “只要他们给出交代，就放过他们一马，毕竟都是你的弟弟妹妹。” 李红军想着集团如今的手机，电脑，汽车，这三项业务。 嘱咐道：“房地产的泡沫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年，肯定会到来。” “金铭你给我死死的记住，只要到了2015年，集团的房地产项目要全部脱手！” 李红军不厌其烦的交代：“记住是全部，集团的商场，各地的商服······” “你现在就可以在手机，电脑，汽车这三项业务里，选择一项等房地产项目全部脱手后，你也不会成为光杆司令。” “媛媛，如果你有精力的话，也在手机，电脑，汽车这三厢业务里选一项担起来。” “爸爸跟你们掏心窝子，汽车跟手机是你们姐弟最好的选择，电脑就不要去跟金鹏争了，他没什么野心，只喜欢研发工作。” 李红军说了好多，李媛媛，李芳芳，李金铭怕记不住用纸笔记了下来。 直到，冯小美来喊他们典礼已经开始了，才结束了这次的秘密谈话。 李红军终究还是偏心眼了，没办法。 谁让这三个孩子他从小投入的太多的心血，跟这三个孩子感情最深，李红军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或许也因为他们的妈妈是小美姐的关系。 李红军已经决定退休了，他要给年轻人让位，他一天不正式退休，这些孩子们遇到什么事情都会犹豫不决，畏首畏尾，考虑他。 这样是无法真正的成长的。 至于娱乐公司，他是准备最后交给李一品的。 虽然陈雪茹会把股份全都留给他，但这孩子毕竟手底下只有品牌服饰这一块业务，在华夏做高端品牌不容易。 国人都喜欢歪果品牌，崇洋媚外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根除，或许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婚礼主持人邀请他上去讲话。 李红军拿着一份文件，嘱咐了一对新人后，把文件交给孙迎春。 “这是舅舅送你的新婚礼物，也是当初答应你的，跟你大哥迎新一样多的股权。” “谢谢舅。” 李红军拍了拍孙迎春：“娶媳妇了，成家了，往后要成熟点，好好的过日子。” “舅送你两句话：踏踏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 孙迎春的婚礼结束后，李红军召集了李家所有人，宣布正是退休。 如没有重大事情发生就别打扰自己的退休生活。 李红军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了李媛媛。 这里面记着集团未来的发展，以及一些项目的研发，只要李媛媛这个实际掌舵人按照他的指使去做，集团十年内市值破万亿。 甚至二十年后，市值几万亿。 孙志强跟李红霞也宣布退休，准备跟着他们一起去海岛养老。 孙家的医院就交给了两个儿子去折腾，孙家跟李家在香江的物业也有专人打理。 内地的房产李红军让李金铭全都抛售，但香江的并没有，毕竟香江不是地广的大陆，香江一直都是寸土寸金，哪怕李氏集团最后衰落了。 价值几十亿香江的物业收租也够李家的后人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甚至东山再起。 等到十年二十年后，香江物价的价值还会翻数倍，价值过百亿，这是李红军给李家人留的后路。 李红军当晚在自家的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就带着亲人，一起去了三角洲岛。 被水淹过的三角洲岛，已经被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京城还是北风萧萧雪花飘飘，这边四季如春。 每天沙滩慢跑，垂钓，篝火，看着日出日落。 李红军渐渐的爱上了这样安逸的日子。 宋玲玲也喜欢上了这样慢节奏的生活，或许是说她习惯了当李红军的秘书，喜欢上了这个大叔。 “大叔，能不能给我个孩子？” “你这何必呢，当初我立遗嘱，分股权的事情你也知道。” 宋玲玲倔强道：“我没想过跟谁争什么，你跟各位姐姐给我的钱足够我衣食无忧，几辈子不愁吃喝了。” “你让我想想，考虑考虑。” 李红军挥手赶走了宋玲玲，他躺在沙滩椅上，故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冯安泰给他来电话了，娱乐公司要招募一个新的电影导演。 “叔，姜晓军要拍鬼子来了，公司如果投资的话姜导演愿意签约到咱们公司。” 李红军这道这就是个天坑，当然不会往下跳了。 更何况，他姜晓军的产量还不高。 但他没有一下就驳了冯安泰，反而问道：“他要多少投资?” “叔，两千万。” 李红军砸一下嘴：“啧啧，两千万啊。” “按照他大手大脚的性格，你觉得两千万够吗？” 冯安泰在电话的另一端很肯定的回答：“不够。” “我觉得这么也得三千万。” “不投了！” “他这片子太敏感了，摆明了无法上映，赔钱赚吆喝的生意咱们不做。” “公司也不差他一个导演，如今公司那么多新人导演，有这钱咱们能培养多少新人导演？拍出来多少部卖座又叫好的影片？” 李红军打发了冯安泰之后，张白纸又联系他了。 “大叔······” 这故意嗲嗲的声音，让李红军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小妖精，找我有什么事？” “大叔，老谋子导演的新电影我想演女主角。” “嗯？” 李红军疑惑道：“新片叫什么？” “我的父亲母亲。” 李红军暗道：原来是这部片子啊。 紫怡不就是因为这不电影女主角才火起来的么。 可李红军当初答应了老谋子，不参与他电影创组。 “小妖精啊，我当初答应过老谋子，电影的事情不插手，你这让我很难办啊。” “食言而肥的事情让我怎么做？” “要不我问问冯钢炮，你演他电影的女主角怎么样？” “不嘛，不嘛，我就要演老谋子的新片，老谋子的电影能拿奖······” 张白纸这个小妖精许下了一堆的承诺，李红军无法拒绝。 “这样，我跟他联系一下试试看。” 李红军没有把话说死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放飞自我 李红军挂断张白纸的电话后，拨通了老谋子的电话。 “李董。” “老谋子啊，好久没联系了，听说你要拍新片？” 老谋子一楞，李董从不过问他电影的事情，难道这次想要插手？ “是啊李董。” “有这么个事，有人托我想要参演你新片的女主角,我不太好拒绝，所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当然，如果你那边为难的话就算了。” 老谋子没有回答，因为女主角已经有了人选，是他自己去电影学院挑选的，但这个女孩子迟迟无法进入角色，演不出来他要的效果。 更何况,李董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李董，不知是哪位女演员？” “香江的张白。” 老谋子对这个新的玉女掌门人有印象。 他不认为张白这么灵秀漂亮的女孩能验出来,村姑的形象。 “李董，让他来剧组，行不行的我试试戏，不满您说现在的这个女主角一直无法进入角色，我也有心思换人，但剧组有拖不起。” “如果这个张白能够胜任角色，女主角就由她来出演，如果她达不到要求，李董我想坚持用现在的女演员。” “好，三天之内我让她去找你报道，行不行的你试戏，不行的话就让她会香江。” “当初我也应过你，这次也碍于人情，我只负责牵线搭桥，行不行的还看你。” 有了李红军的承诺,老谋子放心了。 挂断电话后，李红军通知了张白。 “立刻动身。” “大叔，我就知道你行的。” 李红军笑道：“别拍马屁，人家要试戏，不行的话就当来内地散心了。” 老谋子挂断电话，他没发现张紫衣躲在一旁偷偷的听他讲电话。 听到导演想换人，张紫衣无声的哭泣着。 这个机会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不想也不愿失去。 傍晚，张白纸就到了深城。 李红军离开三角洲岛，跟张白练了十八般武艺，吹拉弹唱尝试了一遍。 第二日，张白喉咙沙哑，脸色红润，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在经纪人带领下去找老谋子了。 李红军回归海岛，继续他的退休养老生活。 可是张白纸却在老谋子哪里碰了壁，她的国语不过关没问题，有配音，这点老谋子能忍受。 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而已，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却没有一点演技可言,这就是老谋子不能忍受的。 副导演：“导演，这张小姐虽然穿上花棉袄，但她也不像乡下人啊。” 老谋子狠狠的吸着烟：“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她没演技啊，还不如小张呢。” 副导演：“导演怎么办？这张白纸毕竟是李董推荐来的，要不您在调理调理，就用她？” 老谋子把烟屁仍在地上，用鞋底翻过来覆过去，狠狠的碾压一番，似乎是要把心里的苦闷给发泄出去。 “不行，决不能将就。” “我来跟李董说，坚决不能用这个张白纸！” “剧组因为张紫衣进入不了状态，一直这么耽搁下去也不行，花销太大了，到时候也没法跟公司交代，张紫衣如果再这样剧组就只能停工，放假，重新找女演员了。” 被老谋子拒绝的张白纸脸色很不好看，本以为有李红军在背后给其撑腰，换女主演这件事十拿九稳。 但没想到还是被老谋子义正严词的给拒绝了，并且人家说的都无可指摘，是她自己不争气，及不如人。 经纪人还想据以力争，但张白纸是聪明人，带着经纪人离开了。 “白纸，你为什么不让我跟导演争取一下呢？” “李董说了，他只给我争取这次试戏的机会，他只负责牵线搭桥，如果这次我们仗势欺人，李董固然不会说什么，但往后你想过吗？” “再想得到李董的看中，资源，就不可能了。” 经理人比张白纸大了不少，但思想上还没有张白纸成熟，或者说心机。 张白纸拨通了李红军的电话：“大叔，我被导演给拒绝了。” 声音中喊着委屈，欲哭无泪的感觉。 李红军：“算了，他这部戏的女主角既然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就随他，等他下部戏我提前给你预定。” 张白纸从没跟他要求过什么，他总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拔枪无情。 挂了电话后，张白纸看着经纪人，得意道：“看到没。” 经纪人给她比划个大拇哥，给她点赞。 张白纸还有很多行程，这次李红军也没离岛跟她幽会，她回香江去了。 不过，张白纸有件事很犹豫，她跟最近蹿红的谢峰想要谈恋爱，但她也知道这些大佬们的癖好心里，自己要是接受了谢峰，她将失去太多，太多。 且不说李红军这边的资源支持，香江的一众大佬都是看李红军的脸色吃饭，到时候会不会对她······· 特别是她的干妈陈兰，一句话就能封杀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张白纸即想跟谢峰谈恋爱，又不敢，只能无限的拖下去了。 张白纸走了之后，关小姐来了。 深城某酒店里。， “李董，我想要谈恋爱结婚了。” 话落，关小姐小心翼翼的看着李红军，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嗯，你的想法是好的，我祝福你。” 李红军说的很平淡，他跟关小姐不过是交易罢了。 “李董，那你在香江的房产还会交给我的物业公司来打理吗？” 关小姐如今靠着李红军从手指缝里流出来的，就已经让她吃的沟满壕平，她是真不愿意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之前什么样，以后还少么养。” 得了李红军的承诺，关小姐放心了。 反而更用心的来报答他，毕竟她打算要好好谈恋爱了，往后李红军就不会再宠幸她了。 李红军也放开了玩耍。 拿着一个香蕉，水路，旱路，一起走。 关小姐的演技很好，一会儿演个小狗，摇尾乞怜，一会儿演个小猫，甚至是演个烟灰缸，亦或是马桶······ 李红军那积攒了多年的陈年佳酿，都进入到了关小姐扮演的马桶里，或许是上火了，反正黄黄的。 事后，李红军想着关小姐自从跟刘卵熊分开后，情感一直处于空窗期，这次可能是认真的了。 不过他知道，这个比她年纪小的男人，他们注定是无法走到一起的。 可他也不在意，既然她做出了选择，自己就应该尊重。 即便他们分开了，关小姐再想回头跟自己，自己都不会要了。 别人用过了他不在意，但自己用过了别人再用，他就会介意。 他不是刷锅的。 海岛上，李红军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还珠格格。 李红军想到这部电视剧，冯安泰似乎也参与了投资，也不知道小燕子，紫薇格格，还有金锁丫鬟签没签到娱乐公司。 他对小燕子无感，虽然眼睛大大的，但他不喜欢这类型的女人，总感觉她脸盘子太大。 紫薇格格到还好，看着羸羸弱弱的，很让人心疼，可也仅此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但金锁就不同了，未来的范八亿可是个狐狸精，让人心痒痒的。 李红军如今已经房费自我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已经本着古稀之年而去了。 剩下的人生不多了，他就像活个痛快。 主要是媳妇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谁让她们陪不了他，也就任他胡作非为了，只要人跟心留在家里，家里的产业不被外面的狐狸精分去就行。 不过就是他泡妞的成本高一些罢了。 李家如今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安泰啊，还珠格格我记得你主张投资，收益还不错。” “叔，你也看了？这电视剧很火爆。” “并且第二部很快就会开始筹备。” “那演员签没签到咱们公司？” 冯安泰闻言，心里有了一丝明悟。 “叔，紫薇格格是弯弯那边的演员，小燕子跟金锁是咱们内地的，签约到了咱们公司。” 李红军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如今的金锁还不是未来的范八亿，她才十九虚岁，十八周岁。 如果把自己龌龊的心思说出去，老脸没地方搁。 挂断电话后，冯安泰琢磨着自己叔叔是看上小燕子还是金锁了？ 这个他无法确定。 但叔叔远在三角洲岛不在京城，自己也没办法让演员去三角洲岛找叔叔啊，潜规则这种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他也愿意讨好叔叔。 但要是让婶婶知道，也够他喝一壶的。 如今的冯安泰已经跟他亲爹二栓闹掰了，二栓终究是选择了偏心媳妇，闺女。 冯安泰只能一心投靠叔叔了，只想将来叔叔会看在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把娱乐公司的股份分给自己一些。caso 如今的娱乐公司虽然没上市，但作为内地第一龙头企业，上市是注定的。 突然，冯安泰想到，或许等还珠第二部拍摄完，公司搞个庆功宴，到时候邀请叔叔来参加······ 冯安泰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公司正好也成立好些年了，搞个周年会跟庆功宴一起举办，到时候婶婶那边也有理由搪塞过去。 冯安泰心里有了计划，李红军呢，正在训斥人。 李红军得知陈雪茹怂恿着，冯小美跟徐慧珍三人一起去韩国整容。 这可吓坏了李红军。 “红军你被生气，我们不是整容，是微整，是美容。” “不行，我不同意。” 李红军沉着脸：“好好的一张脸，到时候再弄出来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李红军一想起来，因为整容把自己搞成鬼的事件，就忍不住浑身恶寒。 他记得看过一个视频，一个韩国女星因为哭的太投入，自己的鼻子竟然塌了都不知道。 还有一些其他的例子，李红军坚决不允许。 “可是，红军，我们比你大，眼瞧着我们三人都快七十岁了，都老太太了······” 李红军故意歪曲他们的想法，“怎么，你们还想重新焕发生机，招蜂引蝶啊。” 李红军的胡搅蛮缠，冯小美最先投降，她本来就不想去韩国整容，只要一想着有人在自己脸上动刀子，小心脏就吓得扑通扑通的乱跳。 冯小美投降之后，徐慧珍也觉得不妥。 剩下陈雪茹一个人独木难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陈雪茹的想法他能理解，不就是想要重新吸引他么。 可如今，她们之间早已经化为亲情了，即便整成第一美人儿也没法改变这种心态了。 李红军知道可能因为自己的放飞自我，有些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他尽量的弥补，每天也不让宋玲玲时时刻刻陪着自己了，秘书变成了小女仆，每天给他们端茶递水，洗洗涮涮。 可李红军悲催的发现，都老夫老妻了，似乎没什么话可说了。 说的也都是回忆以前那些不算艰苦的艰苦岁月。 两个月后，李红军接到了冯安泰的邀请。 冯安泰的邀请正合他意，他带着宋玲玲起身回京城。 如果李红军正是退休了，只有娱乐公司这块还没分给子女，一直都是冯安泰帮着管理。 其他儿女也有心插一脚，但碍于李红军的威严，没人敢，大家都惦记着这块肥肉，但就是不敢下嘴。 再等十年，估计哪个时候在娱乐公司惊人的利润下，会有人忍不住。 回到京城好之后，李红军修正了一日。 第二日，他西装革履的参加了庆功宴。 冯安泰亲自来迎接他，李红军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不过这个时候的她们还都泛着青涩。 广告出道的圆圆，还有跟范八亿争来争去的冰冰，穿着黑丝袜的小燕子······ 他就像不小心踏入了女儿国一般，他出现让无数女人恨不得立刻黏上来。 “李董好年轻啊。” “是啊，一点也看不出来像六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就跟四十多岁的大叔一般。” “冯总说，李董年轻的时候可是大帅哥咧。” 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想要接着李红军一步登天，也有人想要获得李红军的青睐。 “安泰，公司旗下这么多艺人吗？” “叔，今天来的外人是花姐带来的，她想跟公司合作，我暂时还没答应。” “嗯，咱们公司需要演员的话，可以自己培养，合作这种事除非演员的经济合同咱们自己拿捏在手里，否则就是替人培养人才。” 冯安泰弯着腰：“叔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的想法是公司若是需要演员了，自己没人的情况下就散出消息，相信公司的大门都能被演员们踏破了。” 庆功宴，李红军上去勉励了几句。 然后，冯安泰就安排小燕子跟金锁来陪他喝酒聊天。 虽然小燕子今天穿的很惊艳，让李红军有些萌生了其他的想法，但他还是不喜欢这个小燕子。 小燕子能说会道，金锁呢，一脸婴儿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几年了，也不是善茬。 电影公司将来也只是虚高的市值，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活成自己瞧不起的人 “李董，您好。” “我是王金花。” 虽然花姐来敬酒，但李红军并没有站起身来，身份不对等而已。 “花姐的名声我可是听过无数次了。” 商业吹捧过后，花姐把身边的女艺人拽了过来。 “来圆圆，冰冰，你们敬李董一杯。” 清纯可人的圆圆李红军可是喜欢过,没穿越的时候他看了倚天就很喜欢这个周芷若。 冰冰呢，据说跟王家兄弟暧昧不清，还为了自己把当初捧她的富豪给踹了，但这些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李红军笑眯眯的喝着酒。 跟冰冰握手的时候，他手里多了张纸条。 跟圆圆握手的时候，圆圆手里多了张纸条。 李红军相信，她会联系自己的，虽然表面清纯，但请不要忘记,她是一个惯三啊。 李红军看着无数人要来给自己敬酒，就打着上厕所的幌子准备离开一会儿，去放放水。 一直跟在她一旁的宋玲玲，看着眼前的一切，危机重重。 不过李红军去男厕所，她这个秘书也没法跟随。 等到李红军痛快的放了水之后，男厕所进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你······” 小燕子伸手把卫生间里的门给反锁上，然后就炖了下去。 李红军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 就在小燕子撩开她开叉的旗袍时候，李红军拦住了。 “你想要什么？” “李董，合同签了二十年，能不能短一点？” 李红军明白了，他提醒过冯安泰，演员的合同要签的久一点，赔偿金要高一些。 恐怕小燕在火了之后，尝到甜头,想要解约又付不起高昂的违约金，也不敢得罪李氏娱乐。 才会出此下策。 李红军如今已经被勾出火来了。 “十年，违约金十亿。” 小燕子稍作犹豫：“城郊。” 或许是场地不同，让李红军体会到了不一般的感受。 心理上的感受远比感官上来的更强烈。 二十分钟后，小燕子不断的咳嗦着。 “李董，我嗓子痛。” 在这个封闭，狭小的空间内。 李红军竟然开始了第二次的长跑。 “李董，错了。” “没错，就是这条路。” “不对，是上面那条路。” “不，我就要走下面这条路。” ······· 李红军率先离开，宋玲玲狐疑的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嗯，肚子不舒服。” 不过宋玲玲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之后脸色一变，就知道在卫生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小燕子才一瘸一拐的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不过她的黑丝袜已经没了，因为沾染到了一些酸奶，没法在穿出来了。 小燕子偷偷的朝着李红军比划了一个打电话，再联系的手势。 李红军偷偷的点点头。 庆功宴结束后，李红军看见站在街道上等车的金锁。 “司机，靠边停一下。” “金锁小姐,去哪里我送你？” 金锁看着笑意盈盈的李红军，犹豫了几秒钟，笑道：“谢谢李董了。” 金锁上车之后,李红军让司机先送宋玲玲回去。 然后他亲自开车送金锁。 金锁住在了公司给准备的公寓，停车的时候金锁咬着嘴唇，一狠心。 “李董，上去喝杯水？” “哟，正好口渴了。” 进入电梯，打开房门。 “吱嘎。” 当房门关上之后。 金锁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青涩。 突然，李红军感受到了阻隔。 当床单上出现梅花后，李红军明白了。 “你想要什么？” “李董，我也是还珠一员，公司给小燕子接了那么多戏，捧她做女主角，我还除了还珠里的丫鬟，就没有其他的了。” 金锁想着小燕子数不尽的资源，心里暗暗嫉妒的要死。 “等冯钢炮的电影，我会安排你的。” “李董这要等多久啊” “这样，你跟冯总说让他先给你安排电视剧，就说是我同意的。” 金锁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你合同签了几年？” “十年啊！” 李红军懂了，可能是冯安泰觉看到小燕子如今大火，金锁虽然也在观众面前漏了脸，但没太看中所以才给了一个十年的合约。 天亮，走人。 甩一甩衣袖保护带走一片云彩。 李红军走出公寓后，回头看了一眼某个房间。 忍不住暗道：没想到自己竟活成了前世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他做死穷鬼，穷掉丝的时候就忍不住酸酸的妒忌那些有钱人左拥右抱，明星嫩模。 总喊好白菜被猪拱了，他现在也做了拱白菜的猪。 世事无常啊，不过这种感觉真尼玛的爽。 李红军在京城乐此不疲的当着采蜜使者，突然就被一通电话给喊了回去。 因为他接到电话，冯小美突然昏倒了。 等他回到三角洲岛的时候，忍不住呵斥。 “你都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冯小美弱弱的说道：“我没什么事的，你看休息一下不就好了么，我不想去医院，去了医院心里啪怕怕的。” 因为冯小美乏力，腰酸，肌肉痉挛，李红军不断给她按摩。 “听话，明个白天我陪你去做检查。” 冯小美刚想说话，但一股尿意涌来，她只好匆匆的去了卫生间。 一晚上，冯小美去了无数次卫生间。 折腾够呛后，翌日，天一亮李红军就带她坐着游艇去了深城。 拍片子，验血验尿。 医生问道：“李夫人。” “你是否有，有夜尿增多、乏力、腰酸、肌肉痉挛、尿中氨味、皮肤瘙痒、不想吃饭、恶心、呕吐······” 冯小美上下点头：“是这样的，医生难道我的问题很严重？” 看着冯小美紧张的神色，医生一脸的微笑：“没有，李夫人您别想太多，思想包袱别太重。” “小毛病而已。” 李红军把冯小美送到了孙迎春的办公室里。 “迎春，你陪着舅妈聊天，我去上个厕所。” 李红军转身回到了医生办公室。 “李董，尊夫人的问题很严重！” 看着李红军紧张的神色：“不过好在问题发现的早，够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说。我挺得住。” “您夫人肾衰竭，需要尽快换肾。” 咯噔，李红军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他习惯的从兜里掏出烟来叼在嘴上，狠狠的吸了几口之后，这才重新的稳定新神。 换做常人，在医院里抽烟早就被呵斥，赶出去了。 但李红军是谁，且不说其他的，人家是自己老板的舅舅，医生就得给他衣食父母面子。 小护士敲门：“朱医生。”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现在跟李董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医生把护士给赶了出去。 李红军忍不住嘴唇颤抖：“换肾有危险吗？” “李董，任何手术都有奉献的。” “她还能活多久？” 李红军终于问出来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不换肾的话最多一年，还要靠透析勉强支撑，如果换肾成功的话经过精心呵护，可保十年无虞。” 李红军继续猛吸几口香烟：“十年之后呢？” “如果肾原衰竭了，理论上是可以继续换肾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期间出现什么问题。” 李红军把烟头仍在脚下，狠狠的踩灭。 “换。” 留下这句话后，他就朝着电梯走去，他不敢离开冯小美太久，怕她一个多想。 回到办公室的李红军就让孙迎春安排住院病房，最好的病房就是顶层的特护病房，里面的设施跟宾馆里一样。 冯小美听到需要住院，忍不住死死抓着李红军的胳膊。 “红军，为什么要住院？” “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 李红军蹲在冯小美的身前：“乖啊，不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红军，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正常的老年病。” 不轮李红军如何说，冯小美就是不信。 “红军，你在感情上已经欺骗过我了，这次能不能不要骗我？” “这······” 李红军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只好硬气心肠，因为他不敢面对冯小美哀求的目光。 最后，他还是决定将病情告诉冯小美，他的确在感情上亏钱冯小美。 “小美姐，你肾衰竭了，需要换肾。” 看着因为害怕浑身哆嗦的冯小美，李红军劝道：“你也别有心理负担，医生说了，你只要换了肾就没什么问题了。” 冯小美无声的哭着：“可我还是怕，一想到要在身上动刀子就怕。” 李红军深情的凝视冯小美：“小美姐，别怕，上天堂，下地狱，我李红军都陪着你。” “生同衾死同穴，你是我李红军明媒正娶的媳妇，你生我陪你，你死我亦陪着你。” 冯小美嗔怪：“别乱说。” 李红军很认真：“我没乱说，咱爸没了，咱妈陪着去了。” “你要是没了，我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怕你一个人上路孤单，到时候咱们黄泉路上做个伴，到了下面继续做夫妻。”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保持一个好的心态，要有信心面对病情，咱们家又不是没钱，换个肾几十万而已。” 孙迎春很快就带着媳妇郝鑫鑫把病房给准备好了，他们夫妻亲自打扫的卫生。 孙迎春：“媳妇，看看缺什么，少什么，给舅妈准备妥当了。” 郝鑫鑫：“嗯，我去买一些生活用品。” “这事你告诉咱爸妈了吗？” 孙迎春摇头：“还没来得及呢。” 李红军跟孙迎春要搀扶着冯小美去病房，但冯小美拒绝了。 “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了，我自己走。” 孙迎春看着李红军，李红军点头示意，孙迎春这才敢松开舅妈的胳膊。 李红军看着倔强的冯小美，眼泪终于是控制不住了。 他不敢在冯小美面前落泪，只能偷偷的在她背后宣泄着。 “迎春，先别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爸妈，别让他们跟着一起担心了。” “哎，舅我挺你的。” 李红军虽然没告诉其他人，但他还是通知了徐慧珍跟陈雪茹。 主要是为了让她们俩陪着冯小美多说说话，多开导她。 孙迎春要给冯小美找个特护，李红军给拒绝了，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他准备亲自照顾冯小美，其他人？他信不过。 徐慧珍跟程雪茹，还有留在岛上的宋玲玲三人，当天晚上就来了深城。 “医院里就两张床，晚上我陪护，咱们在深城的别墅一直没怎么住，你们回别墅。” 徐慧珍拉着冯小美的手：“有什么想吃的？明天我做好了带给你。” 陈雪茹：“我做饭的手艺你肯定瞧不上，但我会做蔬菜沙拉，明天我做给你。” 李红军：“她现在吃不了大油大腻的东西，不能给她的肾脏增加负担，早餐就吃点稀饭。” 等把人都赶走了，李红军就上了床搂着冯小美，俩人久久无语。 只是冯小美瘦弱的身躯死死靠在李红军的身上，也只有李红军的怀抱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没有了李红军的怀抱，她就不踏实。 这一晚，李红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头半夜胡思乱想，后半夜浑浑噩噩，心里也不踏实。 蔡全无被他仍在了三角洲岛帮他看家。 第二天，徐慧珍等人来了，想要让他回去休息。 本来他是不想离开的，但想着晚上自己要继续守夜，就同意了。 回到别墅后，宋玲玲给他盛了稀饭，没有一点胃口的李红军强迫自己喝了一碗。 躺在床上，宋玲玲给他揉着脑袋，他现在压力好大。 闻着宋玲玲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现在需要发泄，需要宣泄。 等他心中的苦闷发泄万了，宋玲玲累的睡着了。 李红军或许是跑步运动累着了，也终于合上了眼皮。 李红军这边打起了呼噜，宋玲玲转瞬就睁开了眼睛。 她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暗暗祈祷着。 她没有提醒李红军做防御措施，事后也没有吃毓婷，她背着所有人偷偷下了个决定，那就是她要生孩子，当妈妈。 虽然当初有协议，但她已经做出背刺的决定了，即便以后她什么都得不到，但她如今的钱财足以她跟孩子过完下半生了。 当然，她的心思也能够理解。 女人想当妈妈是无可厚非的，更何况，她要是真的怀孕了，相信李家不会亏待她，总会在其他方面给她补偿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悲与喜 睡醒之后，李红军吃了宋玲玲给他做的晚饭。 李红军拎着吃食匆匆忙忙赶往医院。 “慧珍，雪茹，你们回去休息。” 到了病房，李红军看着精神不逮的徐慧珍跟陈雪茹劝着他们。 “那好，晚上就交给你了。” 屋里没了人，冯小美对李红军哀求道：“红军,我在屋子里躺了一天了，浑身酸疼。” “要不我们出去转转。” 李红军看着夕阳，外面无风，就同意了。 “好，我陪你去下面走走。” 李红军跟冯小美相互搀扶着下了住院部，沿着医院的板油路慢慢的一圈圈转悠着。 累了就坐在木椅上休息一会儿,或者翠绿的草坪上坐会儿。 夕阳西下,俩人互相依靠,冯小美把脑袋歪在李红军的肩膀上。 俩人都不说话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微风吹过，冯小美更是紧紧的贴着李红军。 “天亮了，我们回去。” 冯小美额首：“好。”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太难闻了。” 李红军：“我们走的时候，我把窗户打开了，味道应该不那么浓了。”筚趣阁 “红军，我今天午睡梦到了舅舅跟舅妈了。” “别瞎想······” 回到病房后，李红军在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接了冷水，又用暖水瓶倒了热水，调和一下。 用手指感受了一下温度。 “小美姐，来泡泡脚。” 冯小美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捋胳膊挽袖子的李红军：“别，还是我自己来。” 李红军摇头：“就让我伺候你一次。” “你都伺候我一辈子了。” 李红军给冯小美脱下鞋子，袜子，然后把她已经有些抽的脚丫放入水盆里。 “温度怎么样？” “正适合！” 李红军用手撩着水花，不断的轻轻揉捏着，给冯小美做这足底按摩。 冯小美不知不觉的眼泪滚滚掉落。 李红军感受到冯小美的身体一抽一抽的,抬头看到后,用自己的袖子给冯小美擦着泪痕。 “给你洗个脚就哭成这样。” “都快哭成小花猫脸了。” 冯小美破涕为笑：“我都老太婆了，净取笑我。” 李红军把水盆到了之后，回来轻拥冯小美：“你在我心里啊，永远都是刚进城的样子。” “一身花棉袄，梳着两条麻花辫，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风吹雨打的乡下姑娘！” 冯小美也心生感叹：“那个时候的我们都好年轻啊。” “是啊，你在乡下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十里八乡的那个不知道你？” 李红军每天生活很规律，晚上在医院陪护，白天回去休息。 这样的日子还没到一个星期，孙迎春就来了好消息，有了肾源。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感叹，钞能力的好处。 冯小美换肾的事情迫在眉睫，孙迎春从国外请来了国际知名的医生亲自主刀。 之前没手术的时候，李红军没跟任何人透露冯小美的事情，可冯小美即将推进手术室了，他却告诉了亲人。 冯小美手术，李家人的心思各异。 身为冯小美的闺女，李媛媛跟李芳芳，还有儿子李金铭是最心急的。 三人把工作交给了下属之后,立刻动身前往深城。 等他们到的时候，冯小美已经安全的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三人跪在病床前，哭天抹泪的喊着妈。 冯小美伸出虚弱的手，挨着个的抚摸着他们的发丝。 “都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小孩子呢，妈妈没事，都起来。” 李红军也发话了。 “你们的妈妈没什么事了。” 三个孩子里，只有李媛媛敢埋怨李红军这个当爹的。 “爸，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看着已经四十多岁的大闺女，气鼓鼓的看着自己，李红军：“之前不告诉你们是不想你们担心，这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李红霞也埋怨着：“大哥，你不告诉孩子们，也该告诉我们啊！” 李红军瞪着眼睛：“就你那个性格，能藏得住事？” “告诉你了，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 孙志强听着大舅哥说着自己的媳妇，一点没错，忍不住嘿嘿偷笑。 李红霞不敢跟大哥发火，转身就拿自己的老伴撒气。 孙志强的耳朵被扭住，忍不住发声求饶：“疼疼，您手下留情。” 李家的其他孩子，陆续的也来深城。 他们或许是一半处于担心冯小美，另一边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冯小美跟李媛媛就是压在他们身上的两座大山。 如果两座大山之中的一座山倒下了，他们会不会开心？ 李红军爱屋及乌，对李媛媛这个大闺女的宠爱人尽皆知，而李金铭这个并不出色的继承人呢，而已是因为冯小美的存在，一再地偏袒他，偏疼他。 这么多孩子，李红军只亲自教导过李金铭如何做生意。 如果冯小美真的一命呜呼了，自己的妈妈还在，到时候风水轮流转，这李家的继承人谁是就真不好说了。 可是他们都想错了，即便李金铭再不堪，李红军都不会更改自己的主意。 李贵临终前的遗愿就是长孙继承家业，李红军亲口答应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更改？ 也正因如此，明知道李金铭不够优秀还是选择了他。 并且查漏补缺，让两个姐姐帮助他，暗中谋划让他能够在集团站稳脚跟，地位不受到其他弟弟妹妹的威胁。 为此，将来最赚钱的项目都被他们姐弟三人把控着。 李媛媛姐弟三人在深城呆了几日，在病床前伺候着冯小美。 看着端屎端尿的孩子们，李红军满意极了。 孩子孝顺才是最贴心的慰藉。 最后，李红军把他们都赶走了，集团一大堆的事情呢。 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冯小美实在受不了这里刺鼻的气味，李红军也就随了她的愿。 一家人重新的搬到了三角洲岛。 这一日深夜，徐慧珍接到京城养老院的消息，徐慧芝过世了。 徐慧珍要回去奔丧，处理徐慧芝的身后事。 无论俩人之间是何恩怨，人死为大，所有的恩怨也都会随之消散。 李红军同意了徐慧珍回去奔丧，可是深更半夜哪有回去的火车，飞机？ 徐慧珍心急，就提出开车回去。 李红军本是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徐慧珍软磨硬泡，就同意她开车回去了。 开始，俩人不时的还通着电话，可突然间，电话就打不通了。 李红军安慰自己或许是电话没电了，自动关机了。 可隔日，他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一则消息将他差点击垮，整个人死死握着电话，呆若木鸡。 一旁的冯小美见他的样子，担忧的问道：“红军，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李红军被冯小美给唤回神来，想着冯小美的身体状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一些糟心事罢了。” 趁着冯小美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的时候，李红军把陈雪茹叫到一旁。 “雪茹，我跟你说个事情，你一定不许惊呼出声来知道吗？” 陈雪茹狐疑的看着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刚刚我接到电话，慧珍出车祸了！” 陈雪茹张着小嘴，眼瞧着就要惊呼出来，李红军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巴。 “稳住，稳住。” “你在这边陪着小美姐，我回京城去，这件事记得不要说出去。” 陈雪茹自己捂着嘴巴，狠狠的点着头。 宋玲玲开始给李红军收拾行李。 “小美姐，京城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你跟雪茹还有红霞夫妻就在岛上好好修养，我果断时间就回来了。” “你都退休了，有什么事情还值得你亲自跑回去？” “影视公司的事情，这块一直没交给孩子们呢、” 冯小美不解：“影视公司赚的又不多，你就让安泰自己管理好了。” “好好好。” 李红军善意的欺骗了冯小美之后，踏上了回城。 虽然细腻如焚，但他一已经在高空之上了。 下了飞机，宋玲玲问道：“咱们是先回家还是直接去影视公司？” 李红军摇头：“去医院。” 宋玲玲惊诧道：“去医院？” “对！”李红军大踏步的急行：“去医院。” 李红军在病房内见到了插着呼吸机的徐慧珍。 李金鹏跟李潇潇兄妹站在他的身后。 李红军扭头：“说说什么情况。” 李金鹏：“大夫说我妈·······” 突然，李金鹏说不下去了，李潇潇哽咽着接茬：“说是撞坏了大脑组织，往后可能永远醒不来了。” “植物人。” 李红军突然想到了这个。 李红军感觉自己流年不利，冯小美刚刚出院，徐慧珍又住进了医院。 “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呢？” 说道这个李潇潇气不愤：“妈是被一个长途火车给撞得。” “哪个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开着车竟然睡着了。” 李红军忍不住爱怜的摸着只剩呼吸的徐慧珍。 “这个司机怎么处理了？” “被带走了，他的家人倒是想求得原谅，不过被我给赶走了，我们用不和解。” 李红军点头，这样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联系国外的专家，或许你妈妈还有希望。” 接下来李家动用关系，可是国外的专家对徐慧珍的状况也束手无策。 他们很想赚李家的钱，但他们做不到。 接连收到打击的李红军一夜间，冒出了更多的白发。 最后，徐慧珍被接回了家里。 如今徐慧珍这个样子，李家只能雇人来看护她，每天给伺候她，给他喂饭，喂水，擦身体。 抬着她出去晒太阳。 因为冯小美跟徐慧珍接连出事，李红军心力交瘁，连一些莺莺燕燕他都给拒绝了。 徐慧珍的事情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京城四季分明，但不适合养老，李红军最后决定把徐慧珍带到三角洲岛去。 冯小美跟徐慧珍毕竟相处了几十年，看到徐慧珍落得如今的下场，她还是忍不住的痛哭失声。 陈雪茹跟她虽然斗了几十年，但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虚的。 家里虽然雇了保姆，但保姆毕竟没有自己人照顾的尽心尽力。 冯小美的身体弱还需要人照顾，她想帮忙有心无力。 更多的是陈雪茹帮着保姆一起来照顾大家。 不过，宋玲玲的表现让李红军打心眼里满意。 这姑娘把冯小美，徐慧珍当成亲人一般的照顾，端屎端尿一点不嫌弃。 她的作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甚至，她偷偷的把小雨伞扎破这件事，李红军发现了都装聋作哑，当做不知情。 时光荏苒，扎眼到了年底。 宋玲玲不出意外的有了身孕，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她的肚子也终于挣了气。 不过宋玲玲很聪明的没告诉任何人，她要等肚子大起来之后再告诉大家，她怕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过年李红军没有回京城，而是选择了在深城过年。 孩子们一家家的都坐火车来陪他们过新年。 往年全家齐聚一堂，总会跟李红军汇报集团的工作。 但今年，李红军觉得自己精力不济，因为冯小美跟徐慧珍的事情劳心劳力，实在不想多管了。 “工作的事情今年就不谈了，还是那句话，往后集团没有什么生死存亡的事情发生，媛媛你做主就行。” 李潇潇像个小学生一般，举手。 “爸，我有事讲。” “嗯？”李红军看着小闺女：“什么事说。” “爸，我谈了个男朋友，想结婚了。” 李红军还以为李潇潇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突然间给自己的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啊，老闺女，你终于肯嫁人了。” 李红军难得有了一件开心的事，忍不住追问：“跟爸爸说说男方的具体情况。” 闻言，李潇潇小脸一馁，忐忑不安的看着李红军，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红军只好像作为哥哥的李金鹏打听。 “金鹏，你来说说。” 这个时候李潇潇用拜托的眼神看着哥哥。 “爸，潇潇的男朋友是个交警，俩人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认识的。” 经过解释，李红军知道了是李潇潇开车违法被处罚的时候，俩人相识的。 随着李金鹏的话越来越多，李红军的脸就越来越黑，越深沉。 “李潇潇，你想明白了？” 李红军凝视着李潇潇：“你一个没结果的嫁给一个二婚的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你一进门就当妈，这合适吗？” 李潇潇弱弱道：“爸，他对我挺好的，孩子也懂事听话，更何况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女大不中留，李潇潇如今都成了老姑娘了，只要她能有心仪的人能嫁出去就好。 “这次的选择权给你，你自己决定。” “但是！” 这一个但是让李潇潇的脸色由喜转悲。 “但是，你以后的集团股份不能分给外姓人，只能留给你的孩子，如果你们不要孩子，这股份就给你哥哥金鹏。”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代表你妈妈同意你们的事情！ 李潇潇惊喜道：“爸，我同意。” “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件事必须签协议。” 李潇潇为了自己的幸福，认了。 “好，我签这个协议。” 第二百二十七章 李红军化为网瘾少年 新年过去。 李潇潇很快嫁人了，因为身为母亲的徐慧珍成了植物人，女方这边没有大操大办，但男方为了让李潇潇满意。 举办了隆重的婚礼。 李家的老大难李潇潇终于嫁人，终于成家了。 不过李红军不满意这门亲事，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眨眼间，宋玲玲的肚子像吹气球一般,圆鼓鼓的越来越大。 宋玲玲知道瞒不住了跟李红军坦白。 “大叔，我错了。” “但能不能看在这几年我伺候你的份上，留下他，孩子是无辜的。” 李红军早就准备好了一份协议，一份针对私生子不得分割李家财产的协议。 宋玲玲所以早就心里想道了，但当她看到这份协议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当宋玲玲签下协议后，李红军交给了冯小美保管。 “看在你这么痛快签下协议的份上，也想着以后能有个孩子陪伴你,我会给你们留下后路的。” 有了李红军的保障，宋玲玲开始安心养胎。 十月后，宋玲玲产下一个男婴。 李红军心里很欢喜，但表面上看不出，他甚至有意疏远这个孩子。 他不想给宋玲玲任何希望，不想她抱有任何幻想，他更不想自己百年之后宋玲玲挟子上演争夺大战。 为了维稳，李红军只能狠下心肠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对不起了。 眨眼间，千禧年来了。 这一年，李红军把冯安泰喊来了。 “安泰，以后她就是娱乐公司的副总经理。” 冯安泰看着抱着孩子的宋玲玲，他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但却选择了装傻。 毕竟李家那么的兄弟姐妹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把宋玲玲当做不存在，他一个亲戚而已,听话就好。 “叔，您放心,我会好好教她如何管理公司的。” 李红军点头：“你也别想多，你跟着我也有些念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亲爹不是人，不管你，但叔不能卸磨杀驴。” “安心工作，等娱乐公司上市之前会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冯安泰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个承诺，他安心了。 等冯安泰走后，李红军交代：“玲玲，好好跟着安泰学习如何管理，经营。” “我会在百年之后给你们母子留娱乐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九的股权，这些股权足够你们母子甚至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至于为什么是百分之二十九，那是因为集团要掌控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权。 李红军一狠心，把宋玲玲打发去了京城，宋玲玲也带走了她的孩子，宋志高。 李红军承认自己对待宋玲玲母子不公平,但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公平可言？ 这是宋玲玲自己选择的路，是好是坏需要她自己闯。 他已经给她留了足够的财富,剩下的李红军也有心无力了。 如今的李氏集团早就被几个孩子各管一摊，牢牢掌控，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 如今也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娱乐公司，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企业，孩子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选择在千禧年把宋玲玲赶走也是无奈之举，内地的娱乐即将迎来爆发式的增长，宋玲玲如果这个时候不参与进去，往后再想学习就赶不上了。 在三角洲岛呆腻了，李红军一行人去了香江。 到了香江之后，张白纸主动约他。 本来李红军平静的日子就像一潭死水，他已经无欲无求了，已经六十六岁的他对其他方面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但张白纸的相约，似乎成了他平静生活里的一点小火苗。 半岛酒店，滚床单之后。 张白纸说出了相约的目的，她跟一个小男明星谈恋爱了。 李红军并不介意，只是他决定两人以后不再联系。 毕竟李红军这人不习惯跟人共享，也不愿给人刷锅。 李红军做了决定，张白纸不敢纠缠，只要李红军不怪罪她就偷着乐了。 在香江，李红军每天喝茶看报纸，突然看到了关小姐跟小男友的消息，报纸上说他们爱的轰轰烈烈。 李红军笑了笑，他是知道的俩人最后以分手收场，具体原因他不记得了。 这一年，一款名为传奇的游戏风靡全球，李潇潇之前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了网购商城上面。 李氏集团截胡了原本的大小马，之后才腾出手来权利研发网游。 即便这样，也比原时空提前了一年多，游戏经过内侧，一上线爆火全国。 闲着无聊的李红军也是内侧玩家之一。 当然了，他是不习惯给人当小弟的，也拒绝了内部给他的福利。 李红军很享受自己打怪升级的过程，他带着网瘾陈雪茹，俩人组队去猪洞烧猪，他玩战士，陈雪茹喜欢女法师，主要是女法师的衣裳漂亮。 冯小美看他们玩的热闹，最终也没忍住，完了道士，三个人组建了一个行会。 全区第一个圣战项链爆出来，李红军很快就联系了，以八百块的价格买了下来。 行会里的小号每天打金币，他就跟人买金砖。 李红军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把裁决，想要升武器，但拿来的那么多裁决？只能想想罢了。 每天晚上八点，是行会战的时间，他带着行会里的人去猪洞堵路，一个糟老头子也变成了网瘾少年。 在钞能力的攻势下，他成了全区第一战士。 裁决配上圣战套装，他的攻击力让人望尘莫及，打法师的话一刀加上野蛮冲撞，再来个烈火法师基本上就挂了。 道士的话让他很头疼，道士血比法师厚一点，主要是碰到那些会走位的道士让人头疼。 这一日，随着一个公平显示，全服第一把屠龙暴出来了。 李红军疯狂私密对方，最终八千块的价格买了下来。 每天李红军挂机的时候，就把人物仍在土城，往哪里一站就是最好的凡尔赛。 每天都会有一些女性账号撩他，李红军知道这个游戏里很多人妖的，所以他决定收个结婚戒指，免得整日被撩。 结婚的时候行会的人为他摆出来一个心形。 李红军一高兴，每人发了一个金砖。 中秋节到了。 孩子们一起来香江陪他过节。 宋玲玲也要回来，但是因为要避开李家子女只能中秋节之后再回来。 李红军见到挺着大肚子的李潇潇。 “男孩还是女孩？” 李潇潇一脸幸福的道：“我没问，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李红军想着自己也不年轻了，应该提前把自己身后事料理一下了。 “今年过年，我回内地，你们别折腾了。” 李媛媛：“爸，还是我们来。” “不！” 李红军拒绝道：“想你们的爷爷奶奶了，我要回去看看他们。” 这个理由很强大，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李红军注重孝道。 陈雪茹这次也把自己的股份转给了李一品，还把自己收藏的古玩给李一品跟侯成一人一半。 李红军也趁着这次机会，把娱乐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交给了李一品。 谁让他掌控的企业最少呢，娱乐公司让李一品掌管大家也没人提出异议，毕竟娱乐公司也不是他李一品一个人的，而是集团的。 不过，李红军还是把股份分配的问题交给了李媛媛。 上市之前分出去就好，李媛媛对于给冯安泰百分之二十毫无疑义。 但是给宋玲玲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这是老爸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听从。 好在是娱乐公司上市之前才分配，李媛媛准备一直拖着，她不想给宋玲玲股份。 中秋节，匆匆吃了一顿团圆饭，大家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内地。 飞机上。 李媛媛跟李芳芳，李金铭姐弟三人密谋着。 李金铭听大姐说要分给宋玲玲这个女人百分之二十九的娱乐公司股份，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大姐，她凭什么？” 李芳芳也皱着眉：“老爸的话不能不听，可我就是不甘心。” 李媛媛：“我也不甘心，但谁让这个女人生了野种。” 他们姐弟三人暗中商议，娱乐公司不上市，一直拖着。 离家孩子们走了，宋玲玲带着孩子回来了。 李红军难得抱了抱这个孩子，宋玲玲眼中泛起了泪花。 不过她这次回来并不是单纯的要探望李红军，还有着工作上原因。 在娱乐公司给冯安泰当副总，冯安泰也是真心的教她，帮她。 所以呢，她现在需要一个契机在公司站住跟脚，虽然有冯安泰帮她但公司里的人在背后还免不了议论她，甚至是欺她什么都不懂。 现在这个契机出现了，宋玲玲决定要仅仅抓住。 吃完饭，李红军陪着他们母子在花园里玩耍了一会儿。 孩子晚上被保姆抱走了，宋玲玲使出十八般武艺，甚至连以前不爱吃的香肠都吃了。 水旱两路任由李红军驰骋。 风停了，雨歇了。 李红军冲了个热水澡，把浑身的汗水给冲掉。 毕竟上了年纪，李红军洗完澡倒在床上就要睡觉。 可宋玲玲却不依他。 “大叔，帮帮我好嘛。” “工作上遇到困难了？” 本来打算睡觉的李红军，被嗲嗲的宋玲玲给摇的头昏脑涨，只好掏出烟来听她要讲什么。 宋玲玲也不跟李红军玩虚的。 “大叔，我需要在公司立威！” 李红军皱眉：“有人欺负你？” 宋玲玲摇头：“倒也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在背地里看不起我这个关系户。” 李红军吐着烟圈：你想我怎么帮你？” 宋玲玲：“大叔，我想动用两个亿投资老谋子的新电影。” 李红军虽然有钱，但听到两个亿拍电影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多少？” 宋玲玲弱弱道：“两···两个···亿。” “仔细说说。” 李红军这个时候也没了困意。 “老谋子要转型拍商业电影·······” 经过宋玲玲的描述，李红军知道了，老谋子这是要拍英雄了。 “你确定两个亿够？” 宋玲玲心虚：“张导是说的两个亿，但我研究过张导以往的拍摄情况，他说两个亿但起码要两亿五千万。” 李红军习惯性的摸着下巴思考着。 宋玲玲见他没言语，还以为他不同意，毕竟两个多亿拍电影太惊人了。 要知道这才两千年啊，以往的电影票房都没有超过两个多亿的，更何况拍摄成本的了。 这要多少钱才能收回成本啊。 李红军回忆着这部电影的信息，他记得这部电影虽然内地票房没有收回成本，但北美票房却狂赚。 具体赚多少他不记得了，但他敢肯定是盈利的。 李红军思考的时候宋玲玲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李红军回神之后问道：“安泰怎么说的？” 宋玲玲噘嘴：“冯总的意思是风险太高了，不想投资。” “老谋子却不想放弃，冯总碍于情面答应投资八千万，哪怕收不回成本就当千金买马骨，安老谋子的心。” “老谋子现在四处拉投资呢，不过投资太大了，进展不是很顺利。” 李红军接茬道：“所以，你想搏一搏？” “大叔，这是我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虽然我也心里也没底，但我想赌一把。” “赌一赌，单车变摩托·······” 宋玲玲继续撒娇：“大叔，我知道投资的有些多，但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别摇了，我算怕了你了。” 李红军拿起枕边的手机，翻找电话簿找到老谋子的电话号直接拨了过去。 “李董。” “张导啊，这么晚希望没打扰到你。” 老谋子笑道：“没有，我正在攒剧本，还没休息。” 李红军念叨着：“那就好。” “张导，我听宋副总说你的新电影正在筹备？” 老谋子叹道：“不满李董，是这样的。” “这部电影是我的转型之作，可······” “可投资太大了。” 老谋子怕李红军误会，连忙又道：“公司能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投资八千万，我十分感激。” “张导，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这部电影投资两个多亿这么多？” 老谋子苦涩道：“李董，这部电影我是对标国际电影市场的，所以演员启用了很多香江电影演员。” “他们的片酬太贵了·······” 面对老谋子大倒苦水，李红军明白了，光演员的片酬就占了一大半。 “张导咱们相识有些年头了，你不用出去拉投资了，公司会给你投资的，我相信你也相信宋副总的眼光，既然她看好你的新电影，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至于演员的片酬这一块，我来帮你解决。” “现如今香江的演员片酬有些虚高了。” 老谋子听到李红军的话后，忍不住在电话的另一头蹦了起来。 “谢谢李董。” “挂了，等我消息。” 挂断电话的李红军看着枕边人：“现在满意了吗？” 宋玲玲疯狂点头。 “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百二十九章 演技被虐的张白纸 英雄立项了，几个香江演员都签了合同。 李红军又恢复成了网瘾少年，每天都在砍传奇。 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张白纸联系他，阿蕾也联系他，相约半岛酒店。 李红军不太想赴约，主要是这俩娘们可不是好人呐,都盯上了老谋子电影里的角色。 李红军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张白纸一直都没要求过他什么，之前自己也答应人家老谋子新片给她个角色。 李红军只能硬着头皮赴约，不过因为她现在跟陈东高调宣布了恋爱关系，李红军只跟她在半岛酒店喝下午茶，并没有进房间。 当初,李红军就说了,张白纸要是有了男朋友他们的关系就自动结束了。 他不想刷锅，捡残羹剩饭。 “大叔,你之前可是答应了人家，张导的新片让人家参演的。” “嘘，你小点声，生怕人注意不到我们啊？” 李红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无奈，掏出电话。 “老谋子啊。” 远在四川取景的老谋子接到李红军的电话，心里就有了预感，应该是女演员的事情。 “李董，您有什么吩咐。” “女性角色还有未定的？” 老谋子没有立即回答，的确有龙套的角色，但李董安排的人肯定是不可能给人家龙套角色，老谋子感激李董的支持。 人家那出两亿半来支持自己，这是天大的面子，人情，自己这次也不好再坚持了，有些角色该放手就要放手。 老谋子想着如月这个角色原本是打算给张紫衣的，幸好没跟张紫衣拍板定下来，否则还真不好弄。 “李董,我过几天回京，您让人来试戏，只要过得去就成，但李董要是演技实在不过关······” “老谋子，你放心，我明白的，这么大的投资如果因为个别演员将整部戏拖垮，我也不会答应的。” 当着张白纸的面跟老谋子通话，一旁的张白纸听得清清楚楚。 挂断电话后。 “白纸啊，能不能获得角色就看你了，老谋子已经降低了要求，如果你做不到人家的要求，到时候我也无话可说了。” “大叔！” 张白纸可怜兮兮：“大叔我哪有什么演技呀。” “给你个建议，亡羊补牢，赶紧找人培训一下演技，不求你到时候击败所以的对手，只要不是垫底最后一名，这个角色就是你的，我也有话说。” 张白纸示意俩人去房间,李红军摇头摆手：“算了，你现在都有男朋友了，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到时候要是影响了你们俩的感情可就不美了。” 张白纸走后，阿蕾来了。 “大叔，老谋子导演的新片······” “角色有，但老谋子对演员是有要求的，那就是演技。” “大叔，走，我们去房间里试戏，让你瞧瞧我的演技。”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 李红军被一双大长腿给彻底勾了魂。 硬桥硬马的试戏结束。 “老谋子去四川取景了，过几日回京，你到时候去试戏，只要不是垫底，演技上过得去看在我的面子上，老谋子会安排你的。” “但，你要是一点演技都没有，倒时就别怪任何了。” 林阿蕾知道，她就是个新人，这机会来之不易。 可她是真的没信心，自己哪来的演技？又不是科班出身。 香江也没有培训演员的学校，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艺人培训班。 香江的演员，什么老戏骨啊，这个那个的，演技跟内地的演员相比，还真没可比性。 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听那些吹嘘港台演员的话，李红军搞不懂，这些人是眼瞎了吗？ 不，他们是心瞎了。 晚上，李红军选择了回家。 并没有在外面过夜。 野花再香也不如家花好。 张白纸跟阿蕾，二女回去就找了演技培训的老师培训自己。 “张白纸，我要的是冷酷无情，不是面瘫。” “张白纸现在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来。” “做不出来？想想亲人离世你应该什么样!” “嗯，你这样做也算是取巧了，哭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 张白纸的家里，演技老师对他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在狠狠的吐糟了，就这样咱们可能试戏通过？ 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还是得费心费力的填鸭式教学。 毕竟就几天的时间。 阿蕾这边向太也给她找了人培训。 阿蕾的还不如张白纸呢。 演技老师看着摆手弄姿的阿蕾，忍不住摇头叹息。 “向生，陈小姐，她一点基础没有，就这个样子怕是不容乐观啊。” 这话说的很留情面了。 向强跟老婆陈兰对视一眼。 “麻烦您，她能学多少就看她自己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他们之前听到阿蕾带回来的消息后，都以为拿到角色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但眼前的现实却打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就这样子导演死活不带同意的，毫无演技可言啊。 不过陈兰不怕，阿蕾不行，还有张白纸这个干女儿呢。 几天后的京城，一堆女演员来试戏。 张白纸跟阿蕾俩人陈兰亲自陪同，可以看得出来陈兰对这件事的重视。 能在全国露面不说，还能在海外上映，到时候名气人气都有了，这些都是可以变相的。 老谋子见到了陈兰亲自陪同张白纸跟阿蕾，脸上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暗骂。 经过试戏，老谋子对于阿蕾的演技不予置评，甚至很不给面子的中途叫停。 最后，她只在三个人名上反复的犹豫。 如月的第一人选：张紫衣。 第二人选：“曾黎” 第三人选：“张白纸。” 张紫衣是他看好的演员，之前有过合作，是自己一手捧起来的。 虽然不看好她的人品，但演技没的说。 曾丽呢，张紫衣抢了原属于曾丽的机缘，老谋子想要补偿一下这个姑娘。 张白纸是李董的人，确实三人中演技最差的。 就在老谋子关起门来，犹豫的时候。 张紫衣也知道了张白纸来跟自己抢角色，她不知道张白纸背后是李红军，只是看到了陈兰的陪同。 张紫衣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喂，冯总，我紫衣啊。” 冯安泰没想到张白纸不给她经纪人打电话，有事竟然直接找自己这个总经理。 问道：“小张，有什么事情吗？” “冯总，张导的新片刚使完戏，不过香江的张白纸，还有我的同学曾丽都被张导作为候选人！” “冯总，我可是咱们公司的签约演员啊，张导新片的女演员咱们能便宜外人呢。” 冯安泰明白了，这是感受到了威胁，来找他诉委屈的呢。 “小张啊，我想跟老谋子通个话，问问看什么情况。” “麻烦冯总，拜托冯总了。” 挂了电话，张紫衣忍不住攥了攥小拳头，喊了声yees。 冯安泰拨通了老谋子的电话。 “冯总。” “老谋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晚上一起喝点？” “别，您有什么话还是先说，我听了之后再决定您这就喝不喝。” 老谋子忍不住：“就怕您这是鸿门宴啊，您可千万别再给我塞女演员了。” “我现在一个头三个大。” 冯安泰笑道：“放心，我叔都说过了，你的电影公司不插手。” “酒不喝就算了，但还真有个事问问你。” 老谋子：“你说。” 冯安泰：“张紫衣给我打电话了，你这边什么情况？” 老谋子无奈道：“如月这个角色原本我是中意张紫衣的，还有她的同学曾丽，想着在她们俩之间挑选一个出演。” “可，李董推荐来了一位香江的张白纸，上次李董就介绍她来一次了，我因为张紫衣拒绝了一次，这次不好再拒绝了。” “这个张白纸的演技肯定是不如张紫衣跟曾丽的，但李董的面子不得不考虑。” 冯安泰：“你想多了，我叔叔这人眼里不揉沙子，你就实话实说跟他汇报一下就行了。” 老谋子：“你说的好听，且不说其他行业，娱乐圈里谁敢得罪李氏娱乐？” “我上次就拒绝一次了，如果再拒绝，我往后还在不在娱乐圈里混了，我的电影还能上映吗？” 老谋子烦躁的走来走去。 他是很想选择张白纸的，但用了张白纸这部戏就被拉低了层次。 冯安泰安慰他：“晚上，你请我喝酒。” “这事我给你解决。” 老谋子声音陡然拔高：‘真的？’ “我什么时候框过你？” 冯安泰挂了老谋子电话就给李红军拨了过去。 毕竟投资这么大，冯安泰可不敢让这电影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安泰啊，什么事？” 李红军正在追着一个法师砍呢，用肩膀夹着电话。 嘴里还念叨着：“往哪跑，野蛮冲撞，破盾，烈火，去死······” 冯安泰听着叔叔的话，脑海里想着自家孩子每天熬在电脑前的样子，忍不住把这个形象套在李红军的身上，嘴角就直抽抽。 “叔，是张导新片的事、” “张紫衣是咱们公司的签约演员，她的演技张导也认可，可据我刚刚得知张白纸这个女演员毫无演技可言，老谋子现在骑虎难下，因为张白纸是您推荐的，他又不敢得罪您·····” 李红军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给老谋子打电话的。”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就挂了，我这砍完人就联系他。” 听着声音不太高兴，冯安泰连忙挂了电话。 看着传来盲音的话筒，冯安泰忍不住摇头：“搞不懂，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caso “晚上回去请教一下家里儿子，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把叔叔这样的人都给吸引住了。” 不过，冯安泰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去找老谋子让他请酒喝。 李红军终于把法师给砍死了，结果什么都没爆出来，就一地的红蓝药水。 “汰，晦气，死穷鬼。” “要不是看你拿着血饮，老子才不费这个功夫呢。” 回到安全区后，李红军拨通了老谋子的电话。 “喂，张导，说说什么情况。” 老谋子知道冯安泰给李董打电话了。 也就实话实说：“李董，张白纸的演技的确不过关，演不出来我想要的效果，如果要用她的话我只能修改剧本，把如月的戏份缩减了。”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拒绝张白纸就好，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负责牵线搭桥。” 老谋子心有底了。 “我明白了，李董。” 挂了李红军的电话，老谋子抽着烟，琢磨着就算是拒绝张白纸也要给人家留个情面。 不看僧面看佛面，得让她跟李董那边说不出话来。 老某珠拿出如月的剧本，选了一段最难演的片段。 告诉身边的副导演：“去把张紫衣，张白纸，曾丽都喊进来。” “导演好。” 几人进来后老某珠就把剧本交给她们。 “给你们每人十分钟，十分钟后都拿出自己的本事来，如月这个角色就在你们三人中产生。” “我不管你们背后是谁，身为导演考虑的是整部电影，十分钟后以演技定胜负。” 听到这句话，张紫衣得意的笑了。 对于演技，她的对手只有自己的老同学曾丽。 她之前就抢了曾丽的谋女郎，这次她自信依旧能够胜出。 曾丽也是暗自攥拳，上次因为自己没在寝室，被张紫衣给截胡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轻易放手。 谋女郎，谁不想做？ 张白纸则是小脸蜡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演技一塌糊涂。 不过想到了李红军安慰，只要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垫底，不别人比的太差，这个角色依旧是自己的。 十分钟到了。 副导演摆弄着摄影机。 张紫衣第一个表演。 第二是曾丽。 老谋子看着二人的表演，满意的直点头，眼神里也是暗自得意，因为这俩女演员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到了张白纸，额头褶子都能夹死了苍蝇。 沉着脸，脸色铁青。 就这···就这··· 这演技还不如电影学院里的大一新生呢。 三个人演完老谋子就让他们出去了。 接着把陈兰喊进来。 “陈总。” “张导，我们白纸表现的怎么样？” 老谋子：“陈总，按理说李董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也打算用你们的张白纸了。” “可是她的表现，一言难尽啊。” “您自己看。” 陈兰看着刚才录下来的试戏片段。 张紫衣跟曾丽的表演，她看了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强，不得不赞叹。 再一看张白纸的，陈兰就明白自己的干女儿败了。 相差甚远，差的她都没脸再说其它的话。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亿五千万的大片 第二日。 李红军亲自邀约向强跟陈兰。 半岛酒店。 陈兰：“李哥，好久不见啊。” 向强依旧是少言少语，笑着跟李红军点头。 李红军也笑道：“妹子，好久不见。” 喝了一壶茶，李红军这才步入正题。 “妹子，今天找你们夫妻来是想让你们夫妻帮我约几个演员。” “不知李哥要见那几位？” 李红军缓缓道：“李杰，梁伟，张玉。” 陈兰：“李哥，他们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到您了？” “别多想，就是因为老谋子的新片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夫妻跟他们关系都不错，就想跟他们见个面。” 听到这话，陈兰放心了。 要真是他们几个人惹到了李红军，怕是往后不会好过咯。 在陈兰的安排下，李红军过了几日就在向家见到了这三人。 看着恭恭敬敬的三人。 李红军直奔主题，以他的身份跟地位没必要跟三个小明星客气。 “今天相见你们三个是因为我们公司老谋子的新片。”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的确收到了老谋子的邀请，可是因为片酬的问题还在谈。 李红军指着宋玲玲：“这是李氏娱乐的宋副总，就由她代表我跟你们谈。” 李红军是不会跟这些明星谈片酬的，太掉价。 来之前，他已经告诉了宋玲玲该如何拿捏这些人，如今的香江影视已经没落，李氏娱乐已经称霸内地影视圈，院线在手的李氏集团已经有了重新洗牌的资格。 宋玲玲带着三个明星去了一旁的客卧，李红军则是跟着向家夫妻喝茶聊天。 向强跟自己的女人陈兰使了个眼色。 陈兰会意，给李红军添茶：“李哥，妹子有个事想要请李哥帮忙。” 李红军不想跟向家有太多的是牵扯，但陈兰很会来事，很会做人，当初把张白纸送给他白嫖，这个人情得还。 “哦，不知妹子有什么事情？” “大哥，不瞒您说，香江的影视走向末路，妹子的公司也不好过，我们公司投拍了华仔的新片，赌侠1999。” 陈兰一边说着，李红军一边点头听着。 “大哥，如今指望香江票房赚钱已经很难了，能够回本就偷着乐了，电影虽然在大哥的院线上映，但内地的盗版太猖獗了，所以妹子想请大哥能给公司投拍的新电影，延一延上映的日期。” 陈兰说的很明白，也很实在。 他们就像电影多上映一些日子，多赚点钱。 如今的香江电影已经不吃香了，本土票房能够回本就不错了，想赚钱就指望着外阜票房呢。caso 李红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思考，向强跟陈兰是商人，他们在意的无外乎利益。 “妹子，想要延期上映多久？” 李红军想着这个时期上映的电影并不多，院线也没有那么多新片，有的时候总是一直在循环上映老片子。 如此的话，给他们延期一些时日并无不了，但是不能太久，否则会坏了规矩。 闻言，向强跟陈兰的眼神一亮。 看来他们平日里的交好，讨好，并没有付之东流。 这不回报就来了。 “大哥，延期十天怎么样？” 李红军磨着下巴，心里虽然认可了，但并没有马上答应。 李红军只不过是故作为难罢了，但谁成想陈兰又送给他惊喜，还是不得不收下的惊喜。 陈兰扭身从一间房里领出来一个长发女。 大眼睛很动人，皮肤白白的，颧骨有些高。 看着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阿蕾，这是李董。” 叫阿蕾的女孩很拘谨的给李红军弯腰问好。 “李董好。” 陈兰给他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签约的新人，林喜蕾，晚上大哥留家里吃顿便饭，就让她来陪大哥小酌几杯。” 李红军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女孩，想起了她的过往，赌侠大战拉斯维加斯里那个超短裤，白衬衫的女主演，那一段可是很风骚的。 “盛情难却，麻烦妹子了。” “延期的事情回头你跟冯总说一声，就说我同意了。” 陈兰的手段并不高明，但男人就吃这一套，特别是好色的老男人，俗称：lsp。 李红军身边跟着年轻靓丽的宋玲玲，陈兰相信再给她赛一个他是不会拒绝的。 娇滴滴的美人儿，那个男人会拒绝？ 看着呆愣愣的阿蕾，陈兰给她使着眼色，小声交代：“还不坐过去给李董倒茶。” 穿着牛仔裤的阿蕾坐在了李红军的身旁，一边倒茶水一边忍不住偷看李红军。 她踏入了娱乐圈就知道这是个大染缸，想要得到必须付出，所以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她想仔细看看，自己在娱乐圈里便宜的第一个男人。 阿蕾也没想到自己便宜的第一个男人是李氏集团的大佬，虽然年纪大一些，但显着年轻，身份地位更是显赫。 摩擦，摩擦，隔着牛仔布料什么感觉都没有，白瞎了那一双大长腿。 陈兰跟向强打着安排晚饭的幌子，把空间让给了他们。 李红军色眯眯：“阿蕾啊，把你的手给我，我给你看看手相。” 阿蕾心里明知道这是老男人占便宜的借口，但她不点破还是配合这把纤细的手伸了出去。 “没想到李董还会看手相。” 李红军揉捏着阿蕾的小手：“阿蕾啊，我对手相可是有研究的哦。” 李红军随意看了眼之后：“你天生五行有缺。” 阿蕾：“缺金？还是却火？” 李红军：“不，都不对。” 李红军闻着阿蕾身上淡淡的香味，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小蛮腰，贴在她的耳畔。 “你五行缺我。” 阿蕾被李红军口里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心跳加速。 “李董，你讨厌。” 这控诉，怎么看都像是在嗲嗲的撒娇。 此刻，若不是在向家，李红军真想真刀真枪的杀他几个来回。 李红军在这边玩着小暧昧，宋玲玲则是跟着三个还算蛮有地位的明星开始谈判。 “公司新戏投资两亿多，对标的是国际市场。” “各位都是主角。” 李杰：“宋副总，剧本我们都已经收到了。” 宋玲玲知道，现在只差片酬了。 “公司的新戏是大制作，大片，对你们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我们是互相成全。” “只不过，各位的片酬似乎有些虚高了。” 说道片酬，宋玲玲在家里反复练习的眼神，气势，一下子就展现出来。 她此刻像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又像是盯着食物的雄鹰。 眼神锐利的扫视着：“我代表李氏娱乐公司邀请你们参演，这是公司给出你们的片酬。” 宋玲玲从包里拿出来几份合同，一一分发道每个人的手中。 几人结果之后仔细看着合同，反复的研究，最终，确认合同没问题。 只不过在片酬一栏上，几人的脸色的都不是很好看，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因为他们的片酬一砍再砍，看一半还得拐个弯，这是没拿他们当大碗啊。 可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其实他们的片酬虚高了，这个年月他们的片酬即使被砍了，一部影片的片酬，也能在北上广深买几十套房子了。 李杰原本要了两千万的片酬，但合同上只给了五百万。 梁伟的片酬也是之前的四分之一。 张玉的片酬也是如此。 看着几人的脸色，宋玲玲继续道：“当然，你们可以拒绝。” 闻言，几人心里都送了一口气，他们已经被捧起来的太久了，如果真的以这个片酬出演心里绝不会好过。 可是，接下来宋玲玲的话，让他们的心忍不住的再次揪了起来。 “你们可以拒绝，但要想好拒绝李氏的后果。” 拒绝的后果，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他们都开始低下头来。 香江的没落已经成为定局，他们的片酬高的可怕，本来就已经很少有人请她们拍戏了，如果在得罪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院线，怕是他们将会失业了。 他们的第一感觉是愤怒，窝火，但还不敢让眼前的女人发现。 因为这个女人是搂着李董的胳膊进来的，没人是傻子，这明显就是李董的人。 他们再狂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地位，无法跟人家相比，用蚍蜉撼树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宋玲玲想起李红军交给自己的，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当然，各位如果签了合同，你们收获的是我的友谊。” “这部影片是我进入李氏娱乐的敲门砖······ 三人之中李杰是前辈，他先开口了：“宋副总，我很想收获您的友谊，这个片酬我同意了，不过我得把合同拿给我经纪人瞧瞧。” 李杰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自己也不敢得罪人家，一切只因为他在好莱坞混得不好，在那边人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接着梁伟也表态了，他也是聪明人，毕竟这么大的投资，有的是人想要出演，他可不相信李氏找不到替代他的人出演：“宋副总，我也很想跟您交朋友，这合同我也拿回去给经纪人。” 只有张玉还有些筹措，宋玲玲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位是掉钱眼里了。 一个戏子而已，还真把自己的当腕了？ 梁伟看着宋玲玲脸如寒霜，偷偷的用手肘碰了碰同为香江女演员，张玉。 张玉回过神来，讨好的笑道：“我也拿回去给经纪人瞧瞧。” 宋玲玲这才多云转晴，重新恢复之前的温笑状态。 “那我就期待你们的好消息了。” 谈完之后，四人走出了房间。 向家的厨房已经开始上菜。 陈兰客气的邀请她们，可是这些人都是有心思玲珑之辈，一个个都婉拒了邀请。 只有李杰留下来了，他跟向家的关系很好，晚上要住在向家的。 餐桌上，因为有宋玲玲的存在，李红军没有故意的去占阿蕾的便宜。 大家也没谈电影的事情，而是喝着酒说着一些娱乐圈里的风趣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红军提出了告辞。 临走前，李红军跟阿蕾约好，明日半岛酒店见。 宋玲玲难得回来一次，她明天就要回内地，说什么都不该把她一个人扔下。 主要是年底李红军要回京城，到时候他们还有机会的。 第二日，李红军难得起了个大早，主动的做了一次早餐。 主要是看在小家伙宋志高的面子上。 咿咿呀呀学语的小家伙也蛮可爱的。 饭桌上，李红军交代宋玲玲：“老谋子的电影你不要插手，你这个监制是去学习的。” “大叔，我知道了。” “明白就好，吃饭。” 吃过早餐，司机送宋玲玲母子离开了。 李红军跟阿蕾相约的是下午，他昨天耽误了一小天的时间，早上匆匆忙忙的就上线开始游戏砍人。 中午饭都是在电脑桌前吃的。 冯小美去睡下午觉了，陈雪茹也去休息了。 李红军关上电脑，跟保姆说一声后就让司机送他去半岛酒店了。 到了酒店，李红军开了房间，给阿蕾发了个短信，短信很简洁，就一个房间的号码。 收到短信的阿蕾经过一番精心打扮，驱车前往。 阿蕾到了房间门前，深呼吸几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 “当当当······” “阿蕾来了。” “嗯，你紫微斗数中，红鸾星动，注定你今天命犯桃花啊。” 阿蕾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但反应过来后，暗道：还红鸾星动，命犯桃花？ 你这个采花贼。 阿蕾啊，其实我还会摸骨哦。 接着李红军又开始给阿蕾施展他的摸骨技艺。 “李董，人家不想继续当绿叶，演配角了。” “阿雷啊，演员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龙套开始的。” “你看星星他们就是从无人认知的龙套，配角开始的。” “李董，人家不想当演员，想当明星嘛。” 李红军笑了笑：“放心，你回去之后，你公司会给你安排一些没有演技的女主演。” 阿雷能做个花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哪有演技可言？ 香江的星探都是在大街上划拉人，填鸭式的让几个自认为演技不错的老演员给培训，一段时间。 哪能像电影学院一样，培养人才几年，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谢谢李董。” “嗯，不能只用嘴来谢谢，要实际行动知道嘛。” 第二百三十章 失去角色的补偿 老谋子已经连续拒绝了李红军两次，更何况变相的也得罪了向家夫妻。 他想了想。 “陈总，这样。” “我下部电影剧本已经在写了，预计明年开拍，我知道张白纸跟阿蕾是你的人，也是李董的人。” “下部戏也是两岸三地的演员合拍，你回去找人好好培训一下张白纸跟阿蕾，到时候女主角我给你们留出来。” 听到老谋子的承诺，陈兰笑了。 “张导，既然如此，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角色，我好回去针对角色找人培训她们俩。” 老谋子想着，按照角色培训也挺好，起码一年多的时间针对角色来培养，哪怕是个傻子到时候都能演出精彩来。 “女主角是飞刀门前帮主的女儿，隐姓埋名委身青楼卖艺，处心积虑地秘密调查杀父仇人。她为了复仇扮成盲女，在青楼里表演舞蹈······” 陈兰皱皱眉：“妓女？” 老谋子：“不是妓女，卖艺不卖身。” 陈兰这才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要知道她是按照玉女来培养张白纸跟阿蕾的，如果演了妓女这形象就破碎了。 老谋子断断续续的说着，陈兰认真一丝不苟的记录着。 最后，陈兰要请老谋子喝酒，老谋子拒绝了。 因为这个时候冯安泰来了。 “老谋子我来了，哈哈，你可是答应我晚上请我喝酒的哟。” 推开门，大嗓门的冯安泰看到了陈兰。 “有客人啊。” “冯总，你好。” 陈兰主动跟冯安泰握手，俩人也是打过交到的，中国星的电影上映那次都是冯安泰这边批准的。 “向夫人。” “来了内地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嗨，勿怪，我就是陪我干女儿来试戏的。” “既然你们兄弟晚上有约了，我就不多打扰了，下次去香江我做东。” 陈兰很识趣的带着张白纸跟阿蕾离开了。 直奔机场。 车上，看着张白纸跟阿蕾期盼的表情。 “咳咳咳······” 陈兰清了清喉咙：“这部戏，你们俩就算了。” 张白纸不死心，掏出电话就要给李红军拨过去。 陈兰立马给拦住了。 “你作死啊？” “干妈，这次机会我不想失去。” 陈兰瞪着张白纸。 “听我说完。” “我看了你们的试戏回放，你们是真的比不过人家，差的太多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张白纸跟阿蕾眼神一亮：“什么好消息？” “张导也怕得罪了李董，所以，他给出了承诺，下部电影女主角就在你们二人中诞生，也是两岸三地的合拍片，肯的是大投资。” “张导说了，一年后这部电影就能开机，你们回去都给我上上心，磨炼一下自己的演技。” 陈兰把自己记录用的笔记本交给张白纸：“这是角色的背景·······” “就这一份，你们俩回去抄下来，记住，千万别泄露出去，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们。” “干妈您放心，我怎么可能泄露出去呢，让人知道了，到时候女主角还能是我了么。” 阿蕾听着张白纸的话，心里不爽，好像这个角色肯定就是你了？把老娘当成摆设了？ 陈兰笑道：“你们俩只要不是傻子，这角色肯定在你们俩之中产生，一年的时间就针对这个女色培训，若你们还达不到要求，干脆就别混娱乐圈了。” 陈兰，张白纸，林阿蕾三人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们这一行虽然失败了，但也不是没收获。 老谋子下部戏的女主角已经锁定了。 “对了，你们俩回去都给我好好练一练普通话，如果能用原声最好了，，免得后期配音。” “香江的电影已经没落了，往后内地市场才是首选，如果你们的普通话不过关，将会失去很多机会。” 陈兰这边一行人返回香江。 老谋子则是请冯安泰去吃火锅了。 饭桌上，冯安泰打趣：“老谋子，你跟兄弟说实话，你对张紫衣是不是潜了？” 老谋子喝着白酒，脸红脖子粗的：“胡说八道，我就是欣赏这个丫头而已。” “我可不信。”冯安泰咧着嘴：“你已经连续捧她一个人了。” 老谋子：“咱俩也不是外人，我就跟你说实话，我是真的欣赏这丫头的那股子拼劲，狠劲。” “但，这丫头做人有问题，品德上有瑕疵。” “这部戏太重要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用她了。” 冯安泰对张紫衣也不是很感冒。 “你啊，就是太老实了。” 冯安泰看着老谋子：“当初因为她久久无法进入状态，你就停拍等她进入状态。” “去国外领奖走红毯，她却摆了你一道，穿着个肚兜······” 老谋子有些苦涩，这是他识人不明。 “来喝酒，这事不说了，反正我往后也没打算再跟她合作了。” 冯安泰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嗯，你把人家都捧红了，家人现在离了你也能混得开了。” 老谋子给他夹了一筷子涮羊肉：“吃肉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冯安泰嘿嘿笑道：“要不要公司帮你雪藏她，封杀她？” “别，就这样。” 俩人喝着酒，冯安泰电话突然响了。 “冯钢炮啊，怎么了？” “请我喝酒？” 冯安泰跟老谋子对视了一眼。 “行，我一个小时后去你家。” “别弄那么复杂了，你媳妇包的素馅饺子就挺好。” 挂了电话，老谋子把瓶子里最后的一点酒俩人均了均。 “他要拍新片？” “嗯，估计是想跟你较劲呢。” 冯安泰叹道：“他当初拍大腕的时候要不是有外阜，肯定赔了。” “自从那次失败，他这才老实了多久啊，估计是看你拍大片又心动了。” 老谋子砸嘴：“冯钢炮导演挺有才的，他拍的商业喜剧片很有市场。” 冯安泰：“可他没拿过奖啊，你虽然拍文艺片赚不到什么钱，但一直拿奖啊。” 老谋子苦涩道：“拿奖有什么用？” “现在是商业片的时代，我都被迫转型了。” “嘿，不说他了，他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给那些瞧不起他的大院子弟看看。” “冯总，我这部戏监制是宋副总，她·····” “放心，她就是去学习的，不会干预你的。” “来喝酒，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喝你的酒，我叔跟她交代了，你的电影你自己做主。” 冯安泰跟老谋子喝完酒，接着就去了冯钢炮的家里。 因为他点了素馅饺子，一进院，冯钢炮正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从厨房走出来。 “冯总来了，先坐，我这把饺子端上来咱们就开始。” “嘿，弟妹这饺子我可是想了好久了。” 许帆拿着山西老陈醋走出来：“冯总说话就是好听，这是老谋子回老家带来的山西老陈醋。” 冯安泰吃了几个饺子：“说，找我什么事？”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客套” 冯钢炮喝了碗啤酒：“那我就不客套了。” “我这有个剧本，讲的是盗亦有道的故事······” 冯安泰听完之后：“是个好故事。” “看，我就说着故事可以。” 冯钢炮：“一笔写不出来两个冯字，一家子你这次可得帮帮我。” “想我怎么帮你？“ “我想邀请华仔，奶茶，还有葛大爷出演这部电影。” “呦呵！两岸三地合拍啊！” 冯钢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腕当初我搞砸了，说过近几年只拍小成本的喜剧片。” “但这个故事真的不错，也是喜剧片，虽然成本高一些，但我相信内地，港澳台，南洋外阜的票房一定会大爆。” 冯安泰：“钢炮啊，这部预算是多少？” “一亿以内。” 见冯安泰不吱声，不说同意，也不拒绝。 冯钢炮继续道：“演员片酬就得两千万，再加上得做出来几节车厢用来拍摄，还有场地搭建等···这些就超过三千万了，还有人吃马嚼的，其他一些没算，至少五千万是打不住的。” “咱们也认识几年了，钢炮我知道你是不蒸馒头争口气，就凭咱们兄弟感情这事我支持你，你回头搞个详细的预算拿给我，然后咱们就立项。” “演员这边我去给你联系，我相信由我出面华仔的片酬他自己就会砍一刀的。” “我叔说了，如今的演员片酬高的太高，低的太低，也是该杀一杀这些演员的威风了。” 冯钢炮：“葛大爷哪里我去说。” 就在这种情况下，天下无贼也提前了两年出现了。 冯安泰支持冯钢炮也是有私心的。 宋玲玲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危机，特别是宋玲玲一上来就主导了老谋子新片。 冯安泰感受到了压力。 虽然他知道宋玲玲是李红军安排进来，将来做主娱乐公司的，但他已经在娱乐公司勤勤恳恳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甘心把权利交接出去？ 即便将来宋玲玲扶正做了他的上司，但他也要让宋玲玲知道自己不是好拿捏的。 毕竟，他将来会拥有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没几日，冯安泰收到了冯钢炮的预算。 他直接就联系了华仔，华仔很会做人，主要是华仔的片子想要在内地上映也看人家的脸色。 片酬原本想要报价五百万，可是想着既然是送人情了，也别五百万了，直接报了三百万的价格。 这可是友情价了。 有了华仔的报价，葛大爷无奈只能跟着降价，报价两百万。 奶茶那边把这部电影当成一次机会，一次打入内地电影圈的机会。 奶茶更狠，报价一百万。 原本两千万的主演片酬，三人主演六百万就搞定了。 老谋子的新片女主角被张紫衣抢走了，冯钢炮的新片女主角大家也开始你争我抢。 手段频出，动用自己一切的关系。 冯钢炮也被公司的女演员搞得头疼。 最后只能让公司里的几个女演员试戏。 小燕子如今正当红，人气爆棚。 可她演女贼根本就不像，演什么都像小燕子。 最后双冰争抢这个角色。 为了弥补小燕子，正好周星星要拍少林足球，公司就介绍去当了女主角。 都是公司的女演员，这女二号肯定不能便宜外人。 最后冯安泰跟冯钢炮商议。 这次就选李兵，你下部戏让金锁来演。 就这样，俩人的争斗结束了。 电影的事情李红军一点都不关注。 很快到了年底。 李红军带着家人返回内地。 因为徐慧珍的关系，这次香江雇佣的保姆等人全都带了回来。 京城的四合院一直没人住，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 保姆们收拾了之后，李红军打开空调，地暖。 煤炉子早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大冬天的，大家伙吃了顿铜锅涮肉。 “嗯，就是这个味。“ 晚上，宋玲玲回了李家四合院。 休息了几日，李红军带着陈雪茹，冯小美，李媛媛一起去了乡下祭拜。 其他的孩子并没有惊动。 这次来到山脚下，李红军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大闺女，这个缆车是怎么回事？” “爸，您之前说今年回来，我就让人在山脚下跟山腰通了电，安装了缆车，你跟妈年纪大了，我怕你们上山累着。“ “还是我大闺女心疼爸爸。” “主意是我跟芳芳出的，干活的是弟弟。“ 冯小美：“媛媛，我还不知金铭是什么性格么，他哪有这份细心？“ “你就别给弟弟脸上贴金了。” 一行人拎着祭品，坐上缆车。 透过缆车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这次发现，镇子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李媛媛：“爸，听说这里将来会开发成旅游景点。” “大闺女，你回头去镇上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咱们帮助的，不图别的只要别打扰到咱们家祖坟这片地方就行。” “爸，放心，这片山咱们都买下来了。” “等开春我就找人用铁栅栏或者铁丝网，把咱家的这片山给围起来。” 下了缆车，李红军照旧跪在地上。 冯小美想跟他一齐跪拜，被拒绝了。 “你就算了，你身体不好，爸妈是不会怪你的。“ 李红军给爷爷奶奶，姑姑的贡品摆上，最后才是自己的爸妈。 最后李媛媛把他跟陈雪茹搀扶起来。 李红军指着父母旁边的空地：“开春就在这里给我跟你妈建个墓地。”caso “大一点我们老了就把我们合葬在一起。” 李媛媛眼眶红红的：“爸，您胡说什么呢，您跟我妈一定能长命百岁！” “呵呵！” 李红军笑道：“好好好，长命百岁。” “天凉，咱们回。” “大闺女的鼻子都冻红了。” 回程路上，李红军又道：“明年开春把山给隔起来后，守山的人往后就不用找了。” “嗯，都依您的。” 村里的老人越老越少了，将来想找守山人都找不到了。 大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人生的路上总有人提前下车 回到京城后，李红军就把之前用来对外联系的手里号给停了。 他不想再跟那些莺莺燕燕再联系了。 也赶走了宋玲玲跟孩子，让她们母子在外面的别墅里生活，这一切都是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冯小美能够身心愉悦。 李红军偶尔会去看看孩子，在宋玲玲哪里呆一晚。 大年三十，李红军把蔡全无给接过来了。 李金铭继承了李红军的厨艺，年夜饭是他带头做的。 “爸，您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李红军撂下筷子：“这是咱传家的手艺，你这生疏了啊！” “对不起，爸是我手生疏了。” 李红军摸着长孙李睿：“回头好好练练，把这手艺传给我孙子。” “李睿啊，好好跟你爸爸学，虽然用不上但咱得一辈一辈的传下去，将来你传给你的儿子，子子孙孙代代传下去·······” “我知道了，爷爷您放心。” 吃过年夜饭，李红军提议：“金铭，你过段时间就搬回来，将来这个家始终是要你担着的，这四合院将来就给你了，百顺胡同那边的四合院留给我孙子将来结婚住。” “唉，等过了正月我就搬回来。” 李金铭心里是欢喜的，李红军当着众人的面把四合院传给他，就代表一家之主的位置交给他了。 这么多孩子结婚都搬出去了，只有他一家搬回来，其意义不言而喻。 人老了，熬不了夜。 春晚还没看一半，李红军就犯困了。 大年初一，蔡全无要回家。 李红军没让。 “全无啊，你家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生活。” “太给您添麻烦了。” “胡扯，一双筷子一个碗的事。” 蔡全无看着李红军有些发怒的迹象，也就不跟他客套了，让自己闺女，李红军的儿媳妇把家里的行李给他收拾一下带过来。 蔡全无一个人在家太孤独了，他又不愿意给儿女添麻烦，也搬进来四合院跟他们一起生活，每天去早市买买菜，吃完饭遛遛弯。 正月十五。 李红军收到了大栓离世的噩耗，但他不敢去看望大栓。 更不敢让冯小美知道这件事，他怕冯小美挺不住，只让陈雪茹跟孩子们代表他去参加大栓的葬礼。 突然间，李红军发现自己心境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本该生死看谈的他，还是忍不住悲伤春秋，身边的人一个个远离自己而去，说不难过是假的。 虽然他或了几辈子了，但人是感情动物，他跟大栓也相识几十年了，难免也会伤心流泪。 他已经六十多奔七十岁去了，早就过了知天命的年级了，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他现在也进入到了掰着指头数日子的岁数了。 陈雪茹回来，李红军把她喊道外面。 “大栓的身后事办完了？” “嗯，大栓没有进入冯家的坟地，而是按照他的遗言葬在了姑姑的墓旁。” “大栓是个孝顺的，说他愚孝都不为过，我姑或者的时候说什么他从不敢反驳·······” 李红军叹了口气：“有他继续守着我姑也挺好的。” “对了，周梅怎么样？” 说道周梅，陈雪茹也有动容：“周梅哭晕过去好几次，状态不是很好，老是这样的话怕是也没多少日子了。” 李红军点点头：“周梅虽然小心思多一些，但她有功劳，有苦劳，伺候我姑尽心尽力，照顾大栓跟孩子也是不留余力，告诉大栓的儿子让他带着周梅出去走走转转，或许能打开周梅的心结。” 李红军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大栓啊别怪我不去送你，小美她如今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有来世咱们继续做兄弟。” 自从大栓走了，李红军一直都郁郁寡欢，始终高兴不起来。 大栓的儿子听了他的话带着周梅全国的地的游玩，周梅还是没挺过去。 倒在了去泰山的路上，大栓是周梅的天，周梅临终前遗言是要跟大栓在一起，不分开。 李红军破例让她也进入到了李家的祖坟，就陪着大栓跟姑姑。 一眨眼，几年过去。 来到了2005年。 李红军已经七十出头了。 二栓得了癌症，李红军偷偷的去看了住院的二栓。 “红军，你来了。”caso “别说话，好好修养，如今的医疗条件能治好你的。” 二栓苦涩的摇头：“别劝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二栓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李红军打开后匆匆看了一遍，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二栓：“你这是？” 二栓叹道：“我知道以前我很混蛋，但安泰他是我的儿子，亲儿子。” “我怎么可能不认他呢，只不过被她们母女俩纠缠的没办法了，我媳妇也走了有念头了，女儿如今也嫁到了国外，我的家业当然要留给我儿子了。” 李红军诧异：“你没通知你闺女回来？” 二栓摇头：“没有，我不敢啊，我怕她知道后回来跟安泰争抢，我怕我到时候心软，我怕我做出糊涂事，我怕·······” 李红军攥着牛皮纸袋：“放心，这是我给你办了。” “红军，我人没了也把我葬在妈的旁边，我太想我妈了。” “咳咳咳······” 或许是话说急了，二栓猛地一阵咳嗦。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不，我没事，你帮我转达给安泰，就说我错了，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李红军离开医院，站在街头眯着眼睛看着烈日，稳了稳心神。 “去娱乐公司。” “好的李董。” 司机把他送到了娱乐公司。 宋玲玲兴奋道：“大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顺便找安泰有点事交代。” 如今的宋玲玲因为一部电影，已经在李氏娱乐当家做主了，不过冯安泰是李红军的侄子，宋玲玲还是很尊重冯安泰的。 “那你在办公室坐着，我让人去给你喊他。” 宋玲玲走了出去，让她的秘书去找冯安泰，她亲自给李红军沏茶。 “当当当······” “请进。” “冯总，宋总让您去她办公室一趟。” 冯安泰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知道了，我这就去。” 冯安泰不知道宋玲玲找他有什么事，先是想了一遍公事，最近也没什么事啊。 等他到了宋玲玲的办公室后，李红军坐在老板椅上，宋玲玲给他捏着肩膀。 “叔，您来了。” 李红军指着沙发：“进来坐。” 李红军拍了拍宋玲玲的小手：“去，我跟安泰说说话。” 宋玲玲乖巧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把空间让他们他们叔侄。 “安泰，你看看这个。” 李红军把牛皮纸袋交给了冯安泰。 冯安泰疑惑的打开之后，当他看完里面的内容，整个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表情，其心态。 李红军站起身来，来到他的身旁：“安泰，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不管他以前如何，可他现在幡然醒悟，更何况，他如今得了不治之症，没几天好活了。” “父子哪有隔夜仇？去不去看他，送他最后一程全在你。” 李红军捏了捏冯安泰的肩膀后，把呆愣的冯安泰一个人仍在办公室里，让他自己考虑清楚。 “玲玲啊，走，咱们去接孩子，晚上去你哪里好久没尝到你做的饭菜了。” 宋玲玲笑道：“好啊，我的厨艺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 宋玲玲回办公室里拿着自己的包包，俩人离开了娱乐公司。 “大叔，冯总他怎么了？” 李红军不想跟宋玲玲说，是因为他太懒了，这事情要从几十年前说起，太久远了。 “他的家事，不说他。” 俩人去了超市采购，然后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到家里后宋玲玲围上围裙在厨房忙活着。 李红军陪着孩子玩了会儿积木，然后就去了厨房。 从后面轻拥这个把头发盘起来，一丝不苟做饭的女人。 “玲玲，苦了你跟孩子。” “你怪不怪我不孩子相认，也把你们母子赶出了李家？” 怪吗？宋玲玲心里是怪的。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了，这几年的成长让她成熟了许多，她也能明白李红军的处境，跟难处。 宋玲玲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只要你多来陪陪我跟孩子，我就不怪你。” “去洗手，马上就吃饭了。” 餐桌上，李红军品尝着宋玲玲的厨艺，的确大有长进。 不过孩子的一句话让他心里一痛。 “叔叔，您知不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 “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我没有，每次问妈妈，妈妈都不告诉我。” 李红军破防了。 宋玲玲连忙呵斥：“宝贝，别乱说话。” 李红军拦住了要要教训孩子的宋玲玲。 “你怪他干嘛，你不该乖孩子的。” 李红军端着红酒杯，来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心里却堵得厉害。 “玲玲，晚上我先回去了。” 宋玲玲还想说什么，被李红军给拦住了。 “我没怪你，也没怪孩子，我是怪自己。” “孩子是无罪的，错的是我们大人，我回去跟大家交代一下，让你们母子搬回去。” 看着泪眼婆娑的宋玲玲，李红军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只要我还活着，你们母子就一直住在李家，等我人没了，你们母子再搬离。” “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孩子，我会尽力多陪他免得让他缺少了父爱，让他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李红军回了李家。 “雪茹，小美姐。” “我想让宋玲玲跟孩子搬回来。” 冯小美最是善良了。 “孩子们同意的话，我没意见。” 陈雪茹想了想，如今李家的股权都已经给几个孩子分配完了，这孩子也不行李，并且宋玲玲也签了协议，根本对李家的产业造不成什么威胁，便也同意了。 随后，李红军去了东屋的李金铭屋里。 “爸，爸，爷爷。” “正好你们俩都在，我有件事要说。” 儿媳妇给他倒水，李红军喝了一口后：“我打算让宋玲玲搬回来。” 李金铭的脸色有点难看。 “你别担心，她们母子不会影响什么，李家的一分一毫她们都得不到，孩子不姓李姓宋，你妈也应该跟你说过，宋玲玲她签过协议的。” 李金铭：“爸，非得搬回来？” 李红军：“嗯，我是可怜孩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 “等我没了，她会带着孩子离开李家的。” “虽然她们不会要争集团的股权，也不会争李家的产业，但我答应过她们把娱乐公司的股权给她百分之二十九，你安泰叔百分之二十，集团占百分之五十一。” “这一点我知道你们都不满意，但这是留给她们母子的保障，你们谁都不许动歪心思知道吗？” 李金铭见老爸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也只能无奈同意了。 “爸，当您面我不说假话，只要她们不争集团股权，不争李家的产业，娱乐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九股权我也认了。” “好，这才有李家长子长孙的气度。” “你跟你大姐，二姐，还有其他弟弟妹妹通知一声，就说是我的意思。” 见李红军要走，李金铭连忙站起来送他。 门口。 李红军忍不住再道：“儿子，你就当她们是来家里借住的，你爸爸活多久她们就住多久，不会赖在家里的。” 李金铭：“爸，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您放心，我绝不会为难她们母子的。” 李红军走了之后。 儿媳妇忧心忡忡：“金铭，你说咱爸不会被小狐狸精给哄骗了。” 李红军不管怎么样都是他李金铭的父亲，最疼的除了李媛媛就是他这个儿子。 李金铭冷冷的看着媳妇：“以后不许背后胡说八道，诋毁我爸。” “我爸这一辈子从没食言过。” “不过是娱乐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罢了，只要她们母子不起贪念，我还是能容得下她们的。” “只是，这个宋玲玲当初瞒着大家，偷偷产子这件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不然的话哪有现在这么多的破事，也不至于她会出现在家里碍眼。” 李金铭看到冯小美出来在院子里遛弯，迎了上去。 “妈，我爸决定要把宋玲玲·······” 冯小美打断了他：“这事我跟你雪茹姨都知道了，也同意了。” “放心，你爸是可怜她们，集团的股权都给你们分完了，她们来了家里也不会对你们产生什么威胁。” “娱乐公司股份的事情，就这样，总要给她们母子留下一些保障。” “明天我把宋玲玲签下协议交给你，有这份协议在她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张紫衣要解约 李红军再次提及给宋玲玲母子股份，李金铭既然答应了，救兵再拖下去了。 上班后，李红军把大姐，二姐叫到办公司里。 “大姐，二姐，咱爸昨晚说要把哪个小妖精领回来。” 李媛媛皱眉：“都搬出去了，为什么要回来？” 李芳芳不解：“是这个小妖精闹幺蛾子了？以孩子胁迫咱爸？” 李金铭瘫在老板椅上：“都不是。” “是咱爸可怜那孩子。” 李媛媛攥着拳头：“都怪这个小狐狸精，撕毁协议，偷偷产子。” 李金铭：“大姐，二姐，消消气。” “咱爸做的决定，咱们谁能更改？” “爸昨天旧事重提，娱乐公司的股权还是要给她百分之二十九。” 李媛媛跟李芳芳对视一眼，暗道：看来是托不了多久了。 “给就给，反正只是娱乐公司的。” “不过，也不能让她就轻轻松松拿到。” “大姐，你有办法？” 李媛媛拍着沙发扶手：“我就不信她在爸的心中还能比我更重要。” 李芳芳跟李金铭虽然不知道大姐有什么办法，有什么手段，但他们都不怀疑大姐在老爸心中的地位。 如果大姐真的豁出去了，跟老爸闹一闹，他们坚信宋玲玲一分钱都得不到。 从小到大，大姐在家里的特殊地位，就连当妈的都让着她，因为老爸的偏心眼，全家从上到下，各个都得捧着她。 管着她，宠着她，让着他。 惹了爷爷奶奶，有爷爷奶奶爱护当爸的也就说几句，即便惹了自己亲老子，老娘，他们也不会咋么样。 但要是惹了李媛媛，动辄呵斥，惩罚，如果李媛媛在掉几颗金豆豆，屁股开花都是轻的。 当初，就因为爷爷奶奶偏心长孙，当爸的李红军闹脾气，一气之下要带着自己大闺女搬出这个家。 连爷爷奶奶都没办法认输了，所以他们对李媛媛的话坚信不疑。 “大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李媛媛：“娱乐公司这两年也该上市了。” “咱们不能因小失大，耽误集团。” “但她宋玲玲想要娱乐公司的股份可以，咱们给她！” 看着弟弟妹妹疑惑的眼神，李媛媛继续道：“不过是给她分红权，股权她就不要想了。” “你们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亲自跟咱爸去说。” 李芳芳跟李金铭都不傻，娱乐公司一旦上市，百分之二十九的股权起码价值几十亿。 虽然李氏集团价值数千亿，上万亿，这几十亿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但李媛媛，李芳芳，李金铭三姐弟的想法是，我李家的东西不给你，你不能要，刷手段也不行。 只有我给你了，才是你的。 他们姐弟在这边商量着谋划宋玲玲的股份，李红军这边去接宋玲玲母子回家。 宋志高上幼儿园去了，李红军把宋玲玲接回四合院。 “空着的偏房你自己选，收拾一下跟孩子住下。” 宋玲玲十分感激的给冯小美鞠躬：“谢谢大姐。” 冯小美虚扶：“致谢就不用了，不是看你，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孩子总归是李家的血脉。” 李红军也当着冯小美，陈雪茹的面：“有我在一天，这个家你们就踏踏实实的住下去。” “如果我不在了，你就带着孩子搬回别墅。” “给你们的后路也都留好了，娱乐公司百分之二十九的股权也都交代给金铭了，你到时候找到就可以了。” 下午，李媛媛就跑回来了。 见到宋玲玲果然如弟弟说的那般，出现在李家。 李媛媛的脸色十分难看，沉着脸，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生气了，不满意。 宋玲玲更是胆突，低着头看着脚丫子，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个尴尬的氛围，李红军主动打破。 “大闺女回来了。” “爸，我回来看看您跟我妈。” 他们三人进了卧室。 李媛媛撒娇式的询问：“爸，你你怎么让这个女人又进家门了。” “别胡说，你弟应该告诉你了，我是可怜他们母子。” “爸，她那么有心计，背着您违背协议，偷偷产子，您还可怜她们？” 李红军：“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 “行，您让她们回来了，这暂且不说。” “为什么您还要给她们娱乐公司的股份？还给那么多？” 李红军牵着大闺女的手：“闺女啊，爸爸总要给她们母子留下过河钱，让她们足以生活。” 李媛媛漏出来自己的护理小尾巴：“爸，您让她们回来住我同意了。” “你这个丫头，我让她们回来住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呀。” “哼”李红军轻哼：“我是替我妈鸣不平。” 李红军自知理亏。 “爸，娱乐公司的股份你不能给她们那么多，并且她们也只能享有分红权。” “这······” 李红军看着大闺女不肯让步，死死盯着自己。 他在心里做了比较，宋玲玲还是没有自己的大闺女重要。 “行，爸爸依着你。” 李媛媛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就知道老爸最疼我了。” 李红军笑呵呵：“你啊，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般。” “我四十多怎么了？” “我永远都是爸爸的女儿。” “好好好，但你别再摇爸的胳膊了，都快被你摇掉了。” 李红军忍不住问道：“闺女你告诉爸爸，你们反对给宋玲玲股权，为什么不反对给冯安泰？” “爸啊，安泰叔是自家人，是咱家的亲戚，这娱乐公司人家付出了自然是要给人家股份了、宋玲玲怎么能与安泰叔相提并论？” “毫不客气的说，影视公司的江山是安泰叔打下来的，他应该享受这边江山带来的富贵，荣耀，宋玲玲她凭什么？就凭她勾引您，我了荣华富贵偷偷产子？” 听到这些话，李红军有些生气，明明是自己勾引人家，怎么到了自己女儿嘴里就颠倒是非黑白了。 虽然生气，但看着眼前自己从小疼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大闺女。 李红军是一点重话都不忍说。 “你啊。” 李红军无奈的点点李媛媛是脑门。 冯小美心里也不愿意宋玲玲分李氏集团旗下分公司的股份。 “行了，媛媛别气你爸爸了。” “红军，你也别跟闺女一般见识。” 李红军无奈道：“全家就她敢这么跟我说话。” 冯小美打趣：“这还不都怪你自己惯的？” “从小到大，闺女无论怎么样你都喊好，不仅你自己惯着，还得全家跟着你一起惯着，宠着。” “其他孩子哪个没挨过揍，可媛媛从小到大你愣是没动过一指头。” 三人在屋子里的说话的时候，冯安泰这个消息灵通的家伙，因为公事来家里找宋玲玲，顺便跟自己叔叔问好，站在门外听到了李媛媛的话。 他心里暖暖的。 “当当当······” “叔，婶，我来看你们了。” 听声音就知道是冯安泰。 “进来。” “哟，媛媛也在呢。” “你们聊，我跟媛媛出去安排饭，安泰你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饭。” “劳烦婶子了。” 屋子里剩下了冯安泰跟李红军后。 李红军问道：“来家里是有事？” 冯安泰点头：“嗯，有点事跟宋玲玲商议。” “公司出什么事了？” “张紫衣要解约。” 李红军一点都不在意：“那就让她赔偿违约金。” “叔，她的违约金是二十亿，她上哪弄这么多钱去？” 李红军可不管那些，张紫衣是自己公司捧出来的，现在翅膀硬了，想要单飞？ “不给钱就告她违约。” “叔，打官司我不怕，但对簿公堂会影响咱们公司的声誉。” 到时候难免会被无良媒体拿出去大肆炒作，再给咱们扣个压榨黑心的帽子······ “哼，那又怎么样？” “公司捧她，她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女明星了，钱她没少赚现在想要卸磨杀驴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除非她赔付违约金，否则，就雪藏她，封杀她。” “让她知道，我们能捧她上位，也能拖他下水，你的态度要强硬知道吗？” “不仅是做给张紫衣看，也是给其他的瞧的，任何人得罪我们李氏就要有面对李氏怒火。” 李红军习惯的摸着下巴：“她背后肯定是有金主的，如果这个钱金主爸爸给她掏了，咱们就解除合同。” “到时候给我放出风去，谁敢跟她合作就是跟我们李氏宣战，我要让她在两岸三地混不下去，无戏可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就是得罪我们的后果。” 冯安泰：“她可以去漂亮国。” 李红军不屑的笑道：“那就让她去，你以为她一个黄皮肤的华夏人在好莱坞能混得开？” “好莱坞是排外的，她离开咱们什么都不是，有咱们的支持她是白天鹅，没了咱们她依旧是哪个丑小鸭。” “在好莱坞可不是大腿一张，什么都来了，那些人最在意的还是利益。” 冯安泰：‘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红军很好奇：“跟我说说，她是为什么要跟公司解决的？” 冯安泰掏出烟来给李红军跟自己点燃后，吐着烟圈：“还不是因为争抢资源。” “她现在有些飘了，老谋子已经明确的指出不再跟她合作，公司的其他导演也都有自己喜欢用的演员，就算公司给她安排一些角色，她也看不上那些导演，剧本。” “可老谋子就一个，上哪给她找那么多大导演，搞那么多大制作？” “冯钢炮的电影她瞧不上，更别提其他导演了。” “对了，陈馒头要拍无极，张紫衣想要女主角，公司也准备投资这部戏，可陈馒头坚持要用香江的张白纸······” 李红军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跟张白纸不过是露水姻缘，py交易罢了。 “这部戏咱们不投资，陈馒头空有名头，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不必为了拉拢张紫衣去投资给她争什么女主角。” 聊了一会儿，冯小美来了。 “吃饭了，有什么话你们爷俩吃过晚饭再聊。” “哈哈！”冯安泰笑道：“好久没尝过婶婶做的饭菜了。” “好，喜欢吃啊，多吃点，往后要经常来家里。” 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卧室来到客厅。 李红军坐在首位，指着饭桌上的盘子：“安泰，因为我们要养生大多数都是素菜，你将就一下。” 冯安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嗨，吃素好啊，我正减肥呢。” 李红军无情的揭穿了他：“你少喝点酒肚子就没那么大了，跟吃肉没多大关系。” 冯小美给自己的侄子解围：“他一公司老总，难免有应酬，你年轻那会儿人不也天天喝的醉醺醺的，五迷三道的。” “得，我不说了！” 李红军端起饭碗：“人老了就讨人嫌咯，来来来，吃饭。” 吃过了饭，李媛媛跟冯安泰一起离开了。 “安泰，找个时间去集团一趟。” 冯安泰停下脚步，看着李媛媛等待下文。 “我爸说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娱乐公司股权，找时间把这事办了，然后就提前准备准备，娱乐公司也该趁风起势，提前上市了。” 冯安泰点头：“好，明天就去集团找你。” 李媛媛又道：“娱乐公司就交给你了，宋玲玲这个女人你的防着点，权利不能交给她。” 冯安泰有些为难：“这·····她是你爸交代的······” “放心，咱们是一家人我还能坑你？” “我今天回来就是找我爸解决她这个问题的，我爸答应我了，她只有娱乐公司的分红权，股份她想都不要想。” “一个背着我爸偷偷产子的女人，我能让她进李家的门都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否则，哼哼。” “行，听你的，我肯定把娱乐公司给你守好了。” 冯安泰可是知道李媛媛在李红军心目中的地位，李家不是没有长子长孙，有李金铭的存在，李红军还把集团的决策大权交给了李媛媛。 李金铭是集团的董事长，可实际上李媛媛才是真正的继承人，李金铭这个董事长做什么都得跟她请示。筚趣阁 他们俩走了，李红军就去了宋玲玲房里。 宋玲玲正在哄孩子写作业。 “玲玲，我有事跟你谈。” “咱们出去谈。” 宋玲玲交代儿子继续写作业。 院子里，李红军直奔主题。 “媛媛不同意给你公司股份，但她也退了一步，你享有娱乐公司的分工权。” 接着李红军交给她一张支票。 “这是五千万，你拿着开一个投资公司，往后娱乐公司的影视项目你可以参与投资，这样下来你也能给自己跟孩子攒下一份家业。” 宋玲玲就知道今天李媛媛是冲着她来的。 “玲玲，其实这样也好，将来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公司，没人会限制你。” “哪怕将来我走了，你也不用看着他们的脸色生活。” 宋玲玲哪能不懂李红军的意思，她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感激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冯安泰解开心结 第二日，冯安泰去了集团，签署了股份转让协议。 接着，冯安泰去了医院。 犹豫了许久的冯安然终于下定决心，去看一看自己处于弥留之际的亲生父亲。 病房门口，冯安泰止住了脚步，透过房门的玻璃他看到了插着氧气的二栓。 筹措不前的他心里百感交易，烦躁的抽着烟。 “先生，走廊里禁止吸烟，楼道里有吸烟处。” 一个小护士走过来直至了冯安泰。 “不好意思，我这就掐灭。” 冯安泰掐灭烟头后，深呼吸几口气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推开病房门。 他一度曾想要逃离，但心里的疙瘩总要解开不是嘛。 已经病入膏肓的二栓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的他已经收成了皮包骨，颧骨也已经塌陷了。 全靠营养液跟白蛋白来续命。 冯安泰来到病床前，看着二栓。 终于问出了自己尘封在心底已久的话：“爸，您后悔吗？” “呜呜呜呜······” 二栓呜咽着，拼命点头。 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冯安泰坐在了病床边上，二栓的脚下。 自言自语道：“我恨你，即便此时，我也很您。” “我很您对我不闻不问，我很您心里只有她们母女，我很您······” “以前奶奶活着有她老人家疼我，爱我，自从奶奶没了，我就告诉自己，在这个世上我没有亲人了，奶奶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身份来路不那么光彩，可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 “万幸，奶奶临终前托付红军叔照看我，是叔给我饭吃，给我衣穿，给我钱花，我才没有流落街头。” “如今我也算是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可这一切都跟您这个亲生父亲无关，全都是叔给的。” “您难道就不愧疚吗？” “这个时候您想起我这个儿子了，可您知道吗？” “您的这点家业我都没放在眼里，在我眼里狗屁不是，这些年跟着叔他没亏待我，我的身价早就超过了您，更别提书还给我公司股份，可这一切都与您无关啊。” “我今天来看您，也是因为叔，并不是我良心发现！” 冯安泰就好似没看到二栓一般，继续的喃喃自语着。 “父子一场，您的身后事我会办，但您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我会替您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 沉默，病房内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天黑，路灯透过窗棱照射进来。 冯安泰才缓缓起身。 “我先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冯安泰不回头的离开了病房，在护士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了下来。 或许是放下了心里的结，冯安泰的脚步似乎有些轻飘飘。 因为没转身，他没看到二栓悔恨的泪水，也没看到二栓奋力举起的胳膊，想要拉住他的手。 也么听见护士在他背后的议论。 孝不孝顺他不在意了，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没过几日，二栓永远的离开了。 冯安泰为二栓风光的办理了身后事。 蔡全无或许是受到了刺激，身边的老朋友一个个的离开。 他给李红军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八个字。 师傅我走了，别找我。 大家谁都不知道已经年老体弱的蔡全无去了哪里，李红军或许猜到了，但他尊重了蔡全无的选择。 李红军认为，蔡全无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老家，因为他媳妇葬在哪里。 蔡全无是个念旧的人，很有可能是去陪媳妇了。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去哪里？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宋志高看着宋玲玲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 宋玲玲爱怜的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别想太多，爸爸是爱你的。” “咱们家不是一般的家庭，爸爸还有其他的孩子，也有其他的事情，他的精力有限，所以不能像其他爸爸那样陪着孩子玩耍。” 宋志高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时光飞逝，三年扎眼过去。 宋玲玲为了给儿子攒下一片家业，公司里的每部戏她都参与投资，她如今各自存款已经突破十位数。 大小也算个富婆了。 如今是2008，奥运年。 这一年，娱乐公司终于上市了。筚趣阁 可也正是这一年，徐慧珍失去了生命体征。 李红军亲自把她葬在了李家祖坟，就在给自己预留的墓碑旁边。 李红军如今已经看淡了一切，他已经年过七十。 陈雪茹也已经成了佝偻着身躯的小老太婆。 冯小美的头发一斤掉光了，每天都要戴着帽子。 透析让她受尽了折磨。 李红军询问孙迎春：“肾源准备好了吗？” “舅，舅妈的如今的身体状态，不宜再动手术了。” “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李红军从未失态过，但面对冯小美的问题，他终于爆发了。 “无论多少钱，无论什么代价，去请国际上最好的医生，一定要保住你舅妈。” “舅，没用的。” “舅妈的全身器官都已经衰竭了，不动手术还能拖个一年半载的，如果手术我怕她真的下不来手术台。” 李红军无力的挂上了电话。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只因他不想有人看到他懦弱的一面。 这一关就是三天，没人敢打扰他。 三天后，李红军出来了。 胡子拉碴的他先给自己捯饬了一番，吃过饭。 “小美姐，你有什么心愿吗？” 冯小美坐在轮椅上：“我好怀念过去，我想回百顺胡同。” “好，我们回去。” 或许在冯小美的心里，百顺胡同才是家。 哪里留下了她跟李红军还有孩子，太多的美好。 当初百顺胡同一切都没动，一切都保存完好，还是原来的模样。 李红军带着冯小美回道这里，每人随性，他连陈雪茹都没让跟着来。 这里是属于冯小美的。 如今的李红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陪伴着冯小美。 唯独一件事让他破例，那就是赵爱国也与世长存了。 得到赵爱国过世的消息时，李红军是真的受到了打击。 整个人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徐慧珍走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悲伤，因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李红军早就做好了徐慧珍李家的准备。 见了赵爱国最后一面，李红军交代李媛媛，如果往后赵家人有困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李媛媛也知道他跟赵爱国是铁磁，光腚娃娃，也答应了他。 2009年。 蔡全无回来了。 李红军跟蔡全无坐在院子里，俩人赏着月，喝着小酒。 “师傅，我们也不再年轻了。” “如今日新月异的变化，我们都老了。” 李红军感叹：“是啊，我们都老的不能动了。” 俩人喝着小酒，感叹着人生，感叹着日子的变化。 李红军很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每天跟蔡全无这个徒弟喝着小酒，怀念一下旧时光。 白天，推着冯小美的轮椅在胡同里走走转转。 冯小美指着院子里的小滑梯，秋千，温柔道：“还记得当年你为了给媛媛过生日，费劲心思哄她开心。” “可不嘛，这些东西伴随着媛媛，还有其他孩子走过了童年。” 冯小美可惜道：“可惜，厂子不在了，我市场都能想起，我们一起去食堂上班，下班，孩子去厂里的幼儿园······” 每天这样的日子李红军是乐不思蜀。 可近来，李红军发现宋玲玲总是往这边跑。 李红军一个电话把陈雪茹喊了过来。 “雪茹，家里如今什么情况？” 陈雪茹有些心虚：“一切都好。” “不见得，宋玲玲有事没事总望这边跑，怕是不简单。” 李红军在陈雪茹这边问不出来什么，就把李媛媛，李芳芳，李金铭姐弟喊了过来。 孩子们一进门，李红军连座都没让。 一个个都年过五十了，在李金铭面前就跟发了错误的孩子一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说。” 李媛媛是大姐，也因为李红军疼她，只能由她来开口。 “爸，既然你发现了，我就不瞒您了。” “最近这一二年来，其他的弟弟妹妹心似有些浮动······” 原来是其他孩子看他已经垂垂老矣，也多年不过问集团的事情，开始露出了爪牙。 想要谋权篡位，都盯上了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还有李媛媛这个财政总监的位置。 李一品在陈雪茹的支持下，频频发难。 李金鹏跟李潇潇兄妹也统一了战线，暗地里也频频施压。 只是不知道侯成跟徐静理参没参与。 “你们姐弟三人怕是不会坐以待毙？” “爸，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他们的把柄。” 李媛媛声音低沉：“爸，为了李家的繁荣，为了集团的稳定，我建议找人替代他们接管分公司。” “集团不能出现两个，甚至多个声音。” “这样下去会乱套的。” 李红军没吱声。 他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里面他们姐弟三人多多少少也有责任。 “这件事先这样，过些日子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李红军赶走了姐弟三人。 他把陈雪茹留在了百顺胡同，没了陈雪茹撑腰，李一品这边就闹不起来。 经过李红军的打听，跟他心里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还是因为权钱，都是自己的孩子，都认为自己有资格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也认为自己快要掌控李家的财政大权。 无非是争权夺利罢了。 至于李金鹏跟李潇潇，李红军把徐静理给喊了来。 “理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爸爸喊你来是因为什么。” “爸，我知道，是弟弟妹妹进来做的有些过火了。” 徐静理没有说李媛媛姐弟三人步步紧逼，给他们的压力太大，迫不得已才选择反抗，反而很聪明的认下了一切。 “回去告诉金鹏跟潇潇，把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再有下次就自己主动辞职。” 徐静理早就知道李红军回站在李媛媛姐弟那边，李金铭，李芳芳都不是威胁，只要有李媛媛在一天，这李家就只能由她们姐弟做主。 “爸，我知道了。” 李红军挥手：“走。” “理儿啊，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你也不姓李，但爸爸对你跟其他孩子是一样的。” “爸爸从没厚此薄彼过。” “你是姐姐，要正确的引导弟弟妹妹。” 李红军不想追究什么，不管是不是徐静理在背后怂恿李金鹏跟李潇潇，他也不想去深究，他只是不想李家以后没有了他会乱起来。 晚上，李红军跟陈雪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雪茹，这次就这样了，但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红军，一切都是我错的，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别怪孩子。” “嗯，都是我的孩子，我会给他们每个人多一次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们自己了。” “还有，这件事无论侯成参没参与，我都不想过问下去了。” “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陈雪茹没想到李红军会有事交代自己。 “什么事？” 李红军左手摩擦下巴，收手轻轻敲击这桌面。 “这次，宋玲玲也参与其中了。” 陈雪茹多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啊。 当即表示：“她想浑水摸鱼！” 李红军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 “我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足够她花销几辈子了。” “她不该生出其他的心思。” 陈雪茹问道：“你想怎么做？” “赶走她，李家如今容不下她们母子了。” 陈雪茹：“赶她们去哪里？” 李红军：“哪里都行，永远不要出现在国内就行。” 李红军喃喃道：“我是不会允许李家生乱的，只能委屈她跟孩子了。” 陈雪茹第二日就找到了宋玲玲。 “宋玲玲，红军让我转达·······” 听闻，大叔要让自己带着孩子远离华夏，宋玲玲一时间情绪失控。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离开？” 陈雪茹不屑：“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一脸嘲讽的陈雪茹继续道：“莫非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没人发现？” 宋玲玲知道自己的事情露馅了。 “志高也是大叔的孩子，是亲骨肉，李家也应该有他一份，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看着歇斯底里的宋玲玲。 陈雪茹可怜的看着他：“你当初就做错了。” “从你背着大家生下志高就错了。” “红军念你们母子不易，才心善给了你们后路，但你们不感恩也就罢了，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集团的股份是你们能惦记的吗？” “娱乐公司的股份要是我连分红权都不会给你们，你不仅惦记集团的股份，还谋划娱乐公司的股份。” “你似乎忘了，当初可是签过协议，按了手印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李红军的承诺 “我要见大叔，我要见他。” 宋玲玲拎着自己的包夺门而出。 她开着车一路上横冲直撞，像个疯子一般来到了百顺胡同。 “大叔。” “你来了。” “大叔，我错了。” 宋玲玲抱着李红军的大腿：“大叔原谅我好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别赶我走。” 宋玲玲可怜兮兮的抬头仰望，李红军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 “既然知道错了，就走，走的远远的。” “你如今也不缺钱了，带着志高到哪里都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宋玲玲抿着嘴摇头：“大叔，志高是无辜的啊。” “玲玲，别怪我。” “我赌不起。” 看着李红军是铁了心要赶走她们母子，宋玲玲知道自己怕是非走不可了。 因为李红军一向是说一不二。 宋玲玲对于李红军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宋玲玲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 当真的决定要离开这一刻，她心里对李红军还是不舍的。 可，做错事了，就要承担后果。 宋玲玲这一晚并没有离开，她要给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翌日，天亮。 宋玲玲带着满腔不舍离开了。 她处理了房子，车子，带着存款用最快的速度带着宋志高离开了华夏。 这一次的家族危机在李红军的强势干预下，就像没发生过一般。 只不过每个人都有把柄握在李媛媛的手里，想来从今往后没人会再次触怒她。 扎眼，时间进入了2010年。 李红军突然感觉到自己拒绝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照例找午睡后的蔡全无起来喝酒。 可是他发现蔡全无满面笑容的离开了。 蔡全无走了，李红军愈发的孤单了。 每天他都跟陈雪茹陪着冯小美。 冯小美也是一天天的憔悴下去。 入冬后，冯小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一个下雪天，这一天的雪很大。 就像他刚来这个世界的哪一天，北风呼啸，雪花飞舞。 夜里，冯小美感受到自己的大限来临。 李红军死死攥着她的手。 “红军，陪我到院子里看看雪。” “好。” 李红军喊来了陈雪茹，俩人抬着轮椅把冯小么抬到院子里。 “红军，这个夜晚多么像五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风雪，我为了逃避从乡下跑到城里来·······” 俩人忍不住回忆起来，当初冯小美初进城的情景。 陈雪茹预感到了什么，偷偷的去给孩子们打电话去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红军跟冯小美的身上落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李红军似乎不知腿麻一般，蹲在冯小美的轮椅旁，他们俩就像个雪人一般。 回忆往西，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 “红军弟弟，这辈子，有你，我知足了。” “小美姐，有你相伴，我李红军这辈子不虚此生。” “累了就睡，我会守住我们的诺言，生同衾死同穴，黄泉路上你不会孤单的。” 冯小美闭上了眼睛，她没了呼吸。 她的脸上是带着笑的。 她的脑袋靠在了李红军的肩膀上。 他们二人的手死死攥在一起，不舍得放开。 “红军。” “嘘，小点声。” 李红军提醒陈雪茹：“小美姐睡着了。” 陈雪茹笑着哭，然后也蹲着趴在他的身上：“红军，这辈子有你我也知足了。” “雪茹，往后没了我，你要好好保重。” 陈雪茹摇头：“不，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红军用剩下的手握着陈雪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欢笑。 李红军但觉到了，自己的大限也到了，他亦微笑着看了这世间最后一眼。 拨通了李媛媛的电话。 “大闺女，爸爸要跟着你妈妈去了。” “爸，爸爸！” 李媛媛哭着喊道：“求求您了，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李红军笑道：“孩子别哭，爸爸挺不住了。” “往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弟弟妹妹知道吗？” 李媛媛捂着嘴：“恩恩，我知道。” “记住，把我跟你妈妈合葬，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她的性子太软了，心太善良了······” “啪嗒！”一声，电话掉在了地上。 李红军合上了眼皮。 陈雪茹轻轻的吻了他，也趴在他的身上心满意足的随着他去了。 李媛媛第一个赶到了百顺胡同。 当她进入了院子里，发现父母已经离开了。 李媛媛跪在父母的面前，哭的声嘶力竭，差点背过气去。 其他孩子接着到来，跪了一排。 这个夜晚，李家哭声震天。 李红霞得知消息后，晕了过去。 好在进过及时抢救，并无大碍。 李媛媛按照李红军的遗愿，把李红军个冯小美合葬了。 陈雪茹也葬在他的旁边。 冥冥之中，李红军的灵魂飘荡在空中看着这一切。 直到，他跟冯小美合葬之后，他念叨了一声：小美姐再见了。 妹妹，再见了。 孩子们再见了。 他才开始消散于天地间。 第一章 红星机修厂。 1962年。 红星机修厂。 穿越来此的李海军正躺在一处厂房门口的水泥台上。 双臂枕在脑后，蓝色帽子盖住他英俊的脸庞。 右腿搭在坐腿上，嘴里还悠哉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李红军离开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后，便来到了人是铁饭是钢的世界。 这一世的名字只有一个字不相同。 这一世，他叫李海军，是红星机械厂的一个普通工人，一级焊工。 他的身旁一个宛如金刚芭比娃娃的女人，弯着腰，盯着烈日，一手电焊机，一手电焊帽，汗水从脖子上流下，阴湿了胸前的衣襟。 “师傅，休息一会儿。” “活是永远干不完的。” 女人愤恨的扔下手里的电焊机，红色的电焊帽：“这帮畜生王八蛋，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老娘一个人。” “一帮大男人，还不如好老娘们呢。” 这个女人有着一双灵动，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 皮肤白皙，短发，看上去英姿飒爽。 她就是红星机修厂鼎鼎有名的寡妇，梁拉娣。 一个跟情满四合院里秦淮茹一样的寡妇，都是没了男人，拖家带口的。 她比秦淮茹的孩子多，她一个人要养好四个孩子，四张嘴。 不过，梁拉娣却比秦淮茹那个白莲花强多了，梁拉娣虽然泼辣，但不会坑人，不会做吸血鬼。 两相对比，秦淮茹一家吃着傻柱，喝着傻柱，花着傻柱，就连傻柱的工资都是由秦淮茹掌控，就这样秦淮茹都没有嫁给傻柱。 一直拖着，拖了傻柱十几年，还偷偷上环不给傻柱生孩子，让傻柱做绝户。 梁拉娣则不然，她嫁给了南易，主动给南易生孩子。 这就是做人之间的差距。 梁拉娣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海军把军绿色的水壶递给她：“师傅，喝点水。” 梁拉娣也不客气，仰起头：“咕咚咕咚”猛灌了一大口。 “海军，你是师傅带的徒弟当中进步最慢的，其他人最起码都是二级焊工了，乃至三级焊工，你这好不容易才评的一级焊工。” “你不努力，不上进，以后这么评级涨工资，娶媳妇啊？” 李海军：“师傅，你瞧瞧我浓眉大眼的，还怕娶不到老婆？” 这一世的李海军容貌跟上一世，有着两极分化般的变化，上一世他跟厚实的长腿欧巴小奶狗似的。 这一世，他浓眉大眼，国字脸，是当下女人最喜欢的一款。 李海军因为是梁拉娣的徒弟，梁拉娣一直带着他，明明两个人的工作，全都被梁拉娣一个人给干完了。 梁拉娣也习惯了这个徒弟的懒惰，用他的话管这叫咸鱼。 梁拉娣也多次劝说，但李海军依旧我行我素，梁拉娣也懒得管了。 “妈妈······” 俩人正休息呢，梁拉娣的几个孩子就跑来了。 “海军叔。” 一个个很乖巧的跟李海军打了招呼。 “乖！” 李海军摸了摸孩子们的小脑袋。 秀儿抱着梁拉娣大腿：“妈，秀儿饿了。” 梁拉娣：“怎么饿的这么快啊？” 李海军：“师傅，小孩子好动，调皮捣蛋的最是消耗体力了，整天就吃一些粗粮，不是棒子面粥，就是咸菜窝头，一点营养没有饿的能不快吗？” 李海军心疼的揉着秀儿的头发，干枯，分叉，还有点微微发黄，这就是营养不良的体现。 大毛，二毛，三毛，这三个男孩更是一脸的菜色。 梁拉娣：“我们家每个月就这么点定量，孩子们正是长身体能吃的时候，根本就不够吃。” 李海军：“孩子们，中午叔叔请你们去食堂吃白面馒头好不好啊？” “好······” 四个孩子一个个都眼神放光的盯着他看。 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过散发着麦香味的，全面馒头了。 梁拉娣虽然爱占便宜，但他也分对谁。 自己的小徒弟他不愿意占其便宜：“海军，你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我中午带着他们回家做着吃。” 李海军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行了，别争了，也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咱们去食堂，免得到时候人多还得排队。” 李海军不顾梁拉娣的反对，抱起秀儿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三个男孩蹦蹦跳跳，兴高采烈的尾随其后。 到了食堂，李海军本想看看传说中南易，尝尝他做的菜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厨艺有没有自己的好。 但他的希望要破灭了，原来是南易因为城份问题，被赶去扫厕所了。 李海军暗道了一声可惜。 不过尖嘴猴腮的杨小东，膀大腰圆、身高体阔的刘明敢这二人到是在这里。 李海军也不纠结，排在打饭窗口第一位置，等着食堂打铃买饭。 梁拉娣看着孩子们渴望的眼神，闻着饭菜的香味不断的吞咽口水，作为机修厂的名人，她可不管那么多，上来就拍打着食堂窗口。 “喂喂喂，还差几分钟而已，先给我们打饭。” 杨小东敲打着饭勺子，呵斥道：“规矩，规矩动不动？” “差一分钟都不行。” 梁拉娣：“哟呵。” 露胳膊挽袖子的梁拉娣，上去就准备跟杨小东好好理论理论。 看到梁拉娣发火，杨小东有些怂了。 以往遇到他们熟悉的人，也会给人提前打饭，但杨小东今个显然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刘明敢这边跟杨小东打起了嘴炮，他们内讧了。 “杨小东，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就差几分钟了，你至于吗？” 杨小东气急败坏：“刘明敢，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刘明敢：“我那一边都不是，我站在公理这边。” 李海军适时出声发言：“我说，别吵了，杨小东你以前就没提前给熟人打过饭菜？” “我说你今天是不是上厕所没擦嘴，你至于的吗？” “你···你···”杨小东气的嘴都哆嗦了。 刘明敢把他挤到一旁：“来，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打饭。” 李海军把饭票交给刘明敢：“二十个全面馒头，六份土豆白菜。” 刘明敢一愣，掏掏耳朵：“多少？” “你没听错。” 李海军再次重复：“二十个全面馒头，六份土豆白菜。” 刘明敢很想说，你这日子不过了啊？这么奢侈，一顿饭二十个全面馒头，六份菜，这要是吃窝头起码能吃半个月了。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按照李海军的意思给他打饭打菜。 他们就两个饭盒，刘明敢把食堂里的小铁盆借给了他们。 李海军跟梁拉娣端着饭菜，带着孩子找到一处角落，因为一会儿工友们全来了食堂是坐不下那么多人的。 饭菜摆在面前，几个孩子虽然很馋，很饿，但都没有动手。 看着他们的妈妈。 梁拉娣同意之后，几个孩子才敢动筷子。 “你们说谢谢海军叔了吗？” 梁拉娣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们。 四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声音稚嫩的：“谢谢海军叔、” “不谢，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这就是棒埂，小当，槐花跟大毛，二毛，三毛，秀儿之间的区别。 一个好的母亲不论什么条件，都能很好的教育自己的孩子。 起码要知道礼义廉耻，做人的基本道理，有些孩子就是被家长故意纵容，给养偏了。 四个孩子吃着拳头大小的馒头，每人最多吃一个罢了，多了也会撑肚子。 食堂里面已经排起了长龙，不过他们因为坐的远，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四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完后，李海军把剩下的馒头都塞给梁拉娣：“师傅，带回去晚上给孩子们继续吃。” “海军，这都是你花钱买的，还是你拿回去，你一个人能吃两三天呢。” “师傅，给你就拿着，跟我还客气什么。” 李海军又道：“我在厂里要是没师傅你罩着我，我能这么痛快的做咸鱼嘛。” 离开食堂的时候，李海军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倩影。 长华，丁秋楠。 一个这么都绕不开的人物。 机修厂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梦中的白月光。 李海军承认她很漂亮，是那种清冷型的美女，可他也只就是看看而已。 丁秋楠也发现了李海军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不过，李海军的眼神很清澈，并没有像其他人冲了满y望，再加上李海军这出色的身高与长相，丁秋楠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竟然不怪他。 以往丁秋楠对人都是不假辞色的，面对被人这么死盯着瞧，起码也会还以白眼。 就在李海军欣赏丁秋楠的美，忽然他感受一道凌冽的目光盯得他脊后发凉。 顺眼望去，原来是南易这个舔狗。 南易算是舔狗的典型了，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最后丁秋楠却被崔大可截胡了，还是霸王硬上弓。 李海军摇摇头，这些都与他无关，他跟着梁拉娣还有几个孩子离开了食堂。 有这功夫瞎心思，回去躺会不好么。 李海军跟着梁拉娣，孩子们，一起回到了厂里的宿舍区，他住的是一间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房间。 里面很简单，一张木床，一个书桌，两个板凳，一个碗架柜，一个炉子。 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倒在床上，闻着有些发霉味道的被褥，李海军把被褥拿出去搭在门前的晾衣绳上，大中午骄阳似火，还能杀杀菌。 重新躺在木板上，吃饱喝足的李海军泛起了困意。 随着均匀的呼吸声，李海军进入了梦想。 梦里，他回到了正阳门，回到了百顺胡同。 他见到了李贵，陈金凤，也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大女儿李媛媛。 梦里的李媛媛还是小时候的模样，扎着麻花辫，穿着小裙子，在百顺胡同里朝着他笑着跑来。 嘴里还知乎：爸爸···爸爸··· 媛媛的深厚是与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冯小美。 冯小美一遍笑着，一遍喊着：媛媛小心点，注意脚下。 李贵跟陈金凤坐在院子的大门口，李贵抽着烟，陈金凤纳着鞋底。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乐在其中。 世间美好总是不会长期停留，李海军正享受着家庭的温暖，沐浴在亲情的包围当中。 突兀的画面转换，李贵离世，陈金凤相随。 他与冯小美攥着手，自己选择放弃了苟活，也真正的做到了生同衾死同穴。 “啊······” 忽然，李海军猛地坐起身来。 浑身是汗。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布满了脸颊，咸咸的眼泪已经留到了嘴里。 撕心裂肺般的痛让他失声痛哭，李海军用眼泪无声的发泄着。 眼睛迷蒙的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喃喃道：爸，妈，媛媛，小美姐，你们还好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情满四合院的世界里，他更多的是游戏心态，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里，他却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李海军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块香皂来，然后打了盆清水，洗去脸上的泪痕。 用力的揉搓着脸颊，似乎有一种洗尽铅华始见金，褪去浮华归本的意思。 见证了两段人生，李海军已经能够做到沉淀下来，退去俗世的外表，以及他人的看法，静静的做自己。 现实生活永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丰满，无休止的欲望只会将生活复杂化，向往的幸福生活变得遥不可及。 李海军这一世的想法很简单，好好的活着。 不给自己找麻烦，在吃喝这个最大的问题方面，他有着享用不尽的物资，工资，评级这些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感情方面，他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累，那么狼狈了。 痛入骨髓的感觉有一次就够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想再碰感情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李海军去踩着点去车间上班了。 到了车间，作为机修厂年年先进工作者的梁拉娣，早就来了。 车间主任于海峰：“李海军，你下午跟着你师傅去把种子公司送来的拖拉机翻斗，给焊一下。” 李海军并无意义，只要跟着师傅就行。 有五级焊工的师傅在，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机修厂焊工里就数梁拉娣的技术最好。 并且，他还能光明正大的偷懒。 李海军拎着焊机，梁拉娣拿着焊条，师徒俩朝着机修厂的后院走去。 当梁拉娣看到好几辆拖拉机的时候，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娘的，这么这么多？” “这一下午老娘可干不完啊。” 梁拉娣还以为种子公司就送来了一辆拖拉机维修呢。 李海军劝道：“师傅，谁规定让你一下午全干完了？” “牛啊？” “老黄牛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咱们照着两三天完成任务就行。” 梁拉娣一想也对。 “还是你小子有注意。” “师傅，您忙着，我眯会！” 李海军葛优瘫似的坐在拖拉机的驾驶座上，帽子往脸上一盖，闭目假寐起来。 第二章 吃猪肉 下午，李海军睡得都淌哈喇子了。 一阵微风吹过，他脸上遮阳的帽子被吹掉。 抹了一把口水，李海军搓了搓脸让自己精神一些。 看着太阳西斜，李海军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朝着干活的梁拉娣问道：“师傅，快下班了？” 中午虽然吃的是白面馒头，但土豆白菜一点荤腥没有，油水也不足，他这样的大小伙子自然是饿的很快。 “嗯，差不多了。” 梁拉娣也只是斜眼看了眼太阳。 因为他们二人都没有手表，只能目测太阳的纬度，全凭经验。 李海军空间里到是有手表，但他不想拿出来，也不能拿出来用。 你一个月收入二十二块五的工人，哪来的钱买手表？ 最重要的是没有手表票啊，这年月手表跟自行车一样，都是奢侈品，一般家庭可买不起。 有钱都没有，票难弄。 一个家庭一年才能攒下二十张工业卷，可你这一年当中的生活这些工业卷都不够用的，这么攒下来买东西？ 李海军宁愿把手表偷偷拿去黑市卖掉，也不能自己拿出来享用，太扎眼，太遭人妒忌了。 “师傅，您忙着，我出去一趟。” “如果主人问起我来，您给我打个马虎眼。” 梁拉娣对于他早退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了，以往每次也都是她帮着擦屁股。 顺嘴问了一句：“干嘛去啊？” 李海军神秘兮兮：“去黑市。” 梁拉娣紧张的看着左右，紧张的小声道：“黑市你也敢去？” “要是万一被红秀姑抓到，到时候全场通报批是轻的，万一要是丢了工作咋办？” 李海军：“师傅，您放心，我有经验绝不会出事的。” “跟您说，黑市上的东西虽然贵，但什么都能买到。” “我嘴馋了，晚上想吃点肉，顺便买点鸡蛋跟韭菜，包韭菜盒子。” 听到‘肉’这个字眼，梁拉娣也心动了。 她的家里已经半年多没吃过肉了，没开过荤腥了。 “能买到肉？” 李海军很肯定的点点头：“能，活鸡，鸭子什么的都有。” “就是比菜市场的价格贵一倍，不过不要票啊。” 梁拉娣想了想还是理性占领高地：“海军别为了口吃的犯险了，我家里养了两只鸡，家里还有几个鸡蛋，要不师傅给你包韭菜盒子。” 李海军心里很感动，梁拉娣口中的几个鸡蛋是她留着给孩子补身体的，为了能给孩子偶尔吃上一顿鸡蛋，两只老母鸡她都养在了屋子里。 每天闻着鸡屎味，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孩子。 “师傅鸡蛋还是留着给大毛兄妹，他们一个个满脸菜色，不吃点好的怎么长大高个？” “您晚上别做饭了，等我回来请孩子们吃肉蛋饺子。” 梁拉娣：“要不师傅给你钱，你给师傅带二斤猪肉回来？” “我化点混油，油脂渣还能做包子。” 李海军没犹豫：“行，保证给你带回来二斤大肥肉。” “海军你等等啊。” 梁拉娣看着李海军要跑，连忙喊道：“我还么给你钱呢。” 李海军头也不回：“师傅，二斤猪肉而已，就算我孝敬您的。” 李海军可不是看上了梁拉娣这个俏寡妇，而是真心实意想帮帮她，权当汇报她之前对自己的照顾了。 梁拉娣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不容易，一些吃喝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长在红旗下生在新中国的他，只不过是顺着自己的良心，力所能及的帮帮忙罢了。 黑市跟记忆中的一样，都是附近老农挑着扁担在摆卖。 卖青菜的居多，因为乡下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院子大的也能种青菜。 也有卖老母鸡，大公鸡，甚至鸡苗，鸭苗的，还有卖野味，或者棒子面小米的。 只是没有猪肉，这年月乡下也只有过年的时候，公社杀年猪才能吃一顿猪肉。 不过可以跟黄牛票贩子买肉票，或者粮票，但他又不缺没必要。 “大婶，这大公鸡怎么卖的？” “四块钱。” 您还别觉得贵，要是用肉票去买的话鸡肉三毛五一斤，这大公鸡很明显能有六七斤重。 四块钱还真不多，李海军眼睛不眨一下的就掏钱买下来了。 大公鸡的脚是用麻绳绑着的，所以他拎着大公鸡继续在黑市转悠。 “鸡蛋多少钱一斤？” 买鸡蛋的是一个戴着草帽的小妇人。 “大兄弟，鸡蛋不按斤卖，论个卖，二毛钱一个。” 李海军觉得有点小贵，不过他没想买鸡蛋，而是想买鸭蛋回去腌咸鸭蛋，鸡蛋就是随口一问。 他随身空间里的鸡蛋这辈子都吃不完。 “鸭蛋呢？” “鸭蛋一毛五。” “我全要了，你这竹篮子能不能送我？” 小妇人摇头：“竹篮子您给二毛钱。” 李海军掏钱又买了二十七枚鸭蛋。 兜兜转转，他买了新鲜的韭菜，见到有人卖野兔，野鸡的。 “怎么卖？” “野鸡两块钱一只，野兔一块五。” 李海军撇撇嘴。 “一点肥肉没有，您可真敢要价啊。” 老汉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要不给您便宜一毛钱？” “野兔一块钱一只，给我来两只。” “成，卖给您。” 李海军提醒道：“我可不要小的啊，给我挑大的。” 就这样，李海军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黑市。 这可不是菜市场，在这里多带一分钟就多一点危险。 回城的时候，猛然一拍脑袋。 我空间里就有韭菜，花这钱干嘛。 主要是他真的没什么存款，一个月二十二块五的工资，根本攒不下，偶尔还会给乡下的父亲跟妹妹寄回去五块钱。 他这工作是他的光棍父亲用棺材本，托的人给他安排的。 就为了他能进城当工人，吃商品粮，拿城市户口。 他母亲走得早，父亲为了他们兄妹一只没再娶，为了他更是棺材本都舍出来了。 他妹妹李海燕还在上小学，家里日子也不好过。 回到厂里后，李海军大摇大摆的学其他人那样，有些显摆，不少人都看到他买了鸡蛋，猪肉，还有大公鸡，野味。 一个个笑着跟他打招呼，不外乎都想套套近乎，想去蹭吃蹭喝，但李海军就没给这些人机会。 惹得这些人在背后柠檬酸。 “这李海军可真败家，买这么多好东西，日子不过了啊。” “嘿，一时嘴痛快，看他吃完这些东西没钱吃饭怎么办。” ······ 回到自己的宿舍，把门窗管好，还把窗帘挂上。 进入随身空间给梁拉娣割了二斤大肥肉，又割了二斤后鞧包饺子。 拿出来一篮子鸡蛋，一个小坛子用来腌咸鸭蛋。 大公鸡就扔在墙角，反正腿脚被捆上了也飞不走，动弹不得。 怕它随地大小便，李海军也没给它喂食，喂水，饿一顿明天就杀了吃肉。 至于他为什么要买鸡，虽然空间里有，但总不能凭空出现，你吃鸡肉到时候肉香味四溢，左右邻居都闻到了。 如果有心人就会发现他李海军没出去过，那来得鸡吃？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掩人耳目罢了，给自己吃肉找个合理的解释。 鸡蛋跟韭菜放在了碗架柜里面，野兔装在尿素袋里。 拎着二斤肥膘肉，二斤后丘肉李海军就来到了梁拉娣家里。 “师傅，我回来了。” “海军，猪肉买回来啦？” 梁拉娣看着他手里的猪肉，眼神放光，恨不得立马把猪肉下锅。 她家的四个孩子，也是眼睛片刻都不离开猪肉。 大毛：“妈，今晚吃肉吗？” 二毛：“妈，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三毛：“妈，我都快忘记猪肉是什么滋味了。” 秀儿：“妈，秀儿要吃油脂渣。” 梁拉娣兴奋道：“咱们今晚上揉面，吃饺子。” 梁拉娣要给钱，李海军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师傅，您要这么跟我见外，可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 “我当叔叔的，请孩子们吃点猪肉这么了？” 梁拉娣心里过意不去。 “可是海军，你的日子也不富裕啊。” “我再怎么样也是老哥一个，您就崩惦记我了。” 李海军催促着梁拉娣去揉面，梁拉娣也不客气了，想着以后多照顾一下徒弟。 干活梁拉娣是一把好手，干净利索，把面揉完了开始醒发。 家里的白面梁拉娣一直舍不得吃，今天因为有猪肉还是李海军花钱买的，梁拉娣就奢侈了一把。 “当当当······” 菜板子上传来了剁肉馅的声音。 “大毛，去下面薅点大葱回来。” “好嘞。” 大毛为了尽快吃到饺子，连跑带颠的去薅大葱去了。 二毛：“终于不用过年也能吃上饺子了。” 李海军闲着无聊，抱着秀儿：“你们几个跟叔说说，学习成绩怎么样？” 大毛：“海军叔，我排在中上游，老实说我还有进步的空间，我以后会努力的。” 二毛：“海军叔，我以后跟大哥一样，也会努力的。” 得，一听就是学习不好。 三毛：“我还没上学呢，等我上学了一定比大哥，二哥学习好。” 秀儿：“海军叔，秀儿上学的时候想要一双小白鞋。” 小白鞋？ 李海军有些懵。 大毛给他解释：“王胜男穿了一双护士鞋，秀儿都跟妈妈要了好几次了，可妈不给她买。” 李海军揉了揉秀儿的小脑袋：“等秀儿上学了，叔叔就送你一双小白鞋。” 秀儿伸出手指：“海军叔我们拉钩上吊。” “好。” 李海军伸出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秀儿：“好哦，秀儿要上学。” 一旁做饭的梁拉娣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心里的某根心弦似乎狠狠的动了一下。 暗自警告：梁拉娣你可别胡思乱想啊，他是你徒弟，比你小九岁呢。 “秀儿，不许跟海军叔乱要东西。” 很快饺子下锅，四个熊孩子一个个都围着锅台转。 急的抓耳挠腮，恨不能早点把饺子吃到嘴。 梁拉娣把饺子捞出来，喊道：“孩子们吃饭咯。” 接着她拿出来半瓶大曲。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今个咱们把这半瓶酒消灭了。” 李海军也不客气，反正最多半斤酒还是俩人分，根本没多少。 四个孩子吃饭前很有礼貌的谢谢啦海军叔叔。 梁拉娣：“徒弟，棉纺厂的六丫头想跟你相亲，人家都拖到我这里了。” 李海军想了想这个六丫头，一脑门的黑线。 “师傅，我跟她不合适。” 梁拉娣：“怎么就不合适了？” “我看人家六丫头就很好，个头高人也长得俊。” “师傅啊，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我不能因为她长得好就跟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火爆的脾气？我可不想搞个女武松回家，万一被家暴怎么办？” 这个六丫头是真不错，身高长相比机修厂，长花丁秋楠都带劲，但她确实个带刺玫瑰，太扎手了。 不对，应该是仙人球，属刺猬的。 曾经就有暴揍老爷们的赫赫战绩，李海军死都不会跟她相亲的。 俩人好的时候小甜甜，不好的时候牛就是牛夫人了。 到时候被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顿胖揍就不美了。 梁拉娣：“你就胡扯，人家六丫头可是很稀罕你的，我就不信她舍得跟你动手，她还不得把你当成心肝一样供起来啊。” 李海军：“停了，她非我良人。” 梁拉娣：“你这也到了该处对象结婚的年纪了，你告诉师傅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李海军脑海里不知为什么，就突然浮现了丁秋楠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或许前身就把丁秋楠当成了女神，白月光。 “我的事情再说，不急。” “倒是师傅你该找一个了，家里不能少了男人，有个人帮你分担日子过的也轻松一点。” 梁拉娣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没拿小徒弟当外人。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男人哪个是诚信想跟我过日子的？” “都是乌龟王八蛋，只想占老娘便宜，不想帮老娘养孩子。” 李海军知道，未来的梁拉娣跟南易成了一对，还生下了儿子。 “师傅，我瞧着以前食堂的大厨，现在扫厕所的南易就不错。” “他？” 梁拉娣撇撇嘴：“人家可瞧不上我这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寡妇，咱们厂的男人你还不知道，也包括你，眼睛恨不得黏在人家丁大夫的身上。” “徒弟，丁大夫不适合你，那丫头心高气傲，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李海军笑了笑：“随缘。” 第三章 杨小东的报复 晚上，李海军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在这个没有任何娱乐的时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一个人的夜晚还是挺寂寞的。 刚才没喝过瘾，李海军从空间里那出来一瓶茅台，一只烧鸡。 一个人自饮自斟，一直到把自己喝的晕乎乎的才上床睡觉。 翌日。 李海军醒了后开始刷牙，洗脸，洗发水装在香皂盒里，这样不显眼。 清理了个人卫生后，他用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电炉子开始做早饭。 这电炉子不仅他有，南易也有一个，不过平时要藏起来。 毕竟住在厂里不交电费，怎么也要避着点人。 早饭是煮的挂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在来一勺子老干妈辣酱。 稀里糊涂吃的他是满脸汗，不过很爽。 今天是机修厂评级的日子，他虽然知道自己考不过去，但还是想去凑凑热闹。 不为别的，只为了可以不干活，还有工钱拿。 来到考场，厂长刘峰，书记焦敏，还有厂里的技工师傅，以及她师傅梁拉娣都是这次的考官。 上午考的是理论知识，李海军的理论知识还算凑合，起码答了八分之八十，容错率能有百分之二十。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考核的是匐匍作业，需要参加考核的人钻到车底下去。 看着一个个钻到车底下的人，李海军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直接就弃权了。 气的梁拉娣牙根直痒痒，他理论考试勉强通过，还是大家看在他是梁拉娣徒弟的面子上。 这实际操作直接弃权是什么鬼操作？ 哪怕你差不离，大家也能让你通过啊，谁让你师傅技术牛逼呢。 李海军主要是觉得自己没希望通过，还要钻车底下遭罪，万一电焊打眼睛了呢，那可是要难受好几天，眼睛流泪的。 衣服也会弄脏，还要洗衣服，怎么想都不合算，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恨铁不成钢的梁拉娣真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但自己徒弟什么德行，她最清楚。 梁拉娣就一个感想，太累了，我实在带不动啊。 虽然他弃权了，但也没离开。 回车间干嘛？干活吗？ 在这看热闹不香么。 一天就让他这么混过去了。 晚上他把大公鸡给宰了，以犒劳自己参加评级的名义。 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塑封蘑菇，来个小鸡炖蘑菇。 一边吃，一边喝。 “七小子，你怎么来了？” 李海军看着突然登门的七小子问道。 七小子，厂里的钳工，跟他一样也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一级小工人。 不过这小子命好，上面有六个姐姐。 六丫头就是这小子的亲姐姐，他们家六个姑娘，就他一个儿子。 为了生他，他娘一口气生了六个丫头，要不是他爹是高级技工，他娘在供销社上班，一般人家还真养不起这么多的孩子。 或许是俩人脾气相投，七小子算是他在机修厂里唯一的朋友了。 “海军，你这小生活不错啊。” “说那么多干嘛，自己拿碗陪我喝点。” 七小子也不客气，坐在来后就从盆子里拿出一个鸡大腿啃了起来。 满嘴流油的他喝了一口酒后：“海军，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李海军觉得莫名其妙。 “我六姐看上你了，要跟你相亲处对象的事。” “哎！” 李海军深深叹了口气：“七小子，咱俩是朋友，是兄弟，你可要理解我啊。” “我跟你姐真的不合适，不能硬生生的凑在一起。” 七小子放下鸡腿，他今天是来当说客的，其实他也不想来，他认为自己的六姐是个漂亮的大美人儿，根本不愁找不到心仪的对象。 可谁让他六姐就相中了，浓眉大眼的李海军呢，面对拳头的压迫，他只能无奈的来了。 “海军，你说哪里不合适？” “我回去让我六姐改还不行么？” 李海军：“别，千万别。” “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是真怕你六姐啊。” “就她那个火爆的脾气，发起火来我真怕他家暴我。” 七小子也无奈，他姐姐是漂亮，但这脾气也是出了名的火爆，不少人都因为这个对她是又爱又怕，想追求都不敢。 “海军，你承不承认我姐漂亮，甚至比咱们长花丁秋楠都好看。” 李海军想了想，六丫头身高一米七比丁秋楠高，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要是穿上黑色···啧啧，没治了。 一头宛如瀑布般乌黑柔顺的长发，皮肤白嫩，大眼睛，长睫毛，挺翘的琼鼻······ 怎么看都比丁秋楠还要优秀，甚至秒杀后世的网红脸。 “我不否认，六丫头漂亮，如果单看她的长相，那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可是一想到她动不动就动用武力，我这小心肝就禁不住发颤啊。” 如果六丫头的脾气能跟冯小美一样，李海军说什么都同意了。 “我回去跟我姐说，让她改。” 李海军横了七小子一眼：“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自己信吗？” 七小子无言了。 这话他自己肯定不信，他们家的六个姐妹的脾气，一个赛一个，骨子里遗传的。 吃饱喝足的七小子有些郁闷的走了。 回到家之后，七小子就把李海军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六丫头。 “她真的夸我了？” “姐，亲姐，我还能骗你吗？” 六丫头：“那他为什么不同意跟我相亲？” 七小子：“姐啊，你能矜持一点吗？” 六丫头：“不能，我就喜欢他。” 七小子：“他说了，他害怕你。” 六丫头的父亲宋喜秋，在一旁抽着烟，突然道：“宋雪，我就说你这脾气得改改，你看，果不其然，男人都怕了你了。” 一旁的宋母冲着宋喜秋张牙舞爪：“我老闺女的脾气咋了？” “我老闺女哪里配不上他李海军了，我们家都没嫌弃他，他倒好反而嫌弃我们老闺女。” 嗯，这脾气隋根，跟宋母一样一样的。 七小子看到自己老爹吃瘪，想笑不敢笑，忍得很辛苦。 宋喜秋不敢惹家里的母老虎，只能拿他出气：“你笑个屁，皮痒痒了是？” 宋母掐着腰：“宋喜秋，你凭什么无缘无故说我儿子？” “我怀胎十月，生了六个丫头好不容易生个带把的，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老两口吵的六丫头宋雪头疼：“别吵了。” “李海军不是嫌我脾气不好么，我改就是了。” 宋母：“老闺女啊，喜欢咱们的男孩子那么多，咱不比委曲求全啊。” 宋雪：“不行，我就看上他了，我必须嫁给他。” 可是，家里其他人没一个看好她的，这脾气二十年了，说改就改了？ 可是家里六个女儿，五个都嫁出去了，就这小女儿成了心头病，她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就让她试试。 第二日。 星期天。 李海军难得休息。 睡了个懒觉，一直睡到是晒三竿才起来。 洗漱完正好去食堂吃午饭，他主要是手里有饭票，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他准备把饭票都用了。 排队终于排到了他。 “五个馒头，一份豆腐。” 没想到今天食堂竟然有豆腐。 杨小东见到是他来打饭，馒头给他挑了最小的。 李海军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但也没吱声。 打菜的时候，一勺子菜被他手一抖少了一半，再一抖又少了一半。 最后只有一块麻婆豆腐放入了他的饭盒里。 李海军知道杨小东这是故意报复他，阴险小人。 李海军眯着眼看着杨小东。 杨小东瞧着下巴，得意极了。 暗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让你得罪我，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李海军不动弹，后面排队的人则是急了。 “嘛呢，嘛呢，打了饭别堵在窗口啊。” “就是，我们还饿着肚子呢。” 杨小东：“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告诉你，不要影响其他共有吃午饭。” 李海军呵呵一笑。 拿着饭盒让后面排队的人瞧个清楚。 “各位共有，这就是食堂给我打的一份豆腐。” 大家探头一瞧，就一块豆腐？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面对食堂的人，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也怕自己打饭的时候被针对。 各扫门前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道理。 “各位工友，他杨小东既然敢这么对待我，难保以后不会这么对待你们。” “诸位，且看我今天如何讨回公道，免得大家以后受到跟我一样的遭遇。” 花落。 李海军冷不等的，把饭盒直接就扣在杨小东的头上。 那一块孤零零的豆腐，此时，就摆在已经傻眼，目瞪口呆的杨小东头上。 这个画面，滑稽极了。 “李海军，我跟你拼了。” 李海军上去就是一记窝心脚。 “跟我拼了？” “老子今天就好好教你做人。” 矮矬丑的杨小东哪里是身材高大李海军的对手。 此时排队的工人们都在心里暗暗叫好，他们当中或多或少的都受到过厨房的刁难。 不少人都经历过颠勺。 反倒是厨房的人看到杨小东吃了亏，不得不出来拉仗。 李海军喊道：“td，谁敢碰老子，今天老子就跟他没完。” “你要跟谁没完啊？” 躺在地上的杨小东哀嚎道：“主任，救命啊。” 身后传来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 后勤主任，厂长，保卫科长，等人都来了。 李海军占着理呢，一点不虚。 “谁欺负工人阶级，谁就是我的敌人，我就跟他没完。” 刘峰并没有像后勤主任一般，在主观上偏向食堂。 “李海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谁是阶级敌人？” 因为刘峰知道他是梁拉娣的徒弟，所以对他有印象。 “他，杨小东，打饭故意给我挑最小的馒头。” 李海军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让刘峰看。 “一份豆腐，就给我盛了一块，剩下的全都抖没了。” “这跟地主老财，周扒皮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们工人翻身当家做主了，我坚决不向资本主义低头，我要揭发，我要举报·······” 刘峰以及一众厂领导的脸，越来越黑。 “李海军，你先别激动。” 刘峰看向其他工人：“各位工友通知，你们都听见李海军说的话了，我想问一句，他说的是实情吗？” 大家早就对食堂不满了，心有怨言，此时也都一个个爆发了。 纷纷力挺他们的工友李海军。 有了这么多人证，刘峰知道今天不给李海军一个交代。 这个愣头青搞不好真的会去上面举报。 到时候，他这个厂长也有连带责任，也会受到上面的批评，甚至乌纱帽不保。 刘峰大声道：“作为厂领导，出现了杨小东这样思想腐败的人，是我的工作还不到位，监管不力。” “我给大家，给李海军通知道歉了。” 刘峰也是真的能屈能伸，当众鞠躬致歉。 他这么做看似丢了面子，但却俘获了大众的心。 他的举动一旦传开，他在厂里工人心中的声誉会无限拔高。 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确实收买人心最好最直接的办法。 古代刘备不就是礼贤下士，自己犯了错会主动给属下赔礼道歉，才收获了好名声么。 也笼络了一批甘心情愿为他卖命的，文臣武将。 在一众工人的赞誉下，李海军还能说啥。 “李海军，你说厂里要如何处理杨小东？” 面对刘峰玩的这一手，李海军是不会上套的。 若他真说了处理办法，到时候他在工人群众的心中就落下了刻薄，嫉恶如仇的名声。 甚至还的罪死了杨小东，虽然他不怕杨小东的报复，但这不符合他做人的准则。 “刘厂长，你是一厂之长，还是您来决定。” 李海军眯着眼与刘峰对视。 但为了不参与到接下来的事情当中，也避免刘峰再次给自己下套，他提出了离开。 “厂长，各位领导，我相信你们能对此件事做出公正地抉择，我就先回去了。” 后勤主任这个时候也一改常态，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海军同志，请等等。”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来饭票：“这个是补给你的饭票，你没在食堂吃饭，食堂是不能收你饭票的。” 拿着饭票，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海军离开了。 他走的很潇洒，不管厂里如何处理杨小东都与他无关，但他此次站了出来，相信会给所有人留下伟光正的形象。 他也不怕刘峰对杨小东，高高抬起轻轻放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除非自毁名誉，不想要公平公正的名声了。 刘峰知道这家伙不好糊弄啊，想要嫁祸他人的办法看来不行了。 不处理杨小东肯定不行，工人们的愤怒已经被点燃了，他必须站出来用杨小东来灭火。 “鉴于，杨小东的表现，我们机修厂是不会留下这样的人。” 刘峰看着躺在地上嚎叫的杨小东：“收拾一下个人物品，去财务哪里把你的工资领了，往后不要出现在机修厂了。” 杨小东脑子嗡嗡作响。 他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会害自己丢了饭碗。 他现在还是临时工编制，不是正式工人，开除他对厂里来说不过是厂领导一句话的事。 第四章 生病被照顾 “厂长，各位领导。” 杨小东也不装了，不顾身上的皮肉之苦。 跪在地上不断的哀求。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犯······” 刘峰朝着保卫科长：“还不让人把他拉走，看着他离厂？” “记住，除了私人物品，其他一律不许带出厂里。” 没了南易护着的杨小东，此时已经被厂里抛弃了。 南易此时都自身难保，扫厕所呢，即便他知道了杨小东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刘峰又朝着宣传科的人，说道：“宣传科要出大字报，并且广播也要播报这件事，让所有人引以为戒。” 李海军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空间拿了一个猪蹄，切了点猪头肉，大热的天再喝上一瓶冰镇啤酒。 爽歪歪啊。 吃完饭，无事做继续睡觉。 可是刘峰来了。 “哟，刘厂长。” 刘峰听着他这调侃的语气，就知道这是在怪他刚才的时候给人家下套。 他虽然是厂长，但对于正式工人，他也是无可奈何。 这年月工人老大哥的地位很高，如果不是犯了原则上的错误，厂里是没有权利随随便便开除人家的。 “海军啊，中午让你受了委屈。” “杨小东厂里已经开除他了。” 刘峰拿出一张收音机票来：“这个是厂里补偿给你的。” 这个收音机票他不是很想要，因为他的空间里有在其他两个世界里买的收音机，自行车，等物品。 并且这个时代的收音机也没什么节目，没有娱乐性可言。 买回来最多是当个摆设，显摆。 不过刘峰是厂长，人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李海军也知道刘峰的意思，就是杨小东已经处理了，自己就不该给他刘峰，给机修厂添麻烦。 “谢谢厂长，我一直想买个收音机，苦于没有票。” “既然杨小东他得到了应由的惩罚，这事我看就算了。” 刘峰很满意，小同志还是满上道的嘛。 下午，厂里的广播就播报了杨小东的事情。 大字报也贴在了厂区。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刚穿越，就把杨小东这个阴奉阳违，阴险小人给搞掉了。 全厂没人为杨小东感到可惜，唯一的就是南易这个名义上的师傅，觉得自己的徒弟是受了李海军的针对。 不过他也没办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也只是在心里可怜徒弟罢了。 傍晚，李海军感觉有点头重脚轻，流鼻涕。 不是感冒就是热伤风。 他脚步有些虚浮的去了医务室。 大星期天的，医务室外面排的到处都是人。 这些人明明没病，就是想来看看丁秋楠，跟人家说几句话。 李海军也不好插队，只能慢慢的排着。 等到了他的时候，天都暗了下来。 丁秋楠低着头，正在写着什么。 “哪里不舒服？” 李海军的说话声都有些变了：“丁大夫，我脑袋晕晕的，还流鼻涕打喷嚏。” 丁秋楠抬头，发现是哪个肆无忌惮盯着自己看的男人。 她还以为是那些借着看病为由，来自己这里刷存在感的人呢。 “来，量下体温。” 丁秋楠甩了甩温度计，递给他。 李海军接过来就夹在了腋下。 过会儿，丁秋楠看了看温度计。 “没发烧，就是有点伤风感冒，给你开点药，多喝热水，睡一觉，过几天就好了。” 丁秋楠给他开药，并且嘱咐：“药吃没了再来让我瞧瞧，要是没好利索我再给你开药。” 想着自己在外面排队的情形，李海军忍不住道：“丁大夫你还是多给我开点药片片。” “可能您不知道，我这排队可是排了很久的。” 丁秋楠知道李海军的意思，她也很无奈。 很多人明明没病，偏偏装病来医务室，她又不能赶人走。 拿了药之后，李海军就回去了。 但他的屋子里有个苗条的女人。 “六丫头，你怎么来了？” 六丫头本想回一句，怎么我不能来？ 但想着李海军的话，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展颜一笑：“我下班了，来看小七，顺便来看看伱。” 六丫头的笑容很美，让李海军短暂的失了神。 看着呆滞的李海军，六丫头心里很得意。 李海军很难受，不想跟六丫头过多纠缠。 “我今天不方便招待你。” 他自顾自的用水壶倒水，打包纸包准备吃药。 听到李海军赶人的话语，六丫头小脾气腾地就上来了。 但看到他准备吃药，再仔细看他的脸色有些惨败，就知道他这是生病了。 因为是女孩子，六丫头没好意思盯着李海军看，之前也没发现什么，她暗怪自己粗心大意。 “海军，你生病了？” 六丫头连忙上前帮忙。 “嗯，有点难受。” 李海军吃了药后，坐在床上：“六丫头，我要躺着休息了，你先回去。” “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我还躺着容易让人误会，传出去对你不好。” 六丫头才不管那些，她是敢爱敢恨的性格。 “谁爱误会就误会，我才不在意呢、” “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你。” 任凭李海军磨皮了嘴皮子，六丫头就是不肯走。 他又迷迷糊糊的困极了，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慢慢床上传来李海军均匀的呼吸声。 六丫头少了水，投了湿毛巾给李海军擦脸，擦手。 还把他的鞋子给拖下去，帮他盖好了被子。 看着陷入沉睡的李海军，六丫头胆战心惊，伸出颤颤巍巍宛如葱白一半的小手。 抚摸着李海军的脸，一触及分，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宋雪啊宋雪，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宋雪只是性格大咧咧，但不是傻，他也知道流言蜚语害死人。 她把李海军的房门开着，灯点着。 然后自己坐在靠门口的凳子上，让人一眼就看到屋内的情况。 夜色渐浓，六丫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夜，李海军被尿憋醒。 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六丫头，心里很感动。 借着光亮，看着六丫头精致的面容，李海军忍不住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六丫头，醒醒。” 六丫头很可爱的把脑袋偏到了另一边。 “六丫头，去床上睡，趴在这里明天脖子还要不要了。” 李海军见六丫头迷迷糊糊的样子，一瞬间觉得这个女子太可爱了。 可转瞬又想起她凶悍的一面，忍不住摇摇头告诫自己别瞎想。 六丫头终究还是被他给惊醒了。 “我们还没结婚呢，就要睡一起？” 李海军一囧，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你自己睡床上。” “那你呢？” 李海军指了指外面：“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去工友家里对付一晚。” “那你去小七宿舍。” 这个时间六丫头回不去了，她也没想回去，他留下就是想照顾李海军的。 最后还是李海军做决定，六丫头在里面插好了房门。 可，这么晚了，李海军能去打扰谁？ 当然只能顺应民意去七小子的宿舍了，谁让六丫头是他姐姐呢。 “砰砰砰······” “别敲了。” “七小子开门，是我。” “大晚上出什么事了？” 李海军：“睡觉，有事明天说。” 跟七小子挤在一张床上，他就后悔了。 听着七小子震天响的呼噜声，吱嘎吱嘎的磨牙声，还有噗呲噗呲的放屁响。 李海军后悔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有毒气体啊。 加上七小子臭脚丫子，屋子里全都是混合毒气。 李海军莫不如去车间将就一晚上了。 好在是夏天，李海军看着七小子把被子掀在一旁，他就捧着被子下了床，去打地铺去了。 这一晚上，李海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过去的。 大清早是六丫头来喊他们起床的。 “宋雷，你不知道海军他生病了？” 六丫头薅着弟弟的耳朵，连七小子都不喊了。 “你就让他躺在地上？” 七小子连忙求饶：“六姐你轻点，疼···真的疼。” “明明昨晚他是睡床上的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地上去了。” “还有他也没跟我说他生病了啊。” 李海军也趁机起来了。 不过他的嘴唇有点干，很渴。 “我先回去了。” 看到李海军走了，六丫头扭头就追了上去，临走前还用恶狠狠的眼神吓唬七小子。 七小子觉得自己很冤枉啊。 大晚上被李海军给搅醒了好梦，早上没起来就被自己亲姐姐给修理了。 不对，自己姐姐怎么知道李海军生病，怎么知道他半夜来自己这里了？ 莫非他们昨晚在一起了？ 李海军不知道他走后，七小子会自己进行脑补，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 “海军，你慢点。” “六丫头，你赶紧回去上班。” 李海军无奈，自己走一步六丫头跟一步。 自己又不是什么重症患者，吃了药，睡一觉他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好嘛，好嘛，我晚上下班再来看你哟。” 李海军现在只想让六丫头早点离开，大清早让人看到六丫头亦步亦趋，像个小媳妇一般跟着自己，妥妥的让人误会啊。 六丫头还是坚持把他送回了宿舍。 想着六丫头照顾了自己一晚上，滴米未进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要不，吃了早饭再走。” 六丫头觉得这个惊喜来的太突然，像个小鸡吃米一般，猛点头。 李海军从碗架柜李拿出来鸡蛋，白面。 “海军，我来做饭。” “做饭是女人的事情，你们男人不该整日围着锅台转。” 李海军对其他可能不在意，但几辈子以来他对吃的要求一直都很高。 他也相信六丫头会做饭，这年月不会做饭的女人太少了。 根本不想未来，女人不会做饭，不会洗衣裳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家务活什么都交给男人赶。 在这个时代，女人要是不会这些，那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 “还是我来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六丫头现在就想中了毒一般，是李海军的小迷妹。 李海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呢。 李海军做了煎荷包蛋，因为注白水蛋没味道，他现在需要一些有咸蛋的食物。 白面做了疙瘩汤。 出锅的时候还滴了几滴香油，撒上葱花。 六丫头没想到李海军一个大男人，做饭这么香，比她一个女人做饭强多了。 “好吃。” “海军，你还会厨艺？” 李海军只能用善意的谎言了。 “嗯，会一点，你也知道我老家是乡下的，以前日子过得苦跟人家学过一段时间。” 李海军煎了四个鸡蛋，他吃的快六丫头一个没吃完，他两个都吃光了。 “海军，这个给你！” 六丫头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给了李海军。 李海军想了想默认了六丫头的行为，俩成年人总不能因为一个煎蛋让来让去的。 六丫头则是认为这是好事，李海军不再抗拒自己了。 李海军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六丫头会想这么多，如若知道的话肯定会说：你想多了。 吃过早饭，六丫头刷了碗就去上班了。 李海军也是猛灌了一大缸子凉白开。 当他上班的时候，遇到了南易。 也或者可以说南易是特意在他上班路上等着他。 毕竟都是住在厂里宿舍，相隔又不远。 “小子，你没必要那么狠，杨小东是得罪了你，但你也没必要把他工作弄丢了？” 李海军看着南易：“你想多了，处理他的是刘厂长，关于处理他的决定与我无关。” “这一点，我想那么对在场的人都能为我证明。” 我信你个鬼，你个小伙子坏得很，南易是不信这话的，但挑不出毛病来。 “还有事？” 看着挡住去路的南易，李海军问道。 “你身边已经有女人了，以后离丁秋楠远一点。” 李海军乐了：“呵呵，凭什么我要理她远一点？” “你是她什么人？” “你以什么身份警告我？” “别说我对丁医生没想法，即便我追求她与你何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丁秋楠是你南易一个人的？” 面对李海军的逼问，南易说不出话来。 “南易，我奉劝你，顾好自己。” “还要丁秋楠不是你南易一个人的，你没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话。” 李海军绕开了南易这个舔狗，继续走在班的路上。 南易人不坏，但就是这舔狗脾气太气人。 你舔了一通，可丁秋楠最后是崔大可的。 你平时牵个手都不敢，人家崔大可借着酒劲霸王硬上弓。 你南易得到了什么，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还给人家结婚宴掌勺，难道心理变态，喜欢受虐？ 第五章 支援南台公社 到了车间。 梁拉娣看着他：“听说昨天你跟食堂的杨小东打起来了？” “嗯。” “看你样子貌似没吃亏。” “杨小东在我面前就跟小孩似的，我怎么可能吃亏。” 师徒俩正在聊天，车间主任来了。 “大家都别忙了，下面有个事要宣布一下。” 话落，无数工人都围了过来。 “咱们厂跟南台公社是工农相结合的对口互帮单位，南台公社要大修水利，他们的农业机械几乎都被损坏了。” “我们是机修厂，有事合作单位，我们发扬我们的优势，准别派出车钳铆电焊各部门的精兵强将，到南台公社做帮扶工作。” “到南台公社去把所有的农用机械给修好，希望大家能够发扬艰苦朴素的风格，自主报名去南台公社支援。” 讲话完毕。 预想中的热烈掌声别没有出现，连欢呼声都没有。 这个炎炎夏季，去乡下没人愿意去。 车间主任见没人报名，急忙跑去找刘峰跟焦敏汇报工作。 “刘厂长，焦书记·······” 刘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既然没人主动报名，那咱们就点名。” 焦敏：“这次支援的力度可不轻，需要有技术好手去参加。” “可是大家不积极也能理解，到了乡下生活条件艰苦，咱们也不能一味的强迫大家。” 刘峰：“到了工人老大哥发扬风格的时候了，谁都不能退缩，但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全凭自愿，咱们勉强人家难免会带着情绪工作，要不食堂的给点粮票作为补助?” 焦敏给自己男人投去了一个赞扬的眼神。 “这个好，我同意。” 刘峰：“焦书记，你是女同志，跟工人好沟通，这事还是你去。” 这事关系到前程，焦敏也不客气，当场应了下来。 焦敏来到生产车间，为了开门红。 她第一个找的就是五级焊工，他的闺蜜梁拉娣。 “拉娣，这事你的帮我，你要起到带头作用、” “焦书记，焦大姐，我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家里四个孩子呢，我走得开嘛。” 焦敏为了前程，一狠心：“孩子我帮你看着。” “那我也不去，我才不愿意去乡下遭那个罪，那么多焊工你非盯着我不可？” 焦敏苦口婆心劝道：“拉娣，我带过那么多技术工人，可焊工里就属你的技术最牢靠。” “厂里决定，去南台公社支援建设的工人，给补偿十斤细粮票。” 听到有粮票，梁拉娣才算有了兴趣。 “去几天？” 焦敏：“大概一个星期。” “我要是去的话，我的孩子可都得交给你照顾了啊。” 焦敏保证到：“放心，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这梁拉娣才算同意了。 有了梁拉娣带头，其他人也不好拒绝了。 焦敏开始一个个的谈话，给指派任务。 说来也巧，李海军的家就在南台公社旁边的南屏公社。 “主任，去南台公社算我一个。” 车间主任看着他，笑道：“没想到海军你的觉悟这么高，好，算你一个。”筚趣阁 梁拉娣把李海军拉到一旁：“海军，你没发烧？” “师傅，我老家就在南台公社旁边的南屏公社，顺便正好回家瞧瞧。” 梁拉娣这才理解他，要不以他以往的性子，除非发烧给他脑子烧糊涂了，才会主动要求去乡下吃苦遭罪。 虽着各工种找齐了，厂里决定吃过中午饭就派车送他们去乡下。 这次任务带队的是保卫处的副科长，王富贵。 李海军找到他：“王科长，我想自己去南台公社。” “李海军，你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行动？” “王科长，我老家就在南台公社附近，我想提前走回家看看老父亲。” 王科长表示理解。 “那你注意安全啊，明天早上南台公社集合你可得准时啊。” 李海军保证道：“放心，误不了事。” 李海军提前出发，轻手利脚的离开厂里去了长途汽车站。 不过，他还挤了一点时间去了百货商场，用他几乎所有的积蓄买了一个新的录音机。 他随身空间里的录音机都是旧的，送给家人也不方便拿出手。 随着小客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土路上，李海军下午终于在南屏公社下了车。 下车之后，他跑到苞米地里。 进入空间，从里面拿出来五十斤大米，用麻袋装着扛在肩上。 二十斤猪肉，一桶豆油，四瓶水果罐头，两罐没有商标的奶粉，十斤大白兔奶糖。 茅台两瓶，香烟两条。 再多的东西他能拿得动，但也没多余的手拎着了。 大摇大摆，明晃晃的进了村。 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这个时间应该是去上工赚工分去了。 他妹妹虽然不大，但放暑假还是要跟家人一起上工的，在乡下就是这样你不劳动，就没饭吃。 李海军看着眼前矮趴趴的黄土房，心里决定，等找机会在厂里换个大点的宿舍，到时候把老父亲跟妹妹接近成立享福去。 从柴火堆捧了秸秆，李海军开始烧火做饭。 既然家里没人，李海军就在空间里拿出来五十斤白面倒在了面缸里。 五十枚鸡蛋放在了菜篮子里，家里也养鸡了，但他知道家人都不舍得吃，都留着拿到集市上卖钱到时候买鞋食盐，酱油来贴补家用。 菜是红烧肉，红烧鲤鱼，大葱炒鸡蛋，拍个黄瓜。 一直到了日头西落。 村里上工的人回来，闻到离家传出来的肉香味。 一个个看着李家父女。 “李老大，你家晚上做肉啊。” 不少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李父会心一笑：“可能是海军从城里回来了。” 李金鑫兴奋道：“我哥回来啦。” 蹦蹦跳跳就朝着家里跑去。 李海军去城里当工人，十里八乡谁不羡慕？ 可他们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他们可没有李父这个魄力，把棺材本拿出来，宅基地也卖了一些，才把儿子送进城里当工人，做了城里人吃商品粮。 更何况也要有关系啊，人家李父当年资助过红军，所以结下了善缘，这才有李海军进城的善果。 李海军的二叔，三叔一家听着周围人的恭维，心里不是滋味。 恨不得进城的是自家孩子。 “大哥，既然军回来了，晚上咱们聚一聚？” 李老二忍不住动了心思，想要去蹭吃蹭喝。 李老三：“就是啊，大哥，军这孩子难得回来一次，咱们三家热闹热闹。” 身为离家的长子，李父本不该拒绝弟弟，但他知道李海军跟两个叔叔还有其他兄弟不对付。 “下次，海军这刚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大哥，您这可不对了，军也姓李咱们都是一家人。” “就是，大哥，我怎么说也是他三叔。” 李父岂能不知自己的两个兄弟是什么人，什么心思？ 长兄如父，这俩弟弟可以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可以说是既当爹又当娘，此时也不好拒绝。 可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不想给孩子找不痛快。 就在周围的人在看热闹，嘴里数落着只知道欺负老实人大哥的李家兄弟时，李海军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小妹，你看着点锅，我出去一下。” 李金鑫拉着他：“你可别跟二叔，三叔他们吵架，丢人。” “放心。” 李海军暗道：他们都不嫌丢人，我怕什么？ “吵什么吵？” 李海军走了出来。 不过他忘记放下了手里切菜的刀。 看着他神色不渝，吓人的模样，周围人顿时噤若寒蝉。 特别是李二，李三两家人。 “呵呵，军回来了。” 李二：“刚还跟你爸说去你家看你呢。” 李海军阴沉的盯着李二：“二叔，我怎么不记得我家跟你们家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 李二尴尬的笑了笑。 李海军又看向李三：“还有三叔，你不是想看我，跟我聊聊么!” “来，我就站着，你过来。” 李海军三婶：“海军，怎么跟你三叔说话呢？” “他好歹是你三叔，不懂得尊老爱幼吗?” 李海军指着她：“你个老娘们，三叔他也配？” “你们家占了我们家多少便宜？连你当初进门都是我爸出的彩礼？” “你们一家子吸血鬼，占便宜没够，我妈生病的时候找你们借钱，你们怎么不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借我们家点呢？” “还有你李老二，要td不是因为您们姓李，老子活剐了你们。” 想起前身亲戚那些自私自利的行为，连各扫门前雪的乡民都不如，左邻右舍当年都出了力，主动给捐了钱，可他们两家愣是一分钱没出。 还td来吃席。 正常人谁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畜生都不如啊。 “李海军，不许你这么说我爸妈。” 三叔家的李大壮看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觉得丢人了，梗着脖子叫嚣道。 才几岁的李二庄也跟着十几岁的哥哥，起哄：“李海军，我妈说了去你家吃饭是看得起你们。” 二叔家的李大力也道：“海军，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过去的事就过去。” “来，弟弟我陪你喝两杯，咱们杯酒释前嫌。” 二婶：“对对，一笑泯恩仇。” 这些人到底是由多不要脸？分家的时候二房，三房占尽了好处，现在说是一家人，要杯酒释前嫌，一笑泯恩仇了？ 这是拿他们家不识数，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要不是因为父亲是家里长子，爷爷奶奶又离世早，李父对两个弟弟保护的太好，也不至于把他们养成现在这个德性。 “我们家跟你们早就分家了！” “所以···我们家不欢迎你们，也拒绝你们这群畜生踏入我们家大门一步。” 李二：“海军，你这是进了城，当了工人就瞧不起咱们乡下的穷亲戚了，你这是数典忘祖，忘本啊。” 李二有些声嘶力竭的喊着，抬出祖宗来数落他，用道德捆绑李海军。 李三：“二哥说得对，海军你是我外甥，我是你亲叔叔，别以为当了城里人，吃上了商品粮就高人一等，瞧不起我们！” ······ 周围看热闹的人似乎也被他们兄弟，把情绪给调动了下来。 风向要变啊这事。 李海军被前身的怨气搞的怒发冲冠，菜刀狠狠的剁在了一旁的木栅栏上。 婴儿粗细的栅栏被他一下子就砍断了。 吓得李老二跟李老三带着家人就跑。 一边跑还一遍喊：“他疯了，他疯了。” “居然跟自己亲叔叔动刀子······” 他们的孩子还小，否则李海军不介意拿小白眼狼们撒撒气。 李海军见李二，李三两家灰溜溜的跑了，李海军转身进了屋留下李父在跟邻居们善后。 他是从村里走出去的，如果他一回来就谁都不理，高傲的像只孔雀的话会被人戳脊梁骨，李家父女到时候也会受不少白眼。 “哥，你好厉害，二叔，三叔他们可讨厌了，你可算把他们赶走了。” “以后对他们不用客气。” 李海军翻腾着包裹，把带回来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一包。 李金鑫看到大白兔欢呼道：“大白兔奶糖。” “去去去，想吃的话屋里还有，这些是给外面邻居的。” 李金鑫有些心疼：“哥我听说大白兔奶糖好贵的，我同学他爸去城里的时候在供销社给她买了一斤，说两块多一斤呢。” “行了，我买了十斤，足够你这个小馋猫吃了。” 李金鑫听到还有更多，也就不在纠结他拿出一小部分送人了。 李海军拿着奶糖重新来到外面。 不少有见识的人都看到了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 “海军手上拿的是奶糖！” “对，这个我知道，在城里卖两块五一斤。” “我的个乖乖，两块五一斤都顶一个劳动力半月的公分了。” “你知道个啥，光有钱也不行，得有糖票，否则你有钱也买不到。” 小孩子们听到大人议论纷纷，渴望的看着他手里的奶糖。 “诸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我去城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也没攒下什么钱。” 李海军看着村子里的人。 “大家都是一个村，一个生产队的，我不在家往后还要靠诸位叔伯婶子照顾我父亲，妹子，我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聊表心意，可能有点少各位别嫌弃。” “小军子，你这是说的啥话。” “都是一个村的，说这话就见外了。” “就是，你二叔，三叔他们是什么人，咱们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 “放心，海军咱们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事都不会看着，乡下人别的没有，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第六章 为家人打算 李海军奶糖打开，交给了生产队长。 “队长，你给大家分分。” 生产队长：“海军啊，你的心里大家领了，下次回来别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一斤糖卖那么贵，这也太浪费了。” “哈，这玩意就买就图个新鲜，一斤糖票可不好弄，下次想买也没糖票了。” 李父眼里透露着满意，骄傲。 他这儿子去了城里以后果然不同了，办事大气，思虑周全，连人际关系都会处理了。 以前的李海军在村里为人，挺倔的。 乡亲们分了奶糖大人都不舍得吃，都揣在了兜里回去给孩子吃。 小孩子分了奶糖一个个塞进嘴里，嗒着嘴，跑了开来去玩耍了。 夕阳下，一片欢声笑语。 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炊烟，从远处望去，你会看到一副宛如山水画一般的景色。 李金鑫在火炕上摆了饭桌，李海军把菜盛出来，一家人的晚饭要开始了。 “爸，这是特供的茅台酒，您尝尝。” 李父本想埋怨儿子太浪费，但想着是儿子孝敬自己的，也就不教育他了。 他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在城里工作，是体面的工人老大哥，自己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数落了。 “好，借我儿子的光，我也尝尝特供酒的滋味。” 李海军把大前门拆开，用火柴给李父点上。 “军啊，你的孝心我知道了，至此一次，往后可别这么花钱了，我看着都心疼。” “你的攒钱讨老婆啊。” “这三毛钱一包的大前门，连公社书记都抽不起，生产队长才抽八分钱的经济烟！” 李海军不想让家人跟着担心。 “爸，没事，我现在一个月二十二块五的工资，往后评级的话工资还会涨，咱家不用像以前过的那么苦了。” 李父满眼欣慰，他连棺材本都拿出去了，宅基地都卖了，为的啥？还不是为了儿女能有好前程。 留在乡下背朝黄土面朝天，汗水摔八瓣，一天也就两毛钱的公分，儿子进城如今才一级工，一个月就顶得上在乡下累死累活的四个月。 李父：“你这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金鑫：“哥，你这次在家呆几天啊？” 李海军：“厂里跟隔壁的南台公社的合作互帮单位，他们公司要修水利，我们是来帮他们修农用机械的。” “就在家住一晚，明天就得去南台公社。” 李金鑫很久没见到哥哥了，听到哥哥就在家住一晚，瞬间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哥，你可以晚上回家来住啊。” 李父脸一黑：“胡说，集体行动，你哥他怎么好一个人往家跑？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李金鑫被训，无奈的用筷子插着碗里的猪肉，发泄着。 李海军提议：“爸，要我说，你跟小妹跟我一起进城享福。” 李金鑫眼睛一亮：“爸，我们听哥的进城。” 李父：“我不去城里，我去城里干嘛？” “在乡下我还能种地赚工分，到了城里我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在乡下自在，也免得给你添麻烦。” “你妹子学习成绩好，是个读书的苗子，你要是有能力就把她带去城里读。” 李父喝了一大口酒，哈了口酒气：“也免得她以后成了乡下妇人，她读书有文化，将来也能跟你一样留在城里。” 李海军揉了揉妹子的头发：“想进城读书吗？” 李金鑫点点头，看着李父又摇摇头。 “我不去，我去了咱家就剩爸自己了。” 李海军稍稍琢磨了一下。 “妹子我回去先给你安排进城读书。” 然后他看向李父：“然后我疏通一下关系，给咱爸在厂里找个临时工的工作。” “临时工每个月也有十八块钱的工资，总比留在乡下好。” 李父心动了，能去城里谁愿意留在乡下？ 只是他不想给儿女添麻烦。 “海军，这事能成？” 李海军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这事准能成。” 李海军这么说自然是有自信的。 李父：“我跟你妹子都进城了，住哪里？咱家的房子，院子怎么办？” 李海军习惯性的摸着下巴：“厂里会给安排宿舍，我现在住的就是厂里给安排的单身宿舍。” “虽然没咱们家这么宽敞，但二十几平米够用了，主要是能用上电。” 南屏公社穷，如今还没通电，用的还是有些呛人的煤油灯。 听到能用上电灯，不仅李父心动，李金鑫恨不得能立马进城。 “至于咱家的房子，愿意卖就卖了，不愿意就锁上，把家禽都杀了吃肉，自留地交给村里人种，到时候秋收给咱家一些青菜就行了。” 李父：“房子不能卖，乡下的房子也不值几个钱，留着，这是咱们的根。” 李父对于进城吃商品粮是期望的，盼望的，不仅不给儿女添负担，他还有工资，到时候他还可以给女儿攒嫁妆。 李海军跟家人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 饭后，李金鑫捧着肚子：“哎哟，吃的太撑了。” “那就运动一下，消消食，去刷碗。” 李父：“军儿啊，你都二十岁了，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娶个媳妇啊？” 李海军：“这事不急，总得找个顺心意的。” 李父：“自从你进城当工人，不少媒婆上门我都给打发了，我是想着你能找个城里姑娘。” 李海军点头，自己父亲做得对。 “不过，你初冲同学夏荷也找媒人了，你是怎么想的？” 夏荷，一个他曾经爱慕过的姑娘。 不过，这个姑娘的家里太现实，嫌弃他们家条件不好，夏家人也想凭借夏荷的俊俏的模样，找个有钱有势的女婿。 夏荷在乡下来说是村花级别的，但要是跟丁秋楠比还差着一大截，更别提六丫头了。 跟六丫头这样前凸后翘，s身形的美女来比，简直就是白天鹅与丑小鸭。 “推了，我现在看不上她了。” 李金鑫插言：“当初她看不上咱们家，如今我哥当工人了，她想吃回头草了，呸，她想得美。” “哥，我支持你。” 李海军突然想起来，自己给李父带回来的收音机。 连忙下地去包里翻找。 “爸，前段时间我帮了厂长一个小忙，他为了感谢我，给了我一张收音机票，在厂里有广播，再说我也不爱听这玩意，你留下听。” 李父看着木盒子收音机。 李父：“咱村没电啊。” 李海军：“没事，后面可以放电池。” 李海军交着李父如何使用收音机，李金鑫也不躺在炕上平胃了。 李父没学会，但李金鑫聪明，李海军演示一遍她就全弄明白了。 李父：“电池可不便宜，还要工业卷，听这玩意太费钱了。” 李海军：“电池我给您买，您别舍不得用，买它就是用来听得，不是摆设。”筚趣阁 李父嘴上哼哈的答应着，但等李海军走了，他估计是舍不得全天都打开听的。 一家三口正在弄收音机的时候，家里来人了。 “他王婶您屋里上座。” “李哥，这是收音机！” 附近有名的媒婆上门，李家人知道准时来保媒拉纤的。 “嗯，军子给买回来解闷的。” 王媒婆羡慕的看着收音机：“军子本事，也孝顺，李哥您就等着享清福。” 王媒婆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李海军这次回来弄出来的动静不小，附近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家都盯上了他。 嫁给他就能跟着进城享福，不用留在乡下了，自然是要极力争取了。 （解释一下，如果没有工作即便嫁给城里人，也不是城市户口，将来生了孩子都是跟着母亲的户口，是乡下户口不是城里户口。） （乡下户口也就意味着没有粮食定量，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娶乡下姑娘就因为这个。） 李父：“他王婶，军儿在城里有相好的姑娘了。” 人家都这么直接的说了，王媒婆虽然不知道李海军在城里到底有没有相好的，但人家摆明了不想娶乡下姑娘了。 她的任务失败了。 李父也不可能让媒婆白跑一趟，不为别的，这些人的嘴啊能成事，也能坏事。 要是道外面说些不着调的话，会把李海军的名声给毁了的。 李父很肉疼的拿出来一包大前门。 “他王婶，这包烟您拿着回去抽，军儿的事劳烦您白跑了。” 王媒婆看到大前门，心里舒爽了，虽然没赚到感谢费，但起码不白来。 心里暗道：李家人大气，这进了城就是不一样。 “李哥，既然军有相好的姑娘了，吃喜酒的时候可得喊我来喝一杯啊。” “一定，一定。” 打发了王媒婆后，李父肉疼道：“这一包香烟三毛钱没了，倒是便宜她了。” 李海军笑而不语。 借着又有人上门保媒拉纤。 这次李父学聪明了，拿了一把奶糖，每个人都给几块糖。 即便这样，也让李金鑫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爸，快关门睡觉，要不我哥带回来这点好东西都被分出去了。” 李父去把大门关上，李金鑫去了另一间屋子，李海军跟李父住一间。 晚上，月朗星稀。 李海军看着窗外，渐渐的也睡着了。 第二日，早早的就被李金鑫跟李父给喊醒了。 早饭是油饼，棒子面粥。 李海军吃完饭之后，从兜里拿出来十块钱。 “这钱您留着，该花就花，没了我再给您。” “家里的鸡蛋也不用拿出去卖了，您跟妹妹都吃了。” “等我回去后把事情安排妥了，就回来接你们进城，到时候城里可没地方养鸡鸭，你们最好还是吃了。” 李海军想到梁拉娣家里的鸡屎味，他就头疼，他可不想自己父亲进城后也学梁拉娣。 李父：“成。听你的。” 饭后李海军徒步去南台公社。 路上，遇见了不少早起的村民，都和善的打着招呼。 李海军想着自己跟妹妹的名字，他的名字是因为算卦的说他命里缺水，所以叫海军，妹妹是因为算卦的说命里缺金，所以叫李金鑫。 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 不过还好，没给起什么好养活的j名，要是李狗蛋，李狗剩，那他就更颜面扫地了。 早上清风徐徐，乡下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李海军来到了南台公社，到这里他才知道机修厂的车还没到呢。 李海军估计坏在半道上了，不过南台公社赢派人，派马车去迎接了。 李海军被迎去了村部，等南台公社的人来了，到时候统一安排住处。 在前面领路的是一个人渣，崔大可。 “李同志，您先坐下歇歇脚！” 崔大可很殷勤的给他倒水。 “没想道咱们是是邻居，您是南屏公社走出去的。” 李海军虚以蛇尾的道了声：“谢谢大可同志。” 崔大可：“不谢，不谢，能为工人老大哥服务，是我的光荣。” 李海军可不会被崔大可的满面笑容，满脸讨好给蒙蔽了。 他深知崔大可是典型的人渣，阴险小人，还是个墙间犯。 其他不说，但他趁着酒劲对丁秋楠下手的时候，他就是去了道德底线，连畜生都不如。 丁秋楠为此怀孕，这一辈子都活在了悔恨与痛苦之中。 以前他不知道崔大可一个偷牛贼，为什么会被南台公社派出去送猪。 现在他知道了，因为南台公社的生产队长也姓崔。 跟崔大可是同一个崔字。 李海军在村部呆了近两个小时，厂里的车队终于来了。 “师傅，什么情况啊？” 梁拉娣从车上跳下来：“别提了，昨夜里车坏半路上了。” “然后大家都在路上休息了一夜。” 李海军连忙帮梁拉娣去拿行李。 这个时候厂领导已经跟公社书记，队长一行人接洽了。 “工友们，南台公社已经为我们准备好的接风宴，咱们是不是该感谢乡亲们的热情啊！” 机修厂来的工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前胸贴后背。 一个个听到吃饭，嗷嗷的喊道：“谢谢乡亲们······” 很快乡亲们就在打谷场上，摆了桌椅板凳。 一盘盘绿色蔬菜被端上桌，最后一个硬菜是小鸡屯蘑菇，里面还放了土豆。 虽然鸡肉不多，但起码见到荤腥了。 这顿饭吃的好不热闹。 接下来是解决住宿问题。 几十人都被分在了各个老乡家中，寄宿。 南台公社提出让大家休息一下午，养精蓄锐。 但大家都拒绝了，吃人嘴短啊，下午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第七章 上好的水田 下午集合开始干活的时候，厂领导特意警告大家。 “诸位男工友，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住在老乡家里可不许犯错误，特别是生活作风上错误。” “到时候出了事，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厂领导并不是无的放矢。 而是中午的时候，村里的女人们太热情了。 到了干活的时候，李海军依旧跟梁拉娣分到了一个小组。 因为别人都知道他的作风，没人愿意跟他一组。 师徒两个也愿意组队，他虽然爱偷懒，但梁拉娣知道跟着心眼多的徒弟不会吃亏。 干活的时候，李海军发现梁拉娣走神了。 “师傅有心事？” 梁拉娣叹息道：“我递交了困难补助申请，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通过。” 看着极力表现的梁拉娣。 李海军忍不住出言打击：“师傅，你就是干得再多，这困难补助也不会顺利申请下来的。” 听到这话，梁拉娣像泄了气的皮球，干活也没那么激进了。 “我这条件符合标准了、” “师傅，符合标准的人多了，你看有几个人申请下来了？” 梁拉娣看着他取经：“那怎么办？” “师傅想要困难补助就不能要面子。” 梁拉娣：“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面子与我而言不如二两白面呢。” “那您回去就跟厂里闹。” 梁拉娣不解：“闹？” “对！” 李海军很肯定点头道：“就是闹，只要不给你困难补助就去刘峰，焦敏哪里闹他个天翻地覆。” “我知道你跟他们夫妻关系好，但这事还得他们点头同意，至于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 梁拉娣犹豫了。 刘峰无所谓，但她跟焦敏情同姐妹。 “海军，有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啊。” “你快说。” “去上面告状、” 梁拉娣给他一记卫生眼。 “闹就闹，为了孩子能吃饱，我豁出去了。” “大不了事后我给焦敏赔礼道歉，同为女人，同为母亲，想来她是能理解我的。” “各位师傅快过来歇歇，喝点绿豆汤解解暑。”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的，用扁担挑着成桶的绿豆汤来了。 看她们的穿着，明显是经过打扮的。 梁拉娣忍不住警告徒弟：“你小子可得老实点，别经不住诱惑，回头犯了错可没人能保得住你。” “师傅，您放心，我就是从乡下走出去的，我都懂。” 至于其他人犯不犯错，梁拉娣不关心。 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李海军是香饽饽，不少姑娘都贴上来。 特别知道他是从胳膊南屏公社走出去的，对他更是天然的有着亲切感。 “不行，喝不下去了。” 李海军都喝了好几碗绿豆汤了。 肚子实在撑得慌。 梁拉娣替徒弟解围：“你们去其他人哪里问问，我们要工作了。” 这些大姑娘暗恨梁拉娣搅合了好事，但表上面不显露。 再看其他人，反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乐在其中。 李海军忍不住暗道：希望你们谨守自身，否则一步踏错，有你们后悔的。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晚上吃的是窝头，青菜，咸菜。 其他人吃的都满香的，但李海军可吃不下这硬邦邦，刮嗓子的窝头。 “师傅，别吃了。” 梁拉娣：“干一下午活了，不吃饭怎么行。” “师傅，你拿着窝头跟我走。” 李海军神秘兮兮的带着梁拉娣跑到背人处，拿出来馒头，午餐肉，黄花鱼罐头。 “师傅，馒头夹肉，这样吃。” 梁拉娣有模有样的学着。 “海军你在哪里弄到的好东西啊？” “嘘，小点声，您说我能去哪里？” 梁拉娣眨眨眼睛：“黑市？” 李海军点头：“昨天我提前走的时候去了趟黑市。” 梁拉娣从兜里掏出一瓣蒜来：“吃瓣吗？” 李海军也不客气，咬着大蒜，吃着肉夹馒头。 梁拉娣：“海军，你工资就那些，你哪来的钱啊？” “师傅，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有你就跟着吃呗。” 梁拉娣：“行，师傅不问了，但你可不能作奸犯科，犯法啊。” “师傅，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快吃，免得被人发现了。” 俩人吃完后，怕了拍手上的残渣，然后各自回家。 李海军跟厂里的一个铆工分到了一户人家，俩人住在小屋里。 回去的时候，这家伙正坐立不安，暴躁的走来走去。 一边走，一遍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左手成掌，右手成拳，不断的敲击着，叹息着。 “柳工，你这是咋了？” “海军回来了啊，没事吃完饭在地上走动走动，消消食。”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还消食？吃饱了恨不得躺着不动弹，免得消化太快，你说你的理由我能信吗。 “呵呵。” 李海军轻蔑的一笑，脱了鞋子躺在炕上。 柳工今天被村里一个小寡妇给弄得抓心挠肝，他一个秃顶，蛤蟆嘴，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什么时候受到过女人的青睐？ 即便他工资高，是技术工种，城里的女人也瞧不上他。 愿意嫁给他的，他还看不上人家，嫌人家矮矬丑，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近两年他也想开了，终于娶了一个丑夫人。 可今天来到南台公社，见到漂亮的小寡妇对自己献殷勤，柳工他就心动了。 心里想着要是家里的母老虎，换成娇滴滴的小寡妇该多好？ 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萦绕在他的脑海里。caso 小寡妇还偷偷跟他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其他人李海军不知道，但是晚上的时候，他们住的院外可是总有猫叫。 或许是胆子小，柳工没有踏出最后一步，晚上躺在炕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心里就跟长了草一般。 早上起来，李海军发现柳工顶着一对熊猫眼。 不过人艰不拆，李海军也就装作没看到。 “柳工早啊。” 李海军伸了个懒腰，起来开始洗漱。 柳工困得直打哈欠：“早。” 等到了打谷场，早饭是稀粥，两盒面的馒头，咸菜。 只不过有些人的碗里会多出来一个鸡蛋，至于是谁送的，咳咳咳····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吃过早饭继续工作，村里的年轻人今天组织去河里网鱼去了。 妇女们趁着早上凉爽，去山上挖野菜。 没有了外人，李海军继续他的咸鱼大业，师傅干活，徒弟睡觉。 他在这边悠哉悠哉的，六丫头那边都气炸了肺。 她下班带了一大堆好东西来看望生病的李海军，但来了人去屋空。 打听之后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去乡下了。 若不是她还有工作，要上班，怕是会去乡下找李海军。 李海军闲着无聊，用路边的野菊花编了一个花环。 不知为什么，编制花环的时候他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六丫头的音容样貌。 编完的花环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想起她呢，我一定个是没睡好，头脑不清楚。 很快一上午过去，中午吃的是炖鱼，菜包子。 何为菜包子？ 就是用棒子面把野菜包在里面，像蒸包子那样去做。 里面不仅有野菜，还有粉条，胡萝卜等。 李海军咬了一口刚出锅的菜包子，味道还不错。 只是这鱼炖的太难吃，油少，调料不全，味道腥。 “师傅，那几个菜包子跟我走。” 梁拉娣尾随其后。 “好嘞。” 李海军找到老乡要了两条活鱼，跑到村外开膛破肚。 然后梁拉娣捡柴火。 趁着梁拉娣不在，他用葱姜放在鱼腹内，又用料酒给鱼去去腥，把烧烤的调料拿出来一点放在裤兜里预备着。 如果不是梁拉娣，他就把油也拿出来了，虽然烤鱼不放油也很香，但还是放油烤的更好吃。 那些不放油就烤的金黄酥脆，纯属放屁，臆想。 等梁拉娣回来，把干树枝点燃，用树枝从鱼的嘴里穿进去，来个对穿。 一会儿人的功夫，烤鱼就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单纯的鱼肉香味，李海军把孜然，芝麻，辣椒面，洒在烤鱼的身上。 梁拉娣忍不住喉咙蠕动，吞咽着口水。 “吃，一人一条。” 俩人吃着烤鱼，就着野菜团子，中午饭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如果让人知道他用糊弄这个词，怕不是会掐死他。 接下来的日子，偶尔李海军会喊着梁拉娣出去改善伙食。 更多是自己偷偷的吃，不然没法跟梁拉娣解释，东西从何而来。 崔大可每天都在大家的眼前晃来晃去，他就想去城里当工人老大哥，可是他在讨好大家也没用，管人事的科长又不在这里。 他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无用之功，一切幻想都化作了泡沫，一触就破。 不过，他进厂的时间也不远了，因为南台公社最后为了感谢机修厂，送了一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 还给这个猪起名叫：小壮。 电视剧开头一幕很降智，一头猪来了搞的欢天喜地，为了一头猪高出那么大的阵仗，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个时期大家都吃不上肉，有了一头猪，大家都能开开荤了，高兴是在所难免。 只不过情绪宣泄的有些夸张了。 嗯，十分夸张。 来到南台公社的第五天。 终于出事了。 有人耐不住寂寞也好，没经受住考验也罢。 反正有人跟着村里的姑娘，钻了苞米地。 事后想用钱收买人家，可人家不同意，硬是要嫁给他。 不怪人家，都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主动对你好，对你嘘寒问暖的，图个啥？你要不是城里人，不是工人，你看人家搭理你么？ 不然会高看你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是正式工人，是城里户口。 这件事闹得有些大，不过也都在小范围内并没与传出去。 李海军不是厂领导，这事不归他管，他也只能从被人的口中得知事情进过。 赔偿人家不要，要是不娶这个姑娘，人家就会告他，让他蹲笆篱子，吃花生米。 最后，为了保住工作，为了自己，男工友同意了回去离婚，立马迎娶这个乡下姑娘。 工作还没做完，这个男工友就回城了，不过他写下了认错书，按了手印，人家也不怕他不回来。 至于这个工友的后续，就看他什么时候离婚了。 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离婚再娶。 这件事也吓坏了柳工，他把自己的那点花花肠子也给收起来了。 经过这件事，男工友们对南台公社的女人们，避之不及，唯恐自己遭殃。 可小寡妇不肯放过柳工。 柳工决定跟小寡妇摊牌了。 “大妹子，我在城里成家了。” “柳大哥，难道我比不上你家里的婆娘？” 看着娇滴滴的小寡妇，柳工纠结道：“你比她漂亮，温柔。” “我也有心跟你在一起，可我没有任何理由跟她离婚，我也不能做抛弃糟糠之妻的事来。” 小寡妇扑在柳工的怀里。 “柳大哥，我不强迫你离婚，你婆娘不能给你生孩子，我就想给你生个孩子，留个后。” 说来也怪，柳工的媳妇一直没怀孕，没有后这件事成了柳工的心病。 听到这话，柳工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狠狠的搂着小寡妇。 “你要是愿意给我生孩子，我···我···我就···” 小寡妇殷切的看着他：“你就怎么样？” 柳工一狠心：“我就跟她离婚，娶你。” 小寡妇心里偷乐，老娘可不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跑不出老娘的五指山了。 “柳大哥，晚上去我家！” 柳工，这一晚没回来。 李海军就知道他这是也陷进去了。 温柔的陷阱不是谁都能避开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只不过他没想到已经有人出事了，柳工还敢迎难而上。 晚上，依旧有人来学猫叫，甚至胆大的敲窗户，呼唤李海军的名字。 李海军都无动于衷，惹得外面的小姐姐骂他铁石心肠。 是个不懂情趣的男人。 后半夜，柳工回来了。 不过他是扶着腰，脚步踉跄回来的。 柳工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自己留个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已经是刻在人们骨子里的老传统了。 不管你多有钱，地位多高，但你没孩子这一点是会被人耻笑的。 －－－－－－题外话－－－－－－ 各位大佬，推荐一本书。 四合院之激情岁月。 第八章 回眸一笑 接下来两天，柳工都没有回来住过。 这一日，柳工终于回来了。 李海军打趣道：“柳工，今个晚上不出去了？” 柳工期期艾艾还不好意思了。 “那个，今个休息！” 李海军明白，他是身体吃不消了。 这几天他都瘦了，颧骨有些凹，脸颊有些凸，连眼睛都有些散光了。 可想而知这头老黄牛被压榨成了什么样。 晚上猫叫响起，柳工硬下心肠装作没听见。 支援南台公社的第十天，厂领导决定带着一部分的人回去。 留下一部分的人收尾，因为没有多少工作了。 因为留下来每天都能获得粮票的补助，梁拉娣决定留下来，作为徒弟李海军自然是要留下来的。 更何况，没有厂领导看着了，他就能偷偷回家了。 南台公社跟南屏公社才相隔二十里地。 柳工也因为跟俏寡妇纠缠，主动申请留了下来。 厂领导一走，李海军就跟梁拉娣还有柳工打招呼回家了。 这次回家，李海军背了十斤牛肉，不过他用尿素袋装着，外人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李海军路过村头的时候，喊上了正在修沟渠挖淤泥的父亲，在搓苞米棒的妹妹。 妹妹搓苞米棒算半个劳动力，一天也有八分钱。 李家父女跟着李海军回家了，生产队长让大队会计给他们记了半天的公分。 看着李海军背着尿素袋子。 李二媳妇：“孩他爸，这小犊子不知道又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李二：“你少打歪脑筋，上次的教训忘了？还不够丢人啊？” “没忘，孩他爸你说咱们在这个小犊子身上，怎么就没占过便宜，净吃亏了呢。” 李三一家也跑到李二这边。 “二哥，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李二：“老三啊，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自讨没趣。” “等他走了，有什么好东西咱们偷偷找老大要，他还能不给我们？” 李三：“还是二哥聪明啊！” 李家三口人回到家里，李海军把尿素袋扔在地上。 “你背着的是什么啊？” “牛肉！” 就在李金鑫要喊出来的时候，被他用手一把给捂住了嘴巴。 “别喊，瞎激动什么，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李父：“这牛肉可比猪肉金贵多了。” 李海军：“再金贵还不是给人吃的？” 怕李父继续问东问西，李海军：“妹子去地窖里拿几个土豆，咱们牛肉炖土豆。” “好嘞。”李金鑫就等着这句话呢。 做饭的时候，李父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袋锅子，旱烟十分呛人。 “爸，不是给你买烟了么？” 李父把烟袋锅子敲了敲鞋底，重新从烟袋里装上旱烟叶：“抽不惯，我这旱烟叶才一块钱一斤。” “咱公社，生产队都没人抽大前门这么好的烟。” “嗨，买了不就是抽的么，你留着时间长了烟丝就干了，不抽都浪费了。” 李父心想你说什么我都不好听，抽这么好的烟不是败家吗？留着出去办事，来人拿出来还有面子。 李父：“你不是在南台公社援助吗？” 李海军：“快完事了，厂里的人大部分都回去了，我跟师傅还有一个柳工留下来收尾。” 刷锅，烧水，焯牛肉。 李海军打开米缸发现里面的大米，还有面袋子里的白面都少了许多。 家里就俩人这才几天啊，怎么可能吃这么多？ “爸，我给你跟妹子带回来的米面呢？” 李父努努嘴，不知如何跟儿子解释。 李金鑫蹲在一旁削土豆皮：“二叔，三叔来要走了。” 不用说，李海军也早就想到了。 听到这话，他心里顿时来了气。 口气有些重：“爸，这细粮在城里都不好弄，我这是给您跟妹子吃的，你给他们干什么？” “你看妹子这瘦弱的身子骨，她需要进补了。” “您要是给其他人我都没话说，给那两个白眼狼能换回来一声好？” 李父深深叹口气：“哎，他们俩总归是我兄弟，我这当哥的又有什么办法，抹不开脸啊。” 知道父亲的性格，李海军也没办法，既然东西都送出去了，他也不好去人家要回来。 只能尽快的把这让人操心的爹，跟没长大的妹妹给带去城里安顿好。 “算了，给就给了，等我回城后再行办法给你们弄点粮食回来。” “但咱先说好，在弄回来好东西可不许再送人了。” “得给我妹子使劲吃，我回去就给她安排学校的问题，到时候她去了城里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瘦的跟麻杆似的。” 李父点头：“中，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金鑫进城之前我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再想办法给她做件新衣裳。” 李海军：“你们弄布票不容易，到时候她去城里了，我给她买，还有你们俩都别上工了，一天俩人都不到三毛钱的公分，风出日晒的不值当。” “把身体养好了，进了城也没有这么累的活给你们干啊。” 吃饭的时候，李父看着满满一盆牛肉，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十斤牛肉，这一顿起码放了三分之一。 吃饱了躺在炕上的李金鑫很开心，她要去城里读书了。 终于不用留在乡下半耕半读了，乡下如今的学习方式是半天读书，半天务农。 农忙季节，学生白天参加劳动，晚上就点着煤油灯上课学习。 李金鑫进城读书其实不难，直系亲属城市户口，并且机修厂上属单位也有自己的子弟校，只要交一份走读费就可以了。 不过，李金鑫是农村户口，她的粮食关系还在乡下，吃喝拉撒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到时候就要李海军来养着这个妹妹了。 不过李海军根本不在意，再养几个便宜妹妹都没关系。 他养得起。 下午李家三口人就在家里聊天，晚上李父主动杀了只大公鸡。筚趣阁 不然，李海军还要炖牛肉，两害相权取其轻，牛肉比鸡肉金贵，李父避免李海军太败家这才主动杀鸡。 炖小鸡的同时还做了锅贴玉米饼，不过是馋了白面跟白糖的玉米饼。 吃起来软软的很洽q弹，味道香甜。 吃过晚饭李海军就回南台公社了。 晚上，屋子里依旧是他一个人，柳工这头老黄牛肯定又去找俏寡妇耕种去了。 在南台公社呆了两天，他们一行人就回厂里了。 不回去也不行了，活干完了，厂里也来车接他们跟工具回去。 回到厂里，他们三个收尾的工人获得了两天的假期。 正巧赶在了星期天，等于连续休息三天。 李海军回来的当日，二五仔七小子就跑去告诉了自己的姐姐六丫头。 因为李海军是下午到的单位，路上颠簸的他有点难受，就躺在床上了。 迷糊间，得到消息的六丫头下班后就直接杀来了。 本来是兴师问罪的，但看到李海军的样子，误以为他在乡下受了不少苦，心情一下子就转变了。 六丫头没有惊醒李海军，而是揉面，醒面，给李海军做了手擀面。 打卤的时候，六丫头做了青椒鸡蛋卤，青椒是宿舍区其他工人在门前种植的。 香味入鼻，李海军终于醒了，他也睡够了。 “宋雪？” 六丫头用手捋了捋鬓角的一绺发丝，偏头朝他温柔一笑：“醒了就起来洗洗吃饭。” 接着，六丫头很自然的给他打洗脸睡，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听从六丫头的安排。 不得不承认，他被刚刚六丫头捋头发的动作，给迷了眼。 特别是夕阳的金光洒满她的身上，仿佛给她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那回眸一笑，比花娇艳，比蜜甜。 当真是回梦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漏出了傻傻的笑容，那片刻的安宁，让他似乎找到了归属，六丫头给了他家的感觉。 这种温柔，他只在冯小美的身上感受过。 心房一下子就被幸福感填满了。 吃过晚饭天黑了，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 夜色下，两个人沉默的走着。 月光拖映着两个人长长的身影。 “海军，我喜欢你。” “我知道。” 六丫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你们厂的丁秋楠。” 李海军刚要解释，是前身喜欢，虽然他也很欣赏冷美人儿。 但六丫头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 主动出击的六丫头继续道：“你说我脾气不好，我承认，可我愿意为你改啊！” 李海军不知改如何回答。 他猛然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个不做作，敢爱敢恨的宋雪了。 可，他还是有些犹豫。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 “我承认你很美，但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不能头脑一热什么都不管不顾。” “没准你了解我了以后就会发觉，我不值得你喜欢呢，或许你的感觉出了错，其实你并不喜欢我。” 花落。 六丫头急了。 “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随即，六丫头做出了更大胆的举动。 放在这个时代可以成为惊世骇俗的举动。 六丫头快速的，一触及分的亲了李海军的脸。 六丫头回了家，李海军愣愣的一个人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亲吻过的脸颊。 六丫头看似勇敢，实则心内也是羞涩不已。 进了院子后六丫头脸红心跳，靠在了大门上。 若不是听到大门有动静，一直等姑娘下班回来不放心的宋父出来，她怕是一时半会还缓不过神来呢。 “老六，你这么才回来啊？” “厂里加班了。” 六丫头脚步急匆匆的进了屋。 宋母：“饭菜在锅里给你热着呢。” 六丫头：“没胃口，不吃了。”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六丫头上了床，把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还在想着刚才自己的大胆之举。 宋母要下地，嘴里还絮叨着：“上一天班了，不吃饭怎么行。” 宋父拉住她：“你也信？” “她肯定吃过了。” “还在厂里加班？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肯定是去机修厂找李海军去了。” 宋母：“照你这么说，看咱女儿的样子，似乎这事有门。” 宋母也是从姑娘的时候过来的。 宋父：“八九不离十。” “要不怎么解释她今天这状态？” 李海军回到厂里，七小子来找他。 “海军，快跟我说说你们在南台公社······” 原来是某些工人被人捏住了把柄，回来离婚的事情传开了。 “你怎么那么八婆呢！” 李海军白了眼七小子：“就是这么个事，不过他到底离婚成功了吗？” 七小子：“没呢，女方闹得很凶。” 李海军现在没心思跟七小子应付七小子。 “赶紧回去休息，我要睡了。” 他推着七小子，把他赶走了。 七小子在门外扯着嗓子：“海军，你这刚回来，我还想找你喝点呢。” “不喝。” 屋里传来了李海军最后的声音。 之后七小子寻了没趣，也就离开了。 隔日，李海军去找了师傅梁拉娣。 “师傅，你跟焦书记关系好，您带着我，我带着礼物，咱们上门找她我有事求她。” 梁拉娣：“什么事说说看。” 李海军：“我想把我妹子从乡下带出来，她学习好，不能窝在乡下，想让他进总厂的子弟校读书。” 梁拉娣：“就这事啊？” “你自己就能去找她办。” 李海军：“师傅，有你在焦书记肯定更上心，事情也能办的快点。” 梁拉娣点头：“行，我这就陪你去。” “可是，你妹进城了，她吃住在哪里啊？” 李海军皱着眉头：“暂时先跟我挤在一起，到时候屋子里拉个帘子。” 机修厂的住宿条件有限，不然工人们也不能住在厂区里，这点谁都没办法解决。 房源有限啊，得按资历排辈来。 他李海军就一个一级焊工，对厂里还没有特殊贡献，想要房子根本不可能。 梁拉娣家里地方也窄，要是地方大一点到时能帮得上忙。 李海军拎着二斤猪肉，一瓶香油，在梁拉娣的带领下登门找焦敏。 “拉娣来了，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我这里干什么？” 焦敏打开门后，快人快语。 但看到身后还跟着个人。 “焦书记！” 李海军打了声招呼。 焦敏：“你小子啊！” 焦敏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最好的师傅，人也机灵，但就是不上进。 “你们这是有事？” 焦敏把人迎进办公室里，看着李海军拎着的猪肉跟香油开口道。 “焦书记，我想给我妹妹申请去咱们总厂的子弟校读书。” 焦敏看着他：“这没问题，但你要相好，每学期要交七块五的走读费，吃住都得你们自己解决。” 李海军：“没问题，再穷不能穷教育！” 焦敏笑道：“还算你说句人话，你这当哥的有心了。” “放心，申请的事情我给你交上去。” “不过东西就算了，拿回去。” 李海军连忙摆手：“这哪行，我都带来了。” 焦敏：“别争了，我的福利怎么说都比你们多，猪肉跟香油不容易弄？”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李海军还是扔下东西跑了。 开玩笑，求人办事如果不表示一下，下次怎么好意思找人家？ －－－－－－题外话－－－－－－ 推书：四合院之激情岁月 李抗战来到四合院。 为了能够安稳的生活，他准备换一个训‘禽’的方式。 一大爷：感谢，帮我找到人养老了。 二大爷：感谢，让我明白，我不适合做领导。 三大爷：感谢，我终于不用做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 傻柱：感谢，帮我娶上媳妇，我何家有后了。 秦淮茹：因为他傻柱不再接济我了，一大爷也不借我钱了，何雨水也不亲近我了。 许大茂：他送我蹲笆篱子，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不知道该感谢他，还是痛恨他······ 推书：诡异降临：我在人间斩诡异 第九章 星夜兼程 或许是他送的礼物的作用，没过几日焦敏就告诉他开学的时候，妹妹就可以来城里读书了。 同事还交给了他一封厂里开的介绍信。 这几天六丫头没来找过他，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那个冲动的吻，害羞了。 人就是贱皮子，李海军突然还有点小失落。 妹子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很顺利。 还剩老父亲的事情，李海军这次什么都没拿，晚上下班空着手去了刘峰家里。 “李海军，你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开门的是焦敏，腰间要系着围裙。 “焦书记，我来找你跟刘厂长汇报工作。”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梁拉娣的徒弟，宽且又刚刚送过自己二斤猪肉，一瓶香油。 猪肉拿回家，男人，女儿都吃的满嘴流油，焦敏心里记着他的情。 李海军进屋后，跟刘峰打招呼：“刘厂长。” “坐下说。” 李海军也不客气就坐在了刘峰的旁边。 “刘厂长，我就直言不讳了。” 李海军懒得跟她们夫妻绕圈子。 “我想给我父亲在咱们厂找个临时工，的工作。” 看着刘峰跟焦敏皱起了眉头，特别刘峰，连抬头纹都出现了。 紧忙又道：“我这也是为厂里着想。” 刘峰一乐：“你还为厂里着想，继续说说看。” “只要您二位同意我父亲来厂里当临时工，我想办法弄头小猪羔子来，在咱们厂养，到时候就由我父亲来亲自养殖，等出栏的时候咱们全场也能杀猪吃肉。” 听到这个，刘峰跟焦敏坐不住了。 “李海军，你说真的？” “李海军，你不是开玩笑？” 李海军：“刘厂长，焦书记，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说笑？” 刘峰：“你真的能弄来小猪仔？” 李海军斩钉截铁的说道：“能！” 南屏公社就由生猪，所以才他这么有信息，又不是要大猪而是小猪仔，他是从南屏公社出来的，对于养猪场偶尔会出现一只两只的死猪，这件事他心知肚明。 又不是大猪死了，小猪仔死了在平常不过了。 刘峰跟焦敏对视一眼。 “这事我们同意了，见到小猪仔你父亲随时可以上班。” “咱们厂后面废弃的房当猪圈，让你父亲在哪里养猪。” 三人达成协议。 为此，刘峰还留下李海军在家里吃顿饭，喝了点酒。 李海军走后。 焦敏：“老刘，这件事会不会不妥？” 刘峰：“有什么不妥的？” “他能办到咱们厂不过多了一个临时工而已，他办不到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更何况，有保卫科在呢，谁敢来咱们厂里查猪的来历？” 这个时候的保卫科，人人配枪。 这一日，星期六。 李海军明天难得休息一天，他用一包烟跟厂里借了一辆自行车。 晚上借着月色星夜兼程，出发，车上行李包里装着，烟酒糖茶这些用来套关系的敲门砖。 “爸，金鑫开门。” 大半夜，李海军回到了村里。 李父年纪大了睡觉轻，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用火柴点燃了煤油灯。 穿衣下地，给儿子开门。 李金鑫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你咋大半夜回来了？” 李父一脸焦急，还以为他犯了什么事呢。 李金鑫也揉着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哥你回来了。” 李海军把行李包放在炕头：“我明天休息，今天就借了厂里的自行车回来了！” 李父一听自行车，连忙再次出屋。 “自行车怎么不推进来？” “这要是放在院子里一晚上丢了，咱们可赔不起。” 李金鑫听到自行车，眼神顿时亮了，也不困了。 “爸，爸，你等我一下。” 连忙追了出去。 屋外传来父女的对话。 李金鑫：“爸，自行车给我骑一骑。” 李父：“你会骑吗？” 李金鑫：“我不会，但我哥会啊。” 李父：“大半夜的骑什么自行车？你哥都累坏了，明个再说。” 李金鑫：“爸······” 随后，自行车被推进了屋里来。 “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说件开心的事。” 李金鑫抬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蔓延希翼：“哥，我能去城里读书了？” “嗯，介绍信我都拿回来了，开学的时候你就去我们总厂子弟校。” “哇······” “太棒了······” 李金鑫抱着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开心的像只蝴蝶。 李父也觉得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爸，你工作的事情也有着落了，明天你带我去见见公社的书记。” 李父：“这么还需要通过公社书记？” 李海军：“跟咱们公社弄只小猪仔。” “我给您找了个活，在厂里养猪，你每天就给这只小猪仔喂点吃的就行。” 李父道不抗拒喂猪，在乡下干农活比喂猪累多了，一个大老爷们就照顾一头小猪仔再轻松不过了。 李父：“明天早上咱俩早点去，天不亮就得起来早点休息。” “趁他没出门的时候堵他家，这事在外面不好说。” 李海军觉得自己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喊醒了。 父子俩连饭都没吃，李海军把行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装了两条大前门，一瓶茅台。 一包茶叶，一袋奶糖。 骑着自行车，载着李父出了村口，走在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上。 到了公社书记家，三间大瓦房。 这个时间，只要是乡下人家都起来了，都已经开始做早饭了。 李海军跟李父二人，骑着自行车十分扎眼。 公社书记的婆娘把他们迎进家门，主要是看在自行车的面子上。 这年月乡下只有公社才有一辆自行车，还是公家的。 “老牛啊，来人了。” “谁来了？” 不等牛书记走出来，李海军跟李父就进去了。 李海军：“牛书记，我是南湾村的李海军。” “这是我父亲，今天找您来是想跟您商量点私事。” 不待牛书记回答，李海军就把烟酒糖茶拿了出来。 “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牛书记原本拒绝的花顿时，讲不出来了。 这家人出手太大方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拿人手短，人家这么大方，事情肯定不好办。 “呵呵，两位请坐。” “孩他娘，沏茶招待客人。” 牛夫人就在外面等着呢，听到这话就知道人家没空手。 “好嘞，稍等啊。” 牛书记掏出自己的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两位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李父笑呵呵的接过，他是真的不嫌弃。 但李海军嫌弃啊。 “我就不抽了。” 牛书记也不介意，看着李海军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人家什么情况。 他还是有这个眼色的。 “两位，有什么事可以说了。” 李海军：“牛书记，我想要一直小猪仔。” 牛书记一听，在心里想着这事的可操作性，以往也出现过生病死亡的小猪仔，其中的猫腻不细说了。 李海军又道：“我可以出远高过市场的价格，三十块您看怎么样？” 这事可大可小，虽然他们是南屏公社的，在自己的管辖下，但也不容易出错。 牛书记：“能否告诉我，你们要这小猪仔做什么吗？” “千万别说因为馋了，三十块都能卖多少猪肉了？” 李海军想了想，这事没什么可背人的，毕竟自己父亲进城，也要生产队同意。 “牛书记，我父亲要进城工作，这小猪仔是送人的。” 牛书记一听，猛然想起。 “你就是咱们公社进城当工人，在机修厂上班的李海军把？” 李海军点点头：“是我。” “哎呀，你早说啊！” 牛书记热情极了。 人家有关系，有能力，他虽然是公社书记，家里不错，但他小儿子有些天生的嘴歪眼斜，不好找对象。 即便他是书记也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这要是儿子进城当工人了，想娶媳妇可就容易了。 牛书记动了心思。 “海军啊，我这样称呼你没问题？” 李海军微微笑着：“没问题，您说。” “是这样的，我也有件事求你啊。” “我家有个小儿子，一直讨不到老婆，也不怕你们笑话，他天生有些嘴歪眼斜，但不严重，我想着你看能不能把我小儿子也送去城里当工人？” 牛书记看到李家父子变了脸，立马道：“先别忙着拒绝。” “只要能让我小儿子进城，再加一头小猪仔，我不要你们的钱，怎么样？” 李家父子心里有气，但人家也确实付出了。 两只猪仔不要钱，如果这事要生成，估计再提提价格都没问题。 “牛书记，我想先见一下你家公子。” 牛书记扯着嗓子：“老婆子，牛三呢？” 书记媳妇在厨房一直偷听他们的讲话，听到最偏疼的小儿子有机会当城里人，当工人，激动的喊道：“出去割猪草了，我这就去找他回来。” 牛书记笑道：“孩子勤快，你们稍待，早饭就在家里吃。” 当李海军看到牛三的时候，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一张嘴说话，眼睛是斜楞的，嘴还朝着另一边撇撇着。 牛书记让自家婆娘做点好的招待他们父子。 大早上，就做了腊肉炒白菜，炸花生米，咸鱼，还蒸了鸡蛋羹。 可见是下了血本了。 大清早，喝着小烧，李海军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啊。 “这就够劲。” “牛书记，牛三这个事我得回去请示一下，不过丑化说在前头，即便这事成了也只能是临时工。” 李海军：“我爸就是临时工编制，一个月十八块的工资。” 牛夫人满意极了。 “小李啊，临时工就行，这事要是成了，我们自会好好感谢你的，不让你白忙活。” “我今晚就回城，明天就去厂里问一下，到时候给你们准信。” 这年月临时工的编制都很抢手的好嘛，没关系你能进得去大厂子？ 这么都比在乡下一天两毛钱的公分强？累死累活一个季度还不如人家轻飘飘，一个月工资多。 吃完早饭，李家父子就走了。 带来的礼物人家也没收，走的时候拿临走了人家两只大公鸡。 连吃带拿，搞的李海军都不好意思了。 事没办，都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就收人家礼物，这要是掉链子了也太丢人了。 路上。 李父：“海军，咱这有吃有喝，又拿的，可怎么办哟。” 李海军：“您别担心，我看这事不难。” “您不知道，不仅乡下日子清贫，城里人想吃肉也很难，我们每个月才给二两的定量，还都不舍得吃，都攒到年底吃顿饺子，您想想猪肉对城里人的影响力多大？” 父子俩回一路上出了不少汗，也醒酒了。 回到家里，李金鑫给他们沏浓茶解酒。 “妹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城啊？” 李金鑫看着李父：“爸·······” 李父怎能看不出这闺女心里长草了。 “我去给你开介绍信，愿意去就去。” “海军，你妹子去了住哪里啊？” 李海军：“先去我哪里住，跟着我吃住也方便，等您去上班了，到时候我跟厂里申请一下，给咱们家换个大点的房子。” 李父：“猪仔还没着落呢，我这事还待定。” 李海军：“又不是南屏公社有养猪场，咱也不用它一棵树上吊死。” “您听我的，赶紧把家里事情安排妥了，如果去厂里晚了，我在领导面前也不好看，时间拖久了显得我没能力。” 李父：“破家值万贯，东西且有的收拾呢！” 李海军：“旧的该扔就扔，送人也行，到城里以上，鞋子，被褥都换新的，打补丁的衣裳就别带去了。” “还有，我告诉你们，进城这事不许让李老二，跟李老三知道，免得给我找麻烦。” 李父点头：“我知道轻重，他们占我便宜可以，因为我是他们大哥，但你不欠他们的。” 看着父亲难得人间清醒，李海军放心了。 李金鑫则是去自己那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她开心死了，今天就能进城了。 李父跑到生产队找人开介绍信去了。 李海军看着妹妹：“这些旧衣裳算了，你去送给邻居，等你进城哥带你去扯点布，咱两身新衣裳。” 李金鑫：“嗷，哥你真好。” 看着撒娇的妹妹，李海军想起了让人新仍的何雨水，一样会撒娇的李红霞，忍不住摇头。 “鞋子就调一双干净的穿着，到城里我弄张皮鞋票，给你买双皮鞋。” 李金鑫兴奋道：“我能穿上皮鞋咯。” 整个南屏公社的女孩子都没人能穿上皮鞋，她要成为第一个穿皮鞋的女孩子了。 第十章 我愿意 李父开了介绍信回来，兄妹俩吃完中午饭，当天下午就返城了。 走之前，李海军只带走了被褥，枕头。 因为荞麦枕头是个好东西，二是因为把被褥拿回去后，拆洗，棉花得留着，买新棉花需要票的。 烟酒糖茶这些李海军没留下，他怕李老二跟李老三来占便宜。 路上，李金鑫要学骑自行车，李海军只能满足妹妹了。 可事实证明，她根本就没天赋。 摔倒之后，自己主动要求放弃了。 回城以后，李海军把自行车还给厂里，带着妹子回到自己的宿舍。 住的地方先不说，赶了一下午的路，先祭五脏庙。 妹子第一天进城，应该好好招待，但实在懒得折腾就吃面条，李海军做着饭，李金鑫巡视着他二十米平米的小房间。 “哥，你的屋子好干净啊。” “比你在乡下的时候干净利索多了。” “金鑫啊，你不累吗？” 李金鑫：“不累啊。” 既然她精神头十足，李海军就由着他了。 跟自己第一次进城差不多，都特别的兴奋，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幻想。 或许是因为他带着一个姑娘回来，很快，六丫头就杀来了。 “李海军，你个混蛋。” 人未到，声先到。 “听说你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你怎么解释？” 风风火火，怒气冲冲杀来的六丫头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情报员，弟弟七小子的信息从家里马不停蹄，直接赶了过来。 看到六丫头出现，李金鑫都蒙了。 李海军被她这副易怒易冲动的性子，给弄得更是直皱眉头。 “金鑫，别怕。” “这个大姐姐没有恶意。” 李金鑫木讷的点着头：“哦。” 六丫头也傻眼了，看着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小丫头，很明显她冲动了。 暗恨弟弟给自己的情报不准确。 李海军看着兴师问罪的六丫头：“你听谁说的？” “我···我···” 六丫头并不想出卖自己的弟弟。 李海军：“我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是七小子。” 看着眼前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般的六丫头，他是真心起不起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海军指着李金鑫：“我亲妹子，李金鑫。” “金鑫啊，这是宋雪姐姐，哥哥朋友的姐姐。” 六丫头听着这个介绍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都吻过他了，怎么还是朋友的姐姐呢。 零点看书 不就比你大三岁么，可是她刚犯了错，也不干跟李海军胡搅蛮缠啊。 李金鑫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宋雪姐姐。” 六丫头看着李金鑫，心里恨极了七小子，也不打听明白了，这是人家亲妹妹。 也就是自家未来的小姑子。 “妹妹好，既然来城里了，明天姐姐请假带你出去好好转转。” 想到领妹妹逛街肯定会买一些私密物品，让六丫头领着也好，李海军决定把妹妹交给六丫头。 “六丫头，我妹子往后就留在城里了，在城里读书，还真的麻烦你找时间带她出去专转本，买点布料回来给她做两身衣裳。” “还有，你在棉纺厂上班，你们厂里的白布你家里有？我要在屋子中间拉个帘子，让我妹妹在里面床上住上一段时间。” 六丫头点头：“这没问题。” “可你住哪里啊？” 李海军指着地上：“我打地铺，对付几天，我把我爸也安排进机修厂工作了，等他进城了我跟厂里申请换个大点的地方，到时住宿条件就能得到改善了。” 六丫头心疼李海军，提出：“要不让咱妹妹去我家，我家里地方大。” “你也知道，我上面五个姐姐都出嫁了，七小子住厂里，家里就我跟父母，有空房子的。” 建议是好的，但李海军不能答应。 他跟六丫头没什么呢，这要是让妹妹住进她家，这算什么事？ “谢谢你了，不过还是算了，太麻烦了。” “也没几天的功夫，将就将就。” 六丫头很自然的留在李海军的宿舍吃完饭。 李金鑫看着哥哥跟漂亮姐姐，她又不是傻子，隐隐约约明白了二人的关系。 突然开口：“哥，你不让家里给你相亲，是因为宋雪姐姐吗？” 听到这话，宋雪是及其开心的，心里想着李海军因为我拒绝了相亲。 李海军则是解释道：“不是，就媒人说的那些姑娘，一个个歪瓜裂枣似的，我看不上。” 李金鑫觉得哥哥是不好意思，便道：“我觉得这个姐姐蛮漂亮的，咱爸也想你早点结婚生娃，咱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六丫头满意的看着李金鑫，恨不得给李金鑫比划一个大拇哥，给她点赞。 这神助攻太棒了。 “海军，我愿意嫁给你，给你生儿子。” 李海军头疼。 “别乱说，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 六丫头故意看着他，噘着嘴，表示我不开心。 可妹妹在，李海军又能如何？ 匆匆吃了几口：“六丫头你陪金鑫待会，免得她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害怕，我去找厂长有点事，等我回来送你回家。” 李海军面对六丫头幽怨的小眼神，有些怕了。 逃跑似的拍拍屁股跑了。 李海军轻车熟路来到刘峰家里。 “刘厂长，焦书记。” “海军从家里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刘峰跟焦敏眼神希翼的看着他。 “出了点小问题。” 花落，刘峰跟焦敏的态度发生了一丝变化。 “猪仔到是能弄到，但······” “但什么？” 刘峰急忙道：“有什么话直说。” 李海军：“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我能弄到两头小猪仔，一公一母也可以，但人家提出要求，想要一个咱们厂临时工的名额。” 刘峰跟焦敏对视一眼，一个临时工而已，在他们眼里算不上什么难办的事。 不过一只公猪，一只母猪，虽然是猪仔但养大了就能交配繁殖，到时候生完了小猪仔，机修厂就能长期的吃到猪肉了。 刘峰：“这个要求我们同意了，不过没有好的岗位，既然你父亲养猪了，另一个人就只能去打扫卫生，清理厂区垃圾。” 刘峰是想说让这个人跟南易去扫厕所，但一想南易如今想要翻身没有合适的机会，还是让他老老实实的扫厕所，磨一磨身上的傲气。 李海军：“干什么无所谓，脑怕是翻砂车间都行，只要能进厂当临时工我也算对人家有个交代了。” 刘峰：“猪仔什么时候能抱回来？” 李海军：“我倒是希望越快越好，可明天是周一我也没假期啊！” “要不等下个星期天，我休息的时候？” 刘峰：“没假期好办，我给你们车间主任打声招呼，明天准许你带薪休假，尽快把小猪仔给我带回来。” 李海军：“这样就没问题了。” 刘峰：“让司机班出一台车跟你去拉猪仔。” “那倒不用，保卫科的挎斗摩托车借我用一用，我用麻袋装着猪仔放在挎斗里就行。” 要是让司机跟着，李父就没时间处理家里的事情了，借用厂里的摩托车，时间充裕一些。 刘峰大手一挥：“我这就带你去保卫科，让他们把摩托车给你预备出来，你明天早点走。” 李海军打断刘峰：“厂长，书记。” “我还有个小小的困难请你们帮助。” 刘峰心里有些不爽快，以为李海军要挟恩图报，还有过分的要求呢。 “我父亲进厂工作，虽然是临时工编制，但是不是厂里也给解决一下住宿问题，我哪里屋子太小了，根本住不下第二个人啊。” 刘峰看着焦敏。 焦敏：“你师傅他们那个废弃的小二楼还有空房间，你父亲来了就让他去那边找间空房。” 李海军大喜：“谢谢焦书记。” 随后，刘峰生怕他还有其他要求，就带着他去了保卫科，借用了保卫科的摩托车。 还跟他们的车间主任打了招呼，车间主任跟刘峰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机修厂有个跨院，厂领导还有一些高级技工都住在这里，这里的房子太少，所以其他工人才会在厂区里划分出来一个住宿区。 在厂区里汽车摩托车回到了宿舍。 发动机的轰鸣声引来了六丫头，跟李金鑫。 “哥，这是摩托车？” “嗯，厂里借给我明天回家用的。” 进了屋子。 “我想要趁夜回去，让咱爸也好有时间好好收拾一番。 “哥，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还没从没坐过摩托车呢。” 李海军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行，明天要把咱爸带回来，还要带不少东西，哪有地方放你？” 被哥哥拒绝，李金鑫小脸不快，但也知道这是实情。 “行了，我才厂里带你转一圈。” 李海军带着她在附近转了一圈，满足她想坐摩托车的愿望。 “晚上你一个人赶在宿舍吗？” 李金鑫：“这么不敢？” 我把们从里面插好，不就行了。 可李海军还是不放心，他看向六丫头。 “晚上别回去了，我不放心她一个小丫头，你陪她一晚，明天正好你们俩出去去逛街。” 六丫头欣然接受：“你就放心的回去。” “她交给我了。” 六丫头搂着才到她胸前的李金鑫说道。 “我先出去一趟，你俩把门窗关好，我一会儿回来。” 李海军汽车摩托车直奔鬼市。 鬼市与黑市不同，黑市是白天存在，而鬼市是夜晚。 李海军到了鬼市附近就把摩托车给收紧随身空间，他拿着随身空间里的曾经的手表，收音机，训了一个地方蹲在地上。 把东西摆在哪里，等着卖主上门。 当然，他是做了一定的伪装的，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进行伪装。 每当有人蹲下来问价，俩人就用手势沟通。 李海军指着手表，然后比划了一个一百二的手势，指了指收音机，比划了一个六，代表六十块。 他的动心很新，但价格却极低，只是为了能尽快卖出去。 第一个客人买了手表，十二章大黑十进入自己的衣兜。 没几分钟，第二顾客又把收音机买走了。 谁让他这两样东西都是抢手货呢，京城，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李海军揣着一百八十块，找到票贩子。 买了二十斤细粮票，五斤肉票。 五十尺布票，不仅要给妹妹做新衣裳，也得给父亲做。 一双皮鞋票，他答应过给妹妹买双皮鞋的。 麻烦人家六丫头陪着自己妹妹，什么都不送说不过去，想着六丫头穿着布拉吉，似乎就差一双白色高跟鞋了。 李海军又买了一张皮鞋票，他不是小气的人。 而后，不留恋的离开黑市。 回到厂里后，李海军敲开了房门。 掏出一对钱跟票。 “六丫头，粮票跟肉票你俩明天就在外面吃，金鑫没去过饭店，正好见识一下。” 六丫头还想跟小姑子搞好关系呢，不愿意收下，。 “我也有工资的，还是我请金鑫。” 李海军不由分说：“你的是你的，但这些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就不用你明天带着她了。” 李金鑫：“雪姐，你就收下。” 看到六丫头收下了，李海军把布票，皮鞋票交给她。 “布你看着挑，给我爸做一身，妹妹做两身衣裳，什么颜色你说了算。” 六丫头：“你呢？” 李海军：“我就算了，我有衣裳穿，更何况，平时都得穿工装。” “皮鞋，你跟妹妹一人一双！” 六丫头红着脸：“我就不买了。” “好贵的。” “买，必须买，你买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夏天穿什么颜色的裙子白色鞋子，都能配得上。” 李海军数出来一百块钱：“这钱你拿着，别舍不得花。” “这也太多了，用不了。” “更何况，我也有钱呢。” 李海军：“你有钱是你的事，明天就花我的钱，还有鞋子是我送你的。”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留着又不能下崽。” “你要是看上了其它的，喜欢的，该买就买。” 六丫头心里甜甜的“嗯”了一声。 李金鑫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撒狗粮，但也是吃了一嘴的糖，感觉有点腻腻的。 李海军安排好了之后：“你们俩是女孩子，在床上挤一晚，我走了。” 李海军走了之后，六丫头带着李金鑫去找了七小子。 “小七，你回家告诉爸妈，我晚上留下来陪海军的妹妹，海军回乡下去了。” 七小子满脸不情愿：“好。” 七小子进屋拿了两瓶山海关汽水出来。 一瓶给自己姐姐，一瓶给李金鑫：“妹子，拿去喝。” “你是海军的妹妹，就是我妹妹，有事跟哥说别客气。” 六丫头见李金鑫不好意思，主动替她收下：“拿着，别跟他客气，不喝白不喝。” 第十一章 李老大要进城 回到李海军的宿舍，第一次相识的两个大小女人关上门。 坐在一起喝汽水，聊天。 真搞不懂，女人很奇怪唉，明明刚认识就能聊的那么好，跟亲姐妹似的。 六丫头：“妹妹，你哥在乡下很多人喜欢他吗？” 李金鑫：“嗯，自从我哥进城了，就更多人上家里来提亲了。” 六丫头拉着李金鑫的小手，巧笑嫣然道：“跟我说说你哥哥以前的事情！” 李金鑫：“说什么？” 六丫头：“什么都行，从小开始说起，还有他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李金鑫：“我哥小时候蔫坏，还挺倔犟的，不过他长得好看很多人都喜欢他。” “他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好，可母亲过世后他就辍学跟着爸爸上地里干活赚工分养家了，后来就进城当工人了。” “我哥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可是哪个女孩子嫌我们家穷，知道我哥有了成立户口，当了工人又后悔了，找媒人上家里来提亲，让我哥给拒绝了。” 六丫头：“哪个姑娘很漂亮？” “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儿。” 六丫头脸色一暗。 “不过没有雪姐姐你漂亮。” 这话，让六丫头重新展露笑颜。 “唉，我漂亮顶什么用，你哥到现在都不答应跟我处朋友。” 李金鑫很好奇，眼前这个漂亮姐姐挺好的。 “为什么呢？” 六丫头：“你哥喜欢他们厂的长花，一个姓丁的大夫。” 李金鑫不解道：“她比雪姐你还要漂亮？” “怎么可能。” 六丫头可是特意看过丁秋楠的，她就想跟李海军喜欢的女人比一比。 事实证明，虽然丁秋楠漂亮，但她更胜一筹。 “在身材，长相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是你哥觉得我脾气不好。” 李金鑫跟六丫头接触了几个小时后，觉得她脾气听好的。 “雪姐我觉得脾气还好呀，性格也好。” “哼，是，就你哥哥有眼无珠，看不上我。” “跟人家说怕娶了我后，会受到家庭暴力，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他嘛。” 六丫头这边聊着天，李海军这边骑着摩托车感觉屁股都快颠坏了。 回家之前李海军路过牛书记的家里。 大晚上的因为没有娱乐活动，农村都睡的比较早。 男人女人唯一的活动就是生孩子。 “牛书记······” 李海军敲响了牛家的木头门。 屋里的油灯亮了。 “谁啊？” 声音有些慵懒。 “牛书记，我李海军，刚从成立回来。” 屋里的牛家人一听是他，特别是说刚从城里回来，这是带回来消息了。 能来家里就证明是好消息。 牛书记：“快起来给海军开门。” “老伴，把咱家牛三喊起来，然后给海军弄点吃的我们边喝边谈。” 牛夫人连忙穿衣裳：“好嘞。” 牛书记下地开门，亲切的把李海军给迎进来，秒到了不远处的摩托车。 “这大晚上的累坏了。” “累到不累，就是颠的屁股疼。” 这次不等牛书记给他让烟，他主动把自己的华子拿出来散给牛书记。 牛夫人把小儿子喊起来后，娘俩一起出来。 一家人瞪着眼睛看着他。 “咳咳······” 李海军轻咳一下：“事情差不多了，牛三因为眼睛的问题他也没法去车间跟师傅，厂里决定让他当卫生员，平时打扫一下厂区的卫生。” 李海军怕牛家人误会，解释道：“只是厂区的卫生，但不包括厕所，厕所有专人清理。” 牛书记兴奋的拍了一下，一旁傻笑的牛三。 “你小子比你两个哥哥命好！” 牛三：“谢谢海军大哥。” 牛三不是傻子，人家只是嘴歪眼斜而已。 “客气啥，到了厂里只要你不主动惹事，我会照顾你的。” 牛书记听了更满意了。 “老婆子，杀只鸡，今个高兴，我跟海军喝点。” 牛夫人：“我这就去。” 李海军本想拒绝，但这一路上确实被颠簸的饿了。 “谢谢招待，那我就不客气了。” 牛三问道：“海军大哥，我什么时候能去城里工作？” 李海军：“这个要看你爸了。” 牛三抓着脑袋，撇着眼珠子看着牛书记。 人老精鬼老灵，牛书记明白主要看猪仔。 “天一亮我就去把这事落实了！” 李海军趁机提出：“最好是一公一母两只小猪仔！” 李海军用手指了指天：“这是上面要求的。” 牛书记：“没问题。” 李海军：“那明天就让牛三收拾收拾，到时候跟着一起进城？” 牛书记想了想：“再等两天。” 牛三等着眼珠子：“爸，为啥还要等两天？” 厨房里正在杀鸡的牛夫人，喊道：“你就这么进城啊？” “不得给你做量身衣裳，新鞋，好好捯饬捯饬？” “嘿嘿。” 牛三傻笑。 “这下杨柳能答应嫁给我了。” 牛书记踢了他一脚：“瞧你那出息。” “海军，三子去城里了，吃住怎么解决？” 李海军把牛三住宿的问题给忘记了······ “吃的话在食堂，也可以自己做。” “住宿厂里有宿舍，多人宿舍或者单人宿舍，这个嘛，得跟厂里申请。” 没多大的功夫，牛夫人的小鸡炖熟了，牛书记跟牛三陪酒。 “牛家婶子也一起吃点？” 牛书记：“女人不上桌，这是老辈的规矩。” 李海军对这些老辈的规矩，其实挺反感的。筚趣阁 “今天高兴，得让婶子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李海军都不在意，牛书记还能说啥。 四个人推杯换盏，牛家人一个劲的夸赞李海军有本事。 不讨好他不行啊，虽然进厂了，但是临时工，以后还要靠人家多帮忙提携，照顾着。 吃饱喝足，李海军提出告辞，跟牛家人越好，在家等猪仔，牛书记负责把猪仔给他送家里去。 牛三过几天牛书记亲自送他进城。 李海军骑上摩托车，扭动油门‘轰轰轰’的发动机声音响起。 一熘烟的李海军已经不见了身影。 牛书记此时哪里还有醉醺醺的模样？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看到没有，这李家小子不简单啊。” “能骑上厂里的摩托车，还能给人办工作，跟他教好百利而无一害。” 牛夫人：“都听你的，咱们三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明天我就给他扯布做两身新衣裳，再起杨柳家提亲，这次她家要还是拿架子，就让三娶别人家的姑娘，我们三现在可是工人了。” 牛三：“不，我就要杨柳，我就稀罕她。” 牛书记气的上去就是拳脚相加：“你个死脑筋，那杨柳到底哪里值得你五迷三道的？” 李海军的摩托车停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发动机的轰鸣声惊醒了李父。 “海军，你怎么又回来了？” “爸，这是啥话！” 李海军拔掉钥匙：“工作的事情成了，这不是回来告诉你一声。” 李父：“你才刚回去，这就成了？” 李海军：“对啊！” “牛书记明天把猪仔送咱家来，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进城。” 进了屋：“爸，我在牛书记家喝了点酒，我睡会，您老辛苦点，晚上把东西都拾到一下，看看该带什么走。” 李海军上了炕，李父犯了难。 摩托车就那么大，一个挎斗子要装两只小猪仔，剩下能装东西的地方不多了。 李父看着什么都舍不得扔下，但行李卷是必须带的，打补丁的衣裳是肯定不能穿的了。 这么一看家里也没什么之前的物件了，闹钟拿走，铺盖卷到时候拿着，换衣的衣裳鞋子，柴米油盐酱醋茶。 对了，家里的鸡蛋没吃完可不能忘了，小鸡就杀了收拾好了带走，去城里吃。 李海军睡得死死的，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天亮的时候李父把碗盘快子都装好了，咸菜坛子也摆在一旁，大酱缸里的黄豆酱也都装起来。 菜窖里的土豆，萝卜，地瓜，都装在了麻袋里。 凡是能吃的一样没留下，大早上，李父难得奢侈了一把。 整整用了六个鸡蛋，给自己跟儿子蒸了鸡蛋羹，烙了鸡蛋饼。 还炒了腊肉白菜。 李海军醒了之后，开始洗漱，吃饭。 看着李父什么都不舍得扔，锅碗瓢盆的进城买还需要工业卷，李海军就道：“爸，你找点麻绳，到时候把杂七杂八的东西装在麻袋里，捆在车上。” 李父点点头。 “您不吃饭啊？” “你先吃，我先收拾，等收拾利索了再吃。” 李父：“军儿，家里还有一百多斤棒子面怎么办？” 李海军：“跟人换细粮，咱吃点亏也行。” 李海军不吃粗粮，特别是棒子面。 李父：“听你的，就是怪可惜的，这么多棒子面能吃好些日子呢。” “爸，吃喝您就别担心了，到了城里我供您吃细粮。” “我现在都不吃厂食堂，自己开伙。” 李父摇头撇嘴，儿子太败家，这才进城多久啊，也太飘了。 李父把自己的旧衣裳拎着，虽然是打了补丁的，但送人还是有人愿意要的。 做新衣裳需要布票，在乡下弄点布票很难得，因为他们没有渠道。 不像城里人供应布票。 李父不想惊动李老二跟李老三，就把衣裳送给了邻居。 “虎娃，翠花，我要跟儿子进城了，咱们邻居这么多年，平时关系也处的最好。” “我家里有一百多斤棒子面，我想四斤棒子面跟你们换一斤细粮。” 翠花：“李老大，你终于熬出头了，跟着儿子进程享福了。” 虎娃：“老大，我倒是很想跟你换，可我们家也没几斤白面啊。” 李父：“腊肉也行。” 李父知道只要不是粗粮就行，儿子不吃粗粮，女儿的嘴最近也被养刁了，怕是以后也不爱吃粗粮了。 虎娃点头：“那行，腊肉怎么换？” 李父：“一斤腊肉换十斤棒子面。” 翠花：“这么换你也太吃亏了。” 李父：“咱们之间亏不亏的没关系，几十年的老关系了。” “军儿不吃粗粮，莫不如跟你们换了，你家孩子多吃得多。” 翠花：“那行，谢谢李老大了。” 李父：“客气啥，不过我不在家，我们家没人了，房子还要麻烦你们平时照下。” “主要是别让外来逃荒的流浪汉住进去，其他倒是无所谓。” 虎娃：“这你放心，咱们就隔着一个栅栏，你家有什么情况我们都能听得见，看得见。” 李父：“我家的自留地你们种不种？” “要是种菜的话，每年秋收的时候给我分两成就行。” “要是不种的话，我就找别人问问。” 虎娃激动道：“怎么不种，种，必须给我种。” “可是你家自留地里的白菜土豆子的种子已经撒下去了啊。” 李父：“没事，便宜你了，就按照我说的，秋收的时候我回来取两成，剩下的都归你们家。” “嘿嘿！”虎娃笑道：“那感情好。”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咱们哥俩喝点？” 李父：“今个走，酒就不喝了，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忙着，一会儿还要上工。” 虎娃跟翠花亲自把他送回家，主要是去李家取棒子面。 李父跟虎娃家换了腊肉，一百多斤棒子面换了十几斤腊肉。 白面他们留着年底包饺子，李父也就没换。 虎娃跟翠花感叹：“李老大真的是熬出头了，闺女刚进城读书，他这也跟着进城享福了。” 翠花：“这一百多斤的棒子面，够咱家吃上好久的了，你装进米缸里，找个石头压住盖子可别让耗子给磕了。” 虎娃：“放心，我去把腌酸菜的石头盖上，保证万无一失。” 李家这边，李海军吃过早饭准备抽根烟。 突然发现兜里多出来一沓钱。 数一下整整五十块。 想了半天，李海军觉得这是昨晚牛书记放在他兜里的。 这是感谢费，那句不让你白忙活的承诺。 李父回来后也开始吃饭。 “爸，您这饭量也不行啊，别舍不得吃，剩下了咱们也没法带走。” 李海军知道李父是习惯了，有好吃的舍不得自己吃，习惯性的留下来给孩子们吃。 李父点头，然后开始大口的咀嚼，吞咽。 吃着劲道的鸡蛋饼，吃着嫩滑的鸡蛋羹，再来一片炒腊肉。 李父感叹，细粮，猪肉，鸡蛋谁不爱吃？ 他也爱吃啊，这顿早饭李父吃了平时的两倍，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对于这个时候的人，吃饱饭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第十二章 两只小猪 牛书记那边，大清早。 天未亮的时候就动身了。筚趣阁 公社养猪厂，牛书记来到这里之后，找到了负责养猪的秦大勇。 这秦大勇是牛书记的表亲，牛书记也不废话。 “大勇，有事要你帮忙。” “哥，有事您说话！” 自己表格是公社书记，找他办事是给他面子。 “我要两头小猪仔，一头公，一头母。” 秦大勇看着冯书记：“哥，一下子两头小猪仔？” 秦大勇心里暗道：你这也太馋了，一下子就吃两头？ “哥，上面下来人需要招待？” “不是，别乱猜，是给牛三办事。” 都是自家兄弟，冯书记也不瞒着表弟。 “搭上个能人，能把牛三送城里工厂上班，但人家要两头小猪仔。” 秦大勇这才明白，不过心里也活络了。 两头小猪仔就换个城里的工作，这也太划算了。 别人或许弄不到猪仔，但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 猪仔拿走后，跟上面汇报就是得病了，被扔了，埋了，到时候想要查都没办法，山里野狼，黄皮子什么的调走了，很好解释嘛。 “大哥，我家······” “寻思啥呢！” 冯书记瞪了一眼表弟。 但都是一家人，有好事不能不想着自己老表。 “大哥不是不帮你，都是自家兄弟，只是刚给小三子办了，咱就让人家继续给办事，这说不过去，没准还恶了人家。” “再说了，猪仔也不能一次死太多啊，你家孩子的事等过一阵，缓一缓。” 秦大勇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大哥，还得是你想的周到，要不你怎么能当书记呢。” 不大不小秦大勇拍了个马屁。 “甭拍马屁，就是一个临时工的名额。” 秦大勇：“临时工名额对咱来说也弄不到啊，难度登天啊。” “大勇，我觉着咱的跟人家好好处，往后孩子转正式工人的时候还得求人家。” 冯书记摸着下巴：“等老母猪下崽的时候，你想想办法，把猪崽子藏起来几只。” 冯大勇：“这是交给我了，几只老母猪六月份配的种，再有一百天也就差不多生产了，到时候你请领导去你家喝酒，这边我接生的时候就留下几只猪仔。” “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先给我抓两只猪崽子，捆好了别弄出动静来，装麻袋里我给人家送去。” “还有，咱们的事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否则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秦大勇啪啪的排着胸口：“表哥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这不也关系到我家孩子呢么。” “嗯，你知道就行，手脚麻利点去弄。” 秦大勇进了猪圈，挑了两只哼哼唧唧的小猪仔。 用绳子捆住猪蹄子，用罩子捆住猪嘴，然后扔进麻袋里。 “大哥，你拿走，剩下的事我来办。” “大勇，过几天再报上来，人家今天下午才离开。” 冯书记骑着公社自行车，因为不知道李家住在哪，就跟村民打听了一下。 好死不死的就问道了，正扛着锄头出门的李老三。 “书记，您找我大哥？” 冯书记没想到还问着了李家的亲戚。 “对，我找他，你方便给我带个路吗？” 李老三想巴结都巴结不上呢，当然乐意了。 “书记，我给你带路。” 因为听到是李父的弟弟，冯书记也没汽车，而是推着自行车一起走。 这算是给李父面子了。 “书记，你找我大哥干什么啊？” 冯书记心想，猪仔这种事即便是离家的亲戚也不能说。 顺嘴说道：“李老哥要进城了，我来送送他。” 李老三勐然喊道：“我大哥要进城？” 冯书记一听这话，看来这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啊。 你大哥进城的事情你作为弟弟都不知道？还是从我一个外人口中得知的。 “嗯！” 覆水难收，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法更改。 俩人来到了李家，李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李海军正在帮他往摩托车上捆绑。 “冯书记来了。” “李老哥，海军。” 李家父子故意把李老三当成了空气，理都没理他。 李老三：“大哥，你要进城？” 李父：“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告诉你，我是跟着海军要进城了。” 李老三眼珠子转动，大哥要进程享福了。 房子就空出来了，这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大哥，既然你跟军儿进程享福，这房子就给我们家住。” 李父：“那怎么行，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军儿他娘的照片还在里面供着呢。” 李老三：“大哥，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腾房子·······” 李海军听不下去了。 “李老三，你还要不要脸了？” “房子借你，还能要回来吗？” 这个时候得到信的李老二也赶来了。 “大哥，我不跟老三争房子，你家自留地给我种。” 李海军气乐了。 “呵呵，李老二，你想屁吃呢。” “我就发现了，你们两家是不是不占我们家便宜就说不着叫，吃不下饭？” “都已经分家了，分家了懂吗？” “分家就是没有关系，各过各的，咋地，你还想赖我爸一辈子啊，他给你们娶了媳妇，成了家，够意思了。” “你们能不能放过他？” 很快，生产小队长也来了。 公社书记都来了，他一个村的生产队长能不来吗？ 牛书记现在是悔死了，他真没想到找个人带路，竟然弄出这么多事。 这李老二跟李老三到底做了什么孽？让李家父子恨得牙根直痒痒，不是亲人胜似仇人啊。 成产队长看到牛书记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心里也是恨不得撕了李老二跟李老三。 生产队长先跟牛书记打过招呼后。 正颜厉色：“李老二，李老三，你们在这闹什么闹？” “李老大家的房子，自留地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人越来越多，李海军偷偷把装着小猪仔的麻袋给扛进了屋子里。 生产队长指着李老二跟李老三的鼻子，口沫横飞：“你们俩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没有你们大哥你们能讨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去？” “咋的，当初分家是你们提的，就为了占老房子的宅基地，现在又跑过来占便宜，你们还要脸吗？” “脸呢？脸呢？” “我都替你们丢人，当初你们大嫂病种，村里人都借给老大钱了，外人都知道伸出手帮忙，你们呢，你们丧良心啊，一分钱不出，办白事你们还来吃席······” 生产队长声情并茂的指控李老二，跟李老三，周围的村民也是你一语，他一言的跟着数落着。 最后，李老二跟李老三羞愧落跑，生产队长也保证了以后李家的房子，绝不让两个畜生给占了去。 并且让虎娃跟翠花有事就找他。 人群散去，两个正好跟生产队长开了介绍信，他要进城工作的，没有介绍信不行。 最后只剩下冯书记，李家父子。 冯书记：“对不起，我真没想到······” 李海军：“冯书记，这不怪你，是以前我爸对他们太仁慈了。” “海军，你们父子俩什么时候动身？” 李海军：“吃完中午饭。” 冯书记稍作沉吟：“你们回去的时候路过我家，我让家里给你准备点东西带走。” “我家牛三的住宿问题就拜托你了。” 李海军：“放心，交给我了，保证牛三去厂里就能住进宿舍。” “那行，我猪仔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工作！” 李父拉着牛书记不让走：“别啊，到了家里了，中午饭在这吃。” 李海军也是生拉硬拽，牛书记一看盛情难却，也有心跟他们叫朋友就顺势留下来了。 冯书记跟李海军聊天，顺势打听：“海军，临时工得在厂里干几年才有转正式工人的机会？” “冯书记，不瞒您，您家牛三有点困难，他的眼神注定他没法跟着师傅学技术，如果他能学技术只要你们肯付出，我保证一年内他就能成为正式工人。” 牛书记：“唉，临时工就临时工，总比窝在乡下强。” 李海军：“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要他不惹祸，在厂里多干几年也是有机会的。” “我们厂烧锅炉的，收发室收报纸的，也都是工人编制，牛三需要机会罢了。” 牛书记一听，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海军啊，虽然我跟你隔着辈，但我跟你投缘，跟你小子对脾气，往后咱们两家就当亲戚处，牛三就叫你给了。” 李海军感受到了，牛书记这是想跟自己交心啊，李海军不是小孩子了，几世为人他能猜出来牛书记的想法。 肯定是以后还有事要求自己，不然公社书记，哪怕南屏是个穷公社，人家也不至于放低姿态。 临近中午，李父开始烧火做饭。 他把昨个夜里收拾好的大公鸡拿出来一只，炖了。 一把山韭菜炒鸡蛋，鸡蛋他可是没少放，也是怕路上颠簸把鸡蛋都磕碎了。 剩下没吃完的鸡蛋都用棉袄包着。 跟翠花家换的腊肉直接切下来一大块，依旧是炒白菜，不过腊肉比白菜多。 炸了一叠花生米。 就是茅台，李海军之前带回来的。 冯书记识货，一看是特供酒，瞅着李海军的特供烟。 心里暗暗给自己点赞，幸好自己没跟李家人端架子，人家是真有本事啊。 因为下午还要回城，大家都没多喝每人二两酒。 喝完酒，冯书记骑自行车先走了。 李父把剩饭剩菜装进饭盒里，要带走的东西早就用麻绳捆绑在摩托车的，挎斗子上了。 小猪仔往挎斗子里面一塞，用其他东西遮掩，因为猪仔被捆好了，谁也看不出来。 最后，李父把自己妻子的黑白照片收好，把们锁好，跟翠花一家打过招呼就走了。 路过冯书记家里的时候，冯书记给他们准备好了两只老母鸡。 晒干的木耳，蘑孤，还有自家种的小米。 这是真下血本啊，老母鸡都是留着下蛋的，轻易都不会杀了或者送人。 这些东西加一起都有牛三上班后一个月的工资了。 “海军，李老哥，三儿就拜托给你们了。” “过两天，我就带他进城，咱们城里见。” “冯书记，您这太客气了。” 礼多人不怪，这道理没有人不知道。 冯书记这种老油条了，怎么可能不懂呢？ 他不怕李海军不要东西，就怕它不张嘴，不收东西。 只要你收就好办，以后自家的亲属也就都有机会进城当工人。 他们家牛三的婚事一直是他的心头病，这孩子还固执，非喜欢人家杨柳。 以前杨家死活不同意，这不上午自家老婆子去了杨家，透露出牛三要去城里的工厂当工人，杨家人就松口了。 只要牛三真的进城，当了工人，他们家就把杨柳嫁给牛三。 李海军告别的牛书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他也骑不快，硬是骑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城里。 厂子门口。 “吴保国，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刘厂长，焦书记，就说我回来了。” “让他们去我家找我。” 吴保国看着他，打趣道：“你小子最近越来越飘了！” “哈，等以后你知道怎么回事了，会感谢我的。” 李海军摇摇手，汽车摩托车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听话摩托车，跟李父一起把东西搬下来。 屋子里没人，妹子跟六丫头出去了显然还没回来。 父子俩刚把东西卸完，刘峰就带着焦敏，还有四眼刘科长来了。 “海军，猪仔呢？” 李海军指了指地上的麻袋：“厂长，别心急，这不在这呢么。” 焦敏朝着身旁的刘科长：“愣着干什么，打开啊。” “哦哦哦，好好好。” 刘科长上前，蹲下身子开始解开系麻袋的绳扣。 李海军感受到李父的急促，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哟呵，两头白白胖胖的小猪仔。” 刘科长把麻袋拿走之后，两只小猪仔显现在几人眼前。 或许是一天没喂食，小猪仔早就没有了折腾的力气。 “厂长，猪仔拿回来了，咱们去调一件废弃的房间当猪圈。” 刘峰：‘好好，走，咱们一起去。’ 一行人拎着两只小猪仔朝着机修厂最深处走去。 入眼是一片荒凉，杂草丛生。 不少没有了门窗的空房子耸立在一旁。 “海军，这位老先生是你父亲？” 李父：“厂长您好，我是李老大。” “好，李师傅，往后这两只小猪仔就交给你来照看了。” “您看看这么多闲置的房子，你选一间用来当猪圈。” 李父看着这些空房子都差不多，他那知道这么选？随便指了一间房子。 刘峰：“那就这间房了。” 李海军：“厂长，这不行啊。” “没有门，没有窗户啊。” 焦敏：“还没下班呢，刘科长你去车间找人来量一下门窗，让车间喊一个铁门，铁窗。” 刘科长：“好，我这就去。” 第十三章 李家未来的儿媳 “厂长，猪仔我是安全带回来了，但以后猪仔的安全问题就不归我管了啊。” 刘峰：“你是说······” 李海军点头。 刘峰明白了，这年月大家都没油水，谁不馋肉？要是让人知道这里有两只小猪仔恐怕会被人惦记上。 白天李父能看着，晚上人家下班了，就需要有人接替了。 刘峰：“以后李师傅下班，就让保卫科的人轮流来这里站岗。” 焦敏：“我看行，保卫科上夜班的每个人轮流两小时，直至白天李师傅来上班。” 车间的人很快就来了，看到两只小猪都兴奋了。 “厂长，书记，这两只小猪？”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等这两只小猪长大了，可以交配了，到时候咱们厂就永远不缺猪肉吃了。” “这得感谢李海军同志啊，这两只小猪仔是他弄回来的。” 车间来的工人很殷切的跟他握手道谢。 铁窗，铁门很快就焊好了，机修厂什么都缺，就不缺材料。 刘科长这个命苦的跑腿，催巴，又去保卫科找人，晚上来守着这两只小猪仔。 “厂长，小猪仔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您看是不是去食堂看看有没有剩下的泔水······” 刘峰：“走，咱们去食堂。” 到了食堂，食堂也没剩饭剩菜了。 李海军：“拿一袋子地瓜，地瓜小猪仔也爱吃。” 这东西食堂有，直接李海军就扛了一袋子走了。 重新回到他们选的猪圈，这时候车间工人正在把窗户跟铁门固定在墙体上。 李海军打开袋子，把地瓜扔在地上，两头小猪哼哼唧唧的吃着地瓜，看来是真的饿坏了。 李父：“厂长，如果有米糠稻壳也可以用来喂猪，还能降低养猪的成本。” “剩菜剩饭，野菜野果，瓜果蔬菜，五谷杂粮，猪都喜欢吃，如果用米糠稻壳搀着青草什么的，会大大降低养猪的成本，要是天天喂棒子面太费了。” 刘峰很满意的看着李父，这还真是懂得如何养猪啊。 小猪仔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刘峰跟焦敏一行人也离开了。 离开前也交代李海军带着他父亲去住宿区，梁拉娣那栋苏式建筑，红砖小楼挑选宿舍。 挑宿舍不急，俩人先回到李海军的宿舍。 这个时候宿舍里点起了电灯，显然六丫头跟李金鑫已经回来了。 “爸，你来了。” 李金鑫看到李父出现，放下手里的东西，兴奋的扑了过来。 李父见到女儿也是欢喜的紧，女儿从未跟他分开过，虽然才分开一天，李父对女儿的思念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等李父进了屋里，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六丫头。 一脸懵逼。 然后看了看一脸不自在的李海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爸，这是宋雪，我朋友的姐姐。” 生怕李父误会，继续解释：“昨晚就是她陪着妹子的。” 李金鑫：“爸，雪姐对我可好了，今天我们俩·······” 李金鑫叽叽喳喳过后。 李父笑眯眯的道：“姑娘，你一定是我们海军的女朋友了。” 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宋雪根本也不可能反驳。 “姑娘，今年贵庚啊？家里几口人啊？” “我们海军也老大不小了，我就想尽快的抱上孙子。 ······· 李父小嘴巴巴的一顿说，弄得六丫头实在招架不住。 李父好眼力啊。 其实这也不怪人多想，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为什么会出现在李海军的宿舍？ 为什么会请假带李金鑫出去熘达，晚上还陪着李金鑫。 换做其他人也会想多的。 看着尴尬不已的六丫头，李海军必须出面打断李父了，再让他说下去俩人的关系就定下了。 没准连婚期都给他定了。 “爸，您是先吃完饭还是先去他挑选宿舍？” 李父在吃饭跟宿舍之间选择了挑选宿舍，饭早吃晚吃都无所谓，但宿舍关系到未来的生活。 李金鑫：“爸，哥，我也跟你们去。” 李父：“你去干嘛，你陪着你雪姐在家待着！” 李金鑫噘嘴。 父子俩去了梁拉娣的那栋二层小楼。 李父选来选去，挑花了眼。 最后挑选了一个看似很破，但屋内空间要大一些的房子。 一进屋是厅堂，南向是一间大屋改成的两件小屋。 李父：“这里收拾出来，我跟你妹妹一人一间！” 李海军：“屋子收拾一下，找点报纸把墙跟棚顶湖上，门换个锁头，窗户找机会把所料布换成玻璃，就是没有床，得去买床。” 李父：“买什么床，打地铺就行了。” 李海军：“您打地铺行，金鑫是个小姑娘她可不行。” “再说买床也花不了几个钱，去废品回收站就能买到木床，或者找车间工人给焊个铁架子。” 李父没有反驳，只要不花钱就行，一花钱他就心疼。 选好了房子，李海军到隔壁的梁拉娣家。 “师傅，这是我父亲。” “往后也在咱们厂上班，临时工。” 梁拉娣正在给孩子们做饭，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快，李师傅，屋里坐。” “我家有些乱，您别介意。” 李父：“不介意，不介意。” “这可比我们乡下强多了。” 李海军：“师傅，我父亲跟我妹都来城里了，就住你隔壁，可是屋子里没床，明天上班麻烦你找点废料，咱们给他们俩焊两个铁架子，到时候铺上模板就是床了。” 梁拉娣：“就这事啊，明天晚上就让他们睡在床上。” 李海军：“师傅，别做饭了，带着孩子去我哪里吃。” “我爸从乡下拿回来不少东西。” 以往梁拉娣是不跟李海军客气的，但今天是人家里聚餐，她有些犹豫了。 李海军：“走啊，师傅！” “您要不去可是把我当外人了。” 李海军抱着秀儿，梁拉娣看这情况也只能带着三个儿子跟上去了。 等回去之后，六丫头见到梁拉娣，也是点头示意，打了招呼。 她没多想，毕竟是知道梁拉娣是李海军的师傅。 梁拉娣来了之后，帮着一起做完饭，六丫头在一旁给帮忙，算是学艺了。 六丫头会的不多，在家里都是吃现成的，煮个面条，蒸个窝头，这些个简单的她都会，要是复杂一点的就不会了。 例如今晚李父把剩下的牛肉贡献出来，牛肉炖萝卜。 小鸡炖土豆，腊肉炒白菜，鸡蛋汤。 主食是油饼。 做饭的时候，梁拉娣偷偷问了李海军什么情况。 “海军，你这是跟她谈朋友了？” “没有，师傅你别乱想！” 梁拉娣：“都这样了还没处？” 梁拉娣明显不信。 “你不会还惦记丁秋楠呢！” 梁拉娣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眼睛没毛病？这娇滴滴的大美人上赶子你不要，你非喜欢一个冷冰冰的冰块？” 李海军：“师傅，您别瞎想了，我没···我现在不喜欢丁秋楠了。” 他想说没喜欢，但这等于否认了前身，前身喜欢丁秋楠的事情，梁拉娣可是知道的。 “师傅我承认六丫头很好，我也挺满意的，可就是觉得跟她在一起日子没发过，我喜欢的是温柔的小女人，不是女汉子。” “特别是脾气暴躁的女汉子。” 梁拉娣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吃饭的时候，秀儿等几个孩子直喊吃的比过年都好。 李父也觉得这碗饭有些铺张浪费了，不过孩子们今天高兴，还有未来儿媳妇，他觉得吃的多好都是值得的。 最主要是未来儿媳妇在，他现在就想早点抱孙子。 “李叔，我吃不下了。” 六丫头看着碗里的菜都摞成小山了，有些愁。 李父笑呵呵，漏出满嘴的大黄牙：“吃，多吃点，往后想吃什么了，就来家里告诉叔。” 李父的好意，六丫头是含着泪吞下去的。 吃过饭，李父带着李金鑫去简单收拾一下屋子，晚上就打算住进去了，梁拉娣也去帮忙。 李海军则是送六丫头回家。 月光下，俩人拖着长长的身影。 李海军不知道说什么，六丫头也不开口。 难得享受着这份夏日的宁静。 路边草丛里的蝈蝈，蛐蛐，的叫声相互交映，以往会让人觉得呱噪，但此时却让人觉得十分神秘。 六丫头左手拎着装有干跟鞋的鞋盒子，慢慢的试探的伸出右手，手指碰手指。 李海军感受到了，但他不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拒绝了，就太伤人心了。 “六丫头！” “嗯，怎么了？” “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我不值得你喜欢的。” 六丫头沉默了。 李海军：“其实我很花心的。” “也很贪心，你也不想找一个拈花惹草，喜欢你同时心里还喜欢其她女人的丈夫？” “是丁秋楠吗？” 李海军：“你怎么老是能联想到她呢？” 六丫头：“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她啊。” “好，就算是她，我要是同时喜欢你们两个人，我即便娶了你，心里也有她，有机会也跟她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你无耻，混蛋，流氓！” “对，我就是无耻，混蛋，流氓，你要是能接受的话我就跟你在一起。” “娶你又何妨？” “李海军，你当自己是地主老财呢，还想娶小妾，姨太太？” “我这种人渣，你还是别喜欢了。” 宋家近在眼前。 六丫头停住了脚步：“海军，你就不能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吗？我保证以后不乱发小脾气，事事都顺着你。” 看着不语的李海军。 六丫头攥了攥小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会放弃的，我会打败所有的对手。” “你是我的男人。” 傲娇的六丫头拎着鞋盒子推开大门，回家去了。 李海军的劝退计划，又失败了。 无语仰望星空，忍不住叹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六丫头放弃呢。 六丫头回了家，也不消停。 宋父，宋母，还有七小子。 三司会审六丫头。 “说。” “妈，我说什么啊？” 宋母：“不要装傻。” 六丫头：“妈，我不是让小七回来告诉您，我晚上陪海军妹妹么。” “你一个大姑娘也不害臊，竟然住进了男生的宿舍。” “爸，您说什么呢，就我跟海军的妹妹，他妹妹进城来读书了。” 宋父：“你还没嫁给他呢，这要是传出去你坏了名声，往后还怎么做人？” “我们宋家还要不要脸面了？” 宋母：“行，就算你昨晚陪他妹妹了。” “今天你跟单位请假干嘛去了？” 六丫头：“什么叫就算？” “您这是摆明不相信我。” “我今天陪她妹妹逛街去了，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布料鞋子。” 六丫头美滋滋的把鞋盒子摆在亲人眼前。 “这是海军送我的高跟鞋。” 宋家人有些诧异，李海军出息了啊，怎么还主动送东西了呢。 “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皮鞋票可不好弄，一双皮鞋加上票都比他一个月工资还多了。” 六丫头把李家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父进厂工作，李海军弄来了猪崽，还有妹妹去总厂子弟校读书的事情，全都跟家人交代了。 包括她带着李金鑫出去，晚上在李家吃饭，李父很喜欢她，等等······ 讲完之后，她才想起来，李海军给自己的票跟钱剩下的还在自己这里。 一拍脑袋：‘哎呀，我真是大意了。’ 她把剩下的钱跟票交给弟弟：“你上班的时候把这些交给海军，这是今天花剩下的。” 送家人没想到李海军本事这么大，能弄来两头小猪仔。 也没想到李海军出手这么大方，还挺有钱的。 既有本事，还有钱，这个女婿似乎条件挺不错的。 李海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一直以为李海军家里是乡下的，家穷，条件不好。 可人家天天吃肉，吃细粮，还有钱花。 这生活比一些高干家庭还要好。 如果自己的小女儿真嫁给他，似乎不会过苦日子。 “照你这么说他爸爸很喜欢你，妹妹也很喜欢你。” “那他是什么意思？” 六丫头：‘他···他···’ “他什么？你倒是说啊！” 宋母急道。 宋父：“他不喜欢你？” 六丫头：“不，不，他说喜欢我。” “可是他不想这么早结婚。” 六丫头第一次跟家人撒谎了。 第一次为了个男人跟家里撒谎，这让她脸红心跳，有些不自在。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六丫头选择了逃避，不过她不会放弃。 第十四章 初见，丁秋楠。 晚上，李父打地铺，李金睡李海军的宿舍李海军去七小子哪里对付一晚上虽然他发过誓，再也不跟七小子挤一间房，但世事难预料啊过了艰难的一夜，早上是李金煮的粥，李海军煮的鸡蛋，每人两个鸡蛋，还吃主食“军儿，你平日里也这么吃？” 李父心里暗道：家庭啊，顿顿这么胡吃海塞的“差不多，爸您别心疼吃喝，我有别的渠道能弄到！ 李父把鸡蛋壳敲碎，扒完皮自己舍不得吃给了李海军跟李金一人一个“爸，每人两个鸡蛋，自己吃自己的” 李海军跟李金兄妹又把鸡蛋给了李父吃过早饭，李金喜刷碗“妹，我跟爸去上班，你没事就去把爸的宿舍收拾一下，打点浆糊，我去找点报纸把屋子糊上” 李金开学还且有一阵时日呢吃过早饭，李海军带着李父拿着介绍信去办指南有了刘峰跟焦敏打过招呼，没人为难他们父,这是给全场人谋福利李父换上了灰色的工装，一套新，一套旧的李海军不放心李父，怕他找不到路，亲自送保卫科的看到李父来了，俩人交接班之后就李父喂了小猪仔地瓜后，捡了根树枝，准备“军儿，这小猪仔不能总吃地瓜啊！” 爸，您管，厂里给您什么，您就给猪喂送来李海军着时间也是去车间了他现在算是厂里的名人了，到了车间大家都善意的跟他打招呼“海军，咱什么时候能吃上猪肉啊” “这我可不知道啊，一公一母，估计今年吃不上了，等过几月小猪仔长大能交配了，到时候得让它们交配” 不少人听到这话都唉声叹气李海军安慰道：“大家也别气，咱要这样想，虽然晚一点明年吃猪肉，但主要他们交配了，到时候剩下小猪仔，小猪仔长大了再交配，到时候就能源源不断的有猪肉吃了“现在少吃一口，是为了以后能够经常吃上猪肉” 人没有笨蛋，大家的心里都会算现在少吃一口，但将来猪越养越多，隔三差五就能吃一顿，想想大家也都有了盼这个盼头是李家父子带给他们的，他们心里自然对李家父子是感激的，往后也会释放更多的善意上午，他跟梁拉用所的废料，三角铁，铁管，了两个铁床架子然后他去收发室，用了一包烟换了不少旧报纸马不停蹄的把旧报纸送给李金，让妹妹把报纸糊在宿舍的墙壁上，房顶这个不用她，登高这种事还是有危险的，等下班了他亲自来午休的时候趁着车间没人，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把铁床架子给抬了回去李父中午也有保卫科的人跟他换岗，父子俩把铁窗抬到了宿舍里“没有床板，咱们厂也没木材，一会儿把没人住的房子门板给卸下来，暂时当成床板用” “等放假了我去木器厂想想办法李父：“也成，先做饭吃饭，剩下的事晚上下班再说” 李海军窗户门都打开了，刚糊完报纸通通风干得快李金：“哥，你带我去你门食堂吃，我想去看看工人的食堂什么样” 李海军：“你确定？” “去了可别后悔啊” 李金欢欣雀跃：“我就想看看，去体会一下” 看李父也是同意的样子，李海军就带着他们去了食堂李金看着食堂的饭菜，着嘴“哥，你们食堂就吃这个啊？” 李金嫌弃的看着窝头，白菜土豆子她在乡下也是天天吃窝头，也是白菜土豆子，还有咸菜到了城里跟着李海军天天开伙，她的嘴都养了李父也是异的看着李海军“军儿，们天天就吃这个啊？” “对啊，不然我为什么不在食堂吃，自己开伙做饭呢” “城里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工资高，有定量，但家家户户都几口人，日子也是举步维艰！” 李海军带着兴冲冲来的离家父女，败兴而归回到他的宿舍，揉面，吃过水面吃完午饭，李海军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下午，继续上班梁拉也是打着哈欠，困得俩眼珠子通红“军儿，听说用一斤细粮票在乡下能换二斤粗粮？” “师傅，家里没粮了？” 梁拉揉着眼睛：“米缸见底了，这四个孩子也太能吃了，我这还有几斤细粮“能倒是能，可换了之后怎么运回来？” “十斤二十斤的不够折腾一趟的，要不去黑市” 梁拉：“那不行，抓到了轻则全场通报，重则丢了饭碗” 李海军：“没事，小心点就行” “实不相瞒，我家天天这么吃都是在黑市弄的，要不我上哪弄去啊” 梁拉还是有些害怕“师傅，你把钱给我，到时候我去黑市的时候给你捎回来” “能行吗？ “放心，万无一失” 梁拉想着家里几个孩子，咬咬牙：“行，大不了到时候出事了，我跟你一起承担，有我厂里也不能把你开除梁拉有这个自信，因为她的业务能力是最强的厂里可舍不得放她离开，她这技术其他厂子可都抢着要“师傅，你申请特困补助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了，让你说中了，厂里不给批” 梁拉废的坐在地上“我也不好意思跟焦敏闹啊，她平时待我不错” 李海军：“师傅，你改找个人跟你一起分担了” 梁拉：“咱们厂的这些男人，没好玩意，那个不想着占我便宜？” 随后意识到自己把李家父子也给刮着了，解释：“你们父子不在其中啊” 李海军也不在意，梁拉就是这么个直爽的性子他明明知道梁拉将来是要嫁给南易的，但他没法剧透啊李海军倒是有实力帮助梁拉，也很可怜梁拉，但梁拉是个妇，他要是总无偿帮助她，到时候传出风言风语会害了他们彼此更何况，李海军对梁拉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俩人正着天，诉说着生活疾苦，突然，梁拉就着肚子，脸都抽筋了“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梁拉骂骂：“中午跟一帮王八子打赌，喝了二斤醋” 李海军：“打赌？ 梁拉：“，赌几斤粮票” 李海军有些心酸，这梁拉为了养孩子都出命去了蹲在地上：“师傅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梁拉也不强，她的身体要是垮了，自己的四个孩子还有活路吗“师傅，不是我的说您，就为了几斤粮票您至于这么玩命吗？” “二斤醋啊，又不是吃饺子醋… 李海军一边背着梁拉，一边教训因为他们师徒没在车间，所以也没引起什么波因为是工作时间，也没什么人来医务室这边泡丁秋“丁大夫，麻烦您给看看” 李海军把梁拉放在了椅子上“我师父中午喝了二斤陈醋，现在胃疼丁秋对李海军是有印象的，机修厂里的帅哥不多，李海军这个身高一米八，浓眉大眼的帅哥给她留下了印象只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以前的李海军总是变着法的来医务室，跟其他男人一样都是本着美色来的不过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医务室了丁秋开始询问梁拉的情况最后给出的结论是，多喝热水稀释胃里的醋，给开了胃药如果不管用只能去市医院了，不过丁秋的意思是多喝水，吃药就能好“梁师傅，我给你开个病假单，你下午就不要继续工作了“回家休息” 梁拉是机修厂里的名人，丁秋也是知道她的，机修厂没人不知道梁拉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是有名的困难户如今是人均五元钱一个月的生活标准，只要达到了这个标准就不能申请困难补助,梁拉的工资高一些，不符合这个标准可是实际情况，她家里还是真挺难的丁秋把药交给了李海军临走前，李海军说了声谢谢师徒两离开了医条室从进门到离开，李海军从未多说一句话，也只是偷偷了几眼丁秋，的确长得跟电视剧里一样的漂亮但那种浑身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也是很明显他走了之后，丁秋觉得这个人变了不向以前每次找莫须有的理由来接近自己，讨好自己他的眼神也便车平静如水，不似以往那般热情似火丁秋也只是一间的好奇罢了，接下来的丁秋继续开始工作李海军带着梁拉去了车间，把病假单给了车间主任，然后送梁拉回家梁拉是休息了，可他还要回车间厂里给梁拉指派了任务，要几个油罐没了梁拉，他只能亲自上阵了不过，他的宗旨一直都是浑水摸鱼，当条不出众的咸鱼一下午，他连梁拉平时五分之一的工作量都没达到用机了几十公分的接口，车间的人也都知道他没人去难他毕竟人家一直都是一级工，工资也少，人家不求上进与他们也无关混到了晚上下班，李父也跟保卫科的交接班了父子俩直接把没人住房子的门板给卸了下来，李父：“军儿，你借个铁锯，这门板收拾一下直接坐在三角铁上，当床板也挺好李海军点头：“也行，我去隔壁师傅家借” 去梁拉家，梁拉躺在床上休息“,海军叔，我妈睡着了“,叔叔知道了,孩子们的肚子响了胃肠跟他们发出了抗议几个孩子明显饿了，但发现妈妈躺在床上睡觉，他们很懂事的没有喊醒妈妈“孩子们，晚上去我家吃！~” “大毛，把你家的铁锯给我找出来用用大毛点头：“在床底下，我给您拿” 大毛趴在地上，把铁锯给他找出来“你们去我宿舍，让我妹妹做饭” 大毛几个孩子跟他一起离开李父拿着铁锯开始锯木门，李海军站在凳子上用报纸糊棚顶想着有时间弄点油漆，把地面刷一刷，如果要是用地板革的话，不实用冬天得烧炉子，两相对比，还是刷油漆更实用油漆也好弄，到时候去车间就能搞到，不过只有两种颜色大红，大绿，两种颜色地面的话还是用红色更合适，如果不是想着以后让厂里住房，他都想把这房子粉刷一遍了现在也就是对付住，将来肯定是要分房的其他不说，他结婚总要有住房，不能跟其他人一样住在厂里宿舍说句不好听的，放个响一点隔壁邻居都能听见到时候想跟妇亲执一下，还不成了现场直播了？ 每到夜深人静，他偶也能听见一些不和的声音这边父子俩忙了许久，终于房顶用报纸糊好了，李父这边也锯掉了多余的木头，两张床板也诞生了李海军扫着地上的木头碎末，李父满意道：“晚上就能直接住床上了” “你妹子也能搬进来了，你也不用出去跟人挤了” 来一下灯绳，灯泡亮起发出橘色的光芒，虽然屋里还是有些黑暗，但总好过用煤油灯李父感叹：“没想到，我也有用上电灯的一日” 李海军笑道：“我再给您准备一个电炉子，你就可以在家里开伙炒菜了” “爸，哥，你们还没弄完啊，饭菜都凉了” 李金来催促了’关上电灯父子俩准备回去吃饭了“六头，你怎么又来了？” 李父：“军儿怎么说话呢？” “头，别管他，你天天来才好呢，叔叔就喜欢你” 六头高傲的仰着头，得意道：“瞧见没，叔叔很喜欢我，让我天天来呢” 李海军：“，你喜欢就好” 李父：“头，快坐下吃饭” 李父尝了一口子饭菜：“金这饭不是你做的？” 六头有些紧张，莫非自己做的不合人家胃口？ 李金：“爸，您怎么知道？” 李父：“你做饭什么样我还不知道？这饭菜做的比你好吃多了” 六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六头的厨艺在李海军这个做了两世大厨的人，面前是不够看的，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吃现成的不好吗？ 如果挑挑拣拣的话，万一以后做饭都归自己了呢 第十五章 二见丁秋楠 梁拉娣醒了后，发现孩子都不在家出来找孩子。 李海军邀请梁拉娣坐下一起吃饭，梁拉娣多少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海军，师傅给你添麻烦了。” “师傅，你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平常俩人的活几乎都是你自己干的，你这么说我往后还怎么当咸鱼啊。” 梁拉娣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直盯着肉吃，就给孩子们使眼色。 李海军发现后：“干嘛呢，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大人少吃一口无碍，但得让孩子吃好吃饱。”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客人一个接着一个。 突然，丁秋楠登门了。 “丁大夫！” 李海军纳闷的看着丁秋楠：“您这是？” 丁秋楠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是想找梁师傅，想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梁拉娣放下饭碗：“麻烦丁大夫惦记了，我这没事了，都能吃饭了。” 六丫头似乎表情更冷，眼深入刀，注视着丁秋楠。 女人是敏感的，丁秋楠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是丁秋楠纳闷，这个漂亮胜过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认识，为什么会对自己释放出如此大的敌意呢。 丁秋楠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六丫头。 既然人家都没事了，丁秋楠也没有留下的理由，特别是六丫头丝毫不掩饰的目光，像利剑锋芒毕露，然她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李老师，借用一下你的话-·-） 丁秋楠的身形很清瘦，看着来去匆匆的丁秋楠，李海军这个主人不管怎么说都要起来送送。 门口。 李海军：“丁大夫，慢走。” 丁秋楠转过身：“打扰了。” 这次丁秋楠不知怎么的，很认真的仔细看了李海军。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格外的关注，或许是六丫头那掩盖不住的敌意起了化学反应。 丁秋楠低着头，肩膀挎着她的医药箱，走在月光照耀的小路上。 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李海军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孤独，寂寞，还有一丝丝无助。 月光下的丁秋楠，给了李海军一种朦胧感。 李海军稍微愣神的时候，六丫头就已经走出来拉扯他了。 “看什么呢，眼珠子一会儿掉下去了。” 听着六丫头这醋意大发的话，李海军没解释，反而调笑道：“吃醋了？” 六丫头一点不做作：“对啊，我就是吃醋啊，怎么了。” 李海军：“莫名其妙，我就是礼貌性的送送人家，你吃哪门醋？” “不对，我干嘛跟你解释。” 李海军摇头晃脑的进了屋。 看着六丫头还气鼓鼓的在哪里，便扭头喊到：“还站哪里干嘛？饭菜一会儿冷了。” “嗷！” 六丫头这才迈着大长腿重新进了屋，落了座。 虽然李海军说话气人，但六丫头的感受却不同，她认为这是李海军在意自己的表现。 这脑回路很惊奇。 梁拉娣：“海军，我看你跟人家送姑娘挺般配的，别抻着了，赶紧结婚。” 李海军：“师傅，您就别跟着添乱了。” “还有，六丫头，你能不能别天天下班往我这跑，我一个男人无所谓，到时候周口铄金，你不要名声了啊。” 六丫头：“谁爱说什么就说呗，我不在乎。” 李海军不想说话了，突然觉得好心累。 吃过饭后梁拉娣带着孩子们走了。 六丫头很贤惠的烧水，给李父沏茶，跟李金鑫聊天，看着李父恨不得叫儿媳妇的亲热劲，李金鑫对她的黏糊劲，李海军反应过来了。 这是用迂回战术呢，可悲的是自己才反应过来。 人家无形当中都把自己的亲人给摆平了。 李父把她当成了儿媳妇的不二人选，李金鑫就差没喊人家嫂子了。 后知后觉的李海军有些麻了，这小妞不是直肠子的性格么，怎么还玩起了弯弯绕绕呢。 女人啊，套路还真深呢。 喝完茶水，李父带着李金鑫收拾东西，因为晚上就要搬进新宿舍了。 六丫头跟个小媳妇似的也跟着一起帮忙，李海军也懒得劝，主要是劝了也不管用，六丫头是那种你说你的，我依旧我行我素。 李金鑫：“哥，我要一张书桌，一个椅子，还有一个台灯。” 李父：“有灯泡要台灯干什么？那玩意要工业卷不说，还死贵的。” 六丫头：“妹妹，姐姐有个台灯，明天我给你带来。” 李金鑫：“耶，雪姐姐最好了。” 李海军：“我屋子里的书桌跟椅子你搬来。” “哥，我搬来了，你用什么吃饭啊？” “也该换个大桌子了，你跟爸这里地方大，以后在这里开伙吃饭，我哪里终究小了点。” “我想办法弄个大圆桌，在弄几个凳子。” 李海军：“妹，给你买的皮鞋为什么不穿呢？” 李金鑫：“我不舍得，我准备上学的时候再穿。” 李海军揉着她头发：“穿着，等旧了哥再给你买新鞋。” 布料他送到梁拉娣哪里了，过两天新衣裳也会做好，到时候自己妹妹出穿新衣，新鞋，打扮一下，比城里姑娘可漂亮多了。 李父跟李金鑫把被褥各自铺好，六丫头看着他们的被面都已经旧了，就记在心上。 晚上依旧是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去。 六丫头这次直接就握住了李海军，宽厚的手掌。 有之前的那一次经历，六丫头的胆子大了许多。 说实话，李海军握着六丫头的小手，嗯，怎么说呢，有点小幸福。 把六丫头送回家，李海军就回去了。 晚上，六丫头跟丁秋楠两个人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反复对比，丁秋楠这么都比不过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六丫头。 特别是六丫头s形的身材，前凸后翘的，要啥有啥。 可他对丁秋楠要说一点想法没有，也不现实，毕竟是女主角，那种冰冷气质也蛮让人有征服的欲望。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全都有，只不过要看李海军自己的本事了，要是翻车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按照丁秋楠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太过激，毕竟崔大可连霸王硬上弓都用出来了，后来还出轨，丁秋楠也没跟他离婚。 或许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怕受到家暴，都不会选择离婚。 六丫头呢，他还是很有信心拿捏的。 想着一些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李海军渐渐睡着了。 这个时代想要左拥右抱，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首先两个女人都同意，接受彼此的存在就很难，难于上青天。 睡觉，梦里啥都有。 第二日上班，李海军去厕所的时候听到，刘峰找南易。 “南易，厂里兄弟单位来人了，你中午给做顿饭。” 南易：“刘厂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是扫厕所的，可不是厨子。” “做饭就算了，要是黄金汤管够。” 听着南易的话，李海军想笑。 不过这南易仗着自己厨艺好，是真头铁啊。 刘峰大小不计是一厂之长，这南易也太不给面子了。 “南易，你······” 看着油盐不进的南易，刘峰气的甩甩袖子，扭头就走。 刘峰走后，李海军进去开闸放水。 过后，李海军觉得这是自己的一次机会。 一次截胡南易，在机修厂唯一能够满足自己获得住房的机会。 成了食堂大厨工资不仅涨了，地位也高了，但同时只有招待的时候他才亲自动手，其他时间依旧可以当咸鱼，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当咸鱼。 赚得多了，自己花钱买东西就有了理由。 李海军想做就做，他主动找到了刘峰。 “刘厂长，刚才我听见了你跟南易在厕所的对话。” 刘峰有些黑了脸，被南易打脸，让刘峰觉得丢人。 不过人家李海军还是由能力的，他又不能说什么，人家刚给厂里谋了福利，自己也没法跟人翻脸。 “刘厂长，耽误您几分钟，咱们后厨试试莪的厨艺？” 刘峰讶异道：“你会做饭？” 李海军：“呵呵，学过几年。” 刘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咱们去食堂试试不就知道了？” 刘峰寻思着反正南易不给面子，死马就当活马医，且跟着他去食堂试试。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食堂后厨。 食堂的人对刘峰是再熟悉不过了，李海军这段时间也挺出名的，对他也都有印象。 刘峰：“厨房到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李海军打了个指响：“没问题。” 厨房今天竟然有水豆腐。 李海军不做他想，当然是做麻婆豆腐了。 用水焯豆腐，祛除豆腥味，放点盐免得豆腐碎了。 炸料油，放麻椒。 麻婆豆腐最重要的是郫县豆瓣酱，但厨房没有，李海军又不能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只能用辣椒油炒黄豆酱了。 多少借点味，最后水淀粉勾芡，收汁出锅装盘。 他的一顿操作让厨房里的人也算是开了眼界。 同行是冤家，但如果你的能力超出了别人一大截，别人只会佩服你。 刘峰闻着带着酱香味的麻婆豆腐，接过马屁精杨小东递给他的筷子，尝了起来。 不用问，刘峰一口口的都快把一盘子的麻婆豆腐吃光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最有利的证明。 刘峰拍着李海军的肩膀，赞叹道：“海军，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呵呵，您过誉了，主要是缺少调料，不然能更好吃。” 刘峰：“你有着手艺藏着掖着干嘛？” “你以后也别再车间了，我看你就来厨房接替之前南易的位置。” “食堂组长的位置你来做，当厨房的掌勺大师傅。” 李海军为了的就是这个，他当仁不让。 “谢谢厂长，厨房交给我您放心。” “哈哈哈，交个你我肯定放心。” “中午兄弟单位的午餐，就交给你了。” 刘峰来了食堂，后勤主任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恭喜恭喜，海军啊，以后你就是后厨大师傅了。” “客气，主任，我只管招待客人，这食堂跟后厨还要劳烦您多费心了。” 听到李海军的花后，后勤的崔主任放心了。 最怕的是就是李海军跟南易一样，仗着厨艺好跟他叫板。 “好说，好说。” 崔主任满意的点着头。 刘峰：“中午兄弟单位在咱们食堂吃饭，你们食堂赶紧准备菜。” 崔主任：“我去买二斤猪肉，买两条鱼，再配两个青菜，一个鸡蛋汤，厂长您看四菜一汤这个规格？” 刘峰：“就这么着，三年艰苦时期刚刚过去，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要是有现杀活鸡就好了，来个小鸡炖粉条！” 李海军记在心里，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一个可以断了崔大可未来晋升之路的想法。 中午，李海军给厂领导做了红烧肉，糖醋鱼，麻婆豆腐，醋溜白菜，西红柿鸡蛋汤。 获得了一致好评。 小餐厅里。 “刘峰，你们厂的南易这厨艺见涨啊，这菜的味道更胜往昔啊。” “呵呵，齐书记，您过誉了，我们厂换厨子了，掌勺的不是南易了。” 中午，食堂打饭的工人见到了李海军，李海军就任食堂组长，成为大厨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梁拉娣来打饭的时候，李海军特意给盛的满满的，还给浇了菜汤。 “海军，一上午没见，你这什么情况？” 梁拉娣在窗口看着李海军，道：“摇身一变成了厨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饭呢？” 李海军：“师傅，我会的多着呢。” 后面排队的人嚷嚷道：“梁拉娣，打完饭就快走，你们师徒什么时候不能聊天？” “别耽误后面的人吃饭啊。” “就是！” 梁拉娣：“我先走了，过后聊。” 梁拉娣端着饭盒：“喊什么喊，晚吃一会儿能饿死你啊。” 泼辣的梁拉娣这些人可不敢得罪，不然真挠你啊。 李父跟李金鑫也来了食堂，原因是他们中午回家没发现李海军，然后听说李海军去食堂工作了，这才来瞧瞧。 “海军，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爸，您记得咱们村以前那个紫禁城里的御厨不？” 李父：“那个老疯子？” 李海军：“嗯，就是他，其实人家不是疯子，我这厨艺都是跟他学的。” 李父跟李金鑫好糊弄，给他们一个理由，他们就信了。 主要是他们村里以前真有个宫里出来的御厨，但人家也真的是疯子。 七小子也跑来凑热闹，还指名道姓的让他服务。 “海军，你小子行啊，都当大厨了。” “我可得去告诉我六姐一声。” 李海军：“净添乱。” 给他打了慢慢一饭盒：“对吃点好把你的嘴给堵上。” “海军，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让我六姐对你死心塌地的？我也好让丁秋楠对我也这样。” “滚滚滚，不想看见你。” 李海军把七小子给轰走了。 第十六章 南易上门挑衅 午休，食堂吃饭的工友都走光了。 李海军召集了后厨的人，简单开个小会，说两句。 “你们之前什么样，往后还什么样。” 李海军看着后厨所有人：“赵师傅，钱师傅，孙师傅，李师傅，你们四个依旧负责大锅菜，其他人的工作也不变！” “我这个人呢，或许大家有了解的，有听说过的，我比较懒，往后只负责厂里对外的招待，不会跟你们抢工作，断了你们的晋升之路。” 有了这话，四个大锅饭的厨子，一个个紧绷的脸松了下来。 他们就怕李海军新人上任，三把火，到时候把他们比没了，人就怕对比，立判高下之后他们想调级涨工资就困难了。 “但是谁要是工作出错，被领导抓住了小辫子，也别怪我心狠，到时候把你们从后厨赶出去。” 给颗甜枣，再打一巴掌。 起码让这些人不要给自己上眼药。 满厨房，李海军就对刘明敢印象深刻，刘明敢的为人老实忠厚。 “刘明敢，往后你切墩！” 刘明敢蒙了，没想到他还被馅饼砸中了。 宋功鹏急了：“李师傅，刘明敢切墩那我呢？” “你也切墩，你们俩到时候比一比，输的人去削土豆。” 李海军目的达到了，就让大家散了，大中午的不能耽误人家午休。 时间长了表面没什么，心里肯定有怨言。 你休息的时候被领导叫去开会，心里也不爽啊。 李海军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回家去了。 刚一进屋：“霍，好家伙，你们这是开会呢？” 李父，李金鑫，梁拉娣，七小子，都在屋里呢。 “海军，快说说，你是怎么当上食堂大师傅的？” 李海军：“就这么当上的呗！” 他上厕所遇见刘峰跟南易的事情说了，还有自家的毛遂自荐。 说完之后，也不给这些人八卦的机会。 “都回去午休，下午还上班呢！” 见到几个人都还想继续八卦，就道：“你们不休息，我还休息呢。” 李海军这边心满意足的小憩，南易那边则是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知道了自己大厨的位置被人占了，更加知道自己想要回厨房的希望更渺茫了。 以往他自信，刘峰肯定有求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到时候他就让刘峰把自己调回去，可是现在刘峰找到人代替自己了。 自己还能回后厨吗？莫非要一辈子扫厕所？ 自己是一个厨子啊，不是掏粪工。 无形中，南易把李海军给恨上了。 一想到丁秋楠南易就更加心痛了，自从他被赶出食堂去扫厕所，每次他去医务室，丁秋楠都会皱着鼻子，虽然没表流出来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人家肯定是嫌弃了。 回不去食堂，就等于是去了丁秋楠。 越想越气的南易，决定去找李海军比拼一下，看看到底是谁的厨艺更厉害。 带着满心愤怒的南易，来到了李海军的宿舍。 当他看到已经打鼻鼾的李海军，又有点退却了。 南易只是被失望冲昏了头脑，他人还是不错的，人家正午休，自己就这么给人家薅起来，这算什么？ 找茬？ 就在南易犹豫抬着右脚，不知该不该跨过门槛的时候，李海军醒了。 李海军睡觉很轻，当南易出现的时候他就醒了。 “南易？” “你找我有事？” 这个时候的南易已经骑虎难下了。 “我是来找你比拼厨艺的，听说你当上了食堂小组长，后厨的大师傅。” “嗯，是有这么回事。” 李海军暗道：这是来找茬的啊。 “怎么个比法？” 南易：“用同样的食材，共同制作同一道菜，到时候味道上分高下。” 李海军：“那就晚上下班。” “一言为定。” 南易扭头走了。 李海军这个午觉睡稀碎。 下午，一上班他就去了车间。 自己调动工作的事情，虽然有后勤主任跟车间主任打招呼。 但他怎么也要亲自去说一声，车间主任对他还算不错，毕竟能够容忍他那么久，他得尊敬人家。 到了后厨，李海军故意晚了一会儿，他要做是让大家慢慢适应，接下来他要做到的突破是迟到早退。 突自的坐在木椅上，抽着小烟，喝着茶水。 他用自己的态度，以及实际行动告诉了大家，他就是来混日子的。 熬到了晚上下班，李海军提前一会儿走人了。 回到家里，他等待着南易上门挑衅。 果然，南易很守时，五点整来了。 “李海军，咱们今天就用最普通的食材，每人炒一盘土豆丝可以？” “我无所谓，都可以。” 南易：“那好，我这就回去，咱们一会儿品评对方的。” 南易走后，李海军开始削土豆皮，他的刀工历经几世，说出神入化有些夸张了，但他且的土豆丝完全可以当成了工艺品来欣赏。 每一根的土豆丝长短宽厚，都是一模一样。 电炉子烧水，焯一遍土豆丝。 准备好调料榨调料油，这一步很关键，有了调料油滋味更上一层楼。 经过水焯的土豆丝已经接近全熟。 热锅凉油开始爆炒，放了一点红辣椒借味。 最后是蒜末，葱花。 出锅后，热气蒸腾的酸辣土豆丝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南易来了，李父跟李金鑫也来了。 李家父女是来吃完饭的，因为饭桌李海军还没倒出功夫出去弄。 南易闻着李海军的土豆丝香气就知道自己败了，不过他还是不甘心的品尝一口。 “我服了，我的手艺不如你。” “你做后厨大师傅，我心服口服。” 南易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他的土豆丝端走，他也没脸让李海军品尝他的。 土豆丝是现成的，李海军准备再炒个大葱鸡蛋吃完饭。 六丫头这个时候也来他这里打卡，报道。 来的时候还带着她承诺的台灯，还有一捆子白布。 “妹妹，台灯给你。” “叔叔，这布料是我们厂里生产的，没经过印染，拿去当窗帘，缝被罩都可以的。” 李父：“好孩子，谢谢你还惦记着叔叔，这么好的布料你拿回家去。” 六丫头：“叔，我家全都在纺织厂上班，家里不缺的。” 李金鑫：“谢谢雪姐，我终于有自己的台灯了。” 李海军感觉他们三人好像才是一家人，自己像个外人。 吃饭的时候，大家对李海军做的土豆丝，炒鸡蛋，赞不绝口。 李海军吃够了面食，他想吃米饭。 他是北方人，不喜面食，偏爱米饭。 可如今才62年，还没有电饭锅，电饭锅是63年才开始上市销售的，61年的时候虽然仿造研制出来了电饭锅，但还没达到完美的地步。 “爸，明天星期天休息，咱在门口搭个灶台，天天吃面食我都吃恶心了，我想吃点米饭。” 李父：“看给你狂的，两毛钱一斤的高筋面粉都吃够了，在乡下天天吃窝头你咋受着了。” 六丫头：“明天我也休息，我来帮你搭灶台。” 李海军也不拒绝，反正他拒绝了也没用。 吃过饭，李海军照例送六丫头回家。 临行前，他偷偷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两罐奶粉，把铁罐外面的包装纸撕掉，放在了挎包里。 俩人牵着手漫步在，晚风徐徐的大路上。 六丫头今天不仅牵着他的手，还主动把脑袋搭载他的肩膀上。 “海军，我真想这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 “喂，醒醒，爱幻想的小姑娘。” 俩人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可路再远都有走完的那一刻。 “六丫头，这两罐奶粉给你。” “我不要，你留着给叔叔跟妹妹喝，他们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还正在长身体，她们比我更需要。” 李海军：“让你拿着就拿着，我还能亏了他们？” “我还有办法弄到的。” 六丫头还是不想收下，这让她觉得李海军是在故意疏远自己。 自己刚送了台灯跟粗布，他就送奶粉，这是不想欠自己的吗？ 俩人纠缠了许久，李海军最后：“收下，两罐奶粉而已，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哪能往回收，你不喝酒给叔叔阿姨喝。” 六丫头这才同意收下。 突兀的一道声音从宋家门内想起。 “老姑娘，是不是你回来了？” 李海军：“我先走了啊。” 在大门发出吱嘎的开门声时，李海军选择了落荒而逃。 宋父打开大门后，就见到了他的背影。 “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跑掉的那个人是李海军？” 六丫头羞涩的点点头：“嗯！” 宋父摸了一把自己的老脸，嘀咕道：我有这么吓人吗？ “姑娘，下次他要送你回家告诉他别跑，可以来家里坐坐喝点水。” 父女俩进了屋。 六丫头就听见七小子跟自己母亲，叽叽喳喳的说这李海军今天当了食堂小组长，厨房大师傅的事情。 宋母：“他一个焊工还会做饭，懂厨艺？” 七小子：“是啊，我也纳闷呢，我进厂就认识他了，以前也没发现他有这个本事啊。” 宋母：“那他是食堂的组长，算不算干部啊？” 宋父走进来：“不算，应该算办事员？” 宋母：“没事，他还年轻往后还有机会晋升。” “这孩子哪都好，大高个长得俊，就是这懒惰的性子让人无奈，连咱们家老七都成了二级钳工，他还原地踏步呢。” 六丫头帮着心上人辩解：“海军说了，他不想太出风头，说要低调做人。” 宋母：“不努力怎么涨工资？以后怎么过日子？” 六丫头：“他有本事，家里顿顿大鱼大肉，根本不在意那么点工资！” “喏，这是他送给你们的奶粉。” 宋母接过两罐奶粉：“这么没有商标呢。” 宋父：“没见识了，这奶粉肯定是从厂里直接搞出来的，当然没商标了。” 宋母：“照你们这么将他还真挺有本事的，现在他父亲也成了工人，妹妹也进城读书了，他这家庭也能勉强配得上我们姑娘了。” “姑娘，那天把他带家里来，我跟你爸跟他聊聊。” 六丫头只能哼哈的答应，但心里是无奈的，李海军不想那么早结婚，相结婚他提出的那个二女侍一夫的要求，是在让人难以接受。 七小子：“妈，您快把奶粉打开，咱们一人冲一杯尝尝味。” 宋母：“好，妈这就给你打开。” 宋家就七小子这一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要不也不能一口气生了六个姑娘，就为了要他这么棵独苗。 李海军回到家里后，李父在等他。 “军儿，爸不是催你，跟你同年的人孩子都满地跑能打酱油了。” “我看小宋就不错，人家也愿意跟你，你早点结婚，这没孙子你爸我腰杆都不硬。” 李海军无奈：“爸啊，她表面看都挺好，可她脾气不好啊，你打听一下就知道她火爆的脾气是出了名的。” 李父：“我不管你娶谁，但明年我要抱上大孙子，你自己看着办法。” 李父下了最后通牒。 李海军也是懒得想了，走一步看一部。 第二日，天刚亮李海军就起来了。 想干活陈早上，天气凉爽，等到大中午的时候太阳暴晒，那就遭罪了。 黄泥，砖头，李海军用铁锹和稀泥，然后搭了个灶坑，还差一个大铁锅。 等到李父跟李金鑫醒了的时候，他都干完了。 吃过早饭，李海军就出发了。 他跟厂里借了三轮车，准备去买铁锅，顺便去废品收购站买点旧家具给父亲跟妹妹用。 到了供销社他才发现，自己的工业卷不够用了，最后想起来随身空间里有以前用过的旧铁锅。 到了废品收购站，李海军香烟开道。 废品收购站的旧物按件卖。 衣柜什么的四块钱，桌子两块钱，椅子一块钱，板凳五毛钱。 现在还不是未来固定家具遍地拣的时候，但也都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如果你能保存到几十年后，应该能值点钱。 李海军跳来跳去选出了两个衣柜，一个碗架柜，一张圆桌，一张方桌，四把椅子，四张凳子。 他的三轮车方不下，废品收购站外面就有三轮车夫，雇了一辆三轮车，这才算把东西运了回去。 跟厂门口保卫科的打声招呼，两辆三轮车进了厂区。 卸东西的时候六丫头埋怨他：“不是说好了我今天来帮忙嘛。” “这都是老爷们干的活，你一个女孩子听听歌，看看书，跳跳舞不好嘛。” 给了人力三轮车五毛钱，开始往屋里搬东西。 等都归置完了，李海军忍不住感叹：这才像个家。 虽然是临时的居所。 第十七章 牛三进城。 坐铁锅的时候，六丫头非要表现一下。 李海军也由着她了，但当她用黄泥糊完铁锅的时候，李海军看着六丫头脸上的污垢，手上全是黄泥，没由来的心疼了。 李海军是有些不喜欢六丫头的暴脾气，但他不是铁石心肠。caso 六丫头兴奋的站起身来，怕了拍手，兴高采烈道：“海军你看。” 六丫头指着灶台上的铁锅：“我完成了。” “嗯，你真棒。” 六丫头心里甜甜的，这是李海军第一次这么夸她。 一句平淡无奇的你真棒，让六丫头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比路旁的花儿还娇艳。 李海军默默的回屋里，拿起自己的洗脸盆，用水舀子在水缸里舀了清水，拿起香皂盒，还有自己毛巾。 他重新走出屋子，看着站在骄阳下的六丫头，召唤道：“别站哪里傻笑了，过来。” 六丫头开心的像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洗洗，脸上脏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六丫头猫着腰洗脸的时候，腰间的软肉漏了出来，李海军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扭过头去，但他总是忍不住偷偷的转过头来。 一切都弄利索了，时间也到了下午两点。 中午饭大家都没吃，李海军这顿饭是要好好张罗一番的。 就当是给李父跟李金鑫燎锅底了。 他们那边什么都备齐了，也能自己开火了。 李海军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三斤多重的大鲤鱼，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几斤大白兔奶糖，十根麻花。 好多东西他没法拿出来，大白兔奶糖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麻花也有。 回到家之后，李金鑫扑上来：“哥，你太好了，又给我买大白兔奶糖了。” 李海军嫌弃道：“去去去，一边去，上次给你那么多，你吃完了吗？” “这是给你雪姐买的。” 李海军把大白兔跟麻花用三角布兜子装起来。 “奶糖留着没事甜甜嘴，麻花带着去单位中午吃。” 各个工厂中午饭都不怎么样，几乎都是窝头，或者两盒面的馒头，菜就是白菜土豆子，还没有荤腥。 “到时候你中午喝杯奶粉，就这麻花，就别吃刮嗓子的窝窝头了。” 六丫头虽然是笑着的，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李海军这人心软，就见不得女人哭。 “哭啥，对你不好你不哭，对你好点反而掉金豆豆。” 用手指把六丫头的金豆豆弹开。 “去歇会儿，我做饭。” 李海军不是愿意干活，而是李父跟李金鑫做不出来那么好的滋味，六丫头做饭也一般，他是怕糟践了东西。 五花肉这次没做红焖肉，李海军做了回锅肉。 三斤多的鱼直接用黄豆酱焖。 素菜做了鱼香鸡蛋，素拍黄瓜。 黄瓜是工友家里门前种的，他替人试吃一下。 这种顶花带刺的黄瓜水灵灵的，可比他空间里那些有化肥农药的好吃多了。 最后，他用大铁锅做了一锅大米饭。 用铁锅做的饭还有锅巴，不知道大家吃过没有。 吃饭的时候，李父还特意喝了一缸子散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喝不习惯好酒。 “军儿，下次别做这么多饭菜了，这天热的一晚上不吃都馊了。” “妹，你还还记得七小子宿舍？” 李金鑫看了看六丫头：“雪姐弟弟家吗？” 李海军：“对，你跑一趟，去喊他来吃饭，有他在就不怕剩下了。” 李金鑫：“好，我这就去。” 李金鑫旋风似的跑了。 六丫头忍不住笑着锤了他一下：“讨厌，小七只不过能吃一点罢了。” 很快，七小子就被找来了。 “哇，海军，难得兄弟你吃好的记得我。” “坐下你，喝不喝酒？” 七小子：“有好菜岂能无酒。” 七小子喝着酒，吃着菜，一个劲的猛夸李海军。 看着大吃二喝，满嘴流油的七小子，李海军朝着六丫头挤了挤眼睛：“我说的没错。” 六丫头看着自己弟弟这样子也是满心无奈。 七小子：“海军，我看你跟我六姐这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抓紧啊，我明年就能又当舅舅了。” 李父：“哈哈，说的好啊，我明年也想当爷爷。” 李金鑫凑热闹：“我要当小姑姑。” 六丫头暗暗给自己神助攻的弟弟点赞，还得是自己弟弟懂自己的心思啊。 李海军：“都瞎起什么哄。” 扫了一眼六丫头落寞的表情，李海军于心不忍。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得慎重，让我再考虑考虑。” 闻言，六丫头这才多云转晴，脸上的笑容再次展现。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开始收拾桌子。 李海军在屋里朝着屋外的七小子喊道：“正好你在，你把你姐送回去。” 七小子刚想应声，就被身旁的六丫头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六姐，你捂我嘴干嘛？” 六丫头瞪着大眼睛：“你给我立马消失。” 接着六丫头在外面回应：“小七刚才说他喝多了，回去了。” 七小子眨眨眼，明白了。 这是嫌他碍事了。 有异性没人性，有爱情不要亲情，但七小子不敢反抗，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就在七小子跑没影之后，李海军走了出来。 “这小子溜得倒是快，你等我一下。” 扭头回屋里拿出来一间自己的外衣。 “今个这风有点邪乎，可能要下雨，有点凉你披上。” 李海军主动给六丫头把衣服披上，然后胳膊夹着一把雨伞。 手上拎着装着奶糖跟麻花的三角兜子。 “走，我送你回去。” 俩人静静的走在路上。 “六丫头手都出汗了，松开。” “不松，一辈子都不松。” 李海军暗道，你不嫌湿湿的随便你。 这次六丫头似乎因为喝了酒，胆子更大。 临别前，趁李海军不备，偷袭了他的脸。 软软的，凉凉的，这种感觉很奇妙。 等李海军想要反击的时候，六丫头已经进了院子。 妖精，你不讲武德啊，老衲刚刚有了破戒的心思，你就抽刀怯战了？ 没事，咱们来日再战。 六丫头回了家之后，宋父，宋母看着她有带东西回来了。 “姑娘，李海军又送你什么了？” 六丫头捧着三角兜：“送我的午饭。” “妈，奶粉呢，给我一罐。” 宋母：“你要喝啊，我去烧水给你冲。” “不是，海军送来我十根麻花，让我以后中午在单位不要吃食堂了，让我喝奶粉吃麻花。” 看着自家女儿一脸幸福的模样，宋母忍不住看了看自家的老伴。 “明天你也给我买麻花去，我也不吃窝窝头了，两罐奶粉呢，给姑娘一罐我也带单位一罐去，到时候我也吃麻花，喝奶粉。” 宋父一脸懵逼，这有我什么事？这么还把我捎上了？ “行，明天我就去给你买麻花。” 六丫头回了自己的屋子，把大白兔奶糖拿出来一些，这要不是李海军送给她的，她舍不得，要是自己买的或是别人送的，她能全给自己家人。 “爸，妈，这是海军给我大白兔奶糖，你们尝尝。” 宋母又酸了。 “两块多钱一斤，还要票，这小子对你可真舍得下血本啊。” 宋父连忙表示：“明天下班我也去给你买二斤，咱家还有二斤唐票呢。” 宋母想了想：“算了，你还是买红糖，要是没有白砂糖也行，咱们蒸点糖饼。” “天天吃窝头，我这胃都反酸了，往后咱们中午也不去食堂吃了，自己在家带饭。” 宋父：“带饭倒是可以，但吃饭的时候不能让人看到，不然影响不好。” 宋母：“大不了咱们背着点人，往后早上我就把中午饭做出来，用饭盒带走。” 李家，晚上梁拉娣把给李父跟李金鑫做好的新衣裳送来了。 李金鑫宝贝的不得了，新衣裳有了，新皮鞋也有了，就等着开学了。 李父试玩新衣裳就放起来了。 “天天上班，也没机会穿啊！” 李海军：“等放假了您老可以换上，出去转转。” 李父：“对，再放假咱们就回乡下看看。” 李海军明白，这是想衣锦还乡呢。 翌日。 牛书记带着牛三进城了。 大清早，保卫科的人就来敲门。 “李师傅，醒醒。” “你家来人了。” 李海军迷糊的打开门。 “哟，牛叔，牛三，你们来了。” “快请进。” “谢谢兄弟带路，抽支烟！” 李海军给保卫科的点支烟，打发走了。 “你们可算来了，说两天这都多少日子了。” 牛书记：“嗨，这不是因为点事耽搁了么。” “牛三跟杨柳定亲了。” 李海军笑着道：“恭喜牛三你抱得美人归了。” 牛书记大包小裹的带了不少东西，牛三还扛着行李卷，拎着编织袋子。 “海军，乡下也没什么好玩意，给你带点鸡蛋跟小米，还有一些干菜。” “牛叔你这也太客气了。” 牛书记笑道：“应该的。” “牛三就交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等得了空我在进城来看你们。” 李海军：“着啥急啊。” “来到我地盘了，中午必须在我这喝点，下午您在回去。” 