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与传承》 第1章 此校非此校 赵星用钥匙打开学生宿舍的卧室门,把自己提着的旅行袋顺手放到桌子,正准备去把宿舍的窗户打开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懵圈;他发现自己宿舍内的环境发生变化了。 今天是他暑假结束后、回到学校的第一天,自己的宿舍是一共安排有四个人;房间内的布置是在窗户两侧、沿墙的位置,每侧顺排着两张高低床,四个室友都是宿在下铺,上铺是供大家各自摆放东西的地方。 可眼前的这间宿舍内,虽然四张高低床还是同样的布置,但床铺可是已经占了六个位置,只有两张高低床的上铺是被用来放东西的;也就是说这个宿舍内是居住有六个人。 眼下这宿舍内还没有别人返校,因为窗户还没有被打开,屋里的空气也不够新鲜;床上的铺盖为了避免被积灰,都是被连席子卷了起来、并盖上了报纸,但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个宿舍内应该有六名室友。 赵星随即又注意到,这宿舍内的变化可不仅仅是这两套多出的床铺,就连宿舍内的房间宽度,也与自己知道的不一样了。 在他的宿舍内,在两排高低床之间,是靠窗紧挨着摆放有四张桌子;而桌子与床之间剩下的净空位置,在留下让人通行的空间后,就无法再摆下凳子。 在他的宿舍内,学生如果要在桌子前学习,就只能坐在床帮上。 可他眼下所在的宿舍内,在对应窗口的位置,两排高低床之间除了原本应该有的四张桌子外,还打横又紧挨着摆放了第五张桌子;更甚的是在这些桌子与床笫之间,还妥妥的摆放了四张凳子;而且这些凳子与床笫之间,居然还留有可让人通行的空间。 也就是说,当学生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学习时,其身后与床铺间仍然留有可供人通行的空间。 赵星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进错了房间,他都来不及思考自己为啥会糊涂到进错房间,就急忙的提起自己的旅行包,赶紧的离开这间宿舍;他可不想当这间宿舍的主人归来时,看到自己居然在人家的宿舍内,那样会很尴尬,而且万一人家宿舍内丢失了东西,自己还摆脱不了嫌疑。 匆忙的退出房间、锁上宿舍门之后,赵星反而更『迷』茫了;他这会的位置是在宿舍楼的内走廊上,走廊的两侧都是学生宿舍,有些宿舍的房门是开着的,已经有学生出入了,而且有人是直接站在走廊内交谈;可让赵星『迷』茫的是:不说眼前见到的那些人他都觉得陌生,就连眼前这走廊居然也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走廊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宿舍楼走廊宽度的具体数值,但基本印象还是有的,大概就是他两臂平伸展开后的宽度;可眼前这走廊明显要宽的多,按照眼下赵星的目测,差不多得有个自己臂展宽度的两倍;他立刻认识到,自己可不仅仅是进错了宿舍房间,而是连宿舍楼都进错了。 赵星都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就急忙的提着自己的旅行包、赶紧下楼;好在这会所在的楼层倒是与他该去的宿舍相同,都是处在二楼,使他得以快速的离开此地;在下楼期间,赵星还在回想,没有听说过在自己的学校内,有这种宽大走廊的宿舍楼啊。 心情揣测的赵星走出宿舍楼之后,由于不必再考虑‘承担进错宿舍楼的尴尬’了,刚想有所放松,可随即就被眼前的新发现惊呆了,因为眼前所见的建筑风貌及布局,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景象,也就是说,他从未在这样的校园区生活过。 这时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身穿短袖衫的赵星刚才要不是因为进错了宿舍,他这会已经去盥洗室用凉水擦过脸了;不过此时他倒不必再感觉到热了,因为他已经觉得从身体内在往外冒凉气。 19岁的赵星如今是大二的学生,在这所大学的校园内已经居留了一年,校园内的环境他觉得至少能了解个七七八八,可他实在不记得有眼前的这种环境布局;视野所见的几栋宿舍楼虽然也都是三层楼,但这些建筑的方位布局、以及建筑体貌,却与他记忆中的校园宿舍楼有着明显不同。 赵星开始反思:自己总不至于进错了校园。 反思的结果令他觉得恐惧,他这会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进到这所校园的,能够回忆起来的当天的经历,就是从自己进错宿舍楼房间开始后的经历;那么自己之前的当天记忆怎么会断片了。 他之所以只焦虑自己之前当天的经历,是因为对于自己在当天之前的人生经历,他还都能正常回忆,唯一出差错的就是自己对当天的记忆存在了很大的缺失;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大脑出现病况了,产生了失忆。 站在宿舍楼外的小路边、焦虑思考的赵星,注意到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玻璃宣传栏,当即走了过去。 玻璃宣传栏里有一个校园内的通知以及两张报纸,那个校园通知的落款是‘长安交通大学’;这让赵星直接觉得头大了一圈,赵星正是‘长安交通大学’的学生,可这怎么就是‘长安交通大学’了。 至于那两张报纸,是‘长安日报’的正反两个版面,报纸上所印刷的出版日期,也正是他所记忆的、该上大二的年份;这岂不是说,他完全是在正确的时间、来到了正确的地点,可他咋么就找不出自己应该熟悉的场景了呢。 理不清头绪的赵星注意到这里的楼栋在端部的小立面上,会标有阿拉伯数字表示的栋号标记,当即顺着路面再往前、走到自己之前进去过的这栋楼前端,果然也看到了这栋楼的标记,是‘5’。 赵星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学生宿舍楼编号也正是5啊,那就更不应该错了,可自己怎么就对本应该熟悉不过的场景完全陌生呢,他明白是自己出了问题,只是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他有想到过自己是在做梦,可很快就被他的直觉给否决了,毕竟他对周围的环境可以观察到很细微的变化,比方能细微的查看树上的鸟儿在来回穿梭,而且也能清晰的回忆起刚才的这些怪异经历,包括在5号楼内听到的学生们的只言片语;以他多年来的做梦经历,梦境不应该有这么具体的。 他接着怀疑自己的视觉出了问题,把本应该正常的外物看的走形了;可头脑中的逻辑分析,接着又直接想把这个可能『性』给否决掉;或许他是由于自己的视觉器官出了问题,导致刚才在楼栋的二楼内没有能认出那些已经到校的、本应该是自己同班同学或者是应该脸熟的其他班的学生,可对于走廊楼道的明显翻倍加宽,不只是因为他通过视觉注意到了,他在走廊中穿行时曾与同学交错而过,那通行时体味到的明显宽敞的感觉,可是绝不会错的。 就算真的是自己的视觉器官出了问题,可近前的这条校园内的道路,怎么看起来就很正常啊,一点也没有特别宽敞的感觉,而且自己所看到的人,都显得比例正常,一点也没有违和感啊。 其它还能设想出来的理由,就只剩下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可眼下是大白天,‘鬼打墙’真的能让自己撞到么;赵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当下才是下午3点20,阳光也算正好呢,在这个时辰能玩出‘鬼打墙’,那得是相当的法力高深了。 至于说造成眼前这些古怪的原因,有可能完全是自己的大脑混『乱』所致,赵星都不敢去往这方面想;就算真的是大脑出了『毛』病,他也不想其被外人所知;他相信自己最多是今天出了些状况,随后就一定会恢复正常的;他可不想自己这莫名的状况被外人所知后,会影响到自己的学业、甚至是自己的未来人生。 值得一提的是,在赵星所处的时代,他还没有接触到诸如‘穿越’、‘异时空’的概念,按照他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实在是想不出该用什么道理始来解释当前的情况了,他只是直觉得知道‘自己遭遇大麻烦了’。 至于自己身上的钥匙居然能打开那间宿舍的门,赵星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会也不是去详细探究的时候;他目前首先着急解决的,就是尽快的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而且必须是悄悄的搞清楚,以免给自己增加麻烦。 苦苦在寻思的赵星,这会是站在5号楼的端部、邻近校园内的一条横向混凝土路的地方,这是他刚才为了查看5号楼的楼栋标牌、顺着5号楼前的纵向道路走过来的。 或许是赵星焦虑的表情太引人关注,当两个女学生顺着他这边的横向校园路走过来时,其中一个女生开口向他询问道:“这位同学,你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宿舍了?” 正在焦虑的不知所措的赵星,此刻听到对方的问话时心里简直是太谢天谢地了;说实在的,他此刻也非常想向其他人询问一些问题,可这会他头脑里是『乱』糟糟的,实在理不清在他当下的状况下,该如何提问才能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倒不是怀疑‘别人不会好心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太诡异,想在不吓到别人的情况下问出答案,实在是需要好好措辞。 至于这两个女同学在走近他这边之前,他也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措辞,所以他没有想着去打扰她们;没有想到人家会热情的向他提问,而且这提问的内容也让他找到些该如何询问的灵感。 赵星迅速的侧过身来,对着两人感激的说道:“你们好,我确实是不知道该去哪找到宿舍了。” 问话的女孩用手指了一个方向对赵星说道:“那边图书馆前面有个接待处,新生应该先去那边报到,然后才会知道被分配的宿舍。” 赵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对方说道:“我是帮别人捎了些东西,不过我找不到写有人家宿舍地址的纸条了,正在这发愁呢。” 对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哪个专业的你知道么?” 赵星这时很庆幸话题进入了自己想要的轨道,他装作不确定的回答道:“我记得是动力机械二系的。” 注意到两个女生都变得饶有兴致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感觉到自己提到的这个系的名称,至少没有让人家感到怪异,因而也是稍感放心的接着说道:“压缩机专业。” 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学生这时『插』话问道:“哪一届的学生?” “78届。” 两个女生这时都已经忍俊不禁了,那个『插』话的女生抢先接话道:“我们两个都是压缩81的。” 赵星大感意外的说道:“太巧了。” 在真实感觉着‘太巧’的同时,他心里也对终于出现了一些正常的事情而感到踏实些,至少自己所提到的‘系’及‘专业’,在这里都得到了吻合,这也方便他快速理清混『乱』的状况了。 那个首先问他话的女生,这时也不禁笑着点头说道:“是啊,确实太巧了,你要找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赵星这时是下意识的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事情很明显的还透着诡异,对于这两个名义上的同班同学,他自认是从未谋面,而对方明显也对自己毫无印象。 赵星说出了一个自己同班好友的名字,他自己对这个人的个人情况了解的多些,寄希望于或许可以找到此人再多加沟通。 这时,让他紧张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个女生在听到他说出的名字之后,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个后来接话的女生直接说道:“我们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啊。” 第2章 此界非彼界 虽然这个答案对于当下的赵星来说,也算是情理之中,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目瞪口呆,实在是不知道该再问点啥了。 那个首先对赵星问话的女同学,看着沮丧的赵星、有些同情的说道:“你会不会记错了名字或班级?” “按说不应该呀,我找的这个人是我朋友的表哥,虽然我把字条丢了,但纸条上就那么点内容,按说不应该记错的,不过刚才我到这5号楼上去问了一下,也是没有问出结果。” 对方点头说道:“我们班的男生都住在5号楼的2楼东头,不过我们班确实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赵星振作精神对两人说道:“谢谢你们了,找不到也没事,我回头给我那个朋友写信再问一下就行了。” 女生答道:“不用谢。我们两个还要去新生接待处帮忙,你如果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在两人准备离开赵星时,另一个女生对他说道:“这是我们班长赵彩。” 赵星连忙对人家点点头说:“哦,我叫赵星,星光的星。”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赵星心里突然又有了些期盼,希望人家班里或许会有个同名同姓的人。 不过两个女生对赵星的名字,显然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那个女生在临离开时是又接了一句:“她是彩霞的彩。” …… 赵星知道自己现在的麻烦大了,但这大麻烦又不知该如何捋清爽;在这5号楼附近纠结,感觉已是于事无补,他打算往大的范围走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些有用的线索。 赵星决定先去校园的大门口,看看校外的大环境还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虽然他如今已经无法判断校园大门所在的位置,但他对于找到大门的方位还是很有信心的。 刚才的女生已经指点了新生接待处的方位,他当即提着自己的旅行袋往那个方向走去。 等远远的看到接新生归来的卡车,在临时搭建的新生接待处前放下新生、卸下新生携带的行李后,赵星自然的也就确定了学校大门的方位。 沿着并不熟悉的校园道路来到学校的大门外时,面对着大门完全陌生的外观,赵星已经无法更惊吒了;校门口处标示的校园名称,确实是他所要去上学的‘长安交通大学’,可这场所内却实在没有他的位置。 再看校园大门前横贯的道路对面,原本应该是教职员工家属区的地方,却已然是一处公园;看到公园,赵星觉得这地方眼下倒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至少可以在里边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好好的推敲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 虽然他完全知道自己的旅行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但既然大环境都发生了变化,他也正好可以借助此地、翻检一下自己携带的东西,瞧瞧是否也会变得匪夷所思;刚才在校园内时之所以没有急迫的进行此项『操』作,是因为觉得随地翻检旅行袋实在是不雅,还容易引起误会。 跨过横贯的公路后,注意到这边正好有一个售报亭,他花了5分钱买了一份当天的‘长安日报’,然后才进到公园内,就近在临湖的地方、找了一个没有人就坐的条椅坐下;公园是出入的,不需要花钱。 说心里话,这湖边的景『色』确实是不错,但他此刻却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 他先展开报纸,仔细的瞧看起来;刚才在拿到报纸时他就注意到了,报上的日期是1979年8月30日,与自己所认知的日期没有偏差。 不过在仔细的研读了报纸各个板面的内容之后,他都不知该把自己麻木的心脏往哪里放了;换作以往任何时候,对于这种公知『性』的日报,他只是最多挑着看看某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方一些突发事件的报道,或者是一些自己所不了解的话题;至于那些老生常谈,他最多只是浏览一下标题,毕竟那些内容对他来说都是耳熟能详了。 可今天与往日确实不可同日而语,不论是报纸上有关国际、国内的时事及评论,还是当前宣传的理论重点,都与他记忆中的事件有偏差了,其中被提及的一些领导人的名字,对他来说也是完全的陌生;他觉得自己的记忆顶多断片了不到一天,可这世界居然就天翻地覆了,也不能如此的变幻莫测呀。 如果说是报纸印刷时出现了错别字,那也不可能错别的这么匪夷所思、有条有理啊。 赵星这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种猜测,自己这是无意间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也有着和自己说着同样语言、使用同样文字的国家,而且连货币也可以通用;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当中。 念及自己将要面对的生活状况,他接着取出了自己的钱包,盘点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钞票,一共是22元6角6分钱,另外还有两张1角钱面值的学校食堂专用卷,这专用卷上边还清晰的印刷有‘长安交通大学动力机械二系’,另外还盖着红『色』的食堂专用印章;只是不知这食堂专用卷在这里还是否管用。 在赵星所在的学校内,学生在食堂内买菜时,并不直接使用现金,而是这种事先兑换的专用卷;至于他每个月的生活费用,消费不了20元;他每个学期坐火车回家一次,而家里会按月给他寄来生活费20元。 可眼下的情况是,他在学校可没有的住宿之地了,这20多元钱也不知还能让他生活多少天。 他又取出自己的学生证查看,学生证的塑料外皮套内,有一张已经使用过的8分钱邮票,这张邮票是属于一个6张套票纪念邮票中的其中一张,因为其图面的好看和特别,被他从家信的信封上特意搜集的;他虽然不是集邮发烧友,但不耽误在见到好看的邮票时会搜集一下,还好被暂时放在学生证中。 他现在倒是很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也有集邮市场,这或许能让他把这跨越世界的邮票卖出个好价钱。 学生证里还有一张从‘万阳市’到‘长安市’的火车票,这是一张学生票,票价是4元;‘万阳’是赵星在另一个世界的家庭住址所在地,在这个世界中也不知万阳会变成什么情况。 从火车票上显示的时间看,火车是8月30日早上6点10分从‘万阳’发车的,到‘长安’的时间是当天下午2点正,用时7小时50分钟;不过赵星可不记得这期间的经历了,他所能记住的这之前的最后经历,是8月29日晚上在家里入睡。 身上的衣裤里再没有装其它东西了,除了手腕上的手表;这手表是在他上大学时家里给买的,价值60元,如果在这个世界也有寄卖店,在救急时,相信也能卖出些钱。 赵星所携带的旅行袋,在旅行袋系列中是属于中号的,里边除了装了一些衣物及一卷卫生纸之外,还有一个用布袋子装着的炒熟的白面。 这种炒面可以在拌点白糖后直接食用,也可以把炒面中加水后拌成糊糊吃,这样的炒面糊糊中可以加糖,也可以就着咸菜吃,是学生们自备的加餐优选食品;这袋炒面他约莫着能有个3斤。 旅行袋中另外的,就是一个水杯了。 目前来看,旅行袋中的东西都是他所知道的,衣裤口袋中携带的,也没有意外的物件。 对于目前所面对的怪异状况,赵星认为一时半会恐怕是无法解决了,只能徐徐图之;而且这事还不能声张,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和当下的环境格格不入。 至于今晚的住宿之地,他准备去火车站的候车室休息,虽然睡眠条件会艰苦些,但可以节省费用;而且自己的旅行袋也可以存放在火车站的行李寄存处,那样自己就不需要始终带着旅行袋行动了;在他那个世界,火车站是提供这样的有偿服务,他觉得这个世界没理由不提供同样的服务。 感觉自己目前也不饿,他觉得应该是吃过中午饭的缘故。 看看时间已经是将近下午5点了,公园内游人不多,其中不少人看着还像是学生;他决定在离开公园之前,先在公园里转悠一下,一方面也算领略一下这里公园的景致,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和路遇的学生们打打照面,看看能不能听到点有用的信息、或者是能不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 大约在6点钟时,他在公园门口找到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站牌,从这里到火车站也就5站路的距离;上车买票时报出目的地是火车站,缴纳票价1角钱。 沿途一路上浏览着市容,他发现这里的状况确实与自己的那个世界不同;特别是在这里居然能够看到几近完好的城墙,让他太意外了;当公交车穿过城门洞时,他是不由得紧盯着车窗外边,心里边则在在默默的估算着这城墙的厚度。 在他那个世界,虽然知道长安城在历史上是肯定有城墙的,但到现代时,地面上已看不到城墙存在的痕迹了;而他对于古城墙的认知,也只是停留于抽象的概念上,还没有见到过实物;能在这里发现实物,自然是忍不住的要仔细打量。 来到火车站,在顺利的寄存了行李之后,他并没有急着吃饭;他要趁着天还没有黑,徒步好好浏览一下这个长安市的市容,瞧瞧其与自己所在的长安市都有些什么不同。 对于长安市的城墙,他当然一定要去看看,而且还要登到城墙上去看看,不过那得安排到明天了,毕竟已经快天黑了。 第3章 有鬼乎 赵星的晚餐是在一处路边的餐馆吃的,在浏览了墙上所贴的价格表之后,他本已经确定了要购买的晚餐品种:一碗炸酱面+一个馒头,费用是2角+3分。 可就在准备购买时,他前边的一个顾客所购买的品种却让他改变了主意,那个男子是购买了2两白酒和五角钱炒制的花生米,此人共花费了7角钱;这里的白酒是可以整瓶拆开散卖的。 赵星上大学前就没有喝过酒,上大学之后一共喝的白酒也不会超过2两;这一是因为喝酒的次数太少,同学们在一起也没有喝酒的风气,再一个是他的酒量实在不高,顶多喝个一两酒就会坐不稳了;所以除了遇到必要的场合,他是不会想着去喝酒的。 不过今天他却头一次有了想喝点酒的愿望,对于莫名其妙的处在这个让他很是糊涂的现实,他觉得喝点酒或许会让他舒服些。 他当即要了1两白酒,2角钱的炒花生米,一个馒头;虽然他一直并不欣赏白酒的辛辣味道,但此刻就着花生米和馒头、品着酒,虽然很简朴,但难得的让他有了种特舒爽的感觉;他是太希望能够借酒浇愁、能够忘却眼前的烦恼。 等他遥遥晃晃的回到火车站时,已经是将近10点了,感觉到酒劲已经快过去的他来到了售票厅,打算趁着无法入睡的时候,查看一下这里的火车时刻表。 在这里果然找到了有去万阳市的列车,不过却没能找到自己所坐的那趟列车车次,这说明自己应该不是从这个世界的‘万阳’坐火车来‘长安’的。 根据一行一行看下来的开往各地的列车时刻,他发现有些地名可是他没有听说过的,而有些本应该有的城市名称,在这里却看不到,这至少说明两个世界在地域的命名上还是有差别的。 不过这个世界的‘万阳市’与‘长安市’的相对朝向,倒是与他记忆中的世界是一样的。 他又去售票窗口询问了一下,了解了明天的一趟‘普客’车次、到达万阳的时间及票价,发现其行车时间与自己的世界相仿,而票价直接就是一模一样了,这里到达‘万阳’的全票价格也是8元。 他目前当然是不会考虑去‘万阳’看看了,毕竟是资金有限,而且他这时再买去‘万阳’的车票时,应该也买不成半价票了;不说他的学生证在这里是否能被售票员认可,只说按照他原来世界的规矩,暑假的两次学生票次数,已经被他消耗完了,想再次买票就得是全票价了。 但他还是希望以后有机会时,能去看一下这另一个世界的同名城市到底有何不同。 离开售票厅后他就直接来到了候车室准备休息了,目前他所能查询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其它的只能以后慢慢的从长计议。 候车室内候车的乘客并不少,他是找了一处远离候车乘客的靠背条椅,坐下来、背靠着靠背准备打盹了。 也不知是坐姿不舒服的原因、还是候车厅内的喇叭会时常播出些‘旅客提示信息’的缘故,赵星坐了20多分钟也没有能够入睡,而且他这会还感觉到有些凉意了。 按说他坐的这条靠背条椅上此刻并没有其他人,他完全可以躺下来休息,不过由于没有合适的东西做头枕,躺到上边会很不舒服,所以他是宁愿选取这种坐姿。 可眼下既然睡不好,并且感觉到有些凉意,他觉得倒不如直接把旅行袋从寄存处取出来,这样旅行袋可以当枕头,还可以随时从里边取些衣服穿上,免得夜里会越来越冷;至于旅行袋明早再寄存就行,这里每天的行李寄存费是1角钱,只当是今天那1角钱没有被充分利用罢了。 当赵星重回候车室找了一个僻静处的条椅、头枕着旅行袋舒坦的侧躺之后,他可不知道自己被小偷惦记上他了;赵星觉得自己也算是有过出门旅行的经验了,他就算是睡着时还能对周边的动静很警醒,小偷不可能从他这里得手;因而,哪怕他现在的随身家当已经比往日对他更加重要,他倒也能安心入睡。 …… 王二是新近流窜到长安市的小偷,在长安火车站也作案将近一个月了,他发觉晚上在这里作案比较安全,也得手了十几次,当然他也明白这和他自己的小心谨慎、善于有针对『性』的观察目标有关。 当赵星提着旅行袋、找个僻静的条椅坐下之后,王二就注意到他了,远远的看到赵星在那里添加衣服、然后躺下,他已基本判定这是一个准备在这里过夜的过客,毕竟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这一是可以省下一个晚上的住宿费,另一个原因是去旅馆住宿还需要提供单位介绍信。 王二重新选了一处距离对方较近的条椅、侧对着赵星坐了下来,他选择的位置是在赵星头部朝向的那一侧;之所以要赶紧的坐的近些,也是为了表示先来后到、宣示一下主权,以免别的同行也来打自己猎物的注意。 观察到目标已经呼吸平稳,王二站起来往对方的近前走去;王二这一次的动作,主要是确认一下对方是否已经沉睡;目标人物是背朝着靠背一侧的方向侧睡的,王二在走近时是特意的关注着对方的呼吸及面部肌肉变化,按照他的经验,如果目标人物没有睡熟,当感觉到周围有人靠近时,其呼吸节奏或面部肌肉总会有细微的变化的,当然这种变化很细微;但王二天生的眼神好,他采用这种方式还没有看走眼过。 在走到赵星近前时,王二基本确认目标人物已经睡着了,但他这时没有停步,而是继续往前走;而当他从目标人物身前走过时,从他的长裤的裤腿里,还悄无声息落下了一个牛皮纸叠成的薄纸包,这纸包是落在了目标人物身前的地面上。 王二继续往前走了不到20米,然后装作忘了什么事似的又转身返回,这一次他是准备动手了;那掉下的牛皮纸包则是为他行动方便的道具,是他通过裤口袋里的漏洞、特意投放出的。 王二再次走到目标人物跟前时,停下了脚步,他弯腰做出轻拍人家肩头的动作、把手触『摸』到人家的肩头;这么做一是做给可能看向这里的人看,表示两人是熟人,另一个也是为了进一步观察对方是否熟睡;而他丢在地面上的纸包,就是为了应对这时意外情况的道具。 如果目标人物这时候并没有睡着、并且质问他,那他可以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提醒对方东西掉了’。 在王二在这里忙活着算计赵星时,候车室内其实还是有一个人在紧盯着他呢;尽管王二已经很警惕了,但有心算无心,直到他准备实施盗窃的时候,他也没有察觉还有其它人在盯着他。 对于长安火车站最近一段时间屡屡发生的旅客被盗案件,车站派出所已经在调查了,每天晚上还专门安排两个民警在火车站区域便装执勤,而王二也已经被做为嫌疑人、被列为重点关注的目标。 所以当今晚发现王二在候车厅出现时,就有一名民警一直在盯着王二的动静,当这位民警注意到王二准备实施盗窃时,他也从混迹在乘客中的座位上站起,往接近王二的方向走去。 然后这两人都看到了接下来的、让他俩越想越感觉惊怖的景象。 就在王二触『摸』着赵星的衣服、确认赵星已是睡得很沉稳时,眼前的赵星突然间就虚化消失,整个消失过程之快也就是一眨眼间,以至于王二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他再次确认那人真的是凭空消失了时,被吓得『毛』骨悚然的他,先是条件反『射』的站直了身体,然后就僵立在那里无法动弹了。 在王二侧后方的那个年轻民警,在看到了赵星突然消失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由于距离较远,倒不如王二那样更感同身受;在随即想到这有可能是王二在捣鬼时,出于职业习惯的他,立刻冲到王二所在的通道、向王二跑去。 此时的王二已经是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他正盯着椅子上方一张旋转着落下的小纸片,张着口却发不出声音;而在旅行包摆放的位置,这时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报纸。 当那个警员跑到近前时,王二似乎是回复了一些对身体的控制力,他一把抓住正准备向他问话的警员的手、口齿不清的说道:“鬼啊。” 做为一个无神论者,那个警员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王二在说啥,不过他已经注意到了王二的惊恐表情,并且能够感觉到他手掌的冰凉;这民警一边看着正好飘落到条椅板条上的那张公交车票根、一边随口问道:“什么贵啊?” 因为身边有人,王二这会也恢复了些胆气,说话也开始清晰和有条理了:“你刚才看到这里有人躺着么?” “是啊。”民警不以为然的答道。 王二的眼神中恢复了些神采,他急忙再问:“那你看到他刚才突然消失了么?” “是啊。”民警气定神闲的再次答道,同时用力摆脱开王二那抓着自己的手、审慎的打量着王二的表情。 王二显得更『迷』茫了,这个人真的就这么神经大条么,要不是他刚才抓过对方的手,知道对方身上有体温,他都会以为对方也是一个鬼了。 王二有些不信邪的再问道:“你就不觉得这事有问题吗?” “有啊,所以正要问你呢。”民警回答的还是有条有理。 可王二这时候简直有想哭的感觉,由于对方穿的是便衣,他可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觉得对方真的是年轻无畏,而且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对话,似乎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能有一个人和自己同时见证这种惊恐场面,至少证明自己不是头晕眼花,同时也证明现实世界确实存在鬼魂;存着开导人的心思,王二耐心的问道:“你不觉得这事和鬼魂有关么?” 这民警这次听明白了王二的意思,嘴里不由的念叨着:“不是不存在鬼吗?” 王二有些嗔怪的说道:“我也没有见过鬼,那你说刚才这是啥情况?你以为是玩魔术么?” 年轻民警的头上这时也开始冒汗了,他确实看不出在这个场合下,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活人变没有,不由的问道:“你刚才不是『摸』过他了吗,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王二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刚才只是『摸』到了他的衣服,是实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觉得冰凉。” 民警伸手在条椅上方、刚才赵星躺着的范围虚『摸』着横扫了一下,这个动作过程特意的没有接触到椅子,同时忍不住的又说了一句:“那他就这么没了?” 对于这年轻民警的大胆举动,王二是很佩服的,他自认自己是绝不敢如此做为的,毕竟是鬼神难测啊;不过王二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别碰那汽车票和报纸。” 王二是担心碰触到汽车票之后,会又引出什么鬼出来。 年轻民警答道:“对,这个暂时不能碰,要做为证据的。” 王二接着解释道:“不只是那个人没了,就连他头枕的旅行袋也变成了一份报纸;还有这张汽车票,突然的就从空中飘落下来,真是太吓人了。” 年轻民警是在距离近时,才注意到了那张公交车票、是打着横翻滚着落在了条椅上,因而他问道:“是从多高的空中落下来的?” 王二用手比划一下、解释说:“当那人消失的时候,在他胸口所处的位置就突然出现了这张汽车票,然后就翻滚着飘落到椅子上。” 他然后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说道:“旅行袋可以变成报纸,那人不会就变成了这张车票。” 这话让本来还能表现的比较淡定的年轻民警,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第4章 这难道算是‘一日穿越游\’么 清晨从睡眠中醒来的赵星,对于自己能做那样一个怪梦很是惊讶,他自己并没有去过长安市,虽然也听说过‘长安交通大学’,但自己从没对其给予过更多的关注,更不要说对其校内‘系’和‘专业’的划分会有所了解了。 自己并没有上过大学,在梦中居然会煞有介事的向人问出‘动力机械二系’、‘压缩机’专业,这让正匆忙吃着早饭的他,时不时要忍不住的发笑一下。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但由于他还需要上班,所以匆忙在家里吃完饭之后,他就出门了。 赵星今年26岁,他自小就生活在中州市,如今在中州市是干着送快递的工作;今年是公元2018年。 说道做梦么,哪怕再怪异也是梦之常情,谁能不做怪梦呢;可在工作之余偶尔细思起自己梦境的赵星,却觉得自己的这次的梦境感觉,实在又与往日不同。 平时做梦时的梦中场景变化,可以说都是一带而过,是不可能梦清楚其中循序渐进的细节的;可这次的梦却明显不同,对于梦中所经历的那些场景,他都能回忆起其间节奏的有序变换,那感觉完全像是实地经历过后才应有的感觉。 而且在追溯平常的梦境时,其所耗费的现实时间会很短暂,可这次他思量起来,却发现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去追溯整个梦境场景;比方那个学校宣传栏内的‘学校通告’内容,比方那份‘长安日报’里的内容,他都还能记得其中的大致信息,以及自己对其中一些重点信息的当时感想。 就连他在餐馆品酒时的所思所虑,居然也能回忆起不少内容。 虽然理智告诉他:‘那些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可所有这些忆及的种种,又让他实在挡不住想要好好探究自己梦境的欲望, 以至于到下午时,他在工作空余时间,利用手机试着搜寻了一下‘长安交通大学’的‘动力机械二系’,结果发现居然真的存在这么个‘系’,于是他再查看这个‘系’的相关专业介绍,然后就真的看到有‘压缩机专业’。 他原本是打算着如果搜不到相关的系和专业,自己就可以不必再去纠结于梦境的特别了,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诡异的梦到了真实存在相关内容,这越发助长了他要好好考究的欲望,他这会已经很好奇‘自己是不是具有某种神奇的天份了’。 于是,当他再一次的利用空余时间、使用手机的搜索功能时,他搜索的是‘长安市喜庆公园’,这是他梦境中去过的那个公园;当搜索结果出现时,他的心脏都开始有点发颤了,在长安市果然存在‘喜庆公园’;他可以对天发誓,他之前是绝对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园的。 他紧接着搜索这个‘喜庆公园’的位置,在看到显现的结果之后,他觉得全身发热,简直想仰天大吼一声、好抒发此刻心中的快意了;‘喜庆公园’果然是坐落在‘长安交通大学’对面,而且其相对于‘长安交通大学’的位置,也与自己梦中的所见相同。 虽然还无法想象居然就会这么巧,他已经对此存着更大的期待了;他迫不及待的接着去搜寻‘长安交通大学校园大门的照片’,这一次出现的结果让他有些失望,照片中出现的‘校园大门’式样,与他印象中的大不相同。 虽然这次的搜索结果没能更尽善尽美,但对于自己的梦境、居然能从现实中找到这许多的吻合,他还是感到沾沾自喜;这种事可是闻所未闻,他觉得自己应该具有些不曾被公众认知、有待开发的特异能力。 在继续送快递的路途上,赵星突然醒悟到了一个问题,自己梦境里的时代背景是1979年,自己刚才搜索‘校园大门’的方式就有问题了,2018年距离1979年可是39年之后了,大门非常可能早已被改造过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赶紧找地方、停下快递车,开始用手机搜索‘70年代的长安交通大学校园大门照片’;谢天谢地的是,搜索栏目里居然真的给出有相关的搜索结果。 赵星心情紧张的赶紧点开了相关的图片,随即是欣喜若狂;奇迹再次出现了,这校园大门的式样,果然就与自己梦中所见相同。 这一天接下来的送快递工作中,赵星的精神是一直是处在兴奋与恍惚之中;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当真具有不为人知的特异能力呢,还是自己在昨晚穿越了一回,可这些都无先例可循,他实在是难以捋的清楚。 然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在梦中自己为什么会认为家住‘万阳’呢,虽然他曾去万阳市旅游过一次,可实在不应该认为万阳是自己的家庭居住地啊。 接着他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梦到的一些事情都与现实相对应,那么自己那张‘万阳’至‘长安’的火车票会不会也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意味着‘梦中的自己确实是从万阳坐火车去的长安市’。 然后他有了新的猜测:“难道自己梦到的是自己前世的经历么?” 如果是这样倒还真解释的通‘为什么自己会在梦中回到39年前’了,也就是说真的是存在前世今生了?而且更奇妙的是,自己前世的名字还真的也叫‘赵星’。 只不过按照自己的年龄推算,自己的前世应该是英年早逝了,这让赵星不禁为其感到恻然,也不知其是遭逢了什么意外。 心有戚戚的赵星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去前世的万阳市家中探望一下才对,也算是追寻一下前世之缘;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居然不知道前世的赵星在万阳市的家庭住址,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成员的名字。 仔细思考后的赵星,觉得自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虽然梦境中的前世赵星,并没有对其家庭情况产生失忆,但因为其在那一天,没有去刻意的回忆这方面的内容,以至于他在梦醒之后,也就不能对这方面有所记忆了。 这也让他很是遗憾,如果自己在梦境中能多回顾一下家里的情况,那自己岂不有机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前世经历了,这种机会可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相当于自己比别人多了一世的人生经历,相当于自己规避掉了‘孟婆汤’的『药』效。 赵星后来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自己在梦中可是对梦境的世界不认可的,虽然梦境中的时间和地点都能对应上,但梦中的自己却认为‘那里的客观环境可是完全不对头的’,而且是认为‘世界已经发生了巨变’。 梦中的自己当时为了明辨所面对的状况,曾经有针对『性』的回溯过在那之前的经历;让如今的赵星觉得奇妙的是,他对于这些被回溯过的经历,倒也是记忆犹新;而且更奇妙的是,他对这些内容的记忆,可不是停留于简单的内容记忆,而是还包含有相应的场景记忆及时代背景做铺垫;相当于这些相关内容是自己身体力行所经历过的,而并不是那种简单的听说。 既然自己都能梦到自己出生之前的、自己从没有见到过的东西,这让赵星也相信,梦中那些所被回溯的个人经历,也一定是确实发生了。 可那些经历又被认为是与梦中场景格格不入,按照赵星现代的知识层次,他觉得那意味着‘这些经历或者是发生在平行时空,或者是发生在异时空。’ 想明白这一点的赵星,不再认为这梦境是牵连到自己上一世的玄学问题,而是牵涉到了‘平行时空’、‘异时空’这种科学问题,这意味着‘平行时空’或‘异时空’是确实存在了。 他突然兴奋的开始遐想了,如果自己能够证明‘平行时空’或‘异时空’是真实存在,那自己岂不就能够获得诺贝尔奖了,那自己这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 他开始考虑该如何运作、才能够证明自己的这个伟大发现,可惜在推敲了一番之后,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这个奢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法向别人证明这个伟大的发现。 他于是开始希望自己还能再次获得这样的机会,那样自己就能在梦中多做准备了。 对于自己为啥会有这么离奇的梦境,赵星也是多番考虑了,不过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科学的解释,特别是居然会梦回到自己还没有出生的年代里,他只能猜测这是和另一个世界的那个赵星有关,或许那个赵星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事情,只是由于自己不够聪敏,没有想明白而已。 平时的日子里,赵星没有少看过网络小说,他觉得像自己这种情况,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玄幻话题了,按说主角应该会获得相应的超能力的,可他试着对自己探索了好几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与之前有了什么不同,除了这个让人炫目的梦。 由于做了这个梦,赵星的大脑可以说这一天一直都在充分忙碌着、思考这些问题;晚上回家吃完晚饭后,他一改平常上网时会去寻找‘娱乐’、‘八卦’话题的习惯,而是专注于破解眼前『迷』局的内容。 第5章 发帖寻人 这一次赵星在搜索项输入“梦到前世的自己”,搜索出的结果倒是不少,不过打开几个看了之后,他就放弃再看了;这里边就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只是些‘认可’或‘不认可’的一些理论观点探讨,对他的问题完全没有帮助,更何况他梦到的还是生活在异界的自己。 对于‘异时空’或‘平行时空’,虽然他觉得不可能搜出对自己有用的结果了,但还是不嫌麻烦的搜索了一下,其结果果然是不值得一看,在赵星看来,那些也属于玄学理论了,至少目前还没有被科学验证。 抛弃了这些不可能有结果的话题,赵星转而开始搜索‘喜庆公园’的图片,不过在看了一些图片之后,他又放弃了这个选项,因为搜索到的都是现代的照片;毕竟距离自己的梦境所见,相去已经快40年了,公园内肯定会发生不少变化,除了对于公园内的湖面有点感觉之外,他实在无法确认这里是不是自己曾经梦到的地方。 赵星转而开始搜索‘长安交通大学学生宿舍楼’的图片,他做这个搜索时其实没有抱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着看看那里现代的学生宿舍楼照片,想着看看能不能让自己从中发现什么其它线索;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学生宿舍楼都应该已经被拆除了。 不过搜索结果却是让他大为意外和吃惊,他居然真的看到了梦中进入所的那栋宿舍楼;网上搜索出来的图片中,有几张不同角度拍摄的这栋宿舍楼的外观照片,而且他从照片中还看到了山墙上那个明显的‘5’字标记;这栋楼他昨晚才见到过,绝对称得上是记忆犹新,所以,他立刻确认这就是自己见到过的那个5号楼。 这时候赵星自己都觉得太巧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纯粹就是个普通人,他都要怀疑这一切的巧合是不是被特意安排的;经过在校园网站内的特意搜索,他才找到了相关合理解释。 原来该大学当初要对旧的宿舍楼进行改造时,因为包括5号楼在内的两栋学生宿舍楼,具有那个年代的风格特『色』,被省建设厅指定为‘物质文化遗产’而要求保留;这两栋宿舍楼后期虽然也经过了再加固及改造装修,但建筑风格及外观,是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看到了梦中的宿舍楼居然就是现实,赵星心里可真是百味杂陈,更是由不得他不相信‘自己确实是在昨晚回到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只是意识回到了过去呢,还是连身体都回到了过去。 不过再想起梦中所见的那个学生证上的照片,明显的和自己长得不像时,他觉得自己是‘意识体回到过去的可能『性』大’。 不过不管怎样,他得在卧室内装置个摄像头,至少当有下一次穿越时,可以确认一下自己穿越时的形式;他挺后悔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个问题,要不然今天就可以买个摄像头装到卧室内。 到目前为止,居然落实到了这么多有据可查的实据,来证明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让他实在是兴奋不已,他随即想到了应该试着搜寻一下那个女生——赵彩,看看是否是客观存在。 其实在他这时候的心理中,已经认为这肯定是客观存在了;既然那好几个‘不可能’都已经被落实为‘可能’,赵彩又如何会不是客观存在呢;但再怎么认为还只能算是猜测,除非能验证出确有其人,才能让自己信服。 不过在网上去搜索赵彩这个人,却让他觉得很有难度,因为赵彩这个人、以及1978年这个‘压缩81’班,都没有成为公众话题,他无法搜索出结果;而他在大学的校园网里,也搜不到这个‘压缩81’班的通讯录。 就在他为这份无奈一筹未展的时候,他灵机一动的想到了一个方法;于是他再次搜索‘梦到前世的自己’这个话题,在这个话题下是对应有不少项搜索结果的,这些搜索结果中的内容是对他没有用,他只是需要这个栏目做为发布信息的平台。 赵星选择这个栏目中、被置顶的那个链接打开,也不在乎其里边都在热议些什么,直接创建了一个新帖,这新帖的标题是:“我确实梦到了自己的前世” 在具体的帖子内容中,他是这样写的: “我今年不到30岁,我梦到自己居然在39年前进入‘长安交通大学’找人的情况;初开始我也以为这就是个『乱』梦,可当我核实了当年大学校园大门的照片、以及第‘5’号学生宿舍楼的照片后,我觉得我确实是梦回到了真实的当年场景。 我写这个帖子的目的不是为了吹牛,毕竟这些事情不管对谁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而我之所以要写这些,是为了想寻求更多的‘梦回证据’。 在梦中,我在1979年的8月30日的那天,在‘5’号楼西山墙外的路边,曾和‘压缩81’的两个女学生说过话,其中一个叫赵彩;据另一个女学生介绍说,赵彩是‘压缩81’的班长。 我写这个帖子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当时的‘压缩81’是否有赵彩这个同学;如果有这样一个女同学,那就更说明我确实梦回到了‘我还没有出生时的真实场景’。 希望有条件知道情况的人,能帮我落实一下,也好让我确认‘是否是真的梦到了前世的经历当中’。” 他之所以选择把这个帖子、放在该搜索栏目的‘置顶帖子’中,是因为赵星听说过像这类搜索网站的置贴方式:凡是被‘置顶’的搜索结果,通常会保持一直置顶的。 而放到这种置顶的帖子中,就可以顺利的让帖子搭搭顺风车,可以让更多的人看到。 而假如另外找地方开新帖,在他的帖子还没有打开知名度时,很可能就已经被其它帖子所淹没了,很难起到引人瞩目的效果。 而他所选择的这个搜索栏目下的搜索条目,还是被罗列的很多的,这也说明这个话题还是有一定的受众的;况且他所要表达的内容,又恰好符合这个搜索栏目的标题,符合浏览者的需求;何况他觉得自己描写的内容也很吸引人,比其他那些只是做些理论探讨的帖子更有料;他现在只希望看到帖子的人中,有人可以搭上‘压缩81’这条线。 把帖子发出后,赵星有那么一会、很是为自己的头脑居然这么机灵而自鸣得意,他实在是觉得这个做法是个好主意。 至于这个帖子会不会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会不会让自己被列为有关部门的调查目标,给自己增添麻烦,赵星这会还真是不担心;先不说这样的神神道道的帖子,会不会入得了有关部门的法眼;就算是人家来调查,自己只要不想多啰嗦,谁还能查出自己的梦境是个啥情况不成;而且自己又不具备特异功能,想被研究都没有价值。 接下来,赵星又想了想自己没有再漏掉其它有用的信息之后,他就在电脑上,把自己梦中所记的那份‘长安日报’的板块内容,记录为一个文档,同时也把记忆中的、自己感觉时空偏差的内容,也在相对应的部分作出了标注。 记录报纸的内容,是为了万一能遇到当时的报纸时,可以进行深入比对;记下时空偏差的部分,这是他采取的‘预防万一’的措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真的就用上这些内容呢;趁着现在记忆新鲜时记下来,免得到以后想回忆时,会忘的差不多了。 临睡觉前,赵星又打开了自己刚才所发的那个帖子,暂时还是没有人回复。 当他躺倒床上,准备睡上一个开开心心的好觉时,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刚才那个帖子发的有点急躁了,至少可以等到第二天再发帖的。 他现在有一个问题还不够确定:那就是他在做梦时,万一身体也跟着穿越呢。 如果他以后不再做这种穿越梦,那这个担心就可以免谈了;可如果他还会继续做这种穿越梦,并且做梦时他的身体也会同时穿越,那一旦有关部门注意到他,人家就容易发现他被穿越的事实;做梦的内容自己是可以矢口否认,可身体的穿越却是自己无法辩驳的;如果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穿越,那自己铁定会被作为研究对象。 赵星觉得自己办事有些『操』之过急了,那个帖子的发出完全不必要急于一时,至少应该等到自己验证了穿越方式之后,再发帖也不迟。 这个想法一出现,确实懊恼的他不定『性』了,也使得他没能按照之前希望的、睡个好觉。 这天夜里赵星没有再做梦。 第二天他就在卧室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接下来就是天天期待着能够再次的做梦穿越了;不过很可惜,现实确实很骨干,接连几天他都是了无梦迹。 这几天他也仔细的反思过,那天夜里自己之所以能够‘梦中穿越’,是否是吃到了什么特殊食品,又或者是自己当时采取了什么特殊的睡姿等等;可惜反思的结果是不得要领。 那一天的三餐,他可是都在家中吃的家常便饭,当妈的也没有使用什么特殊食品或特别的调料;至于睡姿什么的,他也想不起自己还摆过什么特殊的睡姿;对于以后是否还能撞上‘梦中穿越’的大运,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6章 山路崎岖 这几天里,赵星每天也都在关注着自己所发的那个帖子,相关的回帖从第二天开始就有了;有的指责他是在胡编瞎造、哗众取宠;更多的是在猜测‘发帖人是在通过网络向赵彩表达什么’,甚至有人猜测他和赵彩应该有什么复杂的故事,要求他能多透『露』点详情;也有个别人夸他脑洞大开,让他多编些有意思的故事;至于对于他所叙说的梦境,倒还是真没有一个回帖是相信的,哪怕是半信半疑的都没有一个。 