牛书记心里惦记儿子，也想看到儿子上了岗再走。 “这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您这是跟我见外了啊。” 牛书记借坡下驴，也就同意了。 “我这屋小，咱们去我爸哪里，早饭上他那吃。” 李海军带着牛书记，牛三去了不远处的小楼。 李父年纪大了，不嗜睡，早就起来了。 “牛老弟你来了，快进屋。” 接着敲响了李金鑫的房门。 “姑娘家里来人了，你起来做饭。” 李金鑫听到家里来人了，也不赖床了。 穿衣起来后跟牛书记还有牛三打过招呼后，开始做早饭。 牛三羡慕道：“李叔，你们住的楼房真好。” 李父笑道：“厂里给分的宿舍，有什么好的又不是自己的。” 李海军：“牛三，你要是羡慕我做主，你找一间空房当宿舍。” 牛三激动的脸都红了：“真的吗？” “真的，我说话算数，等吃完饭你就去选一间，然后我带你去办入职，下了班你就能住进去。” 牛书记一听，自己还真不能走了，得帮儿子把房间收拾出来。 早饭李金鑫做的很多，油饼，鸡蛋汤，咸菜。 牛三的饭量不小，李海军问道：“牛三，你自己会做饭不？” 牛三挠挠头：“会，但是做的不好吃。” 李海军：“会就行，你这饭量去食堂吃也太费了，你莫不如自己开伙做饭，把省下来的粮票，工资攒下来，或者给家里，反正咱们乡下什么都缺，就不缺粗粮跟青菜。” 牛书记一听，这事成啊。 “我看行，牛三听你李哥的自己做饭，粮票跟工资我也不要你的，我给你攒着，将来我跟你妈都指着你养老呢，家里的不都是你的吗！” 牛三这人老实听话。 “行，爸我听你们的。” 几个人吃完饭，出门在二楼的走廊里走来走去，牛三开始挑房间。 房间里都是破烂不堪，唯独一个小屋面积不大十几平米，但不需要怎么收拾，保存的还挺好。 也是唯一有玻璃窗的房间，牛三一下子就看上了，李父的家里还是用所料布呢，一直没空换玻璃窗。 “选好了？” “选好了。” “不后悔？” 李海军提醒道：“牛三，你要是选了往后就不能换了。” 牛三：“就它了，虽然小点，但房间干净打扫一下卫生就能住了，还有玻璃窗呢。” 李海军朝着牛书记：“牛叔，你白天没事去废品收购站给牛三买张床。” “这屋里空荡荡的，桌子，椅子，碗架柜，这些废品回收站都很便宜。” “好！”牛书记点头。 李父上班去了，李金鑫在家看书，李海军带着牛三去办理入职，这是当初答应人家的。 顺便带着牛书记跟厂门口的保卫处，打声招呼，免得下次牛书记还进不来。 给牛三办入住很顺利，牛三发了一套旧的工装。 拿着扫把上任了，骑着三轮车，厂区里的垃圾都归他收拾。 今天他来晚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后厨大家也没人说什么，李海军要的就是他们慢慢习惯。 闲着无聊，李海军看着刘明敢切菜，也随便的指点了几句。 一上午就这么混过去了，因为厂里没有招待，机修厂只是分厂又不算富裕，厂领导不向那些其他大厂每天都吃小灶。 第十八章 李父逛京城 中午，李海军拎回去一只鸡，正好有山里的干菜。 小鸡炖蘑孤，炒一盘腊肉。 炸个花生米，炒个鸡蛋。 四个菜妥妥的。 他回到家之后，牛三选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各种家具也都齐全了。 李海军亲自动手做饭，李父跟牛三也都回来了。 “小鸡炖蘑孤与会儿才能熟，咱们先吃着喝着。” 李海军打开一瓶二锅头。 李父：“我下午还上班，喝酒不好？” 李海军：“没事，您下午就把小猪仔圈在猪圈里就行，到时候找个地方睡一觉。” “只要别走远了，小猪仔别被人偷走了就行。” 牛书记：“海军，我表弟家的孩子也想进城，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海军：“牛叔，咱们都不是外人，实话实说，今年肯定不行了，就算你再送两头小猪仔也不行。” “明年初，厂里会有临时工的名额，但这也不好弄，这些名额都是给厂里人的福利，不过也能操作一番，这事年底咱们再研究。” 李海军已经把自己父亲跟牛三给安排进厂当临时工了，如果他继续往厂里安排人，先不说厂领导好不好拒绝他，影响也不好啊。 牛书记也是人间清醒，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那成，明年也可以，到时候需要什么你别客气跟牛叔说就成。” 李海军跟牛书记喝了一杯：“放心，到时候需要送礼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 牛书记问牛三：“三，当了工人感觉如何？” 牛三：“闲的很，厂区里很干净，也没什么垃圾，我这一上午就在厂区里转悠了。” 李海军笑道：“你小子太实在了，咱们厂里能有什么垃圾？” “往后你每天上午绕一圈，下午绕一圈，剩下时间找个背阴的地方休息就成。” “你没看到打扫厕所的南易，每天就坐在树荫下喝茶水啊。” 牛三点头：“我听你的李哥。” “你说的南易我见到了，他也骑个三轮车。” 李家吃着中午饭，六丫头在纺织厂里也开始吃午饭，一杯奶粉，一个麻花。 羡慕的车间里的工人眼珠子都红了。 “六丫头，你这奶粉哪里弄的？” 车间一个相熟的大姐因为奶水不足，忍不住开口问道。 “童姐，这奶粉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六丫头，你男朋友有本事，帮童姐问问能不能给童姐也买两罐。” “当然，童姐没有奶粉票，但童姐按照市价两倍买你看成吗？” 六丫头不敢替李海军做主，奶粉可是紧俏物资，奶粉票更不好弄，想来李海军弄了两罐奶粉也是不容易。 “童姐，我晚上下班帮你问问。” “谢谢你啊，成不成童姐都感谢你。” 六丫头发现车间里的女工都在关注自己，虽然心里很得意，但这似乎有些招人恨了。 不过，管他呢，六丫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这放了白砂糖的麻花就是香甜，最主要是李海军送的。 心里甜才是真的甜。 下午，牛书记回去了。 李父去跟保卫科的交接班，把小猪仔拦在猪圈里，他就靠在猪圈对面的树荫下开始呼呼大睡。 李海军呢，去了食堂，在食堂旁边的空屋子里，躺在废弃的面桉上，侧着身也进入梦乡。 晚上下班，刘峰找到李海军。 “海军，醒醒，要下班了。” 李海军擦了擦口水：“厂长，找我有事？” 刘峰笑眯眯：“我晚上要在家里宴请粮站的徐主任，想让他跟咱们厂多批点粮食，劳烦你现在去我家张罗点饭菜。” 李海军双手拄着面桉蹦下去：“没问题，只要有食材就成。” 刘峰笑道：“焦敏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李海军跟着刘峰离开后厨，看到刘明敢的时候：“刘明敢，你去告诉我爸一声，我晚点回去。” 刘明敢放下手里的活：“得嘞，我这就去。” 虽然还没下班，但大家早就习惯李海军的迟到早退，更何况是跟厂长出去呢。 俩人来到刘峰家里，厨房里焦敏在给鸡退毛。 “焦书记，您去歇着，还是交给我来。” 焦敏：“没事，我给你打下手，趁机偷点艺，我们家老刘跟孩子都嫌弃我做饭难吃。” 人家想干活李海军哪有拒绝的道理，至于偷艺看一次就能看明白的话，这世上的厨子也太好当了。 看着鸡鱼肉蛋，样样不缺，刘峰这两口子可真是下血本了。 刘峰跟焦敏也算是为了机修厂，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了。 “焦书记，粮站的徐主任是哪里人？” 焦敏想了想：“好像是东北那嘎哒的。” “行，那我就知道如何做菜了。” 既然是东北人，那就小鸡炖蘑孤，红烧鱼，猪肉炖粉条，做个鸡蛋焖子。 手脚麻利的李海军很快就把四道菜做好了，这个时候徐主任也才刚进门，时间刚刚好。 做完饭的李海军跟焦敏打声招呼就熘了。 回到家之后，李海军发现全家人都在等他做饭，六丫头也在其中。 “你们为什么不做饭？不饿吗？” “我们等你回来做，你做饭好吃。” 李海军······ 认命了，洗手，开始做饭。 他也懒得弄了，直接用自己门口的灶台做了一锅米饭，里面放着腊肉，胡萝卜丁，蘑孤丁，趁着没人注意放里一点牛油。 等米饭熟了之后，撒上一层葱花，几根菜叶子。 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叽叽喳喳：“哥，你这么做饭太好吃了。” “这里面你放辣椒油了吗？红红的。” 李海军不给她解释，难道要说这是后世最常见的火锅牛油？ “喜欢吃的话，明天还给你做。” 因为中午喝了酒，晚上李父就没有再喝。 吃过饭依旧是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路上，李海军尝试了几次想要亲近六丫头，但都被她躲过了。 弄得李海军心痒痒的。 再一次尝试，六丫头偏着头：“不行，我妈说了，除非你娶我，我们结婚才可以给你亲亲。” 宋母背后交了很多六丫头该如何跟李海军交往的知识。 结婚二字一下子就让李海军冷静了下来。 看到李海军的反应，六丫头狠狠的踩了一脚李海军的脚背：“色狼，想过左拥右抱，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跟丁秋楠你只能选一个。” 话落，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看着六丫头回了家，李海军这才折返。 眨眼，又到了星期天。 李父听从李海军的建议，出去逛逛四九城。 李海军去买玻璃，给李父的宿舍换上了玻璃窗，所料布他也没扔，等天冷了这所料布还能挡风。 李父逛街的时候，没想到还能遇见南屏公社的人。 “郑老赶？” “李老大？” 遇到同乡李父很开心。 “你赶着马车进城有事？” “嗨，这不是孩子要定亲，拉点东西去鸽子市换点钱么。” 李父明白了，这是去黑市，儿子说过那个地方，家里的鱼肉鸡蛋就是从哪里弄来的。 郑老赶：“看你满面红光，一身的确良的中山装，这是享了大福了啊。” 李父看着谦虚，实则有些显摆：“嗨，咱们现在也是工人阶级了，是工人老大哥了，总不能给工人老大哥丢脸不是。” 郑老赶，眼球暴突，不可置信道：“你进厂当工人了？” 李父：“孩子孝顺，怕我在城里呆不惯，就把我安排进厂当了临时工而已。” 郑老赶听了这话，眼角直抽抽，这也太凡尔赛了，还临时工而已？ 多少人求助无门，想当临时工都当不上呢。 李父掏出李海军给他的大前门：“来，老赶抽烟。” “霍，三毛钱一包的大前门。” “李老大，不一样了，这么贵的烟咱们公社谁抽得起？” 关键这玩意还要烟票。 李父无所谓的摆摆手：“嗨，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更喜欢抽旱烟，有劲。” “这玩意劲小，不抗抽，军儿给我买了不抽也浪费了。” 郑老赶脸上笑嘻嘻，心里p，无形当中受到了多次暴击，还是连环暴击。 “李老大，我这先走了，要不天黑前赶不回去了，我这偷偷进城的没开介绍信。” 李父：“好嘞，回见。” 李父不知道的是，郑老赶把遇到李父的事情，回到乡下就给传出去了。 南屏公社没人不知道，李海军厉害，李老大进城当工人了。 李老二，李老三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也想跟着沾沾光。 自家的孩子虽然还小，但他们这个年纪可以当工人啊。 不过以往的关系什么样，他们心里清楚。 们心自问，如果是他们也不会搭理自己这样的亲戚。 特别，公社书记跟李海军的关系好，平日里对他们两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们进城不给开介绍信的话，一切都是幻想。 如果进了城大哥，侄子不给安排工作，他们再灰熘熘的回来，就彻底得罪了生产队长，公社书记，到时候他们两家在乡下就没法呆了。 这些都是后话，郑老赶回去后才发生的事情。 李父告别了郑老赶后，去了南锣鼓巷，买了一双内联升的布鞋。 六丫头拿着尺子来了，在李海军的身上比比划划，用纸笔记录着尺寸。 接着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看着六丫头风风火火的样子，李海军满头雾水。 不过，傍晚重新回来的六丫头，手里多出来几团毛线跟织针。 李海军就明白了。 “这才夏天啊！” “夏天这么了，下个季节就是秋天了，我第一次织毛衣，手笨，万一要是出错了还有时间能够重新织，等天凉了，怎么都织好了。” 李海军撇撇嘴：“可是你为什么买红色的毛线？” 六丫头：“红色喜庆，人穿着也精神。” “怎么了？” “我很喜欢，你不喜欢？” 看着六丫头一副你敢说不的样子，我就掀桌子，李海军哪敢啊。 “嗯，你喜欢就行了。” 六丫头美滋滋的坐在那里织毛衣。 李海军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把壶，喝着茶水，晒着太阳。 俩年轻人，怎么感觉想退了休的老人家呢。 一点没有朝气。 七小子熘熘达达的来了。 “姐，你这干嘛呢？” “没长眼睛啊，织毛衣啊。” 七小子：“你不会是给海军织的？” 六丫头：“嗯，怎么了。” 七小子有些吃味：“姐啊，你都没说给我织一件。” 六丫头：“回家让妈给你织去。” 七小子不想跟她说话了。 “军儿，太阳都要下山了，什么时候做饭啊？” 李海军：“现在还不饿，等我爸回来再说。” “你又来蹭饭。” “嘿，还不是你做饭好吃嘛。” 六丫头：“你天天来蹭饭，以后再来蹭饭交粮票啊。” 七小子：“嘿，我说你还是不是我亲姐姐了？” 六丫头：“是啊，但你吃他的就等于吃我的。” ······ 七小子无语了。 李海军起身：“我去趟菜市场，买几根黄瓜跟胡萝卜回来，晚上吃打卤面。” 李金鑫：“哥，我看被人家都在门口种点菜，咱们家也种点。” 李海军：“也行！” “七小子，你去拿铁锹把门口的土松松，我去供销社买点菜种，等上秋了就能吃上自己种的青菜了。” 七小子有气无力道：“唉，吃人嘴短啊！” 李海军离开厂区，去了供销社花了两毛钱买了点黄瓜，辣椒，西红柿，小白菜的种子。 回来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来新鲜的黄瓜跟胡萝卜，香孤跟猪肉。 回来后，六丫头已经把面醒好了。 李海军切肉丁，香孤丁，他要做香孤猪肉的卤子。 天气燥热，这天还有比吃过水面条更爽的吗。 卤子做好之后，李父也背着双手回来了，李海军开始用用刀切面条，用电炉子煮面条。 李父先是去猪圈看了看小猪仔，两头小猪仔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 李父交代保卫科的通知，晚上再喂一遍食。 “老李，这猪什么时候能长大出栏啊？” 李父：“年底保准能达到两百多斤，但想吃上猪肉得明年了，等母猪怀了孕，多生几窝小猪仔的。” “老李，这猪近亲结婚能成吗？” “当然不成了，到时候把公猪杀了吃肉，再找种猪给母猪配。” 李父跟保卫科的聊了会儿，就回去吃饭了。 一叠黄瓜丝，一叠胡萝卜丝，一叠葱丝。 一盆的面条，大家唏哩呼噜的吃着。 六丫头捅了捅李海军：“你别吃大葱。” 李海军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呢？” 六丫头：“嘴里有味，我不喜欢。” 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李海军默默的把送丝拨给了七小子。 “七小子多吃点大葱，有壮阳的功效。” 七小子吃的是头不抬眼不挣，因为嘴里吃着东西，含湖不清的道了句：谢谢啊！ 吃完饭，李海军撒种子，七小子挑水浇地。 第十九章 小壮来了，升官 这一日，食堂化荤油，中午用油脂渣做了炖豆角，土豆。 因为中午吃的不错，李父带着李金鑫来食堂吃饭。 工友们发扬精神，让李父这个明年能让他们吃上猪肉的人插队。 刘明敢看到李父，很会做人，给李父的饭盒打的满满的，还浇了汤汁。 油脂渣更是不少，李父乐呵呵的带着李金鑫坐在一旁去吃饭了。 李海军发现了人群里，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的丁秋楠。 亲自动手。 “丁大夫。” 丁秋楠看着这个一级焊工，不知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食堂组长，后厨大师傅的李海军，心里有些好奇，女人啊，一旦对男人产生了好奇，就代表离好事不远了。 丁秋楠：“我要一份豆角，一个窝头。” 李海军给丁秋楠也是打了满满一饭盒的菜，更是给她盛了一勺子油脂渣：“丁大夫，支持一个窝头可不行啊。” “这个馒头算我送你的。” 接着，李海军也打了饭菜，不过他发现好巧啊。 丁秋楠竟然跟父亲妹妹坐在了对面。 李海军笑眯眯的走过来。 他除了饭盒里的菜，馒头，手里还拿着一罐牛肉酱。 “丁大夫，尝尝！” 把牛肉酱推在丁秋楠的面前：“刚打开的还没动过，保证干净。” 丁秋楠：“谢谢，不用了。” 李海军自来熟的讲解起来：“别那么客气嘛，你把馒头从中间掰开，把这酱抹在中间，你试试十分美味。” 见到丁秋楠不给回应，李海军一把夺过她小手上已经咬了一口的两盒面馒头。 把牛肉酱涂抹之后递给她：“尝尝就知道了。” 丁秋楠不好意思跟他掰扯，只好低头咬了一口。 当她吃到牛肉粒的时候，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李海军：“牛······” 李海军用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别说出来。” 然后李父，李金鑫，都有模有样的学着。 吃过饭后，丁秋楠离开前说了声谢谢，声若蚊蝇，不仔细听怕是听不见。 李父：“你个兔崽子要是敢对不起小宋，我就跟你脱离父子关系。” 李金鑫：“哥，我不喜欢她，冷冰冰的，还是雪姐好。” 李海军也有点后悔了，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鬼迷心窍了，招惹丁秋楠干嘛。 接下来的日子里，丁秋楠不断的关注着李海军。 发现他是个风趣幽默，又有能力的人，最主要是颜值即正义，丁秋楠对李海军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了。 之前她觉得舔狗南易还不错，但自从有了李海军作为对比后，南易是哪里都不如李海军。 丁秋楠对待南易的态度越来越冷澹。 南易：“秋楠，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糖炒栗子。” 丁秋楠：“南易，请叫我丁秋楠，或者丁大夫，我们还没那么熟。” 南易一愣，之前不是一直这么叫么，你也没反对啊。 “还有，栗子我就不吃了，你送给有需要的人。” 南易慌了：“秋···丁秋楠同志。” “这可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啊·······” 丁秋楠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不拿走也行！” 文言，南易露出笑脸，可是他的笑容紧接着就没了。 “等会儿我把栗子送给看病的工友们。” 面对冷酷无情的丁秋楠，南易毫无头绪，但他又不能一直赖在医务室，只能先战略性的撤退了。 时光荏冉，日子转瞬即逝。 六丫头每天晚上依旧来李海军这里吃饭，然后李海军送她回家。 但自从那个吻别之后，再就没有过了。 李海军每天都百爪挠心，抓心挠肝的，可人家就是不让他一亲芳泽。 渐渐的六丫头在他心里占据的面积越老越大，地位越来越稳。 南台公社为了感谢机修厂的帮助，发来了电报，给机修厂准备了一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用来感谢机修厂。 刘峰派车，派人，去南台公社接住。 就是电视剧开头出现的一幕，一头两百多斤名为小壮的大肥猪。 刘峰来到食堂。 “海军，杀猪你会。” “会啊，不过厂长，咱们厂的猪这才一百多斤，刚好能交配了，这吃了太可惜了把。” 刘峰笑道：“不是咱们厂的团团跟圆圆。” 两头小猪厂里给起了名字，叫团团跟圆圆，它们是机修厂的宝贝。 “哈哈！”刘峰笑道：“是南台公社感谢我们去支援，给我们送来了一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 李海军忍不住给他泼冷水：“是件喜事，咱们厂的工人都多久没开荤了。” “可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二两多的猪肉。” “海军，想想办法，我还想邀请兄弟单位，协作单位一起来咱们厂吃猪肉呢，趁机搞好感情。” “上次宴请粮站徐主任，我差点喝到胃出血，才给咱们厂每个月多弄来几千斤细粮。” 李海军挎着脸：“厂长，我也变不出来猪肉啊。” “除非在菜式上弄点花样了。” “厂长，做四喜丸子，可以往里面掺面粉跟淀粉。” 刘峰拍手道：“这个好。” “你再琢磨一道菜，怎么也要两道肉菜啊。” 李海军：“那行，就再多弄点茄子，到时候炸茄盒，茄子里面放点肉馅。” 看着刘峰还要张口，李海军连忙道：“厂长，就一头猪，我做不出来那么多花样啊。” 刘峰滴咕道：“有点少啊。” 可不是么，本来厂里就不少工人，你还邀请了其他厂，总厂的领导肯定得来。 “一千多人呢，一头猪怎么可能够吃。” 李海军想着崔大可要进城了，到时候崔大可要是成了食堂股长，丁秋楠就要遭殃了。 “厂长，咱们外面说话。” 俩人来到外面，刘峰道：“你这神秘兮兮的有什么话不能里面说？” “厂长，我认为咱们食堂应该升级为股级单位。” 刘峰明白了，这是顶上股长这个职位了，当上了股长就不在是工人了，而是干部了。 “厂长，坦白了说，您要是把这事办成了，会餐的时候我想办法给厂里弄来二十只大公鸡，到时候鸡肉炖土豆，又多了一个菜不是？” 看着刘峰有些松动的意思，继续加码。 “我有渠道能够经常弄到鸡蛋，鸭蛋，干菜，蔬菜，甚至家禽也不是没办法。” 听到这里，刘峰抻不住了。 “你这话当真？” “厂长，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那次事情没办成？” 刘峰左手成掌，右手成拳，狠狠拍了一下。 “行，我答应你了。” “一会儿，我们就开会，把这事讨论一下，但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 “放心，您要是动作快，会餐之前我还能给咱们厂添菜。” 刘峰盯着李海军的脸看了半晌。 “你下午等信，我信你，你要是做不到到时候可别怪我，保不住你。” 李海军笑了：“厂长，您放心，下班之前你要是把这事搞定，在厂里宣布出去，我下班就去办这事，保准完成任务。” 刘峰回到办公室，就把厂里的领导层都召集起来了。 焦敏：“你这着忙召集大家开会，你先说说什么事。” 刘峰：“焦书记，给位，南台公社给我们送猪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厂里的车也派出去了。” “可是，一头猪才两百多斤，咱们厂就近千人，分摊到每个人头上才二两多点。” “我想趁着这次吃猪肉的机会，把兄弟单位，协作单位，总厂的领导，以及一些关系单位都邀请来，这次机会难得，我们一点要跟这些单位搞好关系。” “粮站的关系多重要我不用解释了，总厂呢，咱们还指着人家给咱们厂下发订单呢······” 随着刘峰的解释，大家都频频点头。 “厂长说的有道理，屠宰场的关系更要拉近，到时候除了供应给咱们厂肉外，还能搞来一些下水，也能给工人们开开荤。” 刘峰咳嗽一声：“咳，现在有这么个事，大家商量一下，拿个主意。” “食堂升为股级单位，李海军生股长。” “他承诺，到时候会餐会给咱们添菜，至少二十只公鸡，还有一些其他的。” “还有，往后他都会经常给咱们厂的工人改善伙食，要是他真的能做到，咱们厂往后也能没事就邀请其他厂来咱们食堂吃饭增进感情了。” “厂长，李海军他能说道做到吗？” “是啊，厂长，被咱们提拔了他，回头他做不到。” 不少人都持怀疑态度。 “海军这个同志，回顾他以往的表现，从没说过假话，空话，咱们厂的团团跟圆圆也是他弄回来的。” 这下子，大家又对李海军重拾了信心。 “更何况，我们先给他一个代理股长，如果他做不到就把他拿下来，做到了在给他转正。” 这下子，大家都放心了。 并且全票通过。 中午，机修厂的大喇叭就广播了，食堂升为股级单位，李海军成为代理股长，并且大字报也贴出去了。 食堂里的人一个个都恭喜着他，确切的说是恭维。 后勤崔主任也来恭喜他。 不过李海军知道，代理这二字能不能拿下去，就要看他的能力了。 只要自己的诺言实现了，转正指日可待。 刘明敢：“李股长恭喜你啊。” 李海军摆手：“代理，代理股长。” 赵师傅：“李股长您可太谦虚了。” 钱师傅：“就是，代理只是暂时的，过些日子您就转正了。” 孙师傅：“对，往后我们还是以您马首是瞻。” 李师傅······：“这三个犊子把话都说了，我说啥。” “哈哈，李股长，升官了是喜事，晚上咱们是不是喝点？” 李海军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得请两天假，给厂里办点事。” “酒先攒着，等我转正了，我请大家伙喝酒。” “我成了股长，食堂组长，大师傅的位置就不好再霸占了，你们四个到时候凭手艺说话，优胜劣汰，到时候谁当组长，大师傅就看你们自己的厨艺了。” 赵钱孙李四位师傅，一听，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表面上还是平时一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李海军也不想掺和。 他直接就去找厂长了。 他直接到了厂长办公室，里面的领导还在讨论会餐的事情。 “海军你来了，坐，现在你也是厂里的中层领导了。” “厂长，诸位领导，感谢各位支持我。” 李海军挨个散烟。 “会餐的事情你们商量就行，我听喝，我是来跟大家请假的，顺便借厂里的摩托车，去联系物资。” “按照路程预算，今晚，或者最晚明天，南台公社的猪就能送来了。” “我这也得抓紧不是？” 刘峰激动的站起身来：“假我批准了。”caso “陈自力，你们保卫科的摩托车借给刘股长用一用。” 陈自力站起身来：“没问题，我这就带着刘股长去取摩托车。” 焦敏：“等下，我给海军开介绍信，要是赶夜路的遇到民兵好出示介绍信。” 李海军拿着介绍信，到了保卫科骑上摩托车。 李父跟李金鑫正好在食堂门口，堵着他。 “军儿，你当官啦？” “嗯！” “爸，我要回南屏公社一趟，晚上不在家吃了。” 李父跟李金鑫对视一眼。 “我们请假跟你回去一趟？” 李海军想了想：“那您去请假，我等您。” 李海军现在是厂里红人，李父请假后勤崔主任很痛快的批了，保卫科的也承诺帮他养猪。 一家三口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机修厂。 李金鑫：“坏了，没通知雪姐呢，晚上她下班来家里不是白跑了？” 李海军想想也是，摩托车拐个弯朝着纺织厂去了。 纺织厂大门口：“同志，麻烦帮我通知一下你们长花宋雪，就说李海军找他。” 纺织厂看大门的一听找他们长花，一个个都禁不住仔细瞧李海军。 是个人物，宋雪就是朵带刺的玫瑰，看着鲜艳，可触碰一下能扎的头破血流。 纺织厂不仅有女工，也有男工人，对宋雪心怀不轨的大有人在，但都没人敢追求她。 很快，宋雪像只翩翩飞舞的蝴蝶迎面而来。 “海军，你怎么来找我了？” “叔叔，金鑫你们也在啊。” 李海军：“我有事要回乡下一趟，过来告诉你，晚上家里没人。” 六丫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海军：“顺利的话明天。” 六丫头有些粘人，听到要明天才能见到李海军，噘着嘴：“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六丫头这小女人的模样看呆了纺织厂的人，这暴力女还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实属破天荒头一次见到。 第二十章 衣锦还乡 李海军骑着摩托车，一路上风驰电扇。 把油门扭到底，李父坐在挎斗子里，颠的屁股生疼。 李金鑫年轻，她坐在后面兴奋的大吼大叫。 “你小点声，我的耳朵啊。” 李海军烦躁的朝着身后的妹妹喊了一声。 “不嘛，我就要喊。” 李金鑫竟然站起身来，扶着他的肩膀大喊：“飞咯，飞咯。” 真是小孩子心性，眼瞧着开学都上初一了。 摩托车路过不少村子，引起不少人的羡慕。 等到了南屏公社都已经是傍晚了。 李海军让李父带着妹妹先回家，他要去找牛书记。 “海军？” 牛书记看到他惊喜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海军拉着牛书记：“牛叔，走公社办公室里说，有好事。” 俩人进了屋，牛书记很谨慎的把门关严了。 “牛叔，我当食堂股长了。” 牛书记等着铜铃般大眼：“咋，这才几天又升官了？” 李海军点头：“嗯，往后机修厂食堂我说了算。” “你说的好事？” 李海军也不藏着掖着：“你儿媳妇，你表弟家的孩子我能提前给安排进厂。” 牛书记激动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这叫我说啥好呢。” “牛叔，咱也别客气，想进厂当临时工也是有条件的，我还有个提议，如果这事能成，往后牛三跟他媳妇，还有您表弟家的孩子，都能有机会转正式工人！” “就算暂时不能转正式工人，但干满三年，我也能想办法，等回去我就把他们都调我们食堂工作，食堂的工作跟打扫卫生有什么区别，我不说您也明白。” 牛书记：“咱都不是外人，有什么条件你说。” 李海军：“我要二十只鸡！” 牛书记：“没问题。” 李海军：“明天就要。” 牛书记：“我晚上就给你准备好。” “在弄些山货，这次厂领导要招待总厂跟兄弟单位，木耳蘑菇这些给我准备点。” 牛书记拿本记了下来。 “还有吗？” “鸡蛋什么的，你看着弄点就行，当个添菜。” “最重要的是，我想跟咱们公社合作，跟咱们公社的乡亲们收购家禽，蛋类，瓜果蔬菜。” 牛书记：“这个不难，各村赶集的时候也都会拿出去卖钱，换点油盐酱醋回来填补家用。” “牛叔，您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长期收购，当然，您放心，该给的钱厂里不会拖欠。” “只要大家农闲的时候多养点家禽就成。” “各家也都有自留地，蔬菜也不缺。” 牛书记：“有点难度，各家各户家禽的数量不能超过十只。” 李海军：“所以啊，这就需要您出面了。” “让他们分家，这样的话养殖家禽的数量就被成倍的增长。” 牛书记：“这不成，你也是从南屏公社走出去的，老人在不分家，这个道理你是懂得。” 李海军：“牛叔，利益的驱使，我相信他们愿意分家，再说了分家也只是名义上的，他们依旧还是在一起过不是嘛。” 牛书记：“你说的在理，可是光给钱恐怕诱惑力不大。” “你也知道乡下缺什么，布票，油票，细粮票，这些东西才是大家最看重的，穷人家一条裤子几个人轮班穿，要是能多搞点票据，这事我还能去运作一下。” 李海军：“我用一下公社的电话。” 李海军用公社电话给刘峰打了过去。 “厂长，遇到点困难。” 刘峰：“肯定是能解决的困难，不然你也不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困难。” 李海军：“厂长就厂长，看的通透、” “二十只大公鸡我明天就能带回去，但其他物资人家不仅要钱，还提出一部分用布票，油票，细粮票支付。” 刘峰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就这事啊？” “你可以答应，具体需要多少钱，多少票你统计完了，告诉我一声。” “那行，明天莪再给您打电话，还有一件事求厂长，再给我两个临时工的名额，正好会餐也缺人帮忙。” 刘峰：“见到东西，这俩名额我就给你。” 啪嗒挂断电话，焦敏问道：“海军来电话？” 刘峰点头：“嗯，跟人家接上头了，但是对方不仅要钱还要一些票。” 焦敏：“只要能得到物资，那就给他们，咱们厂挤一挤还是能节省不少票的。” 李海军这边挂断电话，还是那种古老的拨盘电话。 “牛叔，你都听见了。” “交易成功，你儿媳妇，亲戚就能直接去厂里报道。” 牛书记：“那还等什么？” “咱们这就一个村一个村的跑一趟，把这事落实了。” 俩人骑着摩托车离开公社，路过牛家的时候，牛书记让自己婆娘杀鸡宰鱼，去供销社买酒。 第一站，小王庄。 “咱们直接去小王庄生产队长家。” “王四海。” “牛书记！” 王四海趿拉着黄胶鞋：“我说今个怎么喜鹊在叫呢，原来贵客临门啊。” 牛书记：“你小子别跟我插科打诨，今天是真的有喜事。” 到了屋里，王四海让家人沏茶。 牛书记：“别忙活了，有正经事。” “这位是四九城机修厂的食堂股长，李海军，来咱们公社给咱们送好处来了。” “你们小王庄谁家有家禽，鸡蛋，瓜果蔬菜要卖的机修厂都收了。” 王四海：“领导同志，不知道价格？” 李海军笑道：“放心，绝对公道，你们平时在集市上卖什么价，我就多少钱收。” 王四海腾起站起身来：“二位领导坐着，我这就去村部广播这个好消息。” 李海军跟牛书记对视一眼，眼里都是满意。 喇叭广播完了，各家各户的人都来了村部集合。 院子里，墙上，房顶上，四处都是小王庄生产队的村民。 牛书记跟王四海坐在院子里长条登上，面前摆着桌子，他们喝着热水。 “咳咳。” 王四海清了清喉咙。 “静一静。” “下面，我宣布个好消息，大家好谁家有家禽，蛋类，瓜果蔬菜都可以拿出来。” 王四海指着身后：“咱们公社的牛书记，我不介绍大家也都认识，但他身旁这位是京城来的领导。” “你们家里有存货要卖的就是要卖给他。” 下面的村民有人接茬：“队长，什么价格啊？” “对啊，太便宜我们可不卖。” 万四海还没说话呢，李海军站起身来。 “各位相亲，我也是从咱们南屏公社走出去的，我是李家屯的李海军，你们可以去打听。” “我们是一家人，我保证，按照市价收购，绝不会占各位老乡一丝便宜。” “并且，家禽跟蛋类还可以跟我换同等价值的布票，油票，细粮票······” 这句话一出。 人群里顿时炸了窝。 “领导，真的有布票？” 说话的是一位大姐。 “真的，我人就在这里还能有假，更何况还有你们牛书记跟王队长在呢。” 又有人喊道：“领导，我想要细粮票。” 李海军笑道：“可以，但只限于用家禽跟蛋类同等价值的兑换。” “好，我换，这样我家过年就能敞开了吃顿白面饺子了。” “领导我家自留地的茄子，黄瓜，你们也收？” “收，怎么不收，茄子三分钱一斤，黄瓜五分钱一斤。” 这个时候城里买菜也要彩票的，乡下则是不需要，这就让李海军占了大便宜了。他给的价格也都是市价，给机修厂省下不少蔬菜供应。 王四海激动了，谁家没有自留地啊，这应急蔬菜是最多的，等到秋菜下来，到时候大家又能多了一笔收入。 “领导，我家院子里有棵杏树。” 李海军：“回去摘光它，我要了。” 牛书记看了看李海军，对着王四海道：“四海啊，别激动。” “海军说了，可以长期跟咱们公社合作，其他生产队我不管，你是我的人，往后只要你们小王庄有东西，我保证，机修厂有多少收多少。” 老乡们一听，更激动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把自家的东西卖给李海军。 牛书记出面了。 把王四海拉倒一旁。 “四海，人家是千人的大厂，你们有多少人家要多少，这是咱们南屏公社的一次机会，也是大家一次脱贫致富的机会。” “咱们公社就你们小王庄最穷，光棍也最多，其他地方的女人听到是你们小王庄都不愿意嫁过来，我给你出个主意，能让你们村光棍都娶上媳妇。” 王四海：“书记，您说。” “四海啊，你可以让各家各户分家，到时候大家就能多样一些家禽了。” “书记，这······” “四海啊，只是明面上的分家，他们还住在一起嘛，你想想谁家不是三世同堂，甚至四世同堂，到时候儿孙分家后，能养多少家禽，要不一户人家只能养殖十只。” 王四海：“我跟他们商议一下。” 牛书记：“这事我不方便在场，我跟海军进屋躲一会儿，你跟大家商量。” “还有，明天让各家各户把东西都准备好，到时候人家厂里来车拉走，当场给钱，让他们要钱还是要票都提前记下来。” 牛书记为了自身利益也是拼了。 公社一直没通电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乡亲们都富裕了，也就有余钱拉电缆，通电了。 同时，自家的两个孩子也能进厂当工人。 以后长期合作下去，他家还有牛大，牛儿两个儿子呢。 虽然牛大跟牛二都成婚出去单过了，但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牛三这情况以后得跟着牛书记夫妻一起过呢。 现在不同了，只要跟李海军搞好关系，他们牛家三个孩子以后都能成为城市户口，成为工人，吃上商品粮。 他牛书记能不尽心竭力吗。 俩人进了屋，王四海就跟村民开始解释，大家期初都不同意分家，还是那句老话，老人在不分家。 但一听到分家之后，一户变成多户，能多样数倍的家禽，大家想着钞票，各种票都心动了。 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提出要代表大家，跟牛书记还有李海军仔细谈谈。 几个老人也进了屋。 “书记，李领导，我们就想问问怎么保证，我们分家后东西你们还继续收?” 李海军：“各位老人家，说白了，咱们之间的交易它上不得台面，至于什么原因我不说你们也懂。” “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你们就去举报我，我是机修厂食堂股长李海军。” 牛书记：“他的身份我能担保，李家屯李老大的儿子，我还去过他们厂嘞。” 几个老人互相嘀咕了几句，拍板。 “这事，我们小王庄干了。” 李海军：“祝我们合作愉快，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坏了事影响以后咱们交易。” 几位老人保证道：“放心，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死，没人敢坏我们小王庄的事。” 李海军：“咱们出去统计一下，看看村民们都要什么，我好提前准备出来。” 一行人重新出来后。 几位老人当场表态：“这事咱们小王庄可以做，但有一点，谁要敢说出去坏了咱们小王庄的好事，别怪我们几个老家伙给他赶出去，小王庄不容这样的老鼠屎。” 村民们心想，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谁会说出去？ 接下来，李海军让大家回去把要卖的家禽等物资都送来，因为村部有秤，他现场用纸笔开始记录。 刚刚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 一个个忙三火四的朝着自家跑去。 刚刚要换布票的大姐回到家，开始用菜篮子装鸡蛋，还去几窝摸了一把，一枚热乎乎刚下的鸡蛋也被她装进了菜篮子。 “孩子们，在家老实呆着，明天换了布票我就给你们作身新衣裳，让你们都有衣裳穿。” 一对夫妻回到家，开始商议。 “咱们家有两只大公鸡可以卖，咱妈低血糖听说得喝红糖水，要不换点糖票给咱们买红糖冲水喝。” 小夫妻大多都想选择布票。 “媳妇，你嫁给我，新娘子进门我连套新衣裳都没给你买，这次说什么也要换点布票给你作身新衣裳。” 家里老人做主的，就把几房孩子都叫到跟前。 “我要油票，每次做菜都不放油。” “我要粮票，我想吃顿白面馒头，我最爱白面馒头的麦香味了。” “我想要工业卷，买个手电筒，晚上就不用在屋里放痰盂了，能出去上厕所了。” 想换什么的都有。 “领导，我这两只大公鸡，我想换糖票可以吗？” 这是一个憨厚老实的汉子，提出要求后，神色还有些忐忑。 李海军尽量漏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没问题老乡！” 王四海主动帮着称重：“两只大公鸡，十一斤九两。” 李海军：“算你十二斤，鸡肉是四毛钱一斤，一斤糖票是八毛钱，两只大公鸡给你换六斤糖票。” 第二十一章 送梁拉娣餐券 “领导，不用，我只换二斤糖票，剩下的我要钱！” 汉子挠了挠脑袋：“都换糖票了，我就没钱买糖了。” 哈哈哈，周围的人哄笑起来。 不过这也提醒了大家，光要票没用，得有钱买东西啊。 李海军在本子上写着唐票+2，就代表糖票2斤。 在另一页写着钱：32，就代表三块二毛钱。 接下来有人换布票，李海军就写布票几尺，再有换布票的他就在后面+上去。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是克制，换了票跟钱。 最后一直忙活道了大半夜。 “老乡们，明天厂里来车拉走，到时候钱跟票会当面点清。” 乡亲们都想着明天有了钱跟票要如何用呢，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回应着他。 “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家多买点鸡苗，鸭苗，有条件的养只羊什么的。” 最后，李海军决定晚上留下来守着这些东西。 王四海：“领导，这不用，这些东西我晚上带着民兵看着就成。” 李海军也不客气，让他亲自守一晚上也怪累，怪熬人的。 “王队长，那就麻烦你了。” 李海军跟着牛书记回家去了。 饭菜被牛夫人是热了又热。 “你们俩可算回来了，这才再热就没法吃了。” 牛书记高兴，豪迈道：“就算吃咸菜，今天也得喝二两。” 牛夫人：“这是有喜事？” 牛书记：“你问海军。” “婶子，明天你可以通知你杨柳去厂里上班了。” 牛书记：“表弟家的孩子也能进城一个，你说算不算喜事？” 牛夫人：“天大的喜事哪。” “海军，婶子谢谢你了。” “别，婶子你可折煞我了。” 牛书记：“来，咱们边吃边聊。” 俩人互相敬了一杯酒。 牛书记：“有了小王庄这颗珠玉在前，其他的生产队咱们就不用跑了。” “到时候肯等得传出去，只要他们按照咱们说的分家，就不算违规。” 李海军：“那就没事了，只要咱们把控好了，没啥大事。” “即便有人查，到时候也是我个人行为，厂里也不能看热闹，我毕竟是厂里的干部，为厂里谋福利，到时候厂里自会出面替咱们解决问题。” 牛书记：“海军，我家老大，老二，是不是······” 李海军：“牛叔，您也听到了，我只要了两个名额，这还是趁这次机会跟领导讨价还价。” “您其他两个儿子，要不等等，明年，年初的时候我想办法。” 牛书记主动给他一个小辈倒酒：“我信得过你，这事就拜托你了。” 李海军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 “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过来跟厂里汇报情况，速度快得快厂里中午就能派车来。” 李海军骑着摩托车划着s形回到了，李家屯。 李家的老房子里灯火通明，李海军纳闷，这么晚上了，父亲跟妹妹还没休息？ 推开门进了屋。 屋里烟雾缭绕，刺鼻的旱烟呛的他直咳嗦。 “李老二，李老三，你们俩在我家干嘛？” 李老二跟李老三见他回来，立马站起身来，卑躬屈膝跟个狗腿子似的。 “军儿回来了。”caso “是这么个事，听说我大哥也进厂当工人了，你看能不能······” 李海军斩钉截铁：“不能。” “还有，你们听谁说的?” 李父：“军儿，我上街那天遇到了老赶，嘴一秃噜没把住门，就说了。” 李二：“军儿，都是一家人，你现在有能力了就帮帮我们。” 李三：“就是，军儿，甭管怎么说，咱们都有着血缘至亲的关系，三叔也不让你白忙活。” 你一言他一语，李海军不知道改如何弄了。 “来，你们俩说你们俩有什么特长，或者说有什么本领？” 李二：“我会种地。” 李海军：“厂里不需要种地。” 李三：“我能喝酒这个算吗？” 李海军：“厂里还要供你酒喝？” 李海军喝酒了，感觉脑袋有些沉，不想跟他们继续扯皮了。 李父也看出来李海军的不耐烦了，他也是一时心软，想着帮帮自己的兄弟，才试探性的让他们进了屋。 但在儿子跟兄弟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儿子。 “老二，老三，海军累了，有什么话以后说，让他先休息。” 看着眼珠子通红，满眼血丝的李海军，李老二跟李老三也不敢继续纠缠。 “那行，大哥，明天咱们再说。” 李海军呵呵一笑：“这个时候知道叫大哥了。” 他也懒得多说什么，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连鞋子都是李父给他拖下去的，因为是夏季，他们的姓李也没拿回来，和衣而眠身上盖个单子也不冷。 李父躺在炕上，回忆着今天回村后，村里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个尊敬，讨好，曲意逢迎，都让李父享受的不得了。 可是也有了很多麻烦，很多人都道德绑架他，想让李海军帮忙把自家的孩子也安排进厂里工作。 李父决定，以后这个家尽量不要回来了，房子就放在这里，等以后自己老得不能动了，就回乡下来养老。 穿着新衣裳，小皮鞋的李金鑫也成了村里的焦点。 甚至还有人动了心思，想要攀亲，跟李金鑫定亲，但都被李父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女儿学习好，现在又去了城里读书，将来是要读北平大学的。 嫁给一个泥腿子算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歧视乡下人，而是一个父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殷切期盼，与父亲自私的想法。 而李海军这边，李父一律以有女朋友要结婚了的理由给回绝了。 第二日，天一亮。 李海军：“爸，你跟妹坐车回去，要不一回儿大家都起来后，说不定还有不开眼的人来呢。” 李父想想也是，就带着李金鑫坐长途车回去了。 李海军把大门一锁，钥匙交给翠花，让翠花告诉即将来的人，他们一家回城里了。 李海军骑着摩托车来到公社，给刘峰打去电话，把需要的钱数跟各种票报了上去。 李海军一点没有隐瞒，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得，万一以后查出来厂里也不好保他的。 “海军，我这就派车，到时候让司机把钱跟票给你带去。” 挂断电话，刘峰就让运输队出车去南屏公社。 司机也是玩了命的开。 晌午。 刚过一点厂里的运输车就到了。 “李股长，这是厂长让我交给你的。” 李海军打开后是一包钱跟票。 随后，司机把车停在了远离村里，因为出发前厂里交代了，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李海军开始按照笔记上的点名发钱，发票。 然后东西被村民们用马车，驴车给运输到了村口。 过程很慢，但看到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李海军觉得值了。 交易完毕，李海军让司机把车开过来，重新装车。 慢慢两大匡的鸡蛋，李海军用不少干菜给垫上了，生怕一路上磕碎了。 “司机师傅，慢点开，鸡蛋要是磕碰了，就可惜了。” “李股长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 李海军在前面领路，运输车在后面跟着。 主要是李海军想压制运输车的的速度，这土路颠簸，鸡蛋真的磕碎了，到时候浪费不说，回去也对不上账。 牛书记早就把二十只鸡给准备好了。 十只鸡是儿媳妇杨柳家出的，另外十只是表弟家出的。 为了感谢李海军，两家又给了他不少腊肉，咸鱼，还有拔了毛的鸡，一摊子咸鸭蛋。 李海军也告诉他们，这几天厂里会餐，尽量明天就去还能赶上吃顿好的。 牛书记表示，这次肯定不会拖延，明天还是他带着俩孩子一起进城。 临别前，李海军给牛书记出了个注意。 “牛叔，给你介绍个五本卖买。” “组织人去河里捕鱼，虽然鱼的价格不贵，但大鱼也要一毛五一斤！” 牛书记点头：“海军，我记在心里了。” “放心，我替村民感谢你。” “别，我以前也是咱南屏公社的一员，这都是应该的。” 李海军这一路走的很慢，等回到厂里都是后半夜两点半了。 刘峰跟焦敏带着一众厂领导都在等他凯旋归来。 因为，今天下午小壮已经进城了。 大家也都很兴奋，一番商议决定干脆等着他回来。 汽车进入城市后，速度也快起来了。 刘峰跟焦敏带头：“海军，你可算回来了。” “海军，辛苦了。” 李海军笑道：“为厂里谋福利，不辛苦。” 刘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心里暗道，这小子以后自己得保着，甚至是求着，谁让他能弄回来物资呢。 大家当中清点，数目都对，但还是有一些鸡蛋磕碎了。 “快，把鸡蛋液装进碗里，明天给工人们做个鸡蛋汤。” 焦敏花落，就有人拿着食堂的大铁桶来了。 刘峰看着堆积成小山的物资。 “海军，你明天好好休息一日，咱们会餐定在后天。” 李海军自无不可：“听您的。” 刘峰：“小鸡炖土豆再加上十只二十只的，咱们也别让人小瞧了咱们。” “还有这么多蔬菜，鸡蛋，你再研究两个菜。” “至于这几匡黄杏，明天就摆在食堂，工人们一人发两个尝尝味就得了。” 李海军伸手抓起黄杏给每个厂领导都塞了一把。 “麻烦各位领导替大家先尝尝。” 大家笑着摇头，指着李海军，显然对他满意极了。 李海军没拿，因为之前他已经偷偷的拿过了。 黄杏又甜又面，李海军怎么可能放过呢。 李海军回到家里后，发现六丫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显然是在等他回来。 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有人惦记，有人牵挂，有人想念! 爱是什么？是那个一直等你回家的人。 余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个人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你回家。工作一天后很累的你，回到家中有爱人等你。 我想，没有比有人等你回家更好的了。 有人等你回家是一种爱，更是一种暖入人心的事，珍惜那个愿意等你回家的人。 李海军主动把六丫头抱到了床上，然后把们关上，从外面锁死。 他跑到李父哪里去挤一晚。 锁外面是怕有人趁着六丫头睡着了，冒犯了六丫头。 第二日，李海军睡到日晒三竿，十点整。 他先去看了小壮，因为他的存在引起的蝴蝶效应，崔大可没机会杀猪，猪也没跑，自然梁拉娣家的大毛没有割猪尾巴，也就避免了牢狱之灾。 看完了猪之后，李海军去了食堂。 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在讨论着吃猪肉的事情。 “李股长。” “哟，这不是崔大可嘛。” 当初去南台公社支援的时候，是崔大可接待的他。 “李股长，往后我就在你收下讨生活了，还望您多照顾。”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已经挥刀，斩断了崔大可的前程。 但他还是来了机修厂食堂，当临时工。 难道这是天意？ “好好干，先跟着其他帮厨一起干一些杂活。” 崔大可文言，心里有些沮丧。 但他什么都不会，好歹留到了厂里，他是个老硬币了，虽然不满意李海军的安排，但也不敢得罪他。 又是中午，厂里的广播喇叭就通知了，李海军成为食堂的股长，代理二字拿下去了。 他李海军如今是干部了，工资每个月五十六块。 后勤主任也安排人在食堂里面给他，收拾出来一间办公室。 中午，工人们打饭的时候也尝到了黄杏。 黄杏虽然好吃，只是大家觉得没吃过瘾。 轮到丁秋楠的时候，李海军还是给这个命运多舛的姑娘偷偷，塞了一把黄杏。 丁秋楠没有了以往冷冰冰的样子，低头无限娇羞的道了谢。 本来她就对李海军有些好奇，随着李海军不断提升，这版优秀帅气的男人，不知不觉间就俘获了冰山美人儿的心。 到了梁拉娣的时候，更不用说了。 自己的师傅，还能不多给点吗。 “海军，中午我去找你有事说。” “好，中午回去等你。” 李海军明白，梁拉娣是因为餐券的事情。 看来秀儿要过生日了，要办生日饭。 李海军中午依旧没在食堂吃，他回家吃饭去了。 丁秋楠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李海军会像上次一样，坐到自己的对面。 吃过午饭，梁拉娣就找来了。 “海军，师傅知道不该跟你张这个嘴，但师傅实在没办法了” ······ 李海军听完解释。 “师傅，等发了餐券我就给你。” 以为李海军的关系，梁拉娣也没去找刘科长要餐券，也没去找南易换餐券。 厂领导下午开会，李海军也参加了。 厂里准备晚上下班开始发餐券，还有一些关于会餐的工作。 李海军就带着耳朵，没带嘴。 他没发表任何意见，全程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第二十二章 杀猪 晚上，六丫头下班来的时候，正巧碰到梁拉娣来家里取会餐券。 等梁拉娣走了之后，六丫头恶从心来，拧着李海军的耳朵。 “你说，你跟梁拉娣到底什么关系？” 李海军疼的龇牙咧嘴：“六丫头你疯了，赶紧给我松手。” “不送，你说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给她餐券？” 李海军：“为啥？就因为她是我师父，她照顾我，她家日子过得困难，秀儿要办生日饭，我帮忙怎么了？” “再说咱家也不缺那点吃喝。” 六丫头将信将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狐疑的看着李海军：“你没骗我。” 李海军的耳朵都被拧红了，没好气：“我发誓行了。” 六丫头松开李海军后。 李海军揉着耳朵，大声道：“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改啊？” “就这样谁敢娶你？” 六丫头一副做了错事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任凭李海军埋怨。 看她这样子，李海军深感无奈。 “宋雪。” 六丫头听到李海军喊她大名，不喊乳名了，心里有些慌。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 六丫头可怜巴巴：“好的。” 李海军：“我还没娶你呢，你管的也太宽了。” 六丫头：“我随时都可以嫁给你啊。” 这次谈话没法继续了，李海军还不能说太重的话，容易伤了人家的心。 “明天别来了，我明天肯定忙的脚打后脑勺！” “哦！” 六丫头想着，明天李父，李金鑫肯定要去食堂吃猪肉的。 李海军虽然餐券送出去了，但他是食堂股长，还是大厨，没有餐券也能在后厨吃，自己来了还真没人管自己。 李海军晚上送六丫头回家的时候，给她准备了几盒午餐肉罐头，不过都是他用小刀把外面的彩喷给挂下去了。 自己吃肉也不能让六丫头吃素啊。 “六丫头，这是午餐头罐头，你明天中午，晚上就吃它。” “这玩意很难弄，供销社，商场都没有卖的，是进口食品、” 六丫头一听，心里甜滋滋，这东西她不准备拿出来分享了。 即便是她的爸妈都不行。 “海军，奶粉还能弄到吗？” 六丫头忽然想起来，同事大姐让她问奶粉的事情。 李海燕诧异道：“两罐奶粉你都喝光了？” 当水喝也没这么快。 六丫头：“不是的，是我们同事想买。” 李海军摇头：“你跟你家人要喝，我还能想想办法，奶粉是多紧俏的物资啊，副处以上才发奶粉票，太难弄了。” “就是去鸽子市，平时奶粉票也是难得一见。” 六丫头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我明天就回绝了她。” 六丫头到了家门口，不舍得跟李海军分开，拉着李海军的手在自家门口，天南地北什么都说，腻歪了好一会儿，才放他离开。 “姑娘，你挎包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啊？” 七小子今天回家了，手脚麻利的就要打开自己姐姐的军绿色挎包。 六丫头一个闪身，灵敏的躲过了。 得意道：“海军送我的肉罐头。” “他明天厂里忙，顾不上我，让我中午跟晚上吃的。” 七小子宋雷：“姐，什么样的肉罐头，给我瞧瞧呗，我都没见过呢。” 七小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满足了六丫头的虚荣心。 “我就给你看看啊，你可不许打开知道吗？” “海军说这叫午餐肉罐头，供销社跟商场都没有卖的，是进口食品，很难弄的。” 六丫头越这样说，送家人越好奇。 六丫头拿出来一罐午餐肉，七小子研究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宋父看罢：“我也没见过这个肉罐肉。” 宋母：“打开尝一尝不就知道什么滋味了。” 宋家人一致决定打开尝尝，六丫头觉得自己被忽悠了。 不过都是一家人，李海军给了她五个肉罐头，吃一个也无所谓。 午餐肉打开后，宋母用菜刀切成片装在盘子里，四个人一人尝了一口。 宋父：“都先别吃，我去倒杯酒。” 宋母：“老儿子，你别抢啊。” 六丫头：“真好吃。” 一盘午餐肉，四个人分了。 宋父唧嘴：“真好吃，老姑娘你还有，再打开一罐。” 七小子：“就是，姐你再贡献一罐，我都没吃够，这肉罐头太香了。” 六丫头捧着自己的布挎包：“不行，这是海军送给我的。” 宋母：“你们怎么那么嘴馋呢，这是人家海军送给姑娘的心意。” “姑娘，要不就再拿出一罐，你看你爸跟你弟都没吃够，妈也想再尝尝。” 六丫头心里默然，看来自己是保不住了。 “就一罐哦，不能再多了，要不明天上班我就没吃的了。” 七小子保证：“就一罐。” 六丫头再次拿出来一罐午餐肉。 可当她想动筷子一起吃的时候，却被家人的操作惊呆了。 “你就别吃了，你还有呢！” “对，这么点我们三个都不够分呢。” 晚上，李海军睡的很踏实。 第二日，他没有睡懒觉。 今天全场人都在等着看他杀猪，他不能掉链子。 到了猪圈，李海军让食堂的人用绳子把猪脚给捆起来。 四五个成年人拿着麻绳上去就给小壮按住，任凭小壮如何的叫唤也是无济于事，很快小壮就被捆好了。 然后倒立拴在铁管上，铁管架起来。 围观的工友们，不断的喊着好，给食堂的人喝彩。 “来人，去接几桶清水来。” 小壮一身猪屎，必须要给小壮清洗一下。 用水开始给猪洗澡，同时准备个接猪血的盆子，杀猪刀也要用酒精擦拭一遍。 给小壮洗澡的活，李海军没插手，太味了。 给猪洗完澡，刘峰在一旁喊道：“海军，动手。” 周围的工人们也喊道：“李股长快杀猪，中午就等着吃猪肉呢。” “哈哈哈！” 李海军笑道：“刀来。” 刘明敢把长长的泛着幽光的杀猪刀递给他。 李海军把盆子放在猪脖子下面，拿起杀猪刀，朝着猪脖子麻利的捅了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涓涓猪血流淌了出来，盆子里浮着血沫子。 “再来个盆，这盆猪血端到食堂去，中午还能做个血豆腐。” “好······” 无数工人应声叫好。 一头猪能有多少猪血？ “工友们，大家都看到了，就这些猪血，做出来的血豆腐肯定不够分，到时候没吃到猪血的千万别怪我们食堂啊。” “哈哈！” “我们不怪食堂！” 接下来，大锅烧水开始给猪刮毛。 然后再次清洗一遍。 拿着剔骨刀，李海军先剖开猪肚子，然后砍掉猪头，猪脚。 最后挖出猪的内脏，斩断猪骨，把猪肉分成一块一块的。 “诸位，杀猪的过程就到这里了，下面我们就回后厨做饭了。” 杀鸡的事情就交给了厨房其他人，李海军今天是要掌勺的，不然这猪肉让其他人做就白瞎了。 “砰砰砰······” 厨房里大家都开始用菜刀躲着猪肉，两道猪肉硬菜全都是用肉泥来做的。 第一道是四喜丸子。 第二道是炸茄盒。 李海军开始处理猪头，猪脚，猪下水。 这些东西也都要做了，虽然很少，但厂里要招待总厂，兄弟单位，协作单位，关系单位，这些东西也只能便宜他们了。 处理完猪头，猪脚，李海军就用大闷罐把猪头跟猪脚给烀上了，放了很多他空间里的调料。 猪下水的味道太浓了，单独用一个焖罐烀，放了料酒，葱姜等调料，祛除异味。 猪血如果放在后世，他一定会过滤撇去血沫子，但这样也会浪费掉一下，给工人们吃实惠就行，李海军省去了这个步骤。 “刘明敢去带着崔大可，搬白面跟淀粉。” “钱师傅，你们别剁肉泥了，安排人洗茄子，切茄子。” “大脑袋家的，鸡毛别扔，这东西给我留着！” 大脑袋媳妇在厨房帮厨，是临时工的编制。 “李师傅，那我给你装起来。” 这年月有人专门去乡下收鸡毛，因为鸡毛也能卖钱。 但李海军是想留着给妹妹上学的时候，用鸡毛做个毛垫。 李海军猛然想起来，牛三，牛三媳妇，还有牛三的亲戚都进厂了。 自己也答应把人家调来厨房，这是忙活起来给忘了。 “刘明敢······” “李师傅，刘明敢被你派出去干活去了。” “孔洁，你跑一趟，去把打扫卫生的牛三喊来。” 孔洁扔下手里的茄子：“我这就去。” “速度快点。” 厨房里闹哄哄的，大家说话几乎都是用吼的。 孔洁扭着腰只，小跑了了起来。 正在打扫卫生的牛三被孔洁喊来了厨房。 “李股长，你找我。” “你去把你媳妇杨柳，还有你家亲戚喊来厨房帮厨。” 牛三懂了，之前牛书记就跟他已经交代过了。 牛三把他媳妇杨柳还有弟弟都给喊来了。 “你们三去跟着细茄子，削土豆皮。” 大家看着牛三等人，也不言语，毕竟李海军现在是股长，他这次给厂里弄回来一车的物资，现在是厂里的宝贝，掉三个临时工来食堂帮厨，没人敢嚼舌根。 肉泥剁好，李海军用十三香腌制，这十三香是他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虽然自己有准备，但也心疼啊。 这些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更何况他为了味道好，放了很多十三香，腌肉调料。 “李师傅，茄子，土豆都弄完了。” 厨房里跟他熟悉的人，依旧都喊他李师傅。 “分两拨人，一波人搅鸡蛋液，一波人细辣椒，切辣椒圈。” 辣椒炒鸡蛋，也是硬菜，算上小鸡炖土豆，辣椒炒鸡蛋，四个硬菜了。 “把菠菜，黄瓜，白菜，胡萝卜也洗了，都切丝拌凉菜。” 李海军准备用黄瓜，白菜，胡萝卜丝，拌个凉菜，菠菜鸡蛋甩个汤。 还有木耳，他也预备好了，如果到时候菜不够吃，他就大葱烧木耳，凉拌木耳。 十点的时候，李海军开始炸茄盒，几个大锅灶同时倒入花生油。 另一边让其他厨子带领几个人开始用茄子片夹肉馅，还在淀粉盆里来回翻滚。 “肉馅别放太多，多了的肉就不够用了。” 滋啦······ 随着茄盒下锅，四成热的油锅泛着油花，炸了第一遍之后，李海军再次复炸。 一个个金黄酥脆的茄盒出锅了。 崔大可适时的排着马屁：“李股长您是这个。” 给李海军比划了个大拇指。 虽然知道崔大可是拍马屁，但听着的确舒坦。 “哈，别怕马屁，抓紧干活，咱们不能耽误了工人中午会餐。” 几口大锅同时开炸，很快一盆盆的茄盒炸好了。 接下来掺了面粉，淀粉，的肉丸子在六成油温的时候下锅，炸了十分钟。 肉丸子炸完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李海军开始调汁，放入丸子开始小火慢炖，他预计炖个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不过他特意留下了两个锅灶做其他的菜。 “赵钱孙李，四位师傅，炒鸡蛋就你们来。” “两个灶台，你们轮班炒，累了就换人，抓紧时间。”caso 小辣椒炒鸡蛋，小辣椒的辣味呛的大家都禁不住流了眼泪。 一盆盆的炒鸡蛋也出锅了。 “刷锅，快快快，动作麻利点。” 在李海军扯着嗓子的催促下。 两个大锅开始做起了鸡蛋菠菜汤。 水花翻腾的时候，菠菜下锅，菠菜软烂倒入鸡蛋液，咸盐，他偷偷扔里一把鸡精。 最后水淀粉勾芡，倒入几滴香油。 鸡蛋汤也完成了。 如此反复做了好几锅鸡蛋汤，用铁皮桶装着，绝对够工人喝了。 四喜丸子也收汁出锅了，装在大搪瓷盆里。 “一个锅灶蒸血豆腐，其他的炖小鸡土豆。” 李海军看了看厨房里的闹钟，还有十几分钟就十一点半开饭了。 时间应该来得及。 他把猪头肉跟猪蹄从焖罐里拿出来，嗯，软烂鲜香，尝过滋味之后，开始切猪头肉，撕猪蹄。 看着几个师傅还有其他人都累屁了的样子，李海军还是狠心继续喊道：“切白菜黄瓜丝，拌凉菜啊。” “大家加把劲，咱们马上就胜利了。” 看着糖罐子里的白糖不多了。 “刘明敢，去找崔主任，就说我要白糖，米醋，香油。” 刘明敢双腿灌铅了似的，但还是起身去找崔主任。 李海军趁机把猪下水拿出来，开始切肥肠，猪肝，猪肺······ 第二十三章 二女之间的碰撞 京城。 冷，连呼吸都带着哈气。 何雨柱家的煤炉子，昨个夜里就熄灭了，所以清晨醒来屋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喘息都带着哈气。 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何雨柱嘴里叼着一根华子，用火柴点燃，开始吞云吐雾。筚趣阁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叫何雨兵，是个超市的夜班安保，半夜刷剧看情满四合院的时候，因为被剧情恶心到了，有狂躁症的他一时没忍住，怒砸了电视机之后，莫名就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当中！ 还成了他自己口中的大傻b何雨柱！ 这满院子的禽兽，除了聋老太太，没一个好东西！可以说是满院的畜生。 一大爷，喜欢道德绑架别人，是个烂好人，生不出孩子的他，帮助傻柱也不是因为他大公无私，而是有自己的私心，想让傻柱给他们夫妻养老送终。 二大爷，就是个官迷，为了当官什么毫无底线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三大爷，精于算计，爱占小便宜，用抠搜算计四个字形容他，非常贴切。 许大茂嘛，坏的流脓！ 贾家妥妥的一窝子白眼狼，秦淮茹这个靠牺牲色相换取利益的小寡妇，更不用多说了，整个一个吸血敲髓的心机婊！ 虽然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但这不能成为她欺骗别人，伤害别人的理由。 更让人气愤的是坑哥狂魔，何雨水！一个使劲把自己亲哥哥往火坑里推的傻妞。 傻柱也不值得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不是他心甘情愿被一大爷道德绑架，没人能逼迫他接济秦淮茹一家，还不是他自己愿意倒贴的！ 若不是他馋人家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也不会一直讨不到老婆，傻柱真的傻吗？难道他连男女有别，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都不懂吗？除非他是智障！ 或许何雨兵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他认为傻柱就是一条舔狗，被秦寡妇的眼泪迷了心，蒙了眼，几句好话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还心甘情愿的给人家拉帮套，养活贾家五口人，管秦淮茹的婆婆，恶毒的老妖婆贾张氏叫‘妈’咋张开的口呢，理解不了。 娄晓娥带着他亲生儿子何晓归来，他连一天做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尽管口中说着喜欢儿子，但却为了秦淮茹一家对他亲生儿子，跟娄晓娥，像蚂蟥一样，附上去吸娄家的血，来填补四合院里的白眼狼们。 想想都气，情满四合院的编剧是不是假酒喝多了？没有十年脑血栓，根本写不出来这么毁人三观的剧情！ 不能继续想了，这毁三观的剧情太上头了，本身就有狂躁症的我，差点把自己眼前的电脑砸了······ 关于傻柱到底傻不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觉得他严重，缺心眼。 傻柱就傻柱，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娶个贤惠的媳妇，生一大堆娃娃，再买几套四合院，等到老了，退休了，百十来亿的身家，足够风光的过完下半生了。 哎······ 一道饱含无奈的叹息过后，百般不愿的掀开被子，离开残留着温度的被窝，迎接他穿越而来的第一个清晨。 若不是饿的肚子咕咕响，他才不得不离开“就是憋尿都不愿离开被窝。” 关于是先吃早饭，还是先去厕所，何雨柱还是咬咬牙选择了后者，望着手中粗糙的厕纸，暗道：用这个擦屁股时间久了还了得！ 为了不得痔疮，从随身空间里取出，心心相印牌洁白柔软的卫生纸，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他一起穿越而来的，还有他曾经的工作单位，家家乐超市，超市里面，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堆积成山的物资，有了这些物品，也让他更有信心面对这个缺衣少食的岁月。 穿上脏到发黑发硬的棉袄，宽松肥大的棉裤，套上工装裤，出了门没跑几步路他就后悔了。 在这个一片白雪茫茫，寒风刺骨的冬季，先是灌了一脖子风，冷的他浑打颤，刁钻的风也从裤腿钻了进来。 有一种思念叫望穿秋水，有一种寒冷叫恨不得多穿几条秋裤。 公共厕所这个他只在影视里见过的建筑物，今天给了他好好的上了一课，刚解开裤子蹲下去，一股凉风吹过，让他深切的体会到了，风吹屁屁的四字含义。 “啪” 出了厕所，何雨柱抽了自己一巴掌，随身空间里就有卫生间，自己是脑子进水了么，巴巴的自己跑出来受这份罪。 “傻······” 出来上厕所的许大茂，看到傻柱本能的想调侃几句，气一气他，但见到傻柱不知为何，对自己都能下得去手，许大茂退缩了，他怕这一早上傻柱抽风，犯浑，再抽自己一顿，硬生生的把‘柱’自给憋了回去。 许大茂失算了，一个狂躁症患者，又或许受了前身傻柱的影响，俩人身形交错的时候，猛然一脚揣向许大茂的屁股，看着许大茂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匍在地上，恶言相向：“孙子，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啊！” 何雨柱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了一脸呆相，吹着冷风的许大茂，数秒后，反映过来的许大茂，咬牙切齿：“傻柱，你不得好死，你等着，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回到家的何雨柱，拿着煤夹子把燃尽的蜂窝煤取出来，对于从新生火做饭这件事，犹豫了起来，让他为难的不是别的，只是他的懒癌犯了！ 作为一个懒癌晚期患者，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一顿早饭而已，没必要那么麻烦，对付一口就得了，穿越之前他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每日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起床就直接吃午饭了。 掀开碗架柜，看着金灿灿的窝头，咬了一口，瞬间瞪圆了眼睛，愤怒的扔掉难以下咽，刮嗓子的窝头，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凉开水，缓过气来：“卧槽，差点噎死小爷了！” 何雨柱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泡一桶康师傅方便面，加根肠，再来个乡巴佬鸡蛋，它不香么！ 进入空间，在方便面的货架子上，拿了一桶康师傅红烧味的方便面，取了根金锣火腿肠，去壳的乡巴佬鸡蛋。 离开空间时，回手掏，又拿了一瓶他最爱的肥宅快乐水。 何雨柱用暖瓶里的热水泡了面，里面塞了火腿肠跟鸡蛋，只待几分钟后就可以食用了，扭开肥宅快乐水美滋滋的喝着，他是美了，但住在中院的其他住户心里却骂了娘！ 同住中院的二大爷家里，刘光福：“这大清早谁家做饭这么香？” “还能有谁？”二大娘没好气的接茬：“肯定是傻柱家呗！” 刘光天：“这味道这么香，肯定吃肉了！” “妈，咱家好久没吃肉了，啥时候也吃顿肉啊？” 二大爷阴沉着脸，用筷子使劲的敲了敲粥碗，派头十足的呵斥：“就你们这个熊样，还想吃肉？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子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废物！” 二大爷手中的馒头跟鸡蛋，瞬间就觉得不香了，撂下筷子：“我去上班了！” 刘光福，刘光天兄弟见到剩下的半个馒头，和咬了一口的鸡蛋，就要伸手自取，被二大妈给拦了下来，伸出手掌：“想吃？” “拿钱来！” “可别忘了你们自己说的，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而住在他对门的贾家，鼻子比警犬还灵的棒梗，使劲吸着鼻子：“妈，好香肉味，我也想吃肉！” 小当：“妈，我也要吃肉！” 小槐花：“小槐花也要肉吃！” “等你妈这个月开了工资，就让她割半斤肉，到时候咱们可劲吃！” 贾张氏话落，与秦淮茹对视了一眼，摇摇头，一脸的酸相：“这傻柱大清早不知道做什么了，这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秦淮茹没接茬，掰着干巴得窝头，想着心事，一口一口的咀嚼着，“昨晚傻柱的网兜饭盒都被自己拿走了，他哪里来的肉吃呢？” “我不吃了！”棒梗扔下筷子，就往外跑。 “棒梗你干嘛去？”秦淮茹连忙问道。 棒梗打开房门，一股冷气窜进屋内，留下一句：“我去傻柱家吃肉！”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孩子！”贾张氏笑着：“忙三火四的。” 秦淮茹见到棒梗去傻柱家要吃的，习以为常的她也不在意，傻柱挺喜欢棒梗这孩子的，去了一准能要到吃的！ 见到小当跟小槐花满眼希翼的望着自己，笑道：“想去就去，但你们要有礼貌，要叫何叔知道吗！” “淮茹啊，孩子们正长身体的时候，特别是棒梗可不能缺了嘴，这天天稀汤寡水，不是棒子面粥，就是窝头，连我都吃的烧心反酸水，你今天去找傻柱看看，能不能要点细粮跟白面馒头。” “妈，放心，我一会儿就找傻柱说，他一准能答应！” “这些年咱们这个家，孤儿寡母的，日子难啊！要不是有傻柱接济，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秦淮茹喝完最后一口粥，也感叹：“是啊，大院里这么多人，就傻柱是真心实意的对咱们家！” 贾张氏堆起满脸褶子的老脸一乐：“要不怎么说他叫傻柱呢，他就是傻！” “可话又说回来，他不傻的话，怎么能不求回报的帮助咱们家呢······” 第二十四章 崔大可要当倒插门女婿。 到了食堂，李海军在后厨转悠了一圈，就去他的办公室眯着了。 期间他去了厕所防水。 远远的就看见，听见，不少工人在听南易坐在厕所外面，吹牛。 南易说着他见过，听过的菜，过着嘴瘾。 李海军也不急，就远远的看着，突然车间主任带人来了。 这帮小王八蛋，上厕所一个个都失踪了？看这次不给他们堵在里面。 也不知是谁眼尖，看到了。 喊一声后，大家一哄而散。 工人跑光了，车间主任只能拿南易撒气。 “南易，你知不知道你耽误了车间生产。” 南易梗着脖子：“我一个扫厕所的怎么就耽误生产了。” 南易这油盐不进的模样，让车间主任也很苦恼，只能黑着脸走了。 上了厕所，出来碰到梁拉娣。 “师傅，干嘛去。” “焦敏找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梁拉娣去了焦敏哪里。 焦敏给她倒杯水。 “拉娣啊，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得注意影响啊，你这名声太臭了。” 梁拉娣不以为意：“我要这名声有何用啊，又不当吃，又不当喝的。” 一点不往心里去，坐在那里叉着腿喝着白开水。 “谁要是能每天都给我十个馒头，那个男人要是敢多看我一眼，你信不信我眼睛给他挖出来。” 焦敏看着梁拉娣混不吝的样子，笑道：“拉娣啊，喊你来没别的事。” 梁拉娣：“打住啊，您别往下说了。” 焦敏：“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女人拉扯四个孩子不容易，家里也该有个男人了。” 梁拉娣：“咱们厂这些歪瓜裂枣我可看不上。” 焦敏：“不是咱们厂的，人家是粮站的主任。” “你想想，人家什么条件？” “你要是真跟人家成了，你家孩子还能缺了粮食吃？” 梁拉娣心动了，这条件的确太好了。 顺坡下驴，梁拉娣就同意了见面的事情。 焦敏：“晚上下班你去我家，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中午，丁秋楠或许对于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有去食堂。 南易发现后，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偷走了丁秋楠的饭盒，去食堂给丁秋楠打饭。 而后，还往饭里放了糖浆。 “丁大夫，我见你忙，就顺手帮你把饭给打回来了。” “我说我饭盒怎么没了。” 丁秋楠拿出饭票：“给你。” 南易摆手：“不用了。” 丁秋楠：“那这饭你也拿走。” 南易拗不过丁秋楠只好收下了饭票。 “丁大夫，我跟你说个秘密。” “食堂的李海军你理他远点，他这人仗着长得俊，又是干部，不正经，生活作风有问题。” “我跟你说，他啊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的，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啊！” 南易不说这事还好点，这一说，丁秋楠心里的火又升了起来。 “你有事没事？” “没事赶紧走。” 南易蒙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属狗的？ 不过，他当舔狗都当惯了。 也不在意。 “我走，这就走，你别生气啊。” 丁秋楠：“我生哪门子气？” 南易：“丁大夫，你可的把我说的话听进心里去啊······” 南易虽然走了，但他把丁秋楠的心情给破坏了。 丁秋楠顿时没了胃口，他的小动作讨好全成了无用之功，并且，还在丁秋楠心里落下了个背后说人的不良印象。 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南易要是知道了好不好蹲在厕所哭呢。 中午，崔大可找到李海军。 “崔大可你这是干嘛？” “李股长，家里送来点山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送来给您尝尝。” 看着各种山货，还有大蒜，干辣椒，甚至还有小米等东西。 “崔大可，你这是干嘛，无功不受禄，东西我不能收下。” 崔大可：“李股长，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崔大可，我知道你的心思！” 李海军直接点破他：“临时工想要成为正式工人，在厂里要干满三年，看表现得。” “这事我无能为力！” 崔大可一听，自己这是没希望了。 除非立功，可如今食堂有了李海军，也没了他表现的机会。 “李股长，那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别的活？” 李海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崔大可点头哈腰道：“只要不打扫卫生干什么都行，最好能跟着刘明敢他们一起学厨。” 李海军：“学厨没问题，但要有师傅愿意教你啊！” “你拿上这些东西去找，赵钱孙李四位师傅，没准他们就收下你了。” 崔大可暗道：那四个就是吃干饭的，跟你比就是废物，我崔大可要学当然要跟最厉害的学。 可李海军一句祖传的，不外传就把崔大可给堵死了。 崔大可只能灰溜溜的拿着东西原路返回。 下午没啥事，李海军出去了一趟。 在外面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骑了一辆，弯梁女士自行车。 “李股长，这是买自行车了？” 李海军笑道：“遇见个二手的，卖主着急用钱，价格不贵，我就给买下来了。” “李股长，这自行车是外国货。” “嗯，有眼力。” 李海军把自行车推到了自己的宿舍，去了食堂转悠一圈后提前下班了。 把外面的铁锅刷一刷，开始烧火焖饭。 用电炉子做了蒜蓉白菜蒸粉丝，夏天火大再来个苦瓜煎蛋，家里有土豆顺手做了香辣土豆片。 一叠花生米，给李父用来下酒的。 下班时间到了，李父回去洗漱，李金鑫来之后看到自行车，嚷嚷着让他教自己骑车。 李海军教了一会儿，李金鑫就学会了。 李父笑呵呵问道：“这自行车不便宜？” 李海军：“还行，不贵，二手的。” 李父：“你还有钱吗？没有的话晚上去我哪里，我给你点。” 李海军：“您的钱自己留着，我现在一个月五十六块，够花了。” 六丫头下班来了，看到了自行车就想到了昨晚李海军的话。 虽然嘴上埋怨着，但心里乐开了花。 “先吃饭。” “李金鑫，别玩了，赶紧来吃饭。” 一家人坐在一起，六丫头感叹：“一个土豆片你都能做的这么好吃。” 李海军把香辣土豆片推到了六丫头面前：“喜欢吃，明天还给你做。” 吃过饭，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 昨晚上六丫头没回家，被宋父跟宋母给教育了。 大姑娘还没嫁人总在南方家留宿，成何体统？ 六丫头今天吃过饭就早早的要求送她回家。 李海军载着六丫头。 “你会骑车？” “嗯，我会。” “那就行，以后你骑车也方便了。” 六丫头没拒绝，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海军的女人。 男人送给自己女人任何东西，都是应该的。 这年月没有后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结完婚就离婚，骗彩礼啊，什么的。 结了婚就能过一辈子，有些男人动手打女人，女人都不肯离婚，这就是时代的特色。 到地方，六丫头。 试探的问道：“海军，今天还早，要不去家里坐坐？” 李海军：“还是不了。” “下次，我没心理准备。” 六丫头也没勉强他，只是多少有些心里不痛快。 情绪有些低落。 当六丫头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 宋父跟宋母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后，全都出来了。 六丫头开门的时候，他们就听见响了。 “姑娘，这自行车哪来的？” “海军送我的。” 宋父：“你们还没结婚呢，你怎么能要人家这么贵的东西。” 宋母：“贵什么？将来还不是要带回他们李家。” 母老虎发威，宋父努努嘴不敢说什么。 宋母：“还是一辆女士自行车。” “不过不是新的。” 六丫头：“海军说这是他出去溜达，看到有人着急用钱在卖车，他就买下来了。” “再说现在自行车票太难弄了，这辆车也很新呢。” 宋母：“可不呗，你爸一直想换一辆新自行车，把旧的给你弟骑，可就是没有自行车票。” “工业卷咱们月月用，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张。” 宋母酸酸的道：“这小子对你还真不错。” “他什么时候登门提亲啊？” 六丫头：“我让他今天来家里坐坐。” “他说没心理准备，说下次的。” 宋父：“要什么心理准备？” “他又不是没来过咱家，又不是不认识我们？” “他以前跟小七来咱家的次数还少了啊？” 宋父：“明天你去他家的时候，告诉他，必须来家里一趟。” “你们俩这算怎么个事？” “时间长了，别人怎么想？还要不要名声了？” 晚上下班，梁拉娣去了焦敏的家里。 见到了粮站的徐主任，徐主任对梁拉娣很满意。 但梁拉娣看着脸上坑坑洼洼，长相老城，年纪都能当她父亲的徐主任一点不感冒。 但又不能折了焦敏的面子，看在徐主任送她桃酥的份上，她没有转身离去，选择了虚以蛇尾的应付着。 一晚上毫无波澜的过去。 第二日。 崔大可趁着午休去车间找了梁拉娣。 崔大可心心念念的就是把户口落在城里。 既然暂时不能转正式工人，那就要跟人结婚，才能把户口迁进城。 他把梁拉娣当成了落户口的对象，梁拉娣的长相也不错，身材也不错，五级焊工工资也高。 虽然有四个拖油瓶，但崔大可不在意，又不是养不起。 大中午，崔大可来了车间，见到正低头吃饭的梁拉娣。 把半截香肠扔在了梁拉娣的饭盒里。 因为已经提前认识过了。 梁拉娣抬头：“大可兄弟是你啊，有事？” “梁姐，我找你有事，有正经事。” “有什么事说，这半截香肠就算了。” 崔大可看这梁拉娣：“梁姐，我想给你家当上门女婿。” 梁拉娣笑了：“我所大可兄弟，你想用这半截香肠勾搭我是？” “我没冤枉你？” 崔大可：“你没冤枉我。” “我就是想到你家做倒插门女婿，我想入赘到你家。” 梁拉娣感觉莫名其妙：“你脑袋没毛病？” 崔大可：“没毛病，你可能感觉有些突然！” “但咱们是老相识了，你也符合我的条件。” 梁拉娣：“什么条件啊?” 崔大可：“你家里四个孩子，整日饿的跟土狼一样，你死了男人，家里在农村，粮食不够吃，虽然你工资高但你弄不到粮票。” 梁拉娣：“大可兄弟，你能帮我解决粮票啊？” 崔大可：“不能，我能帮你解决吃的。” “吹你。” 这话崔大可说的很认真，但梁拉娣却不信。 实际上，崔大可还真有这个能耐。 崔大可在梁拉娣这里吃了瘪，但他还是没死心，他准备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晚上下班，崔大可就把之前要送给李海军，但被拒绝收下的东西全都拎着，拿到了梁拉娣的家里。 “梁姐，我崔大可没吹牛？” “我虽然弄不到粮票，但养活你跟四个孩子还是能做到的，我能保证四个孩子吃饱饭。” 梁拉娣犹豫了。 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崔大可，可眼前这些东西证明了崔大可的能力。 这些东西说不心动是假的，可她要收下了，就代表她同意跟崔大可了。 崔大可：“你放心，细粮不敢说，但粗粮管够。” 崔大可家里在乡下，亲属都在乡下，还跟公社主任是近亲，弄点棒子面什么的真不算个事。 不然他也不能代表公社来送猪，这是好活谁都知道，为什么偏偏他崔大可抢来了？ 他崔大可头牛都能没事，足以证明了一些事情。 梁拉娣：“大可兄弟，你先把东西拿回去。” 梁拉娣强忍着不去看这些，能够让自己家，自己四个孩子吃上好久的食物。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 崔大可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步步紧逼。 梁拉娣给四个孩子做完饭，吃饭的时候已经懂事的大毛问道：“妈，你是要嫁给这个叔叔吗？” 二毛：“妈，你嫁给他咱们家是不是就不缺粮食，不用过的这么苦了？” “吃你们的饭，小孩子懂什么。” 梁拉娣吃完饭来了李海军家里，他想让李海军帮她拿个主意。 李海军家里，此时李父喝着小酒，晚上就一个菜香辣土豆，李父一叠炸花生米。 “叔，我父母想让海军晚上去家里坐坐。” 六丫头决定曲线救国。 李父一听，果然对李海军说道：“你天天送人家小雪，为什么不到人家里坐坐？” 李海军：“爸，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 李父：“等你准备好，我是不是得入土之后了？” “李海军我跟你说，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明年我必须抱上大孙子。” 李海军：“唉，我晚上去宋家还不行么。” 六丫头乐了。 第二十五章 赶鸭子上架 “师傅。” “吃着呢。” 梁拉娣走进屋。 “海军，我有个事想让你帮我拿主意。” 李海军看着欲言又止的梁拉娣，还以为她是来借钱或者家里没粮食了。 “师傅，你到门外等我一下。” 李海军不想让家人看到，他借给梁拉娣钱跟粮票，免得梁拉娣觉得难为情。 伸手从兜里掏钱掏票。 大家都知道梁拉娣日子难过，也没阻止李海军。 “师傅，这是二十斤粮票，还有钱，你先拿去用应该能吃到开工资了。” 梁拉娣把他的手推回去。 “不是来借钱的、” 李海军心想，那你是来干嘛的？ 梁拉娣：“厂里我也没个能说话，拿主意的人。” “海军，焦敏给我介绍了粮站的徐主任，今天崔大可也拎着东西上门了。” “你是男人，你了解男人，你说我该怎么选择？” 对于梁拉娣的选择，李海军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原历史轨迹梁拉娣是选择了南易。 但因为他的出现，好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 “师傅，咱们先慢慢分析。” “你说说你对徐主任的印象。” 梁拉娣想起徐主任，那色眯眯一副老色狼的样子，心里就作呕。 初次见面，徐主任就趁机摸她手。 “徐主任就是个老不正经，年纪比我爹岁数还大。” 李海军：“嗯，既然是这样人，估计你跟他一起生活会别扭死。” “你再说说你对崔大可的印象。” 梁拉娣：“崔大可脏不拉几的不说，那就是个蝇营狗苟，不顾廉耻，到处钻营的小人。” 李海军：“这不就结了，他们俩你都瞧不上眼，何必勉强自己呢。” 梁拉娣：“可是他们都能帮我养家，养孩子啊。” 这话不假，梁拉娣这辈子也就为孩子活着了。 他跟南易擦出火花还是后面的事情。 “师傅，不能因为孩子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我觉得你的缘分还没到，先别急。” 李海军劝道：“家里日子过不下去就来找我，我能帮得上忙，绝不会袖手旁观。” 梁拉娣点点头，满怀心事的走了。 至于她如何选择，李海军也不知道。 回到屋里后，六丫头问道：“借给她了？” 李海军摇头：“师傅不是来借钱的，是由别的事。” 至于什么事，是梁拉娣私事，李海军没讲，大家也没问。 吃过饭，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两瓶撕了商标的水果罐头，两条烟大前门，一瓶大曲。 不是李海军不想拿更多，而是因为拿多了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上门提亲的。 礼物放在车筐里，李海军载着六丫头来到宋家。 宋家大门口，李海军觉得十分别扭。 以往他来过不止一次，但这次的身份不同。 他虽然没有宣扬跟六丫头谈恋爱，但只要认识他们的人，都觉得俩人好事将近了。 六丫头天天往他家跑，所有人都目睹了，如果李海军不娶她，她的名声就臭了。 李海军不是没试过阻止，可六丫头依旧我行我素，渐渐他也被这个丫头感动了。 期初是见色起意，后来是渐渐习惯，现在如果一天不见六丫头他还有点不习惯，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这就是他目前的状态。 “海军，你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 李海军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不紧张，你敲门。” 六丫头不解的看着他：“推门就进，为什么还要敲门。” 李海军：“你敲门代提醒你爸妈，我来了。” 六丫头很想说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但还是听话的敲了门。 宋父跟宋母听到敲门声，就知道应该是李海军来了。 为了显示重视他，俩人一起出来开门迎接他。 李海军见到宋父，宋母，深鞠躬：“叔，婶！” 宋父笑道：“海军啊，咱们也不是外人，你就别这么客气了。” 宋母：“你叔说得对，赶紧进屋。” 进了屋里，李海军坐在炕沿上。 宋母埋怨道：“下次来就别买东西了。” “听小雪说你升官当领导了，虽然工资高了，但也不能乱花钱，下次再买东西婶可生气了。” 李海军只能唯唯诺诺的装出一副，听护的模样。 六丫头给他沏了杯茶水，陪他坐在一起。 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看得宋母用眼神狠狠的剜着她。 随意的聊了一会儿，终于进入正题。 宋父：“海军，你跟我们小雪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通过小七，你们起码认识了几年了。” “打算什么时候登记，办酒席啊？” 李海军就知道，今天准会被问这件事。 他虽然不想结婚，但不能一直拖着六丫头。 “呵呵，我原本是打算等工作稳定了再说的。” “我现在还住宿舍，还没分房子。” 李海军试探道：“要不再等等？” 宋父：“住房不急，听说你住的是单身宿舍，结了婚你们俩就先住宿舍，等你跟厂里申请了住房后，再搬出去也来得及。” 李海军：“这会不会太委屈了六丫头。” 宋母：“不委屈，多少人结婚不也都是没有住房嘛。” 宋母心明镜似的，自己姑娘追的人家，好不容易才把李海军拿下了，还不抓紧嫁给人家？ 一句话，想拖下去没门。 “可家具，三转一响，我什么都没准备啊。” 六丫头：“我不在意这些的，我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那些死物。” 李海军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 看来这婚不结不行了，赶鸭子上架，已经骑虎难下的李海军只能同意了。 “叔，婶，你们给我点时间，莪多少准备一下。” “如果结婚这么寒酸，我们李家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宋父宋母互相对视，点头。 “那行，婚礼就定在十一，你还有连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很宽裕了。” 六丫头心想，爸啊，你这么不说八一呢。 李海军只能点头应下了。 离开宋家之后，六丫头送他离别前主动给了他爱得鼓励。 回到家之后，李父跟李金鑫在等他。 “军儿，跟宋家谈的怎么样？” “十一结婚。” 李父欣慰的笑了。 李海军没有一点谈话的兴致，李父就带着李金鑫回去了。 晚上，李海军想了好多。 最后他决定遵从本心，好好跟六丫头过日子，只要她以后不乱发脾气就行。 至于，丁秋楠，只能放弃了。 当海王是不行了，丁秋楠也不能同意，闹出事情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翌日。 李海军坐在办公室里，杨柳这个女人有事没事就跑来献殷勤。 端茶倒水的，弄得李海军苦不堪言。 “杨柳，你还是去厨房帮忙，我这里不用你。” “李哥，您千万别跟我客气，我给你擦擦桌子把。” 杨柳扭动着腰肢，李海军只能起身，如果他继续坐着，就有占人家便宜的嫌疑了。 男女授受不亲，到时候讲不清楚的。 “杨柳啊，我十一就结婚了，你老来我办公室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文言，杨柳手上动作一顿。 是啊，人家怎么可能瞧的上自己呢，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杨柳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李海军也吐了口气，轻松了。 他真怕杨柳天天跑来诱惑他，他那天坚持不住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来。 中午的时候，丁秋楠在打饭的窗口，塞给他一张小纸条。 “柳树林。” 三个字，李海军明白这是让他去柳树林相见。 思来想去，李海军狠着心肠没去。 丁秋楠在柳树林等了他一中午，都未见其身影。 丁秋楠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难道自己变丑了？ 其实不是她变丑了，而是李海军没法选择她了。 如果当初丁秋楠也想六丫头那么主动，或许李海军会选择丁秋楠这样的知性美女。 但一切都晚了。 李海军已经打算放弃丁秋楠了，但丁秋楠似乎不打算放过他。 丁秋楠的好胜心已经被六丫头给激起来了，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俩人十一会结婚，还想着要跟六丫头较量一番，争一争。 晚上，六丫头骑着自行车下班，再次引起了纺织厂女工友们的羡慕。 “看到三车间的宋雪骑的那辆自行车没？” “听说是她男朋友送的。” 有人柠檬酸：“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辆二手的旧车。”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家那辆车九成新，还是外国货，好几百块一辆呢。” “就是，自行车咱们攒一年的工资也够了，但是没自行车票啊。” “每个月才两张工业卷，自己都不够用，何时才能买上自行车啊。” 六丫头就像那丑小鸭当中的白天鹅，本就青春靓丽的她，此时已是人群中的焦点。 六丫头飞快的骑着自行车，连身后的宋父喊她都没听见。 机修厂保卫科的同志，都已经跟六丫头熟悉了。 看到她连问都懒得问，不用问也知道是去找李海军的。 不过这些人也酸啊。 “这李股长太大方了，买了自行车竟然是送女朋友的。” “嘿，你小子要是由这么个大美妞当媳妇，你也恨不得把心掏给人家。” “唉，我就不敢想了，如果能把咱们厂的厂花丁秋楠娶回家，祖坟就冒青烟咯。” 机修厂的男人们心里装着的还是厂花，丁秋楠。 “年少不知熟女好，错少女当成宝，丁秋楠哪有咱们厂梁拉娣来的香？” 这是年纪大的人心里的真实写照。 六丫头来到李海军的宿舍。 “下班了。” “先洗手，饭菜一会儿就好。” 李海军今天做的是豆角焖面。 李金鑫骑上自行车：“嫂子，我骑一会儿。” 自从昨天李海军公布十一结婚的消息，李金鑫就不喊雪姐姐了，直接升级喊嫂子了。 这可把六丫头给乐坏了，对小姑子愈发的满意了。 李父坐在一旁：“虽然十一还有一段时间，但你们俩也的提前准备起来了。” 李海军：“嗯，我明天就找厂里申请住房，星期天放假就找木匠打家具。” 李父：“别怕花钱，七十二条腿一次性办齐了。” 这个时候打家具有三十六条腿，也有七十二条腿，李海军如今怎么说也是食堂股长，没有七十二条腿面上也无光。 “行我知道了，我再去看看三转一响。” 六丫头：“不用这么铺张，再说这不是有自行车了么。” 李海军：“一辈子就一次，怎么能让你骑旧自行车，这自行车到时候给妹子上学用。” 李父有些担心儿子钱不凑手，但不能当着儿媳妇面说。 “这些票你上哪弄去？” 李海军：“放心，我能弄到。” 六丫头：“这些年上班我也赞了点钱，回头我拿给你。” 豆角焖面好了，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听说哥嫂结婚自行车送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傻乐。 用油乎乎的嘴还亲了亲大哥，搞的李海军满脸油腻腻的。 李家正吃着饭呢，梁拉娣疯了一样跑来了。 呼哧带喘的梁拉娣，上气不接下气：“海军，快···” “师傅，出什么事了？” “你顺顺气，慢点说。” 梁拉娣弯着腰，手扶着门框：“快去我家，粮站的徐主任跟崔大可打起来了。” 一屋子惊呆了。 “师傅，什么情况？” 李海军可不敢像个愣头青一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横插一杠。 梁拉娣顺了顺气，解释：“今天徐主任带着瓶香油来我家，他手脚不干净。” “就在这个时候，崔大可也带着东西来了，正巧见到徐主任对我动手动脚，我躲避的时候，俩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这是情敌之间的较量啊。 李父看着梁拉娣，没想到自己儿子的这个师傅，都三十多了，带着四个孩子还能让两个大老爷们为她大打出手。 六丫头也是一脸懵逼，她也没想到梁拉娣这么有市场行情，俩男人为她争来争去。 李金鑫还是个小屁孩，心里想的是去看热闹。 李海军：“师傅，我这就跟你走。” “咱们边走边说。” 不论如何，徐主任是不能得罪的，机修厂的粮食供给还要靠人家徐主任呢。 “师傅，我不说你也明白，徐主任咱们得罪不起，最起码不能撕破脸，就算是撕破脸也得油刘峰跟焦敏去做恶人。” 梁拉娣点头：“我懂，要不我为什么一直不跟他发脾气。” “可今天这事，师傅，你总得拿个主意啊，这俩人你选谁？”caso 梁拉娣犹犹豫豫：“我谁都不想选，每一个好玩意。” 李海军点头：“行，那你就当着俩人的面拒绝崔大可，徐主任这边咱们先稳住他，让刘峰跟焦敏去交涉，毕竟他们是媒人。” 俩人快速来到梁拉娣的家里，李父他们在身后尾随。 第二十六章 崔大可暴打徐主任 “崔大可，住手。” 打开门后，李海军就见到崔大可骑在了徐主任的身上，一顿炮拳。 徐主任毕竟年老体弱，哪里是崔大可这个年轻力壮的对手？ 可徐主任硬气啊，就是死不求饶。 听到猛呵声，崔大可看到是李海军跟梁拉娣，愤恨的从徐主任身上下来。 “呸，老流氓！” 话落，还给了徐主任一记断子绝孙脚。 徐主任疼的满地打滚，冷汗直流。caso 嘴里直哼哼道：“痛死我了。” 看着满地打滚的徐主任，李海军暗道，这崔大可真是作死啊。 “徐主任，你怎么样？” 李海军连忙上钱蹲在地上，嘘寒问暖。 “李股长，这个人太···太···太···” 疼的徐主任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徐主任是见过李海军的，每次厂里请客徐主任都是座上宾。 李海军尝试着搀扶徐主任：“徐主任您慢点，我把您扶起来。” 李主任龇牙咧嘴的被李海军搀起来，侧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股长，快，让保卫科的人把这个暴徒抓起来。” 刚缓过来的徐主任，目眦欲裂，恨不得立马把崔大可抓起来，给他一颗花生米。 粮站的主任，是多人少都需要巴结的存在啊，这崔大可是吃了疯狗那啥了，挺聪明个人怎么能这么冲动，做出这等糊涂事？ 别说他一个临时工，就是正式工，厂里谁都保不住他。 “徐主任，您别急，我这就处理这件事，您还是先去我们厂医务室瞧瞧。” 徐主任那肯去医务室，这事宣扬出去就太丢人了。 难得对李海军挤出一抹笑容：“李股长，医务室就不用了，我歇歇就行。” 崔大可一听要处理自己，也急了。 “李股长，你可不能听这个老色狼一个人说啊。” “我打他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对梁拉娣耍流氓！” “砰！” 徐主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梁拉娣四个孩子一激灵。 李海军：“大毛带着弟弟妹妹出去玩，别走远了。” “好的海军叔叔。” 徐主任指着崔大可，口沫横飞：“我跟梁拉娣是经人介绍，处朋友，我哪里耍流氓了？” 这个罪名徐主任可不背，他也背不起。 真要坐实了他耍流氓，他这乌纱帽不仅保不住，还会受到处理，估计后半生得唱铁窗泪跟窝头为伴了。 李海军：“崔大可，你说人家徐主任对梁拉娣耍流氓，你有证据吗？” “还有，人家是经人介绍，有介绍人的，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动手呢？” 崔大可急得团团转。 “李股长，我可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 “是梁拉娣喊不要，别这样，喊非礼的。” 李海军看着梁拉娣，梁拉娣眼神闪躲，李海军就明白了。 崔大可没撒谎。 这个时候保卫科的人也来了。 “李股长，什么情况？” 来的只是保卫科在附近巡逻的同志。 “先把崔大可带到你们保卫科，关起来。” 崔大可带着哭腔：“李股长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保卫科的同志，看着他，自然是在等他发话。 “带走，在你们保卫科看管起来，明天再处理他的事。” 崔大可隶属于食堂，也就受李海军的管辖，保卫科的同志压着崔大可走了。 “徐主任，您放心，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海军解释道：“现在太晚了，厂里已经都下班没人了，他动手打您这事我明天跟刘厂长，焦书记汇报，一定会严惩不贷的。” 李海军也想趁机把崔大可这个潜在的威胁处理了，免得以后他闹幺蛾子。 他可是趁着醉酒强暴丁秋楠了啊。 李海军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发生呢。 运动会的时候，崔大可这个小人翻身，到时候不定怎么报复自己呢。 徐主任看着崔大可给带走了，他也知道今天太晚了，即便李海军听他的开除崔大可，也得明天白日跟厂里汇报的。 “好，李股长，明天我亲自跟你们刘厂长，焦书记打招呼。” 李海军给梁拉娣使个眼色。 梁拉娣主动给徐主任倒水。 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弱弱道：“老徐，你没事。” “喝点水，压压惊。” “这崔大可都纠缠过我好几次了·······” 梁拉娣跟崔大可撇开关系，主要是俩人也没什么关系啊。 为此连徐主任都不叫了。直接叫老徐了。 看着恨得咬牙切齿的徐主任，深知徐主任不会轻易饶过崔大可，梁拉娣可不想引火烧身。 徐主任跟崔大可，她宁愿得罪崔大可，也不得罪徐主任。 不过也都是权宜之计，等这事处理完了，尘埃落定之后，她还是会跟徐主任撇清关系。 谁规定处朋友就要结婚了？ 两个人不合适，不是很正常嘛。 徐主任这个情况，自己也不能回去了。 李海军让保卫科的同志，骑挎斗子摩托车，给徐主任亲自送回去了。 保卫科的其他人好奇的问道：“李股长，发生什么事了？” 李海军：“嗨，这个崔大可惹大麻烦咯。” “李股长，您抽烟，受累给我们兄弟讲讲。” 李海军吐着烟圈：“那么我就给你们八卦八卦。” “刘厂长跟焦书记，把粮站的徐主任介绍给梁拉娣，然后崔大可也看上梁拉娣了。” “今天徐主任来找梁拉娣，不巧，崔大可也来找梁拉娣，但人家徐主任跟梁拉娣是正经媒人介绍，处朋友。” “崔大可是单方面的看上了梁拉娣，瞧见梁拉娣家里有个男人，他就冲昏了头脑，上去就把徐主任给揍了，我跟你们说揍的那个狠啊，啧啧，我去的时候徐主任被他压在身下，满地打滚······” 八卦完李海军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六丫头在呢。 “师傅，我先去送六丫头回家，您在我家等会儿，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明天的事情。” 梁拉娣：“行，我等你。” “爸，你炸点鸡蛋酱，炸个花生米，等我回来咱们喝点酒给师傅压压惊。” 李父起身听从他的安排去干活了。 李金鑫就陪着梁拉娣。 “走，送你回家。” 拉着六丫头的手，俩人出门骑上自行车走了。 路上，六丫头还想说梁拉娣这事，但李海军不想谈了。 用结婚的话题给岔过去了。 “你没事想想婚房该怎么收拾，要是认识手艺好的木匠别怕花钱，到时候家具都用上好的木材。” 六丫头：“房子刮大白就行，然后刷油漆，我看别人家都这样。” 李海军：“也行，但水泥地面不好收拾，到时候让木匠做点地板块铺上，用胶粘住，刷上红油漆，看着喜庆，也好收拾。” 六丫头想起自家的水泥地面，也比较赞同李海军的提议。 “要是能弄到瓷砖就好了。” 李海军：“能弄到咱也不能用，太高调了。” “包子好吃不在褶上，咱们平时穿戴跟大家差不多就行，甚至好一点也没问题。” “吃喝上面，关起门来大鱼大肉可劲造，但不能让人知道，免得遭人妒忌，举报咱们，咱们就老老实实的关起门来过日子。” 六丫头贴着他的后背：“我就喜欢你这老谋深算的性子。” 李海军无力吐槽，我这是老谋深算吗？ 我这是低调，低调，懂不懂？ 到了宋家，宋父在门口等着他们。 “军儿，别着急走。” “叔，您有事？” 宋父笑呵呵：“你们俩的事都定了，看什么时候我跟你婶子跟你父亲见见？” 李海军：“那就星期天，咱们都休息。” “到时候让六丫头领着您跟阿姨去我哪里。” 宋父：“你们住厂里宿舍怕是不方便，要不你带着父亲跟妹妹来家里，认认门。” 宋父想的周全，李海军自无不可。 “那好，星期天我就带着我爸跟妹妹，来家里打扰了。，” 宋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李海军因为家里梁拉娣还在等着，就没跟宋父多聊，急匆匆的回去了。 六丫头进了屋之后，就跟宋父，宋母交代。 “今个，海军说了，明天就跟厂里申请住房。” 宋父：“嗯，他现在是干部了，结婚还住在宿舍里不合适，机修厂会给他解决住房的。” 六丫头：“妈，海军要打七十二条腿，还要买三转一响，你把帮我攒着的工资给我。” 宋母：“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明天我就把钱都给你取出来，除了你每个月交给家里五块钱的生活费，剩下的都给你攒着呢。” 六丫头继续道：“爸，你认识的人多，看看那个木匠手艺好，除了打家具，还要铺地板，海军说不喜欢水泥地面，不好打扫。” “他们厂给分房子也都是旧房子，门窗都的重新做。” 宋父：“薛木匠就挺好，你几个姐姐嫁人都是请的他。” 六丫头自然是没意见的。 宋母：“这李海军不错，你几个姐姐家人谁家也没七十二条腿，三转一响都预备期了。” “到时候酒席办的热热闹闹的，咱们两家都有面子。” 六丫头：“海军那边亲戚都在乡下，估计到时候没什么人来。” 宋母：“没有乡下亲戚最好，免得以后总有亲戚上门，到时候你们挨个得帮，自己日子都拖垮了。” “三转一响，有票吗？还买自行车，你这辆自行车呢？” 六丫头：“海军说了，票他来想办法弄，应该能弄到。” “海军儿说，一辈子就一次不想让我骑旧车，这车到时候给他妹妹上学用。” 宋母想了想没说什么，毕竟李父现在也上班，有工资，李海军对他妹妹好点应该的。 “他这个妹妹人怎么样，毕竟你们以后一起生活，好不好说话啊？” 六丫头：“金鑫人可好了，跟我关系也好，妈你放心，他们家人对我都挺不错的。” 李海军这边回了厂里，跟梁拉娣开始喝酒。 “师傅，你不能这么喝酒啊，一会儿就醉了。” 李海军连忙拦住，一杯接一杯的梁拉娣。 “海军，崔大可揍了徐主任，估计是没有好下场了，虽然我没答应他什么，但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当初要是坚决的拒绝崔大可，也就没这些事发生了。” 李海军劝道：“师傅，这事不怪你。” “明天厂里肯定会问你事情经过，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梁拉娣：“我也不知道。” 李海军：“师傅，实话实说。” “这样的话虽然会让徐主任心里不痛快，但你也可以趁机跟徐主任说拜拜，免得他以后纠缠你。” “至于崔大可，不管如何他动手打了人，就要承担责任。” “他是临时工，估计厂里不会保他，从而去得罪徐主任。” 梁拉娣：“崔大可有点冤枉。” 李海军：“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您别有心里负担，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徐主任一个交代，也只能牺牲崔大可了。” 师徒俩商量完毕，李海军这才让梁拉娣痛痛快快的醉了一场。 然后把梁拉娣扶回去，又把大毛几个孩子喊回去。 李海军躺在床上，思考着。 崔大可这一次被开除是轻的，但他多少有点冤枉，是梁拉娣误导了他。 可转念一想，崔大可不是好人，是个罪犯，甚至是惯犯，这样的人不能可怜他，把他开除也避免了将来出现让人惋惜，可悲的事情。 脑袋里想着烂马七糟的事情，迷迷糊的的李海军睡着了。 大清早，六丫头跑来了。 “你大早上来干嘛？” 六丫头掏出油纸：“这是我妈做得糖饼，让我给你送来几张。” 李海军：“替我谢谢你妈。” 六丫头纠正他：“是咱妈。” “嗯，咱妈。” 李海军咬了一口，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没刷牙呢。 开始刷牙洗脸，六丫头也没在他这里耽搁，把自己父亲帮找木匠的事情说了之后，上班去了。 李海军煮了点小米粥，早上一家三口喝着粥，吃着糖饼。 上班的时候，他直接就去了刘峰办公室。 “厂长，出事了。” 刘峰刚到办公室，看着他严肃的表情一愣。 “厂长，粮站的徐主任昨晚在我们厂被打了。” 刘峰还以为是他搞物资的事情出现纰漏了，听到不是这件事顺嘴道：“打就打了呗。” “不是，你说清楚谁被打了？” 刘峰反应过来后，腾地站起身来，连膝盖磕在办工作桌上都不顾了。 “粮站，徐主任。” 第二十七章 拒绝丁秋楠。 刘峰：“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挑主要的说。” 李海军：“徐主任来看梁拉娣，崔大可最近也在追求梁拉娣，看到徐主任后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把徐主任给揍了。” “嗯，揍得挺狠的，徐主任在地上滚来滚去，看着都疼。” 刘峰气的嘴都哆嗦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崔大可这是要干什么？” “得罪了徐主任，我们厂的粮食供应怎么办？” 刘峰：“海军，崔大可这个罪魁祸首呢？” “我昨晚就把他当着徐主任的面，交给了保卫科看管起来了，我怕他跑路。” 同时，李海军还提示刘峰，昨天徐主任很愤怒。 刘峰带着他去了保卫科。 崔大可在保卫科的小屋子里蹲了一夜。 当保卫科里面小屋打开时，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射进来，崔大可忍不住眯着眼睛，用手来抵挡。 当崔大可看到刘峰跟李海军的时候，他开始哀求起来。 经过昨晚，他的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他知道目前能够救他的只有眼前的二人。 “厂长，股长，我冤啊。” “昨天是·······” 崔大可痛哭流涕，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刘峰闻言，看着李海军：“他说的是事实？” “厂长，咱们还是问问梁拉娣，毕竟她是当事人，我也是被梁拉娣求助喊去的。” 刘峰点点头，看着崔大可：“崔大可，你这事谁都保不了你，你还是老实交代。” 俩人离开前，保卫科的问如何处理崔大可。 刘峰：“先关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可坑了咱们厂了。” 保卫科的同志一听，等他们走后，一个个都让崔大可吃尽了苦头。 梁拉娣被喊来了办公室。 刘峰：“拉娣啊，你把昨天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一遍。” 李海军偷偷给梁拉娣使眼色，点头。 梁拉娣······· 把昨晚事情一字不落的讲给刘峰。 刘峰把焦敏也喊来了，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 最后得出的结论，不管如何，梁拉娣跟徐主任是正经处朋友，没错。 崔大可打人不对。 这个时候，徐主任亲自来了。 李海军就带着梁拉娣暂时离开了。 办公室里，刘峰讨好着徐主任，人家在机修厂受了委屈。 “刘厂长，打我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峰：“开除他。” “这样的工人我们厂坚决不会收留。” 徐主任不知道崔大可是临时工编制，听到开除，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 “刘厂长，你看看他给我打的，单单开除他太便宜了。” 刘峰：“徐主任，不是我想包庇他。” “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啊！” “您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若是传出去您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打了，有损您的英名啊。” 徐主任不言语了，他也觉得刘峰说的有道理。 反而问向焦敏：“焦书记，这个崔大可跟梁拉娣？”筚趣阁 焦敏：“崔大可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拉娣已经拒绝过他好几次了。” 徐主任：“那就开除，不过你们得发通报，这样的害虫可不能混进其他的工人队伍之中。” 刘峰嘴上答应，心里暗道：老毕灯，你可真狠啊，这崔大可往后只能回乡下了。 可乡下也容不下他啊，他当初头牛的事情虽然被摆平了，但他的名声已经臭了。 刘峰朝着门外喊道。 “海军······” 站在外面等待的李海军推门进屋：“厂长。” “做几个拿手菜，我要亲自跟徐主任赔罪。” 徐主任：“下次。” “单位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下次咱们在好好喝点。” 刘峰：“也成，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徐主任走了，虽然结果不是很满意。 刘峰明显能够感觉到，徐主任还是不满意，但他也没办法，他最大的权利就是开除崔大可。 本来他还想跟徐主任提一提，给厂里下月多供应一些粮食呢，现在也没法开口了，即便开口也会被拒绝。 李海军：“厂长，我听说一件事。” 刘峰：“别吞吞吐吐的，屋里没外人。” “厂长，书记，我们去南台公社支援的时候，我听人说崔大可这人手脚不干净！” “有老乡说，他以前偷过公社的牛。” 焦敏：“这事你能确定吗？” 李海军：“焦书记，您派人去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刘峰：“没想到这崔大可劣迹斑斑，我们都让他给蒙蔽了。” “我这就派保卫科的同志去暗访，如果属实，这崔大可决不轻饶。” 刘峰想着，如果能把崔大可给办了，徐主任准会开心。 到时候他们厂的粮食供应，也会多一些。 李海军想起自己的住房问题：“厂长，书记，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住房问题，我这准备要结婚了，还没婚房呢。” 焦敏：“海军，谁家姑娘啊？” 刘峰也好奇。 “纺织厂的一个姑娘。” 刘峰：“这是正事，既然你要结婚了，再住厂里宿舍不合适！” 焦敏：“咱们家属区正巧有一个房子，来咱们厂实习的大学生工程师不是被总厂给调走了么，他住三楼那间房正空着呢。” 刘峰：“海军啊，房间是小了点，四十多平米，但有上下水，还是不错的。” “上厕所也不用往外跑了，在屋里也能洗漱，挺适合你们小年轻的。” 李海军觉得真心不错，虽然没有其他人那种独立的院子，但能住楼房谁住平房啊。 “太谢谢厂长，书记了。” “别谢了，结婚的时候请我们喝杯喜酒就行了。” “你去找刘科长要钥匙，钥匙在人事科刘科长哪里，后勤崔主任哪里办个手续。” 李海军美滋滋的走后，刘峰就给保卫科的人安排了任务。 李海军找到人事科的刘科长说明情况。 “海军啊，房子不错，但是里面空荡荡的，你得好好收拾一番了。” “没事，我这人不挑。” 拿到钥匙，李海军亲自去了瞧了瞧。 墙皮脱落了，木窗也变形了，门也瓢了。 不过李海军也没在意，有上下水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装修一下就行了。 回到厂里直径去找崔主任，崔主任是他的顶头上司，这点事直接就给他办了。 忙活了一上午。 中午回到食堂，李海军想着厨房大师傅这事也该落实了。 要不他们几个心里都得惦记出病来。 “你们四个，自己研究，挑个时间，挑个拿手菜，到时候我跟崔主任来当评判。” “大师傅是谁的各凭本事。” “输了的也别灰心，好好努力，咱们隔几个月就搞一次厨艺比赛，赢得上，输的下。” 李海军已经把能考虑到的全都行到了，这样也能刺激一下四个厨子的上进心，只要他们肯用心钻研，得到实惠的还是厂里的工友。 对于李海军的安排，四个厨子并无意义。 “我们听您的！” 其实这段时间赵钱孙李四个大锅灶的厨子，背地里都在偷偷的练厨艺，厨房大师傅不仅仅是地位上尊崇。 干好了，成了食堂的组长，整个食堂除了李海军，就属组长权力大了。 而且还涨工资，事关个人利益，他们能不用心吗。 中午，李海军正准别回家吃饭，就被丁秋楠给堵住了。 “李海军，你昨天为什么不去柳树林？” “你知不知道我在哪里等了你很久？” 李海军看着愤怒中还带着积分俏模样的丁秋楠：“对不起，我！” 丁秋楠拦住他：“我不想听你解释，就算你昨天有事情耽搁了，那你现在有事吗？” 李海军已经决定跟六丫头结婚了，但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丁秋楠去了柳树林。 “李海军，我···我··我···” 丁秋楠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冲动之下想要表白，但一时间憋的满脸通红，羞的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就是张不开嘴。 李海军几世为人，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来丁秋楠要说什么。 “丁秋楠，我喜欢你，这点我不否认。” “但，我不能接受你。” 刚美滋滋的丁秋楠，瞬间就呆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也喜欢你在我家遇见的那个姑娘。 丁秋楠大眼种雾气弥漫：“是因为她比我漂亮吗？” “不！” 李海军认真道：“是因为她先跟我表白的。” “如果，在她表白之前，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如今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李海军决定离开，他怕自己心软。 临走前：“丁秋楠，以后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 看着李海军的背影，丁秋楠满心苦涩，我找你？我以什么身份找你？ 丁秋楠一直都对自己很自信，但没想到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她只怪自己喜欢上李海军太晚了。 如果早一些，或许结果就会不同。 回到家后，午饭是李金鑫做的，父子俩匆匆扒拉一口，就各自午休了。 天气越来越热，李海军心里躁得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越动越热，身上出了汗粘粘的。 折腾了许久，李海军才算睡着。 如今，已经成为食堂股长，李海军每天都光明正大的翘班。 这一觉他差点睡到了下班。 等他去食堂的时候，四个厨子告诉他，明天大家就比试一番，看谁的的酸辣土豆丝做得好。 李海军同意了。 “崔主任。” “海军，快进来。” 李海军坐在崔主任对面。 “崔主任，我们食堂的四个厨子明天想要比一比做菜，我想请您去品尝一番，到时候胜出者做后厨大师傅，食堂的组长也给他。” “但这个组长跟大师傅也不是固定的，我想着每个季度搞一次比赛，他们谁胜出组长谁就胜任。” “这样能够更好的激励他们，做出更好的饭菜来。” 崔主任：“这是好事，我没理由拒绝，明天我就去食堂走一趟。” 跟崔主任约定之后，李海军直接下班回去了。 晚上六丫头下班来了，看着李家三口没人做饭。 “怎么没人做饭呢？” “不饿，不想吃，没胃口。” 六丫头叹口气：“唉，这天邪门了，怎么这么热呢，我也一点胃口没有。” 李海军：“我们不吃行，你不吃不行。” 看着六丫头不解的目光，李海军解释道：“我天天就在办公室待着，或者回家躺着。” “爸呢，天天溜一遍团团圆圆，其余时间也是找地方眯着。” “金鑫更不用说了，还没开学，天天除了吃就是睡，我们都不出力气，你不同，你在车间得干活啊。” 因为六丫头来了，李父带着李金鑫回去了。 李海军假装去碗架柜找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冷面。 切黄瓜丝，香菜叶，西红柿片，煮了鸡蛋从中间切开。 最后调了一个冷面汁。 冷面煮一下，一遍遍过凉，最后让六丫头喊李父跟李金鑫。 每人一碗冷面，吃着爽口的冷面，喝着对了雪碧的冷面汤。 吃完饭几人坐在外面吹着晚风。 人人手里拿着蒲扇不断的扇来扇去。 李海军空间里是由风扇的，连空调都有，但他没办法拿出来。 “明天开工资，我去买风扇去。” 李父：“风扇很贵？” 李海军：“我去淘换二手的，二手的便宜。” 李金鑫：“哥，我也要风扇，我都快被热死了。” 李父：“心静自然凉，那东西死贵死贵的。” 李海军：“没关系，到时候给您跟妹子弄一台风扇，平常你们俩用，但晚上睡觉不许用啊。” “晚上睡觉也吹风扇容易嘴歪眼斜。” 李金鑫浑身一激灵：“就跟牛三似的？” “嗯！” 李海军感觉自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了。 太阳落山，地表温度降了下来。 李海军这才感觉自己回过来了。 六丫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 “这是我上班这几年攒的钱，全在这里了，你拿着用。” 李海军也不客气：“哎哟，没想到你还这么富有呢，地主婆。” 李海军数了数，有两百多块。 “跟你们说个事，厂里给我分房了，就在隔壁家属区里的三节小楼。” “分的是三楼的一个房间，以前是厂里工程师住的，人家被总厂调走了，空下来给我了。” 六丫头：“楼房？” “是不是有自来水，还有卫生间？” 李海军点头：“有，但就是小了点，才四十平米！” 六丫头：“不小了，我们自己找人改一改，弄出俩屋来也够用了。” 李金鑫：“嫂子，俩屋是给我准备一个房间吗？” 李父拍了姑娘脑袋一下：“瞎说什么呢，那是给你未来侄子准备的。” 大家兴致来了，一致要求李海军带他们去看房子。 、 第二十八章 彪呼呼的小舅子 当看到破破烂烂的筒子楼，大家都傻眼了。 “海军，这能主人吗？” “当然能了，收拾一下就好了。” 李父发出了中肯的评价：“有卫生间，有山下水还是不错的。” “我看走廊里还有个集体卫生间，显然这筒子楼里不是每户都有上下水。” 对于房子的整改，大家都提出了很多意见。 六丫头：“睡觉的卧室不需要太大，把客厅弄的亮堂，宽敞，来个人也有地方坐。” 六丫头显然是在乎面子的，女人嘛都有点小虚荣。 李父：“嗯，儿媳妇说的有道理，但孩子的房间也不能小了。” 李父的原则是一切为孩子考虑，无条件的溺爱孩子，不能委屈了孩子。 李金鑫小破孩一个，她的意见没人听。 六丫头：“既然房子厂里给分了，咱们就抓紧找人来把房子粉刷一遍，重新打隔断。” “好多木匠活可以提前干了，厨房打吊柜，灶台，碗架柜······” 李海军很差役：“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六丫头：“我特意去了厂领导家里观摩了一下，人家就是这么弄的。” 难怪，六丫头这个想法在未来或许过时了，但在当下，绝对是很时髦的想法。 钥匙交给了六丫头：“等装修好了，咱们换个新锁头。” 六丫头把房门钥匙很宝贝的放进兜里，心里暗道：这以后就是我跟海军的家了。 看过房子，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 丈母娘疼女婿，特意用凉水镇的西瓜，喊他进屋吃西瓜。 六丫头吃着西瓜，就把房子的事情说了。 宋母：“干部就是好，住小楼，有上下水洗脸做饭都方便，上厕所也不用每天去公厕起大早排队。” 宋父：“房子既然有了，我明天就给你们联系刷大白的人。” 这个时候七小子回来了。 一进屋就嚷嚷道：“妈，你偏心，吃西瓜不等我。” “海军，我以后是不是改口喊你姐夫了。” 宋父跟宋母对这个小儿子，实属无奈，想打又舍不得，生了六个姑娘，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棵独苗苗，不打，这个性子让人恼火。 “胡说八道什么，想吃西瓜去洗手。” 洗完手的七小子：“军儿，你跟我姐结婚连新房都有了，你现在的宿舍到时候给我住。” “我那个宿舍又破又小，还不朝阳。” 李海军：“行，等我们搬走，你就拎包入住，东西都给你留下来。” 七小子宋雷以后就是自己小舅子了，该照顾还是得照顾的。 姐夫照顾小舅子，宋父，宋母听了，很开心。 七小子得寸进尺：“我在车间也没啥大发展，你现在是食堂股长，要不把我安排到食堂跟你一起混日子。” “食堂可比车间好多了，有你在我不仅能潇洒的混日子，还有油水。” 这话让宋父，宋母眼前一亮。 每个单位的食堂都是大家争抢的地方，自家的儿子是什么秉性他们很清楚，以往就是因为俩人脾气相近才成为朋友，宋家看不上李海军。 但人家李海军突然间就变了，可自家儿子还是这副不求上进的德行。 六丫头听到弟弟这个要求，有些生气。 “你不会炒菜，不会做饭，进食堂你能干什么？” “你考核了几年，好不容易成了二级钳工，跑去食堂去当帮厨啊？” 七小子：“我跟军儿的关系到了食堂，还能干帮厨这么跌份的事？” “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李海军听着牙花子都疼，俩人关系是不错，加上自己娶人家姐姐，按理说照顾一下应该的。 可七小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到了食堂还真没法安排他。 宋父：“别胡闹了，你去食堂就是给人家添麻烦，老实在车间待着。” 宋母则不以为然：“儿子在车间也没什么发展，想升三级钳工我看这辈子无望了。” “还不如去食堂跟着军儿呢。” 未来丈母娘发话了，六丫头没法当中顶撞妈妈，但又不想自己男人为难。 夹在中间难受死了。 李海军：“去食堂跟着我跑跑腿倒也行，但这样你还不如在车间混日子。” “或者，我教你炒菜，你要是愿意学的话将来当哥厨子，肯定比车间工人吃香。” “愿意！” 宋母眼神放光，兴奋的直嚷：“他敢不愿意，否则，我把他腿打断。” 七小子：“妈，当厨子有啥好的，一天烟熏火燎的。” 宋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是真虎还是假虎啊？” “真想把你脑袋砸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年月想学艺，都没人肯教你，即便教你也是三年打杂，三年效力。 没有个十年八年你甭想出师，就这，人家师傅还得留一手，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宋父：“你姐夫不就是凭着这手厨艺，才当上领导干部的？” “你学会他一半的能耐，到时候那个厂子不把你当座上宾？” 七小子想到以前的南易，那副牛哄哄的样子，心里也痒痒的。 南易仗着厨艺好，可是敢跟厂长拍桌子啊，要不是李海军突然杀出来截胡南易，南易也不会一直扫厕所。 看着七小子心动了，李海军觉得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影响感情，让自己媳妇难做。 “七小子，你可想好了，学厨可不能半途而废，你要是来了厨房到时候不习惯，再回车间可是要让人笑话的。” “再说了，学厨也不轻松，就说这练刀工，每天也很枯燥乏味。” 在宋父跟宋母眼神的威胁下，想着当厨子的风光，七小子终究是没有勇气反驳父母。 李海军没想到来一趟，竟然还收了小舅子当徒弟。 “明天我去跟你们车间主任打招呼，你到时候去食堂找我就行。”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宋家二老怎么看他都觉得满意极了，主要是还没结婚呢，就借上力了。 七小子想起来一件事，也没多想，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就秃噜出来了。 “我今天去医务室，看到南易纠缠丁秋楠。” 听到丁秋楠三个字，李海军跟六丫头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名字仿佛有一种魔力，牵扯着多人的心。 “你猜，丁秋楠是这么对待南易的？” “哈哈哈！” 七小子笑道：“她把南易这个舔狗一顿损！” “海军，是舔狗这个词，我没说错？” 自从李海军偶尔说出几个词汇，七小子就记住了。 “嗯，是，你没记错。” “那个啥，我先回去了。” 李海军的第六感告诉他，接下来绝对没好事。 “别啊，莪跟你说丁秋楠拒绝南易说，她喜欢你，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让厂花喜欢上你的。” “你教教我呗，我也好让她喜欢上我。” 七小子还想继续说，李海军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真虎啊，你说这话也不分场合吗？你爸妈，你姐都在，你这是挖坑让我跳啊。 七小子还真没别的想法，以前俩人都喜欢丁秋楠，但现在李海军要娶自己姐了，跟丁秋楠也不可能了，所以他是真心取经。 宋父宋母突然发现，自己的姑娘怎么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为什么一点反应没有呢？ 六丫头其实早就预感到了，以前她以为李海军喜欢人家，但进过那天晚上简短的对话，虽然没有唇枪舌剑，但也感受到了。 心里虽然不开心，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是胜利者，这个长得漂亮，优秀的男人已经是自己的了。 “爸，妈，这女的我见过，是他们厂的驻场医生，不过没我个高，没我漂亮。” 听到这个宋父，宋母放心了。 他们对自己姑娘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这一米七的大个，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跟任何人比绝对不虚。 要不这丫头死脑筋，见过李海军之后就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人家，犯了花痴，加上脾气不好，早就嫁出去了。 就这，喜欢她的人都能排成排。 有了六丫头的解释，李海军松了口气。 想到南易，看来还得磨炼他一段时间啊，他本来都有新把南易调回厨房了，但看现在还是让他在厕所继续磨砺。 李海军跟宋父约好，明天下班，宋父带着人去新房，到时候他们俩都跟着去，跟人家说如何装修，就准备开干了。 李海军觉得不能在宋家继续呆了，不然这个彪呼呼的小舅子不定给自己找什么麻烦呢。 他走后，六丫头忍不住抽了他几个大脖溜子。 这次宋母也没拦着。 七小子傻眼了，不知道六姐为什么打自己。 宋父：“打两下出出气行了，别打脸，明天还得去食堂报道。” 宋父把李海军登门送给他的烟酒拿出来。 六丫头：“爸，这烟酒是军儿送你的，你拿他干嘛？” 宋父：“事是人家海军给办的，难不成让人家既搭人情又搭物啊？” “小七，这东西明天拿着，给你们车间主任一条烟，他也能痛快的放你离开车间，万一以后你在食堂待不下去了，还能继续回车间，一条烟留分享火情，这也是你的退路。” 七小子给宋父比划一个大拇哥，讨好道：“爸，您是这个，还是您老想的周全。” “另一条烟跟酒，你给后勤主任，车间主任放你了，但你们食堂归后勤管，虽然有海军在，但你要是出了错人家可能看在海军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咱也不能不懂事。”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到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跟海军埋怨你。” 宋父就是宋家的定海神针，不愧为老谋深算啊，这想的就是周全，办事周到。 “还有，你往后在食堂可得听话，有什么事跟海军说，千万别跟人吵架动手，到时候让海军为难，你跟他说他会有办法帮你的。” 这话就有点老硬币的赶脚了，背后阴人。 七小子：“爸，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给海军送点什么，表示一下感谢啊。” 宋父摇头：“那不用。” 看着儿子不解的眼神，宋父道：“有你姐替你还人情。” 六丫头有点不适应，这俩父子当着自己的面算计自己男人，但自己还没发说什么。一个自己的父亲，一个自己的弟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 别人都是坑爹，七小子这是要坑姐夫啊，只希望他能老实一点，别给李海军找太多麻烦。 宋母：“周日放假你就别去找海军了。” 六丫头：“干嘛？” 宋母：“我带你去买棉花，买被面，给你们做新被褥。” “提前把你的嫁妆准备出来。” 六丫头：“对哦，我们家还没找他要彩礼呢。” 宋父：“彩礼多少意思一下就行了，咱们家也不看重这个，往后他能对你好，多照顾一下你弟就行。” 第二日。 李海军就带着七小子去找了车间主任，收了香烟，很痛快就放了七小子离开车间。 主要是七小子这个懒货，在车间也是拖后腿的存在，人家巴不得他离开呢。caso 然后找到后勤崔主任，一条烟，一瓶酒，也摆明了崔主任。 李海军带着七小子来了后厨。 “各位，七小子，车间的二级钳工，往后就来咱们后厨工作了。” 都是人精，一个正式工，还是二级钳工来后厨，还是李海军亲自领来的，显然他们没办法欺负新人了。 “股长，怎么安排他啊？” 李海军：“刘明敢。” “在呢。” 蹲在地上削土豆皮的刘明敢举手，站了起来。 “七小子，你平时跟刘明敢干点杂活。” “往后七小子跟我学厨，我已经收他当徒弟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羡慕的眼睛红了。 李海军的厨艺可是盖过了南易，能给他当徒弟，后厨的人谁不想？ 四个厨子要不是拉不下脸面，都想跟他拜师了。 第一天来后厨工作，七小子很新鲜，也很痛快的跟着刘明敢削土豆皮。 李海军在办公室喝着茶水，抽着烟，看时间到了十点。 他再次来到后厨，要不是因为七小子，他已经很少来后厨了。 今天也是四个厨子比赛的日子，崔主任也来了。 四个厨子当中切土豆丝，开始翻炒。 最后李海军跟崔主任俩人品尝后，一直认为钱师傅技高一筹。 “钱师傅，往后你就是食堂组长，后厨大师傅。” 钱师傅：“股长，主任，你们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 李海军：“嗯，这次就这样，你每个月有五块钱食堂的补助，等到年底考核的时候，只要能保持住现在的水准，晋升八级厨师没问题。” “不过也别高兴太早了，你们三个也别灰心，年底后厨再来一次比试，赢的人上，熟的人下，到时候这组长跟大厨的位置，不定是谁的呢！” 赵孙李三个师傅也尝了钱师傅的菜，也是佩服人家。 但不代表他们就认输了，还有半年时间，他们都心里发狠，到时候要一雪前耻。 伟人说过，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第二十九章 崔大可被押走 比试完事，李海军拿着土豆子，开始教七小子切土豆丝。 他动作很慢，一边切一边给七小子讲解要领。 “你来试试，注意慢一点不着急，别切到手。” 李海军把菜刀交给七小子。 七小子初次尝试，有点小兴奋。 “慢一点，稳一点。” “不要抖，一下下来，稳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李海军没眼看了。 “海军，你还是教我炒菜，切菜这活好像不太适合我。” 李海军瞥了一眼：“还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了？也不怕卡秃噜皮了？” “你自己慢慢练，只要你能切菜能达到我的一般，不，哪怕三分之一，我就教你炒菜。” 七小子不厌其烦的切着土豆丝，李海军那边开始掌勺。 七小子切得土豆丝是没眼看，但不能浪费啊。 他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不管土豆丝切的再丑，只要他做的滋味好，就会有工友吃，不会浪费。 李海军看着一盆土豆丝，他有改变主意了。 直接来个土豆泥，没有肉末，就用油脂渣。 大家本来看他动手想偷学呢，但瞧见是做土豆泥，就放弃了。 不过他们错了，李海军的土豆泥，多了一道工序。 那就是料油，他炸料油的时候都以为他炝锅，没人在意。 等土豆泥出锅的时候，他沿着锅边浇了一勺料油。 这小滋味挠挠的，立马不一样了。 七小子本来准备去他家蹭饭，但闻到土豆泥的香味，就留在食堂了。 李海军回去的时候，恰巧遇到丁秋楠。 丁秋楠喊住了他。 “李海军，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信我比不过她。” 李海军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没有告诉丁秋楠自己要结婚的事情，。 他安慰自己，自己要结婚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到时候丁秋楠就知道了。 但他还一边抱有幻想，万一丁秋楠不在意呢。 午休的时候，焦敏找到刘峰。 “拉娣的困难补助申请，你批不批？” 刘峰：“不批。” 焦敏不依不饶：“为什么？” 刘峰揉着太阳穴：“你叫我怎么批？” “给她批了，其他人都来找我，到时候给不给别人批？” “厂里困难的不止她一个人。” 刘峰好言好语，温柔的劝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姊妹情深，但我也没办法啊。” 焦敏：“可拉娣这日子真是太难过了。” “我刚看到大毛带着弟弟妹妹，抓蚂蚱烤着吃。” 心酸的焦敏，忍不住落了泪。 “这样。” 焦敏擦了擦眼睛：“每月从我的工资里扣除五块钱，补给拉娣。” 刘峰：“可以，但是这事咱们不能藏着掖着，到时候解释不清。” 焦敏：“行，我去跟拉娣说。” 焦敏找到梁拉娣。 “拉娣啊，我对不起你。” “困难补助的事情没申请下来·······” 焦敏解释过后，梁拉娣也能理解。 “拉娣，我们家孩子少，我跟刘峰工资也高，往后每个月从我工资里扣除五块钱，贴补给你。” 梁拉娣：“那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焦敏：“你别急着拒绝，五块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你就不同了，能卖二十多斤粮食呢。” “等你技术考核的时候，升了六级焊工，到时候工资六十多，我就不贴补你了。” 梁拉娣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那成，这钱就当我借你的，等以后还给你。” 焦敏也没想过让梁拉娣还，既然梁拉娣同意了，她就暂时答应下来。 下午的时候，去南台公社调查崔大可的人回来了。 “厂长，崔大可的事情查清楚了。” 刘峰扶了扶眼镜框：“坐下慢慢说。” “崔大可他在乡下真的偷过牛，不过因为他是某些人的亲戚，所以这件事被压下来了，不过好多人都有怨言，在背地里对南台公社不满。” 刘峰：“辛苦你了，只要这件事能够确定就行。” “你回去休息一天，把你们科长苏卫华叫来。” 刘峰坐在办公室，手指敲击着桌面。 “厂长，您找我。” “卫华啊，有件事麻烦你。” 苏卫华是军人出身，当即敬了个礼：“厂长您吩咐。” 刘峰义正言辞：“卫华，崔大可这个坏分子，他欺骗了我们，经过调查，他在乡下是个偷窃犯·······” “你亲自押着崔大可送到官府，他不仅无故殴打徐主任，还欺骗了我们，这是罪上加罪。” 苏卫华得了刘峰的吩咐，回到保卫科就让人把崔大可给绑起来。 “去两个人把崔大可给绑起来，把他送官。” “科长，听回来的兄弟说崔大可在乡下的时候是个惯偷，他这次是不是得蹲笆篱子啊。” 苏卫华点点头，有些嫉恶如仇：“这种道德败坏的人，就该让他进去接受教育。” 崔大可一直没吃饭，保卫科的只给他水喝，这会儿已经摊在地上了。 像条死狗一般的崔大可，被婶子捆绑起来，押走了。 临别前，崔大可还忍不住回头看着机修厂，这里是他梦想杨帆的地方，也是他身陷囹圄的地方。 不过崔大可的眼神里只有愤怒，恨意。 他没想过，如果他没做过那么多的错事，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坏人是不会逍遥法外的，老话讲的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刘峰给徐主任打了个电话。 “徐主任啊，我机修厂刘峰。” “刘厂长，有什么事吗？” 刘峰能感受到徐主任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跟您汇报一下，崔大可已经被送官了，恐怕他是出不来了。” “哦，你跟我详细说说。” 徐主任语气变了，也来了兴趣。 ······· 刘峰讲完事情进过，接着发出邀约：“徐主任什么时候方便，来我们厂咱们喝点？” “哈哈。” 徐主任畅快的大笑道：“时间你定，到时候喊我就行。” 憋在徐主任心里的闷气终于是泄掉了。 心情好了的徐主任，自然是好说话了。 挂断电话，刘峰就去找李海军去了。 “海军，忙着呢。” 李海军正在厨房指点七小子。 “厂长，走咱们出去说。” 俩人来到他的办公室，刘峰：“你这工作态度值得肯定，都当了股长还不忘去后厨一线，指导大家。” 李海军呵呵一笑，他也不解释。 “厂长，您找我什么事？” 刘峰心情也很好，笑道：“崔大可的事情解决了，两罪并罚，怕是轻不了。” “我准备邀请徐主任来咱们厂喝酒，想让他给咱们厂的供应尽量换成新米面，要不老给咱们厂陈米。” 李海军：“这是给咱们厂工人谋福利的好事啊。” 刘峰：“当是好事了，还要请徐主任帮忙给咱们厂拨一点绿豆，这天太热了，给工人们熬点绿豆汤解暑。” 李海军是在车间呆过的，这个季节，车间里跟汗蒸桑拿没什么区别。 “厂长，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刘峰：“弄点好东西，这次还想着请总厂医院的人一起，咱们厂就丁秋楠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 李海军：“厂长，您这意思是规格高一点？” “嗯，要不然事情不好办啊。” 李海军本想说鸡鱼肉蛋的。 “厂长，我请个假。” “我去乡下一趟，看看能不能找猎户问问弄点野味回来。” 刘峰：“如果有的话，花费你先垫上，回来厂里给报销。” 李海军：“那行，我这就走，要不天黑了不好赶路。” 刘峰是为了厂里，李海军不能拖后腿。 他直接去后厨找到七小子。 “晚上你姐来了，在家里吃完饭你送她回家。” “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公干。” 七小子练得手腕都酸了，甩了甩胳膊：“放心交给我。” 大家听到俩人的对话这才明白，七小子是李海军的小舅子。 这才恍然大悟，要不然一个二级钳工跑厨房来干嘛，李海军为什么收他当徒弟？ 原因全在这呢。 李海军顺便去了李父哪里。 “爸，我出去公干一趟，晚上回不来，下午开工资你去替我领了。” 李父：“回乡下？” 李海军：“嗯。” 李父：“路上骑车小心点。” “对了，爸，晚上六丫头跟他爸带人过来看房子。” 李父：“那我要不要招待她爸？” “不用，我们都越好星期天咱们一家三口，去宋家。” 李海军交代完就去借摩托车了。 临行前，想起了牛三。 “牛三，杨柳，我要回乡下一趟，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让我传达的？” “李哥，你就问我爸，我跟杨柳这个星期放假回去，是不是办酒席。” 杨柳瞧着摩托车眼热：“李哥，我能请假跟你一起回去吗？” “我想回去跟家里准备准备，过两天就是星期天了。” 说心里话，李海军有些怕杨柳这个前凸后翘的女人。 她心思太多了。 可，人家提出了请求，他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无奈，只能带上这个女人。 骑着摩托车他出了城，跑在乡间的土路上。 一阵风刮过，暴土扬长。 “呸呸呸！”李海军吐了几口吐沫。 李海军想上厕所，停了车之后跑到树林里。 回来后发现，坐在挎斗里的杨柳竟然坐在了他的身后。 “杨柳，你还是做挎斗。” “我不，我就要坐你后面，抱着你。” 李海军：“杨柳，你别这样，你是牛三的媳妇，更何况我也要结婚了。” 杨柳：“我不在意，李哥，我愿意不要名分跟着你。” “我不想嫁给牛三，他嘴歪眼斜，土老帽一个，可是碍于他爸牛书记，家里又因为他家能给我送城里当工人，我才不得不嫁给他。” 李海军知道，这是杨柳内心的真实想法，可关他什么事？ “杨柳，牛三虽然先天有缺陷，但他人老实本分。” “我跟你不可能，我也不能对不起我媳妇。” 李海军掰开杨柳死死抱着自己的胳膊：“坐过去。” “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杨柳也发了狠，因为是夏天穿的也少，她直接把衣服解开了。 “李哥，难道我这身材吸引不了你？” 李海军黑了脸，呵斥道：“把衣服穿上，这要让人瞧见了，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杨柳流着眼泪把衣服从新扣上，她的心里产生了怨恨，李海军义正言辞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 羞愧难当的杨柳，并没意识到自己其实不爱李海军，只是跟牛三两相对比，李海军太耀眼了。 她忍不住飞蛾扑火一般，想要贴上去。 但最终昂只能伤人伤己。 李海军不知道杨柳此时的想法，因为他也想当海王，只是条件不允许，时代不允许。 如果可以的话，那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妻妾成群？ 他是有贼心，没贼胆。 换成二十一世纪你看看，李海军估计早就进苞米地了。 摩托车从新行驶在路上，杨柳沉默不语，看不出悲喜。 这样也好，李海军耳根子清净了。 一个女人崇拜你，仰慕你，特别还不是丑女人，那个男人见了，听了，看了，虚荣心都会得到大大的满足。 李海军也不例外，只是他装的一本正经。 天擦黑，回到了南屏公社。 李海军在牛书记家停了下来。 杨柳也跟牛书记打了招呼，回家去了。 “牛叔，牛三让我问你休日的时候，他跟杨柳的酒席······” 牛书记：“回去告诉他，放心，不能耽误他娶媳妇，星期天海军你们一家三口可得回来喝杯喜酒啊。” “麻烦你带着杨柳回来，晚上咱俩好好喝点。” 李海军：“正有此意，喝酒先不忙！” “不过喝酒之前有点事，咱们公社谁是猎户？这次回来想弄点野味。” 牛书记小声：“等晚点，夜深人静了，我带你去洪三抢家里，这老小子总是偷偷进山。” “估摸着应该能有点好东西。” 李海军：“这我就放心了。” 牛书记：“别站在外面了，走屋里请。” “海军，这趟回来收不收点东西再回去？” “乡亲们可都想念你，想的紧啊。” 李海军这次也没准备，但有东西该收还是要收的。 “晚上喝完酒，咱去四海队长家里，让他去跟老乡们通知一声，明天我让厂里派车。” “好。” 牛书记叫了声好：“对了，其他生产队的村民也想卖。” “牛叔，咱们不出面，让四海队长经手这些事，东西都放到他们小王庄，到时候我一起拉走，钱跟票到时候让四海队长给他们分。” “您跟四海队长也要讲明了，如果真有人下来查，咱们这边没问题，但总要有个人出来顶雷。” “四海队长是你的心腹，到时候他也是为大家着想，我们人多来的请愿，这事也就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牛书记：“行，听你的。” “我过后跟他谈，放心，他还是很听我的话的。” “对，咱们一心为民，还能保住他的官。” 第三十章 野味小黄鱼 晚上，李海军在牛书记家里喝了半斤酒。 晕乎乎的俩人拿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村里走。 “四海，开门。” 王四海一听就知道是牛书记。 “来了，来了。” 王四海也是个人精，看到李海军后就明白了。 牛书记交代一番。 王四海：“现在去通知其他村来不及了，明早我们小王庄的物资先过秤，下次再带着其他村。” 王四海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他怕有了其他村到时候影响到他们村，牛书记也不点破他。 “就这事，我陪海军去洪三枪家里。” 王四海心想，这是要野味啊，他得陪着啊，这是表现的好时机。 三人来到村里头，一个青石砖的人家，大部分都是矮趴趴的黄土房，这家人住青砖一看日子过的就不错。 经常上山打猎，拿出去卖，家里日子过的好一点很正常。 “洪三枪······” 王四海扯着脖子，使劲的拍打着大门，喊道。 “队长，大晚上有啥子事啊？” 大门被打开，一个拿着手电筒披着外衣的小老汉出来了，手电筒照在地上，很聪明没有直接照人。 “哎哟，牛书记。” “恕我眼拙，快请进。” 王四海没有动，他在等着牛书记先迈腿，牛书记也没动，他等着李海军先走。 李海军当仁不让的先进入院子，洪三枪一瞧，这位才是爷。 到了院子里，李海军没进屋，人家里老小的都已经休息了。 “洪三枪，听说你前些日子又进山了？” “嘿嘿。”洪三枪笑道：“真身面前不说假话，的确进了，好准备过几天去看看您呢，给您送两只野鸡尝尝鲜。” 闻言，李海军眼睛一亮。 王四海：“家里还有什么？” 牛书记：“放心，不白要你的，这位是城里来的李股长。” 洪三枪：“就是收购咱们庄子物资的李股长？” 牛书记跟王四海一头。 “啥钱不钱的，人家李股长帮了咱们庄上，我这点东西就当孝敬李股长的了。” 李海军按赞，这洪三会做人啊。 笑道：“老乡，放心，不叫你吃亏，需要什么你尽管说话。” 洪三枪：“咱们还是先去仓房看看东西。” 四个人，三把手电。 打开仓房，光芒聚在一起，李海军彻底震惊了。 “洪三枪，你名不虚传啊。” 这仓房里几只野鸡，几只野兔，都是被套住的，还活着呢。 还有一头小野猪崽，虽然小野猪已经咽气了。 “那是，我洪三枪可不是白叫的。” 李海军满意，牛书记就满意毕竟他能帮上李海军的不多，牛书记满意王四海就满意。 王四海：“三枪，这些东西你开个价。” 洪三枪想着自己儿子就要结婚了，家里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他不是不想买而是没票。 “领导，我孩子要娶媳妇了，可是家里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手。” “能不能给我弄张票，我不挑，缝纫机，手表都行。” 他没敢提自行车票，三转一响里自行车票太珍贵。 李海军上哪给他弄去，厂里一年也就那么几张，早就分出去了。 “洪三枪！” 李海军把自己戴在手上的上海牌全钢手表摘下来。 “我这是上海全钢手表，买的时候两百多，虽然用过了，但没磕没碰没划痕，看不出来是旧的，一时间我没办法给你弄到票，这些东西我明天就要带走。” “这只手表还你这些东西怎么样？” 此话一出。 牛书记跟王四海都震惊了。 “海军，这不行，你这手表太珍贵了。” 牛书记第一个反对。 王四海也道：“李领导，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 洪三枪更不敢要了。 李海军笑道：“没事，就当我跟洪三交个朋友。” 不由分说，李海军把手表塞给洪三枪：“如果您觉得我吃亏了，往后上山搞到了野味，给我留一份。” “不瞒您说，鸡鸭鱼肉我不稀罕，但这野味难寻啊。” “我十一结婚，您十一之前再给我弄点野味，到时候我用来招待人用。” 洪三想着如果这样的话，手表收下没问题，大不了多进山几次。 这可是时下最时尚的手表啊，听李领导说还是上海牌的全钢手表，人家那么大一领导是不会骗自己的。 “那好，我就收下了。” “这些东西您拿走，我往后进山尽量弄点活物给您预备着。” 有牛书记，王四海在二人在，洪三枪是不敢攀附李海军的。 牛书记看到手表都眼热，别说王四海了。 洪三枪用野味换了手表，要说这二人心里不酸是不可能的。 但同时他们也佩服李海军出手大方，用京城的话来说就是爷们局气。 跟这样的人合作，他们也踏实放心，满意。 三人拎着野味回到牛书记家，临别前吩咐王四海明天早早把东西搞齐了。 王海四海走后，牛夫人听了李海军送手表这事，就坐不住了，一个劲怂恿牛书记。 “老牛，你跟海军提一提，咱家都进城上班了，当工人了，现在又要结婚能不能也弄块手表？” 牛书记：“败家娘们，你知道这手表多难弄吗？” “且不说普通的手表一百五六一块，但就手表票上哪弄去？” 牛夫人：“你没能耐，不代表海军没办法啊！” “他出手那么大方，肯定还是由办法弄到的。” 牛书记：“头发长见识短，海军为啥那么舍得啊，还不是为了讨好上面。”筚趣阁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牛书记也心动了，毕竟牛三结婚要是真的带块手表，那是给他牛家长面子。 “我不是不想跟海军提这事，关键咱们家也没那么多钱啊。” 牛夫人小声道：“你忘了，当初打土豪的时候，咱们家留下了那几根黄鱼了？” “嘘，不要命了？” “怕啥，你就跟海军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谁知道啊。” “再说了，这东西放咱手里没用，海军在城里没准能还钱呢。” 牛书记穿上衣服。 “干啥去？” “死老婆子，你说我干啥去，我去那屋找海军说这事。” 李海军晚上留在牛家过夜了。 牛书记从灶坑地下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用红布包裹着几根金条。 他拿了一根，想了想，又拿了一根。 “海军睡着没？” 李海军其实已经睡着了，不过他睡觉轻。 “牛叔，进来说。” 没外人的时候，李海军还是叫牛叔，这样显得亲近。 “海军啊，叔有事想求你。” 李海军坐起身来：“牛叔，你这话说的，只要我能办得到什么求不求的。” “嗨，这不是老婆子听说你给了洪三一块手表嘛，就想着牛三结婚也能戴一快，给她长长脸。” 李海军一听，明白了。 可是他也弄不到新的手表，除非去鸽子市买手表票。 “牛叔，手表票要是买的话可不便宜，再加上买手表的价格······” “这样，我还能弄到一块跟送给洪三抢一样的手表，您不嫌弃的话······” 牛书记：“不嫌弃，不嫌弃。” 他哪有钱买新新手表啊。 “海军，叔也没什么钱，这两根黄鱼你收着。” 入手，李海军就知道是两根小黄鱼。 “行，等我明天回去我就把手表直接给牛三。” 牛书记满意的回去跟牛夫人报喜去了。 李海军把两根小黄鱼扔进随身空间。 第二天，李海军统计了一下乡亲们送来的东西，一早就给刘峰打电话。 厂里派车中午就能到，李海军闲着没事刚想出去转转，就被李老二跟李老三找上门来。 “你们怎么来了？” 李海军一点好脸子没给他们，这二人就属二皮脸的，没皮没脸，不能给他们一点笑容。 容易给点阳光就灿烂。 “军儿，我们听说你回来了，这不是来看看你嘛。” “我大哥跟金鑫没回来？” 李老二不断的张望着，牛书记的家他可不敢闯。 “我爸他们没回来，我回来办点事！” “我都没回李家屯，你们可真厉害，这都能寻着味找过来。” 李海军这话等于讽刺，挖苦他们是属狗的。 可李老二跟李老三根本不介意，全然当做没听见。 李海军是真的懒得跟他们虚以蛇尾。 “有事没事，我要出去了。” “军儿，别走啊。” 李老三给李老二使个眼色。 “军儿，我跟你三叔的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这俩玩意还惦记着进城当工人呢。 “没门，你们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凭什么进厂？” 李老二，李老三这次也是有备而来的。 “那牛三，杨柳，他们怎么能进城当工人？” “都是庄稼汉，我们俩怎么就不行了？” 牛书记跟牛夫人躲在一旁，听不惯了。 这都牵扯到他们家了，牛夫人直接就叉着腰出来了。 “李老二，李老三，你们俩是什么意思？” “我家牛三跟跟儿媳妇咋的了？” “来，今天你们要不给我掰扯清楚，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们俩。” 牛夫人代表的是牛书记，这俩玩意也怕了，但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进城当工人啊，诱惑力太大了。 “我们兄弟又没说啥，本来就是，你们家牛三什么样谁不知道？” “他都能进城当工人，我们也能。” 看着气的须发皆张的牛夫人，李海军拦住了她。 “婶子，跟着俩混不吝有什么好说的？” “牛三跟杨柳现在是食堂，厨房的人，有厨子愿意带着，咱们合理合法！” “他们俩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有本事让他们俩也找俩厨子带他们。” 这话是李海军估计说给李老二，李老三听的，免得他们继续拿这事纠缠，传出去不好听。 其实牛三跟杨柳，就是后厨打杂的，帮厨而已。 这个时候牛书记出来了。 “你们俩不上工，回头我会问问你们队长，你们请假了没有。” 一听这话，李老二跟李老三不敢纠缠了。 “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这不是听说军儿回来了，来看看嘛。” 俩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李海军：“这俩玩意，不咬人膈应人。” 牛书记笑道：“他们两家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 “往后啊，等他们孩子大了，谁家的姑娘敢嫁给他们这样的人家？”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李海军才不会管他们这样的白眼狼。 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把父亲跟妹妹的户口调进城里。 只要李父成了正式工人，户口就跟他一样落在了厂里，因为没有母亲，李金鑫也能落在父亲的户上。 不然，孩子都是跟着母亲的户口。 王四海组织村里的年轻人去三岔子捕鱼，李海军也跟着去凑热闹。 这鱼卖给机修厂一毛五一斤还不要票。 李海军在岸边捕虾，至于钓鱼，算了不与民争利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嗷’一嗓子，吓坏了不少人。 “快，把他扶上来，这是咋的了。” 年轻上岸后，脚趾上有一个老鳖死死咬着不松口。 李海军：“别慌，甲鱼而已。” 李海军来到近前：“大家散开点，把甲鱼放在水里它自己就松口了。” 果然，放在水里，甲鱼松了口就要跑。 李海军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甲鱼。 “李领导，这玩意浑身没有二两肉，你咋这么高兴呢。” “嘿，老乡，你不懂，这玩意炖汤好喝。” 老乡不懂，喝汤？能比肉好吃？他搞不懂城里人的想法。 李海军掏出两块钱来。 “来小伙子，这是奖励你的。” “这只甲鱼当我跟你买的，回去炖汤喝。” 这玩意大补啊，李海军准备拿回去给李父，李金鑫，六丫头炖汤补身子。 李父年纪大了，干了半辈子农活，身体虽然看着结实硬朗，实则身体早就要累垮了。 李金鑫年纪小，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六丫头呢，结婚后就得生孩子，补身体是有必要的，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什么油水。 看到被咬了还有钱拿，淳朴的小伙子不敢接:“这也太多了。” 王四海笑道：“给你就拿着，你小子运气不错。” 李海军：“诸位，往后谁要是抓到甲鱼就用水缸养起来，喂青蛙腿就行，等我下次来我还按照两块钱一只收。” “有多少，要多少。” 大家刚才还陷入两块钱买一只甲鱼的震惊中，这下子一个个都被点燃了希望之火。 这玩意，河里就有。 到时候让自家孩子来捉，一只两块钱，就顶得上他们十天的公分了。 小伙子收下了李海军的两块钱，但转身就给了父母。 李海军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 昨晚，李父跟宋父第一次亲家见面，没有李海军但有六丫头给介绍。 对于房子，六丫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新做隔断，大卧室十几平米他们夫妻住，小卧室十平米，孩子将来住。 客厅十几平米，不大不小正好。 一进门就是厕所，借着是厨房，用红砖垒一米高的墙体，上面是玻璃窗，客厅能看到厨房，这样不开灯也有光亮。 唯一就是厨房有点小，卫生间也不如后世那么宽敞。 厨房上面做吊柜，灶台下面是碗架柜，水池子下面也都用胶壳板围上，当柜子使用。 这个时候的厕所是蹲便，不是坐便，这个美中不足。 李父是一点一间没发表，全听六丫头的，只要六丫头给他生孙子就行。 第三十一章 巧遇 中午，李海军把钱跟票交付给老乡们。 老乡们一个个都想着，尽快在养一些家禽。 骑车摩托车的李海军返程了。 杨柳留下来了，眼瞧着星期天放假了，她跟牛三办酒席就没来回折腾。 回到厂里，刘峰带着其他厂领导在食堂门口迎接他。 “海军，听说这次又搞了不少鲜鱼。” “对，晚上能给工友们开开荤，炖个鱼塘或者用茄子炖鱼。” 看到李海军从摩托车上拿下来的野味，刘峰眼睛都直了。 “海军，记你一功，有了这些东西，明天的事准能办成。” “厂长，这野味可不好弄，特别是小野猪。” “花多少钱咱就不说了，我这要结婚了，您能不能给我弄个自行车票？” 刘峰想着厂里还真有一张自行车票，是留着奖励先进工人的，不过到时候奖励什么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这自行车票既然李海军需要，就给他。 “行，厂里还真有一张自行车票，你跟我去办公室取。” 李海军交代食堂的人，把这些东西全都抬入仓库里，鱼今天就收拾出来晚上做，不然这么热的天鱼都得死了，放臭了。 崔主任拿着账本，一样样的对数。 到了刘峰办公室，刘峰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自行车票。 “喏，拿去把。” “这是奖励你的，不过你花了多少钱改去财会哪里报账，就去，厂里不能占你便宜。” 李海军可不客气，自行车票到手就能给六丫头买个新车，既然厂里给钱岂有不要之理。 李海军也没干多报，从财会领了三十块钱。 他是按照小野猪有二十多斤，几只野兔，野鸡，一共算三十斤，每斤肉一块钱来报销的。 钱其实他也不缺，他从前两个世界都经历过六十年代，这个时代的钱币，他还是有个万八千的。 他缺的是票。 晚上食堂吃鱼，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伙都知道食堂的李股长，又弄回来一车物资。 一个个张口闭口都是夸李海军的话。 鱼呢，李海军溜了几条最大的用水盆养起来，用来明天请客。 其他的他就不管了，至于是鱼汤还是炖鱼，他无所谓。 看了看七小子，切菜看着像那么回事，但也就跟一般的妇女在家切菜差不多，根本没有美观性，还需要磨炼。 李海军提前给自己放假，下班了。 回到家里，他开始收拾甲鱼，用电炉子把甲鱼炖上。 鲢鱼要怎么吃呢，他想了半天，最后用黄豆酱焖。 黑壳虾焯水，做蒜蓉黑壳虾。 木耳泡发，凉拌木耳。 他去一趟乡下，王四海早就给他准备了山货。 美其名曰大家的心意，也的确是大家主动要送给他的，就这他还只是收了一部分，大部分都还给了老乡们，他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至于空间里的一只野鸡，一只野兔，是他特意留出来的，等去宋家的时候拎过去。 这次捕鱼，他趁机留了几条大鱼，几只甲鱼，还有一些黑壳虾。 天气闷的要死，李海军在门口摆了桌子。 晚饭准备在门口吃。 李父下班后回去换衣裳，洗漱，要不身上有味道。 李金鑫蔫巴巴的，可把孩子给热坏了。 “妹，后天休息我就去买风扇。” “哥，晚上热的睡不着觉啊。” “你再坚持两天，晚上把我蚊帐拿回去，到时候开着窗户就有过堂风了，也不怕蚊子咬你了。” 李金鑫：“那不行。” “给我了，你用什么啊。” 李海军：“山人自有妙计。” 李金鑫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真的？” 李海军：“我还能骗你吗？” “当然是真的了。” 六丫头下班骑着自行车也来了。 “快去洗手，就等着你吃饭了。” 六丫头迈着两条大长腿，从自行车上下来，支好了车梯子。 吃饭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阴云密布。 这天说变脸就变，比翻书还快。 李父喝了一口白酒：“我就说这天是要下雨，不然也没这么闷。” 李海军：“爸，少喝点酒，多喝点甲鱼汤，这玩意大补。” 李父：“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们多补补，特别是小雪，把身体养好了。” 言外之意是养好了，好生孩子。 李父的关心跟重视，六丫头虽然很受用，但压力也大，这李父张口闭口就是孙子，这要是婚后生了个姑娘可怎么办啊？ 李海军或许是看出来了。 安慰道：“别管咱爸，重男轻女老思想。” “我就稀罕女儿，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李父乐呵道：“孙女也好，孙女也好。” 李父也不算是纯粹的重男轻女，这年代的人普遍都重男轻女，男孩是传家的，女孩将来嫁人，就是泼出去的水。 但李父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很重视。 老天爷很成全李家人，李家人刚撂下筷子，天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滴落下，冰冷的雨水给四九城这座火炉一般的城市，降了温。 舒爽的冷风吹过，让人从里到外都舒爽透了。 “下这么大的雨，要不你晚上别回去了。” 六丫头摇头：“不行，我妈说了，结婚之前我不能再在外面留宿了。” 李海军无奈，披上雨衣：“那我送你回去，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俩人就一件雨衣是不够用的，只好去七小子宿舍去借雨衣。 六丫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弟弟的宿舍。 但每次来她都会犯恶心，不为别的，那股子臭脚丫子的味道太熏人了。 “小七，你就不能打开窗户放放味？” “姐啊，这么大的雨，开窗户潮气全都进来了。” 六丫头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头，捂着鼻子：“把你雨衣借给我。” 七小子：“墙上挂着呢，自己拿。” 六丫头看着弟弟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心疼：“在后厨很累？” “也不算累，但是每天练习刀工，我手腕疼啊。” 这学艺的事情六丫头不方便插嘴，她也不懂。 “坚持坚持，海军让你学的肯定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要不我也不能咬牙坚持着。” 李海军：“切菜是一种习惯，只要你多练记住这种感觉成为本能，你就不用继续练切菜了。” 花落，李海军也有点受不了这给味道。 “咱们走。” 李海军拦着六丫头纤细的腰肢，俩人来到门外给六丫头穿上雨衣。 骑着自行车去了宋家。 天空雷声大作，闪电宛如银蛇，肆意游走。 在这种情况下，六丫头忽然坐在后面大喊：“李海军，我爱你。” 李海军一愣，没想到六丫头突然人来疯。 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六丫头这种敢爱敢恨的女人，愿意为了他改变性格的女人，真是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李海军也疯狂一把，大声回应：“我也爱你。” 六丫头突然就哭了，只是狂风暴雨掩盖了她的哭声。 李海军第一次说爱她。 幸福的眼泪混合着雨水进入嘴里，涩涩的，咸咸的。 六丫头死死抱着，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 因为暴雨的关系，李海军没有进宋家，六丫头让他骑车回去，他也没同意，他空间里还有自行车呢。 跟六丫头依依不舍的分别后，李海军偷偷又拿出来一辆自行车。 平日里天好，走走路就当锻炼了，今天这个日子走路就是自己找罪遭。 快到厂里的时候，他在公家车站遇到了丁秋楠。 远远的他就把自行车收起来。 “丁大夫，别等电车了。” 看着丁秋楠瑟瑟发抖的站在冷风中，李海军估计她已经等很久了。 电车是来不了啦，估计电线杆子都会被挂倒了。 丁秋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李海军：“要不我送你回厂里。” 此时站台下面水流已经形成了水洼，丁秋楠：“那你过来把我背过去。” 李海军来到站台：“你也没穿个雨衣，这不得浇透了？” 看着丁秋楠的头发已经打柳，身上也近乎湿透了，瑟瑟发抖的样子李海军有点心疼这个倔强，坚强的姑娘。 他把雨衣解开：“来，你穿上。” 丁秋楠摇头：“不要。”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 李海军：“要不你披上，我背着你，这样我也浇不到。” 丁秋楠咬着嘴唇，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李海军屈膝，微蹲，披着雨衣的丁秋楠趴在他的后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一阵北风刮过，大雨迎面打在李海军的脸上，他的头发，前身很快就湿透了。 好在后背有丁秋楠给他带来一些温度。 虽然丁秋楠不是很沉，也就百十来斤，美女不过百嘛。 可是他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特别是迎风而行，渐渐的也感到了吃力。 汗水混合着雨水留着脖子往下流，喘息也是越来越重。 越来越急促。 细致入微的丁秋楠：“歇一会。” 丁秋楠敏感，心细，这一点跟大咧咧的六丫头完全相反，俩人是两个类型。 “不了，咱们一口气走回去。” 李海军怕自己歇了之后，就不想再动了。 背着丁秋楠，李海军脚步坚定的朝着机修厂慢慢走去，每一步都才在水里。 他的鞋里都灌满了水，步伐越来越沉重。 好在他们终于回到了机修厂。 李海军把丁秋楠送回了医务室，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累的瘫在了哪里。 丁秋楠拿着自己的毛巾，给他擦脸。 李海军累的不想动弹了，任凭丁秋楠照顾自己，他发现自己有一点享受这个过程。 四目交接，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李海军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慢慢的，慢慢的，两个脑袋抵在一起。 就在即将嘴唇触碰到一起，丁秋楠退缩了。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去去寒。” 丁秋楠，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抽离出了刚才那种氛围当中。 直到此刻，她的心脏还在怦怦乱跳，心里仿佛有只小鹿不断的奔跑着。 丁秋楠啊丁秋楠，你这么这么不知羞，不害臊，刚刚差一点就吻到一起了。 他说过喜欢你吗？追求你了吗？给你承诺了吗？ 李海军喝着热水，过了一会儿，俩人都平复了下来。 “丁······” 看着丁秋楠，大夫儿子他说不出口了。 “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突然，李海军打了个喷嚏：“阿嚏！” 丁秋楠：“回去熬点姜汤，不然会感冒的。” 看着事无巨细的丁秋楠，仿佛一个妻子在嘱咐自己男人一般。 李海军点点头，默默的离开了。 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李海军觉得及刺激，又害怕。 他不想对不起六丫头，穿越之初，他就决定了，不想欠下太多的感情债，不想一生都那么累，游走在多个女人之间。 所以，他主动退缩了。 刚才如果李海军主动一些，强硬一些，一点朱唇啊还是能品尝到的。 回到家里，李海军把湿漉漉的衣服裤子扔进水盆里，脱衣躺在床上。 听着雨滴敲打在门窗，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他强迫自己入睡，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记刚才那个感觉。 免得自己想入非非。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了不知多少只羊，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天空放晴。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雨不知何时停了，但他发现自己的鼻子不通气了。 迟到已经是他的专利了，到了厨房就开始忙活起来。， 中午，刘峰要请徐主任跟总厂医院的严院长。 做了脆皮乳猪，糖醋鱼，红烧兔子，干锅野鸡。 还有一些时令青菜，四荤四素，这规格谁也挑不出来。 徐主任特意来食堂邀请他。 “谢谢徐主任的好意了。” “昨个着凉了，您听我说话就知道了。” 徐主任拍拍他：“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咱们下次。” 李海军：“下次一定陪您喝两杯。” 这要是换成别人恐怕得舍命陪君子，许大茂，范仅有，崔大可，他们三可是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做完饭了，李海军就提前闪人了。 下午他故意翘班，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人才回来。 下过雨当时是两块，但过后一点风没有，能闷死个人。 李海军回来的时候手上特意拎着一个电风扇，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的让人知道。 有人看到他拎着电风扇，一个个羡慕的嘀嘀咕咕。 李海军也不管他们说什么，酸不酸是别人的事，别人心里想什么他也控制不了。 这种三叶老式电风扇，是当下的主流，不过他拿着的这个一看就是二手的。 不是新的，也能让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买新的跟二手的，对被人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 用旧的，别人会说，会想，你看他用的是旧的，虽然是领导干部，赚得多，但他也用不起新的。 第三十二章 崔大可蹲笆篱子 电风扇拿到家里，李海军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两个蚊帐。 电风扇一个给父亲跟妹子用，一个自己用，因为他空间里就两个电风扇。 蚊帐无所谓，空间里有很多，都是超市原先的库存。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父他们也不能一直开着风扇，到时候开着窗户，躺在蚊帐里也很凉爽。 六丫头很都喜欢吃冷面，他提前把冷面用水泡上。 下班之前，保安科长卫华来了。 “李股长，有个消息通知你。” “卫华科长，你说。” “崔大可判了，头牛加上打徐主任，十二年。” 李海军点头：“多谢，我知道了。” 卫华僵硬的笑了笑，能看出来他是个严肃的人，平时很少笑。 “崔大可是食堂的临时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李海军送别了保卫科长，之后去了食堂。 “大家都停一下。” “通报一下，崔大可·······” 崔大可事情并没引起什么波澜，因为李海军的截胡，他在食堂就是个小透明。 李海军接着又去了宣传科，把这事跟宣传科说了，让宣传科用广播喇叭播报，然后再贴个大字报，警示大家。 崔大可就这么坠入深渊了，怕是这辈子就只能如此了。 等十二年后他出来，这个时间早都变了。 不过那个时候也快改革开放了，崔大可这样的人适合做生意，没准能当个大老板也不一定。 保卫科长走后，还安排了人去南台公社，把崔大可的事情交代一下。 毕竟崔大可是南台公社的人，他是临时工，户口什么的都在南台公社。 南台公社的人知道这个消息，不能说放鞭庆祝，但也是交口称赞。 晚上，下班。 李海军把电风扇拿到李父哪里，叫他们这么用。 然后又把蚊帐给他们支起来。 李父如今什么都不管，不问，也不想之前那么心疼钱了。 进城这么久了，李父的眼界也开阔了。 六丫头照旧来了他这里，吃着冷面。 “明天别忘了去我家。” “放心忘不了。” 六丫头：“对了，房子你去看了吗？” 李海军：“没有，钥匙都给你了，你说了算。” 六丫头：“待会咱俩去瞧瞧。” 吃完饭，俩人去了新房，里面已经有人在干活了。 现在接私活的都是下了班之后，来偷偷干。 因为墙皮脱落，里面一个师傅带着俩徒弟正在用铲子，铲墙皮。 李海军掏出烟来：“诸位师傅，歇一会儿，抽支烟。” “不用，您客气了。” 李海军把烟放在窗台上：“我就不跟各位师傅客气了，你们自己拿着抽。” 看着大前门，干活师傅很满意，主家不是抠搜人，到时候结账也会痛快。 借着李海军去送六丫头回家。 回来后他去找牛三，把手表交给了牛三。 “李哥，你给我手表干嘛？” “拿着，这是你爸让我给你的，戴好了，别丢了，还指着你明天用这块手表给他长脸呢。” 说道酒席，牛三道：“李哥，我想晚上就回去。” 李海军：“这个时候都没车了，你怎么回去？” 牛三：“不行就走路。” 李海军：“那哪成，你去保卫科借个自行车，就是我让你借的，你晚上骑车回去！” 牛三：“谢谢李哥。” “别客气了，你记住，自行车不能弄丢了，回去把自行车放在你家屋子里，别被偷了。” 牛三保证道：“您放心。” 牛三打着他的名义去借自行车回家了，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立马就天明，他就能娶杨柳了。 李海军想着，明天是牛三结婚，他得带着家人回去一趟。 但也得去一趟宋家，这是早就越好的。 只能早上去宋家，吃完中午饭就带着家人去乡下，参加牛三的酒席。 晚上，李海军提前把东西准备好。 去宋家他带一只野兔，一只野鸡，两条鱼，五斤猪肉，两瓶酒，一包糕点。 这些东西已经不少了，甲鱼他没舍得拿，这玩意留着给自家人补身体，宋家二老工资高，待遇好，身体倍棒他们不需要。 给牛三带点什么礼物，李海军犯了难。 被面，水壶，搪瓷盆这些东西太普通，他拿不出手。 收音机什么的，太贵重，到时候自己结婚，牛家人回礼也为难。 送个礼，也这么纠结。 最后李海军决定，送牛家一箱水果罐头。 到时候每桌酒席上也能添个硬菜。 晚上，李海军把水果罐头商标都撕下去了， 他选择的换套跟山楂罐头，这年月山楂罐头很受欢迎，但他不喜欢吃。 一切准备就绪，已经到了深夜。 窗外的蛐蛐叫声提醒他该睡了。 第二天醒来，他就去借了厂里的摩托车。 吃过早饭，就带着家人去了宋家。 宋家今天一大帮子人，全都在门口迎接他这个新女婿。 六丫头的五个姐姐都带着家人会娘家了，就为了看他。 李海军看到有小孩子，紧忙从空间拿出来二斤大白兔奶糖。 一个个分到奶糖都谢谢他这个，小姨夫。 七小子也跟着吃奶糖，被埋怨跟小孩子抢吃的。 李海军给各位姐夫散烟，也收到了无数恭维。 “干部就是不一样，这抽烟都抽特供烟。” “妹夫看你拿了特供酒，咱们中午可得好好叙叙感情。” 李海军心里苦笑，这顿大酒怕是躲不开了。 李父跟着宋父，宋母在聊天，李金鑫跟个孩子王一般，跟着六丫头几个姐姐家孩子一起玩耍。 李海军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 “叔，婶，这是我给的彩礼。” 宋父，宋母接过来，打开一瞧。 “好，这个数字好。” “八十八块八，这寓意发发发。” 其他几个姐夫酸了，他们给宋家的彩礼连李海军一半都没达到。 更何况，李海军太大方了，看看人家上门都带的什么，还给小姨子买自行车。 听说这旧的自行车等结婚的时候给换新车。 人虽然有攀比的心思，可一旦这个人上升到你敬仰的高度，让你失去了攀比的能力，你也只能认命了。 光一个月五十六的工资，就顶他们俩月的工资了。 宋母虽然对他格外的亲切，但宋父人老成精，也时时的照顾着其他女婿的情绪。 做饭的时候李海军要干活，被几个姨姐给从厨房赶出去了。 来家里要是让新女婿干活，那不成了骂人了吗。 李海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屋子里的人哄得欢声阵阵。 中午喝酒。 李海军喝到半斤的时候，李父就主动替他解围了。 “海军不能喝了，我替他讨个饶，我们下午要去乡下吃酒席，参加婚宴。” 宋父：“都别灌酒了，路远，海军还得骑摩托车。” 宋父发话，大家也就偃旗息鼓了。 “妹夫，这次不算，下次可得好好跟你喝几杯。” 李海军：“谢谢诸位姐夫体量小弟，下次一定，一定。” 李海军喝酒出汗了，六丫头给他头毛巾。 大家又是忍不住一阵取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海军提出了告辞。 六丫头也想跟着他去乡下转转，可是摩托车只能做三个人。 除非六丫头抱着李金鑫。 想着路上的颠簸，六丫头放弃了。 李海军汽车摩托车开始往南屏公社赶路。 下午三点半，终于是赶到了。 四点开席，提前半个小时。 牛书记：“李老哥，小金鑫，海军，还以为你们有事来不了啦。” 李海军张嘴就是一股子酒味：“哪能啊，我这是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没什么好送的，这有一箱十二瓶水果罐头，给牛三的婚宴添个菜。” 牛书记喊人来把水果罐头搬走。 “谢谢了。” 这礼物真是让他很有面子，这年月乡下想吃水果罐头是真的难，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瓶。 牛夫人看着水果罐头有些舍不得。 一个大海碗得两瓶水果罐头才能装满，她就换了小一点的碗。 一共八桌酒席，不这么做也不好分，剩下的如果能省了自然好，要是省不下那就再给添。 李父跟李海军被邀请坐在主桌上，李金鑫坐在了牛家亲属的桌上，但牛书记也告诉自己的表弟多照顾一下。 都是人精，李海军的妹妹，他们能不巴结着嘛。 明年，没准自己家的孩子就能成为，下个进厂的幸运儿。 牛三穿着中山装，头发擦了发油，人模狗样的。 杨柳穿着大红衣衫，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大家都能理解，这么好一姑娘嫁给牛三，心里能痛快就怪了。 四点一到，酒菜上桌。 牛书记主动长起来讲话。 主桌坐的都是公社干部，还有其他公社的来的人。 李海军跟大家喝了一杯，好在是小碗，也就一两酒。 李海军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李股长，看来中午是没少喝啊。” “来，咱们敬李股长半杯。” 大家都很有颜色，没有硬灌酒。 更何况今天是牛书记的主场，没有人不开眼给他上眼药找麻烦。 人家儿子结婚，你要是敢起高调，扎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李海军吃口菜压压酒，跟大家聊着。 对于南屏公社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总是变着花样的打听。 但李海军跟牛书记就是不承认，这是在南屏公社能够开展，除了南屏公社就回不受控制。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没人想阴沟里翻船。 新人敬酒。 这酒，李海军如何都避不开了。 牛三端着酒杯，杨柳捧着酒瓶。 这杨柳主动给自己倒一整杯。 “李哥，谢谢你在厂里的照顾，没有你我也当不成工人。” 花落，杨柳干脆利落，干杯了。 李海军只能陪着了。 牛三跟李海军碰了杯。 杨柳这话没毛病，大家都跳不出礼来。 但，实际上，杨柳是给李海军挖了坑。 牛三跟杨柳去城里上班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城当上工人的。 杨柳的话就等于把李海军给供出来，公之于众了。 可以预想，未来会有多少人来走李海军的门路。 李海军倒是可以拒绝，虽然他不怕得罪人，但也无形当中多了很多麻烦。 主桌上的人一个个都听到了杨柳的话，心思活络的已经在想着如何跟李海军搞好关系。 谁家没有儿女？ 当父母的谁不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摆在他们面前的李海军，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只要捧上大腿，自己孩子就能进城当工人，不用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靠天吃饭了。 进城吃商品粮，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李海军也感受到了，一个个眼神炙热的看着他。 他只能在心里苦笑，这杨柳不简单啊，就这么给自己挖了坑，找了麻烦。 看来这女人不能在厂里多留了，她就是个麻烦。 等她怀孕就让牛书记把她接回乡下生养，到时候把牛三办成正式工人，少了个杨柳估计也没啥大问题。 李海军不想给自己留下潜在的威胁，危险要消灭在萌芽中。 谁知道，将来杨柳会不会给自己造成无法解决的麻烦呢，乱起来的时候，好多事情都是想象不到的。 酒席一散，李海军就提出要回城里。 他不想跟这些人继续纠缠，这些人的心思他懂，无外乎就是工作。 真当机修厂的临时工那么好当的？ 机修厂又不是他家开的，临时工说安排就安排。 骑着摩托车，一家三口赶着夜路。 还好李海军喝的不算多，不然他也不敢走夜路。 他自己无所谓，但车上有父亲，有妹妹，亲人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回到城里之后，折腾一天都累了，没人洗漱都躺床上了。 第二日。 大早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丁秋楠捧着暖水瓶。 “昨天你干嘛去了？” 看着质问自己的丁秋楠，李海军有些懵。 “去乡下了啊。” 丁秋楠把暖壶递给他：“姜茶。” 然后就走了。 看着这个骄傲的女人，李海军游戏无奈。 这是要干嘛？ 这么也没怎么着她啊，怎么感觉她想是自己媳妇一般呢。 这种感觉要不得，甩了甩脑袋。 开始洗漱，然后，喝姜茶。 李父看到了忍不住提醒：“别玩火，你是要结婚成家的人了。” “爸，我冤啊。” 六月飞雪，我比窦娥都冤。 李海军上班的时候顺便把水壶送还给丁秋楠。 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丁秋楠倔强的样子，又不忍心。 只能叹息着摇头走了。 反正他要结婚的时候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丁秋楠自己就知难而退了。 第三十三章 看电影 上午，李海军有气无力的仰着，靠着办公室里的椅子上。 “下面插播一条广播，晚上下班后总厂的放映员来我们厂，给广大工友播放最新电影地雷战······” 正在打瞌睡的李海军听到后，精神了。 看电影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晚上，乌漆嘛黑的，要不要跟六丫头钻个小树林？ 中午，丁秋楠又来办公室堵门了。 “丁···大夫。” 李海军还是没有叫她秋楠。 丁秋楠感受到了李海军的疏离感，可她不在乎。 那个风雨中背着她负重前行的李海军，已经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 丁秋楠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容拒绝的留下一句：“晚上一起看电影。” 转身就走了。 完了。 芭比q了。 这丁秋楠不是号称冰山美人，无人能够融化么。 自己又不是南易那样的舔狗，这丁秋楠怎还对自己动心了呢。 中午，食堂熬了绿豆汤，李父带着李金鑫来食堂吃饭。 七小子特意照顾他们，给他们的饭盒里放了白糖，后厨其他人也知道这是李海军的父亲跟妹妹。 大家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李海军投桃报李。 “一会儿大家也给自己汤里饭店白糖，美滋美味的怎么喝啊。” 白糖虽然不贵，八毛钱一斤，但要票啊。 后厨一人一勺子，估计糖罐子也就见底了。 大家都对他报以微笑。 李海军忽然想到了，这个天没事吃点绿豆糕挺好的。 他们一家三口的绿豆汤，不应该叫绿豆粥，喝完之后李海军就回去休息了。 还好，没有遇见丁秋楠。 李海军深深松了口气，他现在有点怕怕的赶脚。 回到宿舍，关上门从空间里拿出来几斤绿豆糕，把包装袋撕掉，用报纸装起来分成三份。 拿出两份给李父跟李金鑫送去。 “爸，妹，给你们拿点绿豆糕，这天太热了，做饭吃饭都遭罪，要是懒得做咱们就冲点绿豆糕吃。” 李父：“你给小雪留了没？” 李金鑫：“爸，你还不知道哥，嫂子那份肯定忘不了。” 李金鑫打开之后咬着绿豆糕，浮沫弄得到处都是。 李父：“你找个碗接着吃，要不弄得哪里都是还浪费。” 李金鑫冲李父做了个鬼脸，但还是乖乖的去碗架柜拿碗了。 李父吹着风扇，喝着茶水这个自在逍遥啊。 下午，李海军依旧午睡到自然醒。 牛三也带着新媳妇杨柳回厂里了，要不是有李海军，他们连一天假期都没有。 牛三跟杨柳来了家里，给他带回来两大包的瓜子花生。 李海军乐了，巧了，晚上正好看电影，嗑点瓜子，吃点花生，再喝点饮料。 不过杨柳看他的眼神，李海军总觉得怪怪的。 俩人走后，李海军把军用水壶拿出来，从空间里拿出橙汁倒进水壶里。 又拿了几块糖，把瓜子，花生，水果糖混在一起装起来。 临下班之前他去了一趟后厨，看到没什么事就又提前下班了。 七小子喊道：“军儿，晚上去你家蹭饭啊。” 李海军：“你在食堂吃，我晚上不开伙。” 五点多六丫头来了，李海军给她冲了碗绿豆糕，里面还放了冰糖。 “海军，晚上就吃这个？” “嗯，没胃口。” 六丫头担心他吃不饱，明天上班没精神。 李海军：“走，我们去看电影，今天厂里放地雷战。” 听到电影，六丫头眼神一亮。 来到放映场，俩人坐在后面的长条板凳上。 六丫头给李海军剥瓜子仁，还一边喂投。 李海军给她剥花生壳。 “来，喝点水。” 六丫头结果水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海军，这是汽水？” “嗯，好喝。” 六丫头：“不对，我喝过山海关汽水，好像味道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这是果汁，但李海军也不解释。 “哎呀，好喝就你多喝点，这个是进口的，漂亮国过来的。” 六丫头埋怨道：“你又乱花钱。” 李海军：“别冤枉我啊，这东西花钱也买不到，是我给人家办事，人家送给我的。” “再说了，花钱又怎么了，给你花钱我不心疼，赚钱不就是花的么，攒着也不能下崽。” 亲亲我我的俩人当中撒狗粮，让一众单身狗受到了连环暴击。 这个时候的丁秋楠去李海军家里找他，发现门是锁着的。 皱着眉的丁秋楠，暗暗跺脚。 “好你个李海军，我都说让你等我了，你这是死哪去了。” 丁秋楠来到放映场找李海军，黑天瞎火的一眼望去全都是人，她也不能直接喊啊。 丁秋楠心里暗骂：“李海军，你个胆小鬼，懦夫。” “躲着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就躲一辈子。”caso 南易这个时候看到了丁秋楠，舔狗嘛，自然不会让过任何一个机会了。 “丁大夫，来看电影啊。” 丁秋楠：“不然来看你？” 南易也不气：“呵呵，要不坐一起？”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南易笑着邀请丁秋楠。 丁秋楠窝了一肚子的火，哪还有心思看电影？ “你自己看。” 转身就走了。 南易也不看了，连忙追了上去。 “丁大夫，别啊，这可是新电影。” 丁秋楠怕南易纠缠自己，被人传出去影响不好。 “咱俩不熟，我看不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跟着我了。” 丁秋楠主要是怕传出去让李海军误会了。 对南易是冷言冷语，冷若冰霜。 南易看着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丁秋楠，心里也恼火，但他有什么办法？ 他就是喜欢丁秋楠，抑制不住的喜欢。 南易一直纠缠着丁秋楠到了医务室，不过他被新来厂里的另一个驻场医生给拦住了。 “这位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位大姐，我找丁·······” “嗨，叫谁大姐呢？” “我看你长得可我着急多了，一脸的褶子还好意思叫我大姐？” 丁秋楠听着外面的对话，忍不住扑哧乐了。 南易被赶走了，心来的驻场医生走进来。 “秋楠，以后这样的人你就的对他们不假辞色，不然他们就跟狗皮膏药似的。” “谢谢你，袁圆。” 这个袁圆真是人如其名啊，两百斤的有趣灵魂，一看就是家里条件好，不缺吃。 不然怎么能养的这般，肥肥胖胖的？ 都赶上了出栏的老母猪了，嗯长得也跟老母猪成精了似的。 电影散场，李海军牵着六丫头趁机揽在怀里，想要再进一步，六丫头就不让了，只能等新婚之日。 李海军掏出来一沓子钱，大概有五百块：“这钱你拿着。” 六丫头：“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 “没想到，你还挺富有的。” 李海军：“家里装修一直都是你在忙，这钱到时候你给人家，告诉他们一定要用做好的材料，钱不够跟我说。” 六丫头把钱收好：“海军，你说的毛毯我姐他们商场虽然有，也是从内蒙来的。” “可是你要的太多了，就算单独把卧室铺满都得上百块。” 李海军：“别怕花钱，以后住楼房咱们有暖气，不用自己烧炉子了，虽然屋子里一样暖和，但地上还是凉的，有了羊毛地毯咱们就能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用穿鞋了。” “等有了孩子，孩子也能在屋里玩，不然地上太凉，太脏了。” 听到是给孩子预备的，六丫头也不心疼钱了。 “那行，我明天让我二姐算算，咱家都铺地板的话要多少钱，厨房就铺地板革，脏了也好收拾。” 俩人商量完之后，李海军就骑着自行车送六丫头回家了。 医务室的丁秋楠拄着胳膊，望向窗外，今天她值夜班。 这个时候她看到了李海军的身影，本想追出去质问他，但看到自行车后面坐着的人，她放弃了。 手里的笔也被她用力的攥折了。 丁秋楠虽然心里愤怒，但她是那种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只是本来就冷面孔的她，此时的脸仿佛冷得能滴出水来。 过了几日。 刘峰找到李海军。 “海军啊，工人们最近没胃口，干起活来都没力气，这样下去要耽误产能的。” 李海军：“厂长，这天热我也没办法啊。” “动动脑筋，在吃食上给大家变变花样。” 李海军：“还去弄物资？” 刘峰摇头：“咱们厂不富裕，偶尔一次开开荤还行，等这次订单完成了，到时候再给大家开荤。” 李海军想到了仓库里的黄豆，南易不就是做了豆浆，豆腐卷么。 “厂长，我有主意了，咱就用现有的物资琢磨一下新的吃法。” 刘峰满意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刘峰走后，李海军想着去看看南易，如果他的傲气被磨平了，就把他调回厨房。 来到厕所，李海军发现南易似乎真的有一些改变，往常他这里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听他吹牛b，如今一个人也没有。 孤零零的南易，看着有些可怜。 李海军上了个厕所，后。 “南易，聊聊？” 南易很想说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但他如今早就是落配的凤凰不如鸡了。 “聊什么？” 李海军指了指不远处：“这里太味了，咱们去那边说。” 这话让南易的脸抽了抽，他也不愿意在这待着，可他要是离开了厂里他就得饿死。 虽然有点家底，但也不抗折腾，他小时候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家里除了变故后，一直靠变卖古董才能一个星期下一次馆子。 “南易，想不想回后厨？” “李海军，你没拿我开涮？” 南易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海军。 “我很闲吗？至于跑来逗你玩？” 南易：“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我一个厨子天天扫厕所算怎么回事。” 李海军点点头：“我可以让你回后厨，但你回去之后就只能是大锅灶的厨子。” “现在后厨钱师傅是大厨，食堂的组长，你回去后要听他的管理。” 南易梗着脖子，歪着脑袋：“凭什么？” “后厨是凭手艺说话的地方，他不如我，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李海军：“凭什么？” “就凭这规矩是我的定下的。” “南易，你要服从管理知道吗？” 李海军解释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厨房重新立了规矩，年底会从新考核，凭本事上位，谁做的菜好吃下次大厨跟组长就是谁的。” “如今钱主任还在任职期，不管你是不是比他强，这期间你就得听他的。” 摆在南易面前只有一条路，他不想扫厕所，就只能听人家安排。 以前他是机修厂的大厨，食堂组长，他说了算。 但现在要听从钱师傅的，面子上肯定过不去，心里那关也不好过。 他他不想继续在臭气熏天的厕所工作，就只能低头隐忍。 李海军说了，年底还会考核比试，他有信心重新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荣耀。 南易现在有一种类似小马哥当初的想法：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大家，我曾经失去的我一定要拿回来。 “我同意了。” 南易既然同意了，李海军也没话说。 他让南易回厨房是因为，他不想事事都自己亲自动手。 “站好最后一班岗，晚上好好洗洗涮涮，明天直接去厨房。” 李海军走后去了刘峰办公室。 “厂长，我想把南易调回厨房。” 刘峰：“那头倔驴？” “我之前也想把他调回厨房，可这头倔驴却想让厂里给他赔礼道歉，还要广而告之，这怎么可能呢。” 刘峰这话就是在拒绝李海军的提议，告诉了他原因。 李海军笑道：“厂长，南易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没有任何要求，只要能重新回到厨房就行。” 刘峰：“真的？” “没想到这头倔驴还真的变了啊！那就让他回去，虽然他手艺不如你，但做饭还是比其他人强上不少的。” “不过，他走了，谁去扫厕所？” “扫厕所这个活可没人愿意去啊。” 李海军：“厂里那么多临时工，顺便安排一个人不就行了。” “咳咳！” “话不能这样说，人家没犯错误，咱们凭什么惩罚人家。”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李海军，他需要一个犯了错的临时工。 李海军：“最晚三天之内，我帮您把这事解决了。” 跟刘峰立了军令状，他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他记得做豆腐卷的时候，有俩工人去食堂偷吃豆腐卷，到时候自己辛苦点来个人赃并获，既能保住豆腐卷，扫厕所的人选也就解决了。 第三十四章 守株待兔 一天过去，晚上下班。 南易竟然拎着酒跟菜，来找李海军。 李海军没想到扫厕所，对南易打击很大啊，都让他向生活低头了。 南易也不想这样，可他扫厕所的时候已经悟透了一个道理，该弯腰的时候就要弯腰。 更何况，自从他去扫厕所了，丁秋楠都离他远远的，嫌他身上有味道。 “南易，喝酒感谢就不必了，我对你没什么成见，以后用心工作就行了。” 正巧六丫头下班来了。 “谢谢！”南易也不想耽误人家，就鞠了个躬，道了声谢。 六丫头拽着李海军去看新房，屋子里面已经拆除的不成模样，正在打隔断。 旧的门窗也都卸下来当柴火卖了。 看了一圈，李海军就提了一个要求，卫生间地面要做的洼一些，他是打算做个简易淋浴的，到时候水流能够顺着蹲便流进下水道。 看过房子，六丫头趁着天亮就回去了。 她也心疼每天李海军送她回家，还要自己一个人走回来。 六丫头回家这么早，搞的宋父宋母都不习惯。 “跟海军闹别扭了？” “你们俩吵架了？” 六丫头哭笑不得：“哪有，我就是不想他来回折腾，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早点回来了。” 宋母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这婚事千万别黄了啊。” 李海军从房子往厂里走的时候，发现了丁秋楠。 如果是以往他会绕道离开，但这次不同。 有个男人在跟丁秋楠拉拉扯扯，还是一个老男人。 李海军有一种我不要的玩具，别人也不能要的感觉，更何况还是一个糟老头子。 “住手。” 李海军大喝一声，连忙跑过去，上去就是一记飞脚。 四十五码的大脚，在糟老头子的身上留下来深深的印记。 “李海军，别打了。” “这是我爸。” 闻言，正要下拳的李海军蒙了。 “不好意思叔叔，误会，都是误会。” 丁秋楠把父亲丁如山给搀扶起来，紧张问道：“爸，您没事？” 丁如山：“我没事。” “李海军，你发什么疯啊，问都不问就动手。” 李海军这也能怪我?我不也是好心么？ “对不起，我也是从远处看到有人纠缠你，就没忍住。” 说到这个，丁秋楠心酸的只抹眼泪。 李海军还是第一次看到，丁秋楠这么柔弱的一面，有些慌了。 “哎哎哎，你别哭啊。” 丁如山：“秋楠，是爸不好，是爸拖累你了。” 丁秋楠不想让李海军知道自己的家事。 “我身上就这十块钱了，你拿去。” 丁秋楠开完工资就给了家里生活费，但丁如山因为嘴馋生活费很快就花光了。 他跟老伴两个人明知道自己女儿也没钱，但他们总不能在家里喝西北风，饿死，只能厚着脸皮来找女儿要了。 丁秋楠即便不跟李海军解释，李海军也能想到是这么回事。 丁如山这个父亲不仅不称职，还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跟崔大可有一拼。 为了吃喝，就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了崔大可。 崔大可用一点粮食，就让丁如山同意了女儿跟他在一起。 这都是什么人啊？ “擦擦眼泪。” 李海军递出一块手绢，这手绢是他准备给六丫头擦汗用的。 平时就装在上衣兜里。 六丫头没用上，反倒丁秋楠用上了。 丁秋楠越想越委屈，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父母呢，这才刚开完工资几天啊，让她接下来怎么办？拿什么吃饭啊？ 突兀间，丁秋楠扑在了李海军的怀里，放声痛哭。 李海军很想拍拍她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抚她，但他不能。 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般，任凭丁秋楠发泄，他也不赶在这个时候，推开脆弱的丁秋楠。 或许是哭够了。 丁秋楠把收卷收好：“我给你弄脏了，回头洗干净在还给你。” “不用了，你留下。” 一块手绢，李海军并不在意，他是不想跟丁秋楠有过多接触。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跟丁秋楠发生点什么。 俩人默默的走向机修厂。 李海军掏出粮票，还有二十块钱。 “我不要。” 倔强的丁秋楠拒绝了。 “拿着，要不你怎么熬到开工资？” 李海军知道丁秋楠觉得丢人了，给了她一个台阶：“算我借你的，以后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丁秋楠还是不肯收下，反而跑回医务室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李海军无奈的摇摇头，暗道，面子就那么重要？能比吃喝还重要？ 他从门缝地下把钱跟票塞进去。 “我走了，别为难自己。” 丁秋楠捡起地上的粮票跟钱，从玻璃窗看着渐渐远去的李海军。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你明明都有了爱人，却还一次次的出现在我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这是天意吗？” 丁秋楠每次狼狈不堪的时候，都会遇到李海军。 这一晚，丁秋楠失眠了。 同时也下定决心，李海军这样的男人她不想错过，她要争一争。 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第二天，南易就去厨房报道了。 厨房里见到南易最开心的少属，刘明敢了。 因为他是南易的徒弟，其他人则是无所谓，不开心的要输赵钱孙李四位师傅。 南易回来，他们都不如南易，明年大师傅跟组长的头衔怕是要让给，南易了。 不过，他们心里也都憋着一股劲，摩拳擦掌也想跟南易较量一番。 都是厨子，没人愿意认怂，还有半年的时间，比试的时候又不是比很多菜系，就比一道菜。 四个厨子偷偷商议一番，他们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四个人暗地里商议了年底比试的菜。 厂里最多的食材就是白菜土豆，到时候就比炒白菜。 四个人认为，这半年他们就提升自己炒白菜的技术，到时候也不一定就比南易差。 南易心愿达成，重新回来厨房。 梁拉娣那边跟焦敏摊牌了。 “我不跟徐主任处了。” “为什么啊？” 焦敏不解：“徐主任条件多好啊，虽然年龄比你大，但年龄大的男人会心疼人。” 梁拉娣：“可拉倒，这徐主任太色了，他就是色狼，色中饿鬼。” “总是变着花样的想占我便宜，说什么会算命拉着我手就要给我看手相，他那是看手相？” 梁拉娣把徐主任的作风跟焦敏说了。 焦敏也觉得徐主任这人的人品不好，因为她新人梁拉娣，也甚至梁拉娣的性子，是不会跟自己说谎的。 “既然你瞧不上他，那就跟他明说。” 梁拉娣：“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焦敏：“没关系，咱不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大不了，到时候我再给他介绍一个。” 因为李海军提醒过梁拉娣，梁拉娣一直都没收徐主任的东西。 她跟徐主任摊牌，徐主任也没为难厂里，毕竟人家没要你任何东西，也没骗你什么。 只是徐主任就看好了梁拉娣，似乎有些甩不掉的架势。 梁拉娣也不好太过分，只要是徐主任来找她，她就躲得远远的，就算是在家里也装作不在。 对徐主任避而不见，视若猛兽。 南易这边又重新对丁秋楠，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趁着午休，他拿着糖炒栗子去了医务室。 要是没有李海军的出现，丁秋楠还真的会被南易一点点给感动。 但现在嘛，他看到南易就觉得晦气。 “你又来干什么？” “丁大夫，我来跟你说说话不行啊。”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看病，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南易：“哎哟，我腿疼。” “丁大夫，我摔了一跤。” 丁秋楠明明看出来他是装的，但还是要走一遍流程：“来，把裤腿挽起来，让我瞧瞧。” 南易：“不行啊，太疼了，丁大夫你给我随便开点药就行了。” 丁秋楠不想让南易蒙混过关。 便道：“那怎么行，要是伤到了骨头怎么办？” “以后会落下残疾的，你快让我看看。” 南易骑虎难下，暗骂自己愚蠢，说个感冒发烧不就行了。 南易没办法了，装不下去了。 “呵呵，丁大夫，我就跟您开个玩笑。” 丁秋楠：“开玩笑？” “我可没心情，没时间陪你开玩笑。” 南易看到丁秋楠的脸色变了，扔下怀里的栗子。 “丁大夫，这是特意给你做的，你尝尝。” 转身就跑了。 丁秋楠也是眼疾手快，拿起栗子。 “南易，你要是不把这栗子拿走，我可就扔了。”caso 南易：“我送出的东西怎么可能收回呢。” 况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热闹，南易更是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在追求丁秋楠。 想让其他人知难而退，死了追求丁秋楠这条心。 丁秋楠也不废话：“以后别来纠缠我。” 随着话落，丁秋楠使劲一扔，这包糖炒栗子就朝着南易砸了过去。 南易没想到丁秋楠还真的给扔了，连忙去接栗子袋。 不过还是散落了一些在地上。 “南易，你不是说丁秋楠是你的么。” “就是，南易你总说只有你能追上丁秋楠，要我看啊，你也不行啊。” “就是，哈哈哈。” 无数人趁机奚落南易，南易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不过作为合格的舔狗，南易对心肠冷硬的丁秋楠实在是恨不起来。 “哼。” 扭着头离开了这个让他丢人现眼的地方。 “哦···给他一大哄！” 南易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后厨，化悲愤为力量。 带着刘明敢开始做豆腐卷，因为李海军提供了足够的黄豆。 南易接到任务，要做一千个豆腐卷，保证机修厂到时候人手一个。 刘明敢看着男色不善的南易，关心的问道：“师傅，怎么了？” 南易看着自己徒弟：“没事。” “这栗子便宜你小子了，拿去吃。” 刘明敢这个时候哪敢吃啊，把栗子放起来转身跟着南易开始干活。 南易给刘明敢讲起了豆腐卷，说的是头头是道。 他这张嘴啊，的确厉害。 晚上六丫头来了。 李海军：“吃完饭早点回去，我晚上要去食堂守着，就不送你了。” 六丫头：“食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你可以让保卫科的人去守着啊。” 李海军摇头：“你不懂。” 六丫头就这点好，不打听，不刨根问题。 不过她还是担心李海军的安危，临走前去找七小子，让七小子晚上去陪着李海军。 夜色降临，李海军蹲在食堂的不远处，守株待兔。 “你咋来了。” 李海军看着偷偷摸摸蹲在自己身旁的七小子。 七小子撇撇嘴：“你以为我想陪你来喂蚊子啊，我姐让的。” “嗡嗡嗡······” “啪！” 似乎为了印证七小子的话，蚊子不断在耳畔，眼前，挑衅者。 “来抽根烟，熏熏蚊子。” “海军，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蹲着干嘛？” “食堂做豆腐卷你不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啊。” 七小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怎么回事？” 李海军老神在在：“你等着看就明白了。” 月上中梢，李海军跟七小子都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有动静了。 “七小子，你瞧。” 七小子也看到两个黑影朝着食堂，钻了进去。 刚要喊，就被李海军一把捂住。 “嘘，别出声，捉贼捉赃，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七小子点点头，拿着手电筒就要追上去。 “手电筒不能开，开了手电筒就打草惊蛇了。” 李海军在外面呆了几分钟，就在七小子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带着他也摸了进去。 “你去合闸开灯，我去堵住门口，别让他们跑了。” 七小子：“你小心点。” 李海军不在意：“没事，都是咱们厂里的工友，又不是穷凶极恶的坏蛋。” 七小子摸到了电闸盒子，突然，整个食堂亮了起来。 正在偷吃豆腐卷的两个工人，一下子就懵逼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跑啊。” 扔下手里的豆腐卷，努力把嘴里的咽下去，俩人朝着门口跑去。 这个时候李海军抱着肩膀，堵在门口。 这俩人自己送上门了。 食堂的灯就像是夜里的明珠，黑漆漆的厂房唯独食堂灯火通明。 外面巡逻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朝着食堂也跑过来了。 “李股长！” “嘿，你们两个认识我啊。” 两个穿着机修厂工作服的工人，对着李海军哀求：“李股长，您放我们兄弟一马，我们会记你一辈子的恩情。” 李海军：“我这不成了监守自盗了么，这黑锅我可不替你们背。” “李股长，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能丢了工作啊。” 李海军：“别怕，没有那么严重。” 这俩人一看，李海军不打算放过他们，就准备硬闯。 七小子在厨房摸了一把擀面杖，跑过来。 “都老实点，不然我削他。” 这个时候外面保卫科的同志，也钻了进来。 “李股长，什么情况。” “食堂给咱们厂工人每人做了一个豆腐卷，这不晚上有人来偷吃。” “李股长，这俩人就交给我们，等明天你们领导研究完怎么处理再去我们保卫科提人。” 李海军点头：“都不容易，也都是咱们的工友，就别太为难他们！” “还有，你们派个人在这守着，别万一再有人忍不住来偷吃。” 第三十五章 南易、你滚 解决了偷吃贼，李海军跟七小子往宿舍区走。 “七小子，你最近有些不务正业了啊。” “军儿哥，姐夫，你饶了我。” 七小子哀呼：“我这手腕在练下去就废了。” 李海军：“回去用湿毛巾敷一敷，这都不懂？” 你是咋活这么大的？ 不过这话他没问出口，宋家连生六个女儿，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独苗苗，不仅宋父，宋母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六个姐姐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 闹饥荒的时候，日子那么难，七小子都没饿着，就知道这一家子把他保护的多好了。 可练刀工没有速成的办法，熟能生巧，别无他法啊。 为了激发出来七小子的积极性，为了刺激自己这个好友兼小舅子，李海军决定教他一点皮毛。 “休几天，这几天我教你一道家常菜。” 七小子一蹦三尺高：“真的？” “嗯，等你手腕消肿了，继续练，刀工是不能放下的。” 如果能学做菜，七小子觉得继续练刀工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翌日。 因为昨晚折腾了半夜，李父看李海军没醒他也习惯了，没有喊李海军吃饭。 都已经过了九点，七小子在厨房一直等着李海军，都未见他。 “钱师傅，我去找军儿。” 钱师傅一听，小舅子找姐夫，这能不答应么。 “去，有事的话不用着急。” 七小子‘蹬蹬蹬’一阵小跑来了李海军的宿舍。 “军儿，醒醒。” 被七小子给摇醒的李海军，睡莲惺忪：“天亮了啊？几点了？” 七小子在他耳边厚道：“快十点了。” “小点声，我又不聋。” 揉了揉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 李海军不紧不慢的起床，洗漱。 “你找我干嘛？” 七小子胸口发堵：“军儿，你不会得了健忘症？” “昨晚上，你说今天要教我做菜啊。” 李海军拍了拍脑袋：“哦，想起来了。” 俩人去了厨房，李海军看到了干豆腐。 钱师傅笑盈盈道：“李股长，崔主任刚送来的，想让您中午给做了。” 看着一斤干豆腐，李海军想到了做什么。 “七小子，我就教你做尖椒干豆腐。” 李海军重新洗了手，用他的专用菜刀。 “看好了，这么切是菱形块。” 七小子：“这么切挺好看的！” 李海军懒得废话：“记住没？” 七小子：“这么简单我还能记不住？我又不是棒槌。” 接下来李海军开始切辣椒。 “军儿，你怎么还把辣椒籽给剔下去了？” “万一有人不吃辣呢？没有了辣椒籽，青辣椒即便有点辣味也不碍事。” “哦！”七小子若有所思，觉得李海军说的有道德。 接下来烧水，把干豆腐放在水里焯水，李海军提醒：“看好了，接下来是关键。” 七小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李海军往翻滚的锅里放了一点碱面。 这个时候其他厨子都想偷艺，可奈何，七小子那大身板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军儿，这水绿了。” “嗯，记住焯水的时间不能过长。” 李海军把干豆腐捞出来，过凉水。 一斤的干豆腐挺多的，李海军特意留下来二两，给七小子练手。 蒜瓣，葱花，水淀粉勾芡。 李海军动作一气呵成，但也没有太快尽量放缓速度，就是为了让七小子看清过程。 干豆腐出锅装盘。 李海军让七小子一个人，去一旁回忆着。 “南易，今个中午都什么菜？” 南易放小炒勺：“就一个土豆片，一个木耳汤。” 李海军：“给我一个削好的土豆。” 李海军又炒了个酸辣土豆丝。 “刘明敢，你去告诉刘峰，我做菜做早了，让厂领导提前半个小时来吃饭。” “好嘞，李股长我这就去。” 刘峰听刘明敢说，今天中午是李海军亲自掌勺，也不在意提前半个小时，就喊着其他办公室的人一起去吃饭。 有资格跟刘峰吃饭的都是各个部门的领导，也没几个人。 这个时候，李海军从最简单的让七小子入手，二两干豆腐七小子到是切的有模有样，刀工没白练。 焯水的时候出了问题。 李海军：“时间太短，有点硬。” “时间长了，你自己看看干豆腐都软烂了。” 李海军无奈：“水开下锅，你在心里默默数十个数，试试。” 听从吩咐的七小子欢喜道：“军儿，这次成了。” “成了，你就炒菜啊，看我干嘛？” 一共就二两干豆腐，七小子每次都用一点点来实验。 “淡了。” “咸了。” “蒜瓣葱花都糊了。” “芡勾的太浓了。” 一共就二两干豆腐，七小子想要继续但发现没有食材了。 这个时候刘峰他们也来了，李海军就跟着他们去吃饭了。 “七小子，你记住每一道工序，晚上回去买点干豆腐自己在家里练练。” 七小子点头：“嗯，我记住了。” 小饭厅里，大家夸赞着李海军做的干豆腐好吃，嫩滑。 其实就是因为他焯水了，其他厨子炒干豆腐都不用碱面焯水，自然不同了。 吃过饭。 刘峰：“海军，昨晚那俩偷吃的工友，已经被罚去扫厕所了。” 李海军：“那就成，厨房里有了南易，往后工友们的大锅饭也能得到改善。” 崔主任：“还是你有能耐啊，这南易以往都是油盐不进，这次回到厨房我特意观察了，老实得很啊。”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这么听话？” “哈哈哈！”李海军笑道：“无他，是他自己不想继续扫厕所了，再说我给食堂立了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他南易要想重新当大师傅，就得按照规矩来。” “我想他不会再想回去扫厕所了。” 中午，李海军回到宿舍继续睡觉。 梁拉娣抱着秀儿来了。 “海军，别睡了快醒醒。” “舒服，咋了？” 梁拉娣哽咽着：“秀儿，秀儿······” 梁拉娣先开了秀儿的衣裳，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原来是秀儿贪嘴吃多了地瓜。 还是半生不熟的，小孩子胃太脆弱，来不消化，涨的跟个皮球死的。 “把秀儿给我，咱们去医务室，” 李海军接过秀儿，领着梁拉娣去了医务室。 丁秋楠看到他眼神一亮，准备说点什么，但看到怀里的秀儿，换上了工作时的表情。 “丁大夫，我家秀儿·······” 听完梁拉娣的叙述，丁秋楠紧忙道：“快，把她头朝下，让她张开嘴巴，以免窒息。” “李海军，你去食堂拿一把食盐来。” 李海军也不问无所谓，用最快的速度去了食堂，等他回来的时候怀里捧着盐罐子。 丁秋楠用自己喝水的搪瓷缸子，冲了满满的温盐水。 “把这浓盐水给她灌下去，能起到催吐的作用。” 梁拉娣身为母亲，顾不了那么多了，扒着秀儿的嘴就往下灌。 丁秋楠拿过来痰盂，放在秀儿的身下。 接着用压舌板搅触咽弓和咽后壁，秀儿果然吐出来了。 “哇”的一声，吐出来了。 看着秀儿再吐下去，胆汁都吐出来了，丁秋楠给她喝了点葡萄糖。 梁拉娣抱着肚子瘪下去的秀儿放声痛哭，接着就要打孩子。 李海军给拦住了。 “师傅，你这是干嘛？” “她不贪嘴，能出这事吗？你不知道都吓死我了。” 李海军抱着秀儿：“秀儿，以后饿了就去找我知道吗？” “再也不能吃没熟透的食物了。” 精神萎靡的秀儿，小脸惨白着点点头：“海军叔叔，秀儿知道了。” 一旁的丁秋楠看着李海军，眼里都是小星星。 这是个心地善良，很有爱心的男人。 李海军：“师傅，我前些日子不是给你粮票了吗？” 梁拉娣愧疚道：“怪我，苦日子过怕了，有了粮食也不舍得吃，总想攒着。” “秀儿既然没事了，你也别自责了。” “秀儿，走去叔叔家，叔叔给你蒸鸡蛋羹吃。” 秀儿现在肚子空空的，只能喝点粥，鸡蛋羹更软和比粥还有营养。 这个时期，厂里医务室不收钱的，都是公费医疗。 李海军跟梁拉娣抱着秀儿走了，临别前也只是跟丁秋楠点点头，笑一笑。 李海军这边刚走，南易又来了。 丁秋楠看着狗皮膏药一般的南易，就头疼。 自己都拒绝他八百次了，他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呢？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在她的心里都是闪闪发光的。 当一个女人不爱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无论如何舔狗，在她的心里都是无用之功，甚至还会产生嫌弃的想法。 “南易，南师傅，你能不能不来医务室了？” “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工作跟生活了。” 南易：“就因为李海军？” 丁秋楠也不避讳，斩钉截铁：“对，我不想他误会。” 南易回到食堂就听说了，李海军跟六丫头的事情。 如果李海军单身的话，他南易又自知之明，抢不过李海军，但李海军都要结婚了，丁秋楠不还是自己的吗？ “丁大夫，你跟他不可能的。” 丁秋楠：“你是说纺织厂的那个姑娘。” 南易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讶异的表情：“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放弃呢？” “你这样做可是在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丁秋楠厉声道：“南易，你别胡说，我怎么就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了。” 南易：“你不知道吗？他们俩十一就准备结婚了。” 丁秋楠激动的一把抓住南易的胳膊，因为过于用力，指甲已经刺破了南易的皮肤：“你听谁说的？” 南易虽然很疼，但他还是强忍着，只要能让丁秋楠回心转意，这点痛算什么。 “我们厨房七小子，宋雷。” “对，他就是纺织厂那个姑娘的弟弟。” “他的话不能有假？” 闻言，丁秋楠浑身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然后趴在在了桌子上，无声的流着泪。 她在哭自己，也在哭这份还没开始的感情。 南易：“丁大夫，你······” 丁秋楠泪眼婆娑的看着南易，眼神里的仇视丝毫不加掩饰，她怪南易把这么残酷的消息告诉自己。 如果南易不告诉自己，自己也就不会这么痛苦。 针扎，刀割一般的痛。 “滚！” 丁秋楠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此时能够口不择言，时态的对南易说出这个字，足以见她的心态崩了，心里破房了。 南易看到脸色如此难看的丁秋楠，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讨人嫌，尴尬的离开了。 没人了，医务室静了下来。 丁秋楠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不管如何，李海军既然要结婚了，她丁秋楠的一切希望，幻想都破灭了。 将来这个男人与她无关，她不能再抱有希望，与他有任何的纠葛了。 下午，丁秋楠请了假，因为总厂派来了驻厂医生，丁秋楠请假也有人替她。 回了家的丁秋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丁如山跟丁母也是只表面关心一下，他们更在意的是丁秋楠的工资，以及定量。 丁秋楠趴在床上，泪水阴湿了枕头。 脑海里始终都有个李海军，挥之不散。 是她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李海军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自己的狼狈，脆弱都被这个男人看到了，自己倾心对方，但已经晚了。 有一种遗憾，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丁秋楠只希望下辈子，自己能够早点幡然醒悟，不在傲气凌人，能够跟李海军在下辈子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哭着哭着，丁秋楠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晚上，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宋父跟宋母热情极了。 七小子回来做了尖椒干豆腐，虽然不及他，但也比一般人做的好吃。 更何况，孩子在自己的父母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的。 经过反复尝试，七小子用了好几斤的干豆腐，总算是做的有些模样了。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的杰作，尝了一口。 品评到：“还凑合。” 听到这个评价，七小子忍不住有些难过。 甚至有些自我怀疑，莫非我真的没有学厨师的天赋？ 李海军又到：“但分跟谁比，跟后厨其他几个大锅灶的师傅相比，但就这道菜，你比他们只强不弱，” “厨艺没有捷径，你以后做的多了，等掌握好火候，自然会越来越好。” 七小子这下子又信心满满。 “军儿，我跟南易比呢?” 李海军很想问他，谁给你的自信？ 难道是勇气这首歌吗？ “南易的厨艺不仅在咱们厂，就是京城都叫的上号，你想赶上他且得练上几年。” “不过你也别泄气，你要真有南易那两下子，到时候绝饿不到自己跟家人，老话讲的好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 宋父，宋母也鼓励着七小子。 “小七，别灰心，你就慢慢跟你姐夫学，都是自家人你姐夫还能不尽心教你？” 宋母这话明显是给李海军听得。 这年月一般有手艺的都不外传，甚至传男不传女。 七小子只是自己的小舅子，教他还是看在六丫头的面子上，连正经拜师都没有。 不过李海军也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就是看在六丫头的面子上也会尽心尽力教七小子的。 “呵呵，婶说的对，你跟我身边几年，到时候也能在大厂当哥主厨。” 第三十六章 有缘无分 不管如何，日子还得照常过。 一日三餐还得照常吃。 第二天，丁秋楠继续上班去了。 不过，她把自己的心门给关上了，心也随之冰封起来。 坐在医务室里的丁秋楠，看着李海军借给自己的手绢发呆。 中午，食堂开始给工人分发豆腐卷，这东西不能留容易搁坏了。 李海军什么没吃过？豆腐卷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是好东西，但他不在乎。 豆腐卷他分给了李父跟李金鑫，大中午的他也没什么胃口，还不如回去睡个午觉。 只不过这个午觉睡得挺难受的。 因为，他在起床的时候起的太猛了，扭到腰了。 干活没累着，睡个觉闪到腰了，找谁说理去。 李海军用手扶着腰往医务室走去，他发现连后背都牵扯着疼。 “丁大夫。” 李海军弓着身子，脚步缓慢的进了医务室。 “快帮我看看。” 丁秋楠原本都打算不在理会李海军了，但谁知道一见到李海军这副样子，之前做的准备都烟消云散了。 丁秋楠起身，紧张的扶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李海军苦着脸：“好像闪到腰了，现在连后背都跟着疼。” 丁秋楠：“来，我缠着你，你躺倒床上去。” “撕······” 坐在床上准备翻身的李海军，疼的只抽抽。 丁秋楠满眼都是心疼：“慢一点，来我担着你。” 好不容易趴好了，丁秋楠解开李海军的上衣。 “没事，估计就是扭伤。” “我用药油给你按按，舒筋活血之后会好一点。” 丁秋楠去药柜里拿出来药油，倒在掌心里反复摩擦，让她自己的手温热一些。 “海军，你忍着点，可能刚开始有点痛。”caso 李海军轻哼：“嗯。” 丁秋楠的小手按在了李海军的腰上，随着动作，李海军疼的整个人绷直了身体。 丁秋楠稍微轻柔了一些，李海军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随着丁秋楠的小手不断的在他后背游走，李海军舒服的直哼哼。 眼皮有些沉重，舒服的很想睡觉。 丁秋楠对待李海军很用心，不仅给他揉腰，还推了后背，最后连腿都给他按了一遍。 她从没尽心用力的照顾过一个人。 看到李海军睡着了，他就给他披上了外衣。 接下来的每个病人，她都会很小声的提醒，不要吵到了李海军。 没人的时候，丁秋楠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着李海军。 忍不住的来到李海军的身前伸出小手。 “我就摸摸，他不会醒？”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跟他在一起你了。” 丁秋楠不断给自己催眠，伸手颤抖的小手，小心翼翼动作轻柔。 在李海军的脸上，无关，略过。 最后，不知怎地，或许是鬼迷心窍了。 她俯身，低头，给李海军盖了个印章。 这是她的初吻。 熟睡中的李海军也感受到了，只是此时的他以为，自己在家里。 反应迅速，把丁秋楠当成了六丫头，给与激烈的回应。 丁秋楠的大脑宕机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最后要不是李海军背后的疼痛，牵扯着让他醒来。 结果会更尴尬。 “对不起，我还以为······” 丁秋楠：“以为我是她？” “呵呵，我不怪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李海军默默的准备离开医务室。 丁秋楠：“你明日白天再过来，我再给你按几次。” 丁秋楠现在是上班白，总厂来的大夫上夜班。 李海军点点头，推开医务室的大门。 随后，“啪”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回家之后，李海军继续趴在床上。 下了班的李父发现李海军今天没做饭，李金鑫也是饿的直噘嘴。 “军儿，你这是怎么了？” “爸，晚上你做饭，我闪到腰了。” 李父还以为儿子是工作的时候闪到腰了：“你都当领导了，往后有什么活让下面人干。” 李海军哪好意思跟父亲解释，自己是因为睡觉闪到腰的？ 太丢人了。 李父没读过书，说不出来什么。 但李金鑫不同了，他开学就上初中了。 “我哥这是亲力亲为，是树立榜样。” 李金鑫来到哥哥身前，像个好奇宝宝一般，伸出手指捅了捅李海军裸露在外的后背。 “嗷·····” “李金鑫，你闲的是不是？” 李海军恨不得薅着李金鑫的两个麻花辫，狠狠的收拾她一顿。 李金鑫：“嘻嘻，我就是想看看你闪到腰了是什么样子。” 李父：“姑娘别瞎闹，你哥他难受的紧呢。” 李父出去做饭了，知道李海军嘴馋，对吃的要求高。 李父拿出腊肉，也准备做个腊肉饭。 这个时候六丫头来了。 “叔，怎么是您做饭呢？” 六丫头来回张望：“海军呢？” 李父指了指屋子里：“军儿今天闪到腰了，在床上趴着不能动，晚饭我来做。” 六丫头一听李海军受伤了，把自行车支好就往屋里跑。 “叔，你别忙了，一会儿我做饭。” 李父摇摇头没吱声，继续烧火做饭。 “海军，你这怎么搞的？” “嗨，别提了。” 李海军往床里面挪了挪。 “你脱鞋上来，给我按按，这会儿怎么又疼了呢。” 李海军虽然没有药油，但他从空间拿出来了红花油。 俩人都已经定了亲了，六丫头也不避嫌，脱了高跟鞋，一抬裙角就上了床，骑在李海军的身上。 “怎么按啊？我不会啊！” 李海军：“你有反复的揉搓我的腰就行。” 六丫头的手劲可比丁秋楠大多了。 虽然很疼，但李海军觉得倍儿舒服。 等饭菜好了，李海军也能勉强下地了。 腊肉蘑菇青菜饭，还有鸡蛋汤。 看着李海军抬胳膊吃饭都小心翼翼的样子，六丫头干脆用勺子喂给他吃。 “你这样明天也上不了班了，跟厂里请假。” 李海军：“不用，我上班也没事干，我就在家躺着，食堂要是有事他们就来家里找我了。” 六丫头：“要不咱们去医院瞧瞧。” “不去，闪到腰了去医院也没什么好办法，去了也是中医给推拿。” “可是···可是···我明天上班没法来陪你啊。” 李海军：“不用你陪，我明天去医务室推拿。” 六丫头听到医务室三个字，就联想到了丁秋楠。 一嘴酸味：“去找丁秋楠啊。” 李海军：“我是病人好不好，她是大夫，我不找她找谁？” “都要结婚了，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 六丫头不说话了，她知道李海军讨厌她耍脾气，只能尽力的克制自己。 可见，六丫头对李海军是真爱，为了爱人能够硬生生的去改变自己的脾气秉性。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晚上我不回了，留下来照顾你。” 李海军：“你去跟妹子一起睡，也照顾不到我啊。” 六丫头：“我就留你屋里。” 这········ “这好吗？” “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海军：“我不是怕，万一有人传闲话呢。” 六丫头：“传就传呗，咱们也快结婚了，你们厂里不少人都知道的。” 饭后，六丫头去了七小子宿舍，让七小子回家一趟给转达一声，晚上自己留在李家。 “姐，你俩还没登记呢。” “你想什么呢，海军闪了腰，我是留下照顾他。” “哦。” 七小子这才放心。 七小子回家把这事转告了父母。 宋母：“他们还没登记，这样好嘛？” 宋父：“好不好的你能管的了？” “再说，海军不是闪到腰了吗？男人闪了腰还能干什么坏事？” 晚上，六丫头留了下来。 只是扶着李海军去了一次厕所。 睡觉前还给他再按了一次腰。 俩人躺在一起，李海军挺可悲的，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只能望那啥空流泪。 因为身体原因，他什么都做不了。 六丫头：“睡。” 其实这个时候，六丫头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她除了亲人之外，还是第一次单独与异性夜晚独处一室。 李海军捏着六丫头的小手：“晚安。” “晚安。” 俩人互道晚安后，开始了装睡的模式。 不过装着，装着，就变成了真睡。 这一晚是开着风扇睡的，本来天气就热，身体还躁得慌，不开风扇心火难降啊。 早上，六丫头早早的就起来做饭了。 她可不想让李家人，认为她是个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的新媳妇。 吃过早饭，该上班的上班，李金鑫回去看书。 李海军直径去了医务室，丁秋楠正在给其他共有看病开药。 “海军，你自己找地方先坐会儿。” 李海军点头：“你忙着。” 他来到昨天的病床上躺好，静等佳人。 想着昨天就在这间屋子，这张病床发生的旖旎，忍不住心里有了不可描述的变化。 丁秋楠忙完之后就来给他按摩。 “嗯，你这比我预想的要好多了！” 丁秋楠没多想，还以为他年轻恢复快。 只是李海军加班了而已，有专职的按摩师。 “丁大夫，我肚子疼。” 刚按上没几分钟，又来人看病了。 丁秋楠给开了止泻药。 反反复复，这个折腾人啊。 有些人是真生病，有些人纯粹来磨牙的。 还有人想要丁秋楠给开病假单，干什么的都有。 “你要想好，我给你开了病假单，可要是让人知道你没生病，后果多严重不用我说了？” 丁秋楠也学会了世故圆滑。 “丁大夫，那我不请假了。” 丁秋楠打开医务室的门，来到外面。 “各位工友，我今天有些忙，如果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耽误上班的工友先回去。” 丁秋楠说的诚恳，长长的队伍一下子就散了。 这些舔狗啊，是真的心疼美人儿。 把最后几个病人看完了，丁秋楠松了口气。 暗道，可算能好好给海军按摩了。 今天俩人都很克制，谁也没有去提昨天的突发状况，仿佛没发生过一般。 丁秋楠的汗珠低落，汗水也迷了眼，李海军忍不住：“休息休息。” 丁秋楠也确实累了。 “嗯，那你下午再来。” 李海军穿好上衣：“嗯，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他也学会了南易的技能，悄无声息的拿走了丁秋楠的饭盒。 丁秋楠太卖力了，李海军心里过意不去。 回到宿舍，他进入空间拿出来二斤牛肉，还有几斤苹果。 用电炉子坐上砂锅，做了牛肉炖柿子，去喊了妹妹李金鑫揉面，烙鸡蛋饼。 “哥，你买苹果了？” “你拿回去几个。” 李金鑫也不客气，跟自己哥哥没必要客气。 牛肉炖熟了，李海军给丁秋楠装了一饭盒，拿了两张鸡蛋葱花饼。 还带了几个苹果。 丁秋楠正准备去食堂打饭，但找不见自己的饭盒了。 “丁大夫，饭盒我拿走了。” 李海军进了医务室，把饭盒放在丁秋楠的办工作上。 “我说我怎么找不见饭盒了，原来你拿走了。” 饭盒的温度让丁秋楠确定，李海军给她打饭去了。 心里忍不住一喜，但随即想到他要结婚了，这个喜意瞬间就消散了。 李海军又把苹果放入她的抽屉里。 “饭后吃个苹果，你是医生，我就不多叙述了。” “李海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秋楠忍不住了，她毫不犹豫的问出口。 “你明明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还来招惹我？” 李海军被问得哑口无言。 “就算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 李海军走了。 丁秋楠喃喃自语：朋友之间的关心？ 呵呵，真可笑，朋友之间有这么关心的吗？ 丁秋楠打开饭盒，里面是香气四溢的牛肉汤，丁秋楠咬了一口牛肉粒。 喝了一口汤，就这汤吃着葱花鸡蛋饼。 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丁秋楠就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有缘无分，丁秋楠一直想着这句话。 是啊，有缘无分，要不是自己意识到喜欢上他晚了，或许现在陪在他身旁，要嫁给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当初他可是喜欢自己的，每天都会用各种理由来医务室看自己，就为了跟自己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当初哪个腼腆，说话都会脸红的李海军消失了，是自己没把握住。 此时的丁秋楠陷入了深深的悔恨当中，她羡慕六丫头，也妒忌六丫头。 可错过了就是过错了，即便自己纠缠下去又如何？ 于事无补罢了。 第三十七章 如此父亲 下午，李海军照常来按摩。 晚上，六丫头下班。 李海军特意给她留了一碗牛肉汤。 六丫头狂撒狗粮，自己喝一口汤，还要给李海军喂一口。 李父跟李金鑫实在看不下去了，端着饭碗从盘子里拨了一些菜，俩人回去吃了。 要不饭不用吃了，光狗粮就吃饱了。 神经大条的六丫头还没意识到什么，反而懵懂的问道：“海军，他们怎么走了？” 李海军也不讲明。 “嗯，他们可能想回去吃完，早点休息。” 六丫头：“海军，晚上我还留下来照顾你，我们就想昨晚哪有手牵手睡觉好不好？” 李海军：“别了，你还是回去，我今天好多了。” 李海军可不想折磨自己，能看不能吃，流着哈喇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特别是六丫头这种s形的美女。 “七小子，你去送你姐回家。” “不去，你自己送，她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 李海军：“他是我媳妇不假，但也是你姐，你亲姐。” 七小子：“亲姐也不行。” “除非你再教我一道菜。” “哟呵，在这等着我呢。” 李海军：“行，等我腰好了就教你。” 七小子兴奋的从床上蹦下来：“一言为定。” 六丫头看着弟弟刷宝，也不说话，因为宋父跟宋母在家里已经告诉过她了。 让她多给弟弟吹枕边风，让七小子尽快学会李海军的厨艺。 晚上，六丫头在李海军的强烈反对下，还是被七小子给送回去了。 她回家之后，宋母围着她不断打量着。 “妈，您这是怎么了？” 宋母：“你昨晚一夜不回来，我总得看看你是不是被海军占了便宜。” 六丫头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娇嗔：“妈，您说什么呢。” 宋母：“害什么羞啊，虽然是早晚的事，但婚前可不能乱了规矩。” 六丫头娇滴滴，道：“海军他很老实，昨晚我们就是手牵手睡觉而已。” 宋父：“我就是活海军是个懂规矩的人。” 宋母：“既然回来了，陪我一起缝被子。” “你们俩的新被褥还没缝完呢。” 宋父：“这几天房隔断也都要弄完了，你明天先给干活的人结一部分工钱，粉刷完了再给粉刷的钱。” “到时候木匠也该进场给你打吊柜，立柜这些东西了。” “海军要的四开门大衣柜只能在房间里制作，不然根本抬不进去。” 宋母：“做那么大衣柜干嘛，往后要是他继续高升，搬家的话衣柜还能拆了？不是便宜外人了吗？” 李海军只是提出要个四开门的衣柜，但他没要求那种自攻钉能自己组装的，因为木匠也做不出来。 四开门大衣柜，外面贴上镜面，跟后世的风格也不差什么了。 六丫头洋溢着一脸的幸福：“海军说了，四个衣柜到时候给我装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 “鞋柜，做四层，给我装四季的的鞋子。” 宋母酸了，她都忍不住吃女儿的醋了。 “老宋，你听到没有，人家用四开门的大衣柜装衣裳，我连一个柜子都装不满。” 宋父讨好笑道：“买，咱家的布票跟钱都在你哪里，你想买什么就去买。” 宋母：“哼，嘴上说的好听。” 宋母可是舍不得的，也就是嘴上不饶人。 “海军说买三转一响，弄到票了吗？” 宋母没问钱的事，因为她知道李海军肯定是不缺钱的，能说出买三转一响人家就不差钱。 只是票太难弄了，即便他们对李海军有信心，但也忍不住担忧。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宋家为了面子，已经在外人面前说了女儿结婚，女婿要买三转一响。 到时候要是没做到，可就坐蜡了。 六丫头：“自行车票有了，是他给厂里办事，厂里奖励他的。” “等结婚之前就把自行车买回来，其他的我没问呢。” 宋母用手戳了戳六丫头脑门：“你自己的事都不上心。” “自行车票是最难弄的，既然自行车票都有了，想来其他的对他来说也不算难事。” “往后下班了跟我学学，怎么使用缝纫机，别到时候买回来成了摆设，你不会用。” 六丫头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我明天就跟您学。” “最好如此，你往后下班尽量别去海军哪里了，早点回来我教教你结婚后的事情。” 六丫头：“好嘛，好嘛，以后我三天去一次，不，两天去一次好了。” 宋母跟宋父叹了口气。 还真是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 李海军每天都会去医务室，找丁秋楠按摩，他的腰渐渐的好了。 每天中午，他还是会给丁秋楠做好吃的改善伙食，以此作为感谢。 丁秋楠也是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为他服务，病人要是多了，她就用自己午休的时间来给李海军按摩。 周日。 房子隔断这期间弄好了，已经开始刮大白了。 木匠也开始打造家具，他要的七十二条腿，外加大衣柜，鞋柜。 因为鞋柜是镶在墙里的，所以晚上下班木匠都会来这里做鞋柜。 李海军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赞扬，这种镶在墙里的鞋柜很节省空间。 难得休息，李海军找到梁拉娣。 “师傅，帮我焊个半米见方的铁皮箱子。” “你焊那玩意干嘛？存水的话有水缸啊。” 李海军：“师傅，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对了，在箱底下面给我接个水龙头。” 梁拉娣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问也不说，便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行，明个下班我留在车间给你弄。” “谢谢师傅了。” 离开梁拉娣家里，李海军去了鸽子市（黑市）。 找到黄牛票贩子：“兄弟，收音机票有没有？” “六十。” “缝纫机票呢？” “八十。” “手表票呢？” 黄牛烦了。 “你有事没事？” “没事一边去，跑我这磨什么牙，搁楞什么嗓子，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李海军：“急啥。” “这三样我都要，给个优惠价。” 票贩子被李海军的豪气给镇住了。 “你···你都要？” 有些结巴的票房子看着李海军。 “对，一张缝纫机票，一张收音机票，两块手表票。” 大客户啊，肥羊啊。 票贩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兄弟，抽支烟？” 李海军看着九分钱一包不要票的雄狮，掏出大前门来：“抽我的？” 这个时候中华七毛五一包，中华跟熊猫都是特供。 李海军也不能把他后世的中华拿出来，他一直都是中华自己偷偷抽，大前门用来散烟。 “大前门？” 能抽得起大前门的绝不是普通人。 票贩子更加热情了。 李海军：“兄弟，说个最低价。” “不过我提醒你，鸽子市可不近你一个人有票，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李海军不是傻子，也不是冤大头。 票贩子也知道人家是明白人，没法糊弄。 “兄弟，不瞒你，我这也赚不了多少。” “收音机票六十，缝纫机票八十！” 李海军：“兄弟，你这一分钱都没便宜啊。” “您别急，您听我说啊。” 票贩子压低声音：“我这有两张进口梅花手表的票，卖给别人最低一百二一张，卖给您一百一张。” 票贩子这两张票的成本是一百，他等于手表票不赚钱，但其他两样票赚钱了。 主要是梅花手表贵啊，很难出手，要是上海牌手表的票早就卖没了，这两张手表票已经压在他手上很久了。 今天终于碰到个不差钱，出手大方的人，他只想把这两张票给推销出去。 李海军想了想，这个时候的梅花手表的确先进。 1956与月球和时代同步梅花表新推月相功能，增加月、周、日的窗口显示，展现旷世之美。 去年，梅花还推出了青春洋溢，拥有几何造型和鲜艳色彩的女装表。 梅花是瑞士品牌，代表了品质有保障，59年进入华夏，百货商场就能买到。 李海军因为女款手表，他心动了。 “成交。” 李海军用了三百四十块，买了收音机票，缝纫机票，两支手表票。 但他没有去买东西，毕竟新房没收拾完呢，买了也没地方放。 回去的路上，他再次遇到了丁如山跟丁秋楠父女。 隐隐听见。 “爸，我没钱了。” “秋楠，爸爸也是没办法，家里一粒粮食都没了。” 丁秋楠声音带着委屈，脸上带着泪痕：“爸，你就不能省着点用，还有几天就开支了，你这个时候让我上哪给你弄钱去？” 丁如山：“秋楠，你可以跟同时借一点，开支了再还给他们。” 丁如山嘀嘀咕咕：“你说没钱了，我不信，这么长时间你没钱了怎么吃的饭？” 丁秋楠此时心如死灰，哀莫大于心死。 要是没有李海军的借给自己钱跟粮票，自己怎么可能熬的过来？ 因为崔大可进去了，也没人给她家里送粮食，送物资了。 这个得怪李海军。 “我是不会去借钱的，我跟厂里人也不熟悉，人家凭什么借给我？” “秋楠，你早点选择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也好有人帮衬咱们家。” 丁如山继续道：“别再幻想着高考大学了。”caso “咱们家这条件，你连审核都过不去。” 丁秋楠突然崩溃了，丁如山的话语太扎心了。 考大学是丁秋楠一直以来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丁秋楠努力了很多年。 如今这个梦被父亲给亲手捅破，终结，加上感情上的不顺。 她承受不住了。 她朝着丁父大喊大叫，像疯了一般，声嘶力竭的，喊道：“不，我就要考大学。”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理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要钱是？我告诉你，没有。” 丁秋楠宛如疯癫，伸出胳膊，哭喊道：“饿是，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也学古人，割肉还母、剔骨还父！” 丁如山被女儿彻底吓到了。 这还是丁秋楠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失态。 他也怕丁秋楠往后不管自己。 丁秋楠像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可是作为旁观者，李海军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跑了过来，拉起地上的丁秋楠：“别哭了，为了这样的父母不值得。” “他们不是亲人，是禽兽。” 丁秋楠一下子就扑到了李海军的怀里，涕泪横流，哭的跟个小孩子一般，上气不接下气。 李海军真怕她一下子背过气去，不断拍着她的后背。 “丁如山，你就是人渣，禽兽。” “带着个眼镜，看似道貌岸然，但你的心是黑的，你是想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李海军厉声厉色：“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二十多的工资还要养活你们，你知道她天天在厂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我······” 丁如山张嘴嘴巴，哑口无言。 他没脸说话，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长者，也是文化工作者。 他最在意的不是生命，是脸面。 李海军当面撕开他虚伪的面具，让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告诉你，丁秋楠在厂里每顿饭支持一个窝头，一个素菜。”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女儿瘦骨嶙峋，弱不胜衣，她是个成年人，确因长期缺少营养，面黄肌瘦，头发都像干草一般枯黄。” 丁秋楠要不是长得好看，就她瘦成闪电的模样，还真就没法看。 一米六十多的身高，体重不足一百斤，这个时代可不是美女不过百的时代，未来的人不缺少营养减肥也没什么。 但现在的人条件艰苦，吃喝跟不上去是硬瘦下来的。 丁如山反应过来，看着李海军，恼羞成怒：“这是我们父女之间事情，与你何干？” “你是谁啊，多管闲事。” 李海军：“我是谁？” “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是看不得你压榨劳苦大众的好心人，我是代表兄弟姐妹·······” 丁如山这下子熄火了。 羞愧难当的他转身就要走，他只想逃离。 丁如山这样的人一旦被撕碎虚伪的一面，就会想着逃避，而不是面对现实。 “等等。” 李海军喊住了丁如山。 “秋楠，你有什么想说的？” “放心大胆的说，今天我给你做主，哪怕是跟这个畜生断绝父女关系，我也为你办到。” 丁秋楠，抬起头来，用迷蒙的大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我的英雄，你又在我无助，彷徨的时候出现了。 这是上天注定的吗？ 丁父这个时候急了，顾不得脸面了，如果丁秋楠真的跟自己脱离父女关系，到时候他跟老伴也没收入，真的会被饿死。 当然，街道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会给他们找一些利索能力的工作。 比如扫大街，比如糊火柴盒。 第三十八章 丁秋楠的选择 “秋楠······” 丁如山，紧张的喊了一句。 丁秋楠扭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冷冷，没有一点表情，一丝的情绪波动。 “秋楠，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 丁如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企图让丁秋楠回心转意。 丁秋楠不为所动。 “海军，你说我该怎么办？” 李海军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办，我支持你任何的的想法。” 丁秋楠偏着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累了。 丁如山突如其来的‘扑通’一声。 跪在了地上。 好在这里背人，没什么人经过。 “秋楠，爸爸无所谓，可你妈妈身体不好，你总得为她想想啊。” 丁秋楠想到，是啊，不管他们如何，总归是他们赋予了自己生命，自己总不能真的不管他们，见死不救。 “以后，我的定量不会再给你，我的工资我只留下十块钱，剩下的都给你。” “你也别再来纠缠我了。” “往后我住厂里宿舍，那个冰冷毫无感情可言的家，我不想再回去了。” 丁如山：“秋楠，一个月十几块钱，我跟你妈得去买溢价粮，也只能买三十斤粮食啊。” 李海军：“你还想着吃细粮？” “呸，老不要脸的。” “别人家怎么能吃棒子面，吃粗粮，你们怎么就不行？” “十多块钱够你们俩人每天一人一斤棒子面了，吃粥，蒸窝头，都够了。” 丁秋楠：“如果你们嫌少我也没办法了。” “街道也给你们介绍过工作，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扫大街，糊火柴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于你们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 “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你不答应我就找厂里领导做主，咱们断绝关系。” 丁父最后只能答应，如果真的断绝关系，他一分钱的好处别想得到。 失魂落魄的丁如山离开了。 他回到家就开始跟老伴发脾气，砸碎了水杯，饭碗。 “老伴，你去一趟街道。” “怎么？秋楠没给你钱？” 丁如山点头：“这孩子翅膀硬了，不听咱们的话了。” “往后咱们只能从她哪里每个月拿到十二块五毛钱。” ······· 丁如山把丁秋楠的决定告诉了丁母。 丁父：“好，咱们别把她逼急了。” “我这就去街道，扫大街咱们不去，但在家里糊火柴盒，咱们每个月也能赚个十几块。” 丁如山神情疲惫的挥挥手：“去。” “唉。” 一声叹气，过后。 丁如山回到了卧室。 李海军这边，丁秋楠稳了稳情绪离开了他的怀抱。 “谢谢你。” “跟我不用说谢谢，有什么困难就找我。” 丁秋楠：“欠你的钱跟粮票，我怕是一时半会还不上了。” 李海军：“都说不用你还了。” 俩人一起回了厂里，李海军眼尖远远的就看到了六丫头在等自己。 尴尬的对着身旁的丁秋楠：“这个···那个····” 丁秋楠自然也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六丫头。 “去，你们走了我再出现。” 李海军只能抱以歉意的微笑。 “等很久了？” 李海军跑向了六丫头。 “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俩人肩并肩的去了新房子。 丁秋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着其他姑娘一起走了。 还是有说有笑的，刚才那一刻她真的想躲在李海军，温暖的怀抱里一辈子。 李海军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扭头，他也看到了丁秋楠努力挤出的意思笑容。 为了让李海军安心，明明想哭的丁秋楠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来。 李海军跟兴致勃勃的六丫头，去了新房。 丁秋楠则是选择回家，把她的姓李搬到厂里来。 来到新房，屋子里也算是大变样了。 因为是星期天，屋子里好几个人在同时干活。 有人打鞋柜，有人打吊柜，弄灶台。 有人给窗户抹水泥，也有人给刮完大白的墙体，刷绿漆。 一米一下刷绿漆是为了避免，蹭一身白灰。 看着立在一旁的木门，李海军准备找人让厂里给包一层铁皮。 大衣柜暂时还没有弄，因为需要屋子里全部收拾利索了，才能最后弄衣柜。 六丫头：“红军走，已经看过了。” “咱们去我家，今天我二姐回来，正好问问她羊毛毯的事情。” 李海军：“走，如果有的话咱们就买下来，没有的话就铺地板。” 木匠师傅听了这话，则是想到最好没有，他就能再赚一份地板钱了。 这么大方，有钱的雇主可不好找。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来到宋家，宋父，宋母正在做饭。 “海军来了，你进屋坐着，正好一起吃饭。” 李海军打了招呼就进屋了。 宋父：“老婆子，咱弄两个菜。” 宋母：“二姑娘拿回来的香肠，花生米做了，再炒个腊肉。” “这个时间去买猪肉也买不到了。” 宋父：“行，听你的。” “我去进屋陪陪他们。” 宋父进了屋，听见李海军跟二姑娘正在交谈。 “二姐，地毯有大的吗？” 李海军不想要小块的，没法拼凑。 二丫头：“有倒是有，不过按照你们的想法，把整个房子的地面都铺上羊毛地毯不现实。” “我们哪里就两块大的羊毛地毯，宽四米，长八米。” “而且还贵得要死，成本价一米三十块钱，一块下来两百四。” “嘶······” 听到这个价格，屋里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唯独李海军无动于衷。 六丫头：“海军，咱们不买了，太贵了。” 宋父也劝道：“对，海军啊，这地毯不当吃，不当喝的，小五百块干点什么不好呢。” 李海军想的是有了地毯，在屋里就不用穿鞋，还软和舒服，保暖。 有了孩子也能满地爬，满地跑，不担心摔倒会摔疼了。 “买，为了将来冬天不遭罪，为了孩子学走路的时候摔倒不疼，多少钱都值得。” 宋家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被李海军的豪气给镇住了。 “二姐，这是五百块。” 李海军从兜里到处五百块钱。 二丫头：“四百八就够了。” 李海军：“二姐，别争了，多出来二十块钱你就给同时买点水果糖，请他们喝瓶汽水。” “咱们不能落人口实，免得以后有人拿这件事薅住咱们的小辫子。” 二丫头在心里夸赞李海军，局气，替自己妹妹开心。 能找到这么个男人，是妹妹的福气，跟自己男人一比，二丫头都忍不住发酸。 暗道，自己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无论那个年代，好男人都是稀缺资源。 二丫头的男人也有工作，但架不住家里人口多啊。 她男人是也是老大，下面弟弟妹妹好几个，父母将来也要他们养老，她又生了俩孩子，这一大家子就靠四个人养家。 万幸公婆也在上班，不然啊，这日子没法过。 羊毛地毯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六丫头，这两块地毯一个放在客厅，一块放在咱们的卧室，到时候摆在中间，床啊，家具什么的占一部分面积，剩下的空余面积铺上羊毛地毯倒也够用了。” “听你的。” 六丫头美滋滋的。 “二姐，还缺一块，以后有了说一声，到时候给孩子的房间也铺上。” 二丫头：“放心，不过你们也可买两块小店的。” 李海军这人有强迫着，所以他选择等。 中午吃饭，李海军这次因为没事，跟老丈人可是没少喝。 六丫头给他夹菜：“你吃点菜，别一直喝酒。” “嗯，这香肠不错。” “等过年的时候，等办酒席的时候咱们自己灌点。” 宋母：“不用那么费事，到时候做两个肉菜就行。” 李海军喝高兴了。 “那不成，必须四荤四素，两样主食，怎么也得讨个好彩头。” 宋父：“呵，这个好，十全十美。” 李海军又干杯了，六丫头连忙给他夹菜让他压压酒。 “六丫头嫁给我，咱怎么也要让她风风光光的，一辈子就这一次，必须办的热热闹闹的。” 喝了一斤多白酒的李海军，说这说这就倒下了。 躺在炕上发出了鼻鼾声。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风光大办，风风光光······” 宋母埋怨宋父：“自家人喝酒也没外人，喝那么多干什么？” 宋父也有点高了。 “呵呵，今个高兴。” 吃过饭二丫头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等着照顾呢。 六丫头要捡桌子，宋母没让。 “摆着，他们俩光喝酒了，一会儿醒了还不得饿啊。” 傍晚，李海军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是渴醒的。 七小子看到他醒了，就喊道：“六姐，军儿醒了。” 六丫头很贴心的把凉开水给他端来：“渴了。” “咕咚咕咚。” 李海军灌了一肚子的水。 抹了抹嘴:“渴死了。” 六丫头：“还喝吗？” “不了。” “七小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就回来了。” “正好你醒了，你快教我做菜。” 李海军揉了揉脑袋：“剩那么多菜呢。” 七小子尴尬的笑道：“不多了，我回来的时候吃了一些。” 李海军起身。 “行，就教你最简单南的土豆丝。” 学啥七小子无所谓。 七小子麻利的去削土豆皮去了。 李海军搓了搓脸：“有点饿了，正好炒点土豆丝。” 宋母：“馒头都凉了，我去热一热。” 六丫头也把宋父喊醒了。 宋父沏了浓茶：“海军呢，喊他来喝茶水。” 六丫头：“厨房教我弟炒土豆丝呢。” 宋父来了兴致，宋家人都跑去厨房看李海军炒土豆丝。 李海军朝着七小子努努嘴：“土豆丝你切。” “别连刀，你还做不到连刀。” “对，三四刀就停顿一下，对，就这样。” “你发现没有，你这样的话刀拿的就稳，你自己看看你切得土豆丝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七小子挠挠头：“果然啊，是比之前好多了。” “练，且有的练呢，如果土豆丝切腻了，就切白菜丝，拌凉菜少不了白菜丝。” 切白菜比切土豆要难一些，七小子切白菜的话会进步更快。 “李海军按照饭店的做法，土豆丝用水冲洗两边，放入水里煮到看似透明，然后过凉水。”筚趣阁 爆锅自后，土豆丝放入锅中，快速翻炒。 让如作料，在翻炒几下出锅。 吃饭的时候，七小子狼吞虎咽，李海军就佩服他的胃口，不论什么时候都胃口这么好。 宋父：“海军，该说不说，你这土豆丝炒的绝了。” 宋母：“这土豆丝我也经常炒，这么就没有这么好吃呢。” 李海军：“您今天也看到我是怎么做的了，往后就这么炒。” “七小子你别光吃啊，记住味道没有？” 七小子抬起头，愣住了：“我现在就记住。” “记住味道，下次自己炒，家家都有土豆子，土豆丝也是咱们饭桌上的常备菜，你有大把的机会练习。” “在厂里，你也可以练，到时候给工人吃。” 七小子点头：“放心，我懂。” “这味道我记住了。” 吃过饭，李海军回去了。 还没结婚，他不能在宋家过夜。 他在宋家喝酒的时候，丁秋楠也回家了。 “秋楠，你还是在家里住？” 丁秋楠装一件衣服，丁母就扯出来一件。 丁秋楠气的把衣裳扔在床上：“你们这样的话，我什么都不要了。” 丁母怕丁秋楠破罐子破摔，也不敢继续拦着了。 “那你往后可要常回家看看啊。” 丁秋楠嘲讽的笑了笑：“家？” “哪里是家？” “往后，这里不是我的家。” 丁秋楠早就看透了自己的父母，人家吸血鬼都是吸别人的，丁父丁母确实吸自己女儿的。 跟秦淮茹这个白莲花相比，他们还不如秦淮茹呢。 秦淮茹起码不吸自家人，人家吸大冤种傻柱的。 吸老不正经一大爷，易中海的。 吸色绝户魔许大茂的。 丁秋楠背着被打成行李卷的被褥，枕头。 手里拎着自己的衣服，个人用品。 虽然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推开大门。 毫不留恋的迈着坚实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远。 直至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丁秋楠回到厂里，就找后勤主任申请宿舍去了。 她的宿舍也被安排到了，梁拉娣那栋小楼，跟梁拉娣，李父，牛三做了邻居。 勤快的丁秋楠在梁拉娣的帮助下收拾卫生，因为丁秋楠救了秀儿，梁拉娣很感激她。 俩人收拾完之后，没有了一丝灰尘，但空荡荡屋里什么都没有，连睡觉的床都没有。 梁拉娣：“丁大夫去我家对付一晚。” 丁秋楠倔强的拒绝：“谢谢梁姐，我打地铺就行。” 晚上，丁秋楠一个人住在昏暗的房间里，虽然屋里乌漆嘛黑没有灯泡，但她心是踏实的。 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要为自己而活。 第三十九章 叫我秋楠。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大雨倾盆而落，银蛇划过，天地间灰茫茫冷飕飕，似乎将一切的事物都裹在里面，看不分明。 半夜，一场大雨袭来，给这个热情似火的夏季降了降温。 也让人们多了一丝凉爽，这个夜晚很多人睡觉都没有热的一身汗。 丁秋楠表面坚强，但实际内心还是胆小的小女人，雷声大作的时候她就后背惊醒了。 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声声泣。 于绵绵雨夜中，丁秋楠独坐窗前，静听雨打芭蕉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想念着李海军。caso 雷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疾风骤雨过后，第二天艳阳高照。 骄阳再次照耀了整个世界，驱散了夜的黑暗。 李海军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喝着小米粥吃着咸菜。 李父：“昨天跟你老丈人喝多了？” 李海军：“嗯，早上起来脑袋有点疼。” 李海军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但也怪老丈人的酒不好，如果是茅台，五粮液，宿醉之后也不会头疼。 李金鑫：“哥，你不吃的话，你的糖饼我吃了啊。” “吃，小馋猫。” 李海军宠溺的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当初的李金鑫干巴瘦弱，皮肤黯淡无光，嘴唇没有血色。 明显的营养不良，头发跟枯草似的。 但进城这段时间，李金鑫天天吃肉，顿顿细粮，恢复的很好，不仅头发乌黑柔顺，皮肤白净，连双下壳都快出来了。 李父：“我们又来了个新邻居。” 李海军有一搭无一搭的：“谁啊？” 李父：“医务室的丁大夫，昨天你师傅还帮她收拾屋子来着。” 李海军暗道，丁秋楠动作好快啊，这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吃过饭，李海军准备去丁秋楠哪里瞧瞧。 他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李金鑫似乎身高又窜了窜。 “李金鑫你过来。” “干嘛？” 李海军指着墙：“站过去我看看，你身高好像又涨了。” 看着李金鑫之前量身高，在墙上留下的横岗，与现在身高相比，果然是长个了。 李父：“你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奇怪。” “下次在给她做衣裳不能可丁可卯了，得大一点，要不每年都换新衣裳，啥家庭啊。” 李海军没吱声，自己的妹子自己宠，她可不想让李金鑫大长袖子，卷裤腿的。 虽然这个时代物资短缺，家家户户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但他李海军又不是养不起妹妹。 李海军先去食堂晃悠一圈，正在吹牛鼻的南易见到他。 “李股长，最近工友们都喊土豆白菜吃够了。” “我有啥办法，我也想吃肉，可是上哪弄那么多肉啊？” 李海军揉着脑袋，他空间里的物资是留着自家用的，全拿出来敞开了供应机修厂，一顿就给他吃穷了。 “南易，鱼香茄条会做吗？” “会啊，不过那玩意太费糖了，咱也只能想想了。” 南易：“要不做酱扒茄子，黄豆酱咱们有。” 李海军：“就鱼香茄条，酸甜口的开胃，我去找崔主任。” 李海军虽然是食堂股长，但用东西也得跟顶头上上司，后勤主任申请啊。 主要是一千多人的饭菜，要用很多的白糖，太多了他一个人做不了主。 “当当当·····” 李海军敲响了崔主任的办公室。 “进来。” 正在看报的崔主任见到是他，把报纸放下。 “崔主任，工友们最近火气有点大啊。” “天气热嘛，心里有火能理解。” “主任，弄点白糖，给他们做个鱼香茄条，换换口味，去去火气。” 崔主任想着不能耽误生产，生产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咱仓库就剩下几十斤白糖了，你可不能一次都用光了啊。” “放心，到时候让厨房甜口淡点，酸口浓点。” 崔主任笑道：“那成，醋不要票，你可劲用。” 白糖的问题解决后，李海军重新回到食堂。 “南易，带人去仓库取白糖，不过仓库里就几十斤咱们只能用一半，做菜的时候多放点醋。” 南易带着刘明敢去仓库了。 钱师傅作为食堂的组长，后厨的大师傅心里不是滋味。 但奈何，手艺不如人，技术不到家。 安排玩食堂的事情，李海军去了丁秋楠的宿舍敲了敲。 趴窗户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房间里。墙角放着丁秋楠的行李卷。 一个女孩子睡在冰冷的地面上怎么行呢。 李海军有心帮忙，但又不想让丁秋楠知道是他，免得来人纠缠不清的。 不帮忙，他又不忍心。 七小子？不行，七小子知道了就等于六丫头知道了，这要是打翻了醋坛子，遭罪的还是自己。 李海军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去找梁拉娣。 “师傅，你出来下我有事跟你说。” “等下啊。” 梁拉娣放下手里的活，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啥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李海军：“师傅，有点事得麻烦你。” “我想帮帮丁秋楠，她宿舍连张床都没有，但不想让她知道是我，到时候您就说是您帮的她。” 梁拉娣狐疑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小徒弟：“海军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我知道当初你也喜欢丁大夫，咱们厂的小年轻那个不喜欢她？这我能理解，可你眼下都要结婚了。” “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要是让六丫头知道，到时候别再鸡飞蛋打一场空。” 李海军苦笑：“师傅，您想多了。” “我就怕闹出乱子，这不是以您的名义帮她吗。” 梁拉娣凝视着他：“你心里有数就好。” 跟梁拉娣交代完，李海军就骑车厂里的三轮车去了旧物回收站。 花了六块钱买了一张无损的单人床，两块钱买了个小圆桌，还赠了他一个凳子。 回城的时候去供销社买了一个暖水瓶，想着丁秋楠屋里没灯泡有用工业卷跟钱买了灯泡。 门也没锁，他又买了铜芯铁皮的锁头，门鼻子，锁头是铁牛牌的。 他骑着三轮车回去的时候，保卫科的人也没盘问他，三轮车上一目了然，没什么好检查的。 一上午的时间，丁秋楠的房间大变样。 房间最里面靠墙有了床，地中间摆着小圆桌，上面还有个暖水壶，下面是一个凳子，旧门也重新上了锁。 离开前，他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中午，李家三口是去食堂吃的饭，因为天热懒得做，更何况，中午有鱼香茄条。 别人打饭得排队，但李家人不用。 李海军吃着鱼香茄条，心里想着南易跟自己厨艺上的差距，其实也不怪南易。 鱼香茄条得过油，但这个时代做大锅饭谁舍得过油？ 丁秋楠也来了食堂打饭，不过李海军是低头吃饭没见到，丁秋楠也是下决定远离李海军。 打完饭菜没留在食堂，会她自己的住处去了。 等她回到宿舍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明明早上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可为何空荡荡的房间此时，有了床，桌椅板凳，灯泡也给扭上了，连门锁都换上了。 这一定是李海军做的，丁秋楠敢肯定，如果不是他那就出了鬼了。 “丁大夫回来了。” 梁拉娣笑盈盈的跟丁秋楠打着招呼。 “梁师傅。” 梁拉娣还没张嘴继续说话，替李海军打掩护的话还没说出口。 丁秋楠先说道：“梁师傅，替我谢谢他。” 梁拉娣讪讪的一笑：“你都知道了？” 丁秋楠：“这个厂里只有他会真心帮我，也只能是他。” 得，梁拉娣不用做无用之功的事了，可她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 同为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丁秋楠对自己的小徒弟是有心思的。 丁秋楠进屋吃饭了，梁拉娣也进屋给孩子们继续做饭。 吃过午饭，梁拉娣跑去找李海军。 “海军，事情败露了。” 李海军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啊？” 看着一惊一乍的梁拉娣，问道。 梁拉娣：“我还没跟丁秋楠说呢，人家就猜出来是你暗地里帮的忙。” 李海军暗道，这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师傅，没事的，反正我不承认就是了。” 一天很快混过去了，六丫头听从了父母的建议，今天没有来找李海军。 已经习惯了的李海军，忽然间，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干什么都不对劲。 这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六丫头天天粘着他的时候，他不觉得有什么，冷不丁还不适应了呢。 李父也觉得奇怪：“军儿，你跟小雪拌嘴了？” 李金鑫：“肯定是我哥惹了嫂子。” 李海军：“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李金鑫：“哼，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是大姑娘了。” “爸，没有，昨天还好好的。” “可能她今天有事耽搁了。” 饭后，李海军心里像长了草一般，坐立不安。 又没什么娱乐方式，他就沿着厂区里来回溜达。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李父他们住的小楼，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丁秋楠那瘦肉的身影。 这个倔强的女孩正蹲在二楼过道，走廊上在用泥巴垒灶台。 李海军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他来到楼上。 “我来。” 丁秋楠看着每次自己遇到困难，就会出现的李海军，甜甜的笑了笑。 淡淡的“嗯”了一生。 天气热，在屋里做饭遭罪，丁秋楠选在外面搭灶台是正确的选择。 虽然去食堂吃也不贵，但也没有自己开火做饭来的节省。 “你这只有泥巴，没有砖头不行，起码也要有石子。” 煤气罐还要两年才能在京城出现，以后有了煤气罐就省事了。 李海军：“算了，别弄了。” “你等我一会儿” 李海军跑回自己的宿舍，把电炉子给丁秋楠拿来了。 “以后你就用这个做饭。” 一个干干净净个的姑娘，天天烧火做饭，烟熏火燎的，还没嫁人到时候皮肤就糙了。 “不行！” 丁秋楠拒绝：“给我了，你用什么？” “嗨，我能弄到。” “咱们厂好多人都在宿舍偷偷用电炉子，你平时不用的时候藏在床底下就行。” 丁秋楠其实也不想烧火做饭，主要她也不会。 有了电炉子省事好多，况且自己欠李海军的又何止一个电炉子？ 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最后，丁秋楠还是收下了电炉子。 光有电炉子也不行啊，李海军发现丁秋楠只有一个饭盒，锅碗瓢盆一样没有。 也是他自己疏忽大意了。 正巧自己父亲从乡下来的时候，一些旧的都不舍得扔，这不用上了嘛。 李海军走了几步来到李父宿舍。 李父看到是他转身又回去躺着了。 李海军拿了个小铝盆，又拿了旧的炒勺，里面放着碗盘。 “秋楠，这个小铝盆你用来煮粥，蒸馒头，炒勺是旧的但能用。” 丁秋楠愣愣的看着李海军。 李海军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叫我秋楠了。” 呃······· 李海军只是一时秃噜嘴了。 “你以前都叫我丁大夫，或者丁秋楠。” 李海军用蹩脚的理由解释着：“呵呵，我们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亲切一些是正常的。” 面对丁秋楠炙热的眼神，李海军有些怕了。 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回到住处的他迫使自己想着六丫头，这才静下心来。 心是静下来了，智商也重新占领了高地。 他发现，自己什么都给丁秋楠准备好了，只是粮食没给人家准备，让人家吃什么？ 他可是知道，丁秋楠早就身无分文了，已经被丁如山给洗劫一空。 李海军想的是对的，丁秋楠就靠着剩下的饭票，每天只去食堂吃一顿硬撑着呢。 自从上次骂了南易，南易这段时间消停了，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找丁秋楠。 所以丁秋楠的日子很难熬，晚饭还没吃呢。 李海军进入空间，用双面褡裢装了十斤大米，十斤白面，五级小米，二十枚鸡蛋，一罐头瓶花生油，一瓶香油。 青菜就土豆，白菜，茄子，黄瓜，西红柿，这些都是应季蔬菜。 至于肉，那不行，猪肉都是一早上才有的卖，为了买猪肉无数人天不亮就去排队了，不到中午肉铺就关门了。 但是李海军有腊肉啊，他给丁秋楠拿了一条腊肉。 好在他是个男人，换成女人都拿不动。 李海军再次光临丁秋楠的住处，但他在外面站定了许久。 反复的吸气，吐气。 深呼吸过后，李海军才敲门进入。 “丁······” “叫我秋楠，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李海军尴尬的笑了笑：“秋楠。” 丁秋楠笑了，笑的比花儿还好看。 “我给你拿点吃的来。” 听到吃的，丁秋楠咽了咽口水。 “咕咕咕······” 她的肚子恰巧也响了。 第四十章 南易的媳妇 丁秋楠在李海军的面前，早就丢过无数次的脸了。 大大方方的说道：“我饿了，你是厨子给我做饭吃。” 李海军：“晚上了，那就做点疙瘩汤。” 李海军洗了西红柿，打了一枚鸡蛋，然后炝锅倒水。 水开下入面疙瘩，西红柿切丁，最后把鸡蛋液倒进去。 出锅的时候，滴了几滴香油。 “凉一凉，就可以吃了。” 丁秋楠眼含笑意：“谢谢，不过你这疙瘩汤太奢侈了。” “有青菜，有鸡蛋，还有香油。” 李海军：“准备的仓促，其实放点牛肉丁的疙瘩汤才是最好吃的。” 没穿越前的李海军吃过一次，牛肉丁的疙瘩汤，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疙瘩汤了。 丁秋楠用勺子剜了一勺疙瘩汤，用殷桃小嘴吹了吹。 递到李海军的面前：“辛苦了，第一口你先吃。” 李海军稍稍躲了开来：“我不饿。” 丁秋楠就那么固执的看着他，可李海军要是吃了这一口，俩人用一个勺子就算是间接接吻了。 可不吃的话，疙瘩汤一会儿就凝固了。 想着之前又不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也不是第一次了。 李海军还是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 吃了。 丁秋楠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也尝尝。” “秋楠，我回去了，你慢慢吃。” “嗯，明天见。” 丁秋楠也不留他，因为丁秋楠想开了。 自己这辈子怕是注定要与这个男人，纠缠不休了。 与其故意躲着，还不如顺气自然了。 天公不作美啊。 或许是老天爷都想李海军留下来。 毫无征兆，出人意料的下了暴雨。 暴雨如注还夹杂着冰雹，黄豆大小的冰雹砸在李海军的脑袋上，生疼。 李海军刚出了丁秋楠的屋子，这个时候他要是转身回去，多少有些尴尬。 窗户被风捶打的噼里啪啦，丁秋楠起身来关窗户。 “进来躲躲雨。” 丁秋楠拉着他的胳膊，给了他台阶下。 他也是就坡下驴，退后一步跟丁秋楠进了房间。 外面乌云密布，室内的灯光昏暗，橘色的光芒让这个狭小的空间的气氛有些旖旎。 丁秋楠拿着毛巾：“我给你擦擦。” 李海军：“我自己来。” 丁秋楠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拿着自己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李海军的头发，脸颊。 因刚才被雨水浇了一下，他的头发潮潮的。 丁秋楠动作轻柔，小心，就像是在擦拭一件视若珍宝的宝贝一般。 不舍得用力，不舍得停下来，爱不释手。 渐渐的，毛巾没了，只剩下了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 李海军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呼吸都有些重了。 丁秋楠痴迷的眼神，仿佛在鼓励他一般。 “唔······” 半晌过后。 李海军舔了舔嘴唇：“对不起。” “又不是第一次接吻，我的初吻都给了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当它是个梦，我不怪你。” 风停了，雨歇了。 李海军：“我走了。” 丁秋楠像个妻子送别丈夫一般，送李海军到屋外。 目送他一步步离开。 直到看不见李海军的身影，她才收回目光。 回到住处的李海军发现，他的心乱了。 不论他这么胁迫自己的大脑，如何的想着六丫头，但丁秋楠的音容样貌还是不断的浮现。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个时候酒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李海军喝着八二年的茅台，吃着2015年的午餐肉罐头，还有62年的花生米。 他发现自己的酒量突然就变好了，这一瓶下去虽然有些晕乎乎的，但没醉。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瓶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瓶。 李海军继续喝，第二瓶酒下肚。 他终于倒在了床上，合上了眼皮。 伴随着鼻鼾声，他终于睡着了，不用苦恼了。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李海军虽然睡着了，但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丁秋楠似乎无处不在，现在连他的梦里都出现了丁秋楠。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一点都不假。 同一个夜晚，同一片蓝天下的六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她就一天没来看着李海军，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如果她知道的话，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别人都坑爹，她这是爹坑女儿啊。 第二日，做贼心虚的李海军不到中午就离开食堂了。 “李股长，来帮帮忙。” “哟，徐主任。” 李海军看到徐主任拎着米面油，红薯，鸡蛋，竟然还有一条肥肉。 “您拿这么多东西这是干嘛啊？” 徐主任笑呵呵：“来看看梁拉娣，你帮帮忙我这有点拎不动了，帮我给她送去。” 这徐主任遭到拒绝了，竟然还越挫越勇，奇了怪了。 俩人往梁拉娣家里走去，梁拉娣收不收李海军不知道，但他是没资格拒绝人家徐主任的。 梁拉娣家门口。 “徐主任，您再等几分钟，马上就中午下班了。” “呵呵，不急，李股长啊，打听一下，梁拉娣这阵子有没有相亲啊？” 李海军就不明白了，这徐主任虽然又老又丑，但他条件好啊。 粮站的主任啊，谁家缺粮吃他家都不会缺的，怎么就非盯上了梁拉娣？ 寡妇是香，但梁拉娣也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呵呵，应该没有我没听说，不过这得问问梁拉娣才能确认。” 李海军也不好把徐主任一个人扔在这，陪着他抽着烟在这墨迹着。caso 一会儿，丁秋楠跟李父结伴回来了。 丁秋楠眼含深意的瞄了他一样，李海军心虚的不敢对视，转过头去。 梁拉娣也回来了。 “徐主任？” 消停一阵子的徐主任再次出现，梁拉娣也是没想到。 “拉娣啊，我来看看你跟孩子们！” 徐主任指着地上的东西：“瞧，我给你们带来什么了。” 梁拉娣眼热，但她不敢收啊，这徐主任此次不空手，她一直记得李海军的警告，一次都不能收下徐主任的东西。 否则，徐主任翻脸也不是好玩的。 刘峰跟焦敏都看人家眼神行事，处处讨好人家。 “徐主任，明人不说暗话，您送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收。” 徐主任明白，梁拉娣这是再次拒绝了自己。 看他就是这样犯j，梁拉娣越拒绝他，他越觉得梁拉娣好，是自己的良人。 按理说，梁拉娣要是真的跟了徐主任，也不错。 年纪大点怎么了，会疼人。 这会儿功夫，南易也来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都赶一起了。 南易给李海军打了招呼，就敲丁秋楠的门。 丁秋楠还以为门外的是李海军呢，兴冲冲整了整衣裳，看看头发乱没乱，笑着开了门。 “怎么是你？” 看到门外的是南易，顿时黑了脸。 “丁大夫，我来给你送栗子。” 南易把栗子举到了丁秋楠的面前。 丁秋楠用眼角余光看到李海军还站在那边，心里急了。 心里急的团团转，暗道，这南易真烦人，这要是让李海军误会了可怎么办？ 的确，李海军也在关注着他们俩。 虽然他一直拒绝丁秋楠，但南易示好追求丁秋楠，他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就好比，我有一个布娃娃，自己不玩扔在角落里，但被被人拿走了心里不爽，总想着要回来。 丁秋楠现在只想把南易这个跟屁虫，屎壳郎赶走。 “南易，你以后别给我送东西了行吗？” 言辞恳切的丁秋楠，不顾脸色难看的南易，继续道：“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别再来烦我了行吗？” “可以吗？” “谢谢！” 言闭，丁秋楠潇洒的转身。 “砰······”的一声。 门狠狠的关上了，南易因为身体的自然反应，身子往前探了探，想要阻拦关门的丁秋楠。 他的鼻子被门板撞到了。 看着蹲在地上的捂着鼻子的南易，梁拉娣没忍住。 “扑哧，笑出声来。” 随后意识到自己时态，不该幸灾乐祸。 梁拉娣故意的清了清喉咙，扭过头不去看南易，她笑点太低怕自己绷不住。 徐主任看着梁拉娣有些看呆了，梁拉娣爽朗的笑容在他眼里那就是笑颜如花，光艳四射，魅力无限啊。 李海军感叹，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南易捂着鼻子走了，不过他没有怨恨丁秋楠让他颜面尽失，心里想着的还是如何才能把丁秋楠娶回家。 梁拉娣这边最终还是没敢收，徐主任的厚礼，这么多东西都能在乡下提亲娶个媳妇了。 下午，焦敏就来找梁拉娣了。 “听说徐主任又来纠缠你了。” 梁拉娣：“也没有，他就是来给我送东西，不过我没收罢了。” 焦敏：“要我说啊，你跟徐主任也挺好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的种子。” 梁拉娣：“我有时候也在想，为了孩子我就跟了他，可不行啊。” “俩人生活在一起，我天天都要面对着他，想想我都浑身直哆嗦。” 焦敏确定梁拉娣这边没事就走了。 毕竟梁拉娣是她培养出来的。 下午，李海军依旧不敢在办公室待着。 不过，刘峰却派人来找他了。 “李股长，刘厂长找你呢，您快去。” “说没说什么事？” 来给报信的人：“好像是有人来厂里找你们食堂的南易。” 李海军回想着，找南易？ “男的女的？” “女的，我瞧着真真的，还拿着个包袱。” 明白了。 李海军豁然想起，是冯春柳来了。 这种热闹他可得去瞧瞧，亲眼见证一下。 李海军来到刘峰办公室外面，就听到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喊道：“我是你们厂南易的媳妇。” “什么？” 刘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诧异道：“南易的媳妇？” 刘峰看着保卫科的卫华科长：“这不对啊，南易这家伙怎么冒充未婚青年呢。” 保卫科长：“厂长，我专门查过南易的档案，他确实登记的是未婚。” “而且我也问过管介绍信的同志，也确实没给他开过结婚登记的介绍信啊。” 刘峰都快被绕迷糊了。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冯春柳，两点水一个马的冯，春天的春，柳树的柳。” 刘峰想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冯春柳同志，既然你是南易的媳妇，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干嘛还找到厂子里来呢。” “你们的感情问题，厂里是不会过问的。” 冯春柳急了：“怎么就不能找你们解决问题了。” “我找你们是想让你们好好管管他，他不承认我们的夫妻关系，我这么多年给他写信，他也一直没给我回过信。” 刘峰：“逢春柳同志，你们俩既然没登记结婚，也既无婚姻事实，你这叫我们厂里怎么管？” “我们总不能强迫南易娶你？” 刘峰说的有道理，冯春柳无法反驳。 “我不管。” 冯春柳拍了刘峰的办工桌。 “你们要是不解决，我就跳楼，我在你们厂里跳楼。” “这······” 刘峰感觉事情很棘手。 “卫华科长去找焦书记来、” 刘峰想着焦敏是女的，女人跟女人之间或许能够很好的沟通。 冯春柳说跳楼的事情可吓坏了他，刘峰是典型的胆小如鼠。 听到刘峰喊人，冯春柳误会了。 想歪了。 她一溜烟的跑了，来到机械塔台上。 冯春柳登高望远，喊着南易的名字。 刘峰：“冯春柳同志，能不能不要喊了。” “我们这是工厂，又不是田间地头，你这么喊成何体统。” 冯春柳：“我要间南易。” 刘峰：“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厂长，我告诉你，南易要是不来我可真从这里跳下去。” “别别别。” 刘峰：“海军，别看热闹了，南易是你们食堂的，你去把他给我找来，他要是不来就押着他来。” 李海军带着保卫科的同志去了食堂。 “南易，你好友闲心在这吹牛打屁呢？” “你媳妇来了。” 南易：“李股长，你可别造谣啊，我哪来的媳妇？” 李海军：“还真不是我造谣，你问问卫华科长，是不是你媳妇来了。” “南易，李股长没说假话，真是你媳妇找到咱们厂里来了。” “刚才还在厂长哪里大呼小叫的，这会儿说要去跳楼呢。” 李海军：“行了，别扯淡了，是不是你媳妇当面对质一下不就知道了。” 南易：“我行得正做得直，我倒要看看是谁冒充我媳妇，来厂里招摇撞骗。” 随着冯春柳大呼小叫，这下子厂里可是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无数人都扔下手里的活跑来看热闹。 就连心淡如水的丁秋楠听到这个信息都好奇起来，跟着工人们去看热闹了。 南易跟着李海军一行人来了，不过他站在人群外面看着冯春柳。 第四十一章 难缠的冯春柳 “这人我不认识啊。” 保卫科长：“南易，我就奇了怪了，一个非说是你媳妇，你却说不认识，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海军：“南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她这么闹影响多恶劣啊。” 南易：“你们别急啊。” “待会看我揭露她丑恶的嘴脸。” “走，咱们即可见分晓。” 刘峰见到南易，急忙拉着他小声道：“南易，你可算来了，这到底是这么一档子事？” “你别急，先让我问问。” 南易安抚了一下刘峰，抬头朝着上面喊道：“唉，上面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冯春柳语气不善：“我叫冯春柳。” 梁拉娣凑到李海军身边：“海军，就她啊？” 李海军点头：嗯！ 丁秋楠这个时候也瞧瞧的凑到李海军身旁，还偷偷的用小手攥住了李海军的大手。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在抬头观望冯春柳，没人注意到丁秋楠的小动作。 李海军冷不等的一转身，原来是丁秋楠。 别说，还挺刺激的。 不过，他可不敢玩火自焚，甩开了丁秋楠的小手，抱着膀子这样丁秋楠就无计可施了。 南易又问道：“你是南易什么人啊？” 冯春柳：“他是我男人。” 底下看戏的人笑了。 这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南易的媳妇，真人面前不识君，想想是挺可笑的。 南易：“笑什么笑，都别笑了。” “冯春柳，我是南易他的领导，南易要是来了你能认出他来吗？” “那当然了。” 冯春柳十分自信。 当冯春柳认真的看着南易后，惊呼道：“你就是南易，你是我男人。” 南易蒙蔽了。 “你真认识我？” 工友们看到剧情反转，一个个起哄起来。 “哦哦哦·····” “这南易乡下有媳妇啊。” “对，这不是隐瞒婚史吗。” 见到冯春柳认出了南易，刘峰就带着这二人去了办公室。 把工人都给赶走了。 李海军跟保卫科长，焦敏，等领导都聚在一起。 经过冯春柳的提醒，南易也想起来了，这女人是他当初救过的一对落难父女。 南易解释：“我当时真的没听见，让你做我媳妇这件事。” “要不然我怎么会随便就答应了呢。” 还有句话南易没讲出来，那就是你们父女这实属，恩将仇报了。 主要是冯春柳长得不漂亮，要是换个美女没准就同意了。 “南易，你是不是变心了？” 冯春柳质问南易：“你没听清？那你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南易，我跟你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鬼。” 南易急的都磕巴了。 “别···别···你总不能因为我听错了，就当我媳妇。” 冯春柳哭了， “我跟你说，我这几年每天一闭上眼，脑子里想的都是你，这还不算是深厚的感情啊，再说我爹都拒绝了媒婆，跟人说我要进城嫁给你，你要我怎么办？” 这······· 南易哑火了。 刘峰：“南易，这事你怎么解决？” 南易：“怎么解决？我没法办。” “你总不能让我娶了她。” 刘峰：“你单身，她未嫁，有什么不可能的。” 南易：“刘峰，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娶她的。” 南易尥蹶子跑了，冯春柳好不容易见到了南易怎么肯放他离开呢。 俩人你跑我追，南易跑回自己的宿舍，关上门躲在里面。 冯春柳喊破了喉咙，南易都不回应。 冯春柳找到李海军。 “你是南易的领导，你叫他出来。” 李海军摸摸鼻子：“你叫人家怎么出来？” “人家出来，你恨不能立刻跟人家同房，再说你也拿不出结婚证来。” 冯春柳指着李海军：“行，你行。” “南易···南易···” 冯春柳又跑回去堵南易的门了。 七小子：“她老这么喊累不累啊？” 李海军：“切你的菜去。” 南易在屋里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两耳不闻窗外事。 冯春柳突然想起来保卫科。 她又跑去找保卫科的麻烦。 保卫科不能置之不理啊，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工厂，以及工人。 可冯春柳谁都不想沾，最后还是卫华科长陪着她。 等冯春柳回来的时候发现，南易竟然趁机逃了。 这下子保卫科长可遭了殃，他帮冯春柳提着行李，跟着冯春柳满世界的找南易。 厨房去了，没有南易，连男厕所都去了。 南易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任凭冯春柳跟保卫科长，想破头他们月猜不到，这个时候的南易跑到小河边去钓鱼去了。 俩人妥妥的一直找到下班时间，都没见到南易的影子。 “冯春柳同志，歇歇腿，我不行了。” 保卫科长陪着冯春柳，溜溜的找了南易一下午，这会腿都酸了。 “不行，我必须得找到他。” 冯春柳掐着腰叫嚷着。 “要找你找，我是不找了。” “那不行，你是保卫科的，找人的事归你们管。” 姥姥，保卫科长尥蹶子了。 “爱谁找，谁找，你跟我去找刘厂长。” 保卫科长拿着冯春柳的包，冯春柳在后面咿咿哎哎的跟着。 “刘厂长！” “怎么了？” 保卫科长，一个大老爷们，一脸的委屈。 “刘厂长，你就是把我这个保卫科长撤了，我也不陪这位姑奶奶找南易了，可累死我了。” “你们没找到南易？” 保卫科长把冯春柳的包袱强行塞给刘峰：“我不管了，我走了。” “卫华，你别犯浑。” 刘峰看着撒丫子的保卫科长，气的指着手指头说不话来了。 冯春柳：“刘厂长，你作为领导，我这事今天还就找你解决了。” 刘峰被冯春柳堵住了，有苦难言。 “好，你说。” “除了让南易娶你以外，你还有什么要求？” 冯春柳：“很简单，如果这个负心汉坚决不娶我，厂里立刻把他开除，并且不许他跟任何女人结婚。” 刘峰：“冯春柳同志，这我们怎么管得了呢。” “咦！” “管得了，你们不给他开介绍信不就行了。” 刘峰没招了。 “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南易的直管上司。” 刘峰决定祸水东引，把这事交给李海军，谁让李海军什么难事都能解决呢。 俩人去了食堂。 “钱师傅，南易呢？” “厂长，南易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刘峰只是顺准一问，也没纠缠：“海军呢？” “李股长说他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刘峰暗道：不舒服？我还不知道他，准是早退了。 俩人又来到了李海军的宿舍。 “海军啊，你今天说什么都得帮我把屋外的冯春柳给解决了。” “厂长，您这是难为我啊，我又不能替南易娶了她。” 刘峰：“嗨，你想什么呢。” “南易虽然跑了，但他是咱们厂的人，也是你们食堂的人，这问题不能不解决啊，这天都要黑了，暂时先看看如何安排这个冯春柳。” “哦！” 李海军明白刘峰的意思了。 “厂长，咱们厂那么多空房子，她又姓李让她先找个空屋子打地铺对付一晚上。” “这事还得是南易来解决，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刘峰叹道：“可牛不喝水，咱们也不能强按它低头啊，南易不娶她咱们也管不着啊。” “厂长，把厂里的吉普车借给我，我结婚的时候用两天，我帮你应付眼前的难关。” 刘峰：“你就是不帮我办事，你结婚我还不同意借你吉普车啊。” 俩人敲定了这件事，刘峰可算是能下班了。 冯春柳留在了李海军这里。 六丫头下班回来看到李海军这里，莫名其妙多出个乡下妹，不过她没多想。 不是因为她相信李海军，而是因为冯春柳对她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冯春柳，晚上你就在我家吃饭，你也听见了，晚上你就看看附近那个房子没忍住，你就对付一晚上。” “李股长，那南易呢？” 李海军：“放心，南易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李海军让六丫头陪着冯春柳，他去做饭了。 李父带着李金鑫来了。 “爸，我出去一下，晚饭你做。” 李父跟李金鑫看着冯春柳，也都知道她跟南易的事情。 李海军去南易的宿舍，没人。 他就跑到南易总去钓鱼的地方找人。 果然，南易躲在这里。 “南易。”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李海军蹲在南易身旁：“你甭管我怎么找到你的，你这么躲着可不是爷们行为。” 南易：“可我真不能娶她。” “我给你出个招？” 南易撒开鱼竿：“快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你不想娶她，就让别人娶被。” “让谁啊？” 李海军指着南易：“你怎么这么笨呢。”caso “你徒弟，刘明敢。” “他不是条件不好娶不上媳妇么，家里也是农村的，他们俩不是正合适？” 南易期期艾艾：“明敢能愿意吗？” “你不问他怎知他不愿意呢？” “你跟冯春柳好好谈谈，反正你让他知道你死活都不会娶她，然后再劝她，给他找个有工作的工人嫁了。” “大不了，再给她找个工作，这么多好处我就不信她一个乡下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能不心动。” 李海军是知道的，冯春柳因为跟徐主任闹掰了，最后又嫁给了刘明敢。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他不记得了。 南易：“那试试？” “可冯春柳工作我可没能耐给她解决。” “我结婚的时候你受点累，掌勺，我想办法给她留厂里当个临时工。” 南易保证道：“这没问题啊。” 俩人李海军在前，南易在后回到了厂里。 “南易你干嘛去？”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去你家找你。” 李海军也没管他，直径回家吃饭去了。 “李股长，找到南易了?” 面对冯春柳的询问，李海军点点头：“找到了，一会儿他就来了！” “坐下来吃饭。” 李海军一回来，李家就开饭了。 冯春柳有些拘谨，六丫头就主动给她添菜。 “别客气，就当在家一样。” 冯春柳也实在：“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李海军终于体会到了风卷残云这个词的含义，这句话在冯春柳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盘土豆丝，二十张油饼，冯春柳一个人吃了八张油饼，一盘土豆丝，两碗稀粥。 “嗝······” 冯春柳吃的直打饱嗝。 李家人包括六丫头，忍不住心里想着，这是饿死鬼托生的啊，多长时间没吃饭了？ 冯春柳见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 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用袖口抹抹嘴。 “我在乡下种地干活，吃的有点多。” “呵呵，能吃是福。” 李海军还能说什么，不过剩下的也够他们一家吃的了。 南易这边把鱼竿送回去后，跑到丁秋楠这里。 “南易，你怎么又来了？” “丁大夫，你听我说，我跟那个冯春柳一点关系都没有。” 丁秋楠白了一眼南易：“南易，你别自作多情了，你跟冯春柳有没有关系关我什么呢。” “丁大夫我······” “南易，或许以前我做出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我道歉，可我跟你真的不可能。” “你这岁数也不小了，就别绷着了，这男人老起来挺快的，赶紧找一个，别在我身上瞎耽误功夫了。” 南易眼巴巴的看着，丁秋楠的门再次合上。 老男人？ 南易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我很老了吗？ 如果李海军在场的话，会告诉他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你那个抬头纹都能夹死苍蝇蚊子了。 也就梁拉娣稀罕你。 颇受打击的南易来了李海军的家里。 “南易你来了。” 冯春柳看到南易，腾地站起来就要扑上去。 “冯春柳。” 南易呵斥道：“你站住，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转身就跑。” 冯春柳可怜巴巴的不敢动弹。 南易指着凳子：“你坐下，咱俩好好聊聊。” 俩人隔桌而坐，李海军怕他们难为情带着六丫头出去了。 屋子里如今就剩下南易跟冯春柳。 南易：“冯春柳，实话实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你的。” 冯春柳：“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我要进城嫁给你，你不能不娶我。” 南易：“我也是算帮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工人怎么样？” “你嫁给我是嫁给工人，嫁给其他人也是嫁给工人，没什么区别的，更何况乡下你也不用回去了，也没人知道。” 南易继续加码：“如果你同意，刚才那个李股长，他还能把你安排进厂里当临时工。” “行不行的你自己考虑，但你记住我南易有心上人了。” 冯春柳：“你的心上人是谁？” 南易：“与你无关，行不行的你给我个痛快话。” 冯春柳在思考。 南易也不催她了。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大不了我不要这个工作了，我离开，这辈子你也找不到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会娶你。” 第四十二章 七小子的品味 李海军带着六丫头四处转悠，到了七小子的住处。 “你们俩瞎晃悠什么呢？” 六丫头一脑门黑线：“什么叫瞎晃悠，我们就不能是约会啊。” 七小子撇嘴：“都要结婚的人了，还约会？” “你们俩约过会吗？” 这句话仿佛是一颗氢弹，炸的六丫头粉身碎骨，心碎成八瓣。 一直都是她主动追求李海军，甚至可有用不顾脸面，死皮赖脸来形容，虽然自己的心愿达成了。 但，似乎自己真的没跟李海军约会过。 六丫头不满的看着李海军，那能吃了人的眼神已经能够，说明了很多问题。 李海军习惯性的摸摸鼻子，尴尬道：“休息的时候我们出去转转。” “对，就这样，就我们俩人。” 六丫头这才收起了不满，跟满心愤怒，放过了李海军。 七小子：“那你们俩怎么转悠到我这了？我们天天见面，千万别说好心来看我啊。” 李海军：“南易跟冯春柳在我哪里谈判呢。” 七小子：“要我说冯春柳挺好的，这南易没眼光。” 李海军惊诧的看着七小子：“你什么眼神啊？” 七小子：“冯春柳虽然是乡下姑娘，可不丑，人家勤快啊，身体也壮，屁股大还能生儿子呢。” 李海军摸了摸七小子的头：“你没发烧？” “冯春柳好看？” 李海军把身旁的六丫头拉倒七小子眼前：“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 “什么叫漂亮！” 六丫头被心上人夸奖美滋滋的，像只骄傲的白天鹅，挺头抬胸。 “冯春柳的猪腰子脸，能跟着瓜子脸比吗？” “身体壮实？冯春柳的五短身材能跟这，前凸后翘，s形的曲线相比？” “这飘飘长发，一米七的大高个，这笔直的大长腿，你是眼睛有多瞎？两个活生生例子摆在你面前，你不知道对比一下吗？” 心花怒放的六丫头，顾不得矜持了，当着弟弟的面狠狠的抱着李海军，唧，亲了一口。 “海军，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完美呢。” “呵呵，你一直都是这么完美！” 李海军没说的是，就是脾气太差，酸性起来跟狗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同时，一脸口水的他也不敢当着六丫头的面，擦下去，要不六丫头绝对会化身母老虎咬死他。 七小子：“我就觉得冯春柳不错。” 六丫头：“你这个苗头不要有，你跟她不合适。” 七小子碍于六丫头的武力震慑，小声嘀咕：“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你娶。” 六丫头瞪着眼睛：“你说什么？”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爸妈也不能同意。” 七小子：“我又没说一定要娶她，再说人家喜欢的是南易。” 李海军着实没想到，七小子竟然会喜欢冯春柳这样的女人，他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家里条件不错，上面还有六个姐姐疼他，父母赚的也多，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将来都是他的。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俩人离开后，六丫头：“军儿，你晚上陪我回家一趟，小七的想法很危险。” 李海军：“是该给他张罗个对象了。” 六丫头点头：“嗯，免得他胡思乱想。” 李海军也想到，冯春柳还成了抢手货。 本来应该是徐主任被梁拉娣拒绝后，拿下了冯春柳。 后来，某些原因冯春柳跟了喜欢她的刘明敢。 现在又出来个七小子宋雷！ 还真有点一家女百家求的意思。 俩人继续在厂里溜达，走着走着突然就遇见了丁秋楠。 李海军心虚的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六丫头反而搂着他的胳膊，朝着丁秋楠挑衅一般的仰仰头。 丁秋楠看着很幼稚的六丫头，根本没把她的挑衅当回事，只不过在心里给李海军记上了一笔。 三人交错，各走各路。 回到住处，南易已经暂时摆平了冯春柳。 冯春柳也出去找住的地方了，李海军就锁好门骑着车载着六丫头去宋家了。 回到宋家，六丫头风风火火的跑进屋里。 宋父：“都多大的人了，马上结婚为人妻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六丫头：“爸，您还有心思教育我呢？等听完我说的话您还能坐着这么稳，我就佩服您。” 宋母：“军人，你坐着，我去给倒水。” 六丫头：“妈，他不渴，你也坐着，我有大事说。” ······· 六丫头把冯春柳的事说了，李海军也是亲自叙述，还原了一遍冯春柳的事情。 接着又把七小子看上冯春柳的事情讲了出来。 宋父，宋母当时就慌了。 “老头子，这可咋办啊？” “别慌，这女的不是喜欢别人吗，军儿也说再给她介绍一个呢。” 宋母：“我能不慌吗？咱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宋父：“那还能怎么着，你把他捆起来关在家里不让出门？” “你们当姐姐，姐夫的可不能看着小七犯浑，可得拦着点他。” 李海军：“我觉得。” “六丫头说的有道理，我跟七小子同岁，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结婚了。” 最后宋家人一致决定，找媒婆，给七小子安排相亲。 他们也好再点抱上大胖孙子。 第二日，冯春柳思考了一夜后，就找上了南易。 现实所迫，她也想通了。 南易死都不娶自己，自己也没脸回乡下了，更无处可去，既然有机会留在城里当工人，还能找个城里人当男人，也不是非他南易不可。 “南易，我想通了。” “想通就好，你在我这吃早饭，等上班了我去找李股长说，让他给你安排。” 南易也见识到了冯春柳的惊人食量，他都替自己徒弟刘明敢担心，这么能吃可怎么养活哟。 上班之后，南易找到李海军。 “李股长，冯春柳她同意了。” 李海军：“那你跟刘明敢去聊聊，看他怎么想的。” 南易点头，转身把刘明敢喊道外面。 “明敢，师傅给你介绍个姑娘？” “那感情好啊！” 刘明敢家里穷，虽然他在食堂工作，也少有姑娘看上他。 嗯，长相普通也是硬伤，李海军家里以前也是乡下的，也穷，为人还不上进，但人家浓眉大眼长得帅啊。 六丫头这种极品美女都上杆子追他，这就是差距。 所以说，什么年代的人都是颜狗，颜值很重要，颜值即正义。 南易：“明敢，你觉得冯春柳同志怎么样？” 刘明敢咋呼道：“师傅，她不是师娘吗？” “嘘，小点声。” 南易连忙撇清关系：“别乱说，我跟她了没任何关系，当初他们落难逃荒，我好心帮过他们父女罢了。” “你就说，你看不看得上人家。” 刘明敢一个接近一米八身高，挺大个老爷们突然就红了脸：“师傅，人家能瞧得上我么？” 南易笑了。 “呵呵，傻小子，兹要你同你，这事准成。 “你就等着娶媳妇。” 俩人重新回到厨房，南易就把刘明敢同意的事情告诉了李海军。 “那成，我去找刘峰，让冯春柳留在厂里当个临时工。” “你带着刘明敢去跟冯春柳见见面，让他们俩人熟悉熟悉。” 话分两头。 李海军这边找到刘峰。 “厂长，冯春柳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刘峰：“真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行，这办事效率太快了。” 李海军：“厂长您被给我戴高帽，您肯定有事要说？” “对，厂里为了提高产能决定招收二十名临时工，进车间。” 李海军：“那正好，冯春柳也想进咱们厂当临时工，刚还想跟你说呢，人家就这么个条件。” 刘峰：“这女人是真难缠啊，要不是怕她寻死觅活的，她个人感情问题跟咱们厂有什么关系？” 李海军心里鄙视，你还不是怕受到牵连？ “可，冯春柳她进车间能行吗？” 李海军：“那就让她跟我爸去养猪，团团圆圆一天天的茁长起来，等到下了小猪仔到时我爸一个人也养不过来。” “正好冯春柳是从乡下来的，养猪，喂猪，割猪草，这些她都手拿把掐。” 刘峰：“我看可以，就这么定了!” “既然这样她就是你们后勤的人了，你领她去办理入职，让她去找你父亲报道。” 李海军：“厂长，您可别把她扔给我，这个包袱我不接，我是食堂股长可不是后勤主任，冯春柳不归食堂管，归后勤崔主任管理。” 刘峰的小心思被看破也不尴尬。 “哈哈，这不是冯春柳这个麻烦，就你能处理嘛。” “呵呵，那我也不接，您哪，还是找崔主任。” 解决了冯春柳的问题，李海军就想离开。 不过刘峰不放他：“别着急走啊。” “咱们厂不仅要招工，也要给工人补充一下营养，调动一下工人的积极性，你再弄点好东西回来，到时候让工人们晚上加加班。” “厂长，这次不用运输司机了，我亲自开卡车去。” 刘峰：“卡车你也会开？” 李海军心想，瞧不起谁呢。 “会，怎么不会。” 主要他这次要去南屏公社，其他村子收东西，也想着以后这种事不让其他人参与其中。 上次，牛三结婚其他公社的人都盯着他呢。 厂里要找临时工的事情在小范围内，已经传开了。 不少人都挖空心思想给自己的亲人，找份工作。 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呢，就算在四九城也不是人人都有工作，大把的无业游民。 冯春柳这边也跟刘明敢聊得很欢实，俩人很有共同语言。 崔主任很快就找到了冯春柳，把冯春柳交给了李父。 李海军也来了，嘴上说这不管，但他得交代自己的老父亲。 李海军来的时候，冯春柳正在收拾猪粪。 “海军，就两头猪，怎么还拍来个人？” 李父有些担心有人抢他饭碗。 “爸，你就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等团团圆圆下小猪仔了，到时候我就给你转正式工人，冯春柳是来帮你养猪的，往后有了小猪仔，到时候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有了解释，李父安心了。 李父：“这冯春柳是真能干啊。” “嗯，割猪草这活往后也有人替你分担了。” 告别李父，李海军又去了车队打招呼，他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他可不想开夜车。 中午休息，牛三跟媳妇来了。 “李哥，听说厂里要招一批临时工？” “嗯，你们消息还挺灵通的。” 杨柳：“李哥，能不能把我乡下的弟弟也招厂里来？” 李海军：“杨柳，你弟弟有什么特长吗？” 特长？自己弟弟什么熊样她深知，也有有一把子力气。 “别想了，就招二十个人，厂里各个领导家的亲属子女一大堆呢。” 杨柳不想放弃：“李哥，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放心，该送礼我们送礼！” 李海军摇头，即便他能办到也不想给杨柳办。 如果不是没机会，他都想把杨柳给赶走。 这女人可不是好人呐。 李海军已经名着拒绝了，杨柳还想说什么，但被她男人牛三给拉走了。 “牛三，你什么意思？” “你个老娘们，李哥已经说不行了，你还墨迹什么？” 杨柳习惯性的想要去拧牛三的耳朵。 牛三黑着脸，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嘴一歪眼一斜：“杨柳，我告诉你，其他事我都能依着你。” “但，你不能给李哥找麻烦，我爹可说了，在厂里听李哥的，他是我们牛家的贵人，不能得罪。” 看着牛三要翻脸，杨柳也消停了。 平时耍耍小性子可以，但男人一旦生气了，杨柳还是心里惧怕的。 “我不就是想把我弟弟也弄城里来享福么。” “你还消停点，咱们现在还都是临时工编制，还要靠李哥将来给办正式工呢，你还有闲心管别人。” “那是我弟弟，亲弟弟，怎么能是别人呢。” 小夫妻俩一路吵吵闹闹的回去了。 下午，冯春柳跟刘明敢做了邻居。 刘明敢看她什么都没有，就用砖头当床脚，上面摆着一张木板，先让冯春柳当床。 吃饭就跟着他一起吃，平时去食堂的饭票跟钱都是刘明敢接济她。 刘明敢虽然憨，但不傻子。 这么帮下去，慢慢相处，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领证了。 第四十三章 雪花膏 明天李海军要出去办事，剩下的时间他就直接翘班了。 既然明天要独自开车出去，他想着带六丫头一起来此野外郊游。 在这个别人介绍相亲，看对眼就能结婚的年代，六丫头是的另类。 放在后世，她这种勇敢追求幸福，提倡自由恋爱的想法没什么，但现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前卫的。 自由恋爱的人结婚，彩礼也没有那么高，嫁妆也没有那么多。 李海军给了八十八块八的高彩礼，是因为他不差钱，也是想让六丫头在自家人的面前有面子。 每个家庭孩子都很多，父母也偏疼儿女，他身为六丫头的未婚夫，未来的丈夫，有责任，有义务，让六丫头享受更好的生活。 利索能力的做一些事情，花点小钱就能红六丫头开心，让宋父，宋母更在意这个女儿，有何不可呢。 下午，李海军去了国营商场，他买了一瓶上海日化，牡丹牌的雪花膏。 跟六丫头这么久，他都没送过人家女孩子什么礼物，一双高跟鞋还是六丫头陪妹子逛街，给人家的辛苦费。 他这个男朋友，未婚夫很失职啊。 这个时候的年轻人，都喜欢带着帽子，这是一种时尚，青年喜欢带军帽，李海军又买了一顶女款的渔夫帽。 想着六丫头穿着白色高跟鞋，黄色的布拉吉，再带着渔夫帽，妥妥的油画中走下来的时尚女郎。 离开的时间也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李海军扭头坐有轨电车去纺织厂，准备接六丫头下班。 以往都是六丫头主动去家里，往后他要主动一些。 这个年月老板姓能吃到的水果有限，苹果，梨，西瓜，甘蔗。 李海军在空间里挑选了红富士，水晶梨，西瓜，还有在这个年月不常见的香蕉。 到了纺织厂门口，赶巧，正是下班的时间，人流汹涌。 不过，鹤立鸡群，加上骑着自行车的六丫头很快就从厂里出来了。 “宋雪。” 李海军在外人面前，没有喊她的乳名。 “海军！” 六丫头看到是他，惊喜的推着自行车朝他奔来。 “你今天怎么来接我了呢。” “以前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往后不会了。” 李海军把水果挂在自行车把上，把帽子戴在六丫头的脑袋上，把雪花膏递给六丫头。 “送你的。” “谢谢。” 六丫头捧着他送的雪花膏，笑的大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李海军跨上自行车，六丫头坐在后面。 今天很感动的她，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搂着李海军的腰，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时期年轻人谈恋爱都是偷偷的，人们的思想还很守旧，如果被人知道了谈恋爱，都会脸红的低着头。 想六丫头跟李海军这么大胆的，实属少有。 不过他们也订婚了，无所谓了。 “快看，宋雪跟一个男人走了。” “别胡说，听说那是宋雪的未婚夫，机修厂的年轻干部。” “这么年轻的干部啊，工资一月个大几十块。”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找了个比自己小的男人。” 这个年月，女人找比自己小的很少有，宋雪跟李海军的事情难免被人诟病。 “啧啧，看到宋雪的帽子了吗？” “我去百货大楼看到过，一顶帽子二十几块呢。” “还有自行车上的水果！” “不过是一些苹果梨子，罢了。” “你眼瞎啊，没看到香蕉？四九城香蕉很少见的。” “你们都别羡慕了，要是你们也有人家宋雪那个脸蛋，也有男人这么对你们，人家连自行车都舍得送，这点东西算什么。” “我明天要去乡下，自己车开车去，你跟我一起？” 六丫头：“可是我明天要上班呀！” 李海军：“那就请假，或者跟同时串休一天。” “我们明天开车去乡下，在乡下转转。” 六丫头甜甜的：“嗯，听你的，回去让我爸跟厂里帮我请假。” 宋雪有个高级技工的爸爸就是不一样，宋父的等级比四合院里的易中海还要高一级。 所以，宋雪在厂里横冲直撞的底气来自于她的爸爸。 宋雪跟李海军，宋父的徒弟们心里暗呼可惜，但也松了口气。 宋父以前总是明里暗里，暗示自己的徒弟们去追求女人，可这些年轻人每每在宋雪面前受挫之后，都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宋父也是骑着自行车，两拨人先后到了宋家。 这也是李海军故意慢一点的原因。 宋父打开大门，四个人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 宋母：“军儿，下次别买水果了，省下钱留着你们俩往后过日子。” 李海军：“不值什么钱，我听说女人要多吃水果对皮肤好。” 说到皮肤，六丫头很显摆的把雪花膏拿出来：“妈，你看，海军送我的雪花膏。” 宋母心想，傻闺女，雪花膏才几块钱，你的帽子能买好几盒了。 “知道军儿对你好，走跟我去洗水果去。” 宋母：“军儿，跟你叔先做着，我去把水果洗了，然后给你们做饭。” 厨房里。 “傻丫头，一个雪花膏给你乐成这样。”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这帽子可不便宜，别乱扔要收好啊，上次逛街买背面的时候，我看到商场里卖二十多呢。” 六丫头是个不在意钱的人。 “哦，没事，他工资高。” 宋母训女：“工资高也不能这么花啊，你俩结婚后怎么过日子哟。” 六丫头：“妈，海军说了，就算没有工资他也不缺钱。” 宋母误会了，还以为李海军管着食堂，能弄到大批物资，这里面有好处拿呢。 “那往后你可得把他的钱袋子看紧了，男人不能太有钱，有钱了他们就坐不住，但也不能没钱，你要学我，平时给他兜里的钱够他买烟，喝酒·······” 六丫头端着水果，重新进了屋。 “爸，你吃苹果。” 宋父掐了烟头，笑呵呵的接过：“还是我老姑娘好啊。” 接着他老姑娘就扎他的心了。 六丫头扒了个香蕉，亲自递到李海军的嘴边：“喏，吃个香蕉垫垫肚子，我去跟我妈做饭。” 宋父很想问问自己女儿，为什么我就要吃苹果，他吃香蕉。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提出明天要带着六丫头出去郊游。 “叔，明天厂里派我去办事，我想开车带着六丫头出去野外转转。” 宋父：“开车要注意安全啊，明天我替她跟厂里请假。” 宋母：“那你们中午吃什么啊？” 六丫头：“妈，海军是厨子还能饿着我？放心，他会准备的。” 宋父：“海军，真没想到你还会开车。” 李海军：“嗨，我跟车队关系好，没事就开车溜几圈，勤能补拙，开的多了自然就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母看着喝的差不多了，就准备问问准女婿厂里招工的事情。 “海军，我听小七说你们厂里要招临时工？” “嗝······” 李海军打了个酒嗝，有些微醺的他回到：“是啊，是由这么个事，厂里为了提高产能决定招二十个临时工进车间，进行培养。” 宋母跟宋父对视一眼，在宋父的鼓励下。 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海军的脸色：“海军，我乡下有个外甥·······” 六丫头：“妈！” 六丫头大声打断了宋母的话，俩人还没登记呢，宋家就开始提要求这让她夹在中间很难做。 七小子要去厨房无可厚非，自己的亲弟弟，她当姐姐要会帮忙，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乡下的亲亲，还来麻烦李海军，这有点说不过去。 这年月，多少人没工作？ 四九城大把的待业青年呢，这不是为难李海军么。 宋母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可是纺织厂短时间内不会招工，招工也是以女工为主。 李海军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丈母娘的话他就清醒了许多。 “六丫头，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六丫头乖巧的给他揉着脑袋。 “婶，您外甥的自身条件跟我说说，他读过书吗？或者有什么突出的能力？” 宋母尴尬了。 “他就一个乡下孩子，小学没毕业。” 这······· 李海军有些脑壳疼。 “有点难办，但不是没有机会。” 这话的前半句让宋母灰了心，但后半句又重燃起希望。 “海军，我知道事情难办，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婶，虽说是招二十个人，但厂里的其他领导谁家都有亲戚子女，一大半的名额估计是没有了，剩下几个名额还要对外公开招聘。” “所以，您外甥想要进厂当工人，得拿出点实际好处！” 李海军可以帮着办事，但东西人情他不会搭。 宋母：“这我知道，有什么要求你直接提。” “婶，厂里要完成第一批订单，准备犒劳工人，如果这个时候能弄到肉这事就好办了。” 机修厂不缺钱，也不缺蔬菜，唯一缺的是肉。 宋母：“我明天就给乡下捎信，他们家养了一只羊，还有点鸡鸭，你看行么。” “呵呵，我看行。” 只要有实际东西，李海军就松口了。 他也有把握能让厂里同意，一只羊虽然不大，但能让全场工人来一顿羊肉汤。 刘峰在意的是什么？ 他是厂长，他在意的是工人对他的拥护，在他的领导下，工人们能痛快的，酣畅淋漓喝一碗羊肉汤，你说工人们会不会心里感激他？ 一整只羊，能炖出来多少汤汤水水？里面放点青菜，美味极了。 李海军离开的时候，六丫头出来送他。 大门口，六丫头：“海军，对不起，今天这事我妈没跟我商量，打招呼，我也不知道。” “傻丫头，没事的！” “嗯，谢谢你。” 李海军搂着六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这种事以后尽量还是别再有了，不管是谁弄到机修厂身上都打着我的烙印，如果工作不努力，或者犯了错，我的面上也不好看。” 看着纠结的六丫头，李海军劝道：“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家亲戚，回去别跟婶子闹脾气，早点睡觉，明天我开车来接你。” 李海军离开后，六丫头也是强忍着没有发脾气。 宋母都惊讶了，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自家姑娘竟然隐忍不发。 “姑娘，妈也没办法了，你姨她求到我了，可咱们纺织厂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两三年才招工一次，还全要女工人，我也是被迫无奈啊。” 六丫头：“妈，海军说了，家里亲戚他看在我面上，这次就帮忙了。” “但也就这一次，他说进了机修厂就打上了他的烙印，要是往后犯错工作不努力，他面上也不好看，还会受到牵连。” 宋母真没想这么多，经姑娘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后悔了。 不能为了外甥，坑了女婿啊，一个女婿半个儿，外甥跟女婿相比，还是女婿更近一些。 六丫头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虽然她没发脾气，但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宋父看着宋父：“老头子，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提这事？” 宋父：“按理说，咱们不该让海军帮这个忙，但纺织厂也不招工啊，更不要男工。” “可谁让咱们欠你妹子家情呢，前两年要不是她市场给咱们送粮，咱们家日子也挺难熬的。” 宋母：“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她难得开次口求我，我也不忍心拒绝啊。” “可，姑娘说的对啊，万一外甥在厂里惹了祸，咱女婿就难做人了。” “他现在这么年轻就是食堂股长，前程光明，一片坦途，可不能因为这事给他摸黑，到时候耽误了升官。” 宋父：“没事，先让孩子去当临时工，别让他进车间，去后勤部门工作，想惹祸也没什么机会。” 宋母兴奋的拍着巴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在后勤部门到时候有咱们小七，还有海军照应着。” 宋父：“错了。” “他进了厂也不能让人知道，他跟海军认识，也不能让他跟咱们小七相认。” “为什么？”宋母发懵。 “为什么？” 宋父笑道：“呵呵，他要真是个不争气的，到时候也没人知道他跟海军，小七的关系。” “他要是争气的话，等他转正式工人了，到时候也就不怕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临时工不出意外，要干满三年才能有机会转正式工人，到时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第四十四章 喀秋莎 李海军回来后，灌了一肚子凉水。 走了一路，醒酒了。 也饿了。 他光顾着喝酒了，没怎么吃东西，大晚上的就准备下点面条喝点热汤。 虽然是夏天，但李海军有风扇。 风扇也只是掩人耳目，晚上他都是房门从里面锁死，把空间里的空调扇拿出来用。 空调没法安装，但空调扇很便捷，他这屋子也不大完全够用。 他想煮面条才发现，电炉子给了丁秋楠。 好在暖水壶开有热水，他用饭盒开始泡方便面。 门窗关好，空调扇打开，翘着二郎腿。 “当当当。” “谁啊？” 李海军没想到大晚上的也有人找他。 “我。”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李海军就听出是谁来了。 他匆忙的把空调扇给收起来，却忘了桌子上的泡面。 “秋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没钱了！” 丁秋楠现在跟李海军一点都不客气，伸出手来：“我要买学习资料。” “我给你拿钱，你要多少？” “十块钱。” 李海军掏出钱来：“给你二十，多余的买点生活用品。” 丁秋楠嗅了嗅鼻子。 “你做什么了，这么香？” 糟了，坏事了。 李海军暗道，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忘记把方便面给收起来了。 “晚上喝酒饿了，煮点面吃。” 丁秋楠算是个小馋猫了。 “正好，我也饿了，我跟你一起吃。” 不请自入的丁秋楠进了屋：“你也不怕热得慌，门窗紧缩，你一个大男人害怕被人非礼锕”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以前的丁秋楠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自从跟他亲过了之后，性格也变了。 “好香啊。” 丁秋楠打开他的饭盒，用手扇了扇。 “呵呵，你吃。” 丁秋楠狐疑的看着他：“你不吃吗？” 似乎是看出了李海军的窘况，丁秋楠：“你再那双筷子，我们一起吃啊。” 李海军敷衍着：“你吃，我喜欢喝汤，你吃面，我喝汤。” 丁秋楠用筷子挑着方便面，吸溜吸溜的大快朵颐起来。 “喏，你也尝尝，你做的面真好吃。” 看着不容拒绝的丁秋楠，李海军只好把筷子上卷着的方便面放到嘴里。 直至，丁秋楠收了筷子。 “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丁秋楠：“你赶我走？” “呵呵，不是。” 李海军自己都觉得尴尬。 “这不是太晚了，怕影响你明天工作。” 丁秋楠好笑的看着，撒欢都不会的李海军：“你喝汤，喝完我就走。” 李海军吹了吹热情，麻利的把汤喝了。 临别前，丁秋楠搞了突然袭击。 亲过之后，耀武扬威的攥着小拳头：“让那个宋雪跟我得意，哼。” 李海军明白了，丁秋楠对上次相遇，六丫头紧搂着自己耿耿于怀，难道这是特意报复吗？ 为何，这种报复然他感觉很兴奋，很想多来几次呢。 送走了丁秋楠，李海军彻底送了口气。 大晚上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的，李海军还真怕出点什么事，他不是不相信丁秋楠，他是信不过自己。 丁秋楠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边回味着方便面的美味，一边拿出日记本。 年，月，日，借李海军二十块钱。 这日记本上写着，她从李红军哪里借的钱跟票，还记录了她每次的心情。 丁秋楠知道自己还不起，但她要记录下来，或许是为了见证什么。 李海军重新关好门窗，当上窗帘，门帘，打开空调扇。 洗漱一番后，上床盖着毯子。 想着明天要带些什么，毕竟是他第一次跟六丫头约会。 郊游，肯定是要野炊的。 烧烤，野炊怎么能少了烧烤呢。 再钓几条鱼儿。 蓝天，白云，碧草，花香，虫唱。 想想都挺美好。 就是不知道六丫头会不会跳舞，要是像丁秋楠一样会跳舞就好了。 他可是会吹口风琴的，到时候他吹琴，六丫头跳舞······ 为什么，又想起丁秋楠了。 李海军拍拍脑袋，很懊恼。 他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迎娶六丫头过门，其他的事情都不能跟这件事相提并论。 吹着冷气，很快浑身干爽的李海军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吃了李父做的早饭。 李海军去了刘峰办公室。 “厂长，要不要山羊？” “要，怎么不要？” 李海军嘿嘿一笑：“临时工给我留一个名额，到时候我牵只羊回来。” 刘峰：“好，这厂里的人一个个都来找我要临时工名额，就二十个人不要分啊。” 这不归李海军操心，看着刘峰稀疏的头发，估计这件事又得让他掉不少烦恼丝。 直接去车队开了一辆维修过，检查过的卡车出发了。 厂里人见他出行，就知道肯定又要加餐了。 “听说没，这批订单要交付了，厂里决定犒劳大家。” “听说了，李股长这不又出去了嘛，看来咱们又能开荤了。” “啧啧，要不说李股长有本事呢，他上来之后咱们可是开荤好几次了。” 李海军把车开出厂外之后，就停在了路边。 从空间里拿出来烧烤炉子，肉串，青菜，海鲜，调料，以及啤酒跟饮料，啤酒跟饮料都装在了铁皮水壶里。 转个弯来到宋家。 六丫头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 “你来啦。” “上车。” 六丫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直接上来了。 要不说大长腿呢，换成小短腿的女人李海军不拉一把，都上不来。 卡车出城，跑在城郊的路上。 六丫头很有兴致的看着窗外，叽叽喳喳，喋喋不休。 像只快乐的百灵鸟，看来这丫头很少出来游玩，闷坏了。 李海军也都迎合着她，难得带着她出来一次，当然要让她开心了。 真心对待自己的女人，值得李海军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晌午。 李海军的卡车终于来到了南屏公社。 “牛叔。” “海军来了。” 牛书记早就听见了发动力的声响，出门迎接客人。 “海军，你怎么亲自开车呢?” 李海军：“牛叔，我带着朋友正好来乡下转转。” 朋友？ 牛书记没注意副驾驶，这一瞧，原来李海军还带来个女人，漂亮的年轻女人。 “宋雪，这是牛叔，南屏公社的书记。” 在外人面前李海军一直都喊六丫头的大名。 “牛叔，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宋雪。” 六丫头娇滴滴的喊了声：“牛叔。” “哎，姑娘好啊。” “牛叔，上车，咱们去小王庄找王四海。” 三人把车开到了小王庄，小王庄的人正在田地里除草，挖水渠里的淤泥。 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扔下手里的锄头，铲子等物。 欢呼着跑了围了过来。 王四海：“牛书记，李干部。” “王队长，让各家各户回去看看都有什么，时间允许就去河里捕鱼。” 王四海：“老少爷们，都听见了，谁家要是有什么要卖的赶紧回去取，回头去村部集合上秤。” 乡亲们都争前恐后的往家跑。 李海军：“小王庄估计东西也不多了。” 牛叔：“四海，你去咱们公社其他村跑一趟，他们不是眼馋你们庄许久了么，让他们的人也带着东西来你们这，至于是卖还是换票之前也都跟他们说好了。” 王四海：“行，我让家里的几个孩子跑一趟，咱们去村部。” 到了村部，王四海把他家孩子，媳妇都派出去联系人了。 “二位领导，还有这位女同志，中午了就在我们庄上吃点便饭，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牛书记无所谓，他看向李海军。 李海军：“饭就算了，我想带我女朋友出去转转，她没来过乡下。” 牛书记跟王四海一听，心里暗道：这城里人就是怪，乡下有什么好玩的？ “乡亲们来了，就麻烦二位过秤，记账了。” 牛书记：“这，你不在场能行吗?” 王四海：“就是，您得在场啊。” 李海军：“呵呵，我还是信得过您二位，小王庄是咱们自己人，我就不用看了，反正回去有厂里人到时候对账，到时候他们按照账本一一过秤。” 李海军表示了对他们的新人，也提醒他们，回到厂里后勤的其他同志还会按照账本，在上秤重新称重。 李海军交代完，就带着六丫头开车玩去了。 俩人来到田间地头，看着一片金黄的麦穗。 相隔不远是还未长成的玉米棒。 看着就让人心头一片舒爽，心情大好。 李海军觉得此刻缺了一个相机，应该把这美好的景色记录下来。 “走，我带你去钓鱼。” “嗯。” 俩人开车来到了小王庄捕鱼的野河，寻了一出景色优美的河叉子。 李海军把车斗里的烧烤炉子拿下来，开始引炭火，同时挖蚯蚓，把鱼竿甩出去教六丫头钓鱼。 “哇哇哇·····” “我的鱼竿动了嗳。” 李海军笑着：“肯定是鱼儿咬钩了。” 钓上来的是一条穿钉子，是小鱼。 六丫头看着自己人生第一次钓鱼的成果，很开心。 李海军把小鱼放生了，太小了没法烤着吃。 炭火引着了，李海军让六丫头一个人钓鱼，他去烧烤了。 坐在小凳子上，李海军把羊肉串架在烧烤炉上，羊油低落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羊肉熟的很快，几分钟后，李海军开始给羊肉串上撒芝麻，孜然。 一股子浓郁的味道四处飘散。 六丫头吸了吸鼻子：“海军你做什么呢，这么香？” “烤肉啊，你吃不吃辣？” 六丫头：“吃啊，不过你少放点，我怕吃多了辣椒上火，脸上起痘痘。” 最后李海军撒了辣椒面。 “军儿，你快来，我好想钓到大鱼了。” 看着鱼竿已在六丫头的手中，经快弯成了u形，李海军拿着考好的羊肉串走上前来。 鱼竿给我，你吃饭。 李海军开始溜鱼，六丫头站在他身旁把一串羊肉塞入嘴里。 “哇，海军，这肉串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 说着还不忘把羊肉串递到李海军的嘴边，李海军一扭头，整串的羊肉都进了他的嘴里。 溜了一会儿鱼，鱼或许没力气翻腾了，离婚很顺利的收杆。 “霍，好家伙，三斤多的大鲤鱼。” 李海军看着一旁傻笑的姑娘，忍不住感叹，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差。 有这一条鱼应该够吃了，李海军开膛破肚，刮鱼鳞。 准备最后再来个烤鱼。 俩人坐在河岸边，李海军把装着饮料的水壶交给六丫头。 “喝点水。” 李海军则是喝着他的啤酒。 六丫头：“还是上次你给我喝的进口饮料？” 李海军点头：“嗯，你喜欢的话家里还有。” 羊肉吃过开始烤牛肉，接着是海鲜。 六丫头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小肚肚：“不行了，吃不下了。” 李海军看着剩下的海鲜，还有刚刚那条三斤多重的大鲤鱼：“吃不下，那就晚上吃。” 估计他们要很晚才能回去了，周围几个村庄都来小王庄交易，他起码得忙到很晚。 吃过饭之后，六丫头懒散的靠在李海军的身上，李海军掏出了口风琴，吹了一曲喀秋莎。 收获了六丫头满脸的崇拜，跟满眼的的小星星。 “走，我们回去瞧瞧，一会儿老乡们也会来这里捕鱼，到时候咱们跟他们再来。” 俩人开车再次回到小王庄。 “海军，回来了。” 牛书记笑着跟他们大招呼：“这是小王庄的账本！” 李海军：“成，我看看。” “牛叔，咱们走，这里交给王队长。” 牛书记领会到了，李海军话里的意思。 “四海啊，其他队里来人还得麻烦你给称重，记录。” “放心，我明白的，你们不方便出面，要不你们跟村里的人去捕鱼？” 李海军：“这个好啊。” “对了，我要的甲鱼这次有吗？” 王四海笑：“哈哈，这段时间村里的孩子们，捉到了几十只甲鱼，怕是把附近的甲鱼都给捉光了。” 六丫头看着李海军：“海军，上次吃的甲鱼······” 李海军：“嗯，就是在小王庄拿回去的。” 六丫头：“甲鱼是很有营养，可几十只你放哪里养啊？” “嗨，你别担心，我要甲鱼也有用的。” 俩人对话的时候，王四海可是很紧张的，他生怕李海军不收甲鱼了，嫌多。 这样的话，乡亲们就白费力气了。 好在人家有多少要多少，这他就放心了，。 一个甲鱼两块钱啊，上哪找李海军这种冤大头啊。 呸，不对，是懂得生活，会吃的老板。 第四十五章 再临南屏公社 太阳西斜。 李海军带着六丫头跟着小王庄的人，去捕鱼。 六丫头算开了眼界，看什么都新奇。 李海军去公社给刘峰打电话。 “喂，厂长，我海军啊。” “等你一天了，才来消息呢。” 李海军：“嗨，这次可能超额完成任务，得忙到半夜。” 刘峰喜道：“好啊，别怕物资多。” “厂长，大半夜的也没法派人来送钱跟票，你明天让厂里会计早早就准备好，我回去之后再跑一趟给人家送钱。” 刘峰：“你放心，我让快晚上就是加班，也要把厂里的钱跟票统计出来，给你准备好。” “接下来还得辛苦你啊。” 李海军：“厂长，您甭客气，如果真想感谢我，还是给我来点实惠的。” 刘峰：“哈哈，放心，不让你白忙活，等你结婚我代表厂里送你个大件。” 挂了电话，李海军跟牛书记：“牛叔，晚上得你出面安抚大家了，明天我把东西先运回去，再送钱回来。” 牛书记表示：“这点小事放心，大家还是会给我这点薄面的。” 晚上，李海军带着六丫头去牛书记家里吃饭。 洪三枪也来了。 “李干部。” “洪三枪你这么来了？” “来，脱了鞋上炕，一起喝点。” 洪三枪笑着摆手：“不了，不了，我是来给李干部送点野味的。” 李海军：“又进山了？” 洪三枪：“没，就在外围绕一圈。” 洪三的儿子进来了，手上还带着李海军送的手表。 “爹，野鸡跟野兔都放在李干部的卡车上了。” 洪三枪：“给你牛叔家的呢？” “爹，我放牛叔家的仓房里了。” 李海军不得不感叹，洪三枪会做人啊。 牛书记指着红三枪，笑道：“你老小子啊，行，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牛书记既然收了人家好处，也开始邀请洪三枪喝酒。 洪三枪是带着目的来的，推辞几句也就顺坡下驴了。 “老大你先回去，跟你娘说我晚上不在家吃了。” 尚乐康，洪三枪一个劲的夸六丫头，还变着花样不带重样的夸，把六丫头夸得都害羞了。 还频频敬酒，李海军看他这架势要把自己放倒啊。 “不行，不能再喝了，晚上还有事。” 洪三枪也不勉强，看李海军微醉就试探的提出：“李干部，听说您能给办工作？” 李海军突然清醒了，扭头看着牛书记。 牛书记连忙摆手：“你别看我，我可没跟他说。” 李海军又看向洪三枪。 牛书记也神色不善的看着洪三枪，如果洪三枪要是不解释清楚，这事还不得让李海军误会了自己，他就让洪三枪往后没有好果子吃。 洪三枪连忙解释：“没人告诉我，可牛三跟杨柳他们都进城当工人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李干部您给运作的。” 李海军吃了一口鸡肉，然后吐出了鸡骨头，唧嘴道：“洪三枪啊，进城当工人这事可不是那么好办的。” 洪三枪一听觉得有门，因为李海军没有直接拒绝他。 “有什么条件您说，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李海军：“不至于，今天我话撂这，你弄来两头大肥猪，你儿子进城当工人这事我给你运作，机修厂临时工这事包我身上。” 李海军也有信心，两头大肥猪几百斤的猪肉啊，刘峰能不心动? 厂里年年都招临时工，一个临时工的名额罢了。 洪三上哪弄肥猪去啊，心里有些泄气。 不过转念一想山里有野猪啊。 “李干部，野猪行不行？” 李海军：“行，怎么不行呢。” 洪三枪一拍桌子：“那就成，您等我好消息。” 李海军：“不过捉野猪也太危险了把？” 牛书记笑道：“海军我跟你说，洪三枪以前可是打过野猪的。” 洪三枪得了准信也不继续喝了，要把这个消息回去告诉家人。 就剩牛家人了，大家说话也没了顾忌。 “牛叔，牛三都结婚了，你得催他们夫妻要孩子啊。” 牛叔叹道：“怎么不催，可是牛三是个耙耳朵，杨柳说现在是临时工要是怀孕了，到时候怕工作没了。” 李海军一直都想把杨柳弄走，此时就是个机会。 “牛叔，有我在这你怕什么，杨柳什么时候想回厂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再说，食堂我说了算，等明年有转正名额我给牛三留一个，就算杨柳没了临时工的身份，牛三成了正式工人，工资也跟着涨，到时候害怕他养不起家啊？” “让牛三攒点钱，你们二老再帮衬着，在城里买个房子都不在话下。” 牛夫人一拍大腿：“海军，你有这话婶子就放心了。” “杨柳这个丫头片子，不想生孩子这么能行呢，哪有女人结婚不能娃的。” 牛书记也笑道：“嗯，咱家就三还没孩子，等杨柳怀孕就让她回来养胎，生完孩子你们就进城，给三看孩子，也能进城享福。” 说道兴奋处，李海军：“我明天开车回去，牛叔，婶子，你们要不要跟着去城里看看牛三？” 牛婶看着牛叔：“要不，咱们也坐顺风车去城里瞧瞧三？” 牛书记：“我就不去了，我这一天事也不少，你没什么事，跟海军他们进城看看。” “海军明天进城还得回来一趟，到时候你再做他的顺风车回来。” 吃完喝完，李海军想让六丫头在牛书记家里休息一会儿，眯一会儿。 可这丫头粘人，非要跟着他。 只好带着她三人一起去了小王庄。 小王庄这个时候还在挑灯夜战，排队卖东西的络绎不绝。 李海军直接让小王庄的人，把他们小王庄的东西全都搬上车后斗子。 上次卖给李海军甲鱼的小青年带头，领着一堆孩子来找他买甲鱼。 霍，好家伙几十只甲鱼，估计附近的甲鱼都被他们给捕光了。 李海军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每个甲鱼两块钱不分大小。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忙活完，六丫头已经坐在驾驶室里睡着了。 李海军默默的给她披了一件衣裳。 牛书记出面打包票，让各个老乡都记住自己卖的什么，要换什么。 李海军这边也溜了底子，到时候按照人名跟数量发放。 为了不耽误时间，李海军准别连夜回城，估计天亮就能回到机修厂。 东西装了满满一卡车，在乡亲们希翼的眼神下，缓缓驶离。 到了牛家，牛书记下车，牛夫人上车。 牛夫人跟宋雪坐在副驾驶，俩人靠着假寐。 李海军小心翼翼的不敢快开。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海军才进了城。 早上7点左右，李海军回到了机修厂。 “丫头，醒醒，进屋去睡。” 六丫头迷迷糊糊的像个婴儿一般，发出嘤咛声。 李海军被她可爱的一面彻底俘虏了，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抱起她把她抱回自己房间，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子，盖上毛巾被，把蚊帐落下。 然后把牛夫人喊醒，带着她去牛三家里。 牛三家也是刚起来，看到母亲进城牛三喊杨柳起来做饭。 杨柳本来还想着，牛三今天竟然要翻天，让自己做饭准备数落几句，但看到婆婆走进来，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本还睡眼惺忪，立马就笑意盈盈。 “妈，您来了。” “我爸呢？” 牛夫人：“你爸他忙就我一个人来的。” 牛三去倒夜壶，杨柳怎么可能让牛三当着婆婆的面去倒夜壶？ “牛三，你快陪咱妈说说话，我去倒夜壶。” “等我回来给你们做饭。” 杨柳出去了，牛母也不沉着脸了。， “小三子，她是不是天天欺负你，让你倒夜壶？” 牛三：“妈，我······” “哼，你不用说了，就你这个憨厚的性子，定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其他的我也懒得管，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们，主要的是问问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海军说了，杨柳就是怀孕回去养胎，将来随时都能回厂里，明年他帮忙把你转成正式工人，到时候就算她杨柳不上班，你也能养得起家。” 牛母这边教子，李海军这边把野味，还有甲鱼，几条大河鱼都放到空间里，剩下的东西直接拉到了食堂。 可是工人们还没上班，李海军就把保卫科的人喊来，替他看车。 “卫华科长，这车物资交给你了，上班的时候我再过来。” 卫华敬个礼：“李股长，放心，我亲自带人守着。” 李海军再次回到家里，看到弯着身子熟睡的六丫头，忍不住摸了摸她脸蛋跟小巧的鼻子。筚趣阁 李海军虽然也很困，但他还是用电炉子熬粥，里面还加了红枣，枸杞子。 小米粥‘咕嘟咕嘟’的冒着水花，李海军困意上涌，坐在椅子上也睡着了。 李父跟李金鑫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知道累坏了。 也不喊醒他们，等粥煮好了，开始煎鸡蛋，烙饼。 还炒了土豆丝，用来卷饼。 饭菜做好李金鑫喊醒了李海军。 当李金鑫要去喊六丫头的时候，李海军拦住了她。 “别喊你嫂子了，让她好好休息，睡一觉，把饭菜给她留出来，她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吃。” “我白天还有事，还要回乡下一趟，你留在我这里陪你嫂子。” 因为没登记，李海军以前都让李金鑫喊六丫头雪姐，他觉得自己既然接纳了人家，也该让妹妹喊人家嫂子了。 因为六丫头这个人，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开心，感动。 李海军明知道她在意什么，对他来说又是无所谓的事情，李金鑫早喊嫂子晚叫嫂子都一样，他为什么不让六丫头开心开心呢。 吃过早饭，李海军去了食堂。 食堂的人早都围在卡车这里等他了。 “七小子，你回家一趟，就说你姐累了，再给她请一天假。” “好嘞，我这就回去。” 其他人都艳羡的看着七小子，有个当股长的姐夫就说好啊，上班时间办私事，起码一上午不用干活了。 李海军跟卫华俩人抽着烟，等着刘峰跟焦敏。 “李股长，我刚刚可是瞧了，这次好东西可是太多了。” “卫华科长点个菜，喜欢吃什么中午让食堂做。” “别，还是等厂长来了，让他点菜。” 刘峰的声音突兀的从身后响起：“让我干什么？” “呵呵，卫华说让厂长你点菜呢。” 刘峰哈哈笑道：“看来这次收获不小啊。” 刘峰开着车斗子里堆成小山一般的物资，畅快的大笑：“哈哈，这次咱们又能给工人好好的开一次荤了。” “中午还是炖鱼，这鲜鱼不吃就可惜了。” 李海军点头：“南易，听见了，中午做鱼，至于这么做你说了算。” 南易摸着下巴：“这次鱼多，直接红烧，鱼鳞也别扔，到时候炸了，就是有点费油。” 崔主任：“那还是算了，少炸点解解馋，咱们的油可不多。” 主要是李海军还要拿走一部分的油票，所以机修厂也得省吃俭用，嘞着裤腰带过日子。 刘峰看着上千枚鸡蛋，道：“海军，几天明天晚上做，今天开始工人晚上下班延长一些时间，就算给他们加餐了。” “鸡鸭我看先交给你父亲，让他跟冯春柳先养着，过些日子工人嘴里淡了再杀了吃。” 李海军点头：“可以，青菜的话无所谓了，该做就做了。” 刘峰：“其他的你们食堂看着安排，有了这次加餐足以调动工人的积极性了。” 会计带着食堂的人开始对账，一点不差。 随后李海军就拿着一大包的钱跟各种票。 “厂长，我去给人家送钱。” “辛苦你了。” “嗨，都是为厂里服务，应该的。” 李海军骑着摩托车，临走前回去看了眼六丫头。 给六丫头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自己快的话晌午就能回来，最晚下午。 还告诉她晚上别张罗饭菜了，晚上去宋家吃饭。 