但是不管怎样,在这些帖子中、关注这件事结果的人倒还真是不少;很多人都提出了:“有谁能够联系到这个‘压缩81’班人的,帮着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赵彩,也可以让这个闹剧有个完美的结局。” 这几天下来,虽然还没有人给出有关赵彩的信息,赵星对于回帖的热度还是很满意的,至少有不少人在关注了,这就能更好的扩散这个信息,这也达到了他当初选择在这里发帖的目的。 对于这些回帖,赵星也时常会回复一下,一是为了表示自己在持续关注,同时也是为了增加帖子的活跃度。 这些天里,还有一件事情让赵星觉得很有趣,那就是他脑海中所多出来的那一份、异时空赵星的生活经历记忆;这份记忆如今就像是他自己所经历过的生活经历,可以随时回忆、随时品味,让他觉得是当真有趣。 然后,在接下来的这个星期六的夜里,赵星再次有幸进入了奇幻的梦境。 …… 从地上站立起来的钱家驹,一边拍打着身上所沾染的尘土,一边查看着自己有没有被摔伤;在确认自己没有受伤、衣裤没有被划破时,他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他这会是在一处连绵不断的山沟的沟底,山沟的一侧是一个不算太高的陡坡,在陡坡之上能看出有一部分平地,再之上仍是延绵起伏的山峦;山沟的另一侧则直接是陡峭的山壁,这山壁上可没有利于攀爬的地方。 让钱家驹奇怪的是,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山道上行走,却不知如何会落入到了沟底。 钱家驹注意到他近前的这段陡坡,大约有个七、八米高,其坡度大概是在60°至70°之间,而在他能够观察到的范围内,居然找不到自己是从何处摔下陡坡的痕迹,这让他着实有些奇怪。 由于沟底以及陡坡顶面的起伏不平,这个区域的沟底至陡坡顶面的斜坡距离,也是差距不小;就他目前能够看到的范围来说,他身前这一处的斜坡长度倒是最短,也易于攀爬。 这里陡坡面的基底,也基本是由黏土构成的,上边稀疏的生长着一些杂草及低矮灌木;钱家驹这会已无心在沟底去继续研究‘自己是如何掉下去的’,于是就手脚并用的顺着斜坡爬到了坡顶;这坡顶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傍山盘绕的土路。 钱家驹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他的姥姥家就在这边山脚下的李家村,他这一次是趁着放寒假,独自到姥姥家来住几天,今天上午无所事事的他也是独自一人上山游玩,眼下是在下山途中。 在从沟底爬上来之后,他又仔细触『摸』过自己的头部,确定没有发现伤口,也没有感觉到头痛等其它不舒服的感觉;他也试着回忆了一些过往的经历,还都能有条有理的历历在目,这说明自己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问题。 可他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山道看着有些陌生,不像是自己早上曾经路过过的环境;而且他也想不明白,在这视野清晰、路面平缓的山道上行走时,自己怎么就会掉到山沟里的。 所以,他总觉得自己的记忆中似乎少了点什么,这让他很是心里烦躁。 四周细看一番,他也确实找不到‘从何处滑落到沟底’的痕迹;于是,他只得继续沿着山道往山下走去,毕竟已经快中午了,他得早点赶回姥姥家去吃中午饭。 在继续往山下行走的路程中,钱家驹越发觉得对于沿途的环境、确实有一种不曾路过的感觉,可不久之前他就是沿着这条路上的山啊,他真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摔到沟里时,脑子受到了影响,以致于记不清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了。 不过好在他知道下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必担心会『迷』路。 也就是在这种纠结中不断前行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前方有人用女声喊了一声:“救命。” 在他前方10多米远的位置,山道开始向右拐弯,呼救声是从他看不到的、拐弯另一边传来的;他当即拔脚朝前跑去。 这个弯道拐的是个急弯,因而当钱家驹跑到弯道处时,才见到前方10多米远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没有动静的人,此人上身的着装完好,棉裤则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以下,皮股是光着的;在她身前立着的一个男子,此刻是正在把棉裤往下脱,对方这时也看到了钱家驹。 目睹此情此景的钱家驹,自是怒不可遏的大喝一声:“住手。” 随即是快步向对方奔去。 对方是立刻慌张的把棉裤提上,然后一边后退一边系上裤腰带,此人随即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镰刀。 在钱家驹附近的地面上,是有着两捆树枝、一把镰刀、以及一根两米左右长短的圆木棍;在那男子那边的地面上,除了已经被拿起的镰刀之外,也有一捆树枝。 已经奔到对方近前不到5米的钱家驹,看到对方抓起一把镰刀时,他立刻把这边地面上的长棍抓在手上,然后是脚步沉稳的往那个男子近前走去。 对面的男子看年龄得有个30多岁,从身体的体量来说,其个头比钱家驹能高个5厘米朝上,身高接近18米,其体格也比钱家驹显得强壮。 当此人确认钱家驹只是一个人、并且只是一个『毛』头小伙时,他这时不再退却,而是提着镰刀、面『色』狰狞的恐吓道:“你这小子想干什么?赶紧滚蛋。” 钱家驹有些不屑的说道:“我看到你在干坏事,我准备把你抓起来。” 那男子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干啥坏事了?她是我老婆。” 猛一听得这话的钱家驹是不由一愣,感觉自己是在闹笑话了,正考虑该如何下台,随即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并不自然;再连想到这男子刚才的举动,钱家驹嗮然说道:“你这鬼话谁会相信,她如果是你老婆,你刚才应该是先替她遮掩才对。” 这时那躺在地上的女子也说话了,她刚才是被那男子给打晕了,这时才刚刚回过神来,此刻她一边躺在地上、把裤子提起,一边说道:“我不是他老婆。” 听得此话的钱家驹大为心定,提着棍子就要上前去制服那个男子,他同时嘴里还大声的奚落着:“把镰刀扔掉,老实投降。” 那男子今天也是上山砍点材,当在山道上路遇同样砍材归来的这个女子时,由于四外没人,让他突然觉得是天赐良机,于是就想来个霸王硬上弓;这女子和他是一个村的,不过这女子的家庭出身不好,是地主,在村里没有什么地位。 这男子当时心里也盘算了两种可能『性』:一个是这女子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再一个就是,即使这女子事后告发了他,他也可以不认账,这种两个人之间发生的这种事情,在当时的科技条件是很难查清的;而且他觉得以自己的优越阶级成份,地主婆是告不赢他的。 哪想到半途中会冒出个『毛』头小伙,不但坏了他的好事,还让他处于了丢人现眼的境地;此刻再看到对方居然雄赳赳的上来要让自己投降,他更是恼羞成怒的不再做它想,只想着先赶紧把这小子打趴下;等自己施施然的回到村里后,倒也不怕这小子来村里捣『乱』。 毕竟地主婆的说法不会取信于大家,而自己和那小子都属于一面之词,自己只需承认把这小子打了一顿就好,至于其它的,就说‘全是诬告’。 而他之所以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有能力打败对手’,实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强体壮,而对手顶多算是个年少气盛,不足为虑。 他却不知,钱家驹从十岁开始就拜了一名家学渊源的拳师为师,如今已经学得了一套拳术和棍法的真传;而唯一让钱家驹感到遗憾的,是他平时只是与师兄弟们进行过对练,倒还真没有和外人进行过实战交锋;今天难得的让他碰到个坏人,他自是巴不得有机会能施展一下所学。 因而,尽管看着这个强壮的男子手握镰刀,但钱家驹依然是浑不在意的准备收拾对方,而且他此刻是巴不得对方会使用武器,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长棍好好教训对方了。 再说那男子看到对手持棍走向近前、同时还非常藐视的呵斥自己投降,当即就暴怒的右手挥起镰刀、左手作势要去抓住对方的长棍。 钱家驹是直接挥棍击打向对方的左小腿上,打的对手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钱家驹再喝到:“老实投降。” 第7章 见义当勇为 那男子觉得是自己是在没有防备好的情况下,就被人打了一棍,让自己空有力气使出,正是十分的不服气呢,听到对手耀武扬威的再喝,当即就愤然的举起镰刀向对手主动冲来。 钱家驹移步让开正面,同时再挥棍击打住对方的左臂,对手由于吃痛,身体是不由得一滞;钱家驹紧接着又是一棍,击打在对方的左大腿外侧,对方再趔趄后,方才站住;对手的这次冲锋,总共只迈出了半步。 钱家驹奚落着大声问道:“还不老实么?” 看对手轻松的表情、以及利落的身手,那男子此刻明白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对手明显的在棍术上下过功夫,要不然做不到这么眼明手快;可被这样一个『毛』头小伙如此这般的棍打和奚落,又让他实在不能忍下这口气,要说他平时和村民们殴斗时,可是少有败绩的,也算很有些实战经验了,只不过他和村民们殴斗时并没有使用器械。 那男子当即后退一步、不服气的对钱家驹说道:“有种咱们都不拿武器,赤手空拳的较量。” 这话是正中钱家驹的下怀了,他此刻也正考虑着‘该如何再能和对手赤手空拳的打一场’呢,恰好这男子身体又强壮,正好可以给自己练练手,也可以实践一下自己的拳法,当即爽快的说道:“好啊,你把镰刀扔远点,我也把棍子扔掉,省得碍事。” 那女子这时连忙在那边着急的喊道:“小同志你别冒险。” 那男子原本还担心对手会不会使诈呢,听得那边女子的喊叫后,当下不再犹豫,立刻把手中镰刀扔向自己身后的、靠山壁位置,同时对那女子喊道:“他和你可不是同志,别『乱』喊。” 这镰刀被他扔出去有个六、七米远,这也是他担心‘如果扔的近了万一碍事,或者会被对方捡起来用。’ 钱家驹也随即把长棍扔向自己的身后方向,并朝身后方向的女子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担心;钱家驹这长棍扔出了有个3米多远,那女子这时站的地方,距离他俩这边有个5米多远。 那男子在看到对手的长棍扔掉后,心里已然不慌,此刻开始站在那里、『揉』搓起刚才被长棍击打的左臂和左腿;钱家驹也不着急,就在那等着、让对方缓解掉刚才的伤痛之后,再着手好好的教训对方。 那女子这会可是着急死了,她知道那男子在徒手格斗方面,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毕竟那男子在村子里边打架时,是鲜有敌手;可这些担心她此刻又无法和钱家驹说明白。 她看出来这小伙子很自负,但也很迂腐;既然是要抓坏蛋,在明明在用棍子就能够收拾对手的情况下,又何必要赤手空拳呢;而且就算是打算赤手空拳,又何必还要给对方活络身体的机会呢,难道对坏蛋还要讲究公平么。 但她又实在不知这会该说些啥,一是怕多说了影响钱家驹的思路,再一个也是考虑到她自己与那男子是一个村子的,这时多说话,免不得以后会遭到男子的报复,而钱家驹只不过是个外乡人,是不可能帮助她自己一世的。 那男子在钱家驹不打扰的情况下,自顾自的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去按抚被打痛的肌肉,然后放开手脚、开始向对手进攻;在他想来,就算对手再会点拳脚功夫,那也架不住自己力大威猛、路数野;不是有句俗话叫‘一力降十会’么。 钱家驹这边当然也自信满满,立即是毫不避让的与对方对攻起来。 那男子没有练过武术,不过是仗着力大、以及有过几次打架斗殴的经验,行动起来也有其自己的一些独到习惯了,不至于动作生疏、手忙脚『乱』;而钱家驹在格挡了对方的第一招之后,就意识到对方确实比自己力气大些,因而他就开始注意不让对方和自己缠抱到一起,这就需要他发挥自己的灵活机动、手脚敏捷。 而钱家驹在练武时,有一个长处是被他的师父专门夸耀过的,那就是他的出拳比一般人要更力大威猛;这不是由于他的力气特大,而是说他能更有效的把自己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这牵涉到了他的出拳时的身体发力技巧、以及出拳后的加速度,使得他挥出的拳头在击中目标时会获得额外的冲击速度;从而对目标产生更大的冲击动量。 两人交手的第一回合,是那男子先出右拳向钱家驹面部打来,钱家驹左手格挡住对方的来拳,右手快速跟进一拳击打在对方的左肩处;紧接着钱家驹右手撤回,准备格挡对方跟进的左拳,不过对方的攻势已经停顿了,其左拳并没有被挥出。 这是因为钱家驹这一拳的力量,是完全超出了对方的预期,而按照对方以往的打斗经验,以钱家驹的体量是不可能打出这么力大威猛的拳力的;这也造成对方蓄势待发的接下来的动作,由于准备不足是直接就被这一拳打断了,对方这时得重新调整身姿、重新蓄力。 而钱家驹的动作招式不但是习练惯了的,而且还动作迅捷,当对方暂时停顿时,他这边左手是顺势一拳就直接击打在对方的左胸处;对方虽然也是尽力后撤在躲闪了,但依然是躲闪不及,直接被这一拳打的连退两步后方才站稳,这还是在钱家驹没有继续追打的情况下。 钱家驹是要等对方站好了再打,免得在还没有尽兴之时就快速结束战斗了。 说实在话,那男子确实是体格够壮,很具有抗击打能力;钱家驹这两拳虽然拳力够强劲,但其所带来的痛楚在那男子看来,还是足以忍受的;让那男子不服气的是,以对手这种偏弱的身板,居然能够在硬碰硬的情况下、把他击打的后退,实在是让他觉得憋屈,让他觉得不科学。 于是,此人在被击打的后退两步之后,再次扎起架势向赵星发起进攻。 两人在接下来的两个回合的对战中,钱家驹是击中对方三记重拳,两拳击打在对方的躯体上,一拳击打在对方脸上;而钱家驹是被对方击中脸颊一拳,这一拳虽然没有被完全击实,但也让他觉得十分痛楚,同时也让他觉得十分惭愧,居然被这莽汉的『乱』拳打到脸上了,实在是不够小心。 钱家驹接下来开始变换招式,主要改用脚攻,避免对方近身缠头。 要说在刚才的交手中,那男子已然是处于受虐状态了,只是他拼着身体强壮,还算有机会能打中对手,也让他有机会泄愤,维持一下自信心;可在面对钱家驹的脚攻时,他发现自己是很难够着对方的上身,完全是处于单方面挨打的境地。 在这男子所经历的打架阅历中,大家取胜的方式都是以手搏击,顶多在个别时候是以摔跤的方式制服对手;而用脚去踢踹对方,只会发生在对手不敢反抗、或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 至于在打斗中完全靠脚去击打对方,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而且是无法应对。 他想要去和对手对踹来着,况且他比对手有身高优势,腿也不必对方短,可他在腿脚使用的灵活『性』方面。比对手就差远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当他起脚去踢别人的时候,他自己本身就站不稳当。 因而在他试着去和对手用腿对攻时,被对手踢到了两次,虽然钱家驹没有在踢到他后再乘胜追击,但这两次的连踢带摔,不但让他够痛,也让他摔得够灰心,因而他就不再去试着用脚攻击对方了,他宁可多挨几脚,也不想简单的被对方直接踢倒。 他曾几次试图去抓住对方的脚,以便可以把对方摔倒,那时就能骑在对方身上打了;可钱家驹当然会防着他这一手,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当他全力去防范对手的腿攻时,对手的拳头就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在对方全力防范钱家驹的腿攻时,钱家驹为了避免被对方抓住腿脚,有时就会适当的做出战略『性』的后退;而他俩对战时的站位,是双方顺着盘山路的走向站立,这使得双方都有充足的后退空间。 那男子自然意识到了钱家驹的拳脚高明,但他不相信钱家驹的抗击打能力会强过于自己;而他不服输的『性』格使得他宁可自己最后被打的站不起来,也想要多打中对手几下,不能让钱家驹显得太滋润;当然,如果能把对手拖累到站不起来的地步,那他就更舒心了。 于是,怀着这种巨大的愤懑,那男子趁着钱家驹一次往山路内侧后撤的机会,抢步调整了身位、采取了背向山沟的站位;他要把钱家驹压制成了背对山壁的位置。 如果两人以这种身位对战,钱家驹后撤的空间就不是太多了,因为钱家驹身后不远就是陡升的山坡破壁,无处可退;至于那男子背对的方向,其身后不远处则是下接山沟的斜坡面,自是也没有多少后退的余地。 第8章 困惑 那男子在技不如人的情况下,宁可选择这种背水一战的站位,就是想把对手的后退余地限制住,束缚住对手的灵活移动,『逼』着对手和他打近身对攻,这样哪怕他拼着多挨上几拳几脚,也有机会缠抱着对手,那他就有机会凭着身强体壮的优势制服对手了。 而他背对着山沟进行搏斗时,虽然也有掉入山沟的可能『性』,但他也清楚从那陡坡斜坡面摔下去时,顶多会擦伤身体、却绝不至于把人摔死,所以他愿意承担这种风险,以求击败对手。 这盘山路在他们两人交战的这个区域,算是路面比较宽阔了,大约有个6米多宽;那男子抢先站位时,已经站到了距离陡坡大约3米的位置,这就使得背靠山壁的钱家驹身后也就剩下2米多远的距离,毕竟两人要处于临战状态时,相互间也得相距个1米左右。 说起来钱家驹也是有的选择的,他完全可以不按照对方的意图行事、重新换位、使得两人依然是顺着山路的站位;不过自小习武的钱家驹在这方面自然是很自傲了,虽然他刚才着重使用技巧方式来与对方格斗,是为了避免让对方击打住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怯阵于与对方硬碰硬的对殴,他可不认为对方单纯的力大体壮,就可以抗衡住自己的打击,只不过自己也会或多或少的因此中些招而已。 既然对手要这样自以为是,血气方刚的钱家驹自然是也不吝要去灭掉对手的气势,于是,钱家驹就依对方所愿、不再换位,而且也不再考虑后退闪避,直接是硬碰硬的与对手开干起来。 那男子虽然力大体壮,但钱家驹是胜在动作快捷、拳力够重;在两人这一番的激烈对攻中,基本上是当男子打出一拳的时候,钱家驹能完成了两拳的出击;而钱家驹每一回合的两拳出击,都能把那男子打退半米;钱家驹的每一拳是都能够击中对手,而对手的每一拳却时常都有落空。 不得不说,那男子的战斗意志倒是确实顽强,虽然其在攻防的成功率方面明显占着劣势,虽然当其成功击中钱家驹一拳时,其给钱家驹造成的伤害并不强于钱家驹的一拳对他造成的伤害,但他依然执着于与对手继续对打;他这会就是希望哪怕能多击中对手一拳,也就能多给对手造成一些伤痛;他这会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伤痛了,就是惦记着不能让钱家驹太舒服。 随着被打的一步步的退却,那男子的对抗已经变的有些麻木、有些机械化了,这也让钱家驹更能够把握好进攻节奏,这也使得那男子击中钱家驹的几率是越来越低。 看着步步退却的男子已然接近癫狂状态了,痛击对手的钱家驹心里也觉得有些腻味,他也有些开始担心‘别万一打出人命了’,哪怕自己占理,想好好收场也会很麻烦,于是他不再执着于与对手拳拳对攻,而是飞起一脚把对方踹到。 按此时钱家驹的想法,他就是想着把对方使劲踹到后,灭掉对方继续格斗的士气,然后迫使对方乖乖认罪;不过由于双方都已经头脑发热,让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男子经过陆续的后退,已然距离陡坡上边沿很近了;而对方在被他重踹一脚之后,更是被泄掉了争斗的气势,直接被踹的身体软倒,然后是顺着陡坡滚落到沟底。 那男子滚落到沟底后,先是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过似乎是已经有些脱力了,并没能直接站起来,此人于是就那么坐在沟底的地面上,抬脸朝上看着钱家驹;他的脸上由于中了钱家驹几下重拳,局部的脸颊已经有些青肿,钱家驹也看不清楚对手眼下算是个什么表情。 钱家驹对着下边喊道:“服气不服气?” 那男子也是扯着嗓子、有些变音的回应:“不服气。” “不服气就再上来打。” “你有种就下来打。” 钱家驹转换话题说道:“你赶紧上来,乖乖的和我们走。” 那男子答道:“你们先走,我得歇会。” 钱家驹说道:“那你歇会,我们等着你,我必须把你当面交给村里,免得到时你不认账。” “我有啥好不认账的,又没有强肩人。” 钱家驹怼他道:“强肩未遂也是耍流氓。” “那你们先回去告,反正我不和你们一起走。” 钱家驹考虑了一下目前的情况:看那男子的倔劲,如果其赖着不走,自己想把他拽下山还真的挺费劲,反正有自己作证明,是一定能够告倒那个男子的。 于是他扭头问那个已站到身旁不远处的女子道“你们是哪个村的。” 惶恐不安的女子看着赵星、有些感激的回答道:“我们都是下边这个李家村的。” 钱家驹一听觉得简单了,那正是自己姥姥家所在的村子,于是说道:“那咱们就先回村?我会帮你证明刚才的事情,不怕这个坏蛋不认账。” 女子连忙点头说:“好。” 然后她站在那里、恭敬的对钱家驹双手作揖道:“真是太谢谢你了!” 钱家驹连忙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山沟下那个男子这时又接腔了:“老子好汉做事好汉当,有啥不敢认账的,不就是个地主婆么。” 钱家驹对他说道:“好啊,那我就等着,看你是不是个敢做敢当的汉子。” 那女子这次上山,是砍了两捆树枝杆,这时她用那个长棍一挑,正好担在肩上,然后另一手拿起镰刀,就与钱家驹一起往山下走去。 钱家驹倒是想帮人家挑担子的,被人家谢绝了。 那女子的年龄在钱家驹看来,大概得有个30多岁,人长得倒也端正;考虑到那女的刚经历完那事、会有些难为情,所以钱家驹也没有再主动说话,就那么主动的在前边走着,至于走路的步速,他会听着后边那女子的脚步声来调整,不至于让对方紧赶慢赶的跟着他走。 大约在走出了那个男子的听力范围之后,那女子紧走两步、与钱家驹并排后,对他说道:“请问英雄的名字?” 钱家驹笑道:“我可不是英雄,我叫钱家驹。” “在我心中你就是大英雄,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永世不忘。” 钱家驹连忙说道:“我做的真不算啥,也就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女子认真的说道:“可对我来说,这实在就是天大的事情,真不知该如何才能报答你。” 钱家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不必这样。” 那女子说道:“我的名字叫李芳,家庭出身不好,是地主。” 钱家驹说道:“没有关系,不管是啥出身,那人也不能这样欺负你,我一定会帮你做证明的。” “谢谢英雄了,英雄是这附近的人么?” 钱家驹有些哭笑的说道:“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者直接说‘你’就行,别用‘英雄’称呼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看到对方理解的点了点头,钱家驹接着说道:“我是a市人,不过我姥姥是你们村的。” 他随即告诉了对方自己姥姥家的名字。 李芳纳闷的想了想后说道:“我咋不记得我们村有这么个人呢。你说一下他们家别人的名字。” 随着钱家驹又说出了姥姥家里边的几个成年人的名字,李芳诧异的问道:“你确定你说的是‘李家村’么?” “是呀,而且我已经在村里住两天了,今天早上我是从村里边出来后上山去玩的,这会是准备下山吃饭呢。” 李芳十分困『惑』的说道:“我从小就是在这个村长大的,如今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村里边的人我都有印象,可你说的这些人,我咋就一个也不知道呢。” 钱家驹意识到,对方原来才20多岁,不过他也不好意思问人家具体是20几岁。 他接着问道:“你们这还有其它的村子叫‘李家村’么?” “没有啊,这周边再没有其它的李家村了。” 从钱家驹他们刚才打架的地方到山脚下的距离,也就是个500多米远,这会不光李芳的话让他意识到出现问题了,就连山脚下所看到的村庄,也让他觉得在格局上有变化了,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 正边走边关注着他的李芳,注意到了他表情上的变化,连忙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钱家驹困『惑』的问道:“下边这个就是‘李家村’么?” 李芳有些吃惊的说道:“是呀。” 钱家驹再说道:“我现在也觉得这李家村不像我去过的那个李家村。” 李芳有些为钱家驹着慌了,她赶忙问道:“你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么?” 钱家驹『摸』了一下上衣口袋说:“我的学生证在兜里。” 李芳大为放心的说道:“有证件就好,要不然被当成坏人就麻烦了。” 随着逐渐走下山脚,钱家驹的表情是越来越困『惑』,他已经确定这‘李家村’确实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李家村;而且他已经察觉,就连山脚下这盘山路口的环境,也与自己记忆中的大有差别。 第9章 此地非彼地 钱家驹不觉得自己会『迷』糊的、错走上另一条下山的路,而且李芳不是说了么,这周边可不会有另一个‘李家村’啊,他这会真觉得自己有些发懵了;他不认为刚才的打架会让自己的头脑受伤,但这现实又简直太不符合逻辑了。 李芳注意到钱家驹的表情在茫然的变幻,忍不住提醒他道:“要不然你别去我们村里了,那个坏种的事情即使不向村里告发,他以后也一定不敢再侵犯我了。” 虽然李芳是非常想让钱家驹帮她告状,要不然那个坏种以后还会得寸进尺;但她也意识到钱家驹应该是出状况了,尽管她不理解钱家驹到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但她不想让钱家驹因为她而出现风险;所以提醒钱家驹不用去在意她这件事;她不介意钱家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只是不希望钱家驹的自身安全出问题。 钱家驹自然也听出了对方的关心,他告诉对方:“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先陪你进村去告状;至于我的事情,我再想想是咋回事。” 这村子的边沿距离山脚的距离,也就是六、七十米,随着逐渐走进村口,钱家驹就越发意识到,自己对这村子的环境是完全陌生的;他叮嘱李芳说:“如果提到我时,我的个人情况我自己介绍。” 李芳会意的答应了。 等随着李芳走在村里的街道上时,钱家驹已经彻底确信,自己从没有在这个村里的街道上行走过。 由于这时已是中午,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吃饭了,李芳挑着柴火、领着钱家驹是直接来到了村治保主任家;治保主任在听了两人的叙述之后,当即是恼怒的说道:“李二这个混球,就不能让人省心。” 他随即告诉他俩,自己这就带两个民兵上山把李二抓回来,不过他俩也得一起去,以便当面对质;他俩自然也同意一起前去。 由于李芳要把柴火先送到家,治保主任就领着钱家驹去召集民兵,大家约好了‘在村口汇合后一起上山’。 治保主任所召唤的这两个民兵,还背了两支步枪,在钱家驹看来,这应该就是对付坏人的工作程序。 当他们一行在山道走了100多米时,就看到那李二在前方几十米处、正趔趄着往这边走呢。 当李二看到这边的几个人后,当即就坐在地上不再走了;其中一个民兵说道:“这家伙在耍滑头呢,还想让咱们多走路,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下来。” 治保主任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浑球;算了,咱们赶紧把他带回去,都该吃饭了。” 当几个人快走到李二近前时,李二仍是有气无力的低着头,并不看向众人;钱家驹注意到,李二的镰刀和柴火捆都没有被携带在身边。 治保主任也不再领着大家往前走了,这时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呵斥道:“你个浑球,又干缺德事,赶紧起来跟我们回去认罪。” 李二脸『色』苍白的抬起头说道:“先别说那个了,我受伤了,赶紧扶我回去治伤。” 几个人慌忙来到近前,才发现李二棉裤的左裤腿上已经浸沾着不少血迹,他一路走过来的路面上,也能看到滴有血迹,就连他正坐着的地面上,也已经聚起一小滩血迹。 治保主任一边隔着棉裤查看他受伤额情况,一边说道:“咋整的,流这么多血?” 李二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刚才从沟里往上爬时,不注意划伤腿了,没办法止住血。” 治保主任扒开他棉裤上被划开的口子,注意到其大腿上的伤口虽然已经被血糊住了,但仍在一点点的往外冒血;不仅有些着急的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一边解自己棉衣外边的系腰布条、一边说道:“得赶紧把血止住。” 钱家驹连忙说道:“等一下。” 钱家驹把自己棉衣外边的罩衣脱下来,在把装在罩衣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将罩衣递给治保主任说:“把这衣服绑到伤口上,可以帮着止住血。” 治保主任犹豫着接过钱家驹递过来的单衣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伙子有心了。” 他随即先让一个民兵把李二拦腰抱起来,让另一个民兵把李二的裤腰带解开,再把李二的棉裤褪至膝盖处,然后治保主任与另一个民兵一起,把那件单衣紧紧的缠绕在李二那带着伤口的、光溜溜的大腿上,接着又用那个布带子、把被缠绕好的单衣系牢,然后才把李二的棉裤又重新穿上。 好在李二这种棉裤的样式,在大腿处够宽松,倒是不影响把棉裤重新提起来。 忙活完这些的治保主任,又安排两个民兵用肩膀分别搭着李二的胳臂,从两边扶着一只脚持力的李二,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治保主任然后对他们几人说道:“他这伤咱村没人能治,你们慢慢下山,我先下去找个板车。” 钱家驹也是这次才注意到,不论是李二还是李芳,他们的腿上就是穿了一条棉裤,不但没有罩裤,棉裤之内也是别无它物,就连内裤都没有,可能是为了节约布料的缘故;这钟棉裤有个特点,就是裤腿在脚踝部收口收的很小,而在裤腰处却很宽大,穿上之后裤腰多余的部分可以重叠在腰部,然后用布带子一系紧,即暖和又不影响活动。 而他们的上衣,虽然在棉衣里边是穿有别的衣服,但棉衣外边可没有罩衣,而为了保暖,每个人的棉衣的外边,在腰部也系有一个布带子,这样可以保证冷风不会吹进棉衣内部; 刚才那治保主任解开自己的系腰绳、给李二绑扎伤口时,他的棉衣就是处于跑风状态了。 而刚才钱家驹之所以主动脱掉自己的外衣,那也是注意到那几位都没有外衣可脱,身上也不像带有多余布料的样子,而要指望人家去脱内衣又太麻烦;那李二那棉裤的裤腿又显得相当的宽松,指望着用绳子绑在棉裤腿外边来绑紧伤患处止血,实在是难以达成目的。 他贡献出外衣,就是为了救人要紧,做为一个高中生,他也有‘失血过多会危及生命’的概念;虽然新买的这件单衣花了家里不少钱,并且要花费一定数量的布票,而且这件单衣被血浸染后、有可能就再也穿不成了,他当时却是都顾不得了。 等他们几个与李二一起快走到村口时,治保主任已经和另外几个人赶着一辆马车过来了,马车的车板上除了平铺有两张麦秸编织的草苫子之外,另外还有一个成卷的草苫子,李二被扶着躺到了车板中间的草苫子上,头枕着另外那卷草苫子。 从几个人的简短交谈,钱家驹知道在这新出现的几个人中,有村支书、有队会计,还有一个赶马车的车把式。 治保主任走到钱家驹近前对他说:“不好意思了,这事情还没处理就出现这样的意外情况,这李二得赶紧送到县医院去治疗,你看你是在村里边等着我们回来呢、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 钱家驹也明白,如果这李二的病情稳定不下来,自己还真的不合适抽身而去,当下回答说:“我和你们一起去。” 于是治保主任招呼那两个民兵、李芳及钱家驹一起坐到了马车的车板上,在向村支书等告别后,车把式就驾驭着马车开始上路;至于那两个民兵所携带的步枪,则交给村支书收回到村里了。 往县城去需要横穿过村子从村子的另一个出口出去,当马车快走出村子时,李二的媳『妇』和一个半大的男孩赶了过来,这女的把抱过来一条被子给李二盖上后,就在马车上的李二旁边,她随即接过男孩手里的一碗水及一个粗粮馒头,就让男孩赶紧回家。 马车是继续上路,一个民兵帮忙把李二扶坐起来,李二媳『妇』开始招呼李二喝着热水、吃着馒头。 治保主任向钱家驹解释了一句:“让李二先吃着暖暖身子,等把他送到医院后,咱们每人买两个油旋烧饼,村里报销。” 钱家驹注意到,那两个民兵在听到‘油旋烧饼’时,脸上都显得挺高兴。 马车行进时有些颠簸,但不影响李二吃馍的速度,他很快就喝完水、吃完了馒头,然后重新躺下;只看李二吃馍、喝水的状态,大家这会都还感觉比较放心,至少不像那种传说中的病危状态。 李二的媳『妇』先仔细的把那个粗瓷碗,塞在朝着她这边的、那卷草苫子的端部放好;随即她招呼坐在车尾的李芳去坐到她旁边。 她拉着手足无措的李芳的手、脸带歉意的说:“大妹子,真是对不住了,李二这个混球我回头一定好好管教他,让他好好的给你道歉赔礼。” 李芳涨红着脸、难为情的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由于出身不好,平时和这些人就没有多少交集,也没啥话说;而眼下她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又不能不跟着一起去县城,刚才她坐在钱家驹旁边还好些,眼下坐到李二媳『妇』旁边就已经别扭了,这媳『妇』又直接拿着这话当着大家说事,让她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 第10章 进城就医 躺在那的李二这会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了,也在那说道:“李芳,今天是真对不住了,我那会可能是发了失心疯了,幸亏是这个小兄弟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无礼了。” 李芳的脸是愈发的被窘的发红了,可又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接话。 治保主任这时说道:“这事还没完呢,等你先治伤,回头村里边肯定还得惩罚你。” 李二嘟囔道:“我接受惩罚。” 李二停顿了一下后,对钱家驹说道:“小伙子,你打架是个好手,我服气,我在村里边打架还是难有对手的,可我却打不过你。” 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人,都又重新打量打量钱家驹、再打量打量李二;在李二的脸上能够明显被看到‘半边脸都浮肿着’,钱家驹的脸上只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印迹。 钱家驹说道:“我是从小练过拳脚,要不然和你打架我肯定吃亏。” 李二接着说道:“谢谢你拿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伤口。” 治保主任看李二的媳『妇』没有听明白,就帮着解释说:“刚才我们上去时,看到李二伤口上的血止不住,人家小伙子把自己的一件新衣服脱下来,用来缠在李二的大腿上。” 他顺手指了一下李二受伤的大腿,然后接着说道:“李二当时可是已经说过了,这伤口可和人家没有关系,是李二自己弄伤的。” 李二这时也接话说道:“是的,我后来自己爬坡时,不小心滑到后被树根挂伤了,和人家没有关系。” 这李二媳『妇』初开始还以为,李二这伤口是在和钱家驹打架时造成的,虽然认为李二被打是活该,但如果这受伤过重的话,确实是让她心里不痛快,因而初开始是不高兴面对钱家驹的,待听得钱家驹把新衣服脱下来给丈夫包扎伤口时,她对钱家驹的看法已经有了改变,她当然明白买件新衣服可不是一笔小钱,像他们这些村里人,在棉衣棉裤之外,都不舍得再罩件单衣,就是为了能省些钱。 等听得李二说起这伤口还和人家没有关系时,更是觉得钱家驹够侠气,当下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了小伙子,可惜一件衣服了,我回头尽力帮你洗干净。” 钱家驹宽慰的说道:“别放在心上,当时主要是为了救人。” 李芳想接话说点啥,最后是啥话也没有说出口。 不过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这血迹如果粘在布料上的时间长了,还真是洗不干净了。 治保主任这时随意的询问起钱家驹:“小伙子是哪的人?” “我是a市人。” a市与d市是相邻的两个市,‘李家村’是属于d市的一个县,在d市的东边,而a市则是在d市的西边。 治保主任再问:“在哪工作呀?” “我还没有工作,现在是在a市的一中上学。” 治保主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咋么到我们那后山上去了?” “我是早上闲着没事,想着上山去玩会。” 治保主任越发好奇了:“这大冬天的,我们这后山上有什么好玩的?” 其实自打坐上这马车,钱家驹就开始考虑该如何回答这类问题了;在这阶级斗争的年代里,他如果不能交代清楚自己出现在这山上的原因,是绝对会被别人怀疑自己的来历的,必然要被深入调查;既然他介入到了李二这件事,被人顺便问起自己的来路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不是他发现找不到自己昨晚所住宿的‘李家村’,那他本可以理直气壮的轻松回答;可因为‘李家村’居然会从地理和人事上发生巨变,就让他本该是实事求是的回答,会显得十分荒诞,荒诞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对于这个李家村出现莫名其妙的变换,他其实是很想自己先悄悄的搞明白原因,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计较;可眼下治保主任既然问起了这事,他就得给出一个‘为啥能够早上上山的合理解释’。 如果说是早上从a市来到d市,那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达山上,赵星恰好知道,从a市到d市在夜里边是没有火车和长途汽车的;如果是昨晚抵达d市的,那自己昨晚又是在哪里过夜的呢,这问题是很容易被查证的,因为在这个年代,住宿是需要介绍信或身份证明证件的。 如果想说自己夜里边是在山里宿营,那就更可疑和经不起推敲了,大冬天在山里宿营,谁信啊。 所以,思考再三的钱家驹在想不出其它办法的情况下,决定实话实说,既然最后也会面临被彻查身份的情况,还不如实话实说;反正自己的来历很清白,不怕被查到最后。 至于自己所面临的匪夷所思的现象,大不了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这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说道:“我这两天都是住在李家村,今天上午是抽着空去山上玩了。” 治保主任大感兴趣的问道:“村里边谁家是你亲戚?” 钱家驹怀着侥幸心理,又把自己姥姥的名字说出来,治保主任的表情果然很『迷』茫,治保主任又看看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都表示不知道有这个人。 钱家驹又说出了两个舅舅的名字,这几个人依然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钱家驹表情苦闷的说道:“其实我今天下山之后,也觉得糊涂了,你们先听我把事情说完,然后再帮我分析一下,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接下来,钱家驹就把自己是如何来到姥姥家的,今天又是如何想着上山的,再然后又是如何发现‘居然找不到自己所熟悉的李家村了’的整段经历,原原本本的给大家讲了一遍;他还特别的强调了一下,自己小时候也来过李家村住过,对村里边的情况也算有些熟悉。 在场的几人都被钱家驹叙述的事情所困『惑』了,他们倒不认为钱家驹会编这种类型的谎话来骗他们,毕竟这种没有理『性』的谎话是很容易被人揭穿的。 李二媳『妇』首先提出了一个观点:“他会不会是碰到了鬼打墙了。” 这话把另外几个村里人听得都是一个激伶,有些人已经开始『摸』索着自己、打量起四周来。 那个赶马车的这时说道:“鬼打墙应该发生在荒郊野地,咱们当时可都是在村里边呢,没有理由被圈入鬼打墙里边的。” 李芳接着也说道:“难得今天有这么好的太阳,也不应该出现鬼打墙呀。” 治保主任这时伸出手对钱家驹说道:“伸出手和我握一下。” 然后周围的几个人都紧张的盯着两人握着的手,他两握手5秒钟后,治保主任松开手说道:“没有问题呀,他的手挺有火力的。” 确定了钱家驹不是属于异类,大家算是有些放心了,于是继续围绕着这方面的问题展开讨论;只不过这类问题实在太闻所未闻,一直到他们半个多小时后抵达县医院门口,也没能对这个问题给出个建设『性』的结论。 治保主任安排一个民兵和那个赶车人去买烧饼,其他几个人把李二扶进医院、交给医院的医生进行处置。 等油旋烧饼买回来之后,大家一人两个烧饼,都埋头苦干起来,至于李二的那两个烧饼,自由他媳『妇』帮着拿着。 对于平常缺少油水的他们来说,这年头的油旋烧饼,是当真的好吃;如果想喝水时,医院的茶炉房提供有现成的开水,李二媳『妇』正好带着个碗,赶车人那里也带着个碗,大家可以共享。 待众人吃完饭之后,治保主任当着其他几个人的面对钱家驹说道:“你身上带着有学生证么?” 钱家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了学生证,这学生证原本是装在他外衣兜里边的;学生证掏出来之后,他自己先打开看了看,还好,这学生证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正是自己的学生证。 他随即递给治保主任,对方打开后仔细看了看,然后对钱家驹以商量的口气说:“我觉得你目前遇到的问题咱们都搞不明白,不如向上级组织反映,由上级组织想办法找出原因;对于你来说,只要你的身份是清清白白的,就不用怕被查,而对于我这个工作身份来说,出现你这种情况时也必须向上级汇报。” 治保主任在这医院的走廊里边、选择当着大家的面说,也是考虑万一钱家驹这时要有什么过激行动时,人多也好周旋;毕竟这里不光是有他们这好几个人,医院里边还有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及家属呢。 而正像他所说的,以他的职务身份来说,像钱家驹这种不能自圆其说的外来人员,已经属于可疑人员了,特别是当下正是处于严防敌特的时期。 虽然从感情上来说,他不想相信钱家驹就是敌特份子,但怀疑是必须的,这就是他该有的阶级觉悟;而如果钱家驹确实是无辜的,也确实是遭遇到了那种怪现象,也正好可以由组织来查清楚,他觉得这也是最好的帮助钱家驹的办法。 而他在对钱家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在暗自紧张的观察着钱家驹的动静,他还真的担心万一对方暴起伤人、或者立刻逃跑,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钱家驹的拳脚功夫很好’,真有些担心‘万一他们几个人制不住钱家驹’;当看到对方是很爽快的同意了他的提议,他才算是感觉放心了。 第11章 进县局 治保主任在向其他人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喊上赶车人与那两个民兵一起,陪着他一起去送钱家驹;这一路上他也用眼神暗示那两个民兵了,让他们盯紧了钱家驹。 在他们临出医院大门时,李芳又从医院里边撵了出来,她举着手里撰着的钞票对钱家驹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身上只有这六角钱,给你拿着,万一需要买东西时可以用。” 钱家驹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有钱,你自己留着用。” 李芳含着泪坚持说着:“这是我的心意,请你一定要收下。” 钱家驹还待推诿不接,治保主任直接就接过钱、对李芳说:“你先回医院,这钱我替他接下了,一会就给他。” 李芳点点头,转身跑回医院。 治保主任当着大家的面,查看了一下手里接过的钞票,是一张5角和一张1角的的纸币,别无它物,钱币上也没有看到有涂写上的文字信息;他于是把钱交给钱家驹说:“这钱你先拿着,这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大不了你回头再还给人家。” 既然到了这一步,钱家驹只得先接下来,他准备以后再还人家,免得放在了治保主任身上,以后还真说不清楚这钱到底是谁拿了。 接下来,在知道自己这是要被送到县公安局时,钱家驹也是很无所谓;对于治保主任的这种做法他也完全理解,他这会只希望着能快点被查清楚,也好让他明白到这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在县公安局里,治保主任也没有拿钱家驹当坏人,他和钱家驹一起当着工作人员的面,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重点当然是关于‘钱家驹找不到他自己所熟悉的李家村’的情况。 只能说这事是太诡异,那个工作人员在听了一半内容时,连忙叫他们先停一下,工作人员紧急喊来了自己的科长,然后在科长的询问下,又让他俩把经过重新说了一遍。 接下来又询问并登记了钱家驹的家庭住址、父母的工作单位及名字,钱家驹所在的学校及班级,钱家驹学校的班主任及校长的名字等等。 然后,在钱家驹查看和确认‘笔录’上内容无误之后,让他在笔录上签名、并按上红指印。 钱家驹这时还特意的查看了一下‘笔录’的记录日期,是1960年12月3日,这日期正是当天应有的日期。 科长又把钱家驹的学生证要了过去,并让他把身上携带的物品都取出来,进行了统计和留存;这些物品包括:半斤中原省粮票+3元8角7分钱+两张卫生纸。 科长当着治保主任的面告诉钱家驹:“你所说的情况太过特殊,我们必须要好好查清楚,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钱家驹点点头,没有异议。 科长继续说道:“说起来你的事情也好查,首先只要查明你所说的家庭情况都没有问题,那你就不应该有问题了,至于那个找不到的‘李家村’原因,相信也会随之被查清楚。” 钱家驹说道:“是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快点查清楚。” 科长接着说道:“考虑到这项工作的严肃『性』,在落实清楚你的身份之前,你不能够离开我们这里,我们这里边床、铺都有,就是不能随便外出。” 钱家驹点头表示明白。 科长再说道:“你的学生证和这其它的东西,暂时得由我们保管了,等你出去的时候会还给你。” 钱家驹说道:“好,我明白。” 科长把钱家驹的学生证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至于钱家驹身上拿到的其它东西,则交由那个警员用一小张牛皮纸给包起来后、锁进了抽屉里;然后让那警察带钱家驹先去休息,并告诉钱家驹:“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警察。” 这边治保主任也对钱家驹说:“你放心,这些都是正常程序,我们回村之前会再来看你的。” 科长在把这事向值班局长汇报后,就拿着单位出具的工作介绍信,带着一个助手匆匆的往a市赶去;因为县局的吉普车已经被外派出任务了,他两需要坐长途车先到c市后,再从c市转车到a市。 县局里倒是有座机电话,不过要拨打a市公安局的电话还得经总机转接,而他们所要调查的事情,也并不是几句话就能够在电话上说明白的,所以在他们赶往a市前,也就没有在电话上告知a市公安局。 钱家驹在县局里边是被安排进了一个小单间,里边的家具就只有一张床,一套被褥,房间内没有窗户,房门是一个铁栏杆门;看这个房间结构,钱家驹明白这里是暂时关押嫌疑人的地方;他觉得以自己目前身份不明的情况,人家县局还真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暂时安置自己,那就只能在这里等消息了。 那个带他过来的警察在锁上铁栏杆门后,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钱家驹就提出来‘要喝水’,那警察拿了个搪瓷杯子给他倒了半杯热水,然后人家在栏杆门外等着钱家驹喝完后,再把搪瓷杯子带走了。 这个小单间就在县局的办公楼内,屋内没有生炉子,房门也不能密闭,但由于栏杆门外是办公楼的内走廊,屋里边虽然不暖和,但也并不是很冷。 因为房间里也没有其它地方可坐,他索『性』就脱掉鞋、直接坐到了床上;他把枕头垫在背后、靠在床头顶着的墙上,再把被子抖开,从胸口处直盖到脚上,这样坐躺在被窝里里边会舒服许多,也可以方便他好好的想事情。 自从遭遇李二开始,他可以说一直都在忙活,即使后来出现了居然‘找不到该去的李家村’这种情况,他也一直没有时间好好思考,特别是这会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他也在担心姥姥一家在迟迟见不到自己回家吃饭时,该有多着急,或许还会让舅舅他们上山去找自己。 可即使是心头有各种焦虑,但被禁闭在小单间里,他知道自己也办不成旁的事,就算是他想请人通知一下姥姥一家,都不知道该去哪通知;而想要破解当前的『迷』局,一是坐等县局调查的结果,再一个就是需要他自己想方设法,从而去尽快发现其中的症结所在。 不过他所面对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尽管他坐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的、仔细回忆和推敲自己所经历的各个细节,仍是想不明白‘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也不知是太过忙碌、还是精神上太过疲劳的原因,从没有午睡习惯的他,居然就在这半躺的状态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县医院那边,李二的媳『妇』在医生对李二进行完医疗处置后,就开口向医生借了个洗脸盆,她要赶紧把钱家驹的那件外衣洗一下,因为能抓紧时间洗的话,至少可以多洗去一些衣服上的血渍,免得那件外衣太难看。 医生听她提及了那件血衣,不禁说道:“那件血衣今天是用对地方了,如果不是它包裹着大腿帮着止血,等病人送过来时,很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危及生命。” 李二媳『妇』一听这话,面带感激的说道:“唉呀,那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个小伙子;当时他们几个人身上都没有带多余的东西,多亏那小伙子直接把这新衣服脱下来,让拿去包扎伤口。” 医生听后很是感慨的说道:“小伙子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是个好人啊。” 看到李二媳『妇』用洗脸盆装着血衣准备出门,医生又问道:“你洗衣服有别的东西吗。” 李二媳『妇』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我先直接用水洗洗,先去去血,其它的等回家再好好的用皂角洗。” 医生对她说:“你等一下。” 然后医生进屋拿出来小半块肥皂对她说:“你拿着这个肥皂去洗衣服。” 李二媳『妇』当即是感谢连连的收下肥皂。 她们平常在村里边洗衣服时,可不舍得用肥皂,都是把皂角树上的皂角摘下来,捣碎了当肥皂用;此刻她虽然觉得肥皂金贵,可她也知道有了肥皂,就能更多的去除掉血衣上的血渍,所以既然医生主动让用,那她就不客气了。 当衣服上的血迹被洗去大部分之后,剩余的血渍已经很难再洗去一丝一毫了;这时那小半块肥皂也被洗去了一多半,李二媳『妇』也不好意思把肥皂都用完了,于是就把洗脸盆和剩余的肥皂还给了医生;她又向医生借了个衣架,把湿衣服拧过水后,拿到院外的栏杆上挂了起来,李二媳『妇』在『露』天地里守了半个小时,当衣服不再滴水时就把湿衣服再拿进院内,放到了他们几个人在走廊上坐着的条椅上,准备着等回村后再好好把衣服洗洗。 李二在医院里边经过了缝合、包扎伤口,以及输血,这会是正在打点滴。 按照医生的意思,李二最少得在医院再观察一个晚上,不过李二觉得自己没有多大『毛』病了,希望能够在打完点滴后就回家;经和医生商量,同意在李二打完点滴后,再量一量体温,如果到时候不发烧,就同意让李二回家。 第12章 离奇的消失 按照医生的估计,的点滴会在下午5点半左右打完。 谁知,在下午4点半的时候,李二媳『妇』发现钱家驹的‘那件湿衣服’不见了。 李二媳『妇』在把湿衣服收回来后,是放在了他们坐着的一个条椅的椅面靠边的位置,他们几个村里人一共是坐了两个条椅,除了李二的媳『妇』会时常进到病房里招呼一下李二之外,条椅上是始终有其他人在坐着,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有人敢偷衣服。 李二媳『妇』也不确定这衣服是啥时候被偷走的,她刚才也是顺便看了一眼,才发现衣服没有了,当即就大声的喊了出来;其他几人这才发现出了大事,在确认地面上也没有那件湿衣服的踪影之后,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立刻四散开来,分头去寻找偷衣贼。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这几个陆续回来的人又聚齐了,很遗憾,谁也没能发现被盗的那件湿衣服。 李二媳『妇』是直接懊恼的、坐在条椅上唉声叹气了。 如果那件衣服只是没有被洗干净,她倒还能坦然的把洗过的衣服还给赵星,毕竟她也算尽力去洗了;可如果把衣服给丢掉了,那她就势必得给人家赔一件衣服了,这对他们家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要知道在他们村,一个壮劳力一天的工分,才只有8分钱。 其他几人自然能够理解她此刻的烦恼,不过他们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是在一旁咒骂着那个偷衣贼,发泄一下怒火。 下午快5点半时,李二的点滴打完了,护士刚给李二把体温表夹上,那个在县公安局的警员,急冲冲的找到了在病房门口外的治保主任,他面『色』焦急的直接问道:“那个钱家驹又来过这里么。” 治保主任奇怪的问道:“没有过来啊,你们已经让他离开了?” 警员说道:“他跑了,你们能猜到他会去哪么?” 治保主任显得非常吃惊,他看了一下其他几人同样吃惊的表情后,对警员说道:“我们都是今天中午才遇见他,并不了解他,也没法猜到他会往哪跑。” 警员拉着他的手说:“你能不能和我去县公安局一趟,我们领导再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之后,我再把你送回来。” “好。” 治保主任随即对那两个民兵说:“如果李二需要住院,就让他媳『妇』陪着她,你们去县公安局接我一起回村;如果李二不需要住院,那就一起去接着我走。” 他随即坐着那个民警的自行车向县公安局赶去;在路上,治保主任知道了钱家驹失踪后的大致情况。 在钱家驹被禁闭在那间屋子期间,这个民警时常会到门口去查看一下,当他4点半多的时候去门口查看时,发现看不到屋里的钱家驹了,他当即大喊了几声‘钱家驹’,也没有从屋里得到回应。 在确认铁栏杆门依然是被完好的锁着之后,他连忙喊来一个同事帮自己在门口警卫着,他自己开锁进屋,查看了可能藏人的地方,最后确认钱家驹确实已经离开了屋子。 县局内当即动员人力,按照那个警察所描述的‘钱家驹的体貌特征’,在县公安局大楼内及周边地区四处查找,哪还能找的到人,这时县公安局已经意识到钱家驹是大有问题了,值班局长已经亲自开始负责追查案情。 再调看所搜集到的所有与钱家驹有关的资料时,发现被那个民警锁在抽屉里边的、钱家驹身上所取出的几样东西,除了剩下六角钱之外,其余的钱以及两张卫生纸居然也不翼而飞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被专门的包在一张牛皮纸里保存着,不说是谁在那个警察的眼皮底下,居然把被锁着的东西取走的,单说既然要取走东西,为啥不简单些、连纸包一起取走图个方便,反而只是取走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还要在纸包中特意剩下六角钱呢;这里边显然是大有文章。 那个民警还特意强调,当时在查看纸包里边的东西时,纸包还是完好的包裹着;而之前民警在把那些东西锁进抽屉之时,钱家驹可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 值班局长在仔细的查看了那个有钱家驹签字、并按有指印的‘笔录’后,发现内容着重描述的是关于‘钱家驹找不到李家村的事件’,至于有关钱家驹的其它内容,则是一笔带过;于是立刻安排那个民警去医院,要试着赶紧找到治保主任,以便尽快了解到钱家驹的一些其它信息。 来到县公安局的治保主任,把自己知道的有关钱家驹的内容,详细的向局长等人讲了一遍,并告知了钱家驹那件外衣也失踪的情况。 这也让事情更显离奇了,难道钱家驹的那件衣服还牵涉到什么奥秘么。 而在得知还有李芳和王二与钱家驹接触的时间更长时,值班局长要求尽快把李芳及当事人李二找来进行询问。 恰好这时候李二等人都坐着马车赶到了公安局,于是又安排对李芳、李二等人,进行了相关的询问及笔录。 当警察戴着手套、向他们几人出示了纸包中剩余的6角钱时,李芳与治保主任都证明:“这6角钱就是李芳给钱家驹的那6角钱。” 治保主任还清楚的记得,钱家驹在县局从身上拿出的那3元8角7分钱中,除了一张1元的和一张2元的纸币之外,还有一张『毛』票是2角面值的,所以李芳送出的这6角钱,是铁定不会被弄错的。 为此,李芳和治保主任又专门被要求留下了10个手指的指纹印记;之所以让治保主任也留下指纹,是因为当时那6角钱,是经过他的手转交给钱家驹的。 当治保主任一行离开县公安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6点半了。 值班局长在接近晚上8点时,接到了那个去a市进行外调的科长打来的长途电话,确认:“钱家驹提供的家庭住址是个虚假地址,其提供的父母工作单位也都查无此人,其所在学校的班主任及校长的名字,与实际不符,其所在班级也查无此人。” 科长在电话中还专门提及,钱家驹的那个学生证被离奇丢失了,那个学生证是和科长身上的工作证及介绍信一起、被放在衣服的内口袋里,但只有学生证被丢失了。 值班局长询问学生证丢失的时间和地点,科长告知是晚上6点多在a市下车后,发现学生证丢失了,具体不清楚是在什么时间和地点丢失的。 …… 早上赵星醒来之后,回忆起了自己所做的这个新梦,首先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的梦境主角的名字,居然不再是‘赵星’了,这让他明白了:“自己不见得非得梦回到名叫‘赵星’的人身上。” 从梦境中的遭遇来说,钱家驹也应该是莫名其妙的被换位到异时空了;这也意味着“自己不只是可以与异时空的同名‘赵星’遥相呼应,还能和异时空的其它人员遥相呼应。” 不容置疑,他相信自己这次是梦回到了1960年,对于梦中所去的那个地方,除了那座山的名字以及那个‘李家村’之外,其它的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标志物可供对照。 他利用上班的空余时间,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那个县城所在区域的山的名字,果然与梦中相符;在接着又搜索‘李家村’时,居然是搜出了三个‘李家村’,在分别确定其位置之后,其中果然只有一家是傍着那座大山的。 想想当时所遇到的几个人物,就算他们在60年时只有20岁,那么到现在的2018年,也得有78岁了;他倒是没有想着去再和那几个村民见面,只是实在好奇‘当时那件事情是个什么结局’。 可以想象那做为异时空人员的钱家驹,在当时的科技大环境下,想要证明身份该有多难;毕竟那事情就算是发生在现在,其内涵也是让人难以消化的。 赵星并不知道当他睡着之后,钱家驹整个人也就消失了。 钱家驹在那个县公安局的小单间内睡着前,可是回忆和分析了不少往事,这些思绪都成了赵星的新鲜记忆,就像他自己亲历过了这些往事,也让他的脑海中烙印了一些‘钱家驹那带有时代特质的三观’;赵星倒是有些可惜,如果钱家驹不是属于异时空的人,那他的这些带有时代特质的阅历和三观,就可以让他深入的了解‘自己所在的世界在那个年代的社会现状了’。 在这次的梦境中,钱家驹使用出了棍法和拳脚功夫,而且在使用这些功夫的闲暇之余,钱家驹都会对自己动武时所取得的成效,做出自我的技术分析;这些梦境中发生在钱家驹脑海中的过程,赵星也能清晰的记忆起来,他突然的意识到,自己或许也能够凭借记忆,把钱家驹所使用过的那些招式都使出来。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的兴奋,如果不是他要对得起自己这本职的送快递工作,他都想立刻去找个地方练一练拳脚了;作为有理智的人呢,赵星觉得这个应该不必急于一时。 当晚下班回家后,他先赶紧吃掉母亲已经做好的现成饭;为了不至于得上盲肠炎,他并没有急着立刻下楼,而是要先查了一下摄像头拍出的视频监控,这事他白天忙的还真没有时间去做。 第13章 回帖中的有价值信息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查看,赵星确认自己在梦回从前时,身体是一直停留在床上的,并没有被穿越。 这让他大为放心,这一是保证了他梦回时的隐蔽『性』,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再一个是也能保证自己梦回时的安全,他可不想万一梦回时出现什么故障,自己就回不来了。 而在他准备下楼前,他又打开了自己所发的那个帖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回复。 网页上还真是有一些新的回复,只是依然没有关于赵彩的有用信息;不过其中有条信息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条信息的内容是这样的:“请问在你的梦境中,你最后是停留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问的挺到位,让赵星觉得对方是真的抱有仔细探讨的念头,赵星也很期待对方会不会有什么高见,于是他当即回复道:“在我的梦境中,我最后停留的地方是在长安市火车站,当时我是在火车站的靠背条椅上睡觉。” 回帖后的赵星来到楼下,找了一处僻静些的空地,就开始试着比划起拳脚。 他按照对梦境的记忆,接连做了几个格斗动作,居然挺带感觉,不但能像模像样的做出相应的动作招式,而且出招时的发力感觉,也完全类似梦中钱家驹的相应力量运使。 这让赵星太意外了,他之前从没有学习过武术,这一次在他想来,能从这次梦中学得一些格斗招式和要领,就已经是大福利了;而要想掌握这些招式和要领,那还得需要他自己不断的勤练和『摸』索;没有想到在自己初次习练时,就能找到对招式如臂指使的感觉,完全不觉得动作生涩,几个使出来的动作,不但能做到步伐沉稳,力量配合也十分带劲。 他觉得以自己目前这种状态,在与一般人进行格斗搏击时,应该完全能够碾压对方了。 赵星知道自己在运动方面并没有什么天份,眼下能够这么快的进入最佳状态,完全是因为梦中那段格斗记忆,已经烙印成为了他自己的一部分亲身经历和实践经验;当自己此刻在这里演练时,只是在大脑的指挥下、进行一次身体方面的动作回放,自然的就是轻车熟路了。 想念及此的赵星,此刻不禁开始浮想联翩了,如果自己能够多梦回到几个前人身上,那岂不就能从这些人身上继承到许多有用的技能了;自己先前还以为这种‘梦回’带不来超能力呢,只从这能够直接获得相关技能的效果,这当然也应该算是一种超能力了,至少会比别人省去许多学得相关技能的时间。 只要自己能够不断的梦回到一些‘各行各业的精英分子’身上,那自己岂不就会成为当世全才了么,成为当世最伟大的科学家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想到这些的赵星是越来越兴奋了,他随即连忙提醒自己要:“低调,低调。” 自己目前只是‘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离功成名就还早着呢,切不可太过得意;他叮嘱自己:“一定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 于是,耐下心来的赵星又开始继续练习起‘梦中所见识过的拳脚招式’,他虽然之前没有练习过武术,但相关的电影和小说倒也看了不少,至少懂得拳脚要天天练习,才能精益求精。 在练习中他也注意到,梦中被钱家驹所使用出来的那些招式,他都可以熟练的照搬出来,而没有被钱家驹所使用出来的招式,他是一概不会。 他从钱家驹的记忆中当然明白,钱家驹当时并没有把全套招式都使用出来,可也正因为钱家驹没有专门使用出来,这也使得赵星无法在大脑中获得相关技能的烙印。 赵星在梦中是使用过棍术的,可由于他这会没有棍子,所以也没法练习棍术;他计划明天就得去买回一根棍子,回头也得一并把那几招棍术练到位。 赵星就这么在楼下兴致勃勃的练习了将近1个小时,才又回到家中;在准备睡觉前,他再次打开电脑看了一下帖子的回复,刚才他回复的那个帖子,又有了两条新的回复。 第一条回复的内容是:“能回忆一下你在候车室内休息的大概时间么,还有你那条条椅的大概方位?” 这条信息是半个小时前发出的。 第二条信息的内容是:“如果你能回答上条内容,我觉得我能够告诉你‘在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信息是5分钟之前发出的。 赵星立刻码子回复,他在回复内容中,描述了自己进入候车室睡觉的原因,也描述了自己特意从行李寄存处取回自己的行李包,然后枕着行李包睡觉的情况,并描述了自己所躺的那个、靠着候车室墙壁的条椅的大致位置。 然后他开始迫切的坐等对方的回复。 5分钟后,他刷新到了对方新回复的帖子:“那我看到的就是你了,我是从你提着行李包坐到那个僻静处的条椅上,就开始注意到你了;我还看到你从行李包里边取出件衣服穿上。能告诉我你的qq号么?” 对于自己从行李包里取出衣服的事情,赵星刚才并没有提及,对方能够主动说出这件事情,赵星越发相信对方确实是当时在场的人了;他也更想知道在赵星睡着之后,那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已经有种感觉,那个赵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要不然对方也不至于会那么清楚的、记着一件几十年前某一天所发生的事。 至于对方索要的qq号,赵星可不打算说出来,他虽然还不清楚自己这梦回能力、到底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变化,但本能的谨慎心里,让他不愿因被外人知道自己的qq号。 赵星回帖道:“确实,当时担心睡着了受凉,专门取出旅行袋里的衣服穿上,能说一下我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至于qq号,还是不说了。” 这个信息发出之后,赵星就看到了一个新的回帖,这个回帖是一个旁观者所发:“别说qq号,有故事就在这里说出来,故事要有始有终,等着围观后续结果呢。” 赵星不禁有些发笑,看样还有其他人在关注这个结果呢。 又过了5分钟,赵星刷新到了那人的最新回复:“那个晚上,我是准备从你身上顺走点东西,所以对于躺下睡觉的你特别关注,后来当我来到你身边整备出手时,你突然就那么凭空的消失了,和你一起消失的还有你头枕的那个旅行包,现场剩下的就是一份报纸和一张从空中飘落的公交车车票,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依然能感受到当时的那种恐怖。” 赵星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回复道:“那应该是一张1角钱的公交车票,那是我在‘喜庆公园’上车时,买的到火车站的公交车票,报纸是1979年8月30日的‘长安日报’,是我在‘喜庆公园’门口的报亭买的。另外,谢谢你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几分钟后,他再次收到回帖:“是的,确实是一张1角钱的公交车票和一份当天的‘长安日报’,只是不明白为啥别的东西没有剩下来,却变幻出这两样东西。” 赵星再回复:“我当时身上携带的其它东西,都是进入梦境时就有了,只有那份报纸和汽车票,是我后来买的,应该是我消失的时候,那些后来所买的东西不能消失,所以被留下了。另外,那份报纸你还保存着吗?” 赵星可没有想到还有人关注到了那份报纸,如果对方依然保存着这份报纸,那他就要主动联系对方,请对方把报纸内容拍个照片,也可以让他印证一下‘是否在梦中看到了真实存在的报纸’。 对方的新回帖:“明白了,虽然搞不明白原因,道理上好像说的过去;当时那事可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鬼物呢。至于报纸和车票,是被当时也在场的警察收起来了。不过就算当时现场没有别人,我也不敢去收集那个公交车票和报纸的,当时那两样东西太让人惊悚了。也是因为当时的事情太过惊悚,所以我一直记着当时的日期,当在网上看到你的帖子之时,我就想试着问问,看和我遇到的怪事有没有联系。” 听到这报纸已经牵涉到了警方,赵星立刻放弃了再纠缠报纸的想法,他可不想为了去查证报纸的详情,而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赵星回帖:“谢谢你所回复的问题,为我解『惑』了。” 帖子发出后,他又看到了一个新的回帖,不过这个是第三方发出的一个问贴:“那份在旅行袋位置的报纸,为什么不能是事先垫在旅行袋下边的,而要认为是变换出来的呢?” 对此赵星倒是也很有兴趣想知道,话说当时已经天黑,候车室内的灯光并不十分明亮,他也很纳闷那人是如何能区分出来的,至少赵星当时就不觉得有人在注意自己。 第14章 山中枪声 很快的,赵星就刷新出了另一方的回帖:“对方在往条椅上放旅行袋之前,我就一直在盯着对方了,干我这一行的,观察力很好,所以我确信当时旅行袋下并没有垫报纸。” 看到这个帖子的赵星,不由得不佩服对方对待工作的细致和认真,这也算是一种敬业精神。 赵星随后回复道:“我当时确实没有把报纸从旅行袋中取出来;而且报纸应该是被折叠起来的,其覆盖范围已经不足以垫住旅行袋。” 重新刷新的页面上,又出现了对方的新回复:“你后来又做过其它的梦么?” 赵星回复:“没有再做,我也不明白为啥会做上次那个梦。” 再刷新受到了对方的新的回复:“是的,那报纸被折叠的有个小学生作业本那么大,不够旅行袋当垫子用。” 在赵星洗漱之后上床睡觉前,他最后刷新了一次帖子页面,上边有两个新回复;其中一个的回复内容是:“你们两个描述的故事很精彩,引人遐想;期待能够看到故事。” 另一个回复的内容是:“今夜又要难眠了,上次经历了那事以后,一直以为是遇到了鬼魂事件,经你今天这一解释,好像鬼魂之说还是不靠谱了;不过按照你今日所说,似乎这事又比鬼神之说还深奥。希望你以后再有什么梦境时,还能在这里分享一下。” 赵星回复:“好的。祝好梦。” 赵星这个晚上睡得是格外舒爽,临睡前在帖子上的那一番对话,不但证明他确实光顾过‘长安市火车站’,更重要的让他知道了‘当他入睡之后,他所代入的梦中人也就随之消失。’ 这个信息太有用了,如果不是碰巧被知情者告知,他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这种身后事。 试想一下,如果他在某个梦境中遭遇到了危险,他岂不可以通过打瞌睡的方式去随时退出了;这种退出方式不但可以让自己避险,也能让被自己所代入的人,一样不用遭遇危险。 第二天,赵星专门去买了一根练武用的棍子,只不过第二天他并没有去练习拳脚和棍法;因为他第二天感觉着胳膊、腿的肌肉都有些酸痛的感觉,他判断应该是头天晚上运动量过猛的原因;直到第三天,当这些酸痛感都消退后,他才又开始继续锻炼;这之后只要不是下雨天,他每天晚上都会出门去练习一段时间的拳脚及棍术。 网上的帖子他每天还是会去看看,但已经不如当初那么迫切了;在印证了候车室发生的事情后,他已经相信‘那个赵彩是必然存在了’。 关于‘候车室事件’的相关帖子,这几天倒是挺有热度,不过绝大部分人都认为,那个人是赵星找的托,而他俩所讨论的内容也太过玄幻;但大家普遍都承认,这个帖子的内容倒是挺有趣味,也有看点;不少人都表示期待赵星发表新的梦境。 在星期三的时候,有人跟帖提议说:“既然当时已经有警方介入这事了,如果谁能再把当时警方的调查结果披『露』一下,这故事就更精彩了。” 那个没有再发过新回复帖的、证明‘候车室事件’的发帖者,在这个帖子后跟了一句:“当时在场的是车站派出所的警员,谁如果有兴趣,可以想办法去那里打听后续结论。” 赵星在这几天只是保持对该帖子的关注,因为没有什么新的有价值信息,他也没有再在这个帖子下做出任何回复;待周三看到这样的跟帖后,他倒是很希望这个帖子赶紧沉积下来,他担心会因此而把警察引出来,使得他会面对太多不可预测的情况。 在周四的晚上,赵星以别人的名义、在这个帖子下发了一个跟帖:“打听过车站派出所的消息了,当年并没有发生过有人突然消失的现象。不过这个故事确实编的很精彩,值得点赞。” 让赵星逐渐感到放心的是,那个证明‘候车室事件’的发帖者,没有对此再做出任何回复,其他人自然是越发的认为‘整件事情只是一个精彩的故事而已’。 直到又一个星期六的夜里,赵星又如期入梦了。 …… 张青山是太行抗日支队的一个班长,昨天黄昏的时候,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他先是带领自己那个班的战士在山里阻击敌人,随后又选择一条远离主力部队的山路进行撤退,选择这另外一条道路撤退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再次被敌人尾追上主力部队。 当晚天黑后,他和仅存的几个部下也跑散了,他后来侥幸摆脱了敌人的追击;而当天夜里,他是凑合着在野地里睡了一晚。 而在野地里睡觉时最危险的情况,就是被山里的狼偷袭;至于那些在山里边进行清剿的鬼子,由于张青山即使在睡眠中也能保持充分的警惕『性』,他对鬼子倒不是太担心;因为一旦有鬼子在附近搜索,睡眠中的张青山也能感觉到这种动静,这就可以使得他有机会趁着夜『色』、从容撤退。 而为了防备被狼袭击,他是选择了一处背风的坡地处,背靠陡坡用树枝遮盖住自己的身体,这样既可以起到些防风、保温作用,也能使得自己在遭到狼的第一波袭击时,可以依赖树枝的阻碍而不会受到致命攻击;而凭借自己的武器和实力,他在惊醒后就不会惧怕狼的攻击了。 至于为什么要冒着受伤的风险入睡,而不是想着着等天亮后找到大部队,再考虑睡觉会更安全呢? 那是因为谁能确定第二天就一定能够找到大部队呢,谁又能确定第二天就一定有时间睡觉呢;毕竟这是战争年代,而且是鬼子正在山里边进行清剿的特殊时期,如果不趁着夜间这空暇的时间多加休息,那么等第二天再与鬼子遭遇时,自己的精神和体力都不会处在最佳状态,到那时自己受伤的几率会比夜间睡觉更大,这也是张青山甘于冒险、也要睡觉的原因。 或许有人会问,只要张青山不是七老八十的年龄,那他一晚上不睡眠也不至于第二天就扛不住;是啊,张青山也就二十多岁,如果只是一晚上不睡眠,确实不影响他第二天的吃喝拉撒,但确实会影响到他的精神状态和运动状态;而当与敌人交锋的时候,双方的胜负之分往往就决定于谁的反应更快一些,决定于谁的战术素养能够得到更好的发挥。 至于为什么张青山不考虑在树上休息呢,那是因为这个晚上的夜『色』很好,如果是睡在树上则容易被人发现;而张青山选择睡觉的地方,还得是四面开阔之处,这样当有敌人接近时,他可以有更多的撤退余地可供选择。 不过,今天早上在山里边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山里边『迷』路了。 张青山自小就是在这个山区长大,家里边世代都是以打猎为生;当兵前他是一个职业猎人,他的谋生技能就是打猎;他有两个职业特长,一个是枪法好,一个是飞刀玩的准;这两个特长使得他在打猎生涯中,可以更好的节省弹『药』的消耗,降低打猎成本。 由于自小就是在这个山区里边『摸』爬滚打,熟悉这里的地形那也是自然而然的;可今早他开始设法去寻找主力部队时,却发现无法定位自己所在的位置了,这让他觉得很不应该。 具体到周围的一草一木,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变化,可是具体到周围的整个环境布局,却又让他觉得陌生;比方说眼前所见的山路、沟壑布局,这本应会相当熟悉的环境,就让他觉得陌生,这让他很是不得要领。 张青山一路行来的时候,一直是很谨慎的,因为他知道鬼子正在对山区进行清剿呢,要想不被鬼子伏击就得先一步发现鬼子;所以他在行动时都是先观察清楚视野可及范围内的情况,然后才行走一段距离,接下来还得再仔细观察清楚新地形周围的情况之后,再开始进一步的行动。 经过昨天的战斗之后,他身上的子弹只剩下一颗了,他目前身上携带的武器,也就是一把驳壳枪,两把飞刀;这也让他的战斗力大大降低,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身上的其它装备,还有军用水壶和军用饭盒各一个,以及两个皮质的子弹盒是被一条武装带系在腰上,这些附属装备都是之前从日军手里缴获的。 昨天作战时,他手里还有一只三八步枪,在子弹打完后为了行动方便,那把枪被他临时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了。 眼下由于缺少弹『药』,也使得他在选择行进的方向时,还要考虑到给随时后撤留有更多的空间余地,以免被鬼子堵截时,无路可走。 就在他探索着在山道上行走时,他听到在前方拐弯处的山下位置,远远的传来了枪声;枪声并不密集,只是间断的响了三声,从声音能够判断出这是三八步枪的枪声。 第15章 两女与援手 他先快速的顺着山路向前跑了20多米,在这个位置再顺着山路往前不到10米远的地方,山道就开始向右拐弯了。 张青山这时离开山路、低下身来,小心的横向接近到山道左侧、生长有草木的山沟边沿;从这里他借着灌木丛的遮挡,小心的矮身向前行进,直至到了能观察到拐弯那边动静的地方后,他开始向那边山道仔细的观察起来。 而他之所以要这么小心谨慎的行动,也是担心自己在山路上时,会被那边的人员看到。 但见在前方500米左右处的山道上,有两个人在顺着山路往山上跑,而在这两人身后500多米远处,还有6个鬼子在随后追赶。 他们所沿着的那条山道,正是通向张青山这里的。 张青山快速的判断了一下形势,决定要利用地形在这里打鬼子一个伏击;这一是可以救下那两个逃跑的人,再一个也可以从鬼子那里缴获些武器、弹『药』和食品,提高自己的战斗和生存能力。 当然,在自己只有一颗子弹的情况下,敢于去伏击这6个鬼子,也是因为可以借助到那两个逃跑的人,能够吸引住鬼子的注意力。 张青山目前所在的这个山道,右侧是向上起伏的坡壁,左侧是向下坡向的山沟;山路由于人类的常年行走,路面上罕有生长植物,而在山路与坡壁、以及山路与沟壁之间,是疏密不等的生长有植物。 在距离张青山观察地点十多米远的前方,就是山沟向右的转折处,他所选择的伏击地点,就是在这个拐弯那边的左侧斜坡位置。 为了不被下方山道上的鬼子所发现,张青山选择从自己的观察位置,直接先下到山沟的斜坡上,然后他再沿着斜坡移动到拐弯那边;这使得他在行动时,可以避开那边山道上人员的目光。 最后他选定的伏击地点,是在拐弯前方大约10米的位置;这个位置的斜坡顶面,距离山道上的山路外边,能有个大约3米宽,在这山路边与山沟顶边的3米宽范围内,生长有相对茂密的低矮灌木。 而他目前所立足的斜坡,坡度也有个60度左右;而在这个斜坡上,有些岩石凸起以及一些植物的根茎可供攀附,使得他能够稳稳的立足。 而除非鬼子不走山路,却走到山道的山沟边,否则以鬼子站在将要涉足的山路位置,是看不到隐藏在山沟斜坡面上的他的。 当张青山站好身位、再向山道前方观测时,那两个在前边奔跑的人已经距离他不到200米了,后边追击的鬼子距离她两的距离也比之前近了不少;张青山这会已经看的清楚了,前边这两个逃跑的人,都是女子。 她们一路过来的这山道,基本都是坡度平缓的上坡路,不过由于山道曲折向上的原因,有时候她们距离鬼子的直线距离就会更近些。 两个女子明显的已经跑的相当累了,脚步已经缓下了不少;有两个跑动中的鬼子,又停下脚步对着她们开了两枪,不过这两枪都没有打中目标,倒使得两个人再次提速奔跑起来。 鬼子兵由于也是进行了长距离奔跑,这会的身体状态也影响了精确瞄准,那两个开枪的鬼子于是又收起枪,继续随着同伴奔跑起来。 等那两个女子相携着奔跑到距离张青山二十多米远处时,都累的有些步履阑珊,有个女子是明显的变跑动为走动了,另一个女子则是气喘吁吁的鼓动着:“再跑过那个拐弯,等鬼子看不到时可以放松一下。” 张青山这时看到,又有两个鬼子停下脚步在往这边瞄准了,他连忙控制住音量向两女急切喊道:“快往前跑过拐弯。” 两女在听到前方居然有人喊话之后,当即都来了精神,就连那已经跑不动的女子,也立刻又起步奔跑起来,而且跑动的比之前也显得快些了。 等她们跑动到距离拐弯有个十多米远近的时候,鬼子那边又开了两枪;很不幸,那个之前跑不动的女子在大腿上方中了一枪,她在又跑动两步之后停下了脚步;当『摸』了一下大腿上部、看到了手上的血迹后,她惊慌的说道:“我中枪了。” 另一个女子也着慌了,她带着哭腔对着周围急迫而小声的喊道:“谁能来帮帮我们。” 她之所以没有大声喊叫出来,也是受了张青山刚才没有大声喊话的影响。 张青山也是大急,这两人如果不能跑过拐弯,他不但压根就没法帮到她们,而且会被她两拖累;所以他急忙再次的控制着音量喊道:“你俩赶紧挪到拐弯那边,这样我才能帮到你们。” 那受伤的女子急忙劝另一人道:“王翠你赶紧先跑过去,别万一你再中枪了。” 张青山再次说道:“你俩一起快跑,趁着鬼子现在没有举枪。” 听得‘鬼子现在没有举枪’,两人似乎都又有了力量,两个女子相扶着开始往拐弯处奔去。 张青山这时接着说道:“你们拐弯后,受伤的到斜坡下边躲好,另一个继续跑,我在后边袭击鬼子。” 他接着又提醒了一句:“你在继续跑动时如果听到枪响,可以先到斜坡下边躲起来。” 或许是张青山的沉稳给了两女充足的信心,两人终于搀扶着、奋力的跑过了拐弯;到达拐弯那边的王翠,先是粗略的查看了一下斜坡处的环境,接着把受伤的女子搀扶到一处斜坡位置,帮着对方在下方的斜坡面上站稳、躲好。 王翠随即又开始奋力沿着山路往前跑去,或许是因为对于自己摆脱鬼子更有信心了,王翠这时觉得自己奔跑起来时,也不像刚才那么累了。 在张青山的位置,他也能听到她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又过了一分多钟时间,那6个鬼子也跑了过来;这6个鬼子的前后差距大概有个20米,这样的身位对张青山的计划实施倒是有利,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先跑过拐弯的鬼子有可能会向王翠开枪。” 按照刚才他听到的王翠跑动的步速,他觉得王翠跑动的有些有气无力了,因而实在是担心王翠跑不了很远;不过对于这种风险他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是祈祷王翠的运气够好。 不过也有让他放心的信息,他目前还没有看到在这6个鬼子后方,还有其他人的身影或动静,这就可以让他在行动时更从容了。 当那6个鬼子跑到近处时,张青山已经矮下身形,把头低到了坡沿下边;他这时就需要根据听力来判断鬼子的位置了。 一切还算顺利,鬼子在陆续跑过拐弯时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跑去,这说明鬼子至少没有『操』心去就地搜寻另一个女子,这就更利于他对鬼子进行各个击破了。 当张青山听到最后一个鬼子跑过自己身边之后,就悄悄抬起头看向路面,在确认没有鬼子注意到身后的自己时,他敏捷的撑臂、接着矮身蹲到了坡沿上的平地位置;接着是右手握定了一把飞刀,他的左手也握好了自己的驳壳枪。 等到拐弯这边只剩下两个鬼子之时,他迅速地站起身来,一边悄悄的向前迈进,一边做好了随时开枪和投掷飞刀的准备。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好,那倒数第二个鬼子在跑过拐弯时,并没有注意看向他这边;这也使他可以避免开枪、过早惊动已经跑过去的那几个鬼子了。 当倒数第二名鬼子刚一转过拐弯,他就甩出了自己的飞刀,正中那个跑在最后边的鬼子的后心部位;此时这最后一名鬼子已经距离拐弯的地方不到4米了。 张青山的飞刀术是早先打猎时,为了节省子弹而苦练出来的;平时飞中个狼、野兔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何况是近距离面对一个大活人呢。 也幸好这6个鬼子是都把背上的钢盔戴在了头上,这也使得其后背基本上是一览无遗,方便直接命中要害。 张青山在飞刀击中目标时,就快速向前跑去,当跑到已经趴倒在地上的鬼子近前,他一手抓过鬼子的步枪,立刻拉动枪栓让子弹上膛;随即右手持枪盯着拐弯的方向,左手把自己的驳壳枪『插』还到身上的枪套里边;他紧接着用左手在鬼子后腰上的弹『药』盒里,又取出二个子弹梭子。 在他进行这些准备时,也听到拐弯那边的鬼子中,有人用日语喊了一句:“抓活的。” 这也让他大为放心,既然鬼子打算抓活的,那王翠就暂时没有危险。 张青山能听懂这一句日语,也是因为他平时好学的原因;他在部队中时,由于经常被派出去做侦查任务,这也使得他特意的留心去学习日语,目前他已能简单的听说几句日语了。 鬼子的三八步枪装弹容量是5发子弹,他因为不知道自己拿到的这把步枪,里边还会剩下几发子弹,所以就多拿二梭子子弹备用。 而在这个鬼子后腰上的弹『药』盒内,子弹梭子是满额的,一个梭子上有5发子弹,这弹『药』盒里边的定额装弹量是60发子弹。 第16章 出击 张青山没有尽数取走子弹是因为他要赶时间;而一次取走两个子弹梭子也已经是给他自己留有充分的余量了;要依照他的枪法,他觉得只取走一梭子子弹就应该够用了;不过他办事一向稳重,多拿一梭子子弹也是为了应对意外状况。 等他拿枪追过拐弯后,最后一名鬼子已经跑出去快二十米了,而且这个鬼子因为没有听到身后同伴的脚步声,这时正一边跑动着、一边要扭头往后边查看;张青山见状是抬手一枪照着对方后心打去,随即又快速拉动枪栓。 这个中枪的鬼子开始失控的往地上摔去,张青山又瞄向另一个落在最后的鬼子,当那个中枪的鬼子摔倒在地面时,张青山的第二枪打响了,第二个鬼子继续中招。 他开枪瞄准的还是鬼子的后心位置,因为这几个鬼子都戴有钢盔,头部可供瞄准的区域太少,所以他在这种情况下,喜欢瞄准敌人的心脏部位开枪。 当他再次拉动枪栓时,发现步枪的扳机没有自动复位,他知道这是弹仓里边已经没有子弹了,他连忙去取放在自己武装带上弹『药』盒里的子弹梭子。 还在前方奔跑的三个鬼子这时候都感觉不对劲了,毕竟刚才已经喊过‘要抓活的’了,而且这身后的两枪,似乎并没有『射』向很远的方向,因而都是放慢脚步回头查看;当看到身后的同伴已经有人倒下时,这三个人慌忙持枪转身。 本打算装上子弹再行『射』击的张青山,知道自己无法再抢先开枪了,当即就转身跳回到山角的拐弯这边,当他拐过山角之后,鬼子那边已快速的打过来三枪,其中一枪是打在了山角的坡壁上,另两枪的子弹是直接擦着坡壁呼啸而过,如果他跑的慢个一步,就要中弹了。 张青山明白,这几个鬼子的战斗素养还是挺不错的,要知道那几个鬼子可都是经过了长距离的山路奔跑的,反应居然还能如此不慢。 张青山快速的把子弹梭子压上弹匣之后,就跑到那个被他飞刀飞死的鬼子尸体前;他右手提着尸体上的武装带,把鬼子尸体拉到了转角位置,然后他一边侧耳听着转弯处那边的动静,一边先把鬼子身上挂着的两个手雷取下来、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把鬼子后心上扎着的飞刀拔出,把飞刀上的血迹在鬼子的军服上擦净后,『插』回到绑腿上的刀鞘内。 他这时听不到对面有什么动静,于是就右手抓着尸体的后背衣服、把尸体直立在拐角位置,然后右手用力往前一推,让鬼子尸体直接向前、扑倒向地面。 刚才张青山看到鬼子时,当先的鬼子已经跑出去40米远了,而王翠距离鬼子的先锋,估计也就是150米远近;张青山这会想听动静,也是为了判断一下鬼子的位置,不过既然听不到,他也就不能多等了。 他如果不能快速行动,等那三个鬼子稳住劲那就更不容易对付了;而如果一直僵持下去,到时候他身后很有可能还会有鬼子的援兵,那时候他就无法脱身了。 而在他推出鬼子的尸体之后,紧接着就又听到三声枪响,其中一枪直接击中尸体,另外两枪是也是十分的接近尸体。 对面能够连着打来三枪,对他来说是太理想了,因为三八步枪不能打连发,每次『射』击前都要拉动枪栓;而且根据这三声枪响,他已能大致的判断出几个鬼子的身位了。 张青山当即迈步、从拐角处探出身体,持枪的双手已做好了随时瞄准、击发的状态;他眼前也快速扫过了那三个鬼子的情况。 那三人这时是分散开、都处在正向前稳步行进的状态,眼下因为都是刚击发完,正在重新拉动枪栓,他们之中距离张青山最近的,大约是20米远。 对于张青山的突然现身,他们也是相当的惊慌;从距离远近来说,其中那个距离排位在中间的鬼子,立刻手忙脚『乱』的持枪向地上卧倒,准备以卧姿进行『射』击准备;另外两个鬼子则是在动作上犹豫了一下之后,就依然站立在原地,继续完成其拉动枪栓的动作,然后端枪准备与张青山进行对『射』。 张青山是有备而动,并且是没有犹豫的余地;既然已经冲出来了,就一定得打出有效的一枪,拼的就是以快打慢。 距离他最近的这个鬼子既然准备与自己对『射』,自然的就成为了他的首选目标;他当即也是动作连贯的抬枪对其瞄准,这时比拼的就是沉稳和经验。 当张青山枪口处的准心对上目标的目的位置时,他手指自然的扣动扳机,子弹抢先击发出去。 然后他立刻撤步回身,快速又返回到拐角的这边,避开了敌人的『射』击范围;整个行动过程可以说是一气哈成、恰如行云流水。 当他的身体撤回时,两声枪响也相继响起;其中第一枪明显是『射』向了高空中,第二枪是刚好擦着他的肩头上部飞过,如果他的动作慢个半拍,必然要中枪。 那个『射』向天空的一枪,他判断是那个中枪的鬼子在失控的情况下打出的;以张青山多年的『射』击实践经验,他十分确信自己那一枪已经击中了目标位。 由于鬼子的第三枪没有打响,重新拉动枪栓后的张青山没有敢再次的迈出拐角。 他当即换成左手单手执枪,右手从身上取下一个刚缴获的手雷。 在确保自己没有进入鬼子视线的情况下,他在拐角这边向山壁外侧、后移了3米左右,然后拔出手雷上的安全销,将手雷的发火帽在枪托上用力一磕,接着做出投弹动作,当手雷在手中停留了3秒钟时,手雷已从他手中飞出。 他后移的目的是为了将手雷从山壁拐角的上方扔出,这样一是有一定的隐蔽『性』,再一个也使得敌人看不到自己,无法向自己开枪。 而他投弹的方位,也是以那个之前以卧姿趴下的鬼子为参照物,那个鬼子距离拐角的距离大约是22米远;他判断那个没有开枪的一定是这个鬼子,也判断这个鬼子非常可能、还会趴在原地等着『射』击自己。 至于那另外一个鬼子的当下位置,他不是十分确信,只知道他之前比那个卧姿鬼子大约落后2米的身位,且是在靠近山壁的位置,两者的直线距离有个3米多些。 而他所设想的投弹着落地点的横向定位,是选在了两个鬼子横向之间的、距离那个卧姿鬼子有个2米远的位置,至于纵向定位,则是设定在了刚才那个站立鬼子身前4米远的地方,他猜想着这个站立鬼子的位置这时已向前有所移动。 打仗就是这样,有时候在采取行动时,对敌情并不十分明了,但迫于形势又不能一直等待,那就必须按照推测去做出决断;至于后果,那自然就得勇于面对了,毕竟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 这种日军手雷的有效杀伤半径,是7至10米之间;而张青山由于常年对飞刀的使用,对手臂投掷的力度,掌控的是非常到位;以他过往的实战经验来讲,他在这种距离内投弹的命中误差,不会超过半米;而按照他的预设,只要鬼子没有能够快速躲避,必然会被手雷波及。 而且就算这一个手雷没有炸到鬼子,只要它能让鬼子去忙着躲避,也可以达到他的部分战略意图。 当然,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也有可能自己的手雷就没有惊扰到鬼子,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很小,而在双方对阵时,哪有机会去找那种百分之百安全的好事;所以张青山就不会考虑这样的小概率意外,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只能是临场去随机应变。 当他的手雷扔出后,他原本是应该立刻再跑回拐角处,然后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的,可这时他发现空中竟有一颗朝着自己方向飞来的手雷;他当即拔脚沿着山道往远离拐角的方向跑去。 因为不知道鬼子手雷的预留延时时间,虽然他往这个方向奔跑时,有可能仍然会被爆炸波及到,但他也不敢直接跑向拐角另一边;尽管躲到那边是可以避免被手雷波及,但也会直面鬼子的枪击。 在他跑动的时候,他也听到了鬼子那边的惊慌叫喊声。 2秒后,被他扔出的那个手雷爆炸,3秒后,扔到他这边的手雷落地爆炸,他这时已经跑出了9米多远,在感觉到爆炸发生时,他顺势扑倒在地。 那两个鬼子在发现手雷从空中飞来时,由于无法判断手雷剩余的延时时间,地上正以卧姿待战的鬼子一边判断着手雷的落点、一边急忙起身向远处跑去。 而另一个一直保持站立的鬼子,在投掷手雷时距离拐角有个15米左右,他在确定手雷是向自己的身后飞去时,急忙的就向拐角的方向挪动脚步,但考虑到拐角那边还将有他自己扔出的一个手雷,他还不敢跑的距离拐角太近,以防万一手雷被对方踢出拐角时,会炸到他自己。 第17章 完美击杀 因为这鬼子也可以根据对手扔出的手雷轨迹,大致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位;这鬼子也清楚自己扔出那个手雷,距离爆炸还有一定的预留时间,而只要对方愿意,完全可以在手雷爆炸前踢出手雷。 当然对方在踢出手雷后,也逃不出手雷的爆炸范围,这一点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也会波爆炸波及,这个他必须要『操』心。 张青山的手雷是在距地1米左右的空中爆炸的,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鬼子只来得及跑动了2米多远,被炸成了重伤;至于那个投弹的鬼子,由于在爆炸前是提前趴在了距离拐角不到10米远的地方,没有被爆炸波及;当第一次爆炸过后,他就连忙的从地面上立起来,并已开始向前移动脚步。 他刚才趴下时,也听到张青山跑到的脚步声了,知道自己扔出的手雷不会被踢过来了;等到他自己的扔出的手雷也爆炸之后,这鬼子立刻端着枪朝拐角跑去。 这鬼子由于是处在山壁左侧的位置,而张青山所在的位置,是在拐角的右侧方向,这鬼子又是以右手掌控步枪的扳机,想要在拐角位置顺利瞄准张青山,就必须把整个身体都冲出拐角;当这鬼子急步冲出拐角之后,张青山正刚转过身来、不但没有完全立起身体,手中的步枪也只是被左手提着,还没有进入双手持枪状态。 当张青山看到鬼子在拐角出现时,身体继续在地上横向翻滚,翻滚时仍然是左手执着枪,而右手已趁机拔出了右腿绑腿上的飞刀,当完成这新的一个翻滚时,他右手已经把飞刀向敌人甩出,同时接着进入下一个翻滚、去躲避敌人随时可能的枪击。 那个把身体暴『露』在拐角外部的鬼子,当时正是自信满满的、『操』控准心追随着赵星的滚动进行瞄准,他能够看出来赵星的战术动作很娴熟,所以他要保证自己必须一枪击中目标,要不然等他重新拉动枪栓上子弹的间歇时间,他就得面对对方的持枪反击了,那时候被动的就是会他自己。 对于张青山手里甩出的东西,他初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只是专注的端枪瞄准;作为职业军人他还是很有专业素质的,他知道对方在这种状态下,不可能甩出一颗具备爆炸能力的手雷,因为对方就没有拔出手雷安全销的机会,而且他从眼角余光也注意到‘甩出物的形状也不是手雷’。 等到这鬼子注意到飞刀移动时、折『射』出的金属光线,再考虑躲避时,已经来不及了,飞刀正好扎在鬼子的肚子上;这鬼子在中招之后,已经无法做到去精细瞄准了,情急之下当即扣动扳机,子弹是擦着张青山的身体而过。 而鬼子在开枪之后,一边紧忙的去努力拉动枪栓,一边趔趄着要躲回到拐角那边,不过这鬼子的战术动作,已经不如之前利索了。 张青山在鬼子枪响之后,也完成了第二个翻滚动作,他接着就顺势摆出一个半跪『射』击的动作、向鬼子瞄准,在鬼子躲入拐角那边的一瞬间开枪。 张青山能够看到鬼子的左肩部有中弹反应,但鬼子并没有被击倒。 张青山再次拉动枪栓后,并没有再追过去,而是取出身上的第二颗手雷,在走到距离拐角六米多远的地方之后,拔掉手雷的安全销,手握手雷在枪托上用力一磕,就进入了手雷的预投掷状态。 张青山能够判断出‘鬼子已经受了两处伤’,战斗力已然大损;如果他自己没有携带手雷的话,他这会就应该持枪直接冲过拐角、去和鬼子对拼了;可既然手里有手雷,那他自然就要从更安全的角度来考虑作战方式,毕竟在自己冲过拐角时,也有可能被鬼子开枪击中。 就在张青山磕碰完手雷的发火帽之后,他听到在拐弯的对面传来了两声手枪的枪响;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那个受伤的女子开枪了,于是慌忙调整身体动作、转身把手雷反向投向山道的远方。 他这时不敢把手雷再投向拐弯那边了,虽然他判断受伤的鬼子不会移动的太远,自己手雷投过去必然会炸着鬼子,但这爆炸也有可能波及到那个受伤的女子。 他能有这么快的反应也是得益于他有实战经验,如果换个犹豫不绝人,或者就是不管不顾的把手雷扔过拐角,要不然就是来不及把手雷转扔到安全距离以外,毕竟手雷的延时时间一共只有5秒钟,而调整投弹的发力方向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转投手雷的动作急转弯,把张青山都整出汗了;等他把手雷扔出去后,恰好听到了鬼子那边的三八步枪打了一枪,他立刻急步跑出拐角,那鬼子正背靠着山壁坐在地上、艰难的想把步枪再举起来,张青山举枪瞄准、开枪,那边女子也在用手枪瞄准。 张青山击发的这一枪命中鬼子胸部,鬼子手中的步枪脱落;那女子没有再开枪『射』击。 张青山快步走到鬼子近前,在垂死的鬼子肚子上,拔出自己的飞刀,然后补刀把鬼子杀死。 从这鬼子的受伤情况看,除了他击中鬼子的两枪之外,那女子也击中了鬼子一枪,女子那一枪击中了鬼子的左侧腹部。 干掉鬼子后的张青山,先又跑到拐角处的山道位置,确认山道的来路方向并没有发现其它鬼子的踪迹后,这才来到那个受伤女子所在的沟坡边,帮扶者把那个女的拽上来。 那女子这时已经把手枪收起,她对着张青山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了!我叫林静。” 张青山笑笑说:“我叫张青山。” 那个王翠这时正从100多米远的山路上往这里赶过来。 张青山看林静的右腿裤子的后侧,从上到下已经被鲜血浸湿了不少,于是关心的问道:“子弹是不是还在身体内?” 林静脸红的点了点头。 张青山再问:“有包扎伤口的东西么?得赶紧止血。” 林静再次脸红的说道:“没有。” 张青山立刻过去找了一个穿着稍微干净的鬼子的尸体,把鬼子的外衣脱下来后,拍打了一下上边的尘土,然后走过去对林静说:“先拿这个裹住伤口,我再割点布条给你绑住。” 林静脸红着有些为难的说道:“不是腿上受伤。” 张青山一听就明白了,他把鬼子的外衣折叠了几下,大致折叠成一个方块,然后对林静说道:“你先把这个按住伤口位置,我再找东西给你绑一下。” 林静这时自己站立着是没有问题,她接过衣服按在了右侧的皮鼓上;张青山则又去脱掉了一条鬼子的长裤;这时王翠也跑到了近前;张青山把那条长裤抖了抖,然后让王翠帮忙执着裤腰,他用从鬼子身上拽出的一把刺刀,顺着裤腿把裤子割成了几条布条。 然后他让王翠帮忙,两人一起把那几条布条、环绕林静的胯部绑扎牢固,那件鬼子的外衣就被绑牢、固定在了林静的皮鼓位置。 张青山知道这会可不是唠嗑的时候,他对两女说道:“咱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两女均点头称是。 张青山继续说道:“我去搜集些鬼子的子弹和食品带上,如果你们准备不足的话,建议你们也得准备一些。” 看到两女都准备要行动起来,他补充对林静说道:“你身上有伤,就先别动了。” 张青山刚才在脱去那个鬼子尸体上的外衣时,对方身上的三个子弹盒已经被遗落在地面上,这三个子弹盒是两小一大,满装是120发子弹;刚才他已经掂量过了,这三个子弹盒基本都是满满的,这时他直接把这三个子弹盒,挨个串挂到自己的武装带上。 他自己身上那原本的两个子弹盒,是属于小号的,小号子弹盒满装是30发子弹,他这两个子弹盒里眼下只有刚才他临时塞进去的5发子弹;接下来他就需要把这五个子弹盒里都塞满子弹。 而他武装带上被系上这5个子弹盒之后,虽然还有些空余部分,但他不准备再多携带子弹盒了,要不然腰间被挂的太满满当当,会影响到他的行动自如。 张青山在提醒王翠仿照自己的样子去进行武装的同时,已快速的把自己的几个子弹盒内都塞满子弹;他又在身上挂了四颗手雷。 然后他又取了一个鬼子的行军饭盒及一个行军水壶,背挎在身上;行军饭盒里的空间,也被他用鬼子的野战干粮塞满,行军水壶里的水也被续满。 如果不是考虑到随时可能会遭遇敌人,他自己需要轻装前进,他会多带走几个鬼子的饭盒和水壶,这东西如果带回部队,战友们都能用得上。 在得知两女身上也带有够两天食用的食品时,张青山让王翠在身上携带了120发子弹,一个塞满鬼子野战干粮的饭盒,两个续满水的水壶,外带一只三八步枪及一把刺刀。 一只三八步枪连刺刀的全重是41千克,一颗步枪子弹的重量是211克。 单个手雷的重量是0454千克,为了让王翠行动方便,张青山没有让她再携带手雷。 第18章 整装撤离 即使如此,王翠身上所携带的负重也有个将近10公斤了;张青山倒是希望她能够再多背一只步枪,这样3人组就能多增加一份战斗力,不过他必须面对女同志身体条件不足的现实。 其它无法携带走的枪支、弹『药』和饭盒、水壶,由于时间紧迫,张青山就顺手把它们都扔到了山坡下方的、较为茂密的植物丛中。 至于几个鬼子的尸体,那就任其搁置在山道上了。 临动身前,他又去拐角那边观察了一下山道远方的情况,发现在差不多1公里远的地方,已经有一队伪军在往这边行进了。 对于伤员林静,张青山让其趴在自己背上,然后他又拿了一件鬼子的上衣,把上衣兜住林静的皮股位置、绑扎在自己的腰上,自己使用的那把三八步枪,则让林静背在身上。 等三人行动起来后,王翠初开始还提出‘要帮着背负起林静身上的那只步枪’,也好在行军时替张青山减轻点重量,后来她才发现,影响行进速度的居然是她自己;这也让她明白,张青山拒绝让她替背枪可不是为了客气,而是人家真有那个实力。 因为知道身后还有追兵在追赶,张青山和王翠就是以急行军的速度行进了;初开始王翠还能行走在前边,慢慢的,王翠就落在了后边,以至于张青山还得减慢速度、才能让王翠跟上。 这一路走来,王翠对张青山的身体素质那是太佩服了。 王翠在她的那些女同学里边,身体素质算是很拔尖了,在背上了将近10公斤的负重之后,对她的行进的速度势必产生影响;可她也知道,张青山身上不说也背了那些不少于自己的负重,人家另外还背了一个大活人,她可是知道,林静的体重就有55公斤;而且,他们还是行进在逐渐上坡的山路上。 王翠平时和一些男同学也多有接触,她当然承认男『性』在体力方面,是天生比女『性』更有优势,不过张青山这优势,就优势的太夸张了。 事后她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张青山能做到如此程度,是得益于他常年在山区生活的缘故。 张青山明白,以他们这种负重行军的速度,用不了很久就会被后边的追兵追上,所以他要考虑‘尽快的找到一个隐蔽之处’,这样即可以躲避追兵,也可以有时间处理林静的伤势。 从询问中他已得知,这两位对这片山区并不熟悉,那就只能是由他自己尽快的做出决断了,虽然他自己对这片区域也是『摸』不着头脑。 在他们从枪战的拐角处、顺着山路走了将近300米时,山道在这里又有了一个转折较大的拐弯;而拐过这个弯之后,至少可以保证从他们刚走过的那条来路上,是看不到拐弯这边的情况了;这就可以避免他们过早的被敌人发现踪迹。 在拐过弯后又走了一百多米远,山坡下的沟底逐渐变得越来越宽;这里沟底的地面主要是由岩石块和少量泥土组成,沟底即没有流水,也没有积水;在山沟的对面则是另一座山峰的陡峭山壁,那山壁上即看不到有道路,也不利于攀爬。 在这边的山沟里,稀疏的生长有一些树木及灌木,不过想要在这些灌木中去藏人,似乎很困难;而在接近对面山壁的地方,沟底倒是稀疏有一些凸出地面的大岩石块,只要不是被人就近查看,大岩石块后面倒是完全可以藏得住人。 张青山告诉王翠:“我们得赶紧找个好走的地方先下到这沟里,然后找地方藏起来,免得被后边的追兵追上。” 王翠这会早已累的是气喘吁吁,她刚才就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又加上这一阵的负重疾走,她自己都觉得体力已经被狠狠的透支了,如果不是张青山这个榜样还在坚持,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走不下去了。 