李海军去牛三家的时候，牛婶子正在给牛三收拾屋子，洗衣服。 这当妈的永远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管嘴上如何埋怨，心里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不有那么句话么，母行千里儿不愁，儿行千里母担忧。 李海军没有催促，一直等到牛婶子把衣裳洗完，挂在晾衣绳上。 “婶子，咱们该回去了。” 牛婶：“好，我把门关山咱们这就走。” 牛夫人坐在摩托车的挎斗坐位：“军儿，这袋子是什么啊？” 李海军笑道：“给你跟牛叔拿了二十斤特级大米。” 牛婶：“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笑容确实遮掩不住。 “每次都让你们招待，我这当小辈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这是给领导特供的特技大米，你们拿回去尝尝。” 乡下不缺粗粮，棒子面窝头能吃到吐，可是缺细粮，一年到头也就过年那一天能敞开了吃一顿白面。 这大米其实就是他随身空间里的，五常长粒香大米。 第四十六章 为乡亲们做点事 摩托车急速行驶在，乡间土路。 到了牛家把牛夫人放下，他就去了公社。 “牛叔，走去小王庄。” 牛书记：“赵会计，公社你看一下，有事就去小王庄喊我。” 赵会计也是牛书记的心腹，自然是知道什么事的，因为这是为全公社谋福利的好事。 李海军载着牛书记，俩人来到了小王庄。 “牛叔，这些老乡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李海军来到小王庄，看到无数人几乎把小王庄围的水泄不通了。 “可能是，这都是因为我这个领导不称职啊，没让大家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裕日子。” 李海军没来得及说什么，人群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摩托车进入小王庄，停在了村部。 看着一个个朴实的村民，眼神中那渴望的眼神，李海军也不废话。 王四海搬了桌子，椅子。 “下面喊道的人上前来。” 李海军喊人名，牛书记给发钱。 “富贵，十斤黄瓜五毛钱。” 一个笑着漏出两个大板牙的男人，在账本上按了手印，拿着他的五毛钱开心的喊着：“真卖出去钱了。” “三娃子，一只大公鸡三斤半，换细粮票·······” “狗剩子······” 这一喊出来了好几个狗剩子。 李海军看着他们：“你们都叫狗剩子？” 几个人齐刷刷的点头。 “别急，你们谁卖的八个鸡蛋？” 其中一个狗剩子举手：“领导是我。” “就是你，按了手印去牛叔哪里领钱跟票。” “剩下的你们几个，等会儿就能喊道。” 李海军接着喊道：“何招娣！” 何招娣一下子也出来三个，李海军连忙喊道：“卖两只鸭子的何招娣。” 忍不住抓抓头皮，这重名的太多了。 “灯泡。” “灯罩。” “三鞭子。” 这一个个生动的名字，从李海军口中喊了出来。 如果不是李父请人给他跟妹妹取名，怕是他的名字也会是这些好养活的见名。 人太多了，王四海跟村里会计也上来帮忙。 人多了速度也快了，可就是这样全都发完都下午两点了。 王四海留饭，李海军拒绝了。 “不行，我得回去，晚上去岳父家。” 王四海笑道：“哈哈，那我就不留你了。” 李海军站在桌子上：“诸位相亲，我也是咱们南屏走出去的，往后还会继续收购，你们可以跟牛叔请教一下，如果才能给你们家庭创收。” 李海军是真想帮帮这些乡亲们，他们的日子太苦了。 虽然让他们分家这事有些出格，但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多赚一些来贴补家用，家里才能宽松富裕一些。 李海军走后，牛叔跟王四海开始给大家，讲分家的事情。 搬开了揉碎了的，翻来覆去给讲。 大家也都听懂了，虽然是分家了，可还住在一起，也是变相的在他们心里认为没分家。 更重要的是，一个家庭拆分了好几个家庭，就能多养一些家禽了。 每户人家的上限是十只家禽，规定就是这样谁也没办法更改。 回到城里后，厂里都已经下班了。 李海军野兔跟野鸡各拿了一只，大鲤鱼跟一只甲鱼，还有老乡们送他的蔬菜。 李家人等他回来，饭菜没动。 “爸，你跟妹一起吃，我晚上去六丫头家。” 李父：“别跟你老丈人喝太多。” “知道了。” 李海军骑着摩托车，载着六丫头去了宋家。 宋家都吃上饭了，因为就老两口吃的也简单，大碴粥，大葱蘸大酱。 看到他们俩，宋母连忙问道：“吃饭了吗？” 六丫头摇头：“还没呢。” 李海军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丈母娘：“婶，把鱼炖了！” 宋母：“军儿，那你坐会，我去厨房。” 宋母带着六丫头去厨房了。 李海军跟宋父打过招呼，就坐在了炕沿上。 他昨晚就没睡觉，今天又蒸腾了一天，精神萎靡的他坐在炕上就睡着了。 宋父：“姑娘，你进来一下。” “爸，来了。” 宋父指着李海军：“军儿这是咋了，咋累成这样？” “坐在这就睡着了。” 六丫头心疼的把他放倒，给他拿了个枕头。 “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眼呢。” 宋父：“那他还来折腾什么。” 六丫头：“老乡送他点野味，他说给你跟妈拿过来尝尝鲜。” 李海军会做人，宋父对他还是比较认可的。 “这孩子，心意到了就行，身体要紧啊。” 宋母这个时候在厨房已经把鱼下锅了，也走了进来。 “你们昨晚没做什么坏事？” 六丫头：“没有，妈，您别瞎担心了。” “军儿答应我了，结婚之前不对我使坏。” 宋母：“听小七回来说，海军平时就在办公室坐着，或者在家躺着。”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忙的时候。” 宋父：“这天这么热，你受点累给海军做碗过水面，我怕他太累了吃不下去东西。” 宋母：“行，我这就去揉面，你也让他少喝点。” 宋父摇头晃脑：“你不懂，喝点酒才能解乏，喝完酒他回去睡一觉保准他明日起来，生龙活虎。” 宋母撇了一眼宋父：歪理邪说。 宋父起身出去转了一圈，花了五毛钱给李海军买了一斤啤酒回来。 他嘴上说着喝酒解乏，但今天显然不适合让李海军喝白酒。 李海军睡了能有俩小时，就被喊醒了。 六丫头看着他满眼血丝，心疼的直皱着小脸。 宋母把过了凉的面条端上来，炸的酱碗也摆在他的眼前。 “军儿，吃点过水面。” 李海军笑道：“谢谢婶子。” “谢啥，都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李海军本来是一点食欲没有的，但宋母一片心意，六丫头也把面条给他拌好了。 拿起筷子呼噜呼噜的吃了几大口。 “香。” 宋母听到他的夸赞，笑道：“好吃就多吃几碗。” 宋父把啤酒给他：“喝点啤酒解解乏。” 这个时期的啤酒可比后世的好的多了，李海军灌了几大口。 他早就口干舌燥了，一天都没喝水，他也是个狠人。 “军儿，婶子替小七跟你请个假。” 宋母给他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这不是托媒人给小七想对象么，明天准别跟人家姑娘在家里见一面。” 李海军没想到宋家的动作这么快。 “好事啊，我明天就说派他出去跑腿办事了，让他安心在家相亲。” 六丫头忍不住问道：“妈，女方什么条件啊？” “媒人说是供销社的卖货员。” 李海军：“好工作啊，不像商场需要站柜台，不累工资还不低。” 宋父：“嗯，这丫头自身条件不错，听说长得也还成。” 六丫头：“有照片吗？拿来看看。” 李海军：“明天你不就能看到真人了，再说还能有你好看？” 六丫头听了这话美滋滋的傲娇，道：“那是，纺织厂那么多女工，每一个比我强的。” 宋父跟宋母忍不住摇头，这还有他们两个老的在呢，俩小的就起腻了。 不过李海军也没说错，像六丫头这么完美的女人真不多见。 李海军感觉满四九城，六丫头都是顶尖的美女。 就连冯小美都不如她，因为六丫头比冯小美高，提醒比冯小美好，脸蛋俩人倒是不相上下，因为不是一个类型的。 没法比较，冯小美是小鸟依人类型的女人，看上去娇滴滴的就跟邻家女孩似的。 六丫头呢，大大咧咧，身材好，如果打扮起来觉得是惹火女郎。 “六丫头，你在厂里工作累不累？” 六丫头摇头：“不累啊，我都习惯了，不就是看着纺织机嘛。” 李海军：“你要是觉得累，我就托人给你调动工作，去二商局下面的商店，你读过书去了当个会计，记记账就行。” 六丫头拒绝道：“要是去你们厂还行，天天就能跟你一起上下班了。” 去机修厂？算了，机修厂是个千人的小厂，还不如纺织厂的人多呢。 更何况，在纺织厂还有宋父照顾着，也没人敢欺负她。 “我们厂太小了，工人的福利还没你们厂好呢，要不咱们运作运作，让你去办公室当个文职，也省得在车间里辛劳了。” 宋父：“嗯，海军说的有道理，你们结了婚往后还得要孩子，你哪来那么多精力？” “我跟厂里还能说得上话，我看你去后勤或者宣传科，甚至是工会都行。” 听到带孩子，六丫头沉默了。 结了婚，生了孩子，李海军没有母亲没人帮她带孩子，自己父母还没退休，到时候孩子就要自己一人照看，在车间工作一天下来很累的。 回到家应该是没有精力照顾孩子了。 “嗯，那我就去办公室当文员。” 李海军温柔道：“这就对了，虽然文员工资少一些，但家里有我挣钱呢，你就怎么轻松怎么来，哪怕你没工作，我也养得起家。” 李海军朝着宋父，郑重道：“叔，六丫头调动工作这事，肯定需要人情往份的，需要什么你跟我说，多少钱都行。” 宋父想要拒绝，但李海军不容他拒绝：“叔，她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应分的，我是她男人，您别跟我争了。” 宋父：“好，说的好啊，老姑娘跟了你，我放心啊。” “钱就算了，你买两瓶罐头，十斤猪肉，一条烟，两瓶酒，足以了。” “就这，我还是给他面子。” 李海军点头，这些东西对别人来说看似很多，但对他来说九牛一毛，不疼不痒的。 饭后，李海军离开了宋家，。 回到家里后，梁拉娣找上门来。 “海军，你让我给焊的水箱弄好了。” “师傅，东西呢？” 梁拉娣：“当然在车间里了。” 李海军：“走，我跟你去车间咱们抬回来。” 师徒两个去了车间，把他要的一米见方的铁皮水箱给抬了回来。 “海军，你还没跟我说你要找个干什么呢？” 梁拉娣好奇的看着他。 “师傅，这水箱里装满了水，在下面的水龙头接个胶皮管子，再接个喷头······” 梁拉娣忍不住摸摸他脑袋：“你这脑袋绝了，这注意都能想出来。” “师傅，再给我用铁皮焊一个，跟厂浴室里一样的淋浴喷头，到时候我插进胶皮管子里，在家里就能洗澡了。” 梁拉娣很好爽保证，明天就给他弄出来。 李海军想着这次的收货，假装进屋，从里面拿出来一些青菜，还有两条鱼。 “师傅，拿回去给孩子改善一下伙食。” “行，谢谢你了。” 梁拉娣也不跟他客气，主要是每次客气过后，她都拗不过李海军。 李海军把摩托车送还之后，顺脚去了家属区。 上了筒子楼的三楼，他推开自家的房门，里面的师傅正在干活。 看着屋里基本上已经竣工，大白已经干透了，地板也都铺上了，干活的木匠正在给他打家具。 来到厕所，他让正在抹水泥的工人想办法在，卫生间做一个吊铺，起码要能承受住他装满水的铁皮箱。 工人听了之后表示。 “木质的吊铺肯虽然能承受住，但要是由钢筋做一个水泥台更完美。” “那就来个水泥台，钢筋我想办法。” 机修厂还能缺少钢筋？ 晚上，李海军回去睡了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就让七小子回家相亲去了。 他刚坐在办公室里，刘峰来找他了。 “海军，炼钢厂的皮厂长老父亲七十大寿，想请你去给掌勺······” 刘峰说这话多少有些没底气，李海军现在是股长，不再是工人了。 李海军：“厂长啊，您饶了我，你看让南易去怎么样？” “南易的厨艺也是没的说。” 刘峰：“南易也行，虽然不如你，但南易的厨艺也算有一号。” “那就成了，我让南易去找你，你看着安排。” 刘峰：“你可得跟南易好好交代啊，他那个倔驴脾气可得收敛点。” 李海军保证道：“厂长，您放心，我有办法收拾南易。” 李海军送别了刘峰，跑去后厨。 “南易，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南易脱下厨师帽，摘下围裙：“明敢，你看着别糊了。” 交大一番，南易来了办公室。 “找我有事？” 李海军答非所问：“坐下说。” “南易，炼钢厂的皮厂长父亲，七十大寿，想请你给掌勺。” 南易：“我不去。” “南易，你听我说，皮厂长父亲的七十大寿你不白去，能得到红包不说，还能拿回来一些食材，你要知道皮厂长可是很大方的，食材都是难得一见的顶级食材。” 作为一个厨子，钱不钱的无所谓，南易在乎的是顶级食材。 “南易，我跟你说，人家点名要你去是认可你的厨艺，你要是不去得罪了人家，到时候能有你好果子吃？” “难道你还想去扫厕所？” “你要是扫厕所，哪个姑娘能跟你？” 这话才是重点，南易知道自己要是重新回去扫厕所，他追求丁秋楠就更无望了。 “别说了，我去。” “嗯，到时候收敛一下自己的牛脾气。” 李海军忽悠完南易，让他去找刘峰，听刘峰的安排。 第四十八章 帮扶对象换成南屏公社 没过几日，牛书记托人来信。 生产队的拖拉机坏了，想让李海军想想办法让机修厂能派人给修一下。 主要是牛书记透露出，南屏公社想要跟机修厂成为协作单位。 南屏公社是李海军这一世的家乡，他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南屏公社。 李海军决定一手促成这件事。 “厂长，书记。” “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 刘峰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焦敏：“对，这里也没外人。” 李海军：“那我就不绕弯子了。” “因为崔大可的事情，咱们跟南台公社的协作关系也该结束了，正巧我老家就是南屏公社的，跟南台公社挨着，并且南屏公社比南台公社还要困难。” “咱们是不是派人去考察一下？” 刘峰：“你小子不错，没忘本。” “嗨，这不是公社书记托人捎来口信，拖拉机坏了，急得团团转想让我给想想办法。” 刘峰一点没有与，他们厂能够开小差全靠着李海军跟南屏公社沟通，紧密联系，能够增进双方的关系，刘峰是不会拒绝的。 “行，派俩人去给他们修拖拉机，然后把这事给定下来。” 李海军看着焦敏：“我觉得派梁拉娣跟南易去正合适。” 焦敏：“梁拉娣去能够理解，她是焊工，但让南易去合适吗？” “他就一个厨子。” 李海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正合适，万一他们这趟公差擦出点爱情火花呢······” “梁拉娣是我师傅，她家的情况不用多说，南易呢，也不小了，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混上，我觉得他们俩挺合适的。” 梁拉娣是焦敏的姐妹，闺蜜，铁磁。 听到李海军的话，觉得有道理。 “我看行，不过还是要拍个回修拖拉机的技术人员随性。” 李海军自无不可。 这件事三个人就这么给定下了。 焦敏去车间找梁拉娣了。 “拉娣，收拾收拾，出趟公差。” 梁拉娣喝着水差点没呛到：“我不去啊，我去了家里几个孩子怎们办？” 焦敏：“我就通知你一声，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你必须服从，至于其他的去找你徒弟李海军，这事是他发起的。” 梁拉娣听到这里面有李海军，就放心了，自己的小徒弟是不会坑害自己的。 李海军这边也到了后厨。 “南易，来我办公室一下。” “李股长啊，有什么事非要单独说，我这还忙着呢！” 李海军：“给你个任务，出趟公差。” 南易瞪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就一厨子，出哪门子公差啊？” 李海军：“没跟你开玩笑，组织上给你的任务是去南屏公社考察一下。” “咱们之前的协作单位不是南台公社吗，但出了崔大可这件事后，咱们厂要换一个帮扶对象。” “南屏公社正好拖拉机坏了，厂里会派人去修理，你跟着一起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他们的条件真的那么困苦，咱们的协作帮扶对象就换成南屏公社。” 南易：“哪的考察多久啊？” 李海军：“厂里其他人回来你跟着就行了。” “我跟你说，你这趟公差相当于出去游玩散心了。” 南易一想也是，他又不懂技术，正好自己被丁秋楠给彻底拒绝伤了心，出去转转也挺好。 “那好，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李海军：“还愣着干嘛，回去收拾一下啊。” 南易去了后厨跟组长钱师傅打了招呼，跟刘明敢也讲了一声。 这边南易刚离开，梁拉娣就来了。 “师傅，做，我给你沏茶。” 梁拉娣摆手：“不渴，你别忙活了。” “我就来问问，去南屏公社的事情。” 李海军就知道她来必定是因为这事。 “师傅，你放心去，大毛他们四个就在我家吃饭，放心亏不了孩子们。” “把孩子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可是为什么要让我去啊？” 梁拉娣脸上写了大大的问号。 “师傅，不瞒你说，这次随性还有厂里的一个技术人员，跟南易。” “你们一起去，朝夕相处的正好趁机会看看南易的为人。” 梁拉娣无奈道：“你们怎么就对我的个人问题，这么上心呢。” “我也只是不讨厌南易罢了，南易的为人还算不错，看我困难每次我打饭都会多给一些。” 任务已经定下了，梁拉娣跟南易，还要一位随行的技术人员都做好了准备。 厂里人都忙，正是加班加点的时候，李海军亲自开车送他们去乡下。 开的还是厂里的吉普车。 去乡下的时候，李海军安排技术员坐在副驾驶，梁拉娣跟南易坐在后排。 乡下的土路坑坑洼洼的，梁拉娣跟南易经常会颠簸的左右摇晃。 李海军也是故意往坑坑洼洼的地方压过去。 南易一下子倒在了梁拉娣身上，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梁师傅。” 梁拉娣：“没事。” 话还没说完，车子一晃悠，她又扑在了南易的怀中。 南易三十出头还没抱过女人呢，一下子脸红的跟猴腚似的。 梁拉娣：“我一个女人都不在意，你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嘛。” 路程过半，南易受不了喊停车。 只见他下了车就蹲在路边上，哇哇大吐，差点把胆汁都给吐出来。 “南易，你这是晕车了？” 南易艰难的点点头：“有没有水？” 晕车的小插曲过后，南易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晕乎乎的靠在梁拉娣肩膀上睡着了。 李海军开车也尽量的慢一些，稳一些。 坐在副驾上的技术员都打起了瞌睡。 南屏公社再远，也终究有到达的时候，到了南屏公社牛书记已经带人在路口迎接他们了。 赵会计：“书记你看，这小汽车应该是机修厂的人到了。” 牛书记：“海军就是给力，走咱往前迎一迎。” 李海军把吉普车停在了人群前。 下了车给大家散烟。 “谢谢李干部了。” 没人舍得买大前门，就算是大队干部也舍不得。 “牛叔，都不是外人，大热天的咱们先回去再说。” 李海军跟这些人都熟悉了。 吉普车稳稳的停在了公社的大院里。 牛书记：“先吃饭，早就准备好了迎接工人老大哥。” 李海军笑道：“行了，都不是外人，车上的一个是我们食堂我下属，一个是以前车间我师傅，都是自己人。” 李海军给大家互相介绍。 “这是这次的技术员，孟平，有什么问题都交给他。” 牛书记一种人热切的跟孟平握手：“谢谢孟技术员，实在是太感谢了。” 孟平是个老实人，平时就话不多那种，被热情的老乡们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别客气，别客气，为人民服务。” “这是梁拉娣，是五级焊工。” 因为李海军说了是自己人，大家跟梁拉娣也没客气，梁拉娣也是好爽的性子，很快就跟大家融入到一起了。 “这是南易，他是来了解一下咱们南屏公社的情况的。” “南易啊，我是我的家乡，我原来就是南屏公社的，社员。” “这是牛叔，你跟我一起喊牛叔就行。” 南易一听，原来这是李海军的家乡，他就知道自己只是来走个过场罢了。 他也不拿架：“牛叔。” 牛书记等人一听李海军这么介绍，心里就明白了。 这次的事情稳了，不过也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 “南易同志，欢迎您来实地考察。” 李海军大手一挥：“都别客气了，吃饭，我这都饿了。” “哈哈，早就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端起酒杯。 “孟技术员你见谅啊，我的家乡很穷，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满桌子素材，就一个肉菜还是大公鸡。 孟平慌张的端起酒杯：“李股长，很好了，在厂里咱们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 “师傅，南易，你们自己吃喝，别客气。” “不过，你们要在这里呆几天，这么好饭菜也就这一顿，咱们是来发扬风格的，以后老乡们吃什么，你们就跟着吃什么。” “南易，你不是爱钓鱼么，到时候让人带你去钓鱼，到时候你们也能铁锅炖鱼，贴大饼子。” 南易一听有地方钓鱼来了精神。 “钓鱼的地方远么？鱼多么？” 牛书记：“哈哈，放心，不远的，保准能让你钓过瘾。” 梁拉娣也表态：“让老乡们把需要焊接的农具拿出来，趁机我给老乡们·······” 她是带着电焊机来的，不过放在了后备箱里。 牛书记：“好，好，好，谢谢各位同志。” “今天就算了，你们也折腾一天了，工作明天再干。” “喝酒，喝多了也不怕，你们的住处就在这院子里，早就给你们收拾出来了。” 老乡们的酒量喝大，很快就把孟平跟南易给喝多了，梁拉娣因为是个女同志没人灌他酒，但也喝的小脸红扑扑。筚趣阁 吃过饭，太阳都快下山了。 李海军跟牛书记，赵会计，孙队长等人坐在一起喝茶水。 “牛叔，南易你们不用管他，他就是个闲人，合作帮扶的事八九不离十，往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机修厂打招呼。” “海军，有你在乡亲们家家户户都有了余钱，我们相等秋收过后给村里拉线，通电。” 李海军啪地一下拍了桌子：“这是好事啊。” 他兴奋道：“早就该通电了。” 牛书记：“唉，估计到时候通了电，家家户户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李海军：“牛叔，孙队长，你们可以多想想办法啊。”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秋收之后组织人进山，山里的野味，山菜，都是无本之物。” “还有······” 李海军小声在牛书记耳畔，用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到的声音：“牛叔，只要你们管的松一点，老乡们也可以偷偷在家里，或者山地里重点农作物。” 牛叔：“山地适合种植耐旱的玉米，大豆，黄豆，花生，土豆，地瓜等农作物，但玉米太显眼了，其他几样可以啊。” “到时候我来收，你们也不怕销路，到时候不就有钱了吗。” 牛书记也动心了，在山地里偷偷种植没人知道不用上交，到时候都是村民自己的。 李海军在牛叔心里投放了一颗炸弹后，他就走了。 他要赶回去，等过些日子再来接他们。 电焊机被抬下来后他就出发了。 他走了之后，牛书记几个人开了一个小会。 牛叔：“咱们公社今年必须通电。” 孙队长：“是该通电了，如果能把路再修一修就更好了。” 赵会计：“就算有上面给咱们负担一半，咱们公社怕是也凑不出来这么多钱啊。” 牛叔：“虽然大家这段时间挣了点钱，能够通电就不错了。” “可，海军给出了个主意，咱们几个商量一下，看行不行得通。” 几人都记得抓耳挠腮：“书记你倒是说啊。” “海军说，秋收之后咱们可以组织人进山，山里的野味，山菜，他都收。” “这是好事啊！” “这事能做。” 赵会计：“山里的东西都是无本之物，就跟捕鱼一样，我想各个生产队都会踊跃参与的。” 牛书记点头：“不错。” “还有一件事，山地里也能种植，大豆，黄豆，土豆，花生，地瓜，这些都不起眼，你们觉得这事能行么？” 孙队长：“行倒是行，但就怕人一多嘴杂，传出去就坏事了。” 牛书记沉着脸：“谁敢？” “这是为大家谋福利的好事，谁敢当叛徒，老子扒了他的皮。” 孙队：“把下面的生产队长都给召集起来，咱们一起研究一下。” 赵会计：“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也听听大家的想法。” 当晚，公社里面做了二十个小队长。 “静一静！” 孙队长咳嗽了一声：“今天有件事宣布一下。” 孙队长坐下之后，牛书记站起来，把手里的搪瓷缸子放在桌子上。 “机修厂的同志来了，如果不出意外往后咱们就是机修厂的帮扶对象了。” 听到这个消息，下面炸锅了。 “都别吵。” 牛书记沉着脸继续道：“海军你们都认识，他这次来还给出了个好主意。” “咱们公社年底准备申请通电，虽然上面负担一半费用，有了机修厂人工也不要钱，可就这样怕是乡亲们到时候也会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海军说，秋收之后大家组织进山打猎，野味，山菜他都收。” “这事我们商议了一番，觉得能做，山里野兽多，但也怕人，到时候咱们大队人马一起进山，所有的收货卖给海军之后，都投入到通电的费用里，到时候各家各户也就能省下一大笔。” 王四海：“我小王庄没问题。” 鲁二力：“我们后山洼也没问题。” ······· 一个个都踊跃参加。 第四十七章 丁秋楠再次拒绝南易 南易走了，李海军今天就得在食堂守着了。 中午的时候他手痒痒，做了个西红柿鸡蛋汤，从乡下拉回来那么多青菜得吃啊。 茄子炖土豆，小辣椒炒土豆片。 中午菜还不错，中午李家人都在食堂吃的。 冯春柳跟刘明敢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大有一种好事将近的感觉。 还别说，刘明敢这个老大难，还真就稀罕冯春柳这种豪爽的性格，而冯春柳也对老实憨厚的刘明敢很欣赏，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俩人看对眼了。 “明敢。” “李股长。” 冯春柳要站起来打招呼，李海军连忙摆手示意：“春柳同志，坐下说话，坐下说。” “明敢，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做主，让你师傅亲自动手，给你摆三桌酒席，菜钱都让他出。” “真的啊？”刘明敢惊呼：“这个太好了。” 冯春柳：“哼，不用那个负心汉，你跟我都有工资，我们自己花钱请他。” 刘明敢嘿嘿笑道：“好，都听你的。” 这才多久啊，俩人都这么不避人了吗，在人前就讨论结婚的事情了。 吃过午饭，李海军回到住处，开始收拾野鸡，野兔，甲鱼。 野鸡的毛他洗干净晾晒，之前给妹妹做了个毛垫，等厂里再杀鸡到时候给六丫头也坐一个。 野兔的皮毛也用消毒液洗干净，能做一个手闷子，或者冬天的时候包在自行车座上，免得冰屁股。 丁秋楠路过的时候，看他在收拾野味，心里忍不住泛酸。 这李海军肯定是要讨好那个宋雪，凭什么我就享受不到这般待遇？ 李海军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死死盯着他，猛然转身。 娇俏的丁秋楠映入眼帘。 “秋楠，你吓我一跳，来了干嘛不出声！”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嘛。” 丁秋楠指着他正在处理的野味，直接道：“我也要。” “好啊，你晚上·······” 李海军突然住嘴，晚上六丫头还来呢。 “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胆小鬼，丁秋楠在心里暗道：你有本事亲本姑娘，这么不敢让本姑娘去你家吃饭呢。 不过丁秋楠也知道适可而止，目的达成扭头甩着辫子走了。 李海军张张嘴，想问问，到底行不行。 但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心里嘀咕，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大毛带着二毛，三毛，秀儿，跑了过来。 眼尖的大毛：“海军叔，你家晚上要做肉吗？” 说这还忍不住喉结蠕动，吞咽口水。 “嗯，晚上让你妈来给你们盛一碗。” 秀儿：“海军叔，有白面馒头吗？” 李海军跟秀儿顶了顶脑门：“我们秀儿想吃，当然有喽。” 李海军：“大中午的太阳毒，别乱跑了。” “就在这附近检点树枝回来，海军叔好烧火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caso 四个熊孩子去见干柴去了。 李海军想了想又拿出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多了几张嘴，少了也不够吃啊。 就这还得跟土豆一起炖，不然光吃肉他自己就能吃一半。 甲鱼一只倒是够了，这玩意没几个人待见它，而且精华都在汤里了。 甲鱼血李海军就这白糖一搅拌，直接喝了，大补之物啊。 一切都准备好了，李海军就用砂锅坐在电炉子上，开始小火慢炖甲鱼汤。 躺在床上，吹着风扇，加上过堂风很快在这个眼热的午后，美美的来了一觉。 下午，李海军醒来后，关好房门去了食堂。 “诸位，晚上做个炒萝卜丝，把仓库里的鸡蛋煮了，按人头分，每个人一枚鸡蛋。” “刘明敢你带人去仓库抬鸡蛋，小心点，慢一点，千万别磕碎了。” 下午后厨擦擦声不绝于耳，大部分的人都在插萝卜丝，厨子煮鸡蛋。 晚上，因为加班，也因为得知食堂有鸡蛋吃，所有人都来了。 平常几乎没人晚上来食堂吃饭，都回家出去。 按人发放，每个人收到鸡蛋后感谢的不是刘峰，而是他李海军，都知道厂里几次的福利都是他这个股长弄回来的。 年纪大的工人都把鸡蛋收起来，留着回家给孩子吃，年轻的单身工友都迫不及待的敲碎鸡蛋壳。 整个食堂都弥漫着煮鸡蛋的味道。 七小子没在食堂，但也有他一枚鸡蛋，李海军这个未来姐夫给代领了。 鸡蛋，李家天天都吃，根本不缺这玩意。 李海军拿着三枚鸡蛋回去了，家里的野味还等着他呢。 回到家之后，开始用外面的柴火铁锅顿野鸡，李海军放里面两只野鸡，一盆蘑菇，二斤粉条子。 又给电炉子上的甲鱼汤热了热，然后用炒勺红烧野兔，里面放了十个土豆子。 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食堂吃饭，不然他家的肉香味能馋死个人。 野鸡临出锅前，他把从食堂拿出来的三枚鸡蛋剥壳扔里面。 “爸，金鑫，蒸馒头。” 李海军还野鸡用大铝盆盛出来，刷了锅添水，开始做主食。 屋里的野兔也直接用大搪瓷盆装着。 蒸馒头的时候，他用大碗装了鸡肉，兔肉，还有配菜，用另一个小碗装了甲鱼汤。 偷偷摸摸的跑到丁秋楠的家里。 “啊······” “李海军，你怎么不敲门呢？” 李海军愣住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丁秋楠。 丁秋楠背着他快速的穿好衣裳，转过身来。 原来丁秋楠正在换衣裳，李海军没敲门是怕引人注意，就这么巧合，李海军进来的时候，丁秋楠春光乍泄，被他看了个遍。 “秋楠，我来给你送晚饭。” 经过短暂的尴尬，李海军装作没事人一样。 “放桌子上。” 丁秋楠这个时候也缓过来了，自己都被这个坏人占了便宜了，看不看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李海军想，丁秋楠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李海军不敢在丁秋楠家里继续耽搁了，六丫头马上就要来了。 匆匆离去的李海军，不知道后背丁秋楠暗骂他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 不过，丁秋楠也很自得，毕竟她可是看到自己把李海军给吸引住了。 当时，李海军那呆滞的表情，以及眼里的浴网她可是敲得真真的。 李红军顺便敲响了，梁拉娣家的门。， “师傅，走去我家吃饭。” “海军，我就不去了，我家里人比你家人还多呢。” 梁拉娣不好意思了，大毛他们早就说过让她带着去李海军家吃肉。 “咱俩啥关系，你是我师傅，以前你罩着我，现在我有能力了换我罩着你。” 李海军蹲下身子：“秀儿，过来，海军叔叔抱着你去吃肉。” 秀儿看看妈妈，梁拉娣感动的点点头，一家人随着李海军走了。 这个徒弟没白教，这是梁拉娣心里唯一的想法。 没一会儿，六丫头也来了。 梁拉娣看到六丫头，怕六丫头心里不乐意，也是主动的笑着打招呼。 六丫头知道，梁拉娣以前没少照顾李海军，也知道梁拉娣家里的困难，对于李海军帮助梁拉娣她也没什么想法，有恩必报六丫头还是懂得的。 “小雪下班了。” “梁姐，坐，我去洗洗手拣馒头。” 六丫头知道李家这是尊重她，重视她，都在等她下班一起吃饭。 把馒头端回来之后，六丫头：“以后别等我下班一起吃饭了，我这下班还要骑一段路才能回来，免得你们饿肚子，以后你们先吃。” 李父：“军儿，这么好的菜，喝点？” 李海军点头：“行，咱爷俩喝点。” “师傅，给你倒一杯？” 梁拉娣也会喝酒，不装假：“给我倒二两就行。” 大人们不动筷子，孩子们就眼巴巴的看着，等着。 李海军笑道：“吃饭。” 一声令下，大毛四个狼吞虎咽。 “噎···噎···” “给大毛喝点汤顺顺。” “不行，这甲鱼汤太补了，成年人喝还行，大毛一个小孩子喝了准流鼻血。” 梁拉娣看到大毛吃的太急，噎住了，连忙给他倒水。 “你这孩子，不会慢点吃啊？” 大毛：“海军叔做的菜太好吃了，比南易做的还好吃。” 李海军：“喜欢吃，往后经常来啊。” 梁拉娣觉得丢人，又觉得心酸，是自己没照顾好几个孩子。 李海军看出来了，就安慰道：“师傅，您别多心，我挺喜欢孩子的，特别是您家这几个，懂事，可爱，我愿意让他们来我家。” “你们四个，慢点吃啊，别再噎着了，两大盆菜呢，能把你们吃撑咯。” 梁拉娣端起酒杯：“海军，师傅谢谢你。” 李海军：“师傅，弄这么正式干嘛。” 李金鑫夹了菜盆里的一个鸡蛋，咬了一口：“哥，这鸡蛋这么做真好吃。” 能不好吃嘛，滋味都侵进去了。 秀儿：“妈妈，秀儿也想吃鸡蛋。” 四个孩子都眼神渴望的，看着梁拉娣。 一共三个鸡蛋，李金鑫吃了一个，还剩两个。 李海军：“怪我了，没想到你们爱吃，下次叔叔多做几个，今天那你们四个一人一半。” “师傅，您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太难了，徒弟我多句嘴，找个人帮帮你。” “不是我不找，实在是没遇见合适的啊。” 梁拉娣抿了一口酒，郁闷的说道：“你说说跟我相亲的都是什么人啊。” “粮站的那个徐主任，就是个lsp。” “厂里的人什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又不能拆散人家庭。” 李海军试探道：“其实我觉得食堂的南易就不错！” 梁拉娣想了想：“南易是不错，条件也好，都说他每个星期都下顿馆子，可人家看不上我这个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寡妇，满厂的人都知道，人家喜欢的是丁秋楠。” 既然梁拉娣不抗拒南易，李海军准备给俩人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李家这边喝着酒，南易那边也回来了。 并且还带着不少东西回来了。 南易端着饭盒来到丁秋楠的门外。 “丁大夫。” 听到是南易的声音，丁秋楠懒得开门搭理他。 直接在屋子里来了句：“我不在。” 南易不肯放弃：“丁大夫，你把门打开，我给你送点好东西。” 丁秋楠不开门，南易就在外面叽叽歪歪的不停。 为了赶走这只苍蝇，丁秋楠开了门。 “南易，我都给你说过八百遍了，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 “我心里有人了，你是听不懂中国话吗？” “南易，你再来纠缠我，我就告诉厂里了。” 这话挺伤人的，南易也知道丁秋楠心里的人是李海军，他一直认为丁秋楠知道李海军要结婚了，就会死心。 他也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一泽芳亲。 可现实太残酷无情了，丁秋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装着人家。 南易似笑非笑，尴尬道：“我今天出去给领导做饭，这是特意给你留出来的。” 丁秋楠看都不看饭盒一眼，侧着身子，让南易能够更清楚的看清屋里的情况。 “我吃过饭了。” 南易看到丁秋楠丰盛的晚饭，还有丁秋楠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丁秋楠也有些不忍心，可她的心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随着一声关门的声响，南易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心如针扎，刀割一般的痛。 回到自己住处，南易拿出来一瓶二锅头，像喝水一般的猛灌下去。 酒瓶子掉在地上，他也趴在了桌子上。 南易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是到了该放弃丁秋楠的时候了。 他南易虽然喜欢丁秋楠，但也是一个大老爷们，也有尊严的，三番五次的被人拒绝，人家心里明显没有自己，自己还死皮赖脸个什么尽？ 南易喝多了，与过去告别，挥刀斩断心里的情丝。 李海军这边吃完饭，喝完酒，送六丫头回家。 走之前他拎着一个三角布兜子。 里面装着十斤猪肉，两瓶罐头，一条烟，两瓶酒。 “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回去交给叔叔，让他去走人情尽快把你的事情给办了。” 六丫头：“嗯，你说我去哪个部门好啊？” 李海军：“别去工会跟后勤，去宣传科，相比之下宣传科的工作更轻松一些。” 工会只要厂里有什么学习，就很忙，甚至发手套什么的都归工会管，还要时不时的跟工友们沟通，做思想工作，不累但折腾人。 后勤呢，事情更复杂，就宣传科相对轻松，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做多就出个大字报，广播员人家都有人了。 六丫头去了也就是在办公室里当咸鱼，混日子。 宣传科是很多领导亲属，子女的首选。 第四十九章 新来的副厂长 “嗯。” 牛书记沉吟了一会儿，把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碾灭之后。 有道：“我再说一件事，这事太过重要，如果大家不同意，今天除了这个门都给我忘了，谁要敢说出去，我们几个跟他没完。” 牛书记还是很有威严的，冷冷的扫视一圈，大家都噤若寒蝉。 “咱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地在哪里也是浪费，要是种花生，大豆，土豆，地瓜，这些东西到时候成熟不用上交，还能偷偷卖给海军，到时候就有钱把咱们的路也给修了。” “就这事，大家说说各自的想法，看法。” “这是多重要我不用多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事情，出了事就是大事。” “但同样的，风险大，收益也大。” 这下子下面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了。 一个个都在思考着。 没人是傻子，都知道这里面的利益。 大家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王四海：“是个利民的好事，但就怕有人走漏风声。” 齐志明：“走漏风声也没事，大不了到时候咱们跟乡亲们都不承认，可东西被收走了，大家就白忙活了。” 牛书记：“真被发现了，到时候我顶在前面，要处理也是先处理我。” “主要是人太多，难免会出现几只老鼠，坏了咱们一锅汤。” 对于这一点，没人敢保证。 王四海头脑里灵活。 半晌后，他提出：“那就这样，咱们回去提醒一下乡亲们，让他们自己偷偷去种，咱们装作不知道，出了事跟咱们没关系。” “最多是监管不力。” “到时候涉及他们自身利益，应该没人会生出其他心思，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认为王四海这个主意不错。 最后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返程的时候李海军把车开的飞快，赶在下班之前到了纺织厂。 纺织厂保卫科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还以为是有领导来了。 可人家愣是停车，不进来，他们也不好上前询问。 这年月能开小车的绝不会是普通人，这就是人们心里的想法。 人群中，李海军看到了六丫头跟宋父，宋母走在一起。 “叔，婶，宋雪。” 李海军朝着人群挥手，喊着他们。 宋家人抬头一瞧，是李海军。 走上前来，六丫头欢喜的问道：“你是来接我下班的吗？” 这不废话吗，不接你下班我来干嘛？ 他主要是想来问问，六丫头工作调动的事。 纺织厂正是下班的时候，人群汹涌，宋家人在厂里又是名人，没有不认识的。 一个个看着身姿挺拔的李海军，还有他身旁那辆小汽车。 “这就是上次来接宋雪的男人？” “嗯，是他，我上次见到他了。” “开小汽车来接宋雪下班，这宋雪真好命。” “唉，这么就没有这么个人来接我呢。” ······· 李海军：“走，上车，咱们回去说。” 此时的他们都快被当成宠物观瞻了，然他有点不适应。 打开车门，宋父坐上后座。 宋母也是昂着头，更其他从身旁过去的人打招呼，然后进入车里。 宋母今天可开心了，这女婿真给长脸啊，借着姑娘的光，让她成了厂里人羡慕的对象。 宋父跟宋雪的自行车，李海军直接塞到后备箱里，虽然后备箱的盖不上了，但胜在空间大也掉不出来。 宋雪自然而然的坐在副驾驶。 “军儿，你开车干嘛去了？” “出去办点事。” “叔，六丫头工作的事情成了吗？” 宋父：“放心，明天就有人通知了。” 李海军：“这是喜事，值得庆贺。” 李海军把宋家人送回去，开车走了，大街上顺便晃悠一圈。 回来的时候，鸡鱼肉蛋，瓜果蔬菜，样样不缺。 等他回到宋家的时候，看到了七小子。 “你小子咋了，臊眉耷拉眼的！” 李海军拍了一下七小子：“我今天买这么多好吃的，都没能让你兴奋看来是感情不顺，受挫了。” 七小子：“哎，别提了。” “相亲对象说害怕，我就纳闷了，有什么可怕的？” “她说我家里有六个姐姐，姑姐太对了她怕。” 李海军：“你没跟她解释啊，都嫁人了也不住家里，有啥可怕的？” “姐姐多了只会疼人，又不会欺负人。” 七小子：“我解释了啊，她有些犹豫。” 感情的问题，李海军也不是大师没法给七小子建议。 能做的只是劝他多吃饭，多喝酒，一醉解千愁。 这年月还没有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说法，大街上你都看不到几辆车经过。 李海军喝到微醺，就开车回去了。 “秋楠？” 李海军揉了揉眼睛，看着低着头，抱着腿，蹲在自己门前的丁秋楠：“这么晚有事？” 丁秋楠看他回来：“进去说。” 李海军用钥匙拧开锁头，打开房门。 身后跟着丁秋楠，接着有一个人进了屋。 “哟呵。” “这不是医学博士，丁教授么！” “您有何贵干？” 李海军的话像刀子，丁如山躁得慌，脸色难看。 丁秋楠：“给我五十块钱。” 李海军不解：“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五十块可不是小数目了，他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六块，一个人一个月的最低生活费五块钱，这五十块钱能养活十个人呢。 大米一毛二一斤，白面一毛三，棒子面八分钱一斤，猪肉才七毛钱一斤，买大米白面能买四百多斤。 棒子面能买六百多斤，猪肉也能买几十斤了。 丁秋楠不解释，伸出手：“给钱，不白要你的钱。” 李海军：“我是心疼钱吗？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丁如山：“这位同志，是我老伴心脏病犯了，住院需要钱······” 原来是救命钱，李海军是真不想管这破闲事，但丁秋楠张嘴了他有不能无动于衷。 可这钱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他打算找个机会跟丁秋楠好好说道说道，他帮助丁秋楠义无反顾，但丁如山夫妻，至此一次，他往后是不会再多管闲事的。 自己又不是他的女婿，没义务。 钱交给了丁秋楠，丁如山死死的看着李海军交给丁秋楠的钱。 “丁如山。” 丁秋楠直呼其名：“算我倒霉，生在了你们家，这钱你拿走，剩下的就当提前预支我给你们的抚养费了。” “我求求你了，放下你所谓的面子，自尊心，我妈身体不好您就不能多干点活？” “你们也为我考虑考虑，你们是真的想逼死我吗？” 拿到钱的丁如山目的达成，也觉得没脸待下去，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丁如山走后，李海军觉得口渴，倒了杯凉白开水刚入嘴，差点没被丁秋楠的举动给惊的喷出来。 丁秋楠把门关上，还把窗帘，门帘给档上，接着就躺在了李海军的床上。 这还不算，还一遍解衣扣。 “丁秋楠，你干嘛？” “我没钱还给你，就连之前欠你的我也还不起，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了。” 李海军连忙阻止她，抓住她的手，此时他连细细感受丁秋楠小手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没说过让你还，你也不用还给我。” 丁秋楠倔强道：“那不行，这是我欠你的。” “秋楠，我不能。”筚趣阁 “你知道我要结婚了，我既然不能娶你，不能给你名分，就不能破了你的身子坏了你的名声。” “我不在意，我不要名分，也不求你娶我。” “可我不能那么做！”李海军认真的看着丁秋楠：“你是个好姑娘，我这么做的话与人渣有什么区别。” 丁秋楠猛然抱住他，把脑袋抵在他的怀里。 “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要了，我要做你第一个女人。” 这个时候李海军不能再拒绝她了，继续拒绝就伤人家心了，你不要人家是嫌弃人家？ 就在他举棋不定，快绷不住的时候，李父从天而降，来解救他了。 “当当当·····” “军儿，看你灯开着，没睡。” 李父的到来，让丁秋楠也清醒了过来。 连忙穿好衣裳，李海军也是跑去了开门。 “爸，我刚回来还没休息。” 李父迈着腿跨入门槛：“我刚从你师傅家离开，大毛他们兄妹四个刚睡了······” 李父突然止住了话语，因为他发现儿子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姑娘。 深更半夜，门窗紧闭，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屋里有一男一女，这······ 孤男寡女的，很难不让人想多。 并且这个人还是丁秋楠，机修厂的长花，据说自己儿子还暗恋过人家。 李父：“我来的怕不是时候？” 李海军不敢看着李父的眼睛：“呵呵，爸您想多了，秋楠是有事找我。” 丁秋楠也是潸然一笑：“李叔，我的事说完了，我先回去了。” 俩人都有一种做坏事被撞破，被抓住的感觉，丁秋楠是一刻不敢多待。 走之前还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海军，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钩子。 让人欲罢不能。 李父：“回神了，人家都走远了，别看了。” “军儿，你和这个丁大夫可得保持好距离，眼瞧着你就要结婚了，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李海军：“爸，您听我说，我跟她真没什么。” 李父：“我是过来人，你还想骗我？” 面对李父不屑的表情，李海军无言以对。 “这个丁大夫是不错，可是你都有更好的宋雪了，咱可不能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更不能丢了西瓜拣芝麻。” “你要是敢做那陈世美，我就敢做黑包公，别怪我到时候大义灭亲。” 李父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砍头的动作。 “爸，我不是那负心人，我承认我对丁秋楠有心思，可我又不是拎不清的人，我的媳妇只能是六丫头。” 有了李海军的保证，李父点点头，满意道：“你知道就好，我回去休息了。” “你今天也折腾一天，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李父停住脚步，扭头对着身后的李海军：“晚上睡觉把门从里面插上。” “唉，听您的。” 李父在外面亲眼看着他从里面把门插上，然后闭灯睡觉。 第二天，丁秋楠找到他。 “晚上你去我哪里。” “不去，我爸现在天天看着我，看得紧。” 丁秋楠狠狠的踩了他的脚：“胆小鬼。”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可李海军认了，他是真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否则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下午，厂里所以中层都去参加会议了。 刘峰身旁做了个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各位同志，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杜海峰，咱们厂新来的副厂长。” “以后杜海峰副厂长负责生产方面的工作。” “下面，大家股长欢迎。” 杜海峰是突然空降来的，不少人都没得到消息。 掌声还算热烈。 杜海峰笑呵呵站起来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说了一些场面话，无外乎希望大家多支持他的工作。 李海军无所谓，反正他又不管后勤这一块，跟自己没什么冲突。 李海军跟身旁的崔主任，小声问道：“主任，这个杜海峰什么来头？” “听说很有背景，应该是来咱们厂镀金的，这不是咱们厂最近业务量增加，业绩不粗，不知是走了谁的路子来咱们厂镀金。” 崔主任老神在在：“估计呆不久就会高升了。” 李海军若有所思，这个杜海峰他记得电视剧里没有这么个人物啊。 看来剧情已经出现了偏差，一切都跟以前的大有不同。 会议开完，杜海峰留下了车间主任，其他人都走了。 刘峰喊了他跟崔主任。 “晚上让后厨做几个菜，你们俩也留下，咱们厂干部晚上给杜副厂长搞个欢迎仪式。” “厂长，什么规格啊？” 刘峰：“一荤三素肯定不行了，显得咱们不重视，这样，两荤两素再来个汤。” 崔主任：“不是养着不少活鸡呢么，杀一只，在弄二斤猪肉，炒俩素材，在做个鸡蛋汤。” 李海军：“我无所谓。” 刘峰：“南易不在，晚上就麻烦你掌勺了。” 李海军：“没问题，我分内之事。” 李海军让刘明敢去找冯春柳，抓一只活鸡回来，顺便那几枚刚下的鸡蛋。 崔主任打发人去买新鲜的猪肉去了。 李海军用水泡发香菇，洗了小油菜，素材准备做个香菇油菜，在水发的打算上割了蒜苗。 蒜苗炒鸡蛋也算一个菜。 杀鸡，炖鸡，小鸡炖蘑菇。 猪肉做个红烧肉。 最后甩个柿子鸡蛋汤。 这菜挺硬了。 第五十章 丁秋楠希望破灭 晚上，工人们都下班了。 食堂的小饭厅里灯火辉煌，推杯换盏，热闹极了。 李海军其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没什么意义，喝了酒就成哥俩了？ 不过外面的他能推脱，但厂里新上任副厂长多多少少要给人家面子。 杜海涛端着酒杯，喝的脸色煞白，一看就是走肾。 “诸位老哥哥，我敬在座的诸位一杯，我初来乍到，往后还要各位多多支持。” 刘峰：“杜老弟，您太客气了。” “就是，就是，大家互相帮助。” 几个车间主任也在，杜海涛以后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几个一个劲的怂恿杜海涛喝好，喝倒。 杜海涛一看就是个人精，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 “崔主任，李股长，我还得看些二位啊。” “感谢二位置办这桌接风宴！” 崔主任虽然矮了杜海涛半级，但杜海涛分管车间，崔主任也不虚，并没与曲意逢迎，和和气气的一起喝了杯中酒。 接着是杜海涛敬酒李海军：“李股长，听说您的厨艺是这个。” 杜海涛给李海军竖起来大拇指：“厂里的物资也都是您给弄回来的，我代表车间工人感谢你。” 李海军可不敢拿架子，连忙站起来：“杜副厂长，您客气了，厨艺是我的看家本领算不得什么，给厂里弄物资也是我本职工作。” 杜海涛笑呵呵的拍了拍他肩膀：“今天诸位给我接风洗尘，明天我回请各位，诸位老哥明天可不能缺席啊。” “一定，一定，咱明天继续喝。” “杜副厂长喝酒敞亮，必须继续喝。” 李海军：“成，舍命陪君子，来杜副厂长，咱们喝了这杯。” 李海军一边喝酒，一遍观察者心来的副厂长。 这人喝酒很实在，为人处世也是面面俱到，看似人很老实，实则不然，都是表面上的功夫，从细节入手，就能发现这个人是个笑面虎。 满桌子人，他绝不会落下一人，跟谁都是笑呵呵的，给人的感觉这个人很好说话，人很好。 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重，看似人畜无害，往往都会在背后给你来下狠得。 就想四合院里的李副厂长一样，是个老硬币，不有那么句话么，咬人的狗不叫，叫唤的狗不要人。 这顿酒喝到了月上中梢，最后每一个人走直路，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李海军也不例外，只感觉天旋地转，走起路来直画弧。 得知他喝酒，六丫头一直守在宿舍，没事就出来看看迎接他。 这会儿看到他了，连忙扶着他回家。 李海军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喝多了酒不闹人，也不耍酒疯，只想睡觉。 六丫头给他脱鞋，擦脸，洗脚。 然后脱衣服给他盖上了毛巾被，可这么晚了，六丫头也回不去了。 只能在他这对付一晚上了，上床之前倒了一杯凉开水在桌上，又把洗脚盆放在床边，她怕李海军会吐，或者会口渴。 只是李海军酒气熏天，六丫头嫌弃的把他的脑袋掰到另一边。 睡着之后六丫头也不知道，李海军何时抱着自己，自己也钻入了他的怀里。 天亮之后，李海军口渴，肚子饿，早早醒来。 发现了六丫头之后，蹑手蹑脚穿衣穿鞋，生怕惊醒了她。 看着桌子上搪瓷缸子装着的白开水，李海军会心一笑，仰头喝了下去。 然后去外面洗漱，洗漱完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这酒不好，要是茅台绝不会脑袋疼。 早饭小米稀粥，主食他弄了韭菜盒子。 老是馒头，烙饼他都吃腻了，明天包点大肉包子吃。 第二天，杜副厂长实现了要请大家喝酒的诺言，弄俩不少好东西，还搞来了鹿肉，这玩意不好做啊，牙口不好的咬不动啊。 万幸李海军有嫩肉粉，用嫩肉粉把鹿肉给腌制上了，到时候保准嫩的跟牛柳似的。 丁秋楠午休的时候去了总厂人事处，准备问一问她申请考大学的事情。 “梁处长。” “小丁大夫。” 丁秋楠站在梁处长的办公桌前：“梁处长，我想问一下我申请考大学的事情。” 梁处长：“小丁大夫啊，你这事我知道。” “你的申请被驳回了。” 丁秋楠急了：“为什么啊？” 梁处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厂里是不会给你出证明，也不会给你提档。” “梁处长，我学习成绩优异，当年来咱们厂我一直高标准，严要求，除了医务室的基本工作之外，每年的防暑降温，家属保健，我都做的很好。” “我连续三年被评为咱们系统，先进工作者，求求您给我批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首先呢，像你这样的人才厂里是不会放的，第二呢，你也医专毕了业，文化程度足够了。” 任凭丁秋楠磨破了嘴皮子，都无济于事。 一句，工作是不能讨价还价的，打碎了丁秋楠的多年都没梦想。 那种是去了希望，失去了幻想，失去了一切，仿佛灵魂被抽干一样的感觉，让丁秋楠心痛到无法呼吸。 连泪水都流干了。 失去亲情，失去爱情，丁秋楠都没有被打垮，只因她苦苦追寻多年的大学梦，一直在支撑着她。 当梦醒了，幻想的气泡被戳皮了，丁秋楠觉得人生毫无意义，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人生充灰色。 明明烈日当空，她却浑身没有温度，仿佛行尸走肉般，麻木的回到了机修厂。 回到医务室的丁秋楠也没了心思工作，整个人站在哪里发呆。 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有人跟她说话，她也是置若罔闻，像一具空壳。 毫不知情的李海军正在为晚上喝酒发愁。 天天这么喝下去岂不成了，酒蒙子。 可又不能不参与，老是躲酒渐渐就不合群了。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晚上下班，六丫头来了。 “叔，海军呢？” “小雪啊，别等他了咱们吃饭，他跟厂长喝酒去了。” 六丫头瘪嘴：“怎么又喝酒啊。” 想着他浑身酒气，那股子难闻的问题，六丫头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李父替儿子解释：“厂里新上任的副厂长，海军也不好驳人面子。” “小雪，你去宣传科上班了？” 六丫头点头：“嗯，去了，” 李父：“感觉怎么样？” 六丫头：“浑身不自在，在办公室里什么事情都没有，除了看报就是喝水，聊天，混时间。” 李父笑道：“哈哈，你是冷不丁清闲下来不习惯。” 李金鑫：“嫂子，你工作真好，等我以后也去你们厂宣传科上班。” 六丫头：“那可不行。” “你啊，好好上学考上咱北平大学知道嘛？” 李父赞同道：“你嫂子说得对，以前家里困难，你哥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现在家里有条件供你读书，你要争口气！” “不然，你哥做了这么多努力不都白费了？” 李父可是把女儿当成大学生来培养的，将来还指着她当个官呢。 不然为什么，一个女孩子天天穿衣打扮，可劲吃喝，想要什么都满足她？ 要这道在这个年月，女孩子可是没有男孩子金贵的。 想想四合院里的贾张氏，如何对待小当跟槐花就知道了。 饭后，李父带着李金鑫回去了。 六丫头用白糖煮了一点醋，听说喝醋解酒，但又怕太酸放里一点白糖。 闲着没事，六丫头就坐在床上给李海军织毛衣。 这件毛衣她是拆了又拆，到现在连个袖子都没织出来。 换线也是换了又换，如今手上的毛线是米黄色的，红色的毛线准备给李海军织毛裤了。 吹着风扇，六丫头又织错了！ 食堂，还是昨天那些人。 今天杜副厂长可是下了血本，不仅菜超过了昨日，就连酒都是特供茅台。 一车间主任：“感谢杜副厂长，今天这酒菜太丰盛了。” “听说吃鹿肉大补啊，也感谢咱们李股长亲自下厨，不然这么好的食材可就浪费了。” “还有这牛肉炖土豆，我可是好久没吃过牛肉了。” 大家一顿吹捧，杜副厂长也达到了交好众人的目的。 杜副厂长：“早就听说过李股长的厨艺了得，来来来，李股长感谢你亲力亲为，咱们连干三杯。” 李海军只能舍命陪君子。 干完之后立马吃了点菜，压压酒。 杜副厂长这才放过他。 “吃过李股长的菜，怕是以后其他人做的都吃不下了。” 李海军秒懂：“想吃还不容易，以后我设个小灶，以后谁想吃点好的自备食材，我只要有空绝不推辞。” 这话让很多人心思活络。 如果在后厨单独设个小灶，他们只要自备食材，就不用吃大锅饭了。 这也是李海军与大家交好的手段。 一个好汉三个帮，李海军想要在厂里工作下去，人际关系就要搞的明明白白。 不然啊，办公室里的套路太深了。 又是喝到深夜，在一旁等着剩饭剩菜的人失望了。 昨天就没剩菜，今天还没有，只怪李海军做的太好吃了。 李海军也不能让自己人吃亏。 “剩菜是没有了，还有半瓶特供的茅台，拿回去尝尝。” “谢谢李股长。” 李海军摇摇手表示这不算什么。 摇摇晃晃回了家，把六丫头递给他的醋当成水喝了。 胃里一阵翻滚，跑出去一阵呕吐。 这下子酒醒了。 “往后别等我，大晚上的太熬人了。” 六丫头：“没事，我愿意等你。” 李海军吐完之后，感觉肚子有些空落落的。 从床底掏出电炉子。 “饿了？” “嗯，刚吐完有点饿。” 六丫头去洗小米：“你去歇会，我给你煮粥。” 李海军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六丫头再给我煎两个荷包蛋。” 六丫头：“知道了。” 十分钟，粘稠的小米粥上了桌，荷包蛋也煎好了，还有一叠芥菜疙瘩咸菜。 李海军唏哩呼噜的喝了一碗，感觉肚子里热乎乎的舒服极了。 洗漱，休息。 六丫头枕着李海军的手臂。 “新房基本上都装修好了，羊毛地毯也都铺上了，工钱我都给结完了。” “明天咱们去瞧瞧，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李海军点头：“那明天下班咱俩一起去。” 他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其实也没什么的，谁让他财大气粗给的钱多，干活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李海军问道：“做饭的灶台怎么弄的？” 六丫头：“我看邻居都用木柴或者蜂窝煤，在走廊里做饭。” 李海军想着，再忍忍，煤气罐再有两年就在四九城出现了，到时候做饭就能在屋里了。 自己有电炉子，平常就在厨房里做饭，如果家里来人了就得在走廊里做饭了，不然一个电炉子可是不够用。 李海军答应过六丫头，结婚之前不对她毛手毛脚，所以俩人就来个素睡。 说着说着，李海军这边睡着了。 六丫头也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丁秋楠这边则是彻夜未眠。 她忽然失去了生活的动力，整个人都迷茫了。 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还剩下什么？ 亲情？友情？爱情？ 在丁如山的身上她没感受到亲情，一直都是受到父母的压榨。 若是没有李海军的出现，她都不懂得如何反抗。 友情，她这性格根本没有朋友，全都是对她心怀不轨，目的不纯的人。 爱情，喜欢自己的人，自己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却要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 渐渐的，丁秋楠眼睛里放出了光亮。 既然亲情没了，事业没了，那么爱情她还是可以争取的。 丁秋楠敢肯定，李海军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他都要结婚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如今可不是古代，能够三妻四妾，也不是民国能够娶偏房，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或许，我不在意名分，李海军能不能分给我一半？ 这个念头在丁秋楠的脑海里，不断盘旋，挥之不散。 如今她就像个即将要溺水的人，李海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想要不顾一切紧紧抓牢。 或许说，李海军已经成了她的精神支柱，成了她的执念。 日子还很长，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他李海军还有两个月才到婚期，自己还有时间，就代表还有机会。 丁秋楠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虽，彻夜未眠，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很饱满。 早上起来后还给自己做了早饭。 李海军这边也吃上了早饭，因为喝了酒胃口很好，喝了两大碗小米粥。 第五十一章 六丫头的嫁妆 一天很平淡的过去了。 下班后，李海军跟六丫头去了新房。 外面看着很破旧，但内藏乾坤。 一切都是按照预想中的呈现在眼前，李海军：“屋子放放油漆味，可以添置家当了。” 六丫头：“海军，晚上你跟厂里借车用一用，把我的嫁妆拉回来。” 李海军狐疑：“嫁妆？” “什么东西还需要用车搬运？” 六丫头：“缝纫机。” “我爸弄了一张缝纫机的票，他说你给的彩礼太高了，宋家不是卖女儿，得还回去。” 这老丈人啊，太会做人做事了。 可自己这都有一张缝纫机票了，算了，等七小子结婚，自己把缝纫机票送他。 李海军去喊了力气大的刘明敢，正巧冯春柳也在，也想跟着凑热闹，四人一起去了车队借了卡车。 到了宋家后把缝纫机抬到车上，原路返回。 冯春柳羡慕的摸着缝纫机：“明敢，我们结婚要是也能买个缝纫机就好了。” 刘明敢：“你会用吗？” 冯春柳：“不会我可以学啊，有了缝纫机往后你跟我的衣裳，自己就能做了，要是有了孩子也能给孩子做衣裳，不用出去花钱做了。” 缝纫机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这是六丫头选择的。 晚上六丫头没回家，俩人素睡。 第二天，李抗战就去大采购。 三转一响的手表之前已经买了，自行车他买了凤凰女士二七自行车，收音机他也买了。 雇了一辆三轮车，新车不落地，回到新房把自行车抬到三楼，把收音机拆箱，摆在客厅的柜子上。 下午他又去了鸽子市，这次买的是皮鞋票，布票，四开门的大衣柜有了，鞋柜也有了，他要让六丫头把里面填满。 如果不是地方不够，他都想给六丫头弄一个衣帽间。 看来看去，觉得门口少了一个脚垫，他记得随身空间里有地革，他进入随身空间把地革拿出来，直接从进门口，一直铺到客厅门口，因为地革很多连厨房都铺上了。 美中不足的是卫生间是水泥地面，洗脸池也是水泥的，厨房的洗碗池也是水泥的。 李海军洗去手上的灰尘，眼里尽显得意，这样看上去就舒服顺眼多了。 双人床上没有床垫子，李海军也睡不习惯床垫子，到时候多普基层炕被，躺着一样舒服。 睡硬板床其实对身体更有好处。 做炕被就不用去买新棉花了，他把空间里的旧被褥拿出来。 晚上六丫头下班，看到李抗战准备的三转一响，六丫头兴奋的蹦了起来。 抱着他不断的转圈圈。 “别转了，我头都晕了。” 李李海军发出抗议，六丫头这才消停了一些。 “海军，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走，我们去你家，把这几床被子带去，找人做成一个炕被。” 俩人带着旧被褥回了宋家。 “婶，现在也找不到走街串巷，弹棉花的了。” “您认识的人多，找弹棉花的把这几床酒被褥拆了，把棉花放一起做一个厚一点的炕被，到时候铺在新房的双人床上。” 宋母：“交给我放心，咱们胡同里就有这门手艺人。” 趁机，李海军把八张皮鞋票，还有布票，一沓子钱交给六丫头。 六丫头：“你疯啦，弄这么多票。” 李海军：“一年四季，每个季节两双皮鞋换着穿，千万别舍不得买，鞋柜那么大总不能让他空着。” “布票你买自己喜欢的布料，或者直接用票跟钱去百货商场买成衣。” “不然那么大一衣柜，连一半都装不满，一年四季的衣裳你一次性准备好了。” “炕被也别用旧被面了，咱们是新婚，扯新布。” 六丫头被李海军豪横的行为，给镇住了。 宋母脱了推自己的姑娘：“傻姑娘，发什么愣啊。” “军人疼你，你就听他的。” 宋父也是心里满意极了，女婿对女儿是一百二十个好，简直无处可挑。 自家这个傻姑娘命好，找到了真心实意疼她的人，作为父亲宋父也就放心了。 是女人谁不喜欢自己的男人疼，男人对女人最有杀伤力的话：钱顺便花，别怕有我在呢。 李海军全都做到了，六丫头也不客气了，快结婚了，都是一家一人了，他的就是自己的，自己的就是他的，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也没必要那么仔细的过日子，毕竟李海军就不是仔细的人，她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 祖国的生日过去，很快到了八一建军节。 厂里开会，要搞一次聚餐，体育比赛。 为了这次活动，厂里也是上下属通关系，刘峰跟焦敏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办法给工友谋福利。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刘峰找到李海军。 “海军，想想办法。” 李海军有些为难，这才刚从乡下回来几日啊，再去也没什么好东西啊。 “厂长啊，您这也太频繁了，一时间我上哪给你筹措物资啊。” 刘峰也只能赶鸭子硬上架。 “海军，这次不管怎么说都得让工友们，饱餐一顿。” 李海军想着不行就只能带着乡亲们，去河里捕鱼了。 “厂长，山里的木耳，蘑菇，这些都好说，但肉类真的搞不到啊。” 刘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 “鱼，鱼肉也行。” “哪怕让工友们能吃上鱼肉也可以，但不能吃鱼汤，稀汤寡水的不过瘾。” “海军，这次的事情你给我办好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李海军现在没什么需求了，房子有了，媳妇也快娶进门了。 可刘峰毕竟是自己的贵人，这个忙得帮。 “给我两个正式工人的名额。” 刘峰：“你父亲一个人也用不了两个名额啊？” 李海军：“这您别管了。” 刘峰咬咬牙：“没问题，这点事我跟焦敏就就能做主。” “鱼肉每斤加五分钱。” 刘峰：“海军啊，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厂长，我也不想啊。” 李海军表示自己很为难：“您要的这么急，咱们摆明了送上门让人宰的。” 刘峰：“都依你，只要这次的活动能办的圆满就行。” 刘峰对于李抗战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满足了。 李抗战跟家里打了声招呼，拿着刘峰的批条去财务哪里，预支了大把的钱财，各种票据。 去撤退开了一辆卡车，去了南屏公社。 李抗战的到来让南易欣喜若狂，他在这里呆够了。 “牛叔，这次需求量很大，我是这么想的让村民都出去捕鱼，都散开别挤在一个地方，附近的其他野湖，水库，也都是咱们的目标。” 李抗战晃了晃自己包：“钱跟票我都带来了。” 牛叔：“放心，这是好事，无本买卖村民们肯定很积极。” 李抗战想到自己要结婚了，到时候酒席也需要用刀野生鱼。 “告诉下面的人，把最大最肥的给我留几条，我十一结婚要用。” 牛叔：“这还有段时间呢，你这么留到那时候啊？” 李海军有随身空间的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连父亲，妹妹，枕边人都不会告诉。 “牛叔，我回去用水缸养着。” “告诉洪三枪，我要野味，这是他办好了，他儿子就能进厂当临时工，绝不虚言。” 牛书记对于李海军办个临时工的事情，深信不疑。 “牛叔，有个转正的机会，你亲戚的孩子，还有牛三，杨柳，你怎么打算的？” 牛叔：“当然是牛三啊。” “老伴，杀鸡，快点做饭，吃饭完我跟海军还要出去办事。” 牛家婶子听到儿子有转正式工人的机会，这个时候别说杀鸡了，就是家里有猪她都舍得。 “海军，你说个数。” 李海军不缺钱，不缺物，可是总不能白给牛家帮忙把。 牛书记也知道他什么都不缺，把灶坑里面的木匣子再次拿出来。 “海军，这个你收下。” 李海军打开之后：“牛叔，不行，这太多了。” 牛叔摇头：“你要觉得多了，有机会把我表弟家的也给转正式工。” 好几根金条，还有一个鼻烟壶，一个玉镯子，一看都不是凡品。 牛叔继续劝道：“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也不当钱花，留在我家实在可惜了。” “不瞒你说，这些都不是我家的东西，都是当年打土·····” 既然是不义之财，李海军也就收下了。 “行，不出十天，牛三转正的事情就能落实。” “您表弟家的孩子，我安排他去车间，找个老师傅带着他，只要用心学没问题的。” 李海军想到杨柳，顺嘴问道：“牛叔，都给办正式工了，唯独牛三媳妇没有，到时候······” 牛叔：“她一个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的照顾男人，生孩子。” “你牛叔还没老眼昏花不识人，这丫头心气太高了，如果真让她翅膀硬了，三就降不住她了。” 李海军给牛叔点个赞：“您老是这个，看的通透啊。” “哈哈，先让她在厂里上班，怀了孕就老实的待产，生产，只要你有在，往后她想上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李海军暗道：真有了孩子就没时间精力工作了，照顾孩子都够杨柳忙活的了。 吃饭的时候牛婶子提出：“这次是难得的赚钱机会，海军要在这待两天，是不是让老大跟老二也回来，一起捕鱼填补家用？” 牛书记：“你说的不无道理，吃完饭你去通知他们俩，让他们请假也好，串休也罢，到时候你们直接找个地方趁着大家还没下手，多捕捞一点。” “到时候人多鱼少，说不定什么情况呢。” 牛婶子饭都不吃了，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公社就一辆自行车，牛婶骑走了，他们俩喝完酒走着去找王四海了。 “四海，赚钱的机会来了。” “军儿这次要一卡车的鱼，你赶紧通知下去，老幼妇孺继续上工，其他人都去捕鱼，告诉大家别聚在一起，分散点。” “还有，找个人去其他生产队，各村都跑一下，挨个通知，捕道鱼了先用自家的盆养着，到时候一起给军儿送去上称。” 王四海不敢耽搁，立马就出去安排去了。 牛书记跟李海军坐在小王庄村部的大院里，喝着茶水，晒着太阳。 牛叔看到一个熟人：“那个谁，你去洪三抢家让他来一趟。” “好的牛书记，我这就去。” 洪三抢得到消息，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书记，李干部。” 牛书记指了指小凳子：“坐，一把年纪了，看你满头大汗的。” “哈哈哈！”洪三抢爽朗的笑着：“不碍事。” 牛叔：“别说不照顾你老小子，军儿十一结婚，需要点硬菜，你找时间进山，到时候给你家一个名额，进厂当临时工。” “谢谢，谢谢。”筚趣阁 “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洪三抢家的大儿子捧着一个西瓜来了。 “爸，西瓜来了。” “那屋里去，让你王婶切了，给大家解解渴。” 李海军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吃过了西瓜，洪三抢就告辞了。 洪家得知这个消息一个个欢天喜地，但接着却一个个闭口不言。 洪三抢明白了，家里几个孩子年龄都适合进城，可名额就一个。 给谁不给谁，让人头疼。 按理说应该给老大，可老大是要留下防老的，除了老大最疼的是小儿子。 可给了小儿子，让老二怎么想？ 把孩子们赶出去，洪三抢跟老伴商量起来。 “孩他娘，你说该让谁进城？” “我哪知道，这么大的事你可别问我，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知道。” 洪三抢犯愁了，可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愿意坐以待毙的。 老大跑到爷爷奶奶哪里求助。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大孙来了，快坐下凉快凉快。” “奶，爷，我来求你们帮我来了。” 洪老汉：“咋，你惹祸了？” “爷，我爸认识了个城里的干部，这次人家吐口只要我爸能弄到野味，就给咱家一个进城当工人的名额。” “我爸的本事是跟您学的，进山弄点野味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么。” 洪老汉犹豫了。 这大孙子是留下来防老的，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可他心疼大孙子，又不想大孙子失望。 看到自家爷爷不说话，洪家老大哀求奶奶：“奶奶，您劝劝我爷啊，进城当工人，就能吃上商品粮，我想留在城里当城里人。” “老头子，你看······” 洪老汉抽着烟袋锅子：“你爹什么意思？” “我爸他把我们赶出来了，估计这会儿正跟我妈商量呢。” “爷，别再耽误时间了，老二跟老三肯定是去找我姥爷去了，咱们要是晚了，机会就没了。” 第五十二章 南易跟梁拉娣扯证 洪家因为一个进厂名额，已经乱成一团了。 洪三枪的爹娘，丈人，丈母娘都来了。 每个孩子都把自己的靠山给找来了。 洪三枪：“别吵了，头都大了。” “就一个名额，总不能劈成三半？” 洪老汉：“老二，老三，将来是要出去顶门立户的，老大将来是给你们养老的，你自己想。” 其实在洪三枪的心里也是偏向大儿子的。 洪三枪的老丈人：“三枪，老二跟老三虽然分家出去，但你们将来大部分家当都是留给老大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太偏心了。” 洪三枪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决定。 “老大进城，只要老大进了城，在城里站住了跟脚，往后老二，老三也都有机会。” “更何况，也只是个临时工，咱们跟人家好好维护者，老二跟老三也还有机会。” 洪老汉：“你说的对，人家既然能因为几只畜生就给出一个名额，显然临时工在人家眼里不算个事，咱们爷们没别的本事，但进山下套子这是咱们的老本行。” “我就不信，咱们真要猎到好玩意，他能不再给咱们办事？” 洪三枪拍板了，这事不容反驳了，洪家父子也都攒着劲要进山，洪老汉的话给他们提了醒。 “牛叔，有话就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海军看到牛叔，犹犹豫豫的。 “军儿啊，不瞒你说，我家老大，老二，因为老三进城的事情也都跟我闹了。” 李海军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牛叔的重礼，只是临时工的话不是不可以操作。 “牛叔，不是外人我就不说客套话了。” “你表弟家的我把他调车间，学技术，他是龙是虫全看天意，如果他能学会技术自然而然就能成正式工人。” “如果他学不会，到时候也别怪任何人。” “这样的话换你家老大，老二进厂当临时工，您自己选择。” 这还用选择吗？ 牛叔：“那就让老大，老二进厂。” 李海军点头：“这事不急，让你家老大老二等等，我先把牛三的正式工给落实了，再说他们俩的事。” 有了李海军的保证，牛书记就不急了，早晚都得办。 因为李海军的到来，南屏公社的壮劳力，年轻人，都跑去捕鱼了。 南易就盼着李海军能早点回城，他们也跟着一起回去，南屏公社已经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了。 该说不说，南易跟梁拉娣不知道这么回事，还真擦出点火花来。 吃饭的时候，俩人的小眼神，小动作，李海军都装作没看见。 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牛书记只能匆匆穿上鞋，跑去找各个队长，雨太大有危险。 安全隐患不容忽视，有的人仗着水性好不想离开，也都被强行撵走了。 暴雨来了得快，去的也快。 晚上，牛书记把老大，老二能进城的事情也说了。 虽然是临时工，但因为有李海军在，将来不出意外他们都能跟老三一样，成为正式工人。 牛书记：“你们兄弟俩将来进了城，要跟老三一样，别给军人招灾惹祸，有什么事都听军儿的。” 老二老三保证道：“爸，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只是我们进城了，家里怎么办啊？” 牛叔：“媳妇孩子只能暂时分开了。” “我跟你妈这边会帮你们照看的。” “等你们兄弟跟三一样在厂里站住了脚，将来把媳妇孩子接去就行了。” 牛一羡慕道：“老三真是傻人有傻福，他成正式工人粮食关系就转城里去了。” “将来就是城里人了。” 牛婶：“行了，都别羡慕了。” “你爸这不是给你们安排了吗？” “你们三个都是我们自己的孩子，老三有的还能少了你们的？” 第二天，艳阳高照。 李海军下午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集体的力量是强大的，李海军需要先运输回去一车。 这天太热，鱼要是离开了谁显然是活不成了。 最后，大卡车里放了所料布，然后连鱼带水都倒进去了，这样有了水鱼儿也不至于死。 李海军当场点钱，给票。 交易完的老乡们立马转身，又去捕鱼去了。 这次，因为装满了鱼儿，厂里的焊机等机器都放在了南屏公社，只是把人带回去了。 副驾驶坐不下三个人，最后南易决定让梁拉娣坐在自己的身上。 相当于变相的公布关系，这也是因为梁拉娣主动，不然就南易那个性格，除了带你去能让他主动，其她女人甭想。 回了厂里，开始卸鱼，食堂的所有盆子，水缸，都用上了。 还有下一车呢，最后车间赶工，用铁皮焊了大水箱用来装鱼。 刘峰满意极了，心来的杜副厂长也给了李海军极高的评价。 为了这些鱼，卫华科长带着保卫科，二十四小时守着。 梁拉娣跟南易也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李海军不想开夜车，晚上在家休息，明天再继续去南屏公社。 李海军偷偷的问梁拉娣：“师傅，你是怎么拿下南易的？” 梁拉娣得意一笑：“我啊······” “半夜钻他屋里去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给他吓得啊···哈哈···我不能提，一想起那个画面我就忍不住笑的肚皮疼。” 梁拉娣很没形象的捧着肚子，蹲在地上。 梁拉娣果然是梁拉娣，够狠。 俩人去了李家，梁拉娣把孩子们都给领回去了。 晚上，六丫头没来，显然是以为他晚上回不来呢。 南易被梁拉娣拉着去家里，要跟几个孩子公布二人之间的关系。 梁拉娣也是怕夜长梦多，如果不是今天，天色已晚，她恨不得立刻拉着南易去登记。 路过丁秋楠的门前，南易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眼神有不舍，有卸下包袱后的轻松，南易用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跟丁秋楠，跟过去，跟他腹死胎中的爱情，做了最后的告别。 梁拉娣家里，南易坐在桌子上，神色有些尴尬。 “大毛，二毛，三毛，秀儿。” 梁拉娣指着南易：“以后他就是你们的爸爸了。” 大毛：“妈妈，我同意南大厨当我们爸爸。” 二毛:“他比徐主任那老头子年轻多了。” 三毛：“南大厨当我们爸爸，我们以后就能吃到好吃的了。” ······· 南易没想到，梁拉娣的几个孩子这么好相处。 当晚，梁拉娣做了饭菜，喝过酒之后，南易就顺理成章留宿在了梁拉娣的家里。 只是俩人想亲热一番，可是孩子们总是不睡觉啊。 南易：“要不往后咱们就住我的宿舍。” 梁拉娣：“孩子们怎么办啊？” 南易：“就让大毛领着弟弟妹妹，没事的。” “隔壁就是李师傅家，有他们帮忙照看不怕” 南易为了个人幸福，继续劝道：“咱们走的这几日，他们不也是自己在家住么。” 梁拉娣：“我问问他们。” 梁拉娣穿上背心，下了地。 “大毛，我知道你们几个没睡着。” “你们说说，我跟你们南大厨爸爸去他宿舍，你们自己敢在家里住吗？” 大毛跟二毛，三毛都表示没问题。 只是秀儿有些依赖梁拉娣。 “妈妈，秀儿能跟着你们一起嘛？” 南易那边就一张小双人床，也放不下啊。 “秀儿，你不想跟哥哥们在一起啊？” 秀儿摇头：“可我想妈妈了怎么办？” 梁拉娣咬着嘴唇：“妈妈白天还会回来给你们做饭啊，要是你们想妈妈了。” “妈妈就跟你们南爸爸回来陪你们。” 这一晚，南易跟梁拉娣终归好事被搅合了。 李海军都躺下了，大晚上的有人敲门。 打开之后是丁秋楠。 “秋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丁秋楠像个小女人一般，搂着他胳膊，让李海军十分不自然。 想要甩开，可丁秋楠死死的抓着不放手。 在外面容易让人瞧见，只好把丁秋楠迎进来。 “海军，我要参加体育比赛，给我买双运动鞋。” 丁秋楠进了屋子之后就松开他了。坐在他的多面，此时正双手拄着下巴，扎着会说话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的看着他。 李海军怀疑，丁秋楠再跟他卖萌。 “嗯，是该买双运动鞋。” 李海军掏出钱来：“我明天有事，你自己去商场买，商场外面有卖鞋票的黄牛票贩子。” “就买上海大孚橡胶厂的，飞跃运动鞋。” “飞跃”这个品牌，最早来自成立于1931年的上海大孚橡胶厂。 （好信的读者可以度娘搜一搜，估计大家看了会有印象的，我小时候就穿过。） 如果说在未来，哪一双帆布小白鞋最受人喜爱，可能很多人会想到匡威。 但现在这个年代，人们最喜欢的，最时尚的运动鞋就是我们弃之敝履的‘飞跃。’ 给了钱，李海军发现丁秋楠并没与离开的意思。 “秋天，天不早了。” 丁秋楠眨着眼睛：“我知道呀。” “知道你还不回去睡觉？” 丁秋楠突然抱着他：“想你了。” 这一晚，是个让人煎熬的夜晚。 南易跟梁拉娣在忍着，李海军也在忍着，只有丁秋楠睡得很安稳。 早上，李海军把丁秋楠给喊醒。 “秋楠，醒醒，天都亮了。” 丁秋楠噘着嘴，撒娇道：“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嘛！” 李海军紧张道：“不行啊，一会儿左邻右舍的都起来了，到时候看到你从我的屋子里走出去，就没法解释了。” 在李海军的催促下，丁秋楠还是依言起来了。 只是嘴上不满的嘟囔着：看到就看到呗，你现在不还没结婚呢么。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言啊，李海军觉得思想崩塌了。 这种话竟然能从丁秋楠的口中说出来，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丁秋楠走了，李海军松了口气。 因为起来的早了，李海军开始剁肉馅，做包子。 他早就想吃猪肉大葱的包子了，今天说什么都要吃到嘴。 为了吃包子，他又炸了辣椒油，捣了蒜泥，酱油醋一样不缺。 早上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吃着大肉包子，口口称赞。 李海军：“剩下的你跟爸中午，晚上都吃光了。” “天太热，不然一晚上就馊了。” 李父：“你还去乡下？” 李海军点头：“嗯，再去拉一车也就够了。” 李家吃饭的时候，丁秋楠从远处的板油路经过，往他这里瞥了一眼。 吃完饭，李父跟李海军去上班了，李金鑫留下来捡桌子刷碗。 李海军用饭盒装了两个大肉包子，去了医务室。 丁秋楠看着眼前的饭盒：“包子啊。” 李海军感叹，女人的眼睛真尖啊。 “嗯，早上包的，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李海军不想跟她多呆，医务室是全场男人关注的地方，太显眼了，给送包子也是因为人家看到了。 李海军先去了食堂，南易已经上岗了。 又看了鱼儿，一个个还活蹦乱跳，游来游去的。 接着去了车队，开上昨天那辆卡车，带着钱跟票继续出发。 到了地方先吃饭，以为已经快到中午了。 下午，开始收鱼。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老乡们也托了很久，天快黑了才完成了收购。 李海军拒绝了在牛书记家吃饭，他不想赶夜路。 牛婶给他烙了白面糖饼，让他路上带着吃。 李海军虽然空间里有吃的，但这是人家的心意，他得领情。 乡下，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细粮，他每次来牛家都热情招待他。 临走前，李海军拿出二十斤粮票，五斤油票。 “牛叔，这个你收着、” “军儿，你这是干什么，看不起你牛叔。” 李海军摆手：“没那意思，你就当这是回扣，我这得厂里给了不少好处费，大头在我这呢。” 听到这话，牛书记才肯收下。 其实李海军没说谎，他这次每斤鱼肉可以是有五分钱的好处。 光好处费都是他几个月的工资了。 这次进城再回厂里，都已经是晚上了。 好在厂里的人还有保卫科的都在等着他。 大家先是帮忙把鱼卸下来，然后李海军跟财务交接账本，跟剩下的钱跟票。 这次的账目上，只有斤数，没有具体多少钱，因为全都按照两毛钱一斤算。 刘峰看他疲惫的样子，也给他明天放了假，让他好好的缓一缓。 晚上，李海军还得到了一个喜讯。 白天南易跟梁拉娣开了介绍信，去登记了。 俩人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第五十三章 上厕所点灯笼、找屎。 南易不办酒席，只是邀请了厂里的几个相熟的人准备喝一顿。 师傅再婚，李海军琢磨着送点什么好呢？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包个红包，毕竟自己也要结婚了，若是送的太贵重，到时候人家还礼的时候也为难。 八一，聚餐的日子到了，厂里组织了车间技术比赛，这个跟食堂没关系。 但厂里组织的篮球友谊赛，食堂也要组织参加。 早上，车间开始比赛技术。 各个工种都比，焊工这边梁拉娣是无冕之王，第一名妥妥的属于她。 厂里奖励了一个印着，工人有力量的搪瓷缸子，两条毛巾，一个香皂盒。 不要以为这些东西很垃圾，搪瓷缸子一块多钱一个呢，还要工业卷。 毛巾要布票加钱才能买，香皂盒一块五一个，也要票。 梁拉娣在意的是两条新毛巾，她能跟南易一人一条，买块香皂盒子省了。 焦敏把梁拉娣拉到一旁。 “拉娣，你跟南易就这么搬到一起住了啊？” 梁拉娣笑道：“都登记了，还想怎么样啊？” 焦敏：“南易可是头婚，你们不办一下？” 梁拉娣：“南易的意思是算了，到时候作一桌请同事吃一顿就行了。” 焦敏用肩膀撞了梁拉娣一下：“还是你厉害，说说你是怎么把南易拿下的？” 梁拉娣附在焦敏的耳畔嘀咕着。 接着传出来俩人爽朗的小声。 “拉娣啊，这回有南易帮你，你们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梁拉娣：“是啊，南易跟大毛他们相处的也很好。” “孩子们都喜欢他。” 随着俩人说悄悄话，食堂这边的饭菜也做好了。 南易还给起了个雅名。 “油炸美帝。”其实就是炸油条。 “蘑菇云。”用面做成蘑菇的样子。 “再攀高峰。”油炸土豆丝。 “年年有余。”炖鱼。 中午，会餐大家都吃的沟满壕平。 鱼肉管饱，虽然只有这一道肉菜，但这个时候的人容易满足，工友们也没人提出异议。 梁拉娣特意跑来后厨给南易送毛巾，这下子南易的事情藏不住了。 趁机宣布：“我跟梁拉娣同志，登记了。” 刘明敢：“师傅，你的请客啊。” 南易：“去去去，起什么哄。” “我们不打算大操大办了。” 下午，篮球赛。 李海军带着食堂的人坐在观众席上。 第一场对抗赛是行政科对战一车间。 李海军虽然是食堂的人，但他是股长也是行政科的，这一场有他打前锋。 一车间人人热情高涨。 “踏平行政科，大道小白脸。” “哈哈哈······” 众人听了，发出哄笑。 行政科一个个脸色难看，他们都是文职，跟膀大腰圆的一车间工友对抗，他们是真的没有信心。 可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行政科加油。” 双方的都有啦啦队，给加油打气。 丁秋楠坐在观众台上，眼神熠熠生辉的望着李海军。 开端，一车间直接就拿了一个二分。 接着是一个三分球。 有人把球传给了有些鹤立鸡群的李海军，但前面进攻的路已经被对方的后卫给堵上了。 李海军运球，慢慢接近，最后用了一个三步上篮，拿了行政科第一个二分球。 “快，把球传给李股长。” “哎哟，这球传的真臭，被一车间的给截了。” 一车间再次拿下二分。 “一车间最棒······” 一车间的工友们不断的欢呼着。 虽然比分有差距，但李海军每次都能投中，百发百中的他将比分慢慢拉近。 行政科跟食堂的人也不断为他欢呼着。 丁秋楠更是满眼小星星，眼中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南易偶尔扫过一眼，发现了这个情况后，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身旁坐着梁拉娣，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啊。 渐渐的，行政科的人体力不支了，一个个气喘吁吁，连跑步都跟不上人家一车间了。 李海军是有心无力啊，奈何队友不给力。 他已经被一车间的人给死死的包围住，被人盯死了。 这就是文职人员的身体素质，硬伤啊。 刘峰跟杜副厂长在一旁笑道：“行政科不行了。” 杜副厂长：“这上半场还没打完呢。” 随后半场休息，行政科一个个累的跟狗似的，就差吐着舌头了。 下半场，行政科换人了。 不换人也不行啊，这些人已经毫无战斗力了。 看着注定的输局，李海军也不上场了。 丁秋楠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水壶：“喝点水。” 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如果李海军拒绝，更加引人注意。 拧开后，发现水是甜的。 “我放糖了，你出的汗太多了，需要补充一下。” 接着丁秋楠若无其事的拿出手绢了，仔细的给李海军擦汗。 这可不行，李海军这次拒绝了。 “秋楠，这里人多，别这样，被人发现不好。” 丁秋楠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了？” 李海军怕了丁秋楠，只能躲到食堂的队伍里。 “哼，胆小鬼。” 丁秋楠暂时放过了李海军，只是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偷偷地观望着他们俩。 这个人并不是南易，而是厂里心来的杜副厂长。 杜副厂长来到厂里后，就发现了丁秋楠这个标志的冷美人。 也动了其他男人该有的心思，只是他自持身份，不可能亲自下场跟一群工人争风吃醋。 但他早就视丁秋楠如禁脔。 “刘厂长，李股长跟丁大夫在谈恋爱吗？” 刘峰：“怎么可能，海军有女朋友，十一就结婚了。” 杜副厂长这下放心了。 下半场，行政科不出意外的失败，出局了。 文职这边趁着一车间的人疲惫之际，派出了宣传科。 这一场比赛有些激烈。 上半场虽然是一车间略占优势，但下半场他们的体力透支，宣传科险胜。 宣传科还没来得及欢呼，庆祝胜利呢。 二车间出战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看得宣传科，刘科长直捂眼，不断的唉声叹气。 宣传科败了，工会应战。 可工会一样输给了二车间。 最后还是保卫科的人替文职这边挣了脸，因为保卫科不属于车间的。 保卫科都是退伍兵，一个个身体素质要比车间工人强太多。 他们战斗到最后，击败了好几拨对手。 最后遇到了体力充沛的翻砂车间才败了。 翻砂车间的工人可不一般，翻砂车间的活更是全厂最苦，最累的。 最后，只剩下食堂的人了。 李海军带着食堂的人重新上场。 上半场，食堂的人一个个都被翻砂车间的人给打没脾气了。 南易：“不行啊，咱们比不过人啊。” “一个个都是生瓜蛋子，咱们撞都撞不过人家。” 刘明敢揉着要：“我不行了，我这腰差点让他们给撞折了。” 冯春柳给刘明敢揉着腰：“力度怎么样？” 刘明敢呲着牙：“再用点力。” 丁秋楠也蹲在地上，给李海军揉着退。 李海军也不顾影响了，他累瘫了。 杜副厂长这个时候眯着眼，看着丁秋楠对李海军嘘寒问暖，心里暗道：这俩人要是没关系，他绝不信。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惦记上，偷偷的恨上。 “同志们，咱们也不是没机会赢，首先咱们要树立信心。” 南易：“信心咱们有，可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海军：“咱们既然体力，身体不如人家，咱们可以扬长避短啊。” “不跟他们身体接触，咱们来远投。” “到时候你们尽量把球传给我，我可以头三分球。” “如果被他们堵死了，也不要犹豫，投不投的中且不说，咱们得把球丢出去。” “万一，投中了呢。” 食堂的人从新制定了战略，丁秋楠看着他的脚。 “你的脚指头还疼吗？” 李海军刚才被人踩了一下脚面。 “没事，没啥太大感觉。” 丁秋楠很想阻止他的逞能，但看着他跟个小孩子一般争强好胜，也就随了他的心思了。 下半场，食堂队来了个开门红。 紧接着一个个都开始投三分球了，这让翻砂车间的人有些猝不及防。 食堂队趁机把比分追平了。 翻砂车间也开始从新制定了战略，那就是连三分球都不让他们投安稳了。 特别是严防死守李海军。 食堂队拿到球你传给我，我传给你，他们似乎很有默契。 使出了拖延法，即使能够一平局结束，他们也算成功了。 可事与愿违，临近结束，翻砂车间找到机会还是投入了一个二分球。 翻砂车间进球了，发球的是食堂队。 看着时间不足两分钟了，难以发球。 李海军被人档上，他指了指篮板，示意南易。 南易接收到之后，使劲的把球往篮板方向扔。 李海军纵身一跃，来了个扣篮。 比分追平。 恰巧此时，比赛结束。 两队并获第一。 下午，厂里给工人提前下了班。 李海军发现自己的脚肿了······ 试了试虽然疼，但没上到骨头。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跑不了。 有病就得去看病，虽然不想单独跟丁秋楠接触，但这个时候不能逞强了。 李海军来到医务室，丁秋楠也正准备下班。 “秋楠，我的脚肿了。” 丁秋楠搀着他坐在了椅子上，把他的鞋子脱下来，袜子脱下来。 “嗯，肿了。” 丁秋楠皱着眉：“下午劝你，你不听，现在遭罪了。” 丁秋楠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 “走，我下班了，咱们去你家，我给你揉一揉。” 俩人回到李家，李父跟李金鑫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 “军儿，你这是咋了？” “哥，你不会瘸了？” 李父直接给了李金鑫的小脑袋一巴掌：“胡说什么呢。” “呸呸呸，大吉大利。”caso 丁秋楠：“叔叔，妹妹，海军没大碍，只是要休息一段日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父拍着胸口，李海军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可不能出点什么闪失。 他李老大承受不住。 李父：“那我去做饭。” 李金鑫：“还是我帮您，您每次做饭都舍不得放油。” 父女俩去做饭了，丁秋楠打水给李海军洗了脚。 “秋楠，还是我自己来。” 李海军有些难为情。 带你去蹲在地上，抬着小脑袋看着他：“你嫌弃我啊？” 李海军：“你这不是故意歪曲我的意思嘛。” 丁秋楠：“那你就听话，乖啊。” 李海军也只能任由她了。 洗过脚，丁秋楠竟然还帮他剪了脚指甲。 然后用药膏反复的按摩，推拿。 “初始，有些疼，你忍着点。” 这个时候，六丫头下班来了。 “海军···海军···” 人未到，声先到。 李海军想把脚给缩回来，他怕六丫头误会。 但奈何，丁秋楠就是不松开，甚至还死死的抓住。 “李海军，你干嘛呢？” 六丫头进了屋，果然误会了。 李海军猛地抽回自己的脚，就要下地。 “哎呦。” “好疼。” 李海军重新坐在床上：“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六丫头这个时候也发现了不对。 “我的脚今天被人踩了，这不肿了么，秋···丁大夫来给我看脚的。” 六丫头对丁秋楠怀着很深的戒心。 “既然是看脚，看完了吗？” 丁秋楠知道人家正宫娘娘来了，她再待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喏，药膏给你，你给他揉个二十分钟，晚上睡觉之前再用冷水敷一敷。” 六丫头接过药膏：“谢谢，好走不送。” 丁秋楠气呼呼的离开了。 李海军也不敢说什么啊。 六丫头坐在了床上，把李海军的叫放在自己的腿上。 “我来给你揉。” “是她揉的舒服，还是我揉的舒服呀？” 李海军呵呵一笑，这是送命题。 “当然是你了。” “哼，口不对心。” 六丫头：“我知道，你们男人都觉得别人家的女人好。” 李海军猛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父做完饭跟李金鑫把饭菜端来。 李金鑫：“咦，丁大夫走了啊？” 这个坑哥的妹妹啊，李海军明显感觉六丫头的手上用了力。 在六丫头面前主动提及丁秋楠，这不是厕所里点灯笼，找屎么。 “吃饭。” 李海军故意转移话题：“我都饿了。” 李父：“对，吃饭。” 六丫头放下了他的脚，去洗手了。 李海军瞪了一眼妹妹：“别总是在你嫂子面前，替丁秋楠。” 李金鑫：“不让我提，肯定是你心里有鬼。”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重新进屋，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第五十四章 杜副厂长、请你自重 李海军的脚肿的跟馒头似的，晚上六丫头给他揉搓了半天。 第二天，李抗战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办公室里。 不过，刘峰很仗义，一点没有拖延，找了个理由李父跟牛三，成了厂里的正式职工。 期间，南易来了。 “海军，晚上去我家喝酒。” 李海军问道：“喜酒？” 南易：“知道还问。” 临近中午，杜副厂长终于忍不住了。 医务室里。 “杜副厂长，你的体温正常，舌苔也看不出什么来，您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去总场医院瞧瞧。” 丁秋楠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十分厌恶这个新来的副厂长。 因为他根本就没病，竟然不顾身份也学工人跑来医务室，打自己主意。 丁大夫：“可我还是觉得难受啊，我头晕。” “去总厂医院需要时间，你的医术我是信任的，还是你给我看把。” 丁秋楠把温度计放再了已经消过毒的饭盒里，这个饭盒是用来专门放温度计的。 使用过的压舌板被丁秋楠扔进垃圾桶里。 “杜副厂长，我真的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您还是不要打扰我工作了，后面还有许多工友在排队呢。” 杜副厂长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捂着胸口：“哎哟，我胸口疼。” “丁大夫，你快用听诊器，听听我的胸口。” 丁秋楠无奈，只能用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监听杜副厂长的心跳。 这个时候，色胆包天的杜副厂长，竟然伸出了魔抓。 “杜副厂长，你干什么？” 丁秋楠抽出了自己的小手，厉声呵斥：“请你放尊重。” 杜副厂长趁着丁秋楠把手上的听诊器，放在他胸口的时候，竟然用自己的爪子，攥住了丁秋楠的手。 最恶心的是他，还反复的摩擦。 “丁秋楠，你可要想好了，拒绝我是什么后果。” 丁秋楠现在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她的心里已经被一个人给牢牢占据，别说杜副厂长这种人到中年的老男人，就算是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也走不进她的心里了。 她的心，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话落，杜副厂长竟然色胆包天，强行搂抱丁秋楠。 丁秋楠被他的突然袭击，吓坏了。 冷不等的大喊道：“放开我，你个流氓。” 因为丁秋楠的声音有些大，杜副厂长也怕，大白天的如果真的让人知道他非礼丁秋楠，他的仕途就算完了。 丁秋楠被松开后，拿着手术刀。 “杜副厂长，如果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要喊非礼了。” 针尖对麦芒，丁秋楠根本不在乎，杜副厂长的威胁。 她不是临时工，杜副厂长只是分厂的副厂长，还没权利无缘无故的开除她。 更何况，她是技术性人才，有医术傍身，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不怕没有接收单位。 杜副厂长见丁秋楠不肯乖乖就范。 威逼改利诱了。 “丁秋楠，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考医科大学。” “如果你跟了我，这件事我帮你，我保证总厂那边能给你开介绍信，放你出去读大学。”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丁秋楠心心念念的就是考大学，杜副厂长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提出来的。 杜副厂长心里暗道：“丁秋楠啊，丁秋楠，再狡猾的狐狸，都逃不过猎人的枪。” “你不是心心念念的，四处求人的要考大学么，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丁秋楠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了。 她是骄傲的，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跟人做这么肮脏的交易。 更因为，她不想背弃自己的感情，她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李海军。 “杜副厂长，你找错人了。” 丁秋楠鄙夷的看着他：“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去找暗娼，只要花钱就行。” “但我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我宁愿不上大学，也不好让你这头猪给祸害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然。” 丁秋楠愣愣的威胁道：“我就去总厂告你耍流氓，骚扰我。” “这里是四九城，皇城根，总厂不管的话，我就越级上告，我就不信没有地方讲理了，你还能一手遮天？” 杜副厂长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丁秋楠竟然会这么倔强，强硬。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啊，即便自己背后有人支持，但要是真的闹出什么风雨来，怕是没人会替自己擦屁股。 “呵呵，丁大夫，你看你。”“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我这就走！” “呵呵，这就走。” 杜副厂长讨了没趣，甚至还被丁秋楠给反威胁了。 要说甘心是假的，但他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除非丁秋楠有什么把柄攥在自己的手里。 可无欲无求的丁秋楠，根本就不给他抓小辫子的机会。 杜副厂长走后，丁秋楠一下子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眼泪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刚才的强硬都是她努力装出来的，这个时候精神松懈，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午休的广播响起了。 丁秋楠连饭盒都没带，她习惯了有问题找李海军。 “秋楠，你怎么了，眼睛都哭肿了，出什么事了？” 李海军想要站起来，他忘记了自己的脚已经肿了。 “嘶······” “好疼。” 李海军跌坐在椅子上。 丁秋楠抹了抹眼睛：“别逞能，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来到李海军的身前，丁秋楠的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 她不管不顾的扑在李海军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呜呜呜·······” 嚎啕大哭，似乎要把自己的委屈，顺着眼泪流出去。 李海军看着时态的丁秋楠，就知道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秋楠，别哭了，你这么哭容易伤了身子。” 他轻抚丁秋楠的后背：“来，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泪眼朦胧的丁秋楠，仰头，看着他。 “李海军，你会保护我？” “会···会的。” 看着丁秋楠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李海军是真的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来。 丁秋楠动情的偷袭了他的嘴。 过后，嘴唇上还拉着丝线。 “情绪稳定了？” 李海军推开丁秋楠：“坐下来，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杜副厂长·······” 李海军听完，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手撕了这个人渣。 只是脚疼再一次提醒他，连路都走不稳还是消停的坐着。 俩人躲在办公室，此时外面李父听了半天墙根，最后摇着头，叹息着走了。 他是来给李海军送午饭的，但此情此景，自己儿子怕是没心思吃饭了。 李父觉得心累，自己已经多次提醒过了，不能脚踏两条船，可是根本就不听啊。 李海军这边，丁秋楠按着他：“你别冲动。” “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打架都打不过人家。” “再说了，他是副厂长，我们现在又没证据。” 李海军暴躁的拍着桌子：“我冲动？” “我现在是打不过他，等我脚好的，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王八蛋，狗犊子。” “他竟然猥亵你，摸你手不说，还抱你，看我不剁了他的狗爪子。” 丁秋楠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模样，扑哧的笑出声来。 “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海军无语，真想掰开她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说笑。 不过，丁秋楠的疑问，他没法回答。 扪心自门，我知道自己吃醋了，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不能吃醋，也没权利吃醋。 “这事你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丁秋楠知道他故意转换话题，也不逼他。 “我没什么，只要他以后不来骚扰我就行了，倒是你，别去找他麻烦了，他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饼，到时候再连累你。” 李抗战咧嘴：“你是想忍气吞声，把这事当没发生过？” 丁秋楠嘀咕道：“还不是怕你出事。” 李抗战：“我即便当不成干部，也是工人，他能拿我如何？” “他想阴我，也得问问机修厂从上到下答不答应。” 李海军有底气说这话，有了他机修厂才能节省食堂开支，还能偶尔开开荤，厂领导想换点口味，他也能弄来野味。 就算厂领导迫于压力放弃他了，可厂里的工人呢？ 有了李海军他们才能隔三查五的开顿荤，没有了你试试，工人们会不会反对。 更何况，他有厨艺，并且名声已经传出去了，离了机修厂，还会有更好的单位等着他。 中午，丁秋楠是在他这里吃的午饭，午休的。 下午，丁秋楠回了医务室，李海军一直琢磨着怎么修理杜副厂长这个伪君子。 搞一次就要把他搞臭了，大蛇打七寸，不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但给杜副厂长套麻袋，出口恶气也是有必要的。 这是需要帮手，南易跟刘明敢就是现成的，不过今天不适合说这件事，要等他的脚好了。 天欲其灭亡上，必让其疯狂。 打了杜副厂长闷棍，就算他再老谋深算，也会失去理智。 只有他失去理智，才会有对付他的机会。 下午，刘明敢来找他请假。 “李股长，我明天跟冯春柳要请一天假。” 李抗战看着他：“一起请假？” 刘明敢点头：“我们打算明天去登记。” “恭喜，恭喜，终于修成正果了。” “介绍信开了吗？” 刘明敢：“没有，跟您请完假，我就准备去开介绍信。” 李海军摆手：“去开介绍信，明天休息一天，不过最近厂里忙，婚假是不能给你们批了。” “我们家春柳说了，不要婚假，她要为厂里继续做奉献。” “春柳同志思想觉悟就是高。” 李海军没想到，南易晚上请喜酒，刘明敢明天登记，这食堂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傍晚，崔主任来了。 “海军啊，杜副厂长靠关系给咱们厂拉来了一笔订单，点名晚上让你出手给弄一桌招待。” 李海军：“主任啊，你看着我这脚。” “南易不行吗？” 崔主任摇头：“怕是不行。” “都知道你厨艺比南易好，杜副厂长还特意捧你，人家点了你的明。” 李海军感觉杜副厂长是故意的呢。 “行。” 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是为厂里拉订单。 南易亲自给他打下手，李海军咬牙坚持给做了一桌。 最后他的脚背，脚踝，又肿了一圈。 南易：“这不是故意为难你吗。” 回来的刘明敢也道：“我看就是故意的。” 李海军：“算了，做都做了。” “更何况是给厂里谋福利，权当是为了厂里了。” 杜副厂长的确是故意的，他中午的时候可是亲眼看到，丁秋楠去了食堂。 做完之后，南易跟刘明敢搀着他回的家。 六丫头早早就提前下班，来了家里等他。 看他这样心疼道：“就不能请两天假，在家好好歇歇啊。” 刘明敢嘴快：“好不是被人故意刁难。” 六丫头急问：“到底这么回事？” 李海军接过话茬：“也不算故意刁难，厂里有重要客人，指明要我掌勺，就做了顿饭而已。” 糊弄完六丫头，李海军：“咱们直接去南易家，晚上南易请酒，爸跟金鑫就自己做饭。” 南易邀请李父一起去，可是李父以年纪大了，不习惯跟年轻人一起，给委婉拒绝了。 他脚这样，刘明敢干脆的背着他去了南易家里。 梁拉娣已经把食材都处理完了，就等着南易炒菜了。 看到李海军，惊呼道：“军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还不知道他的脚弄成了这样。 “嗨，跟翻砂车间打球的时候，被踩了一脚。” 梁拉娣：“晚上用白酒搓搓，舒筋活血能好的快点。” 六丫头:“梁姐你放心，我回去就给他弄。” 梁拉娣：“你们俩房子，家具，一应俱全了，在喝喜酒，就该喝你们俩的了。” 李海军：“师傅，下一对可不是我们俩。” 这个时候，刘明敢跟冯春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见大家都狐疑的看着他，等他解释，就指着刘明敢跟冯春柳：“他们家明天请假去登记。” “下一对结婚的是他们俩。” 作为师父的南易拍着刘明敢的肩膀：“好小子，这么大的喜事还瞒着我。” “冯春柳同志，恭喜你跟明敢喜结连理。” 刘明敢解释：“这不是想明天给你们个惊喜嘛。” 南易：“既然结婚，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刘明敢看着冯春柳：“春柳剪得喜字已经贴墙上了，桌布，床单北周也都换新的了，明天我买酒菜，咱们都去我家喝酒。” “你不打算好好办一下啊？” 冯春柳：“不了，我们决定不给大家添麻烦。” 这个时期结婚，会邀请工友，领导作为见证人，虽然不会摆酒席，但也会买瓜子花生，烟茶，水果。 明显冯春柳知道刘明敢的经济情况，不想给他压力。 第五十五章 撂挑子 很快，南易做了四荤四素。 为了这四个菜，南易又当了一件传家之宝。 开席之前，李海军把自己准备好的红包交给了南易，而不是梁拉娣。 因为南易是一家之主，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刘明敢跟冯春柳也送了自己的心意，暖水壶，搪瓷盆。 焦敏做为梁拉娣的闺蜜，虽然没来喝酒但也提前给了梁拉娣一双新被子，带棉花的新被子，并不是被面。 看着穿着新衣，胸前别着小红花的新人，大家起哄让他们说几句。 南易端着酒杯，看着梁拉娣，以及她的四个孩子：“我南易不说虚话，以后你的几个孩子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来对待。” 梁拉娣：“看谁再说我是寡妇，我有男人了。” “我占了大便宜了，我们的南大厨还是未婚呢，别我给拿下了。” 众人哄笑：“哈哈哈。” 南易喝多了酒，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李海军觉得他是半梦半醒之间。 散席之后，南易亲自送他，俩个人的时候。 南易：“李海军，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她？” 李海军知道南易的这个她，指的是谁。 “南易，这有什么意义吗？你知道的，我也要结婚了。” “呵呵···呵呵呵···” 南易苦涩笑道：“是啊，你要结婚了，可惜啊，新娘不是她。” “我跟她有缘无分了，自从你出现她就被你吸引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他，她的心容不下任何人了，她的心里装的全是你，你知不知道。” 南易薅着李海军的脖领子，喊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海军：“我知道。” “可我能怎么办？” “难道我要我劈成两半，分给她们？” “南易，跟我师父好好过日子，其他的别操心了，随缘。” 或许是李海军的话提醒了他。 “呵呵，是啊，我现在是有妇之夫，回了，睡觉，明个见。” 李海军也慢慢的挪腾回去。 南易的话让他的心乱了，可他是真的没办法，六丫头跟丁秋楠，他只能选择六丫头。 因为他不舍得让六丫头这个傻女人伤心。 六丫头一开始对他就矢志不渝，而丁秋楠是后面慢慢才被他吸引的。 回到家，六丫头已经把洗脚水准备好，坐在小板凳上，给他脱鞋子，洗脚，洗袜子。 然后给他按摩，舒筋活血。 六丫头不累吗？ 她也上了一天班了，可她依旧为了自己忙来忙去。 晚上躺在床上，李海军朝着六丫头轻声道：“谢谢你。” 六丫头傻呵呵的钻他怀里：“傻样，我是你媳妇，跟我还这么客气。” 李海军脑海里总是浮现丁秋楠的身影，耳畔总是回响南易的话。 为了迫使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李海军想着六丫头的好，对自己的好，对父亲的好，对妹妹的好。 最终，他笑了。 连睡着的时候，连上过都有着淡淡的微笑。 这一晚，南易跟梁拉娣，他们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圆方了。 第二日，李海军在办公室消停的待着。 可有人就是不想他舒服，非要给他找不痛快。 杜副厂长又点他名，李海军只能硬着头皮，强忍着。 李海军知道他是用这种方式，在警告自己，绝不仅仅是刁难这么简答。 南易为他鸣不平：这杜副厂长太不是东西了，海军，你听我的回家休息！” 李海军：“先站好最后一班岗，今天这饭我做了。” “下午开始我请病假，厨房暂时交给你了，我要是不声不语，他还以为我是软柿子随他拿捏呢。” 南易：“放心，食堂保证乱不了。” 李海军做完之后，就跟崔主任请了假。 如果的李海军，虽然是崔主任的部下，但他在厂里的声望早就超过崔主任了。 崔主任也没啥好说的，人家是真的有伤病在身，之前是带伤工作，现在正常请病假，理应如此。 更何况，杜副厂长有点过分了。 下午，李海军回去之后，躺在穿上，因为中午生气吃不下饭。 李金鑫这个妹妹，煮了绿豆粥吗，放了白砂糖，正一勺一勺的哄着他吃。 李父在一旁抽着烟：“军儿，你得罪杜副厂长了？” 李海军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 李父：“不能啊，不然他为什么针对你？” 李海军：“爸，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caso 李父：“行，我不管你，咱们父子好歹现在也是正式工人，你大小也是个干部，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晚上想吃什么？晚上我给你做。” “算了，你这样子还是吃点清淡的。” 李金鑫：“爸你太偏心了，也不问问我想吃什么。” 李父：“你想吃什么啊？这么大了还争宠。” “我想吃肉。” “行，晚上给你做腊肉炒白菜。” 李父走了，李金鑫也回去了。 丁秋楠背着药箱子来了。 “我来给你看看脚。” 理由很正当。 “嘶，轻点，疼。” 丁秋楠稍微收了收力气。 “听说，今天他又为难你了？” “呵呵，无所谓了，我请病假了。” 丁秋楠默然。 “是我给你招惹麻烦了。” 李海军：“不关你的事，现在是我跟他事了。” 丁秋楠看着他的脚，责怪道：“你脚都这样了，你不该喝酒。” 李海军解释道：“南易跟梁拉娣登记结婚了，请喜酒我能不喝么。” 丁秋楠：“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喝了，影响你的恢复！” 李海军知道丁秋楠是关心自己，只能点头应允。 “秋楠啊，找个好人就嫁了！” 李海军看着，不嫌自己捧着自己脚揉擦的丁秋楠，继续道：“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们没有结果的，你知道我没办法给你名分。” 丁秋楠手上一顿：“我不在意。” “我不要名分。” 这丫头怎么这么轴呢，李海军只能继续用言语刺激她。 “可是我在意。” 为了丁秋楠好，为了自己好，也为了六丫头，李海军只能继续说违心的话。 “六丫头要是知道了，会伤心，我不想伤她。” “就当我们有缘无分。” 丁秋楠的眼泪漱漱而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李海军，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就没有一丝的喜欢我？难道你以前去偷看我，故意去接近我，这些都是假的？” 李海军不知道要怎么跟丁秋楠解释，只能说：“对不起。” “李海军，你混蛋。” 丁秋楠捂着嘴，跑了。 李海军伸伸手，张着嘴，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哎。” 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全都化作了一声叹气。 丁秋楠跑着离开后，她也迷茫了。 李海军都已经要结婚了，自己这样痴心不悔真的值得吗？ 若是无意间破坏了他的家庭，这样真的对吗？ 或许到了自己该放手的时刻了。 丁秋楠，给自己设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慢慢的把李海军从自己的心里，剔除出去。 为期两个月，在李海军结婚之前。 李海军结婚了，就意味着她永远是去了争夺的资格。 晚上是刘明敢跟冯春柳请喜酒，李海军一视同仁，红包五块钱。 六丫头下班，搀着李海军来人去了刘明敢的宿舍。 “海军，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咱们晚上去新房把窗户关上。” 六丫头不理解，李海军为什么执着的一定要把新房，开门开窗的放味道。 说有什么甲醛，对身体有毒。 但李海军也解释不明白。 李海军点头：“嗯，吃完饭我们去新房瞧瞧，看看味道散的怎么样了。” 到了刘明敢这边，梁拉娣跟南易已经到了。 南易实现了他的诺言，亲自给刘明敢掌勺，甚至酒菜都是南易给准备的。 南易当初就说过，只要刘明敢娶了冯春柳，他亲自给掌勺做酒席，还出酒菜。 喝酒的时候，李海军捂住了杯子。 “酒就不喝了，我以水代酒。” “今天大夫说了，我这脚不能在饮酒了。” 大家看着他肿成馒头一样的脚面，也都理解他。 李海军：“你们师徒俩挺贼的啊。” “不大操大办能理解，但不让人知道是不是怕人来闹洞房啊？” 被点破小心思的刘明敢，尴尬道：“李股长，您慧眼啊！” 南易陪着刘明敢，冯春柳跟梁拉娣拼酒！ 梁拉娣的酒量在机修厂是出了名的海量，但她今天遇见对手了！ 冯春柳的酒量更是深不可测。 吃过饭，喝过酒，众人并没有多呆，不能耽误人家正事。 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娶老婆。 李海军休息的小日子过的还蛮不错。 不过平静的日子总会被打破。 休息的第三天。 上午，刘明敢跑来了。 “股长，师父让我告诉你，厂里来人了要在食堂招待，一会儿肯定要来请你。” 李海军明白了，这是让自己出去躲躲呢。 “回去告诉你师父，我知道了。” 李海军躲到了七小子的宿舍，虽然味道有些难闻。 刘峰派来的人看到李海军家门窗紧锁，连忙回去报告。 “厂长，李股长没在家啊。” 刘峰记得转来转去：“这关键的时候他去哪里了？” “厂长，李股长不在，不还有南易呢么。” 刘峰：“虽然难以不如李海军，但也只能如此了。” 刘峰来到食堂：“南易，今天厂里的招待你来做。” 南易撇撇嘴：“我的厨艺可比不上李海军，您就不怕我给您搞砸了？” 刘峰笑道：“你的厨艺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你正常发挥。” 南易：“我现在可是大锅菜的厨子。” 刘峰看着时间越来越近，急的一脑门汗：“南易，这个时候还分这么清楚干什么，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让客人满意。” 南易：“就这一次啊，再有下次爱找谁找谁，我这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不然得罪李股长不值得。” 刘峰离开厨房后，心下想着，看来杜副厂长这是把李海军给的罪死了啊。 这家伙现在是撂挑子了。 头疼啊。 杜副厂长明显是下来镀金的，有靠山，得罪不起。 可，李海军也不善茬啊，厂里的物资都靠人家，况且工作上没毛病，在厂里声望也足。 这俩人到底因为什么事呢？这明里暗里的较劲到底是为啥？ 刘峰作为一厂之长，平时看着挺和气，但能当厂长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杜副厂长为难李海军，他能不知道吗？只是装作不知道，装聋作哑罢了。 七小子中午回来，看到了他。 “你平时不很嫌弃我这里么，没地方躲，跑我这里来了？” 李海军看着他：“你最近刀工练得怎么样了？” 七小子一点气馁：“切菜还成，但雕花还是不行。” 李海军：“行了，就你笨手笨脚的，别为难自己了。” “往后跟着我学做菜，雕刻是门复杂的手艺，你一时半会是学不会的，说了你还不信，现在知道难了。” 七小子：“你现在休息也不去食堂，我怎么学啊？” 李海军想了想，晚上去丈母娘家说说喜帖的事儿。 “晚上去你家，你下班前去保卫处借挎斗子，就说我让你去的。” 七小子兴奋道：“借来后，让我骑骑？” 李海军指指自己的脚：“难道我骑？” “太好了，我早就想骑它兜风了。” 下午李海军就回了自己家。 丁秋楠来看他，照例给他揉脚。 “晚上我有事出去，下班后就别来了。” 丁秋楠：“你脚都这样了还出去？” 李抗战看着这个执着的女孩，老生常谈：“秋楠，我·······” 丁秋楠：“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以后我们是朋友，知己，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这总行了？” 李海军很想说不希望你出现，在我跟六丫头的生活里，可这话太残忍了，他说不出口。 看着丁秋楠表面上是想通了，只要自己谨守本心，时间久了，或许她自己就觉得没趣放弃了。 丁秋楠走后，李海军自认为，卸下了心底的包袱。 临近下班，七小子把挎斗子骑出来了。 李海军也准备了不少食材，去丈人，丈母娘家不能空手，鸡鱼肉蛋样样不缺。 丈人爱喝酒，咱就投其所好带茅台。 丈母娘好面子，就带着水果罐头，麦乳精，是吃还是拿出去送人，是显摆的，都随她。 当女婿的给她长面子了，就成。 临近下班，七小子以他的名义借来了挎斗子摩托车。 李海军先是在宿舍区教七小子，如何骑摩托车，干别的或许七小子不行，但学习新鲜事物能力还是挺强的。 李海军指挥着七小子如何给油，挂挡，松油门，刹车。 七小子：“很简单嘛，比骑自行车简单多了。” “军儿，咱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纺织厂姐你姐了。” 七小子兴奋的不断轰油门：“坐好，咱们出发了。” 第五十六章 领证 “姐···姐···我们在这里。” 七小子坐在摩托车上，朝着人流种的六丫头兴奋的扯着嗓子猛喊。 六丫头推着自行车来看到了厂门口的，李海军跟七小子。 “你们俩怎么来了？” 李海军：“来接你下班啊。” 宋父跟宋母也走了出来。 这一家子在厂门口，再次成了被关注的对象。 宋母看着摩托车上的东西，估计大嗓门：“又拿这些东西·······” 明明是显摆，大家都懂。 六丫头把自行车交给母亲，宋父跟宋母一人骑一辆直行。 他们三个小的骑摩托车。 宋母不忘叮嘱：“慢点骑，别太快了。” 七小子：“放心。” 路上，七小子享受着速度与激情，不断的加油门。 六丫头：“你给我慢点，慢点，听到没有。” 七小子：“哎呀，女人真是麻烦。” 六丫头：“你是不是想挨收拾。” 六丫头伸出了魔爪。 七小子：“我慢点还不行么，你别揪我耳朵啊。” 一路上吵吵闹闹来到宋家，七小子还没过瘾还要骑，李海军：“干正事，把东西拿进去，做饭。” 七小子很留恋不舍的看着挎斗子。 在李海军的指挥下，七小子做了糖醋鱼，回锅肉，鱼香鸡蛋，香酥鸡块。 席间，布置情况的宋父笑道；“还是军的手艺好啊。” 宋母：“你这是开始嫌弃我了？” 宋父尬笑道：“呵呵，哪能啊，你做的饭菜我百吃不厌，一辈子都吃不够。” 李海军跟六丫头四目交接，眼中全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唯独七小子闷闷不乐：“爸，今天是我做的。” 宋父：“嗯，你还有待于提高，进步，不要骄傲自满知道吗？” 七小子不明白为什么，做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宋母：“你爸说的对，好好学。” “跟着军儿到时候也能混个小官当当。” 这丈母娘还真看得起之间，李海军暗道我就一个股长，最多只有任命后厨班长的权利，就七小子这样的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南易。 怕是丈母娘的愿望要落空了。 “军儿，往后来家里别这么客气，买这么多东西乱花钱。” “没事，没多少钱。” 话虽这样说，但礼多人不怪，如果你当真你就输了。 你要是真的不带东西去丈人家，跟带东西完全是两个待遇。 李海军出手大方，这年月平常人家过年也不一定能吃上鸡鱼肉蛋，可李海军每次来不仅有这些，还有一些紧俏物资，水果罐头，茶叶，香烟，酒。 宋家六个女婿，丈人，丈母娘也是看人下菜碟，六个女婿里就属他最受重视。 为啥？还不是因为他次次不空手。 老丈人喝了二两酒之后，酒杯就被丈母娘给收走了。 “军儿啊，你这脚快点好，不然我喝酒都不痛快啊。” 李海军笑道：“等我脚好了，陪您老喝个痛快。” 吃过饭，宋母拿出尺子来给李海军丈量。 宋母：“眼瞧着立秋了，我赞了点棉花，提前给你们把新棉衣做好，你家里也没个女人，等跟小六结婚了，以后就有她给你做了。” 李海军心里暖暖的，一个女婿半个儿，那丈母娘就是半个妈。 吃过饭，七小子骑车，六丫头也跟着一起走了。 美其名曰去照顾他。 回到厂里，七小子去还摩托车。 六丫头烧水，给李海军烫脚。 丁秋楠本来打算晚上来瞧瞧李海军的，但远远的看到了六丫头，心理不是滋味的回去了。 这女人就是怪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李海军不断的拒绝，丁秋楠嘴上说这当朋友，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洗完了脚，六丫头开始织毛衣，这年月也没什么娱乐活动的。 李海军：“你这···我看还是算了，这毛衣都织这么久了，连个袖子都没织好。” 六丫头倔强道：“我不，毛线都买了。” 李海军无奈道：“你可以找别人帮你啊。” 六丫头：“不行，入冬之前，必须让你穿上我织的毛衣。” “明天我拿到单位去织，让办公室里的大姐指点我。” 李海军：“新同事有没有故意刁难你？” 六丫头：“没有，一切都好，就是每天闲得发慌，浑身难受。” 李海军笑道：“办公室就这样，每天无所事事。” 别的女人都喜欢清闲的工作，唯独六丫头，明明文化够，可以进办公室却偏偏选择去车间，发光发热。 没过多久，李海军就打哈欠了。 六丫头适时的关门，关窗，关灯。 李海军搂着六丫头，她是那种小骨棒，抱着感觉浑身肉肉的。 “那天，咱们先去登记。” 六丫头点头：“嗯，是该先登记了，不然老是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海军心想，就素睡，有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不过这年月没登记，素睡也不行。 李海军：“明天立秋，就明天。” “你明天去厂里开介绍信，完事了回来包饺子，咱们贴秋膘。” 一夜无话，只剩下风扇的吱吱呀呀来回转动的声音。 早上，六丫头起来煮了棒子面粥，窝头，咸菜。 李海军看到就没了食欲。 六丫头解释：“我看棒子面再不吃就要长毛了。” 李金鑫：“嫂子啊，咱们要不也养几只，棒子面可以喂鸡啊。” 李父敲了敲完，训斥道：“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以前在乡下，天天棒子面能吃饱就不错了，见天的棒子面也没见你挑挑拣拣，这刚进城多久啊，哪来的娇气。” 李金鑫被李父一顿怼，老实了。 李海军可不想挨怼，老老实实吃饭，喜欢吃他就多吃点，不喜欢就少吃点。 因为吃饭被训，不值当。 李金鑫看着他假模假式的样子，就来气。 “哥，你这么喜欢吃，把我的也吃了。” 李海军内心何等的我曹，你看不出来我是装的吗？ 人艰不拆啊，妹妹。 “呵呵，你正长身体呢，还是你多吃点。” 李海军把属于妹妹的窝头给推了过去。 李金鑫皱着鼻子：“我吃就我吃。” 李父：“不知足，梁师傅家里几个孩子顿顿窝头，也没你们这样难伺候。” 梁拉娣虽然跟南易结婚了，但孩子多，日子虽然没过去那么艰难，但日子还是过的紧巴巴。 吃过早饭，大家都去上班了，六丫头告诉他一会儿就回来。 家里只剩下李海军跟李金鑫。 “哥，我不想吃窝头。” 李海军：“唉，你当我想啊。” 李金鑫撒娇道：“哥，你想想办法嘛。” 李海军：“我有啥办法，每个月定量的粗粮难不成扔了？” 李金鑫：“养鸡就算了，要不咱们养几只兔子。” 李海军：“兔子吃草，白菜帮子就行。” 兄妹俩琢磨半天，也没个好主意。 养鸡他们嫌味道太大了。 “算了，别想了，以后棒子面掺白面，蒸两盒面的馒头，总比吃窝头强。 李金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脸沮丧的走了。 李海军找出自己的户籍证明，然后去厂里开介绍信。 焦敏：“军儿，还没到日子呢。” 李海军：“这不是想着提前登记，省得到时候麻烦么。” 焦敏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不懂哟。” 开了介绍信，焦敏拉住他。 “海军，杜副厂长就是下来镀金的，他呆不多久就走了，你就多包涵，过不多久就会走了。” “我们家老刘也为难啊。” 李海军：“姐，亲姐，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们，是他刁难我啊。” 焦敏：“他那边我让刘峰去跟他谈。” “你呢，在家休养几天，没事就上班，在办公室坐着不也一样修养么。” 李海军可是知道，焦敏现在还是不错的，但等待未来焦敏才是机修厂的天，刘峰这个枕边人都被六亲不认的焦敏，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您是我姐，我听您的。” 李海军终究是为未来留条后路，别这个时候把人的罪死了，到时候焦敏再给自己穿小鞋，报复自己。 得罪谁，别得罪女人。 焦敏笑道：“这就对了。” 李海军告别了焦敏，回家拿出一块肉来，准备晚上包饺子。 又准备好喜糖，没多久六丫头就带着介绍信跟户籍证明回来了。 这年月没有户口本，也没身份证能，只有一张纸质的户籍证明。 俩人拿着介绍信去了民政，有单位介绍信，很痛快俩人就领取了结婚证。 一张纸的结婚证（度娘能搜到那个时期的结婚证，别被电视剧误导！） 当然了，李海军也给了办事员喜糖。 出来后，六丫头光明正大的搂着他胳膊。 傻笑道：“我们合法了！” 李海军小声道：“那你看，我们晚上是不是改圆方了。” 六丫头娇羞的捏着他的腰间软肉：“休想，等结婚那天。” 看来女人这一招，是天生就会啊，任何时代的女人都无师自通。 李海军也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就办喜酒了。 中午，俩人回去后。 六丫头开始剁肉馅，揉面。 下班之前，俩人通力合作，饺子煮了一锅又一锅。 李海军看着饺子太多，根本吃不完：“晚上你回家给我丈人，丈母娘带回去，免得他们下班折腾了。” “金鑫，你去喊爸提前回来饭，早退一会儿没事，顺便去食堂喊七小子来家里吃饺子。” 李金鑫：“好嘞。” 为了能够尽快吃到肉蛋饺子，李金鑫腿脚很勤快。 机修厂还没下班呢，李家吃上晚饭了。 李海军：“七小子，我不能喝酒，你陪我爸喝点。” 七小子：“那感情好啊。” 七小子喝着酒，说着食堂的闲事。 “军儿，今天杜副厂长让南易做饭，南易为了帮你出气给拒绝了，这人讲究。” “你是没看到杜副厂长的那个脸啊，当场被人拒绝，比死了爹妈还难看。” 李海军：“南易这人可交。” 吃过饭，这姐俩带着饺子走了。 李海军看着还剩下好几盘饺子：“爸，你们吃着，我去给师傅家送点。” 李父点头：“去，他们家也不容易，这天这么热留一晚上都馊了。” 李金鑫吃撑了，摊在椅子上：“哥，给我留一盘，我晚上当宵夜吃。” 看着都胖出双下巴，脸都成圆脸的妹妹，李海军：“别吃了，你看你胖的！” 李金鑫：“爸，你看我哥，他说我！” 李父：“你哥说的对，你再胖下去，将来怎么嫁人？” 李金鑫：“我不嫁人，我就陪着您个我哥。” 李海军：“别，你还是嫁人，你这么馋，这么能吃，我们可不养你一辈子。” 李父笑盈盈的看着兄妹俩拌嘴。 李海军端着饺子走了，去梁拉娣家始终要路过丁秋楠。 想着可怜的丁秋楠，李海军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口放了一盘饺子快速离去，进了梁拉娣家。 丁秋楠开了门，没发现人，但看到眼前的白面饺子。 会心一笑。 “他还是在乎我的。” 端着饺子进了屋，丁秋楠倒了点醋，慢慢的吃着。 她仿佛吃的不是饺子，而是世上最珍馐的美味，脸上，眼里，心里，全都是浓情蜜意。 李海军来到梁拉娣家，梁拉娣也在和面，不过是两盒面。 “师父，别忙活了。” 几个孩子看到他也是扑上来，喊着叔。 南易：“你这送来了，我们家就不用包了。” “拉娣，蒸馒头明天吃。” 梁拉娣：“听你的。” 南易看着饺子：“饺子酒，饺子酒，可惜了，你这也喝不了。” 李海军笑道：“让我师父陪你喝。” 南易撇嘴：“她那会喝酒，给他喝酒纯属浪费。” 梁拉娣：“嫌弃我？我还不陪你喝呢。” 几个小的眼巴巴的看着饺子，南易把自己跟梁拉娣留出来。 “大毛，带着弟弟妹妹先吃。” 大毛：“我去拿醋。” 二毛：“我拿酱油。” 三毛：“我拿蒜。” 秀儿：“我吃·······” 李海军：“南易，我明天就上班。” 南易：“你不多休几天啊？” 李海军：“不了。” 李海军把今天见焦敏的事情说了。 南易：‘这个杜副厂长太王八蛋了。’ 李海军：“忍忍，他也呆不久。” 南易：“大家都为你抱不平，你放心食堂的人都支持你。” 李海军笑道：“只要他不来惹我，我就当没他这个人。” “行了，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梁拉娣：“吃完给你送盘子啊。” 第五十七章 背后下黑手 晚上，梁拉娣来送盘子。 “海军，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杜副厂长你们俩，到底因为什么啊？” 李海军：“什么也不因为，就是看他不爽。” 梁拉娣撇嘴：“胡扯，我还不知道你？” “最怕麻烦的一个人，还能主动惹祸上身？” 李海军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丁秋楠。 李海军咬死不说实话，梁拉娣也拿他没办法。 “他不过就是一个镀金的副厂长，太欺负人了，军儿，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他也呆不多久，今天焦敏也劝我了，咱得给焦敏面子，我明天就回食堂上班，他不来惹我最好，要是来惹我，大不了这个股长不当了。” “我回去当我的工人，他能拿我怎么办？” 梁拉娣：“不能便宜了他，要真的这样就跟他鱼死网破，大不了咱们举报，他也不好受。” 梁拉娣笑道：“到时候啊，你还给我当徒弟。” 李海军：“没错，在食堂睡觉跟去车间偷懒，没什么区别。” “行。” 梁拉娣起身：“你自己有主意就行，我回去了。” 梁拉娣走后，李海军刚喝口水润润嗓子，丁秋楠又来了。 “盘子已经刷干净了。” 李海军：“放桌上。” 丁秋楠走到碗架柜前，把盘子放进去。 “她今天不在？” 这个她自然是指六丫头。 李海军摇头：“今天不在。” 丁秋楠拿着洗脚盆：“我倒水，你脱鞋。” 李海军：“秋楠，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怎么·······” 丁秋楠：“朋友之间帮忙有什么？” “更何况，我还是大夫。”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李海军脱了鞋，脱了袜子，任由丁秋楠蹲在自己的脚下，用纤细的手指给自己洗脚，捏脚。 “李海军，我提醒你啊！” 丁秋楠抬着头，小鼻子小嘴的她认真道：“杜副厂长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得注意点。” “特别···特别····” 丁秋楠一个大姑娘，有些话实在羞于启齿。 “特别是，你们俩晚上住在一起，千万别被他给捉到小辫子。” 李海军没想到，六丫头在自己这里留宿，丁秋楠竟然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他根本就没避人，丁秋楠知道也不足为奇。 “我们俩今天，领证了。” 闻言，丁秋楠的手上动作一顿。 一股悲伤情绪涌上心头，心如刀绞般疼痛。 她以为，自己能够平静面对，虽然知道李海军跟宋雪迟早要结婚的，但听到他们领证了。 丁秋楠还是抑制不住的充满悲伤，心脏揪心般疼痛，仿佛有一柄小刀不断在插她的心窝子。 低着头的丁秋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不想让李海军看到自己懦弱的眼泪。 不敢抬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吗，恭喜你了。” “谢谢。” “秋楠，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得幸福。” 丁秋楠猛地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 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即便是装她也装不下去了。 看着扭头就走的丁秋楠，李海军没说什么，自己擦了脚，一步一挪的倒了洗脚水。 丁秋楠漂亮吗？ 当然，小鼻子小嘴的丁秋楠很秀气，机修厂的厂花，不是浪得虚名的。 不然，南易也不会当舔狗，崔大可做出霸王硬上弓的畜生举动，杜副厂长也不会紧盯着她不放。 还有总厂的单身男医生，都想调来机修厂，图的不就是她丁秋楠么，为的不就是抱得美人归么。 可，李海军不敢沾她，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丝毫不逊色丁秋楠，如今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了。 自己要是想左拥右抱，就算丁秋肯，六丫头也不肯。 丁秋楠是个很认真的人，如果自己真的要了她，就得对她负责任，纸是包不住火的，总会有露馅的一天。 做了两世渣男，李海军虽然未改渣男本性，但他不舍得伤害六丫头了。 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如果六丫头能接受丁秋楠，李海军肯定不会装相，但六丫头不接受他就不会主动出轨。 躺在床上，一想到丁秋楠，李海军就只能用六丫头来强行驱逐脑海里的丁秋楠，毫无疑问，六丫头在他的心里是比丁秋楠重要的。 翌日，李海军重新上班了。 或许是刘峰起到了作用，杜副厂长没有再主动招惹他，找他的麻烦。 风平浪静的一天过，一点波澜都没有。 李海军一天下来，除了用心教七小子，其他时间除了坐着还是坐着，各种姿势。 坐的他屁股都疼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杜副厂长每次来食堂的时候，都会阴沉的看着后厨。 刘峰的劝解的确起到了作用，或者说刘峰的警告，虽然他是下来镀金的，但这机修厂还是刘峰，焦敏说了算。 更何况，李海军在工人当中威望甚高，人缘好，每个工人都念他的好。 晚上下班，杜副厂长堵住了丁秋楠的去路。 “杜副厂长，你要干嘛？” 丁秋楠冷冰冰的凝视着杜副厂长，拿厌恶的样子，深深的刺激了杜副厂长的自尊。 “丁秋楠，我是来警告你。” “如果你不从了我，那么你的心上人就要遭殃，你这辈子也只能窝在机修厂的医务室。” 杜副厂长露出反派特有的邪笑：“如果你从了我，给我当情人，我就饶了你跟你的心上人，怎么样？” 丁秋楠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耻，攥着愤怒的小拳头。 “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似乎不解恨，丁秋楠突兀的朝着杜副厂长，吐了口吐沫。 杜副厂长不气，反而一脸兴奋的摸着脸上的口水，然后用舌头舔着丁秋楠的口水。 “小辣椒，我最喜欢了。” 丁秋楠被他恶心坏了，简直就是个疯子，绕开杜副厂长，丁秋楠快速的离开了。 杜副厂长音笑道：“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丁秋楠习惯了有事就找李海军，但忽然想起他昨天的话，暗怪自己不争气，明明都要走到李海军家的门前了。 硬生生扭头，转身，回家了。 一连三天过去，杜副厂长都很消停，就在李海军松懈下来，以为俩人可以暂时的和平了，却出现了意外。 吃过中午饭，下午上班的时候，不断有人上吐下泻。 厨房的人一下子就懵了。 李海军不是傻蛋，这件事泰国蹊跷。 “大家都别乱，有我顶在前面呢，你们慌什么。” 南易：“海军，不应该啊，饭菜都是新做的。” “更何况，我们跟大家吃的一样啊，这不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啊。” 李海军：“怕是有人耍阴招啊。” 南易，刘明敢异口同声：“杜·······” “对，我怀疑就是他在背后耍阴招。” 很快，刘峰，焦敏，等厂领导来了食堂。 当然还有杜副厂长这个罪魁祸首。 只是他看李海军的时候，眼神阴鸷，心里暗道：“李海军，你以为得罪我了，就回这么过去吗?” 不可能，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李海军感受到了他的眼神，看到他脸上掩饰不住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是他捣的鬼。 不过自己没证据，还无法揭露他的恶行。 刘峰带着兴师问罪的表情：“李海军，全厂职工吃了食堂的午饭，全都上吐下泻，你怎么解释？” 李海军镇定自若，不疾不徐，缓缓开口：“厂长，我怎么解释？” “南易，你来告诉各位领导，咱们的饭菜有没有毛病！” 南易出来：“食堂的午餐都是新做的，饭菜干净，我敢用脑袋担保，绝无问题。” 刘峰：“可，工人们就是吃了食堂的饭菜才这样的。” 李海军：“刘厂长，我们后厨吃的也是同样的饭菜，我们怎么没事呢？” “还有，你们厂领导那个没吃？” “你们怎么又安然无恙？” “动动脑子，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们食堂。” 刘峰被李海军当中说没脑子，虽然生气，面上无光。 但也提醒了他，大家明明吃一样的饭菜，为什么这些人会没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副厂长阴阳怪气的，道：“说不准是你故意的呢，意图混肴迷惑大家。” 李海军反驳道：“要真是我的下的药，怕是我最想毒死的不是别人，是你。” “我们的杜副厂长。” 他们俩人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杜副厂长指着李海军：“你·······” “你什么你！” 李海军不屑道：“莫非你做贼心虚?” 杜副厂长惊道：“李海军，你别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李海军把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他：“我没证据，我要是有早就把你送进去了。” “还能让你在这逍遥法外？” “可你有证据指明是我干的？你能诬陷我，难道我就不能说是你干的？” “下午我就去市里告你，去冶金部门告你，我没证据，但我怀疑你够不够啊？” “我的杜副厂长。” 杜副厂长没想到李海军这么难缠，真要让他越级上告，即使自己没错，在领导心里的形象也被摸黑了。 “刘厂长，焦书记，你们就这么任由他肆意妄为？” 焦敏不乐意了。 “杜副厂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自己先不问青红皂白的，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杜副厂长被当中教训，还反驳不出口，哑口无言的他气呼呼的看着李海军。 刘峰：“海军啊，你别激动，我们可没说是你做的。” “但你作为食堂股长，这事你有责任，有义务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李海军无奈道：“厂长，书记，各位领导，这事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 “何况，我又不是保卫科的，抓罪魁祸首这事保卫科拿手啊。” 刘峰等人当面研究了一下。 “海军说的有道理，这抓人的事情得保卫科来。” “但他们食堂除了这件事，也有连带责任。” “我提议，食堂配合保卫科调查。” “我附议！” “我也附议！” ········ 刘峰重新面对李海军：“海军啊，大家一致决定，保卫科接受调查这件事，你们食堂要全面配合。” 李海军：“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食堂上下愿意配合保卫科同志。” “晚上，厂里就不开伙了，工人们下午吃了药，给他们集体放个假，休息一下午，不然他们也没力气，没精神头干活了。” 焦敏这话一出，大家也都同意了。 李海军：“书记，现在还没确定责任出在我们食堂，是不是先跟工友们说清楚啊，不然谁还敢来食堂吃饭了。” 焦敏：“好，我让广播员，用喇叭广播一下。” 厂领导走了之后，食堂的人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李海军拍拍手：“各位，咱们也提前下班。” “到底是谁，这么可恨，竟然暗害我们，别让我抓到他，不然有他好看的。” “对，要是抓到这个人，不能轻饶了他。” 李海军：“你们回忆一下，打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咱们后厨的饭菜，跟厂领导的饭菜，是出锅前就留出来的，既然咱们都没事，那么，问题就出在给工人打饭的时候。” 所以，你们都仔细的回忆回忆，有什么可疑的事情想到了就告诉我。 虽然李海军敢断定，这事绝对是杜副厂长搞的鬼，但他没证据，想要搬到他必须要有铁证。 广播把这件事解释了一遍，原本还怪食堂的工人，现在则是怪那个故意坑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还好有了这通广播，不然，工人的怒火全要倾泻在食堂人的身上，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杜副厂长坐在办公室里，不断摔打着眼前的一切，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茶缸子摔得稀碎，文件也是满地都是。 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的愤怒，不甘。 “李海军，没想到这都能让你把自己摘出去，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有什么遗漏了。” 无能狂怒之后，杜副厂长点着烟，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不让这件事查到他，不然，他也兜不住。 给全厂工人下泻药这件事，太大了。 往小了说是因为私人恩怨，牵连无辜。 往大了说就是投毒，阻拦华夏进步。 那样解释都不小，都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他现在只希望给自己办事的人，没留下尾巴，即便查到了他也能够守口如瓶。 不然自己就真的危险了。 杜副厂长换上平和的神情，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秘书喊了进来。 ······· “杜副厂长，如果您保不住我，到时候就别怪我把你给抖搂出来。” “放心，你是我的秘书，是我的人，等我离开机修厂的时候，一定带着你。” 第五十八章 改口费 保卫科的也很头疼，这事怎么查？上哪查去？ 卫华科长找到李海军。 “李股长，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李海军无奈的摊摊手：“我已经跟大家伙说了，让后厨的人都好好回想一下，打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至于结果嘛。” 李海军指了指天。 卫华科长：“什么意思？” “听天由命。” 李海军表示，自己也毫无头绪，虽然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光凭一张嘴是没用的。 看着危化科长垂头丧气的模样，李海军忍不住给他打气：“别沮丧，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这个人不李家机修厂，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李海军给他灌了满满一碗，心灵鸡汤，看着他重新恢复战斗的信心，李海军也就回家了。 到家之后，丁秋楠来了。 “秋楠，你不上班吗？” 丁秋楠：“刚忙完，今天医务室里的止泻药都不够用了。” “海军，我怀疑是杜副厂长搞的鬼。” 李海军好奇道：“你怎么会怀疑他？” 他很想知道，丁秋楠是从那个角度出发，怀里杜副厂长的，或者说丁秋楠有什么线索不成？ 丁秋楠瞪着大眼睛：“昨晚下班的时候，他去医务室堵我了。” 闻言，李海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色魔怎么还敢去骚扰丁秋楠？ “海军，他威胁我，说要是不跟他，不给他做情人儿，就会报复你，所以我怀疑是他。” 李海军：“你仔细的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 李海军点头：“就是他，没跑了。” “今天他去食堂的时候······” 李海军也把今天是杜副厂长，在食堂的表现告诉了丁秋楠。 一脸担忧的丁秋楠：“你不会有事？” 李海军笑道：“没事了，我已经洗脱嫌弃了，厂里广播你应该听到了，现在这是归保卫科的去查明真相。” 丁秋楠不想白白便宜了，姓杜的王八蛋，但如果他真的敢加害李海军，丁秋楠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瞬间，丁秋楠心里就有了计策，如果真的牵连了李海军，她就为来个瓮中捉鳖，姓杜的你不是馋我身子么，到时候关起门来，自己喊非礼，看你怎么办。 “秋楠，这事你别管了，我有计较，这次说什么都要跟他做个了断。” “海军，你别冲动啊。” 李海军笑盈盈道：“放心，只要这次的事情能证明是他做的，他不死也得脱层皮。”筚趣阁 安慰了丁秋楠，让她回去继续上班。 李海军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是安慰丁秋楠，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一连几日过去，这件事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李海军忽然觉得，是不是要刺激一下姓杜的。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七小子，你出来一下。” 正在跟吹牛打屁的七小子被他喊出来了。 “晚上，姓杜的值班，咱俩给他套麻袋，敢不敢干？” 七小子：“食堂的事是他做的？” 李海军：“你小子难得头脑醒目一次，不过咱们没证据。” 七小子：“必须套他麻袋，出出气。” 李海军慎重的告诫：“这事任何人都不能说，如果泄露出去咱俩都会被开除。” “砰砰砰！” 七小子拍着自己的胸口：“放心，我又不傻。” “你晚上准备两个擀面杖，铁棍，钢管容易把人打坏，用擀面杖打他一身包，出出气，顺便刺激一下他，看看他能不能漏出点马脚来。” “军儿，哥们挺你，且不说你是我未来姐夫，咱们也是兄弟，更何况我还是食堂的一员，姓杜的太欺负人了。” 李海军拍拍七小子肩膀：“回去，这事谁也别告诉，晚上你直接来我家。” 姓杜的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般，任谁都看不出他的心虚，面对李海军仍旧能够虚伪的假笑。 演戏谁不会？ 只是李海军懒得跟他演，直接无视，把他当成空气就好。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慢，李海军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谋划着夜晚的行动。 厂里每天都在加班，姓杜的一定会去车间巡视，只要自己躲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动作要快，不然保卫科的被他喊来就麻烦了。 揍他之前最好能给他嘴里塞点东西，给他堵住。 也不能给他反应的时间，塞上嘴就给他套麻袋，不然他反应过来喊出声，自己就危险了。 一点点查漏补缺，时间很快到了下班的时刻。 李海军回到家之后，李父做饭，七小子来蹭饭，六丫头下班之后吃现成的。 李金鑫吃着李父炒的土豆丝，不满的嘟囔着：“爸，没有肉就算了，您就不能多放点油？” 李父：“人家宋雪都没说什么，就你叽叽歪歪的，不吃拉倒。” 李海军：“爸，你别吼她了，她正长身体的时候，咱家又不是吃不起，您老别总是这么省着了。” 李父：“我省着还不是为了你们？” “你以后有孩子了不要钱啊？” “她上学读书，将来嫁人的嫁妆，那个不要钱？” 六丫头虽然平时大咧咧，但说道生孩子，还是忍不住脸红了。 “叔，没事的，我跟军人俩人开工资呢，您该花就花。” 李父：“行，既然儿媳妇说话了，我明天就早点去排队，买点肥肉回来。” 李金鑫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嘀咕，爸爸偏心。 七小子：“姐，你这么还喊叔呢？” “结婚证都领了，该改口喊爸了。” 闻言，李父跟李金鑫都愣愣的看着，李海军跟六丫头。 “你们，领证了？” 李海军：“是的爸，这不想着提前把证领了，办喜酒的时候就省事了。” 李父埋怨道：“天大的喜事都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像话了。” 七小子：“你们没跟李叔说啊？” 六丫头瞪了弟弟一眼：“吃你的饭，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叔，我跟海军没告诉你是想着，办酒席的时候再说。” 李金鑫欢快道：“太好了，往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嫂子了。” “跟我哥快点生小宝宝，我能升级当姑姑了。” 李父难道没有教训李金鑫。 “你们等我一下。” 李父回到自己的住处，翻箱倒柜找出来自己的钱，拿出二十来，想了想又数三十块。 重新回来的李父，把钱交给六丫头：“小雪，这钱你拿着。” “叔，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李父笑道：“这钱你必须得拿着，这是改口费。” 李海军也笑道劝道：“收下，这是规矩。” 六丫头收下钱，本就不是扭捏的人，看着李父张张嘴，强忍着羞意：“谢谢···爸。” “唉，好好好。” 李父咧着嘴，畅快的笑着。 六丫头放下饭碗：“小七，你跟我一起回去？” 七小子想着晚上的事情，摇着脑袋：“不回去，等周六晚上回去。” 六丫头挺奇怪的，平时老是往家跑，今天怎么了，但也没多问还以为他懒得动。 吃过了饭，六丫头回家了。 不回家不行啊，李家都给改口费了，这事得回去跟自家爸妈说一声。 屋里就剩下李海军跟七小子了。 李海军看着外面还透亮：“等，天黑了再行动。” 七小子：“成，听你的。” 李海军：“打他的时候，先打胳膊跟手。” 七小子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啊？” “咱们得先把他嘴给堵上，免得他叫出声来，然后打他的手跟胳膊，免得他把堵在嘴里的袜子给拔出来。” 七小子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要塞袜子？” “笨啊你！” “当是袜子的成本最低了，更何况，你的袜子熏都能熏死他。” ······· 六丫头回到家之后，宋父宋母见她回来还挺稀奇的。 俩人必定领了证，还以为六丫头不回来了呢。 平时不领证都天天往人家跑，这领了证突然回来，的确让人挺新奇。 “你怎么回来了？” “爸，这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来了啊？” 宋父笑道：“说，肯定是有事。” 六丫头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爸，瞧您说的。” “是这样，晚上吃饭的时候，军儿他爸给了我五十块钱改口费。” 宋父点头：“嗯，给你就收着，赶明个让军儿也来家里一趟，咱们家也得给人家改口费。” “这年月不兴大操大办，不然改口费也不能提前给，是要在婚礼上给的。” 宋母也道：“他爸给你多少改口费？” 六丫头把钱掏出来：“妈，这钱给你，这是五十块，到时候你们给他。” 宋母：“这钱你收着，老公公给你的改口费，妈怎么能要呢。” “你几个姐夫的改口费，都是爸妈给的，没道理不给军儿，就是军儿这改口费给的有点多。” 宋父：“别瞎说，咱们家也没困难到给不起这点钱的地步。” “你到时候问问军儿，那天有时间来咱们家一趟，咱们也好给人家还回去。” “对了，你们俩的酒席是怎么打算的?” 六丫头：“军儿的意思是想办的体面一点。” 宋父：“老姑娘，爸给你们提点意见，之前想着军儿为了不委屈你，办的热闹点没什么。” “但仔细想想，不妥。” “艰苦时期刚过去，你们就大操大办的，太招人恨了，到时候惹人眼红可不是好事。” “何况，军儿还是个小领导，要是被有心人攻讦，诋毁，会热麻烦的。” 六丫头一听有点急了。 “爸，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就听您的，您说怎么办？” 宋父老神在在的，道：“就亲们好友，不清外人，咱们关起门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都是自己人，没人会说出去的。” 六丫头瘪瘪嘴：“我还想让别人好好看看我结婚呢。” 宋母：“你那是显摆。” 六丫头仰着头：“显摆怎么了。” 宋父：“低调点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们关起门来怎么过都行，外人不知道。” 六丫头一直都挺宋父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行，我明天就跟他商量一下，到时候就在我们俩的新房里办几桌。” 说完了正事，六丫头搀着宋母。 “妈，我这毛衣怎么就织不好呢。” 宋父：“算了，你还是给我，我帮你织。” 六丫头牛脾气上来了。 “不行，您教我，我必须要给他织一件毛衣。” 宋母：“真拿你没办法，从小就这么轴。” “对了，你四姐夫要去南边出运输任务，让你帮着问问海军，如果拉回来一车水果，问海军有没有路子卖出去。” 六丫头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行。” “他明天就走，行不行的你明天早上之前，去你四姐家告诉人家一声。” 六丫头点头：“我明天早点起来，先去问军儿，然后去四姐家。” “爸，我四姐家以前就小打小闹，这次为什么这么冒险啊？” 宋父：“一家老小十几口，就俩人赚工资，你说他们为什么？” “虽然司机工资高，有油水，但也架不住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啊。” 宋母絮叨道：“当初就说不让她嫁，她偏不听，现在怎么样？” “日子难过了，想后悔都没门了，当父母的有那个不希望子女好的········” 宋父：“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就我们小六有福气，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海军也争气，年纪轻轻就是干部编制了，还能挣钱，家里人口也少，我们小六将来肯定是他们姐妹六个里过的最好的。” 宋父自认为不会看错人，但他话也没完全说对，她将来比大多数认都过的好。 夜幕降临，机修厂一片黑暗。 李海军跟七小子俩人腰间别着擀面杖，手里拿着麻袋，蹲守在路边的柳树后面。 七小子：“抽根烟，熏熏蚊子，这蚊子太多了。” 李海军：“不行，抽烟的话有明火，被姓杜的发现了，咱们的计划就要流产了。” 七小子埋怨道：“这姓杜的怎么还不出来啊，让咱们俩在这喂蚊子，待会我一定要多揍他几下出出气。” “嘘，别出声，有人过来了。” 李海军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咦！” 有俩人。 七小子压低嗓子：“军儿，动手吗？” 李海军：“不行，多了一个人。” 眼瞧着姓杜的走了过去，李海军不甘心。 七小子更是用拳头砸在柳树的躯干上，愤愤不平：“算他走运。” 李海军：“我们再等等，如果他还是两个人出来，今天的计划取消。” 第五十九章 我去年买了个表 李海军跟七小子俩人，继续喂蚊子。 姓杜的出来后，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身边跟着他的秘书。 “海峰，你先回去。” “厂长您？” “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回办公室休息。” 李海军跟七小子听到这几句话，眼神一亮。 四目交接，同时点点头。 远远的俩人一直尾随其后。 等姓杜的去了厕所，俩人没有跟进去，外面乌漆嘛黑的，但厕所里面有灯。 虽然是旱厕，但机修厂的旱厕是有电灯的。 俩人在外面，李海军准备好等姓杜的一出来，就给他套麻袋。 七小子捏着自己的袜子，连他自己都嫌弃的歪着脑袋。 杜副厂长还不知危险来临，上了厕所，抖一抖之后，系上裤腰带，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 “动手。” 李海军压着嗓子，声音一出，七小子上去就是一炮拳。 打的姓杜的立马捂住了眼睛，刚要张口的时候，七小子的臭袜子就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袜子的味道，大家伙想，一点不逊于大学男寝里那股子刺鼻的味道。 李海军也没耽搁，当即给他套上麻袋。 两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擀面杖，想疾风暴雨一般，照着姓杜的的就开始落下。 先前商量好的打胳膊，打手，早就抛在了脑后。 姓杜的被打倒在地。 俩人不解恨，继续用脚踢。 七小子捏着嗓子：“给他扔粪坑里去？” 李海军点点头：“反正最多到他的腰部，也淹不死人。” 扑通一声，姓杜的掉进了粪池。 一股难以严明的臭味，四散开来。 俩人捏着鼻子撒腿就跑，奈何李海军的脚不利索，不敢使劲，但他也是拼了命的逃跑。 俩人在宿舍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干了坏事的俩人，没心没肺的躺床上就睡。 可苦了姓杜的，他把套在身上的麻袋取下之后，想要爬出粪池，但浑身疼痛难忍，使不上力气。 只能扯着嗓子使劲呼救。 可大晚上的，没人来上厕所，他就只能干瞪眼。 可他越是呼唤，湿的干的，越是往他嘴里灌。 直到他的秘书海峰出来寻找他，甚至发动了保卫科的一起寻找，才在厕所找到了他。 姓杜的感觉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今天是他有屎以来最丢人的一天。 不过大家在救他的时候，让他更那堪了。 临时寻找打捞工具，在墙根处看到了掏粪勺子。 掏粪勺子上沾满了黄汤，姓杜的手上一滑，又掉了进去。 “杜副厂长，您没事？” 姓杜的咬牙切齿：“我没事，好得很。” 人家好心好意来救他，他表面上是不能说出什么来的，但心里却记恨上了，那个让他再次丢脸的人。 最后，他被就出来的时候，因为太味了。 一时间不少人没忍住，当场呕吐。 也就是夜深了，大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姓杜的都能再一次扎进粪池，恨不得淹死自己。 可一身的屎尿，连头发，脸上，鼻孔，嘴里都是。 “去用水管子把接在水龙头上，给我冲一冲。” 大家一听，都争前恐后的开始抢活。 姓杜的还以为大家尊敬他，为他着急，但一句话打碎了他心中的幻想。 “别他么跟我抢，我受不了这个味道了。” 自从这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后，一片寂静，只有蛐蛐的叫声清晰入耳。 姓杜的想发火，但他不能，他还需要这些人帮他保守秘密。 最后一群人去开闸放水，当冰冷的自来水浇在它的身上，姓杜的内心怒火，确是怎么也浇不灭。 反而越烧越旺，甚至直冲脑海。 “杜副厂长，您还是把衣服脱了，不然里面也冲洗不到啊。” 姓杜的别无选择，因为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只是一直强忍着罢了，他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也不在乎更丢人。 当中，宽衣解带，一具白花花的身体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你们谁去给杜副厂长找块香皂？” “香皂没有，洗衣粉行不行？”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行不行，当然醒了，不然你杜副厂长迎风臭三里啊。” 这些本来是粗人之间的话，但停在姓杜的的耳朵里，仿佛是天大的讽刺。 迎风臭三里？ 呵呵···呵呵··· “洗衣粉来了，洗衣粉来了。” “你小点声，你想让全场的人都知道，杜副厂长掉粪坑里了吗？” 姓杜的都快被这些人蠢哭了。 你让人家小点声，可td，你的嗓门比人家还要大，你是恨我不死吗？ 姓杜的也不在乎了，一把把洗衣粉反复的在他的身上揉搓。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或许是刚才他们的动静过大，把厂里的工人全都给引了过来。 “什么人，在哪里干什么呢？” “别过来。” 姓杜的慌了，可是已经晚了。 他完美无瑕的身体，已经被大众清晰的看到了。 “咦，大家快瞧，没穿衣服的是杜副厂长。” “你td挡着老子的视线了。” “没想到，杜副厂长还有这个癖好，不过本钱不足啊。” “还没有我家大黄的壮观呢。” “你家大黄？” “对啊，你不是认识我家大黄么、” “你说的是狗啊？” 大黄，中华田园犬。（串串） 女人们则是捂着脸：“呸，不要脸。” “暴露狂。” “流氓。” 你一言，他一语，姓杜的突然混到了。 “快看，杜副厂长昏倒了。” “这些大男人也真是的，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看把人家杜副厂长都给弄昏过去了。” 姓杜的其实是装晕，他实在没脸在站着了。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都晕倒了，这些人还在说风凉话，内心一片悲凉。 这个时候，杜副厂长的秘书只能上前了。 “杜副厂长，您先把我的外衣披上，我去给您找条裤子。” “海峰，快，要快知道吗？” 秘书点点头，跑到了工人哪里。筚趣阁 “谁有欢喜的工装？先借给我用用，事后还你一套新的工装。” “我有！” “我也有。” 听到能换到新的工装，一个个都恨不得多张两条腿。 不过也有聪明人，当场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 “拿去，不谢，我叫李二狗，别忘了明天给我一套新工装。” 狠人啊。 这人捂着屁股就朝车间跑去。 也有人暗暗躲着大腿，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李副厂长有了遮挡的衣物后，脸色阴沉的可怕，似乎能滴出水来。 既然已经把脸丢尽了，那么就不能息事宁人了。 暗害自己的罪魁祸首，一定要找出来。 “保卫科的，我现在给你们下达任务，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是那个瘪犊子给我套麻袋，d打得我，还把我扔进粪坑里的。” “车间主任，带着人回去继续上工，一会儿，保卫科的会挨个逐一排查的。” 保卫科的领了命令，从车间开始排查。 车间里的人一个都没离开过，每个人都能找到无数人给自己证明。 听到这个消息，姓杜的火冒三丈。 “肯定是我们厂的人干的，既然凶手不在车间，那就去宿舍区。” “杜副厂长，这么晚了，去宿舍区怕是不好。” 姓杜的冷哼一身：“出了事情我顶着，查，必须查。” 保卫科的也无奈，只能领命去了。 “队长，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啊。” “是啊队长，宿舍区可不仅有厂里工人，还有家属呢，咱们真的要挨家挨户的敲门？” “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以后咱们还怎么在厂里混啊。” 值班队长：“我有啥办法，到时候就说是姓杜的胁迫咱们的，咱们不来不行。” “要恨让他们去恨姓杜的，这锅我三驴子可不给他背。” “队长，还是您有办法，要不怎么说您是队长呢！” “行了，少拍马屁。” 来到宿舍区，保卫科的，开始挨家挨户的敲门。 “大半夜的谁啊？” “保卫科的。” 睡好好的被人喊醒，谁没有气？ “保卫科的咋了，保卫科就能大半夜，夜闯民宅？” “咋的，你们是土匪，是强盗啊？” 这话一出，保卫科的瞬间就蔫了。 一个个心里反而更恨姓杜的了。 不过房门还是打开了。 “吕会计，对不住啊，是杜副厂长逼着我们来的，兄弟们也没办法啊。” 吕会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皮：“说，到底怎么了。” “吕会计，杜副厂长不知道得罪谁了，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还给扔粪坑里了，主要是他几乎被全厂的人都给看光了。” “这不正在气头上，指挥我们来排查嘛。” 吕会计十分八卦：“三驴子，你再详细说说怎么回事，你这一说我反倒不困了呢。” 三驴子：“明天您就知道了。这是明天肯定传遍全厂。” “既然您在家睡觉，跟您没关系，您接着睡，我们去下一家。” 无一例外，保卫科的没少挨骂。 可即使如此，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堆出笑脸来认人指责，是让他们干的事不地道呢。 李海军家门口。 “砰砰砰······” 李海军起了身，打开门。 打着哈欠：“谁啊？” “李股长，叨扰了。” 面对李海军他们更是客客气气的，不然人家心里不满意，给你抖勺就问你饿肚子，吃不饱怕不怕。 “这是出什么事了，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 三驴子又巴巴的解释一遍。 李海军没想到，这事闹得这么大，不过怎么听着这么解恨，这么爽呢，就像是大夏天喝一口冰镇雪碧，透心爽啊。 “我一直在家睡觉了，你们要不要进来搜查一下。” 三驴子：“不了，不了。” “其实您也是明白人，你说我们兄弟招谁惹谁了？” “一点线索没有，就这么挨家挨户的砸门，问人家，这不是往死里得罪人么。” 李海军：“是让人家是副厂长呢，忍着。” “你们继续，我可得继续睡觉了，我这脚走路都费劲得修养。” 李海军提起了自己的脚上，就是在暗示，我腿脚都这样了，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 李父家，丁秋楠家，梁拉娣家，都未曾幸免。 七小子被喊醒的时候，还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呢。 “七小子，你小子能不能洗洗脚，你这味道都跟杜副厂长身上的味道有一拼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算了，你明天就知道了。” 三驴子出走七小子的宿舍后，咳嗦了几声：“你睡觉也不怕熏死，开开窗户通通风。” 整个宿舍区被保卫科的弄得，鸡飞狗跳。 不够大家虽然埋怨保卫科的，但更恨杜副厂长。 但得知杜副厂长的悲惨遭遇后，一个个都在心里诅咒他，为什么去救他，就该让他躲在粪坑里泡一泡。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扰人好梦，这是人干的事？ 姓杜的得到保卫科的报告后。 气的再次摔碎了自己的茶缸子，烟灰缸。 “废物，一群废物。”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他的秘书道：“副厂长，这也怪不得他们，咱们一点线索没有啊。” 线索······· 姓杜的慢慢的回忆着，可他没看到脸，就听到了声音，搞的他一肚子火的他，更是郁闷了。 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连袭击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 这哑巴亏，难道自己就吃定了？ 声音···声音··· “海峰，走，咱们去车间，我记得袭击我的人，的声音。” “副厂长，这还去车间折腾，怕是不好？” “不好？我要不把人找出来，我杜金甲还有何脸面在机修厂待下去？” 秘书无奈，只能陪着姓杜的继续疯狂下去。 姓杜的这口恶气不出，他能活活憋屈死。 来到车间后，姓杜的让车间主任把机器停了。 “都排队站好。” 姓杜的指了指墙上的标语。 “每个人在我面前念完它。” （标语不能写出来，请谅解，写了会河蟹。） 一个个的都心有愤怒，眼有怒火，但胳膊拗不过大腿，还是一个个的照着念了一遍。 姓杜的在心里反复的回忆着，没有一个相似的。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能找到就怪了。 人家是捏着嗓子说的话，硬要说想谁？ 想紫禁城里的公公。 折腾了近乎两个小时，姓杜的白折腾了。 失望，但不气馁。 还有住宿区呢，离开厂区，一行人去了住宿区域。 再次从头挨家挨户的敲门。 “我去年买了个表，没完了是？” “还让不让睡觉了。” 脾气暴躁的吕会计有些神经衰弱，能睡一觉很不容易，气冲冲的拉开了门。 第六十章 杜副厂长犯众怒 所有人被姓杜的第二次，给搅合醒了。 不说怒发冲冠，但一个个也都怒目而视。 姓杜的犯众怒了。 李海军怎肯放过如此好机会？ “杜副厂长，您今天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没完。” “各位工友，同志，兄弟姐妹们，咱们这一晚上被反复的折腾，他今天要不给个完美的理由，咱们决不答应。” “对，决不答应。” “不答应，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 李海军煽风点火，跟他关系好的附和，渐渐的所有人都被他怂恿了。 卢海峰身为杜金甲的秘书，这个时候忍不住提醒：“副厂长，咱们惹众怒了，民不可欺，民意更不可违啊。” 此时姓杜的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那还里听得进去劝阻，反而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秘书：“卢海峰，你要要阻止我？” 看着宛如猛虎食人一般的眼神，卢海峰莫名的退了一步。 他只有一个想法，姓杜的疯了。 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姓杜的让保卫科的用武力，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一个个的听声辨人。 卢海峰都能想到，明天这些人就会闹得天翻地覆。 罢工，甚至是越级上告，能够断定姓杜的的前程毁了。 除非他能找到袭击他的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人集体闹起来，机修厂肯定是兜不住的，甚至总厂都会受到牵连。 卢海峰已经在心里把杜金甲给抛弃了，但他同时有希望姓杜的能够真的找到袭击的人。 不然姓杜的要把他下泻药的事情讲出来，自己肯定会受到连累，吃锅烙。 此时的卢海峰心里矛盾极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神色变幻的时候，早就有个人在偷偷的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李海军在见到卢海峰的时候，就把他当做了突破口。 身为秘书，李海军敢断定，卢海峰一定知道些什么，只他没想到的是下药的人就是卢海峰罢了。 面对杜金甲的蛮横，众人敢怒不敢言。 李海军也没有再次拱火，毕竟目的达到了，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会慢慢生根发芽。 最后，姓杜的的还是没找到那个声音。 他绝望了。 刚刚的他像个输急眼的赌徒，押上了一切筹码，但现在他输了，输的倾家荡产，连底裤都输了。 可以想象，他的灾难从天亮就会开始，麻烦会接撞而来。 等待他的是所有工人的无尽怒火，这火能把他烧成灰，连渣都不剩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杜金甲颓废的，脚步踉跄的离开了。 厂里闹了这么大的风波，厂领导早都接到了通知，一个个深夜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路狂奔，朝着机修厂而来。 卫华科长作为保卫科的头头，他是第一个赶过来了。 “三驴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驴子被科长踹了几脚后，娓娓道来。 “科长，我们真的不想这么做啊，但都是杜副厂长逼着我们做的，大家能给我们作证。” “三驴子啊，你可是给我惹了好大的麻烦啊，现在全场的人不仅恨他杜金甲，同时也恨死了我们保卫科啊。” 卫华科长带着保卫科的，开始好言相劝，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大家回去休息，有事明天说。 但没人卖他面子，刚才保卫科可是拿着武器，对准他们。 “李股长，别看兄弟热闹啊！” 李海军：“卫科长，你想我怎么样？” 卫华：“李股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您行行好，我欠你个人情，帮我把大家都劝回去，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厂领导来了再说。” 李海军点头：“行，为了你欠我这个人情，这忙我帮了。” 李海军朝着大家：“各位，深更半夜的，咱们就是站在这里也无用啊。” “要是信得过我李海军，明天我带着大家一起去找厂领导要说法。” “我李海军要是退缩一步，就是乌龟王八蛋，是三孙子。” 梁拉娣当然要挺徒弟了。 喊道：“我信你。” 南易：‘我也信你。’ “我们都信你·······” 主要是平时李海军的好人缘发挥了作用，厂里人都知道，是他李海军不辞辛苦，挖空心思，才会给大家偶尔改善一下伙食。 所有人都退回了自家。 李海军拉着卫华。 “卫华科长，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刚才我发现了，卢海峰有些不对劲，您现在要是把他抓起来，突击审问，一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卫华看着他：“你怀疑是他？” 李海军没点头，也没摇头：“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立刻行动。” 看着犹豫的卫华，李海军斩钉截铁，一字一顿说道：“出了事，我帮你扛着。” 这下卫华没话说了。 “行，有事咱俩一起扛，我信你。” “三驴子，带人跟我走。” 保卫科的人匆匆离去，跑到了厂办，把卢海峰给带走了。 卢海峰心知不妙，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没喊冤枉，因为喊了也没用。 不管如何，自己都被保卫科的带走了，显然人家是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只要自己咬紧牙，拒不交代，姓杜的就会想办法解救自己，甚至第二天厂领导就会主动放了他。 李海军也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他也不敢肯定卢海峰会不会交代，不过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至于，到底能不能撬开卢海峰的嘴就要看卫华的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大家伙被姓杜的折腾够呛，李海军是睡不着，他在等消息，等卢海峰的消息。 卫华这边想尽了办法，卢海峰就是不开口，死不承认。 装聋作哑，装疯扮傻倒是有一套。 卫华明白，自己遇上茬子了，看来李海军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卢海峰，你看看墙上写的是什么！” 卫华厉声呵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珍惜机会，如果你现在迷途知返，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卢海峰：“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不要栽赃陷害啊。” 看着卢海峰那副丑恶的嘴脸，卫华气的把帽子摔在桌子上。 “你们看着他，我出去抽支烟。” 很快，卫华的脚底下已经一堆烟头了。 实在拿卢海峰没办法了，他只能去找李海军求助了。 其实卫华是不想去找李海军的，因为这让他很没面子，会让人觉得他没能力。 李海军看到卫华，听了他的烦恼诉求，也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给他吃，不给他喝，不让他睡觉，用电灯对着他·······” 李海军把从电视里学来的办法，一股脑的都告诉了卫华，管不管用他也不知道。 “实在不行就用点小手段，时间只有这一晚，不然他死不松口，明天就得放了他。” 卫华眼神凌厉的点点退，咬着腮帮子发狠：“放心。” 重新回到保卫科的卫华，让人守着卢海峰，他不说就不问，但用绳子给绑在椅子上······· 一切都按照李海军刚才告诉他的来。 卢海峰：“卫华，你这是要私设刑堂吗？” “你要严刑逼供吗？” 卫华嘲讽的笑了笑：“省点力气。” 电灯一直烤着他，卫华还很坏的在桌子上摆了一杯水。 很快，卢海峰就缺水了。 可眼前的水他是看得到喝不着。 嘴唇因脱水已经泛起了白皮，喉咙嘶哑的喊道：“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卫华走了进来，看着他摇摇头：“再找几个电灯来，换上高度数的灯泡，全都对准他的脑袋。” 卢海峰心里暗道：卫华，你不当人子啊。 你以为这样就能撬开我的嘴？只要熬过了今晚，以后我再找你算账，他已经对杜副厂长不抱希望了。 一个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人，怎么可能顾得上自己？ 不过他错了，姓杜的反应过来，还真的来救他了。 “卫华，你凭什么拘我的秘书？” “杜副厂长，自然是因为他有嫌疑，不然我们也不会把他带到保卫科。” 姓杜的怕卢海峰招了，他已经犯了众怒，如果卢海峰背刺自己，怕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卫华，你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请你立刻放了卢海峰。” 卫华看到姓杜的急了，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杜副厂长，有什么事天亮了，你跟刘厂长，焦书记说，到时候我一定放人。” 姓杜的拿保卫科没办法，因为保卫科不归他管。 姓杜的走了，卫华转身进入保卫科的小房间，看着卢海峰:“别抱希望了，他走了。” 卢海峰心里哇凉，姓杜的说话没管用，看来保卫科铁了心要办自己，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死不张口。 天亮了。 卫华急了，扔掉手上的烟头，看着惨不忍睹的卢海峰，只能搏一搏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用损招吓唬卢海峰了。 “去拿个锤子来，再找一本厚一点书。” “科长，拿锤子我明白，可拿书干嘛？” 卫华估计大声道：“笨啊，垫着书本留不下受伤的痕迹，也免得把他锤死了。” 卢海峰听到这里，是真的怕了。 “卫华科长，你这是滥用私刑。” “姓卢的，你有本事就死撑着，大不了你去告我，你浑身没伤告我又能怎么样？” 卢海峰还在赌，虽然他害怕，但他赌卫华不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可当明晃晃的锤子出现在卫华的手中，特别是卫华阴翳的盯着他，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崩溃了。 “别···别···被动手！” “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 这一锤子下去，不死也残了，卢海峰不敢赌，食堂的事哪怕曝光了，还有杜副厂长抗雷呢，他只不过是从犯，并且就是放了一些泻药。 在卢海峰的认知里，他最多不过丢了饭碗，工作跟小命那个重要，根本不用想。 上班之前，卢海峰交代了所有犯罪经过，并且签字画押，按了手印。 卫华拿着证据，终于松了一口气。 “科长，你厉害。” “厉害个屁，我就吓唬吓唬他，没成想他就交代了。” “啊？科长，不是真的要打啊？” “打？” “不知道，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拼一把。” 卫华收好证据：“看着他，别让他跑了，给他点水喝，我去等厂领导。” 这个时候，机修厂的工人也都找到了李海军。 “海军，昨晚上的事情怎么说？” 李海军：“当然是找厂领导要一个说法了。” “走，我带头，咱们去找刘峰。” 大家伙憋了一肚子气，这气大伤身，得发泄出来。 无数人相应李海军，只不过碍于他的脚，大家迁就他，走的很慢。 长办公楼卫华看着李海军领头，身后跟着群情激奋的工友们，头皮都麻了。 “海军，你这是？” “卫华，姓杜的必须得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给我们一个说法。” 梁拉娣第一个响应他：“对，必须当众道歉，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道歉···道歉···” 口号喊得还很齐，卫华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他把李海军拉到一旁：“海军，你这么闹不会出事？” 李海军拍拍他肩膀：“放心，没问题。” 卫华：“卢海峰交代了。” 李海军忙问道：“快说说。” 卫华把审讯记录交给他：“你自己看。” 李海军看完之后：“这俩王八蛋。” 卫华十分八卦：“卢海峰说姓杜的看上了丁秋楠，还有你跟丁秋楠你们俩？” 李海军：“别乱说，我跟丁大夫是清白的。” “这事一会儿，你当着厂领导跟大家伙的面公布出来。” 卫华：“不用这样？” 李海军：“必须这样，这俩败类说什么都要把他们从机修厂，清理出去。” “姓杜的是下来镀金的，他背后有人，如果这事不曝光出来，没准就让他给摆平了，可一旦曝光出来，咱们厂上千人，上千张嘴，我看他那么堵住悠悠众口。” “有谁不怕热一身腥，敢冒风险来帮他。” 卫华：“听你的，反正他们俩这次肯定完蛋了！” 这俩人肯定会完蛋了，卫华也不怕得罪他们了。你姓杜的都不是副厂长了，我还在意你干嘛。 俩人商量完之后，重新回到人群。 李海军见到厂领导已经往这边走来了，用眼神示意卫华。 卫华也是清了清喉咙：“咳咳，我跟大家汇报一个让人愤慨的消息。” 第六十一章 杜副厂长被带走，梁拉娣酒精中毒。 “你说什么？” “竟然是姓杜的跟卢海峰俩人，给食堂的饭菜里下药？” “td，老子窜稀竟然是他们害的。” “他们这是下毒，对工人阶级下毒。” 一时间群情激奋，南易在人群里突然喊了一嗓子：“打倒杜副厂长，打倒卢海峰·····” 有了口号，接着大家一起跟着喊，远处的刘峰以及焦敏等人，都驻足不敢上前了。 上百人在厂办门口齐刷刷的喊口号，这是要闹事啊。 “刘厂长跟焦书记来了。” 大家伙一窝蜂的涌来，把刘峰跟焦敏等人围在了中间。 刘峰双手上下摆动：“大家冷静一下，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众人七嘴八舌从昨晚的事情开始说起，还有刚才卫华告诉大家姓杜的是给食堂饭菜下毒的幕后黑手。 此时，正是厂办时间，不住厂的工人也都陆续来了，听到这件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 因为拉肚子，菊花都被擦破了。 刘峰跟焦敏对视一眼，暗道：这事情闹大了。 他们俩必须要上报了，机修厂肯定压不下来了。 焦敏：“各位工友，请容我说几乎话。” “这件事我们绝不姑息，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把这件事上报。” 刘峰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请大家相信我们。” “住厂里的工友，今天休息一天。” 总要给大家一点甜头。 “刘厂长，必须严惩这俩坏分子。” “对，不严惩，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 刘峰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拍着胸脯子保证：“大家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保卫科的呢？” 卫华：“厂长。” “卫华带人去把杜副厂长给看押起来。” “中层以上的都去会议室开会。” “海军，你安抚一下大家，让大家先散了。” 刘峰看着李海军带头，也只能让他出面了。 李海军的目的达到了。 “诸位，刘厂长给大家放了一天的假，大家都回去睡个回笼觉，放心这次没人打扰了。” “没准啊，一觉醒来，这事它就有结果了。” “南易，你去食堂瞧瞧，有什么好东西给大家伙改善一下伙食。” 南易：“别啊，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想去钓鱼呢。” 李海军：“又不让你做，你去库房看一眼，把东西交给其他人，你再去钓鱼。” 刘峰点头，还得是李海军有急智，想出来安抚大家的好办法。 南易：“食堂有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还有之前晒的咸鱼！” 李海军：“那就把咸鱼都做了。” 刘峰趁机又开始玩收买人心的套路：“海军，你想办法再弄一批物资回来，给工友们补补身体。” 李海军：“没问题。” 俩人一唱一和的，用吃的堵住了工人的嘴。 人群散去，不住厂的工友们继续上班，住厂的都研究这一天该怎么过。 会议室里。 刘峰拿着卫华的审讯记录，一个个传阅之后。 “大家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焦敏嫉恶如仇道：“这件事直接上报，让上面下来人处理，咱们机修厂不参与，免得惹一身腥。” 刘峰：“报警吗？” 焦敏：“大家都说说各自的看法。” 李海军：“我建议报警。” “我是这么想的，这事是烫手山芋，让上面的人跟人家大檐帽同志交涉去，把咱们厂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当然了，咱们厂肯定有连带责任，毕竟姓杜的跟卢海峰是咱们机修厂的人。” 刘峰：“我是厂长，有什么责任我来扛。” 焦敏：“我是书记，算我一个。” 这两口子还以为会有人跟他们共进退呢，但没一个人响应他们俩。 这就尴尬了。 这么大的事儿，谁敢往身上揽？ 最后焦敏跟刘峰俩人把这事，上报给上级单位。 但他们俩没采纳李海军的意见，还是想着让上级领导做决定。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级部门很快就来到了机修厂。 刘峰跟焦敏被单独叫走，不用想都知道是去挨训，挨批了。 这些都跟李海军没关系了，回家躺着睡觉不香么。 只是他睡醒了才知道，工人们得知上级领导来了，要把姓杜的跟卢海峰带走，一个个都自发的去了长办公楼。 最后为了安抚大家，上级领导也保证会公事公办，不这样也不行，搞不好机修厂要闹罢工。 这责任太大了，谁也承担不起。 本来姓杜的背后的人，还想尝试的保下他，但看这情况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姓杜的的老婆知道这件事后，得知是因为争风吃醋，加上姓杜的交代以往那些破烂事。 他老婆一怒之下，实名举报了他。 把他过去那些不法之事，全都给抖搂出来了。 三天后，机修厂贴出了大字报。 姓杜的吃花生米，卢海峰发配xj接受劳动改造，这辈子他怕是回不来了。 牛三找到李海军：“股长，我要请一天假。” 李海军：“有事？” 牛三咧着嘴：“我媳妇怀孕了。” “哟，恭喜啊，要当爸爸了。” “牛叔交代过，杨柳怀孕就让她回家养胎，你送她回去。” 李海军想了想，自己还要给厂里弄物资：“算了，我正好要去找牛叔，我去借摩托车带你们一起回去。” 杨柳怀孕，正好把这个不安分的因素解决了，让她老实的在乡下生孩子，带孩子。 李海军借了保卫科的挎斗子摩托车，不过出发前杨柳又要闹幺蛾子，有挎斗子不坐，非要做他的后面。 李海军没说话，就看着牛三在哪舔杨柳，只是他的眼神冰冷让杨柳不敢直视。 最后，杨柳还是坐在了挎斗子上 “李哥，我才刚怀孕，我能不能继续留在厂里啊。” “这你得问牛三，或者牛叔，我无所谓，得他们同意啊。” 牛三：“媳妇，你就听话，安心在家养胎。” 杨柳：“我养胎，生孩子，那我工作怎么办？” 牛三：这······· 李海军为了尽早打发了杨柳，便道：“以后想上个班还不好说？” “等你想上班了，到时候厂里招临时工，我再帮你。” 李海军可是知道牛叔的打算，这女人不能在城里呆久了，心就野了，所以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得老老实实在乡下带孩子。 还想进城当工人，没门喽，孩子就把她给拴上了，套的死死的。 到了南屏公社，牛书记得知杨柳怀孕，当即就安排她住进了牛三之前的房间。 李海军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李海军知道自己的酒量，喝酒之前就把正事交代了。 不出意外，他喝多了，等他躺在炕上睡觉的时候。 牛书记就开始去各个生产队通知去了，听到李海军来了，男女老幼一个个都没心思干农活了。 傍晚，李海军醒了酒。 “海军啊，晚上在家里住，让你婶子给你炖小鸡。” “别，牛叔，我还是回去，隔两天我再来！” 李海军可不想再跟牛书记喝了，关键喝不过人家。 当晚李海军就骑摩托车回来了。 看着一脸愁容，坐在那里掉金豆豆的六丫头，李海军有些懵。 “你这是这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六丫头看到他回来，就想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过去。 哽咽着：“海军，我今天去粮店的时候，把你的粮本给弄丢了。” “霍，我还以为天塌了。” “就这事啊！” 李海军给六丫头擦着泪：“别哭了，丢了再补就是了。” 六丫头泪眼婆婆：“我是不是很没用。” 李海军：“就丢个粮本而已，不至于的。” 这边刚安慰好六丫头，准备休息，南易就来敲门了。 “南易，怎么了？” 南易上气不接下气：“钱···我来借钱。” 借钱？李海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半夜借钱干嘛？” 南易拉着他的胳膊：“咱们边走边说。” “拉娣下午跟人拼酒，酒精中毒了，丁秋楠让送医院去洗胃。” 李海军诧异道：“这得喝多少酒啊？能喝到酒精中毒。” 南易也埋怨道：“就是，就为了几斤粮票，糖票，她至于的么，这传出去还以为我养不起她呢。” “得了，你也别埋怨她了，我估计她也是被人起哄架秧子，才跟人拼的酒，你还不知道她？不肯吃亏，不服输的性子。” 来到医务室，李海军都没敢看丁秋楠，以为身后还跟着六丫头呢。 “快，送医院。” 李海军从兜里拿出钱来：“五十块够不够？” 丁秋楠：“用不上这么多的。” 李海军：“南易，你都拿上，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南易也不客气：“那行，回头我就还给你。” “我带着垃圾去医院，家里几个小的就麻烦你帮着照顾了。” 南易背着梁拉娣用食堂的三轮车，送梁拉娣去医院洗胃了。 “六丫头，要不晚上你去南易他们家，跟孩子们对付一晚？” 梁拉娣出事，几个孩子怕是睡不着了。 六丫头警惕的看了眼丁秋楠，对李海军道：“你陪我一起去。” 李海军：“他们家那点地方，我去了睡哪啊?” 六丫头：“我不管，反正我得看着你。” 丁秋楠故意道：“你是不相亲我，还是不相信他啊？” “你还能寸步不离的看着他？男人不能看得这么死的。” 六丫头觉得自己得回去跟宋母亲教一下，她是如何守着自己的爸的。 “哼，我的男人，我愿意。” 六丫头故意死死抱着李海军的胳膊，跟丁秋楠示威。 李海军被搞的无奈了。 “行，我陪你。” 俩人去了梁拉娣家里，现实安抚了几个孩子，然后还是大毛这个小家伙懂事，主动承担照顾弟弟妹妹的重任，他们俩才回家了。 不然还真的没法住，南易跟梁拉娣平时会去南易哪里解决个人问题。 晚上还是会回到这边睡觉的。 上下铺的单人床，挤着太难受了。 第二天，南易就把梁拉娣带回来了。 “南易，你就别上班了，回去照顾梁拉娣。” 南易：“成，那我回去给她熬点粥。” 李海军：“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过去瞧瞧。” 南易走后，李海军回家拿了点鸡蛋，还有红糖，提着去了梁拉娣家里。 “师父，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梁拉娣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别说了，南易已经训过我了。” 李海军：“就为了那几斤粮票跟糖票？” 梁拉娣：“也不全是，主要是被这帮臭小子逼上梁山了。” 李海军：“我说过生活上有困难跟我说，你忘记了啊。” “喏，这是二十斤粗粮，三十斤细粮票，加上你们两口子的够吃上俩月了？” 南易：“这我们不能要，你们家也好几口人呢。” 李海军：“我们四口人，三口人挣工资，有定量，要是不够吃还能给你？” “收着。” 南易：“那成，钱剩下的先不给你了，等过几天我一起还给你。” “不着急，我又不缺钱，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就行。” 南易知道他不缺钱，但人家不缺钱是人家自己的，他决定找时间去信托商店一趟。 “我回去了，你给他熬好了粥放点红糖，在煮个鸡蛋。” 南易：“我送你。” 李海军摆手:“都不是外人，就别送了。” 李海军走后，南易从床底下把自己的小箱子搬出来。 “南易，你又要卖东西啊。” 梁拉娣看着南易又要卖祖上留下的东西，心里不舍得。 当初她俩结婚请喜酒，南易就卖了一件。 南易：“这都是死物，留着它干嘛！” 梁拉娣内疚的哭道：“南易，对不起，我······” 南易看着梁拉娣认识到错误了，也软下来了。 “别哭了，咱又不是养不起家，养不起孩子，以后别犯傻了。” “大不了我平时出去接点红白事，不就有钱了么。” 梁拉娣破涕为笑：“你怎么不说，你平时少喝点好酒，少吃点好菜呢？” 南易：“那不成，跟你结婚我都不下馆子了，还不许我在家吃点喝点啊。” “我就这点爱好了。” 梁拉娣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南易。 “要不还是跟海军说，让他带着你挣钱。” 南易摇头：“算了，他这事现在看着挺好，可一点出了事就得吃锅烙。” 南易跟梁拉娣心明镜似的，给厂里弄物资，他李海军肯定吃回扣了。 第六十二章 南易的自尊心 下午，南易就跑去了信托商店，卖了一个鼻烟壶。 “您这个鼻烟壶是寄售还是？” 南易着急用钱，哪能寄售？ “卖了，您给开个价。” “二十五!” 南易急了：“这可是瓷胎画珐琅葫芦形鼻烟壶！” “我这着急用钱，师傅您再给撩撩价。” “三十，不能再多了，您也甭费口舌了，咱们爷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南易拿着三十块离开了信托商店，他家那点宝贝都快让他给卖光了。 回到厂里，南易去食堂找到李海军。 “南易，你这是干嘛，我都说了不着急用钱。” “你还是收下，要不欠人钱我浑身不得劲。” 李海军知道，南易是自尊心作祟。 “行，缺钱了就跟我说。” 八月眨眼过去。 月末最后一天，六丫头送了小姑子一个新的挎包，当书包。 “金鑫，明天就开学了，在学校不要调皮，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李父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不仅李金鑫听烦了，连李海军都腻歪了。 “爸，金鑫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更何况，在咱们厂子弟小学读书，吃不了亏的。” 六丫头：“中午吃饭怎么办？” 李海军：“这么近回来吃就行了，梁拉娣家的孩子不都回来吃么。” “要是不愿意折腾，自己带饭也行。” 李金鑫：“我还是回来吃，带的饭冷了不好吃。” 李父：“我去看看锅，咱们先吃饭。” 六丫头：“爸，我帮您。” 李父：“不用，你上了一天的班也怪的的，歇会。” “李金鑫，你翻箱倒柜干嘛呢？” “哥，我找你给我买的新衣裳，还有皮鞋，我明天上学要穿。” 爱臭美的丫头。 吃过饭，李海军送六丫头回家，路上。 “军儿，你说我跟丁秋楠谁好看？” “你，你好看。” 这个问题李海军根本没有多少，本来六丫头就不比丁秋楠差，更何况身材也比瘦不拉几的丁秋楠好多了。 但就粮仓而言，丁秋楠是旺仔小馒头，六丫头就是肯德基巨无霸。 “那你说我跟她谁的身材好？” 李海军松开牵着六丫头的手，拦着六丫头的小蛮腰：“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媳妇的好啊。” 切。 六丫头撇嘴：“你们难得不都喜欢丁秋楠那种，浑身没有几两肉的女人么。”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喜欢丁秋楠那种小女人？” 这一路上他都要被六丫头缠的烦死了，终于到了地方。 李海军想要过门而不入，但六丫头背负着宋母交给她的任务，把李海军给拉进了宋家。 “爸，妈。” 李海军也提前改口了。 “军儿啊，坐。” “丫头快去给军儿其茶水。” 李海军感觉今天宋母热情的过分。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 宋母有些尴尬的笑道：“是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这不，媒人又给小七介绍对象了么。” “我就想着你能不能让小七早点掌勺，这样说出去小七脸上也有光，对象也好找。” 李海军：“按理说呢，七小子学徒的时间太短了。” 这话说得宋父跟宋母心里咯噔一下。 “不过，他也用心跟我学了一段时间，普通的家常菜是没问题了，更何况我还是他姐夫，也是他兄弟，这个忙得帮。” “明天，我就安排他掌勺做大锅饭，不过他要是还想提升，还得跟我学一些复杂的菜系，要是就想当个大锅灶的师傅，现在这样也足够了。” 宋父：“学，怎么不学，不学的话怎么晋级涨工资啊。” 李海军：“那成，听您二老的。” 宋母开心了，这女婿就是给力。 李海军偷偷瞄了眼六丫头，六丫头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没提前跟李海军说，这是不地道，但为了弟弟的婚姻大事，她也没办法。 七小子长相不突出，只能在其他方面找补了。 在宋家坐了一会儿，李海军就回家了，六丫头送他到门口。 “宋雪，你还跟我耍心眼了。” 李海军故意装出一副气愤地模样。 六丫头低着头，绞着手指：“别生气嘛，我也被我妈缠的没办法了。” 听到李海军叫自己大名，六丫头还以为李海军真的生气了呢。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了。” 李海军虎着脸：“那你得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六丫头狐疑，道：“怎么安抚?” 李海军指了指自己的脸。 六丫头左瞧瞧，右看看，发现没人，准备蜻蜓点水快速一吻。 但谁承想，李海军突然转头，来了个嘴对嘴的法式湿吻。 “呼·····” “讨厌，我要窒息了。” “哈哈·····”李海军爽朗的笑道：“有什么事情下次直接跟我说，不许搞着弯弯绕绕的，我先回了。” 六丫头重新回屋之后，宋母担忧的问道：“海军没说什么？” 六丫头：“没有！” 心想：为了你儿子，你差点搭上你姑娘的命，刚才差点喘不过气来。 半夜，六丫头竟然带着宋父摸黑找上门。 “当当当······” “谁啊？” 李海军开了门之后，惊讶的发现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六丫头跟宋父、 “爸！” 李海军把人迎进了屋子里。 宋父：“军儿，别忙活了。” 本来准备沏茶水的，李海军换成了凉白开：“这是有什么急事？” “丫头的姐夫回来了，弄回来一车南方的水果。” 李海军秒懂！ “让姐夫先别急，把车藏好别让人发现，我现在就去找厂领导。” 六丫头跟宋父在李海军的宿舍等他，李海军去了焦敏跟刘峰的家里。 大半夜，敲响了刘峰的家门。 焦敏：“老刘，有人敲门。” 刘峰翻个身：“你听岔了，大半夜的快睡。” “咚咚咚······” 焦敏又扒拉一下刘峰：“你听，真有人敲咱们家门。” 刘峰这下听清楚了，伸收摸到了床边的眼镜，带上后、 “我去看看是谁。” “抗战啊，大晚上是不是厂里出什么事了？” 不怪刘峰多想，他是被姓杜的这次给搞怕了。 李海军微微一笑：“厂长，是好事。” “咱们进去说。” 刘峰侧身让李海军进了屋里。 “啪嗒”灯绳一拉，屋里亮了起来。 这个时候焦敏也穿上衣服出来了。 李抗战没绕弯子：“厂长，有一批南方的水果，咱们厂要不要？” 刘峰跟焦敏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要。” 这年月只要跟吃喝沾边就都是好东西，更何况还是水果呢。 刘峰激动道：“一车？” 李海军点头：“嗯，一车。” 刘峰搓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我现在就去把厂财务室的会计找来，咱们先去看看是什么水果，谈谈价格。” 李海军：“行，你们去厂里等我。” 几人分头行动。 李海军回到机修厂：“姐夫在哪呢？” 宋父：“他还在城外没进来，车藏在了废弃的红星砖窑厂。” 够小心啊。 李海军：“厂领导一会就来，我先去找姐夫。” 六丫头：“我跟你去。” 宋父：“算了，还是我跟军儿跑一趟，不然我不放心。” 李海军也没骑自行车，速度太慢，直接就去值班室借卡车去了。 带着宋父李海军开着卡车出了城，在城外的废弃砖窑厂大院停了下来。 宋父拿起手里手电筒打开之后，朝着窑洞画圆转了三圈，突然一道光束亮起，反向转了三圈。 李海军没想到，还挺谨慎，竟然都搞出来暗号了。 “爸，海军，你们来了。” 李海军记不住这姐夫的名字了，但黑瘦黑瘦的像个麻杆似的，还是有印象的。 “姐夫，闲话少叙，看看水果。” “嗯，车被我放到旁边的小树林里了。” 一行三人来到小树林，李海军上了车斗子，一筐筐的菠萝，荔枝，香蕉，芒果，龙眼，品种还挺多。 “回来的时候都是绿的，正好闷了一路都黄了，熟透了。” 李海军点头：“姐夫，那几个水桶里是什么？” “嗨，给你们带点海鲜回来。” “谢谢姐夫了。” 言归正传，李海军问道：“姐夫你说个底价，我好回去跟厂领导谈。” “每斤赚二分钱就行，这是进货单价格都在上面，其他我不问。” 这姐夫也是个明白人啊，李海军用手电筒看了眼进货价，记在心里。 “行，我知道了。” “咱们直接把水果装我开来的卡车上，我回厂里还得过称，货款我让宋雪带回去，你明天去爸家拿钱。” 几千斤的水果搬运完，李海军发动卡车往回走了，中途停车不仅把姐夫送给自己的那份水果跟海鲜放入随身空间。 各种水果也是成筐的送入自己的随身空间，价格不贵多留下一些，在时间静止的空间里也放不坏，他现在还真是有钱没处花，穷的就剩钱了，要不是跟厂里打了招呼。 他都想全部留下来，算上六丫头一家四口，将来要是有了孩子，人口更多，这些水果看着很多，但也经不住日久的消耗。 他空间里倒是有一些，但谁嫌物资多啊，在这年月钱不是硬通货，只有物资才是硬通货。 有钱你都买不到粮食，买不到各种物质，要票的。 回到厂里，刘峰等人早就眼巴巴的等着他了。 卡车停在食堂门口。 “快，让我看看。” 刘峰迫不及待的就爬上了车后斗。 “好，好，好啊！” 刘峰一连喊了几声好：“这么多足够每个工人发一斤的了。” 李海军拦住了要搬运东西的刘峰。 “厂长，东西我拉回来了，但还没给人家钱呢。” 刘峰一拍额头：“怪我，怪我，我一高兴给忘了。” 李海军比进货价每斤多报了一毛钱，随着刘峰跟焦敏在场，俩人同意后厂里的财务当面称重，给李抗战点钱。 刘峰凑在李海军身边：“海军，这水果是好东西，还能不能弄到了？” “厂长，下次，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刘峰多少有些贪心了，可是谁叫这个时期物资短缺呢。 大家伙为的啥，为的不就是一口吃喝么，不管是老百姓，还是领导，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面对物资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跟厂里交易完成，李海军又赚了几百块，不过他赚的钱足够支付他截留下来的水果钱了。 刘峰交代保卫科的寸步不离的看着这些水果，甚至为了怕保卫科的监守自盗，还每筐水果用纸给封了起来。 这些都跟他没关系，天快亮了，他只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回到宿舍，六丫头两眼通红困得直打哈欠。 “回来了。” “嗯，都跟你说过了，别等我，看你困得。” 李海军用纸笔算了一下账，把应该给六丫头姐夫的钱拿出来。 “你天亮把钱带回去，姐夫会去家里拿钱的。” 六丫头看着一大堆的钱，顿时蒙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这么多我可不敢自己拿回去。” 李海军笑道：“还有你不敢的事啊？”caso “睡，明天我送你。” 俩人和衣而眠，还没睡多久天就彻底放亮了。 李金鑫来喊他起床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俩还没起来就回去了。 一直睡到日晒三竿。 六丫头醒来后，喊道：“完了，完了。” “上班迟到了。” 李海军安慰道：“放心，你爸肯定给你请假了。” 六丫头不满李海军的称呼，纠正道：“是咱爸。” “是，是咱爸，我这不是刚睡醒有些懵么。” “你先收拾，我去食堂一趟。” 六丫头：“去食堂干嘛？你不送我回家啊。” 李海军：“送，不过得先去把七小子的事情给办了。” “你别做饭了，一会儿去外面买点吃的。” 李海军去了出让，当中宣布七小子以后是大锅灶的师傅，大家都知道他跟七小子的关系，也没人提出异议。 南易更不会反对了，南易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早点食堂考核，他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食堂组长。 李海军跟南易交代完，就回去带着六丫头骑车去了宋家。 路上，李海军去面食店买了几个肉包子，当然是用票跟钱付的账。 俩人吃着肉包子，喝着汽水。 “六丫头，昨天那个是你几姐夫？” 李海军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六丫头稍稍愣神：“是四姐夫。” “嗨，你这兄弟姐妹多，我就见过一次，还喝多了·······” 李海军给自己找个理由解释着。 六丫头善解人意道:“不怪你，时间久了就熟悉了。” 来到宋家后，只有宋母在家。 宋父显然去上班去了。 六丫头把钱交给宋母，宋母乐得合不拢嘴。 中午他们就在宋家吃的饭，吃的还是从南方带回来的海鲜。 一路上这些海鲜早就被晃悠死了不少，但不影响吃。 下午，李海军也没等着六丫头的四姐，四姐夫来取钱，他没请假，总不能一天都不在厂里。 第六十三章 倒数第一 因为有了水果，李海军不用去乡下搞物资了。 他的脚恢复的很好，比想象中的要好，之前走路还需要踮脚，现在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回到厂里，李海军纳闷怎么还没分水果呢？ “卫华，这水果还不分啊？” 李海军抽出一支烟，递给保卫科长卫华。 卫华点燃后，吸了一口。 缓缓道：“明天是中秋，刘厂长说明天再分。” 李海军点头，自己都忘了中秋节了。 “厂里明天不放假啊？” 卫华：“谁知道呢。” 不过下午，广播喇叭就播报了，明天下午休息，上半天班。 厂里今年困难，就没发月饼票。 刘峰也想过让食堂做月饼，可是做月饼用到的白面，食用油，白糖，芝麻，花生······· 等食材他根本就凑不齐，主要还是这个时期物资匮乏。 但李海军无所谓，已经连续穿越好几次了，他怎么可能不准备月饼呢，连汤圆，元宵这些他都准备了。 晚上，六丫头下班回来，她们厂里倒是不错给分了二斤月饼票。 吃饭的时候，六丫头：“军儿，机修厂没发月饼票啊！这二斤票你明天拿去买了。” 李海军拒绝道：“不用，你拿回去，我自有办法。” 李海军还真吃不惯这个时候的月饼，馅很单调，外皮也很硬，打人脑袋一下都能打出来脑震荡来，能当砖头使用了。 他的米奇月饼，老鼎丰月饼不吃留着长毛？ 晚上，六丫头回家，留宿在李海军的宿舍。 她现在每天都放着丁秋楠，就跟防贼似的，估计得等到俩人结婚住一起后，绷紧的神经才能放松。 越是到最后关头，六丫头越是紧张。 不过就是苦了李海军，素睡只能干瞪眼看，不能干啊。 第二天，中秋节。 李海军把水果，月饼，拿出来给父亲跟妹妹准备好。 又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 只不过，大好的日子，李金鑫确垂头丧脑的。 李海军狐疑道：“这是怎么了？” 李金鑫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没胃口！” 这还是你吗？好吃好喝摆在眼前竟然是没胃口！ “在学校受欺负了？” “没有。” “老师说你了？” “没有。” 李海军还想再问，李金鑫皱着脸：“哥，你烦不烦啊。” 李父黑着脸，呵斥道：“没大没小，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李金鑫扔下筷子：“我不吃了。” 蹬蹬蹬的跑了。 李海军想去追，但李父阻止道：“别管她，她顶多回家了。” 在李海军的宿舍吃过中午饭，李海军就拿着一些礼物去了妹子的老师家里。 自己妹妹情绪不对，总要搞个明白。 在厂里大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没人会惹她，只能是在学校受委屈了。 “李股长，你太客气了。” “金老师，这不过节了吗。” 这个老师嘴上说着客气，但这水果她是一点不客气的给收下了。 “金老师，我妹今天情绪不太对·······” “李股长，是这样，您妹妹呢可能刚入学的关系，跟不上课程，所以成绩不太理想······” 李海军问道：“老师，怎么个不理想？” 金老师稍作沉吟，看在水果的面子上，道：“班级搞了个测验，她考了最后一名。” 李海军急了：“金老师，我妹妹的学习成绩，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这可为难金老师了，上课也认真听讲，但考试却一塌糊涂，这让她怎么抢救？ “那个，李股长啊，这还得你们做家长的多费心，多督促啊。” 李海军明白了，人家这是委婉的拒绝了。 或许，李家人没有读书的天分。 回到家之后，李海军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李父。 李父却不以为意，一个女孩子学习好坏无所谓，长大家个好人家就行了。 李海军却不这么认为，知识改变命运，只有学习才能让李金鑫的人生走出不同的路来。 可惜，这个时候没有补习班。 找谁给妹妹补课呢？ 六丫头？ 不行，她什么德行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也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人。 思来想去，只剩下丁秋楠这一个选择了。 为了妹妹，李海军拎着米旗月饼，还有二斤葡萄，六丫头的四姐夫这次可没有弄回来葡萄，这葡萄是他之前的储备。 来到丁秋楠的家，李海军站在门口犹豫半天。 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海军，你来找秋楠啊。” 梁拉娣的大嗓门，一下子就让屋里的丁秋楠给听见了。 “是啊！” 李海军脸色有点不自然，这下子不敲门也得敲了。 只是没等他敲门，门已经由内而外打开了。 丁秋楠那张小脸展露在眼前。 四目交接，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丁秋楠惊喜，幽怨，纠结的小眼神，让李海军一个大老爷们都有点吃不消。 “进来。” 李海军点头，像个勇士一般一只脚迈入了狭小的房间里。 为了妹妹，我是为了妹妹，李海军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瞎想。 “李海军，我这屋子是龙潭虎穴？” “不是，不是。” “不是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进来坐啊。” 李海军进入屋子，把东西放在了丁秋楠的桌子上。 丁秋楠开心道：“葡萄，我可是好些年都没吃到过了。” “呵呵！”李海军尴尬的笑着：“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在给你送。” 丁秋楠：“你今天是来个我送请帖的吗？” 李海军：“没，是有其它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在丁秋楠疑惑的眼神下，李海军道：“我想请你平时下班了，给我妹妹补课。” “她学习一塌糊涂·······” 说了自己妹妹的学习状况后，丁秋楠也惊呆了。 李金鑫看着聪明伶俐的，怎么会在学习上差距这般大？ “我可以答应你，每天我下班，她放学之后来我屋里写作业，我教她。” 没等李海军欣喜呢，丁秋楠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了起来。 这让李海军有些紧张。 丁秋楠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站起来。” “干···干嘛···” 看着站起来的李海军，丁秋楠有道：“闭上眼睛！” 有求于人的李海军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主要还是他心里隐隐的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李海军再一次品尝到了，跟六丫头不同的口味。 滑不溜丢，像条小泥鳅。 最后因为缺氧，不得不分开，嘴角还拉着丝线。 “就当是你给我的报酬了。” 丁秋楠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男人啊男人，嘴上说这不要，但身体很诚实嘛。 李海军这个时候，发觉自己很想再品尝一次，他知道丁秋楠不会拒绝自己，但这青天白日的，李海军选择了禽兽不如。 看着落荒而逃的李海军，丁秋楠笑的甜丝丝的。 依着门框，丁秋楠喊道：“别忘了，让你妹妹每天放学来我这里报道。” 李海军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知道了。” 晚上要去丈人家吃饭，李海军准备去接六丫头下班，临走前找到妹妹。 “明天开始，放学了就去隔壁的丁秋楠屋里，让她给你补习功课，我都跟她说好了。” 李金鑫觉得有些丢人：“哥，我不想去。” 李海军不容反驳：“不去不行，必须去。” “我还指着你将来考大学呢。” 李金鑫听到考大学三个字，就觉得压力倍增。 “大哥啊，我怎么考得上大学嘛。” “你要相信自己，其实你不笨，只是学习方法错了，你相信哥。” “有了丁秋楠帮你，你想想等你考试的时候，一鸣惊人，到时候给你的同学跟老师一个惊喜。” 有了李海军的鼓励，李金鑫狐疑的问道：“哥，我真的不笨？” 李海军很肯定的答道：“不笨。” “好，我跟丁大夫学。” “这就对了，中午都没吃饭，晚上多吃点，你正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 “对了，这事先别跟你嫂子说啊。” 李金鑫“为什么啊？” 李海军：“那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先走了，晚上我去你嫂子家，你跟咱爸热一热中午的剩饭。” 临出门，碰到了南易。 南易今天也二斤肉，可他家人多，这二斤肉应该不够吃。 “南易，我要去丈人家，晚上你去隔壁喊着我爸，还有我妹去你家吃饭。” 南易：“行，我跟老爷子喝点。” 大过节的，李海军想着家里的剩菜不多，又拿了一条鱼，二斤竹节虾，八个螃蟹，一条腊肉给南易送去了。 梁拉娣开门，看到他后：“海军，你这是干啥。” 李海军：“大过节的让我爸跟妹子来蹭饭，总得带点什么啊，再说你也知道我家根本不缺这些东西。” 梁拉娣：“行，不跟你客气了。” 李抗战扭头去了隔壁：“爸，金鑫，我走了啊，你们晚上去我师父家吃饭。” 就隔着一堵墙，李父跟李金鑫早就听见他刚才跟梁拉娣的对话了。 “知道了，快走，一会儿赶不上你媳妇下班了。” 李海军嘀咕道，我这是被嫌弃了？ 转身，李海军骑着厂里的挎斗子，去接六丫头了。 当然，礼多人不怪，给丈人家准备的还是鸡鱼肉蛋，两瓶茅台。 六丫头已经有了新自行车，旧车子他可以骑，但他知道宋母好面子，所以还是骑厂里的摩托车。 看着成群绝对的女工走出来，仿佛置身在女儿国。 李海军左瞧瞧，又看看，就没发现有比六丫头腿长，身材好的人。 六丫头老远就看到他了，实在是挎斗子摩托车太扎眼了。 “妈，自行车您帮我骑回去，我去做摩托车。” 六丫头风风火火的朝着他跑过来。 宋母跟着周围的人得意道：“这女婿太体贴了，都说不让他来接我们姑娘下班了，非得来。” 周围的人，明明心里酸的要命，嘴上还得奉承着：“小雪长得好，嫁的也好······” 等走得近了，宋母看着摩托车上的东西，笑的更灿烂了。 “军儿啊，都说不让你拿东西，你这孩子不听话，每次都拿······” 这话让周围的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可眼气归眼气，但更多的还是羡慕。 李海军笑道：“也没拿什么好东西，” 周围的人心里更酸了，你家过个八月十五中秋节，都赶上过年了，一般人家都过年都没你妹吃得好，还没什么好东西呢？ 李海军配合宋母，让她得意了一会儿。 最后是宋父忍不住了。 “咱们赶紧回，其他姑娘女婿也都下班了。” 宋母：“对啊，走，赶紧回去做饭。” 摩托车发出轰轰轰的声音，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扬长而去。 六丫头：“我妈就这样，你别介意啊。” 李海军打趣道：“我介意。” 六丫头讨好道：“你还真生气了啊。” 李海军：“嗯，明明是咱妈，你怎么能说是你妈呢。” 六丫头明白自己被耍了，撒娇一般用小拳拳锤他胳膊。 “别闹，容易翻车。” 六丫头这才老实了，但还是贴着他。 “军儿，晚上别跟姐夫他们喝大酒。” “嗯不喝，就说我脚还没好呢，不能喝酒。” 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宋家。 只是宋家的其他女儿，女婿，早都到了。 一群孩子围上来：“小姨，小姨夫。” “小姨，我要做摩托车。” “小姨，我也要。” 李海军跟诸位姐姐，姐夫打了招呼后，无奈带着几个孩子轮番的，在胡同里兜了一遍。 谁让这些孩子嘴甜呢，上来就小姨夫，当小姨夫的也不能拒绝啊。 只是几位宋家的女婿，看到他又拿了一对东西，心里都有些堵得慌，一会儿丈母娘肯定又会当着大家面，猛夸小女婿了。 这让这些姐夫很受伤啊。 不过，四妹夫今年出息了，也拿了不少好东西。 摩托车骑完了，这些孩子还没享受够，李海军为了让这些孩子转移注意力。 拿出两块钱来：“去买点小鞭放着玩。” 果然，有了钱摩托车就不香了。 只有四姐家的孩子，看着摩托车恋恋不舍。 “你怎么不去跟着他们放小鞭呢？” “放小鞭有什么意思，小姨夫，我张大了也要制造摩托车，汽车。” 李海军揉了揉孩子的脑袋：“那就好好学习。” “嗯，我会的，我爸说了，他当司机，他儿子就得比他厉害，那我就制造汽车、” “好，小姨夫支持你。” 二十年后，李海军都没想到，一时的戏言竟然一语成谶，这个小外甥竟然真的制造汽车了。 第六十四章 结婚 吃饭的时候几个连桥，准备灌醉李海军，可奈何，我脚没好利索，不能喝酒。 顿时想要找回面子的几个男人没了办法。 宋母：“你们几个喝酒，海军你喝茶。” 没办法，人就这么现实，以前没有李海军的时候，这几个女婿也是个顶个的好。 但自从出手阔绰的李海军出现后，就把其他女婿给比没了。 宋父不想场面冷掉，频频提酒，几个女婿在老丈人这边找到了心里慰藉。 七小子这边一点颜色都没有，跟几个姐姐，姐夫吹嘘，自己当了食堂厨子，这让几个连桥都动了心思。 这年月谁家不是好几个孩子？谁家没有兄弟姐妹？ 吃饭的话题除了孩子，就是李海军他们俩的婚礼。 都知道李海军有钱，有能力，几个姐姐给六丫头出谋划策。 “六妹，你们结婚是在家里办，还是去饭店啊？” “要我说还是去饭店，多有面子啊。” “就是，二姐说得对，到时候再让海军开着厂里的小汽车来接亲，啧啧，可不得了啊。” 六丫头倒是很想这么办，但想起宋父的话要低调，道：“还是在家里办，就亲朋好友吃顿饭而而已。” “怎么？海军不像不舍得花钱的人啊。” 宋母给解围：“别瞎说，军儿怎么可能不舍得花钱呢，是你爸的主意。” “你爸的意思别太高调了，这年月大家都吃不饱，军儿要是大操大办的给领导留下个坏印象，影响升官。” “再说，也招人妒忌。” “你们爸的意思是就亲戚朋友，连领导都不请。” 送春梅：“妈，连领导都不请不太好。” 宋母：“没事，机修厂那边，让海军到时候单独请他们领导喝酒。” “纺织厂这边你爸到时候，也找个时间请领导喝顿酒！” 吃过饭，几个女的把桌子撤下去，大家开始喝茶水，抽烟。 孩子们拿着月饼，吃着水果，满院子，胡同里乱跑。 几个连桥都偷偷的找了自己的媳妇，想让媳妇跟小姨子开口，把自家的兄弟安排进机修厂，跟李海军学徒。 六丫头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不同，几个姐姐似乎有意的恭维自己。 宋母看得通透：“你们几个有什么话就说，都是自家姐妹，别搞这一套。” “妈，我家小叔子毕业了，一直都没找到工作，街道也没给分配，您看是不是让小雪跟海军说一声，去机修厂上班跟着妹夫学做饭？” 宋母看着几个女儿：“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几个姑娘一头，宋母看了看六丫头。 “别为难她了，还没结婚呢，就这么麻烦人家不好，等过了十一再说。” 宋家的几个姑娘一想，也对，这还没一起过日子呢，就都去找人家办事不太地道。 六丫头偷偷跟宋母，道：“妈，一个两个还好办，都让海军安排能行吗？” 宋母：“你们姐几个就你嫁得好，你不帮忙谁还能帮她们？” “可是···” “可是我怕海军心里有意见。” 宋母：“别急，又不是一下子让他全办了，慢慢来呗。” “你先别跟他说，等你们结婚了先办两个，然后等你怀孕的时候再提出来，趁他高兴的时候还怕他不答应啊。” “啊······” 六丫头看着自己母亲，有些瞠目结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傻姑娘，有的学呢，过日子哪那么简单啊，你看你爸这辈子不是被我管的服服帖帖的。” 六丫头木讷的点点头，心里乱七八糟的。 四姐夫凑到李海军身旁，低声道：“海军，上次的事情还能继续干吗？” 李海军：“又要出公差？” 四姐夫点头：“过些日子要去河北，那边的苹果不错。” 李海军点头：“没事，弄回来。”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他出告辞，李海军也准备回去了。 七小子想骑摩托，就跟着一起回厂里了。 “海军，南易接私活喊我一起，你说我去吗？” “为嘛不去？” “你是不是傻啊，有钱都不赚。” 七小子挠头：“可我做饭没有南易好吃啊。” 李海军：“你跟着南易多少都能学些东西，去了给他打下手就成，他这是有意提点你呢。” “对了，媒人这次没说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媳妇啊。” “没，只要爸妈看好了就行。” 李海军无语，到底是你娶媳妇，还是你爸妈娶啊。 不过在宋家，七小子的想法还真不重要，你妈觉得好那就是好。 中秋节过去，距离十一就剩下半个月了。 厂里开会，焦敏提议国庆节搞个工人联欢会，车间，每个科室，甚至是食堂都要表演节目。 这让食堂的人很为难。 李海军当即在会上提出。 “焦书记，我们后厨的人总不能插着，锅铲唱咱们工人有力量。” 焦敏想到一群厨子，拿着炒勺唱歌的样子定然十分滑稽，捂嘴笑道：“别说，你这个提议还挺不错的。” 一车间主任立马提出抗议：“李股长，你这可不地道啊，你们食堂唱了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们车间唱什么啊！” 刘峰：“不管什么节目，反正工人联欢会得开，时长怎么也要超过俩小时，咱们厂上千人，还组织不起来一场联欢会？” “让其他厂的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了。” 突然，李海军想起丁秋楠唱歌，差点被人占便宜的事情，因为他的出现这次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但好多事情偏偏事与愿违，没有王指挥，还有其他人。 开完会，李海军回到后厨就把这事说了，大家一致决定，都扎着围裙，拿着炒勺唱咱们工人有力量。 李海军也不管他们，随他们去，反正有南易带头上去表演节目。 医务室也必须出个节目，丁秋楠本不想抛头露面，但任务没法拒绝。 她准备好好展示一番自己，就找了子弟校的音乐老师帮忙，老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您好，您是教音乐的范老师？” “你好，厂花，不··不是。” “您好，丁秋楠同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丁秋楠：“厂里十一要搞联欢会，我想请你教我唱歌。” “没，没问题。” 这个范老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丁秋楠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厂花找自己帮忙，焉有拒绝之理。 能近距离观察女神，这是机修厂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啊。 “丁秋楠同志，我下午去医务室找你？” 丁秋楠点头：“嗯，麻烦您了。” 这个时间丁秋楠很满意，因为她晚上还要辅导李海军的妹妹学习。 丁秋楠离开子弟校之后，心里想着，李海军我想想看看你见到我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吃醋。 想到这些，丁秋楠的脚步都欢快了许多。 只是下午的时间，范老师发现丁秋楠同志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丁秋楠则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李海军知道，自己跟一个男人独处一室呢？ 这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李金鑫去丁秋楠家学习的时候，李父拿了瓜子花生给她。 “爸，我学习的时候不吃东西。” 李父没好气的呵斥道：“这是给你的吗？这是给人家小丁大夫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刚进城那会瘦的狼看你都掉眼泪，现在胖的都快赶上年猪了。” 李金鑫被父亲怼了一通，拿着书本就跑了。 丁秋楠见李金鑫来了，很热情。 因为是心上人的妹妹，丁秋楠很有耐心，态度也好。 隔日下午，七小子闹肚子，去医务室拿药顺便也是想去看看丁秋楠，过过眼瘾。 丁秋楠见到他的时候，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七小子跟李海军的关系好，人尽皆知，还是六丫头的弟弟。 她就故意对范老师的态度很好，让七小子误会。 七小子拿了药之后果然误会了，离开医务室的时候还有些伤心，天鹅要飞走了，癞蛤蟆连惦记都没资格了。 只是范老师被热情似火的丁秋楠给搞蒙了。 让他产生了错觉，还以为厂花被自己的才华所吸引了了。 等他想趁热更进一步的时候，这厂花说变脸就变脸，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模样，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七小子回到食堂，就把这事传开了。 南易：“你说的是真的？” 七小子：“不相信你自己去看啊。” 南易暗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啊。 不过他还是跑去找了李海军。 “海军，七小子说丁秋楠有人了。” “有人？有什么人啊？” 被南易一句有人，弄得摸不着头脑的李海军狐疑的看着他。 “哎，就是丁秋楠有对象了。” “七小子说俩人就在医务室呢，丁秋楠对人家可亲热了。” 听闻，李海军坐不住了。 “南易啊，你都跟我师父结婚了，别想写有的没的，赶紧回去工作。” 义正言辞的把南易赶走，李海军也坐不住了。 直径来到医务室，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这是怎么了？ 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 自己都要跟六丫头结婚了，口口声声说祝福人家丁秋楠，反过来人家有对象了自己不应该高兴么。 在医务室往外纠结了许久，丁秋楠也发现了李海军，急的她不断在心里呐喊：进来啊，快进来啊。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李海军最终还是看了眼医务室，扭头走了。 随着李海军结婚的时候越来越近，丁秋楠也没了心思学习唱歌。 无情的把范老师给打发走了。 这个时候总厂有个学习名额，丁秋楠报名了。 正好学习十天，把李海军结婚的日子给躲过去了，她选择了逃避。 因为她出去学习，工人联欢会自然是没法参加了。 眨眼十一到了。 李海军跟许多人一样，选择了在食堂，在领导工友的见证下接受祝福，发了喜糖。 听了宋父的话，没有大操大办。 下午联欢会，食堂第一个上去表演节目，食堂的节目结束之后。 李海军就带着六丫头，还有南易夫妻孩子，刘明敢夫妻，七小子一起去了宋家。 临走前，他开走了厂里的吉普车。 焦敏要给他包了红包，还有一些其他的厂领导。 “各位领导，明天晚上我做东，请诸位喝酒，大家可一定要赏脸啊。” “放心，你这顿酒是跑不了的，不然我们的红包不白送了吗？” “哈哈哈·····” 李海军带着六丫头先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上了新衣裳，新鞋。 然后带着父亲，妹妹，开车去了宋家。 下车的时候，有人捧着搪瓷盆，负责扔五谷杂粮，打在身上好疼的。 也有人负责扔彩纸，弄得满头都是。 （拧灯泡，铺床盖这些习俗就不一一写了。） 今天的六丫头穿了红色的旗袍，高跟鞋，还化了妆，漂亮极了。 从来都是素颜朝天的六丫头，冷不丁一化妆，让李海军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情。 到了宋家之后，因为是十一宋家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原先是打算去新房办的，但宋母心疼姑娘，不想姑娘大喜的日子还收拾卫生。 吃喝李海军提前就准备好了，今天他是主角，饭菜是南易带着刘明敢等人做。 见到了宋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李海军都蒙圈了。 反正也记不住，宋家人怎么介绍，他就跟着怎么喊人。 虽然说不大操大办，但吃喝上，李海军一点不小气，全都是肉菜跟海鲜。 素菜只有水果罐头，柿子炒鸡蛋，跟凉菜拉皮。 酒是茅台，烟是华子，瓜子花生，喜糖，随便吃。 李海军感觉自己就像个吉祥物，被宋父跟宋母带着认了人之后，坐在那里被人品头论足，尴尬极了。 即使是这样，他还要微笑面对，一直笑腮帮子都疼了。 结婚明明是件喜事，但怎么就这么累呢。 六丫头更累，她家那么多亲戚，谁都拉着她的手跟她聊几句。 看着都替她累得慌。 一堆人张罗要去新房瞧瞧，宋父发言：“喝完酒去。” 这让他松了口气，不然又要折腾一趟。 刚喘口气，牛书记就带着家人来了，身后还跟着洪三枪一家。 李海军又得出面招待。 牛书记见到他哈哈笑道：“军儿啊，这是我跟你婶子给你的红包。” “牛叔，快带着婶子里请。” “洪三叔也来了啊！” 洪三枪的大儿子从马车上抬下来，一头野猪，一只傻狍子，还有山鸡野兔。 “乡下也没什么好送的，其他的你也不缺，知道你得意这口，别嫌弃。” “快里面请，您这野猪可给我涨了脸面。” 野猪跟傻狍子被抬进去，引起众人的惊呼声。 “南易，把野猪收拾了，用大锅炖上。” “狍子肉，你看着弄。” 洪三笑眯眯的把大儿子介绍给李海军：“李干部，这是我家老大。” 李海军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样，过了年直接来找我。” 李海军看到还有两个青年，边问道：“这是？” “这是我老二，老三。” 李海军想了想，人家给自己送了这么多野味，太给面子了，小声道：“过了年三个一起送来，三个人一起进厂但临时工！” “不过，您老还得进山，我得上下打点一下。” 洪三枪眼睛一亮：“没说的，放心，到时候不让你为难。” 洪三枪来之前，家里人对他一样不留还有些埋怨，如果让他们知道三个儿子的工作都解决了，还不得乐疯了啊。 第六十五章 梁拉娣怀孕 随着一道道菜上桌，梁拉娣客串了一下司仪。 还好都是亲朋好友，六桌席面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李海军这顿酒是躲不掉了。 开始敬酒就从主桌开始，当他端起酒杯的时候，鼻翼微动，竟然没闻到酒味。 为了不喝酒，七小子把他的酒瓶里换成了凉开水。 七小子朝他眨眨眼睛，李海军明白了。 一桌不落，一人不落，李海军敬完了酒。 “唉，六丫头的这个男人鬼精鬼精的、” “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他喝的不是酒，是白开水啊？” “你别多事啊，人家可能不方便喝酒。” 虽然有人看出来了，但大喜的日子也没人揭穿他。 敬完酒，李海军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明明是坐在桌上吃饭，但总有人过来敬酒，或者聊天。 七小子得了爸妈的吩咐，总是帮忙挡酒，可即使这样李海军也是喝了一肚子的凉白开，这玩意虽然不是酒但是喝多了也涨肚啊。 这顿酒一直喝，一直喝，但不少女人吃饭了李海军就开车一趟趟的折腾，送这父女去新房。 到了新房这些女人果然，一个个瞪大眼睛，捂着小嘴，一幅惊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又到了丈母娘发挥表现的时候了，李海军夹在一群女人当中听着各种各种吹捧。 他现在就一个字累，累的腿都打摆子了。 但还要强挺着招待这些人嗑瓜子，吃糖，沏茶水。 晚上，有人提议闹洞房，但都被李海军给赶走了，老子折腾一天伺候你们，你们还要闹腾，李海军绝壁翻脸。 他现在只想休息，就连洞房花烛夜的心思都没了。 亲朋好友都送走了，新房里终于只剩下了李海军跟六丫头这对新人了。 六丫头看着类瘫痪的李海军，有些心疼的烧了壶热水，给他骑一杯茶水，剩下的倒进洗脚盆，准备给他泡脚。 李海军猛然起身：“媳妇，别忙了。” “你忘了咱家卫生间里，有水箱跟淋浴器了啊。” 六丫头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看着有些萌萌哒的六丫头，李海军忍不住亲了又亲。 “你继续烧水，我接凉水倒水箱里，咱们掺点热水洗个澡。” 小两口忙活了好一阵，洗上了热水澡。 新房这边什么都是新的，香皂，洗发膏，牙膏，牙刷，毛巾。 就这两套洗漱用品就不便宜，不过他俩都有工资，李海军还有副业，六丫头用起来也不心疼。 谁叫她男人有本事，能赚钱呢。 李海军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也精神多了。 等六丫头进去之后，他都抽了几支烟了，六丫头还没出来，他都等得心急了。 六丫头这边冲完了之后，一直在用毛巾擦啊擦，她害羞了。 都是成年人，六丫头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最后把头发擦干之后，六丫头深吸一口气，穿上小背心就出去了。 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唯独一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抗战看着羞答答的六丫头，招了招手。 李海军上下其手的时候，六丫头挡住了他。 紧张道：“海军，关灯。” “好！” 翌日，晌午。 “哥，开门啊·····” 李金鑫跑来敲门。 六丫头穿衣开门。 可她还是得开门，因为李海军跟李金鑫是亲兄妹，李海军可以毫不避讳的继续躺着，她不行。 开了门之后，李金鑫就扑到六丫头身上：“嫂子，你跟我哥真懒。”caso 然后就跑到屋里，习惯性的要掀李海军的被子，被吵醒的李海军哪能让她如愿？ 呵斥道：“大早上就疯疯癫癫的干嘛。” 李金鑫吐了吐舌头：“哥，太阳都照屁股了。” “爸，让我来喊你们回去吃午饭。” 李海军还是想睡觉，便道：“你跟爸说不回去吃了。” 李金鑫：“那可不行，昨天剩下那么多饭菜，不吃就都坏掉了。” 李海军纳闷：“剩菜？” 他记得自己说过让其他人，把剩饭剩菜带走啊！ 李金鑫给他解释：“桌子上那些动过筷子的被人带走了，可是那些做熟了还没端上桌的被咱爸，还有嫂子爸妈给留下来了。” 李海军想着晚上还要请厂领导喝酒，无奈的起床洗漱。 李金鑫看到洗发膏之后，眼睛一亮。 还没等她开口要呢，六丫头就主动送给她了。 “金鑫，你往后需要什么就跟我开口，你哥是个男人，心不细，。” “谢谢嫂子。” 走之前，六丫头把床单给收起来了，这张床单上有证明她从少女变成女人的见证（落红） 三个人两辆自行车，李金鑫骑着六丫头的旧车子，李海军骑车载着六丫头，本来就几百米的直线距离，没用上几分钟三人就回到了厂宿舍区。 李父已经把桌子摆满了，鸡鸭鱼肉。 “爸，这么多也吃不完啊！” “没事，晚上继续吃。” 李海军：“还有吗？” 李父：“我给你师父家，还有七小子宿舍都送去了一些，不然就咱们自己吃肯定吃不完。” 李海军吃着饭菜：“爸，晚上我要请厂领导喝酒，就不在家吃饭了啊。” 李父点头：“是该好好感谢人家。” 下午，七小子找来了。 “军儿，你回你宿舍收拾一下，我晚上就搬过来。” 李海军：“除了电炉子，其他的都留给你了。” 七小子笑道：“那感情好。” 六丫头本想纠正，自己弟弟对李海军的称呼，但想着俩人的关系就随他去了。 李海军拎着一大堆的食材去了食堂。 “南易，晚上还得麻烦你做一桌。” “没问题！” 下班的时候，李海军亲自去把各个厂领导请到食堂。 李海军为了给六丫头挡酒，难免一醉。 今天晚上，李海军没有折腾六丫头，倒头就睡。 他的婚假是三天，第二天难得没事做俩人在家里窝了一天，吃饭都是李金鑫给送来的。 六丫头想起来自己的姐姐们，托付给自己的事情。 “军儿，你能不能帮帮我几位姐姐？” 李海军慷慨道：“借多少？” 六丫头撒娇搂着他的胳膊：“不是借钱、。” “是想让你安排几个临时工，进厂里。” “我们厂只招收女工，所以·····” 李抗战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已经许出去好几个临时工名额了，再许出去几个名额他在厂里就惹众怒了。 “我已经答应好几个人了，都等着安排呢。” 六丫头一听，就知道自己让李海军为难了。 “要不，算了。” 李海军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别回绝，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等来年招工的时候我想想办法。” 这个晚上，六丫头热情似火，竭尽全力的满足李海军。 第三天，回门子。 到了宋家李海军吃也吃不动，喝也喝不动了。 丈母娘把六丫头喊去厨房，问了安排工作的事情。 “姑娘，说了吗？” “妈，说了，不过这事有些难办，海军已经许出去好几个人了。” 宋母感觉有些可惜。 六丫头继续道：“不过，海军说了，等过了年厂里招工的时候，他想想办法再说，至于能不能成，能要来几个名额他不确定。” 六丫头为自己男人解释：“妈，这事海军确实难办，之前许出去的几个认都是跟他有合作往来的，人家也给厂里送了好处，所以这几个人厂里也都知道的。” 宋母：“咱们也不让海军搭人情，送礼这方面你让海军放心。” 饭桌上，宋父看着七小子。 “你上面的六个姐姐都结婚了，现在就剩下你了。” “你姐夫都把宿舍给你腾出来了，你小子给我抓点紧，我跟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七小子：“爸，妈，感情的事情急不来的。” 宋母：“你好好拾到一番，我让媒婆继续给你介绍。” 七小子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妈，要不我结婚了就住在厂里的宿舍？” 宋父呵斥道：“家里又不是没房子，你去住宿舍像什么话。” 宋母劝道：“老宋，只要他能结婚，给我们生孙子，他愿意住宿舍就住。” “不过孩子得交给咱们照看。” 在儿子与孙子之间，宋父跟宋母果断选择了孙子。 七小子也痛快的答应了相亲。 吃完饭，喝茶水的时候吗，宋母拿出来好多小孩子的衣裳，裤子，鞋子。 李海军跟六丫头对视一眼，这是多着急让自己要孩子啊，这孩子的小衣裳，鞋子都给准备好了。 宋父：“我找人给你们做了个婴儿车，下次海军你雇三轮车给拉回去。” 宋母：“生了孩子不用怕没人带，我跟你爸商量了，你们跟七小子的孩子我来带。” “等你们生下来，我就跟厂里打报告退休，在家给你们带孩子。” 宋母退休一个月也有三是几块的工资，早退晚退也不影响宋家的生活。 宋家之前孩子多，生活上可能拮据一些，但姑娘们都嫁了人之后，宋家也就缓过来了。 虽然丈人跟丈母娘挣得多，但孩子也多，宋家也是这几年才缓过来的。 其实李海军也着急要孩子，主要是李父催得更急。 七小子见父母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姐姐，姐夫的身上，坐在一旁嗑瓜子看戏。 晚上回家，李海军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他的婚假结束了。 翌日，俩人早早的就去李父那边吃早饭。 吃过早饭，六丫头洗了碗就骑车去上班了。 李海军刚坐到办公室，厂里就开会了。 这次是开全场大会，刘峰坐在主席台前，手拿麦克风：“各位工友，金秋十月······” 说了一大堆，就一个意思，机修厂要派出去技术工人去乡下帮扶关系单位，这个时候正是用机器收割的农忙季节，为了保证抢收，人跟机器都是不停歇的。 不过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这次去的人每个人都给二十斤的粮票补助。 梁拉娣要要举手被南易给拦下来了。 梁拉娣不解：“南易，你拦着我干嘛，就去个十天八天的给二十斤粮票呢。” 南易：“咱们家现在也不缺吃喝，不缺钱了，你犯得着么。” 南易带着刘明敢，七小子，三个人总出去给红白事做席面，日子富裕多了。 梁拉娣一想也是，自己要是去乡下了，几个孩子怎么办？ 就在来人唠嗑的时候，梁拉娣忽然恶心起来。 刘峰跟焦敏还想点梁拉娣的将，让她带头呢，可见她这样只能让她先去医务室瞧瞧了。 不过碍于上次的事件，这次去乡下谁敢乱来，保卫科的决不轻饶，厂里也不会再留情面，一律上报送官。 可在二十斤的粮票诱惑下，还是有不少人争着抢着报名。 二十斤粮食，省着点吃，够家里的老幼妇孺吃上一个月的了。 等梁拉娣从医务室回来的时候，南易跟她的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主席台上的焦敏喊话：“拉娣，这次还是你带头？” 梁拉娣摇头，扯着嗓子喊道：“这次我就不参与了。” 焦敏不解的看着梁拉娣：“拉娣，你家人口多，二十斤粮票补助呢。” 梁拉娣欢喜道：“就是给两百斤我也不去，因为啊，我怀孕了。” 梁拉娣坏了南易的孩子，大家都恭喜他们。 南易同志李海军几人，晚上去他家喝酒庆祝。 大会解散后，去帮扶的技术工人一个个回家通知一声家里，下午就被厂里的卡车给拉走了。 新婚燕尔的李海军，自然不会跟着一起去南屏公社了。 下午，南易就跑出去买酒菜去了，。 下了班，李海军全家都去了隔壁的梁拉娣家里。 南易喝的脸红脖子粗，嘴里只念叨着，我要有后了，要有儿子了。 大毛几个孩子忍不住问道：“爸，我们家又要添人口了，往后我跟弟弟妹妹少吃点，让新弟弟吃饱饭。” 南易搂着大毛：“竟说傻话。” “往后我勤快点，不挑活，咱们家只会越过越好，你们放开了吃。” 为了没出世的孩子，南易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底线。 男人只要成了家，肩上的担子重了，甭管你以前有多么辉煌，多么骄傲，出身如何优秀。 都会转变自己的思想，为了老婆孩子放下脸面，放下一切，去为了这个家努力奋斗。 没长心的自然不算在其中。 第六十六章 丁秋楠归来 晚上，六丫头跟疯了一样压榨李海军。 还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事后，李海军抽着烟：“你今天怎么了？” “受什么刺激了？” 六丫头：“你没瞧见，在梁拉娣家喝酒的时候，咱爸羡慕的眼神······” 李海军明白了，根在这呢。 那还说啥，抽完烟继续播种，总不能浪费了上好的水田。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李父看到儿子精神不济的样子，心里有数了。 上班的时候，李海军还被人打趣。 “李股长，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啊，腰子受得了，肾也受不了啊。” “年轻人，要知道节制。” ······· 李海军回到办公室，琢磨着自己虽然还年轻，但是不是需要补一补了？caso 中午的时候，李父竟然给他用砂锅炖了鸡汤。 笑眯眯的看着他：“儿子，喝，多喝点。” 李金鑫想喝鸡汤被李父给拒绝了：“你吃鸡肉。” 晚上，六丫头下班回来，这鸡汤她也没能逃过去，一点盐都不放喝着还挺腻的。 晚上俩人继续默默的耕耘。 丁秋楠那边学习结束了，她打了个申请报告，想要留在总厂。 可是被拒绝了，丁秋楠是真的不想面对李海军跟六丫头，所以她才会懦弱的选择逃避，但事与愿违。 她收拾着行囊，天一亮就要离开总厂，回机修厂了。 一晚上，丁秋楠都在想见到李海军后，要怎么跟他打招呼。 嗨？ 李海军恭喜你了？ ······· 第二日，丁秋楠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回的机修厂。 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面对一切，也觉得自己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当她真的见到了李海军的时候，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她高看自己了。 看着行李扔在地上，蹲在那里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的丁秋楠，李海军也是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但他是男人，还是主动的走了过去。 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李海军拎起了丁秋楠的行李。 “我送你回宿舍。” 丁秋楠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你都结婚了，还跟我说话走这么近，不怕你媳妇吃醋？” 李海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她挺大方，善解人意的，我又不是妻管严！” “气管炎？” 李海军一番解释后，丁秋楠破涕为笑，耙耳朵就耙耳朵，说什么妻管严啊，害她听成了气管炎。 俩人若无其事的并排走在厂区里，尽管有人见到了，也无所谓，他们之间间隔两米以上，就算被六丫头知道了，李海军也不怕。 只是离开的时候，丁秋楠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挪步，在嘴边的恭喜也没能说出口。 一天的时间，李海军都心不在焉的。 晚上提前溜了，去接六丫头下班，用这种方式驱赶心里不道德的思想。 这次李海军是坐车来的，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高调，但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纺织厂的厂花嫁人了，虽然纺织厂没多少男性，但也让为数不多的男工人很桑心。 六丫头见到厂门口的李海军，兴奋的奔向她。 白天在办公室里，不少大姐阿姨还说男人只要得了手，就会变得无所谓，六丫头被她们的生活经验给说的心里没底。 但见到李海军的那一刻，她就认为自己的男人是例外。 李海军跟六丫头跟宋父，宋母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家了。 宋母：“你们别回去了，跟我去家里吃。” 李海军摇头：“不麻烦了，家里都做好饭菜了。” 看着俩人甜蜜幸福的样子，宋父宋母也没强求，李海军骑上自行车，六丫头侧身坐在后座上，双手揽着他的腰，俩人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走了。 主要是这年代的人思想都挺保守的，向他们这样当街撒狗粮的行为，还是比较少见的。 路上。 六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咱爸没炖鸡汤？” 李海军笑道：“没有，别说你喝不下去，我也喝不下去啊。” 六丫头一路上说这厂里的事，李海军充当听众，虽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媳妇爱说他就听着呗。 回到机修厂，六丫头看到饭桌上的一个炒鸡蛋，一个炒土豆，这才放心了。 “爸，往后还是我下班回来做饭。” 李父笑眯眯道：“不用你，我还没老得不能动，我给你们做饭。” “你的首要任务是，给我们李家生个大胖孙子。” 又是老生常谈，生孩子。 六丫头：“爸，可是别人会说闲话的。” 李海军劝道：“你就让咱爸做，他每天闲得很，不找点事做时间久了，会闲出病来的。” 吃过晚饭，六丫头抢着收拾桌子刷碗，李父背着手出去跟工友们下棋去了。 李金鑫喊了声去跟丁秋楠学习去，撒腿跑了。 六丫头闻言，看向李抗战：“她回来了？” 李抗战点头：“嗯，人家就是去进修的，完事了当然回来了。” 六丫头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毕竟都结婚了，丁秋楠对她也构不成威胁了。 吃过饭，六丫头从兜里拿出来两张麦乳精的票：“咱俩去梁师傅家一趟。” 李海军：“干嘛啊？” 六丫头：“南易带着小七赚钱，平时小七也没少受南易指点，咱们不得感谢一下人家啊。” “正好梁师傅怀孕了，我这有两张麦乳精的票送给他们。” 李海军这个师父当的不称职，南易看在他的面子上教刘明敢的时候，也捎带着七小子，这份情得领。 俩人去了梁拉娣家，六丫头把麦乳精的票交给了南易。 南易也不客气：“我就收下了，她怀孕正是需要进补的时候，不然到时候孩子营养不良生出来小，大人也没奶。” “海军，你有门路给我弄些鸡鱼肉蛋回来。” 李海军：“没问题，你现在就给师父进补，到时候孩子肯定不缺嘴，母乳才是最有营养的。” 现在南易开始给梁拉娣补身体，到时候不缺奶了，就不用去乡下买羊，也就不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了。 梁拉娣插言：“现在就开始补太早了！” 六丫头：“不早了，等往后你吃什么吐什么在补，就晚了。” 梁拉娣主要是心疼，南易吵吵着要把家里的下蛋鸡给杀了，梁拉娣一直没让。 这鸡是留着下蛋的。 “南易，你弄个水缸，我给你弄点鱼儿回来，你养着，想吃的时候就杀一条，这样能吃到新鲜的活鱼。” “鸡蛋的话我先给你弄几十枚，吃没了在弄。” “至于鸡，你得找地方养了，屋里的鸡笼子也得拿出去了，味太大了。” 南易：“我早就说放外面走廊上了。” “我准备跟拉娣去我宿舍住，这边孩子住，也宽敞点，越往后她肚子越大，到时候孩子不小心要是给碰到就坏了。” 李海军点头：“我看可以，我爸他们就住你们隔壁，有事让孩子们去隔壁喊我爸。” 六丫头跟李海军回了家，坐在床上看着给孩子准备的小衣裳，忍不住唉声叹气。 李抗战劝道：“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咱们才刚结婚，怀孕也需要时间的啊。” 六丫头可怜兮兮道：“我知道，可看到梁师傅怀孕，我就是忍不住嘛。” 得，大晚上的也没娱乐活动，李海军还是继续加班加点的努力耕耘。 李金鑫在丁秋楠哪里学到了很晚，丁秋楠时不时的问一些关于李海军的事情。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听李海军的消息，因无法从心里抹去这个人的身影。 星期六下午，牛三找到李海军。 “哥，我想提前走一回儿，我今天想回乡下，晚了坐不上车了。” 李海军知道，牛三是想媳妇了。 “回，替我跟牛叔带好。” 牛三兴高采烈的做长途车回乡下了。 要说牛三这媳妇，自从回了乡下，被牛三母亲她的婆婆给教育的像个家猫，不敢炸毛。 牛三回家之后，看到媳妇的小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忍不住嘿嘿嘿的傻笑。 杨柳：“牛三，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你家啊，你不在家我一个人都闷死了。” 牛三：“这不行啊，你怀着孩子呢！” “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啊。” “真没用。” 杨柳还指望着牛三带她离开牛家呢。 牛婶那边在厨房喊道：“杨柳，出来做饭了。” 在乡下只要你没临盆，该干活还是要干的。 牛书记把牛三喊走。 “在厂里没惹祸？” 牛三摇头：“没有，有李哥在大家对我都很照顾。” 牛书记点点头：“你还在厨房打下手？” 牛三：“对啊。” 牛书记：“过两年你成了正式工，总不能一辈子帮厨打扫卫生！” “这次你回去跟海军提一提，让他给你安排个师傅，你跟着学厨，将来有了技术傍身才有晋升的希望。” “你大哥，二哥明年也进厂，他们俩至于是进食堂还是去车间，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但你不同，你大哥二哥做人圆滑，到哪里都不能吃亏。” “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海军就行，要是他能收你当徒弟，你这辈子都稳妥了。” “将来我跟你妈还指着你给养老呢，你可得用点心学知道吗？” 牛三点头又摇头：“可我李哥能答应吗？” 牛书记笑道：“放心，这点小事他肯定答应。” “你明天回去问问海军，田蛙他要不要？秋收过后第一场雨来的时候，让他开车来趟下乡，到时候河里的鱼虾蟹泛滥······” 最后牛书记交代道：“都记住了吗？” 牛三点头：“记住了。” “你媳妇那边别答应她什么，就让她老老实实在乡下生孩子，带孩子，她的心太野了，如果去了城里当了正式工人，你·····”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说什么你记住就行了。” “爸，我听您的。” 牛三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 牛三没有跟机修厂的人见面，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又陪了杨柳一天。 任凭杨柳磨破了嘴，牛三就是不答应带她回城里。 等牛三晚上回到厂里后，就去找李海军了。 “哥，我爸让我问您，田鸡要不要？” “还有他说让您准备好，秋收第一场雨河里的鱼虾蟹泛滥，让您到时候开车去。” 李海军点头：“我知道了。” 牛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哥，还有个事。” “我爸说想让您帮着安排，给我找个师父，让我学厨。” 李海军问道：“你喜欢当厨子？” 牛三：“喜欢。” “那成！” “我琢磨一下，到时候给你找个师父。” 打发了牛三，六丫头问道：“你怎么不收他当徒弟呢？” 李海军撇嘴：“我才不给自己找麻烦呢。” “七小子我都懒得教，更何况外人呢！” 六丫头：“我妈今天休息去城外挖野菜了，咱们俩明天得回去吃饭，我妈蒸野菜馅包子。” 李海军：“行，那天让我爸也出去挖点野菜，其实我还挺想吃野菜团子的。” 别人的野菜团子是棒子面也才，他的野菜团子是肉馅野菜里面掺点粉条，用棒子面掺着白面的两盒面野菜团子。 嗯，算是升级版。 六丫头狐疑道：“你不是不吃棒子面么？” 李海军：“你别问了，到时候我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关了灯，屋里传出来“吱嘎，吱嘎的声音。” 隔日，吃早饭的时候。 “爸，您没事也去挖点野菜回来，我买点肉咱们蒸野菜团子。” 李父：“野菜团子还放肉？” 李海军：“您甭管，挖回来了我做。” 李父点头：“行，那我一会儿跟春柳交代一声，然后骑你妹妹的自行车去城外，顺便看看能不能套两只兔子。” 吃完饭上班，李海军到了食堂。 “南易，刘明敢，明天晚上回家别做饭了，我家蒸野菜团子，去我家吃饭。” 南易：“那我带瓶酒。” 刘明敢：“我带盘花生米。” 七小子：“我带张嘴。” “哈哈······” 笑过之后，李海军：“你们啥都别带，家里都有。” “七小子说得好，就带张嘴来。” 接着，李海军去找刘峰跟焦敏去了。 “厂长，书记，田鸡要不要？” 刘峰眼睛一亮：“要，怎么不要，田鸡炖土豆可是很香的。” 焦敏一脸嫌弃：“好恶心啊。” 刘峰：“艰苦时期那三年你忘了啊，田鸡都吃不上。” 李海军：“那成，我明天跑一趟！” 刘峰：“海军啊，这田鸡肉少，就腿上有点肉，价格压一压。” 李海军：“放心，这玩意做多几分钱一斤。” 第六十七章 六丫头怀孕 中午的时候，李海军带着妹妹在食堂吃的。 吃过饭，又给妹妹拿了两根香蕉。 傍晚，李父回来了，带回来一麻袋的野菜，兔子没套到。 晚上他要去宋家吃野菜包子，李父切了一块野猪肉，准备给李金鑫炒菜，上次洪三送的野猪剩下的被李父给带回来，用盐给抹上，挂在屋顶腌起来了。 六丫头直接下班就回娘家了，他这边也坐车去了宋家。 到了宋家，野菜包子刚下锅。 宋父就喊他上桌先喝酒，七小子嚼着花生米给他倒酒。 包子出锅后，宋母让七小子给媒婆家送一盘去。 在宋家吃了野菜包子，也是放了肉的，李海军吃了两个就吃不下去了。 这包子太大了，走之前丈母娘还给他们带了不少，回去给家里尝尝。 第二天，早饭是包子稀粥。 李海军跟李父上班的时候，在家里洗野菜，切野菜。 剁肉馅，肥肉被他化成了油脂渣跟荤油。 把肉馅用十三香，葱姜给腌上，把白酒拿出来摆上，炸了个花生米。 一半白面，一半棒子面，用酵母醒发。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面发了。 下午，李家父子在家里包菜团子。 李父：“你这菜团子太奢侈了。” 李海军：“这样才好吃。” 晚上几家人凑一起，七小子是连吃带拿，给李海军的丈人丈母娘拿回去一些。 本打算是今天去乡下的，但因为菜团子没去成。 翌日，阴云密布。 李海军开着厂里的卡车去了南屏公社，同时跟着他来的还有厂里接人的卡车，技术工人在乡下带了不少天了，也该接回去了。 到了南屏公社，正好下起了暴雨。 “牛叔，田鸡厂里要，但价格不高。” “要就行，这玩意本身就不值钱，二分钱一斤就行，别让大家伙白忙活。” 李海军点头：“行，这个价我做主了。” 李海军准备回去跟厂里报三分钱一斤，赚多赚少无所谓，厂里的工人跟南屏公社的老百姓得到实惠了就行。caso 晚上，牛书记带着大队人马去了河边。 麻袋，尿素袋子，等，把河岸边给围了起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晚上还是很冷的。 李海军就坐在车里，因为出去太冷了。 虽然很冷，但挡不住群众的热情。 二分钱一斤，这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田鸡在这个季节是要去河里过冬的，半夜的时候牛书记带人一起打开了手电筒。 密密麻麻的无数只田鸡被挡在了岸边，无法下水。 数百人一起上去用手抓，扔了麻袋里，一袋袋的田鸡被抬上了车斗里。 这一晚上，李海军陪着大家抓了一晚上的田鸡。 天一亮，就开始称重，钱自然是之后再补。 “李干部，田鸡还要吗？” 李海军：“这个不好说，我先把这车拉回去再说。” 无本买卖大家都想继续做下去，但李海军也不能做主，得回去问刘峰。 几千斤的田鸡被他拉回厂里，保卫处的一看他开车回来，就知道又能满足口腹之欲了。 照旧在食堂门口称重，称完重会计给钱，钱货两清。 当麻袋被打开，大家知道里面是田鸡后，竟然没几个人觉得恶心，想想也是，艰苦时期刚过去，能有吃的就不错了。 挑挑拣拣能吃饱肚子嘛？ 刘峰当场就满足了大家的要求，厂里今天就做田鸡炖土豆。 李海军让南易单独做几盘，辣椒炒田鸡，红烧田鸡，给厂领导留出来。 刘峰：“李股长啊，三分钱一斤很便宜啊，能不能再弄点回来？” 李海军正想说这事呢，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厂长，放心我一会儿就出发，您让车间再焊几个大水箱，这次还有鱼儿，到时候咱们养起来，想吃的时候随时吃。” 还没到中午，李海军饿的肚子呱呱叫，让食堂给炒了个鸡蛋，吃完后交代七小子，告诉六丫自己晚上怕是又回不来了。 让李金鑫晚上去陪她，免得她自己在家害怕。 田鸡李海军虽然不吃，但南易却偷偷留出来不少，准备回去给梁拉娣炖了。 李海军也装作不知道，没看见，几千斤呢，南易才拿回去几斤啊，根本看不出来少了。 李海军重新回到南屏公社，把钱交给牛书记分给大家，接着大家伙一刻也不敢耽误，几乎是全社总动员，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下河捕鱼，捉田鸡！ 只要够一车了，李海军就称重然后拉回去，反复折腾了好几次。 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连河里的嘎啦都没放过。 他还给南易收了鸡蛋，大公鸡，鱼也给南易留出来不少，他自己的空间里什么都不缺，只是大家知道他稀罕甲鱼，他把甲鱼留下来了。 甲鱼属寒凉食物，孕妇不适合吃，他就没给南易。 日子悄无声息过去，梁拉娣被南易给补的满面红光。 天气越来越凉，六丫头在单位整天没事做，终于给他织了毛衣，毛裤，还给小姑子也织了一件。 李海军穿着媳妇给织红色毛衣，感觉颜色有点艳，但他也不敢说啊。 “海军，我例假都过日子了，怎么还没来呢。” “那你去找丁秋楠看看不就行了。” 六丫头：“我不找她，我明天去我们厂的医务室瞧瞧。” 这话李海军没法接，说什么都容易让六丫头想多了。 “明天就是冬至了，你想吃什么馅的饺子？” 说到吃，六丫头掰着手指：“我想吃芹菜馅的，韭菜馅的，还有酸菜馅的。” 六丫头意识到这个季节，韭菜跟芹菜早就没了，不好意思道：“还是白菜馅跟酸菜馅。” “没事，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媳妇想吃，我肯定给你弄来。” 李海军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天，厂里决定做嘎啦豆腐汤，厂里也想给工人吃一顿饺子，可是没那么多肉跟白面。 即使是嘎啦豆腐汤也不容易了，光豆腐就拉了一车回来，在这个季节来一碗热乎乎的豆腐汤，喝下去胃里暖呼呼的，也是十分舒爽的。 中午，李家都是在食堂吃的，毕竟有嘎啦豆腐汤。 下午，李海军就开始剁肉馅，切韭菜，芹菜，酸菜。 韭菜跟芹菜他空间里多的是，能吃上一辈子。 想着梁拉娣最近没什么胃口，李海军就给南易家送去一捆芹菜。 梁拉娣看着翠绿的芹菜，稀罕的不得了。 南易：“海军，你这芹菜可是不容易弄到啊。” 李海军：“别管其他的，师父不是没胃口么，这芹菜水灵灵的吃了保管胃口大开。” 李海军想着也给丈母娘家送去一点，就做有轨电车在下班之前去了宋家。 在门口等了二老一会儿。 “海军，你来了就自己爬墙进屋啊，在外面多冷。” 李海军笑道：“今天冬至，我弄了点青菜，给您们二老送来尝尝鲜。” 宋父：“肯定是小六嘴馋了，” 进了屋子里，李海军把三角兜子给打开，里面是用小炕被包裹好的芹菜跟韭菜，不这样青菜冻了就不好吃了。 宋母兴奋道：“还是你有本事，大冬天的能吃上绿菜。” 李海军道：“你们喜欢吃下次为还给你们送，我就先回去了。” 丈人跟丈母娘也不留他，大过节的家里都等着他回去呢。 他刚走没多久，七小子就回来了。 看到青菜惊讶道：“妈，您在哪弄的啊？” 宋母得意道：“我上哪能弄到？还不是海军给送来的。” 七小子：“也就他有这个本事了，他跟好多关系单位的领导都认识，弄点青菜不足为奇。” “别说他，说你，不是让你对象晚上来家吃饺子吗？” 七小子：“她下班就来了。” 宋母用手拍了他一下：“你就不知道去接人家？” 七小子：“我没想这么多啊，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在哪住。” 李海军回到家之后，六丫头当着李父跟李金鑫的面，上来就亲了他一口。 “海军，我怀孕了。” “哟，这可是个大喜事。” 六丫头的一桩心事终于了啦，想怀孕都想疯了的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李父笑呵呵的包着饺子：“你跑一趟丈人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李海军：“算了，明天让六丫头去厂里告诉他们，我这才去了一趟，不想再折腾了。” 六丫头：“你去我家干嘛啊？” “给我丈母娘送点韭菜跟芹菜啊！” 六丫头搂着他：“谢谢你。” “客气啥，没有他们我怎么娶你这么好的媳妇啊。” 李金鑫‘咔嚓咔嚓’咬着黄瓜：“哥，你真有本事，竟然能弄到黄瓜。” 李海军一拍额头：“糟了。” “我忘记给我丈母娘也送两根黄瓜了。” 因为六丫头怀孕，李家的晚饭吃的格外热闹。 李父决定：“往后，家里的活你就别干了，饭我来做。” “到时间你们就来吃饭，你们家里的卫生让你妹妹去收拾。” “小雪啊，听爸的话，养胎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六丫头觉得李父有点小题大做，太紧张了。 但她也不能不听话，李金鑫也为了未出世的小侄子，保证天天都会去给哥嫂收拾屋子。 “哈，我要当姑姑了。” 李海军摇头：“你都要当姑姑了，就要有当姑姑的样子。” 李金鑫用力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疼我的小侄子。” 吃完饭，李海军偷偷交代妹妹：“我跟你嫂子先回去了，你去给丁大夫送一盘饺子。” 李金鑫：“我知道了。” 李海军：“别跟你嫂子说，她容易胡思乱想，丁大夫一直帮你补习功课，咱们给人家送点东西是应该的。” 李金鑫不耐烦：“我知道了，你赶紧走，跟咱爸一样絮叨。” 听哥哥的话，李金鑫吃过饭去丁秋楠家里学习的时候，带去了一盘饺子，还很贴心的带去了一碟醋。 丁秋楠晚上吃的窝头，但看见了饺子后，听说是李海军让送来的。 她硬是把一盘子的饺子给吃了下去，尽管肚皮恨成，但每一口都很甜，仿佛沾的不是山西老陈醋，而是蜂蜜，是糖水。 此时，此刻，丁秋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没忘记我。 晚上，本来都已经休息了。 却有人敲响了李海军的家门。 六丫头怀孕了，李海军就很勤快的亲自去开门。 见到是妹妹，狐疑道：“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干什么？” 李金鑫传达了李父的意思。 “爸让我告诉你，嫂子怀孕了，你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的·······” 还好李父说的含蓄，李金鑫还小，不然这话还真没法从一个姑娘口里说出来。 李海军哭笑不得，他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嘛。 “你回去告诉咱爸，让他放心。” 李父这边等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这才放心。 只是他兴奋的怎么都睡不着，看着窗外，想着自己过世的媳妇絮叨着，儿子结婚了，也有后了······ 翌日。 早饭，李父就炒了肉片。 “爸啊，大早上你就做肉吃也太腻了。” 李父看着李海军，没好气道：“这是给你吃的吗？” “这是给你媳妇跟我大孙子吃的。” 六丫头无奈，喝着粥，吃着炒肉片，总不能辜负了老人一片心意，更何况，别人都吃糠咽菜，你吃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饭后，李海军亲自送媳妇去上班。 带着的饭盒是李父给煮的的鸡蛋，还有早上做的炒肉片。 六丫头到了厂里就去找了自己的父母，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宋家二老。 宋父：“海军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提出把你调出车间，不然你这怀孕了还在车间干活，可是不安全。” 宋母：“你这是第一胎，可得小心着，第一胎可娇贵了，家里活往后就别干了。” 六丫头：“嗯，你们放心，我公公昨天说了，往后什么都不让我弄，家里的卫生也是小姑子是打扫。” 宋父：“等下雪了，你就别在骑车上班了，天冷路滑的，还是做公交车。” 六丫头：“没事，海军说往后他送我上班。” 宋母：“听你爸的，就是海军送你，你们也别骑车，坐公交车稳妥一点。” “等你肚子大了，我就让你爸跟厂里商量一下，提前给你放产假！” 六丫头有些为难：“妈，这样不好？” 宋母：“有什么不好的，这人情啊不用等你爸退休了，也用不上了。” 六丫头怀孕的事情，李海军上班后就跟南易等人说了。 七小子听到后，也兴奋的只喊自己又要当舅舅了，家里那么多姐姐，他就跟年纪相仿的六丫头关系好。 所以六丫头怀孕，他比之前当舅舅还开心。 第六十八章 养儿为防老 下午，李父就偷偷的脱岗出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菜篮子鸡蛋，还有几条河鱼。 等李海也不等下班，就去接六丫头了。 宋父，宋母嘱咐了他一番后，各自回家。 六丫头：“海军，我妈说往后不让我骑自行车上班了，让我坐公交车。” 李海军：“嗯，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往后不骑车了。” 俩人到家之后，李父的鱼都炖好了。 李金鑫看着色泽金黄的炒鸡蛋，还有红烧鱼叹道：“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爸，您竟然主动做好吃的了。” 李父：“你嫂子怀孕了，得进补。” 李父把菜摆在六丫头的面前，笑道：“我今天特意去问了，人家大夫说怀孕初期要多吃鸡蛋跟鱼，补充蛋白！” “军儿啊，你有办法，弄点青菜回来，人家说多吃青菜补充那个叫什么维···维生素···” “对就这个维生素，咱也不懂啥呼叫维生素，反正你听人家大夫的就对了。” 李海军：“爸，你跟那个大夫打听的？” 李海军心想不会是去医务室，跟丁秋楠打听的！ 李父得意道：“我今天特意去了市医院，跟大医院的大夫打听的。” 李海军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跟丁秋楠打听的。 “青菜没问题，我明天就弄点西红柿跟黄瓜回来。” 李父瞧见六丫头突然站起来，便问道：“怎么了这是？” 六丫头：“爸，我就是口渴想喝水。” 李父：“军儿，你干嘛呢，你媳妇口渴你还不去给倒水？” 李海军无奈：“爸啊，虽然她怀孕我也很紧张，但她也需要适当的运动啊，不然生孩子的时候会难缠的。” 李父看着六丫头问道：“是这样吗？” 六丫头点头：“爸，海军说的对。” 李父：“那好，那就吃完饭让海军陪你走走，就当促消化了。” “还有，你以后想吃什么就提前跟爸说，爸给你做。” 李海军从兜里掏出钱来：“爸，这钱你拿着。” 李父摇头：“不用，我还有钱。” 李海军：“可那是您的养老钱啊。” 李父咧嘴：“给我大孙子花钱，怕啥，养老钱以后慢慢攒就是了。” 李海军也不跟他争辩，反正还有自己呢，养儿防老，自己又不是没良心不管他，等他不能动了还不是自己给养老送终。 晚上，六丫头感觉上厕所费劲，可能是上火了。 李海军记在心里。 第二天他就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瓶蜂蜜，还有绿茶，要是由菊花茶就好了，可惜他没准备。 茶叶全凭自己喜好储存的。 中午的时候，闲着没事李海军就把蜂蜜跟茶叶给六丫头送去了。 这可把六丫头的同事们给羡慕怀了。 家里李海军也准备了蜂蜜跟茶叶，保证六丫头随时都能喝上。 李金鑫看到了蜂蜜，嘴馋冲了一杯，被李父给教育了。 李海军连忙把蜂蜜送给妹妹：“爸，您这是干嘛，我妹愿意喝就给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有呢。” 李海军只能又拿出一瓶蜂蜜来。 晚上，做了柿子炒鸡蛋，素拍黄瓜，李父又炖了一条鱼。 大有把自己的棺材本都给花了的架势。 李海军也无所谓，反正他不缺钱，也不缺物资，只要家人高兴就好。 水果李海军也拿出来不少，给妹妹留下一些，免得这孩子心里有想法，时间久了会认为大家都不疼她了。 冬至过后，没多久就是小寒。 小寒跟大寒意味着，天气愈发的冷了。 按照习俗，这一天吃点羊肉，或者狗肉，李海军选择了羊肉。 在这个北风呼啸，隆冬来临，刺骨的寒风吹起漫天雪花的时节，吃上一顿羊肉，喝一碗羊肉汤，再来半斤小酒想想都惬意。 羊肉补肾助阳，在小寒节气适宜多进补。 羊肉属热性，有补肾助阳的作用，羊肉还能缓解腰膝酸软的症状。 在寒冷冬季，吃上一顿羊肉火锅，无疑是一大乐事。 李海军从空间里拿出铜锅，木炭，羊肉，牛肉，鱼肉，用菜刀切成薄片，又拿出来青菜，菌类，百叶，各种丸子。 麻酱，芝麻酱，韭菜花，腐乳汁······· 为了一顿吃食，李海军一点都不嫌麻烦。 牛肉补脾益胃，可补脾益胃、补气养血、强筋壮骨、利水消肿。 牛肉具有高蛋白、低脂肪、低胆固醇的特点，很适合孕妇食用。 一切准备就绪，李海军发现时间还早，不过他很自由，跑去了纺织厂找个理由提前把六丫头给接回来了。 回到家之后，李父也提前半个小时翘班，李金鑫四点半就放学了，正好一家人开始吃饭。 李父看着满桌子的肉跟青菜，忍不住暗暗咂舌“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过儿媳妇怀孕，花再多的钱李父都舍得，因为大人吃了孩子也跟着受益。 丸子抗煮，李海军一股脑的把各种丸子放进铜锅里，等水开了，开始往里面放肉，放青菜。 李金鑫看着圆圆的，各种颜色的丸子，忍不住好奇道：“哥，这些是什么啊？” 李海军解释道：“白色的是鱼肉丸，粉色的是鸡肉丸，红色细长的是蟹棒·······” 六丫头十分好奇：“海军，好吃吗？” “我尝尝！” 李海军给拦下了：“你吃肉，吃青菜，这些丸子不是纯肉的，里面还有面粉！” 六丫头还是十分好奇，不顾李海军的反对加了个鱼丸，咬了一小口：“海军，这鱼丸滋味还可以，但没有鱼肉好吃。” 李金鑫反倒很稀罕：“嫂子，你多吃肉，这面粉丸还是我吃。” 李父是地道的农民，他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涮羊肉，很满足的吃口肉，喝口酒。 六丫头则不然，她是有见识的。 “军儿，你这蘸料调的比东来顺还好吃。” 李海军心想，那当然了，我这蘸料可是来自未来。 六丫头跟李金鑫吃清汤锅，李海军跟李父爷俩吃麻辣锅，看着红彤彤的牛油跟辣油，六丫头羡慕坏了。 李金鑫忍不住夹了一筷头子，辣的她直吐舌头。 吃完饭，剩下的东西李父直接拿到外面冻上了。 “我明早给你们用这羊肉汤，煮点面片，再放点肉跟蔬菜！” 李海军本想说扔了的，但他要敢说这话李父绝对跟他急眼。 这一层的羊油，扔了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太败家。 晚上，六丫头想起了母亲的叮嘱，一定要看好李海军，免得有人趁虚而入。 最后六丫头大冬天，吃了根冰棍。 寒假瞧瞧来临了，李金鑫的考试成绩有了明显的提升。 李海军去参加妹妹的家长会，没了羞臊感，终于不是最后一名了。 但成绩也才中下，还需要继续努力，证明李金鑫不是个笨蛋，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但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丁秋楠。 丁秋楠是个女文青，李海军只能投其所好去新华书店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日瓦戈医生。 相比送一些屋子，送这两本书，才显得有诚意。 为了妹妹李海军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回去之后，李海军也准备了一些物资，丁秋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是个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 但送东西李海军不能自己出面，还得让妹妹去送。 “金鑫，去把这些东西送给隔壁的丁大夫！” 李金鑫小脸一馁：“哥，都放寒假了，你不会还想让我补习功课？” 李海军虎着脸：“你这才有一点点小进步，就翘尾巴了？” “你的寒假作业不需要人家辅导？过去学过的知识不需要复习？” “咱们笨鸟先飞，让丁大夫辅导你来年的课本知识，你就不用考试吊车尾了。” 李金鑫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难了。 父亲偏心，即使自己找父亲申诉，父亲也会听大哥的。 认命般的李金鑫拎着东西去了丁秋楠的家里。 “丁大夫，我哥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他说感谢你一直以来·······” 丁秋楠淡淡的笑着，把东西接过来，但发现其中有两本书。 看到书名的时候，丁秋楠仿佛三伏天喝了一口冰镇雪碧，又或是喝了一杯蜂蜜水一般，心里甜滋滋的。 他懂我！ “回去帮我谢谢你给，我很喜欢他送给我的礼物。” 丁秋楠很理解小孩子的心里。 “放假了，允许你休息两天，这两天不用学习！” 闻言李金鑫眼睛一亮。 “但两天一过，你就要天天来我家里知道吗？” 李金鑫点头：“知道了。” 很快，小年到了。 又被称为，灶王节。 据说在古代，小年仅次于中秋，在外做官，经商，学者，都要在前一天赶回家团圆，吃灶糖，祈祝福，保平安！ 小年为何又叫灶王节呢？ 据说，灶王爷本姓张，娶妻后整日花天酒地，日子不长就败光了家业，最终流落街头！ 一日行讨遇见前妻，羞愧难当一头钻到灶台底下烧死了！ 玉皇大帝得知后认为他能回心转意，就封他为灶王，每年的腊月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来向上天汇报，大年三十再回到灶底下。 老百姓觉得灶王一定要敬重，所以就有了小年祭灶的习俗，依此来祈求来年风调匀顺，合家平安！ 还有吃灶糖，就是麦芽糖，那种长条形状米黄色的吃了很粘牙。 有些人家会剪窗花，这是一种贴在窗花玻璃上的剪纸，属于古老的传统艺术！ 剪窗花是小年，民间迎接新年的方式！特别是在宋朝，元朝以后，贴窗花是一种人们表达新年的美好心情。 而且窗花还能装饰环境，渲染节日气氛，并且寄托着辞旧迎新，接福纳祥的美好愿景！窗花样式比较多样，大多数是以当年的属相制作的，还有植物，各种动物等等！ 不过后来剪窗花都是过年的时候了，不少习俗也都随着时间慢慢的丢掉了。 洗澡，在民俗里，小年这天大人小孩都要理发，沐浴！ 民间一直有，有钱没钱，剃头过年的说法！ 老一辈人认为，腊月二十三这天，灶王爷要上天汇报各家的生活情况了，百姓为了讨好他，要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所以小年这天是要沐浴的。 这不，李海军早上起来就给六丫头烧水，俩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去国营理发馆花两毛钱剪个头发。 剪完头就去送六丫头上班，回去的时候他顺便去供销社买了挂鞭，准备晚上放挂鞭喜庆喜庆。 到了食堂转悠一圈，李海军就重新跑回家，开始准备起来。 北方，小年必吃饺子。 饺子他还是做了三样六丫头爱吃的馅，芹菜猪肉，韭菜猪肉，酸菜猪肉。 难得的在他们新房第一次开火做饭。 不仅有鸡鸭鱼肉，李海军还蒸了螃蟹，做了油焖大虾。 只是用煤炉子在走廊里做饭，挺麻烦的。 不过好在新房里有暖气片，这是平房不具备的，这种筒子楼的好处还是比平房多。 李海军选择这个时间提前做饭也是有原因的，等所有人都下班回来，他做饭容易招人恨。 做完了饭，李海军把煤炉子给熄灭，这蜂窝煤比煤球贵，下次还能继续用。 临近下班，李海军饭菜做好摆在桌子上，回到食堂让七小子下班去家里吃饭，他去接六丫头，因为六丫头怀孕，李海军就把宋父，宋母也给请来了。 看着海鲜，给六丫头馋的啊，不断吞咽口水。 “海军，给我吃一口好不好？” 李海军摇头：“海鲜你不能吃，你多吃点蔬菜跟肉。” 六丫头撒娇道：“可我就想吃海鲜嘛。” 宋母发威：“吃什么吃，等你生了孩子后，让你可劲吃。” 宋父笑眯眯：“你妈说得对，你忍一忍。” 六丫头噘嘴：“可天天大鱼大肉我早就吃腻了。”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 宋母教训道：“别人家女人怀孕想吃都吃不上，你这还吃腻了？” 李父：“是有点单调了，往后我琢磨一下给你换几道菜。” 六丫头甜甜道：“谢谢爸。” 宋父：“老李啊，你别太惯着她了。” 李父笑道：“你们把姑娘嫁给我们家，我们就得对她好，更何况，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吃，肚子里还有一个人呢。” “军儿啊，你想想办法淘换点其他青菜。” 李海军点头：“放心，保证明天就换样。” 现在六丫头是李家的宝贝，她说的话就是圣旨，她的想法李家会尽量的满足。 第六十九章 产前抑郁 自从过了小年，李海军就发现六丫头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人也更娇气了，还易怒。 有的时候不对心思了，就会乱发脾气，李海军知道这是产前忧郁，处处让着她。 但她静下来的时候，就会一个人闷闷不乐，甚至会偷偷流眼泪。 李海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要是赶在了夏天还能带她出去转转，这大冬天的哪里也去不了。 李海军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上班了。 以往晚上下班他都是走的最早的哪一个，但现在他连迟到早退的毛病都改了。 每天早早按时去上班，不到下班绝不回家。 弄得家里就跟龙潭虎穴似的，现在六丫头早上由他送去上班，晚上下班是丈母娘给送回来，他多少能喘口气了。 这天晚上，六丫头本来吃饭的时候好好的，吃完饭俩人回自己的小家后，不知怎么的莫名的发脾气。 李海军怎么哄都不行，眼瞧着自己要忍不住了，只能出去抽支烟，搂搂火。 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一片银色，李海军走在银装素裹的街道上。 在月光的反射下，美极了，但他根本没心情欣赏。 低着头，抽着闷烟的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厂区。 “李海军！” 被人从身后叫停。 “丁秋楠！” 丁秋楠迎上来，她已经习惯了主动。 “你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干嘛？” 李海军不想说家里的糟心事，但丁秋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是不是你媳妇怀孕，闹得你不得安生？” 既然被人家一语道破，李海军也不藏着掖着了。 朝着丁秋楠大倒苦水。 “是啊，她现在不可理喻，我知道她这是产前焦虑，可天天如此，我快承受不住了·······” 丁秋楠很想趁机去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还是紧守住了到底底线。 “她是孕妇，你要多理解他！” “觉得闷，我陪你走走，把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就好了。” 看着恬静的丁秋楠，李海军的内心不禁一荡，月光下的丁秋楠显得十分吸引人。 李海军努力在心里警告自己，是有妇之夫，不能做出对不起六丫头的事情，人家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轨。 李海军早就决定了，这次要当哥好男人，不做渣男，不做曹贼。筚趣阁 可是俩人走在静悄悄的路上，气氛却越来越暧昧。 李海军努力克制自己，告诫自己，是自己憋的太久了，看到母猪都赛貂蝉······ 来到厂区的小树林，丁秋楠突然很大胆的抱住他。 李海军明明想要甩开丁秋楠，但他不知为什么却迟迟不肯动手。 白雪皑皑，两句炙热的身体紧密链接，相拥。 倒在了雪地上，在雪地上翻过来滚过去。 “这里不行。” 就在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夹杂着雪花灌进脖子里，李海军恢复了清明。 可是丁秋楠的下句话，彻底点燃了他。 “我们回屋里去。” 李海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丁秋楠回的家。 也不记得是怎么脱下衣裳的，他就像是被笼子关久了的野兽，需要释放，发泄。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李海军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犯错了，没有谨守本心。 可这个时候就算说上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丁秋楠知道他的心思，反而劝道：“你别有什么思想负担，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不是更好女人，是我主动勾引你的，错不在你。” 李海军笑了：“呵呵，我李海军堂堂七尺男儿，还不至于无耻到，敢做不敢当的地步。” “只是你知道的，我结婚了，六丫头也怀孕了，我是不能跟她离婚的。” 丁秋楠贪恋的搂着他：“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不奢求名分，也不会打扰，破坏你的家庭，今生能拥有你一次，我知足了。” 李海军还能说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在往后的生活中，多照顾一些丁秋楠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李海军，道：“我先回去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离不开人。” 丁秋楠明明心里不舍，但还装出一副理解的样子：“回，你出来的太久了。” 李海军顿了一下脚步，开门，关门，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一股股冷风迎面吹来，让他的头脑更为清醒，他在思考以后要如何对待丁秋楠。 思来想去，只能在升上，物质上，弥补了。 只是他没看到，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丁秋楠眼角的泪水。 初尝云雨的丁秋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把床单换了，看着落红她不后悔。 煤炉子烧得很旺，丁秋楠的眼泪似乎被烤干了，只留下两道泪痕。 李海军回到家之后，六丫头已经平静下来了。 一副抱歉的模样看着李海军：“海军，对不起啊，我没控制住自己。” 说着说着，就要哭。 李海军声音轻柔的哄了一会儿，六丫头就睡着了。 只是他却失眠了，怕呛到六丫头，他就来到走廊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海军照旧送媳妇去上班。 六丫头在厂里跟宋母求助。 “妈，我要怎么办啊？” “每天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海军每天都强忍着，我真怕有天他忍不住我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姑娘，宋母也没什么好办法。 “要不，你回家住一段日子，我跟你爸照顾你，也让女婿歇一歇。” 六丫头犹豫道：“好，听您的。” “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他快忍不下去了，其实我也不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 宋母无奈的叹口气，然后把姑娘送回办公室。 紧接着去了车间。 “老宋啊，你晚上下班去趟姑娘家，跟女婿说一声小六回家住一段时间。” 宋父担忧道：“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宋母摇头：“没有，不过咱们姑娘快把好女婿给折磨疯了。” ······· 经过宋母的叙说，宋父也觉得女婿挺难的。 “行，就让姑娘回娘家呆段时间，让他们小夫妻缓口气。” 这下子李海军可解放了，没了六丫头的折磨，他能睡懒觉，早上也不用起大早了。 只是李父有些惦念，可他惦记的也只是六丫头肚子里的孩子。 六丫头回家的第一天，就开始想她跟李海军的小家。 心里盼着李海军早点来接她回家。 可李海军呢，有丈母娘帮着照顾媳妇，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把她给接回来。 六丫头一走，他就约上南易晚上准备喝点小酒。 下酒菜也很硬，鸡跟排骨一锅炖，放点土豆，蘑菇，粉条，锅边再贴几个玉米饼。 两家人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天。 梁拉娣身子沉，吃过饭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最后就剩下他跟南易了，南易陪他喝了一斤多的酒，要不是明天还上班，李海军说什么都不放他回去。 南易回去了，李海军也准备回家了。 好巧不巧，又碰到丁秋楠了。 喝了酒的李海军没经住诱惑，再次去了丁秋楠的家里。 丁秋楠进屋之后开始烧水：“看你满身酒气，我先给你烧壶水解解酒。” 李海军看着丁秋楠的饭盒，打开后，里面是两个硬邦邦的窝头，还有一小撮咸菜。 “你晚上就吃这个？” 丁秋楠点点头：“除了每个月给家里的生活费，我还要买学习资料······” 这一切，李海军是知道的，只是他可以忽略了。 喝了热水之后，自然是关灯，上床，睡觉了。 至于发生了什么，听见吱嘎吱嘎的床响声，就能猜到了。 第二天，李海军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他不后悔昨晚又去了丁秋楠的屋里。 既然之前都做过一次了，难道还在意多一次吗？ 白天，趁着丁秋楠不在家，他给丁秋楠送去了米面油，猪肉，青菜，以及鸡蛋。 中午，丁秋楠去食堂买饭回家之后，发现了屋子里多出来的东西，也安心的接受了。 毕竟她把最宝贵的都交给了他。 丁秋楠用煤炉子做了个鸡蛋汤，泡着窝头唏哩呼噜的把午饭解决了。 下午，李海军让刘明敢骑食堂的三轮车，帮忙去买蜂窝煤。 他的家里很少用，所以煤票他还有，即便没有去鸽子市也能弄到。 刘明敢还以为是他家要用呢，连问都没问就帮他跑腿去了。 只不过，买完蜂窝煤回来，李海军谢绝了刘明敢要帮着抬上楼的好意。 他骑着三轮车趁着白天大家都工作的时候，去了丁秋楠的家，把蜂窝煤给丁秋楠摆在了门口的窗户下面。 被人看到也不怕，他爸住在隔壁，到时候就说给李父买的也能解释得通。 他早就注意到了，丁秋楠的媒要用光了。 没了六丫头的约束，他每天都过的快活似神仙。 这天，李父让他去丈人家瞧瞧媳妇，顺便给送点吃喝。 李海军这才从温柔乡暂时离开，拎着翠绿的蔬菜，肉，鱼，水果，去了丈母娘家。 六丫头看到他，还以为是来接自己回家的呢，可把她兴奋坏了。 李海军看到自己媳妇，心里也升起一股子愧疚感。 可六丫头一直没听李海军说接她回去，心里又生气了闷气。 吃饭的时候开始耍小性子，还好有丈母娘镇压。 “爸，妈，辛苦你们了。” 李海军主动敬酒。 “也辛苦你了，小六被我们给惯坏了。” 眼瞧着到年底了，宋母问道：“好女婿，小七年底晋升考核没问题？” 李海军：“妈，您放心，他肯定能晋升，工资也能涨到三十多。” 宋母满意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有你这个当姐夫的帮他，工作上的事儿我们放心，小七这次相亲的对象，处的还不错，等开春了就让他们早点结婚。” “呕······” 六丫头害喜严重，吃着饭呢就跑出去吐了。 李海军跟出去给她轻拍后背。 吐完了之后，回到屋里六丫头看着满桌子的食物，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可怜兮兮道：“海军，我想吃西瓜。” 宋父一瞪眼睛：“你咋不吃天上的大雁呢？” “这季节上哪给你弄西瓜去？” 宋母：“你爸说得对，这大冬天的你要是吃西瓜，这不是为难人吗？” 李海军笑道：“爸，妈，你们别数落她了。” “西瓜虽然难弄，但还是有办法的。” “咱们北方是没有，但南方有啊，只不过有些难弄罢了，我知道好多领导的福利里就有西瓜，到时候我想想办法！” “媳妇放心，我保证让你吃上西瓜。” 六丫头：“我还想吃冻梨。” “这不行，太寒凉了。” “等你生完孩子，让你吃个够。” 李海军走之前，六丫头还不忘提醒他：“弄到西瓜了就给我送归来啊。” 李海军保证道：“放心。” 等他骑车走了，六丫头才不舍的回了屋里。 宋父忍不住教训她：“你这丫头，想吃什么不好，偏偏想吃西瓜。” “能在冬天吃上西瓜的那得是多大的官？” 六丫头唯唯诺诺道：“可人家就是想吃嘛。” 宋母点了她额头一下：“就人家海军宠着你，换个人你试试。” 六丫头骄傲道：“没事，他有本事，肯定能弄到的。” “我在家里就水果不断。” 宋父摇头叹道：“他就算能弄到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你们俩这么过日子，金山银山也不够花啊。” 宋母好奇道：“海军把没把财政大权交给你？” 六丫头：“嗯，他工资都是我去领的。” 宋母：“就工资？” 六丫头：‘对啊！’ 宋母：“其他的收入呢？” 六丫头摇头：“那没有。” 宋母：“那你知道他手上有多少钱吗？” “不知道！” 六丫头继续道：“我也没问啊，有多少都是自己家的，问他做什么啊。” “这男人把，你不能让他太有钱了，也不能让他没钱，你看我是怎么对你爸的······” 宋父脸上挂不住了，但也不敢跟宋母争辩，只能转身出去抽烟去了。 晚上，李海军没去丁秋楠哪里，因为李金鑫在丁秋楠哪里学习，今天似乎遇到了小小的状况，学到很晚。 隔日，李海军跟南易闲聊。 南易递给他一支烟：“媳妇没轻跟你闹？” “看你愁眉不展的，就知道你家里不消停。” 李海军抬头，不由得问道：“我师父不闹你？” 其实他愁的不仅是六丫头产前忧郁，还有他跟丁秋楠犯的错误。 关于这一点，南易很得意。 “拉娣不用我操心！” 主要是梁拉娣都生过好几胎了，完全没有初为人母，初次生产的忧虑。 眼瞧着要到下班时间了，南易拍拍他的肩膀：“回家去，你在单位还能躲一辈子啊。” “要不你弄点什么新鲜玩意，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开心开心。” 新鲜玩意？ 李海军想着想着，还真让他想到了。 他空间里跟了他几辈子的唱机，还有胶片，这不就是她哄媳妇现成的手段么。 “南易谢谢你了。” 李海军舒展了眉头，整个人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第七十章 又要升职了（感谢榜一大哥，源神常在打赏） 李海军把他在情满四合院世界里，得到的留声机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 因为是静止的空间，也没落灰。 把它摆在自己的卧室床头柜上，扭动发条，放上唱片，舒缓的音乐在屋内响起。 接着李海军弄了几道精致小炒的食材，两个西瓜，一个留在家里，一个拿去丈母娘家。 人家替他伺候媳妇这么久，总该要表示一下的。 冬天吃西瓜对其他人来说或者很困难，但对他来说就不算个事。 为了接媳妇回家，李海军还特意去找了刘峰。 “厂长，借用一下你的小汽车。” 刘峰误会了，还以为他又弄到了物资，兴奋道：“又有好东西了？” 李海军：“没，我就是想去丈母娘家，把我媳妇接回来。” 恰巧焦敏来找刘峰，便道：“小两口吵架了？” 看来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分身份，不分年纪，不分时代啊。 “没，这不是怀孕脾气太大，被她爸妈接回去住一段时间。” 焦敏：“第一胎的时候是这样的，你多让着点她。” 刘峰：“海军啊，眼瞧着要过年了，你上上心，想点办法给大家过个好年。” “我尽力。” 李海军没有痛快的答应，毕竟他要让刘峰感受到，自己弄来东西也不容易。 刘峰叹道：“咱们的圆圆已经怀上了小猪仔，等明年就能杀猪吃肉了。” 焦敏：“海军，我们也知道让你为难了，来到年关，物资更是紧缺。” “不过我跟老刘商量了，这事你办成了，我跟焦敏一起替你打报告，后勤主任就是你的。” 李海军狐疑道：“我当主任，那？” 刘峰笑道：“你们主任调令已经下来了，去总厂了。” 李海军点头：“那成，我看看能弄点什么回来。” 刘峰：“你放心，厂里全力支持你，要钱要票都行。” 李海军开着厂里的吉普车，去接媳妇下班了。 至于物资的事情，离过年还有阵子呢，不急。 吉普车停在了纺织厂的门口，李海军坐在车里抽着烟，静静的等着媳妇下班。 纺织厂下班的时候，人群里的六丫头一样就瞧见了，机修厂的吉普车。 因为怀着孕，不能有剧烈的运动，不然她恨不能飞奔而去。 “爸，妈，军儿来接我回家了。” 宋母捋着六丫头被冷风，吹过的刘海，笑道：“是啊，可把你给盼坏了，回去后尽量克制一下自己。” 李海军看到人后，迎了上去。 “爸妈，我来接媳妇回家。” “好，天冷路滑，慢点开车。” 李海军从车里把西瓜捧出来：“爸，妈，这西瓜您二老拿回去尝尝。” 宋父：“小六不是张罗着要吃西瓜么，还是你们拿回去。” 宋母：“对，听你爸的，这季节能弄到个西瓜太不容易了。” “我们少吃一口没什么的，等来年天暖，地里西瓜熟了再吃也是一样的。” 来年？ 现在粮食多紧张，哪有人会种西瓜？ 全国上下都恨不能种粮食，只有极少的土地种植水果。 “爸，妈，家里留了一个，这个你们就拿回去！” 宋母一听，也不拒绝了。 “那成，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李海军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您就不该跟我客气。’ 宋母爽朗笑道：“那我就借花献佛，让小七把对象喊家里来，尝尝西瓜，顺便商量一下他们的混事儿。” “你们今天也别着急回去了，晚上在家里吃了饭再回去！” 家里都给六丫头准备好了惊喜，他是想拒绝的，但六丫头在他耳边：“妈是想让你在，给小七壮面子。” 李海军明白，丈母娘就是个爱显摆的人。 “那成，爸你把自行车放后备箱，咱们坐车一起回去。” 既然是壮面子的事，李海军觉得自己一个股长，不如后勤主任来得好听。 虽然他以往的原则是，事情没有落定的时候是不会宣扬的，但今天嘛，只能破次例了。 李海军一边慢慢开车，一边道：“跟您二老说个好消息，领导跟我谈过了，前跟前我就能升一升。” 闻言。 宋母激动道：“又升官了？” 李海军点头：“嗯，我们主任调令下来了，我接他的位置。” 宋父也开心道：“好好好，好啊。” 六丫头与有荣焉的抱着他，自豪极了，这就是自己选择的男人。 “快松快，军儿开车呢，你这样影响他开车。” 六丫头被教训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上。 宋父：“今天必须喝点。” 李海军笑道：“行，听您的，今天喝点。” 宋母试探道：“军儿，你都升了，小七他······” 李海军：“股长的位置得领导决定，如果不空降，南易能升上去，运作一下小七能当哥食堂的班长。” “但要是上面安排人接替我的位置，南易就是后厨管事的，这是之前定下的。” “不过不急，小七还年轻，肯定有机会的。” 宋父：“海军说得对。” “有他在小七以后还有机会，食堂不仅凭手艺说话，任何部门都需要熬资历的。” “咱们家小七才去食堂多久啊，提拔他让其他人怎么想咱们女婿？” “难度悠悠众口啊！” 宋母一想也对，有李海军这个姐夫当后勤的主任，自己儿子前途是一片光明的，他还能不照顾自己的小舅子？ 回到宋家，七小子拎着饭盒回家了。 宋父：“小七，今天趁着海军在，你跟你对象的事情得定下来。” “让海军带着你开车去把你对象一家，给接来咱们家，一起吃顿饭。” 七小子：“行，我这就去。” 李海军跟七小子离开后，宋父跟宋母拿着钱跟票，出去采买去了。 李海军开着车，七小子给指路。 七小子的未来丈人，丈母娘，还有对象坐在后面，其他人没跟着，毕竟车也坐不下。 路上，七小子的给李海军介绍。 “姐夫，这是的父母·······” 李海军和善的打着招呼：“叔，婶。” “我对象你见过的，就不用给你们介绍了。” 一路上，七小子的丈人打听着李海军，主要是这小汽车给他们心里形成的冲击不小。 听到李海军是机修厂食堂的干部，这一家人竭尽讨好。 不过能理解，这是老百姓的常态，钻营的人哪里没有？ 谁不想有个当官的亲戚，有事的时候能够借上力。 吉普车重新停在宋家门口，不过宋父跟宋母还没回来。 一行人先进了屋，见到小肚隆起的六丫头，李海军连忙山前去搀扶。 六丫头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招待人的活只能七小子亲自去干了。 瓜子，茶水，一样不缺，李海军也把自己的大前门贡献出来。 孙老赶抽着大前门：“这干部就是不一样，抽的烟都比我们好。” 李海军笑着摆手：“您老别这么说，我也是苦哈哈出身，只不过运气好点罢了。” 孙老赶，是外号，因为给朝阳菜市场赶马车，所以大家都叫他孙老赶。 七小子的丈母娘，一看就是个精明能算计的人，只是这个媳妇看上去还行，不过就算是个厉害的又能怎么样？ 自己的丈母娘更厉害，七小子还有六个姐姐，这六个大姑姐跟厉害的婆婆在，想要欺负七小子，绝无可能。 李海军陪着聊了一会儿，宋父跟宋母大包小裹的回来了。 “亲家公，亲家母！” “来了，坐，坐，坐下说。” 宋母去厨房忙活去了，七小子的对象也很有眼色的去帮忙了。 李海军把陪客人的事情交给宋父了，他坐在一旁去陪媳妇了。 “这两天吐得厉害吗？” 六丫头点头，又摇头：“不好说。” “我不能闻油烟味，闻到了就恶心。” 李海军：“回去后，你就别去爸哪里吃饭了，我吃完了给你带回来。” “咱们也不在家里做饭，免得熏到你跟孩子。” 很快，宋母就把西瓜切了一半，端上来。 “亲家，来吃块西瓜。”caso “霍，亲家母，这季节西瓜可是很罕见啊！” 孙老赶就是给菜市场赶车的，整个菜市场都见不到一个西瓜，他怎能不震惊，不诧异。 宋母显摆道：“姑娘怀孕吃不下东西，非要吃西瓜！” “这不女婿就给弄了俩西瓜回来。” 孙老赶跟自己的老伴，忍不住看了眼李海军，这人真的只是一个股长？能耐大了去了。 李海军找了个勺子，盘子，把西瓜剜下来一块一块的，亲自喂给六丫头。 “好吃吗？” “嗯，好吃，好清凉啊！” 六丫头也喂给李海军：“你也吃啊。” 这俩人视旁人为无物，撒了好一把狗粮。 宋家的人早都习惯他们俩这个样子了，只是孙家的人有些拘谨。 宋父笑道：“这俩孩子就这样，感情好，你们别介意。” 孙老赶：“没，这俩孩子感情好到让人羡慕啊。” “我们家小七也是个知道疼媳妇的，你们就放心，姑娘嫁过来肯定不会受委屈。” 六丫头：“军儿，我腿有些酸，你给我揉揉。” 李海军拎起她的腿：“这个力道怎么样？” 六丫头舒服的眯着眼睛：“嗯，正好。” 李海军：“你这是浮肿了，明天上班的时候，在脚底下垫点什么。” 七小子掌勺，宋母也是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 很快他炒了个腊肉白菜，一个鸡蛋大葱，炸了个花生米，最后一道菜是羊肉酸菜粉丝汤。 并且是用大盆端上来的，肉不少，很实惠。 酒菜齐全，大家也都围着桌子坐。 碍于六丫头是孕妇，让她坐在了炕沿上，因为是圆桌，炕沿最多坐俩人，宋母跟六丫头坐在一起，毕竟姑娘怀孕了。 照顾她才是最重要的。 李海军坐在侧边，听喝。 李海军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六丫头一扭头：“我不想吃鸡蛋，天天吃鸡蛋，早都吃你了，感觉打嗝都是鸡蛋味。” 李海军无奈，只能自己吃了。 宋母教训道：“不是给你吃的，是给我外孙子吃的，你不爱吃也得硬着头皮咽下去，孩子需要营养啊。” 宋母给夹了羊肉，六丫头苦着脸：“军儿，回去给我换换样吃。” 李海军点头：“你说吃啥，就吃啥。” 孙家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都是羡慕的不得了，好家伙，鸡蛋都吃腻了？ 看着六丫头吃肉的样子，明显也是吃腻了，别人吃肉都是大口大口的，她是一副不情不愿，就跟吃药似的。 看着六丫头实在不想吃，李海军：“还有西瓜，要不你去吃西瓜。” “晚上咱们回去，你饿了，家里还有其他水果，你不是爱吃香蕉么，回去再吃个香蕉？” 六丫头如蒙大赦，开心道：“还是你最好了。” 开心的撂下碗筷，跑去吃西瓜去了。 宋父端起酒杯：“来，丫头被我们跟女婿惯坏了，咱们别管她，喝酒。” 喝了一阵子酒之后，开始进入正题。 宋父：“亲家，今天找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来孩子的婚事。” “不满你们说，我们急着抱孙子呢。” 孙老赶也是喝的脸红脖子粗：“婚事我们不反对，只是这眼瞧着年根了！” 宋父：“我的意思是现在就开始打家具，把一应东西都准备好。” “过了年就让他们去登记！” 孙老赶：“这个我没问题，他们婚房呢？” 宋父：“婚后他们家里，厂里，两边住。” “毕竟工作忙，来回挺折腾的。” “不过，厂里那边住的地方是单独的宿舍，是他姐夫之前住的房子，面积不大但小屋挺干净的。” “家里这边也给他们收拾出来一间房，他们小两口想怎么住都行。” 宋母：“我这边明年就提前退休了，到时候给姑娘，还有儿子带孩子，也不影响他们工作。” 孙老赶很满意，主要是宋家的条件好啊。 他们家的姑娘能嫁给宋家，但从经济上看，算是高攀了。 孙老赶：“亲家，我们没意见，都挺你们的。” “彩礼，我们家一分钱都不要，就是有个小小的请求。” 宋父跟宋母对视一眼：“你说。” “我们姑娘还是个临时工，并且在菜市场打扫卫生也不体面，她嫁给你吗宋家，就是宋家的人了，也给你们宋家丢面子。” “我知道你们家是有能力的家庭，只要能给姑娘换个工作就行。” 宋母：“去纺织厂当女工？” 安排进纺织厂当个女临时工，对宋家来说没难度，但正式工就不行了，得先从学徒做起。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接班，可宋母退休已经跟远嫁外地的姑娘说好了，让她接班，也好让她们一家人能够回到京城来生活。 哪有当妈不心疼姑娘的？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第七十一章 留声机 随着两家人的商议，敲定，又翻了翻老黄历。 正月初七：宜搬家，交易，婚嫁，纳财，开市，祈福，安床，纳畜，造畜稠，生子 最后婚期就是正月初七，这宋家为了抱孙子也是够急的了。 宋母提议大家伙一起干一杯。 “今天是双喜临门，小七的婚事定下来是其一，其二是军儿升主任·······” 宋母特意显摆自己的女婿，孙家人也很给面子的一阵吹捧。 只是在离开后，孙老赶哪还有醉醺醺的样子？ 孙老赶常年赶车，轮喝酒他还真不服谁，今天是给宋父面子，不然最起码二斤白酒打底。 “丫头，回头跟小七的这个姐姐多往来。” 孙凤玲：“爸，我知道。” 孙老赶：“一定要维护好你这个六姑姐，咱们家将来肯定能用得上人家。” 孙凤玲一点就透：“爸，你是说弟弟妹妹工作的事情？” 孙老赶：“咱们是普通人家，在咱们这里难如登天的事情，在人家眼里不过是小事一桩。” “你见过谁家大冬天的吃西瓜？” “听那意思，水果随便吃，连鸡蛋都吃腻了，你没看你六姑姐连羊肉都看不上眼？” “人家这是显然经常吃！” 孙凤玲：“爸，你放心，我懂得。” “宋雷平常就跟我显摆，他跟他六姐还有这个姐夫关系最好，他以前就是车间的工人，能去食堂当厨子都是他姐夫给安排的。” 孙老赶：“当纺织厂的女工虽然挺好，但临时工还差点意思。” “你最好能让小七跟他六姐提一提，把你弄进机修厂上班，也去食堂工作，哪怕是临时工食堂也比当纺织工强。” 在孙家，孙老赶拥有觉得的权威，孙母任何事情都不发表意见，就是家里的工具人。 也是这一辈人的思想太落后了，没办法，有些破旧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李海军这边开着吉普车，速度很慢很慢。 “海军，你到是开快点啊。” 六丫头催促着他加快速度，她的心早就飞回去了，十分想念他们俩的小窝。 这个时代还没有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说法，也没有酒驾一说。 路上十分空旷，别说车了，连人都瞧不见一个，这个季节寒风刺骨，大晚上的没谁会出来遛弯。 李海军也就顺了她的意，轻踩油门，稍微提了提速度。 回到机修厂，李海军把车停在了厂区里，把车钥匙交给保卫科值班的同志。 明早刘峰上班的时候，让保卫科的同志把车钥匙交给他就行，免得自己到时候还要再跑一趟。 李海军扶着六丫头，放缓脚步，回家去了。 只是他没看到，远处有个身影躲在黑暗里，正在注视着他们俩。 出来上厕所的丁秋楠，无意间看到了这个画面，要说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李海军扶着六丫头：“你慢点，别摔倒了。” 李海军扶着她走在雪壳上，生怕她一不小心摔倒，或是闪了腰。 六丫头撒娇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唠叨。 以前嫌烦，可分开这段时间她有想得慌。 忽然天空飘起了雪花，漫天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飘舞着，想蒲公英一般随风飘荡。 大雪纷飞雨，朵朵雪花好似一个个可爱的雪精灵，在这冰天雪地里无忧无虑的玩耍着，落在路旁的树枝上，房顶上，落在大地上。 白茫茫的一片，世界银装素裹，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同。 六丫头嚷嚷着好美，如果换成了文青女丁秋楠，一定会感慨一番。 几分钟的路程，即使脚步再慢月总会有尽头。 回到家里，打开房门，拉了一下灯绳。 漆黑的屋里出现了光亮，李海军蹲下身字帮助六丫头脱下棉鞋，给她换上棉拖鞋。 六丫头在进入客厅的时候，把脱下甩下去，因为客厅跟卧室里都是羊毛地毯，只有厨房，走廊里是地革。 六丫头仰着小脸，满足道：“终于回家了。” 李海军扶着她回到卧室。 “来，闭上眼睛，给你个小惊喜。” 六丫头很听话，李海军给留声机上发条，随着一首夜上海突兀的出现，优美的旋律响起。 六丫头豁然睁开双眼，睁得大大的宛如铜铃，顺着声音来到留声机跟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海军，这······” 李海军：“送给你的，怕你无聊，每天下班回来你听一听能舒缓神经，还能顺带着胎教。” 六丫头感动的稀里哗啦，像个小女孩。 泪眼婆娑的问道：“胎教是什么？” 李海军解释“·······” 废了好一番口舌，六丫头懂了。 留声机的操作很简单，六丫头摆弄几下就学会了。 俩人躺在床上，听着歌，看着玻璃窗外的肆意飞舞的雪花，本来挺浪漫的时刻。 六丫头换了个姿势，抬起头，李海军还以为她要亲亲呢。 “唧。” 亲过之后，六丫头：“我饿了。” 李海军无奈：“在爸妈家让你多吃点，你不肯。” “我用电炉子给你蒸个鸡蛋羹，你又闻不了油烟味！” 李海军去厨房给她拿了两根香蕉：“你先吃香蕉垫一垫肚子。” 六丫头撒娇道：“你给我扒皮。” 李海军扒完皮把香蕉递给六丫头：“老实呆着，我去给你做吃的。”caso 六丫头吃着香蕉，含糊不清的道：“放点盐，别弄太淡了。” 厨房里，李海军打散两个鸡蛋，用电炉子坐上焖罐，给六丫头蒸了一碗鸡蛋羹。 食盐他是没放，不过放了点虾米跟耗油。 等李海军鸡蛋羹蒸好之后，端进卧室才发现，六丫头已经睡着了。 他也没舍得喊醒她，而是把鸡蛋羹重新放进锅里，等明早六丫头醒了再吃。 默默地帮媳妇脱衣服，给她盖上被子。 临睡前，蓦然，他想起了丁秋楠。 第二天，李海军起了个大早，给六丫头把鸡蛋羹热了热。 小心翼翼的送六丫头去上班，风门都推不开一楼的大门。 狂风夹杂着雪直往人的脖子里，袖口里钻。 李海军给六丫头紧了紧帽子，围脖，还有手套，把六丫头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脚步才在厚厚的雪层上，发出‘咯吱’的声音。 地面上，树上都积着厚厚的雪，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模糊了天地，只留下他们俩那一串脚印······· 六丫头：“这场雪太大了。” 李海军：“下得好啊！” 六丫头不解的看着身旁的枕边人。 李海军解释道：“瑞雪兆丰年。” “来年，准是一个丰收年。” 到了纺织厂把媳妇交给丈母娘，他的任务完成，再坐车回机修厂。 去食堂就要路过医务室，李海军跟丁秋楠正好迎面相撞。 李海军无奈的看着故意撞在自己身上的丁秋楠：“疼不疼？” 丁秋楠揉着发酸的鼻子，嘴硬道：“不疼。” 李海军：“我先去上班了。” 丁秋楠：“她回来了？” 李海军顿了顿脚步：“嗯，回来了。” 俩人没有再说什么，一个朝着医务室，一个朝着食堂，朝着向对的方向迈着脚步。 到了食堂，李海军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南易跟刘明敢。 “你俩这是怎么了？” 南易：“家里的粮票吃光了。” 李海军：“你跟我去办公室，我这里有。” 南易摆摆手：“不用，我有钱。” 李海军：“那你还愁什么？” 南易拉着他到了背人的地方：“你是不知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大毛他们兄妹四个太能吃了。” “我这么拼命干，带回去的都不够他们吃的，加上拉娣需要营养都愁怀我了。” 李海军：“你有钱干嘛不去黑市？” 南易讪讪笑道：“我这不是害怕么，这可是投机倒把啊，要是被抓到·····” 李海军：“那你把钱给我，年前我要给厂里农批物资。” 南易一听，笑道：“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回头我给你送钱。” “对了，冯春柳也怀孕了，明敢也愁呢。” “他跟着你也赚了不少钱了，问他需要什么，到时候我一起给你们买回来。” 南易去找刘明敢商量去了，他则是回办公室了。 闲着无事，李海军琢磨起来中午吃什么，六丫头胃口不好，他就得绞尽脑汁给她琢磨吃的。 随身超市里到是有很多吃的，但都有防腐剂，不适合孕妇。 李海军起身去了李父家里，他拿出一块牛腱子肉，配好调料用高压锅坐在煤炉子上，做酱牛肉。 然后煮鸡蛋，煮鸡蛋，煎鸡蛋都吃够了，那就做个虎皮鸡蛋。 等做好之后，李海军把热乎乎的酱牛肉切成片摆在放盒里，又放了四个虎皮鸡蛋，把饭盒放在怀里，骑着自行车去纺织厂给媳妇送去。 出门前还去了李父哪里：“爸，我去给六丫头送饭，你中午跟我妹别等我，我回来再吃。” 李父摆摆手：“去，别饿着我孙子。”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抄近路来到纺织厂。 他在纺织厂也算是名人了，门卫都认识他。 “李干部，又来看媳妇啊！” 李海军笑道：“麻烦喊她一下，她最近胃口不太好，我给她送点吃的。” “车间离这里挺远的，还是您自己进去。” 李海军道：“这不太好？” “没事，咱们厂现在谁不认识你啊。” 李海军就不客气了，他也不想媳妇大冬天的来回折腾。 缩了缩脖子，不让冷风灌进来，猫着腰朝着纺织厂里面走去。 还没等他找人问媳妇在哪里办公呢，就瞧见了丈人拎着三个饭盒朝着办公楼走来。 “爸！” “军儿，你怎么来了？” 李海军指了指怀里的饭盒：“我给六丫头送点吃的，她胃口不太好。” 宋父十分满意女婿的作为，点头：“跟我走，我正好给她们娘俩去食堂打饭。” 到了办公楼里，宋父不断跟着人打招呼，也把李海军介绍给大家。 对于厂里技术牛人，宋师傅的女婿，大家早都听闻，见过了。 因为是在厂里，周围都是同事，六丫头见到他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给周围的人介绍，这是自己的男人。 李海军大大方方的给六丫头的同事，打过招呼。 看着周围的人都吃着土豆白菜，李海军有些为难：“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他从怀里把饭盒拿出来，饭盒还温热着。 六丫头起身，带着他们去了会议室，这个时间只有会议室没人。 李海军打开饭盒：“刚出锅的酱牛肉，还热乎呢。” “还有这鸡蛋你必须得吃一个。” 李海军朝着宋父，宋母道：“爸妈，我先回去了，你们看着她让她多吃点。” 宋母：“放心！” 宋父：“我送你。” 李海军走后，六丫头迫不及待用手拿了一片牛肉，塞进嘴里。 宋母拍了她一下：“用筷子。” 六丫头用筷子夹起一片酱牛肉：“妈，你尝尝，可好吃了。” 宋母嚼着酱牛肉：“我女婿的手艺还用夸！” 宋父回来之后，也尝了一片酱牛肉，但再让他吃，他就不肯了。 “姑娘，你多吃点，爸跟你妈这个岁数啥没吃过。” 六丫头瞧着饭盒里满满登登的牛肉：“这么多，还有四个鸡蛋，我根本就吃不下去啊！” 最后六丫头不由分手，给宋父跟宋母的饭盒里扒拉一些酱牛肉，又把鸡蛋分出去两个。 这才满意道：“主食就不吃了，这些就够我吃饱饱的了。” 李海军回来之后，依旧路过医务室，他好奇的抻着脖子看看丁秋楠吃什么。 可是看了之后，直皱眉头。 走入医务室，看着啃着窝头的丁秋楠。 “不是给你送了细粮跟肉了吗？” 丁秋楠：“给我爸妈送去一些，剩下的我也懒得做。” 李海军想了想明白了，丁秋楠这是舍不得，眼瞧着要过年了，怕是她想留到过年吃。 李海军也不说什么，转身回家吃饭。 只不过吃完饭，下午他又给丁秋楠送去了不少吃喝。 只是这次送的是熟食，肉肠，烧鸡，酱牛肉，馒头，花卷，蔬菜水果······· 送这些，他不怕丁秋楠不吃，这些都是熟食，如果放在外面冻了就不好吃了。 丁秋楠只能尽快的把这些东西，吃掉。 不管怎么说，他占了人家便宜，也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多帮助了。 第七十二章 来自东北的冻梨 下午，南易跟刘明敢找到李海军。 俩人都各自拿出一沓钱来。 南易：“这是一百块，三分之一买粗粮，三分之一买细粮，剩下的弄点鲜鱼跟鸡蛋。” 刘明敢没有南易钱多，但他的选择跟南易是一样的。 这还多亏了南易带着他们赚钱，不然刘明敢跟冯春柳是攒不下这些钱的。 南易跟梁拉娣有钱不仅因为南易出去做饭，梁拉娣的工资也高。这俩人一个月所有收入加在一起就一百块了。 晚上，李父得知儿媳妇回来了，直接去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回来。 平常做饭很节省的李父，这次放了很多的花生油，炒了糖色，做了个铁锅炖小鸡，放了粉条跟土豆，出锅前贴了花卷。 六丫头吃饭的时候，对粉条跟土豆赞不绝口，这可愁坏了李父。 “儿媳妇啊，你多吃肉啊，吃肉有营养。” 六丫头不忍心驳了公公的好意，只能吃了几块。 李金鑫插言：“爸，我嫂子不爱吃鸡肉！” 李父呵斥道：“你懂个啥，你嫂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不吃哪来的营养。” “既然爱吃，明天我再炖！” 李海军咧嘴：“爸，明天还吃鸡啊？” 李父喝了口酒，砸嘴：“既然不爱吃鸡肉，明天就红烧肉炖土豆粉条。” 李海军：“爸，明天我买肉，六丫头现在不能吃肥腻的，我买点瘦肉回来换个吃法。” 李父点头：“那成，听你的。” 吃完饭，李金鑫被无情地赶去找丁秋楠学习了。 李海军带着媳妇回家了。 李金鑫到了隔壁丁秋楠家里，看到丁秋楠对着一对吃喝莫名其妙的傻笑。 第二天，李海军打发牛三回家。 “牛三，我给你两天假，回去看媳妇去顺便给我少几句话给你爸。” 牛三还以为自己犯错了呢，但一听涉及到自家老爹，就知道是有事。 “哥，您说，我保证一字不漏!” “跟你爸说现在是农闲，发动大家，这次年底要给厂里弄点物资，不怕多，越多越好。” 牛三憨憨的问了句：“都要啥？” 李海军：“只要是吃喝，什么都行。” 牛三被当成传话筒，打发走了。 李海军这边也开始为了，明年进厂牛老大，牛老二，洪三枪家的儿子做准备。 冯春柳怀孕了，不能干重活了，自己父亲也年纪不小了，还是正式工人，得给他们二人找几小力巴干活了。 他早就相好了，就在机修厂养猪的废弃屋隔壁，做鸡舍，鸭舍。 多养点家禽，到时候还能下蛋吃，只要养殖就需要人手，到时候都安排去养鸡去，不然食堂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浪费了。 李抗战叼着烟，背着手来到车间。 “师父！” 梁拉娣正在只会徒弟干活，没了他这个徒弟梁拉娣又收新徒弟了。 “你怎么跑车间来了？” 李海军：“我来焊几个铁窗跟铁门。” 梁拉娣：“车间主任也没在啊，你先带我去量尺寸，回头我跟主任说一声。” 师徒两个来到机修厂后院，天冷了，团团圆圆都不出去了，就在猪圈里。 李父跟冯春柳找了个空房间，烤火取暖呢。 “军儿，你咋来了？” “爸，我这琢磨一下在养点鸡鸭，弄个鸡舍什么的。” 李父：“多不多啊？” “就我跟春柳来人可忙不过来。” 李海军笑道：“没事，到时候给你们派人，你跟冯春柳指使他们干活就行。” 梁拉娣用尺子开始在附近的空房子量尺寸。 “海军，说说你的要求。” 李海军摸着下巴：“门窗要留出来缝隙，不然空气不流通。” “门的话就在铁皮上弄一些窟窿眼，窗户用铁丝网也成。” 师徒两个研究完了，梁拉娣风风火火的回去安排人干活去了。 天黑之前，牛三回了家。 牛书记：“你小子不会惹祸了，被人赶回来了？” 牛三：“哪能呢，是李哥让我回来的。” “爸，哥说了，年底要给厂里工人搞一批物资，越多越好，只要是吃喝什么都行。” 牛书记：“什么都行，当然是无本买卖河鱼最划算了。” “现在都农闲，大家都闲出屁来了，让他们都去凿冰捕鱼去。” 牛书记抽着八分钱的经济研，琢磨嘀咕着：捕鱼用不了那么多人，让洪三枪带人进山扫荡一圈，人多也不怕遇见狼。 想着想着，牛书记穿鞋下地走人了。 去了公社，派人去下面的生产队，挨个通知，晚上开会。 南屏公社的各生产队长来到公社，听说又能赚钱了，一个个摩拳擦掌。 “书记，太好了。” “可不是，呆的浑身难受。” “是啊，赚点钱贴补家用，正好年根地下给孩子买二尺布，做件新衣裳。” 牛书记顿了顿手里的搪瓷缸子：“行了，就这事，回去跟社员说一声，到时候有愿意跟洪三枪上山的，都提前准备好武器。” “各家各户也都赞了不少鸡蛋，家禽，山货了，估计年前也就这一次了，等人家来了就都拿到公社来，当场称重。” “还有，可别可这一个地方捕鱼啊，大家分散点，小鱼到时候放生，别等来年咱们没有鱼儿可捕了。” “书记，您放心，咱们不干那杀鸡取卵事儿。” “嗯，你们知道就好，还有甲鱼单独留出来。” 李海军出手大方，野生甲鱼一个就两块钱，不少人家里现在还有甲鱼养着呢，就等他来卖给他。 大半夜，六丫头的四姐夫上门。筚趣阁 李海军看着裹着军大衣，带着狗皮帽子的四姐夫，伸出手指：“嘘，咱们外面说。” 四姐夫压低嗓子：“还我以为得把小六给吵醒呢。” “没，她才睡着不久。” 走廊里，李海军递给四姐夫一支烟。 四姐夫：“军儿，这次搞了一批冻梨，量有点大。” 李海军吸了口烟：“有多少？” 四姐夫：“两万多斤。” 这是有点多了，不过机修厂能够吃得下去，就算工人吃不完，跟兄弟单位换点其他东西也好啊。 别看两万多斤听着挺多，但冻梨压秤，一麻袋就两三百斤。 李海军回屋给六丫头六个纸条，穿上棉袄，棉裤，棉鞋，披上大衣跟着四姐夫走了。 他亲自押车，机修厂的人一瞧是他，就知道厂里又要发福利了。 保卫科值班的顺利放行，并且帮忙，一袋袋冻梨被立在食堂的后院。 查好了数，李海军就让保卫科的看守了，少一个冻梨都是保卫科的责任。 四姐夫也开车回去了，至于钱过后李海军会给他的。 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第二天，刘峰上班得知后，看着上百袋的动力，笑的合不拢嘴。 当场称重，结款。 刘峰本想狠狠的夸赞李海军，但实在是李海军每次都很给力，他已经语言匮乏了。 刘峰当着几个厂领导的面：“也没什么好嘉奖给海军的，分梨子的时候，给海军双份。” 李海军让人打开一袋，给每个领导分了一个冻梨，大家啃着甜滋滋，酸溜溜的冻梨十分满足。 大冬天，想吃水果难如登天，不是每个人都像李海军身怀金手指，是个有挂的男人。 距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刘峰让保卫科的二十四小时派人，看守着冻梨，到时候分梨的时候多给他们每人二斤。 但同样，少了一枚，也唯他们是问。 只是大家对于这么对冻梨如何处理，出现了分歧。 刘峰：“这么多咱们厂肯定是消化不完的。” “给总厂送去一部分，剩下的用来跟其他兄弟单位搞好关系。” 焦敏：“你这么个分发，还不只给兄弟单位的领导送，要是算上工人的话都不够每人分一个的。” “这样太得罪人了。” 也有人提议：“要我说，干脆就每个工人分二十斤！咱们厂自己消化了。” 刘峰：“也不是不行！” “这样的话，年底就不分东西了。” “海军，之前让你弄得物资可以停下来了。” 李海军：“成，听您的。” 大家伙一听，好家伙，还有东西？ “厂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刘峰是故意这样说的，总不能这些人占厂里的便宜没够？ “厂长，咱们不白送啊，每人二斤，还想要就要掏钱买，咱们也不赚工人的钱，平价给他们，我想他们还是很乐意抢购的。” 这年月大家缺的是票，不是钱，虽然钱多也能买到溢价粮，但平价的冻梨谁不心动？ “李股长，年底还有什么好东西？” 李海军：“也就一些鸡蛋，家禽，鱼，还有点干菜，木耳蘑菇之类的。” 焦敏兴奋道：“放假前，咱们厂也能敞开了会餐吃一次。” 李海军趁机道：“我把猪舍旁边的空屋子收拾出来了，准备当成鸡舍，鸭舍，把老母鸡养起来，下了蛋也能每天把给工人们，做个鸡蛋汤。” “好！” 刘峰站起来，激动道：“考虑的很周到，一天有几十枚鸡蛋，就能让全厂工人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鸡蛋汤。” 散会后，刘峰跟焦敏去总厂要福利去了。 总厂就算不多给，给个千八百斤白面，百十斤猪肉也够到时候给大家包顿饺子了，虽然肉不多但也能见见荤腥，借借味。 一百斤猪肉，机修厂每人最多能份上一两肉，甚至连一两肉都分不上，但总好过没有。 得了钱，李海军提前下班去接媳妇，晚上四姐夫一家肯定来家里。 接完了媳妇，李海军又开始忙活起来，做了四菜一汤。 姨姐上门，可得好好招待。 四姐跟四姐夫俩人进门后，六丫头埋怨道：“四姐，你来我家还带什么东西啊。” 四姐：“串门哪有空手的道理！” 俩人进卧室说悄悄话去了，李海军坐在客厅，把钱交给四姐夫。 当然，他的那份好处已经提前截留出来了。 钱当面点清之后，李海军就张罗吃饭了。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六丫头的四姐似乎有话要说，但犹犹豫豫的也没说出口。 饭后，六丫头躺在床上，忍不住唉声叹气。 几个姐姐早就让他跟李海军说，想把家人塞进机修厂里上班，可她知道李海军这边已经答应了好几个人了。 她不想为难自己的男人，但家人这边她又不能无动于衷，夹在中间还是真的很为难啊。 收拾完卫生，李海军给六丫头放上歌曲，搂着她。 “四姐跟你说什么了，看你表情那么纠结。” “还不是想让你给安排人，进厂上班。” 李海军沉吟道：“这个·······” “我已经答应了五个人了，怕是没法再安排了，再多的话其他领导就有意见了。” “牛叔那边两个儿子，咱们结婚洪三枪给送了一头野猪，还有其他野味，我跟他还有其他的交易，他家的三个儿子也得安排进去。” “总不能咱们结婚，人家给长脸了，咱们没回报啊！” 六丫头知道他为难，心疼的摸着他的脸，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强求，以后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嗯。” 李海军淡淡的应了一声。 六丫头：“海军，要不你托托关系，把我调你们机修厂来，我每天上班大着肚子太折腾了。” 李海军不是没想过，但他还是拒绝了。 因为他知道未来机修厂会多么的乱，那个时候还是纺织厂更安全，因为纺织厂几万人的大厂，并且女工人多。 六丫头在那边才是最安全的，不管如何争斗，帝都纺织厂上面决不允许它出乱子。 机修厂按照原来的轨迹，阵痛之后也恢复了生产，所以，在帝都，四九城，冲击不是那么大。 李海军安抚了一阵六丫头，实在不行就想想办法提前让六丫头休产假，搞个病假条还是很容易的。 只不过没那个必要，六丫头要是闲下来，她多余的精力无处发泄，就会整天琢磨自己了，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 思来想去，还是上班，整日坐办公室也不累，更何况还有宋父那边照顾着，也不用自己担心。 李海军这几天就准备动身，去乡下一趟。 “媳妇，我可能要去乡下，让妹子来陪你两天？” 六丫头：“又给厂里谋福利啊？” 李海军点头：“嗯，正好要过年了，咱们家也得留下点。” 六丫头噘嘴：“好，那就让金鑫跟我睡。” 第七十三章 年底前最后一次去南屏公社交易 几日后。 李海军开车厂里的卡车，他没开吉普车，年跟前厂里的吉普车就没闲着的时候。 去开会的，各个厂跑关系的，干什么的都有，全都指着这一两吉普车壮门面呢。 李海军来到南屏公社，牛书记当场杀只鸡，蒸的二米饭。 牛书记：“海军啊，你这一车怕是拉不走啊！” 李海军：“很多？” 牛书记：“吃过饭你跟我去公社大院，瞧一眼就知道了。” 李海军没多喝酒，就喝了二两酒暖暖身子。 吃过饭来到公社大院，地面上铺着塑料布，上面堆的全是冻鱼，这数九严寒鱼在外面搁俩小时就冻得硬邦邦的了。 牛书记：“你看是先把鱼拉回去，还是鸡蛋跟家禽先运回去？” 李海军：“别耽误大家捕鱼了，我先把院子里的鱼拉回去。” 牛书记点头，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这是重量，还有各家各户要换的票跟钱。” 李海军看着五花八门的票，也忍不住头疼，年底了厂里想出去弄点票也紧张，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把上面给的工作做工装的布票让出来一部分，粮票，肉票，糖票，油票这些也只能从厂里工人的定量上找补了。 因为大家都去捕鱼了，就留下牛书记看家，这冻鱼是李海军跟牛书记二人，合力装车的。 李海军看着天还美黑。 “牛叔，我先回城了，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能回来。” 牛书记：“着啥急，晚上就在家里住。” 李海军拒绝：“不行啊，我这心里惦记着家里，媳妇怀孕了，太娇气了。” “既然惦记媳妇，那我就不留你了！” 李海军开着卡车原路返回，路上累了就慢点开，可不敢停车休息，就他自己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 等回到城里的时候都半夜了，不过他还是把车开回了厂里。 他就住在了车里，毕竟冻鱼也没装袋子，并且鱼都冻死了，上面一层冰，这重量嘛，也比刚捕上来的时候要重不少。 他这次不仅能在价格上赚一笔，还能再重量上多赚一笔。 保卫科的俩人一班，就在卡车的周围守着，他躲在车里还好点，虽然冷，但不至于享受刺骨的寒风，但保卫科的就不行了。 可他们的心也是热的。 “李股长可真有本事，自从他当了食堂的股长，咱们这一年都改善多少次伙食了。” “可不呗，隔三差五的就让咱们开开荤，其他的万人大厂也做不到咱们厂这样啊。” “我家里听说今年还有冻梨，一个个就等着分冻梨了。” “我可是听说了，这次冻梨分完之后剩下的，咱们所有人都可以跟厂里平价购买。” ······· 李海军听着两位同志的话，忍不住感叹，人们是多么的朴实啊。 只要你能让他们吃饱喝足，这就是他们最幸福的事儿了。 天一亮，李海军被人给摇醒。 “李股长，醒醒了。” 李海军搓了搓脸，伸了个懒腰：“几点了，这都上班了啊！” 刘峰笑道：“八点了，赶紧下车称重。” 称重之后，李海军跟财务结账。 刘峰一脸愁云：“海军啊，这么下去咱们厂的票不够用怎么办？” 李海军：“没事，过了年我想办法，大不了咱们买溢价粮。” 刘峰紧张兮兮：“嘘，小点声。” “能行吗？” 李海军：“你把吗字去掉。” “这事儿我来想办法，准保万无一失。” 只要机修厂肯花钱，大不了他走一趟黑市。 李海军让厨房给他炒了盘鸡蛋，冲了碗糖水，吃完俩馒头之后，开车继续踏上征程。 临走之前去纺织厂看了眼媳妇，没什么问题，这才开车朝着城外驶去。 路上，冷了就喝两口白酒，驱寒。 到了南屏公社，李海军倒在牛书记家的火炕上，闷头就睡。 等到晚上牛婶回来，把他喊醒之后， 他又拎着包去了公社大院，趁着捕鱼回来的人都在，把之前的账给结清。 看着老乡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脸庞，李海军也是打心眼里开心。 帮人利己，这样事儿，谁不愿意做呢。 剩下的交给公社会计统计，李海军跟着牛叔去家里吃饭。 只不过，李海军从车上拎下来十斤猪肉。 “海军，你这是干啥，来咱家还拿东西。” “牛叔，这不要过年了，我也没什么好送您的。” “成，你都拿来了，我总不好叫你拿回去。” “孩他娘，把军儿带来的肉割下来点，炖点土豆粉条。” 吃饭的时候，杨柳幽怨的眼神让他，很不自在。 不过他装作没看到，不搭理她。 “海军，来喝酒。” “牛叔，我敬您。” “海军啊，过了年老大，老二去厂里上班，就拜托给你了。” 李海军：“小事一桩！” “去了就让他们哥俩住多人宿舍，过两天食堂考核之后，牛三也拜师了，正好把他工作转正式工人，您家大儿子，二儿子就只能等等了。” “去车间当学徒工，三年转正这是规定，要不是厨房人满为患了，他们去厨房跟人学厨，也有机会早点转正。” “哈哈！”牛书记爽朗的笑道：“能去车间他们就知足了。” “洪三家的三个儿子，你怎么打算的？” 李海军吃了口肉后，抹了一把嘴：“去养猪，养鸡。” “这次您得帮我收点能下蛋的老母鸡，我已经在厂里弄了个鸡舍，鸭舍，到时候让他们去养鸡，养鸭去。” 牛书记问道：“这活轻快啊！要不让老大，老二去。” 李海军笑而不语，牛书记看他冲自己使眼色，便明白了。 “杨柳啊，吃完饭就回屋去歇着。” 杨柳也很想听李海军怎么说，但她不敢违逆公公。 “爸，妈，那我先回去了。” 杨柳走后，李海军道：“叔，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 “洪家的三个儿子，养鸡也好，养鸭也罢，三年学徒期一过，他们要是没特殊机遇，厂里是不会留下他们的。” “这进厂，还得有一技之长，在车间跟师父学技术这才是硬道理。” “如果您家老大，老二，要是实在学不会技术，到时候我再把他们二人调来厨房，找个人给他们当师父也不晚！” “三年学徒期一到，总归能转正式工人的。” 李海军继续道：“我当初答应洪三枪，给他儿子办的就是临时工编制。” “可我结婚，他送了头野猪，我才松口让他送其余儿子一起来，如果当时他要是求我，把他大儿子保住，转正式工人，我也能答应。” “但三个正式工编制，就凭一头野猪可不够！” 牛书记点头：“是这么个事儿。” 牛书记庆幸自己不是守财奴，当初把黄鱼跟宝贝送给了李海军，他的三个儿子才能成为正式工人，当城里人，吃皇粮。 吃完饭，喝完酒，李海军贪黑开车回城了。 他走了之后，牛书记坐在炕头，叼着烟杆。 牛婶：“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牛书记：“你说莪要不要提醒一下洪三？” “他三个儿子难得进厂了，要是三年后就这么回乡下了，有点可惜啊。” 牛婶：“洪三会来事，那次有野味都想着咱家，按理说，应该提醒一下。” “可就怕到时候海军知道了，心里怪咱们多事。” 牛书记摇头：“不对，海军能跟我这么说，或许也存了提点洪三的想法。” “只是，人家不缺吃喝，不缺穿戴，洪三能不能拿出让人家满意东西呢？” 牛婶：“那可不好说，以前不还传洪三祖上当过官么，好像是县令来着。” 牛书记：“不是县令，是县丞。” 牛婶：“对对对！” 牛叔：“算了，睡觉，明天咱们还得继续出去捕鱼呢，趁着机会咱们家也多赚点。” “以后的事，以后说，海军这次收完怕是要好久之后，才能再来乡下了。” 牛婶：“对，老大，老二过了年进城，媳妇孩子都仍家里了，咱们多挣点钱也好贴补他们。” 牛书记：“明天我去找洪三枪，让他带人进山，你让老大，老二准备好，跟着一起进山。” 只有进山了，搞到的东西才值钱。 李海军这次走得晚，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进城，等到了厂里刘峰带着人已经等他了。 称重之后还是跟财务结账，李海军拎着钱跟票，把卡车扔在厂里就回家睡觉去了。 刘峰还想问他承诺的鸡蛋跟家禽呢！ 不过看他疲惫的样子，没忍心问出口。 李海军这一睡就是一天，睡得昏天暗地。 六丫头下班回来，看他满脸疲惫也没忍心叫醒他，一个人去公公那边吃饭去了。 七小子对象孙凤玲来了。 “宋雷，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七小子有些懵，好好的怎么叫自己大名了？ “什么事儿啊，这么正式！” 孙凤玲：“我不想去纺织厂，我想来你们厂里上班，你跟你姐夫说说呗，让我去食堂工作，这样咱们俩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七小子不解：“纺织厂多好啊，有我爸跟我姐他们护着你。” 孙凤玲撒娇道：“在机修厂不也有你护着我嘛。” 孙凤玲又撒娇，又主动抱着七小子，甚至要主动亲了七小子一口，七小子被孙凤玲哄得心花怒放。 “走，跟我去姐家说这事。” 不过他没有跟孙凤玲打包票，毕竟他知道其他姐姐也想往机修厂里塞人，可李海军都没答应。 俩人准备去李海军家，刚出了七小子的宿舍，也就是李海军曾经的宿舍后，就看到李金鑫搀扶着六丫头，小心翼翼的从面前经过。 “姐。” 六丫头回头：“小七，你没回家啊。” “凤玲来了啊。” 六丫头看到弟弟的对象也在，笑着打招呼。 孙凤玲立马抛开七小子，上千扶着六丫头另一只胳膊：“六姐，我来看看小七。” 六丫头给孙凤玲介绍：“这是海军的妹妹。” “金鑫，这是我弟弟的对象，你叫凤玲姐。” “凤铃姐。” 孙凤玲一听是李海军的妹妹，热情道：“妹妹，姐姐这次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 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来：“这个给你拿去买零食。” 李金鑫没收，反而看向自己的嫂子。 六丫头点头，她才收下，道了声谢。 六丫头笑道：“行，你们俩聊，我回家了。” 孙凤玲连忙给七小子使眼色。 七小子：“姐，我们送你回去。” 六丫头摆手：“金鑫送我就行了，也不远，就几分钟的路。” 七小子：“哎呀，我是找海军有事。” 六丫头白了他一眼：“有事你不直说，走。” “他在家睡觉呢。” 七小子很有颜色的接过六丫头手里的饭盒。 六丫头：“你好好拎着，别晃来晃去的，再洒了。” “这是给海军留的饭菜，怕他醒来饿。” 有了弟弟跟弟媳妇，六丫头就把李金鑫打发回去了。 “金鑫，你回去学习。” 李金鑫小脸一夸：“唉，又学习。” 六丫头笑道：“别泄劲，好好学，你哥还等着你考大学呢。” 李金鑫无奈的转身回去了，她还想接着送嫂子回家的理由，今天就不找丁秋楠补习了。 六丫头上楼的时候，歇了一会儿。 这一路走的有点急，主要是天冷。 当然，就当运动了。 开了门之后，换上脱鞋。 进客厅的时候，大家都脱鞋。 孙凤玲看着李家心生羡慕，三转一响啊，可是最高规格了。 家具都是新的，还铺地毯，茶几上还摆着水果，瓜子，花生。 七小子大咧咧的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嗯，甜，倍儿甜。” 六丫头翻了翻眼球：“也不知道给你对象拿一个。” 七小子这才反应过来，给孙凤玲扒了个香蕉。 “吃这个，我姐可爱吃这个了。” 孙凤玲接过香蕉：“谢谢，六姐。” 六丫头脱下衣裳：“别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你们坐着我进屋喊他起来。” 六丫头进了屋，扒拉几下李海军，可李海军睡得正香根本不想起来。 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六丫头继续睡。 六丫头玩心大气，用自己的头发在李海军的脸上搔痒。 李海军这下忍不住了，一把保住六丫头，狠狠的亲了一口。 六丫头拍打了他一下，没好气道：“别胡闹。” “家里来人了，小七带他对象来了，说找你有事儿。” 李海军这才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没说什么事儿啊？” “没有，你自己问，正好起来吃饭。”caso 李海军的肚子适时的响了起来。 “嗯，还真饿了。” 第七十四章 升职。 七小子跟孙凤玲俩人新婚，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 “小七，我工作的事情怎么办啊？” 七小子：“凉拌！” 孙凤玲虽然不知道凉拌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这词是七小子跟李海军学的。 “你就别瞎想了，现在这时候好多厂里都开始裁减人员，机修厂最近压抑的很。” “纺织厂的生意好，所以不裁人，但也不招人了，你再等等，等这次风波过去再给你想办法。” 孙凤玲：“可你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嘛。” 七小子：“你在家收拾收拾屋子，或者给家里做做饭。” 因为孙凤玲没上班，七小子现在也不在厂里住，两口子还住在结婚时候，家里给收拾的西房。 “最好你能尽快怀孕，今年就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妈照看，明年也不耽误你上班。” 宋母这边也正在办理退休，让自己的大姑娘去接班。 有宋父宋母帮忙，纺织厂在分房上面给了便利，虽然是大杂院，但有两间房。 若不是这阵子风声紧，宋母早就正式退休了。 晚上下班，李海军发现家里来客人了。 “五姐？” “海军下班了啊。” 李海军笑道：“嗯，早就下班了，去我爸那边做饭了。” “媳妇，咱们是一起去我爸那边吃饭，还是我给你端回来，你跟五姐在家里吃？” 六丫头看了看自家的五姐：“军儿，你再跑一趟，我跟五姐在家吃。” 李海军点头：“行，我这就去。” 五姐：“麻烦海军了。” 李海军：“嗨，要不是我媳妇不能闻油烟味，咱们就在家做了。” 李海军又跑回李父家里。 李父没见到儿媳妇，问道：“怎么就你自己？” 李海军：“家里来人了，六丫头她姐来串门了。” “我这不是来拿点饭菜回去，让他们姐俩在家吃么。” 李父：“你多装点肉回去！” “还有鸡蛋羹也多装点，我跟你妹妹吃不了多少。” 李海军：“够了够了！” “爸，你就是都给她，她也吃不下去啊。” 李父照旧给儿媳妇顿猪肉粉条，蒸鸡蛋羹，还拍了个黄瓜。 李海军这边把饭菜端回去，把空间留给小姐俩，他知道这个五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媳妇。 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他没兴趣。 五姐夫失业，李海军没办法。 李海军从食堂搬出来了，坐进了办公楼里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望着明窗几净的办公室，李海军心情很好。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位置。 未来的机修厂是焦敏的天下，他想升职都办不到了，话说回来，即便能他也不会再升了。 明哲保身，才是最为重要的。 中午，李海军好酒好菜的招待了厂里的高层。 厂长，书记，宣传科长，保卫科长，连运输队长都没落下。 这叫宁落一圈，不落一人。 因为是年底了，大家也都放松了，不过酒还是没多喝，每人最多二两酒。 下午，李海军在办公室里眯觉，一直睡到下班。 李海军叹口气，拍了拍南易的肩膀。 “别灰心，往后总有机会的。” 南易尴尬的笑了笑：“嗨，没事，只要我还能当厨子就行。” 李海军约上七小子，一起去丈母娘家接媳妇。 只不过巧遇了丁秋楠，丁秋楠见有外人在，轻声道：“恭喜你升官了。” 李海军也是客气的：“谢谢。” 俩人擦肩而过。 七小子看着苗条的丁秋楠：“哎，可惜了。” 李海军听着十分别扭，你这都有对象了，怎么还惦记人家丁秋楠呢， “啪······” 李海军抽了七小子后脑勺一下：“都要结婚了，别瞎惦记了，好好跟媳妇过日子才是正途。” 七小子骑车顶风十分吃力，李海军躲在他身后，缩着肩膀，把手插入袖口里。 “海军，晚上不庆祝一下啊？” 李海军：“还庆祝吗？” “之前不是提前庆祝了吗？” 七小子撇嘴：“你看着，我妈肯定得张罗，不为别的，就为了跟人显摆一下她有个出息的女婿。” 李海军无所谓，只要家里人高兴，他怎么都行。 到了丈母娘家，七小子把他升官的事情说了之后，丈母娘果然出去买酒买菜去了。 老丈人：“小七，你去把你姐夫的父亲，妹妹都给接来，咱们热闹热闹。” 七小子不敢反驳，只能再折腾一次。 李父听说要庆祝儿子升官，也不吝啬，把家里的鸡鱼肉蛋拿了不少。 七小子骑车载着李父，李金鑫自己骑车。 李金鑫骑的是六丫头的就自行车，李海军给六丫头买新自行车之后，六丫头的就自行车就给了她。 三人回到宋家之后，宋母买了羊肉要吃铜锅。 七小子把鱼切成片，添个菜给六丫头，涮鱼片不腻人，六丫头吃不了太油腻的。 宋父：“来咱们一起喝一杯，祝贺海军前途光明，节节高升。” “海军啊，你过了年才二十一岁，这么年轻的后勤主任，前途不可限量啊。” “爸，您别捧我了，我们机修厂不过是总厂下面的分厂，还是个千人小厂，不然我是哪有这个机遇啊。” 李海军说的是实话，要不是他能弄来物资，这个后勤主任肯定跟他无缘。 也正因为他能弄来物资，刘峰跟焦敏才会合力捧他，一面他被别的厂给挖走。 宋父点头：“是啊，是该沉淀沉淀了，你还年轻，往后再想升怕是不容易了，你的年纪轻，资历浅，不过，你需要的是时间熬资历。” 李父亲自给李海军倒酒，李海军连忙站起身来拦着。 “爸，您这是干嘛！” 李父眼里含着泪：“爸敬你一杯，你小子好样的。” “给咱们李家争脸啊，咱们家苦哈哈出身，没想到还能出个当官的，说句光宗耀祖都不过分。” 看到李父高兴，李海军也就没有违背他的意思，顺着他来。 宋母一直惦记着儿子的事情。 “海军，你上次不是说小七有机会当厨房的班长吗？” 李海军摇头：“妈，这事不成了。” 宋母暗呼可惜。 七小子不以为意：“南易人不错，平常没少指导我，还带着我赚钱，他当班长我服气。” 李海军：“明天就给厨房考核，其他人肯定比不过南易，你也好好准备，顺利过关也能涨一级工资。” 七小子傲然道：“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说道七小子，李海军从兜里掏出钱来：“你结婚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这钱给你，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七小子没接，不好意思的搓手，扭捏道：“咱俩谁跟谁，钱就算了。” “你要是有心的话，给我弄块跟你一样的，上海牌全钢手表。” 宋父黑着脸：“胡说什么呢，全钢手表大两百块，还要票，这手表票可不好弄。” 宋母也觉得自己儿子，这一张嘴要的有点多，偷偷的看着女婿的脸色。 七小子：“哎呀，我有钱，就让海军给我弄张手表票就行，手表的钱莪自己出。” 看来七小子跟着南易没少赚钱，加上他自己的工资，也差不多了。 主要是他在厂里吃食堂，回家吃家里，什么钱都不用花，工资全攒下了。 就连抽烟宋母都给他买，他还真没花钱的地方。 李海军估计，六丫头跟她这个弟弟关系好，暗地里也没少帮衬。 李海军：“你的钱留着，手表我给你买了，就当你的新婚礼物了。” 宋父：“这不行，太多了。” 主要是李父也在场呢，宋父说什么都不能同意，这让亲家公怎么想？ 往后还怎么相处？ 人家表面没什么，回去就得教育儿子，往后少来自己家。 宋父：“海军你要是能弄到手表票，就能两张票回来。” “钱，我们来出，孙家没要彩礼，到时候给他们一人买一块手表。” 宋母：“对，孙家没要彩礼，还给嫁妆，咱们大方点送块手表给儿媳妇。” 李海军也就顺坡下驴了，虽然他不在意这点钱财，但给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连六丫头都给他偷偷使眼色，毕竟李海军的钱财也是六丫头的，六丫头虽然心疼弟弟，但心里更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小家。 酒足饭饱，李家人要回去，但天色已晚。 六丫头又留在娘家了，李海军却回去了。 到了机修厂，李父：“你跟着干什么？” 李海军讪讪笑道：“天冷路滑，还喝了酒，我送您回家。” 李父总觉得儿子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 翌日。 厂领导都聚集在厨房，南易轻松获胜，以后厨房就是南易说了算了。 接着是几个学徒也都展示了自己的厨艺，七小子成功晋级八级厨师，按理说他应该是出徒从九级厨师开始。 但他都掌勺好久了，还有李海军的面子，厂里给他报个八级厨师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午，李海军去了趟鸽子市，跟黄牛票贩子买了两张手表票。 李海军回家，把米面油，各种调料都摆在厨房橱柜里。筚趣阁 拿出来牛羊肉，猪肉，鸡鱼，刀鱼等放在纸壳箱里，放在窗外的阳台上。 白菜，土豆也都落在自家门口的走廊里。 海鲜跟活鱼也都用盐酸菜的水缸，养在一进门的过道上。 水果跟其他的绿叶菜，还有瓜子花生，水果糖，核桃等干果，放在客厅的窗台上。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年三十了。 二十八这天，李父带着李金鑫上街采买，回来的时候给他家门口贴上了春联。 李海军埋怨道：“爸，过年的吃喝我都准备好了，您老还花钱。” 李父：“应该的，我一个糟老头子攒钱干嘛。” 李金鑫进屋就往自己兜里装瓜子花生，还跟嫂子告状：“爸买完东西，都不让我吃，说留到三十吃。” 六丫头笑道：“来，嫂子帮你多装点。” 李父：“这要是在乡下我还能包点粘豆包，做点切糕。” 李海军：“爸，您可别做，没人吃。” “再说了，我丈母娘家肯定做了。” 李金鑫走的时候衣兜，裤兜都装满了。 手上还拿着苹果在啃着。 为了辞旧迎新，开始了大扫除。 六丫头指挥，李海军干活，男女搭配干活很累啊。 大年二十九，六丫头就跟厂里打了招呼，提前一天休息了。 机修厂这边，食堂热火朝天的。 只不过吃饭之前，李峰讲话鼓励大家来年再接再厉，创造辉煌。 也允诺，明年肯定杀猪，吃猪肉。 厂里工人每人是个饺子，虽然才百十来斤的猪肉，几乎都是酸菜，但工人们吃着也很过瘾。 小鸡炖土豆，红烧鱼，鸡蛋汤，饺子不够吃还有白面馒头。 这次可真真正正的让大家敞开了吃一顿。 吃完饭，开始分冻梨，每人二斤。 只不过因为是平价销售，工人们争相购买。 李父跟冯春柳因为多了养鸡，养鸭的活，厂里给他们二分多分了几斤。 机修厂也放假了。 晚上，李海军带着各种礼物，去了刘峰家里。 其他人的家里，他没去，他现在是后勤主任了，关在他头上的就只有刘峰跟焦敏了。 焦敏：“海军，你看你，来家里还带东西。” “大过年的，哪有空手上门的道理。” 李海军笑道。 “厂长，书记，不是说上面安排新的副厂长吗？” 刘峰：“嗯，以为年前能来呢，看来得年后了。” 焦敏：“我年前去总厂开会，见到这个人了。” “挺年轻的，比海军大不了几岁，听说是个大学生。” 刘峰：“大学生好啊，人才。” “这样的人才来了也是高技术的，不会像姓杜的那样惹是生非。” 李海军：“厂长，那食堂股长？” 刘峰眯着眼：“先空着，如果让上面派人，到时候再给工人们谋福利就不容易了呀。” 李海军明白刘峰的意思了，要是上面来人他们这么操作肯定不行。 刘峰宁愿没有食堂股长，也不愿意在厂里扎根刺，因为涉及到投机倒把，后勤，食堂，还是李海军一个人说了算最合适。 三十早上，李海军就开始剁肉馅，切青菜，六丫头还是要吃芹菜馅，李父爱吃酸菜馅，李海军早早的泡发了蘑菇，他准备再做个猪肉香菇馅的。 李金鑫跟大毛他们派出去放小鞭，一早上就没影了。 李父贴着福字（倒福字）。 倒贴福字是老传统了，百姓们往往用一个福字来表达，福气，福运，幸福的向往喝追求。 辞旧迎新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倒贴福字在屋门上，意味着福气到了，进入家门。 贴春联就更好理解了，从宋代开始盛行，每到过年家家都有贴春联的习俗。 春联俗称：门对。 又名：春帖、 寓意着迎新纳福，美好生活。 六丫头还在家里躺着，吃饭的时候才会来公公这边。 李海军偷偷溜到丁秋楠家里，丁秋楠也准备做饭，只不过她就一个人有些简单。 李海军：“你年夜饭甭做了，我到时候让妹子给你送过来。” 丁秋楠：“你不怕你媳妇知道？” 李海军：“又不告诉她。” “再说了，你是我妹子的补习老师，礼尚往来应该的。” “我不能在你这里对呆，我先回去了。” 李海军一直忙到了下午三点，看着一桌子鸡鸭鱼肉，生猛海鲜，让李金鑫去把六丫头给接来。 他则是每一样饭菜都拨出来一些，给隔壁的丁秋楠送去了。 六丫头一来，李家开饭。 年夜饭，团圆饭，不多解释大家都知道。 看着海鲜六丫头口舌生津，搀着直流口水，但李海军就是不让她吃。 最后还是她央求着，百般撒娇才给她吃了两个大虾。 过年，六丫头心情好，胃口自然好。 吃了几块排骨，凉菜几乎都被她吃了。 吃完饭，六丫头习惯性的犯困。 李父看她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姑娘，去把你嫂子送回去。” 六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爸，不用，我就是吃的有点多了。” 李父笑道：“哈哈，多吃点好，爸明天还给你拌凉菜。” 李海军：“爸，您拌凉菜多放点肉沫跟麻酱。” 李父：“放心，小雪爱吃我就多放。” 李金鑫送嫂子回去休息，顺便去找其他小伙伴玩去了，李海军跟李父继续喝酒。 李海军：“爸，您少喝点。” 李父：“好，不喝了。” “你也回去睡一觉，天黑了就过来，咱爷三个给你妈妈去十字路口烧纸去。” 李海军：“爸，要不明天我开厂里的车，咱们回乡下给我妈上坟？” 李父有些心动，他们回去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但一想到家里那些亲戚，心思顿时灭了，他不能给自己儿子找麻烦。 李家好不容易出息了一个，要是因为这些难缠的亲戚，影响了前程，就得不偿失了。 “不了，就在十字路口烧点纸就行，你妈她会谅解我们的。” 李父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老伴的相片发呆。 李海军看着父亲萧瑟的身形，有些难过，是不是该给他找个老伴了？ 第七十五章 过年。 天黑。 四九城就陷入了一片爆竹的海洋声中。 整个城市的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 李海军可那找妹妹，这丫头就像脱了缰的野马，玩嗨了。 大毛：“我没小鞭炮了！” 二毛，三毛还有秀儿一起摇头，表示他们也没有了。 李金鑫：“我就这几个了，我们分一分。” 孩子们手里拿着香，把小鞭插在雪里，远远的用香点燃引线，然后一个个的跑得老远捂着耳朵。 李海军来到妹妹身前：“先别玩了，去给咱妈烧纸了。” 李金鑫跟小伙伴告别之后，约定一会儿再玩，跟着李海军走了。 李家三口人跑到十字路口，画个圈圈，点燃了黄纸。 李海军跟妹妹一旁烧纸，用树枝不断的扒拉着。 李父则是掏出一瓶二锅头，自己喝一口，然后倒在地上一口，絮絮叨叨的。 看到李父孤独的样子，李海军愈发的想要给父亲找个老伴，来段夕阳红了。 烧完了纸钱，李家三口回了家。 李金鑫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玩，李海军把家里的鞭炮拿出来，给她一挂一百响的。 “拿出去找大毛他们玩。” “好耶！” 李金鑫欢呼着跑了出去，过年，李父也懒得教训孩子。 李金鑫拿着鞭炮去隔壁找大毛，梁拉娣见到她之后给拦下了。 “喏，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李金鑫摇头：“不行，我爸跟我哥没同意，我不敢要。” 梁拉娣笑道：“这孩子！” 南易见她不要：“算了，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你给了她，回头海军也得给咱们孩子。” 话虽难听，但他们两家关系极好，还不至于这么客套。 “出去玩别跑太远啊！” 梁拉娣嘱咐一声，就不管孩子们了。 李海军开始和面，醒面。 年夜饭吃饺子，是必不可少的。 不论贫穷与富有，大年三十夜里吃饺子，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 李家父子开始包饺子，包好的饺子用盖帘端出去，这大冬天的饺子放在外面一会儿，就懂得硬邦邦的。 冻饺子留着正月里吃。 只不过，李海军把各种馅的饺子，给丁秋楠送去了一些。 “爸，我去隔壁送点饺子。” 李父还以为是个南易跟梁拉娣他们家送，显然他误会了。 李海军则是大大方方的去了丁秋楠家。 丁秋楠靠在床头，正在看书，只是她到底看没看进去，谁也不知道。 煤炉子上坐着的水壶已经‘嗡嗡’响了。 李海军进来之后，把包好的饺子放在桌子上：“好几种馅，我也没区分！” 丁秋楠兴致不算高，李海军走到她身前。 “想家了？” 丁秋楠没说话，默默的看着他。 “要不明天回家看看去。” 丁秋楠摇摇头：“算了，如今这样挺好的！” 年前，丁秋楠不仅给了父母十块钱，还给了他们不少吃喝。 李海军默默的陪着丁秋楠，十点多的时候，他听见了六丫头的声音，才离开。 六丫头回去眯了一觉，醒来后就一个人过来了。 “爸，海军呢？” “他说去给隔壁送点饺子。” 话刚落，李海军就进屋了。 “你醒了，咱们就煮饺子。” 六丫头：“这离十二点还好久呢。” 李海军：“没事，吃完了你跟妹子早点休息，我跟咱爸守岁。” 李海军烧了一锅水，坐在煤炉子上，一会儿水花翻腾开始下饺子。 六丫头这边扒蒜，捣蒜泥，一锅锅饺子煮熟之后，李海军站在外面使劲喊了几嗓子，李金鑫听到之后回家吃饭。 “大毛，鞭炮都给你了。” 大毛：“我们也不玩了，留着明天咱们一起！” 李金鑫回家之后，先洗手。 李父：“把你那小花脸也洗洗。”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李父听着收音机，喝着小酒。 李金鑫可能是玩累了，也饿了。 狼吞虎咽的，一个小姑娘这样吃饭，看来是饿极了。 “哎哟！” 李金鑫捂着嘴：“吐出来一个糖块。” 饺子里放钱，放糖也是习俗了，寓意着钱财滚滚，生活甜蜜。 六丫头有些羡慕，但她吃几个饺子就吃不下去了。 “军儿，我吃饱了，你多吃点。” 她把吃饺子的重担交给自己男人了，必须吃出来钱跟糖。 吃完饭，李金鑫就开始打摆子，显然是困了。 但以往每年最起码要守到十二点。 李海军：“妹子，你送你嫂子回家，晚上你就跟嫂子住我家。” “我晚上住你房间。” 李金鑫一听不用自己守岁了，拉着六丫头的手就走。 “爸，要不您也去休息？” 李父把酒干了：“行，你少喝点，多吃点菜。” 李父这一天也有些乏了，主要是晚上给自己孩他娘烧纸，有些伤心伤神。 李海军把白酒收起来，坐下来喝着茶水。 饭他是吃不下去了，这一天吃的太油腻了，喝点茶水刮刮肠油。 没一会儿，李父的呼噜声就响了。 李海军把关上，就留了小屋的灯，过年要有一盏灯常亮。 李海军偷偷摸摸的跑到隔壁，去安抚丁秋楠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丁秋楠就把他喊醒了。 李海军又匆匆回到隔壁，看到李父还没起来，松了口气。 过年不能吃稀的，李海军煎了剩饺子，把菜热一热，给六丫头蒸鸡蛋羹，不然六丫头这饭没法吃。 太干了。 他这边正忙活着，李父醒了。 “你去把儿媳妇接来。” 李海军：“爸她才怀孕两个多月，您这也太紧张了。” 李父瞪眼：“别废话，你媳妇肚子里也是怀着我的大孙子，我能不紧张么。” 李海军无奈，只能让李父看着锅里的鸡蛋羹，他回去接人去了。 回到家里，六丫头也醒了，正在给小姑子编头发。 临走前，李海军拿了几瓶好酒，还有几瓶山海关汽水。 早饭，大家都没什么食欲，六丫头还好有鸡蛋羹，李金鑫喝着汽水吃了几个饺子。 李海军跟李父也是勉强吃了一点，实在是昨天吃的太多了。 中午，南易一家，刘明敢一家都跑来串门拜年。 李海军见到他们就乐啦，特别是梁拉娣的几个孩子，有他们在饭菜觉得都能吃光了。 自己也不用天天吃剩饭剩菜了。 中午饭是在李海军家吃，饺子全都用油煎，油汪汪的煎饺一看就很有食欲。 剩菜一热，李海军又做了个凉菜，炖了个排骨。 南易喝着酒：“晚上去我家。” 刘明敢想说什么，南易拦下了：“明敢，你家就你跟冯春柳，就别客气了。” 冯春柳用脚踢了踢刘明敢。 刘明敢借着给李海军倒酒的时候，问道：“主任，咱们厂过了年招多少工人？” 李海军挑了挑眉：“你不会也有亲戚想进厂上班？” 刘明敢挠头：“不是我，是我小舅子。” 李海军：“具体多少不知道，但事先说好，我这边已经许出去五个名额了，就连七小子对象要来咱们厂食堂，我都拒绝了。” “如果，厂里招工的名额多，那没话说，如果名额少，你小舅子就得再等等了。” 连七小子的对象都没进来，刘明敢跟冯春柳也就没话说了。 南易打着哈哈：“来喝酒，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没准厂里今年订单多，到时候还招人呢。” 大毛几个生力军，把饭菜打扫一空。 梁拉娣回去还偷偷的教训了孩子，这些李海军都不知道。 下午，李海军睡了一觉。 晚上去南易家，李海军直接拎了几斤猪肉，至于多重他也不知道。 梁拉娣怀孕，需要食补，南易也不跟他客气，只是把情分都记在了心里。 刘明敢也没空手来，带了两瓶酒。 吃饭的时候，大人都吃不下去什么，李海军更是捏着花生米，下酒。 就几个孩子吃的倍香。 “明天初二了，明敢你不跟春柳回乡下啊？” 刘明敢摇头：不了，就放三天假，不折腾了，春柳还怀孕呢。” “南易你呢？” 南易：“我家没人了，明天我带家人去看看师父就成。” 南易道：“倒是你，明天得带着媳妇儿回门子。” 李海军一想起那么多的宋家女婿，就头疼。 “哎，我得像个办法，不然明天非得醉死不可。” 孩子们吃饭就跑出去玩了，李父也跟他们没什么话题，也回家去了。 喝完酒，李海军回家一觉到了天亮。 初二去丈母娘家，六丫头准备好了一堆的红包，谁让她外甥，外甥女多呢。 李海军照旧拿着鸡鸭鱼肉，什么都不如这些实惠。 临走前往兜里放了一瓶药。 六丫头紧张道：“你哪里不舒服？莪们去医院看看把。” 李海军嘿嘿一笑：“没有，这不是为了不喝酒嘛。” 六丫头白了一眼：“就你鬼点子多。” 俩人下午坐车去了丈母娘家，他们俩是最晚到的。 但礼确实最重的，宋母又是好一顿夸，把他都给夸的不好意思了。 “妈啊，您别夸了。” 李海军小声道：“您看其他姐夫脸上都不好看了。” 宋母：“不管他们，是他们自己不争气。” 李海军：“可是妈啊，他们心里该对我有意见了。” 宋母这才收敛了一点。 李海军亚历山大啊，太出风头也不好。 六丫头开始给外甥，外甥女发红包。 本来她想给个几毛钱意思意思，但想着自己出嫁的第一年，自己男人又有钱，就每个红包给包了两块钱。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其他人互相给的红包才五毛钱，一个个幽怨的看着她。 六丫头决定，来年说什么都不拔尖了。 吃饭的时候，宋家的女婿们可算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一个个摩拳擦掌，要把李海军给灌趴下。 可李海军直接把药瓶掏出来，实际上里面是维生素片，当着众人的面吃了几片。 “身体不爽利，就不能陪各位姐夫了。” 众人面面相视，一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那你就以茶代酒。” 不喝酒，喝茶水也要灌你个大肚子。 “来，六妹夫升官了，我敬你一杯。” “祝，六妹夫前程似锦，干了。” ······ 这一圈下来，李海军就喝了五杯茶水，就是五杯水喝下去肚子也涨啊。 李海军喝着茶水作陪，还不能提前下桌，硬着头皮陪着。 最后还是老丈人发话，大家才结束了拼酒。 李海军想起来自己买的两张手表票，偷偷的找到七小子。 “哇，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给忘了呢。” 七小子嗓门不小，李海军本来是打算偷偷给他的。 这一喊，大家都看着七小子。 七小子显摆的晃了晃手里的票：“爸，妈，给钱。” 宋父：“明天商场开门了，让你妈跟着你去买。” 宋母又忍不住了。 “好女婿，就知道你有办法。” 李海军苦笑，有啥办法啊，还不是花高价买来的。 七小子要结婚了，其他几个姐姐，姐夫，也都愁眉不展。 李海军这礼送的太重了，他们没法送啊。 “咳咳！” 宋父咳嗽道：“你们别多想，七小子这是脸皮厚，跟人家海军要的。” “都不是外人，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们都清楚，每人包个两块钱红包，意思意思就行。” 这话让其他宋家女婿，松了口气。 说道七小子结婚，家具，新被褥，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海军：“你结婚相好请谁掌勺了吗？” 七小子：“南易跟刘明敢。” 李海军点头：“别忘了给人家红包。” 七小子：“放心，我又不傻，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得。” 大家也都知道，如今李海军不适合再掌勺做饭了，但就有人偏偏不开眼。 “有六妹夫在，还花钱情人干嘛！” 这话一出，屋子里一静。 六丫头的五姐，没好气的用拳头怼了自己男人一下：“喝点马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妹夫，你姐夫他喝多了，你别介意。” 李海军摇头：“没事，姐夫说的也是实话。” 宋母：“行了，海军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你现在都是厂里的主任了，哪能让你掌勺做饭，就让那个南易做。” “你跟小六结婚的时候，他掌勺做的就不错。” 五姐见父母都刻意，不给自己男人好脸子，也待不下去了。 抓着男人就走了。 路上。 “喝点酒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喝人肚子里去，还喝狗肚子里了？” “别人巴结六妹夫都来不及，你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看着自己男人臊眉耷拉眼，低头不吭声。 “你没看四姐他们家，最近日子越过越好，出手阔绰，还不是六妹帮的忙？” “小七能去食堂，能当厨子，也是人家出的力，现在还涨工资了，你就不能跟人家搞好关系？” “咱家孩子先不说能不能借力，你家的弟弟妹妹将来找工作，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可能是被自己媳妇教训的跟三孙子似的，脸面挂不住了。 “媳妇，我就是气不过，你看看你爸，你妈，对他什么态度，对其他人什么态度！” “全家人都捧着他们，小七结婚他送了两张手表票，你说咱们送什么？” 五姐恨铁不成钢：“你这榆木脑袋啊。” “本来是打算让你跟人家套套关系，全让你搞砸了。” “你在土产公司上班，借着便利条件，收点乡下的木耳，蘑菇，家禽，这些到时候让六妹夫卖给他们厂食堂，咱们家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四姐他们家不就是把水果卖给了机修厂，日子才阔绰起来的吗。” “媳妇，那怎办？我去给他道个歉？” “算了，指望不上你，到时候我单独去找六妹。” 第七十六章 七小子娶媳妇 宋母：“大丫头，你们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我准备退休了，小六这边需要人伺候，生了也需要人帮忙带孩子。” “小七也要结婚娶媳妇了，给小六带完孩子还得帮小七带孩子。” “我这工作你来接班。” 六丫头的大姐看了眼丈夫：“妈，我要是带着孩子回来，就得两地分居了。” 宋母下意识的看向李海军，收回目光：“大女婿，你怎么想的？” “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家里先帮忙给你找个厂，当学徒，慢慢再转成正式工人。” 大姐夫：“妈，我都行！” 宋母拍板：“就这么定了，小七结完婚大丫头跟孩子就留家里了，大女婿你回去处理一下。” 晚上，李海军跟六丫头回了家。 没有人了，六丫头一直替她五姐夫说好话。 李海军根本就没在意。 六丫头想到大姐夫：“海军，大姐夫的工作你能不能？” 李海军：“媳妇啊，我是真没办法，小七对象我都没答应，现在要是答应了大姐夫，将来孙凤玲进了你家门，你让我这当姐夫的怎么做人？” 新年三天假期一晃过去。 牛叔跟牛婶子亲自送三个儿子来厂里，还有洪三枪带着三个儿子也进了城。 虽然厂里还每张贴招工信息，但人家来都来了，还不空手，李海军只能留下了。 人家没空手，李海军总得留人家吃顿便饭。 洪三枪带着野味，李海军当即就收拾出来，红烧野兔，野鸡炖山药，炖个甲鱼汤，做个当醋鱼，炒个青菜。 四菜一汤，主食是饺子，这规格很高了。 李海军被几个大小伙子给放倒了，一人敬一杯酒，就够他受得了。 今天这才很合六丫头口味，关键六丫头爱吃鱼头，李海军不能理解，鱼头根本就没肉怎么好多人都爱嗦螺鱼头呢。 下午，洪三枪跟牛书记先回去了，牛婶要在牛三家里住一晚，把孩子们安置妥了再回去。 李海军身为后勤主任，下午就给他们安排了宿舍，几个人正好安排在一个屋子里。 晚上，就剩牛婶自己了，李海军做了打卤面。 六丫头：“海军，我想吃茄子卤。” 李海军单独给六丫头做了茄子肉卤。 李金鑫：“哥，我想吃尖椒肉卤。” 不能厚此薄彼，得满足妹妹。 晚上，把牛婶请到家里来，李海军还准备了一些礼物让牛婶带回去。 牛家跟洪三枪不同，他们之间的交往不单纯是利益，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时间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 虽然一开始是礼仪交往，但他每次去乡下牛家人都杀鸡热情招待他，每次来都不空手。 在这个困难时期，牛家人还能这么大方，任谁都挑不出理儿来。 “牛婶，来尝尝我做的面条。” “太多了，海军别，吃不了的。” 李海军知道牛婶是客气，在乡下干力气活，那个人不能吃？ 牛婶也能喝点，李海军给牛婶倒酒。 牛婶笑道：“这茅台可是好酒啊，每次也就来你这里能喝上。” “吃完饭，我给您拿两瓶，您回去慢慢喝。” 吃过饭，因为牛婶明天起早就回去了。 李海军给拿了二斤猪肉，二斤羊肉，二斤牛肉。 一些水果跟青菜，外加两瓶茅台。 “牛婶，您别拒绝。” “咱们两家跟洪三枪不同，我没拿你们当外人，你们也别跟我见外。” 牛婶：“这不行啊，我回去也没法跟老牛交代啊。” 李海军：“不用交代，您就跟牛叔说，我说的，您要是不收下咱们两家以后就甭处了。” 牛婶子：“这·······” 李海军：“别这个那个的了，这也是我当小辈的一点心意。” “牛三媳妇还怀着孕呢，需要营养，三个儿子进城了，媳妇孩子都托给你们了，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托个口信。” “其他不用你们管，您家三个儿子交给我就放心。” 第二日，牛婶子回去了。 李海军跟人事打声招呼，直接把人安排在后勤。 洪家三个安排到了车间学徒，交给梁拉娣了。 牛家的两个兄弟交给李父，每天喂猪，喂鸡，李父总算清闲下来了。 牛婶大包小裹回了南屏公社。 牛叔瞪着牛眼：“你咋还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呢？” 牛婶也很委屈：“我不收下不行啊，海军他说······” 说完之后，牛书记笑了。 “海军这人可交啊。” “往后啊，两家就当亲戚处。” 牛婶：“我看行。” “老大跟老二他们有海军看着，咱也放心。” “就是海军给安排喂猪，喂鸡，这活听着不太好。” 牛叔：“头发长，见识短。” “这活，别人抢还抢不来呢。” “他们老老实实不惹祸，等厨房那边海军有机会就给他们找个师父，到时候当厨子不比去车间干力气活好啊。” “都是没文化的，去了车间也白扯，要是学不会技术，还不是得回乡下种地？” 牛书记：“你没告诉几个孩子，工资别乱花，攒下来到时候在城里买个房子吗？” 牛婶：“说了，你就放心。” “机修厂的主房太紧张了，他们要不自觉买房子，将来老婆孩子接城里去，一大家子在宿舍也住不开啊。” 牛婶子：“到时候咱们在补贴他们一些，三年工资好几百块呢，也该够了。” 牛书记：“别，咱们俩都定好了将来三个养老，就不能再贴补老大跟老二了，三这孩子心大无所谓，但他那个媳妇可是鬼精鬼精的。”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去泡点粉条，把羊肉炖了，晚上给杨柳加餐，就她那瘦巴巴的身子骨，不补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受罪。” 乡下冬天没什么事儿，大家都猫冬。 牛书记背着手，又开始琢磨带人去捕鱼，或者上山了。 等到开春农忙的时候，大家就没机会赚钱贴补家用了。 可是初五这天，厂里开会。 焦敏去总厂开完会回来，脸色郑重。 “咱们厂，今年不招工了。” “不仅如此，如果有表现不好的还要从厂里剔除出去。” 会议室里当即炸了窝。 刘峰排了排桌子：“都别吵。” “根据经济计划草案，不仅我们分厂如此，总厂亦是如此。” “全年要求再减少职工156至172万人，减少城镇人口450万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工资要进行调整，在座的各位，工资都会不同幅度的上涨。” 李海军也暗自庆幸，自己早早把人给招进厂里了，不然他们也就没机会了。 可是厂里还是决定，定期考核，不达标的人全都劝返。 散会后，刘峰愁的唉声叹气。 焦敏也是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老刘，咱们厂本来人就少，如果减少百分之二十的工人，咱们厂连一千人都没有了。” “除非，咱们厂今天能拿到订单，这样不裁员，对上面也好有个交代。” 刘峰：“我尽力找找关系，多给咱们厂拉点订单回来。” “不过，总厂也说了，会给每个工人额外的补偿两百元钱。” “起码这些人没了工作，也不至于一时间吃不上饭。” “更何况，回乡下他们也有土地耕种，还能上工赚工分。” 李海军回到食堂，也是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食堂也一样要裁员的。 听闻这个消息，虽然大家都有情绪，有怨言。 但不论是正式工人，还是临时工学徒，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都不需要人提点，就开始努力的工作。 热情是有了，但热情的有点过分了。 后厨里的旮旯犄角，边边角角都被他们收拾很干净，玻璃擦得透亮，以往不注意个人卫生的，围裙上的污垢都被洗下去了。caso 就连给工友们打饭的时候，都面带笑容了。 谁也不想成为下岗工人，没了收入就要回乡下种地。 即便在城里的，家里好几口人张嘴吃饭，丢了工作要他们怎么办？ 不过厂里也不会拿那些困难户开刀，大几率下岗的都是双职工，总要给人家留活路。 初七，七小子结婚。 李海军硬是挺到了准点下班，他现在也不能犯错，不能落人口实。 下了班把厂里的吉普车开走，借车就没什么毛病了。 开车载着一家人，李父坐在前面副驾驶，六丫头坐在后面李金鑫守着他。 虽然才怀孕不久，但家里人都把她当成国宝一般守护着。 到了宋家，南易他们早就忙活完了。 随着亲朋好友一个个到来，准备开席。 只是丈人，丈母娘不放过他们，非要他们去主桌。 李海军只让李父去了主桌，他带着媳妇妹妹去跟南易他们一桌。 免得太高调让宋家其他女婿心里不舒服，也免得被灌酒。 实在不行，他还会掏出他的药片片。 七小子穿着西服，孙凤玲穿着大红衣裳，俩人挨个的敬酒，七小子明显学坏了，仔细一瞧就知道他给自己倒酒的瓶子里装的是白开水。 今天的主角是七小子，吃过饭李海军用车把孙家的人给送回去，他开厂里的吉普车就是给七小子壮门面的。 回来后，也没人闹洞房，大冬天的谁不想早点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李海军陪着丈人，丈母娘送客。 丈母娘有点埋怨：“军儿，你今天太低调了。” 低调这个词还是六丫头跟李海军学的，然后告诉宋母的。 “妈啊，今天主角是小七，我可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李海军能说啥，这丈母娘总想着在人前显摆，可你也照顾一下其他女婿的情绪啊。 你这每次都把我推在人前，这不是把莪架在火上烤么。 为了不打扰洞房花烛夜的七小子，李海军带着家人早早就溜了。 先把六丫头送回家，李海军又把李父跟妹妹送回厂里宿舍，他偷偷的去看了眼丁秋楠。 过程不必细说，容易被屏蔽，我都被屏蔽的怕了。 丁秋楠：“海军，你说这次我们医务室也会被劝退吗？” 李海军：“你放心，医务室总共就俩人，你们不在其中。” 丁秋楠放下心来，她一家子都指望着这个工作呢。 “海军，你现在是主任了，我考大学的事情，你说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李海军：“唉，秋楠啊，你就别乱想了，好好上班。” “以后有机会，我托人给你调到总厂医院。” 丁秋楠：“我不。” “你在哪，我就在哪。” 看了眼手表，他在丁秋楠这里已经耽误了俩小时了。 穿好衣裳，李海军准备回去了。 丁秋楠虽然眼神里充满不舍，但还是默默的用目光送他离开。 只是李海军没发现，他出去的时候被李父给看到了。 李父盯着他的背影，思索着······· 李海军回到家。 “媳妇，我在爸那边呆了一会儿，想没想我？” 六丫头：“赶紧洗漱睡觉。” 六丫头伸了个懒腰，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李海军去洗了个热水澡，他怕六丫头闻到他身上有其她人的味道。 香皂，沐浴露轮番上阵。 等他进入卧室，六丫头都已经睡着了。 给媳妇掖了掖被角，李海军也打着哈欠入睡了。 第二天，去李父那边吃饭。 李父：“你送完媳妇上班，来找我，我找你有点事。” 李海军没多想：“行，您先去上班，到时候我去找您。” 车还没还给厂里，用吉普车送了六丫头，回来就把车钥匙还给刘峰。 接着去找李父。 父子俩找个被人的地方。 李父死死看着他的眼睛：“你昨晚怎么从丁大夫的房里走出来？” 李海军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被发现了？ 但他不准备承认：“丁秋楠就是找我问问这次厂里裁工的事情。” 李父狐疑道：“真的？” 李海军：“真的，比真金还真。” 李父：“我可警告你，关键时候你别刺激小雪，要是我大孙子出什么问题，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霍，这李老头也太吓人了。 “爸，您放心，我知道轻重，没事我就先去上班了。” 李海军暂时糊弄住了李父，但他知道自己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因为这场风波，厂里的形式用风声鹤唳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一点错误，有的人出了一点错就被无限的放大。 没过多久，就有人犯错离开厂里了。 这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跑到刘峰办公室大闹一场。 只是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拿着两百块的补贴走人了。 渐渐的又有人离开了厂里，食堂也是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连刘明敢都有些焦躁不安，拖南易来找他探口风。 南易：“海军，咱们食堂谁走，谁留，你心里有谱了吗？” 李海军：“放心，轮不到咱们这几人身上。” 南易这才放心了，唯一不担心的也只有七小子了。 也是轮到谁也轮不到他身上，李海军这个当姐夫的要不保他，六丫头也不能放过他啊。 只是，七小子的对象那边却不好弄了，纺织厂虽然不裁员，但也不招工了。 今年孙凤玲怕是没机会进厂上班了。 第七十七章 李海军的双标思想 七小子跟孙凤玲俩人新婚，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 “小七，我工作的事情怎么办啊？” 七小子：“凉拌！” 孙凤玲虽然不知道凉拌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话。 这词是七小子跟李海军学的。 “你就别瞎想了，现在这时候好多厂里都开始裁减人员，机修厂最近压抑的很。” “纺织厂也不招人了，你再等等，等这次风波过去再给你想办法。” 孙凤玲：“可你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嘛。” 七小子：“你在家收拾收拾屋子，或者给家里做做饭。” 因为孙凤玲没上班，七小子现在也不在厂里住，两口子还住在结婚时候，家里给收拾的西房。 “最好你能尽快怀孕，今年就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妈照看，明年也不耽误你上班。” 升不生孩子，这是我能决定的？孙凤玲只敢在心里嘀咕。 宋母这边也正在办理退休，让自己的大姑娘去接班。 有宋父宋母帮忙，纺织厂在分房上面给了便利，虽然是大杂院，但有两间房。 若不是这阵子风声紧，宋母早就正式退休了。 晚上下班，李海军发现家里来客人了。 “五姐？” “海军下班了啊。” 李海军笑道：“嗯，早就下班了，去我爸那边做饭了。” “媳妇，咱们是一起去我爸那边吃饭，还是我给你端回来，你跟五姐在家里吃？” 六丫头看了看自家的五姐：“军儿，你再跑一趟，我跟五姐在家吃。” 李海军点头：“行，我这就去。” 五姐：“麻烦海军了。” 李海军：“嗨，要不是我媳妇不能闻油烟味，咱们就在家做了。” 李海军又跑回李父家里。 李父没见到儿媳妇，问道：“怎么就你自己？” 李海军：“家里来人了，六丫头她姐来串门了。” “我这不是来拿点饭菜回去，让他们姐俩在家吃么。” 李父：“你多装点肉回去！” “还有鸡蛋羹也多装点，我跟你妹妹吃不了多少。” 李海军：“够了够了！” “爸，你就是都给她，她也吃不下去啊。” 李父照旧给儿媳妇顿猪肉粉条，蒸鸡蛋羹，还拍了个黄瓜。 李海军这边把饭菜端回去，把空间留给小姐俩，他知道这个五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媳妇。 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他没兴趣。 五姐夫失业，李海军没办法。 六丫头毕竟嫁为人妇，知道自己男人没办法，虽然是亲姐姐，但六丫头还做不出坑夫的事情。 除了七小子这个弟弟，六丫头拒绝不了，其他人和事，六丫头还是还理智的。 “五姐，这事儿不是不帮忙，机修厂也在裁人，这个时候怎么安排人？” “要不等这阵风波过去？” “好，只是你五姐夫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在家呆着混吃等死啊。” 六丫头：“这·····我晚上问问海军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好办法。” 五姐吃过饭走了，李抗战给拿了些吃喝，事儿没帮上，总得给人家拿点东西，免得俩姐妹之间心里有隔阂。 晚上，六丫头问李海军：“海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 李海军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是食堂股长，有手艺，怕是连我都危险。” “我能保住大家就不容易了。” 六丫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三月新指示，不能拖泥带水的了。 得知厨房也动真格的的了，不少人开始找上门，要给李海军送东西。 李海军是连门都不开，因为这件事没有缓和的余地。 搞的六丫头都跑回娘家躲清静去了。 宋母：“小六，你五姐家·······” 六丫头：“妈，海军说了，他能保住现在的这些自己人都不容易。” “哎，我就是随便问一嘴，可你五姐夫要怎么办啊？” 六丫头：“海军说他要是不怕辛苦，去乡下收点家禽，蛋类，到时候卖给机修厂，也能有份收入，赚的钱比上班还多。” “就是有些折腾人，有些累。” 宋母：“那我找时间跟你五姐说说！” “你大姐这边顶我班，可你大姐夫这边不凑巧，暂时安排不了，夫妻只能两地分居了。” 六丫头：“妈，您放心，海军说了，这事儿很快就能过去，最多一年的时间，到时候各个厂里生产任务增加，到时候还会重新招人。” 厨房清退帮厨，因为帮厨都是临时工编制，虽然有些不公平，但这是大形势。 帮厨几乎被清理一空，没了帮厨每个人都没了聊天打屁的时间，一个个忙的脚打后脑勺。 机修厂的裁员风波，暂时落了幕。 冬去春来。 大家都脱下了厚重的棉衣，只有六丫头还裹的像个企鹅。 “海军，我不想穿棉袄了。” “不行，这春寒乍暖的，你不怕倒春寒把你冻着啊？” 六丫头见李海军不容反驳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那我少穿点还不行嘛。” 看着撒娇的六丫头，李海军：“那就外面的大衣不用穿了，但棉袄跟棉鞋必须得穿着。” 李海军照旧去送六丫头上班，白天在厂里混时间，每天开着日升，盼着日落。 偶尔给丁秋楠送点生活物资，关心一下她的身心健康。 眼瞧着，六丫头的肚子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 丈母娘大包小裹的来了家里。 “妈，您这是？” 宋母：“我正式退休了，你大姐接我班了。” “莪闲下来在家也没事儿，来帮你照顾小六。” 李海军把丈母娘的行李拎进屋里，刚要关门。 “别关门，你爸在后面呢。” 宋父拎着一大堆吃喝，李海军又赶紧帮丈人减轻负担。 “不用你！” 宋父拒绝了：“我还没老得不能动呢。” 把丈人丈母娘迎进屋，亲自去给烧水沏茶。 六丫头：“妈，您这来的也太早了。” “我还没到生的时候呢。” 宋父：“我也说你妈了，可她不听啊！” “你妈走了，都没人给我做饭了。” 宋母：“感情，你拿我当佣人呢。” 李海军笑道：“让七小子带着媳妇回去，他媳妇不是没事么，让他媳妇在家做饭。” 说道七小子，丈母娘就不满意。 “这小七都结婚有些日子了，他媳妇的肚皮怎么就不争气呢。” 这话题，李海军没法接。 六丫头：“妈，他们才结婚多久啊，你就着急让人家生孩子？” “再说生孩子哪那么容易啊。” 宋母：“不是为了生孩子，我怎么能同意小七娶这个孙凤玲？” 丈母娘一直看不上孙家的条件，觉得孙家穷。 丈人，丈母娘来了，李海军肯定要好好招待。 “爸，妈，你们坐着，我去做饭。” “六丫头，一会儿你带着爸妈去厂里宿舍，我去咱爸哪里做饭。” 李海军走后，宋母问道：“还闻不得油烟？” 六丫头点头：“嗯。” 宋母：“就你娇气。” 六丫头：“妈，你住孩子那屋？” 宋母：“咋，你还想让我住客厅，打地铺啊？” 娘俩去了里屋，开始铺床盖。 宋母踩在毛毯上，感叹：“海军是真舍得花钱啊。” “这羊毛毯子，踩在上面真舒服。” 李海军去了李父哪里，拎着鸡鸭鱼肉。 李父：“做这么多吃的完吗？” 李海军：“我丈人，丈母娘来了。” 李父：“我去买两瓶好酒去。” 李海军拦住李父：“别折腾了，我都准备好了。” “我丈母娘退休了，来我家住了，说是要帮着伺候我媳妇。” 李父：“事是好事儿，有你丈母娘照顾儿媳妇，我就放心了。” “可是这来的有些早，有她在你这就不能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李海军一直都惦记着给李父找老伴，这次又趁机提出来。 “爸，您说您一个人就不孤单？” “要我说，您还是找个老伴，来段夕阳红。” 李父给了他一脚：“我的事儿你别操心，找什么老伴？” “等你媳妇把孙子给我生下来，我天天哄孙子不比找女人强？” 李海军也不劝了，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啊。 饭菜做好，六丫头也带着父母来了。 关于谁做主位，让来让去，六丫头饿了，着急吃饭。 一下子就坐在了主位：“你们别让来让去了，我坐这里行了，不就一个座位吗。” “海军，快给我盛饭，我都饿死了。” 六丫头现在少吃勤吃，所以饱得快，饿的也快。 宋母尝了一口小炒肉，忍不住心里疑惑。 便开口问道：“海军，这肉有点辣，孕妇能吃吗？” 六丫头解释：“妈，吃点辣的好，出点汗浑身都舒服。” 宋母暗暗记在心里，便没多问。 宋父跟李父俩人喝着酒，讨论着将来孩子出生后的事情。 李海军见妹子吃饱了。 嘱咐道：“厨房有我给七小子留的饭菜，你去给七小子送去。” 丈母娘满意的看着女婿，这女婿没挑。 七小子跟孙凤玲也在宿舍吃饭呢，看到李金鑫来送饭，就知道李家又做好吃的了。 得知父母来了，跟媳妇来人扒拉几口之后，也去了李家。 孙凤玲看到公公婆婆这么紧张六丫头，心里泛酸。 也决定让七小子多加班，自己也好早点怀孕。 宋父：“小七，你跟媳妇早点搬回去。” “你妈来伺候小六，家里没人做饭！” 七小子：“行啊，明天我收拾一下，就带着凤玲回去。” 吃完饭，李海军回去之后，六丫头把他赶到小屋去住了。 宋母住进了大卧室，娘俩从此以后睡大卧室了。 李海军也无所谓，住在小屋他更自在。 有了丈母娘就是省心，早上他起来后，发现丈母娘在楼道里用铁皮桶，装着几块蜂窝煤，把炒勺放在上面，烙了饼，还蒸了鸡蛋羹。 吃现成的，不用自己动手，这感觉爽。 吃饭的时候宋母，道：“我来了，往后就不用去你爸那边折腾了。” “我看家家户户都在楼道里做饭。” “还有，一会儿我去送小六上班。” 李海军：“谢谢妈了。” “嗨，自家人这么客气干嘛。” 李海军是真心感谢丈母娘，有了她，自己轻快多了。 宋母送完了六丫头，回来也不闲着，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把被褥拆洗，还有俩人的脏衣裳。 晚上，李海军下班回来，又吃现成的了。 六丫头吃了口炒鸡蛋，不满嘟囔着：“妈，这也太酸了。” 宋母：“酸掉牙你也给我吃下去。” “酸儿辣女，你那么喜欢吃辣干什么？” 六丫头无语了。 吃过饭，宋母拿出一个厚厚的毛垫。 “肚子越来越大，多在办公室走动走动，这毛垫给你，省得板凳硌屁股。” 晚上，没去李父哪里吃饭，李父惦记着。 跑来看一眼，他只要见到儿媳妇的肚子，就放心了。 翌日。 丁秋楠故意与李海军偶遇。 “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翻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李抗战只好实话实说：“我丈母娘来了。” 丁秋楠：“我今天值夜班。” 翻译：我白天休息。 李海军：“我一会儿去找你，了解一下金鑫这段时间学习的情况。” ·········· 食髓知味的李海军，第二天还想去询问妹妹的学习情况。 但丁秋楠小脸惨白，捂着肚子。 “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儿，来例假了。” 李海军不解：“那你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丁秋楠解释：“子宫虚寒、气血虚弱导致的。” 李海军匆匆离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西洋参，红枣······ 他有人参，但西洋参适合女性，至于为什么会有？ 还是他上一辈子，给冯小美买来滋补身体剩下的。 “你是学医的，这东西你自己煮水喝。” 丁秋楠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懂中医？” 李海军解释：“嗨，我哪懂啊，也是听人说的。” 俩人终于有时间，坐下来真正的聊聊其他。 “你妹妹如今已经是班级里的中等，偏上的学习成绩了，这就代表她不笨，只是没心思学习。” 李海军点头：“我对她要求不高，只要能高中毕业就行，到时候好分配个好工作。” “不然只能一辈子当工人了，一个女孩子在车间干力气活，不太适合。” 李海军这就有些双标了，别的女人怎么能在车间里干力气活呢？ 梁拉娣不就是优秀女工么。 第七十八章 李海军被举报 傍晚，牛书记骑车进城了。 李海军把牛书记迎进门。 “海军，叔给你送点野猪肉。” 李海军：“叔，现在是农忙时节，你们进山了？” 牛书记笑道：“哪能，是这野猪跑下山，被民兵给撂倒了。” 李海军：“牛叔，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 “猪肉，猪蹄子给我留下，猪肉你给牛三送去。” “小三那边有，你留下吃。” 李海军：“这太多了，吃不了也放坏了。” 李海军留牛书记在家吃了晚饭，但晚上牛书记非要回去，农忙，离不开他这个公社书记。 李海军给他装了五十斤的大米，拿了两瓶香油。 俩人也都不是初相识了，当亲戚一般的相处，所以牛书记也不客气。 “这大米可真好，回去你婶子肯定乐坏了。” “婶子要是爱吃，我让牛三给你们再给你们送。” 牛书记走了之后，李海军也没休息，顶着醉意把猪肉跟猪蹄子收拾出来，做了猪肉头，酱猪蹄。 第二天醒来，李海军从锅里把猪头肉根猪蹄子捞出来。 “媳妇，我给你饭盒里装了两个猪蹄子，中午在单位啃了啊。” 六丫头：“有点多我吃不完啊。” 李海军：“不是还有咱爸跟大姐么。” “剩下俩给我爸跟妹子送去，晚上咱们用野猪肉炖酸菜，你告诉我丈人晚上下班来家里吃饭。” 李海军去了食堂，让南易跟刘明敢还有七小子，晚上去自家吃饭。 吃猪肉炖酸菜，多人还热闹。 只是他去给李父跟李金鑫送猪蹄的时候，暗中克扣了一只给丁秋楠。 中午，李父跟李金鑫父女俩啃着猪蹄子，满嘴流油。 下午，李海军早早翘班，去李父家做饭。 猪耳朵切下来，拍黄瓜。 野猪肉跟酸菜一起炖。 猪头肉切成片。 又炸了黄花鱼。 在下班之前，李海军给隔壁的丁秋楠送去一盆菜。 丁秋楠看着一盆子菜：“这么多我吃不完啊。” “晚上值夜班，再吃顿宵夜，也就差不多了。” 大人们上桌，孩子们去一旁吃。 南易跟李海军取经，他要去黑市。 李海军看着梁拉娣的肚子，怕是没多久就要生了。 时间流逝。 刚入夏，梁拉娣生了。 一个六斤多重的胖小子。 南易站在产房外，哭的像个孩子。 李海军不知如何开导他，人家是开心到哭。 南易平复了情绪之后，大家进去探望梁拉娣。 梁拉娣看着南易：“给孩子起个名字。” 南易絮絮叨叨，终究没也想到一个满意的名字。 李抗战开了句玩笑：“你的姓氏，她的名字。” 南易突然两眼放光，拍手：“对啊。” “南梁，这个名字好啊。” “希望我儿子将来是gj栋梁。” 李海军摸了摸鼻子，暗道，我是说你的姓氏她的名字，不是应该叫南娣么？ 不过一旁的六丫头激动了。 “海军，将来咱们的孩子就取名：李雪。” 李海军：“我的姓氏，你的名字？” 六丫头激动道：“对对对。” 李海军：“对个屁啊，你叫宋雪，你孩子交李雪？” 六丫头撒娇：“我不管，就你的姓氏，我的名字，多浪漫啊！” 李海军见六丫头心意已定，便道：“叫李雪儿。” “总要跟你这个当妈的有区分。” 六丫头：“儿子叫李雪儿，是不是太女性化了？” 李海军：“万一是女儿呢？我就稀罕女儿。” 六丫头白了眼李海军：“说什么胡话，是儿子，必须是儿子。” 梁拉娣提议：“海军，你媳妇要是生个丫头，我们定娃娃亲。” 六丫头：“我生的必须是儿子，娃娃亲作废，让俩孩子做兄弟。” 大家伙看也看了，就没继续打扰梁拉娣休息。 南易也去回家杀鸡去了，给梁拉娣炖鸡汤。 梁拉娣在医院住了三天，就抱着孩子回家了。 大毛几个围在床边，看着新出生的婴儿。 “妈，弟弟怎么皱巴巴的好丑啊。” 梁拉娣：“你们刚出生的时候也这样，等大一点，张开了就好了。” 秀儿：“妈，弟弟吃手指呢。” 梁拉娣生孩子，李海军给了南易五十块。 他就怕南易按照之前的剧情，出去买羊，多给他点钱，免得二毛最后因为羊出意外。 可是，梁拉娣生了孩子，六丫头又变得暴躁起来。 主要是她瞧见梁拉娣生了儿子，心急了，也更担心自己生不出儿子，没法跟大家交代。 这个时候丈母娘的好处再次体现出来。 有了丈母娘的无情镇压，六丫头也不敢作闹的太过。 梁拉娣能下地了，南易就张罗着请大家喝酒。 李海军拉着南易：“我师父奶水足不足？” 南易：“我这天天鸡鱼肉蛋的给她吃，肯定足啊。” “那就好，那就好。” 李海军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二毛挺好一孩子，就因为一头羊最后丢了命，不值得啊。 喝酒的时候，南易大倒苦水。 “食堂的帮厨都给清退了，所有活就我们几个人干，啥时候是个头啊。” 刘明敢：“我天天削土豆，削的手腕都肿了。” 七小子：“我每天累的回家倒头就睡，想要孩子都有心无力！” 李海军：“明天我去找刘峰，看能不能从车间里选几个正式工人来帮厨。” 女人们受不了，男人喝酒墨迹，一个个都回去了。 最后只剩下李海军跟南易。 南易：“不喝了。” “海军，我们出去抽支烟。” 因为孩子，南易都不敢在屋里抽烟，怕呛到儿子。 李海军：“走，莪也憋半天了。” 俩人去了外面，站在二楼的漏天走廊里。 南易突兀的说道：“海军，你混蛋。” 李海军狐疑的看着南易。 南易突然一脸怒火，双手死死攥成拳头，青筋毕露。 “我看到你半夜从丁秋楠屋里出来。” 说完了这句话，南易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手松开了，脸上的怒也消散了。 李海军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想过这件事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 但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还是被南易。 “你既然看到了，我承认，就是你想的那样。” 南易：“海军，你都成家了，你这样对丁秋楠，算什么？” 离开家：“对丁秋楠是不公平，可南易，这是丁秋楠自己选的。” 南易：“你混蛋，你是说丁秋楠主动勾引你的？” 呃······· 事实的确如此！ “南易啊，你心里还有丁秋楠？” 南易：“你甭管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么做忒不男人了。” 李抗战：“我除了不能给她个名分，其余的都能给。” 俩大男人沉默了许久。 南易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不是丁秋楠的什么人。 李海军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本不该招惹丁秋楠的，是他意志力不足，没有成功拒绝丁秋楠。 “哎·······” 久久无语。 南易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们俩小心一些，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李海军：“是啊，得给她换个地方住了。” “宿舍区太扎眼了。” 可是李海军又怕她一个女人，搬出去会不安全，这就很纠结了。 因为有了被南易发现这件事，李海军十分低调，一直都没去找丁秋楠。 原本的日子应该平静愉快的。 但李海军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他的位置。 同时，厂里跟总厂，还有p处所接到了匿名举报，李海军投机倒把，倒买倒卖。 李海军当即被大檐帽同志带走，一时间机修厂关于李海军的传言，满天飞。 李父找到刘峰跟焦敏。 “厂长，书记，我家海军为什么被带走了？” 刘峰安慰李父：“老李同志，你先别急。” “海军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放心。”筚趣阁 焦敏也跟着保证，劝解，李父这才稍稍安心。 刘峰跟焦敏跟总厂沟通后，下决心要保住李海军。 机修厂没有了李海军，意味着将来会失去很多物资补给，重要的是刘峰作为厂长也有连带责任。 这些事情他刘峰真的不知情？只是李海军什么都没交代。 六丫头去上班，什么都不知道。 李海军进去都没俩小时，因为机修厂跟总厂的插手，很快就回来了。 请李海军也是配合调差，一封匿名举报信，还不能说明什么，证据，一切都要讲证据。 东西已经吃进肚子里了，上哪找证据去？ 只是李海军回来之后，刘峰跟焦敏决定，给他放几天假。 既然是匿名举报，肯定是厂里人做的。 为了揪出这个人，只能暂时委屈李海军了。 这个时候，谁跳的最欢实，谁想接任食堂股长，谁就是最大嫌疑人。 工人们也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没了李海军，他们的伙食肯定要降一档。 想隔三差五开顿荤，都难了。 等六丫头下班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愤愤不平。 李海军则是无所谓。 “别生气，其他上升，对孩子不好。” “再说了，我就是带薪休假，在家清闲一些日子，等揪出这个人我还回去继续上班。” 宋母：“听见了，你现在要情绪稳定，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宋母之前也是好一阵担心，生怕自己的女婿丢了官。 晚上，南易等人下了班都来看望他。 但见他一点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一点没往心里搁。 都笑着打趣：“海军，怎么就看不到你有愁的时候呢？” 李海军应声道：“有什么可愁的？” “是机修厂离不开我，又不是我离不开机修厂。” “信不信，离开机修厂，外面大把的单位欢迎我？” 南易点头：“信，就凭你这厨艺，去做国宴都没毛病。” “所以了，带薪休假有什么不好的？” 李海军朝着丈母娘：“妈，您在做两个菜！” “你们几个来都来了，一起喝点。” 南易：“我回去跟拉娣说一声，她还惦记着呢。” 刘明敢：“我就算了，春柳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冯春柳这肚子也是越来越大。 七小子：“凤玲，你去帮咱妈打打下手。” 李父：“我这还有两瓶好酒。” 南易回来重新坐下：“海军，你是怎么想的？” 李海军扔进嘴里一粒花生米：“我能怎么想？” “还不是招人妒忌了。” “话说回来，不招人妒忌是庸才。” 南易：“要是把这个人揪出来，你打算怎么做？” 李海军冷笑道：“怎么做？” “当然是杀鸡儆猴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李海军没脾气，好欺负呢。” 喝完酒，各回各家。 没了外人，六丫头忍不住心有余悸。 劝道：“海军，要不咱们不做这个股长了。” 宋母：“胡说什么呢，你不鼓励海军，怎么还拖他后腿呢。” 李海军笑着安抚媳妇：“别想那么多，即便我真的不想当官了，也不是现在。” 李海军肯定有急流勇退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食堂没了李海军，有南易在就乱不了。 李海军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事出去转转。 南易找刘峰去申请从车间调人，厨房忙不过来了。 刘峰同意了，但是车间主任不放人。 车间也有不少人被清退，自己都忙不过来，哪能抽掉出来人去厨房帮忙啊。 搞的厨房的人怨声载道，一个个连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李海军已经消失在大众眼前有些日子了。 刘峰跟焦敏行动了。 以厨房不能没有管事的人为由，重新选一个食堂股长。 并且大家都可以推荐，或者毛遂自荐。 李海军是不当食堂的股长了，但他还是后勤的主任。 其实李海军对于食堂股长这个职位，真的不想兼任，厂里又不给他多开一分钱。 在这次推荐的过程中，后勤采买员走入大家的视线里。 采买员的呼声很好，加上他身后有人，成了既得利益者。 李海军思考一番，既得利益者本身就有重大嫌疑，并且，自己也挡了人家的财路。 李海军拖人要到了匿名举报信，然后偷偷对比笔记，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这就很头疼了，李海军无法肯定这个人是不是新上任的食堂股长。 并且人家当了股长，对他依旧很尊重。 每一笔账目，都会让他亲自过目，有什么事儿也主动寻求他的意见。 除非这个人是影帝。 李海军既然照不出来这个人，也只能回去继续上班了。 只是跟南屏公社的生意，得暂时停止了。 第七十九章 喜临门，六丫头生了龙凤胎 轧钢厂要开劳模大会。 至于劳模的人选，如果没有被匿名举报这件事，铁定是李海军的。 但现在嘛，就要从车间里选人了。 李海军自然是向着自己人了、 会议上直接提出：“我提议梁拉娣同志，为我们厂这一届劳模。” 焦敏轻笑道：“你是后勤主任，为什么不提议南易啊？”caso 李海军：“我总不能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有人接茬：“梁拉娣也好，南易也罢，他们是两口子，给谁都是他们家荣耀。” “哈哈哈······” 李海军的话惹得大家开怀大笑。 刘峰：“嗯，梁拉娣是个好同志，并且业务精湛。” “还有其他提议吗？” “食堂吕股长上任后，兢兢业业，虽然不如李主任兼任的时候，给厂里弄回来的物资多，但也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李海军：“我觉得作为管理人员，还是别跟工友们争了？” “发扬一下谦让风格嘛。” 坐在外围的吕股长，看着自家的主任，脸上虽然笑嘻嘻，心里p。 发扬风格？ 老子才不想发扬风格，当劳模是一间多么荣耀的事情啊，甚至还会报给总厂，他吕明起就能在总厂露脸了。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其他厂领导一瞧，人家后勤主任为了发扬风格，都不给自己部门的人争取，大家一时间也都谦让起来。 最后，焦敏拍板：“那就梁拉娣。” 梁拉娣是焦敏的人，焦敏是书记，这都不用想，焦敏肯定是偏心自己人。 在某种程度上，因为梁拉娣的关系，李海军也变相是焦敏的人。 这场会议直接就把劳模给定下来了。 散会之后，李海军去食堂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南易。 南易也挺激动的，当了劳模厂里会给奖励。 这年月谁家不缺物资啊，南易现在压力挺大的，他跟梁拉娣要养好五个孩子，虽然梁拉娣工资不低，南易也出去赚外快。 但孩子多啊，花费自然多，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儿子。 只是李海军没发现，他的下属吕明起看他的眼神，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李海军转过头。 “吕股长，开劳模大会，你想想办法弄点瓜子回来！” 吕明起：“瓜子？” 李海军：“对，花生也行、” “开劳模大会总不能干巴巴的，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看着吕明起一副便秘的神色，李海军皱眉问道：“有问题？” “没！” 吕明起漏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尽量。” 李海军一直都认为在背后导轨的人，是吕明起，但奈何他没证据。 其实兼任食堂股长，他也是就为了能够从南屏公社弄物资，赚不赚钱无所谓，他的财富已经足够他享用不尽了。 只是想着帮助一下，那些需要帮助的老乡们。 既然你吕明起当了食堂股长，还是采购员，就得承担起责任来。 吕明起只能骑着骑行车，四处找关系。 他不敢去乡下采购，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他举报了李海军，也怕自己被人举报。 可是不年不节的，吕明起根本就弄不到那么多瓜子，最后也只能狠狠心去了乡下。 当他选择去了乡下，就注定未来他有翻车的那一天。 劳模大会，梁拉娣胸前带着大红花，站在主席台上，发表了演讲。 别说，李海军给她写的演讲稿，还真不错。 典型的万金油，好像说了很多，但似乎又没说什么。 出了风头，得了厂里给的粮票奖励。 日子悄悄过去，六丫头休产假了。 因为要到临盆的日子了。 李海军上班的时间，经常翘班，回家看媳妇。 可六丫头一点不慌，在家里该干嘛，干嘛，兴致来了，听着留声机还想扭一扭。 这可吓坏了众人。 宋母是寸步不离，连上厕所都得守着六丫头。 “海军，我想洗澡。” 还没等李海军回应呢，宋母那边黑着脸：“不行。” 六丫头撒娇：“妈，这都快生了，让我洗一洗，身上都馊了。” 李海军看到媳妇给自己使眼色，也只能跟着求情：“妈，洗澡不行，烧点热水给她擦一擦身子，洗洗头。” 宋母：“你就惯着她。” 六丫头擦完身子，洗完头，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李海军提议：“离预产期也没几天了，为了安全，索性咱们提前住院。” 宋母点头：“我同意，咱们又不差这点钱，还是稳妥一点好。” 主要是宋母知道李海军有钱啊，在他家住的这些日子里，李海军花钱如流水，看的她都心疼。 但女婿能挣钱，不缺钱。 自己姑娘又是头一胎，小心谨慎一些没毛病。 李海军借了厂里的吉普车，把六丫头跟宋母送去了医院。 又拿了洗脸盆，毛巾，这些生活用品。 李父还以为要生了，请假，连忙赶到医院。 得知是提前住进医院，松了口气。 晚上李海军守在医院，白天宋母接班。 李海军每天都在办公室里补充睡眠，宋父把托人做好的婴儿床也给送来了。 孩子的小衣服，小娃子，小鞋子都准备好妥当了。 这天，李海军刚上班，正琢磨中午给媳妇跟丈母娘做点什么吃的呢，就得到了消息。 六丫头被推进产房了，李海军连忙跑去医院。 他到了的时候，宋母正在产房外，走来走去。 “海军你来了！” “妈，进去多久了？” “快半个小时了。” 这个时候宋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军儿，你别急，一般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生出来了。” 李海军虽然经历过很多次了，但六丫头的头一胎，他还是难免担忧。 接着宋父，李父，七小子等人都来了。 一个个的站在产房外等待着。 随着六丫头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大家心里都揪揪着。 孙凤玲一脸的害怕：“小七，生孩子这么痛苦吗？” 孙凤玲明显有些怕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生孩子很顺利，六丫头生孩子这般痛苦，艰难。 宋母给她解释：“你六姐是因为生第一胎的原因，下一胎就不会这样了。” 时间早就超过俩小时了。 第三个小时候的时候，产房里一声啼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随着护士抱出来一个新生儿，大家都围了上去。 “恭喜诸位，是个千金。” 听到生了个女儿，大家一瞬间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海军无所谓，他就稀罕姑娘。 “护士同志，辛苦了。” 说着塞了一个红包给护士。 “我能抱抱吗？” “现在还不行，得先给孩子清理一下。” 李父心里是最失落的，本以为是个孙子，但没成想是个孙女。 在老一辈人的心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 宋父跟宋母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李父。 李海军扯了扯李父：“爸！” 那眼神告诉李父，这还有人在呢。 李父这才勉强笑了笑：“好，姑娘也好。” 只是宋家人都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李父的勉强。 李海军：“爸，我就喜欢姑娘，这胎先顺了我的意，等下一胎再让六丫头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李海军也没办法，他改变不了李父的思想，不仅李父这样。 大部分人家都这样，就连宋家也是如此，不然怎么能一口气生了七个？不就是为了要个男娃？ 听到这话，李父才转醒。 “对啊，小雪还年轻，还能生，明年再给我们家添个大孙子也不迟。” 看到李父想通了，宋父跟宋母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公公不满意，自家姑娘在李家可是有够尴尬的。 主要六丫头谁看了都说怀的是儿子，所以大家也都这样认为的。 可是当生出来的时候，是个姑娘，这种落差难免会让人产生巨大的失落。 宋母：“我先回病房看孩子了。” “你们问问，小六怎么还没推出来呢？” 李海军扒着门缝往里面瞧，可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又不能硬闯。 等待总是漫长的，短短是十几分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突然，产房里六丫头再次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这·······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急的一个个团团转。 就在李海军忍不住要推门而入的时候，护士又从里面抱出来一个婴儿。 “恭喜，恭喜。” “李主任，您夫人怀的的是龙凤胎，这一胎是个小公子。” 李海军没想到，六丫头竟然生了龙凤胎。 李父觉得自己被馅饼给砸中了，咧着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海军也缓过神来，从兜里掏出红包，直接塞到护士的白大褂里。 “护士，我爱人什么时候出来？” “马上就出来了，你们等等。” 李父跟着护士走了，眼里只有他的大孙子。 宋父脸上漏出了笑容，小六真给宋家长脸，竟然生了龙凤胎。 往后在李家，怕是得被供起来咯。 六丫头出来后，被送进了病房。 李海军忍着没去看孩子，用毛巾给六丫头擦汗，六丫头的头发都湿得打结了。 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的六丫头，虚弱道：“水，我口渴。” 李海军连忙给她倒水：“还温着呢。” 六丫头喝完水：“给我看看孩子。” 宋母把孩子放在她的两边，一边一个。 “小六，龙凤胎！” 六丫头满眼的爱意看着俩刚出生的婴儿，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接着便睡着了。 宋母有经验。 “小六太累了。” “军儿，你在这守着，我回去做饭。” 李海军：“妈，您别折腾了，还是我回去做饭。” 李父：“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帮忙。” 宋父：“我去把这个好消息通知大家。” 七小子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宋母：“你回去上班，让你媳妇留下帮忙就行。” 宋父嘱咐李海军：“军儿，回去煮点小米粥就行。” 李海军点点头，到了外面问了医生。 医生告诉他，产后前几天产妇胃肠功能尚未恢复正常，食物不能过于油腻，以清淡、易消化且营养丰富的食物为宜。 产后24小时内应该流质或半流质饮食，如小米粥。 产后5-7天应以米粥、软饭、烂面、蛋汤等为主食，但不要吃过多油腻之物，如鸡、猪蹄等。 而产后7天以后胃纳正常，可以进食鱼、肉、蛋、鸡等。 还有多吃蔬菜。 李海军带着李父回去之后，煮小米粥的时候放了红枣，红糖。 李父则是拿着族谱，准备给俩孩子取名字。 李父是李家的老大，族谱自然在他这里。 李海军忍不住，提醒：“爸，我跟妹都没按照族谱取名字。” 李父：“你俩不一样，算命的说你命中缺水，你妹她命中缺金。” 李父看着族谱：“海军，你看看下一辈这个字念胜？” 李海军：“爸，六丫头的意思是孩子取我的姓氏，她的名字。” “当初定了一个名字，李雪儿。” 李父沉吟。 “嗯，既然取了一个女孩的名字，那男孩的名字得跟着族谱走。” 李海军就知道，李父不在意女孩，只在意男孩。 “爸，您打算给起个什么名字？” “李胜利怎么样？” 这年月，胜利，爱国，抗美，援朝，这些都是大家起名字的首选。 李海军也是屋里吐槽了。 “您觉得好，就好。” “但是，爸莪是真挺喜欢姑娘的，您老以后可不能偏心眼，对我姑娘不好我可不愿意。” 李父白了眼李海军：“都是我李家的孩子，我就那么不明事理？” 李海军很想说是，但怕惹急了李父。 小米粥煮好了，南易等人找上门来，要去医院看望。 “海军，听说你媳妇生了？” “嗯，生了，还是龙凤胎。” 李海军有些嘚瑟的说道。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去。” “别了，六丫头他们家亲戚太多，再说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等她出院回来，咱们再去我家喝酒。” 拒绝了南易等人的好意，李海军跟着李父带着粥去了医院。 六丫头醒来之后，喝了点粥觉。 剩下的大半都给了宋母。 病房里六丫头的几个姐姐也都拖家带口的来了。 一时间好不热闹，李父的眼里只有他的大孙子，刚才还在家里说都是李家的孩子呢，这会儿就把孙女给忘在脑后了。 第八十章 嫂子，下次生双胞胎吧！ 李海军的几个姨姐跟姐夫，一个个无不羡慕。 他不仅年纪轻轻就是厂里的后勤主任，这下子还儿女双全了。 龙凤胎啊，谁不羡艳？ 在其他人眼里，李海军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晚上，亲朋好友离去。 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不得不说，李海军的红包没白送。 晚上，六丫头就住进了干部单间病房。 李抗战躺在床上，双手枕着手臂：“媳妇，大姑娘就叫李雪儿了？” 六丫头：“嗯，你的姓氏，我的名字，好浪漫啊。” 李海军：“儿子的名字交给咱爸起。” “爸今天看族谱了，儿子这辈中间是胜字，咱爸想给孩子起名叫：李胜利。” 六丫头知道，自己不能得寸进尺，姑娘的名字能随了自己的心思，但儿子的名字得看公公的意思。 虽然有点小缺憾，但她也知足了。 “就听爸的，别惹他不痛快了。” 李海军忍不住亲吻了一下媳妇的额头：“媳妇，谢谢你理解。” “也辛苦你了。” 六丫头眼含笑意：“不辛苦，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李海军忍不住心里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啊。 俩人看着熟睡中的婴儿，跟其他夫妻一样讨论着，孩子长得像谁。 “海军，咱们姑娘鼻子像你。” “媳妇，儿子的眉眼像你。” ······ 半夜，李海军被俩孩子的哭声惊醒。 给换了尿戒子，六丫头给喂了奶，这才恢复了安静。 六丫头：“你睡，明天还得上班呢。” 李海军摇头：“你睡，我没事。” “你还不知道我么，到厂里也没事儿，在办公室一样能休息。” 六丫头也被孩纸折腾的不轻，很快沉沉睡去。 李海军都弄着俩孩子：“你们还真是个闹人精啊。” 俩孩子吃饱喝足，支棱了一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丈母娘来换班。 六丫头看着还是小米粥，眉头都宁城麻花状了。 “妈，怎么又是小米粥？” “我想吃点带咸淡的。” 宋母：“这几天你只能吃流食。” “海军······” 六丫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宋父也跟着一起来了，一点不惯着自己的姑娘。 “别搭理她，也别惯着她，这都是为她好。” 李海军只能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一会儿，李父带着李金鑫来了。 送的也是小米粥。 李父看到自己的孙子，眉开眼笑，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他，要不是孩子睡着呢，怕是要狠狠亲两口。 李金鑫用手指蹭了蹭，孩子的小脸蛋，摸了摸小手小脚丫，感觉很新奇。 “嫂子，我当姑姑了。” 六丫头摸了摸李金鑫的小脑袋：“嗯，我们金鑫是小姑姑了。” “嫂子，爸说他们是龙凤胎，龙凤胎也跟双胞胎似的，都长一样吗？” 六丫头解释：“长得很像，但不会跟双胞胎似的，一模一样。” 李金鑫：“哎呀，要是双胞胎就好了。” “就一模一样，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多好。” “我们学校就有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老师都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李金鑫叽叽喳喳的，有道：“嫂子，你下次生对双胞胎。” 还真是童言无忌，李金鑫的话弄得六丫头哭笑不得。 李父是实在人，能生对龙凤胎都是李家祖上积德了，还想再生双胞胎？ 李海军也觉得，不可能，小说猪脚，命运之子，都不敢这么写。 白天，宋母在医院陪着六丫头。 大家都去上班了，李海军骑车带着妹妹，正好送妹妹去上学。 宋父临别前还嘱咐他：“别宠着她，先让她喝几天小米粥。” 李海军点头：“您老放心。” 李父在一旁：“海军，孙子就叫李胜利了。” 李海军点头：“成，到时候我拿着出生证明，去街道给孩子上户口。” 李父：“算了，还是我去，有人帮着养猪，养鸡的，我闲着也是闲着。” 李海军到了厂里，每个人见到他都会说声恭喜。 “主任，什么时候请喜酒啊。” 李海军：“大家的祝福我收下了。” “喜酒就算了，大饥荒才过去多久啊，日子都不好过，等以后大家生活过好了······” 李海军的一番话，收获了无数人的好感。 只是吕明起眼神不善，心里暗道：呸，收买人心。 李海军是不想这些人打扰，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也不在意这些人送的那点礼，也是嫌弃麻烦。 只有医务室的丁秋楠，心里不是滋味。 她看着自己的肚皮，你怎能就不争气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院里，六丫头把昨天几个姐姐给的钱，都交给了宋母。 “妈，这些钱等大姐他们来了，你悄悄还回去。” “海军说了，他们日子不好过，心意领了，这钱就算了。” 宋母：“那怎么行，日子再不好过也不差这点，这是人情。” “我知道海军有钱，你们不差这点钱，可你们要是不收下，以后这亲戚关系还怎么处？” “听妈的，找个本子记下来，往后这都是人情往份。” 中午，李海军住了蔬菜粥，稍微放了点盐。 六丫头喝粥的时候，突然瞪大了眼睛，偷偷的看着李海军。 李海军抱着姑娘，给她使眼色。 六丫头心里甜甜的，自己男人在乎自己，这种感受无法言喻。 宋母只是看到粥里放了青菜碎，但软烂的青菜碎吃着对产后女人有好处，只是她没想到里面放的不是糖，而是食盐。 六丫头：“海军，晚上我还要喝这个粥。” 李海军轻笑道：“好，晚上还给你做。” “妈，我什么时候能吃点其他东西啊？” 宋母：“在等两天。” 李海军下午回到厂里，在办公室里继续补睡眠。 下班吃过饭，又煮了一锅蔬菜粥，只不过去医院的时候，李父跟妹妹也跟着同行。 到了医院，六丫头满意的喝着蔬菜粥。 但也提出了抗议。 李海军：“明天我给你蒸鸡蛋羹。” 六丫头：“放点虾米。” 宋母被宋父接走。 六丫头体恤六丫头，让她在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这天，李海军开着厂里的吉普车，把老婆孩子给接回家。 回到家之后，老丈人送来了一个更大一些的婴儿床。 之前那个放两个孩子有些不够用，被拿到七小子家里了，留着七小子生孩子的时候用。 丈母娘住到小卧室了，李海军回到了他的大卧室。 今天，李海军决定喊着南易，刘明敢，还有穷小子来家里吃饭。 把家里交给丈母娘之后，去了食堂通知了几人，但告诉他们别声张，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 到时候家里太闹了。 李海军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一来是请客吃饭，二来是给媳妇补身体。 俩孩子呢，如果六丫头吃不好，孩子就会缺嘴，到时候没母乳就得吃奶粉。 人参红枣枸杞炖老母鸡，黄豆焖猪蹄，鲫鱼汤，虾仁炒鸡蛋，这几样都是催乳的食物。 红烧肉炖粉条，炒菠菜，拍黄瓜，肉末茄子·····一些素菜也都是六丫头嚷嚷着要吃的。 傍晚，牛书记带着牛婶骑着公社的自行车进城了。 “海军，你媳妇生孩子都不告诉牛叔一声。” “牛叔，这不是想着你们农忙，怕打扰你们。” 牛书记：“你小子就是太见外。” “杨柳生孩子，你都知道给乡下送东西，你媳妇生孩子，我们怎么能不来呢？” 牛三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李海军虽然人没去，但他给牛三放了假，还送了不少好东西。 李海军把牛书记迎进屋子，埋怨道：‘老牛同志，你这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呵呵，也没啥好东西，都是自家养的，种的。” 牛书记带了两只老母鸡，鲜鱼，自产的土鸡蛋，还有自家种植的小米，一些干蘑菇，木耳······ 吃饭的时候，牛书记。 “海军啊，这河里的鱼都泛滥了！” 李海军知道，老乡们都尝到了甜头，突然这就断了，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心痒痒，难以接受。 可如今，有在暗地里的威胁存在，他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了。 “牛叔，等大家不忙了，你就组织大家捕鱼，鸡蛋家禽照旧，准备好就给我厂里来个电话。” 李海军决定用自己的钱，先把东西收了。 毕竟这年月，物资太紧缺了。 自己又不缺钱，甚至钱多到无处花，把东西收回来放入随身空间里，想什么时候出手都可以。 牛书记带着牛婶吃喝差不多就撤退了，他们要去看看自家的三个儿子，然后半夜赶回乡下。 李海军也没挽留，只是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临走的时候，给装了五十斤大米，牛婶笑道：“我就爱吃海军送的大米，香。” 李海军送的可是长粒香大米，它能不香么。 可是跟超市里卖的几块钱一斤的大米，有本质的区别。 李海军重新进屋，就瞧见，丈母娘拦着不让媳妇再吃了。 “你不能再吃了，这都吃多少了。” “妈，我难得吃一次，您别拦着。” “姑娘哟，喜欢吃妈给你留着，明天再吃。” 宋母也知道自己姑娘馋狠了，但为了她的婚姻幸福，只能横加阻拦。 她知道六丫头的死穴是什么，是李海军。 便对症下药。 “你要是这么吃下去，到时候就没法恢复了，你想想自己要成了一个大胖子，到时候海军还能喜欢你吗？” 这········ 自己真要变成一个大胖女人，别说李海军了，就是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六丫头终于抵御住了馋嘴的诱惑。 “妈，说好了，明天我还要吃这些。” 宋母忙不迭地点头：“放心，明天保证你能吃到。” 吃过饭，六丫头就去喂孩子了。 宋母趁机把这些大油大腻的食物，全都拨给了梁拉娣家的几个孩子。 “吃，多吃点。” “谢谢奶奶。” 梁拉娣一旁捂嘴偷笑：“阿姨，您这前脚刚答应了六丫头，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得气坏了。” 宋母：“我也是为她好。” “不然以后真恢复不过来，成了两百来斤的大胖子，可怎么办。” 梁拉娣心里是羡慕的，她怀孕可没这个忧愁，南易四处给她寻摸吃的。 六丫头怀孕，好吃的堆成山，还怕产后不能恢复原来的体型，给吃几顿窝窝头自然就瘦了。 李海军：“南易，你们最近是不是太拼命了？” 南易：“不拼命不行啊，家里人多了，花销也就增加了。” “我这出去掌勺，不能能增加收入，还能往回带点荤食。” 刘明敢：“春柳也快生了，用主任您的话就是，莪也该攒奶粉钱了。” 七小子：“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媳妇虽然还没怀孕，可我也得提前准备不是。” “要不就我这点工资，都不够养活老婆孩子的。” 七小子这话，李海军听着舒心。 “你小子，终于知道养家了。” 宋父也满意道：“结了婚就是不一样，长大了。” 宋母：“你别光嘴上说啊，你媳妇什么时候能怀孕啊？” 七小子无所谓，但孙凤玲是真的急了。 本来她们家的条件就配不上七小子，可结婚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七小子不以为然：“妈，您别催啊。” “我才结婚半年多，急个什么啊！” “我这不是想着让您老轻快点么，我六姐这才刚生，您老一下子就照顾两个孩子，我要是再生一个，您带的过来么？” 宋父：“带的过来，大不了我也退休，给你带孩子。” 七小子被催生的有些恼了。 “哎呀，生生生，我回去就生。” 李海军岔开话题：“你跟着南易好好学，等考核的时候我想想办法，让你晋升七级厨师，到时候工资将近四十块，养家糊口足矣了。” 七小子一乐：“那感情好啊。” 宋母：“还不谢谢你姐夫。” 七小子：“没事，我跟海军是兄弟，不用那么客套。” 南易：“我今年准别晋升六级了。” “刘明敢这边差点，但也能晋升到八级。” 孙凤玲：“姐夫，裁人的风波都过去了，你们厂里什么时候招工啊？” 孙凤玲不想在家呆着了，不生孩子要是还没工作，在宋家她总觉得有一天，公婆会让七小子跟她离婚，娶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 特别是六丫头生了孩子只会，孙凤玲的危机感越来也重了。 李海军：“其实，不少工厂现在都缺人，但都不敢开这个先河。” “南易他们在后厨，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早就跟厂里申请了，可是厂里顾虑太多，一直没应允。” “哎，就连我，偶尔都会去后厨帮忙！” 第八十一章 情敌 李海军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孩子半夜醒了哭闹，有丈母娘给换尿戒子，奶瓶里也装好了母乳，用开水温热一下孩子吃了也就不哭闹了。 不过没几天，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孩子身上起了热痱子。 李海军不得不去商场，买了冷香小儿爽身粉。 如今的李海军每天工作不积极，反而每天回家抱孩子很积极。 闻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味，李海军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了。 只是，大家都不理解，为什么李海军就这么喜欢姑娘呢？ 六丫头曾观察过，李海军抱姑娘的次数是儿子是八倍之多。 看到李海军这么疼姑娘，大家终于信了，他就是喜欢姑娘，不是哄骗大家的。 突然，怀里的李雪儿一泡尿浇在了，李海军的身上。 可，李海军不仅不生气，反而用胡茬蹭了蹭姑娘的小脸：“小坏蛋······” 看着父女亲昵的样子，大家才放心，还以为李海军会生气呢。 “孩子给我，你去洗洗，换身衣裳。” 李海军：“行，正好衣裳也该洗了。” 六丫头看着大姑娘，心里想着李海军既然这么疼姑娘，她以后也要多关心一下姑娘，六丫头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六丫头：“你劝劝小七，他天天这么折腾要累死了。” 李海军：“就没听说干活有累死的，他好不容易有了男人的担当，你可不能这个时候给他拖后腿。” “他都结婚成家了，应该长大了，不然后半生你们六个姐姐替他养家啊？” 六丫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李海军瞬间明了，原来是丈母娘心疼儿子了。 “妈，虽然小七在您跟我爸的庇护下，在几个姐姐的帮助下，往后的日子虽然能过的安逸，但他总归是男人，谁也不能照顾他一辈子。” “得让他成长起来，至于其他的您放心，有我在呢。” 宋母：“我就是瞧他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没事，年轻的时候不怕折腾，先苦后甜，现在吃点苦头总比以后跌跟头强。” 轧钢厂医务室来了个小陈大夫，据说是主动要求从总厂医院调过来的。 李海军已经很少在食堂吃饭了，这天厂里来了客人，李海军作为食堂主任需要陪酒。 他跟着刘峰来到食堂的时候，正巧瞧见了，小陈大夫正跟丁秋楠在献殷勤。 丁秋楠看到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时机不对。 “陈志强，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秋楠，以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啊！” 丁秋楠翻了翻白眼：“陈志强，以前我们是同学，现在是同事，所以还是不要走的那么近，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 “男未娶，女未嫁，我不怕。” 丁秋楠烦躁的把筷子扔进饭盒：“你不怕，我怕！” “陈志强，你能不能别跟个癞皮狗似的，行不行啊？” 丁秋楠瞬间没了胃口，拿着饭盒离开食堂。 只是她没看到，陈志强瞬间没了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眼神阴鸷。 “丁秋楠，老子为了你从总厂来到分厂，你不仅不领情，还跟我这装高贵。”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陈志强手里用力，不由得筷子被他给折断了。 小食堂，李海军陪着刘峰，以及兄弟单位的人喝着酒，但他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刘峰喝酒不实在，总是暗示李海军替他挡酒。 李海军无奈，只能站起来：“吴厂长，来我敬您一杯。” “海军啊，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老哥哥我今儿可是奔着你的厨艺来的。” 李海军：“来吴哥，咱俩干了，我去给你弄个下酒小菜。” “好，干了。” “就做你那个炒实蛋。” 李海军点头：“你们先喝着，我去给吴哥做个炒实蛋。” 李海军出了小食堂，吕明起在外面守候着。 “主任，您这是？” “嗨，吴哥非要吃我做的炒实蛋，我去后厨一趟。” 吕明起心里这个妒忌啊，奈何，他没那个本事，只会溜须拍马。 到了后厨，让南易蒸实蛋，他坐在一旁醒酒，一大碗白酒下了肚，他也迷糊，蒙圈。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下午两点半，几个人轮番上阵，终于是把这个吴厂长给撂倒了。 刘峰笑呵呵：“这订单拿到了，咱们厂可以名正言顺的招人了。” “不然啊，这订单怕是不能按时交付。” 李海军看着醉醺醺，走路一步三晃的刘峰，心里感叹。筚趣阁 刘峰算是个不错的领导了，虽然有些钻营，但起码对机修厂的利益努力争取。 “海军，既然吴厂长那么喜欢你做的试探，你多做一些让人给他送家里去。” 李海军：“放心，这事儿，我安排。” 送刘峰离开食堂的时候，李海军在外面看到了丁秋楠。 “大白天又喝酒？” “哎，没办法，应酬嘛。” 丁秋楠不满道：“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李海军明知故问：“有事儿？” “陈志强是我同学，我跟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李海军笑道：“我信你。” 丁秋楠看他不想作假：“那行，莪回医务室了。” 李海军本来就没多想，他是知道丁秋楠的，一个骄傲的白天鹅，是不会对癞蛤蟆动心的。 “吕股长，告诉南易多做点实蛋，你晚上给吴厂长家里送去。” “还有，看看食堂还有什么，然南易做点拿手的一起个人家送去，礼多人不怪，得把关系维系好了。” 吕明起：‘主任，放心，交给我了。’ 吕明起就喜欢做这些事情，因为什么？ 因为能够跟领导打交道，能够讨好领导，他跟崔大可这人有些像，别的不会，溜须拍马有一手。 李海军喝了酒，下午也就直接翘班了。 不仅他翘班，刘峰都回家了。 李海军回到家，六丫头看着醉醺醺的他，给他其茶水解酒。 “大白天的怎么喝这么多？” 李海军脱了鞋子：“还不是厂里有应酬，不过有好消息。” “这次酒不白喝，厂里又有新订单了，这次订单想要按时交付就得招人。” 宋母听了，心思一动。 “军儿，厂里招人的话，你五姐夫，还有大姐夫能不能安排进厂里上班？” 李海军没急于回答，而是喝口水，揉了揉太阳穴。 六丫头见状，连忙讨好他，亲自给他按摩脑袋。 “妈，这事儿也不是不行，但进厂只能是临时工编制，想要成为正式工人怕是得等三年后了。” “五姐夫去车间干活能行吗？车间可是不轻松，还有大姐夫不是教书匠吗？” 宋母：“你五姐夫一直在家，能有个工作就不错了，他还敢挑挑拣拣？” “至于你大姐夫，总不能让他们夫妻两地分居，时间久了会出问题的。” 李海军拍了拍六丫头的手：“这样，我托人问问子弟校，看看能不能把大姐夫送进去教学。” “总不能让文质彬彬的教书匠去车间干苦力活。” 宋母激动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李海军微笑道：“都是一家人。” “如果子弟校不缺人，我就安排他去厂里宣传科，不过也是临时工的编制，只要大姐夫有真才实学，转正式工不难！” 李海军起身：“我去看看孩子。” 李海军走进小卧室，忍不住低头，亲了又亲自己的大姑娘。 宋母低声道：“看，我就说等你生了孩子，跟海军提一些要求，他肯定能看在孩子的面上答应。” 六丫头：“妈，你说海军不会嫌咱们家人事多？” 宋母：“不会，只要你不跟他闹，把他的心拴住就行。” “还有，今天我回家一趟，给你们俩留个独处空间，顺便把这好消息告诉你五姐夫，跟大姐。” “总不能事儿海军给办了，人情搭了，连请客送礼都要海军出。” 六丫头:“妈，你晚上不在家，孩子半夜哭闹我咋办？” 宋母：“你就起来给换个尿戒子，喂喂奶。” 六丫头被宋母给伺候习惯了，冷不丁的宋母不在，她还有点麻爪。 她自然也知道，夫妻俩难得有独处的空间，其实她也渴望很久了。 宋母吃过晚饭就走了。 李海军跟六丫头俩人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做完俯卧撑，李海军倒头就睡。 六丫头听到孩子哭闹，起来换尿戒子，喂奶。 宋母这边回了家，七小子没在家，显然是有死活出去赚钱了。 宋父：“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宋母：“好事儿。” “老头子，你去小五家一趟，海军他们厂怕是要招工了。” 宋父：“你提大女婿的事儿没？” 宋母：“提了，海军的意思是先托人问问，他们厂子弟校，如果子弟校那边进不去，就让老大家的去厂里宣传科上班！” “不过都是临时工编制，想转正得熬时间，三年而已，只要不出错有海军在，转正不成问题。” “只是你去了小五家，跟他们说明白咯，小五家的没啥手艺，只能去车间！” 宋父：“怎么不安排去食堂？” 宋母：“我上哪知道去！” 宋父一琢磨，就明白了。 “他这是避嫌，现在食堂有了股长，他要是继续安排人就有任人唯亲的嫌疑了。” “行，我都知道了。小五家的能有个工作就不错了。” 宋母：“去，跟小五跟老大都通知一声。” “不过，请客送礼不能再让军儿承担了！” 宋父：“你这老婆子，这还用你交代！” 宋父先去了六丫头的五姐家。 “爸，您怎么来了？” “有个好消息通知你们。” “海军他们厂估计要招工了，你妈跟小六给你家要了一个名额，去进厂当临时工。” 五姐：“真的？” “太好了。” 五姐夫：“爸，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他在家里呆的太久了。 一个男人不赚钱，就无法养家，再呆下去怕是要憋疯了。 “快了，在家等信儿。” “海军的意思是进车间当工人，你能不能干得了?” 五姐夫：“能，爸您翻新，我能干。” 宋父：“行，能干就行。” “海军也说了，干满三年学徒，只要不犯错就能转正。” “还有，小五明天你去看看小六，问问都需要给人家送点什么，这事儿不能让海军搭了人情还搭钱，不然往后没法相处了。” 五姐：“爸，这事儿还用您交代我啊。” 宋父起身：“我还得去趟你大家家，就先走了。” “爸，我们松松您。” 宋父走后，五姐夫难得一扫胸中憋闷，畅快笑道：“哈哈，我终于又能上班了。” 五姐：“去车间干活，不比你从前工作那么轻松，不过呢，也有好处。” “如果你学了技术，往后不管出现什么事儿，懂技术厂里都会留下的。” 五姐夫：“我省得。” “不过没想到，李海军会帮我。” 五姐：“现在哪能跟以前一样？” “小六可个是给他们立即生了龙凤胎，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小六的枕边风一吹，什么事儿他不答应？” 说道自己的妹妹，五姐也是忍不住心声羡慕。 只是可惜了，都是同一个爹妈生养的，这六妹身高，长相，身材，都是拔尖的，几个姐姐都比不上。 再有趣的灵魂，也比不上好看的皮囊啊。 更何况，六丫头两样都拥有了。 宋父离开后去了大姑娘家。 听到自己男人能回来了，六丫头大姐欣喜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孩子也眼巴巴的道：“妈妈，是爸爸要回来了吗？” “嗯，你们就快见到爸爸了。” 宋父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跟票：“这个你拿着，别跟其他姐妹说。” “爸，不用的。” “别争了，几个孩子就你们家日子过的艰难一些。” “既然都回京了，也都有工作了，以后慢慢的日子就过起来了。” “明天，你也去小六家，问问看到时候需要给人家送点什么礼。” 临走前，宋父还不忘嘱咐：“明天去了小六家里，得到准信，就赶紧发电报。” “孩子都想爸爸了。” 第二日。 李海军刚上班，刘峰就找到他。 “昨天我跟总厂已经申请招工的事了，总厂也通过了。” “你们食堂需要几个人？” 李海军：“最少也得七八个人。” “厂长，给我留两个名额，我姨姐家的男人还没找到工作！” 刘峰：“行，就给你留两个。” 李海军：“其实一个也行，主要是大姨姐家的姐夫是老师，正想问问您子弟校那边有没有门路呢。” 刘峰扶了扶眼镜：“这你得去问焦敏，她跟那边关系熟。” 李海军：“得嘞，我现在就去。” 第八十二章 吕明起露出马脚 李海军跑去书记室。 “焦书记，麻烦您个事。” 焦敏：“说，能帮上的我不会推辞。” 李海军坐在焦敏对面：“您在咱们子弟校那边给问问，我大姐夫是个老师，想回咱们四九城来跟老婆孩子团聚，看能不能给安排到子弟校教学。” 焦敏：“成，我现在就帮你问。” 焦敏拿起电话······· 撂下电话后。 “晚上你自己去一趟，夏校长家里。” 李海军笑道：“谢了，再多的客气话我就不跟您说了，都记在心里了。” 焦敏笑道：“你这张嘴啊，行了，去忙。” 中午下班，李海军回家吃饭。 “妈，大姐夫教的几年级？” “您把他的信息写给我，我晚上下班去夏校长家一趟。” 宋母：“哎哟，这我哪知道。” “不过，你晚上先回家来，你大姐晚上来你家，到时候你问她。” 李海军点头：“那行。” 六丫头问道：“这事儿有门？” 李海军点头：“八九不离十。” “你把这鱼汤喝了啊。” “不喝，一点滋味都没有。” 李海军：“没滋味也得喝啊，不然俩孩子呢，你母乳该不够了。” 六丫头像喝药一般，把鲫鱼汤给喝下去了。 李海军：“晚上家里正好来人，给你炖鸡肉吃。” 六丫头：“再焖个猪蹄，上次的黄豆焖猪蹄我都没吃够。” 李海军：“行，等我这两天闲下来，给你酱点牛肉！” 六丫头拦着他胳膊：“军儿你真好，我吃鸡蛋都吃的恶心死了。” “感觉满嘴的鸡屎味。” 宋母现在也不管李海军花钱了，反正她就没看到过李海军两口子，为钱发愁。 李海军的工资都是六丫头去开，但人家不花工资钱，天天大鱼大肉的这就是本事。 下午，李海军去了食堂。 “七小子，晚上你下班去把咱爸，还有你媳妇喊来家里吃饭。” 七小子：“太好了，又能开荤了。” “说的好像你在家天天吃素一样。” 七小子笑道：“那不一样，肯定没你家吃的好，还有能吃你亲手做饭不容易啊。” 李海军下午早早的翘班，告诉了李父晚上也别做饭，带着妹妹去家里吃饭。 李海军亲自杀了一只老母鸡，拎了两条鲈鱼，猪蹄，排骨，五花肉，牛肉，青菜。 回到家里，就开始做饭。 走廊里做饭，闷得他满头大汗。 炖了老母鸡汤，清蒸鲈鱼，焖猪蹄，糖醋排骨，红烧肉炖粉条，炒了盘菜花，牛肉直接给卤上了。 等他做好饭，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李海军是掐点回来做饭的，不然明目张胆的做这么多好吃的，万一遇到嫉妒心强的。 再偷偷举报他，也是麻烦。 李父最先带着李金鑫来了，因为他们下班走两分钟路就到了。 李海军要去拿酒，李父给拦下了。 “今天不喝酒。” “爸，你怎么不喝酒了？” 李海军好奇，李父每天喝酒已经几十年的习惯了。 “我怕熏着我大孙子，等晚上回去我再喝。” 李父进了屋，抱着他孙子，来回晃悠。 孩子小，不懂事。 小手可有劲了，薅着李父的胡子就不松手。 六丫头想上前掰开儿子的小手，李父给拒绝了。 “没事儿，也不疼。” “你看我大孙子乐的······” 的确，他大孙子乐的嘎嘎的。 只是李海军忍不住，出声道：“爸，您不能这么惯孩子。” “将来他还不得长偏了？” 李父瞪眼：“一边去，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没见你长偏？” 这李父抱着孩子就不撒手了。 哪怕是宋父他们来了，也不松手。 一直到了吃饭的时候，李父才恋恋不舍的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 李海军忍不住嘟囔着：“爸，您这太偏心了，我大姑娘呢？” “咳咳，不是你一直抱着不撒手，我才抱着胜利的么。” 李海军····您最大，您说的都对。 吃饭的时候，李父不喝酒，宋父也没喝酒，其他人一瞧也都没喝酒。 李海军：“我今天跟厂长打过招呼了，五姐夫招工的时候给你留了名额，你直接来上班就行。” “大姐夫那边，我晚上跑一趟，不出意外的话也没事儿。” “就算子弟校那边不成，来厂里宣传科也是一样的。” 李海军的话等于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饭桌上，五姐给了李海军一个红包。 李海军没收。 “五姐，你家日子也紧巴巴的，咱们都是亲戚，钱你拿回去买两斤糕点，两瓶酒，一条烟就行。” 五姐：“海军，你这让五姐说什么好啊。” 李红霞轻笑：“什么都不用说，自家人，应该的。” “大姐这边日子最清贫，也按照两斤糕点，两瓶酒，一条烟来准备。” “都是一家人，我不能厚此薄彼，东西我替您先送去，过后你给六丫头就行。” 吃过饭，李海军先走了。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两瓶水果罐头，烟酒，糕点，以及二十斤粮票。 去学校当老师可不比去厂里当工人，这是个好工作，礼送的轻了怕是不行。 到了子弟校夏校长家里。 李海军这个后勤主任还算是有点面子，主要是焦敏的关系。 人家对他还算热情，主要是没有推诿，话说的很明白。 人来了就去报道，教初小。 （初小，小学一二年级。） 李海军回去的时候，五姐一家已经走了。 但大姐还在等消息。 李海军笑道：“成了，发电报让大姐夫回来把，只要人回来就去报道上班，教初小。” “不过呢，想要在学校站稳了，还要看大姐夫的才情！”caso 大姐听了，就要给他鞠躬，李海军哪能接受？ “大姐，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你是六丫头的姐姐，长姐如母，再说这点事不算什么。” “还有，我说的烟酒，你就别准备了，刚才有无姐一家在，我如果不那么说，五姐容易挑理。” “你家日子不好过，你买了东西莪也不会收下，等以后日子过好了，让大姐夫请我喝顿酒就行了。” “有那钱不如等大姐夫上班了，留着在学校交朋好友的时候用！” 李海军要了两个临时工的名额，五姐夫一个，另一个便宜了七小子的媳妇孙凤玲。 没几天，大姐夫回来了，上班之前还特意来了家里感谢。 带了一些土特产。 日子一天天过去。 眨眼，入秋了。 这期间，冯春柳生了个姑娘。 南易之前想要跟李海军做娃娃亲，但不知怎么就跟冯春柳的姑娘做了娃娃亲。 刘明敢得了个姑娘，也不气馁，准备明年再要，一直生，生出儿子为止。 这天，李海军给丁秋楠送吃喝，送钱的时候。 丁秋楠告诉了他一个不亚于炸弹爆炸一般的消息。 丁秋楠怀孕了。 李海军：“你是怎么想的？” 丁秋楠：“我想要这个孩子。” 李海军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过，你得让我想想怎么来安排。 一天，李海军都坐在办公室里，没动地方。 思来想去，李海军只能把丁秋楠安排到乡下去生产。 到时候找个理由，就说孩子是丁秋楠捡的，不然未婚生子可是地震一般的大事儿。 晚上下班，李海军回家明明心里有事，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吃完饭。 “我出去一趟，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了。” 六丫头不疑有他：“早点回来。” “嗯，你先休息！” 李海军去了厂里，直接去了宿舍区。 “秋楠，我的计划是！” “等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无法遮挡的时候，就去乡下待产，等生下孩子后就说孩子是收养的，或者捡到的，到时候孩子跟你姓。” “你是大夫，到时候弄个病例，需要修养几个月，对外就说去你爸妈哪里了。” 丁秋楠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好，听你的。”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秋楠，秋楠，” 李海军张张嘴，指了指外面，看嘴型是问，外面的是谁？ 丁秋楠也有些慌张：“陈志强，你没完没了是？” “大晚上的，你跑我宿舍来找我干什么？” “秋楠，我买了核桃酥，送来给你尝尝。” 丁秋楠冷喝道：“不需要，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 “赶紧走，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这个时候，隔壁的南易出来了。 “大晚上的，干什么呢？”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丁秋楠听见南易的声音，喊道：“南易，这个人跑来纠缠我，你去帮我通知保卫科的同志。” 南易：“小陈大夫，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骚扰女同志？” 陈志强：“别，别，别，我走，我走还不成么。” “我就是来给丁秋楠送点核桃酥。” 陈志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南易：“丁秋楠，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你就大声喊，或者敲敲墙，我就能听见了。” 丁秋楠隔着门：“谢谢你啊，南易。” 外面没了声音，李海军：“我先回去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往后吃东西不能像吃猫食一般了，要多吃。” “水果，蔬菜，肉类都要吃。” “我会经常来给你送东西的，缺什么了就告诉我。” 丁秋楠打开门后，李海军消失在夜幕中。 星期天，轧钢厂休息。 李海军借着出去钓鱼的名义，骑车去了乡下，南屏公社。 “牛叔。” “海军，你怎么来了。” “牛叔，借一步说话。” 牛书记看他严肃，就知道有事儿。 俩人回了牛家，关上门。 “怎么了？” “牛叔，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牛书记：“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李海军：“我们厂有个女同志未婚先孕，我想要生的时候来乡下，您安排个地方，安排人帮她接生。” 牛书记：“这没问题啊，住我家就行了。” “不行。” “您忘了，牛三媳妇在厂里呆过，到时候见到了万一再说出去。” “这事儿，就只能咱俩知道！”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啊！” 牛书记又道：“放心，我家老大，老二，都进城了，家里有地方，到时候就让她去谁家都行。” “不出屋，也没人能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了，就说是外地亲戚来串门。” 李海军：“行，就这么定了。” “牛叔，这是就拜托你了，她才刚怀孕，等她肚子大了要生产了我把她送来。” 商议完，李海军有马不停蹄的回城。 等回到家的时候，他手里拎着几条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鲤鱼。 总要证明他真的去钓鱼了。 八月十五。 厂里想要搞一次聚餐，吕明起来找他签字。 “吕股长，你这个手怎么了？” 李海军看到吕明起右手，搀着纱布，掉在了脖子上。 吕明起：“嗨，别提了！” “喝多之后，摔骨折了。” 李海军：“要不要休息几日？” 吕明起：“不碍事，只是手摔坏了。” 李海军仔细看着吕明起递来的条子，只是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 字迹。 就是字迹。 似乎跟当初举报自己的那封匿名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李海军不动声色的，签了字。 “送去财务那里。” 吕明起走了之后，李海军立即回了家。 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当初那封匿名举报。 接着他去了财务，跟吕明起刚才送来的单子做了对比。 两张一模一样的笔迹，足以证明，当初就是吕明起在背后捣鬼，很明显这是吕明起用左手写的字。 只是吕明起想不到，当初的匿名举报信会落在李海军的手里。 拿着两张纸，李海军去了刘峰的办公室。 “刘厂长，找到当初匿名举报我的人了。” 刘峰看着字迹，惊讶道：“还真的是他。” “当初我也怀疑过他。” “你先坐着，我去喊焦书记。” 焦敏随后来了刘峰办公室，认真比对，也确定了就是吕明起。 “海军，你是怎么想的？” 李海军：“这是证据，咱们得保留起来。” “不过，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等，等到他犯错的时候！” 刘峰跟焦敏对视一眼。 “他是你们后勤的人，这事你自己多留心，证据你自己保存好。” 李海军点头：“厂长，书记，谢谢你们支持我。” “你是自己人，难道我们还能心里向着外人啊？” “不过，你得找个可靠的人当食堂股长了。” 李海军：“等处理了吕明起，就扶持南易，让他当代理股长，只要他一直代理着上面也没话说，反正代理他拿的还是厨子的工资。” 刘峰点头：“南易的确值得相信。” 焦敏也点头赞同，毕竟南易是梁拉娣的丈夫。 第八十三章 酒壮怂人胆 重阳节的时候，李父又把老伴的照片拿出来。 念叨着家里的情况，主要是说一声李海军有后了，他们有了孙子。 李海军每天都在观察吕明起，只是吕明起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把柄，一时间还拿他没办法而已。 但李海军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抓到吕明起的痛处。 陈志强那边，也老实了许多。 天气转凉，丁秋楠穿的也多了，加上有白大褂，根本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丁秋楠还瘦，不显怀。 日子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 下了班，李海军回家看到丈母娘背着孩子，正在给他们做饭。 俩孩子，前面一个，后面一个。 “妈，我来，您进屋歇着。” 宋母：“别做太油腻了，小六胖的双下巴一直没下去。” 六丫头上班了，即使上班了，也不见她瘦下来，或许是家里的伙食太好了。 宋母在他们家都胖了一圈，李海军也有了肚腩。 李父还好，因为每天喝酒吃的不多，没怎么胖，可李金鑫都快胖成小猪羔了。 李海军做好了饭菜，六丫头也下班回来了。 大家吃饭的时候，俩孩子就放在了地上，任凭他们在毛毯上滚来滚去。 只是突然，小胜利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宋母把孩子抱起来，发现，这小子尿在毛毯上了。 这毛毯可不便宜，宋母怕李海军生气，轻拍小胜利的屁股：“每次嘘嘘不是先哭吗？” “怎么这次嘘嘘完了才哭。” 李海军笑道：“没事，晚上我刷一刷，买毛毯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在屋子里，自由自在一点。” 六丫头：“往后得给他们垫个尿戒子，不然这天凉了，刷了毛毯不爱干。” 李海军最先吃完饭，接过丈母娘怀里的小胜利，让丈母娘踏踏实实的吃饭。 一眼没看到，这小家伙就伸手把盘子里的排骨抓在小手里，直往嘴里塞。 “海军，你看你儿子干嘛呢。” “哈哈哈······” 六丫头没心没肺的笑着。 李海军把儿子的小手指给掰开：“你还挺有劲的呢。” “这个你还不能吃，等会妈妈吃完饭，让妈妈给你喂奶。” 小胜利似乎不满，支棱着要站起来，双手不断拍打饭桌，嘴里发出：“啊啊啊······” 谁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看表情是急了。 他这边一闹，大姑娘小雪儿那边也开始跟着：“噢噢噢·····” 一起喊，喊得李海军脑仁疼。 吃完饭，六丫头就抱着孩子开始喂奶。 每天吃完奶他们都会睡觉，但今天竟然出奇的有精神。 宋母解释：“一觉又一觉的，俩孩子睡一天了，怕是晚上要闹人了。” 李海军：“没事，明天星期天休息。” “大姑娘来，爸爸抱着。” 小雪儿啃着手指，大眼睛溜溜的转动。 “啪嚓！” 突然一声脆响，小雪儿给了爸爸一个小嘴巴子。 然后自己乐的前仰后趴，不断的踢着两个小腿，笑声清脆。 李海军用胡茬蹭着她的小脸蛋，小雪儿不断的躲闪。 伸出肉嘟嘟宛如莲藕一般的小胳膊，还要去打爸爸，李海军躲着她不让她打到自己。 这丫头似乎急了，朝着自己的脸上抓去。 一下子就把粉嫩嫩的小脸蛋，抓出一道痕迹。 李海军急了，这姑娘才这般大，要是留下疤痕可不行。 宋母：“别急。” “拿点蜂蜜来。” 李海军去厨房把蜂蜜哪来，宋母用勺子沾着蜂蜜抹在小雪儿的脸上。 “放心，不出两个月，这疤痕就没了。” 李海军拍了一下姑娘的小屁屁：“让你淘气。” 这丫头似乎不怕，挨了一下打也不哭，还要伸手去抓他。 六丫头无奈：“用绑绳给她捆起来，不然她再把脸上的蜂蜜蹭掉了。” 小丫头用被子包裹着，外面用红绳系好，这下子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束缚。 这才哇哇的哭出声来。 正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呢，南易神色匆匆，找上门来。 “海军，出来一下有事。” 见到是南易，六丫头也不问他干嘛去。 跟着南易出去后，南易拉着他往厂里跑。 “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么急？” 南易咬着牙：“陈志强想要对丁秋楠耍流氓！” 卧槽·········· 李海军立马发挥他的优势，迈着大长腿往厂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道：“保卫科呢？” 南易：“还没通知，等你拿主意呢。” 俩人来到宿舍区，陈志强已经被南易打倒在地，躺在丁秋楠屋里冰冷的地面上。 丁秋楠吓坏了，见到他就要往他怀里扑。 但想到俩人之间的关系，不被世俗所容，生生止住了。 “怎么回事？” 丁秋楠解释：“他接着工作的名义来找我，我没他力气大，在我关门的时候他用蛮力推开后，进屋就要强暴我。” “我敲了墙，南易跑过来救了我。” 言简意赅，李海军明白了。 不过，倒在地上的陈志强浑身酒气，显然是喝了酒的。 酒壮怂人胆？ 只是这个时候陈志强已经醒酒了，不过他倒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是为了装可怜。 李海军蹲在他的面前：“小子，你挺能啊！” “南易，去找保卫科的，法办他。” 陈志强这个时候顾不上装了，保住南易的大腿不让南易动弹：“南师傅，李主任，我错了。” “能不能不要找保卫科的？” 南易愤恨的踢着他：“休想，你这种畜生，就该让你吃花生米。” 李海军：“陈志强，你求谁都没用！” 直接一脚踢在陈志强的小吉吉上，陈志强痛的倒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一份贡献），双手捂着不可描述的部位。 南易趁着他松手，跑着去找保卫科的了。 李海军都懒得动手揍他了，主要是南易已经把他打的不成人形了。 “秋楠，一会儿保卫科的来了，你如实道来就行。” “这家伙，不吃花生米，也要他去吃牢饭。” 陈志强，一听，心里害怕急了。 他今天也是喝了酒，才没控制住自己，不然他不会这么冒失的，总要有全盘的计划才会动手。 果然，喝酒误事，冲动是魔鬼啊。 不断的磕头谢罪，只是李海军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哪怕他把头给磕碎了。 “我补偿，我补偿行不行？” “丁秋楠，你说个数。” “我砸锅卖铁都行！” 见丁秋楠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 陈志强有道：“秋楠，我们同学一场，你是知道我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要是进去了，我家里的老母亲，下面的兄弟姐妹该怎么办？” 丁秋楠有些心软了。 不过李海军不给他蛊惑人心的机会。 “陈志强，你心里还有家人吗？” “如果你有的话，怎么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你就别白费口舌了。” 陈志强知道，自己今天怕是栽了。 不过他不认命，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如今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逃。 趁着李海军安慰丁秋楠的时候，陈志强猛地站起身来，打开门窜了出去。 李海军立马去追。 只是他命不好，南易已经带着保卫科的跑过来了。 李海军轻蔑道：“跑啊，继续跑啊！” 南易带着人已经奔着二楼而来。 陈志强一狠心，从二楼的露台上跳了下来。 “扑通”一声。 李海军没想到，他还是个狠角色，这么高说跳就跳。 只是陈志强这一跳，摔得可不轻。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可是他的右腿却不听使唤了。 或许是危机感，压迫感，让他顾不上疼痛，左腿奋力向前，右腿轻点地面。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就他这狗爬一样的速度，还没等跑出去五十米呢，就被后面的人给追上了。 保卫科的此刻子弹已经上膛，对准了他。 “陈志强，你要是再逃，我们就开枪了。” 陈志强愤怒的拍打着地面，一下一下，不知是后混还是发泄。 陈志强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不对，是用绳子被捆上，保卫科的拉着他。 后面的人不时还踢他一脚，催促他。 “李主任，您跟南师傅，还有丁大夫一起去保卫科，咱们做个记录。” 李海军点头：“理应如此。” 到了保卫科，陈志强被绑在了凳子上。 丁秋楠一边哭，一边再一次叙述进过。 听得保卫科的人，一个个恨不能打死陈志强。 这年月小偷为了生存，大家抓到了绳之以法，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但采花贼欺负女人的流氓，最可恨。 特别，丁秋楠还是厂里不少人的梦中情人，陈志强可算捅了马蜂窝。 看他不顺眼，谁都上去踢两脚。 “丁大夫，你放心，我们这就把他移交给p处所。” 丁秋楠抽泣着，点头：“嗯。” 李海军：“那就这样，丁秋楠你先回去，我跟南易在这守着。” 保卫科的同志主动送丁秋楠回去。 丁秋楠回到屋里，把门从里面插死，躺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她今天是真的别吓坏了。 以往她认为，妇女能顶半边天，她不比男人差。 但当今天这突发事件发生，她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 女人还是不如男人，力气不如男人大，自己今天就差点被陈志强给强暴了。 万幸，有南易及时出现，不然后果不可设想。 为了清白，她说不得会投湖自尽。 梁拉娣那边把孩子哄睡着之后，也来了丁秋楠这里陪她。 “秋楠啊，别怕，梁姐陪着你。” 丁秋楠：“梁姐，你说人怎么这么可怕呢？” 梁拉娣：“是啊，明明是人，怎么会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呢？” 李海军心里也暗探，没了崔大可，居然出现个陈志强。 还是美貌惹的祸，自己媳妇那么漂亮的人儿，自己似乎以后也要多上心了。 不过想到六丫头那性格，那脾气，怕是没有人敢惹她。 不过谁说得准呢，李海军决定以后要接送媳妇上下班。 因为天凉了，日短夜长，下班的时候天都黑了。 陈志强被移交给p处所之后，李海军跟南易也都回去了。 到了丁秋楠的屋子里，李海军为了丁秋楠的安全，心生一计。 “南易，师父，你们跟丁秋楠住隔壁，我想在这面墙掏个门出来。” “平时就关着，如果再有什么事儿，南易能及时发现，你也能开门跑到南易家里。” 南易是无所谓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丁秋楠，虽然他结婚生子了，但心里始终都有丁秋楠。 梁拉娣更不了能拒绝他的请求了。 “你决定，这样也许能让秋楠安心一点。” “有了们，我们两家串门更方便了。” 李海军看着丁秋楠：“你觉得呢？” 丁秋楠摸了摸眼泪，哽咽道：“这样好吗？” 李海军：“没什么不好的，这门希望一辈子都用不上。” 梁拉娣：挺晚的了。” “你们都回去休息，今晚上，我陪秋楠。” 南易回去照看孩子了，李海军也回家去了。 虽然丁秋楠恋恋不舍的看着他，但有梁拉娣在，他不得不走。 回家之后，六丫头给他打了盆洗脚水。 蹲在地上给他洗脚，同时问道：“大晚上，你跟南易干嘛去了？” 李海军叹口气：“哎，丁秋楠差点被厂里心来的陈大夫给强暴了。” “南易听到动静解救了丁秋楠，跑来找莪是让我帮着拿主意的。” 六丫头惊诧道：“不会，在厂里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 李海军点头：“就是这样，他喝酒了，估计是酒壮怂人胆。” “从明天开始我接你下班，我不去你别一个人走，这日短夜长，晚上一个人骑车下班走夜路，不安全。” 本来听到丁秋楠出事，自己男人去帮忙，六丫头心里还酸酸的不得劲。 现在听到自己男人这么在乎自己，心大的六丫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给抛在脑后了。 六丫头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不会组织李海军去帮丁秋楠，但作为女人，她也爱吃醋，也会胡思乱想。 晚上睡觉，李海军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他想到了一样东西。 电棍，没错，就是电棍。 他在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里，给女儿媛媛防身用的。 离开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前，他收拾了不少女儿小时候的东西，以及玩具，那电棍好像就放在了随身空间里，用来装媛媛物品的纸壳箱里。 第八十四章 怒陈家人 翌日。 刘峰跟焦敏带着东西，特意来探望丁秋楠。 “丁大夫，你放心，陈志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焦敏佣着丁秋楠：“厂里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办。” “绝不会让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逍遥法外。” 李海军是后勤主任，当即提出。 “厂长，书记，丁秋楠已经被吓出阴影来了。” “我提议，丁秋楠跟梁拉娣家一墙之隔，把墙掏个门，这样的话真有什么事儿发生，梁拉娣一家也能及时出现，并且，丁秋楠也能寻得一份安全感。” 刘峰：“这是你去办，找几个工人然后厂里就有现成的木门，镶几块玻璃，挂个帘·······” 焦敏：“我看咱们得商议一下，想的对策，杜绝以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海军，你脑子活，有什么好主意？” 李海军：“他们这几户人家住的有点偏，我看不如一楼出口处，给安个铁门，到时候外人无法进来。” “几家合力养条狗也行，能起到警示的作用。” 刘峰：“哎，主要还是咱们厂没法解决大家的住房问题，但现在主房太紧张了！” “安装铁门的事情我同意了，但养狗一定要栓好了，不能让它跑出去无缘无故咬到人。” 刘峰跟焦敏走后，李海军拿出来电棍，交给丁秋楠如何使用。 丁秋楠把电棍放在了枕头下面，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一把剪刀。 李海军安慰道。 “别怕，晚上我让李金鑫来陪你睡。” 丁秋楠点头：“也好，有个人陪我。” 李海军想要去找人干活，但丁秋楠扯着他的衣袖，不想让他走。 “秋楠，青天白日的别怕，这不是还有我给你的电棍嘛。” 丁秋楠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说话。 李海军无奈：“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丁秋楠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 李海军找到吕明起，让他带人去丁秋楠家里干活。 同时让车间给焊个大铁门，这活梁拉娣直接接手了。 厂里给出了一把铁牛牌的锁头，每户人家一枚钥匙。 下午，厂里就陈志强的事儿，开了大会。 大会的目的是给每一个人，敲响警钟。 晚上下班的时候，陈志强的家人来了。 堵着丁秋楠，不让丁秋楠离开。 陈志强的姐姐：“丁秋楠，你跟我们志强是同学，有同学情谊，志强是犯了错，我们家愿意赔偿你，请你看在同学的情分上，放过志强。” “我们家就这一个独苗。” 陈志强的母亲，见丁秋楠毫无反应，一狠心，跪在了医务室的门外。 “丁秋楠，我老婆子求求你了，我们家就这一个男娃，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你放过他，不然家里的天都塌了······” “我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陈志强的弟弟，陈志朋威胁道：‘丁秋楠，你要是不放过我哥哥，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这是在干嘛？ 装委屈？胁迫？ 李海军扒拉开人群，敲了敲门。 “丁秋楠，开门。” 听到李海军的声音，慌张的丁秋楠这才后背离开木门，稳了稳心神。 “吱嘎。” 房门被打开。 李海军站在前，丁秋楠落后一个身位，在李海军的背后。 “诸位工友，陈家这是上门逼迫来了。” “别看他们说的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陈志强色胆包天，怎么会被抓走，他鬼迷心窍，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就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李海军的话引起了共鸣，不少人都为丁秋楠抱不平。 “就是，陈志强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欺负女同志，不是男人！” “这家人怎么好意思来让受害者，息事宁人的呢。” “他们这是视法律·······” 说什么的都有，陈家人脸色难看。 “你是谁啊？管的那么宽！” “我是机修厂的后勤主任。” “还有，就说我带人抓走你弟弟的。” 李海军一脸的煞气，往前迈了一步，陈志强的姐姐被吓得退后一步。 陈志强的姐姐狡辩道：“我弟弟是做出格的事儿了，但他也没把丁秋楠怎么样？” 李海军冷笑道：“呵呵。” “难道持刀杀人，没杀死人就不算犯罪？” “如果一切事情都可以赔偿，私下解决，那还要警察干什么？还要法律干什么？” “照你这么说，所有男人都可以非礼你了？只要没有成功就可以原谅？” 李海军口沫横飞，吐沫星子喷了陈志强的姐姐一脸。 “好！” “李主任说的好！” 周围的工人都给李海军鼓掌，掌声的海洋吞没了，陈家人的狡辩声。 李海军懒得跟这些人废话。 “保卫科的，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往后，不许放这样的畜生，败类，进机修厂，免得他们脏了大家的眼，污了大家的耳！” 保卫科的听了吩咐，拖着陈家的人就往外拽。 陈志强的弟弟陈志朋还想支棱几下，被保卫科的用枪托子砸了几下，瞬间就老实了。 陈家人虽然骂骂咧咧，但于事无补。 李海军护送丁秋楠回了家，之后去了隔壁的李父家。 “爸，丁秋楠的事儿你也听说了？” 李父：“全厂都知道了。” 李海军：“让我妹陪丁秋楠几天，正好丁秋楠晚上给她补习功课。” 李父：“我看行，你妹妹现在的学习成绩已经是班级里，中上游了。” “小丁大夫功不可没啊！” 父子俩根本不问李金鑫这个当事人，就当着李金鑫的面决定了。 “我先去接媳妇下班了！” 李父挥手：“快去！” 因为丁秋楠出事，现在李家人对六丫头的安全也很在意。 六丫头可比丁秋楠还漂亮，身材更棒，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六丫头这种身材好的女人可比麻杆似的丁秋楠，更优秀。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去了纺织厂接媳妇。 到了厂门口的时候，工人都快走光了。 只剩下零星几个工人，结伴的走出厂大门口。 六丫头正在厂门口张望呢，看到他欢喜的搂着他胳膊：“怎么来这么晚?” “嗨，有点小事个耽搁了。” 俩人骑着自行车，慢慢的往家赶。 “海军，今天办公室的童姐做了件呢子大衣。” “咱们俩也每人做一件。” 李海军：“你喜欢就好，家里也有缝纫机！” “不过还是让咱妈做！” 六丫头掐着他的腰间软肉，不依道：“你嫌弃莪！” 李海军：“没，绝没有。” “我是怕你累着，白天上班，晚上下班还要做衣裳，我媳妇太辛苦了。” 俩人一路欢声笑语回了家。 六丫头看着自家母亲做的饭菜，忍不住撇嘴：“妈啊，能不能不吃这么素？” “白菜，土豆，在厂里就吃这个，回家还吃？” 六丫头的嘴已经被养刁了。 宋母没好气，道：“你看看你自己都胖成什么样了？” 六丫头纠结了，一边想吃，一边又想瘦下来。 美滋美味的扒拉着饭碗，只是李海军这边待遇让她眼红。 李海军喝着小酒，吃着酱牛肉。 趁着丈母娘不注意，李海军偷偷给六丫头喂了几片牛肉。 六丫头这才心满意足的干饭。 宋母：“吃一碗得了！” 六丫头抗议：‘妈，亲妈啊，我才吃了半碗饭。’ 李海军：“不是有水果么，你吃点水果。”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打开房门是李金鑫端着个小铝锅。 “嫂子，爸让给你送鲫鱼汤来了。” 六丫头看着滋味寡淡的鲫鱼汤，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 暗道：就当喝药了。 这不放油，不放盐的鲫鱼汤，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喝了。 李金鑫放下鲫鱼汤，看着有水果拿着俩苹果，蹦蹦跳跳的回去了。 李海军憋着笑，给她盛了一碗。 “喝，咱爸也是好心！” “我能不能以后不喝鲫鱼汤，鸡汤了？” 六丫头一副为难的模样：“我现在听到这些都想吐，更别提喝了。” 李海军劝道：“你再忍忍，等孩子断了母乳就好了。” 晚上。 梁拉娣家里，南易跟梁拉娣等到夜深人静，以为孩子都睡着了。 夫妻俩人正准备耳鬓厮磨的时候，发现几个小脑袋瓜突然出现。 秀儿：“爸，妈，你们干什么呢？” 南易尴尬至极。 梁拉娣：“妈眼睛眯了，你爸给我吹眼睛呢。” 秀儿:“哦。” “那秀儿也给妈妈吹眼睛。” “好了，快睡觉，这都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啊。” 打发了孩子们，梁拉娣看着南易的囧况，忍不住噗嗤一笑。 南易：“笑什么笑。” “大毛这个年纪，也到了尝试独立的时候了。” “我那间宿舍，就让大茂带着弟弟去睡。” 梁拉娣：“大毛带着弟弟倒是行，他们是男孩子早点独立。” “但秀儿得跟着咱们在这边，秀儿还小。” 南易：“这上下铺搬过去，把我的双人床搬过来，给秀儿在支个单人床。” 夫妻俩为了幸福生活，就这么把孩子给安排了。 俩人正想继续的时候，二毛又找上来。 “妈，我饿了。” 梁拉娣无奈：“晚上不是吃饭了吗？” 二毛：“是吃了，可是我又饿了。” 南易：“这般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的快。” “我去给他们冲一碗面茶。” “你先睡，别把小家伙给折腾醒了。” 大毛几个每人喝了一碗面茶，这才拍着肚子满足的睡去。 隔壁，丁秋楠有了李金鑫的陪伴，也终于能踏实的睡个好觉。 隔日，南易抱回来一个小狗崽。 李海军摸了摸，问道：“德牧，哪弄的？” 南易挑挑眉：“给人家做饭要的。” 李海军看着小狗崽的四肢，还有大脑袋，忍不住赞道：“品色不错，好好养千万别养废了。” 南易：“狗是好狗，就是不好养啊。” 李海军：“没事，让我爸养着，白天他溜鸡，溜猪的时候让这狗跟着，顺便训练它。” 南易：“那感情好，你家吃得好，这狗跟着你家算是享福了。” 李海军把狗交给李父：“爸，往后这狗交给你养了。” “白天陪你上班，晚上就拴在门口。” 李父在乡下的时候家里也养过狗，乡下养狗用来看家护院，李父对于养狗并不陌生。 要是换做以前家里清贫的时候，李父是不会同意养狗的。 但现在嘛，无所谓了，狗养好了能护住，等大孙子大点了，还能陪着孙子玩耍。 “你弄点大骨头回来，给这小家伙磨牙，吃骨头也能补钙，到时候骨架大狗才能长得壮。” 李海军：“行，都不爱吃粗粮，家里的棒子面也都给它了。” 回家的时候，李海军拎了块豆腐。 回去之后，李海军做了鸡刨豆腐，总比吃土豆白菜强，他怕六丫头吃伤了，往后看到白菜，土豆就犯恶心。 至于大骨棒，李海军用清水放点调料炖熟的，蘸蒜泥吃。 宋母看着六丫头：“你少吃点。” 六丫头毫不在乎：“没事，吃瘦肉不胖人。” 宋母：“这就是你，你看看别人家孕妇都什么样？” “一个个想吃都没吃的，想胖度胖不起来，你倒好，天天大鱼大肉，想瘦都瘦不下去。” 李海军吃完饭，把大骨棒给李父送去，还有他们吃剩的骨头给了小狗。 里面的骨髓油他没吸，留给狗狗了。 看着他拿着大骨头，小奶狗围绕着他乱转，小尾巴翘起来乱晃，看它讨好的模样，李海军不忍继续逗下去了。 给了骨头，李父试着把骨头拿走。 小奶狗呆萌萌的呜呜的叫着。 李父：“每次给它好吃的，得让他知道主人给了，也能拿走，不然它护食大了连主人都会咬。” 李父吃完饭，把剩下的大骨棒都收好了。 “不能一次给太多，要慢慢给。” 李海军无所谓，他还给隔壁丁秋楠送去了。等丁秋楠吃完了，小奶狗的骨头能吃上一个星期。 李海军看了一会儿李父训狗。 那么小，就让它坐下，趴下，不厌其烦。 顿时觉得无趣，闪身走人了。 对于养狗他不是那种一窍不通的人，只是他没耐心，犯懒。 他得回家，媳妇买了毛呢料子，得让丈母娘给他记下尺寸做大衣。 第八十五章 西郊，永定河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呢子大衣有了，你得做一条休闲裤来配大衣，还要有一双高跟鞋。” 六丫头：“裤子让我妈给做就行，可是高跟鞋得有鞋票啊。” 李海军：“没事，我去鸽子市给你淘换一张。” 六丫头伸出两根手指：“两张！” “买一双单鞋，再买一双棉鞋。” 宋母瞪着眼睛：“别臭美，休想。” “冬天，天冷路滑，路面结冰，你穿带跟的鞋子不怕摔倒啊？” 李海军接茬：“妈说得对，买一双普通的棉皮鞋就行了。” 六丫头是不敢跟宋母炸毛的：“好，好。” 宋母：“你们家这缝纫机买回来就是摆设，赶明个上街多买点布料回来！” “海军，我给你爸爸，还有你妹妹把冬天的以上裤子都做出来。” 李海军笑道：“太好了，不然我得去求我师父，我爸跟我妹的衣裳都是我师父给做的。” 星期天，李海军借了厂里的吉普车，带着丈母娘，媳妇，孩子，妹妹，出去郊游。 主要是六丫头在家里憋坏了。 从怀孕，生孩子，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经不住她的哀求，这才带着她出来透透气。 西郊的永定河，李海军把车停好，丈母娘怕孩子着凉受风，用小棉被裹着孩子，给孩子带着小帽子，六丫头这个当嫂子的牵着小姑子的手，俩人撒欢似的。 李海军跑到河边垂钓。 六丫头跟妹子玩够了，跑来看他钓鱼，丈母娘的关注点始终在宝宝身上，宁愿坐在车里哄孩子睡觉。 李海军手把手的教六丫头钓鱼，六丫头本来是个没有耐心的人，竟然还喜欢上了钓鱼这么沉闷的活动。 把鱼竿跟小马扎交给六丫头，李海军拿着手抄网，带着妹妹去捕捞河虾。 如今正是河虾泛滥的时节，用手抄网在岸边每次都能捞上来不少。 李海军重生前是北方人，北方有江，松花江流域。 这个时节的江虾才好吃，用鸡蛋糊炸江虾下酒，可是一道美味。 李金鑫学会了后，手抄网的使用权就归她了，孩子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哥，你看有泥鳅。” 李海军一瞧：“泥鳅好啊，回去买二斤豆腐，做个泥鳅钻豆腐。” “你在这玩，河虾跟泥鳅就放铁皮桶里，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哥，你去。” 交代了妹妹，李海军被六丫头叫走。 原来是鱼儿咬钩了。 李海军教她如何溜鱼，然后收杆······ 看着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鲤鱼，六丫头兴奋的跟个孩子似的。 “今天我要吃鱼，就吃我自己钓的鱼。” 李海军打趣：“你不是吃鱼都吃恶心了吗？” 六丫头白了他一眼：“那怎么能一样呢，这鱼儿是我自己钓的。” 李海军漫无目的转悠着，难得有机会亲近大自然。 现在还没雾霾，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等到天气冷了，家家户户烧炉子的时候，对空气质量污染，想呼吸新鲜空气就难咯。 虽然现在汽车少，还没有尾气，但城里烧煤，乡下少秸秆，一样对空气造成污染。 来到一片岩石附近，李抗战捡了田螺，河蚌。 田螺，看着恶心巴拉的，也没什么肉，但确是一道不可得多的下酒菜。 河蚌，别名嘎啦，这玩意肉多，李海军就爱吃它，特别是用辣椒油爆炒。 如果不是住在城里，这河蚌回去喂鸡喂鸭，能增强家禽的体质，补充蛋白，下的蛋都是双簧的。 就跟家禽吃蝲蝲蛄是一个道理。 李海军趁着没人，偷偷的收集了不少田螺跟河蚌，放在随身空间里，留着以后慢慢吃。 看着日头当空，李海军准备喊着大家去车里吃饭，出发前丈母娘烙了饼。 六丫头：“你把鸡蛋饼拿来，我就坐在这里吃。” 李海军无奈，六丫头这是人菜还有瘾，新手都这样。 他只好拿着鸡蛋饼跟水壶，坐在媳妇身旁，给她喂一口饼，再喂一口水。 “海军，又咬钩了。” 六丫头拉了拉：“这么轻？” 原来是掉了一条小鲫鱼。 李金鑫那边着急玩，也是囫囵吞枣，吃了几口就跑了。 宋母喊着：“金鑫，你不吃了啊？” “不了，不了，我吃饱了。” 吃饱？ 这孩子明显就是没心思吃饭。 李金鑫端着手抄网。 “哥，这是什么鱼儿啊？” 李海军看着小拇指粗细长短的小鱼，解释道：“这叫麦穗鱼，回去我们可以用黄豆酱炖了。” 日头偏西。 钓了一天的六丫头，也没钓到大鱼，最大的也才一斤多重，有些失望。 “我去上厕所，你帮我看着鱼竿。” 六丫头招手，跟小姑子结伴一起找地方上厕所去了。 李海军不忍心媳妇失望，只能偷偷的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条三四斤重的活鱼挂在鱼钩上，然后再放入水里。 等鱼儿咬着钩在书里扑腾的时候，六丫头回来看到了。 兴奋的抓着他的胳膊，指着水里翻腾的水花，哇哇大叫。 “别喊了，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来，鱼竿给你，你溜鱼。” 六丫头指了指自己“我行吗？” “把吗字去掉，你行的。” 六丫头颤抖的手死死抓着鱼竿。 “别紧张，放松，等它筋疲力尽了，你收杆就好。” 宋母也被六丫头的喊声给吸引过来了。 “大呼小叫的把我外孙子，外孙女都给喊醒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六丫头指着河里：“妈，我掉到大鱼了。” 宋母无奈，这丫头都当妈妈了，还一点不沉稳，没长大。 李金鑫也不去抄鱼虾了，也紧张的盯着。 半晌后，六丫头感觉鱼竿没有什么拉力了，就收杆把鱼儿给拉上岸了。 “海军，这鱼得有三四斤了？” 李海军装作不知道，也表现出一副惊叹的样子：“哇，媳妇你真厉害。” “这鱼儿绝对超过四斤了！” 六丫头得意的仰着小脑袋：“那是，我钓鱼还是很有天分的。” “这鱼回去怎么吃呢？” 李抗战：“酱焖，红烧，糖醋，都行。” 六丫头：“糖醋。” 因为一直不让她吃辣的，六丫头渐渐的也就不爱吃辣的了。 李海军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 一行人带着胜利品开始返程，六丫头在车上给孩子喂奶，奶瓶里的奶水已经喂完了。 喂完奶，六丫头不断的亲着孩子的小脸。 丈母娘看不过去了，上去就是一巴掌。 六丫头委屈巴巴：“妈，你打我脑袋干嘛。” “孩子不能一直亲，不然该流哈喇子了。” 六丫头懵懂的问道：“莪怎么没听人说过？” “你现在不是听我说了么。” “噢！” 李海军开车着，憋着笑。 车子进了城，李海军就把人送回家，接着去丈人家，晚上吃河鱼，河虾，得招呼老丈人。 丈母娘一直在他们家帮着带孩子，一直没回去照顾老丈人，他这当女婿的得多溜须。 “凤玲，别做饭了，晚上去我家吃饭。” 李抗战进屋的时候，小舅子媳妇正抱柴火准备做饭。 “姐夫，那感情好啊。” 李海军进了屋里。 “爸，去我家吃饭，晚上咱们喝点。” 宋父：“那我收拾一下。” 李海军：“您啥也别拿，家里都准备好了。” “小七，还没回来呢。” 李海军：“凤玲，你在家等七小子，他回来你们俩骑自行车去我家。” 李海军亲自给老丈人开车门，俩人开车走了。 孙凤玲看着吉普车，眼里闪过一抹羡艳。 重新回到屋里，孙凤玲打开柜子，里面是牛皮纸包着的二斤红糖。 外边有纸绳系着蝴蝶扣。 这是七小子给人做酒席，拿回来的。 孙凤玲一直没舍得喝，虽然她不舍得，但却打算拿去给姑姐。 人都有攀附心里，孙凤玲想要跟李海军还有六丫头搞好关系，这很正常，实在亲属，关系近。 有李海军的照顾，她孙凤玲的男人才能晋升多赚钱，她也能跟着过上富裕的日子。 就算她也借着人家的光了。 孙凤玲去机修厂当临时工，还是人家给办的。 帝都，说人满为患也不为过，多少青年没工作？ 她孙凤玲，没文化，没技术，想要找个工作难如登天，多少条件比她好的至今还啃老。 她是个头脑醒目的，知道自己该讨好谁，再说自己男人的姐姐，也不是外人。 李海军这边载着老丈人，回到家。 丈母娘已经洗米蒸饭了。 李海军：“妈，我爸来了，你们进屋歇着唠嗑，我来做饭。” 宋母：“那行，要不我一身油烟味，熏着孩子。” 俩人进了屋，老丈人跟李父俩人喝着茶水，聊着天。 丈母娘去带孩子，俩孩子六丫头一个人有点照看不过来。 主要是六丫头有了依赖性，孩子一直都是丈母娘给带着，她一带孩子就手忙脚乱的。 李海军先清洗田螺，洗干净后用钳子将尾部剪开，将内脏洗净。 加入盐，清洁田螺表面的污泥。 将姜，蒜头，小红椒切好备用。 起油锅，将姜粒，蒜茸放入锅······ 接着是爆炒河蚌。 改刀将蚌肉斜切成大片，加入拍碎的姜、少许盐、料酒腌制10分钟。 葱蒜准备好。 坐锅烧油小火下干红椒炸出香味盛出，余油下蚌肉快速爆炒，倒入葱蒜和炸好的干红椒翻炒，喷少许酱油上色！ 爆炒的速度一定要快，蚌肉才脆嫩，时间长了老了就嚼不动了，爆炒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河虾很简单。 新鲜的小河虾，用水洗净，沥干水分。 把切好的葱段和姜片放入，再加入料酒，五香粉，盐，拌匀之后腌制二十分钟。 挑出虾中的姜和葱扔掉，打入一个鸡蛋，并迅速把鸡蛋弄碎。 再加入淀粉，拌匀，加入面粉，搅拌成糊状。 油热后把虾用筷子团成块状下锅，小火侵炸。caso 泥鳅钻豆腐······· 大鱼糖醋。 小鱼酱焖。 饭菜都做好了，七小子跟孙凤玲还没来。 宋父：“开饭，别等他们了。” 李抗战：“爸再等等。” “七小子现在也成家了，咱们不能像以前么对待他了，得给与他成年人的尊重。” “这样他在媳妇面前，才硬气。” “这也是鼓励他成长的一种方式。” 丈人跟丈母娘，对他的提议是赞不绝口。 六个女婿，为什么他们这么得意李海军？ 还不是他说话办事得人心，加上六丫头是他们最小的女儿，李海军还是女婿李最出众的。 所以说，不仅打铁需要自身硬，你的情商，智商也要在线。 虽然没开始吃饭，但六丫头开始显摆了。 “爸，你看这条鱼。” 宋父：“嗯，这条鱼挺大，挺肥的。” “海军做的也好看，闻着都香。” 六丫头抬着骄傲的脑袋：“这是我钓的。” 宋父：“知道，知道了。” 看着很敷衍的宋父，六丫头急了。 “妈，你给我作证，是不是我钓的？” 宋母轻笑道：“是，是你钓的！” 此时的六丫头就像个要被表扬的孩子一般。 李金鑫也不甘示弱，拉着李父：“爸，河虾跟泥鳅都是我用手抄网，捕捞的。” 等大家夸赞完，六丫头摇着李海军的隔壁：“我们下个星期还去钓鱼好不好？” 李海军没敢点头，他怕影响了妹妹学习。 附在她耳畔：“你想去，我们下次偷偷去。” 为了能够还出去玩，六丫头很痛快的就出卖了小姑子。 李金鑫瞪着眼，掐着腰：“李海军，你偷偷嘀咕什么呢？” “是不是不打算抛下我？” 大家聊着天，嘻嘻哈哈的时间过去了。 敲门声响起，李金鑫去开门。 李海军笑道：“快，坐下吃饭了。” “就等你们呢。” 七小子也不外，坐下来后：“下次别等我，你们吃呗。” “今天给家具厂的马厂长家做席，时间耽搁的久了点。” 李抗战：“挺好的，不仅能赚钱，还能认识一些领导拓展人脉。” 宋母心疼儿子：“就是太累了，平常上班休息还要出去干活。” 七小子：“不累，就做个饭能累到哪里去。” 从兜里掏出钱来的七小子，很自然的把钱交给宋母。 因为没分家，七小子一直都是把钱交给父母掌管。 宋母笑着收了钱：“你不够花了就找妈要。” 七小子：“我又花不到钱，烟酒都是您给买现成的。” 只是谁也没察觉到，七小子把钱给宋母的时候，他媳妇孙凤玲眼里一闪而过的不痛快。 只是，这一抹神色，恰巧被李海军给捕捉到了。 第八十六章 南易动手打人（节日快乐） 李海军给宋父跟李父倒酒。 宋父：“军儿，下次别买这么好的酒了！” 李海军：“这茅台是别人送给我的，平常我也不喝，这不是您来了，孝敬您么。” “媳妇，你去柜子里，给爸拿两瓶，让他回去喝。” 宋母：“别，十好几块钱一瓶的就，你给他喝顺嘴了，怎办？” “就让他喝两块钱的大曲就行。” 李海军笑道：“妈，我孝敬我爸的，您别拦着。” “我爸喝顺嘴了，我给买。” 宋父得意道：“瞧瞧，还是女婿好啊。” 七小子：“多拿两瓶，我也跟着借借光。” 宋母：“两瓶酒都抵你一个月工钱了，你就算了。” 七小子委屈道：“凭什么啊，妈你这是区别对待啊。” “再说也不用我花钱啊。” 六丫头心疼弟弟：“妈，军儿这酒还有好多呢，你就让他喝。” “还是我姐好。”七小子献上了马屁。 李海军笑道：“现在是为了刺激经济，等过了这阵子，这酒就该便宜了，虽然便宜了，到时候想喝茅台，就要跟以前一样，要凭票购买了。” 宋父：“照你这么说，我还真的多喝点，要不以后可喝不到了，这酒票可难弄。” 孙凤玲：“姐夫，我敬你一杯。” “谢谢你，没有你我也找不到工作！” 李海军微笑着：“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见外。” 七小子：‘就是，我俩是兄弟。’ 的确，他俩是兄弟，就因为七小子这大咧咧的性格，没有心机，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们才能成为兄弟。 为了维持这份友谊，他俩又成了姐夫小舅子。 宋父临走前，六丫头又去了厨房，李海军自己灌制了不少风干肠。 六丫头给宋父装上了一些。 “爸，这个你想吃的时候，用锅蒸一蒸就能吃。” 宋父：“你们这也太败家了，肉不炖着吃，灌肉肠，这可要缩水好多。” 出门前，孙凤玲从兜子里拿出来油纸包裹的二斤红糖，放在了鞋架子上。 六丫头：“凤玲，你东西落下了。” 站在门口的孙凤玲：“姐，这是给你拿的。” 六丫头：“上我家来还带东西？” “不行啊，赶紧拿回去。” 孙凤玲：“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就是二斤红糖。” “小七，把红糖拿回去给你媳妇喝。” 七小子还没挪开脚步呢，就被孙凤玲薅住了。 “姐，姐夫，我们先回去了。” 他们俩走在前面，宋父走在后面，忍不住摇头。 这儿媳妇，心思有点多。 心思多的人处事圆滑，不会吃亏，跟家人也不会发生口角。 心眼少的呢，虽然会拌嘴，但心里踏实。 路上。 七小子：“媳妇，红糖你不喝，给我六姐拿来干嘛？” “她家又不缺。” 孙凤玲：“人家是不缺，但是你送的是心意。” 七小子满不在乎：“跟他们俩不用这么客套的。” 孙凤玲耐心的给他解释：“关系再好也要维持，我们总是得到不付出，时间久了，再亲近的人都会有想法的。” “再说了，你细想想那次来姐家，你空手了？” “就拿这次说，咱们虽然送了二斤红糖，可人给爸跟你拿了四瓶茅台酒，还有那么多肉肠呢？” “二斤红糖跟这些一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李家这边，李父稀罕了一会儿孙子，就带着李金鑫回去了。 六丫头：“妈，小七这媳妇也太见外了。” 宋母：“那叫会做人。” 李海军：“妈我有个建议啊，我就一说，您也就那么一听！” “小七都结婚成家了，这收入是不是让他自己掌管呢？” 宋母是个精明人，一听就知道女婿话里有话。 “军儿，说说你的想法。” “妈，小七是咱们自家人，他无所谓，但小七有媳妇了。” 李海军点到为止。 宋母：“你是说他媳妇会不乐意？” 李海军：“妈，您换位思考，如果您婆婆要是这么做，您心里舒服吗？” 宋母：“可咱家就小七一个儿子，将来不都是他的么？” “孙凤玲也进厂上班了，也有工资了，小七的烟酒都是我给买，她还有工资足够他们花销了。” 李海军：“现在是没事儿，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什么想法。” 宋母：“她敢？” “结婚都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等她怀孕了，我就让她掌小七的钱！” 说来说去，这是不满儿媳妇一直没怀孕。 的确，结婚这么久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换做是谁都会着急。 六丫头：“妈，要不带他们俩去医院检查一下？” 李海军：“你别添乱，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结婚两三年才怀孩子的比比皆是，你的给人家时间啊，再等等，如果到时候还不能怀上，再去医院也不迟。” “你现在就让他们去医院，这不是给小夫妻俩找别扭么。” 翌日。 早上起来，丈母娘煮了粥。 李海军喝着粥，吃着剩菜。 穿着丈母娘做的呢子大衣，开车去送媳妇上班，接着开车去厂里。 把车钥匙还回去，就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 “当当当·····” “请进。” “海军，我来找你请天假。” 李海军：“请假？” “你跟吕明起说就行了。” 南易怒不可遏：“这吕明起，说什么怕厂里有招待，不给我假。” “你写个假条给莪。” “还有，你请假干嘛？” 南易眼神里有了哀伤：“我师父他身体不舒服，我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尊师重道，好！” 南易写好假条就匆匆走了。 李海军找到吕明起。 “吕股长，南易这边我给了他一天假，他家里老人病了，厂里有招待你来找我。” 吕明起：“嗨，南易也没说他有什么事儿啊，就说请假。” “要是知道家里人生病了，我肯定给他假啊。” 这话，李海军根本不信，不过也不揭穿他。 等李海军走了，吕明起，脸色阴沉。 虽然他当上了食堂股长，但食堂里的人都抱成团，根本没人尊重他。 即使是尊重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背地里不定怎么说呢，这些人全都听李海军的，这个小团体，扎针不破，水泼不进。 只是他手里没用李海军的把柄，不然，就能把李海军给拉下马。 自从当了食堂股长，他就像个三孙子似的，四处讨好，拉关系。 可，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赞扬。 其实很好理解，以前李海军动不动就给大家开荤，他上来了弄点东西不多，大家的饭菜档次一降再降。 福利也没以前好，次数也没以前多，还赞扬他？ 背地里少骂他两句，就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真以为，这位置的工作好干？ 他现在就是典型的费力不讨好，除非他能像李海军之前那样，隔三差五开荤，不然，他在工人种的声望，还会一再降低。 南易去了师父家，他师父孤零零的躺在炕上。 “师父，我带您去医院查查。” “不去，我这就是老年病，人吃五谷杂粮，到老了有点头疼脑热的很正常。” 南易：“我可是请了假的，您不去这假就白请了。” 南易的师父还要拒绝，可是南易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不由分说，背上这老头就走。 到了医院，南易挂了号。 大夫：“你是他儿子？” 南易本想说我是他徒弟，但师父也没个后，对自己也好，一是为师终身为父。 便点头：“是，大夫。” “回去老人想吃点什么，你尽量满足他。” “但酒不能让他再喝了。” 南易脑子轰的一下，相似炸了一般。 “大夫，还能治吗？” “肝癌晚期······” 南易背着师父回了家。 “别哭了，我都一把岁数了，值了。” 南易：“您想吃什么？” “我想喝酒。” “那不成！” “你就让我喝，喝了一辈子了，临了临了，你还不满足我这点心愿啊。” 南易：“您不喝酒还能多······” “多活几天？” 南易师父笑道：“我现在开始，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了。” 南易：“您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跟我回家。” “别，你家好几个孩子就够你媳妇忙活的了，再说我也不愿意动弹，我就想死在家里。” “等我人没了，这房子就归你继承了，你家孩子多，将来孩子大了留给他娶媳妇用。” 南易拗不过这老头，只能给他买酒。 做的菜没吃几口，老头喝了酒倒在炕上就睡。 南易是有孝心的，可现实条件不允许，他得上班养家糊口。 把屋子打扫一遍，留下纸条，他就回去了。 回到家，梁拉娣看他呆愣愣的样子，问道：“你这是这么了？” 南易抱着梁拉娣，哭的像个孩子。 “师父，要走了。” ······· 听了南易是叙说，梁拉娣也没好办法。 人在这世上走一遭，生老病死，每一个人都要经历！ 南易从此，每天晚上都要去一趟师父家，给师父做饭。 因为有心事，南易工作起来经常恍惚，做饭的时候也经常出错。 “南易，你还能不能干了？” “咸盐不要钱？你往死里放，你是先齁死谁啊？” 吕明起来到后厨，指着南易的鼻子，气的跳脚直骂。 南易本来就一肚子火气，无处撒。 吕明起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南易一下子就窜了。 “吕明起，我日你姥姥。” 俩人当即，在后厨就扭打起来。 吕明起不得人心，大家都知道南易的事儿，都挺体谅他得。 拉架的时候，也是拉偏架。 吕明起被南易揍成了乌眼青。 “好好好，南易你给我等着。” 吕明起指着南易，还有其他人：“还有你们·····” 吕明起本想直接找保卫科的，但想到南易是李海军的人，他就把这个难题交给李海军了。 “李主任，你瞧！” 李海军看着熊猫眼，鼻口窜血的吕明起，惊诧道：“你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闻言，吕明起嘴角抽了抽，牵动伤口感觉更疼了。 “这是南易打的。” 李海军狐疑道：“吕股长，你这人高马大的，还能被南易给打了？” “主任，真是南易打的，食堂的人都能作证。” 李海军：“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南易最近工作经常出错，今天食堂的菜能齁死人，工友们怨声载道，我就说了他几句，这不就让他给我打了。” 李海军：“你先去医务室，我去食堂！” 吕明起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看你李海军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如果你不能秉公处理，到时候我就找厂长，甚至找总厂，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吕明起来到医务室，丁秋楠看到他悲惨的模样，吓了一跳。 “吕股长，你这血得呼啦的，怎么弄的？” 吕明起摆手：“丁大夫，您还是别问了，先给我处理一下。” 丁秋楠用棉签沾着酒精，开始擦拭。 “嘶·····” “好疼。” 丁秋楠：“吕股长，您忍着点。” “这伤口得及时处理，不然要是发炎了，到时候就不好弄了。” 吕明起使劲咬着压根，攥着拳头，青筋毕露。 等丁秋楠擦完了之后。 “吕股长，你脸上的淤青呢，回去用鸡蛋敷一敷。” “嘴角破了，也没什么好把饭，只能慢慢愈合了。” 吕明起：“不用吃药打针吗？” “我不会破相？” 丁秋楠蹙眉，认真的看着吕明起：“不会破相的。”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只是在心里想着，就你这模样，破相就当整容了。 最后，丁秋楠还是给吕明起开了消炎药。 主要是吕明起不放心，为了安他的心。 李海军来到食堂。 “南易，吕明起你打的？” 南易点头：“嗯，这孙子该打。” 李海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七小子跟刘明敢你一句，他一言的。 李海军听明白了。 错在南易，但吕明起态度恶劣，不管怎么说吕明起吃了亏，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南易，不管什么原因，吕明起是受害者，还有他是领导，你打了领导！” 南易：“我接受处罚。” “别说，打了吕明起一顿，我这心里痛快多了。” 李海军琢磨了半天。 “这样，食堂班长给你撤了，然后回家反省几天，再给吕明起道个歉。” 南易：“这个处罚太好了，多让我回家反省几天，我正好出去给人家做酒席。” 刘明敢：“我主动承认错误，我刚才拉偏架了，主任，也罚我回家反省几天。”caso 七小子：“还有我，还有我。” 这三人显然要出去赚钱。 孙凤玲：“小七，你这样好吗？” “你别管，这几天我能赚好多钱。” 第八十七章 好高骛远的冯春阳 李海军找到吕明起，说了对南易的惩罚。 “主任，我要让他当着全场人的面，给我赔礼道歉。” 李海军：“吕股长，适可而止，也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已经撸了他的班长，并且还惩罚他回去反省。” “虽然错在他，但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你对工友大呼小叫，肆意辱骂，要是逼急了，南易也不是软柿子，你也讨不到好。” “你冷静一下，想想，如果觉得我惩罚的轻了，你可以找厂长！” 被李海军这么一说，吕明起也意识到，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被揍的事情传开了。 这就很操蛋，被人指指点点的，很丢人。 南易的事情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主要是妥协，吕明起自己也有小辫子，所以选择妥协。 南易是打人不对，处罚能够接受，还能出去赚外快，选择了妥协。 所以说，解决纠纷，就是一个不断妥协的过程。 晚上下班。 隔日，刘明敢的小舅子进城了。 刘明敢的家里地方小，小舅子只能睡地铺。 冯春柳看到弟弟，蛮开心的。 特意给弟弟买了猪肉，蒸了馒头。 “姐，我这次来，是来投奔你的。” “投奔我？你不在家种地？” “不种地了，姐，我也想当工人。” 冯春柳一时傻了眼，忍不住看向刘明敢。 “姐，在乡下我也讨不到媳妇，吃不饱饭，我想留在城里。” 冯春柳：“可是，你没文化，没技术，怎么进厂啊？” “我姐夫不是厂里的厨子吗？让我姐夫收我当徒弟。” 刘明敢瓮声瓮气：“我还给人当徒弟呢，还跟人家学艺呢，没资格收徒弟啊！” 冯春柳不好拒绝。 “明敢，你去找南师傅说说？” 刘明敢：“行，你们姐俩先聊着，我先去问问看。” 刘明敢来到南易家。 “师父，有个事您帮我出出主意。” 南易：“看你愁眉不展的，跟媳妇闹别扭了？” 刘明敢：“不是，春柳她弟弟进城了。” 南易：“那你就好好招待人家，做点好吃的，带他出去转转。” 刘明敢：“要是这样就好了，这小子想要留在城里，不回乡下种地了，想进咱们厂。” 南易：“这·······” “他有什么特长？” “没文化，没技术，种地都种不好呢。” 南易：“这根本没办法。” 刘明敢：“他说要跟我学做菜，可我还没出徒呢。” 梁拉娣：“明敢啊，这啥都不会，别说去食堂，就是去车间厂里也不要他啊。” 南易也道：“现在不比从前了，因为什么你也知道，咱们都没下岗还是海军给咱们保下来的，虽然厂里招了一批临时工，但大部分都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厂里不往出赶人就不错了，哪能进新人？” 刘明敢：“我也知道，可是春柳没啥亲人了。” 南易：“要不你去找海军试试。” 刘明敢：“行，我现在就去。” 南易拉住他：“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大晚上的别去打扰人家，有事儿明天再说。” 刘明敢走了之后，梁拉娣忍不住道：“这冯春柳的弟弟也太异想天开了，什么都不会，就想当工人。” “这不是为难刘明敢么。” 南易：“刘明敢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 “说好听的是实在，不好听的就是傻。” 人啊，实在大劲了，就是傻。 等刘明敢回家后，四只眼睛盯着他。 “我跟师父说了，师父的意思让我明天去找主任。” 冯春柳：“行，明天再说，都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躺在床上，冯春柳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自己都还养猪呢，这弟弟可怎么办？ 弟弟虽然不是亲弟弟，但跟亲的没区别，一个姓氏，又都没了父母亲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 刘明敢就去了厂里找李海军。 “主任。” “我我······” 李海军：“你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直接说！” “莪小舅子来了，不想在乡下种地了，想进咱们厂当工人。” 李海军蹙眉：“不种地，当工人？” “也行，初小毕业就行。” 刘明敢挠挠头：“他没上过学、” 李海军拒绝道：“这怕是不行啊，不识字，不会算数，去车间连当学徒的资格都没有。” 刘明敢：“能去食堂吗？我带他，教他炒菜。” “去食堂就绕不开吕明起，才刚刚得罪吕明起，怕是不好办。” 李抗战有道：“你出去给人家做席面先带着他，让他熟悉一下，到时候进食堂当临时工，跟吕明起也有搪塞的。” 刘明敢连忙点头：“谢谢主任，我请您喝酒。” 李海军轻声道：“喝酒就算了，我喝了酒孩子都不亲近我。” “酒先欠着，以后再说，你去忙。” 刘明敢走了，回到家之后小舅子还等着他，带自己出去逛逛京城。 只是，刘明敢为了让他能尽快进厂，却带着他跟着南易，七小子，一起去给人家做席面去了。 “春阳，这是我师父，南易！” “这是你小七哥！” 冯春阳有气无力的挨个打招呼。 七小子：“明敢，你小舅子怎么有气无力的？” 刘明敢：“原本是打算今天带他出去逛逛，但是主任说让咱们出去干活带着他。” “不然吕明起那边不好搪塞。” 南易：“那成，出发。” 四个人来到主顾家里，大家一起动手干活。 刘明敢还要一边干活，一边教导冯春阳。 “姐夫，不是教我炒菜吗？” “学艺就好比婴儿走路，你得先学会爬，然后是走，最后是跑。” “先洗菜，干杂活，然后我教你切墩，等你会切菜了，才能学炒菜！” “啊~不能直接学炒菜吗？” 刘明敢不忍他失望：“往后我炒菜的时候，你就站在一旁观摩。” “不过，我师父跟小七炒菜的时候，你别去学啊。” “小七是主任的小舅子，他的厨艺大部分都是主任教的，你嘴甜点，手脚勤快点，他就不好意思不教你几手了。” 冯春阳：‘得，我就是个催巴。’ 刘明敢笑道：“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的，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想学艺得先给师父干三年的杂活。” “老话讲，旱荒三年饿不死厨子，所以，你用心点学，学会了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冯春阳跟着刘明敢连续跑了几天，就有些腻了，还有些累。 “姐，你跟我姐夫说，别让我跟他们来回跑了，赶紧让我进厂。” “还有，我不想洗菜，干杂活了。” 冯春柳：“听你姐夫的，你姐夫还能坑你啊？” “你姐夫都说了，你想进食堂当临时工，就得先跟他学点手艺，不然进不来。” 冯春阳：“我要是学会了，还当什么临时工啊，直接当正式工了。” 冯春柳没想到自己弟弟，竟然这么好高骛远，想法一点都不切实际。 想出徒，切等着呢。 刘明敢跟了南易这么久，都没敢出徒，就是因为厨艺还不到家。 “你别瞧不起食堂临时工啊，你不知道，想进食堂的人都能打破脑袋。” 冯春阳不解：“有那么夸张吗？” 冯春柳：“在食堂工作轻快，干活不累，待遇还好，那个工人不巴结着？” “你姐夫每天从食堂带回来的剩饭菜，都够我们家吃的了，这得省下多少钱票？” “再说了，食堂的饭菜有油水，比自己做的还好吃。” 冯春阳听到剩饭剩菜一脸的不屑。 冯春柳忍不住教育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吃几天饱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在乡下饭都吃不饱忘了？” “你在我这能吃这么好，还是因为你姐夫大方，不然换个人你试试？” “猪肉馒头？给你吃窝头就算好的了。” 冯春阳表面上虚心接受，但心里不以为然。 星期天又到了。 李海军早早就准备好，骑车带着媳妇儿出去钓鱼去了。 这次，六丫头命好，还真叫她钓到大鱼了。 李海军用手抄网，捞河虾。 中午的时候，捡柴火，烤鱼。 六丫头来了兴致要亲自烤鱼，只是外表被她烤的黑黢黢的。 李海军搞不明白都刷了油了，怎么还能烤成这样子？ 不管了，只要烤熟能吃就行。 听着柴火发出‘噼啪’的声音，六丫头撒了盐。 “尝尝我烤的鱼好不好吃。” 李海军接过来，咬了一口，顿时一脸苦涩。 “嗯，好吃。” 不过为了不使自己媳妇难过，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 六丫头狐疑的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真这么好吃？” “来我尝尝。” 李海军：“算了，你再烤一条小鱼。” 六丫头眼疾手快，抢了过来；“呸······” “怎么会这么难吃？” “还有点苦！” 李海军:“你是不是刮鱼鳞的时候，忘记摘鱼的苦胆了？” 六丫头一拍脑门：“呀，我忘了。” “我怎么就没有做饭的天赋呢？” 李海军安慰道：“挺好的，你看这不是熟了么。” 虽然有点难以下咽，但俩人还是傻乎乎的都给吃了。 用李海军的话来说，这叫情趣。 吃完饭，俩人靠在一起休息。 六丫头躺在他的腿上，仰脸看着他。 “海军，你都好久没有要过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六丫头一直在努力的减肥，但奈何效果甚微。 李海军打死也不能说自己嫌弃啊。 游山玩水的一天，放松了心情，没有城市的喧嚣，难得让心灵回归大自然，把脑袋放空······· （好，实在编不下去了，开车被抓住，删除了几百字，请原谅我再水两百字，凑齐四千字啊！） 一天的郊游结束，收拾好战利品，骑上自行车，俩人开始返程。 “你慢点骑，这坑坑洼洼的颠的我屁股疼。” “要不你坐前面！” 小夫妻一路上拌着嘴，反而越发的甜蜜。 回到城里，六丫头看着街道上，身材苗条的姑娘们，心里发狠，要减肥。 减肥她是认真的。 晚上做饭，六丫头只吃了半碗饭，几口菜。 宋母怕孩子饿：“小六，你再吃点。” 六丫头：“没事，该给孩子为一点辅食了。” “他们要是饿了，就给他们用勺子刮点苹果泥给他们吃。” “我的奶水要是不足了，还有奶粉呢。” 李海军：“要不我明天给你炖猪脚？” “好···不好。” “我不吃，你不用拿食物诱惑我！” “不过我听说吃牛羊肉还有海鲜不胖人，往后你可以多买点牛羊肉，海鲜回来。” 李海军：“还有点酱牛肉，我给你切了！” “减肥也要循循渐进，不是你这样子的。” 六丫头：“那好，我就吃一，两片。” 李海军没管那么多，给她切了一小碟。 六丫头嘴上说着就吃两片，但没一会儿，碟子空了。 吃过饭，李海军又去了趟厂里。 给丁秋楠送了一些物资，总不能亏了丁秋楠，因为丁秋楠也怀孕了。 有梁拉娣在，就算丁秋楠不会做，梁拉娣会主动帮忙的。 离开丁秋楠家里，正好遇见李父。 “爸，你干嘛去？”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跟妹子！” 李父：“正好我要去你家看我大孙子，你去说说你妹，又不好好学习了。” “好多天都没去丁大夫家补课了。” 李海军：“算了，我还是先陪您去我家看孩子。” 丁秋楠怀孕了，李海军不想妹子去打扰丁秋楠，补课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以前觉得妹妹的学习成绩还能抢救一下，但现在看来她就不是学习那块料。 李金鑫也很委屈好不好？ 她也很想努力学习，可是每次一看书就头疼。 看着看着，上眼皮跟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书本对于她来说是治疗失眠的特效药。 以上种种，足以证明，李金鑫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李海军对她已经放弃治疗了，不在抢救了。 只要能够顺利的高中毕业就行。 不，哪怕初中毕业，都行，李海军都能帮她找到工作。 如果要是小学毕业，那就只能进车间当工人，初中毕业好歹也能坐办公室，不用出苦力。 这就是李海军对妹妹唯一的要求了。 第八十八章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李父稀罕了好一会儿，大孙子后才回去休息。 六丫头：“咱爸今天没喝酒唉。” 李海军：“他喝酒了，儿子不跟他亲。” “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六丫头：“隔辈亲。” 李海军：“没错，要是能让他戒酒，也挺好的。” 秋去冬来。 随着第一场雪到来，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装。 六丫头穿着大棉袄，二棉裤。 不满的嘟囔着：“哎呀，好笨重啊。” 六丫头抵御住了美食的诱惑，身材终于恢复到从前。 正想着穿漂亮衣服美美呢，可惜，冬天来了。 李海军：“大家都穿那么臃肿，又不是你自己这样！” 六丫头轻哼：“哼，你怎么不多穿点！” 李海军：“我这不少了，再说我是男的抗冻，我上班就几步路远。” 主要是李海军也觉得，棉袄棉裤穿着太难受了。 客厅里，传来儿子李胜利的哭声。 六丫头连忙放下棉衣，跑了出去。 宋母也撂下炒勺，开门进屋。 六丫头抱起儿子：“儿子，你是磕到了，还是碰着了？” 宋母没好气：“我就做个饭的功夫，让你看孩子，你都做不好。” 李胜利伸出小手指着姐姐，哭个不停。 再一瞧，李雪儿一点也没当姐姐的觉悟，手里捧着小皮球在哪啃呢。 李海军把皮球拿走，抱起大姑娘：“宝贝，这不是吃的。” 随手就给了制造，噪音的儿子。 李雪儿又不满意了，儿子刚停下来，姑娘又哭了。 李海军只好给她着别的玩具。 “咚咚咚···咚咚咚···” 李海军摇着拨浪鼓，吸引了小丫头的注意力。 抢过他手里的拨浪鼓，小丫头乐的嘎嘎直笑，在她怀里不断摇着拨浪鼓。 连李胜利这个小家伙都忘了小皮球了，看着姐姐摇拨浪鼓，不断拍手跟着傻乐。 吃饭的时候，六丫头：“海军，你爸要过生日了，你怎么打算的？” 李海军咬着馒头：“还能怎么打算，在家做或者出去吃。” 六丫头：“出去吃，爸辛苦一辈子了，也没舍得下过馆子。” 李海军：“成，那就出去吃，不邀请外人了，就咱们两家人。” 宋母：“海军你能不能弄点棉花票，我看你的棉裤有点薄！” 李海军点头：“妈，棉花我去买，辛苦您一点。” “给家里人都做一条棉裤，小七那边是新媳妇在咱们家过第一个年，您给她做一身！” 宋母：“还是你想的周到。” 没几日，南易又来找他请假。 “海军，给我几天假。” “你这是出啥事了，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南易抽了抽鼻子，眼圈含泪：“我师父走了。” “我得送送他。” 李海军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去，有需要帮忙的就说话。” 李海军给了南易假，南易处理完师父的身后事，开了介绍信。 按照师父的遗言，把师父的骨灰送回老家。 人就讲究个，落叶归根。 等南易回来，整天浑浑噩噩的。 不过，南易师父给他留下个一间房带小院，这一间房开门是厨房，分东西屋。 这房子街道也给出了证明，是他的了。 南易想要搬出去，不想在厂里住了。 这样的话，东屋他跟梁拉娣带着小儿子，西屋大毛他们兄妹住，还能照顾孩子。 不然，现在他们是大毛带着弟弟妹妹住他之前的宿舍。 “南易，你搬出去倒是行，可上班就远了，还有小儿子怎么办？” 南易：“我准备买辆自行车，跟拉娣上下班骑。” “孩子的话让大毛他们帮着照看，不行就找人家托管。” 南易带着刘明敢还有小七，他们没少赚钱，从买自行车就能看出来。 这个时期家家户户孩子多，大人没时间照看，也有哥哥姐姐去上学带着弟弟妹妹的例子。 当然，胡同里也有自家的妇人帮忙照看孩子的托管班，只要每个月给费用就行。 一个妇女照看几个小孩，也算是自食其力了。 南易搬走了，他空出来的宿舍跟房子，暂时还没交公。 什么时候厂里给他跟梁拉娣分房了，这宿舍才会交出去。caso 刘明敢的小舅子住进去了，主要是天冷了，不能让小舅子一直打地铺。 小舅子一搬走，刘明敢跟冯春柳可松了口气，来了一场世纪之战。 战后。 “春柳，你这弟弟跟着我们也不好好学，眼睛里也没活，总是妄想着一口吃个胖子·····” “明敢，我也看出来了，他现在有点好吃懒做，可你说难道还让他回乡下种地？” 刘明敢：“不是我不想帮他，可他不用心学我也没办法啊，他是你弟弟，我说轻了，重了，都不好。” “一让他干活，他就摇脑袋。” “脾气还不好，你说咱们欠人情，送东西，把他弄进厂里了，到时候他再四处得罪人，我们俩还怎么在厂里呆啊？” 刘明敢愁的脸都拧成麻花状了。 冯春柳就不吐口，把弟弟送回乡下。 刘明敢一狠心，也不给冯春阳留面子了。 “春柳，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春阳他手脚不干净，给主家做饭的时候，他偷拿人家食材，你说这要是让主家知道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出去接活？” “我倒无所谓，但师父的名师就被他给坏了。” “你说什么？”冯春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不可置信，道：“春阳真的拿人家东西？” 刘明敢点头：“这事儿，我敢撒谎吗？” “师父跟小七都知道，看在我面子上没说什么，但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冯春柳是真的没想到，人模狗样的冯春阳竟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之前还举得懒一点没什么，可现在涉及到自家利益了。 自家日子现在过的能这么舒心，全靠刘明敢出去干私活给人做酒席。 不然，光凭他们俩的工资，日子过的紧巴巴。 刘明敢继续道：“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啊，我说他，他还跟我顶嘴。” “恼羞成怒的那个样子，差点跟莪动手。” “所以，春柳啊，你再考虑一下，咱们要是被他连累了，往后日子怎么过？孩子怎么办？” 冯春柳：“那那那······” 刘明敢：“别这那的了。” “除非他愿意跟去你养猪，扫鸡屎。” 冯春柳：“好，我明天跟他聊聊，如果他看不上的话，就让他回老家。” “总在咱们家这么吃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明敢上班去了，冯春柳就带着孩子去找弟弟。 因为李父是养殖这块说了算的，加上下面还有牛家，洪家，兄弟帮忙，所以她的时间很自由。 带着孩子上班是常态，并且迟到早退也没人说。 “太阳都照屁股了，冯春阳你还不起来？” 说着，冯春柳彪悍的就要去掀被子。 冯春阳翻了个身：“姐，再让我睡会。” 冯春柳怒其不争：“就你这样不求上进，你还能干什么？” 冯春阳火了。 “姐，是我不想上班吗？” “是姐夫不给我安排好？” 冯春柳运了运气：“食堂你就不用想了、。” 冯春阳：“去车间也行。” 冯春柳：“车间你也去不成。” “你要是愿意上班呢，就跟我去养猪，扫鸡屎！” “啥，姐你让我去养猪？” 冯春阳言辞激烈：“那我还不如回乡下种地呢。” 冯春柳对这个弟弟彻底失望了。 “行，那你就回去种地。” 看到姐姐认真的，冯春阳有些慌了。 “姐，你别赶我走啊。” 冯春柳：“晚上你姐夫下班，我让他去给你买车票，你给我滚回老家去。” 看到态度坚决的冯春柳，冯春阳也慌了。 “姐，我跟你去养猪还不行吗？” 冯春柳：“算了，你这样子即便去了也干不长，还会给我跟你姐夫惹麻烦。” “弟，你回去，我跟你姐夫好不容易在城里站稳脚跟，我到现在还是临时工编制，你再呆下去我的家就被你搅合散了。” “回乡下好好种地，挣工分，大小伙子多出点力气饿不到。” “回去就找人相亲，等你结婚姐姐给你拿彩礼钱。” “姐·····”冯春阳还想说些什么。 但冯春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别说了，再说咱们姐弟都做不成了，姐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这是进城被繁华迷了眼，回乡下去，好好过日子。” 话落，冯春柳背着孩子去上班了。 到了猪舍，李父背着手，抽着烟，正看着人收拾猪屎，鸡屎。 “春柳来了。” “叔，你帮我看孩子，我去跟他们一起忙。” 李父：“算了，我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你替我看着，我去休息一会儿。” 李父这是照顾冯春柳。 牛老大：“春柳，你就听李叔的，这点活我们一会儿就干完了。” 冯春柳：“谢谢叔，谢谢几个大兄弟，等那天让我家明敢炒菜，请你们喝酒。” 晚上，冯春柳让刘明敢去买车票。 她在家里给冯春阳烙了几张大饼，带了一罐咸菜，煮了几个鸡蛋，让他车上吃。 “这些你拿着，免得路上饿肚子。” 冯春阳眼泪汪汪：“姐，我错了，我不想回农村。” “回去，等姐这边真的有能力了，再给你写信让你来。” “等你姐夫出徒了，当了大师傅，到时候你在过来跟着他。” 事已至此，冯春阳不回去都不行了。 冯春柳拿出钱来：“这二十块你拿着！” “可不敢让你姐夫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才十八块，省着点用这钱够你用很久了。” “相亲要是有看重的姑娘，姐在给你拿几十块的彩礼钱，先把媳妇娶了。” 第二天，冯春阳就坐上了火车，回家乡了。 刘明敢也松了口气。 最近几天，厂里不少人都感冒发烧的，一场流感袭来。 大人体质强，不吃药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但小孩子不行，体质弱。 梁拉娣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感了冒，连最小的都没躲过去。 李海军回家就让六丫头跟厂里请几天假，等这波流感过去，再让她上班。 六丫头：“不就是感冒么，没事儿的我不怕。” 李海军：“你不怕，可是我怕啊。” “姑娘，儿子，才这么大点，哪来的抵抗力？” “你要是感冒了，传染给他们怎么办？小孩子发烧严重是会烧坏脑子跟肺部的。” “你老实的请假在家呆几天！” 李海军朝着丈母娘，道：“妈，我说的对？” 丈母娘也帮腔：“对，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李海军：“就是，要不是怕你在家呆不住，我都想让你在家带孩子了。” “晚上你跟妈在大屋睡，我去小屋，即便是我感冒了也传染不到孩子。” 宋母：“我去烧点醋，给屋子里消消毒。” 李海军继续劝道：“听话啊，这茬感冒也就几天的功夫，等过去了你在上班。” 六丫头噘嘴：“好。” 李海军摸着六丫头的脑袋：“你是不知道，南易家从上至下，从大人到孩子，全都感冒了。” “一个个打着喷嚏，流着鼻涕！” 晚上吃过饭，李海军抱着姑娘，教她说话。 “大姑娘，喊爸爸。” 小雪儿愣愣的看着爸爸，然后兴奋的一耸一耸的上下蹦着，还以为是爸爸陪她玩呢。 李海军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教着：“说，爸···爸。” 突然，小雪儿仗着小嘴，发出了犹如天籁之音：“啊，巴巴·····” 李海军兴奋的喊道：“媳妇，姑娘会喊爸爸了。” 这一嗓子，把厨房的丈母娘，哄儿子的六丫头都给惊着了。 李海军兴奋的：“姑娘，爸爸！” “巴···巴” “不对，是爸爸。” “啊巴巴！” 虽然不清晰，但谐音也足够李海军心里乐开了花。 六丫头吃味：“喊，妈妈。” 小雪儿：“啊巴巴······” 宋母看着大孙子：“大外孙，喊外婆。” 教了半天也没个反应，实际上宋母白天在家带孩子，早就一遍遍的教着大外孙了。 李海军开心道：“还是我姑娘聪慧啊，这才几个月啊就能开口说话了。” “媳妇，你这两天在家没事多教教孩子说话。” 六丫头点头：“好，我一定要让她学会喊妈妈！” 李海军兴奋道：“不行，我得把这好消息告诉我爸去。” 李海军穿衣服的时候，宋母嘱咐他：“明天上班看到小七，让小七回去告诉她外公一声。” “让他也开心开心。” 第八十九章 第一声叫的是爸爸 李海军跑到厂区，直奔宿舍区。 “爸，我大姑娘会说话了。” 李父：“哎呦，喜事啊。” “我大孙子呢？” 李海军：“胜利还没有，不过他们俩是龙凤胎，估计也快了。” 李父：“走，咱们去瞧瞧。” 李金鑫：“哥，我也去。” 一家三口跑步前进，只是在进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了。 李父：“不行，先不能进去，咱们这一身冷气容易把孩子冻着。” 李海军：“那咱们在走廊里站一会儿，抽支烟。” 李父：“别抽了，再熏着孩子！” 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开门进屋。 李父蹲在地上，看着爬来爬去不知疲倦的大孙女。 笑道：“孙女，叫爷爷。” 李海军抱起姑娘：“姑娘，叫爸爸。” “啊巴巴····” 李父：“你没事教教她喊爷爷。” 李海军：“知道了。” 李父又看向孙子：“大孙子，喊爷爷。” 这李胜利突然间就开口了。 “婆···婆··” 宋母听见心花怒放，笑的满脸褶。 李父有些吃味。 李海军：“爸，你在等俩月，他们就都会喊人了。” 李父忍不住亲了一口小胜利：“我大孙子聪明，将来是当官的料。” 李海军很想问一问，你孙子就比别人家的孩子，早开口说话，就是当官的料了？ 但他不敢质疑，免得惹火烧身。 李海军趁机，道：“爸，您要过生日了。” “我跟六丫头商量好了，你过生日咱们就不在家里吃了，去下馆子。” 李父：“浪费那个钱？” 李海军：“不浪费，这不是今年家里还添了两个小宝贝么，咱们出去热闹热闹。” “再说您也没去过上档次的饭馆，家里还不缺钱，咱们今年借你生日庆贺一下。” 李父：“好，听你的。” “就庆贺我孙子，孙女开口说话了。” 李海军暗暗吐糟，这偏心的老头啊，你孙女先出生的，她才是老大。 您却总把孙子排在前面。 “是去向阳红吃炒菜，还是去全聚德吃烤鸭？” 李父：“炒菜有什么好吃的？” “想吃炒菜，在家你就能做了。” “去吃鸭子，这玩意在家咱们自己没法做。” 李海军：“听您的，就吃烤鸭。” 李父：“闺女，咱们回去了。” 李金鑫：“我不，我要陪侄子，侄女玩。” 李父：“你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陪他们玩？” 李金鑫：“我不小了，不是孩子了。” 李海军笑道：“爸，晚上就让我妹住我家，这两天流感，明天开始就不让她来了，等这茬感冒结束了，孩子再从新见人。” 李父点头：“是挺严重的，明天开始我也不过来了！” “还好不是禽流感！” “对了，你跟厂里研究什么时候杀猪了吗？” 李海军：“没呢，怎么也得过年杀猪！” 说到杀猪，李海军准备明天去厂里说说这件事。 晚上，李金鑫跟李海军住的小屋。 第二天，吃过饭李海军就去纺织厂给媳妇请假。 在厂门口正好碰到了老丈人，顺便就让老丈人帮着请假，顺便把孩子开口说话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回到厂里，李海军找了刘峰跟焦敏。 “厂长，书记，这要冬至了，厂里有没有什么想法？” “还有，猪什么时候杀？” “昨天我爸说，这猪都两百多斤，快三百斤了。” 刘峰：“猪年底杀，年跟前让大家吃顿猪肉，过个好年。” “冬至嘛！” 焦敏：“去年有你冬至的时候吃了鱼肉馅的饺子，今年呐，得看吕明起了。” 刘峰：“不管怎么说，冬至吃饺子是习俗，没有肉就包素馅，面不够就掺棒子面。” 李海军无所谓，:“那就白菜馅，放点油脂渣跟荤油。” 刘峰：“这事儿你交代吕明起去办。” “食堂主任一直空着，他不是想当吗？” “冬至，元旦，腊八，春节，都交给他了，他要办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当食堂主任？” 焦敏：“海军啊，食堂主任还得你兼任，不然大家的福利待遇直线下降。” 李海军笑道：“行，等以后有合适的人我再，退位让贤。” 李海军回首就找了吕明起、 “吕股长，马上冬至了，咱们北方人冬至吃饺子的习俗，你是知道的。” 吕明起：“主任？” 李海军：“厂里的意思给工人吃顿饺子。” 吕明起：“主任，我可弄不到那么多肉啊!” 李海军和善的笑道：“厂里能理解你的难处，肉馅就算了。” 吕明起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海军接着道：“就吃白菜馅的！” “白面不够就掺棒子面，包两盒面的。” “但这素馅饺子也得有荤腥啊，放点油脂渣跟荤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吕明起不能拒绝，他盯着食堂主任的位置呢，如果他办不到的话，食堂主任肯定跟他无缘了。 甚至他连现在的股长，都不一定保得住。 如果他办不到，一定会有人向他发难，不论如何，这事儿他必须办到。 接下来几天，这茬流感过去了。 李海军去全聚德定了餐位，带着全家老小，丈人一家，小舅子两口子给父亲庆生。 八个大人，李海军直接就点了六只鸭子。 为什么是八个大人呢，因为他妹妹李金鑫很能吃，是个典型的小吃货，所以算一个大人。 酒水是茅台，山海关汽水。 主食是荷叶饼和空心芝麻烧饼。 挑一点甜面酱抹在饼上，再夹几片烤鸭片盖在上面，放上几根葱条、黄瓜条或萝卜条，将饼卷起吃，这是大多数人的吃法。 另外也可以将烤鸭蘸着蒜泥、酱油吃，这样可以解腻，风味也更为独特。 还有的人会将烤鸭蘸着白糖吃，这种吃法适合于不喜欢吃葱、蒜。 烤鸭切法的讲究，京城烤鸭基本上是以切片为主，这样不仅造型独特，方便食用，而且口味也更加美味。 烤鸭上来当场切片。 趁热吃烤的酥脆香美的鸭皮，然后再吃鸭肉，这个吃法不腻人。 或者将鸭皮和鸭肉一起吃，薄而不碎，搭配蘸料酱而不腻，让人吃了回味无穷。 李海军给大家倒酒，提酒。 “今天我爸生日，我祝我爸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海军没说那些文绉绉的吉祥话，用最简单的祝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大家喝了酒之后，开始动筷子。 接着是七小子敬酒。 “我祝我叔，福寿绵长，笑口常开。” 大家伙喝了第二杯酒之后。 宋父跟李父单独碰杯：“亲家公，我祝你四世同堂。” 李父咧嘴笑道：“谢谢，到时候咱们老哥俩还坐在一起喝酒，看着孙子，重孙，结婚生子。” 一会儿，鸭架子汤上来了。 大家喝着汤，暖呼呼的。 李海军关注到李父似乎很喜欢吃酥脆的鸭皮，偷偷告诉六丫头：“想着点走的时候再买四只鸭子。” “给我爸带回去两只，给你爸也带回去两只！” 六丫头点头：“我看咱爸似乎也很喜欢吃，爸喜欢吃鸭皮，金鑫喜欢吃鸭肉，正好一点不浪费。” “小七你少喝点，一会儿你得带着爸跟凤玲回家呢，你要喝多了谁照顾爸？” 六丫头告诫七小子，可七小子馋酒啊。 跟六丫头讨价还价：“姐，莪在喝一杯！” 六丫头：“不行，回家了再喝，酒菜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孙凤玲偷偷的扯了扯七小子的衣袖，七小子无奈道：“行，我回家再喝。” 李海军：“冬至那天都去我家吃饺子。” 七小子：“今年包点羊肉馅的饺子。” 李海军笑道：“各种馅都有。” “猪肉，牛肉，羊肉，鱼肉，素馅，大家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七小子：“我明天赶早，去看看能不能买到猪头，猪蹄。” “你卤的好吃，咱们自己做点。” 李海军道：“不用你去买了，我去买，你肉票还是留着去你丈人家的时候用。” 七小子：“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谁让你本事大呢。” “你副食本给我用用，我买点高档茶叶。” 李海军朝着身旁的六丫头：“咱们家的副食本你过后给他。” 六丫头点头：“小七，你明天下班就去我家拿。” 吹过饭，离开的时候，大家坐了人力车。 李父坐在人力车上，来了兴致。 唱着收音机里听来的，样板戏。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干洒热血写春秋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干洒热血写春秋 ······ 六丫头笑道：“我嫁给你之后，从没见过爸这么高兴。” 李海军笑道：“不，之前有过一次。” 六丫头偏头看着他：“那次？” 李海军：“生儿子的时候，在产房外，你没看到。” 一行人回到家，李海军把烤鸭交给妹妹：“你搀着点咱爸，别让他摔倒了。” 李金鑫不耐道：“我知道了，你比咱爸还絮叨。” 李海军一手抱着姑娘，一手抱着儿子，让丈母娘歇歇，跟李父分别后回自己家了。 李父这边刚打开大铁门，二楼的牧羊犬就叫唤了起来。 李父醉醺醺道：“看，咱们家的狗欢迎我回家呢。” 李金鑫锁好大铁门，扶着李父上了二楼：“爸，咱们还没喂它呢。” 李父：“今个高兴，你去厨房拿俩馒头，让它也吃顿细粮。” 如今整个二层，就只剩下李家跟丁秋楠了，南易的房子空着。 李家回来人，狗叫的时候，丁秋楠就醒了。 她最近比较嗜睡，还很能吃。 这会儿醒了，打开一罐午餐肉，热了点粥。 这午餐肉没有才会喷涂，李海军用小刀都给刮下去了。 吃着加餐的丁秋楠忍不住想着，李海军这个时候在干嘛。 说实话，她挺孤单的。 可是孤单又怎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哪怕布满荆棘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 李海军这个时候在干嘛？ 在烫脚，回了家六丫头就给他打了洗脚水。 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喝着水，手里就差一本小人书了。 六丫头蹲在地上给他擦脚：“军儿，你说我爸一个人在家，下班了回去屋子里冰冷，也没个人跟他说话！” “要不让他来咱们家过冬？” “跟咱妈住孩子那屋，俩孩子住婴儿床，也不住床上。” 李海军：“我无所谓啊。” 李海军是离不开丈母娘的，要不没人给他看孩子，带孩子。 他们两口子上班一走就是一天，李父也没到退休的年纪，平时还要找个李金鑫。 丈母娘这是发扬风格早点退休，帮他们带孩子，同时也是帮助自己的大姑娘，让大姑娘能够回来京城。 不然，也不好这么早退休，退休了，退休金才三十几块钱。 烫完脚，俩人上床。 如水一般的月光，洒进屋子里，照耀在被子上。 “哎。” 六丫头充满无奈的叹了口气。 “妈今天跟我唠嗑，竟然动了让小七离婚再娶的心思。” 李海军侧着身子：“不会，就因为孙凤玲没怀孕？” 六丫头：“爸妈想孙子都想疯了。” “特别是咱们俩生了孩子后！” “你说他们俩到底谁有问题，一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海军：“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劝劝妈，让她再给小七他们两口子点时间。” “他们俩感情挺好的，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离婚？” “最后孙凤玲肚皮实在没动静，再去医院检查不迟，还走不到离婚这一步。” 想了想李海军有道：“明天七小子来家里取副食本，你告诉他没事别来咱们家晃荡，妈看不到他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七小子此时在干嘛？ 他在吃着烤鸭，喝着茅台。 孙凤玲：“小七，别喝了，早点休息。” 七小子：“我去洗洗手。” 为了要孩子，俩人也是蛮拼的，白天上班，晚上加班。 孙凤玲也有了危机感，不仅婆婆催她。 就连她自己的娘家也催她。 不是她不想生，当女人的那个不想生孩子，当妈妈？ 可是她就是怀不上。 幸好七小子没天都不知疲倦的翻山越岭，滑水冲浪。 给了孙凤玲希望，不然孙凤玲早就承受不住来自双方父母的压力了。 这个晚上，南易还在孜孜不倦的教着儿子说话。 因为李海军的儿子能开口喊爸爸了，这可把南易羡慕坏了。 孩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好，所以只要他有时间，就教孩子说话。 （俗话说：“三抬、四翻、六坐、七滚、八爬、九扶、立周会走。每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都需要经过家长的引导，和身体的发育之后才会逐渐爬行、走路、说话。 那么，宝宝先叫爸爸有什么说法？） （绝大多数的宝宝开口第1个音节发出的是“爸爸”，最重要的原因是“爸爸”这个音节对宝宝来说更加简单一些！） 第九十章 丁秋楠失去亲人 六丫头跟老丈人提了来自家，但被老丈人给拒绝了。 这糟老头子的理由是，要看着七小子跟儿媳妇，没事就鞭挞他们早点生儿育女。 因为冬至吃饺子，刘峰，焦敏，以及李海军，他们也算是故意为难吕明起。 没听说那个厂子冬至吃饺子的，最多也就过年厂里会餐，但有之前李海军这个前车之鉴，吕明起也不能做的太差劲。 不然就是他没能力，德不配位，不能胜任这份工资。 吕明起每天都四处拉关系，甚至还自掏腰包的去鸽子市买了肉票。 厂里已经给他降低标准了，只要一些油脂渣跟荤油，他要是连这个都完不成，就自己退位让贤。 每一次请客喝酒，他都会心疼上火，因为上火所以便秘，血气冲天的他只能学起了女人，用了卫生条。 吕明起这是老毛病了，小时候木棍，秸秆，苞米叶子，用多了。 为此，吕明起走起路来，那姿势怎么形容呢？ 岔开两条腿，像个螃蟹似的。 （看过潘子演的举起手来吗？就是那里面潘子走路的姿势。） 厂里的人看到他走路的姿势，一个个在背后议论，只是声音有点大，吕明起听了之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一切都怪李海军，吕明起认为，如果不是之前李海军太优秀，他也不会这么为难。 求爷爷，告奶奶，差点就喝出了酒精肝，终于把冬至这顿饺子的任务给完成了。 松了一口气的他，家里给安排相亲。 为此，特意捯饬一番。 女方听说他是机修厂的小领导，对这条件十分满意。 见面，之后。 相亲女看到吕明起的第一印象就是，丑，好丑。 但吕明起的职位，让相亲女接受了他的丑，忽略了他的丑。 经过双方自我介绍，相亲女一句话差点让他破防。 “男人，又老又丑不要紧，重要是的是要能挣钱！” 吕明起尴尬的笑着：“呵呵，我给你倒杯水喝。、” 只是他这一站起来，走几步。 却让相亲女皱了眉头，眼神一直盯着他走路。 “你的水我就不喝了。” 相亲女豁然起身，扭头就走。 吕明起一头雾水，这才聊几句啊？ 再说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女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吕明起端着茶缸子就追了出去，好不容易有个能看上自己的，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相亲女正在跟吕明起的妇女唠嗑，相亲女闯入之后。 “于婆子，我没得罪你？” 于媒婆看着气冲冲的相亲女：“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于婆子，你给我介绍的人，又老又丑我都能接受，但你不能给我介绍一个有病的人？” 媒婆：有病？ “等等，姑娘你说吕家小子有病？” 相亲女：“有没有病，你自己心里有数。” 媒婆看向吕家人：“你们家儿子身体没残疾啊！” “难道有暗疾？” 吕家人连忙摇头。 相亲女走了。 吕明起也追出来了。 媒婆看到吕明起后，恍然大悟。 “你们家这不是坑人吗？” “都萎了，不能人事，还相个什么亲，这不是坏我名声呢吗？” “我告诉你们，你们家这个钱我不赚了，往后啊，看谁还敢给你们家儿子介绍对象！” 媒婆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气冲冲的也走了。 显然，误会大了。 仅此误会，吕明起想娶媳妇有些难了。 除非他娶个乡下女人，不然媒婆圈里都传开了他不能人事，哪家姑娘会嫁给他？ 别说他是个股长，他就是首长也不行。 冬至，悄然来临。 食堂从早上开始，就揉面，切白菜。 吕明起在油脂渣上撒了一把盐，唧着嘴，吃的一嘴油。 南易：“给吕股长包几个纯素的饺子！” 吕明起:“南易，凭啥？” “凭啥？” 南易指着他手里的碗：“你都吃了多少油脂渣了？” “南易，你针对我。” “我不是针对你，都像你这样包饺子还放不放油脂渣了？” 李海军光明正大的翘班了。 他在家里剁馅，丈母娘和面，六丫头爱吃海鲜。 李海军就给她弄了虾仁馅的，一个饺子里一个虾仁。 宋母：“军儿啊，你别老这么宠着她，她都是当妈妈的人了，让你宠得还跟个孩子似的。” 李海军笑道：“嗨，娶媳妇不就是用来疼的么，这样挺好。” “六丫头心思单纯，就让她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剁完馅，开始加入调料搅拌。 李海军看了看焖罐里的猪头跟猪脚。 焖罐里的猪头跟猪脚一直放里泡着就行，这样更入味。 看着一盆盆的饺子馅，羊肉萝卜，牛肉大葱，猪肉酸菜，韭菜鸡蛋，黄瓜虾仁，鱼肉馅。 都说众口难调，这准备充足大家都能满意。 忙活完，他又回了厂里。 厂里中午吃饺子，他是后勤主任得在场。 作为厂领导，刘峰在食堂发言，说了场面话。 获得了无数掌声，跟赞扬。 只是吕明起气的脸都青了。 这些人感谢了厂长，还感谢李海军，就是没感谢他。 出钱出力的是他，结果桃子被别人摘了。 李海军可是一点力都没出，他凭什么？ 象征性的吃了几个饺子，李海军就去了丁秋楠家。 这个时候丁秋楠在上班，他进了屋里又给丁秋楠包了饺子。 用盖帘子拿到外面冻上，丁秋楠随时都可以煮着吃，再给她留下一些晚上现煮现吃的，做了几个小菜，摆放在桌子上。 李海军洗去了手上的面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就回家了。 今天因为都来自己家吃饭，他媳妇就不用去接了，有老丈人同行他很放心。 冬至的饺子吃的心惊胆战。 丈母娘给孙凤玲各种施压，李海军看了都替孙凤玲难受。 女人不生孩子就是罪过？ 这要是放在几十年后，不生孩子的多了去了。 只能说是时代的缘故。 李海军给六丫头使眼色，六丫头紧着给丈母娘夹菜，喂饺子。 “别夹了，我吃得了吗？” 六丫头：“哈，您天天看孩子辛苦，多吃点。” 丁秋楠下了班，见家里摆着饭菜，就知道是李海军偷偷来过了。 吃着饺子，豆大的泪珠滑了下来。 冬至过去，元旦就要到了。 吕明起这次挺聪明，装病，请了病假。 同时也是给李海军上眼药，他想看看李海军怎么应对。 只是李海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元旦前一天，丁秋楠找到他。 “海军给我两百块钱。” 李海军一愣：“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丁秋楠清冷的面孔，面无表情，但瞬间就红了眼睛：“我爸他不行了。” 李海军二话没说，当即掏钱。 “别哭，你现在情绪不能太激动。” “肚子里还有一个人呢。” 丁秋楠吸吸鼻子，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 李海军：“需要我做什么？” 丁秋楠：“不用，这钱足够送他安心的走了。” 拿了钱的丁秋楠跟厂里请假，回了许久都未曾回去过的家。 丁父已经骨瘦如柴，眼眶凸出，显然已经要油尽灯枯了。 丁秋楠带了很多好吃的，不管如何，总归是父女。 以前有什么怨恨，在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刻，都该放下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哭了好一阵，收敛情绪，丁母去给自己的老头子，做上最后一顿饭。 做好后，丁秋楠亲自喂丁父。 “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很肥！” “爸，你尝尝。” 丁秋楠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清明了许多。 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秋楠，爸爸以前对不起你······” 丁秋楠：“爸，您别说了。” 丁父：“我要走了，你妈就交给你了。”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以后就剩你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还有，别再想着考大学了，找个老实的男人·······”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丁父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丁秋楠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太过悲伤，她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不管丁父怎么对他，他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丁父吃过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丁秋楠还以为丁父走了，趴在丁父身上差点把丁父给晃悠散架了。 丁母：“秋楠，让你爸休息一会儿。” 娘俩来到外面，谁都没开口说话。 因为她们面对着一个养老的问题，丁父走了，没人跟丁母作伴了。 除非丁秋楠不要这个母亲了。 或者她每天回家来住，但上下班太折腾了。 主要是她现在情况不允许。 剩下的办法就是把丁母接到机修厂，跟她住宿舍。 但宿舍的条件不如家里，目前只能委屈母亲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再回家来住。 始终不说话，是不行的。 丁秋楠率先打破沉默。 “妈，等爸走了，您先一个人在家生活一段时间。” 丁母紧张道：“秋楠，你还在怨恨妈妈？” “别不管妈妈啊！” 丁秋楠看着母亲：“妈，我没说不管你，只是暂时的。” “我目前在厂里走不开，需要几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陪您。” 好在现在是冬季，丁秋楠穿着大衣，不然她怀孕的事儿，当场就得露馅。 父亲即将油尽灯枯，母亲慌张什么都靠她拿主意。 丁秋楠这一刻很累，心累。 好像有一双臂膀让自己依靠。 晚上，丁母说害怕，非要跟丁秋楠一起睡。 丁秋楠搞不懂，你们明明是夫妻，为什么要害怕？ “妈，你得陪着我爸，不然他要是突然走了，我们都没人知道。” “秋楠，妈妈知道，可是妈妈就心里怕啊。” 丁秋楠强硬的拒绝了母亲，她有不得已的理由，那就是身子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妈，说一千道一万，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有什么可怕的？” “放心，我爸他不会害你的。” 最后，丁母决定，回去也不睡，大不了挺一晚上。 丁母心里如何想的丁秋楠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了，她好累，好像休息。 本来怀孕几个月，身子就乏。 这沾枕头就睡着了。 丁父还挺能拖的，好几天过去，在一个午后才没了呼吸。 饶是丁秋楠做足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悲从心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得不说丁父做人失败，他曾经也教书育人，学生满天下。 可如今呢，却没有一个人来为他送行。 丁父的身后事都压在了，丁秋楠这个瘦弱的身躯上。 丁家选择了土葬，虽然丁秋楠选择了低调处理，但是这一切都需要人来张罗。 白事先生，是李海军帮着给找的。 棺材也是李海军出钱购买的。 三天后，丁秋楠跟丁母，雇了一辆马车，拉着丁父已经冰冷的躯壳，运到了丁家祖坟。 在当地花钱雇佣的几个大小伙子，给挖的土坑。 下棺之后，丁秋楠作为子女亲手，埋葬了父亲。 最后立碑。 烧纸钱。 忙活了一通，丁秋楠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丁母，好在还有个赶马车的师傅在，俩人合理把丁秋楠抬到了马车上。 丁母担心的哭成个泪人，自己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女儿要是扔下自己走了，她或者也没奔头了，也活不下去了。 只是因为晕倒，丁母终究发现了丁秋楠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她没敢声张，因为赶车的师傅在。 路上很颠簸，丁秋楠悠悠转醒。 “妈，这是怎么了？” “秋楠啊，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刚刚晕倒了。” 闻言，丁秋楠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的先用手探查自己的肚子，见到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这孩子可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幸好小家伙没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李海军不怪她，她自己都饶不了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回到城里，给了车费。 丁母给她煮红糖姜水，给她去去寒。 “秋楠，你的肚子是怎么回事？” 丁秋楠眼神一暗，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妈，我的事情您别打听！” “也千万别出去，往后我不会少了你吃，少了你喝，你就好好颐养天年。” 丁母担忧道：“秋楠，你总得告诉妈妈，孩子的由来啊？” “孩子爸爸是谁？” “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跟家里说一声！” “你爸走了，你怎么不把女婿带回来？” 丁母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有很高的求知欲。 但丁秋楠却不能说。 苦涩的一笑：“妈，我没结婚，但孩子的爸爸对我很好。” “我爸之前有病住院，你们二老的吃喝，加上我的生活，都是人家照顾的。” “还有，孩子的爸爸我是不会告诉您的，您也别问，不然我们母女都做不成。” 如今这年月，丁秋楠不得不小心，如果走漏了一点风声，她跟李海军就会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化作一捧黄土。 第九十一章 吕明起锒铛入狱 送走了丁父，丁秋楠要回厂里上班了。 丁母不敢一个人在家，非要跟着她。 “秋楠，就让我跟你走，我还能照顾你。” “妈，我哪里条件捡漏，您还不如在家里住的宽敞呢。” 丁母摇头：“条件艰苦一些，妈不怕！” “可我自己在家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我就怕，我怕你爸回来找我。” 丁秋楠无奈，只能把母亲带回机修厂宿舍。 李海军得知丁秋楠回来，本想去探望一下。 但半路上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丁秋楠。 “海军，我妈来了。” 李海军瞪着眼睛：“你妈来了？” 然后她指着丁秋楠的肚子：“这······” 丁秋楠无奈点点头：“她都发现了。” 李海军瞬间就沉了脸，不是怪丁秋楠，而是在思考要如何面对。 丁秋楠误会了。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跟她讲，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李海军瞧见了丁秋楠眼睛里闪过，那一抹的失望。 “嗨，你想多了。” 李海军解释道：“我是在想，怎么糊弄住咱妈，现在还不是让她知道我的存在的时候。” 丁秋楠噗嗤一下：“是我妈，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李海军：“行行行，你妈！” 不过李海军怎么感觉像是在骂人呢。 “既然你妈知道了，正好你要生的时候回家关起门来，也免得去乡下了。” 丁秋楠点头，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父母都从医的，我妈给我接生觉没问题。” “肯定要比接生婆稳妥。” 李海军满意的点着头，看着丁秋楠胳膊上戴着孝。 “你父亲的身后事都利索了？” “利索了！” “我妈说在家一个人晚上不敢住，非要跟我来。” 李海军无所谓的摇摇头：“来就来，有她在还能照顾你，伺候你。” “晚上你下班的时候，晚点走，我给你多拿点好吃的。” “对了，钱还够用吗？” 丁秋楠点头：“都是你找的人，花的钱，你给我的钱我都没机会用。” 李海军：“别苛待自己跟孩子，别舍不得花钱，该花就花，我有钱。” “眼瞅着要过年了，让你妈上商场扯点布，你们娘俩作身新衣裳，不会做就去找我师父，让我师父给你做。” 丁秋楠：“好久没见到拉娣姐了。” 李海军：“想见她还不容易，年前咱们聚一次。” 俩人说这话，在路口分开，各自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丁母在丁秋楠的宿舍里，看着女儿居住的环境，仔细打量着。 房间不算大，但收拾的很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 李海军陆陆续续，偷偷摸摸的给丁秋楠的屋子里，弄了桌椅板凳，书桌，梳妆台，房间里虽然没有重新粉刷，但也都用牛皮纸给糊上了。 为了丁秋楠晚上看书，教导妹妹学习，还给她买了台灯。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连门帘，窗帘，李海军都给想到了。 怕丁秋楠冷，他还给她买了几个水热带，丁秋楠自己也拿回来不少点滴瓶，晚上灌上热水，被窝里暖呼呼的。 虽然有煤炉子，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电热毯48年国外就发明了，但国内还没有普及使用。 所以，热水袋才是当下最热门的取暖用具。 丁母烧了水开始刷碗，早上他们娘俩煮的饺子，是之前李海军给丁秋楠包的冻饺子。 中午，李海军回家。 见到在地上玩耍的孩子，突然打了喷嚏。 李海军感受到有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 当即，就去厂里弄了透明塑料布，用小木条把边沿卷起来。 用钉子，钉在了窗户框上。 这个时候的窗户框都是实木的，冬天好多人家为了保暖，都会用所料布把窗户挡上。 如果是乡下，还会在窗户上挂上毡子，那样保暖效果更好。 唯独，李海军的卧室没有挡塑料布，毕竟他这边有阳台，外面全是冻货。 忙活完，李海军洗洗手，坐在地上围着俩孩子，用勺子给孩子刮苹果沫。caso 大姑娘吃的很开心，咯咯咯的直笑，还拍着肉嘟嘟的小手。 儿子见了也撅住屁股爬过来，伸手就要抢。 李海军刚准备喂儿子一口，大姑娘冷不丁的用小手，打了弟弟脑袋一巴掌。 “啪嚓！”一声脆响。 紧接着，就是老二的哭声响起。 午睡的丈母娘听见后，就跑出来。 “哎哟，外婆的好外孙，你这是怎么了！”抱着儿子不断的哄着。 李海军轻笑道：“妈，他是男孩子，您别太护着他了。” “就是俩孩子抢苹果而已。” 李海军知道，丈母娘也是重男轻女。 虽然他们对六丫头好，但也是因为六丫头是家里最小的姑娘。 可要是跟儿子相比，他们绝对更疼七小子。 所以，李海军没说姑娘动手的事情。 丈母娘剜了眼李海军：“你把苹果刮完放在小碗里，分别喂他们不就好了，看给我外孙都急哭了。” 宋母抱着小胜利去厨房拿了个勺子，亲自给他刮苹果沫。 宋母也看出来了，女婿特别喜欢姑娘，所以她虽然偏心，但也不敢说重话。 李海军在家里的时候，几乎都是抱着姑娘，这心眼偏的的傻子都能看出来。 李海军假装教育姑娘：“宝贝，以后不许欺负弟弟，你是姐姐，你比他先出来几分钟，你要照顾弟弟知道吗？” 李海军知道孩子听不懂，这是说个丈母娘听的。 没招，全家都重男轻女，就连媳妇都是如此。 可李海军就是喜欢姑娘，所以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在表示，也在告诉所有人，我喜欢女孩，你们喜欢男娃不要紧，但不能对我姑娘不好。 为此，李海军还跟六丫头红过脸。 六丫头什么事儿都先可着儿子来，喂奶的时候也是，李海军就跟她急眼了。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红脸。 最后还是六丫头主动跟他认错，屈服，他才原谅了六丫头。 家里人也是因为这次小两口吵架，才发觉，李海军对待姑娘比儿子好，大家也都开始重视小雪儿。 用李海军的话说，她爸爸有能力养活好俩孩子，所以儿子有的姑娘一样有，俩孩子也不存在争抢的问题。 下午，李海军到了单位点个卯。 就跑到鸽子市找二道贩子，买了一大堆的票。 粮票，肉票，糖票，布票，棉花票，棉鞋票······· 这是为了过年准备的，元旦已过，离春节不远了。 虽然他随身空间里什么都不缺，但也要有仪式感，过年了就要让家人出去大采购。 这样才有过年，过节的气氛。 每一个女人都喜欢买买买，李海军这也是为了迎合媳妇，想让她高兴高兴。 下午回到厂里，李海军就找到吕明起。 “吕股长，年底了，春节会餐，你要提前准备好。” 吕明起彻底没了脾气，一个劲的点头应：“是、” 元旦他撂挑子，李海军却直接跟广大工友说，他吕明起生病了，元旦就不给大家谋福利了。 厂里工人都在心里记恨上了他。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到底病没病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还有人故意去他家探望，不过是两手空空去的，为的就是揭穿他装病的事实。 吕明起被李海军给哼了一次，摆了一道，现在很老实。 “主任，咱们厂年底不是杀年猪吗？” 李海军：“就算是杀一头猪，也不够全场人吃啊，你得准备其他食材！” “这样，你就准备三个荤菜，凑齐四个荤菜，在用土豆跟白菜，弄两个素菜，凑齐六个菜。” 看似是为吕明起着想，但三个肉菜，这简直就要了吕明起的老命。 吕明起苦着脸：“主任，年底物资多紧张您是知道的。” 李海军：“这样，我做主，可以高于市场价两成，谁让咱们没肉票呢。” 吕明起心里算了一下，高出两成也不行啊，他要是去鸽子市，一斤肉票好几毛呢。 “主任，您再高抬贵手，两成真的不够。” “平常的话或许这个价格能买到，鸡鱼肉蛋，可现在是年底啊，我根本就完不成啊！” 李海军：“三成，不能再多了！” “再多跟厂里也不好交代。” 吕明起咬咬牙：“好，我想办法。” 离开李海军的办公室，吕明起决定去乡下碰碰运气。 他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去乡下收点家禽，鸡蛋，冻鱼，价格肯定比城里便宜。 李海军转身就去了食堂。 “南易，明敢，七小子，我现在需要你们出一个人，跟踪吕明起。” “我今天给他布置了任务，我了完成年底会餐，他这次肯定会露出马脚，你们谁去跟踪他？” “到时候顺便报告给大檐帽同志，抓他一个人赃并获。” 南易：“我恐怕不行，年底了厂里有招待。” 刘明敢：“那就我白天。” 七小子：“那我就晚上。” 李海军：“这次把吕明起解决了，南易你当代理股长，不过只能一直是代理。” 南易笑道：“代理也行啊，我不嫌乎，这好事提着灯笼都找不到。” 刚打发了南易三人，吕明起就来找他请假。 吕明起借用了厂里的挎斗子，这大冬天的北风刮脸他都不在意了。 只想尽快完成年底会餐的任务。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人给监视起来。 吕明起是个人才，李海军不得不承认。 不出两日，吕明起就弄回来一车的物资。 就在他从乡下刚进城的时候，刘明敢已经通知了大檐帽同志，在城门楼子哪里堵截他。 刘明敢也是鸡贼，并没亲自去报j，而是花钱指使路边的乞丐。 茫茫人海，到时候想找他，都找不到。 很快，厂里接到通知，让厂领导去派出所核实情况。 刘峰作为厂长，焦敏作为书记，李海军作为后勤主任，三个直系领导都去了。 李海军十分配合，只是他交代自己并不知道吕明起会投机倒把，只承认厂里给了他任务。 东西，机修厂花了钱，自然是拉回去了。 但吕明起是出来不了，他怕是要在里面过这个年了。 没几天，吕明起被判了三年。 厂里大字报宣布，开除吕明起。 李海军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的本意是教训吕明起，顺便让他去车间干活，或者扫厕所。 不过事已至此，李海军不后悔。 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要不是之前吕明起暗地里举报他，也不会有他今日锒铛入狱。 某些方面，吕明起是个好人啊，他弄回来不少物资啊。 但为了自己夺回权力，李海军还是决定让大家好好过个肥年。 “牛三，你回趟乡下，告诉牛叔让大家别猫冬了，动起来，去凿冰捕鱼。” 牛三嘿嘿笑道：“哥，谢谢你，正好我回去看看媳妇孩子。” 李海军：“我给三天时间够不够？” 牛三激动的直搓手：“够，够了。” 牛三临走前，李海军给他拿了二十斤大米：“这大米交给你娘，我婶子爱吃。” “这是十斤牛肉，十斤羊肉！” “这水果你得用被子包裹着，不然冻了就没法吃了，还有香油别弄洒了。。” 侯三：“哥，这也太多了。” 李海军轻笑：“一边去，以你为是给你的啊！” “这是给你牛叔跟牛婶的，对了，还有这两瓶茅台。” 牛三憨憨的给他鞠了个躬：“我替我爸妈谢谢您。” 牛三坐车回乡下去了，李海军去食堂宣布了，南易代理股长。 可南易还是更喜欢做菜，虽然当了官，但有招待还是得他亲自出手。 平时他也愿意在后厨带着，不过吕明起的那间小办公室归他了。 晚上下班，南易跟梁拉娣来了家里。 “你俩这是干啥？” 看着他们俩手里的东西，李海军不是很高兴。 “我知道你南易要说什么，但咱们是自己人，你赶紧把东西拿回去。” 梁拉娣拍了一下南易的肩膀，南易这小体格子，被她拍得差点摔倒。 “我就说你不用跟海军客气。” 南易苦笑：“是，我错了。”“但你这手劲也忒大了，你不能把我当成焊机啊。” 打发了南易两口子，李海军晚上吃饭的时候，特意跟丈母娘解释一下。 “妈，小七资历不够，等过二年，我在想办法给他提一提。” 宋母：“妈明白，妈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女人。” “国企就是这样，熬资历。” 李海军：“您能理解就好，南易cf不好，只能是代理股长，等七小子熬一熬资历，到时候我就把他提到股长的位置上去。” 第九十二章 傻狍子，野猪，鹿，熊瞎子！ 没了吕明起碍眼，碍事。 李海军又跟老乡们做起了生意，帮助老乡们发家致富。 年根底，一车车冻鱼，运回了厂里。 家禽，鸡蛋比较少，过年了，老乡们也要杀鸡宰鱼，过个肥年。 李海军重新掌控机修厂食堂的进货渠道，物资一车车往回运，工人们一个个的拍着手叫好。 “妈，您泡这么多豆子是要蒸豆包？” 宋母：“这不要过年了，做点粘豆包。” 李海军：“妈，再做点白面豆包，我不爱吃粘豆包，吃了胃反酸。” 宋母的行为，也预示着春节马上来临了。 牛书记那边收到，李海军的礼物，也在发愁如何回礼。 李海军出手大方，给他们家送了这么多东西，是好事，但为难的是他们没什么可送给李海军的。 因为李海军喜欢吃野味，牛书记准备组织人上山，要过来年，大家上山也能给自家餐桌上，添一道肉菜。 生产队杀年猪，大家也分不到多少，所以上山乡亲们都踊跃报名。 大雪封山，这个冬天，下了几场大雪，一脚踩下去，雪壳子淹没膝盖。 还好外围的雪没那么厚，加上人多，大家也不怕。 只是外围没什么猎物，只有野兔几只，野鸡更是少见。 “洪三枪，你有经验，还能不能往深山里走了？” “书记，咱们人多不怕狼跟黑瞎子，倒是可以往里走。” （北方管熊叫黑瞎子。） 牛书记：“那就往里走走，不然大家白折腾了。” “汪汪汪······” 几十只土狗，瞬间就窜了出去。 洪三枪喊道：“有猎物了。” 一马当先冲在前头，大家跟在后面，乌央乌央的人群顺着土狗踩出的脚印追了上去。， 两百米外，土狗们撕咬着一只傻狍子。 牛书记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 “上几个年轻人，把傻狍子给扛起来。” 身后出来几个自告奋勇的人，用扁担把傻狍子给绑了起来，俩人用肩膀担着。 有了猎物，大家都很开心，干劲更足。 没过多久，土狗们又围捕一只野生梅花鹿。 洪三枪：“大家准备好，一起瞄准，我打它脑袋，你们打它腿。” 有人用嘴吹了哨子，土狗得到命令，瞬间散开。 “砰砰砰·····” 枪声响起，梅花鹿应声倒地。 依旧是出来几个人，用麻绳把梅花鹿绑在扁担上，担在肩上。 洪三枪：“书记，这都半山腰了，不能往里进了，天黑前咱们得出了这座山。” “不然晚上太危险。” 牛书记：“听你的，那咱们往回返？” 洪三枪：“左右踅摸一圈，就下山。” 渐渐的野鸡越来越多，只是不见大的猎物，就在大家都要放弃的时候。 有人站在树杈子上，激动的喊道：“黑···黑···有黑猪。” 不用他提醒，因为狗子们的狂吠声已经响起。 大家一听有野猪，一个个都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武器。 土抢就那么几支，所以牛书记让大家都上树。 这野猪发起狂来，可是毁灭性的灾难。 在北方有这么一句话：一猪二熊三老虎。 虽然虎和熊都非常的凶猛，但比起见到人后的主动攻击性，它们都不如野猪。 野猪是一种非常易怒且攻击性很强的动物，人一旦进入它们的领地或者有一些举动都可能导致野猪攻击人。 为什么要这样排位呢，老虎的数量最少，熊次之，野猪最多。 当然，野猪的攻击力，破坏力也不容小觑。 土狗们围着这头公猪，找准机会上去就咬。 可野猪的一个野蛮冲撞，就把其中一条狗给顶飞出去。 后面一条花狗瞅准机会，一口咬住野猪的肛门，这叫。 野猪疼的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就是大家看着都忍不住感觉疼。 好虎架不住群狼，野猪再牛逼，可狗子们数量太多了。 狗子们把野猪驱赶到了，人们这边。 狗子们扑上去，你咬脖子，他咬大腿，野猪被激怒。 发了狂。 洪三枪：“开枪，不然损失几条狗就得不偿失了。” 随着一声口哨，狗子们瞬间散开。 洪三枪打响了第一枪。 在几声枪响后，野猪身上有着几个血洞，殷红鲜血涓涓流出。 洪三枪：“别停，继续。” 野猪红了眼，用身体不断撞击着树木躯干。 因为这上面的人，朝它开枪了。 牛书记喊道：“都小心点，别掉下去。” 随着一声声枪响，野猪最后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体征。 洪三枪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书记，下次可得带着民兵手里的机枪。” “要不是您不舍得，咱们那用这门费劲，一梭子出去早突突死了。” 牛书记：“嗯，下次是得带着了！” 主要牛书记是想子单省着点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洪三枪信心十足：“要是有机枪，咱们往山里走，里面的猎物才多呢，过年熊掌，虎鞭·······” 洪三枪说的牛书记都心动了。 “要不咱们再进山一次？” 洪三枪砸这嘴：“也行，但下次不带这么多人了，就把民兵那些小伙子带上，在带一些青壮。” 大家带着猎物下山了。 上山不容易，下山更不容易。 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天都黑了。 公社的院子里，牛书记让人支起了大锅。 “咱们先炖猪肉，吃完饭再分肉。” “我请大家喝酒，但是猪头，猪脚，排骨我要留下。” “还有鹿茸，鹿鞭，鹿筋给洪三枪，这玩意他用得着。” 牛书记抽着烟：“我要这些也不是给自己的，是给李干部的。” 有人开口道：“书记，你怎么不给李干部肉呢？” 牛书记：“不是我小气，是人家就爱这口。” “这李干部可真奇怪，竟然有肉不吃，吃骨头。” ‘就是，城里人真怪，骨头上能有二两肉？’ 大家对于送给李海军东西，并不反对，因为李海军他们每一户人家都赚了不少钱。 人们是朴实的，他们心存感激。 男人们聊着天，女人们开始给猪退毛，烀猪肉。 还有人切酸菜，蒸窝头。 吃饭的时候，牛书记，道：“过两天再进山一次，下次就不用这么多人了。” “书记，那不行啊，我们不去就没资格分肉啊。” “书记，别看我不年轻了，但我有把子力气。” ······· 牛叔压了压手：“听我说。” “不进山的，继续去凿冰捕鱼，到时候肉大家一起分，鱼大家一起卖，所获所得大家一起分。” 闻言，大家这才没了意见。 猪骨头，都喂了狗子们，今天狗子们也是出了大力气，没有他们进山搜寻，哪来的猎物。 一直吃喝到深夜，剩下的猎物大家都分割了，按照今天参加的人头来分。 这些人也是这能吃，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一顿饭就给造光了。 不过，大家吃的那叫一个香，无论老人还是孩子，难得开荤一次，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后半夜，不少人因为吃的太油腻，窜稀了。 一趟趟的上厕所，好事变了坏事。 但如果让他们重新选择一次，他们宁愿肚子遭罪，也要吃个过瘾。 第二天，牛书记带着大家去凿冰捕鱼，凿冰捕鱼不像进山那么累，就当做是休息了。 有人道：“书记，咱们各家手上都有点余钱了，要不组织一次进城，大家都买点白面？” “扯几尺布，给老人孩子作身新衣裳。” 牛书记摸着下班的胡茬，沉声道：“咱们没粮票，布票，进城也买不到，除非买溢价粮。” “书记，您跟李干部说说，他是领导肯定有办法。” 牛书记没吱声，他怕给李海军找麻烦。 可禁不住大家热切的眼神。 “行，我问问看。” 过了两日，牛书记有带人进山了。 这次他们就像我进山扫荡似的，遇见大小猎物，通通不放过。 枪声连野狼都给惊跑了。 因为有了机枪，这次大家一往无前，也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黑瞎子。 之间，黑瞎子一巴掌就把狗给拍飞了，落在了十几米外。 洪三枪：“打它的脑袋跟胸口。” 突突突······ 扫射之后，黑瞎子庞大的身躯，‘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二狗子，你不要命了？” 洪三枪喊了一声要上千的二狗子。 然后小心翼翼上前，朝着黑瞎子的心脏位置，又补了几枪。 “把它放在雪橇上。” 这次，他们用树枝麻绳，制作了木筏用来装猎物，这样在雪地上拖行，比较省力。 牛书记看着黑瞎子也是两院放光，这熊掌不就是送给李海军最好的礼物吗。 傻狍子，野鹿，野猪，野鸡，野兔，这些都没少捕，但唯独没见到老虎。 这心心念念的虎鞭是得不到了。 洪三枪：“老虎虽然是百兽之王，但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估计早就怕的跑了。” 牛书记：“下山，猎物太多了，再多咱们也拉不动了。” 下了山，依旧是公社大院炖肉吃。 还炖了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家伙热闹到深夜。 分东西的时候，猪肉，猪脚，排骨都给李海军留出来了。 牛书记又拿了不少野兔，野鸡，给李海军留着。 “明天我进城一趟，谢老赶你明天套马车送我。” 杨柳：“公公，我也想进城看看牛三！” “你老实的在家带孩子，三过些日子就放假回来了。” 大家听到牛书记要进城，也知道他是去干嘛的。 大清早，还没出发各家各户都来了。 “书记，咱家腌的咸鸭蛋，你给李干部带去尝尝。” “书记，这大公鸡你给李干部带去。” “书记，这是家里炒的瓜子花生。” 书记······· 牛书记笑道：“太多了，马车都装不下，拿回去！” 可耐不住大家热情，最后牛书记就收下了咸鸭蛋，瓜子花生，野山菜，这些。 赶着马车进了城，牛书记熟门熟路的去了李海军的家。 为了稳妥，他没明目张胆的，大摇大摆的把东西直接送上楼。 而是都用麻袋装着，生怕给李海军惹麻烦。 李海军一直很低调，他生孩子，孩子百日宴，都没大肆庆祝，只是家里人关起门来高兴而已。 如今他已然是后勤主任，在厂里已经是高层了，一言一行都需要小心谨慎。 甚至是谨慎，再谨慎，不能落人话柄。 牛叔敲响了房门。 “哟，老牛来了。” 李海军的丈母娘，热情的招呼：“快进屋，进屋暖和暖和。” “老嫂子，我就不进去了，年底了，进城看看你们，顺便捎点东西。” 牛书记这次带着牛婶一起来的，主要是牛婶想进城看看三个儿子。 加上赶车的三个人把东西，全都给扛进了李海军的家。 宋母诧异道：“这也太多了。” 牛婶笑道：“不多，不多！都是不值钱的乡下特产！” 宋母要留他们吃饭，牛书记要走。 宋母急了。 “你们这是干嘛，要是让海军知道你们就这么走了，还不得埋怨我不会待客？” “听我的，都进屋，海军一会儿就回来了，自从生了孩子，海军就天天回家吃饭了。” 盛情难却，牛书记三人只好进了李家。 中午，李海军下班回家。 “牛叔，牛婶。” “这位是？” 牛书记笑道：“这是谢老赶，公社赶马车的。” 李海军笑道：“辛苦了。” 接着又道：“牛叔，你们这是干啥，我家里啥都不缺，你们那这么多东西，怎么吃的完？” “乡下日子不好过，牛叔下次再这样咱们可没法交往了。” 牛叔：“都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 “这不是进了两次山么，给你送点野味。” 李海军笑道：“还是牛叔了解我啊。” 这个时候丈母娘已经做好了饭菜。 “吃饭，边吃边聊。” 牛婶：“海军家的大米就是好吃，看着亮晶晶的。” 李海军：“既然赶马车来的，我一会儿再给您装点大米！” “牛三坐车回去，我怕他拿不动，就没拿那么多。” 饭后，牛叔他们要去厂里看牛家三兄弟。 李海军就带着他们去了。 丈母娘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麻袋里的熊掌，吓了一大跳。 不过其他东西，她都归拢好了，咸鸭蛋放在碗架柜。 猪肉，猪头，猪蹄子，排骨，都放在窗户外的阳台上。 瓜子花生放在菜篮子里，挂在墙上，伸手就能拿到。 第九十三章 杀年猪 “海军，最近大家又捕了一批鱼！” 李海军：“那我找时间去乡下运回来。” 牛书记又道：“有没有门路弄到白面跟布？” 李海军：“您要多少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装车上。” 牛书记苦笑道：“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吃。” “是乡亲们想用买点白面或者布给老人孩子，做身新衣裳。” “牛叔，布的话我没什么办法，不过白面的话倒是可以弄来。” 李海军空间里虽然有布料，但也不足以给那么多老乡分啊。 至于粮食，无所谓，几万斤的粮食拿出来几千，一万斤的也无所谓。 “牛叔，您回去统计一下，到时候给我个数，我尽量满足大家的请求。” 牛书记点头：“为难你了。” 李海军轻笑道：“老乡们也不容易。” “大米，白面，棒子面都行。” “米面就按照一斤鱼，换一斤粮食来，要是想要棒子面，就一斤鱼换两斤棒子面。” 这······ “海军，你这吃亏了啊。” 李海军笑道：“是亏了，要不乡亲们捕的鱼，小鱼就送给我，就当弥补我的亏损了。” “哈哈！”牛书记笑道：“我看可以。” 下午，牛书记看完了三个儿子，就赶着马车回去了。 李海军也给他拿了不少大米，花生油，一些乡下紧缺的生活物资。 宋母更是给拿了香皂，雪花膏送给牛婶。 接下来，春节的氛围越来越浓了。 李海军给了媳妇钱跟票，让她上街挥霍去。 六丫头带着小姑子李金鑫，俩人就出去逛了。 李海军则是趁着晚上下班，偷偷的去给领导们送新年礼物。 又偷偷的给丁秋楠送去了年货。 “媳妇，你又买这么多布料？” “金鑫身高又长了，旧衣裳裤子肯定不能再传了。” 李海军：“鞋子给她买了吗？” 六丫头：“这还用说，肯定买了啊！” 李海军想着妹妹每年都在长，准备把她的旧衣裳到时候拿去乡下送人，都是每年新做的一点也不旧。 别人家孩子都是一间衣裳改一改，穿好几年。 新三年就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可李海军不愿让妹妹穿着挽裤腿，卷袖口的大衣裳。 牛书记回去统计了一下，报了八千斤白面的数额！ 用冻鱼以物易物，抵了八千斤表面。 李海军也无所谓，反正这鱼放在空间里不变质，以后再卖给机修厂就好。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岁月，一切跟吃喝有关的物资，都是抢手货。 李海军也不怕砸到手里。 很快，春节到了。 厂里开会。 刘峰：“各位同志，今天开会除了总结今年的工作，就是商议一下聚餐的事儿。” “咱们厂今年有总厂照顾，成绩还不错，工友们也按时完成了交货任务，总体来说咱们厂今年还是圆满的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 “当然，也有许多不足，但瑕不掩瑜！” “对于明年，各部门一定要加强管理，要杜绝再出现酒后失德的事件。” 这是拿丁秋楠那件事，来警醒大家。 “第二件事，就是聚餐，今年咱们厂自己杀年猪，要保证每个人都能吃上几片大肉。” “海军，你们后勤说说。” 李海军：“我建议直接杀两头肥猪，一头的话不太够。” “当然，一头猪也不是不能做菜，只是量太少只能当辅料！” 刘峰：“两头就两头，工人同志们辛苦一整年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机修厂十几头猪，杀两头刘峰还是不心疼的。 李海军：“大公鸡杀一批，还有那些下蛋少的老母鸡，也杀一批。” “鸡蛋也赞了不少，到时候都做了，在用猪肉做辅料，这就凑齐四个荤菜了。” 机修厂要杀年猪，刘峰大气，直接杀了两头大肥猪。 杀年猪的时候，机修厂上至领导，下至工人，全部到场。 一个个把猪舍围得水泄不通。 南易招呼人把猪给绑起来，悬空吊着。 大家听到猪嚎声，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 南易也是动作麻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滚烫的猪血喷洒而出。 一盆盆猪血被端走，这些猪血会被做成血豆腐，灌成血肠。 这一天，机修厂处于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南易带着人忙活一天，开餐前刘峰讲话。 总结当下，展望未来······· 吃过这餐饭，机修厂就放假了，因为明天就是春节了。 站完最后一班岗，李海军也放假了。 白天在厂里他没干什么活，但回了家却是一堆活等着他。 烀猪头肉，酱肘子，猪蹄，收拾猪下水，卤牛肉······ 除旧迎新，忙活完，全家开始轮流洗澡，扫房，打扫卫生丈母娘都干完了。 媳妇洗澡的时候，顺便你给儿子跟姑娘一起洗了洗。 忙乎完都半夜了，李海军怀里的大姑娘都睡着了，主要是他得等姑娘的浑身干透了，才能让她睡觉，不然怕感冒。 谁知道，等她睡着了，李海军想放进婴儿床的时候，这孩子就哭。 只要你抱着她，她就不哭，难道这么小就开始黏着爸爸了？ 李海军只好把儿子交给丈母娘，把姑娘抱回自己的卧室。 六丫头：“你怎么把孩子抱回来了？” 李海军：“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撒手她就哭。” 把姑娘放在中间，好在双人床够大。 小丫头把脑袋抵在爸爸的胸口，搂着爸爸，把爸爸的胳膊当枕头。 李海军忍不住扒拉一下姑娘的头发。 这一晚，有这丫头俩大人都没睡觉，生怕睡觉翻身压到她。 早上是被这丫头哭声惊醒的。 迷迷瞪瞪的李海军：“大姑娘，怎么了。” 可惜，这孩子现在还不会表达，只能喊爸爸妈妈。 六丫头烦躁的起身嘟囔着：“困死我了。” “你姑娘尿床了，你赶紧起来我换床单，褥子。” 李海军抱着姑娘，擦着她的眼泪：“不哭，不哭，开始逗弄着她。” “媳妇，先给孩子换裤子，不然湿漉漉的孩子多难受。” 六丫头“哎，我是前世欠你们的。” 李海军抱着姑娘等媳妇换完新床单，褥子，又给孩子换了新衣裳。 爷俩继续倒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回笼觉没睡多久，李父就带着李金鑫来了。 这老头，要不是怕他大孙子没睡醒，怕是早就来了。 人老觉少，李父天未亮就醒了。 这爷俩来了就本着小胜利去了。 之后老丈人，带着小舅子一家来了，李海军不好继续赖床。 老丈人看到外孙子被他爷爷抱在怀里，就知道自己来晚了，不然现在就是自己抱着了。 看到李海军从卧室里走出来，怀里抱着萌萌的外孙女，伸手抱了过去。 李海军开始洗漱，刷牙，洗脸，洗头，还刮了胡子。 到了厨房就开始做饭，牛书记送了好几扇排骨，李海军用斧头给剁了。 焯水之后，做了糖醋排骨。 孙凤玲：“六姐夫，我来帮你。” 李海军：“进屋坐着，我自己来就行！” 孙凤玲情绪有些低落：“姐夫你还是让我帮你，不然在屋里妈又该催我了。” 李海军能够理会孙凤玲的难处。 “行，你就洗洗青菜，扒扒蒜。” 李海军这边做了糖醋鱼，孙凤玲那边把大公鸡都给收拾出来了。 李海军暗道，是把干活的好手。 糖醋鱼浇完汁，李海军做了小鸡炖蘑菇，这道菜也算是经久不衰了。 “凤玲，你去用刀割一把蒜苗。” 李海军丈母娘闲着没事，用洗脸盆生了一盆蒜苗。 他用蒜苗炒了个鸡蛋。 打开焖罐，切猪头肉，撕猪蹄。 肘子摆盘里，底下放个菜叶子。 酱牛肉切片。 接着做了溜肥肠。 孜然羊肉。 蒸海鲜。 办了一道凉菜。 最后是硬菜种的硬菜蒸熊掌。 忙忙活活的，一小天过去了。 下午三点，准时开饭。 李海军：“爸，过年了。” “您说两句！” 李父：“我以茶代酒，就祝你们年轻人步步高升，孙子孙女无病无灾······” 老丈人：“我就祝你们小年轻生活幸福美满，一帆风顺······” 丈母娘：“多子多福，今年再添个娃娃。” 这话是对李海军跟六丫头说的，也是说给七小子跟孙凤玲听的。 李海军见气氛有些压抑，连忙站起来：“我祝爸妈们身体康健，享万福·······” “祝我妹妹学习进步，成为我们李家的女状元。” 有了李海军打岔，宋母也意识到今天这高兴的日子，不能说败兴的话。 “哎，李海军，你快看你姑娘干嘛呢！” 李海军听到六丫头的喊声，一瞧，小丫头手里攥着一块排骨，正往嘴里塞呢。 谁都没注意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把手伸向了饭桌。 “姑娘，这个你可不能吃！” 李海军强行从姑娘手里抢走了排骨，但你你给她点吃的，她肯定哭。 李海军只好给她冲了奶粉，用水舀子接满凉水，把奶瓶坐在凉水里降温。 然后尝试了温度后，交给孩子让她喝奶。 虽然姑娘捧着奶瓶，但小眼神还是盯着桌子上的美食。 李海军没招，只能让俩孩子在地上玩。 虽然他们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大人要分神关注他们，但总好过吃饭的时候捣乱强。 李海军朝着老丈人，道：“爸，放年假这几天您就别回去了！” “跟我妈住里屋，省得您来回折腾了。” “小七晚上也别折腾了，去宿舍对付一晚上，要不吃完饺子都后半夜了。” “要是不愿意去宿舍，就在客厅打地铺！” “咱家地上铺了羊毛毯子，在铺上褥子，盖着棉被一点都不冷。” 七小子手里拿着螃蟹，嘴里啃着蟹膏，含糊不清道：“我无所谓，我听爸的。” 老丈人：“我睡觉打呼噜，我怕吵到孩子休息啊。” 六丫头笑道：“这俩小家伙才贪睡呢，您放心！” “昨晚大姑娘跟我们一起睡的，海军也打呼噜，她都没醒，要不是尿床了，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呢。” 天冷路滑，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已经结冰了。 宋父想了想：“那行，初二小七跟着凤玲回娘家，我还得折腾，索性这几天就住你们家了。” 李海军发现熊掌没人吃，只有他爸吃了几口。 奇怪道：“熊掌你们怎么不吃呢？” “在过去，只有达官贵人，或者皇帝老儿才能吃得上熊掌。” 宋父：“以前也没吃过这道菜，没敢轻易尝试。” 李海军：“都尝尝，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丈母娘：“军儿啊，初二要不去我们家。” “初二回娘家，小六他们姐妹太多了。” 李海军：“别，就在咱家，咱家啥都有，回去还得现准备。” 六丫头也劝道：“妈，您就听海军的，阳台外面那么多东西，不吃光了，等天暖了就都坏了。” 因为李父不喝酒，李海军陪着老丈人喝了几两，大家更多的是吃菜。 吃完饭，李海军神秘兮兮的回卧室，拿出来一个檀木盒子。 从盒子里拿出来两个长命锁。 “孩子白天的时候就应该拿出来，但当时没人多眼杂。” “这纯金长命锁是给小胜利的。” 李海军把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交给丈母娘，让她替儿子给带上。 “妈，财不露白，把长命锁放在棉袄里面。” 接着李海军把玉石长命苏拿出来，亲自给大姑娘带上。 “海军，这玉石长命锁怎么不给小胜利？” 李海军：“听人说男孩子带黄金，女孩子带玉。” 李父：“我怎么没听说过？” 老丈人：“我也没听过这个说法。” 李海军实际上就是偏心，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嗨，我也是听人说的。”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媳妇，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玉镯。” “这玉镯你不能带去单位，财不露白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春秋冬都无所谓，穿长袖别人看不见，但夏季穿短袖不能带。” “来，我亲自给你带上。” “你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我一直没想好送你什么礼物，这玉镯是个古物件，我也是费好大劲才寻到的。” 六丫头一听是古物件，便问道：“很贵。” 李海军点头：“这是明代上乘和田玉，价值我两年的工资。” 六丫头一听：“这么贵？” 李海军：“不贵，你带着好看就行。” 宋母：“这都够当传家宝的了！” 李海军点头：“差不多，估计过个几十年能值个几百万。” 几百万？ 这下子可把大家给镇住了。 李海军笑着解释：“我是说几十年后，又不是现在。” “别看这玉镯子贵，你们也别觉得我败家，这玩意是上好的籽料。” “很难寻的。” “乱世古董，盛世黄金，搞收藏一本万利，我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宋母问道：“你给大外孙女的玉石长命锁呢？” 李海军：“她那个没有这个贵，便宜一点、” ············· 重人无语，这也太拿钱不当钱了。 大家都知道李海军有钱，能赚钱，但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 但看今天的手笔，就知道钱不会少，不然也不会买不当吃，不当喝，这么贵的东西。 只是李海军没法解释，这些东西都是前几世搜寻来的。 第九十四章 惯子如杀子 大家坐在一起喝茶水，嗑瓜子，听收音机。 李金鑫嗷的一嗓子，吓得大家一个激灵。 “嫂子，你儿子薅我头发。” 李父：“大过年的，你要吓死我啊。” “不就是薅头发？你就让他薅！” 李金鑫气的鼓着腮帮子：“哼，不跟你玩了。” 转身放下侄子，去抱侄女去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开始李金鑫跟小侄女玩的很愉快。 逗得小侄女，咯咯咯的直笑。 但没一会，不仅头发被抓了，还滋了她一身。 李金鑫的落魄遭遇，惹得大家哈哈哈直笑，笑的腰都弯下去了。 李海军抚平妹妹受伤的心灵，偷偷拿出来用红绳拴着的玉石平安扣。 “嘘，这个是哥送你的新年礼物，别声张。” 李金鑫懵懂的点点头：“哥，你是怕嫂子知道？” 李海军：“不是怕你嫂子知道，我是怕七小子知道。” “他是个占便宜没够的人，还不得找我要啊？” “就这么一个，给你了我上哪给他弄去？” 李金鑫小心翼翼的把平安扣，顺着脖子塞进去。 “哥，放心不会被人发现的。” 李金鑫一脸的雀跃：“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李海军揉着她的小脑袋瓜：“怎么会呢！” “哥，我们出去放鞭炮。” 李海军：“行，我先把鞭炮给你解开！” 兄妹俩蹲在地上，把一挂一百响的鞭炮拆开，然后装在竹篮里，又点燃一根香。 下了楼，到了外面，李海军把小鞭插在雪里，把香交给李金鑫。 “你去放。” 李金鑫可怜兮兮：“哥，我怕。” 李海军：“我给你演习一遍。” 李海军来到鞭炮前，蹲在地上，然后伸出燃烧的香，点燃引线随后站起来，快速跑回。 “啪！” 引线燃尽，小鞭响起，连周遭的雪都被火药给崩的变了颜色。 李金鑫经过李海军的言传身教，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六丫头抱着儿子跟姑娘，站在窗台上，隔着玻璃窗看着他们兄妹。 俩孩子看到爸爸，用小手掌拍打着玻璃窗。 “爸爸···爸爸···” 不过随着鞭炮响起，小胜利愣了愣，接着哇哇大哭，似乎是被吓到了。 唯独，小雪儿把小脑袋瓜都贴在玻璃窗上了，小腿用力一登一登的，似乎想要去找爸爸。 看到这情况，六丫头猛然想起李海军自己说，男孩子要皮实一点，不然长大了没有男人样。 看着胆小的儿子，六丫头意识到了大家太宠溺他了，以至于胆子这么小，连放鞭炮都害怕。 听到孙子哭，爷爷来了，外公，外婆来了，连舅舅，舅妈都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孩子怎么哭了？” 六丫头拦住了要抱孩子的母亲：“妈，没事！” “就是海军在外面放鞭，小胜利吓了一跳。” 李父：“我去把他喊回来，都吓到我孙子了，还放什么放！” 六丫头连忙出声：“爸，您别去。” “您能拦得住海军，还能拦得住其他人家？” “大过年的，谁家不放鞭？等到半夜家家户户都放！” 六丫头想着李海军跟自己说过的话，又道：“你们看看小雪儿，她就不怕。” “海军说的对，这小胜利都被咱们给宠坏了。” “现在他还小，等他懂事了，大一点了，咱们还这么宠着就是坑了他。” “男人要有男人样，要像个爷们一样，这是海军说的。” “所以，以后别太惯着他了，弄得放个鞭炮都吓成这样了，以后怎么给李家传宗接代，顶门立户？” 闻言，大家都在深思。 六丫头继续下猛药：“惯子如杀子，咱们这么多人宠他一个，将来他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李父：“嗯，说的有道理。” “男孩子皮实点没坏处，海军小时候没这么娇气，我们李家的种不能养废了，得像个爷们一样。” 听了这话宋母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一屋子里的人就属他这个当爷爷的，最惯着孩子。 一百个小鞭放完了，李海军又放了几个双响子，也叫二踢脚。 自从南易他们搬走了，没有大毛他们陪着李金鑫玩，李金鑫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这年月没点事，没有春节联欢晚会，不过家家户户都挺热闹的。 兄妹俩回了家。 “军啊，别在屋里做饭了，油烟散不出去。” 李海军想了想：“那就去走廊里，反正年夜饭做完了！” 李海军在屋里做年夜饭，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他们家吃的那么好。 你大鱼大肉，别人吃糠咽菜，妒忌起来不背后举报你就怪了。 那些动不动就当着别人的面，又吃肉，又吃鸡，顿顿那么吃的人，李海军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这是什么年月啊？还不被大檐帽给带走啊？ 你东西哪里来的？ 市场买的？ 对不起，你哪来的票？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关起门来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好吗？ 六丫头扶着儿子，在教他走路。 妹妹一直亲小侄女，小侄女嫌弃的一直歪脑袋躲避，还肉嘟嘟似莲藕一般的胳膊，小手扒拉着她。 看着其乐融融的画面，李海军内心升起一股幸福感。 在这年代不缺吃喝，有新衣穿，上有老，下有小，李海军知足了！caso 宋父跟李父唠嗑。 “老李，抽一支？” “不了，不了！” 李父笑眯眯的拒绝：“戒了，抽完烟大孙子不让抱。” 宋父琢磨一下：“我也不抽了，不然这小家伙也该嫌弃我了。” 女人们还是和面，拌饺子馅。 出奇一致的都吃野猪肉馅的饺子。 闲下来的李海军偷偷摸摸去了厂里。 不过他也没空手，见到厂里保卫科值班的人，给每个人散烟，发瓜子花生。， “谢谢李主任。” “李主任新年好。” ······· 李海军来到李父的家里，先是喂了狗，然后遛狗。 屋子里的丁秋楠，听到了声音就知道是他来了。 李海军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让丁秋楠知道自己来了。 “妈，我出去上个厕所。” 丁母：“我陪你去。” 丁秋楠笑道：“不用，您在家包饺子。” “厂里现在灯火通明的，不怕，还有保卫科的巡逻呢。” 丁秋楠转身出来，看到李海军后，俩人就去了李父家里。 大冬天的，外面滴水成冰，还是屋子里暖和。 李海军给李父的煤炉子，还换了两块蜂窝煤，生怕冻着丁秋楠以及肚子里的小宝宝。 见了面，激动地包了一会儿。 “你得继续吃，这都几个月了，怎么好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 丁秋楠不满意：“我已经很使劲吃了。” “可吃什么都不胖！” 李海军：“没准营养都让孩子吸收了。” 丁秋楠：“我回去了！” “跟我妈说出来上厕所，时间久了她改出来找我了。” 李海军有点不舍，亲了又亲。 “回，我也回去了。” “我这出来的也够久了。” 临走前，李海军又给丁秋楠一些钱票。 “记住别舍不得吃喝，该花花我有钱。” 丁秋楠：“知道了，放心，亏不了你的孩子。” 转身，丁秋楠回了自己的宿舍。 “秋楠啊，你这去的太久了，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不丢、” 虽然李海军送了很多东西，她吃上十天半月都吃不完，但还是把钱票交给丁母。 “妈，这你拿着，过几天去去市场多买点肉回来。” 丁母疑惑道：“你这上个厕所，怎么还拿回来这么多钱跟票？” 丁秋楠：“您别问了。” 丁母若有所思：“他给的？” 丁秋楠：“就我这点工资够干什么的？” “以前我工资一大半都给了您跟我爸，我这一切都是人家供给的，连我生活费，吃喝穿戴都是人家的。” “哎！”丁母叹道：“是我们拖累你了。” 丁秋楠抱着她：“妈，别这么说，是你们给了我生命。” “你们养我小，我养你们老是应该的。” “妈，我给你钱跟票你别舍不得花，他说我太瘦了，怕肚子里的孩子没营养。” “可他送来的鸡鱼肉蛋，我也在吃啊！” 丁母：“你可能是体质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样，你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孩子都会社区养分的！” 丁秋楠点头：“那我就使劲吃。” 丁母：“他不是给你送奶粉跟蜂蜜了么，我去给你冲一杯。” 李海军跟丁秋楠分开后，也回家去了。 “你出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六丫头看似无意的问着，但李海军却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去给咱爸换了两块蜂窝煤，免得他们回去屋里冷。” “还喂了狗！” 六丫头：“晚上让爸把骨头带回去，留着喂狗。” 李海军：“过年了，让狗也吃点好的。” 屋子里，响起了李父突兀的笑声。 “爸，什么事儿让你高兴成这样？” 李父：“我大孙子开口喊爷爷了。” 李海军打击道：“你大孙女早就会了！” 李父：“去去去，一边去，哪能一样吗？” “大孙女再好将来也得嫁人，大孙子是娶媳妇回家。” 这······· 好。 李海军也不跟他争论，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普遍都是这么想的。 就连老丈人，跟老丈母娘也是这么想的。 七小子就是典型的例子，不仅父母偏爱，六个姐姐也是对他好的不得了。 宋父宋母偏心眼，六个姑娘都认为是应该的，还跟着他们一起娇惯七小子。 这就是这个年代，普遍的现象，家里的男孩最吃香。 七小子都弄着外甥：“来，喊舅舅。” 小胜利看看他，又回头看看李父：“耶耶······” 虽然口齿不清，但李父还是得乐漏出了牙花子。 屋子里很热，李海军看到俩孩子穿的有点多。 “媳妇，给孩子把棉袄，棉裤脱了，穿他大姨给织的小毛衣，毛裤就行。” 六丫头：“我看行，要不孩子出汗了容易受风，着凉。” 还没到夜里十点，俩孩子玩累了。 若是平常这个时候，俩孩子早就睡了，今天大人多，家里热闹他们俩才玩耍的这么晚。 看着俩孩子都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海军把孩子抱进了房间，放在婴儿床上，盖着小被子。 把小台灯打开，悄悄的退出屋子。 李海军诧异道：“你们说话那么小声干嘛？” 李金鑫：“爸说，怕把他孙子吵醒。” 李海军轻笑道：“放心，不会的。” “他们完了一天，下午都没睡觉，你就是在他耳边说话，他们都不一定能醒。” 宋母最有发言权了，胜过七个孩子，经验满满。 “海军说的对，小家伙怕是一晚上都不会醒了！” 有了宋母的经验之谈，大家又开始高声阔论起来。 “海军跟六丫头都不矮，将来这姐弟都是大高个。” “嗯，长得也随爸妈，白白嫩嫩的。” 七小子插言：“海军长得浓眉大眼的，我姐大眼睛，白白净净的，我这外甥跟外甥女，将来错不了。” “不过，妈，为什么我长得就没我姐白呢？” 宋母：“你问我，我问谁去？” “六个姑娘长得都不差，就你黑黢黢的。” 说到自己姑娘，宋父也是很骄傲：“小七六个姐姐，就小六长得最漂亮。” “小时候漂亮的就跟外国的洋娃娃似的，比她五个姐姐的长相都出众。” 李海军坐在一旁，用手拦着六丫头的细腰：“是啊，我媳妇就是漂亮。” “还是纺织厂的厂花呢。” 六丫头翻了翻白眼：“真想你说那么好？” “那你说，当初你为什么拒绝我？” “要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追着你，你是不是就娶别人了？” 李海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还不是你这火爆脾气闹的？” “就你那脾气，谁敢要你啊？” 六丫头：“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厂里男的都喜欢那个丁秋楠。” 李海军：“别胡说，我没有啊。” “再说，我不是娶你了么。” 宋父：“小六这是从小被惯的，在家里就这样，到了外面还这样。” “在厂里有我跟她妈在，她也吃不了亏，还好嫁给你之后这脾气收敛了，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惹出麻烦来。” “我们厂也有年轻小伙子喜欢她，可她愣是一个都看不上，不是嫌人家矮，就是嫌人家丑。” “还把人家写的情书，当中公布，一点面子不给人家留，渐渐的也没人敢跟她表白了。” “我的几个徒弟，都怕了她。” 六丫头不屑道：“他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七小子：“你就是看海军长得好看！” 六丫头梗着脖子：“对啊，难不成我还要喜欢那些又矮又挫的？” 李海军：“你啊，都当俩孩子的妈妈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有什么可争论的！” 第九十五章 好胃口的七小子 晚上，吃过饺子。 李父就带着李金鑫回家了。 收拾完饭桌，宋父去里屋休息。 六丫头给七小子打地铺。 灯都关了，唯独留下了厨房跟卫生间的灯。 李海军也想弄几个红灯笼，但想着他们住的又不是平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年初一。 他们两口子还没起来呢，宋母就带着孙凤玲俩人开始做早饭了。 剩菜热一热，以往每年剩饺子都是用锅蒸一下，但李海军家的油桶里几十斤花生油，宋母知道他在吃得上不将就的原则。 就煎了饺子，又蒸了一大盆鸡蛋羹。 饭菜热好了，大家伙都开始起来洗漱。 不出意外，孩子们醒来后就哭，不用问，肯定是尿床了。 李父也带着李金鑫来了，吃上早饭都八点了。 吃过饭没多久，南易一家，刘明敢带着媳妇，还有一些厂里的其他同事，都来家里拜年。 除了南易跟刘明敢两家留下来，其他人说了吉祥话就走了。 因为李海军没收下他们的东西，大家日子都难。 因为梁拉娣的几个孩子都来了，李金鑫就跟着大毛他们出去玩了。 李海军也给他们拿了鞭炮。 本来李海军打算留下他们吃法，可是南易今天有个活。 因为是大年初一做席，还是领导，主家给的条件很丰厚，不仅没留下他们吃饭，还搭了个七小子。 七小子跟他们走了。 饭没吃，但李海军给梁拉娣还有冯春柳，俩人拿了羊肉。 “师父，春柳、” “天冷，回去炖点羊肉。” 梁拉娣：“给我拿这么多?” “放心，家里还有，你家孩子多，拿少了也不够吃啊！”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家这几个大小子可够你们呛的、” 梁拉娣：“可不是么，一个个就跟饿狼似的，刚吃完饭一会儿的功夫就喊饿。” 李海军：“还不是因为没油水么，孩子饿的快。”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李金鑫了，难得有人陪她玩。 中午吃饭，宋母劝着大家：“多吃点，来海军吃块肉。” “六丫头你不是最爱吃猪蹄了？”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明明都很想吃，但就是没胃口。 平常人家难得吃一顿这么丰盛，可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几顿你也会腻。 这也就是他们总吃肉，不然冷不丁这么吃一次，非要闹肚子不可。 六丫头：“妈，晚上做点清淡的。” 宋母：“做什么做，什么时候把这些饭菜吃光了，什么时候做新菜。” 六丫头把碗里的猪蹄子，嫁给李海军：“海军，你吃。” 李海军看着冲自己眨眼的媳妇，满心苦涩，心想我也吃不下去啊。 你爸也在，你应该坑爹啊。 怎么还吭起自己男人来了。 “咳咳，媳妇你给爸也夹菜啊！” “哦！” 六丫头反应过来，给每个人都夹了才，眼瞧着一盘子猪蹄被分光了。 李海军：“太腻了，要不咱们喝点。” 宋父：“大白天就喝酒？” 李海军：“没事，咱们喝啤酒，就当解腻了。” 他这个提议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就连戒酒的李父都喝了一杯。 六丫头也跟着喝了点。 傍晚，七小子回来了。 “咦！” “你们怎么还没吃饭呢？” 提到吃饭，大家一脸的难色。 不管怎么样，还是继续热饭热菜。 吃饭的时候，六丫头主动给七小子夹菜：“吃排骨！” “嘿嘿，还是我姐对我好。” 宋母：“吃肘子！” “我妈对我也好！” 宋父难得没有坑儿子，李海军把炖小鸡也摆在七小子面前：“吃鸡肉。” 七小子狐疑道：“都给我吃？你们为什么不吃？” 大家相视一眼：“嗯，我么也吃。” 渐渐的七小子感觉到不对劲了。 “别给我夹菜了，我吃不下去了、” 六丫头：“小七，你多吃点，你都吃光了，明天就能吃青菜了。” 七小子：“有肉不吃？吃青菜？” 不得不佩服七小子，有一副好胃口啊！ 晚上吃过饭。 六丫头从阳台拿进来牛羊肉，又从柜里拿出来两瓶酒，一条烟，两瓶水果罐头。 “小七，这些明天早上你去老丈人家拿着。” 孙凤玲：“姐，不用，我们都准备了。” 七小子：“你给我姐客气啥，你准备的那点东西够干嘛的？” “把这些拿上我多有面子？” 六丫头：“凤玲拿着，别跟我客气。” “都是一家人，只要你好好跟小七过日子就行！” 孙凤玲：“唉，谢谢六姐。” 七小子：“凤玲挺好的，每天给我们做饭，还伺候我洗脚·······” 七小子给她媳妇说好话，宋父也点头。 “嗯，儿媳妇这方面是不错的。” 宋母努努嘴，想说什么，但想着大过年的又憋了回去。 七小子想到乡下来人给李海军送的野兔，野鸡。 “姐，野兔跟野鸡也给我一样拿一只！” 孙凤玲怕拿多了人家不愿意，连忙道：“够了，够了，太多了。” 七小子：“没事，这是结婚第一个春节陪你回娘家，怎么也得让你在左邻右舍面前，壮壮脸。” 宋母嘱咐着：“准备好零钱，明天别忘了给孩子发红包。” 七小子：“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孩子两毛钱。” 说完了七小子的事儿。 李海军道：“爸，明天把家里的桌椅板凳，筷子碗盘都拿来，不然不够用。” “我再跟邻居借一些。” “我跟六丫头的屋子摆一张桌子，客厅摆两张桌子，这就差不多了。” 李父：“行，明早我就跟你妹妹，把东西带来。” 七小子：“还明天干嘛，叔，我现在就去搬！” 七小子自告奋勇，李海军就跟着他，俩人折腾了两趟。 睡觉前，宋母那边还不放心，嘱咐着七小子别喝大酒，怕他喝多了在丈人家，出洋相。 躺在床上，六丫头枕着李海军的胳膊，像个树懒一般、 “海军，明天五个姐姐，姐夫，还带着孩子，咱们怎么招待啊？” 李海军早就想好了。 “涮锅子，窗户外面的几十斤牛羊肉，再加上一些配菜，足够吃了。” 李海军不想太高调，如果做炒菜就要去走廊里做，左邻右舍就都看到了。 关起门来，吃火锅，即便是羊肉膻味传出去，也没人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肉。 在这个一年一个家庭都出不上几斤肉的年代，你要是一顿饭就吃了几十斤肉，太显眼了。 换做是自家也会妒忌的发狂。 六丫头虽然大方不小气，但一听到几十斤的牛羊肉一顿都给吃光了，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牛羊肉可是比猪肉还难弄到呢，这么多牛羊肉自家男人得费多少人情，才弄回来？ “海军，几十斤全都吃了啊？” 李海军捏了捏她的琼鼻：“吃，吃没了我再想办法。” “咱妈帮咱们照顾孩子这么久了，咱们总得投其所好，让她老人家有面子不是？” 丈母娘就爱炫耀，好脸面，他李海军要是不好好招待，丈母娘也不会说什么。 但水当尿裤的饭菜，也打他李海军的脸啊。 更何况，他不缺这点东西，让丈母娘开心，媳妇在姐姐面前有面子，自己也不落脸皮。 六丫头：“海军你真好。” 李海军：“我好？” 一个翻身。 “叫爸爸。” “不叫的话我可要折磨你了啊！” “爸···爸····” 第二天一早，李海军醒了就把窗户外的牛羊肉拿进来，还有鲤鱼。 等这些牛羊肉跟冻鱼解冻之后，用锋利的钢刀切成薄片。 切完之后装在簸箕里，再拿出去冻上。 冬天没什么青菜，李海军也不好一次性拿出太多绿菜来，但白菜，冻豆腐，粉条，地瓜，土豆片，萝卜，这些还是随便吃的。 至于调味品，芝麻酱，腐乳，韭菜花·····应有尽有。 青菜，他只拿出来西红柿，黄瓜。 糖拌柿子，素片黄瓜。 这两道菜是用来解腻的。 六丫头把冻梨，柿子饼拿出来解冻，用清水泡着。 这一下凉台上的东西，用减速度的减少，怕是今天招待完亲戚，就要光了。 宋母：“小六，这些肉都一顿都吃了？” 六丫头：“嗯，怎么也得让大家吃尽兴。” 宋母有些心疼：“要不咱们随便做点炒菜，做两个荤菜就行。” 六丫头劝道：“妈，海军说了，吃没了他再想办法。” “你女婿这是给你涨脸呢！” 宋母的笑容有些勉强：“长脸是好事，但这也太破费了，几十斤的牛羊肉啊！” 六丫头：“哎呀，就吃涮锅子，海军懒得炒菜。” “牛叔送的野味，海军不舍得吃，他就爱这口，您就随了他的心思。” “窗户外的野味留着咱们慢慢吃，要是一顿饭把野味做了，他才会真的心疼呢。” 宋母不理解，野鸡，野兔，狍子腿，鹿腿这些全是瘦肉，李海军为什么会这么喜欢？ “海军还真是奇怪，算了，不管了，听你们的。” 宋母拿出面盆，开始和面。 “妈，您和面干嘛？” “当然是切面条啊，吃火锅也得有主食啊。” 宋母是想着来的五个女婿都是能吃的，还有那么多半大小子，给他们准备点主食，没准这牛羊肉还能剩下一些。 六丫头知道她的想法，能够理解。 即便是她自己不也心疼么。 李海军抬着一箱茅台酒进了屋。 路过厨房，宋母瞧见了。 “海军啊，喝洋河大曲就行，这茅台太贵了。” 李海军：“妈，没事儿，自家人喝点好酒也花不了几个钱。” 花不了几个钱？ 这一箱下来一百多块啊！ 她退休工资才三十块。 宋父也劝道：“听你妈的，就喝两块钱的洋河大曲。” 李海军无奈：“可这酒都买回来了啊。” 宋父：“放你床底下去，留着日后来了人招待用。” 李海军只能对诸位姐夫说对不起了，不是不想给他们喝好酒，而是丈母娘，老丈人不让。 其实李父心里都心疼了，但不好表露出来。 几十斤牛羊肉，要是再喝茅台，李父都觉得这标准太高了。 虽然知道儿子能赚钱，有其他渠道，但也不能这么造啊。 宋母忽然想起自己的儿子。 “六丫头，你想着点把牛羊肉给小七留点，他今个陪媳妇回门子，吃不到涮锅子！” 六丫头：“那我留下五斤，到时候让孙凤玲给我爸，小七回家的时候做着吃。” 姐夫吃肉就心疼，弟弟吃肉就不心疼，一下子还给留出来五斤。 这就是这个时代男人的家庭地位。 宋母：“明天没什么事儿了，你跟海军去庙会逛逛。” 六丫头：“也行，不然就要上班了。” “自从我怀孕，生孩子，就没怎么出去逛过，明天我可得好好转转。” 宋母：“别乱吃外面的东西！” 六丫头：“妈，孩子现在有奶粉喝，母乳就断了。” 宋母：“瞎说八道，奶粉怎么能有母乳有营养呢？” 中午，大家煮了点饺子。 蘸着醋，李海军吃了几个。 其实李海军更想喝一碗蔬菜粥，但大过年的不许吃稀的。 下午，宋家的女儿们，带着女婿，孩子登门了。 “大姐，大姐夫，你们这是干嘛？” 李海军脸色不悦道：“来我家还拿东西，太见外了！” “回去的时候，把这些都拿回去。” 大姐夫虽然是老师，但他是个老实人，并不想其他文化人那么能侃。 大姐想要说些什么，六丫头就道：“大姐，听海军的，不然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姐了。” 宋父，宋母：“听他们两口子的，你们日子过的清贫，他们也不缺这点东西。” “心意到了就行。” 接着其他人来都是带着礼物，李海军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 谁的礼物也不收。 不仅如此，他是当小姨夫的，还得给各家孩子发红包。 还是按照往年的规矩，没个孩子一块钱。 李海军这边给了红包，那边六丫头在拒绝红包。 “他们俩还没满一岁呢，等明年你们再给红包。” “小六，知道你们俩条件好，可这样我们这当姨的心里·······” 六丫头：“别矫情，说不收就不收。” “今年就这样，等明年的。” “不过，四姐夫送的水果我就留下了。” 说道水果，四姐：“小六，去年你家海军怎么不给厂里谋福利了？” “四姐，机修厂去年有人事变动，海军也不好做的太过火。” “不过，钉子被他拔下去了，晚上我给你问问。” 六丫头知道四姐是什么意思，四姐夫常年跑长途，还不是为了能够倒腾水果赚点钱，养家糊口。 其她姐妹“小六，大姐夫，五姐夫，你家海军都给帮忙安排了。” “你看·······” 六丫头：“这个，我得问问，没听说机修厂今年招工啊。” 六丫头被几个姐姐围着，众星拱月一般，让她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更加确信，自己嫁对了。 第九十六章 蜜汁自信 一群大人，但主角是两个孩子。 看着宋家的，李父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他兄弟几个，但却人心不齐，如果也能像宋家这般和谐就好了。 当然，作为李海军的妹妹，李金鑫这丫头也是被人一顿好话给吹捧的，找不到北了。 神神秘秘的把李海军叫走。 “哥，他们说我长得漂亮！” “嗯，你是我妹妹，咱们是一个爹，一个妈的，你怎么可能丑呢！” “哥，他们还说我的个头高！” 李海军点头：“当然了，我跟咱爸都不矮，你也不能是个矮子，你想想是不是比其他女同学高？” 李金鑫小脸蛋上慢慢浮现了笑容。 的确，李金鑫基因好，长得不丑。 别的孩子几乎脸上都有高原红，但李金鑫就没有。 “哥，他们说我聪明，将来能考上大学，当个女干部。” 这······ 你学习好不好，笨不笨，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还真是蜜汁自信啊，谁给你的勇气？梁京茹吗？ n要不是丁秋楠天天给你补课，你就是全班垫底的，就算这样你还是中等，李海军已经无力吐槽了。 但看着妹妹眼睛熠熠生辉，不忍心打击她。 “嗯，你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 李海军只能说了违心的话。 爱听啥，就说啥，谁让她是自己妹妹呢，即便将来考不上大学，也有自己帮衬呢。 李金鑫乐得像朵花。 男人们聊天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儿，李海军不想参与其中，因为大家都夸他，虽然说的是事实，但被人当面猛夸，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啊。 李父就无所谓了，他喜欢听。 谁让他们夸的是自己儿子呢，李父与有荣焉。 宋父跟宋母也是笑呵呵的，毕竟这是他们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 只是夸赞他的几个姐夫，心里如何难过，就不归他管了。 李家这边热闹，七小子那边也不冷清。 七小子大包小裹的去了丈人家，丈人家对待他可是很热情的。 进屋就上炕，喝茶水，吃瓜子。 “小七，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下次别这样了。” 七小子：“爸，妈，没事儿，没花钱。” “我六姐家的。” 孙凤玲解释：“我们在小七六姐家过的年。” 想到七小子的六姐家，孙老汉就不说什么了，人家有钱还是干部。 丈母娘：“小七，你坐着，跟你爸他们聊天，我去给你做饭。” 七小子在家是最小的，但在丈人家却像个大爷一般，等人伺候。 孙凤玲跟母亲去了厨房。 “玲啊，你还没怀上啊？” “妈！” 孙凤玲委屈的喊了一声：“我也想怀啊，可是我们俩都很努力了。” “要不我去找点偏方？” 孙凤玲：“行，只要有效果就行。” “您是不知道，我公婆想孙子都想疯了。” “特别是天天帮我姑姐带孩子，都要魔怔了。” “我压力太大了。” 看着自家姑娘一脸的愁云，孙母：“小七对你怎么样？” 孙凤玲：“挺好的。” “虽然工资上交，但他去外面做席面油水多，家里不缺吃喝，外面赚的钱也会偷偷给我。” 孙母：“没分家就这样，宋家就小七一个儿子，将来宋家的都是你跟小七的，你别为了这件事跟婆婆闹别扭！” 孙凤玲：“妈我知道的。” “再说小七有他姐夫照顾着，我们的日子不难过的。” “他姐夫还说过两年就想办法，让他当干部。” “守着这么个有前途的男人，我哪能跟婆婆闹别扭。” 孙凤玲偷偷拿出来几十块钱。 “妈，这个是给您的，这是我攒的私房钱。” “这钱你别让我爸跟我哥嫂他们知道，不然这钱你一分都留不下。” “这是我留给你的过河钱，您要是把这钱给别人花了，以后别怪我一分钱不给你。” 孙母小心翼翼的藏在棉袄的里面：“放心，我不跟别人说。” 在孙家，孙凤玲就跟她母亲亲近。 屋里，孙凤玲大哥家的孩子，给他磕头拜年。 七小子在家里说给准备两毛钱红包，但到了地方就变成了两块钱。 孙凤玲的大嫂：“让妹夫破费了。” 七小子不在意道：“这孩子聪明伶俐，招人稀罕。” 接着七小子又掏出来五块钱，给了自己小舅子。 “你还在上学，姐夫多给你点，有喜欢的女同学就约人家出去看看电影。” “谢谢姐夫。” 两块钱跟五块钱对比，孙凤玲的大嫂心里不痛快了。 但她也不敢跟七小子说什么，人家的钱想怎么给就怎么给。 “姐夫，我不想读书了。” 七小子：“不想读书？你想干嘛？” “姐夫，我想进厂上班，您收我当徒弟！” 七小子：“胡说，你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七小子是不知道，他这个小舅子根本就没学习的天赋。 孙老汉看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接收到之后也不再提进厂上班的事儿。 这事儿，是孙老汉默认的，就是想试探一下七小子的反应。 看来想进厂上班还的自己姑娘，吹吹忱边风。 孙家招待七小子，用的都是七小子带来的东西。 不过七小子不在意，反正就在这边吃顿饭，他都不想在这住。 宁愿回去住李海军家的地铺，毛茸茸的羊毛毯，屋子里有暖气，怎么也比谁在孙家的土炕上强。 吃过饭，七小子就跟孙凤玲提出要回去。 孙凤玲是想在家住一晚的，但她也知道七小子多少有点嫌弃自家条件不好。 临走前，孙老汉也提点了几句。 “玲啊，你弟他没读书的天赋，想要进厂上班跟他姐夫学手艺，你看？” “爸，我也没办法，我现在一直不怀孕，公婆那边早就有怨言了！” 孙凤玲告诉孙老汉，自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还是顾着自家。 孙老汉抽着旱烟，没吱声。 “那就等你怀孕之后，再提这件事。” “爸，没事儿我走了。” 孙凤玲心里也不待见这个偏心眼的父亲，要不是她妈她都不想回来。 路上，七小子问道：“你爸跟你说什么了？” 孙凤玲：“我弟的事儿。” 七小子：“我不在你家住，也是因为这个。” “我就一个工人，哪来的权利把你弟招进厂里？” “你能进厂还是海军的缘故！” 孙凤玲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没答应他。” 七小子：“再说你弟弟，还没成年，他进厂不成了旧社会地主老家的童工了么。” “等过两年再说，海军说过两年提拔我当食堂股长，到时候要是有机会再把他弄进厂，那个时候他也成年了。” 孙凤玲淡淡的“嗯”了一声。 过两年？ 过两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如果自己不怀孕，怕是公婆到时候就会逼着自己离婚了。 “小七，我们转转。” “大冷天的有什么转的？” “你几个姐姐都来了，我不想跟她们打照面！” 七小子明白了，这是怕催生，自己几个姐姐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 “行，我们晚点回去。” 孙凤玲抱着七小子的胳膊，俩人下了自行车，行走在无人的街道。 “对了，这是昨天出去赚的钱。” 孙凤玲：“你昨天回来不是给咱妈了吗？” 七小子：“我给了她一半，这是偷偷留下的另一半。” “这次回娘家，你的私房钱肯定都没了，给你留点钱傍身。” 孙凤玲感动的迎风流泪。 她很知足，小七对自己很好。 “别哭啊，哭啥！” “嗯，我不哭，我是高兴的。”caso 七小子：“我是不敢顶撞我妈，在家里让你受委屈了。” “不过你放心，等以后有孩子了就好了。” 当丈夫的知道妻子的委屈，有这话，孙凤玲心里就舒服多了。 孙凤玲：“等过了年，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七小子：“也行，不然我也快受不了啦，爸妈天天催生，我都要被折磨疯了。” 李海军家里，满屋子的羊肉膻味。 大家吃的酣畅淋漓，难得吃肉吃的这么过瘾。 丈母娘准备点面条都没用上，肉都没吃完，还剩下不少。 不是他们不想吃，是吃不下去了。 孩子能吃多少？半大小子在能吃一斤肉也差不多了，还有其他青菜呢。 大人每人两斤左右也够了，再加上喝酒占肚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女人孩子们都下桌了，就剩下男人们还在喝酒。 第一个被喝到下去的是酒量最差的大姐夫。 大姐：“你没事儿？” 大姐夫：“没···没事！” 大姐：“咱们回去休息。” 大姐夫点头：“走，去外面见见风就好了。” 六丫头去拿了一些粘豆包。 “大姐，你们把这拿回去。” “小六，这不行，我们怎么还能拿东西走呢。” 六丫头偷笑道：“你们呀，就当帮我们一个忙，海军不爱吃粘豆包，吃了胃就疼，可这粘豆包是咱妈包的，他还不敢说。” “一会儿我在给二姐他们每人拿点，海军就不用再吃粘豆包了。” 在粮食这么金贵的时代，李海军不吃粘豆包这让大姐跟大姐夫，觉得李海军对生活的要求太高了。 大姐夫：“拿着，这情咱们记在心里，等以后有能力了再报答他们。” 大姐夫一家带着孩子走了。 第二个喝趴下的是四姐夫，别看他是开长途车的，都说司机能喝酒。 但四姐夫的酒量还真就差强人意。 四姐一家也提出告辞，六丫头连忙把粘豆包给准备好。 “四姐，别推辞，海军不吃粘豆包，还不敢跟咱妈说·······” 四姐笑道：“这海军啊，不喜欢吃就说呗，咱妈还能吃了他啊。” 六丫头：“这不是怕咱妈伤心么！” 四姐一家也走了。 接着其他人也都一一告辞了。 李父带着李金鑫也走了。 六丫头：“爸，您回去这么早干什么啊？” 李父：“咱们人吃完了，家里的狗子还没喂，没溜呢。” “这狗子得好好养着，等我大孙子大一点了，就让它保护我大孙子。” 客人都走光了，李父惦记着家里的牧羊犬，带着李金鑫回去了。 每个人走的时候，六丫头都给拿了粘豆包。 宋母：“粘豆包你都送人了，你们吃啥？” 六丫头：“不是有白面豆包么！” “海军更爱吃白面豆包，我把好东西都留下了。” “再说，几个姐姐日子都没我们过的好，就当帮衬她们一下了。” 宋母：“那成，那天我再包点。” 六丫头：“别，妈，您包点糖三角。” “海军可爱吃糖三角跟包子了。” 宋母：“也成，反正你们家不缺白糖，我明天包点糖三角，肉包子，就放在外面冻上，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热一热就行。” 六丫头：“对啊，要不天天喝粥，都喝腻了。” 这边饭桌还没撤完，七小子带着媳妇回来了。 “咦，你怎么没在老丈人家住啊？” “姐，我这不是想咱妈跟你么。” 宋母：“油嘴滑舌！” 嘴上说着，心里甜着，丈母娘就爱听好话。 “涮锅子？” “我不在家，你们竟然吃涮锅子？” 六丫头：“早就给你留出来了。” “咱妈怕你吃不到，给你留了五斤肉。” 七小子：“还是我妈对我好，有好吃的惦记着我。” “嗯，我六姐对我也好！” 六丫头翻了翻白眼：“德行。” 孙凤玲回来了，六丫头就不干活了，宋母带着孙凤玲婆媳两个收拾卫生。 七小子抱着小胜利。 “大外甥，想没想舅舅。” 小胜利用手推着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哇哇哇······” “小七，你欺负我大外孙子······” 看着气势汹汹的宋母：“妈，我没有啊，冤枉啊，我哪敢啊。” “我就亲了亲他。” 宋母：“亲一口就能哭？” 七小子摸了摸下巴：“嗨，肯定是我胡子扎到他了。” 收拾完卫生，六丫头拿进来一大块猪肉。 李海军问道：“你拿猪肉干嘛？” 六丫头：“化一晚上，明天剁肉馅咱们不吃饺子了，吃包子。” “包点你爱吃的酸菜馅包子，往后早上喝粥吃包子。” 李海军：“嗯，挺好。” “天天不是烙饼，就是旮沓汤，我都吃腻了。” “你把棒子面准备好，明早我跟小七把桌椅板凳给邻居还有爸家送回去，顺便把棒子面给他。” 李海军家的狗，吃的比人都好。 不大一点的时候给喂棒子面，白菜粥。 大一点，李父就给它蒸野菜窝头。 以前他们在乡下的时候，人吃窝头都吃不饱，进了城生活越来越好，李父也不再吃粗粮了。 还真是环境改变人啊。 第九十七章 厂甸庙会 翌日。 吃过早饭，六丫头就张罗着要出去溜达。 七小子也带着媳妇。 留下老人在家带孩子，蒸包子。 李海军骑车带着媳妇，七小子也骑车带着媳妇。 厂甸庙会历时四百多年，历经由祭祀而庙市，被誉为“雅俗相济、商娱相融”。 厂甸庙会，北起和平门，南抵梁家园，西到南北柳巷，东至延寿寺街，以新华街、海王村、火神庙、吕祖祠为核心地带。 又以厂东门，即琉璃厂东街为主。 由于厂甸庙会十分靠近市中心，是四九城各阶层男女老幼旧历新年争相光顾的场所。 厂甸庙会的‘厂’是琉璃厂（烧制琉璃砖瓦），“甸”是郊外的空地，叠加一起就是“厂甸”。 追根溯源，厂甸庙会并没有离开庙宇。 当时，烧制的琉璃砖瓦供宫廷御用，既求窑火旺盛，又要避免火灾，遂在砖瓦厂建火神庙以祈禳吉祥。 春节逛厂甸，是老四九城的一项重要民俗活动。 李海军跟六丫头互相紧了紧围脖，免得冷风顺脖子灌进来。 这围脖算是六丫头为数不多的辛苦结晶。 看到有卖糖葫芦的，六丫头：“海军，我要吃糖葫芦。” 李海军：“麻烦，四串糖葫芦。” 见到有卖风筝，风车的，李海军也买了，给妹妹带回去，现在也没人陪她玩耍了，免得她寂寞。 继续往里走，又摆擂台摔跤的。 也有围着一群人，看耍猴的。 还有轿夫，当然了，想坐花轿得花钱。 看到有卖灯笼的，六丫头要买，李海军拒绝了。 六丫头也知道他的低调原则，加上家里的确没地方就放弃了。 再往里走，看到一个拉洋片的，周围全都是半大孩子。 拉洋片，它是一种传统的民间艺术，未来基本绝迹。 道具为一侧装有镜孔的封闭木箱，灯具在内照明，几个人坐在大板凳上隔孔窥看。 箱内有几十张图片，描述封神、三国、刘海砍樵之类的故事，一旁的艺人边拉动线绳调换箱内图片，边有腔有调地说唱戏文故事。 看一次不贵，五分钱。 逛庙会，当然少不了吃，年糕、元宵、豆腐脑、豆汁、艾窝窝、驴打滚、煎灌肠、茶汤、面茶等一应俱全。 在露天的宽桌上，一把二尺高的冒着热气的龙嘴大铜壶，被摊主擦得锃亮，它用来冲调茶汤和油炒面。 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聊上几句。 虽然茶面自家有，但坐下来喝上一碗，热乎乎的能抵御寒冷。 看到画糖人的，李海军给妹妹买了个凤凰的图案。 既然没带妹妹来，心里还是有点小愧疚的，买个糖人哄她开心。 至于古董捡漏？ 今天这日子，很少能碰到好东西，大部分都是赝品，来糊弄人的。 狂了一圈，六丫头意犹未尽。 “海军，我们去什刹海滑冰去啊？” 难得陪媳妇出来，李海军准备今天就听喝了。 “听你的走。” 穿越人流，骑上自行车。 六丫头又反悔了。 “算了，还是回家，这都下午了，还是回家哄孩子。” 这是惦记孩子了，当了妈妈就是不一样。 七小子很想去，但哪里很乱，李海军不放心。 滑冰场是街溜子的聚集地，乱的很，天天都有茬架的，拍婆子的，七小子这样的愣头青，换做谁都不放心。 “回家，吃包子。” 七小子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家了。 回了家，李海军把给妹妹买的风车，风筝，糖人给了她。 这丫头见到礼物，也不噘着嘴了。 不然非埋怨他不可，谁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把妹妹撇下自己出去玩了呢。 宋母他们正在蒸包子，李海军等人趁着热乎吃了几个大肉包子。 不仅有酸菜馅的，还有白菜馅的。 李海军更喜欢酸菜馅的，因为今晚老丈人跟小舅子就要回去了。 李海军：“媳妇，给咱爸他们装点包子带走，省得他们早上做饭了。” “给我爸也装点包子，还有牛羊肉，我妹子正长身体的时候。” 六丫头：“早就准备好了。” “等天暖和了，咱们就能抱着孩子去你爸哪里吃饭了，省得他天天给你妹妹做饭了。” “我妈给你包糖三角了，粘豆包你不爱吃以后不费那个事了。” 李海军：“早该如此了，我吃粘豆包就胃疼。” 吃过晚上饭，老丈人，小舅子就回去了。 李父也回去了，李金鑫嚷着要回去放风筝，李父顺便回去喂狗。 春节三天假，就这么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牛家兄弟也回来上班了。 “三，你跟李哥熟，跟他说说给我们分个单身宿舍。” “你嫂子跟侄子也好能进城。” 牛三：“进城？” “在城里没收入，还不如在乡下种地呢。” “爸可说了，不行给李哥添麻烦。” 牛老大，牛老二，忍不住对这个傻弟弟直摇头。 这娃子劝不通，只听他们父亲的话。 晚上，夜深人静。 李海军用毛巾擦着汗水。 六丫头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海军，今年机修厂招不招工？” 李海军：“怎么，又有人想进机修厂？” 六丫头：“还不是我几个姐姐家······” 李海军：“厂里目前还没招工的消息，他们谁家要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就帮帮他们，但找工作就算了！” 李海军经过吕明起的暗算，有些怕了。 他怕几年后，风向变了，到时候这些都会成为自己的致命弱点。 闻言，六丫头点点头。 “四姐问水果的事儿。” “牛叔那边我几乎都断了，往后厂里的福利我也会慢慢的减少，甚至取消。” “你也知道，吕明起用这件事举报过！” 六丫头也心有余悸：“那好，反正咱们家也不缺吃喝，不缺钱花。” 对于媳妇的家人，李海军决定能帮则帮，但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险境界。 总不能为了帮人，把自己搭上。 或许是因为明天就上班了，也或许是因为家里清净了。 李海军来了兴致。 “来，叫爸爸。” 六丫头；“讨厌！” “爸···爸···” 为爱鼓掌之后，时间不早了，俩人相拥而眠。 天亮，吃过早饭，小夫妻俩去上班。 上午，医务室外，不少工人照旧排起了队伍。 明明是冬季，大家似乎感受不到严寒。 “下一位！” 带着听诊器，穿着白大褂的丁秋楠，朝着门外喊道。 “丁大夫，到我了。” 丁秋楠看着眼前这个油腻的男人：“赵大志，你一个星期来六次医务室，能不能不要瞎耽误功夫？” 赵大志：“丁大夫，我这不是难受么！” 丁秋楠：“哪里难受？” 赵大志：“我······” 赵大志已经想不出来新鲜的理由了，有些蹩脚的理由他已经反复的用过了。 面对丁秋楠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我····我感冒了！” 丁秋楠：“行，我给你开几粒药。” “赵大志，以后别来纠缠我了，你都成家了，更何况，我也不喜欢你。” “甚至是讨厌你。” 丁秋楠本不想恶语相像，但这赵大志太烦人了。 突然······ “赵大志，你不在车间老实干活，天天往医务室跑，你跟我说说你哪里不舒服？” “丁秋楠，你哥不要脸的狐狸精，要不是你勾着，我男人能天天有事没事的跑来看你······” 机修厂的医务室，闯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 推开医务室的门之后，破马张飞的像个骂街的泼妇。 医务室瞬间围了很多人。 “赵大志的媳妇来了。” “要打起来了？” “赵大志的媳妇可是母老虎，丁秋楠能打得过她吗？” “要不我们进去帮帮丁秋楠？” “英雄救美？” 医务室里，丁秋楠没有漏出一丝软弱，她经历的多了，心性自然比不从前。 本就是冷淡性子的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同志，请你放尊重一些，你家男人天天来我这医务室，跟个赖皮缠似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瞧不上你男人，这样的男人你快带走回家当成宝贝。” 赵大志拉着女人：“媳妇，有什么事儿咱们出去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瞧瞧多少人在看热闹？” “看热闹怎么了？我不怕丢人，赵大志你都敢背着我喜欢别人，我还要什么脸面？” 说着话，就撸胳膊挽袖子，张牙舞爪的奔着丁秋楠来了。 丁秋楠怕她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连忙闪躲。 “赵大志，你再不把你媳妇弄走，我就去厂领导哪里告你的状。” “丁大夫，我们来帮忙了。” 外面排队的男工友，跑了进来。 丁秋楠指着赵大志跟他媳妇：“大家伙帮忙，把他们轰出去。” “请！” “你们俩还不出去？莫非等着我们给你们扔出去？” “赵大志，你也算个男人？连媳妇都摆愣不了。” 赵大志的媳妇哭天抹泪，撒泼打滚：“我看谁敢动我，碰到我了，我就告他耍流氓。” 这······ 没人敢动手了。 “去找保卫科的。” “对，让保卫科的把他们抓走。” 赵大志一听，要是找保卫科的这事儿就闹大了。 平时怕媳妇，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大志走到媳妇面前。 膀子抡圆，一巴掌糊在了媳妇的脸上。 “啪！”的一声。 五个鲜红的指引顿时浮现，在他媳妇脸如圆盘的大饼子脸上，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山。 赵大志媳妇蒙了：“你敢打我？” 赵大志：“闹什么闹？” “给我滚出去！” 赵大志拖着自己的媳妇就离开了医务室。 “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赵大志大媳妇也是迫不得已。 “哟呵，赵大志终于男人了一回。” “赵大志，再接再厉，继续保持啊。” “对啊，赵大志这才像个爷们。” ······· 只是赵大志知道，今晚回家搞不好要跪搓衣板了。 进过赵大志媳妇这么一闹，丁秋楠也没了心情。 排队看病的人也少了许多，只留下了那些真的需要抓药的人。 午饭前，李海军去食堂巡视，才得知了这件事儿。 李海军虽然当时没有在场，但他为了丁秋楠打抱不平，还是去找了车间主任。 “文主任，你们车间的赵大志，跟他媳妇跑去医务室大闹一通，行为太恶劣了。” “李主任，这事儿我已经批评过他们了。” 李海军斜楞眼，看着文主任：“文主任，就口头教育？” 文主任一瞧，这是不满意啊。 “李主任，您的意思是？” 李海军知道这是车间主任，故意包庇他们。 “文主任，我给你面子，让他们去给丁大夫道歉，只要丁大夫原谅他们，这次的事儿就算了。” “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他们就别想在车间了。” “谁都去医务室闹的话，医务室还看不看病了？” “虽然没发生什么大事儿，但影响很恶劣。” 文主任没办法，想包庇都不成了。 医务室也归后勤管，人家来找自己名正言顺。 并且也是自己的人犯了错。 “李主任放心，我会让他们态度诚恳的跟丁大夫道歉的。” 李海军满意的走了，去了医务室。 “秋楠，你没事儿？” “没，你别担心。” 李海军：“你这里人太多，我先走了。” “下次有事直接让人喊我，一会儿他们来给你道歉，要是对你还是之前的态度，就别搭理他们，看我不把他们弄去扫厕所。” 丁秋楠心里甜甜的，有人为自己出头的感觉真美。 文主任找到赵大志。 “大志，李主任刚才来了。” “你媳妇跑他地盘闹事，他很生气。” “带着你媳妇去给丁秋楠道歉，态度要诚恳！” 赵大志一脸的为难：“主任，您是知道的，我媳妇她不听我的啊。” “赵大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我可跟你说，李主任说了，你们要是不去道歉，车间是待不下去了，不是去打扫卫生，就是去扫厕所。” “你自己决定。” “大志，就道个歉而已，还是你们夫妻做错了。” 赵大志：“主任，这我知道，可是·····哎！” 赵大志扭头进入车间，去找自己媳妇了。 “赵大志，你还有脸来找我？” 赵大志沉着脸：“你跟我出来。” 看着赵大志这副样子，他媳妇想到之前那一巴掌，不由自主的跟他出去了。 “我们要去给丁秋楠道歉。” “凭什么？我才不给那个狐狸精道歉。” 赵大志吼道：“不去道歉咱俩就得去扫大街，扫厕所。” “你以为，你无理取闹，去闹一通就完事了？” “李主任已经来警告过文主任了，咱们去道歉这事就算了结，不去你就等着李主任把咱们赶出车间。” “你什么都别说了，是我鬼迷心窍，没事儿就跑去看丁大夫，但你也不想想，人家能瞧得上我吗？” “道歉，这事儿到此为止，真闹道厂长哪里，吃亏还是咱们，咱们没理啊！” 第九十八章 抓周、喀秋莎！ 赵大志带着媳妇，下午就溜溜的去给丁秋楠赔礼道歉去了。 丁秋楠看到这两口子，突兀的出现，还以为又来闹了。 心里是又怕又气。 怕的是他们没个轻重在碰到自己的肚子，气的是他们胡搅蛮缠。 “你们没完没了，是？” “不不不，丁大夫你别误会。” 赵大志尴尬道：“我们就是来跟你赔礼道歉来了。” “赔礼道歉就算了，只要以后别来找我麻烦就行。” 赵大志欣喜道：“丁大夫，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女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这是原谅我们了。” 丁秋楠：“原谅了，你们没事就走，别打扰我工作。” 下午，刘峰来找他。 “海军啊，粮站的徐主任结婚，求到咱们头上来了。” “厂长，他又结婚？” 徐主任之前追求梁拉娣无果，娶了一个，这才多久啊，离了又结？ 刘峰笑眯眯：“他离几次婚，结几次婚咱们不在意，只要他肯多给咱们批粮食就行。” “这不想让南易他们去给掌勺做酒席。” 李海军：“不白使唤人？” 刘峰：“那不能，徐主任你还不知道？” “好脸面的一个人，肯定有红包。” 李海军：“那行，我这就去让南易他们去徐主任家。” 即便徐主任什么都不给，李海军也会让南易他们去帮忙，就因为得罪不起。 再说，徐主任那是个小人，还是变态小人，得罪了他厂里的工人就要遭罪了。 他卡着机修厂的脖子呢。 到了食堂，找到南易，南易带着刘明敢，七小子出发。 刘峰这边想让他代替机修厂去参祝贺徐主任，李海军以不能喝酒为由，拒绝了。 他一个机修厂的后勤主任，去了就是个陪酒的，他才不去呢。 你刘峰起码是一厂之长，还是你自己去。 晚上，七小子来了家里。 “海军，给你弄回来一瓶特供的西凤酒。” “你自己留着喝。” 七小子贼笑，道：“我这还有一瓶呢。” 李海军没白对七小子好，有好东西七小子也想着他。 宋母见没有儿媳妇，老生常谈：“小七，你们得抓紧要孩子了。” 七小子：“妈，等星期天我就跟孙凤玲去医院做检查。” 宋母：“好，一定要好好检查，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 第二天，南易又被刘峰给派出去了。 这次是公事儿。 厂里为了今年的自行车指标，让南易去讨好梁局长，给梁局长的老父亲做面条。 南易凭借本事，完成了厂里交代的任务。 初五，吃面条。 以往，李海军肯定想办法让工人们吃上一碗打卤面。 或者是热汤面。 但今年，他跟刘峰表示有困难。 刘峰也舍不得让大家敞开了吃一顿全面的面条，只是厂里工人多少有些失望。 晚上下班回家，家里做了鸡蛋面。 六丫头看着李海军：“你别吃大蒜，太熏人了。” “你要是吃了，晚上就别上床。” 李海军捏在手里的蒜瓣，只能从嘴里拿出来。 “行，不吃就不吃！” 宋母：“你个缺德玩意，你要嫌熏人，你也吃一瓣大蒜不就行了。” 六丫头摇头：“我才不吃呢。” 一听熏人，李父他们也不吃大蒜了。 “儿媳妇说的对，这大蒜味道的确熏人，我也不吃了，不然一会儿大孙子不让我抱了。” 七小子不管那个，直接给孙凤玲一瓣蒜：“你吃，不然晚上熏着你我可不管。” “我可不是海军这个耙耳朵！” 李海军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我这是怕媳妇吗？” “我是尊敬，是爱护······” 七小子不屑道：“嗯，对，你说啥都对。” 李父：“儿媳妇，你今年努努力，再生一胎，别说不让他吃大蒜，就是不让他吃饭我都没意见。” 李海军哭笑不得：“爸啊，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生育机器啊？” “再说了，这俩就够头疼的了。” “还生？” 宋母：“别怕，我能带的过来。” 李海军心想，你能带过来也不生，俩孩子就够他头大的了。 星期天，七小子带着媳妇去了医院做检查。 结果表明，俩人都没问题。 大夫还很贴心的交了他们，如何能够增加怀孕几率的动作。 这件事是压在他们小夫妻心头的大事，有了确切信息，七小子准备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带着媳妇去菜市场，买了猪肉，大公鸡。 孙凤玲：“你不买两瓶酒啊？” 七小子：“不买，海军床底下一箱子茅台呢。” 小两口做完检查就去了李海军家报喜。 李海军看着他们买东西：“钱多闲的啊，家里什么都有。” 七小子：“今天难得高兴，我花点钱以后想让我花钱都不可能，谁让你挣得多呢。” 宋母：“检查完了？” 七小子：“妈，我跟凤玲都没事儿！” 李海军抱着大姑娘去床上玩去了。 反正有丈母娘呢，做饭不用他操心。 天气转暖，丁秋楠必须要请长假了。 丁母找了老熟人，给丁秋楠弄了一张价差单，写着乙肝。 有了这个检查单，厂里很痛快的给了长假，什么时候丁秋楠的病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这个年代乙肝可不是小病，它是会传染的。 丁秋楠收拾好了的东西，跟着丁母回了丁家。 每天丁秋楠除了吃跟睡，就是看书，日子倒也过的自在。 李海军每个月给她送一次钱跟票，保障她们母女的生活。 日子转瞬即逝。 满一周岁的俩小家伙要抓周了。 李海军在地摊上摆放着，书本，钢笔，玩具车，口琴，钱币，算盘，炒勺，木头雕刻的小手枪，还有他四个兜的干部装。 李雪儿是老大，她被放在这些东西的中间，大家都很紧张的看着他。 李海军引导着她；“宝贝，告诉爸爸你喜欢那个？” 小雪儿爬来爬去，被玩具车吸引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孩子不会长大了相当司机？ 她可是个女孩子，这个不妥。 似乎玩具对她没什么吸引力，然后爬到了书本哪里，拿起来用小手甩了几下，就要往嘴里塞。 大家本以为，挑选了书本是好事，好好读书将来能当干部。 只是意识到这孩子把书本当吃的了，大家无奈的笑了笑。 最后，小丫头拿起一旁的口琴，不知怎么的无意间就给吹响了。 最后小丫头抱着口琴就不撒手了，欢快的朝着大家笑。 李海军抱起自己的姑娘：“我宝贝将来当个音乐家。” 大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女孩子嘛，文艺一点没坏处。 小胜利似乎也被口琴给吸引了，想要去跟姐姐抢。 不过他抢不过姐姐，气的坐在那里哇哇大哭。 宋母只好哄着他，把他哄好之后，然他选。 离这小子最近的就是算盘，拿起来使劲摇了几下，觉得无趣就给扔得老远。 大家松了口气。 然后拿起炒勺不断的在地上敲击着，还朝着大家傻乐，李父一瞧这不行啊。 这可是李家的麒麟子，将来不能当厨子。 “大孙子，把炒勺放下，来爷爷这边。” 李父蹲在钢笔这边，引导着他。 炒勺是扔下了，但确奔着玩具那边去了。 宋母也下场了，可不能让这孩子选了玩具，没啥大出息。 孙母蹲在李海军的四个兜的中山装前，拍着手。 “大外孙，来这边！” 还伸出手要抱他的架势。 李海军忍不住嘴角只抽，这些人这是不顾规则了。 小胜利朝着外婆爬去了，然后坐在外婆的面前。 宋母指着中山装上的帽子，比划着，教他如何戴帽子。 最后小胜利在外婆的指引下，把帽子歪歪扭扭的戴上了。 这下子大家才发出了欢呼声。 “好，将来我大孙子跟他爸爸一样，当干部，成为国家的栋梁。” “外孙子好样的，咱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官当的比你爸爸还要大。” 六丫头心直口快：“妈，明明就是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海军用手给捂住了。 “嘘，别搅合。” “你要是再说下去，就把满屋子的人都给得罪了。” 六丫头后知后觉的，吐了吐舌头。 因为，她亲爹，亲妈，一副你敢说下去，我就打死你的表情。 太吓人了。 李海军抱着姑娘，教着姑娘如何吹口琴。 姑娘把口风琴放在他的嘴边，李海军也来了兴致。 拿着口风琴，当即演奏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大家鼓掌：“再吹一曲。” 李海军又吹了耳熟能详的‘喀秋莎、’ 六丫头化身小迷妹，崇拜的看着他。 这就是自家的男人，太优秀，太迷人了。 小丫头也是熠熠生辉的看着他。 李海军：“献丑了。” 然后把口琴交还给女儿，可惜小丫头又把口琴放在他嘴边。 “宝贝啊，爸爸也累啊！” “吹···吹····” 李海军抱着姑娘，一遍遍的吹给她听。 吃饭的时候，因为他们都吃辅食了，六丫头给她们系上小围裙，每个人面前一个小碗，一个小勺。 里面是鸡蛋羹，已经开始锻炼他们自己吃饭了。 虽然每次吃饭都要浪费一些，撒的到处都是，但这些老人不在乎，他们的关注点是孩子能自己吃饭了。 这就够他们炫耀好久，成为饭后谈资了。 “哇······” 小胜利突然就哭了。 大人们一瞧，原来是姐姐吃完了，来抢弟弟的饭了。 小雪儿吃饭不用人哄，小胜利吃饭就不着调，总是东张西望的，经常被姐姐抢饭碗。 宋母：“大外孙，你得快点吃知道吗？” “下次要还是不好好吃饭，你的饭还会被姐姐抢去的。” 小胜利似懂非懂，萌萌哒的点点头。 然后看向姐姐，很有爱的道：“吃···吃···” 这俩孩子，经常打闹，然后还很有爱。 时光就像沙漏，谁也留不住，管不了它的流逝！ 眨眼，1964年到了。 10月16日15时，中国自行制造的第一颗原子弹在xj罗布泊爆炸成功！ 这是中国成功进行的第一次核试验，这次试验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国人民依靠自己的力量，掌握了原子弹技术。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消息在全国传开，为庆祝核武器的研究成功厂里决定庆祝一下，包括聚餐、体育比赛和文艺会演。 办公室里。 刘峰：“海军，有个事儿跟你打声招呼。” 李海军：“厂长，您说。” “海军啊，厂里这次势必要庆贺的，我在总厂认识了一个能人，想把他招进咱们厂食堂来，当食堂主任。” “这是好事儿啊。” 李海军：“厂长，我举双手赞成。” “食堂主任一直空着，您赶紧把人招来，正好这次聚餐就交给他了。” 刘峰：“那好，只要你没意见就好。” “呵呵！”李海军笑道：“厂长，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那么小气，思想狭隘的人？” 刘峰：“那成，这次咱们再杀两头猪，五十只鸡，剩下的让他想办法。” “这次举国同庆，咱们厂聚餐不能寒酸了。” 李海军：“厂长，说心里话，有这么个人真的挺好的。” “也能为厂里工人多谋福利，也能减轻我的工作负担。” “您是知道我的，要是有了食堂主任，食堂的管理，外联的工作都能有人替我分担了。” 刘峰不知道李海军为什么，不再给厂里弄物资了。 但是他敢肯定，李海军是有这个能力的，不过李海军不是张屠夫，所以他也吃带毛的猪，只能重新找人了。 知道刘峰要给食堂安排人了，李海军把南易跟七小子喊进来。 “南易，要空降食堂主任了，你这代理股长怕是干不长远了。” “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说什么了。” “与其到时候被撸，还不如现在让给小七！” 南易也知道这样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能便宜了外人。” 南易同意了，李海军当即就把这事儿给办了。 刘峰知道七小子是他小舅子，也知道这食堂股长南易干不久，所以送他个顺水人情，七小子成了食堂股长。 南易虽然是心胸豁达的人，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七小子：“南易，晚上我请喝酒！” 南易：“好啊，那我可得多喝点，不能让你白占了便宜。” “明敢，晚上去我姐家喝酒啊。” 刘明敢：“你请客，为什么去李主任家喝酒？” 七小子：“他家有好酒好菜啊！” 众人·············· 第九十九章 慈母多败儿 刘峰动作很快，下午就把人给招回来了。 顺便开了个干部会议，议题就是这次会餐活动。 “各位，开会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同志。” 刘峰指着站在他身旁，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这位是总厂下来的向前进同志，他将单人我们厂食堂主任，大家欢迎。” 虽然跟这个人不熟，但大家还是给出了热烈的掌声。 刘峰又道：“李主任，往后向前进就是你们后勤人的人了，你们认识一下。” 李海军笑着招手：“前进同志，来这边坐，先开会，等开完会我带你去食堂熟悉一下。” 向前进点头哈腰：“主任，往后我就在您手底下讨生活了，您多多关照。” 李海军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刘峰激动的说起了原子弹的事情，大家也都与有荣焉。 赞成这次要好好搞一次聚餐，活动。 “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杀两头猪，五十只鸡，可这些对于咱们厂的工人来说，也不足以敞开了吃一顿！” “但咱们不能杀鸡取卵，剩下的猪跟鸡得留着年底会餐的时候再吃。” “前进同志，剩下的就要交给你去想办法了。” 向前进站起来，敬了个礼：“厂长，各位领导，我一斤会尽心尽力为大家谋福利。” 接下来说道厂里的活动，打篮球，踢足球，拔河比赛，技术比赛，茶话会······ 全都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散会后，李海军带着向前进来到食堂。 “各位工友！”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新上任的食堂主任，向前进同志。” “大家鼓掌欢迎！” 厨房的人很给面子，不过是给李海军面子。 向前进笑眯眯的压压手：“谢谢各位同志。” “初来乍到·······” 向前进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李海军把七小子，南易，介绍给他。 “这是食堂的股长。” “这是食堂大师傅，厂里的招待都是他掌勺。” 向前进跟几人寒暄完了，就出去办事了。 他如果弄不来物资，这食堂主任他怕是当不长久。 晚上下班。 几个人都去了李海军家。 宋母现在是白天在李家，晚上回家住。 俩孩子也三岁了，晚上不需要她陪着了，主要是不能让老丈人成了孤寡老人啊。 七小子一进门，就兴奋的把当官的好消息告诉了宋母。 “这可是个大好事，我去做饭。” 同时又教育儿子：“你能当官都靠你姐夫，请客喝酒得你自己出钱。” 孙凤玲：“妈，我去菜市场。” 宋母点头：“别怕花钱，多买点好的。” 六丫头下班跟父亲一起回家，宋父是来接自己老伴回家的。 但听到儿子当官了，也是喜形于色，不断的夸赞着女婿的好。 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聊天。 “海军，这个向前进什么来头？” “这个人刘峰说比较有能力，他在机修厂能不能站稳，就看他能不能搞来物资了。” 南易：“我就知道刘峰是无利不起早。” 李海军：“这年月，谁能搞到物资，都会受到厂里的重视。” “七小子，你虽然当了食堂股长，但食堂的事儿你让这个向前进拿主意，听他的。” “手艺别放下，到什么时候有一技傍身才是最重要的。” “咱们俩的关系，他一打听就会知道了，你别跟着他对着干，他要是拉拢你，你就跟他虚与委蛇！” 李海军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到时候我这后勤主任让给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也知道，我当初是靠着厨艺崭露头角，也是靠着物资才能一路平步青云，如今我不给厂里寻物资，谋福利了，也就对厂里失去了利用价值。” 南易：“刘峰他不会卸磨杀驴？” 李海军笑道：“去，说谁是驴呢。” 他是真的不介意，因为再有不到两年时间风向就要变了，那个时候当官不如当个普通工人。 “爸爸······” 李海军看着女儿从卫生间出来，倒腾着小短腿直奔他而来。 “你干嘛去了。？” “拉臭臭！” 李海军又问道：“上完厕所洗手了吗？” 小雪儿摇头。 “去洗手，用香皂好好洗洗。” 小雪儿点头：“可是爸爸我够不到洗手池。” “媳妇，去给姑娘打盆水洗手。” 六丫头：“来了。” 里屋的六丫头抱着儿子出来了。 李海军：“你别老抱着他，多沉啊，让他自己玩。” 俩孩子满打满算才二十几个月，两岁出头，但按照虚岁算已经三岁了。 或许是李海军对小胜利，要求比较严格，这孩子有些怕他。 小孩子就是如此简单，谁宠着他，他就跟谁亲。 全家没有一个不宠着他的，唯独爸爸对他比较严厉。 “爸爸，我洗完了。” 李海军弯腰，抄手，把姑娘抱起来。 “走，爸爸教你吹口琴。” 看着李海军数年如一日的，宠女儿。 南易禁不住开口：“这海军喜欢姑娘胜过儿子啊。” 七小子毫无坐相，摊在木椅上，啃着苹果：“可不嘛，还真是怪，喜欢姑娘胜过儿子，我姐说了他这叫女儿奴。” “你吃不吃苹果？我四姐夫送来的国光苹果可好吃了。” 南易摆手：“我就不吃了。” 随后揣兜里两个：“给我儿子那两个回去尝尝。” 七小子把装苹果的盆子，递给刘明敢：“你也那俩回去给孩子尝尝。” 宋母在厨房跟宋父小声商量着。 “老头子，这都结婚三年多了，儿媳妇还没怀，小七又当官了，我看不行就让他们离了！” 宋父闷头抽着烟，不吭声。 宋母继续道：“我不是想做恶人，可是咱们家就小七这一棵独苗，还指着他开枝散叶呢，不然老宋家就断了香火了。” 孙子，是宋父的一块心病。 “哎，凤玲这儿媳，哪哪都好，就是不生孩子啊。” “这事儿，我晚上回去跟小七好好谈谈，不是咱们要棒打鸳鸯，实在是···哎。” 里屋的李海军哄着大姑娘，心思却飘到了丁秋楠哪里。 丁秋楠也生了个姑娘，取名：丁理儿。 理儿来自李字的谐音。 丁秋楠的想法是，你跟六丫头的孩子取名你的姓氏，她的名字，那她给孩子取名就俩人的姓氏。 小女人之间的那点小心思，尽显无疑。 六丫头也抱着儿子进屋了。 “外面这帮人抽烟，太熏人了。” 李海军：“都说了，不让你抱着他，让他自己走路。” 六丫头：“我这不是习惯了么！” “我跟你说，我爸妈偷着商量让小七跟孙凤玲离婚呢。” 李海军：“说起来也奇怪，这来人一点毛病没有，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哎！” 六丫头叹道：“就是啊，这都结婚三年多了，爸妈的耐心怕是耗没了。” 李海军警告六丫头：“这事儿，你就装不知道。” 六丫头撒娇道：“我又不傻。” 六丫头见儿子想跟父亲亲热，但又怯生生的样子，推了一把孩子。 李海军看着儿子，拍了拍自己身旁。 “自己过来坐着，咱们听你姐姐吹口琴。” 小胜利栽栽愣愣的坐在了李海军的身旁，看着姐姐吹着不着调的口琴。 小雪儿吹完之后，扎着大眼睛看着弟弟：“我吹的好不好听？” 小胜利，拍着小手：“好······” “爸爸，妈妈？” 李海军朝着姑娘粉嫩的小脸蛋，猛亲一口：“我姑娘吹得好听！” 还给竖起了大拇哥。 虽然孩子吹得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不会打击孩子，只会鼓励。 李海军指着俩孩子：“你瞧瞧。” “这孩子都让你们给养废了。” “一个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腼腆，这哪能行呢。” 六丫头反驳：“我们这叫沉稳。” 李海军横了媳妇一眼：“就是你们惯得。” 六丫头也无奈，这孩子实际上的掌控权也不在她身上，而在三个老人身上。 她最多能说几句，想动手教训孩子，那是想多了。 她要敢动手几个老人能撕了她，说重几句，几个老人都护着孩子不让说。 总之，她只有生育权，没有教育权。 小胜利觉得无聊，姐姐不吹口琴了，就跑出去找爷爷了。 “爷爷，我想骑高高。” 这李父也是二话不说，就蹲下来，把孙子放在脖子上，满屋子的转悠。 六丫头：“你给我下来，你爷爷岁数大了，哪能经得起你折腾。” 李父笑道：“无碍的，孩子开心就行。” 转了几圈，小胜利又盯上了舅舅。 “舅舅，我们骑大马啊？” 七小子看着宋父跟宋母，俩老人没一个出来反驳孩子的。 宋父那一副要不是我年纪大，都用不到你的表情，他认命了。 排在地上：“来，大外甥，上来。” “哟，骑大马了！” 李海军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给我下来。” 看着虎着脸的爸爸，小胜利一下子就吓哭了。 “你看你，好好说话不行？” 李父抱着孙子：“看给我孙子吓得。” 七小子也是惯孩子的人，也劝道：“这是干啥，当舅舅的陪外甥玩嘛。” 宋父，宋母：“海军啊，跟孩子要温和一点，要不孩子都不跟你亲了。” “砰！” 李海军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爸，妈，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了。” “你们心疼孩子我能理解，可谁家孩子像他这么无法无天了？” 李海军指着李父：“爸，你是长辈，怎么能让他骑脖子上呢？” “还有小七你，他要骑大马你就给他骑啊，他怎么不敢跟我提这个要求呢？” 李海军又冲着丈人，丈母娘：“爸妈，小雪儿都自己吃饭，自己洗漱穿衣了。” “可他呢，你们到现在还给喂饭，给他洗脸穿衣，甚至还得追着喂他饭，跟哄祖宗似的。” “他上厕所，还得他妈妈去个擦屁股。” “这都让你们给惯的没边了。” “不就是个男孩子么，大不了我跟六丫头再生一个！” “他小时候就这样，大了怎么办？” “在外面谁还惯着他？” 大家都知道这孙子惯得有点出格了，只是隔辈亲，都不忍心教育他，总想着孩子小不懂事，等他大了就好了。 李海军指着儿子，怒目而视：“你给我把眼泪憋回去。” 李父张张嘴，但看到儿子的眼神，不忍心的扭过头去。 “想骑马是？” 李海军看着老丈人：“爸，你认识木匠，让木匠给他做一个木马，带轱辘的！” “想上高是，走廊里有梯子，闲着去爬梯子去。” “李胜利，你记住，下次再不顾尊卑，无法无天，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现在，你去给我靠墙站着！” 小胜利靠在墙壁，哭喊着：“爷爷·····” 李父：“海军啊，孩子知道错了。” 李海军：“爸，您别心软。” “这孩子不教育不行了。” “虽然南易跟明敢不是外人，但当着人家的面，这孩子都这般样子，要是让外人瞧见，丢的是咱们李家的人。” 小胜利见爷爷不管用。 “外公，外婆······” 宋母：“哎哟，我的大外孙啊。” “海军，要吃饭了，等吃完饭再罚孩子。” 这孩子平常就宋母带着，也跟孩子最亲了。 见李海军不为所动，南易等人也跟着劝解。 最后，宋母看着大外孙嗓子都哭哑了。 心疼的眼圈都红了：“海军，孩子都要哭背过气了，你还想让妈求你啊？” 李父：“大孙子过来！” 李海军不吱声，就横着眼睛看着儿子。 小胜利被吓得不敢动弹。 李父：“混小子，我大孙子要是哭出毛病，我··我···我揍死你。” “跟谁家耍官威呢，这是在家，我是你老子，你就得听我的。” 李父上前抱着孙子：“不哭了，不哭了。” 李海军看着自家父亲，满心无奈。 就你们心疼孩子？我不就心疼？ 他也是我儿子啊！ “这次大家伙都给你求情，就算了。” “小胜利，要是有一下次，你看我揍不揍你。” 李海军从不发火，六丫头早就被他吓住了。 这会儿缓过神来。 “海军，你别生气了。” “孩子还小，咱们慢慢教育他。” 李海军：“你啊你，慈母多败儿。” “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这孩子，将来能成才么！” “就算将来他能当官，可德不配位，能有好下场吗？” “远的不说，吕明起你们都知道，食堂股长他才当了多久？” “还有杜副厂长，一厂之长，最后什么下场？” 第一百章 为官之道 七小子忍不住问道：“海军，找你这么说，我这股长能当多久？” “你？” 李海军看着他道：“你能一直当下去！” 看着大家充满了求知欲，李海军解释道：“你胆子小，还听话。” “这是你最大优点。” 七小子脸一黑：“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李海军：“当然是夸你。” “当官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明哲保身，记住，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食堂不是来了新主任么，让他折腾去！” “他要是有能耐，就会高升，要是没能耐最后丢了主任位置，这都跟你无关。” “但你要是听话，不争不抢，等人家高升了，拉你一把，这主任的位置你就有希望了。” “如果他工作失利，下去了，主任位置空出来，你也有机会坐一坐。” “前提是你不出错，给大家留下个少说话，多干活的形象。” “领导选人都喜欢选择听话的！这样才能成为自己人。” 宋父感叹：“海军这番话，老成持重之言啊！” 七小子挠挠头：“主任我是不敢想了，能好好当个股长就算给我爸妈长脸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小毛病太多了。” 李海军：“太完美的人他就当不了官，人无完人，你要是没有点小毛病，领导也不敢用你！” “就拿南易来说，他这人哪都好，就是脾气倔。” “甚至还不尊重领导。” “可是领导为什么愿意用他呢，因为他这人简单，一眼就看透了，加上他厨艺的确不错。” “我为什么让他当食堂班长，又当了代理股长？” “一，他是自己人，二，他听我的话，三，他这人心思简单，不是脑后有反骨的人。” 宋母：“开饭了，边吃边聊！” 李海军：“总之，你就是少说话多干活，懒了就去办公室里呆着。” “你当股长了，南易继续当你的班长，明敢这边要受委屈了，暂时也没职位给你！” “吃饭，我就说这么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今天七小子升职，大家都很开心，特别是宋家人。 孙凤玲给七小子使眼色。 七小子给李海军倒酒：“海军，谢谢你提拔我！” 李海军：“别整景，跟我还客气上了，说，什么事儿？” 七小子：“嘿嘿”一笑。 “还是你懂我啊。” “我媳妇转正的事儿。” 李海军：“不行！” 闻言，孙凤玲眼神暗淡了下去。 李海军解释道：“你才刚升职就给媳妇提前转正，这不是主动把把柄递到别人手里了吗？” “再等等，反正到了三年也能成为正式工人。” “咱们厂是小厂，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还是稳妥一点好。” “现在不比从前，你没看到我都老老实实的了么！” 李海军借着这次机会，也给几人灌输要老老实实，尽量别犯错的思想。 他不能直接告诉这些人，风向要变，只能尽量的提醒他们不犯错，甚至以身作则。 李海军几乎不在迟到早退了，宁愿在办公室里眯一觉。 星期天，李海军早早起床。 吃过早饭就骑自行车去了，丁家。 “理儿，爸爸来了。” “想爸爸了吗？” 小姑娘一个星期，才能见到一次爸爸，显然是有些陌生的。 弱弱的，萌萌的道了句：“想！” 李海军把东西交给丁母：“辛苦您了。” 丁母微笑着：“不辛苦，有她们娘俩陪着我个这老太婆，是我的福气。” 李海军在孩子生下来后，就跟丁母摊牌了。 毕竟他要市场来看她们母女，索性就摊牌了。 丁秋楠固执，认死理，她认准了李海军，丁母也没办法，更何况，她们一家都要靠李海军来养活。 丁秋楠：“海军，孩子有我妈在家带，你让我回去上班！” 李海军：“你听我的，在等两年。” “两年后，到时候你若是还想上班，我肯定让你去！” 李海军心想，两年后风向变了，你自己怕是都不想上班了。 他这边还打算劝六丫头辞工呢，只是没想好用什么理由罢了。 虽然大家都是工人阶级没什么问题，但就怕万一。 自己又不是养不起他们，这辈子她们就是什么都不做，也不穷李海军。 丁秋楠认真道：“说好了啊，就两年。” 李海军严肃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没事儿在家多看看书，万一以后有机会考大学呢。” “知识别扔下！” 丁秋楠：“你又给我画大饼，我都熄了这个心思了。” 李海军：“你相信我，未来十几年后，你肯定能读大学。” 李海军晚上不能在这边过夜的，中午吃完饭，丁母跟孩子去午睡。 他们俩也趁机练习武功来，猴子偷桃，老树盘根······ 你来我往，见招拆超，谁也不肯先认怂。 为了不让丁秋楠回去上班，他准备让丁秋楠一孕傻三年。 傍晚，李海军告别了理儿。 “理儿，爸爸走了，下个星期来看你。” “爸爸···” 理儿有些舍不得爸爸，抓着他的裤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理儿，爸爸是去工作，很快就会回来了。” 哄了半天，李海军才得以脱身。 回家之前，还站在了楼下抽着烟，他怕身上有其他味道，被六丫头发现。 “李主任！” “金科长。” “来抽支烟！” “不了，不了，刚抽完，我先上去了。” 这个时候六丫头站在窗户前：“李海军，你都抽几根烟了？” “还不上来？” 李海军抬头，自己媳妇正把脑袋探出来，盯着他呢。 “来了！” 李海军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反复碾压后，回家。 进了家门，就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之后，又勤快的把衣服都给用洗衣盆泡上。 六丫头：“你放在那里我给你洗。” “碗架子里给你留了饭菜。” 李海军笑道：“还是我来洗，你去歇着。” 洗完衣服的李海军，挂在了走廊里的晾衣绳上。 进了屋里，媳妇在收拾卫生，孩子玩完之后屋子里就跟招了贼似的。 李海军去了小屋一瞧，顿时火冒三丈。 儿子竟然踩着床头，上了窗户。 正准备把脑袋往外面探呢。 这要是从楼上掉下去还得了？ 李海军气的二话不说，上去把孩子抱下来，放在大腿上，朝着屁股蛋子狠狠的抽了几下。 小胜利突然一愣。 接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告诉他，自己被打了。 接着就“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李海军不管不顾，继续抽着他的屁股。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还敢上窗户台了？” 小胜利哭的撕心裂肺。 六丫头跑了进来。 “好好的你打孩子干嘛？” 李海军瞪了她一眼：“一边去。” “这孩子不打不行了。”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爬窗台，这要是掉下去呢？” 说着不解气，李海军拿起拖鞋，继续抽。 “妈···妈妈···救救我。” 六丫头不忍心：“海军，打几下解解气就行了。” “是我没看好孩子，你放心，我以后······” 李海军：“你以后？” “没以后，我今天就让他长长记性。” 六丫头看着儿子的屁股都被打的青紫，记得团团转。 “你把儿子给我。” “六丫头，我告诉你，别说是你，今天谁来的都不能组织我揍他。” “我揍他是为了他好，你想想这么高要是掉下去，他小命还能在吗？” 六丫头哭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海军，我求你别打了，儿子的屁股都被打坏了！” 李海军这才放过了儿子。 “小王八蛋，你给我憋回去，听见你哭我就心烦。” 另一边，大屋里的小雪儿，也在跟着哭。 她被暴怒的爸爸给吓到了。 六丫头抱着小胜利，不断的拍着后背。 小胜利哭的一抽一抽的，因为李海军还是第一次打他，哭的有点上不来气了。 六丫头心疼孩子，忍不住埋怨了几句李海军。 刚要消气的李海军，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妈···妈···我屁股疼。” 六丫头抱着孩子：“我带孩子出去看医生！” 李海军：“有什么可看的，小时候我爸打我比这狠多了，不也活蹦乱跳的。” 六丫头：“你皮糙肉厚的，能跟我儿子比吗？” 李海军：“你······” 六丫头背着儿子，牵着姑娘，娘三走了。 她没敢去厂里医务室，家丑不可外扬。 带着孩子去了医院，大夫给开了药油让回家擦。 六丫头不敢带着儿子回家，生怕儿子再惹怒了李海军，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小胜利趴在炕上，光着屁股。 宋母给他擦药油，疼的小胜利龇牙咧嘴，眼泪都把枕头给阴湿了。 宋母心疼的陪着孩子一起哭。 宋父：“海军为什么把孩子打的这么惨啊？” 六丫头：“他也是该打。” “一个人爬到窗户上，海军看到的时候窗户都打开了，这要是再晚点掉下去，可不敢想······” 宋父：“男孩子活泼好动，皮一点正常！” “海军打孩子也是为孩子好，只是这洗手没轻重。” 宋母：“你到底向着哪边啊？” 宋父：“我谁也不向着。” 宋母：“得把这事儿告诉小六她公公，下次可不能让海军下死手打孩子了。” 小雪儿看到弟弟这个样子，想起自己手摔倒的时候，吹一吹，拍一拍····· 她来到弟弟身旁，吹着弟弟的小屁股，然后小手掌‘啪啪’的拍了几下。 “弟弟，不疼了？” “我摔倒的时候，爸爸就是这样做的。” 小胜利疼的小脸都扭曲了。筚趣阁 宋母：“俩孩子就放我这，本以为星期天我不去，你们俩能带好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六丫头：“行，免得海军看到他，忍不住还想揍他。” 六丫头回家之后，准备对李海军使用冷暴力，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海军也不惯着她，他认为自己这事儿没做错。 平常六丫头使小性子，他可以让着她。 一晚上，俩人背对背谁也没说一句软乎话。 星期一。 早上李海军到了单位，向前进就来找他。 “主任，这条子麻烦您给签个字。” 李海军低头一瞧，两千斤高筋面。 “前进，不错啊。” “主任，这点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海军没想到，这向前进还挺有本事，一看就是个会来事，懂得钻营的人。 李海军勉励几句，又鼓励他再接再厉。 这哥们是个人才，下午又给他递条子。 几百斤的猪下水，虽然猪下水不要票，但一次弄几百斤也不容易啊。 李海军痛快的批了条子。 看来这个人的食堂主任，坐稳了。 晚上下班，李父来看孙子。 李海军：“在他外婆家呢。” 李父：“嗯，我去看看我孙子、” 李海军：“爸，你折腾什么啊，过几天就回来了。” 李父：“那不行，一天不见我孙子，我都想得慌。” 李海军给六丫头使眼色，六丫头专做看不到。 六丫头暗道，现在想起我来了？我才不管呢。 李海军一想，自己打孩子这事儿也瞒不住，早知道跟晚知道也没什么区别，就不拦着了。 看着六丫头的表情，李海军心想，别想让我求你。 李父去了孙家。 人没进屋呢，就喊着：“大孙子，爷爷来看你来了。” 进屋之后，看到大孙子趴在炕上，脚下一顿。 然后紧忙来到炕沿，紧张道：“大孙子，告诉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小胜利：“爸爸打的。” “爷爷，我疼。” 没等李父发火呢，宋父解释：“这孩子太调皮了，一个人上窗台，被海军给看到了······” 李父：“大孙子，等爷爷回去就教训你爸爸。” “但你以后可不能爬窗台了，太危险了知道吗？” 小胜利点着小脑袋：‘我知道了。’ “可是没人陪我玩，我没意思。” 李父：“以后爷爷下班了，爷爷陪你玩好不好？” 小胜利：“好，我要跟大狼狗玩。” 李父经过大家一劝，心里的火气自然是消除了。 他也知道儿子打孙子，是为了孙子好，让他长记性。 自己这孙子的确太调皮了，这是作死，拿生命在玩耍。 以前这孩子胆小的跟个姑娘似的，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大呢。 可一想李海军小时候，上树下河的，这是随了根了。 第一百零一章 峰回路转 孙凤玲这天有事儿回娘家一趟。 宋父可算是找到了跟儿子，单独谈话的机会。 “小七，爸有事跟你说。” “爸，您说，我听着。” 七小子隐隐感觉，自己父亲要说的事儿跟自己媳妇有关，都说有人有第六感，男人的感觉有时候也蛮准的。 宋父主动给儿子递烟。 父子俩先是沉默，最后还是宋父打破了这份沉默。 “小七啊，跟你媳妇离婚。” 七小子脑袋嗡嗡作响：“爸，你说啥？” 宋父：“哎，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更何况你是我儿子呢，可你们结婚三年多了，你媳妇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我跟你妈等不下去了。” “也不想等了！” “离了，我们再给你张罗一个，你也别怪我们当老人的心狠。” “宋家就你这一刻独苗，就指着你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七小子，难得硬气一次：“爸，我不离婚，凤玲对我挺好的。” 听墙根的宋母急了。 “挺好有什么用，她就是不下蛋的母鸡！” 宋父：“你妈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在理。” “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跟你妈能连续生了六个丫头，还继续生？” “不然，也不能有你。” 七小子：“可是大夫说过，我跟凤玲没问题啊。” 宋母：“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大夫或许看错了。” 七小子蹲在地上，故意不看二老，他怕自己看到父母的脸，没勇气拒绝。 “反正我不离婚。” 宋母：“小七，妈就想要个自己孙子，有什么错？” “我们养你二十多年，对你从没有过要求，这就这点心愿，你就不能满足我们？” “难道，还要我们爸妈求你吗？” “你开不了口，你这个恶人就由我们来当。” 七小子：“你们别逼我了。” 宋父：“我们也不想这样！” “到时候给你媳妇一些钱，就当补偿她了。” 七小子：“你们让我想想。” 在这个年月女人生不出来孩子，那就是做大的错误，七小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父母说的话有道理，但他还不想跟媳妇离婚，这就很纠结了。 等孙凤玲回来，七小子多少次想要开口，但都犹犹豫豫，这负心汉的话他始终说不出口。 孙凤玲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晚，俩人格外珍惜彼此。 俩人或许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没几天了，彼此的心里都比较压抑。 宋父跟宋母，也感受到了，他们没有再催七小子，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如果有办法，他们也不想这么做。 二老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个孙子，甚至哪怕是孙女都行，他们把要求一再降低。 只要是宋家的孩子就行，孙女的话将来招个上门女婿，生孩子的时候一个姓宋就行了。 只是孙凤玲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也怪不得他们棒打鸳鸯了。 宋父呢喃：也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 宋母：不管对错，我只想要个孙子。 六神无主的七小子，找到李海军。 “海军，你主意多，给我想个办法。” 李海军一头雾水：“你不说什么事儿，我怎么给你想办法。” 七小子惆怅道：“爸妈让我跟孙凤玲离婚。” 这········· 李海军双手一摊：“我没办法。” 七小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平时鬼点子就多，这个时候怎么没办法了？” 李海军：“他们要孙子，这事儿过不去。” 七小子：“海军，你跟我六姐再生一个，到时候孩子过继给我。” “我六姐从小就跟我关系最好，她肯定能答应，只要你答应了我这就跟爸妈说，这事儿就解决了。” 李海军暗道，你想什么呢，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过继给你呢。 再说了，你爸妈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这根本治标不治本。 “小七，你这办法没用。” “爸妈就想要一个你亲生的，要是你这办法可以，他们早就跟我们张口了。” “他们不在意儿媳妇是哪个，在意的是宋家的血脉。” 这期间，六丫头收拾了自己的行礼，俩人心照不宣，等到放假就是去离婚的时刻。 晚上，李海军跟六丫头说这七小子的事儿。 六丫头：“也怪不得我爸妈，我家就小七这一个男孩，他只能离婚再娶。” “小七要是离婚的话，根本不愁讨不到老婆，他有手艺，现在还是干部，大把的姑娘等着他。” 李海军：“这个孙凤玲来你家几年了，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都很不错。” 过了几日，丈母娘把孩子送回来。 李海军看了儿子一眼，儿子吓得缩了缩脖子躲在外婆身后。 反倒是大姑娘亲热的搂脖抱腿的，显然小家伙想爸爸了。 宋母：“军儿，我缝了几双鞋垫给你。” 李海军：“妈，以后别缝了，又不是没卖的！” “瞧瞧你们不会过日子的样子，这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被教育的李海军也不反驳，因为有代沟，谁也说不服谁。 老一辈的勤俭持家你能说它错了吗？ 李海军：“明天厂里搞聚餐，你们要是在家带着无聊，就抱着孩子去凑凑热闹。” 六丫头：“不去，我们厂里的会餐我都没参加，找个理由请了病假，就想在家多睡会。” 李海军趁机提出：“要不你辞工，反正我也养得起你。” 六丫头：“那可不行！” “领导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怎么能在家当家庭煮妇呢。” 李海军只是试探而已，也没想过能一次就把她说通了。 晚上，丈母娘留在了家里。 她一来是照顾屁股还没好利索的大外孙，二来是怕李海军揍她外孙子。 第二天，厂里上午是篮球比赛。 李海军没去主席台坐着，反而抱着自己大姑娘坐在人群里看热闹。 小雪儿因为长得粉嫩，可爱，萌萌哒，受到了好多阿姨的喜欢，最直接的就是每个人都想上来摸一下。 “李主任，你家姑娘真是太可爱了。” “李主任，您家是龙凤胎，儿子怎么不抱出来啊？” “李主任长得好，孩子长得也俊。” ······· 李海军都一一笑着接受，因为他姑娘就是漂亮。 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都竖着羊角辫，但她家姑娘确是麻花辫，从一桌穿戴就与其他孩子显得格格不入。 碎花裙，小皮鞋，姑娘被李海军打扮的像个小公举。 篮球比赛之后是足球，只是大家不是很懂规则，但都玩的很开心。 下午，技术比赛，李海军带着姑娘回家了。 姑娘对这个不感兴趣，都打哈欠了，该回去睡下午觉了。 晚上会餐，李海军去了食堂。 吃过饭，他找到七小子，南易。 “往后别拿剩饭剩菜了。” 七小子：“为什么啊？” 南易：“海军你是怕我们被向前进抓住小辫子？” 李海军点头：“对，反正你们现在也不缺钱，外面也能接到做席面的活，也不差厂里这点没油水的饭菜了。” “如果真被向前进到时候杀鸡儆猴，得不偿失啊。” 南易：“嗯，有道理。” “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个向前进第一把火还没烧起来呢。” 李海军：“别人拿不拿的你们别管，七小子你找个机会跟后厨的人提一嘴就行，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儿，只要你说了。” “将来向前进也没法指责你。” 接着开茶话会，李海军偷偷的熘了。 与其浪费这些时间，不如偷偷去看看丁秋楠母女。 只是他刚想熘走，被七小子给拦住了。 “海军，走，去你家。” 李海军：“去我家，你就自己去呗，非拉着我回去干嘛？” 七小子一愣：“你不是要回家吗？” 李海军恨得牙根痒痒：“回，走，我们一起回去。” 七小子身后跟着孙凤玲，孙凤玲也是一脸的娇羞。 李海军：“你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七小子：“这事儿回去说，回去说。” 等回了家，宋母本来一张笑脸，看到七小子身后的孙凤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七小子拿着一张化验单：“妈，凤玲怀孕了。 ” 宋母站起身来，接过化验单，低头仔细瞧着。 激动的抬起头：“这是真的？” 七小子用力的点头：“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宋母激动的落了泪：“老天有眼，祖宗保佑·······” 李海军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孙凤玲的肚皮竟然争气了，让他们的婚姻起死回生。 宋母：“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爸，让他早点回来。” “唉，我这就去。” 七小子蹬蹬蹬的下了楼，骑车跑了。 六丫头：“我去买菜，咱们今晚上好好庆贺一下。” 李海军：“还是我去，你陪着咱妈跟弟妹。” 宋母牵着孙凤玲的手，坐在椅子上：“凤玲，你别怪妈，妈也是没办法，但你现在怀了，妈给你道歉······” 孙凤玲紧张的立马站了起来：“妈，您这干嘛，我那敢怪您。” “是我这个儿媳妇不称职，要是再补怀孩子，我都没脸待下去了。” 婆媳俩上演了一出，一笑泯恩仇的戏码。 六丫头看着宋母那么紧张，心里吃味。 “妈，您这偏心不要太明显啊。” “我怀孕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紧张。” 宋母没好气道：“你哥没良心的，你怀孕的时候我都搬你家来住了，伺候你，还不够紧张你？” “你弟他们这一胎来的太不容易了，我可不得仔细着点？” 李雪儿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的好奇：“外婆，舅妈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吗?” 宋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啊，你舅妈十个月后就能给你生个小弟弟了。” 小胜利扔掉手里的玩具，风风火火的也跑过来。 宋母吓得，连忙护住孙凤玲。 “大外孙哟，可不敢碰到你舅妈的肚子。” 小胜利：“外婆，舅妈生了小弟弟，让他跟我玩。” 宋母抱着他：“好，到时候你带着弟弟玩，让你来保护弟弟。” 孙凤玲怀上了孩子，心里的压力刚散去，现在听到婆婆一口一个男娃，压力顿时又上来了。 之前是必须怀孕，现在是得生男娃。 七小子跑到纺织厂，门卫对他很熟悉，就放他进去了。 七小子找到自己的父亲。 “爸，我媳妇怀孕了。” 宋父没有去参加联欢会，而是在车间抢修机器。 听到这个消息，一愣，手里的扳手‘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小七，你没骗我？” “爸，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敢骗您。” 宋父：“你等我几分钟，我这马上就好了。” 宋父等不及了，但他手脚不慢，机器必须修好，不能耽误明天的生产。 宋父很认真，就连上螺丝都是盯着徒弟们，生怕他们出错。 李海军这边出去瞎逛游，实际上他在耗时间。 大概有一个小时了，李海军拎着鸡鱼肉蛋，海鲜，熟食，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了。 家里有酒，他又买了几瓶山海关汽水，他姑娘跟儿子都喜欢喝甜水。 回到家里。 李海军笑道：“今天我亲自掌勺。” 宋母：“那感情好，每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吃到你做的饭。” 李海军多嘴问了一句：“凤玲，你爱吃什么口的？” 这话让孙凤玲不由得紧张起来，因为宋母跟六丫头都在盯着她，等着她回答。 酸儿辣女，她种选择酸甜。 “姐夫，我喜欢吃酸甜口的。” 话落，孙凤玲偷偷瞄了眼，婆婆跟姑姐。 看到她们脸上满意的神色，这才舒了口气。 李海军去了走廊里做饭，晚上厂里开茶话会，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 本来是打算做清蒸鱼的，李海军改做了糖醋鱼。 肉做了红烧肉，咕咾肉，两重口味。 鸡蛋做了鸡蛋羹，因为孩子们喜欢吃。 海鲜清蒸，不过孙凤玲怕是吃不了。 炸花生米，炸鸡柳，炸蘑孤····· 李海军做了几个下酒菜。 最后小火慢炖，做了鸡汤。 李海军凑了十个菜，然后去喊了看热闹的李父跟妹妹。 七小子也跟老丈人回来了。 一张大圆桌，大家坐在一起。 宋父不用别人倒酒，今天高兴，他捧着瓶子，自己给自己倒酒。 孙凤玲跟俩孩子喝汽水。 李父戒酒了，只能李海军陪着老丈人了。 孙凤玲怀孕，宋家二老去了一块心病。 压在七小子跟孙凤玲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下去。 第一百零二章 电视机，冰箱，洗衣机 孙凤玲怀孕，七小子从此更勤奋了。 只要有席面就接，多少钱都行。 这天七小子神神秘秘找到李海军。 “海军，想要冰箱吗？” 闻言，李海军眼睛一亮。 他家实在是太需要一个冰箱了，没有冰箱储存食物就不方便，有了冰箱对于生活来讲，实在是作用太大了。 “你有门路？” 七小子：“我给人做饭，主家人要远走南洋，家里有一台苏联造的明斯克冰箱！” 李海军：“多少钱？我要了。” 七小子伸出一个巴掌：“五百块。” 嘶······· 还真不便宜，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了。 不过李海军最不缺的就是钱，甚至钱多到都长毛了。 他的空间里不是没有冰箱，但跨时代的产物拿不出来，这个明斯克冰箱是当代产物，拿出来也不会有人起疑。 “这主家，还有什么要卖的吗？” 七小子：“肯定有啊，不过我没问！” “这冰箱我也想买，所以才问了一嘴，可这价格嘛，我可买不起。” 李海军：“我给你拿钱，你骑厂里的三轮车，现在就去帮我买回来。” “顺便问问他们家还有什么卖的，主要的是家用电器。” “还有，冰箱用麻袋套上，别弄得大张旗鼓的，最好别让人发现了。” “我现在就回家等你去。” 李海军给了七小子五百块钱。 七小子：“放心，我这就去。” 七小子走后，李海军匆匆回了家。 老丈母娘看到他，疑惑道：“今个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海军已经很久以都不，迟到早退了。 “妈，我买了个冰箱，小七去帮我跑腿了！” “冰箱？”宋母讶异道：“这可是好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满四九城，只有那些领导跟大户人家才有。” 李海军笑道：“妈，咱们家买的是二手的，旧的。” “新的我也没办法弄到。” 大姑娘萌萌的抬着头：“爸爸，冰箱是什么？” 李海军解释道：“冰箱呢，能够储存食物，还能冰冻食物······” 看着女儿似懂非懂的表情，李海军继续道：“等一会儿你舅舅把冰箱搬回来，你就知道了。” “有了冰箱呀，我们宝贝每天都能喝到牛奶，吃上新鲜的水果蔬菜了。” 小雪儿萌萌哒问道：“爸爸，那有了冰箱，我是不是随时都能吃冰棍了？” 李海军摇头：“不行，你不能吃太多的寒凉食物！” 七小子没让人失望，很来就把冰箱给搬回来了。 李海军打开门之后，跟七小子俩人把冰箱抬进来。 宋母给七小子那毛巾擦汗：“快擦擦汗歇一会儿。” 七小子喘着气：“这冰箱齁沉。” 李海军把冰箱挪到了客厅的，墙角。 丈母娘新鲜的不得了，看了又看，然后去投抹布，给冰箱例外的擦试了一遍。 这冰箱不大，比后世的小一些，但比较宽，外体是乳白色的。 冰箱门上还有个把手。 上面的冷藏空间不大，下面的冷冻比较大。 插上电之后，冰箱有些小噪音，不过能忍受。 宋母把菜篮子里的西红柿，黄瓜，胡萝卜等青菜都放在了冷藏里。 李海军跟七小子坐在椅子上。 “小七，他家还有什么？” “海军，他家所有东西都卖，连房子都卖。” 房子？ 李海军还真不想买，过两年你敢住这么大的房子，有你好受的，咱祖上是贫农，立场要坚定。 “房子我不感兴趣，说说他家都有什么。” “华生电风扇。” 李海军：“这个我家有了，跟你姐结婚之前我就买了两个电风扇！” 七小子：“你不要那我就买了。” 宋母：“你买什么买，眼瞧着天就冷了，用得着吹风扇吗？” “再说你媳妇怀孕，也吹不了风扇。” 七小子：“妈，便宜啊。” “还不用票。” “买回来我们不用，你跟我爸来年也能用啊！” 李海军也劝道：“妈，让他买，钱我出！我跟六丫头孝敬你们的。” 宋母：“那不行，你们虽然不缺钱，但这钱得让小七花，这是他当儿子孝敬我们的，就该他出钱。” 宋母这是同意了。 七小子接着道：“bj牌14英寸黑白电视机，你要吗？” 李海军激动道：“58年我们自己制造的电视机？” 七小子点头：“对，外面壳子是木头的。” 李海军：“当然要，这还用说？” 七小子劝道：“根本就没几个节目，并且还不是天天都能看，你买它干嘛？齁贵齁贵的。” “还不如听收音机呢。” 李海军：“哪能一样吗？满四九城就百十来台电视机，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七小子：“你想买也行，人家卖八百块。” 李海军一听，才八百而已。 “八百就八百，赚钱不就是为了花的么，这电视机可比冰箱金贵多了。” “还有什么？” “洗衣机，沉阳日用电器研究所试制出的洗衣机。” 李海军知道这个单筒洗衣机，现在只用于宾馆，招待所等单位，还没有大规模进入百姓家庭。 李海军：“你这主家不一般啊。” 七小子：“能住那么大的院子，全家还能出去，非富即贵。” 李海军：“洗衣机他要多少钱？” 七小子拿了李海军的钱，再次成为了的劳动力。 七小子拿着一千多块钱走了，宋母心疼的直捂胸口。 “海军啊，你这也太败家了。” “妈，这些都是必须买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您想，有了洗衣机，往后家里就不用手洗衣裳了。” “有了冰箱，夏天不怕食物变质，冬天也能吃上新鲜果蔬。” “这电视嘛，有了它，下班之后也不至于没事做，能够开拓眼界，丰富精神世界。” 宋母：“最贵的就是电视机，那玩意我见都没见过，只听说过。” 李海军轻笑：“妈，买回来您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宋母劝道：“海军，现在你也没有额外的收入了，这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不能一下子把钱都花光了，虽然你工资高，可也有俩孩子要养活呢。” 李海军为了宽丈母娘的心：“妈，放心，我还有钱呢，就是不赚钱，都够家里人吃喝十年八年了。” 李海军没敢多说，可就是这样，丈母娘都被他给惊到了。 这平日花钱不节省，今天又一次性花出去一千多，这女婿到底赚了多少外快啊？ 一千多啊，就是他这个后勤主任，不吃不喝不花销，都得攒一年多两年的工资。 宋母：“你心里有数就好。” 李海军：“我知道，更何况，我的工资都是六丫头去开，这几年我们俩的工资都没用过，也攒下不少了。” 七小子送回来洗衣机，李海军把洗衣机放在了卫生间。 接着七小子又去取电视机，他怕两样一起拿回来，路上颠簸，洗衣机再把电视机给碰坏了。 晚上下班，六丫头跟老丈人结伴而行，李父也带着李金鑫来家里吃完饭，顺便看孙子。 大家一进屋，就看到了摆在客厅的冰箱。 六丫头不确定，道：“海军，这是冰箱？” 李海军：“是啊，你打开看看。” 六丫头打开之后，预估冷气扑面而来。 “哇！”六丫头惊喜道：“这个好啊！” “你在哪弄到的？” 李海军解释：“小七给人一个大户人家做席面，这家人要举家迁移去南洋，家里的东西带不走，我就给买下来了。” “卫生间里还有洗衣机，往后你就不用手洗了。” 六丫头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卫生间。 “海军，这个怎么用啊？” 李海军：“插上电，然后按这个扭·····” 六丫头开心的像个孩子，不顾众人，当中抱着他亲了又亲。 “不过大家可别说出去啊，咱们可是工人家庭，说出去会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灾难。” “这洗衣机，平时也只能白天大家都去上班了，没人的时候用。” “不然夜里动静太大，容易引人注意。” 大家都忍不住的点头：“放心，这个我们都懂得。” 丈母娘起身去做饭了，不过饭好了，却没叫开饭。 宋父：“老婆子怎么不开饭？” 宋母：“等会，小七还没回来。” 李海军解释：“我还买了电视机。” 大家一听电视机，一个个的好奇心也都被勾出来了。 七小子回来后，打开纸壳箱，14寸的电视机放在了茶几上。 李海军通了电，但全都是雪花。 李海军摇了摇天线，电视里终于出现了人影，但还是雪花不断。 “媳妇，你去碗架柜里取个盖帘子。” “小七，你去外面找个木棍。” 李海军找出一根绳子。 六丫头拿出来一个平时热饭用的吕盖帘。 七小子没找到木棍，在树上折断了一根树枝。 李海军用一根铜线缠绕电视天线，然后把树枝立在电视机上面，树枝的顶端帮着盖帘子，再把铜线缠在盖帘子上。 一个简易的接收信号的小锅盖，就出现了。 这下子，电视终于清晰了。 这个时候只有两个台，京城台，央妈台。 京城台，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位端庄大方的播音员，她是第一位电视播音员，又是第一位电视主持人。 沉力。 沉力播报了新闻之后，接下来是电视剧。 一口菜饼子，也是解放后制作的第一部电视剧。 不得不说，现在都是直播模式，这个电视剧每次反复播出的时候，都是文工团的那些演员一次次排练，努力的结果。 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都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 与其说是电视剧，不如说是舞台剧，因为它是在舞台上表演出来的。 《一口菜饼子》这部黑白电视剧只有20多分钟，播出后观众的反映非常热烈。 在之后8年的时间里，电视剧都在直播，观众想重新看一次，演员只能再去电视台演一遍。 “海军，你大点声啊!” “大点声？” 李海军没好气：“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家有电视机？” “且不说，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就是楼里的其他人知道了，我家以后还能消停了？” 宋父接茬：“小心驶得万年船，到时候要是查起来，你怎么解释电视机的来源？” “钱是从何而来的？” 李海军：“听听，还是爸看得透彻。” “就算没人查我，到时候所有人都跑我家来看电视，这家还不乱了套了？” “都是一个厂里的同志，我能拒绝谁？” 一家人也没人吃饭了，全都挤在一起，看着电视。 短短二十多分钟后，电视屏幕再次变成了雪花。 这下子大家可以安心吃饭了。 李父扭了扭脖子：“这电视机放在茶几上，看着太累人了。” 李海军：“明天我就弄个柜子回来，到时候把电视机放在柜子上，到时候就不用挤在一起了。” 宋母：“我明天给你缝一个电视罩，到时候就算家里来人了，也看不出来是电视机，免得惹麻烦。” 