她也注意到张青山已经是气喘如牛了,头上也已经冒汗了,只是不清楚张青山到底还能再坚持几分钟。 而她之所以还有毅力去坚持,也是因为面对负重远超自己的张青山,她不想成为首先要求休息的那个人。 她明白越往后自己将会走的越慢,她何尝不在担忧会被后边的追兵追上啊;说起来她倒是可以丢掉一些负重,那样倒可以轻装前进;可是她身上的负责主要就是枪支、弹『药』,这些东西如果被扔掉,那当她们再遭遇敌人时,她就连武器也没有啊。 所以细盘算之下,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负重都是很有用的,好像啥都不能丢掉;而且,张青山不是也没有丢下任何东西么。 这会听说可以就近下到沟里、找个地方隐藏,她自然是非常欢喜,至少可以不用再着急赶路了;至于下到沟里边是否一定就安全,她完全就没有去费心考虑,先得过且过再说;而且她现在对于张青山已经是非常信任了,既然张青山一个人就能完虐六个鬼子,那战斗素养绝对是非比寻常的、让人放心。 王翠这会就顺着山沟边往前走,大约又走了20多米,找到了一处易于下坡的所在;这个地方的沟底距离坡面的高度,大约有个十五、六米。 张青山放下林静,查看了她身上不会往地上滴血之后,就让王翠先扶着林静活动一下腿脚;并特意提醒她两:“在这里活动时尽量落脚轻点,免得留下足迹。” 他自己则接过王翠身上的枪支,然后带着自己的枪支及负重,先顺着斜坡下到沟底。 他把两只步枪在沟底找地方放稳之后,再次爬上这段斜坡中段一处较为陡峭之处,让王翠自己先下来;然后他在这里接稳王翠后,让她自行下到沟底;并向王翠指着40多米远的地方说:“下去后拿着你的枪,直接去那几处有大石块的地方看看,找到能藏人的地方后,就过来接林静。” 他自己则再次上到坡面上,然后他在下方位置、搀扶着林静一起走到了沟底,这时他让林静先在沟底等着王翠,自己则再次的上到了坡面;他是要上来打扫‘有人从此下坡到沟内的痕迹’。 由于他们走下斜坡的这个路径,多少年都没有人走过,当有人在表面覆有虚土的路径上走过时,势必是会留下脚印的痕迹;张青山的做法就是:重新在有脚印的地方撒上虚土,然后用灌木枝叶在被撒上的虚土表面轻轻拂过,让被处理过的虚土表面与周围环境自然衔接。 这种工作他以前常干,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而且这个遮掩痕迹的过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需要花费些时间。 而在张青山刚上到坡沿处、开始进行这项作业时,远处从他们来时的方向响起了几声枪声,5秒后又是几声枪声响起。 张青山对坡下的林静说道:“追兵已经到我们刚才那个枪战的位置了,不用慌,咱们来得及躲藏。” 林静在坡下回应:“哦,我还行,你注意安全。” 看到王翠已经徒手赶过来接应林静,张青山对她说道:“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管我,保证自己躲好就行。我那支枪别拿走。” 张青山能够从枪声中听出来,这里边没有三八步枪的枪声;他判断开枪的人就是之前远远观察到的那队伪军,依他当时观察到的大致人数看,也就是四、五十人的规模。 而他根据5秒钟后又响起的枪声的位置,大概可以判断出开枪的人并没有再次奔行,仍然是在之前开枪的地方又开的枪。 要说张青山这时不紧张那是假的,因为敌人如果从现在开枪的地方,小跑到能看见自己所在的这个山沟的拐弯位置,也就大致是1分钟的路程;如果他不能及时隐蔽好,那就容易被敌人发现、并给围困在山沟里,而山沟里边地面崎岖,远不如在山道上易于奔跑。 可是,如果他不能消及时除掉‘自己三人下坡时留下的痕迹’,一旦被敌人发现端倪,那一样是后患无穷,很容易形成无路可逃的局面。 所以,他必须先抓紧做好眼前的工作,万一敌人过来的快时,大不了他自己顺着山沟往前跑;至少他轻装前进时能跑的快些,对自己和两女摆脱危险都有利。 而在把敌人吸引开这个地方之后,他自己还是有信心甩掉敌人的。 张青山花了大约两分钟时间,匆忙的处理完斜坡上留下的痕迹;然后他在‘时刻留意着拐角那边是否出现有追兵出现’的同时,也另外找了一处岩石块后边隐蔽起来。 他隐藏的地方距离王翠与林静躲藏的那个岩石有8米多远,互相之间能互相看到。 …… 刚才鸣枪的那拨人,是伪军的一个排。 在这一次鬼子部署的对山区扫『荡』行动中,这个伪军排的任务,是配合之前那六个鬼子驻守在一处进山的要道;他们驻守任务的要点,就是为了监控在该处出入山区的人员情况;当出现有敌对武装人员时,可以进行拘捕、攻击、阻截或追踪。 第19章 伪军排 这个伪军排是昨晚才与那几个鬼子一起,进入了该潜伏驻守区域。 在今天上午的潜伏值守期间,在他们所值守的那个要道位置,初开始除了看到有过几个当地的百姓进山劳作之外,并没有发现其它情况,直到林静和王翠踏入到上山的通道中。 尽管林静和王翠在穿着打扮上已经是刻意注意了,但潜伏中的鬼子和伪军,还是很容易的从她两的行走气质和风格中,发现了她两与当地村『妇』们的明显不同。 按照伪军排长的提议,自然是应该对这两个女人进行盘问的,不过带队的鬼子伍长却认为:“应该对这两个女子进行跟踪,这样就有机会追踪到抗日武装的根据地。” 于是按照鬼子伍长的指挥,这六个鬼子在远距离、悄悄的尾随着林静和王翠进山,那个伪军排则被命令坠在更远的地方、随后跟着上来,以免被两女发现‘后边还坠着尾巴’;同时,伪军排也起着对鬼子进行接应或支援的作用。 说起来这几个一路跟踪而来的鬼子,虽然行事也很谨慎,但后来还是被两女发现了。 如果当时两女装作不知,等到达某处合适地点时,再起步奔跑,这几个鬼子至少还是会在一定时间内,察觉不到这个变化,也不至于立刻就跑步追击。 可是当两女发现身后坠有鬼子时,立刻惊慌的开始沿着山路往上奔跑,那几个鬼子也随即跟在后边,明目张胆的追赶起来;这时候双方的距离也开始逐渐拉近,并且鬼子也开始放枪惊扰她们。 而鬼子放枪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试探一下‘附近是否有敌方的武装人员。’ 当意识到两女将在山道拐弯的地方、从视线内消失时,尽管双方相距甚远,落在后方的鬼子依然是又放了几枪;这时放枪的目的,一是为了能把两女击伤或击倒,以便捉拿;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催促落后在远方的伪军抓紧赶上来汇合。 伪军排长在听到鬼子的第一轮枪声之后,就已经不再顾忌的带领队伍抓紧赶路,等听到这第二轮枪声时,他开始督促部下加快脚步。 只不过由于伪军们平时的伙食差,训练水准又不如日军士兵,因而本身体力就差;这会披挂装备、奔跑在上山的路上,是无论如何催促也跑不快的;伪军排长虽然负重相对较少,他那会其实也开始气喘吁吁了,能够在口头上去催促大家,那是他的责任,他当然也明白大家都已经尽力了。 因而当行进速度并没有加快时,他也乐得跑在队伍中随大流,要不然如果大家再跑快些,他估计自己就先跑不动了。 而由于伪军排与先期行动的那六个鬼子,初期就相距有一段距离,当后来鬼子开始跑步追击时,又没有立刻放枪、号令他们也加入追击行动,这使得他们与几个鬼子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以至于等到他们赶到鬼子遇伏的拐角处时,就落后了相当长的时间。 而这队伪军由于体力的参差不齐,当气喘吁吁的先头部队到达拐角处时,整个队伍的队形已经漫延了百十米长;处于先头部队的那几个士兵,在看到之前领跑的六个鬼子都已倒地而亡时,直接是趴伏在地上,躲避着可能遭到的伏击;等确认后续赶来的、仍然在站立的弟兄们并没有遭到攻击时,那些趴伏在地的伪军才陆续站起来。 待伪军排长赶到拐角、目睹了当前的情况之后,这才命令几个伪军,对着拐角范围内的、可能藏人的地方放了几枪;这也就是张青山他们听到的那几声枪响。 由于身体素质差,对于这队已经体力透支的伪军来说,能一路连走带跑的紧赶到这个拐角,已经是不容易了;而他们刚才之所以能够坚持着一鼓作气的赶到这里,也是因为就没有想到这里会有危险。 而当时零星响起的几声枪声及手雷的爆炸声,在他们以为,那应该是鬼子对那两个女子展开的攻击手段;在他们想来,以那几个鬼子的战斗力,是不可能就凭那零星的交火被全灭的;何况刚才的枪声,基本就都是鬼子的制式步枪发出的。 可眼下看到几个鬼子都已经被打死,这伪军排长是立刻懵圈了;在开枪试探过了几处可能的藏人之地后,他一边命令伪军们四处做好警戒,一边与几个得力手下开始查看现场。 虽然这时候继续往前追赶,很有可能追赶上之前伏击几个鬼子的武装力量,但伪军排长可是个老江湖,他不想冒险。 只冲着对方凭借刚才那几下响动,就能这么利索的干掉这六个鬼子,他就知道对方的战斗力绝不可小瞧,就他手下这些人追上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上去送死。 当然,在鬼子的遇伏之地就这么待着,也有被伏击的风险,不过伪军排长必须得冒这个风险;因为带领他们这个排行动的鬼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都被打死了,他必须得给上级有个交代。 等简单的做完验尸及现场勘查之后,排长把副排长及几个班长叫到近前,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以咱们这点人,继续追击没有任何意义,我决定就这么把鬼子的尸体带回去,至于该怎么向上级交差,咱们在回去的路上再好好琢磨一下。” 看到几个手下都『露』出轻松的表情,排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在咱们回去之前,得派人去前边的拐弯地方探查一下,至少回头日本人追究起来时,咱们能说出一些前方的情况。” 听闻这话的几个班长都有些面『露』苦涩,其中一个班长说道:“大哥,从几个鬼子中枪的情况来看,那只武装力量的枪法精准,如果咱们上前的人少,会不会被对方零打碎敲的干掉。” 排长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对方要是想打伏击,以刚才咱们连走稳都困难的状态,人家完全可以在这里打咱们的伏击;而且我也是无奈呀,如果咱们连前方的情况都一点也不了解,这回去可真没法交差。” 看到几个班长再无异议,排长安排道:“二班的人先原地休息,一班和三班的人去坡下砍树枝、做担架。” 由于二班刚才在行军过程中,是处在行进队列的中间位置,所以排长准备安排二班,去执行到前方查看的危险任务。 他们这个排平时在野外行军时,前卫、中部和后卫的位置,是三个班轮换着调整位置,全排的人都觉得这样最公平;至于哪个班在关键时刻、会遭遇上最不利位置,那也是各安天命。 很快的,下坡砍树干的伪军,就发现了被隐藏在树丛中的、四只步枪及一些子弹和手雷等等。 几个伪军军官又开始围绕这一新情况展开讨论,他们一致认为:把几个鬼子干掉的那个武装力量,人数不应该超过五人,而且这里边还应该包括被他们追踪的那两个女子,要不然是不应该放弃携带那些被缴获的枪支弹『药』的。 不过他们同时也认为:就算对方人数不多,他们也不能再去追击,毕竟人家的枪法太恐怖,而且以他们自己的身体素质,在山地上又跑不过人家,上前追击实在是送上去让人打靶,而对方的子弹数量可,现在是足够完虐他们这个排了。 排长虽然在口头上是绝对附和大家的看法,他心里边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或许人家抗日武装就是故布疑阵,刻意让他们去追击的。 不过他这话还不能说出来,要不然就更会影响二班长带入去前方侦查的信心了;而作为排长的他,又迫切需要知道一些前方的地形情况;这样才能在向上级汇报时,做到有理有据,才能证明自己的排,曾经向前方进行过追击搜寻。 对于这群本已经跑不动路的伪军,当知道可以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个个都已显得干劲十足;也就是20分钟时间,他们就做好了六个担架,并把六个鬼子的尸体分别绑在了担架上。 至于被发现的那些鬼子的步枪、弹『药』等物品,为了免除更复杂的局面,伪军排长专门安排人,给隐藏到了更远些地方的树丛内。 他准备在向上级汇报时,不提发现这些枪支、弹『药』等物品的情况。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二班长带着手下的弟兄,搜索前进到前方300多米远的那另一个拐角位置;他按照排长的嘱托,在大致确认了拐角那边开阔的地理状况之后,就安排手下的弟兄对着拐角处的坡下、随意开了几枪,随即就匆忙归队;然后,整个伪军排抬起鬼子的尸体,匆匆的向出发地返回。 …… 再说张青山这边,等他也在一块岩石后边躲好之后,因为迟迟不见开枪的那些伪军追上来,让他也搞不明白那些伪军到底是什么意图,因而也就不敢擅自移动,免得万一被将要到来的伪军所发现踪迹。 看着两女一坐、一站的在另一块岩石后边安静的待着,他关心的问站着的林静说:“你中的那一枪有没有伤到骨头?” 第20章 山洞与治伤 之前因为是急于赶路,张青山为了节省体力,他在跑动中就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去询问林静的伤势。 而由于皮鼓中弹,不方便席地而坐的林静,站在那边回答说:“我感觉没有伤到骨头,子弹头是在肉里边。” 张青山有些放心的说道:“那就好办多了。” 王翠问道:“你是太行支队的么?” 张青山点头答道:“是呀。” 王翠焦急的说道:“部队上有医生么,林静这伤口得赶紧找人处理呀,要不然失血过多会送命的。” 张青山关切的问道:“你们能找到部队么?” 王翠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找不到部队么?” 张青山苦笑道:“我昨天的任务是阻击鬼子,后来就和部队失去联系了,我现在也在找他们。” 看到两女失望的表情,他接着说道:“我身上带有治伤的『药』,可以治疗枪伤。” 王翠高兴的问道:“那你拿给我,我给她用上?” 张青山解释道:“我这『药』已经剩的不多了,如果现在就撒在伤口上去止血,等回头取出子弹头后,就可能不够用了;你最好先确定一下林静现在的出血量大不大。” 两女在那边小声的商量起来,王翠是想要解开包扎、查看一下林静的伤情,林静则是坚决不同意;最后是林静在那边说道:“我觉得现在的出血量很小,我能坚持。” 张青山说道:“能坚持一下最好,如果直接在这里处理伤口,会留下较重的血腥味,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于是,三人继续安静的在那里等待。 就在张青山开始焦躁着、想要去探查一下伪军那边的情况时,他们注意到有伪军从来路方向的拐弯处出现了;然后时间不长,他们听到了几声枪响,有一枪还打在了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山沟内。 张青山及时提醒两女说:“别慌,伪军是在胡『乱』开枪。” 觉察到伪军那边再没有其它动静了,张青山悄悄的探头查看,发现视野内已经失去了伪军的踪迹。 隐身在山沟内岩石后边的张青山,判断着刚才『露』面的那些伪军是又都退回去了;但无法判断出那些退回去的伪军,是会继续逗留在拐弯那边呢、还是会做出其它部署;而以这山道处的地形以及他所处的位置,也不利于他前去侦查那伙伪军的状况。 在大约又等了10分钟之后,他对两女打招呼说道:“你们先别动,注意观察拐弯那边的情况;我到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的藏身之处。” 接下来的发现,让张青山觉得很幸运,就在他的隐身位置、朝着远离拐弯的方向大约50多米远距离,他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岩石山洞。 虽然这山沟里的植物并不多,山洞口处也没有被植物所隐蔽住,但由于山洞口并不是直接朝向山道,在山道上行走的人就看不到山洞口;另外,山洞口外还恰好立有两块岩石块遮挡,只要不是就近查看,就算在山沟内行走时,也发现不了这个山洞。 山洞的洞口是呈不规则的长方形,洞口高约1米,宽约06米;洞口底部距离山沟内的地面,大约是05米;洞内的面积接近10平方米,洞内最宽的地方,大约有个25米,洞内洞高的范围,大约是在2米至3米之间;洞内的地面比较平整,基本与洞口底部持平,洞内也不算很『潮』湿。 在确认山洞可用之后,张青山返回两女所在,重新背起林静;与王翠交替着轮流分别行进,互为观察着拐角那边可能出现的动向,然后在不被外人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到了山洞之内。 进入洞内的三人,先把身上不必要的负重取下后放在洞内,然后张青山就把那件用来兜林静的鬼子上衣,铺在一处宽敞、平坦的地面上;在这件上衣上,有部分已被沾染了些血迹;张青山接着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挨着那件鬼子的上衣、在地上平铺开来。 张青山的这件衣服上可没有沾染血迹,他这时脱下来平放在地上,是为了让林静趴伏在地时,不必直接接触地面;至于那件鬼子上衣的铺放位置,是林静腰部以下趴伏时所在的位置,林静的裤子上本已经沾满了不少血迹,倒也不能计较‘那件沾血的鬼子上衣被垫在身下’了。 张青山接着向王翠讲解了自己那包伤『药』的使用方法、以及处理伤口时的注意事项;就在他为了避嫌、准备走出山洞口时,王翠在林静的示意下、对他说道:“你不用出去,就在洞口看着外边就行。” 接下来,张青山就坐在山洞的洞口附近,面朝外注意着外边的动静;王翠则开始处理林静的伤口。 她在协助林静把裤子褪下屯部之后,帮着林静趴伏在已经铺好的衣服上;王翠接着从日军的水壶内取出些水,清洗了一下林静伤口周围堆积的血渍,然后她扒开伤口,开始试图从中取出子弹头。 刚才王翠在用水清洗伤口时,林静的伤口处就有些血『液』往外渗出,现在当她扒开伤口时,流出的鲜血就更多了;这也让王翠感觉到手指打滑,无法用手指夹住子弹头;而她在按压伤口周边的屯肉,意图让子弹头的尾部『露』出创口时,林静又会由于疼痛难忍,而不由自主的移动身体,使得她根本无法完成此项『操』作。 为了不让林静因为疼痛难忍而叫喊出声,张青山刚才给林静面前准备了一只步枪,让林静可以在必要时,咬住枪托。 虽然林静倒是一直能够忍住疼痛、没有叫出声,但身临其境的王翠却有些受不了,她能够感受到在自己的每次触碰伤口时,都会给林静带来额外的痛苦,这也让她倍感压力;再加上本身还要面对血淋淋的伤口,更让她觉得心悸。 王翠在接连几次努力都失败之后,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进行此项『操』作,她对张青山说道:“我取不出子弹头,还是你来做。” 第21章 张青山的医术 张青山头也没回的问道:“你现在能够看到子弹头么?” “可以,我就是手指掐不牢子弹头。” 张青山再说道:“如果是手指够不着子弹头,你可以用匕首把伤口划大些,等取出子弹头后,伤口可以慢慢的恢复。” 王翠解释道:“我可以够着子弹头,只不过我干不了这种血腥的活,看到林静疼痛难忍的状态,我自己的手就先软了,根本用不上力;还是你来赶紧处理,她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得赶紧包扎,早点弄好,也让她少受些罪。” 林静这会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满头带汗了,虽然山洞里边光线较暗,虽然张青山是一直面朝外的坐在洞口,但她一直就这么在洞内光着皮鼓,实在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眼下听得两人的对话,她明白自己的伤势王翠是处理不了的;她也明白自己的伤势必须抓紧时间被救治,于是就接着王翠的话说道:“张青山,你来帮我处理伤口。” 张青山也不再矫情,起身来到近前;他先让王翠给自己手上倒些水、清洗了双手,再让王翠用水把林静伤口周围的血迹又清洗了一下,接着他让王翠用双手、从两侧扶住林静的胯部。 他自己用左手手指去撑开伤口、确认了一下子弹头的位置,随即对林静说了一句:“忍住。” 张青山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并拢、向林静的伤口内探入。 感受到伤口处的疼痛刺激,林静虽然极力在忍痛,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在抖动;而王翠在一旁帮扶时,由于自身力量有限、以及身位不合适用力的缘故,也没有能制止住林静的肢体抖动。 幸好张青山有过处理伤口的经验,在林静身体因疼痛而抖动时,他依然能够专注的用手指捕捉到子弹头;也得力于他常年的练习飞刀,使得手指在力量、敏捷及触感等方面,比普通人要强出许多;当他感觉到手指以可以掌控住子弹头的尾部时,立刻就及时发力拔出。 在一旁帮扶的王翠,在张青山进行这一系列『操』作时,她是不敢看着伤口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刚才她亲自动手时那是没有办法,必须得看着,眼下交给张青山处理时,她倒是可以眼观别处了,也让她压抑的心态得以有些放松。 不过当意识到自己并没能在关键时刻、控制住林静的抖动时,她感觉很是自责;正考虑着要不要调整一下身位,以便更好的配合张青山的『操』作呢,就听到张青山说道:“好了。” 这真是让她大喜过望,忍不住的出声问道:“取出来了?” “取出来了。” 张青山把取出的子弹头,放在了林静头前的地面上。 林静绷紧的身体这时候也放松了,直接趴伏在地上铺着的两件衣服上,看着子弹头发愣。 王翠则是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接下来咋办?” “你先把她伤口内的积血往外挤挤,然后把那包伤『药』都给她倒上,等稍微止住血之后,再找块干净点的布遮盖住伤口,然后绑扎一下就行。” 王翠说道:“那好,我『操』作,你指挥着。” 于是张青山指挥着王翠,先挤了挤伤口内的积血,至于蔓延在伤口周围的积血就没有再去用水清理,王翠接着把剩余的那一小包伤『药』粉,都倒在了伤口处。 张青山在昨天指挥战友阻击鬼子时,曾经用掉了一部分伤『药』,因而所剩不多。 张青山接下来告诉王翠,需要等个几分钟,等伤『药』止血后,还得找块布料盖在伤口处,如果她两找不出合适的布料,那就得从鬼子的衣服上割取了。 他们目前所处的季节已经是5月份了,大家穿的都比较单薄,两个女子也就是一件外衣加一件内衣,张青山脱掉外衣之后,这会身上只是穿了一件背心;要说还真不好从他身上、找出多余的合适布料。 林静这时说道:“我衣服口袋里有个手绢,不知可以不可以。” 王翠先拿过水壶,和张青山互助着在一旁洗净了手,然后动手取出林静身上的手绢,在打开后她赞道:“这手绢挺大,也挺干净的。” 张青山接过被展开了的手绢,将其折叠了两次后交给王翠说道:“一会就这样盖住伤口就行,我这伤『药』可是家传的秘方,不用担心消毒问题。” 张青山随即走向洞口处,这也是为了给林静留下些私密空间。 王翠这边看了一下伤口后,感慨的说道:“真的呀,这伤口处的出血情况明显在减少。” 两分钟后,王翠问张青山:“伤口已经不再往外出血了,要不要把手绢盖上?” 张青山没有回头,就坐在那里指挥道:“可以,你把手绢盖上。然后你可以扶林静站起来,再从地上那件鬼子的上衣上,找干净的地方割些布条,把手绢绑扎固定在她身上就行了。” 又过了几分钟,王翠走过来、把张青山的衣服递给他说道:“我们这边好了,你扭过头来。” 张青山接过衣服,站起身扭过头来,林静正站在洞内的一侧、背靠着洞壁看着他,尽管洞内的光线并不明亮,但他依然能够察觉林静的脸『色』通红。 张青山这会也不知该说啥,就问了一句:“你现在感觉咋样?” “谢谢你了,我感觉还行,也不太疼,我这种状态不能坐下?” 张青山答道:“短期内最好不要坐下,可以侧躺着,我这伤『药』也有止痛作用;你这种伤口估计两天内就能结咖;到时候进行一般『性』的活动就没有问题了。” 王翠问了一句:“不用再换『药』了么?” “不用,这『药』有特效。” 张青山接着说道:“你把这我这件衣服给林静披上,她之前留了不少血,会感觉冷;你们先在洞里休息,我出去找些东西。” 林静那边说道:“我不用再穿你的衣服,你自己穿着,别受凉了。” 张青山说:“我身体好,不会受凉。” 王翠接过衣服、笑着对林静说道:“让你穿你就穿,你要听医生的。” 她接着问张青山:“你要出去找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么?” 第22章 林静与王翠 张青山对王翠说道:“我想出去看看,找些土,得把这洞里的血腥味遮盖一下,你只要坐在这洞口就行,注意观察外边的情况,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他先在洞内拿起了那件之前垫在林静伤口处的鬼子上衣,这件衣服上已经浸蘸了不少血迹,只不过没有达到向下滴血的程度。 张青山在洞外行动时,尽量是借助岩石遮掩的路线行走,减少被山道上可能的行人、看到的机会;他在洞外找了几处虚土多的地方,把虚土洒在衣服上有血的地方,等衣服上的湿血被泥土吸附后,再把浸染有鲜血的泥土兜在衣服内,然后处理掉地上取过土的痕迹,最后提着兜有泥土的鬼子上衣,又重新返回洞内。 在洞内,他再把另外那件被王翠割取过布条、并也粘有部分血迹的鬼子上衣,也在兜回来的泥土里边进行『揉』搓,然后再用这件上衣,把地上粘有血水的部分擦拭一番。 张青山向两女解释说:“这样做,可以更好的减少洞内的血腥气味,而把这些血衣留在洞内,一是可以减少被别人发现的机会,再一个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生火。” 林静担心的问道:“我裤子上还有不少血,会不会引来敌人?” 张青山说道:“按说你这条裤子应该处理掉,只是咱们这没有多余的裤子,这裤子你还是将就着穿;只要咱们注意点,敌人也不会轻易发现的,你不用太担心。” 这会的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张青山建议大家先吃些饭,然后再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至于受伤的林静,也需要吃些食物来补充营养。 刚才他们缴获自鬼子的行军饭盒,每个里边是装了一个士兵三天的食品,包括:经过压缩处理的脱水膨化糙米饭团,鱼肉干,咸菜。 之前张青山和王翠一共搜集了三个日军饭盒的食品,至于另外三个日军饭盒里的鱼肉干和咸菜,也都被张青山一并搜集走了。 日军的这种脱水米饭团,食用起来没有甜咸味道,口感也不好,但贵在保质期长,且由于其已是熟食,食用时可以无需再次煮熟。 这鱼干也是被加工成了干硬的熟食,除了食用起来感觉干硬之外,其味道倒是可口,而且可以提供蛋白质营养。 咸菜是作为伙食的佐菜,起着调味品的作用,味道倒是不错。 如果有条件的话,把这米饭团和鱼干添水加热后,会好吃些,可他们目前是处于不安全状态,自然不敢考虑生火做饭。 两女身上由于都带有一些面饼,一开始是就着鬼子水壶内的水、吃自己自带的饼,至于鬼子饭盒里的食品,她俩本能的觉得不卫生,不想去碰。 后来张青山劝说林静去吃些鱼干,告诉她这样可以增加营养,有助于伤口的复原,林静才勉为其难的吃起了鱼干,随后王翠也尝试着吃起了鬼子的鱼干和咸菜,两女对咸菜的味道还是蛮接受的。 也是在吃饭时,双方通过交谈,相互之间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两女是先问起了张青山的身份,被告知是太行抗日支队的一个班长;在问及为什么他是一人在活动时,张青山解释了自己与部队暂时失联的原因,以及自己目前处于『迷』路之中的状况。 对于山区,两女也并不熟悉,她们只能根据进山时的位置来大致确定目前的所在,但她俩所确定的位置也让张青山感觉更加的『迷』茫,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这片区域应该是非常熟悉的,可为什么他就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呢。 至于两女,是属于n县城的地下党成员,这一次进山是为了给太行抗日支队传送‘鬼子进山清剿的军事情报’;这份情报是地下党昨晚才得到的;按照情报中的内容,各路鬼子应该在今天上午向山区挺进,展开清剿行动。 像这样的情报,本应该连夜安排交通员进山传送的,可昨晚那个交通员正好处于拉肚子、发烧状态,根本就无法出门;而如果再安排别人代替,一个是不熟悉地形,无法赶夜路,再一个也会因为对山里的情况不熟悉,难以顺利的和部队上取得联系。 于是经内部商议之后,决定在今早五点再做最后决定:如果交通员在清晨5点时病情能够得到稳定,就由交通员去送情报,这也能保证在鬼子展开实质『性』的进展之前,把情报送到部队手中,方便部队的转进;而如果到时候交通员的病情不能得到好转,就只能由替补人员去送情报。 到时候也就只能期望着这替补人员,能够在鬼子的包围圈形成合围之前,把情报送达部队手中。 林静是地下党的核心成员,她被指派作为这一次行动的‘替补人员’;考虑到她作为一个女子的行动不便之处,上级同意她邀请王翠作为陪伴。 王翠是林静的同学,是地下党的外围成员。 两女今早五点在县城内的指定位置,经确认交通员无法成行后,林静就把情报资料随身收藏好,与王翠一起坐上事先被准备好的马车,一直被送到山脚下,然后开始了两人的进山旅程。 两女进山时所携带的武器,就是林静身上的那把勃朗宁手枪,以及6发子弹;林静会使用这手枪,但『射』击经验严重不足,在今天之前她一共就打过三发实弹。 也亏得她平常经常练习持枪瞄准,使得她刚才在情急之下向鬼子所开的两枪之中,有一枪是击中了鬼子的腹部,让鬼子失去了不少战力。 至于王翠,不但从没有机会练习过开枪,连枪支都没有接触过,这也和地下党组织缺少枪支弹『药』不无关系。 这会能够有机会和时间接触枪支,王翠自然是非常希望学会『操』作方法;于是在吃完饭之后,王翠立刻就央着张青山教她学会使用枪支。 虽然在他们眼下的环境中,不合适进行实弹『射』击,但具体的『操』作要领还是可以练习的;张青山先指点她三八步枪的使用方法,然后让她自己练习;等她能够顺当的掌握住相关的一系列『操』作之后,张青山又把自己的驳壳枪拔出来,又教了她驳壳枪的使用方法。 第23章 惊变 在张青山教授王翠『操』作枪械期间,林静也是站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这两种枪械她也没有接触过,这时正好可以在一旁观摩和学习;如果不是她这会行动不便,她也会要去实际『操』作着感受一下的。 林静身上携带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在今天之前由于要遵守组织纪律,王翠就不知道她有这把手枪,眼下既然已经知晓,林静也把自己的手枪取出来,让张青山教王翠学习使用。 她让张青山教王翠使用勃朗宁手枪时,也是存了‘看看张青山是否会用这种抢’的心思,而张青山并没有让她失望,他对于勃朗宁手枪的使用方法,讲解的也是头头是道。 原本在知道张青山就是‘太行抗日支队’的一员时,林静还以为这次送情报的任务,算是可以圆满完成了,可惜张青山也和支队失去了联系,这就让她还得『操』心如何尽快的、把情报送达目的地。 眼下她自己受了伤,行动起来就非常不便,如果碰到敌情的话,很难做到安然规避,更别提完成送情报的任务了;而且在现在这个时候,附近还随时有可能碰到敌军在进行搜索,也不能轻易的就出去抛头『露』面;所以这事很让她心急火燎。 虽说张青山也说了,她这伤势两天之后就不会影响行动了,但军情可是容不得半点耽误啊,如果不能尽早的、把鬼子的排兵部署情况告知支队,支队就有落入敌军包围圈的危险。 更何况,原本她们是以为‘鬼子会在今天才开始进山围剿’的,可按照张青山的说法,支队昨天就已经在山里边遭遇鬼子了,林静不明白为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这也使得她更急着‘要早点把情报送达到支队’。 以目前情况来说,具有正常行动能力的送情报人选,只有王翠和张青山,而按照情报系统的工作程序,应该是由王翠亲自把情报送达支队。 不过在这两人之中,林静是更看重张青山,因为张青山不但战斗技能过硬,还有超强的体力,由张青山去接替送情报的任务,自然能够更稳妥、更快捷的完成任务。 林静倒是可以安排张青山陪同王翠一起去送情报;但根据刚才几人的经历,她觉得如果让王翠随着张青山一起行动的话,以王翠的体能状况,就非常有可能成为张青山的拖累,倒不如让张青山独自行动。 林静在昨天晚上,已经被交通员告知了送情报时的接头地点,就算支队的接头人员不在接头地点,对方也会通过事先约定的方式,留下有关新的接头地点的暗记;所以,即使支队已经转移位置,也可以通过事先所留下的这种暗记,去找到接头人员。 林静自刚才吃饭开始,就一直在考虑该如何顺利完成送情报的任务,也一直在观察和考虑张青山的个人情况,眼下看到王翠已经熟悉完勃朗宁手枪的『操』作后,她也有了决断。 林静对两人说道:“我刚才想了想,虽然现在出去活动很有危险,但我们这次带来的情报,还是得有人抓紧去送。” 王翠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可以去送,就是不知在哪里能找到他们。” 林静说道:“我有接头地点的位置,找到那里,就可以知道该去的地方。” 张青山这时候说道:“如果你有接头地点的位置,还是我去送,我正好也要去找到部队。” 林静对两人说道:“由于情况紧急,我也觉得由张青山同志去送情报更合适。” 王翠点头表示理解。 林静随即对王翠说:“翠,你先去洞口那观察外边的情况,我和张青山说一下具体细节。” 王翠明白这是组织中的规矩,当即朝洞口走去,在她要迈出洞口外的时候,林静喊住了她:“翠,不用出去,坐里边就行。” 这边,林静则引着张青山坐到洞内的一块石头上,她自己站在一旁,取出身上装着的、专门包裹在一个小布包内的两张纸,她先把其中一张标注着鬼子行动计划的纸,递给张青山。 在这张纸上,用文字说明了鬼子和伪军在几个进山地点配置的兵力、意图形成合围的地点、以及计划出兵的时间。 对于这上边标注的几个地里位置,张青山脑子里都有数;他这时也意识到这个情报确实很重要,万一支队落入鬼子的包围圈内,还真的难以脱身。 林静见张青山看完那张纸后,并没有提出其它疑问,而是直接把纸张按原样折叠起来,这让她对猎户出身的张青山的文化水平稍感诧异;她不知道的是,张青山非常勤奋好学,他的识字能力,主要还是在部队上学得的。 林静接着把第二张纸交给了张青山,那上边是用铅笔勾画的简图;张青山能看明白这张图上画的有山道图,但却无法将之与现实地形做出对比;至于图上另外画出的几个图案,他就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林静首先讲解地形图,使得张青山知道了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图上的对应点,以及将要赶往的目的地位置;她接着向张青山讲解了那几个图形符号的含义。 通过那几个图形符号,可以表达出新的接头地点的位置、接头方式。 搞明白这些后,张青山把两张纸重新折叠在一起;林静把自己那个包裹纸张的布也递给他,并提醒了一句:“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宁可把这两张纸毁掉,也不能落到敌人手里。” 张青山一边仔细的用布片包裹纸张,一边低着头回答说:“放心,我一定会把情报送到陆队长手上的。” 林静有点纳闷,她可是知道支队以前是有过一个陆队长,不过这个陆队长已经在一个月前牺牲了,现在的支队长是姓吕;因而她情不自禁的追问了一句:“你们陆队长不是不在了么?” 对于张青山来说,他们的支队长确实是姓陆,而且昨天也是陆队长分派他去阻击敌人的,因而他一边准备站起身、以便放好装有情报的小布包,一边顺口回答说:“没这事,我昨天才和陆队长分的手。” 然后,张青山的头顶受到了一下猛烈的敲击,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愕然和头晕,就在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头顶上又受到了第二下敲击,这使得他直接晕了过去。 第24章 推测与不解 在洞口处观测洞外情况的王翠,如果想仔细听的话,倒是能听到不少林静与张青山之间的对话;不过王翠也是个讲究人,既然是不合适她听的,她也自觉的不去刻意聆听,只当他两的对话就是耳旁风。 直到她突然听到林静的一声惊叫:“啊。” 王翠急忙扭头看去,只看到林静一人站在那里,右手持枪、左手虚捂在嘴上,满脸惊骇的表情;却看不到张青山人在哪里。 她连忙拿起一旁的步枪、同时嘴里问道:“出啥事情了?张青山呢?” 林静有些哆嗦的回答道:“你快过来扶我一下,张青山不见了。” 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回答,再加上受林静惊骇情绪的影响,王翠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自己一直就在洞口,能够确定没有人从洞口出去,那张青山怎么会在洞内就不见了;她急忙拉动手中步枪的枪栓,一边警惕的打量洞内的情况,一边快步走向林静。 林静直到伸手扶住了王翠,才感觉到一直发抖的双腿恢复了一些力量;她这时清清嗓子、低声的对着洞内的周围喊道:“张青山,张青山,你在不在,我对你没有恶意。” 王翠急迫的问道:“你们两刚才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林静战战兢兢的解释说:“我刚才想把他打晕,结果他突然就消失了。” 王翠有些不得要领:“突然消失了?” 林静带着哭腔说道:“是啊,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这些是从他身上掉下的东西。” 随着林静指向地面,王翠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些散『乱』撒落着的子弹梭子,三个完整的装有子弹的子弹盒,以及一些米饭团、鱼干和咸菜等等。 林静这时也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那个装有情报的小布包,连忙说道:“你先帮我把地上那个小布包捡起来?” 王翠这会虽然对地面上能撒落这些东西十分困『惑』,但让她更加困『惑』的是‘林静为啥要想着把张青山打晕’。 她捡起地上的小布包递给林静后,开口问道:“你为啥要把他打晕。” 林静无奈的说道:“我突然发觉他不是抗日支队的人。” 接着,林静向王翠解释了相关情况,张青山居然不知道‘抗日支队的陆队长已经牺牲一个月了’,居然说陆队长昨天还给他安排任务;而林静当时也是在情急之下,才急忙用自己的手枪把张青山砸晕。 林静是充分了解张青山的武力值的,如果不是她当时正好站在张青山身后,她对制服张青山那是完全没有信心;而一旦张青山准备离开山洞,除非打冷枪做掉张青山,否则她和王翠是很难留住张青山的,而可林静却绝不想去要张青山的命。 根据张青山之前的表现,林静是自然相信张青山具有抗日的诚意;但这个年代的抗日武装力量有着不少派别,各种武装力量之间在理念上不尽相同,相互之间有时候还会有摩擦;一旦确定张青山不属于抗日支队后,林静自然是不能放任张青山就这么离去,因为林静不清楚掌握了抗日支队联络方式的张青山,会不会做出对抗日支队不利的事情。 林静想放倒张青山,一是为了问清楚张青山为何要假冒抗日支队的人,另一个也是要暂时把张青山扣下来,等到抗日支队改换联络方式之后,再放张青山离开;只冲着张青山今天冒死救下她们两人的『性』命,林静也会极力保证让张青山活着离开的,而想扣留张青山,是林静在特殊情况下、不得不采取的权宜之计。 听闻了这些内情之后的王翠,心里头倒还是有点别的想法:“会不会抗日支队在这两天又换上新的‘姓陆的队长’了,又或者是林静和张青山之间,在这一点的沟通上存在偏差呢?” 她也对林静在这种情况下所采取的决断行动,表示理解和佩服,换做是她自己,可能会无法做出这么果敢的抉择。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张青山就这么消失不见,实在是太诡异了;当务之急自然是要查看一下‘洞内是否还有其它的异常情况’。 于是,两人相伴着对洞内空间进行了仔细检查,对洞内剩余的物资进行了仔细盘点;最后发现,这一次缴获自鬼子的枪支、弹『药』、食品、水壶、饭盒等,是都被留在了洞内;而张青山自身携带的东西,则是一样也没有留下;其中还包括被林静套在身上的、那件张青山的外衣,居然也神奇的从林静身上消失了;而林静也是在两人盘点物质时,在王翠的提醒下才注意到这一情况。 对于地上散落的米饭团、鱼肉干和咸菜,两人也有了推测:这些都是被装进张青山原有的饭盒里的食品,在张青山的饭盒消失时,这些食品被遗落在地上。 至于地上散落的子弹梭子,那自然是被张青山塞在其原本就有的那两个子弹盒里的,当这两个子弹盒消失的时候,这些子弹梭子就自然的洒落在地上了。 事后她俩每每回忆当时的情况时,两人都觉得,如果当时不是两人结伴在一起的话,换做任何一个人单独在那里,可能都不敢再在洞内待下去了,更不要说去仔细盘点了。 而当时经过对现场情况的汇总,两女也有了一致推论:张青山是一个具有一定法力的鬼魂,也就是这个鬼魂,在关键的时刻救了她俩的『性』命。 两女当时也猜测,张青山曾经就是‘太行抗日支队’的一个班长,并且是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所以在张青山的记忆中,抗日支队的队长就是‘陆队长’;而她们后来也了解到,抗日支队在头一天,并没有发生过张青山所提到的那场阻击战。 可让她俩始终不能解『惑』的是:经过事后问询,在‘太行抗日支队’中,并不曾有过张青山这么一个人,更不要说有过这么一个班长了。 第25章 赵星的忧虑 在这次事件中,两女当时的送情报任务,在当天下午是由王翠去圆满完成了,两女为此都受到了上级的表扬。 对于‘曾经出现的张青山’事件,由于太过玄幻,实在是无法让其他人信服,以至于后来除了两女之外,其他听说此事的人,是都已忘却了;也由于每当再提及这事的时候,两女总是被人以莫名其妙的眼光看待,两女也不愿再对外人提及这事。 而让林静一辈子都耿耿于怀、并且愧疚不安的是:她不清楚自己的那两次击打,到底对张青山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不知自己的击打是否会使得张青山魂飞魄散,从而对张青山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有一次咨询了一位道家高人之后,她在每一年的这一天,都会对张青山进行祭拜,希望张青山能够一切安好,早日修炼成神;即使在破四旧、立四新的年代里,她也从没有停止过自己的这种祭拜。 …… 早上从梦中醒来的赵星,第一感觉就是头痛;当然,梦中的事情他还都有记忆,只是头顶门时常会传来的疼痛感,让他十分郁闷。 以他对梦境中形势的判断,当时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偷袭,只能是林静突然的击打自己。 至于林静为啥会突然翻脸,赵星也能想到原因:“想必在林静所在的世界中,并没有张青山所记忆的那个陆姓支队长。” 赵星不知道在梦境世界中,张青山的头顶是否被打流血了,但他在现实世界中醒来时所感觉到的透痛感,是十分的明显;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在弯腰的状态下突然抬头、头顶正好碰到外伸的窗扇框时,那种毫无防备的突然撞击所造成的疼痛感。 最气人的是,林静当时居然是来了个二连击,以至于当他感受到头顶的疼痛感时,也要连带着享受这种二连击的特有滋味,这可是在自撞窗扇框时,也不会得到的体验。 赵星不知道的是,林静之所以要搞个两连击,是因为她第一击没有能如愿把张青山击倒,只能再追加了一击;当然,这也和林静不想把张青山击打的头破血流,因而下不了重手有关。 在这一天早上起来之后,赵星大约隔一个小时头顶就会来一次两连击阵痛;这让他很有心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医院能检查出产生阵痛的原因,倒也能够让他对梦境和现实世界的牵连多一分了解。 可他又有些担心,担心万一头顶经过医疗检测设备的照『射』之后,自己不会再具备在梦境中穿越时空的能力;因而他决定忍痛,不能去医院做检查。 反正他以前不只一次的享受过‘被窗扇框撞击头顶的自残招式’,每次只需好好的『揉』『揉』头顶,也没有产生过什么后遗症。 唯一的区别是,早先撞窗扇框时,只是疼痛一次就能平息了,不像这一次居然会间歇『性』的复发;赵星猜想着,这可能和自己只是精神体在穿越时空有关,因而受伤后的待遇也不太一样。 好在到当天中午的时候,他的两连击阵痛的时间间隔已经被拉长至2小时,而且疼痛感也不如之前那么强烈了,这也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感放心。 不过这次的梦境,也让赵星对自己的穿越模式有了些担心:比如像这一次经历的就不是和平场景,如果自己所依附的穿越主体,在枪战中被打死,那自己又该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呢。 又或者自己所依附的穿越主体,被严刑拷打,那自己醒来之后又该会承受多少次的疼痛呢。 按说自己的这种梦境穿越能力,确实可以去类比各类小说中的那些‘金手指技能’了,而因此去承受各种疼痛,也算是值得;可如果因此会摊上送命的风险,似乎是很有些不值当了。 可惜对这种事情他还无从去咨询,也没有办法去规避,因为这种穿越不是以他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 对于可能遇到的‘被严刑拷打’,赵星最希望的是能一次被打狠一点,把自己一次『性』疼晕之后,自己就可以回归了。 可对于依附主体被死亡的特例,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可以有什么破解方式,只能是祈祷自己不会受到此种伤害的株连。 这一次的梦中经历,让赵星又掌握了一些新的技能;首先是熟悉了几种枪械及手雷的使用,虽然都是些老式装备,但基本原理应该差别不大,至少让平时根本就无缘接触到军火、枪械的赵星,有了一番别样的兴奋和体会。 赵星有种感觉,如果这会把现代化的枪械摆在他面前,他也能在分分钟之内,去熟悉和掌握它,毕竟枪械的基本原理应该是共通的,内行掌握的是其门道。 而张青山所使用出来的、熟练的军事技能及战术构思,也算是烙印在了赵星的脑海中,成为了赵星的切身经验;这也让赵星深信,如果现在给他一把枪、让他去战斗,他自信不仅自己的枪法不会差,自己的军事素养也应该能符合特种兵的理念;而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自己的体能,对这一点他深知有待改进。 张青山的飞刀绝技,在梦境中是一共使用了两招,一招是以站立的姿势投『射』,另一招是在地上翻滚后投『射』,赵星只用了个把小时就练熟了这两个技能,也能做到招招中靶;他只是可惜张青山没有在梦中多用几招,要不然他也可以多传承几招飞刀绝技了。 为了『操』练飞刀,赵星是专门在武术器材店里买了两把飞镖,虽然其式样和重量都不能和张青山的飞刀相同,但要凑合着练习技能还是可以的;而且在现代这个年代,他也不合适去专制两把飞刀随身备用,毕竟是不合时宜,而且也不宜使用;毕竟不论伤住谁,这后续的医疗费都不是他愿意承担的。 不过赵星也相信,只要这手感、发力技能练熟了,即使是使用其它的代用品,飞掷出去时也是会有相当的准确度的。 第26章 操练与回帖 练习飞刀时,赵星是找了一块350x350平方毫米的软木板,来作为标靶;至于练习飞刀的场地,他还真是花费了些心思寻找,最后是选在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公园。 这个公园内有一些人工堆造的土山,他选了一处山势较陡的土山位置,把软木板立在距地面一人多高的、土山坡面位置,软木板是用一个小铁丝支架、支挂在坡面上,练习时间也就是早上7点以前。 由于他选择的这处土山坡面够高,公园内的游人在游玩时,也不可能会误入到他的投『射』范围;而他在这里练习飞镖,倒也实在是吸引眼球,时常会有晨练的人在驻足观看。 公园的管理员自然也注意到他了,原本人家是准备制止他的,不过在看到他镖镖都能中靶时,这让人家也是觉得惊艳,实在是把他也当成奇人了;看到他既然并没有损害公园内的花花草草,还能算是晨练人群中的一个亮丽景观,公园管理人员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至于张青山在梦中所听明白的那简单日语,赵星也是顺利成章的能说会听听了;这让并不懂日语的赵星又多了份念想,如果能够多梦到几次各种外语场景的梦境,那他岂不就能轻松的学会好几种外语了,这该省去多少含辛茹苦啊;想想有朝一日可以轻松的看懂各种原版电影,让他实在是兴奋的有些爽歪歪了,也让他倍加思量能够早些进入这样的梦境。 而梦中所见识的张青山的强悍体力,也是让赵星倍加羡慕的,可惜这种能力的成效他虽然能够体验,但却无法继承;而想要达到这一点,也只能靠他自己去刻苦锻炼了。 不过,张青山这个榜样的力量,还是对他起到了影响,也有了奋斗的目标;之前他早上是懒得起床的,而这次梦境之后,他不光早上起来要练习飞镖,他还要抽出时间进行体能及力量锻炼,像负重跑步、玩玩单杠双杠之类的。 他的负重跑步方式,目前是在腿上绑些沙袋来增加跑步时的负重;他倒不敢奢望练得像张青山那样,能够负重个百十斤奔跑自如,但如能够练到张青山的二分之一体能,他自我感觉‘那也应该可以算出类拔萃了’。 他在这次梦境中所了解到的人物,除了张青山之外,就是王翠和林静了;他在网上搜过‘王翠’和‘林静’的名字,没有搜到想要的结果,他在名字前再冠以‘太行山的王翠’或‘太行山的林静’,依然是没有相关的有用信息;也不知这俩人后来到底如何。 有一点赵星已经深信不疑了,张青山所经历的事情是一定发生了,王翠和林静也一定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他在网页上也搜过当时林静和张青山所提到的几个地名,这些地名都能被确切的搜到。 如果不是每天还得送快递,他倒真想去那个山区旅游一番,看看还能不能看到当年梦境中的所见到的山势和景观,最好是能够再进入那个山洞,写个‘在此一游’之类的纸条留下,那情调才是满满的。 对于张青山的治伤特效『药』粉,赵星也是很仰慕啊,可惜在梦境中张青山没有在这方面多加回顾,使得赵星对其配方及其制作方法也是『摸』不着头脑;要不然单凭着这个配方,赵星觉得自己也有希望发家致富了。 至于这一次梦境中所沾染的头痛『毛』病,一直到星期三才消停,总算是免去了他一块心病;而同时让他感到宽慰的是,这个头痛的『毛』病在患病期间,并没有影响到他夜间的睡眠,要不然在睡眠期间时不时来一个头痛二连击,那才遭罪呢。 自这一次赵星从梦中醒来之后,网上他发帖的那个页面,又陆续又有了些有意思新的内容。 有人发帖说:“看那个‘做梦的’和那个‘三只手’所讲的事情,这事情被描写的煞有介事的,拜托有能够联系到‘压缩81’的人辛苦一下,帮着核实是否有这个‘赵彩’存在,也好让大家的好奇心得到充分的满足。” 也有人发帖:“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积年的‘三只手’,赶紧去自首哈,要不然我就去举报你。” 更有人怼此贴说:“你真是闲得丹疼,不说人家这‘三只手’是否已经过了追诉期;单说这件事件本身,如果就是个虚构事件,那这‘三只手’也就是虚构的人物;如果是一件真事,人家‘三只手’是在立大功,你不说去帮人家请功了,只冲着人家这份坦『荡』,你也得给人家点赞。” 更奇的是有两个帖子,分别是给出了两个名字,询问赵星是否知道这两个人的事。 对于有关‘三只手’的帖子,赵星看后也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想低调,还真是应该好好为人家点个赞。 至于那两个问名字的帖子,赵星有点不明所以,在网上搜索后也不得要领;赵星猜想着:或许这两个人名,也是事关某些蹊跷事件;也或许像他这样能够梦回过去的,还不止一个人。 既然人家是专门问的他,他也在帖子上分别回复了:“不了解这个人的情况。” 而在这两个帖子后边,倒也有人跟帖,像“是不是又有什么故事了,讲出来呗。”、“如果想要找人,就把故事讲出来,大家也好帮你使劲,帮你出主意。”、“向人家主贴学学,拿出诚意来,哪怕编出个更玄幻的故事情节出来,也会有热心观众帮你寻人的。”之类的帖子就有不少。 不过那两个发帖者,都没有再做出回答。 直到星期二的晚上,赵星在网上看到了一个新的回帖:“当年的‘压缩81’确实有赵彩,你是那个‘赵星’么?” 看到对方能够直接点出‘赵星’这个名字,赵星判断这必是当年那两个女学生之一,或者是从那两个女学生口中得知了‘赵星’这个名字;因为当年那人只对这两个女学生说过自己的名字,而他在网上的发帖中,也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 第27章 有人寻事 赵星当即回帖道:“我就是那个当年的赵星,‘星光的星’,谢谢你的回帖。