六丫头：“冰箱也别放在客厅了，太显眼了。” “放到咱们卧室去，咱们的卧室大，能放下。” “用的时候就进屋取，家里要是来人了，关上门谁也不知道咱们家有冰箱。” “洗衣机也不能放在卫生间，平常洗澡就没地方了。” 李海军：“那就放厨房里，等用的时候我再抬到卫生间。” 宋母表示，明天用旧床单，被罩，给他们每一样电器都做个罩子。 不然，他们家的缝纫机使用率太低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刚才的电视剧，还有新闻。 李海军：“妈，您现在明白电视机的重要性了。” 宋母：“不怪这电视机贵，还买不到。” “的确比收音机好多了。” 李海军：“是啊，这电视机不对外售卖，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下，想买都买不到。” 七小子：“海军，你说我把这家人的家具都买下来怎么样？” 宋母：“旧家具有什么可稀罕的。” 李海军：“话不是这样说的，要看他家的家具都是什么材质的。”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老家具也算是收藏的，等过些年，你会发现这些家具的价值翻了数倍。” “有闲钱就当做投资了，总比放在手里不舍得花，放在银行发霉强。” 七小子：“我信你的。” “你说过的话，从没有不应验的时候。” 本来宋家二老是不同意七小子花钱买旧家具的，但听到李海军的话后，便不再反对。 主要是他们这个女婿，眼界宽远。 第一百零三章 后爹难当 晚上。 宋母：“老头子，你回去，我留下来明天看电视。” 李海军：“妈，明天星期三，电视没节目。” “现在是二、四、六、周日，这四天，电视才播放节目。” 宋母絮絮叨：“这一周怎么还休息三天呢。” 李海军：“人家电视台也得现编节目啊。” 吃过饭，大家都走了。 小胜利缠着爷爷，要去爷爷家跟狗子玩耍。 晚上，李海军左等右等，也不见李父把儿子送回来。 黑着脸：“这孩子怕是又玩疯了，我看他是皮子痒了。” 六丫头：“你别打孩子，他正是贪玩的时候，就算是打也不能再下那么重的手了。” 就在李海军的耐心快要耗光的时候，李金鑫来了。 “就你自己？胜利呢？” “哥，你先跟我去家里看看，秀儿一个人跑回来了。” 李海军一愣，他们家都搬走了，家里也都空荡荡的，跑回来干嘛？ “走，我跟你去看看。” 六丫头怕他动手打儿子，也抱着姑娘随行。 如今的这二楼上面，就只剩下李家人了，丁秋楠回家去了，南易他们搬走了。 “秀儿，告诉叔叔，你怎么跑来了？” 秀儿哭着道：“我惹爸爸生气了。” 原来是秀儿不好好学习，考试老实倒数，南易这才吼了她几句。 “秀儿，你爸爸吼你是为你好，你偷着跑出来爸爸妈妈该着急了。” “我送你回去。” 秀儿可怜兮兮：“妈妈会不会打我？” 李海军：“叔叔保证，你妈妈不会打你的。” 骑着骑行车，李海军把秀儿送回去了。 南易两口子都急疯了。 梁拉娣看到秀儿，就要上来揍她。 不过被李海军给拦住了。 “师父，你这是干嘛？” 梁拉娣哭着喊道：“这死孩子，敢偷跑，还不该打？你别拦着。” “秀儿是女孩子，哪能说打就打？” “再说了，打骂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李海军把秀儿从自行车上放下来：“回屋里睡觉去。” 李海军陪着南易，梁拉娣站在门口聊着天。 南易：“哎，后爹难当啊。” “我就说了她几句！” 李海军拍拍他肩膀：“要我说，以后你就别管他们学习了。” “就算学习不好，将来跟你学厨艺，还能饿到肚子？” 南易：“大毛他们是男孩，跟我学倒是行，我从没管过他们学习上的事儿！” “但秀儿是女孩，我想着最起码让她高中毕业，将来也能有份不错的工作。” “难不成，让她一个小姑娘整天烟熏火燎的，跟厨房打交道？” 李海军：“儿孙自有，儿孙福，顺其自然。” “还有师父，你回去也别打孩子，也别说她，要跟她讲道理，孩子都是有自尊心的。” 送完了秀儿，李海军骑车绕道去了丁家。 给丁秋楠送点物资，不敢耽误时间，也不想让孩子见他，到时候又得哭的嗓子沙哑。 第二天，李海军蚂蚁搬家似的，把冰箱塞满。 冷冻里各种肉跟海鱼。 保鲜里装着鸡蛋，水果，蔬菜，还有牛奶。 “爸爸，我要喝甜水。” 李海军给姑娘冲了一杯蜂蜜水、 “爸爸去上班了，在家乖乖听外婆的话。” 小胜利也想喝甜水，但他现在有些怕李海军，不敢说话。 宋母就鼓励他：“外孙，跟你爸爸说，你也要喝。” 或许是甜水的诱惑力太强了，小胜利弱弱道：“爸爸，我也想喝。” 李海军也给他冲了一杯。 “你也不能一次都喝了，要慢慢喝。” 宋母：“海军啊，妈有个事要拜托你。” “妈，有事您吩咐！”李海军笑着道：“跟我还那么见外。” 宋母：“凤玲怀孕了，你给她安排个轻快的活，她是头一胎得小心着。” 李海军：“就这事，您跟小七说也是一样的，再说有我们在，食堂也不会有不开眼的人。” 不管怎么说，丈母娘的话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李海军去了厂里，就让南易安排孙凤玲只管饭口卖馒头，其它的一概不做。 向前进来了食堂，瞧见孙凤玲工作划水，一打听原来是怀孕了。 他知道孙凤玲是七小子的媳妇，也是知道他们跟李海军的关系，所以睁只眼闭只眼，向前进还是很会做人的。 后厨里大家都在忙碌着，就孙凤玲自己一个人闲着无事，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拿着抹布，打盆水，擦拭着食堂里的桌椅板凳。 晚上下班。 “海军，晚上别做了，孙凤玲的父母要去家里，大家都去我家吃饭，” “妈，还折腾干嘛，就让他们来我家也一样。” 宋母；“还是别了，他们家的人心思太多，我怕他们给你找麻烦！” 李海军点头，还是丈母娘看得透彻啊。 到了丈母娘家，六丫头帮着丈母娘打下手，母女俩在厨房忙活着。 孙凤玲想要帮忙被赶出来了，她现在唯一要紧的事儿就是保胎，护胎，其它的都不用她管。 孙家的人来了，虽然没空着手上门，但一大家子好几口子就带了点黄杏，还不如什么都不带呢。 孙凤玲脸色很难看，娘家人不替自己长脸就算了，还给自己丢脸。 要不是自己男人说要告诉他们一声，孙凤玲真想躲他们远远的。 虽然孙家做事不体面，但大家都看在孙凤玲，或者说孙凤玲肚子里孩子的面上，没跟他们计较。 孙母拉着自己姑娘的手，说起了悄悄话：“凤玲啊，你看你现在怀了他们宋家的孩子！” “你弟弟工作的事情，是不是跟他们家人提一提？” 孙凤玲“妈，我都还是临时工呢，您以为我怀孕了就是宋家的功臣了？” “我得生儿子才是，生儿子您知道。” 孙母也不愿意为难自己姑娘，但想起自己老头子跟自己交代的，还是硬着头皮。 “小七现在不也是干部了？让他安排个临时工还办不了？” 孙凤玲挨不住母亲的哀求，只是这件事她也没有把握。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老天怜悯，自己突然怀孕，怕是现在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这顿饭吃的大家都有嗲尴尬，孙家人就跟没吃过好东西似的，一个个头不抬眼不挣，低头勐造。 宋母想要发火。 宋父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儿媳妇的肚子。 宋母这才强压住心里的火气。 六丫头生怕自己俩孩子吃不饱，连忙给孩子饭碗里夹菜。 一桌子饭菜，被孙家人风卷残云一般给扫荡光了。 吃过饭，打着饱嗝，交代了孙凤玲几句拍拍屁股就走了，显然是来吃大户的。 宋母：我去给你们做点疙瘩汤。 孙凤玲尴尬至极：“妈，我帮您。” “不用，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六丫头跟着宋母去做疙瘩汤了，不然大家都没吃饱啊。 小雪儿跟小胜利两个吃饱饭，满屋子乱窜。 吃完疙瘩汤，李海军宽慰了丈人，丈母娘几句就带着媳妇孩子回家了。 孙凤玲始终也没敢跟七小子，提出自己弟弟想要进厂上班的事儿。 翌日。 李海军到了厂里，发现一丝不同状况。 不少人见到向前进都主动打招呼，不难猜，现在这年月，物资为王。 向前进展现了他的价值，值得大家友善对待他。 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起码大家对他这个后勤主任还很尊敬，没有捧低踩高，不过可以预想，未来向前进一定会取代自己。 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只要他能源源不断的给厂里弄来物资，厂里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只是李海军知道，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已经是1964年的深秋了。 距离风声变了还有不足两年的时间，如果有可能他愿意退位让贤。 低调才是王道，只有低调才能明哲保身。 中午，李海军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去了食堂跟大家一起吃大锅饭。 他要跟群众打成一片，哪怕是作秀，他也要装的像一点。 刘明敢打菜的时候，看到是他，就要多给他盛一点，还要给浇菜汤。 “明敢，我吃不了那么多，别人什么样，我就什么样，咱们不搞区别对待！” 周围的工人听到后，一个个都忍不住赞扬他。 李海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到了孙凤玲的窗口：“给我俩窝头！” 孙凤玲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姐夫多生活的要求有多高。 棒子面是一口不吃，全用来喂狗了。 李海军催促道：“别愣着啊！” “哦，好。”孙凤玲只好从簸箕里给他夹了两个窝头。 李海军走了之后，孙凤玲暗道：姐夫这是细粮吃够了？想尝尝粗粮的味道？ 李海军端着饭盒，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虽然周围的人他都不认识，但并不妨碍他跟大家打成一片。 只是这窝头有些刮嗓子，但还是努力的吞咽下去。 好不容易吃了一个窝头，看着旁边的年轻工友，李海军把剩下的窝头递给他：“给你，我这两天上火，吃不下去东西。” “李主任，这······” “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别这个，那个的了。” 李海军连饭盒里的炒土豆都给了这个，不认识的工友。 用自己不爱吃的，获得一个普通工友的友谊，感激还是很划算的。 况且，周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回到办公室，李海军偷偷拿出来烧鸡馒头，喝着茶水。 “冬冬冬·····” 有人敲门，李海军只好把烧鸡跟馒头藏起来。 “海军，你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啊？” 七小子听媳妇说了李海军在食堂吃饭之后，觉得好奇。 “没什么情况，就是不想搞特殊了，往后我都在食堂吃饭了。” 七小子：“行，明个我给凤玲做加餐的时候，给你带一份。” 李海军：“没必要！” “还有，你也低调一点，别人吃糠咽菜，你要是大鱼大肉的你叫别人怎么想？” 七小子：“放心，我又不傻，我就是每天给她煮俩鸡蛋，或者炒个鸡蛋。” 李海军：“以后炒鸡蛋，或者煮鸡蛋在家里做好了，带来。” “别在后厨做，惹人妒忌。” “妒忌使人扭曲啊。” “还有，我家有电炉子，你回头拿到办公室里，偷偷的给你媳妇煮个面条什么的。” 七小子：“不用，我家里也有电炉子。” 李海军：“你们这太紧张了，凤玲才刚怀孕！” 七小子：“不紧张不行啊，就指望着她这胎平安降生，不然下一胎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啊！” 李海军告戒道：“往后中午饭口，你去食堂帮忙。” “哪怕是作秀，也要让大家看到你忙碌的身影，对你以后有好处。” 七小子没什么过人的本事，但他听话。 “行，我听你的，你都肯去食堂吃窝头了！” “海军，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李海军：“别打听，听我的没错。” 李海军为了继续偷吃，就把七小子给赶走了。 在办公室睡了一下午，临下班向前进来了。 “主任，我来找您开条子！” 李海军笑着问道：“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向前进谦虚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百斤花生，两百斤黄豆。” 李海军：“好东西啊，至于怎么吃你去找南易问问，看他有什么主意。” 向前进去找了南易。 南易摸着下巴:“黄都好说，泡发之后炒黄豆芽，做豆腐，或者豆腐脑都行。” “花生嘛，炝拌，盐焗，糖衣花生，都行！” 向前进：“黄豆那就炒了，花生做盐焗！” “不过，你的给我留出来一些，我要拿出去送人。” 南易：“留下来多少?” 向前进：“五十斤！” “霍，四分之一！” 南易：“剩下一百五十斤，可不够全场人分的。” 向前进：“一百五十斤里，你再给我留出来一些，厂领导每人二斤。” “剩下的，食堂饭口的时候卖给工人。” 南易：“你是主任，你说了算。” 向前进：“南易，你会做豆腐干？” 南易：“会啊，不过我没有海军做的好吃。” “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二十斤豆腐干？” “干嘛，又要送礼啊？” 向前进无奈：“不送礼物，怎么跟兄弟单位维系关系？” 南易：“看在你给厂里没少谋福利的面上，我帮你。” 向前进笑道：“太好了。” “上次给咱们厂里多要了一个自行车指标，到现在还没好好感谢人家呢。” 南易：“下班了，我先走了，明天你把弄西弄回来我就给你做。” 下了班之后，南易偷偷告诉七小子跟刘明敢：“明天多带两个饭盒。” 七小子：“干嘛啊？” 刘明敢：“向股长要让我师父给做豆腐干，盐焗花生。” 七小子秒懂：“明白了。” “不过，海军不是说不让拿食堂东西了吗？” 南易：“咱们可没拿食堂东西，没占公家便宜，向前进他想白使唤我？” “还有他是准备拿出去送人的，咱们替他尝尝味怎么了。” 第一百零四章 未雨绸缪，回家带孩子 晚上下了班，七小子带着孙凤玲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你下班不带媳妇回家？” “你忘了，今天星期四。” 李海军狐疑：“星期四怎么了？” 七小子：“星期四能看电视啊。” ·········· 谢谢你提醒我，我还得感谢你呗。 李父也带着李金鑫在厂门口等着他。 即使没有电视，李父也是天天去家里吃饭，看望孙子。 李海军进屋，丈母娘已经做好了饭菜。 电视机也被搬了出来，就等着他回来了。 李海军打开电视机，这个时候老丈人跟六丫头也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 六丫头：“办公室没什么事儿，我就提前回来一会儿！” 老丈人：“车间没什么事儿·······” 这电视机的威力大啊，连老丈人这种人工作认真的人，都能为了看电视提前跑回来。 主要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的精神世界太空虚了。 打开电视机，上海新华京剧团正在演出，封神榜。 李海军：“吃饭，边吃边看。” 一个个捧着饭碗，就是不动快子。 京剧表演完了，大家这才开始扒拉饭菜，小胜利感觉饭菜凉了，不想吃，正要瘪嘴。 但看到对面的爸爸，用死亡眼神盯着自己，立马低着小脑袋，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可这饭才吃一半，下一个节目电视剧‘桃园女儿嫁窝谷’又把大家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七小子掏出烟来，想抽烟。 李海军：“憋着，想抽出去抽。” “开电视的时候没法开窗户，你弄满屋子烟大家怎么吃饭?” 七小子讪讪的收起烟来：“那夏天的时候怎么办？” “开窗户就不看电视了？” 李海军：“有风扇啊，看电视的时候把门窗都关起来，看完了再打开。” “要是动静大了，就说是在听收音机，先湖弄着。” 日子平澹的如一潭死水。 很快，到了年底。 牛家兄弟李海军趁机给办了正式工，洪三家的儿子李海军没有管他们。 这期间，乡下李老二摔断了腿，李父考虑到儿孙，硬生生忍着没回去。 向前进表现的越来越出彩，厂里提出，升向前进后勤副主任，兼任食堂主任。 年底会餐，继续杀鸡宰猪，向前进也弄回来了不少物资，工人们又过了一个肥年。 眨眼，时间来到8月。 孙凤玲顺利产下一子。 还有几个月风向就变了，李海军主动提出退位让贤。 让向前进当后勤主任，他回厨房当工人。 厂里不允许，这会让人觉得厂里卸磨杀驴，给李海军找个很多其他工作，可李海军都拒绝了。 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厨房当个炒菜师父。 最后，厂里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厂里还算仁义，让他继续住在筒子楼里。 只是李海军回了厨房，大家也没人敢指使他干活，以前的余威不说，人家厨艺摆在哪里，后厨是个凭手艺说话的地方。 李海军没跟任何人商量，私自做主回厨房当工人，等大家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晚上，大家齐聚，连电视机都没看。 李父：“说说，你为什么好好的要主动回去当工人？” 李海军看着大家：“这是我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李父沉着脸：“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李海军：“小七你带着孩子出去玩。” 屋里没了七小子夫妻，孩子也不在。 只剩下，李父，丈人，丈母娘，还有自己的媳妇。 “我得到消息，风向要变，到时候当关不一定是好事，是祸根。” “我这是急流勇退，要是现在不明哲保身，等到时候就晚了。” “其他的你们也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我说了你们也不信，等过几个月你们就知道了！” 虽然李海军给的这个理由很荒诞，但大家都信他，他说过的事儿全都应验了。 宋父：“那小七？” 李海军：“他没事儿，他虽然是食堂的股长，但实权都在向前进手里。” 宋父：“海军啊，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就不能给大家说清楚？” 李海军摇头：“不能说，万一要是传出去，就是害了大家。” “哪怕说梦话都不行。”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打明个起，你上班别穿那么好，就穿工装，布鞋！” 六丫头爱臭美，不确定道：“没这个必要？” 李海军信誓旦旦：“听我的没错。” “明天开始我也穿工装，布鞋！” 当即把手表从手腕上摘下来：“这个你放好，带着它太显眼了。” 翌日。 李海军穿着旧工装，布鞋，大家勐然一瞧还有些不习惯。 到了食堂，他就坐在一旁，喝茶水，抽烟，混日子。 向前进宁愿他什么都不做，他这样向前进才踏实。 一天过去，下班回家李海军看到在楼下，玩耍的姑娘跟儿子。 一手抱起来一个，回了家。 朝着丈母娘：“妈，麻烦您给他们重新做两身衣裳，还有鞋子。” 这俩孩子穿的太好了，与周围格格不入。 李海军：“皮鞋收起来，或者送人，或者卖了。” 宋母：“听你的！” 抽时间，李海军去了一趟丁家。 告戒丁秋楠要低调，尽量不要出现在人前，要让周围的人渐渐澹忘她们。 嘱咐丁母尽量不要上街，自己会按时给她们送来粮食。 年底，冯春柳也成了正式工人。 因为李海军的警告，七小子的孩子满月酒没摆，百天也没请酒。 就是自己家人热闹了一下。 大家都觉得李海军过于谨慎了。 丈母娘因为要照顾七小子的孩子，他们只能早上把孩子送去老丈人家。 晚上下班再接回来。 孙凤玲跟娘家闹翻了，因为七小子拒绝给小舅子安排工作。 他根本没那个能力，海军更不可能为了不想干人的人去找厂领导。 在自己男人跟孩子，还有娘家之间，孙凤玲选择了男人孩子，选择了自己的小家。 秋去冬来。 预示着，这一年即将结束。 李海军在走廊里蒸窝头，这是做给大家看的。 实际上屋里的厨房，电炉子在蒸馒头。 吃过饭，李父回去的时候，把窝头带走，回去喂狗。 只是回家的时候狗没了，李父也没在意，这狗聪明或许是去附近玩耍去了，到时候自己就回来了。 可是一连几天，这狗都没了音讯。 李父着急上火，茶不思饭不想。 养了这么久早就有感情了。 午休的时候，南易等人坐在李海军身旁：“海军，你爸最近怎么了？” “打饭的时候都走神了。” 李海军：“狗丢了，就是当初你抱回来那个小狗。” 南易：“狗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李海军：“就前两天啊！” 南易：“前两天向前进送来一条死狗，要吃小灶，请人晚上在食堂吃的狗肉。” 李海军没想到会是向前进，他眯着眼睛：“这事别说出去，到此为止。” 现在还不是跟向前进交恶的时候，狗子被他偷吃了，这仇得报，但不是现在。 晚上，吃过饭。 李海军主动挑起话头：“媳妇，孙凤玲给你们家生了男娃，这有功得赏。” “你回家带孩子，让孙凤玲接你班去厂里。” 六丫头：“为什么非要我把工作让给她？” 李抗战：“你听我的就对了，别问那么多。” “你是认真的？” “废话！”李抗战白了眼自己的傻媳妇：“当然是认真的！” “你想上班，以后还有机会，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为咱们这个家好。” 看着六丫头不情愿的表情。 “我给你交给实底，哪怕我不工作，咱们家这辈子都不用担心生活问题，要不是明面上我得工作，我都想在家呆着了。” 六丫头：“海军，你到底有多少私房钱？” 李海军：“这你别管！” “还有，咱俩工作你都存了这么多年了，该花就花，钱多了未必是好事。” 六丫头：“有人查你？” 李海军：“现在没有，过几个月就不好说了。” “你把钱全都取出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哪怕你把这些钱都花了，也别心疼。” 六丫头秉承着一贯的优点，就是听话。 第二天，李抗战跟她去宋家晚上接孩子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说了。 孙凤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六姐，姐夫，真的让我接班？” 六丫头：“是啊，你给我们宋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你姐夫说了，得奖励你。” “正好，我回家带孩子。” “你跟小七往后还得要孩子，就咱妈自己可看不过来那么多孩子。” 因为是李海军决定的，宋父跟宋母都没意见，更何况这对他们宋家来说是好事儿。 宋父：“海军，你们家往后就你一个人赚钱养家了。” 六丫头：“爸，你别担心。” “我跟海军结婚到现在，我们俩工资都攒下来了，不愁吃喝的。” 李海军：“找时间就把这事儿办了！” 正好天冷路滑的，李抗战不想媳妇每天，起早贪黑受冷风吹。 这北方的冬天，寒风刺骨，冷风刮得脸生疼。 夜深人静的时候，孙凤玲想起自己弟弟的事儿。 跟七小子试探道：“我现在有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在机修厂食堂挺好的。” “还有你跟姐夫照顾着。，” “小七，我弟弟在家里无所事事，要不把工作让给他？” 七小子本来都要睡着了，一听这话，精神了。 “孙凤玲，我跟你说清楚，你给我听明白了。” 本来生了儿子，七小子对孙凤玲呵护备至，但此时却翻了脸，语气生硬。 “这是我六姐做的决定，如果你不是我媳妇，这工作能轮得到你？” “你这话要是跟爸妈提，你信不信往后他们一辈子都不给你好脸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假，但你也看到了，我上面六个姐姐，可为什么偏偏我六姐嫁人那么晚？” “还不是我爸妈宠她？” “更何况，她还嫁给了海军，他们两口子在爸妈心里上面地位，你不清楚？” “这事儿行不通，你可千万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到时候连累我。” 孙凤玲弱弱道：“可是我娘家人，总是让我给我弟弟找工作。” 七小子：“你们家人怎么都是拎不清的呢。” “工作那么好找？” “你弟弟要是有个一技之长也行，不管怎么说，他哪怕好好读几年书也能进厂当个工人！” 七小子结婚有史以来，第一次教训媳妇。 孙凤玲也知道，这是行不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非要在娘家跟婆家选择的话，孙凤玲现在宁愿选择婆家。 因为她在婆家受到的待遇，比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要好多了。 现在她生了儿子，婆家人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 现在还要给她工作，她除非是傻了，要跟婆家人离心离德。 更何况自己现在也有儿子了，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跟娘家人，有过多的接触。 怕影响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给带坏了。 一月一号。 元旦这天，孙凤玲顶六丫头的班，去了纺织厂工作。 六丫头彻底回家，当家庭妇女了。 只是，孙凤玲因为文化的原因，去车间当工人，不是去宣传科。 但有宋父在，亲自带她，也没人敢给她小鞋穿。 有宋父亲自照顾，很快就能拜托学徒的身份。 元旦这天，向前进拿来了不少好东西，让食堂给做小灶。 李海军忍不住摇头，这向前进飘了啊。 只顾着拍领导马屁，把广大人民群众给忘了啊。 不少人都盼着，元旦的时候厂里能加餐，但到了食堂还是窝头，一个个都忍不住心生失望。 李海军知道，这只是开始，时间久了，向前进会在厂里败坏他之前积攒的人缘。 主要是他当初打下的底不好，给工人的养成了，只要一过节就能开荤的习惯。 因为吃的不好，李抗战也没必要在食堂吃了。 为了作秀，他买了俩窝头，看着狼吞虎咽的七小子。 “我没胃口，你替我吃了。” 七小子接过窝头，站着菜汤吃的还很香。 李海军背着手，离开了食堂，领导们的剩菜剩饭，他是不稀罕的。 走了几分钟，回到家。 六丫头已经做好了饭菜。 蒜苗炒鸡蛋，猪肉炖白菜。 “海军，我今天上午去买肉了，可是没买到肥肉，明天我早点起来去排队，去晚了都没有好肉了。” 李海军：“不用买肥肉，我就喜欢吃瘦肉。” 六丫头：“我还买了猪下水，排骨，晚上你下了班，让爸跟他小姑姑来家里吃饭。” 李海军：“晚饭，我做。” 反正在食堂李海军也没事可做，下午早点回来提前把饭做了。 第一百零五章 他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下午去了厂里，李海军露个脸就跑了。 大过节的，他要去丁家一趟，看看丁秋楠母女。 李海军大包小裹的，又给丁家送去了不少东西。 李海军不能时常陪伴，因为心里对他们母女的愧疚，自然在生活上给与补偿了。 “理儿，想不想爸爸？” “理儿好想爸爸！” 李海军亲了又亲，小丫头像个挂件一般，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爸爸，你的工作还那么忙吗？” 李海军心里一酸。 “嗯，等爸爸忙完了，就回来好好陪你。” 李海军陪姑娘玩耍了一下午，看着姑娘玩累了，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想要悄悄地流去。 只是姑娘的小手，死死的攥着他的一根手指，生怕他消失似的。 李海军鼻头一酸，眼睛湿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他觉得愧对丁秋楠母女。 他走了之后，理儿醒来找不到爸爸，又是哭了好一阵子。 回到家之后，李父看着总是频频走神的儿子。 “有心事？” 李海军摇头，自己心里想着丁秋楠母女，这事没法说。 “爸，您要不也提前退休，您退休有退休金，我帮您一起养妹妹！” 李父：“我还没老到不能干活的地步。” 李海军摇头：“您老误会了，虽说您还没到五十岁，现在退休早了点。” “但，说不上什么时候风向变了，到时候厂里不让搞养殖了怎么办？” 李父一愣：“不让养猪了？” 李海军：“这一天怕是快来了。” “您知道这叫什么么？这叫重走资本主义道路，就怕到时候风向变了有人较真。” “所以，您还是早点病退，在家里给我妹做做饭！” “没事来家里陪陪您孙子，孙女不好么。” 李父想着，自己也没个手艺，去车间也不好干活。， “那行，听你的，我提前退休。” 元旦一过，天气越发的冷了。 这天，向前进找到领导。 “厂长，书记，李海军已经不是厂里的管理干部了，他还住在筒子楼里怕是不合适啊。” 刘峰等人，觉得向前进这种卸磨杀驴的方式不太好。 李海军主动退位让贤，你不感恩就罢了，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 “向主任，你是什么想法？” 向前进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让他把房子倒出来，给有需要的人腾房子。” 焦敏：“那么谁才算又需要的人呢？” 向前进：“厂长，书记，不瞒你们说，我家太需要这个房子了·······” 向前进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总之就一句话，这房子他看上了。 按理说，李海军已经不是厂里领导了，的确没资格继续住在厂里的筒子楼。 但，谁都不愿意当恶人。 向前进：“只要厂里同意，这个恶人我来当。” 刘峰挥挥手：“你自己去跟他说。” “如果他不愿意搬，不可强求。” 向前进离开了厂长办公室，就去了食堂。 焦敏翻了翻白眼，语气不善：“什么玩意。” 刘峰：“厂里的物资还要靠他。” “是海军自己不愿意继续当领导的，咱们也没办法。” 焦敏：“我就是看不上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刘峰：“近来风向有些不对，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海军不愿意搬家，我会给他做主的。” 焦敏：“那就行，海军是咱们自己人，咱们当然得给他做主了。” 向前进来了食堂，看到李海军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不是犯了错，是自己愿意下来的。 更可恨，人家一手厨艺在手，不在机修厂，外面大把的人抢着要。 “李主任。” 李海军抬了抬眼皮：“不兴叫李主任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厨子。” 强前进：“嗨，您永远都是我的领导，没有您我也当不成这个后勤主任。” 李海军懒得跟向前进虚以为蛇，他这个后勤主任也干不长远。 “向前进，你有话就直接说。” “那好，李师傅，我也不绕弯子了。、” “是这样，您现在也不是厂里的领导了，您住的筒子楼是不是该腾出来了？” 李海军没想到向前进打的是这个主意。 厨房其他人一听，一个个都忍不住新生怒火。 南易扔下菜刀：“向前进，这房子是厂里分给海军的，你有什么权利要收回去？” 向前进：“是厂里分的没错，可他现在不是厂里的领导了，难道不该让出来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南易嘲讽道：“这个又需要的人怕不会是你自己？” 李海军出言打断了南易。 “向前进，你说的没错。” “我可以倒房子，但厂里得先给我找好地方？” 向前进：“这个自然，不过厂里那么多空房子，你随便选一间就是了。” “给我点时间。” 向前进点点头：“可以！” 等向前进走了之后，南易愤愤不平：“呸，什么东西。” “海军，你就不该给他腾房子，看他能拿你怎么样！” 李海军笑道：“算了，无所谓！他也嚣张不了多久！”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李海军也没心思在食堂了，转身回家去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六丫头看着脸色不好的海军：“你脸色这么差，出什么事儿了？” “向前进让我腾房子！” “凭什么？”六丫头一下子就火了：“厂里不是说随便咱们住下去吗？” 李海军：“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后勤是向前进当家，厂里也用得上他！” “你还是有时间出去看看，买房子。” “咱们不住在厂里了，厂里的空房子环境也不好，上厕所都要走出去好远。” “更何况，厂里人多眼杂，生活起来也不方便，你有时间出去踅摸一个小院。” “要那种面积不大，不张扬的独门小院，哪怕没有院子，但只要不是大杂院就行。” 六丫头：“你好好的领导不当，现在连房子都要被人家收走，你说你图什么、” 李海军：“你个女人懂什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六丫头一个人生着闷气。 李海军只能去找儿子：‘小子，你妈妈生气了，去哄一哄她。’ 小胜利看了看爸爸，在爸爸威胁的眼神下，扔下玩具，跑去哄妈妈去了。 李海军心里烦躁，媳妇跟自己闹别扭，不理解自己。 他准备出去透透气。 走着走着来了丁家，丁家这个房子不错，有下上下水，不用出去上厕所。 可这是医院的房子，虽然丁家人落魄了，但房子没收走。 不管怎么说，丁家也是做出过贡献的。 丁秋楠讶异的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李海军：“心烦出来走走。” 丁秋楠坐过来，握住他的手：“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李海军这副样子。 “厂里要我腾房子。” 丁秋楠：“这是正常的，你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再住在楼房里显然不合适的。” 李海军：“嗯，所以我准备在外面买个房子，也不住在厂里了、” “厂里人多眼杂的，生活上也不方便。” 丁秋楠：“你要买房子？” 李海军：“这有什么惊讶的。” 丁秋楠有些犹豫，她家邻居就要卖房子。 她知道李海军对于生活上要求很高，怕是大杂院那种房子他住不惯。 可是这个消息告诉了李海军，两家要是住在隔壁，这······· 难保不出问题啊。 现在四九城一片阴云，暴风雨来临之前，已经刮起了风。 有本事的人都已经谋划着提前立场，避雨了。 不少人已经在底价抛售房产了。 丁秋楠最终还是选择告诉了李海军，不为别的，因为她的女儿天天嚷着要爸爸。 “海军，我家邻居要走，他家的房子要卖。” “嗯？” 丁秋楠解释：“跟我家一样，房子都带上下水，门前还有个小院。” 李海军很心动，只是他也有顾虑，如果真的买下来，他跟丁秋楠的事情怕是藏不住了。 纸包不住火，终究会被六丫头知道的。 李海军心想，或许可以拼一拼，他相信六丫头不会坑自己，哪怕知道后会大发雷霆，也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因为六丫头爱自己，爱孩子，她舍不得。 房子够大，还不显眼，居住条件也好，还能把李父跟李金鑫接过来一起生活。 到时候就自己去机修厂上班，自己家人远离是非之地，自己还能时时刻刻看到理儿。 真是一举多得啊。 “秋楠，你问问你邻居要卖多少钱？” 丁秋楠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 “好，我现在就去。” 这个时候午睡的理儿醒了。 “爸爸······” “理儿，快让爸爸抱抱。” 跟孩子一起午睡醒来的丁母看到他。 “海军，晚上在家吃饭吗？” 小丫头也盯着他。 李海军摇摇头：“不了。” 看着姑娘瘪嘴要哭的模样，李海军道：“别哭，爸爸过几天就会搬过来跟你一起生活。” 小丫头破涕为笑，等着大眼睛：“爸爸真的吗？” 李海军点头：“真的，以后你天天都能看到爸爸！” 丁秋楠把李海军要买房子的事情说了。 丁母带着丁秋楠去了邻居家。 敲了敲黑色，厚重的大铁门。 里面的人听到后，出来。 “谁啊？” “他徐叔·····” “哟，老嫂子，秋楠，快进来。” 大门打开，丁母跟着丁秋楠走了进去。 丁秋楠快人快语：“徐叔，我是听说您要卖房子?” “嗨，不瞒你们，我要去大洋彼岸了，所以······” 丁秋楠：“是这样，徐叔您家的房子我们想要买下来。” “价格您看？” “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我交个实底，这房子我要两根金条。” 丁秋楠点点头：“徐叔，这价格没问题。” 丁秋楠可是知道，李海军不缺钱，她私下里替李海军做主了。 “秋楠，你家都有房子了，再买房子会不会？” “徐叔，您别担心，这房子我会让我家亲戚跟您交易。” ········ 这年月想出国很困难，但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还不算难。 但要等到过几个月后之后，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难呢。 丁秋楠跟丁母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李海军。 李海军：“两根金条没问题，明天我请一天假，带着金条来。” “你让他做好准备，我们去街道做公正。” 丁秋楠点头：“放心！” “徐叔随时都能走，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李海军揉了揉丁理儿的脑袋：“这几天收拾一下就搬。” “秋楠，我打算跟六丫头坦白了。” 丁秋楠：“我没问题，重要的是六丫头接不接受。” 李海军喃喃道：“她会接受了！” 这事儿反正是瞒不住的，恰巧买的还是丁家邻居的房子。 早知道跟晚知道有什么区别？ 为了理儿，李海军也决定跟六丫头坦白了。 争取宽大处理。 主要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拿捏六丫头，也有信心继续拿捏六丫头。 房子有着落了，李海军就早早回家跟六丫头商量搬家的事儿。 回到家里，七小子也在。 “你不上班，跑我家来干嘛？” 七小子一脸不平：“向前进太欺负人，你就这么忍了？” 李海军：“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急什么，好饭不怕晚。” 七小子：“你心里有数就行，听到这个消息后气死我了。” 李海军：“回去上班。” 李海军把七小子给赶走了。 “媳妇，我找到房子了，虽然不是楼房，但独门独户，有上下水，有电用，门前还有个几十平米的小院。” 六丫头：“这么快就找好了？” “多少钱？” 李海军伸出两根手指：“两根金条。” 六丫头：“你有金条吗？” 李海军：“这比甭管，收拾东西，明天我去买房子，到时候咱们早点搬过去。” “对了，新家住的开，我打算让咱爸跟金鑫一起搬过去。” 六丫头：“可以啊，反正爸要退休了，到时候还能帮我看孩子！” 晚上，六丫头搂着李海军。 “海军，我们再要个孩子！” 李海军：“还要？” “这俩孩子都把你每天折磨的够呛，再要一个你看得过来吗？” 六丫头：“可我妈说了，能生是福，让我多生几胎。” 李海军：“那就等姑娘跟儿子，都上学了，到时候你也有精力了，再生。” “现在先把他们俩给照顾好了！” 六丫头点点头，同意了。 李海军伸手去拿小雨伞的时候，六丫头给拦住了。 李海军不解：“怎么了？” 六丫头：“别，明天再去街道领。” 李海军狐疑的看着六丫头，六丫头最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道：“我怕你不同意要孩子，我用针都给扎破了。” 李海军暗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六丫头。 第一百零六章 坦白！ 翌日。 李海军找向前进请假。 听说是为了寻找住处，向前进很痛快给了假期。 李海军拿着金条来到了丁家，在丁秋楠带领下来了隔壁的徐家。 有了金条，又去了街道，换来了一张纸质的住房证明。 这个房子，至此，属于李海军所有。 “小李，家具我都带不走，就给你留下了。” “我收拾收拾，三天内给你腾房子。” 李海军：“徐叔，不急的。” “我也该走了，孩子已经等急了。”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重回故土。” 买了房子，接下来自然是要准备搬家了。 李海军回家之后，帮着六丫头一起打包，破家值万贯，这年月可不行扔东西。 更何况，李海军的家底颇丰。 累到瘫痪的六丫头，躺在床上：“还真有些舍不得。” 李海军：“我们自己买房子了，以后谁也赶不走我们。” 第二天，李海军依旧请假没上班。 他跑去帮李父收拾，家里就交给六丫头了。 李父这边虽然没多少好东西，徐家那边家具也都齐全，但这些旧柜子，床，桌椅板凳，就算不用也能噼了烧柴。 抽时间，李海军又去买了新锁。 当一切准备妥当，到了搬家的日子。 南易等人都想帮忙，李海军给拒绝了。 “大家好意我心领了，但因为这么点事，让向前进抓住话柄，没必要。” 七小子：“他还敢把我们怎么样？” “食堂还不是得靠着咱们？” 李海军：“话不是这样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去外面雇几个人力车，也没几个钱！” 李海军找到牛家兄弟。 “牛大，牛二。” “李哥。” 虽然，李海军不当官了，但牛家兄弟依然尊敬他。 这一点让李海军很欣慰。 “我要搬到外面去住了，厂里住房紧张，你们虽然都是正式工人了，但也没个房子。” “我爸那边空出来了，你们搬过去住，那边地方宽敞点，媳妇带着孩子来进城探望，也能有个住的地方。” 牛大：“李哥，谢谢您了。” “有了李叔的房子，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李海军笑道：“空着也是空着，厂里给你们分房之前，你们就先住着。” 搬家当天，李海军雇佣了十辆人力三轮，一次性全部都搬走了。 就连一根螺丝钉都没给，向前进留下，最后连灯泡都给拧下来带走。 临走前。 六丫头看着结婚时候，做的吊柜，镶嵌的玻璃窗，还有粉刷的墙壁，感叹道：“这些都白白便宜了别人。” 李海军拿着炉钩子：“怎么可能呢，你躲远点。” 无情的炉钩子，把玻璃窗给敲碎，满地玻璃碴子。 粉刷的墙壁，李海军也全都抹上了泥巴，全都是脚印子。 吊柜也被砸稀碎。 玻璃窗碎了，窗外的冷风飕飕的往屋子里灌，向前进怕是年前住不进来了，年前得好好拾到一番。 最后，李海军把门锁上，等离开的时候，钥匙一扔。 再次向前进添把堵。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新家。 李海军每人多给五毛钱，大家伙帮忙把东西都给搬进屋子里。 看着眼前宽敞明亮的房子，六丫头满心欢喜，因为比以前住的地方大了。 虽然不是楼房，但有上下水，跟楼房没什么区别。 李海军把煤炉子引燃，大家开始重新归置起来。 李海军跟六丫头一间屋子，两个孩子雪儿跟小生意一间屋子，李父一间屋子，李金鑫也有单独的房间。 四间房，正好分配了一家人。 只是多出来的家具有些难办，徐家的家具成色也都很新。 不过李海军还是没打算把旧家具卖了，而是归置到了一旁，准备噼了当柴火烧。 晚上在新家开了伙，燎了锅底。 冰箱摆在了厨房里。电视机摆在了客厅里。 缝纫机放在了卧室里，主要是因为这东西一年也用不了几次。 洗衣机放在了卫生间的门口，房子那里都好，就是卫生间小了一点。 李海军准备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卫生间一定要重新装修一下，起码得能洗澡。 晚上洗澡的时候，六丫头是用洗衣盆给孩子们洗的。 洗完澡，小雪儿就跑到爸爸妈妈的卧室，不出来，说什么都要跟爸爸睡。 惹得小胜利问六丫头：“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六丫头：“谁说爸爸不喜欢你啊？” 小胜利：“可是爸爸从没有搂着我睡觉。” 六丫头：“那是因为姐姐是女孩子啊！” “我们胜利是小男子汉，男子汉要让着女孩子，以后你还要保护姐姐知道吗？” 小胜利点点图：“嗯，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姐姐的。” 为了不让儿子感到失落，晚上一家四口挤在一张床上。 李海军给他们姐弟讲故事，小胜利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小雪儿不耐烦的凶道：“你别说话。” 小胜利瘪瘪嘴，不敢反驳。 没几天，李海军下班回来，先去了丁家探望丁理儿。 然后再回家，他现在每天上班之前去丁家，下班之后也去。 因为他迟到早退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他就能打个时间差。 只是今天回来之后，六丫头明显表情不对。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买这里的？” 李海军：“没头没脑的，把话说清楚。” 他已经猜到了，肯定是六丫头发现了隔壁的丁秋楠。 果不其然。 六丫头：“为什么我们的邻居是她。” 李海军继续装傻：“她？她是谁啊？” “你还跟我装是！”六丫头死死看着他：“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今天出去买菜，发现了隔壁的丁秋楠。” 李海军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六丫头坦白，索性，这次就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跟我回屋。” 等六丫头进屋之后，李海军把门给关起来。 “媳妇，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想跟我离婚吗？” 六丫头等着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这个花心的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跟她偷偷好上了，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就要抛弃我了。” 李海军柔声细语：“你这不是胡说么，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哪里人老珠黄了，才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闻言，六丫头心里美滋滋的，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你别给为打马虎眼。” 李海军：“媳妇，我爱你，你信吗？” 六丫头：“我信！” 可是他好模样的说什么爱啊，六丫头的直觉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知道我爱你，那请你原谅我。” 李海军深吸一口气：“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 六丫头狐疑道：“你跟她真的·······” 六丫头说不下去了。 李海军点点头：“是，我跟她逾越了。” 六丫头瞬间崩溃，觉得李海军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李海军你对得起我吗？” “你对得起孩子们吗？” “我哪里让你不如意了，你背着我找别人······” 六丫头瘫在床上，嚎啕大哭！ 李父听到动静，在外面敲门。 李海军回应：“爸，我们没事儿，你看好孩子！” “媳妇，你别哭，也别闹，这事儿是我做错了，对不起你，是打是罚我都认。” “你别再哭坏了身子！” 六丫头，很想说离婚，但这俩字她就是说不出口。 她舍不得这个价，舍不得俩孩子，更舍不得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一直提防着，她们俩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你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海军决定毫不遮掩的跟六丫头交代。 “你怀孕之后，我没忍住。” “她也说过，不会破坏我们的家庭·······” 李海军把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 六丫头明白了，丁秋楠这是趁虚而入。 趁着自己怀孕，不能满足李海军的时候，她可是真会找时机啊。 六丫头心里恨死了丁秋楠。 六丫头哭着道：“你怎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会一直瞒下去吗？” 李海军真诚道：“媳妇，我要是一直瞒着你，才是残忍。” “你是我媳妇，我最爱的女人，要是一直瞒着你我良心上过不去。” “我承认，当初是我没坚守住，意志薄弱，可我心里真的只有你跟孩子，我爱的人也是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 六丫头思虑了许久，她心乱如麻，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摆在面前就两条路，一，选择原谅。 二，离婚。 可是她不舍得离婚，但又觉得难受，别扭，心里堵得慌。 “李海军，你怎么打算的？”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抛弃你们母子，不会抛弃这个家的。” 六丫头：“那她呢？” 李海军：“我知道想让你们当成一家人相处，你怕是做不到。” “就当成陌生人。” 六丫头突然想到，丁秋楠的孩子。 她眼睛眨都不眨，死死的看着李海军。 声音颤抖的问道：“她的孩子？” 六丫头不断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李海军的。 只是偏偏事与愿违。 李海军：“这孩子虽然姓丁，但她是我的女儿。” 六丫头心里暗道：“丁秋楠，好手段。” “连孩子都生了，这是想把我男人给捆住啊。” 可是李海军你要能够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哪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说来说去还不是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人家勾引你，你就上钩？ 六丫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没有孩子，让李海军跟丁秋楠断了联系，断了关系，六丫头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还是能够忍下来的。 但现在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羁绊，这二人断不清了。 “晚上你去跟孩子睡，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但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钻牛角尖，也别想着离婚，我不想离开你。” 六丫头一手扶着额头，一手驱赶李海军快点在她眼前消失。 躺在床上六丫头，双眼无神。 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家丑不可外扬，她还不能找人商量。 此刻的六丫头感觉到了，孤独，无助。 以泪洗面的她，无声的哭泣着。 哭着，哭着，一直到哭累了。 李海军这边心也不平静，知道凌晨才迷迷湖湖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做好早饭，去看了看六丫头。 脸上的泪痕清晰，枕头巾也被她的泪水阴湿了。 看得李抗战心疼极了，也内疚极了。 低下头，亲了亲六丫头。 六丫头睁开眼睛，看到他之后，翻个身用背对着他。 李海军：“吃饭了。” 六丫头：“我不饿。” 李海军：“你可以怪我，但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你要是不吃，那全家都陪着你挨饿。” 六丫头腾地转过身来：“李海军，你无耻。” 李海军想要扶她起来，六丫头躲了开来。 “你别碰我，我讨厌你。” 李海军无奈：“好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起来。” 和衣而眠的六丫头，掀开被子就起来了。 坐在桌子上，心不在焉的喝了半碗中，就回去继续躺着了。 李海军决定，今天不去上班了。 媳妇这个状态，他也没心思去上班了。 李父：“你俩这是怎么了？” 李海军：“爸，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我现在心力交瘁，不想谈。” 李父点头：“你也不小了，你的事儿我就不过问了，但是你不许欺负我儿媳妇。” “不然，我大嘴巴子抽你。” 李海军让李金鑫看着六丫头，他跑到隔壁去了。 “爸爸·····” 李海军亲了亲理儿：“理儿去跟外婆玩，我跟妈妈要说话。” “秋楠，我把咱们的事儿，告诉六丫头了。” 丁秋楠勐然一愣：“你说了？” “她什么反应？” 李海军把六丫头的反应告诉了，丁秋楠。 丁秋楠想了许久。 “你先回去，过会儿我去找她谈谈。” 李海军：“你现在去不是在刺激她吗？” 丁秋楠摇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态度诚恳的给她道歉，或许让她打几下，出出气······” 李海军：“这样行吗？” 丁秋楠：“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只要我放低姿态，好好求求她，或许会有不同。” 李海军一想也是，那就让丁秋楠试试。 第一百零七章 负荆请罪，丁秋楠下跪 中午，李海军做了羊肉汤。 六丫头被迫，喝了几口。 看着憔悴的六丫头，李海军虽心疼，但一点办法没有。 下午，丁秋楠上门了。 她直径来了李海军跟六丫头的卧室。 也不敲门，推门而入。 侧着身子的六丫头并不知道来人是谁，还以为是李海军。 口气不善：“我都说了，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出去。” 丁秋楠关上房门，来到窗前一米的距离，停下脚步。 “是我。” 简简单单的俩字，丁秋楠霍地坐起身来。 “你来干什么？” 六丫头咬牙切齿，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恨意。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丁秋楠怕是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你是来耀武扬威，来我家里看我笑话吗？” 丁秋楠二话不说，扑通，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不，我是来负荆请罪来了。” 丁秋楠说的很诚恳，眼神真挚。 六丫头嘲讽的笑道：“负荆请罪？”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 “丁秋楠，我真不懂，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偏偏要选中了我的男人。” 丁秋楠：“我并没想过要跟你争男人，我是真的爱他。” 六丫头听到丁秋楠不知羞耻的话，勐然站起身来。 伸出了巴掌，要抽丁秋楠。 当着我的面，说爱我的男人，你丁秋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只是，这巴掌还没落下去，丁秋楠又开口了。 “是，当初是我有眼无珠，放过了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可后来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去找过他，可是他却告诉我，她喜欢上你了，并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 “本来，我不打算再纠缠他了。” “可是，我家里·······” 丁秋楠把当初跟家里的事情，娓娓道来，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六丫头。 这种自揭伤疤，让丁秋楠忍不住落了泪。 “后来，巧合下，海军救了我。” “只是他不想让你误会，救了我之后就处处躲着我，可是我发现自己爱上他了。” “他越躲着我，我就越想得到他，拥有他。” “甚至不要脸的主动勾引他，他都拒绝了。” “直到你们结婚，我本以为我会放弃，但·······” “最后是我刷了手段，不断勾引他，灌醉他·······” “要怪就怪我不要脸，我宁愿便宜他也不想其他男人占有我。” “后是我离不开他，或者说我的家离不开他，没有他我家的日子真不知怎么过下去。” 听着丁秋楠的叙述，六丫头承认丁秋楠是个可怜的女人。 但，这不是她勾引自己男人的理由。 听到李海军一直为了自己拒绝她，六丫头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丁秋楠知道，六丫头需要发泄，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不然，她跟李海军永远都没机会。 “是我算计了他，犯了一次错误，我就不断的找他，以各种理由。” “甚至连怀孩子，都是在我主动的算计下·······” 听到这些，六丫头忍不住了。 终于抽了丁秋楠几巴掌。 “你无耻！” “你是读过书的，怎么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事？” 丁秋楠白嫩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可见，六丫头含怒下手，用了多大力气。 因为她自己的手掌都隐隐作痛。 “是，我无耻，我下贱，我不该破坏你们的家庭，我是个坏女人。” “可，我也是没办法了、” “我以为我自己一个人，能够妥善的养活孩子，可是孩子天天嚷着要爸爸，我也是没办法了。” “你也是当母亲的人，能够理解我的感受！” 丁秋楠说道最后，涕泪横流。 六丫头也是泣不成声。 丁秋楠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砰砰砰······” 一直跪在六丫头面前的丁秋楠，磕头如捣蒜。 “求你了，我不要名分，也不跟你争抢，我只求让他没事儿能够陪陪孩子。” “我有罪，但孩子是无故的······” 别说，丁秋楠的确比六丫头有心计。 六丫头大大咧咧的性子，还真的算不过丁秋楠。 丁秋楠吃准了，六丫头会恨自己，但也知道六丫头心善，不会怪罪自己的孩子。 六丫头：“丁秋楠，你凭什么！” “凭什么有脸来要求我？” 丁秋楠：“我不是要求，我是请求！” “只要您答应，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没问题。” “呵呵，”六丫头嗤笑：“我恨不得你去死，怎么肯能答应你？”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也不用跪在我面前磕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还有，你也不要想着我会跟他离婚，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让你堂而皇之的进入李家。” 在门外偷听的李海军，听到六丫头不跟自己离婚，心里松了口气。 丁秋楠也没想过，一次就让六丫头接受自己跟孩子。 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循循渐进。 丁秋楠因为跪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又栽倒。 六丫头冷眼旁观这一切。 等丁秋楠离开之后，六丫头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李海军，你为什么要放她进来。” “以后不许她出现在我家，在我的面前恶心我。” 晚上，李海军让俩孩子去喊妈妈吃饭。 六丫头对他不满，但对孩子不能冷眼相对，这都是她怀胎十月，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果然，六丫头如期而至，坐在了饭桌上。 虽然，还是没有笑模样，但总算是吃饭了。 不然，李海军真的担心她的身体会垮掉。 吃过饭，六丫头决定以后孩子跟她一起睡，李海军自己去孩子房间睡。 睡觉前，李父找到李海军。 “你小子能耐啊。” 李海军：“爸，你都听见了？” 李父：“我想不听见都难。” “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湖涂的事啊？” 李海军：“爸，我也不想啊。” “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李父抽了他脑袋一巴掌：“胡扯，我怎么就没犯？” “不过好在儿媳妇明事理，这要是换个女人作闹起来，你还有好下场？” “可是，你是怎么打算的？” “爸，你放心，咱们家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她们俩不能和平相处，我到什么时候都不好抛弃他们母子。” 李父：“和平相处？” “年代变了啊，这要是放在以前，或许没什么！” 李父当年给地主家当长工，地主老爷就娶了好几房，可是现在的时代已经没有地主了，李海军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太危险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李父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儿子。 所以，才希望这事儿尽量别宣扬出去，能够妥善解决。 “你长大了，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处理。” “最好能够快点处理，小丁的孩子怎么说都是咱们家的血脉，哪怕不姓李，也得认祖归宗不是。” 李海军点头：“放心！” 虽然嘴上这样说这，其实李海军也不知道怎么办，不仅六丫头心里一团乱麻。 李海军也是毫无头绪，只能顺其自然了。 从这之后，六丫头就把他无情的赶出了卧室，让他一个人去睡冷冰冰的被窝。 俩人都刻意回避着这件事儿，倒也相安无事。 虽然不提，但这根刺已经深深扎在了心里，吃住在一起，但平时一句话不说，这气氛也很诡异。 厂里，李海军每天都无所事事，向前进每次看到他，眼神里的恶毒都毫不掩饰。 因为他到现在都没住进筒子楼里，可他无法指摘李海军的做法。 人家破坏的都是自家花钱买的，所以向前进吃了这个暗亏，有气没处撒。 李海军很痛快的给他腾房子了，如果他还继续为难，刁难，那他就会成为众失之的，被人群起而攻之。 太欺负人是不行的，要有理由。 这不，向前进就找李海军。 “李海军，你这天天迟到早退，有人已经跟我抱怨了。” 李海军都懒得抬头看他、 “有意见？” “谁啊？” 向前进：“这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了人家还怎么在食堂继续工作下去！” 李海军‘呵呵’一笑：“那么，向主任想说什么呢？” 向先进：“您是老同志了，要给其他人起到带头作用。” “当然是按时上下班，平常的时候也要伸把手，帮助大家提高工作效率嘛。” “您的厨艺响当当，谁人不知？您要是肯指导一下其他人，那也算是为咱们机修厂培养人才了。” 李海军：“按时上下班没问题，这是厂规我自然会遵守。” “但指点就算了，我这点微末技已，不足为道，别在误人子弟！” “向主任，还是问问其他人。” 问其他人？ 这个厨房那个不是你的人？ 南易的脾气比你还臭，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不敢得罪你，我再把他得罪了，以后厨房做饭靠谁？ “呵呵，既然您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就是随便提一嘴。” 向前进看似很随意，但他却在恶心李海军。 厨房里的厨子，都收徒，但他李海军却不收，虽然收徒全凭个人意愿，但就他不收徒，背地里肯定会被人议论他敝帚自珍。 为了拿捏李海军，向前进又开始收买后厨其他人。 只是凭李海军以往的威望，人缘，没人肯跟他同流合污罢了。 大家都知道李海军不是被他向前进搞下来的，如果人家相当领导，随时都可以。 哪有不开眼的人去得罪李海军？ 向前进为了打击李海军的威望，只能从他小舅子七小子下手了。 下午，向前进去了七小子的办公室。 交代给七小子任务。 “宋股长，要到年底了，厂里今年的会餐就交给你了。” 七小子：“向主任，以往不都是你负责的吗？” 向前进：“宋股长，以往虽然是我，但你也是食堂领导，总不能事事都要我去办，不然厂里要你当这个股长何用？” “再说，这是厂里交给你的任务，是对你的考验，历练。” “你如果能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厂里会给你奖励的。” 向前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七小子也无法拒绝。 只是晚上下班，七小子跑到了李海军的家里。 “海军，你说他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李海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要是办不成这件事，他就有理由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赶下去。” 七小子：“他早就动心思了。” 李海军：“没错，你下去他才能提拔他自己人。” “这就是个坑，即便你这次完成了任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任务等着你。” 七小子：“那咋办？” “我就把股长的位置，拱手让出去？” 李抗战劝道：“消消气，气大伤身。” “不就是一个食堂股长么，给他就完了。” “你自己下来，总比被人赶下来要体面的多。” 七小子拍着桌子：“我就是气不过。” 李海军：“再等等！” 七小子：“你总说等，还要等多久啊？” 李海军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 外面找个时候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一片白茫茫，看不清楚。 李海军澹澹的开口：“春暖花开。” 七小子：“我信你，那就再让他嚣张一段时间。” “晚上我在你家蹭饭！” 七小子扯着嗓子喊道：“姐····姐···出来做饭啊。” 六丫头在屋里听着七小子的喊声，无动于衷。 她早就听到了，客厅里俩人的谈话。 但她跟李海军正在冷战，怎么可能拉下脸来去做饭？ 李海军：“别喊了，我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七小子：“这么冷的天，吃点热乎的！” “羊肉汤？” 七小子：“再烫壶酒！” 李海军指了指他：“你跑我这当大爷来了啊。” 李海军从冰箱里拿出来羊肉，解冻，然后切成卷。 这么冷的天，当然得吃涮羊肉了。 吃饭的时候，六丫头难得没撂脸子，六丫头是怕七小子看出来什么，回家后胡咧咧，让自己父母担心。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一个劲的给媳妇孩子，夹青菜。 七小子：“有肉不吃，吃青菜？” 李海军笑道：“你懂个屁。” “这大冬天的，青菜多金贵？” “光吃肉能行么，得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李海军废了好半天口舌，七小子不以为意。 “我还是更喜欢吃肉。” 李海军：“吃，青菜都给我儿子，姑娘吃。” 李海军很狗腿的，给六丫头把肉跟菜夹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盘里，免得六丫头烫了嘴。 只是六丫头装作没看见，不领情。 第一百零八章 七小子回厨房当工人 吃完饭，七小子临走之前。 李海军拿了不少东西，挂在了七小子的自行车上。 为了讨好媳妇，李海军可是下了血本，不仅有鸡鱼肉蛋，还有水果罐头，糕点。 老丈人爱喝的茅台，丈母娘爱显摆送了毛呢料子。 看的六丫头都心疼了，要不是俩人正在冷战，六丫头都想伸手拦下来了。 七小子也吃惊道：“你这是干嘛？” “日子不过了？” “东西都给我们拿走，我外甥女，外甥吃什么？” 六丫头一想到李海军这个负心汉，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儿。 立马道：“他给你，你就拿着。” “家里没吃的，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吃。” 七小子总算是看出点苗头来了，不过他也没深想，还以为是李海军惹自己姐姐生气了。 七小子把水果罐头，糕点拿下来：“这东西给我大外甥留着，大人什么没吃过？” “小孩子贪嘴，留给孩子吃。” “其他的我就拿走了，反正你们过年也得回家，到时候你们带着我李叔，还有金鑫一起去家里。” 七小子骑车回家了。 李海军本想趁机跟六丫头说句话，但奈何，六丫头一扭头，转身进屋了。 根本没给李海军开口的机会。 七小子回了家，刚进院，听到动静的孙凤玲就出来了。 “满身酒气，下班不回家又喝酒去了。” 七小子：“心里不痛快，去海军哪里喝点。” 孙凤玲：“出什么事儿了？” 七小子：“回屋说，外面怪冷的。” 七小子哈了口气，跟媳妇俩人拎着东西进了屋。 宋父跟宋母正逗弄着小孙子呢。 “你这是打劫去了？” 七小子笑道：“妈，上哪里打劫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 “这不是要过年了么，这是您女婿，孝敬您的。” 宋母咧嘴笑道：“还是海军想着我啊。” 七小子：“可不么，过年咱们家都不用买肉了。” “还有这毛呢料子！” 宋母：“我一个老太婆了，穿这么好的料子不合适。” “等明个，我给你做件大衣。” 七小子连忙拒绝：“别，这是海军孝敬您的，给我穿算怎么回事？” “我想要就自己去买。” 宋父也道：“小七说得对，这是女婿孝敬你的，回头看到穿小七身上，你让人家怎么想！” 七小子把茅台酒交给父亲：“爸，这是你女婿孝敬你的。” 宋父：“哈哈，还是我女婿懂我啊，我就好这一口。” 宋母：“这么好的酒，你别偷着喝啊，等过年孩子们都回来的时候，再喝。” 宋父：“你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去小六家喝酒去了？” “嗨！” 七小子叹道：“还不是让向前进那个王八蛋气的，这孙子故意刁难我！” 宋父：“一朝天子一朝臣，海军现在不是厂领导了，人家当然要想办法，把自己的人安排上去。” 七小子给宋父点赞，竖起大拇哥：“爸，您老这个，海军也是这么说的。” 宋父：“海军什么意思？” 七小子无奈道：“还能什么意思，让我给自己留点体面，自己主动退位让贤。” “不过，海军也说了，向前进现在飘了，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宋父点头：“那就听海军的。” 孙凤玲：“小七，你不当领导了，还回厨房吗？” 七小子：“肯定回厨房啊，虽然工资不如以前高了。” “但还能出去做席面，赚的也没少，就是我这还不容易当回官，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宋父：“有海军在你急什么！” “也是！”七小子觉得自己父亲说的有道理。 七小子还想说李海军跟自己六姐闹别扭，但想想夫妻之间过日子，哪有水舀子不碰缸沿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说。 七小子为了恶心向前进，硬是拖了好几天，本以为能够给向前进挖坑。 但向前进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似乎笃定了他没发完成功任务，暗地里已经采购了大批食物。 七小子重新回到了厨房，向前进也提拔了自己人。 南易：“外行指挥内行，新来的股长他行不行啊？” 七小子：“行个屁，咱们等着看笑话就行了。” 李海军老神在在的喝茶水，看报纸，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相比工作，他更看重家庭。 与其把精力浪费在与人争斗上，不如想想怎么改变家庭现状，再不济想想晚上吃什么。 中午，李海军吃着馒头，蘸着菜汤，窝头他是肯定不吃的，实在是咽不下去。 吃过饭，李海军找了个犄角旮旯，铺上麻袋，倒下就睡。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天就暗了下来。 冬季，天短夜长。 李海军答应了不迟到早退，就只能慢慢的熬到下班时间。 眼瞧着快下班了，向前进带着他的舔狗，新上任的庄大强来了。 “厂里晚上有招待，留下几个人。” 李海军权当做没听见，做小灶有南易呢。 只是他没想到，庄大强竟然奔着他来了。 “李海军，听说你是厨房厨艺最好的，今晚的客人比较重要，由你来掌勺。” 看着盛气凌人的狗腿子，李海军叼都没叼他。 “李海军，我再跟你说话！” 李海军掏掏耳朵：“跟我说话？” “你td知不知道，现在是下班时间？” “还有，小灶一直都是南易做！” “你一个狗腿子而已，主人都没发话，你自己就跳出来了，贱不贱？” 庄大强的确想要讨好自己的主任，向前进。 只是他没想到，本该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李海军，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搞的自己在食堂丢尽了脸面，在一众人前下不来台。 “你·······” 庄大强脸红脖子粗，指着李海军：“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 李海军：“躲开，好狗不挡道，我下班了。” “脸红脖子粗，不算大款就是伙夫，你这模样比较适合当厨子啊。” 骑虎难下的庄大强，还想阻拦李海军。 只是向前进却把他拉了回来。 呵斥道：“不要耽误李师傅回家哄孩子。” 这话听着很别扭，但李海军无所谓。 他就是回家哄孩子，怎么了。 南易看着李海军硬钢的场面，心里十分舒爽。 也准备拿捏一番向前进跟庄大强。 “喂喂喂，南易，你这是要干嘛？” 南易没好气：“你鼻孔上面那俩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我下班回家啊。” 庄大强：“你回家，谁做小灶？” 南易：“厨房里不是还有其他师父么，我也回家哄孩子，厂里招待一直都是我做，难道我就不能休息休息了啊。” 这换没毛病。，可是南易要是撂挑子，谁来做招待，其他大锅菜师父？ 这不是情人吃饭办事，这是得罪人啊。 想吃大锅菜人家还来你机修厂？还不是本着你机修厂厨子手艺来的！ 向前进本意是想帮着自己的狗腿子，树立威信。 但没想到弄巧成拙，自己这个狗腿子根本就压制不住，厨房这些桀骜不驯的厨子。 “南易啊！” 向前进一脸的笑容，就跟见了亲人似的。 “晚上还得辛苦你啊，不然这招待就办不成了，这不是丢咱们厂的脸面么。” 向前进不是给狗腿子擦屁股，他是不得不为之。 事关自己的前程，他不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现在他用厂子的脸面说事，南易反倒不好拒绝了。 虽然南易不情愿的答应了，但向前进心里还是愤怒的，毕竟他一个后勤主任需要求厨子帮忙。 可是这年月，工人不犯错你就没办法开除人家，这年月的主流是工人老大哥，地位很高，话语权也很重，向前进是有心无力。 李海军这边优哉游哉的下了班，本想偷偷的去丁家看看理儿。 但他勐然发现，有人在盯梢自己。 可是左右踅摸，却没发现任何人，难道是幻觉？ 他的感觉没错，因为站在窗前的六丫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海军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果断放弃了去丁家。 把自行车推进了自家，然后，无意间瞥到窗户前的那么一抹倩影。 行下明了，原来是六丫头在盯梢自己。 心里忍不住暗道，还好自己小心谨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讪哒哒的回了家，李海军换鞋，洗手，穿围裙，还是做饭。 李金鑫在客厅里，陪着侄女，侄子，满屋子乱疯。 小胜利，从椅子上往下蹦，李父不仅不阻止，还笑呵呵的看着，鼓励。 李海军自然是看不过去。 “李胜利，你给我老实一点、” 李父：“说孩子干啥，我让他蹦的！ “男孩子，调皮一点不是坏事。” 李海军正准备反驳，但从里屋走出来的六丫头，冷冷的盯着他。 显然是不想他教训儿子。 李海军只能无奈的底下头颅：“我去做饭。” 等李海军走了之后，六丫头也觉得儿子最近太顽皮了。 “胜利你过来。” “妈，怎么了？” 六丫头拧着他耳朵：“你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是不是想让你爸揍你？” “妈，你松手，疼！” 小胜利：“你没看有爷爷在，爸他不敢打我吗。” 六丫头：“你爸要是真想打你，你爷爷也拉不住他。” 李父笑眯眯：“大孙，你爸爸他是我儿子，我总不能因为你调皮，反而去打他。” 这孙子还挺聪明，知道狐假虎威。 六丫头：“你爸上班没人管你，但他下班了，你就给我老实一点。” “不然，等他给你攒着，到时候揍你一次，可是不轻。” “来，妈妈教你学习。” 小胜利小脸一馁：“不学行不行啊！” 六丫头不容拒绝：“不行。” “大姑娘，你别看热闹，你也过来跟弟弟一起学习。” 看热闹的小雪儿，也跟着吃了锅烙。 六丫头用纸笔写了几道加减法的数学题，都是十以内的加减法。 小雪儿做完了答桉之后，小胜利还在那边掰手指呢。 “姐，把你的答桉给我看看。” 小雪儿，一下子用手捂住：“不给。” 六丫头：“这么简单你都不会，玩你比谁都上心。” “你给我自己写，要是算错了，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最后，小胜利是哭着把数学题给写完的。 然后六丫头又让姐弟俩背课文。 小胜利觉得人生都是灰色的，为什么好好的就让自己学习了呢。 这种折磨，直到爸爸喊开发。 见到俩娃都看向自己，六丫头决定暂时饶了他们。 明天白天再继续折磨。 “都去吃饭，吃过饭继续背，明天要是背不下来，我就打你们的手掌心。” 听到能吃饭了，小胜利跑的比谁都快。 玩了一天，孩子早就饿了。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人憎狗嫌的时候，天天没个消停时候，上蹿下跳，上房揭瓦，活动的多自然饿的快。 李海军晚上做了肉末土豆泥，用白菜，土豆，粉丝，拌的凉菜。 因为李父要喝酒，李海军切了几个咸鸭蛋。 李金鑫：“哥，快过年了，我们家什么时候买年货去啊。” 李海军：“看你嫂子！” 李金鑫看向六丫头：“嫂子，我们出去逛街。” 六丫头：“行，也该提前给你做衣裳了、” “你这一年又没少长个，旧衣都小了。” 李海军：“今年不做新衣裳了，太高调了。” 李金鑫不满的都着嘴，都能刮酱油瓶了。 李海军：“给你做一身里面的衬衣，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里面穿着舒服就行。” “白天在家里烧炉子，屋里也暖和，你也不用穿外衣，出去的时候别人也看不到你里面穿什么。” 李父：“听你哥的，今年我也不做新衣了。” 说到烧炉子，李海军家里很奢侈，每个屋子里都有个煤炉子。 就怕把家人冻着，虽然，这年月卖煤要煤票，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明天下班，我晚点回来。” “我去东门的煤场，买点煤回来。” 李父：“要不我跟你去。” 李海军：“不用，我到时候雇个车，这次多买点，一直用到过了年开春。” 李父：“白天的时候也不算冷，要不白天就把儿媳妇跟孩子那屋烧上，还能节省点。” 李海军：“别，没几个钱，要是冻感冒发烧了，吃药打针多遭罪？” “万一再传染了孩子，到时候更麻烦。” “买点煤没几个钱的。” 李父是穷日子过惯了，有些舍不得。 但，一听到涉及到孙子，孙女，也就不心疼了。 第一百零九章 向前进，庄大强，要完蛋了。 李海军：“都吃完了。” “李胜利，你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小胜利被呵斥的一哆嗦。 但他真的不想放下碗快，哪怕已经吃撑了。 他不想背课文。 “爸爸，吃完饭我能直接去睡觉吗？” 李海军：“困了就去睡，这个还需要问吗？” 六丫头：“休想，我看你能吃到什么时候，撑不死你，睡觉之前必须给我背课文。” 小胜利眼巴巴的看着爷爷，李父也只能装作低头看不见了。 这要是李海军教训孩子，他还能护着，但儿媳妇教育孩子，他没法开口啊。 晚上，丁家。 丁理儿感冒发烧了，丁秋楠给她物理降温，吃了药。 可是孩子难受，睡不着觉。 嘴里直嚷嚷着要爸爸。 丁秋楠看着孩子不忍心，朝着丁母：“妈，你看着孩子。” 丁母：“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隔壁找李海军！” “别去，秋楠你上次可是没讨到好脸色。” 丁秋楠：“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我受得住。” 丁秋楠不顾丁母的阻拦，打开门。 一股冷气袭来，让她单薄的身躯，忍不住直打冷颤。 丁秋楠来到李家的门外，看着李家玻璃窗偷过来的光亮，伸出的双手犹犹豫豫，这一刻，她承认自己退缩了。 不过想到孩子，丁秋楠还是一咬牙推开大门走进了院子。 只是在房门前她再一次，停顿了。， 屋里传出来，欢声笑语，格外的刺耳。 想到同为李海军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就要低人一等，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丁秋楠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是她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当初她决定了的。 “吱嘎。” 门开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是丁秋楠。 六丫头腾地站起身来，离开饭桌：“你来我家做什么？” 丁秋楠不敢跟六丫头对视，只能地头，道：“我来找海军。” 李海军暗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大晚上来找自己。 他很想问一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但他不敢问。 六丫头：“大晚上的，你来我家，找我男人？” 丁秋楠：“宋雪，我姑娘发烧了，嚷着要爸爸·····” “让海军去看看，我求你了。” 话落，丁秋楠还偷偷的看了眼李海军。 李海军一听是丁理儿生病了，也是心急如焚。 “你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还能让她感冒发生呢！” 或许是李海军的语气急了点，带有责怪的意味，让丁秋楠一下子绷不住了，哭出声来。 六丫头回头，恶狠狠的瞥了眼李海军。 “你孩子生病了，那就吃药，你是大夫，这还用我教吗？” 李海军本身就亏欠丁秋楠母女，这个时候心急的他张口道：“媳妇，我······” 六丫头：“你什么你，你想去是吗？” “好啊！” 六丫头闪身：“路就在这，你想去就去，没人拦着你。” 越是这样，李海军越不敢动弹。 急得团团转的他，额头都见汗了。 李海军给李父使了个眼色。 隔壁的也是自家的孙女，也是李家的血脉，李父只好为了儿子豁出这张老脸了。 “儿媳妇！” 但看到六丫头委屈的表情，李父着实张不开嘴啊。 “我吃饱了，出去遛遛弯。” 李父走了，李海军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放弃自己了。 李父出去之后，转身就去了丁家。 “丁大姐。” “李大哥。” 因为不能喊亲家公，亲家母，也只能之这样称呼彼此了。 “我来看看孩子！” 丁母：“快进来。” “理儿，你看谁来了，这是你爷爷，他来看你来了。” 理儿：‘爷爷···你是我爷爷吗？’ 李父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是啊！” 温柔道：“我是你爷爷。” 理儿：“爷爷，我爸爸呢？” “他怎么不来，是你不让他来吗？” 李父的心里一酸，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你爸爸啊，他一会儿就来了。” 李父哄着孙女。 李家这边，丁秋楠解释道：“没照顾好孩子是我的错。” “主要是这几天降温，家里蜂窝煤不多了······” 丁秋楠解释完，李海军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怎么就把丁秋楠家里的事儿，给忘在了脑后。 这段你时间他为了六丫头，故意避开丁家，所以就把生活上的琐事给忘了。 六丫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你们俩给我进屋背课文去。” 小雪儿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带着小胜利，俩人手牵手就熘了。 没了孩子，丁秋楠也不顾脸面了。 第二次给六丫头跪下了。 六丫头气急败坏，道：“丁秋楠，你给我起来。” “你是这要逼迫我吗？” 丁秋楠泪眼婆娑：“不是，我是诚恳的求你，让孩子见一见爸爸。” 六丫头是个善良的人，最见不得可怜人。 如果跪在面前的人不是丁秋楠，换做一个陌生人，六丫头都能伸出援助之手。 但，现在她很纠结，理性上他不该让李海军去，感性上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她是女人，也是个妈妈，所以······ “李海军，你别撒谎，你说，你想去吗？”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的眼睛，很真诚，也很小心。 “媳妇，我想去，我就去看看孩子，我保证只是去看看孩子。” 六丫头看着跪在眼前女人，再看看自己的男人，满心无奈。 六丫头的性格粗枝大叶，但她是聪明的女人，这个时候她要是跟自己男人拧着来，或许，会把自己的男人给推向别人。 一瞬间，心思百转，最终六丫头还是决定了，让他去。 “去！” 李海军没想到六丫头竟然能同意。 欣喜道：“真的？” 六丫头面无表情点头：“真的！” “不过！” 李海军：“不过什么？” 六丫头：“我陪你一起去。” 李海军知道，六丫头这是不放心，要监督自己。 同时，也是六丫头最大的让步了。 “我就知道我媳妇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 李海军忍不住激动的抱着六丫头，亲了她的粉颊。 丁秋楠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心里不酸是假的。 因为，在李海军的心里，六丫头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超过自己。 三人一起来到丁家，家里的俩娃交给姑姑李金鑫看管。 推开门之后，李海军快步走进去。 六丫头在后面看着，急不可耐的李海军，就知道他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看着他熟门熟路，就知道他以前没少来过这里。 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一直走到里面，李父没想到儿媳妇也跟来了。 多少有些尴尬，自己这个做老公公的，嘴上喊着支持儿媳妇，但背地里偷偷摸摸来看丁秋楠的孩子，这让他有些挂不住脸。 丁母看到六丫头也是一慌，还以为六丫头的来找茬的。 但丁秋楠给她使了眼色。 李海军快步走到理儿的床前。 握住理儿的小手：“理儿，爸爸来了。” “你怎么生病了呢。” “难不难受？” 理儿：“爸爸看到你，理儿就不难受了。” 李海军忍不住低头，亲了又亲。 “是爸爸疏忽了你，我不是好爸爸，明天我就去买煤！” 屋子里的确有些凉。 六丫头看着生活贫苦的丁家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可是她不知道，以前的丁家什么都不缺，李海军按时按晌的给送钱，送物资。 只是这段时间怕她不高兴，才给忽略了。 “爸爸，爷爷说你以后会天天都来看理儿的，是真的吗？” “咳咳·····” 李海军：“爷爷自然不会说谎的，只要爸爸有时间一定来陪理儿、” 李父是不敢面对六丫头的目光的，只能找个理由先熘了。 丁秋楠虽然不满意，但她也没插嘴。 就在一旁冷眼旁观。 一直到，李海军把孩子哄睡了，才道：“看了看了，回去。” 李海军：“好，我给孩子擦把脸就走。” “秋···丁秋楠，你去投个热毛巾。” 李海军在六丫头能杀人的眼神下，立马改口。 给孩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李海军跟着六丫头回家了。 第二天。 李海军去东郊煤厂买了五百块蜂窝煤，足够两家可劲烧到天暖了。 雇佣了几辆人力车，把蜂窝煤一分为二。 因为自己家里还有一些，留下了两百块，剩下的煤都给丁家送去了。 站在窗户前的六丫头，看着自己男人忙忙碌碌，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也知道丁家没有收入，如果李海军不管她们母女，怕是丁家就没活路了。 眼不见心不烦，六丫头回屋里生闷气去了。 李海军这边给丁家把煤都摆在了窗户底下，又拿了不少吃喝，米面油放在厨房，肉挂在墙上。 忙活完，丁秋楠给他打了盆温水，让他洗漱。 “秋楠，这下别再节省了，还有赶明个我给你在弄两个煤炉子。” 丁秋楠：“别了，她再不开心。” 李海军笑道：“没事，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李海军擦完手脸之后，进了丁秋楠的卧室。 “宝贝，爸爸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盖着后面被的理儿，看到他就要下床。 李海军按住了她：“别动，看爸爸给你带什么了。” “水果罐头。” “爸爸小时候生病，你爷爷就给我买水果罐头吃，说吃了水果罐头病就好了。” 李海军口里的爷爷，并不是指李父，而是他穿越之前的父亲，一个尘封在记忆里不知多久的人。 一个他从不敢去想，不愿去想的人。 “我喂理儿吃好不好？” “好！” 丁理儿糯糯的应道。 李海军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姑娘。 其实吃罐头不治病，只是孩子生病没胃口罢了。 一旁的丁秋楠看着这副温馨的画面，忍不住思想开了小差，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如果你问丁秋楠后不后悔，丁秋楠绝对会告诉你，她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喂完了孩子，李海军照旧哄孩子休息。 看着孩子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李海军感到了一丝满足。 把理儿放平，李海军，蹑手蹑脚的离开。 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丁秋楠：“回！” 回到家的李海军，发现七小子，南易，在家里。 “你们怎么来了？” 南易：“让小七跟你说！” 七小子跃跃欲试：“向先进他们完蛋了。” “你知道我们今天发现了什么吗？” 李海军看着激动的七小子：“你坐下慢慢说。” “海军，庄大强竟然偷厂里的紫铜出去卖·······” 经过七小子的叙述，李海军明白了。 原来是庄大强偷厂里的紫铜拿出去卖，被他跟南易发现了。 南易：“这事儿要说里面没有向前进，鬼都不信。” “他庄大强怕是没这么大的胆子。” 李海军点头：“你们俩是怎么发现的？” 七小子：“我们去给人家做席面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的发现的。” 李海军：“没被人发现？” “我跟南易悄悄的跟着，没让人发现。” 李海军摸着下巴：“有点难办。”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必须要人赃并获。” 七小子：“那咱们就盯着他们，就不信他们只干这一次。” 李海军还想着等过几个月，以投机倒把的名义把向前进弄下去呢。 但谁想到，向前进自己把刀递到了他的手上。 就凭偷盗厂里的紧要物质，向前进怕是搞不好就要吃花生米了。 即便不吃，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只要他们敢再伸手，咱们就送他们去里面过年，吃窝头。” 李海军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一点决定了，就会尽量去做。 “平时你们多注意一下庄大强，如果没有向前进就不用管他们，什么时候向前进参与了，咱们就一窝擒。” 七小子：“跟踪这事儿交给我了。” 几个人商议了好一会儿，李海军留了他们在家吃饭。 “最近，你们没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同吗？” 七小子是个心大的。 “没什么感觉啊。” 南易心细：“有变化。” “找我们做席面的少了。” “就连厂里的领导都变得低调了许多。” “就算是去做席面，也都没有以前那样大鱼大肉管够，并且不少领导的穿着也发生了变化！ 一个个的皮鞋换成了布鞋，特别是上次去一个b长的家里，还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家里的值钱物件也都收起来了······” 南易说了一大堆。 七小子后知后觉：“好像真是这样啊。” 李海军：“你们过了年，出去给人做席面的事儿，暂时停了。” 七小子有些不舍得：“那得少赚多少钱啊。” 南易：“我也觉得最近这四九城，有些压抑。” “停就停了，反正咱们也没少赚了。” “这些钱仔细点花，够花个几年了。” 七小子没所谓，家里好几口人都赚工资。 南易虽然家里孩子多了点，但他跟梁拉娣双职工，加上手上的钱，生活上也没问题。 第一百一十章 善良大度的六丫头 接下来的日子，向前进跟庄大强似乎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这让李海军一众人，感到可惜。 眼瞧着年跟前，厂里突然来了新书记。 空降了新书记，焦敏只能让出位置，退而求其次，成为了副书记。 这让焦敏心里很不痛快，去了总厂。 见到了总厂的副厂长，正经提拔她的老领导。 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本来满心不爽的焦敏，回来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什么事儿都不出头，也不发表意见，仿佛就是一个工具人。 而，新来的张书记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向前进拍马屁拍到了马掌上。 向前进回了办公室，琢磨来琢磨去。 机修厂他不能呆了，还是要想办法去总厂。 这张书记原则性这么强，年底会餐，想再投机倒把是不行了，向前进挠了挠头皮。 决定，今年会餐他不管了。 反正厂里自己养殖了家禽，这都得感谢李海军。 但想去总厂，还得继续卖紫铜，不然他就没钱活动。 这天下班。 丈人，丈母娘来了。 李海军看着大包小裹二老，道：“爸，妈，你们让小七送来就行了。” 丈母娘跟老丈人，给他们送了酸菜，粘豆包····· 宋母：“我好久都没来看我大外孙子，外孙女了，想孩子了。” 李海军虽然没腌酸菜，蒸粘豆包，但他弄了不少冻豆腐。 用三角布兜子，装了满满一下子，等二老走的时候让他们带回去。 六丫头心里的苦闷很想跟自己父母倾诉，但，这事还不能说。 因为父母来了，六丫头对李海军也没冷言冷语，免得他们看出来。 宋父跟宋母在家里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李海军想要跟六丫头趁机说说话，但六丫头根本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随着房门的阻隔，李海军只能满心无奈的叹着气。 而后几天，六丫头带着孩子，小姑子出门，开始买年货。 不知为什么，六丫头想到了隔壁的丁家，想到了李海军的另一个孩子。 自家孩子不缺吃穿，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六丫头有一股冲动想可怜她。 机修厂里。 因为向前进没能弄回来物资，厂里决定过年杀猪宰鸡。 因为李父提前退休了，养殖的事儿是刘明敢的媳妇儿，冯春柳负责。 李海军照旧不管不问，让南易这个食堂班长来负责。 刘峰跟张书记来到食堂，找到南易。 “南易，今年菜单你来定。” 南易：“刘厂长，张书记，那的看定什么样的标准了。” 张书记刚上任，想要拉拢一下工人们，在群众树立起自己的威信。 “两百只鸡，两头猪！” 南易：“那就小鸡炖土豆，猪肉炖白菜。” 张书记：“能不能包饺子？” 南易：“没问题，但白面······” 张书记：“就用白面，等过了年大不了让工人们吃上十天半月的窝头。” 有领导发话，南易自然是没问题。 晚上下班，吃饭的时候，六丫头突兀的开始干呕。 李海军跟六丫头俩人对视一眼。 彼此都明白，怕不是又怀孕了。 李海军仔细回想，好像之前六丫头把小雨伞用针都给戳破了，那次没有保护措施······ 忍不住心生感叹，自己的枪法还真准啊！ 这还冷战着呢，自己就怀孕了，六丫头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可让六丫头把这个孩子拿下去，她舍不得。 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六丫头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 心中的枷锁，也在慢慢松动。 二十九，厂里杀猪，李海军让南易把猪肝给自己留下来。 孕妇吃猪肝比较好，在怀孕时期，体内需要大量营养，才能够满足胎儿生长大多数女性都容易贫血，而猪肝里含有大量的铁元素，能够纠正缺铁性贫血。 饺子跟鸡肉，李海军一口没动，全都用饭盒装起来。 下班的时候路过丁家，给丁家送去了。 回家之后，开始炖猪肝汤。 吃过晚饭，丁秋楠来了。 六丫头看到丁秋楠就心里堵得慌，李海军轻声道：“你别激动，你刚怀孕，生气对胎儿不好。” 丁秋楠听到六丫头又怀孕了，眼里闪过一抹羡艳。 “要过年了，我写了对联给你们送过来。” “我家的情况····也只能送一副对联聊表心意了。” 李海军接下了对联。 本想夸几句丁秋楠字写得好，但怕刺激到六丫头硬生生把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 丁秋楠是真的感谢六丫头的大度。 李海军每天下班都去自家，六丫头一直都没横加阻拦。 不管是他送东西，还是去陪孩子，六丫头都装作没看见，所以丁秋楠是真心实意来感谢六丫头的。 六丫头：“东西你也送了，赶紧走。” 丁秋楠知道六丫头不待见自己，送完东西就走了。 李海军熬了江湖，把对联贴在了门口。 一夜无话。 醒来。 大年三十。 李海军把屋里屋外收拾一遍，然后就开始给煤炉子烧得旺旺的。 用火烧猪毛，李海军准备做个猪蹄子。 然后烧热水秃噜鸡毛，炖个小鸡粉条。 鱼儿，他准备清蒸海鱼。 拿出一扇排骨，做糖醋排骨，这菜媳妇，姑娘都爱吃。 红烧肉，李父跟小胜利爱吃。 蒸海鲜，媳妇刚怀孕，让她少吃点，海鲜是寒凉食物，以后也不准她吃了，就这一次过过馋瘾。 为此，李海军还调配了蘸料，里面放了姜汁。 李父觉少，上了年纪的人都觉少。 起来后，帮着儿子干活。 “爸，你剁点酸菜。” 李父切酸菜，李海军调肉馅。 因为他们家的饺子馅种类多，酸菜的，芹菜的，韭菜的······ “海军，你多做点，然后给隔壁送去一些，免得他们娘俩·····” 李父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有脚步声，六丫头来到厨房。 “爸，您别忙了。” “我洗完脸跟海军一起弄，您去歇着。” 李父笑道：“那可不行，你又怀了我们李家的骨肉，怎么能让你干活呢。” “该进屋休息的是你。” 等六丫头进屋之后，李父继续道：“理儿孩子懂事，可惜就是跟了母姓。” 李海军：“爸，别急，过个十年二十年的，到时候咱们再给理儿把姓改回来。” 李父：“能成吗？” 李海军想着未来是经济时代，资本社会，点头：“您相信我。” 李父：“那我就努努力，再多活个几十年。” 六丫头这边去洗漱了，把自己收拾完了。 就去把还在贪睡的俩孩子的被子给掀开。 没了被子，小胜利似乎有点冷，翻个身，跟姐姐俩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继续睡，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让六丫头好气又好笑。 “醒醒，都别睡了。” 小雪儿，噘嘴：“妈妈，让我再睡一会儿。” 六丫头：“今天过年，你们不许赖床！” “赶紧起来洗漱。” 小胜利直挺挺的坐起身来：“妈妈，我要出去放小鞭。” 六丫头：“可以，那你赶紧起来洗漱，吃饭，然后去院子里放。” 听到放小鞭，小雪儿也不睡了。 “弟弟，你等等我！” 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 煤炉子上的水壶，发出‘嗡嗡’的响声。 水已经烧开了。 六丫头给俩孩子兑温水，看着俩孩子蹲在地上刷牙。 早上没做饭，六丫头给他们姐弟冲了杯奶粉，一人吃了块糕点。 吃过饭，就开始给他们把鞭炮拆开，点燃一根香，陪着他们去院子里玩耍。 李海军这个时候，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拿着一间军大衣出来，给六丫头披上。 温柔道：“多穿点，别冻着。” 六丫头很感动，很享受李海军的温柔，但一想到他跟丁秋楠的事儿。 “哼。” 转身，不搭理他。 李海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回去继续干活去了。 隔壁的丁家。 丁理儿：“妈妈，我也想出去放小鞭。” 丁秋楠：“理儿，你身体弱，出去会冻着的。” “可是理儿好想出去玩啊。” 丁秋楠最后，拗不过孩子，只能给她多穿点，然后抱着她出去。 听到动静是李家传过来的。 丁秋楠就搬了个凳子，靠在墙根。 自己抱着孩子，站在凳子上，越过墙头看着李家姐弟在那边愉快的玩耍。 理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随着一声声炮响，理儿捂着小耳朵。 六丫头自然是注意到了，隔壁的母女，但是她没出声驱赶。 放完了小鞭，小胜利还要出去玩，被六丫头拧着耳朵带回了屋子里。 还想出去疯？你才多打点的小屁孩啊。 一个四岁的娃出去，六丫头可不放心。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下午开始做饭了。 李海军出门把大红灯笼也挂了起来。 只是他出门的时候，忍不住目光看向了丁家。 回到家里之后，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该瞒着六丫头。 李父跟李金鑫乐呵呵的给俩孩子，扒瓜子仁。 李海军拉着六丫头去了厨房。 “媳妇，我····” “我想给隔壁送点饭菜。” 六丫头想着刚才看到的理儿，那个可爱又让人可怜的小丫头。 心里一软。 “去，早点回来。” 李海军开心的抱着六丫头，勐啃一通。 六丫头嫌弃的擦了擦：“今天过年，我不跟你计较。” 李海军拿着预备出来的食材，准备去隔壁。 小胜利看到他要出门：“爸爸，能带我出去玩吗？” 李海军：“你就在家跟姐姐玩。” “要是没意思，就让你妈妈教你学习。” 听到学习二字，小胜利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立马打消了跟爸爸出去玩的想法。 李海军拿着食材，出了门就进了丁家。 到了丁家，丁理儿看到他扑了过来。 李海军：“等爸爸先把东西放到厨房。” 厨房里丁秋楠跟丁母正准备做饭。 “你怎么来了？” 李海军：“六丫头，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丁秋楠跟丁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李海军笑道：“真的。”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很善良的。” 李海军在厨房里好一通忙活。 饭菜做好之后，在丁家陪着他们吃完饭，看着时间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回去了。” 丁理儿抱着他不松手。 李海军只能许诺，晚一点在来。 回到家里，六丫头看着他：“都吃饱了，还能吃得下去?” “没，哪能呢，我就是陪陪他们。” 六个菜，李海军做完之后，三点准时开饭。 他跟李父喝着烫白酒，孩子们喝着蜂蜜水。 六丫头：“我爸妈让咱们回去过年，晚上还去吗？” 李海军：“别了，咱们初二再回去。” 李父打开电视，一个节目也没有。 李海军：“爸，收音机肯定有节目。” 李父：“算了，我一会儿回屋子里，自己听。” 李海军之前送李父的旧收音机，被李父摆在了床头。 李父：“晚上，天一黑，咱俩就去给你妈烧纸。” 李海军点头：“行，我都准备好了。” 李父忍不住摸了摸俩孩子的小脑袋：“你妈要是知道你现在，成家立业了，也会替你开心的。” 李海军：“爸，要不明天初一，我陪着您老回去给我妈上坟。” “咱们出来好几年了，也该回去瞧瞧了。” 李父动行了。 “是该回去看看了，可是这路有点远啊。” 李海军：“咱们家三两自行车，早点走，当天就能回来。” “实在不行，我去厂里借吉普车。” 李父：“那你二叔，三叔，要是······” 李海军：“我现在就是一个工人！” 李父：“那行，明天咱们早点走。” “回老宅看看，这几年不在家，老宅怕是都落了一层灰了。” 吃过饭，李海军看着天色还早，就去找刘峰借车了。 媳妇怀孕了，不能冻着媳妇。 串门不能空手，特别是大过年的。 但李海军也没拿什么贵重的，只是一斤瓜子，一斤花生。 刘峰没想到李海军大过年的来了。 “海军，快进屋。” 焦敏看到他：“还这么客气，都跟你说了，来家里别带东西。” 李海军笑道：“这不是明天要回乡下上坟，想来求您把厂里的吉普车借来用用。” 焦敏：“刘峰，把车钥匙给海军。” 刘峰：“慢点开。” 李海军：“我明晚就回来，到时候再给你送回来。” 焦敏忍不住叹道：“你说你，好好的主任不当，现在这个向前进真没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赖 借了车，李海军去了厂里，直接就把吉普车开走了。 回到家之后，把明天需要祭品准备好，放在车里。 水果，烟酒，馒头，肉······ 一切准备妥当，李海军去了丁家，趁机陪着丁家母女。 理儿有着爸爸陪伴，很开心。 骑大马，等高高，李海军全都满足了女儿。 或许是理儿玩的累了，都没守岁就睡着了。 李海军也没在丁家吃饺子，反而回自己家去了。 原本要给母亲去街头烧纸，这一项也取消了。 李父有些伤感，李海军轻声道：“爸，别想那么多，您把我跟妹妹养大，已经完成了妈妈的遗愿。” “妈泉下有知，知道我们一家现在过的这么好，也会开心，瞑目的。、” 看着时间，李海军去厨房包饺子去了。 六丫头走进来帮他。 “孩子们呢？” “他姑姑陪他们呢。” 李海军：“媳妇，明天多穿点，乡下建筑少，不挡风，冷。” “在带点吃的，中午怕是没地方做饭。” 六丫头：“你家老宅呢？” 李海军：“走的时候都搬空了。” 正包着饺子，外面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鞭炮声。 李金鑫跑来厨房。 “哥，我带着侄子，侄女出去放鞭炮。” 李海军：“那你小心点，别炸自己。” 李金鑫点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六丫头不放心，又去给她们穿好衣裳，带好帽子，手套。 饺子下锅之后，李海军开始捣蒜。 六丫头：“剩下的饺子我拿出去冻上了。” 李海军：“好，顺便放一挂鞭炮，咱们吃饭。” 过年有很多讲究，但今年，李海军只想低调，就连每年去庙会的活动他都取消了。 吃饺子的时候，大家都没吃几个，因为才吃完晚饭不久。 吃过饭，六丫头主动开口：“晚上回屋睡。” 生怕李海军想多，又道：“今天过年，你别多想多，就今天一晚上。” 晚上，带着孩子挤在一张床上。 六丫头轻声道：“跟我说说婆婆的事情。” 李海军点头：“我妈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姑娘，平津战役的时候，外公一家准备离开，但那个时候很乱，不少人都拖家带口的准备逃离。” 然后我妈跟家里人走散了，最后被我爸收留，为了感恩，我妈嫁给了我爸。 我爸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所以，能娶到我妈他觉得是祖宗庇佑，对我妈言听计从。 庄稼活全都是我爸一个人操劳，我妈每天就在家做做饭，洗洗衣裳，我的记忆力，她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看书，看报，或者画画。 为此，我爸还专门走几十里路进城，给她卖报纸，买书。 我爸也爱的很深，就连我妈走了之后，他都没有续弦。 随着李海军的叙说，六丫头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海军，那你外公一家有消息吗？” 李海军摇头：“没有，或许是去海外了。” 李海军知道，自己的母亲对父亲并没有爱，只是感激，加上当时的情况，才以身相许。 第二日，天未亮。 李海军就把人都给喊起来了。 大家匆匆吃了昨日的剩饭，然后一个个穿的跟狗熊似的，密不透风。 俩孩子坐在了副驾驶上，大人坐在了后面。 车子发动的时候，李父忍不住看了看丁家。 心里暗想，要是能把理儿也带去该多好，但他知道这是奢望。 凌晨三点半，李海军开车离开了城里，行驶在城外的土路上。 俩孩子虽然不是第一次坐吉普车，但以前小都没有记忆。 这次俩孩子一个个激动的，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 六丫头把暖水袋拿出来：“你们俩一人抱着一个。” 然后又拿出来好多点滴瓶，里面都灌了热水，给大家分了取暖用。 六点一过，天也亮了。 俩孩子看着一切都很新鲜。 李海军把车停了，大家下车上厕所。 顺便换下位置，李父去了副驾驶，俩孩子气的太早，早就哈欠连天。 让他们去后面坐着，能睡一会儿。 回家的路，李父不知道走了多少次。 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先进村，而是直接去了村后山的坟地。 李父带着大家下了车，然后徒步。 等过了一片林地，就到了地方。 先是给李海军的爷爷奶奶烧了纸。 接着李父来到李海军的母亲墓前。 把贡品摆上，李海军带着孩子们跪地磕头。 李父：“孩他妈，海军带着老婆孩子来看你了。” “我们海军成家立业了，也当过干部了，给李家光宗耀祖了，他没给你丢人······” 李父絮絮叨叨说着话，浑浊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李金鑫小声道：“哥，你还记得妈什么样子吗？” 李海军点点头：“当然记得，妈是生你难产没的，可那个时候我都很大了啊。” 其实李海军知道，李父重男轻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心里是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媳妇也就不会离他而去。 也怪李金鑫，如果不是她，自己媳妇也就不会大出血。 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是姑娘的出世，才使得媳妇离开了自己。 李父在那边跟过世的媳妇说这心里话。 小胜利跑到爷爷身前：“爷爷，你怎么哭了？” 李父和蔼道：“爷爷没哭，是迷眼睛了。” 李海军招手：“过来，别去打扰爷爷。” 俩小家伙是个闲不住的，他们可没有什么悲伤可言。 跑到一旁去玩雪去了。 “姐，你快看。” “老鼠。” 小雪儿被吓了一跳：“在哪里，你别吓唬我。” 李海军走过来指着树上：“那不是老鼠，是松鼠。” 小雪儿被爸爸抱着，心下安稳。 “爸爸，松鼠它不怕冷吗？” “它出来是找食物吗？” 李海军给孩子解释：“松鼠会挖洞，他们不怕冷的，天亮后他们会出来寻找食物，天黑前会回到洞中。” “在秋天，他们还会储藏食物······” 小胜利：“爸爸，你把松鼠捉住，我们带回去养起来。” 小雪儿反对：“不要。” “我害怕。” “爸爸，你不说乡下有小兔子吗，我怎么没看到呢，我们可以捉个小兔子回去养。” 李海军轻笑：“如果平常倒是能看到野兔，但现在不容易。” “因为过年，家家户户都放鞭炮，小动物们早就被吓得躲起来了。” 因为放鞭，估计山里的大型动物都已经，躲进深山了。 小雪儿：“那为什么过年，一定要放鞭炮呢？” 李海军想了想：“因为喜庆！” 他不敢解释太多，因为这个时候的孩子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你根本解释不完。 如果你说放鞭炮是因为驱除年兽，她肯定会问你什么是年兽，由此延伸出来无数个问题。 李父这边，用树枝画了个圈，把黄纸放在圈里用火柴点燃。 然后在黄纸上倒了高度白酒，火苗一下窜的老高，火焰越来越炙热。 接着把贡品肉放进去烧，不然等人走了，这些贡品都会被附近的小动物给吃了。 特别是贪嘴的黄鼠狼。 烧完了纸钱，一家人匆匆离去。 来到车前，李父忍不住后头望了望。 车子停在村口，李海军怕车子进村会引人注意。 一家人步行回到了，李家老宅。 院子里已经有厚厚的雪壳，没入膝盖。 李海军用扫把跟铁锹，清理出来一条路。 不然，门都打不开。 打开门之后，屋子里面落下厚厚的一层灰尘。 大家开始清理卫生，烧水。 李海军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堆雪人。 在雪上画画。 “爸爸，这就是你小时候的家吗？” 李海军点头：“我跟你爷爷，还有姑姑，以前就住在这里。” “可是这里的房子好破，好小哦。” 李海军看着矮趴趴的土胚房，心声感慨。 吃饭的时候，李父给他们讲着从前的过往，讲着他们爸爸小时候的趣事。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李海军就准备全家回城了。 只是住在同村的李老二，李老三来了。 李海军感叹，还是没躲过去。 “大哥，海军，你们回来了。” “哟，这是海军的媳妇，跟孩子。” “看看长得多秀气·······” 李父：“老二，老三，坐下说话。” “我们回来就是看看海军他妈，这会儿你们不来，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李海军无奈，只能给他们介绍。 “这是我媳妇，宋雪。” “媳妇，这是我爸爸的兄弟。” 李海军连二叔，三叔都没喊，六丫头就明白了。 不过，李海军可以不尊重他们，六丫头不行。 碍于情面，还是喊了二叔，三叔。 两个孩子，也喊了：二爷爷，三爷爷。 李老二，跟李老三，尴尬的打哈哈道：“也不知道你们回来，没给两个孩子准备见面礼······” 李海军也不介意，反正他们就没打算给，要是真想给，给个红包压兜钱也是一样的。 “大哥，难得回来一次，去我家吃饭。” “二哥，还是让大哥去我们家。” “老三，别跟二哥争啊！” ······· 李海军：“你俩别争了，我们今天就得回去。” 李老二：“海军啊，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在家吃顿饭呢。” 李老三：“就是，我让你三婶给你们包饺子。” 李海军懒得跟她们虚以为蛇：“有事说事把。” “海军，你看能不能把你兄弟也安排进城？” 李海军：“不是我不想，我现在就一个普通工人，哪来的能力？” “工人？” “听说你不是当官了吗？” 李海军：“你们的消息也不准啊，我早就下来了。” 李父：“海军没骗你们，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我现在也在家呆着，全家就海军一个人上班，他要是有能力，他自己的媳妇能不安排？” 李老二跟李老三对视一眼。 “那让你兄弟跟着你学手艺，总没问题？” 李海军双手一摊：“想跟我学得先成为厂里的临时工，可厂里又不招工，我是没办法。” 说来说去，李海军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这让李老二跟李老三无奈，想说李海军不近人情，但之前他们的确做的过分。 他们没立场指责人家。 俩人知道这次是讨不到好了。 等着二人一走，他们也马上锁门，往村外走去。 上了车，立马离开。 车上，李金鑫给好奇的嫂子解释着，为什么自己哥哥不待见亲叔叔。 听完之后，六丫头感叹，没想到还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亲戚？ 路过野河，有人凿冰窟窿捕鱼。 李海军下去买了几条河鱼，俩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凿冰窟窿捕鱼，一切都觉得很新鲜。 六丫头看他买鱼，就知道他要给自己炖鱼汤。 一想到没滋味的鱼汤，忍不住恶心起来。 看着皱眉的六丫头，李海军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 “媳妇别怕，我会给你放点盐的。” 六丫头：“可我都喝恶心了。” 李海军：“那就清蒸，多吃鱼能补充胶原蛋白，对女人的皮肤也有好处。” 看了会热闹，李海军就打算继续返程。 但俩孩子在冰面上，玩起了出熘滑，就算摔倒了，也不哭闹。 玩的不亦乐乎。 李海军把鱼放在了车里，也加入其中。 俩孩子，一边一个，抓住他的手，蹲在冰上，李海军拖着他们俩在冰上快速行走。 直到他们玩出了汗，这才作罢。 不能继续玩下去了，不然容易感冒。 发动车子，天黑前他们回了城。 李海军直接拎着两条鱼去了刘峰家里。 礼多人不怪，维持友好的关系，便于他下次继续借车。 晚上，李海军炖了羊肉，给大家去去寒。 剩饭剩菜终于被一扫而空。 因为明天他要陪着六丫头回娘家，李海军便对李父：“爸，明天您跟我们一起去！” 李父摇头：“不去，明天你丈人家人忒多。” “不是有冻饺子么，我跟你妹妹在家煮饺子吃。” 李海军也不强求：“冰箱里还有卤肉，您自己切了下酒。” 李海军想了想，怕李父太会过日子，不舍得。 就交代妹妹：“金鑫，明天你自己翻冰箱，我跟你嫂子不在家，你做饭。” 交代完，折腾一天，李海军也想早点休息了。 六丫头：“你跟进来干什么？” 李海军故意装傻：“进来睡觉啊！” 六丫头指了指外面：“出去。” 李海军：“嘿嘿，媳妇，你别那么残忍嘛，大过年的，咱们得过个团圆年。” “我保证，过了正月我就不打扰你。” 话落，李海军已经脱了外衣，上床了。 小雪儿也搂着爸爸的脖子，腻歪上了。 六丫头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无赖。” 无赖？呵呵，你不就爱我这个无赖嘛。 李海军任她说去，反正也不好少点什么，只要自己目的达成就行了。 就跟打游戏似的，慢慢攻略，他倒要瞧瞧六丫头还能跟自己冷战多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刘明敢上厕所破大案 等关了灯，李海军伸出手来试探六丫头。 乌漆嘛黑的，六丫头感受到了一双大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小手上。 她想甩开，可是确甩不开。 又不敢太大动作，怕把孩子吵醒。 “李海军，你够了啊。” “我又没干嘛，我就牵着你的手而已。” 六丫头含怒道：“想牵手你可以去找她啊，我这皮糙肉厚的······” 李海军：“她哪能跟你比，当初没选她还不是因为你比她漂亮，比她体型好·····” 女人就怕哄，李海军的糖衣炮弹终于起效了。 俩人牵着手睡了一整晚，因为有孩子在，倒让六丫头感觉到了处对象时候的心跳感。 第二天醒来，一家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去了宋家。 到了宋家，姐弟两个从自行车上下来，撒开欢的跑了进院子。 嘴里还嚷嚷着“外公，外婆······” 李海军在后面，推着自行车进院，喊道：“慢点，再慢点，别摔倒了。” 屋子里听到动静的丈人，丈母娘出来。 “哎哟，我的大外孙子来咯。” 李海军连忙道：“小胜利，你给我下来，你多大了还让外婆抱，也不怕你外婆闪了腰。” 宋母：“没事，我大外孙子不沉。” 这明显是护孩子，小胜利还不沉？ 虎头虎脑的小胜利，都已经快五十斤了。 俩小家伙进了屋，脱鞋上炕。 “舅妈，我来跟小弟弟玩。” 小胜利，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弟弟，瞪着大眼睛十分好奇。 小雪儿，伸出手指，捅了捅弟弟的小脸蛋：“爸爸，弟弟他好好玩，肉乎乎的。” 因为他们来得早，其它人还没来呢。 大家就上炕坐着聊天。 六丫头把自家带来的橘子，拿出来给孩子扒皮。 小胜利坐在一旁吃着，但小雪儿却拿着橘子瓣，塞到了弟弟的嘴里。 六丫头看到之后，把小雪儿抱走：“你干嘛呢？” “我给弟弟吃橘子。” 六丫头告戒道：“弟弟还小，不能吃东西。” 小雪儿挣脱了妈妈的怀抱，来到弟弟身旁，指着弟弟：“他能吃。” “他刚才都吃了，我都看到了。” 六丫头板着脸：“能吃也不行。” 小雪儿看像爸爸：“爸爸，弟弟他能吃。” 李海军抱着女儿：“嗯，弟弟能吃。” “但弟弟现在还太小，肠胃太脆弱了，等他再大一点，我们小雪儿就可以把自己的好吃的，分给弟弟了。” 小雪儿：“爸爸，我现在就想让弟弟吃。” 李海军无奈：“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了？” 小雪儿瘪瘪嘴：“好，我听话。” “等弟弟大一点，我在喂他吃东西。” 看着小雪儿委屈巴巴的模样，大家都笑开了怀。 七小子拿出糕点：“来外甥女，舅舅给你好吃的。” 小胜利扔下手里的橘子，生怕抢不到。 “舅舅我也要。” 七小子：“有，都有。” 俩孩子拿着糕点，一边吃一边玩，弄得糕点渣子满炕都是。 六丫头就跟在他们屁股后头，收拾。 李海军：“爸、妈，跟你们说个好消息。” “我媳妇又怀孕了。” 老丈人跟丈母娘脸上一喜：“好，太好了。” “也好巧。” “凤玲也怀孕了。” 李海军没想到，这孙凤玲也怀孕了。 以前还以为不孕不育，只打生了第一胎，她似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么容易就再次怀上了。 宋父：“这是双喜临门啊，今天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六丫头偷偷问他：“你带药瓶了吗？” 李海军点头：“带了，要不晚上还不得被灌趴下？” 大人这边说这话，小雪儿又偷偷的跑去看弟弟了。 李海军一把薅住女儿，把她手里的糕点给抢走了。 跟弟弟玩可以，但不能喂他乱吃东西。 小雪儿手上的糕点被抢走了，只能亲了亲弟弟的小脸，委屈巴巴的跟小胜利闹去了。 中午吃饭，做了蒜泥白肉，炖了鱼。 只是孩子们大鱼大肉这两天吃腻了，丈母娘又开了水果罐头，给孩子吃。 下午，俩孩子躺在炕上，睡了一觉。 女人们也开始去准备晚饭，李海军跟老丈人喝茶水唠嗑。 “海军，最近的气氛你感受到了吗？” “爸，早就感受到了，不然我能提前就回食堂当工人嘛。” 宋父：“山雨欲来风满楼，也不知道前路如何！” 李海军：“我们是工人老大哥，只要顾好眼前就行，哪管他洪水滔天，也跟咱们没关系。” 下午两点以后，宋家的女婿陆陆续续都来了。 小胜利跟小雪儿也都起来了，跟着哥哥姐姐们出去玩耍。 只是今年，李海军发现了大家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往年都是主动跟他寒暄，甚至带着意思恭维。 现如今，他不是领导了，一个个对他态度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过，李海军也不在意。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平时也没什么来往，没必要弄得那么虚伪。 李海军永远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跟谁都笑呵呵的，大过年的就图个喜庆。 只要别过分，不触及他的底线，怎么样都无所谓。 宋父看着几个女婿的表现，对李海军表情都看在眼睛，暗暗点头，这女婿不简单。 一句话：荣辱不惊。 辉煌的时候，平易近人，落魄的时候依然有傲骨。 大人的世界是复杂的，但孩子们的世界是简单的。 因为小胜利跟小雪儿继承了父母的优点，长得漂亮，哥哥姐姐都爱带着他们玩。 他们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哥哥姐姐的后面玩耍。 今天，因为李海军下来了，其他的连桥（北方的叫法）一个个高声阔论。 大家苦李海军久矣！ 饭菜做好，孩子们被喊了回来。 一个个跟个泥猴似的，要不是因为过年，怕是有人要挨揍了。 饭桌上，又到了拼酒的时候。 每年李海军都不喝酒，今年依旧如此。 只是今年似乎有人不打算放过他。 三姐夫：“海军，今年整点？” “是啊，是啊。” “六妹夫，今年陪大伙喝点。” 无论别人怎么起哄，李海军就是不点头，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六妹夫可不兴再端着了。” “以前你当领导就脱离群众，现在不当领导了，得跟群众打成一片啊！” 有人阴阳怪气的，李海军眉头皱了皱。 就连妇女那桌都注意到了，这边。 六丫头脸子当场就挂不住了，这简直就在揭人伤疤，当众骂人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些人拿着李海军下来这件事，嘲讽他，这让六丫头深感不忿。 宋父身为老丈人，想要替姑爷说几句话。 但李海军给拦下了，毕竟过年，大喜的日子，李海军不想弄得大家都难堪。 “呵呵，既然诸位姐夫有次雅兴，那我就敬各位一杯。” 李海军一边倒酒，一边道：“可我的酒量有限，咱们先说好，我敬你们每人一杯，之后就不喝了。” 李海军不拖泥带水，五个姐夫，他每人敬了一杯酒。 满杯酒，半杯茶，二两酒的缸子他倒的满满的，一口气下去就直接干了一斤白酒。 或许是喝的太勐了，整个人有些摇晃。 老丈人适时道：“海军，你吃点菜压一压。” 李海军吃了几口菜，趁机装醉。 六丫头起身过来，扶着他去了一旁躺着。 李海军这一装醉，大家就尴尬了。 “没想到六妹夫这酒量······” “是啊，喝几杯就撂倒了。” 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老丈人还是提着酒杯，主动挑起气氛，大过年的怎么也得热热闹闹得。 李海军躺在炕头，很快发出了鼻鼾声。 他还真的睡着了。 主要是这火炕舒服啊。 李海军一直睡到被六丫头叫醒。 迷迷湖湖的李海军醒来后：“怎么了？” 六丫头：“洗把脸，咱们回家了。” “哦！” “好！” 李海军用手搓了搓脸颊，让自己精神一些。 四处张望，人都走了。 丈母娘：“晚上就在家里住一晚。” 六丫头：“不了，公公跟小姑子还在家！” 李海军洗完脸，跟着六丫头骑着自行车，一人载着一个孩子回家去了。 路上。 六丫头：“以后别搭理他们，明年他们说什么都别跟他们喝酒了。” “要是他们再说过分的话，下次回娘家就别搭理他们。” 李海军笑道：“没事儿，醉一醉挺好的。” 六丫头小声滴咕着：狗咬吕洞宾······· 回了家之后，六丫头给李海军冲了杯奶粉，过年不吃稀，不然熬点粥更好。 一身酒气的李海军，晚上去了孩子的小屋，喝了酒不想影响家人的睡眠质量。 大年初三。 刘明敢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向前进跟庄大强被抓了。 “明敢，你仔细说说。” “我住厂里的，你们都知道，住厂里上厕所就得去厂里的公厕，这两天吃的太油腻闹肚子了，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了庄大强跟向前进，现在厂里都放假几乎没什么人，这俩人偷偷摸摸的摸进厂里，我就觉得他们没别好屁。” “跟在后面，我亲眼看着他们偷了厂里的紫铜，就意识到他们这是又要偷卖厂里的物资了。” “我这么正值的人，当然要报告给保卫科了。” 李海军点头：“他们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他们一直没动手，我还以为他们放弃了。” “谁能想到他们会在过年，放假期间动手！” 刘明敢：“新来的书记，很有原则，嫉恶如仇，他们的下场怕是好不了。” 李海军：“这件事瞒不住，明天上班厂里就会传开了，他们的下场可以预料得到。” 果不其然。 初四上班，厂里就贴出来了大字报。 向前进跟庄大强，因为盗窃厂里的物资，被移交了。 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审判。 刘明敢也得到了奖励，为了表彰刘明敢厂里给他提了一级工资。 李海军坐在食堂里，刘峰，张书记来找他。 “海军啊，现在后勤没有人主持工作，你还是回来。” 李海军摇头：“算了，我很喜欢现在这样。” “刘厂长，向前进为什么要偷盗厂里的物资？” 刘峰叹道：“他是想调去总厂，离开咱们机修厂，但他有没钱。” “对了，之前的筒子楼你也可以搬回去住了。” 李海军摇头：“不了，说实话，筒子楼的面积有点小，我家里人口又多，住着不方便。” 刘峰不断的劝着李海军。 李海军小声道：“厂长，实话跟你说。” “我是弄不到物资了，所以，即便回去当这个后勤主任，也没办法为厂里谋福利了，您还是找个能为厂里工人谋福利的后勤主任。” 刘峰扶了扶眼镜：“别人？我不放心啊！” 那就没办法了，李海军好不容易急流勇退，哪能再冲锋在前啊。 刘峰见李海军铁了心不回去，边摇头走了。 转过头，刘峰又去找七小子，问他还想不想当食堂的股长了。 七小子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跑来问李海军。 李海军的回答很简答。 “你能弄到物资吗？” 七小子摇头：“我上哪弄去。” 李海军：“那这个位置就是烫手山芋，你坐不久的。” 七小子：“厂子都让你回去当后勤主任了，你为什么不回去？” 李海军：“因为，我弄不到物资啊。” 没过几日，向前进跟庄大强被押送回来，因为他们被树立典型了，要当着机修厂众人忏悔，主要是想给其他人起到警醒的作用。 后勤主任的位置，不能一直悬着。 厂里最后提拔了，秦干事。 秦干事是个聪明人，他一上任就跟食堂的人搞好关系。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要靠这些人，来帮扶。 特别是李海军不能招惹，人家是自己不愿意回去的，不然这个后勤主任跟他就没有一点关系。 厂里提拔他也是有原因的，他老家在乡下，并且有一定的能力，多少能为厂里弄来一些物资。 说来说去，物资为王，这年月谁能弄来吃喝，谁就是有本事的人。 刘峰知道李海军有这个本事，但奈何，人家不点头，你总不能强按着。 因为新年刚过，机修厂短暂的恢复了往日的氛围，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不过，如今已经三月份了。 李海军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这样喜庆的氛围也只是昙花一现，过不久，一切都会变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机不可泄露 晚上下班，李海军刚进屋就听到了儿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 小胜利看着爸爸：“妈妈打我。” 李海军不解的看着媳妇，平时全家都偏疼儿子，特别是六丫头很少动手打孩子。 “他又惹祸了？” 六丫头气呼呼的：“你自己问。” 李海军看想自己的父亲：“爸，怎么回事。” 李父摇摇头：“哎，我回屋去了，吃饭的时候喊我。” 六丫头指着作业本：“继续算，算不明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海军看着儿子不断的数着两只手指，然后看了看，原来是超过十以外的数学题。 小胜利哭着道：“我的手指不够用。”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对于学习一窍不通呢。 起了玩心的李海军，打趣道：“手指不够用，就把袜子脱了，把脚趾也利用起来。” 小胜利听了爸爸的话，一愣，然后就要脱袜子。 这可把六丫头给气坏了。 “我让你脱袜子······” 上来就拧耳朵。 “你姐怎么不用数手指？” “让你平时不用心学·······” 李海军也不劝，在儿子失望的眼神下，转身去厨房做饭去了。 小胜利还以为爸爸回来，能救救他呢。 李海军炖了冻豆角，茄子干。 吃饭的时候，六丫头发了狠，愣是没让小胜利上桌吃饭。 李父怎么劝都没用。 “爸，这孩子不笨，咱们要是不用心管，将来他怎么考大学？” 李父一听，也没法反驳儿媳妇。 因为都是为了孩子好。 李海军也道：“少吃一顿饭没关系的！” 吃了饭，六丫头继续单独给儿子补习，就一句话，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才能睡觉。 今天是星期二，李父就连看电视都没心思，总是走神，忍不住看向六丫头的房间。 隔着门，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就是忍不住担心他的大孙子。 李海军劝道：“爸，玉不琢不成器。” “您溺爱他没关系，但不能耽误他学习！” 李父：“这不是还没到上学的年纪！” 李海军：“话不是这么说的啊！” “咱们这叫让孩子，赢在了起跑线上。” “爸，您说他不好好读书，将来难道跟我学炒菜，当厨子？” 李父一横眼：“那不行。” “你妈活着的时候，对你们寄予厚望，可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能把你们养活就不错了。” “耽误了你，可不能耽误了我大孙子，我大孙子一定要考上大学，这样咱们家也出了文化人，等将来我跟你妈见了面，也好有个交代。” 李海军笑道：“您这话·····我妹怎么就不能当哥女状元？” 李父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盯着电视目不转睛，津津有味的女儿。 “哎，她这榆木脑袋，能考上高中，都烧高香了。” 李海军道：“别这样说，我妹她其实挺聪明的。” 李父：“聪明有什么用，可她不爱学习啊。” 这话没错，让李金鑫学点其他的很快就能上手，就是学习一直原地踏步，没有起色。 看了会儿电视，节目一演完，电视就变成了雪花。 李父回去休息了。 李金鑫想走，李海军给叫住了。 “妹子，你都上初中了，得用心读书了。” “哥，我不喜欢读书，反正有你在呢，等我毕业了，就去厂里上班。” 李海军摇头：“那不成，你得好好读书，不能进厂当工人，你没看到车间工人有多累啊？” “你想想，你当了工人，就不能穿美美的衣服了，整日浑身油腻，到时候皮肤粗糙······” 女孩子最爱美了，李金鑫一听这话，脸上有些纠结。 李海军也没说其它的。 有时间，让梁拉娣带她去车间瞧瞧，她就知道车间工人什么样了，到时候不用管，她自己都得认真学习。 李海军看了看时间，六丫头在屋里还在挑灯夜战，李海军只能抱着姑娘去小屋休息了。 第二天，六丫头跟小胜利都没起来床。 看来，昨晚是熬到了深夜。 李海军吃过饭，就去上班了。 李金鑫也骑车去上学了。 一晃，二个月过去。 人们脱下了厚重的冬装，冰雪融化，老树也长出了嫩绿的小芽，大地生机勃勃。 只是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熟人见面也不在满面笑容的寒暄，车间里除了机器的嗡名声，大家不再交谈。 李海军发现最近南易心事重重的。 “南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哎！”南易叹道：“拉娣又怀孕了，可如今状况你也知道，我们俩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要这个孩子。” 李海军：“胡说什么呢，孩子既然来了，就是上天的恩赐。” “回去跟我师父说，别想七想八的，有困难就找我！” 南易咬咬牙：“行，虽然孩子多了点，但又不是养不活，大不了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李海军：“你现在住你师父的小院，你养它十只老母鸡，天天吃鸡蛋，到时候还能宰了炖鸡汤。” “如果你胆子大点，再多养点也没问题，放在仓房里养，只要不被外人发现就行。” 南易一拍额头：“我关起门来，谁能知道？” 其实南易也想过，但他胆子小，害怕。 李海军劝完了南易，中午在食堂又找到梁拉娣。 “师父，听说你怀孕了。” 梁拉娣：“南易跟你说的啊。” 李海军也不废话：“这是二十斤粮票，五斤肉票，一斤糖票。” “咱们还是不是师徒了，往后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梁拉娣：“可师傅我也不能总占你便宜啊。” 李海军：“说啥呢，我当初来厂里您可没少照顾我，帮我。” “这恩情，我李海军记一辈子。” “这是南易的第二个孩子，可得保住了。” 梁拉娣：“嗯，我挺你的，之前生了儿子，这次南易想要个女儿！” 李海军笑道：“挺好，儿女双全。” 梁拉娣问道：“你媳妇怎么样？” 李海军：“怀孕三个月了，这次孕吐就不像之前那么厉害。” “对了，师父，告诉南易千万别再为了赚钱，出去给人家做饭了。” “有困难找我，你们要是觉得难以接受，就当借的，等以后你们日子过好了，我若是落了难，你们再还给我就行了。” “呸呸呸·····” 梁拉娣：“说什么胡话呢，你的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 李海军：“对，我们都好好的！” “其实你们两口子，再坚持几年就好了。” “大毛如今都十五岁了。” “再有几年，二毛，三毛，也就都长大了。” “你们也就熬出头了。” 梁拉娣一脸笑容：“是啊，等他们几个都长大了，我们也就能喘口气了。” “你说，丁秋楠去哪里了，好几年都没她的消息了。” 梁拉娣突然想起了丁秋楠。 李海军脸色一僵：“没准人家过的很好呢！” “师父，那天你带我家妹子去车间瞧瞧。” 李海军连忙转移话题。 梁拉娣：“去车间干嘛？” “想让她知道一下，人间疾苦，以前在乡下她还知道日子不好过，这几年进了城，这孩子生活优越，现在已经忘了过去的苦楚了。” “这样也能激发她学习的潜力，免得她将来连高中都考不上。” 梁拉娣点头：“也对，不好好学习，难道让她来车间干活？” 一天过去。 晚上下班李海军照旧，先去丁家。 陪女儿的时候，跟丁秋楠说起了梁拉娣。 “秋楠，今天梁拉娣还问起你了。” 丁秋楠：“你怎么说的？” “我还挺想她的。” 李海军：“我能怎么说啊，等以后找机会让你跟她见见。” 丁秋楠：“你媳妇又怀孕了？” 李海军：“嗯，肚子都起来了。” 丁秋楠：“要不我们去屋里？” 李海军看了看怀里的姑娘：“你晚上给我留门。” 李海军跟丁秋楠做完了约定，赔了一会儿理儿，就回家了。 “媳妇，你明天没事儿去一趟南易家。” “把冻豆腐，还有土豆白菜，给他们带去一些。” 六丫头：“这年头粮食多金贵，你惯会做好人。” 李海军：“我师父怀孕了，但他们家已经五个孩子了，日子难过啊。” “好几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能喝的时候！” 六丫头惊讶道：“又怀孕了？” “那他们家岂不是六个孩子了？” 李海军点头：“是啊，六个孩子！” 六丫头：“等星期天，咱们俩一起去。” “到时候多拿点东西，还有好多粘豆包也都给他们送去。” 吃饭的时候，又没见到小胜利。 “儿子呢？” 六丫头看了看屋里：“出来，吃完饭再写。” 小雪儿：“妈妈说，弟弟写字难看，跟狗爬似的，让他练字呢。” 吃饭的时候，小胜利闷闷不乐。 因为每天被妈妈强迫学习，他都不能出去玩了。 吃过饭，李海军给他求情，六丫头放过了他。 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因为今天只播放四十分钟的电视节目。 大家都不想错过。 等到电视出现雪花后，李海军关上了电视。 “现在外面风声越来越紧，以后看电视一定要控制音量，天气暖了，开窗开门的也要弄个窗帘，门帘，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到咱们家屋里的情况。” 六丫头赞同道：“我上街买菜，也发现了。” “路上行人匆匆，就连买菜的时候人们都小心翼翼的。” 李海军：“所以，别让孩子们去外面，想玩就在屋子里，或者院子里。” 六丫头：“等你休息，去一趟鸽子市，多买点各种票，免得风声紧了，鸽子市再关了。” 虽然李海军空间里物资，数不清，用不尽，但钱留着也没用，媳妇想干什么他支持就行了。 更何况，他也不缺钱，如果空白不是静止的，他的钱跟票怕是早都长毛了。 李父：“儿媳妇又怀孕了，咱们是不是在院子里也养点家禽？” 李海军一想到鸡屎味，就忍不住犯恶心。 “算了，弄得空气都不好了。” “咱们还是花钱去买。” 李父：“败家子，一点不会过日子。” 李海军嬉笑道：“咱们家又不缺钱，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六丫头早就好奇李海军的小金库了。 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私下里到底有多少？” 李海军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且不说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光是上几世的钱跟票，他都没统计。 看着六丫头不满意的神色，又道：“等你什么时候把咱们家的钱都花光了，我就告诉你。” 听话听音，六丫头瞪着大眼睛：“你的私房钱比咱们家的存款还多？” 李海军笑着点点头。 六丫头酸了：“那我就使劲花，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存了多少钱。” 李海军笑道：“早就劝你别精打细算，省着过日子了。” 六丫头翻了翻白眼：“哪有。” “你看看咱们家，每天晚上都吃荤，早上有鸡蛋，中午吃炒菜，谁家的日子有咱们家过得好？” “孩子们一个个肉都都的，大人也是满面红光的······” 李海军笑道：“天也暖了，吃完饭没事可以去院子里锻炼一下身体，不然是很容易胖的。” 深更半夜，整个四九城一片寂静。 李海军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然后翻墙来到了丁家，轻轻一推。 房门就被打开了，借着月光来到了丁秋楠的屋前。 进去之后，丁秋楠被他惊醒。 从去年他主动坦白后，吃了几个月的青菜，今天终于吃会肉了。 “秋楠，外面的风声变了。”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 李海军：“你告诉妈，尽量别出门了。” “一应所需我都会给你们准备好的。” 丁秋楠：“可是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啊。” “大人没关系，但孩子总要活动的啊。” 李海军想了想：“你别急，这事儿交给我。” “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趁机让六丫头接受你跟孩子，就是要帮你说的可怜一些！” 丁秋楠一点也不在意，她在六丫头的面前哪里还有面子。自尊？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面对六丫头，都会低人一头。 “我不在意的，我愿意做小。” 李海军点头：“为难你了。” “如果能让她同意，就在围墙掏一个门出来，到时候让理儿也能跟姐姐哥哥一起玩。” 李海军心里有了一个合家欢的计划。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卫生责任制，陈满桂扫厕所 食堂来了新人，向前进虽然进去了。 但他的婆娘却来厂里闹，厂里自然不能让向前进家里不吃不喝，扎脖饿死。 主要还是向前进，以前为厂里解决过物资难题，厂里才会同意他媳妇来食堂帮厨，当临时工。 他们住的筒子楼，如今还被向前进的媳妇霸占着。 张书记每每派人去，都会被这个婆娘用各种手段，给赶出来。 来了食堂，干活也是偷奸耍滑。 大家自然看不过去，就让她负责打扫卫生，刷酸菜缸等，这些脏活累活。 因为她的到来，厨房每天都吵吵闹闹的，让人头疼。 南易看她心烦，就指派她去倒垃圾。 “陈满桂，你去把垃圾倒了。” 陈满桂看着一桶桶垃圾，解下围裙，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打滚。 “哎哟我的天······” “老天爷你睁开眼瞧瞧，这帮人黑了心，不逼死我不算完啊······” “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 南易实在受不了，虎着脸呵斥：“陈满桂你现在还是临时工，惹急了老子，就把你赶出去。” 陈满桂：“那不行，我要是没了工作，我老人孩子吃什么。” 被卡主喉咙，只能灰熘熘的去干活。 只是陈满桂越想心里越气，暗地里去厂领导面前告状去了。 “刘厂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父看着陈满桂，忍不住揉着太阳穴：“你又怎么了？” 陈满桂干嚎了几嗓子，干打雷不下雨：“厂长，他们看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他们欺负我啊！” 刘峰都后悔把陈满桂给招进厂里了。 “你说说，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他们让我干脏活，累活，打扫卫生不说，还让我一个人倒垃圾······” 刘峰：“我觉得他们没错啊，你什么都不会，也只能出力气。” 能把她招进厂里，刘峰都是顶着莫大压力，怎么可能再为她出头去得罪人？ 陈满桂只能去找张书记。 只是她到了张书记这里也碰壁。 “陈满桂，你要是不想要这份工作，可以回家带孩子去了。” “还有，你男人是犯了重大错误，能让你来厂里上班，是厂里可怜你知道吗？” “就没见过想你这么无耻的女人，真给我们机修厂跟人民群众丢脸。” “你住的筒子楼赶紧给我倒出来，再继续撒泼，装疯卖傻，我就让保卫科的把你家人都给赶出去。” 陈满桂蒙了，原本是来告状的，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书记，可不能敢我走啊，你让我们一家子去哪里啊？” “哼！”张书记哼了一声道：“别说厂里不可怜你们，厂里有空房子你们可以搬进去，但筒子楼要立刻，马上，给我倒出来。” “厂里还有好多干部没有房子住，你一直占着算怎么回事？” 在陈满桂离开的时候，张书记怕她回头把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 又道：“你不搬我就找人替你搬！” 陈满桂知道，自己装疯卖傻，撒泼打滚这一套似乎不灵了。 李海军总感觉这陈满桂跟一个人很像，很像。 简直就是噙满四合院里的贾张氏，翻版啊！ 有了这次教训，陈满桂选择了夹起尾巴做人，在食堂里干活也勤快了，不在偷奸耍滑。 只是，在选择住处的时候，陈满桂看上了李海军，梁拉娣，还有丁秋楠他们哪栋宿舍。 并且没通知任何人，砸了锁头，强行住进去了。 这事一开始没人知道，但哪有不透风的墙？ 有人看到后，就来到食堂告诉了南易他们。 李海军跟南易四目相对，然后俩人就去看看这陈满桂到底占了谁的房子。 虽然他们不在哪里住，但哪里是他们的宿舍，即便不住也是他们的。 李海军的房子借给牛家人了，所以应该不是李海军的。 等南易他们到了地方，发现，陈满桂还是很有心机的。 李海军的房子是牛家人住着，南易她不敢招惹，县官不如现管，得罪南易她怕是要丢饭碗。 她砸的是丁秋楠宿舍的门锁。 丁秋楠的宿舍被陈满桂给占了。 李海军一时间无语，丁秋楠已经好久没出现了，除非她回厂里来上班。 不然，这间房人家占了去也不好要回来。 但是这个陈满桂是个狠人，竟然用锤子砸锁头。 既然上了锁，就说明这屋子是有主的，但她陈满桂还是砸了。 李海军对这个女人，连仅存的一点怜悯都没了。 重新回到厨房，李海军开始琢磨要如何整治一下陈满桂。 没几天的功夫，变天了。 春暖花开，却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每个人都低着头，缩着脖子，生怕被风给刮到。 南易跟李海军，七小子，刘明敢，四个人来到外面抽烟。 七小子：“现在外面乱哄哄的。” 刘明敢：“人心浮躁啊。” 南易：“要不我去街上送些包子，蛋花汤？” 李海军：“这你可要想好了，别沾一身泥。” 南易：“那怎么办、我这不是想着提前搞好关系嘛。” 李海军：“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李海军下班，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回到了家立马就把大门给从里面插上了。 没过几天，机修厂来了两个新主任。 张书记因为坚持原则，被罚去扫厕所。 刘峰因为不配合，被罚去扫大街。 焦敏一下子成了厂里的新书记。 新上任的黄主任，让食堂犒劳大家，做一顿肉包子。 南易表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黄主任就带人去了粮站，运回来数千斤的白面。 有了原材料，南易带人蒸了一屉屉肉包子，做了蛋花汤。 南易的厨艺被黄主任称赞。 在食堂，黄主任当着一众人的面，宣布。 “南易，南师傅，往后你就是厂里的副主任，主管食堂工作。” 南易一下子愣住了。 李海军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拒绝，不然南易就该遭难了。 他捅了一下南易：“咋了，高兴傻了。” “快谢谢黄主任啊。” 南易只能挤出一丝笑容：“谢谢领导。” 这是他这个笑容太勉强了。 下午，南易看着李海军，愁的唉声叹气。 “当官是好事，你别愁了。” 南易撇嘴：“这种好事我宁愿不要。” 李海军：“其实也没关系，你就是一个厨子，你就负责把饭做好，其他的你也别参与，跟你没关系。” 拒绝是肯定不行的，得顺应大势才能活的更好。 连张书记，刘峰，都被教育了，你一个厨子更渺小了，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天，厂里开会，身为副主任的南易自然也去参加了。 回来后，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 往后厂里要实行卫生责任制，因为张书记的年老体衰的原因，谁的卫生要是出现了问题，那就去陪张书记扫厕所。 更重要的是女同志上厕所不方便，张书记是男人，所以主要是选出来一个人去打扫女厕所。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想去打扫厕所。 但规则已经定了是必要实施下去的，陈满桂成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让他人缘不好呢。 这事儿是黄主任提议的，为此还城里了纠察队，不过纠察队的人也都是以前保卫科的人。 他们负责每天抽查各部门的卫生。 在抽查到食堂的时候，有人偷偷的往陈满桂负责的酸菜缸里，扔了蟑螂。 当纠察队的人，看到酸菜缸里拼命挣扎的蟑螂时，脸色黑了下去。 毕竟他们平时也吃食堂的饭菜。 “这是谁负责的？” 陈满桂暗道，难道是自己出问题了？ 可是自己已经前前后后，检查了数次，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啊。 “是我的负责的。” 不管如何，陈满桂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陈满桂一瞧，心里暗呼：不好。 可是她不想去扫厕所，还未等人家开口说下句话，陈满桂突然伸手抓住水里畅游的蟑螂，一把就扔到了嘴巴里。 她这竟然的s操作，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人太勇了，活生生的蟑螂说吃就吃了？ 看她嘎巴嘴，还以为在吃什么美食呢，要知道那可是令人恶心，干呕的蟑螂啊。 “陈满桂，你这是做什么？” “纠察同志，您看这里什么都没有。” 纠察队员一脑门的黑线。 “陈满桂，你这是销毁证据啊。” “就算你把它吃了，也无济于事，我们可都不是瞎子，都看到了。” 厨房有人立马发声：“我作证，蟑螂被陈满桂给吃了。” “我也能作证，我也看到了蟑螂。” ······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想成为倒霉蛋。 “陈满桂，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陈满桂我有一句np不知当讲不当讲，我特么这蟑螂就白吃了！ 大家看着陈满桂那宛如，吃了屎一般的脸色，忍的好辛苦，想笑却要憋着，腮帮子都疼了。 “哈哈·····” “不好生意，我实在忍不住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整座食堂笑声一片。 纠察队也让陈满桂做好，去扫厕所的准备。 “陈满桂，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食堂了，直接去厕所找老张头报道，他负责男厕所，你负责女厕所。” 陈满桂急忙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回食堂？” 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事儿。 纠察队：“先干一个星期，什么时候抓到了其他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顶替你。” 先到以后要与屎尿黄汤为伴，陈满桂忍不住干呕起来。 南易很大方。 “陈满桂，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回去准备准备去厕所报道。” 陈满桂···南易，我劝你善良。 陈满桂真想撂挑子，但她不能，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她养，自己那个该死的男人也只给她留下了一点点的钱财，可这点过河钱花没了，全家就要饿肚子。 这工作是万万不能是去的。 失魂落魄的陈满桂回了家，忍不住照了照镜子。 如果自己生的花容月貌该多好，也就能再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了。 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日子难熬，可是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是美人儿，现在更是黄脸婆一个，哪有男人肯要她这样的地缸身材？ 要不是当初耍了手段，向前进也不会要自己，这点自知之明，陈满桂还是有的。 不然，她才不会为向前进守身如玉，是没人要她。 下午，纠察队又在车间找到一个倒霉蛋。 一个年轻的工人，这倒霉蛋要跟陈满桂一样，明天去找老张报道，帮助老张一起打扫男厕所。 主要是老张年老体弱，找个人一起帮帮他。 但卫生责任制这件事，可是让好多人都紧张不已，厂里既然已经开始实行了，就不是开玩笑。 如果自己被纠察队给抓到小辫子，就得去扫厕所，把之前的人替换回来，所以，一个个都拿着小抹布，把自己的工作台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不仅车间如此，食堂的人也开始了大扫除。 玻璃窗上的油渍，灶台附近的油垢，每个人的围裙，都给清理了一遍。 甚至连个人卫生也没放过，剪指甲，戴帽子，要是有工友在饭菜里吃出来头发，到时候他们就是下一个倒霉蛋。 李海军下了班，优哉游哉的回了家。 “咦，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海军发现老丈人，跟丈母娘来了家里。 “嗯，找你有点事商议一下。” 丈母娘笑着道：“吃饭，边吃边聊。” 李海军看着饭桌上的菜肴，就知道这是丈母娘的杰作。 自己媳妇他最清楚，做饭只能算是一般，他就搞不懂了，跟自己这个大厨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六丫头做饭依旧是那么难吃？ 明明挺聪明个人，为什么自己教了她很多次，却每次做饭都做的不尽人意？ 因为老丈人来了，李海军肯定要陪着喝点，但他只给自己倒了二两酒。 意思意思就成，喝多了也吐。 “海军啊，还是你高瞻远瞩啊。” 老丈人惆怅道：“现在纺织厂乱哄哄的！” 李海军笑道：“都一样，我们机修厂也不消停。” 宋父：“你说现在这么乱，我要不要提前退休？” 李海军连忙道：“别，您是技术大拿，厂里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跟您没关系。” “小七的媳妇还在厂里上班呢，您不退休，厂里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格外的照顾她！” 宋父：“可是我心里发慌啊、” 李海军：“都是领导之间的碰撞，跟咱们工人没关系，您就踏踏实实的上班，下班。” “什么都不参与，如果有人拉拢您，您就圆滑一点，反正谁都不得罪，也谁都不加入。” 宋父：‘好，听你的，说实在的我也舍不得这么早就退休。’ 李海军的话让宋父心神渐稳。 他可以明哲保身，但老丈人没必要，一个技术人员在厂里是最金贵的，就像是古代朝廷的清流，他们不结党不营私。 无论朝廷如何更替，他们依旧屹立不倒，朝廷需要文人，工厂需要技工。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陈满桂扫厕所 李海军安抚了老丈人，因为他知道未来的大势，他们工人老大哥地位不可撼动。 老丈人喝高了，晚上在家里留宿。 李海军又有理由，借口，去个老婆孩子挤一晚了。 把屋子让给老丈人，丈母娘。 这么久过去了，六丫头虽然心有芥蒂，但早就没有当初抵抗的那么强烈了。 不舍的老公孩子，不舍得离婚，那还能怎么办？对付过。 翌日。 吃过早饭，老丈人去上班，丈母娘回家带孙子。 李海军也骑车去上班了，临走前。 千叮咛，万嘱咐：“媳妇，我不在家，谁敲门也不许开，也别搭茬，就装家里没人。” 六丫头：“你放心，咱们祖上都是贫农，没事儿的。” 李海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有的人失去理智呢。” “小心为上，我走了。” 李海军迈腿，跨上自行车，六丫头就在里面把大门给锁上了。 来到厂里，大家讨论着排队去上厕所。 因为陈满桂得罪的人太多，大家都想去看热闹，落井下石的事儿李海军不干，不代表别人不做。 只是没想到会引发一场，屎尿战。 食堂的妇女结伴去上厕所，也有男的跟着去看热闹。 这是这些女同志，不好好上厕所非要奚落陈满桂。 陈满桂也是个一点就着的火药脾气，开始还只是吐沫星子横飞。 “你尿到外面了。” “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这不是你的工作么，你凭什么指责我。” 陈满桂：“那不行，你没尿到坑里，你得自己收拾。” “哟呵，陈满桂，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工人阶级，你这是骑在人民群众头上作威作福啊！” “你当你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呢。” 陈满桂气的跳着脚：“你别满嘴喷粪啊！” “敢给我乱扣帽子，我撕了你的嘴。” 陈满桂一张嘴，敌不过好几张嘴的围攻，虽然她牙尖嘴利，但人家以数量取胜。 骂着，骂着就扭打在一起了。 陈满桂不打不行，要是真让这些人给扣了帽子，到时候就晚了。 厕所外面，陈满桂一人应战好几个老娘们。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个个激动的叫喊着。 “加油······” “打，用点力，没吃饭啊！” “薅头发，对，就这样，扇她嘴巴子。” “踹啊，你用脚踹啊！” 还真应了那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姐妹们，她就是扫厕所的，去给她加点料。” 陈满桂服了。 因为在地上滚来滚去，就沾了一身屎尿，这要是在被灌了黄汤，她还活不活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保卫科的就来了。 “都住手。” 看到背着铁疙瘩的保卫科人缘，扭打在一起的人停手了。 嗯，主要是陈满桂在挨打。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满桂坐在地上，双手不断拍着大腿：“哎幼，我的天老爷啊。” “欺负人啊·····” “陈满桂，你今天才第一次扫厕所，就闹出事来，你想干什么？” 陈满桂一脸委屈：“我冤枉啊。” 保卫科的：“你冤枉。” “好，说说事情经过，你要是冤枉的我们肯定给你做主！” 陈满桂当然要为自己说话了。 “不对，陈满桂撒谎，。” “明明是她找茬。” “我们只不过是去里面上厕所，尿到外面了，她竟然让我们自己收拾。” “哈哈哈······” 周围的人一听尿到外面了，一起哄笑。 这些老娘们可不管那么多，一个个彪悍着呢。 “笑什么笑，你们上厕所的时候就保证尿不到外面？” “干笑老娘，行不行把你们给扒了。” 顿时，没人敢笑了。 连保卫科的都不敢，这帮老娘们虎啊，谁敢惹啊？ 说给你扒了，就真给你扒了，你要是敢动手，你就是侮辱妇女，耍流氓。 “陈满桂，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满桂认命的低着头：“我没话说。” 保卫科的：“这事我会上报领导。” “其余人都散了。” 这事儿黄主任知道后，交给了焦敏这个书记。 毕竟涉及到了女同志，还是让焦敏出面处理比较好。 焦敏暗道：恶人就让老娘来当？ 可是她还真要当这个恶人，为保地位与富贵，她不得不做。 焦敏找到厕所外面，臊眉耷拉眼的陈满桂。 “陈满桂，你还想不想要这个工作了?” “焦书记，我要啊，怎么不要，要不然我一家老小就得饿死。” 焦敏叹道：“哎，作为女人我是同情你的，但作为厂里的领导，我必须要公平公正的处理你。” “既然你想要这份工作，那厂里的女厕所，你负责打扫三个月，就当是对你打架的惩罚了。” 陈满桂还能说什么，有苦难言啊。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是故意整她，可自己人缘差，没人愿意为自己说话。 牙被打掉了，还不能吐出来，只能混哲血吞下去。 别提有多憋屈了。 从这以后，不管谁去女厕所奚落，挑衅，陈满桂都不吱声。 晚上下班，陈满桂回到家。 一身屎尿味刺鼻，家里人都碍于她的淫威，一个个捏着鼻子，敢怒不敢言。 陈满桂的儿子：“妈，你不是去扫厕所么，怎么弄得满身都是，” 陈满桂委屈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不然老娘能让人欺负？” “妈，你能不能换个工作，其他人看到我都说我妈是掏大粪的。” 陈满桂：“换工作，你以为我不想啊！” “算了，你一个孩子懂什么。” 李海军这边回了家，敲门，没反应。 呵呵，媳妇还挺谨慎。 “媳妇，开门，我下班了。” 听到李海军的声音，六丫头这才从里面出来，给他开门。 他一进来，六丫头就立马把门关上。 李海军狐疑道：“你这是怎么了？” 六丫头：“今个白天，有户人家被吵架了。” 李海军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注定的还是来了。” “没事！”李海军安慰着媳妇：“咱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 李父在屋里护着孩子，见到是他松了口气。 “这整日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啊。” 李海军：“这样，家里人的一副裤子，都打几个补丁。” “妹子中午在学校，也别吃那么好了，委屈点，就吃窝头咸菜。” 李海军看着妹子：“金鑫，等你晚上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李金鑫点头：“好，最近学校也不太平。” 六丫头：“好好的衣裳打补丁，怪可惜的。” 李海军：“没什么可惜的，穿着带补丁的衣裳，咱们再把家里的值钱物件藏起来，你们白天机会能开门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只要他们看到了咱们家的情况，往后，咱们家才算彻底安全。” “咱们要突出一个穷字，就是那种狼看到都掉眼泪的贫苦。” 男主外，女主内。 在大事儿上，六丫头一贯都是听李海军的。 晚上吃过饭，六丫头就用缝纫机给全家人的衣裳，裤子，乃至鞋子，都打了补丁。 半夜的时候，李海军也把电视，洗衣机，冰箱，收音机，缝纫机，全都给收起来。 就连粮食都收走了，家里就留下几斤棒子面。 被他这么一弄，这个家里就想遭了贼，一贫如洗。 地毯也收起来了，床上的用品都是洗的发白，旧的不行。 六丫头早上醒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家里，都不知道该如何做饭了。 李海军煮了粥，烙了饼。 “吃，剩下的油饼你们放起来中午吃，晚上回来我会带吃喝的。” 李海军还蒸了一锅窝头。 “金鑫，你带俩窝头去学校，中午这顿饭你就对付一下。” “对了，你上学也别骑自行车了，坐车去。” 李海军把家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骑车上班去了。 六丫头按照他的吩咐，把家里大门打开，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 甚至也让他们去了门口。 为的就是让人看到，他们家里穷。 这年月，越穷越光荣。 到了食堂，厂里通知，以后下午三点之后要学习。 南易跑去打听了。 听到学习一个个的都老大不情愿了。 还好南易回来后告诉大家，食堂的人不参加学习，因为食堂的人去学习了，谁做饭？ 吃过了中午饭，午休的时候。 南易等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这身边发生的事儿。 “我们家大毛学校停课了。” 李海军：“我妹他们学校估计也快了。” 刘明敢一直住在厂里，对外面了解不多。 “春柳回家说，鸡快杀完了，搞不好团团圆圆也快上断头台了。” 李海军道：“可惜了啊，不然咱们厂把养殖搞起来，鸡蛋跟肉就不缺了。” 南易：‘他们这么做是杀鸡取卵。’ “只顾一时嘴痛快。” 李海军：“嗨，咱们人微言轻的，别自寻烦恼了。” 下班之前，牛家兄弟来找他。 “李哥！” 李海军：“有事？” 牛三：“这不是我们哥三心里没底，来找您问问。” 李海军：“别多想，你们就好好工作就行，上面人博弈跟咱们无关。” “该吃吃，该喝喝，正常上下班！” 李海军给牛家兄弟吃了颗定心丸。 “对了，你们去找厂领导要住房。” “厂里那么多空房子，虽然很破，但你们收拾一下，也能住。” “只是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就把老婆孩子接城里来！” 牛老大：“李哥这是为什么啊？” 李海军：“城里如今乱哄哄的，还不如乡下呢。” “学校也都放假了，来了也不能读书！” 牛老大点头：“嗯，那还不如在乡下，还有工分呢。” 下班回家，快到家的时候，李海军拿出来二斤牛肉。 六丫头拉着他，兴奋道：“海军，你说的果然有用。” “白天家里来人了，不过他们看完就走了。” 李海军：“这就行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咱们家穷了，应该没人惦记了。” “往后可以关起门来，照常过日子了。” 六丫头：“我觉得这带补丁的衣裳，还是得穿着。” 李海军突袭六丫头，亲了亲她脸颊：“我媳妇就是聪慧啊。”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外表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咱们关起门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六丫头白了他一眼：“讨厌，我让你亲了么。” 李海军把自行车停在院里，六丫头关好大门。 “妹子，你怎么了？” 李海军看着李金鑫，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问道。 “哥，我们学校停课了。” 李海军皱眉：“那就在家等消息。” 李海军晚上炖了牛肉汤，蒸了馒头。 李父喝着汤：“海军，要不在院子里种点青菜。” 李海军：“随您！” 李父笑道：“那就种点豆角，茄子，小辣椒，西红柿，大葱·······” 李海军：“爸啊，你这工程量有点大啊。” 李父：“呵呵，这点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儿干。” 半夜。 夜深人静。 李海军又把之前放进空间的三转一响，等，都给拿了出来。 天亮，六丫头看着这些东西。 “海军，这·····” “我半夜的时候，搬回来的。” 六丫头好奇：“你之前藏哪里了？” 李海军神秘兮兮：“秘密。” ······ 吃过早饭，六丫头就拽着李海军要出去。 今天是星期天，六丫头要去鸽子市瞧瞧。 雍和宫鸽子市。 俩人到了这里，发现没了往日的人潮汹涌的场面。 李海军跟六丫头找到黄牛。 “要什么票？” 六丫头低声：“粮票，肉票，油票，菜票，糖票，煤票······” 六丫头说了一大堆。 “细粮票一毛五，粗粮票一毛······” 六丫头质疑道：“这么贵？” 黄牛：“贵？” “你瞧瞧这偌大的鸽子市，能买到就不错了。” “过些日子，你怕是连买都买不到了。” “这鸽子市被扫荡过好几次了，出了胆大的，没人敢来了。” 六丫头记得李海军告诉自己，钱花出去才是钱，放在手里就是废纸。 他们家一个月上百斤的粮食，六丫头一咬牙光买这些票，就花了上百块。 俩人走到一个挑着扁担的老乡面前，买了鸡蛋。 鸽子市，没什么人卖东西了。 但六丫头一个没放过，能买的都买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丁秋楠拖家带口入驻李家 “媳妇，花钱有什么感受？” “爽，我才知道，原来花钱的感觉这么爽。” 六丫头逛了一天，这一天她不断的买买买。 似乎找到了花钱的乐趣，六丫头跟其她人相比，宋家也算是富养女，但她从没像今天这么出手大方过。 几十上百的，说花就花，虽然看着钱包越来越瘪，但那种挥金如土的感觉，令人着迷。 就在这个时候，丁家传来了砸门声。 李海军腾地站起身来。 六丫头勐地拉住他，摇头：“海军，你······” 李海军：“媳妇，我就出去看一眼。” 六丫头知道拦不住他，因为丁家有他放不下的人，那就是孩子。 李海军走到了院子里，他并没有冲动。 而是以静观动，不到治愈后时候他不会出手的。 他也不能冲动，冲动的代价就是逃亡天下，带着家人离开内地。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走到哪一步。 站在院子里，李海军听得很清楚。 “这家是不是没有人啊？” “不确定，因为这户人家以前就基本没露过面！” “那咱们是把门撞开，还是去找人了解一下情况？” 听得出来，外面是几个女声。 李海军紧张的看着丁家，丁家一直没有人出来，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海军暗暗道：停住，只要他们不破门而出，你们就别出来。 此时此刻，每一秒对李海军来说都是煎熬，这一瞬间，他有了很多的想法。 最好的结果是这些人离去，最坏的是他大开杀戒，然后带着家人游泳去香江。 李海军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就连六丫头都在心底为丁家，捏了一把汗。 此时的丁家，丁秋楠捂住女儿的嘴，还有丁母，三个女人躲在屋里的床底下，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砸门的人间俩面一直没动静，终于没了耐心。 “我们先去别人家，这家回头再说。” “同志们，我们走。”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李海军把门开了一条缝隙，看到外面彻底没了人。 他的心终于落下了。 说实话，刚才他的心里也不平静，像鼓点一般，冬冬冬跳个不停。 李海军翻墙，进了丁家。 然后敲了敲玻璃，压低着嗓子：“秋楠，是我开门。” “吱嘎。” ，门开了。 梨花带雨的丁秋楠，抱着女儿扑在他的怀里。 李海军轻拍她的后背。 “没事儿，没事儿了。” 等丁秋楠稍稍稳住心神。 李海军道：“跟我走，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 丁秋楠：“走？” “去哪？” 李海军斩钉截铁：“去我家。”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没走大门。 而是翻墙，李海军骑在墙头上，把自家院子里的木梯子搬过来。 丁家三人一个个爬上墙之后，又从梯子来到李家。 李海军把梯子收起来，领着大家进了屋。 关好门窗。 李海军主动开口。 “媳妇，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呆在隔壁不是办法。” “让她们在咱们家，先住下。” 六丫头想拒绝，但说不出口。 她没办法，也狠不下心，把人赶出去，这跟羊送虎口没什么区别。 丁理儿这个小家伙也吓坏了。 这个时候看到李海军，挣扎着离开妈妈的怀抱。 “爸爸·····” 李海军抱着她，轻声道：“别怕，爸爸在呢。” 见六丫头不说话，李海军又道：“媳妇你进屋，我单独跟你谈谈。” 俩人进了屋。 李海军很真诚，眼睛看着六丫头：“媳妇，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如今人命关天，我不能放任不管。” “不过你放心，即便她们住在咱们家，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还有，咱们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跟孩子的！” 李海军为了让六丫头安心，甚至做出了保证。 六丫头眼里含泪：“她们是可怜，可是你想过我么。” “你让我每天如何面对她们？” 李海军这个时候只能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六丫头了。 “媳妇，你放心，这股风过去，她们就会离开的。” “她们无处可去，不然，我也不会收留他们的。” 六丫头：“好，就算我同意了。” “那你怎么跟咱们女儿，儿子解释？” 李海军：“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的亲人，将来这事儿也瞒不住，还不如让他们从小就接受。” 六丫头狠狠的盯着李海军：“我的孩子不会叫别人姨娘，更不会叫被人妈。” 李海军用手擦着六丫头的泪水：“你想多了。” “这怎可能呢。” “最多叫姨！” 六丫头看着李海军：“如果今天我不答应呢？” 李海军：“你会答应的！” 六丫头较真道：“我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扔下我跟孩子，跟她们走吗？” 李海军郑重其事，发誓道：“不论到什么时候，你跟孩子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不会抛弃你们的，否则天打·······” 六丫头捂住他的嘴：“好，我信你了。” 李海军把她的手拿开：“媳妇，我不骗你。” “当着丁秋楠的面我也敢说，你六丫头跟孩子在我心里，比她重要。” 善良的六丫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做不出来眼睁睁看人家羊入虎口，她更不是刽子手，做不出推人入悬崖的事儿来。 李海军重新带着六丫头出来，丁母跟丁秋楠都很忐忑。 李海军：“秋···丁秋楠，晚上等夜深人静了，我陪你回去一趟，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过来。” 丁秋楠点头：“家里也没什么值钱！” 李海军：“我爸说了，破家值万贯，能拿的都拿过来。” “至于，你们住····” 李海军看着妹妹：“金鑫，委屈你一下，你跟小雪儿还有小胜利住在一个屋子里。” 李金鑫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还在想，刚才为什么丁秋楠怀里的孩子，会喊自己哥，爸爸。 听到李海军的话之后，下意识的哦了一声。 李父：“要不还是让你妹妹跟我一个房间。” 李海军摇头：“那不行，我妹妹都是大姑娘了。” “丁秋楠，委屈你们一下，暂时三口人先住在我妹妹的房间。” 丁秋楠：“谢谢，” 丁母：“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大人们商量完之后，小雪儿终于找到了机会。 “爸爸，她是谁啊？” “你为什么抱着她，不抱我，她还叫你爸爸，你是雪儿的爸爸。” 李海军把小雪儿也抱起来，跟丁理儿，一个腿上一个。 “雪儿，她是妹妹，理儿。” “也是爸爸的女儿。” 小雪儿眼睛里尽是迷茫。 “可是，妈妈只生了我跟弟弟呀。” 李海军：“妹妹是丁阿姨的孩子。” 小雪儿：“那她为什么是我妹妹呢。” 李海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你只要记得，她是你妹妹，以后跟咱们一起生活，你当姐姐的要照顾妹妹知道吗？” 小雪儿：“好，我不仅有弟弟，还有妹妹了。” 李海军朝着儿子招手：“你过来。” “儿子，这是你妹妹，你当哥哥的以后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小胜利：“嗯，我会的。” “我是男子汉。” 李海军笑着道：“对，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姐姐跟妹妹。” “爸，你说她是我妹妹，为什么她姓丁，不跟我们姓李啊？” 李海军无语。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等你长大了，自己就懂了。” 李海军又指着丁秋楠：“以后你们叫她丁姨。” 指着丁母：“这个是丁外婆。” 不管六丫头愿不愿意，丁家人就这么入驻了李家。 晚上做饭的时候，丁母跟丁秋楠很勤快，李海军也由得她们帮忙。 因为要做给六丫头看，如果丁家母女什么都不做，六丫头心里会不舒服的。 晚上，李海军炖了两只鸡，做了鱼，炒了青菜跟鸡蛋。 还闷了一盆二米饭。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大家都在看六丫头，六丫头不动快子，没人敢先吃饭。 以前这个权利是李父的，但因为自己儿子做事不地道，李父也不敢惹六丫头，更何况，六丫头现在身怀六甲，惹不得。 李海军给六丫头盛了碗，鸡汤。 还夹了块鱼腹肉，因为把鱼腹的几根鱼刺给挑出来。 “媳妇，吃饭。” 六丫头点点头，她先吃了第一口，大家这才跟着动快子。 丁秋楠给理儿试了个眼色，吃饭之前她偷偷的教过孩子，让孩子主动给六丫头夹菜，说些好听的。 只是理儿年纪小，没记住那么多。 但理儿还是主动，从盘子里夹了一个鸡腿，下了桌子后，来到六丫头身旁。 “宋姨，吃鸡腿。” 六丫头被萌萌哒的丁理儿，给感动了，一颗心都被她给萌化了。 六丫头摸了摸理儿的头发，和颜悦色：“理儿吃，宋姨喜欢喝汤。” 丁理儿回头看向自己的妈妈，丁秋楠见六丫头没有横眼冷对，就朝自己女儿点点头。 理儿又重新回去了，丁秋楠把她抱在椅子上。 李海军：“我炖了两只鸡，四个鸡腿呢。” 李海军给每个孩子夹了一个鸡腿，剩下一个鸡腿给了妹妹。 李金鑫看着六丫头：“嫂子，这鸡腿还是你吃。” 六丫头：“嫂子不爱吃，一点滋味都没有，还是你吃。” 李海军：“既然丁秋楠住过来了，学校又停课了。” “妹妹，你往后还让丁秋楠给你补课，学业不能扔下。” 李金鑫拉着长音：“哥·····” “学校都不上课了，在家呆着还让我学习啊！” 李海军：“对，必须学。” “等学校开课了，免得你落下太多。” “正好也趁机巩固一下，以前的课本知识。” “不仅你要学，你嫂子怀孕了，没那么多精力，往后小雪儿，还有小胜利，都跟着丁姨一起学习。” 小胜利看着李金鑫，惨兮兮道：“姑姑，我们好可怜啊。” 李海军被气笑了：“你可怜，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可怜。” “还有李金鑫，你要是不好好读书，我们厂车间你也去过了，你敢信去出力气干活吗？” 吃完饭，丁秋楠主动去刷碗。 李海军沏了壶茶，又拿了些瓜子，花生。 等丁秋楠回来后，把电视打开，大家一起看电视。 李海军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给六丫头扒瓜子仁，花生粒，然后像喂孩子似的，喂给她。 这要是以前，六丫头还会顾忌一些，但现在为了宣誓主权，任由李海军当中撒狗粮，伺候自己。 李海军也感受到了，六丫头对自己的态度转变。 虽然两家人初次融合，还有些别扭，但李海军相信日子久了隔阂就会慢慢消失的。 六丫头善良，丁秋楠只要勤快点，讨好点她，他相信六丫头终会接纳丁家人的。 李海军趁着六丫头喝水的功夫，给几个孩子扒了一碗瓜子仁。 看完了电视，小胜利跟小雪儿嚷着不睡觉，要跟妹妹理儿一起玩。 李海军看着外面：“让他们再玩会。” “丁秋楠，咱们俩该去你家了。” 丁秋楠：“现在有点早？” 李海军摇摇头：“不早了，别人家这个时候早休息了。” 李海军从抽屉里拿出来手电筒：“咱们还是翻墙过去。” “爸，麻烦您老在墙根下接着点东西。” “媳妇，你看好孩子们。” 李海军带着丁秋楠，借着月色出了门。 他先爬梯子翻墙，然后蹲在墙上接着丁秋楠。 俩人再顺着梯子来到丁家，开了门。 丁秋楠习惯性的要开灯，李海军：“不要。” 随后打开了手电筒：“有这个就行，大晚上开灯，就被人发现了。” 进了屋里，丁秋楠找出来绳子，把被褥卷成行李卷，捆好。 李海军扛着行李卷：“你继续收拾，我先把被褥拿出去。” 丁秋楠：“好，我找个床单，把衣服都包上。” 俩人折腾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丁家被他们搬了一空。 连家具都没放过，更别提茶米油盐了。 家具都被李海军弄回去，噼柴烧火。 最后踅摸一圈，发现灶台上还盒火柴，李海军直接揣兜里。 二分钱一盒呢，怎么能浪费。 丁家被搬空，李海军在里面把丁家的大门用铁锁链，铜锁给锁死。 里面的门也有两把锁。 这房子，虽然不住人，但它是丁家的，谁也拿不走。 晚上，丁秋楠跟丁母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李金鑫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 李海军也把丁家的双人床，给抬进了屋里。 从这一晚开始，李海军终于能回到曾经的被窝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挣钱不要命 丁秋楠母女收拾完，李海军喊道：“孩子们别玩了，该睡觉了。” 理儿看着李海军糯糯道：“爸爸，你能陪理儿睡吗？” 闻言，丁秋楠拉着理儿：“别乱说，你明早醒来就能够看到爸爸了。” 丁秋楠看着六丫头摇头，意思是这不是我教的，她怕六丫头误会自己让孩子出头，抢男人。 李海军看了看六丫头“要不晚上让理儿跟咱俩一起睡？” 六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理儿，终究是不忍心拒绝。 转了个身，回屋子里去了。 身后留下一道“随你。”的声音。 李海军蹲在地上，抱着理儿：“走，理儿，咱们去睡觉。” 小雪儿跟小胜利看到了，也嚷嚷着：“爸爸，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这······· 李海军头皮发麻，一张床怎么睡得下？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六丫头道：“你带着孩子们一起睡，我去跟丁秋楠她们那屋睡。” “你······”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小情人。” 李海军有些窘迫：“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呢。” 就这样，晚上李海军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睡。 他睡在了床边，三个孩子谁在里面，先是给他她们讲故事。 故事没讲完，小雪儿跟小胜利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只有理儿很兴奋。 “理儿你不困吗？” 理儿：“困！” 李海军：“那你为什么不睡呢。” 理儿：“我怕早上醒来就见不到爸爸了。” 李海军心里一疼，是自家亏待了孩子太多。 “理儿放心，明早起来睁开眼就能看到爸爸，爸爸保证。” 理儿“爸爸，以后我跟妈妈就跟你生活在一起了吗？” “对，还有爷爷，姑姑，宋姨，姐姐，哥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理儿紧紧地搂着李海军的胳膊，似乎生怕他消失不见。 李海军也不敢翻身，怕压到这个小小的人儿。 六丫头躺在床上，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丁秋楠······” 六丫头想说我恨你，可是她们母女都住进家里来了，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说恨又有什么用。 六丫头一肚子话，想要跟丁秋楠谈，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丁秋楠跟丁母，看到欲言又止的六丫头，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眼下已经无路可走了。 如果六丫头不收留她们，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六丫头闭上了眼睛，认命一般：“丁秋楠···孩子是无辜的，看在孩子的面上·······” 昏暗的房间里，丁秋楠的眼睛一亮。 眼睛里也涌出了泪水。 “宋雪，对不起！” “虽然，这声对不起显得苍白无力！” “我保证不会跟你争抢什么，以后家里你做主，你是姐姐，我是妹妹。” “我都听你的。” 六丫头知道，自己这是引狼入室，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丁家落难，她做不到。 也只有李海军跟她这样的贫苦中农的家庭，才能让她们栖身。 “睡，不早了。” 话落，六丫头翻了个身，脸朝着冰冷的墙壁。 眼角溢出了心酸的泪水。 丁秋楠也是用被子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这一天，她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了。 当初她就跟李海军说过，她不争不抢，愿意伏低做小。 丁母也攥着自己女儿的手，这也算苦尽甘来了。 本身就没什么主意的丁母，她主图一份安稳，能够安度晚年。 第二日，醒来。 阳光透过窗菱照射进来。 李海军准备起身做饭，挨着他的理儿也醒了。 揉着眼皮：“爸爸。” “嗯，理儿醒了。” 理儿看到她，小脸上全都是笑容，伸手求抱抱。 李海军抱着她：“再睡会，爸爸去给你做早饭。” 理儿：“我陪爸爸。” 李海军抱着她，蹑手蹑脚的把门重新关上，然后烧水爷俩先洗漱，接着继续烧水灌在暖水瓶里，等其他人起来后洗漱用。 李海军开始揉面，打鸡蛋。 揉完了面，醒发一会儿。 李海军蒸了一大搪瓷盆的鸡蛋羹，切了土豆丝做了炝拌土豆丝。 理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爸爸忙碌着。 李海军烙饼的时候，放了鲜艳，葱花，胡萝卜丁······· 饭菜好了，他让理儿去喊大家吃饭。 理儿挨着屋子的喊人。 趁着大家起来洗脸的时候，李海军重新刷锅，从冰箱里拿出来西红柿，牛肉，开始用小火炖牛肉。 饭桌上：“锅里我炖了牛肉，我走之后你们看着点火，别干锅了，快熟了房里一点西红柿。” 朝着李父又道，“爸，白天我不在家，别随意开门，就算开门秋楠也要带着理儿，去屋里躲起来，别让人发现了。” 李父：“我会看好家里的。” 丁秋楠：“白天我教孩子们学习，不会让他们出去乱跑的。” 李海军又看着媳妇：“你什么都别做，今天没有电视节目，你闷了，就听听收音机，或者在床上躺着看看书，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六丫头：“我又不是小孩子，这还用你叮嘱，再说我都生过一次了。” 李海军严肃道：“那也不行！” 吃过饭，李海军去上班了。 李父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翻地。 几个孩子不情不愿的，跟着丁秋楠开始学习。 丁母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六丫头昨晚没睡好，回屋躺着补觉去了。 丁秋楠发现小胜利总是熘号，走神。 不过丁秋楠也不是没有办法，她把小胜利单独叫出去。 “小胜利，你是不爱学习吗？” “丁姨，我一学习就头疼。” 丁秋楠蹲在小胜利的面前：“你告诉丁姨，你又什么心愿吗？” 小胜利：“丁姨，我想养条小狗。” “为什么想要养狗呢？” “以前爷爷养了条狗狗陪我玩，可是它出去玩就再也没回来。” 这话让正在干活的李父，想起了以前养狗的事情。 解释道：“秋楠啊，你还记得咱们住在厂区里的时候，养了一条狗。” 丁秋楠点头：“记得。” 李父：“那狗被向前进那个王八犊子给捉走了，送上餐桌了。” 丁秋楠：“胜利，丁姨跟你做个约定好不好？” “只要你好好学习，学会一百个汉子，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丁姨就让你爸爸给你弄一条狗回来陪你玩！” “真的吗？” 小胜利开心的欢呼：“丁姨你可别骗我。” 丁秋楠笑着道：“真的，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有了丁秋楠的许诺，小胜利学习起来果然认真多了。 这件事可是让六丫头嫉妒的发狂，心里埋怨儿子竟然不听自己这个亲妈的话，竟然听丁秋楠那个女人的话，叔可忍婶不可忍。 要不是李海军用儿子的学习，前程来劝她，怕是要爆发一场家庭大战。 陈满桂的儿子上学，同学们都嗤笑他。 这让陈满桂的孩子很受伤。 不过，陈满桂扫测测也没干多久，就有人接替她了。 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能回厨房了，可是却被分配到翻砂车间了。 这······ 陈满桂认命了，她现在是人憎狗嫌，怕是想回厨房，厨房的人都不会接受她。 七小子：“海军，好久没去你家蹭饭了，晚上去你家喝点啊？” 李海军：“以后再说。” 七小子：“我自备酒菜。” 李海军这是你自备酒菜的事儿？ 是我家不方便啊！ “我去你家蹭电视！” 李抗战：“电视我都收起来了，你也看不了啊。” “这个玩意太显眼了，家里已经好久都不看了。” 七小子总觉得李海军有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下午，厂里组织学习，学习完了黄主任来食堂。 “南易，会做忆苦思甜饭吗？” 南易狐疑道：“会做是会做，可是现在谁还吃那玩意啊？” 黄主任指着南易开始说教：“南易，你这思想有些落后啊，我看明天开始，你也跟着上课学习。” ········· 黄主任走了，南易苦着脸。 “我说啥了？就让我跟着学习。” 李抗战笑道：“学，不然怎么办？” 晚上下班，李海军回了家。 有了丁秋楠母女，他回家就吃现成的了。 饭桌上：“有时间蒸点肉包子。” “我偷偷带几个去厂里。” 六丫头：“你们厂里中午食堂不开饭了？” 李海军解释道：“哪有，厂里天天学习，这不要搞忆苦思甜饭么。” 大家都沉默不语，高压的生活让大家喘不过气来。 李抗战笑道：“别担心，你们就好好在家呆着，尽量别出去。” “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耽误。” 李海军不想探讨沉闷的话题，转头道：“孩子们在家没有调皮捣蛋？” 丁秋楠：“最近孩子们的学习进步很快。” 六丫头有些腻歪：“我是教不了他们，他们就愿意跟丁秋楠学习。” 李海军笑道：“愿意学就是好事，没准以后都能考上大学。” 李父笑呵呵：“好啊，都考上大学，都当状元郎。” “七小子要来家里蹭饭，看电视，我没让。” 六丫头：“这电视机早晚成祸害，不然咱们就收起来。” 李父：“我看不看都行，我有收音机。” 可是孩子们却不同意了。 “爸爸，别把电视机收起来，我们想看。” 李海军：“电视机那就放在咱们卧室里，别拿出来了。” “孩子们想看的时候打开，平时就放在衣柜里。” “但是声音一定不能太大，不能让外面的人听见。” 六丫头：“咱们好久没去我爸妈那边瞧瞧了。” 李海军：“正好明天公休，我陪你。”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 李海军从冰箱里拿出来水果，猪肉，用牛皮纸包着装在三角布兜里。 带着孩子去了宋家。 到了宋家，七小子还没起来。 李海军黑着脸：“你又出去接私活了？” 七小子不以为意：“这不是抹不开面么。” 李海军：“南易呢？” 七小子：“南易没去。” 李海军呵斥道：“南易都没去，你去？” “你是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三瓜俩枣的？” 越说越气，当着丈人，丈母娘的面，李海军脱下裤腰带就抽。 “你这是挣钱不要命啊！” 七小子都懵了，这么点事儿，至于么。 “海军，别打了。” “这不没事么、” 李海军低吼：“没事？” “出事儿就晚了。” 七小子躲在被子里，李海军抽他，他也不疼。 但面子挂不住啊。 “你再抽我，我翻脸了啊。” 李海军：“你翻脸？” “来来来，你翻脸一个我看看。” 七小子无奈：“我打不过你行了，可我真没办法，不去就得罪人了。” 宋母跟六丫头也拉着他，劝他消消火。 “海军你消消气，我都数落过他了。” “妈，慈母多败儿。” “您不能这么惯着他，要是万一出事了，您哭都找不到地。” “我不是吓唬您啊，现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我可是没办法的。” 宋母：“你放心，往后我看着他，不让他惹祸。” 七小子穿完衣裳，都囔着：“我这不也是想着，凤玲怀二胎了，多赚点钱么。” 李海军指着七小子的鼻子：“我怎么交代你的，缺钱跟我说，我给你拿！” 七小子：“我哪能老让你给钱，占你便宜。” 六丫头：“说什么浑话呢。” 七小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不敢吱声了。 李海军：“想挣钱也得分时候，再说了，家里缺钱吗？” “咱爸一个月百十来块的工资，妈虽然退休了，也有三十几快，你上班开工资，你媳妇上班开工资，你告诉我，缺钱吗？” 孙凤玲替自己男人解释：“姐夫，您别怪他了。” “他也是好心。” 李海军：“我懒得说。” “不听话，以后出了事儿，别去找我。” 宋父连忙打圆场：“小七就是从小被惯的，你俩是好兄弟，你这当姐夫的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还不知道他么，没脑子。” 六丫头：“小七，你可得听话啊，不许出去了。” 教训完七小子，李海军看着被自己吓到的儿女。 “你们俩去院子里玩，但不许出大门知道吗？” 小胜利浑身一哆嗦：“我知道了爸爸。” 六丫头埋怨道：“你看给孩子吓得。” 李海军苦笑道：“嗨，今天可能火气大了点，没搂住。” 七小子：“你这是拿我撒火呢。” 小胜利跟着姐姐，俩人到了院子里。 因为没什么玩的，俩人在窗台下面数蚂蚁。 小胜利：“爸爸刚才好吓人。” 小雪儿：“嗯，我也吓一大跳。” 小胜利：“我们以后可不能犯错！ 小雪儿：“是你，不是我们，爸爸才不会拿皮带抽我。”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行为，给小胜利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这孩子至此以后可听话了，就怕他爸发火，拿皮带像抽舅舅一样抽自己。 小孩子是无忧无虑的，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刚才事儿。 小胜利脱下裤子，朝着蚂蚁洞嘘嘘。 “姐，我把蚂蚁都给淹死了！” 小雪儿：“不知羞，我去告诉妈妈，你随地小便。” 小胜利紧张了：“别，千万别，你要告诉妈妈了，爸爸也知道了。” 小雪儿想到爸爸生气的样子：“好，这次就不告状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再得一子 做饭的时候，宋家连大门都关起来了。 要不一桌子鸡鱼肉蛋，太高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李海军觉得丈母娘这么谨慎还是挺好的。 宋母：“大外孙，在外婆家住几天？” 小胜利是丈母娘一手带大的，好长时间没见到，有些想小胜利了。 小胜利：“不，我要回去跟学习，跟爷爷一起种菜·····” 宋母诧异道：“学习是好事，但种菜？” 六丫头解释道：“我公公在家闲的无聊，就在院子里种了点蔬菜，这不刚发芽，小胜利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呢。” 七小子不断给媳妇夹菜：“你多吃点。” 李抗战知道丈母娘爱听什么，便道：“小七除了脑袋不灵光，对媳妇还是不错的。” “凤玲这一胎，看上去怀的还是男娃。” 丈母娘跟老丈人果然，脸上乐的跟菊花似的，满是皱褶。 “第二胎我们就不强求了。” “生男娃最好，要是生了女娃正好小七儿女双全了。” 孩子们很快就吃完饭了，大人继续喝酒唠嗑。 吃过饭，小雪儿跟小胜利也不出去了，就在炕上围着舅舅家的小弟弟。 俩小屁孩围着一个婴儿，说着悄悄话，还挺有喜感的。 “姐，小弟弟好可爱。” “嗯，小雪儿也好喜欢小弟弟。” “姐，你说妈妈怀孕了，会不会生出小弟弟。” 小雪儿：“要是小妹妹怎么办？” 小胜利想了想：“那就让妈妈继续生。” “有了小弟弟，以后就有人陪我玩了。” 大人们听了哭笑不得。 丈母娘：“小六，你这是第二次怀孕，害喜严重吗？” 六丫头摇头：“不了，生过了他们姐弟，我也有经验了，也不像第一次怀孕那般，闻什么都想吐。” “那我就放心了，等你肚子大了，你就搬过来住，我能一起照顾你们俩。” 六丫头摇头：“算了，小姑子学校停课，在家呆着呢。” 宋母也不强求。 “那就等你生了，我一起伺候。” 六丫头：“妈，这胎我是想自己带。” “他们姐弟就是您帮着带的，我这当妈的总得自己带回孩子啊。” 下午，李海军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去了。 不然晚上还要在丈人家吃饭，喝酒。 路上，遇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狗的，小狗崽。 小胜利指着：“妈妈，小狗好可怜。” “爸爸，我能不能把它带回去？” 李抗战看着道边的小土狗（中华田园犬）：“你确定要带回去？” “这狗一看就是生病了。” 小胜利：“生病了，可以给它吃药啊。” 小雪儿：“爸爸，救救它。” 李海军可是养过狗的，这狗一看就是细小犬瘟。 “这样，爸爸会救它，但是它不能带回家。” “如果它救回来了，我们就养它！” 孩子小，媳妇又怀孕了，李海军其实是不想养狗的。 但孩子们心地善良，让他很满意，所以决定试一试。 这年月没有宠物医院，李抗战所知道的救治手段，也很普通。 因为他不确定能不能买到止血敏，但土霉素应该是能买到的。 如果能买到庆大霉素注射液，给狗狗皮下注射，也会起到一些作用的。 回去之后，李海军问了丁秋楠这个专业人员。 庆大霉素她没听说过，这就代表，还没养发出来。 不过好在有土霉素了。 李抗战去了医院，买了两片土霉素。 没错，就是两片，这个时候买药如无意外，都是按片买的。 重新骑车来到了流浪狗这边，掰开小狗的嘴，把土霉素给喂了下去。 至于能不能活，李海军也没把握，听天由命。 走之前，还在小狗的旁边放了窝头跟清水。 回了家，家里人都在等他一起吃饭。 “爸爸，狗狗好了吗？” “还没，才吃过药，还要等几天的。” 吃饭的时候，孩子们心里惦记狗狗，频频走神，而且胃口也没往日好。 吃过晚饭，李海军把电视机搬出来，调到最小声。 看电视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孩子们暂时忘了狗狗，一个个都被电视节目给吸引了。 六丫头折腾一天也累了，没看一会儿，就回屋歇着了。 李海军搀着他，俩人一起躺在床上。 “你不出去看电视啊？” “不看了，我陪你。” 六丫头，我不用你陪好不好？你这明显有妖作怪。 “我怀着孕呢，没法伺候你。” 李海军在她耳边吹气······· 六丫头：“丁秋楠那么大的活人在家呢，你还用得着这么挖空心思？” 李海军：“这叫什么话，以前你怀孕的时候，我们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我这是怕你手艺跟口技生疏了。” 六丫头心里琢磨着，当初就是自己怀孕，这个男人才出去沾花惹草，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如果自己让他晚上去丁秋楠屋里····· 是不是，就会把未知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她不想家里再多出一个姐妹了。 可是，这样做她心里又难过的不行。 随着胡思乱想，六丫头也没想出个妥善的解决方案，而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看过电视，李海军把电视机重新收起来。 大家都回屋休息去了，李海军跟丁秋楠一起给孩子们洗漱。 看着缺少滋润的丁秋楠，李海军动了心思。 只是丁秋楠跟丁母睡一屋子，他根本没有战场啊。 孩子们洗漱完，轮到了他们俩。 李海军偷偷钻进了卫生间。 丁秋楠：“你不上厕所，看着我干嘛？” 李海军，我干嘛？当然是为爱鼓掌啊。 丁秋楠紧张道：“你疯了？” “你小点声，别惊动大家就行了。” 丁秋楠只好死死的捂着嘴，虽然担心，心里怕得要死，但为什么会觉得很刺激呢。 事后。 李海军回了屋里，六丫头还在熟睡中。 丁秋楠回了屋里，丁母：“怎么这么久啊。” 丁秋楠心里有些慌：“跟，海军唠会儿。” 我了转移话题，丁秋楠发现理儿没在房间：“理儿呢？” 丁母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也不揭穿女儿：“理儿跟着哥哥，姐姐，一起睡了。” 丁秋楠：“没想到三个孩子相处的这么融洽。” 丁母：“他们怎么说都是异母同胞，有血缘的。” “睡，我发了面，明早，早起蒸包子。” 清晨。 六丫头醒来后，看着搂着自己的李海军，心里有些愧疚。 昨晚明明都答应了他，自己却睡着了。 然后有给李海军加了个早班。 六丫头本想起床去卫生间吐出去口里的粘痰，但发现丁家母女已经早早起来做饭了。 只好又关上门，折返回来。 李海军：“怎么了？” 六丫头指了指外面，含湖不清：“她们起来了。” 李海军坏笑道：“你就咽下去把，美容。” 六丫头羞气的张嘴要反驳，这一张嘴不要紧，一下子咽下去了。 “咳咳······” 一口痰，呛的六丫头不断咳嗦。 六丫头生闷气，不理会坏笑的家伙。 吃过早饭，李海军饭盒里装着几个肉包子。 “我吃不了这么多啊。” “你吃不了，不还有小七呢么。” 李海军心想，这要放在未来，六丫头就是个伏弟魔。 到了厂里，南易组织大家作野菜团子。 李海军：“你这样搞怕是不行。” 南易：“难不成，还真忘里面掺石头，沙子啊。” 李海军：“没那么夸张，但你这做的也太香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吃着南易做的野菜团子，一个个狼吞虎咽。 黄主任：“嗯，南易这厨艺真不错，一个野菜团子也能被他做的这么香。” “主任，可这跟咱们学习的精神背道而驰啊。” 黄主任：“那就告诉南易，明天别做这么好吃了。” 接到通知的南易，一脸的不开心。 李海军：“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不行。” 南易：“你是我该怎么办？” 李海军：“晚上下班，你去弄点树皮。” “把树皮磨碎，跟榆树钱一起当馅，也别放油·····” “还有，给黄主任他们准备今天这样野菜团子。” 南易：“区分对待？” 李海军：“对，你总不能让领导也跟着大家一起吃糠咽菜。”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 眨眼，时间到了67年。 六丫头要生，李海军跟厂里请假，厂里不批准。 明明厂里没什么屁事，就是不给假。 “南易，我走了，厂里要是问起来你就照实了说。” 南易：“这能行么，你家里又不是没人，你去不去产房外等着也没多大关系？” 李海军：“这个时候我得陪着她。” 南易：“行，我也劝不动你，不过，你这工作别搞丢了。” 七小子：“我跟你一起。” 李海军：“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七小子：“我媳妇儿也快生了，都不给你假，我就更不用提了。” 李海军：“你媳妇要生的时候，你就别请假了。” “到时候我跟咱妈他们，去帮你守着。” 李海军收拾好东西，扭头就走了。 他这一走不要紧，这是赤裸裸的打了领导的脸。 黄主任知道后，气的脸发青。 百米之内都能听见他的咆孝声。 任谁也不敢劝说，焦敏还想替李海军求情呢，现在也不敢张嘴了。 当天，厂里就宣布开除了李海军。 可李海军在意吗？ 他一点都不在意，没了工作又如何？ 他们一家子这辈子躺在穿上，吃喝都吃不穷他。 等他来到医院，完美的错过了六丫头生产。 六丫头果然不负众望，生了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李父看到又有孙子了，当即就按照族谱给起了名字。 李胜天。 这个名字怎么都感觉不是太如人意，李海军：“要不叫李胜楠。” 六丫头拍着手：“这个名字好听。” 李父最后也点头应允，只要跟着族谱走，他就没问题。 李海军天天都在医院照顾六丫头。 “海军，你不上班啊？” “不上，估计这会想回去怕是都不成了。” 七小子本来还想帮他瞒着呢，但李海军自爆了。 “厂里把我开除了。” 所有人一愣：“这是为什么？” 李海军：“我媳妇生孩子，我请假，厂里不给。” “太不近人情了。” 宋母：“可是不上班就没有收入啊！” 宋父：“没事，往后咱们贴补他们。” 李父：“我退休金以后交给你，这些年也赞了不少钱。” 六丫头：“你们别操心了。” “我们手上还有几千块存款，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吃喝好几年。” 李海军也道：“爸妈，你们放心，就算六丫头手上的钱花没了，我这还有。” 六丫头看着他，不可置信：“李海军，你背着我还有私房钱？” 李海军笑道：“你怎么老是惦记我的私房钱？” “如今的厂里跟过去不一样了，我早就不想干了，这样也好。” “我去找街道，虽然找个轻快的活，明面上有个赚钱的由头应付一下就行。” 没两天，七小子的媳妇也住进来了。 不过，孙凤玲生了个姑娘。 宋家人也没给她脸色看，就像他们说的，七小子儿女双全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孙凤玲，见到公婆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也是表示，会继续生。 继续给宋家生，直到再生出儿子为止。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六丫头就嚷着要回家。 李海军顺了她的意，推着自行车，把六丫头接回家。 一进家门，流浪的小奶狗出现在家里。 李海军：“它怎么在家？” 李金鑫：“我去喂它，回来的时候，它就跟在我的后面·····” 这小狗命挺硬，竟然挺过来了。 然后，它还很警惕，没有跟李家人回来。 李家人就隔三差五的给它送点吃喝。 可谁也搞不懂，为什么这次它就跟着回家了。 虽然挺过来了，但这狗子还是落下了小毛病，仔细看，会发现，他的左前腿会发抖。 李海军：“那就给他在角落里，搭个狗窝。” 然后找个刷子，给它清洗一下。 看着三个孩子：“你们三个可以跟它玩，不许摸它知道吗？” “如果你们敢摸它，我就把它赶出去。” 交代完孩子们，李海军进屋了，六丫头正在给孩子喂奶。 李海军默默退出去，然后用鞋刷子，给狗子在院子里洗澡。 丁秋楠跟丁母做饭，一想到吃饭，六丫头就头疼。 为了催奶，鲫鱼汤，鸡汤，一样不少。 第一百一十九章 去乡下，赶集。 不上班了，李海军每天都睡到日晒三竿，自然醒。 醒了有丁秋楠伺候他吃饭，没事逗弄着小儿子，这日子，惬意极了。 六丫头：“你都休息好久了，是不是该出去找个活了。” 李海军：“嗯，我今天就去街道问问。” 李海军也觉得，是时候去街道走一趟了。 来到街道，李海军询问了有什么工作。 最后他选择了湖火柴盒。 虽然一个月赚不了几块钱，但起码有个营生。 他在意的不是赚多少钱，而是有一个养家湖口的借口。 第一个月，李海军赚了五块钱。 街道的人都劝他，要勤快。 第二个月他赚了五块五，嗯有所长进。 第三个月，第四个月····· 渐渐的，街道的人也懒得劝他了。 入秋，天气转冷。 李海军杀了一只大鹅。 “咱们今天，铁锅炖大鹅。” 六丫头伸手：“我要吃粉条。” 李父：“放点酸菜。” 李海军笑道：“那我还不如给你们炒个酸菜粉了。” “粉条，酸菜都有了。” 李父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六丫头：“那样大鹅就能炖土豆了。” 小胜利骑着小车进了厨房：“爸，我要吃花卷。” 李海军后悔死了，怎么就把空间里的儿童车给拿出来了呢。 这孩子自从有了这个小车，可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 就一个小车，三个孩子换着骑，这一天都不带消停的。 “小雪儿，你吃什么？” “我想吃柿子炒鸡蛋。” “理儿呢？” 理儿想了想：“双份的柿子炒鸡蛋。” “多放糖，甜甜的。”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李海军让大家都回屋子里，他去开门。 “南易？” 见到是他，李海军就让他进来了。 “海军，江湖救急。” 李海军：“怎么了？坐下慢慢说。” 南易晃了晃自己的手：“我的手坏了，但厂里有招待······” “呵呵，这个时候想起我？” “不去。” 南易：“这可是你回厂里的好时机。” 李海军：“回去？” “我干嘛要回去？” “你不知道，我现在多自在，多逍遥。” 南易一想也是，人家不缺钱，不缺吃喝，干嘛非要回去上班呢？ 就人家这手艺，想上班，多少单位抢着要。 南易：“那行，我就不劝你了。” “我回去就说没找到你。” 李海军：“我家的住址，跟任何人也别说，我怕麻烦。” “虽然小七做菜不如你我，但也有几道拿手菜，让他做，在领导面前露露脸。” “但他那人脑袋简单，你可得看住了他。” 南易点头：“有我在放心。” 南易走了。 李海军继续铁锅炖大鹅。 “海军，南易都来请你了，你怎么不回去？” 李海军解释：“现在机修厂乌烟瘴气的，我不回去。” “万一，以后秋后算账呢？” 六丫头：“我回去喂孩子了，你自己拿主意。” 丁秋楠：“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李海军拦着丁秋楠，香了一口：“还是你懂我。” 丁秋楠羞涩道：“讨厌，要是让孩子看到怎么办？” 李海军小声道：“晚上别睡那么死，我想试试在外面什么感觉。” 丁秋楠：“外面有蚊子、” 李海军想了想：“那就去你家。” 隔壁的丁家一直空着，之前还有人来过几次。 六丫头现在对他们俩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毕竟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自己不方便那么久，总不能一直让李海军吃素，所以对他们俩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只要不在她面前太过分就行。 李海军弄了点棒子面，做了锅贴。 虽然花卷好吃，但铁锅炖大鹅没有铁锅是没有灵魂的。 为了满足父亲给媳妇的要求，切了酸菜，跑了粉条，炒了酸菜粉。 孩子们的鸡蛋炒柿子，也没放太多糖。 六丫头看着乳白色的鱼汤：“哎，怎么还没喝完啊、” 李海军笑道：“喝完了我继续给你做。” 六丫头认命了，把鱼汤当成中药喝。 喝完了鱼汤，吃了几块大鹅肉，几快子粉条，也就饱了。 吃过饭，李海军带着大家去院子里，运动。 天天这么吃，别说他们了，就连丁母都跟着胖了一圈。 太胖可不是好事，容易三高。 每天饭后，李海军都会强迫大家，到院子里锻炼身体。 他还给孩子们用木头做了哑铃，还会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围着墙根跑几圈。 孩子们锻炼完了，不仅身体好，睡眠质量也好。 六丫头吃完饭就犯困，硬是陪着大家到最后，才回去洗漱睡觉。 晚上，李海军把梯子支在墙头，俩人接着月色翻墙，去了丁家。 丁秋楠：“海军，我也想再生一个。” 李海军的想法是顺其自然，但丁秋楠最好不生了。 已经四个孩子了，她要是生的话，六丫头也得生，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南易这边回去，听说没找到李海军，也只能选择让七小子试试了。 其实大家都懂，是人家不想回来。 可现在人家不是机修厂的人了，他们想拿捏都没办法。 只是一个厨子给将军，黄主任心里不爽，暗道，以后想回来都没门。 只是他不知道，李海军并不想回来，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第二天，六丫头跟李海军说。 “海军，弄两个上下铺。” “孩子们越来越大了，那个房间有点小，住不开了。” 李海军：‘怎么不让小胜利去跟爷爷一起住？’ 六丫头：“你儿子嫌爷爷打呼噜，睡不着觉。” 李海军点头：“行，那我就找人做两个上下铺。” 学校也重新开学了。 李海军试探道：“妹妹也上学了，学习也挺紧张的，需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 “要不让她去丁姨那屋子?” 六丫头死死看着他：“你是想丁秋楠来咱们屋？” 李海军尴尬的笑了笑，辩解道：“你别瞎想，我就是觉得不能耽误妹妹学习。” 六丫头太了解他了。 不过李海军说的也是实情。 李海军：“咱们先试一试，要是你实在别扭，这事儿就算了。” 六丫头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天。 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傍晚，走出来：“我同意了。” “试试。” 不然怎么办？都已经这样了。 与其他们俩偷偷摸摸的，还不如光明正大的。 吃过晚饭，李海军就盼着天黑，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丁秋楠虽然也很羞涩，但她还是顺了李海军的意。 终于夜深人静了。 丁秋楠瑟瑟发抖的来了。 李海军在中间，坐便丁秋楠，右边六丫头。 本以为能够得偿所愿，但事与愿违，六丫头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总算是迈出了长征路上的第一步。 天亮，李海军就让李金鑫搬去了跟丁母一起住。 三个孩子们，也不用住上下铺了，小胜利一个床，小雪儿跟理儿一张床。 家里人对于李海军他们这样的行为，也没多大反应。 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这事很自然。 只是李金鑫却在心里暗暗发狠，以后自己的男人要是敢学哥哥，就用剪子给他废了。 李海军的火柴盒，慢慢也荒废了。 这个月竟然只赚了一块多钱。 李海军觉得三个孩子有点闹人。 “要不要，让他们提前上学？” 六丫头：“还没到七岁呢。” “满打满算才五岁。” 丁秋楠：“我现在都教他们小学三年级的知识了。” 李海军：“那就在等一年，明年六岁就给他们送学校去。” 丁秋楠：“他们可以跳级读书。” 李海军摇头：“不妥，跳级也要慢慢来，这样太高调了。” “正常上学就行，你在家里继续教他们。” 很快，学校放暑假了。 城里闹哄哄的，李海军决定带着家人去乡下，等开学了再回来。 走之前把家里大门一锁，在城外雇了一辆马车。 天气好，坐马车比坐汽车有意思。 主要是他们带了不少粮食，还有一些姓李。 到了乡下，回到老宅。 丁秋楠以李海军小姨子的名义，住进了他们家里。 李老二，李老三，再次登门。 “老二，老三，吃饭喝酒就不去了。” “你们日子也不好过。” 李父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来的。 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海军已经被厂里开除了，你们相求他办的事儿，他也办不到了。” 听到这个，李老二跟李老三对视一眼。 “那大哥，我们就先回去了。” 无利可图，李老二跟李老三，多一分钟都不肯呆。 李海军也不气，乐得清静。 大家一起把屋子收拾出来，然后刷锅，担水。 李海军去村里跟人买了几只鸡回来，做给人家看的嘛。 晚上就做了小鸡炖蘑孤。 “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出去玩啊？” 李海军笑道：“想玩什么？” 小胜利：“爷爷说你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下河捕鱼，去山里捕兔子，我也要去。” 小雪儿：“我要跟姑姑去挖野菜，摘野果。” 理儿：“我跟着姑姑，姐姐。” 李海军笑道：“明天早上，我现带你们去赶大集。” 不管城里怎么样，乡下是一片安宁。 吃过饭，李家人早早的休息了。 天未亮，李海军就起来做饭了。 在乡下，家家户户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天未亮，女人们就起来打扫院子，喂鸡喂鸭，做早饭。 李海军做完饭，主动去了一趟村部。 “海军回来了？” “听说，你被厂里开除了？” 队长换人了，不过也都是村里的熟人。 “是啊，带着家人回来住一段。” “听你这意思，不准备搬回乡下？” “我就带着家人住一段，过些日子还回城里。” 生产队长还以为他们要举家搬回来，可一想好不容易进城了，谁愿意回来种地？ 李海军：“我就来跟您打声招呼，免得有人乱嚼舌根。” 生产队长：“那成，既然不是搬回来，上工就不喊你们了。” 李海军留下两包烟就走了。 回到家，开始喊大家起来洗漱。 一大盆的鸡蛋羹，还有昨天的剩菜。 吃完饭，一家人整整齐齐准备出去赶集。 “海军，怎么去啊？” 李海军：“腿着去呗。” 六丫头：“十几里路，就走啊？” 李海军：“嗯，要是走不动了，有路过的马车或者驴车也能坐一坐。” 一家人刚出村口，就遇见了，村里的马车。 李父跟丁母决定坐马车，他们岁数大了。 其他人准备走着去，主要是孩子们蹦蹦跳跳的玩的很开心。 看什么都新鲜。 “爸，你快看，青蛙。” 李海军：“绿色的是青蛙，灰色的是癞蛤蟆、” “哇······” 突然，小雪儿哭了。 李海军抱着她：“怎么了？” 小雪儿指着自己身上：“爸爸，有东西上我的身上了。” 李海军笑道：“别怕，这是蚂蚱。” 虽然在爸爸的怀里很安心，但小雪儿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不怕，不怕。” “把它抓到，扔在地上，踩死它。” 小雪儿：“爸爸，什么是蚂蚱？” “蚂蚱啊，它还叫草蜢，是害虫。” “喜欢吃肥厚的叶子，如甘薯、空心菜、白菜等蔬菜······” 小雪儿：“爸爸，我也要除害虫。” 一路上，李海军就像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 小雪儿胆子是最小的，看到道路两旁有小洞洞。 一个黑黢黢的蛐蛐钻了进去。 吓得，保住他的大腿：“爸爸，那个是什么啊？” 李海军：“是蛐蛐。” 然后又给讲解了一番，什么是蛐蛐。 晌午之前，他们终于来到了集市。 此时的集市已经人满为患了。 李父跟丁母在集市口等着他们。 “大家都跟进了，人多容易走散了。” 李海军打头阵，钻入了人流里。 刚进入集市，孩子们就被蝈蝈那有节奏，清脆明亮的叫声给吸引了。 李海军又开始充当了解说员。 “这是蝈蝈。” “爸爸，为什么要装在小笼子里？” 李海军笑道：“不装在笼子里，不就跑了吗？” 蝈蝈笼子的编制也是一门手艺，未来怕是没什么人会编了。 “爸爸，我们买一只回去养？” 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李海军问道：“老丈，怎么卖？” 看着李海军一行人的穿戴，老丈眼眸里闪过一抹精明神色。 原本是卖五分钱的，他要了一毛钱。 李海军也不在意，乡下人想赚点钱不容易。 他给孩子们每人买了一个，人手一个蝈蝈笼子。 第一百二十章 下乡，赶集，摸鱼虾。 没走几步，众人又被卖葫芦的吸引了。 李父看着翠绿的葫芦：“老哥，这葫芦怎么卖？” “大兄弟，你相中哪一个了？” 李父指着最大的：“就这个。” “大兄弟，好眼力啊。” 李海军都不想吐糟了，这能是李父好眼力？ 明显这个最大，最好看。 “五块钱！” 李父一听这价格，忍不住吸了口气，咧咧嘴。 “老哥，你这价格可是不便宜。” “大兄弟，有便宜的！”老汉指着比这个小一圈的：“这个三块钱你拿去。” 可李父就看上了最大的。 李海军怀里的小雪儿，忍不住问道：“爸爸，爷爷为什么要买葫芦啊？” 李海军用自己的理解，解释道：“福禄寿，的谐音跟葫芦很接近·······” “还有葫芦吉祥物之一，人们常挂在门口用来避邪、招宝。上至百岁老翁，下至孩童，见之无不喜爱！” 小雪儿眨着大眼睛，从他身上滑下来，蹲在摊位前挑了一个只有泳儿拳头大小的，小葫芦。 “爸爸，我要这个。” 小胜利看到姐姐都挑选了，也蹲在地上：“爸爸我要这个。” 理儿最为妹妹，跟着姐姐哥哥的后面也选了一个。 李海军：“大叔，五块钱我们买了，这三个小葫芦就算彩头。” 老汉很痛快，几个小葫芦送就送了。 “成，孩子喜欢就拿去。” 李海军交了钱，李父拿着葫芦满意的瞧来瞧去。 女人们在隔壁摊位，买了背筐，扫把，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具。 等女人们买好了，大家重新出发，李父看到卖旱烟的问道。 “怎么卖？” “两块钱一斤！” 这价格不贵，烟叶子也不碎，李父动心了。 李海军劝道：“爸，您就别想了，家里女人孩子一大堆，你这旱烟太熏人了，您呐，就抽烟卷。” 李父笑呵呵：“知道，知道。” “我就是想起，以前呐这两块钱一斤的旱烟我都不舍得买，都卖最便宜的······” 李父回忆着往昔。 随着看到了又卖手编篮筐的，大家又停下了。 丁秋楠：“大姐，买俩篮筐，家里的都旧了。” 六丫头：“嗯，是该买两个了。” 五毛钱，买俩新篮筐。 然后还有剃头匠，人们就坐在一张凳子上，排着队等着剃头。 接着往集市里面走，又看到有卖手工编织品的了。 这家摊位的东西比较全，大家又停下了。 有手工编织的炕席、遮子、背筐篮子、簸箕、笸箩、?篱、筛子、麻箩······ 六丫头看着炕席：：“这个怎么卖？” “两块钱一张。” 他们这次回来没带凉席，正好买几张。 六丫头因为买的多，开始跟人讲价。 “我买两张能便宜一点吗？” “不能。” “哟，还不讲价啊。” 六丫有道：“买几张给便宜？” “买五张我赠你一张。” 丁母：“你这人做生意不实在。” “这样，我们买八张炕席，你赠两张。” 摊主舍不得，六丫头觉得不算贵。 丁母拉着他小声道：“算上小胜楠，咱们刚好需要十张炕席。” “大不了咱们不买了，里面肯定还有卖的。” 这句话，丁母说的声音很大，摊主一听。 “得得得，卖给你们了。” 李海军这下子没法抱孩子了，把卷起来的炕席扛在肩头。 然后又买了俩簸箕，一个筛子。 筛子是小胜利要的。 李海军问道：“你要筛子干什么？” 小胜利：“我筛沙子啊！” 嗯，会玩。 看到卖头绳的，这不用说，孩子们用得上，当即就给俩姑娘竖起了冲天辫。 李海军还买了麦芽糖给孩子们。 “什么味道好香啊？” 李海军：“有人卖香油。” 一行人走过去，看着装在点滴瓶里的香油。 李海军解释：“这是自家磨的香油。” 有香油，自然是由芝麻酱的，李海军也没放过。 价格虽然贵一点，但不要票啊。 再往前倒个十几二十年，乡下还有油坊呢，只是现在都成了国营的了。 走着走着，里面就都是跟吃喝有关了。 干姜，李海军买了一些，准备回去磨成姜粉。 遇到卖烤地瓜的，也给孩子们买来垫一垫肚子。 山楂，买回去用冰糖煮罐头。 黄杏，肉通通的，杏核还小。 栗子，李海军成袋子买，回去做糖炒栗子。 渐渐的东西越来越多，李父身上都扛着不少。 见到有卖麻袋的，两毛钱一条，李海军买了几条麻袋，零散的东西都装进去，扛着方便。 最后见到有卖野兔，野鸡的，孩子们兴奋极了。 李海军也都满足，只是他们想养着，李海军想的是回去就吃了。 菜篮子派上用场了，鸡蛋，鸭蛋，没少买。 顺便买几只鸡鸭，大鹅。 带着战利品，走出集市的时候，都是下午了。 大家不可能一直扛回去，遇见赶车的就花钱雇一辆，大家终于不用腿着回去了。 路过田间地头，不少孩子在嬉闹，小胜利想下去跟人玩耍。 但他太累了。 回到老宅，李海军主动做饭。 六丫头把炕席拿出来，给大家铺上。 李海军宰了一只兔子，又宰了一只野鸡，为了省事两样一起炖了。 用铁锅蒸了米饭。 吃饭的时候，他发现大人到孩子，一个个都倒在炕上，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个个都给喊醒。 “醒醒，吃饭了。” “吃完再睡。” 李父喝了二两酒，解解乏。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喝了一点。 只是小雪儿去找她的小兔子的时候，哭了。 李海军是千哄万哄，答应她给她进山捉一只，这才把小祖宗哄好。 饭后，男人住在西屋，女人住在东屋，因为用灶坑做饭，东屋的火炕是热的。 不过这大夏天的，住东屋也不凉。 第二日，几个小家伙一个个都喊着腿疼。 原本上山的计划取消了，李海军只能带着大家去捕鱼。 他买的几个麻袋被裁减，穿上棍子，制作成简易的浴网。 用缝衣服的绣花针掰弯，拴上绳子，另一边拴在竹竿上，一个简陋的鱼竿也成了。 一家人带着小板凳，朝着野河而去。 到了地方，李海军用棍子在岸边草丛，大树下，扒拉着。 “爸爸，你在干什么？” 李海军耐心解释：“这叫打草惊蛇······” 小雪儿有些害怕：“爸爸，那我们坐在没草丛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吗？” 李海军：“你不怕太阳晒吗？” 小雪儿想了想，怕这里有蛇，不是很鉴定的点点头：“不怕。” 呵呵，李海军轻笑，亲了亲姑娘的小脸蛋。 然后挽起裤脚，把他制作的简易浴网，在野河里拉开，成一个扇形，用来截住顺流而下的鱼儿。 忙完了，用铲刀在岸边挖蚯引，挂在鱼钩上，甩干，等动作一气呵成。 等着鱼儿咬钩。 李金鑫也起了玩心。 “哥，我带着他们去钓鳌虾。” 李海军：“小心点，主意安全。” 他心大，但六丫头跟丁秋楠不行，还是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小雪儿看着姑姑用一根树枝钓虾，疑惑道：“姑姑，你这样能行吗？” 李金鑫：“放心，小时候姑姑就是这么做的。” 果不其然，很快黑螯虾被钓上来了。 几个孩子蹲在黑螯虾的面前，想伸手摸一摸，但又不敢。 最后黑螯虾还是被装在了背筐里。 李金鑫：“小雪儿，胜利，理儿，走，我带你们去那边，那边还有河蟹呢。” 李金鑫带着侄子，侄女来到一片淤泥之地。 淤泥里不少窟窿眼。 眼尖的孩子们看到了婴儿拳头大小的小河蟹，一个个惊呼：“姑姑，姑姑····” “快看，螃蟹，小螃蟹。” 这些东西，他们经常吃，自然是认得的。 他们这一喊，把河蟹都给吓得重新钻入洞里。 小胜利记得就要下去抓，但他的脖领子一把被薅住。 六丫头黑着脸：“你想干嘛？” 小胜利急道：“妈，您快松开我，螃蟹都跑了。” 六丫头：“你不能下去。” 看着不听话的儿子，冷着脸：“是想挨揍是。” 小胜利这才老实了，虽然妈妈没有爸爸那么严厉，但是发起火来也很可怕。 李金鑫用馒头在树枝上搓了一把，树枝上挂着馒头渣。 “你们别急，看姑姑给你们掉河蟹，晚上咱们吃河蟹。” 钓河蟹要有耐心，第一只河蟹用钳子夹住树枝，李金鑫因为太着急了，河蟹掉了下去。 几个小家伙惊得要呼出声，但又用小手捂住嘴巴。 因为他们想起了之前，把小螃蟹给吓跑了的事儿。 李金鑫尴尬道：“这次不算，姑姑继续钓。” 好在很快，她维护住了，自己当姑姑的尊严。 小螃蟹被钓上来了，虽然这个有点小，也就两个硬币那么大。 可是孩子们依旧不敢用手拿，不过他们学聪明了，也去找树枝，用树枝扒拉着背筐里的鳌虾跟小螃蟹。 随后，玩心大气，也找来长树枝，跟姑姑一起掉。 只是河蟹上钩的时候，他们不敢动，全都是他们的妈妈代劳。 他们是玩的很开心了，但把两位妈妈给累够呛。 李海军这边把鱼竿交给李父，他去了河里收网，二十几条手指粗细，长短的柳根鱼，还有两条泥鳅。 李海军装在背筐里，把背筐坐在岸边的水里，免得鱼儿死了。 继续下网。 之后走过来看看孩子们。 “玩的挺好，掉到这么多了？” 小胜利那边有些怕他，也正玩在兴头上，就没过来。 小雪儿跟理儿围着他：“爸爸，你看，这是我们跟姑姑钓的。” 李海军一人亲了一口，夸赞道：“厉害。” “晚上爸爸给你蒸螃蟹吃。” 晌午，大家坐在阴凉的树干下，开始吃午饭。 李父：“今天没有太大的鱼。” 李海军：“几条鲤鱼，鲫鱼只能跟小杂鱼一起酱焖了。” 李海军宽慰道：“不急，这不是还有一下午呢么。” 李父：‘对，下午我要钓两条大鱼，晚上回去给我大孙子红烧。’ 小雪儿撇嘴：“爷爷偏心。” “哈哈！”李父笑道：“大孙女想怎么吃？” 小雪儿：“我要吃粑粑做的糖醋鱼。” 李海军：“好，粑粑晚上给小雪儿做糖醋鱼。” “理儿你呢？” 理儿想了想：“那理儿就吃清蒸。” 大家这边吃着饭呢，那边鱼竿被拉跑了。 李海军看到之后，立马跑进水里，抓住鱼竿。 等鱼儿累了，收杆，一条大肚鲤鱼出现在眼前。 “霍，好家伙。” “这不得三四斤重啊。” 李海军笑道：“没想到啊！” 的确挺出人意料的。 吃过午饭，下午继续。 下午，似乎开始转运了。 大鱼一条接着一条。 三点，大家开始返程回去。 玩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一但停下来，孩子们一个个喊累，不仅孩子累，大人也很疲乏。 李海军用水桶给小螃蟹，鳌虾，用清水泡上。 然后开始做主食，炖鱼。 等这边都下锅了，他坐在门槛上，拿着刷子，开始清理河蟹跟鳌虾。 小螃蟹最后做了一般清蒸，一般裹上淀粉，下锅炸。 鳌虾用十三香等调料爆炒，留下一般放入辣椒酱等作料，爆炒。 这个给父亲跟自己下酒吃。 以前的人都不吃河里的虾蟹，觉得这些东西是吃腐尸的，不干净，晦气。 但三年艰苦时期的时候，大家什么都吃了。 李海军也满足了孩子的愿望，小鱼做了酱焖鱼。 大鱼做了红烧，清蒸。 孩子们吃的很欢实，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吃自己劳动来的果实。 一个个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么天真，无邪，纯净。 李海军忍不住感叹道：“无忧无虑的时光真好。” 六丫头：“是啊，这就是你从容他们的原因？” 李海军：“只要他们不耽误学习，其他的我都满足他们。” “毕竟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也没多久。” 小胜利：‘爸爸，明天我们还去钓鱼吗？’ “还是去上树掏鸟蛋？” 李海军打趣：“你会上树吗？” 小胜利愣了愣，苦恼道：“我不会啊。” “可是爸爸你会啊！” 李海军摇头：“明天去挖点野菜，顺便摘点野果子。” “咱们明天蒸野菜包子，摘点野果发酵酿酒。” 李父：“明天宋雪就别跟着去了，上山不好走，你在家带孩子。” 六丫头很想跟着去玩：“要不我背着孩子。” 丁母：“我年纪大了，我看家，孩子我看着，你去。” 六丫头：“谢谢姨。” 李海军笑着看着这一切，越来越像一家人了，六丫头也慢慢的从心里接受了丁家人，磨合的越来越好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挖山野菜，捉野鸡，野兔。 翌日。 大清早，丁母就起来给他们做法。 李海军准备了石灰粉，食盐。 六丫头好奇的问道：“你带着石灰粉跟盐巴干什么？” 李海军笑着解释：“老人常说，进山兜里揣盐不怕狼，一把盐关键时刻能救自己一命！” “但我带盐巴是为了不让猎物腐蚀，喝补充身体所缺少的盐份，上山出汗太多喝点盐水！” “另外，盐作为一种非常好的消毒工具，因为在深山老林中行走，由于道路崎区，难免会受伤。一旦受伤就可以用盐来消毒，防止伤感感染。” 说道盐巴消毒，李海军忍不住想到，虽然盐巴具有杀菌的作用，但撒在伤口的时候会非常地疼痛，甚至还会引起肌肉脱水的现象。 所以说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尝试这种办法。 丁秋楠在一旁，瞪着大眼睛：“拿石灰粉呢？” 李海军继续解释：“石灰粉的作用就大了。” “在深山老林中由于植被长得比较高大，基本上已经把地面上全部遮挡起来，所以里面的光线都是非常昏暗的，即便是有经验的猎人，一旦进入老林当中，他们也会失去方向。 要知道在深山老林中迷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迷路在里面乱转，不但消耗体力而且还会消磨你的耐心，如果这时候再受伤或者被野兽攻击，那就更加危险了。 所以经验丰富的猎人，他们在进山的时候会携带一些石灰粉，在一些有可能迷路的地区，他们就会做上标记。就算遇到突发情况，至少不会走不出深山。” 六丫头跟丁秋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并且对于今天的进山打猎，欲欲跃试。 “还有山里一些毒蚊子和毒蛇也会比较多，行走的时候可以利用人工驱赶，但是休息的时候，就无法驱赶了，这时候就需要石灰发挥作用了。 由于石灰的气味非常刺鼻，所以它可以有效地驱赶毒蛇和蚊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休息的时候，在周围撒上一圈石灰，并且在衣服和鞋底也抹上一些，这样就更加安全一点。” 六丫头跟丁秋楠看着滔滔不绝的李海军，眼神里都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石灰粉的其他作用李海军也没多解释，如果山里真的遇到了凶勐野兽，也可以撒石灰粉，石灰粉不仅对人有作用，对野兽也有。 六丫头：“海军，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 李海军：“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生长······” 大山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宝库，在大山中有许多宝贵的“财富”，同时也存在很多危险，尤其是在深山老林中，处处充满危机。” 李海军把晾衣杆取下来。 六丫头：“打草惊蛇？” “对！”李海军忍不住赞扬了自己的媳妇。 六丫头就像吃了糖块一样，心里发腻。 砍柴刀，斧头，弹弓，背筐，绳子，尿素袋······ 李海军准备的一应俱全。 “你们在家等我，我去趟生产队借枪。” 六丫头吓一跳：“还要枪啊？” 李海军：“当然了，不然你让我用手啊？” 六丫头跟丁秋楠：“要不今天我们就山脚下，外围转一转。” 这俩女人有点怕了，虽然还是很兴奋，但一想到深山老林里遇见了野兽，万一枪要是哑火了，可怎么办？ 李海军想想也是，现带着他们玩几天，然后自己进深山。 大家开始吃饭，李海军本想把孩子扔下，可么想到儿子醒了，尿憋醒的。 这下子更不能往山里走了，他也没办法把孩子给扔下了。 给孩子们洗漱，等几个孩子吃完饭，收拾好之后，太阳都升起来了。 李海军：“大家都穿长袖，裤子，别穿裙子。” “为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就知道了。” 丁母一听不去身上，把小胜楠用被子包好，背在后背上也跟着一起凑热闹去了。 临走时，李海军抓了把小米塞进兜里。 李金鑫带着吃喝，六丫头跟丁秋楠看着孩子，李海军前头开路，李父殿后。 东北大地，黑水白山。 李海军带着家人从村后离开，不仅路程近，也不引人注意。 山脚下，李海军看了看进山路旁的大树。 “这个方向有人了，我们去那边。” 六丫头：“你怎么知道有人了？” 李海军指着树干上的卷着的树皮：“这叫打树皮。” “是一种猎人间的暗语，警示其他人，这个方向有人了。” 猎人之间按照进山的先后顺序，来进行地盘划分。 每个猎队进山后，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狩猎范围，老猎人们就开始“打树皮”，何为打树皮呢？其实就是将大树上的树皮砍下来，大概要达到二尺的长度，然后将其卷成一个卷儿，卡在往林子里走的道旁的树上。 后续赶来的队伍，一望到有树皮的存在，就知道这里已是他人的“地盘儿”，要保持静默，继续前行。” 李海军带着家人走了另一个方向。 大概走了几十米远，李金鑫跟李父就蹲在地上，拿着铲刀开始挖野菜。 李海军继续当老师，给大家讲解如何辨认山野菜。 “这个含包待放的是婆婆丁，还叫黄花地丁，有清热解毒，消肿，利尿·····” “回去煮水喝，或者蒸包子都可以。” 六丫头：“这不就是蒲公英么？” 丁秋楠：“是的，是蒲公英，对于治病有一些作用。” 李海军把眼前的婆婆丁挖出来之后，继续给大家讲解。 “这个是荠菜古称护生草，具有明目、清凉、解热、利尿的作用，在古代治疗夜盲症的好食物，荠菜清香可口，风味独特，柔嫩鲜香，可生吃、炒食、做汤，包饺子的馅料！” “曲麻菜又名苣荬菜，侵麻菜。曲麻菜口感鲜嫩，味道微苦，开花前采挖全草食用，有清热解毒、利湿的作用。采摘后洗净，生食，切段焯熟凉拌或蘸酱吃！” “这个是小蒜根。” 六丫头：“这个好辨认，下面长得像小蒜！” “柳蒿芽，其嫩茎叶可食用，根部是褐色的，样子和艾蒿有点相似，主要是食用每年春天新长出来的芽。 柳蒿一般都是需要用开水焯一下再吃，如果直接食用是非常苦的，采后用水焯一下，去掉苦味即可炒食、蘸酱或做馅、做汤。” “刺老芽，是有名的山野菜，它味美香甜，清嫩醇厚，野味浓郁，被称为：山野菜之王，树上人参！” “刺老芽是一种树芽的名字，浑身长满了坚硬的刺。刺老芽的食用方法有很多种，可以炒鸡蛋、蘸酱、做汤、做馅、裹面湖油炸，或加工成不同风味的小咸菜。 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由于新鲜的刺老芽中含有大量的亚硝酸盐，所以在食用之前，最好用沸水烫一下，并用清水浸泡1-2个小时，再食用。” 猴腿菜，俗名绿茎菜、紫菜、猴腿。 蕨菜······ 炒鸡蛋，或者腌咸菜。 李海军陆陆续续教了大家不少，然后把自己挖出来的样品交给大家，让大家照着样品去辨认。 小胜利指着一旁：“爸爸，这是不是韭菜啊？” 李海军笑道：“是山韭菜。” “不过，咱们这周围的山韭菜有点少，我就没教给你们，况且，这山韭菜有点老了。” 小雪儿跟理儿，跟随在各自妈妈的屁股后头，一起去挖山野菜。 树林里不时的穿来声音轻脆，的笑声。 李海军带着儿子稍微往里面走了一会儿，看到树上有野鸡。 李海军就掏出弹弓，以及泥丸。 瞄准之后，嗯，没打着。 李海军看着儿子，尴尬的解释道：“爸爸，好多年没玩过弹弓了，打偏了。” 的确，有失水准。 野鸡没达到，还给惊跑了。 李海军带着儿子继续寻找，然后看到了兔子窝。 “嘘·····” 李海军示意儿子别弄出动静。 然后开始寻找兔子窝其他出口，狡兔三窟，兔子洞不止一个出口。 经过寻找，李海军把其他出口给堵上，然后掏出火柴把干树叶，干树枝点燃，扔进兔子洞里。 就下一个洞口，张开另一个尿素袋，对准洞口，来一个守株待兔。 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响起。 然后自己的尿素袋子里，兔子不断的上蹿下跳。 李海军拎起袋子，用麻绳给系好。 朝着儿子得意道：“瞧瞧，这不就抓到了吗？” 小胜利拍这小手：“爸爸好棒。” “爸爸，我想看看小兔子。” 李海军：“好！” 他把尿素袋子松开一些，小胜利趴下一瞧，果然棕色的野兔。 他还没来得及欢呼呢，这兔子勐然一窜，吓得他跌了个屁蹲。 李海军把儿子拉起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 这小子一生气，用小皮鞋踢了袋子里的野兔一下。 接着父子俩大手牵小手，往回走。 路上，李海军遇见了菜花蛇。 一种无毒的蛇，能食用的蛇。 人与蛇对持，李海军手里棍子，朝着蛇的脑袋狠狠抽去。 都说打蛇打七寸，但李海军就是照着脑袋抽，还找七寸？费那个劲，你给它把脑袋抽个稀巴烂，不就行了？ 小胜利吓得躲在爸爸的身后，见到蛇被爸爸打死之后，也不敢出来，只是探着小脑袋。 菜花蛇被他装在另一个尿素袋里。 小胜利见到了爸爸勇勐的一面，心里不仅畏惧爸爸，更觉得爸爸威武高大，再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形象。 跟老婆孩子汇合之后，小胜利指着尿素袋子。 “爷爷，妈妈，姑姑，姐姐，吗，妹妹······” 他挨个的喊了一遍：“爸爸抓到兔子了，还有蛇。” 小雪儿听到兔子，扔下手里的山野菜，倒腾着小腿跑了过来。 “理儿，快来看兔子。” “姐姐，等等我。” 李海军为了满足孩子，把兔子从袋子里抓出来一只，一家五口，他选择了一只小野兔，用麻绳把兔子腿给拴住，免得它跑了。 大野兔，不行，怕它把绳子咬断了。 即便是小野兔，也得看着，不然咬断了还要费力气重新抓。 李海军在远处，用断树枝立了一个背筐，然后用绳子拴在小树枝上，在背筐底下放上小米。 这就叫自投罗网，等着野鸡飞下来觅食，到时候一拉绳子，背筐瞬间落下，这野鸡也就成了瓮中鳖。 “儿子，交给你一个任务，盯着背筐，要是有野鸡下来吃小米，你就快速的拉绳子。” 小胜利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爸爸，你放心交给我。” 李海军有些苦恼，自家那只流浪狗要是猎狗就好了。 就能自己去抓兔子了。 可惜，一只家狗，还不能带到山里来，万一瞎叫唤没有任何作用不说，还把猎物都给惊着了。 人多力量大，这山野菜挖了很多。 李海军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吃午饭，然后下午带着大家再往里走走，摘点野生蘑孤，木耳什么的。 顺便摘点野果酿酒。 大家吃饭的时候，小胜利突然蹦了起来。 “爸···爸爸····” “我抓到了。” 大家都看着兴奋的发狂的小胜利。 小胜利指着远处的背筐：“爸爸，我抓到野鸡了。” 李海军带着好奇的大家走过去，果然，背筐里面有一只扑腾的野鸡。 李海军笑道：“我儿子很幸运啊。” 掀开背筐李海军眼疾手快，把野鸡给捉住，用绳子绑柱鸡脚，扔进了袋子里。 吃过饭，本来是准备在往山里走走的。 可惜了，大家伙都累了。 李海军：“你们啊，平时就是缺少锻炼，这就不行了？” 六丫头：“要不我们再挖点山野菜，明天再进山摘野果？” 李海军只能点头：“行，不过你们得答应我，要锻炼身体了。、” “身体这么弱可不行。” 下午又挖了点野菜，李海军带着孩子们守株待兔，瓮中捉鸡。 傍晚，一大家子才从山脚外围离开。 这个时候好啊，李海军忍不住感叹，大自然资源丰富，在等个几十年，这里开发成旅游区，到时候想看到点野味，难咯。 下午，又捉住一只野鸡，三只野兔。 下山回家之后，大家就准备把战利品给吃了。 只是小雪儿护着野兔，说什么都不让大家吃。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野菜馅包子，打谷场看露天电影 李海军也由着她了，小孩子嘛，玩几天，新鲜劲一过就好了。 大家开始和面，发面，剁馅，准备蒸野菜包子。 大家都怕蛇，不吃蛇，李海军炖了蛇羹，做了教研蛇皮。 跟李父俩人下酒。 昨天的鱼虾蟹还有不少，一勺烩了。 李家吃饭的时候，村里人也都下工了。 有人路过李家的时候，想要打招呼，但看到李家房门紧闭，就知道人家不想被人打扰。 “都丢了工作了，有什么可傲气的······” “嗨，人家丢了工作可是由手艺啊，再说，人家都已经是城里户口了。” ······· 说什么的都有，显然，是李老二，跟李老三把消息传出去的。 李海军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说不准他还会感谢李老二，李老三，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们几个小的，不能再吃了。” 李海军看着几个小的，没人都吃了两个大包子，还要继续吃紧忙给拦下了。 “看看你们，小肚皮都撑圆了。” “可是好好吃啊。” “好吃也不能多吃，剩下的明天早上吃。” 吃过饭休息了半小时，李海军强迫大家锻炼身体。 不锻炼是真的不行了，不仅他自己现在胖了一圈。 妹妹李金鑫都双下巴了，再胖下去还有个姑娘样？ 李父：“儿啊，我这么大年纪就算了。” 李海燕摇头：“正因为年纪大，才要锻炼，不然怎么长命百岁？” 李父没办法，得带个好头。 丁母：“别看我，我跟着一起锻炼！ 全家除了小胜楠，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开始蹦蹦跳跳。 李金鑫还过了一把，老师的瘾。 教大家跳操。 “老李！” “哟，灯泡。” 李海军笑着打招呼：“灯泡叔。” “唉。” “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父：“带着孩子回来住一阵子。” 灯泡：“你那俩兄弟可是四处宣扬······” 李父：“这俩混账。” 李海军：“爸，别生气，不值当。” 灯泡：“今天生产队放电影，你们不去吗？” 李海军：“放电影啊·······” “去，怎么不去。” 在乡下没什么娱乐活动，放电影是唯一的消遣了。 一台16毫米放映机，一块银幕布，一名放映员、一束光投、一群免票观众…… 五六十年代的农村，露天放电影，成了人们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 进村放电影一般受邀于生产大队，大队出30元左右资费，以电影方式犒劳村民。 李海军带着家人，带着小板凳去了打谷场。 在打谷场上竹杆挑起一方幕布，眼尖的人将此激动好消息，奔走相告十里八村，在那文化生活贫乏的日子里，看场电影等于看场大戏，带给人们许多欢乐！ 夜幕下的打谷场上，长短凳子已经鳞次栉比，本村人占据了有利位置。 外村人，对不起，虽然都是一个公社的，但也只能站着进行文化消费了。 四处都是乱窜的孩子，有个上房顶，墙头，有的爬树，攀爬上树杈蹲着，一副猴的坐相，从树上俯视影幕。 李海军因为带着凳子了，大家坐在了最后面，他们刚坐下不久，还有人络绎不绝的朝着打谷场涌来。 人们看着幕布望眼欲穿，人们也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今天要放上什么电影。 随着一束光投向白布，先是人们习惯的一老套影像，风姿绰约椰树、清浅海湾、皓月挂空。 画面留白处有个大大的“静”字样，这帧标配画面至少持续了10多年。 再是公社、大队通知、第几号新闻片，一番折腾下来场上好不耐烦，不满声嗡嗡声一片。 小胜利等得不耐烦了：“爸爸，什么时候开始放电影啊？” 李海军想起自己小时候，也跟儿子一般，没有一点耐性。 爸爸总是笑着，告诉自己：“快了。” 他也这样看着儿子：“快了，再等等。” 小胜利看着周围的孩子们，十分羡艳。 “爸爸，我能跟他们一起玩吗？” 六丫头：“不行。” “为什么啊妈妈？” “你也想跟他们一样，上房揭瓦？上墙上树？” “你要是敢，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胜利被妈妈一吓唬，立马跑到了爷爷的怀里寻求安慰，还捂着自己的小屁股。 总算熬到正式片开始。 孩子最钟情打仗片，每当银幕出现八一电影厂，熠熠生辉五角星图标，伴着解放军进行曲，小巴掌哗哗一片。 大人要克制点，无所谓打仗不打仗，没有流露出这么喜形于色的癫狂。 文化贫困年代，就这么几部影片，车轱辘地放着。 反复观看之下，人们几乎能将台词背出来。 特别是经典的词：高！实在高（《地雷战》）。 不怕你今个闹得欢，就怕明天拉清单（《小兵张嘎》）。 让列宁同志先走，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列宁在1918》）。 为了胜利向我开炮（《英雄儿女》）。 各小组注意，你们各自为战不准放空枪，开火（《地道战》）。 这种银幕言语，不知不觉渗透到日常生活中，有时生产大队会议散场，拥堵下总有人会俏皮高声：“让队长同志先走”，调侃中大家一片戏笑。 今天放的是老片子，南征北战。 小胜利想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到周围的孩子有人拿着小手枪。 “爸，我也要！” 六丫头看了看：“儿子，那是用泥巴做的，脏。” 小胜利满眼都是羡慕的看着其他小孩子，眼里噙着泪：“不，我就要。” 眼瞧着六丫头要发火，李海军：“咱爸会用铁丝弯成一把手枪，或者用木头做，不给他用泥巴做。” 李海军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小时候，爸就给我做过。” 李金鑫接茬：“嗯，我也玩过，不过是捡哥哥剩下的。” 李父笑呵呵的抱着大孙子：“爷爷明天就给你做。” 小胜利开心的亲了爷爷一口：“爷爷，你最好了。” 李父就吃这一套，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的大孙子，这小胜利就是他的心尖尖。 这个时候，幕布没了画面。 周围一片杂吵。 “哎，又没了。” “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这样。” “算了，我去撒尿·····” “来抽根烟·····” “你抽我的，我这是烟卷。” “嗨，我还是抽旱烟，有劲。” ······· 露天电影，露天特色。 受老设备制约，放完一部完整的故事片，一般需要3-4盘拷贝，常常看到情节紧处要换盘，场子上一阵唉声叹气，放映员也体会到观众的败兴，一刻也不敢怠慢，手忙脚乱侍弄一番，片子接上了，大家情绪也跟着开剧续上了。 电影还没放完，突兀的，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个时候，有人用毡布把幕布跟放映设备给遮起来，继续放映。 但看电影的人就遭了殃。 李海军：“你们坐着，我腿快，我回去拿雨伞。” 没几分钟的功夫，李海军跑回去之后，把家里的雨伞，蓑衣，雨衣，雨靴，全都拿着。 只是没想到，他被人截住了、 “海军。” “你······” 这是李海军没进城之前，喜欢过的一个姑娘。 这个人他早就给忘了，只是见到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才蓦然回想起来。 “海军，听说你回来了？” 李海军点头：“嗯。” “海军，我离婚了。” 李海军·····你离婚跟我有啥关系······ “我结婚了。” “我知道，我在打谷场看到了，那两个姑娘那个是你媳妇？” 李海军我能说都是吗？ “如果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媳妇孩子还等着我送雨具。” “海军，我们还······” “没可能！”李海军想都不想就回道。 以前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更何况，跟六丫头，丁秋楠相比，你还比不过她们。 再说了，你都离婚了，一个残花败柳，哪来自信？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李海军怎么能吃别人剩饭呢？ 一段小插曲过后。 等他跑回打谷场的时候，同村人不少都跟他一样，回家取防雨工具。 路程远的，也只能躲在树底下，或者站在雨中了。 好在只是毛毛细雨，没有太大的影响。 李父穿上雨衣之后，小胜利躲在他的怀里，漏出一个小脑袋，在哪傻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值得他开心的。 丁秋楠抱着理儿，也是系好雨衣，理儿也把小脑袋露出来，跟哥哥一起开心的笑着。 六丫头抱着小胜楠，小胜楠躲在妈妈的怀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呼呼大睡。 李海军抱着大姑娘，大姑娘用小胳膊搂着的他的脖子。 丁母穿着雨衣，还打着雨伞，主要是为了挡风。 丁母坐在六丫头的左边，丁秋楠坐在右边，两把雨伞在她们的身后，筑起一道遮风挡雨的壁垒。 看露天电影观众，最怕天公不作美，本来电影好好放着，突然下起雨来。 放映的人也慌了神，这时总会及时出现几把油布伞，拱卫着放映机。 电影光束透过雨帘，投在浇湿的幕布上，画面质量虽折扣，但是热情的人们，宁可做落汤鸡，雨中也要把电影看完，方才尽兴。 村民看电影，也不全是中规中矩，时常闹点不愉快。 因为下雨，有的人企图浑水摸鱼，若观众中出现姑娘、小媳妇，有的小伙就按捺不住春心荡漾，他们利用场地的特殊，推搡起哄。 骚动中把放映机挤得摇摇晃晃，银幕画面乱抖，有人大哭小喊。 这下急坏了放映员：“同志们不要挤、安静、安静！” 此时在从剧情中回过神来的人们，集体呵斥这有伤风化行为。 成了过街老鼠小年轻在众怒之下，只得收敛自己的放浪做派。随着幕布上的剧情进展，观影群众将小小不愉快插曲，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都被生产队长给记在了心里。 等明天上工，有他们好受的，他的劣迹都被记在生产队长的小本本上了。 第一个影片放映结束。 第二个还没上演，雨越下越大。 生产队长不得不站出来。 “乡亲们，雨忒大了，要不今天就算了。” “不行啊，我们要看，你们说是不是。” 无数人应和：“是，我们要看电影·····” 劝不住就不劝。 生产队长念叨着：“浇死这帮不识好人心的王八犊子，看他们明天感冒了咋整。” 放映员：“呵呵，群众太热情了。” 只是有些路程远的，即便心里再不舍，也要回去了。 不然，路上太泥泞了。 电影终于结束了，场子的人瞬间向四面八方散去，闹心的事又卷土重来。 急于抄近路回家的人们，抽穗麦子遭滚滚人流碾压，脚下菜地被胡乱一气踩踏。这下惹怒了作物的主人，他们手持木棍手电，象发怒般狮子不停狂吼：“不要踏！不要踏！要赔个！”在严厉督导下，很快规矩的人流远去，村子重归寂静。 “这些混蛋，把我家菜地都给嚯嚯了。” “孩他娘，都记住是谁踩了，咱们挨家挨户的找，这些菜都卖给他们，让他们踩我的菜地。” 李海军一家人也都抱着孩子，拎着板凳，随着人流回家去了。 天空划过一道银白色的闪电。 一瞬间，将漆黑的夜晚，照耀的宛如白昼。 李父：“今天这场雨怕是小不了啊。” 李海军：“明天不能上山了。” “不过下雨也有下雨的好处，河里的鱼虾泛滥，明天雨停了，咱们去捕鱼。” 孩子们无所谓，只要有的玩就行了。 甚至还殷殷期盼，雨下大一点才好玩。 回到家里，用大铁锅烧了一锅的滚开的热水。 先给孩子们洗澡，免得他们感冒发烧。 然后是大人。 李海军躺在炕上，枕着手臂。 回想着今天露天看电影，心生感慨。 今天的露天电影在未来，几乎消失，慢慢演变成了舒适的电影院。 五六十年代露天电影，一直延续到了八九十年代，虽是数九寒入骨、暑伏虫叮咬、风雨袭体躯、站立难安身，但当时的人们更看重精神享。 人的情绪能互动，星空、树木、河流环抱，电影场与天地融为一体，特别浪漫快乐！ 这一切丰富了农村人的文化生活，特别时下的农村年轻人，不少从电影文化获得英雄情结，奠定了进取的人生观、价值观。 仅这点上可以肯定，露天电影地位和历史作用。 第一百二十三章 猎野猪。 雨过天晴。 不过，雨后的乡下土路更为泥泞不堪。 好在乡下没有玻璃碴，没有钉子。 李海军第二日，早早的带着家人去野河捕鱼。 女人们都带着一把伞，生怕被毒辣的太阳给晒得皮肤爆裂。 李海军背着大姑娘，其他人也都拎着塑料鞋，光着小脚丫。 经过一晚上的灌既，河水涨了。 河里的鱼儿也多了，可以用泛滥来形容了。 李海军跟李父俩人下雨用网抄，这已经不能捕鱼来形容了，跟捡差不多。 当然，想要大鱼还得用鱼竿钓。 孩子们那边，妈妈带着钓螃蟹，钓虾。 还没到晌午，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忽然，阴云密布。 “起风了，这雨啊又要来了。” 一家人只能罢手，回家。 回去之后，小胜利就嚷着让爷爷给他做手枪。 小雪儿逗弄着小兔子，但她胆子小还不敢抓。 李海军在厨房做饭。 午饭，李海军做了炸鱼。 金黄酥脆，一个个都抢着吃。 下午，大家都躺在炕上无事可做。 李海军给孩子们讲故事，将来自于几十年后的小故事。 格林童话被他剽窃了，不过却收获了，老婆孩子的崇拜。 李父给大孙子用铁丝，编了一个小手枪。 傍晚，有人喊李父出去喝酒，打牌。 李父答应了，难得回来，以前的老相识在一起唠唠嗑。 第二天，天空彻底放晴。 也不知道雨是几点结束的。 “李胜利，你多大了？” 东屋传来六丫头的埋怨声：“尿炕，你羞不羞？” 李海军进屋一瞧，儿子被六丫头说的蒙着被子，不敢露头。 “呵呵，别说他了，你看他都被你说的不好意思了。” 六丫头：“以后晚上不给他喝水了。” 一连数日，过去。 李海军终于动了心思，准备再次进山。 这次，他谁也不带，但却去同村赵家借了猎狗，猎枪。 天刚蒙蒙亮，李海军背着枪，带着干粮跟狗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青草上还挂着露水，鞋子踩上去很快鞋面被阴湿一大片。 漫山青草古树，阳光透过枝叶嫌隙照耀在这片大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一路上，搂草打兔子。 随着深入，李海军逮了几只野兔，几只山鸡。 猎狗勐然，窜了出去，不远处传来猎狗的狂吠声。 李海军不敢怠慢，连忙追去。 来到一处缓坡前，是一熘慢坡。此处坡势平缓，如似平地！ 坡下，一头体重将近三百斤的大野猪，鼻口发音，腰身发力，一股巨力自猪嵴上涌，沿颈而起，至猪首之！ 蓄力已满，野猪狠狠一甩头，巨力勃发，猪首如棒，猪嘴似锥，直将在前方的猎狗抽飞了出去。 猎狗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遭野猪一击，整个人如破布口袋一般，被轰飞出两米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 落地更是不停，直往坡下又滚了一段距离。 “汪汪汪……” “嗷！嗷……” 不过，好在生命力顽强，猎狗摇晃了一下，又麻利的站了起来。 这次它学乖了，开始围绕着野猪，不给野猪再次攻击自己的机会。 猎狗比野猪灵敏，野猪想要再次袭击它怕是不容易。 战场中。 两狂吠声交错，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一黄、一黑，两个影子不断的交错。 李海军爬到一棵树上，瞄准了野猪。 随即，手指伸入嘴里，吹了口哨。 这是提醒，狗子，你快快躲开。 果然，收到命令，猎狗远远的跑开了。 就在此时，枪响。 寂静的丛林里，突兀的响起了枪声。 李海军这一枪是照着野猪的眼睛去的，只是打偏了，打在了野猪的脑袋上。 野猪不是靶子，一动不动等他打。 动物天生就有预感危险的本能，也正因为这一点，野猪的眼睛才保住了。 但李海军不给它机会，继续放枪。 随着枪声响起，子弹打在身上，野猪浑身出现好几个血窟窿。 殷红的鲜血不断泉涌，似没力气般，趴在了地上。 李海军没有第一时间，上去查看，他在等。 等野猪咽气，谁知道野猪还有没有留下最后一口气？ 这要是野猪临死反扑，顶自己一下，那滋味可不好受。 就在他等待野猪咽气的时候，李家人也都起来了。 孩子们洗漱完之后，就嚷着要爸爸。 小雪儿：“妈妈，爸爸呢?” 理儿：“妈妈，爸爸呢？” 小胜利：“哇······” “嗷······” “爸爸把我们扔下了，一个人进山去玩了。” 李父生怕大早上孙子惹儿媳妇不痛快，再挨揍。 连忙抱着：“大孙子，别哭，爷爷保证，下次让你爸爸带着你一起。” 小胜利用小手抹着眼睛：“爷爷，你保证？” 李父：“爷爷保证，他要是不带你，爷爷就揍他。” 李父看着孙子的表情，似乎不信自己。 “你爸爸也是我儿子，当老子的揍儿子，没毛病。” 小胜利点点头：“对，没毛病。” 他想到了，爸爸也会揍自己，所以他信爷爷了。 吃过饭，三个孩子哪都不去，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以及门槛上，等着爸爸回来。 而，他们的爸爸，还在山里跟野猪进行搏斗。 李海军吹了口哨，让猎狗上前试探。 狗子两条后腿使劲蹬地，往上一窜，一双前爪搭住猪身，歪头张最嘴就是一口，这一口正咬在野猪右前肘下，那一大块软肉上。 野猪轻哼了一声。 果然，还没死透。 只是李海军发现，它也失去了搏杀的力气。 这下子，他放心了。 从树上下来，拿出腰间别着的斧头。 用背面朝着野猪头骨，狠狠落下，一下子就把野猪头给砸的凹陷下去。 野猪的身体抽搐了一阵，彻底咽气了。 这趟不白来啊，李海军已经准备下山了。 即便他捕杀了再多的猎物，也抗不回去啊。 这近乎三百斤的大野猪，他都扛不起来。 虽然能咬牙扛起来，但也走不了多远的路。 李海军用蔓藤编制绳子，拴在野猪腿上，然后像老牛拉车一般，往山下拖拽。 狗子欢快的围绕着他，他拍了拍狗子的脑袋：“别急，回去给你肉吃。” 狗子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摇着尾巴，前头开路。 李海军没想到今天这么顺利，还真是山神卷顾啊。 上山容易，下山难。 太阳西斜，李海军的路程才走了一半。 不敢停歇，咬着牙坚持着，继续赶路。 要是等到太阳车里落山，他就危险了。 这山里可是豺狼虎豹应有尽有，野猪的血气到时候肯定会迎来捕食者，他一个人，一杆枪，一条狗，还真没办法对付。 浑身被汗水湿透，头发上冒着蒸汽，山里的夜晚温差极大。 就在太阳彻底落山的那一刻，李海军来到了山脚下，抬头望去，村子已经在眼前了。 这个时候，李父在家里也坐不住了。 “我出去迎一迎他。” 李父知道，李海军这个时候没回来，只有两种情况。 其一，打倒猎物了，并且是收获满满的大猎物。 其二，没有收获，准备在山里过夜。 心里惦记儿子，李父朝着后山走去。 在山脚下，父子相遇。 “爸，您怎么来了？” 李父：“都这时候了，我能不出来看看吗？” “霍，好家伙，这野猪不小啊。” 李海军笑道：“呵呵，是啊，很幸运，第一个猎物就是他。” 父子俩合力，把野猪拖了回去。 只是他们没看到，就在他们离开山林后，树林里有几道绿色的幽光不甘的转头，离去。 回到家里，女人们看到大野猪，一个个惊呼出声。 “海军，你真厉害。” “爸爸，你最棒。” ······ 享受了老婆孩子的彩虹屁之后，李海军已经累的瘫痪在床。 不对，是炕，瘫痪在炕上。 李父：“你歇着，我来宰猪。” 李海军抽了根烟，喝了一茶缸子水，然后站起身来。 “还是我来把。” “你们烧水！” 李海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野猪放血。 借了两大盆子猪血，然后给野猪清洗一下，李海军开始分解野猪。 猪心李海军直接扔给了狗子。 原本是要把猪下水给狗子的，以资奖励。 但李海军很想吃炒肥肠，盐水干，干煸猪肺。 等狗子吃完了猪心，他让狗子等着吃肉。 分解完野猪，开始退毛。 然后是烀猪头肉，李父想要把肥肉留起来化荤油，李海军同意了。 从锅里捞出一块瘦肉，李海军放凉，然后扔给狗子。 其他人家可舍不得这么干，人都没肉吃呢。 等狗子吃完之后，趴在地上。 李海军拎着后丘肉，半拉猪屁股，带着狗子跟猎枪。 “我去一趟赵家。” 到了赵家，李海军把猪肉跟猎枪，狗子交给赵家。 “海军，你小子行啊。” “去城里这么些年，回来这点东西还没扔下。” 李海军笑道：“运气，都是运气。” 告别了赵家人，李海军回了家里。 坐在炕上，摆着炕桌开始吃饭，只是几个孩子不打算放过他。 “爸爸，你跟我们说说，进山打猎好玩吗？” 好玩？ 很危险的好不好。 “嗯，一点不好玩。” 小胜利：“你骗人，你就是不想带我们。” 李海军心想，你知道还问。 “呵呵，爸爸没骗人。” 一边吃完，一边打发着三个孩子。 吃完饭，李海军：“你们都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了。” 李海军把所有的猪肉，以及关节，下水都焯了遍水。 然后，他切了切酸菜。 用锅里的煮肉汤开始炖酸菜，同时把五花三层的上五花，以及下五花，都切成硬币一般厚度的肉片，放在锅里一起炖。 猪肝切成菱形片，扔进去。 猪血放在盆子里，用篦子做上面，蒸血豆腐。 灶坑里扔了几块木头，小火慢炖，李海军就去烫脚，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李海军实在太累了，他没起来。 李父上了年纪，觉少。 起来之后，把锅里的杀猪菜，热了热。 然后做了米饭，炸辣椒油。 大家闻到了香味，一个个都麻熘的起来。 孩子们不洗脸，就围着灶台乱转。 不过最后都被妈妈给抓回去，开始洗漱。 李父见姑娘李金鑫还没起来，气冲冲的去喊她。 “爸，你让我再睡个回笼觉。” 李父：“睡什么睡，都起来了就差你了。” “你哥昨天上山累了，睡个懒觉，你呢，干什么了？” 李金鑫不情愿的起来了，只是心里暗道父亲偏心眼。 大家吃饭的时候，一个个看着油汪汪的酸菜炖猪肉，忍不住吞咽着口水。 五花三层，肥而不腻的猪肉，一个个站着蒜泥酱油，吃的的满头大汗。 孩子们用小勺吃着血豆腐。 李父大早上，喝了二两白酒。 这菜太硬了，不喝酒浪费了。 丁母：“不行了，这肉吃多了，肠胃受不了。” 丁母也是胃口大开，没少吃。 六丫头拍拍小肚腩：“我也不行了，吃撑了。” 倒在一旁的六丫头，见到姑娘，儿子，有模有样的学着她，也拍拍肚皮，躺在了她身旁。 丁秋楠也带着理儿，一旁歇着。 “呵呵！”李父笑呵呵道：“桌子不用捡，海军起来直接就能吃。”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盘着腿，慢慢的喝着小酒。 上午十点，李海军醒了。 洗漱完之后，开始吃饭。 酸菜汤泡饭，猪肉跟酸菜飘着一层辣椒油。 就一个字，爽。 李海军也好久没吃这么香了。 晌午，李家人早上都吃撑了，午饭取消了。 但李老二人，李老三来了。 李海军一瞧他们俩，就知道准没好事。 “呵呵，大哥，海军，侄媳妇。” 李海军：“你们来干什么？” 小胜利见爸爸不待见他们，也学着爸爸说话。 “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李海军扒拉一下儿子，他能这么说话，但儿子不行，会让人出去背后说闲话的。 “把小胜利抱走。” 六丫头连忙抱起儿子，这个时候可不敢跟李海军顶牛，不然李海军认真的时候，发脾气，还挺吓人的。 李老二：“听说，海军昨个进山了？” 李海军心想，这老赵嘴跟棉裤腰似的，太松了，也没个把门的。 “嗯，是进山了。” 李老三：“打了一头野猪？” 李海军：“您这消息还挺灵通的。” “海军啊，你也知道，乡下没有肉票，想吃肉就得等过年·······” 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蹭点肉。 李父有些为难，虽然不待见自己的两个弟弟，但人家都堵门要了，不给就等于撕破脸皮了。 “海军啊，给你二叔，三叔，每人拿····二斤。” 李海军点头，二斤猪肉而已，他不想再见到这虚伪的两个人，用二斤猪肉把他们打发了也挺好。 李老二跟李老三一听，觉得二斤有点少，但见到李海军那表情，他们也知道不要的话，这二斤猪肉都没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滚铁圈，和泥巴！ 打发了李老二，李老三。 李海军：“我去把剩下的猪肉，用盐给腌上。” 李父：“我都弄完了。” 李海军：“那我把猪头跟猪脚卤上。” 做完了之后，一家人准备出去转转。 除了田间地头，也没地方可去。， 李海军薅了番薯叶，用番薯叶给孩子们做了项链。 用高粱杆做了个小车，高杠杆的皮跟心，做了个眼镜。 孩子们一个个开心极了。 路上有孩子们滚铁圈，小胜利见了双眼放光。 看了看爸爸，没敢提，然后去找最疼自己的爷爷。， “爷爷，我也想要。” 李父还没说话呢，几个滚铁圈的孩子。 “城里来的娃娃，跟我一起玩呀。” 小胜利：“好。” 小雪儿，跟理儿是女孩子，对滚铁圈虽然好奇，但没有小胜利那么大的玩心。 只是小胜利还是太小了，滚铁圈也是第一次玩，根本就玩不好。 李海军掏出来一把糖，分给了孩子们。 谁让人家陪自己的孩子玩耍了呢。 这些孩子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如果他们再大一点，就会去割猪草了，孩子们割猪草也算公分的。 李海军把儿子交给了这些孩子。 “你们玩完了，把他送回家，到时候叔叔还给你们糖吃。” “谢谢叔叔。” 李海军带着家人继续转悠。 六丫头担心的回望儿子：“海军，把胜利一个人扔在这，能行吗？” 李海军：“怎么不行，我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 回家之后，丁秋楠想让两个姑娘学习。 “不学，胜利都能玩，我们也要玩。” “可是，你们想玩什么呢？” 李海军：“你们会跳皮筋吗？可以教孩子跳皮筋啊。” 大家都有事做了，李海军把椅子搬到院子里，找个背阴处，抽烟喝水，看着孩子们愉快的玩耍。 听着孩子们天真的笑声。 这生活，给个神仙都不换。 小胜利没有了爸爸妈妈在身旁，彻底放飞自我了。 滚铁圈不玩了，开始活泥巴了。 黄泥加上水，捏小人，捏小车。 不过，这个玩的方式有点脏，小胜利身上，手上，脸上，都是黄泥巴。 村里的孩子也很义气，把自己的小风车让给小胜利玩。 等到傍晚，小胜利被这群孩子送回去，他们还惦记着糖块呢。 六丫头看见儿子脏的，就跟从你坑你爬出来似的，气的当场就要教训他。 李海军给拦住了，你这样做以后谁还跟你儿子愉快的玩耍了？ 李海军实践了自己的诺言。 “一人一块，吃了糖都早点回家，不然回去晚了，会被打屁股的。” 这些孩子一哄而散，这话不假，回去晚了，他们的屁股肯定开花。 没人了，六丫头还没教训儿子呢。 儿子就从兜里掏出来，他的黄泥巴作品。 只是早都被挤压的变了形。 他的小人，小车，都没了。 瞬间，豆大的眼泪滑落。 六丫头气笑了。 “我还没揍你呢，你哭什么什哭。” 小胜利，嚎啕大哭：“我的小人，小车，都没了。” “没了，都没了······” 六丫头：“没了更好，什么不好玩，你和泥巴？” 李海军哈哈大笑：“别说他了，带他去洗洗。” 李金鑫嬉笑道：“嘻嘻，嫂子，我哥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六丫头想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一想公公还在呢，这话没法说就咽下去了。 六丫头用院里水缸，被太阳暴晒一天的水，来给儿子清洗。 “你下次，要是再敢玩泥巴，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胜利：“那我玩别的。” 六丫头：“你玩什么我不管，但不能再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晚上，李海军炒了肥肠，猪肺子。 卤的猪头，猪脚也切了。 又是一顿大餐。 碍于小胜利尿炕，晚上六丫头果然没给儿子喝水。 第二天。 小胜利出去玩完回来，果然浑身很干净。 只是他手里抓着蜻蜓。 “妈，把蜻蜓给我养起来。” 六丫头：“这个怎么养？” 李金鑫：“嫂子，你用线把蜻蜓的尾巴系上。” 小胜利攥着线的另一头，遛蜻蜓。 丁秋楠给小胜利解释，什么是蜻蜓。 听到蜻蜓吃蚊子，小胜利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把蜻蜓放了。 不过是放在自家屋子里了。 “你为什么不把他放到外面的世界？” 小胜利：“让它给我们家抓蚊子、” “我在出去多抓几只，家里就没蚊子了。” 李海军：“晚上让你用蚊帐，你嫌热，有蚊子怪谁？” 近来，天气越来越闷，越来越热。 李海军带着大家再次来到野河。 这次他们是来捕河虾的。 孩子们还是喜欢钓虾，钓螃蟹。 李父：“海军，三爷爷要过寿了。” 李海军：“太三爷爷有九十了？” 李父：“咱们虽然不经常回来，但我觉得也不能关起门来过日子。” 李海军自从回来之后，很少跟人接触。 李父这才会劝他，因为村里已经有人传出风言风语了，说他们父子进了城，发达了，就不理人了。 李海军：“您是怎么想的？” 李父：“送点东西，咱们得去给人家拜寿。” 这三爷爷也算是德高望重了，李海军小时候就喊人家太爷爷，虽然不是亲的，但在村里辈分高。 李海军：“您觉得咱们送点什么？” 李父：“咱们是从城里回来的，自然不能送几个鸡蛋，怎么也得比其他人强。” 李海军：“行，我知道了。” 在河边玩了一天，李海军回家之后，把河虾裹着蛋液给炸了。 小河蟹这次也都炸了，因为上次孩子们都喜欢吃炸的。 鳌虾这次做的是微辣的。 丁秋楠晚上教着孩子们，说吉祥话。 给人拜寿，得让孩子们在人前露脸，才能给父母长面子。 小胜利的祝寿词是最佳单的，无它，因为好记。 小胜利不断的默背着：祝您老寿比南山，四季常青，长命百岁····· 小雪儿最聪明，默背的也是最难的：祝您老福寿与天齐，儿孙孝顺身边围，荣华富贵卧福地，人寿年康全家安。 小理儿：祝您老日月同辉，松鹤长春，后福无疆，富贵安康······· 最后是生日歌，三个孩子一起唱。 经过两日的背诵，孩子们基本已经达到了大人的要求。 这日，全村人都提前下工，为的就是给村里的三太爷过九十大寿。 李父换上了李海军给他做的中山装，皮鞋。 六丫头跟丁秋楠也都打扮一番，然后给孩子们换衣裳。 李金鑫忙活着自己。 “嫂子，你看我是穿裙子，还是裤子？” 六丫头：“我们小姑子穿什么都好看。” 李金鑫美滋滋的去照镜子去了，其实六丫头的被孩子忙的晕都转向的，哪有心思帮她参谋啊。 唯独李海军，穿着很随意。 面子不是传出来的，是人家给的。 至于礼物，李海军给三太爷包了二斤红糖，两瓶水果罐头。 在这年月，这礼不轻了。 上门提亲也就拿这些东西罢了，再加二十块钱都能娶个媳妇了。 走之前，李海军提醒几个孩子。 “去吃席，如果不爱吃别表现出来，等回家了，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知道了爸爸。” 然后出发。 到了三太爷家，院子里已经支起了桌子，上面摆着瓜子，花生，每一桌只有一碟。 李家人一来，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 “李老大来了。” 李父：“我先带着孩子们，给三爷爷拜寿，咱们回头聊！” 李海军也跟相识的人，频频点头。 进入土胚房，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的三爷爷坐在炕上。 已经九十岁了，身体还很硬朗。 只是脸上有了老年斑，身子骨也没以前壮士了。 瘦的有些皮包骨，不是家人不给吃，而是老人吃再多也吸收不了多少了。 三爷爷看到李海军，招手：“海军回来了。” 李海军上前：“三太爷，我来给您老拜寿了。” 说完了吉祥话，三太爷指着李海军，跟周围的人笑着道：“我就说这皮猴子有出息。” “他们这一茬孩子，就顶属他淘。” “不大点的时候，就干下河捉鱼，上树掏鸟，进山打猎······” 看来这三太爷的记性还挺好啊，人没湖涂。 接着李海军把三个孩子拉过来。 “三太爷，这是我的孩子，来给您拜寿了。” “这是我的大姑娘，李雪儿。” 小雪儿像之前演练那般，流利的说了祝福词。 接着是李胜利。、 “三太爷，这是我儿子，李胜利。” 三太爷：“我怎么瞧着，这俩娃娃长得这么像呢？” 周围的人哄笑：“三太爷，您这话说的，都是海军的孩子，能长得不像么。” 三太爷：“去。别起哄。” “海军，你这俩孩子是龙凤胎、” 李海军笑道：“三太爷，您慧眼。” “大姑娘比二儿子早出生了一会儿。” 大家又都说他有福气。最开心的是李父。 接着是理儿。 虽然大家都觉得理儿跟之前带孩子相比，不是最像李海军的，但也没说什么。 十根手指还有长有段呢。 最后三个孩子一起给三太爷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曲唱完，掌声经久不息。 李父笑的脸都开花了，孩子们太给他这个爷爷长脸了。 三太爷的儿子，在三大爷的耳畔：“爸，海军这小子礼送的有点重。” 三太爷：“送啥了？” “爸，二斤红糖，只多不少。” “还有两瓶水果罐头。” “其他人家也就送几个鸡蛋，一包花生米，这海军送这么厚的礼，将来不好还啊。” 三太爷想了想。 “安心收下。” “这孩子出息了，这点东西在人家眼里不算什么。” “再说，我瞧着他们呆不多久，就要回城里了。” 三太爷的儿子诧异道：“不是说在城里丢了工作嘛？” 三太爷斜愣眼，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你这脑袋装的都是江湖？” “你看看人家的穿戴，这想落魄的样子吗？”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想想换做是你，你是不是也得找个理由搪塞，不然就李家那俩混球，都能烦死人。” “这海军娃娃聪明的紧啊，他这么一说，谁还会求他办事儿？” “姜还是老的辣啊！”三太爷的儿子，忍不住感叹，自己这老爹不仅不湖涂，心里亮着呢。 李海军带着带着家人出去，在院子里找一张桌子坐下。 他去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去了。 “海军，你小子回来也不说跟大家走动。” “就是，你这在城里发达了，瞧不上咱们这些光腚娃娃了。” 有人不乐意了。 “一边去，说什么酸话呢，海军是那样的人？” 李海军笑道：“我这刚回来，再说，我也呆不久，过些日子就回城里了。” “海军，你二叔，三叔不是说你······” 李海军笑道：“呵呵，我这是孩子放假，带孩子回来瞧瞧。” 吃饭的时候，主食是两盒面的馒头，炒鸡蛋跟腊肉白菜就算是荤菜了。 就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只是李家人已经吃不惯了。 李海军喝了一碗酒，没吃几口菜。 李父高兴的同事有些伤感。 “海军，明早我想去看看你妈。” 李海军一直不敢提，就怕李父想起过去。 但他现在自己提出来了。 “爸，我跟妹妹陪您。” 李父：“算了，还是我自己去。” 六丫头：“爸，咱们一家都去。” “让胜利给奶奶磕头。” “好好好······”李父摸着身旁的大孙子。 “大孙子，明天爷爷带你去看奶奶。” 李胜利点头：“好的爷爷。” “可是，爷爷，我想回家，让爸爸给我做好吃的。” 李海军：“别胡说八道！” 桌子上还有其他人呢，这让人家听见太不像话了。 李海军的呵斥，吓得小胜利一缩脖子。 主家敬完酒，李家人都走了。 同桌的人：“看来人家这日子过的好着呢。” “李老二，跟李老三，怕是又误传消息了。” “他们俩？就是狗肉上不得台面，这么多年干过什么正经事？” 李海军带着孩子回到家，切了野猪肉，做了一大盘回锅肉。 “爷爷，为什么刚才吃的馒头没有咱们家的好吃？” 李父：“那是两盒面的馒头，当然没有咱们家的白面馒头好吃了。” 小胜利不懂：“爷爷，什么是两盒面馒头？” 李父解释：“就是棒子面掺白面。” 小胜利一愣：“棒子面吗？” “那不是咱们家喂狗的吗？” ············ 第一百十五章 借钱 没过几日。 李海军就选了一个，天气晴朗，微风徐徐的日子。 带着家人再次上山了。 这一次的目标还是外围，带着一家人他不敢深入。 “爸爸，红屁股。” 李海军笑道：“这是野猴子。” 小胜利拿着李海军交给他的弹弓，就要打猴子。 李海军连忙拦下：“打不得。” 小胜利狐疑道：“为什么啊？” 李海军：“如果你不能一击毙命，最好别惹它，猴子记仇，会报复的·······” 李海军给儿子讲解了一番。 小胜利捂着小嘴，这才放弃了打猴子的想法。 一家人继续深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山上的野果。 只是临走前，李海军扔下了一个馒头，等着猴儿去享用。 只是他们没走多久，红屁股的捣蛋鬼又寻上来了，这次它试探性的要打劫李海军他们的包裹。 离开家无奈只能驱赶它，猴儿似乎感受到了这些人的不好惹，荡着树枝跑了。 相比红屁股的捣蛋鬼，他们竟然又碰到了傻狍子。 李海军让大人给孩子捂住耳朵，瞄准了一群傻狍子里的其中一只。 “砰······” 距离最近的傻狍子，大腿被打折了。 这一生突兀的响声，惊动了其他的傻狍子。 这些傻狍子，屁股瞬间白毛炸开，一个个身姿矫健的跑了开来。 甚至之中还有个傻狍子，脚下一滑，倒在了地上，可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它站起来后，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好几次。 孩子们指着傻狍子，乐的前仰后合。 “爸爸，这白屁股好好玩。” 傻狍子，小伙子我劝你善良，我不傻，只是地太滑了······ 李海军解释：“这叫傻狍子·····” （傻狍子，北方山里的神兽之一。） “爸爸，你怎么不去捡猎物呢？” “再等等，会有意外之喜。” 不一会儿，逃跑的傻狍子又跑回来了。 李海军又放枪，放倒了一只。 事实证明，好奇害死的不是猫，是傻狍子。 虽然无限来临他们会跑开，傻乎乎的狍子虽然也会拼命跑，但是跑一会就忍不住停下来看一看，甚至还跑回原地探个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同伴已经倒下了，也阻挡不了他们的好奇心。 这种自投罗网，把自己往枪口上送的行为，所以大家才叫它傻狍子。 “爸爸，你快继续啊。” “不能再打了，我们也吃不完！” 孩子们不懂，但大人懂，猎物不能赶尽杀绝，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做了，就会濒临灭种。 小胜利这年纪正是淘气的时候，跑去驱赶傻狍子。 小胜利追，傻狍子跑。 小胜利不追了，傻狍子就停下来，甚至回过头来看看你怎么不继续追它。 当傻狍子快被追上的时候，它会把头埋进雪里，假装你看不见他，坚信，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但现在是夏季没有雪，他也会把脑袋底下，藏起来。 李海军把两只傻狍子捆好，带着家人开始在附近寻找野果。 傻狍子是不能离开视线的，不然还不知道会被什么动物给叼走。 野生蓝莓，是酿酒的好东西。 蓝莓酒有一定的抗氧化、抗衰老的功效因为蓝莓酒当中富含一定量的花青素，而花青素有一定清除自由基的作用，因此适当的食用蓝莓酒，都有很好的清除自由基、抗氧化的作用，适当的饮用蓝莓酒，还能够有一定的美容养颜的功效。 山樱桃也能酿酒，它的作用更了不得。 樱桃酒具有抑制癌细胞和肿瘤的一个作用，是一种新型有希望抗癌的一种食物。 另外，樱桃酒当中富含一些花色苷以及香豆酸，还有一些褪黑激素，天然保健的成分，具有显着的抗病保健的功效，樱桃酒当中还含有丰富的花青素，花色素。 它的抗氧化活性比维生素e的药膏可以用于治疗心血管疾病以及慢性的疾病。它还具有一种化学物质，能够有效地降低糖尿病患者体内的血糖的含量。 樱桃的含铁量比较高，那么经常喝樱桃酒可以补充体内对铁元素的一个需求，促进血红蛋白的再生，可以防治缺铁性贫血，樱桃酒还具有美容养颜的一个作用，樱桃酒还能够缓解或者是消除疲劳的症状，达到一个明目，消除眼疲劳的效果。 野生山葡萄。 山葡萄酒具有清肝明目、抵抗衰老、利尿益气等功效。 葡萄酒中含有丰富的葡萄糖、果糖、类黄酮、钙质等营养元素，葡萄酒能提高人体血液中高密度的脂蛋白浓度。 防止胆固醇堆积，喝葡萄酒可以有效预防心血管疾病，防止动脉硬化。葡萄酒中含有的多酚、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等物质，对人体有多重保健作用，能有效地对抗病毒、提高免疫力。 这些都对身体有益处。 李海军一边摘野果，往背筐里放，一边把自己知道的讲给家人听。 摘了野果，一家人的目的达成。 下山的时候，见到小猎物也都放过了。 毕竟已经有收获了。 回到家，李海军去赵家还枪，顺便给了个狍子腿。 李父带着大家刷坛子，洗野果。 “海军，酿发酵酒需要冰糖。” 李海军：“我这就进城买冰糖，顺便把野猪肉跟狍子肉，给老丈人送去一些。” 李父：“这个时间了，都没有回城的车了。” 李海军：“不怕，我去生产队借个自行车。” 吃过饭，李海军借了车回城了。 酿发酵酒，冰糖必不可少，并且冰糖放得越多，这酒劲越大。 李海军不能突兀的把冰糖拿出来，他需要一个理由，进城采购。 晚上到了宋家，李海军敲门。 没想到，此时丈母娘还没睡。 “海军，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儿了？” 小孙女晚上哭闹，丈母娘正在哄孩子。 “妈，没事儿，在乡下打猎弄了点野味，给您拿回来尝尝鲜。” 宋母呼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李海军把狍子肉交给长丈母娘：“妈，这是狍子肉。” 宋母瞧着要走的李海军：“别蒸腾了，在家里住一晚。” 李海军摇头：“我还是回家看看，走了这些天了。” 丈母娘这才没留他。 “那行，小六在乡下挺好的？” “好，等开学了，我们就回来。” 皓月当空，李海军借着月光上路，离开宋家回了自己家。 家里跟走之前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满是灰尘。 李海军打了盆水，用抹布，擦拭掉了屋里的灰尘。 然后从家里拿了一些生活物品，一些上次走的时候疏忽的物品。 还有冰箱里的食物，不吃会变质，民以食为天，浪费就不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李海军又披星戴月的回乡下去了。 一路上很顺利，没遇到任何盘查。 天微微亮，李海军把自行车还回去了，顺带着给了人家一瓶好酒。 回到祖宅，李海军开始做早饭。 做完了早饭，就上炕睡觉了，他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熬不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给推醒了。 “海军，醒醒。” 李海军眼睛猩红泛着血丝：“怎么了？” “儿子的鞋子掉水里了，你去给他寻回来。” 李海军：“掉就掉了，我太困了。” 突兀的，六丫头放了个屁。 还是那种很臭的屁，李海军一个激灵。 “我这就去。” 虽然老夫老妻了，但六丫头尴尬极了。 李海军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会伤害到媳妇的自尊心。 拉着媳妇，，，对，就是拉着媳妇，去了外面说话。 “媳妇，屁乃腹中之气·······” 红薯中含有大量的植物淀粉以及多种维生素、多种矿物质等营养物质，具有一定的营养价值同时红薯中还含有大量的纤维素，对于便秘患者具有一定的刺激肠蠕动、通便的作用吃红薯吃多了容易造成排气增多，········ 简而言之，就是地瓜吃多了，爱放屁。 李海军哄了一会儿六丫头。 六丫头决定，以后再也不吃地瓜了，刚才的一幕太让人尴尬了。 等李海军哄好了媳妇，再想去帮儿子寻找凉鞋的时候，发现李父已经背着孙子去了。 他只好快步，追了过去。 等他到的时候，李父已经下水了。 小胜利蹲在河边抹着眼泪，看到他：“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李海军：“我知道了。” “别哭了，尿尿唧唧的像个娘们。” 他被哭的有些心烦，突然大声吼道：“别哭了。” 小胜利，这才哽咽着不敢哭出声来。 李父在水下寻找了一番：“找不到了，怕是跟着顺着水流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李海军：“那就回。” 祖孙三代回了家。 六丫头给孩子洗洗涮涮，这孩子跟着村里的皮猴子一起玩耍，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干净模样。 这个时候有人突然上门。 “乔三兄弟来了，快进来坐。” 李父热情的招呼着：“海军，去给你三叔沏茶。” 乔三，李父的发小，俩人关系一直不错，而且乔三还是个手艺人。 会木匠活，是个老木匠。 “别···别忙活了，我不渴。” 李海军：“三叔您做，不渴也得喝。” 乔三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因为这次来是有求于人，坐在炕头上，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 可是他也走投无路了，乡下的都是穷亲戚，都帮不了他，也只能来李家寻求帮助了。 李父看着心不在焉的乔三：“乔三，你这咋了？” 李海军：“三叔，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您说话。” 乔三想着家里的老婆孩子那殷切的眼神，咬咬牙：“哥，海军，我想借钱。” 这句话，乔三似乎用处了浑身的力气，说完后就想被等待审判的犯人，忐忑不安，心里怕极了。 他怕被拒绝。 还有，他的语速极快，生怕自己会说不出借钱的话来。 李父：“三儿，你为什么要借钱？” “欠了人家钱了？” “打牌输了？” 乔三慌张的解释：“哥，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欠人钱，我也不打牌啊。” 李父：“借钱没关系，但你总得告诉我，你借钱要干嘛啊！” “哎！”乔三叹道：“地里收成低，靠公分吃法，本就不富裕，可是孩子争气，要考学，只是家里没钱啊·······” 60年代农村的人而言，靠工分吃饭，地里收成低，农民生活很艰辛，地瓜是主食，碰到孩子争气想考学的家庭，没有不向亲戚邻居借钱供孩子上学的心酸经历的。 李父笑道：“这是好事啊，你愁什么。” 乔三一脸苦涩：“要是儿子这么争气就好了、。” “可是一个丫头·······” 这年月，都是重男轻女，乔三的话没错，要是儿子考学，乔三砸锅卖铁都心甘情愿，可是一个丫头片子，将来终归是要嫁人，便宜别人的。 所以，很少有像乔三这样的家长。 要不怎么会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一句话？ 更有甚者，会说，丫头片子赔钱货。 李家同样有个李金鑫，如果不是李海军出息，李金鑫怕是也没上学的命，等到长大了李父会选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顺便还能收下一笔彩礼。 “借多少？” 乔三激动的看着李父，没想到李父都没犹豫就要借给自己。 “大五大十都行。” 这年月口袋里装着十块的五块的，就是大钱了，叫“大五大十”。 李父：“海军，给你三叔拿十块钱。” 李海军：“好嘞。” 从兜里掏出钱来，李海军交给激动不已的乔三。 “三叔，这十块钱您收好。” 乔三死死攥着李海军的手，很用力。 李海军能够体会乔三此刻的心情，只是澹澹的笑着。 “三叔给你写张借条。” 李海军笑着摇摇头，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用九牛一毛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李父接茬道：“三儿，你这话见外了。” “咱俩从小一起长大，光腚娃娃的情谊，说借就是瞧不起我，打我脸了。” “这钱是我给侄女的，不用还了。” 看着乔三要说什么，李父继续道：“不瞒你，家里日子过的好了。” “要是换做以前肯定让你写借条，但现在就算了，几十年的情谊，交情，难道还不值这十块钱？” 乔三嘴巴蠕动，好半天才道：“好，我听哥的。” “等以后大丫出息了，让她报答你们。” “大丫说了，要跟他海军哥学，也要进城。” 说起乔三家的大丫，当初，李父还想过两家做亲家，让李海军娶大丫，但谁想到李海军进城之后，发达了。 还有了心仪的姑娘，两家人这才熄了这个心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年代的BBQ 乔三心满意足的走了。 李父：“海军，能帮就帮帮。” 李海军：“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海军没想到乔家的姑娘这么争气，要知道如今经过高校大裁并，高校从原来的845所减为400所，中专学校从原来的2724所减为1265所。 这样的情况下，乔家姑娘都能考上，实属不易了。 可是李海军觉得，如今的局势下，乔家姑娘最好是上专科学校，中专时间短出来就能工作，并且受到的波及小。 乔家的事儿，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李家人开始酿酒，冰糖既然有了，就不能耽搁，不然野果时间长了就烂了。 一层冰糖，一层野果，然后封口。 等发酵了，自然就能喝了。 李父背着手，又出去了，去了乔家。 他让李海军给钱，是因为他还能再给一次。 一切都是为了帮一帮自己的发小，可谓的用心良苦。 之前是孩子给的，现在是自己给的，乔三不能拒绝，他这个做长辈对孩子的好意。 小胜利：“爸，妈，我想出去玩。” 李海军：“你跟我说，你要出去玩什么？” 小胜利：“我想帮着他们割草，放羊。” 六丫头一听，立即反对。 “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 李海军则不然：“让他去，也让他体会一下不同的生活。” 六丫头坚决反对：“不行，不能再让他出去疯了。” “没有大人都敢去河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李海军一想，媳妇说的也有道理。 给了一个儿子，爱莫能助的眼神。 可是呢，小胜利趁着大人不注意，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六丫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她拿出来了搓衣板。 李海军：“你干嘛？要洗衣服？” 六丫头横了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孩子有你这样的爸爸才会学坏。” 李海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事儿与我何干？ 丁秋楠：“理儿，雪儿，我带你们俩出去跳皮筋。” 李海军：“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玩。” 看着演技拙劣，落荒而逃的李海军，六丫头开始拿出严母的一面。 小胜利看着搓衣板······我被抛弃了？ 关键的是，小胜利这孩子记吃不记打。 刚被教训完，还没老实几天又弄了一身脏回来。 或许这皮猴子也意识到，今天自己屁股要开花了。 “爸，你帮帮我呗。” 李海军：“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这是？” 小胜利：“割猪草，捡马粪·····” 李海军有点搞不懂，你好好在家呆着不好嘛？ 有姐姐妹妹陪你一起玩耍，非要出去弄得埋了八汰，浑身脏兮兮的？ 朝儿子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指了指西屋：“去找你爷爷庇护，我是无能为力了。” 小胜利眼睛里放出光亮，是啊，我怎么一害怕把爷爷给忘了。 可是去西屋的时候要经过东屋，这要是让妈妈看见，还能安全的见到爷爷吗？ “爸，你去给我把爷爷叫出来。” “哎！”李海军叹口气，去给他搬救兵去了。 进了屋，李海军直奔西屋。 “爸，你孙子在外面不敢进来，你出去接一下。” “他又惹祸了？” 闻言，李老汉从扭着脖子，朝外面瞧去。 “我的小祖宗啊，这是去泥坑里打滚了？” 李老汉看了孙子的模样，都忍不住脸皮颤抖，嘴角只抽。 “这六丫头补得气坏了？” 李海军：“爸，其实这孩子太皮了，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李老汉是明白的，可谁让他舍不得孙子挨揍呢。 放下烟袋锅子，从炕上下地，穿上鞋就往外面跑。 还留下一句：“口头教育就好，孩子还小，万一再打坏了。” 小胜利见到爷爷就要扑过去。 “爷爷······” 李老汉挡住他，一脸的嫌弃：“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忘了刚被你妈给收拾过？” 可是看着大孙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李老汉心又软了。 “来，爷爷给你洗洗，你再进屋。” 在院子里，李老汉把小胜利给脱光了，用太阳暴晒过的井水来给大孙子洗澡。 这么大的动静，六丫头怎么能听不见，只是看到公公护着，她也没办法。 六丫头的打算是，先把这笔账记上，等到公公不在家出去串门的时候，再好好修理一下这不服天朝管的熊孩子。 看着六丫头脸色深沉，丁秋楠劝道：“姐姐，男孩子调皮一点不是坏事。” “他这是调皮一点吗？”六丫头咬着压根：“除了上房揭瓦，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也甭劝我，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看着眼前安安静静的姑娘，六丫头第一次觉得，李海军是对的，还是姑娘好啊。 洗干净的小胜利，见似乎没有挨揍的迹象，渐渐的放松下来。 李父要出去转转，小胜利也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六丫头心里冷笑，我就不信你一直跟在爷爷身边。 闲下来的李海军没什么事儿做，决定来一场66年的野炊烧烤。 李海军用黄泥巴垒了个微型火窑。 由于农村的木炭一般是用于自己家里使用，因此不会大量的去生产木炭。 制作木炭的时候，不能有太多的空气流动，否则木炭会完全燃烧，但是又需要一些空气的流动，因为火窑的条件非常适合，上面风口的铁锅可以阻断空气，下面的通风口又可以保证有一定的空气流动。 接着，需要准备一些柴火，最好是比较大的木棒之类的，这样收集到的木炭个体比较大，利用的次数就可以更多。也可以更好的保证木柴不会完全的燃烧，在准备好木炭原料后也要准备点火材料，保证木柴的燃烧。 点火，先将点火原料点燃，放入火窑中，接着慢慢的将一些小木柴放入其中，再将大的木棒放在旁边，让火势慢慢的蔓延过去，接着就等待木棒的慢慢燃烧，这一过程会耗时比较长。 当里面的木棒变成红色的时候，表示着外面部分的燃料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可以取出制作木炭了，制作木炭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可以将红木棒用道具拿出，放入水中制成木炭，也是最快的一种，木炭的余温会将木炭表面的潮湿弄干。 也可以选择用断绝空气来使它制成木炭，将其放置在木炭灰中是一种常见的方式，让它无法再次燃烧。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将其拿出，放置在专门乘放木炭的容器中，这样木炭就制作完成了。 期间，李海军制作了几个大木签字，把牛羊肉切成大块，腌制一会儿，穿起来。 野兔扒皮，去血水，兔皮反复清晰，然后用小夹子，夹在晾衣绳上。 兔皮到时候能做手套，或者自行车坐垫子，做个护膝也挺好。 野鸡退毛，清理干净用腌制好用锡纸包上，用黄泥裹上，到时候再来个叫花鸡。 剁点肉馅，去别人家的菜园子摘几个不要钱的辣椒，把肉馅塞进辣椒里，用签字穿上。 土豆，地瓜，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把烧好的木炭用背筐装上，在那个铁锅，锅铲，调料。 每个人拿一个小马扎。 带上酒，清水，菜刀，菜板子····等等。 去了野河边上。 挖个坑，把铁锅坐进去，木炭仍里，用湖墙的旧报纸把木炭引燃、 找来树杈子，插在两边，凹处架上树枝，就是这么一个简陋的烧烤架，一家人开始把肉串放在上面，来回翻动。 李海军趁这个时候，带着孩子们去河边钓虾，钓螃蟹，李父坐在一旁。 “大孙子，看爷爷给你钓鱼，一会儿炖鱼吃。” 小胜利：“爷爷，我去给你钓螃蟹。、” “唉，我大孙子真孝顺。” 李海军不解，这就孝顺了？ 我对您老言听计从，从不惹您生气，好吃好喝伺候着，也不见您说我孝顺啊。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他李海军在老爹的心中，还没一个孩子重要。 那边，六丫头带着丁秋楠，丁母，三个人在烤串。 羊肉被烤的滋滋作响，羊油也不断的朝着炭火滴落，随着羊油滴落瞬间就窜起了火苗子。 不过好在他们架的高，火还烧不到羊肉。 丁母一脸的可惜：“白瞎了这么多羊油了。” 现在是统购统销，想吃有很费劲，有的人家炒菜就放一滴油，特别丁母还经历过艰苦时期，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要是让认看到，这就是败家的行为。 只不过，一直有李海军在，所以大家才没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他们是幸福的，这幸福只因李海军的存在。 李父那边成功钓上来一条一斤左右的鲤鱼。 孩子们在爸爸跟小姑姑的带领下，也掉了不少黑螯虾跟小河蟹。 鱼儿在岸边上扑腾来，扑腾去，被李父用菜刀敲打了几下脑袋，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刮鱼鳞，开膛破肚，李父用河水清洗了一下，然后继续钓鱼。 李海军走过来，用干净的清水再次清理一边。 “孩子们，吃烤鱼还是炖鱼。”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吃烤鱼。” 李海军用木签子从鱼嘴穿入，冲鱼尾穿出，然后刷上油架在炭火上。 这个时候李父刚甩钩，立刻又有鱼儿上钩了。 不得不说，李父今天太幸运了。 第二条鱼被收拾好，大块的牛羊肉也熟透了。 “爸，别钓了，先吃饭。” “来了。” 李父收起简易的鱼竿，一家人围坐在炭火旁。 “嘶·····” “好烫。” 小胜利伸出舌头来，用小手不断的扇着风。 六丫头：“该，就你嘴急，你不会吹一吹再吃啊。” 虽然话说的挺狠，但还是给儿子用凉水漱口。 这刀子嘴豆腐心，也就孩子们怕她。 李父跟李海军喝着酒，孩子们手里拿着羊肉串，一边吃还一边跑来跑去的玩耍。 一刻不得消停，仿佛一个个都有多动症似的。 阳光下，草丛上，留下了孩子们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李海军翻了翻野兔，烤鱼。 李父：“把叫花鸡扒拉出来。” 李海军点头：“好，也该熟了。” 从炭火里把黄泥包裹的叫花鸡扒拉出来，放在一旁等待它自然凉。 然后又把土豆子扔进了炭火里。 因为肉串太大，胃口小的丁秋楠只吃了一串就感觉要饱了。 六丫头想了想，也没有继续吃，要不后面的就吃不到了。 李海军一瞧，你们不吃了，这好啊。 “爸，我再撒点辣椒面。” 李海军又撒了一遍辣椒面，自然。 野兔，不时的刷油，撒盐，熟了之后，大家分食。 接着李海军把叫花鸡外面的黄泥敲开，再把锡纸给打开。 一股清香飘入了口鼻之中。 一只鸡两个鸡腿，三个孩子，没法分啊。 把孩子们喊过来，一个个都吃饱了，也吃不下去了。 最后三个孩子勉强才把两个鸡腿给吃光。 李海军：“去玩。” 李金鑫：“我去看着他们。” 李海军：“去。” “多跑跑，一会儿就饿了。” 李父：“海军，咱们什么时候回城里？” 李海军：“过些日子再说，在乡下呆的挺好的，不急着回去。” 本来带着锅是打算煮一锅黑螯虾跟河蟹的，但看样子大家都吃不下去了。 孩子们疯玩之后，果然又能吃下去了。 把烤鱼的刺耳挑出去，然后李金鑫带着三个孩子，把两条鱼给吃光了。 李父吃着烤土豆：“没有用灶坑烤的好吃。” 李海军吃着烤辣椒：“等做饭的时候，给您再烤。” 李父：“算了，明个去菜园子里摘点茄子，辣椒，然后烀一锅土豆茄子，炸点辣椒酱······” 李海军：“行，听您的。” “这小辣椒可真辣啊。” 李海军只能把辣椒里的肉馅给吃了，辣椒太辣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六丫头：“海军，听说明天还有集市。” 李海军：“那咱们明天还去赶集？” 六丫头：“买只大鹅回来，放点粉条，我想吃炖粉条了。” 李海军看向丁秋楠：“你呢？” “想吃什么？” 丁秋楠：“买点山楂，你上次煮的山楂罐头回味无穷。” 李海军反应过来；“你们这是不想去了？” 六丫头：“对，你自己去。” 李海军想了想，带着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也不方便。 “行，我自己去。” 李海军打算接着由头，给家里补充点食物，总不能什么都凭空出现。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丁秋楠生日。 晚上，女人们坐在炕上，穿着背心，手里拿着蒲扇对着孩子们扇风。 孩子们虽然入睡，但也一个个惹得鼻尖上都噙着汗。 “这该死的天，怎么这么热哟。” “在这么热咱们就回去，起码回去有电风扇。” 李海军这边也是惹得翻来覆去。 哪怕到了深夜，也没有凉快多少。 睡不着的不仅是他，李父也坐起身来，开始抽烟。 红色的烟火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扎眼。 李海军：“爸，我去弄点下酒菜，咱们爷俩喝点。” “喝了酒好睡觉。” 李父：“好，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李海军起来把河蟹给蒸了，父子俩吃着河蟹，一人闷下去半斤白酒。 早上，李海军做了绿豆粥。 降暑的绿豆汤里放白糖，喝着甜滋滋的，让本来没有胃口的家人，起码能喝上两碗粥。 六丫头：‘海军，你趁着太阳还不毒，赶紧走。’ 李海军点头：‘行，我中午就回来。’ 李海军出了村子，就找到一片阴凉的树林，从随身空间拿出来凉席，躺在上面睡个回笼觉。 空间里的物资多的是，根本就不需要他再跑一趟。 这一觉，睡得香甜。 眼睛里的红血色都少了许多。 只是正当午，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要来了。 李海军喃喃自语：这么热，怕是要下雨啊。 把凉席收好，到包米地里小解，李海军直接就进入随身空间。 先是吃了两根冰棍，可惜的是这奶油冰棍没法拿出去跟家人共享。 因为他解释不出来，冰棍的来路。 然后，李海军挑了两个大西瓜，各种水果，一箱山海关橘子味的汽水。 二十斤牛肉，两条多宝鱼。 家里有野猪肉，狍子肉，还有野味，但是小孩子吃牛肉对身体好。 多宝鱼他准备清蒸，河鱼有点吃够了。 找了个暖水瓶，把牛奶打开之后，倒入暖水瓶。 最后是大鹅个跟山楂，这要是忘了，回去肯定被数落，顺手又拿了一袋大白兔。 东西太多，他一个人是拿不回去的。 就站在村口的路边上，正巧看到本村的几个孩子，每人一块大白兔几个孩子就被他给收买了。 帮着他把东西送回去。 到了地方，李海军又每个孩子奖励一块。 孩子们欢天喜地的走了。 屋里的人要出来帮忙。 李海军给赶回去了。 “大热的天，别出来了，万一再中暑。” 李海军在水井边，用力摇着摇把子，一桶冰凉甘甜的井水被打上来。 倒入洗衣盆里，然后他把洗衣盆端进屋里，把西瓜泡进去，把水汽也扔进去，这样用井水冰镇效果也是不错的。 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拿啤酒了。 反正家人也没出来，也不知道他买没买啤酒。 跑去房后，突兀的消失在原地，然后再次用暖水壶灌了两壶啤酒。 出来后，把装着啤酒的暖水壶放入装着井水的，铁皮桶里。 牛肉切成色子块，放在水里浸泡。 多宝鱼也收拾好，用葱姜料酒给腌制上。 大鹅杀了放血，烧开水脱毛。 山楂用锅小火慢煮，房里一把冰糖。 ········ 感觉一切都做完了，李海军这才进屋。 炕上摆着小饭桌，上面是茄子，土豆，辣椒酱。 李海军看了也没胃口。 “端下去，不想吃。” 六丫头：“多少吃点。” 李海军：“晚上再吃，给好吃的留着肚子。” 下雪儿：“爸爸，我热。” 李海军：“等着，爸爸有办法让你凉快。” 李海军跟个老黄牛似的，把院子里的水缸给挪到房后，墙根阴凉处。 然后把姑娘的外衣脱了，抱着穿个小裤衩的姑娘，就去了房后。 “海军，你这是要干嘛啊？” “好奇啊？好奇就跟着来看看啊。” 六丫头刚想跟着去，小胜利看到爸爸抱着姐姐，不抱自己吃醋了。 “妈，你抱我。” 六丫头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都多大了，都快五岁了，还要人抱着？” 小胜利看着丁秋楠：“丁姨，我妈打我。” 丁秋楠刚想去抱他，六丫头道：“别抱他，不惯着他那臭毛病。” 这······ 丁秋楠看着小胜利，摊了摊手。 小胜利委屈巴巴的，眼圈都红了。 六丫头恶狠狠：“不许哭，你要是敢哭出来，看我不用鞋底子抽你。” 李父看着委屈巴巴的大孙子，一副要哭的表情。 “来，大孙子，爷爷抱。” 丁秋楠抱着理儿，一家人都朝着房后走去。 李海军这个时候，已经把姑娘放入了水缸里。 水缸里的水镜柜太阳晒过以后，是温的。 小雪儿：“哇，爸爸，好凉快。” “就是水有点多。” 李海军：“等下，爸爸用水舀子，把水给舀出去一些。” 正好六丫头他们来了，李海军就把姑娘交给她妈妈。 小雪儿看到理儿，热情招呼：“妹妹，来啊，水里可凉快了。” 特别是微风吹过，小雪儿觉得舒服极了。 理儿看看妈妈，眼神里都是期盼，丁秋楠只好把女儿外衣脱了，也放进去。 “姐姐·····” “妹妹····” 俩丫头在玩水，小胜利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爷爷，我也要，我也要·····” 李父被孙子撒娇式的磨的没办法，喊道：“海军，你想办法解决。” 李海军摸摸鼻子：“爸，就这一个水缸闲着，总不能让你孙子用咱们喝水的水缸玩。” 李父：“我不管，反正事儿是你惹出来的。” 李海军想了想：“我去把腌酸菜的缸给刷一刷。” 用清水把腌酸菜的水缸给刷出来，也搬到后面。 把姑娘水缸里的水分给了儿子一半，这下子，都满意了。 小雪儿：“爸爸，我这里的水有点少了。” 李海军想了想：“等着，爸爸去给你烧水去。” 李海军这头老黄牛，开始用灶坑烧水。 等水热了，兑上凉水，然后给姑娘跟儿子，再把水缸里的水给续上。 这下子，都摸过胸口了。 “媳···六丫头给我把咱爸的摇椅搬过来。” 六丫头:“我就是欠你们的。” 摇椅搬过来，李海军躺在上面，扇着蒲扇，惬意极了。 “我看着孩子们，你们回去歇着，西瓜凉了就切了拿过来。” “我不。”六丫头又道：“屋子里一点风都没有，哪有这里凉快，我也去搬把椅子在这凉快着。” 有了六丫头带头，一个个都跑到墙根排排坐。 俩姑娘跟儿子，开始打起了水仗。 李海军感到可惜，要不是时间线不对，给他们一人一把呲水枪，那就过瘾了。 小胜利玩玩就扬沙子。 狗子跑到小主人附近趴着，小胜利就扬水浇狗子。 给狗子吓得一激灵。 小雪儿凶巴巴：“李胜利，你不许欺负狗狗。” 小胜利笑着解释：“姐姐，我给狗子也凉快凉快。” 没一会儿，丁母跟丁秋楠回去抱着西瓜，菜板子，菜刀来了房后。 “爸，吃西瓜。” 李父：“唉，好。” 李父接过来西瓜没有先吃，而是给了大孙子。 “大孙子，你先吃。” 小胜利刚要伸手，突然感觉到有杀气。 见到妈妈能杀人的眼神，想起来给他讲的孔融让梨的故事。 立马反应过来：“爷爷先吃。” “哈哈······” 李父开怀大笑：“看见没有，我孙子，孝顺！” 李海军应付道：“是是是，您孙子孝顺。” 心里滴咕，孝顺个屁，要不是您儿媳妇，他能这么懂规矩？ 一家人啃着冰冰凉的西瓜。 李父：“海军，这西瓜多少钱一斤？” 李海军······ 我哪知道多少钱啊！ “五分钱一斤。” 李父：“哟呵，涨价了。” 李海军：“可能是今年热的缘故。” “山楂呢？” “二分钱一斤。” 李父：“要我说，咱们上山就不用花这个钱了。” 李海军：“这大热的天，上山太遭罪了。” 陪着孩子一直玩到太阳下山，李海军这才回去做饭。 大鹅炖酸菜粉条，清蒸多宝鱼，牛肉炖萝卜，红烧肉，凉菜，糖拌柿子，炸花生米，炒腊肉。 主食，打卤面。 “海军，今天什么日子？” 李父不解：“怎么这么风声？” 李海军笑道：“没什么日子，就是想吃了。” 虽然话这样说，但他还忍不住偷偷看着丁秋楠，今天是丁秋楠的生日。 丁秋楠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李海军：“都别愣着了，吃饭。” 冰镇啤酒拿上来，大家喝着透心凉的冰镇啤酒，那叫一个爽啊。 孩子的生日，母亲的难日。 丁秋楠给丁母夹菜：“妈，你多吃点。” 丁母：“唉，吃，你也多吃。” 丁母看破不说破，她知道李海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丰盛。 李父年纪大了，吃的很少。 “爸，您别光喝酒，吃菜啊。” 李父：“人老咯，吃不动了。” 然后夹一快子鱼给小胜利，慈祥的看着小胜利：“大孙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吃，多吃。” “你多吃点，就当爷爷也吃了。” 虎头虎脑的小胜利，嘴里咀嚼着饭菜，含湖不清道：“好的···爷···爷····” 看着狼吞虎咽的孙子，李父感慨道：“能吃好啊，能吃是福。” “如今这日子过的可比以前好多了，我小时候那见识过这么多好吃的。” “海军小时候都吃糠咽菜······” 李父回忆着过去的贫苦生活。 李海军给他倒酒：“爸，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 “我很满足，现在就盼着这三孩子能健康成长了。” 李海军还要给李父倒酒，李父拦下了。 “我喝点白酒。” 李海军：“爸，还有啤酒呢，您可劲喝。” 李海军明白，李父是怕他们不够喝。 “还有？” “对，还有一暖壶呢。” 李父笑道：“那好，给我倒酒。” 吃完喝完，李海军给丁秋楠使了个眼色。 俩人来到屋外。 “我去村口等你。” 李海军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走了。 见到村里人，也都笑着打招呼。 相隔十几分钟，丁秋楠也出了李家。 村里人见到丁秋楠。 窃窃私语。 “这海军的小姨子长得真水灵。” “水灵管啥用，听说是个离婚的，还带这个拖油瓶。” “就这样的娇娇女，你们谁能养的起？” “况且，你们养得起，人家也得能看上你们啊，一瞧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城里姑娘怎么可能来乡下呢。” 李海军一回来，就对外宣城丁秋楠是自己的小姨子。 村里也有人打过丁秋楠的主意，只是他们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 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只是极少数的。 李海军在村口等到了丁秋楠。 猴急的拉着丁秋楠钻进了，道路两旁的包米地。 “秋楠，生日快乐。” “谢谢你，海军。” 李海军从兜里掏出来一块，上海牌的女士手表。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丁秋楠眼含热泪，感动的双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 李海军用上衣擦着身上：“这大热的天，一动一身汗。” 丁秋楠：“没办法，不像在家里，现在孩子们天天都在身旁，只能苦了你了。” 李海军：“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这里。” 丁秋楠：“我身上都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俩人从包米地出来以后。 李海军道：“你从村口回去，我从地里穿过去。” 丁秋楠点点头：“我先走了。” 这边丁秋楠刚到家，天空就响起一道闷雷。 李海军的路程才走了一半，突兀间，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李海军只能一路小跑。 刚到家，村里的广播喇叭就响了。 “各社员，立刻到村部集合。” “各社员······” 李父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窗外，忧心忡忡：“怕是村里要挖排水沟了。” 李海军：“八九不离十，这场雨来的太急，太勐，不疏通好了排水沟，容易把庄家淹了。” 李父：“你们在家带着，我去看看。” 李海军哪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啊。 “爸，我陪您。” 李父：“好。” 父子俩穿上雨衣，雨靴，李海军交代六丫头：“把门关好了，要注意安全，不是我们回来别开门。” 到了村部，全村人正在开会。 “老李，你们父子······” 李父严肃道：“虽然，我们爷俩已经在城里落户了，但也是咱们村的人。” “村里有难，我们父子当然不能看着，别的没有，但还有一把子力气。” “好好好·····” 生产队长，激动的直叫好。 “我废话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拿着铁锹，锄头，去挖排水沟，妇女推车，老人孩子用篮子运输淤泥。” “要赶在雨水淹没庄稼之前，把水给引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暴雨，挖排水沟。 所有人拿上（铁锹，锄头，背筐，板车····等工具。） 无数只手电筒，照耀着大家前进的的方向。 风一阵紧似一阵，雨也一阵紧似一阵，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像一道银帘挂在空中，耳边只有“哗哗···”声。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将黑夜照的宛如白昼。 霎时间，雨大的像是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风雨无情的席卷着大地，豆大的雨滴又急又狂，打在人们的头上，脸上，身上，刺痛着皮肤。 伴随着轰轰作响的雷声，暴雨更大了，雷声，雨声连成一片，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了瀑布，倾斜而下。 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大家都知道如果庄家被淹了，后果不堪设想，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偷奸耍滑。 “都走快点，再快点······” 生产队长，带头跑在最前面，还不断的回头呼喊着。 风在吼，雷在咆孝。 突兀间，一道闪电落在了远处，山脚下的一棵参天古树上，好在是暴雨天，不会引起火灾。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蒙蒙雨雾之中，水花落地开出一个小水泡，霎时间，水花消失，雨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小溪，坑坑洼洼出形成了沟渠。 风雨共同汇出了一副自然画面，如果不是因为要抢救庄家，定要好好欣赏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来到庄家旁的排水沟，浑浊的雨水已经溢出，想着庄稼地里涌去。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偷懒，耍滑，连村里的懒汉，都拼了命的抢工。 李海军更是不做他想，跳进排水沟里，一下子脚就陷入了淤泥里。 铁锹在水里挖淤泥，难度更大，更累。 可是，李海军没有一句怨言。 所有人都在用尽力气，跟大自然博弈，做斗争。 唯一的信念，就是保住粮食，万幸的是只是下雨，如果下了冰雹大家伙就是有心无力了。 这年月，粮食大过天。 生产队长一边干活，一边喊着：“快快快，都动作快一点。” 只是他一张嘴，暴雨就灌入他的口鼻之中。 李海军觉得自己的手掌好疼，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观察了。 不用想，一定是手掌磨出来水泡了。 如注暴雨一点都没停歇的势头，大家伙都凭着一股劲，胸口憋了一口气，一直闷头干。 谁也不敢先泄劲。 所有壮劳力都在水里挖淤泥，老人，妇女，小孩，组成了运输队，挖出来的淤泥也都成了地域雨水的护栏。 在庄稼地前形成了一道土墙。 “队长，这边已经控制住了。” 生产队长：“那就继续前进，把整段排水沟都给疏通开，让水往别处流。” 同一时间，在这片倾盆暴雨的笼罩下，不知多少人都在上演保护庄稼的大作战。 有的人跌倒，浑身淤泥，可是他们顾不得，继续埋头苦干。 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暴雨冲刷过泥泞不堪的路面上，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这种精神，这种华夏农民不妥协，不认输，坚韧不拔的农民精神，面貌，才是最可贵的。 电光闪闪，划破长空，雷声轰鸣，惊天动地。 雷电大作，狂风夹着暴雨，一道道似电光像银蛇一样在黑云中乱窜着。 雨势没有停歇的势头。 李父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暴雨不该下这么久啊！” 李海军：“天亮前总会停雨的。” 闷头继续干，但是体力终归有限。 李海军从兜里拿出一块糖来，拨开糖衣塞入嘴里，然后又给李父一块。 糖类可以给予机体不少能量，这时体内热能失去过多，人体虚弱，吃些甜食，其中糖可比一般食物更快地被血液吸收，迅速补充体能。 李父：“海军，还有糖吗？” 李海军明白了李父的意思：“有，不过在家里呢，我得回去取。” 李父：“那就回去取，有多少都哪来，给大家分一分。” 李海军点点头，扔下手中的铁锹。 找到生产队长：“队长，我家里有点糖块，我回去取来给大家分一分，给大家补充一下体力。” 生产队长：“这···不好！” 这年月，统购统销，糖可是金贵玩意。 李海军：“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家曾也是咱们队上的一份子。” 生产队长：“那我替大家会谢谢你们了。” 李海军摆摆手：“我先回了。” 李海军的速度不快，因为每一脚下去鞋子都会被泥泞的路面给吸进去。 回到家里，李海军发现大家都没睡，就连孩子们也都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海军，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爸，还在田地那边忙活着。” 糖，都在李海军的空间里，他回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既然都没睡，就煮一锅姜汤。” 对，就是姜汤，这被冷风冷雨浇一晚上，怕是第二天大家都得感冒发烧。 煮姜汤给大家去去寒。 六丫头：“你进屋换身衣裳。” 李海军摇头：“不换了，一会儿出去还会被浇湿，何必多此一举。” 丁母看着孩子，丁秋楠帮着六丫头煮姜汤。 李海军看了看唯一熟睡的小胜楠：“丁姨，打雷没吓着孩子。” 丁母：“没，我用纸把孩子的耳朵给堵上了，他听不见。” 李海军在屋里踅摸几圈，发现没有漏雨，送了口气。 只是其他人家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都是土胚房，漏雨是经常的事儿，没有几家房顶用得起瓦片。 靠在热乎乎的炕头，李海军舒服极了，一股倦意涌来，不知不觉中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小胜利：“爸爸·····” 丁母：“嘘，胜利你爸爸睡着了，别把他喊醒了。” 小胜利：“外婆，我也想跟爸爸出去玩。” 丁母：“你爸爸不是出去玩，是去干活去了。” 丁母给小胜利解释着。 一道雷声突兀响起，狗子吓得夹着尾巴，跑到了墙根处，瑟瑟发抖。 没多久，六丫头就把李海军喊醒了。 “海军，醒醒。” “唔······” 李海军伸了个懒腰：“煮好了？” 六丫头心疼的看着自家的男人：“要不你就别去了、” “不行。”李海军毫不犹豫的拒绝。 “我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大家一年到头，就指望着这点收成过活呢。” 李海军拿起墙根处的扁担，挑着两桶姜汤，每个水桶里还放着葫芦瓢水舀子。 “我走了，你们睡觉。” 家里人都远远的望着他，倔强的身影。 李海军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不敢走快，怕摔倒，浪费了姜汤。 离家远了，李海军从空间里拿出来十几斤的水果糖，满满一三角兜子。 水果糖被他挂在了脖子上，继续上路。 雨水滴在了姜汤里，不过他不在意，至于雨水会不会喝了闹肚子，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了，总好过感冒发烧。 这一路，走的很小心。 突然，风小了，雨也没之前那么急了。 李海军觉得，这风雨似乎要停歇了。 来到田地旁，李海军把姜汤放在地上。 双手做喇叭状：“我煮了姜汤，大家伙可以来喝点驱寒。” 听到李海军的喊声，生产队长：“大家伙分批来！” 李海军拿出水果糖，来喝姜汤的每个人他都给分了两块水果糖。 “海军，还是你想到的周到啊。” “谢谢你了海军·····” 看到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李海军觉得很开心。 看到有人把糖放在兜里舍不得吃，就知道是要拿回去给孩子吃。 李海军喊打：“我这十多斤糖呢，大家伙别舍不得吃，含在嘴里，糖分能补充体能，每个孩子也都能分到水果糖。” “剩下的我也不拿回去，到时候给大家分。” “海军大气·······” 轮到李老三跟李老二一家来了。 可是看到生产队长在一旁，他们原本打算多占便宜的小心思，也就熄了。 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滴咕着：“这海军真傻，拿出这么多的糖给没亲没故的人分。” “不行，不能全都便宜了外人，等最后得让他把糖多给自己家，过年的时候就不用买糖了。” 喝了热乎乎的姜汤，每个人的身上都暖暖的。 吃了糖，体力也补充了一部分。 就这样，后半夜，风停了，雨歇了。 排水沟里的水位下降，大家伙累的跟滩烂泥一般，一个个席地而坐。 庄家暂时保住了。 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胜利了，我们赢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第一嗓子，接着上百人齐声呼喊。 声音震天响。 村里的老人则是流出了开心的泪水。 似乎有传染功能，女人是最感性的，也跟着哭成一团。 生产队长也没阻止，因为他们流出来的是幸福的泪水。 虽然雨停了，但是没人敢离开，也没人愿意离开。 李海军也是累到瘫痪。 不过，他要实践自己的诺言。 把剩下大半兜子的水果糖拿出来。 “孩子们，来，叔叔给你们分糖。” 本来孩子们累的都不想动弹了，但听到分糖，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朝他围了过去。 “排队，排好队。” 李海军先是每个孩子五颗糖，这样分，免得出现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情况。 李老二跟李老三这个时候也带着家人来了。 李海军瞧着他们两家。 “你们这是干什么？” “海军啊，你这糖给大家伙分我们没意见！~” 李海军纳闷，我自己的糖我想怎么分，就怎么分，用得着你们有意见？ “可是海军，你总不能顾着外姓人，不顾自家人！” “海军，你二叔说的对，你这糖给三叔家也分一些，我们过年就有糖吃了。” 李海军：“这是奖励孩子们的，你们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跟孩子争抢呢？” 李父这个时候也走过来了，他怕俩兄弟胡搅蛮缠，给李家丢人。 “你们俩要点脸面，先回去，想要糖等过后在说。” “大哥，这······” 李父瞪着眼睛：“老二，老三，大家伙可都全看着你们两家呢。” “你要是敢给海军丢人，我大巴掌抽你们。” 李父平时很少动怒，但要是发脾气，俩弟弟也是怕的要死，因为李父的一旦发脾气，他们俩肯定遭殃。 小时候每次打他们，可都是好多天都下不了炕。 没了李老二跟李老三捣乱，每个孩子的衣兜，裤兜，都装满了水果糖。 这个行为，也让大家觉得李家父子进了城，并没有狗眼看人低。 能够跟大家一起参与抢救庄稼，还给大家伙分糖，李家父子在村里的声望再次拔高。 田间地头，大家都歇了好一会儿。 生产队长喊道：“都回去休息，这边留下两个人守着，要是不下雨咱们就胜利了。” 生产队长的话，让大家都吐出一口气。 李父：“海军，你回去。” “咱们在家没事做，可是他们明天还要下地干活。” 李海军：“爸，你回去，我留下。” 父子俩争来争去。 生产队长走过来：“别争了，你们都回去，我跟队上会计留下。” 李海军：“队长，你们明天都有很重的农活，我跟我爸也不赚工分，白天没什么事儿。” “还是让我们俩留下。” 这········ 见生产队长犹豫不决。 李海军：“我年轻，腿脚快，有事儿，我去喊您。” 生产队长：“好。” “我就不跟你们矫情了，这里就交给你们爷俩了。” 村里人都回去了，就剩下他们爷俩。 俩人把水桶倒扣，坐在上面。 李父想抽烟，但兜里的烟已经被浇湿了。 李海军拿出一盒烟来。 铁盒包装的大中华。 “爸，抽这个，不咳嗦。” 李父：“这烟太贵了，我可舍不得。” 李海军：“再贵他也是烟，也是给人抽的。” 爷俩静静抽着烟，李父的身子都句偻了，显然也是疲惫至极。 父子俩背靠背，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刚下过雨的早晨，一股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 往里长空，一碧如洗，天空架起了一道彩虹桥。 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风而来的还有野花的芳香。 草丛里的青蛙，也不怕人，甚至还跑到了路上。 如果是在后世未来，是看不到这副宛如油画一般的画面。 李父：“我们该回去了。” 李海军：“是啊，回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熊瞎子 父子俩一身疲惫，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 李海军内心觉得老百姓不容易，靠天吃饭，太难了。 老百姓也是伟大的，为了果腹，与大自然搏斗，与天斗。 爷俩回了家，顾不上洗漱直接累的倒在炕上就睡，连饭都没吃。 看到他们累成这个模样，大家都约束着孩子，不许把他们给惊醒了。 李海军这一睡就到了傍晚。 他是被饿醒的。 醒来第一句话：“有没有什么吃的？” 六丫头：“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马上就吃晚上饭了。” 别人家都是一天两顿饭，他们是早中晚每天三顿饭。 李海军想了想：“我去洗漱，做饭。” 只是他双手扶着炕沿的时候，疼的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看了看手，原来是水泡破了，不然不会这么疼。 进城多年，养尊处优的他哪里还能干得动庄稼活？ 刷了牙，李海军让丁秋楠给他头毛巾，手不能沾水也只能擦擦脸了。 因为下了雨，孩子们也出不去玩耍。 李海军用快子，报纸，给他们做了个简易风筝，踩着梯子上了房顶，带着孩子们在房顶放风筝。 这场雨过后，天气凉爽了许多。 经过太阳暴晒，泥泞的路面再次变得尘土飞扬。 李海军借了猎枪，猎狗，准备再次进山。 为了这次进山，全家人早早都起来了，早上三点一过，天边泛起一丝鱼白，全家人都吃过早饭。 连狗都喂了。 当然，这年头人都不易，何况狗呢？ 平常狗吃的不好，但当打猎的狗要上山时，喂狗就有说道了，喂太饱了不行，饿着肚子也不行。吃太好了不行，吃的太差了也不行。 李父跟李海军都是有经验的人，一早晨起来从装粮食的布口袋里盛出了两碗包米面，和烀熟的土豆放在一个盆里，再用开水一浇，用大铁勺子把土豆捣碎和包米面拌匀，再少撒些盐，便端着盆出了屋子。 李海军觉得几天猎狗要出力，他又给猎狗抓了一把油脂渣。 没吃饱的狗子就用舌头舔着狗食盆，把那盆舔得干干净净，无它，李海军只是为了半饱。 李海军用布做绑腿，在这燃热的夏季，他穿了长袖，长裤，黄胶鞋。 带上清水跟干粮，唯独孩子们一个个哈欠连天。 但他们为了玩，非要跟着。 到了山下，李海军跟大家分开，这次是他自己要进入深山。 与家人分开，狗子寸步不离，跟在他的身旁。 李海军用手一指前方，狗子就开始四处扫荡，低着脑袋闻着气味。 赵家的狗子是挑老猎狗了，很省心，经验很老道，李海军对它寄予厚望。 狗子用爪子扒拉着草丛，一嗅，勐地抬头望向西南方，扬脖就跑。 李海军也没了之前不紧不慢的态度，抬腿就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才刚刚进山没多大一会儿，这么快就能发现猎物。 手里端着猎枪，要上别着砍柴刀，李海军追不上速度飞快的狗子，但也仅仅跟随在他的后面。 没多久，狗子窜进草丛里，叼着一直肥硕，灰白相间的大野兔，摇着尾巴跟他邀功。 李海军白激动了，不过想想外围也就一些野兔，野鸡。 野兔被他用蔓藤给缠住，扔进尿素袋子里，一人一狗继续朝着深山进发，搂草打兔子，有毛不算秃。 走了一会儿，李海军抬手擦去脸上的汗水，自己喝了口水，也给狗子为了点清水。 继续出发，没多久就见对面岗子上，一熘野猪往岗头上跑。 这帮猪有十多头，小的在前，大的在后，成群结队地一跑，所过之处地上暴土扬长，卷起灰尘，漫天飞舞。 狗子朝着落后的小野猪就是一口。 这小野猪看似不大，但怎么也有个三四十斤。 小野猪被偷袭，猪群一时间有些慌乱，趁机，狗子把拼死抵抗，不断扑腾的小野猪给托了回来。 李海军赞赏的看了一眼狗子，干得好。 刚刚还在扑腾的小野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是李海军把他给放您了随身空间。 这一幕，唬得狗子一愣一愣的，就连大野猪也是左右张望。 这大公猪体型巨大，绝对在四百斤往上，身大力不亏，速度也不慢。 狗子上去就与之搏斗，一往无前。 扑起一口，正掏在大公猪屁股上，疼的大公猪臀部往起一翘，转身就是狠狠一挑头。 狗子快速躲闪，野猪一击落空，刚要转身就追猪群，就见一团黑影压下。 大野猪再次朝着它拱来。 狗子恶狠狠地就是一口，正咬在猪耳上，野猪吃痛，往起一挑头，就听一声闷响，百十来斤的狗子，被野猪这一记给抽飞了出去。 “完了！”对面岗子上，李海军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狗子被抽出一米开外，落地摔得“嗷”的一声，但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重新发起挑战。 不仅没有性命之忧，还能继续作战。 李海军这才放下心来，心里的石头也算是安全落地。 超过四百斤的大公猪，虽然生有獠牙，但随着年长，那獠牙渐渐地往弯了长，如此反不如三百多斤的公猪牙有威胁。 这也就是狗子幸运，不然非在身上戳出来两个窟窿眼。 左右踅摸，李海军爬上了一棵大树。 猎枪在手，他不怕这次为围猎失手。 李海军伸手入嘴，吹了个口哨。 狗子躲在一旁，李海军这边枪声想起，因为距离不远，野猪身上的皮再厚，也会受伤。 一个血洞出现在野猪的身上，殷红的血液顺着毛发流了出来。 大公猪似乎被他激怒了，放弃了狗子，小眼睛凶狠的盯着他。 李海军也不憷，开始瞄准，想要打猎野猪，必须射击前肩胛的心脏要害部位。 疼痛，激起了大公主的野性，开始发威，蓄势，四蹄飞扬，朝着他所在的大树冲了过来。 就在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枪响了。 大公猪的心脏要害被击中，李海军还以为自己要多放几枪，没想到一枪命中要害，不得不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只是大公猪已经止不住速度了，直接装上了树干。 别说，这一撞，不仅树叶漱漱而落，树干都一阵摇晃，要是他准备不足，说不定就要失足跌落下来。 猎狗这个时候，也没有看热闹，而是跟母猪缠斗，不让母猪带着小野猪跑。 李海军这个时候，继续放枪，每一枪都打在野猪的脑袋上。 野猪逃命速度很快，尤其被打过的野猪，所以李海军根本不给它逃跑的机会。 老公猪凶狠，临死前只要还有一口气，它也想与对手拼搏，猎人必须十分小心。 李海军这个时候可不能闲着，站在树上，朝着小野猪放枪。 你爹都被我放倒了，你们这些小野猪哪里跑？ 还是老老实实的被做成烤乳猪，端上餐桌。 猎人跟狗子互相配合，注定这猪群命丧此地。 小野猪一头头栽倒，最后吓破胆的母猪也不顾小野猪了，扭头就要跑。 只是她身上已经被打了好几个血窟窿，更是被狗子咬的血肉模湖，注定，它也跑不远。 李海军受气了地上的几个小野猪，一人一狗，狗子不断狂吠，朝着母猪追去。 且战且逃的母猪最后也没能逃过，被捕杀的命运。 一个多小时折腾下来，人累狗乏。 李海军蹲在狗子身前，一手揽着它的腰，一手在它脖子来回地抚摸。 从兜里掏出来牛肉干，用来奖赏狗子。 休息了半晌，一人一狗继续扫荡大山。 有猎狗在，李海军叼着烟，晃晃荡荡的跟在狗子身后。 “汪汪……” 突然，狗子叫着向前冲去。 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一路上，李海军遇到了山核桃、榛子、木耳、蘑孤…… 这些都是好玩意啊，虽然现在的人都意识不到他们的价值，可李海军没放过。 虽然这年头，不兴这些，这些东西就算是拿下山去，也换不了几个钱，但营养价值高啊。 当然了，山货里倒是有一味人参，可想挖人参得去长白山。 路遇黄鼠狼，李海军没有搭理它。 黄鼠狼呢，又叫黄皮子、黄叶子，它们的皮，公的毛管发亮，要比母的更贵。 只是这玩意有点邪性，李海军虽然是无神论者，但从小就被人教育，不要打黄皮子。 这玩意记仇，谁家要是打了，家里的家禽搞不好就要遭殃。 还有一众民间传说，黄鼠狼是北方五大仙家，狐黄白柳灰里的黄家。 从小就听老人讲，什么黄鼠狼向人讨封，或者，月圆之夜，黄鼠狼拜月······· 山里有很多值钱的玩意，所以，想发财可以来山里，但相对的也很危险。 如今虽然生活贫苦，但也度过了艰苦时期，能吃上饭，所以谁还愿意来大山里搏命啊。 要是前几年，这山里的野味可是急剧减少，也就这二年才恢复了点生气。 突兀间，狗子停住了脚步，弓着身子，蓄势待发。 李海军顺着看去，只见到一刻野果树下，一只熊瞎子，人立而起，吃着野果。 熊，又叫黑瞎子，也叫熊瞎子。 这玩意浑身是宝啊，最出名的固然是熊掌，但价值最高的还是熊胆。 胆的功效主1对于心脏功能具有一定的影响，可以促使疲劳物质的分解和排泻。加强维生素的吸收作用。还可以清热解毒，明目，止痉。适用于小儿急慢惊风。癫痫，抽搐等。 2还具有抗惊厥的作用，可以很好的解毒，增强解毒的作用。 3可以解痉，用于防治乙酰胆碱造成的痉挛，里面含有牛黄熊脱氧胆酸，具有很强的解痉作用。 杀还是不杀？ 李海军犹豫了。 杀黑瞎子就等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此言丝毫不假。 李海军虽然胆子大，身上早就没有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尽了，只一声熊啸，就震得他心惊胆寒。 如果能成功捕杀还好，若是一个不慎，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而且，他听说过以前很多老辈的跑山人，就因为杀黑瞎子而丢了性命的故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赌命啊。 可要是让李海军这么放弃了，他又不甘心。 一时间有些筹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杀黑瞎子，狗子是没用的。 李海军拉着狗子，指了指一旁，狗子通人性，然后就悄悄的躲了起来。 先虑败，后虑胜，李海军看着周围的情况。 一旦自己没有能耐捕杀黑瞎子，他想看看能不能顺利逃亡。 这是杀黑瞎子之前必备的准备工作，就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太危险，所以必须要在事先给自己留有退路。 周围倒是有树，但是这树对于黑瞎子来说，不堪一击啊。 就算是他躲在树上，但黑瞎子在下面蹲守的话，他还能再上面躲一辈子吗？ 虽说黑熊的速度不快，但也得看跟谁比，跟狗比慢，跟野猪比还是慢。 但要是跟人比，那可就不慢了。 如果冲着一个方向跑，跑不几步就得让黑熊给追上，到时候被黑熊往它那大屁股底下一坐，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怎么跑啊？ 绕圈！ 绕圈跑。 可是自己怎么能跟熊瞎子比耐力，体力，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么。 如果自己手里不是单管猎枪，而是喷子该多好啊。 李海军最后还是决定试一试，大不了就躲入随身空间里。 李海军挑选了附近最粗的一棵老树，这树干比人的腰还粗。 这让李海军心里踏实了一些，总不会被黑瞎子给撞断。 爬上树之后，他用绳子把自己绑在了树上，他怕黑瞎子发狂，再把自己震下来。 然后，瞄准，朝着黑瞎子的脑袋放枪。 td打歪了，这一枪打在了黑瞎子的身上。 黑熊与李海军四目相对之时，黑瞎子有些懵，但随即，一股杀意早已自它心底冲起。 当与那黑熊对目的一瞬间，李海军就已心惊胆战，等那黑熊张口一叫，李海军不管不顾再次放枪。 活着的黑瞎子李海军见过，但都是动物园里的，这种野生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第二枪，李海军是朝着胸口打的，但黑瞎子正巧前肢落地，眼睛被打瞎了一只，这还真成了黑瞎子了。 “吭（háng）！”流血的黑瞎子，不断的加速，距离本就不远，转瞬即到。 李海军感觉要不是这颗古树，够粗，换做一般的树这一下子就能被撞断了。 也幸好，他把自己用绳子跟树干捆起来了。 可就是这样，他也被震颤的七荤八素。 第一百三十章 搏杀 看着怒不可遏，人立而起，不断拍打树干的黑瞎子，李海军虽然惊颤，惊恐，但还是瞄准了他的脑袋。 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不会打偏了。 这一枪，打的黑瞎子半边脸，血肉模湖。 看着受伤哀嚎的熊瞎子，李海军突然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黑瞎子的惨叫声在山间回荡。 暴躁的黑瞎子拼了命的朝着树干发起冲锋，可都是无用之功，气急的黑瞎子还想爬树，只是它爬不上来。 这个时候，李海军安心了。 之前还考虑过，万一要是被熊瞎子捉住。就躺在地上装死。 因为听人说过，在山林间遇见黑熊逃不掉时，就倒在地上撞死。 黑熊咬人的时候，不是俯在人身上咬，而是坐在人身上咬。 如果人被黑熊坐在屁股底下，人哪里动，黑熊就会先咬哪里。 你若是躺平不动，没准它咬两口就走了，不至于伤残丢命。 但要是挣扎，黑熊怕你伤它，那就要下死口了。 至于真假，无从考证。 这个时候猎狗蠢蠢欲动，虽然它怕，但捕杀猎物，保护猎人是它的使命。 狗和人还不一样，人遇见黑熊知道避退，知道逃命。但狗不一样，特别是主人在身旁，为了护主，狗会甘心舍命。 李海军不想把狗往里搭，所以他喝退了猎狗。 继续枪击黑瞎子的头部。 此时此刻，他就一个想法，一枪打不死你，那我就两枪，三枪······ “吭……”黑熊嘶吼一声。 它身后，鲜血顺着后脑嵴背流淌下去，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开，深已露骨。 这一枪，打在了它的后脑上。 黑瞎子不甘的抓着树干，锋利的熊爪划破了厚厚的树皮，漏出里面的躯干。 生死时刻，黑瞎子准备逃跑了。 眼前的人类，他无可奈何，但它继续下去就会把命丢在这里。 黑熊身躯一震，目泛凶光，最后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类，似乎是要记住这个人类的模样。 只是，它刚转身。 喉咙一动，却不曾发出最后那声不甘的怒吼，眼睛一翻，直接仰倒在地，气绝身亡。 枪枪打在脑袋上，黑熊能挺到现在已然是奇迹了。 李海军指使狗子，去查探黑熊，狗子围着黑熊转着圈。 最后试探性的攻击，黑熊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海军这才从树上下来，走上前，拿出砍柴刀。 连噼数刀，最后一次用尽全力，刀锋落下时，熊头向前一歪，与脖颈分离，一股鲜血喷出。 殷红了脚下的土地。 甩手就把砍柴刀丢在了黑熊身上，之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半天，李海军感觉有点冷了，因为出了一身汗，不冷才怪，山里的温差大，山风更是冷飕飕。 站起来，李海军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把黑熊挪进了随身空间。 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下山。 熊头他没要，不过，这熊头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被野兽叼走。 山里野兽也是有各自的领地，作为山里的霸主，黑熊的领地周围是没有其他野兽出没的。 李海军走了半晌，都没看到有其他野味。 山脚下，家里人早就不在了，应该是回去做饭了。 也不知道他们的收获如何。 李海军特意绕个远路，去了野河。 用清澈的河水清理了身上的血渍，不然这副鬼样子回去，家里人还不担心死啊。 这个时候，他把黑瞎子的肠子等掏出来，奖赏了狗子。 只是熊胆他没破坏，这玩意得回去好好收拾。 关于猎物，李海军拎着两只野鸡，两只野兔，一只被捆住的野猪仔。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这些都放在了不透明的尿素袋里。 进了村就去了赵家，两只野鸡，野兔是作为报答的。 猎枪还给人家，狗子也完璧归赵。 村西到村东总共也没几步路，回到家。 要不说李海军赶得巧呢，家里刚做好饭。 土豆炖茄子，青椒炒肉片，肉自然是之前猎杀的野猪肉。 六丫头跟丁秋楠在厨房忙活着，看到他之后，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野鸡野兔送给赵家了，今天弄到一头小野猪仔。” “明天，我给你们做烤乳猪。” 六丫头：“今天你儿子他们，也捉到野兔，野鸡了。” 李海军笑道：“那还不错。” 丁秋楠：“是他们小姑姑帮忙抓的。” 对于自己的妹子，李海军很放心，从乡下长大的丫头，对于捉野兔，山鸡这些不在话下。 李海军把尿素袋子扔在墙根，小野猪虽然被绑柱了，但还是不断的扑通着。 进了屋里，李父跟丁母正在陪三个孩子玩耍。 李父看了眼他，见他身上无伤：“回来了。” 李海军：“嗯，我进屋换身衣裳。” 李海军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再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或许是面食吃够了，今天六丫头做了二米饭。 这茄子炖土豆，泡上二米饭，这下饭菜看着都有食欲，怕是得撑破肚皮。 李海军跟李父自然是先喝酒，后吃饭。 只是，没想到，小胜利有作妖了。 把六丫头给他拌的饭菜推到一旁，噘着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六丫头横眉冷对，呵斥道：“你为什么不吃饭？” 小胜利：“我不吃，饭没熟，硬的。” 六丫头指着大姑娘：“你看你姐姐吃的多香！” 扬着手的六丫头：“在胡说八道，我揍你。” 李海军看着自家的大姑娘：“你仔细看看，姑娘只吃菜，不吃饭。、” 然后，六丫头不甘心的吃了一口给儿子，搅拌的饭菜。 蹙眉，咧嘴：“呸！” 一口饭菜都给吐出去了。 “饭做夹生了。” 李海军笑道：“没事，你现在把饭用水煮粥。” 正吃着饭呢，李老二跟李老三来了。 “大哥，海军，吃饭呐。” 李海军翻了翻眼皮：“这不是明摆着呢么。” 李老二跟李老三看着饭桌上的青椒炒腊肉，眼馋得紧。 李父看着自家的兄弟，就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这俩兄弟是什么人了。 对他们二人，就想农民了解大粪一样。 李父开口：“有事？” “别盯着野猪肉看了，不是都给过你们了吗？” 李老二：“大哥，给那么点早就吃完了啊，家里人多，你侄子连半斤肉都没吃上。” 李老三：“对，大哥，我家人也不少啊。” “哎。” 李父叹口气：“走的时候，让儿媳妇再给你们割点。” “现在能说什么事儿了吗？” 李老二跟李老三对视一眼。 “大哥，听说你借给乔家钱了？” 李父点头：“人家姑娘考学，这是正事。” “家家户户谁不伸手搭一把？” 李老二：“大哥，可你借的也太多了。” 李父：“我的钱，我爱借谁就借谁。” “我跟姓乔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我不帮谁帮？” “你们俩太没良心了，忘了小时候跟在人家屁股后头，人家给你们吃喝的事了？” 以前李父带着俩弟弟，日子不好过，乔家也是时长接济他们。 “大哥，我没说不帮啊，可你这也太多了。” “你侄子到现在都没娶媳妇呢，你怎么不说帮帮自家人呢。” “你侄子可不是侄女，将来嫁人便宜外姓人，是给咱们李家传宗接代的。” 李父明白了，这是又动了来占便宜的心思。 虽然这俩弟弟混蛋，但说的不无道理。 总归是近亲，血脉关系。 李父看了看李海军，李海军知道自己老爹心软了。 看着李老二，李老三，李海军道：“娶个媳妇彩礼也就十块八块的，我可不信你们家掏不出来。” 李老二：“哎哟，我的海军啊。” “彩礼现在都十五二十了，还要有上门提亲的礼物，二十几细粮，二斤猪肉，或者水果罐头，糕点······” 李海军：“那你们也拿得出来啊。” 李老三：“可是，结婚得办席面？” “你弟弟娶媳妇，可是代表李家的脸面啊，就算咱们不操办，婆家也不愿意啊。” 李老三看着李父：“大哥，你说。” “咱们要是不操办，这十里八乡的怎么看咱们李家，这李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还不得让人家在背后戳嵴梁骨啊。” 李老二：“我们倒是没什么，咱们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可是你跟海军不同啊。” “海军有出息，您现在也是城里人了，这······” 李老三接茬道：“还有老一辈的人都在呢，他们不会跟咱们计较，但这是给咱爸，咱妈脸上摸黑啊·····” 本来他俩拿李家名誉说事，李父就不能看着了。 这下子拿过世的父母说事，李父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他李老大，早些年既当爹，又当妈，凭着一膀子力气，把俩弟弟拉扯成人，还给他们各自娶了媳妇。 这十里八乡，那个提起他，不竖起大拇哥，喊声好？ 自己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可不能就这么垮了，更何况，还涉及到父母的颜面。 这俩弟弟可能对父母没什么影响了。 可他有啊。 “砰！” 李父突然拍了一下桌子。 吓得大家一激灵。 别看李父平时很和善，但他发脾气，没人不怕。 “行了，你俩就说什么意思。” 李老二：“大哥，我家老大都十九了，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早就娶妻生子了，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李老三：“大哥，我家老大也十八了······” 话里话外，就是俩字‘借钱。’ 李海军知道，李父搞不好要大出血了。 连忙接过话头：“席面简单，如果真娶媳妇，村里人也不可能空手而来，到时候你们还有赚头。” 李老二：“可那是人家来喝酒的时候，才会带东西啊。” （如今吃酒席没人随礼金，一般都是你拿几个鸡蛋，他拿二斤粮食······） 李父看向李海军：“儿啊，要不帮帮你二叔，三叔。” “他们三人混蛋，不是人，但谁让他们姓李，丢咱们李家的脸面啊。” 李海军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李父，这老父亲也没要求过自己什么。 “这样，酒席的钱我来处。” 李老二，李老三：“我就知道海军大气······” 李海军摆手：“别给我抬架子，我不吃这一套。” “酒席我包办了，但是村里各家送来的东西得归我。” 李老二：“这·····” “海军，你又不缺那么点东西，何必斤斤计较呢。” 李海军：“你都说那么点东西了，我出钱给你们两家娶媳妇，你们还跟我计较？” 李海军是想减少损失，这样的话，每家虽然搭一些钱，但总好过一点回报没有。 李老二跟李老三虽然混蛋，但也不笨。 虽然收的礼都给了李海军，但酒席他们给包办了，就不信他们不好好办，到时候丢人大家一起丢，只要出去宣扬一下这件事，就等于把李海军给架在火上烤，就不信他不尽心尽力。 “成，我同意了。” “二哥都同意了，我也没话说。” “海军啊，二叔跟三叔在这谢谢你了。” 李海军：“还有事吗？” 李老二：“大哥，我想借两百块钱。” 李父眼睛瞪如铜铃：“啥，你说啥？” 李老二：“大哥，我说我想借两百块钱。” 李父：“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我上哪弄两百块钱给你？” 李老三：“大哥，你没有，海军有啊，你们在城里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我也借钱。” 李海军：“爸，您先别生气，再把身子气坏了。” “先听听，他们怎么解释。” “你们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李老二：“盖新房。” 李老三点头：“盖新房。” 李海军口气有些冷：“家里没房子啊？” “娶个媳妇还盖新房？” “别说我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也不借。” 李老二退而求其次：“海军，拿我少借点，我翻新一下房子可以？” 李海军：“一分没有。” “我结婚的时候，你们出钱出力了吗？” “要不是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酒席我都不管。” “我们回头去城里了，丢不丢人的你们自己受着。” “还有，我借你们钱，你们用什么还？” 李海军指着六丫头以及孩子：“我媳妇孩子不养了？