你一向还好,也请带我谢谢那个当年介绍你名字的女生。” 赵星在这里特意强调‘星光的星’、‘以及带我谢谢那个当年介绍你名字的女生’,就是为了向对方强调自己确实是当年在场的人。 ‘星光的星’是当时赵星自我介绍时的用语,而当时两个女生都没有提及另一女生的名字,所以赵星在这里也表示自己不知道另一人的名字;这些细节三个当事人自然最清楚。 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赵星看到了新的回帖:“我一向还可以,如今是快退休了。当年我和那个女伴看你提着一个旅行袋,还猜测着你应该也是某个班的学生呢,没有想到这里边还有这样离奇的故事,真是不可思议。后来我和那个女生也打听过,在我们‘压缩’专业中,其它几个班也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抱歉我已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还奇怪你咋么会把人家的专业搞错了。” 赵星之前发帖寻人时,只说是自己梦回到那个年代找人,可并没有叙说当时自己是附着在一个异空间的人身上;所以赵彩并不知道,这事可比她能够想象到的还要离奇;而赵星自然也不想把这其中的内情全部披『露』。 于是,赵星迅即做出这样的回帖:“可能我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梦臆出来的一个人,现实中不存在也正常;对于咋么会有这个梦境,我到如今也不是太明白,而且是真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另外,再次谢谢你们帮忙找人!也再次谢谢你能回帖答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当面感谢的。” 10分钟后,赵星再次刷新到新的回帖:“真希望能够有机会,能当面聊聊当时的一些具体细节,想必这一定会很有意思;不过我理解你不会愿意把联络方式留在这里,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留在此处,希望有缘再见了。” 赵星再回帖:“谢谢理解!希望有缘再见!” 当赵星在楼下锻炼完拳脚,回家再次打开电脑时,网页中围绕着此话题,又出现了不少新帖。 有怀疑赵彩这个回帖还是一个‘贴托’的『操』作;也有人可惜‘围绕赵彩回帖的这段情节’,渲染的不够精彩,远没有那个‘三只手’的回帖内容,更引人入胜;也有人指出,既然赵星梦回的时候,其它环节都是真实的存在,那他当时要找的人也理应存在,或许这个人会是1979年之后进入到‘压缩’这个班的,让赵星把这个人的名字说出来,这样大家也可以帮忙找找,也能让这个故事更能透出其玄幻和深奥。 总之,是各种评论不一而足,回帖的反应相当热烈。 赵星自然明白自己当时要找的那个人,应该是属于异时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压缩’班级里,是不会那么巧就找到同名同姓之人的。 但为了让整个事件显得合理些,他还是把‘这人的名字’发到了帖子上,并且在帖子上强调:“我在这里给出名字,只是因为也很好奇是否在后来的班级中,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不过我和这人没有瓜葛,纯粹是‘在梦中受人所托给此人捎些东西’。” 当这个星期三的晚上,赵星再打开这个专题网贴时,在一些通常话题的新讨论帖子中,有一个这样的帖子:“赵星、‘三只手’、赵彩,我觉得你们几个事件当事人,应该找机会聚聚、当面聊聊,人生中难得碰到这么精彩奇幻的经历;如果感觉到在这种公共帖子中,不方便留下联络方式,我的qq号是,你们可以和我联系,我可以代为安排这样的聚会,聚会的相关费用我来承担。” 对于这个帖子,有不少人点赞,有不少人鼓励他们三人去积极和那人联系,方便他们相互之间的交流;当然,这些人最希望的,是在他们交流清楚之后,要把最新、最完整的内情披『露』出来。 赵星是自己清楚自己事情的,他是不可能去和此人联系的,他也没有看到有关‘赵彩’和‘三只手’与此人联系的消息。 …… 这一周的星期四下午,送快递的赵星在一个住宅小区内、正与一个女同学聊天时,与别人杠上了。 当时赵星已经送完这个小区的快递,正准备离开小区时,碰到了初中时一个班上的女同学张茜;说起来两人在上学时期并没有什么交往,毕业之后也再没有见过,可毕竟曾经是一个班的同学,这难得的一次碰面让两人都很高兴,就在路边聊起了毕业后的近况。 赵星开着的快递专用小车,当时就停靠在小区主路的路边,距离小区大门口不到20米远;他这种快递专用小车是那种三轮式的,带个后车厢;他当时就是坐在驾驶位的座椅上与同学交谈。 这个小区的主路足有5米宽,并排可以开两辆车,所以赵星把快递车暂时停靠在这里,并不觉得会影响交通。 两人交谈了也就是不到一分钟光景,先是小区门口处开进一辆面包车,然后在面包车和赵星的快递车之间,快要发生会车时,赵星听到后边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赵星回头看去,在自己车后5米多远的地方,停有一辆桑塔纳小轿车;对方使劲按喇叭的意思,明显是认为赵星停车的地方碍事了。 这让赵星有些来气,这不是明显的找事么;明明面包车一过去,那桑塔纳小车就可以直接通行了,难道就这么赶时间,几秒钟都等不得吗;何况就算自己把车往前挪挪,也不如对方等面包车过去后、直接开走省时间。 于是赵星就没有搭理对方,继续扭头和同学说话。 眨眼之间,面包车从赵星的车旁开过,那辆桑塔纳也随即从后边开过来;待开到与赵星并排时,对方的车停下了,其副驾驶位的车窗玻璃被摇下来,一个体格强壮的年轻人表情蛮横的看着赵星说道:“停车也不找个地方,不知道碍事么?” 第28章 初试身手 赵星在对方把车停到自己身旁时,还纳闷着‘这车里坐着的会不会是自己的熟人呢’,因而在对方摇下车窗时,他也在期待的、打量着对方车里的人,此时瞧着对方如此猖獗,他当即也是怒了。 赵星平时虽然不好打架斗殴,但被人惹上时,也不是怕事之人,何况对方居然如此的蛮不讲理;他当即不屑的看着对方说道:“我在哪停车干你屁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对方不防这看着并不显眼的赵星,竟会如此强硬的回应,当即瞪着赵星说了一句:“哈,有个『性』。” 此人随即示意司机往前开车,把桑塔纳停到了赵星车前3米多远的路边,那男子与司机打开车门、分别从车两边下车后,都是气势汹汹的奔着赵星就过来了。 赵星在对方把车停下后,也从自己的驾驶座上下来,站到了路边的人行道上。 从身量上看,之前与赵星对话的男子,身高大约18米,体格强壮;在赵星看来,其体格与钱家驹遇到的那个李二相仿;赵星的身高是175米,体重140斤;至于对方的男司机,其身高和体格与赵星相仿。 那个强壮男子下车后,原本是准备快步扑向赵星的,不过当他看到赵星毫无怯意的已经站到人行道上、一副等着他过去的架势时,他不禁谨慎起来,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等着那个司机与他一起汇合。 此人不是莽汉,此人这时也不是有怯意了,他只是想等着和同伴一起行动,以便更稳妥的完虐对手。 张茜这时也看出双方立刻要发生正面冲突了,连忙上前想把赵星往后拉,赵星摆手推开她,对她说道:“你别管。” 此时对方那两人,已经奔到距离赵星不到两米的位置了,那强壮男子这时嘴里正嚣张的嚷嚷着:“你小子看着还挺横。” 赵星站在原地左手一指强壮男、气势的说道:“离我远点。” 强壮男一边继续走向赵星、一边用左手去拨打赵星伸出的左手;赵星左手顺势回撤、避开对方的拨打,接着左手再次快速击出,一记直拳直接击打在强壮男的右脸颊上。 按照强壮男的思路,他是准备上来抓住赵星之后,再动手开打的,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赵星敢直接先动手打人;而赵星这一记有力量的一拳,是结结实实的打在对方的脸上,当即把壮汉打懵了。 而就在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去捂脸时,赵星的右拳也随之击打在对方的左脸上;赵星这一套左右组合拳,也算是得到了钱家驹的真传,而且在这些天也已经是练熟了的;配合着身法上的发力,他这记右拳打的是十分给力,直接把壮男打的坐倒在地。 那个与强壮男一起的司机,打架也没有什么章法,他此人原本是想要靠近赵星后,再动手去抓住赵星的;他也没有想到赵星敢二话不说的先动手,一时有点来不及反应。 待赵星连着两拳击打住强壮男后,此人才连忙扑向赵星,意图纠缠住赵星、好让强壮男缓过劲来。 而击打强壮男后的赵星,动作就没有停顿,而是顺势侧身,接着又使出同样的一套左右手组合拳,同样击打在男的左右脸颊上,直接把司机男打倒在地。 能够这么顺畅的连续击倒两人,是赵星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他可不会认为自己在格斗方面,已经完全达到钱家驹的水准了,只能说是这两个对手太菜,特别是那个强壮男,只能说是徒有其表。 待司机男也被击倒在地之后,强壮男估计是刚从击打中清醒过来,正试图站起身来;赵星注意到他的鼻孔处,这时已有少量出血。 由于他们这边的动静太过显眼,已经有些路人开始在这边聚集了。 这时候,那桑塔纳靠着路边的后车门也被打开了,里边急匆匆出来一个年轻女子,此人下车后就冲着赵星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上来就动手打人。” 之前由于汽车贴膜的缘故,赵星并没有注意到车后座上是否有人;此时看到这个女子下车喊叫,直接怒怼道:“咋了,看到打不过别人就要下来讲理了。” 小车里这时有一个小孩子,在哭闹着也要从车里出来,嘴里喊叫着:“妈妈,妈妈。” 那女子连忙把孩子从车里抱出来,站起身后就冲着赵星愤怒的喊道:“你为啥要先动手打人?” 这时那个强壮男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用手擦了一把鼻血后,又伸手帮着那个司机男站起来,这司机脸上倒没有出血。 赵星很是不屑的对着那个女子说道:“这两人过来准备打我,我就不能打他们?真是岂有此理。” 强壮男平时在这小区里,可是觉得自己很不含糊的,是个了不起的主;但这会他心里也清楚了,单凭他和自己的同伴联手,那是没法搞定对手的;他这时已经相当后悔了,不应该去招惹赵星,他可真想不到赵星看着其貌不扬,居然这么能打。 可当着小区人的面,就这么被人打了也让他面子过不去,他把同伴拉起之后,就想着拼着两人再挨几下,也得去和对手纠缠一会;最好能再有自己的朋友恰好路过,到时候几个人一起围攻对手,那才理想。 看到这俩人步伐不稳的又想往自己跟前凑,赵星一手怒指对方、再次喝道:“离我远点。” 强壮男从对方不容置疑的表情中能够看出来,如果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对手绝对会再次出手开打,这也让他在动作上迟疑起来,对是否还要上前纠缠有些犹豫;司机男这会是唯强壮男马首是瞻,强壮男动作迟缓之后,司机男自然也跟着安静下来。 赵星这时就是好整以暇的站定自己的位置,绝不会考虑后退问题;如果那两人越线,哪怕这会周围的看客已经开始多了,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抢先出手打击的。 第29章 论理 就在强壮男两人进退不得的处于尴尬地位时,那女子抱着孩子拦在强壮男面前,她的小孩有个两岁左右,这时是吓得哇哇大哭;这女子是一边把强壮男往后推,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些手纸,让强壮男先堵住鼻血。 之后此女转身,对赵星愤愤的说道:“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打人?” 旁边围观的路人中,也有那年龄大的劝说道:“有话好好说么,别打架。” 赵星嗮笑着对那女子说道:“你让他们离我远点就行,我再闲也不会闲着没事打人。” 那女子这时也不再搭理赵星,而是颐指气使的对着张茜说道:“张茜,你就看着你朋友在这动手打人。” 在一旁一直找不到合适说话机会的张茜,这时也气愤的说道:“是你们先过来要打人的,我朋友还不能还手么” 那女子强词夺理的说道:“他们打你朋友了么?是你朋友在打他们,这事得好好说清楚。” 赵星接话说道:“他们打不过我是他们技不如人,难道我还得等到他们打住我后再还手么?” 那强壮男这时接话说道:“我们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你直接就动手打人了。” 赵星好笑的问道:“你们来和我讲啥道理?” 那女子一边安抚抱在怀中哭闹的孩子,一边愤愤的接话说道:“你们堵着路不让过,不能和你讲道理么?” 看客中这时也有老太太发声接话了:“人家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多不容易,还欺负人家。” 赵星直接嗮笑着对女子说道:“你说给大家听听,我们是怎么堵着路不让过了?” 那司机男一指快递车说道:“你车停在这里不动,刚才堵路了。” 赵星说道:“你们真霸道啊,这么宽的路不够你走的,非要闲快递车碍事?” 司机男说道:“刚才对面有车,你车在这一堵我们就过不去了。” 赵星再问:“对面有车能堵你几秒钟么,你就这么急着赶路?” 看到司机男有点张口结舌,那女子再说道:“我们就是急着有事,你车停这里就是不对;你刚才还不光堵路,后来我们车开过去时,你还出言不逊,所以我们才下来和你说理的。” 赵星抢白道:“你说给大家听听,我都说什么出言不逊了?” 女子理直气壮的回道:“你说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想重复,太难听。” 赵星对其说道:“和你这种颠倒黑白的人,就没啥可说的。” 然后他转脸对那强壮男说道:“说,这事你们想咋办?” 那女子接话道:“你得道歉,还得赔偿医『药』费,还有时间损失费。” 赵星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你想都别想,我建议你们可以报警了。” 那女子又对张茜威胁道:“张茜,这事如果处理不好,你也脱不了干系。” 张茜愤然的说道:“你们这次是欺负人碰到硬茬子,欺负不动了,又想要纠缠我了,你们为啥不直接报警。” 那强壮男对张茜吼道:“你别『乱』说话。” 赵星怼道:“又开始嚣张了,别人都不能说话,只能你们家的人说话。” 那女子说道:“我们要不是赶时间,肯定叫警察,像你这种无故伤人的,就算警察来了也得罚款赔钱,还得被拘留。” 人群中这时又有人在一旁发表高见了:“看人家小孩子哭的多可怜,把人打伤了赔点医『药』费也算正常,能私下解决也都省点事,叫警察来都麻烦不说,钱也不一定会少花。” 对于这些不明真相的人,赵星也懒得解释,他也明白这女子抱着一个小孩拦在前边,确实可以扮演弱势群体、博取同情;再加上人家又敢于胡说八道,自己和张茜还真是不容易和大家解释清楚。 他直接一指门卫室那边、对那女子说道:“看到没有,那边有监控,警察来了一调出监控,就能看明白是咋回事了,不是你想咋说就咋说的。” 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门卫室后,顿时就有些哑口无言了。 那司机男这时对强壮男说道:“胡哥,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给小孩子看病要紧;咱们把这快递车拍个照,这人也跑不了,回头再找他也来得及;而且那女的你们不是都认识吗,真找不到人时,咱们回头还可以告这个女的。” 赵星在那边很不屑的接话道:“不用找别人,我等着你们来找我。” 那强壮男刚才在这里憋屈的站着时,心里一直是在期盼着,希望小区内能够及时跳出几条好汉,给自己助拳;那他们联手、就可以饱揍对手一顿了;可惜直到这会,也没有等来能够跳出来帮忙的朋友。 这时他发现自己媳『妇』被人抢白的也无言以对了,正发愁下不来台呢,听得司机男给找了这么一个好理由,顿时在心里点赞司机男够机灵;他不再去接赵星的话茬,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妇』后,然后点头对司机男说道:“好。” 其实他们今天几人坐车出小区,是准备出去玩的,压根不是为了给孩子看病,孩子也没有病。 这边司机男随即拿出手机去对着快递车的车牌拍照,然后对着赵星及张茜拍照。 赵星也不阻拦他拍照,他自己则也拿出手机,对着桑塔纳的车牌拍照,然后对着强壮男及那个女子及司机拍照。 张茜在对方拍照时,把身体扭过去,不让拍到正面;赵星压根就没有躲闪被拍照。 赵星拍摄对方的照片时,对方也没有躲闪。 对方三人随即往桑塔纳走去,那强壮男在扭身离开时,对着赵星又撂了一句狠话:“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赵星嗤之以鼻的说道:“别让我等太久,咱们会常见面的。” 在那三人抱着孩子上车时,赵星有些好奇的问张茜:“这一家子为啥要针对你?” 张茜气愤的解释说:“我们是一个单元门的,两家以前吵过架,平时都不说话。” 赵星当即对那还没进入车门的强壮男大声说道:“听着,以后如果敢欺负我朋友家,我直接找你算账。” 第30章 你知道太行山区的张青山么 那坐到车里的女子对强壮男喊道:“别理他,别跟这种野蛮人一般见识。” 待桑塔纳离去后,周围的看客也相继散去;张茜有些担心的问赵星:“这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赵星轻松的说:“没事,他们刚才是下不来台了,打又打不过我,又不好意思直接离开;再说那里有监控录像,他们想讹钱也没有机会。”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我们单元的那个男的,是一个混混,你得当心他找人报复你。” “这一点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对了,这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胡长乐。” 赵星感觉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对张茜说道:“这人不是有名气的人物,没多大能耐,不用担心。” 张茜脸『色』开心的对赵星说道:“那就好,谢谢你了,今天也让我出了一口恶气;能看到他们吃瘪,真开心。” 赵星关心的问道:“你们两家关系很紧张么?” “是啊,前几年两家吵过一次架之后,两家人就没有再说过话;那男的平常在路上遇到我家人时,啥时候都是趾高气扬的,恨不得横着走路。” 赵星笑道:“没关系,以后这男的如果敢欺负你们家人,给我说,我收拾他。” 张茜再次表示感谢,两人也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和加了微信好友;赵星因为还要赶着送快递,就和张茜告辞了。 张茜人长得挺漂亮,不过已经结婚了;从之前的交谈中,赵星知道张茜的孩子已经两岁多了。 赵星一再承诺张茜,如果强壮男欺负张茜家时,会替她出头,并不是打算从张茜那里图个啥;只是觉得因为打强壮男而给张茜添麻烦的话,实在是属于他自己的责任,所以他才要勇于承担这个责任。 ……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网络上的回帖讨论的热度,也由于他们三个当事人都没有再回帖而逐渐冷却下来。 这个星期六的夜里,照例是赵星又该入梦的时间了,可当他周日早上从睡眠中醒来时,却不记得这一夜自己有过任何梦境,这让赵星十分的惶恐和懊恼;他很担心这是不是因为上一次被林静敲击了,从而使得自己失去了这种‘梦入’的能力,这个猜想让他非常郁闷;尽管林静只是无心之失,可自己所受到的这无妄之灾,却是太残酷了。 随后的日子里,他对此事是经常的瞻前顾后,对于被丢失掉‘梦入’的能力,也是患得患失;当他为失去‘梦入’的能力和机遇而感到痛苦不已的时候,他也会选择换一种思路的方式,来给自己减压;这时候常被他给自己引用的,就是那句着名的名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能够‘梦入’的好处那自是不必说了,对于被失去的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自然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可对于‘梦入’的风险,他在最新的这一次‘梦入’中,也是体会到了,这也确实让他不得不担忧。 如果在‘梦入’的过程中,遭遇到角『色』被死亡的情况,自己会否就会被连带死亡呢?这个问题目前虽然没有答案,但从这一次张青山被敲晕之后,自己就要连着头痛几天的后效看,当角『色』死亡时,自己实在是有被死亡的风险。 所以他在宽慰自己时,就会宽慰自己‘不让再入梦境,这也是上天为了不让我遭逢大难,所采取的一种保护『性』措施。’ 当然,这里边也有很小的可能,自己在刚度过的这个周六,是依然入梦了;只是由于一些其它原因,自己醒来后把梦境给忘掉了而已;不过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可能『性』的概率太小,其理由实在是有点牵强。 怎么说呢,之前他是被不由分说的带入到梦境的,他没有选择权,也不必为此费心;可如果再给他获得‘梦入’的机会让他选择,并且告诉他:“‘梦入’后,会有因此送命的可能。” 他还真不清楚自己该做如何选择;这也是让他最感纠结的地方,实在是不好取舍。 在随后的几天里,他对之前从梦中所学得的相关技能,锻炼的更勤奋了,他是希望尽快的把些相关技能,完全的吸收和消化为自己的本领,免得万一当时间拖长时,自己的记忆会不够清晰,那就更愧对‘自己曾经得到过的机会’了。 在新的一周的星期二晚上,赵星在自己发起的那个讨论帖中,看到了这样一个新帖:“你知道太行山区的张青山么?” 赵星有一种直觉,这个帖子中提到的张青山,一定就是他曾经梦入过的那个张青山。 如果是换一个时候,出于谨慎的考虑,他可能不一定会去回复这个问题;可这一次恰逢不能再次‘梦入’的情况,赵星觉得这事已经成为过去时了,他觉得自己大可不必为此事藏着掖着。 而且,对于梦境中所遇到的林静和王翠的情况,他也确实是非常有兴趣想知道;这时又恰好遇到可能知晓此事的人,他自然是有兴趣对此进行探秘了。 于是,赵星很快在帖子上回复:“我知道‘太行抗日支队’张青山的一些情况,不知是不是你所要问的人。” 20分钟后,他刷新到了新的回帖:“你说的正是我要问的人,能介绍一些张青山的事迹吗?” 赵星回帖:“张青山在n县附近的太行山区的山道上,曾经救助过两个被鬼子追击的女子。” 很快的,对方再次回帖:“我的qq号是:,能私下详细聊么?” 赵星没有考虑加对方的qq号,而是继续回帖:“我想问一下,那两个女子后来是否安好?” 对方回帖:“那两个女子后来都很安好,谢谢关心!” 过了一会,对方再发帖:“能问一下张青山后来是否安好么?” 赵星考虑了一会回道:“他后来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猜想着应该还好。” 对方继续回帖:“哦,知道了,也谢谢了!真想多知道一些详细情况。” 第31章 机会和想法 对于对方的新回帖,赵星没有再回话。 等赵星在楼下锻炼完身体、回到屋内后,在这个帖子下回复的人又多了不少,帖子又显示出了新的热度。 像“是不是有新故事了,讲详细点。”、“是不是又做新梦了?讲出来听听。”、“强烈关心,拜托把从鬼子手中救人的事迹讲讲。”、“别装避,不管是新梦还是新故事,讲出来让大家讨论一下,也好给你捧场。”之类的等等 至于刚才问出‘张青山’的那个人,倒是再没有发出新的回复。 赵星初开始还想着就大家的问题,做出一个简单的回复,至少可以简短的介绍一下‘张青山击毙鬼子和救人的英雄事迹’,这内容绝对会比那些抗日神剧更给力,而且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写实叙述。 不过细想之后他觉得,自己如果只是做简短的描述,那肯定是满足不了大家的求知欲的;与其到时候面对大家的进一步追问时,自己还会束手束脚的不合适去详细讲述和解释,倒不如一开始就别去答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等周三晚上赵星再打开帖子时,跟帖的人越发多了,基本都是在要求赵星及那个发帖者,把有关张青山的事迹讲一下;这里边也有人专门提及:“网上能够搜到‘太行抗日支队’的内容,却搜不到有关张青山的内容。” 还有人直接发帖:“强烈要求介绍一下张青山情况,不能让抗日英雄的事迹被埋没。” 在这个帖子后边,点赞的人数也最多。 更有两人是分别留下了内容类似的联络信息:“本人对这些梦境故事有些想法,如有合作意向,请联系qq号:xxxxxxx。” 不知是由于有故事不吐不快的原因,还是更多的有感于大家的革命热情,赵星经仔细考虑之后,这天晚上他在帖子里做出了如下回复:“在上边提到的张青山救人事件中,张青山凭借一把手枪、一颗子弹、一把飞刀,干掉了六个正持枪在山路上追人的鬼子;这期间也是得益于n县地下党的那两个女同志的行动配合,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张青山先是用飞刀干掉一个鬼子,然后夺取鬼子的三八大盖和手雷后,把剩余的鬼子逐一干掉。张青山的特长是:枪法准,飞刀准,投掷手雷准,体能好;绝对属于特种兵的水平。” 这个帖子发出后,陆续又有不少跟帖,除了个别人在细节上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之外,大部分回帖都是要求赵星应该详细描述这场战斗,可赵星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去详细说了。 他发了一个内容如下的帖子:“我所描述的上述内容,是来自一个当事人的描述,基于对当事人信誉的信任,我可以担保,那个叙述的内容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至于具体的战斗细节,请恕我无法描述出来。” 他这个回帖发出之后,围绕这个问题陆续的又有不少新的提问或质疑,赵星没有再去回复了。 直到周五晚上,他看到这样一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回帖,这个帖子是发给赵星和那个提问‘张青山’的发帖人的。 这个帖子的内容是:“本人有意把‘张青山的英雄事迹’搬上荧幕,如有合作意向,请联系qq号:yyyyyyy。” 赵星的家庭经济条件并不好,他自己的工作收入也不高,而且还属于一个不算稳定的工作;如果能够参与着把张青山的故事推向银幕,对他确实是有诱『惑』力。 他觉得光版权收入这一块,自己就应该能挣不少;如果自己再能得到票房收入的分成,那赚头就更大发了。 尤为让赵星有些心痒难耐的是:对于张青山所使用出的那些战术动作,他可是都能够原汁原味的复制着使出来;仅凭这份身手,自己完全可以担当好一个替身演员的工作,而且还是一个不需要特技效果相辅助的替身演员;可以说,这份替身演员的工作,完全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 再一个,剧情场景的拍摄,完全可以选在当初的始发地,这样赵星完全可以担当起一些编剧、甚至导演助理的工作,毕竟当时发生过的事情,他都是历历在目,只是需要在摄影机镜头前再现出来就行;按照赵星想来,当时的双方的战斗场面就已足够精彩,压根不需要再『乱』添特效;尤为可贵的是,会具有原汁原味的真实感。 这么算来,赵星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趁着拍这个电影的机会,在演艺界谋一条自身发展的道路。 当然,赵星考虑的在演艺界发展,主打的还是做替身演员的工作,他还没有想着去要担纲个主要演员角『色』;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能有多少表演天分。 但是,他同样也不会排斥别人邀请他担任主角;比方说,如果张青山电影的制作方认为他是最佳人选,邀请他出演‘张青山这个角『色』’,他就一定会勇于担当的,他敢于迎难而上。 或许人家这制作方真有慧眼识人的能力,或许自己真有可能因为出演‘张青山’而一炮走红呢;赵星这会又想起了自己最喜欢听到的一句俗语:“万事皆有可能。” 看过这个帖子后的赵星,突然发现,他还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在网上看到别人发的一个邀请合作的帖子,居然会让他洋洋洒洒的、浮想联翩了那么多;只能说,这帖子上所论及的事情,对他是太有诱『惑』力了。 不过,赵星的理智让自己暂时还得淡定下来,如果他今后再也不能有那种‘梦入’机会了,那他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这‘拍摄张青山电影的机会’;而如果自己还能再得到‘梦入’的机会,那自己就不能把这种机会放到眼里了。 毕竟如果有了继续‘梦入’的机会,他的成就也将不可限量,完全不是仅仅‘参与一次拍电影的机会’所能比拟的;而想要安稳的持续‘梦入’,他觉得自己就必须保持低调,所以这‘拍电影’和‘梦入’对赵星来说,是二者不能兼得的。 所以赵星决定,先观察一段再说,等确实无法再得到‘梦入’机会时,再和人家联系拍电影也不迟;当然,那人的qq联系号码一定要记住,赵星为此还专门用手机拍下了那个帖子的内容,免得万一以后找不到那个帖子了。 转眼又到了一个新的星期六,在这天夜里,赵星还专门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上,向他所知道的满天神佛祷告了一番,希望神佛们能保佑自己再次‘梦入’,同时也祈祷神佛们能够:“保佑我在梦境中一切安好。” 当晚,睡眠中的赵星梦见了自己正在太空中飞行。 第32章 夜空中的光团 赵星之所以会认为自己是在太空中飞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是正处于夜空之中、向前方飘移;在他身体的周围,都是无尽的虚空。 在这无尽的虚空中,他能看到夜空中零星散布的星星;与通常的星空不同,这里的星星都在做着没有规律的移动;虽然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赵星确实是可以看到它们在运动。 而这虚空的背景『色』也与通常的夜空背景『色』有些差别,整体显现出黑灰『色』,有点像雾霾造成的那种雾『色』,但能见度还是比较高的;并且这里星光的颜『色』也很玄幻,居然不是通常所见的那种银白『色』,而是显现出亮紫『色』或亮红『色』两种情况;在这里他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太阳。 赵星之所以能够知道自己是在向前方漂移,是因为可以有周围那种紫『色』或红『色』的星光作为参照物,让他可以判断出自己的相对位置在发生改变。 赵星这时对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己是在伸展了身体、倾斜着趴伏在虚空中,而当他划动双臂,或像蛙泳一样蹬动双脚时,自己行进的速度及方向,都可以得到有效的相应改变;而且在他每一次划臂或蹬脚后,就会产出一个相对较长的加速移动后效,可以说,他这种运动方式是相当的省力。 而当他不再使用手、脚发力时,他自己则是在空中做着慢速的漂浮移动;这种移动还不是那种简单的惯『性』移动,因为这种漂浮移动,还时常会无规则的改变方向;按照赵星所理解的知识层面,这时候的运动方式就属于无规则的移动,并且是在三维空间中的无规则移动。 而他之所以认为自己是倾斜着趴伏,是因为他没有那种水平趴伏时、需要昂着头看前方的不舒适感,所以直觉中就认为自己是在倾斜趴伏着;而且也正是这种‘倾斜着趴伏’的体位感,才让他可以随意的在三维空间内,自如的调整自己的移动方向和速度。 对于这种能够在太空中游动的新奇感觉,让他很是觉得新鲜和刺激,因而他乐此不彼的在夜空中、浮动了相当长的时间;期间路过了不少距离他较近的星光,又不断的发现更远处的星光。 由于是在梦中,赵星并不会觉得自己这种漂浮状态,有什么违和感、或不科学的地方;他只是对自己可以在空中随意的移动和加速而感兴趣和陶醉。 由于夜空中除了一成不变的黑灰底『色』之外,就是零星散布的紫『色』和红『色』的星光,而无论他朝哪个方向移动,也根本看不到这夜空的尽头,这让在夜空中运动了相当长时间的赵星,对夜空中的大环境,渐渐的有了审美疲劳的感觉。 这时候,他开始考虑要去就近研究一下,这些有着别样『色』彩的星光;于是他有意识的向一处星光聚集数量相对较多的地方接近;而随着他的逐渐接近,他注意到那些星光虽然也是在空中飘动,但相互之间彼此都拉开有一定的距离。 他也注意到了那些距离他较近的星光,实际上都是一些球形的光团。 等他距离再拉近些时,他已能感觉到那些光团的质感,就像是被一个彩『色』气泡膜包裹住的一团会发光的气体,而且他能够看到气泡膜内的气体在不停的涌动;并且这气体是有相当的浓度,使得他无法透视到气泡膜的对面。 赵星首先选择的是去查看一个红『色』的光团,这时候他注意到,当他距离这个红『色』光团到一定距离时,对方就对他显示出了明显的排斥作用,使得他无论如何划动,双方的距离都无法被再拉近。 也是在这个时候,赵星才恍然发现,自己实际上也是存在于一个球形的光团内,只是自己所在的这个球形光团,体积更大;而自己所在的这个光团颜『色』,又与另两种光团的颜『色』都不相同,居然是蓝『色』的。 赵星这时又发现了一件稀罕的事情,虽然他明知道自己就存在于这团蓝『色』光团内,可他居然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光团里的哪个部分;也就是说,在蓝『色』光团所包裹的气团里边,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感知自己的准确身位。 由于他知道自己肢体的动作,确实可以『操』控光团的移动速度及方向,而从感知上来说,他又确实知道自己当真是处在蓝『色』光球内。 他于是双手互『摸』,确实能够体会到触『摸』实体的感觉,抚『摸』身体的其它部分,也同样可以能『摸』到实体的质感,但当他试图去触『摸』光球的表面时,却无论他如何运动,也找不着边界。 他之所以这时才发现看不到自己的确切身体,也是由于他为了要考量这两种光球的大小尺寸时,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红『色』和蓝『色』两种光团的球体直径,是明显不一样大的,赵星刚才是想借助自己的身长,来判断两种光团的球体直径;这会他发现居然定位不了自己的身体位置,那也只能换一种方式来比对两种光团的直径大小了。 以二者做相对参照物,如果说他这个蓝『色』光团的球体直径是1米,那个红『色』光团的球体直径大概就是5厘米;而二者之间所能达到的最近距离,差不多就是三倍的蓝『色』球体直径的距离。 对于这种‘以相对尺寸来衡量光球之间关系’的方式,让赵星也觉得无奈,因为他在这里就找不到参照物,来判断物体的大小。 这时候,赵星对于自己在这虚空中的运动模式,也开始有了怀疑;他无法判断出:自己是通过真实的滑动手脚,来控制光球运动的呢,还是只是在想象中滑动手脚,来控制了光球的运动。 接下来他又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头部位置,是位于蓝『色』光球的哪个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朝着什么方位。 他只知道自己不需要移动头部,就能很方便的对空间进行全方位的观察;梦中的他并没有清醒的认识到,这种效果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他只是乐得坐享其成,也不必费心去移动头部了。 第33章 两种个性不同的小光球 按照赵星的观察,他自己所在的这个蓝『色』光团里的气体浓度,明显的比所面对的那个红『色』光团里的气体浓度,要浓厚的多,也显得更有内涵。 对于红『色』光球来说,他能看到球面内大约二分之一半径深度的、泛着红光的涌动气体,而这红光,是红『色』球体表面的薄膜散发出来的。 对于蓝『色』光球来说,其透光深度只有表皮下的1厘米范围,其蓝光同样也是由光团的表皮所散发的;虽然蓝『色』光团比红『色』光团显的更明亮,但其向内的透光深度却是少于红『色』光团,这也证明蓝光球体内的气体浓度,是更加的浓郁。 而他的视觉所观察到的景观,也很是有特『色』:首先,他可以看到那包裹蓝『色』球体的整个夜空,这时候,他的视角是以一种球形空间视角的方式,沿着整个蓝『色』光球的表面向空间观看;在这种视觉模式下,他看不到蓝『色』光球内的空间。 其次,他还可以全方位的沿着蓝『色』光球的外表面,向内观察到那1厘米深度的透光层,这时候他能够看到透光层内的气态物质在涌动;他这时候的视角,是属于三维空间的视角,不过其视界,是从蓝『色』光球的表面向内拓展。 而这时的赵星在不做任何移动的情况下,就可以同时进行这种双向的视觉观察,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和不适。 只不过无论是那种观察效果,他都无法观察到蓝『色』光球内、不透光区域的空间状况。 至于那个红『色』小光球所能被他看到的部分,就是假设以整个蓝『色』光球作为照『射』光源,当光线直『射』到红『色』小光球时所能照『射』到的面积。 这个视觉效果倒是完全符合常理的。 在试图更接近红『色』小光球的努力未果后,赵星换了一种探索方式。 他试着伸手去抓向小红球,这时候就出现了有趣的一幕:尽管蓝『色』光球没有再移动位置,尽管他看不到有任何东西从蓝『色』光球的外膜内伸出,而且也看不到蓝『色』光球内的自己伸手的动作,但红『色』小光球却会随之更加的远离自己。 他实验了几次,每次小红球在受力作用后移动的距离,会与他伸手速度的快慢有关;速度快时,红球会因此远离的多些;当红『色』小球距离蓝『色』光球的净距离,达到5倍的篮『色』光球直径时,红『色』小光球的自身移动,就不再受他伸手或踢脚的影响了。 当对小红球的研究再也得不到新的发现时,赵星放弃了对这个红『色』小光球的兴趣,转而去探究附近的一个紫『色』小光球。 很快的,通过想象中的手脚『操』控,赵星抵近了一个紫『色』小光球;这个小光球的相对直径与那个红『色』小光球相仿;紫『色』小光球光膜内的透光深度以及表面亮度,都与刚才那个小红球相差无几。 这一次与上次接触红球时的不同之处是,紫『色』小光球对赵星的蓝『色』光球,根本就不会显示排斥作用;刚才在接触红『色』小光球时,红『色』小光球始终能够控制自己与蓝『色』光球的最小距离,不会小于3倍的蓝『色』光球直径。 可这一次赵星在接近紫『色』光球时,其与紫『色』光球的距离,很容易的就进入到了3倍蓝『色』光球直径的范围内;这可是一个新情况,赵星连忙控制住蓝『色』光球的移动。 这时再看紫『色』光球,紫『色』小光球这时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在随意的在空中飘动,而是在有意识的直接向蓝『色』光球靠近,紫『色』小光球明显是在被蓝『色』光球所吸引;当赵星控制蓝『色』光球、偏移开紫『色』小光球的运动方向的位置移动时,紫『色』光球也会随之改变运动方向,径直照着蓝『色』光球的位置移动。 赵星试着用手去推紫『色』小光球,小光球也会被推往远处;当紫『色』小光球与蓝『色』光球的净距,达到3倍蓝『色』光球直径时,二者的相互吸引作用也随即被解除。 搞清楚这些关系之后,赵星再次接近这个小光球,以便能更好的探究一下小光球的奥秘。 很快的,紫『色』小光球距离蓝『色』光球的净距,已经小于蓝『色』光球的直径了。 对于紫『色』光球的内在,赵星仍然看不出更多内情,而随着二者距离的接近,紫『色』小光球接近蓝『色』光球的速度,虽然相对的会有所加快,但加快的并不多。 在紫『色』光球进入到距离蓝『色』光球的距离,小于蓝『色』光球的直径时,赵星莫名的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舒适感。 谨慎的赵星这时试着用手推离小光球,他仍然可以轻松的把小光球推离蓝『色』光球。 接下来,赵星继续放任紫『色』小光球接近蓝『色』光球,而随着紫『色』小光球的越来越近,他也觉得越来越舒坦。 当紫『色』小光球的发光外膜将要和蓝『色』光团的外膜接触时,他还是对于将要发生的未知现象有所畏惧,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了紫『色』小光球。 可当紫『色』小光球再一次的抵近时,他实在是抵挡不住小光球距离更近时,所带来的那种愉悦增幅的诱『惑』了。 而且他心里边也似乎有种直觉,紫『色』小光球的接近不会给他带来危险;于是,他这一次没有再推挡。 紫『色』小光球的表面先是与蓝『色』光球的表面相接触,随即就被吸入到蓝『色』光球内部;在紫『色』小光球进入到蓝『色』光球体内的过程中,蓝『色』的光球表面的发光膜,同时随之产生凹陷、并包裹在紫『色』小光球的外表面;当紫『色』小光球整个的没入到蓝『色』光球的球面界面内时,蓝『色』光球外表面的发光膜,又重新闭合成了完整的球面。 这时候,赵星的愉悦感也随之消失,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而且在紫『色』小光球被包裹期间,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触感,所有过程只是被他看到了;同时,在这一过程中,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双向视觉’正常运行。 他这时也试图用手去推离或移动紫『色』小光球,但他的这些动作,已经对紫『色』小光球起不到任何效果了。 第34章 天地会的秦宗元 当紫『色』小光球被包裹在蓝『色』光球之内后,赵星所观察到的视觉效果是:紫『色』小光球外,被包裹了一层一厘米厚度的蓝『色』透光球壳,那层自发光的蓝『色』光膜,则是紧贴在紫『色』小光球的紫『色』光膜外,相映成趣;而这个被包裹着的紫『色』小光球,则是在距离蓝『色』光球外壁1厘米的圆球面上,做着无规则的运动,同时,这个小光球还绕着自身的球心,做着无规则的转动。 按照赵星的感觉,这整个过程大约进行了半分钟,这期间,紫『色』小光球外膜的亮紫『色』逐渐暗淡,然后消失;紧接着,其外包裹的那一层蓝『色』小光球外壁也随之消融,紫『色』小光球内的气体融入到蓝『色』光球内部。 这时候,赵星的头部感受到了一下阵疼。 …… 清朝雍正年间,正是‘天地会’这个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的民间组织,在民间得到迅速发展的时期;清『政府』也已察觉到了天地会的影响力及威胁『性』,把其当成了心腹大患,开始调集各种力量,对其进行重点搜捕和残酷镇压。 这一年秋天的一个上午,正站在衡山山道上的秦宗元,觉得自己现在是落在了某人布置的阵法之中;不过任凭他再是不动声『色』的仔细查看周围状况,也仍然发现不了有什么敌情所在,也看不懂这阵法到底是要对自己意欲何为。 而以他十几年行走江湖的阅历,对于阵法的了解也只限于传闻,他自己是从没有遭遇过、也不知道有谁能够布置出个像样的阵法。 而他之所以确信自己是落入了某人布置的阵法之中,实在是因为他目前碰到的情况太过离奇;就在刚才,行走在山道上的他在穿过一团浓雾之后,居然发现自己所走的山道景观为之一变,与自己之前透过浓雾所看到的场景有了不同;他当即向后观瞧,发现自己刚刚穿越而过的那团浓雾已然消失,而自己身后的山道景观,也与自己刚才走过时大有不同。 这让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人暗算了,于是他一边暗中戒备、仔细的打量四周,一边仔细回想自己穿越浓雾团之前的行为,试着想从中发现这个阵法的破绽。 在步入这种状况之前,秦宗元正信步走在衡山的一条下山的山道上,他是在吃过早饭后进山游玩的,也算是忙里偷闲,去欣赏一下山中的美景;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这会的时辰已进经入午时了,他是要赶着下山,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大家的饭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山里边开始泛出了淡淡的雾气,这在太阳已经升上高空的时候,也是很罕见的;这雾气也使得山中的空气,开始变得别样的清新。 秦宗元对于气象层面的知识,知之不多,他猜测着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山里边突然升腾起这样的雾气,或许是要下雨的预兆。 当时,正在悠然自得行走着的秦宗元突然注意到,前方四、五丈远处的山道上,聚集了一团相对来说十分浓郁的雾气团,正好封住了山道的通路;这团雾气团的弥漫范围,大概有个3丈方圆,不但是封住了道路,而且还有一部分扩散到了山道一侧的山沟内,封堵了山沟断面的一部分空间。 别的地方的雾气,能见度得有个20丈左右距离,而透过这团雾气往远处看,能见度顶多有个2丈远近;而且这团雾气团并不是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是在缓缓的往远处飘动。 对于这样的怪异天象,秦宗元不但从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让素来谨慎的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开始驻足观瞧。 他所在的这条山路,一侧是向上蔓延的山坡,一侧是落差并不大的山沟,并不是个合适的埋伏他人的地点;再结合今天弥漫在山沟内、让人感觉空气清新的雾气,秦宗元判断‘这团浓郁的雾气不应该是人为布置的’。 他如果要再谨慎些,可以等到那团正缓缓飘动的雾气团离开山道后,自己再从此地经过;不过他推算了一下雾气团漂移的速度后,判断自己得有一会要等了。 他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安全的方法通过此地,那就是他可以向下步入到山沟内,然后从山沟内绕过雾气团的封堵,再然后就可以从新上到那边的山道上,继续自己下山的旅程;从山道上下到山沟内的斜坡并不太陡,而以他的身手做这种行动时,更是易如反掌。 不过这种从山沟内通过此处的想法是直接被他自己否决了,首先,他实在看不出那团雾气团里藏有什么凶险,另外在面对可能的危险时,自己居然要选择逃避,这也愧对自己的一世英名,哪怕这种行为不会被别人看到,他也过不了自己的心里关。 如果让人知道一团毫无危险的雾气,居然能让自己避让和改道,他觉得太伤自己的颜面。 眼下雾气团并不没有朝着他这个方向飘动,所以他倒不担心雾气团会主动的对他不利,但让他就这么耐心的在山道上等着飘忽不定的雾气团让道,他也实在是觉着憋屈;就在他决定采用闭气的方式,来通过那个雾气团时,他突然发现从雾气团中飞出了一直蝴蝶,只见这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从雾气团中飞出后,又飘飘然的从自己面前飞过。 这让他意识到,这雾气团是绝不会有毒了,而且他灵机一动,今天山中弥漫的淡淡的雾气,就已经让人感觉到空气清新了,让人呼吸起来感觉十分舒服;这让人倍感舒服的清新空气,其中是不是蕴含着传说中的灵气呢,或许眼前这一团浓浓的雾气,其中就蕴涵着浓浓的灵气呢,如果是这样,那这机会简直是太可遇而不可求了,这样浓郁的灵气团,至少对提升自己的功力应该会大有好处。 他当即决定立刻就走上前去,免得让这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白白的错失,到时候不但悔之晚矣,还会贻笑大方;他这会反而开始担心,这团凝聚在一起的雾气团,可别一下子突然就散去了。 第35章 疑似幻阵空间 而就在秦宗元起步往雾气团走去的时候,从山坡上又飞下来两只蝴蝶,而这两只蝴蝶正相互追逐着、朝着雾气团飞去;素来谨慎的秦宗元突然又有了新的主意,他先让自己闭着气,随在蝴蝶之后进入了雾气团。 他的策略就是:如果确认飞入雾气团中的蝴蝶能够安然无恙时,他再去试着呼吸雾气团中的灵气,这样可以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走入雾气团后的秦宗元,感觉自己在雾气团中前进了不到三尺远近,眼前已经突然开朗,那两只蝴蝶是依然在前方翩翩飞舞,可前方已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雾气;这个变化的反差太大,以至于他立刻扭身往身后观瞧,这时候,不但那一团浓郁的雾气团已不见踪影,就连之前弥漫在山中的那淡淡的雾气,也已寻不着踪迹。 这种剧烈的环境变化自然让他是大吃一惊,他这会还没有解除自己的闭气状态,他就保持着这种闭气状态开始体会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感觉到身体方面有什么不适;再看那两只蝴蝶,依然在自如的在远处飞翔,也就是说,这里的空气也不应该有大问题。 这时他又进一步的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环境,也与之前他所见到的不同了;他身后刚才走过的路上,那山道以及附近所生长的植物的布局,已经与他刚才经过时有了不同;毕竟那是他几分钟前刚刚路过和领略过的,这一点他可是记忆犹新,不可能会记错的。 而他将要下山的前方,之前在透过雾气团观察时,也能对其大环境有个大概的印象;可眼下雾气团消失后,眼前的景观布局又确实与之前透过雾气团所看到的,大有偏差;而且眼前的景观和他身后的环境布局,却又能很和谐的对接,完全看不到有什么不协调的明显交接面。 他继续保持闭气状态、稳步走到山道的坡壁边上,捡起了几个小石子,而他在捡起这几个石子时,就已经凭借指力及手指的触『摸』,确认这些都是真实的石子。 然后他面向自己之前所在的、那曾经弥漫着淡淡雾气的区域,朝着2丈开外的一颗小树树身甩出一个石子,石子准确的命中目标位后弹落到地面,从其命中目标后所传来的声音、以及石子落地的状态看,小树的树身和那地面都是真实的存在。 他又对着那个区域、斜坡面的一处『露』着岩石块的地方,甩出一个石子,石子准确击中标的位置后,其碰撞及沿着斜坡面滚落到山道上的声音、动态效果,也让他确认这岩石块及斜坡面都是真实存在,不是幻觉。 这时候他的闭气时间已经快接近极限,他不再闭气,开始试着呼吸这里的空气,让他奇怪的是,他这时已经感觉不到之前那种清新空气的味道了。 就像本小节故事开篇时所说,这时秦宗元是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已经落入到一个奇妙的阵法之中了;而且这个阵法与江湖传言的又有所不同,至少他刚才通过投掷石子已经确认,那原本不存在的小树、以及原本并不在其位的岩石块,现在都已经是真实的存在。 而他自进入浓雾团之时一直到刚才,就一直是保持着闭气状态,他不觉得自己那会的心智会受到外界太多的影响,所以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确认自己落在了一个阵法之中,那这附近必然就有布阵之人,可他实在是看不出哪里是藏人之处;而且他也奇怪,这布阵之人在把自己困入这阵中之后,也迟迟不见有什么后续动作。 面对此情此景,秦宗元并没有表现出惊慌,敌人既然不『露』面,他更不能示敌以弱;他判断就算对方阵法再高明,这阵势也得有个覆盖范围,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继续往下坡的方向走;一是要看看这阵法的边界到底会是什么情况,再一个也是为了『逼』迫布阵之人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方便他从中发现端倪。 于是,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含在嘴里,开始沿着山道、稳步往山下走去;路上遇到有所怀疑的场景时,他会利用手中的小石子进行投掷,以判断其中是否存在幻境;而每当他手中的小石子快用完时,他都会随地再找些小石子补充。 他身上所携带的这种解毒丸,是江湖中的一个名医所赠,也算是解毒圣『药』了,通常的毒『性』都是能解;可以吞服,也可以含服。 他此刻要服用解毒『药』,也是为了更稳妥的应对可能遇到的不测;而由于没有携带饮用水,眼下是只有含服了。 至于刚才在进入那雾气团时,为什么不直接服用解毒『药』、好以防万一,一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自信,再一个也是因为这解毒『药』得之不易,他不想轻易浪费。 当他如此这般的谨慎前行了十多丈的距离时,从前方山沟里2丈多元的地方飞出一只小鸟,这小鸟是打算横过山道、飞向山道所盘绕的斜坡上方。 正时刻警惕着的秦宗元立刻甩出一个石子,这石子是直接把小鸟击落在山道上;他走到近前之后,捡起了已经奄奄一息的小鸟。 他刚才掷出的石子是击中了小鸟的胸脯,小鸟的胸脯这会还在往外流血呢;当发现这小鸟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鸟时,他对这小鸟倒很是有些歉意。 换做是平时,他是不会闲着没事的去招惹这些小生灵的,刚才实在是好奇在这阵势中是否还存在其他活物,所以才立即出的手;眼下看到这阵中真有其他活物,一是让他对这阵势有了新的认知,再一个也让他更有走出这阵势的信心了,既然飞鸟可以不受影响的飞进来,那如果要出去或许也不会有大问题。 当秦宗元在警惕之中、又沿着山路稳步前行了30多丈距离时,正在感慨敌人这阵法到底覆盖了多大范围的秦宗元,听得远方隐隐传来‘有人打斗的声音’。 第36章 貌似有人在围攻天地会 从秦宗元目前的位置在往前方十多丈远,山路是开始向右拐弯,以他当下的位置,是看不到那边打斗的情况的;他也无法判断这打斗之声,是否真的就是有其他人在交战,还是属于这阵法内诱人上当的套路;不过既然这阵法之内已经有了异常情况,他自然要去查看个明白,同时还不能莽撞。 于是他加快了自己用石子在地面上探路的节奏,也加快了自己行进的步伐;他这种快节奏的探路前行,在单位面积的路面上投掷的探路石子,就比之前少了一半,而他迈动的步幅,也比之前大了,他这时已经是在大跨步的跑步前行了。 好在他身手高明,手眼身法步都能很好的配合;他的每一大胯步的落点,都是被自己的石子提前探过虚实的所在。 说起来,秦宗元之前从没有练习过这种行走方式,眼下实在是因为情况特殊,而他又对自己的身手及随机应变能力十分自信,于是就采取了这种大踏步的行进方式。 当他快步跑到山道的拐弯处时,但见前方十多丈左右的地方,聚集起了有八个人,其中两男一女,是正被四个男人围攻,这7个交战之人,手中是都持有冷兵器。 而在场外另外还有一男子,此男子左手持着一个头盔样的物件,右手上抓着一截绳子,这绳子的另一头,是连在那个头盔上;从场上形势看,这男子明显是在旁边辅助,随时准备为那四个男子助攻。 秦宗元没有见过这种头盔式样的奇门兵器,至于那场中正在交战的7人,虽然武功已是不错,但比起自己应该是有差距的;在他看来,即使自己被这7人同时围攻,自己也能从容的全身而退。 山上的盘山道在他们交战的这处位置,是一块开阔的平地,其范围大概有个四、五丈方圆;场中的这些人中,并没有穿官家制服的,秦宗元也没有看出来,这其中有谁是使用了官家的制式兵器。 这些人在秦宗元刚才发力奔跑时,就已经听到了声音,这时也都保持了警惕;毕竟在几人的交战及吆喝声中,还有人敢于奔跑过来,来人必定有些本事,而且是非敌即友。 故而当秦宗元在拐角处『露』面、并淡定的站定之后,这几个人也都在抓紧机会观察他;虽然他们的打斗是还在进行,但节奏是明显趋缓多了,毕竟在不知外人底细的情况下,江湖中人都是很谨慎的。 不过场中敌对的双方,都注意到对手并不认识新来之人,这让他们都还算比较放心;虽然秦宗元是穿了件长衫,不是武人打扮,也看不出秦宗元携带有什么武器;但他们从秦宗元气定神闲的架势,都知道人家必有依仗,因而都不会掉以轻心。 不过看到来人并没有干涉他们的打斗,那几个围攻之人又开始加快节奏、抓紧攻击,对他们来说,不管秦宗元是敌是友,能够先把眼前的这三个敌手料理掉,对他们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以秦宗元观察到的场上形势,内圈的三人团伙是处于劣势,他们不但要面对4个人的围攻,还得防备那个手持头盔之人,因而显得束手束脚,有些被动;而三人之中的一个男子,左手臂已经被利刃划伤。 另外那个五人团伙,倒是看不出有人受伤;从双方交手的状况来看,那个五人团伙在攻击强度上,倒是也没有使出全力,想必是打着稳扎稳打的算盘,不想在对手做拼死抵抗的时,搞个两败俱伤。 秦宗元现在是也有难言之隐,他不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摆脱了敌人的阵法,所以他不敢判断眼前的打斗,到底是幻还是真,也不敢判断自己看到的这些人,是否就是这些人的真实写照;毕竟他虽然没有遭遇过什么阵法,但倒也听闻过有关阵法的传言,知道阵法有让人改头换面、扰人试听的功能。 所以他站在那没有立刻出声发问,就是想试图确定一下真伪,可惜除了确认那些人确实是在做真实的打斗之外,其它的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而那些人居然也没有人出声询问他的身份,只知在那埋头苦战。 于是他又从路边的地面上捡起些石子之后,还是采取投石探路的方式,往这些人的交战之处靠近;这一次他没有再采取奔跑的方式,只是步幅较大的快步走去。 他这种怪异的赶路方式,自然让那边敌对的双方都很『迷』茫;毕竟见他放着好好的路面不走,却一定要表演投石探路的方式,实在是让他们莫测高深。 从秦宗元的投石探路招式的挥洒自如来看,他们自然都能明白‘来者在暗器的投掷方面,应该有相当的造诣。’ 可对于他把本可以当做底牌的隐藏技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向别人展示,实在是有违他们的公知;再看此人的神情,又绝不像疯癫之人,因而对于他就这么不亮明身份的逐步靠近战团,那边敌对的双方都感到有些紧张,生怕他到时候突然出手、对己方不利。 当秦宗元来到距离交战的圈子不到5丈远时,那个手持头盔的男子忍不住发声问道:“朋友是何方高人?” 秦宗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再往前走,而是转而向那些人问道:“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劫道?” 那个手持头盔的男子解释道:“我们五个是官府中人,正在捉拿犯人,这三个人是天地会反贼。” 秦宗元是天地会湖南分舵的舵主,他这一次来此地是因为组织内有事要办,这几天是隐居在衡山脚下一个朋友的庄园内;他这个朋友并不属于天地会成员,也不知道他是天地会一个分舵的舵主。 此刻听得那三个被围攻的居然是天地会成员,按说他是一定要出手帮忙了,可眼下他不是认为自己是在阵法之中么,所以他得相信‘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一说法。 于是他再次说道:“你们先别打了,我问问那3个人是怎么回事。” 第37章 异情相与析 在场的诸人中,除了秦宗元是外套一件文人的长衫、手中没有任何兵刃之外,其他8人都是身着武者的劲装,执有冷兵器的精干打扮。 而秦宗元就这么自信满满的过来指手画脚,确实显示出了些高人的风范,这也让那个五人团伙不由的不慎重;在其中一人示意之后,几人停止围攻、拉开了与那三人的距离,在周围戒备着。 那女子趁此机会,连忙去帮那个受伤的汉子包扎伤口,另一男子则是把右手中的大刀,交于左手倒握,同时冲秦宗元双手一抱拳说道:“谢谢好汉相助。” 对方所执这种的抱拳礼,是右掌抱握在左拳外边,除了其右手的无名指是平直伸出之外,其余右手的手指是全部抱握在左拳上;秦宗元能够看明白,这是天地会内部的一种隐秘交流方式,对方这是在告诉秦宗元,对方是天地会的一个香主。 通常天地会的人与外人交流时,由于无法确定对方身份,会以抱拳行礼的方式,向对方表示自己是天地会的成员;这时候所执的抱拳礼,还是右掌抱左拳,但五个手指都不会有向外伸展的,而右手的拇指则是贴服在左手的虎口位置;这种方式只是告知了自己天地会成员的身份,并不涉及自己在天地会内的职务。 对方如果也是天地会成员,自然就能认得出这种手势,同时也可以用抱拳回礼的方式透『露』自己的身份。 这个男子此时直接在抱拳礼中显示自己的帮会职务,那是已经对秦宗元充满了信任的表示。 天地会内部的职务划分,是分为:总舵主,分舵舵主,堂主,香主,一般会众。 作为掌管湖南分舵的舵主,帮会里的一般会众他可能认不全,但湖南地区的香主他还是都能认出来的,不过他对面前这一伙这三人,都觉得面生;虽然这人的说话口音也是湖南口音,秦宗元觉得人家也有可能是相邻身份的天地会成员,而且眼下也不是详细探讨、询问对方姓名的地方;于是他也是来了个抱拳回礼,同时嘴里问道:“你们双方的身份,真的像刚才这人所说么?” 秦宗元的抱拳礼,同样是右掌抱左拳,只不过是大拇指朝上伸出,其余四指是抱贴在左拳上,这表示他在天地会的职务是分舵舵主;如果是右手五指抱握左拳,同时把左手大拇指朝上伸出,那就是总舵主的身份了。 这男子看到秦宗元的手势时,心里已经是大为心定,能够是分舵舵主级别的,那武功自然也是高强的,自己三人算是有个强援了;不过看到秦宗元此刻并没有直接向大家亮明身份,猜想着是必有深意;这男子此刻已经打定主意,要按照秦宗元的调度行事;于是回话说道:“正如好汉所问,我们三人都是天地会的,这五个人是朝廷鹰犬。” 秦宗元随即面『色』平静的向众人问道:“你们大家为什么会在这里打起来?” 那五人刚才在一旁,也注意到了他两抱拳礼的特异之处,他们虽然看不懂天地会的这种秘密礼节,但已经在猜测秦宗元和这三人是一伙的,因而也都开始做好应变的准备了;此刻听到对方突然问出这话,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朝廷打击天地会是天经地义的呀,双方无论在哪里碰到,交战都应该是理所应当呀。 这五个人这会当真是搞不明白,这横『插』一杠之人似乎又不像是要与自己几人为敌的架势,此人到底是几个意思呢?当然,戒备之心他们还是要时空保持的。 那天地会三人同样对秦宗元这跳跃『性』的提问所困『惑』,不过那个香主认为秦宗元此问必然有其意图,尽管他自己搞不懂,但他还是勉为其难的试着回答问题:“我们是从山下往山上走,走到这里时这几个人就在这里把我们围住了,然后就在这里开打。” 秦宗元这时心里边何尝不纠结呀,换做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他必定会立刻对那五个官府中人动手了;可是眼下不是情况特殊么,由于自己是身陷阵中,容不得自己不谨慎,毕竟要防止敌人有什么瞒天过海的诡计呀。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个问话有点不应景,但他也是没有其它更好的策略;他这会就是希望通过察言观『色』,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反常的迹象。 对于自己刚才问话后、诸人的反应,他也观察了,都在情理之中。 于是他向那个执着头盔的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埋伏了多长时间?” 这执着头盔的人当真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他这会又不想得罪秦宗元,在看了自己团伙中的老大一眼、确认可以回答时,他回答道:“我们来此等了有一个时辰。” 秦宗元转而问那个天地会的男子:“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山的,是一路走到这的么?” 那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半个时辰前上山的,上山后就一路走到这,没有耽误时间。” 秦宗元斟酌了一下语气后说道:“或许你们会觉得我提出的问题有点怪,不过还是请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到达此地之前,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双方均对他会问出这么古怪的问题感到诧异,各自在考虑了一下之后,五人帮的领头之人回答说:“没有发现有异常情况。” 天地会的那个男子则说:“我挺奇怪他们如何会知道我们要经过此地。” 对于他这个问题,五人帮的人就没有搭理,秦宗元也觉得,这问题不是眼下的主要问题;他接着问道:“之前这山中起雾,你们都见到了。” 这一次他发现那8个人均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然后是纷纷出声表示:“没有见到起雾啊。” 这一下是秦宗元不知该如何淡定了,他不由得说道:“不应该呀,就在一刻钟前,我在拐弯那边的山道上时,这满山还都是薄雾呢,你们这边就一点也没有么?” 第38章 还是要战 那边听闻秦宗元这话的8人,这会都是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分明是感觉他似乎不太着调;那个一直和他保持对话的天地会男子,看着其他人都不接话,镇定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们这一路上山,确实没有见到山上有任何雾气。” 从一开始对话时,秦宗元就一直在注意观察这些人的表情,对于眼下他们神情上的变化,他也都看在眼里,实在看不出有人作伪;可自己之前的经历,又是实实在在的历历在目,确实是让他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他再次斟酌一下词语后问道:“你们听说过‘阵法’这种事情么。” 那五人帮中的领头之人问道:“朋友是说的那种‘可以把人困在阵中的阵法’么?” 秦宗元一听居然有人识货,当即和颜悦『色』的说道:“是呀,你见识过?” 那人表情慎重的回答道:“我没有见识过,只是听传闻有‘阵法’这个东西,朋友会使用‘阵法’?” 秦宗元有些失望的说道:“我也从没有见识过‘阵法’,但我觉得我现在正被困在‘阵法’里,所以刚才才会问你们‘之前是否碰到过异常情况’。” 那8个听闻此话的人,一时都无言以对,这些人明显的都感觉,跟不上秦宗元的思路。 然后是那个手执着头盔的人问道:“朋友刚才边投掷石子边走路,就是为了破解这‘阵法’么?” 秦宗元说道:“是啊,我是担心碰到‘阵法’里边的幻境。” 那边五人帮的领头之人这时发问:“朋友能说说是如何发现自己被困入‘阵法’里的么?” 秦宗元说道:“我刚才从山上下来时,山里边到处都是薄薄的雾气,那边山道的路上正好有一团浓雾堵住去路,当我穿过浓雾时,不但那一团浓雾不见了,满山的薄雾不见了,就连我刚走过的山路也变样了,所以我意识到‘自己是进入到某个阵法中了’。” 五人帮头领再问:“朋友在阵法中,可曾又遇到什么异常情况么?” 秦宗元说道:“我在阵法中,走了几十丈路,然后就听到了你们的打斗声,接着我就赶到拐弯,看到你们了。” 看到这些人都在消化他说的信息,秦宗元补充说道:“对了,我觉得这段下山的路,也不是我之前走过的那条路了。” 这时他注意打那个天地会的香主,微不可察的对他摇摇头,这让秦宗元不甚明了,也让他觉得对方似乎对此什么高明的见解,只是不方便明说。 就在秦宗元考虑着‘要不要主动询问对方’时,五人帮头领开口问道:“朋友是不是认为我们这些人,如今也是被困入阵中了?” 秦宗元答道:“因为我不觉得我现在已经脱离‘阵法’了,所以我觉得或许你们这些人也被困入阵法中,或者你们这些人就是阵法的一部分。” 那五人帮交换一下眼神之后,其头领问秦宗元道:“朋友打算要如何破解这个‘阵法’呢?” “我当然希望大家一起合力破解这个‘阵法’了,就算不想一起合作,也不能在这时候搞内斗,大家应该一致对伏布阵之人;所以我希望你们先停止打斗,不管有什么事情,等出了这个阵法再说。” 五人帮头领先对天地会的3人朗声说道:“几位天地会的好汉,你们认为自己是被困在什么阵法中了么?” 那三个天地会的人这会都有点懵圈,都不明白秦宗元扯出‘阵法’是什么意思,反正他们是真不相信自己是落入到某个阵法了。 而且他们也都明白,这条山道他们都不是第一次经过,根本就看不出山道的路况发生什么变化了,所以刚才那个香主在秦宗元说起‘山道有变’时,会微微摇头;因为他觉得那几个官府中人,既然选择在这里埋伏,那应该是了解这里环境的。 这三人还都是耿直之人,非常珍惜自己的名誉,因为实在不明白秦宗元唱的是哪一出,所以他们也不愿违心去说‘我们就是被困在阵法中了’;就算是战死,他们也不愿被人小瞧;于是对于五人帮的这个问话,这三人一时都无法接口。 那五人帮头领也不多耽搁,他转头秦宗元说道:“我不觉得我们5人落入了谁的‘阵法’之中,我们有公务在身,必须擒拿这几个人犯,所以恕难从命。” 在说完这话时,此人也冲着秦宗元行了个抱拳礼,不过他这个抱拳礼中,并不包含有天地会的暗号;秦宗元依样回礼,也不再显『露』自己的天地会身份。 秦宗元在回礼后正『色』说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认为的,我觉得在幻阵中我们的视觉和听觉会受到影响,看到和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有可能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只不过是被布阵之人扰『乱』了心智;所以我不会放任你们进行打斗,如果你们一定要动手,那就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那个天地会的香主这时接话说:“朋友,我相信我们是一伙的,他们和你为敌,就是和我们为敌。” 秦宗元对此含笑点头称:“好。” 虽然秦宗元目前不敢确认对方两拨人员的身份,但天地会这三人至少在明面上,是和自己一伙的,他们能和自己达成共识,让秦宗元从感情上舒坦许多。 五人帮头领一个手势,这五人重新开始站位,直接把秦宗元也归入到那个三人团伙、纳入了包围圈中;五人帮头领这时像恍然大悟一般、怒极反笑道:“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就是一伙的,还装神弄鬼的说什么误入阵法的鬼话,在这里故弄玄虚;既然想要『插』一杠子,就手底下见真章。” 他紧接着对那四人喊道:“都别留手了,死活不论。” 那三个天地会人员看到形式已然变化,也开始重新排位,在那个香主的带领下向,主动秦宗元这边靠拢,意图和秦宗元并肩协同作战。 秦宗元是不待那三人靠近,直接就向五人帮首领冲去,他同时嘴里喊了一声:“你们招呼好自己。” 第39章 以武止斗 秦宗元并不想让这三个自称是天地会的成员,就这么靠近自己;因为他担心自己对他们三人的认知,是受到了阵法的影响,并非是这三人的真实写照。 五人帮的成员都是青壮男子,除了头领和另一人是使用大刀之外,还有两人的兵刃分别是剑和棍;至于那个手执头盔之人,其腰上还缠有一条软鞭。 正常来说,秦宗元是应该优先对付那个手执头盔之人,因为那人手里有个他没有见识过的奇门兵器,理应被他所重视;可他这会最想要做的,是制止两帮人的火拼;至于其它事情,可以待大家脱离阵法之后,再做计较。 他觉得如果能先制止住那个五人帮首领,就有可能通过此人,去命令这五人放弃动手,减少伤亡。 秦宗元刚才在观察这些人打斗时,也注意观察他们的踏足步伐了,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这让他基本确信,在这块地面上不会有什么陷阱;不过眼下他冲向五人帮首领时,依然采取了更谨慎的方法。 秦宗元这时与这个五人帮首领的距离,不到2丈远,他在准备冲向五人帮首领时,双手先是和而再分,左手中仅剩的5个石子,被他分为左二右三;然后是右手顺势一挥,三个石子已经同时往前方地面上甩出。 这三个石子各有各的落点,都是他前冲时将要踩踏的三个落足点的位置;而在他起步之后,左手也是顺势一挥,又是两个石子甩向再往前方的两个落足点。 五人帮首领因为看不到秦宗元的兵刃,自然是对他的手中石子是十分的注意;在秦宗元随手甩出石子时,他立刻舞动刀花、摆出防范的架势,同时嘴里喊着:“你们对付那三个。” 等秦宗元左手再次掷出甩向地面的石子时,他依然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防范的动作,这时他心里边也开始对来人的行为心存顾忌;他绝不会认为对手这么做是为了投石问路,倒是有些担心对手这么做,是否就是想要布置什么阵法。 他通过对手挥洒自如的手法,能够看出来对手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因而已经保持了充分的警惕;而他对于对手可能会采取的布阵手段,也算是想到了一个急智的破解手段,那就是把一个滚落到他附近的石子,起脚踢到一边。 这时秦宗元已经冲到近前,挥拳作势向他打来;这五人帮首领也是不惧,迎面挥刀就朝对方砍去;只不过他这一刀也不敢用老,因为他担心对方手里还有暗器,如果对手这时迎面甩出,他自己也是很难躲避的,所以不得不防。 只见对手前出的右拳直接变掌,快速按向刀片中段的侧面;五人帮首领不慌不忙的手腕一拧,大刀片横向挥切对方的右手腕;此人同时心里也是稍安,对方的右手中,显然已没有石子及其它暗器了。 哪知秦宗元左拳以更快的速度探出,在直接变掌捏住了刀背中段的同时,拧身避开对方刀锋所指,右掌直接拍向五人帮首领的左胸位置。 五人帮首领想抬起左手护胸时,已然来不及,胸口位置直接被拍中一掌,他只觉得胸口一滞,就在他以为这次铁定要载时,对手却已经撤回右掌、转手拍向他的右手肘关节;他只觉得手臂一麻,握刀的右手不由得放松,手中的大刀已然易手。 秦宗元右手握上刀柄之后,大刀直接挥起、停落在五人帮首领的脖颈处;他接着向场中大声喝到:“让他们停手。” 五人帮首领这时才恍然大悟,虽然对手的手里没有暗器,但对手的功夫太高明了,自己就算不是分神防备对方手中的暗器,也不可能是对手的对手。 刚才对手空手入白刃的整套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哈成,非常的迅捷,他自己就完全跟不上对手的节奏;而且这时他已明白,对手如果不是想活捉自己,刚才拍胸那一掌,就至少可以把自己拍残。 此刻被对手拿刀制住,他也无心考虑反抗了;待听得秦宗元的喝令时,此人无奈的说道:“没用的,都是职责在身,他们不会听我的。” 五人帮的那四个人,刚才在秦宗元冲向首领之时,他们也开始了对那三个天地会成员的围攻;只不过刚才为了把秦宗元也围在一起,他们已经调整了各自的站位,这会秦宗元去纠缠首领了,他们四人再去围攻三个人,又得重新摆位,因而并没能立即开战。 而当他们拉好架势准备再战之时,居然听到秦宗元在喝令:“让他们停手。” 那四人具是大惊,这动作也太快了;他们可都知道,自己的首领在五人之中算是高手,也就是玩头盔的在功夫上能够与其匹敌,其他三人都要弱些,可没有想到就这么被一招擒住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为之楞了一下神后,就心照不宣的开始了自己的围攻;而且他们这时的攻击,比刚才更猛烈的,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他们也明白,他们和天地会就是死敌,现在对方强势,落在对方手里他们也没有个好,倒不如趁着对方高手被牵制在首领身边时,抓紧攻击眼前的三人,如果能够趁机灭掉一两个,或许他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刚才他们五人围攻天地会三个人时,并没有太下狠手,那是因为考虑着想抓活的,这样可以增加功劳的含金量;所以刚才那个执着头盔的人,也才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起着威胁、牵制的作用。 秦宗元在制住五人帮首领后,就立刻换位、看向了场中众人;待看到另外那四人并不因头领被擒而住手时,当即刀交左手,仍指向头领的脖颈,同时右手撸起长衫的右摆,把右摆塞进了长衫内所穿的劲装系腰带内;他嘴里对那另外四人喝到:“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把他杀了。” 那些人就没有停顿,那个手执头盔的男子,是直接把左手上执着的头盔,掷向那个女子的头顶上方。 第43章 各有所思 山洞的位置,是在沿着山道再往上走半里多地的地方,从道理上讲秦宗元刚才就是从那条路上下来的,这个地方已经超过了秦宗元刚才进入浓雾团的位置;不过这一次再往上走时,秦宗元看到的自然也不是之前熟悉过的路段了,对此秦宗元倒是心里也有数‘这是因为自己还处于阵法内的缘故么’。 山洞的的位置还算隐蔽,是在山路边往山沟内坡向的陡坡内;他们先在天地会受伤男子的带领下,从一处相对平缓的斜坡处下到沟底,然后顺着沟底来到山洞所在位置,这处的坡壁明显的比其它地方陡峭,这也使得在斜坡上面的山道上,就不容易看到这个山洞口。 在把那五个人送入山洞内时,秦宗元还特意的问了他们:“你们对放到这里边有什么要说的么?” 那个五人帮首领说道:“希望秦大侠在搞明白阵法之前,不要让他们三个离开你的视线,免得他们悄悄的过来暗算我们、或者指使别人来暗算我们。” 对这个问题,秦宗元回答的很爽快:“好的,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说起来在沿着山路往这个地方走来时,秦宗元也开始寻思‘那个天地会成员又如何能知道这环境中山洞的位置呢’,这也让他对那三人天地会成员的身份有了更多的怀疑;不过他也明白,就算再是怀疑,也只能等到离开阵法后,才能明辨是非。 而在这往山上走的路上,秦宗元初开始还是采取投石探路的稳妥行走方式,为大家当先探路;对此状况,其他人自然明白他这是坠入‘阵法’的魔障了,那五人帮成员自然是乐于见到此情况,秦宗元坠入魔障的程度越厉害,他们觉得自己也会越安全,至于他们在行走时,则是混不在意自己的脚步,是否踩落在了秦宗元的投石探点。 而三个天地会成员虽然知道难于和秦宗元解释清楚,但他这过度谨慎的行走方式实在是让他们觉得‘有失天地会的面子’,而且还耽误时间;毕竟现在走路的人多,秦宗元需要多投掷石子、以便让众人落脚。 那个香主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秦大侠,这样行走起来太麻烦,不如让他们几个在头前走路,也可以顺便探明道路的虚实。” 对此提议秦宗元有些沉『吟』,毕竟他现在还无法确认那五人帮成员,就是实实在在的朝廷鹰犬;而那些五人帮成员则是趁机装憨,只要秦宗元不开口,他们绝不会主动往前走,能让秦宗元和那几个天地会成员产生隔阂,正是他们最想要的。 那个香主看到秦宗元沉『吟』不语,再看那五人帮成员的反应状态,已然明白;他直接说道:“要不我们三个在前边探路,有情况时我们三个也可以互相帮助;让他们五人在中间走,秦大侠在后边跟着。” 秦宗元一想,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他对这三人如今也有怀疑,既然他们主动在头前带路,自己正好可以在后边观察一下;万一他们某人遇到了突发状况,还有其他人可以援手,秦宗元于是点头同意。 当然,这一路往山上走的路确实安全,直到后来把那五人放进山洞。 到山洞跟前时,尽管头前有人带头进入山洞,但秦宗元是绝不会往里进入的,毕竟那里边的可回旋余地太小,他可不想在明知有阵法的情况下,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 五人帮成员的双臂和双腿,现在是被分别捆上了,嘴里边也被塞上布料堵上了;这些都是必要措施,减免不了的;不过在众人都离开山洞之后,秦宗元还专门朝着洞内喊了一声:“能动的都动动脚,表示你们没有问题。” 秦宗元这也是为了验证一下,那三个天地会成员在把他们送进洞内之后,是否暗中又对他们动了手脚。 过了有个两息时间,里边的人陆续伸动被绑在一起的双腿,表示他们自己一切ok。 这五人帮中有聪明人已经想到了秦宗元喊话的意思,既然那三个天地会成员并没有对他们暗中使用手段,他们这时也不想再自找麻烦的去找事了;毕竟秦宗元这会是铁定不会走进山洞的;到时候和他们打交道的还是三个天地会成员,自己如果借机给人家使坏,人家焉能没有多余手段修理他们呢,人家可是手脚自如,彼此互相伤害时肯定是自己多受伤。 在下山的路程中,天地会的三人是走在前边领路,也省去了秦宗元投石探路的工序;在路途中,天地会三人也做出了努力解释,意图说明这山路还是这山路,也包括解释了人家之所以知道那个山洞,是因为人家在年少时就知道有那个山洞,至今也没有见到那里的地形环境有什么变化。 可秦宗元是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只相信自己的眼见为实,既然已经有了身在幻境中的成见,他如何会被别人的口若悬河所动摇;故而就算那三人再是说的信誓旦旦,他也浑不在意,只是时刻注意关心周围的环境变化,『操』心离开幻阵的那一刻。 既然大家都说自己是天地会成员,对方倒是问起了秦宗元,是天地会哪个分舵的分舵主,秦宗元自承‘是湖南分舵的分舵主’,而且告诉他们自己说出的就是自己的本名;这让三个天地会成员实在是都掩藏不住脸上的惊讶。 在他们之中,不管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天地会湖南分舵主的,自然是都知道湖南分舵的高管中,并不曾有过‘秦宗元’这个名字;这让他们也不敢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毕竟他们实在拿不准秦宗元的情况,那就不宜多谈论天地会里的内部事物了。 秦宗元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回头与他对话的天地会女子脸上所出现的惊讶表情,他倒没有去想对方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惊讶,还以为是吃惊于他的分舵主身份呢;至于对方在自己交底之后,居然连个‘久仰’都没有说出来,实在是让他觉着怪异。 第49章 新传承 这次梦境中的秦宗元的身手,在赵星看来绝对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比起钱家驹来说,肯定是要高出好几个级别。 而在这次的梦境中,赵星又领教了几种新功夫。 梦境中秦宗元所使用出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绝对是即高明、又拉风的功夫,赵星是肯定要去熟练的,而且是被赵星当做了学习重点。 而秦宗元投掷石子和铜钱的暗器手法,让赵星也觉得十分的有用;等学会了这一手,出门在外需要防身是时,就不需要携带刀具这种违禁品了,可以因地制宜的选择武器。 铜钱的替代品,赵星是直接就想好了,可以用一元面值的硬币来替代;出门时随身带些硬币来作为防身的利器,简直是太方便了,绝对可以让人防不胜防。 至于秦宗元所使出的把人肩膀拆卸脱臼、然后重新装上的技法,赵星只知道这是属于秦宗元所掌握的‘关节技’,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而秦宗元点人麻『穴』、下掉别人兵刃的手段,赵星也只知道这属于秦宗元的‘拍『穴』’技法;而之所以秦宗元要称呼其为‘拍『穴』’,而不是称呼为‘点『穴』’,赵星倒是能猜出个道理。 其实秦宗元在使用‘拍『穴』’技法时,虽然最后是使用右手的一个手指,点在了对手的麻『穴』上;但这一点『穴』动作,也离不开整个右手掌的帮忙;因为在右手一指点在对手的麻『穴』上之前,秦宗元的右手的其它几个手指,是先一步搭在了对手的肘关节或腕关节上。 按照赵星的理解,秦宗元是通过这种搭接,先一步将对手的麻『穴』的进行定位,当这一过程完成之后,秦宗元的‘点『穴』指’才顺势按在了对手的麻『穴』上。 秦宗元在点对方肘关节上的麻『穴』时,使用的是大拇指;而他点在对方腕关节上的‘点『穴』指’,是中指。 所以这一套动作从总体能被称为‘拍『穴』’,就是因为其是以手掌带动手指、先拍中对手关节位置为主,然后才是最后那画龙点睛的一指。 而且赵星对此招式的理解还有一种猜测,也许正是因为先有那一拍,才使得对手的麻『穴』被突出出来,方便被点中、起效。 赵星自己有过这样的体会,他从前也曾不止一次的在无意间、触碰过自己胳膊上的麻筋,当时会感觉手臂是一阵酸麻、手臂无力;可当他想刻意的去触碰自己的麻筋时,却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对这一点,赵星早先就有这样的理解:应该是在某一特定条件下,胳膊上的麻『穴』才易于被暴『露』在手臂表面,并且易于被触碰到。 赵星对于‘点『穴』’的理论认知,则是完全来自于武侠小说的认知,生活中是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高人;不过对于这次梦境中的秦宗元,赵星虽然承认对方的武功是实在的高明,但他不认为对方会那种俗称的‘点『穴』’功夫。 要不然秦宗元在对付五人帮时,完全是可以伸出手指‘啪、啪’连点,将对手都定住身形;这样的招式即拉风,又能让对手迅速的安定下来,即可以达到秦宗元要稳住双方的目的,也可以更好的彰显出一个高手的风范。 …… 也就是从这个周日的晚上开始,赵星在日常的练武工作中,又加入了练习秦宗元武技的内容。 在每天晚上的练习中,他是花费主要的精力去练习‘秦宗元的空手入白刃’招式。 他这时练习的就是秦宗元当时所使出来的、各个招式的‘手、眼、身、法、步’;秦宗元在梦境中是使用出了好几套招式;传承了这几招的赵星,练习起来也挺带感,使出来也是有模有样。 唯一让他有些遗憾的是,秦宗元的这些格斗招式,都是在与对手进行对攻时、所使出来的招式,而他暂时可找不来手持器械的对手,让对方来与自己对练,所以他对自己使出带感招式时的出招效果,心里边没法有底。 毕竟他这可不像是使用拳脚,赤手相搏时如果格挡不住对方的拳脚,通常只是输招吃痛;这空手入白刃时,如果拿捏不住对方的兵刃,那可就要被兵刃伤身了,其伤害程度可不能与拳脚相提并论。 赵星在练习‘空手入白刃’的招式时,还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体力支持不了多长时间;这是因为秦宗元的这几套动作,都是讲究个动作快捷;这种快捷可比一般人能够使用出的习惯动作要快,就连梦境中的那些五人帮成员,在招式动作速度上,也赶不上秦宗元的迅捷,不然的话,也不会轻易的被秦宗元‘空手入白刃’。 赵星是得益于对秦宗元的‘手、眼、身、法、步’有了传承『性』的记忆,倒是能够使出原汁原味的速度,可是这种配合‘手眼身法步’的速度,实在是耗费体力和肺活量;所以在初开始,赵星练不了几招之后,就会感到呼吸不畅、或者体力不济,发挥不出带感的节奏;这时他就会先停止练习,转而去练习其它不太耗费体力的招式。 赵星可不愿意为了迁就自己的肺活量或体力,而人为减慢‘空手入白刃’的招式速度,他可是明白,这‘空手入白刃’讲究的就是个‘快’字;而他之所以一上来,就刻意去练习原汁原味的原版动作,也是由于当他想放慢速度、去先熟悉招式时,压根就找不到带感的节奏;以至于他也没法去做这样的练习,耽误时间不说,练出个四不像才是害己呢。 赵星在练习‘空手入白刃’的间隙时间,是去练习秦宗元的‘关节技’、‘拍『穴』’法。 这两类招式都有个特点,注重的不是猛力,而是巧劲;另外,练习这两类招式时所存在的缺憾也是更明显,那就是都没有可以练手的目标;而他这两类招式,都需要先用手触『摸』到对方的相应部位时,才可以接着去发力和使出巧劲的。 第50章 自我训练 就拿对这一招‘关节技’来说,赵星对其‘手、眼、身、法、步’这几方面,都有了非常带感的认知;知道了在所对应特殊的身位中,如何根据对手的身架及臂长,去准确拿捏住对手臂膀上的对应位置,快速卸掉或装上对手的臂膀。 可现在是就没有目标可供他拿捏,让他很怀疑这种‘独自在假想中练习’的方式,是否能够练出有用的效果。 其实在赵星看来,他现在对这一招的理解方式就很玄妙,如果让他给别人讲解‘这卸关节到底该拿捏住哪里’时,他觉得自己实在是讲不出来;对他来说,这技巧只能是意会,却无法言传,因为他觉得自己纯粹是在凭感觉干活,这一招‘其然’,却着实‘不知其所以然’。 换一种说法来表示,如果双方换一种身位,哪怕是对手站在那不动,任赵星去放手施为,他也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巧妙的卸掉或安上对手的臂膀’。 对于‘拍『穴』’法也是同样的问题,如果让赵星给别人讲解‘这拍『穴』到底该拍在哪里’,他确实是讲不出个所以然,对他来说,这技巧也是只能是意会,无法言传。 但是,既然已经有了这两类的传承,赵星觉得自己就应该好好练习,就算是没有能全部学会,哪怕是只学会一些身法,也算是自己做过努力了,也算是有了些收获,总比直接就放弃好。 他可不想浪费掉这种有用的传承,既然找不到合适的练习条件,那就只能凑合着练习了。 不过,相比起‘空手入白刃’功夫来说,这两类招式倒是容易检验;当在外遇到对手时,倒是可以多试着使用这些招式,灵不灵都没有关系,重在查看效果,而赵星也不用顾虑在做这种试招时,会有白刃加身的风险。 这一次的梦境中,还有一个让赵星沾沾自喜的遭遇,那就是他进入到了清朝雍正年间、真实场景中的一个镇子;使得他可以看到‘那个年代原汁原味的古代风貌’,这可是别人花钱也得不到的旅游待遇。 至于镇子中古朴的建筑风貌、民众的着装、以及民众之间相互交往时的一些风俗习惯,其与那些电影、电视剧中所显示出的古代风貌,也是大有差别;这让赵星不免的也要产生出一些想法:如果自己去给这些编剧、服装做些指点,一定能够让这些影视作品,拍的更有风味。 这其中让赵星觉得可惜的是,秦宗元过早的被蒙汗『药』给麻倒了;要不然赵星就可以品尝到那个时代的卤牛肉了;赵星从小就喜欢吃牛肉,至今也品尝过不少风味的牛肉菜品,按说一般手法所烹制的牛肉,还确实不至于让他太过上心,但他就对那盘卤牛肉难以忘怀。 想想当时那卤肉被装盘端上来时的卖相,被卤成酱油『色』的腱子肉显得晶莹剔透,实在很是诱人;而且那卤牛肉虽然是被作为凉菜端上来的,但醒来后的赵星是依然能记得‘那牛肉中飘出的特有卤肉香味’,而且这个香味还是赵星从没闻到过的特有香味,让他哀叹自己实在是没有口福。 至于赵星如何能得知秦宗元是被蒙汗『药』麻翻的,纯属是他醒来后主观判断出来的。 …… 而在这之后每天早上的练习中,赵星开始练习投掷石子或一元的硬币。 至于传承自钱家驹的拳法和棍法,以及传承自张青山的飞刀法,他暂时就停止练习了;这一是因为这些之前被传承的技法,他觉得已经掌握的相当纯熟了,只需要偶尔的复习一下就能重拾起来;再一个是他目前需要集中精力,去掌握得自秦宗元的传承。 秦宗元在梦境中使出的投掷石子的技法很多,这让带着节奏感的赵星练习起来很是畅快;特别是秦宗元沿途探路时所使出的投石技法,赵星是直接照搬着、就在公园内找一块地方练习起来。 小石子是他事先收集一些后,装在一个小背包里,他只需时常的把投掷到地上的石子重新捡进小背包内,就没有人去指责他『乱』扔东西了。 倒是有那晨练的,看他这种行进的方式很新『潮』,去向他打听:“这是什么运动方式?”、“对身体有什么好处?”。 不知该作何解释的赵星,是统一给出一个答案:“这是我自己『乱』想的,就是为了好好活动身体。” 赵星为了练习投掷硬币,这一次是专门又新做了一个标靶;这个标靶在样式方面,也比之前做了改进。 他在外边做家具的店铺那里,花钱让人家给找了一块400x400d的软木板,在这木板一侧的周边,粘上一圈30 x50的方木条边框,其中30宽的木条边,是与软木板面相粘接。 然后他在家里找了一块早些年间剩下的帆布,包蒙在软木板边框上后,再用图钉把帆布固定在软木板背面;而在这对应软木板边框一侧帆布面上,他开出了6个园孔洞,在这园孔洞处的布料周边,他用红颜料涂了个10左右宽的圆环边框。 这6个圆孔洞,就是他投掷硬币的目标位,一元硬币的直径是25,他这个圆孔洞的直径是40;他计划着等以后准头高时,可以再换块帆布,然后把圆孔洞开的再小些;至于涂上去的红『色』颜料环,那是为了让圆孔洞看起来更醒目。 当他把这种自主设计的标靶拿到公园,进行投掷硬币的晨练时,真心觉得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和适用。 只要他把硬币投掷到圆孔洞内,被投掷的硬币就会落在帆布与软木板之间的空间内,绝不会到处『乱』飞。 而在这帆布靠近软木板边框的一个拐角处,他还另外开有一个小洞,方便把落入标靶内的硬币给倒出来。 赵星练习投掷硬币的地方,还是在公园内他练习飞镖的地方。 说起来之前他练习飞镖时,他这个地方就已经被人关注了,经常会有人驻足观望;也会有年轻人直接上前和他套近乎,向他请教投掷飞镖的技巧。 第51章 有人碰瓷 对于前来请教的人,赵星也很无奈,他倒是想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可以一个人清净的练习,可实在是找不到这样的去处。 而对于人家一口一个“赵哥”的上前请教,他也不好意思置之不理;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向人家简单的讲解一番投掷要领;毕竟彼此没有什么交情,他也不可能掏心掏肺的倾力相授。 而且赵星所练习的这些飞镖招式,能熟练掌握的就那两招被张青山传承的招式;至于其它的一些变招,那是他自己在练习中『摸』索出来的,其熟练度和精准度也是要打很大折扣;而赵星讲解出去的要领,也就是在这些『摸』索版的要领中,挑拣一些给人家讲讲;至于人家能不能练习成功,就不在他要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不过说心里话,赵星也不希望这些人能够练习成飞镖,毕竟这飞镖也算是凶器了,万一这些人使用飞镖伤害住无辜的人,那就是祸害人了。 而那些向他请教的人中,有那热情高昂的,是直接也学着赵星的样子,在这个公园里找个地方练习起飞镖来;如果不是赵星告诫这些人,相互之间的距离要大于飞镖的『射』程,免得造成互相伤害,这些人是都恨不得距离赵星的练习区域能更近些,好就近观摩和请教。 至于这样的人,是直接就称呼赵星为‘师傅’了;虽然赵星不想就这样为人师表,不想被他们称呼为‘师傅’,还让他们直接称呼自己是‘赵哥’就行;可这些人见到他时,还是经常的会把‘师傅’放在嘴边,实在是让赵星很无奈。 待到赵星开始改练投掷硬币时,这些人中有那动作快的,在第二天就也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同样的新标靶,也开始模仿着练习起了投掷硬币。 不过这样的跟风者在晨练时,是同时带着两个标靶,毕竟人家的飞镖技法还没有练习满意。 其实在这一次赵星从秦宗元处传承的招法中,还有一招是赵星没有想到要去练的,那就是秦宗元在挥掌打向‘英子’时,又再接发力、把打出的力量改为拍向桌面。 这一个变招,才显示出秦宗元在内力运使上的过人之处,单从在内力的运使方面来讲,这一个变招比其它那些招式都更高明,其在内力的运使上也更复杂,比起其它那些招式更是别具一格。 赵星是因为不知道这一掌的最后效果,是在硬木桌面上拍出了一个手掌印;只是把其看做了没有起到任何相关的胡『乱』一掌,所以就压根没有想着去练习。 不过这也算暗合着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句话,如果以当下赵星的身体条件,如果使劲强练那招,也与可能会让自己的内脏器官受到伤害的。 …… 在这新的一周的星期三的晚上7点多,准备回家的赵星正开着快递车行进在一条慢车道上;这时他感觉到快递车的箱体右侧被一物体相撞,同时也听到擦碰所传来的声音。 赵星连忙刹车、下车查看;他看到与自己车体相撞的是一辆共享单车,共享单车这时已经倒地,旁边站着的那人正手捂着后腰、怒视着他。 此时这个手捂后腰的人已经张口开骂了:“你他妈咋么开车的,我在这好好的站着你也要撞我。” 赵星刚才开车过来时,是看到路边有两个年轻人在说话;其中一人是面对慢车道站在道牙上,另一人则是面对道牙方向站在慢车道上,而在这人的背后,就停着这辆共享单车。 不过赵星也非常清楚,自己开车经过时也是非常注意的,与那辆共享单车还保持有一定的安全距离,是不可能撞住对方的共享单车的。 而且这共享单车的倒底方向也有问题,如果是自己的车体碰撞到了自然停放共享单车,共享单车的车架上部是应该倒像那个男子的身体上,那么当共享单车最后倒向地面时,共享单车的车架上部应该是朝向捂腰男子才对,可此刻共享单车的倒地方式,却是两个车轮是朝向了捂腰男子。 赵星第一感觉是,自己是应该遇上碰瓷的了。 他冷眼朝着对方说道:“你说话先别带把,我好好的在一旁开车路过,怎么就撞上你的共享单车了。” 旁边那个站在道牙上的男子,刚才一直是在冷眼旁观,这时也是一翻眼说道:“你小子啥意思,撞住人了想耍赖,告诉你,想都别想,乖乖的给人家看病赔钱。” 赵星把自己的快递车钥匙拔掉,然后走上人行道对那个捂着腰的男子说道:“你先说说,我的车是咋撞住你了?” 那人立刻说道:“这还不简单么,你的车过去时,撞住了这辆共享单车,然后这共享单车倒过来撞住我了。” 那个人行道道牙上的男子也说道:“是呀,我在这看的清清楚楚的,事实就是这样。” 赵星这时说道:“你们看看这共享单车的倒地方向,如果是我撞倒了共享单车,这车体应该是朝向你们才对,可现在是两个轮子朝向你们,明显是你把共享单车推到我的车体上才对。” 两个男子听闻此说,不禁都有些张口结舌。 眼下是初秋,他们所在的这个路边,有几家烧烤摊子在营业;这时已经是饭点了,有不少客人已经坐在『露』天摆放的摊位上开始吃喝了。 这里的场地也算开阔,烧烤摊桌位的摆放也算是规矩,从道牙边到桌位边的最近距离,也得有个5米远;二者之间,也给人行道留下了足够的通行空间。 也是由于视野开阔,客人们坐在各自的摊位上,就能够看清楚他们三个在这里大声理论,因而在他们附近倒也没有几个人在围观。 那个捂腰男子感觉着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了,是直接气恼的说道:“我不管你咋说,你撞伤我的腰了,必须赔钱。” 那个道牙上站着的男子,这时也是瞪着眼对赵星说道:“赶紧赔钱,不赔钱可别想走。” 第52章 缘由 赵星冷眼打量着这两个人说道:“如果是想要碰瓷,你们可是找错人了,赔钱是想都别想,你们可以划出道来了。” 就在他们争吵期间,远处摊位上的一个食客已是匆忙起身、跑了过来,赶到近前时,他嘴里先对着赵星喊了声“赵哥。” 赵星定睛一看还真认识,这小伙子也是每天早上都要去公园,随着自己在一旁练习飞镖和投掷硬币的其中一个,赵星知道对方叫张柯,点头向对方打了声招呼:“小张。” 这张柯跑到近前后,还待再说别的,那个道牙上站着的人,已经抢先接着赵星的话说上了:“你确定不准备赔钱么,如果不赔钱,我们就打到你乖乖赔钱。” 刚赶到的张柯不愿意了,直接瞪着那人说道:“咋着,准备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么?” 那人也是分毫不惧的回瞪着张柯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这事我劝你别参合。” 张柯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也不需要知道你们是谁?不过这事我还是真参合上了。” 赵星在一旁连忙说道:“小张你别管这事,我能应付。” 这时,从张柯刚才所在的桌位,又有两个年轻人也先后起身、往这边赶过来;而在距离他们最近的这一桌烧烤桌位上,已经先后站起来五个年轻男子,一起向赵星这边围过来。 这其中一个光头男子,是直接对张柯阴阳怪气的说道:“张柯,这事你准备『插』手?” 张柯扭身一看,连忙赔笑说道:“光哥,这是我朋友,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光头男子面无表情的对张柯说道:“哦,那你就别管这事了。” 此人随即冷脸对着赵星说道:“这事你是想赔钱还是想挨打。” 赵星一指旁边正待继续接近他的另外四个人、正『色』说道:“你们离我远点。” 然后是面带不屑的对光头男说道:“赔钱就别想了,想打我得拿出本事来。” 赵星这时已经看到,上次和他在小区内发生纠纷的那个胡长乐和那个司机男,这时是正坐在这五人刚刚离开的那个桌位上,他立刻想明白这是咋回事了。 这时,从张柯那个桌位上赶过来的两个年轻人,也是面不含糊的来到张柯身后,喊了声“张哥。” 就在这慢车道的路边位置,在赵星快递车车尾方向大约10多米远处,刚才是停靠了一辆白『色』的奥迪a6,车内的两个人在看到‘光头男带着四人向那边围去’时,车后座上的年轻男子对司机说道:“下车,得去帮帮他。” 于是两人分别打开车门下车,开始向赵星这边走去。 而这边几个烧烤摊上的食客,看到光头男等五个人围过去的架势,也都意识到这是要开打了,有些食客也是立刻起身,要到近处观看。 不过这些打算做看客的人,都还是有做看客的觉悟,这些人不会距离战场太近,都自觉的给主角们留出了足够的中间场地,免得自己被波及。 那光头男在赵星说出那话之后,也不再废话,直接是气势的伸手一指赵星说道:“扁他。” 当其他四人开始扑向赵星、这边的两个与赵星发生纠纷的人也开始向赵星奔去时,这光头男也开始扑向赵星;光头男有个18米左右的个头,体格魁梧,他行动的速度不紧不慢,但很有气势,一副稳『操』胜券额架势。 赵星在几人向他扑来时,也开始行动了,当光头男开始起步时,赵星已经直接击倒一人。 张柯在光头男那边的人开始行动时,并没有立即动手,待到看到赵星已经开始出手时,他才快速扑向那个之前站在道牙上的男子、拽住对方厮打起来,他同时对自己的两个同伴喊道:“打这两个。” 他的两个同伴也没有二话,其中一个是只扑那个捂腰男子,另一个是直接帮着张柯、围殴那个道牙男。 那个光头男这时是刚看着赵星击倒一个自己的同伴,正要赶紧的上前帮忙;随即发现张柯这边居然敢围攻他的人,当即是怒不可遏的吼道:“好你个张柯,敢跟我下黑手。” 他这时已经不在乎是否要把赵星打倒了,就想着要直接先修理张柯;毕竟张柯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作对,实在是薄他的面子,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柯这时也不搭话,只顾着两人合力狂扁道牙男。 张柯和他的这个同伴都是差不多175米的身高,两人身量适中,不算太魁梧,但都显得很精壮;两人配合时,手把子也快,直接是把道牙男打的抱头卧地、没有反抗之力。 待到光头男转动身体、迈步赶到他们这边时,他俩已经完成了对道牙男的殴打,又转而奔向正和自己同伴厮打的捂腰男身前,然后是三人快速的狂扁捂腰男。 光头男这会是巨怒了,他瞪着张柯怒吼着:“张柯,你有种来跟我打。” 张柯对他的喊叫是充耳不闻,只顾着狂扁捂腰男;不过光头男的身后却有人大声接话:“过来,你有种来跟我打。” 光头男这时正愤怒的无以复加,听到居然还有人敢直接和自己叫板,惊诧的扭头查看,然后他有点瞠目结舌了;只见自己刚才那四个伙伴,都已经被打倒在一边;而那个被他们围殴的,正好整以暇的站在距离自己一米多远的地方,向自己叫板呢。 光头男是条件反『射』的、连忙往烧烤摊桌位的那个方向退;毕竟一米多远的距离实在是有点近,让他感觉对手随时都可以扑上来攻击他;虽然对方的体格是明显不如自己,但对方那不俗的战绩让他实在压力山大,光头男是直接感到‘对方的气势是远远的强过了自己’。 光头男混社会已经很多年了,而且在这片区域也算是一个混的响当当的人物,为人也很精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些能在混混圈子里边创出名堂的,哪一个不是精明之人呢;那种在混混圈子中只知道傻冲的人,不是在被人当枪使,就是已经在号子里蹲着了,是没有机会出人头地的。 第54章 试炼‘拍穴\’ 再说赵星向光头男迫近时,光头男是一边摆着架势防范着、一边等着胡长乐两人前来帮忙,待看到胡长乐两人都是拿着啤酒瓶冲过来时,光头男是心里欢喜;满心期望着或许可以借此翻盘,又或者能够拖延到地上卧倒的几人起立再战。 那边张柯三人把捂腰男打的皮青脸肿之后,这时也已停手,原本是打算站到一边、看看赵星再玩个以一战三的帽子戏法,毕竟张柯不想把光头男得罪的太死,而且也已经认识到‘赵星一对三是毫无问题’。 可当他看到胡长乐两人是拿着啤酒瓶冲过来时,当即冲着两人喝到:“把瓶子放下。” 张柯在说完这话之后,也转身去邻桌的桌位地上拿酒瓶,他那两个同伴见状也随着他过去拿起地上的空啤酒瓶。 邻桌那边的桌位上的人,多数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此时桌位处只留了两三个男女在留守,看到这三个打架打急眼的人、过来拿酒瓶,人家也不敢吱声。 那边赵星看到这三位也去找啤酒瓶了,连忙喊道:“小张,这边交给我了,你们别管。” 说完这话的赵星,当即就向光头男快速冲去。 而光头男这边看到胡长乐两人过来帮忙时,也打定主意要凭借自己身强体壮的优势,去纠缠住对手,这样等胡长乐二人冲到近前时,就可以充分发挥啤酒瓶的威力了。 于是在看到赵星是正面只冲过来时,他也是正中下怀,当即不再退却,而是蹲身扎架子、伸出双手准备去抓牢赵星。 光头男能够在混混界中闯出名堂,除了头脑够机灵之外,在打架方面也是有一定的硬实力的,他不光有着魁梧强壮的体格,也有着不少次打架斗殴的实战经验。 眼下他的目标就是能抓牢对手,限制住对手的活动余地,为马上就要冲到近前的胡长乐与司机男,制造‘瓶敲对手的机会’;只要他俩的空酒瓶能敲到对手的头上,对手至少就得挂彩,战斗力也必然大打折扣,那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修理对手了。 而如果那两的空酒瓶能够把对手敲残或敲死,那就更好了,虽然自己也会有些麻烦,但主责肯定是那两个人的;自己拼着沾点麻烦,却可以消除心头一口恶气,还能因此扬扬名头,那也算值了。 至于张柯那三人去另一桌位找酒瓶的动作,他也看到了,不过他觉得,就算那三人拿到酒瓶再赶过来时,这边胡长乐二人的酒瓶都已经开过荤了,这边的局面应该是已定了。 