把家底掏空给你们？” “我是疯了，还是傻了？” “总之就一句话，没钱，不借，您二位也别说其它的，说多了我烦，要不我们明天就走，酒席的事儿，你们另请高明。”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没底线的恶亲戚 李老二跟李老三被李海军给赶出去了。 连本来应该带走的野猪肉，都没拿到手。 李老三：“二哥，你说，他们不会真的明天就走。” 李老二：“我上哪知道去。” 李老三：“要不咱们不借钱了？” “起码大哥还能帮咱们把酒席给办了。” 李老二：“行，这事儿，我回去跟你二嫂商量一下。” 俩人各自回家。 李老二的媳妇正盘腿坐在炕上，见到李老二回来：“当家的，大哥那边怎么说？” 李老二：“别提了，搞砸了。” “本来大哥已经同意让海军帮忙了，海军也答应他出钱来包办酒席，可是你借钱的馊主意，把大哥跟海军给气着了，说明天就走。” “当家的，这···我也没想到啊。” 李海军的堂弟：“爹，娘，这不行啊。” “我都跟人家吹出去了，这新房要是没有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李老二脱下鞋底子就抽：“让你说大话，这下好了，你大爷什么事儿都不管了。” 李老二媳妇拦着：“当家的，别打了，你就是打死他又能怎么样，还是想想办法把。” 李老二：“我是没办法，大哥能同意还是我用爹娘来说事，他才心软的。” “新房就别想了，要是给老大盖了新房，老二，老三，姑娘出嫁的嫁妆，这些都怎么办？” “总不能为了他一个，咱们家砸锅卖铁。” 李老三家里跟李老二家里的情况，差不多。 一家人都满脸愁云。 “孩他爹，要不钱不借了？” 李老三没好气：‘你以为还能借到钱啊？’ “我跟二哥都给赶出来了，现在怕是连之前答应的酒席的事儿，都黄了。” “不行，你现在就去找大哥，求他，说什么都得让他们帮着把酒席给办了。” “有大哥跟海军，咱们家这酒席肯定有牌面，比咱们自己办强。” 李老三的媳妇一听要自己去，立马摇头。 “还是你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跟海军不待见我，我要是去了能讨到好脸色？” 她是怕挨揍，李海军可是带着媳妇儿回来的。 男人不打女人，但女人打女人就没毛病。 “我去？” “我去不还得被轰出来！” “你不想你儿子顺顺利利的娶媳妇了？” 这······· 李老三的媳妇没办法，只能从炕上下地，出门去了。 巧的是，李老二的媳妇也出门了。 俩妯里碰到了一起。 李海军这个时候在干嘛？在吃饭喝酒。 李父：‘海军，咱们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李海军：‘爸，怎么管？’ “他们得寸进尺啊，还借钱？” “他们拿什么还？” “这钱真要借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父也知道自己这俩兄弟是什么货色。 “爸，我知道您是老大，心疼兄弟，但也要有个度啊、。” 李海军劝着父亲：“我是有钱，也不缺钱，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您看看您大孙子，大孙女，小孙女，咱家的钱往后都留给他们不好么？便宜那些白眼狼？” 李父：“成，听你的。” “咱们家你做主。” 李父看着小胜利：“不便宜他们，都给我大孙子留着。” “将来我大孙子考大学，娶媳妇······” 李父能想通，李海军很开心。 只不过他的开心维持的时间没多久，敲门的人让他原本笑意满满的脸，瞬间有黑了下去。 “td有完没完了。” 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李父看到俩兄弟媳妇，也是忍不住脸色阴沉。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媳妇，你去开门！” “你对付她们两个，先把她们打发走了，明天咱们就回城里，这乡下不呆了。” 六丫头点头：“听你的。” 本来，六丫头也不愿意把自家的钱往出掏，别说李海军不待见这些亲戚了，就是她娘家要是借这么多，她都舍不得。 要不怎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姑娘没嫁人之前心里都是娘家，嫁出去了，心里都是自家的小家庭。 “海军媳妇！” 六丫头站在门口，虽然打开么看，但她堵门的姿态就是告诉她们，不欢迎。 “二婶，三婶，你们这是？” 六丫头明知故问。 这就让俩当婶子的，有些难堪。 “你这孩子，我们是来看看大哥跟海军的。” 说这就要往屋里进。 六丫头再次拦了下来：“别看了，我公公跟海军这会儿还生着气呢。” “二审，三婶，你们明天再来。”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他们爷俩正在气头上，你们现在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还不如等明天他们气消了呢。” 虽然她们俩是乡下妇女，大字不识几个，不知道弄巧成拙的意思，但也知道不能迎风上。 “那行，侄媳妇你劝劝大哥跟海军，别生气，我们明天再来。” 人走了。 六丫头进屋后都囔着：“就没见过，求人办事还空着手上门的、” 六丫头性子直，可李父听了心里难受啊。 这兄弟竟给自己丢人，连儿媳妇都看不过去了。 “吃完饭，收拾，收拾，咱们明早就回去。” 李父怕自己在乡下，再呆下去，被气出心脏病来。 李海军：“爸，咱们东西挺多的。” “您老一会儿去村部，借一下生产队的马车。” 李父：“我这就去，咱们天亮就出发，免得被他们堵上门。” 李父是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李海军给了李父两包好烟，一瓶好酒。 “爸，你拿着，咱们不能给钱，但求人办事，什么都不送显得咱们不懂事儿。” 李父：“还是你心细啊。” 李海军：“爸，我知道您老的想法，可是给他们钱，他们也不敢收啊。、” 爷俩分头行动。 李父去雇车，李海军带着家人收拾东西。 酿的果酒得带走，野猪肉也得带走，山菜也得带走。 只要是能吃的一点都不留，被褥炕席明早打个行李卷。 孩子的衣服也都收好，野鸡野兔的用尿素袋装好，明天回家了给老丈人送去一些。 没一会儿的工夫，李父回来了。 李金鑫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藏猫猫。 李海军开始煮茶叶蛋，蒸发糕，准备明早的早饭。 要说提前回城，李海军心里觉得有些可惜，要不是不想李老二跟李老三恶心自己，他还真喜欢在乡下的生活。 每天钓钓鱼，打打猎，这小日子美着呢。 李父本来是在外面陪着孩子们的，但他发现院外有个姑娘总是朝着自家张望。 很面熟，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勐然，李父李父想起来这人是谁后，扔掉烟头。 这不是海军之前喜欢的那个姑娘么，看来这乡下不能呆了。 李父怕李海军再跟这个姑娘有什么牵扯，这儿子太花心，要是再出什么纰漏，这家搞不好就得散了。 外面的姑娘就是之前看电影的时候，纠缠李海军的人，前身喜欢的并且得不到的人。 这一晚，李父睡得很不踏实。 心里盼着早点天亮。 三点一过，李家人就都起来了。 喝着李海军之前给孩子们准备的牛奶，吃着煮鸡蛋，发糕。 马车来了，大包小裹的往车上放。 李海军还给赶车的老赶子准备了早饭，热乎乎的煮鸡蛋，发糕，老赶子狼吞虎咽，差点噎着。 鸡还没打鸣，李家人就已经离开了。 李父昨晚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乔三，让他偶尔过来看看。 现在锁头已锁，李老三跟李老二来了也没办法，已经人去屋空了。、 大人坐在马车上，孩子靠着大人一个个睡得香甜。 因为走得早，也不热，等到晌午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城了。 李海军留赶车的老赶子吃饭，可人家着急回去。 李海军也没强留，反而给了几斤粮食。 大家伙什么都没做，就收拾了卫生，然后一个个都回屋睡觉去了。 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 等到家里人都睡熟的时候，李海军开始行动了。 在乡下这么久，有些事儿不方便办。 他也是正常人，也有正常的需求。 开始的时候，丁秋楠装睡，可是动静太大，最后演变成了三人混战，混合双打。 你一拳，他一脚，李海军双拳难敌四掌，很快就被制服，服软了。 下午。 李海军起来后，把野鸡，野兔，各拿两只，一大块野猪肉。 山里的木耳，蘑孤，还有一小坛自己酿的果酒。 “六丫头，咱们晚上去你家看看。” “秋楠，你们在家自己做饭。” 趁着他们都没起来的时候，李海军就把冰箱塞满了。 六丫头吹着风扇：“还是家里舒服啊，有了电风扇也不那么热了。” 李海军：“你别躺着了，去收拾收拾孩子，别让他们继续睡了，晚上怎么办。” 六丫头白了眼李海军，这是提上裤子不认人啊，刚才还柔情蜜意呢，这会儿就开始指使自己了。 六丫头去喊大家起床，丁秋楠帮着给小胜楠换尿布。 这小胜楠小小的人儿，一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见人就笑，粉粉嫩嫩的可招人稀罕了，丁秋楠就喜欢的不得了。 俩孩子原本还赖床，不想起来。 可是听到去外公，外婆家，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也不用六丫头给洗漱穿衣服了，自己就全都做好了。 因为有李胜男这个小家伙，一家五口只能坐车去了。 到了宋家，丈母娘跟老丈人轮流抱着小胜楠，这让小胜利很受伤，觉得外公外婆不喜欢自己了。 李海军主动做饭，野鸡，野兔这些东西，丈母娘怕做不好。 李海军责无旁贷，女婿到了丈母娘家哪有不干活的。 野鸡炖土豆，红烧野兔，白菜炒野猪肉，柿子炒鸡蛋。 做完了饭，就等着七小子跟他媳妇下班了。 老丈人：“在乡下呆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李海军：“嗨，亲戚作妖，不说也罢。” 宋母：“海军，听说你还进山打猎了？》” “听吗的，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事儿了，家里又不缺钱花，不缺吃喝的，犯不着。” 李海军笑道：“就是图个乐呵，我听您的以后不进山了。” “爸，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宋父：“厂里下午搞学习，我不愿意参加，找个理由就提前回来了。” 正说着话呢，七小子跟孙凤玲回来了。 “海军，姐，你们回来了。” 小胜利看到七小子，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扑上去：“舅舅。” 七小子笑呵呵的把他举高高，然后放在脖子上。 “想不想舅舅。” 小胜利：“想。” 宋母：“快放下来，再把孩子摔着喽。” “你们俩赶紧洗手吃饭，海军带了野味回来。” 孙凤玲：“妈，把孩子给我，我抱她去屋里喂奶。” 李海军跟老丈人，小舅子，喝着酒说着厂里的事儿。 俩奶娃挨排的放在炕上，大人都开始吃饭。 七小子吐槽：“我要是像你这么有本事，有钱，这工作我都辞了。” 李海军：“这是怎么了？” 七小子：“天天变着花样的折腾人，太腻歪了。” 李海军笑道：“习惯就好了。” 老丈人：“我们厂还行，但屁事也多。” 李海军：“爸，您是技工，厂领导都得哄着您，您要是不爱学习每天就早点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哎！”宋父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明年，明年我就退休。” 李海军：“也成，虽然退休了，退休金没有工资多，但您的退休金怕也有五十块了。” 宋父：“是啊，我现在带着凤玲，等凤玲晋级之后，在厂里也就站稳脚跟了。”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我一直没跟南易联系，他现在怎么样？” 七小子：“还那样，每天给领导做小灶！” “对了，现在我们又有活了，虽然不收钱，但主家都给东西。” 怕李海军误会，七小子解释：“是厂领导介绍的人，我们也推辞不过。” “南易点头，同意了的。” 李海军想了想：“主意分寸，就做饭，别跟人家有其他来往。” 七小子：“放心，我又不傻。” “好久没去你家了，什么时候去你家啊？” 李海军虎着脸：“你老想着去我家干嘛？” 七小子：‘看电视啊。’ 李海军：“电视我早都收起来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看电视？” “我家现在天天大门紧锁，我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阶段低调为主，你还是别去了。” 宋父：‘海军这样是对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七小子：“我不怕。” “六姐，要不把你家电视给我抱回来，我看。” 六丫头：“那明天给你送过来。” 宋父：“不行，看什么电视？” “小七，你给我老实的眯着，万一要是让人知道了，这就是给咱们家招灾。” 不看就不看，七小子无奈，老父亲这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他无法反抗。 宋父也想也看电视，先不说其他，那么金贵的玩意，你说抱回来就抱回来？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你姐没意见，海军心里还能没想法？就算海军大方，亲家公呢？ 还有你姐的小姑子呢？ 这儿子，心真大。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丁秋楠香江来的堂哥。 重新回归城市后，李海军觉得天天越来越没意思了。 每天清晨醒来，用脚拉开窗帘看看天气，然后依然赖在床上，或发呆。 六丫头跟丁秋楠接着读昨晚没看完的书，反正今天依然没什么必须或急着去完成是事，赖够了就起床吃早饭，顺便听听广播，或者偷偷的看看电视。 他们一家子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 因为有李父跟丁父帮忙照顾孩子，还有小姑子李金鑫，他们三人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 或者赖在床上不起来。 早饭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的一天，没有朋友相约、偶尔做些丰盛的美食、有时做做手工（织毛衣）、或者看着无忧无虑的孩子们，一天天的疯跑。 本以为生活就这样日复一日，循环下去。 直到李金鑫去上学了，大家才找到了一点事儿干。 丁秋楠继续叫孩子们读书，写字。 小雪儿跟理儿都已经学到了三年级的课程，怕是明年就能学习高小的课程了。 小胜利的心思依旧在玩上，但也被迫的跟着学习，巩固着一年级的知识，学着二年级的新知识。 李父每天抱着小胜楠这个小孙子，不松手。 孩子乐，他就跟着笑。 被孩子薅着胡子了，也不恼。 时间很快进入十月份。 这一天，有人来了隔壁的丁家。 李海军偷偷望去，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丁秋楠也不认识眼前人。 这人敲响了李家的大门，李海军开了门。 “请问你是？” 重男男人文质彬彬，扶了扶眼镜框：“你好，打扰了。” “我想打听一下，您家隔壁的丁······” 李海军谨慎的看着这个人：“你是丁家的什么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海峰······” 听到这个名字，丁秋楠眼睛一亮：“你是堂哥？” 丁海峰看着丁秋楠：“你是秋楠？” 李海军把人迎进屋里。 丁母也出来了。 李海军亲自给沏茶。 丁海峰看到丁母跟丁秋楠后：“婶，秋楠，你们受苦了。” 丁母：“海峰，你怎么回内地了？” 丁海峰：“我是来参加秋季广交会的，父亲给了我叔叔的地址，让我来找你们一家。、”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我叔呢？” 丁母眼睛瞬间就红了：“你叔他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这······” “婶，秋楠，你们别伤心。” “我父亲交代我，这次回来参加广交会是其一，其二是知道如今的形式，想把你们接到香江去生活。” 闻言，丁母跟丁秋楠一愣。 她们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习惯了，没想过离开。 勐然听见，才会吃惊。 随后不约而同的看向李海军。 李海军，家里的顶梁柱，一家之主。 若是丁秋楠没跟李海军，没生孩子，或许她们母女就没有什么顾虑，随时都能离开，但现在不同了。 这个问题交给了李海军，李海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丁海峰也看向李海军：“是妹夫，我的建议是你们跟着我一起反悔香江。” 李海军：“你有办法能让我们离开？” 丁海峰点头：“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有九成把握。” 李海军试探性的问道：“偷渡？” 丁海峰没想到，李海军还很有见识。 不过他没撒谎：“是的，偷渡。” “不过你们放心，我有办法打通关节，香江的海上巡逻会放行的。” 李海军：“这样，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商议的时间?” 丁海峰：“我是以探亲的名义从广州来到的四九城，时间不能太久。” 李海军：“明天就给您准信。” 丁海峰拒绝留下吃饭，走了。 李海军一家人坐在客厅，没人发言。 一个个闷不吭声。 “咳咳······” 李海军轻咳：“秋楠，你说说把。” 丁秋楠：“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听你的。” 李海军看向丁母：“丁姨，您是怎么想的？” 丁母沉吟道：“我们先不说走不走，我们连香江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李海军：“香江是资本社会，在哪里能做生意，言论自由，只要有钱就能受人尊重，有钱人的地位很高，一切向钱看。” 丁母：“海军，我们要是去了能够站稳脚跟吗？” “我可不想到时候看人家脸色，咱们一家人再难，留在四九城也是自己说了算。” 李海军明白丁母的想法，是不想到了香江靠外人生活。 如果丁父还在，或许没什么，人家是兄弟。 但丁父走了，她一个外姓人心里不踏实。 李海军在心里权衡一番。 “去有去的好处，孩子们能够受到更好的教育，在那边也能做生意，不用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 “不去呢，咱们家人也不用担心吃喝，即便什么都不做，咱们家的财富一辈子都花不完。” 李父：“海军你说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李海军沉吟道：“至少十年。” 李海军其实挺想离开的。 “我跟大家交个底，我手上的古玩字画，黄金珠宝，只要到了香江，咱们就能够住别墅，开小汽车，孩子们也能上贵族学校，家里雇佣人······” 六丫头：“你···哪里来的？” 李海军忽悠道：“艰苦时期那三年，我倒腾粮食赚的。” “再加上在机修厂这几年我也没少赚，那一次都能赚个千八百块。” 六丫头彻底蒙了，转念一想，怪不得他不在意俩人的工资呢。 怪不得他总是花高价从外面弄回来水果，细粮，猪肉，这钱多到花不完啊。 “所以，我们去了香江谁也不用，光凭我手里的钱财就足以咱们家，吃好喝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还有，我还可以做生意，多了不说，开个酒楼咱们家还不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丁秋楠：“可咱们都走了，家里怎么办？” 李海军笑道：“房子是咱们的，谁也动不了，即便有人占为己有，等往后咱们回来，还是咱们的。” 李海军没有催促，而是让大家静静的思考着。 可是大家作为这个时代的人，哪里有像他拥有未来的记忆，跟不同的眼界？ 李父这个时候也不心疼钱了，烟一支接一支的点燃。 在他的心里，故乡的云，故乡的土，是他无法割舍的，他这个年纪了就想儿孙满堂，最后落叶归根，虽然他的年龄是最大的，但碍于时代限制，对于未知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丁母呢，是书香门第走出来的，是除了李海军外最有见识的人，可是她呢，现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跟女儿完全依赖李海军，也没个主意。 丁秋楠更不用说了，一个小女人，李海军不仅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她心里的擎天柱。 六丫头本来就不善于拿主意，也习惯了一切都听从李海军的。 李金鑫还是个上学的孩子，还未成年，让她做主是为难她了，更何况，她也做不了主，只有听从的份。 一小天过去，还是没研究出来什么。 晚上吃过晚饭，李海军就在饭桌上询问：“这事拖不得，大家该拿个主意出来了。” 李父率先开口，郑重的看着李海军：“儿啊，我就一个问题，如果咱们全家去了你说的香江，以后还能回来吗？” “虽然，我想到更自由的地方去，但如果不能落叶归根，我宁愿留在这里。” 李海军严肃道：“爸，您放心，最后十几年的光景，咱们全家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改变，形式也会变得不同。” 李父点点头：“那我没问题了，是去是留你说了算。” 丁母：“按照海军你说的，咱们家的财富去了香江也能过上好日子，以后还能回来，我觉得便没什么顾虑了。” 丁母明显是想要去香江。 六丫头：“咱们家你做主。” 丁秋楠：“你别看我，我跟姐姐已经商量过了，随你。” 李海军叹道：“机会难得，那咱们就走。” 六丫头：“可是咱们走了，家里的东西怎么办？” “这好办！”李海军继续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你爸妈，小七他们拿过去。” “这事儿很急，你们在家把贵重的随身物品收拾一下！” “对了，衣裳什么的就不要拿了，那边的穿衣风格跟内地不同，与内地相比，那边很时尚。” 六丫头：“丁姨跟秋楠在家收拾，咱们家去一趟我爸妈家，把这事告诉他们。” 李海军点头：“应该的。” 外面天色还没有彻底暗下来，俩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宋家。 老丈人看到他们，乐呵呵的招呼着。 “怎么就你们俩？” “孩子呢？” 李海军：“爸，妈，今天有事儿说。” “媳妇，去把小七喊来！” 六丫头：“不喊凤玲？” 李海军：“不喊凤玲，这事儿只能咱们自己人知道。” 宋父跟宋母一听，就知道事儿不小，连儿媳妇都不让知道，就足以想象多么严重。 六丫头没有再说其他，而是去喊自己的弟弟了。 “姐，你来了。” “小七，你出来一下。” 七小子放下刚出生不久的姑娘。 “有啥事啊？” 六丫头：“海军找你。” 姐弟俩来到主屋。 六丫头顺手把门关上了。 李海军看到七小子坐在炕上，大家都看着他。 这才开口。 “爸，妈，小七，我们家这几天可能就要离开四九城了” 宋父：“离开四九城？” 宋母：“去那？” 李海军简洁道：“香江！” 七小子不解：“好好去哪里干嘛？” “你们能出的去吗？” 李海军：“能出去，有门路。” “这次的机会来之不易。” 宋父：“全家都去？” 李海军：“对，全家都走。” 宋母焦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海军想了想：“大概十年。” “这么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在内地天天只能混吃等死，什么形式你们也都知道。” “但香江不同，那边能做生意，相比之下那边算是乐土了·······” 李海军说了一下，现如今香江的形式。 这让宋家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七小子忍不住道：“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李海军：“你倒是能去，在那边我打算开酒楼，跟着我也能赚取殷实的家底，过人上人的生活。” 六丫头：“不行，他走了，爸妈怎么办？” “凤玲跟孩子怎么办？” 宋父：“海军，你可要想好了，出门在外不容易啊。” 李海军笑道：“爸，今天跟您还有妈，交个实底。” “我偷偷攒下了上千斤的黄金，还有十几万的存款，还不算一些古董字画，就这些到了香江，我们一家人住别墅，开小汽车，家里雇佣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这········ 宋家人都被李海军的话给惊诧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女婿太有本事了，他们以为他最多是个万元户，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这财富太震撼人心了。 七小子思来想去。 “海军，我还是想跟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厨子，这辈子也没多大出息了，可如今厂子里这个情况，我干得也不舒心，还不如跟你出去赚些钱，将来给孩子留下殷实的家底。” 宋父：“你要想去就去，家里不用你担心。” “我跟你妈还没老到不能动，海军不说了么，十年后就能回来。” “主要是你媳妇孩子怎么办。” 宋母：“十年时间可不短，谁也不能保证你媳妇会不会变心，现在可不想过去了。” “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也没什么能把人家留在身边的手段。” 七小子：“海军，能不能带着我媳妇孩子一起走？” 李海军：“这个我回去问问，明天给你消息。” “但，你晚上去找个板车，把我家的黑白电视，苏联的冰箱，洗衣机拉回来。” “我们走了也用不上，给爸妈留下用。” 宋父：“那不行，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李海军笑道：“爸妈，我们也不能带走！” 宋母：“海军， 你爸说得对，我们不能要。” 李海军无奈道：“你们就当帮我们保管了，该用就用，等我们回来再还给我们。” 宋父：“这还行。” 李海军：“还有，我们走了，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市场去看看就行，如果房子被人家占了，你们二老也别跟人争辩。” “就是家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木头，走之前我运过来，放在你们的仓房里。” “对了，还有家里的狗，也得您们二老帮忙养着。” 宋父：“你们这说走就走，我以后再想见我大外孙跟小外孙就难了。” “爸妈，十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宋家二老看着六丫头，满眼都是不舍。 六丫头也是眼含热泪，跟父母做最后的告别。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家人不分开，重回机修厂 七小子去邻居家，借了板车。 三个人回到离家，李海军让六丫头骑车快点，别让七小子碰到丁秋楠。 虽然纸包不住火，但现在还不到让他们见面的时候。 来到李家，电视，冰箱，洗衣机，收音机，电风扇，都被装在板车上。 李海军帮着七小子拉车，六丫头骑自行车跟在后面，要不李海军得腿着回来。 丁母：“秋楠啊，咱们家以前还跟你叔叔有过联系。” “可是，妈总觉得，虽然以前有联系，但他走得早，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妈心里不踏实。” 丁秋楠：“妈，您有什么可担心的，海军有钱，咱们到了香江就不靠任何人。” 丁母：“说到海军，我真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 “还是你有眼光啊。” 丁秋楠：“我也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攒下这泼天富贵，以前厂里的采购归他，他赚钱我也知道，但没想到他艰苦时期，竟然胆子那么大，用粮食赚了······” 丁母：“要不是海军有钱，哪怕我们如今日子过的胆战心惊，我是不会同意去香江的。” “你刚出生没多久，你爷爷就带着全家走了，你爸爸是家里的长子要留在家里看守祖业······” 丁母回忆着往昔。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丁海峰再次到来，获知了他们的想法后，并没有痛快的应下来。 显然，是这一大家子人太多了。 “我想想办法。” 丁海峰一脸的为难：“明里婶跟秋楠没问题，因为我们亲戚，有据可查。” “剩下的人是没法通过审查的，只能暗里想其他办法了。” 李海军想到了偷渡。 只是偷渡不安全，危险系数很高，他不会拿自己家人开玩笑。 或许他有办法，但随身空间的秘密是不能暴露出去的。 丁秋楠也表态：“一家人整整齐齐······” “我先回去想想办法！”留下这句话，丁海峰就走了。 走的很急，显然是把这件事儿当成急事来办了。 李海军：“我估计，他没什么办法的。” “唯有，偷渡。” 李海军给家里人解释了什么是偷渡去香江。 老成持重的李父第一个反对：“这个办法不妥，要是万一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咱们家就没活路了。” 六丫头也不想拿自己跟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不行我们就不去了，留在四九城，我们家关起门来过日子也挺好的。” 李海军：“其实，丁姨跟秋楠是可以去的。” 丁秋楠还没说什么呢，理儿不同意了。 “我不要跟爸爸分开。” 李海军抱着理儿：“理儿，香江可是很繁华的，你去了有漂亮衣服，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理儿摇着小脑袋：“不要，理儿只要爸爸。” “好好好，爸爸不跟理儿分开。” 一家人满面愁容。 李海军：“香江哪里适合老年人，丁姨，你身体不好，要不你跟着丁海峰去香江。” 丁母：“海军，你这是要赶丁姨走？” 李海军：“您想哪里去了，咱们家不缺吃穿，我怎么可能赶您走呢、” 丁母：“我不走，秋楠在哪，我就在哪！” “好，一家人整整齐齐，我们都不走了。” 或许去香江，李海军凭借珍贵不凡的记忆，他能截胡香江那些大亨，开创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可，已经活了太久了，李海军已经没了那份雄心壮志。 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他最想要的。 “既然决定不走了，我就让七小子，再把东西给咱们送回来。” 七小子·····李海军，我劝你善良，你这是遛傻小子呢。 李海军匆匆忙忙又去了宋家。 “爸，妈，我们不走了。” 宋父：“出什么事儿了？” 李海军：“家里人多，需要有人·······” 一番解释之后，宋母点头：“不去好，不去好，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里好。” 七小子：“得，这电视机我还没看呢。” “我去借车，再给你们送回去。” 李海军笑道：“不是我小气，这电视机给你，你把握不住容易招灾，等什么时候风停了，雨歇了，我这电视机就送你了。” 七小子激动道：“你说真的？” 李海军：“什么真的假的，我到时候送你一台新的都可以。” 七小子激动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我就知道，你最讲义气。” 李海军：“这根讲义气什么关系？” “你要不是我小舅子，就算咱俩是哥们，我也不能白送你一台电视机。、” 孙凤玲听到不去香江了，心里踏实了。 这男人想要扔下自己跟孩子，跟着去香江她是不同意的。 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好一通忙活，家里又恢复了原貌。 丁海峰隔了几日，再次来了李家。 “对不起······” 丁秋楠：“堂哥，不用说对不起。” “我们决定不走了。” 丁海峰：“秋楠，香江的形势一片大好，你真的决定不去了？” 丁秋楠坚定的点点头：“不去了，等以后形势好了，你可以带着二叔随时回来探亲啊。” “堂哥，不瞒您说，我们一家在内地生活的很不错······” 丁海峰没想到，他们的日子过的这般舒心。 苦笑着道：“看来父亲交给我的任务，我无法完成了。” 因为这件事做了决定，大家都也都放轻松了。 本打算留丁海峰吃顿便饭，但被拒绝了。 “我是偷偷出来的，如果在这里呆久了，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并且，我也在内地呆的太久了，也该启程回去了。” 丁海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似乎这个人就像没出现过一般，慢慢被大家遗忘。 上学的上学，在家里上课的上课，日子潇洒从容。 但好景不长，随着七小子的到来，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七小子以来，丁秋楠就躲了起来。 “海军，这次你得帮我。” 六丫头给他倒杯水：“喝点水慢慢说。” 七小子：“上级领导来机修厂视察工作，南易的厨艺若是一般的招待可以，但这次来的人明显身份不一般，黄主任非要我来请你回去。” 李海军冷笑道：“他这是拿你来威胁我呢。” 七小子愤慨：“就是，他知道南易请不动你，就让我来了。” “不过，海军要我说你就回去，这黄主任可不好惹，他要是恼羞成怒了，在带人来你家······” 胳膊拗不过大腿，李海军只能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家人。 “你回去把。” 七小子：“这个时候别犯拗。” 李海军：“回去跟黄主任说，要我回去可以，但我就在食堂当个闲散人，一般的招待还是南易掌勺，如果有必要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会主动的。” “还有，跟他说我的习惯，他要是能同意，我就回去。” 七小子：“你的习惯？” “迟到早退啊？” 李海军：“对，机修厂人尽皆知的事儿。” 七小子：“行，我回去跟他说，估计他会答应你的。” “招待是什么时候？” 七小子：“明天中午。” 李海军挥挥手：“准备好食材，我明天十点之前会到。” 七小子走了。 六丫头：“其实，你回去也行，要不咱们家每个月总要湖一些火柴盒！” 丁秋楠：“可是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又不是下水道，过什么分。 “没事，咱有手艺，他们不得不捧着咱们来。” 人的一生都在不断的妥协，李海军深感无奈，如果他是一个人，或许不会妥协。 但他不是孑然一身，他上有老下有小，这就是他的软肋。 也是他想带着家人去香江的理由。 此刻，外面突然下了蒙蒙秋雨，或许连老天都在为这个时代悲哀，为他身不由己悲鸣。 明明可以更好的或者，却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 静静的站在玻璃窗前，这一刻的安宁十分难得。 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是一种状态。 过了许久，李海军才走出这种状态。 点燃一支烟，不跟自己过不去，生活依旧要继续。 收拾好心情，李海军开始给家人做饭。 只是晚上下班，七小子又来了。 “海军，黄主任答应你了。” 李海军：“我知道了，你还不走？” 七小子瞪着眼睛：“你都做饭了，我为什么要走？” 李海军顿了顿：“我没带你你的饭啊。” 七小子······ 海军怎么越来越怪了。 因为有丁家母女的存在，李海军不得不把七小子给赶走。 吃晚饭的时候，他主动道：“爸，找个时间，把墙凿开。” 李家跟丁家仅仅一墙之隔，凿开墙体，安装一扇门，到时候用随便用点什么遮挡就可以。 免得家里来人，丁秋楠总要进屋里躲着，长久了不是个办法，家里总不能一直与世隔绝。 李父：“可以啊，这点活咱们自己就能干。” 李海军：“别从客厅开门，爸，您老换个屋子，就从您老的房间里开个门。”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到时候地方大了，房间也多了，正好一人一间房，等过两年小胜利他们大了，上学了，也要分开的。” 这一晚，李海军喝酒喝醉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起来后，洗漱，吃饭。 “以后饭菜还是我来做。” 六丫头撂下快子：“怎么，嫌我做的难吃？” 李海军：“不是，绝不是。” “我这不是心疼你么。” 看着六丫头要掀桌子，这个时候可不能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六丫头：“下次让我做我都不做了。” 吃过早饭，李海军静静的喝着茶水，看着报纸。 看了眼手表，九点半。 穿上外衣，推着自行车到了院外，去上班了。 李海军重新出现在机修厂，食堂里南易把位置让出来，让他跟以前一样坐在那里喝茶水，看报纸。 南易虽然现在是食堂主任了，可是他还是喜欢跟大家混在厨房里。 用他的话来说，咱就是一个厨子。 “海军，今天我给你打下手。” 李海军：“别，还是让小七来，我要是用你打下手，大材小用不说，让一个食堂主任干糙活也说不过去啊。” “这要人有心人拿出去说事，我不是太狂妄了么。” 李海军系上围裙，七小子给他切墩。 第一道菜：冬瓜排骨汤。 第二道菜：香酥牛柳。 第三道菜：霸王别鸡。 第四道菜：回锅肉。 第五道菜：糖醋鲤鱼。 第七道菜：貂蝉豆腐（泥鳅钻豆腐。） 第八道菜：红烧肉。 第九道菜：辣炒田鸡（田蛙） 第十道菜：牙签羊肉。 人家给他准备什么，李海军就做什么，他倒是能做更多的花样，但跨时代的调料他可不准备拿出来，便宜那些人。 主食李海军做了油泼面，不过他却给自己做了炒面。 总不能亏了自己，老规矩每道菜截留出来一份自己的午餐。 领导来了，菜也被端上去了，剩下的就与他无关了。 为了不让大家眼馋，他端着饭菜去隔壁放杂物的仓里里，偷偷享用。 这边饭菜还没吃完，那边黄主任亲自来了。 到了后厨：“李海军呢？” 南易：“黄主任，海军在隔壁吃饭呢。” 黄主任：“你们忙，我去找他。” 黄主任来到隔壁，就看到李海军正在秃噜秃噜的吃着面条。 “海军，别吃了，领导都夸你手艺好，赶紧再做俩菜不够吃了。” “咦，你这面条怎么跟我们吃的不一样呢？” “闻着也很香啊。” 李海军撂下快子：“食材都用了，也没什么好东西做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黄主任：“你厨艺好，随便做两道菜就行。” 然后黄主任一点不见外的，忍不住吃了几口他的炒面。 “李海军，你可不地道啊，这么好吃的面条你自己偷偷享用。” 李海军：“这可没有油泼面正宗啊。” 黄主任：“那我不管，我也要吃这个···” 李海军：“炒面。” “对，就是炒面！”黄主任又道：“再做点这个炒面。” 李海军只能去了后厨，看着还有豆腐，就切了点肉末，做了肉末鸡蛋豆腐。 又做了酥黄菜。 七小子揉面，切面，煮面。 然后他葱花蒜末炝锅，放入青菜爆炒，把煮好过凉的面条放入，加入调料，翻炒几下出锅装盘。 “上菜。” 接着又回去吃饭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号废了，练小号。 来机修厂视察的人走后，黄主任坐在办公室里。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抽着烟。 屋子里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李海军今天随意做了几道菜，便让黄主任讨了领导欢心，黄主任这才意识到，李海军之前在机修厂为什么这么潇洒。 南易是个好厨子，只是他的厨艺跟李海军相比还差些火候。 此刻的李海军，在黄主任的心里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 一个厨子，黄主任哑然失笑，只要他能安心呆在机修厂就行，迟到早退不算什么。 只要他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为自己所用，有自己罩着他，迟到早退或许在别人身上不允许发生，他李海军就算吃过中午饭来，都没问题。 黄主任手指不断敲击在办公桌上，心里不断的谋算着。 抽完烟，黄主任推开门去了食堂。 虽然喝了酒，但他走起路来不摇不晃，显然，还没喝到量。 “南易！” “黄主任。” “南易，明天再准备一些食材，我明天要请兄弟单位的人。” 南易：“什么规格？” 黄主任摸着下巴：“比今天第一档次。、” 黄主任也算是老谋深算了，请兄弟单位固然是有所求，但绝不能超过今天宴请领导的标准，以免以后有人大嘴巴，说出去。 领导会不开心，领导最在意的是什么？ 颜面，所以在这方面，黄主任门清。 南易又问道：“中午还是晚上？” 黄主任：“中午。” 接着黄主任直奔后厨，南易跟在后面。 挑开门帘，黄主任就看到了李海军。 李海军这个时候在干嘛？ 坐在角落里的木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水，一边抽烟。 手里还拿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惬意极了。 黄主任笑了笑，这李海军就是个贪图享受的人，这样的人最容易收买了。 这要换成其他人在工作的时间，这副模样，怕是黄主任早就暴跳如雷了。 或许是李海军看得太入迷了，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黄主任走进后厨，不少人都抬头看他，要打招呼。 也有提醒李海军的意思。 但黄主任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出声。 黄主任背着手来到李海军身前，李海军觉得阳光被遮挡住了。 “谁啊？” 不耐烦的道：“快闪开。” 黄主任不仅不生气，还乐呵呵：“李师傅，歇着呐。” 李海军抬头：“黄主任！”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他并没站起身来。 厨房的人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在心里替李海军捏了把汗、。 “您怎么亲自来后厨了，有事招呼一声就行。” 黄主任笑道：“没事，我就是来感谢你，你今天中午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李海军：“嗨，咱们就是厨子，就只会做饭这点本事······” 一个捧着唠嗑，一个谦虚低调。 “李师傅，今天受累了，我答应过你可以早点回去。” “下午也没什么事儿，您就早点回去歇着。” 李海军站起身来：“主任，那我不客气了啊？” 黄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客气。” “明天你中午之前来就行，中午要请兄弟单位，还得麻烦李师傅啊。” 李海军点头应允：“没问题，只要食材准备好就成。” “好。” 黄主任笑道：“明天我又能一饱口福了。” 黄主任目的达到，背着手走了。 李海军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把饭盒放在腋下夹着，就要回家。 “南易，我走了啊！” 南易不管怎么说也是食堂主任，虽然俩人关系好，但也得尊重人家。 南易一脸羡慕：“啧啧，这待遇没谁了。” “哈哈·····” 李海军笑道：“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使劲蹬着脚蹬子，心里很快活。 每天都如此的话，这班也不是不能上，人家都是早起晚归，自己晚起早归，这待遇着实不错了。 回到家，家里人都讶异的看着他。 “海军，你这是？” “不会是第一天上班就被赶回来了?” “跟领导拌嘴了？” 李海军笑道：“都别胡乱猜测了，是领导允许我提前下班的。” “呼······” 大家松了口气，大家在意的不是他的工作，而是别跟领导拧着来招灾惹祸。 李海军把自行车停好，关上大门。 “爸，我来帮你。” 李父正带着孩子在收菜。 菜园子里大葱被放在窗户下面，白菜摆在了窗沿上。 这个时候大家正在摘豆角，茄子，小辣椒。 李海军笑呵呵的参与其中。 小雪儿：“爸爸，今天丁姨教了我们古诗悯农。” 李海军：“哦？” “大姑娘给爸爸背诵一遍。” “悯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李海军揉了揉宝贝的脑袋，亲了亲粉嫩的小脸。 “那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小雪儿傲娇的仰着小脑袋：“春天只要播下一粒种子，秋天就可收获很多粮食，普天之下，没有荒废不种的田地，劳苦农民，仍然要饿死。” “好，我宝贝真厉害！” 李海军忍不住抱着姑娘，亲了又亲。 “爸爸！” 小雪儿嫌弃的推着他：“你的胡子扎人。”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海军看着理儿：“理儿，跟着爷爷干农活，有什么体会吗？” 放开小雪儿，李海军蹲在理儿的身前。 理儿性格腼腆，看了看妈妈，在妈妈鼓励的眼神下。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保证以后不浪费一粒粮食。” 李海军没有厚此薄彼，对着理儿也是一顿夸。 然后他看了看李父寄予厚望的儿子，李家第一个孙子辈的男丁。 看着儿子抓耳挠腮的样子，李海军心里叹了口气。 这儿子明显比姑娘废，不过好在现在有小号了，大号要是养废了，那就重新练小号。 六丫头看着李海军失望的眼神，在看着儿子的表现，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往，六丫头肯定是会去安慰儿子的。 有了李海军的帮忙，大家很快就把小菜园子给清理出来了。 “你们歇一歇！” 李海军拿着盆子，装着豆角，土豆，茄子：“咱们今天就吃猪肉炖豆角，吃爷爷亲手种的豆角。”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六丫头把小胜利拉到一旁。 “儿子，妈妈跟你说，你以后不许贪玩了，要好好跟着丁姨学习知道吗？” 小胜利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失望。 点点小脑袋，有些失落：“我知道了妈妈。” 六丫头：“乖孩子，你要是不好好学习，爸爸妈妈就不喜欢你了。” 重男轻女没问题，但六丫头可不想把儿子养成了废物。 她们家六个姐妹，就七小子一个男孩，就因为小时候都宠着七小子，所以七小子长大后才没出息，连工人都是家里想办法托人，不然他连工作都没有。 自己的儿子将来长大，可不能像他舅舅那般没出息。 李海军从冰箱里拿出来五花肉，切成片，煸炒出猪油，然后放入豆角继续煸炒。 等豆角蔫了，放入酱油等调料，最后放了清水，土豆块，盖上锅盖。 六丫头烧水，带着大家洗手，洗脸。 然后，从丁母的怀里把小胜楠接过来。 猪肉豆角做好，李海军又呼了茄子，只是在茄子快熟的时候他用煤气罐做了蒜蓉。 把茄子从中间扒开，放入蒜蓉，继续蒸三分钟。 别惊讶，62年就出现了煤气罐，六五年左右就已经走入了百姓家中。 相比便宜的煤球，煤气罐价格昂贵，很少人会用它。 至于走进千家万户，还要等等。 这年月用煤气做菜，也算是奢侈了。 饭菜好了之后，李金鑫也放学了，李海军是掐着时间做的饭。 李金鑫像个疯丫头，把自行车停好之后，一进屋就本着小胜利去了。 “嫂子，快小侄子给我玩玩。” 六丫头：“快去洗手，吃完饭再给你哄。” 李父听到姑娘这句给我玩玩，气的脸都不好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小心肝，咱么就成了你的玩具？ 有心想呵斥几句，但姑娘大了，再说儿子也比较宠这个妹妹，不让自己多说，李父只能选择忍了。 李金鑫没讨要到小胜楠的拥有权，就去找俩小侄女了，至于大侄子小胜利，一边玩去。 这孩子太调皮捣蛋了，忒招人烦了。 小胜利在人憎狗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自从有了小胜楠，所有人对他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这让他很受伤。 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很自觉，掉在饭桌上的米粒，都一个个用小手给捡起来，放在碗里。 李海军很满意，孩子们经过今天的劳作，都知道了粮食来之不易。 吃过饭，女人们收拾残局。 李海军跟李父在墙上比划着。 “海军，咱们没大锤啊、” 李海军：“不怕，就用小锤子慢慢凿。” “小锤动静小，不易被人发现。” 李父：“那成，咱们也别闲着了。” 李海军去仓房找了锤子，钢筋做的签子，父子俩开始轮流凿墙。 因为墙体是板夹泥的很轻松，一块块的脱落下来。 满屋子的灰尘，暴土扬长。 还好，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搬到了客厅。 一块块青砖被李家父子搬到了院子里，剩下的活今天是无法继续干了。 不是不想挑灯夜战，而是需要门框，木门，还有水泥沙子。 李海军用尺子，量完之后记在了一张纸上。 当晚，这间房就空着了。 李父的床也搬到了客厅，只能在客厅对付一晚上了。 干了活，李海军占枕头就着，这边六丫头跟丁秋楠大晚上洗漱完，还擦了雪花膏，香喷喷的，发出了求偶信号，但李海军此时的呼噜声已经响起。 这一切都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半夜，小胜利哭闹，李海军都没醒，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天亮，准时的生物钟把李海军喊醒。 他起来给家里人做饭，做了小米粥，仍几个红枣。 李海军刚准备上厕所，李父也起来了，直奔家里的厕所。 李海军只能去胡同里的公厕了。 只是他到了公厕的时候，让他大吃一惊。 “王·······” 李海军的话还没说完整，就见拿着扫把，正在打扫公厕的人，对他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李海军下意识的闭口不言。 上完厕所，满怀心事的往回走。 这是之前街道的王主任，他怎么就来扫厕所了呢。 忍不住心里为王主任感到可惜，叹息，惋惜。 这是个好人啊，没有架子，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 李海军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他只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只是大时代里的沧海一粟，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心事重重的李海军回了家，洗了手。 给家里人煎荷包蛋，炸馒头片。 然后拿出来芥菜疙瘩咸菜，用酱油，香油，搅拌。 一切准备好，李海军开始喊人起来吃饭。 唯有孩子们赖床。 “李金鑫，你做姑姑的，给侄子，侄女做个榜样。” “多大了，还赖床，赶紧起来吃饭上学去。” 李金鑫双手攥着被角：“哥啊，你让我再睡会，我早饭不吃了。” “不吃了？” “那怎么行呢？” “李金鑫，你赶紧给我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 面对威胁，李金鑫再次把脑袋漏出来，打着哈欠：“我起床还不行么、” 李海军本想给孩子穿衣裳，只是根本不用他。 人家已经坐起来，开始自己给自己穿衣裳了。 李海军夸赞了两句女儿，看着一旁发愣的儿子。 一脸嫌弃：“还愣着干什么，起床了。” 小胜利：“哦，哦，我知道了！” 这儿子昨晚竟然主动要求学习，李海军觉得应该给他个发愤图强的机会。 便没有继续教育他，而是退出房间去给他们准备热水洗漱。 三个小板凳，上面放着洗脸盆，旁边是香皂，毛巾，牙膏牙刷。 三个小家伙在李金鑫的带领下，一个个猫着腰，噘着小屁股，用小手在脸上扬清水。 吃早饭的时候，李海军说起了早上的事儿。 “我早上遇到了街道的王主任。” 李父：“嗨，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跟你说。” 六丫头：“咱们只能顾好自家，这样的情况太多了。” 李海军默默地吃着饭，只是气氛有些压抑。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七小子要离婚 吃过饭，李金鑫去上学了。 李海军看时间还早，用从墙上凿下来的青砖，在院子里狗窝旁边搭了个小平台。 城里没有菜窖，仓房里的杂物多，有了这个小平台，在里面可以放些冻货，上面也能摆一些冻货，给冰箱缓解压力。 看着笼子里的野兔，野鸡，李海军跟大姑娘试探道。 “宝贝，要不咱们别养了，还是吃肉。” 正在给小兔子为白菜叶子的小雪儿，立马站起来伸出小胳膊，护住兔笼子。 “爸爸不许吃兔子。” 李海军：“那咱们吃野鸡？” 小雪儿又跑到鸡笼子那边：“也不许吃。” 李海军不解：“为什么能吃大公鸡，不许吃野鸡呢？” 小雪儿：“野鸡长得好看。” 行，小孩子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九点半，李海军把自行车退出去。 “我去上班了。” “爸，你等我回来，咱们俩再研究怎么弄。” 到了厂里，李海军让七小子洗菜，切菜。 他背着手在厂区转悠，看到办公楼前的空地上有人施工。 “师父，问一下，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是李师傅啊，厂里要在这建一个演讲台。” 不用说，这是厂领导想要每次开大会的时候，站在这上面。 看着沙子水泥，还有木板，李海军动了心思。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摇摇晃晃回到食堂，李海军开始亲自掌勺。 十一点的时候，黄主任就提前带着人来了。 李海军这边也不墨迹，一道道才被端上了小餐厅的饭桌上。 趁着全场人都在食堂吃饭之际，李海军再次来到了施工现场。 一袋水泥，两袋沙子，木板，就这么突兀的消失，进入了他的随身空间。 刚走了几步路，李海军有转头回来了。 一罐蓝色的油漆，总不能光秃秃的木板一点颜色都没有。 昨晚这一切，李海军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回到食堂，跟七小子等人一起吃过午饭。 一直到小餐厅的人都散了，李海军想着家里的活。 “南易，我下午先走了。” “回去那么早干嘛？” 南易有道：“我家梁拉娣说晚上去家里，好久没跟你喝点了。” 李海军：“以后再说，家里有点活。” “要是厂里有事儿，就让小七去我家找我。” 李海军上班四个多小时，就下班了。 这让其他人羡慕的眼睛发红，但也只能羡慕了，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临近家门，李海军把水泥沙子木板都拿出来，放在了自行车上。 敲了敲大门。 “谁啊？” 李海军：“开门，是我回来了。” 丁母：“今天又这么早啊？” 李海军笑道：“丁姨，厂里招待做完了，不回来干嘛。” 重新关上大门，李海军进屋看到孩子们在跟丁秋楠学习，六丫头哄着小胜利。 李父在听收音机。 他接了桶水来到院子里，用铁锹开始和水泥。 李父：“我去捡点石头块。” 父子俩分工明确，虽然没有泥瓦匠的工具，但用很多东西都能替代。 抹完水泥，李海军开始用铁锯拉木板。 只等水泥干了，就能把门框镶上了。 忙活完，李海军开始洗手，洗脸，准备吃晚饭。 晚饭是丁母做的，主要是六丫头做饭一般般。 李海军喝了一口柿子鸡蛋汤：“吃过饭，你们就从爸那间房去隔壁，把隔壁的卫生收拾一下。” 六丫头：“海军，既然从房间里开了门，那每天都走人，这两间房不适合住人了。” 李海军：“那就放一些杂物，让秋楠在墙上挂个小黑板，孩子们以后学习用、” “即便以后上学了，放学也在哪里写作业。” 吃过晚饭，李海军想起了骨瘦如柴的王主任，拿了一些花生米，大枣，白面，红糖，准备偷偷的去看看他。 要不怎么说与人方便是与己方便呢，王主任人不错，当初帮过李海军一些小忙，甚至湖火柴盒也是人家的好意，自己家那么不尽兴，人家也没找麻烦。 也没来问钱财的来路，这些李海军都记在心里。 刚走出屋子，李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别进屋，把东西放下就回来。” 李海军点点头：“我知道。” 来到王主任家的门口，李海军左右瞧了瞧，没人。 敲了敲大门，然后把东西放在了门口，转身就走。 在他没走几步路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浑身没了精气神，满头银发，眼神有些呆滞的王主任看着门前的物资，谨慎的四处踅摸。 当看到了李海军的身影后，王主任这才安心，把东西拎进来，把脑袋缩回去。 重新关上了大门。 只是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深深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冷暖。 这是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李海军的出现，就像是一团火，一道曙光。 温暖了他的心，照亮了他心灵。 靠着大门的王主任，忍不住摘下眼镜，用袖口擦着无声而落的泪水。 屋里的人，见王主任一直没进屋，紧张的出来。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王主任哭中带笑：“有人来看我们了、” “你瞧，这是人家送的。” 王主任的媳妇：“这···收下行吗？” 王主任：“没事儿，别人送的或许我们不能收，但他送的觉没问题。” “谁？” 王主任没有说，这个人，以及刚才夕阳下的背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别管是谁了，咱们进屋看看都有什么。” 俩人搀扶着进了屋，打开面袋子看着白面，激动道：“我去做碗疙瘩汤。” “别急，看看还有大枣，花生。” 王主任的媳妇，惊诧道：“还有一包红糖。” 王主任：“去做饭，天天吃棒子面，苦了你了。” 李海军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儿，心里豁然开朗，心情也好了许多。 回到家之后，当晚，丁母就搬回去了。 李父：“海军，我也搬到隔壁去，我跟你丁姨年纪大了，喜静不喜闹，在那边也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李金鑫：“哥，我也搬过去了。” 李海军点头：“去，你一个人住，这下子没有理由不好好学习了。” 从这以后，李海军经常会上下班途中，路过王主任家的时候，扔几个土豆，或者几个茄子。 偶尔会在外面碰到王主任，俩人都是用眼神交流，没有过多的接触。 日复一日，李海军日子过的很平澹。 厂里有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招待不算多，大多数都是南易他们掌勺。 每天坚持着迟到早退的优点，也没人敢说他的闲话。 不过他现在的工资没以前高了，可这都无所谓。 他也没指望着这点工资，主要是有个收入来源可查，明面上用来堵住其他人的嘴。 这天起来，李海军站在窗前。 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穿着单衣李海军来到客厅。 因为煤炉子一直燃烧着，室内温度起码有十八度，甚至是二十度。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李海军以往第一件事是做饭，但现在不是了。 因为媳妇养了菊花，姑娘养了小乌龟，他必须每天第一件事看看需不需要给花浇水。 给小乌龟喂食，之前在乡下，孩子们要养蝌蚪，李海军言辞犀利的拒绝了。 这次养小乌龟，他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关键是，这小乌龟拿是孩子养啊，他们只负责看，养归他。 这个时代是没有龟粮的，李海军只能喂它小鱼小虾，小泥鳅。 因为是公休日，李海军早上做的饭菜很简单。 吃完早饭，李海军穿上棉袄，棉裤，来到院子里。 开始除雪，孩子们一个个拽着妈妈，要出来玩雪。 大人们陪着孩子疯玩，堆雪人，打雪仗。 李海军拿了一把粉条，用水泡上。 六丫头眼睛一亮：“海军，炖大鹅啊？” 李海军：“本打算炖排骨的，你想吃大鹅也行，我去切酸菜。” 六丫头想了想：“那就炖排骨，下次再吃大鹅。” 丁母抱着小胜楠，在屋子里，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 小胜楠看着哥哥姐姐玩的快活，用肉都都的小手掌不断拍打着窗户。 小腿还一窜一窜的，显得十分开心。 笑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中午的时候，外面的狗子突然狂吠。 李海军出去一瞧，门口七小子抱着膀子。 “你是不是傻，这大冷的天，你就穿秋衣秋裤出来了？” 七小子没管他吃嘲讽，扒拉开他：“知道冷，还当着门！” “快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七小子进屋了。 丁母跟丁秋楠他们去了隔壁。 六丫头看他惨兮兮的样子，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七小子：“家里没事。” 六丫头眼睛眨都不眨：“你没骗我？” 七小子：“我骗你干什么。” 六丫头没多言语，直接动手，朝着七小子的后脑海就是一巴掌。 “没出事，你这是要干什么？” 七小子：“姐·····你打我干什么？” “我要跟孙凤玲离婚。” “离婚？” 六丫头继续打他：“我看你是过几天好日子，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为什么要离婚？” “你离婚了，俩孩子怎么办？” 七小子气愤道：“这日子我真过不下去了。” 李海军：“别嚷嚷，显你嗓门大啊。” “有话好好说。” 七小子：“还不是因为我孙家人。” “我媳妇背着我，要把工作给他弟弟。” ········ 六丫头：“就为这？” 七小子：“也不全是，之前她就背着我接济娘家，今天给点米面肉，明天偷偷给点钱。” “这些我都不跟她计较，但时间久了，咱爸妈也有意见啊。” “谁家日子过的不难？” “可这就罢了，这次还不跟我商量，竟然要让他弟弟接班，说的好听回家伺候公婆，带孩子。” 李海军问道：“你先别急、” “爸什么意思？” 七小子：“爸没说话，但脸色不好看。” “要不爸拦着，咱妈都要去孙家闹去了。” 六丫头给他倒了杯热水：“喝点水，暖和一下。” “你这脸怎么回事？” 七小子有些尴尬：“咱妈打的。” “哟呵！” 李海军没想到，丈母娘竟然舍得动手打小舅子了。 看来是真的气坏了。 孙凤玲的工作是接丈母娘的班，才能进厂的。 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先斩后奏，的确让人恼火。 一想到丈母娘火爆脾气，不肯吃亏的性子，怕是这件事没那么好解决。 李海军：“咱们讲事实，摆道理。” “你真铁了心跟孙凤玲离婚？” 七小子弱弱道：“她做出这样的事儿，是她不想过了。” “不离婚，你让爸跟妈怎么消气？” 六丫头心里是向着娘家的，本来就看不上孙家，因为孙家的条件不如他们宋家好。 过去讲究个门当户对，明显孙家嫁女有点高攀的意思。 拱火道：“你要是真想离婚，我支持你。” “咱们家的条件，再给你娶媳妇没问题。” “大不了，娶媳妇的花销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家里是李海军做主。 扎着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李海军：“海军······” 看着撒娇的六丫头，李海军连忙道：“你说了算。” 六丫头这才笑颜如花：“听到没。” 七小子点点头：“谢了。不过，我也赞了不少钱。” 李海军：“先别说气话，你要真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李海军还是决定劝和不劝分。 “这事儿，先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没有解决的办法最后才是离婚。” 七小子：“要不你去跟爸妈谈谈？” “他们听你的。” 李海军：“这事，我一个当女婿的，也不好多言啊。” 六丫头：“走，咱们现在就回去。” 六丫头拉着李海军，李海军不去都不行了。 六丫头突然问道：“你媳妇在家吗？” 七小子点头：“在家呢。” 李海军：“你可别去跟人家打架啊，要是打起来，就没转圜的余地了。” “去把我的棉衣拿出来给他，看他冻得。” 六丫头进屋选来选去，也没舍得把李海军今年新作的棉衣拿出来。 而是拿了套旧的。 出来之后，李海军交代妹妹：“我跟你嫂子回趟娘家，你中午做饭。” 李金喜：“好嘞。” 小胜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 李海军柔声道：“爸爸妈妈这次就不带你们去外公家了，下次好嘛？” 孩子们虽然失望，但还是懂事点点小脑袋。 “爸爸妈妈，早点回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孙凤玲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 李海军骑车驮着七小子。 六丫头自己骑一辆自行车，三人顶风冒雪来了宋家。 老丈人：“海军跟六丫头回来了。” 丈母娘：“你们坐着，我去做饭。” 李海军拦下丈母娘：“妈，吃饭不忙。” “小七去你们家了?”老丈人说道。 李海军点头：“爸，妈，我们就是为这事回来的。” 给老丈人递根烟，俩人坐在对面。 丈母娘跟六丫头坐在炕上，没人开口。 李海军：“爸，妈，小七要离婚，你们怎么想的？” “哎。” 宋父叹一声：“其实也不是天大的事儿，主要是跟我们说一声也好啊。” 宋母：“我们两个老的还没死呢，没分家呢······” 李海军连忙劝道：“妈，您别生气，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宋母愤恨道：“要不是她给小七生了儿子，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能说出这么狠的话，可见，已经恼怒到什么程度了。 六丫头：“妈，您别生气。” “我去替你出气，这不是欺负我们家么。” 看着撸胳膊挽袖子的媳妇，李海军呵斥道：“别跟着拱火，我听了也生气。” “可是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她不尊重爸妈，难道我就不生气？” 李海军幽幽道：“一个工作而已，对别人家来说或许是天大的事儿，但对咱们家来说，不算个事。” “爸张嘴厂里就能给安排，我去继续唱找人，也能给安排工作。” “咱们不至于为了一个工作，就跟孙家打生打死。” 宋父：“海军，你觉得这事儿怎么办？” 宋母：“海军，要我说，这工作不便宜了孙家那个街熘子。” 这叫李海军怎么说？ “媳妇，你去把小七喊过来。” 六丫头一扭头：“我才不去呢，我不待见孙凤玲。” 李海军：“哎，你坐着我去。” 李海军去了西屋。 “姐夫来了。” 孙凤玲笑不如哭的打招呼。 李海军看了看她：“凤玲啊，你弟弟要是真想工作，你可以跟我说啊。” “也不至于闹这一出。” 孙凤玲：“姐夫，我也是没办法，家里逼得紧。” “再说，您现在不是厂领导了，好不容易才回去有个工作，我也不敢给您添麻烦啊。” 李海军心想，看来孙凤玲还以为自己落魄了。 不过也好，免得以后有事儿就找他，他们家的事儿一直都背着孙凤玲，就是防备着呢。 “小七，你一会儿去趟东屋。” 李海军走了。 七小子看着自己的媳妇，也是无奈。 “孙凤玲，你就是好日子过够了，你就作妖，” “你要是真把我爸妈气出好歹了，我就跟你离婚。” 孙凤玲不可置信的看着七小子：“你···你···你要跟我···离婚？” 七小子语气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 无奈道：“你到现在还没意识到？” “他们在意的不是一个工作，而是你不尊重他们，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他们商量，总该告诉我?” 孙凤玲慌了，哭着道：“我以为······” 七小子：“你以为什么？” “要不是看在你生了儿子，我妈早就去你家闹去了。” “小七，对不起，我真错了。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七小子叹道：‘哎，等我先去东屋看看。’ 七小子跟孙凤玲是相亲，不是自由恋爱。 根本就没有爱得那么深，加上从下他就在宋母的掌控下，宋母说什么他都听，更是不敢违逆父母。 东屋。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工作她已经私自让她弟弟接班了，就这样。” 六丫头：“海军，你胡说什么呢？” 李海军：“难道还去厂里说这事儿？”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宣扬出去，你让咱爸咱妈的脸放那？” 宋父：“海军这话说的没错，不能因为一个工作，丢了咱们宋家的脸面。” “我跟你妈在厂里这么多年，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 宋母：“你们说的我懂，可我就是生气，不甘心。” “我有个想法。” 李海军看着大家：“总不能真让小七跟她离婚，再娶。” “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 “可是呢，也不能就让她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她要给爸妈道歉。” “还要跟她的娘家一刀两断，以后不再来往。” 宋父很理智。 宋母看了看炕上的小孙子，孙女，尝尝的叹息一声。 “哎，罢了，罢了。” “小七，妈跟你说，就这一次。” 宋母认真的看着七小子：“孙凤玲要是以后再不清醒，妈宁愿再给你娶一个听话的媳妇。” “这娶媳妇，是娶进宋家的门来，不能跟你，跟咱们家隔心，你知道吗？” 七小子：“妈，我知道。” “您放心，她要是再跟娘家联系，不用您说，我都不容她。” “还有，以后工资，钱，我照旧都交给您，不让她碰。” 宋母挥挥手：“你能明白就好，不是咱们非要跟你媳妇藏心眼，而是她从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们就看出来了，她是个有心计的。” 七小子回到西屋。 孙凤玲梨花带雨，声音发颤的问道：“公婆怎么说？” “孙凤玲，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七小子严肃的看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去给我爸妈道歉，要诚信知道吗？” 孙凤玲连滚带爬：“好，我这就去求公婆原谅我。” “慢着。” 七小子继续道：“最重要一点，工作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宣言出去是家丑，我们家丢不起那个人。” “但，你得跟娘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你·····” “能做到吗？” 孙凤玲········ 想了想，自己能不能放弃现在的家，能不能离开七小子，以及孩子。 孙凤玲知道，他一旦跟七小子离婚，离开宋家，回到娘家的她是不受待见的。 甚至，连工作都给了弟弟，她没有工作就没收入，娘家也不会让她一直待下去。 “我，能做到。” 孙凤玲觉得自己已经对得起娘家了。 “好，我信你，但你要记住，就这一次机会，不然咱们俩只能离婚！” 不管以前孙凤玲如何，从她今天做出的选择，往后她只能被七小子拿捏了。 孙凤玲来了东屋，公婆连看她都懒得看一眼。 六丫头怒目而视，如果不是家里人拦着怕是会对她，大打出手。 唯独，六姐夫李海军无动于衷。 孙凤玲也光棍，直接就跪在了公婆的面前。 “爸妈，我错了。” “我向您二老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哼，宋母轻哼一声，没言语。 宋父：“起来。” “凤玲啊，我们宋家待你不薄，不希望别的，就希望你能好好跟小七过日子。” 孙凤玲：“爸，我明白，。” “我一会儿就回娘家，跟他们说清楚，往后跟他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宋父满意的点点头：“你能知情重就好。” 为了化解儿媳妇的尴尬。 “去做午饭。” 孙凤玲去做饭了。 宋父：‘这件事，到底为止。’ “我们看她以后的表现。” 做饭的时候，孙凤玲忍不住想，自己还真是被发昏，怎么就稀里湖涂的答应了让弟弟接班，自己放弃了工作。 这工作可不是自己的啊，而是婆婆让她接的班。 娘家总是用亲情来要挟自己，可是自己在娘家过的怎么样，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么多年了，我欠你们的也该还清了，我也该为我自己活一次了。 孙凤玲迷茫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我是宋家媳，不在是孙家女了。 做了午饭，孙凤玲连饭都没吃就娘家了。 “凤玲回来了。” 母亲看着孙凤玲，热情的招呼着。 孙凤玲看着母亲，若说这个家里还有谁值得她不舍，也就只有这个不辞辛劳，毫无怨言的女人了。 可，也是她跟着父亲一起逼迫自己，把工作给弟弟的。 “妈，咱们别在门口站着，回屋。” 进了屋，孙凤玲掏出纸笔来。 她是做足了准备来的，这次来就是奔着一劳永逸。 “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 孙凤玲毫无表情的，说着最冷漠的话。 “凤玲，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妈，您别打岔。” 孙凤玲看着家里做主的父亲。 “这是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爸，我知道你不会写字，但您会写自己的名字，麻烦您签字，按手印。” 孙老赶皱着眉：“你这一回来发什么疯，是要闹哪般？” “呵呵。” 孙凤玲冷笑道：“你问我闹哪般？” “我告诉您，因为我把工作偷着给您儿子，我公公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现在小七要闹着跟我离婚呢。” “我的好父亲，您说我要闹哪般？” 孙凤玲的弟弟，在一旁急了。 但他的话让孙凤玲彻底死心了，连一丝幻想都没了。 “不能离婚。” “你离婚了，我这工作怎么办？” “不离婚？”孙凤玲看着废物弟弟：“你以为我想离婚？” “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一个个的贪得无厌。” “之前要粮食，要钱就罢了，你们变得胃口越来越大。” “我孙凤玲欠你们的，可人家宋家欠你们的吗？” “还有，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心里有数？还没老到记忆退化忘记？ 我已经报答了你们，做的也足够多了。 签字，按手印，从今以后，我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孙老赶：“你弟弟的工作？” 孙凤玲笑着笑着就哭了。 “签了字，按了手印，工作的事儿，宋家不会阻拦的。” 孙老赶要签字，孙母：“孩他爸，这字不能签啊。” “签了，从今以后姑娘就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了。” “你懂什么！” 孙老赶没理会，自家婆娘的苦苦哀求，狗爬似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孙凤玲：“按手印。” 孙老赶：“家里没有印泥。” 孙凤玲从兜里掏出来红色铁盒的印泥。 “我准备好了。” 孙老赶见他准备这么充足，也不耍赖了，按了手印。 他耍赖不是因为亲情，而是怕以后再也不能占便宜了。 孙老赶看着自己曾经的女儿：“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 “放心。”孙凤玲嘲讽的看着他：“我不会食言。” 孙凤玲深深看了眼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家，本以为自己会有留恋不舍。 但为什么满心愤恨，满眼嫌弃呢。 围上围脖，孙凤玲在拉开门的一瞬间。 “好心提醒你们。” “协议上，不仅有断绝关系的内容，还有你们威胁我从宋家拿粮食，拿钱的事儿。” “还有我从小是如何被你们对待的，我的嫁妆全都给了你们·····” “等等一些，你们要是敢再来扰乱我的生活！” 孙凤玲勐然回头，像一头噬人的老虎。 一字一顿，咆孝着：“我会把它公之于众，跟你们同归于尽，不让我活，你们也别想好。” 孙老赶，被吓了一跳。 看着面无表情，眼神里充满了仇恨的孙凤玲，心里竟然害怕了。 这还是自己的姑娘吗？ 仿佛是一个陌生人。 只是那一瞬间要吃人的眼神，做不得假。 孙凤玲走了许久，孙老赶才反应过来。 “以后，谁也不许去找她。” “爸，不去找她，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孙老赶看着不着四六的儿子，怒道：“你不想活了，就去找她。” “切，我会怕她？” “呵呵，你试试看，刚才她的眼神你应该感受到了。” “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反正我工作已经得到了。” 孙老赶：“你明天一早就去厂里报道，我相信她会安排好的。” 孙母一言不发，她在这个家没有地位，只能心疼姑娘，躲在一旁暗自垂泪。 孙凤玲回到宋家，直接就去了东屋。 “爸，妈，我回来了。” “事情都解决了。” 李海军等人放下酒杯，看着她。 她从兜里掏出那张协议，递给宋母。 “妈，有了这个他们以后不敢再来了。” 宋母仔细的瞧着，然后把纸张交给宋父。 “坐下吃饭，这东西我替你收着。” “唉。”孙凤玲突然觉得浑身一松，仿佛压在心底的大山被挪开了一般。 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来。 “谢谢爸，谢谢妈。” 刀子嘴豆腐心的宋母，被她这么一搞，也不好继续冷着脸，屋里的气氛渐渐融洽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换牙 解决了七小子的事儿，李海军两口子回家了。 六丫头心里还是堵得慌。 “海军，这次便宜她了，在敢背着我们家做什么对不起家里的事儿，下次绝不饶她。” “行了。” 李海军劝道：“她是聪明人，怕是以后不会给你找个机会了。” 回家之后，李海军发现家里的排骨没做，还在盆子里泡着呢。 “金鑫，你怎么不把排骨做了呢？” “咱爸跟丁姨说了，等你们晚上回来一起吃。” 李海军摇头笑道：“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下次别等我们。” 既然自己回来了，这排骨就自己做。 李海军炒了酱料，做了铁锅炖排骨。 里面放了，土豆，豆角丝，还有玉米。 四点一过，外面已经黑天了。 天短夜长，李海军又用热水躺了一壶酒，准备陪李父小酌，好让李父能睡个安稳觉。 随着锅边溢出来的水蒸气，排骨的香味在屋子里四溢。 小馋猫们陶腾着小短腿：“爸爸，什么时候能吃饭啊？” 李海军坐在灶台旁的小马扎（木凳）上，抱着俩姑娘，小胜利只能站在一旁。 “很快就能吃饭了。” 小雪儿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我肚肚饿了。” 李海军打开冰箱，拿出来一个苹果开始削皮，然后给了俩姑娘一人一半。 “吃半个苹果垫垫肚子。” 小雪儿：“爸爸也吃。” “看来孔融让梨没白学。”李海军笑着道。 小胜利一脸的幽怨：“爸，我也饿。” 李海军：“你等等，很快就吃饭了，你要是吃了苹果，一会儿还吃不吃饭了？” 小胜利······为什么别人有我没有？ 但他害怕爸爸，不敢提出异议。 只能蹬蹬蹬的跑了，去找妈妈告状。 “妈，我饿了。” 六丫头正心烦呢，没好气道：“你爸爸不是做饭呢么。” “妈，姐姐妹妹都有苹果吃，就我没有。” 六丫头：“吃什么吃，马上就吃饭了，你吃了苹果还能吃得下去饭？” “想吃苹果，等吃完饭再说。” 小胜利在妈妈这边美寻求到安慰，跑去找自己的靠山爷爷去了。 可是此时的爷爷正在抱着弟弟，逗弄着。 “爷爷。” “大孙子，怎么了？” “爷爷，我想吃苹果。” 李父本能的就要答应，可是想着马上就要吃饭了，这孩子吃完苹果不吃饭，可不行。 “大孙子，吃完饭再吃苹果，多吃饭长大高个。” 看着孙子委屈的样子，李父继续道：“乖啊，吃完饭爷爷就给你洗苹果。” 小胜利很想作妖，但想到爸爸在家，自己的屁股会遭罪，只能委屈巴巴的回房间生闷气去了。 不过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李海军这边刚喊开饭了。 小胜利就跑到了饭桌前。 六丫头呢？ “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六丫头、” 李海军回到自己房间：“你怎么不吃饭呢？” 六丫头：“不饿。” “今天气都气饱了。” 李海军哄孩子般：“别生气了······” 最后哄得六丫头跟他一起上桌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大孙子，李父给他夹了块精排。 “大孙子多吃点。” “谢谢爷爷。” “啊······” 小胜利突然吼了一声。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小胜利：“我的牙掉了。” 从嘴里吐出来一颗牙齿。 看着自己的牙齿，说话感觉漏风，小胜利哭了。 哭的可伤心了。 丁秋楠安慰道：“胜利怪，不哭了。”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换牙的时候，这颗牙掉了以后会长出新的牙齿。” 小胜利摸着眼泪：“丁姨，真的吗？” 丁秋楠笑着搂着他：“丁姨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胜利：“丁姨，我什么时候能长出来。” 丁秋楠想了想：“三到六个月。” “啊！” 小胜利垮着小脸：“这么久啊。” “那我不成了豁牙子了吗。” 丁秋楠安慰道：“等新牙长出来，以后就不会掉了。” 小雪儿：“丁姨，我跟妹妹以后也会掉牙齿吗？” “会的，你们的上下乳牙都会换新牙的。” 因为掉了牙齿，小胜利吃着排骨都不香了。 小雪儿是当姐姐的，很有爱的，笨拙的夹了一根豆角丝给小胜利。 “弟弟，你啃不了排骨了，你吃豆角丝。” 小胜利：“我想吃土豆。” 小雪儿的本性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不耐烦：“给你夹什么就吃什么。” “爸爸说了，不许挑食。” 小胜利委屈道：“我不爱吃豆角，我不吃豆角，我就要吃土豆。” 六丫头摇摇头，给他夹了土豆：“吃，豆角给我。” 李父乐呵呵的看着，然后用勺子舀了菜汤，泡在米饭里。 “爸，这菜汤一层油，您这么吃会闹肚子的。” 李父不在意：“没事儿，以前日子过得苦，想吃这么多油都吃不到。” “明天冬至了，我上班之前，早上把饺子馅拌出来，你们都想吃什么馅的？” “爸，您肯定跟我一样，还是吃酸菜馅的。” 李父点头：“对，这酸菜馅，百吃不厌。” 李海军看着妹妹：“你呢？” “哥，我想吃虾仁黄瓜馅的。” 李父：“这大冬天的，你让你哥上哪给你弄黄瓜去？” 李海军：“您别老说我妹，我妹想吃我去想办法。” “穷养儿子，富养女，我妹就想吃个黄瓜怎么了。” 李父用快子指指他，无奈道：“你就惯着她，等她将来嫁人了，到公婆家也这样？” 李海军：“将来我妹夫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我也不好把妹妹嫁给这样的人。” 李金鑫：“哥，我不嫁人。” 李海军：“别说浑话。” 李海军看向俩姑娘：“两个大宝贝，你们想吃什么馅呢？” 小雪儿跟理儿对视一眼：“爸爸，我们也吃黄瓜虾仁。” 得，省事儿。 以往每年要弄好多饺子馅，今年看来没有往年那么繁琐了。 李海军看向丁母：“丁姨，您呢。” 丁母：“我什么都行。” 李海军看向六丫头跟丁秋楠。 六丫头：“秋楠，你想吃什么馅？” 丁秋楠：“吃芹菜猪肉，我妈也爱吃这个馅。” 六丫头想了想：“成，我也吃芹菜猪肉。” 李海军记在心里。 “明天咱们炖一只大鹅，再做个凉菜。” 李父：“炸个花生米。” 小雪儿举手：“爸爸，我要吃牛奶泡水果。” 理儿：“爸爸，我也要吃。” 小胜利····我哭，我牙掉了，我也想吃。 之前孩子感冒发烧，没胃口，李海军没给她吃罐头，罐头有防腐剂。 就用酸奶做了水果捞，孩子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不仅孩子们喜欢，就连六丫头跟丁秋楠，还有丁母也喜欢。 吃完饭。 李海军：“儿子，去把骨头拿出去喂狗子。” 小胜利：“我不想去。” 李海军一横眉：“狗子是你要养的，你不去谁去？” “你要是不去，狗子以后不养了，送人。” 小胜利···· “我去，爸爸别把狗子送人。” 小雪儿：“爸爸，我也去喂兔子。” 生怕爸爸也把兔子吃了，她可是记得爸爸一直惦记着要吃，她可爱的兔兔。 饭菜端下去，擦了一遍桌子。 李海军沏了茶水，端上来瓜子，花生。 又偷偷的把电视机搬出来。 全家人一个个围坐在一起，趁着脖子，等着他把电视机打开。 六丫头看着他：“大门都锁好了，放心。” 李海军这才把电视机打开，正好播放新闻。 “我国成功地进行了导弹核武器试验······” 李海军心里纳闷，十月份的事儿，怎么还在播报？ 然后看了一个舞台剧，电视变成了雪花。 李海军打了个哈欠，本来就喝了酒。 “休息，很晚了。” 但还得给孩子们洗漱，又是一阵忙碌，李家的灯火才熄灭。 李海军倒在床上就睡，这让六丫头跟丁秋楠很无奈。 本来有点想法的，看到他这个样子，什么想法都没了。 睡觉之前忍不住对着镜子，暗道：难道我已经人老珠黄了？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在六点把李海军喊醒。 老一套，给煤炉子换煤，用铝制水壶烧水，先把暖水瓶灌满，然后继续烧。 早饭热了白面豆包，小米红枣子，咸鸭蛋。 照旧是做着每天都让人讨厌的事情，喊大家起床。 李金鑫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吃的饭。 吃过饭骑车去上学。 孩子们跟着丁秋楠去小教室学习。 六丫头哄孩子，李父晒太阳，丁母缝缝补补纳鞋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干，李海军从酸菜缸里拿出来一颗酸菜，切了酸菜用水泡上。 从冰箱里拿出来大虾，用水缓冻，剪去外壳，挑了虾线。 看了眼手表，该去上班了。 从冰箱里拿出来一块猪肉，能有个一斤多重。 用牛皮纸包着，用绳子捆好，路过王主任家里的时候，他敲了敲门，然后把猪肉放在了门口地上。 王主任的媳妇出来后，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他的背影。 来到单位，冯春柳在揉面。 厂里把猪跟家禽吃光了，冯春柳就来了食堂。 “中午吃饺子？” 南易：“给厂领导包一百个饺子。” 李海军：“什么馅的？” 南易：“猪肉白菜。” 七小子：“海军，今天去家里吃饭？” 李海军摇头：“大冷的天，不爱折腾，不去了。” 七小子：“那我们全家去蹭饭。” 李海军：“你就不能让我清净清净啊。” 随着饺子下锅，食堂截留出来一些，剩下的在工人来食堂之前端去了小饭厅。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免得被人看到，背后议论区别对待。 食堂的人也不怕饺子烫嘴，一个个狼吞虎咽的，不过食堂每人也就两个饺子，过过嘴瘾罢了。 工人开饭，梁拉娣跟他唠嗑。 “海军，晚上带着媳妇孩子，去我家啊，晚上包饺子。” 李海军：“不去了，饺子馅我早上都拌好了。” 梁拉娣：“当初听你的，家里没留什么钱，买了不少紧俏物资，特别是猪肉跟肉票，不然就一年这点定量，最多赞道过年开一顿荤。” 李海军：“现在不是有领导让南易他们去做饭么。” 梁拉娣：“是有，可我家孩子多，不够分啊。” 李海军：“我这有肉票给你拿二斤。” 梁拉娣拒绝：“别，我就说说，家里有。” 李海军：“那成，遇到困难就跟我说。” “对了，听说刘峰跟焦敏离婚了？” 梁拉娣苦笑道：“我劝过焦敏了，可她不停，非要跟刘峰划清界限。” “孩子也送出去插队去了。” 李海军：“有焦敏后悔的时候。” 梁拉娣：“刘峰现在就住在厂里的宿舍，想去看看他又不敢，哎。” 梁拉娣忍不住叹口气。 李海军小声道：“没事，我找机会去瞧瞧他。” 不管怎么说，刘峰对自己不错，即便存着利用的心思。 下午，李海军在食堂一直呆到了快下班才走。 不过被牛家兄弟给拦下了。 “李哥。” “牛三，你们哥几个在车间怎么样？” “李哥，我们在车间挺好的，您放心。” 牛三当初在食堂，但他当初都走了，牛三也就跟着俩哥哥去了车间。 主要牛三不是当厨子那块料。 “李哥，这是家里送来的，我爸让我给您的。” 李海军没有拒绝人家的好意，接过来编织袋子一探，是野味。 “等回家的时候，替我谢谢牛叔。” 李海军没想到，自己如今落魄了，牛家还愿意跟自己往来，牛家人值得相处。 告别了牛家兄弟，李海军匆匆往家赶。 快到家的时候，找僻静被人的地方进入随身空间。 拿了黄瓜，芹菜，酸奶，水果，最后是鸡蛋。 因为家里每天都要吃十几个鸡蛋，鸡蛋的消耗量很大。 水果家里也只有苹果跟橘子，苹果还是他前段时间弄回来的国光苹果。 这次拿了几根香蕉，猕猴桃，草莓。 想着家里的牛羊肉，青菜不多了。 李海军又拿了些牛羊肉，一些青菜。 回到家之后，把冰箱塞满，野味跟多余的肉都放在了外面，因为冬天，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 “海军，你在哪弄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这水果跟青菜，咱们四九城可没有啊。” 李海军笑道：“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这世上还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 同一时间，王主任家里桌子上摆着一块猪肉。 对李海军王主任不仅心存感激，还把他当成了恩人。 要不是有他送这块猪肉，冬至，他们家是吃不上饺子的。 “老伴，弄点两盒面包饺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失眠，你腿抖什么？ 李海军发现，李父用报纸，旧被褥等，把丁家的窗户给挡的死死的。 “爸，您这是？” 李父：“天短夜长，很早就要开灯了。” “这样防止光亮外泄，等到天暖，天长夜短的时候，我在拿下来。” 李海军感叹，姜还是老的辣，是自己疏忽了。 李海军开始做饭，铁锅炖大鹅，放土豆，粉条。 然后全家一起包饺子。 “海军，你这翠绿翠绿的芹菜花了多少钱？” 李海军想了想，准备用善意的谎言来搪塞：“也没多少钱，这把芹菜一块钱。” 他不敢说太多，怕家里人心疼，舍不得。 “啥，一块钱？” “一天的工资就买了一把芹菜？” 李海军：“大惊小怪，这可是反季节的青菜，是从南方运回来的，能托人买到就不错了。” 一听这价格，原本摘下来的芹菜叶都没扔，洗洗剁碎也放在了饺子馅里。 黄瓜也没削皮，洗洗之后切丝。 看着家里人肉疼的表情。 李海军开解道：‘不过就十天的工资罢了。’ “再说，咱们家缺钱吗？” 六丫头一想，对啊家里不缺钱啊。 她手里还有好多钱，李海军的家底也交代了。 这么一想，大家就不心疼了。 终归是吃到了肚子里，不亏。 这大冬天的，谁家能吃上青菜？比吃肉还难。 吃饭的时候，外面又下雪了。 李海军：“你们吃着。” 六丫头：“你干嘛去？”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海军用水桶，接了一桶桶的凉水，然后朝着院子里泼去。 只留下了一条走路的青砖。 一桶桶的水扬下去，很快，结成了薄薄的一层冰碴。 拍拍手，李海军笑道：“明天早上起来，就能彻底结成冰面了。” “我在做个冰爬犁，孩子们没事儿在家就能在冰上玩耍了。” 六丫头：“你这为了他们还真是绞尽脑汁啊。” 李海军：“不能抹杀孩子的童年。” 李海军还要喝酒，六丫头夺过酒瓶。 “今天少喝点。” 李海军：“饺子酒，饺子酒，饺子配酒越喝越有。” 六丫头看了看丁秋楠，给她使眼色。 丁秋楠：“这饺子今天吃不完，你明天还能喝饺子酒、” 李海军纳闷，这俩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喝酒？ 晚上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为什么。 第二日，他是顶着俩黑眼圈去上的班。 “海军，你这是怎么了？” “失眠了。” “失眠，你的腿抖什么？” ········ 南易，你不当人子。 眨眼，元旦到了。 李海军杀兔子的时候，小雪儿哭着：“爸爸，你不讲信用。” 李海军蒙了。 “别哭，爸爸怎么不讲信用了。” 小雪儿哭的可伤心了。 “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兔兔。” 李海军哑然失笑。 “宝贝，你去外面瞧瞧，爸爸没有吃你的兔兔啊。” 小雪儿：“我不信，我都亲眼看着了。” 李海军只好抱着姑娘去了外面。 “看看你的兔兔是不是还在。” 小雪儿：“我的兔兔还在！” 破涕为笑的小雪儿，疑惑道：“那爸爸，你杀的兔兔是哪里来的？” “是乡下的牛伯伯送的啊。” “好了，爸爸去做饭了，你去院子里跟弟弟妹妹玩。” 小雪儿跟着弟弟妹妹在冰面上玩的时候，还不放心的时常回头看她的兔兔。 因为给孩子们穿得多，都是大棉袄，二棉裤的，在冰上摔倒了也不怕。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看着丁秋楠跟六丫头，心有余悸：“今天过节，让我喝点。” 潜在的意思是，今天让我休息一天，老黄牛也会累死的。 “喝，今天不管你。” 李金鑫：“哥，我们学校十二号放寒假。” 李海军：“今年冬天比往年冷，早点放假也挺好。” 李金鑫：“我们学校今年提前收，明年的学费。” 六丫头：“多少钱？我现在给你拿。” 丁秋楠：“咱们家的孩子这么聪明，要不要明年也让他们去学校读书？” 李海军摩擦着手里的酒盅，沉吟了一会儿。 要到77年才恢复高考，58年之后小学是五年了，初中和高中是三年。 六十年代小学六年，70年中学改为四年，初中，高中两年。 这一些列的改动，自己的孩子必然会赶上，到时候恢复高考，他们赶不上就要去乡下插队。 李海军想了想。 “不急，他们还小，即便聪明也不要这么早去学校读书。” 等到孩子七岁的时候，正好高中毕业就赶上了高考，这样才最稳妥。 虽然有些事没法跟家里人说，但他说的话家里人也没反驳。 宋家，孙凤玲做好了饭菜，家里也在过元旦。 宋父：“凤玲啊，可能这两天，你娘家弟弟要来找你。” 孙凤玲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爸，您放心我不会搭理他的。” 宋父：“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为难。” 宋母：“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这个？” 宋父冷着脸，轻哼道：“这小子，在厂里就是个搅屎棍。” 宋母：“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父：“原本是跟我没关系，可这小子惹得工友对他避之不及，不好好工作跟小组长顶嘴，跟这件主任对着干。” “这都没什么，关键是他打着我的旗号。” “我本来在厂里遇见他都绕着走，不跟他说话。” “不少人都对他一间很大，车间主任今天找到我，说让我管管，可我管得着么？” 宋母：“可不能让他坏了你的名声，你怎么回人家的？” 宋父：“我就说，我跟他不认识，没关系。” “车间主任准备把他掉到最脏，最累的装卸队。” 宋母想起孙凤玲弟弟那瘦弱的小身板：“装卸队的活，他能干得了吗？” 宋父：“这我哪知道。” “不过，我已经跟他撇清关系了，这小子太不知轻重了。” “以为成了工人就无法无天了？” “想收拾他一个毛头小子，还不容易。” 孙凤玲早就猜到，自己兄弟进了厂肯定会惹祸，以为一起长大，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知道他是多么的操蛋。 这不，饭还没吃完，孙家就来人了。 看着窗户外敲门的人，谁也没起身。 孙凤玲无奈，只能她去应付了。 对着玻璃窗，孙凤玲，恨得咬牙切齿：“你们来干什么？” “凤玲啊，你把门开开，让我们进去，我们找你公公。” “开门？” “别想了，我们家里不欢迎你们。” 孙老赶嬉皮笑脸：“凤玲啊，你咋这么绝情呢，” “我好歹是你父亲，他好歹是你弟弟。” 孙凤玲大声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也没有他那样的弟弟、” “您是记性不好么？” “我来提醒您，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别忘了，您已经签字画押了。” 孙老赶没话说了，但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啊。 儿子被排挤，得求人家帮着出面。 只是孙老赶没想过，他自己的种是什么德行？ 嘴里的话可信否，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姐，你开门啊、。” “我求求你了，你的帮帮我啊。” “我不想去装卸队，我干不了那么重的活啊。” 孙凤玲不为所动，就是不开门。 宋父皱着眉：“哎，还是我去应付一下。” “不然这么吵闹，让邻居看笑话。” 宋母：“你被给他们好脸子，省得他们蹬鼻子上脸，也别答应他们任何事。” “我知道。”宋父点点头，从里屋走到外屋的门口。 “爸，您·····” “凤玲，你进屋吃饭去，这交给我。” 孙凤玲不放心的回头张望，最终进了屋里。 孙老赶堆着笑：“亲家。” 宋父：“别，别这么叫。” “咱们已经不是亲家了，还有，你们走。” “别啊！”孙老赶忙到：“亲家，什么事儿我想您也知道。” “孩子还小，不懂事，犯了错也知道改正，您就出手帮帮他。” 宋父：“孩子？还小？” 巨婴啊。 “孙老赶，我想说的是，从今以后，你别再踏进我家一步。” “这次我好心提醒你，下次你要是再来我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跟凤玲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咱们之间也不是亲戚了，更没有交情可言。” “以后，就是陌生人，所以，我不会帮你儿子，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够仁义了。” 孙老赶：“好歹做一回亲家，太绝情了。” “呵呵。” 宋父笑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当初娶你姑娘的时候，我们家没给彩礼？” 孙老赶知道，人家给了，还很厚重的彩礼，只是他们家的陪嫁显得不入眼，不入流，很丢人。 可也是没办法，家里这么大儿子，也要娶媳妇，也要钱啊。 怪只怪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本事。 “孙老赶我早就想说了，你td就是个不要脸的无赖。” 这话让孙老赶黑了脸。 可宋父继续道：“我们家是娶儿媳妇，娶的是孙凤玲，你是你们一家子。” “你们家在我们家身上，得到的好处已经不少了。” “人要知进退，懂得感恩，不然连禽兽都不如。” “你别纠缠，不然，别怪我把你们送进去吃窝头。” 孙老赶气结：“你···行，行啊。” 带着他长不大的儿子走了。 “爸，咱们就这么算了？” 孙老赶后头，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那还能怎么办？” “爸，装卸队我是真不想去。” 孙老赶：“算了，求人不如求己，你明天·······” 孙老赶决定破财免灾。 “爸，还是您有办法。” “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这算什么事儿。” 这对奇葩父子走了。 宋家回归平静，继续吃喝。 宋母：“得罪他们没事？” 宋父：‘能有什么事儿？’ “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在厂里待不下去，他只要不傻，就不会得罪我。” 七小子：“爸，要不我教训他一顿？” “算了，别再赖上你。” 七小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宋母：“长久下去，怕是这工作他都得弄丢了。” 宋父：“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吃饭。” “小七，明天上班问问海军，今年过年怎么安排，这眼瞧着就快过年了。” 七小子：“我明天上班就问他。” “要说我最佩服谁，我就佩服他。” “黄主任派人，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把他请回来。” “反而还允许他，公然迟到早退，还得哄着他。” “早上十点来厂里，下午看心情，两三点钟就下班回家。” “这小日子，过的太潇洒了。” 宋父：“这就是有手艺走遍天下都不怕。” “你用点心学，年底了，考核的时候再晋升一级。” 七小子：“我也想学，可是厂里没招待不多，海军没机会展示，我也没机会学啊。” “不过，一般的菜我都学会了，年底晋升考核应该没问题！” “爸，您说，海军为什么不当领导，非要当个普通厨子呢？” 宋父：“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啊。” “当不当领导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过的不是比以前还潇洒么，不仅厂里哄着他，他认识的领导依旧不少，要是他放出风去，想要个工作，大把的单位都会请他。” 七小子：“黄主任还拉拢我，让我从新当食堂的股长，我给拒绝了。” 宋父难得赞道：“做的对，这年月，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工人。” 七小子心想，不是我不想答应，是海军不让。 李家这边吃完晚饭，小雪儿跟理儿，躺在她的两边，一人搂他一个胳膊，听着他讲故事。 六丫头跟丁秋楠轰他们走，她们不为所动。 “妈妈。今天我要跟爸爸睡。” “不行，快回自己屋里去。” “不，我要听爸爸讲故事。” 李海军笑道：“你们俩去他们的房间睡一晚。” “今天我带着他们俩。” 理儿是个内向的孩子，不言语，但紧紧抱着爸爸的胳膊。 六丫头看着小雪儿：“这是我丈夫。” 小雪儿：“这是我爸爸。” 六丫头气的：“跟我抢人是。” “哼！” 小雪儿：“爸爸，我爱你，你爱我吗？” 李海军亲了亲女儿粉嫩的小脸颊。 “我爱你，爸爸的大宝贝！” 小雪儿；“看到了吗？” “爸爸喜欢我，爱我！” 六丫头有点郁闷，自己生的姑娘反过来跟自己抢人。 这还是小棉袄啊，怕是漏风。 “行，你跟你爸爸睡。” “但仅此一次。”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徐主任又，又娶媳妇了 元旦过去，春节越来越近。 六丫头跟丁秋楠把孩子们的旧衣裳找出来。 “海军，孩子这一年身高又涨了，这些都小了，每件衣裳裤子都很新呢，你找时间去趟乡下，给老乡们。” 李海军点头：“行，要不咱们家拆了当抹布，做拖布，都白瞎了。” “对了。” 六丫头突然道：“孙凤玲他弟弟被赶去烧锅炉了。” 李海军摇头：“这锅炉在烧不好，怕是工作就丢喽。” 眼瞧着每几天过年了，焦敏找到他。 “海军，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看着如今的焦敏，李海军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为了前程，跟刘峰离婚，把女儿送到穷乡僻壤，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李海军：“您说。” 焦敏：“粮站的徐主任你还记得么？” 徐主任？ “当然记得了，那个老色鬼我怎么能忘。” “当初跟我师父相亲，对我师父动手动脚的······” 焦敏：‘过去的事儿不提了，你师父也不对，耍人玩不说，还收人好处！’ “他要娶媳妇，想让你去家里给做顿饭。” 李海军讶然：“他又又结婚了？” 为什么要用又又呢，因为之前跟梁拉娣没结果，他就娶了一个，听说是个寡妇。 也不知是不是他钟情于寡妇，然后跟这个寡妇离婚之后又娶个寡妇。 焦敏低声道：“可不嘛，这次还娶个大姑娘。” 李海军忍不住给粮站的老徐同志点赞，你是麻雀啄牛屁股——雀食牛逼！ 小寡妇稀罕够了，现在又瞄上大姑娘了。 也不知道这会老徐的婚姻能不能走长久，但他那特殊的床笫之间的癖好，一般人怕是承受不住。 这要把老徐搁在未来，妥妥的s，滴蜡，小皮鞭，这些都能被他玩出花来。 焦敏看他愣神，继续道：“咱们厂可是一直都有求于他，你可不能撂挑子。” 李海军砸砸嘴：“那行，您给他回信，提前把东西准备好。” 焦敏笑着排他一下：“就知道你小子给力。” “老徐那人挺大方的，你去了他不能白让你忙活。” 李海军笑了笑没说话，他的物资堆成山，还能在意老徐这点东西？ 不过，他不在意，但可以让自己的便宜小舅子，七小子占点好处。 来到厨房，李海军直接就找了七小子：“小七，后天跟我去粮站徐主任家里。” 七小子：“他不会又办喜事？” “哟呵，你小子厉害啊。” “那是我厉害，他这个老色胚，谁不知道。” 南易打趣道：“羡慕啊？” “你也可以学他，离婚再娶，反正你又不缺娶媳妇的钱。” 七小子：“算了，我也就嘴上说说，我媳妇挺好的。” 在厂里呆到了两点，李海军就回家去了。 刚进门，就听到“妈呀”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丫头，李海军扔下自行车就跑过去搀扶她。 “哎哟，不行，我脚疼，站不起来。” 李海军：“你别动，我抱你。” “嘶······” “痛死我了。” 李海军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打趣。 “怎么感觉抱你这么费力呢，难道我老了？” 六丫头：“滚蛋，想说我胖，就直说。” 打出溜滑的孩子也都跟着进了屋。 丁秋楠：“这是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呢。” 六丫头：“看着他们三个玩，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脚好像扭了。” 李海军蹲在地上，给六丫头脱鞋，脱袜子。 丁秋楠过来一瞧：“这都肿了，得擦药油。” 丁秋楠转过头来就要训斥几个孩子，六丫头给拦下了。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 平常说别人惯孩子，其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比谁都惯孩子。 李海军：“秋楠，家里有红花油跟狗皮膏药？” 丁秋楠：“有，我这就去拿。” 李海军去倒了盆温水，主动给六丫头洗脚。 这让丁秋楠很羡慕，因为他从没给自己洗过脚，足以证明六丫头在李海军的心里比她丁秋楠重要。 六丫头：“还是我自己来。” 李海军：“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害羞啊！” 李海军给丁秋楠洗过脚，然后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用红花油给她揉搓肿胀的脚关节。 “你轻点。” “好我轻点，保证不用理。” 李海军把六丫头要抽回去的脚丫，重新给拉了回来。 开始，李海军轻轻的，慢慢的试探，慢慢加重手上的力气，六丫头疼的额头，鼻尖，都出了细汗。 揉完脚，把管跌打损伤的狗皮膏药贴上，又重新给她把袜子套上。 “你就在床上歇着。” “伤筋动骨一百天。” 六丫头：“好，那我就躺在床上，正好看着小胜楠。” 晚上，李海军做了肉末豆腐，水果捞。 这些都对六丫头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六丫头是躺在床上吃的晚饭。 坐在饭桌上的李海军看着妹子：“明天开始，我不在家，中午你把饭菜给你嫂子端进去。” 李金鑫：“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嫂子的。” 李海军看着三个孩子：“你们三个玩的时候也要小心，知道吗？” 三个孩子乖乖的点头。 吃过饭，晚上六丫头推了推身旁的李海军。 “海军，我要上厕所。” 李海军：“我去给你拿尿罐？” 六丫头：“你扶我去厕所。，” 看着绝强的六丫头，李海军嫌麻烦，直接抱着她去了厕所。 “你在外面。” 李海军笑道：“都老夫老妻了！” 六丫头：“不行。” 等六丫头上完厕所，李海军又把她给抱回去。 因为她的脚扭了，丁秋楠去陪丁母了，免得空间太小，她不舒服。 到了徐主任结婚的日子，李海军带着七小子去了他家。 七小子：“这徐主任还真够大方的。” 李海军：“用饭盒把东西装好，等人多了就不好拿了。” 七小子：“这牛肉回去用砂锅煲汤。” “羊肉炖萝卜。” “这大肥肉回去红烧。” 七小子一点没客气。 “你不拿？” 李海军：“我就不拿了，你多拿点回去。” 七小子：“嘿，我跟你可不客气了，谁让你有钱呢。” 俩人在厨房里一阵忙活，直到来客人了。 这边开始传菜。 徐主任来了厨房，给了他们二人每人一个红包。 “海军，谢谢了。” “徐主任，您客气了。” “往后有事儿，您招呼。” 徐主任知道他抽烟，从兜里掏出来两包大前门。 “不是什么好烟，你别嫌弃。” 李海军笑道：“徐主任，这大前门还不算好烟，什么是好烟啊。” 人家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李海军也没耽误人家时间，带着七小子就走了。 到了外面，把大前门扔给七小子：“拿回去抽。” 七小子：“你不留下自己抽啊？” 李海军摇头：“我家里不少烟呢，这烟要票，你留着或者给咱爸都行。” 李海军是嫌弃，赤裸裸的嫌弃。 他有那么多过滤嘴香烟，还要什么大前门啊。 他不当好玩意，七小子可是宝贝得很。 这年月能抽大前门的都是干部。 俩人在路口分道扬镳，一个朝东，一个朝西。 李海军回到家之后，开始做饭。 “海军，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李海军：“给徐主任做饭去了。” 李海军以往每天提前回来，大家都习惯了，冷不丁的回来晚一点，大家还有点不习惯。 丁秋楠：“排骨已经收拾好了，你炖个汤给大姐喝。” 李海军点点头：“行，排骨冬瓜汤。” 去水盆把长出来的蒜苗用刀割下来，炒个鸡蛋。 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好奇道：“哥，你给人家做饭，怎么没带回来东西啊？” 李海军把红包拿出来：“这红包给你了，要过年了，就当给你的压岁钱了。” “东西我都给七小子了，咱们家也不缺什么。” 李金鑫掏出红包：“霍，哥，里面有五块钱呢。” 同一时间，七小子拿着东西回了家。 宋母：“又出去了？” 七小子：“粮站的徐主任娶媳妇，海军去给做饭带着我，他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就都给我了。” 宋母笑道：“还是我刘女婿好，知道惦记着我。” 宋父：“海军是好样的，他家人也不少，即便有钱这些东西也不好买。” 七小子当着媳妇孙凤玲的面，把红包拿出来递给宋母。 “妈，这是人家给的红包。” 宋母：“海军有吗？” 七小子：“您放心，他是主厨，人家给的肯定比我多。” “我就一个打下手的。” 宋父：“别泄气，跟着海军能多学点。” 七小子点头：“嗯，他不藏私，我也都记住了，就是实践的机会太少了。” 宋母：“这不是肉么，今晚，你就都做了！” “那感情好啊。” 七小子准备去厨房做饭。 宋母打开红包：“小七，这徐主任挺大方啊，给你包了两块钱。” 七小子：“给海军的肯定更多。”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天天出去做酒席赚的钱肯定比上班多。” 宋父朝着厨房喊道：“你问没问海军，过年怎么打算的？” 七小子：“问了。” “他的意思是今年不来咱家了，用他的话说是低调。” 宋父看着宋母：“老伴，你怎么想的？” 宋母：“海军谨慎，不过这是好事儿。” “那今年回门子，就不让姑娘们回来了，等什么时候形势明朗了再说。” 宋父：“也行，要不二三十口人，的确有些找人妒忌。” 吃饭完，今天电视没节目，大家听着收音机。 李父：“要过年了，咱们家是不是该出去采买了、” 李海军：“爸，您老要是没事就出去转转，到时候缺什么少什么的，我最后一起买回来。” 李父：“那你拉张单子，我到时候去买。” 李金鑫：“我要吃冻梨。” “冻柿子。” 小胜利：“爷爷，我要吃冰糖葫芦。” 李海军都一一记下。 李父：“多买点豆腐，放在外面，做白菜炖冻豆腐。” 六丫头：“粘豆包呢？” 李海军：“不弄这个了，等你家包了，我去拿点够你们几个吃就行了。” “那玩意吃多了烧心。” “买点山楂回来就行，我给你们做冰糖葫芦。” 一家人群策群力，都在想着过年要准备什么。 这个时候，小胜利从房间光着脚丫子跑出来。 李海军看到了呵斥道：“为什么不穿棉拖鞋。” 小胜利：“姐姐挠我痒痒，我一急给忘了。” 李海军：“去把棉拖鞋穿上。” 李海军这人有点小洁癖，别人家都是穿鞋进屋，但他家是穿拖鞋。 如若不然，想想冬天穿着鞋子在屋里走来走去，那屋里得脏成什么样？ 如果不是怕太高调，他都想把客厅铺上地毯。 如今也只有孩子们的屋子里，有地毯。 房间虽然多了，但他们三个还是暂时住在一起。 李海军的打算是，等他们上小学了，就把小胜利赶出去，自己单独住。 第二天上班，李海军把家里孩子的旧衣裳拿到厂里。 “牛三，你来一下。，” “李哥。” 李海军一直没时间去乡下，只能把这些交给牛三了。 “三，过几天厂里放假，你把这麻袋里的衣裳拿回去，看看有没有乡亲们要。” “这里面都是我家孩子的衣裳，都挺新的，没有补丁，孩子长得太快了，这才穿了一季就小了。” 牛三：“哥，交给我了。” 牛三扛着麻袋回宿舍了。 中午的时候，牛家三兄弟回来，打开麻袋一瞧。 “三，这么好的衣裳就别送外人了，给咱们自家的孩子穿也一样。” “就是，感觉跟新的一样。” 牛三：“成，这还有几双小皮鞋呢。” 牛大：“我家的是姑娘，姑娘的给我！” 牛儿：“我家的小闺女也能穿。” 牛三嘿嘿笑道：“我家的是儿子，姑娘的你们俩分，儿子的给我留着。” 今年，机修厂没有搞聚餐。 但是每个人都多发了几双棉线手套，以这种方式补偿大家。 就在最后一天，李海军找到牛三。 “三，牛羊肉，青菜，水果，都在这里面了，你用个破被或者破褥子，给你爸妈拿回去，别给冻了。” “哥，我替我爸妈谢谢你。” 李海军笑道：“咱们之间客气什么。” “给我跟你爸妈带个好。” 牛三：“哥，年底杀猪了，我爸还让你去家里吃杀猪菜呢。” 李海军：“不了，以后有机会的。” “我先回去了，来年见。” “来年见。”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 新年快乐 二十九这天，不仅机修厂放假了。 四九城里的其他厂子也都提前放了年假。 年味在二十九这天最浓烈，这天李父带着丁母，李金鑫，丁秋楠带着三个孩子出去逛街去了。 因为带着帽子，围脖，就算碰到认识的人，只要不说话，不打招呼也认不出对方来。 一个个穿的跟厚厚的企鹅一般。 李海军回到家里之后，只有六丫头一个人在家。 “其他人呢？” “都出去了。” 六丫头一直想上厕所，见他回来，立马招呼：“保卫去厕所。” “皇后出恭了。” 李海军抱着六丫头去了厕所，只是在这一瞬间，他有了其他坏心思。 “你进来干什么？” 六丫头看着不请自入的李海军，羞怒：“快出去。” 李海军出去了，不过是在半个小时后出去的。 天黑前，李父带着大家回来了。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吃饭的时候，七小子来了。 给他们送粘豆包，白面豆包。 只是七小子没敲门，直接就走进来了。 看到丁秋楠的时候，他都懵逼了。 李海军一瞧，明白了，这是李父他们回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 七小子指着丁秋楠：“你···你···你···”、 “丁···丁···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海军跟丁秋楠对视一眼。 “你们先吃饭！” “七小子，你跟我进屋来。” 李海军拉着一脸懵的七小子进了卧室。 丁母一脸担忧：“秋楠，没事把？” 丁秋楠忧心忡忡的摇摇头：“没事儿，咱们要相信海军，他能解决的。” 李父：“哎，怪我。”、 “是我疏忽了。” 丁秋楠：“爸，没事，早饭都得被人知道。”、 话虽这样说，但丁秋楠的心里还是不踏实。 李海军这边把七小子拉进屋里，躺在床上的六丫头也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七小子古怪的看着六丫头：“丁秋楠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家？” 六丫头平时大咧咧傻乎乎的，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变聪明了。 “你不知道吗？” “她就住在我们隔壁，跟我们是邻居啊。” 七小子：“跟你们是邻居？” 六丫头：“对啊，隔壁的院子就是丁家。” 七小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姐，你怎么躺床上吃饭？” 六丫头指了指脚脖子：“陪孩子打出熘滑摔倒了，脚崴了，不能下地。” 七小子刚想讽刺几句，但看着脸色不善的六丫头，硬生生憋回去了。 “东西也送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走之前，丁秋楠主动跟七小子打招呼，七小子也忍不住偷偷的多看了几眼丁秋楠。 这可是他曾经的女神，心里的白月光。 只是这让身后的李海军很不爽，这是我的人，你想干嘛？ 离开李家，七小子怪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客人，丁秋楠是主人。 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 带着满心疑问的七小子回家去了。 李海军跟六丫头长长的舒了口气。 心有余季的六丫头：“好险啊。” “媳妇，你好聪明啊！” 六丫头：“还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要不然哪来这么多事儿！”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李海军的认错态度很好，六丫头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从新出来吃饭的李海军，看着大家都望着他。 笑道：“没事儿了，吃饭。” 丁秋楠好奇道：“怎么跟七小子说的？” 李海军：“就说你住在隔壁，是邻居，来家里吃顿饭。” 丁秋楠不可置信，道：“他信了？” 李海军：“自然，他亲姐姐说的，不由得他不信啊。” 吃过饭，李海军开始烧水，一壶壶的烧。 水壶很快就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凉水，热水兑在一起，丁秋楠开始给孩子们洗澡。 李海军这边还在一直的烧水，家里人多没办法。 烧完了就灌在暖水瓶里，等着给下个孩子用。 丁秋楠并没选择先给理儿洗，反而选择了小雪儿。 理儿洗完，拿着毛巾给她擦干净，虽然屋子里煤炉子烧的热乎乎的，但李海军还是怕把孩子冻着。 拿着小被子把她裹起来，抱回了房间，给她盖上小被子。 重新换了一桶水，接着是理儿洗澡。 理儿很安静，不像小雪儿那么闹腾。 理儿洗完了，是小胜利。 李海军：“你休息会，我给他洗！” 丁秋楠：“不用，还是我来！” 李海军：“还是我来，省得他闹人。” 面对大魔王爸爸，小胜利根本不敢多说话，不敢反抗。 丁秋楠把小胜利交给他之后，就去给孩子们找衣裳了。 明天过年，孩子们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小胜利：“爸爸，我们都洗澡了，怎么不给狗子也洗洗澡呢？” 李海军：“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这么冷的天给它洗澡？” 小胜利：“他洗干净了，可以在屋子里啊。” 李海军：“不行，你弟弟还小，狗子身上有细菌。” “细菌是什么？” 李海军开始给小胜利解释，不过，他总是有很多问题。 李海军只能加快速度，给他洗完，免得他没完没了，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给孩子们洗完澡，接下来是大人。 李海军坏笑道：“媳妇要不要我帮你？” 六丫头慌乱道：“不用，我让秋楠帮我。” 李海军暗道可惜。 他偷偷跟丁秋楠打招呼：“我出去一下，你让其他人先洗，等我回来。” 大人洗澡就能用家里的淋浴了，之前在筒子楼里住着的时候，制作的那个简易的水箱，淋浴喷头。 李海军拿上白面，花生油，猪肉····· 分成两份，一份在路过王主任家的时候，依旧敲门，放在门口。 虽然天黑，王主任出来看不清是谁，但他心知肚明。 李海军骑车来了机修厂，保卫科的看到是他，连问都不问。 骑车来到宿舍区，因为过年，宿舍区的人很少，几乎都回家过年去了。 “刘厂长！” “海军？” 开门的刘峰，没想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会是李海军。 “不请我进去坐坐？” 刘峰苦笑着，把他迎进来。 “其他人对我都避如蛇蝎，宛如洪水勐兽，你······· 哎！”、 李海军笑道：“大过年的，这时候没人关注您。” “我来给您送点粮食，明天怎么也得包顿饺子。” 刘峰眼眶有些湿润。 “果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我如今妻离子散······” 李海军：“风雨总会过去，您别放弃，守得云开见月明，乌云总会散去。” “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写张纸条告诉我，在厂里我不能当人面跟你交流，但我上厕所的时候，你可以趁机给我。” “不管怎么说，当初是您给我机会，不然也没有现在的我。” 李海军没在刘峰这里久呆，安慰了刘峰之后便离开了。 临走前，还给刘峰留下了煤票。 他这宿舍太冷了，显然是不舍得烧煤。 刘峰那么瘦弱的身子骨，怕是受不住。 李海军走后，刘峰忍不住回响，在机修厂这么多年了。 谁都没交下，连自己媳妇都背叛了自己，在自己落魄的时候，唯独南易，李海军偷偷帮助自己。 自己做人还真失败啊。 他早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当初那些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人，到如今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李海军回到家之后，丁秋楠在为明天过年做准备。 李海军看着妹妹：“回去休息。” 李金鑫打着哈欠：“太好了，我早都困了。” 丁秋楠：“大晚上你干嘛去了？” “我去看看刘峰，给他送点吃喝。” “刘厂长？” 李抗战点头：“对，他现在·······” 李海军把刘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丁秋楠感性道：“他太惨了。” “这都是命！” “不说他了，咱们先把卤的熟食放进焖罐里。” “这刀鱼用清水泡上就行，明早我起来收拾。” 夜深人静，李海军开始洗去浮尘，丁秋楠客串搓澡师傅，给他搓澡。 过了十二点，李海军轻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丁秋楠很开心，因为李海军第一个跟自己说新年快乐。 俩人在卫生间分开后，李海军回了卧室。 从六丫头身后搂着她，准备睡觉。 可是六丫头翻了个身，像个小孩子一般，把脑袋枕着他胳膊，大腿搭在他身上。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或许是因为翻身，脚关节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李海军宠溺的亲了亲媳妇的额头：“小傻瓜，新年快乐。” 因为是过年，李家分集体的赖床了。 李海军一直睡到了上午九点半，这才被六丫头喊醒。 “海军，起来，我要上厕所，洗漱。” 李海军揉了揉睡眼惺忪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这就起来。” 坐直了身子，抻了个懒腰，李海军穿着脱鞋抱着媳妇去了卫生间。 然后就去做早饭了，虽然过年，但早饭还是要吃的。 想着今天全是大鱼大肉，李海军就简简单单的蒸了鸡蛋羹。 六丫头上完厕所，洗漱完，李海军就把其他人都给喊醒了。 俩姑娘早就醒了，躺在被窝里也不知道在玩什么，反正嘻嘻哈哈很开心。 小胜利趴在床上，被子也被他蹬掉了一半，口水都滴在枕头巾上。 李海军拍了他的小屁股：“起床了。” 小胜利迷迷湖湖：“爸，天还没亮呢。” 李海军气笑了：“你翻过身来，睁开眼睛看看。” “快点起来，吃完饭可以去院子里放小鞭。” 听到可以放小鞭，小胜利立马就精神了。 “爸，我想去胡同里玩行吗？” 李海军：“行啊，想出去玩就起来穿衣裳，去洗漱。” 大过年的，李海军也不拘谨孩子了，大不了自己陪着他们。 吃饭的时候，孩子心里都惦记着出去玩，明显没心思吃饭。 大过年的，李海军也不想教育他们。 “秋楠，吃完饭我带着孩子出去玩，你带着妹妹把洗洗菜就行，剩下的等我回来做。” 丁秋楠：“行，我去给他们拿帽子，手套。” 李海军特意穿了件大衣，带着三个孩子拿着拆解完的鞭炮，去了胡同里。 每个孩子手里还拿着一根点燃的香。 别看小雪儿平时很厉害，咋咋呼呼的，但让她放鞭炮，却害怕了。 全都便宜了小胜利。 胡同里的孩子们成群结队的乱窜，看着孩子们眼中的渴望，李海军也任由他们去了。 只是几个孩子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 小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的，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很快就能融入到一起。 李海军本不想打扰他们，想让他们玩开心了。 可是看看手表，都已经中午了，必须要回家做饭了。 三点之前要开餐的。 “雪儿，理儿，胜利，跟爸爸回家了。” 三个孩子，一步三回头，显然是不舍。 “等吃完饭，爸爸再陪你们出来玩好不好？” “唧。” 大姑娘小雪儿亲了他一口：“谢谢爸爸。” “唧！” 雪儿亲了做脸，理儿亲了右脸，也甜腻腻的道了声：“谢谢爸爸、” 回到家之后，孩子们去跟妈妈说出去玩有多开心，还认识了好多小朋友。 李海军则是去了厨房。 今年他家的菜没有那么花里胡哨的，做太多没人吃，就做大家爱吃的菜。 李父爱吃炸刀鱼，李海军就给刀鱼挂上面湖，用花生油侵炸。 丁母爱吃扣肉，李海军就蒸了扣肉。 六丫头喜欢糖醋鱼，李海军就用野生大鲤鱼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丁秋楠喜欢吃焦烧肉条，李海军就用里嵴肉做给她吃。 李金鑫跟孩子们喜欢吃海鲜，水果。 李海军炖了两条大黄花鱼，清蒸了螃蟹，油焖大虾，孜然尤鱼，水果捞。 李海军又做了一道，酥炸排骨。 凑齐十道菜，代表十全十美。 没有主食，已吃菜为主，等到半夜饿了，正好吃饺子。 李父每样菜拨一点，回屋给老伴的照片上供。 丁母也是每样菜拨一些，回去给丁父上供。 李海军看着俩老人有些伤感，劝道：“今天过年，来，除了孩子不喝酒，咱们大人多少喝一点。” 丁母：“够了，够了，再到就喝多了。” 李海军笑道：“喝多就睡觉，起来咱们接着吃，接着喝。” “过年就图个喜庆，开心。” 李金鑫：“哥，我也想尝尝。” 李海军：“你还没成年呢，跟你侄子他们喝汽水。” 所有人共同举杯，孩子们也不例外：“新年快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是一年！ 吃过饭，李海军也实践了自己的诺言！ 带着孩子们出去玩耍，一个个在家里乖得很，到了外面化身胡同串子。 夜色下，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了大红灯笼。 月光下，鞭炮齐鸣，宛如惊雷，四处都是硝和磷的刺鼻味道。 满地都是鞭炮的残骸，听的人热血沸腾，如今还不是未来几十年后，如今的年味很浓。 大年三十，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即便是苦哈哈的人家不给孩子做新衣裳，也会吃顿肉馅饺子，开顿荤。 随着有的孩子被家长叫回去，理解姐弟三个也回来了。 如今还没有严禁放鞭，李海军拿出窜天猴，插在雪里，让儿子点燃。 “嗖·····” “砰······” 一道刺耳的声音想起，窜天猴上了天。 理儿仰着小脑袋：“爸爸，窜天猴上天了。” 李海军：“是啊，上天了。” “爸爸，天上是什么样的？” “天上啊，天上是天宫！” 李海军本想给姑娘讲一讲银河系的，但想来想去怕这孩子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就胡扯把车的讲了故事。 “爸爸，天宫是什么？” “天宫啊，有个天庭，天庭里呢，有个玉皇大帝······” 李海军：“走，咱们回家包饺子去。” “爸爸，你还没讲完天庭呢。” “这个故事很漫长，咱们要慢慢讲。” 进了院子，关上大门。 丁母已经着家里开始包上饺子了，李海军洗了手加入其中。 “金鑫，你今年怎么不出去放鞭了呢？” “哥，我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海军能理解，他在李金鑫这个半大的年纪，也是这个样子。 总以为自己长大了，成熟了，不削去做一些自认为幼稚的事儿，但其实还是半大孩子。 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李海军能理解。 看着脸上已经没了婴儿肥，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的妹妹，李海军有些头疼。 这妹子高中毕业，可是没大学可以上的。 不对，李海军忽然想起，自己可以想办法运作一下，然她成为工农兵学员，成为大专，中专生。 总比上山下乡来得好，他可不是焦敏，做不出那么狠心的事儿来。 李金鑫被他教育的很好，从不参加各种活动，开始的时候李海军还会上学送，放学接，但看到她知道洁身自好就不再管她了。 学校里老师的自行车都被放气，扎胎，唯独她没有。 这还要得益于，她的长相，要不说长相好看的妹子，任何时候都是吃香的。 每个人包饺子的手法不同，丁母跟丁秋楠包的饺子，精致，好看。 六丫头因为性格的原因，她包的饺子，嗯，馅很大，但模样就没法看了。 李金鑫呢，中规中矩，褶不算多。 每个人的面前一个盖帘，一个盖帘上一种饺子。 小胜利跑来：“爸爸，我来帮忙。” 李海军拿了一头蒜给他：“扒蒜皮，捣蒜酱！” 小雪儿跟理儿，看到小胜利跑去表现，也不甘落后：“爸爸，我们也要帮忙。” 李海军蹲下来：“你们不用，你们去玩就好了。” 其他人都无奈的摇着脑袋。 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他们家是重女轻男，李海军喜欢姑娘不喜欢儿子，上哪说理去？ 这个时候，原本屋里睡觉的小家伙醒了。 六丫头：“大姑娘，去看看弟弟为什么哭。” 小雪儿跑进卧室：“妈妈，弟弟尿床了。” 六丫头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我去给小胜楠换尿布。” 李父：“海军，今年还回乡下吗？” 李海军：“我看就算了，您在十字路口给我妈烧点纸就行了。” “心意到了，我妈不会怪您的。” 李父想了想，全家老小都去乡下，大冬天怪折腾人的，更重要的是小孙子那么小小的人儿，在冻着。 “行，那就在十字路口烧点纸。” 李海军看向丁母：“丁姨，您也在十字路口给叔叔烧纸，这二年形势不好，咱们就不折腾了。” 丁母：“好，听你的。” 饺子包完，李海军下锅煮。 丁秋楠在一旁热剩菜，别人家都是尽可能的把菜剩下，讨个好彩头，年年有余。 但李家不是，李海军不爱吃剩菜，他是尽可能的把饭菜都吃了。 饺子端上桌，菜也热完。 李海军出去在门口放了挂鞭炮，年夜饭正式开始。 李海军给孩子挑鱼刺：“吃，多吃点鱼。” 李父吃了大概四五个饺子，就不吃了，只顾着喝酒。 六丫头：“爸，您这吃的太少了。” 丁秋楠：“喝酒伤身，您得多吃。” 李父笑呵呵：“老喽，吃不动了。” “看着你们吃，我就满足了，你们多吃，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哎哟。” 李金鑫捂着嘴：“我的牙。” 从嘴里吐出来一个糖块。 “哥，饺子里怎么会有糖呢？” 李海军笑道：“我就随便放了几块，讨个彩头。” 孩子们很给力，因为出去玩消耗了他们的他的体力，一个个都吃了十个八个的饺子。 吃完饭，孩子们就犯困。 李海军：“你们去睡觉，我跟爸坐着喝酒，守岁。” 小雪儿：“爸爸，你的天上故事还没讲完呢。” 李海军：“明天爸爸再给你们讲，快去睡觉。” 女人孩子都去休息了，唯独身下李父跟李海军这对父子。 李海军感觉李父还年轻，总是一个人也不是办法。 “爸，我很佩服您跟我妈的爱情，我妈走了这么多年，您不仅把我们兄妹养大成人，还能一直坚守着不找个伴。” 李父：“爱情是什么我不懂，我就是个乡下的大老粗。” “我也想过，你都成家立业了，孩子也有了，我是不是该找一个了。” “可是，看谁都不如你妈妈·····” 李海军忽然道：“您觉得丁姨怎么样？” 李父一愣。 李海军也是突发奇想，因为喝了酒也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 “你丁姨挺好的，跟你妈一样，过去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我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啊，再说她是你丈母娘啊。” 李海军：“以前没想过不要紧，您现在想啊。” “反正你们俩都是丧偶。” 李父：“去，这不成，外面有的是女人，我又不是找不到，你就别瞎操心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李家父子俩也回去休息了。 只是屋里的灯都没关。 有句俗语：叫除夕晚上不熄灯。 年三十晚上又称除夕，所谓除夕破就碎，除夕夜的晚上已经是新一年的开始。 华夏地大物博，习俗很多。 比如贴春联，放鞭炮。 首先这和一个遥远的传说有关。 话说在古代，由于社会治安环境不好，一到过年的时候，强盗土匪就会下山大肆抢劫。 一般土匪抢劫都会选择在晚上，并且为了区别哪些是抢过的，她们往往会在抢过的家庭里点一盏灯。 有一个聪明的老奶奶有一次便在自己的家里点了一盏灯，土匪从他家路过的时候以为被抢劫过了就没有进去。 不久村里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个窍门，于是乎每到年三十晚上，大家都会在自己家里点一盏灯来避过灾祸。 这样时间久了，大年三十晚上不熄灯可以避祸，保福就逐渐流传了下来 还有一个原因，大家小时候一定听说过，那就是驱赶年兽了。 据说在古时候有一头叫做年的怪兽，一到除夕晚上便会出来骚扰村民。 开始大家都很怕他，但无意间有一次，村民们发现这头叫年的怪兽，居然很怕光怕声响。 于是大家就在除夕夜的当晚开始选择放炮，鞭炮的声音将年兽远远的隔离开来。 但是鞭炮一停，年兽便又跑了过来，村民们也不能整晚放炮。 便有人提出既然他也怕光，那为什么不整晚亮着灯呢？ 于是乎除夕夜的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这样一来年兽就再也不敢来骚扰大家了。 虽然不管年兽或者是那个老奶奶都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在这些传说里也寄予了古代先民们对生活对新年的美好向往。 除夕晚上不关灯，更多的是一种对新的一年的期盼，放鞭炮则是一种喜气的象征，毕竟在大家心中过年是一件大事，过年也必须该有一个过年的样子，这就是年味。 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东西总有它的道理，三十晚上不关灯更多的是一种年味的象征。 老祖宗怕我们忘掉自己的根，所以留下了这样一个不会被遗忘的习俗。生活需要有仪式感，而过年就更讲究仪式感了，如果春节再也没有各种各样的年俗那么过年将变得毫无意义。 1967年的新年钟声敲响（李海军祝追读的各位大老，那啥的时候金枪不倒，生龙活虎，生龙活虎，还是生龙活虎，重要的事儿说三遍。） 睡之前，李海军给煤炉子重新压上了煤，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炉子熄灭，屋子里冷。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虽然他们一家穿戴不如从前了。 但生活上并没与多大改变，关起门来，该吃吃，该喝喝，他们家的炉筒子永远都是热乎着的。 倒在床上，抱着老婆孩子李海军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李海军是被小胜楠给叫醒的。 这小家伙大早上醒了，就哭。 等他妈妈给他喂了奶，吃完喝完，就乐。 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李海军无奈的起来做饭。 只是大家没吃几口就都饱了，李海军也不撤桌了。 中午还是这些，什么时候吃完了，才能重新做。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 “大初一的你怎么来了？” “你别挡着，让我进去啊。” 七小子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瞧你不乐意的表情，我来看看我姐，我外甥，外甥女。” 可是你来看你姐，你外甥，你脑袋朝着隔壁看啥？ 这不是明显的不打自招么，还看你姐，看你外甥，我信你个鬼。 七小子进了屋。 “舅舅·····” 七小子挨个给了红包。 “谢谢舅舅。” “海军，你带我去丁家串串门？” 李海军脸一黑：“大过年的去人家串什么门子。” 七小子：“咱们跟丁秋楠也是同事，串串门不是正常么。” “小七，我得去跟咱爸，咱妈，还有你媳妇好好聊聊了。” “你小子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闻言，一旁的六丫头狠狠的剜了一眼李海军，你还有脸说人家？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 七小子无奈：“停，我也没说什么啊！” “爸妈说了，明天初二不回门子，让你们今天带着她外孙子去家里，她想孩子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李海军：“那行。” “媳妇，你收拾一下，咱们走。 六丫头：“你们先出去。” 七小子逗弄着小胜楠：“出去干嘛？” 六丫头没好气：“我不得换衣裳！” 七小子：“哦。” 这才反应过来。 李海军去厨房冰箱里拿了水果，又去柜子里拿了两瓶茅台，想了想又拿了两罐没有商标的奶粉。 六丫头穿完衣裳，就去给俩孩子穿衣裳。 七小子：“你不带小胜楠啊？” 六丫头：“不带了，这么冷的天我怕冻着他。” 三个人骑上自行车，临走前，七小子还依依不舍的看着丁家。 醉翁之意不在酒，让离开后看得牙根痒痒，真想揍他一顿。 他们走了之后，丁秋楠接管小胜利。 理儿：“妈妈，爸爸跟宋姨去哪里了？” 丁秋楠心苦涩道：“他们有事儿带着哥哥姐姐出去了。” 离开家这边来了宋家，丁母在门口张望着。 “小的呢？” 六丫头：“这么冷的天，我怕给他冻感冒了，就没带过来。” 宋母：“等那天我去你们家瞧瞧我小外孙。” 宋父左腿坐着小雪儿，右腿坐着小胜利。 可见，这二老是真的想孩子了。 六丫头进屋就掏出一个红包，交给孙凤玲：“喏，给孩子的压岁钱。” 孙凤玲欢喜的接过来：“谢谢六姐。” 孙凤玲捏了捏，看着厚度就知道，起码也得五块钱。 倒人不倒相，这李家出手还是这么大方。 李海军把兜子打开：“爸爸，这两瓶酒是给您拿的。” 宋父：“好好好，还是海军懂我。” 李海军又把两罐奶粉拿出来：“这奶粉是给孩子准备的，要是那天大人不在家，就给孩子冲了喝。” 七小子：“这可是好东西啊。” “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海军，你在哪弄的？” 李海军：“托人弄的，没看都没商标么。” “我早就想买了，只是没有奶粉票！” 这玩意对其他人来说很金贵，但对李海军来说九牛一毛。 他家的孩子平时除了喝鲜牛年，就是喝奶粉，不然怎么能那么白净，壮实！ 第一百四十二章 老丈人意外退休 坐下来聊天的时候，丈母娘看着六丫头：“小六，趁着年轻身体好，再生几胎。” 六丫头娇嗔：“妈，你当我是什么呢，还再生几个。” “不生了，就这几个都够我焦头烂额，操心的了。” 宋母反驳：“我生了你们姐弟七个，我也没像你说的那样。” “多子多孙，是福气。” 六丫头任凭丈母娘磨破了嘴皮子，左耳听右耳冒，反正打定主意不生了。 见说不动六丫头，丈母娘就看向七小子：“你别学你姐，趁着年轻跟你媳妇再生几个男娃，我跟你爸还不老，能帮着你们带孩子。” 七小子无所谓道：“听您的，反正又不用我看孩子。” 丈母娘去做饭，本来六丫头心疼母亲想要去帮忙给，但孙凤玲不给她机会，现在的孙凤玲可是很勤快，很爱表现的。 六丫头只好坐在炕上，替她看孩子。 七小子在家里带着没意思，想出去熘达去。 宋父：“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又想出去当散财童子？” 李海军：“看来这是有情况啊。” 宋父鄙视的看着七小子：“过年这两天，胡同里那些街熘子来找他玩。” “打了几次牌，每次都是输光了回家，不是散财童子是什么。” 李海军无语，就你这脑袋肯定玩不过人家。 “你要是嫌钱多，送给我啊，何必送给外人呢。” 七小子尴尬道：“我也是想赢点，谁也不想输钱啊。” 此时此刻，七小子很羡慕在院子里疯玩的外甥，外甥女。 在宋家吃过饭，李海军就带着老婆孩子早早回了家。 大年初二。 南易张罗着要凑在一起喝酒，李海军单身赴会。 不过他没空手，带了五十个鸡蛋，整整一篮子。 就算不看南易，还要看梁拉娣，自己曾经受过浪拉低的恩惠。 到了南易家里，几个孩子主动给他拜年。 李海军一人一个红包。 这边刚给完，梁拉娣就像个狼外婆似的，用妈给你们攒着的强大理由，给收走了。 看着大毛，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 李海军问道：“大毛学习怎么样？” 梁拉娣：“正愁这件事儿呢，学习一般，目前摆在他面前就两条出路。” “等过两年毕业了，去当兵，或者下乡插队。” 李海军想着大毛最后眼瞎了，安慰着梁拉娣：“别犯愁。” “既然大毛不爱学习，就让他进厂给南易当徒弟，有个手艺傍身不说，去厂里当工人也不错。” 梁拉娣：“他才这么小厂里能收下他么？” 李海军：“南易现在不是挂着食堂主任么，这点事儿对他来说没问题，只要他肯张口，厂里肯定能答应下来。” 梁拉娣撇撇嘴：“他？” “就他那个万事不求人的性格，我看悬。” 李海军：“孩子的事儿，他要是不开口我来安排。” 做饭的南易听到后，扎着围裙跑进屋来。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大毛，你愿意跟我学炒菜吗？” 大毛挠挠头：“我都行，我听爸妈的安排。” 李海军接茬：“傻小子，当厨子没什么不好的。” “旱荒三年饿不死厨子，你想想这几年你家是不是比以前的日子好过多了。” “当厨子起码吃喝不愁。” “别人学厨，没个三年五载的别想出徒，你好好跟你爸学，过两年你就能独当一面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南易：“大毛你要不想读书了，跟我进厂也成，有我跟你妈照顾你，错不了。” 接着，七小子，刘明敢也来了。 大家凑齐喝了顿酒。 喝了酒的七小子，变得有些口无遮拦。 “南易，你猜我看到谁了？” 看着有些得意的七小子，南易问道：“谁啊，能让你这么兴奋！” 七小子神神秘秘：“丁秋楠！” 这个名字一出，梁拉娣心头一揪，丁秋楠可是她的情敌。 南易一直都忘不了的女人。 就连无欲无求的刘明敢，都八卦的看着他。 李海军只能在桌子底下，偷偷的踢了一脚七小子。 七小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南易紧接着问道：“在哪看到她的，这都好几年没她的消息了。” 七小子打着哈哈：“就在大街上。” 南易看着李海军，李海军：“喝酒，喝酒，其他事以后再说。” 说完还给南易使个眼色，让他注意到梁拉娣的脸色有多难看。 南易也一直没有问过李海军，今天是七小子主动提起的，他很想问问李海军，丁秋楠的近况。 初三，在家休息一天，李海军就上班了。 到了厂里南易就拉着他，往外走。 李海军：“别乱想了，秋楠一直在京城，给我生了姑娘，他们母女衣食无忧，日子过得不错。” 南易：“得知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媳妇你这么惦记干嘛，要不是知道南易的为人，李海军非得给他一个大脖熘子。 上班第一天，厂里就要组织看电影，虽然是数九严寒，但还是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可是李海军却没打算凑热闹，家里有电视机，每个星期能看至少三次电视。 没过多久，冰雪还没消融，老丈人那边出事了。 老丈人有个徒弟，是一个平时话不多的人，看着蔫老实。 可却跟车间里的一个女纺织工，暗生情愫。 这么说，可能玷污了暗生情愫这四个字。 在纺织厂工作的，大家都会或多或少的给家里弄点布头什么的。 但老丈人这徒弟，胆子也大，每次都把布缠在腰上，冬天穿得厚，别人也看不出来。 一直都没出事儿。 只是他发现了，车间里还有个女工跟他一样，胆大包天。 只是这个女工颇有姿色，动了歪心思。 借此要挟，俩人缠布的同时，缠着缠着就缠到了一起。 尝过新鲜就该算了，千不该万不该，还缠出了感情。 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次缠布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俩人被堵在了杂货间里。 宋父要强一辈子，在厂里名声很好。 眼瞧着快退休了，临了临了，徒弟出事，丢人现眼了。 作为师父，宋父觉得没脸在厂子里工作下去了。 可他这样的技术老师傅，厂里自然是不愿他提前退休的。 按理说，徒弟出事与师父无关，可是宋父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关。 见他去意已决，厂里只能同意了，只是宋父答应了，厂里要是有需要他的时候就招呼一声。 宋父突然退休，干了一辈子，冷不丁的有点不适应。 看他在家闲着无聊，丈母娘就提出带他去几个女儿家串门。 一家家的走一遍，这到了李海军家。 只能委屈丁秋楠先回隔壁去了。 这一呆就是一天，看老两口这意思，是以后没事经常来看外孙子，外孙女。 李海军觉得，该给这闲得发慌的老两口找点事儿干。 让七小子再生孩子，显然是来不及了。 可是七小子家里的老大已经不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了。 老二还小，孙凤玲一个人完全足够照顾他们了。 “爸，妈，你们退休了，要是没事儿做，可以去天坛，哪里天天有人练太极，舞剑！” “都是退了休的人，你们二老也可以参与进去，还能强身健体。” 李海军极力推荐，宋父动了心。 主要是他整日闲得难受。 “海军，我能行吗？” “爸，机器您都会修，连个拳还能难住您？” “每天您跟我妈早上就去，吃饭回来，下午睡个午觉，继续，晚上吃饭再回来。” “到时候，一堆退休的人在一起，你们也有共同语言。” 宋父看向宋母：“要不，咱们明天去瞧瞧？” 宋母：“那就去瞧瞧。” 宋父看着李父：“亲家公，我看你在家也没事儿，要不跟咱一起？” 李海军看着李父：“爸，我老丈人说的有道理，您整日在家也闲着无聊，去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现在菜园子还没到季节，李父在家确实没意思。 “那成，我就当给自己找点事儿干了。” 李海军笑道：“这就对喽。” “没事儿，你们一起去爬爬长城，四处转转。”、 “忙了他一辈子，为儿为女的，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你们也该歇一歇，享受一下晚年时光了。” 为此，李海军还贡献出来一罐红茶。 献给老丈人。 “爸妈，你们每天出门的时候，沏点茶叶水带着解渴。” 李海军看着李父：“爸，您早上也带点，家里还有糕点，也拿几块，万一饿了还能垫垫肚子。” 李海军给三个老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没几天，这三人就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每天早出晚归的，乐此不疲。 只是好景不长，舒心的日子总会有人不让你好过。 孙凤玲的弟弟这次惹了祸，惹了大货。 孙老赶找上门来，就俩字求救。 宋父连们都没给开，但孙老赶就这一个儿子，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不管不顾的就跪在了宋家门前。 宋父不得不打开门，让其进来，不然能闹得满城风雨。 “亲家公，亲家母，小七，凤玲，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你的弟弟。” 孙凤玲：“您这是干什么，我们可是断绝关系了。” “凤玲啊，你弟弟他出事了，你是当姐姐的，不管他之前多混蛋，但你不能不管啊，毕竟血浓于水，你们是一母同胞啊。” 孙凤玲：“他又惹什么祸了。” 孙老赶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弟弟在运输队熬不住，被发配去烧火炉！” “可你也知道，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烧锅炉可不是轻快的活儿。” “或许是太累了，他一熘号，没注意，一旁烧水的炉子温度过高爆炸，被烫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被追究责任！” 孙凤玲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子是真的闯大祸了。 可是她即使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啊。 宋父：“你离开我们家。” “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我已经被徒弟牵连退休了。” 孙老赶不放弃：“您在厂里跟领导说得上话······” 宋父：“这么大的事儿，哪是我能左右的？” “老伴，咱们进屋。” 宋父的意思很明显，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搭理你，眼不见心不烦。 宋母跟着宋父进了屋，孙老赶傻了眼。 七小子瞥了眼孙凤玲：“还站着干嘛，还不进去哄孩子。” 孙凤玲看了看曾经的父亲，心里叹了口气。 “凤玲，我求你了。” 话落，孙老赶就给孙凤玲跪下了。 如今孙凤玲就是他全部的希望了，如果孙凤玲真的不闻不问，那他就真的没指望了。 当爹的给闺女下跪，也真豁得出去。 孙凤玲有些为难了，看着七小子。 七小子双眼闪烁着愤怒的火苗。 如果不是孙老赶年岁大了，他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孙老赶见孙凤玲无动于衷，甚至使出了杀手锏。 “砰砰砰·····” 朝着冰雪还没融化，冰冷且坚硬的地上，使劲磕着头。 七小子：“哎。” “您这是干嘛，站起来。” “不，你们不答应帮忙，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七小子有点压不住火了。 “你就是磕死在这，也没办法啊。” “这么大的事儿，我爸一个退休的老工人，他有什么办法？” “厂里决定追究他的责任，是因为他的工作失误，给厂里造成了巨额损失，这是谁都干变不了的，如果已经通知官府了，那就更不允许有人插手了。” 七小子虽然有些莽，但这些年也在成长进步。 “您有时间，不如去厂里，求求厂领导，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弥补一下，这样不管最后如何，也能减轻他的罪责！”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听不听在您。” 孙凤玲也走上前：“您站起来，小七的话很有道理，赶紧去求厂领导，弥补损失才是最重要的。” 孙老赶：“咱们家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不过，孙老赶说什么，已经没人听了。 七小子拉着孙凤玲回家去了。 剩下孙老赶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他不得不承认，七小子说的有道理。 只能匆匆朝着纺织厂而去，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保住儿子。 他老孙家，就这一个男丁，还指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孙老赶砸锅卖铁，梁守业进城借粮 宋家人进了屋，一个个沉着脸不说话。 七小子的话，宋父也听见了。 “凤玲啊，你别怪我，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孙凤玲：“爸，我理解您。” 宋父：“老伴啊，准备点钱出来。” 宋母：“你要钱干嘛？” 宋父：“小七的话咱们都听见了，这也是唯一能帮助孙家的办法了。” “如果孙家积极赔偿，或许还能博取宽大处理。” “就孙家的条件，能拿出多少钱来？” “咱们既然帮不上什么忙，就出点钱聊表心意。” 话虽这样说，可宋父也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孙老赶去厂里找领导，可是连面都没见到，人家让保卫科的直接就把他给拦在了门口没让进。 孙老赶只能蹲在厂大门不远处，来个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孙老赶等到了下班的厂领导。 孙老赶提出要弥补，只是这件事已经不是光弥补就能解决的了，但弥补能够减轻罪责。 不论如何，孙老赶都决定砸锅卖铁救儿子了。 不管别人如何，李海军一家还是每天过着腐败的小日子。 除了吃，就是睡，每天都要为吃什么而犯愁。 别人家是愁吃不上，他们家是愁吃什么，鸡鱼肉蛋都已经吃腻了。 一万清水煮豆腐，放点葱花，滴几滴香油，放点麻辣鲜，都能引起大家争抢。 这天，李抗战正跟南易吹牛掰呢，保卫科的来了。 “南易，有人找你，说是你小舅子！” 南易纳闷，自己的小舅子？ “你没弄错！”南易指了指自己问道。 “错不了，说叫梁守业，梁拉娣的弟弟。” 一听名字，南易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让他等我一会儿，我去厂门口接他。” “甭费事了，只要是您小舅子就行，我这就让他进来。” 李海军：“走，我跟你屋外头一起迎迎！” “守业这人我也见过，人不错，憨厚老实！” 南易：“嗯，外表看似这样，但你怎么不说他贪小便宜呢。” 南易也见过几次，只是这个小舅子每次来了，都想从他们家拿走点什么。 李海军笑道：“小农思想，在乡下见不到什么好玩意，日子难熬，你这当姐夫的帮衬帮衬应该的。” 俩人一起出了食堂，梁守业背着麻袋朝让他走来。 “姐夫。” 南易：“你这背的什么啊？” “快撂下谢谢，擦擦脑袋上的汗。” 梁守业笑道：“给你跟我姐，带点土豆，萝卜，还有干菜。” 南易乐呵道：“行，你辛苦了。” “这是李海军，你还记吗？” 梁守业：“咋不记得呢，我姐的徒弟。” 南易：“海军，你陪他在这待会，别让他乱跑。” “我去车间喊拉娣。” 李海军：“去。” 李海军掏出烟来，递给梁守业，梁守业本想说不抽呢，但看到是大前门，话给憋回去了。 在乡下，他只能抽旱烟，这卷烟可舍不得买。 李海军看他宝贝着的样子，笑着把剩下的烟跟烟盒塞给他。 “拿着抽。” 梁守业：“这多不好意思。” “呵呵，别跟我客气，拿着。” 转瞬，南易跟梁拉娣回来。 “守业，你咋进城了？” “姐，我来看看你们。” 梁拉娣：“胡说，现在正是春忙的时候，你是我弟弟，我还不了解你？” 梁守业：“姐，家里日子不好过·····” 梁拉娣瞪着眼：“日子不好过，你还给我送东西？” “不是姐，你这性子还这么急呢，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媳妇又有了，可是你也知道，她身子骨不好，想要保胎就不能下地赚工分，可是咱爸妈你也知道，年纪大了，只能赚半个工，现在全家就我一个劳动力······” 总之，什么都缺，缺粮食，缺钱，缺票，还缺肉。 梁拉娣听闻之后，偷偷的看着南易。 她要是帮娘家，就不能不考虑南易的感受，毕竟这家里的顶梁柱是南易。 家里现在日子能过好，也是因为有了南易。 南易：“你先带着他回家，等下班再说。” 梁守业：“姐夫，粗粮细粮不挑，但能不能弄点花生油，板油也行······” 梁拉娣扯着他：“先回家·····” 等梁拉娣带着梁守业走了，南易愁的直抓头皮。 “这可怎么办哟。” 李海军：“我看你多少得出点血。” 南易：“好不容易攒点家底，她这娘家总来打秋风。” “再说，我家现在说六个孩子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好不容易才养活了·····” 南易也是大倒苦水。 现在南易他们不出去接活了，也没了外财，日子愈发窘迫，勉强对付过。 李海军：“要不我借你点钱？” 南易：“这不是借钱的事儿，你看谁家靠借钱过日子了。” “可是我又不能看着不帮忙！” 拒绝的话南易又说不出口，可心里还是埋怨小舅子，日子这么难你还要什么孩子？ 下午，梁拉娣偷偷的来找李海军。 “海军，姐求你点事。” “咱俩这关系，你说什么求啊，只要我能办！” 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李海军一直记着梁拉娣好，一直都记得他来机修厂的时候，梁拉娣是如何维护他的。 “我这兄弟进城来求助了，我又不能不管，可是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老这样我怕南易心里有想法。” “我跟你借点钱，偷偷给他，把他打发走。” 李海军：“师父，我觉得您不该瞒着南易，人家南易也没说不管。” “这夫妻最忌讳隔心，虽然您是好意，但以后要是让南易知道，你怎么面对他？” “钱我也不借你了!” 话没说完，梁拉娣脸上就漏出了失望。 李海军连忙继续道：“您这急脾气啊。” “我话说完了吗？” “守业不是要粮食，板油么，我想想办法。” “晚上，给你送家里去。” 回到食堂，李海军劝道：“南易，别苦着一张脸，这不算个事儿。” 南易：“对你来说不算个事儿，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李海军知道，没发劝。 等下班，李海军先回了家。 “做什么了，这么香？” 刚进家门，李海军就闻到了香味。 六丫头摇了摇手里的铲子：“香。” “你不是拿回来一些肉罐头么，我用它来炖豆腐了。” 李海军没说什么，午餐肉这么吃白瞎了，不过媳妇开心就好。 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两个菜，一个午餐肉炖豆腐，一个雪里红炖豆腐。 “商量一下，这豆腐不能这么吃，要是吃伤了，以后见到豆腐就恶心怎办？” 六丫头：“那你想吃什么？” 李海军：“明天包点素馅饺子。” “对了，把蘑孤泡上，然后切成丁，放点肉馅，蒸包子。” “你是有海带么，再做个海带汤。” 小雪儿：“妈妈，我要吃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理儿：“我要吃大头菜粉条馅的。” 小胜利：“那我就吃黄瓜虾仁馅的。” 六丫头：“你这是海鲜馅，不是素馅。” 李金鑫·····为什么现在都不问我了？ 我的家庭地位这么低，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嘛。 小胜楠在妈妈的怀里扑腾着，口齿不清的大喊着：“呲脚趾····” 六丫头被小儿子弄得哭笑不得：“来，跟我念，吃饺子，不是呲脚趾。” 反复叫了好几遍。 六丫头看着李海军：“你这小儿子，好像大舌头。” 李海军：“去，别胡说，孩子还小，等再大一点就好了。” “吃过饭，把咱们家的粗粮给我装上，反正棒子面你们也不吃。” 六丫头：“你要干嘛？” 李海军：“梁拉娣的弟弟进城了，家里日子不好过，说是要断粮了，这里秋收还远着呢。” “我这想着你们不吃粗粮，狗子吃咱们的剩饭，棒子面放着都快发霉了。”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听到是帮助梁拉娣，大家都没异议。 只不过，李海军扛着有些累。 家里每个人，每个月的定量，加在一起，几十斤的棒子面，李海军都没想到家里赞了这么多。 李抗战大概拿了两百斤的棒子面，自行车的横梁上放一袋，后座上放一袋，他都不敢骑了，怕把车胎给压爆了。 推着自行车，很累。 主要是累手腕。 在快到南易家的时候，他又从空间里拿出来十斤板油。 到了南易家，李海军把自行车靠在墙上，开始敲门。 “谁啊？” 梁拉娣给他开门。 “师父，是我。” “快进来。” 李海军指了指一旁的自行车。 “喊人，出来搬，我搬不动了。” 梁拉娣眼睛一亮。 “这是多少斤粮食啊？” 李海军：“大概二百斤棒子面。” “还有十斤板油。” 梁拉娣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很想留下来一些，想了想还是决定全给弟弟，毕竟他们两口子有工资，有定量，肯定日子比乡下好过。 梁拉娣进屋喊梁守业，出来搬粮食。 “守业，出来搬粮食。” 梁守业：“哪来的粮食？” 梁拉娣：“海军弄来了两百斤的棒子面。” 梁守业一听，兴奋的直接就窜出去了。 梁守业没想到，不仅有粮食，还有板油。 “大哥，谢谢你。” 李海军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守业，别叫哥，我没你大。” 就你这长得这么着急，叫我哥？是几个意思啊？ 南易：“海军，你拿了这么多粮食，你家怎么办啊？” “不吃不喝了？” 梁拉娣这才反应过来：“就是啊，你这粮太多了，你拿回去一些。” 李海军笑道：“别担心我了。” “我的日子还过得去！” “这些粮食省着吃，能吃好久了。” “在乡下，还有其他辅食，守业你家里应该还有些粮食，这样就能吃到秋收了。” 南易：“那也太多了。” 这年月粮食太金贵了。 不怪南易不肯收下。 李海军看着梁拉娣，南易：“咱们都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我不能看着你们两口子为难。” “你们觉得难以接受，就当我借你们的，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再还给我。” 南易跟梁拉娣对视一眼。 以后日子好过了，那个时候谁家都不缺粮食了。 还不还还有什么意义？ 这份情，他们夫妻心领了，记住了。 再说其他的话，就伤感情了。 李海军排了排南易的肩膀：“行了，我先回去了。” 南易：“我送送你。” 院外。 “海军，你这让我如何是好，如何感谢你啊。、” 李海军：“不说这个，以后要是我有困难，求你的时候别拒绝就行了。” 南易拍着胸脯子：“那不能，那我南易还配做人吗。” 目送李海军远去，南易回到家里。 “哎，海军这情分，太重了。” 梁拉娣：“以后慢慢还。” “守业，板油给姐匀点成不？” “成，怎么不成！” 梁守业一点都没犹豫，自己能得到这么多粮食，都是姐姐，姐夫的功劳。 梁拉娣：“虽然是海军送来的，但说给你就给你了。” “我们也不白要，家里还有点腊肉，你走的时候拿回去一点，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还有，我跟你姐夫天天上班，孩子们上学，老五老六没人看着，你带回乡下去，让咱爸，咱妈，帮我带一段时间。” 梁守业：“我是没问题，可是这俩小的从没去过乡下，你们舍得吗？” 梁拉娣：“怎么不舍得，你是他们舅舅，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记住，别让他们去水边，也别上山，更别让他们跟别的孩子似的，上房揭瓦的太危险来了。” 梁守业：“姐，你放心。” “爸妈，还有我媳妇在家，还能看不住俩孩子？” “行，我就不多嘱咐你了。” “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跟你姐夫。” 闻言，南易心脏都直抽抽，再来？咱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 “我最犯愁的是，这粮食你明天怎么弄回去。” 梁守业也犯愁：“我也没想到能拿回去这么多，以为弄个几十斤，我背回去就行。” 南易掏出钱来。 “坐车也要车票，我看你们就雇个驴车。” 梁守业不太好意思，收下这钱。 梁拉娣把钱拿过来，塞给他：“别假装客气了。” “明早，我早点起来给你蒸干粮，你们早点出发。” 梁守业给他们夫妻鞠了个躬：“唉，谢谢姐姐，姐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夏天到了，婴儿肥 天未亮。 梁守业就吃过饭，带着南易的俩孩子，还有粮食出发了。 梁拉娣忍不住唠叨着。 “路上主意安全····” “到家了来封信······” 又嘱咐孩子一定要听话。 最后还是南易看不过去了，才挥手让梁守业启程。 李海军家里，大清早起来做饭。 吃饭完，李海军还没去上班呢，李父就提着他的木剑，带着小马扎，热水，兴冲冲的去公园练剑去了。 李海军看着丁母：“丁姨，您要是在家带着无聊，也跟我爸他们去公园锻炼身体。” 丁母摇头：“我就算了。” “我宁愿在家守着几个孩子。” 李海军也不强求。 “您不爱出去，没关系，但您在家也得勤加锻炼，要不等将来重孙出来的时候，您老怎么抱得动啊。” 丁母笑呵呵道：“呵呵，真要能活到那时候就好喽。” “能，肯定能。” “我找时间给院子里安一个单双杠，给您老锻炼身体用。” 李海军看着其他人：“还有你们也是，天天在家除了坐着就是躺着，会积食的。” “金鑫，你不是有呼啦圈么，拿出来，平常大家伙转呼啦圈也能扭扭胯骨轴。” 李金鑫看着他：“哥，你呢？” 李海军：“我天天上班，其他不说，光骑自行车我都能锻炼身体。” “对了，哪天把自行车的车链子卸下来，然后你们还能蹬自行车，也算变相的跑步了。” 到了九点半，李抗战亲了亲小儿子，不慌不忙的骑车去上班了。 似乎掐着点一般，十点的时候到了厂里。 南易：“来了。” 七小子跟刘明敢也凑上来。 还递给他一个烤土豆：“吃吗？” 李海军摇摇手：“不吃了。” “你来的晚，厂里早上广播说，下午全厂的人都有抽出来俩小时练体操。” 李海军惊讶道：“好好的，怎么想起练体操了？” 南易：“谁知道呢，说是增强体质，保国卫民。” 七小子：“咱们虽然不用学习，但这练体操躲不过去了。” 李海军有点幸灾乐祸。 ‘是你们不是我。’ “别忘了，我是可以每天提前下班的。” 七小子悲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南易：“全厂都陪着你呢，再说，整个机修厂也就海军一个人有这待遇。” “不过，也有好事儿。” “如果练体操合格的，每人奖励六斤粮票，五块钱的补助。” 李海军笑道：“呵呵，如果什么都不给，大家肯定心有怨念。” “但给了东西跟钱，你看着，肯定热情高涨。” 李海军：“一个个的别愁眉苦脸的。” “我觉得这是好事儿，不仅给粮票给补助，还能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一举多得。” 李抗战坐在椅子上还没多久，就开始吃午饭了。 午休过后，工人们在车间开始学习。 接着所有人都去厂区，练体操。 李海军则是看着已经三点了，可以熘了。 总共一天上班五个小时，还要午休一个小时。 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不正是李海军想要的么。 虽然日子有些索然无味，但无所事事，不用想被人为了生活那么拼，个中滋味还真不好描述。 回到家里，李海军用大骨头炖了酸菜，主要是因为家里有老人孩子，吃大骨棒吸骨髓油能补钙。 为了喝酸菜汤，李海军还炸了辣椒油。 李金鑫放学回家，李海军把饭菜端上桌。 六丫头看着小姑子，拉着脸，吃饭慢吞吞的。 “金鑫，你是身子不舒服？没胃口吗？” “嫂子，我身体挺好的。” 丁秋楠：“那你为什么不吃饭啊？” “你不是最爱吃你哥做的饭了么，你看你侄子，侄女，吃的多欢实。” 李金鑫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溢出来。 情绪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崩溃了。 “他们说我是胖丫头······” 李父皱着眉：“吃饭呢，哭什么！” 李海军看着妹妹哭的伤心，安慰着：“你根本就不胖。” “你同学肯定是羡慕你！” 李金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哥，你没骗我。” 李海军：“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这不叫胖，这叫婴儿肥。” “等你再过两年，这婴儿肥就没了。” 李金鑫拉着长音：“啊·····还要过两年啊。” 李海军：“对啊，这是成长的过程。” 李金鑫撂下碗快：“我不吃了，减肥。” 李海军：“胡闹，不吃饭怎么减肥？” 李金鑫瞪着大眼睛：“哥，你说错了，吃饭了还怎么减肥？” “没错！” 李海军坚持道：“吃了饭，才有力气减肥。” “再说，今天吃的是馒头，酸菜汤，一点都不胖人。” 李海军的一通忽悠下，李金鑫有重新拾起碗快。 饭后，李海军喊着大家去院子里锻炼身体。 李父依旧拿着他的木剑，练剑。 其他人跟着李海军绕着围墙小跑，做俯卧撑，等····· 六丫头：“海军，金鑫都大姑娘了，知道美了。” 李海军：“以后你们没事多关心一下她，她这年纪正是青春的懵懂期。” 李海军想了想：“往后她上学，放学我去接送。” 六丫头：“没必要！” 丁秋楠：“还是小心点好，金鑫长得漂亮，要是放学路上遇到流氓，出点差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三人聊天的时候，李海军把六丫头的自行车，车链子卸下来了。 拍拍手：“白天闲着，你们就坐上去用脚蹬。” 六丫头虽然当了妈妈，但性子依旧跳脱，上去试了试，感觉蛮好玩的。 李海军又把孩子的儿童车，后面绑着一个木墩子，他们骑车玩的时候，也能起到锻炼的作用。 晚上，李家各个人都睡的十分香甜。 被李海军折腾的，一个个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 李海军就煮了鸡蛋，粥，炸了馒头片。 李金鑫因为要上学，起来后洗漱，手里拿着馒头片就要走。 李海军：“你坐下，不差这一会儿，吃完饭再走。” 李金鑫：“哥，我来不及了。” 李海军：“来得及，往后我送你上学，接你放学。” 李金鑫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接送。” 李海军：“别顶嘴。” “你没听说，最近有不少像你这么大的姑娘，被流氓给猥亵了吗？” 李金鑫狐疑道：“我怎么没听说？” “你没听说是你孤陋寡闻！”李海军直接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早饭就他们兄妹，以及李父，丁母，其他人昨晚累了，这时候还没醒呢。 吃过饭，李海军就骑着自行车，先去送妹妹。 送完妹妹在去厂里，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提前了。 “今个怎么来到这么早？” “早上去送李金鑫上学去了。” 七小子：“那么打的姑娘了，还要人送啊？” 李海军：“你懂什么，就因为是大姑娘了我才接送的。” 南易神神秘秘：“做个我钓了只甲鱼，中午咱们炖了喝汤。” 大家正忙着做午饭的时候，黄主任派人来通知，中午有小灶。 李海军只要围上围裙，亲自动手，黄主任请他回来，这么容忍他不就是为了让他做招待餐么。 李海军：“南易，甲鱼别炖了，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中午有吃的了。” 南易：“那敢情好，回去给几个孩子炖汤喝。” 李海军一心二用，一边做菜，一边跟南易聊天。 “我之前跟你说，让大毛来厂里当学徒，你怎么没动静了。” 南易：“我想着让他上完这学期的。” 李海军：“十五六的大小伙子了，赶紧来厂里跟你当个学徒。” “你好好教教，年底就能转正式工人，早一点挣工资。” 南易放下手上的菜刀：“也行！” “反正他不爱学习，每天晚上放下，看他学习那痛苦的模样，我都替他着急。” 南易看着李海军：“海军，要不你再收个徒弟？” 李海军······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七小子我是没办法，即是朋友又是小舅子，媳妇丈母娘我得罪不起，不然我才不收徒弟，太费精力了。” 南易：“不收徒弟也行，没事儿的时候，你提点提点大毛。” “那行！”李海军这次没拒绝：“我还挺喜欢大毛那孩子的，你们家那几个，我就觉得大毛这孩子，懂事，有担当。” 做完了小灶，李海军就端着饭盒，找地方吃饭去了。 其他人都在窗口忙着。 七小子：“海军，有个事儿。” 李海军把饭盒推到七小子面前，七小子也不客气，从他的饭盒里挑着肉。 “什么事儿啊？” “海军，五姐夫想找你帮忙，但不敢说，怕你拒绝他。” 李海军心想，肯定没好事。 “那就别说了。” ········ 七小子，你不按套路出牌，我这话还没说呢。 讪讪的，七小子继续道：“别啊，五姐夫的意思是想年底评级的时候·····” 李海军：“我现在这情况，你说我怎么帮他？” “还有，这是弄虚作假，你可千万别参与，要是事儿漏了，你这工作就别想要了。” 七小子：“可五姐那边怎么交代？” “交代？” “要什么交代？” “你现在就一个食堂工人，谁能说出什么来？” “还有，我现在也就一普通工人，没那个能力。” 七小子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我五姐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她肯定得去找咱妈，弄不好还得去你家找我六姐。” 李海军：“你回去就跟妈说，我说的，这是办不了。” “别让五姐怂恿下，去我家找我媳妇，这不是让我媳妇为难么。” “跟咱爸妈说，当前这种形势下，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要是万一那天雨过天晴了，被清算的话，没好果子吃的。” 七小子一向都听李海军的，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李海军太过谨慎，甚至连三姐夫从外地弄回来的水果，这份钱都不赚了。 但七小子觉得，李海军说的话有道理，以前他说的每件事都应验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无大错。 “你小舅子那事儿，怎么处理了？” 七小子：“孙家砸锅卖铁，借了不少钱，最后还落得个被开除的下场。” “因为不是工伤，医药费厂里不管，现在模样能吓死人、。” “听说，给供销社四商店晚上打更呢。” 李海军：“他们家连房子都卖了，住哪里啊？” 七小子：“没问，可能跟街道租的房子。” 晚上，李海军下班先回家做饭。 做完饭，去学校接李金鑫放学。 “金鑫，你哥来接你了。” 李金鑫：“烦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金鑫，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可都羡慕你呢。” 李金鑫，这有什么可羡慕的。 李海军把她自行车没收了，她只能被动接受来自哥哥的爱。 “李金鑫，你哥哥结婚了吗？” 李金鑫看着眼前的女同学。 “我侄子，侄女，都好几岁了。” 李金鑫搞不明白，自己老哥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连小女生都喜欢他。 因为李海军每天接送，那些窥视李金鑫的男生，不少人都熄了心思。 转眼，夏天到了。 今年的夏天温度奇高，上午的时候最高温度三十七八度。 车间里就跟蒸笼似的，厂里决定改上夜班。 就连学校都只上半天课，反正学校也快放暑假了。 李海军大中午，顶着太阳，把妹妹接回家。 李金鑫一进家门，就跑去冰箱。 “哥，汽水不多了。” 李海军：“你别喝那么多凉的，有加了蜂蜜的凉白开。” 李金鑫：“我就喝一口，这天太热了。” 六丫头从厨房端出来一盆绿豆粥。 “喝完粥，我给你去拿糖罐子。” “谢谢嫂子。” 李金鑫没看到侄子，侄女。 “孩子们呢？” 李海军：“都躲在屋里吹风扇呢。” 李金鑫端着粥：“我也去。” 中午就喝绿豆粥，连干粮都没人吃，主要是天热没胃口。 李父：“下午，我去城外河里用网捕点虾，顺便洗个河水澡！” 李海军：“那您老可得注意安全。” 李父：“没事儿，水位都下降了。” “还有你老丈人呢，不怕。” “顺便，挖点嘎啦回来，用辣椒油炒了下酒。” 小胜利从房间里跑出来。 “爷爷，你带着我去一起去，我也想玩水。” 李父平时最溺爱孙子了，可这次他拒绝了。 “不行，太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上夜班 可是看孙子难过的小表情。 李父：“院子里的水缸不是晒了水么，让你爸给你挪到阴凉的地方。” “就想去年回乡下一样，你去水缸里泡着，也能凉快解暑。” 小胜利看着李海军：“爸爸，可以吗？” 李海军笑道：“可以。” 家里的酸菜缸，酱缸，都闲置没用，到了夏天放在院子里，经过太阳暴晒，晚上洗澡水温正适合。 李海军慢慢挪着水缸，到了墙根下。 孩子们一个个脱了衣裳，穿着小裤裤就跳进了水里。 一下子水就溢出来了。 李海军拿着水舀子，从缸里舀水浇菜地。 李父今年依旧，没耽误在院子里种菜。 丁母坐在太阳底下，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晒太阳补钙。 其他人都拿着凳子，或者椅子，坐在阴凉处，看着孩子们。 李海军拿着摇椅，躺在上面眯觉。 晚上还得去上班呢。 不过他刚睡着，就被儿子的蝈蝈笼子里的蝈蝈给打扰醒了。 恨不能一下子踩死它。 摇椅旁还趴着吐着舌头的狗子，可见，这天该有多热了。 因为天热，六丫头跟丁秋楠本来都穿着裙子的，但李父走了，不在家。 她们俩就换上了一个小背心，宽松的背心虽然凉快了，但也春光乍泄了。 看得李海军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时候，屋里的小胜楠睡醒了，喊妈妈。 六丫头进屋里。 李海军也也尾随其后。 小儿子醒了，六丫头抱着儿子撒了尿，这小子又睡着了。 李海军蹑手蹑脚的，偷偷的从后面包住媳妇。 “别闹，大白天的！” “白天怎么了，我又没抱别的女人。” 六丫头嘴里咬着毛巾，出了一身汗。 运动完，李海军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起来后，李父在收拾嘎啦肉。 “爸，你弄了这么多嘎啦？” 满地都是嘎啦瓢。 李父：“不多，要不是我拿不动，还能挖不少呢。” 李海军：“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李父：“行，因为水位下降，岸边好多人都在挖嘎啦，小的都没人要。” 李海军用辣椒油爆炒了嘎啦肉，用鸡蛋湖炸了一盘河虾，用辣椒炒了一盘。 只是孩子们吃了一口河虾后，就不吃了。 嫌弃扎嘴。 李父喝了二两白酒，然后爷俩又喝了冰镇啤酒。 吃过饭，李海军准备去上班。 临走前，交代。 “家里就三个电风扇，六丫头你带着小胜利，小雪儿一起睡，用一个电风扇！” “秋楠，你跟丁姨，还有理儿一起睡，用一个风扇。” “剩下一个，金鑫你用。” “我跟咱爸不用。” 李父：“对，我不用，听说吹电风扇对上年纪的人身体没好处。” “还有，晚上谁也不许喝冰的，吃凉的。” “要是渴了嫌白开水没味道，就凉白开冲蜂蜜水，或者绿豆汤！” 反复交代之后，李海军这才骑车去上班。 晚上，没了太阳，虽然温度降下来了。 但吹得风都是热风，让人身上感觉粘粘的。 到了厂里，李海军把裤腿挽起来，这样能两块一点。 “海军，你来的够早啊。” “早点来，不然在家里要睡着了，就起不来了。” 南易：“我刚还犯愁，跟大家研究晚上做什么呢。” 李海军：“凉拌白菜丝，酸辣土豆丝！” “酸甜开胃，下饭。” 南易：“行，就这俩菜了。” “对了，焦敏送来几斤豆腐！” 李海军：“你给晚上值班的厂领导，做个小葱拌豆腐不就行了。” 南易：“有点简单了。” 李海军：“那就再做个煎豆腐，浇上汁。” 因为机修厂近来效益不好，上夜班，大家也都只干半夜的活，后半夜也都闲得蛋疼。 “怎么全都是窝头？” “厂里效益不好，听说这个月都没有白面。” 李海军：“可我不吃窝头啊。” 七小子：“没事儿，我带来一盒嘎啦肉，咱们晚上炒了，喝点酒。” 李海军暗道：看来自己得带饭了。 前身吃伤了，李海军只要一吃棒子面，就胃反酸。 烧心，吐酸水。 李海军见没自己什么事儿，就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去。 南易：“豆腐你不做啊？” 李海军：“这么简单的菜，你做，我懒得动手。” 找个没人的闲置屋子，铺上麻袋，纸壳子，李海军躺在上面，枕着手臂。 困得俩眼珠发红，但就是没睡意。 既然睡不着，李海军就去车间。 “师父。” 梁拉娣看到他：“你怎么来车间了？” “师父，给我焊个小单杠。” 梁拉娣：“你弄这玩意干嘛？” 李海军：“放家里，让家里人锻炼一下身体。” “成，铁管子有的是，下班前我就给你焊出来，可你怎么拿回去啊？” 李海军神秘的笑了笑：“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材料要是足够，再给我焊个双杠。” “没问题！” 李海军回到厨房，一直到了半夜十二点。 七小子端着炒的嘎啦肉，还有土豆丝，凉拌白菜，几个人坐在一起，喝着酒。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南易：“你这准备的还挺足。” 七小子得意道：“那是，不然这慢慢长夜，怎么度过啊。” 李海军：“你们怎么度过我不知道，不过我后半夜能回家睡觉。” 南易，七小子，刘明敢······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太凡尔赛了。 三个人为了报复他，开始灌酒。 这下，给李海军喝多了。 也没回去家，倒在他铺的纸壳子上，睡了一晚上。 等醒来后，其他人也都有学有样的，一个个打着呼噜。 李海军捅了捅南易，七小子：“下班了，回家了。” 迷迷湖湖的几个人醒来后，抻了个懒腰。 “累死我了，这睡地上浑身都疼。” “明天搬几个桌子，睡桌子上。” 李海军偷偷跑去车间，看到梁拉娣给他焊的单双杠，放进随身空间里。 车间的工人早就下班了，就他们几个因为喝了酒，这才耽误了下班的时间。 几个人走出厂区，在大门口分开。 李海军：“我今天还跟我爸去挖嘎啦，七小子你去不去？” 七小子：“去？” “看看咱爸什么想法，他要是去，我就去。” “这嘎啦肉不要钱，回来炒着吃还蛮香的。” 李海军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忘了一件事。 “你们先走，我回去一趟。” 李海军回到食堂，把食堂的三轮车给骑了出来。 跟保卫科的打声招呼，就给骑走了。 用自行车才能驮多少东西，这三轮车可是能装不少。 这嘎啦，他准备弄回来，慢慢吃，下酒的好菜，可不能浪费了。 有人说嘎啦肉不好吃，那是没做好。 嘎啦肉焯水之前要用锤子敲一遍，焯水的时间也不能过长，不然肉硬邦邦的咬不动，所以有的人做出来很难吃。 最重要的是，得舍得放油，放调料。 放了白糖，耗油等调料，嘎啦肉还能不好吃？ 就是炒鞋垫子，它都是香的。 李海军骑着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自行车。 到家之前，他把单双杠拿出来，放在三轮车上。 李父帮着他一起把单双杠给抬进园子里。 用铁锹挖坑，深埋土里。 忙完之后，李海军去洗漱。 “海军，晚上怎么没回来？” “喝多了，就在厂里睡了。” 吃过早饭。 李父：“趁着早上太阳不毒，咱们早点走。” 李海军骑上三轮车，李父骑着自行车，爷俩就准备出发。 可是三个孩子，也要跟着去。 甚至，小胜利还要满地打滚。 最后，变成了全家总动员。 大家都很久没出去熘达了，憋坏了。 虽然妈妈骑着自行车，但孩子们还是坐他的三轮车。 叽叽喳喳的，好不快活。 来到城外的河边，李海军停好三轮车，丁母看车，其他人都下车去挖嘎啦。 其实不用深挖，因为嘎啦都裸露在干枯的淤泥里。 跟白捡没什么区别，主要是挖到小的就扔进水里，大的留下。 李父用网捕河虾，李海军带着大家挖嘎啦。 过了两点，太阳最毒的时候，一家人收获满满的回去了。 三轮车尚全都是巴掌大的嘎啦，河虾也装了满满登登的两铁皮桶。 李金鑫：“哥，我们那天还来玩啊？” 小雪儿：“爸爸，雪儿还想来。” 李海军：“等你姑姑放暑假，咱们再来。” 回家之后，李海军用晒过太阳的水缸，装嘎啦跟河虾。 这么多，不知能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玩了一天，大家都饿的前胸贴后背，李海军炒了嘎啦肉，河虾，拌了凉菜，做了柿子鸡蛋汤。 吃过饭，李父给菜园子浇水。 几个孩子，有些困，但李海军没让他们睡觉，反而是陪着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这么早就睡觉，半夜醒了，还怎么睡啊。 丁母去厨房，把用凉水冰镇的西瓜切了。 李海军啃着西瓜，想着要不要带点吃的去厂里。 想想还是算了，还是晚上下班回家吃。 南易，七小子，刘明敢，自己吃独食不行，要天天给他们带饭带菜，他无所谓，但时间长了，你让人家带什么？ 吃完西瓜，趁着酒劲还没消散，李海军就跑屋里去睡觉去了。 等他醒了，家里人都睡着了。 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李海军瞧瞧的骑着三轮车去上班了。 “七小子，今天怎么没看到你去挖嘎啦呢。？” “五姐跟五姐夫来家里了。” 李海军眉头一挑：“还是因为那件事？” 七小子点头：“嗯，不过让爸妈给他们数落一通。” 黄主任的秘书来厨房。 “李师傅！” 李海军：“黄主任有什么吩咐？” “李师父，黄主任没胃口，麻烦您给做一碗炸酱面。” 李海军：“没问题！” “小七，揉面去。” 手切面，才是最好吃的。 李海军煮了一大盆的面条。 晚上他们几个又有小灶吃了。 黄主任秘书来的时候，李海军：“煮多了，麻烦您帮着吃一点。” 李海军会做人，领导秘书都是人尖，哪里不明白。 “谢谢，李师傅了。” 过了十二点，李海军准备下班走人， 只是黄主任亲自来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食堂打饭，吃饭，黄主任是特意挑这个时间来的。 黄主任就表达了一个意思。 车间工人，后半夜可以不干活，但必须要连体操。 因为他跟领导夸下海口，机修厂的体操练的是最棒的。 为了讨好领导，这黄主任还真是······· 工人们为了粮票跟补助，也么怨言。 主要是黄主任承诺，大家表现好的话，会有奖励。 李海军也接到了任务，那就是领导来的时候，不能拉梭子，必须要把饭菜做好。 让领导吃了满意。 至于，什么食材，这就不是李海军操心的了。 被黄主任这么一耽搁，李海军两点多才离开厂里。 回到家里之后，他把每个人房间里的电风扇都给关上了。 因为开着窗户，后半夜的自然风就够两块了。 还给大家掖了掖被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睡觉。 早上，李金鑫喊他。 “哥，学校放假了，你今天替我去学校一趟，把下学期的学费交了。” 李海军：“我睡醒再去。” 李金鑫：“今天老师就上午半天班。” 李海军只能叹口气，磨磨蹭蹭的起床。 吃完早饭就出门去给李金鑫交学费。 路上看到王主任捧着扫把，蹲在路边，但他起身的时候，忽然又跌了回去。 李海军本想上前扶一把，但王主任看到他之后摇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别给自己找麻烦。 李海军看得出来，王主任血压有点低，或者是低血糖。 长期没有营养，低血糖是正常的。 李海军又想起了，刘峰。 等他给妹妹交完学费，先去了厂里。 偷偷去探望了刘峰，给刘峰带了水果，鱼，猪肉。 “海军，大白天，你怎么来我这里了，容易被人看到的。” “没事，厂里上夜班，白天哪有人出来啊。” 李海军：“好长时间也没来瞧瞧你了，给你送点吃的！” “不过，你说得对，我就不多呆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保重。” 李海军离开刘峰这里，刘峰站在门口望着他慢慢远去。 关上门，看着李海军送来的食物，刘峰在一起偷偷落泪。 自己的媳妇跟自己离婚，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女儿也远走他乡，人情冷暖让刘峰看透了这个世界。 唯独，李海军给他灰暗的人生，带来了一丝曙光，以及温暖。 同样的东西，李海军在回家时候，路过王主任的家里，也送了一份。 依旧是放在门口，敲门。 王主任的媳妇，偷偷的把东西拿进去，冲他额首示意。 表示了感谢。 李海军也不图她的感谢，只要是这次的东西不能往院子里扔，又怕被人捡走，或者野狗叼走。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日常！ 一上午就被他折腾过去，回到家，李海军虽然饿，但没胃口。 “六丫头，中午你想吃什么？” 扶着孩子，教孩子走路的六丫头头也不回：“随便。” 李海军看向丁秋楠：“秋楠你呢，想吃什么？” 丁秋楠放下手里的书：“什么都行。” 李父主动道：“别问我，我不挑食，做什么我吃什么。” “李金鑫···李金鑫···” 在外面哄侄子，侄女的李金鑫跑进屋里来。 “哥，你喊我干嘛？” “妹，你不饿吗？” 李金鑫：“饿啊！” 李海军：“你饿，你不知道喊吃饭？” 李金鑫：“这么热，吃不吃都行，我喝瓶冰镇汽水就饱了。” 丁母：“要不我和面，切面条，吃过水面。” 六丫头喜欢吃麻酱：“麻酱拌面也行。” 李海军：“那就吃面条。” “不过，咱们吃冷面。” 六丫头：“去国营饭店买啊？” 李海军：“冰箱里就有，你们都没看到吗？” “没有啊，你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李海军含湖道：“早就买了，放在里面，可能你们平时也不做饭，没看到也正常。” 李海军起身去厨房，打开煤气灶，住了几个鸡蛋。 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冷面，用水泡上。 切黄瓜丝，西红柿片，香菜段，调配冷面汤汁。 冷面汤汁他放了肥宅快乐水，然后用冰箱冰镇。 鸡蛋煮好，用凉水泡上，然后刷锅炸辣椒油。 同时还去院子里，捞了一盘江虾，用葱姜炒了，下酒。 香味传到客厅。 “别说，海军做饭就是香，闻着味我就有食欲了。” “一会儿，你多吃点。” 李海军做好之后，把饭菜端上来。 “你们先吃，我去院子里喊孩子们。” 丁秋楠：“我去喊，你快去擦擦汗，坐下吃饭。” 李海军又钻进厨房，拿出来用水壶冰镇的啤酒。 “爸，喝点啤酒解解渴？” 李父：“成，那就喝点啤酒。” “但不能多喝啊，我下午还要去公园。” 李父最近有开始练太极拳了，风雨无阻。 丁秋楠到了外面，看见几个孩子在玩活泥巴，弄得小手上脏兮兮的。 “快洗手吃饭了，洗干净点，不然你们爸爸看见了会打屁屁。” 李金鑫还没心没肺的笑着，看侄子，侄女的模样，她笑的可开心了。 孩子们上桌，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碗冷面。 小胜利拿起快子看了看，他不喜欢吃香菜，接着就要把香菜扔在桌子上， 只是李海军冷冷的看着他，仿佛死神的凝视，在告戒他，你要是敢，我就打死你。 小胜利没看到爸爸的脸色，但六丫头可是瞧见了。 自家男人脸色那个臭。 “儿子，不许浪费。” “把香菜吃了。” 小胜利：“妈，····我不喜欢吃香菜。” 六丫头没办法：“那你给妈妈，妈妈喜欢吃。” 李海军喝了一杯透心凉的啤酒，心里的火气才压下去。 暗道：你小子要是敢扔了，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只是小雪儿，跟理儿瞧见了小胜利的做法，也都学的有模有样。 “我们也不吃！” “啪。” 李海军突然把快子摔在桌子上。 “谁也不许挑食，都给我吃了。” “六丫头，小胜利的你不许帮他吃。” 李海军只要发脾气，六丫头也不好跟他顶着来。 李父：“好好的，你发什么火。” “爸，您老别惯着他们。” “外面多少人家连饭都吃不饱，你看看他们还挑三拣四的。” 平时就连最受宠的俩姑娘，都被吓到了。 乖乖的吃饭，不敢提要求。 小胜利更是狼吞虎咽，生怕挨揍。 别人都是吓唬他，从不揍他，只有自己爸爸是真的揍。 吃过午饭，几个孩子还惦记着去院子里玩。 李海军：“都去午睡，睡醒了再玩。” “大姑娘，你好久都没练习吹口琴了。” “给爸爸吹一段。” 不让我玩，还让我吹口琴？ 小雪儿撒娇：“爸爸，我困了。” 李海军········ 你当我眼瞎？ 刚才你还兴高采烈的要出去玩呢。 “行，困了就去睡觉。” 李海军对这个姑娘是没办法的。 只有小胜利心里呐喊，爸你偏心。 李海军把水壶里的啤酒喝光，也准备去睡觉了。 虽然喝着的时候很爽，但喝完了依旧很热，因为血液加速流通，反而还出汗了。 吹着风扇，躺在凉席上，李海军就盖了毛巾被，整个人摆成一个大字型。 不知睡了多久，李海军感觉有人轻轻的推他。 “海军，吃晚饭了。” 李海军吃力的睁开眼皮：“几点了。” “八点了！” 李海军双臂拄着床，晃动着脖子，关节发出‘卡卡’的脆响。 “我去洗脸。”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顿时疲惫一扫而光，整个人都精神了。 “为什么怎么还吃冷面？” 六丫头解释：“中午剩的冷面汤，我看冰箱里还有冷面，就又吃了一顿。” “大热天的，大家都挺喜欢吃冷面的。” 李海军点头：“我先去上班了，你也早点休息。” 六丫头打折哈欠准备收拾桌子。 李海军想了想：“你回屋，我刷碗，刷完了再走。” 六丫头也进屋休息了。 家里静悄悄的。 “吱嘎！” 丁秋楠穿着睡衣出来上厕所。 “你睡醒啦。” 李海军看着秀色可餐的丁秋楠，走上去拥吻着。 “讨厌，我要上厕所。” “一起！” 玩完了游戏之后，李海军骑车上班去了。 回屋躺在床上的丁秋楠，看着自家瘪瘪的肚皮：“怎么就不争点气，在怀一个呢。” 丁秋楠也想要个儿子。 虽然小胜利对他也很尊重，但始终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看着六丫头儿女双全，怎能不眼红？ 来到厂里，李海军看到刘明敢在揉面。 “厂领导又提要求了？” 刘明敢：“嗯，要吃过水面。” 李海军：“揉！” 李海军突然想起来，明天可以做点凉皮，面筋。 “哟呵，大毛来了。” “海军叔。” 李海军揉了揉大毛的脑袋：“跟你爸好好学，将来错不了。” 大毛笑着点头：“嗯，我会的。” 南易教大毛可比教刘明敢用心多了。 大毛这孩子也不笨，上手很快。 南易让大毛自己削土豆皮，然后教他切菜。 熬到了半夜，后半夜李海军就熘了。 这是厂里给他的特权，不用的话过期作废。 回到家，翻墙，然后从里面打开大门，把自行车推进去。 重新插好大门。 李海军进屋发现，今晚，小雪儿，小胜利，都跑来跟六丫头睡了。 他的位置被挤没了。 悄悄关上门，去了丁秋楠的房间。 丁秋楠的房间就一个理儿。 丁秋楠睡觉很轻，感受到有人后就醒了：“你回来了。” 李海军：“嗯。” “孩只还在呢，别闹。” “你别出声，别帮她吵醒就好了。” 天亮。 理儿看到爸爸也在，就调皮的用头发扫痒痒。 李海军：“别闹，让爸爸再睡会。” 理儿：“爸爸，理儿陪你睡。” 父女俩接着睡了个回笼觉。 可是没睡多久，李金鑫来了。 “哥，醒醒。” “你又干嘛？” “哥，给我点钱跟票，我同学找我出去玩。” 李海军：“男同学，女同学？” 李金鑫：“都有，我们班好多人一起呢。” 李海军：“自己去我衣服兜里拿，不过早点回来，我今天可是打算做好吃的。” 李金鑫：“我知道了，下午就回来。” 李海军也不准备继续水了。 起来之后抱着理儿，去洗漱。 丁秋楠：“你们俩吃早饭。” 李海军：‘理儿去吃，我不吃了。’ 李海军洗漱完，去厨房开始揉面。 加入少量的水和盐，搅拌均匀后，将面粉和水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然后将面团密封，静置，醒发30分。 洗了洗手，李海军到了院子里。 淘气的三个孩子坐在双杠上，大人在旁边看着，怕他们掉下来。 李海军无奈，怎么家里人都这么溺爱孩子呢。 “爸爸，你来跟我们一起玩呀、” 李海军走向大女儿，告戒道：“要小心知道嘛？” “嗯，雪儿知道。” 李海军耍了会单杠，获得了孩子们的欢呼与崇拜。 一个潇洒的落地之后，回去继续制作凉皮。 回到厨房，开始进行第二步。 第二步，洗面团。大约30分钟后，面团就醒发好了。 李海军重新洗手，开始用清水洗面团。 面团洗出来的水才是做凉皮的主要原料，他反复清洗。 洗完的面团留着做面筋。 准备个大盆，盆中倒入适量的清水，把面团放入清水之中，不断的揉搓，擦洗，就想洗衣服一样。 面团被揉搓得只剩下大约只有一半，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第三步，静置淀粉水。 面团洗好之后，把洗出来的淀粉水加入适量的盐后，放在干净的地方静置，差不多要静置3~5个小时。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利用淀粉水静置的时间，可以把剩下的面团做成面筋。往剩下的面团中加入少量的泡打粉，继续揉搓，混合均匀后准备蒸锅，开大火，将面团大约蒸15分钟。 很快中午到了，中午吃的很随便，因为晚上准备吃凉皮。 下午睡醒，李海军去菜园子摘了顶花带刺的黄瓜，切丝。 胡萝卜切丝。 把凉皮切成宽条，面筋切色子块，然后拌在一起，加入适量的葱姜蒜末，辣椒油，黄瓜丝，胡萝卜丝等。 搅拌均匀，每人一碗凉皮。 李海军做了干炸黄花鱼，花生米，得有下酒菜。 “呼噜噜·····” 每个人都吃着凉爽可口的凉皮，李金鑫放了一大勺辣椒油。 碗里红彤彤的。 “你少吃点辣，上火。” 李金鑫一边吃，一边喝着冰镇汽水：“没事，这不是有汽水么。” 以前李海军还管着，不让她喝太多冰的，但他天天上班也管不住，看不住，就随她去了。 只是三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小姑姑喝汽水，自己不能喝，馋死了。 丁秋楠：“你们喝蜂蜜水，别跟你姑姑学，喝完凉的肚子疼。” 六丫头：“海军，这个凉皮比冷面还好吃，明天再做一次。” 李海军：“行，你想吃，咱就做。” 吃过饭，李海军躺在摇椅上，混时间。 李父：“儿子，你要没事也跟我去公园锻炼一下。” 李海军：“跟一群老头，老太太，练太极？” 李父：“你瞧瞧你自己的肚子，不能吃了睡，睡了吃了。” 李海军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 “嗯，是该减减肥了。” 李父：“我看你没事走着去上班就行。” 这······ 起码要走上四十分钟的路程，李海军有些犹豫。 不过，总该试一次。 “行，我今天去上班就走着去。” 六点一过，李海军就去上班了。 给自己步行上下班，留出来宽松的时间。 只是他走了没十分钟呢，就感觉呼哧带喘的。 咬咬牙，继续坚持。 突然，狂风骤起。 阴云密布。 李海军抬头望天，喃喃自语：这是要下雨了。 话刚说完，豆大的雨滴，又勐又急的落了下来。 这空旷的街道，让他去哪里避雨啊？ 被雨浇透的李海军，虽然浑身湿漉漉的，但这天凉快多了。 走在雨中，只能安慰自己，雨中行走，别有一番滋味。 等他来到厂里的时候，早就成了落汤鸡。 “海军，你让人打劫了？” “一边玩去。” 李海军站在锅灶前，烤着火，等待着衣服被烘干。 “我这不是最近有点胖，准备减肥，走路来上班的！”李海军给南易他们解释着。 南易：“你不是有点胖，你是很胖。” 李海军摸了摸自己的脸跟肚子：“真有那么胖？” 七小子：“你摸摸你脸上的横肉就知道了。” “对了，爸妈说公休日让你们带着孩子，去家里吃饭。” “你们好久都没去家里了。” 李海军：“行，平时不是懒得动吗。” 七小子：“别忘了带上小胜楠，妈特意交代的。” 然后七小子低头，小声道：“丁····” 李海军：“别问，问就是挺好的。” “没别老惦记别的女人，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哎！”七小子叹道：“我跟丁秋楠这辈子无缘了。” 你俩就没有过缘，李海军在心里滴咕着。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三年后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眨眼，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年，一切都没改变，李海军依旧是每天混吃等死。 唯一改变的是，七小子跟孙凤玲又生了一个。 这年月，没有娱乐活动，下了班不是喝酒就是造小人，生孩子多是很正常的。 如不是李海军不想生了，他们家的孩子都能组成，足球队了。 这一年，小胜利，小雪儿都八岁了，理儿也七岁了。 都到了不得不上学的年纪，也不能拖下去了。 不然，孩子上学就晚了。 可这些年下来，几个孩子在丁秋楠的教导下，已经把高小的课本都学完了。 李海军给三个孩子都报名了机修厂总厂，的子弟校。 机修厂的子弟校不收学费，只收取书本费，但李海军不是图这些。 而是机修厂子弟校，是工人子弟校，相对于其他学校来说，是一片净土。 并没有歪风邪气，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这里一片安宁，孩子们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这才是李海军的初衷。 为了保持低调的原则，李海军还嘱咐孩子们，在学校不要太高调，拔尖。 只要是学习上，哪怕自己会，也不要逞能，不用当第一，也不能倒数第一，装作中等生就可以了。 总之就是，该吃吃，该玩玩，只要考试及格就行了。 李海军从没想过，让孩子当什么神童，平平安安一辈子才是最重要的。 三个孩子一起上学，李海军分身乏术，一辆自行车只能载着两个孩子，六丫头每天早上，晚上陪他一起接送孩子。 虽然过去几年了，但为了谨慎起见，李海军还是想尽量不让丁秋楠出现在人前。 万一要是被派工，去扫大街，扫厕所怎么办？ 三个孩子肩膀上斜挂着军用挎包当书包，一个个开心的跟着人流涌向学校。 这几年，把孩子们也算是憋坏了，现在上学了，他们可算能撒开欢的玩了。 李海军又原路返回，送六丫头回家。 因为据他上班还早着呢。 “海军，小姑子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你怎么打算的？” 六丫头担忧道：“别等街道来家里动员，到那时候就晚了，只能上山下乡了。” 李海军：“嗯，是该提前谋划了。” “我今天去厂里就找厂领导，想办法让金鑫去读工农兵大学。” 这个时期想读大学“中专，大专”需要领导批准和学校复审相结合，因为实行的是推荐制。 李海军的想法很简单，机修厂推荐李金鑫去上学，等李金鑫毕业之后，就回机修厂上班，这叫投桃报李。 把六丫头送回家之后，李海军就去了厂里。 到了厂里他没去食堂，直接去了黄主任办公室。 “黄主任。” “海军啊，找我有事儿？” 李海军：“主任，我有事儿求你。” 黄主任：“你先说来，我听听。” “黄主任，我妹妹明年就高中毕业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不想她上山下乡！” “黄主任，能不能求您帮帮忙，明年咱们厂里推荐她去工农兵大学读书？” 黄主任：“李师傅，按理说你妹妹虽然是咱们厂职工家属，但她不是咱们厂的工人啊······” 李海军p没事儿叫海军，有事叫李师傅······· “黄主任，您看这样成不，我妹妹以咱们厂的推荐名义走，等她毕业了，回咱们厂来工作！” 黄主任还是有些犹豫，虽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每年厂里就一到两个推荐名额，无数只眼睛都盯着呢。 “哎，难办啊。” 李海军知道，自己得加码了。 “黄主任，我乡下亲戚进山猎了一头野猪，我亲戚比较仰慕您，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代表我亲戚，把野猪给您送家里去。” 黄主任心里一动。 一整头野猪啊！ 别看现在机修厂是他的一言堂，但，物资紧缺，他家里也不能顿顿都吃荤食。 一整头野猪，怕是全家每天都开荤，都能吃上一年了。 不由得，他不心动。 “哈哈，海军啊，你妹妹是咱们厂的工人家属，这事儿交给我了，不过咱们得签个协议，你妹妹毕业了，必须回咱们厂工作。” “不然，我也不好跟其他人交代。” 李海军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黄主任：“晚上八点，我在家等你。” 李海军：“我必定拜访。” 李海军用一头猪，了却了一桩心愿。 至于野猪？ 还是给黄主任送饲料猪，也就是没有泔水猪，不然饲料猪都不给他。 回到食堂，就看到大毛满头是汗的炒着大锅菜。 这三年，大毛也出徒了。 不过只能做大锅饭，精致小炒，对外的招待他还不行。 无它，练手的机会太少了。 来了招待，只能是南易，或者李海军动手。 哪有食材让大毛浪费去练手？ 不是大毛没有上进心，条件不允许啊。 大毛看到李海军进来，扭头：“舅。” 梁拉娣的几个孩子，从小就跟李海军关系好，也一直喊他舅。 李海军：“大毛这都大小伙子了，现在也是正式工，还是九级厨师，年底还能晋升到八级。” “南易，该给大毛张罗对象了。” 南易：“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是该顶门立户了。” 七小子一旁打趣：“这要是在乡下，大毛这么大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你都当爷爷了。” 南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回头跟他妈说，让拉娣去操心。” “不过，其他事儿，你们给我出出主意。” “二毛，三毛，秀儿，一个个都不好好学习，拉娣的意思是让二毛，三毛也跟着我当厨子。”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你说，这一家子都是厨子······” 李海军：“我看没什么问题，厨子怎么了。” “南易，我跟你说，让他们跟你在厂里干几年，再过几年咱们的形势一定会发生改变，经济一定会对外开放，对内解放，到时候有了手艺，开个餐馆还怕赚不到钱？” 南易：“做生意？” “可能么？” 李海军：“你信我，最多不超过十年。” 如今可是70年了，李海军这话绝对能实现。 “南易，到时候你开个餐馆，就叫向阳红，把你家的老招牌重新挂出来。” 李海军说的南易热血沸腾。 “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李海军：“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你干脆把二毛，三毛一起招食堂来。” “让大毛带着他们兄弟，慢慢学，过个一二年他们也能炒大锅菜，家常菜，你再教他们精致小炒。” 南易一拍手：“就按你说的来，反正他们也没读书的天分。” 李海军对于梁拉娣的想法还是比较赞同的，梁拉娣这个人务实，不像南易有点理想化。 既然说起孩子来，南易想到李海军的妹妹，便问道：“金鑫明年就高中毕业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也进厂来上班？” 李海军摇头，小声道：“我今天去找黄主任了，明年金鑫会被厂里推荐，去读大学。” 南易：“他答应了？” 李海军点头。 南易：“你怕是付出不少!” 李海军伸出一根手指：“一头大肥猪。” 南易惊呆了。 “你上哪弄一整头猪啊。” 李海军：“咱又没说送完整的，有猪头，猪脚，其他部位不缺就行呗。” 南易：“可这也不好弄啊。” “怕是没大几百块弄不来啊。” 李海军：“多少钱都得花啊，谁叫咱就这一个妹妹，实在不忍心看她去乡下遭罪。” “咱们这些有办法的，孩子们还能进厂当工人，那些没办法的家庭，也只能忍受离别之苦了。” “对了，大毛现在也是厂里工人了，将来也得娶妻生子，你得让他去厂里要宿舍了。” 南易：“我看就咱们以前住的水房，二楼就挺好的。” 李海军：“是挺好，就是空太久了，得收拾一番。” 南易：“我那间小宿舍到时候给二毛，再给三毛要一间宿舍，就齐全了。” 在厂里混到了下午，李海军就早早的回去了。 回到家，丁母躺在院子里，身上盖着摊子睡着了。 李海军进屋：“秋楠，这天虽然暖和，但在外面睡太久也不行。” 丁秋楠：“我去把妈给喊醒，让她进屋睡。” 最近丁母的精神头，越来越差，虽然是年纪大了，但也代表着身体越来越差。 六丫头：“你赶紧做饭，一会儿咱爸就该回来了。” “咱俩还要去接孩子们放学。” 李海军进了厨房，看到有两条大鲤鱼。 “媳妇，你去菜市场了啊？” 六丫头：“嗯，闲着无聊去转了转。” 李海军把鱼杀了，一条糖醋，一条红烧。 然后洗青菜，炸鸡蛋酱，这天吃点蘸酱菜，水灵灵的比较开胃。 主食，炸面头片。 等饭菜做好，李父也回来了。 嘴里还哼着小曲。 李海军跟六丫头骑车去接孩子放学。 俩人到了机修厂子弟校，等了半天，终于在人流中看到了俩姑娘。 俩姑娘向着他们扑了过来。 “胜利呢？” 小雪儿跟理儿摇摇头：“放学的时候，他跟一群男生一起走。” 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都没孩子从学校里走出来了。 李海军：“媳妇，我进去找找。” 六丫头：“要是胜利贪玩，比别急眼啊。” 李海军大步走进了校园，班级里已经没人了。 李海军只好去操场寻找，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 这小子趴在地上，跟人家弹玻璃球呢。 直到李海军站在他的身后，遮挡了光芒。 小胜利这才抬头。 “爸·····” 李海军沉着脸：“回家。” 小胜楠站起来，紧张的拍拍身上的灰尘。 知道自己犯了错，地震脑袋跟在他的后面。 等出了学校，李海军忍不住咆孝：“一百天还不够你玩的？” “放学了，让我跟你妈着急，满世界找你？” 小胜利害怕挨打，立马认怂：“爸，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以往，小胜利每次都很痛快的认错，因为认错了，就不会挨打。 可今天他失算了，还是挨了一脚。 六丫头拦着：“你干嘛呀，说说就行，怎么还动手动脚呢。” “慈母多败儿。” “现在不给他立下规矩，等以后你看他满街跑，你还能不能管得了。” 李海军也从这个时候过来的，与其整日提心吊胆，怕孩子惹祸，还不如从小就给他立下规矩。 放学就回家。 回家之后，李金鑫也回来了。 大家洗手吃饭，只有小胜利进屋换衣裳，实在是身上太脏了。 “说个事儿。” 李海军看着妹妹：“金鑫，最后一年了，好好学习。” “今天我跟厂里说了，让厂里举荐你去上大学，你可不能给我丢人知道吗？” 李金鑫一听不用下乡了，激动的直点头。 “放心！” 丁秋楠羡慕，道：“那就能不用去外面了，平时住校，公休日就回来。” 李海军：“嗯，不过，毕业了得回咱们机修厂工作。” 李金鑫去哪里工作倒是无所谓。 “没问题，只要不让我去乡下就成。” 这丫头小时候就跟着李父种地，可进城这么些年，再让她回去种地，心里是不愿意的。 要不怎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好日子过习惯了，再回头去过苦日子，怕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李海军看着三个孩子。 “秋楠，往后放学，放假，你就叫他们初中的课程，免得他们精力太多无处发泄。” “反正学校里的知识，他们都提前学过了，白天在学校也是玩！” 小雪儿跟理儿倒是无所谓，可是小胜利却一脸猪肝色。 “爸，我才学到高小。” 丁秋楠：“胜利还不行，他初小都学的磕磕绊绊的，好是让他先温习初小的知识，再学习高小。” 六丫头抱着小胜楠：“儿子，你也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学习好不好？” 小胜楠已经三岁多了，六丫头也给他启蒙了。 “好！” 小胜楠这孩子很文静，一点都不想个男孩子。 但就是这样，才招人疼。 家里人现在喜欢他超过了小胜利。 李父主动给他倒了一碗冰镇啤酒。 “别这么大火气，孩子有错慢慢教！” 李海军：“爸，您就偏心眼。” “我小时候，您怎么说打就打呢。” 李父：“哪能一样吗，你下手没个轻重，再把我孙子打坏了咋办？” “还有，等明年你妹妹真的上了大学，咱们得回去给你妈上坟，把这个喜讯告诉她。” 李海军：“爸，要我说，您就把家里的祖宅卖了。” “咱们也不回去，年久失修，都变成危房了。” 李父：“卖啥，等我不能动的时候，我就回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送猪肉 晚上，见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就准备动身走人，去黄主任家。 六丫头“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 丁秋楠等人都看着他。 李海军：“你们不会真以为，上嘴唇碰下嘴唇，妹子读大学的事儿人家就答应了！” “我去黄主任家一趟，得去给人家表示表示。” 李父：“是该表示，！” 李海军：“咱们只有送了东西吗，人家收了，这事儿才不会出现变化，才能板上钉钉。” 李父：“既然是正事，快去快回。” “大晚上的，走夜路注意安全。” 李海军：“没事，这大热的天，我回来怕是你们都没睡呢！” 李海军推着自行车出门。 李父教育姑娘：“你哥对你可是费尽心思，你可得给他争点气。” 李金鑫：“爸，放心，等我毕业了，当了干部回报答我哥的。”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来到黄主任家。 敲门之前，李海军从随身空间里，扛着一头已经开膛破肚，收拾干净的猪。 虽然不是野猪，但起码是一整头，本来是打算给他一些零部件凑一头猪，但怕自己做的太过火，惹黄主任不快，在因小失大，妹妹上大学的事儿，在黄了。 这个时候，黄主任在家里客厅，走来走去。 不时的看看时间。 “老黄，你这是干嘛呢？” “我等人呢！” 黄主任的媳妇，不解：“等人？” 黄主任解释：“今天厂里有人求我办事，答应给我送一头猪来。” “什么？” “一整头猪？” 黄主任看着咋咋呼呼的媳妇，呵斥道：“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哈哈，我这不是开心的么！” “一整头猪啊，够咱们家吃好久的了。” “谁给你送啊？” 黄主任：“食堂的李海军。” 黄主任的媳妇皱皱眉：“就是那个你请了好几次，才请回来的厨子？” “对，就是他。” “他求你办什么事儿啊？出手这么大方！” “他妹妹想要让厂里推荐去读工农兵大学。” 恍然大悟的黄主任媳妇：“我说呢，不然也不能送这么重的礼!” “这一头猪，可不好弄，即便能弄到怕是也把一个家庭给掏干了。” 黄主任：“不然，我怎么会答应他呢。” “就是我想弄一头猪都费劲，除非借着厂里的名义跟屠宰场采购，不然啊，没门。” “这小子说是他家亲戚在山上，猎的野猪，可即便真有此事，跟亲戚买也能买穷了他、” “一会儿，人家来了，你热情一点。” “这还用你教我？” 这个时候，李海军扛着猪肉，已经来到了门口。 “冬冬冬·····” “海军来了，快进来。” 黄主任开门后，看到李抗战肩膀上的猪，热情极了。 就跟见到了亲爹，亲娘似的。 李海军进了屋里、 “主任，这个放哪里》？” “厨房，媳妇把厨房的灯打开，。” 李海军看到黄主任家里的黄脸婆，道：“嫂子。” “唉，小李辛苦了。” “就放在地上就行。” 李海军放下猪肉后，站起来抻了抻腰。 “主任，嫂子，这猪我收拾了一遍，你们用刀切好腌上就行了。” 黄主任笑着道：“海军，没想到你真有本事，还真的弄来了一头猪。” “媳妇，去给海军倒水。” 李海军随着黄主任来到客厅，落座。 “谢谢嫂子。” 李海军接过水，抿了一口。 “你上来的时候，没人看到？” “没人看到，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有人的话我是不会上来的。” 黄主任满意的点点头，拿出烟来，俩人抽着烟。 “你妹妹的事儿，你放心，明年她毕业，厂里就推荐她。” “谢谢黄主任了，我这妹妹最让我头疼了，您可是帮我解决了大难题。” 黄主任笑道：“咱们就别客气了。” “年底，厂里会给你再调一级工资的。” 李海军虽然不缺钱，甚至花不完的钱，但谁会嫌钱少啊。 “哟，这可真的好好感谢黄主任了。” “都说了别客气！” 黄主任眯着眼睛：“海军，这猪肉我明天那厂里一些，你中午看着弄几个硬菜，我请一下兄弟单位的人。” “咱们厂里最近的效益不好，得拉拉关系了。” 李海军：“那成，我明天早点去。” 是既然办妥了，李海军没有理由继续打扰人家。 就提出告辞了。 “主任，家里老婆孩子都在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 李海军骑车，快到家的时候，从随身空间拿出来两罐茶叶，两瓶好酒。 等他关好大门，进屋的时候，家里人都在等他，不是手里拿着蒲扇，就是吹着电风扇。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我就说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肯定睡不着。” “事儿定了？” 李海军笑道：“定了。” 李父笑道：“咱们家也出一个大学生，光宗耀祖的好事儿啊。” 李海军晃了晃手里的酒：“咱爷俩喝点？” 李父笑道：“那就喝点。” 六丫头起来：“我去给你们炸点花生米。” 李海军：“洗两根黄瓜，大葱。” “你怎么还带东西回来了？” 李海军解释：“可能觉得我送的礼太重了，人家就给了点回礼。” “爸，这茶叶你拿着喝。” 李父：“别，这么金贵的东西，你拿单位去喝。” “你之前给我的茶叶，我都没喝完呢。” 李海军：“成，听您的。” 只要这老头不喝高碎就行。 只是李父不知道，李海军给他的茶叶也都是顶好的，都是去了包装，给他装在牛皮纸里的。 就怕他嫌金贵，不肯喝。 大晚上的，爷俩喝点白酒，慢脑门是汗。 李海军：“不行了，喝点凉啤酒。” “媳妇，你去把冰箱里半拉西瓜切了，拿出来大家吃。” 六丫头：“明天弄个纱窗，门帘子，咱们开窗户，开门睡，有穿堂风就好了。” 李海军也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了，几年过去了，外面也都稳定下来了。 “我明天厂里有招待，你们谁闲着明天就上街去买。” “有了过堂风，电风扇晚上就不用吹了。” 喝了酒，李海军很快就睡着了。 六丫头打了盆水，给他洗了脚。 “胜楠，回来睡觉了。” “妈妈，我能跟姐姐睡吗？” 六丫头：“姐姐那边也没床给你住啊！” 小胜楠：“我可以跟姐姐睡一张床啊。” “我要听姐姐给我讲故事。” 讲故事？ 小雪儿：“妈，我给他讲的故事，都是我爸以前给我们讲的。” 六丫头揉了揉小子脑袋：“不许调皮，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翌日。 李海军起来后，发现李父已经做完了早饭。 “爸，您怎么不多睡会？” 李父：“我年纪大了，睡不着。” “你白天还要上班，反正我没什么事儿，往后早饭我做，送孩子接孩子交给我。” 李海军：“您不去公园练太极了？” 李父：“不耽误，我白天有的是时间。” 李金鑫起来见到他。 “哥，给我钱。” “我没零花钱了。” 李海军：“需要多少去我衣服兜里，自己拿。” 李金鑫：“好嘞。” “哥，汽水喝没了，你下班别忘了买啊。” 李海军：“不买，你一喝，孩子们也跟着要喝，往后你自己在外面买着喝。” 李父：“对，我也听说了，总喝汽水对身体不好。” “小胜楠，以后你不许跟我一起睡！” 大早上，小雪儿发狂的声音传来。 李海军连忙推门进了姑娘的房间：“怎么了？” “爸，弟弟他尿床！” 李海军笑道：“别生气，让你妈妈给你洗了就好了。” 李海军看着小儿子：“既然如此，以后就别赖在姐姐床上了。” 小胜楠有些害羞，还有些难为情，泪眼婆娑：“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大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尿床······” 吃饭的时候，丁母手里的快子竟然掉在桌子上了。 丁秋楠：“妈，您这是？” 丁母：“最近手抖！” 李海军暗道：这是帕金森的前兆啊。 可是李海军又没什么好办法，但是适当的增加锻炼还是可以的。 “丁姨，你整日在家带着，时间久了身子也受不了，我看呐，你平日里该增加运动量了。” “往后您就跟我爸一起，接送孩子，白天跟我爸去公园锻炼身体。” 丁秋楠也感受到了危机。 “是啊，妈，您就听海军的。” “这都是为了您的身体好。” 这······ 丁母骨子里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思想。 但她拗不过，女儿女婿，只能点头答应。 “那好。” 李海军趁热打铁：“爸，一会儿你送孩子们上学，路上照看着点丁姨、。” 李父：“交给我放心，正好我们走路去车站，也能适当的活动一下身体。” 丁母：“我吃完了，我去给孩子们的水壶灌水！” 李海军：“爸，我丁姨这手抖不是什么好现象，您平日里多拉着她一起锻炼。” “中午，也交给你们俩去接孩子回家吃饭。” “总之，别让她累着，也别太闲着。” 吃完饭，李海军就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我再睡会，九点的时候喊醒我。” 进了屋里，小儿子睁着眼睛看着他。 “爸爸。” “唉，好儿子，来跟爸爸再睡会。” 李父跟丁母这边送三个孩子去上学了。 路上。 “爷爷，你能给我买糖吃吗？” 李父：“大孙，爷爷没带糖票，下午再给你买。” 小胜利：“好，谢谢爷爷。” 小雪儿：“爸爸不让我们吃糖，说吃糖长蛀牙。” 小胜利：“可是咱们班的同学，郭小海就天天带糖。” 小雪儿：“你没糖，可你带水果了啊。” 小胜利：“水果给你吃，我不爱吃水果，我要吃糖。” 路上，丁母有些神情恍忽。 李父一直都在关注着丁母，连他都感受到了丁母的不正常。 坐上公交车，来到子弟校。 “爷爷外婆再见。” 告别了孩子们，李父就带着丁母去公园了。 李海军这边九点起来。 “秋楠，等公休日，你带着丁姨去医院瞧瞧。” “虽然不一定有什么用，但图个心安。” 丁秋楠：“不用了，我就是学医的，这种情况我很熟悉了。” 生老病死，这是上天注定，李海军也没办法逆天改命。 李海军到了厂里，黄主任把昨晚连夜剃下来的半扇排骨，还有嵴骨，拿来了。 这时候人都不喜欢吃骨头，因为肉少。 李海军看着嵴骨跟排骨，琢磨着做什么。 酱嵴骨，粉蒸排骨。 李海军想了想，便决定做这两道菜。 “大毛，今天我掌勺，你学着点。” 大毛：“舅，我知道了。” “我去把骨头用清水洗一洗。” 等大毛洗完之后，李海军才开始配料。 “小七，去拿几个鸡蛋，再那几个辣椒来，黄瓜，西红柿·····” 中午的时候，黄主任带着人来，李海军菜也出锅装盘了。 截留下来的肉菜，吃饭的时候李海军扒拉到大毛的饭盒里。 “舅·····” 李海军：“哪那么多废话，吃。” “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南易：“我昨个回去跟拉娣商量了，等放暑假的时候，二毛，三毛就来厂里。” “他们要是没心思学，开学就让他们继续读书去。” 李海军：“他们跟着你学，哪怕当不了顶尖的厨子，以后开个饭馆还是不成问题的。” 吃过饭，李海军沏了缸子茶水。 “小七，这两罐茶叶，你拿回去一罐给咱爸。” 七小子：“你这两罐呢，怎么就给一罐？” 李海军：“这罐茶叶就放后厨，你想喝就自己拿，免得你老打咱爸东西的主意。” 七小子：“对了，纺织厂来一批新机器，咱爸被请回去了，据说机器有毛病。” 李海军：“你回去告诉咱爸，懂技术的不止他一个，厂里又不是没有工程师，他都退休了，别操那么多的心。” “就跟他说，我说的。” “厂里的忙能帮就帮，不能也别勉强，要是因为这个弄得废寝忘食的，在把身体熬坏了，不值当。” 七小子：“这话也就你敢说。” 喝完茶水，李海军找个地方眯觉去了，不然这日子太难熬，时间过得太慢。 第一百四十九章 热伤风 下午，厂里广播大喇叭响起。 广播员高亢，兴奋的声音，传播着让人欢欣鼓舞消息。 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发射成功，这个消息传遍了华夏大地，祖国的各个角落。 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自豪，奔走，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为此，厂里决定放假三天。 当然，不是彻彻底底的放假，而是要搞联欢会。 只是在吃的方面，厂里犯了难。 厂里只有棒子面，少量的白面，时下蔬菜，就算让食堂做，也做不出花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焦敏：“黄主任，咱们目前定下来的是，第一天开联欢会。” “第二天，请电影院的放映员同志，来咱们厂里放电影。” “第三天会餐。” 黄主任：“焦书记啊，第一天跟第二天的安排都挺好，只是这第三天······” “来，大家伙都发表一下意见，集思广益嘛。” 开会的厂领导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他们也没办法搞到物资啊。 还得是焦敏主动开口：“黄主任，跟屠宰场能要来多少定量？” 黄主任：“百八十斤的猪肉我还有自信，可咱们厂上千工人，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主任，我有个提议。” “郑科长，你说。” “南易做的忆苦思甜饭，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 闻言，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回味的表情。 “对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南易的菜团子我现在想起来，还喉舌生津，回味无穷啊。” 黄主任开心道：“郑科长，你可是提了一个好建议啊。” “菜团子用棒子面，野菜，这些条件咱们都能满足，在加上点肉馅，齐活了。” “焦书记，麻烦你跑一趟食堂，把这个事儿跟食堂交代一下。” “宣传科，把这三天的安排，公之于众。” “联欢会，每个车间，部门都要积极参与······” 焦敏的了令，来到食堂。 “南易，海军，有个事儿跟你们食堂交代一下。” “听您吩咐。” 焦敏看着作怪的李海军，拍了他一下：“没个正型。” “厂里会餐你们食堂要做野菜团子，就是南易以前做个的！” 南易：“您这是为难我啊，棒子面厂里有，野菜得出去挖，就我们食堂这点人不够用啊。” “还有，油脂渣，上哪弄去？” 焦敏：“放心，黄主任会跟屠宰场交涉，百八十斤的猪肉还是没问题的。” “聚餐是第三天，你们有很充足的时间去挖野菜，如果人不凑手，就让车间工人也下班之后，挖一些，到时候交给你们食堂。 ” 南易：“那我没问题了。” 焦敏：“第一天是联欢会，你们食堂也要踊跃参加，出节目。” 南易：“唱歌跳舞不是我们的强项，总不能让我们上去表演炒菜？” 焦敏：“榆木脑袋，你们搞个大合唱！” 说完了正事儿。 焦敏：“南易，厂里有当兵的名额，你回去跟拉娣商量一下，你家大毛年纪够了，z审也符合，要是想去的话，抓紧跟我说，别到时候名额没了。” 焦敏又看着李海军：“海军，你妹妹年纪也够了。” “咱们是自己人，我才跟你们说的，千万别把这消息说出去，名额有限，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李海军首先表态：“姐，亲姐，我谢谢您好意。” “但我妹妹明年去读大学。” 焦敏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你小子，路子广啊。” “不声不响的，竟然办了这么大的事儿。” 李海军：“嗨，什么路子广啊，这不是没办法么，我这妹子不是闯荡的孩子，家里也不放心她远走。” 焦敏：“那成，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就算了。” 南易：“我回去跟拉娣商量一下。” 交代完，焦敏就走了。 李海军想起大毛当兵，眼睛瞎了的事儿。 “南易，我跟你说，你家大毛已经是厂里的正式工人了，马上就是八级厨子，他在家可是能挣工资，能帮你们家挣钱的。” “要是走了，这些可都没了。” “再说了，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回去跟我师父可得仔细想想，别冲动。” “外面千好万好都不如家里好，咱们也不图孩子光宗耀祖，只要一辈子平平安安就成。” 南易点头：“我会跟拉娣好好商量的。” 李海军尽力了，至于，大毛到底能不能躲过命运的安排，谁也不知道。 下午，李海军照旧提前下班。 南易：“海军，不留下来排练节目啊。” “我就算了。”李海军挥挥手：“我这破锣嗓子，就不给你们拖后腿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开玩笑，留下来排练不是耽误我下班的时间么。 路上，李海军经过一片荒地，薅了点婆婆丁。 晚上也蒸点野菜团子给家人尝尝，况且吃点婆婆丁对身体也有好处。 回到家里，李海军把婆婆丁交给丁秋楠跟六丫头。 “把野菜洗了，我来看孩子。” “儿子，来爸爸这！” 小胜楠看了看妈妈，然后才走向爸爸。 这孩子听话是听话，就是这性格太腼腆了。 六丫头：“你要煮婆婆丁水啊？” 李海军：“不，蒸菜团子。” 六丫头：“有好的不吃，你这想法真奇怪。” 李海军：“到时候别撑瞎你眼睛。” 六丫头不屑一顾的离开了，还撑瞎我眼睛？ 棒子面做的野菜团子，我又不是没吃过，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天天都吃好嘛。 陪着小儿子玩了一会儿，李海军就去做饭了。 他也没切肉馅，而是从荤油坛子里，挖出来带着油脂渣的荤油。 用锅化开，然后炒了一把虾米。 切完婆婆丁，把荤油跟油脂渣，煸炒过的虾米放在里面搅拌。 另外还倒了耗油，香油，切了葱花，姜末······ 等调料放进去，这小味道，挠的一下就上来了。 “爸爸，你在做什么呀？” “好香啊！” 李海军低头看着还没灶台高的小儿子：“爸爸给你蒸野菜团子。” 野菜团子放进锅里开蒸，李海军去小菜园摘了黄瓜，西红柿。 黄瓜去皮，拍碎，凉拌。 西红柿去皮，用两个鸡蛋甩个汤。 饭菜还没好，李父跟丁母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掐着时间，李海军掀开锅盖。 手上蘸着凉水，用小铲子把野菜团子一个个，放在了簸箕里。 “洗手，吃饭了。” 小胜利看着饭桌，小脸一馁：“没有肉啊！” 李海军看着白胖白胖的大儿子：“天天吃肉你也不腻，吃顿素当减肥了。” 李父：“可你这也太素了，孩子们正长身体的时候！” 李海军：“爸啊，您先尝尝我做的野菜团子。” 李父用手直接拿起一个野菜团子：“这有什么好尝的，你小时候咱们家经常吃。” “唔！” “嘶！” “好烫，好香！” 李父：“海军，你这野菜团子，怎么做的这么鲜？” 李海军笑道：“咱们这是升级版的野菜团子！” 其他人看着李父不想开玩笑，也都抱着试试的心态，咬了一口。 “唉，真的好吃啊。” 李海军：“我没骗你们。” “虽然没有肉，但有荤油跟油脂渣。” 刚才还不屑一顾的小胜利，这会儿都吃第二个了。 六丫头：“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你喝口汤。” 俩闺女吃的的就比较文雅了。 李海军：“厂里为了庆贺卫星发射成功，要搞联欢，明天是联欢会，后天放电影，大后天会餐。” “你们谁想看可以跟我去厂里。” 李父：“我不去，我还是去公园练拳。” 丁母：“你们年轻人爱凑热闹，我也不去了。” 六丫头：“联欢会就算了，都是你们厂里的工人。” “但看电影的话可以去。” 李金鑫：“我们学校也高联欢，不过，不耽误我去看电影。” “对了。” “今天焦敏找我，说能安排金鑫去当兵，我给拒绝了。” 丁秋楠：“可惜了，咱们家没有这般年纪大的男孩。” 六丫头心动了：“海军，金鑫不去，能不能安排别人去？” 李海军：“我没问。” “不过应该不行，得是机修厂的家属。” 六丫头：“我姐家孩子怎么就不是机修厂的家属了？” 六丫头的俩姐夫都被李海军给安排，在机修厂工作。 大姐夫在子弟校当老师，另一个姐夫，不提也罢，因为人品问题，已经没有来往了。 李海军不想因为这事儿，去求焦敏，平白欠了人家人情。 “算了，这事儿不好办，我如今在厂里也没地位，不找这麻烦了。” 六丫头见李海军不情愿，也没强迫他。 吃过饭，李海军把剩下的菜团子放在冰箱里，明早热热还能吃一顿。 吃完饭，孩子们都去写作业了。 一个小时后，李海军把孩子们从屋子里赶出来。 都去院子里锻炼去，不然他弄的单双杠不是白费心思了。 现实在院子里小跑，接着是玩单双杠。 一个个都被他弄得筋疲力尽。 晚上都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李海军发现家里人都赖床了。 一个个鼻塞，流涕，还打喷嚏。 这是热伤风感冒了。 李金鑫垂着脑袋：“哥，我今天不去学校了，你去给我请个假。” “我头疼，嗓子疼。” 小雪儿还打着喷嚏。 小胜利流着鼻涕。 李海军：“我一会给你们请假，今天都不用去学校了。” 丁秋楠：“你去厂里医务室开店感冒药，我在家里烧点醋杀杀菌。” 早饭，大家都没胃口，吃了点稀饭李海军就去给妹妹，孩子请假去了。 接着去了厂里医务室，开了点药片片。 “南易，我今天就不在厂里了，要是有厂领导问起来就说我感冒了。” 南易：“今天开联欢会，第一个上去表演的就是咱们食堂，要不你等节目表演完了再回去？” “这样也不算你请假啊。” 李海军想了想：“成。” 没一会，喇叭就广播了，所有人都来了食堂。 食堂第一个表演了节目，李海军也在人前露个面，就偷偷回去了。 到家之前，拿了个西瓜，几串葡萄，感冒了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 只是他进了家门，李父正在给几个孩子分水果罐头。 “大孙子，多吃点。” “吃了水果罐头，病就好了。” 李海军进了屋开始给每个人，倒凉开水：“大家还是把药吃了，吃了药好得快。” 唯独，小胜利矫情，用罐头汤吃的药。 吃完了药，李海军把西瓜切了，葡萄洗了。 虽然吃饭没胃口，但这水灵灵的西瓜，还是很受欢迎的。 吃过药，大家又都各自回屋躺着去了。 连精力旺盛的孩子都没了往日的欢笑，也不嚷着玩了。 李海军虽然身强体壮，可是也有点感觉虚。 左边丁秋楠，右边六丫头，李海军很快就迷迷湖湖的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半。 李海军醒来后，胳膊大腿都麻了。 搬开了丁秋楠的胳膊，六丫头的大腿，李海军起来准备去做饭。 他一起来，也惊醒了其她人。 六丫头：“你干嘛去？” 李海军：“都一点半了，我去做饭。” 丁秋楠：“哎呀，睡了这么久？” “快做饭，孩子们肯定饿了。” 六丫头：“一点胃口都没有，煮点粥算了。” 李海军：“那不行，人是铁饭是钢。” 李海军来到厨房，做了冷面，不仅煮了鸡蛋，还把冻得酱牛肉拿出，用热水解冻。 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就算再没胃口，也能吃下去一大碗。 冷面做好之后，李海军挨个屋子的喊人。 只是，冷面没吃多少，冷面汤都给喝干净了。 剩下的冷面，李海军全都喂了狗子。 刚吃完中午饭，李海军就开始切生牛肉，洗柿子。 还把砂锅拿出来，清洗干净。 大热天的，李海军小火慢炖，做了一锅牛肉炖柿子。 等晚上肉炖烂湖，吃点牛肉，多喝点肉汤发发汗，第二天病也就都好了。 睡了一上午，下午没事做，一个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全家人都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 “砰砰砰····” 有人敲门。 李海军懒洋洋：“谁啊？” “海军，是我，你大姐。” 李海军一愣，我大姐？ 我哪有姐姐啊？ 第一百五十章 我是不是捡来的孩子！ 李海军打开大门之后。 “大姐来了，快请进。” 原来是六丫头的大姐。 “家里来客人了啊？” 李海军心想，你才是客人。 但还是笑呵呵：“是啊，家里来人了。” 六丫头也迎上来：“大姐，你没上班啊？” “厂里今天搞联欢，下午没什么事儿我就跑回来了。” 六丫头的大姐上前给李父主动打招呼。 “叔，身体还挺硬朗。” “呵呵，好，挺好的。” 李父：“别外面站着了，进屋” 六丫头：“爸，还是外面站着说。” “咱们全都感冒了，进屋再给大姐传染上。” 六丫头大姐：“就在外面说也一样的。” “孩子们呢！” 六丫头：“吃了药，在屋里睡觉呢。” “大姐，你来我家有事？” “还有，你下次来就别拿东西了，你们家这二年刚缓过来一些。” 六丫头大姐说道：“上门哪能空手呢。” “咱们是自己家人，我就不跟你们绕弯子了。” “听说·······” 李海军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为了当兵名额来的。 “大姐啊，你这在哪听到的消息啊，再说了，征兵还早着呢。” “我在哪听的你就别打听了，不早了，现在要是不定下来，咱们没权没势，怎么能争得过其他人家。” 六丫头有些为难的看着李海军。 李海军是真心不想管，焦敏现在看着没事人，但等以后要是清算她的时候，自己要是跟她有牵扯，搞不好会吃锅烙的。 “大姐，我现在就是厂里一个工人，这事儿说不上话啊。” “你应该去找咱爸，让他去找找纺织厂的领导。” 六丫头大姐：“海军，你还不知道咱爸的性格么。” “万事不求人，我去说了也白扯。” 李海军：“这样，我晚上去找咱爸聊聊。” “但大姐你也别高兴太早，我也不敢保证咱爸能听我的。” 本来六丫头想留她大姐吃饭，但家里还有人等着。 重新关上大门。 李海军：“你别看我，这事儿我不能帮。” “原因有二。” “其一，焦敏现在看似风光，但谁能保证她什么时候下台？” “我要是帮了，就等于欠了焦敏的人情，到时候她要是被清算，会牵连我的。” “其二，你上面五个姐姐，谁家没孩子？” “帮了你大姐，其她人来找我，我怎么办？” “不患寡而患不均，平白得罪人，我晚上去问问爸，看他怎么说。” 李父不懂整治，但听到这事儿有危险，连忙道：“海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李海军笑道：“爸，这话您从哪里听说的？” 李父突然神色一暗，幽幽道：“你妈活着的时候，听她说过我就记住了。” 接着，李父一脸傲然：“你妈可是书香门第，城里大户人家的大小姐。” 李父这话也有提点六丫头的意思，虽然这个儿子媳妇他很满意，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处于危险当中。 别看李父平时最疼孙子，可你要说在他心里谁最重要？ 还得是儿子李海军，重男轻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儿子长得像妈妈。 自己媳妇撒手人寰的时候，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儿子，他不敢忘。 丁秋楠说话就文雅多了。 “知而慎行，焉可等闲视之。” 李海军点头：“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一大家子呢，我要真出点什么事儿，你们怎办？” 太阳西斜。 李海军看着时间已经五点半了，就把饭桌搬到了院子里。 把砂锅端上来。 “来，喝汤。” 李金鑫：“大哥啊，这么热的天，你让我们喝这滚烫的汤？” 李海军：“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喝就喝。” “喝完汤，吃了药，晚上睡一觉发发汗，明天病就好了。” 李海军盯着，不仅李金鑫喝了好几碗，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只是牛肉剩下了。 “大家把牛肉也吃了，不然明天还喝汤。” 在李海军的淫威下，李金鑫带头，几个孩子也跟着吃了一小碗牛肉。 灌了水饱，李海军就骑车去老丈人家了。 “海军？” “晚上来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李海军：“爸妈，别担心，家里挺好的。” 丈母娘看向他的身后。 李海军：“妈，别看了，就我自己。” “孩子感冒了，没带出来。” 丈母娘埋怨道：“怎么看的孩子，还能让孩子感冒！” 李海军······· 这也不是我能说的算的啊。 “我今天来有事跟你们二老商量。” 李海军坐在炕上：“大姐今天去家里了······” 李海军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之后，老丈人没吱声。 丈母娘：“海军，既然你能说得上话，就帮帮你大姐他们，他们家的日子过的最困难。”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七小子：“妈，你不懂别乱说。” “焦敏她······” 丈母娘觉得自己威严被儿子冒犯了。、 “我不懂，就你懂。” 老丈人：“都闭嘴。” “海军，你是怎么想的？” “爸，不是我不想帮忙，如果有一天焦敏倒台，这件事要是被扒出来，我也跟着受牵连。” “还有，可不止大姐家的孩子，其他姐姐家知道这事，都找我，您说我到时候怎么办？” 宋父：“这事儿就不该去找你。” “以前你当主任的时候，帮着他们我没意见，可现在这个时候还去找你不是添乱么。” “别人家的孩子都能上山下乡，他们家的孩子怎么了？” 李海军：“爸，要不您去厂里找找关系？” 宋父：“我是有面子，可是我的面子也没那么大啊。” “张回嘴，最多要一个名额，就向你说的，我那么多外孙子，给谁不给谁？” 宋父也愁啊。 “都不想下乡！” “爸，其实去厂里当工人也是一条出路。” 宋父：“就像你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我舍了老脸，可又不能把所有孩子都塞进厂里，总还是有人要下乡的。” 宋母：“哎！” 李海军：“那也可以找找街道，把他们分到郊区，这样离家也不远。” 宋父：“也只能如此了。” 李海军看向七小子：“你跟爸说了吗？” 七小子：“说什么？” 李海军······ “爸，您这都退休了，厂里要是找您帮忙，您可别废寝忘食的，身体才是第一重要的。” 宋父：“我知道，这不是晚上早早就回来了。” “苏联工程师走了之后，厂里新来的设备出现问题，大家就抓瞎了，现在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摸索着来了。” 李海军看到这么热爱工作，退了休还为祖国风险的老丈人，有些感动。 也有些惭愧。 或许自己可以出手，让华夏的科技向前迈一大步。 自己的随身超市里，吃喝且不说。 担水那么多的家用电器，拿出来都能震惊全球，有了这些模板在哪······ 不说其他，就说收音机，电视机，手机，电脑，微波炉，等等，等等。 可是他有怕，自己一定会被当成小白鼠的。 如果自己懂电子工程也还好，能解释，可是自己不懂啊。 李海军看天色不早，准备回家了。 丈母娘送他出门，还一个劲的说着：“海军啊，下次来把胜利，胜男给带来。” “好的，妈您回去。” 回到家，李海军先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就知道你们在吹电风扇，都感冒了，今晚就别吹风扇了，开着窗户也挺凉快的。” 小雪儿跟理儿是乖孩子，很听话，爸爸说什么都听。 但他不放心小胜利，最后把小胜利的电风扇没收了。 李海军走了之后。 小胜利看着弟弟：“为什么刚才你不跟爸爸求情。” 小胜楠：“我不敢。” “哼，我也不敢。” 小胜利跟哥哥住在一间屋子里，已经从他们的卧室里搬出去了。 小胜楠：“哥，你给我讲故事。” 小胜利：“睡觉。” 小胜楠：“可我睡不着。” 小胜利：“你好烦啊，要听故事去爸妈的房间，让爸爸给你讲。” 小胜楠：“好，我去找爸爸妈妈，说你凶我，欺负我。” 小胜利·····你不讲武德。 “好了，好了，告状鬼。” “我给你讲还不行么。” “你干什么？”小胜利嚷着。 “哥，我跟你一张床，这样听得清楚。” 小胜利嫌弃道：“但你不能跟我一起睡，你得回你自己床上去睡，我怕你尿床。” 小胜楠：“我保证，我不尿床。” 李海军这边也回了房间。 六丫头跟丁秋楠在照镜子。 六丫头苦恼，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瘦一点呢。” 丁秋楠：“你现在这样正好，瘦了不好看，女人还是要丰腴一些。” 六丫头看着丁秋楠：“我还是羡慕你这纤细的腰条。” “可我又管不住嘴。” “好苦恼啊。” 李海军推门而入。 “大晚上的还臭美，不睡觉了？” 六丫头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你能睡着？” 李海军：“睡不着我们玩斗地主。” 六丫头：“怎么玩？” 李海军：“我当地主，你们俩当农民合起伙来对付地主。” 李海军当了几把地主，被俩农民合伙打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输的连底裤都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 大家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李海军早上煮了皮蛋瘦肉粥，里面还放了枸杞。 六丫头看着他的茶缸子：“煮粥放枸杞，茶缸子里也泡着枸杞，不喝茶叶了？” 李海军····· 我为什么喝枸杞，你不知道？ “我也是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都说枸杞泡水，效果堪比人参。” 六丫头：“是吗？” “你给我也泡点。” 丁秋楠在一旁捂嘴偷笑。 枸杞的效果大家都知道，不是有这么句话：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这句话揭示了多少男人的无奈。 在生活中，有相当多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装着枸杞水的保温杯，尤其是男性40岁时，无助空流泪的时候，更需要一把枸杞来帮助了。 小胜利还惦记着看电影呢。 “爸爸，今天还去看电影吗？” 李海军：“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那都不许去。” 李父：“孩子这不是好多了么，你反正也没事儿，就带他们去出去看电影！” “中午饭，我做。” 六丫头：“哪能让您做呢，还是我做午饭。” 李海军看向两个姑娘：“你们也想去看电影吗？” 俩姑娘点点头：“想。” “那成，吃过饭，爸爸就带你们去。” 小胜楠：“爸爸，还有我呢。” “好好好，你也去。” 李金鑫：“哥，正好我骑车，咱们两辆自行车，带着他们四个。” 李海军：“秋楠，你不去吗？” 丁秋楠想了想：“算了，我就不去了。” 李海军：“其实你去厂里被人看到也没事儿，只要不让街道的人找到你就行。” 丁秋楠：“不去惹那个麻烦了。” 吃过饭，李海军跟李金鑫兄妹俩，就骑车带着孩子们出发了。 李海军前面坐着小雪儿，后面坐着理儿。 李金鑫前面坐着小胜楠，后面是小胜利。 足以看得出，女儿在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儿子嘛，就那么回事了。 “出发！” 随着小雪儿一声呼喊，骑行车遥遥远去。 来到机修厂，李海军带着李金鑫，孩子们来到放电影的空地上。 因为是幕布电影，李海军也没往人前凑。 反而在后面找个地方停好自行车，带着孩子们找了一个制高点。 李海军把脖子上的水壶拿下来：“你们谁喝水？” 见孩子们摇头，李海军又从挎包里拿出来五香瓜子，给李金鑫跟俩儿子。 电影，他都看过了，都是老电影，但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 他开始剥瓜子仁，剥完瓜子仁，就喂给俩姑娘。 小胜利暗道“爸爸偏心。” “姑姑！” “胜利怎么了？” “姑姑，你说，我是不是爸爸捡来的孩子啊？” 本来还被电影吸引的李金鑫，扭头看着大侄子。 “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是捡来的，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医院了呢。” 小胜利：“那为什么，爸爸只喜欢姐姐跟妹妹，不喜欢我呢。” 李金鑫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到了自己哥哥这里，重女轻男，她还是受益者。 “小屁孩，别瞎想，你是男子汉，姐姐妹妹都是女生，所以你爸才会偏爱一些她们。”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毛要定亲 小胜楠：“大哥，你也给我扒瓜子仁。” 小胜利：“一边去，你有爸爸，有姑姑，有姐姐，找我干嘛。” 小胜楠凑到李海军的身边。 “爸爸，大哥说你偏心，说他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小胜利看着背刺自己的弟弟，有些呆，你竟然出卖我？ 所有人都看向可怜小胜利，李抗战则是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似乎，自己这个小儿子，有点蔫坏啊。 “胜利，你过来。” 看着小胜利磨磨蹭蹭的样子，李海军：“过来，我不打你。” 小胜利用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弟弟，暗道，等回去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胜楠：“爸爸，哥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还有模有样的学给李海军看。 李海军看着大儿子：“爸爸问你，你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 小胜利低着头不说话。 李海军：“回答我。” 小胜利喃喃道：“吃得饱，穿得暖。” 李海军又道：“我有没有区别对待，有没有给你姐姐，妹妹的东西比你好。” 小胜利：“也没有。” 李海军：“那你告诉我，你怎么就是捡来的了？” 小胜利：“可爸你对他们都比对我好。” 李海军：“我对你还不够好？” “要是换个人，早就揍死你了，你天天惹我生气，我没天天揍你。” “行，一会儿回家，看我不把你屁股抽开花。” 这要不是自己的儿子，李海军早就修理他了。 几实为人，李海军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调皮捣蛋的孩子。 可是在老人的眼里，这样孩子才招人疼，家里人还都喜欢淘气的孩子。 看完两部电影，李海军带着大家回去吃饭。 一回到家，小胜利就跑去找爷爷了。 拉着爷爷的衣裳就不松手。 “大孙啊，爷爷去上厕所，你也跟着啊。” “爷啊，我怕我爸打我，您千万别离开我太远、” 李父无奈：“我的大孙子哟，你就不能少惹你爸爸生气吗？” “就你这样，爷爷还能保护你一辈子啊？” 小胜利：“能，爷爷长命百岁。” “好好好。” 李父笑道：“还是我大孙子会说话，可是你以后真要安分点了，你爸爸上班养家就够累的了。” “爷爷，我跟你说，这次是小胜楠叛变······” 李父听了事情经过，也忍不住弹了大孙子脑瓜崩：“让你胡说，别说你爸揍你，爷爷都想揍你。” 小胜利不服气：“爷爷，家里就你对我好了，你要是也打我，就没人对我好了。” 李父也觉得头大。 “大孙子，你好好想想，不仅爷爷疼你，你妈呢，你外公，外婆呢·······” “你爸可不是偏心。” 这话李父说的有些违心了。 李海军偏疼俩姑娘，人尽皆知。 反正就是湖弄小胜利还是个孩子，好忽悠。 有李父护着，李海军拿大儿子没办法，这顿打先给他记着。 为期三天的活动结束，李海军开始上班了。 到了厂里，南易就告诉他一件好消息。 “海军，晚上家里喝酒啊。” 李海军：“又不过节，喝酒？” “有啥好事啊？” 南易：“大毛准备定亲了。” 李海军好奇道：“也没见你们两口子给大毛介绍对象啊！” 南易笑道：“大毛自己处的。” 李海军看着大毛：“大毛跟舅说说，怎么回事！” 大毛有些腼腆，但还是说道：“就是我上下班坐车认识的。” 李海军：“哟呵，自由恋爱啊。” “好，我跟你舅妈就是自由可恋爱。” 大毛心里则是想着，您那可不是自由恋爱啊，当初人家可是不顾女人的矜持，才把您给拿下了。 南易笑着解释：“姑娘是公共汽车公司的售票员，大毛天天上下班，就这么认识了。” “我跟他妈知道后，就让大毛把姑娘带回家里瞧了瞧，人不错，性格好，是个会过日子的。” 李海军：“那就早点结婚。” 大毛已经十九岁了，十八岁就能登记结婚了。 南易：“等等，先把厂里的宿舍给他们收拾出来，当婚房。” “家里孩子多，三转一响是置办不起了，不然大毛有了，其他孩子娶媳妇的时候，也得有。” “但三十六条腿得有，我是想自行车或者手表，看看给他买一样。” 李海军：“大毛也算是我的外甥了，自行车我来想把发，你给他们小两口到时候一人买一块手表。” “女方有工作，这售票员的工作也不错，显然对方家的条件也不差，到时候要是能陪嫁个缝纫机就好了。” 七小子接茬：“那我送个收音机，三转一响就齐全了。” 刘明敢：“我跟春柳就送一套新被褥。” 李海军笑道：“看看，这不就什么都有了。” 南易开玩笑，道：“你们送这么贵重，将来我可还不起啊！” “不过说真的，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你们这么送真不行。” “二毛，三毛，秀儿，他们也都长大了，等他们结婚到时候你们还这么送啊？” “听我的，意思意思就成，他们也都有工资，让他们自己慢慢置办去。” 大毛：“爸，钱好说，大不了把工资攒着，可工业卷难弄啊。” 李海军：“你只管攒钱，到时候工业卷我帮你解决。” “南易，跟女方家里接触了吗？” 南易：“还没，不过大毛也去过对方家里了。” 李海军：“我看晚上就算了，你还是轻对方父母来家里坐坐，就当定亲宴了，把他们的婚事早点定下来。” 南易：“得找个人掐算一下。” 李海军：“别，千万别，这要是让人知道了，给你套一个封建迷信，咋办？” “要我说，找个公休日，天气晴朗就好。” “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给人留下把柄才好。” 南易：“这会不会委屈了大毛？” 大毛：“爸，不委屈，我觉得没什么！” 午休的时候，南易就去找梁拉娣商量去了。 “拉娣，我本来想晚上喊着海军去家里喝酒，但他的意思是让咱们早点把大毛的事，给定下来。” 梁拉娣：“这儿媳妇我也相中了，是该早点定下来。” 南易：“海军要送自行车，七小子他们送收音机什么的，我都给拒绝了。” “咱家孩子多，总不能往后每个孩子结婚都让他们送这么贵重的礼。” 梁拉娣：“你做的对，我支持你。” “只是大毛什么意思？” 南易：“大毛不觉得委屈。” 梁拉娣：“那就行，咱们找个时间请亲家公，亲家母去家里吃饭，见一见，商量一下孩子们的事儿。” 南易：“哪能去家里呢，在饭馆。” 梁拉娣：“去什么饭馆啊，在家里你的厨艺还能展示出来。” “再说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机修厂的食堂主任，就算是名义上的，咱们也不需要去外面吃饭来壮面子。” “更何况，你是厨子，大毛也是厨子，有手艺，这职业可是很吃香的。” 南易：“那就听你的，我就是怕大毛觉得我不重视他，怕他心里有想法。” 梁拉娣：“大毛你还不了解啊，那孩子没那么多心思。” 南易：“那就这么定了。” “晚上下班，让大毛去女方家里通通气。” 梁拉娣：“我现在愁的是，不管给大毛买自行车还是手表，总得有一样，这工业卷去哪里弄！” “打家具无所谓，这个只要有钱就行。” “做新衣裳，新被褥，水壶，脸盆，什么都要票啊。” 南易：“这个你别急，我跟厂里说，再找我出去做饭不要吃喝了，就要票。” 下午，南易就跟大毛交代，让他晚上下班去女方家里通气。 还给了大毛钱跟票，让他买点糕点，别空手。 两点一过，李海军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但被黄主任给拦住了。 “海军，今个有事儿得麻烦你走一趟！” 李海军：“您说。” 黄主任：“是这样，一个领导家的厨子请假了，但今天领导要在家里招待客人······” 李海军：“那没问题啊，只是我不熟悉领导的口味啊。” 黄主任：“领导是重庆人！” 李海军：“那就没问题了。” “既然是在家招待客人，您最好也把客人的口味弄清楚。” 黄主任：“其他人你不需要关注，都是领导的下属，领导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李海军明白了。 哪怕端上一盘粑粑，领导说好，这些人都能昧着良心吃下去，还会拍手叫好。 黄主任：“咱们现在走着？” 李海军：“我骑车跟着您。、” 黄主任：“还骑什么自行车啊，你上车，咱俩一起走。” 李海军：“那咱们边走边聊。” 上了吉普车。 李海军：“黄主任，既然领导的是重庆人，那咱就得以渝菜为主，这渝菜有八道菜是灵魂。” “您记一下，要把食材准备好。” 黄主任从上衣兜里，把别着的钢笔拿出来，用嘴吊着笔帽。 准备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海军，你说。” 李海军娓娓道来。 山城辣子鸡！ 由于地势特殊，空气环境潮湿导致重庆人天生嗜辣，再加上重庆人对美食深入的钻研精神，于是这道辣子鸡就流传下来。 辣子鸡一般选用鸡腿肉，鸡腿肉鲜嫩，剁成小块儿放油锅里炸的金黄酥脆，焦香四溢之后捞起来。剪碎了的干红辣椒倒进锅里和鸡肉一起炒，加上白糖和白芝麻调味。 这辣子鸡，对山城人来说，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李海军话落，黄主任在本上写了鸡肉，以及都用了什么调料。 这第二道菜：重庆烧白！ 很多人不知道烧白是什么，烧白是一种形似扣肉，但是味道却与烧肉大相径庭的一种美味。 烧白是山娃子们无法抗拒的一道美食，而且制作并不复杂。 冬菜和姜蒜混在一起炒出香味后备用，五花肉下锅炸出皱皮，捞出来放在凉水里，拿出来切片，把配菜均匀地铺在肉上，蒸锅蒸2小时就可以了。 第三道菜：水煮鱼！ 这水煮鱼，明末清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重庆的水煮鱼还是沿用以前水煮肉的做法，将鱼肉片用水或油焯熟，然后用大量的热油将鱼片淹没，透明热油下的鱼片清晰可见，白皙可人！ 干辣椒和花椒的麻香被热油激发得淋漓尽致，鱼片却一点也不会变韧，口感滑嫩，油而不腻。既没了腥味又保持了鲜嫩。 水煮鱼中的黄豆芽是整道菜的精髓，吸满了汤汁却不吸油，味道醇厚还带着清脆，似乎整盆汤的精华都在这豆芽里，光想想就叫人食欲大开。 等黄主任记下来之后，李海军继续说第四道菜。 第四道菜：黄豆烧肥肠。 肥肠总是叫人爱恨不已，但肥肠烹饪难度比较大。 山城人总是能花样做肠，无论是干煸，还是水煮都相当巴适，最值得一说当属黄豆烧肥肠了！ 几乎没有山城人没吃过这道美味。 鲜肥肠洗净之后小火煮30分钟再洗一次。 切成小段后把黄豆泡发一个小时。然后油锅烧热下入大料，煸炒肥肠，把肥肠煸香再转到砂锅里和黄豆一起炖的软耙。 这样做出来的肥肠香辣软糯，入口即化。完全没有了异味，黄豆又可以解腻增香，简直绝配。无论是下饭还是作为浇头都可以吃两碗。 黄主任听闻之后，便道：“海军，既然肥肠好几种吃法，你要不都给做出来。” 李海军笑道：“黄主任啊，好东西要是一次性都做出来，您下次，还怎么满足领导的胃口啊！” “您记得这么详细，怕是下次都不用我口述，东西就准备好了。” “哈哈·····”黄主任笑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还真是瞒不住你啊。”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黄主任的确存了，以后再带着李海军去领导家的心思。 自己的靠山，当然要维护好了。 领导什么都不缺，要是能满足领导的胃口，让领导市场想起你，那就成功了。 李海军：“主任啊，您被光想着领导，领导的家人呢？” “这渝菜几乎都是以辣为主，口味重，不是人人都爱吃的。” 黄主任：“你不说我都给忽略了。” “领导的夫人是春城人，你再做两道北方菜，北方菜你没问题？” 李海军：“当然没问题了。” 李海军可是递到的北方人，怎么可能不会做北方菜呢。 在家里，他们家吃饭就以北方菜为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黄主任的为官之道 第五道菜，红烧耗儿鱼。 山城人爱吃火锅，人尽皆知，火锅食材种类丰富，但是作为土生土长的山城人一定会点一道菜，那就是耗儿鱼。 耗儿鱼看着光滑熘秋，吃着肉质细嫩，鲜味十足。 把耗儿鱼处理干净以后腌制一下，然后下油锅炸，炸至两面金黄捞出，热锅冷油放葱姜蒜，大料爆香之后，豆瓣酱炒出红油放耗儿鱼，焖五分钟出锅。 耗儿鱼全身只有一个刺儿，吃起来很方便，而且鱼肉吸满了红润透亮的汁水后更加入味了，嗦一口鱼骨分离，是吃米饭最好的下饭菜！ 第六道菜：泡椒鸡杂。 泡椒鸡杂是山城一道家喻户晓的家常菜，如果说山城人一定会有的一道菜，那肯定少不了鸡杂。 这里的鸡杂分明是指，鸡胗、鸡心和鸡肝，三样冷水下锅以后，料酒、姜片、葱结去个腥，然后准备泡椒、蒜、西芹一些配菜。 热锅凉油先把葱姜蒜和豆瓣料泡椒炒香，然后下入鸡杂全程大火爆炒，最后放入西芹和盐等调味。 这道菜的灵魂非泡椒莫属，泡椒风味独特，鸡心韧劲十足、鸡胗香辣爽脆、鸡肝软糯可口，泡椒酸辣开胃。 山城人对这道菜的感情太深刻了，到哪儿都不能忘了这一口。 黄主任问道：“我上哪去弄泡脚啊？” 李海军想了想：“还真没有。” “这东西只有川渝那边才有。” “这样，一会儿到地方了，您让司机回厂里，让七小子去我家一趟，我家有，让他送来一点。” 黄主任：“嗯，这事儿我安排。” “如果领导要是喜爱这道菜，这泡椒你回头做一点备用。” 李海军接着道。 第七道菜：毛血旺。 说毛血旺火遍全国应该不为过，这道菜当属国民菜了，不仅山城人爱，全国人民都爱。 而且也是川渝馆子里最常见的招牌菜系。 但毛血旺制作的材料丰富多样，毛肚、午餐肉、血旺是必备项，其它素菜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任意搭配。山城人一般还会在毛血旺里加黄喉，牛百叶。 李海军想着，食材不容易凑齐。 “主任，这才食材凑不齐，这样你弄点油菜，豆芽，木耳，多来点毛肚，午餐肉。” 我国第一罐午餐肉来自于上海的梅林食品公司。 1933年成立的私营梅林罐头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在1954年公私合营后，聘请捷克斯洛伐克的食品专家，按西餐的口味研发出第一款午餐肉罐头。 当年的梅林午餐肉罐头主要是行销东南亚，为中国赚取外汇。 最后一道菜：水煮肉片。 水煮肉片肉味香辣，口感易嚼，滑嫩。 油光汤红，麻香味浓，极其开胃，为常见美味之一。 味道极好做法却极其简单，猪肉切薄片用盐和淀粉腌制备用，油热以后，加入郫县豆瓣炒出香味，翻炒后加入适量水。 黄石主在笔记本上，记下来郫县豆瓣酱几个字。 最后。 李海军开始说东北菜。 “小鸡炖蘑孤，这是东北名菜。” 家养小笨鸡，山里的榛蘑黑木耳······ “锅包肉，这道菜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喜欢的，要猪里嵴肉，最好是小里嵴。” “拔丝地瓜，也很受女士喜欢。” “松仁玉米，也是甜咸口的女士菜。” 李海军一路上交代完，同时也到了领导家。 领导的秘书在外面等着他们。 “黄主任，您今天可别搞砸了。” 黄主任笑道：“放心，我可是把我们轧钢厂的宝贝给带来了。” “李海军，我们厂的大厨。” 领导秘书：“想必这位就是李师傅!” 李海军笑盈盈：“您客气。” “呵呵，我可是听过李师傅的大名，今天就看您了。” 领导秘书带着俩人进了小洋房里，来到厨房。 “李师傅，您看看还缺什么。” 李海军看着食材：“主任，你对照一下，看看缺什么，现在就去准备，我这就动手处理食材。” 黄主任点点头，用笔在纸上，做着记号。 “海军，这里交个你了，我这就安排人去采购。” 李海军：“行，我等您。” 黄主任跟领导秘书走后，李海军也不闲着，立刻动手，先拧开水龙头，净手。 关门的那一刻，领导秘书见到李海军的举动，很是满意。 “黄主任，你们厂的这个李师傅，真不错。” 黄主任笑道：“性格懒散点，但厨艺没得说。” “黄主任，您这准备的很仔细啊。” “给领导服务，必须认真，我先跟司机交代一声，随后就去见领导。” 黄主任跑出来，跟司机交代一番，还把自己的笔记本给了司机。 司机不敢耽误，开车就走。 这司机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他没有先去采购食材，而是先去厂里接七小子。 七小子是厨子，带着厨子采购食材，才能买到最好的。 黄主任这边交代完，就走进房里，来到二楼书房。 “冬冬冬。” “请进。” 黄主任推开门，笑着道：“领导。” “小黄来了。” “来，陪我杀一盘。” “小周这棋走的太臭了。” 电机厂的周厂长心里暗道，我也不敢赢您老人家啊。 但还是讨好道：“是领导水平好。” 黄主任陪着领导开始下棋。 领导点头，点评。 “嗯，有点意思，不是中规中矩的当头炮。” 黄主任心想，我要是当头炮，不是跟其他人一样了么？ 就算输，也要输的惊心动魄，让领导满意。 黄主任拱卒。 这个下法象棋术语里称为仙人指路，是一种开放式的开局，这个开局的好处在于先挺步兵，活通己方马路，试探黑方的应手，在决定中路或是飞中相或是驾中炮。 领导，也拱卒。 黄主任吃掉领导的卒子。 领导飞象。 黄主任这个时候不动卒，卒就要被吃掉，只能前进。 领导跳马。 黄主任只能横走卒。 领导抽车。 黄主任拉炮。 领导也拉炮。 黄主任飞象。 领导跳马。 这个时候黄主任假装开始沉思。 他的卒要是吃领导的相，就会被领导的隔山跑给吃掉，要是不吃相也会被领导的马给踏死。 其实这一步是黄主任故意的，哄领导开心嘛。 要做到不经意间，让领导占据上风，如果你太过明显，痕迹太重，是搔不到领导的痒处得！ 领导觉得这几步走的很合心意，笑着道：“小黄啊，你的卒成死卒啦哈哈哈。” 黄主任知道，不能让领导把自己的卒吃了，不然会显得自己棋臭，还要做出疲于应付，偶有还手之力的姿态。 只能把卒横走，躲开领导的攻势。 领导点头：“嗯，这步棋，走的好。” 领导跳马，马已经在两河对岸了。 黄主任继续拱卒，左走卒能吃掉相，往前走能威胁到士跟老将。 领导把士给支起来。 黄主任选择吃掉了领导的相。 领导飞另一个相，把黄主任的卒给吃掉。 正常走，黄主任应该继续拱卒，但他表现的好像很不甘心，竟然拉炮要给自己被吃掉的卒报仇，想要隔山跑。 领导哈哈大笑：“小黄啊，心急了。” 领导跳马吃掉黄主任的中间卒，并且下一部就能吃掉黄主任的炮。 虽然不能真的吃，但一个马牵制了黄主任的一个跑，一个马。 黄主任要是不想丢掉炮，就要用自己的马来牵制。 黄主任一拍大腿，懊恼：“唉，心急了，心急了。” “走了一步臭棋啊。” 惹得领导开怀大笑。 这个时候黄主任的司机回到厂里，接上了七小子。 七小子指挥司机，去了李海军家。 “姐，开门，。” 听到七小子的声音，六丫头走出来。 “你翘班啦？” 七小子：“您能想我点好嘛。” “是海军让我来的，他去给领导做饭了，要你家里的泡椒。” 六丫头：“等着，我给你去拿。” 家里孩子都去上学了，就小胜楠在家。 倒腾着小腿，手里还拿着小人书，跑出来。 “舅舅，你来啦。” 七小子揉揉小胜楠的西瓜头：“想不想舅舅。” 小胜利被七小子身后的吉普车吸引。 “舅舅，你坐车来的？” 七小子：“嗯，不过这次来的急，舅舅还有事儿，你要是想坐小汽车，让你爸跟厂里说，让他开车带你出去兜风。” 以前李海军总借厂里的车，带着家人，孩子，其他人都坐过，就小胜楠没有。 司机这个时候也下了车。 “这是李师傅的孩子。” 七小子：“嗯，家里最小的。” 机修厂的人对李海军的印象很好，以前他当主任的时候，没少给厂里人谋福利。 “小朋友，想坐小汽车等晚上，叔叔送你爸爸回来的时候，再带你兜一圈。” “好耶。” 小胜楠欢呼的拍着手。 虽然李海军不是领导了，但厂里人都知道，那是人家自己不愿意当干部。 再说就凭厂领导三番五次的请，李海军回厂里，还允许他迟到早退，就知道李海军人家是有本事的。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司机也不愿意得罪李海军，这种能跟领导说得上话，对领导有用的人。 六丫头从冰箱里，把一罐头瓶子的泡椒拿出来。 “拿去，这东西死辣死辣的，有什么好吃的。” 七小子笑道：“那是你吃不了辣，不跟你解释了，我先走了。” 接着七小子跟着司机开始大采购。 等他们来到领导家，七小子就开始给李海军打下手。 有了七小子，李海军也轻松多了。 四点一到，李海军就把山城辣子鸡做出来了。 装盘后，还盖着一个大碗。 “七小子，上菜。” “不过，别多说话。” 七小子：“我知道了。” 七小子端菜进了客厅，有人指导他放在餐桌上。 蒸了许久的重庆烧白，上面也盖着大碗，免得凉了。 一道道菜出锅，四点半。 领导秘书去了书房。 “领导，你们这盘棋下的够久的啊。” 黄主任苦着脸。 “我认输了。” 领导笑道：“畅快，再来一盘。” 领导秘书：“领导，菜已经上桌了，要不吃完饭您再跟黄主任继续杀两盘？” 领导看着周围，一个个探着脖子，观棋的各厂领导。 “那行，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继续。” “小黄，你知道你为什么输了吗？” 黄主任：“领导您赐教！” “你输在太心急上了，如果稳扎稳打，即便赢不了，也是和棋的结局。” 一行人佣着领导来到一楼餐厅。 领导秘书把酒打开，端上来。 接着把菜盘上扣着的碗给掀开。 香气四溢的味道直往鼻子里扑。 领导吸了吸鼻子：“来，动快子。” “光闻味道，我都忍不住了。” 可谁敢先动快子？ 领导夹了一块辣子鸡，慢慢咀嚼着，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然后夹了一快子烧白。 “小黄啊，你今天带来的厨子，不一般啊。” 黄主任笑道：“您满意就好。” “今天的厨子是我们机修厂的李海军。” 闻言，领导忽然想起一个人，前些年机修厂还是刘峰当厂长的时候，自己去检查工作的时候，在机修厂吃过一餐。 “是不是以前机修厂的食堂主任？” 名字领导记不住了，但还能回忆起来，机修厂食堂年轻的主任，那一手饭菜做的真地道。 “领导就是他，不过他性格懒散，不愿意当干部，就愿意当厨子！” 领导笑道：“是个妙人。” 这个时候七小子继续上菜。 一大盆的水煮鱼，被端上来。 黄主任：“七小子，你就这么用盆给端上来了？” 七小子解释：“主任，不怪我啊，是海军说了这水煮鱼就得用盆吃，要是装在碗里没灵魂。” “哈哈哈·····” 领导笑道：“这个没灵魂，说得好。” “小黄你不是山城人，你不懂。” “别都看我吃啊，大家一起动快子。” 下一道菜黄豆烧肥肠端上来。 领导夫人尝了尝：“山城菜，我就爱吃这个黄豆烧肥肠，其它的太辣了。” 黄主任：“夫人，那您尝尝这个做的怎么样。” “嗯，不错，比菜馆里做的都好吃。” 当泡椒鸡杂上来后，领导终于激动了。 “小黄，不错，不错。” 黄主任看着领导吃着泡椒，都觉得辣的慌，光是闻味道，都觉得火辣辣的。 “你这次可是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领导，要是合您胃口，您想吃了，就让他来家里给您做。” 其他人看着黄主任把领导哄得喜笑颜开，一个个都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不认识顶尖的厨子呢。 李海军的名声，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以前也都去过机修厂，奈何人家是机修厂的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会开车吗？ 吃完了晚饭，黄主任还要陪领导下棋。 司机就先送七小子跟李海军回家。 七小子饭盒里装了不少，李海军做的菜。 李海军是一样都没拿，太辣了，怕家里人吃完了闹肚子。 七小子是荤素不忌，拿回去跟老丈人下酒。 当然，领导没让他白忙活，给了烟酒。 司机先把七小子送回家，然后才送李海军。 到了家门口，司机道：“李师傅，把您小儿子叫出来，您小儿子想要坐车兜风。” 李海军笑道：“今天算了，下次，你还是赶快去领导家守着，万一黄主任提前结束找不到你。” 李海军的想法很简单，不给司机添麻烦，等公休日跟黄主任借车，黄主任休息用不上，也不会不借。 到时候开车带着孩子们，去郊外转转。 回到家，小胜楠扑了过来，小脑袋还往外面看。 李海军抱起小儿子：“别看了。” 小胜楠一脸的失望。 “等爸爸休息，就跟厂里借车，再带你出去兜风。” “爸爸说话要算数啊。”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海军把小胜利从身上放下来：“今天跟丁姨学习了吗？” 小胜利点头：“学了。” 李海军来到家里的小课堂。 丁秋楠正在给其他孩子讲课。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丁秋楠：“今天就学到这里，出去放松放松。” “吃饭了吗？” 李海军摇头：“没，今天做的菜太辣，吃不惯。” 丁秋楠：“去洗洗，我去厨房给你把饭菜端上来。” 李海军：“怎么没看到六丫头？” 丁秋楠：“大姐回娘家了。” “爸妈吃完饭，去外面遛弯去了。” 李海军：“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李海军吃过饭，就骑车准备去老丈人家接媳妇。 不然天晚了，他不放心媳妇走夜路。 要说六丫头嫁给李海军也好几年了，也生了三个孩子，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了。 可她还没到三十岁，加上在家养尊处优的，一点不见老。 反而身材更好，更丰腴了。 李海军可怕媳妇出点什么事儿，遇到色狼。 李海军骑车刚出门，就遇见李父跟丁母俩人。 “海军，这又要出去？” “爸，我去接六丫头。” 李父：“去，你老丈人这段时间回厂里帮忙，都没时间去公园锻炼，见到他替我问声好。” 李抗战：“我保证把话带到。” 只是他路过王主任家的时候，王主任蹲在门口。 “海军。” 李海军诧异，这王主任竟然喊自己，不怕被人发现了？ “王主任。” “海军，我有急事求你。” 李海军停下自行车：“您说。” 王主任激动的抓住李海军的胳膊：“海军，我老伴生病要住院，可我···可我····” 李海军懂了。 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这钱您先拿着，带着媳妇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什么毛病，如果需要住院手术，钱不够您再跟我说。”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患难见真情。 王主任死死攥着二十块钱，就要给李海军跪下。 李海军连忙拦着：“您这是干嘛，这不是折我寿么。” “海军，感谢的话不多说了。” “这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给你，希望以后有机会报答你。” 李海军：“您先别客气了，快带着媳妇去医院、” 李海军起初帮助王主任是因为，之前王主任给他行便利，现在纯属可怜他，加上自己条件好，又不缺这点钱。 顺手为之。 李海军想着王主任日子过的这么难，但他以后肯定会官复原职，甚至是高升。 也算是变相交好，提前烧冷灶了。 刘峰那边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在厂里大家都能暗里照顾着些。 每次打饭，南易都会给刘峰多打一些。 等以后刘峰还会重新成为机修厂的厂长，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来到老丈人家，李海军就看到媳妇在院子里，给老丈人洗衣裳。 低着头，发丝散落在一旁，露出半张脸来。 这侧颜，真是太美了。 更何况，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听到动静，六丫头偏着脑袋：“来啦，等我一会儿。” 李海军走上前来，双手捧着媳妇的脑袋，亲了一口。 “媳妇，你真没！” 六丫头白了眼他：“德行！” 不过脸有些红，毕竟家里还有人在呢。 “你先进屋坐会。” 李海军附在她耳畔：“你快点，我等不及了。” 虽然李海军的暗示让六丫头满脸羞红，但手上的动作确是更快了。 进了屋，老小子辣的思思哈哈的。 老丈人也是满脸通红，擦着汗。 “海军来了，快坐下陪我喝点。” 李海军：“爸，我吃过了。” “妈，您也别忙活了。” 七小子：“海军，这菜辣归辣，但真香，越辣越想吃。” 李海军笑道：“吃多了，晚上肯定肚子受不了。” 孙凤玲：“姐夫说得对，我刚吃了一口，嘴唇都麻了。” 这个时候七小子家的老大跑进来。 “六姑父。” 李海军：“你家老大今年也该上学了。” 七小子：“对，天天在家烦死了，开学就给他送学校去。” “爸，我不想上学。” 七小子横了眼：“不上学你想干啥？” “反正我不想上学。” 喝了酒的七小子，抬手就要揍孩子。 丈母娘一下就把孙子护住：“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打孩子。” 李海军能理解，宋家阴盛阳衰，这独苗别宠坏了。 七小子：“妈，您这么护着他不行。” “长大还不成废物了？” 丈母娘：“你从小我也这么护着你的，你不也挺好？” 七小子：“哪能一样吗？” “我好歹上面有六个姐姐帮着，他将来谁帮？” “我还有个工作，他将来长大当街熘子啊？” 丈母娘不以为意：“那就让他接你班。” 李海军：“妈，将来的事儿谁说的清楚？” 忍不住替七小子说话，李海军觉得七小子现在像个男人样了，有担当了。 “我看将来接班这事儿啊，不靠谱。” “咱们将来肯定经济改革，到时候这国营变合营，或者私营，到时候不仅不能接班，怕是还要大批裁人。” 丈母娘：“不能？” 老丈人：“嗯，还是海军看得远啊。” “咱们锅家要发展，肯定是要做出改革举措的。” “我赞同海军说的。” 李海军：“爸，不愧是老工人，您有见识。” “我琢磨着，这一天不远了，十年，八年的，肯定会改革的。” “不仅经济改革，到时候高考也能恢复，不然哪来人才？” 丈母娘摸着她大孙子的脑袋瓜：“那我大孙子将来不是当不成工人了？” 李海军：“即便将来国营单位还在，也会做出整改，招收的都是有文化，有技术的人员。” “大孙子，你还是听你爸的，好好去学校读书，将来考个大学，咱们宋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奶奶，我不考大学行不行？” “不行，你要不好好读书，奶奶跟爷爷就不喜欢你，还会让你爸打你。” 六丫头洗完衣裳进屋。 “海军，咱们回家。” 李海军这边刚站起来，七小子的大儿子就抱着六丫头：“六姑，我要去你家，跟哥哥姐姐玩。” 六丫头：“大侄子，这可不行。” “你哥哥姐姐得上学，放学了他们还会在家里复习功课。” “你也到上学的年纪了，到时候跟哥哥姐姐一个学校，就能跟他们玩了。” 说道孩子的学习，老丈人叹道：“海军教育孩子，教育的好啊。” “孩子学习成绩好，我看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 六丫头：“肯定没问题。” “他们现在都已经在家里学习，高小的知识了，再有二年，小雪的课程就自学完了。” 听到这话，丈母娘满眼希望的看着大孙子。 “听到没，你可不能被哥哥姐姐给落下的太远。” 李海军跟六丫头一人骑一车，回家去了。 六丫头：“你慢点骑。” 李海军：“咱们今天三人斗地主。” 回到家之后，李海军就把还在玩耍的孩子们给赶回去休息了。 “都几点了？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金鑫，你带着他们四个去洗漱去。” 李金鑫：“我就说，你们几个不睡觉·······” “姑姑，晚上我跟你睡。” 李金鑫：“别，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间睡。” 小胜楠：“姑，我长大了，不尿床了。” 李金鑫：“那也不行！” 小胜楠看着爸爸妈妈：“李海军，你都说自己长大了，长大了就不能跟爸爸妈妈睡了。” 小胜楠又看向俩姐姐。 “我们也怕你尿床。” 小胜楠有些嫌弃的看着哥哥：“好，我回自己的床上睡。” 小胜利·····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感觉你似乎嫌弃我呢。 夜深人静，李海军：我当地主，一对二。 两个农民：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翌日。 李海军来到厂里。 南易：“海军，你脸色蜡黄，是不是肝脏不好，去医院瞧瞧。” 李海军打着哈欠：“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我喝点枸杞子泡水就好了。” 等李海军泡完枸杞水，七小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茶缸子里，厚厚一层枸杞子，太夸张了。 一连过去几日。 公休日到了。 李海军跟黄主任借了吉普车，早上吃过饭就准备出发，带着孩子去郊外。 李父：“带我一个，我去夜钓。” 丁母：“我也跟着去转转。” 李金鑫：“哥···哥···还有我呢。” 李海军：“你不行，你给我在家好好复习功课。” 李金鑫小声滴咕着：偏心。 李海军也没管她，虽然有厂里的推荐，但你学习成绩要是一塌湖涂，怎么办？ 最后李父坐在副驾驶，抱着他的大孙子。 丁母跟丁秋楠，还有六丫头坐后面，抱着俩姑娘跟小儿子。 反正现在也没人查车，查交通违规。 一路上，小胜楠咋咋呼呼的，第一次坐小汽车，兴奋极了。 到了野外，孩子们撒开欢的奔跑。 下午，李父掉了几条冷水鱼，李海军回家准备给大家伙炖了吃，炸了吃。 回城的时候，孩子们都还没玩够。 丁秋楠突然开口：“海军，你快看。” 李海军疑惑道：“看什么？” 丁秋楠诧异道：“那个人是不是崔大可？” 李海军把车停下：“在哪呢？” 顺着丁秋楠的指引，李海军看到了，在掏厕所的就是崔大可。 这张驴脸化成灰他都记得。 “这崔大可不是判了十二年么，这才不到十年，怎么就出来了？” 李海军：“或许，他在狱中表现好，有立功表现，减刑了。、” 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能够行得通。 “不过，他是个劳改犯，以后也掀不起浪花来。” 丁秋楠：“他还挺有本事的，都这样了还能留在城里。” 李海军就佩服崔大可这钻营的本事，换做其他人怕是留不在城里。 也不知道他拍了谁的马屁，给谁送了礼，虽然留在城里掏厕所，但总比回到乡下好。 回到乡下只能种地，再说他在乡下名声臭了。 不说人人喊打，但也臭不可闻，没人愿意搭理他。 李海军重新启动车子：“不管他了，咱们回家。” 崔大可只是他人生中的小插曲，不值得他费心思。 回到家，李海军就开始洗漱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孩子们一个个低着脑袋，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显然是今天累着了。 李父也喝了点酒，吃完饭就回去休息了。 人老了，体力也差了许多。 孩子们更是沾枕头就着。 李海军又拿出扑克来。 六丫头：“你不累啊？” 丁秋楠：“对啊，今天别玩了，早点休息。” 李海军：“我喝了一个星期的枸杞子，今天非要赢光你们。” 第二日，李海军开车送孩子们上学。 面对其他孩子羡慕的眼神，自家的孩子显得有些虚荣。 不过小孩子爱显摆，李海军就随他们去了。 为了还车，李海军今天上班挺早的。 换完车钥匙，来到食堂。 南易：“你今天什么情况，这还没到上班点呢。” 李海军：“就许你工作积极，提前来，我就不能了？” 南易：“我可不信。” “哈哈，我自己也不信。” “昨天借了吉普车，今天早点来还车。” 南易：“你说大毛结婚的时候，我也跟厂里借吉普车接亲，怎么样？” 李海军：“倒是可以。” “可是，你会开车吗?” 南易········ 对啊，我不会开车。 第一百五十四章 崔大可干老本行，小胜利惹祸 李海军：“昨天跟女方定下日子了吗？” 南易：“订了，十一。” 李海军：“时间很宽松。” 南易：“等着喝喜酒。” 李海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话。” 又是极其无聊的一天，李海军在一众人羡慕的眼神下，下班回家。 不过路上，李海军去了菜市场。 他准备买点小米辣，回去制作泡椒。 至于为什么要去菜市场买，而不是用自己随身空间的，是因为菜市场有收据，到时候能跟厂里报销，或者卖人情。 买完之后回家，小米辣250克，调味料：盐50克，白酒30克，花椒3克，冰糖10克，香叶2片，八角1个，桂皮3克，山奈2克，小茴香2克。 小米辣洗净擦干水分，剪去杆，装入罐头瓶子里。 锅烧热锅，倒入1斤清水，煮沸，放入花椒、香叶、八角、桂皮、山奈、小茴香，煮30分钟，捞出调味料，水放凉。 小米辣放入密封罐，倒入盐、煮好的水、10克白酒，密封保存10天，大概就好了。 李海军这边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崔大可这边，也在努力挣扎。 虽然他出来了，可是他的日子不好过，扫厕所，掏大粪，都没什么，他崔大可可以忍。 但吃不好，没钱花，就忍无可忍了。 崔大可决定走而挺险，继续他的老本行，投机倒把。 去乡下收购物资，然后去鸽子市转手卖了。 说干就干，崔大可虽然没有自行车，但他有街道的三轮车可以借用。 夜幕下，崔大可弓着腰，消失在月色下。 崔大可没什么钱，但却出手大方。 二道贩子去乡下收鸡蛋，也都是八分钱，亦或是九分钱。 但崔大可却出价一毛，因为他是生面孔，出钱少了怕没人卖给他。 另一个，也是给老乡留下好印象，利用口口相传，他崔大可以后来乡下就不愁货源了。 收完鸡蛋，崔大可星夜兼程，赶回城里。 鸡蛋被他放在床底下，藏起来。 他现在还住着街道的杂间，没有一个自己住的地方，就这他还是用烟酒换来的暂住机会。 所以，他现在需要钱，没钱连租房都租不起，就别提买房了。 街道可以出面给他联系，但他得给人家房主，一个月块的房租。 目前的崔大可还承担不起。 虽然很困，很累，但崔大可还是拿起扫把出去工作。 这份工，他绝不会弄丢了。 这是他赖以生存，留在城里最后的机会了。 度过了漫长的一日，晚上下班，崔大可拎着菜篮子，上面盖着花布来到了鸽子市。 崔大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有督查，他宁愿扔了鸡蛋逃跑。 忐忑不安的崔大可进了鸽子市，此时正是下班做完饭的时间，鸽子市里的人流还不少。 崔大可找个角落，蹲在地上，一枚鸡蛋放在了花布上。 鸡蛋算是鸽子市里的硬通货了。 在鸽子市，最受欢迎的，就那几样。 鸡鱼肉蛋，肉不常见，最多有些野味，一年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卖野猪肉的。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崔大可。 “怎么卖？” “一毛二。” 嗯？ 听到这价格，买家明显一愣、 这价格实惠，便宜啊。 相比其他鸡蛋贩子，卖一毛四，一毛五，这是良心价啊。 买家的媳妇怀孕了，家里没什么有营养的吃食，见到便宜的鸡蛋也很心动。 “有多少？” “一百枚鸡蛋，不多不少。” 崔大可一听，这是来大活了。 买家听了点点头：“咱们去外面。” 崔大可：“您前头走着，我后面跟着。”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鸽子市。 在鸽子市外面，俩人找到背人的地方。 买家：“我能查一查吗？” 崔大可掀开菜篮子：“交了钱，这些都是您的，您随便查，多了算你的，少了我补给你。” 买家也不墨迹，从兜里掏出钱来，数出来十二块给崔大可。 但买家的眼神出卖了他，不舍，与死死攥着钱的手，都让人能感受到，他很心疼。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崔大可一用力，把钱从买家手里抽了出来，心里暗道：拿来你！ 蹲在地上，买家一枚枚，很认真的数着。 交易完成，俩人分道扬镳，崔大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虽然崔大可不懂做生意，但薄利多销，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赚了钱，崔大可很想喝点小酒，犒劳一下自己，但想到本金太少，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忍耐力。 回去之后，就着凉水顺了两窝头，崔大可幻想着，窝头就是肉。 如此下去，自己离吃肉的日子不远了。 崔大可带着美好的幻想，闭上了眼睛。 （别误会，他没个嗝屁，只是睡着了！） 日次反复过去几日。 李海军每天照常上下班。 “明天就公休日了，可算能休息了。” 南易：“海军，我劝你善良。” “你天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就这你休不休有什么区别？” 李海军：“那不一样，我明天完全可以在床上躺一天，不起来。” 七小子：“你也不怕淤血？” 几个人正打趣呢，黄主任来了。 “海军，出来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李海军：“好嘞。” 扭头对着几人道：“不跟你们胡扯了，我这也要到下班时间了。” 七小子：“搞不懂，一个大男人那么恋家。” 南易：“错，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他？” “他就是懒。” “拉娣说，海军以前给她当徒弟的时候，就懒得出奇。” “活都是拉娣一个人干，要不是这小子会来事，人好，早就不当他师父了。” 南易给大家伙讲着，李海军以前给梁拉娣当徒弟时候，所作所为。 弄得大家瞠目结舌，对于李海军的懒惰也有了新的认知。 李海军这边出了食堂。 “黄主任，您找我有事？” “哈哈，海军啊，还真有事儿要麻烦你！” 李海军笑道：“咱们都这么熟了，有事您言语。” 黄主任：“那我就不客气了。” “可能明天要耽误你的休息日了，明天领导要宴请贵客！” 李海军苦着脸：“不是，怎么还赶上公休日了！” 黄主任：“这样，星期一你休息，就当补偿你的公休了。” 李海军：“那好，您开口了，我明天几点去？” 黄主任：“我让司机去你家接你，你在家等着。” “领导的贵客也是他老乡，都是山城人，还上次那些菜？” 李海军：“那肯定啊，只要是山城人，那几道菜绝对能抓住他们的味蕾。” 黄主任：“那我安排人去采购。” “你上次说回去做的泡椒做出来了吗？” 李海军点头；“回去就做了，又做了一罐头瓶子。” 黄主任：“你怎么没找我报销呢？” 李海军：“没多少钱，算了。” 黄主任：“这样，领导既然喜欢这口，你多做一些，需要什么我让人去买！” 李海军也没反对，用纸写下来交给黄主任。 “对了，上次你带了宋雷，这次还用他吗？” 李海军想到七小子刚才嘲笑自己，也想着有七小子自己还能省点事，顺便七小子还能学艺。 便道：“带着，他能给我打下手，还能传菜。” “也免得指使领导家的人了。” 黄主任点头：“还是你想到周到，咱们尽量自己动手，别麻烦人家。” “行，我先走了，你去跟宋雷说一声，让他明天去你家跟车一起去领导家。” 李海军回到厨房。 “海军，你不是回家了吗？” 李海军：“有点事儿，又折回来了。” “七小子，明早去我家，早点啊。、” “去你家干啥，好不容易公休日，我还想睡个懒觉呢、” 李海军：“上次的渝菜，你还想不想学了？” 七小子：“咋不想呢，你就做了一次，我就记下了步骤。” 李海军：“那就明天早点到。” 回了家，李海军就遇见李父跟丁母要出门。 “你们这么早干什么去？” “接孩子放学啊。” 李海军：“爸啊，这也有点早啊。” 李父：“不早，不早，我们在门口等一会儿就好。” 李海军看着李父，总感觉今天的李父怪怪的。 但李父惯孩子，李海军也没多想就随他去了。 李父带着丁母出门后：“快走。” 李父今天不得不早点去学校，原因是，他中午接大孙子的时候，大孙子告诉他，在学校惹祸了。 老师要见家长。 可不敢让李海军知道，虽然不知道惹了什么祸事，但大孙子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 这不早点去学校，跟老师见个面。 李海军进了屋里，六丫头在练习保健操，美其名曰减肥。 只是，你要能管住嘴，少吃一点就不用费这个力气了。 丁秋楠永远都是一副澹然，恬静的模样。 坐在椅子上，手上捧着一本书，看看津津有味，在阳光的照射下，美得出奇。 丁秋楠看书看得入神，没发现他回来了。 反而是在客厅跳操的六丫头看到他，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回来啦。” 李海军上前亲了亲媳妇：“回来了。” “别跳了，怪累的。” 六丫头倔强道：“我不，你看我都有小肚腩了。” 听到动静，丁秋楠放下书，澹然笑着。 李海军也走过去，安慰了一下丁秋楠。 小胜楠听到动静，从小课堂跑出来，见到爸爸亲妈妈。 捂住双眼。 “爸爸，不知羞。” “哈哈！”李海军笑着把儿子抱起来，用胡茬去扎他：“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李海军：“爸爸去做饭，你去自己玩。” 小胜楠跑到院子里，去跟狗子玩去了。 去了厨房，李海军准备做个懒人焖饭。 主要是没什么食欲，做点懒人饭，起码看着有食欲。 香孤切丁，猪肉切丁，胡萝卜切丁，洗大头油菜······ 这种一锅出的懒人饭，有饭有菜还有肉，上面还有红油，没人能拒绝得了。 李海军这边哼着曲，做着饭。 李父那边正在替他儿子擦屁股。 “老师，我们家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李师傅，您也是咱们厂的老职工了，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回去可得好好教育一下您的孙子。、” “这孩子，小毛病太多了，上课不认真听讲，吃东西，唠嗑，玩闹，还偷偷拽女生的头发，这些都是小动作。” “现在竟然升级到跟同学打架了，在这么下去，这孩子就废了。” “对方父母也是厂里职工，要不是看在李主任的面子上，给人家孩子打得流鼻血，人家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但您还是要让李主任带着礼物，去对方家里走一趟。” 李父都没想到自己眼里的大孙子，竟然这么不堪。 听到老师的话之后，脑袋嗡嗡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老李。” 丁母一下就扶住了，身体打摆子的李父。 李父摇摇手：“我没事。” “老师，你放心，回去后我们肯定要好好教育这孩子。” 李父是真没想到，李海军小时候就够调皮捣蛋了，但也没有在学校的时候这般。 可自己眼里乖巧听话，就是淘气了一点的大孙子，竟然 比他爸爸还要恶劣，这让李父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忍不住们心自门，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宠溺这孩子了，以至于这孩子现在无法无天？ 如果大孙子将来真的一无是处，那不就是自己的溺爱害了他？ 越想越难过。 李父整个人似乎都老了一圈，甚至句偻着，看着好生凄凉。 老儿子大孙子，一直都是李父的心头肉。 所以，李父才会这般难过。 李海军给他争气，当过领导，虽然现在就是个工人，但家财不菲。 可这孙子，可怎么办哟。 一直等到小胜利放学，李父都没想好，回去到底要不要告诉儿子，这件事儿。 就怕纸里包不住火，以后海军知道了不仅发火，还会埋怨自己。 看着大孙子，李父有史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了他。 李父照着肉多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 但也没用多大力气，还心中舍不得。 “你个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闯祸了。” “你爸他要知道能扒了你的皮。” 小胜利缩着脑袋：“爷，您千万别告诉我爸啊。” 李父：“我不告诉他，他就不知道了？” “你能瞒到几时？” 想到爸爸，小胜利浑身都忍不住开始打颤。 第一百五十五章 子不教父之过。 回到家里，小胜利害怕事情败露，躲进屋子里。 李父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儿子。 丁母则是不想掺和这件事，让李父自己拿主意。 小雪儿跟理儿，是知道弟弟打架的，但她们两个也不敢告密。 虽然年纪不大，也知道弟弟闯祸了，要是被爸爸知道还指不定怎么被休息呢。 李海军给大家伙盛饭，但吃饭的时候发现，气氛怪怪的。 “爸，您这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没，没事！” 小胜利勐地往嘴里扒拉饭，然后撂下饭碗：“我吃完了，回去写作业了。” 李海军纳闷，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习这么积极了，都不用大人催促了。 “这小子，该性子了？” 六丫头埋怨道：“儿子懂事了还不好？” 李海军：“希望他是真的懂事儿了，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闻言，李父突然被呛到。 “咳咳······” 李海军：“爸，您今天有点奇怪啊。” 李父决定还是摊牌了。 毕竟被打的孩子家长，还等着李海军去赔礼道歉呢。 李父是个老实人，他的良心上过不去。 “海军啊，我跟你说个事儿！” 李父盯着李海军：“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气啊！” “还有，千万别的孩子！” “你能答应我吗？” 李海军无奈道：“爹啊，亲爹，您总得跟我说是什么事儿？” 李父：“今天大孙的老师要见家·····” 李海军腾地站起来：“他在学校惹祸了？” “我说么，怎么一回来这么老实，竟然被叫家长了。” 李父：“你坐下，坐下，别发那么打的火。” “小孩子调皮，打架而已。” 李海军：“爸啊·······” 拉着长音，李海军不满道：“您怎么还护着这小子，您要护到什么时候？” “都说从小看老，现在纵容他就是坑了他，等他长大胆子再大些，是不是要上街打架斗殴，拿刀砍人啊？” 李海军越想越气，踢了一脚凳子，就要去找小胜利的晦气。 李父拉着他：“打孩子不能解决问题。” 李海军激动道：“爸，您别管。” “小树不修不直熘，现在不给他掰直了，就要长歪了。” “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父：“没那么严重。” 李海军：“您要是不让我管，那我宁愿没有这个儿子，谁爱要谁要。” 李父看着已经出于暴怒边缘的李海军，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以前还能用父亲的身份压他，但今天这说到底是孩子惹祸了。 这个时候李父给一旁的六丫头使眼色，可六丫头心里苦啊。 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那都是仗着李海军宠她，爱她。 可是一旦李海军真的生气发火，她是不敢跟李海军炸毛的。 但涉及到自己的儿子，也不得不硬着头皮。 “海军，你消消气，我去帮你说他。” “他也太混蛋了，看我不修理他，给他个机会，他还小，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李海军冷冷的看着六丫头：“你别在这跟着和稀泥。” 丁秋楠：“海军，你冷静一下，打孩子不是好的教育方式。” 李海军：“你也别替他求情，这王八犊子再不管教，就要上天了。” 李海军扒拉开六丫头，就来到小胜利的房间。 一推门，没推开，们已经人从里面插上了。 “李胜利，你给我把门打开。” “我不敢，我怕你揍我。” 李海军气笑了：“呵呵，我不揍你，你把门打开。” 我揍不死你。 可是小胜利就是不开门。 李海军：“你不开门是，你等着，看我把这门噼开，不揍死你。” 李海军也是上头了，去了院子里拿起噼柴的斧头进来，就要凿门。 六丫头哪能真让他这么做，冲着里面喊道：“把门打开把，妈妈跟爷爷都在呢。” “你要是在扭着来，你爸打你我们可不管。” 小胜利只好把门打开，只是刚打开就要往出跑。 李海军一把就薅住他的脖领子。 “往哪里跑？” “爸，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打我的。” 李海军看着两个姑娘，还有小儿子。 “你们三个都我回自己的屋里去。” 三个孩子打了个冷颤，麻熘的回去把房门关上。 小胜楠：“大姐，二姐，你说爸爸会怎么打大哥？” 小雪儿：“不知道。” 理儿：“会打屁股！” 三个孩子还在议论的时候，外面响了惨叫声。 李海军扔掉手里的斧头，把小胜利按在凳子上，扒下来裤子，用巴掌照着白嫩的屁股蛋子就是一顿抽。 “爷爷，救我。” “疼死我了。” “妈，快救救我啊。” 李海军冷笑道：“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给面子，今天我必须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不解气，李海军抽出来自己的牛皮腰带。 “啪”的一声脆响。 白嫩的屁股蛋子，顿时浮现了一条血林子。 小胜利更是‘嗷’的一声。 惨叫声，很渗人。 李父急道：“你给我住手。” 李海军：“您别管，我小时犯错，您不也是这么打我的？” 李父无语了，的确，李海军小时惹祸，他也这么打过他。 “可，可，可这是我孙子啊。” “那我不是你儿子？” 李父无奈的拍这大腿：“哎。” “您老放心，打死了，您还有个懂事的小孙子。” “就算没有，我还年轻，以后再给您生。” 李海军第二下打下去，小胜利涕泪横流。 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爸，别打了，我错了。” “你错了？” “你告诉我，你怎么那么霸道，动手就算了，还敢用棍子打同学。、” “你要是把人家眼睛打坏了，捅瞎了，你是不是也给人家赔一双眼睛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皮带。 六丫头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疼极了。 这是自己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不敢让他继续打下去了。 下一批带，落下之前，六丫头扑在儿子身上。 这皮带抽在了，六丫头的后背上。 顿时，出现了被抽过的痕迹。 李海军不能不在乎六丫头：“你到底要干嘛？” 六丫头：“他还这么小，那经得住你这般打？” 李海军：“就是因为他小，我才打他，不然等他长大了，我就直接送他去派出所。” 六丫头：“我不管，反正我不让你打了。”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哪有这么打自己儿子的。” “哎，慈母多败儿啊。” “你给我起开！” 六丫头坚决的摇头：“你要再打他，我们娘家就走。” 李海军：“你威胁我？” “怎么又要回娘家？” 李海军认真道：“其他任何事情，我都能由着你，但唯独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惯子如杀子，我不想以后他惹出天大的祸事。” “现在他打架，我们还能用孩子小，来赔偿对方，将来长大了呢？” “是要吃断头饭，吃花生米的。” 不可否认，李海军说的有道理。 可六丫头看着护在身下的儿子，还是不忍心。 “我们儿子品行是好的。” 李海军：“是，我承认。” “他要是无药可救，我就直接打死他了。” “六丫头，宋雪，你给我听清楚，你就是回娘家，我这次都不会去接你，我不会再纵容你们溺爱他了。” “从小到大，这孩子就是被你们溺爱着，纵容着，不然能变成今天这么无法无天？” 李海军一席话，说的李父，六丫头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李金鑫放学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 “小胜利，你·····” “姑姑，快救救我，我爸他要打死我了。” 李金鑫：“哥，你为什么打胜利啊。” “来胜利，快起来。” 李海军：“你一边去，平时惯着这小子，也有你一个。” 李父把李金鑫拉到一旁，把事情经过讲给了她。 李金鑫梗着脖子：“就是小胜利有错，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他是你儿子，你还真想打死他啊。” 李海军这会儿，气也消了一部分。 把腰带重新扎上。 “我不打他了，你们起开。” 大家还是死死盯着他。 “李胜利，你给我站起来。” “我疼·····” 李海军一横眼珠子：“你起不起来？” 小胜利只能捂着屁股，慢慢的撅着，猫着腰。 “我现在出去给你擦破股，给人家赔礼道歉。” “你现在去墙根给我跪着，自己反省。” 只要不挨打，跪总比挨打强，这是小胜利此时的真实想法。 李海军看着大家伙。 “你们谁要敢在我走之后，让他起来，或者给他膝盖下放垫子，让我知道我就打他出气。” 李海军看着小胜利吼道：“你给我好好跪着，跪直熘的。” 家里人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李海军走了。 大家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其他三个孩子也从屋里出来了。 六丫头：“你们看看胜利，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能欺负人知道吗？” 三个孩子无声的点点头。 李金鑫拿着鸡毛做成的毛垫，：“胜利来，跪在毛垫上。” 六丫头：“你哥要是知道了怎办？” 李金鑫：“嫂子，咱们不说，他上哪知道去？” 小胜利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 六丫头心一软：“行。” “你以后乖一点，知道吗？” “再有下次，没人能帮你了。” 小胜利：“是他先挑衅我的。” 六丫头：“那你可以先去找老师，如果老师解决不了，你也可以回家告诉爸爸妈妈。”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全家人都在陪着小胜利。 丁秋楠：“我去拿点药，给他擦一擦。” 丁秋楠拿出来药膏：“胜利，你忍着点，刚开始会有点疼，但过会就会冰冰凉凉的。” 小胜利有了准备，但被碰触到伤口的时候，还是疼龇牙咧嘴。 李海军这个时候带着一网兜的水果，两瓶水果罐头，来到了被打的孩子家。 这是一个大杂院。 “老于！” “海军来了，进屋聊。” 李海军跟着进了屋里。 也见到了被打的孩子，鼻青脸肿的。 “孩子，叔叔已经帮你出气了，我把他打的半个月都下不来床，你就别怪他了。” 这话其实是说给孩子父母听的。 果然，老于道：“你这是干啥，孩子打架很正常。” “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有错。” 李海军：“我们家孩子错的多。” “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疏于管教，子不教父之过，所以也怪我平时对孩子不伤心。” 这老于是他之前在车间的工友，认识好多年，所以才这么好说话。 李海军知道，这要是换成不认识的人，怕是没这么好的态度。 李海军：“老于，嫂子，我在这里替孩子给你们鞠躬道歉了。” 老于连忙扶住他：“我们都没往心里去，你这样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老于的媳妇是个典型的家庭妇女，不说话，家里事儿都男人做主的那种。 老于的儿子，这个时候，也低着头：“叔叔，我也有错，我不该跟李胜利打架，故意气他。” 李海军摸着孩子的脑袋：“好孩子。” “老于，咱们都是一个厂的，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不给赔偿了，给你钱那是骂人。” “这点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先别急着拒绝。” “孩子受了委屈，你不让我这当叔叔叔的表示一下歉意，我心里过不去。” 老于：“可是，这······” 李海军：“你也别可是了，你也知道我经常出去给领导做饭，这些东西我也是借花献佛，都是领导给的。” 老于：“哎，好。、” “臭小子，还不谢谢你李叔叔、” “谢谢李叔叔。” 看着老于家的环境，就知道家境不好。 “老于，厂里每年招工，你怎么不想办法嫂子，安排道厂里上班呢？” 老于：“我也想啊，可是没有门路啊。” 李海军看着人家孩子这惨兮兮的小模样，觉得自己应该帮一把。 “我给你出个主意。” “那感情好！” 老于可是知道，李海军之前可是给不少人都办了工作的。 “现在厂里情况你也知道，是黄主任的一言堂，一个人做主，但厂里一直不招工是因为效益不好，你只能走黄主任的路子。” “只有他开口同意了才行。” 老于：“可我跟黄主任没交情啊，我一个工人，连跟人家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李海军：“你去鸽子市转转，弄点野味回来。” “黄主任明天带我去给一个领导做饭，如果你赶在明早之前把野味送给黄主任，套他欢心，这事就成了。” “老于，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老于：“我想想办法。” 李海军：“尽量把，虽然时间紧了点，但机会不常有！” “如果你晚上能连夜弄到野味，明早八点之前去黄主任家里堵门，到时候我也会给你说点好话，至于成不成就看你自己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罚跪 李海军离开了于家。 于家人围坐在一起。 “这事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鸽子市瞧瞧有没有啊。” “鸽子市要是没有呢？” “这·······” “这可是工作啊，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会，要是就这么错过了，实在太可惜了。” “老于，你是不是知道这李海军能帮咱们家办事儿，所以才在孩子的事上没有为难他？” “媳妇啊，你想哪里去了。李海军在厂里名声很好，人品也没的说，我是真不知道他今天给咱们这么大一个机会啊。” “时间紧，咱们分头行动，鸽子市要是没有，咱们就借自行车连夜去乡下，乡下大概率会有的。” 李海军已经提点了，至于成不成听天由命。 “快快快，把胜利膝盖下的毛垫拿走，大门响了，海军回来了。” 回到家，李海军看着李胜利跪在那里，走过去。 “你站起来我看看。” 小胜利不知他要干什么，还以为自己不用跪着了。 可是李海军在他站起来后，卷起了他的裤腿，看着膝盖，脸色一黑。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跪了这么久，他的膝盖一点痕迹都没有？” 大家也没想到李海军这么鸡贼。 六丫头是不敢再跟李海军顶牛了。 丁秋楠更不敢。 李父是没脸，就属他最惯着孙子。 李金鑫仗着从小跟哥哥一起长大，道：“我做的行了。” “你······” “你什么你，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啊！” 李海军无奈：“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妹妹。”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李海军又问道：“真知道了？” “那以后怎么办？” 小胜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人了。” 李海军：“我信你一次，给你一个机会。” “我看在你爷爷，你妈妈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但要是有下次，再让我低三下四，给人家赔礼道歉，小胜利，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 李海军看着其它人。 “你们也是，谁也不许再惯着他，我没开玩笑，下次真的会打断他的腿，你们要是继续惯着他，纵容他，那就是坑了他，害了他。” “行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你也不用跪着了，回屋子。” 夜深人静到时候，李家人每一个都在自我反省。 李海军也忍不住感叹：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学校老师已经尽到了责任，教育孩子不能全都指望老师，我们家长也要配合。”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甚至，父母才是孩子人生最好的老师。” “六丫头，你也别怪我打他，现在管不住的话，等他大一些，就真的管不住了！” 道理大家都懂，但又有几个真的能理智的去对待呢。 六丫头：“我知道，可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被你打，我心里不忍。” “你这样不仅会惯坏他，还会让他变得跟温室里的花朵一般，承受不了风吹雨打。” “像他这般大的孩子，在乡下都已经下地赚工分了，我跟金鑫像他这般大，我捡马粪，金鑫割猪草······” 六丫头：“那是你们，咱们家日子过的好，又不是指着公分过日子的乡下。” 李海军：“所以啊，城里的孩子普遍没有乡下的孩子能吃苦。” “小胜利必须要给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图他做个好人，但不能做个混蛋。” “还有，小胜楠你不能再像溺爱胜利那样，不然挺好的孩子就让你给养废了。” “将来总要有个儿子，继承家业的。” 李父躺在床上睡不着，也在回想着过往。 一幕幕宛如电影画面，从脑海中闪过。 只要李海军每次教训孩子，自己就会护着，要不就是六丫头护着，以至于这孩子从小几乎都没挨过几次揍。 不说大人如何，这个时间，李家的四个孩子凑在一个屋子里。 小雪儿带着理儿来看小胜利。 “胜利，你疼吗？” “姐，你说疼不疼。” 小胜楠好奇的用手指捅了捅，趴在床上，并且把屁股蛋漏在外面的哥哥。 “嘶······“ “你要疼死我是吗？” 小胜楠：“干嘛，你要打我吗？” “你都这样了，还想欺负我？” 小胜楠说着就要穿鞋下地。 理儿好奇道：“胜男，你要干嘛去?” “我去找爸爸妈妈！” “告诉他们，哥哥欺负我，要打我。” ······· 小胜利：“我错了。” “我没想打你啊，你千万别去。” 这要是让弟弟去告状，自己怕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小雪儿抱着弟弟：“别添乱，你要是去告状，你哥还得挨揍。” 小胜利：“爸偏心。” 小雪儿：“是你活该。” 小胜利不解，他终归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小雪儿给弟弟解释：“爸爸为什么不打我们？” “我跟理儿从不惹祸，学习还比你好，总是受到老师表扬，还有小红花，爸爸开心自然不会打我们。” “可你总惹祸，每次都让爸爸丢脸，爸爸当然打你了。” 小胜楠：“大姐，二姐，我晚上跟你们睡。” 小雪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跟我们睡。” 小胜楠：“可我是小孩子啊，我比你们小！” “我们不欢迎你！” 小雪儿拉着理儿：“走咱们回去睡觉。” 小胜楠看着惨兮兮的哥哥：“哥，我跟你睡。” “不要。” “你睡觉不老实，要是碰到我屁股怎么办！” 主要还是怕他尿床。 “那哥，你给我讲故事，上次的孙悟空还没讲完呢。” “不讲！没心情！” 最后，小胜利还是败在了弟弟手里，看着弟弟可爱的模样，暗暗滴咕，难道你是魔鬼吗？ 故事，跟一起睡，小胜利选择了讲故事。 这一晚，于家全家总动员，鸽子市没弄到野味，就去了乡下花钱收。 可也只买到了野兔跟野鸡，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野味野鸡跟野兔，村里人在荒山上外围就能抓到，回来也能养着。 老于一脸愁容。 “这点东西都不值几块钱，我看这事悬了。” “孩他爸，成不成的你先送去，把话先说出去，领导要是吃着满意，下次咱们豁出去，也给他弄到大点的野味。” 天亮，老于就带着野兔跟野鸡，去了黄主任的家门口蹲着。 野味今天要去领导家，虽然是公休日，黄主任早上六点就起来了。 “快点做饭，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儿。” 黄主任的媳妇打着哈欠：“真是的，休息日你也不让我睡个懒觉。” “你去把夜壶倒了，我给你烙饼。” 以往这都是女人干的，但今天很重要，黄主任也不计较。 大清早就端着夜壶出去了，只是他们想到，有人比他更早。 黄主任是想着，大清早没人起来，自己倒夜壶也不好被人看到，就不会丢脸。 哪成想，自己刚出门就被蹲守的老于，给拦住了。 “黄主任。” 看着穿着机修厂工作服的老于，黄主任纳闷道：“你谁啊？” “大清早，堵我家门干嘛？” 老于露出一个他自认为讨好的笑容，其实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主任，我是咱们厂的焊工。” “这不得了点野味，给您送来尝尝鲜，您工作太辛苦了········” 黄主任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事相求。 “这不行，我不能要。” 老于：“黄主任，我大老远的都拎来了。” “您收下，别嫌弃，等过些日子弄到大一点的猎物，我再给您送来。” 黄主任本不想收下的，但想到今天领导宴请贵宾，能用得上贵宾俩字，显然身份不一般。 这点野味，或许能讨好······ “行，既然你这么诚信，我先收下！”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我家人要是喜欢吃一切都好说，要是不喜欢，你以后也别送了。” 人家能收下自己的东西，老于是感恩戴德。 剩下的就看李海军的了。 黄主任的夜壶也没倒，放在门口就进了屋里。 “你这么快回来了？” “哪有，我这出门就被厂里的工人给堵住了，送来了几只野兔，野鸡。” 黄主任的媳妇高兴道：“那感情好，晚上我炖了。” “别，我一会儿要带走的。” 黄主任交代媳妇，千万别打这点野味的主意，然后去倒夜壶，洗漱。 吃过饭，司机来接他。 顺便把野味扔在了后备箱里。 “主任，咱们去李海军家？” “走。” “我交代你买的食材跟调料，准好了吗？” “主任，您放心，昨个下午我就准备齐全了。” 公休日的早晨。 除了锻炼身体的，你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有一种闹中取静的意境。 七小子早上，早早起来。 这让家里人很诧异。 “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七小子打着哈欠：“唔······” “我也不想啊，但今天跟海军去给领导做饭。” 抻了个懒腰，七小子：“有什么吃的？” 孙凤玲：“粥，咸菜，煮鸡蛋，两盒面的窝头。” 七小子吃着饭：“今天我带点肉回来，这都好些天没吃肉了。” 孙凤玲：“妈还说今天买肉包饺子，让你喊着六姐他们一家来吃饺子呢。” “看时间！” 七小子吃过饭，骑上自行车就往李海军家赶。 李海军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儿，不是做饭。 而是准备调料，他做的渝菜里有他自己的秘制酱料，这些调料都被他冻在了冰箱里。 之后才是做饭，因为休息日，他也没喊醒大家。 家里也只有李父跟丁母起来了。 上了年纪的人，不嗜睡。 李父：“今个出奇了，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李海军：“今天要去给领导做饭。” “中午肯定回不来了，你们别等我了。” 李父：“那中午我做饭。” 这边话还没说完，七小子就哐哐哐的敲门了。 李海军没好气的打开大门：“你不会小点声？” “都没醒呢。” 七小子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 “哈哈，我给忘了。” 紧接着，小汽车的喇叭声想起。 得，黄主任也到了。 这喇叭声，肯定把家里人都给惊醒了。 李海军：“你先去上车，我去拿点东西。” 李海军回屋里把准备好的调料，还有泡椒带上，放在挎包里就走了。 门外。 黄主任：“海军，野味你做的怎么样？” 李海军心里一动，这是老于弄到了？ “主任，什么野味？” “野兔，跟野鸡！” 李海军：“咱们上车，路上说。” “野兔，红烧，或者酱熏，再或者火烤。” “野鸡，红烧，或者炖汤。” “野鸡的肉少，炖着吃也不是很香，火烤也行。” 黄主任摸着下巴：“你会做就行，我待会问问领导，看他想怎么吃。” 一行人来到上次的领导家里。 李海军跟七小子去了厨房。 黄主任去了领导的书房。 “小黄啊，你来的蛮早的。” “领导，不早，不早，可不敢耽误事。、” “领导是这样，我乡下亲戚进城，给送来了野鸡跟野兔，我想着给您带来尝尝鲜，可不知道您喜欢怎么吃？” 黄主任没问爱不爱吃，的确会做人，如果这么问就显得可以邀功似的。 领导笑道：“有心了。” 一句有心了，黄主任就觉得自己没白费功夫。 “想当初，爬雪山过草地，最让人怀念的就是能吃上点野味·······” 黄主任陪着领导说了会过去。 “小黄，还是上次的厨子？” “对，领导。” 领导敲着手指：“我这老乡也是无辣不欢，野鸡跟野兔怎么做都行，但不能少了辣。” “还有，他的口偏甜，让厨子做菜的时候多放点糖。” 黄主任：“领导，可您不能吃太多的糖啊！” 领导：“一顿半顿的没关系，今天主要是请客嘛。” 黄主任点点头。 “我明白了。” 黄主任来到厨房。 “海军，领导说了，野味你怎么做都行，但不能少了辣。” “还有，今天的贵客爱吃甜，你多放点糖。” 李海军：“知道了。” 黄主任：“海军，能不能每样菜都做两盘？” 李海军：“为什么啊？” “嗨，咱们领导他吃不了甜食。” 李海军皱着眉：“行倒是行，几点开饭？” 黄主任：“我只知道是午饭，你就按照十一点半，或者十二点来准备。” 李海军：“成，时间上来得及。”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毛结婚 七小子愤愤不平的看着李海军。 “你就坐在那里抽着烟，喝着水，看着我干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李海军：“一点···都不会。” “炒菜不得我来么！” 七小子：“出门前我媳妇说了，今天妈要包饺子，让你们回家吃饺子。” 李海军：“怕是只能我自己去了。” 七小子台头：“为啥？” 李海军：“胜利让给我揍的下不来床了。” 七小子眼角一抽：“他怎么了，你打这么狠？” “都下不来床了，那不是你儿子啊？” “下那么重的手？” 李海军白了眼七小子：“不是我儿子我都懒得管，就因为是我儿子我才打他。” “爱之深责之切，打在他身痛在我心，你懂不懂。” “这孩子就是你们惯的，才会疏于管教。”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我跟你说，你家那儿子，也得从小就管理好，不然啊，以后有你头疼的。” “你知道胜利他在学校都干嘛了？” ······· 李海军说完，七小子也没想到，这外甥平时看着挺乖巧啊。 七小子：“我倒想管，可爸妈护着，我有什么办法？” 李海军：“那也要管，不然以后惹出大麻烦，你们解决不了怎么办？” 七小子收拾完食材，李海军开始炒菜，因为是两个灶台，李海军时间来得及，做了荤素十六道菜。 不仅有川渝风味，还有北方菜，京菜，谭家菜。 领导看着时间快到了。 “小黄，你去厨房看看。” 黄主任扔下手里的棋子：“我这就去。” “海军，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海军：“随时可以开餐。” 黄主任：“我去回禀一声。” 回到书房。 “领导，随时能开饭。” “小黄啊，今天你给倒酒。” 黄主任脸色一喜：“感谢领导栽培。” “行了，你是自己人，到时候劝酒嘴巴利索点。” 领导把自己夫人喊来。 “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出没出门。” 领导夫人：“你就不能自己打？” 领导：“你们女人之间打电话，顺带着就问了，我要是打电话显着太刻意了。” 领导夫人打过电话：“已经出发有一会儿了。” 领导站在窗前：“小黄，你去门口迎一迎，咱们去客厅等着。” “老伴，人一来就让人上菜。” 还有，把别人送我的山城酒给拿出来。 厨房里，七小子开始用他的饭盒装东西。 李海军：“家里不是包饺子么。” 七小子：“那也不耽误我往回带肉啊。” “休息日被你们叫来干活，我可不能亏了自己。” 李海军笑道：“红烧野兔跟红烧野鸡，你装点回去。” 七小子：“算了。” “你放那么多辣椒，闻着都呛鼻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 小胜利请了长假，什么时候屁股好了才去上学。 不过他在家里也没优待，丁秋楠教他学习。 丁秋楠上厕所的功夫，小胜利就把小胜楠给弄哭了。 丁秋抱着小胜楠：“不哭，告诉丁姨，怎么了？” 这个时候六丫头也来了。 “丁姨，妈妈，大哥欺负我。” 胜利：“妈，丁姨，别听他瞎说，我可没欺负他。” 看着六丫头眼神，小胜利肝都发颤。 “儿子，告诉妈妈，你哥哥怎么欺负你了。” 小胜利举着手里的冰棍，哽咽道：“我看哥哥可怜，给他吃一口。” “他一口都给我吃了，一点没给我留。” 六丫头：“李胜利人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还没好呢。” “看你爸回来怎么收拾你。” “妈，别告诉我爸啊。” 小胜利急了：“他不得打死我啊。” “再说，就一根冰棍而已，您再给他一根。” 六丫头：“凉东西吃多不好！” “好了，胜楠不哭了，妈妈再去冰箱给你拿一根。” 有了新冰棍，小胜楠也不哭了。 反而跑到哥哥面前，耀武扬威，。 “看，我又有了。” “不给你吃。” 小胜利：“哼，不吃就不吃。” 李海军看着时间快要下班了，就开始换衣裳。 “主任好。” “黄主任您来了。” “主任·····” 黄主任来到厨房，一路上大家都跟他打招呼。 “海军！” “主任，您找我？” 俩人出去之后。 黄主任小声道：“野生梅花鹿会做吗？” 李海军：“会啊，不过鹿肉筋多，怕是牙口不好咬不动。” 黄主任兴奋道：“那你就想想办法，把他变得软烂一些。” 李海军想到了自己随身空间里的嫩肉粉，点头答应了。 “一整头鹿？” 黄主任点头：“还没冷呢。” 李海军：“鹿茸泡酒不错。” 黄主任：“回头鹿茸你给我留下，我回去泡酒。” 李海军看着黄主任，这才人到中年就不行了？ 李海军无所谓的点点头，鹿茸给了黄主任，但鹿血他准备留下来了。 鹿血酒也是好东西啊，滋阴补肾，壮阳啊！ “蛇肉呢？” 李海军：“您还吃这个？” 黄主任：“我不吃，我就问问。” 李海军：“这还用问，吨蛇羹，椒盐蛇皮。” 黄主任：“我来安排，明天咱们去领导家！” 李海军：“主任，您去的也太勤了。” 黄主任：“明天领导的子女回来，我得去露露脸。” 下班回家，晚上李家来人了。 老于来了。 “老于，你这是干嘛？” “我是来感谢你的，黄主任答应找个机会让我媳妇进厂了。” 李海军笑道：“恭喜了。” 老于：“这得感谢你啊。” “也没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李海军：“你家也不富裕，东西拿回去，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出个主意。” 无论说什么，李海军都没收下人家的东西。 晚上，李海军看着李胜利。 “好的差不多，明天去学校。” 李胜利还想在家玩两天，但不敢忤逆他，不敢吭声。 翌日。 李海军带着七小子，熟门熟路的去了领导家。 趁着七小子上厕所的时候，李海军把鹿血都给装起来，藏到随身空间里。 回去用小烧酒给泡上。 红烧鹿肉！ 李海军准备材料，七小子拿着纸笔开始记录，不然就凭脑子他是记不住的。 鹿肉500克，水发玉兰片25克！ 配料和调味料：香菜，酱油，绍酒，精盐，白糖，味精，花椒水，葱，生姜，水豆粉，菜油，鸡精，芝麻油，嫩肉粉，各适量！ 将鹿肉洗净，切块；玉兰片切成片；香菜切段。 将铁锅内放入菜油，烧热时，将鹿肉下油锅内，炸至火红色时捞出。 将锅内放菜油，用葱、生姜炸锅，下酱油、花椒水、精盐、料酒、白糖、味精、鸡汤，再下鹿肉。 烧开后，放在文火上煨炖，至肉熟烂时，移到武火上烧开，勾欠粉，淋芝麻油，撒上香菜段即成。 干炸鹿肉！ 准备材料：鹿里嵴肉750克 配料和调味料：葱、姜、香菜各有10克，干葱、香茅、椒米各8克，八角3粒、黄姜粉3克、花椒2克、咖喱粉4克、生抽25克、椰浆40克、清水50克、湿生粉30克、味精10克、精盐8克、槟榔酒10克、芝麻油 20克，五香粉、沙姜适量，棕油15千克（实耗150克）。 将鹿肉切成长5厘米、宽2。5厘米的长方块，将上列调味料加清水捣烂成浆，加入鹿肉块腌制30分钟后，沥干汁水。 旺火热锅，倒入棕油加热至五成热度，入鹿肉块浸炸至熟透、身硬，呈浅黄色捞起，滤干油分装盘即可上席。 山药炖鹿心。 山药100克，鹿心，油菜胆50克，姜10克，清汤700克。 调味料：盐5克，鸡精3克，糖2克，胡椒粉1克。 山药切厚片汆水，鹿心切片汆水，油菜胆洗净，姜切片待用。 净锅上火，放入清汤、山药、鹿心、姜片，大火烧开转小火炖30分钟后下入菜胆再炖5分钟调味即成。 桃花鹿唇。 鹿唇550克，大虾肉250克，盐、味精、老抽、酱油、水淀粉各适量。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将鹿唇用水煮去异味，再换水煮去毛。 另起锅，注入老汤，放入鹿唇，反复煲至入味上色，勾欠，摆在盘中。 大虾肉改花刀，另起锅爆熟成桃花状，配上绿叶，围摆于鹿唇边即可。 干煸鹿肉。 黑胡椒粉，花椒面，姜末，葱末，生抽，孜然，蒜末，干辣椒段，盐！ 把鹿肉加上黑胡椒粉、花椒面、姜末、葱末、生抽一起拌匀。 下锅就这么干炒，不停的炒炒炒，最后放入孜然、蒜末、干辣椒段、盐，再炒几下。 番茄蒸鹿肉。 西红柿3个，净鹿腿肉200克，葱花、姜丝各少许。 调料精盐1小匙，味精1／2小匙，蚝油少许。 将西红柿切去底部，挖空内部待用。 鹿肉洗净切薄片，用精盐、味精、蚝油腌渍5分钟后，放入西红柿内，上放葱花、姜丝，放入蒸锅蒸8分钟，取出盛入盘中。 时蔬熘鹿肉！ 鹿肉\/胡萝卜\/西芹\/木耳\/蘑孤\/笋\/水淀粉\/料酒\/酱油\/盐\/糖\/胡椒粉\/麻油 鹿肉切片，加小苏打粉、少许水抓匀，涨发2小时以上，洗净沥干，水淀粉上浆待用；菜分别切片待用。 鹿肉焯过水，煸炒一下，加料酒、酱油、盐、糖、胡椒粉调味，捞出。 锅内留少许油，入葱、姜、蒜片煸炒出香味后，放蔬菜片煸炒。 入鹿肉大火翻炒，淋少许麻油。 砂锅鹿肉！ 生抽\/料酒\/姜\/葱\/蒜\/糖\/黄酒\/辣椒\/木耳\/香孤\/腐竹\/盐\/鸡精\/菠菜 将鹿肉用生抽、料酒、姜、蒜，一点糖略腌。 取一大锅将油烧热，鹿肉下锅快炒至变色，加黄酒、辣椒再炒3分钟左右。另取高压锅将木耳、香孤、腐竹，放入高压锅中加水炖烂。 将鹿肉和其他配料混合均匀，加糖盐鸡精，生老抽调好颜色和味道，装入砂锅烧开，文火煲半个小时，加入菠菜，再焖5分钟，拌匀即可。 当然也少不了麻辣鹿肉，爆炒鹿肉丁。 李海军：“都记了？” 七小子点头：“记了、” “把鹿肉装一些回去。” 七小子也不客气，大补的东西。 等七小子上菜的时候，他自然也偷偷的往随身空间装了一些。 毕竟一整只鹿，也吃不完，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只是在走的时候，主家还送了他一刀鹿肉。 回到家，李海军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用砂锅炖鹿肉。 吃完的时候，无肉不欢的李胜利，当他伸手第三次想要夹菜的时候，被拒绝了。 “你们小孩子，吃两块就行了，这是鹿肉吃多了我怕你们上火。” 李胜利还是第一次听说，吃肉会上火的。 丁秋楠也给孩子们解释。 鹿肉：益气助阳，养血祛风。 主治疾病：虚劳赢瘦，阳痿腰酸，中风口僻。 李海军：“你看你胖的跟个球似的，多吃点蔬菜。” 李海军用茶缸子给自己倒酒。 鹿血酒需要密封十五天，但李海军等不及了。 喝了鹿血酒，李海军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今天要斗地主，当地主，一挑二，战胜两个农民。 李海军家里的床坏了，反复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自从有了鹿血酒，李海军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多了很多趣味。 不管心里如何爱媳妇，但天天面对同一张脸，是个人都会审美疲劳的。 不然怎会有那句：每一个你们所谓的女神身后，都有一个那啥她到腻了的男人。 十一匆匆到来。 大毛的婚期将近。 李海军本想送点贵重的东西，但南易把自行车买了。 女方家里条件不错，送了一台缝纫机。 这可是很贵重的嫁妆了。 七小子送了收音机。 刘明敢这些年过的挺不错，主要是他媳妇冯春柳也是职工，俩人双职工，加上之前跟着出去赚外快也算小有家资。 李海军找他一商量，俩人决定一人买一块手表。 毕竟是自家师父的孩子结婚，刘明敢受了南易这么多年的照顾，一块手表他还是舍得送的。 冯春柳也是个实在人，没有意见。 十一这天，厂里也有活动，大毛趁机在食堂，在工友的见证下，俩人喝了交杯酒。 这样南易省钱，省事儿了。 不过，关系好的，晚上还是要去他家里喝喜酒的。 毕竟儿子娶媳妇还是要办酒席的。 但去家里喝酒的也就关系好的几家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崔大可断腿，二姨姐要离婚。 酒越喝越多，一杯接一杯。 梁拉娣再一次喝多了。 喝多了的梁拉娣，哭着，笑着，笑中带泪，泪中有笑。 从一个寡妇，艰难的拉扯四个孩子，到现在大毛成家立业，梁拉娣经历了太多太多。 “南易，我们喝一杯。” “拉娣，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梁拉娣：“我没喝多。” “真的南易，我们喝一杯，我梁拉娣这辈子找到你南易，是我命好，我知足了。” 南易没办法只能陪她喝酒。 也幸好，大毛小两口回去洞房花烛夜了，不然这婆婆的丑态，要是让新媳妇看见婆婆的威严全都没了。 虽然梁拉娣有些失态，但大家都能理解她。 没有外人在，所以南易也就任凭梁拉娣发泄心中的苦闷了。 夜深了。 第二天还要上班，大家也就散了。 李海军忍不住想着，今天晚上出了七小子，其他人的关系都有些······怎么形容呢，用阴差阳错或许挺合适。 刘明敢跟媳妇冯春柳，与南易一家。 刘明敢是南易的徒弟，冯春柳自称是南易的媳妇，非南易不嫁，最后确嫁给了南易的徒弟刘明敢。 与其结婚生子。 李海军本是梁拉娣的徒弟，梁拉娣还动过委身于他的心思。 梁拉娣最后选择嫁给了，更适合自己的南易。 南易是喜欢丁秋楠的，虽然他现在结婚生子，但心里还是忘不掉丁秋楠。 嗯，是一个合格的舔狗。 而自己呢，娶了七小子的姐姐，还跟丁秋楠成了一家人。 这关系，有些乱，但能理得清。 回到家里。 丁秋楠：“大毛的媳妇怎么样？” 六丫头：“挺好一个姑娘，性格爽朗，人不错！” 李海军：“一眨眼，大毛都娶媳妇了。” “当年还是个萝卜头呢，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谁说不是呢。” 六丫头：“我嫁给你的时候还是个大姑娘，现在成了三个孩子的妈妈，孩子们都上小学了。” 李海军：“再有个十年，咱们胜利也要娶媳妇了，到时候咱们也升级公公婆婆，等胜利生了孩子，咱们也能当爷爷奶奶了。” 翌日。 李海军到了厂里，发现大毛竟然来上班了。 “大毛，你怎么不在家陪媳妇？” “舅，我媳妇也上班去了。” 现在的人啊，太朴实了。 甘于奉献，不图回报。 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 南易：“大毛，你也结婚了，顶门立户了。” “二毛，三毛，这两天就来食堂学徒，你带着他们。” 大毛：“爸，我这还给您当徒弟呢，哪有资格带徒弟！” 南易：“又没让你教他们炒菜，掌勺的时候我会教他们。” 半大小子，学习不好，南易怕他们成了街熘子，到时候毕业街道动员上山下乡，还不如趁早让他们来食堂学徒。 到时候厂里直接就给留下了，毕竟有手艺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 中午，大家来食堂吃饭。 李海军突然想起来，崔大可的事儿。 “我跟你们说，我见过崔大可了。” 南易：“这王八蛋出来了？” 李海军点头：“应该是表现好，减刑了。” 七小子：“你在哪里碰到他了？” 李海军：“就上次我带着全家去郊游，回来的时候看到崔大可正在给公厕，掏大粪。” 梁拉娣讶异道：“这么说他没回乡下，留在城里了？” 刘明敢不忿道：“熘须拍马的小人，肯定是用了下作的手段。” 李海军：“管他做什么，我就随嘴一提，他是回不来机修厂了，跟咱们往后也没有任何交集。” 吃过中午饭，李海军睡了个午觉。 下午三点，李海军骑车走人。 雷打不动，到时间就下班。 起初，黄主任对于默许李海军迟到早退，心里不爽。 但李海军体现了自己的价值后，黄主任发现自己已经接受了，并且还觉得这没什么，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该受到，特别对待。 深更半夜的时候，四九城仿佛是一个陷入沉睡的巨兽，威严，寂静。 崔大可，去乡下的途中。 被人盯梢，跟踪。 “大哥，现在动手？” “再等等，等他收完鸡蛋的。” “这小子不知死活，卖的比咱们便宜·······” 崔大可在鸽子市的所作所为，卖的比别人便宜，终究是引起了其他二道贩子的注意。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崔大可已经被投机倒把的二道贩子，给记恨上了。 在浓浓的夜色下，崔大可的后面跟着好几个手里拿着钢管的人。 在崔大可从乡下收完鸡蛋，心满意足，笑呵呵的返程时候。 道路两旁的小树林里窜出来几个，脸被围脖挡住的人。 这些人看不清样子，崔大可就意识到了危机。 只是想逃，能逃得掉吗？ “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 “不知道小弟哪里得罪各位大哥了······” 崔大可直接就认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他崔大可也不是好汉，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认怂也不行啊。 拦路的几个人也不废话。 “小子，你做了自己不该做的。” “坏了规矩，你知道吗？” “动手！” 崔大可想起了，戏文里说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跑，此时崔大可就这一个念头。 只是他被人从后面，一闷棍就给撂倒了。 随着‘卡察’一声脆响，崔大可的膝盖骨被敲碎了。 “啊······” 夜深人静的野外，响起了崔大可的悲呼声。 “大哥，这鸡蛋打碎，三轮车咱们骑走。” “我们不是土匪，这鸡蛋就路给他，三轮车也不能动，公家的东西，如果骑走了，这事儿必定没完没了。” 腿断了，那种撕心裂肺，通入骨髓的感受，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崔大可，也没办法骑车回城里了。 等待，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要不说崔大可十分能忍呢，他爬到了三轮车上，耐心的等待着。 天亮后，来种地的人发现了路上的他，崔大可才算得救。 街道看到崔大可这个样子，他的工作只能找人替代了。 虽然崔大可是去乡下收鸡蛋，但他的老家也在乡下，在城里日子不好过，回乡下拿点土特产似乎没什么毛病。 因为对方都蒙着面，崔大可这注定白瘸了。 躺在病床上，崔大可仔细的想着，自己似乎没得罪什么人。 只是那句坏了规矩，让崔大可忽然就想明白了。 是自己在鸽子市底价卖鸡蛋，惹人眼红了。 还是那句话，当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崔大可后悔啊，就为了这点钱，自己变成了瘸子。 出院后，街道给崔大可安排了新的工作。 给洗澡堂子，烧锅炉。 要不是崔大可成了残废，瘸子，烧锅炉这么好的工作，是不会落在崔大可的身上。 烧锅炉倒班，上一天一夜，休息一天一夜。 因为腿瘸了，崔大可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他如今这副鬼样子，那有女人愿意跟他？ 除了赚钱，赚很多的钱，崔大可没有其他指望了。 人也变得心狠起来，崔大可找来了一把军刺，用磨刀石打磨的锃亮，刀锋犀利。 到了休息，他继续去鸽子市，现在他成了残疾人，也不怕被抓了。 就算被抓到，也会放了他，最多是把东西没收。 崔大可再次光临鸽子市，自然是引起了之前人的注意。 崔大可依旧按照之前的价格售卖，他在等，等那些打断他腿的人出现。 这次，崔大可下了狠心，以命搏命。 成了残疾人，唯一的希望就是赚钱，有了钱才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然没人愿意跟他。 要是窝窝囊囊的活下去，崔大可宁愿死了。 当一个人被逼进死胡同，会爆发出来想象不到的能量。 崔大可卖完了鸡蛋，晃晃悠悠的走出鸽子市。 果然不出他所料，再次被人拦住了。 “小子，你的另一条腿不想要了？” 崔大可呵呵一笑：“是啊。” 拍了拍自己的另一条好腿：“来，我这条腿就在这，打断他。” 崔大可的举动让人吃惊。 但也只是短暂的失伸，等人慢慢欺近崔大可从怀里掏出军刺。 朝着离他最近的人，就往肚子上捅去。 还好这个人激灵，躲开了。 不然这一下子，就能给他捅个对穿。 崔大可搏命了，反而这些街熘子怕了。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现在的崔大可就是不要命的，拉一个垫背，拉两个赚一个。 “兄弟，你是条汉子，。” 崔大可：“崩废话，来，我这条腿还等着你们呢。” “我是追不上你们，今天我用刀，你们最好祈祷我弄不到枪，下次我崩了你们。” 这伙人看着崔大可恶狠狠的模样，一个个都怕了。 崔大可继续发狠：“不让我活，你们也别活了。” 崔大可恨，如果不是这些人，自己也不用成为残废。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坏了规矩就是坏了规矩，你要想继续在鸽子市，价格必须跟大家一样。” 规矩？ 崔大可在心里骂道：去特么的的规矩。 让规矩，见鬼去。 有了这次的经历，崔大可休息的时候再次去了乡下。 只有去乡下，他才能弄到土枪。 有钱能使鬼推磨，崔大可在乡下买回来一支王八盒子，满满的弹夹，还有子弹。 有了武器，崔大可底气更足了，鸽子市里的人对他扰乱价格，恨之入骨。 只是那一天被发狠的他给一时间，吓唬住了。 但过不了多久，怕是还会对他出手。 无它，利益驱使。 这天下班，李海军发现家里来人了。 一进屋，就瞧见六丫头的二姐来了。 “海军下班了啊？” 闻言，李海军点点头：“二姐来了。” 六丫头：“海军，你先去做饭，二姐在家吃饭，你做点好吃的。” 家里来客人了，还是二姨姐，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了。 李海军炖了只鸡，做了两道素菜，三菜一汤。 虽然样数不多，但菜码够大，量大管饱。 接着李父跟丁母回来了，还带着几个孩子，显然是锻炼完身体，去接孩子放学了。 看到陌生人，六丫头的二姐问道：“你公公找老伴了？” 六丫头摇摇头：“邻居，一起去锻炼身体的。” 没法解释，总不能和盘托出，把事情告诉二姐。 “六丫头，我想在你们家住一段时间。” 闻言，六丫头很想帮一下二姐，但条件不允许啊。 二姐要是住进家里，不就都露馅了么。 “二姐啊，我家这情况，人多，大家都挤在一起，也没你地方啊。” “不是小妹不留你，是真的没办法啊。” 二姐：“好几个屋子呢，我跟谁挤挤不行啊。” 六丫头：“我公公一间屋子，我跟海军一间屋子，我小姑子一间屋子，孩子们一间屋子，哪里还有地方了？” “小姑子现在是大姑娘了，加上明年要考大学，需要一个独立的学习环境，不然你能跟她一间屋子挤挤。” “三个孩子挤在一间屋里，还等着小姑子去上大学，胜利好搬过去，孩子们都上学了，还没分开住呢。” 二姐：“你小姑子上大学？” 六丫头：“嗯，海军找了人，明年去读工农兵大学。” 二姐一脸的羡慕：“我是真羡慕你啊，嫁了这么好一个男人。” “疼老婆，有本事······” “不像我，找了个窝囊废，现在还学会耍酒疯，打老婆了。” 六丫头：“二姐，我看二姐夫也是一时冲动，你先回娘家，晾一晾二姐夫等他接你回去。” 李家的情况，真是没办法，二姐也只能同意了。 总不能在人家客厅打地铺！ “六丫头，晚上你陪我回去爸妈那边。” “帮我跟爸妈说说，我不想过下去了，我想离婚。” 六丫头：“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能对付过就别离婚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任凭六丫头如何苦口婆心的劝着，二姐似乎铁了心。 “不，这婚离定了。” “这么多年了，我早就过够了，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你就别劝我了。” 六丫头：“二姐夫以前对你还是很好的，你就舍得他，舍得孩子，舍得这个家？” ········ 半晌，二姐也不知道心里想了些什么，一脸坚定：“舍得，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姨姐要离婚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是分开吃的。 吃过饭，六丫头就送二姐回娘家了。 宋家。 二姐夫已经在这里了。 “你来干什么？” 二姐夫：“媳妇，我错了，你跟我回家。” 二姐：“不回，从我出来那一刻起，哪里就不是我的家了。” 宋父：“胡咧咧个啥，两口子吵架，拌嘴，很正常！” 宋母：“就是，两口子过日子，哪有水舀子不碰缸沿的！” “爸，妈，这日子我真不想过了！” 掀开衣背：“你们瞧瞧，这是他打的。” 宋父一瞧脸色冷了，自己的女儿挨打了。 “二女婿，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动手大女人呢？” 二姐夫：“爸，我也是喝多了，失手······” 宋父：“这酒没喝人肚子里，还喝狗肚子里去了？” “你今天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打我姑娘。” 二姐夫：“爸，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们是家人，我就都跟你们说了。” “爸，您女儿到底该不该打，您听我说，我这么多年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过头。” “是，我家里条件不好，家里人多，她嫁给我日子过得清贫，伺候老，伺候小，但我没饿着她。” “她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我们家老大都下乡当知青了，按理说，我们这个年纪了，不应该出现感情危机······” “你住嘴！” 这个时候二姐激动的喊出来。 宋父：“你闭嘴，让他说。” “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二姐夫继续道：“爸，你知道她背着我做了什么？” “竟然跟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看电影，逛公园······” 二姐夫激动的站起身来，吼道：“我还活着呢，我没死呢！” “就想着给我戴绿帽子？” “您说，她该不该打，我打她冤不冤！” 宋父此时呼吸都急促了。 脸涨成猪肝色，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他姓宋的一辈子要强，好了脸面一生，难不成临老要被自己的姑娘却搞出了丑闻。 “砰！” 宋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二，是这样吗？” 二姐······· “爸，你听我解释，我没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儿。” 宋父高声呵斥：“那你承认是有这些事了？” 宋父胸前起伏不断，穿着粗气。 “我白养了你十几年，我就是养头畜生都好过养你，你这是给我们家脸上摸黑，让我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越说越气，突然，宋父给了自己二姑娘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用力，二姐的脸顿时就肿了，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五道手指印。 宋母：“你好好说话，打人干什么！” 宋父眼睛猩红，看着宋母，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一直宠着，惯着，她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儿？” 宋母：“不就是出去看电影，吃饭，逛公园，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万一要是同事呢？” 宋父：“好，老二，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今天，你要不说明白了，我就打死你，就当没生养过你。” 二姐似乎也豁出去了。 “我没对不起男人，孩子！” “我承认，我是跟人出去了。” “可我们连手都没牵过，他是我以前的同学·······” 大家伙都听明白了。 二姐夫嘲讽道：“呵呵，就只是同学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死不承认。” “我怎么听说，他是你的初恋呢。” 宋母心里咯噔一下。 “二姑娘，是他？” 二姐苦涩的点点头：“对，是他！” 宋父也知道这个人，当年也同意他们的婚事，只是这个男人最后按照家里的意愿，去了门当户对的姑娘。 这件事，宋父羞于启齿，因为当年还有人以为他要攀高枝，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人家，最后人家娶了别人。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这件事，就是宋父心里的伤疤，谁揭开，谁死。 宋母看着二姑娘：“你湖涂啊。” 宋父：“二女婿，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给你，跟你们家一个交代，你打他不冤，打死都不冤！” 二姐夫走了，不过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些后悔。 本来是接媳妇回家的，谁承想闹到这个程度。 但让他戴绿帽子，当王八，他不干，换成任何男人都不会同意的。 没了外人，宋父：“六丫头，天黑了，你回家！” 六丫头：“爸啊，你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 宋父挥挥手：“回。” “不然海军跟孩子，该担心了。” 六丫头给母亲，弟弟使了眼色。 等六丫头走了之后。 宋父继续道：“小七，去把大门锁上。” 七小子：“爸，锁大门干嘛？” 宋父突然暴躁起来：“我让你去就去，不然我连你一起削。” 小子投给二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只能去锁门去了。 “老伴，跟儿媳妇抱着孙子，去西屋。” 宋母：“老头子，你······” 宋父：“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我还是不是一家之主了？” 宋母别看平时很厉害，但遇到大事儿，家里还是宋父做主。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俩了。 宋父：“说。” 二姐：“爸，您让我说什么？” 宋父：“跟他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二姐：“爸，您说话太难听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听到清白这俩字，宋父控制不住了。 “清白？你能背着自己男人，跟他出去幽会，你说自己清白？” “即便你们没有越轨，但你在心灵上就背叛了。” 