而且光头男也看出来了,张柯三人虽然是铁心要帮对手的忙,但也是守着一点分寸,至少他们没有打算与自己直接正面开撕,所以他倒不担心那三人会直接攻击他。 可惜他设想的这些步骤连第一步就没能落实到位,当他不再后退、摆开姿势伸手去抓冲来的赵星时,赵星居然是毫不避让的突然加速、照着光头男的胸前只冲而来;赵星的两掌同时向上一抬、迅捷的拍打在光头男两只前臂的靠近肘关节位置。 光头男被赵星的突然前冲影响,下意识的也想稍许退后、以便减缓冲击了,接着他的双臂已然就被赵星的双手所拍可,胸前算是门户大开;这时他只来得及震惊于对手的力大,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的双臂拨打开;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双掌击向自己的腹部。 光头男虽然也在条件反『射』的采取收腹动作了,可依然无法承受那双掌的冲击力,把他疼的直接是弯腰后退、张嘴拼命吸气。 赵星击打完光头男的腹部之后,动作就没有停顿,接着就是抬手要砍在光头男的脖颈处、把对方砍晕;这一招他已经从秦宗元那里有了些传承,使出去必定是十拿九稳,可就在他右手掌抬起后就要挥落时,他注意到光头男这会已经是处于透不过气的状态了,他突然有些担心‘万一这一掌把光头男打晕后,或许会影响到光头男的生命。’ 于是赵星这一掌临时改‘砍’为‘抽’,直接一掌扇在光头男左脸颊上。 赵星这时不再理会光头男,他抽身就迎向先拿着空酒瓶冲过来的胡长乐;这时候,又挨了一掌的光头男已经一屁股坐到在地,然后是顺势的往地上趟去,他这时的吸气功能还没有回到正轨呢,还在双手虚『揉』着腹部,想帮着自己透气。 拿着瓶子的胡长乐也没有想到局面又变成这样了,自己还没冲到位呢,赵星已然放倒光头男、朝着自己冲过来了;他这会只能寄希望与司机男并肩作战,互相帮助了。 可是赵星的占位却很有讲究,是特意的避开了面对他俩的中间位置,使得赵星只需直接面对胡长乐,而司机男如果想要帮手,要不然就是扔出手中的瓶子砸人,要不然就得移动脚步去先接近赵星。 不过赵星的来势太快,使得胡长乐都觉得已经不方便后退了,于是他寄希望于先挡住赵星的进攻,然后就等着司机男配合了;虽然上一次他俩是败给了赵星,可这一次两人不是都有酒瓶在手么,还是有一拼之力的;而且这时候张柯那三个人还没有赶过来,他俩还可以后顾无忧一下。 胡长乐于是就右手抡起瓶子照着赵星的头部打去。 赵星右掌迎向挥来的酒瓶,胡长乐是条件反『射』的横移右臂、力图避开赵星的右掌;哪知赵星是左掌快伸抓住空酒瓶,右掌同时快速转向、直接拍在了胡长乐的左胸位置;胡长乐被拍的是一阵气血翻涌、疼痛难忍。 赵星的右掌是接着撤回、拍向了胡长乐的右手肘关节;赵星这时感觉到,正握着酒瓶与自己左手较力的对方右手,这时突然就失去了力道;赵星心头一喜:“我这次是拍『穴』成功了。” 他接着是再接再厉,右手反手一拳击打在胡长乐的左侧腹部,疼痛难忍的胡长乐,左侧腹部是极力的往后缩,他这会也开始呼吸困难了,极力的哈着腰、想往地上蹲。 第57章 有林静的消息了 对方也说道:“你好。” 赵星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想着在这里等我的?” 对方笑笑解释说:“从你在快递公司下班时,我就跟着你了,刚才看到你和别人打架时,本来是准备进去帮你的,没有想到你那么能打。” 赵星想了想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们了,你是不是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对方点头一指十多米外、路边停着的一辆奥迪车,说道:“刚才是我们两个在一起。” 赵星能够看到,小车里亮着灯,司机座上一个男子正靠在座位上。 赵星看了看说道:“哦,那我刚才看到的就是你们两个,我当时看你们挤到人群前边那架势,还以为你们是便衣呢。” 对方笑笑说道:“我们当时是急着进去给你帮忙,没有想到你那么能打,所以我俩就停手了,也想着好好见识一下你的身手。” 赵星也笑笑说道:“谢谢你们准备帮我了,能说一下你的身份吗?” 对方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做自我介绍了,罗家辉,林静是我『奶』『奶』。” 赵星虽然对于‘来人必与林静和王翠有关’,在心里边已经有了准备,但听闻来人是林静的后人,还是感觉挺亲切的,连忙说道:“你好,请问林静她老人家身体还好么?” 罗家辉说道:“谢谢关心了,我『奶』『奶』的身体还好。” 按照赵星的猜测,就算林静当年只有18岁,如今也得90多岁了,听闻对方依然身体还好,赵星有种‘故人依然健在’的喜悦感,不由的感慨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罗家辉这时也能从赵星充满喜悦和欣慰的表情看出,赵星这话不是一般的客套话,倒像是那种有所牵挂的事情、突然得到释然时,所该有的表情。 赵星接着问道:“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么?” 罗家辉说道:“拦住你在这里说话实在是不礼貌,我其实来就是想着能当面和你约一下,明天咱们在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们好好聊一聊。” 赵星说道:“我先问一句,你专门来找我,是代表你们家呢,还是代表什么部门?” 罗家辉解释道:“我只代表我们家,我不是公务员,我是自己做点生意,所以我也不会代表什么部门。” 赵星说道:“那就好,你也别客气、别见外了,你专门找我,肯定是要说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 罗家辉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我就不见外了,我想请你去我家见见我『奶』『奶』。” 赵星是没有犹豫的随即问道:“你家在哪?” 这让罗家辉大为放心,他原本最担心的就是赵星会推三阻四,这时连忙说道:“我们家在s省市。” 赵星再问:“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罗家辉肯定的说:“去我『奶』『奶』家用不了一天,咱们可以当天去当天回;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还准备请你在当地好好旅游几天。” 赵星笑笑说道:“旅游就不必了,如果能够当天去当天回的话,我可以和你去一趟,不过明天不行,我这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有事得提前请假,方便公司做出安排。” 罗家辉高兴的说道:“先谢谢了,我知道你们这一行的工作『性』质,我这事也不急着在那一两天,你随便哪天得空都行,到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好过来接你。” 赵星说道:“那行,等我请了假之后就通知你;你有我的手机号,你拨一下我的手机,我把你的号码存一下。” 罗家辉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拨打赵星电话,等赵星保存了手机号码之后,罗家辉盛情邀请道:“赵兄弟,你要不今晚别回家吃饭了,咱们就近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 赵星笑笑说道:“你真别见外了,我这边家里已经做好现成饭了,如果不回家吃饭,老妈肯定生气;我明天就去请假,应该后天就能和你一起去。” 罗家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好,今天确实仓促了;咱现在就约着,明天你下班后咱们一起吃饭,你也提前和家里请好假。” 赵星推辞道:“咱们都别客气,我明天还得请刚才帮忙的那几个朋友吃个饭,得谢谢人家,明天真是没有时间;咱们等去市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在一起吃饭。” 看到对方还待劝说,赵星接着说道:“这会也晚了,我得赶紧回家,要不然家里该着急了;你们也先忙自己的事,我明天肯定会和你联系。” 罗家辉看看是真不好劝动赵星,于是爽快的说道:“那好,就按你说的,我也不打扰你了,咱们友情后补。” 说完他和赵星握了握手,目送着赵星离去。 … 对于当时那个打听‘张青山’的帖子,赵星也猜想到‘对方有可能会想办法找自己’,但他当时可猜不到‘对方是和林静有关呢、还是和王翠有关。’ 不过对方能这么快速的找到自己,还是让他即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虽然他当时痛快的回应那个有关‘张青山的帖子’时,正好是由于自认为‘已经不能再进入到梦入场景’了,所以当时也有些率『性』而为的意味。 在发现自己又可以进入‘梦入场景’时,他已经有点后悔当时的梦浪,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谨慎;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做好了坦然面对的准备,一旦真有人为此事查问过来,自己只承认确实是‘梦入’了;至于其它该打马虎眼的地方,那是肯定要打的,反正是尽量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不过这一次来找他的既然是林静的后人,让他一开始就觉着有着亲切感;晚上回家后的赵星,回想起当时的那种感觉时,他自己也觉着奇怪;仔细思量起来,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和年轻时的林静有过交集,因而对人家的后辈也连带着有了亲切感,似乎有一种把罗家辉当成了自己小辈的那种感觉。 第60章 友情小聚 不过当时的结局确实是让张柯大跌眼镜了,他想到了赵星会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没有想到赵星这么能打,以至于光团男那五人就不需要他们三人『插』手,都被赵星解决掉了,这也让他大为放心。 就算事后会面对光团男的报复,这结局也让他更有信心去对付光团男了;只冲着自己这次是帮了赵星,到时候赵星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 这个晚上赵星请客时,张柯这边到场的只有昨天晚上在场帮忙的三人;因为早上交谈时,询问过张柯他们昨晚去烧烤摊吃饭的情况了,赵星让他晚上一起叫上那两个一起吃饭的女子,毕竟是搅合了人家昨晚的聚餐;而且赵星还听张柯说了,那其中有一个还是张柯的女朋友。 不过张柯考虑之后还是没有叫上那两个女子,张柯是考虑着赵星只有一人,自己这边和赵星相熟的也只有自己,叫上那么多人不合适;至于他们团伙中的第四人,由于赵星没有提及,张柯则不合适把人喊来。 晚上在一起吃饭、喝酒时,气氛还是挺活跃的;与张柯一起出场的那两个男青年,一个外号叫‘钢子’,一个外号‘锤子’,他两的年龄与张柯相仿,都在22、23岁之间;赵星是26岁,论起年龄来,那三人都是称赵星为‘哥’。 说起昨晚的干架时,那三人自然是大大的夸赞赵星的功夫了得;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三人都是有些打架的实践经验的,因而也更能理解赵星昨晚所展现出的惊艳;当‘钢子’和‘锤子’听说张柯是在公园里边结识赵星的时候,纷纷埋怨张柯去公园里练习‘飞镖’、‘投掷硬币’的事,也不告诉人家两人,搞得张柯也是喊冤。 张柯的解释是:“我是在晨练的时候,见到赵哥在那练习,也有样学样的在旁边跟着练,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练出个名堂,怎么好意思在你们面前吹牛呢。再说了,我喊你们去晨练的时候,你们可都声称没有兴趣的。” 那两人当即都表示:“我明天就和你去晨练,以后天天都去。” 张柯也是直接表态:“正好赵哥今天教给我一些真传,你们明天开始可以和我一起练。” 那两人当即都是大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真传?” “你们是没有见过赵哥投掷硬币和飞镖的本事,三个字‘稳、准、狠’;你们明天跟我先练习投掷石块,这是基本功,等基本功练好了,硬币和飞镖就都能扔准了。” ‘锤子’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硬币?” “就是一块钱那种硬币。” 看‘锤子’还有些不以为然,张柯补充说道:“想过没有,在外边遇急时,拿出硬币就可以伤人,就像电影里边演的暗器,这可是便于随身携带的防身利器啊。” 那两人听得这话时眼睛都是亮了起来, 钢子兴奋的补充说:“石块练准了也不错,到时候也可以让人防不胜防。” 张柯说道:“那就没啥说的了,明天一早都去公园『操』练呗。” ‘钢子’和‘锤子’是哄然答应,纷纷端起杯中的啤酒、与赵星一起碰杯。 赵星这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我明天要和别人去一趟外地,后天才能去公园练习。” 张柯关心的问道:“需要帮忙么?我们比较闲,可以抽出来时间。” 赵星笑笑说:“不用,是别人的事,我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赵星今天为了聊天方便,事先定了一个饭店里的包间,在咨询那三人的意见之后,酒是喝的啤酒;张柯三人都是『性』格洒脱的主,个『性』活跃,话匣子一打开都是滔滔不绝,相比起来,赵星倒成了听众。 赵星也注意到了,那三个人都比他能喝酒,他们进来时,赵星是要了两捆啤酒,赵星的啤酒酒量也就是三瓶,他当时估计着这酒是足够了;可没有想到他只喝了两瓶时,场面上没有开瓶的啤酒就只剩下一瓶了,那三人还看不出有什么醉意呢。 赵星就又让服务员拿上来一捆,他把啤酒打开后,给大家每人把杯中酒满上,邀着众人一起碰了一杯。 这时候,喝的开心的‘锤子’向赵星问道:“赵哥,看你昨天一个打6个,非常威风,你练得是什么功夫?” 这个问题赵星在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和他们交往后,早晚会被问及自己所学武功的;毕竟自己会功夫的事,大家是都已目睹了,换做是自己,处在对方的位置,也会忍不住要问的,这是人之常情。 而对方三人能够忍到现在才问,已经是够沉得住气了。 不过对这个问题,赵星还真不好回答,他目前学到的武功招式,主要就是秦宗元和钱家驹的,可学到的都是零碎招式,而且他并不知道这两人武功家数的名称。 如果让他给自己所会的武功招式编个名称,倒是可以应付住这个话题;可一旦人家想跟自己学功夫,他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教还是不该教。 如果教了,可自己又教不出完整的套路拳法,会被人误解为藏私,到时候出力还不讨好;如果不教,必然会被人认为不江湖,不够意思;也就是说,左右都落不住好。 所以他是这样回答的:“这事说起来话长了,我是年少时,有一次在老家的山上瞧见两个道士在练武,那会正是学武热的年代,我在偷偷的观察了好一会之后,跑出来要向他们拜师;人家两个是都不收徒,我就跟定人家了,人家去哪我就去哪;后来把人家跟烦了,和我说好,每人教我三招后,我就乖乖回家;我当时是痛快答应了,想着先学会这几招之后,以后再来求学。” 赵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于是就跟着两位老人家各学了三招,然后人家就让我履行诺言、赶紧下山回家,既不让我称他们为师傅,也没有告诉我拳法的名称;而我不光在以后那几天都上山去找过,再后来每次回老家时,也都上山去寻找过,可惜再也没有遇见那两位老人家。” 第64章 再见林静(三) 赵星说道:“请您放心,只要是我能知道的张青山的事情,我一定会都告诉您的。我之所以说张青山不是鬼魂,是因为我知道张青山是‘异时空的人’,但我又确实想不明白,他当时是以什么状态待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并且为什么在被敲晕之后,就会离奇的消失。” 听闻赵星所解释的话,林静的表情显得难以置信,她斟酌了一下语句之后说道:“你说的这‘异时空的人’这个概念,我能明白意思,但你凭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呢。” 于是,赵星就先给林静讲述了自己第一次‘梦入’过程中,梦境中的那个赵星是如何会对现实格格不入,以及那个赵星所处时代的纪元历日期,又恰好与本世界相对应的情况,从而判断出当时那个赵星应该是生活在‘异时空’。 他接着又讲述了那个候车室里的小偷,当时所看到的情况,那就是当那个赵星睡着时,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包括他从那个时空随身带过来的物品,也一并会同时消失。 赵星解释说:“对于当时那人是来自‘异时空’这一点,我倒是能够理解了,现在科学家也有对‘异时空’做出理论上的猜测的;可对于来人一睡着就能消失的情况,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知这又算是什么原理。” 关于当时那个赵星是来自异时空这件事,赵星在发帖中可没有透『露』过,所以林静也是头一次听说,在赵星停止说话后,她还在认真的思考着,细细的琢磨着刚听到的信息。 赵星这一次在面对林静的提问时,就没有想着要对自己的事情多加隐瞒,这一是因为当他面对林静时,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近感,愿意为她排忧解『惑』;再一个,也是因为刚才林静所说的那句话:“请你放心,我没有想打探你隐私的意思,而且我不会把你向我说的话,告诉给别人。” 林静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常郑重,这也让赵星愿意相信:林静一定会言而有信的。 林静这一次就那么静静的考虑了一分多钟,这期间,赵星坐在那里没有再感到‘悄然无声时的不自在’, 然后,林静问出了新的问题:“你觉得张青山也是属于同样的情况?” 赵星说道:“是呀。” 他接着就把张青山对当时所处环境、那格格不入的感觉讲了一遍,包括在林静向张青山介绍鬼子的兵力部署情况时,张青山虽然对那些地面都了然于胸,但却是无法定位他自己目前的所在。 林静考虑了一会说道:“在异时空那边居然同样存在着太行山,同样存在着那些地名,同样存在着太行抗日支队,真是难以理解啊。” 赵星附和着说:“是啊,这里边的道理我也理解不了;包括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赵星,在他那个世界里边,也同样存在着长安交通大学,但那里会有细节方面的变化,比方宿舍楼的样式和布局就不一样,学校门口对面的教职工家属区,被变成了一处公园。” 林静听后点了点头。 赵星这时问出了一个问题:“你当时在洞中打晕张青山时,是不是因为张青山提到的陆姓支队长,在现实中就没有这么个人。” 林静问道:“你知道是我把他打晕的么?” 赵星说道:“我是猜的,毕竟张青山被打晕时,并没有看到是谁打的他;我猜着是你,是因为当时洞内不可能有别人。” 林静有些落寂的问道:“你觉得张青山也会认为是我打的么?” 赵星苦笑这说道:“我觉得他应该知道,既然我能猜到,他作为当事人没有理由猜不到。” 林静很是失落的说道:“这也是我这些年,对张青山感到愧疚和不安的地方。” 她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当时突然拿手枪敲击他,不是因为‘太行抗日支队’没有姓陆的支队长,而是因为这个姓陆的支队长在一个月前已经牺牲了,因而怀疑张青山是别有用心,情急之下就把他敲晕了。他如果当时说的是其它姓氏,我也只会以为他是口误,绝不会那么利索的就下黑手,想必你也理解,当时的阶级斗争形式也是非常严峻的。” “嗯,这我能理解,只是没有想到在两个‘太行抗日支队’中,居然同时都有过陆姓支队长。” 林静这时候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觉得我对张青山的敲击,会不会对他造成很大伤害?” 赵星说道:“不会,你等于是把他敲晕了,所以他才回归到他原本的世界;就像之前那个赵星一样,他在自然状态下睡着时,也会立刻消失。” 林静有些不放心的再问:“他们两个这种情况,就没有可能是异时空的鬼魂来到现实世界么?” “不应该有这个可能,我在伴随着他们两人行动期间,就没有感觉到他两有非人的状况存在,而且,他两可都是在现实世界吃过食物的,但当他们消失的时候,可没有见到这种食物残渣出现?” 赵星接着说道:“首先,鬼魂应该吃不成现实世界的食物,其次,那些没有出现食物残渣的食物,应该也被他们消化掉了,所以我觉得他们在吃食物的时候,应该也是肉身,至于他们这种突然消失的原理,我就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林静有些如释负重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放心了,我之前一直认为,张青山是一个修行有道的鬼魂,我最担心的是,我当时的敲击会让他魂飞魄散,这个担心困扰了我一辈子。” 赵星听得此话,也不禁为林静有些黯然;他想一想也能体会到林静的心情:对于一个拯救了自己『性』命的鬼魂,自己居然有可能把人家整的魂飞魄散,这份不安和愧疚感,确实会让人无法自拔。 赵星『插』科打诨的说道:“虽然你那两下敲击不会对张青山造成致命的伤害,但张青山因此而头痛两天应该是免不了了。” 第66章 再见林静(五) 于是,赵星只问了一个让他自己最好奇、也是最关心的事情:“那一次在张青山消失之后,你们那份情报最后送出去没有?” 林静笑笑说道:“后来是王翠去送的情报,也算及时的在当天把情报送到地方了;由于支队要及时转移,三天之后才安排人去山洞接的我。” 林静接着有些自嘲的说道:“我也算是自作自受,那三天在山洞里边待的是真受罪,白天还好说,夜里就冷了,我最后是把那件上边沾着不少泥土的鬼子上衣披在身上,那些泥土倒也算起了些御寒的作用。” 林静沉静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好在我当时虽然认为张青山是个鬼魂,但我不担心他会害我,而且就算是他那时真来找我报仇,我也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也会毫无怨言;所以当我一个人在山洞里时,倒还真不害怕有鬼来找我;你想想,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在野外的山洞里,如果那会再怕鬼,那可真够受的。” 赵星听到此,接了一句:“您是吉人自由天佑。” 林静笑了笑继续说道:“也亏得张青山准备了不少水和食物,吃的方面倒没有成为问题;另外张青山家祖传的治伤『药』真是特效,三天后我的伤口就痊愈了。” 赵星听后也是惊讶,他虽然听张青山判断‘三天后不影响活动’,但还真没有想到林静那伤口,在三天后就痊愈了;毕竟林静那伤口状况他可是亲眼目睹,他可不认为那种伤口会那么快就能痊愈。 因而他不由得问了一句:“三天后的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是呀,王翠当时也觉得十分惊奇。” 她接着淡淡的说道:“当时只有王翠,是真的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伤,至于其他人,有些可能还会认为我是因为娇生惯养的缘故,而夸大其词呢。” 赵星觉得,自己应该能听明白这话里的一些意思了,可对于这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置评,因而只能静静的听着,只当是林静在吐槽了。 林静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跑腿了,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只能说是张青山的『药』太神奇了。” 赵星也不由感慨的说道:“那还真不愧是祖传秘方啊,可惜张青山当时没有去回忆伤『药』的制作方法,要不然的话,我就可以把这特效『药』开发出来了。” 林静也有些替赵星惋惜的说道:“你这还是因为缘分不够啊,确实是可惜了。” 赵星也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别的我就不问了,知道你们一切都好,我就非常高兴;毕竟你们是我在那个年代所唯一认识的朋友。” 林静笑道:“我对你也是一见如故,我也把你当朋友了,希望你有空想起老朋友时,也能来看看我。” 赵星说道:“好的,好的。” 林静接着说道:“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今天我就不多占用你的时间了,让家辉好好的招待你。” 林静随即把罗家辉叫进屋,叮嘱他要好好的款待赵星。 …… 刚才罗家辉在大客厅里等待赵星期间,收到了司机老张发来的一个视频,他打开视频浏览了一遍,正是那天晚上、赵星施展拳脚时的视频,这事他和司机老张都在现场目睹了,事后也曾讨论过赵星的功底。 此刻看到司机老张又特意发来这么个视频,他觉得老张应该有什么深意;罗家辉知道,老张这会是正在院外的奥迪车内、等着他们办完事后下楼呢;而他刚才之所以没有安排老张一起进屋,也是不想老张知道太多赵星的事情。 罗家辉当即给老张发了个微信信息:“这视频有什么讲究么?” 老张很快的回复信息:“我那个战友群里有人发了这个视频,他们在视频里看到了我,在向我打听赵星的来历呢。” 罗家辉知道,老张说的这个战友群,是他们特种部队里的一些退役的战友们,共同组建的群;这些人中的不少人,如今还在做着同他们职业技能密切相关的工作;比方说老张,就是罗家辉聘用的专职保镖之一。 罗家辉再发信息:“他们对这个视频咋么看?” “他们都认为,视频里的主角在徒手格斗方面绝对是高手,有人还认为赵星应该会一些拆卸关节的技法;只不过限于拍摄视屏时的角度问题,他们无法确认,所以当有人认出我也在现场观看时,都在向我打听当时交战的细节。” 罗家辉考虑了一下之后,发出信息:“对赵星个人的事情,不要透『露』太多。” 老张回复:“好,明白了。” …… 罗家辉领着赵星从院里出来、来到车边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忘到家里了,就让赵星先坐到车上,他自己转身又回到院内。 重新进到楼内的罗家辉,先去大客厅拿起了自己特意留在那里的手机,然后进入到林静所在的小客厅;林静这时正舒服的背靠着沙发坐着,看到罗家辉进来,林静面带笑容的看着他,神情十分放松。 罗家辉能够看出来,林静这时的心情非常好,看起来有些容光焕发;他关心的问道:“『奶』『奶』,你们聊得怎么样。” 林静愉快的说道:“很好,比我事先所想到的还要好,这小伙子的解释,解开了我这些年来一直压在心头的纠结。” 看到罗家辉还想一探究竟,林静继续说道:“多的我也没法和你细说,你也不要去刻意打听人家的秘密;虽然我知道的并不多,我也是向小伙子表过态了,绝不会透『露』他的底细;我只能告诉你,之前我一直担心‘是我把张青山打的魂飞魄散’,现在我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所以我现在非常开心,不用再一直背着这个思想包袱了。” 看到罗家辉的表情中,居然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林静笑着补充说道:“放心,你『奶』脑很清醒,不是个糊涂老太太。” 罗家辉说道:“那好,『奶』『奶』,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吃完饭后,今天还得把赵星送回家。” “好,你去忙,对人家好一点,如果小赵有时间,可以多留人家在这里玩几天;另外,以后如果小赵有什么困难时,能帮得上手的就帮帮人家。” 第68章 邀请 于是,三人就这么在酒桌上、天南地北的泛泛的聊着,气氛倒也是融洽;不过三人中老张因为要开车,是不能喝酒了。 看看都接近酒足饭饱时,罗家辉是忍不住向赵星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看到视频上播放的你那段打架的视屏没?” 赵星笑道:“我看到了,真没想到那天打架会被人拍摄视频、并被人发到网上了。” 罗家辉笑着说道:“发到网络上也好啊,你会因此出名不说,或许还会因为你这高明的武功,寻找到更适于你发展的职业,也可能会被某个电影导演看中,从此走上在演艺界发展的道路。” 赵星沉『吟』了一下、看着罗家辉说道:“我其实并不想成为网络名人,如果能有办法把这些视频都封掉,那对我是巴不得的事,至于在演艺界发展,至少目前我是没有一点兴趣。” 赵星现在还真不知道自己这种‘梦入’能力,到底会让自己成就到哪一步,所以对于自己今后的人生规划,他还暂时做不出合理的构想;所以对于凭借武技、进入演艺界发展的问题,暂时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他不想因此会羁绊住自己。 听闻此话的罗家辉,考虑了一下后对赵星说道:“我倒是可以托人,帮你把那些视频封掉,可如此一来,你可能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赵星一笑说道:“那就算了,我可不想顾此失彼。” 罗家辉点点头,然后说道:“我觉得你干快递工作有些可惜了,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工作,收入肯定比你送快递的收入高。” 赵星笑笑推辞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上学时学到的那些东西,好像和你们公司的业务就没有瓜葛,我可不好意思去你公司里边,占个出工出不了力的名额。” 罗家辉知道赵星在技校毕业时,学的是车工,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说。 罗家辉说道:“我是希望你来我们公司之后,能够发挥你武功方面的特长。” 赵星听到是这个由头,不免有些意动;他没有听说罗家辉的公司在中州市有分公司,如果自己要去罗家辉的公司工作,那就一定是去外地了;工资必然会比做快递工作高出一个档次,要不然罗家辉应该也不好意思邀请自己换工作。 而对赵星来说,父母这边还都能自己照顾自己,如果自己出门在外,父母也不会反对。 不过这里边有一点让赵星顾虑,赵星现在是希望有一个‘随时都可以辞职的工作’,因为他现在说不清楚:一旦自己的能力进一步提升的时候,会不会对自己的工作状态有特别的要求,会不会需要自己辞职。 而罗家辉邀请自己去公司工作,明显的是为了关照自己,所以他不想等到自己对新工作开始上手时,又因为不得已而需要辞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可就实在是有愧于罗家辉的照顾了。 所以赵星这会在纠结,他在犹豫是否先不急着答复罗家辉,等到过一段时间后,自己或许能对‘梦入能力’有个更清醒的定位,到那时再决定自己的行止。 罗家辉看出赵星在犹豫,于是进一步说道:“我是想请你做我的保镖,平时就随着我一起行动,我出国时你也得随着我出国,你的待遇和老张一样,老张也是我的保镖。” 听说还有出国的机会,赵星是直接心动了,他对于能到国外去进行‘梦入’的机会,是非常在意的;他相信如果在那里能梦入到外国人身上,就应该能轻松学会外国语了。 可越是面对诱人的机会,他越是觉得应该慎重的和罗家辉说清楚,免得自己以后无颜去面对人家。 赵星说道:“先谢谢罗总的好意,不过我有两个困难得先说一下。” 罗家辉说道:“没关系,你说出来。” “第一个困难是,我的个人情况有些特殊,可能在某个时候我不得不辞职,我是怕到时候会影响到你那边的工作,那就有愧你对我的照顾了。” 罗家辉爽朗的说道:“这个我能理解,你也不用担心,你啥时候想辞职都行,只是最好能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做个安排;另外,你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朋友。” 赵星诚恳的说道:“那谢谢罗总了,我也永远会把罗总当做自己的朋友的。” 赵星接着说道:“我本来以为会是干些一般『性』的保安工作,我这三脚猫功夫还能凑合,可这是直接让我干保镖,我在这方面可没有任何经验,我担心到时候会耽误事。” 罗家辉在和老张相视一笑之后,对赵星说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对于你的功夫水准,那天我和老张都见识了一下,肯定是没有问题;至于工作经验,可以逐渐『摸』索,我目前的专职保卫人员除了老张之外,还另外有一个人,以后你们三个就是一个协作的小团体了,他俩会帮着你适应工作,应该很快就可以上手的。” 罗家辉接着说道:“另外,我这边也会有针对『性』的、给你安排一些训练机会,也让你对这个行业有个进一步的了解。” 老张这时也在旁边笑着接话说:“别犹豫了,和我们一起搭伙。” 赵星不再犹豫的答应了:“那就谢谢罗总了,我愿意入伙。” 下午,谢绝了罗家辉的盛情挽留之后,罗家辉又与司机老张一起,开车送赵星返回中州市的家中。 罗家辉和赵星在这返程途中,也商定了赵星加入公司的具体事项;由于赵星的快递公司工作需要有个移交过程,快递公司也需要再娉人接替赵星的工作,所以赵星需要一些时间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后,才方便去罗家辉的公司工作。 至于赵星的工资标准,罗家辉是直接开出条件了:在国内工作时,月收入的基本工资是1万元人民币,在国外工作时,月收入是1万美金;至于奖金,按业绩确定。 第73章 春秋时期的梁无忌(三) 依照梁无忌这么多年在外闯『荡』的经验,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酒肆这种场合,确实是他寻找工作的不二之选。 自打看到这个风貌一新的都城之后,他就已经心动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就要在这里先谋个职业,定居个一段时间;至于原本打算去晋国发展的计划,已被他暂时搁置了。 进得酒肆就坐的梁无忌,点了一小盘凉拌牛肉、一小盘腌白菜,又要了半斤酒,然后就开始定定心心的、慢慢吃喝起来。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所点的这两个菜,居然吃起来都是别有风味,让他不由得感慨‘怪不得这酒肆会这么有人气’;他由于囊中羞涩,此时自然不敢多点菜,但他心里边也开始盘算着以后再来这里时,一定要换着花样尝尝鲜。 很快的,他就越来越喜欢这里的环境了,这里的食客都是士族人士,那是自不必说;重要的是这里的食客都喜欢高谈阔论、畅所欲言;仿佛他们来这里,主要目的不是喝酒,而是来讨论和辩论问题的。 在这里的食客,不光是同桌相熟的人可以在一起谈,就连不同桌的食客,当不赞同邻桌的观点时,也可以立刻『插』嘴辩驳、各抒己见。 而且食客间在辩论时,既不会动粗,也不会恶言相向,都是一幅要以理服人的架势;偶有激动的暴躁难耐之士,也会在旁人点醒两句之后、立刻安顿下来。 这情景让梁无忌觉得是十分新颖、十分神往,他之前在别的地方,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氛围,梁无忌当然明白一点,‘理是越辩论、才能越明了’。 梁无忌进入酒肆内时间较早,来时是一个人坐一个桌位,慢慢的酒肆内的食客增多了,他这张桌位上,也坐满了四个人;对于梁无忌来说,自然是同桌的人越多越好,这可以方便他结识人、了解当地的情况。 至于这些人辩论的议题,尽管其中有不少对他来说是很新颖,但不影响他都能听明白;而其中有些问题,则是梁无忌曾经思考过,却一直无法考虑通透、考虑明白的问题,在这里居然听到了一些结论『性』是论述,这让梁无忌十分欣喜;先不管其对错,至少人家已经有了个人的成熟观点,这就可以借鉴、可以推敲。 这些士子在辩论时,都喜欢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力图做到有理有据;这期间,自然会提到一些人物或事件。 而对于被提到的那些人物或事件,梁无忌感觉却都是闻所未闻,让他不由得就认为,自己实在是孤陋寡闻;不过对这一点他还倒能够坦然处之,毕竟自己是来到了一个非常之地,听到些非常之事乃是实所正常,而且应该是幸事,可以让自己涨知识。 可对于所提到的各国首脑,有些居然是他所不曾听说过的,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得要领;只能把其当成非常之地的非常人考虑了;至于其中蕴含的奥秘,他自然会在以后慢慢去考虑清楚的。 对于当下的讨论,梁无忌遇到想要『插』言讨论的话题时,他也会毫不生分的直接发言;他觉得,既然上天给他机会、让他进入到这个非常之地,当然是为了让他学有所得的;所以遇到不甚明了的话题、或者遇到与别人的看法不同时,他都会踊跃发言,积极辩论、勇于探讨。 很快的,梁无忌就在这些人中,结识了几个知趣相投、观点相近的人。 在这里被人提及最多的人物,是鲁国的孔仲尼,此人也被在座的不少人称为孔圣人;这些人所谈及的一些学术观点,也大多与孔仲尼的理论相关;不过对于梁无忌来说,他之前还真没有听说过,居然有孔仲尼这么一号人物。 按照各位士子的说法,孔仲尼已经从事了几十年的教学授徒工作,已经形成了自己完整的学术体系;在其学生中,也有不少成名的人物。 从他们的交谈中,他听到了与这个孔仲尼有关的不少学术观点、以及经典语句,让他大有一种‘喝到心灵鸡汤的感觉’。 像‘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就让他觉得很是受教;他明白这是在告诫众人,只学习却不思考,就会感到『迷』茫而无所适从,只是思考而不学习,就会疑『惑』而无所得。 而‘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也让他很受启发;他体会出的意思就是,与几个人在一起时,只要善于观察,自己必定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对于他人的长处,自己可以学为己用,对于他人的短处,自己就可以引以为戒,有错必改。 至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梁无忌觉得,这正是正人君子该有的品德,自己不愿意遇到的事情,也不应该施加给别人。 那句‘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据闻是孔仲尼的一个名叫曾子的学生说的,也是被众位士子引以为经典的名句;这句话是要求一个君子,必须要有宽广、坚忍的品质,因为自己的责任重大,路途遥远。 梁无忌觉得在其言词间,很是能抒发出一种豪气,这也是让他倍加点赞之处。 这些士子们很乐于谈论孔仲尼有关‘忠’与‘信’的理念,让梁无忌也不由得认同,‘士为知己者死’是理所应当。 诸人津津乐道的,还有孔仲尼与其学生颜渊、子路的如下一番对话,更让梁无忌很是寻味无穷。 “孔仲尼问:‘何不谈谈各自的志向呢?’子路说:‘愿意把车马、穿的衣服与朋友共享,用破旧了也不遗憾。’颜渊说:‘希望自己的好,不挂在嘴上;自己难受的,不麻烦别人。’子路说:‘想听听老师的志向。’孔仲尼说:‘年老的,好好安顿他们;朋友,诚心结交他们;年少的,多多关怀他们。’” 在梁无忌看来,这三人说的实在是都很好啊,他觉得这都是做君子的人,该有的好品德。 由于对与孔仲尼有关的话题特别感兴趣,在大家各抒己见的高谈阔论中,梁无忌是有意的就要往这方面的话题引;他这时已经又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到鲁国去,去拜这个孔仲尼为师 既然在这里能听闻鲁国有这样的圣人,那一定更是天意,就算自己之前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但他相信从这里到鲁国后,一定就能找到孔仲尼。 第74章 春秋时期的梁无忌(四) 有那和梁无忌已经相熟的士子,见他似乎对孔仲尼表现了超强的兴趣,问及他原因,他也不隐瞒想要拜师的事由;于是就有人提及,如果想了解孔仲尼的理论,其实也可以不用远行,在这卫国的都城就可以办到;因为孔子的高徒子路,就是在卿大夫孔悝家中,担任‘家宰’这个职位。 家宰是卿大夫家臣中的最高职位,属于家臣中的总管。 既然说到了子路,众士子们又把话题转向了子路;由于这些士子们大多与子路共居一城,了解的就必然多些;对于子路的工作能力,他们虽然褒贬不一,但对于子路的人品,大家具是纷纷赞赏,直竖大拇指。 而在众多对于子路的点评中,‘重信守诺’、‘见义必为’、‘闻过则喜’,都是梁无忌十分推崇和憧憬的;特别是那个‘闻过则喜’,他觉得这胸襟得是多么的豁达,才可以做到如此的光明磊落。 也就在心情畅快的吸收这些新信息的时候,酒楼外有人传来消息,“国君卫出公已经出逃了,带头作『乱』的是孔悝,他要拥立蒯聩为国君。” 当下,酒楼中的食客走了绝大多数,毕竟在这种动『乱』的时刻,那些与之相关的士族,都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牵连,所以各位有关联的士子,自然的得赶紧回家,要与家族共命运、同呼吸。 梁无忌由于与事件中的任何人都无牵扯,反而是哪也去不得;毕竟人家是两方在互相争权,无关人等只要退避三舍,就不会被殃及池鱼;这时候待在酒楼内,就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妥当方式。 于是他只能继续坐在桌位处、慢慢饮酒,暂时不考虑离开酒楼了。 酒楼内的食客倒也不是完全走的一干二净,这时剩下的零散坐着的几人,都是与这次事件的双方谈不上牵扯的人;而且他们的家室也都不在这都城里边,因而也没有考虑要离开酒楼。 这时看到梁无忌在那里安之泰然的独自吃喝,也都逐渐的凑了过来,互相讨论起这卫国的局势。 酒楼的老板这时也安排伙计们,把酒楼的大门关上了,免得被人乘『乱』闯进来;至于酒楼的窗户,人家倒是没有关上,毕竟在春秋时期,这种君位之间的争夺,还不至于太过扰民;所以老板也不是太过惊慌,而对于这几个仍然逗留的食客,老板也专门安排有跑堂的进行招呼。 通过这几个人的交谈,梁无忌也搞清楚了这里边的时代背景:原来在这个蒯聩身位太子的时候,由于和他的父亲、也就是先君矛盾太大,被他的父亲给赶出国了;后来他的父亲在辞世前,把自己的国君位置传给了蒯聩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卫出公辄; 蒯聩在卫国君位被儿子辄继承后,也想回国争夺君位,卫出公是拒绝让他回国。 至于这一次孔悝为什么要帮着蒯聩去赶走卫出公,大家就不清楚了;他们只知道,孔悝是卫出公手下官职最高的大臣,也是卫出公最倚重的大臣;应该说,卫出公对其也算有知遇之恩,其理应衷心为卫出公效力才对。 就在几个人在那里感慨的时候,又有人传来消息:“孔悝这一次是被胁迫的,主事的是孔悝的母亲,她是蒯聩的姐姐。” 这几人这时算是明白其原因所在了,于是又开始围绕这个话题开始八卦、感慨人生。 梁无忌就这么又坐着吃喝了一会之后,街上由远及近的传来一些喧闹声,有那机灵的店小二,已经打探来消息:“是子路听说孔悝被人胁迫后,带着一些家丁准备去搭救孔悝。” 梁无忌一听是自己所仰慕的子路,当即就坐不住了,他掏出一块碎银让酒楼老板结账;梁无忌身上其实还带有一些铜钱的,按他所想也应该是够结账消费的;只不过他刚才注意到了,那些食客临走、结账时所用的铜钱,都与自己的不是一个样式。 这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所带的铜钱,是否能够在此非常之地流通;为了避免自己尴尬,他就直接拿出银子结账。 旁边几个食客看他这时要走,就有人劝他道:“在这特殊的时候,你带着长剑出去容易被人误会,还不如安生的在这里坐着,免得给自己惹祸。” 梁无忌回答:“我是想看看子路这是要干啥,如果需要,我会给他帮忙。” 有人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还不认识子路么,而且这事又与你无关,何必给自己招惹麻烦呢。” 梁无忌笑着解释道:“我很仰慕子路的为人,我觉得子路要做的一定是正义的事业,所以我要去帮他。” 那几人听得这话,已是无法相劝了,毕竟人家和他也不熟,具是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这里边有佩服的,也有莫名其妙的。 那边正在查数铜钱、准备给他找钱的酒楼老板,听得他们这边的对话之后,当即又把铜钱放回抽屉内,仍旧拿着他的那块银子走过来对梁无忌说道:“贵客豪侠之人,您的钱我不收了,请去忙您的事。” 梁无忌并不想占这个便宜,当即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这钱你该咋收就咋收,我不能占这个便宜。” 老板恭敬的说道“贵客要去办的事情,是很高尚的事情,让我很敬仰,也希望您能成功;我如果在这里找给你找一堆铜钱,反而要影响您的行动自如;倒不如您先忙您的事情,等忙完后再来这里付账也不迟。” 梁无忌一听说的挺有道理,也不再推辞的说道:“好,等我回来时,再来付账。” 酒楼老板说道:“能请教一下贵客的名字么,我这里恭候英雄凯旋归来。” 梁无忌爽朗的说道:“我是陈国的梁无忌。” 等梁无忌从酒楼大门出来时,子路带着一行人已经走过酒楼大门口了,他是急忙的撵了上去;而酒楼里的几个食客以及酒楼老板,是一直走到酒楼门口、把梁无忌送出门后,才又把门关上。 前方的子路一行,大约有30多人,人人都带着兵器,子路是腰悬长剑,走在队列的最前方;待身背重剑的梁无忌从后边赶上来时,前方正有一士子模样的人在和子路说话,但听那人劝道:“这种大局方面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不必让自己身陷其中。” 第86章 田秋枫的j国之行(八) 由纪子解释道:“我就是学美术的,而且专门了解过达达尼的画作,对他的作品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田秋枫恍然大悟,怪不得由纪子敢这么果敢的给出答案。 他‘哦’了一声后又问道:“能说几幅达达尼画作的名字么?” 由纪子是立刻说出了8幅达达尼的画作,而且能说出那些画作是在哪一年画出的。 作为艺术品窃贼,田秋枫对达达尼的画作也是相当的了解,不过由纪子所说的这8幅画,他是一幅也没有听说过;但根据由纪子所说的这8幅作品的面世时间,他判断这个世界的达达尼与他那个世界的达达尼,其生存年代应该基本相同。 对于出现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觉得咋咋称奇;两个时空在同一个时间段,出现了同名的世界着名画家,这异时空之间的相互关系,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就在他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由纪子关心的问道:“你那个书画桶里装着的,是不是‘明眸一笑’。” “是呀。我还以为是达达尼的画作呢。” “你不会被骗了不少钱?” 田秋枫能够听出来,对方是真的担心自己受骗;他考虑了一下后解释道:“对方的开价挺高,说是被偶然发现的达达尼幼年时的画作,因为画技还不成熟,没有被列入世界名画之列;不过因为是名人手迹,所以价值也不能太低;对方是由于急需用钱,才不得不把画作脱手。” 由纪子气愤的评价了一句:“胡扯。” 田秋枫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相信对方说的,不光感觉着那幅画画的还是有些功力,就压价给买了下来。” 由纪子这会很好奇对方是花了多少钱,去买了一幅冒名达达尼的画作;不过想想又感觉着,确实不适合冒昧的去问人家买画的费用。 由纪子笑笑说道:“真想有机会看看这个冒名的画作,也很好奇骗子们居然会想出这么幼稚的骗人伎俩。” 田秋枫也笑着说道:“放心,我真没花多少钱,现在在车里不方便,等有机会时,我一定让你这专业人士给把把关,看看这画作到底能值几个钱。” …… 佐佐木开着车在跟着田秋枫的车走了几条街之后,就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对方应该也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 如果说之前对方开着车路过警察所时,不进去求助,是因为不知道后背箱内还有个被绑架者;那现在对方已经和被绑架者坐到一起了,依然不想着把被绑架者送到警察所,只能说对方也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和警察打交道。 为此,他又仔细的询问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这让他又有了新的认识;首先是横路也认为,对方初开始是准备直接走过去、就没准备打搅横路的,只是因为横路上前企图纠缠,人家才主动出手了。 再一个,是横路提到出手那人还戴着白手套。 而且横路也说了:“按说对方也应该听到后背箱里的响动了啊,不过他打倒我之后却没有去救人,而是直接开车就走,对方可不知道你会马上过来。” 这几点让佐佐木基本确定:那人应该是刚在那栋楼上做过案,当时是急着逃离现场,以至于慌的连白手套都没有来得及摘掉;哪想到碰上了不开眼的横路,去主动找人家麻烦,这才『逼』着人家动手抢车的。 对于对方身上还特意的背着个书画桶这件事,佐佐木直观的就认为,对方应该是从哪一家盗窃了书画。 至于那个女子为什么不自己在警察所附近下车,佐佐木也想明白这个道理了,那肯定是担心自己这边的摩托车速度快,担心被自己截胡。 想通这一点后的佐佐木,只要是当前方的小汽车临近某个警察所时,他都会把摩托车开的靠前些,威慑着那个女子不要试图下车跑进警察所;至于在路过其它人多的地方时,他则是有意的与前方更拉开些距离,就是希望着那个女子赶紧下车,他宁可在人多的地方、去克服困难追逐那女子,也不愿意漫无目的的、跟着前边的车到处『乱』跑。 万幸的是在前车被一处路口的红绿灯截停时,这边的路边正好有一个投币公用电话,他立刻把摩托车就近停下,让横路尽快的使用公用电话,把这边情况给老板汇报一下。 老板听说女事主已经脱困时也是大急,待听得他们目前仍然在跟踪对方、以及佐佐木猜测的对方情况之后,老板记下了摩托车的车型及车牌照,答应再派两人过来帮忙,但要求他们要尽可能多的打电话汇报位置,方便老板安排的帮手与他们汇和。 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电话,大哥大也是在1973年才被发明出来、并被注册专利;不过这个年代已经有传呼机了;他们老板如果有事情要通知他们,可以通过传呼机服务台,给他们的传呼机发信息。 传呼机是在1968年面世的,在1972年的这个时候已经相当普及;在他们来说,传呼机已经是出行必备的便利工具,为相互之间的讯息沟通,提供了很多方便。 10分钟后,两人的传呼机都传来了有新信息的振动提示声,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横路,小心的取出自己的传呼机查看信息:“如果对方不下车,就不用打扰对方。” 在行驶的摩托车上的两人,围绕这个信息茫然的讨论了一分多钟后,佐佐木语气兴奋的对后座上的横路大声说道:“我明白了,老板本来的意思,就是要隔断那女子与外界的联系,现在她虽然是在另一辆车里,但只要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就同样能够达到咱们的目的。” 这样的结论让两人顿时都振作了起来,再继续跟踪的时候,也都觉得浑身轻松多了。 又继续跟踪了差不多10分钟,在又遇到一个红绿灯口时,附近的路边又好运的立有投币公用电话,横路再次的又去打电话,向老板汇报目前的位置、以及行驶方向;老板则在电话中明确指示他们:“首先是保证这女子上午不会和外界联系,顺便盯着那个男的,那男的身上应该有案子。” 第92章 田秋枫的j国之行(十四) 这里还要解释一下,刚才岛田一郎沿着楼梯徒步上到18层的方式,是不是显得有些笨拙了;他似乎完全可以直接坐电梯上到18层,然后从上而下的一层一层走楼梯间,这样不是既能达成巡视每一层的目的,还能节省体力么。 其实不然,这里边岛田要考虑到,当他从18层电梯门走出来时,万一有住户在走廊上看到他,他该如何解释自己到达18层的原因呢。 而他从楼梯间内一层一层走上去,无论在每一次进入楼梯间时,都可以事先听闻到楼梯间内是否有人、或是否有电梯将要到达;这就极大的减少了他与住户不期而遇的可能『性』,方便他的暗中调查。 