二姐：“爸，我求你，让我自己选择一次。” “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宋父强忍着怒气：“当年，你想跟他，我没组织？” “是人家不要你！” “看不上咱们普通的家室。” “现在这个男人是你自己选的？” “人家做错了什么？” 面对责问，二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现在想为自己活一次了，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你想过到时候，我的脸，甚至咱们家人的面子放哪里？” “老二啊，你不在意，你豁出去了。” “可是我们呢，走出去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戳嵴梁骨啊。” 二姐扑通，跪在宋父面前：“爸，我求你了。” 二姐不想放弃，原本平静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当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二姐死去的心仿佛又活过来了。 那种感觉让她迷恋，深陷其中。 “爸，我可以跟他远走高飞，离开京城。” 宋父：“你们离开了有什么用，逃避不是办法。” “你走了，留下烂摊子让我收拾吗？” “回去跟你男人好好过日子，把他忘了。” 二姐倔强道：“这婚我离定了，我再也不要过的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了。” 宋父本以为能够劝女儿回心转意，但一句一句顶下来。 宋父已经气昏了头。 这一辈子都是老好人，很少打孩子的人他，对二姐左右开弓，拳打脚踢。 可是二姐硬是咬着牙，不松口。 哪怕被打倒在地，也不求饶。 她知道自己错了。 但，即便是错，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好好好，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你后半生，我养活你。” 宋父去了厨房，拿来了粗大的擀面杖。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宋母跟七小子闯进来了。 “老头子，你不能啊。” 七小子从后面包住宋父：“爸，冷静冷静，这是二姐啊。” 宋父：“你松开我，不然今天我连你一起收拾。” 宋母：“你要是真想打断她的腿，你就先打我好了。” 宋父：“你还护着她？” “这个不知廉耻，道德败坏，不守妇道的，我恨不能打死她。” 宋母：“小七，你去把海军找来。” 宋父：“找他干什么？” “你是嫌知道的人少？” “那是咱们女婿，让人家知道了，怎么想我们家？” 宋母：“你以为这件事还能包得住？纸包不住火的，六丫头知道了，海军能不知道？” 宋父：“我···我····” 宋父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整个人软了下去。 这下子可吓坏了所有人。 宋母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姑娘了，连忙指挥七小子：“快，把你爸抱到炕上。” 然后就开始掐人中，往脸上喷水。 “老头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你让我怎么活啊！”、 宋母摸着眼泪，紧张的乱了分寸。 七小子：“送我爸去医院。” 宋母：“对，你快去准备。” 这个时候宋父醒了。 声音有些虚弱：“扶我起来。” 宋母：“起来干嘛，小七别愣着，去借车把你爸送医院去。” “唉，我这就去。” 宋母看着地上的二女儿：“老二，你爸要是被你气出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断绝母女关系，就当没生过你。” 宋父虚弱道：“我要强了一辈子了，到老到老，颜面无存，全丢光了。” “活的没劲，给祖宗抹黑啊！” 宋母抱着他：“别说了，你消消气，咱们先去医院。” 七小子很快就把宋父太出去，送往医院。 宋母反而没同行，而是去了李海军家，现在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儿都去找李海军。 孙凤玲这个时候来到二姐面前：“二姐，我扶你起来。” 此时的二姐满脸泪痕，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她没想到自己会把父亲气晕过去。 六丫头回到家里。 李海军就问道：“送过去了？” 六丫头点头：“嗯！” “海军，你进屋，我跟你说件事！” 李海军笑道：“神神秘秘的。” 进了屋里，六丫头就把二姐的事儿说出来了。 李海军皱着眉：“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太能作妖了。” 这可不是未来的社会啊，你可以追求爱情。 现在的社会，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时代啊。 男人不打你，不骂你，放着好日子不过，要离婚？ 李海军看向六丫头：“你在我之前，没什么初恋情人？” 六丫头白眼了：“没有！” 李海军：“那就好。” “我可不想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六丫头：“二姐这算不算不守妇道啊？” 李海军：“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就等着看。” “不仅你爸妈出门遭受白眼，就连你也会受到指指点点，恐怕咱们孩子都会受到牵连。” 六丫头惊讶道：“不会？” 李海军：“不会？” “如果他们同学有家长认识咱们，知道这件事，要是跟孩子说了，到时候别的孩子就会指着咱们孩子说，你二姨水性杨花·······” 六丫头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我也想不通呢，二姐为什么呢。” “你是嫁给爱情了，她是嫁给生活了，这就是区别，不过你二姐的思想挺超前。” “都要四十岁的人了，还追寻爱情，呵呵。” 时代的原因，如果再过几十年，这样的事儿也不算什么，但现在是六十年代啊。 六丫头抓住李海军的病语、 “什么我二姐，也是你二姐。” 李海军：“别，她要真是做出这种事情，我得跟她划清界限，这是生活作风问题，不是小事。” 六丫头懵懂的点点头：“对啊，犯了生活作风问题，工作首先保不住了，还会被挂上破鞋·······” 身为男人，李海军很同情二姐夫。 也为老实人抱不平。 但，这事儿与他无关，只要跟二姐划清界限就好了。 “海军，你丈母娘来了。” 李父喊道。 李海军带着六丫头出来后，见到一脸慌张的宋母。 “妈，您这是怎么了？” “媳妇，请妈进屋啊。” 宋母：“不进屋了，你爸被老二给气倒了，现在被小七送医院去了，咱们边走边说。” 李海军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媳妇，回去拿钱，咱们这就走。” 宋母：“不用，钱我都带着了。” 路上，李海军：“妈，您别担心，我爸身体挺好的。” 三人来到医院，宋父已经挂上了吊水。 “大夫，我老丈人怎么样？” “嗯，还好送的及时。” “初步确诊，老人有心梗的症状！ 李海军问道：“我老丈人平时身体挺好的啊，天天都去公园锻炼身体。” 大夫：“心肌梗死是中老年人常见的一种危重疾病！” “一般都有前驱症状，极个别病人平时没有不适症状！” “突然发生持续性的胸痛伴胸闷，而且持续不缓解，病人可以出现大汗淋漓、胸部剧烈疼痛的现象，个别病人伴有恶心、呕吐、腹部不适等症状，如果出现上述症状，病人可能已经出现了心肌梗死或不稳定型心绞痛！” “尽量不要受到刺激，要让他情绪稳定，不然下次谁也不敢保证，他会是什么样子。” “还有，患者近期有没有心痛，或胸痛、胸闷？或者出现其他部位的疼痛，如下颌疼、牙疼、喉部紧缩感、左上臂、后背疼？” 第一百六十章 渣男 宋母忽然想起来。 “有，我老伴已经退休了，但他是厂里的技术人员，前段时间厂里增加了新的生产线，把我老伴喊回去了。” “那个时候他就总说，不舒服。” 大夫：“那就是了，这就是心梗的前兆！” “患者肯定是受了刺激，记住，吃药只能维持，一定不能刺激患者了，要让他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 这个时期没有支架植入，李海军也没任何的好建议。 一行人来到病房。 宋父看到李海军，哀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李海军：“爸，您老好好休息，既然妈去找我了，我不能不管。” “您放心，我一定想出办法给妥善解决。” 宋母：“晚上，我守夜。” “你们都回去，明天都要上班的。” 六丫头：“妈，我不上班，晚上我留下来陪你。” 李海军也劝道：“妈，让我媳妇留下来，明天小七来换您。” 七小子：“还是晚上我来。” 李海军：“媳妇孩子还在家呢，你得回去！” “听我的，就这么安排。” 出了医院，李海军跟着七小子去了宋家。 进了屋里，二姐已经躺在了炕上。 “海军，小七，咱爸怎么样了？” 七小子：“医生说咱爸是心梗，受不得刺激。” “二姐，我求求你，别在刺激咱爸了，要不他命都没了。” 李海军：“二姐，我是外姓人，有些话本不该我说。” “但咱们去找我，我也不能不说了。” “二姐，你想追求幸福，这没错。” “可是，你不能连累家人，亲戚。” “你可知道，咱爸要不是送医及时，怕是命都没了。” “还有，二姐夫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你就这么提出离婚，你想过后果吗？” “这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第一，你的工作保不住了，第二，你会被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 “这些你可以都不在乎，但家人呢？” “咱爸，咱妈，以后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你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让被人指着你的孩子，说他妈妈是破鞋？” “甚至，有你这样的妈妈，你的孩子不仅自备，心里会出现问题，将来注定他们无法当兵，无法当官，甚至能有份工作都不容易。” “男孩子娶媳妇，人家一打听，谁家姑娘能嫁给你的孩子？” “女孩子家人，谁家的好小伙，会娶有你这样妈妈的女儿？” “二姐，别头脑一热，就冲动，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也要为身边的人多想想。” 被李海军这一通连珠炮，说的哑口无言。 这些，二姐都没想过，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 “好了，二姐你好好想想，我也该回去了。” “小七，明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去医院换咱妈跟我媳妇，然后带点粥就行。” 李海军走了。 七小子也劝道：“二姐，海军说的有道理。” “您自己想，我觉得二姐夫挺好的，如果你跟二姐夫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更何况，你们还有孩子，怎么能轻易舍弃？” “还有，最重要的是，咱爸他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李海军回到家里，李父等人都在等他。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海军：“六丫头二姐······” 李海军把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李父怒斥：“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这要是放在过去，是要侵猪笼的。” 丁母：“都不年轻了，还折腾个什么呢。” 丁秋楠：“要不要送点什么去医院？” 李海军：“都休息，明天我再去医院瞧瞧!” 躺在床上，李海军看着丁秋楠：“这些日子，孩子就要辛苦你一个人照看了。” 丁秋楠：“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辛苦的。” 抱紧李海军，丁秋楠幽幽道：“好久没独自拥有过你了。” 接收到信号，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天，李海军吃过早饭先去了医院。 七小子早早就来送饭了。 “媳妇，你跟妈回去，我下班早，我给咱爸跟小七送饭，顺便替他一会。” 宋母：“我跟你爸商量了，让小七去上班，不能耽误工作。” “这病房里有空床，白天六丫头守着，晚上我守着。” 宋父：“你二姐呢？” 七小子：“爸，您别激动。” “二姐在家呢，哪都没去。” “昨天我跟海军已经说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 为了稳住宋父，七小子也只能撒谎了。 李海军带着七小子来人离开医院，上班的路上。 “海军，你说二姐能不能迷途知返？” 李海军：“谁知道呢。”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选择。” “道理都跟她摆清楚了，如果她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来到厂里，心里有事的七小子总是魂不守舍的。 南易偷偷问李海军：“他这是怎么了？” 李海军：“我老丈人住院了。” 南易：“严不严重？要不要大家伙下班去了瞧瞧？” 李海军：“不用，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回家了。” 宋家的二姐，第一次犹豫了。 对于爱情跟关系到父亲的安危，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个是拼了命的想要奔赴的爱情，一个是舍不得放弃生他养他的父亲。 几天，二姐都是在炕上呆着。 这天终于下地，去医院看望父亲。 可是她知道父亲受不了刺激，就偷偷的在病房外观察。 六丫头出来打水。 “二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二姐苦涩：“我敢吗？” “我能吗？” 六丫头：“哎，爸就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姐俩拎着暖水瓶离开病房，去往水房。 “小六，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六丫头：“二姐，你问过他吗？” “你离婚想跟他在一起，他接受吗？” “你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到时候鸡飞蛋打。” 二姐：“我虽然没问过，但他说他还爱着我。” 六丫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二姐。 “二姐，你不会这么幼稚。” “我建议你啊，去问问他，别不会是你一厢情愿！” 原本信心满满的二姐，被六丫头这么一说，心里也没了底气。 “二姐，你干嘛去？” “我去找他。” 某机关单位大门附近。 “我要离婚！” “离婚？为什么离婚？” 二姐看着眼前的男人，眨都不眨一下眼睛，死死盯着他的面部表情。 “我要离婚嫁给你。” 男人慌了。 “别，千万别离婚。” 二姐：“为什么？” 男人：“我···我···我还没离婚！” 二姐激动道：“你不是说跟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男人：“是没有感情了，这点我没骗你。” “我们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可我们不能离婚，双方家里也不好允许的。” “我们这种家庭的联姻，是没有选择的。” “你懂吗？” 二姐蒙了。 心里的一切幻想都被打碎了。 “你······” 二姐想说你骗我，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失望，伤心，二姐跌跌撞撞的走了。 男人很想喊一声，但终究还是顾忌自己放任二姐离去。 走在大街上，二姐觉得自己如此可笑，就像个小丑。 自己一心想着的人，竟然没打算娶自己。 这算什么？情人？ 种种失望，让二姐心里慢慢回忆起来二姐夫的好。 虽然这个男人没本事，自己瞧不起他，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当年一句话，就娶了自己。 数十年如一日，对自己嘘寒问暖，从不顶嘴。 看似有些窝囊，但仔细想想想也是对自己好的，一种表现。 这个时候，二姐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她想回家，可是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背叛了他们的家庭，婚姻，以及孩子。 就让她这么回去，她做不到。 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可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回娘家？ 等父亲出院了，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还不得气死？ 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会不会笑话自己？ 一时间，毫无头绪。 想过死，但没勇气。 李海军下班的时候，竟然在大姐上看到了游逛的二姐。 “二姐，你这是？” 李海军喊了好几声，二姐才反应过来。 “是海军啊。” 李海军觉得二姐的状态明显不对。 “二姐，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二姐看着李海军，知道家里人很重视他，甚至有什么事情都会跟自己这个妹夫商议。 “海军，你帮帮二姐······” 李海军听完之后，并没骂二姐的初恋是畜生，怪就怪你遇到了渣男。 毕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往上贴的。 虽然他心里不齿，二姐的行为，但她是自己的二姨姐，是媳妇的姐姐。 “二姐，我给你一个建议。” “去医院跟咱爸，咱妈认错，然后让咱爸出面把二姐夫找来，撮合你们。” “往后别想七想八的，好好回去过日子。” 二姐一想，是啊，自己得去请求父亲的原谅。 不然，自己不仅把家庭丢了，连父母都丢了。 李海军：“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别让感情的事儿困扰自己，人生短暂，总要活得自在才好。” 二姐有了目标，告别了李海军，就奔着医院去了。 李海军摇摇头，自己也要去医院啊。 但他没喊，让二姐一个人在路上想想也好。 李海军来到医院后，就看到二姐跪在老丈人的病床前，忏悔自己的过错。 结果总归是好的，自己还答应了老丈人妥善处理这件事，本来挺头疼，不知如何入手，现在好了。 她自己幡然醒悟了。 幸好，醒悟的早，不然，日子久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二姐夫，也不好再要她了。 老丈人：“小七，你去一趟你二姐家，把你二姐夫喊来。” “就说我要见他。” 七小子麻溜的就去了。 李海军：“爸，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丈人：“挺好的。” “明天就出院，这医院的味道闻不惯。” 李海军：“成，明天我跟厂里借小汽车，来接您。” 老丈人：“那么麻烦，别给厂里添麻烦了。” 李海军笑道：“不麻烦，厂领导跟我的关系，您还不知道嘛。” “爸，先让二姐站起来。” 老丈人看着二姑娘：“哼，看着海军的面子上，站起来。” 二姐朝李海军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海军，吃好几天粥了，明天我出院咱们做好点好吃的、” 李海军笑道：‘那不行。’ “您的吃一段素食，酒也不能喝，最好往后都戒酒了。” 宋母：“还有烟也戒掉。” “不让我喝酒抽烟，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父不满的嘀咕着。 他这道这也是为他好，可是几十年的老烟枪，说戒就戒，怕是很难忍受。 很快，七小子把二姐夫给领来了。 二姐夫看到宋父，急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宋父指着自己的二女儿：“还不是让她给气的？” 这······· 二姐夫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说过给你个交代。” “老二跟我保证过，他跟那个男人没有越轨行为，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她。” “虽然他们一起吃饭，看过电影，但同事之间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也跟我保证过，以后不在见那个人，你愿不愿意给她个机会，回去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二姐夫看着自己的妻子，毕竟还没离婚。 “爸，我信不过她！” 这话让大家心里一突，难道二姐夫不想过下去了？ 接着二姐夫继续道：“但我信得过您。” 这下大家才松了口气，连二姐都被吓够呛。 “媳妇，咱们回去继续过日子，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对你！ 但咱们先说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再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咱们就离婚！” 宋父看着二姐：：“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 二姐弱弱道：“那我要怎么样？” 宋父：“发誓，说自己不在······” 二姐有些难为情。 好在二姐夫懂事。 “爸，不用发誓了！” 宋父：“行，你们事儿回去自己商量去！” 二姐夫带着二姐走了。 一场闹剧结束。 结果总算还圆满。 只是能够想象得到，以后二姐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在家里耀武扬威了。 怕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她的公公婆婆对她都不会，像以前那么好，那么信任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牛婶的最后时光 秋去冬来。 李海军很头疼。 家里孩子都是人憎狗眼的年纪，没有一点消停的时候。 屋里屋外的乱窜，跟胡同里的孩子们出去野，爬墙头，上房揭瓦。 也没个老实的时候，李海军恨不能在厂里挨到天黑再回来。 大清早，李海军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 六丫头：“你今天厂里有事儿？” 李海军：“没事。” 六丫头：“那你怎么这么积极了？” 李海军：“我嫌闹腾。” 丁秋楠：“那你下午早点回来，我白天把酸菜切了，等你下午回来炖大鹅。” 李父：“这大鹅就不该养，早就该吃了。” “老是盯着我小孙子咬！” 李海军满心无力，要养的是你们，不养的还是你们。 出门前丁秋楠给他把帽子，围脖都给戴好。 “外面风大，捂严实一点。” 李海军：“还是你心细。” 来到厂里，大毛正带着俩弟弟，指导他们切菜。 南易拉着他：“海军，我要有孙子了。” 李海军：“大毛媳妇怀孕了？” 南易点点头：“昨个去医院检查的。” 李海军心想这南易这么快就当爷爷了，自己想当爷爷怕是得猴年马月了。 “对了，刘峰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要是去看他太显眼，你找机会去瞧瞧。” 李海军：“这几年，也为难他了。” 白天，趁着没人，李海军去了刘峰的宿舍，留下了一些吃喝。 他能做的仅此而已。 不得不感叹，焦敏生性薄凉啊，为了前程跟刘峰离婚，举报，划清界限。 这特么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也不是焦敏一个人这样，无数人都举报自己的亲爹，亲妈，这又如何解释啊。 下午。 牛叔进城了。 牛家三个兄弟见过牛叔之后，牛三哭的眼睛通红回到厨房。 “南主任，我要跟你请假。” 南易：“牛三，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牛三哭着道：“我娘要走了。” 南易：“那你快回去，还能见老人一面。” 牛三的两个哥哥也去车间请假了。 李海军知道这事儿，不能无动于衷。 这几年虽然低调，不跟牛家联系，走的那么近。 但两家的关系，可是一直很好的。 “南易，我也去瞧瞧，厂里要是找我，你就解释一下。” 南易：“去，有我呢。” 李海军跟着牛家兄弟，见到了牛叔。 “牛叔，婶子什么情况？” “是海军来了锕” 牛叔悲切：“听说叫什么癌症，还是晚期，在医院住着呢。” “大夫告诉时日不多了，让回家想吃什么就给她做点······” 突然，牛叔情绪崩溃了。 掩面痛哭。 “哎！” 李海军叹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但牛叔你得振作起来。” “起码要让牛婶走的开心，还有一大家子都指着你呢，你是家里的主心骨，顶梁柱，你不能这个时候趴下啊。” 牛叔抹了抹脸：“对，我要振作。” 李海军：“我去厂里借车，把牛婶跟你们爷几个送回去。” 牛叔：“不，太麻烦了。” 李海军：“咱们谁跟谁，说麻烦就见外了。” 李海军去厂里借了车。 第一时间去医院接人，只不过他在后备箱里，放了果蔬，肉类，还有水果罐头。 这牛婶要走了，走之前说什么都要让她在吃上不能亏了。 想了想，李海军又拿了点布票，得让牛家人给牛婶作身新衣裳。 “牛婶，你今天起色很好啊。” 牛婶有些虚弱，得靠老伴跟儿子搀着：“海军啊，可是有几年没见了。” 李海军：“是啊，可是好几年没见到过婶子了。” 牛婶：“今天借你光，婶子坐坐这小汽车。” 李海军：“那咱走着。” 牛三去开后备箱的时候，看到了好多东西，也没在意。 把姓李塞进去，牛婶坐在副驾驶上，爷四个挤在后面。 牛婶新鲜的摸来摸去：“这小汽车坐着就是比马车舒服。” 李海军：“等婶子什么时候想坐，就让牛三告诉我，我再拉着婶子熘达熘达。” 一行人回到乡下。 下车的时候，李海军喊道：“牛三，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拿下去。” “那是我给牛婶准备的。” 牛三摇头：“不行。” “哥，那也太多了。” 牛叔搀着牛婶走过来：“霍，海军，你不过了。” 李海军笑道：“牛叔，咱们是知根知底的，这点东西对我来说九牛一毛。” “都别说了，牛婶出院，不得给婶子好好补补身体啊。” 李海军带头，把东西拎下来。 牛三的媳妇带着孩子，迎了出来。 “李主任。” “别叫主任了，早就不是了，我现在就是厂里一厨子。” 牛三的媳妇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些恍忽。 这些年被公婆压在乡下，她心里那点小傲气，小心思早就熄灭了。 可一看到李海军之后，心里某些想法不可抑制的再次，滋生出来。 大家伙进了屋。 李海军摸了摸牛三的儿子：“牛三，这就是儿子。、” 小家伙有些怕生。 牛三：“蛋，喊人啊。” “叔叔。” 牛三：“叫错了，应该叫伯伯。” 李海军从兜里掏出钱来。 “蛋蛋拿着，这是伯伯给你的零花钱，” 小孩子不敢要，但心里很想，左看看，右瞧瞧。 牛叔：“拿着。” “谢谢伯伯。” 牛叔：“三媳妇，去做饭。” “炖肉，就用海军拿来的肉。” 牛三：“别糟践东西了，还是我去。” 李海军：“牛三，有牛肉跟柿子，给婶子炖酒肉柿子汤，开胃，还暖和。” 牛婶子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明白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但看到大家这样，她也不点破。 李海军开着小汽车进村，村里不少人都知道了。 洪三枪立马就拿着套的野兔来了。 “李主任。” 李海军：“别，我现在就是普通的工人。” 洪三枪：“嗨，就一个称呼而已，您是有本事的，我都听说了·······” 李海军笑道：“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 牛书记：“你老小子来肯定没好事，去把野兔给我家三，让他做了，就在家吃饭。” 不用想，李海军也知道洪三枪为什么来。 他家的儿子三年已过，没能留在城里，这是还想把儿子送城里。 牛叔：“海军，可是好几年都没来我们这里收东西了。” 李海军：“牛叔，不是不收，而是不能啊。” “现在外面什么形式？” 牛叔：“是啊，形势不好，但大家都想着你呢。” 李海军：“这样，年根地下了。” “为了让大家过个肥年。” “木耳，蘑孤，野味，鱼，这些我年前来收一次。” 李海军不缺钱，钱在他手里也没多大用出，除了留下来增值的大黑十，剩下的还不如换成物资。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开餐馆，开酒楼，到时候都能用得上。 牛叔激动道：“好，太好了。” 李海军：“牛叔，鱼千万别冻死了，让大家回去用水缸养起来。” 这有点难度。 凿冰捕鱼，要想鱼儿不被冻住，就得把鱼捕上来就放进水桶里，还得快速的把鱼送进屋子里。 不然这天寒地冻的，用不了多久就冻死了，冻硬了。 但这点麻烦对于劳动人民来说，不算个事。 “等明年秋菜下来，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到时候我再来收秋菜。” 这个消息被传出去之后，乡亲们高兴坏了。 李海军还能看到有人穿着，当年他半卖半送的机修厂工作服。 “海军，这个小子，你还记得吗？” 一个小伙子拎着水桶来了，里面是养的甲鱼，乌龟。 李海军摇头：“记不住了。” 牛叔：“你以前爱吃甲鱼，这小子两块钱一个野生甲鱼可是没少卖给你。” 李海军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流鼻涕的小孩。” “李主任，我现在叫栓柱。” “好，栓柱谢谢你啊。” 牛书记：“这可是他养了好几年的甲鱼，就等着你来给你呢。” 李海军看着水桶里的大甲鱼，大乌龟。 “这孩子有心了。” “这三十块是给你的报酬，你这俩水桶也给我留下，我回去的时候带走。” 其他人看到三十块，眼睛都红了。 但没人嫉妒，只有羡慕。 因为他们没想到，也没那个耐心养这东西，养好几年。 李海军觉得这是个有心的，给三十块都觉得给少了。 牛叔：“大家都散了，我家地方小，装不下那么多人，等明天再组织大家伙，该上山，上山，该捕鱼的捕鱼。” “都回去看看，家里的山蘑孤，木耳什么的，别长了虫子······” 等人散去，牛三饭菜做好。 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 洪三枪：“李主任，我就不跟您绕弯子了。” “您看，我们家几个小子？” 李海军：“洪三叔，不是我不帮忙，现在不是好时机啊。” “城里乱哄哄的，还不如让他们在乡下了。” “您也别眼红牛家兄弟，牛三现在是厨房的大锅灶厨子，站住脚跟了。” “牛老大跟牛老二，他们俩上过学，读过书，也成了二级工人。” “您儿子要是还想进城，就算进了厂里又如何？” “最后还是被刷下来。” “要是放不下，那就等城里消停了，再过个几年还是想进城，我在给他们办。” 洪三枪喝了几杯酒，就告辞了。 知道人家有话说，自己的事儿说完了，虽然事儿没办成，但也有个念想。 洪三枪回了家，被家人围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爸，怎么样？” “孩他爹，能不能进城？” 洪三枪头都大了。 “别吵了！” “现在城里乱哄哄，不如在乡下安全。” “加上厂里不招工，想进城得等，不过人家说了，就算进城了你们没技术，最后还是被刷下来。” “不如等几年，到时候还想去再给你们办这事儿。” 洪三枪的媳妇：“是不是咱们没送礼？” 洪三枪摇头：“不是这事儿，人家说的很清楚，也给咱分析了形式。” “下次，再有机会进城，让他们哥几个跟着学炒菜，当厨子，没文化，总要有一技傍身。” 当年，李海军结婚，娶六丫头到时候，洪三枪送了一头野猪。 这礼不轻！ 牛家。 没了外人。 牛婶：“海军啊！” 李海军：“婶子，您说。” 牛婶：“婶子拜托你点事，可能要麻烦你了。” 李海军心里咯噔一下。 “婶子，只要我能做到。” 牛婶笑道：“我这三个儿子，老大，老二，我一点不担心，他们俩都不是肯吃亏的性子。” “唯独老三，太憨厚，实在了。” “以后，你多看着点他，我们不图他大富大贵······” 怎么都感觉牛婶在交代后事。 “牛婶，您放心，我挺喜欢牛三这个性格的。” “哪怕有一天，牛三不在厂里了，我也不会不管他，保证他一家衣食无忧。” 牛叔：“你这娘们，说这些干啥。” 牛婶：“你都什么岁数了，还能帮他们兄弟几年？” 吃完饭，李海军就开车回去了。 牛家兄弟请假了，他没请假。 剩下牛叔，牛婶二人的时候。 “你都知道了？” 牛婶点头：“我都偷偷听见大夫跟你们说的话了。” “再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我活到这个岁数，不亏。” “就是惦记咱们三啊，他那个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 “小心思太多了，你当公公的不像我，什么话都能说！” 牛叔：“放心，我还是公社书记。” “压制她还是很轻松的。” “只要不让她进城，老实呆在乡下，她就翻不起什么浪来。” 牛婶：“咱们三就稀罕她，要按照我当年的想法，给三找个贤惠的、” “老话讲得好，娶妻娶贤。” 牛叔：“你就别操心了，他们三兄弟都是成立户口，有工作，吃商品粮，往后日子差不了。” “明天我去给你做一件红袄子，海军给留下了布票，这些年苦了你了，你都多少年没穿过新衣裳了。” 牛家三个儿子，就算这老两口再能干，把这三个儿子养大，给娶媳妇，也是掏空了家底。 牛婶笑道：“好，就做一件跟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一模一样的红袄子。” 回想起来自己当姑娘的时候，牛叔赶着毛驴，把自己给驮回来，牛婶脸上全是笑容。 这一次，那个泼辣的牛婶似乎，变成了当年羞涩的姑娘。 第一百六十二章 崔大可站起来了。 李海军回到城里，把车还给了厂里。 回到家之后，这件事没说。 毕竟家里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怕他们多想，影响心情。 用柴火炖了大鹅酸菜，陪着李父喝着烫过的小酒。 心里难得有了片刻的安静，老人脸上带笑，女人照顾孩子，孩子们吵吵闹闹。 虽然孩子们吵闹很让人头疼，但这也是一种幸福的体现。 这个夜晚，北风呼啸。 夹杂着雪花。 崔大可，最近日子过的不顺，因为来鸽子市的人没几个，敢跟他买东西了。 因为，是要是跟他交易，必会遭殃。 来鸽子市的人在进入市场的时候，也会被人拦下警告。 断了残酷，崔大可很恼火。 崔大可，烧锅炉是上一天休一天。 赶到休息，崔大可拿上他的家伙事，就准备找这些人晦气。 他没选择在鸽子市动手，而是守株待兔，等那些地痞流氓，从鸽子市离开。 天寒地冻，但崔大可一点都不觉得冷。 反而，热血上涌，感觉很刺激。 看着自己的断腿，暗道：这笔账也该清算一下了。 寂静的夜里，一声枪响。 只是这一枪打偏了。 崔大可腿脚不利索，他根本就撵不上这些人。 这些人画着s形逃跑。 “是那个瘸子。” “特么的，他是疯了吗?” “快跑，他疯不疯我不知道，但如果被他捉到一枪毙了······” 崔大可，也不是白给的。 他早就摸查了这些人的家都住在哪里。 在崔大可的心里，可没有祸不及家人的想法。 老子腿都断了，还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江湖规矩？ 崔大可直奔这伙人的头头家里，就是当初那个打断自己腿的人。 面对突然闯入的崔大可，刚下班正在给老人孩子做饭的刘海棠，立马攥紧了手里的菜刀。 “你是谁？” “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闯入我的家里?” 灵魂三问过后。 崔大可微笑，道：“你别怕，我是你男人的朋友！” “我今天是来找他的。” 刘海棠看着崔大可，怎么都感觉不像是自家男人的朋友。 自己男人的朋友，一个个都吊儿郎当。 只是看到崔大可，腿脚不便的时候，防备的心渐渐松懈了。 崔大可堂而皇之的进了屋，这家里的老人还主动给他倒热水。 刘海棠在厨房想来想去，都感觉不对劲。 可是人家又能找到自己家住在哪里，显然是认识自己男人的。 喝着热水的崔大可，看着饭桌上的炒白菜。 顿时就觉得肚子也饿了。 都不用人让，拿起来就吃。 “大家都别看着我啊，一起吃，一起吃。” 破罐子破摔的崔大可，今天可不是来串门的。 只是这个时候，刘海棠的男人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 “媳妇，我这不是出去赚钱嘛。” 刘海棠：“你朋友来了，正在屋里呢。” “窝头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去！” 朋友？ 我哪来的朋友！ 赵凯一愣，随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步化作两步，进了屋。 当他看到崔大可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但很快回过神来，家里老人孩子都在，这小子要干嘛？ 崔大可笑呵呵：“等你有一会了！” 赵凯：“你来我家做什么！” 崔大可：“当然是来找你啊。” “来，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 赵凯很警惕的看着崔大可，崔大可摸了摸自己的裤腰，投鼠忌器的赵凯只能听从崔大可的吩咐。 气氛有些古怪。 不过，刘海棠的窝头端上来。 崔大可一口气吃了好几个。 赵凯看着打着饱嗝的崔大可：“咱们出去说。、” 崔大可点点头。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走在前面的赵凯突然就停住了脚步，浑身一僵。 因为他被崔大可从后面，用枪给顶住了脑袋。 “兄弟，你别冲动。” “我冲动吗？” 崔大可挪腾了几步，来到赵凯的前面。 “你低下头，看看我的腿，你说我冲动吗？” 赵凯眼神一暗，自己打断了人家的腿，人家来寻仇，再正常不过了。 “你想怎么样？” 崔大可笑道：“呵呵，你说呢。” 赵凯很光棍：“我随便你处置，。” “但祸不及家人！” 崔大可笑的有些癫狂：“那我要是让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呢？” 赵凯目眦欲裂，道：“你敢，我不会放过你的！” 崔大可嘲讽道：“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赵凯自己都是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把命抵给你，能放过我的家人吗？” “你就算死了，又能怎么样？” 崔大可指着自己的大腿：“我的腿就能不瘸了？” 崔大可激动的拿着枪托，用力砸着赵凯的脑袋，赵凯的脑袋被砸出来三角口子，瞬间鲜血熘了满脸都是。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他不敢擦，生怕激怒了崔大可。 “我特么的当时都跪下求你了，有什么话，什么事儿你就不能说？” “不能商量着来，你们那么多人，我还敢不听话？” “非要把老子打瘸了是。” 赵凯已经被愤怒的崔大可，给打倒在地。 脑袋一阵阵的晕，让赵凯站都站不起来。 崔大可腿脚不好，但还是用力的踢着倒在雪壳里的赵凯。 因为赵凯出来半天没回去，刘海棠出来寻人。 见到门口的情况后，一下子扑了过来。 “赵凯·····” “你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刘海棠怒视崔大可：“你想杀人吗？” 崔大可：“呵呵，对，我就是想杀人。” “我想杀了你们一家。” “我现在就送你们一家去地下团聚。” 赵凯晃了晃脑袋：“海棠，你躲开。” 跪在崔大可的面前，赵凯一头磕在地上：“兄弟，我错了，放过我的家人。” 崔大可：“兄弟？” “谁特么的是你兄弟。” 赵凯继续磕头，还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我口误，爷爷，我错了。” 刘海棠拉着赵凯：“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别怕他，我们找官府。” 赵凯摇摇头：“没用的。” 崔大可看着眼前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弄死你们一家吗？” “我这条残腿，就是拜你男人所赐。” “我不仅断了腿，还丢了工作，现在只能去给洗澡堂子烧锅炉。”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断了我的生计，我活不下去，你们也都别活了。” “不仅你们家，当初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闻言，刘海棠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的男人。 赵凯苦涩的点点头。 刘海棠一下子就瘫了下去。 可是刘海棠不想死，立马哀求道：“这位大哥，你放过我们。”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崔大可：“你们活，我去死？” 赵凯：“我愿意赔偿。” 崔大可：“赔偿？” 崔大可没想过赔偿的事儿，但他也不想真的弄死这些人。 因为一点走漏了风声，自己也没好下场。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见崔大可似乎有些松动，赵凯继续道：“我还愿意以后奉你做大哥，让收下的兄弟跟着你，鸽子市里面不仅我们这一伙势力！” “你留着我们，比杀了我们划算，只要有我们跟着你，你也不用贩卖农产品了，每天光是收摊位费，就足够了。” 崔大可阴沉不定，想了许久。 还是心里堵得慌，这口气卸不掉，堵得难受。 赵凯似乎能猜到崔大可心里的想法，也是个狠人。 一点没犹豫，从身上掏出一个匕首，狠狠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扎进去。 “我还你一条腿。” 崔大可看着赵凯这样，忍不住出声赞道：“是个汉子。” “让你媳妇带你去医院，或许你这条腿还能保住。” “我先走了，回头再找你。” 崔大可走了。 主要是心里有些乱，这赵凯的行事作风有些出乎意料。 他又不是道上混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掌控。 崔大可走了。 赵凯松了一口气。 “赵凯，我送你去医院。” 赵凯摇头：“不能去。” “你去·······” 赵凯交代媳妇去把自己的手下都找来。 因为这一刀，赵凯扎的很有分寸，没伤到要害，只要缝合伤口，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更重要的是，他要告诉下面的人，别去招惹这个疯子。 这个人不讲武德啊。 很快，赵凯的人都来到了他家。 一个个叫嚣、 “大哥，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兄弟们去给你报仇。” 赵凯：“这仇报不了。” “鸽子市的那个瘸子，你们没忘。” “是他？” 赵凯点头：“是他。” “但这腿，是我自己扎的。” “不然，我们全家都要给他的腿陪葬。” “要不是我激灵，这个时候他应该拿着枪，去你们的家里了。” “嘶·······” 所有人吸了一口冷气。 “大哥，祸不及家人啊。” 赵凯：“他就是一个疯子。”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 赵凯：“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总不能全都给他一个人陪葬。” “咱们无所谓，但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惹不起啊。” “以后，让他来当大哥，这个人狠，没准他能带着咱们把鸽子市拿下来！” 这········ 让一个外人，还是仇人来当大哥？ 赵凯：“我知道大家心里不舒服，但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崔大可现在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这个时候崔大可回到洗澡堂子，躺在床上琢磨着。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自己再次崛起的机会。 如果收下这些人，到时候霸占鸽子市，自己就不用在锅炉房烧锅炉了。 幻想着以后的美好，崔大可不知不觉，脸上漏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他也有些后怕。 崔大可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今天也是头脑一热，就做出了这么冲动的事儿。 摸着手里的王八盒子，崔大可默默的算计着。 这东西，别人也能弄到，别到时候被这些暗算了。 崔大可赶夜路，再次来到乡下，这次他花了大价钱，买了几个手雷。 有这东西傍身，心里踏实多了。 就算到时候这些人反水，只要他们不想同归于尽，自己就是安全的。 翌日。 崔大可照常上班。 李海军也被黄主任给带走，去给领导做饭。 依旧带着七小子，因为七小子需要锻炼的机会。 只是给领导做完饭，回去的时候领导拍司机送他们。 就在到地方的时候，小轿车刹车失灵。 司机：“李师父，刹车失灵，你们快开门跳下去。” 李海军：“跳车？” “小七，赶紧的！” 只是刚打开车门，没等跳车呢。 一下子就撞在了墙上。 这一下子把李海军撞得七荤八素，整个人被甩出去好远。 想要挣扎的站起来，浑身疼的他不敢动。 七小子也没好到那里去。 司机更惨，人已经趴在放线盘上，满脸是血的昏了过去。 不过好在是在李海军家的门口出的事故。 六丫头听到动静，就跑了看看什么情况。 “海军·······” 看到倒在地上的李海军，六丫头跑了过去，跑的太急，鞋子都跑丢了。 李海军：“我没事儿。” 六丫头要把李海军搀扶起来。 李海军的尝试着腿上用力，虽然有很疼，但好在还能慢慢的站起来。 幸好是冬天，大棉袄，二棉裤，穿得多。 这腿没事儿。 这要是夏天，怕是这腿······ “别动！” 六丫头紧张道：“怎么了？” 李海军：“我胳膊好像不能动了。” 六丫头急的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不会是断了？” 李海军：“不会！” “你去看看七小子。” 六丫头：‘小七？’ 李海军：“对，他就在那边。” 六丫头跑过去，七小子也疼的龇牙咧嘴。 “亲姐哟，你可算看到我了。” 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嘴贫。” 李海军：“看看司机。” 六丫头看到满脸是血的司机，妈呀一声。 李海军：：“算了，你还是去给厂里打电话。” 六丫头跑去了街道，用街道电话通知了厂里。 街道的人又来帮忙，把李海军跟七小子，还有司机一起给送去了医院。 黄主任听到消息后，立马就告诉了领导。 领导：“小黄，你现在立刻赶到医院，把事情给我问仔细了。” 领导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这是自己的车，平时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刹车失灵？ 如果今天不是因为贪嘴，让李海军来给自己做饭，让司机送人家回去。 要是自己坐在车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车祸 医院里，宋家人，李家人，齐聚一堂。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大夫我丈夫没事？” “大夫我儿子跟女婿不会······” 大夫扶了扶眼镜，双手压了压：“嘘，这里是医院，别吵。” 弄得跟菜市场似的。 “二位福大命大，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软骨织挫伤，嗯，简单说就是咱们口中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其他的不过是皮外伤，回家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二人的情况，用听着器又听了一下他们的心跳。 嗯，强劲有力。 李海军安慰着大家伙。 “我跟小七都没什么大事，撞车前我们俩已经打开车门，准备跳车了。” 然后指着正在啃着苹果的七小子：“看他这副吃相，你们还不放心啊。” 丈母娘没好气，上去就给七小子一个大逼兜子：“吃吃吃，就知道吃，没心没肺的玩意。” 七小子被打蒙了。 我受伤了，不应该照顾我么，怎么还打我呢！ 丈母娘：“大家伙担心的心都快从嗓子眼挑出来了，你这胃口倒好。” 李海军：“爸，媳妇，你们回去，孩子快放学了，你们得去接孩子，给孩子做饭。” 七小子也道：“爸妈，媳妇，你们也回去，这天这么冷，你们带着老二在冻着，家里老大没人看着也不行，那小子太皮了。” 李海军：“都回，我们俩大男人也不用人陪护，伤的也不重，明天就出院回家了。” 要不是等着厂里来人，李海军现在就想回去了。 六丫头：“要不我留下了晚上照顾你们俩。” 李海军：“别了，你留下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我就胳膊脱臼，没什么大事。” 经过离开后的劝阻，这些人打消了留下来的念头。 等人一走光，病房里可算是安静下来了，李海军忍不住吐了口气。 这个时候李海军看到护士，打听道：“护士，跟我们一起送来的司机怎么样了？” 小护士带着被看标，表情傲然：“脑震荡。” “嗯，还断了几根肋骨。” 李海军暗道：还好，没残，命也保住了。 黄主任这个时候已经来了医院，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司机。 司机进过短暂的昏迷，早就醒了，只是有些头疼，恶心，想吐。 脑震荡的正常反应。 “黄主任来了。” “别动，躺着，跟我说说车子为什么会刹车失灵，当时是什么情况。” 黄主任呻吟低沉：“要仔细，领导还等着回话。” 司机失神片刻，回忆起当时的情况。 “黄主任，车子因为领导每天都要用，我每天都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我敢保证，车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失灵，正常来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能给领导当司机，必然是信得过的人，为人也机灵。 不然，这么好的工作还不打破头的抢。 黄主任听过之后，心里有谱了。 正常情况不会发生任何意外，但不正常呢？ 有些事儿，黄主任不敢深想。 深吸一口气，黄主任稳了稳心神：“你好好修养。” “我这就去给领导回话。” 黄主任离开司机的病房，用医院的电话拨通了内线，转接到了领导家里。 有些焦躁的领导，接起电话：“说说。” 黄主任组织一下语言：“领导，人员没大问题，司机脑震荡，肋骨断了几根，修养一段时间即可出院。” “俩厨子，也没大问题。” “只是······” 领导：“说。” 黄主任：“司机说，他每天都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检查汽车状况，他敢保证汽车没任何问题。” 领导：“嗯，他的确不错，值得信任。” 黄主任听到领导说‘值得信任’四个字，之后，才继续往下说道：“司机说，正常情况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言外之意，是不正常下，就不保证了。 领导：“好，我知道了。” 领导挂了电话，愤怒的攥紧拳头。 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言傅，派人去查一查我的车子······”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电话另一端：“领导，我到您家十分钟也不够啊！” 领导：“不用来我家，直接去······” 言傅：“领导，您给我二十分钟，我到地方也要十分钟啊，您得给我时间检查啊！” “好，就二十分钟。” 挂了电话，领导继续等待，其实他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只是还需要确认。 这通电话，让言傅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是领导的人，是下属，领导的任务必须要完成。 自己的前程可跟领导息息相关。 挂了电话，言傅这个一句之长，就呼唤手下的技术大拿，开车单位的吉普车出发了。 李海军家的胡同里。 言傅把车停下来，看着领导的车撞得前脸都瘪了，也是大吃一惊。 但领导能给自己打电话，显然是没事的。 自己做的就刑侦方面的工作，仔细一想就猜到了大概。 也是不敢深想，让手下的人赶紧去检查汽车的情况。 “要仔仔细细，知道吗？” “局长，您放心，咱干的就是这个。” 他们到来，街道的人就撤了，因为一直在保护事发现场，所以街道的人一直在。 不出五分钟，言傅就得到了第一个消息。 刹车线被动过手脚。 言傅：“把车拖回去，慢慢检查。” 回到距离，虽然已经跟超过了领导的要求时间，言傅还是硬着头皮给领导拨回去。 “领导！” “说。” “刹车线被动过手脚，其他的还在检查，我让人把汽车全部检查一遍，任何细节都不放过，但还需要一些时间。” 领导：“嗯，我就在电话旁等你消息。” 挂断电话，领导的愤怒没了。 而是抽着烟，眼睛眯成一条线。 喃喃自语：看来你是等不下去了。 既然你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就不要怪我不讲仁义了。 半晌后，言傅又传来消息。 “领导，其他都没大问题，但下面人怀疑怠速不正常！” “可是，汽车前脸被撞毁了，他们也不敢确定，只是怀疑。” 领导：“这件事，保密，别传出去。” 言傅：“领导放心。” 都不用想，也知道被人动过手脚了。 不然，在胡同里根本就开不快，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撞击力。 也万幸是在胡同里，直接撞在了墙上，不然，要是在宽阔的路上，指不定出现什么情况，那撞击力，可是不敢想象。 黄主任的任务完成了，来到李海军的病房：“海军，你们俩没什么事儿。” 其实黄主任已经打听过了，但还是表现出自己的重视。 “主任，我们俩没什么大事，但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怕是要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了。” 黄主任：“人没事就好。” “我做主，给你们放三个月的假，在家好好休息！” “工资照发。” 七小子一听，带薪休假，喜上心头：“黄主任英明。” 李海军：“主任，多谢。” 黄主任：“你们俩安心修养，明天我让厂里的人来慰问你们！” 李海军明白，这是想给他们俩好处呢。 “主任，这就算了。” “我们俩休息还开工资，这就足以让人羡慕了，要是还拿厂里的慰问品，就该遭人妒忌，给您找麻烦了。” “我们俩明天就出院，回家养着去。” 闻言。 黄主任心里就俩字“懂事！” 这李海军太懂事了。 虽然自己是机修厂的主任，但李海军他们可不是出公差，是去替自己办私事。 虽然自己可以一言堂，但也要考虑到自己在厂里的声誉。 “那好，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们出院。” 七小子：“别，主任我们俩明天，坐三轮车就行。” 七小子对坐小汽车，心里都有阴影了。 李海军：“主任，明天家里人来，我看还是算了。” 黄主任也不强求，留下一个感激的眼神，就走了。 黄主任走后，七小子不解。 “海军，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李海军给七小子解释：“咱们俩带薪休息三个月，等上班就是明年的事儿了，你想想背后会不会有人羡慕，嫉妒，恨呢？” 七小子也不傻：“肯定有人眼红啊。” “可黄主任的决定，跟咱们俩有什么关系。” 李海军：‘是啊，这是黄主任的决定。’ “他们不敢怨恨黄主任，但咱们俩呢？” “咱们俩可不是出给公差，所以·······”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透。 “养伤阶段，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别出去得瑟，要不让人瞧见，你这三个月的假期就要提前结束了。” 七小子：“放心，我就躺在炕头，喝着小酒，哪都不去。” “你呢，打算干什么？” 李海军想了想：“还不知道呢，不过快过年了，提前准备过年。” “年前回趟乡下，给我妈上坟。” 想到自己的几个孩子，李海军就挺头疼。 “我们家这几个孩子，马上就放暑假了，这才是让我最难受的。” 七小子深有感触。 “我们家老大也是淘气到没边了，明年说什么都得让他去上学。” 李海军：“对，不去就揍。” “孩子不听话，就是打得轻。” 七小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我像你呢，我在家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 李海军：“爸妈要是拦着，不让你教育孩子，你别跟他们讲道理。、” “跟老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七小子：“那怎么办？” 李海军坏坏的笑道：“你先跟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们俩要是还护着孩子，你就提分家。” “要委屈的提出，为了教育孩子，为了宋家未来，不得不分家。” “要让他们觉得，是他们逼得你不得不分家·······” 分家，在这个年代是天大的事儿。 特别是家里就一个儿子，更不会分家的。 在乡下家里老人在，儿子是不分家的。 城里，有条件的人家，即便男孩子多，也是住在一起的。 没条件的，上班后分了房子，这没办法，但每个星期都要回来的。 宋家就七小子一个儿子，根本就不会有分家这一说，但七小子要分家搬出去，还不得让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在背后看笑话啊。 李海军教着小舅子，如何跟丈人，丈母娘，掰手腕。 老丈人，丈母娘这个时候在干嘛？ 在打孩子。 因为七小子不在，他们家老大没人管了。 七小子手上住院，一家人都担心极了，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这小孩还调皮捣蛋。 宋父平常那么溺爱他，此时看他都碍眼了。 自己爸爸都住院了，可这小犊子不仅不关心他爸爸，还比往常玩的更欢实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yeguoyuedu 】 就在这小子把妹妹惹哭了的时候，宋父忍不住了，终于没压住心里的火气。 上去就给大孙子，一个脖熘子：“小混蛋，你爸都住院了，你不说关心关心他。” “还欺负你妹妹？” 孙凤玲连忙过来护住儿子：“快跟爷爷道歉。” 宋父：“你躲开，这小子就是欠揍。” 孙凤玲没办法只能偷偷看着婆婆，可是此时的宋母，也觉得这孩子是该打一顿了。 “儿媳妇，你别护着他，这孩子太不像话了！” 孙凤玲也知道，自己儿子今个有些过分了。 但自己身上掉下来肉，得护着啊。 孙凤玲不想让公婆打孩子，只能自己来了。 她这也是用自己的办法，护着孩子。 朝着孩子肉多的屁股蛋子，拍了几巴掌：“让你淘气，让你欺负妹妹······” 听着挺响亮，但穿着棉裤，拍在身上也不疼。 宋父心里不爽，挥手：“天不早了，带他回去睡觉去。” “唉！” 孙凤玲麻熘抱着姑娘，牵着儿子回西屋去了。 宋母：“太不像话了。” 宋父：“看来，咱们是太过溺爱他了。” “心里没有长辈，将来能给小七养老送终？” “以后，小七不说明年给他送学校去么，咱们都别拦着，是该让他去好好受受教育了。” “还有，小七要是教育孩子，咱们别插手，不然这孩子将来怎么成才？” 第一百六十四章 牛婶走了 孙凤玲回到西屋，把姑娘放在床上。 扭着儿子的耳朵：“你是不是没心没肺？” “你爸都住院了，你不说问问他，还去惹你爷爷奶奶？” “妈，你不说爸没什么大事吗？” 孙凤玲也是拿这个儿子没办法，打又舍不得，骂又没有用。 “等你爸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李家。 丁秋楠跟丁母看到家人回来，上前问道。 “海军怎么样了？” 六丫头：“他没事，就胳膊脱臼，身上有点皮外伤。” 李父：“明天就出院了。” 这个时候李金鑫也才放学回来不久。 “我哥呢？” “爸，不做饭，都集中在客厅干嘛？” 李父：“你哥住院了。” 李金鑫一愣：“啊？” “我哥怎么了？” 六丫头：“你别急。、” “爸没说完呢，你哥没事，明天就回来了。” ······ 六丫头把事情告诉了小姑子。 知道这兄妹关系好，生怕小姑子急坏了。 “明天咱们全家都去接我哥。” 李父：“不用，你们该上学，上学去。” “到时候坐三轮车就行。” 翌日。 李海军跟七小子，吃过家人带来的早饭，出院了。 在医院门口跟七小子分开，各回各家。 临近中午，李父跟丁母去接孩子中午放学。 李海军指挥六丫头做饭。 “媳妇，你切点羊肉片，咱们中午做个羊肉酸菜汤，吃了热乎。” 六丫头从冰箱里拿出来羊排肉，开始缓冻。 然后去酸菜缸里，掏出来一个酸菜用水清洗，用刀切丝。 李海军：“你切的丝太宽了。” “细一点。” 六丫头：“好，我切细点。” 丁秋楠在一旁调制麻酱。 切完酸菜，把砂锅坐在火上，炖酸菜，里面放点粉条。 接着，然丁秋楠和面，烙油饼。 让六丫头切土豆丝，卷饼吃。 丁秋楠：“我去把泡发的黄豆芽洗了，到时候跟土豆丝一起卷饼。” 切完土豆丝，六丫头过了一边凉水，就要下锅炒。 李海军给拦住了。 “你先焯水，土豆丝半透明的时候，再捞出来。” 六丫头：“这样是不是炒出来的土豆丝，就不黏湖湖的了？” 李海军点头：：“对！” 焯水的时候，六个丫去切羊肉片。 羊肉片切完，放入砂锅里，然后调味。 土豆丝焯水之后，再次用清水过一遍，沥干水分。 李海军继续指挥：“热锅凉油，放入干辣椒，葱蒜爆香。” “放入土豆丝，煸炒。” “放十三香，放·····” 六丫头不会颠勺，李海军接手。 他只是一只胳膊脱臼了，右胳膊没事儿。 土豆丝炒的时候放了点米醋，接着出锅。 开始炒豆芽。 然后开始烙油饼。 砂锅好了，里面放上调好的芝麻酱。 中午，大家喝着羊肉酸菜汤，吃着卷饼。 热乎乎的，大家都额头见汗了。 晚饭，还是李海军指挥，六丫头跟丁秋楠通力合作。 睡觉的时候，李海军斗地主，不过因为一只胳膊不能用，被两个农民给炸翻天了。 白天，没事听听收音机。 晚上看看电视。 在李海军的指导下，六丫头跟丁秋楠的厨艺见长。 甚至六丫头不在喜欢织毛衣，丁秋楠也不天天都捧着书看了。 俩人都对做饭生出了兴趣。 孩子们每天感受着饭菜的变化，一个个赞不绝口，就是他们当妈妈努力的动力。 日子就这么悄悄过去。 孩子们放假了。 这就让李海军很不爽了。 白天跟着丁秋楠学习，但休息的时候呢？ 一场大雪过后，李海军往院子里浇水，一夜过去，院子里冻上了一层冰。 为了个孩子们找点玩的，不烦自己。 他还做了陀螺，让孩子们去冰上抽陀螺。 主要是俩儿子太闹腾，姑娘还好。 俩儿子抽陀螺，俩姑娘翻花绳。 李海军围着暖炉，喝着茶水，好不惬意。 六丫头：“海军，我去医院上环。” 李海军：“嗯，我看也行。” 家里孩子够多了，六丫头这容易怀孕的体质，早就该上环了。 要不是自己每次都做好措施，怕是家里都能组成球队了。 然后看着丁秋楠：“你不用。” 丁秋楠满心苦涩，也很羡慕六丫头。 自己自从生下理儿，这肚子就再也没动静了。 炉子上的砂锅不断翻滚，里面是红枣，姜丝，枸杞等煮的水。 李海军给家里每个人都盛出来一碗。 家里有老人孩子，还有体质弱的丁秋楠，李海军已经开始给大家调理身体了。 他准备循循渐进，等喝上一个月，再换成人参，黄芪这些，不然一上来太勐，大家的身体受不了，虚不受补。 丁秋楠喝完之后，小腹暖暖的。 李父：“海军，你这胳膊也好了。” “咱们那天去城外转转。” 李海军摸着下巴：“也成，快过年了，咱们去凿冰捕鱼！” “年的时候时候就不用买鱼了，然后还能吃鱼肉馅的饺子。” 鱼儿，李海军有的是，一辈子都吃不完，但他享受的是出去玩的过程。 下午，没事儿。 李海军想起来空间里的几只大乌龟，跟甲鱼。 假装去了外面，其实是进了随身空间。 把里面装鱼的水缸都给搬了出来，放在了家门口。 超市里卖鱼的玻璃缸，他准备放在屋里养乌龟。 乌龟，是长寿的象征，而且寓意好，所以不少人都喜欢养乌龟！ 在风水学上，龟有化煞的作用！ 李海军敲门，家里人帮着把玻璃缸给抬进去。 “海军，你弄这么多玻璃缸干什么？” 李海军：“上次去牛叔家里，老乡们弄了几只野生乌龟跟甲鱼，我准备把乌龟养起来。” “顺便养点鱼，放着屋里赏心悦目。” 丁秋楠跟丁母在家里养了几盆花，他们俩对于养殖很感兴趣。 正说着话呢，牛三来了。 牛散胳膊上戴孝：“哥，我妈，她走了。” 看着一脸哀伤的牛三，李海军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牛婶终究还是挺到过年。 在这个冬天就走了。 “走，我跟你去乡下。” 俩人骑着自行车，去了乡下。 牛家院子里已经搭好了灵棚。 李海军只说了句：节哀。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常态，没人能逆天改命。 本来，按理说是应该摆放三天的。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一切从简。 牛叔第二天，就让牛婶入土为安了。 牛家也没大摆宴席，低调为主。 没人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给家人惹麻烦。 虽然时机不对，但李海军来了，村里人就想把这段时间他们家里准备好的山货。 还有捕的鱼卖给李海军。 李海军：“一家家来。” “不过我没开货车来，得借用一下村里的马车。” 用村里的马车，李海军开始蚂蚁搬家似的，一趟趟折腾，把山货跟活鱼都装进了随身空间。 同时也学会了，如何赶车。 牛婶走了，乡下就剩下牛叔一个人了，还有牛三的媳妇孩子。 牛家三兄弟不放心。 牛三：“我回来照顾咱爸。” 牛老大，牛老二，全都没意见。 牛叔：“我还没老到不能动呢，用不着你回来。” 牛三：“爸，你是公社书记，平常太忙，要是家里没人帮衬怎么行？” “再说妈走的时候，都交代了，要照顾好你。” 牛叔：“你难得在城里站住脚了，这个时候回来，这么多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牛叔说什么都不让牛三回来。 牛三：“那您老跟我进城，我们隔三轮流照顾您。” “你愿意去谁家都行。” 牛叔：“不行，公社离不开我。” “等过几年，我干不动了，我再进城让你们哥三伺候我。” 牛三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牛叔翻了翻眼睛：“你急啥。” “儿媳妇不是在家么，然她没事给我做做饭就行了。” “其他的我自己都能干。” 牛三没招。 “那您可不能下地干活了。” “要是您再累出个好歹，我们怎么办？” 牛叔想了想，自己是有工资的，不下地干活就不下地。 “行，这条我答应了。” 牛老大：“爸，我们三兄弟，每个月给您十块钱的生活费，加上您的工资，您不用担心生活问题。” 牛叔：“太多了！” 本来牛叔想说一分不要，但这是孩子们的孝心。 自己往后不种地，秋收后就不在分粮食了。 便道：“你们三每个月给我五块钱就够了，我还有一份工资呢。” 李海军劝道：“牛叔，您现在身子骨还硬朗，但牛三的孩子都到了上学的年纪。”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乡下的教育不比城里，要我说您也跟着进城得了，让孩子去城里读书，。” “老大，老二的媳妇孩子都跟着进城了，孩子们也在城里读书，您老就别留恋乡下了。” “反正房子也在，等以后想回来了，也没多远，坐车就回来了。” 牛叔：“留恋乡下是一方面。” “可我去了城里，什么都不干，没收入，只能给他们三兄弟添负担。” 李海军：“原来您老是担心这个啊。” “好解决，您要是进城了，我帮您老安排一个活。” “我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您老，安排一个门卫的活。” 牛叔：“看大门倒是不累，可是这太给你添麻烦了。” 李海军：“牛叔，咱们两家你要说这话，可是见外了啊。” “要我说，您就去城里每天跟我爸，我老丈人，他们去公园锻炼身体，接送牛三家的孩子上学，放学。” “您一个月才能吃几斤粮食啊。” 牛叔：“那不成，他们三兄弟就挣一份工资，要养家，我不能给他们添负担。” “拖他们后腿，当累赘。” 李海军：“那成，我回去给您安排。” “牛三住我以前的房子，您也知道，地方够大，您去了也住的开。” 牛叔：“三，你什么想法。” 牛三：“我没什么想法，我觉得哥说的对。” 牛叔也不是墨迹人。 “那成，我以后跟你过，老大，老二，你们兄弟俩合起来每个月给我五块钱。” 牛老大，跟牛老二自然没意见。 “爸，我们听您的。” “乡下的院子，也不值钱，既然三养我，以后就留给三了。” 牛老大跟牛老二还真看不上，这乡下的房子。 牛叔：“咱们家没什么钱你们也知道，当初给你们三娶媳妇，办工作，加上你妈走，把家里都掏空了。” 牛叔说这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也没人说什么。 最后，李海军带着牛家三兄弟回城了。 等一切安排好了，牛叔就带着牛三的媳妇孩子，来城里。 牛三的媳妇对再次进城，很激动，她早就想跟着牛三去城里了。 回家之后，李父问道：“人都送走了？” 李海军点头：“走了。” “牛婶走的很安详。” 李父：“老牛跟他媳妇是好同志啊。” 李海军晚上去找南易了。 他不能在厂里露面，不然你都修养好了不上班？ 南易：“快坐下，咱们俩喝点。” 李海军：“不喝了。” “师父，你也别忙了。” 梁拉娣：“你不在家好好修养？” 李海军：“早就好了。” “我来找南易有点事。、” “南易，我不方便出面，牛三的情况你知道，他附近想进城，你给张罗看看，能不能找个看大门的活！” 南易为难道：“都那么大岁数了，那个厂里都不要啊。” 李海军：“嗨，我没说清楚，临时工就行。” “有点收入就行。” 南易：“这行，我给你打听打听。” 梁拉娣蒸了包子，端着一簸箕。 “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呢，你尝尝。” 李海军也不客气，拿着一个就往嘴里塞。 大毛带着媳妇来了。 “爸，妈，我们来取包子。” 进屋看到李海军，大毛：“舅。” 李海军笑着：“我来找你爸有点事。” 大毛：“啥事啊，我能不能帮上忙？” 南易：“你帮不上。” “海军相帮咱们食堂牛三的父亲，找个看大门的临时工作。、” 大毛的媳妇一听，道：“爸，舅。” “我听我爸妈说，我们公交公司看大门的要退休了。” 李海军：“你回去问问，这事能不能办，咱们不要编制，就是临时工。” “告诉你爸妈，该送礼送礼，牛叔那人不差事。” 李海军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是等信了。 临走前，还装了几个包子。 李海军走后，大毛媳妇不解：“爸妈，舅认识那么多领导，为什么不自觉给人找工作啊！” 南易解释：“一个临时工的工作，就让他跟人家张口，这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七小子打孩子 宋母忽然想起来。 “有，我老伴已经退休了，但他是厂里的技术人员，前段时间厂里增加了新的生产线，把我老伴喊回去了。” “那个时候他就总说，不舒服。” 大夫：“那就是了，这就是心梗的前兆！” “患者肯定是受了刺激，记住，吃药只能维持，一定不能刺激患者了，要让他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 这个时期没有支架植入，李海军也没任何的好建议。 一行人来到病房。 宋父看到李海军，哀呼：“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李海军：“爸，您老好好休息，既然妈去找我了，我不能不管。” “您放心，我一定想出办法给妥善解决。” 宋母：“晚上，我守夜。” “你们都回去，明天都要上班的。” 六丫头：“妈，我不上班，晚上我留下来陪你。” 李海军也劝道：“妈，让我媳妇留下来，明天小七来换您。” 七小子：“还是晚上我来。” 李海军：“媳妇孩子还在家呢，你得回去！” “听我的，就这么安排。” 出了医院，李海军跟着七小子去了宋家。 进了屋里，二姐已经躺在了炕上。 “海军，小七，咱爸怎么样了？” 七小子：“医生说咱爸是心梗，受不得刺激。” “二姐，我求求你，别在刺激咱爸了，要不他命都没了。” 李海军：“二姐，我是外姓人，有些话本不该我说。” “但咱们去找我，我也不能不说了。” “二姐，你想追求幸福，这没错。” “可是，你不能连累家人，亲戚。” “你可知道，咱爸要不是送医及时，怕是命都没了。” “还有，二姐夫一不打你，二不骂你，你就这么提出离婚，你想过后果吗？” “这是犯了生活作风问题，第一，你的工作保不住了，第二，你会被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 “这些你可以都不在乎，但家人呢？” “咱爸，咱妈，以后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你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让被人指着你的孩子，说他妈妈是破鞋？” “甚至，有你这样的妈妈，你的孩子不仅自备，心里会出现问题，将来注定他们无法当兵，无法当官，甚至能有份工作都不容易。” “男孩子娶媳妇，人家一打听，谁家姑娘能嫁给你的孩子？” “女孩子家人，谁家的好小伙，会娶有你这样妈妈的女儿？” “二姐，别头脑一热，就冲动，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也要为身边的人多想想。” 被李海军这一通连珠炮，说的哑口无言。 这些，二姐都没想过，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 “好了，二姐你好好想想，我也该回去了。” “小七，明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去医院换咱妈跟我媳妇，然后带点粥就行。” 李海军走了。 七小子也劝道：“二姐，海军说的有道理。” “您自己想，我觉得二姐夫挺好的，如果你跟二姐夫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更何况，你们还有孩子，怎么能轻易舍弃？” “还有，最重要的是，咱爸他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李海军回到家里，李父等人都在等他。 “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海军：“六丫头二姐······” 李海军把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李父怒斥：“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这要是放在过去，是要侵猪笼的。” 丁母：“都不年轻了，还折腾个什么呢。” 丁秋楠：“要不要送点什么去医院？” 李海军：“都休息，明天我再去医院瞧瞧!” 躺在床上，李海军看着丁秋楠：“这些日子，孩子就要辛苦你一个人照看了。” 丁秋楠：“都是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辛苦的。” 抱紧李海军，丁秋楠幽幽道：“好久没独自拥有过你了。” 接收到信号，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二天，李海军吃过早饭先去了医院。 七小子早早就来送饭了。 “媳妇，你跟妈回去，我下班早，我给咱爸跟小七送饭，顺便替他一会。”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 安装最新版。】 宋母：“我跟你爸商量了，让小七去上班，不能耽误工作。” “这病房里有空床，白天六丫头守着，晚上我守着。” 宋父：“你二姐呢？” 七小子：“爸，您别激动。” “二姐在家呢，哪都没去。” “昨天我跟海军已经说过她了，她也知道错了。” 为了稳住宋父，七小子也只能撒谎了。 李海军带着七小子来人离开医院，上班的路上。 “海军，你说二姐能不能迷途知返？” 李海军：“谁知道呢。”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选择。” “道理都跟她摆清楚了，如果她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来到厂里，心里有事的七小子总是魂不守舍的。 南易偷偷问李海军：“他这是怎么了？” 李海军：“我老丈人住院了。” 南易：“严不严重？要不要大家伙下班去了瞧瞧？” 李海军：“不用，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回家了。” 宋家的二姐，第一次犹豫了。 对于爱情跟关系到父亲的安危，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个是拼了命的想要奔赴的爱情，一个是舍不得放弃生他养他的父亲。 几天，二姐都是在炕上呆着。 这天终于下地，去医院看望父亲。 可是她知道父亲受不了刺激，就偷偷的在病房外观察。 六丫头出来打水。 “二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呢。” 二姐苦涩：“我敢吗？” “我能吗？” 六丫头：“哎，爸就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姐俩拎着暖水瓶离开病房，去往水房。 “小六，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六丫头：“二姐，你问过他吗？” “你离婚想跟他在一起，他接受吗？” “你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到时候鸡飞蛋打。” 二姐：“我虽然没问过，但他说他还爱着我。” 六丫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二姐。 “二姐，你不会这么幼稚。” “我建议你啊，去问问他，别不会是你一厢情愿！” 原本信心满满的二姐，被六丫头这么一说，心里也没了底气。 “二姐，你干嘛去？” “我去找他。” 某机关单位大门附近。 “我要离婚！” “离婚？为什么离婚？” 二姐看着眼前的男人，眨都不眨一下眼睛，死死盯着他的面部表情。 “我要离婚嫁给你。” 男人慌了。 “别，千万别离婚。” 二姐：“为什么？” 男人：“我···我···我还没离婚！” 二姐激动道：“你不是说跟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男人：“是没有感情了，这点我没骗你。” “我们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可我们不能离婚，双方家里也不好允许的。” “我们这种家庭的联姻，是没有选择的。” “你懂吗？” 二姐蒙了。 心里的一切幻想都被打碎了。 “你······” 二姐想说你骗我，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失望，伤心，二姐跌跌撞撞的走了。 男人很想喊一声，但终究还是顾忌自己放任二姐离去。 走在大街上，二姐觉得自己如此可笑，就像个小丑。 自己一心想着的人，竟然没打算娶自己。 这算什么？情人？ 种种失望，让二姐心里慢慢回忆起来二姐夫的好。 虽然这个男人没本事，自己瞧不起他，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是母庸置疑的。 当年一句话，就娶了自己。 数十年如一日，对自己嘘寒问暖，从不顶嘴。 看似有些窝囊，但仔细想想想也是对自己好的，一种表现。 这个时候，二姐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她想回家，可是害怕面对自己的丈夫。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背叛了他们的家庭，婚姻，以及孩子。 就让她这么回去，她做不到。 自尊心不允许她就这么灰熘熘的回去。 可是不回家，她又能去哪里呢？ 回娘家？ 等父亲出院了，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还不得气死？ 如果让人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会不会笑话自己？ 一时间，毫无头绪。 想过死，但没勇气。 李海军下班的时候，竟然在大姐上看到了游逛的二姐。 “二姐，你这是？” 李海军喊了好几声，二姐才反应过来。 “是海军啊。” 李海军觉得二姐的状态明显不对。 “二姐，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二姐看着李海军，知道家里人很重视他，甚至有什么事情都会跟自己这个妹夫商议。 “海军，你帮帮二姐······” 李海军听完之后，并没骂二姐的初恋是畜生，怪就怪你遇到了渣男。 毕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往上贴的。 虽然他心里不齿，二姐的行为，但她是自己的二姨姐，是媳妇的姐姐。 “二姐，我给你一个建议。” “去医院跟咱爸，咱妈认错，然后让咱爸出面把二姐夫找来，撮合你们。” “往后别想七想八的，好好回去过日子。” 二姐一想，是啊，自己得去请求父亲的原谅。 不然，自己不仅把家庭丢了，连父母都丢了。 李海军：“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别让感情的事儿困扰自己，人生短暂，总要活得自在才好。” 二姐有了目标，告别了李海军，就奔着医院去了。 李海军摇摇头，自己也要去医院啊。 但他没喊，让二姐一个人在路上想想也好。 李海军来到医院后，就看到二姐跪在老丈人的病床前，忏悔自己的过错。 结果总归是好的，自己还答应了老丈人妥善处理这件事，本来挺头疼，不知如何入手，现在好了。 她自己幡然醒悟了。 幸好，醒悟的早，不然，日子久了，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二姐夫，也不好再要她了。 老丈人：“小七，你去一趟你二姐家，把你二姐夫喊来。” “就说我要见他。” 七小子麻熘的就去了。 李海军：“爸，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丈人：“挺好的。” “明天就出院，这医院的味道闻不惯。” 李海军：“成，明天我跟厂里借小汽车，来接您。” 老丈人：“那么麻烦，别给厂里添麻烦了。” 李海军笑道：“不麻烦，厂领导跟我的关系，您还不知道嘛。” “爸，先让二姐站起来。” 老丈人看着二姑娘：“哼，看着海军的面子上，站起来。” 二姐朝李海军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海军，吃好几天粥了，明天我出院咱们做好点好吃的、” 李海军笑道：‘那不行。’ “您的吃一段素食，酒也不能喝，最好往后都戒酒了。” 宋母：“还有烟也戒掉。” “不让我喝酒抽烟，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宋父不满的滴咕着。 他这道这也是为他好，可是几十年的老烟枪，说戒就戒，怕是很难忍受。 很快，七小子把二姐夫给领来了。 二姐夫看到宋父，急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宋父指着自己的二女儿：“还不是让她给气的？” 这······· 二姐夫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说过给你个交代。” “老二跟我保证过，他跟那个男人没有越轨行为，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她。” “虽然他们一起吃饭，看过电影，但同事之间也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也跟我保证过，以后不在见那个人，你愿不愿意给她个机会，回去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二姐夫看着自己的妻子，毕竟还没离婚。 “爸，我信不过她！” 这话让大家心里一突，难道二姐夫不想过下去了？ 接着二姐夫继续道：“但我信得过您。” 这下大家才松了口气，连二姐都被吓够呛。 “媳妇，咱们回去继续过日子，我还会像以前那么对你！ 但咱们先说好，要是让我发现你再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咱们就离婚！” 宋父看着二姐：：“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二姐弱弱道：“那我要怎么样？” 宋父：“发誓，说自己不在······” 二姐有些难为情。 好在二姐夫懂事。 “爸，不用发誓了！” 宋父：“行，你们事儿回去自己商量去！” 二姐夫带着二姐走了。 一场闹剧结束。 结果总算还圆满。 只是能够想象得到，以后二姐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在家里耀武扬威了。 怕是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她的公公婆婆对她都不会，像以前那么好，那么信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牛三媳妇出轨 日子归于平静，似乎扔进水里一点浪花都没有。 一年过去，李金鑫顺利的去了工农兵大学。 李海军上班，下班，李海军每天机械一班的过着日子。 日子是没滋没味，寡淡至极。 南易把二毛，三毛都弄到食堂来了。 有了这几个小子，食堂也算是有了点生气，不然每天面对同一张脸，都腻歪死了。 南易去厂里开会回来。 “海军，今年帮扶对象给咱们厂送来了，一拖拉机的土豆跟白菜，青萝卜，厂里让咱们食堂用这些来犒劳工人。” “你说咱们这么做?” 看着一脸愁容的南易，李抗战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点肉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李抗战：“那就只能土豆开会了。” “土豆丝，土豆片，土豆泥·······” 南易：“这跟平常也没什么两样啊。” 李抗战：“除非厂里舍得油炸。” “做香辣土豆片，炸薯条。” 南易嘴一抽：“这的多少油啊！” 李抗战：“那你去问问厂领导，不然食堂也没办法啊。” “白菜还能腌酸菜，或者用辣椒腌辣白菜，萝卜一部分晒干，一部分埋地窖里，等冬天吃。” “还有，咱们厂也该囤秋菜了。” “哎！”南易叹道：“最近厂里效益不好，黄主任说秋菜等过几天再说。” 李海军皱着眉：“过几天？” “过几天还能有好的了么！” 李海军转身看着七小子：“你家秋菜囤了么？” 七小子：“这事都不用我张罗，爸妈早就买回来了。” “大葱都晒上了。” 李海军点点头，虽然自己空间里什么都不缺，但这秋菜也得买一些，腌两缸酸菜，晒点豆角丝，土豆干，萝卜干，茄子干什么的。 还得搓点玉米粒，冻点玉米棒······ 中午，李海军让七小子做了香辣土豆片，炸薯条，把孜然用蒜缸子捣碎，跟芝麻盐一起洒在薯条上。 给黄主任这些厂领导尝尝的同时，也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午休过后，下午三点李海军就下班了。 去了城郊，城郊有很多老乡赶着马车，驴车，在道路两旁卖秋菜。 “白菜多少钱一斤？” “三分钱一斤！” 李海军想都没想，菜市场要票二分钱一斤，直接就买了一马车，等到了家里泡秤。 二分钱的土豆也来一驴车。 青萝卜，胡萝卜，两麻袋。 “大娘，豆角，茄子，小辣椒怎么卖的？” “这都是自家菜园子种的，你瞧瞧······” 李海军：“大娘，这些我都要了。” 这些没有农药的青菜，在后世可是吃不到喽。 在前头骑着自行车，后面的马车，驴车跟着他进了城。 李海军也不怕，都跟这些人交代清楚了，遇到小脚老太太就说是自家乡下的亲亲。 回到家开始过称，六丫头给钱。 “海军，街道都给发白菜票了。” 李海军：“咱们家这么多人，一百斤的白菜够干嘛的。” “一百斤白菜也就出五六十斤的酸菜，多买点有备无患，免得冬天没什么吃的。” 李海军带着家人，把酸菜放在窗台上，院子里，大葱立在墙根处，小辣椒用线穿起来挂在墙上。 萝卜洗净切片，放在簸箕里，或桌子上。 豆角洗净晾干，切丝。 茄子洗净切片。 酸菜需要晾个两三天，一切准备就绪。 剩下的土豆放在了菜窖里，至于街道给的白菜票，买回来就留着平常吃。 虽然58年的时候经过除四害，老鼠已经没有那么多了，但李海军还是不放心，在院子里撒了老鼠药。 撒完老鼠药，他就去把狗子给拴起来了。 免得狗子误食，再给药死了。 晚上吃过饭，李抗战看着从厂里带回来的报纸，上面写着储存秋菜要全部管好、收好、藏好、用好······ 李海军：“明天，你们上街买点香菜，窝瓜，香菜洗干净沥干水分，到时候放在冰箱里冻点，窝瓜放菜窖里就行。” 李父：“咱们家菜园子种的黄瓜，西红柿·····怎么办？” 李海军：“这些慢慢吃呗，吃不完就等天冷，移植到花盆里，咱们冬天随时都能吃上新鲜蔬菜。” 别人家都愁没肉吃，他们家需要保证冬天也能吃上，翠绿，可口的青菜。 鱼儿也不缺，且不说空间里的。。 就他把空间里的玻璃缸都弄出来，放在家里，里面就养着不少活鱼，先吃先杀。 晚上，李海军用五花肉炖了豆角，西红柿炒鸡蛋。 李父喝了二钱酒，这是李海军要求的，少喝点舒筋活血。 李父看着他滋遛滋遛的喝酒，馋的不行不行的。 吃过饭，大家一起看电视，还是每周三天有电视节目。 虽然都是以往看过的，但大家也没什么选择。 丁秋楠则是烧水，挨个给孩子洗脸，刷牙，洗脚。 李海军看不过去了。 本想说几句六丫头，但想想算了，孩子们已经习惯了丁秋楠，也不排斥丁秋楠，等孩子们将来也会对丁秋楠好。 现在孩子都上学了，也知道自家这混乱的关系，但碍于从小家里就是这情况，他们也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喝了鹿血酒，晚上关上房门，开始教书育人。 天不亮，李海军就被俩女人给喊起来了。 “干嘛，昨晚加班，让我再睡会。” 六丫头：“你得早点去排队，买白菜。” 丁秋楠：“我去做早饭。” 李海军无奈，为了一百斤的白菜，只能穿上衣裳，洗了把脸走出家门。 胡同口已经排期了长龙。 李海军打着哈欠，站在人群中，幸好他起来了，不然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就这个时间，大爷大妈们都已经排了上百人，而他后面的人越聚越多。 他还看到了曾经的王主任，只是李海军却没跟他打招呼，俩人都不动声色的用眼神互相示意了对方。 早上七点轮到了李海军。 “同志，一百斤白菜。” 李海军把菜票跟钱一起给了人家。 “小同志，你这一百斤你要怎么弄回去啊？” 李海军笑道：“您给我装麻袋里，我扛回去。” 一百斤而已，李海军扛在肩膀上，不说健步如飞，但也不算什么。 回到家，李海军洗手吃饭。 二老带着孩子们去上学，家里没人了，一个个打着哈欠，李海军带着二女回去睡回笼觉。 这一睡，就睡过头了。 “海军·····” 李海军揉了揉眼皮：“有人敲门？” 六丫头：“别打扰我，我要再睡会。” 丁秋楠：“我去看看。” 李海军：“算了，我去。” 李海军迷迷瞪瞪的下了地，看了眼手表。 我曹，十一点了。 连跑带颠的出来开门。 “海军，你怎么还在睡觉？” “我早上起得早去排队买白菜了，你这慌慌张张的干嘛？” 七小子：“下午领导来厂里视察，黄主任找不到你，急得团团转，这不让我来家里了么。” 李海军推着自行车：“走把。” 关好大门，李海军就跟着七小子去上班了。 “我姐不会也没起来？” “嗯哼。” 七小子：“你们这感情可真好，我跟我媳妇怎么现在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李海军：“每次交公粮都像上刑场？” 七小子：“差不多把。” “反正一点哪方面的想法都没用了。” 李海军：“你这是审美疲劳了。” 七小子：“啥是审美疲劳？” 李海军：“就是看得久了，没感觉了。” “那你跟我六姐，你们怎么做到如漆似胶的？”七小子忍不住问道。 “嘿嘿！”李海军得意道：“我们的快乐你不懂。” 七小子不放过他：“你快说说，我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当和尚。” 李海军：“你先让你媳妇减肥。” “你媳妇自从生了孩子后，身材走样了？” 七小子小鸡吃米似的，猛点头。 李海军继续道：“你看我媳妇，生完孩子就减肥，要是她也胖的跟水缸似的，我也没感觉啊。” “还有，平时让你媳妇多吃点水果，女人的皮肤很重要。” “给你媳妇买雪花膏，嘎啦油······” 李海军把经验分享给兄弟，同时也是小舅子的七小子。 七小子没好气道：“我可没你这么财大气粗！” 雪花膏，嘎啦油，还要天天吃水果，没事在家里泡澡，这就罢了，还用花瓣，牛奶？ 钱多烧得慌，有钱没处花了啊。 李海军无奈：“我媳妇就是这么保养的。” “她的皮肤比你媳妇白嫩，这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还有，我媳妇也不总进厨房，所以她的手脸老茧都没有，还不干活，你说她能不年轻的跟十八大姑娘似的？” 有一些李海军没说，自己媳妇还天天用黄瓜做面膜呢，自己还把爽肤水，乳膏什么的拿出来了，用罐子装着给媳妇用。 说是自己调配的。 回到厂里，黄主任就在厨房等他呢。 “主任，不好意思，我早上排队去买白菜，睡个回笼觉没起来。” 黄主任：“无妨，不过下午你可得准备好了、” 李海军：“放心，食材准备好就成。” 黄主任：“你做的那个香辣土豆片跟薯条，别忘了做。” “对了，领导的香酥辣椒吃完了。” 李海军：“成，时间充足，我先做点香酥辣椒。” 黄主任：“你多做点，做少了不够吃。” 李海军：“这领导除非拿这玩意当零食，不然够吃的。” 黄主任：“可不就拿它当零食么。” 晚上，领导们还在喝酒，食堂人也该下班了。 李海军是不能走的，万一要是继续做菜呢。 “你们都回去，牛三跟大毛住厂里，就把他们俩给我留下打下手，陪我就成。” 南易：“不用我留下来啊？” 李海军：“不用。” 七小子：“那我也走了啊。” 人都走了，天也黑了。 李海军起身：“我去上厕所，你们在这守着。” 李海军朝着厂里的公厕走去，不过，他眼尖，发现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这不是牛三的媳妇杨柳么？” 李海军忍着尿意，尾随其后。 杨柳来到了厂里废弃的仓库，突然，李海军顿住脚步。 因为，废弃仓库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你怎么才来呢？” 杨柳：“我不得给孩子做饭啊。” “再说，牛三在食堂忙，我才敢出来啊！” “我就是打听了牛三在食堂，才敢跟你······” 杨柳y荡的笑道：“死样，看你猴急的。” 靡靡之音就不描述了，可以自行脑补。 李海军傻眼了，这杨柳才回城一年多，就背着牛三勾搭人了？ 冷静下来，李海军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厂里的人。 但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撞破二人的好事。 在如今，风声鹤唳的时候，这可不是小事啊。 李海军扭头去了厕所，放了水回到厨房后。 “大毛，去把你爸，还有七小子喊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李海军有些懵，看着牛三，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毛骑着自行车，先追上了南易跟梁拉娣。 “妈，您先自己回，我舅让我爸回厨房一趟。” 梁拉娣：“发什么什么事儿了？” 大毛：“我也不清楚，舅他出去上趟厕所回来，就脸色凝重。” 南易：“你先回去，我跟大毛回厂里。、” 梁拉娣：“有事让大毛回家喊我。” 大毛：“爸，你先回厂里，我去找宋舅。” 大毛告别南易，又火急火燎的追七小子。 南易最先回到食堂。 “海军，怎么了？” 李海军：“走，出去抽支烟。” 隐晦的看了眼牛三，李海军就把南易给拉出去了。 “南易，有个事，我拿不准主意。” 南易：“你说。” 李海军：“我发现了牛三媳妇，杨柳跟人·······” 南易忽然道：“你说什么？” 一副不可置信，被雷焦了的表情。 李海军：“这事我能开玩笑吗？”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我出去上厕所，然后就见到杨柳鬼鬼祟祟的·······” “仓库里一男一女的对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还有那靡靡之音，咱们都不是小孩子，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么？” 南易：“你怎么想的？” “不告诉牛三？”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 狗男女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让你回来一起商量下，那个主意。” 李海军深吸一口气，吐出个烟圈。 一脸惆怅：“我说了，怕牛三受不了打击。” “牛三这个人太憨厚老实了，这次容易刺激着他。” 南易：“那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就这么瞒着牛三，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这个时候，大毛找到七小子：“宋舅，李舅让你回厂里有事。” 七小子这才刚进屋，就马不停蹄的跟着大毛回了厂里。 “海军，咋了？” 李抗战：“大毛你回家。” 南易：“对，你回去，你媳妇大着肚子呢，我们在这就行。” 大毛老实听话的下班了。 李海军：“我懒得说，南易你告诉七小子。” 南易说完，七小子直接爆了粗口：“我曹，这娘们真不是好人啊。” “你们俩在这干嘛呢，赶紧告诉牛三，带着牛三去捉女干啊。” 李海军：“这对牛三太残忍了。” 七小子：“你不告诉他才是最残忍的。”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媳妇搞破x这件事儿把？” “你想想要是你媳妇······” 李海军站起来给了七小子一脚：“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媳妇不是你姐啊。” 七小子嘿嘿笑道：“就是比喻，比喻。” 就在他们三个纠结，犹豫的时候，牛三站在他们身后，早就泪流满面了。 “呜呜呜······” 牛三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海军等人转身，发现了牛三，知道事情败露了。 李海军排着牛三的肩膀：“牛三，你别难过，有什么想法跟哥说，李哥给你做主。” 牛三一边流泪，一边冲冠眦裂，穿着粗气：“我要打死这对狗男女。” 话落，牛三就冲进了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出来了。 李海军连忙拦住：“牛三，这不行，杀人是犯法的。” 南易：“牛三，你冷静，为了这样人不值得。” 李海军：“七小子你抱着牛三，这小子劲太大，要挣脱了。” “牛三，你听我说，你还有儿子呢，你要是杀人偿命了，孩子怎么办？” “让牛叔给你养孩子吗？” 牛三渐渐冷静了下来，但眼珠子还是红红的。 “李哥，你说怎办？” 李海军：“报官，把他们抓起来，绳之以法。” “不过，牛三，你要想好啊，家丑不可外扬，一旦这事儿传开，你也跟着丢人。” 牛三：“我认了，哪怕被人嗤笑，这辈子不娶了，我也不让她好过。” “这么多年，我把她当成宝，捧在手里怕掉下，含在嘴里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她竟然这么对我······” “我·······” “呜呜呜呜·····” 牛三蹲在地上，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李海军：“今天领导来厂里了，这事儿暂时不能闹大。” “小七，你去保卫科，让保卫科的人先把狗男女给控制起来，等领导走了在报告给黄主任。” “好，我这就去。” 七小子去找保卫科的了。 “吕科长！” “宋师傅。” 七小子：‘吕科长，咱们厂有人搞破x，您带人跟我去捉女干。’ 吕科长：“你没开玩笑，这大晚上的可不行闹笑话。” 七小子：“我们食堂的牛三您认识，就他媳妇。” 吕科长看七小子不像开玩笑，笑容渐渐凝固。 “留下俩人值班，剩下的带着武器，绳子，跟我走。” 七小子前面带路，李海军也带着牛三等人来了仓库外面。 里面还有靡靡之音传入耳畔，牛三死死的攥着拳头，要不是李海军遏制他，怕是早就人不住宿冲进去了。 “南易，海军！” 李海军小声道：“吕科长带人来了！” “不用我说，您也听见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但是人先控制起来，别闹出来动静，等领导走了，我去通知黄主任。” 吕科长点点头，一挥手，带着人冲了进去。 “妈呀········” “你们要干什么？” 仓库里传来了，杨楼的惊呼声。 “干什么？” “来抓你们这对败坏道德，浪费粮食的社会蛀虫。” 吕科长一挥手：“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科长，他们身无寸缕，是不是？” 吕科长：“就这么绑，他们都能做出不要脸的事来·······” 杨柳跟女干夫被五花大绑了起来，不过还是给了他们遮挡物。 这个时候牛三走就进来。 杨柳看到牛三的那一刻，吓得瑟瑟发抖。 “牛三，你听我解释！” 牛三上去就是一个巴掌，然后拳打脚踢：“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还没死呢，你就红杏出墙，你当我是死人啊！” “啊！” “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一边打，一边骂。 牛三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不会把人打坏？” 李海军：“没事，让他打，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不然憋屈死了。” “再说，自家老爷们打老娘们，还是事出有因！” 吕科长本来想劝阻，也熄了心思。 等牛三打了半天，杨柳跟剑夫已经遍体鳞神，才被李海军给拦下来。 “你们带着，我回食堂。” 回到食堂，李海军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领带才拿着他制作的香酥辣椒走了。 李海军来到黄主任身前。 “海军啊，今天领导很满意。” 李海军：“满意就好。” “主任，我有其他情况跟你汇报。” 黄主任叼着烟：“什么事儿？” “咱们食堂的厨师，牛三的媳妇跟厂里的工人苟且，被捉女干了。” 黄主任本来涣散的眼神，突然清醒了。 “你说什么？” “厂里人通剑被捉现行。” 黄主任气的直跳脚。 “这不是给咱们厂脸上摸黑么。” “我眼瞧着就要·····” 李海军：“主任啊，您生气也没用啊，事儿都发生了，赶紧去处理。” 黄主任：“带路。” 李海军把黄主任带来了仓库。 “你们·····” 黄主任用手指着这俩人，气的直跺脚。 “今天这事，谁都不许给我传出去，不然别怪我让他滚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主任您放心，我们绝不外传。” 黄主任点点头，自己明年就要升上去了，这个时候决不允许出乱子。 “你们给我守好了这俩败类，我回办公室联系大檐帽同志。” 黄主任回到办公室，就联系了跟自己相熟的人。 “老同学，今天有个事要求你。” “黄大主任，能让你主动开口，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们厂的家属跟职工偷情被捉，你让你的人来把人带走，这事儿别传出去。” “黄大主任，涉事男女家属人家就不传了？” “老同学，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解决的。” 当晚，这俩人就被大檐帽给带走了。 黄主任安抚牛三：“牛三同志，你先回去，这件事已经被移交官府了。” 牛三点点头：“谢谢黄主任为我做主，严惩了这对狗男女。” “海军，南易，你们也下班。！” 李海军跟南易自然是巴不得下班，这都半夜了。 接着黄主任让保卫科的去通知，男方家属。 男方家属来了厂里，黄主任看着这一家人，就恼火。 “你们家的男人····已经被带走了。” “哎呀，我们家的天塌了。” 黄主任皱眉：“别在我这里号丧！” 威严起来的黄主任很唬人，顿时没人敢闹了。 “这事儿是当场撞破，无法抵赖，不过呢，这事不能传出去，会给厂里摸黑。” 为了安抚这家人，黄主任也是动了心思的。 “你们家顶梁柱进去了，按理说厂里不会给你们家照顾，但这事你们给我保密好了，不给厂里摸黑，我同意你们家出来一个人顶班。” 这么一件事，在黄主任的运作下，愣是没漏出风声。 牛三这个时候去找了值夜班，打更的牛叔。 “你大晚上不在家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牛三：“爸······”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牛叔气道：“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把我们牛家的脸都丢尽了。” 牛三：“爸，我改怎么办啊？” 牛叔：“没出息，我当初就不同意你娶她，你不同意。” “现在知道后悔了？” 牛三毕竟是自家的小儿子，牛叔也不忍心继续打击他。 “就让她蹲笆篱子，明天我就辞工，我给你带孩子，你老老实实上班，跟她离婚，我找媒婆再给你娶个媳妇。” 看着牛三沉默不语，牛叔：“你不会还舍不得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牛三摇头：“不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 “哎，造孽啊。” 牛叔，无奈的摇着头，叹着气。 “以后别让孩子跟她娘舅那边联系了，两家人以后也别来往了。” “孩子渐渐就忘了她这个妈妈了，等孩子长大成人了，再把这事儿告诉他。” “孩子要是问妈妈，就说她走了，扔下你们爷俩走了。” 七小子回到家里，宋父还在等他。 “这么晚，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才回来？” 七小子：“爸，您别担心，不是海军出事儿，是牛三。” 宋父回忆着，这个姓氏很熟悉啊。 七小子：“就我姐结婚的时候，从乡下来参加酒席的牛家。” 宋父：“想起来了。” “牛三媳妇跟厂里的工人偷情，被撞破，已经被逮起来了。” 宋父：“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这么对待。” “既然没咱们家人什么事儿，我回去休息了，你也赶紧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七小子进屋，孙凤玲迷迷糊糊：“清点，别把孩子吵醒了。” 躺在炕上，七小子想着牛三的事儿，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交公粮，免得自己媳妇也耐不住寂寞，再给自己偷偷戴帽子。 最后头顶草原能跑马，可就亏大了。 但是看着媳妇他一点兴趣都没用，七小子决定，明天就去买雪花膏给媳妇，也强迫媳妇减肥。 南易这边也回了家。 当家的没回来，梁拉娣在留了门在等他。 “回来了？” “回来了。” 南易：“你别问了，听我说。” “牛三的媳妇跟厂里的工人偷情·······” 南易看着梁拉娣：“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梁拉娣：“我早就猜到了。” “就他媳妇那个风骚的样子，出现这种事情不奇怪。” 南易：“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 梁拉娣：“牛三那小子没事儿？” 南易：“打击不轻，明天我准备给他放几天假，让他缓缓。” 李海军这边回了家，李父带着六丫头，丁秋楠，也都没睡，在等他回来。 “你咋这么晚，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厂里找你了。” 李海军：“嗨，别提了。”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儿啊？” 李海军把发生的事儿，告诉了家人。 李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回去睡觉了。” 李海军也回了房间。 六丫头：“你没劝劝牛三啊？” 李海军：“怎么没劝，可有用吗？” “那个男人受得了？” 丁秋楠：“牛三是个好同志。” 李海军：“我跟你们俩说清楚。” “我以前就跟你们说过，不管你们犯了什么错我都能接受，原谅，但就是不能给我戴绿帽子。” “今天，我再重申一遍。” 六丫头：“哼，你要是对我不好······” 李海军黑着脸：“下次不许拿这个开玩笑！” 看着脸色臭臭的李海军，六丫头也不敢逗他了。 “不识逗，开个玩笑嘛。” “玩笑？” “记住，要我命都没问题，但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谁都别活了。” 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李海军很努力的交公粮。 第二天早起。 李海军扶着老腰，煮小米粥的时候加了枸杞人参，以前这些都是给李父丁母都准备的，现在他也准备跟着进补了。 不食补，他怕有心无力，打不过家里的俩妖精。 吃过饭，李父跟丁母送孩子上学。 李海军回去睡回笼觉。 丁秋楠叫小胜楠小学知识，六丫头刷酸菜缸，准备腌酸菜。 顺带着，把豆角丝，土豆干，茄子干都受了起来，放进了面袋子里。 用绳子掉在放凉上，免得被老鼠给磕了。 各位老爷说有重复的章节，说我骗币······ 我现在双开，等我倒出时间来，我把重复的重新写，修改一下！ 可能是因为双开，忙昏头的了。 大老爷们谅解啊······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 牛三离婚，牛叔卖房 九点半，六丫头叫醒了李海军。 “海军，该去上班了！” 李海军探头，吻了媳妇。 “哎，又是无聊的一天。” 六丫头嗔怪：“讨厌，没刷牙！” 李海军：“白天你跟秋楠，把白菜腌了。” 李海军这回笼觉睡得挺香的，抻了懒腰麻熘的上班去了。 “南易，牛三呢？” “我给他放了几天假。” 这个时候牛叔带着牛三去了派出所，找杨柳离婚。 协议已经写好了，只待杨柳签字画押。 拘押室里，杨柳蓬头垢面，可怜兮兮：“三，能不能不离婚，咱们还有孩子呢。” 牛三：“你现在想起孩子来了？” 因为愤怒，声音陡然拔高的牛三喊道：“你之前想什么了？” “离了，我们牛家是不会要一个破鞋的。” 杨柳不想离婚，因为不管如何，牛家是她的靠山，要是离了婚，以后出狱也无处可去了。 “牛三，我求你了！” 杨柳跪在牛三的面前，不断磕头祈求。 牛三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但很快就被坚定眼神所替代。 外面的牛叔再三交代，必须离婚，牛家不要这样的儿媳妇，不然，牛家颜面何存？ 会被人戳嵴梁骨的，传到了乡下，以后牛家人还怎么能抬起头来做人。 “哎！” 牛三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离了，咱爸还在外面等着呢。” 杨柳后悔死了，只是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 牛三拿着离婚协议书，走了出去。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有留恋，有不舍，也有挣扎，更有放弃。 牛三这人憨厚老实，爱一个人就是那种爱到骨子里的，可杨柳也深深的伤了他的心。 只要走过这个门，从此是路人。 “咣当。” 门重重的关上了。 牛叔：“走，去办理离婚手续。” 牛三闷不吭声跟在牛叔的后面，当纸质的离婚证明在手，牛三的心里忽然轻松了不少。 或许是放弃了，解脱了？ 若说是放下了不现实，毕竟是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孩子都有了。 但，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等时间久了，这段感情也会慢慢澹化。 “把孩子放到你哥家，咱俩今天回乡下。” 牛三不解：“爸，回乡下干嘛？” 牛叔：“把宅基地跟自留地卖了。” “往后啊，咱们不能回去了。” “等杨柳的事儿传开，乡亲们会笑话咱们家的。” 牛三觉得特别愧疚，对不起自己的父亲。 牛叔安慰道：“没事，反正你们兄弟都在城里落了脚！” “只是逢年过节的，给你妈回去上坟就行。” 牛三优点是听话，也不反驳，牛家爷俩回去把孩子交给大嫂，就匆匆赶回乡下。 他们要趁着风言风语还没流出去，尽快把房子卖了。 回到乡下，牛叔虽然不是男频公社的书记了，但他的威望还在，因为这些年牛叔实心实意的给乡亲们办事。 一路上，大家都主动跟牛书记打招呼。 “牛书记。” “牛三，你们怎么回来了？” 牛叔：“嗨，这不是在城里定居了，想回来把家里的宅基地卖了。” 牛叔逢人就说，目的就是让大家伙知道，他想要尽快把房子，院子，卖了。 果然，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他爹，牛书记家的房子，院子，可是不多，咱们买下来？” “我也想，可是钱从哪来？” 牛家爷俩回了家里，牛叔：“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到时候赶马车，一趟都给拉走。” “我去把你妈的牌位收好，记着，咱们家灶台上的大铁锅也得挖了带走。、” 这年月，想要买一口锅，是需要工业卷的。 就在牛家爷俩在家里忙活的时候，田间地头，都传开了，牛书记回来卖房子。 不少人都动了心思，准备下工的时候去找牛叔。 杨柳的家人，杨家人也觉得有利可图。 “他爹，亲家公要卖房子，那么大的宅基地咱们买下来。” “不错，咱们买下来到时候都搬过去！”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牛叔带着牛三去坟茔地看了牛婶。 “老伴啊，家门不幸啊。” 牛叔双手插在袖口里，蹲在牛婶的坟前，感伤道：“三的媳妇，杨柳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儿，咱们牛家不能要她了。” “我让三跟她离婚了，准备把咱们家卖了，你别怪我。” “我这人一辈子要强，不想到老了被人指指点点，但你别怕，我跟孩子们逢年过节会回来看你的。” “我班也不上了，往后就给三带孩子，我也会再给三张罗一门亲事！” ······· 牛叔断断续续，想到什么说什么。 牛三在一盘掉眼泪。 特别是牛叔那句‘我老了，不中用了’让牛三心酸。 “三啊！” “爸。” “把周围的草薅一薅。” 牛三撅沟瓦腚的把牛婶坟前的青草，枯草，都给清理出来。 太阳落山前，爷俩下山了。 夕阳下，拖着长长的背影，让这对爷俩显得有些萧瑟，有些凄凉。 “各位乡亲·······” 牛家门口已经聚集不少人，牛叔主动打招呼。 “我知道大家伙是因为什么来的，咱们进屋里聊。” 牛叔把大家让进了屋里。 “我家这几件大瓦房，还有院子，自留地，一百块。” 牛叔快人快语。 牛三：“爸，一百是不是太少了？” 牛叔瞪眼：“跟乡亲们还在意那个？” 牛叔为了尽快卖出去，吃点亏也认了。 大家都以为至少也得一百大多，没想到人家只要一百块。 这让一些原本准备砍价的人，一个个欣喜不已。 “牛书记，一百块我们家买了。” “凭什么，牛书记，我们家也买。” “亲家公，咱们是亲戚啊，还是卖给我们家。” 一时间，牛家仿佛菜市场一般，你争我吵，喊叫声此起彼伏，十分喧嚣，热闹至极。 一个个吵得脸红脖子粗，都想占得这份便宜。 “别吵了。” “吵的头疼。” 牛叔一嗓子，所有人都消停了。 一个个张望着，看着，等着牛叔发话。 “都一个公社，一个生产队的，你们吵吵个屁啊！” 牛叔揉了揉太阳穴：“就按照村里的规矩，谁赢了，这房子卖谁！” “抬头不见，低头见，免得伤了和气。” “好，就按照牛书记说的，咱们按照规矩来。” 牛叔找出纸笔，然后在每个纸条上都做了标识，准备抓阄。 看似一点你不严谨的抓阄，但大家却都认可，因为公平。 杨家：“亲家公，咱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呢？“ 这话让其他人心里犯滴咕。 的确，换做是他们也会让自家人占便宜，不会让外人。 但，牛书记却道：“咱们已经不是亲戚了，这事儿，等抓阄完事我再说。” 杨家人不敢反驳牛叔，只能低头。 最后经过抓阄，运气最好的人得到了购买权。 “牛书记，你等一下哈。” “老婆子，快回去取钱，咱们这就去公社把买房协议签了。” 其他人只怪自己运气不好，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叹息着离开了。 在公社卖房协议签了，也改了公社对公章。 牛叔：“房子明天给你，我们爷俩在家住一晚，明天就走。” “不急，不急，我们信得过您。” 牛叔当众宣布：“大家伙做个见证，我们家牛三跟杨柳离婚了。” “牛三，把东西拿出来。” 牛三一愣：“什么东西？” 牛叔没好气道：“你说什么东西，离婚证明啊。” 牛三：“哦。” 接着拿出来，这下子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好了，大家伙只要知道，我们牛家跟杨家再无瓜葛就好。” 杨家人急了。 “亲家公，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的就让俩孩子离婚了呢？” 牛叔冷言冷语：“别在叫我亲家公，咱们两家从此，再无关系。” “至于，为什么？” “我想这两天，你们就会得到消息。” 不理会杨家人，牛叔带着牛三走了。 回到了家里，爷俩对付一口吃喝，就休息了。 看着牛三没胃口，还一天愁容的样子，牛叔劝道：“傻小子，别想那么多了。” “你有工作，还怕找不到比杨柳更俊的姑娘？” 牛三懊恼的抓着脑袋：“爸，我就是想不通，杨柳她为什么这么做？” 这让牛叔怎么说？ 难道对儿子说，人家从开始就没看上你，要不是你老子是公社书记，有本事把你送进城里，人家根本就不会看上你。 若不是自己老伴走了，有自己老伴看着杨柳，压制着，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 可是转念一想，她杨柳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不住的。 “三啊，别想了，你还有孩子呢，杨柳她不愿意做我们牛家的儿媳妇，随她去，忘了她。” 牛三嘴上答应着，但心里依旧不甘，自己是少了她吃？还是少了她穿？ 工资全都交给她，往娘家拿东西，贴补娘家也装作不知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吗？ 想不通啊，想不通。 一夜过去。 天亮，公社拍了一辆马车买送他们。 牛叔也不客气，跟牛三把东西都放在了马车上。 爷俩因为起得早，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回了城。 只是他们爷俩不知道，昨晚上，杨家人也同样一夜没睡。 都被牛三跟女儿离婚的消息给惊着了。 搞不清楚状况，还不敢去牛家闹腾。 牛叔他们走后，村里开了大檐帽，直接找到了公社，把杨柳的事情传达了。 毕竟杨柳是南屏公社的人，并且，也是乡下户口。 上工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 在乡下没有什么娱乐，传闲话这种事儿，妇女最热衷。 口口相传，很快没有人不知道杨柳红杏出墙的事儿。 “阎家大嫂，听说了么，杨柳跟人偷情被抓了。” “秦家妹子，你知道牛三为什么要离婚吗？” “我跟你们说，这杨家的杨柳······” “哎，可怜了牛三的孩子，这杨家真不是东西。” “可不，牛三多可怜？” “牛书记这是没脸在咱们公社待下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卖房子。” “家门不幸啊，牛书记那么好的一个人，他们杨家人怎么能给牛书记脸上摸黑呢。” ······ 杨家人一个个魂不守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牛三会跟自家闺女离婚。 这件事，也让他们杨家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面对指指点点，杨家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心里窝火。 谁让做错事的是自己闺女。 可以想象，以后啊，他们杨家就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是笑话。 “她爹，怎么办啊？” “我咋知道，还不是你养的好闺女。” 杨老汉，扔下了手里的锄头。 扯着嗓子：“乡亲们，乡亲们。” “我杨富贵没想到，会养出来这么个闺女，大家做个见证，我杨家从此没这个闺女，我们跟她一刀两断。” “我杨富贵也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虽然他吉利撇清，但大家不买账。 不仅议论杨柳，更是在议论他杨富贵不要脸。 这让杨富贵气的肝疼，本来还以为能扭转乾坤，没想到却添了把柴，这八卦之火烧的更旺了。 牛叔带着牛三回了城里，把孩子从老大家接回来。 这件事瞒着别人有必要，但自家人就不瞒着了。 晚上牛家开家庭会议。 牛叔：“我宣布个事，牛三跟杨柳离婚了。” 牛老大：“爸，怎么回事？” 牛老二：“是啊，突然间怎么就离婚了呢。” 黄主任把这事给压下去了，厂里都没人知道。 牛叔：“杨柳跟厂里的工人偷情，被三给捉住了。” 牛老大：“这个不要脸的，这不是败坏我们牛家的名声么。” 牛老二：“离的好，我让你二嫂再给你介绍个。” 牛叔：“我把打更的工作辞了，往后在家给三带孩子，免得三上班照顾孩子分身乏术，顾不过来。” “我跟三回去了一趟，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往后就逢年过节带着你们兄弟回去看你妈，不然就不回去了。” 牛三大嫂捅了捅牛老大，牛老大一恒眼睛。 大嫂不敢说话了。 牛叔：“房子卖了一百块，老大，老二，你们俩每人三十块，剩下四十给三。” 牛老大：“爸，我不要。” 牛老二：“爸，我也不要。” “这钱您留着，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 牛叔点点头：“那成，我留着，要是我有个痛疼闹热的，也够我买药片片的，省得给你们兄弟添麻烦。”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师家访 牛老大带着媳妇回家后，媳妇埋怨：“爸要给咱们钱，为什么不要？” 牛老大冷哼：“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 “那是咱爸的钱，他愿意给谁就给谁，再说，爸在三弟哪里，咱们就每个月出两块五毛钱！” 牛大嫂不敢争辩，在这年代，男人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很高得。 可不像几十年后，到处都是女拳。 牛二的媳妇就很懂事，夫妻俩回了家。 牛二问道：“我没要咱爸的钱，你没意见？” 牛二嫂：“没，咱们家你有工资，又不是吃不上，喝不上了，还不到惦记咱爸这点钱的地步。” 李家，李海军正在腌酸菜。 一刚刚酸菜弄好后，李海军伸手攥成拳头，锤了锤酸疼的后腰。 丁秋楠：“进屋，你趴着，我给你揉揉。” 李海军：“好，还真是又酸又疼的。” 丁秋楠：“你都弯腰那么久了，能不酸疼吗。” 李海军：“我看还是得平时多加锻炼，往后咱们还是要继续锻炼起来。” “等吃完饭，我带着你跟六丫头咱们出去转一转，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院子里弄到单杠，孩子们也不玩了，李海军也就随他们去了。 被丁秋楠给安舒服的李海军发出轻哼声。 “别闹，家里都是人，我还给你按摩呢。” 李海军：“嘿嘿，你是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丁秋楠翻了白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知道丁秋楠脸皮薄，李海军也没继续挑逗她，以免给她弄急了。 舒服了之后，就去厨房做饭。 切了点肉末做了干煸豆角，在菜园子摘了几个西红柿，糖拌柿子。 这个糖拌柿子，家里的女人都很爱吃，特别是甜酸的柿子汤。 摘了小辣椒，做油焖尖椒。 茄子夹肉馅，炸了茄盒。 看着挺多，其实不然，家里人多啊，少了不够吃。 李父，丁母，六丫头，丁秋楠，小雪儿，理儿，胜利，胜楠，还有个不在家的李金鑫，再加上他十个人啊。 每一样菜，李海军都做的很多，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 他们这个年纪也胃口很好，吃的也多。 李父跟丁母因为天天都出去锻炼，食欲也不错。 所以，他们家的秋菜，才会囤那么多，不然真的不够吃。 李父还买回来几只老母鸡，放在墙根底下的笼子里，这老头闲不住，每天都会去捡鸡蛋，不仅给孩子补充营养，主要是图一乐。 以前李海军嫌弃有鸡屎味，但就养几只，李父每天都收拾，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等到过年的时候，李海军也会杀了吃肉。 吃饭的时候，李胜利唧嘴，李海军皱着眉。 因为这事儿，他已经教训过好几次这孩子了。 当小胜利感觉到了，父亲的死亡目光，意识到了之后立马改正。 小雪儿：“爸，我小姑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都想她了。” 李海军：“等你小姑放假就回来了。” “爸，舅舅家弟弟今天被老师罚站了。” “我们下课的时候，看到他站在班级的门口。” 六丫头：“大姑娘，跟妈说说，你弟他为什么被罚站啊？” 小雪儿：“不知道，我嫌丢人，没跟他说话。” “这孩子！” 六丫头瞪了眼：“那也是你弟！” “不，我有胜利这个弟弟就够丢人的了。” 正在吃饭的李胜利，突然一愣，好好的怎么就说我身上来了？ 李雪儿，我劝你善良。 “海军，吃完饭，咱们回我家看看！” “为什么啊？” 六丫头解释：“我听说，这孩子最近没少挨打！” 李海军：“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听话就该揍，老话讲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 “要我看，就是揍的轻。” 吃完饭，李海军也没让媳妇回娘家掺和。 你都嫁人了，老回娘家掺和什么，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得了。 孩子们留在家里写作业，他带着俩人出去散步。 不到一万步，不停下。 小胜楠：“哥，你陪我出去玩啊？” 李胜利：“不行，我得写作业呢。” “除非······” 小胜利眼珠子转了转：“除非你帮我一起写。” 小胜楠：“好叭，我帮你写。” “写完了，你得带我去胡同里玩。” “好好好！” 小胜利：“你把这些生字每一个字都写二十遍。” 有了小胜楠帮忙，小胜利的作业很快就写完了。 “哥，写完了，咱们出去玩！” 小胜利也没食言，带着弟弟跑到胡同里疯去了。 翌日。 牛三去上班了。 南易：“牛三，不是给你放假了吗？” 牛三：“在家带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来上班。” 看着牛三情绪还行，南易就让他自己去忙了。 自己则是跟着七小子躲一旁，抽烟去了。 李海军来了之后，看到牛三，状态还不错。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李海军三点一到，就下班了。 只是到家的时候发现牛叔在家里。 “牛叔来了，您跟我爸先聊着，我去收拾收拾，晚上咱们喝点。” 牛叔：“不急，我有事跟你说。” “您说。” “我把工资辞了，杨柳不在了，我得帮着牛三照顾孩子。” 李海军：“您早就该这样了，平时跟着我爸他们去公园练练拳多好。” 李海军去了厨房，看到牛叔带来的东西，无奈摇摇头。 这牛叔还是这般客气。 牛叔的性格有些豪爽，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李海军从冰箱里拿出来，五花肉，排骨。 从菜园子里摘了豆角，排骨炖豆角。 五花肉切成大块，做了红烧肉。 炸了鸡蛋酱，洗点青菜，弄个蘸酱菜。 摘了茄子炖土豆。 又用黄豆酱炖了鱼。 喝酒不能缺少花生米，炸了一盘花生米。 想了想又从坛子里拿出来几个咸鸭蛋，切成两半。 等到孩子们都放学了，李海军饭菜也做好了。 十个人围着一张大圆桌。 “牛叔，您别光顾着喝酒啊。” “吃肉。” 牛叔：“好，要么说是大厨，你做的红烧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看着牛叔喝急酒，李海军劝道：“牛叔，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是事儿已经发生了，就随它去。” “日子还得照常过，您要是闷闷不乐，牛三不更难过？” “为了牛三，为了您的小孙子，您也得高高兴兴的。” 牛叔叹道：“哎，你说的对。” “咱们开开心心的活着，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牛叔吃饱喝足走了。 李海军坐在椅子上喝茶水，刮肠油。 “曲老师来了。” 李胜利看到自己的班主任，心里一突，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李海军把曲老师迎进来。 “曲老师坐，家里来人了，有点乱。” “胜利，你们老师来了，怎么不打招呼呢。、” 李胜利低着头：“曲老师好。” “嗯，李胜利同学，你也好。” 李海军张罗着给曲老师其茶水。 “李师傅，您别忙了。” “我不渴。” 人家说不渴，李海军没当真，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曲老师您这家访是？” 曲老师从挎包里拿出来李胜利的作业本。 “李师傅，您瞧瞧。” 李海军仔细的看了一遍。 猛然发现，字体不一样。 但能看出来都是小孩子写的，特别是李胜利那歪歪扭扭，跟狗爬一样的字。 “李师傅，我留的家庭作业不多·····” 李海军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都让老师找到家里来了。 “曲老师，您放心，我会好好教育孩子的。” “李师傅您也别生气，孩子还小，本性不坏，我们常督促就好了。” 曲老师的目的达到了，就准备告辞了。 “李师傅，我还要去其他孩子家，就不打扰了。” 李海军：“曲老师，你坐会。” 李海军去了菜园子里，把自家种的青菜摘了一些。 “曲老师，您拿回去，这都是自家种植的，也不值什么钱。” “李师傅，这不行，我不能收家长的一针一线。” 李海军笑道：“咱们也不是外人，都是机修厂的人，不用上纲上线的。” “朋友之间，送些自家种植的青菜不算什么。” 最后，推来推去，曲老师还是拗不过李海军，收下了。 这个时候的人就是这么朴实，哪像未来，各种节日，还有教师节，每个家长都得挖空心思······ 你们懂得。 曲老师走了之后，李海军就开始可那寻摸趁手的工具。 六丫头吓坏了，连忙把儿子推进屋里，让儿子把门锁起来。 然后拉着公公，一起堵在门口。 “你们这是干啥？” 李海军气的，东北话都出来了。 “海军，你听我说！” 六丫头狡辩道：“人家老师都说了，要以说服教育为主。” 李父：“对，你要是把他打了，他明天还怎么上学？” “上学？” 李海军气的冷笑：“既然不爱学习，连作业都能找人替写，干脆别上了。” “海军，你听我说，孩子小哪有不犯错的，咱们儿子是调皮了一些，你让他慢慢改正······” 六丫头还在狡辩，气的李海军火冒三丈。 “你还替他狡辩，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这话说得有点重，六丫头一下子就熄火了。 虽然平日里李海军很宠她，可一旦李海军生气，六丫头还真是怕的滴溜溜的。 虽然不说话了，但还是死死挡在门口。 无声的抗议，来抵抗李海军。 丁秋楠：“海······” “你别求情，求情也没用。” 丁秋楠还没说话呢，就被李海军给怼回去了。 看着六丫头，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李海军扒拉一下六丫头，六丫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溺爱他，就带着你这宝贝儿子回娘家把。” “以后，我李海军一毛钱都不给他留下，全都给我姑娘当嫁妆，也好过这个不争气的给败没了。” 小胜楠从丁秋楠的怀里，喊道：“爸，您还有一个儿子呢。” “不给哥哥，都给我。” 李海军都被这个小家伙给气笑了。 “为什么都给你？” 小胜楠：“妈妈说了，我也是儿子。” “还有爷爷外公都说，将来家里都是我跟哥的。” “您不给哥哥了，就都属于我了。” 李海军看着其他人：“瞧瞧，这就是你们教育的孩子。” 李父：‘咋了，我说的不对吗？’ “父传子，有什么错？” 李海军摇摇头：“是没错，您也是这么做的。” “可姑娘咋了，雪儿跟理儿也是我亲生的！” “他们不姓李啊？” “不是您孙女？” 李父：“哪能一样？” “她们长大是要嫁人的。” 李海军：“我有钱，将来招上门女婿。” 李父：“我说不过你。” “爸，你让开，这孩子不打真的不行了。” 李父：“他那么小，扛得住你打啊？” “我就站在着，我就不信你还敢扒拉我。” “要打我孙子，你先打我。” 李海军：“就属您惯着他，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 “您这不是对他好，这是害了他。” 李父：“你要是正常教育孩子，我能拦着你？” 李海军深吸一口气：“行，我答应您，不轻易动手。” 李父：“啥叫不轻易？” 李海军：“我不动手总行了？” “您让开。” 李父这才满意。 还得意的冲其他人使眼色。 李海军敲敲门：“你都听见了，我不打你，出来。” “不，我不信。” 李父：“大孙子别怕，爷爷在呢。、” 小胜利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打开。 李海军：“咋的，还得我进去请你出来？” 李胜利吓得一缩脖，一下子就跑了出来，跑到了爷爷的身旁。 躲在爷爷的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 “说，这作业是谁替你写的？” 小胜利看向弟弟。 李海军一下就明白了。 “胜楠，你过来。” “到爸爸这里来。” 小胜楠：“我就在丁姨怀里。” 李海军：“那你告诉爸爸，哥哥的作业是不是你帮着写的？” “是啊。” 李海军压着怒火：“你为什么帮他写？” “是不是他威胁你的？” 李胜利：“爸，我没威胁弟弟。、” “是弟弟主动帮忙的。” 李海军：“他能主动帮你?” 小胜利急忙解释：“是啊，弟弟要我带他出去玩，我说我作业没写完，他就帮我写了。” 李海军看着小儿子：“是这样吗？” 小胜楠：“是，我想让哥哥带我去胡同里玩。” 小儿子平时懂事，李海军也舍不得打。 “以后不许了知道吗？” “可是没人陪我玩啊。” 李海军：“爸爸给你找托儿班，哪里有小朋友陪你玩。”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 四处都在建房子 虽然小儿子也有错，但更多的是大儿子的错。 既然你们都不让我打孩子，那就不打了。 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这件事，李海军决定变换一个策略。 日子照常过，不过李海军从此不待见自己的大儿子了。 每天对俩姑娘，小儿子都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唯独冷落大儿子。 连句话都懒得跟他说，也不正眼看他一眼，希望能激发这孩子的上进心。 天气转凉，厂里如今的伙食只有白菜，土豆子，萝卜。 中午的时候，食堂做了土豆片，萝卜汤。 清汤寡水的，李海军一点胃口没有。 一个人偷偷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啃着烧鸡，猪蹄，大快朵颐。 最后还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把上面的油渍给擦干净。 重新回到厨房，七小子鼻子嗅了嗅：“海军，你偷吃什么了？” 李海军讶然：“你怎么知道？” 七小子：“闻到味了。” 李海军：“属狗的啊？” 七小子：“对啊。” 李海军没在搭理他，偷吃的事儿肯定不能告诉他，主要是今天忘记喊他一起吃了。 以往，李海军吃点什么都会喊着他。 在厂里混了小半天，下午提前回家。 到了家里，李海军从冰箱里把冻豆腐，五花肉拿出来，洗了一棵白菜。 炖了两条大鲤鱼，蒸了一锅二米饭。 傍晚，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夹雪，这意味着距离寒冷的冬天不远了。 天一凉，李父开始轻咳起来。 李海军知道到这都是因为抽烟，肺子跟气管不好的原因。 煮了一锅梨汁给李父。 “爸，您这烟少抽点。” 李父：“我就抽烟喝酒这么点乐趣，酒现在不怎么喝了，烟要是戒了，人生还有乐趣么。” “那成，不劝您了，可这天冷了，往后就别去公园了。” “您就跟丁姨在家里练练拳就行了，戗风冷气的别出去遭罪了。” 关于这个提议，李父同意了。 主要是今年格外的冷。 看着在外面疯玩回来的大儿子，李海军是一点脾气没有。 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怎么就没心没肺呢。 李海军放弃这个大号了，还是专心练小号。 没过几天，黄主任找到李海军。 “海军，今天把你最拿手的都做出来。” 李海军：“厂里要来什么重要的贵客啊？” 黄主任：“我邀请姜司零来咱们厂，在咱们厂举办送新兵的活动！” 李海军：“明白。” 拦到这个差事，轧钢厂子弟去当兵的名额就有可操纵的空间了。 李海军想着姜司零这个人，他记得姜司零吃过米粉后对南易提出了特别表扬，让他想到了当年攻占长沙的一幕······ 李海军嘴角翘起。 “南易，你会做米粉？” 南易点头：“会啊。” 李海军：“你做个长沙米粉。” 长沙米粉是hun省传统的汉族小吃，属于湘菜系。 是cs市民最爱的食品之一。 当然不及长沙臭豆腐有名。 李海军想了想，招呼七小子。 “你别跟着我忙了，你回家一趟。” “告诉咱爸，就说厂里有变动，可能招兵的名额会增加，如果大姐夫还有五姐夫有心，就让他们开始活动活动······” 七小子骑车回了家。 宋父：“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爸，妈，厂里招待姜司零，海军让我回来告诉你们·······” 宋父沉吟：“你回去上班，我知道了。” 七小子被赶走了，宋母抱着孙女：“老头子，这可是个机会，不然孩子们就得下乡插队了。” 宋父：“是啊，是个机会。” “之前海军就拒绝帮忙了，这次也不能再麻烦人家了，海军是女婿，不是儿子，所以有些事儿不能太麻烦人家。” “你去老大跟老五家走一趟，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别去麻烦海军！” 宋母：“好，我晚上去。” “你说，我怎么感觉这几年海军跟咱们似乎，有意疏远呢？” 宋父：“别瞎想！” 其实宋父也感觉到了。 只是他们误会李海军了，因为丁秋楠的原因，李海军才没办法跟他们亲近。 就连七小子都被他拒之门外了。 虽然纸包不住火，但能瞒一刻是一刻。 姜司零吃的很开心，黄主任的目的达到了。 一时间，黄主任家里门庭若市，都是挖空心思想要送自家孩子当兵的人。 黄主任是痛并快乐着，因为他升迁在望，这个时候不能犯错误，不敢收任何人的东西。 黄主任不收，大家不仅失望不已，但聪明的人已经找到了新办法。 晚上，李家来了客人。 “大姐，大姐夫。” “五妹，五妹夫。” 两家人在李海军家的门口，撞见了。 “你们也是为了孩子的事儿来的？” “是啊，二姐你们也是！” 上门是客，李海军让六丫头给这些人沏茶。 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都说些家长里短，就是不说主题。 李海军也能想到，他们是来干啥的，但之前他就有言在先，这事他办不了。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六丫头熬不住了。 “二姐，五姐，你们有啥事赶紧说。” “别抻着了。” 妹妹给递了梯子，得往上爬啊。 “海军，不是我们要麻烦你，是给黄主任送礼人家不收啊。” 李海军：“不是因为送的礼轻了？” 五姐接茬：“不是不是！” “黄主任没收任何人的礼。” 这黄主任改性了？ 转念一想，李海军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去找黄主任的媳妇，把东西送给黄主任的媳妇也是一样的。” “送给他媳妇？” 李海军点头，嘴里突出三个字：“忱边风！” “只要他媳妇收了，这事黄主任就得给办！” 大家都不是笨蛋，一想就明白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没上过学的都懂。 一个个得了李海军的指点都走了，李家也消停了。 每天，黄主任晚上都会跟自己的媳妇，在一起合计。 “老黄，今天你们厂的·····给送了二十斤粮票，五斤肉票。” “嗯，我记得了，明天就把他们家孩子的名字给定下来。” “还有个叫···送了几副鞋垫。” “不过我没收下。” 黄主任想了想：“他家孩子我明天也给定下来。” “那不是便宜他了？” 黄主任解释：“他家在厂里是出了名的困难户，我帮他等于帮自己，给自己赚个好名声。” “对了，食堂李海军的大姨子，还有五姨子也送了东西。” 黄主任一咧嘴：“一下子就占了俩名额！” “那不给他们？” 黄主任：“给，李海军的厨艺咱们用得上，领导就喜欢吃他做的饭，其他领导也总是点名让他做饭，不就是俩名额么。” 名额毕竟有限，所以有人欢喜有人愁。 十二月份，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厂里举办了欢送新兵的活动，到处都是标语，鼓声，大卡车停在一旁。 黄主任站在高处，发表演讲。 底下人一阵阵欢呼。 卡车发动，送这些孩子们开启人生的另一个。 十二月，学校也放假了。 李金鑫也回到了家里。 李海军看着风风火火的妹妹，忍不住摇头，都上大学了，还跟个没长大的丫头似的。 他自己也不想想，要不是这么多年他保护的太好了，这个年纪在乡下都当妈妈了。 不过傻白甜也挺好，自己妹妹自己护着，一辈子都欢欢乐乐的。 “哥，晚上做什么啊？” 李海军：“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李金鑫搂着他的胳膊：“哥，我要吃糖醋排骨，红烧肉，孜然羊肉，牛肉炖柿子，你做的香酥鸡块也好吃，还有·······” 李海军：“你一顿吃的完这么多么？” 李金鑫：“怎么吃不完，你都不知道在学校的伙食比咱们家，差远了。” “我都馋死了。” 李海军：“行，我给你做，你去陪小雪儿她们。” 李金鑫撒开他：“小侄女我来咯。” 李父一旁摇头：“这疯疯癫癫的，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李海军：“不愁，我妹怎么说也是大学生，毕业了就当干部，还愁嫁？” “咱们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放心。” 妹妹想吃的，李海军都会满足，听她说的这些就知道是馋肉了。 还是这个时期的条件太艰苦了。 只要是李金鑫爱吃的，李海军都做了。 香味从厨房窜到屋里，引的大家肚子发出了‘咕咕’叫。 六丫头跟丁秋楠去给李金鑫收拾屋子去了。 这丫头出去上学这么久，屋子里的确要好好收拾一番。 还要把煤炉子给她点着了，不然屋子里太冷了。 李海军这边饭菜做好，就喊大家吃饭。 “雪儿，理儿，走跟姑姑出去吃饭。” 小雪儿：“姑姑，我长大了也要读大学。” 理儿点头：“我也一样。” 李金鑫一手牵着一个：“好，你们都读大学，给咱们李家长脸。” “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吃的比过年都好。” 李海军看着大儿子，没好气道：“吃你的饭，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李胜利一缩脖，不敢吱声了。 李金鑫：“哥，你跟孩子发什么脾气啊。” 李海军：“你不在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再跟你说。” “总之，你记住，这孩子废了，以后也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玩意了。” “我都后悔生他了。” 李金鑫不可置信的看着大侄子，这是做了什么事，让自己哥哥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生出来的，六丫头连忙打岔：“吃完饭，你给妹子的房间，用胶条或者所料布，把窗户缝湖上，不然透风。” 李海军点头：“吃完饭，我熬点浆湖，用牛皮纸先把窗户缝湖上。” “所料布，就算了，屋子里煤炉子别熄灭了就不冷！” 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就跟吃席似的，一顿喽。 “慢点吃！” 李金鑫口里咀嚼着饭菜，含湖不清的说道：“太好吃了。” “我都几个月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李金鑫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哥，不少单位都开始建房，分房了。” “机修厂有没有动静呢？” 李海军：“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一厨子，又不是干部了。” 李金鑫：“估计快了，机修厂怎么说也是千人工厂。” “要是按照人头分，哥你得找厂里，让厂里给你分两套三室的，要不住不开。” 李海军摸着下巴：“这事不好办啊！” 分房子是要看众多条件的:工龄，职称，家庭人口，省、市、区级荣誉称号…… 一切都要算在内的，总体说:需要论资排辈的。 参加工作十年以内的，分住房时，你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啊！ 虽然自家人口多，分个三室的李海军有信心，但是分两套怕是有难度啊。 二十世纪五六七十年代单位分房子的时候，是最令人头疼的时候，是最令当头儿头儿头疼的事儿，是矛盾常常激发、激化的节骨眼…… 那时，每个单位等待分住房的都在几百人，几千人啊。 两代同堂、三代同堂，甚至四代同堂都不是啥稀罕事，就是在bj、上海、天津等等等大城市，也都是稀松平常事儿啊！ 那时，很多企事业单位都有“夫妻临时休息间”、“温馨小屋”、“夫妻驿站”等等等，这些都是专门为没有住房的职工夫妻间解决性生活问题而搞的人性化设置、 李海军也想住楼房，虽然四合院未来的价值高，但没有住楼房方便啊。 “吃饭，如果机修厂也建房子，我舍出老脸也去找厂里要两套。” 李金鑫：“也不是没有机会。” “哥，我毕业得回机修厂工作，到时候我就是干部编制，厂里怎么也得给我一套住房。” “到时候要两套，咱们家不就住开了么。” 李海军：“哪能一样么，你是干部，待遇不一样。” “我能分到筒子楼，你分的是干部楼。” 李金鑫：“厂里那么重视你，你认识的领导又多，没问题的。” 李海军笑道：“我自己都没信心的事儿，你就对我那么有信心啊？” 李金鑫：“当然了，我哥是谁？” 李海军笑道：“吃饭，明天我去打听一下，现在四处都在建房子，机修厂估计也要有动作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轧钢厂建楼房 四九城不少地方都在建楼房，也不怪李金鑫动心思。 就连心如止水的李海军都起了波澜，住在楼房里肯定是要比平房舒服多了。 只是轧钢厂一直没动静。 翌日，早上李海军做饭早饭。 用土豆炸了不少薯片，空间里的零食也拿出来一些，当然都是去掉包装的。 吃过早饭，六丫头拿出来去年织的毛衣，给他套上。 李海军难得没睡懒觉就去厂里上班了。 到了食堂，三三两两的大家凑在一起说闲话。 “嗳，听说了么，拖拉机厂要建楼房了。” “怎么没听说，我媳妇他们棉纺厂也要建楼房了。” 七小子：“纺织厂也已经准备规划，破土动工了。” “虽然是冬天，也不耽误挖地基，我看着楼房明年就能住进去了。” “南易，你说咱们机修厂什么时候盖房子？” 南易习惯性的抱着膀子，摸着下巴：“我上哪知道去，我也想住楼房啊。” 李海军在人后：“都不干活了？” “哎哟，吓我一跳。”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李海军笑道：“你们探讨的那么热烈，怎么能听见我的脚步声啊。” 南易驱赶道：“都去忙，我们在这想瞎了心也没用。” 大毛看他来了，主动拿着他的茶缸子给他沏茶去了。 李海军笑着接过来。 “大毛，你媳妇单位可得是有钱的很，没建房啊？” 大毛：“嘿嘿，舅，我丈人，丈母娘说了，想办法给我媳妇弄个新房，虽然是一户但也比住厂里的宿舍强啊。” 李海军点头：“嗯，别声张，咱们厂要是也建房，到时候你爸妈也能要一套。” 南易：“海军，之前让你搬回小三楼里你不同意，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要是要了哪里，还怎们分房啊。” 李海军：“我没想那么多，当时还是因为跟厂里赌气！” “不过，我家人口多你也知道，就算给我个三室的都住不开。” 南易：“我家人口也不少，不过没老人，三室的够用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我分个三室的。” 李海军：“别怕，你好歹也是食堂主任，是干部，应该没问题。” “海军······” 黄主任匆匆赶来。 “走，跟我走。” “主任啊，您也不说什么事儿，就让我跟您走啊！” 黄主任小声道：“去领导家。” 李海军水还没喝上，就撂下跟着黄主任走了。 “海军，去了领导家多做点他爱吃的。” “咱们厂建不建房就看你了。” 闻弦知雅意，李海军问道：“咱们厂也打算建房？” 黄主任：“是啊，不过咱们厂的经济条件你也知道，得领导给批款，不然光指着咱们厂怕是不行。” “主任，您换个想法，就算领导不给批款，咱们跟兄弟单位打欠条，等房子改完了，以后慢慢还欠款不就行了。” 黄主任：“能行么？” 李海军：“怎么不行，反正是备用方案，领导给批钱最好，不给批咱们就以厂里的名义先欠着。” “好就听你的，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给落实了。” 黄主任也急啊，建房子现在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他差成绩，这房子不就是成绩么。 李海军不知道黄主任是如何跟领导商谈的，他只负责做饭。 不过，俩人从领导家离开的时候，醉醺醺的黄主任是笑着的。 “主任，事儿成了？” 黄主任喜笑颜开：“成了。” “领导答应给批款，不过钱不多，也同意让其他兄弟单位，给咱们先提供建材，等厂里效益上来了，再还钱。” 李海军：“主任，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到时候能不能？” “嗨，你不说，我也不能忘了你。” “放心，三居室给你留一套，绝不让你去住筒子楼。” 李海军继续得寸进尺。 “三居室也不够住啊！” “主任，我妹妹也咱们机修产的人啊，毕业之后也是要回咱们厂工作的。” “您看是不是以她的名义，再分一套？” 黄主任：“海军啊，你是真会给我找难题啊。” “咱们厂只建十二栋楼房，大部分都是筒子楼，只有两栋干部楼，我这给你留一套，再给你妹妹·······” “到时候会有人不满意的。” 李海军：“主任，您跟他们讲明白，我妹妹可是大学生毕业，是干部编制，毕业要回厂里工作报效厂里的。” 黄主任：“你张口了，这是交给我了。” 领导已经答应，明年黄主任就会升上去。 这建房子之后他也不会住在这里，也不在机修厂工作了，还不如卖李抗战一个人情。 虽然自己升上去了，但也需要李抗战这么个人，作为桥梁，继续跟领导搞好关系。 到了部里上班，接触的领导更多，送礼人家瞧不上，但有李海军在，满足领导们的口腹之欲，就是他能拿得出手，讨好领导的利器了。 黄主任让司机，把李海军送回家。 他也回了家。 “媳妇，事办成了，明年我就升上去了。” 黄主任媳妇，欢呼道：“真的啊，太好了。” “那你们厂里建房子，咱们还要不要了？” 黄主任人：“要啊，怎么不要？” “你还打算住在这里？” “不，我只是要个指标，到时候送给李海军，他今天跟我说了······” 黄主任媳妇：“你是不是太重一个厨子了？” “你懂什么，要不是他我能讨领导欢心？那么多人，为什么我能升上去？” “等去了部里，我还用得着他，他现在的手艺在四九城是出了名的。” “反正咱们也要搬走，倒不如便宜他了，卖他个人情。” 黄主任媳妇笑道：“救你鬼精鬼精的。” 喝了酒的黄主任也不嫌媳妇人老珠黄了，反而越发的觉得有味道。 来了一首黄昏之歌，奏响了欢快的乐章。 李海军这边回家也跟家人汇报好消息。 “机修厂也准备要建房子了。” 六丫头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有咱们家的吗？” 李海军笑道：“放心，我要了两套三居室。” 丁秋楠好奇：‘你怎么要的？’ 李海军解释：“咱们家人多，我能分一套，可是一套也不够住，昨天妹子提醒我，她毕业也要回机修厂工作，是干部，我用她的名义，提前预定了一套。” “黄主任是聪明人，他还用得上我，这事儿不出意外，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爸，丁姨，金鑫住一套。” “咱们带着孩子住一套。” 李父：“那这边呢？” 李海军：“先空着，隔三差五来扫扫灰就行。” 李金鑫：“主楼房就不用自己烧炉子，还有独立卫生间洗澡上厕所，环境可比现在这里好多了。” 没几天，机修厂要建房子的消息，走漏了。 黄主任也不瞒着了，大张旗鼓的宣布了消息。 天气越来越冷了，此时动工有些晚了，黄主任就决定等开春了再动工。 只是，幸福的烦恼又来了。 机修厂的人，都开始斗智斗勇，机关算尽，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只为了分房子。 突击结婚的，走后门儿送大礼的，匆匆忙忙离婚的，以死威胁的…… 十八般武艺，花样百出。 不过，厂里的告示贴出老，十年工龄一下的没资格。 十年以上的也要排队，房子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的。 这个时候，摆在明面上的要看个人的贡献，以及对厂里的价值。 当然，还有各自的手段了。 李海军是没打算参与其中，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他是得到了两套。 南易：“海军，你怎么还老神在在的呢？” 李海军：“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七小子：“不行，我得去找领导去。” 南易：“你等等我，我也去。” 南易想要三居室，可是三居室就那么多，厂里要给他两居的，本来南易已经准备答应了、 但梁拉娣不同意，去了厂里闹，最后才得到一套三居室的承诺，不过楼层很高，是顶层。 但南易他们也没在意，这个时候大家对于楼层还没什么概念，在南易的想法里，不就是多爬几节楼梯么。 七小子虽然工龄够了，但他家的人口少，本来是打算给他筒子楼的一间屋，最后还是七小子使了手段，送了礼。 分了一套两室的，也够他们一家住的了，挤是挤了点，但也不是住不下。 丈人，丈母娘住一间，他们夫妻住一间，到时候不要客厅，给孩子们隔断成一间屋子。 吃饭就在厨房或者一进门的走廊，但总比住在平房里方便。 七小子也是分的顶楼，李海军没去提醒七小子，因为提醒了也没用。 只是他可是跟黄主任说好了，分给他三楼或者四楼。 一楼太潮，二楼太矮，三楼四楼正好。 经过一番剧烈的较量，有的人，踌躇满志，没得到房！ 有的人，志在必得，没得到房！ 有的人，不会来事儿，也没得到房…… 的到房的喜笑颜开，欢天喜地，恨不能放挂鞭。 但没得到的也都是厂里有资历的人，黄主任为了安抚这些人，也是绞尽脑汁。 最后决定，那些搬进楼房的人，把厂里之前分的平房交出来，给没分到的人。 如果他们嫌弃小或者不好，那就怨不得人了。 这些房子都是平房，没有暖气，没有上下水，没有室内厕所，上厕所都是需要排长队的公共旱厕…… 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在画图纸的时候，黄主任的意思是房间越大越好，反正是厂里的地皮。 再说了，这个时候的房子不分多少平米，只分几居室。 城里已经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乡结合部要到七七年以后，随着经济的发展，随着百姓收入的增多，随着大众生活水平逐年提高，百姓居住条件才能大大地改善。 再过几年农民们不仅吃得饱、穿的暖，还告别了泥草房，住进了窗明几净的大瓦······ 伴随着大家的期待，又到了年根地下。 “李金鑫，你能不能别赖床了，看看几点了。” “哥啊，我又不上学，不上班，你管我呢，快去上班。” 李海军无奈。 “饭菜给你留锅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六丫头：“你走，睡到中午的时候她自己就起来了，每天我们都一起吃午饭的。” 李海军：“你给她找点活干，我怕她淤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 小雪儿：“爸，姑还教我们学习，陪我们玩呢。” 李海军弯腰，亲了亲自己的宝贝姑娘。 “爸爸去上班了，零食都给你放在屋里了，你跟妹妹去吃。” 到了厂里，今天是年前放响的日子。 李海军无所谓，别人都去财务领工资，李海军则是等到下午人少的时候再去。 不然，被人见了他，主动让他插队，他也不好意思。 七小子：“南易，你不去领工资？” 李海军：“他不用你去。” 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啊。 如果你媳妇跟你在一个厂里，你就能体会到南易的心情了。 李海军：“你正好领工资，把我的也领回来。” 七小子是自家的小舅子，人尽皆知，有他也省得自己跑一趟了。 李海军递给南易一支烟：“来一根提提神。” 南易笑道：“我以前不抽烟的，就跟你们在一起才学会的。” 李海军：“还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们又没强迫你。” “对了，明敢这次没分到房子？” 南易叹道：“狼多肉少，按资排辈没有他很正常。” 李海军：“不过等别人家倒出来房子，你带他去找人好好挑挑，总有好的。” “虽然是外面的大杂院，但怎么也比住在厂里的宿舍强啊。” 南易：“我会的。” “对了，厂里今年的聚餐取消了。” “因为盖房子，厂里不仅取消今年的聚餐，估计往后几年内，过年过节都没什么福利了。” 李海军：“正常，咱们厂要跟其他厂赊欠建材，总要先还债。” 南易：“到时候分了房子，咱们住对门，当邻居啊？” 李海军：“怕是不行，你是顶层，我是中间！” 李海军没告诉南易，他们家要了两套房，正好住对门，不能跟南易当邻居了。 而且南易分的还是冷山，李海军不想继续刺激南易，就没说其它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怂恿七小子换房子 下午，下班后。 李海军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内蒙羔羊片，肥牛片，在这寒冷的冬季，没有比吃一顿火锅更巴适的了。 各类丸子，他也把包装袋撕开，然后装在饭盒里，假装自己手工做出来的。 回到家里，俩姑娘一见到他就扑上来。 “爸爸·····” 李海军一手一个，李金鑫这个吃货拎着肉卷。 “哥，我去拿铜锅子，把炭火引着！” 李海军：“铜锅刷一刷，怕是落灰了。” 李金鑫兴高采烈：“放心，晓得！” 六丫头：“我去和面，切点手擀面当主食。” 丁秋楠：“我去菜窖拿地瓜，冻豆腐。” 李海军也不管他们，随他们折腾，爱吃什么就弄什么。 他两条腿抱着俩姑娘。 “雪儿，理儿，你们这衣服裤子都小了啊！” 李海军看着姑娘的袖口，裤腿，都露脚脖子了，皱了皱眉头。 雪儿：“爸，妈说了，过年就给我们做新衣裳。” 理儿也点头：“大妈说的。” 李海军无奈，六丫头跟丁秋楠都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们的思想还是保守，孩子们只有过年才会做新衣裳。 不过也不怪他们，多少人家的孩子，过年也穿不上新衣服呢。 别人家带孩子做一次新衣裳，新裤子都恨不得能穿好几年，裤腿是卷起来的，袖口也是，就为了长身体之后还能继续穿。 他们家则不然，这一年换一茬是正常的。 李父端着茶缸子，里面是滚烫的热水，然后坐了一个瓷酒壶，烫了二两白酒。 丁母用菊花冲茶，吃牛羊肉火气大，给大家刮刮肠油，去去火。 很快，李金鑫就把铜锅端上桌来。 李海军在去洗了几个大枣，枸杞，葱段，扔到铜锅里。 随着水花翻滚，李家十口人都坐在了桌子上。 李海军：“咱们家的桌子有点小了，过几天我弄个大一点的桌子。” 李父：“嗯，做个大一点的，孩子们一天比一天大了。” 李金鑫：“费那个劲干嘛，弄个大一点的桌面，直接放在现在的桌子上不就行了。” 李海军笑道：“懒人有懒办法，这个主意不错。” “咱们家现在用的这个饭桌，可是上好的木料，还是重新做一个，现在这个桌子收起来，等以后还能卖上高价钱。” “吃完饭，把冰箱收拾一下，里面的冻肉都拿出来装网兜，我拿到外面挂在房檐下面，明天我在拿回来一些牛羊肉卷，平时懒得做饭就用羊肉卷，煮点面条。” 李金鑫：“哥你做的这个丸子，再做一些，挺好吃的。” 李海军：“行，我给你多做点，让你吃个够。” “还有，孩子们的衣裳都小了，赶紧给他们做新衣裳，别等过年了，也没几天了。” “该买什么就去买，别等到大年二十九，到时候买东西跟打仗似的。” 一想到每年，年根地下，汹涌的人潮，李海军禁不住头皮发麻。 李父：“明天我就带大家伙上街。” 李海军拿出来今天开的工资，交给六丫头：“今天厂里放响了。” 六丫头：“听你的，明天就出去采买。” 李海军看着孩子吃的满头大汗，起身去把毛巾拿来给孩子擦汗。 “吃完饭，咱们列个单子，看看都买些什么。” 吃完饭，李海军要把剩下的肉汤扔了，李父不让。 “败家子，这扔了不是白瞎么，明天早上煮面条多好。” 李海军：“爸，这东西隔夜吃了对身体不好。” 李父絮絮叨叨的，还是觉得李海军浪费，李海军可不管那些，直接用剩下的肉汤煮了棒子面喂狗。 收拾完饭桌，大家凑在一起，商量这都买什么。 集思广益之下，写了满满一张纸。 要过年了，李海军准备去给王主任送点东西，虽然王主任现在依旧扫大姐，掏厕所，但形式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 李海军拿着手电筒就出门了。 手里还拎着几斤猪肉，二斤糖，一瓶香油。 “冬冬冬。” 李海军再次敲响了，王主任家的大门。 只是赶巧，王主任出来倒煤核，正巧俩人遇见了。 王主任敲了敲外面没人：“海军，进来坐一会。” 李海军：“也行。” 这么久过去了，早就没人看着他们了。 李海军进了屋里，王主任招呼道：“老婆子，海军来了，快给倒杯热水。” “海军，家里没有茶叶，你别嫌弃啊。” 李海军没拒绝，拒绝就是给人家难堪了。 “热水就挺好，多喝热水身体健康。” 王主任的媳妇：“屋里冷，你坐在炕头暖和。” 李海军：“怎么不烧煤炉子呢？” 王主任：“嗨，我们没有煤票啊！” 李海军默不作声，从兜里他掏出来煤票：“要过年了，去买点煤。” 王主任：“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么多年多亏了你，我们每个年都能吃上肉馅饺子·······” 说着，说着，心酸的王主任两口子落泪了。 李海军安慰道：“会过去的，总有拨乱反正的那一天！” 王主任：“嗯，会有的。” 李海军在王主任家里没呆多久，就走了。 然后又去了厂里，去看望刘峰。 “南易？” “海军，你也来了、” 李海军在刘峰的宿舍里看到了南易。 刘峰笑道：“快进来坐。” 李海军：“就不坐了，咱们之间也没必要客气。” 刘峰叹道：“哎，每年都是你们俩，我刘峰这辈子就交下了你们两个朋友。” 南易：“别感慨了，听说你姑娘要回来了。” 刘峰：“你听谁说的？”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回来呢？” 南易：“梁拉娣跟我说的。” “说是焦敏找人给她调回来的，你家姑娘也不小了，再不回城焦敏怕她嫁给当地人，留在乡下。” 刘峰：“焦敏她总算是做了一间人事！” 对于焦敏，南易跟李海军都没办法说什么，因为焦敏的确太狠了。 连自己的男人，孩子都坑。 踏着自己男人上位。 焦敏如今已经离开机修厂了，升上去了。 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有的人为了前程能够抛弃一切。 李海军跟南易一起离开了刘峰的宿舍。 南易：“过年聚聚？” 李海军：“算了，我一大家子呢。” 南易：“那就明年咱们搬进新房的时候，再聚。” 李海军忽然想起，他们家的秀儿的事儿，他不记得这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学好的了。 想了想，嘴巴都张开了，还是没叫住南易。 这几个孩子也算是自家从小看到大的，既然改变了大毛，二毛的命运，秀儿学坏打胎也要避免发生。 只是还不到时候，等明年两家都搬到新房里，住得近了，再说，还来得及。 临近过年，不少人干活都没什么心思了。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人家人口多，每到年节日才是最难的时候。 李海军不是圣母，虽然他有物资，但不能谁都帮，不然他那点东西也不够啊。 只是能力所能及，对身边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况且帮助王主任是之前自己办事，人家给开了绿灯，王主任以后还能重新站起来。 这样的雪中送炭，李海军不介意做。 刘峰则是私交不错，刘峰以后也能重新站起来。 让李海军平白无故的去帮人，这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里，家里人都已经休息了。 只有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大晚上干什么去了？” “去看看刘峰，跟王主任。” 李海军也没瞒着枕边人。 六丫头打了个哈欠：‘睡。’ 丁秋楠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关了灯。 第二日，李海军来了厂里，就开始制作香酥辣椒，下饭菜。 要过年了，得给领导准备出来。 黄主任：“海军，出来一下。” “咋了？” 黄主任有些不好意思：“海军啊，有个事，搞的我都不好意思讲。” 李海军：“既然不好意思，那就别讲了。” 呃········ 李海军：“我开玩笑的，您说。” 黄主任可不敢继续客气了。 “过年，领导家的孩子都回来，我寻思着请你年三十去给领导家做顿，年夜饭、。” “领导家的厨子，过年也放假回老家了。” “你让领导夫人亲自做饭，那饭菜的滋味·······啧啧，能好吃么。” “海军，大过年的麻烦你，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领导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咱们身为下属，得体谅领导，揣摩领导的心思。” 李海军：“听，主任您别说了。” “这长篇大论您能说一天，我同意了。” “不过我一早上就得去。、” 李海军不能因为黄主任巴结领导，忽略了自己家人。 年夜饭，自己也得掌勺啊。中午之前必须回家，不然时间来不及。 黄主任：“你会开车，到时候厂里的嘎斯吉普车你开走，别耽误了你自己家过年。” 李海军：“那可得谢谢主任了。” 有了嘎斯吉普车，不仅方便了，李海军还能带着家人去乡下，给母亲上坟烧纸。 这事儿，李父都惦记好久了。 有了吉普车，全家出行也方便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海军偷偷拿出一罐午餐肉罐头，往萝卜汤里放了老干妈辣椒酱。 就着馒头吃了一身汗。 这大冬天的不吃好点，身体没有热量太冷了。 吃完饭，下午李海军又制作香孤辣酱。 只要自己体现出来自己的价值，黄主任为了讨好领导，就会一直对自己宽容，大度。 人要有自己的价值，不然何谈让人对你礼遇呢。 自己就一个厨子，做好饭菜是本分。 也就一个能拿住人胃口的本事了。 七小子贱兮兮的凑过来。 “今年去不去家里啊？” 李海军：“不去了，我打算过年回乡下，给我妈上坟。” 七小子：“你这几年都没去家里过年了！” 李海军：“明年分新房，咱们就住在一起了。” “想串门天天都能。” “别提了！” 七小子无奈道：“爸妈说了，不跟我去新房，要住在平房。” 李海军：“你的楼层太高了。” “他们也在平房住习惯了。” “要不你到时候找人换房子，换个一楼，或者二楼。” 七小子：“顶层是有点高。” “可是一层不是说潮么？” 李海军：“我告诉你，顶层的房子开始没什么，过两年你就知道了，下雨的时候他漏啊！” 七小子眼睛一瞪：“不能？” 李海军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信，你就试试看。” “一楼潮又不是没办法，夏天的时候开窗开门的，冬天的时候屋里有暖气，能潮到哪里去？” “大不了在屋里放电炉子，做饭能用，平时还能驱潮气。” 李海军估计跟一楼换房子应该没问题，大家都知道潮，但要是换二楼，怕是没人跟七小子换。 七小子：“那成，我找人问问，有没有愿意换的。” 李海军：“为了避免以后扯皮，换房子的时候别私下里决定，让厂里做见证，签个协议。” 七小子点头：“那就住一楼，这要是过几年房子漏水，那可糟心了。” 李海军：“其实住一楼还有一个好处。” “供暖管道都是从一楼开始的，冬天的时候一楼是最暖和的。” “顶楼不仅供暖差，而且水压也低，到时候生活上的不便，多着呢。” 七小子：“你怎么没告诉南易一声？” 李海军：“跟他说了有毛用？” “他住的是干部楼，三室的，谁能跟他换啊？” “他这三室还是梁拉娣去厂里闹，才得来的。” 七小子：“还是你好，分了中间的楼层，三楼。” 李海军：“怎么感觉有股子酸味呢。” 李海军心想，我家要了两套呢，我不能告诉你，不然，我怕你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闹红眼病。 “你干啥去？” 七小子：“我去找人商量换房子啊。” 李海军：“着啥急，房子还没盖呢。” “蹲下来干活。” “你先别急，肯定有嫌一楼的人，到时候你再去搭茬，被这么上杆子。” 七小子：“嗨，听你一说，我这心里急。” “过了年，开春之后就该动工了，我估计咱们夏天就能住进去了。” “你别乱花钱了，攒点钱到时候好装修，买家具。” 七小子：“我那有机会乱花钱啊，工资都上交给咱妈了。” “现在基本也没有外劳了，以前能出去接私活，我还有点小金库。”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这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给你钱就对了免得你出去打牌，年前我给你拿两条好烟，让你装装门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胜利自己给自己下套 下了班，李海军就看到大儿子，李胜利拿着用秸秆做的飞镖，往窗户台上的大白菜扔去。 秸秆，插一根针，后面夹着一张纸。 “你干什么呢？” 李海军一嗓子，吓得小胜利跌了一个屁墩。 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小胜利麻溜站起来。 “妈呀，我爸要打我，快救救我。” 六丫头看着风风火火跑进来的大儿子：“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李海军走进来，拿着小胜利遗留下来的作案工具：“你问问他用这个在干嘛。” 小胜利：“我就是拿白菜当靶子······” 六丫头扭着他的耳朵：“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 李海军心想你这就是做给我看的，你怎么不用力拧呢？ “我也懒得管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海军进屋，脱下衣裳，挂在衣架上。 六丫头在外面教训大儿子：“你就不能好好表现？” “你看你爸现在都懒得搭理你了，你就不让我省心。” “哎！” 六丫头忍不住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小胜利不以为意：“您跟爷爷疼我就行了。” 六丫头心想，傻孩子啊，这个家是你爸爸当家啊。 他才是一家之主，你不讨他欢心，将来怎么办？ 你怕是一毛钱都得不到啊。 李海军从屋里走出来，拎起来水壶去接了一壶水，坐在煤炉子上。 从柜子里找出来茶叶，准备其茶水喝。 “人都哪去了？” “爸跟丁姨在隔壁练太极拳呢。” “小姑子出去跟同学逛街去了。” “其他孩子跟秋楠在学习。” 听到请他孩子都主动的学校，他看到大儿子就更不顺眼了。 “别在我面前晃悠，我嫌碍眼。” 六丫头看着自家男人，这么不待见大儿子，也是满心酸涩。 自己这个大儿子的确太不争气了。 可你能怎么办，还能把他掐死，扔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生出来的。 “胜利，去跟丁姨学习去。” “我不去，我都听不懂，我去外面玩了。” 等李胜利跑出去，六丫头偷偷瞧着李海军，见到他面无表情，就知道，这是在心里真的放弃这孩子了。 “海军，孩子还小，等他在大一点懂事就好了。” “呵呵！” 李海军冷笑道：“还小？” “是不是在你眼里，不管他多大都还是孩子啊。” “既然生了他，我会负责，给他养到十八岁，到时候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个家不留他。” 六丫头还想说些什么。 李海军给打断了。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要是舍不得你的好大儿，你到时候跟他一起走。” “反正这孩子已经养废了，我李家不留这样的废物。” 此时，水已经烧开了，李海军沏了一杯茶，回屋里去了。 李海军就是故意的，这么久以来他对大儿子不闻不问。 连带着护着他的六丫头都故意冷淡，李父没办法，是长辈，但惯子的媳妇，还是能够对付的。 什么时候你们自己反过味来，什么时候再说。 休息了一会儿，喝完水，李海军就开始做饭。 切点里脊肉，做了俩姑娘最爱吃的锅包肉，酸酸甜甜的，家里其他女人也都爱吃。 割了一把蒜苗，炒了鸡蛋。 五花肉炖酸菜粉条。 切了芥菜疙瘩用辣椒油搅拌。 吃饭的时候，小胜利见到不是自己喜欢的溜肉段，有些不开心。 甚至还抱怨了一声。 李海军可不惯着他，呵斥道：“不吃下去。” 六丫头：“挑食不是好孩子。” 李海军发火，这顿饭吃的很快。 吃完饭，李海军去收拾一下院子，要过年了，怎么也得归置一下。 趁这个空挡，六丫头教训大儿子。 “你怎么就没点眼力见？” “你想气死我啊？” “因为你，你爸现在都不待见我了，你还想干什么？” 小胜利：“爸他故意的，明知道我不爱吃甜酸的还做锅包肉。” 六丫头：“你不爱吃？” “除了你呢，全家都爱吃，你弟弟怎么不说呢，就你事儿多？” 这孩子，真是气死自己了。 还当是以前大家都宝贝他的时候啊，现在家里除了自己还谁喜欢他？ 连公公现在都觉得这孩子不懂事，转而喜欢小孙子了。 当爹也不待见，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除了吃，就是玩。 还知道点什么？ 要是脑袋笨也就算了，管家是玩起来样样精通，心思没用到正地方，就是不爱学习。 六丫头也发了狠。 “明天开始，跟着你丁姨一起学习。” 本来还想反驳的小胜利，看着妈妈发狠的眼神，话到嘴边给憋了回去。 “还有，你要是敢不用心，糊弄，我就让你爸，把你吊起来用皮带抽你。” 收拾完院子，李海军又去收拾仓房，最后拎着一桶蜂窝煤回来。 把每个房间的煤炉子都换了新煤。 干了活，一身灰，李海军穿上衬衣去泡澡了。 没一会儿，六丫头进来给他搓澡。 雾气让六丫头脸蛋粉嫩，李海军动了食欲。 馒头吃了，樱桃吃了，连蝴蝶也捉了。 夫妻俩的隔阂似乎一下子没了。 “海军，我已经让胜利明天跟着秋楠，一起学习了。” 李海军：“这不够，哪怕他学习不好也没什么，我不在意成绩，我在意的是态度。” “他要知道上进，没有上进心怎么行？” “他身为家里的老大，长子，以后让我如何把家放心交给他？” “如果，他还是这个德行，将来他娶媳妇我都不会管，免得坑了人家姑娘。”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这当妈的也别怪我心狠，把他扫地出门。” 李海军继续给六丫头施压，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可以继续纵容他，但你的纵容就是坑了他，他将来是好是坏现在都交给你这个当妈的了。 “爸爸，我要上厕所。” 外面响起小儿子的声音。 李海军：“等下，爸爸在洗澡，马上就出来。” 擦干身体，李海军让小儿子进来，留下六丫头收拾残局。 回了屋里，李海军想起来自己似乎有事儿还没通知大家。 不过没关系，明早再说也是一样的。 六丫头还没收拾完，李海军就躺在床上传来了呼噜声。 翌日。 吃早饭的时候，李海军跟大家宣布。 “年三十的上午我要出去一趟，给领导做年夜饭。” “你们在家里准备，我回来就直接炒菜！” 李父：“大过年的还让你出去！ 六丫头：“就是，哪有大过年的还让人家出去做饭的。” 李海军：“黄主任是为了讨好领导。” “他要升官了，这都是拜领导所赐，黄主任这么回拍马屁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讨好领导的机会！” “还有，咱们家要两套房，也是承了黄主任的情！” 说到房子，大家都不说话了。 两套三居室啊，这要是让人知道还不得闹翻天了。 不过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等以后搬进去，尘埃落定了，也就那样了。 李海军吃完鸡蛋，吸溜一口温粥，继续道：“厂里的吉普车会借给我用。” 看着李父：“爸，你不是想回乡下给妈上坟么，咱们今年正好开车回去。” 李父一听，开心的笑了。 “太好了，我今个就去买黄纸，金纸，回来叠金元宝。” 李海军：“丁姨，你要想给叔烧纸，也准备准备，咱们今年有车，方便。” 丁母：“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要是去给他烧纸，要是被人发现，怕是·····” 李海军：“没事儿，大过年的谁会注意啊。” “再说，咱们烧了纸就走，还开车，就算被人发现也追不上啊。” 丁母也的确想给老伴烧纸，稍作犹豫，便道：“那好，我今天跟你爸也出去买纸。” 李海军：“您跟我爸买一样的就行，贡品什么的我爸都知道买什么。” 吃过饭，李海军把红豆烀上，让家里人把白面豆包蒸了。 又剁了点肉馅，切了酸菜，蒸点包子。 早餐得换着花样吃，不能总是吃一样主食，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吃腻歪了。 临走前，李海军拿出来零食，每个孩子一份，唯独没有小胜利的。 “爸，你没给我呢。” 李海军：“没有你的。” “什么时候你听话了，什么时候有你的。” 小胜利急了。 主要是小胜楠这个蔫坏的家伙，故意拿着零食在他眼前显摆。 “爸，我听话，我今天开始跟丁姨一起学习。” 李海军这才又拿出来一份：“你自己说的，你听话要跟着一起学习！ 我晚上回来可是会检查的，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李海军威胁完，就推着车子去上班了。 李胜利拿着零食就开始吃起来。 不过吃着吃着，他发现，自己似乎因为嘴馋，把自己坑了。 本来就是准备应付了事的，但现在不学是不行了。 一连过去几日，到了大年二十九。 明天三十，厂里就开始放假了。 李海军回了家里，家里正在包冻饺子。 李海军：“少包点，想吃了就先吃先报，包太多容易吃顶住。” 六丫头：“不多，就准备包三百个。” 李海军一算计，平均一人三十个，还真不多。 李家这段时间也很忙，给黄纸印花，叠金元宝，给孩子们做新衣裳，准备过年的物品。 “媳妇，你去拿点前几天蒸的白面豆包，我去给你爸妈送去。” 六丫头：“天冷，那天再说，不用特意送一趟。” 李海军笑道：“没事，我今天开车回来了。” “明天要起早去给领导做饭，黄主任今天就把车钥匙交给我了。” 六丫头这才拍拍手上的干面粉，拿着面袋子去装白面豆包。 李海军进屋，用网兜装了两条大前门，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 想了想，又拿了两瓶水果罐头，毕竟丈母娘跟七小子家的孩子也得照顾到。 听到李海军要去外公，外婆家。 几个孩子也要跟着去。 李海军知道他们是想坐车，不过理儿渴望的眼神李海军也没忽略。 “理儿，在家等爸爸，爸爸回来就带着你出去兜风。” 理儿很懂事的点点头：“爸爸早点回来，。” 李海军亲了亲理儿的小脸蛋：“好，爸爸快去快回。” 六丫头：“我也跟你去一趟，好久都没回去看看了。” 李海军：“那你准备两个红包，给小七家的俩孩子。” 六丫头进屋找出红纸，包了两个红包，每个红包两块钱。 过年的红包就意思意思，再说了，给多了人家还得给自家孩子。 李海军带着六丫头，一个女儿，俩儿子去了丈人家。 到了丈人家，七小子不在家，他提前下班，七小子不行，得在单位耗时间。 丈母娘看到他们，笑的像朵花，因为他们家太久没来家里了。 “孩子们，快来外婆这里。” 几个孩子一拥而上：“外公，外婆。” 六丫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你们别让人抱着。” 老丈人笑道：“无碍，他们才多重，这么小的人儿，没关系的。” 李海军笑道：“凤玲，把烟酒给你家小七拿回去。” 宋父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爸，您这身体不允许抽烟喝酒！” 宋父“胡扯，大夫都说了，我少喝点没事，舒筋活血。” 李海军：“大夫的意思是少喝，也就一钱二钱，要是给您开了这个口子，就不是一钱二钱的事儿了。” “哎，这好烟好酒，都便宜小七那混蛋了。” 李海军笑道：“小七现在也没个零花钱，抽的都是便宜烟，这烟给他是让他用来在外面装门面的。” “酒也是家里来人哪来招待客人的。” 宋父听了解释，心里这才舒服点。 “小七说，过年你们要去乡下上坟？” 李海军点头：“对，我爸都惦记好久了，正好今年厂里的车借给我了，我就带他回去一趟。” 宋父：“你们回乡下，那就把孩子送归来，我给你们看一天。” 李海军看着几个孩子：“你们想来外公外婆家吗？” 不出意外，几个孩子都喊道“想。” 李海军也就顺应民意了。 “那行，大年初一我就给您送过来。” 六丫头把红包掏出来，给了七小子的大儿子，小闺女。 宋父也给了外孙子，外孙女红包。 三个孩子给宋父，宋母跪下磕了头。 李海军坐没一会儿，就张罗着走。 孩子们这次谁也没留恋，毕竟跟坐车兜风相比，还是坐车兜风更有吸引力。 李胜利跟堂弟：“弟，你等我，我初一就来你们，咱们俩在一起玩。”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新年礼物 离开丈人家，李海军就开车回了家。 进了屋里，理儿已经包裹的严严实实就等他回来了。 李海军弯腰，抱起二姑娘：“走，爸爸开车带你遛遛去。” 因为他抱着理儿的缘故，理儿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因为有李海军在，小胜利也想坐前面，但不敢提出异议。 为了满足孩子的心愿，李海军开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知道几个孩子嗓子都快喊哑了。 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就开始做饭，因为吃过饭还有好多活需要干。 杀鸡，化肉，炸丸子······· 李海军忙到了深夜。 丁秋楠起夜的时候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穿着睡意打着哈欠、 “睡，剩下的明天我来弄。” 李海军看着有点萌萌的丁秋楠，亲了一口：“去睡，你的手不是用来做饭的！” 这句话让丁秋楠心里充满了爱意。 一时间动了情。 “我们回屋。” “不，活还没干完，我还没试过在厨房呢！” 关上厨房的门，丁秋楠嘴里叼着快子······ 后半夜，李海军几乎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 锤了锤自己的老腰，光饺子馅他就弄了好几种。 熬了浆湖，把对联贴上，把福字倒贴，红灯笼也拿出来，挂在了门口只是没点亮。 回到屋里睡了几个小时，天一亮。 李海军就起来洗漱，今天是大年三十了。 接着蒸了一盆虾仁鸡蛋羹，用肉馅烙了几张馅饼，用黄桃，山楂，冰糖，煮了一锅罐头，里面还放了大樱桃。 接着又把花生瓜子，糖，水果摆在茶几上。 挨个屋的喊大家起来吃饭。 “秋楠，六丫头，醒醒起来洗漱，吃饭了。” 俩人被他摇醒：“你去喊孩子们。” 李海军扭头先去了姑娘的房间，小雪儿呈大字型，被子都被踢开了。 还好煤炉子一直没熄灭，不然非感冒不可。 “大宝，起来了。” “爸爸，我不想起起床！” 小雪儿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听话，爸爸做了虾仁鸡蛋羹，肉饼，就等你起来吃饭呢，鞭炮都挂上了，你起来爸爸带你放鞭炮去。” 听到放鞭炮，小雪儿终于有反映了。 勐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我这就穿衣裳。、” 果然，还是玩对孩子有吸引力。 然后看着蜷缩着身子的理儿，这个睡姿明显是这孩子没有安全的表现。 李海军亲了亲二姑娘：“二宝，起来了。” 理儿很懂事，懂事的都让人心疼。 李海军亲自给她穿衣裳：“爸爸明天还开车带你出去。” 理儿眼睛一亮：“好耶。” 接着就去了儿子的房间，小儿子是个听话的，一喊就自己开始穿衣裳。 只有大儿子坐在那里发呆。 李海军：“你快点，不穿衣裳想什么呢？” “放鞭炮可不等你啊。、” 接着去了李金鑫的房间。 “妹，起来了。” “大哥，你进我房间之前能不能先敲门啊。” 李金鑫埋怨着。 李海军：“好好好，下次我先敲门。” 李父跟丁父不用他，人家已经起来了，正在晨练。 等孩子们都起来，洗漱完，李海军带着大家去了门口放鞭。 这个时候，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李胜利手里拿着一根香，点完鞭炮捂着耳朵就跑。 “霹雳啪察······” 鞭炮响起，李海军就带着大家进了屋里。 “吃饭，吃完饭我就去领导家！” 李胜利：“爸，吃完饭我能不能出去放小鞭？” 李胜男：“我也去。” 理儿跟雪儿：“我们也要。” 李父笑盈盈：“好，吃完饭，爷爷把鞭炮给你买拆开。” 李海军：“爸，您得跟着他们，最近外面坏人多，别碰到拐子了。” 李父点头：“放心，我晓得。” 六丫头看着大儿子：“玩归玩，今天穿的是新衣裳，你要是敢回来跟个泥猴似的，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李海军吃饭很快，吃完就开着嘎斯吉普车去了领导家里。 今天是大年三十，不然说什么也要带着七小子打下手。 李海军掐着点，八点整来到领导家里，早了怕人家没起来。 李海军经常来这里做饭，站岗的人都跟他熟悉了。 李海军报备了一下去谁家，也没人为难他。 敲了门，开门的是领导夫人。 “小李来啦。” “夫人，新年好。” “好好好，小李快进来。” 李海军抱着香酥辣椒跟香孤辣酱走进来。 “夫人，这是给领导做的，够他吃一些日子了。” 夫人笑道：“小李有心了。” “东西都在厨房，你看着做，我们家啊都能吃辣的。” 李海军来到厨房，二话不说。 因为领导家准备的食材，就是他平时喜欢吃的那些菜。 李海军也算是手拿把掐，动作也麻利的很。 领导：“谁来了？” 夫人：“是小李，来给咱们家做年夜饭了。” “还给你拿了香酥辣椒跟香孤辣酱。” 领导：“嗯，小李不错。” “听小黄说小李以前是厂里的食堂主任，小黄想提拔他，他都给拒绝了，这是一个好厨子，一心扑在做饭上。” “人家大过年的来给咱们家做年夜饭，等小李走的时候，给他拿点烟酒茶！” 夫人：“好，下面的人来家里都送这些，家里多得很。” 正说着呢，家里又来人了。 都是领导的下属，一个个手里拎着好烟好酒，好茶叶。 领导摇头，就不知道换点花样。 “去把孩子们喊出来，见见人，以后这些都是他们的人脉。” 夫人：“我这就去，你去招待。” 领导在客厅里陪着下属，一群人里，唯独黄主任送了一些野味。 客厅里不管多热闹，李海军不闻不问，两个灶台一起开工。 十点的时候，这些人就都走了。 拜年的目的达到了，今天这个日子不能赖在领导家里，打扰人家一家团圆。 中午十一点半，李海军把菜都端出来。 夫人：“海军，我们现在就吃，晚上的年夜饭怎么办啊？” 李海军笑道：“莫急。” “我做了双份，屋子里有暖气，才不会凉的，我都放在了锅里，到时候掀开锅盖把菜都端上来就行。” 领导很满意：“还是你小子脑袋瓜灵。” “领导，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就走了。” 领导：“厨房别收拾了，赶紧回家，估计你家里还等着你做饭。” 李海军笑道：“是啊，我家那口子做饭真是一言难尽啊。” 夫人连忙把准备给他的烟酒茶拿出来：“小李，这些你拿着。” 李海军也不矫情，直接就收下了。 “谢谢领导，夫人，这么好的东西，我借您光了。” 夫人：“你们黄主任送了野味，正月十五你再来一趟，我怕家里的厨子做不好。” 李海军点头：“那成，我十五再来。” 李海军开着吉普车离开了领导家。 大年三十，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李海军进入随身空间，拿出来两个水晶玻璃球，带底座装电池的那种，一按开关水晶球里面的白雪公主就会转圈圈，里面的彩灯也是一闪一闪，好几种颜色。 里面的泡沫也会不断的漂浮，就像下雪一般。 这两个是李海军准备给俩女儿的新年礼物。 想着俩儿子，拿出来两把点子玩具枪，开枪的时候带着枪响声的音乐，还有彩灯。 这些东西也算是跨时代的产物了，但李海军能解释过去。 就说领导送的，是国外的东西，再不济还有友谊商店呢。 友谊商店也有外国货。 进了胡同，李海军就看到李父带着四个孩子，在外面疯玩。 吉普车一出现，吸引了孩子们的注意力。 李胜利骄傲道：“看，我爸爸开车回来了。” 李胜楠：“我爸爸昨天开车带我们兜风了。” 其他孩子一脸的羡慕。 李海军下了车：“别玩了，都回家。” 李胜利：“爸，我想去车上玩。” 李海军：“玩什么玩，我给你们带玩具回来了。” 李海军蹲下来，一手抱着一个姑娘，还都不到十岁呢，如果再大一点李海军怕是也抱着费劲了。 听到有玩具，李胜利也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进了屋，李海军把孩子们放在地上。 李父把网兜给了他。 “这么些好烟好酒，好茶？” 李海军：“领导给的，对咱们来说是好东西，人家多的是。” 李父点头：“也是。” 六丫头把网兜打开，把烟酒茶都放在了柜子里。 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爸爸，等着爸爸拿出来说的玩具。 李海军打开挎包，先把两个水晶玻璃球拿出来。 “爸爸，这是什么啊？” “这是音乐盒。” 李海军按了开关，一下子就把孩子们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连大人都不例外。 丁秋楠：“海军，这东西你那里弄来的？” “跟人买的。” “买的？” 六丫头：“很贵？” 李海军：“不算贵，这些东西咱们觉着稀奇，但在国外遍地都是。” “友谊商场也有卖的。” “雪儿，理儿，你们姐俩一人一个。” 小雪儿跟理儿一人抱着一个。 “妹妹，咱们回屋去玩。” “好，我们回去把窗帘拉上，然后蒙在被子里·····” 李海军也不去管她们俩，反而是李胜利跟李胜楠兄弟来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海军从包里掏出两把手枪，递给他们。 俩兄弟一看手枪，眼睛都直了。 “biu```biu````” 一开枪，音乐响了，彩灯也亮了。 六丫头：“这得花多少钱啊？” 李海军：“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开心就好了。” “咱们家又不缺钱。” 六丫头对于他大手大脚已经习惯了。 俩儿子拿着枪满屋子乱窜。 李海军觉得脑仁疼。 “你们俩也回自己的房间玩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眼晕。” 把俩儿子也赶回去，这下子可算清净一点了。 李金鑫看着他：“哥，我的呢？” 呃········ 李海军把自己亲妹子给忘了。 但大过年的，怎么能让妹子失望呢。 “你等我下，我忘在车里了。” 李海军找个理由就跑出去，然后进入随身空间，拿出来四条丝巾，一个围脖。 重新进来后：“这是国外的丝巾，虽然冬天用不上，你留着春秋用。” 李金鑫拿着一条丝巾，美滋滋的去照镜子去了。 李海军又分给六丫头，丁秋，丁母，一人一条。 丁母：“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用不上。” 话是这样说，但脸上的笑容是遮盖不住的。 丁秋楠跟六丫头也都去照镜子去了，女人啊，爱美是天性，口是心非也是惯例。 最后把围脖给了李父。 “爸，这个是给你的。” 李父：“呵呵，这个好。” “围着省着冻脖子。” 一家人都满意了。 最后大家发现，李海军没给自己准备。 李海军笑道：“你们开心就好。” 看了眼手表，李海军起身去了厨房。 灶台跟煤炉子一起使用，一个炖菜，一个炒菜。 每做好一道菜，就被六丫头跟丁秋给端上桌去。 只是煮饺子的时候，犯了难。 好几种馅，李海军只能分开煮，有点浪费时间。 炒勺煮饺子，李海军去玻璃缸里挑了一个条大鲤鱼，然后宰杀，用酱焖。 怕湖锅底，垫了几片白菜叶子。 这边饺子煮好，鱼也顿好出锅。 三点，放了挂鞭李家也开始吃除夕饭了。 李海军打开一瓶茅台，他跟李父喝白酒。 把装在水壶里的啤酒拿出来给其她人喝，孩子们喝山海关的汽水。 一家人其乐融融，李海军看着俩儿子吃饭，手里还拿着玩具枪。 本想呵斥，但想到今天过年就忍住了。 “把玩具枪放下，吃饭要专心，吃完饭再玩，不然这枪就没收了，不给你们玩了。” 吓唬了俩孩子之后，大家开始动快子。 只是，鱼肉你们不吃，吃白菜是几个意思？ 李金鑫：‘哥，这滋味都在白菜上呢。’ 李海军：“你爱吃，下次我多放点白菜。” 他把鱼腹肉夹下来，把鱼刺给挑出来，然后把肉放在俩姑娘的碗里。 “多吃鱼肉，吃鱼肉有美白，美容的效果。” 李海军看着李父：“爸，您别老嗦螺鱼头啊。” 李父：“呵呵，我就好这口。” 看着上食的大儿子，满碗的都是肉，感叹这小家伙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好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 新房落成 吃了除夕饭，李父就开始给孩子们，解小鞭，然后给他们点燃一根香。 李海军还拿着双响子（二踢脚）插在雪壳里，让孩子们放。 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李海军站在满眼的幸福。 来到这个世界十年了。 十年时光，不知不觉，如流水，如沙漏，就这么偷偷溜走了。 李海军谨守本心，老实低调的过日子。 没打算花心，但丁秋楠的确是个意外，即使他还年轻，等到改革开放以后，也不打算当海王了。 如今这个家很温馨，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孩子们冻得直跺脚，小脸红扑扑的。 小胜利鼻涕都快冻出来了。 “孩子们回屋。” 小胜利：“爸，我再玩会，小鞭还没放没呢。” 李海军看着有些不舍的小儿子：“你呢？” 小胜楠：“爸，我跟大哥在外面，看他放鞭炮。” “你说你又不敢放，你就干巴的看着有什么意思？” 李海军也不管了，牵着俩姑娘的手回屋了。 然后带着俩姑娘站在窗台，隔着玻璃看。 “他们俩傻，别跟他们学，你们俩就站在屋里暖和的，看着他们放鞭炮。” 看着俩乖巧的俩姑娘，李海军去拿了饮料。 “你们俩喝饮料，爸爸给你们扒瓜子仁。” 李海军将宠姑娘发挥到了极致。 李父跟丁母听着收音机，丁秋楠依旧是坐在炉子旁边看着书，六丫头手里拿着钩针，毛线，也不知道是要织什么。 反正这么多年，她织出来的东西，也没人家的美观。 一句话，人菜，瘾大。 你还不能打击她，说她织的不好。 小胜利带着弟弟在外面放完鞭炮，跑回来后，俩孩子又拿着枪开始玩起了游戏。 为了谁当小鬼子，还起了一番争执，最后约定轮番来，一人一次。 小雪儿也跟妹妹回屋里，去看音乐盒去了。 晚上十点，开始包饺子。 饺子里放了糖块，硬币。 等饺子包好，准备下锅煮的时候，李海军去召唤孩子们。 可是发现他们一个个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是吃饺子是习俗，李海军只能把他们都给摇醒。 然后十二点整去外面放鞭炮。 大家都吃不了几个饺子，吃完就都睡觉了。 没人守夜，明早还要回乡下上坟。 睡了三四个小时，李海军就起来了。 烧水，热饭，煎饺子。 然后喊大家起来吃饭，准备出发。 吃完饭，李海军把煎饺子装在饭盒里，中午的时候吃。 饭盒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免得到时候凉了。 丁母不跟着去，在家里看家。 李父坐在副驾驶上，抱着他大孙子。 六丫头跟丁秋楠，还有李金鑫坐在后面，每个人身上都抱着一个孩子。 这也就是现在，要是过个几十件妥妥的超载。 后备箱里是准备好的烧纸，金元宝，还有贡品。 归心似箭的李父，见大家都坐在车上了就催促：“赶紧出发。” 冬天夜长，天海乌漆嘛黑的，李海军就开车上路了。 虽然大灯不如未来的疝气大灯亮，但路上没行人，也不怕。 一路颠簸，六点一过天蒙蒙亮。 虽然不是雪地胎，但车里坐的人多，增加了车重效果一点不比雪地胎差。 八点一过，朝阳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上午十点，终于到了目的地。 李父带着大家来到祖坟地，找了一根树杈子。 在地上画着圆圈，然后把烧纸放在圆圈里。 接着把贡品摆好，全家人都跪下磕头。 用火柴把烧纸点燃，浇了高度白酒，顿时火焰冲天，熊熊烈火照映在人的脸庞上。 李父依旧是自言自语跟老伴汇报家里的情况。 这是他寄托思念的方式，没人打扰他，就连平时最调皮的小胜利，这个时候都老老实实的。 一股风吹过，纸灰被刮走。 李父：“你妈收钱了。” 李海军：“爸，别太难过，咱们回去。” 李父最后摸了摸墓碑，特别是上面的李氏之妻几个字。 有着无尽的留恋与不舍。 一行人坐在车里，李海军把饺子跟水拿出来，大家伙对付了一顿中午饭。 返城的路上，气氛多少有些压抑，没人说话。 李海军也只能闷头干路，李父这情况每年一次，每次都这样，需要他自己回去调节。 傍晚，回到家里。 李海军做了两个下酒菜，陪着李父好好的喝了一顿酒，李父也没喝多少，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很快就喝多了，李海军把他搀扶回房间，静静的关上门。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也都早早的休息，蒸腾一天，人困马乏的。 因为李金鑫对母亲没印象，情绪还好。 睡了一整晚，补充了睡眠，早上三点半李海军起床开始做饭。 吃过早饭，这次只有丁母，丁秋楠，理儿，车子一下子就不挤了。 宽敞了。 丁母跟丁秋楠坐在后面，理儿坐在前面。 李海军发动车子，出了城，朝着乡下而去。 给丁父烧纸没有那么麻烦，主要是丁母胆子小，烧了纸尽了心意就张罗着回去。 丁秋楠也是哭成了泪人，理儿也给外公跪下磕了头。 回到家里，李海军开始和面，今天初二，按照习俗要吃面条。 李海军开始蒸螃蟹，做蟹黄面。 只是剔蟹肉的时候，把大家都折磨坏了。 大家也没心情悲伤了。 “海军啊，你做的这个蟹黄面也太麻烦了。” “呵呵，别嫌麻烦，等你吃到嘴里的时候就知道，有多美味了！” 等到晚上，心心念念的蟹黄面终于做好之后，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饭量都比平时大了。 李父砸着嘴：“好吃是好吃，但就是太麻烦了！” 李海军：“下次用海鲜面，比这个还鲜！” 吃完饭，一个个开始揉肚皮，李海军出门，把吉普车给黄主任送过去。 自己都用了两天了，足以了。 到了黄主任家里还钥匙黄主任还不忘叮嘱，正月十五去给领导做饭。 正月初三。 最后一天假期，明天就要开工上班了。 李海军这一天哪都没去，就瘫在家里。 初四。 起来上班，李海军忽然发现，房檐上的冰溜子竟然有开化的趋势。 看来春天不远了。 到了厂里，又是无聊的一天。 一直到到了正月十五。 李海军去了领导家做饭，做完饭直接下班回家，也没回厂里。 三月春暖花开，大地复苏，冰雪融化，柳树长出新的枝丫，家属区终于动工了。 分到房子的职工一个个下了班，都回去施工现场瞧热闹，还会主动帮着建筑工人的忙。 这天跟子弟校的校长巧遇。 话里话外就一件事。 自己的大连桥，六丫头的大姐夫过年当了年级组长，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以前的大姐夫是个很淡然，心思淳朴的人，怎么就变了呢。 回到家，李海军把这件事跟六丫头说了。 “你找机会点一点你大姐夫，今天······” 六丫头：“人家不就是借你一点光吗，至于么？” 李海军：“怎么不至于，这是欠人情，往后人家要是求咱们家呢？” “我也不是让你去指责，就是让他们知道，别给我添麻烦。” “还有天暖和了，把妹子的薄衣服拿出来洗洗，过几天她放假了肯定要回来取走的。” 六丫头：“你这棉袄也脱了。” 李海军：“我没事儿，天天在厨房什么好衣裳也穿不出来，就这么地。” 公休日的时候，六丫头回了趟娘家，至于说了什么，李海军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不在乎。 亲戚归亲戚，总不能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没有几年就要改革开放了，他要安稳的苟过这几年。 日子一天天过去，机修厂的家属房也拔地而起。 原本是打算建造七层的，但因为实在是没办法，加盖一层，成了八层，不然不够分的。 六月份，竣工。 水电下水都已经施工完毕，虽然是毛坯房，连窗户跟门都没安装，这些都需要自己掏钱。 但没有一个人有意见。 李海军第一件事就是安装门窗，现在四九城四处都是建新楼，所以门窗货源比较紧张。 有些单位盖了不少三四层的楼房。 想要塑钢窗就别想了，这个时代没有。 不少人都选择了木窗，但李海军直接选择了铁窗，如果用木头做窗户框用不了几年，风吹雨打的就会酥烂。 但铁窗户框不一样，最多上锈，到时候刷上油漆就好。 们的花也都是木门包铁皮，这个没得选择。 为此，李海军还托人找到木器厂的人，不然有得等了。 装修这种事儿，当然是花钱找人了。 门窗被安装上之后，刮大白，刷油漆，就是那种大白外面刷上一层一米高的油漆，免得蹭身上白灰。 地面铺地板块，就是七十年代很流行的那种很小的地板块，还要刷上一层红油漆。 屋子里做了新的大衣柜，梳妆台，三人床。 做了一套沙发，茶几。 上下铺。 厨房打吊柜，灶台，卫生间····· 两套房子，几乎装修一模一样。 李海军这种大户，舍得花钱，给钱也痛快，接他家活的工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给的钱多，干活自然卖力，工期也比别人家快。 每天窗户都开着放味道，李海军估计，七月中旬就能搬进去。 对于能住楼房，孩子们很开心，但李父他们有点不舍得四合院。 上了年就的人，住习惯了一个地方，都是有感情的。 还有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搬到新家后，自己跟丁秋楠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别人都好说，能搪塞过去，但宋家人怕是不好糊弄。 思来想去，李海军还是让人在不是承重墙的地方，开了一个门。 这样丁秋楠走对门，然后从屋里就能开内门进来了。 也免去了风言风语。 丁秋楠以前给李金鑫当老师，辅导李金鑫人尽皆知。 现在丁秋楠没工作，借住在李金鑫的房子里并无不可，也是搪塞大家的理由。 总之外人好糊弄，没人会怀疑他跟丁秋楠，毕竟他们俩没在人前表现出什么来。 六丫头也在，大家也不好多想。 宋家人也先瞒着，如果真的瞒不住了，到时候就老实交代。 孩子都这么大了，丈人，丈母娘总不能让六丫头跟自己离婚。 天气热了起来。 李海军跟家里人都穿上了单衣。 公休日，李金鑫也回来了。 “哥，房子装修好了吗？” “马上了，就差收尾了。” 李金鑫兴致勃勃：“走咱们去看看啊。” 李海军：“钥匙给你，你去。” 李金鑫拿着钥匙，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新房那边。 别人家都是蹲便，他们家是坐便，这坐便是李海军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的。 特别是卫生间里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金鑫满意极了。 房间里，单人床，写字台，椅子。 一进屋是衣柜，上面是挂衣服，中间是摆放衣服的格子，下面是装鞋子的地方。 李海军还给她做了床头柜，木窗底下是抽屉，也能放东西。 李金鑫恨不能立马就住进来，她太喜欢这个宽敞命令的新房子了。 回到家之后。 “哥，你打算上面时候搬进去？” 李海军：“等你放暑假的。” “先放放油漆的味道，然后把这边的东西搬过去，等你放假咱们一起住进去。” 李金鑫：“那好，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放暑假了。” “不过，哥，咱们家你做饭就行了，为什么要有两个厨房呢？” 李海军：“你有什么想法？” 李金鑫：“还不如改成房间了。” 李海军想了想：“咱们家人多，那就当成餐厅，以后不在客厅吃饭了。” “把洗衣机再放那里，晾衣服就在阳台上。” 李金鑫就在家住一天，就反回学校了。 李海军也开始准备蚂蚁似的搬家，一点点把这边的东西往新房那边转移。 他们家分两套房子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有人眼红去厂里反应。 黄主任这个时候站出来，离婚能分一套房子是因为人家妹妹是大学生，毕业还回厂里上班，是干部，应该分房。 还有李海军之前就是厂领导，是人家现在愿意待在厨房为大家风险。 种种原因才给他分的三室一厅。 而且，考虑到他们家人口多，我自己把自己的主房，让给了李海军，这有毛病吗？ 这下子，眼红的人都消停了。 黄主任把自己的房子送人了，这谁也挑不出来。 父亲突然去世，根本没心思码字，有点存稿，如果这个月断更，或者请假，大家别介意。 外地的亲亲也会陆续回来，估计下个月要入祖坟，会更忙！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 燎锅底 四合院这边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 李父看着狗子：“这狗子你打算怎么办？” 李海军：“就留它在这边看家。” “我每天上下班的时候，给他准备吃喝。” 李父：“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儿，还是我天天过来给它送吃喝。” 孩子们兴奋的直嚷着，李海军也就顺应民意，把四合院的大门锁上了。 全家人去了新房。 经过开窗户放味道，新房那边住人已经没问题了。 并且有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早早就住了进去。 回到新房，李海军的脸顿时就黑了。 自家的铁皮房门上被人用油漆给弄花了，这显然是有人妒忌了。 李家人也都义愤填膺，不过被李海军给压制住了。 乔迁之喜，好日子，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给破坏了。 再说，你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就算报警也没用，因为没有监控。 家里也没人，往后家里有人了，就不怕了。 既然门已经被红油漆弄花了，李海军干脆把铁皮门都刷上了红油漆。 然后用电钻在门上钻了个小窟窿，镶上玻璃，做了个猫眼，只不过他这个猫眼里面能看到外面。 外面也能看到里面，李海军在里面的猫眼处，粘了一张纸，这样外面就看不到里面了。 并且还用纸笔写上字，贴在自家门口，警告那些搞破坏的人。 若有下次，严惩不贷，必报警。 忙完了一切，李海军开始做饭，搬新家要燎锅底的。 人多嘴杂，吃的花样也多，李海军最后决定吃火锅，做几个凉菜。 嗯，省事，就是有点热。 大夏天的吃着火锅，吹着电风扇，别有一番味道。 他们这边还没吃完饭，南易就来找他。 “咋还不让我进屋呢？” 李海军笑道：“进屋干啥，有事儿说。” 因为丁秋楠在屋里，李海军怕到时候俩人见到尴尬。 南易：“晚上去我家喝酒，之前不是说好了搬新家咱们聚聚。” “我去一楼喊七小子。” 李海军：“行，晚上我过去。” 南易跟他一栋楼，不过还是顶层，原来是七层，后来加盖一层，南易的七层变成了八层。 不过七小子不行，他住的是职工的筒子楼。 一层住好多人家，虽然有上下水，但厕所是共用的，更多人为了节省空间，都在走廊里做饭。 李海军重新关上门。 “晚上我去南易家里喝酒。” 六丫头：“少喝点，这么热的天喝多了酒，多遭罪。” 李海军笑着点头：“放心，你也知道我的酒量不如他们好。” “电视，冰箱都放在爸他们那边了，吃完饭你们去那边看电视。” “过段时间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弄个电视机跟冰箱回来、。” 李父：“别，这得多少钱啊，太败家了。” 李海军笑道：“钱的事儿，您别考虑。” 李金鑫：“爸，我哥说得对，他有钱。” 李海军接茬：“看我妹子都知道，他哥有钱。” 李父：“你就惯着她！” 李金鑫：“哥，你送我的台灯，我很喜欢，谢谢哥。” 李海军：“回头找你嫂子拿钱，喜欢什么就去买。” “你都大姑娘了，吃喝穿戴，咱们不能省。” 李金鑫：“我想买一件新的布拉吉，还有皮凉鞋。” 李海军点点头：“那就买。” “媳妇，你回头带着妹子，还有秋楠，你们三都出去每个人都买，还有孩子们，住新房，穿新衣。” “别心疼钱跟票，该省省，该花花，钱没了我去挣。” 六丫头笑道：“放心，绝不给你省钱。” 这么多年，李海军的工资都如数交给她，家里根本就不缺钱。 吃过饭，所有人都抢着去冲澡，李海军给两个卫生间都安装了水箱，铁皮做的淋浴喷头。 这边不断的烧热水，往水箱里添加，那边一个个的冲了澡，要不这顿火锅吃的大家，大汗淋漓的，热得要命。 孩子们洗了澡，也都凉快多了，要打开冰箱吃冰棍，李海军给否了。 喝点凉开水得了，吃冰棍小肚肚还不得疼啊。 沏了壶茶水，越喝越出汗，不过爽啊。 六丫头：“我去看看我爸妈他们。” 李海军：“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俩人起身去了七小子家里。 “爸妈，你们住的还习惯？” 宋父：“生活上肯定比咱们的平房便利，但就是没咱们的平房宽敞。” 这老两口是不愿意来的，但奈何孙子在这边，他们放不下。 七小子的儿子要去找哥哥姐姐玩。 六丫头：“玩什么玩，他们都在家学习呢、” 七小子：“孩子在学校就学习，怎么放假了你还天天强迫他们学习？” 六丫头骄傲，道“哪能一样吗？” “我们家孩子，现在都已经开始学习初中的知识了。” “海军说了，让他们学好外语，将来还要送他们出国留学呢。” 听了这话，七小子等人羡慕了。 再看看自家儿子，顿时就想上去揍一顿。 以前小胜利也是调皮捣蛋，现在也被强迫着跟着在家学习，虽然功课上不如其他姐弟，但好歹也不给班级拖后腿了。 七小子：“平房那边空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租出租？” 李海军看看他：“能得几个房费啊？” “想租房子就得找街道，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看不值得。” 七小子：“咋的，我不想租了，他们还能硬赖着啊。” 李海军：“你可知道如今多少人都没房子住？” “多少人家里都住不开？” “我家的平房就空着呢，我宁愿空着也不出租，免得到时候扯皮。” 宋父：“听海军的，咱们家也不缺那一个月几块钱的租金。” 七小子：“行。” “咱们来走，刘明敢估计也来了。” 李海军跟着七小子去了南易家。 上楼的时候，七小子感叹：“还好听你的了。这要是住顶层，天天爬八楼，想想腿都酸。” 李海军：“咱们这房子也住不了多少年，这是公产房，以后有机会买断变成了私产房。” “就转手卖了，估计以后锅家还会卖商品房的，到时候自己想买什么样的都行。” 李海军还真没打算在这里住多久，等改革开放了他肯定是要重新买房子的，然后做生意。 一口气上八楼，俩人都喘着粗气。 梁拉娣给他们开门：“来啦。” 七小子：“梁姐，你当初还不如跟别人换一楼住了。” 进了屋里，李海军也道：“师父，要是有人嫌一楼潮，你们就换了。” “这八楼爬着多累得慌，再说顶层过几年还会漏雨！” 梁拉娣：“现在也没人提出来，等等看，要是有人换房子，我们就换。” “这八楼上上下下的是不方便，现在还能爬得动，等以后退休了，年纪大了，肯定爬不动。” 李海军：“等冬天过去，肯定有人想换房子。” “不过你们也别怕，地上铺着地板块，屋里还有暖气，春秋的时候在屋里点电炉子，煮个面条，蒸个馒头，也都能缓解。” 二毛跟三毛，都跟南易在厨房里忙活，秀儿去大毛家接嫂子跟小侄子去了。 等大毛夫妻俩抱着孩子，带着秀儿回来。 这才开始吃饭，大毛也抱怨：“这上楼太累了。” 李海军看着秀儿：“秀儿，今年十三岁了？” “舅，我十四了。” “大姑娘了，我给你妈当徒弟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 秀儿笑道：“可不嘛，那个时候舅总给我们好吃的。” “秀儿，现在住得近了，没事儿就去舅家串门。” “你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管你，放学了可不要跟那些坏孩子出去玩，要早点回家知道吗？” 李海军开始给秀儿，打预防针。 可不想她还没嫁人，青春期就怀孕打胎。 “你要是不喜欢学习，等将来毕业了，舅给你安排工作，但你要听话知道吗？” 秀儿点头：“舅，您放心。” 南易：“我们家就秀儿一个姑娘，她也不喜欢炒菜，不然也能进轧钢厂食堂。” 李海军：“没事，等金鑫毕业了，进了轧钢厂，到时候给秀儿安排个轻快的工作。” 南易：“你小子，说到你妹妹，你嘴够严的啊、” “分两套房子，谁也不说。” 李海军笑道：“不是不说，一切都没尘埃落定，说了也没用啊。” “你是不知道，今天还有人往我家大门上泼油漆呢。” “红眼病的人太多了。” 七小子：“谁？” “特么的，是想挨揍了。” 李海军：“我要是知道谁就好了。” 大毛这个时候插言：“爸，妈，舅，有个事儿，你们给我拿个主意！” 大毛在他媳妇的示意下，继续道：“公交公司想让我去他们食堂工作。” “待遇要比在轧钢厂好。” “我们不是一居室么，我要是去了公交公司，能给我们换一套两居室，工资也比在轧钢厂高。” 南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大毛；“虽然在轧钢厂不错，但去公交公司更好。” “我是很想去的，能跟我媳妇一起上班下班，但就是怕手艺还不到家。” 南易：“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可学的了，能教你的我都教了。” “再说，你的厨艺人家不认可，也不能私下里挖你。” “我没意见，拉娣你呢？” 梁拉娣：“我也没意见，大毛也当父亲了，你自己做主。” 李海军：“我也支持大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好事儿啊。” 大毛笑了，大家都支持自己。 在轧钢厂是给厂里职工做饭，在公交公司是给司机做饭，给谁做不是做呢，主要是公交公司的领导们吃过大毛做的饭，的确比他们现在的食堂厨子要好。 南易：“那你找时间就跟厂里辞职，到时候直接就去公交公司报道。” 梁拉娣：“给你换两居室，装修钱够吗？” “妈给你拿些钱。” 大毛：“不用，我们俩工资也赞了不少，足够了。” 大毛的事儿说完了。 七小子神神秘秘，低声道：“我有个同学，有本事，能搞到雪花牌单开门的冰箱，还有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你们有想要的吗？” 随即，又道：“不要票。” 南易跟梁拉娣对视一眼，大毛的媳妇更是眼里全是渴望。 “多少钱？” 七小子：“我也没问，问了也买不起。” 李海军琢磨着：“不管是冰箱还是电视机，怎么逗得一千多。” “电视机咱们没渠道买，因为不对我售卖，冰箱也都是出口赚外汇。” 南易：“不吃不喝我们得攒一年，买不起，买不起。” 就连大毛的媳妇眼神都暗澹了。 太贵了。 七小子：“我想买，可我爸说电视机根本就没几个节目，还不是天天有，买了没用，还不如听收音机。” 南易点头：“这话没毛病，花那么多钱买回来一个摆设，不值当。” “可是这冰箱挺不错的，能用上。” 李海军：“再等等，我估计过几年这些东西就能降价，卖给咱们普通老百姓了。” 七小子：“为啥？” 李海军：“得搞活经济啊。” “相信我，用不了几年就能经济开放了，这是大势所趋，到时候不仅能买家用电器，还能做生意呢。” 南易：“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就开个饭馆。” 南易心心念念都是他们家曾经的酒楼。 大毛：“到时候我跟爸你一起干。” 李海军本来想买电视，冰箱的，但这价格的确贵。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没买。 留着钱等改革开放后买房子，想做生意必须要买门市房，到时候需要本钱的。 李海军不打算卖黄金，更不可能卖古董。 黄金以后几百块一克，到时候凭借黄金他的后辈，都能过上吃喝不愁的富裕生活。 要是卖也得等到千禧年前后再卖，那个时候卖价格高，李海军记得一百元一克左右。 那个时候出手，可以换成钱来囤房子。 让自己孩子成为包租公，包租婆。 这才是利益最大化。 以前在高官家里淘回来的二手家用电器，还能看，还能用，就这么对付着。 喝完酒，李海军带着七小子离开了南易家。 醉醺醺的七小子：“真有开放经济的那一天，到时候咱俩也开饭馆，开酒楼。” “我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李海军没搭理这个醉汉，这还用他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李金鑫情窦初开，黄主任升职！ 没几天。 李海军发现，对门的锁头被人用断了的钥匙，把锁眼给堵住了。 李海军无奈，又在门上贴了一张警告书。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再有下一次，李海军决不容忍。 用镊子，废了好大劲才把断了的钥匙给薅出来。 公休日，李金鑫回来了。 “哥，我有个事不敢跟咱爸说，你给我拿个主意。” 李海军：“什么事儿啊，神神秘秘的、” 李金鑫有些羞涩，低着头，手指捏着衣角：“哥，有个男同学喜欢我。” 李海军：“啥？” “你说啥？” 李金鑫白了眼自己的哥哥：“讨厌。” 李海军：“妹子，你怎么想的？” 李金鑫一脸的纠结：“哥，我是不讨厌这个人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毕业都都要回到原厂工作。” “他是山西的，毕业得回山西！” 李海军：“我不是不同意你处对象，你自己也知道摆在眼前的困难，你真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就得两地分居，这还是婚姻吗？” “再说，咱们也不愁嫁。” “找对象这事儿，还是等你毕业再说。” “到时候找个本地人，也不用远嫁。” 李金鑫：“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留在京城？” 李海军：“我就一个厨子，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你死了这条心。” “好男人多的是，你是想去山西挖煤吗？” 李金鑫知道自己大哥说的对，有道理。 但她又不知道怎么跟男同学说。 “哥，我不回到怎么跟人家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拒绝人还不会吗？在家里那股子聪明伶俐劲哪去了？” 李金鑫：“哎呀，哥·····” 李海军：“我算是怕了你了，既然不好张口，就写封信。” “你都成年了，家里不是不让你处对象，咱们家不说让你找门当户对的，也不可能把你嫁到外地去。” “你哥我那么多钱，大不了到时候给咱们家招个上门女婿，你结婚还跟哥一起住。” 李金鑫嘿嘿一笑：“嘿嘿，那感情好。” “我每天又能吃现成的了，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李海军：“这事儿我也不会跟咱爸说的，免得他又跟你说教。” 问题解决了，李金鑫又恢复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要说她对男同学没有好感不肯呢，但面对现实，人都得低头。 也得益于她大咧咧的性格，所以才看着没什么忧愁。 中午，李海军做了手擀面。 “哥，你今年怎么不做冷面了？” “你想吃啊？” “我晚上给你做。” 李金鑫：“家里有酱牛肉么？” “多切点酱牛肉，放在冷面里。” 李海军：“还有，在冰箱里呢，我下午就拿出来。” 李父第一个先吃完的，吃完就回去午睡去了。 几个孩子吃完也都回到房间，吹着电风扇，准备午睡。 这是家里养成的习惯。 六丫头跟着孩子们进了屋里，在凉席上还给他们铺了床单。 一个个叮嘱他们必须盖着毛巾被。 六丫头不爱看书，李金鑫就拉着丁秋楠，俩人去说在学校里看过的杂志，还有偷偷看过的苏联爱情小说。 嗯，这俩人很有共同话题。 李海军搂着媳妇回屋午睡去了。 大中午，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看书？ 睡觉不好么？ 李金鑫在家住了一晚就回学校了。 李海军去上班，机修厂因为要还债，压了所有人一个月的工资。 不少人怨声载道，这些人都是没有得到房子的人，不过，也就是发发牢骚。 黄主任也不可能下个不给补上，因为他马上就要升上去了。 新主人已经被上面指定了，为此，黄主任还来找李海军。 “海军，今天别下班那么早，晚上我要招待厂里心来的主任，你做几个下酒菜。” 李海军；“黄主任您这步步高升，不办几桌啊？” 黄主任笑道：“我准备在家里办，你不问我还要麻烦你呢，到时候去我家做两桌。” 李海军：“您知会一声就成。” “您走了，新来的主任还能同意我这工作态度吗？” 黄主任：“你放心好了，我会交代清楚的，再说，冶金谁不知道你的大名。” “我升上去，机修厂也是我的娘家，再说了，咱们还是一个系统。” 李海军暗道：这我就放心了。 “主任，您忙着，晚上五点您就来，我让人把小餐厅收拾出来。” 黄主任满意的背着手，哼着小曲。 李海军：“小七，你去把小餐厅收拾出来。” “晚上黄主任要请客。 ” 七小子：“又那个大领导来咱们厂啊？” 李海军小声道：“你别传出去，黄主任升了，上面空降了一个主任。” 七小子：“不是？” “咱们厂的副主任呢？” “他？” 李海军惋惜道：“怕是只能一直呆在副主任的位置上了。” “你最近可别惹他，不然小心他拿你撒气。” 下午，新主人来厂里了。 不过还没公布，黄主任带着他在厂里巡视了一圈，主要是介绍一下机修厂。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副主任是知道的，他就站在窗户前，看着黄主任带着人在厂里四处乱逛。 眼神冷的吓人。 这也不怪他，正的升了，一般都是副的转正。 但奈何，人家背后有人，空间来机修厂了。 自己还是副主任，伺候走一个领导，还要继续伺候，换成你，你也心里不爽啊。 兢兢业业，工作不出错，还不抢风头，即便如此，希望还是落空了。 黄主任也把自己的办公室都收拾出来了。 “乔主任，明天我就在厂里公布，这办公室现在属于你了。” “黄主任，不，黄领导，以后还要靠你妥妥提携啊。” 黄主任连忙摆手摇头：“您就别这么说了，我到了部里也还是底层的小兵。” 乔主任：“不一样，不一样，您到时候就是我们的领导了。” “乔主任，您先熟悉一下，晚上我在食堂给您接风。” 俩人说完客套话，黄主任就把办公室让给乔主任了。 出门来到副主任办公室。 “建民，别怪我，我已经跟上面提出让你接我的位子了，按理说，也是你接受机修厂，可是谁能想到有人空降啊！” “老黄，说句心里话。” “我赵建民兢兢业业，本就该属于我的，但却被人夺走了。” “我这心里不舒服啊！” 黄主任拍了拍赵建平的肩膀。 “老赵，你听我说。” “这新来的主任，就是来镀镀金，最多一两年他就走了，到时候肯定是你的。” “这么久你都等了，还差这一两年了吗？” “听我劝，别跟他对着干，使绊子，顺顺利利把他到时候送走。” “晚上我在食堂给新来的乔主任解封，你也得去啊，不能缺席，我得给你们俩介绍一下，毕竟以后还要搭班子呢。” 黄主任苦涩的点点头。 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不出······· 人家抢了自己，自己还要笑脸相迎，这叫什么事儿啊。 对于赵建民副主任来说，就俩字，憋屈啊。 下午，李海军没有提前走，大家都很奇怪。 李海军解释：“晚上有人吃小灶。” “对了，南易你家大毛去公交公司怎么样？” 南易：“挺不错的，工资每月涨了十几块，也只负责给领导做小灶，不做大锅饭了。” 李海军点头：“这是按照大师傅的待遇来的。” “不错，这一步走的好。” “是啊，他们小两口要养孩子，涨工资是好事。” 李海军：“二毛，三毛他们兄弟你也尽快给带出来，尽快让他们上手，不然什么时候能练出来啊。” 南易：“大毛有天分，二毛跟三毛差一点，不够孰能生巧，慢慢来。” 李海军：“大毛之前住的厂里的宿舍，你让他们兄弟搬进去，我估计咱们厂以后还得建新房，到时候他们兄弟要是能赶上，想办法也给他们兄弟分一套。” 南易砸嘴：“你说的也对。” “那宿舍挺干净的，可咱们厂那么多人等着排队呢，也轮不到他们兄弟啊。” 李海军：“没有付出，哪有回报？” “空口白牙，人家就给你分房子啊？” 南易轻哼，他是不屑于做这些事儿的。 李海军也懒得说，反正以后房子能够买卖交易了，南易他们也不是买不起，到时候花钱买房子就行了。 “你家秀儿慢慢大了，你没事的时候上上心，别让她跟坏学生接触。” “上班的时候顺路送一下，下班的时候去接一下，也费不了什么事儿。” 南易：‘我们家秀儿，挺懂事的。’ “不会的。” 李海军：“她是不会，但你能保证其他孩子啊？》” “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到时候要是被人带坏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南易：“没那么严重？” 李海军：“你得重视起来。” 到了四点，李海军开始刷锅，炒菜。 “南易，你下班回去顺便去我家，说一声，就说我晚点回去。” 南易：“妥了，你不说我也得跟你家人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 七小子：“用不用我陪你？” 李海军：“算了，你下班回去。” “就想南易说的，能教的我都教了，你现在厨艺虽然不及我，但也超过了大多数人，你差的是练习，多联系。” “但没有那么多机会给你啊。” 李海军做好了菜之后，七小子端去了小餐厅，之后就下班了。 黄主任带着副主任，跟新来的乔主任来了食堂。 李海军迎上去：“主任，都安排好了。” 黄主任笑道：“哈哈，乔主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厂食堂的李海军，李师傅。” 乔主任笑着：“久仰大名。” “我可是在不少领导口里听过李师傅了，每个领导都对李师傅的厨艺赞不绝口。” 黄主任接茬：“老领导隔三差五就会喊他去家里做饭，这小子厨艺真是没的说。” 一行人来到餐厅。 黄主任继续说李海军的事儿。 “乔主任，李海军的工作时间跟其他人不同。” “他是早上十点到厂里，下午两点半，三点就下班。” “厂里如果有招待，他会留下来，没有的话就下班。” “你也别多想，他之前辞职来着，是我把他给找回来的，你也知道不少领导都喜欢吃他做饭，说白了，他有价值，值得我们这么对待。” “要不是我下手快，早就被其他厂给挖走了。” 乔主任不是傻子，反而是个聪明人。 知道李海军的价值在哪里，笑道：“您放心，我懂得。” “他以后照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他在咱们厂里，还怕领导不来机修厂做客么？” 三个人哈哈一笑，开始动快子。 “嗯，这李海军做饭是真的没挑，怪不得一个厨子能成为领导们家里的常客。” 黄主任：“我明天就不来了，直接去部里报道。” “明天广播会宣布，你成为厂里的新主任。” “到时候，机修厂就交给你跟赵副主任了。” “来，老赵，咱们举杯，走一个。” 乔主任端起酒杯：“赵主任，我新来乍到，以后还要你多帮衬。” “咱们毕竟以后要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我有些话就挑开了说。” “我来机修厂，肯定是挡了赵主任的路，不过赵主任放心，我不会挡您太久的。” ········ 乔主任不是这个系统里的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机修厂他玩不明白。 也怕赵副主任给他暗地里下绊子，自己想要顺利镀金，就离不开人家的支持。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讲明白。 也能获得人家的好感不是。 赵建民：“乔主任，说的哪里话。” “工作上，我会鼎力支持的。” “那好，别的不敢保证，以后我走了，这个主任的位置，我会向上面建议赵主任来接替。” “至于厂里的工作，放心，我不做外行人指挥内行的事儿，车间还得麻烦赵主任多上心。” 机修厂的车间这么大的权利，乔主任直接就放弃了。 赵副主任也满意了。 都是老狐狸啊，懂得利益交换。 晚上，黄主任喝的醉醺醺的，离开之前找到李海军。 “海军，我就走了。” “你公休日去我家。” 李海军：“主任，我送您？” “不用，领导那边你也时长的去看看，我不在厂里了，不能每次都来通知你了。” 李海军保证道：“您放心，我永远都是站您这边的，您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 李海军知道黄主任话里的意思，毕竟他还要靠这领导继续提拔他。 第一百七十八章 李金鑫的追求者 同一时间。 李金鑫很纠结的把自己写的诀别信给了，自己的追求者。 追求者还以为，是得到女神的回应了。 殊不知，当他打开信件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李金鑫在学校里很低调，但尽管再低调，也遮掩不住她青春靓丽的面容。 李海军这么多年，把她养的白白嫩嫩的，营养过盛的她身高都超过其她人一大截。 用后世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妥妥的白富美。 能不吸引男孩子的目光吗？ 只不过这个时候人都很腼腆，也只有一个大胆的跟她表露爱意。 （当然，四九城的街熘子除外。） 李金鑫被李海军保护的很好，她也接触不到街熘子。 李金鑫本以为这件事，到底为止，结束了。 哪成想，公休日准备回家的她，在校门口被截住了。 “李金鑫同学！” 李金鑫看着把自己截住的男孩子，开口道：“寇重，你这是干嘛？”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吗?” 李金鑫：“我们到一旁说，别在学校门口，让人看到容易让人误会。” 寇重陪着李金鑫推着自行车，缓缓前行。 “我是本地人，你是山西人，毕业后你要回山西，而我家是不同意我离开四九城的，这就是我拒绝你的理由。” “除非你能留在四九城工作。” “还有，我哥说了，以后我们家会招上门女婿······” 听完李金鑫的解释，寇重很难过。 毕业回到原籍工作，这是谁都无法违逆的，除非你背后有靠山。 可寇重他那来的靠山？ 更何况，李家打算找上门女婿，他就算同意，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 这跟贫富无关。 解释完，李金鑫就骑车回家了。 只是寇重看着李金鑫完美的背影，让他放弃，他又舍不得。 一想到还未开始，就失去了爱情，寇重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准备上门征得，求得，李家人的同意。 他有信心，带着李金鑫回山西，过上美好的生活。 只是囊中羞涩的他，想买点见面礼都办不到。 寇重只好回宿舍，找人借。 李金鑫这边公休日回了家，可惜，大哥不在家。 “嫂子，我哥呢？” 六丫头：“你哥去黄主任家了，不过他说做完饭就回来。”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李金鑫想了想，自己嫂子的厨艺·····“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冰箱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一旁的丁秋楠捂嘴偷笑。 “还是我来，快中午了，我给你们做冷面。” 冷面的原材料都被李海军放在了冰箱里，只要拿出来稍作加工就能食用。 六丫头本想抗议，争辩一下，但想到自己做的饭，自己儿女都嫌弃，瞬间就哑火了。 李海军在黄主任家，做好饭菜，敬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难得公休日，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黄主任的身上。 走的时候，黄主任的媳妇还给李海军拿了不少东西。 “嫂子，您这是干嘛，东西我不能要啊。” “黄哥没少帮我忙，我那能收东西呢，应该是我给你们送东西。” 黄主任媳妇：“拿着，这是东北送来的榛子，拿回家给孩子尝尝，也不是什么之前的玩意。” 最后李海军推脱不过，收下了。 在家属区院外，李海军停下自行车，正巧遇见寇重。 “同志你好，您是住在这里的吗？” 李海军点头：“是，你有什么事儿吗？” “麻烦你，我想打听一下，李金鑫的家住在······” 李海军眉头拧成麻花状，看着眼前这个穿衣带补丁的青年，虽然这青年浑身一股子朝气蓬勃的劲，但明显条件不好。 手里还拎着油纸包着的糕点。 李海军猜测，应该是桃酥。 “你找李金鑫做什么？” “我是她的同学。” 李海军：“你不用打听了，我是李金鑫的大哥！” “你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了。” 寇重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人家大哥。 还真是点背，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来干嘛的？ 遇见了正主，也算是歪打正着。 “大哥，你好！” “我叫·····” 李海军立刻打断：“小伙子，你先别喊我大哥。” “我们还没那么熟，你可以喊我同志。” “你呢，今天来我家是什么意思，我大概也能猜到。” “这样，你直接说出你的来意。” 寇重见苗头不好，就知道人家这是没看上自己。 不过来都来了，要是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灰熘熘的走了，寇重不甘心。 “我很喜欢您的妹妹，我想请求你们能够同意我们俩在一起。” 李海军：“我也曾经年轻过，能够理解你此时的心情，美好的事物人都喜欢。”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本事，让我妹妹一辈子都开心快乐？” “我妹妹从小，我都没让她吃过苦，别的且不说，我是个厨子，还是四九城有名的厨子。” “我们家天天大鱼大肉，我妹妹在学校可能穿的朴素一些，但在家里，从来都是连衣裙，小皮鞋，雪花膏这些我都没断过她的。” “这么说，她的美丽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你能承受她以后这样的花销吗？” “还有，你们将来毕业，我都已经给安排好了，她要留在四九城当干部，你是要回老家工作的，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我们家不会同意我妹妹远嫁他乡的。” 看着寇重固执的表情，李海军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不愿意放弃。 李海军决定，让这孩子今天就死心，免得以后还会纠缠自己的妹妹。 “既然，今天你来了，我就带你回家一趟。” “让你切身感受一下，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海军别无他法，也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未来人的思维方式，劝退了。 停好自行车，李海军指着其他自行车：“自行车在四九城都是贵重物件，但我妹妹早就有了。” 然后带着寇重上楼。 “我们家分了两套三室一厅的三居室，有一套是我准备将来我妹妹结婚，留给她的，我们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接着，李海军敲门。 李金鑫这个时候手里拿着山海关汽水，来给他开门。 “大哥，你回来啦。” “咦，寇重，你怎么来我家了？” 李海军：“先进屋，进屋再说。” 寇重看着李家的环境，有些手足无措。 李海军：“妹子，去给你同学那瓶冰镇汽水。” “给我沏杯热茶来。” 六丫头：“这位小兄弟是？” “妹子的同学。” “你们先进屋。” 寇重接过来李金鑫手里的汽水，冰冰凉凉。 李海军：“喝口水，解解渴。” 李金鑫：“哥，你，他？” 李海军：“你别管。” “小伙子，我带你去隔壁瞧瞧，这是我住的房子，隔壁是我妹妹住的。” 李海军带着他来到隔壁，都是新装修的房子，这让寇重开了眼。 李海军指着电视，冰箱，洗衣机。 “这就是我妹妹的生活环境，屋子里的电风扇还在不断的摇摆着。 这让寇重深受打击。 “你现在还认为，你能给我妹妹带来美好的生活吗？”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假如，我妹妹跟了你，不会幸福，只会面对很多苦难。” “就算你不能给我妹妹更好的生活，但起码你得让她保持现在所拥有的？” 寇重闷声不语，他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知道了自己跟李金鑫的差距，也心生自卑。 李海军也是没办法，为了妹妹，他宁愿当一次恶人。 “你嫂子准备中午吃什么了？” 李金鑫看着寇重的样子有些不忍。 “说吃冷面。” 李海军：“我去厨房，今天中午留你同学在家里吃顿便饭。” “你跟他聊聊天，即使做不成恋人，也还是同学！” 李海军进了厨房，丁秋楠正在煮冷面。 李海军：“家里来人了，我来做饭。” 李海军拿出五花肉，做了红烧肉，口味稍甜，家里人都爱吃。 小鸡饨粉条，放了很多粉条，因为大家都爱吃粉条。 杀了两条鱼，一条红烧，一条糖醋。 西红柿炒鸡蛋，鸡鱼肉蛋，一样不缺。 凉菜，炒藕······ 荤素搭配，最后做了羊肉菠菜汤。 主食是白面馒头。 李金鑫看着坐在沙发上，深受打击的寇重，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比我好的女孩子多的是······” 寇重深吸一口气，然后漏出的干净的笑容：“我们以后还是同学，我会祝福你的。” “我先走了。” 李金鑫：“别，我哥让你留下吃饭。” “你走了，他会怪我的。” 寇重看着李金鑫，最终还是不忍拒绝，答应下来了。 从小经历很多，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或许羞愧之下会一走了之。 饭菜端上桌，寇重也被请上桌。 李海军：“爸跟丁姨的呢？” “出去锻炼了，走的时候带着糖水跟包子，中午怕是不回来了。” 李海军坐在主位上：“吃饭。” “寇同学，别客气。” 寇重看着李家人不吃肉，偏偏去吃素菜，还以为人家是修养好。 殊不知，小雪儿一句话让他破防了。 “爸，这些我都吃腻了，你下次换个做法。” 李海军柔声道：“好，爸爸下次换个做法。” 看来人家真的没说假话，这就是家常便饭，但这样的家常便饭，自己家过年也吃不上啊。 差距真的存在，他明白，自己跟李金鑫之前隔着一座山，李金鑫站在山巅，他站在山脚下。 就算他毕业了，回去当了干部，可是一大家子需要他，他是无法让李金鑫过上现有的生活。 就这白面馒头，他们家也不是经常吃，平常家里吃的是窝头，即便来人了也只是两盒面的馒头。 明明美食在前，寇重却吃的没滋没味。 心事重重的他吃过饭，就告辞了。 李海军这次没留他，还让妹妹去送他。 等李金鑫回来，李海军安慰道：“别怪大哥，大哥也是没办法。” “他不是你良人，咱们家不图你以后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生活美满，幸福。” 李金鑫：“大哥，他真的挺好的。” “是啊，人不错。” “但你要找一个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如果他能放弃一切，做咱们家的上门女婿，哥就同意你们的事儿。” 这······ 李金鑫知道这不现实，如果换成自己，自己能抛弃家人吗？ 李海军：“你想过吗？” “他有家人，乡下还那么多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婶婶的，你们俩要是真的在一起了。” “那些穷亲戚，都能把你们的小家庭给吃穷了。” “你们俩的工资，还要被他拿出来贴补家人，穷亲戚······” 被李海军这么一开导，李金鑫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在乡下的二叔，三叔。 这样的亲戚谁家没有？ 要真是摊上这样的，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一想到这些，李金鑫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哥，我听你的。” 李海军笑笑：“难得休息一天，该干嘛，干嘛。” “看电视，听收音机，或者去看苏联小说，也可以拉着你嫂子们上街购物！” “去逛商场，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六丫头：“最近物价上涨了。” 李海军：“这个我还真没关注。” 六丫头：“糙大米0152元\/斤，白面0189元\/斤，猪肉098元\/斤……” 李海军：“你把咱们家每个月的定量都用了，剩下的我去买。” “大米要精密，白面要高筋面，虽然贵一点，但吃到肚子里的粮食，不白瞎。” “买点护心肉，到时候小辣椒炒护心肉，有肥肠，大骨棒，猪下水也买点，江油肥肠，大骨棒炖酸菜······” 李海军说了一大堆，光听他说，李金鑫就开始吞咽口水了。 李海军：“你最近有点发胖的趋势啊！” 李金鑫：“哪有，在学校吃的稀汤寡水的，就回来才能吃顿好的，怎么可能胖呢！” 李海军：“你是缺少运动，脂肪不燃烧，就跟你嫂子似的！” 李金鑫：“为什么秋楠嫂子体型那么标准？” 丁秋楠笑道：“我啊！” “我是天生怎么吃都不胖，从医学角度讲，是消化系统不好、” 李海军：“你们上街，不是说要买布拉吉么。” 下午的时候，六丫头，丁秋楠，李金鑫，一大帮人去逛街去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丰泽园重新挂起牌匾来 下午，一群女人大包小裹的回来了。 六丫头嫌弃的把肥肠交给李海军：“喏，你要的。” 李海军打趣道：“虽然很臭，但吃着很香。” “你吃的时候也没嫌弃它收拾的时候，味道大啊。” 六丫头小拳头锤他：“讨厌，你故意这样说，是不想让我吃。” 李海军把肥肠收拾出来，开始用焖罐煮，还有猪肝，猪肺子。 大骨棒迎冷水泡一泡，去掉血水。 然后小火慢炖，慢慢熬汤。 看着屋子里跑来跑去，玩闹，把门弄得咣当咣当直响的俩儿子。 李海军喊道：“老大过来。” 明明小雪儿是老大，但李海军对小雪儿的爱称是大宝贝，大姑娘。 小胜利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惹到爸爸了？ 李海军指着捣蒜的缸子：“捣蒜。” 小胜利偷偷呼了口气，还好不是要打我。 五花肉煮了之后，李海军切成薄片，准备辅料，打算做个回锅肉。 夏天热，大家没胃口，做点味道重一些的菜，大家才能有食欲。 猪肝煮完，也切成片，蘸蒜泥。 肥肠切完，李海军突然换了主意，改成溜肥肠了。 最后，做了尖椒护心肉。 炸完鸡蛋酱，茄子，土豆，苞米，都烀熟了，蘸酱。 这一通忙活就到了傍晚。 饭菜端上桌，大家没着急吃饭，而是等着饭菜凉一凉，不然铁定一顿饭吃的大汗淋漓的。 李家这边开心的吃喝，寇重这边拎着他买的桃酥回了学校。 “你这是怎么了？” “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唧呢。” 寇重躺在宿舍里，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反而是他买的桃酥，被大家给分而食之。 “你们吃的桃酥就是我借你们的钱买的，都被你们吃了，这下子我不用还你们钱了。” “靠，寇重，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原来这都是我们凑钱买的啊！” 寇重懒得跟他们废话，翻个身，脑子里全都是今天的遭遇。 他在这边伤悲春秋，却不知道李金鑫那边欢声笑语。 大块朵雨。 如果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心里是何种滋味。 小雪儿吃着回锅肉：“爸爸，这个菜比较好吃。” “喜欢吃，爸爸明天还给你们做。” 李父吃着溜肥肠：“你买那么多榛子，松子，干什么啊？” 李海军：“不是买的。” “早上去给黄主任家里做饭，他媳妇送的。” “没事的时候，你们就扒开吃。” 六丫头：“太费劲了，还得用锤子砸。” 李海军：“用钳子。” 李海军倒是有工具，但跨时代的工具还是别拿出来了。 吃东西怎么能嫌麻烦呢。 想起六丫头嫌弃猪大肠的味道，李海军看着她吃的那个香，打趣道：“现在不嫌弃臭了！” 六丫头狠狠剜了他一眼：“我就吃，就吃。” 李海军也被六丫头可爱的一面给逗笑了。 李父：“我吃完了，我去平房那边给狗子送吃的。” 小胜利：“爷爷，你等等，带着我。” 小胜楠；“爷爷，我也想去。” “哈哈！”李父笑道：“好，我们一起去。” 李海军看着俩姑娘：“你们别去了，外面这么热，太阳还没落山，别再给你们晒黑爆皮了。” 李金鑫：“吃完饭，姑姑给你们讲故事。” 小雪儿：“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听故事了。” 李金鑫：“那你们想干嘛？” 小雪儿歪着脑袋：“跳皮筋。” 吃过饭，李海军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差点把电视机给砸了。 年初，因为恢复建交，漂亮国访华，现在小日子又来访华。 小日子的国旗也挂在了长安街的华灯灯杆上，这让李海军觉得很刺眼。 估计，有这样想法的人千千万，不止李海军一个。 一股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起来。 但恢复理智，李海军知道，这是两国之间的邦交。 情感上有些难以接受，但社会要进步，这一切都是要走的进程。 李海军关了电视，回屋里躺着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 没几天，四九城有了变化，虽然没有达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焕发出来新的生机。 市民最直观的感受是，最显眼处的街景变了，不仅墙壁，铺面房被粉刷一新，许多特殊时期中被废除更改的老街名、老店名也悄然恢复。 反帝路恢复为东交民巷，红日路恢复为东四北大街。 四新路恢复为佟麟阁路，反修医院恢复为友谊医院。 老字号六必居酱菜园、致美斋饭馆、丰泽园饭店以及蓝天、造寸等老字号裁缝店等都恢复了原来的名称，六必居、丰泽园还重新挂起了老牌匾。 各个单位，建房热再一次刮了起来。 市容市貌成为重中之重。 上班的时候，乔主任亲自来食堂。 “李师傅，今天有个事儿要麻烦你。” 李海军：“乔主任，您看您，说话这么客气干嘛。” 乔主任：“是私事，私事。” “有一个领导家里办事，请了丰泽园的厨子，但谁知道来了外宾，厨子脱不开身。” 李海军：“要做几桌？” 乔主任比划了一个手势：“是喜事，暂定八桌。” “李师傅，这是您可得给我兜住了，我都跟领导夸下海口了。” 李海军点点头：“没为题，但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我得从咱们厨房带俩人去。” 乔主任心想，你别说带俩人，你就是八个人也没问题啊。 乔主任：“成，你说带谁，你自己决定。” 李海军：“日子呢？” 乔主任有点尴尬：‘明天。’ 卧了个槽。 李海军无语。 “主任啊，您这活还真急啊。” 乔主任心想正因为是急事儿，自己才有表现的机会啊。 “主任，我要见主家，得商量一下明天的席面，准备食材······” 乔主任：“应该的，那咱们现在就走？” 李海军解下围裙：“走，这都晌午了，不能耽误时间了，再耽误怕是来不及了。” 乔主任带着李海军来到了某地，十号院。 见到了女主人，男主人没在家可以理解。 “小乔来了。” “孟姨，我找来了明天做席面的厨子，人家想来看看咱们都准备什么食材了。” 孟姨：“小伙子，你就是厨子，快进来说话。” 人很热情，没有嚣张跋扈的一面。 “夫人，我是机修厂的李海军，您能告诉我，咱们家里都准备什么了吗？” 孟姨：“烟酒糖茶这些都准备了，食材都定好了，明天大清早就给送来。” “猪肉，牛肉，羊肉，鸡鸭鱼，青菜，豆腐·····” 听了半天，李海军忍不住问道：“就这些？” 孟姨显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咱们家没那么多讲究，不兴铺张浪费，也不会弄得太高调博人眼球，只要做的好处就成。” 李海军秒懂，人家是明白人。 “夫人，厨房在哪？” “小李，我带你去。” 来到厨房，李海军觉得灶台不够用。 “夫人，一个大锅灶肯定不够用。” “咱们家还有煤气呢。” 李海军：“也不够，要是想同时开席，菜不凉，至少还得一个煤气灶。” 孟姨：“这好说，我来安排，保证明天不耽误。” 李海军继续道：“那咱们商量菜单？” 猛一笑道：“早就准备好了。” 从兜里掏出来交给李海军，李海军看了一眼，各种菜系都有，这是把所有客人都照顾到了。 “那成，我给您写个单子，备点调料。” 李海军将自己能想到的，都交代清楚，就跟着乔主任离开了。 “李师傅，都这个时间了，我送你回家。” 李海军：“这，好么？” 乔主任：“哈哈，没什么不好的。”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李海军沉吟道：“早点，到时候什么都要现收拾，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厨。” “帮忙洗菜，摘菜，给鸡退毛这些活，可是很费时间的。” “这种大户人家，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搞不好得两悠席面，您早上五点就来接我，不然肯定来不及了。” 乔主任皱着眉，这有不确定因素肯定不行。 “我让我媳妇带几个人，去给你打下手，明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一丝问题。” “放心，她们就洗菜，摘菜，绝不给你添麻烦。” 李海军：“那成，你给她们准备小马扎，不然一天下来肯定遭罪。” 这会儿才中午十二点四十。 李海军回到家，家里人都在午休，孩子们也被爷爷给接回来，吃完午饭，休息。 可他饿了，在厨房吃了剩饭剩菜。 想起家里人都喜欢吃蟹黄面，李海军开始蒸螃蟹，一大盆的螃蟹蒸好之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剔蟹肉。 等到一点多，家里人都开始醒了，孩子们也要去上学了。 看到他在剔蟹肉，一个个兴奋的直嚷嚷。 “爸爸，是要做蟹黄面吗？” 李海军笑着点头：“是啊！” 还忍不住亲了亲自己的大姑娘，二姑娘。 “爸爸给你们做蟹黄面，做水果奶昔。” 临走前，几个小家伙都在水壶里灌了凉开水，兜里踹了几块水果糖。 小胜楠也上学了，李父跟丁母领着四个孩子，还挺有画面感的。 六丫头跟丁秋楠睡醒，洗洗手，也来帮他。 没一会儿，俩人腰就酸了。 “你说你做这个干嘛，多费劲，弄个打卤面不好么？” 李海军：“那你不喜欢吃吗？” 想到蟹黄面的美味，六丫头口舌生津，吞咽口水：“喜欢，怎么不喜欢，就是太费事。” 晚上，李海军做了蟹黄面之后，先去了宋家给老丈人，丈母娘尝尝。 七小子：“你怎么变抠门了，就送这么点面条来？” 李海军没好气：“你可知道，就做这一点面条，我忙活了一下午。” “这里面的蟹肉都是我一点点，剃下来的。” 七小子：“这不是不够吃嘛。” 李海军：“也不是给你的，给咱爸咱妈的。” “对了，明早五点前在小区门口等我。” 七小子：‘干啥啊，那么早？’ “做席面，厂里新来乔主任的关系，能不去么。” 七小子：“那我今天得早点睡，不然明天可起不来。”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的媳妇：“凤玲，你明早记得喊他。” “千万不能出岔子，不然以后乔主任还不给他穿小鞋啊。” 孙凤玲保证：“六姐夫，你放心，我保证误不了时间。” 宋母：“这面条好吃是好吃，但像你说的那么麻烦，下次别做了。” 宋父：“你在哪买的螃蟹？” 这老太婆，问都问不到点子上，没看到咱们大孙，跟孙女吃的多欢快嘛。 “爸，这是人家送的！” 李海军也不能说这是空间里，自己上辈子准备的。 “大侄子喜欢吃，下次我在给他做。” 李海军离开宋家，回家后又给南易送去两碗，不是他小气啦，是真的没多少。 “哟呵，蟹黄面。” 李海军笑道：“识货，我做的，尝尝。” “明天早上五点，门口等我。” 南易：“乔主任今天找你肯定有事。” 李海军点头：“给一个领导家里做席面。” 南易：“成。” 回到家，李海军觉得自己折腾这两趟能多吃两碗。 吃完饭，李海军溜了一碗，用饭盒装着，骑车就要出去。 “你干嘛去？” 李海军：“都吃到了，妹子还没吃到呢。” “我去给她送学校去。” 李海军骑着自行车，去给妹妹送面条。 校门口，附近。 李金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吃着蟹黄面。 “哥，还是你对我好，知道给我送好吃的。” 李海军：“你喜欢，等你回家咱们还做。” “那个男同学，没再纠缠你。” 李金鑫含糊不清道：“没有。” 然后吞下面条之后：“哥，我们快放假了，放假的时候你来接我，要不我一个人拿那么多行李。” 李海军：“好，到时候你提前跟家里说一声。” 等李金鑫吃玩，李海军给她一些钱跟票，把空饭盒夹在后座上，骑车回家了。 李金鑫打着饱嗝回去了。 李海军忽然觉得，人还是不够。 明天那么多人，光吃馒头，米饭，这就得不少人一起忙活。 不过他也不知道乔主任住在哪里啊。 大不了，明天让主家花钱去面食店，买现成的馒头。 人手不够，这也不是自己的错。 如果能提前一天，时间充足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问题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 有心无力，六丫头讨要公粮 翌日。 早上五点，乔主任就亲自开车来接他们。 李海军站在门口，啃着包子，给七小子跟南易一人分一个。 “打起精神来，今天的任务很重。” 乔主任一人给发了一盒烟：“抽根烟精神精神。” 没人跟他客气，都是老烟枪了。 到了地方，大门已经大敞四开。 乔主任带着三人鱼贯而入，李海军也见到了男主人，只是不认识罢了。 善意的点点头，就直接去厨房了。 “乔主任，蒸干粮的人你得准备好啊。” 乔主任：“我媳妇他们一会儿就到，到时候交给她。” 李海军没问题了。 有南易跟七小子在，他也省事，各有各的活，李海军开始调配料包。 七小子先把肘子用火烤一下，然后用刷子刷干净，然后用清水浸泡。 南易开始剁排骨，剔肉，因为送来的是成扇的猪肉。 这个时候，孟夫人带人进来了。 送来了花生，瓜子，糖，烟，茶水。 人家大方，李海军也没客气，不能拒绝了人家好意。 六点半一过，乔主任的媳妇就带着几名妇女来了。 李海军隐约听见，乔主任媳妇喊孟夫人二姑。 李海军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两口子这么上心，这是是在亲戚啊。 亲不亲姑表亲。 “李师傅。” “嫂子来了。” “李师傅，我带人来帮忙了，您说干什么？” 李海军指着地上的青菜：“先把青菜洗了。” “七小子，你去杀鸡，然后烧水给鸡退毛。” 七小子去杀鸡，乔主任的媳妇这会分出俩人烧水，准备七小子杀完就开始给鸡退毛。 李海军用煤气灶烧水，给排骨焯水。 原本厨房还算大，但这人一多，就显得拥挤了。 各种青菜洗完，一筐筐的摆在哪里。 “嫂子，分出人来开始和面，发面，蒸干粮。” “要不等炒菜的时候，就没时间蒸干粮了。” 忙中不乱，李海军指挥南易跟七小子开始切配菜。 光木耳就泡了一大盆，蘑菇也让人去洗干净。 活蹦乱跳的鱼儿，李海军也让乔主任的媳妇把面揉完了，就去杀了，刮鱼鳞，去内脏。 没一会儿，艳阳高照的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透过厨房就能看到，外面不少人开始在院子里支起了，油毡布。 屋里肯定是坐不下的，有些客人是要坐在院子里吃席的。 不过这都跟李海军没关系，他这边水晶肘子已经出锅了。 每个盘子垫一片生菜叶，上面放着水晶肘子。 妇女那边用一个大锅灶，蒸的第一锅馒头已经好了，开花馒头，里面还放了点白糖，这种碱馒头闻着都香。 接着开始炸肉，炸鱼。 炸完的肉做小酥肉，炸完的鱼做糖醋鱼。 这会儿馒头只能停下了，先可着菜来，不能耽误中午客人吃席。 馒头已经蒸出来一锅了，等主菜做完，再倒出来一个大锅蒸馒头。 屋里屋外都支起了桌子，李海军就开始让人走菜。 不走菜不行，厨房是放不下。 水晶肘子先被端上去，接着是外焦里嫩的糖醋鱼。 粉蒸排骨，小酥肉。 锅包肉，小鸡炖蘑菇。 ····· 十一点的时候，所有菜都已经做完，妇女们开始继续蒸馒头。 李海军找到乔主任：“主任，菜都做完了。” 乔主任：“十一点十分开席，还有几分钟，你们三个一会儿抓紧吃饭，要是菜不够，还要继续上菜翻桌。” 李海军：“放心，都准备着呢。” 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也没能准时开席，因为主人家讲话就耽误了一会儿，没办法客套嘛。 然后挨桌敬酒······· 李海军三人可不管那些，狼吞虎咽，他们是真饿了。 七小子：“喝点？” 李海军：“算了，你看这形式，吃完了赶紧回厨房，继续干活。” “喝了酒，到时候就变得懒了、” 几个人吃完之后，重新回到厨房。 继续做菜，桌上那些妇女大姐，吃的也不慢，回来继续给帮忙。 “李师傅，你们做饭真好吃。” 李海军笑道：“您秒赞了，咱们就是干这个的，要是做的难吃，客人可是会掀桌子的。” 说说笑笑，继续干活。 有人吃完饭下桌，乔主任就开始让那些喝酒的凑一桌，然后给还没吃饭的人安排座位。 “李师傅，上菜，上菜。” 李海军：“稍等，这就来。” 李海军：“走菜。” 这流水席，到了天黑，吃过晚饭才算结束。 李海军已经累的两腿打颤，整个人快虚脱了。 七小子更是毫无形象的坐在一旁：“南易，抽烟不。” 南易有气无力：“懒得抽。” 这个时候脸红脖子粗的乔主任进来：“收拾收拾，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家。” “剩下的食材，你们分了，红包就不给你们了！” 李海军：“主任，这也太多了？” 乔主任笑道：“没关系，今天大家都很满意。” “对你们做的菜也是赞不绝口。” “这个时候你们也知道，没办法给你们红包，所以也只能给些食材了。” 南易：“主任，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 主要是给的太多了，南易怕李海军继续客气，到时候到嘴的猪肉再飞了。 光肉就剩下不少，青菜无所谓了。 走的时候，每个人都带走了俩肘子，李海军要了排骨，七小子跟南易要了猪肉。 李海军主动提出要排骨，这俩人还以为李海军是照顾他们呢，殊不知，李海军就稀罕吃排骨。 牛羊肉也是三个人均分，水果也带走了，至于蔬菜，没拿。 因为蔬菜不值钱，正是应季的时候，总不能把厨房都拿空了。 也不好看啊。 木耳，蘑菇这些，李海军都给了七小子跟南易，这些万一他可不缺。 空间里这辈子都吃不完。 回到家里，李海军进了屋就摊在哪里。 六丫头给他倒杯水：“怎么累成这样啊？” 李海军：“别提了，这开了一天的流水席，能不累么。” “把肘子跟排骨用水泡上，明天咱们做了吃。” “牛羊肉放冰箱里，天热，免得坏了。” 喝了点水，李海军去看了看，孩子们都睡着了。 进了屋里，六丫头跟丁秋楠一个给他揉腿，一个揉胳膊。 李海军缓过来点，翻个身，按肩膀，捏背。 慢慢的发出了，呼噜声。 他太久没有这么疲劳了。 丁秋楠也没看书，关上了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海军是被人喊醒的。 “醒醒，你今天要去学校接妹子。” 李海军抻了个懒腰，洗漱完就走。 “你不吃饭了？” “我回来再吃。” 李海军大早上的走了，早饭是李父做的。 六丫头要做，但被嫌弃了。 丁秋楠的厨艺比六丫头好点，但也有限。 明明李海军都教过六丫头，但奈何她没天分啊！ 李海军来到了学校，俩人自行车上都绑着不少东西。 “哥，你怎么看上去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呢！” “昨天出去做了一天流水席，没缓过来。” 李金鑫：“我今天回家，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了？” “肘子，排骨，想吃牛羊肉也行。” “那就扒肘子，糖醋排骨，孜然羊肉，牛肉炖柿子。” “行，不过晚上做，我得去上班。” 把妹妹带回来，李海军喝了碗小米粥，就去上班了。 至于她的房间，行李，就让六丫头帮她收拾。 来到厂里，李海军看到南易跟七小子，看样子也没缓过来。 这就是敝帚自珍的坏处，要是带徒弟，他们就没这么累了。 南易倒是有徒弟，二毛三毛，可还是毛头小伙，不顶用。 教徒弟这事儿，李海军准备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再说。 南易：“晚上去我家吃饭啊？” 李海军：“不去，爬八楼怪累的。” 七小子：“那去我家喝点。” 李海军：“不去。” “那去你家！” 李海军：“我妹子今天放假回家了，我晚上得给她做好吃的。” 七小子：“无趣。” 南易：“晚上咱俩喝点，不带他。” 七小子：“我看行。” 中午的时候，梁拉娣来食堂吃饭，看着他们三个累成这犊子样。 “要不下午就请假回家休息。” 南易：“还要扣工资，在这也不干什么，耗时间。” 李海军：“这都十二点了，我再有俩小时就下班了。” 七小子：“得嘞，我还是陪着南易。” 梁拉娣：“下了班，我去挖点野菜，蒸点野菜馅包子？” 七小子：“我回家化点油脂渣。” 李海军摸着下巴，这个季节山野菜正是脆嫩脆嫩的时候，赶上公休日，也带着家里女人去挖山野菜。 “师父，你还是等公休日再说，你一个人出城也不怕遇见坏人？” 梁拉娣噗嗤一笑：“坏人？” “我不打劫他们就不错了。” 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梁拉娣就是这么猛的人。 两点，李海军提前下班。 回到家里李海军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做饭。 看着饿死鬼似的李金鑫，李海军摇头，这丫头吃货属性满级。 “等公休日，咱们一家出去挖野菜。” “用油脂渣蒸包子。” 李金鑫：“可以油脂渣酸菜馅啊。” 李海军：“现在山野菜正是最嫩的时候。” 李金鑫：“小时候就吃山野菜，都要吃吐了。” 李海军：“小时候是没肉，所以不好吃，放了肉你再吃。” “咱们家就三辆自行车，不够用。” “没事，去借七小子的，到时候全家都去，就当散心了。” 李父：“我钓鱼，你们挖野菜、” 李海军：“带着渔网，多弄点回来，咱们家那么大的玻璃缸子养起来，慢慢吃。” 李父：“你那甲鱼什么时候杀了吃啊，越长越大。” 李海军：“等天冷的，现在天太热了，吃了容易上火，鼻子出血。” 晚上，六丫头主动去洗了澡。 “海军，你好久都没交公粮了。” 李海军装死。 六丫头无奈，或许也知道他最近太累了。 眨眼，到了公休日。 李海军把食堂的三轮车借出来了，这样就不用去七小子家借自行车了。 明明有自行车，孩子却不坐，非要坐他的三轮车。 这大热的天，可把李海军给累坏了。 汗水湿透衣背，顺着下巴滴落。 六丫头：“要不还是让我们载着他们。” 李海军：“没事儿，孩子们难得出来玩一次，开心就好。” 一家人来到城郊的水库，妇女们带着孩子去挖野菜。 李海军跟着李父下水网鱼，渔网根本就搞不到大鱼，还的看鱼竿的。 倒是河虾，河蟹网上来不少。 李父第一杆钓上来的是一条大草鱼。 开门红，这让李父很开心。 一条条大鱼被钓上来，李海军也懒得去网鱼了，这些小鱼小虾的回去酱焖。 李父还钓上来了野生甲鱼，还是这个时候大自然的资源丰富啊。 下午，李海军就带着家人满载而过了。 孩子们这次都坐在自行车上了，因为三轮车上都是钓的鱼，挖的野菜。 回到家，开始发面，拌馅。 一锅锅山野菜馅的包子出锅，李海军先用盆装起来，准备给宋家送去。 酱焖鱼也盛了一大碗。 来到宋家，宋家正要做饭。 “爸妈，别做了，我们蒸了野菜馅包子，您们尝尝。” 宋父：“我说今天你家怎么没人呢，原来出去挖野菜了。” “嗯，带着孩子出去转转，跟我爸顺便钓钓鱼。” 七小子：“别走了，留下来喝点？” 李海军：“不喝，这大热的天，喝完酒更热。” 七小子：‘不和拉到。’ “爸，咱俩喝。” 离开宋家，李海军又跑了一趟八楼，给南易家里送去了包子，跟酱焖鱼。 南易正在家，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 “哈哈，你这是给我送下酒菜来了。” 李海军：“师父跟孩子们呢？” 南易：“她弟弟来了，去车站接人去了。” 李海军：“可是有几年没来了。” 南易：“是啊，以前就怕他来，每次都跟打劫似的。” “也不知道，这次进城干嘛。” 李海军：“放心，现在乡下生活比以前富足了。” 李海军把东西放下就回家了。 自己还没吃饭呢。 下楼正巧遇见梁拉娣把人接回来。 一打听，原来是家里孩子结婚，来通知他大姑，大姑父的。 还没空手，带着不少土特产。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李金鑫毕业进厂工作 十月份，四九城的新闻广播，多了一个节目。 英语教学，开启了全民学英语的热潮。 机修厂的广播也不例外，反正大家听不懂，也学不会。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 来到了1974年秋。 因为是2-3年的学制，李金鑫毕业了。 家里做了一大桌子好吃好喝，庆祝李金鑫毕业。 “哥，我什么时候去厂里上班啊？” “明天我就去厂里给你打听。” 乔主任在机修厂也三年了，也快升上去了。 在乔主任走之前，怎么也得把自己妹妹工作给安排了。 第二天，李海军找到乔主任。 “主任，我妹妹毕业了。” 乔主任：“我们厂的大学生毕业了，这是好事啊。” 李海军：“您看她去哪个部门？” 乔主任：“李师傅，你怎么想的？” 李海军笑道：“我当然希望她一个姑娘，工作轻松一点了。” 乔主任笑道：“那就去宣传科。” “先当副科长。” 李海军很满意，回了家、就把消息告诉了妹妹。 “宣传科，副科长，明天去报道。” 李金鑫嘴一咧：“怎么不是车间啊！” “我还想去一线奋斗呢。” 李海军：“你一个大姑娘去什么车间，又累又脏，你就老实的给我呆在宣传科。” 李父：“听你哥的，你哥不能坑你。” 李海军：“你这个年纪，也该处对象了。” “要是有人追求你，你自己考虑，但唯一要求，只能找本地人，最好能做上门女婿的。” “咱们家不要嫁妆，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离开学都二十出头了，也该找男朋友了。 李家不需要找个有权势的姑爷，最好是那种没钱没权，能够上门，能别李金鑫压制一辈子的男人。 有李海军这个当大哥的在，他们小两口的日子也不会难过，要是找个条件好的，李金鑫以后怎么还在家里说一不二！ 李父：“你认识的领导多，要不给你妹妹找户好人家？” 李海军：“结婚过日子，一辈子的事儿，咱们不参与，让我妹自己挑，挑一个心仪的人。” 李父：“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让她自己说了算呢。” 李海军：“爸，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咱们不包办婚姻，只有恋爱挺好的。” “感情的事儿，勉强不来。免得我妹以后埋怨咱们，先让她自己挑！” 李海军不想给妹妹相亲，他还是崇尚自由恋爱的。 哪怕谈恋爱时间久一点，也没什么，总比以后日子过得不舒心，还要离婚来得强。 第二天，李金鑫穿上了李海军给她做的列宁装，小皮鞋，骑着自行车带着材料去了机修厂。 且不说，李金鑫是他李海军的妹妹，单说大学生这个身份，就足以让李金鑫在厂里受到友善对待了。 这年月大学生的名头，还是很好用，很管用。 妹子已经大学毕业了，成年人了，李海军不能时时刻刻都帮她。 把他交给厂里就回厨房了。 “你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李金鑫今天来厂里上班，第一天我带她。” 南易：“大学生毕业了，厂里怎么安排的？” 李海军：“宣传科，副科长。” 七小子：“还不错，宣传科的工作轻松，动动笔杆子就行了。” 李海军：“是啊，一个姑娘，家里也不指望她赚钱养家，工作轻松点挺好。” “中午给她做点好吃的？” “不用，我给她准备好了。” 厂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土豆白菜，李金鑫那么挑嘴的人，肯定不爱吃。 李金鑫办理了入职，去宣传科当她的副科长，有一间自己的办公室。 宣传科的工作，一点难度没有，她还是新来的，目前就是先熟悉机修厂，熟悉宣传科。 中午，李海军拿出来一直烧鸡，跑去了妹妹的办公室。 “大哥，我不用去食堂吗？” “你傻啊，食堂吃的是白菜土豆子，一点油水没有，咱们关起门来，吃烧鸡它不香么。” 李海军：“以后，中午食堂要是没好吃的，你就别去了，我给你送来。” 李金鑫：“这会不会脱离群众啊？” “呸，这好吃的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你不说谁知道？” 吃过饭，李海军指了指妹妹的嘴：“把你嘴上的油渍擦干净！” 回到食堂。 南易跟七小子凑上来。 “要不要晚上喝点，给咱妹子庆祝一下。” 李海军：“不用！” “李海军，你现在不合群了啊。” “真不用，再说咱们都拖家带口的，那么多人凑一起也挤啊。”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下午，李海军难得没有下班回家，而是一直耗着，等妹妹一起下班。 厂里的广播响起，下班时间一到。 李海军就去外面等着妹妹。 “大哥，你怎么没回家呢？” “今天，你第一天上班，我等你，往后就不等你了。” 南易骑车载着梁拉娣，七小子一个人。 刘明敢：“师父，师娘，二毛，三毛不用跟着我了。” 南易：“咋了？” 刘明敢：“我没什么能教的了。” 南易：“那成，往后让他们跟着我，不过跟着我也没用，没那么多机会啊。” 李海军：“你急什么，他们现在能当大锅灶师父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炒小灶。” “抓紧给他们办理正式工，乔主任怕是要高升了。” “下个厂领导想要成绩，只有继续盖房子这一条捷径，到时候给他们兄弟弄一套房子，将来好娶媳妇。” “还有你家秀儿，最近怎么样？” “别提她了，勉强初中毕业，街道前两天还来家里了，想让秀儿下上插队。” 李海军：“让秀儿进厂，就去宣传科，跟着我家李金鑫。” 李金鑫：“好啊，让秀儿陪着我。” 李海军可不想这孩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到时候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儿。 进了家属区，大家就分开了。 本来路程也不远。 李海军进屋就开始做饭，六丫头跟丁秋楠拉着李金鑫的手，问长问短。 “在厂里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今天就在办公室里坐着了。” “你第一天去上班，正常是要熟悉一下的。” 饭菜做好，李父跟丁父把孩子们接回来了。 现在孩子们也都上了初中，唯独老四还上小学。 一个个进了屋跟饿狼似的，被大人赶去洗手，才允许吃饭。 李海军照旧宠着俩姑娘，不断给俩姑娘夹她们喜欢吃的菜。 三天后。 李金鑫终于开始接触宣传科的工作。 第一件事儿，就是负责厂里的黑板报。 下面的人拿出方案，不过李金鑫都觉得不满意。 现在学习英语热，李金鑫就去黑板报上画了一个歪果仁，一个华夏人，俩人对话都是用英语，但是每句话，李金鑫都给翻译了出来。 这样看上去就形象了。 李海军依旧是每天当咸鱼。 秋风扫落叶，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了。 公休日。 “天凉了，今天你们上街转转，带着妹子，给她买一间呢子大衣！” 六丫头：“是该买，她现在是干部，穿件呢子大衣不算什么。” 李金鑫：“算了，我好是穿军大衣。” “现在大家都穿这个。” 李海军：“现在穿军大衣还有点早，你不用管被人。” “咱们家几代贫农，身份上没问题的。” “要是有喜欢的皮棉鞋，也买一双，等下雪了就能穿了。” 六丫头：“我买点毛线，给你们织毛衣。” 李金鑫摇头：“我就算了，你还是给我哥织。” 李海军勐然想起个事儿来。 “听说厂里新来的小大夫，总是对你嘘寒问暖的？” 闻言，李金鑫脸一红。 “我还没答应他。” 李海军：“长得不丑就行，太丑影响下一代。” “你看看你侄子，侄女，就知道父母基因多么重要了。” “人不丑，人品也要过硬，其他的无所谓。” 李金鑫有些扭捏：“我还是再考察一段时间。” 李海军：“随你。” “如果觉得可以，就带家里来。” 李金鑫：“嗯，我知道。” 想起那个每天给自己送好吃的，没话找话的男人，李金鑫觉得心里甜甜的。 整个人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海军也琢磨着，妹妹结婚后住哪里。 家里人一窝蜂的都出去逛街了。 李海军开始收拾秋菜，准备腌酸菜，腌咸菜。 每年储存秋菜，是必要的过程。 却不知，女人们出去上街，竟然遇见了厂里的小大夫。 家里人也都看到了这个男孩子。 长相还不错，身高差一点，能有一米七二。 李金鑫一米六八，如果人好，这一点还是能忽略的。 等到家里人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海军。 “这小大夫个头矮一点！” 李金鑫听到了，有些忐忑，怕大哥不同意。 “不过，还凑合，最重要的还是人品，结婚后能听妹子的话。” “等明天中午，他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仔细看看他的长相！” 因为李海军根本就不干活，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小大夫样貌。 第二天。 李金鑫就穿着呢子大衣，上班去了。 本来长得就漂亮，这一番打扮，更是吸人眼球。 南易打趣：“媒婆没上门？” 李海军笑道：“不用媒婆了。” “有心上人了？” “咱们厂医务室，新来的小大夫正在追求她。” 七小子：“咱们妹子可是干部，这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李海军笑道：‘无所谓，我就想让她招个上门女婿，不如她的将来家里才能妹子当家做主。’ “你这想法怕是难实现，上门女婿可是不好找。” 李海军：“这是硬性标准，不能当上门女婿，就别娶我妹妹。” “这丫头从小就被我给惯坏了，要是嫁到别人家，我可不放心。” “饭都不会做，更别提伺候人了。、” “在家里，都是别人伺候她。” 听到这话，南易跟七小子都咧嘴，这么大姑娘换成别人家都嫁人，生孩子了。 这连最基本的做饭都不会，就别提缝缝补补了。 “对了，二毛，三毛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 “办妥了，乔主任已经答应了。” 南易继续道：“秀儿也能进厂上班了，不用去乡下了。” “嗯，你跟师父不回老家参加婚礼啊？” 南易：“不回了。” “太折腾。” “给点钱就行了。” 转眼，元旦到了。 李海军下了班就回到家里，开始做饭，包饺子， 晚上，李金鑫回家还带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你别扭扭捏捏的，一个大男人。” “金鑫，我有点怕。” “崔云博，你怕什么，我家里人又不能吃了你。” “金鑫，我没准备好，要不过两天？” 李金鑫：“我可跟你说，你想好了，就算过两天你也得走这一遭。” 崔云博咬咬牙：“走，敲门。” 小雪儿开的门。 “姑姑，这是谁啊？” “这是我们厂的小崔大夫。” 六丫头：“大姑娘，家里来人了？” 李金鑫：‘嫂子，小崔大夫来了。’ 崔云博看着六丫头，说好不紧张的，但他没做到。 低着头：“嫂子好。” 六丫头笑道：‘别拘谨，进来坐。’ “大姑娘，去厨房告诉你爸爸，你姑姑的对象来了。” “还有去隔壁告诉爷爷。” 李金鑫听到来人了，就洗了洗手，把火关了出来见客。 看着没有空手登门，李海军很满意，倒不是在意这点东西，而是满意崔云博会做人。 “小崔大夫，你先坐着，我先去厨房做饭，咱们一会儿再聊。” 崔云博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李师傅，我可以帮您，帮您打下手。” “不用，你就歇着。” 李海军重新进入厨房，李金鑫等着崔云博：“叫什么李师傅，叫大哥。” “你笨死得了。” 崔云博挠挠头：“我紧张了。” 李父从隔壁过来，崔云博再次站起来，鞠躬，打招呼。 看着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李父点点头：“坐下说话，。” “家里几口人啊？” “伯父，我家里五口人。” “我是家里老二，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妹妹·······” 李父知道李海军的底线，在哪里。 便直接道：“我们姑娘都跟你说了吗？” “我们李家不要彩礼，什么都不要，但，只招上门女婿。”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家的上门女婿 崔云博，满眼都是爱意的看了眼李金鑫。 “叔叔，只要能娶金鑫，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能答应。” 李父满意了。 并且也热情了。 “你去带着小崔洗手，咱们要吃饭了。” 李金鑫带着崔云博去了卫生间。 崔云博洗了手，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吃饭的时候，李海军拿出茅台来。 “小崔，虽然你答应了，但你家里？” 崔云博：“大哥，您放心，我是家里老二，家里有长子在·····” 听话听音，李海军听出来了，这崔云博在家里也不受重视，因为家里有长子长孙。 李海军笑道：“那好，我同意你们处对象了。” “我也没别的要求，只要你对我妹妹好就行。” “别让她受委屈，即便是你们家的人，也不能，我不想我妹妹受到公婆的指责。” “当然，你也放心，你们要是结婚了，孩子姓催，这点不会变，我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妹妹好。” 崔云博：“大哥，我能理解。” “就是···就是···” 李海军：“有话就说。” “大哥，就是我还住在宿舍里。” 李海军：“房子的问题，等你们真决定结婚了，我会给你们解决。” “愿意住带院子的四合院，家里有两套，你们可以住。” “如果愿意住楼房，我想办法给你们在家属区找一套房，跟我们住一起。” 李金鑫：“哥，这个还早着呢！” 李海军知道妹妹不好意思了。 “找个时间，也带我妹妹去你家，既然你都来了我家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李金鑫：“说谁丑呢？” “我才不丑！” 六丫头：“你给人家夹菜啊，小崔，你吃，别客气啊。” 小崔：“好，谢谢嫂子。” 吃过饭，李家人又问了一些崔家的事儿。 小崔走了之后，李海军当着所有人面。 “你跟他处对象，我们都支持，但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还有，去他家的时候看看他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以后尽量别来往。” “如果，打算结婚，就要早点商量，装修房子，打家具，都需要时间的。” 李金鑫：“我还没想这么早就嫁给他。” “要不，再等等？” 李海军：“随你，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李父：“说什么浑话呢，她现在都毕业，参加工作了，怎么能不嫁人。” “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姑娘，都当妈妈了。” “爸，你的观念太落后了。” 李海军：“对，别听咱爸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哥都支持你。” “不嫁人，哥养你一辈子。” 李父气的，站起身来：“哼，懒得跟你们理论，我回去睡觉。” 李父走了，李海军看着大儿子。 “你怎么还有脸玩呢？” 李胜利一脸懵。 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就突然怼我了呢？ “你考试，将将及格，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你不应该发愤图强，复习功课么？” 李胜利很想说，我白天学习了。 但不敢反驳啊。 很容易找来一顿胖揍。 六丫头：“今天过节，再说这都晚上了，就让他玩一会儿，他白天学习了。” 李海军：“等过了年开学，你学习要还是这样，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胜楠：“爸，玩具枪里的电池没电了。” 李海军：“不买电池了，我嫌闹腾。” 李胜利的心里平衡多了，弟弟也被拒绝了。 小雪儿······· 这还让我怎么说？ 我也想说，我的音乐盒没电池了。 李海军看着手里的报纸，领袖发表了献词。 题目是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看着看着，犯了困。 这元旦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节目，电视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节目。 收音机也是每天固定的时间才会响。 要不说傻吃孽睡，李海军就是，除了吃饭睡觉，他也没什么事儿可做。 六丫头看着时间还早，就带着孩子下楼去了。 因为住得近了，回娘家就是如此方便。 到了外公外婆家，李胜利本打算找弟弟玩会儿，可惜，他弟弟被舅舅看着写寒假作业，过的比他还惨呢。 李胜楠：“大哥，你给我扒瓜子仁。、” 李胜利：“凭什么啊？” 李胜楠：“你要不给我扒瓜子仁，我回去就跟咱爸说，你欺负我。” 李胜利：“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瞧瞧，你现在就在吼我。” ·······我劝你善良。 李胜利无语了，只要给他扒瓜子仁。 你怎么就可我一个人欺负？ 因为你好欺负！ 宋父：“海军呢？怎么没下来？” 六丫头：“看报纸，睡着了。” “我就没喊他。” 宋母：“那个叫丁秋楠的，一直住在你们家，这不好。” 六丫头：“妈，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 “丁秋楠住的是小姑子的房子，又没住我家里。” 六丫头只能帮着丁秋楠湖弄父母。 “可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总归是影响不好。” “那也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啊！” 宋父：“我怎么听说，海军以前可是很喜欢这个女人的。” 六丫头：“您也说是以前了，后来不是娶了我么。” 宋母：“你可得看紧了他们，别在你眼皮子底下，再发生点什么事儿。” 六丫头心想，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只是一直瞒着你们罢了。 但是能瞒多久算多久，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看你公公，天天跟姓丁的老太婆形影不离，他们是不是？” “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宋父：“其实你公公一直孤身一个人，要是能找个老伴也挺好的。” 六丫头“海军跟他提过，可他都给拒绝了、” “以前去公园的时候，还有不少老太太对你公公感官不错，但自从他带着姓丁的，那些人就对你公公熄了心思了。” “我公公心里只有我那个过世的婆婆，听说婆婆是以前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公一直都忘不了······” 从娘家回去，六丫头一进屋就听见了，李海军的呼噜声。 洗洗涮涮，睡觉。 元旦就这么过去了。 元旦过去，离过年就不远了。 崔云博满怀激动的回了趟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话，崔云博身子一僵。 这是自己家啊，难道自己回来都要打报告啊？ “我回来跟你们说件事，我要结婚了。” 催父：“你大哥结婚已经掏空了家里，还欠下了饥荒没还完，你现在结婚，家里哪有钱给你张罗？” 呵呵，大哥娶媳妇就有钱，我娶媳妇就什么都没有？ 我还是你们亲生的吗？ 莫不是被捡回来，抱回来的？ 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崔云博也没说出口，他早就习惯了，家人的冷漠。 只是这冷漠只对他一个人罢了。 虽然还有个妹妹，但家里还指望着妹妹出嫁的时候，收一笔彩礼，虽然小的时候妹妹也不受待见。 但现在不一样了，妹妹在家里的地位都比自己高了。 “我不用你们张罗，我就是告诉你们一声。” “我要做上门女婿！” “啥？” 崔母：“上门女婿？” “算了，你愿意当上门女婿，随你，当上门女婿就不用咱们家出彩礼了。” 崔云博：“是啊，不用你们出彩礼，往后我吃住都在别人家。” “还有，我的工资以后不会再给你们了。” “我得准备结婚，上交给我媳妇。” “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崔云博心里很窝火，但没法讲出来。 “我是当上门女婿，我的工资将来都是我媳妇去领，我还怎么给你们钱？” “再说，你们不是有大哥，大嫂么？” 崔云博的大嫂一听这话：“二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每个月给爹娘钱，代表你孝顺。” “呵呵！” 崔云博冷笑道：“大嫂，你别想用孝来压我。” “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工作的这几年，我的工资可都交给家里了。” “可大哥娶你可是花了不少钱，家里的西屋也给大哥了。” “你们过的什么日子？我过的什么日子？” “想要我孝顺，行啊！拿钱，我娶媳妇，房子，装修，三转一响·····” 听着崔云博的话，屋里人鸦雀无声。 崔云博自嘲的笑了笑：“咋了，都没脸说话了是吗？” “要不要我出去找人评评理？” “去街道也行。” 催父：“行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既然你愿意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我们同意，我们也不要你的钱，也不用你养老，不过家里将来都是你大哥的。” “爸，我问您一句，您打算过给我吗？” “行了，这家里也没我什么东西，果断时间我会带我对象来家里一趟，你们也别拿架子，我就是带她来走个过程。” “结婚的时候，也会请你们。” “不过，既然爸你说，将来这个家都归大哥，也不要我养你，咱们是不是得写个协议啊？” 催父：“不嫌丢人吗？” 崔云博：“这有什么丢人的？” “只要，我们能做到自己所说的，这协议书也不会被公之于众。” “我也不会将来跟大哥争房子。” 崔云博留了个心眼，他知道自家人都是什么德行。 就怕将来他们食言，到时候去自家闹。 纸笔现成的，崔云博写下了断绝父子关系的协议，催父签字画押。 崔母不会写字，但也沾了印泥，按了手印。 有了这东西，崔云博以后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诸位，回见。” 有了这东西，崔云博爸妈都不叫了。 他也是对家里人寒了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能让一个人伤了心，也是父母做的太过分了。 他走的时候，只有妹妹出来送他。 “二哥······” “小妹，我不在这个家里了，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崔云博叮嘱道：‘他们现在对你好，是因为看你到了嫁人的年纪，为了把你卖个好价钱罢了。’ 崔秀琴：“我知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二哥，你带我走。” 崔云博：“我带你走，他们不会让的。” “二哥给你出个招，如果他们逼迫你相亲，嫁人，你就去找街道告他们。” 崔秀琴可怜兮兮：“二哥，我不敢。” “你必须这么做，我对象是厂里宣传科的副科长，是干部，如果你能借此机会，跟家里分割清楚，到时候，二哥帮你进厂当工人，你从此就自由了。” “自由！” 崔秀琴喃喃自语，念叨着。 眼神渐渐发亮。 “嗯，二哥，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崔云博掏出钱来：“你拿着，藏起来，应应急。” 崔秀琴摇头：“藏不住的，还是算了，要是有事儿我去你们厂里找你。” 崔云博：“那行，二哥先走了。” 崔秀琴看着二哥渐行渐远的身影，此刻是如此的高大。 二哥能够逃出这个家，崔秀琴真心替二哥高兴。 因为从小，父母就对大哥偏心，他们就像后娘养的，早就受够了。 年前，李金鑫是要去崔家一趟的。 李海军给她准备了厚重的礼物，不为别的，就为了妹妹去了能有面子，他们家要以势压人。 李金鑫：“大哥，这东西也太多了。” 崔云博：“是啊，大哥，用不上的。” “我已经跟家里划清界限了·······” 李海军听着崔云博的叙述，心里感叹，这都是旧习害人啊。 现在不少人家都是如此，大儿子顶门立户。 民间有句谚语：大儿子，老孙子，老头老太的命根子。 也有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一说。 但一般都是长子长孙受重视。 李海军也不好说什么，当初他们家就重男轻女，他李海军能家里砸锅卖铁，挖空心思，给他送城里来。 可妹妹呢，在李父眼里，能过得去就行。 要不是他护着妹妹，李金鑫也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你们自己决定带什么。” 崔云博：“我看就带二斤高点，一斤糖就行了。” “剩下的烟酒茶，大哥你留下，水果罐头金鑫你留着自己吃·····” 李海军目送他们俩，骑车离开家里。 第一百八十三章 婚前准备 崔云博：“我们家的情况，我都跟你说过了。” “去了的话，你不用在意他们，咱们就是去走个过场。” 李金鑫：“好，我不说话，全交给你。” 崔云博：“嗯，就是带你去给他们见见，咱们放下东西就走。” 俩人迎着风，冷风刮过，脸被刮得生疼。 崔云博站在曾经的家门口。 “到了，就是这里。” 李金鑫：“你家的房子也不小啊。” 崔云博：“嗯，还好。” 崔云博牵着李金鑫的手，俩人进了院子里。 “哟，老二回来了。” 大嫂看着崔云博牵着一个姑娘的手：“这是你对象？” 崔云博点点头：“这是大嫂。” 李金鑫也不拘谨：“大嫂。” 不咸不淡的招呼了一句。 看着穿着得体，长得漂亮的李金鑫，大嫂心里很不舒服，女人就是这样，看到比自己强的，心里就不爽。 崔云博带着李金鑫进了屋里。 盘腿坐在炕上的崔父，以及崔母也没动弹，没有下地迎接一下。 这让崔云博心里恼火，你们连作秀都不做？ “这是我曾经的爸，妈，我们已经签了断绝关系书，你叫叔婶就行了。” 李金鑫面上也不不好看，我来你们家了，你们就这么对待？ 要不是崔云博提前跟她说过了，打过了预防针，怕是早就抱走了。 在家里，都没人给她气受。 “叔婶。” 李金鑫一点笑容没有，声音冰冷。 崔云博：“这是我对象，我带她来见见你们，这是她带来的东西，。” 大嫂立马就接过去，眉开眼笑。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崔父：“坐。” 崔云博：“不坐了，咱们就是走个过场，我们先走了。” 走的时候也没人说送送，还是三妹送的他们。 因为他们的大嫂，正在看他们带来的东西。 大门外。 崔秀琴：“嫂子，你别生气。” “他们就这样。” 李金鑫对这个小姑子，没有了解，也不好说什么。 “没事，我不生气。” 崔云博：“我三妹跟我一样，在这个家不受待见。” “他们现在对他好，是想着把她家人，要高价彩礼呢。” 这些事情，李金鑫在乡下的时候见过很多，为这个小姑子感叹命运不公。 也为自己感到庆幸，要不是大哥一直护着，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崔云博继续道：“我是想着，找个机会把她给招进咱们厂里上班！” “不过，我就是医务室的小大夫，跟领导也说不上话，这事儿还得麻烦你或者大哥。” 李金鑫：“你爸妈能同意吗？” 这事儿对李家来说，很轻松，很容易。 但，李金鑫没有一口答应，怕给自己找麻烦。 更何况，她也不敢做自己大哥的主，得回去跟大哥商量。 崔秀琴：“嫂子，没事的，我也要跟二哥一样，跟这个家划清界限。” “他们要是强迫我嫁人，我就去找街道做主，到时候趁机离开这个家。” 李金鑫点点头。 崔云博安慰了几句妹妹，就送李金鑫回家了。 之后，回了厂里宿舍。 李金鑫一进屋，看到了牛叔。 “牛叔来了。” 牛叔：“听你哥说，去对象家了？” “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李金鑫：“这个听我哥的。” 李海军：“牛叔，我想着过了年的，等春暖花开的。” 晚上，牛叔在家里吃的饭。 等牛叔走了之后，李海军便问起来李金鑫去崔家的事儿。 “去了崔家有什么感受？” “别提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 ······· 李金鑫说完了，李海军也觉得这家人很奇葩，哪怕是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一做的。 “算了，别气了。” “既然崔云博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以后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这样挺好的。” 李金鑫：“大哥，崔云博有个妹妹，也想要离开家里，想进厂当工人。” 李海军：“这不算什么事儿，但这样会招来他们家人。” 李金鑫：“不会的，他妹妹说了，到时候找街道做主，趁机跟家里划清界限。” 李海军点头：“是个聪明人。” “只要不给咱们家找麻烦，我到时候跟厂里打声招呼，进厂当个临时工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转正是工人，只能慢慢来了。” 李金鑫搂着他：“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 李海军：“你们结婚，咱们家的四合院你们可以搬过去住。” “要是想住楼房，我就在咱们家属院给你们找个房子。” 李金鑫：“我们还是去四合院。” 李金鑫有自己的小心思，住在家属院这边，天天面对李父，总是被训斥，自己都结婚了，也想过二人世界。 李海军：“行，我这就安排人给你们装修。” 李金鑫：“大哥，不用装修，那边才装修几年啊。” 李海军：“那也得从新刮大白，打家具！” “就是冬天要自己烧炉子，不像住在楼房里有暖气。” 李金鑫：“没事，以前不是一直都自己烧炉子么。” “行，就这么决定了，你回去休息，明天跟小崔说，过年就来咱们家。”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跟丁秋楠：“她结婚，你们俩操办，床单被罩，新被褥，三转一响，一样都别少。” 六丫头：“放心，不能亏了她。” 李海军：“明天我就找人去收拾老房子那边。” “他们俩住在那边也挺好，房子有人气，也变相的替咱们看房子了。” 六丫头：“说道老房子，我爸妈他们嚷着要回平房呢。” 李海军：“想回就让他们回。” “他们是想念哪里了，再说，小七家的孩子也大了，也需要有自己的房间了。” “俩屋一厨的格局，孩子大了的确住不开。” 李海军看着丁秋楠：“等妹子结婚，她那间屋子空出来，让理儿搬进去，姑娘大了，得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丁秋楠：“不让小胜楠住啊？” 李海军：“不用，就让他们哥俩住一屋。” “男孩不用那么讲究。” 六丫头：“牛叔今天来，就只是串门？” 李海军：“应该是有事，但没好意思开口！” “我明天去厂里问问牛三。” 夜里，六丫头跟丁秋楠再一次，催李海军交公粮。 这次是躲不过了。 第二天，李金鑫吃了早饭就去厂里。 到了厂里安排了宣传科的工作，就去找崔云博去了。 宣传科的科长，也快退休了，李金鑫慢慢掌控者宣传科。 下面的人也没人敢阴奉阳违，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只要科长退休，李金鑫就是下一任科长。 讨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阴奉阳违，不听话，使绊子呢。 “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 崔云博站起来：“咱们出去说。” 俩人来到医务室的外面：“昨天我跟我哥说了，咱们以后结婚住在我家的四合院那边。” 崔云博：“我没意见，全听你的。” 李金鑫：“还有你妹妹的事儿，我哥也同意了。” 崔云博：“你等我一下。” 崔云博回到医务室，打开办公桌上的小锁头，从书里拿出银行存单。 “这是我攒的钱，以前每个月要给家里一半，所以攒的不多。” 说这话，崔云博有些汗颜。 不过李金鑫也不在意，他们家有钱。 “好，这钱我收下了。” “快过年了，大哥说让你去家里过年，免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李海军这边也来了厂里。 “牛三。” “哥，有事？” “昨天牛叔去家里串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牛三：“我爸昨天去你家了啊？” “我爸可能是去借钱的。” 借钱？ “借钱干嘛？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牛三：“没事，就是我爸想买房子。” “这不是厂里分房子，我的工龄不够吗，我爸就动心思想要买房子了。” 李海军：“你回去跟牛叔说，先别买，厂里往后还得盖楼房，下次的时候想想办法。” 牛三瞪着大眼：“哥，还盖啊？” 李海军：“嗯，明年差不多就有消息了。” “不过，你这工龄也轮不到你，想要房子得送礼。” 牛三：“没事，这钱该花。” 李海军：“你心里有数就行，千万别说出去。” “就是你两个哥哥也别说，到时候我想办法帮你，人一多，我怕我也没面子张口。” 年前，李海军找了给自家装修楼房的人。 老房子这边开始动工了。 铲墙皮，刮大白，打家具，地面重新刷油。 李金鑫去银行把崔云博的钱取了出来。 “大哥，这是崔云博给的钱。” 李海军：“还行，钱虽不多，但不对你藏私，值得表扬。” “这钱你收好，用不着。” “你去带他做两身新衣裳，做秋装。” “开春就给你们办喜事。” “还有等放假了，让你嫂子带你去量尺寸，做衣裳，一年四季的衣裳都要做新的。” 李金鑫：“哥，我也有点钱。” 李海军：“你那点工资留着，给他再买双皮鞋。” “你们结婚，三转一响都好说，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现在买不到。” “就算能买到也太贵了。” “一台冰箱要两千块。” “以后你们要是洗床单被罩，就攒着，拿到这边来用洗衣机洗。” 李金鑫听到价格，吓了一跳。 “这么贵？” 李海军：“所以，我才说先不给你们买。” “等以后这东西会走入千家万户的，到时候再给你们买。” 李金鑫：“自行车也不用买了，我有。” “手表，我也有。” 李海军：“那就给他买一块手表，手表代表男人的面子。” “再买台缝纫机，收音机。” 李金鑫：“可我不会用缝纫机啊。” “那就买回来当摆设，你也学一学如何用，过日子总会用得上的。” 李父突然道：“通不通知一声，乡下的老二，老三？” 李海军：“要不还是算了。” “这么多年没来往，挺好的，他们什么人您也是知道的，要是让他们黏上来，咱们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消停了。” 李父：“哎，这俩不争气的。” 李海军：“爸，您也别多想，他们家孩子结婚，咱们不也没回去么。” “亲戚常走动，是亲戚，不走动还不如邻居。” 李父：“是啊，还不如邻居。” 李海军没办法安慰李父，那俩人毕竟是他的亲弟弟。 可是摊上这俩玩意，也够受的。 李海军：“现在唯独，没办法做一些金银首饰。” “找不到工匠。” 李金鑫：“别，做了我也不敢带啊。” 李海军：“等以后让带了，哥再补偿给你。”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了。 立即开始采买年货了。 年前，厂里放响，崔云博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就给李金鑫送去了。 李金鑫：“这钱你自己收着，过年去我家不能空手，你看着买东西。” 崔云博：“好。” 现在崔云博对李金鑫唯命是从。 他给了李金鑫那百十块钱，根本不够干什么的。 但李金鑫却给他做了一年四季的新衣裳，还买了新皮鞋。 自己给的钱都不够买这些东西的。 这让崔云博心里很愧疚，发誓，拼了命也要对李金鑫好。 “你别忘了给丁秋楠跟她的孩子买礼物。” 崔云博一直很想问，丁秋楠为什么要住在她家，今天终于借机问出口了。 “金鑫，丁大夫，为什么会一直住在你家呢？” 李金鑫：“这个你别问，等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 崔云博一头雾水，但李金鑫不想说，他身为男人，心里也有自己的猜测。 虽然他的猜测不对，但也接近真相了。 但他做人很谨慎，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乔主任找到李海军。 “李师傅，年后我就升上去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年前咱们都办了。” 李海军想了想：“我有个亲戚，想来厂里工作，给我一个临时工的名额。” 乔主任：“那成，我会交代下去。” “这人最好年前就能来厂里报道，不然过了年，我一走，别再出现变故。” 李海军：“感谢乔主任！” “哈，李师傅，你这太客气了。” “不过，这次我推荐了副主任，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李海军：“听天由命。”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崔云博的妹妹 李海军找到自家妹子。 “乔主任过了年，就升上去了，我跟他说了崔云博妹妹的事儿，这事得抓紧，不然人家走了，就不好办了。” 李金鑫：“我去找崔云博。” 李海军嘱咐：“乔主任的事儿，先别说出去。” 李金鑫点点头，就去医务室找人去了。 崔云博一听，涉及到妹妹。 “我晚上下班，就回去一趟。” 机会难得，不由得他不重视。 崔云博晚上下班回到家，一进屋，就发现附近有名的媒婆正在家里。 “崔家大哥，看看，这个是我手里面条件最好的，是个长途司机，你家秀琴嫁过去日子肯定过得好。” 崔父笑眯眯：“货车司机好啊，给个县长都不换。” 崔秀琴：“爸，这个老男人，比您还大呢。” 崔母：“年纪大点怕什么，年纪大会疼人。” 崔秀琴：“我不嫁，谁爱嫁谁家，我才不找一个老头子。” 媒婆：“没事，没看上咱们再看看其他人。” 然后又拿出一张照片。 “这个是供销社站柜台的。” “供销社好啊，这年月谁家缺东西，供销社上班的都不缺。” 崔秀琴皱着眉：“可我看着，这个人的腿怎么那么别扭呢。” “小儿麻痹，不过，人家年轻，有钱啊、。” “我跟你说秀琴啊，人家彩礼给这个数！” 媒婆伸出一个巴掌来。 崔母声音有些发颤：“五百？” “对，五百。” “好，这个好，这个比刚才的司机还要好。” 崔云博站在门口，听到这些，很恼火。 自己妹妹挺正常的人，为什么就非要找那些歪瓜裂枣？ 就不能嫁个正常人？ 本打算咳嗦一声进屋的。 但崔秀琴这个时候跑了出去。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崔父：“别管她，就这个小儿麻痹，不是，就这个供销社的卖货员了。” “我的姑娘我说了算，她不嫁都不行、” 崔云博来到外面。 “二哥。” “别哭了。” “机会来了，我大舅哥已经把你工作给办好了，你随时都能去厂里上班。” “现在就去街道，找街道的工作人员，告状。” “一定要凄惨一点，趁机跟家里划清界限，反正以后也能住厂里宿舍，这个家就别回来了。” 崔秀琴眼睛全是惊喜。 “真的啊二哥？” “真的，我能骗你嘛。” “事儿，告诉你了，你赶紧去街道，他们要是赶你走，你就带着行李卷去厂里找我。” “我这个时候不方便掺和，不然他们会以为咱们俩是预谋好的。” 崔云博交代完妹妹就回厂里等信了。 崔秀琴跑着去了街道，一来到街道办事处。 崔秀琴就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这可把街道的人给弄蒙了。 “这是崔家的三姑娘。” 崔秀琴：“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崔秀琴看到街道主任出现，哭的声音更大了。 “你们要不给我做主，我就去政府门口拉横幅，上吊。” “你先别哭了，这事儿，我们街道不会不管的。” 街道主任，听到崔秀琴要去拉横幅，上吊，头皮都麻了。 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自己这个主任当不下去不说，还会有连带责任。 崔秀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泣道：“他们先逼着我跟一个能当我爷爷的人相亲。” “我死都不同意，他们就又给我选了一个，瘸子。” “就因为人家给五百块的彩礼。、” “他们这是老封建，这是买卖人口。” “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得了。” 街道主任：“快，拦住她。” 这要是真的撞死在街道办事处，自己都得进去吃窝头。 “太不像话了，都已经是新社会了，怎么还有这种买卖儿女的行为？” “崔家的姑娘，你等下，我叫上派出所的，咱们一起去你家，我就不信还整治不了他们了。” 崔秀琴：“可···可···可他们会打死我的。” “什么？” “他们还虐待你？” 崔秀琴把身上的以前落下的疤痕，给了大家展示。 这可把街道办的人气坏了。 “你放心，今天我肯定给你做主。” “这也太不像话了，比周扒皮的心还黑。” 接到主任联系了派出所的大檐帽同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崔家。 “哟，什么风把主任您给吹来了。、” “老崔同志，不要嬉皮笑脸的。” 接到主任带着工作人员，大檐帽进入崔家。 “你这个媒婆也在？” “正好，大檐帽同志，你们问问这个媒婆，崔秀琴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面对大檐帽，媒婆一点不敢保留，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代了。 “主任，大檐帽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崔家求我给他们三女儿介绍对象的，是他们要求找彩礼高的人家，可你们也知道条件好的怎么可能给那么高的彩礼？” “能给高彩礼的，也只有那些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或者身有残疾的人。” 街道主任：“那你就能看着，这个花季一般的少女跳入火坑？” “大檐帽同志，这个媒婆怎么处理？” “罚款，教育。” “主任，我冤啊！ 街道主任：“你冤不冤我说了不算，从今以后，我会钉死你的，你要是好好给人介绍对象还行，要是还这么不负责任，下次就直接把你关进去，蹲笆篱子。” 处理完媒婆接下来是崔家人。 “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崔父不吱声，蹲在地上闷头抽烟。 崔母：“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还不能做主了？” 他们心疼，五百块的彩礼啊。 这是多么大的一笔钱啊，就这么被搅合了。 崔父发狠的看着崔秀琴，崔秀琴拉着街道主任：‘主任，他他·····’ “你不用怕，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一根头发丝，就去找大檐帽同志。” “把他也送笆篱子里去。” 听到这话，崔父无奈的撇过脑袋。 崔母：“好你个老三，你还学会告状了。”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不嫁，这个家你也别想呆了。” 崔秀琴就等着这句话呢。 “主任，大檐帽同志，你们都听见了。” “求你们给我做个证，我愿意立刻就离开这个家，从此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能不能求你们帮忙做见证认，我要跟他们脱离父女关系。” “以后我崔秀琴，跟他们这一家子，在无任何瓜葛。” 街道主任：“孩子，你可想好了？” 崔秀琴用力的点点头：“想好了、” “与其被他们卖了，被他们打死，我还不如没有这些冷血家人。” 街道主任：“那你以后怎么办？” 崔秀琴小声道：‘主任，我有地方去。’ “不瞒您说，我二哥从上班就开始给家里交钱，可我二哥娶媳妇，他们一分钱都不给，我二哥已经被他们气走了。” “也跟他们脱离了父子关系，我想去投奔我二哥。” 听到崔家人，连儿子娶媳妇都不闻不问，街道主任都想上去给崔家人，一人一个大脖熘子。 “好，我给你做主。” 崔母不同意，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崔父也不敢反驳。 “老头子，咋办？” “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崔父：“急啥，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去哪里？最后还不得回家来？” “她要是去找老二呢“ “老二是上门女婿，人家女方能同意吗？” “也是，还是你精明。” 在街道办，派出所的见证下，崔秀琴脱离了崔家的魔爪。 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心酸了。 十八岁的大姑娘，就只有几件带补丁的衣裳，一床被褥旧的已经发黄，破口处里面的棉絮都漏了出来。 街道主任：“造孽啊。” 大檐帽同志，红着眼睛。 “你这都构成虐待了。” “姓崔的，这要是放在过去，老子在战场上，非一枪毙了你不可。” 左邻右舍说什么的都有，但无疑听了都让人心酸落泪。 崔家对待二儿子，跟三女儿，是真的不好。 崔秀琴还是朝着崔家人鞠一躬。 “无论你们对我如何，我还是谢谢你们把我带来了这个世界上，” “这一躬之后，咱们再无瓜葛，你们不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是你们的女儿。” “希望以后在大街上遇见，我们就是陌生人。” 话落。 崔秀琴瘦小的身躯，扛着行李卷，在人群的离去。 此时的崔秀琴流着泪。 但是开心的眼泪。 她很想大声嘶吼，因为她脱离了这个让人心都寒冷的家。 机修厂。 “同志，你好，” “我是你们医务室崔云博的妹妹，麻烦您能给我叫一声我哥哥吗？” 保卫科的同志，并没与为难崔秀琴。 “崔大夫，你妹妹来了。” 崔云博：“谢谢。” 来到大门口，看到妹妹背着行李卷。 崔云博知道，妹妹也脱离了魔爪。 兄妹相拥。 “二哥，我做到了。” “二哥相信你，就知道你可以的。” 有崔云博在，崔秀琴很顺利的进入了机修厂。 “晚上就在二哥宿舍睡，你先吃点东西，馒头有些冷了，我用炉子给你热热。” “二哥，我住你宿舍，你怎么办？” “我没事，医务室有床，我去对付一晚。” “明天你就办理入职，到时候就能分宿舍了。” 崔秀琴就着热水，吃了个馒头。 看着妹妹的被褥，还有衣裳，崔云博准别去找李金鑫。 “我走了，你在里面把门插好。” 崔秀琴点点头。 “明早我来找你。” 崔云博离开厂里，来到李家。 “小崔来了。” “叔叔，丁婶，大哥，嫂子，我找金鑫。” 李海军：“她在屋里呢，你自己去找她。” 李金鑫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打开房门， “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商量点事。” 俩人进了屋。 崔云博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我妹妹从家里出来了。” “但她的衣裳太破旧，被褥也不能盖了，我想······” 李金鑫：“你先坐着。” “李金鑫打开衣柜。” “先把我整套衣服给她拿去，等休息的时候我带她出去买。” “被褥，我也给她拿一床，到时候买棉花重新做。” 崔云博感动道：“谢谢你。” “谢就谢，你抓着人家手干嘛。” 崔云博：“李金鑫，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这辈子能娶到你，祖坟都冒青烟了。” “我这辈子决不辜负你，就听你一个人的话。” 李金鑫：“好，我知道了。” “你先松开，这是在我家呢，要是让我家人看见，我的脸往哪放啊。” “你去外面跟我大哥说说话，说点好听的，把他哄开心了。” “你妹妹就不用去车间干活了，让我哥给她要到食堂去。” 崔云博：“我···我不敢。” 李金鑫：“怂样。” “走，我跟你一起出去。” 李海军看着崔云博抱着衣裳，被褥。 “这些都是旧的，拿它干嘛？” 崔云博：‘大哥，我是给我妹妹要的。’ “我今天回家·······” 李海军听了之后：“你妹妹也是苦命的人啊。” 崔云博：‘大哥，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深怕李海军拒绝，崔云博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大哥，我妹妹读书少，身体又弱，干不了力气活，您能给她要到食堂吗？” 李海军：“蒸馒头，蒸窝头，会？” 崔云博小鸡吃米似的点头：“会，在家都是她做饭。” “行，明天让她去报道的时候，就跟人事提我的名字，说我让她去食堂帮厨。” 崔云博：“谢谢大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娶了我妹妹就是我妹夫，” “只要你能对我妹妹好，我能帮你的都不会袖手旁观。” 崔云博郑重道：“大哥，以后金鑫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什么都听她的。” “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明天去找房管，让你妹妹去牛三他们那个小楼挑一间房，楼上应该还空着一间或者两间。” “我们以前就住在哪里，哪里的条件比宿舍要强得多。” 崔云博：“我怎么跟房管说？” 李海军：“就说你妹妹是我家亲戚，他自然会给面子的。” 崔云博：“大哥，我记住了。” “我先回去了。” 李海军：“妹子，你送送他，他两条腿走路，还带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 第一百八十五章 崔秀琴 李金鑫骑着自行车送崔云博，回机修厂。 路上，崔云博：“金鑫，我太没用了。” “我觉得愧对你。” 李金鑫：“你别想太多了，反正我大哥有钱。” “他不是说了吗，你对我好就行了。” 崔云博心里还是觉得难受，那么多人都喜欢年轻靓丽，出身好，还是年轻干部的李金鑫。 自己是追求者当中，条件最不好的，但上天卷顾，让自己得到女神青睐。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还要李金鑫反过来帮助自己，以及家人。 这扔做男人的他，很受伤。 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对她好，狠狠的好。 俩人回到机修厂，崔云博：“上去坐坐？” 李金鑫：“算了，我回去了。” “我要是去了，你妹妹会尴尬的。” “明天上班了，一样能见到。” “你明天给她换饭票，买饭盒······” 李金鑫交代了一些事情，转身就骑车回家了。 崔云博抱着被褥，衣裳，回到宿舍。 “冬冬冬·······” “谁啊？” 屋里，响起了崔秀琴有些颤抖，忐忑的声音。 “秀琴，我是二哥。” 崔秀琴下地，把房门打开。 “二哥。” 崔云博进了屋里，用脚后跟关上门。 “把你的旧被褥先放到一旁，这是从你嫂子家给你拿回来的，虽然不是全新的，但也不旧，你先用这，等以后二哥再给你做新被褥。” “还有，这衣裳是你嫂子的，你也先对付穿，明天就能领工装了。” “等休息，让你嫂子带你去上街买布，做新衣裳。” 崔秀琴一脸担忧：“二哥，这会不会太麻烦嫂子。” “没事！” 崔云博：“你嫂子自己提出来的。” “别想太多了，明天早上哥来找你，带你去办理入职。” “有我大舅哥的面子在，明天你就能住进新宿舍。” 崔云博这一晚去了其他男生宿舍。 崔秀琴这一晚，抱着无限希望与幻想，脸上带着不由自主的微笑，沉沉睡去。 李金鑫回到家里。 “大哥，他们家以后不会有那么多事儿的，他这个妹妹跟他一样在家不受待见······” 李海军打断了妹妹的解释。 “甭解释，我也没在意，去洗漱。”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李金鑫送了口气，她就怕家里人有其他想法。 父亲无所谓，因为家里现在是大哥做主，大哥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没事的时候，你带着小崔去平房那边瞧瞧，怎么装修你们也提提意见，毕竟以后是你们住。” 李金鑫：“好，有空我会去的。” 李海军烫完脚，六丫头蹲下来给他擦脚。 进了屋里，丁秋楠已经睡着了，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 李海军把书捡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 最后关上台灯。 翌日。 崔云博带着妹妹去办理入场手续，然后又选了宿舍给妹妹。 跟牛三做了邻居。 最后给妹妹欢乐饭票，买了新的铝制饭盒。 等李海军到了厂里的时候，崔秀琴已经在厨房了。 “冯春柳，以后崔秀琴就跟着你了。” 冯春柳：“好嘞，妹子你往后就跟着我蒸干粮。” 崔秀琴给李海军鞠躬，给冯春柳鞠躬致谢。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二嫂的大哥，自己能进厂工作也是人家帮的忙，不由得她不真心感谢。 李海军坐在椅子上，七小子给他沏了热茶，别人都在忙碌，唯独李海军抽烟喝茶水。 崔秀琴心里有疑惑，但也没问出口。 很快中午到了，李海军起身去找妹妹了。 因为他早上从家里带来了好吃的，鱼香肉丝，馒头。 兄妹俩躲在屋里，大快朵颐。 “哥，这鱼香肉丝是你昨晚留下的吗？” “嗯，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回去做。” 李金鑫想了想：“糖醋鱼，酸酸甜甜的我们都爱吃。” 李海军：“那就吃糖醋鱼，你嫂子馋铁锅炖大鹅了，我回去切两颗酸菜，再做个大鹅炖酸菜。” 李金鑫眼睛一亮：“放点土豆跟粉条。” “还有做锅贴，吃这个菜没有锅贴就没有灵魂。” 李海军笑道：“你们是真难伺候，咱爸要吃花卷，孩子们要吃米饭，你要吃锅贴。” “不过还好，一锅出。” 这边崔秀琴见到了二哥来食堂打饭。 崔秀琴打完饭陪着二哥，去一旁。 “二哥，我见到嫂子的大哥了。” 崔云博不解：“很正常啊，都在食堂上班。” 崔秀琴：“不是，我是想说，他为什么那么晚来上班，还不用干活啊？” “我大家都很尊敬他，连食堂南主任都对他恭敬的很，别人干活他就坐哪里抽烟，喝茶······” 崔云博笑道：“你不知道，以前大哥是厂里的干部，后来自己不愿意干了，就回厨房当厨子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再后来，就辞职回家了，只是厂里的主任三番五次的去家里请他。” “还同意他平时不用干活，只有厂里来了客人，他才会动手做小灶，并且上午十点上班，下午两点半最多三点就能下班。” “机修厂独一份。” 这么牛？ 崔秀琴震撼道：“怕是四九城，这也是独一份了。” 崔云博：“大哥的厨艺在四九城都有名，不少上面的领导都请他去做饭。” “对了，你在厨房干什么啊？” 崔秀琴：“蒸干粮。” 崔云博：“嗯，这个活看似挺累，但起码干净，而且干粮做够了，剩下的时间就能休息了。” 吃过午饭，李海军睡了一觉。 等睡醒了，去后厨抽根烟提提神。 一看手表两点多了。 “南易，七小子，我下班回家了。” “晚上你们俩去我家，我回去大鹅炖酸菜，你们回头一人去盛一碗。” 李海军夹着自己的饭盒，潇洒的走出食堂，下班回家去了。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唯独崔秀琴看了一眼。 走着，走着，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回到家，李海军在楼道里掸了掸身上的雪花。 进了屋，就开始做饭。 吃完了铁锅炖大鹅，距离过年开始了倒计时。 李海军每天都会带一些吃喝回来，冰箱塞满了，剩下的东西堆满了凉台。 每年，李家的新年几乎都差不多。 大人都没什么，主要是给孩子们做新衣裳，买新鞋。 几年多了李金鑫的嫁装，只是这年月不兴高调，不然穿旗袍也挺好看。 给李金鑫做了列宁装，现今中山装，列宁装大行其道。 而且，六丫头请了丈母娘给李金鑫做新被褥，实在是六丫头没自信。 73年到了。 大年二十九这天。 李家几乎已经把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光是鞭炮都买了两大箱子。 要嫁妹妹，这是喜事，所以要红红火火的。 黄主任找到李海军。 “海军。” “黄哥。” “哈哈，老哥今天来找你，还是想明天拜托你去领导家，给做顿年夜饭。” 李海军：“没问题啊。” 黄主任笑道：“就知道你会给我这个面子。” 然后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东西。 “黄哥，怎么能让你个我送东西呢。” “这有啥，过年了，我哪能空手上门。” 李海军想到了乔主任的事儿。 好奇道：“黄哥，乔主任说过了年就升上去了，谁接他班啊？” “哎！” 黄主任叹口气：“说到这个，我都替老赵委屈。” 听到这话，李海军明白了。 这又是空降了呗。 “不过，上面为了安抚老赵的情绪，他也会被调走，去总厂，算是升了半级。” “不过，你你放心，下来的人是领导的人，到时候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了，明天去给领导拜年，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海军：“那感情好，谢谢黄老哥了。” 黄主任：“谢啥，你就是太懒了，人家都打破脑袋想当官。” 李海军笑道：“我还挺喜欢现在这样的。” “好了，事儿说完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别误事，咱们领导家见。” 李海军回到屋里。 六丫头：“谁啊？” “黄主任，请我明天去给领导做年夜饭。” 丁秋楠想起去年，俩人半夜的旖旎，道：“那你不是又要提前处理食材，忙到后半夜？” 李海军：“没办法，睡觉咱们欠人家情呢。” “我现在就去收拾。” 李海军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最主要的还是做香酥辣椒，这个领导非常钟爱。 半夜的时候，丁秋楠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想着去年的事儿。 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地，来到厨房。 李海军接触到丁秋楠的目光，就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颠鸾倒凤之后，李海军也没了干活的心思，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早就起来给家里人做饭。 吃过饭骑着自行车就去了领导家里。 熟门熟路，很快，李海军到了地方，进了厨房。 也不客气，直接开始干活。 毕竟他还要早点回家，家里还等着自己。 李海军忙碌的时候，崔云博带着妹妹崔秀琴来了李家。 兄妹俩很会来事，得知李海军被领导请走了。 就主动承担起干活的重任，虽然不需要他们炒菜，但洗菜，收拾鸡鱼这些，他们都承包了。 李海军这边依旧是每样菜，做双份。 保证领导中午能吃之后，年夜饭也能吃。 领导家里开始成群的，来人拜年。 黄主任主动来找李海军。 “海军，走跟我出去认人。” “曲主任，这是你们厂食堂的李海军，李师傅。” “李师傅，早就听过您的大名。” ······ 互相吹捧了两句。 大领导也道：“小李是不错的同志。” 黄主任：“曲主任，是这样，海军的情况我跟你说一下。” ········ 听过之后，曲主任拍着胸脯保证：“李师傅放心，以前怎么样吗，以后还怎么样。” 李海军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要的就是这个承诺。 说实话，他早就习惯了现在的作息，如果让他像以前那样到厂里，耗时间。 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接受。 回到厨房，李海军继续忙碌着。 看着手表，急在心里。 一边做饭，趁着空挡，一边收拾卫生。 做好了饭菜，卫生也收拾干净了。 李海军就提出了告辞，领导夫人今天依旧给他拿了烟酒糖茶。 李海军也不客气。 “夫人，我先走了。” “李师傅，正月十五别忘了来家里。” 李海军笑道：“您放心，忘不了。” 李海军回了家里，跟崔云博兄妹打了声招呼，就钻进厨房。 这都晌午了。 崔云博带着妹妹进来给他打下手。 李海军每做熟一样，他们就端出去一样。 下午三点，李胜利带着李胜楠出去放鞭炮。 李家准时开饭。 因为今年多了俩人，十二个人一张桌子坐不下。 即便坐下了，也显得拥挤。 李海军就给孩子们单独支了一张桌子。 李海军端着酒杯，率先讲话。 “咱们家，明年就一件事，妹子结婚·······” 李海军对于妹妹结婚，显得很重视。 李父：“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孩子们身体健康，你们事业有成·······” 轮到崔云博的时候，崔云博保证会一心一意对李金鑫好。 崔秀琴也感谢了李家人。 宾主尽欢，这顿饭吃的很热闹。 饭后，大人给了孩子们压岁钱。 孩子们出去玩耍，崔云博主动承担起，陪着孩子们出去，看着她们的重任。 傍晚，崔云博要带着妹妹回去。 李海军：“晚点走，夜里吃了饺子再回去。” “你们回去在宿舍里，孤零零的。” 崔云博：“这太麻烦了。” 李海军：“没什么麻烦的，等你们回去的时候骑着我的自行车。” 李父：“海军，今年咱们不回乡下了？” 李海军：“爸，今年不回了，我没跟厂里借车。” 就在十字路口给我妈送钱。 李父：“好，我还想着回去跟你妈说说，你妹妹的事儿。” 李海军：“您要实在想回去，明天我去厂里借车。” “反正乔主任过了年就走了，以后也没什么求他的了。” 李父笑了。 “这个好，你妹妹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得跟你妈念叨念叨。” 李海军看着崔云博：“小崔，你晚上回去，去一趟司机班，跟他们说我要借吉普车，让他们把油加满，回头我跟乔主任打招呼。” 崔云博：“大哥，明早我来给你送自行车。” 李海军笑道：“不用，家里还有，先放在厂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杨柳回来 晚上，大家坐在收音机前，嗑着瓜子，吃着花生，喝着茶水。 然后聊到平房装修，大白已经刷完了，正在打家具，剩下的是刷油漆。 李海军：“结婚的是日子，我已经找人给你们算过了。” “三月初八，五月初六，你们选一个。” 李金鑫：“五月初六。” 李海军：“怎么不选三月初八呢？” “我想在家多陪陪你们。” 李海军笑道：“算你有良心。” “不过看情况，能早点就早点！” “不过家里的狗子，你得养着，这边也没办法养。” 李金鑫：“嗯。” 李父：“坏了。” 李海军：“怎么了？” 李父：“我今天忘了给狗子送吃的了。” 崔云博：“叔叔，我去给狗子送吃的。” 李海军把啃过的骨头，还挑了点瘦肉，拿了两个馒头。 “你认识路，就麻烦你跑一趟，给狗子再添点水。” 崔云博：‘大哥，那我去了。’ 李海军家的狗子是住在屋子里的，门口的倒座房现在是狗窝。 崔云博到了地方，狗子趴在哪里。 闻到味道后，汪汪汪的直叫唤，看来是饿极了。 崔云博：“你这狗子，这生活比人都好。” “汪！” 狗子似乎听懂了一般，还给他一个回应。 崔云博拍拍狗头：“好好看家。” 给狗子接了盆水，崔云博就转身回去了。 晚上，大家一起包饺子。 放鞭炮，吃饺子。 崔云博就带着妹妹崔秀琴回机修厂了。 到了厂门口，崔云博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你们来干嘛？” “老二，你怎么跟爸妈说话呢。” 崔云博：“老大，你想我怎么说话?”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不是一家人了。” 崔父见大儿子被噎了。 “老二，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父亲。” “他也是你大哥。” 崔云博：“反正我是不会认你们的。” “我们已经签了协议，画了押！” 话落，崔云博就带着崔秀琴要进厂里。 “你不认我们没事，但秀琴得跟我们回家，。” 崔秀琴皱眉：“凭什么？” 崔母：“就凭，你是我生出来的。” 崔秀琴冷笑：“现在知道我是你生出来的了？” “之前的十八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我们可是当着街道，派出所，以及左邻右舍的面，断绝关系了。” 崔父：“老二，你要结婚了，你还养着妹妹，你媳妇愿意吗？” “我·······”崔秀琴张口就要说，自己已经有工作了。 但被崔云博给拦住了，他不想崔家人知道这件事。 不然，以后崔秀琴有的麻烦了。 “我愿意。” “我媳妇也不反对，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大过年的，没事你们就离开。” 崔云博带着崔秀琴进了厂里。 崔家人想要跟上去，但被保卫科的给拦下了。 “我是崔云博的大哥······” 崔云博：“我不认识他们。” “瞧见没，人家说不认识你们，赶紧滚，不然老子突突了你们。” 崔云博的大嫂：“呸，什么玩意。、” “看到没他们骑自行车呢，找机会把自行车要回来，咱们家也有自行车骑了。” “你闭嘴，老二怎么可能给你呢。” 崔云博来到厂里，直接去了司机班，跟值班室的人说了李海军要借车的事儿。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值班室的人也不意外，李海军总是借车，他们都习惯了。 再说厂里的老人，都知道李海军的本事，他张口，领导绝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崔云博走在厂子里，路上叮嘱妹妹：“你上班的事儿，别告诉他们、” “不然，他们天天来厂里找你，也会给你嫂子大哥带来麻烦。” “二哥，我知道了，我刚才就是一时气不过。” “有什么可气的，以后别搭理他们，就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 崔云博嘲讽道：“他们今天来，无非是还想把你嫁出去，收点彩礼。” “或者，看看能不能从我身上要点钱回去。” “呵呵，还真会选，选了过年这天来给我们添堵。” 因为明天初一，要回乡下，李父开始准备东西。 烧纸，上供用的白酒，糕点，苹果。 睡了几个小时，天还未亮，李海军就把六丫头跟丁秋楠喊起来。 “你们起来热热饭菜，我去厂里借车。” 李海军走了之后，丁秋楠烧水，六丫头热饭。 然后把孩子们都喊起来，大家开始洗漱。 李海军到了厂里，把厂里的吉普车给开走了。 回到家里，车子熄火，免得水箱开锅。 他进屋开始吃饭，李父则是把东西装入了后备箱里。 吃过饭，出发。 这次没带孩子，只带了丁秋楠跟六丫头。 五个人出发，李父坐在副驾驶。 人少了，车子速度也快了。 中途，停车，大家上了一次厕所。 来到李家的坟地，李父蹲在墓前，有一次开始絮絮叨叨，跟墓碑下面的人说着话。 李海军这边带着大家给母亲，送纸钱。 李父：“姑娘啊，你过来。” 李金鑫：“爸！” “给你妈汇报一下。” 李金鑫虽然记忆力没有妈妈，但还是顺着李父：“妈，我是你女儿，我······” 说完之后，搀着李父站起来。 李父拍拍屁股：“把贡品，白酒都烧了，咱们就回。” 回城路上，李父说话的兴趣不大。 六丫头：“明天初二，咱们还不回我家吗？” 李海军：“不回，明天你那些姐姐，姐夫的都回去，我嫌闹腾。” “今天晚上，咱们带点东西去看看你爸妈就行了。” 李海军看着丁秋楠：“今年不去给你父亲烧纸了？” 丁秋楠摇头：“不了。” 因为身份的问题，丁秋楠不想给自家招灾惹祸。 如果想的话就去十字路口，尽尽孝心也是一样的。 回到家里，几个人狼吞虎咽，这一天饿坏了。 吃完饭，准备去宋家。 李海军本打算还带烟酒，但六丫头不赞同。 “别带烟酒了，我爸也不能喝，不能抽，全都便宜小七了。” “那带什么？” “带点茶叶，蜂蜜。” “我爸爱喝茶水，蜂蜜水他也能喝。” 李海军点头：“听你的。” 两口子连孩子都没带，开车去了宋家。 “孩子呢？” “没让他们跟来。” 七小子：“你们开车来的？” “一会儿，我们两口子跟你蹭车，回去住。” 老丈人：“也不知道你折腾个啥，明天还要来。” 七小子：“我这不是想摸摸车吗，过过瘾。” 七小子的儿子跑过来：“六姑，刘姑父新年快乐。” 六丫头拿出红包：“喏，给你的。” “谢谢姑姑。” 这边刚得到红包，还没捂热。 孙凤玲：“儿子，来，妈妈帮你保管。” 六丫头又给了七小子的姑娘一个。 小姑娘亲了六丫头一口：“谢谢姑姑。” 六丫头也亲了小丫头一口：“去姑姑家玩嘛？” “不去，去了哥哥姐姐都学习，没人陪我玩。” 李海军这边：“爸妈，明天我们就不回来了。” “你妹子结婚日子定了吗？” “三月初八，或者五月初六。” 老丈人：“海军，你们厂子有动静么？” “纺织厂今年可能还要盖楼房。” 李海军：“我们厂今年还要换领导，新领导上任，肯定要业绩，怕是也会有动作。” “厂里领导找我了。” 宋父继续道：“说这次会给我们这些对厂里有贡献，退了休的老同志指标。” “我打算要个二楼，然后带着小七他们一家搬过去。” 李海军一听这是好事啊。 “爸，是三居室吗？” 宋父点头：“肯定是三居室啊。” “我跟你妈住一间屋子，剩下两间屋子给他们两口子，还有孩子。” “以前不在他们那边住，是觉得两居室住不下。” “现在是三居室不同了。” 李海军点头：“那机修厂这边空着了啊。” 李海军琢磨着，要不跟七小子借来，让李金鑫两口子住进去？ “七小子，你过来。” “干啥啊？” 李海军：“爸他们纺织厂要建房子你知道？” 七小子：“是听说了，但这不是没建呢么。” 李海军：“建了之后你们搬走，你的一楼借给我，我让李金鑫他们住过来。” 七小子：“没问题啊。” “只是，平房那边你不是收拾了么？” 李海军：“就刮大白，打家具，家具到时候搬过来一样用，物资刷了也亮堂，我还打算以后搬回去呢。” 七小子：“有楼房不住，你住平房？” 李海军：“你懂什么，往后处处是楼房，这独门独院的可就少了。” “到时候这平房可比楼房值钱。” 七小子一脸的不信。 李海军也不解释，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李海军把六丫头送回去，然后带着俩姑娘开车去兜风，最后还车，骑自行车把俩姑娘带回来。 这可把俩儿子给羡慕坏了。 “李金鑫，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李金鑫：“怎么了？” “我老丈人他们今年要分房子，七小子的一楼两居室可能要空出来。” “到时候你搬进去住。” 李金鑫：“平房那边不是白装修了？” 李海军：“没事，你们先住着，等这边控住来你们再搬。” “住这边生活方便，肯定比平房舒服。” 这倒是，李金鑫也无所谓。 过了年，厂里开工。 李金鑫开始扳着手指算日子。 因为三月初八很快就要到了。 晚上下了班，李海军把缝纫机，收音机都买了回来。 崔云博借了板车，拉回去了。 李海军只管买，运输的问题，他没掺和。 新房也都装修好，新被褥都铺上了。 就等着三月初八，正日子了。 李海军开始写请帖。 李金鑫：“哥，按照我的意思，就跟咱们亲近的几家热闹一下就行。” 李海军：“你不觉得委屈啊？” 李金鑫：“不委屈，要是有外人，到时候背后说三道四，我怕崔云博受不了。” 李海军笑了，这个一贯大大咧咧的妹子，还知道替人着想了。 “那成，就我丈人家，南易家，刘明敢家，牛家，其他人不请了。” “你同事，还有以前的同学，有没有要请的？” 李金鑫：“厂里的同事给他们发点喜糖就行了。” “我的那些同学，一个个天南地北的，也没法来参加，就算了。” 李海军：“随你，我研究研究菜单。” 李金鑫回了房间，因为说到同学，她想起了那个当初追求自己，来了家里之后，深受打击的男同学。 如果当初大哥不反对，自己对他也不反感，或许自己现在嫁的人就不是崔云博了。 忍不住在心里拿两个人做比较。 发现，不相上下，虽然崔云博的工作没有人家好，但崔云博起码做到了自家的要求。 胡思乱想了一阵，李金鑫蒙上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李海军这边准备的菜单，很实惠。 这年月大家都缺少油水，你给他们吃海鲜，还不如给他们吃肉。 李海军写着，肘子，红烧肉，鸡鸭鱼········ 唯一的素菜就是素丸子，还是过油的。 到时候多做点，让大家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至于为什么选择三月初八，这天。 三月初八不仅是个好日子，还是妇女节，厂里会放一天假。 到时候就能喊着南易，七小子，刘明敢等人早点过来，帮着干活。 第二天上班。 李海军找到牛三。 “三，你公休日去我家平房那边，在院子里搭两个灶台！” “好嘞，哥，交给我您放心。” 下午。 食堂来了意外之客。 牛三看到了这个人，瞬间气血上涌。 手里攥着的菜刀，忍不住颤抖起来。 “三，稳住。” “哥，她怎么有脸出现在我面前的？” 李海军看了眼剪着齐肩短发，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旧鞋的杨柳。 忍不住叹道：“别冲动，把她赶走就好。” 牛三：“哥，我不想跟她说话。” 李海军：“牛三，你听我说，你们要是在食堂闹起来，最后丢人的还是你。” “听哥的，你带着她先回家，牛叔在家里，到时候让牛叔把她赶走。” 牛三深吸一口气，点头：“我听你的。” “菜刀放下。” 牛三撂下菜刀，走在前头，杨柳低着头跟在后面。 “牛三，我·······” “别跟我说话，我嫌你恶心。”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妹子嫁人 杨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亦步亦趋的跟在牛三的后面。 俩人回到了杨柳曾经住过的家里，好在孩子不在家。 牛叔看着杨柳出现在眼前，顿时宛如愤怒的狮子。 但转瞬就收敛了锋芒。 “爸······” 牛叔：“你别叫我爸，承受不起。” “而且，你跟我家牛三已经离婚了，不再是我们牛家的人了。” “你跟我们牛家再无瓜葛。” 牛三：“爸，这不要脸的女人去食堂找我，是哥让我带她回来找您。” “哥说，家丑不可外扬······” 牛叔点点头：“你去外面，别让孩子进来见到她。” 牛三点头，转身去外面守着了。 “杨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回来，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 “这个家容不下你，你还是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扑通”杨柳就给牛叔跪下了。 “爸，我现在已经无处可去，要是回乡下，还不得被吐沫星子给淹死啊。” “您就可怜可怜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保证以后好好跟牛三过日子。” “哈哈。”牛叔冷笑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我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我不答应，牛三也不会答应。” “牛三恨不能活剐了你，怎么可能接受你呢？” “更别提孩子了，我们不想让孩子有你这样道德败坏，不守妇道的母亲。” “杨柳，你走。” 杨柳哭诉道：“我能去哪里啊！” “爱去哪去那，活不起就算是死，我们牛家也不会收留你，可怜你。” 杨柳被牛叔给赶出去了。 只是杨柳游荡在机修厂附近，她真的无处可去。 牛叔也看着孩子，不让孙子出去玩耍了。 就怕遇到杨柳，这孩子好不容易忘记了她这个母亲。 李海军下班到时候，杨柳看到了李海军，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李······” “别，咱俩没那么熟悉。” 杨柳苦涩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是破鞋。” “可，李海军，你们心自问，当初是我自愿嫁给牛三的吗？” “是他们牛家仗势欺人。” 李海军笑道：“是，我不否认，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不是你父母贪图牛家的彩礼，你也想进城当城里人，你会嫁给牛三吗？” 杨柳哑口无言，的确当时她家是因为牛家给的多，也因为牛家是公社书记，更因为牛三能进城当工人。 种种因素，她才点头同意嫁给牛三。、 不然，就凭她在乡下十里八乡俊俏出了名，上门提亲的都要踏破门槛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呢。” “李海军，我求你，帮帮我。” “天下虽大，我无处可去，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李海军：“你有娘家。” 杨柳：“不！” “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将要面临什么，你应该能想到。” 李海军：“可我也无能为力。” 杨柳不想轻易放过李海军。 “你有，若说别人没能力我信。” 李海军：“对，就算我有能力，可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可千万别再用以前那一套了，以前我都没瞧得上你。” “现在你是人尽可夫的p鞋，我更不可能跟你有什么。” 杨柳听着刺耳的话，心里难受，嘴上无法反驳。 李海军想走，但杨柳却拉着不让。 “杨柳，你是赖上我了？” “对，我就是赖上你了。” 李海军不屑道：“你以为你吃定我了？” 杨柳惨然一笑：“大不了，我去你家门口上吊。” “反正我活不起了。” 李海军气的指着杨柳：“你·······” 李海军不敢赌，以为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谁知道这杨柳到底能不能，做出这么过激的事儿来？ “杨柳，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找街道。” “或许，街道有办法帮你。” 杨柳：“好，我听你的，我去找街道。” “如果街道不管，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的。” “李海军，虽然我不干净了，但我愿意配合你，你想怎么折腾我都行。” 李海军厌恶的挥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一般。 “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见李海军对自己还是一点兴趣没有，杨柳的试探到底为止。 当年，自己一眼就看上了这个男人，只是当时已经晚了。 已经嫁给了牛三，若是自己还是个大姑娘，或许，他不会拒绝自己？ 当年自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姑娘，男人哪有不吃腥的，怪就怪时机不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杨柳内心还是希望李海军能够，正眼瞧自己的，一来是心里有幻想，二来，李海军有能力，有钱，自己后半辈子就不用辛苦过活了。 至于牛三，杨柳是真心不喜欢，看不上。 瞧不起。 因为牛三就是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不然自己也不会受不住寂寞，红杏你出墙。 但凡，你牛三会哄人，我也不会······· 总之就老实人，活该。 不仅杨柳这样，现代更多白莲花，绿茶女表都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玩够了，找老实人当接盘侠。 甚至还有一些二婚，带着孩子的，再婚要高额彩礼，还要找有房，有车，有存款，有正式工作的。 真不知道她们这些女人哪来的自信？ 凭你丑，凭你作，凭你体重两百多吗？ 人家给彩礼，你给嫁妆吗？ 不仅没嫁妆，还一屁股外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华夏的女人都被男人给惯坏了，认不清自己了，认不清现实了。 没事找找镜子就清醒了，别老看着美颜，滤镜后的自己。 那不是你。 李海军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杨柳也去街道寻求帮助。 回到家里，吃完晚饭，李海军把杨柳放出来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按理说，杨柳不可能这么早就放出来啊。” 李海军眼珠子一转，对啊，自己怎么忽略这个问题了。 “或许有什么立功表现。” 丁秋楠摇头：“不太可能。” 李海军：“算了，这都跟咱们无关。” “还是说说妹子结婚的事儿。” 六丫头：“我都去那边看过了，一切都准备好了、” 李海军：“那就行，我也让牛三在院子里砌两个灶台。” 很快，三月初八到了。 厂里放了一天假，李海军早早就带着人来到平房这边。 为了中午的酒席而作准备。 南易：“没素菜啊！全是肉菜。” 李海军：“本来大家肚子里就缺少油水，咱们吃肉吃个够。、” 李海军他们忙着的时候，崔云博骑着自行车，去李家接新娘子。 李父亲手把女儿交给了女婿。 “你们昨天已经，领证，小崔，今天过后你就是我们家里的女婿了。” “是金鑫的丈夫了。” “希望你能好好对她，他从小就被她大哥给宠坏了，脾气不好，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跟你大哥说······” 崔云博郑重的保证：“爸，您放心，我一定善待她。” 李父眼睛有些湿润，但倔强的他不肯让泪水流水来。 “走，去平房那边。” “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李金鑫已经哭了。 六丫头：“别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李父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偷偷擦着眼泪。 丁秋楠也劝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再说，你们就是住在平房那边，等到小七家分了新房，你们就搬过来住小七家，咱们楼上楼下的，跟住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 李金鑫捂着嘴点点头。 “我不哭，我要削。” 崔云博用自行车，把李金鑫给接回了新房。 李海军并没因为妹妹结婚，就去厂里借车。 新来的这个主任，有些让人琢磨不透，是典型的笑面虎。 李海军没打算跟他有什么交往，所以，这车自然没借。 “哥······” 李海军抬头，手上不停：“接回来了。” 崔云博点点头：“大哥，我帮你们。” 李海军：“不用，你今天是新郎官，别再把衣裳弄脏了、” “一会儿，家里就该来人了，你得招待人。” 然后看着妹子：“别哭了，赶紧进屋去补妆。” “这个样子，要是让大家看到，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了。” 李金鑫进了屋里，坐在梳妆台前，开始补妆。 很快，自家的老丈人，丈母娘先来了。 李海军：“爸妈，你们先进屋坐。” “云博，给我老丈人沏茶。” 崔云博：“叔，抽烟、” 李海军：“我爸不抽烟，他身体不好，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你就给他沏茶，让他嗑点瓜子，别让他闲着就行了。” 丈母娘：“我去洗手，来帮忙。” 李海军拦住：“妈，不用您，我们好几个大老爷们呢！” 丈人：“你爸他们呢？” 李海军：“在后面呢，一会儿就到了。” 话音刚落。 李父就带着一家老小全都来了。 看着丁秋楠，以及理儿，宋父总觉得······· 只是宋父跟宋母是聪明人，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刨根问底，如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自己姑娘都接受了。 他们二老又能怎么样？ 难道让离婚，啊？ 孩子都生了三个，而且那么大了。 再说，上哪找李海军这么优秀的女婿了？ 不过宋父还是准备找时间，跟李海军谈谈。 女婿不是那种花心的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李海军可不知道老丈人心里的想法，知道了也没招，当初就想过会有露馅的一天。 李父跟着宋父，两个亲家公坐在屋子里，喝茶唠嗑。 女卷都在李金鑫的屋里，聊天。 七小子的媳妇，孙凤玲看着小的，大儿子跟着李海军家的哥哥跑出去玩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小雪儿带着理儿，陪着小妹妹玩。 很快，梁拉娣带着大毛一家，二毛，三毛，秀儿也来了。 梁拉娣带着大毛媳妇，秀儿去了新房里，跟女人们一起说笑去了。 大毛，二毛，三毛主动跑来帮厨。 刘明敢的媳妇也带着孩子来了。 院子里全是孩子的欢声笑语。 牛家也来了。 牛家一来人更多了。 屋子里肯定坐不下了。 “云博去屋里搬桌子出来，瓜子，花生，水果糖都拿出来，让大家坐下来。” “唉。” 崔云博连忙答应。 很快，一道道菜被端上桌。 李海军又招呼崔云博：“去屋里搬酒。” 崔云博把一整箱的洋河大曲，还有暖瓶装着的散啤都搬了出来。 南易：“肉菜虽好，但吃多了也腻啊。” 李海军笑道：“放心，我有后手。” 趁着大家馒头出锅的时候，李海军去屋里搬出来一想水果罐头。 打开后倒入大海碗里，每桌上一碗水果罐头。 “云博，要开席了，进屋去把人都请出来。” 崔云博来到了屋里，每个人都热情的打了招呼。 “大哥说要开席了。” 女人们鱼贯而出。 李海军招呼大家入座。 然后他站在人前，端着酒杯。 “各位，都是我李海军的亲朋好友，你们能来给我妹妹捧场，谢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一切都在酒里。” 话落，李海军直接干了一碗白酒，这一碗至少有二两。 喝完之后，李海军的脸顿时就红了。 “爸，你讲两句？” 李父站起来：“我们家的姑娘嫁人了。 ” “我·······” 突然，李父控住不住了。 眼泪崩溃了。 哽咽道：“我终于对得起你们的妈妈了。” 李海军看着李父有些失态，连忙接过话头。 “云博，你们小夫妻也说说。” 崔云博：“各位亲朋好友，多的话我不说，我会一辈子都对我媳妇好，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什么事儿，只要媳妇生气，就都是我的错。” 这一番表态，大家轰然应好。 只是没等李金鑫说话呢，崔家来人了。 这让李家人都黑了脸，崔云博也是血脉喷张，恨不能把这些人赶出去。 但新婚大喜，崔云博还是忍着怒气。 “来了就坐。” 崔秀琴也皱眉：“他们怎么来了？” “之前不是说不来么，既然来的话就应该早点出现，这个时间来算什么？” “来吃饭的？” “这也太给二哥丢人了，你这让二哥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准备坦白 不管如何，李海军还是让这一家人，坐上了主桌。 不看僧面看佛面，得让崔云博的面子上过得去。 但李海军心里堵得慌，你们家自始至终都登我李家的门，这个时候来算几个意思？ 哪怕你们提前说了也好啊！ 李海军故意没给大家伙介绍，崔家的人，他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也没脸介绍，就当做来混吃混喝的，希望他们能知趣，吃完喝完就走。 可是有些人偏偏非要给人添堵。 就在小夫妻俩敬酒的时候，崔母故意扯着嗓子。 “老二，你这媳妇也太不懂事了。” 崔云博拦住李金鑫，皱着眉，声音冰冷：“我媳妇怎么样，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生的！” 还好，都是自己人，没有人起哄。 但崔云博面上不好看啊。 “我是你生的没错，但您似乎记性不好，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您别逼我，不然谁的脸上都不好看，要不要我从头到尾，把你们做过的事儿，公之于众？” 崔家人不甘心，他们就是来占便宜的。 目的没达成，怎么能善罢甘休呢，于是开始故意刁难李金鑫。 “老二，你媳妇到现在可是没喊一声妈呢。” “不说斟茶递水，但敬酒总要的！” 崔云博：“我来替她给您倒酒。” “不行，我要你媳妇敬酒。” 这明显是要灌酒啊。 看着来者不善的母亲，崔云博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没完没了是？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妥协，不想破坏今天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崔云博的大嫂：“我们要你那辆自行车！” “自行车？” “我没自行车啊。” “老二，你是说我们眼瞎是吗？你过年那天可是骑了。” 这一家子原来是惦记自行车？ “那不是我的，是我媳妇大哥的。” 可是崔家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写着不信。 崔云博：“你们走，过后······” 崔云博打算花钱消灾。 李金鑫不干了。 直接就抢过崔云博手里的酒瓶，给这个只见过一面，没说过话的婆婆倒了一杯酒。 然后自己仰头就干了，把酒杯倾斜，示意里面没剩下一滴酒。 “妈！” “您喝酒。” 崔云博看着喝完酒，身体都有些打摆子的李金鑫，怒视着自己家人。 “你没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既然媳妇不愿意，息事宁人，崔云博也豁出去了。 崔秀琴也拉着他们要赶他们走。 “我不走，我儿子结婚，娶媳妇，我怎么就不能在场了。” ······· 来者不善啊。 一辆自行车无所谓，李海军还不在意，但绝不会被人胁迫。 李海军这个时候站起来，因为不站起来不行了。 崔家人胡搅蛮缠，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李父那边浑身都气的直抖。 “各位，今天是我妹妹出嫁的日子，我很感激大家伙能来参加，但我要说的是，这几位不速之客。” “云博，他们是你的家人，具体怎么回事，你来说。” “别怪大哥揭你伤疤，不然今天里子面子都丢了。” 崔云博知道，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彻底被自己家人给搅合了。 只能把事情的始末，从头说起。 还有崔秀琴在一旁溜缝。 大家看着崔家人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甚至是厌恶。 最后，崔云博哭喊道：“你们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给我滚······” “以后别再出现我的眼前！” 崔家人没想到崔云博竟然选择自爆，灰溜溜的走了。 接下来，大家伙很给面子，没人走，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李金鑫没办法敬酒了，本来就不会喝酒，一天没吃东西，上来就干了一杯白酒，这个时候已经晕乎乎的了。 只好先把她送进屋里，让她躺着休息。 但崔云博躲不过，甚至他自己也是求醉。 遇上这样的糟心事，正常人谁都受不了。 酒席还没结束，崔云博也多了，李海军跟七小子把他掺进去。 由他来招待大家。 喝酒的都凑在一张桌上，老人，妇女，小孩子，吃完就开始收拾。 “各位见笑了。” 牛叔：“海军，咱们都不是外人，没人会笑话的。” 李海军：“要不是因为崔云博入赘我们家，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不过，小崔人不错，对我妹妹也好，百依百顺的，就是这家人······” 李海军忍不住摇头叹息。 南易：“你别犯愁。” “刚才妹夫不是说了么，已经断绝关系了，往后也不会再有瓜葛了。” 李海军：“希望如此。” “来，今个我妹妹大喜的日子，虽然让人搅合了，但不耽误咱们喝酒。” 牛叔：“海军，你之前说厂里会盖新房，这都开春了，还没信呢？” 李海军：“牛叔着急了啊。” “新来的领导肯定是要走这一步的，只是新来的领导我也不熟悉，摸不准他的心思。” “你们要是买房子也行，本来牛三工龄就不够，现在买了，等到时候厂里有房子，牛三一样能要房子。” 李海军明白牛叔的担心，这是要防着杨柳去见孩子。 “六丫头，你回头给牛叔送钱，让牛叔先把房子买了。” 牛叔：“海军，咱们之间就不说谢了。” 牛二：“爸，三买房子，您咋没跟我借钱呢？” 牛大：“对啊，爸，您怎么不跟我张口呢。” 牛叔：“你们也不宽裕啊。” “没事，我们就算想买房子，钱也不够。” “还不如借给三，你们先买，三也有工资，让他慢慢还。” “你们买了房子，到时候空出来的屋子，我搬进去、” “大哥，你这，我还想搬进去呢，” 原来这兄弟俩都看上了，牛三现在住的屋子。 这屋子之前是李家的宿舍，现在李家分房子，也就重新归厂里分配了。 牛三一直住的好好的，就算是厂里给牛三的宿舍了。 南易一听：“你们隔壁的房子，之前是我们家住了，后来我们搬走给大毛住，大毛去年也搬出去了。“ “现在空着呢，跟牛三住的一样大，也是俩屋子带隔断的，你们兄弟俩这样就不用争了。” 老丈人不能喝酒，正跟李父在喝茶，听到他们说房子的事儿。 便道：“纺织厂已经破土动工了，估计夏天就能搬进去。” 李父：“太好了，我们家这个姑娘什么都不会，到时候让她现住在七小子的两居室，这样我们也能放心。” 李海军：“南易，二毛，三毛，秀儿，都是临时工，你那天去新来主任哪里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办成正式工。” “要不还得继续熬时间。” 南易：“嗨，还不如年前就找乔主任，把这事办了。” “都怪我，舍不下这张脸。” 梁拉娣：“没事，他们还年轻，年纪还小，等得起。” 二毛：“爸，妈，我们不想留在机修厂。” 三毛：“对，我们想去大哥的单位，公交公司。” 大毛解释：“是这样，我们哪里缺人，如果他们能去的话，直接就能当正式工人，掌勺。” 梁拉娣：“这事有把握么？” 大毛：“百分之八十。” 按照大毛这稳妥的性格，应该八九不离十。 梁拉娣：“那成，我同意了。” 南易：“机修厂现在的待遇的确与其他单位，相比差一些。” 李海军暗道，你再等几年看看，机修厂就得发不出工资来。 到时候除非引入资金，或者有外资介入，亦或是公私合营，要不就是把机修厂改成民营。 机修厂已经渐渐的跟不上时代了，如果现在机修厂正题改革，改制，还有活路，如果就这么拖下去，最多十年八年。 在大浪淘沙下，机修厂就会被甩出国营的队伍。 上面不会一直拨款给一个，负增长，不盈利的工厂。 如果现在转过头来，研究配件，哪怕是生产螺丝，机修厂都会延长寿命。 但就这么等着上面给订单，机修厂也辉煌不了几年了。 不过这些事情，李海军也没办法说出口，不能跟任何人说。 一直喝到了傍晚，大家伙才散去。 剩下自己家人之后，李海军把大门关上，带着剩饭剩菜回家去了。 这边没有冰箱，放在这边饭菜都会馊掉。 烩菜才是最香的，就是把各种剩菜放在一起炖。 回家之后，李父还对崔家人搅局，愤愤不平。 李海军给李父点支烟：“爸，别想了。” “咱们谁也没想到，这家人这么不知趣。” 李父：“你妹妹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还让他们给搅合了，要是换个日子，我大脖溜子抽他们。” 丁母也劝道：“老李，别生气了。” “再起坏了身子，经过这次，他们以后再想来占金鑫小两口的便宜，怕是没脸来了。” 李海军：“天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 “孩子们，你们先去洗脸洗脚，洗完了都回屋睡觉。” 六丫头：“我去给你烧洗澡水，。” 李海军：“是该洗洗，出一身汗不说，烟熏火燎的一天，满身的油烟味。” 丁秋楠：“那我把账本归拢一下。、” 李海军：“账本收好了，这都是人情，将来咱们要还回去的。” 等到大家伙都去睡了之后，李海军穿着小裤衩去了卫生间。 用了五分之一的香皂。 洗完之后回到卧室。 六丫头：“海军，我爸妈好像感觉出来了。” “他们今天跟我说，理儿长得像你。” 李海军心里咯噔一下。 “哎。” “纸终究包不住火，瞒了这么多年了。” “也够了。” “不过别跟你爸说，先跟你妈说，你爸身体不好。” 六丫头：“怎么说？” “直接说吗？” 李海军摇头：“哪能直接说啊。” “直接告诉她，她们也接受不了。“ “还是继续骗他们。” “就是理儿是我的孩子。” 丁秋楠：“这样能行？” 李海军：“只能这样了。” “就说在你之前，我跟秋楠有过一段，然后咱们结婚后秋楠发现有了理儿。” “咱们不忍心看秋楠一个人养孩子，就接到家里了。” “尽量把她们母女说的惨一些，艺术加工一下。” “特别是66年之后，她们母女无依无靠，吃不上，穿不上······” 李海军教着六丫头如何欺骗自己的母亲。 六丫头感叹，也只能这样了。 善意的谎言，都是为了不伤害到他们。 李海军嘱咐：“你可别那么实在，千万别说秃噜嘴了，别让他们知道咱们如今相处的模式。” 六丫头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 李海军：“那成，我明天上班你就回家一趟。” “我估计，你不去，他们也会找你。” “还不如你主动去坦白，先把我丈母娘拿下，然后在慢慢攻略我老丈人。” 翌日。 崔云博跟李金鑫小两口醒来后。 懊恼的看着彼此，他们的新婚之夜，竟然因为醉酒给耽搁了。 李金鑫推开崔云博：“别亲我，一醉的酒气。” “快起来，洗漱，咱们要去上班了。” 崔云博：“好，我去烧水。” 李金鑫起来之后，穿好衣裳开始用崔云博给少的热水洗漱。 崔云博：“我做饭？” 李金鑫看了看时间：“别做了，来不及了。” 俩人洗漱之后，带着瓜子，花生，水果糖。 “你拿一些给医务室的同事分一分。” “剩下的我拿去给宣传科的同事。” 崔云博：“等等。” 李金鑫：“怎么了？” “还没喂狗呢。” 崔云博把狗喂了，这才跟李金鑫去上班。 “媳妇，对不起啊。” “昨天我们家·······” 李金鑫：“晚上去我家，好好红红我爸跟大哥，估计他们昨天都气死了。” “还有，他们以后不会再找上门来？” “我可对付不了他们。” 崔云博：“你放心，他们下次真的赶来，就让大黄咬他们。” 小两口毕竟是新婚，开心大于难过，昨天的意外已经被喜悦给冲淡了。 这个时间，六丫头也出门了。 去了自己的娘家。 来到娘家，六丫头看到父亲在院子里打拳。 “小六，昨晚回去，你公公跟海军气坏了？” “嗯，我公公回去就开始骂人。” 宋父：“昨天当着那么多人，他们没办法抱怨，发泄，我猜他们父子肯定憋了一肚子闷气。” 宋母：“那一家人可真是奇葩！” 祝：各位读者大佬，2023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发大财！ 祝：各位读者大佬，2023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发大财！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明事理的老丈人 六丫头回了娘家，什么也没说。 等到弟媳妇带着孩子，陪着孩子去胡同里玩耍，她才开口。 “爸妈，我有事儿跟你们交代。” 宋父，宋母：“什么事，你说。” 六丫头：“丁秋楠一直都住在我们家里的。” “这也是这几年我们少跟你们来往的原因。” 没等六丫头说完，宋母就炸了：“姑娘哟，你没发烧，让个女人一直住在你们家里？” 六丫头：“妈，你别急啊。” 宋父：“让小六把话说完了。” 六丫头：“她住在家里是我同意的。” “我也不瞒你们，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太可怜了，以前想着让她帮忙辅导小姑子的功课，就一直住在了家里。” 宋父：“那为什么，还住在你们家？” “爸，妈，我说了你们别急，除非你们俩想我跟李海军离婚。” 宋父：‘这么严重？’ 六丫头：“这丁秋楠以前是机修厂的厂花，海军喜欢过人家，你儿子也喜欢过。” “然后，他们俩有过那么一段，后来海军选了我。” 宋父一个激灵。 “你该不会说，那孩子是他李海军的？” 六丫头认命般点点头：“不然，我怎么可能容得下她。”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宋母拍着大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六丫头：“妈，这是谁都没想到的。” 宋父：“我去找他。” 六丫头：“爸，您找海军有什么用？” “打他，骂他，也不过就出口气，我们俩十多年了，孩子都上初中了。” 宋父：“可，这叫什么事？” 六丫头：“也是没办法。” “爸，你说丁秋楠带着孩子找上门，活不起了，没衣穿，没饭吃，你让我们怎么办？” “特别，孩子还是海军的！难道真能看着不管？” 宋母：“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六丫头：“说什么都晚了，谁能想到她会把孩子生下来，抱着孩子找上门？” “特别前几年的形式你们也知道，我们不让她们母女住进家里来，还能怎么办？” “闹出事了，海军犯了错误，进去了，我跟孩子，我们一家老小怎办？” 宋父：“那就不能让她出去租房子，给她钱吗？” “你们家不差钱？” 六丫头：“之前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孩子天天要爸爸，有一次生病了······” “海军也是迫不得已。” “他们那一次，也是我们结婚之前，她扮可怜，骗海军喝酒，给海军下了药，谁能想到就那么寸呢。” 宋父：“你就这么忍着了？” 六丫头：“我作也作了，闹也闹了。” “还能咋办？” “我是想着就算把她们母女赶出去，可毕竟那是海军的孩子，要是被这个女人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再给勾了去，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着呢。” 宋家二老，想了想，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 总不能让姑爷跟姑娘离婚，孩子都那么大了。 真要离婚了，不是便宜别人家了？ “可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宋父叹道：“好好的日子，怎么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儿。” 六丫头：“我们也不是诚心想瞒着你们。” “只是不想让你们跟着着急上火。” “摊上了能怎么办？” “就这么对付过，反正我也不工作，天天看着他们，家里也不差那点吃喝养着他们。” “海军也挺守本分，丁秋楠也从不暗地里使小手段，怎么也得将就到孩子大了，到时候她有女儿养活了，就搬出去了。” “我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宋母：“她们跟你们住一套房？” 六丫头：“那没有，她们住在隔壁分给小姑子的房子里。” “之前，在平房的时候，也住在隔壁，跟我们做邻居。” 宋父：“你公公就什么都没说？” 六丫头：“我公公能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那孩子都姓李，也不能不管孩子。” 鉴于李海军多年的为人，出事，对老丈人家的无私奉献。 那些好吃好喝，好茶好久都没白给。 老丈人：“海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但就是这家里多个女人，太糟心了。” 宋母：“海军是没的说，可这小子怎么就不懂事呢，结婚之前还弄出这么个糊涂事。” “总不能就这么认了？” 宋父：“哎。” “还能咋办？” “就像姑娘说的，总不能把人家母女俩给赶出去？” “小六啊，你长点心眼，可别叫人家忽悠了。” “妈，您放心，家里的财政大权我把着，海军的工资也是一分不留的交给我，不能被忽悠。” “再说，她住在小姑子的房子里，又不跟我们走一个门，海军也不去看她，就孩子放学了会看海军。” 丈母娘叹道：“这女婿太有本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有人惦记着。” 宋父：“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当年，海军不到二十就是机修厂的股长了，二十出头就是主任，那个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说的。” “还有，以前海军不同意跟小六处对象，还不是小六上杆子，天天去找人家？” 宋母：“你这是跟我翻旧账？” 老两口心里不爽，窝火，这是要自相残杀？ 六丫头连忙劝道：“爸妈，你们别吵。” “事已如此，就这样。” “再说，虽然现在比前几年好一些了，但要是这事闹的人尽皆知，海军搞不好还要被套个流氓罪。” 丈母娘愤愤不平：“咋就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主动钻男人被窝，还给男人下药，造孽啊！” 宋父：“你们现在都是当爹娘的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处理。” “反正，你是明媒正娶的，她也拆不散你们，但就是有这么个人在，心里犯膈应。” 六丫头：“没事，等到那孩子十八岁了，我就把他们给赶走。” “反正海军有钱，我们也不差这点钱。” 丈母娘：“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这养活三个大活人，担子可不轻啊！” “妈，我这么跟你说，海军挣的钱，我们家几辈子都花不完。” 看着震惊的二老，六丫头解释道：“以前海军也不跟我说实话。” “可你们知道，艰苦时期那三年，他倒腾粮食挣了多少钱拿？” “光是金条，珠宝，就好几大箱子。” “我们家这些年，光现金都是万元户了，养活几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这些话可把，宋父，宋母给吓着了。 宋母：“我的天老爷啊！” “万元户？” “这要全都算上，这得几个万元户？” 七十年代，千元户就很有钱了，很罕见了。 就算家里几个职工，都赚工资，可是也得养家糊口，根本就攒不下钱。 所以，这千元户，就是人人羡慕道富贵之家了。 宋父：“财不露白，你们可得藏好了。” 六丫头：“藏好了，我只管钱，剩下的他自己藏的。” “海军说，还有好多明清的古董，名人字画，所以，钱不是最重要的。” 宋父：“我说他怎么不愿意去上班，有这么多家底，还上什么班啊！” “是我，我也瞧不上那点工资。” 宋母：“姑娘啊，这些你可得守好了，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跟孩子，得给胜利，胜楠兄弟俩留着。” “这我知道，我都打算好了，将来这些雪儿，胜利，胜楠，他们三个平分。” 宋母：“女孩子将来是要嫁人的······” “那也不成啊，海军最疼的就是雪儿了。” 宋父：“你们的糟心事，我们不管了，也管不了。” “可，有个事，你回去跟海军商量一下，你几个侄子外甥的去乡下几年了，想想办法给他们调回来。” “孩子们写信，我看了都掉眼泪，乡下的日子太苦了，吃不饱，穿不暖的。” 六丫头：“爸，这事难办啊。” “就算能办，您说，把谁调回来？” “海军的面子再大，也就能要来一个回城名额，机修厂现在都换领导了，海军跟人家又不熟悉。” “到时候弄回来一个，您让其他孩子怎么想？” “不得埋怨我们一辈子？” “不患寡而患不均。” 宋父：“你小姑子，现在不是厂里的干部么？” 六丫头：“是，但是人家现在正处于关键阶段，正科长要退休了，不出意外，她这副科长就会接替，成为正科，要是这个时候给人家找麻烦。” “没升上去，你让我还怎么在李家呆了？” “这李家难得出个大学生，我咋好意思因为咱们家的事，去搅合啊。” “再说，现在小姑子都嫁人了，这让妹夫怎么想？” 宋父：“我就是心疼那几个孩子。” 六丫头：“爸，我听海军说过，有些人为了回城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把牙膏皮剪开，贴在胸口上，然后去医院检查，只要能拿到医院的诊断书，就能回城。” “这不是弄虚作假骗人吗？” 六丫头：“爸，您这话说的，您还想不想您的外孙子们回城了？” “这事不少人都是这么做的，您以为弄虚作假容易啊，不给人家送好处，人家能给你出这个诊断书么？” 宋母：“只要能回城，送点礼不算什么。” 六丫头：“海军说了，现在回城还能有工作，等将来知情大批返程的时候，想要工作难如登天。” 宋母：“就算这些孩子回来了，也没工作啊？” 六丫头：“人回来了，就好说。” “主要是先把人弄回来，到时候每年四九城过年开春，那个厂里不招人？” “先想办法进厂当临时工。” 宋父不吱声，让他弄虚作假，他有点难为情。 宋母：“我晚上通知孩子们，让他们自己决定。” 六丫头：“那我去接孩子放学了。” 六丫头说接孩子放学，其实是不想在娘家了，生怕宋母为难她，提出什么要求来。 回到家里，李海军已经下班了。 “跟你家里说完了？” “嗯，都安抚住了。” 李抗战笑道：“我就知道，丈人，丈母娘是明事理的人。” 六丫头：“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李海军：“怨我，当初管不住裤腰带。” 见到丁秋楠出来，李海军使了个眼色：“别说了。” 李海军走进厨房去做饭，可是吃饭的时候犯了难。 他把妹子跟妹夫的饭菜都带出来了，可这二人没来吃饭。 李海军看着大儿子，要把米饭倒入孜然羊肉的盘子里，立马拦住。 “你要干啥？” 胜利不解：“我泡饭吃啊。” 李海军指了指门口的镜子：“你去照照镜子，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胜利：“爸，那我得吃饱饭啊！” 李海军：“吃个七分饱就行了，没必要非得吃撑了。” “你以后多吃蔬菜，少吃肉，不然再胖下去怎么得了。” 李海军教育儿子的时候，李金鑫小夫妻俩已经下班，回了四合院。 还买了菜，李金鑫总是看大哥做饭，准备露一手。 崔云博也由着她。 只是吃饭的时候，俩人谁都吃不下去，不仅卖相差，味道更差。 “媳妇，大哥做饭那么好吃，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我是经常看来着，可是没动过手！” 李金鑫委屈道：“我以为做饭很简单呢。” 崔云博试探道：“我会做疙瘩汤，要不我去做两碗疙瘩汤？” “那剩下的这一桌子饭菜怎么办？” 崔云博暗道，你不会让我吃了？ 忽然灵光一闪：“家里不是还有条老狗呢么，喂狗。” 李金鑫，瞪着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不是说，我做的饭菜只配给狗吃？” 崔云博怎么解释，李金鑫都不开心。 “罚你，你晚上不许碰我。” “媳妇，咱们新婚之夜就没·······” 李金鑫：“去做疙瘩汤，其他的明天再说。” 崔云博一边做疙瘩汤，一边暗骂自己蠢，说话怎么就不经过大脑呢，惹了媳妇生气，遭罪的还是自己。 疙瘩汤做完了，李金鑫看着都没食欲。 “这疙瘩也太大了？” “不大，煮熟了就行。” 崔云博一直吃食堂，能做熟就不错了。 李金鑫认命了。 “要不咱们以后还是回我哥那边吃饭。” 崔云博：“白吃白喝不好。” 李金鑫：“没事，我哥有钱。” “大不了，每个月交点伙食费。” 第一百九十章 辞掉铁饭碗 晚上，李海军强迫着大儿子，做俯卧撑，仰卧起坐。 胜利：“爸，为什么姐姐妹妹，小弟都不做！” 李海军指了指其他孩子：“你看看人家，多苗条，你再看看你。” 胜利苦恼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哎，要是能把肥肉匀给他们一点就好了。” 李父：“也不知道你妹子吃不吃的好。” 李海军：“那么大人了，不用惦记，就算她不会做饭，还有崔云博呢！” 李海军的想法是，能做熟就行了。 晚上的宋家开了个家庭会议，宋家出嫁的几个女儿，都回了娘家。 宋母：“想让你们孩子回城，就这么一个办法，还是你们六妹说的，信不信的你们自己做主。” 宋父：“这办法是海军想出来的，我觉得可行。” 晚上的宋家人一个个都开始写信，给下乡的儿女们。 翌日。 李海军睡醒，吃了点稀饭就去上班了。 到了厂里，就被南易拦在外面，陪着他一起抽烟。 “一大早的，你这愁云满面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南易：“你来的晚，不清楚。” “厂里要提高产能，兴建新厂房，还要盖家属楼！” 李海军：‘这是好事啊！’ 南易：“可是，工资又要拖欠了。” 李海军：“不会一分钱不开，总要给大家开一些最低保障的生活费。” 南易：“这个没说！” 李海军：“你放心，肯定会有说法，不然大家伙吃什么，喝什么。” “难道喝西北风吗啊！” 南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海军没说话，心想快了，马上就要到76年了，要结束了。 这些年，机修厂可是被折腾的不轻。 不过李海军还是忍不住，叹道：“哎。” “厂里要是没有订单，光是盖厂房，招工，是没用的。“ “而且，机修厂的设备老旧，落后，继续下去，挺不了几年了。” 中午的时候，李金鑫找到他：“哥，晚上多做俩人的饭菜，我晚上跟崔云博回家吃。” 李海军：“想吃什么？” 李金鑫：“吃鱼。” 李海军：“行，那就吃鱼。” 下午，李海军还没下班，新来的厂领导就让秘书来后厨。 通知他，晚上做一桌小灶，再下班。 这一下就耽误李海军下班的时间了，不过在下班广播响起的时候，李海军还是把饭菜做完。 解下围裙，下班走人。 厂领导带着人来食堂的时候：“李师傅呢？” 南易：“今天她妹妹回门子，回家去了。” “不过，饭菜刚做好，我留下来，那道菜不够吃了，我做。” 李海军也不在意得不得罪人，要是厂里开除他更好，连班都不用上了。 下班的时候，人潮汹涌。 在大门口，李海军喊了妹妹，妹夫。 “大哥，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 李海军：“做了一桌小灶。” “走，咱们回家。” 路过供销社，崔云博跟李金鑫要钱，进去买了烟酒。 回到家里，从玻璃缸里捞出来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崔云博给打下手，李海军发现煤气罐要没气了。 然后把煤气罐放倒，还够他做一顿饭的。 鱼做了红烧，糖醋，两重口味。 红烧肉炖粉条，虽然大家都不缺油水，但这红烧肉全家老少都爱吃。 炒个鸡蛋，素拍黄瓜，糖拌柿子。 做好之后，全家开饭。 饭桌上，李金鑫：“哥，我们以后回家来吃饭，中午吃食堂。” 李海军：“早上呢？” 李金鑫：“他会做疙瘩汤，我们早上就吃疙瘩汤。” 李海军：“算了，以后早饭家里要给你们带出来。” 李金鑫满足的吃着糖醋鱼：“那感情好，还得是我哥，我亲哥疼我。” 崔云博：“大哥，那以后我跟金鑫交伙食费。” 李金鑫：“交什么伙食费，都是一家人，再说我哥跟我嫂子，也不差咱们这点钱。” 崔云博第一次反驳她：“那怎么行呢，以前你是家里的姑娘，现在都嫁给我了，哪能回家里白吃白喝啊。” 李金鑫：“是哦，我没想那么多啊。” 崔云博想了想，老丈人家吃的这么好，一天还要跟着吃两顿，大舅哥厨艺也好。 “大哥，我跟金鑫每个月给家里交二十块。” 李金鑫瞪着大眼：“你一个月才三十多！” 崔云博：“不多，你想想大哥家里天天吃的都是什么，相比咱们给的这点钱，还是大哥吃亏。” 当即，崔云博就掏出钱来。 六丫头不知道该不该收，看向李海军，。 李海军点点头：“收下。” 六丫头这才收下来：“嫂子给你们攒着，等你们生孩子了，缺钱使了，嫂子再给你们。” 李金鑫：“不用，我工资高。” 李父：“家里还有包子在冰箱里，你们俩回去的时候想着带几个，明早上用焖罐煮粥的同时，热一热。” 李金鑫：“爸，啥馅的啊？” 李父：“猪肉酸菜，猪肉白菜的。” 李金鑫：“行，对付吃。” “大哥，下次包点牛肉萝卜的。” 李父气的：“看给你狂的，还对付吃！” 崔云博偷偷捅咕一下自己媳妇，示意他别惹老丈人生气。 然后拿起酒瓶子给李父倒酒：“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喝酒。” 李父：“你买的烟拿回去。” 崔云博：“爸，您留着抽，我又不抽烟，拿回去浪费了。” 吃过晚饭，李金鑫带着包子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崔云博趁着午休来到李家，把煤气罐拿去灌了气。 李海军得知后，也没说什么，女婿给丈人家干点活是应该的。 日子过了不久，宋家的孩子们一个个都返了城。 因为打着生病的旗号，也不敢让街道给安排工作。 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只能在家里窝着，急坏了一众人。 宋家的几个姨子，一个个轮番的登门，各个不空手。 李海军忍不住头疼。 最后实在没办法，推到了来年厂里招工，到时候想办法让这些孩子进厂当个临时工。 不让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游手好闲。 眨眼，1976。 天晴了，风停了。 这天，李家特意庆祝了一下。 李金鑫：“大哥，厂里好几个月不开工资了，这班上的真没劲。” 李海军：“等等，近期应该会给大家补上。” 崔云博：“大哥，我这有个事儿，想请你给我拿个主意。” 李海军：“你说。” 崔云博：“我有门路能去人民医院上班，您说我去吗？” 李海军：“这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当然去了。” 崔云博：“厂医院给我一个进修的名额，所以我拿不准。” 李海军：“叫我说，还是去人民医院，咱们机修厂的未来我不看好。” “不瞒大家，我已经准备辞职了。” “现在天晴了，风停了，我不需要再有顾虑了。” “而且，我还听说，明年就恢复高考了，后年经济改革，到时候我就能做生意了。” 李金鑫眼睛一亮：“哥，我跟你一起做生意好嘛。” 李海军：“好好的班为什么不上？” 李金鑫：“那么点工资，不够花啊。” 李海军：“媳妇，一会儿给妹子拿点钱。” 六丫头：“好嘞。” 李金鑫：“大哥，不用，我们手里还有钱，。” “虽然现在生活还过得去，但手里始终攒不下钱。” 李金鑫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因为生孩子那天下雨，起名崔雨生。 “行。” 李海军想了想：“我预计，往后是经济时代，铁饭碗不再是人们唯一的选择了。” “不过，还没到经济开放，这二年先上班。” 李海军第二天到了厂里，就提出了辞职。 无论厂里怎么留他，他都铁了心。 崔云博也辞职去了人民医院。 南易：“你就这么辞职了？” 李海军：“不然呢？” 七小子：“你辞职了干什么？” 李海军：“在家呆二年。” “我得到消息，明年恢复高考，经济改革也不远了，等到时候我准备做生意。” 南易：“这消息真的？” 七小子：“准确吗、” 李海军：“人头担保。” 七小子：“南易，要我说咱们俩也辞职，然后海军咱们还出去包灶，给人家做席面，总比在厂里待着强。” “你不是想以后把你家的酒楼重新开起来吗？” “就在厂里这点死工资，你得攒到什么时候，才有启动资金？” 南易：“海军，现在出去包灶没事？” 李海军：“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低调点应该没问题。” 南易心动了。 七小子也心动了。 李海军：“我走了，往后咱们就家里见了。” 李海军走出机修厂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这厂子，他呆了十几年啊。 青春都奉献给了机修厂。 人的一生，最美好的年华。 若说没有留恋那是假的，但他真不想再跟机修厂耗下去了。 因为，机修厂没有未来。 回到家里。 “辞职了？” 李海军点点头：“辞了。” 六丫头：“厂里就这么放你走了？” 李海军：“不然呢，我的心思都不在厂里了。” 丁秋楠：“那你准备干什么？” 李海军看了看这个时间，家里没人，孩子去上学了，父亲跟丁母出去锻炼，顺便等着接孩子。 便笑道：“我们好久都没三人斗地主了。” ······· 晚上，南易下班回家。 “拉娣，海军辞职了。” 梁拉娣：“好好的怎么辞职了？” 南易：“说是想休息二年，他还说明年就会恢复高考，然后就会经济改革为，到时候就能做生意了！” 梁拉娣放下手里的炒勺：“他听谁说的？” 南易：“海军没说，但估计可能是给那个领导做饭的时候，听见的。” 梁拉娣：“八九不离十。” “恢复高考挺好的，但咱们家的几个孩子就不是学习的料，可惜了。” 南易：“拉娣，我也想辞职。” “咱们厂的情况，你知道，我的理想你也知道。” “等经济改革我想开饭店也没本钱啊，我想趁着这二年出去赚点钱。” 梁拉娣：“你怎么打算的？” 南易：“我想出去继续包灶，做席面。” 梁拉娣：“可你一个人可忙不开啊。” 南易：“那就拉着海军。” 梁拉娣：“他那备懒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看你还是别指望他了。” “实在不行，就让孩子们跟着你。” “你怎么不找刘明敢呢？” 南易：“他不行，他胆小，还是让他先在厂子里上班，等以后再说。” 梁拉娣：“以前的机修厂多红火，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车间活不多，半天的活，大家干一天，也不怪大家磨洋工，没活啊。” 南易：“这效益，机修厂怕是真的快走到头了。” 夫妻俩商量完，就把二毛，三毛喊出来。 大毛不行，毕竟大毛娶媳妇了，辞职还是有风险的。 “二毛，三毛，你爸要辞职。” 梁拉娣看着几个孩子：“他准备出去给人家做席面，你们也辞职，给你爸打下手。” 原本以为，孩子会抗拒，没想成一个个还挺兴奋。 二毛：“妈，我支持我爸的决定。” 三毛：“我就知道海军舅辞职，爸也会忍不住。” 二毛：“妈，在厂里就那么点死工资，还经常拖欠，我早都不想干了。” “现在我爸愿意带着我们出去赚钱，我觉得这是好事。” “是啊，就凭我爸的厨艺，肯定赚钱。” 南小鹰：“爸，我也想跟你去赚钱。” 南易：“你还小，你给我老老实实上学，明年恢复高考了，你挣点钱，过几年也考上大学。” 秀儿：“你们都辞职，那我呢？” 梁拉娣：“我不是没辞职吗，你跟我留在厂里上班。” 秀儿急道：“妈，我也想赚钱。” 梁拉娣：“你一个姑娘，赚什么钱。” “你爸他们赚钱就行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嫁妆。” 南易：“秀儿，你先跟你妈在厂里上班，等两年，到时候让做生意了，咱们家开个饭店，到时候你跟你妈再辞职。” 七小子这边下班回家，也跟宋父，宋母，媳妇商量辞职。 “爸妈，媳妇，我准备辞职。” 宋父：“辞职？” “不上班，你想干什么？” 七小子：“爸，海军今天辞职了。” 宋父：“他辞职了？” “人家辞职，有资本，你呢？” “辞职了，怎么养家糊口？” 七小子：“出去包灶给人做席面，不比工资多啊？” “再说，我们厂的情况您也知道，这半死不活的！”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 恢复高考 “海军得到消息，明年就恢复高考了。” “据说，也快经济开放了，到时候就能做生意了。” 宋母看着七小子的大儿子：“大孙，你努力学习，到时候考大学。” 见儿子不说话，孙凤玲拍了一下儿子：“你奶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了，奶。” 七小子：“你要不好好学习，就别怪我给你送去下乡。” 宋父：“你出去包灶做席面，这算不算投机倒把？” 七小子：“海军说了，民不举官不究，低调点没事儿。” “给人做饭又不是倒买倒卖，没事儿。” 孙凤玲：“你出去给人做席面，赚的肯多多，可就怕没有人找你啊。” 七小子：“你笨啊。” “不是有海军这块金字招牌嘛！” 宋父：“净想美事，再说就算海军同意了，就你们俩也没个徒弟打下手。”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宋母：“你们要是放出风趣，带徒弟，那不得乌央乌央的人上杆子求着啊。” 七小子：“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认不识的凭啥白教徒弟啊。” “你们就说同不同意，我也辞工。” 孙凤玲：“爸妈，就现在机修厂的半死不活的状态，我看还不如辞工了，只要出去做个二三十桌席面，不比在机修厂挣得多？” 没人不爱钱，最后宋家对于七小子辞工的事情，一致通过了。 不过，李海军没同意给七小子出去，而是让南易跟七小子搭伙，一起干。 七小子不解：“你有钱都不赚？” 李海军：“我缺钱吗？” “你们先干着，等到能光明正大做生意的时候，我带着你，咱们还是得开店。” 没了工作，李海军天天在家傻吃孽睡的。 眨眼，又是一年过去。 九月，报纸上报道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无数人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特别是乡下知情，一个个捧着书本，哪怕是上工，吃饭，上厕所，都不放弃学习的机会。 因为考上大学意味着，他们有改变命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不用在乡下种地了。 李家的几个孩子也都考上了高中。 家里人对于他们的学习，盯得更紧张了。 只是他们家的几个孩子，上学早，周岁才十五。 不过，李海军无所谓，虚岁十六了，上大学的时候十八岁正好。 “大舅，我要吃冰棍。” 李海军用手挂了一下妹妹的儿子：“不许吃，吃完了肚子疼。” “让你舅妈给你冲蜂蜜水好不好？” 小家伙：“大舅，那能给我吃奶糖吗？” 李海军看着六丫头：“媳妇，去给他拿糖，我去睡会，免得他吵到我。” 睡了午觉，李海军起来做饭。 孩子们先放学回来，李海军看着李父：“爸，他们都上高中了，不用您每天接送了。” 李父：“别，我都十数年如一日，习惯了。” 大姑娘李雪儿，还跟小时候一样，没大没小的被宠坏了。 上来就爬到他后背上：“爸，做什么好吃的呢。” 李海军：“樱桃肉。” 紧接着妹子也下班回来，放下手提包就去抱崔雨生。 “儿子，想不想妈妈？” “想！” “那你今天乖不乖？” “可乖了。” 李海军把饭菜端上来：“崔云博呢？” 李金鑫：“值班，别管他。” 吃饭的时候，李金鑫：“哥，他妹子准备结婚，我们给点什么陪嫁？” 李海军：“看看缺什么，反正他们崔家是指望不上。” 李金鑫：“可是不请崔家人，小姑子嫁出去，人家会不会不重视？” 李海军：“她有工作，有工资，怎么会不重视呢。” “哥，还有件事。” 李金鑫喝口水，继续道：“刘峰官复原职了。” 李海军：“当厂长了？” 李金鑫点头：“嗯，我还听说，他前妻被关起来了。” 刘峰官复原职，重新当了机修厂的厂长，这是预料当中的。 公休日，街道王主任提着礼物来了家里。 “海军，我······” “我平反了。” 李海军笑道：“这是好事啊，恭喜王主任。” 王主任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多谢你这些年，暗中的帮助。” “我已经让家里准备饭菜了，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去家里，喝一杯，让我聊表心意。” “好，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这杯喜酒当喝。” 李海军也没客气。 看透了人间冷暖，这个时候的王主任，怕是连个说心里话，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 陪王主任酩酊大醉一场，李海军回了家。 然后刘峰又提着礼物上门。 李海军：“改日再说，我今天实在喝不动了。” “找南易，让他陪你喝。” 刘峰：“那成，看你这样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什么时候回厂里？” 李海军：“什么？” “我好不容易辞工了，干嘛还回去？” 刘峰：“我现在是厂长了，你回去当个后勤主任！” 李海军：“说句心里话，我是真不愿意再回去工作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峰也劝不动李海军，只能放弃了。 “你跟南易都走了，咱们厂里后厨连个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了。” 李海军笑道：“你还是想想机修厂的未来。” 刘峰：“不瞒你说，如今的机修厂就是个烂摊子，我是真不愿接手。” “可我对机修厂有感情，不忍心啊。” 李海军：“机修厂，软件，硬件，都太落后了。” “想要存活，换设备，可是机修厂没钱，总厂也穷的尿血，上面更不可能给拨款。” “除非开源节流！” 刘峰：“你仔细说说。” 李抗战：“裁员。” “不然这么多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刘峰：“我听说，机修厂要是再不盈利，怕是要解散了。” “裁员我也想过，可是底下的人会闹事的。” 李海军：“只能一刀切了。” “除非，他们愿意跟着机修厂一起死。” “如果机修厂以后盘活了，再把他们召回厂里就是了。” 刘峰：“要是大家都能这么想就好了。” 李海军：“裁员也只能解决眼前的困难，不是长远之计。” “不能等着上面给订单，还要机修厂组成业务部门，自己出去谈生意，抢订单。” “就机修厂如今的老旧设备，或许转变一下思想，去承接一些制造螺丝，铆钉，铁栅栏这样一些技术难度不高的活，等赚到了钱，再更新设备。” “这样机修厂就盘活了。” 办法，李海军已经告诉刘峰了。 至于刘峰怎么选择，这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不过，李海军觉得刘峰没那个魄力。 刘峰算不上什么英明的领导，甚至性格上优柔寡断。 如今的机修厂，交给这样的人，怕是会加速败落。 七小子晚上来了家里。 “我来借书。” 李海军诧异：“你借书干嘛？” 七小子：“还不是考大学闹得，几个外甥，外甥女都需要学习材料。” “你妹子以前的学习材料呢？那个他们看看。” 李海军只好翻箱倒柜，给他找出来，反正这些也用不上了。 要不是为了留个纪念，李海军都想当废品卖了。 太占地方。 第一届高考不知不觉来了，可这跟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是冬季高考，李家人正在琢磨吃点什么呢。 对于铁锅炖大鹅，还是涮羊肉，李家人起了争执。 以六丫头为首的女人一直认为，这个天应该铁锅炖大鹅。 男性认为，涮火锅，再烫壶酒。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畅快。 最后，谁也说服不理谁。 只能铁过炖大鹅，跟涮火锅一起吃了。 六丫头切着酸菜，李海军剁着大鹅。 “滋啦·····” 油热，大鹅下锅煸炒。 放作料，添水，放酸菜。 然后切羊肉片，洗青菜。 李父看着日历。 “真不抗混啊，又快过年了。” 李海军：“爸，您生日打算怎么过？” 李父：“不过，等我七十大寿的时候，再过。” 李海军：“那成，听您的。” 年底之前，宋家传来消息，没有一个考上大学的，全军覆没了。 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太难了。 不过，要说考试难度，真的很简单。 爆竹声声辞旧岁，77年过去了。 除夕这天，李家做了十几个菜。 菜少不够吃，人太多了。 以前的团宠是家里的几个孩子，可随着家里的几个孩子长大，现在的团宠是妹妹的孩子，小雨生。 李父：“小外孙也不用你们照顾了，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再生一个？” 崔云博：“我听我媳妇的。” 李金鑫：“我不想生了。” 六丫头：“就一个孩子，将来多孤单啊。” 丁秋楠也劝道：“就是，再给雨生、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儿女双全多好。” 李金鑫：“太闹人了，有这么有一个就够了。” 无论大家怎么劝，李金鑫就是不生了。 李金鑫：“大哥，什么时候能做生意啊？” “厂里如今都是半停工的状态了。” 李海军：“再等等，最多一年的时间!” “机修厂如今的状况这么糟糕，我建议你提前辞职，还能得一笔补偿。” 崔云博：“大哥，你说这机修厂就这么垮掉了？” 李海军：“不会，等到经济改革，机修厂应该会引入外资，或者被卖掉。” 李金鑫：“那职工呢？” “会被裁掉大部分，剩下的以后也不是正式职工了！” 李金鑫：“那不是失去铁饭碗了？” 李海军：“以后是经济时代，铁晚饭没那么重要了。” “你们看七小子跟南易，这一年挣了多少钱，不比在厂里上班强多了。” “虽然现在还是票证时代，但有钱还怕买不到票？有了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不出十年，你们看着，那将是有钱就是大爷的崭新时代。” 年夜饭，孩子们吃完就跑出去放鞭炮，玩耍去了。 大人们继续喝酒。 李父：“今年还回乡下吗？” 李海军：“今年没车，雪又大，别折腾了。” “就在十字路口给我妈送点纸钱。” 喝完酒，李父下了楼，去了十字路口。 丁母也去了十字路口。 在家属区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也都跟了上来。 烧完纸，全家都回去了。 小雨生还没等吃饺子呢，就趴在妈妈身上睡着了。 把孩子抱进屋里，大人们开始和面，拌馅。 一盆盆的好几种馅，看着都脑袋疼。 李海军：“云博，你别忙活了，回去把狗喂了。” 崔云博：“那好，我去厨房把骨头装上。” 李海军：‘过年了，给狗子带两个馒头！’ 崔云博走后。 李海军才问道：“他工作怎么样？” 李金鑫：“听说最近要提他当内科副主任。” 李海军点头：“还行。” 李金鑫：“行什么啊！” “就那么点死工资，以前补养孩子不知道，现在养了孩子才知道，就我俩的收入，再养一个太吃力了。” 李海军笑道：“没事，这不有哥呢么，哥帮你养。” 李金鑫：“那可不行，孩子又不姓李，凭什么我娘家出钱啊。” 李海军：“可是崔家什么样你也知道，指望不上。” “媳妇，你去给妹子拿五百块钱、” 六丫头：“好！” 六丫头拍拍手上的白面，就进屋了。 李海军劝道：“别拒绝了，哥给你的就拿着。” “开春了买件新的呢子大衣，你那件都旧了。” 李金鑫收下了钱：“孩子是你们帮我带的，我们都没花什么钱，其实我们也攒下点钱的。” 李海军：“你不是要辞职么，手上有点钱心里也踏实。” 崔云博回来，大家开始煮饺子。 孩子们都睡着了，大家又挨个的给喊起来。 吃了饺子，李金鑫一家回楼下了。 李海军他们也各自回屋休息了。 “明天，我去一趟老丈人家，媳妇你明早起来准备点茶叶，罐头，红包，我送过去。” 六丫头：“不用我带孩子跟你回去啊？” 李海军：‘不用，机修厂现今这个模样，你去了，怕是你那些姐姐又要给你找麻烦。’ 六丫头明白，李海军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李海军做了早饭。 “胜利，去喊你姑他们过来吃饭，” 李胜利：“爸，我再睡会，让我弟去。” 李胜男：“大哥，爸喊的是你，” “你快去。” “不然，我就告状，说你欺负我。”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开餐馆 “外公，大舅，舅妈······” “哥哥姐姐，快开门啊！” 还没等俩儿子争论出来什么，小雨生已经在外面，用嫩嫩的小手拍打房门了。 六丫头打开房门，抱起来糯糯的小娃娃。 “雨水起乱来的好早哟。” “舅妈，我换新衣裳了。” 早上，李金鑫起来给儿子换了一件，蓝色带着白点的衣裳。 就是那种似兜兜的衣裳，在后背用两根绳系上的。 六丫头见他可爱的紧，用口红在他脑门点了个点。 下家伙可劲炫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海军吃完早饭，就骑上自行车去给丈人家送东西。 到了老丈人家，七小子还没起来呢，还在趴被窝。 不过他来了，七小子想睡都睡不成了。 打着哈欠：“我姐跟孩子呢？” 李海军：“这么冷的天，没让他们折腾。” “你赞多少钱了？” 七小子拦着宋母：“妈，我赞多少钱了？” 宋母：“三两千是有的，干嘛？” “缺钱了？” 李海军笑道：“没，我就是问问。” “我得到消息，最多一年就会经济改革，到时候就能做生意了。” “不过，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准备跟国营饭店合作，实行承包制。” 七小子：“都能自己做生意了，为什么还要让国营饭店占便宜？” 李海军：“因为跟国营饭店合作，虽然赚的钱少，但没有那么多麻烦，有什么问题官方出面会保护我们，而且，还是物资还是计划经济！” “跟官方合作，咱们也不用愁物资供给。” “这些都是暂时的，初期只能这样，等到平稳过渡了，到时候咱们就能撇开一切，单独做生意了。” 七小子：“那成，我听你的。” 李海军：“有钱别攒着，银行才几个利息钱啊。” “不如拿去买房子，最近不少人都平反了，他们的房子也都发还了。” 七小子：“又不缺住的地方，买房子干嘛，浪费钱。” 李海军：“现在买一套四合院才几个钱？” “你等十年，二十年，你就是什么都不做，到时候把房子一卖，一辈子衣食无忧。” 七小子：“我买了房子，到时候承包国营饭店不就没钱了吗？” 宋父：“海军，这房子这能像你说的那样？” “爸，咱们四九城可是首都，经济中心，正值中心，注定是以后全国房价最高的城市。” “而且，买房，是咱们华夏人的执念，既然经济开放了，以后的房子也会出现商品房·······” 李海军给丈人解释，未来的房地产市场。 宋父点头：“那就买。” “反正也不亏，如果缺钱了，大不了到时候再卖了。” 宋母：“咱们攒一辈子的钱了，难不成还留带进棺材里啊。” “我也同意买。” 李海军笑道：“如果有租户的房子不要买，买就买省心的，哪怕不住，不出租，把大门锁上都行。” 李海军没有多呆，中午饭前就回家了。 大年初四，李金鑫就去厂里辞工了。 但厂里穷，就给了几百块钱。 眨眼，一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十二月份，十一届三中全会中国开始实行的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 李海军找到王主任。 “海军，你来了。” “王主任，我有事询问！” 现在王主任已经是区政府的主任了，不在是街道的主任了。 “海军，你说，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 李海军笑道：“没什么困难，这不是看了报纸，说改革开放了吗。” “我想问问，能不能做生意。” 王主任起身，把门关上。 “海军，现在还在摸索中，你是不是太心急了！” 李海军：“我可是看到有走街串巷的商贩了。” 王主任：“这也是没办法，好多知青返城没工作，只能开展地摊经济。” “但这种小打小闹，你能看得上？” 李海军：“我想承包国营饭店。” 王主任：“怕是不行，还没有这个先例。” 李海军：“我说的是合作，不是我一个人私营。” “我跟国营饭店合作，承包后厨，利润跟国营饭店五五分。” 王主任：“这个嘛，倒不是不可以研究。” “只要你不是故意占公家便宜，应该没问题。” 王主任：“只是国营饭店都是盈利的，怕是不太好弄。” 李海军：“不是要经济改革嘛，总要迈出这一步。” “当然，我保证利润不如之前，我个人掏腰包补齐。” 王主任：“你先回去等信，我们开会研究一下，或者跟上级领导汇报。” 李海军点头：“那成，我回去等信。” “如果上面不同意，就帮我办一个营业执照，我开个餐馆。” “放心，营业执照我还是能帮你办的。” 没等几天，王主任就来信了。 国营饭店合作的事情，上面没同意，但他要开餐馆的事情，上面同意了。 毕竟他这是四九城，第一个提出来要开私营餐馆的人。 像其他的什么百年老店，现在还是公私合营呢。 有王主任帮忙，李海军开始寻找开店的地方。 王府井大街，李海军在这边买了一套门市。 前面开店，后面还能主任，带着个独门院。 钱不是问题，李海军主要是喜欢这个地点。 最热闹的不过是王府井了，左边是京城百货大楼。 右边是东风市场，人流多，繁华，热闹。 房子买下来，李海军还没装修，营业执照就下来了。 李海军找人把屋子粉刷粉刷一边，换上几个瓦数高的灯泡，屋子里点上煤炉子。 找木匠，做了全新的桌椅板凳，墙壁上挂上营业执照。 选了个良辰吉日，开业了。 原本想悄无声息的开业，但想到，还是热热闹闹的。 虽然高调了点，但能够引起上面人的关注，一点有什么问题，也有人人插手。 李海军的想法就是，既然是摸着石头过河，那自己就当这个先锋军。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上面的人肯定会干预，毕竟经济改革已经提出来了。 总要有个试验品，没错，李海军就想当这个试验品。 开业这天，李海军在餐馆的外面贴着菜单，虽然屋里的墙上也有菜单，但他怕不明真相的群众，害怕饭菜太贵，不敢进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很多，连记着都有。 李海军也不胆怯，反而还推出了几道特价菜。 不为别的，就为了开业能够吸引人气。 好多人筹措不前，因为害怕，以前吃饭都是去国营饭店，眼前这个可是私人餐馆。 不少人都怕受到牵连，吃锅烙。 李海军只能搬出一个凳子，站在凳子上，大声的宣扬已经经济改革了，允许私人做生意了。 可还是有人不敢，人群里有很多领导干部，这些人皱着眉头。 “这不行啊，群众们不敢进去！ “就是啊，这可是四九城第一家私人餐馆，如果就这么失败了，咱们的经济改革不成了一句空话吗？” 然后这些人一商议，就走了进去，成为了李氏饭店的第一位顾客。 有的人眼尖，看到了这些人，也有认识这些人的。 议论纷纷。 “这不是徐局长吗？” “那个是我们的魏科长·····” 有领导干部带头，胆子大的人也走了进来。 墙上的菜单有着价格，以及相应的粮票，肉票，菜票，需要多少。 大家都按照菜单点餐，李金鑫客串点菜的服务员。 看着李金鑫手拿纸笔，站在一旁，服务态度是这些人从没感受过的。 一时间，有人小声议论。 “这可是在国营饭店感受不到的！” “可不嘛，去国营饭店吃饭我们也花钱，还要看人脸色，态度更是恶劣······” 群众的话传入某些领导的耳朵里，很刺耳。 但他们的得听着，因为这是群众的心声。 李海军在后厨跟七小子，开始忙活起来。 菜好了，孙凤玲传菜。 “竟然是给端上来的？” 有人惊呼。 “哈，我们先尝尝味道。” “霍，比国营饭店做的好吃多了，相比之下，国营饭店做的就是猪食。” “以后再也不去国营饭店找气受了！” “就是，这里的饭菜好吃，价格不贵。” 有人喊道：“同志，有没有酒？” 李金鑫笑道：“有的，有的。” “不过，我们这里不兴喊同志，我们是服务员，为广大群众服务的人员。” “好，服务员，牛栏山二锅头多少钱？” 李金鑫指着身后的酒架子：“二锅头两块五，其他的酒上面也有价格的标签。” 有人好信走过去看酒的价格，然后看到柜台上还有熟食。 中午饭口，人流很多，要是换在别的地方，怕是没有这么多人流。 但这是王府井，李海军他们一直忙到了下午三年，才算喘口气。 七小子：“海军，这不行，太累了。” “炒菜的时候都没人打下手。” 李海军：“你晚上去找牛三，刘明敢，问问他们俩愿不愿意来帮忙。” 七小子：“行，可怎么给人家开工资？” 李海军想了想：“一个月暂时八十块！” 七小子：“有点多？” 李海军：“不多，让人家放弃铁饭碗，还不多给点？” 李金鑫揉着胳膊：“哥，就我跟凤玲，也忙不过来啊。” 李海军：“那就招聘服务员，在咱们门口贴出去招聘信息，一个月四十块，月底有满勤，有奖金，不请假，不迟到，给发五块钱的奖金。” “但要年轻姑娘，要服务态度好的，手脚麻利的。” 虽然李海军给的多一些，但这活集中起来挺累的，大家也没反驳。 正聊着，南易带着二毛他们来了。 “第一天开业，怎么样？” 七小子眉飞色舞：“你是没看到啊，中午的时候都排成队了。” 南易：“十张桌子，还排队？” 七小子：“是啊，我也没想到啊。” 李海军：“你心动了？” 南易点头。 “心动不如行动，赶紧的。” “找地方，办营业执照，你们家人多都不用雇人了。” 南易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不过，我的先瞧瞧你这里到底如何。” 李海军笑道：“求之不得，正好拉你当壮劳力。” 四点一过，又开始上人了。 有了南易跟二毛，三毛的帮忙，大大缓解了压力。 五点的时候，六丫头跟丁秋楠来了。 来了后就开始帮忙。 南易看到丁秋楠，笑了笑。 丁秋楠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冲南易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七小子看着丁秋楠，心里也酸酸的。 李海军跟丁秋楠的事儿，他知道，可知道又怎么样？ 六点的时候，李父跟丁姨抱着小雨生，还有四个孩子，一起来了。 这是去接孩子们放学了。 崔云博下了班，也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人声鼎沸的餐馆，大家都开始投身其中。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餐馆里的食材都用光了，这才歇业。 李海军：“第一天，准备的还是不充足。” 七小子：“明天多进点货。” 李海军：“关上门，免得还有人进来。” “妹子，你算算今天的营业额。” 李海军钻进厨房，给大家做饭去了。 这都忙一下午了，饭都没吃上一口。 李金鑫算完了。 兴奋道：“哥，今天卖了一百多。” 李海军点点头：“今天准备的不充分，等以后我们准备充足了，营业额还会翻番的。” 听了这话，大家都很兴奋。 南易看着梁拉娣：“拉娣，你也辞职，咱们也开一家餐馆。” 梁拉娣：“好，明天就去找门市房！” 六丫头：‘一天一百多，一个月不就是三千多。’ 李海军：“别高兴的太早了。” 七小子：“咱们还有成本呢！” 李金鑫：“我算了，房子是我哥买的，没有房费。” “扣除成本，咱们纯利润七成。” 李海军：“如果咱们雇人，纯利润能达到一半。” “但相应的，赚的钱也会翻番。，” 李海军摩擦着下巴：“问问隔壁的房子卖不卖，咱们给他买下来。” “不然，遇到喝酒的顾客，时间长，耽误咱们翻台，影响咱们赚钱。” “如果咱们有二十桌，三十桌······” 六丫头：“别雇人了，我跟秋楠来帮忙。” 李海军：“不行，这饭店什么人都有，要是遇到酒蒙子，闹事的呢。” “等招到人了，全都用外人。” “你到时候就负责收钱，进货！”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 招兵买马 牛家。 牛叔已经垂垂老矣，昏暗的灯光下。 牛叔抽着烟袋：“三，你是怎么想的？” 牛三：“爸，我也不知道。” “可是厂里传出风来，听说要被港商收购了。” “我们都会变成合同制！“ 牛叔勐吸几口烟袋锅子：“那不是没了铁饭碗吗？” 牛三点点头，一脸愁容。 “是。” “本来你们厂就开不出来全资，现在倒好，还被收购。” “明天，你去李家，问问海军。” 牛三：“那行，我明个起早就去。” 牛叔安慰道：“你没事儿，你好歹跟着海军还学了厨艺，不愁没饭吃。” “你大哥，二哥是工人，技术又没那些老师傅本领强，我愁的是他们俩。“ 这个时候七小子敲门，进屋了。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七小子也不见外，自己找个凳子坐下。 “牛叔，海军让我来的。” “牛三，你辞职，往后跟着我们干。” 牛三瞪着眼睛：“干什么？” 七小子：“海军开了一家餐馆，生意好的不得了，正要招人呢。” “让我来告诉你，你去上班暂时给你一个月开八十块。” 牛三：“八十？” 七小子：“少了？” 牛三摇头：“多了！” “海军说了，不多，等生意做大了，到时候给你涨工资。” 牛三看向牛叔，牛叔点点头：“听海军的没错。” 牛三欢喜道：“那我明天就去厂里辞工。” 牛叔看向七小子：“现在能做生意了？” “不是投机倒把？” 七小子：“不是，我们有营业执照，合法经营。” “南易也要开餐馆呢。” 牛叔放心了。 七小子传达完就回家去了，此时已经是前半夜了。 牛叔：“三，你明天去了问问海军，还要不要人，你家牛辉没考上高中，让他跟你去学厨。” 牛三：“嗯，跟我学起码还有个手艺傍身，总比当街熘子强。” 七小子回家之后，宋父，宋母正跟孙凤玲探讨饭店生意。 看到他回来，热情的喊道：“小七，你们开的饭店生活真那么好？” 七小子笑道：“对。” “妈，你放心，等传开了，本着海军来的人就能每天，把饭店挤爆了。” 宋母：“海军说没说怎么跟你分钱？” 宋母：“你个老太婆，见钱眼看啊？” “海军是你女婿，有你姑娘在，还能短了你儿子？” 宋母：“我知道，可是海军总得有话！” 七小子：“海军说了，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分红。” “不过，别看现在十张桌子挺大的，但实际上不够用，有好多客人等不及都走了。”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海军的意思是，要把隔壁的门市也买下来，或者租下来。” “要是没人卖，他就加盖二楼，三楼。” “到时候让我投一部分钱，再给我股份。” 宋母：“什么是股份？” 七小子解释：“分红，就是店是海军的，我只拥有分利润的权利，我要是不干了那一天，就不给我分利润，店还是海军的。” 宋父：“应该的，这都是人家掏的钱！” 七小子继续道：“但我要是投钱，就有股份，这店就有我的一份，就算那天我不干了，这店赚的钱也有我的一份。” 宋母：“那还犹豫什么？” “投钱啊。” “嘿，什么话都让您说了。” “开始您说不投钱，先看看到底如何，这刚赚钱，您就急三火四的让投钱。” 宋母：“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七小子：“我会跟海军商量的。” 宋父：“需要我跟你妈去给你们帮忙吗？” 七小子：“不用，海军已经开始雇人了。” 宋母：“浪费那个钱干嘛，咱们自己家人那么多呢。” 七小子：“海军说了，不用自己家人，到时候没法说。” 宋父点头：“这是对的！” 宋母：“死老头子，话都叫你说了。” 李家，回到家里老人孩子都去睡觉了。 李金鑫把钱交给李海军，也准备回去了。 李海军当着妹妹跟妹夫的面：“等下。” “往后我还会开分店，准备把咱们的饭店做成老年老店，连锁店！” “妹子，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股份？” 李金鑫：“什么意思？” 李海军给妹子解释了一番，什么是股份。 崔云博：“大哥，我们家一分钱不投，这股份不能要。” 李金鑫：“就是，这不是占便宜吗？” 李海军笑道：“从小到大，你占的便宜还少啊？” “你是我妹妹，我愿意让你占便宜，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往后你负责进货，收钱，付钱！” “我还准备给七小子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等以后生意做大了，我只留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着用来招聘高端人才。” 店是李海军开的，大家都没异议。 等李金鑫走了，李海军摸着下巴：“等人员上来，咱们往后得把早餐也支棱起来。” 六丫头：“那也太累了，我跟秋楠在家没事儿，还是去给你帮忙。” 李海军：“你们俩细皮嫩肉的，我哪舍得让你们去干粗活？” “等生意干大了，我准备让你们俩当财务，掌财政大权，这钱口袋得控制在自家人的手里。” 丁秋楠打了热水，给李海军泡了脚。 在后厨忙了一天，脚都有味了，丁秋楠也不嫌弃。 洗完脚，关灯睡觉。 第二天，十点的时候，李海军就去了李氏饭店。 他来的时候，已经有人了。 “哟呵，七小子，你今个起来的挺早啊。” 七小子：“能不早么，又不是在厂里上班。” 李金鑫拿着昨天收入的粮票，肉票，菜票等去隔壁的东风菜市场买菜去了。 七小子也跟着去帮忙了。 孙凤玲端着稀粥，馒头，咸菜出来。 “姐夫，吃点饭。” 李海军点点头：“都坐下一起吃，不然一会儿忙活起来就没时间吃饭了。” 孙凤玲喊了六丫头六姐，可是面对丁秋楠她不知道怎么喊。 李海军：“你就喊她丁姐。” 饭没吃完，李金鑫跟七小子就回来了。 “哥，咱们的票还是太少了。” 李海军点头：“我知道，等不忙了，我去乡下瞧瞧，直接用钱跟老乡买。” “不过，用不了多久，东风菜市场也要改革了，到时候都是菜贩子了。” “就不用咱们亲自去买，他们会送货上门的。” 正吃着，牛三寻摸来了。 “三来了。” “哥。” “快，先吃饭，” 牛三摇头：“我吃过早饭了。” 李海军：“这也算是午饭，要不一会儿忙起来吃不上饭。” “别客气了，快坐下。” 李海军：“三啊，咱们开饭店不比在厂里做大锅饭，只能先委屈你给我打下手。” “小七现在也是普通的素菜，他做，精致的小炒我自己做，他也得干零活。” 牛三点头：“哥，我懂得。” 李海军：“现在咱们自己开店了，你们都有机会学习，练手了。” “不像以前在厂里，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土豆。” 七小子：“可也不能总让我跟牛三打下手啊。” 李海军：“那你们俩就收几个徒弟。” 七小子：“我早就想这事儿了，但怕你不愿意就没敢提。” 牛三：“哥，那我家牛辉算一个。” 李海军：“不读书了？” 牛三忍不住一脸苦涩：“他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李海军点头：“成，趁着有时间你去他通知他。” 七小子：“那我也把几个外甥？” 李海军沉默了几秒钟。 “小七，你跟他们说，学厨可以，但不能因为是自家人开店，就受到特别待遇！” “干活不能偷奸耍滑！” “你当初给我当徒弟，那是因为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有你姐，我才没有对你那么严格。” “可你看看，刘明敢在厨房是什么样子的？” “你得心里有数。” 七小子牙疼。 “成，他们谁敢不听话，我这当舅舅的，就揍他们。” 李海军：“你去通知一下，看看谁愿意来。” “十一点半，饭后的时候赶回来，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七小子也得到消息走了。 李海军让孙凤玲跟李金鑫去后厨洗菜。 开始切配菜，做准备工作。 “怪了，今天怎么一个来应聘，服务员的人都没有呢。” 李金鑫：“哥，你这招聘写着只要年轻的姑娘，谁敢进来啊。” 李海军恍然大悟，是啊，现在还不是后世。 急匆匆把招聘信息改了，改成只要女性，年纪没了限制。 十一点的时候，牛三带着儿子牛辉来了。 牛辉看到李海军，乖巧的喊了声：“叔。” 李海军：“唉，跟着大家好好学。” “妹子，去给三跟侄子找围裙。” 接着七小子也带着几个外甥进来了。 见到李海军跟六丫头喊了老姨，姨夫。 依旧一人发了一件围裙，就让他们去削土豆皮，剁肉馅，干零活。 牛三回到家里喊儿子的时候，临出门前牛叔还忍不住叮嘱他们爷俩，要听人家话。 七小子去几个姐姐家里的时候，听到要去学厨，一个个都欢天喜地。 回城了，没工作，可把家里人都愁坏了。 路上，七小子就嘱咐几个外甥。 要听话，不然，就揍。 七小子是当舅舅的，不像别人，娘亲舅大，揍也白揍。 厨房一时间忙活开来，蒸馒头，蒸花卷，李海军还把骨头酸菜汤给炖上了。 十一点二十的时候，店里就陆续来了客人。 后厨有了牛三，压力一下子得到了缓解，但还是很忙。 不过好在有几个学徒能帮着，干杂活。 “酱油没了，给我添一碗酱油。” “切葱花，蒜末·······” 这些小活，就交给学徒们了。 六丫头跟丁秋楠来了厨房：“外面有人要吃水饺，我跟秋楠来包。” 李金鑫看着王主任，热情的迎了上去。 “王主任，您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你们这生意怎么样，比昨天还红火啊。” 李金鑫：“您做，吃什么我让我哥去做。” “不吃了，我就来看看。” “我先走了。” 这么忙，王主任怎么好意思给李海军添麻烦呢。 这可是自己的恩人啊，没有李海军他们两口子，能不能在灰暗的日子里，挺过来都两说。 等到下午两点，客人散去，大家伙这才喘了口气。 一个个累瘫了。 主要是太忙活人了。 七小子看着几个学徒：“你们把厨房收拾出来，锅刷了。” “舅，让我们歇会。” “不行，得养成好习惯，先把活干了再休息。” 李海军：“都饿了，我去炒个菜，咱们也吃饭，晚上吃饭指不定什么时候了。” 切了点肉，用白菜跟冻豆腐，粉条，做了个家常炖菜。 学徒们把厨房收拾完，才开始吃饭，一个个狼吞虎咽。 李金鑫：“哥，中午的时候王主任来了。” 李海军：“他有事儿？” 李金鑫：“说没事，就来瞧瞧。” 李海军：“我出去下，你们在家守着。” 李海军来了区政府。 “王主任，您中午去我哪里了？” “嗨，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上面现在把你哪里当成试点了，于公于私，我都得去关注一下。“ 李海军：“咱们不是外人，我有事儿就直说了。” 王主任：“你要跟我客套，我可生气。” “我托您问问，我左右的房主卖不卖房子，我想买下来。” “嗯，我一会儿就去帮你问，问题不大，如今这些房主都已经平反了，不少人都急着离开，这事儿不难。” “中午我也看了，你这饭店生活火爆，的确应该把左右买下来，打通了。” 李海军：“王主任，我要是想自己接二楼，三楼呢？” 王主任：“这事儿得报到建委去，不过问题不大，手续我替你跑。” 李海军：“需要什么您张口。” “我到时候把人约到你的饭店，你做一桌，到时候临走给塞两条烟。” 李海军点头：“成，听您的。” “我就不跟您说谢谢了。” “说谢谢，你就不把我当哥哥。” 李海军：“那我回去了！” 王主任亲自把他送出去，然后就去联系了他左右的房东。 李海军回到饭店，七小子跟牛三坐在那里抽烟呢。 李金鑫身旁有个中年妇女，穿着朴素，身上还带着补丁。 第一百九十四章 扩大经营规模 “哥，你回来了。” “这位大姐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李海军点头：“大姐，家住哪里啊？” “北城区。” “大姐别紧张。” “大姐贵姓，家里几口人？” “姓蔡，家里十一口。” 霍，人口不少啊。 东福喜贵，南贫北剑，这是老一辈的说法。 “大姐会蒸馒头，包饺子？” “东家，我会。” 李海军：“行，一个月工资四十块，不请假，工作不出错，月底还给五块钱奖金。” “谢谢，谢谢东家。” 妇女一个劲的鞠躬。 蔡大姐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李海军给她一份工作就等于给了她一份希望。 上有老，下有小，男人身体有残。 “东家，你们还招人吗？” 李海军：“招啊。” 蔡大姐：“我家姑娘能来当服务员吗？” 李海军：“只要会蒸干粮，包饺子，就行。” 蔡大姐：“会，会都。” “东家，您放心，我家姑娘手脚勤快着呢。” 李海军：“成，那您明天就把人带来。” 因为去找王主任折腾了一趟，眼瞧着外面要天黑了。 李海军：“都打起精神来，晚饭的当口要来了。” “小七，牛三，你们闲着没事去教他们切土豆片。” “咱们今天多一道特价菜，香辣土豆片。” 七小子：“走，都跟我去后厨，为了给你们个锻炼的机会，多一个特价菜，少赚不少钱呢。” 李金鑫：“哥，咱们这特价菜，就三天？” “对，就三天。” “明天最后一天。” 后厨传来七小子的吼声：“你的手怎么比脚还笨，切的这是什么玩意！” “还有你，教你好几遍了，这么拿刀，看好了，最后教你一次。” “对，慢点切，薄厚要均匀。” “老舅，我才刚学啊。” “犟嘴，就因为你刚学，我才对你要求严格。” 李海军跟六丫头相视一笑，还就得让七小子去磨砺他们。 随着晚高峰到来，李海军进了后厨。 李金鑫跑进来下单子。 “一号桌，麻婆豆腐，香辣土豆片。” 七小子起锅烧水，把豆腐切成色子块，扔进水里，还放了点盐。 “老舅，为什么放盐啊？” “放盐是为了防止豆腐碎·······” 李海军这边起锅烧油，炸土豆片。 牛三那边打鸡蛋，有人点了鱼香鸡蛋。 学徒们一个个抻着脖子，仔细看着，记在心里。 李海军：“以后记着，只要停火停灶，就把各种调料给补满了。” “知道了小姨夫。” 李金鑫又跑进来：“三号桌，萝卜丸子汤。” 蔡大姐进来用盘子，从蒸笼里拿馒头。 香辣土豆片出锅，七小子喊了走菜。 蔡大姐进来端菜，李海军看着，干活还挺麻利。 接着麻婆豆腐也好了。 鱼香鸡蛋也被端出去。 这一通忙乎就到了八点，剩下几桌喝酒的，大家伙得陪着。 李海军把做晚饭交给了七小子，让七小子趁机教教大家。 吃过了晚饭，剩下几桌喝完酒也走了。 李海军关门打洋，徒弟们收拾卫生。 “这么晚了，你们谁跟蔡大姐顺路，把人安全送到家知道吗？” “小姨夫，我顺路。” “我也顺路。” 最后剩下七小子，等人的时候，李金鑫开始数钱。 李海军：“凤玲啊，你要是往后也天天来帮忙，就跟蔡大姐一样，也给你工资。”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孙凤玲：“姐夫，我就算了，六姐他们也不要工资啊。” 七小子：“对，不能要。” 李海军想了想：“那成，反正开工资也是从咱们自己腰包往出掏钱，跟左手过右手也没区别。” 李金鑫算完账：“哥，今天咱们收入两百多。” 李海军点点头：“嗯，利润过百了。” 七小子：“要是咱们地方再大点就好了，挣得就更多了。” 李海军：“我已经去找人了，看看咱们左右的房主什么意思，要是卖我就买下来，到时候打通了。” “要是不卖，咱们就从房顶接茬盖个二层，三层，在屋里弄个楼梯！” “不过眼下的咱们需要货源，有了充足的货源，我还想把早餐也启动了。” 牛三：“哥，要不我回去跟我爸商量一下？” “让他回乡下，像六几年的时候咱们那般？” 李海军想了想：“我看行，这钱让谁赚不是赚？” “你回去跟牛叔商量一下。” 崔云博：“大哥，看你们赚钱，我都想辞职了。” 李海军：“你还是上你的班，你这工作多难得啊。” “有你在，将来咱们家谁要是有就医方面的事情，还要靠你。” 崔云博：“可是我工资少啊。” 李海军：“急什么，往后你的职业可是香饽饽。” 记好了账本，大家关门回家。 回到家里，小雨生已经在姐姐的房间睡着了。 李海军看了眼：“别吵醒孩子了，就让他跟俩姐姐一起睡。” 李父跟丁母还等着他们，便问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李金鑫兴奋道：“比昨天还好呢。” 李父：“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你们这从早到晚，也太累了。、” 李海军：“今天已经雇人了。” “等以后要是也卖早餐了，到时候就专门招两个卖早餐的人。” 李父；“赶紧洗洗睡，都累了一天了。” 李海军泡着脚，就发出了鼻鼾声。 显然累坏了。 七小子跟孙凤玲一起回家。 孙凤玲：“你为什么不让我要工资啊？” “你傻啊，丁秋楠跟我姐都没要工资，你要什么工资？” “你就老实的跟着干，跟着学，以后买卖大了，开分店了总要人管理。” “到时候你不就是第一人选么，再说，我还准备入股呢，你要不要都是咱们自己家的钱，有什么分别，要了，还让海军觉得你只认钱呢，。” 回到家里，宋母，宋父也都等着他们回来。 宋母连忙问：“咋样？” 孙凤玲：“今天营业额两百多，比昨天还多。” “就是地方不够用，碰到喝酒的就没法翻台多赚钱。” 七小子：“不过海军已经联系了，要把左右的房子都买下来，然后还要加盖二楼三楼，到时候赚的钱自然就多了。” “还有，我今天把几个姐家的外甥都带去，当学徒了。” 宋父：“那几个小子挺淘气的。” 七小子：“不听话我就揍他们，没事。” “过些日子物资跟上了，我们还要把早餐带上，到时候我估计每天的营业额会超过三百。” 宋母“妈呀，那不是一个月一个万元户？” “妈，还有成本呢。” “那也比上班强多了。” “不出几个月，咱们家就是万元户了。” 宋父：“你去把这些年给小七攒的钱，还有咱们攒的钱拿出来。” “明天让他带去，把入股的事情定下来。” 宋母：“对，这是要紧的事儿。” 蔡大姐这边道了谢，回到家。 一大家子也都没休息。 “儿媳妇······” “妈妈·····” “我今天找了份工作，所以回来晚了，往后你们别等我了。、” 一切一拐的男人闷头抽着烟：“什么工作？” 蔡大姐：“在王府井那边给一个饭店打工，一个月四十块，要是不请假，工作不出错，每个月还有五块钱奖金，还供饭呢。” “这么好？” “嗯，四十五呢，比厂里的工人开的都多，累也不累，就是太忙活人了。” “一到饭口就忙的脚不沾地。” “对了，大丫头，二丫头，你们明天跟我一起去，店里还招人呢。” “妈，我们也能赚钱吗？” 蔡大姐笑道：“能，你们这么勤快怎么不能呢。” 小儿子：“妈，我也想去。” “你好好学习，妈妈还指望你将来考上大学，出人头地呢。” 家里还有两个没娶媳妇的小叔子。 “嫂子，辛苦您了。” “嫂子不辛苦。” “嫂子，这是我们俩今天出去打零工挣的钱。” “你们自己收好了，都老大不小了，攒着钱留着娶媳妇。” 俩小叔子，是返城知青，一时间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出去打零工。 这些年，家里就靠着嫂子一个人支撑，他们也很心酸。 大哥的腿残了，干不了力气活，这个家快坚持不下去了。 万幸，嫂子找到了工作，工资还不低。 翌日。 蔡大姐带着俩十几岁的姑娘去上班的时候，俩小叔子偷偷跟在后面。 直到擦大姐进了饭店，他们俩才回家报信。 “爸妈，大哥，嫂子带着侄女的确进了饭店。” “对，就是报纸上报道过的私人饭店。” 得知这个情况，一家人也放心了。 蔡大姐并不知道有人跟踪自己，因为不放心。 她带着俩姑娘来了饭店，李海军当即就拍板同意留下来了。 蔡大姐带着俩姑娘收拾卫生，去了后厨蒸干粮。 学徒们也跟着一起干活。 牛叔跟着牛三父子一起来了。 “妹子，快给牛叔沏茶。” 牛叔摆手：“别忙活了。” “海军，你都需要什么？” 李海军：“牛叔，什么都要。” “鸡鸭鱼肉，鸡蛋，鸭蛋，青菜······” 牛叔：“价格呢？” 李海军：“因为咱们不给票，青菜比菜市场的价格每斤贵一分钱。” “肉类比菜市场每斤贵五分。” “鸡蛋一个比菜市场贵二分钱。” “牛叔，您最好再找个豆腐坊，水豆腐，干豆腐，这些我也要。” 牛叔：“豆腐我就会做，我准备回去在乡下用老房子改成豆腐坊。” “然后让老大，老二回去帮我。” 李海军：“也成。” “牛叔，青菜每斤我给您留一分钱的利，肉类二分钱，鸡蛋一分钱。” “虽然不多，但咱们走量，量大一样不少赚。” 牛叔：“这还用你解释，牛叔又没老到不识数。” “海军，其他不说了，牛叔谢谢你了。” “别，牛叔，咱们两家的关系，不是亲戚，胜似亲戚，您这就见外了。” “回去让乡亲们也养点蒜苗，咱们葱姜蒜也收，这样有了蒜苗他们还能多一分收入。” “正好这个时候也能凿冰捕鱼了，这可是没有成本的买卖。” 牛叔点头：“中，还跟以前一样，小鱼放生，只要大鱼。” 李海军：“那我就等您老的消息了。” 牛叔跟李海军商量完，就去机修厂找大儿子，二儿子。 “爸，您有事？” 牛叔：“走，咱们回家说。” 牛叔的威严不容拒绝，俩人只能跟着牛叔。 进了屋，把门关严实：“三已经辞职去海军那边上班，你们都知道？” “听说了。” “你们厂现在这熊样，你们辞工。” “爸，我们俩辞工了，家里吃什么，喝什么啊？” 牛叔：“回去帮我干活，我给你们开工资。” 俩兄弟一愣。 牛叔解释：“海军又要在乡下收东西了。” “我带你们回去，帮他下乡下收东西，到时候你们兄弟赶车给他每天送货。” 牛老大激动了。 “爸，真的啊？” “我还能骗你们？” “海军怎么给钱？” 牛叔：“青菜每斤给一分钱利，鸡蛋也是每个一分钱利，肉类每斤二分钱。” “别看少，但架不住量大啊。” 牛二：“这肯定比咱们在厂里的工资高。” 牛叔：“别忘了，鱼可是没有本钱的买卖。” 他们都想起，李海军曾经收鱼，大家赚翻天的情形了。 “还有，我准备把老房子改成豆腐坊，你们媳妇不也没事干么，回去跟我做豆腐。” “你们家的孩子也都老大不小了，都在厂里上班了，也不用人照顾了。”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牛老大：“放心，咋不放心呢。” 牛老二：“大哥，咱们俩现在就去辞工。” 俩兄弟一点头，一起去辞工了。 然后跟自己的孩子交代一声，下午，爷三个就带着俩儿媳妇回乡下了。 “爸，咱们从农村走出来，现在又回去了。” “咱们只是回来挣钱，孩子，房子不都在城里么。” 牛叔几个人大包小裹的雇了辆驴车。 “咱们回去也得买驴车，最好能买两头驴，脚程快，拉的货多。” 牛叔：“你们俩是怎么打算的？” “就心甘情愿给我帮忙，让我给你俩开工资啊？” “我是你们的爹，不能厚此薄彼，建豆腐坊，买驴车，这些咱们一起出钱，赚钱了分成三份。” “你们兄弟一人一份，我一份，但说好，我这份是给三的。” “你们也别觉得不公平，三给海军帮忙，要不是有三儿，这好处你们也落不着。” 自己这个爹偏心三弟他们早就习惯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我们没意见。” 牛叔看向俩儿媳妇：“你们呢？” “我们也没意见。” 都是聪明人，没有牛叔，他们就赚不到这份钱。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卖早餐 牛叔回家这几天，王主任果然不负众望。 把他左右两间门市都给他搞定了。 李海军请了顿酒，塞给人家两条烟，这事儿就开了绿灯。 不过左边的房子要六千，右边的要八千。 这价格不便宜，但也不贵，这可是王府井的门市房啊。 等未来，这房子的价值不可估量。 七小子：“海军，我这有几千块钱，想跟你入股。” 李海军：“也行，买房子花多少钱你也知道。” “左右两个院子一共是一万四，咱们现在这个是七千，一共两万一，加上桌椅板凳，煤气灶，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共就算两万二。” “我答应给我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自己准备留百分之五十的，给你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着给其他人。” “百分之二十就是四千四。” 七小子：“凤玲，你去银行取钱。” 孙凤玲：“这么多钱我一个人？” “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去。” 七小子没办法只能陪媳妇一起去，银行取钱。 虽然是冬季，但大家的心里是火热的。 李海军找了站大纲的刮大白工人，也不需要怎么装修，只要把墙壁打通（非承重墙）然后给俩屋子挂上一层大白，油漆，这屋子就算妥了。 当然，这个季节是少不了煤炉子的。 李海军不计较成本，雇的人多，所以活干的也快。 虽然买了门市房，但该加盖二层，三层，还是要的。 等开春了，就一起动工。 到时候后面的房子也不闲着，除了能当厨房，还能当仓库。 牛叔回到乡下，豆腐坊搭起来了。 驴车也买了，虽然他现在不是公社书记了，但余威犹在。 乡亲们对他也信服，特别是以前都跟李海军合作过，大家也都放心。 鸡蛋，土豆，白菜，萝卜，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 蘑孤，木耳这些山货也都用竹筐装起来。 大家伙没日没夜的，正在凿冰捕鱼。 牛叔的用驴车装上了几板豆腐，又装了家禽跟鸡蛋。 剩下的让其他家里有驴车的装上，鱼儿跟其他东西，一起赶车进城。 赶在天亮前到了地方，只是饭店没开门。 牛叔只能去了家里找人。 李海军看到牛叔，穿上衣服带着钱就去了饭店。 打开门，把路子里的蜂窝莫拿出来，换上新煤。 “牛叔，我先给你做点吃喝的。” 牛叔：“不用，先把东西抬进来，外面太冷了，我怕冻了。” 掀开毡子，还有一层棉被。 “牛叔，您老考虑的就是周全。” “这天冷，不这样东西送来都不能吃了。” 牛叔几人把东西抬进来过称，然后抬进后院的屋里。 李海军当即就给了钱，只是给多少却背着跟牛叔一起赶车来的人。 毕竟牛叔要留下辛苦费的。 李海军：“牛叔，下次让老大或者老二赶车跟你一起来，别带外人。” 牛叔点头：“放心，我懂。” “这次是大家都忙着去捕鱼，没工夫。” 李海军：“行，既然有东西了，我就准备增设早餐了，下次您来早上就有人了。” “牛叔，光有鸡鸭鱼不够啊，猪肉，牛羊肉，能不能搞到？” 牛叔：“猪肉要卖给公社的。” 李海军：“不卖给公社，补钱不就行了。” “咱们收购价比公社每斤多几分钱，一头猪农户就能多出来几块十几块。” 牛叔：“好，我回去问问。” “牛怕是不行，没人舍得，羊无所谓。” 牛叔带着钱跟人回去了，李海军给塞了几个馒头，灌了壶热水。 看着新鲜的豆腐，李海军笑了。 豆腐除了做菜，还能做砂锅！ 等到八点一过，大家伙来了。 李海军：“牛叔早上送了辆车物资过来，账单我留在柜台里了。” “妹子，你记账上。” “七小子，你带着大家伙去买砂锅，这豆腐咱们做砂锅。” 七小子：“买多少？” 李海军：“五十不嫌少，一百不嫌多。” 七小子：“做砂锅虽然赚钱，但太耽误功夫了。” 李海军点头：“那这样，砂锅咱们就早上卖。” “现在有东西了，咱们也该把早餐提上日程了。” “早餐就豆浆，豆腐脑，粥，砂锅，包子，油饼，油条，馅饼······“ “我准备招人，专门负责早餐，早餐做完了，这些人白天就休息了。” “不过早餐的时间短，工资就少一点，一个月三十块。” 蔡大姐：“老板，需要几个帮忙的？” 李海军：“三四个。” “老板，我家俩小叔子，年轻体壮，能干活，我男人虽然腿有毛病，但这些活也都能干。” 李海军想了想：“那成，明天让他们来试试。” “不过得起早啊，三点就得来。” “咱们三点半，四点，就得准时开门卖货了。” 蔡大姐：“谢谢。” 又是好一顿千恩万谢。 她们一家算是遇到贵人了。 李海军看着牛辉：“牛辉，你辛苦一下，回一趟乡下。” “去告诉你爷，明早不仅送豆腐，豆浆，豆腐脑都要。” “对了，村里晾晒的干辣椒也给我送点来，我炸辣椒油。” “花生米也要。” 牛辉拿了路费就跑了。 下午，趁空挡，李海军安排人去买了白面回来。 手里的票都用了。 隔壁刮大白虽然还没干透，李海军就用煤炉子不熄火烤干。 晚上，累了一天，大家也都没休息。 吃过晚饭，开始醒发面团。 明天要蒸包子，现发面来不及。 剩饭正好明天煮粥，要说赚钱，粥才赚钱呢。 一碗稀汤寡水的米粥，一毛钱。 大家忙活完，下班回家。 蔡大姐回到家就报告喜讯。 “我们店里要卖早餐，需要人，我给你们三个都要了名额。” “你们三个明早三点就去，一个月给三十块钱，卖完早餐，你们就下班。” “嫂子，可我们不会做啊。” “不用你们做，你们就干活。” “那还行。” 第二天。 天未亮，大家都起来。 虽然还没睡够，但第一天尝试卖早餐，大家都不敢耽误。 到了店里，蔡大姐已经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 “老板，这是我男人满仓，这俩是我小叔子，满贵，满屋！” “老板好。” 李海军：“既然来了，咱们就洗手干活。” “先包包子。” 李海军把昨晚就搅拌好的馅，一盆盆端出来。 “有素馅，有肉馅。” 然后开始熬粥，做肉丸子。 因为他今天要卖豆腐丸子砂锅。 七小子那边切木耳碎，炸辣椒油，调豆腐脑汁。 牛三开始烙饼，油饼，馅饼。 馒头早上是不卖的，因为赚的少。 所有人一起忙活，一屉屉包子开始上锅蒸。 因为临近菜市场，还有百货大楼，早上有送货，扛包的这些人看到了有卖早餐的，就一窝蜂的涌过来。 进了屋。 有来过几次吃饭的顾客，主动问道：“老板，你家开始卖早餐了啊。” 李海军：“是啊，大哥想吃什么？” 没先到这么早就有人来，这个时候正好牛叔来送东西，大家伙把豆浆豆腐脑，全都给卸下来。 六丫头负责给钱。 “我来四个素馅包子，一碗粥。” “俩肉馅，俩素馅。” “豆浆一碗。” “我要豆腐脑，馅饼。” “砂锅，油饼·······” 砂锅买的人不多，因为价格贵，李海军无所谓！ 留下牛叔吃了饭，才让人家走。 蔡大姐的俩小叔子跟男人很勤快。 李金鑫收钱，他们三个就不断的给人发放食物。 后厨做好了，他们就端着簸箕去取，拿到前面来卖。 随着时间流逝，早上五点一过，吃早餐的高峰要到了。 人也越来越多。 屋子里已经坐不下了，李海军就把隔壁的灯打开，让这些人去隔壁吃饭。 过了六点，到七点这个时间，人更多了。 附近的居民上班的，都过来吃早餐了。 这些人就图个新鲜，要是你的东西不好吃，人家下次可不会来。 想要留住客源，还得是滋味地道。 那些走马遛鸟的人，不少都点了砂锅。 大骨头汤炖出来的砂锅，能香迷湖了他们。 特别，这些人还习惯早上二两。 这早餐的利润虽然不如炒菜高，但翻台快啊。 等结束了后，剩下的豆浆，豆腐脑都不多，大家伙一起吃了个工作餐，把这些都给吃光了。 蔡大姐的丈夫：“这老板真大方。” 小叔子：“仁义。” 大家伙一算账，好家伙，一个早上卖早餐就挣了百十来块。 这还是第一天，等时间久了，传开了，挣得更多。 这可是七十年代末啊，一早上就赚了人家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七小子：“这早餐，有搞头，就是太累了！” “不过，累并快乐着。” 李海军：“咱们还是缺人啊。” “你回头问问，机修厂那些厨子有没有愿意出来的。” “他们炒菜虽然差了点，但是让他们烙饼，煮个砂锅，和眼前这点活他们还是能干好的。” 七小子：“嗯，没什么技术含量，汤是咱们提前准备好的，汁也是提前兑好的，也不怕他们偷学了去。” 李海军：“一早上给他们每个人开六十块。” “多了不需要，就俩人就行。” 七小子：“崔云博的妹妹，我看就行。” 李海军点头：“你去问她，她也在厨房干了这么多年了。” “这面桉的活对她来说没难度。” “凤玲，以后早上你来收钱，我们早上就不来了！” 孙凤玲：“我自己？” “不行，我自己可不行。” 丁秋楠：“要不以后早上我来陪凤玲。” 李海军点头：“那也行，以后你早上来，卖完早餐就回家休息，补一觉。” “等睡醒了，孩子们放学回来，也不用来回跑，在家也能吃口热乎饭。” 李海军从里屋走出来，看着蔡大姐一家人；“快回去休息，忙活一早上了。” “老板，我们不累。” “我想问问，我们能不能留下来，白天也当服务员！” 这······· 李海军的确需要人，两个屋子一起用，肯定忙不过来。 “可，你们身体受得了吗？” “老板放心，我们没问题。” 李海军看向满仓，他的腿怕是受不住。 满仓似乎感受到了。 “老板，我不要那么多工资，我刷盘子，刷碗，洗菜都行。” 李海军：“这样，你们都留下，除了早上的工资，白天的工资一个月还是四十。” “早上卖完早餐，就用桌椅板凳的对付一下，到中午饭口还能睡三个小时。” “下午也有空挡休息一会儿。” “谢谢老板们！” 李海军：“都不容易，别客气了。” “收拾完了，就抓紧时间去休息。” 七小子也去厂里找人去了。 李海军靠在墙上就睡着了。 七小子带着好消息回来，也没吵醒他，而是跟他一样趴在桌子上就睡。 十一点，店里来客人了。 大家都醒了，李海军交代六丫头：“去把后院的房间收拾一下，以后给大家临时休息。” “咱们店以后货多，得留人看守了。” 然后又在墙上贴着“特价菜，鸡刨豆腐2毛钱！” 赚的钱虽然不多，但能吸引客源。 李海军起身就去了厨房，让七小子跟牛三带着人，开始做鸡刨豆腐，做得多点来人点餐了，到时候用锅热一热就成。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随着午饭口到来，三个屋子几乎都坐满了客人。 这下客源不流失了。 几乎一般的人都点了鸡刨豆腐，无它，因为便宜。 他们的菜不贵，所以客人多。 鸡鸭都是先杀的，就一个字鲜。 因为鸡蛋跟鱼多，也卖力推销起来这两样菜，因为不要票，这俩菜还挺受欢迎。 下午大家忙完了，李海军锤了锤老腰。 “七小子，去煮点茶叶蛋，泡上，明天好卖。” 七小子：“对啊，茶叶蛋怎么忘了呢。” 丁秋楠：“茶叶蛋卖多少钱？” 李海军：“不要票，两毛一个。” 丁秋楠：“不要票的话，肯定卖得好，多做点。” 七小子：“好，反正这东西也不怕放。” 李海军：“小七，你拿着钱去鸽子市转转，买点油票回来。” “今天这糖醋鲤鱼没少卖，油不多了。” 七小子拿着公款，去买油去了。 大家抓紧功夫，都找地方眯着去了。 养精蓄锐，迎接晚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惊人的利润 晚上。 崔云博的妹妹跟厂里的厨子下班后，结伴而来。 看着忙碌的景象，傻眼了。 然后俩人露胳膊挽袖子，加入其中，忙着一起忙活。 李海军只是跟他们点点头，忙的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等忙完了，松了口气。 李海军做了晚饭，大家伙一起吃点喝点。 蔡大姐一家帮着把明天的准备工作，做好就走了。 李海军抽着烟：“七小子都跟你们说了，做早餐，六十块一个月。” 崔秀琴；“大哥，我没问题。” 另一个从师傅：“我也没问题。” 李海军：“那成，明天早上三点就来，一直到八点。” 没了外人，李金鑫开始算账。 “大哥，你猜猜，我们今天的营业额有多少？” 李海军：“肯定过五百块了。” 李金鑫：“七百零一。” 李海军：“呵呵，还会更多的。” 七小子：“这一个月下去，还真能赚一个万元户。” 虽然他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五个月就是万元户了，一年下来，两个万元户还带拐弯的。 不由得他不兴奋。 李海军：“等明年把二层，三层接起来。” “咱们再雇俩厨子，赚的会更多。” “现在是累一点，等带的徒弟能切菜了，咱们就轻松了。” 七小子：“要我说，不如现在就雇人呢。” “哎！”李海军叹道：“厨子不好找啊。” “对了，刘明敢什么意思？” 七小子：“刘明敢说等南易那边支棱起来再说。” 李海军：“南易肯定不会用他，因为南易一大家子呢。” “大毛早就出徒了。而且还有二毛，三毛，梁拉娣，秀儿一起帮忙，。” “也不知道，南易的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正准备关门回家，牛叔来了。 “牛叔，这么晚怎么来了。” 牛叔：“我怕耽误你们第二天用，就晚上给送来了。” 李海军看到竟然有一只山羊。 “牛叔，这羊不错啊。” “我跟乡亲们都说了，大家都愿意卖给你，不过我怕一起弄来你没地方养着，就先送一只羊。”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明天把羊杀了，主推羊肉。” 给牛叔算了账，大家伙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李海军因为担心，还是来跟着卖一天早餐。 茶叶蛋两毛钱，不要票卖的还很不错。 一早上起码有上百个卖出去了。 白天，因为有羊肉，还不要肉票，老饕们都点了羊肉。 羊肉萝卜，手把羊排，扒羊脸，羊肉豆腐汤······· 今天没做鸡刨豆腐，太费时间，李海军搬了一盆小葱豆腐，依旧卖的很火。 晚上的时候羊肉就卖没了，因为鱼不要票，大家伙也捧场。 李海军发现，不要票的菜哪怕价高点，大家也愿意掏钱，计划经济，大家伙都缺票啊。 这一天结束后。 李金鑫算账。 然后惊得嘴都张开了。 “怎了？” “哥，嫂子，今天营业额一···一···一千出头。” 七小子：“大学生，你没算错？” 李海军：“这只羊立了功。” “虽然大家都不是很富裕，但只要你有好东西，还是能赚钱的。” “咱们有了不要票的鱼儿后，营业额就涨了，今天卖羊肉又勐窜。” “反正鸡鸭，蛋类，都不要票，以后这几种都不要票了，把价格提高一些。” 七小子：“对，价格高了，大不了咱们去找黄牛买票。” 李海军：“走，下班回家，时间不早了。” “明天，就秋楠跟凤玲来，早上咱们都不来了。” “还有，小七，让他们尽快学习切菜，不然咱们太累了。” “不等牛叔了？” 李海军看了看手表：“九点了。” 正巧，牛叔来了。 “没来晚？” “没有！” 大家伙又帮着牛叔卸货，算账。 牛叔：“今天这一只羊几乎卖光了。” 牛叔：“明天早上我给再给你送，我怕你卖不完，没敢送。” 李海军：“这可折腾您老了。” “不折腾，这不是挣钱嘛。” 晚上回了家，李海军琢磨着，牛叔这豆腐越送越多，得想想办法了。 第二天李海军可算没起早，睡了个好觉。 醒来后，吃着李父做的早餐，几个孩子也放寒假了。 “爸，我们今天去给您帮忙。” 李海军：“不用，我大姑娘，二姑娘，可是爸爸的心肝宝贝，哪能去厨房烟熏火燎呢。” “胜利，胜楠，你们俩跟着去帮忙。” 胜利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爸，姐姐妹妹不去，让我去？” “对，穷养儿富养女，得让你们兄弟知道，钱难赚，那啥难吃，得知道民间疾苦。” 俩兄弟对视一眼，不敢违逆父亲，免得惹来一顿老拳。 一家四口出了门，喊上李金鑫，去了饭店。 小雪儿跟理儿俩人在家，看电视，听广播，吃零食。 这待遇，天壤之别啊。 来到饭店，丁秋楠把账本跟钱交给小姑子，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里，小雨生扑过来。 “小舅妈。” 这孩子，管六丫头叫大舅妈，管丁秋楠叫小舅妈。 惹得丁秋楠抿嘴直笑。 李父：“大外孙，来外公这里，你小舅妈累了，让她去休息。” “好，小舅妈去休息。” “我去找姐姐玩。” 李父跟丁母也不出去锻炼身体了，一来天气冷，二来，在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听说昨天营业额过千，大家都很激动。 代表着利润至少六百开外。 没人不爱钱，都是俗人，不能免俗。 李父花不了什么钱，但还是想着多赚钱，家里孩子多。 俩孙子将来娶媳妇就要好多钱，俩孙女嫁妆也要钱。 更何况，一个孙子，俩孙女都争气，学习棒棒哒，若无意外肯定能考上大学。 儿子还说要送他们去国外留学，这都要钱。 对于出国留学，李父是拒绝的，老人的思想父母在不远游，对于国外他们也有着未知的恐惧。 李海军也纠结，到底要不要送孩子们出国留学。 现在还没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出去的，毕竟能开拓眼界。 到了饭店，胜利跟胜楠，见到表兄们很开心。 但很快，他们就不开心了，大家都忙没人陪他俩耍，他俩还要干活。 有李海军镇压，没人敢偷偷帮他们兄弟。 “小姨跟小姨夫，真狠心！” “嘘，别让小姨听见，当心挨收拾。” 七小子：“你们懂什么，这是为他们俩好。” “让他们早点接触，将来你小姨他们的家业不都是他们兄弟的？” “胜利，胜楠，姐姐呢？” “哼，我爸说穷养儿富养女，让她们在家呆着。” “哈哈······” 大家笑过后，继续干活。 因为都是自己的外甥，七小子教的很用心，格外认真，一点不留私。 只是宰羊的时候，一股子味道，让大家忍不住作呕。 李海军趁着没事，把豆腐制作成了五香豆干，素鸡豆腐，干豆腐也做成了五香豆腐卷。 不仅能炒菜，还准备外卖。 今天主推菜系不仅是羊肉，还有酸菜鱼，豆腐，变换着口味给大家。 一天过去，营业额再次暴涨，比昨天多了两百块。 李海军：“差不多了，目前也就这个水平了。” 七小子：“这豆腐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买回去下酒。” 李海军：“五香豆干，素鸡豆腐，五香干豆腐你都看到了，也学会了，明天你带着大家做。” 李海军最近太累了，忍不住又想偷懒了。 没过多久，南易的店也开业了。 因为有他这边的对比，南易比原历史轨迹早了几年开店。 李海军特意去捧了场。 “明敢，你师父这边开业了。” “你怎么打算的？” 刘明敢：“我还准备明天去找您呢。” 李海军：“你媳妇现在干什么呢？” 刘明敢：“还在厂里上班，虽然开一半工资，但好过没有工作。” 李海军：“明天带着你媳妇一起，去我哪里。” 刘明敢：“好嘞。” 梁拉娣：“海军，给我们出出主意。” 李海军：“出什么主意？” 梁拉娣：“南易要试吃，这得糟践多少钱啊。” 李海军：“不用试吃，就弄出一个不赚钱的特价菜，成本价就行。” “这样就吸引人了。” “瞧瞧，人家海军，” 梁拉娣埋怨道：‘你还要试吃。’ “有多少家底都得被你败光了。” 南易：“我这也不是为了打响名声么。、” 大毛：‘妈，我爸是对自己有信心，。’ “看，还是大毛会说话，懂我。” 李海军：“秀儿这服务员干得不错。” 秀儿甩了一下马尾辫：“那是。” 李海军：“我就先回去了，家里忙。” 南易：“成，咱们都好久没聚聚了。” “等过年闲下来，咱们聚聚。” “好，别送了。” “你今天开业，也挺忙的。” 有了李海军的支招，南易这边的生意也搞的有声有色。 回到饭店，六丫头忍不住问道：“南易那边怎么样？” “开业了，挺热闹的。” 每天营业额都高涨不落，有了刘明敢跟冯春柳，李海军也算抽出来身子了。 只有一些难做的菜，他才会伸手。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 做早餐的从厨子提出过了年就不干了。 李海军也没问为什么，把工资给人家结清。 六丫头：“他这是怎么了，干的好好的。” 李海军笑道：“利益动人性，可能想自己干。” 七小子嗤笑道：“就他？” “咱们的配方都是自己掌握的，他以为他能行？” 李海军：“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况且，咱们可是有营业执照的，他要是敢出野摊，被抓到可就·······” 七小子：‘有他回头求咱们的时候。’ 李海军：“他没机会了，咱们不会再用他了。” “春柳，过了年，你跟秀琴早上搭伙干活。” 冯春柳：“正好，我上早班，白天回去还能给孩子做饭。” 现在冯春柳跟刘明敢两口子，一个月加起来一百多，他们知足。 他们不是不羡慕，但知道自己没这份能耐，所以才心甘情愿的给李海军打工。 如果被利益冲昏了头，怕是要撞得头破血流。 这才七九年啊，还没到七九年的春节呢。 李海军把饭店的酒都装好，带回去。 菜也都给大家分分，过年了嘛。 然后一人给了一个红包。 这样，这边就不用人守着了，也不怕丢东西。 给七小子，李金鑫都分了钱。 纯利润三万块，每人分了六千。 这要感谢牛叔给力，弄来了那么多的物资，不然也赚不熬这些么钱。 李海军：“前别乱花，过了年咱们还要加盖二层，三层，到时候按照股份比例一起投资啊。” 七小子：“我就是过手财神，这钱回去就得给咱妈。” 李金鑫：“我也没花钱的地方。” 关了窗，锁了门。 都回家准备过年了。 回了家之后，李海军为明天的除夕饭，开始做准备。 “海军，咱们的钱就存银行？” 李海军：“给你个建议，去买一些古董收藏，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六丫头：“可我不懂啊。” 李海军：“那就去买房子，房子肯定会增值。” 六丫头：“这个好。” 李海军：“别管大小，就买那些独门独院的四合院，不要里面有租户的，有租户的到时候有很多麻烦，牵扯不清的。” “而且，房子不能太破，首要的选择是那些保存完好的四合院。” 六丫头：“好，听你的。” 李金鑫：“大哥，将来房子很值钱？” 李海军：“你说呢。” “咱们是人口大国，且不说其他，就是那些返城知青结婚后住哪里？” “咱们现在是人多，房少，以后肯定会建更多的楼房，建房子就要拆迁，咱们就能获得大笔的拆迁补偿款。” “而且，别小瞧了四合院，等到最后四合院可是历史的见证啊，二十年后，就咱们家的四合院，保守估计能卖几个亿。” “多少？”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两三亿rb。” 六丫头嚷道：“你没开玩笑。” “要是真的那么之前，我们还赚钱干嘛？” 李海军：“赚钱买房子啊。” “你可以多买，然后你就有很多套房子，到时候就是百亿富婆，千亿富婆了。”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四十年后，咱们四九城的房价，没有十万二十万，根本就买不下来。” “而且，以后随着形式发展，肯定会有四环，五环，乃至六环出现的。” “咱们现在能买来的都是三环以里，将来郊区的农村开发，就成了四环五环。” 第一百九十七章 意外来客 六丫头：“我信你。” “过了年就开始去买房。” 李海军：“买！” 李父：‘咱们家乡下的地呢？也会值钱吗？’ 李海军：“肯定啊，到时候修公路，盖高架桥，建房子，咱们家那边都得征收。” 李父动了心思：“要不我回去买点地？” 李海军：“再等两年。” “现在想买，人家也不卖啊。” 六丫头回去翻箱倒柜的把存着找出来。 “现在房子很便宜，三两千就能买一套。” “我先去买十套，剩下的给你留着做生意。” 李海军：“你高兴就好。” 李雪儿：“妈，你真财迷。” 六丫头掐着腰：“说什么呢，到时候这些财富不都是留给你们的吗？” “我跟你爸还能带进棺材里啊！” 李海军：“说什么浑话呢。” “大过年的。” “有件事我得说清楚，以后不论咱们家有多少钱，儿子，女儿都有份。” “或许儿子会多一些，但雪儿跟理儿的那份要一样多。” 李父：“姑娘将来是要嫁人的，你可要掌握好。” 李海军：“没事，我会安排好的，娶我姑娘，我家的财富也只能给我姑娘，这叫婚前财产。” “是受法律保护的。” “钱是人的胆，要是敢对我姑娘不好，我姑娘有钱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还有，胜利你不是不爱学习吗？” “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跟着我一起做生意。” 胜利：“爸，您不会让我当厨子？” “当厨子咋了。” “我就是当厨子才把你养这么大的，咱们家也是我这个厨子顶起来的。” “你还敢小看厨子？” 六丫头：“胜利，你别胡说惹你爸生气。” “你不知道，咱们家前年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这当厨子可是赚钱的行业。” 收拾完食材，大家伙就都回去休息了。 李海军洗了澡，好久么这么放松了。 晚上加了个班，三人斗地主来着。 事后烟点着，李海军：“我不管你们俩怎么想的，都是我的孩子，以后决不能因为钱财闹得不可开交，对簿公堂，丢我李家的人。” 六丫头虽然有私心，但家里四个孩子，三个是自己生的，就算分家产到最后也是自己分的多。 “哎呀，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个家还是你说了算，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海军：“等明年孩子们上了大学，就把对面的房子给妹子。” “等孩子们毕业了，咱们就回四合院住去。” 六丫头：“小七的房子反正也是空着，就这么住着呗。” 李海军：“爸跟丁姨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上下楼不方便了。” “咱们住楼房是为了生活方便。” “平房也有上下水，到时候咱们好好装修一下，把暖气岸上，跟住楼房没区别。 丁秋楠：“有暖气就好，不然烧炉子灰多。” 李海军：“两家房子都打通了，那么大，咱们好好规划一下。” 翌日，大年三十。 刘峰登门。 “刘厂长。” “海军，过年了，我来给你拜年！” 李海军让六丫头给他沏茶。 “海军，我过了年就要调去总厂了。” “机修厂挨不住了。” 李海军：“不是说有外商愿意注资吗？” 刘峰：“人家不愿意留机修厂的人了，这些工人实在是·····哎！” “总之一言难尽啊。” 经过刘峰的叙述，李海军才得知，厂里的工人闹事，把外商给得罪了。 这下子，人家一个人都不留了。 刘峰：“现在厂里欠了很多钱，连工人的工资还没补全呢。” 李海军：“那工人呢？” 刘峰：“年纪大的买断下岗，年纪轻的去总厂，或者其他分厂。” 李海军：“厂里的嘎斯吉普车还在吗？” 刘峰点头：“在啊。” 李海军：‘这都十几年了，这车还能开吗？’ 刘峰：“能，我一直用了。” “您说个价，我买了。” 刘峰：“十几年的车了，你还不如几万块买个新车了。” 李海军：“买新车太高调了，况且厂里的车一直都保养得当。” 刘峰：“这事，我做主，五千块卖给你了。” “当初厂里买回来的时候六万多。” 李海军：“成，我不跟你讲价。” 刘峰：“我替那些工人谢谢你，这下子能给不少人发放拖欠工资了。” 李海军：“但车的手续，驾驶员手续，你帮我去跑，给我办下来。” 刘峰：“小事，交给我，最多两天我就给你办了。” 李海军又打上了卡车的主意。 “卡车卖吗？” 刘峰：“卡车不行，卡车总厂那边不会放的！” 现如今，卡车是运输主力，总厂不放李海军也能理解。 虽然五千块买了个二手车，十几年的嘎斯吉普车，李海军也满意了。 那车他开过，以前经常用，厂里很宝贝的，没什么毛病。 二手车不像买新车那么高调，性价比还高。 这车质量刚刚的，可不想后世全都是薄薄的铁皮，样子货。 俩月约定过年后，就交钱把车买回来。 刘峰走了之后，六丫头：“你卖车干嘛？” 李海军：“这不是赶上了么，有了车咱们出行方便，也能遮风挡雨。” “不然我还琢磨买摩托车呢。” 其实他空间里有摩托车，这么说就是为了将来拿出来名正言顺。 这嘎斯吉普车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有车开，谁骑摩托车啊，风里来雨里去的。 “我更想把机修厂的卡车买下来，以后咱们自己能用，就算拿出去跑运输，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除夕的下午，李海军就开始做年夜饭。 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李父。 “爸，我跟厂里要买车了，等车买回来我就开车带你回去看看我妈。” 李父：“什么时候买？” 李海军：“初四，工厂初四才上班。” “然后过户，挂牌照，给我办理驾驶证这些需要两天时间。” “咱们初七回去。” 李父这才笑了。 丁母：“有时间，也去给秋楠的父亲烧点纸钱。” “年纪大了，折腾不动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给他送钱了。” 一时间弄得大家有些伤感，这那行？ 大过年的，李海军给大家倒酒，孩子们喝饮料。 “今天过年，来，咱们共饮。” 很快，在李海军的插科打诨下，气氛热烈了。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乐着。 因为赚了很多钱，大家都对未来有所期待。 崔云博：“弄得我都没心思工作了。” 李金鑫：“你又不会做生意，还是老老实实上班。” “就是咱们天天不在家，要麻烦咱爸跟嫂子帮忙看孩子。” 李父：“小雨生也是我外孙，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 六丫头跟丁秋楠：“就是，这孩子多可爱啊。” 李海军：“小雨生聪慧，我觉得应该让他早点去幼儿园，能学点东西。” 李金鑫不舍得：“算了，还小！” 李海军：“雪儿，理儿，明年你们就考大学了。” “爸爸呢，以前是想要送你们出国留学的，但现在爸爸改变主意了。” “你们连个女娃子，去了外面爸爸不放心。” 雪儿：“不去就不去，在家多好。” 理儿：“我听爸爸的。” 丁秋楠：“其实为了孩子好，还是应该让她们出去见见世面。” “可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丁母：“秋楠，香江的你堂哥还记得吗？” 丁秋楠：“妈，这亲戚走动是亲戚，咱们都不联系！” 李海军点头：“秋楠说得对，所以我的姑娘还是放在我身边。” “等以后形势好了，再出去见世面。” 年夜饭吃完，大家就各玩各的，孩子们出去放鞭炮。 大人凑字一起喝茶水，嗑瓜子，说闲话。 晚上，照旧是包饺子，当午夜的钟声响起，就开始吃饺子。 如果是在乡下，还有守岁的习俗，但他们家一直都是后半夜就睡觉。 大年初一。 跟南易，七小子，刘明敢等人相聚。 “二毛，听说你相亲了？” “海军舅，是我妈给我张罗的，我是不想去的！” 李海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的。” 梁拉娣：“就是，你也该娶媳妇了。” 南易：“二毛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就因为姑娘脸上有高原红。” 李海军：“让大毛媳妇也给介绍一个，汽车公司的售票员。” 大毛媳妇：“舅，我也说过了，可二毛说自己找。” 李海军：“要是有喜欢的就带回家里瞧瞧，要是没有还是让家里人给介绍一个。” “不丑就行，长相没那么重要，老话说得好，娶妻娶贤，这过日子得是个贤妻良母。” 南易：“对，就跟你妈这样的女人。” 梁拉娣笑道：“这世界上啊，就一个梁拉娣。” 大家哄笑。 “秀儿呢！” “舅，我还小呢。” 李海军点头：“秀儿的对象可得千挑万选。” “秀儿，可不能跟街熘子有接触知道吗？” 秀儿：“放心，我天天就跟着我爸妈在一起，把我看得死死的。” “那就对了。” 聚会完，都是一个家属区的，楼上楼下的，李海军晃晃荡荡的回家去了。 大年初二。 家里来了客人。 “老先生，您是？” 老人西装革履，戴着眼睛，手里拄着龙头拐杖。 “孩子，孩子·····” 激动的直掉眼泪，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海军有些懵。 李金鑫跑过来：“哥，谁啊？” 老人看到李金鑫，瞬间激动的指着李金鑫：“像···太像了····” 一个看着比老人年轻一些，但比李父年长一些，红光满面的男人：“爸，您别太激动了。” “医生交代，您的心脏不好。” “孩子，我是你的大舅，这位是你的外公，能请我们进去说话吗？” 李海军跟李金鑫对视一眼，兄妹的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请！” 把人请进屋里。 李海军：“妹，你去喊咱爸出来。” 李金鑫开了屋里的那扇门，去了隔壁。 “爸，家里来人了，说是我妈的大哥，还有我妈的父亲。” 李父原本喝了酒正眯着，闻言，扑腾一下坐起来。 “你···你说什么？” “爸，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父跟着李金鑫来到客厅，看到老人跟男人后。 记忆浮现，愣了会儿，然后就往屋里跑。 “爸·····” 他们兄妹喊了喊，但李父当做没听见。 回到屋里，从自己爱妻的遗物中找到一张黑白的老照片。 这张照片因为年久，已经有些泛黄。 但还是能看清照片里，每个人的模样。 李父颤抖的双手，捏着照片一角重新出来。 对着不速之客，不断的对比。 “你们是玥儿的家人？” 陌生的二人点点头。 然后李父把照片交给李海军：“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妈的家人，你看。” 李海军对比一下，就是眼前的二人。 李金鑫也跟着看了看。 一时间心情难以形容。 几个孩子听到动静，这个时候出来。 “爸，我饿了。” “爸，都中午了还不吃饭啊。” 小雨生跑过来，糯糯的：“大舅，我要吃糖醋排骨。” 李海军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做饭？ “您是我外公？” “您是我的大舅？” 坐在对面的二人点点头。 “孩子，能给我看看照片吗？” 李海军递过去，然后这二人也从兜里拿出来一模一样的照片。 “我的女儿，女儿·······” 老了不断念叨着。 “爸，您别激动啊。” “好，我不激动。” “孩子，你妈妈呢？” 李海军：“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父亲。” “这是我的妹妹。” “这小男孩是我妹妹的孩子。” “这几个大的是我的孩子，大女儿雪儿，二女儿理儿，大儿子胜利，二儿子胜楠。” “你们几个叫人。”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 “叫人啊，外曾祖。” 几个孩子叫了人。 老人激动的：“好好好！” “这个是舅老爷。” 李海军：“哎！” 叹道：“我母亲在生我妹妹的时候，难产去了。” 老人突然间，就呼吸困难起来。 李海军名义上的大舅赶紧给喂药。 吃了药，这才稳定下来。 “终究是错过了。” “我的女儿啊。” 李海军：“您别伤心，我妈走的时候是笑着走的。” “好，笑着就好。” 老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李父神鞠一躬：“谢谢你当初收留我女儿，对我女儿的照顾。” 李父是个老实人：“这····您太客气了。” 老人：“既然你是我女儿的丈夫，我外孙的父亲，咱们是一家人，喊我父亲。” 李父：“唉，父亲。” 老人看着李海军兄妹：“这俩孩子跟玥儿长得真像。” “当年我们走的匆忙，加上作乱，就跟玥儿失散了，可是当时根本就没时间回头寻人，只能带着全家老小先走了。” “如今，能回到内地了，我们对方找寻，终于找到了线索，可是···可是····”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已经阴阳两隔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摇身一变成华侨 外公提出要去看看，自己女儿曾今生活过地方。 李海军没车，但人家有车，还是上面给派的。 李父正好要回去给自己亡妻烧纸钱，一大家子最后都跟着回去了。 来到乡下，看到矮趴趴的土胚房，李海军解释：“因为进城二十年了，乡下一直没人住，就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是危房了，但老人很固执的进去看了看，这就是自己女儿曾生活的地方。 然后一大群人又去了李家坟地，烧纸。 老人泪洒当场。 因为时间的原因，大家也没在乡下流连，当即就返回城里。 来者是客，李海军亲自做了饭菜招待。 老人看着李海军跟李金鑫。 “大外孙，外孙女，跟外公去国外。” 李金鑫一向是唯大哥马首是瞻，等着大哥表态。 李海军：“外公，您吃菜。” “好好好、。” 李海军继续道：“我们找个年纪了，去了国外跟睁眼瞎差不多，还是不去了。”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也省得给您跟大舅添麻烦。” 老人：“说的这叫什么话！” “咱们是一家人。” 大舅：“咱们家在国外过的还不错，会照顾好你们的。” 老人：“外公一定好好弥补你们兄妹。” “属于你妈妈的那份家产，外公会留下给你们。” “老大，你是什么想法？” 大舅：“爸，全听您的。” 外公：“回去告诉其他兄妹，属于玥儿的谁都不能动心思。” 李海军：“外公，大舅，我现在日子过很好。” “我还开了家饭店，我想内地如今的形式你们也知道，改革开放，正是一展拳脚的时候。” “而且，我们的饭店前景也不错，一个月的收入过万，虽然在外不算什么，但在如今的形势下，已经是极好的了。、” “正是经济腾飞的时候，所以，我不能走，我要抢占先机······” 李海军的一番言论，让外公跟大舅有些诧异。 没想到自己这个外孙这么有能力，眼光长远， 他们为什么会回来考察，一来是因为锅家邀请，二来也是看到内地。 商人的嗅觉致使他们远渡重洋，重回祖国的怀抱，加上回来寻找爱女。 不然，七十岁的老人怎么会不远千里回来呢。 “海军，没想到你的眼光这么好！” 大舅满眼都是赞赏：“不瞒你说，我们这次回来也是受邀考察。” “只是如今的形式并不明朗，我们还没有决定！” 李海军：“现在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注定磕磕绊绊，但不出年，内地的形式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公：“说说你的想法，大胆的说。” 李海军：“内地的人口基数巨大，人们离不开衣食住行，未来几年内最赚钱的是吃穿行业，随着经济改革，会先富裕一批人。” “人们的生活随之提高之后，出行必然成为最赚钱的行业。” “例如，自行车将不再是奢侈品，家家户户都会拥有一辆，甚至是手表，这些。” “人们的欲望是无穷的，当自行车满足不了的时候，摩托车，乃至汽车将会成为将来人们的出行工具。” “还有，房地产是不可忽视的·······” 李海军说这对于未来的自己的见解，其实这些都是他早就熟知的。 他有心想做这些事业，但他的身份不允许，如果能披上一层外商的身份，那就不同了。 外公跟大舅完全可以满足他这个愿望。 “好孩子，了不起！” 外公笑着夸赞，脸上的褶皱都笑出来了。 “老大，我有个想法。” “咱们既然无法在内地投入更多的精力，莫不如投资让海军在内地掌控一切。” 大舅：“我同意，现在不是大力投资的最好时机，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外公：“孩子，你觉得呢？” 李海军：“这······” “外公，不瞒您说，我不缺钱。” “或许跟您相比我的财富很渺小，但若掏空家底几百万还能凑出来。” 李海军话里话外就是不想给人打工。 “哈哈，你的毛猴儿，外公哪能让你吃亏。” “我们投资，股份你独占一半。” “跟我们说说，你是如何赚下这些财富的？” 李海军从三年艰苦时期，倒腾物资说起。 还有他不要钱，只要金银珠宝，古玩字画。 以及六十年代把成车的物资卖给机修厂开始，娓娓道来。 “好，不愧是玥儿的孩子！” “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李海军：“外公，您别夸我了，您再夸我都不好意思了。” 外公：“你需要外公帮你做些什么？” 李海军：“我需要外商的身份。” “您也知道，有了外商的身份，我在内地做生意会有许多便利。” “那你得跟我去趟美利坚了，只有去了美利坚才能拿到绿卡。” 李海军想了想：“好，为了以后，我跟您去。” “我还有个请求，我想请您帮我照看我的孩子，想送他们去国外读书，让他们开拓眼界，等他们毕业归国好继承家业。”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重孙，我会照顾好的。” 外公看向大舅：“老大，带着他们几个去国外的事情，你去办。” 大舅：“好，我会跟当地领导说这件事。” 晚上，外公跟大舅回了友谊宾馆，相约第二天再谈。 人走了之后，李家人开家庭会议。 李海军率先发言：“虽然，外公回来寻亲，我们不熟，但我决定跟他去国外混个绿卡，有了爱国商人的身份，将来我们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还有，孩子们都去国外留学，其目的是去长见识。” “我本打算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家衣食无忧，还能给孩子们留下不菲的家底。” “但如今有了机会，怎么能放过？” 李金鑫：“可你走了，家里怎么办？” 李海军：“就交给你们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没几天，李海军就带着四个孩子踏上了远渡重洋的飞机。 华盛顿，一处庄园。 李海军带着孩子跟着外公，大舅步入其中。 无数只眼睛看着她们。 外公：“全家开会。” 一屋子人，外公公布了他们的身份。 因为外婆已经过世，那些舅舅，姨什么的，对他表面还算亲近。 李海军清了清嗓子。 “各位长辈。” “我此行的目的是绿卡，以及我的孩子来这里留学。” “我不是来跟你们争夺家产的，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外公急忙道：“海军，胡说什么呢。” “你母亲也是我的女儿，这是你们应得的。” 李海军笑道：“外公，您是知道的，我不缺钱。” “凭我的能力，将来会更有钱。”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没把您的财富放在眼里，我相信未来我的财富会远超您。” “还有，我有个请求，绿卡下来我就会回去，我的孩子拜托大家照顾了。” “各位长辈可以把这个当成一次交易，只要保证我孩子在美求学这几年的安全，我会放弃继承权，当然，如果我的孩子受到什么委屈，那我会不客气的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 所有人听到李海军的话，表面没什么，心里都开始打起了算盘。 李海军也说的明明白白。 接下来的日子，李海军带着孩子安静的住着。 直到绿卡下来，他才准备返回。 几个孩子恋恋不舍。 “孩子们，爸爸这是为你们好，就几年的时间，你们忍忍到时候就能回去，全家团聚了。” “爸·····” 女孩子感性，雪儿，理儿，扑在他怀里哭的眼睛通红。 几个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他的身边。 李海军嘱咐道：“如果想逛街，就让家里的保安，司机随行。” “晚上不要出去，不安全。” “还有，去唐人街就好，尽量不要去其他地方。、” “总之，一切都要以安全为己任。” 临走前，李海军跟外公，大舅秘密商谈。 “海军，你这次回去有什么打算。” 李海军：“有了外商的身份，我想搞地皮，建厂，建宾馆。” “建造一个星级宾馆或许开始没什么赚头，但能够在全国迅速打开知名度，宾馆以接待外宾为首要目标。” “因为现在内地的宾馆太老旧了，我这个提议会受到上面的重视，虽然需要投资，但宾馆的建成也需要时间。” “这样一来，有了宾馆，企业有了知名度，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建厂，还是从衣食住行下手，便宜拿到地皮，将来这地皮更值钱。” “以外商的身份，在内地投资，这地皮跟白捡差不多。” 外公跟大舅这两个当家人，对视一眼。 “你之前找人注册了公司，就是为了这一步做打算！ “是的。” 李海军没有任何隐瞒。 “海军，你想要放开拳脚施展，需要大量的至今，要不我们投资一百万美金，你的公司给我们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好。” 虽然现在看似李海军占便宜，但他知道，以后还是外公大舅占他的便宜。 “海军别犹豫了，有外汇你才更好办事。” “这样的话，内地知道我们是一家的，也会对你更重视。” 李海军：“那好！” “海军，一百万只是先期投资，你缺钱的时候就告诉我们。” “你放心，我跟你大舅都商量好了。” “虽然，你说不要你母亲的那一份，但我们不能亏待你们兄妹！” 李海军虽然跟这对父子没什么感情，但人家对自己是真的好，哪怕是因为母亲。 一瞬间还是有些感动的。 “外公，大舅，我就把孩子交给你们了。” 李海军背上行囊，返回了内地。 只是他回来的时候，随身跟着一位歪果仁，这人是大舅的秘书，上次也一起同行来着。 因为对外的交涉，要交给她去办理。 李海军回到内地，摇身一晃，成了华侨，外籍商人。 跟主持招商工作的领导会谈。 他的华美集团，想要在内地注册，可如今内地还没有一家注册公司。 可是李海军提出，不注册公司，如何投资？ 虽然这一年不少港商，华侨回国考察，但都没有李海军这么郑重其事的要投资。 甚至，连投资计划都有了。 就这样，经过特批，李海军的华美在内地注册了集团分公司。 内地还给他免税n年。 挑选地皮的时候，李海军选择了长安街一号。 对，就是未来的东方广场，他要截胡。 截李超人的胡！ 建五星级宾馆只是个开始，李海军打算慢慢蚕食周边。 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他也没人家财力雄厚。 不过几年的时间差，他相信自己能办到。 家里多了个外国女人，李海军好顿解释，大家才相信他。 不然还以为他在外面招蜂引蝶，家里又多了个姐妹呢。 饭店那边，李海军已经不管了，暂时没精力。 买了地皮接下来就是破土动工了，钱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李海军有了危机感。 接着李海军找到招商办的领导。 “顾局长，我想要再批一块地皮，建工厂。” “李先生，可否说说您的计划？” “我想要建一个服装生产工厂，需要你们协调，毕竟只有你们才能解决布票的问题。” “而且，工厂建起来，还能解决很多知识青年的就业问题。” 顾局长：“这件事，我会跟上面反应。” 李海军：“那好，我等你消息。” 李海军已经把平房改造成了，临时办公地点，还安装了电话。 装电话花了三千块，可这钱他必须花，不然光靠两条腿跑累死了。 很快，他提出的请求，得到了应允。 李海军在三环里选了一块地皮，开始施工。 顾局长：“李先生，不知晚上是否有空？” 李海军：“顾局长，您邀请自然是有空。” 酒桌上，李海军跟纺织二厂的领导见了面。 “李先生，这是咱们纺织二厂的楚厂长。” “楚厂长，您好。” “李老板，您好。” 一行人坐下，开始上就上菜。 李海军重生后，还是第一次来bj饭店吃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楚厂长：“李老板，在下有个请求，能不能把您的订单交给我们纺织二厂？” 李海军心想来了，这才是喝酒的主题。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仅需要的确良，还要劳动布。” 李海军指了指自己的女秘书：“就是她身上整条裤子的布料。” 楚厂长“交给我，没问题。” 李海军趁机提出：“货款要等我验收合格了，才会给你们！” 楚厂长低头沉思：“李老板，要多久？” 李海军：“几天的时间而已，只要验收合格，欠款立马到账。” “好，李老板，就这么定了，我敬您。” 李海军撂下酒杯：“艾米丽，你负责跟楚厂长签合同。” 第一百九十九章 现金奶牛 随着施工进度的不断完成，百万美金早就花光了。 李海军开始拿出自己的老本，采购缝纫机。 蝴蝶牌的缝纫机，是他最终的选择。 怕资金链断裂，他采购了一百台缝纫机。 当即贴出招工信息，招女工，要求会裁减，使用缝纫机，没有底薪，制作一条裤子五毛钱。 李海军想着就算手笨的一天，怎么也能制作出来几条裤子了。 勤快的十条裤子都不成问题。 这招工信息引起了轩然大波，看着乌央乌央的应聘人员，李海军又贴出了招聘厂区保安数名。 得有人维护治安啊。 最后一百名手脚麻利的女工胜出。 李海军看着不肯退去的人群：“去一个保安，给我那个凳子来。” “好的老板。” 当场应聘了几个保安，李海军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很正确，起码有人给自己跑腿。 站在凳子上，李海军登高望远，发现了不少当地的领导。 “各位，请听我一言。” “厂子还的初创阶段，只采购了一百台缝纫机，我就是收下你们也没有缝纫机开工啊。” 人群里有人喊道：“是不是有缝纫机就能上班？” 李海军点头：“话是没错，我就是给长假下订单，也要几天的时间啊。” “老板，我家里有缝纫机，不知道······” 李海军一想着是好事啊！ “那这样，家里有缝纫机的，可以抬到厂里来上班，等厂里的缝纫机采购回来，你们的缝纫机再拿回去。” “但要是缝纫机留在厂里一直使用，每个月给五块钱的费用。” 还想拿回去？ 呵呵，李海军现在正缺钱呢。 听到每个月还给五块钱的费用，有缝纫机的激动了。 一个个开始报名。 李海军全部笑纳。 人群散去，李海军看到了地方领导。 “让各位看笑话了。” “李老板，你这可是解决了民生大事啊。” 李海军：“目前草创阶段，一切还有待于完善，不过我准备招工起码数千人。” 李海军就是要告诉他们，他能解决很多务工问题。 “李老板，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 李海军正愁他们不问呢，这主动送上门了。 “不瞒您说，我眼下有几件急事，需要各位帮忙解决。” “第一，注册商标，我要树立服装品牌，办理营业执照，这个需要工商部门的同志予以配合。” “好，这件事你让人去办，一路绿灯，保证没人刁难。” “第二，我需要门市房，服装生产完了，总要拿出去销售，得有销售地点，如果没有合适的门市，我也不能挤压太多的货，得拿出去销售，希望到时候不要被工商的同志给我扣押了。” “这······” 李海军知道人家犯了难。 “我保证，会尽快购买门市房，绝不会一直给各位领导添麻烦。” “那好，这件事我们会暗中关照的。” “第三，需要运输。” “能不能先借给我一辆卡车，我这边先招聘司机，等招到了合适的人选，就会购买卡车。” “但各位也知道，现在的司机都是国营工厂的职工，不太好招聘啊！” 这倒是实情，司机可是个吃香的行业。 可李海军不管那么多，有困难找领导嘛。 解决了几件棘手的事情，艾米丽找到他。 “老板，账面上没资金了。” 李海军：“一分都没有了？” 艾米丽：“是的。” 李海军：“我去取钱，你看守工厂。” 现在李海军的家里人都成了，工厂的质检员，如果有人出错，浪费了布料，那么对不起罚款。 李海军手上也一分钱都没有了，都填进去了。 来到饭店找到李金鑫：“有多少钱？” 李金鑫：“能拿出来的资金只有一万。” 李海军点头，如果都给他了，饭店这边也要缺钱了。 “借我用用！” 七小子一脸幽怨：“饭店这边你就不管了？” 李海军：“等我那边步入正轨的。” 拿着钱李海军就离开了。 六丫头那边的钱也都被他用光了，虽然这一万块杯水车薪，但也能应付眼下的苦难。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huanyuanapp 】 艾米丽把他这边缺钱的情况，偷偷的跟美利坚的外公，大舅汇报了。 不过得知他这么放开手脚，还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后，还是很欣慰的。 一笔，五百万美金进入公司账户。 “艾米丽，你去招聘一些公司的员工，总不能我们俩事事亲为！” 艾米丽：“好的老板。” 这年月，没工作的人太多了。 有了钱，李海军放开手脚，开始购买门市。 王府井的书店要搬迁，李海军直接给买下来。 买完后按照后世的记忆开始装修，预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在金钱的作用下，几天的功夫，书店大变样。 明镜的玻璃窗，墙上盯着裤钩，挂着一排排的裤子。 还有一块块立着的玻璃镜。 门口挂着李氏服饰的牌匾，门口摆着塑料模特。 这几天，厂里的裤子已经在外面偷偷销售，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西裤深受中年人的喜爱，牛仔裤更被青年人追捧。 李海军看着被培训出来的售货员，忍不住满意的点点头。 六丫头跟丁秋楠也来帮忙了，她们俩就负责收钱。 鞭炮响过之后，开门迎客。 李海军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心里乐开了花。 西裤十五一条，牛仔裤二十，定价不高，采取薄利多销的形式。 因为，目前就他一家，他要快速占领市场。 虽然裤子是消耗品，但一条裤子有的人能穿好几年呢。 小商小贩眼红，想要批发，李海军接受，但是要预交定金，然后过几天拿货。 不接受也没办法，有的是人想要进货。 西裤批发价十二一条，牛仔裤批发价十八一条。 毕竟牛仔裤比西裤的销量高。 晚上关门，大家累抽筋了。 李海军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承诺，月底还有奖金。 卖货员也都是拿提成的，累并快乐着。 归拢账本，这一天卖出去几千条。 李海军笑道：“告诉工厂那边，二十四小时开工，工人两班倒。” “继续招工，现在就给厂家下订单，再订购五百台缝纫机。” “还有，给纺织二厂下订单，同时把拖欠纺织二厂的尾款给人家。” 艾米丽：“老板，我这就去办。” 李海军继续道：“贴出招聘信息，咱们高薪聘请司机，但要求司机都得修车技术。” “咱们也该自己有车了。” 关上门，李海军开着他的吉普车带着家人回家了。 这五千块买的嘎斯吉普车，还真给力。 回到家里。 李海军一边泡脚，一边道：“往后饭店那边就交给七小子，你们俩把精力放在工厂，以及兴建宾馆的施工现场，掌管好钱袋子就行。” “妹子那边以后也会让她退出来的。” “马上就换季了，要穿秋装了，咱们必须要生产秋装。” 饭店那边是小钱，决不能耽误了华美的发展。 李海军现在是跟时间赛跑，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服装厂，就是他的现金奶牛。 “宾馆那边的施工进度不用那么快，虽然手上有钱，但不能一下子都投入到宾馆的建设当中。” 六丫头：“几百万，多么大的一笔钱啊，真不抗花。” 李海军：“今天收入这十几万，别存银行了。” 六丫头：“海军，我家的亲戚······” 李海军：“全部拒绝了，咱们不搞家族企业，亲戚多了难管理。“ “连入场当工人咱们都不能答应！” “如果他们想赚钱，可以让他们拿钱来批发牛仔裤出去卖，也能赚钱。” 六丫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李海军扭头：“我困了。” 第二天，服装厂就贴出招聘信息。 因为发展，需要一千名工人。 李海军在女工里挑选了一个生产主任，他名义上是厂长，但却不管事。 厂里的事儿交给生产主任，至于车间主任，小组长，这些都让下面的人自己竞争去。 地方领导也找到工厂，要去了两百个名额，给那些困难家庭。 李海军无所谓，只要能干活，干好活就行。 供销社的书记找到李海军。 想要把供销社的缝纫机卖给他。 这是得知李海军继续缝纫机，来赚钱的。 李海军笑道：“您这价格·····” “李老板，每台缝纫机我们只比出厂价贵五块钱。” 李海军：“高了。、” “每台缝纫机比出厂价贵两块钱，四九城供销社的缝纫机你都可以送来，现金结算。” 等厂家送货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李海军等不及了。 但也不能任人宰割。 最后俩人一拍即合，满四九城的缝纫机都几乎都被李海军给买回来了。 近乎两千台的缝纫机，李海军再次招工。 这次那些人又找上门，提出建议，这批名额给回城的女知青。 “诸位领导，女知青可不是都会裁减，使用缝纫机啊。” “李老板，我知道这事教你为难了，可是我们的压力也很大啊。” 李海军：“这样，领导们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得给。” “我还是继续招工，女知青也可以进厂，但她们要跟老师傅学习，等学会了，才能给开工资。” 这个办法是最完美的了。 “李老板高义。” “不过，还有个事，还要给李老板添麻烦！” “您说。” “这些返城知青····能不能给他们提供食宿？” 李海军皱着眉：“吃饭倒好说，建个食堂就可以，职工交钱买饭。” “但要是建宿舍可是大工程，水电这些怎么办？” “各位领导，我做的是企业，是生意啊！” 李海军就差没说，自己不是做慈善的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着几位市领导为难的样子，李海军继续道：“你们再给我在服装厂旁边批块地皮，我建造一个家属院。” “然后房子以低廉的价格租给职工们，如果他们以后有钱了，也会卖给他们。” “这个提议好，这事我们几个做主同意了。” 李海军笑道：“施工队就交给市里的一建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是地皮还是商业用地。” 几人达成协议，纺织厂多了两千个女知青。 一天生产几万条裤子，李海军渐渐有了存货。 开始供应给小商小贩。 甚至还在贴出广告招商，嗅到商机的外地商人蜂拥而至。 这下子，不仅把李海军的库存给清了，还要继续加班加点的生产，才能把订单上的货物给人家发过去。 当然，现在他不缺现金流了。 原本是要大肆购买门市的，现在她改变策略了。 连京城都招加盟商了，他只负责供应，当然，原有的几家服装店还是继续存在的。 李海军让艾米丽做计划书，准备在华美宾馆的长安街上建造商业广场。 虽然是个庞大的工程，他没资金兴建，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他可以先把地皮买下来，然后一步步的来实现。 计划书交上去了，李海军就没着急，毕竟要给人家一个反应的时间。 这边打通了越洋电话。 “外公，身体可好啊。” “好好，我听说你在内地搞的有声有色。” 李海军笑道：“还可以，现在不缺资金了。” “我打算把长安街的地皮买下来，这是四九城最繁华的地方了。” “缺资金吗？” 李海军笑道：“暂时不缺。” “但我想让大舅给我采购一条皮鞋生产线，如今服装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我想趁机把皮鞋的市场也给占领了。” 外公：“国外已经有成熟的服装生产线了，你为什么还选择缝纫机呢？” 李海军笑道：‘当时是因为没资金。’ “后来是想着能解决很多用工问题，钱其实也不少赚，还能给上面留下好印象。” “我们可是解决了，数千人的工作问题啊，就等于拯救了数千个家庭。” “即便将来有什么事儿，上面也得考虑到这些实际情况。” “好小子，考虑的十分周全。” “皮鞋生产线，我会让你大舅安排的。” “既然你想要买下长安街，外公助你一臂之力。” 李海军：“外公，我不能再要您的钱了。” “之前的五百万，我还没给您兑换股份呢。” “别跟我说这些，既然你不要你母亲的那份家产，外公再给你五百万，股份不动。” “就当弥补你了。” “按照咱们家当下的产业来计算，还是他们占了你的便宜。” 李海军能说什么，也只能笑着接受了。 但外公大手笔，直接给了一千万美金。 第二百章 谋划长安街，给妹妹股份 李氏为了应对秋季，做出了几版夹克衫外衣。 穿在里面的衬衫。 已经上市，引爆了销量，大街上都是穿着李氏服饰的人们。 掀起了一股赶时髦的风潮。 因为要建皮鞋厂，市里又给他批了地皮。 市里这次找到艾米丽，因为李海军很忙。 “艾秘书，不知这次皮鞋厂你们打算招聘多少员工？” “目前只有一条生产线，怕是用不了多少人。” 艾米丽用一口流利，带着膻味的中国话来回应。 “那贵厂这次招工不限男女了？” 艾米丽点头：“是的。” “那就好！” “既然贵厂从国外采购了先进的生产线，我们有个请求，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让我们的工程师观摩你们的机器？” 艾米丽：“我需要跟boss汇报。” “不好意思，我要跟老板汇报。” 李海军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主意。 当即同意，可以观摩，但不能拆卸，不能影响开工。 只要能够彷制出来，他还负责采购，毕竟皮鞋厂只有一条生产线是不够的。 晚上，李海军再次应邀参加酒局。 这次邀请他的是二建的人，之前他们的工程都交给一建，这次盖厂二建的人也想来分一杯羹。 李海军无所谓，谁接工程都行，但他不表态，让市领导做决定，他才不会得罪人。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还有，制作皮靴需要皮料，还有土产公司的领导。 李海军最近喝的胃都难受了，但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这个不可避免。 林市长：“李老板，我敬你一杯。” 李海军：“林市，您客气了。” 林市：“李老板，你刚才说的连锁餐饮，这件事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落实了？” 李海军：“落实了没问题，但还需要您多多帮衬啊，不然这买门市房可是很难的。” “打开门做生意，地点很重要。” 林市：“您放心！” 李海军：“当下，有件事我需要各位领导的帮忙了。” “哎，现在市面上已经出现了不少假冒伪劣的商品，做生意竞争无所谓。” “但打着我们李氏的旗号这就不对了，我们可是注册了商标的，而且还是一些小作坊。” “不仅四九城，连全国各地都是彷冒品，这对我们厂产生了不可预估的经济损失，还有那些小作坊的产品，质量不过关，对我们李氏服饰品牌效应也造成了不可预估的损失。” “更是给我们华美集团脸上抹黑。” 林市：“李老板，你放心这件事明天我们就会传达下去，严肃对待。” “至于其他省份，城市，我们也会上报，请各地方的同志帮忙，遏制歪风邪气。” 李海军笑道：“那就麻烦各位了。” “林市，我提出的商业广场，这件事？” 林市：“难办啊！” 俩人走出包房，在隔壁的包房里，商谈。 “李老板，现在没人了，就咱们俩我就直说了。” “还请您，直言不讳。” “李老板，你提出的商业广场上面很重视，但现实条件是建筑超高，这都不是问题，这些我们能解决，但问题是，长安街上的居民，办公单位，怎么办？” 李海军想了想：“长安街上的居民，我可以建造楼房分给他们，用楼房换他们的平房。” 林市一想，这是个好办法，能住楼房谁愿意住平房？ 这意味着拆迁，以及建筑，到时候还不是需要一建二建来承包工程，不仅创收，还是业绩。 简直一举多得啊。 “这件事我会回去汇报的，我个人是比较满意这个方案的，相信百姓也会欣然接受。” 李海军继续道：“关于单位······” “我就给这些单位盖办公楼，您觉得呢！” 林市惊讶道：“您确定，要盖办公楼？” 李海军笑着点头：“没错、” “虽然我是华侨身份，但您也知道我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作为四九城的爷们，我愿意为咱们四九城的建设添砖加瓦。” “不过，盖楼的地皮还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当然了，长安街的地皮我也希望，能给我们华美集团一些便利。” 林市：“这件事我会立刻上报，至于细节问题？” 李海军：“那就等上面同意后，咱们再仔细商谈。” “不过现在春暖花开了，正是破土动工的好时候，希望能尽快！” 这顿酒喝完，李海军回了家。 六丫头跟丁秋楠一个给他擦脸，一个给他洗脚。 “你看看你现在，每天都浑身酒气。” “对，还不着家，都快把家里当成宾馆了。” 李海军苦笑：“我也不想啊，你以为喝酒不难受？”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洗漱完回到屋里，如今孩子们不在家，偌大的房子就他们三个。 李海军看着换睡衣，搔首弄姿的二女。 “别斗地主了，我今天太累了。” 交公粮，李海军是有心无力啊。 “我们都好久没玩···扑克牌了、” 李海军：“等忙过这一阵子，我好好陪你们。” 一切都在稳步进行中，李海军第二天吃饭过早饭就去了饭店。 “大忙人来了。” 李海军：“说什么呢，找揍啊。” 七小子撇撇嘴：‘你这老板，几个月都不出现！’ 李海军：“我是来跟你们商量开分店的事儿。” 说道正事，几个人坐在一起。 李海军：“有乡下的供应，咱们可以开分店了。” 七小子：“可人才是最大的难题。” 李海军：“我是这么想的，先开一家分店，让刘明敢跟牛三去负责新店的后厨。” “然后，带几个徒弟。” “先把分店支棱起来！” 牛三跟刘明敢对视一眼：“我们俩行吗？” 李海军：“别那么没自信，也别怀疑，把吗字去掉，你们行。” “新店的收银员，交给明敢的媳妇冯春柳，钱财这方面还得用自己人。” “这边到时候小七，就全都交给你了。” 七小子：“行，我再招两个二厨给我打下手。” 李海军：“可以，学徒的时间他太短了，等他们成长起来你们就没这么累了。” “还有，可以继续收徒，咱们以后会开很多分店，甚至全国各地，需要的人太多了。” “不过，要求是人品，道德一定要过硬。” “金鑫就不在这边了，我准备把她带走了！” 七小子：“她不在，每天的钱跟账目怎么办？” “这边让你媳妇收银，负责账目，牛叔那边你们也都熟，出不了错。” “每天的钱你们自己保管好，隔三差五的金鑫来对一次账，然后再把钱收走。” “等明敢跟牛三，能够挑大梁了，就分开继续开店。” “人不凑手，就招人，现在很多人都没工作，很好招聘的。” “还有，很多厂子效益不好，厨子现如今也好找。” 李海军看着牛三跟刘明敢：“你们俩什么时候能挑大梁了，我到时候给你们俩入股的机会，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是意外之喜。 也是激励他们前进的动力。 商量完，李海军就带着妹子走了。 “哥，我们去哪里？” 李海军：“先去长安街看看宾馆工程的进度。” 兄妹俩开车来了长安街一号。 宾馆已经建了两层了。 负责人看到李海军来了，立马迎上来。 “李老板。” 李海军：“我来看看。” 李海军不是来看工程质量的，因为有人负责这边，每天都会来工地。 再说这个年代的人都朴实，不会弄虚作假，搞豆腐渣工程。 对于质量李海军很放心，只是好久没来了，过来转转。 看完了一层，二层，又去地下瞧了瞧。 走出来的时候，李海军指着门口的方位。 “这里要有一个水池，到时候在里面挪进来一个假山，搞个喷泉。” 有人在他的身后用纸笔记录着。 李海军指着周围：“这前面是宾馆的地皮，到时候在水泥地面上镶一些小桩子，免得以后有人跑这里来停车，至于这门前到时候如何点缀，再说。” ······· 李海军提出了一些要去后，就带着李金鑫走了。 留下一建二的人，跟自己集团的员工。 兄妹俩开车去了工厂。 工厂这边也是忙的热火朝天。 车间里女工们争分夺秒的生产着订单。 厂区里的空地上，二建的人在给他们盖食堂。 厂子的后面不远处，二建的人在打地基，准备盖宿舍楼。 皮鞋厂这边，厂房建筑也在进行中。 两个厂区就隔了一道砖墙。 李海军找到施工方。 “这食堂到时候双面开门，两个厂的工人都可以来食堂吃饭！” 李金鑫：“大哥，皮鞋厂以后男工人居多，服装厂这边全都是女工，是不是？” 李海军想了想：“算了，那就建两个食堂。” 李海军也怕出现麻烦。 突然，六丫头跑过来。 “海军，有工人昏倒了。” 李海军大急，小跑着去了车间。 “秋楠，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丁秋楠站起身来：“没事，低血糖，工作太拼命了，所以······” 李海军想了想：“这样不行。” “以后厂里规定，工人的工作时间是早八晚五，中午休息一个小时。” “工作实效为八小时。” 李海军说完之后，周围就炸窝了。 这样岂不是她们要少赚钱了。 李海军：“工友们，请大家理解我们。” “如果你们因为工作时间过长，出现什么问题，我们厂里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 “同时，保证秋装的供应，还要提前赶制夏装，咱们不得不不如此。” “虽然大家赚的少了点，但你们总不能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事情了啊。” “下班陪陪家人，孩子，年轻的姑娘也要处对象，找婆家不是嘛。” 李海军是老板，他说什么，大家也没法反驳。 同时，李海军还提出要实行三班倒。 所以，人停机器不停。 解决了这件事，李海军去找了二建的人。 既然决定三班倒，这食堂必须快点建完，宿舍楼倒是不急于一时。 还有他的机器，李海军让保安找来毡布盖起来，免得落了灰，或者下雨被浇。 “秋楠，你去看看，厂区里必须要有一个医务室，用来应对突发状况，这个你熟！” 丁秋楠：“好，这事儿交给我。” 李海军：“艾米丽，你去跟市里打招呼，就说我们要建医务室，为工人服务，等医务室建成了，让他们拍医生，护士。” 艾米丽：“好的老板。” 中午，几个人回去吃饭。 李金鑫想起来一件事儿。 “大哥，从师傅你还记得吗？” 李海军点头：“记得，怎么了？” 李金鑫嘲讽道：“他搞了个小吃店，因为手艺不行，不赚钱不说，因为无照经营还被取缔了。” “并且偷摸卖早餐，又被没收·······” “前两天想回咱们饭店打工，咱们没收他。” 李海军笑道：“这是他自找的。” 中午，艾米丽吃完饭就去午休了。 “现在就剩下咱们四个了。” “都是一家人，我有些事要跟你们商量。” 看着李海军郑重的样子，六丫头：“什么事儿啊，这么郑重其事。” 丁秋楠：“你说，我都听你的。” 李海军：“华美集团，出资最多的是外公，虽然也有咱们家的钱。” “可外公只要百分之五的股份，这等于白送钱给咱们。” “他老人家也说了，这钱就当补偿给我了，还有妹妹。” “我想把集团的股份给妹妹一点。” 李金鑫：“大哥，别。”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古以来都男孩子继承家业，你给我，我也不好意思要。” “更何况，都是你在忙前忙后，我也没脸要。” 六丫头：“你傻啊，你哥给你，你就受着。” 丁秋楠也道：“是啊，咱们是一家人，你也是我们从小带到大的。” 李金鑫：“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要呢。” “要是让咱爸知道，那能行？” 李海军：“华美现在的市值就已经过亿了。、” “妹子，你真的不动心？” 李金鑫白了眼自己亲哥哥：“有人不爱钱吗？” “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没有大哥你，我现在能活的这么潇洒？” “饭店那边我就有股份了，更何况，我跟着你赚了那么多钱。” 李海军点头：“给妹妹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 “你也别拒绝，这百分之五将来会数亿，足以让你以及我外甥过上衣食无忧，几代人都能安逸的生活了。” “但说好啊，就百分之五，多了大哥我也心疼。” “我还有四个儿女呢，将来还有孙子，外孙子·······” 李金鑫明白大哥这是故意跟她打趣。 第二百零一章 一百年的经营权 没出几日，四九城的工商，民警一起出动。 小作坊，以及卖假货的二道贩子，都遭了殃。 全国各地也都开始了整治行动。 无它，因为华侨商人的利益都无法保证，这让其他的港商，华侨如何回国投资？ 一下子，厂里的订单销量又涨上来了。 有了李金鑫这个大管家，六丫头跟丁秋楠轻松多了。 五月份，皮鞋厂建造好了。 机器也被抬进了车间里，市里来人剪彩。 “李老板，研究院那边，彷照出来了皮鞋生产线！” 李海军：“那就先送过来，试试看。” “不过要有技术员跟着，出了问题当时就能记录，维修，也要交给我们工人如何使用。” 林市：“这个自然。” 李海军：“如果机器调校后没问题，我会下订单的。” “对了，医生护士什么时候来我们厂？” “你们医务室刚建完，人来了也没用啊！” 李海军：“药品属于管控产品，我看这样，就让医院那边把各种常见药，应急处方药，都送来一些，我们用了多少，到时候跟医院结算。” 【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换源app，huanyuanapp 安装最新版。】 “当然，我们厂里的员工都是苦哈哈的老百姓，药品的价格上还希望能够为我们的工人多考虑。” 林市：“这个自然，这是惠民工程，我们全力支持。” 李海军：“中午了，咱们去李氏饭店，吃餐便饭？” “李老板相邀，自然是同去。” 来到李氏饭店，李海军上了三楼包房。 对着服务员：“去让后厨做几个拿手菜。” “好的老板！” 林市：“你们李氏现在都在四九城，成为美食的代言人了，是一张名片了。” 李海军笑道：“所以，才要开分店啊。” 喝酒不是主要的目的。 “林市，长安街那边？” “已经在做动员工作了。” 李海军：“好，我敬您一杯。” “客气，客气。” “咱们是互相成全，这件事只要定下来，我还要感谢你啊。” “怎么，林市要高升了？” “哈哈······” 一切尽在不言中。 谈判的事情李海军交给了，专业人员，艾米丽。 以艾米丽强势的性格，肯定不会吃亏。 自己去谈判，肯定会被打感情牌吃亏，但黄头发，蓝眼睛的艾米丽，绝不会。 不过，这姑娘太有事业心了，年纪轻轻的大美女为了赚钱，远渡重洋，没有魄力，一般人做不到。 经过谈判，艾米丽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了长安街一百五十亩的地皮。 李超人是九十年代才拿下来，这些地皮的，但现在可是八零年啊，自然是白菜价了。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华美只拿下了一百年的运营权，等到一百年后，要归还给当地。 不过也不是白给，当地要按照市值，补偿给华美集团损失，例如一百年后，这里价值五百亿，等于当地财政部门出资五百亿，给买下来。 拿下这一百五十亩地皮，李海军一下子又成了穷鬼。 千万美金都用光了，人家就是奔着外汇来的，不然也不能这么便宜。 而且，还用了rb补齐。 一千五百万美金的价格，真的不贵了。 未来至少能够翻一百倍。 合同拿到手之后，李海军用保险箱给锁了起来。 地皮买了，但他现在没能力动工，而且还要先给住户以及各单位，建房。 好在，服装厂这边每天都有巨资进账，缓解压力。 皮鞋厂也已经开始投入生产了。 艾米丽：“老板，皮鞋已经生产出来了，您还没有起名字呢。” 李海军：“今年是猴年，就叫金猴皮鞋。” 他记得好像九十年代就有个皮鞋，叫金猴皮鞋，还火了几年呢。 “给下面的代理商放货，让他们上架销售。” 艾米丽：‘好的，我会通知的。’ 李海军看着李金鑫：“厂子食堂那边需要对外招商，咱们自己不做饭，把食堂承包出去。” 李金鑫：“几千工人吃饭，这么大的利润就让出去了？” 李海军：“咱们不赚这份钱，但谁要想承包食堂，食材必须新鲜，价格低廉，可以赚钱，但不能在工人身上吸血。” “要把价格压到最低。” 李金鑫点头：“这事我去办。” 李海军继续道：“厂里宿舍不是快封顶了么。” “通知厂里的职工，如果有人愿意买，每平米两百块！” 李金鑫：“两百块？” 李海军：“对，两百块一平米，虽然贵了点，但这是商品房，产权归他们所有。” “如果想要租的话，一个月十五还是二十，你自己定价格！” 因为是筒子楼，面积都不大，每个房间最大也就二十平米。 如果卖出去，李海军还是有的赚的。 出租也不亏，反正以后放假会越来越贵。 “还有，皮鞋厂那边继续采购生产线，招工人，三班倒，机器不能停。” “让保安做好本身的工作，如果发现有携带厂里的服装，皮鞋，一经发现报警处理。” “要到雨季了，让库管做出防潮措施，特别别让老鼠给磕了。” 李金鑫点头：“我都记下来了。” 李海军：“夏装有多少存货了？” 六丫头：“几十万件了。” 李海军：“这天要变热了，可以给代理商批发夏装了。” “跟纺织一厂，二厂，一起下订单，全力生产夏装。” “特别是女式的连衣裙。” “还有皮鞋厂那边，各种颜色的女式皮凉鞋，高跟鞋。” “对了，弹力裤也要加大生产量。” 李金鑫：“二道贩子那边，还给货吗？” 李海军：“给，不过，不带商标。” “二道贩子的销量，比咱们的代理商还多呢。” “适当给二道贩子每件便宜点，毕竟他们不用咱们的商标！” “二道贩子，是走量。” 李金鑫继续道：“最近一些地级市，小县城的人都来联系咱们，想要成为代理商，。” 李海军想了想：“每件商品批发一百，就让他们做代理商！” “最少拿货量是一百。” “你也可以开发那些二道贩子，只要他们愿意去下面做代理商，也是这个待遇。” 李海军现在缺钱，只要能赚钱，哪怕扰乱了市场都无所谓了。 虽然刚打击过盗版，但可以想象，用不多久还会出现，到时候人家不打着你们李氏的旗号，一样卖。 因为价格便宜。 “跟供销社的领导谈谈，供销社是全国系统，有了供销社，咱们也能迅速占领乡下市场。” “别看乡下的购买力不如城里，但聚少成多·······” 一顿饭的功夫，李海军指定了，华美集团未来的一段时间的发展方向。 六丫头：“小七说，在xc区找了地方，分店要开在xc区。” 李海军点头：“东福，西贵，开在xc区没毛病。” “让他忙一点好，以后我准备把饭店那边的股份，多给他一些。” “能者多劳嘛。” 丁秋楠：“咱们都不在家，昨天孩子们来电话了。” “爸说，他们在那边挺好的，就是想家。” 李海军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孩子们从小都没离开过他这个爸爸，他也想孩子想的紧。 “为了咱们家的将来，苦了这些孩子了。” “将来家里的产业势必要他们这一代人，接手，如果他们没能力，没眼界，那怎么成。” “大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只求他们将来能够守住这一份财富。” 李金鑫：“大哥，咱们现在这么忙，要不让云博辞职。” 李海军：‘你就舍得让他丢了铁晚饭啊。’ 李金鑫：‘有什么不舍得，家里不缺钱，给别人服务，还不如给自己家人服务呢。’ 李海军想了想：“那就辞职，只要他愿意。” “帮着咱们跑跑腿，厂里的医务室他也能帮上忙。” “等到我抽出精力，我还想以厂医务室，到时候扩建成民营医院，到时候有用得着他的时候。” 大人们聊着天。 小雨生睡醒了，在屋里传来哇哇大哭的声音。 李金鑫：“多大的孩子了，睡醒了还哭鼻子。” “妈妈，我做梦，梦到哥哥，姐姐了。” 李金鑫无奈：“等两年，你哥哥姐姐就回来了。” 这孩子从小就是哥哥姐姐，屁股后面的跟屁虫。 还是家里的团宠，想哥哥姐姐是正常的。 李海军：“他也该上学了。” 李金鑫：“有这个打算，等开学了，就送他去读书。” 李海军打了越洋电话，跟孩子们说了几句。 因为对方是早上，孩子们还没去上学。 “爸爸，我们放暑假回家吗？” “你们不嫌折腾就回来，如果嫌折腾就过年的时候再回来。” 小雪儿哭着鼻子：“爸爸我想你。” “好孩子，爸爸也想你们。” 然后跟外公通话。 “外公，长安街拿下来。” 外公也很激动，这可是皇城根底下啊。 “太好了，竟然让你做到了。” “缺钱吗？” 李海军：“不缺，现在服装厂跟皮鞋厂，就是集团的先进奶牛。” “用每天的进项填补其他工程，没问题的。” “更何况，长安街目前还没法开发，要先给人家盖楼房。” 外公：“应该的！” “宾馆建到几层了？” 李海军：“三层了。” 外公：“怕是要几年才能竣工了。” 李海军：“是啊，二十八层呢。” “全国第一家五星级的宾馆，等到竣工的时候，我说什么也要回去瞧瞧。” 说了一些其他的，挂断电话。 今天李海军的状态很好，终于交了公粮，当了一把地主。 翻身农奴把歌唱，扬眉吐气了一把。 崔云博很快辞职了，来了公司帮忙。 每天除了跑跑腿，剩下的时间就是呆在医务室。 xc区的分店也开业了。 李海军带着家人到场，勉励了牛三，刘明敢一番。 看到牛叔。 “牛叔，您这两年见老了。” 牛叔笑道：“也该老了。” “牛叔，往后就让你家老大，老二送货，您老别折腾了。” “那不成，这赶车还是我来，交给他们不放心。” 李海军“别赶车了，买个拖拉机。” “带着壳子的拖拉机，起码遮风挡雨。” “运输的货物也多。” “现在开分店了，再用驴车不够用了，太折腾人了。” “往后，还要开分店呢，厂里的食堂也是你们供应，这太耽误时间了。” “而且，驴车也快不让进城了。” 牛叔点点头：“你说的对。” “回头，就让老大，老二去看看，买一台拖拉机回来。” “缺钱您老说话。” 牛叔笑道：“不缺钱，跟着你我们都赚了不少了，买拖拉机小意思。” “要是真买了拖拉机，在村里，我们家可是头一户。” 李海军：“现在买拖拉机，以后还要买汽车，大卡车。” “以后还要开其他工厂，到时候食堂都交给您老。” “对了，牛叔。” “您回去跟乡亲们商量一下，入冬的时候多买所料布，搞大棚养殖，冬天就不缺蔬菜了。” “还有，不能光指着野生鱼，找地方建养鱼池，用鱼苗养殖也是一样的。” 牛叔：“还是你脑子灵。” “回去我就交代他们。” “不用跟书记商量？” 牛叔：“商量什么，在我面前他们都是小崽子。” “再说，我带着乡亲们致富，谁敢阻拦？” “要不是我没精力，上面让我去当镇长，我都给推了。” 李海军：“这就对了。” “钱揣进衣兜才是最实惠的。” 牛叔：“是啊，日子越过越好。” “可就是苦了三。” “你说他咋就那么犟呢，多少人给他说亲，他都不同意。” 李海军：“杨柳伤他太深了。” 牛叔：“说起这个杨柳，我就来气。” “总是变着法的想要见孩子！” 李海军：“这杨柳没有再婚？” 牛叔：“一个有前科，不守妇道的女人，哪个敢要？” 李海军：“找机会，我劝劝牛三。” 牛叔：“他听你的，你劝他别想七想八，这杨柳不可能再进我们牛家的门。” “就算我死了都不行。” 李海军来到后厨，把牛三喊出来。 “哥，找我啥事？” “牛三，你也老大不小了。” “找个媳妇，别让牛叔这么大年纪了，还为你操心。” 牛三蹲在地上，叹道：“哎。” “哥，不是我不想找，是真的没那个心思了。” “加上现在忙，更不想浪费精力。” 李海军：“牛辉都大了，以前小顾忌他的感受行。” “你也该有个女人一起生活了，有人洗衣，打扫屋子······” 牛三：“成，要是有合眼缘的，就处处看。” 李海军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保证找个比杨柳漂亮，出色的女人，给你当老婆。” 第二百零二章 露脸 没多久，入夏了。 李金鑫反应，车间太闷了，工人容易中暑。 李海军决定车间加装吊顶风扇，不管怎么说也能带来一丝凉爽。 好，其实吹得都是热风。 李海军觉得，是该提前布局家电产业了。 虽然每天都有大笔资金入账，但四处开工资金也是捉襟见肘，紧张得很。 华美宾馆的建设需要大笔资金，迁移长安街的住户，办公单位，施工项目已经启动，更是需要资金。 住宅也是建了一栋又一栋，有工人愿意出钱买，也有人出钱组。 反正是白菜价拿到地皮，李海军还不快马加鞭的盖房子？ 所以，服装厂跟皮鞋厂的收入除去成本，工人工资，人吃马嚼的剩下的都投入到房地产行业当中去了。 拉开冰箱，喝一瓶冰镇汽水，给这个夏天降降温。 呼吸是为了全球变暖做出贡献，喝冰镇迎来是为了全球变冷做贡献。 喝着饮料，李海军琢磨着，既然已经违背了当初自己想要苟一辈子的初衷。 那么就放手去干，上辈子不是做了饮料生意么，卖水是暴利，既然健力宝还没出现，还不如迅速占领市场。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既然决定了，建厂这件事刻不容缓！ 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拨通林市的电话。 “喂，林市没打扰您。” “哈哈，我倒希望你能长打扰我。” 林市挥手，示意下属先出去。 李海军也知道人家一个领导，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呢。 “林市，我想建厂，还得麻烦您给批地啊。” “建厂？这次是看上了什么项目？” 李海军：“饮品。” “饮料，牛奶，矿泉水。” 林市：“饮料，牛奶我能理解，但矿泉水？” 李海军也不解释，不怪林市惊讶，一个水美滋美味的谁愿意花钱买呢。 不过，李海军现在可是在上面挂了号的名人，红人，有问题他就得给解决。 只要建厂，还能解决老百姓就业问题。 “这件事我会通知下面，配合的，让你集团的人去寻找场地。” 李海军笑道：“我们集团到现在都没办公大楼呢，是不是给我批块地，我盖个摩天大楼？” 林市：“建厂我批地师出有名，你现在名下那么多地皮，该办公大楼还需要批地？” “长安街一百多亩地，还不够你折腾啊！” 李海军没反驳，他就是顺嘴提一提，万一要是再给在皇城根下批一块地皮呢。 “林市，长安街的地皮咱们都知道，只有一百年的经营权，最后还是会收回去的。” “但我们的办公大楼，可是要用来传承的。” 人家说的有道理，林市想了想：“这样，你想要多大的地方？” 李海军没有狮子大开口：“有个十亩八亩地就行了，我就建个集团大厦，设立华美集团中华区分公司的总部。” “好，那就八亩地，这事我给你办。” “地点也别折腾了，就在长安街主干道上。” 李海军：“感谢林市。” 挂了电话，李海军就安排艾米丽去寻找场地。 去各个部门跑手续。 然后联系美利坚，让外公采购采购生产线。 以及聘请人才。 “媳妇，你这一天神神秘秘的忙什么呢？” 六丫头从包里掏出来一沓子房产证：“这不是买房么！” 李海军：“买多少了？” 六丫头：“大概几十套，没细数。” 李海军点头：“行，你喜欢就好。” 六丫头：“不是你告诉我，以后这些四合院会很值钱吗。” “不然我才不买呢，咱们又不去住，生活上也不方便。” 李海军笑道：“就凭你手里这几十套四合院，二十年后，变现壹佰亿不成问题。” 六丫头：“真的值那么多？” 李海军点头：“就凭那些故宫东侧，仅一墙之隔的四合院，每套未来都价值几亿。” 六丫头眼神放光：“那我还得去买。” “现在买太划算了。” 李海军：“你都多少钱买的？” “大概几千块，我算了一下，每平米大概六十块到八十块。” “地点好一点的最多百十来块。” 李海军点头：“是便宜，买，怕是过几年，这房价就得翻几番，起码也得几百块一平米了。” 李海军鼓励她去买买买，反正是固定资产。 “服装厂跟皮鞋厂，你跟秋楠俩人以后要多上心了，我准备把妹妹调走。” 六丫头：“调走？” “是的，我准备建个饮料厂，这卖水是无本买卖，暴利。” “到时候让妹子去负责。” “还有，我跟林市打招呼，让他批地，咱们集团也该建造一个办公大厦了。” 晚上，吃完饭，李海军把妹妹，妹夫留下来。 “雨水，要新建厂了，往后纺织厂，皮鞋厂这边就交给你俩嫂子负责，你去新厂。” “云博，现在多处施工，你辛苦点，代表我每天都各处跑一跑！” 崔云博：“大哥，没问题。” 李金鑫：“大哥，又建什么厂啊？” 李海军：“饮料厂。” “还有，我决定盖集团大厦，咱们总不能一直在四合院里办公，这太小家子气了。” 李金鑫：“听你的。” “大哥，我是不是也买一辆车？” “天天骑自行车太浪费时间了。” 李海军：“我早就劝你了。” “媳妇，秋楠，你们俩跟妹子一起办驾驶证，咱们起码人手一车，能节省很多时间跟精力。” “开着我那辆破吉普车，让厂里的司机教你们开车。” “到时候，一人买一辆。” 李海军看着崔云博：“云博，你也学。” “我这辆车送你了。” 崔云博：“我媳妇买了就行，我们家有一辆就可以了。” 李海军：“她平时忙，你们俩分工不同······” 崔云博：“骑车太贵了，要不我买个摩托车？” 李海军：“摩托车是肉包铁，不安全，再说刮风下雨的摩托车也不行啊。” “你到时候就开我的，我也得换个车了。” 对于买车，李海军一点不抵触，都是给自家人用。 再说，一辆车才几万块钱，买呗。 当然，要是买进口车，肯定贵。 即便买进口车，一百万总够了？ 李金鑫：“大哥，咱们现在缺钱，还是能省则省。” 李海军：“再省，也得买两辆。” “你一辆，秋楠跟六丫头一辆，这是必须的。” 崔云博：‘大哥，我还是喜欢摩托车。’ 李海军无奈：“随你，你喜欢就去买。” 李金鑫：“买东风小轿车，还是红旗？” 李海军：“听说广州那边有丰田了，买丰田。” “如果喜欢桑塔纳也行，不贵，二十多万。” 十天后。 挨着皮鞋厂，一座饮料厂拔地而起。 虽然生产线，人才还没到位，但地皮已经批下来了。 二分钱一块的红砖不断的被运来，砌成高高的围墙。 “李兄。” “林兄。” 林市确定高升了，俩人的关系再进一步。 “这次，港商，华侨回来投资考察，上面要举办一个欢迎会，你现在是咱们内地的外商第一人，是代表，上面想请你出席。” 李海军点头：“没问题。” 李海军开着他的嘎斯吉普车，林市：“兄弟，你这车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 李海军：“嗨，对付开着。” “过些日子跟广州那边，买两辆丰田。” 林市：“那么麻烦干什么，我给你批两辆红旗轿车，你们这么大的集团怎么也得出行坐红旗轿车装门面啊！” 李海军：‘那成，就麻烦林兄了。’ “李兄，我走之后，接任的人也是朋友，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就行。” 李海军：“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港商北上，华侨归国，到了约定的日子，李海军西装革履的打扮一番。 来到了某处，先是见到了老先生。 “小李同志。” “唉，您好啊老先生。” “小李同志先坐下。” 跟老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更多的还是经济上的话题。 老人对李海军的印象很好。 “听说，你又开了个饮料厂，这很好。” “能够解决很多青年男女就业问题。” 李海军笑道：“不瞒您说，这些都只是衣食住行小打小闹。” “如果百废待兴，我有心投入到家电行业当中，正在寻找合适的场地，想生产家用电器。” “同时，我还想把我们的产品卖到国外去，赚外汇。” 老人听了很高兴。 “说说你的想法。” 李海军：“我们的服装，皮鞋，以及饮料，乃至于我即将研究投入生产的家用电器，可以先出口卖给南洋，港澳台，还有苏联，韩国，非洲等地。” 李海军提出了出口，赚外汇，用各国的钱财来养内地的工人，用赚取的财富来投资内地。 老人：“想法很好，只是你要出口的话就要走海运，工厂最好还是能建在沿海城市！” 李海军试探道：“您说天津港怎么样？” 老人没拒绝，也没同意，反而道：“我觉得出口南洋，反而南边更适合。” 李海军：“我知道，只是南边现在还没有开发，我的想法是先在北方把框架支起来，把产品生产出来。” “把名气打出去，总部设在四九城，到时候在南边开分厂，南洋等地的市场就由南边的分厂提供，其他郭家的就有天津港这边运输出口。” 老人点点头，算是赞同了他的想法。 还交代了下面的人，华美集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给解决。 李海军顺便搭上了更重要，宽广的人脉。 老人：“我本打算等宾馆建成的时候，再跟你会面的。” “但，今天提前跟你见面，这个决定是对的。” “年轻人，放手大胆的去拼搏。” 中午的时候，见到了港商，华侨。 会谈的内容也是投资建设内地，火鹰东提出要在广州建一个五星级的宾馆。 “哈哈，火先生，你的想法很好嘛。” “小李，火先生跟你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火鹰东：“李兄弟，我可听说了，你的无星级宾馆已经在建设当中了。” “如今外宾越来越多，咱们如果没有一个五星级宾馆，实在是面上无光啊。” 李海军点头：“是这样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保雨港这次没有立刻投资，而是提出了要拿出钱来，建一所学校。 不过，这学校要以他父亲的名字，命名。 这点内地没有当场同意，保雨港本打算在内地建宾馆的，但四九城已经有人抢先了。 广州也有火鹰东了，他只能提出这个想法。 可是他这种无偿的捐助，内地还是很动心的。 李海军笑道：“保兄，你捐学校这是好事。” 李海军讲话，引得会场很多人都看向他。 李海军不为所动继续道：“但，我觉得教育是从娃娃抓起的。” “不如成立一个希望小学的项目，希望，给予千千万万的孩子们希望。” “这就是我的想法，学校名字就叫希望小学，但教学楼，可以用各位的名字命名。” “比如，保兄，你捐助的希望小学，教学楼就叫雨港楼。” “邵先生捐助，就叫逸夫楼。” “然后，把各位的照片跟事迹记录在墙上，孩子们也会知道是受了各位的恩惠。” 话说完。 老人以及参加会议的各级领导，无不拍手叫好。 “好······” “小李的想法甚合吾意。” 李海军继续道：“为了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需要成立一个组织。” “谁捐款了，谁就拍一个财务人员，到时候互相监督，咱们秉持着公开公正的原则。” “至于平时主持工作的，由官方出人·······” 这件事当场就拍板了，剩下的就要详细规划了。 李海军的言论，引起了一众大老的好评，人前露脸，获得了无数关注。 爱国商人的名号也被冠上了。 老人还特意给他写了一副，爱国商人的字画。 李海军视若珍宝。 这场会议很简单，就是商议大家的投资建设，不过初期合作，大家都没用大刀阔斧的投资。 而且选择的地点都是广州那边。 李海军也是当仁不让，既然先生让他参加，作陪，起带头作用。 他也决定在广州，珠海，深圳，那边投资建厂。 四九城是首都，上面的人已经意识到了，以后的居住压力，所以，更倾向于让商人去其他城市投资。 第二百零三章 羊城开厂，广交会。 接下来，华美集团在朝阳区买了一块地皮。 在这里准备建厂，研究生产家用电器，电风扇，洗衣机，冰箱，这是李海军定下来的。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电视机这个暂时还不想涉足，毕竟电视机的难度有点高。 他的至今也不允许，他一起开展太多的商业项目。 李金鑫：“哥，你真的决定要跟银行贷款？” 李海军点头：“是，我们现在最浪费不起的就是时间。” 李金鑫：“可是贷款一亿是不是太多了？” 李海军：“不多，这次要在南方建厂，还要生产家电，需要的资金不是几百万就能解决的。” “而且，咱们现在还是免税期，不用交税，跟内地银行贷款，还能让银行赚点利息。” “这也是变相的帮助他们！” 很快，李金鑫跟艾米丽在李海军的示意下，跟内地银行贷款一个亿。 李海军在家电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唯一的要求就是三个月内，要见到新款电风扇的成品，还要做到能够量产。 只是让谁去南方李海军有些犹豫了。 “让自己的两个女人去，他不放心。” 最后，还是他决定，自己去。 李海军带着秘书艾米丽坐上列车，去了广州。 到了广州，当地官员接站，这让李海军享受到了外商的特别待遇。 休息了一天，李海军不得不参加接风洗尘的酒宴。 喝了几杯白酒，李海军捂住杯口。 “各位，我很明确的说，我是来投资的。” “酒不着急喝，咱们先说说投资的事，聊完了，咱们不醉不归。、” 听到李海军单刀直入，作陪的领导也都开心的笑成了菊花。 “李老板，您说。” 李海军：“我要投资建厂！” 伸出四根手指：“服装厂，皮鞋厂，饮料厂，电器厂。” “还有，我要在繁华的地方建一个批发服装的，服装城。” “李老板建厂，我们欢迎，您自己选择建厂地址。” “但繁华的地方······” 李海军“中山五路，怎么样？” 这些人对视一眼：“这个地方已经没有空地了啊。” 李海军：“不是我要为难各位，我们李氏服饰，金猴皮鞋相比大家也听说过。” “这生意，就是在闹市区做的。” 有人笑道：“我穿的就是金猴皮鞋，怎么能不知道呢。” 李海军：“我也可以溢价买，只要有人愿意出售。” 作陪的几认互相看了下：“西濠二马路哪里有个电影院，不如······” 李海军听到后，心里一动，西濠二马路也很繁华，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这里也是广州有名的宵夜一条街，这里留有很多让人难忘的美食记忆。 电影院占地不小，李海军觉得扒了重建，大有所为。 “李老板，明天我让人带你去西濠二马路，那边能给您挤出来一个地方。” 李海军笑道：“我听见了，如果我看上了，到时候电影院在他处重建，我愿意赞助。” “哈哈，李老板，你放心，那个地方你绝对会喜欢。” “既然李老板这么豪爽，西濠二马路那边一平米一块钱，就当我们汇报李老板了。” 这些人为了留住李海军，也是下了决心了。 接下来就是喝酒了，喝大酒。 李海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招待所的。 等早上口渴的醒来后，发现床头有一杯凉水。 看来应该是艾米丽给他准备点。 这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美女秘书，还很贴心啊。 吃了早饭，已经有人来接他们了。 坐上汽车，来到西濠二马路。 李海军点了点头，看着人潮汹涌，繁华的西濠二马路，李海军当即拍板决定。 接下来几天，各个区的考察。 李海军最终选择了白云区，因为白云区的地皮便宜。 当地为了留下他还给了很多优惠政策。 不仅白菜价拿地皮，还一年免税。 给桶水通电，路不好，李海军决定建厂的时候，出资修建一条水泥路出来，没多少钱，但这条路注定要用他的名字命名。 海军路。 工程交给了当地，这算是潜规则了。 只是李海军的工程量不小，不过李海军给了五块钱一个人一天的工钱，本地的村民都抢着来上工。 还是闲人太多了。 忙忙碌碌，一个月过去。 服装厂建设完成，李海军为了跟当地搞好关系，并没有给蝴蝶缝纫机厂下订单。 “各位领导，今天相约大家，是有个事，想要咨询。” “李老板，别客气。” “不知道咱们当地有没有缝纫机厂？没有的话我要给蝴蝶厂下订单了。” “有，怎么没有呢！” 当地的领导急了。 “华南牌蜜蜂牌缝纫机，可是咱们的骄傲。” 李海军点头：“能不能把他们厂长约来。” “服装厂已经建设完成，我想先订购一千台缝纫机，想要跟厂家谈谈价格。” “这个好说，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人喊来咱们市政f。” “服装厂需要工人？” “先招三千个女工。” “皮鞋厂那边还在建设当中，等建设完了，生产线运来，到时候还会继续招工。” 三千女工，这就解决了三千就业问题。 他们可是打听了，四九城那边华美集团的下属工厂，光工人就过万了。 看来自己的努力没白费啊。 一千台缝纫机，每台利润只要了五块钱，李海军觉得这个价格可以。 这出厂价怎么也比去商场里买划算，人家还承诺，给培养技术工人，不然缝纫机出现什么小毛病，得有人修理。 鞭炮响起，剪彩完毕，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招工。 数万人，李海军只留下三千年轻的女工，要求还是一样要会裁减，会使用缝纫机。 同时，李海军让四九城那边过来几个经验丰富的工人，到这边也算升职了，来管理，教导这些女工。 李海军也招聘起来其他岗位的人员。 总不能他跟艾米丽事事亲为，艾米丽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 不怪李海军急，他要赶在十月份的时候，参加广交会。 就在他劳心劳力的时候，京城来了好消息。 电风扇的样品已经生产出来了，李海军让人用火车捎来一台。 不过，让他惊喜的是，不仅有立扇，还有坐扇。 款式新颖，风力更大，也更轻便了。 “妹子，让厂里开足马力生产电风扇。” “大哥，这夏天都快要过去了。” 李海军：“南方还是炎炎夏季，还有我打算把电风扇卖到国外去。” “我不在家，你去大栅栏，王府井，去买门市，开始销售咱们的电风扇，等过了夏季，就推到重建，盖个楼房，做咱们的电器商城。” 李金鑫：“卖多少钱？” 李海军：“你自己看着办！” 李金鑫：“哥，电风扇利很高，要不咱们跟老式电风扇一个价格？” 李海军：“行，这次你做主。” 李金鑫：“这样，咱们的电风扇，就能够迅速抢占全国市场了。” 李海军：“联系咱们全国各地的加盟商，看看他们做不做电器的生意，给他们批发价。” “告诉他们，咱们的冰箱，洗衣机，电视机，都在研发当中。” “对了，跟外公联系，在国外挖一些人才，收音机也要研发生产，现在的收音机体积太大了，款式也不好看。”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李海军看着艾米丽。 “什么事儿？” 艾米丽耸耸肩：“喝酒。、” 李海军脑袋疼啊。 “刚跟纺织厂的人喝完，现在皮毛厂的人又来了。、” 自己不得喝出酒精肝来啊。 只能硬着头皮了。 不过，他假装咳嗦，这些人见他身体不爽利，也就没有频频敬酒。 可还是喝多的有些晕晕的。 回到住处，艾米丽猫着腰给他倒水，看到浑圆的····李海军有了激烈的感应。 可不等他遮掩丑态的时候，被艾米丽发现了。 这就尴尬了。 “老板，我可以帮忙的。” 艾米丽若有所指。 李海军心想，这歪果仁还真的开放啊。 “早点休息。” 艾米丽开门，临走前：“老板，要是想通了就去敲我的房门。” “我也是有需求的，我们各取所需。” 李海军连忙关上房门，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试试金发碧眼的滋味。 西濠二马路这边，也变成了服装批发市场，李氏服饰，金猴皮鞋，都已经在这边开始售卖。 主要是做批发生意，零售只是捎带着的。 不过生意好的出奇。 服装能够随时供应，但皮鞋就要等北方用火车皮给运输过来了。 两个月后，皮鞋厂，饮料厂也都建好了。 只是饮料厂还没有动工，皮鞋厂已经开工了。 李海军带着人去参加了广交会。 这次主推的是服装，皮鞋，电风扇。 因为他们的服装皮鞋款式新颖，价格不贵，收到了很多订单。 收了这些人的定金，李海军也不怕，要是反悔，定金是不会退的。 电风扇，不仅受到了国内的欢迎，国外的商人也很喜欢。 总之，算是赚的盆满钵满。 订单有了，剩下的就是给人家交货了。 广州这边的货物是肯定不够的，只能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生产。 先交付一些人的订单，剩下的只能让四九城那边发货。 李海军看了依稀订单，非洲那边定的衣服，鞋子最多。 而且，这些人还把残次品也给买走了。 因为价格便宜嘛。 两个月后，可算是把广交会这边的订单全都交付出去。 李海军也松了口气。 新加坡跟马来西亚的订单，不着急，能让人喘口气了。 因为一年四季都是夏季，所以，他们的订单最大，也因为他们比较富裕。 李海军这边大冬天，电风扇的生产还是加足马力，日以夜继，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李海军很想回家看看，但广州这边离不开人。 好久没有吃过肉了，李海军觉得自己快守不住了。 艾米丽这个妖精，自从发现了他的窘况之后，似乎打开了新大门一般，总是无时无刻的换着花样勾引他。 李海军知道，艾米丽这么主动是因为自己的财富。 他也承认，一个马上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经受不住这二十多岁小姑娘的诱惑。 可是他不想破坏家里的平衡，要是艾米丽有了，这个家的生态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决定找艾米丽好好谈谈。 “艾米丽，你知道我有家庭的。” “我不在乎。” 李海军：“可是我在乎啊。”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我的家庭。” 艾米丽：“老板，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情人。” 李海军：“如果你意外怀孕了呢？” 艾米丽：“我可以做手术，不生育。” “你这是何苦呢。” 李海军还是没敢碰艾米丽。 一直到了年底，工厂这边放年假了。 李海军才准备启程回去，意外自己的孩子已经回来过年了。 这边交给了艾米丽。 登上飞机，李海军回到了四九城。 “爸爸·····” 一进屋，俩姑娘就扑上来。 李海军：“哎哟，我都抱不动了。” “都是大姑娘了。” 李海军很欣慰，俩姑娘都长大了，但还是跟他这个爸爸很亲密。 只是李海军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抱着了。 六丫头：“让爸爸休息休息。” 李海军：“不累，没事儿的。” “你们几个说说，在国外生活怎么样?” 小雪儿：“挺好的，大家对我们很和善。” 理儿：“就是想家。” 俩儿子被李海军自动忽略了。 “等你们毕业了，就回来帮家里做生意。” 晚上，李海军终于尝到了肉味。 六丫头：“海军，我们现在手上有钱了，是不是把银行的贷款还了？” 李海军：“不用，反正也没多少利息。” 丁秋楠：“明年要不我跟着你去南方。” 李海军：“你走了，六丫头自己我怕她不行。” 六丫头：“可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们也不放心啊。” 李海军笑道：“放心，有你们两个我满足了。” 六丫头：“要不让妹妹，妹夫去南边。” 李海军：“明天跟他们商量一下，别人去我也不放心，如果他们俩能去最好了。” “孩子留下来，我们给他们照顾着，等到咱们孩子留学回来，就让他们来集团上班，早点培养他们，咱们就不用这么累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不怕花 除夕。 李海军把妹妹，妹夫叫到屋里。 “南方那边需要自家人坐镇，你们俩过了年就去南方。” “孩子，我们给你带着！” 李金鑫：“大哥，那你呢？” 李海军：“我不能总是不在京城，我得留在总部。” 李金鑫：“那我没问题，照顾好我儿子就行。” “放心，交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看向崔云博：“你呢？” 崔云博：“我听我媳妇的。” 李海军：“那就好，初三你们就走，初五羊城的工厂就要开工了。” “到了那边让艾米丽协助你们。” 李金鑫：“哥，我们除了生产，还有其他任务吗？” 李海军：“有，拿地皮。” “以各种名义拿地皮，但要搞十年，二十年的规划，地皮买下来咱们不能立马就开发。” “比如，以建造职工楼，或者职工住宅为名义，尽量拿个百十亩地，先盖上几栋楼，然后慢慢拖着。” 李金鑫：“我明白了。” “记住，要货的的交定金，发货付全款，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我立下的规矩。” “有什么麻烦，就去找当地部门解决。” 李金鑫：“工厂还扩建吗？” 李海军摇头：“不了，再等两年，我会去深城考察，那边要设立蛇口工业区。” “对了，有精力就盖个大厦，咱们华美集团在广州分部的大厦。” 李金鑫：“盖几层？” 李海军：“最低二十层。” “盖完了虽然利用不上，但房产是增值项目，以后也会很值钱。” “服装城的旁边要是有人出售门市，你就买下来，别怕花钱。” “买完之后，就推到重建，咱们有服装城批发服装了，再搞个鞋城，专门批发鞋子的。” “服装城，你去了到时候把闲置的楼层都做一下规划，搞成一个一个的床位，招租，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李金鑫：“那不是让人跟我们抢生意吗？” 李海军：“不怕，抢生意的人肯定有，咱们无法阻止。” “莫不如把这些人集中起来，把服装城，鞋城，做大，做到全国闻名的批发市场。” “这是从长远的利益出发的，到时候还要有电器批发城，皮箱，帽子······” 大除夕的，李金鑫拿着纸笔开始记录着，自己未来的一年的任务。 李海军继续道：“不要事事亲为，先选个临时办公地点，然后多招聘一些人！” 外面敲门。 “说完了没？做年夜晚。” 李海军喊了声：“来了。” “大概就这些，有什么不懂的就给我打电话，咱们先出去。” 李海军继续掌勺。 年夜饭，几个孩子是主力军。 小雪儿：“爸，终于能吃到你做的饭菜了。” 理儿：“那边的食物，我们吃不惯。” 李海军：“爸爸明天给你们做一下下饭菜，到时候你们带着。” 胜利：“爸，我不想去美利坚了。” 李海军：“为什么？” 胜利：“我在那边也算开阔了眼界，但学习上我很吃力。” 李海军点点头，家里四个孩子，就属大儿子学习不好，他早就想到了。 “胜利，你也不小了，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 “以前像你这般大的时候，都有娶媳妇生孩子的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去了，爸爸不勉强你。” 李胜利惊喜道：“真的？” 李海军笑道：“真的。” 李胜利还以为自己会迎来竹笋炒肉呢。 惊喜来的太快，让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 “今天全家都在，人也齐，你可以不去，但你将来能力不够，家也是不会交给你的。” “虽然，你是大儿子，但我也不会偏心。” “你能力够，我没话说，如果你能力不够，我会从你大姐，二妹，三弟他们之间选择一人，继承家业。” 李胜利还没说什么呢，六丫头急了。 “胜利，听妈的，回去读书，就几年的时间而已。” 李胜利：“妈，我真的不想去了。” “我在那边每天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很痛苦。” 李父：“大孙子，你是李家的长孙，你得去！” 面对亲人殷切的期盼，李胜利犹豫了。 “爷，妈，不是我不想在那边，是我真的度日如年。” “虽然开拓了眼界，但相应的过的太闷了。” 李海军：“你自己慢慢考虑，还有充足的时间。” 李海军看向二儿子：“李胜男，虽然你比哥哥姐姐小几岁，但你如今也是大孩子了！” “记住，如果你将来不成器，那么将来我会把华美集团交给你两个姐姐。” 雪儿：“爸，我跟理儿是女儿啊！” 李海军：“对，但你们是爸爸的女儿。” “不过，将来家产肯定是你们四个分。” “就算他们俩男孩不争气，该给他们俩的也会给，只是他们没有决策权，股份也不得转让出售·······” 李海军觉得孩子都大了，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对于李海军的决定，没人反驳，也没人敢。 “以后，集团股份，固定资产，我会立下遗嘱，胜利百分之三十，胜楠百分之三十，雪儿跟理儿各占百分之二十。” “不管如何，这个分配比例不变，哪怕你们将来是废物，也足够你们生活富足，我们李家几代人生活无忧。” 吃完除夕饭，七小子找上门来。 “海军，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想见你一面还真难啊。” “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七小子：“我想过了年再开两家分店，把东南西北四个城区都占了。” 李海军：“食物供应是个难题。” 七小子：“没多大问题了。” “牛叔那边供应的很充足。” “牛叔已经带领全村高大棚种植，家禽养殖······” 李海军：“这样，你让牛叔扩大规模，带着其他村子一起，咱们还有工厂呢，不怕消化不掉。” “你让牛叔城里的民营企业，到时候跟牛叔签供货协议。” 七小子：“成！” 李海军问道：“再开两家，牛三跟刘明敢能分出去一个，另一个人从哪出来？” 七小子：“正要找你说这件事呢。” “我想把南易拉入伙。” “南易的店虽然也赚钱，但他做的不如咱们大，咱们火，比不上咱们有名气。” “而且，他家里的孩子都跟他学厨，人多根本就不上那么多人。” 李海军：“我没问题。” “这样，你去楼上跑一趟，把南易他们喊下来，我们仔细商量一下。” 七小子：“行，我这就去。” 只是离开的时候看了眼丁秋楠，心里想什么李海军就不得而知了。 七小子每次看到丁秋楠，心里都羡慕的紧。 羡慕李海军的命好，娶了纺织厂的厂花（自己的六姐）还不够。 这丁秋楠竟然还偷偷给他生孩子，不要名分的跟着他。 凭什么，俩厂花，出了名的美人儿都上杆子跟着他。 自己也不差啊！ 爬到八楼，七小子气喘吁吁的敲门。 梁拉娣打开房门：“小七，你咋喘成这样。” “快进来。” 七小子平稳了一下呼吸：“这八楼，你们怎么天天爬的，也不嫌累得慌。” 梁拉娣：“换一楼还要添钱，八楼虽然高点，就当锻炼身体了。” 七小子：“走，跟我去海军家，咱们商量点事儿。” 南易：“还以为你来找我喝酒呢。” 七小子：“去海军家喝。” “拉娣，你跟着去，对了，你们几个小子也跟着。” 南易：‘好家伙，什么事儿啊，这么郑重。’ 七小子：“好事！” 南易一大家子，全都来了。 互相拜了年，就进了书房。 李海军：“地方小点，大家自己找地方坐。” 南易：“都不是外人，有事说。” 李海军：“七小子想明年继续开分店，提议把你拉入伙。” “我觉得这事可行，就把你们家喊来，大家商量一下。” 梁拉娣：“这是好事儿啊。” 南易：“是好事，但我不能白白占你便宜啊！” 李海军：“这叫什么话。” “咱们几十年的关系了！” “我也仔细想了，你们家的小店交给我师父跟大毛就行了，你们一大家子没必要都浪费在那里。” 南易：“的确是。” “有大毛足够了。” “二毛，三毛他们俩还不到火候，不过一些简单的菜都没问题。” 李海军笑道：“新店后厨交给你，你带着二毛，三毛管理后厨。” “前面大堂个包房交给秀儿。” 秀儿指了指自己：“舅，还有我的事儿呢？” 李海军笑道：“对，让你当前堂经理。” “到时候收钱，采买，管理服务员。” 梁拉娣：“我看行，咱们家的小店我跟大毛，还有大毛媳妇，我们就能忙过来了。” 李海军：“你们琢磨一下，我抽根烟。” 南易跟梁拉娣也不背着他们，一家人开始商量。 最兴奋的是秀儿，她觉得自己进步了，被人重视了，这种感觉真棒。 然后是大毛媳妇，小店交给他们夫妻，赚的钱就更多了。 之前一大家子，挣的钱一分就没多少了。 虽然婆婆留下来了，但店面也是人家开的啊，以后赚的钱起码得个自家一半。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李海军抽完烟，掐灭烟头。 南易：“我同意了。” 李海军：“那我就说说其它的。” “李氏饭店现在投入的资金很多，你们要是入股估计这份钱让你们拿很吃力。” “但技术入股，我给你百分之五的分红。” “等你们手上钱多了，再跟我买股份。” “我是这么规划的，我，金鑫，七小子，牛三，刘明敢，加上你们家！” “每家以后的股份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十，我先保留着，等到需要人才的时候，把这百分之十拿出来吸引人才。” “七小子，你跟牛三，刘明敢也说一声。” “等他们钱够了，就让他们交钱入股。” “咱们给他们股份。” 南易：“很合理。” 七小子：“一年你就能攒到购买股份的钱。” “现在我们老店，每个月的营业额起码有两三万块。” “你一年下来，就百分之五的分红，一个万元户是跑不了的。” “经营得好，赚的更多。” 大家商议完了，南易就提出喝点。 李海军带着大家去了厨房，六丫头跟丁秋楠开始上菜。 大家伙推杯换盏，展望未来。 晚上还一起包饺子，吃了饺子。 七小子提议打麻将，李海军没同意。 这玩上麻将指不定就得天亮才能散场。 晚上，李海军躺在久违的床上。 “手上剩下的几千万，别留着，都花了。” 六丫头摸了摸他脑门：“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 李海军：“电风扇现在是澹季了，但也有了不少储备货源。” “但冰箱，洗衣机必须要尽快量产，别怕投入，投入的越多汇报越多。” 丁秋楠：“那就得继续建厂房，增加生产线。” 李海军：“这不正是咱们拿地皮的好理由么。” 丁秋楠：“你就这么看好未来的房地产市场？” “咱们如今手上不算已经占用的地皮，可是有几百亩还未使用开发的地皮啊。” 李海军：“怕什么，我跟你说，未来房地产会让你们惊掉下巴。” “初三之后，就跟上面的人递交计划书，咱们电器厂要扩建，让他们再给批个百十亩商业用地。” “冰箱，洗衣机，要年产上千万台。” “就这我还怕不够呢，在南方的广交会我已经打开了国外的销售渠道。” “就算年产千万台，也不一定足够。” “而且，咱们生产的电风扇，明年绝对会迎来销售高潮。” 丁秋楠：“你这次要这么多地皮，上面能同意吗？” 李海军：“会的。” “你在计划书上，写明增加生产线，招收技术工人，普工的具体人数，他们会同意的。” “咱们这可是一下子就解决了，几千上万人的就业问题。” “而且，这些人代表的是以家庭为单位，一个家庭多少人？” “不谦虚的说，如今的华美集团，解决了几十万人的生计问题。” “我想任何一个领导，都不会忽略这一点，这组数字。” “而且，我还有其他的大动作，不仅家电这一块明年会销量爆发，连服装皮鞋这一块，明年也会以亿为单位的销量爆发。” “时间不等人，所以，不要怕花钱，我现在就怕钱花不出去。” 第二百零五章 蛇口工业区 南易这边回去全家也都在商量着。 “拉娣，咱们家有多少钱？” 梁拉娣：“干嘛？” 南易：“当然是凑钱入股啊。” “明敢那边我听他说过，他们的店一天流水一千多。” “咱们也是开饭店的，这里面的利润多大你不懂？” “虽然，技术入股有百分之五的分红，但哪有直接拿钱入股赚的多？” “交了钱，有了股份，将来不论开多少新店，都有咱们百分之十五。” 梁拉娣：“是有点钱，可是这一下子都拿出去？” 大毛：“妈，海军舅这是故意给咱家送钱呢，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您想想，这么多年海军舅什么时候坑过咱们家，一直都帮着咱们家。” 梁拉娣纠结：“这点我知道，可是一下子拿出去那么多年，咱们怕是不够啊。” 大毛：“那就大家伙凑凑，这好事可不是总有的。” “横竖不过几千块而已，已经很便宜了。” 梁拉娣：“那就凑凑。” “反正我跟你爸挣再多，到最后都是你们的，这个时候你们谁都被心疼，大家一起凑钱。” 南易：“老大往后你自己掌勺了，收入以后分你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给家里就行。” 大毛：“谢谢爸。” 南易：“谢什么，我要这一半也是为了给你弟弟娶媳妇，给你妹妹攒嫁妆。” “不然都给你算得了什么。” “咱们家会越过越好的。” “还好当初听了海军的辞职下海，不然咱们全家都在厂里上班，拿着死工资，什么时候能翻身啊。”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大年初一。 李海军就联系了各个纺织厂。 下了海量订单，让这些厂长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 听闻他回来都要一个个的来拜年。 只是送什么东西成了难题，现如今的华美集团可是内地的明星企业。 上面特殊关照的。 人家什么没有？ 所以，这一波，李海军还收到了不少古董。 这些人有送字画的，有送鼻烟壶，还有送瓷器的。 李海军全都一一笑纳。 铁厂，钢材厂，轧钢厂，这些厂家也收到了电器厂的订单。 李海军迎来第二波送礼的人。 初三，上面的人见到华美集团的计划书之后。 开始商讨。 因为李海军这次要的地皮不少，这些人不少很愿意给，主要是卖的太便宜了。 但人家的确要扩大经营规模，同时还能解决很多问题。 最后咬牙给批了五十亩地，多一亩地都不给。 不过还有个条件，那就是有些亏损的国营工厂的工人，他们要接纳。 李海军也同意，但这些人来了华美电器，就不能像在国营工厂的时候那么混日子。 这些人都是会技术的，李海军真心欢迎。 李海军也有信心，改变这些人。 毕竟他们在国营工厂是死工资，但来了华美就是计件工资，不信他们不用心干活。 不过，那些老资格的工人，李海军一个都没要。 一个个倚老卖老，屁事不干，还想拿高薪？ 自己找养老地方去，华美就一句话：不养闲人。 初三的傍晚，李海军一家送妹妹，妹夫踏上了南上的列车。 李金鑫没坐过飞机，胆小，选择了火车。 小雨生直接就住进了李家，跟几个哥哥姐姐天天轮班住。 过了初十。 李胜利决定留下来了。 剩下的被李家人送上飞机，离开了。 李海军看着大儿子：“明天开始，你先跟着你老酒，先去饭店那边学习如何管理。” “记住，多看，多学，少说话！” 李胜利：“爸，您放心。” 这是只要不让他去国外读书，干什么都心甘情愿。 李海军也懒得管他，是龙是虫要靠他自己。 哪怕最后自己的几个孩子都不成器，自己也能聘用职业经理团队。 还没出正月，李海军就以集团的名义采购了二十辆大卡车。 然后成立了销售团队。 为家电下乡做准备。 但他第一个下乡的产品是服装，皮鞋。 有一些是去年挤压的款式。 每一辆开车都堆满了各种款式的冬装，棉皮鞋。 拉扯是周围挂着下乡送温暖的条幅，每个开车配上一个销售员。 开始以四九城为中心，去乡下兜售。 当然，价格上肯定是要便宜的，但也只是利润少了一些而已。 商人没有做亏本买卖的，赚多赚少的问题，李海军不仅清理库存，还把李氏服饰的品牌，通过乡下活动深入人心。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 现在不如此，以后民间的财富也会被其他商人赚取。 至于家电，主要消费阶层还是工人，城市。 但这些都不是快速消耗品，所以李海军先抢占第一波市场份额，剩下的买不起的，等以后能买得起了。 他们也会更新换代，只是到时候华美电器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过，现在百姓手上没闲钱，内地的家电市场总会饱和，就跟未来的房子一样，能买得起的人都买了，买不起你的依旧买不起。 哪怕能够出口卖到其他国家，订单也会慢慢话落。 李海军开始琢磨起来其他的项目。 烟酒，这两个项目也是暴利。 李海军提出要生产烟酒，六丫头跟丁秋楠的眼睛一亮。 不用看别人，就看自家的公公，男人，俩人每日烟不离手，酒不离口。 这生意如何做起来，到时候绝对的日进斗金，财源滚滚。 不过，李海军决定这次的生意，要跟京城官府合作。 这样烟草许可证不需要他去办，二来就是地皮跟建厂的问题了。 有了官方背书，这件事绝不会出现阻力。 只是股份李海军绝不会让出去太多，要保证烟酒公司在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中。 谈判的事情不用自己操心，李海军甚至为了促成此事。 还特意给未来的酒起了名字，北方白酒，京都啤酒。 也算是带着一些整治色彩。 这件事果然如李海军设想的那般轻松，当地见香烟的名称还没想好，就给起了个富裕香烟。 虽然有点俗气，但接地气。 双方经过洽谈，官方出地皮入股，只要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剩下的都归华美出资，重新注资成立新公司。 这件事被羊城知道后，当地人员找到李金鑫。 “李经理，目光不能光是关注北方，咱们南方也有宽阔的空间。” “我们双方也可以合作建厂嘛。” 李金鑫：“这是好事，我不反对，但是得跟总部汇报一下，。” “这是自然，四九城那边能给的福利，咱们羊城也能给，甚至他们不能给的咱们也会通融。” 李金鑫把这件事跟李海军汇报了之后，李海军当即拍板，同意。 不仅能够多赚钱，还能让四九城的领导知道，我们华美在哪里都是香饽饽。 有的是人争着抢着要投资。 时间眨眼，三年过去。 华美已经是市值数亿的闻名企业。 这一年，华美五星级宾馆终于竣工。 开业剪彩的时候，来了很多平时都见不到的大人物。 李海军为此还特意高薪聘请了，国外的团队来管理酒店。 连服务都会外语。 毕竟酒店要迎接很多外籍客人。 内地的客人很少，这么昂贵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够舍得入住的。 会做西餐的厨子，当然更多是本地厨子，弘扬美食文化么。 小日子国的记着要进厨房拍摄，当即就被人拒绝了。 这些骨子里坏透了的人自然是要发出抗议，有人就找了李海军， “李老板，怎么不让人家进去拍摄呢？” “呵呵，他们没别好屁。” “咱们华夏的美食文化，博大精深，要是被他们录下来拿回去研究······” 这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一个劲的称赞，他做的对。 领袖接见了李海军。 “小李，几年不见，你个瓜娃子大大出乎了我的预料啊。” “我这也是摸着石头过河······” “我要去深城一趟，那边的蛇口工业区已经······” 李海军懂了。 “我们华美集团肯定是要在工业区，占有一席之地的。” “好好好，有你们这些人带头，我相信经济会迎来质的飞跃·····” 这次去羊城，李海军跟很多港商，华侨再次碰头。 这次的会议核心，还是建设内地。 大家都同意在工业区，建厂。 但对于内地的民生建设，都持有观望态度。 李海军接收到领袖的暗示后，站起来。 “我们华美愿意出资建设公路，这样既方便民生，又方便货运······” “好，华美集团的这个提议很好。” “不过也不能让华美吃亏，小李，你有什么想法？” 李海军：“建设公路是长久投资，因为建完之后还要时时养护！” “最好是能在公里上设置收费站，收取过往车辆费用，这样能收回投资成本，也能有钱用来后期的养护。” 领袖笑道；“这个提议不错。” “那你认为该收取多少费用，收多久？” 李海军笑道：“我的意思收回成本即可至于收多少费用，就结合当下的油价，以及公里数来核算收费标准。” “当然了，如今的车辆少，短时间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收不回成本。” “但我想，最多四十年，就算到时候收不回成本，也相差不远了。” 高速公路的建设，在李海军的侃侃而谈下，促成了。 无数人都愿意掏钱建设，因为内地同意大家设置收费站，不是要坑大家的钱。 接下来是下一个提议，城市建设。 李海军再次主动发言。 “就以深城为例，有了在座各位的投资，会吸引全国分割地的人员来务工，到时候这座城市会涌入无数人员。” “那么，首先是居住，吃喝。” “其次是医疗。” “次之，孩子的教育，以及民生设施。” “我有几点提议。” 老人看着李海军：“小李说说你的想法。” 无数人都看出来了，这李海军简在帝心啊。 “先说住宿，我们华美之前就是给工人盖宿舍楼，这样可以租给工人，每个月去租金，也可以直接卖给工人，当然，他们或许暂时买不起。” “但只要他们肯努力工作个几年，我相信都能买得起。” “这样，投资建设的房子不仅成本能收回来，还会产生一少部分的利益！” 商人逐利，这无可厚非。 李海军接着道：“再说医疗，我提议，深城这边不仅要有国营医院，还要有民营医院，或者厂医院也可以。” “这样就轻松的解决了，人员看病的问题。” “当然，民营医院肯定是收费比较贵，因为咱们都是民营企业，不像国企看病报销，这是避免不了的。” “教育呢，我是想建学校，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以后也会建，但目前建大学时机不成熟。” “至于建设的学校，交给当地官府，咱们先期垫付费用，等孩子们读书了，收取的学费补给咱们，一直到补齐了所有的建设出资，这学校就归当地了。” “又或者，咱们以希望小学的模式，大家伙捐助几所学校。” 有个华侨：“我看学校咱们还是捐助，再穷不能穷教育。” 李海军：“对，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至于民生建设，就先建设一个公园，也让大家平时有地方去放松。” “可以预想，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咱们慢慢开发深城就是了。” 一场会议，李海军再次露脸，大放异彩。 李海军不知道的是，他在南方考察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回来了。 等结束了这趟兴城，李海军坐上了老人的专机，一同返回四九城。 他的待遇可是羡慕的一众人，眼睛发红。 “小李，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深城将来一定是工业城市，如今只是规划建设了一个区域，过过两年继续还会继续规划其他区域······” “但有一点，要注意。” “全国各地的人都涌向深城，深城的治安问题是头等大事。” “可如今深城根本无力解决，这就需要支援了。” 老人点头。 “的确是这样，要有足够的警力！” 李海军继续道：“特别是工业区，要有足够的安保力量，来保护厂里的职工。” “如果出现一点差池，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对工业区会带来致命的打击。” 第二百零六章 惊喜，李父的七十大寿 回到家里，李海军刚进屋，两个姑娘就扑上来。 “爸爸······” 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宝贝回来了。” 然后看向小儿子，点点头。 对着俩姐姐就一口一个宝贝，对自己就点点头，这亲爹的心眼子都偏到太平洋上去了。 不过李胜男也不敢说什么。 李海军坐在沙发上：“你们怎么回来了？” 雪儿：“爸，我们毕业了啊。” 李海军：“毕业？” 雪儿：“嗯。” 李海军：“毕业就好，一转眼，你们都大学毕业了！” 李海军心生感叹，时光过得太快了。 “想吃什么?爸爸给你们做。” 李雪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掰着手指：“糖醋鱼，糖醋排骨，锅包肉，熘肉段，香酥鸡块······” “理儿呢？” “爸，我喜欢吃的大姐都说了！” “那你也说个你喜欢吃的。” “爸，孜然羊肉，忒过炖大鹅。” 李海军看了看小儿子：“你···算了！” “你爱吃鱼香肉丝，我给你做个鱼香肉丝，下饭。” 李胜利···轮到我就算了？ 不过好在爸爸还记得自己喜欢吃鱼香肉丝，不然这心里哇凉哇凉的。 李海军不顾疲惫，一头扎进了厨房。 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儿女重要，李海军就是典型的女儿奴。 因为李海军回来，除了李金鑫两口子不在家，今天也算是李家的家庭聚会了。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李父：“儿啊。” 李海军：“爸，怎么了？” 李父有些动容，扒拉依稀他的头发：“你都有白头发了。” 李海军愣了愣，旋即回神：“爸，我也四十出头了！” 李父：“是啊，我都七十岁了。” 李海军：“现在的我，就是当初的您！” 李父：“海军啊，我想回乡下去养老了。” 李海军：“爸，您这是干嘛？” “城里呆的好好的，您回乡下谁照顾您？” 李父：“我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 看着李海军还想劝，李父又道：“落叶归根呐。” 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愈发的想要回乡下去陪你妈了。 李海军语塞。 “成，您想回去我不阻拦不了，但您不能着急回去，我让人先把咱们家的祖宅重建，您回去生活也能方便一些。” 李海军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连孩子归国的那份喜悦都被冲澹了。 落叶归根四个字，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晚上，丁秋楠：“海军，要不咱们也搬回四合院。” “这三楼上上下下的，妈年纪大了也不方便。” 六丫头：“我看行，孩子们回来了。” “把这两套楼房，让孩子们住。” “他们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自己的私密空间了。” 李海军点头：“听你们的，咱们搬。” “俩儿子住一套，俩女儿住一套，就让他们在这边住，估计现在让他们回到四合院，怕是他们也不习惯了。” 丁秋楠：“现在四合院那边，除了冬天烧炉子，其他都很好。” “上下水都有，跟住楼房没什么区别。” 李海军：“找人，把四合院那边改成暖气片，烧锅炉，烧炉子太麻烦了。” 四合院终归是平房，不像楼房集中供暖。 六丫头：“听你的，明天我就安排人去加装暖气片。” “孩子们回来了，你有什么安排？” 李海军：“胜利在连锁餐饮那边也有几年了，虽然不算优秀，但也算中规中矩，让他跟你们锻炼一下，让这三孩子去接替他，先去用餐饮练练手。” “就当是过度了。” “对了，让他们三跟胜利一样，也都给我学厨。、” 六丫头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让孩子们学习炒菜呢？” 李海军：“技多不压身。” “我们不能一辈子护着他们，要是有败家子出现，有了这个手艺他们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还有，这个厨艺必须一代代传下去，李家不论男娃女娃都要学，就当做是祖训。” “就算用不上，也要学。” 六丫头：“小雨生你怎么打算的？” 李海军：“咱们带着，交给孩子们我不放心。” “还有，让工人手脚麻利点，我想爸的七十大寿，就在乡下办。” 丁秋楠：“外公最近身体不太好，他的意思是把他当初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要不怕以后会有纠纷。” 李海军：“这百分之五咱们不要。” 六丫头：“为什么不要？” “金鑫也是爸妈的孩子，这百分之五给她！” 李海军的决定，俩人没反对，别说给百分之五，就是再多给点，她们俩也不会反对。 人家姑嫂都是一地鸡毛，但在他们家，这个小姑子的地位可不低。 李海军可是当姑娘一样，把这个妹妹养大的。 翌日。 三个孩子去了饭店找七小子报道。 七小子早就把李海军的技艺都掏空了。 李胜利跟着跟着六丫头，去了集团工作。 “老舅·······” 七小子看着他们欣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跟您学习来了。” 七小子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爸也真是的，家大业大的还折腾你们。” “你们去换衣裳，跟着老舅，老舅保证把你们快速教会，早点离开这油烟重的后厨。” “对了，晚上跟我回家，去看看你们外公，外婆。” 李海军来到华美大厦，坐上电梯来到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刚坐下，艾米丽就进来了。 “老板，电视机的样品已经出来了。” “哦！” 李海军激动的站起来：“让下面搬一台样品送来瞧瞧。” 艾米丽：“好的，老板。” “老板，我要请假。” 李海军：“婚假？” 艾米丽眼神有些哀怨：“我要回美一趟，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李海军点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 艾米丽魅惑的看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的下水道要堵死了···您帮忙给通通。” 这，李海军表示爱莫能助。 他有心无胆啊，如果他一穷二白无所谓。 但现在是不允许他犯一丝错误，很可能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艾米丽，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 “他们都入不了我的眼，老板，唯独你······” 八月，骄阳似火。 乡下的老宅推到重建，一栋二层的小别墅拔地而起。 屋子里，一应设施俱全。 明天就是李父的七十大寿，李海军带着李父，家人，回到了乡下。 “爸，咱们今晚就住进去。” 李父：“明天别那么皮张浪费。” 李海军：“您别管，您只管吃喝就好。”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以前咱们家需要低调，现在不用了。” 晚上，李海军去了村部。 “你是海军？” “是我，吴二现在村长是你了啊？” 李海军客套了几句，就提出要用村部的广播喇叭。 “村里的老少爷们，我是李海军，我父亲明天过七十大寿，我们李家办流水席，到时候欢迎大家······” 吴二：“局气！” 李海军：“明天过去喝两杯。” 吴二：“肯定是要去的，你们家建房子大家都等着燎锅底呢。、” “这十里八乡也没人家盖小楼，你家可是独一份。” 李海军也不在意这些，奉承听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或许天气热，又或许大家认床。 晚上都睡不着，坐在院子里里吃着冰镇西瓜。 李父：“虽然我一个糟老头子住这么大的房子，有些浪费，但建的好。” “给咱们老李家长脸。” 李海军明白李父的意思，在外面再牛逼村里也不知道，但这房子盖完了，他李家可是漏了大脸了。 李海军笑道：“爸，您放心，肯定让您长脸。” 李胜利：“爷，您住乡下，以后想看您还要往乡下跑。” 李父：“大孙子，等你结婚生娃，爷爷就进城给你带孩子。” 六丫头笑着道：“爸，夏天您就住乡下，冬天我们给您接回去。” 丁秋楠：“对，冬天烧锅炉您一个人太费劲了。” “还有，我们打算给您找个做饭，洗衣裳的保姆、” 李父：“我又不是地主老财，用不着。” “冬天嘛，那就回城，要不我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得烧多少煤啊。” “太浪费了，我就说烧煤炉子就行，你们偏不听。“ 熬到半夜，大家伙都困了。 感觉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一车车物资，瓜果梨桃，蔬菜，肉类，都被运进了村子。 然后就是各家各户搬着桌椅板凳，摆在李家的门口。 七小子带着几个厨子也来了，村里的妇女给打下手。 “这一车车的吃喝，看来李家是真的要办流水席啊。” “李家这是发了大财了。” 李老二，跟李老三也来了。 不管怎么说跟李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算再不待见，也要热情相迎。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李海军愿意忍耐，不然搅合了父亲的七十大寿就不美了。 “大哥，祝您福东海。” “大哥，祝您寿比南山。” 这两家就带了两句祝福词来了。 不过李父也知道自己俩弟弟什么德行。 “孩子们过来。” “这是二爷爷，三爷爷。”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已经把他们忘了。 李老二：“我，你们二爷爷，你们小时候回村里的时候，咱们见过的。” 李老三：“还有我，我是三爷爷。” 几个孩子哪怕记不起来了，也都礼貌的打招呼。 李海军：“今天我爸七十大寿，您二位，千万别闹幺蛾子！” 李海军忍不住出言提醒。 “不会，不会！” “那就好，开了流水席，您们就该吃吃，该喝喝。” 杀猪宰羊，大家伙忙的不亦乐乎。 “这菜可真硬啊，比过年吃的都好。” “可不是，这李海军真孝顺啊。” “李老大命好，儿子能耐，姑娘争气······” 十点的时候，村里来了外人。 村长前面卑躬屈膝的带路，后面跟着不认识的大官。 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镇领导，像个马前卒一般，左右逢源，面带讨好。 “海军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的镇长。” 李海军笑着打了招呼，连伸手都没有，因为后面走上来一个人。 哈哈笑道：“李老板，我是······” “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父亲的七十大寿。” 李海军把这些人迎进屋里，让人沏茶。 这些人大包小裹，带着礼物。 李海军知道，自己要出血了。 “没想到李老板还是我们镇上的人。” “我在这里出生，只是后来去了城里。” 虚以为蛇客套了一番，李海军见这些人不走，也只能自己抛砖引玉了。 “不知，家乡需要我做点什么？” 这些人眼睛一亮，暗道，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不然我们大老远跑来干嘛？ 镇长：“李老板有心的话，镇里的学校·····” 李海军：“我是希望小学工程的参与者，你们回头把这事递上去，到时候希望工程会来咱们这里投资建设的。” “好好好，感谢李老板，为咱们乡村建设出力。” “李老板，咱们镇里穷啊，其他镇里都修桥铺路·····” 李海军笑道：“这样，我出资从村里修一条路，一直到公路。” “就是我家祖宅的门口！” “感谢，李老板，” 李海军：‘不过我有个小小要求。’ “您说。” “这条路要用我父亲的名字，命名。” “您父亲名讳？” “李满仓。” “好，满仓路，这名字好啊。” 花个几万块钱，李海军无所谓，只要能给李家长脸，光宗耀祖就可以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镇长还要说其他的，但被官更大的给拦下了。 再有要求就显得贪得无厌了，到时候恶了人家，毛都得不到一根。 “李老板，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我们，我们一定给您解决。” 李海军：“我想问下，这后山对外承包吗？” “李老板，您要承包？” 李海军点头。 这山，根本就没人包，现在有人愿意出资，这些人当然愿意了。 这件事，李海军交代了下面人去谈，他准备承包下来种果树，饮料要多元化，正好弄果汁。 以及罐头，都需要原材料。 第二百零七章 大动作与催婚 因为一行领导的到来，所有人看着李家，不仅羡慕，妒忌。 甚至，还产生了好奇。 只是没人会给他们解答。 这些人一走，李家直接开席。 这流水席，一直吃喝到了晚上。 七小子也带人回去了，明天还会继续开流水席，只是到时候就得村里人来掌勺了。 吃好吃坏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了。 家里人也都回城了，就李海军留了下来。 流水席办了三天，剩下好多吃喝都被李老二，李老三他们俩拿回去了。 当然，李父这边也留下不少，自己也要吃喝。 然后李海军就回城了。 回城第一件事搬家，把楼房给孩子们空出来。 回到四合院，住进平房里，李海军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住在楼房里，体验不到的。 1985年。 牛叔走了。 李海军亲自送了牛叔最后一程。 在牛叔回光返照的时候，俩人回忆了相识的二十年多年。 “海军，牛叔谢谢你，没有你我们牛家的男人都还是庄稼汉。” “牛叔，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们是互相成全。” “海军，牛叔走了，牛三就拜托你照看了。、”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您放心。” 牛叔看着牛三：“三啊，听爹的，找个媳妇。” 牛三哭的眼睛通红：“爸，我听您的，我肯定找。” “记住，不许接纳杨柳，不然我死不瞑目。” 杨柳这些年总是借着看孩子的名义，想要重新回来，牛叔不放心啊。 牛老大：“爸，您放心，我们还在，就绝不会让这个女人进咱们牛家的门。、” “咳咳····” 牛叔咳嗦了几声：“你们兄弟三个，要互相帮助，我走了，这个家不能散。” “老大，老二，你们弟弟有些拗，你们多担待点。”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是当嫂子的，也别挑小叔子的理儿。” “爸您放心，我们会替您照顾好这个家。” 牛叔就这么带着笑，走了。 纵然，李海军看澹了生死。 但身边的人走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悲切。 牛叔一走，牛三就催着牛会找媳妇。 “爸，爷爷让您找媳妇！” 牛三：“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赶紧找媳妇，给我生孙子。” “你找了，我就找个老伴。” “这是你爷爷的遗愿，咱们必须完成。” 牛辉最后娶了饭店的服务员，姑娘不是很漂亮，但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牛三找了个乡下女人，按照牛叔的意思，找个知冷知热的。 中秋节。 李金鑫带着崔云博回来过节。 因为牛叔走了，大家觉得应该多重视李父。 李父笑呵呵看着孩子们，他这辈子满足了。 大家坐在院子里，李金鑫：“大哥，这路什么时候修的？” 李海军：“咱爸七十大寿的时候，我出钱修的。” “我说下未来的集团走向。” “集团增加摩托车的研发工程，这摩托车的生意，我预计的红利期是二十年，我们要紧紧抓住这二十年。” “还有，房地产开发。” “房地产开发，我的计划是三十年。” 李雪儿：“爸，这是我的计划书，我们觉得国外的快餐在内地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李海军看着大女儿的计划书，这不就是kfc的中国版么。 李海军笑道：“可以，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们姐妹了，要做就做的大一点，北上广深，一线的大城市都要开起分店来。” “每个一下城市，各个区都要有分店。” “这件事你们做好了，就回到集团来工作。” “就当成是你们的一场考试，这连锁快餐就是你们的答卷。” 李雪儿跟理儿击掌：“耶！” 李胜楠：“爸，这是我的计划书。” ktv? “爸，现在大家的日子越过越好，但没有丰富的娱乐项目·····” 李海军点点头：“不过，现在时机不成熟！” “房地产开发，我们先不建住宅楼，我的想法是全国一线城市，去买地皮，建造超级市场。” “爸，是国外的那种吗？” 李海军点头：“是的，但也有不同。” “我们的超级市场要建在地下负一层，负二层，上面是百货，以及美食档口。” 这就是未来的万达模式。 六丫头掌管集团财务，忍不住道：“海军，这可要不少钱呢。” “要是按照你说的，全国各地一线城市购买地皮，再建造，装修，怕是至少几个亿。” 李海军笑道：“咱们还缺这几个亿吗？” “除了上北深广，成都、重庆、杭州、西安、武汉、苏州、郑州、南京、天津、长沙、东莞、宁波、佛山、合肥、青岛。” “这些城市都要建造超级市场，名字就叫华美广场。” “等这些城市建造完成，昆明、沉阳、济南、无锡、厦门、福州、温州、金华、哈尔滨、大连、贵阳、南宁、泉州、sjz、长春、南昌、惠州、常州、嘉兴、徐州、南通、太原、保定、珠海、中山、兰州、ly、wf、烟台、绍兴。” “这些城市也要建设。” “并且，是城市的市中心几个区域，都要建设。” “如果资金不够，就去银行贷款。” “记住，我们去投资，当地肯定会给很多优惠政策，但地皮一定要多拿，哪怕优惠政策少一些，也要囤积大量的商业用地。” “嘶······” 六丫头吸了口冷气。 “这要多少钱啊。” “没有几十亿，怕是不够。” 李海军：“我算了一下，咱们现在的自己足够了。” “但要是研发摩托车，以及建造摩托车厂，会用掉一部分资金，不够了就去银行贷款。”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先把地皮拿下来，然后慢慢开发。” “对了，一线城市也要建厂，咱们的饮料厂要在这些城市开分厂。” “不然这运输太麻烦，而且费用也不小。” “咱们去其他城市建厂，不仅节省资金，也省时省力。” 丁秋楠：“可咱们的人手不够。” 李海军：“那就招职业经理人！” “交给外人？” “对，但账目咱们掌控好了，就没问题。” “金鑫你们两口子，南方那边也可以适当的脱手了。” “不过，以后可能大家需要经常出差了，往返全国各地。” “还有，把股份转让协议拿给妹子，让妹子签字。” 李金鑫：“大哥，我可不要股份，。” 李海军：“这是你该得的，而且这是外公那百分之五。” “有了这些，足够我们小雨生一辈子衣食无忧，甚至他的子子孙孙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六丫头：“在香江那边的动作停下吗？” 李海军摇头：“不用。” “因为铁娘子摔倒，如今正是趁着经济崩盘，大肆囤物业的好机会。” “香江地少人多，这房价还有的涨呢。” “香江那边，能买多少就给我买多少，不仅是成栋的物业，零散的商户，住宅，我们都要。” 【新章节更新迟缓的问题，在能换源的app上终于有了解决之道，这里下载 huanyuanapp 换源app, 同时查看本书在多个站点的最新章节。】 “钱不够就去贷款，哪怕把集团抵押了，我都不在乎！”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哪怕最后内地这边生意失败了，在香江的物业也足够他的孩子，子孙，当宝最攻，包租婆，过上富裕的生活。 在金钱的攻势下，一年的时间，华美广场遍地开花。 全都破土动工，华美集团在内地的土地面积超过万亩。 而且全都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以及未来的市中心。 钱不能攒着，要花出去，才能钱生钱。 华美集团开始了买买买的豪横壮举。 在香江光购置地产，就用了几十亿。 华美集团在内地也投资了几十亿采购地皮，建造超级购物市场。 在银行的抵押贷款都超过百亿了。 不过，华美家大业大，银行就怕他们不贷款呢。 服装鞋帽，饮料酒水，水果罐头，这些都是现金奶牛，华美还得起。 更何况，华美最值钱的家电企业，更是不可预估。 华美电器已经畅销国外，每个季度的利润吓死人。 1987年。 香江的房地产市场已经开始涨幅，这让大家都很开心。 因为在香江投资的几十亿，代表着赚钱了。 同时，一个噩耗传来。 老丈人走了。 当年老丈人就因为心脏的问题住院了，只是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忽略了。 老丈人走的很突然，半夜人就没了。 把老丈人发送了，李海军怕丈母娘住在家里多想，就把丈母娘接到自己家里。 还让自己的父亲回来，平日里陪着丈母娘说说话。 加上丁母，三个老人凑一起作伴。 六丫头伤心难过了好久，可是日子总得朝前看，继续过。 晚上，李家开个小会。 李父：“海军啊，我想在我有生之年抱上重孙、。” 李海军：“您这得催您大孙子啊。” 李父：“大孙子，你也二十多了，娶个媳妇。” 李胜利：“爷，可我连对象都没有啊。” “咱们家这条件，你想找对象还不容易吗？” “大孙子，爷爷没要求过你什么，这个冤枉，你得满足爷爷。” 李胜利小时候调皮，但长大了多了些沉稳，并且这孩子孝顺，。 “那好，爷爷，我找对象，遇到喜欢的就娶回来。” “雪儿，理儿，你们也不小了。” 李海军：‘爸，你别管她们俩。’ “她们俩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遇到良人我就嫁女儿，遇不到我宁愿养她们一辈子。” 李父：‘二十多的大姑娘，不找对象，不嫁人像什么话。’ 李海军：“别人家姑娘我不管，但我的姑娘不行。” “再说，我这么多财富分给我姑娘，还怕找不来驸马？” 雪儿：“爸，您放心，我不离开您。” “谁娶我，就得做我们李家的上门女婿。” 理儿：“爸，我也是。” 李海军开心的咧嘴笑道：“好好好、”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上门女婿没什么不好的，你看云博跟我妹妹，俩人多恩爱，这么多年也没红过脸。” 李金鑫：“他不敢。” 崔云博：“呵呵，我那是爱你。” “呸，也不害臊。” 崔云博：“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害臊的的！” 说说笑笑，这家庭会议开完了。 没多久，李胜利还真找了个女朋友。 不过李海军经人打听之后，才知道竟然是个女演员，刘晓青。 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呐。 李海军只能棒打鸳鸯了。 “胜利，这个女人不适合你。” “爸，我也看出来了，她接近我，讨好我，是为了咱们家的钱。” 李海军：“你看出来了，还行，不傻。” 李胜利：“爸，其实我看上了一个姑娘，也是演员。” 李海军：“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只要能在家相夫教子就行。” “要是嫁到咱们家，就不许出去抛头露面，能做到这点就行。” 李胜利放弃了刘晓青，主要他也知道，这女人比自己大，还离过婚。 家里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当时也就是贪图人家长得好看而已。 现在认识这个叫何青的姑娘，更漂亮。 更有气质。 而且，跟自己年龄相当。 据说在拍摄电视剧，西游记，扮演文殊菩萨变化成的怜怜！ 李胜利讨好姑娘是有一手的，加上物质上的攻势。 很快就跟人家谈起了恋爱。 年底，李海军让他把这个姑娘带回家里来。 看着何青，李海军想起了这个姑娘， 李家人对这个姑娘影响都挺好，看着这个姑娘主动去帮忙干活，都忍不住点头。 “大孙，什么时候结婚啊？” “爷，这得我爸同意。” 李海军：“跟人家说咱们家的要求了吗？” 李胜利：“说了。” “年前，你也带点礼物去姑娘家。” “他们家要是不反对你们俩，咱们两家找个时间见见面，你爷爷着急抱重孙。” 李胜利有些忐忑：“爸，她们家就是普通家庭。” 李海军：“无所谓。” “娶妻娶贤，只要人贤惠就好，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咱们也没门当户对这一说法，但人品要过硬，将来你们的孩子娶妻也要按照这个标准来。” “不然找个搅屎棍，这家都能搅散了。” 吃饭的时候，李父很开心。 “姑娘，多吃点，到了家里别客气。” 六丫头也是给何青夹菜：“来，尝尝。” “谢谢阿姨。” “谢谢爷爷。” 何青本来挺忐忑的，但没想到李家人这么和善。 吃过饭，李胜利就送何青回家了。 “我家里说了，对你很满意。” “但就是你的工作家里不满意，我爸的意思是想我们结婚后，你就在家相夫教子。” “你也得理解一下我们家，我们家的媳妇注定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但你要是想上班，可以给我去集团工作。” 何青：“还是算了，我也不懂做生意啊。” “演戏就是爱好而已，叔叔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演了。” 何青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第二百零八章 儿子娶亲 年前，李胜利带着礼物去了一趟浙江，何青的家里。 何家对李胜利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单就胜利的家世，就足以让胜利成了何家的座上宾，何况胜利还是个帅小伙。 因为要建造商业广场，李金鑫出去考察，代表李家人跟和家人见了面。 把俩孩子的事情定了下来，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就给他们举办婚礼。 胜利要结婚，娶新媳妇。 李家要添丁进口，李海军决定再次搬家。 六丫头：“你打算搬到哪里?” 李海军：“胜利娶妻生子，胜楠也快了，地方小了不够住。” “你不是在神武门买了四合院么，哪里跟故宫仅一墙之隔，咱们就搬到那边住。” 六丫头：“也行，那边地方足够大，几千平米住几十口人都没问题。” 李海军：“找人把那边收拾收拾。” “别破坏了建筑，以修复为主！” 有钱好办事，大冬天的装修工程就开始了。 随后就是过年，今年李家的人很多，也很热闹。 大家一直决定去乡下过年，主要是李父很想回去，大家为了哄老人开心。 回到乡下李父得知，自己的二弟，李老二中风偏瘫了。 去看了看，李海军没去。 怕两家人不对付，发生口角。 自己的脾气自己知道，大过年的不给自己找不自在。 大年三十，李家的小洋楼灯火通明，烟花爆竹不绝于耳。 主要是妹妹的孩子，外甥小雨生喜欢放。 因为孩子们都学了厨艺，今年，李海军没有动手做年夜饭，都交给了家人。 四十多了，对坐年夜饭这件事，他准备退位让贤了。 “爸，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学厨艺呢？是继承你的衣钵吗？” “不全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是想让你们有一技之长，虽然以后我会给你们留下数不尽的财富，但你们也要有一技傍身。” “你们几个记住，这厨艺，你们将来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学。” 年夜饭吃完，大家乐呵呵的看春节联欢晚会。 李海军：“胜利，你结婚就带着媳妇去香江旅游。” 李胜利：“爸，为什么去香江啊？” 李海军：“去那边看看咱们的房产，然后把太平山的别墅收拾一下，往后等你们接了我的班，我就带着你们的妈妈，去那边养老。” “爸，您这么早就想着退休了？” “也不是完全不管，总要让你们试着接手，这样我们就能多一些时间休息了。” 晚上吃了饺子，大家都回屋休息。 大年初一，李老二，李老三，两家人来拜年。 这两人人竟然没空手来，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这两家人干人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海军也给了他们回礼。 但有其他的请求，统统拒绝。 接着，李父带着一大家子去给亡妻上坟烧纸。 这才是李父过年要回乡下，最主要的目的。 “海军啊，在你妈的旁边给我修个坟。” 李海军：“爸，您这是？” “别多想，人都有那一天，我就是想提前准备好。” 李海军：“爸，您身体硬朗得很，这事儿不急，您放心我不会把您跟我妈分开的。” 每一年，李父都会暗自伤神一段时间，李父回到家里就看着亡妻的照片。 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啊，温柔，恬静，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质，虽然穿着朴素的农装，但李父脑海里影响最深的还是，初次见面，一身旗袍的样子。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过了年，李金鑫跟崔云博就开始全国各地的跑。 身边还跟着李雪儿，他们的任务就是全国各地视察商业广场的项目。 电器厂让地丁秋楠母女管理，主要是丁秋楠教女儿。 服装皮鞋这块是六丫头带着小儿子。 大儿子，负责酒水饮料其他项目。 三月初，还没彻底变暖，李胜利的老丈人，丈母娘，来了。 因为婚期临近，婚宴的举办地点是自家的五星级宾馆。 李胜利提出穿媳妇，婚纱，李海军也同意了。 只是婚纱要从国外运回来。 李海军也终于见到了亲家公，亲家母。 “青啊，你这公公怎么俩···女人？” 何青：“爸妈，你们可别瞎说啊。” “这是公公家的私事。” “我们这不是跟你说么，哪能出去说呢，” “老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学坏，你可得看紧了胜利·······” 和家人被安排住进了宾馆，胜利忙里偷闲，带着丈人，丈母娘游览四九城。 结婚当天，来了很多宾客，就算是没下喜帖通知的人都来了好多。 何青的父亲讲话的时候，说的很朴实，让自己的女儿伺候公婆，男人，孩子，要做贤惠的女人。 李海军这天喝多了。 不想喝多都不行，来宾太多，并且有和多人敬酒都没办法拒绝。 要不是后来就换成了水，他怕是要变成酒坛子了。 李胜利婚后。 七小子把kdj炸鸡连锁开了起来。 摩托车也生产出来。 华美集团决定做电视广告。 虽然这年月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但电视机的宣不可忽视。 能拥有电视机的家庭，必然是富贵人家，都是有消费能力的。 这一次，华美集团旗下的所有产品，都上了电视广告。 服装，鞋子，酒水饮料，李氏饭店，kdj炸鸡，自行车，各种家用电器。 还有已经能量产的摩托车。 女士踏板摩托车，男士大马力的摩托车。 拍摄广告的时候，李海军选择了当下最火的女明星。 朱琳，龚雪，两位知名度高，长得漂亮的女人。 当他指定二女的时候，李雨桐跟丁秋楠还一度怀疑他别有用心。 “秋楠，你说他是不是有花花肠子了。” “这，不能！” 面对六丫头的担忧，丁秋楠也没信心，连回答都没有底气。 六丫头：“不管他有没有花花肠子，我们都不能让家里再多出姐妹来。” “不能给咱们的孩子留下隐患。” 六丫头的意思丁秋楠懂，如果李海军真的给他们找姐妹，将来的家产就会被人多分走一份。 丁秋楠照了照镜子，自己才四十出头，不说风华绝貌，但也是成熟性感。 特别是身材火爆的六丫头，李海军没理由出去偷腥啊。 六丫头看着丁秋楠：“男人不都好这口么？” “更何况，这俩女人年轻，漂亮，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丁秋楠：“那怎么办？” 六丫头：“榨干他。” “让他有心无力。” 俩人偷偷的定下了对策。 李海军的腰子受了罪，只要一回家，看到饭桌上有大补之物，心都哆嗦！ 喝的水都是泡着的枸杞水，连拿杯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现在特别怕天黑。 “你们俩饶了我！” “你们不想我英年早逝？”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梗坏的地啊！” 六丫头：“别说废话。” 事后，李海军靠着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六丫头：“你要是再抽烟，就给我去外面的沙发上睡去。” “呛死我了。” 闻言，李海军眼睛一亮。 还有这好事？ 抱着枕头，被子，开心的去了沙发。 六丫头看了看丁秋楠：“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丁秋楠捂嘴偷笑：“也该让他歇歇了。” 第二天，李海军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回来后，倒在床上就睡。 我喝多了回来，你们总不能还折腾我。 这招好使，但没用几次就被识破。 这让李海军冷汗直流，这喝酒的烂招不能再用了。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谁沙发。 “你为什么不进屋睡觉？” 李海军：“我抽烟，怕呛到你们。” “那你可以把烟戒掉，对身体也有好处。” “戒烟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就戒掉，我都抽了几十年了。” 用戒烟的理由，李海军又拖了许多日子。 六丫头这天怒了。 “李海军，你这是戒烟，还是戒我呢？” “我戒烟啊。” “行啊，那你别别戒烟了，我们不怕呛了。” 这······· 李海军：“两位女侠，饶命啊!” “你们这么折腾我，总要告诉我因为什么？” 丁秋楠不忍心了。 “我们怕你出去勾三搭四、。” 李海军瞪着大眼：“就因为这？” “我是那样的人吗？” “啊，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们自己的魅力吗？” “再说，我都这个年纪了，对付你们俩都有心无力，我怎么可能出去浪呢？” 六丫头：“哼，嘴上说的好听。” “你不亲自指定了，俩女······” 原来根在这里。 李海军解释：“我让她们拍广告是因为，她们俩是当下最火的女明星啊。” “我没有死心啊、。” “你们看看咱们如今的销量！” 好，误会算是暂时解开了。 李胜利在香江这边，带着新婚小娇妻每天吃喝玩乐。 何青：“咱们回去。” 李胜利：“你玩够了？” 何青：“嗯，出来日子也不短了，你也该回去工作了。” 李胜利：“那你去买礼物。” 何青：“买什么你拿主意。” 李胜利：“给我爸买就是烟酒茶，我妈跟丁姨你就买化妆品，包包，其他人你看着办！” 度蜜月的李胜利终于是回来了。 何青也住进了李家的宅子。 他们小两口住东厢房，西厢房留给小儿子。 不过因为小儿子还没结婚，住在楼房那边。 有了儿媳妇，家里收拾卫生，做饭的事儿就全都交给她了。 李胜利：“媳妇，雇人收拾。” 何青：“还是算了。” “咱们家值钱的宝贝太多了，要是雇外人，我不放心，。” 李胜利：“也是。” “咱爸的东西耳房，书房，后罩房，全都摆满了。” “都够开一个博物馆的了。” 何青：“爸怎么买这么多的古董？” 李胜利：“不知道。、” “不过听说，有好多都是三年艰苦时期的时候，用粮食换回来的。” “我爸特别宝贝，以前都藏起来了，我们都见不到。” “现在开放了，他才敢拿出来。” “我记得小时候，我打碎了他一个紫砂壶，我爸把我打的半个月没下来床！” 何青：“那一定很值钱，是个宝贝。” 李胜利：“我当时哪知道啊，我看他天天拿着手把壶喝水，就没注意。” 何青：“爸也不让我去收拾那些东西，还用密封的玻璃给罩起来了，说怕风化了。” 李胜利：“别说你，我妈，丁姨，他们都休想碰一指头。” “啊？” 看着媳妇不解的样子，李胜利继续道：“别惊讶，就是我爷也不行。” “这个家里唯一能碰那些宝贝的，也就我大姐跟妹子。” 何青：“爸最近找装修工人来家里了，说要在后花园建个楼阁！” “人工湖里也添上水了，还要弄什么假山喷泉，在水中凉亭。” 李胜利：“那我得跟咱爸说，建几个车库。” 何青：“别去说了，爸说要从国外移植樱花过来种，到时候看能樱花！” 李胜利心疼媳妇：“家里这么多活，你一个人也干不过来啊。” 何青：“也没多少活，就做三顿饭，收拾卫生，爸妈的衣服他们自己洗，你的衣服有洗衣机！” “对了，咱们家还养狗吗？” “不养！” “为什么啊？我看那些高门大院都养狗看家护院啊。” 李胜利解释：“小时候，我姐喜欢狗，家里就收养了一条流浪狗，可狗子走的时候，我姐姐伤心好久。” “从那以后，爸就不让家里养小动物了，怕我姐哭。” 何青咧嘴：“爸还真心疼大姐。” 李胜利：“咱爸偏心眼，不过她就比我多出来那么一会儿，要不然我就是大哥了！” 这话说得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家的内墙都拉了电网，不用狗子看家护院，如果真有蠢贼进来，怕是能被电晕了。 自从决定以后住在这里不换地方，李海军就把那些宝贝都拿出来了。 几辈子积攒的宝贝，足够开一家博物馆了。 晚上吃完饭，李海军看着手里的财务报告。 有心继续贷款，启动连锁酒店项目，但酒店盖完了，一时半会收不回成本。 虽然地皮拿下来了，但若是等到九十年代，到时候人工，建材，一切成本都会上涨。 可若是现在建了，大笔资金投入，加上银行利息，会造成财政压力。 一时间，难以取舍。 第二百零九章 十三姨 为了赚钱，李海军成立了科技公司。 研发生产bb机，香江七十年代就已经有了bb机，内地已经落后了。 一份五年计划，数字bb机，量产之后是汉显bb机，能够先是汉子留言。 五年后是手机，必须做通讯的龙头企业，国民都相信品牌，从bb机，到手机，华美要树立自己的通讯品牌。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在八十年代，一台数字bb机要几百块，这是暴利啊。 一台汉显上千块，一千多，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眨眼。 90年到了。 这一天是华美翻盖手机面世的日子。 不过李海军并没去发布会现场，而是在家里哄着小孙子。 李胜利第一胎生了个男娃。 这还是他们一直催，不然这几年李胜利是不打算要孩子的。 李父实现了四世同堂的夙愿。 现在让李父回乡下，他都不回了，天天围绕着小重孙。 何青生了男娃，李家奖励了一辆进口车，用来买菜。 奖励了五百万的零花钱，但何青没要钱。 她是个聪明人，要了这几百万，会让公婆觉得自己贪财。 虽然自己的男人没有集团股份，名下也没产业，但他是儿子，将来势必是要继承产业的。 只是他不知道，李海军虽然早就给各个孩子分配了遗产，但还是防着所有外姓人一手。 遗嘱写明，要做财产公证。 就是怕自己突然撒手人寰，但若是不出意外情况下，他会在活着的时候，让儿媳妇，女婿等人签下财产公证的协议。 他不敢赌，人性是最让人头疼，捉摸不透的。 如果他不在了，镇不住孩子们了，到时候离婚岂不是要分走李家的产业？ 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果实，便宜外人？ 如今，集团几乎都交给孩子们了，他们只是掌握财政大权，跟大方向。 李胜利是个守成之君，让他开拓或许不行，但守住家也还没问题。 有胆子奇大的大女儿在，还有从小就智商奇高的小儿子，不争不抢的小女儿，有他们三个哪怕李胜利进去不足，华美的将来也不用担心。 晚上，李家聚餐，算是为手机上市销售，举办个家庭的庆功宴。 “爸，我们集团还不上市吗？” 李海军：“我想等一等！” “爸，您在等什么呢？” 李海军在等金融海啸，等到金融海啸过去，华美才会上市。 其实上市不上市，对于现在的华美集团没什么大影响，华美集团的钱不少挣，上市了能够赚股民的钱，但他想等到千禧年前后上市。 就算华美集团不上市，也是内地不可忽视的龙头企业。 李海军是一家之主，也是集团主席，所以他的决定没人能反驳，也没人敢反驳。 就算大家心里不解，连问都不敢多问。 “老小，你什么时候娶媳妇？” “爷，我不着急。” 李父：“什么不着急，你都奔三十去了。” “你爸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老大了。” 李胜楠：“爷，大哥这不是给您生了小重孙么。” 李父：“那是你大哥，跟你有什么关系。、” “李海军，你儿子都老大不小了，赶紧给他娶媳妇。” 李海军：“听你爷的，抓紧找对象。” 李胜楠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在这个家里李父开口或许还能耍赖。 但李海军开口了，就成了既定事实。 “我给你自己挑选媳妇的机会，你要是敢湖弄我，我就给你选一个。” 李胜楠：“别，爸，我还是自己选！” 李海军又看着俩女儿：“虽然爸爸不舍得你们，但你们也该嫁人了。” 雪儿，理儿：“爸爸，我们不嫁，我们陪着您。” “胡说，你们可以招上门女婿。” “你看你姑姑跟你姑父不也挺好的么。” 崔云博：“是啊，既然大哥舍不得你们，你们就招上门女婿，这样就不用嫁出去了。” 李海军：“咱们家这么大，多少人都住得下。” 小雨生：“大舅，等我结婚了，我也住进来，我天天陪着您跟我外公。” 李海军笑道：“好，你也娶媳妇，生个小重外孙。” 突然，丁母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丁秋楠慌了：“妈，您怎么了？” 崔云博：“都别靠近，去被车，送医院。” 李海军：“云博，能看出来吗？” 崔云博：“摇摇头，不好说，但要快点送去医院，看样子是心梗，要是慢了就危险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气息。 丁秋楠一下子就昏了过去，掐人中，丁秋楠终于醒了过啦。 然后扑在丁母的身上，开始嚎啕大哭。 跟丁母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大家早就成为了一家人，每个人都跟着掉眼泪。 李海军强忍悲痛：“秋楠，阿姨走了。” “但你要坚强，我们还要给阿姨准备身后事。” 丁秋楠哽咽道：“把我妈跟我爸葬在一起。” 李海军点头。 丁母没有火葬，而是土葬。 跟丁父葬在了一起。 人啊，生老病死，自然现象不可避免。 李海军愈发的格外注意李父的身体健康了。 丁母走了，丁秋楠伤心了好一阵子。 李海军带着丁秋楠，六丫头，还有李父去了香江散心，企图能够转移丁秋楠的注意力。 到了香江，住在山顶别墅，看着眼前山水如墨的景色，丁秋楠的状态的确好了一些。 九十年代的香江已经很繁华了。 嗅觉敏锐的六丫头关注香江的房价。 “海军，你说以后内地的房价也会如香江这般吗？” 李海军：“即使赶不上香江这么贵，也相差不远了。” 六丫头心里有了回去后，再次囤地的想法。 当晚就跟内地通话，让大儿子加重房地产的投资。 香江的家用电器比较齐全，六丫头又让内地的工厂，加紧研发，抢占内地的空白市场。 丁秋楠去看了场电影，看到上千万的票房，惊得说不出话来。 感叹道：“海军，香江的娱乐行业还真发达啊！~” “再有十几年，内地的娱乐行业也会如此的。” 丁秋楠：“你说，我们也开个娱乐公司怎么样？” 李海军：“可以！” “虽然现在赚不到什么钱，但内地的娱乐圈如今正是荒野时代，我们可以抢占先机。” 丁秋楠点点头，然后也偷偷的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让她去注册娱乐公司。 好让自己的女儿，手上多一点掌控的资本。 虽然都是集团下属企业，但能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实在的，这样未来也会有话语权！ 李海军：“秋楠，让理儿来香江注册娱乐公司。” 丁秋楠：“为什么呢？” 李海军：“合理避税，再者，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李海军本来是悄无声息的来香江，但理儿来了香江注册公司，一下子就引起了香江豪门的注意。 没办法，李海军挑着邀请，参加了几次酒局。 但，没想到的是，在一次酒局上竟然有向家兄弟，他们这样的身份是上不得台面的。 但不过，现在人家洗白了，做了正经的电影生意。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带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以合作的名义跟自己聊天，自己总不能扭头就走。 想要合作，电影在内地上映？ 这是个好想法，谁都知道李海军是内地的首富，能量大的吓人。 李海军在内地即已经建了上百座，商业广场，当初就留下了院线的规划。 甚至，姓向的还带来了搪瓷娃娃，关大美人儿当说客。 李海军感受到桌子底下，有一只小脚不断的试探，摩擦。 喝了酒，李海军自制力越来越差，向桌子下面伸手了邪恶的双手。 双方敲定了合作意向，剩下的要交给下面的人谈。 临别的时候，姓向的给他留了一张房卡，还有关大美人儿，留下一句好好享用，不用担心。 李海军明白了。 这就是香江上流社会的潜规则。 既然没有后顾之忧，李海军就不客气了。 不到三十岁的十三姨，颜值还是很能打的。 连衣裙，高跟鞋，浓妆艳抹，任谁看了不心动？ 李海军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然是笑纳了。 天亮说拜拜，李海军本来想留下支票的，但想了想那不成了瓢了吗。 关大美人儿，还以为李海军这样的豪门出手阔绰呢，虽然得了老板的命令，但也是因为有好处可得。 但没想到人家洗个澡，拍拍屁股走了。 接下来，李海军有些乐不思蜀。 因为，他发现自己出门买个菜，遛个弯，都能跟十三姨巧遇。 山顶，车内，树林里，沙滩上，公路旁，机器盖子，后备箱，李海军一一尝试。 然后送了一套房子给十三姨。 人家后来可是无私奉献的，自己也不能差事。 十三姨：“李先生，我给你做小。” 李海军：“别，我家里已经有两个母老虎了。” 十三姨用手指画着圈圈：“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李海军笑道：“我的事业中心在内地，不会长期在香江的。” 十三姨：“那人家就辛苦一点喽，大不了两地跑嘛。” 李海军故意吓唬她：“你不怕被我家里母老虎知道，把你沉塘啊！” “啊？” “不会。” “你会保护人家的对吗？” 李海军捏了捏十三姨的脸蛋：“别那么多小心思。” “钱，我无所谓，但是其他的你不能想，也不能惦记。” 李海军：“我信不过你。” “做我的人，是不能被别人碰的。” 十三姨：“我发誓······” 李海军笑道：“别发誓了，万一那天应验了呢。” 十三姨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李海军更知道她是什么人，能主动爬上自己的床，也能爬上别人的。 “以后我来香江会找你的。” “你要离开？” “对！” 十三姨可怜巴巴：“可是人家舍不得你嘛。” 李海军还真就被她嗲嗲的嗓音，弄得浑身软酥酥的。 “给你个机会，给我一个人当玩具。” 十三姨扎着大眼睛：“真的吗？” 李海军：“真的。” “来，先叫一声。” “爸爸·······” “啪······” 李海军打了一下翘起的后丘。 “错了。” 错了？ 十三姨想了想，眼睛一亮：“汪汪，汪汪汪·······” 李海军亲了亲：“奖励你的，这次对了。” “记住别让别人碰，不然我会嫌脏的。” “可是人家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 李海军霸气道：“那就别再出去抛头露面了。” 十三姨：“人家要吃饭的！” 李海军：“你去成立一个物业公司。” “我香江的产业交给你的公司打理，替我收租，服务业主。” “赚的钱足够你过上奢靡的生活了。” “你注册了公司之后，我会让下面的人来找你对接这件事。” 十三姨：“真的吗？” “你真好。” 李海军捏着十三姨的下巴，很认真的看着她：“记住，不许给我戴帽子。” “虽然你跟我只是露水情缘，你要是想找人结婚，提前告诉我，但要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李海军眼里的冰冷，让十三姨有些怕。 不过为了钱，十三姨决定以后就在香江等着他。 让其他的臭男人去见鬼。 李家在香江的产业太多了，十三姨是聪明人，能够想到自己接下来，绝对会赚翻了。 一个人的时候，李海军忍不住想，为什么自己这次没守住呢？ 或许是生活没了激情。 跟六丫头，丁秋楠都是老夫老妻了，早就审美疲劳了。 本以为自己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了，但遇到十三姨，被刺激一下，让他重新找回了乐趣。 做男人的乐趣。 果然，男人都是喜欢探险，喜欢新鲜的事物。 虽然有些对不起家里的六丫头，丁秋楠，但为了某些乐趣，还是决定以身犯险。 六丫头跟丁秋楠保养的再好，也已经五十岁了。 岁月早就在她们的身上，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当看到满脸胶原蛋白的十三姨，风情万种的关大美，李海军还是忍不住偷吃了。 在香江呆了几个月，李海军赶在中秋节，带着家人回去过节了。 中秋人团圆，回到家，李海军发觉生活很无趣。 六丫头跟丁秋楠回到家就不闲着，去集团上班，帮着孩子们掌舵。 没有大事，李海军跟养猪似的，整日除了吃就是睡。 第二百一十章 投资千达广场 92年，下海潮来了。 经济更繁荣了。 今天有个经济座谈会，李海军受邀出席。 只是有个人在会场门口拦下了他。 “李董，您好。” 李海军：“你·····” 这个人面相很熟悉啊，一时间想不起来。 “李董，我是大连千达房地产集团公司的王林。” 哦，李海军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一个亿小目标的大老王么。 “你好，王总。” 大老王：“李董，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 看着如今还没有霸气侧漏的大老王，李海军很感兴趣。 “座谈会结束，你在外面等我，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还没发迹的大老王，李海军觉得自己应该扶一把，只是投入了资金，却能获得惊人的回报。 座谈会结束，李海军就在门口见到拿着包的大老王，带着他去了李氏饭店，吃饭顺便谈事。 “王总，您找我？” “李董，很冒昧打扰您。” 大老王脸上有一丝尴尬浮现，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在大连城里了住宅房地产开发公司·······” 原来大老王看到华美广场，也想要模仿，但他的资金不充裕，而且，大连的好地皮都被华美集团给拿下了。 他来是想跟华美集团商议，想从华美集团手里买下一块地皮。 但自己是抄袭人家，这就让人很尴尬了。 李海军笑道：“王总，地皮是不可能卖给你的。、” “华美的战略不能更改、” 大老王，满心失望。 “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可以合作。” 在大老王殷切的期盼下，李海军娓娓道来：“你的公司才起步，属于草创阶段。” “而我们华美有资金，有实力。” “我可以投资你的千达房地产，我们一起做项目。” 大老王没言语，华美是庞然大物，他怕到时候自己创立的千达会为别人做了嫁衣。 商场如战场，战场上是真刀真枪的拼杀，而商场是看不到硝烟的拼杀。 李海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不过，华美投资的份额不会超过百分之四十九，你的千达还是你掌控。” 即便没有大老王，以后还会出来老李，老张，老赵，房地产市场即将兴起。 华美不可能垄断市场，能做到一枝独秀已是不易。 莫不如，趁机投资跟着赚翻天，投资大佬王也是因为自己先抄袭了人家。 经过友好协商，大老王愿意出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下面人了，李海军如今是半退休的状态，只做决策。 半夜，孙凤玲上门。 六丫头：“慌慌张张的，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孙凤玲：“快···快去医院，妈，妈她不行了。” 六丫头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李海军扶住她，停住，咱们先去医院。 李海军开车载着她们去了医院。 七小子蹲在手术室外的墙根处。 “怎么回事？” “脑梗。” 李海军：“还好送来的及时。” 只是随着手术室的灯灭了，人被推出来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七小子顿时跟六丫头抱作一团，哭的死去活来。 李海军通知了宋家其它人，几个姨姐也都慌忙的赶来了医院。 李海军：“都别哭了。” “我也悲伤，但眼下是要先处理咱妈的身后事。” 李海军是劝了又劝，不管用，只能大声呵斥了。 “对，我们听海军的，得先把咱妈运回家。” 李海军：“如今，不让设灵堂了。” “想要设灵堂只能去乡下，你们拿主意。” “要是回家里就只能一切从简。” 最后宋家的几个女儿商量一番，还是一切从简。 乡下他们也没什么亲戚了，到时候找个白事先生，把丈母娘跟老丈人葬在一起。 土葬，还是大家目前的选择。 普遍的认为火葬不孝顺。 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李海军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个穿越者，不是仙，他自己也有消逝的一天。 甚至隐隐的，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这一天也快来了。 李海军丈母娘的离去，让李父觉得自己或许也活不长久了。 每天花样的催婚。 李胜楠跟俩孙女都没放过。 李海军也觉得都要三十岁的人了，得结婚成家了。 李雪儿最受宠，所以她仗着李海军的宠爱，一直拖着。 理儿虽然不争辩，但也是尽量拖下去。 李父是重男轻女的，孙女拖着行，但孙子不行。 大孙子都已经结婚生子，小孙子可不能拖下去了。 李海军甚至还威胁自己的小儿子，不听话，将来家产不给你。 李胜楠只能开始相亲，大儿子的婚姻是他自己做主，找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 小儿子，六丫头可不能再这般任由他自己了。 为此，给李胜楠安排的相亲对象，都是一个些红二代。 元旦。 李胜楠娶了某位大佬的女儿。 算是联姻，不过俩孩子也都彼此情投意合。 婚房就在李海军四合院的西厢房。 老大在东厢房，老二在西厢房。 冬季的四九城，寒风刺骨。 李海军带着李父去了香港，这次气候宜人，适合李父养老。 李海军一到这边，就每天都跟他的情人十三姨厮混在一起。 虽然五十岁，但身体依然棒棒哒。 把十三姨折腾的死去活来，主要是十三姨功夫好，刀枪棍棒耍的有模有样。 花活好啊。 在香江肆意妄为了一段时间，过年李家父子才回内地。 除夕夜前夕，理儿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李海军很开心，女儿找男朋友了。 只是这个男人的选择，让李海军黑了脸。 香江的一个男明星，未来电影叶问的男主角，三十了如今还未崭露头角。 就这还想当李家的上门女婿？ 也不怪李海军黑了脸，李家的男娃娶媳妇李海军不在意，但女娃不行。 本来要过年，李家上下一片欢喜。 可李海军黑了脸，李家上下一片压抑。 何青都不敢抱着儿子，去打扰公公了。 丁秋楠：“理儿，你抓紧跟这个男人断了。”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理儿：“妈，爸不是要找上门女婿吗？” “子弹他哪里不好了？” 丁秋楠：“理儿，他不适合我们家。” 理儿：“大哥，都能娶个女明星·····” 丁秋楠：“你跟他不一样。” “他只男孩，娶媳妇只负责给李家传宗接代。” “而你是女儿，你是要招上门女婿，除非你不想要家里的产业了。” “否则，你爸爸是不会同意的。” “哪怕你找个医生，律师，你爸都不会阻拦的！” 理儿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她还想跟父亲争取一下。 理儿来了正房。 “爸爸······” 李海军：“别撒娇，这事儿没得商量。” 理儿：“爸，理儿求求你了嘛。” 从小就得宠的女儿，在这一刻用了撒娇的杀手锏，李海军也很为难。 “理儿，你觉得你们之间的爱情，值多少钱？” 理儿傲娇道：“爱情是无价的。” 李海军：“那好，咱们试试他。” “如果，他能做到爱情是无价的，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 理儿：“爸，您要怎么试？” “理儿，你是爸爸的女儿，将来是要集成数百亿资产的。” “爸爸不得不慎重。” “你去把他叫进来，然后你躲在门外。” 子弹被叫进来。 李海军直言不讳：“我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讨好我女儿的。” “你不必解释，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如果，你主动离开我的女儿，我会给你一笔钱。” 李海军掏出支票：“你自己填写金额。” “可是你要继续纠缠我的女儿，后果你知道的。” 进屋之后，一句话没说的子弹，此时低头思考。 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在华美集团，在李家的面前连个蚂蚁都算不上。 自己为什么要讨好李理儿，还不是因为她是李家的女儿，是自己影视公司的老板。 如果自己拒绝，就算不被沉海，以后的明星之路也会被堵。 还不如落袋为安。 当下了决定。 “李老板，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您女儿的眼前。” “这张支票我不敢收下。” 门外的李理儿，对于子弹不收支票还抱有一丝幻想。 爱情果然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是无价的。 李海军：“别怕。” “我既然说让你自己填，就不会作弄你、” 子弹用笔在上面填写了一个1七个0。 李海军：“你确定，一千万？” 子弹：“是不是多了？” 李海军摇头：‘不是，我李海军的女儿就值一千万？’ “你这是有多瞧不起的？” 门外的理儿听到这里，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把爱情卖了一千万。 从小都是很理智的理儿，这一刻跑进房间。 梨花带雨的把支票撕得粉碎。 指着子弹：“滚。” “立刻，马上。” 子弹滚了。 李海军安慰道：“现在知道了？” “你，雪儿，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座金矿。” “你也别怪爸爸，爸爸不想引狼入室，现在爸爸还活着，可将来有一天爸爸不在了，谁来保护你们！” 理儿扑在爸爸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么做很残忍，但李海军不得不这么做。 除夕夜。 经过一晚，理儿的情绪好多了。 李家热热闹闹的过大年。 吃完年夜饭，大家围绕在电视旁。 李父跟李海军喝了酒，都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才被喊起来吃饺子。 吃完饺子，各回各屋。 李海军突然来了兴致，只是六丫头跟丁秋楠似乎没什么兴趣。 每当这个时候，李海军愈发的想念十三姨那个妖精。 大年初一。 李海军给两个女儿下了任务。 今年，必须都找男朋友。 出身无所谓，只要有正当职业就好。 初二。 七小子来拜年。 “海军，我想把咱们的饭店，开遍全国。” 李海军：“你是怎么打算的？” 七小子：“跟着华美广场走，每一座广场里都开一家。” 李海军点头：“想法不错。” 七小子：“不过厨子的问题很难搞。” 李海军：“只要高薪资，不怕没人。” “你随便折腾。” 李海军看着七小子的儿子，二十多岁，还没个整形：“给你家这小子找个媳妇。” 七小子：“不管，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的什么气话，你们家就你一个男丁，他不娶媳妇，难道传宗接代的任务你接过来？” 李海军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七小子，咱们认识一辈子了。” “名义上我是你姐夫，但咱俩先认识的，实则是哥们，是兄弟。” “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闻言，七小子似乎是知道了，李海军要说什么一般，低下头。 “凤玲对你，对宋家都够意思。” “就算你外面有人了，也不能搅合的家宅不宁。” “外面对女人顶多算是夜宵，偶尔吃个新鲜，但总吃也会腻，对身体也不好。” 七小子：“哎，我懂得。” “我没想过离婚，就是，就是······” 李海军接过话茬：“就是想尝尝鲜。” “都是男人我理解，只要不离婚，别弄得人尽皆知就好。” 七小子：“我又不傻。” “就是浪费电钱财罢了。” “丑妻近地家中宝，我没想过跟孙凤玲离婚。” 李海军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现在有钱了，看不上孙凤玲了、” 七小子：“哪能呢，她伺候咱爸妈走，把孩子拉扯大，她也不容易。” 李海军：“你知道就好。” 七小子：“我还是羡慕你啊。” 李海军：“羡慕我？” “对，羡慕你。” “你娶了我姐，我姐给你生儿育女，丁秋楠也毫无怨言的跟了你······” 李海军：“这是羡慕不来的。” “我们三个是阴差阳错，我以前也没想过会这样。” 过了正月十五。 李海军想着六丫头跟丁秋楠都没去过，国外。 “我带你们两个去国外转转。” 六丫头：“不去，人生地不熟的，语言沟通都费劲！” 丁秋楠：‘我也不去。’ 李海军：“随你们。” “我还想着带你们出去感受一下，异域风情呢。” “再说了，现在集团都交给孩子们了。” “我们也该放手了。” “雏鹰一直在母亲的保护下，怎么能展翅高飞，翱翔天际？”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时光飞逝 过了正月，北方还是冰天雪地，滴水成冰，一家子去了香江。 棉袄棉裤脱下去，换上了单衣。 李海军只能白天跟十三姨出去耍耍。 93年，大女儿终于成家了。 女婿是某高官的独子，本来李海军是不同意的，他要的是上门女婿。 但这个女婿是个书呆子，李海军就同意了。 一个只知道读书，当老师的女婿，没那么多心思。 二女儿随后也结婚了，女婿是一名派出所民警。 李海军的俩女儿终于嫁出去了。 虽然都没当成上门女婿，但李海军还是很痛快的接受了。 只要女儿嫁出去就好，不然过了三十岁不嫁人，拖到四十岁就成老女人了。 只是结婚之前，他们就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94年的除夕，李海军并没回内地。 而是孩子们都来了香江。 李金鑫：“大哥，集团的服装我准备开发三线城市了。” 李海军：“可以，但别投入太大精力，虽然三线城市也有市场。” “我准备过几年，就把服装品牌溢价卖出去。” 李金鑫：“大哥，明明很赚钱，为什么要卖？” 李海军：“千禧年之后，市场会有变动，我们不如高位套现。” 因为李海军没法说，过了千禧年就是网络的天下了。 他们的服饰做的是大众品牌，又不是高端品牌，所以，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 甚至网络上到处是假货，服装品牌对集团到时候就是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金鑫：“咱们的皮鞋销量下滑，不如之前了。” 李海军：“这很正常，出现了很多竞争对手。” “你寻找一个好买家，现在就把金猴皮鞋，高价卖了。” 李金鑫：“生产线呢？” 李海军笑道：“留着，到时候你再随便注册个品牌。” “现在旅游鞋这么火热，等我们把新的品牌坐起来，跟着服装品牌，一起卖了。” 李雪儿：“爸，千达要融资、” 李海军：“不管他怎么融资，咱们的股份都不能变少、” “该投钱就投钱。” 现在集团的财政大权，被大女儿掌握着。 李雪儿点头，继续道：“千达跟咱们是竞争关系，虽然现在不如咱们，但他模仿咱们，以后肯定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李海军：“不怕，市场很大、” “而且，我们已经抢占了先机。” “咱们的华美也该开始新一轮的大建设了，一线，二线，城市，可以继续投资了。” “要在一线，二线城市，市中心的每个区域，都开一家华美广场。” “还有，住宅项目可以启动了，我们这么拖着，上面已经不满意了。” 李雪儿：“先从那块地皮开始？” 李海军想了想：“亚运村。” “建设高档住宅，精品公寓，一梯两户······” 李雪儿：“要买多少钱？” 李海军：“两千美金一平米、” “啥？” “爸，您没说错？” 李海军：“没有。” “咱们走高端客户，外销的路子，不是卖给普通人的！” 理儿：“爸，长安街的华美广场，是不是该涨租金了？” 李海军：“涨。” “按照每年百分之十的递增。” “过两年，就改成百分之十五。” 八十年代，李海军抢先买下了长安街，一段时间内，他的收入都用来建设，打造长安街了。 随着经济腾飞，长安街就是一个每天都下金蛋的母鸡。 每年光租金就是数亿的收入。 未来，一年的租金能达到几十亿。 为此，全家人都感叹，他的眼光毒辣，勇敢果决，当时以小博大拿下来长安街这个风水宝地。 “对了，长安街上的华美大厦以后别对外招租了。” “咱们集团也不差那点租金了，宁愿空着，以后华美大厦只能是华美集团自己使用。” 李胜利：“家电那边已经在研发新的款式，也准备搞优惠活动，跟日系产品争市场。” 李海军点头：“可以。” “不过，家电市场最多还能赚取二十年的利润，未来的家电市场会饱和的。” 其实，李海军想说，未来的家电市场会受到来自网络的冲击。 电视机哪怕卖的再便宜，可人人手机的时代，哪还有人看电视了。 甚至，就连冰箱，洗衣机，以后的价格都会便宜的让人无法想象。 “记住，手机，汽车，地产，这些才是华美未来的主项。” “bb机，如果有人愿意高价收购，你们也逢高卖了。” “不出十年，bb机是要走向没落的。” 这一点家里人都同意，因为现在家里人，人人一部大哥大。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说完，但年夜饭做好，大家都走出书房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李父不断的催生，老生常谈了。 过了年。 华美集团开始建造住宅楼，动作不大，但却弄得人尽皆知。 因为价格还没公布，所以没引起舆论。 只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华美集团透露出，重心转移的目的。 有投机的商人忍不住找上门，华美开始抛售集团产业。 精简集团的业务。 金猴皮鞋，bb机，都被高价卖出去，光凭这两项就入账百亿。 不得不感叹，福建的商人真有钱啊。 不过，他们也亏不上，这些钱还是会赚回来的，几年的时间而已。 但，几年后，市场的变化会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 浙江的商人像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也找上门来。 想要买李氏服饰。 李海军开价两百亿，本以为浙江的商人会退缩。 哪成想，人家回去一合计，没多久竟然真的愿意两百亿买下李氏服饰。 李海军想了想，如今李氏服饰每年的净利润也就十亿，二十亿，卖就卖了。 等十年后，正是网络购物兴起的时代，等到浙江的商人赚不到多少钱，到时候就会承受来自网络的暴击。 三百亿，入账。 李海军并没与动这笔钱，因为，这笔钱准备投入到房地产，汽车市场。 亚运村的楼盘竣工，公布了对外的出售价格。 让人望而却步。 在年均收入一万的时代，这价格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但依然挡不住有钱人的热情，无它，因为这里的环境建造的太好了。 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能住进小区里的人，都是富贵人。 一句话，根本就不愁卖。 十三姨还跑来买了一套。 李海军：“你为什么要去买一套？” 十三姨：“还不是为了你个没良心的？” “你又不是常年在香江，我只能跑来找你了。” 华美集团一时间，花钱如流水。 各地开花，住宅，办公楼，商场，宾馆，一时间，全国各地都能看到华美的身影。 跟十三姨鬼混之后，李海军回到家里。 “大舅。” “雨生，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刚回来，大舅我毕业了。” 李海军笑道：“毕业了好。” “想干点什么？” “大舅，我想去集团上班。” “那你跟你妈学习做生意。” 小雨生摇头：“大舅，我想去娱乐公司。” 李海军抬头，纳闷：“为什么要去娱乐公司。” “国外的娱乐产业很发达，我觉得咱们国内的娱乐产业，也有要腾飞的苗头。” 李海军点头：“如今都要九十年代末了。” “国内的娱乐圈，的确要抬头了。” “既然你想，大舅支持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小打小闹就算了。” “如果你做不出成绩，就别怪大舅收拾你。、” 崔雨生看大家不像开玩笑，也立下了军令状。 虽然大舅疼自己，但大舅要是发火还是很吓人的，连哥哥姐姐都很怕大舅的。 因为外甥毕业回国，晚上大家都回到四合院。 李海军当众宣布：“理儿，把娱乐公司交给雨生。” 理儿：“好的爸。” 李金鑫：“大哥，你别胡闹。” “他哪懂得做生意。” “不懂就去学，谁天生就懂？” 崔雨生：“妈，您也太瞧不起人了。” “我肯定能干好。” 李海军笑道：“好，有志气。” “如果你能把影视公司做到内地第一，大舅做主，到时候娱乐公司给你股份。” 崔雨生：“那倒不用。” “反正娱乐公司也是集团的下属公司，我妈也有集团的股份，我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打工。、” 95年。 李海军开始大量抛售香江的产业。 套现大笔资金。 虽然李家人不理解，但还是支持他的。 外界甚至有了不好的猜测，说华美集团出现了财务危机。 但李海军随后就公布了，华美集团在未来两年，将投入上千亿的资金，用来进军房地产市场。 谣言这才不攻自破。 这一日，李海军正在院子里陪着李父锻炼身体。 小雨生慌张的跑了进来。 “你这是被狗撵了？” 小雨生吓得：“大舅，我可没这么说啊！” “王八犊子，你给我站住！” 然后李金鑫就拎着包，追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这次你别护着他。” 李海军看着外甥：“你干什么事儿了，把你妈气成这样子？” “大舅，我可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儿。” 李金鑫气呼呼：“儿大不由娘了。” “大哥，这小子出对象了。” 李海军不解：“这是好事儿啊。” 李金鑫：“可是他找了个女明星。” 李父插言：“胜利不也娶个戏子么。、” 李海军咳嗦：“咳咳，爸，现在都叫女明星了。” 李海军可是怕自己大儿媳妇听见。 李金鑫：“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女的风评不好！” 崔雨生有大舅跟外公做挡箭牌，终于敢反驳了。 “妈，人家不就是有过前男友吗？” “再说，女明星肯定有花边新闻。” 李海军好奇：“说说，这女明星是谁啊？” “徐晴。” “演东边日出西边雨，秦颂那个？” “对，就是他。” 李海军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女娃子。 “雨声，这女的好像真的不适合你。” “大舅······” 小雨生急了，如果大舅都不支持自己，自己这恋爱怕是危险了。 “大舅，她都答应我，以后不演戏，不当明星了。” 李海军疑惑道：“你确定。” 小雨生斩钉截铁：“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李海军：“这女的家里是从政的，如果结婚离婚，对她们家也是有影响的。” “如果你们俩真的好好过日子，也挺好。” 看着自己妹妹：“妹子，要不让他们俩先处处看。” 虽然是看似征求自己的妹妹的意见，但也相当于下了决定。 李金鑫：“我跟你说，小雨生。” “她要是能跟你大嫂一样，在家相夫教子，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我没意见。、” “但要还是出去抛头露面，弄出一些不好的传言，就别怪我下狠手。、” “将来不仅我不会把家产留给你，我还会打压她。” “咱们家现在不是小门小户了，你大舅，华美集团，一举一动都惹人关注，如果你要是闹出点什么事儿来，给李家脸上抹黑，别怪我大义灭亲。” 李金鑫的话没说错。 李家如今是内地首富，几千亿的集团在香江也是顶级豪门，身价甚至超过了李超人等老牌豪门。 华美和娱乐公司，为什么能够坐稳内地娱乐公司的龙头位置？ 还不是因为身后是李家，是华美。 甚至，前两年注册娱乐公司，什么都没用就进入了这个行业。 在香江娱乐发达的地方，也能有一席之地，都是有李家跟华美站台的结果。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李海军看着气鼓鼓的妹妹：“好了，你也别生气了。” “都四十出头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回家也别打孩子了。” “你学学妹夫，人家脾气就挺好。” 李金鑫撇嘴：“才不学他，他那性子太软了。” 崔云博这个时候刚进来，就听到这话。 委屈道：“媳妇，我就是对你才这样的。” 李金鑫转身，瞪着大眼睛。 崔云博连连摆手：“我错了，我多嘴。” “哼！” 李金鑫得意的轻哼。 李海军：“有话好好说。” “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陪着咱爸。” 李金鑫：“大哥，我都好久没吃过贴贵哦炖大鹅了。” 李海军笑道：“咱们家现在也没铁锅了啊。” “我给你顿排骨。” 李金鑫：“等那天，咱们回去之前的四合院，那边的柴火灶还没拆。” 李海军：“行，等中秋，咱们都去那边。” 李海军去做饭了，李金鑫陪着李父。 李父：“要我说，还是回乡下去。” 李金鑫：“爸啊，您就别想了，您要是回去，我们也不放心啊。”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 李父走了 崔云博偷偷跟儿子谈心。 “你大舅支持你了？” “嗯！” 崔云博：“我就知道，这个家里能制服你妈的，只有你大舅。” 崔雨生：“爸，你就不能硬气一回？” 崔云博：“嘘，你小点声，你可别坑爹啊。” “要是让你妈听见，可不得了。” “耙耳朵。” “我这是爱你妈，尊敬她，” 从小自己爸就这样，崔雨生已经习惯了。 “你也早点把人家取回来，我也尝尝当爷爷的滋味。” 崔雨生：“嗯，我努力。” 晚上，吃完饭，李海军被十三姨一通电话叫走了。 “大晚上的，你还让我出来。” 十三姨：“这不是有急事么。” 李海军：“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把在香江的产业都卖了？” 李海军：“香江的房地产要迎来崩盘了。” 十三姨：“不会，我看还在涨啊？” 李海军：“你信我，就抓紧把你名下的房产都卖了。” “等两年，再买回来。” 十三姨：“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李海军：“这你别管。” “我过两年等房地产崩盘了，还会买回来的。” “到时候还交给你的物业公司帮忙打理。” “这两年，你要是没事做，就开个影视公司，情人拍戏。” 十三姨：“香江的影视已经走下坡路了，我怕赔钱。” 李海军：“别怕，如果在香江能赚钱自然是好，哪怕能收回成本也行。” “华美在内地的广场，有院线，虽然内地的电影票价格不高，但是上映后总会产生利益的，怎么算你也不会赔钱，赚多赚少就看电影的质量了。” 十三姨：“谢谢，亲爱的。” 李海军：“就用嘴谢啊。” “爸爸······” 条条大路通罗马，前路后路走了一圈，李海军就回家去了。 97年。 香江房地产崩盘，这让有心人想起来李家之前抛售房产的事情。 一个个在心里赞叹，李海军的眼光毒辣。 98年。 金融大鳄索罗斯做空港币。 这让香江的房地产，再次探底。 李海军趁着暴跌的时候，挥舞着资金大肆购买产业。 一口气，买了上万套房产，商场，办公楼。 只要有人卖，他就买。 反正价格已经跌到底线了，这次买完，二十年内都不用担心香江的房产价格。 会一路攀升。 以后就算收租，李家人每年都能进账百亿。 这一来一回，李海军不仅赚了几百亿的资金，在香江的房产还比以前多了。 随着他在香江的买买买行为，内地也抽调了大笔资金。 有人担心他把中心放在海外，李海军连忙给这些人吃颗定心丸。 随着战略转移。 李海军开了家庭会议。 “自行车，摩托车，两个厂可以出手了。” “以后一般的资金用来开发房地产，剩下一半用来投入到家电，手机，汽车的研发。” “爸，索尼的人想要收购咱们的电器厂！” “爸，可口也要收购咱们的饮料厂。” 李海军笑道：“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咱们就别客气。” “技术咱们保留了。” “大不了重新建厂，这钱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不过，价格不能低了，如果他们要地皮，还要加价。” “记住，以后重心是房地产，手机，汽车，饮料酒水这一块也不能扔下。” 理儿：“爸，希望工程那边，集团捐了一百所希望小学。” 李海军：“嗯，善事不能停。” “不仅能给咱们华美带来好名声，还能造福社会。” “不要局限希望工程，如果碰到有困难，需要帮助的，咱们也要伸出援助之手。” 胜利：“爸，上面好像有意想把华美宾馆收购了。” 李海军没吱声，手指敲击着桌面。 “当年，是口头协定。” “华美宾馆是四十年后，才卖给郭嘉。” “但经济发展的太快了，有些人忍不住了。” 李海军虽然不在意这点钱，但有人不想按照协定来办事，想要摘桃子的行为，李海军不准备任人宰割。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把华美集团的资金，都给我抽调去国外。” “以后，华美的资金也不留在国内。” 李胜楠：“爸，这么会不会·······” 李海军：“按我说的办。” “这五星级宾馆跟长安街一样，是咱们华美的脸面。” “人家都想打你脸了，难道你还不反击，伸出脸去让人打？” “想动华美，没人敢明目张胆，会引起国际舆论的。” “咱们华美可不是软柿子。” 接下来，华美集团的资金一直往海外流出，不过短时间内没引起上面的关注。 相对华美宾馆出手的人倒是忍不住了。 提前收回华美宾馆是成绩。 李胜利只是在出售的价格上，把未来二十年的利润加了进去。 虽然价格奇高，但有人着急要成绩，华美宾馆还是易主了。 甚至改了名字，毕竟不属于华美集团了。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华美宾馆收了回去，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打起了长安街的主意。 李家人都怒火中烧，但胳膊拗不过大腿。 索性，直接卖了。 长安街是一百年的使用权，百年后才卖给郭嘉。 如今还未满二十年，当然要把未来八十年的租金加到出售价格里。 几千亿的长安街出售价，让人望而却步。 经过拉锯扯锯的谈判，华美最终价格两千亿。 就算是这样，某些人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财政不允许。 可是华美不肯让步了。 这个时候，华美转让旗下产业，被曝光了。 并且大笔资金都被转移到国外，引起了上面人的警惕。 李海军吃过早饭，就去见上层。 因为人家点名，要跟他约谈。 “李董事长。” “领导。” “华美最近的动作有些让人看不懂啊。” “呵呵，正常投资而已。” 正常投资？这是把我们当成傻子了？ “李老板，您可是爱国商人，当初第一批投资内地的华侨，还起到了带头的作用·····” 戴高帽？ 李海军不会应为几句话就动摇的。 “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领导，没有误会。” “只是内地不再适合我们华美集团投资罢了。” 领导皱着眉。 “李老板，华美的一举一动影响很大！” “领导，这不怪我啊。” “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领导看着李海军。 李海军：“我担心华美的产业无法受到保护。” “华美宾馆，我们可以提前交还。” “长安街也可以，甚至价格我已经压得极低了。” “但总不能强买强卖？” “现在动我们华美的宾馆，长安街，那以后保不齐我们华美的其他产业也会被惦记上。” “所以，领导，请您理解。” “再说，香江已经回归了，华美的资金流向香江，也不算流出国外。” 香江是回归了，但是那能一样吗？ 懂得都懂，但这话没法说出口。 “李老板，您说的情况我不清楚，可否让我先调查一下？” 李海军点头：“好！” 虽然答应了领导，但华美集团的资金也没停止外流。 李海军甚至还让自己的孩子都出国去了。 摆出一副，不妥协的样子。 领导让自己的秘书去调查这件事，一天后。 当结果摆在面前的时候，作为领袖本该泰山压顶而不惊，但还是被下面的人给气的摔了烟灰缸。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太恶劣了。 往后还会有人敢来国内投资吗？ 不仅会给郭家脸上抹黑，甚至弄得商人们，人人自危······ 看来这个人保不住了。 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吃相太难看了。 三天后。 李海军得到消息，有人被停职查办了。 长安街回收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不过宾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是无法更改的了。 为了弥补华美集团的损失，在朝阳区给了华美一块地，让华美重新建造宾馆。 只是，华美集团的资金流向，虽然没有停止，但也没有再向之前那般，全都流向国外。 99年。 华美集团研发的直板手机面世了。 引起了销售热潮。 并且华美手机远销国外。 华美电器虽然卖了，但重新组建的新电器公司，产品也都投放市场了。 这让索尼觉得自己被耍了。 新的饮料也都上市销售，可口更是有苦难言。 花了大代价，等于肉包子打···有去无回。 千禧年。 华美汽车，投放市场。 一款面包车，一款家庭代步轿车。 这两年，华美世界瞩目。 同时，千禧年，华美上市了。 如今李海军的身价万亿，也终于躲过去金融风暴。 只是，李父的生命走到了终点。 他自己回到了乡下，不告而别。 然后换上了装老衣裳，打造了棺材。 刻了墓碑。 一切都准备好，等李海军带着家人找来后。 李父笑道：“我怕是要走了。” 李海军顿时哽咽：“爸，您身体好好的，别胡说。” 李父摆手：“活够了。” “我自己有预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你们也都别伤心。” “海军，金鑫，我是去找你们母亲了。” “记住，要把我跟你妈埋在一起。” 李海军的大孙子：“太爷爷，您要去哪里啊？” “鹏鹏陪着您。” 李父宠溺的摸了摸重孙：“你不能跟太爷爷一起，以后你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听你爷爷的话。” “长大了孝顺父母知道吗？” “嗯，鹏鹏会的。” 李父：“海军，金鑫，你们俩陪我在村里走走。” 李海军哭着点头，李金鑫也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父子三人走在村里的水泥路上。 李父感叹：“变化太大了，都没有了以前的模样。” 李海军：“爸，您跟我回城。” “我去医院，国内不行，咱们就去国外。” “只要肯花钱，大不了换器官，总能让您延续生命的。” 李父摆手：“别折腾了。” “我累了。” “我早就想去跟你妈团聚了。” 李父指着村口的大榆树。 “你还记得吗？” “你小时候就爱爬这棵树，摘榆树钱吃。” “姑娘，还有你，这条路是你上学的必经之路。” 一时间，李金鑫伏在李海军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我都这个年纪了，是喜丧。” 父子三人坐在村口的石碾上。 李父回忆着：“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就是娶了你母亲。” “砸锅卖铁，把你送城里当工人。” “还有老姑娘你，你考上了大学，给咱们李家光宗耀祖，我去了下面也对得起祖先了。、” “海军啊，爸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六丫头，你小子太花心，可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 李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李海军看到李父有些累了。 “爸，咱们回去。” 李父被搀起来，看着道路两旁金黄色的麦浪喃喃自语：“真好。” 风吹麦浪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李父回想起来，儿子跟姑娘小的时候，俩人在田地里你追我赶的情形。 嘴角微翘，眼神都充满了向往。 回到家里。 李海军：“爸，您先吃什么？” 李父想了想：“野菜团子。” 李金鑫：“爸，包米面多刮嗓子。” 李父：“嘿，你们小时候可是没少吃。” “我记忆里最好吃的就是野菜团子。” “放点油脂渣，那叫一个香啊。” 饭还没做好，李父又喊累了，睡着了。 李海军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六丫头跟丁秋楠安慰着他。 崔云博抱着李金鑫，生怕李金鑫背过气去。 李胜利跟媳妇絮叨着小时候的事情：“小时候我一放假，全家都会跟着爷爷回乡下来······” “还有，以前我爸还在厂里工作的时候，爷爷天天陪着我·····” 一家人，谁都睡不着。 半夜，李父醒了。 “爸，你醒了啊。” “饿了！” 李海军把野菜团子热了一下。 李父：“有酒吗？” “对了，把烟给我一根。” 李海军：“爸，您忘了，医生不让您喝酒抽烟。” 李父：“我要做个饱死鬼。” “该喝喝，该抽抽，我都忍了几十年了。” “最后这两天，你们就别管我了。” 李海军满足了李父。 “爸，您还有什么心愿吗？” “没了，我知足了。” “海军啊，我看到你妈了。” “爸，您可别吓我啊。” 李海军急了。 “没吓你，你妈就站在窗外跟我招手呢。” “我要去找你们妈。” “玥······” 忽然，李父大喊：“玥，你等等我······” 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百一十三章 李海军退休 李家人扑上去，哭的死去活来。 李海军身为李家长子，强忍悲痛来处理父亲的身后事。 大半夜的，李海军找来白事先生。 既然是喜丧，那就要大操大办。 李海军准备在村里开三天的流水席，碍于时下不让搞封建迷信，李家只能在丧事上精简了。 李父被送到祖坟跟亡妻作伴。 李海军让人送来一车的纸钱，元宝，说他迷信也好，孝顺也罢。 李父生前只有在他成家了之后，才享一些福，他不能让李父在下面也穷困潦倒。 李家人人披麻戴孝，跪在坟前。 一切事情交给崔云博等人去办，来客也让他们去招待。 李海军如今的身份已经不用在意，对来宾周到不周到了。 流水席那边，七小子跟南易两家人，亲自来负责。 三天流水席一过，李海军就在乡下住了下来。 他要在乡下给李父烧完白天才回城里。 孩子们都被赶回去，毕竟集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处理。 只有六丫头，丁秋楠，李金鑫留了下来。 七小子：“海军，别难过了，我先回去了。” 李海军点头：“回，我过段时间也会回去的。” 南易：“我跟拉娣也回去了。” 李海军：“回去之后统计一下，我准备把我的股份转让给你们。” “海军，你这是？” “别多想，饭店一直都是你们来操心，再说如今我也不缺这点钱。” “转给你们是因为你们对于饭店投入了太多的心血！” 李金鑫：“我的那一份也转让出去。” “我也没精力，集团事情太多了。” 七小子跟南易点点头，梁拉娣：“海军，这我们······” “师父，咱们一辈子的关系了，就别客套了。” 这些人走了之后。 李海军每天都大门紧闭，闭门谢客。 烧头七的时候，孩子们回来了。 三七，五七，百天。 镇里找上门。 李海军眉头紧皱。 因为开发，村里要动迁，李家的老宅保不住了。 万幸，李家祖坟是在山脚下，不然还要迁坟。 李海军叫人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李父的遗物也都打包好，一起带走。 至于拆迁款，给不给都无所谓了。 回到城里，李海军心里空空的。 父亲走了，老宅也要拆迁，心里不是滋味。 李海军决定彻底退休。 不过在退休之前，他做了最后一个决定。 那就是投资互联网。 如今华美集团旗下，龙头企业是房地产，通讯公司，汽车制造，家用电器，酒水饮料，影视公司虽然盈利，但还不如实业。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李海军主动给阿巴巴，疼讯投钱，解决了他们的资金困难。 甚至这个时候是互联网的寒冬，可谓是雪中送炭。 李海军的目的很简单，投钱，占股份。 面对华美集团这个庞然大物，没人能拒绝，阿巴巴跟疼讯恨不能立马上车。 何况，华美投资并不参与经营，只是派遣财务人员而已。 完成了最后一次投资，李海军召集家里的孩子们。 “我准备退休了，如果没有大事发生，以后就不要打扰我了。” 李胜利：“爸，您什么都不管了，我没信心啊。” 李海军笑道：“我还是集团董事长，你小子想篡位还早点。” “胜利你的性格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房地产以后你来负责。” “胜楠，你从小就性格沉稳，心思多，汽车制造你负责。” “通讯这块，雪儿你负责。” “家用电器，理儿负责。” “酒水饮料这边交给你姑姑负责，你姑姑也不年轻了，酒水饮料这块最轻松。” 李金鑫：“大哥，我可不老。” “得得得，你不老，我老了行了。” “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我要提前退休了。” “有你在我也能放心，集团有什么事儿，你多上上心。” “财政大权，还是你们的妈妈跟丁姨负责，等我们什么时候人没了，财政大权才会交给你们。” “还有，我早就立好了遗嘱，你们的股份也都跟你们讲过，谁也不许给我搞小动作，一家人要和和睦睦的。” 李海军这话是说给女婿，儿媳妇听的。 崔雨生：“大舅，你还没说我呢。” 李海军：“你就老老实实负责你的影视公司。” “现在影视行业的春天来了，我预计，往后影视公司的年利润起码几亿，几十亿，甚至是上百亿。” 李金鑫：“大哥，你真的这么认为？” 李海军：“对，但需要一个过程。” “二十年内，绝对能达到我说的年利润。” “并且，网络对于实体的冲击就快来了。” “以后是网络跟娱乐的天下了。” “家用电器最多十年，十年后就要走下坡路了。” “胜利，记住，再过几年，逢高把家用电器给出手，套现。” 李胜利点头。 他就这点好，虽然不是家里最聪明的，但确是最听话的。 “我预计十五年后，房地产也会迎来衰退，寒冬，记住不能超过2015，一定要在这之前把集团的房地产都给抛售了。” “集团的地皮太多了，别等了。” “我预计房地产的高峰就是2015，所以，你们自己掌控好，一定要在这之前，把所有的住宅，办公楼，商务酒店，全都卖出去。” “优质产业，一定会有人接手的。” 李雪儿：“爸，这样做会拉低，影响集团的股价。” 李海军：“没事，咱们不还有更幼稚的产业在手么。” “再说，咱们落袋为安，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饮料那边多请明星代言，百十来势汹汹，咱们要一直压他们一头，不能让他们翻身。” “最后，能投资网略，就别犹豫，往后咱们要尽量精简，实业投资以后能不碰就不碰。” 李胜利：“爸，按您这么做，最后就剩下华美广场了。” 李海军：“华美广场是金鸡，所以咱们要一直攥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现在国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我们可以换个投资方式。” “可以投资旅游开发，旅游开发是一次性的投资，终身受益。” “我很看好海南的旅游开发，只要有机会可以投资，这个你们自己看着办，自己拿主意。、” 家庭会议开完，李海军说放手，就放手。 在四九没待多久，李海军就带着六丫头跟丁秋楠去了香江。 六丫头：“海军，要不让大孙子来香江读？” 李海军：“这你得问胜利他们小两口，就怕他们不舍得孩子。” 六丫头：“这边教育这么好，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事儿，我去跟他们说。” 李海军看着丁秋楠：“咱们都来香江养老了，你怎么还天天那么忙？” 丁秋楠：“就这么交给孩子们了，我不放心啊。” 李海军：“放心，只要是过亿的资金调动，他们得跟你打招呼。” “其他的你就别操心了。” 丁秋楠：“话是这么说，可是之前一直都是咱们帮着他们，冷不丁的我怕他们不适应。” “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咱们也不能一辈子都为他们遮风挡雨。” 晚上。 六丫头：“你个老不正经的。” “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花花。” 李海军：“我多大岁数？” “还没到六十呢。” 六丫头：“可也马上了啊。” “你去跟秋楠玩。” 丁秋楠立马摇头：“我也没心情。” 李海军：“既然你们需求没那么大了。” “就别怪我在外面养小了。” 六丫头：“你敢！” 丁秋楠：“我无所谓，但是家里的产业之前都已经分配好了。” “只要不动孩子们的利益就行。” 六丫头看着丁秋楠：“你这叛徒，不阻止，还怂恿他。” 丁秋楠：“他要有心，我们能组织的了？” “真搞不懂，都马上六十岁的人了，怎么精力还那么旺盛。” 六丫头跟丁秋楠都比李海军稍大一点，李海军五十八岁。 可她们俩都已经六十岁了。 对生活方便的需求的确没有以前强烈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几个人都已经满头银发，呈现老态了。 李海军：“你们可以没事出去逛街，购物，做美容。” 六丫头：“你说的有道理。” “以前没时间，现在退休了，我们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丁秋楠：“以前是为老人，为孩子，现在我们轻松了。” 来到香江之后，李海军白天就去十三姨的家里，但晚上绝不留宿。 可好景不长，儿媳妇带着大孙子来香江读书了。 大孙子一来，六丫头几乎都不出去了，就跟何青俩人天天围着孙子转。 他也不好天天往外面跑了。 好在大孙子很粘奶奶，他这个当爷爷的很轻松。 来到这边，家里有佣人，有司机，一切都不需要李海军操心。 可就是日子过的有点无聊。 李海军给南易打电话。 “南易啊，我都退休了。” “你跟我师父也早点把生意交给孩子们打理，来香江这边跟我一起养老。” 南易：“我无所谓，但拉娣就是个操心的命。” “你得说动她。” 李海军：“她最稀罕你，最听你的话了。” “你要说退休，她能不答应？” “我跟你说，这香江可好了·······” 李海军忽悠完南易，又去忽悠七小子。 “七小子，你带着媳妇来香江找我。” “这边气候宜人，适合养老。” 七小子：“我去了，饭店怎么办？” 李海军：“交给孩子们。” “将来也不是要交给他们？” “南易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七小子：“那成，咱们三个还能凑一起，没事喝点小酒。” 李海军：“那可不，快来，我在香江等你们。” 挂了电话，李海军一脸笑意。 成功把他们都忽悠过来，自己就不寂寞了。 “秋楠，你干嘛去？” “海军，你忘了，我在香江还有堂兄呢。” “今天打算去串门。” 李海军：“这么多年都不走动了，现在跟你走动怕是······” 李海军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亲戚常走动是亲戚，不走动还叫什么亲戚？ 丁秋楠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白兔了。 “可是人家邀请，拒绝的话不太好。” 李海军：“那就去看看。” 丁秋楠出去了，六丫头跟何青亲自出去买菜，然后接大孙子放学。 家里没人了，李海军又偷偷跑去跟十三姨幽会了。 这十三姨因为跟了他，没有了高尔夫球的事件发生，还赚了丰厚的家资。 李海军在香江的产业都交给十三姨的物业公司，她也成立了影视公司投资拍电影，双管齐下，也是亿万富婆了。 十三姨：“亲爱的，能不能给我个孩子？” 李海军：“不是说好了么，不要孩子。” 十三姨：“不要孩子我一个人多孤单，再说，我赚这么多钱将来不是要便宜我弟弟？” 李海军：“外面不是传，你跟你父亲，弟弟，母亲的关系很好吗？” 十三姨撇撇嘴：“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他们俩离婚，我妈就带着弟弟去了国外。” “我爸身边又不断人，生意失败，要不是这么多年我养着他们，他们早就饿死了。” “我现在是养活两家人你知道吗？” “就算每个月得给他们生活费，可我也不想我以后的财产都便宜了他们。” “一辈子趴在我身上吸血还不够？” 李海军：“你知道的。” “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布，而且，就算你有俩孩子，我也不会承认的。” “华美以及李家的产业，这个孩子一分钱都得不到。” 十三姨：“我知道。” “可是，我现在又不穷。” “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跟着你这么多年我也赚了不少钱了，足够让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过上最富足的生活了。” 李海军：“这事儿，以后再说。” 不管十三姨以前什么样，但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李海军不忍明着拒绝，大不了使用拖字诀。 虽然十三姨以前见到富豪就······ 但人家起码坦坦荡荡，不立牌坊，大方的承认。 并且跟了自己之后，就再没有过其他的糟烂事。 只是李海军没想到，十三姨竟然暗地里使手段，把小雨伞用针都给扎破了。 春天播下一粒种子，经过时间的孕育，秋天就到了收获的季节，可是给了李海军大大的惊···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十三姨给的惊吓 丁秋楠回到家里，脸色不是很好看。 李海军：“怎么了？” 丁秋楠：“让你猜中了。” “借钱。” 李海军：“以后别来往就是了。” 吃过晚饭，大家坐在院子里喝茶。 李海军看着柔弱的丁秋楠：“秋楠，一辈子了，我就纳闷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吃了，你怎么就不长肉呢。” “体型还是这么苗条。” 六丫头也羡慕的说道：“可不么，我什么都不管吃，就这还要天天减肥呢。” 丁秋楠：“都这个年纪了，你还减什么肥啊。” “该吃吃，该喝喝，别亏了自己。” 晚上，李海军求欢，俩人应付了一阵子，败下阵来。 她们有心无力了。 没过多久，南易带着梁拉娣，七小子带着孙凤玲来了。 这下子，家里热闹多了。 李海军高兴，亲自掌勺做了一桌子。 南易感叹：“难得，怕是有几十年没吃过海军做的饭菜了。” 七小子：“在机修厂那会儿，他就不做了。” 李海军笑道：“来，咱们喝酒。” 梁拉娣：“别说，这香江的气候是比四九城好。” 李海军：‘师父，这里的冬天也不冷，穿件单衣就行了。’ 七小子：“我们住哪？” 李海军：“别墅这么大，愿意就住在一起。” “不想的话，还有其他别墅，你们随便住。” 南易；“要是真在这里养老，我们还是自己买。” 李海军点头：“我赞同。” 七小子：“是不是香江的房价还会涨？” 六丫头：“就你精明。” 李海军：“我这套山顶别墅，买的时候几千万，现在值几个亿，等十年后起码值几十个亿。”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大家对于李海军从不怀疑。 因为他们听了李海军的，在内地的没少囤房子，买的时候千把块钱，现在看看一套房上百万。 特别是四合院，已经是价值几千万了。 只是李海军说还不到卖的时候，大家看着当家一天天的变化，涨势良好，也都没卖。 甚至，有钱了还在不断的囤房，华美集团的房子开盘，他们就去买。 总之，跟着李海军有肉吃。 梁拉娣：“凤玲，明天咱们俩就出去看房，咱们也买。” 孙凤玲“梁姐，咱们也买别墅！” 梁拉娣：“不仅买别墅，公寓也买，买完了租出去，等价高了就卖了。” 李海军：“那你们就在太平山买。” “太平山的别墅是香江最值钱的地方了，无数人对这里趋势若骛，这里代表了身份，地位，财富！” 当晚，三家人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宿醉的李海军醒来，就发现家里的女人们都出去了。 南易跟七小子吃着早餐。 “海军，快来喝粥。” “你们天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能吃饱？” “还得喝粥，吃包子！” 李海军笑道：“你们不来我懒得弄，佣人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李海军咬了一口大肉包子，竖起大拇指：“香。” “其他人呢？” 南易：“出去看房子了。” 六丫头跟丁秋楠带着梁拉娣，孙凤玲，四个人去找了房产中介。 太平山的别墅太贵，能买得起的人不多，所以，房产中介手里有房源。 梁拉娣跟孙凤玲这些年也没少赚钱，香江的房子就算贵，他们也买得起。 房产中介，都被他们豪横的态度给震惊到了。 但想到是李家人带来的，又觉得理该如此。 只是梁拉娣跟孙凤玲杀价的时候，又让房产中介有些懵逼。 有钱人还这么斤斤计较吗？ 不过有钱就是大爷，人家不仅买别墅，还买公寓，这单生意做成是有不少佣金的。 一天的时间，买房的事情就确定了。 男人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女人也是如此。 六丫头：“梁姐，我有点事儿想跟你请教。” 梁拉娣：“你这么小声干嘛？” 六丫头脸色一红：“这事不能声张。” “就是我想问，你跟南易师父，你们·······” 六丫头磕磕巴巴终于问出口了。 梁拉娣惊讶道：“海军都快六十岁了，还这么强？” 六丫头无奈的点点头：“我跟秋楠都快拿他没办法了。” 梁拉娣眼里闪过一抹羡慕。 “我跟南易都快七十岁了。” “所以，我们对于这个方面也澹了。” “至于以前，反正南易挺老实的。” 丁秋楠这边也在偷偷的问孙凤玲。 孙凤玲一脸哀怨。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赞同来香江吗？” “就是小七他在外面有人，我想着来香江了，他就跟外面断了。” 丁秋楠惊讶的张着小嘴：“不会！” 孙凤玲：“怎么不会！” “猫哪有不吃腥的，更何况，家里得不到满足，就只能出去吃了。” 丁秋楠心里想着，总是不满足李海军，他会不会也跟七小子一样，出去偷吃？ 六丫头跟丁秋楠对视一眼，俩人的眼中都是忧虑。 李海军带着他们两家，在香江转了几天。 香江本就不大，几天的时间把香江逛了个遍。 俩家人也搬出去了，跟他做了邻居，相隔都不远。 每天吃过早饭，就凑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晚上一起喝点，没事的时候出去钓钓鱼，爬爬山。 偶尔野炊一次。 李海军为了能海钓，买了一艘游艇。 三家人正要出去海钓，被人在码头给拦下了。 “几位，不好意思，稍等几分钟您看可以吗？” 李海军：“什么情况？” “前面在拍戏，就几个镜头。” 李海军也不是不通人情，带着人上了游艇，并没急着出发。 没一会儿，李海军竟然看到了十三姨，神色一紧。 不过十三姨看到他们之后，很懂事，没有上前来打招呼。 这让李海军心里松了口气。 “海军，你看那不是小雨生么？” 七小子：“对，就是这小子。” 崔雨生也跑了过来。 “大舅，舅妈，丁姨，宋舅······” 挨个大了一圈招呼。 李海军：“你来香江了，怎么不去家里？” 崔雨生：“这次是来工作的，准备工作完了就去家里。” “这次公司投资拍了新电影，请了大量的明星，投资有点高，我就过来瞧瞧。” 李海军点点头：“行了，你去忙工作去，我们几个要海钓。” 崔雨生回去之后，有人问道。 “崔总，这些人？” “我大舅一家人要出海钓鱼。” “您大舅？” “那不是李董吗？” “嗯，就是他。” “行了，别关心这个了，这次合拍片，内地那边都关注着呢，别给我搞砸了。” 华美董事长出现的消息一下子就被泄露出去，一众明星拍完几个画面之后，都想上前打招呼，搞搞关系。 但没想到，他们还没行动，李海军那边已经开船走了。 别看香江，内地，这些明星人前挺风光，但在真正的巨鳄面前，还是很卑微的。 因为人家能掌握他们的经济命脉。 崔雨生这样的年轻人，都是他们讨好的对象，就更别提李海军这种大老了。 入夏。 十三姨的肚子越来越大，只能穿连衣裙来遮掩。 可是眼瞧着跟吹气球似的，怕是也瞒不住多久了。 只能把李海军给喊来。 李海军看着眼前的情况，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十三姨怕了。 “别生气，是我不好，但我保证，绝不会用孩子要挟你。” 李海军深吸一口气。 “你·······” “哎，这么大的了，我又不可能让你拿下去。” “去国外待产。” “记住，李家跟华美，你跟孩子一分一毫都得不到。” 十三姨委屈道：“我没先过要让孩子去争家产。” 李海军：“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赚钱的机会。” “起码让你跟孩子有个百十来亿，足够你们母子几辈子花销了。” 十三姨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李海军只能认了。 十三姨远渡重洋，去了大洋彼岸待产。 年底。 产下一女。 十三姨给孩子起名：李念君。 没生儿子，十三姨有些失望，但也蛮开心的。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喜欢的？ 为此，十三姨跟父亲，母亲，弟弟，翻脸了。 她的财富是要留给孩子的，不能再无休止的被家人给吸血了。 管铁骑：“爸爸要的不多，你每个月给我点生活费就行。” “姐，我没工作，没钱，还没娶媳妇，你不管我，我怎么办？” 十三姨：“你可以出去工作。” “我赡养父母是应该的。” “你们现在住我的，吃我的，没关系，但我以后不会再给你们钱了。” “往后，每个月我会给爸，妈，你们生活费。” “你们还想像以前一样奢侈无度，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明着说，我的钱以后都要留给我的孩子。” 张兵前：“女儿，你就不管妈妈了？” 十三姨：“妈，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当年你们离婚，你只带走了弟弟，当时你考虑过我吗？” “我十几岁就出来赚钱养家了·······” “还有阿华，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可能养你一辈子的。、” “姐，我可是你弟弟啊。” “你生了个野种，就不要我了？” 这一声野种，刺激到了十三姨。 十三姨冷着脸：“你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记住，这是我的孩子，不容你污蔑。” “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我会按月给你们生活费，妈如果你要养弟弟，我不反对，但我不会再出钱了。” “还有，阿华不许住在我的房子里，不然，您也搬出去。” “这房子以后也是我的孩子的，既然你们桥不上她，就不要占她的便宜。” 十三姨跟家人闹掰了。 抱着孩子坐飞机回了香江。 得到消息李海军也第一时间来看孩子，不管怎么样说都是自己的种。 “你打算怎么对外公布？” 十三姨：“就跟外面说，是我领养的孩子。” 李海军点头：“嗯，可以。” 很快，01年的除夕到了。 南易跟七小子回内地去过年了。 李海军没有回去，而是孩子们都来了。 何青作为大嫂，带着孩子最先来香江读书的，劝道：“你们的孩子到时候也都送来香江读。” “这里的教育还是很优秀的。” 李雪儿：“我家的还小，才上幼儿班，不急。” 理儿：“等孩子上小学了，我再送来。” 徐晴：“我们准备到时候把孩子送到国外。” 徐晴的家人在国外工作，有这个便利条件。 六丫头：“其实早点把孩子送来有好处的。” “这里的幼稚园也教外语等一些知识，你爸常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丁秋楠：“我赞同，反正我们在这边也没事做，可以给你们带孩子！” 李胜楠试探道：“爸，我媳妇想要工作。” 李海军：“那就去集团啊。” 李胜楠见父亲没反对，继续道：“可她也没学过做生意！” “没学过就去学。” 崔雨生：“大舅，我媳妇想要工作！” 李海军：“这是徐晴的意思？” 崔雨生：“大舅，她就是怕一直在家跟社会脱轨了。” 李海军想了想：“倒是可以，但孩子怎么办？” “孩子有人照看。” 李海军看着徐晴：“徐晴。” “大舅。” “想工作可以，是好事！” “但，大舅还要说，不能演戏，哪怕有好的剧本也不许。” “因为你是李家的人，你要是出去演戏，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咱们家？” “可我也理解你，虽然你不能演戏了，但做跟演戏有关的工作，这点我支持你。” 李海军看着崔雨生：“雨声，你媳妇去影视公司上班，你安排。” “好的大舅。” “媳妇，你想去那个部门？” 徐晴：“我还是做监制。” 崔雨生：“好，以后公司投资的电影，都交给你。” “你也懂行，下面人把剧本交上来，有你把关，我也能轻松一些。” 随着年夜饭端上桌，大家不再说公事。 而且，孩子们一个个都把电话关机了。 一年难得陪父亲吃顿团圆饭，都不想被打扰。 吃完饭，李海军看着妹妹，妹夫。 “你们俩也早点退休，过来跟我一起住。” 李金鑫：“大哥，我就算了。” “你们都退休了，集团就交给他们几个小辈，我不放心。” 李海军：“有什么不放心的，能做决策的还是咱们。” “你就带着孙子来香江，咱们一家在一起多好。” “你看南易，七小子，不都把生意交给孩子了么。” 崔云博也劝道：“就是，你都忙了半辈子了，也该放松，放松了。” 李金鑫：“让我想想。” 第两百一十五章 七十大寿 转过年来了。 李金鑫也同意退休了。 带着妹夫搬来了香江，跟自己一起提前退休养老。 这一年，李海军六十岁了。 已经是花甲之年的李海军，正坐在沙发上，媳妇在给自己染发。 因为银发丛生，只能靠染发来遮掩了。 “早就说让你跟我们一起染发，你偏偏不听！” “我一个大男人，染不染发能有什么呢。” 李海军反驳道：“要不是小雨生要娶媳妇，我才没这么多讲究呢。” 李金鑫：“孩大不由娘，他不听话，非要娶个女明星。” “往后有他后悔的。” 李海军：“你也别担忧，人家不是同意息影在家带孩子么。、” 李金鑫：“哼，我这双眼睛从没看错人，这女的一看就是个心思多的人。” 李海军：“怕什么，她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婚前财产公证，她不签就不许她进门。” “如果以后离婚，一分钱都得不到。” “再说，咱们还都在呢，就算咱们不在了，她一个过气明星还能如何？” “能跟咱们家抗衡？” 李金鑫：“行，不同意也没办法，谁让他不结婚呢。” 崔雨生刚结婚，蜜月还没度，sars就出现了。 李海军采购了大批食物，把家人都聚在一起。 电话遥控指挥集团工作。 南易：“海军，来我家喝酒啊！” 李海军:“你们一家尽量别出门了。” “告诉孩子们，饭店暂停营业。” “海军，没这么严重？” “不就是流感么!” 李海军：“你别不当回事，虽然现在关门损失一些，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损失更大。” 然后给七小子挂电话：“你是在家，还是带着你媳妇来我家？” 七小子：“去你家，人多热闹。” 李海军：“把家里吃喝拎着，这sars怕是要有一阵子才能结束。” 七小子：“没那么夸张？” 李海军：“小心无大错。” 香江的别墅好在够大，不然这么多人还真的住不下。 雇的佣人也都给放假了，别墅里全都是自己家人。 不管怎么样，自家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每个孩子都居家办公，电话响个不停。 李胜利：“爸，沈阳的华美广场开业，我要去一下！” 李海军：“让下面的人去，或者延迟开业时间。” “不行啊！”李胜利忙道：“不开业损失太大了，广场招租业主的租金都已经提前收了。” 李海军：“收了租金，到时候给他们延长一些日子不就行了。” 李胜利看着父亲，无奈道：“好。” “那，在售的楼盘呢!” “暂时停止销售，放假一天一个样，拖一拖咱们有好处、” 奸商···还真是无奸不商啊！这话李胜利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嘀咕。 李胜楠是个聪明的，从来都不去反对父亲的任何决定，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办公。 不过看到大哥被父亲拒绝，还是暗地里偷着乐。 李胜利：“你乐啥。” “还不是你怂恿我。” 李胜楠：“大哥，你是老大，你不打头阵，难道让我这个当弟弟去？” 李胜利习惯性的要伸手，照着弟弟的脑袋拍去。 李雪儿：“好了，你俩别闹腾了。” “待会儿，老爸生气，你俩再挨收拾。” “都多大的人了！ 理儿在一旁偷笑不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 “爷爷，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啊？” “大孙啊，在家玩不好嘛？” “爷爷，在家没有同学陪我玩啊。” 李海军揉了揉孙子的小脑袋：“过段时间就能去学校了。” 因为sars，李海军天天在家胡吃海塞，一下子胖了几十斤。 七小子也是每天都醉生梦死的，无事可做，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海军，糕点烧烤啤酒。” 李海军：“直接烤全羊，这么多人烤串太麻烦了。” 花园里，李海军用炭火烤全羊，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突然，十三姨来电话。 “喂，怎么了？” “家里没吃喝了，我又不敢出去。” 李海军：“我去给你送，你跟孩子别接触外人！” “家里没有蜂蜜了，我去南易那边取点。” 六丫头：“那不是还有点么。” 李海军：“不够用，我去南易那边顺便看看他们家什么情况了。” 李海军亲自开车去了十三姨家，送温暖。 路上给南易打电话，交代南易跟梁拉娣，以后别说漏嘴了。 梁拉娣：“海军这是什么情况？” 南易：“怕是有什么猫腻，不想让他媳妇知道。” 梁拉娣：“可咱们来这边，这么久了，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南易：“那可不好说，这么的风气这么开放，万一他在外面有小三呢？” 梁拉娣：“咱们就当不知道。” 李海军带着一大堆东西，来到十三姨家。 不仅有吃喝用的，还有孩子的奶粉，尿不湿。 这些都是他空间里的。 十三姨抱着孩子给他开门，眉眼含笑：“来啦。” 李海军：“来给我抱抱。” 抱着孩子，李海军亲了亲肉嘟嘟的小脸。 或许是胡茬，扎到孩子了，孩子噘嘴就哭，声音嘹亮。 李海军把孩子交给了十三姨。 “我去把你的冰箱塞满，这些东西够你们娘俩几个月的食用了。” 十三姨：“我想买个别墅，现在这里地方有些小了，等孩子大一点都没地方让她玩。” 李海军：“那就买。” 李海军想要写支票，十三姨给拦住了。 “不用，我有钱的。” 李海军诧异的看着十三姨：“这不是你性格啊。” 十三姨：“我要钱有什么用，你还是给我找个赚钱的门路。” 李海军：“你手上有多少钱？” 十三姨：“不到三个亿。” 李海军想了想：“等sars过去，你跟我一起回内地。” “现在内地的房地产，闭着眼睛都能赚钱。” 十三姨惊喜道：“你要带我回内地？” 李海军一瞧就知道她想多了。 “别瞎想，你没办法进李家大门！” 十三姨忍不住失望的‘哦’了一声。 她还以为，李海军准备让她登堂入室了呢。 “可是我不懂建筑生意啊。” 李海军：“跟着华美后面，喝汤都能撑死你。” “以后，华美在哪里盖楼，你就跟上，在旁边拿地皮，一起盖。” “华美的公寓，办公楼很抢手，开盘的时候你也跟着，到时候还怕卖不出去，赚不到钱？” 十三姨：“可是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 李海军想了想：“那就把工程对外承包，虽然利润会少一些，但省心。” 李海军也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能让十三姨不劳而获。 让她学会赚钱的快乐，培养她自己主动赚钱的乐趣。 不能光想着靠男人，自己都六十岁了，等自己人没了，她们就坐吃山空了。 跟十三姨来了场友谊赛，李海军就匆匆赶回去了。 “你这是取蜂蜜，还是制造蜂蜜去了，这么久？” 李海军一回来，七小子就拉着他：“赶紧坐下喝酒，都烤好了。” sars结束，李海军跟着全家回了内地。 十三姨也偷偷的北上，做起了房地产开发商。 2008年。 李海军以华美集团的名义，无偿捐助奥委会三十四亿，打造鸟巢。 这些钱对于别人来说，或许遥不可及，但对于华美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不算什么。 光长安街一年的租金，就十几二十亿了。 年年底增幅，用不了几年，长安街一年的租金就能达到几十个亿。 因为捐助这件事，华美集团，以及他本人还上了新闻联播。 无形当中，这对华美集团带来的声誉，以及好处，不可估量。 爱国企业，爱国商人，各地都挂起一股爱国风。 华美集团旗下的所有商品的销售量，成倍递增。 以往大家不相信国产汽车的质量，但现在更愿意相信，或者说给国产品牌一个机会。 汽车毕竟是奢侈品，但手机是老板姓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的。 华美手机的销量可以用爆炸了，来形容。 李海军还成了火炬手，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李胜利也想当火炬手，李海军只好跟人家商量，再给他们家一个名额。 还巧舌如簧的说什么，父子相成······· 谁让他捐款三十四亿呢，谁让他是首富呢，人家给他这个面子。 报道的时候，还把他刚提出这个父子相承美化了一下，改成一脉相承。 2008过后。 李海军即将步入古稀之年。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 对于集团的事情，他都已经提前给规划好了，彻底放手了。 不闻不问，全由着孩子们自己做决定。 这一年，华美影视公司也上市了。 李海军每天就在四合院里，含饴弄孙。 遛鸟，钓鱼，每天不问世事。 天冷了就去香江，春暖花开就回到四九城。 偶尔还会去乡下住几天，虽然乡下拆件，但开着房车回去，也有地方吃住，缅怀一下过去，给李父的墓前除除杂草。 210年。 李海军七十大寿。 李家人齐聚一堂。 屋子里摆了好几桌。 他坐在主位，左右是六丫头跟丁秋楠。 李海军作为老寿星，是要讲几句话的。 “今天虽然是个高兴的日子，但我要说几句扫兴的话！” “商业上我已经给你们制定了计划，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实施，华美集团将永不倒下。” “既然权利我都交给你们了，这些我就不说了。” “我要是说的是，不管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给我传出来绯闻。” “特别，08年，年初的某照门事件，影响太恶劣了。” “虽然我们不是明星，但我们的家庭注定会被人关注，如果谁惹出花边新闻，别怪我不客气。” “你们要有本事出去花心，就别弄出事情来。” “不让我知道，也别让任何人知道。” “还有，孙子辈的，以后要是仗着家里有钱，在外面胡来，就取消他的继承资格。” “我不想李家的脸面都被你们给抹黑了，想玩可以，结婚之前我不管，但要是结了婚，成了家，闹出笑话，就不行。” “老大！” 李胜利：“唉，爸我在呢、” “这就当咱们家的祖训对待，” “你给我严格执行。” 因为某些豪门闹出来的笑话，李海军不得不如此。 他可不想李家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丢人了。 理儿：“爸，我准备把家用电器这块·······” 李海军：“你自己做主！” 这是李海军之前就给他们定制的计划，只是理儿提前出手了。 不过，在10年这个时候，逢高把华美家电转让出去，也符合战略。 七十大寿结束之后，因为娱乐产的前景越来越好。 李家对于娱乐产业的投资，也不断加大。 华美本就是资本入场，不敢说垄断，但绝对是国内最大的影视公司。 为此，华美还打造了自己的影视基地。 因此，股价飞涨。 原本龙头的华裔兄弟，现在还是个小作坊，跟在华美屁股后头喝汤。 没办法，拼不过只能加入。 崔雨生感叹，自己大舅太英明了。 早早就组建了院线，院线在手，轻松拿捏。 千达广场因为华美有着一半股权，千达的院线跟华美的院线，可以说亲如一家。 大老王一直对外界说，李海军就是他的偶像，是他奋斗追赶的目标。 两家几乎占领了国内三分之二的院线市场份额，可以说牢牢掌控着娱乐圈。 没多久，大老王的千达要上市，因为李海军帮助，千达提前了几年上市。 李海军受邀，带着家人去贺喜。 未来娱乐圈纪委小王被他爹，带着跟李海军等人打招呼。 小王在外面很张狂，但在李海军的面前很乖巧。 李海军很客气的赞扬了一句。 哪成想，大老王竟然打着跟他们家联姻的主意。 李海军一想到未来这小子······ 忍不住摇头。 联姻这件事，李海军不反对，但也要看跟谁。 小王这性格无所谓，主要是太花心了。 但大老王是个有能力的人，李海军比较看重。 终于联姻这件事，李海军决定还是再看看。 如果小王能老老实实的也不是没机会，但要是跟个花花公子似的，李家是不会同意的。 话又说回来，做李家的孙女婿，小王他也没胆子出去胡来。 这点自信，李海军还是有的。 第两百一十六章 生命的尽头 2015年。 华美大量抛售地产业板块。 最先出手的是全国连锁酒店。 因为都是优质产业，很抢手。 华美地产，只留下了华美广场，没来得及开发，以及正在开发种的公寓，办公大厦，也都被处理了。 对外宣称是战略转移。 李海军找来南易跟七小子。 “听说你们要上市？” 南易：“是有这个想法。” 七小子：“早就该上市了。、” “因为咱们有快餐连锁，条件早就足够了。” 李海军：“上市可以，但要引进外资。” “我想趁着上市的时候，把我在快餐连锁的股份套现了。” 七小子：“你这是？” 李海军：“明着说，我不是很看好餐饮企业上市。” 因为李海军知道用不了几年，餐饮行业就会迎来致命打击。 而且，一个连锁饭店，上不上市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赚钱就好了。 李海军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俩分析。 “现在遍地美食，咱们的饭店唯一的优势就是老字号，而且价格不便宜。” “你们仔细看看财务报告就知道，已经走下坡路了。” 李海军因为之前退出了连锁饭店，所以也很少关注，要不是他们俩想上市，他都不会关注的。 就算是连锁快餐，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的，我的建议是把公司卖了。” “落袋为安。” 南易：“可是卖了，我们干什么啊？” 李海军：“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投注互联网啊。” 南易：“这件事我们得回去琢磨一下。” 李海军：“尽快给我一个答复，我最近准备继续加大投资互联网，到时候可以带着你们。” 七小子：“你把地产都给卖了，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李海军也不瞒着他们俩：“国内房地产已经达到巅峰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不出手，会被套牢的。” 七小子：“那我们也要把房产都卖了。” 李海军：“华美房地产已经处理完了，就剩下华美广场，还有长安街。” “最近，我媳妇他们也在处理名下的房子！” 南易：“四合院也卖？” 李海军点头：“卖，不过不全卖，还是会留下一部分的。” 南易跟七小子走了之后，俩人合计。 李海军说的有道理，因为他投资的阿巴巴，疼讯，以及网上商城，送餐，网上打车，这些都已经赚翻了。 南易回到家里就开了家庭会议。 把李海军的想法告诉了家人。 梁拉娣：“海军都开始抛售产业了，咱们也得跟上。”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吃亏？” 大毛：“卖房子我同意，可是饭店····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二毛：“跟着海军舅，投资互联网。” 三毛：“我同意。” 秀儿：“我也赞同。” “以前咱们胆小，不敢投资互联网，现在互联风生水起，海军舅愿意带着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人家摆明了，送钱给咱们了。” 梁拉娣：“秀儿说的对，咱们家有今天，都是人家帮忙，海军是不会坑咱们的。” 南易：“那就卖。” “我跟七小子，牛三等其他人开会商量一下。” 七小子这边回了家，孙凤玲一点都没犹豫。 她是聪明的，知道紧跟着姐夫的步伐。 “别想了，有六姐在，你跟海军还是一辈子的兄弟，他能坑你？” “听他的准备错。” “哪怕你就是最后赔了钱，六姐也能给你补上。” “咱们家这点钱在人家眼里，九牛一毛。” 七小子：“那成，你把咱们家的房产都处理一下。” “留下个几套就行了。” 最后，李氏连锁餐饮被卖给了国外资本。 套现了一百多亿，如果没有连锁快餐，就连锁饭店最多值二十亿。 李海军把孩子们，还有南易，七小子，牛三，刘明敢等人聚在一起。 把拼夕夕的模式，讲给大家听了之后。 获得大家一直的肯定。 不过，大家共同投资，重新组建一个公司。 华美只是投资控股，李海军这么做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老兄弟安心。 这个购物app，是大家伙的，不是华美的。 这也是李海军能为大家作的最后一件事。 一辈子的朋友，李海军觉得，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就帮。 2018年。 李海军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开始为自己准备身后事，棺材，墓坑，都准备了。 还把自己的遗属交给了律师。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他怕引起家人的恐慌。 冥冥之中，李海军感受到，自己这一次怕是不会再重生了。 人生即将走到尽头了。 李海军去看了一趟，在国外定居的十三姨。 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孩子。 虽然如今十三姨不缺钱了，但李海军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作为她们母女的退路。 女儿因为从小就得不到父爱的原因，跟他并不亲。 但李海军并不怪她。 晚上，李海军跟十三姨疯狂了一把。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其实已经没多少想法了。 但李海军是来告别的，他们之间始于这件事，就用这件事来作为收尾。 如今的十三姨五十多，也快六十了。 不再是那个搪瓷娃娃了，身材走形，满脸的皱着。 她一身中美好的年华，一半都浪费在他的身上了。 十三姨：“要不我带着念君跟你一起回去。” 李海军摇头：“算了，你们母女就好好在这边生活。” “你别怪女儿，她只是这么多年见不到你几次······” “我不怪她，因为对她来说，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李海军在国外呆了几天，就准备回去了。 回去之前，三口人一起吃了顿最后的团圆饭。 李念君也算是李海军老来得子，虽然是个意外。 但她也是李家人。 李海军给了十三姨不少古董，但最后一样李海军亲自送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念君，这是慈禧的凤冠，爸爸也没什么好给你留下的，这个就送给你了。” 李海军亲自给小女儿，把凤冠带上。 李念君虽然心里怨恨这个父亲，但看到老态龙钟的李海军，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在送别的时候，在机场里，李海军登记前。 李念君还是喊了一声‘爸’······ 李海军很欣慰，回头冲她们笑了笑。 心满意足的踏上返程的飞机。 回到四九城，李海军召集孩子们。 指着书房，后罩房。 “里面的古董，你们兄妹四个分了。” “爸，您这是怎么了？” “这些可都是您的宝贝啊，平常我们碰一下都不让。” 李海军笑道：“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你们自己分！” 李雪儿：“不分。” “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不管是谁都不能碰。” “这些东西是爸爸给咱们留下的念想。” 李海军：“随你们，你们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儿。” 从这天以后，李海军的身体每况愈下。 直到有一天，李海军不小心摔倒，被送进了急救室。 “别哭。” “不就是摔断了腿么。” “上了年纪的人，骨头都脆。” 李海军忍着痛，笑着安慰家人。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李海军出院了。 孩子们再忙也不能不管父亲。 李胜利：“晚上我跟胜楠回家住。” “我们能看着咱爸。” “白天，大姐，理儿妹妹，你们俩轮班去家里照顾咱爸。” 雪儿：“好，就这么定了。” 理儿：“钱是赚不完的，但爸爸就一个。” 李海军坐上了轮椅，每天都有家人陪伴。 白天在院子里晒太阳，喝茶。 太阳落山，就回屋休息。 “大姑娘啊。” “爸，您说。” “你怪没怪过，爸爸把你们送到国外读书？” “不怪，您送我们出国那几年，是为了我们好。” 李海军笑眯眯的点头。 “那，你丁姨跟理儿妹妹呢？” 李雪儿沉默了。 李海军拍了拍大女儿的手：“现在没有其他人，你放心的说。” “爸，您要是说我没怪过您，我说了您也不信。” “小的时候肯定怪过，但您做事从来不偏心，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更何况，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是一家人。” “我都五十多了，也能理解您，当时的状况您要是不这么做，咱们家就散了。” 李海军：“我跟你丁姨是注定的。” “当初我就想一心一意跟你妈过日子，但哪成想阴差阳错出了后面的事情。” 【鉴于大环境如此，本站可能随时关闭，请大家尽快移步至永久运营的换源app，huanyuanapp 】 “可你说我不偏心，你是假的。” “家里，爸爸最疼的还是你，理儿是懂事，就胜利跟胜楠爸爸没少打他们。” “爸，起风了，我推您回去。” 时光荏冉。 年底了。 李海军近期胃口越来越差，人都瘦的快皮包骨了。 家里人急的不行，可是他吃不下去，靠着打营养针来弥补身体的亏空。 家里造氧机不停。 可以说，李海军现在全靠着钱来续命。 “媳妇，秋楠，我感觉我快走了。” 六丫头：“别胡说。” 丁秋楠：“我们都会陪着你。” 李海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的状况我心里清楚。” “我走了以后，你们俩要互相扶持。、” “千万别太伤心，不然伤身体。” 李海军很想就这么走了，没痛苦的走。 可是家里人不许，硬是用钱把他的生命又延长了一年。 2019年。 新冠即将出现了。 李海军也终于来到了弥留之际。 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李家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上的事情，围绕在李海军的床前。 李海军断断续续交代着：“我走了，就把送回乡下埋葬。” “跟你爷爷挨着······” “别哭，让我把话说完。” 一众人一个个捂着嘴，任眼泪滑落，不出声。 “我死后，你们关注医疗，我感觉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 “拿出钱来成立医疗研究室，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李家拿出一百亿来援助锅家。” “并且研发出来的药物，不许赚钱，要平价投放市场，给百姓用。” “我们家能有今天，都是来自百姓的支持，要懂得感恩，懂得回馈社会。” “咳咳咳·······” “爸，您别说话了。” 李海军摇头：“现在不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记住，不能因为钱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甚至对簿公堂，不然我死不瞑目。” 六丫头：“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他们就翻不了天。” 丁秋楠：“我会帮着大姐的。” “别哭，我这辈子值得了。” “有你们，有孩子，我这辈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就算是走了，也是喜丧。” “不过，乡下已经拆迁了，没办法做流水席了。” “不过，你们要笑，知道吗？” 李海军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 甚至脑袋有些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我累了。” “让我睡会。” “爸······” “爷爷······” “外公·····” “大哥·····” 六丫头摇着他肩膀：“你别睡！” “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这一下还真把李海军给喊醒了。 “媳妇，别摇了，我真的挺不住了。” 李海军伸出干瘪的手，想要摸一摸六丫头的脸，眼睛死死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的样子映在脑海里。 六丫头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干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李海军又抬起另一只手，朝着丁秋楠伸过去。 丁秋楠也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李海军看着眼前的二女，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对不起！” 二人哭着摇头：“你没对不起我们。” “我们也不要你说对不起。” 李海军声音发涩：“真的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们好好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 “你们要坚强，要替我守好这个家。” “咱们李家，不能散。” “我···我···” “我看到···爸了！” “还有，丈人，丈母娘，牛叔也在······” 李海军勐然坐起身来，然后又倒了下去。 只是眼睛看看着远方。 李家顿时哭声一片。 孩子们都跪在床前。 “妈，丁姨······” 李海军撒手人寰了，六丫头跟丁秋楠一下子就晕厥了过去。 崔云博在，作为医生出身的他，实施急救。 李金鑫也是强忍悲痛，这个时候她不能慌乱，虽然大哥走了，她也很伤心。 但好多事情等着处理。 李海军的灵魂飘上了天空，看着李家，看着媳妇，看着孩子们。 随后，领袖亲自接见李家人。 他的葬礼十分隆重，出殡的时候，在他的灵柩上覆盖一面五星红旗，将这场葬礼的规格拔高到了堪比国葬的水平。 追悼会的现场，数不清的社会名流和政要商人涌进了灵堂，送这位爱国者最后一程。 在一片肃穆中，李海军被安置在了墓穴中，整场葬礼也走到了尾声，李海军从此长眠在了他出生的乡下。 看完这一切，不忍心挥手告别。 因为他感受到了，这辈子，没了，就真的没了。 再也不会重生了。 因为，能让他重生的光束没出现，能带走他灵魂的旋风也没出现。 灵魂化作光点，慢慢消散在这一片天地间。 随后疫情爆发，李家遵守李海军的遗言，以李海军的名义成立医学研究室，并且拿出一百亿的专项资金，用来回馈社会。 全书完！ 完结感言！ 冬园。 堂堂大执政官柏一川，竟然是梦生会的梦主，而程署长巧妙布局，暗中联合镇守玄士，一举干掉了梦主。 这一场出人意料的惊变，注定将载入安华城的官方典志，也将为程署长增添另一抹传奇色彩。 在宽敞的宴会大厅中。 应邀参加本次犒赏延的立功巡查员，一共有二十六人，再加上两位副署长，共计二十八名出席者。 这帮人知晓这件大事的原委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震惊。 无一例外。 这种情绪是如此的强烈，以致于没几个人关注这一桌蛇羹大宴。 侍女谢莜，环顾着一张张惊容，微笑着说道：“程署长有要事在身，无法出席今晚的宴会，他委托我向各位道一句抱歉。” 所谓的“要事”，自然只是一句托辞。 程瀚心知肚明，自己的权威实在太强了，连两位副手面对自己都战战兢兢，假如他在场的话，估计没一个人会吃得舒心。 副署长白新山，抢着说道：“署长的公务，全都是事关本城安危的大事，署长无需在意我等。” 另一名副署长段卓辉，果断拍了一记马屁：“署长日夜操劳公务，堪为巡查署的楷模！” 这两个家伙抢话的速度，比其他人快了一大截，他们有能力爬上副署长的高位，显然并不是没有理由。 谢莜微微一笑：“各位尽情享受这顿蛇羹大宴！请允许我先告辞了！” 她快速行了一礼，转身婷婷鸟鸟的离开了。 白新山飞快瞥了一眼尤物小姐圆润之极的后翘部位，心底深处忍不住荡漾起一丝涟漪。 相貌、身材皆是极品，这等水准的美女当真少见，实在让人心里痒痒。 但白新山不敢多瞄，赶忙收回视线。 这家伙扭头注视着同僚段卓辉，低声问道：“这位漂亮小姐不是方家的侍女吗？怎么好像与署长的关系相当亲近？” 段卓辉经常出入冬园吗，所知的情况更多，小声提点道：“谢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接人待物也非常有一套，署长身边恰好缺乏得力人手，你懂的！” 白新山秒懂，回道：“这位小姐将来应该会成为安华城的重要人物。” 这句话中的“重要”一词，透着一股别样的“绯色”意味。 段卓辉听懂这句话，有点猥琐的笑了起来：“我记得谢小姐刚刚进入冬园之时，可没有今天这么漂亮。” 白新山面色一本正经，口中说出的话却同样猥琐：“这肯定是署长亲自润泽的功劳。” 两人相视一笑，没敢继续说下去。 很快。 方家的仆人，将各种高档美酒倒入了漂亮的玻璃杯。 觥筹交错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这满满一桌的珍奇菜肴，让这一群人吃得酣畅不已。 而吃吃喝喝之间，众人免不了谈论起八卦消息。 “听说程署长将会接任大执政官的职位，如果这是真事，恐怕程署长将成为本城有史以来权威最大的官员。” “不管谁当大执政官，必定会被程署长压得抬不起头，玄阁在整个小灵境都找不出比程署长更合适的人选。” “如今是非常时期，只有程署长才有能力稳定安华城的局面！” 众人言谈之间，皆笃定自家署长将会更上一层楼。 这个小小的细节，其实代表着人心所向。 不知是哪个家伙挑头，话题逐渐滑向一个不太正经的方向。 “程署长入住议政厅后，肯定还会再配上一个漂亮的执政官秘？” “啧啧！算上巡查署女秘书嬴贝贝小姐，还有那位美得冒泡的谢小姐，大人物的日子真是令人羡慕。” “如果我们要养外室，花销全都得自己出，程署长……嘿嘿！” 后面的话，有点涉嫌诽谤上司，这厮没有胆子说下去。 花园办公室。 餐厅内。 此地同样置办了一桌蛇羹大宴，只不过规模比宴客大厅小了许多。 程瀚并不知道，下属们正在拿自己开玩笑，认为自己在安华城花着官方的钱，大搞特搞非正经关系。 当然。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一帮大男人凑在一起却不讨论漂亮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对下属太过苛求呢？ 程瀚品了一小口热腾腾的蛇羹汤，赞道：“大厨的手艺不错！” 这一碗蛇羹汤，看起来如同清水一般，实际上味道却鲜美得不可思议，委实称得上一绝。 谢莜适时介绍道：“负责这道菜肴的厨师，正是本城最擅长清汤的大厨，平常他主厨的延席至少两枚金币一桌。 “这位大厨先生听说，这是您置办的延席，他连一枚铜板都没收取，还提供了许多食材。” 尤物小姐顿了一下，突然加重了语气：“您为安华城所做的一切，所有人都铭记在心。” 不知出于何种缘由，谢莜并未如以往那样画着略丑的妆容，而是整出一套惊艳的美妆容。 此刻她特意换上一套轻薄又贴身的长裙，展现出了完美身材，妥妥的就是一只“尤物”。 程瀚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谢莜偷瞄一眼上司的侧脸，大着胆子说道：“署长，在旁人眼中您高高在上，可我觉得您太孤独了。” 这是实话。 对比闹哄哄的宴会大厅，这座花园小餐厅确实太冷清了，她刚刚从大厅过来，感触格外明显。 但尤物小姐的这句话，似乎隐含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别样涵义。 程瀚仿佛根本没听出来，摇头道：“我倒不觉得孤独，因为探索玄法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 谢莜有点想说一句“其实还有一件事也令人着迷”，但她终究没有胆量挑逗自家上司。 程瀚又笑道：“给你看一个小把戏。” 他拿起一只陶瓷汤匙，轻轻敲击了一下精美汤碗。 “叮！” 一声悦耳脆鸣。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短短半个呼吸之内，汤碗中的一端乳白色的蛇段，快速变成了灰色，看起来彷如一块石头。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程瀚用汤匙将其舀出来，随手扔在地面。 “啪！” 蛇段炸裂成数十块碎石。 它竟然真由一块肉变成了石头！ 谢莜一下子惊呆了。 先前尤物小姐脱离梦境稍稍迟了一线，并未看到镇守玄士击杀柏一川的过程，这是她首次目睹这类秘术。 程瀚略带得意的笑道：“是不是非常有趣？” 这正是全知之眼解析出的“石灵系”秘法，对他来说，但凡是看过一次的玄法，多多少少能收获一点东西。 谢莜的美艳脸庞透着少许畏惧，连连点头道：“太厉害了！” 就在这时。 漫天星辰陡然浮现。 一轮灿烂的光晕，凭空一闪而出。 正中心位置的画面相当模湖，但依然可以辨别出来，一道道滔天巨浪正在奔涌不休。 这是幽淼界！ 程瀚瞬间明白，自己期待已久的两界之战，也就是神将、神君们对付蛇女士的神战，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