而越往高处走,住户走楼梯间下楼的可能『性』也会越来越少,这也是他宁可累点,也要走楼梯间的缘故。 岛田就这么在车内等到了9点时,通过传呼机知道了这次案件是与书画有关,并且知道了‘目标男子是背着一个书画桶离开的’。 他知道k老板那边,一定也在顺着目标男子的轨迹在行动,而他的任务分工,就是在这栋大楼内『摸』清事情的源头;如果他这边不能取得进展,那么他在这次行动中,将不会取得任何收益;更何况,k老板已经先自己一步,提供出了更为详尽的信息,这也让他意识到,k老板是更加的倚重自己的调查成果了。 只不过目前虽然有了更明确的信息,但他依然无法判断出这个案件与哪户人家有关,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闯,他决定还是继续坐在车里去坐等良机。 大约在9点15分的时候,地下车库的坡道上走下来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他的特别注意;而之所以说会引起他的特别注意,是因为他注意到,在那个女子风衣内的身侧位置,似乎是背挎着着某种特殊的东西。 而根据他常年精于观察和揣摩人的经验,他觉得这一男一女对周围的环境似乎不熟悉,一路走来时都在不住的打量四周。 岛田当即使用自己携带的专用照相机,在车内对着那两人拍摄了两张一次『性』快照。 在看着那两人进入楼梯间的门之后,岛田一郎也立刻下车,装作是楼内的住户,向楼梯间走去。 走入楼梯间的岛田,并没能听到在楼梯间内、有人在上楼的声音;,他在走到一层时,推开了楼梯间的门,看到那两个男女是正在一层的大厅内、在向室外观察。 他当即也顺着电梯间向大厅信步走去,在他走入大厅时,那一男一女又朝着楼梯间走过来;因为那女子的风衣只是扣住了腰间的一个扣子,这使得岛田注意到,她的风衣内是有一个书画桶。 这个发现让岛田太兴奋了,他觉得这是幸运女神又一次的、在向自己招手;他从直觉中肯定,这一定是k老板在惦记着的那个书画桶。 不过兴奋的岛田并没有忘乎所以,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武力值,是不可能抢走书画桶的,他在行的是情报搜集和分析,而不是去打打杀杀;于是兴奋的岛田所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入大厅,然后直接选择了一个面朝大厅玻璃门窗的、座椅位置坐下。 这个大厅内,原本就布置有几个供人休闲就坐的椅子;而岛田所选择的这个椅子位置又特别的奥秘,他坐在这里时,走入电梯间通道深处的人是看不到他这个位置的,而他却可以通过玻璃门窗上玻璃的反『射』光,观察到电梯间这边的情况。 能这么准确的选准这么一个良好的观察位置,也是得益于岛田一郎多年的专业经验积累。 当通过门窗玻璃观察到那两个男女‘又走入楼梯间之后’,岛田一郎也随即起身、再次走向楼梯间的门;进入楼梯间之后,他依然没有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于是他直接往负一层走去。 等打开负一层的楼梯间门后,岛田发现这里没有那两个男女的踪影;他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果断的走进地下停车场,然后打开车门坐进了自己的车内。 他之所以没有想着‘再进入楼梯间去跟踪那两个男女’,是因为他不想再与那两个男女、面对面的不期而遇;他可不想让自己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他才选择要先回到车内;他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进入大楼内,但他相信那两个人必然还会离开这栋大楼。 只是那两个人到底会从地下车库离开呢、还是会从一楼的门厅离开,却是让他难以猜测;而目前的局面是,他只是一个人,难以兼顾到大楼的两个出口。 这栋大楼的门厅大门是朝南,门厅大门外是绿地及非机动车道;而汽车坡道出口的朝向是西方,出去后是直接就是市政道路。 如果在这个大楼的西南角区域,倒是有地方可以同时观测到这两个出口,只不过在这个西南角区域是没有地方可以停车的;岛田一郎倒是可以站在那里进行监控,这里边就存在两种可能『性』。 其一是那两人是走着出来的,这时候他如果是步行去跟随,一旦人家坐上出租车离开,到时候他可不会那么凑手的也能拦个出租车去坐上跟踪;可如果他那时候再返回地下车库内去开车,很可能等他把车开出地下车库时,人家已经坐上出租车离开了,到时候可就失之交臂了。 其二是,如果那两人是从地下车库开着车出来的,那他又该如何能跟上人家离开的节奏呢;更特别的是,如果人家是恰好又撬开走了他的那辆车,那他到时候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其实岛田一郎这会也非常想去给k老板打个电话,让对方赶紧安排人来接应,可是因为担心在去找电话期间,那两个人会趁机离开,故而他现在就顾不着去打电话。 纠结的岛田一郎最后决定,就在地下车库的车内等着对方;他认为采取这种方式时,定位对方的几率更高;这个观点是基于:对方进来时就是走的地下车库,依照通常的生活习惯,他觉得对方再次出门时,理应还是顺着原路出去。 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博弈选择,但既然找不出两全其美的方式,那就必须靠这种撞大运的方式来定夺。 第97章 田秋枫的j国之行(十九) 刚才如果不是时间仓促、田秋枫要急着脱身,他倒是可以一并去搜一下横路,看看他身上携带有什么东西;而之所以直接选择去搜佐佐木,也是感觉他在两人之中是负责的。 由纪子这时在旁边奇怪的说道:“这照片中的女子不是我呀。” 田秋枫惊讶的问道:“你能确认吗?” 由纪子当即拿着照片对他指点着说:“你看这双鞋,这鞋是名牌,我就没有这样的鞋子;你再看这身运动衣,虽然和我的颜『色』、样式方面有点像,但人家这都是名牌,我可不舍得买这样的衣服穿。” 田秋枫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你想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绑架你,原来是绑错人。” 由纪子也说道:“是呀,这人长得倒是和我挺像,不会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妹?” 田秋枫觉得这由纪子的思路,似乎是有些太大开大合了;而由纪子看到他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连忙解释说:“我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才会有此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倒真是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寻访一下。” “嗯,我其实一直都想打听我生父的消息,可是我母亲就是不告诉我。” “哦,你母亲一定是有她的苦衷,像这种事情你只能慢慢的和她沟通,不能『操』之过急。” 由纪子黯然的说道:“我母亲已经故去了,我是没有机会再问她了。” 田秋枫再次‘哦’了一声,没法再接续这个话题。 由纪子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想找到这个女孩子,至少要告诉她‘有人要绑架她’,你能帮我想想办法‘该如何找到她么’?” 田秋枫说道:“两个办法,一个是你可以报警,把照片也交给警察,警察有办法找到她;再一个你可以在每天早上去她跑步的地方看看,应该也可以找到她。” “我怎么能知道她在哪跑步呢?” “这个简单啊,那两个绑匪是在哪绑架你的,那个地方肯定是那个女孩跑步时要经过的地方,要不然绑匪也不会错把你绑了。至于对方跑步的时间,应该也和你的跑步时间相差不了太多;要不然绑匪也不会考虑在那个时段去绑人。” 田秋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你看看那个照片上的背景,应该在你跑步附近的沿途,能找到对应的地方。” 由纪子高兴的说:“对呀,我真笨,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没想到。” 看到由纪子不再关心这个话题,而是开始痛快的吃饭,田秋枫不由得问道:“你不考虑去报警么?” 由纪子解释说:“我担心去报警时会把你牵涉进去,所以暂时我不会考虑去报警的。” 田秋枫听到对方如此说话,是完全不考虑她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很是无语;看看两人基本上都把饭吃完了,他也诚恳的说道:“这样,你先看看那个书画桶里边的话,然后我给你说一下我的情况。” 由纪子当即开心的说道:“好啊。” 她随即站起身、先把风衣脱掉,放到一边的凳子上,又随手从一旁另外拉过来一个凳子;然后把书画桶从肩膀上取下来,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在书画桶的桶壁上部有两个孔洞,由纪子把孔洞举到眼前去看了一眼,发现这两个孔洞是正好形成了一个直线贯穿的通道;她不由的扭脸看向田秋枫。 田秋枫无奈的耸耸肩膀说:“就是刚才被开枪打的;别管那了,打开看看。” 由纪子打开书画桶、小心的取出里边的那幅画,田秋枫接过空着的书画桶,由纪子把展开的画幅铺放到刚拽过来的一个凳子上,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 田秋枫这时也扫视了一眼拿在由纪子手里的画幅,看到画幅上成波浪状被开出了6个圆孔,不由心里是一阵哀叹:“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名画,就这么被穿孔了,真是点背呀。” 再看此刻的由纪子,这会的神情是变得越发专注了,她时而仔细打量画幅,时而又变换一下身体的位置,试图以不同的视角去研判画作的视觉效果;过了足足有5分钟后,她又把画幅小心的卷起,田秋枫把打开的书画桶递给她,她把画幅装进书画桶之后,正准备把书画桶还给田秋枫;田秋枫又把书画桶盖递给她说道:“你先帮我拿着。” 看到由纪子把书画桶放在凳子上的风衣里后,接着又在那聚精会神的沉思,田秋枫不由得问道:“怎么样?” 回过神来的由纪子感叹的说道:“这位画家的绘画技法很高明,绝对不亚于大师级别,真奇怪他为啥不署上自己的名字,而要去用达达尼大师的名字;我觉得他就算以本名作画,也足可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完全不需要假冒他人的名字。” 田秋枫问道:“真的有那么高明么?” 由纪子自信的说道:“是的,这位画家对‘明暗渐进法’运用的非常完美,而且另具特『色』;使得绘制于平面中的图像,非常具有立体感。” 田秋枫心中对由纪子的评价点赞,她说的这一点,正是在自己的世界中、业界人士对达达尼画作的评价。 他接着问道:“那达达尼在这方面如何?” “是的,‘明暗渐进法’是达达尼首创的,达达尼当然是这方面的高手,不过这两人的风格又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一点才是这幅画作更让人惊艳的地方。” “为什么这幅画作不能是达达尼未曾被世人知晓的作品呢?” 由纪子解释说:“我是这样看法,这两种画作虽然是都使用的‘明暗渐进法’,而且都运用的相当完美,但绘画的风格却是不同;而且在达达尼的成名作中,从没有出现过这种风格的画作,所以,这不可能是出自达达尼只手;另外,这署名虽然能够看出来是达达尼,但和达达尼的其它作品上的签名比较起来,也是迥然不同;所以我也纳闷,这人如果是要冒充达达尼的签名,为什么不考虑冒充的像一点呢。” 第1383章 赵星的相关实验 在新的一周里,赵星除了继续操练他那个‘划拉动作’之外,也开始了在‘法术应用’方面的摸索;而这里所涉及的所谓‘法术应用’,可不是指的普通的释放法术,而是在指‘通过法术所产生出的宏观效果,来向其他人传达信息’。 赵星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是在考虑当他处在‘金色小人’的状态之下时,该如何的与他人进行沟通和交流;当赵星处在‘金色小人’状态之下时,他在听力方面,并不受客观状态的影响,在正常状态下所能听到的外界声音,他是都能听到;但是,当他处在‘金色小人’状态之下时,他却无法发声、说话;或许,他可以通过传音方式让特定人听到他所说的话,不过在这方面,他还没有实验过,还需要找机会确认。 而即使他能够通过‘传音’方式、来表达出‘信息’,但他依然希望还能有一套‘通过法术效果来达到传递信息’的技术手段;这是考虑到一旦需要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时侯,这种带有玄幻效果的法术手段,将会更能够出奇制胜。 赵星所考虑到的第一种法术应用,就是对‘水箭术’的灵活使用;其实在这之前,赵星就能够操控水流、做出一些简单造型了;那么现在赵星所要考虑到的应用,则是要操控水流,摆出文字的造型。 首先针对华夏的方块字来说,赵星需要能操控水流、在空间里摆出一个具体的文字造型,让目睹者可以一目了然;而这样的一个字的所有笔划,则必须能够从头到尾的保持连贯;这是因为赵星所操控出来的水流,必须处于始终的流动状态,并不能够静止不动。 要做到这一步,赵星就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进行笔划研究,要对其比划结构,进行实用型的完善;若是参照着华夏文字的行书书法,这每一个文字的比划,倒是能够处于连续的、连接状态,只不顾对于单个文字‘该如何进行首、尾连接’,则需要赵星去具体的勾画了,这方面可是没有先例可循的。 而为了让‘水流所显示出来的单个华夏文字’,不至于出现违和感,赵星对于文字的‘起笔’与‘收笔’之间的连接线的处理,就得像对待笔划与笔划之间的连接线一样,都是采用的细线条处理,对于正经的文字比划,则是采用的粗线条处理。 对于赵星来说,这构成文字的‘水流’的来源渠道,他觉得应该的较易获得的,他所需要的用水量,也就是一杯茶水的水量;以赵星目前的感知空间的控场范围来考虑,他现在已经是达到了身体周边的70米范围,哪怕是在他一旦需要用水的场景附近找不到水源时,他觉得在半径70米的大范围场地内,找到这份水量的水量源,概率还是挺大的。 到这一周周四的时候,赵星在操控水流、摆出常用的华夏文字方面,已经能够得心应手了;得益于在于志平的执念光团中、所传承到的于志平的笔体,至少从赵星自己的观感来说,他觉得被他用水流操控出来的华夏文字,是即大气、又好看。 到了这一周的周五,赵星开始练习起‘操控水流摆出英文单词’了;基于同样的道理,他在保持‘单词字母之间的比划连续’的同时,还得要兼顾到单词的‘起笔’与‘收笔’之间的首、尾相连;好在,这方面他在处理华夏文字时,已经有了些相关的经验了,故而在处理起英文单词时,效率也高了;等到他在中州市渡过周六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流畅的用水流拼写出‘他所能写记忆下来的英文单词了’。 这一周的周末双休日,赵星是在中州市渡过的,周六的早上在公园内,赵星依然没能发现穿越通道。 在这个周六的晚上,当睡眠中的赵星再次的神魂出窍、以‘金色小人’的状态出现在他自己的卧室中之后,他首先是操控‘金色小人’,往卧室内桌子上的一个茶碗飘去。 此刻在这个桌子上,赵星在当晚睡觉之前,是专门的放置了一个杯子和一个茶碗;虽然赵星在睡觉时,并没有开灯,但‘金色小人’的夜视能力挺好,即使是屋内没有开灯,也不影响其视物。 而此刻,在那个茶碗里边,赵星只是在碗底中留有很少一点水,具体到对其水量的描述,可以这么来比较:当赵星所控制的‘金色小人’站在那个茶碗里边时,那茶碗里的水量,顶多能够没到‘金色小人’的脚脖子。 赵星这个晚上特意的准备这个茶碗,是想验证一下:那碗底里的水,是否会对‘金色小人’产生什么水质的影响。 上个周六夜里当‘金色小人’在近距离感受‘火球’、却感受不到‘热度’的时候,赵星就迫切的想知道,那些法术是否会对‘金色小人’造成什么影响;可是由于他不敢对‘金色小人’的肢体、施加‘闪电术’或‘火球术’来进行实验,担心会万一伤到‘金色小人’、或者对‘金色小人’的体质产生影响;而且,基于同样的道理,他也不敢让‘金色小人’去大面积的与水相接触,担心会有未知风险;所以他在这个晚上,就特意的在家里的卧室内,准备了这个只在碗底保留了一点水的茶碗,方便他做个与水接触的实验;由于所选用的水量少,就算‘金色小人’遇水会有什么不应该有的反应,起影响程度也不会大;哪怕‘金色小人’遇水而昏迷在碗里,那点水量也不会淹没‘金色小人’,不至于让‘金色小人’溺亡’。 当赵星小心翼翼的从碗顶上方降落至碗底、双脚接触到碗底的水面之后,他是完全的没有感应到有‘脚底接触到水面之后的感觉,只是微微的感觉到‘脚底进入到了另一种质地较密的物质态’;等他大着胆子、让脚底接触到碗底面的位置之后,他是依然的没有感觉到那种‘特有的水质感’。 赵星又即兴的在碗底趟趟水;那水面是完全的不为所动、没有被溅起一丁点水花,压根是没有被外物侵扰的感觉;这让赵星基本上确认:那水体对‘金色小人’是完全长生不了作用,就像房屋的墙壁对待‘金色小人’那样,完全的视‘金色小人’为无物。 而赵星在这个晚上所采取的对于‘金色小人’的体质实验,也仅限于此项实验,就算是判断着‘闪电术’和‘火球术’也将会对‘金色小人’不起作用,奈何他不敢去做这项实验,也只能是放置在以后再想办法去考虑了。 接下来,赵星是要用桌子上的那杯水,来试炼‘金色小人’在‘操控水流摆出文字’方面,是否会得心应手。 好在这项试炼进行的还算顺利,‘金色小人’在操控水流去摆字方面,其能力不亚于‘赵星在现实世界的自我练习效果’。 第1384章 爱莫能助 在卧室内的相关实验做完之后,赵星就操控着‘金色小人’来到了屋外,接下来他想要做的实验,就是得落实一下:别人是不是能够听到他特意发送的传音。 由于不想对其他人透露‘他自己已经可以灵魂出窍了’,所以尽管他此刻已经是身在中州市了,他也并没有考虑着‘要找哪个群友来配合他这个实验’,他是想直接在夜晚的街道、随便的寻个那种夜不归家的路人。 当沿着夜晚的街道、顺路飘飞的赵星,尽管路遇过一些出租车司机、单独骑行的人、或者是单独走路的人,可由于担心万一会惊吓住某人,而导致可能会出现的人身伤害事故、或者是身体不适的就医;故而他是迟迟的没有确定住:具体该找哪一位,才能够波澜不惊的完成他的这个测试。 好在这样的等待没有让他费时太久,在他漂行了一段路程之后,他在路边发现了一个‘正在借酒撒风的酒鬼;这是个30多岁的男子,当赵星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踉踉跄跄的沿着市政道漫步;当遇到有汽车经过时,此人还知道那玩意可不能硬钢、还知道往道牙边上走;可当遇到有那电动车按着喇叭提醒他、表示要从旁边通过时,此人就显出人来疯的醉鬼特质了,他这时倒反而要去作态拦车;电动车司机岂能和这种借酒撒风的人一般见识,人家是自然的、得费心绕开他,再骑行过去;此人随即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继续念念有词的沿路嘚瑟。 赵星在发现这种货色时,那直接是正中下怀,对于醉鬼这种已经是神经大条的人物,完全就不用担心他会被非理性的事件所惊吓住。 赵星对着那个此刻正在机动车道上撒欢的醉汉,是直接传音道:“你的钱包掉了。” 那个醉汉并没有去关心‘是哪个方面的人在对他说话’,而是十分自我的一边继续漫步、一边吐字不清的大声接话道:“啊,掉哪了?” 赵星再道:“往人行道上走,就在那个树坑里呢。” 得到这个答案的醉汉,仍然不去关心说话者在哪里,而是直接把眼神聚焦到路边的道牙外侧,接着就步履瞒珊的、径直走向‘距离他最近的一棵行道树’。 赵星就没有再去关心醉汉后续的作为,他是直接就开始、往自己家所在的住宅楼屋面飞去;至于刚才这个实验的结果,他已经圆满的得到了:‘金色小人’的传音,确实是能够被特定人听到。 回到屋面上的赵星,操控着‘金色小人’是先做了10次的‘划拉动作’;他搞这种练习的目的,是想先让‘金色小人’有一定的运动量;至于目的,则是想试一下在这样的锻炼方式下,‘金色小人’的体质,是否会得到有效的提高,他是打算摸索一套对‘金色小人适用的锻炼手段’。 经过这连续几周的参与‘金色小人在现实世界的灵魂出窍活动,赵星已经注意到,他自己那第五条x状光带,其内息的液化速率相比起在‘梦空间’的时候,是降低的太多太多了;以至于他目前都无法推测出,他自己啥时候才能晋级成四级筑基士;故而他现在已在考虑‘要多渠道的、对金色小人的体质进行强化’,而这些渠道又没有先例可循,所以他得自己去摸索。 至于‘金色小人’在这个夜里、所做出这10次‘划拉动作’中,每次都能成功的划开‘界面窗口’,而在这些‘界面窗口’所形成的‘梭型窗口’中,其梭型长度已经达到了140毫米,比之上周六所划出的‘梭型窗口’的长度,是又增加了20毫米;其‘梭型窗口’完成闭合的时间,也已经延迟到了18秒。 而在每次的‘划开界面窗口’之后,赵星是照例都要凑到‘窗口’前、去观察一番;根据‘窗口’对面所呈现出的不同景观,让赵星可以明确确认一点的是:他这10次所划出的‘界面窗口’,所通向的是十个不同的异时空。 而在这十次的、‘通过窗口看异时空景观’的过程中,其中的九次所获得的都是‘从空中往下看的效果’;只有一次,赵星居然是看到了一处浴室,从对方那十分显眼的长发,也让他立刻意识到‘对方是个女子’;由于赵星当时所能看到的,恰好是正在洗淋浴的、对方的背面,故而他当时倒也没有想着要立刻躲避,而是比较淡定的、观察和分析着异时空的客观状况;可随即他就想到:就算是对方正脸看着他,对方也是看不到他那‘金色小人’的存在的,顶多是能够看到在明亮的室内,居然会有一处黑乎乎的界面出现,这个特征应该很显眼,而且是不合常理;并且,假若对方处于好奇来凑近观察,或许还能够看到‘自己这个时空的明月’,这样的视觉效果可就会更加的、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也让他赵星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了避免万一吓住异时空的人,他是不是还应该考虑‘该如何避免这种让人惊悚的场面出现’;当然,他也明白,至少以他目前的能力,对于这种状况还是无能为力的,真要是因此而吓住了谁,他还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说起来,赵星所选择的、只做10次的‘划拉锻炼’,并不是说对他来讲‘这种运动量已经是够一定的分量了’,而是他把这样的动量只作为‘热身’来规划;这一是因为,他目前还不清楚这种锻炼对他究竟会带来什么好处、性价比又如何;再一个也是因为,他目前的重点拓展目标,还是去吸收月光中的光点,他觉得吸收的光点越多,对他的好处也会越多;所以他得保有充分的体力,来维持住‘吸收光点的时长。 因此,当做够了这种适当的‘划拉锻炼’之后,赵星就开始实施起这个晚上的、月光下的吐纳练功了;这个周六,已是农历的11月十三,这个晚上的月亮的形状,已是盈凸月,月面所显露出来的光亮部分,已经是接近满月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的缘故,当赵星开始进行吐纳练功之后,他发现不仅是在他‘所能吸附范围’的月光中,被他所吸附住的光点占全部光点的百分比,比之上周六是有所增加,就连他‘所能吸附范围’的覆盖面积,也比之上个周六是扩大了大约10;这些变化所造成的一个明显结果是,赵星在单位时间内所吸收的光点数量,是他历次以来最多的一次;而这个晚上赵星吐纳练功的持续时间,将近三个小时,也是他历次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 第1385章 那人被我击败了 这个周日的早上,赵星是依然没有能发现穿越通道;在周日晚上的19点多的时候,赵星收到了叶静怡的信息,大致的内容是:他们今天又经历了一次穿越,所穿越的世界仍然是与地球界相仿的科技世界;这次穿越的人员有四人,分别是叶静怡、小王、严力以及另外一个赵星不认识的科技处外勤人员。 至于他们这次所穿越到的异时空世界的名称,叶静怡也提到了,是个赵星还没有听说过名称的异时空世界。 叶静怡这会是刚和其他三人分手,之所以发这个信息,也是为了告知赵星一声,故而对于具体的穿越状况,就没有多提;而对于赵星来说,他觉得对方几人的穿越活动,算是涉及到了科技处的事务,所以他也不想去多打听;若是对方能把穿越过程中所拍摄到的视频发过来,他倒是有兴趣看看;只是,大概是由于科技处对于他们自拍的异时空视频,有着什么保密规定,反正赵星从来也没有收到过‘科技处人员所发来的异时空视频’,故而赵星也是很避嫌的不去细问;他只是回复叶静怡:他这边今天是依然没有找到穿越通道。 而听说了叶静怡他们是又穿越了一次之后,赵星也是更加的纳闷‘为什么他自己这一段时间里,是再也遇不到穿越通道了’。 当晚,赵星选择在22点的时候,给远在纽市的杰西卡发送信息:“我这一周也不再入梦了。” 他发这个信息,自然是为了之前没及时告知杰西卡‘他自己已经离开光球空间’这件事,来个自圆其说;而选择在这个时间段给杰西卡发信息,是因为纽市那边与华夏的时差,是落后了12个小时,纽市那边这会是周日的上午10点钟,是他觉得杰西卡比较清闲的时段。 杰西卡那边是很快的回复道:“这么说来,你也很可能不会有再入梦的机会了,我现在已经习惯这种变化了。” “嗯,看样是应该如此了,我对此也算是有了心里准备;那个骚扰你的人,这几天还骚扰么?” “那人闲不住,今天上午还又来骚扰我了,我冲他发了一通脾气,让他不要再来烦我,估计是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赵星回复道:“那就好,如果有啥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的。” 在这个周日的夜里,让赵星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在‘非周六的日子里、神魂又出窍了’;当晚,当睡眠中的赵星意识到‘他自己是又出现在白雾笼罩的浓雾中’时,他简直是惊喜的有点发懵,有那么一会,他都怀疑自己是记错日子了;然后当他冲破迷雾、出现在自己家的卧室内之后,他在高兴之余已经显得有些淡定了:这意味着他进行神魂出窍的时间方面,已经是不仅仅的限于周六的夜里了。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新的变化,赵星所能推测出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周六夜里在屋面上的那10次‘划拉锻炼’,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之所以能有这么个推断,实在是因为在昨天夜里,他除了增加了这个非常有意义的锻炼项目之外,其它也就没有多做什么特别的活动。 至于那‘操控水流摆出文字’的操作,如果真的能将其归之为一个诱因的话,那也肯定是一个次要的诱因;因为赵星觉得,那番操作,也就是属于很平常的法术操作过程,不应该会产生出这么强烈的附加效果的。 当然,为了更好的重复昨天的故事,他的把昨晚一切进程的细节都考虑周全,哪怕赵星觉得‘那种操控水流摆字’的操作,应该是无关大局,他决定今晚还是依样再照此去操练一番。 只不过,他今天晚上并没有想到还能神魂出窍,故而并没有在卧室里预先准备着一杯水,那么这种操练‘水箭术’的活动,就不方便在家里进行了。 当然,卫生间的坐便器内倒是有一些水,而且那水量也足够他操练‘水箭术’的;只是在这黑更半夜的,万一他父母要去上厕所时,被他弄出的响动所惊吓住,可就划不来了。 如果是他在自己的卧室内操控水流时,倒不用担心父母的起夜,至少在人家起夜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入到他的卧室内,他完全有时间从从容容的、把水流安置的无声无息。 这个晚上赵星所选择的、操控‘水箭术’的地方,是那个他们常去的公园内的一个鱼池;乘着夜深人静之际,他在飘飞到那个鱼池上方之后,就操控着水流、开始重复起‘昨天夜里的摆字过程’。 在大约相同的时间周期、重复了类似的摆字过程之后,赵星才掉头往自家的住宅楼奔去;至于他在这朗朗星空下所进行的这种摆字过程,由于公园内夜深人静,倒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惊讶和喧哗。 再次来到自己所在的住宅楼的屋面上之后,赵星先开始做的,还是去进行‘划拉锻炼’,而为了更好的促进锻炼效果,赵星在这一次是又稍微的增加了点运动量,他把‘划拉锻炼’的次数从10次、增加为12次。 赵星这个夜里进行打坐练功时,在‘吸收光点的效率’方面,倒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不过在‘打坐练功的持续时间’方面,大概是‘金色小人’耐力更好的缘故,赵星是坚持了将近三个半小时。 赵星在新的周一的时候,是回到了市,而在这个周一的夜里,他是再次的确认了:他依然能够做到神魂出窍。 赵星明白,撇开别的不说,如果他天天夜里都能吸收到月亮光点,那他在这方面所能获得的收益,是肯定要比‘一周一次的去吸收月亮光点’要丰厚的多。 在这个夜里,他所进行的相关活动还和周日夜里相仿;而这个晚上他由于事先在卧室内准备好了装着水的杯子,所以他在操练‘水箭术’时,就是直接在卧室内进行的。 至于这个周二的夜里,当赵星的‘金色小人’是再次的神魂出窍之后,赵星已经是不以为奇了,他只是例行公式的、再次操控‘金色小人’,重复了昨天的故事。 至于周一周二这两天、‘金色小人’打坐练功所持续的时间,都是差不多有三个半小时,并没有再获得进一步的延长;而‘金色小人’所做出的‘划拉锻炼’的次数,赵星也没有再予以延长,每个夜里都是维持在12次。 而在这一周周三的中午11点多些时,杰西卡给赵星发来信息:“那个人今天找了一个会巫术的男子和我比试,想要显现团队人员的能力,那个被找来的人被我击败了。” 第1386章 启明星社团 对于杰西卡发来的信息,惊诧之余的赵星回了一句:“赢了就好,对方没有再纠缠?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巫术存在。” “嗯,这两人来找我的时候,说的就是‘以切磋为目的、点到即止,不得过分的伤害对手’;比赛结束后,那两人就自觉的告辞了;在这之前,我也没想到还真的存在巫术,我这次也是头一次接触到巫术。” “对方的巫术战斗风格是什么样的?” “对方这一次所使用的,应该是一种幻术,还有没有其它巫术我不清楚;据我的也在场的朋友说,对方的幻术使出之后,地面上的植物就让人觉得‘在疯狂的生长、并向我缠绕过来’,看起来是非常的逼真;当时我朋友可是还吓了一跳,过后才知道那都是幻觉造成的假象;不过当时在我的感知空间内,我所看到的是‘那种植物疯长的状况,显得很虚幻、不真实,就像是幻影,对我造成的压力并不大;当时那场地附近正好有个水塘,我立刻使用‘水箭术’操控水流,浇到对方的头上,让对方直接承认‘输了’。” “对方两人走的时候,你觉得他们的态度和心态咋样?” “这两人的心态显得很平和,离开的时候也显得很有礼貌,没有出现那种‘气急败坏’的状况。” 赵星说道:“你觉得那个最先骚扰你的人,能不能击败这个会巫术的人。” “如果对方只是使用幻术的话,我感觉着应该问题不大。” “我明白了,如果对方只是会使用幻术的话,那么对方这次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次肯定会败’了;但对方仍然坚持着要来,那目的应该是‘一种展示’,想告述你在对方的社团里边,还有会使用‘巫术’的,不怕你不感兴趣。” “嗯,我觉得对方也是这个意思。” “对方也许还有一种‘要试探你的能力’的意思,如果你也懂得巫术,并且在巫术方面还有相当造诣的话,那么你当时很可能就会使用巫术去对付对方。” “嗯,有道理。” “你现在对这个事情是什么打算?”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态度,不去搭理他们,虽然我对巫术也很好奇,也想去多了解一下;但对方所采取的这种咄咄逼人的做法,我很反感,我不想和他们多打交道。” 这会的赵星,自然是更对这个社团感到好奇了,不过既然杰西卡是这样一个态度,赵星也不会去勉强对方改变主意,赵星回复道:“嗯,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我过去帮忙的地方,我可以随时的去你那边。” “嗯,谢谢你。” 赵星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当时去和对方比试的时候,你还找了一个朋友在旁边?” “对方是提前来约的比试,并表示对方只会去两个人,让我最多可以带一个同伴,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朋友一起去的,这个人你也认识;至于比试的地点,也是由我指定的。” 杰西卡的朋友中,赵星其实一共就认识一个,那就是和赵星、杰西卡一起去过异时空的玛丽,而且赵星记得,当时的玛丽在他赵星的帮助下,也成为进化者了;赵星因此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提醒杰西卡道:“嗯,有这样的朋友陪着你去比试,倒是应该;另外,你以后和那个社团的人打交道时,一定要留好后手,防止那些人对你采取极端手段。” “嗯,我会注意的。” …… 在周三的这个夜里,令赵星感到奇怪的是,他居然没能再一次的出现‘金色小人的神魂出窍’,这让赵星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周四的上午,赵星趁着有空的时候,给那个许久也不联系的爱丽丝发出信息:“你好,据说欧美那边出现了一个聚集有各种能力者的社团,你知道么?” 5分钟后,爱丽丝回话道:“你好,好久不见;是有这样一个社团,社团的名称叫‘启明星’;咋么?你有兴趣加入?” “我现在还说不上什么加不加入,我连这是个什么性质的社团都不清楚,只不过是对这样的社团感到好奇,特别是对‘社团中都有哪些能力者感到好奇,想向你询问一下。” “这个社团的宗旨是维护世界和平、使世界远离战争;一旦哪里出现了诱发战争的危机,社团就有责任和义务去主动出手制止、杜绝战争;至于能力者的种类,据我所知,‘魔法’、‘修真’、‘巫术’这几类能力者在社团里都存在。” “哦,那真的是精英荟萃,居然汇聚了‘魔法’、‘修真’、‘巫术’这三类能人;他们的这个宗旨也挺好,很高大上,不过具体操作起来应该很不容易,这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嗯,确实是这样,具体操作时,可不是简单的使用能力而已;社团里聚集有专门关注国际关系、国际事务的精英;遇到需要出手的事件时,则是由这种顾问小组去确定具体的、平息争端的方案,然后再由具体的相关能力者去落实、实施。” 爱丽丝继续发信息道:“这个社团成立的时间不长,目前还在一直的努力去多吸更多的能力者;我知道你是有能力的人,而且应该还是个高手,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这个大方针,我觉得你应该有兴趣加入这个社团?” 赵星回复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加入到这个社团了?” “是的,我最近经人介绍加入了这个社团,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做你的介绍人的。” “我暂时是没有兴趣加入什么社团,而且我觉得,‘你们要制止战争’这个动机非常好,但实施难度也非常高;毕竟当国与国之间发生战争时,那是属于国家层面的事务,岂能会听凭一个民间社团来点评及制止。” 爱丽丝回复道:“我感觉你对能力者的能力方面的理解,存在误区,我在‘启明星社团’内只是个小人物,因为社团有相关的保密要求,有些事我不能多说;我只能提示一点,顾问小组在评估事件时,会找出影响事件的‘关键人物’,然后就由能力者团队去负责对‘关键人物’进行说服,这种‘说服’,即可以是‘据理力争’,也可以是采取‘暴力手段’,只要能够维护这个世界的大和平,任何某个人的被牺牲,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赵星是大致明白了‘这个社团运作的主导理念’,至于对方的这种观点是就合乎逻辑,是否就存在有强词夺理、偷换概念之处,赵星因为并不想加入去中,故而他也就没有和对方去再做‘具体的探讨或辩论’;当赵星向对方告别时,爱丽丝询问赵星道:“你现在还在光球空间么?” “不在了,我已经被离开光球空间了,你呢?” “我在晋级成绿色光球一段时间之后,也被离开了光球空间,现在是哪也去不了了。” “我也是。” 周四下午17点多的时候,赵星在罗家辉的办公室内被告知:“你的那个手机今天下午遭到了网络上的不明入侵攻击,因为这个手机是我在国安局系统办理的登记在册的,手机在受到攻击时,自有国安部的网络安全系统提供安全保护,使你的手机免于被窃取信息;国安局这边刚才询问我:“是否有什么相关原因‘需要向组织汇报的’。” 第1387章 于得利的来去匆匆 听得罗家辉所说的‘手机被不明入侵攻击’后,赵星当即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和爱丽丝对话之后所引起的,应该是与爱丽丝有关的人、或者是那个社团,在对他赵星进行身份调查。 赵星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和爱丽丝的对话聊天窗口后,直接把手机递给了罗家辉。 罗家辉看了聊天内容后,是忍不住的惊叹道:“居然已经有这样的民间社团了,这样的社团如果不能管束好自己,绝对是社会的一个不安定因素。” “是啊,如果这样的社团被掌握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里,那更是会造成世界的动荡不安。” 罗家辉说道:“我觉得这事不如直接告知于得利,至少让国家的安全部门知晓这样的事情;而这其中也正好牵涉到了‘能力者’,也算是属于于得利的管辖范围了,至于我这边‘需要回复国安局的事’,也可以顺便让于得利去直接回复,不用对其他人暴露你个人的任何秘密。” 在赵星对此做法表示赞同之后,罗家辉又补充解释道:“咱们这种专用的安全手机,当受到外界入侵攻击时,会自动把遭到攻击的信息,反馈到国安部的网路安全防卫系统中,由‘安全防卫系统’来调控防火墙的反制措施,从而为手机提供保护;不过这种‘反馈’,并不会泄露我们手机里的具体信息,对咱们来说,也不存在泄密问题。” 赵星表示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嗯,没关系,我理解,要是能随便的就被外人入侵手机里的信息,那还这种手机也就没有安全可言了;罗总,要不然你直接先和于得利说说这事,然后我把相关的聊天信息发给于哥。” 罗家辉当即拨通于得利的电话,先是告知对方‘他自己收到国安局通知的事’,然后告知对方‘赵星将发送些相关信息’。 作为国安系统的内部人士,于得利只需大概的一听,就明白罗家辉要表达的意思了,故而他也没有再多问;待收到赵星发送信息的5分钟后,他给赵星打电话道:“我明天上午去市,咱们当面再聊,至于当地国安局那边的信息回复问题,我现在就去处理,你不用管了。” 周四的晚上,赵星是再次的没能进入到‘金色小人的神魂出窍状态’,对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赵星倒是有着几种猜想,但都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和落实。 周五上午10点20的时候,赵星按照事先的约定,在高铁站接上了从京城赶过来的于得利,当两人坐进赵星所开的小车后,于得利就急不可耐的询问道:“那个和你进行聊天的爱丽丝,具体是个什么人物?” “我不清楚,我和对方就是在网络上认识的,互相不了解对方的身份、真实姓名;我只能根据对方平常聊天的语气,判断对方是一个女子,按照对方早先的一些聊天内容,对方在去年的时候,还是一个医院的医生。” “对方也是修者么?” “这个我也不确定,至于对方是不是能力者,对方之前也从未提起过;不过按照对方昨天所说的‘她已经加入了启明星社团’这一点,我觉得她已经是个能力者了;具体是‘魔法’、‘巫术’、还是‘修者’?又或者是这三种之外的某种能力者?我只能猜测对方是‘修者’的可能性最小,因为欧美那边接触修真领域的人很少。” “这么说,你也确信真的存在有‘魔法能力’和‘巫师能力了?” “我之前对这两种能力还是很持怀疑态度的,可前些天我听一个朋友说起,她曾遇到过具有巫师能力的人后,我觉得既然存在‘巫师’,那么存在‘魔法师’的可能性也很大,再加上昨天从那个爱丽丝的嘴里得到的确认,我现在是相信肯定有‘魔法师’存在。” “能告诉我你是咋么知道有这个社团的么,你觉得存在这种社团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的一个朋友,这一段时间被人缠着‘邀请加入某个社团’,而且这个社团还表现的很神秘,在没有表态‘确认加入’的情况下,对方连社团的名称也不告知;我也是因此才向那个爱丽丝打听;根据爱丽丝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我确信存在这这样一个社团。” “有没有可能你朋友所提到的社团,和爱丽丝所说到的这个社团,并不是一个社团?” “不太可能,我朋友所知道的社团信息虽然很模糊,但那个社团所透露出来的社团宗旨,却和爱丽丝所提出的是一样的;我朋友还被告知,那个社团聚集了欧美地区的不少能力者,至于那些能力者都有些什么能力,我朋友并没有被告知。” 于得利说道:“昨天在看了你发来的聊天信息之后,我们就安排人去追查那个‘爱丽丝’的个人信息,可惜对方手机上的防卫措施挺厉害,我们无法攻破;从这一点来说,只要对方不是计算机网络安全领域里的专家,那么对方的手机是肯定有这样的专家或者这样的团队为其服务,要不然对方聊天软件所涉及的相关个人信息,是不可能不被我们获得的;至于那个‘启明星社团’,我们在网络上也去搜索了,查不到相关信息。” 赵星接话道:“那个爱丽丝不可能是计算机网络安全领域的专家,我和她去年就认识了,她一直想知道我的个人信息,我也一直没有告诉她,她如果有攻击手机的能力,早就可以做了。” “嗯,有道理,你能不能向你的朋友了解一些内情,我们得想办法获得那个‘启明星社团’的更多具体信息。” 赵星道:“我朋友就是因为不想介入到那个社团的事情,才经常被骚扰;虽然我自己也想了解一下这个社团的更多信息,但因为我朋友就不想和对方沾边,我也就不能再从我朋友那里、去打听这个社团的消息;所以我昨天才想着‘试试去向那个爱丽丝打听’,结果对方是果然知道。” 于得利问了一句:“你朋友也是能力者?” 赵星说道:“是的,是个修者。” 因为已经告知于得利,那个社团只招收能力者,而赵星的朋友既然被那个社团的人所纠缠,那铁定应该是个能力者了,唯一不能被确定的,就是对方所拥有的能力类型;赵星在这里直接点出‘对方是个修者’,也是为了更好的向于得利说明,他赵星对于‘魔法领域’及‘修真领域’,是完全不了解,让于得利对此,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事情问到这个地步,于得利也算是对相关事情有了大概的概念;既然赵星自己在想了解‘启明星社团’的详细情况下,都不愿意去麻烦他那个朋友、不愿意让他的朋友涉险;那么他于得利想要了解详细情况时,也就无法、且不合适去打扰赵星那个朋友了。 于得利对赵星说道:“想必你能理解,这件事情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对我们国安部是十分的重要;如果一个民间团体在试图干涉国家级的事务,不论其初衷如何,这本身就是在乱弹琴,是世界的一个不安定因素;所以我们必须得了解和掌握其内部情况和操作动向,防患于未然。” 于得利接着说道:“从你昨天的聊天信息就可以看出,你就不准备加入这个社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也不能去麻烦你,毕竟这可是涉及到生命危险的事情,绝不能让你去冒险。” 于得利里继续说道:“这事目前我还没有向上级汇报,但根据我的判断,国家这边到时候肯定会要安排特工,得混入到这个社团中;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朋友,是如何被这个社团的人发现和纠缠上的?” 这事虽然杰西卡没有具体说明,但赵星根据他自己的猜测,是直接给出答案道:“我那个朋友是在晨练的时候,被人发现是个修者,你那边到时候要想安排特工混入的话,首先得保证这个特工必须是一个能力者,否则就没有资格混入社团。” “嗯,这个我会记住的,这事我回去后就得向上级汇报,具体上边咋么安排,那是上边的事情,不过在向上级进行汇报的时候,我不会多提你的信息的,肯定不能给你带来麻烦。” “嗯,那谢谢于哥了。” 当天中午,罗家辉为于得利接风,赵星和张飞龙也都到场参加;对于于得利此行所为何事,心知肚明的罗家辉就没有去询问,于得利也没有再和罗家辉聊及此事;张飞龙也有着保密工作的概念,见到大家都不细问‘于得利此行的公干内容’,他也就绝不多嘴去询问。 于得利在当天下午,就又坐着高铁、急急忙忙的返回京城了。 第1393章 有事明早再说 按照杰西卡所说,那个经常骚扰他的人名叫杰克,两人头一次相遇,是杰西卡在公园里边活动的时候;当时杰西卡正打开着感知空间练习法术,被路过的杰克察觉到了感知空间。 那个杰克当时就把杰西卡惊为天人,杰克的年龄是38岁,修真等级是四级炼气士,虽然他无法判断杰西卡的修真等级到底是多少级,但他知道杰西卡的修真等级比他自己高的多。 此人当时就主动的找杰西卡进行攀谈,对于杰西卡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能获得这么高的修真等级,表示难以置信;当然对于对方在这方面的打听,杰西卡是不会予以理睬的;此人随即向杰西卡介绍,他自己隶属于一个全部由能力者组成的社团,该社团是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他希望杰西卡这样的高等级能力者,也能加入到这个社团中去,去为世界和平做出应有的贡献。 杰西卡当时在听了对方‘对那个社团的简单介绍’之后,就表示自己没有兴趣、自身也不具备那个条件;但那人表现的倒是对那个社团的宗旨很痴迷,并确认杰西卡能够堪当重任,他是使劲的给杰西卡讲道理,生怕杰西卡不能深明大义。 杰西卡在无奈之下,只得答复对方‘需要考虑考虑’,结果这以后,对方就经常的到公园内去打扰杰西卡,让杰西卡不胜其烦;按照杰西卡的看法,对方对于他自己的说辞,是真的迷信,并且是执着于相信‘杰西卡会有被说服的那一天’;但杰西卡把她自己的观点也告诉了对方,她觉得得对方的相关考虑是太过理想化,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反而容易给世界和平添乱;两人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杰西卡也摆脱不了对方的时常纠缠。 至于杰西卡之前提到的那次比试,比试的另一方也是居住在纽市,是那个杰克带过来的,名叫汉斯,也是属于那个社团。 汉斯是个30岁不到的男子,按照汉斯事后所说,他属于初级巫师;那天两人开始比试时,汉斯与杰西卡的距离大约是六米,汉斯与玛丽的距离,得有个12米;对方当时使出‘操控植物’的幻术时,在玛丽的视野中所看到的状况是:杰西卡周边3米范围内的草坪地面,那些草本植物是快速的疯长、并缠绕向杰西卡,而汉斯本人在此同时,则已经从原地消失。 当杰西卡操控水箭术、把水流浇向汉斯的头部时,汉斯才再次的在玛丽面前显露出来,而那些疯长的植物也随即消失。 而在杰西卡眼里,当汉斯使出幻术时,汉斯的身影在她眼里只是显得比较虚幻而已,并没有任何位置上的移动,对方所操控出来的植物幻术,其效果也显得比较虚幻、不真实;而且她还能够感觉到,她自己的感知空间有点受干扰的波动,但并没有影响到她使用法术。 鉴于对方只是个初级的巫师,杰西卡并不清楚‘当她遇到高级的巫师时,双方的对战又该会是个什么效果’。 至于汉斯和杰克两人,在那之后还一起来劝说过杰西卡和玛丽,杰西卡倒是也曾想和对方讨论‘有关巫术的问题’,那俩的态度是,只要加入他们的社团,那他们就愿意全面的和她两交流各方面的能力问题,那两人都曾直言不讳的说:他们社团还能提供其他方面的能力者、一起交流。 在说道这方面的事情时,赵星询问杰西卡:“你通过感知空间,能不能对那幻术有个定性的描述,你觉得那幻术是通过什么介质来产生的?” 杰西卡答复道:“我也在网络上查过不少资料,我觉得那使用幻术的方式,应该是通过精神力,并且这个精神力的影响,并不是特别的针对某一个人,而是针对的某个局部空间,处在这个空间里的人,都会受到这种精神力的影响;我的感知空间,观察不到这种精神力的分布,只能是感受到‘感知空间受到点干扰’。” 赵星再问道:“你试没试过‘在不打开感知空间’时,对方幻术的具体效果?” “没有,我后来曾叫对方再施展一次幻术,对方拒绝了,按照对方的说法,他所会的巫术还不止幻术,只是不方便对社团外边的人显露。” 玛丽在一旁说道:“对方这就是故意的故弄玄虚,想诱使杰西卡加入他们的社团。” 赵星点头道:“嗯,那他们后来是咋么发现玛丽是能力者的?” 杰西卡解释道:“在玛丽那一次陪着我去见证那场比试之后,有一天玛丽在路上碰到两个意图抢包的男子,被玛丽三拳两脚的给打倒了,没过两天,杰克和汉斯就找到玛丽,他们先是向玛丽道歉,承认那两个抢劫的是他们找来试探玛丽的,然后就是询问玛丽是不是进化者,邀请玛丽加入他们社团。” 赵星再问道:“最近这些天情况咋样?” “还是那样,反正这两人是贼心不死的时常要骚扰我们一下,让人腻歪。” “你们刚才带我看的那个住址,是谁在那里住?” 杰西卡解释道:“是杰克,至于汉斯的住址,我没有找侦探社去调查,因为主要的骚扰者是杰克,我们也不想把调查的范围扩大化,免得招惹麻烦。” “好的,一会把杰克的资料给我就行。” 赵星接着对杰西卡说道:“你不是说想让玛丽也能练习修真么,那我现在就给玛丽传授修真功法。” 杰西卡和玛丽都是十分开心的说道:“好啊。”、“好啊。” 玛丽更是直接问道:“赵星,我该做什么准备么?” “不用做什么准备。” 赵星接着询问杰西卡道:“你给玛丽讲过修真的相关知识么?” “没有啊,没征得你的同意,我不好对玛丽说啊。” 赵星于是先给玛丽讲解了传功时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告知对方道:“我现在先给你传功,等你记住了功法之后,再让杰西卡给你讲讲修真方面的基本知识。” 赵星现在给别人传功时,已经可以不用传功玉佩了,他就在房间内握着玛丽的手、直接给对方传授功法;在这期间,杰西卡也是一直在关注着赵星的动作,当意识到赵星并没有使用传功玉佩的时候,杰西卡是敏锐的意识到,这应该是赵星的修真等级又提高的缘故,只是由于玛丽在场的原因,杰西卡是忍住了没有多问。 当赵星传功完毕之后,玛丽是立刻的盘腿而坐、先温习一下练功方式,等确认她自己已经领悟了功法要领之后,玛丽是当即站起来,抱着赵星、在他两个脸颊上各是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才说道:“真的谢谢你了!赵星。” 杰西卡在一旁是看着直笑,赵星说道:“这个不用谢。” 他接着对杰西卡说道:“其它事情你和玛丽说,我把这资料拿回房间看看,有啥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第1399章 于得利的‘原则上同意\’ 当天在回到由纪子家之后,赵星悄悄的告述杰西卡道:“猜测是你所说的那个社团里人,应该是比较张扬的干了一些事,目前已经被国土安全部盯上了,如果他们那边再有人邀请你‘进行比武之类的活动’,得尽量的拒绝;你得考虑万一被国土安全部知道你是个修真者时,国土安全部或许会打扰你了;另外,由于我在那个国际贸易公司担任保镖职业的原因,国土安全部那边也在注意我的动静;我不太清楚对方是否会因为我、而对你们进行一些跟踪调查,所以你们平常练习法术时,也得注意‘尽量的避人耳目’,这事你回头也对你姥姥和你妈妈提醒一下。” “嗯,好的。” 上一次由纪子祖孙三人去华夏旅游时,也接触到了赵星的一些朋友,特别是当她们在京城旅游时,即使是赵星就不在京城,也有赵星所委托的特别机关的朋友,专门安排人对她们三人进行特别招待和导游;这让她们三人都意识道:“赵星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是普通的‘保镖’那么简单。” 故而当赵星透露这些消息时,杰西卡是立刻就认为‘这些内幕消息,肯定都是赵星通过秘密渠道获得的’,杰西卡自然是完全相信;而且,杰西卡也是个懂道理的人,既然是秘密渠道得来的消息,她自然也知道不适合多问,只需把这些要求当做‘注意事项’就行;故而,她只是惦记着询问道:“你昨天只是给玛丽传授了功法,你这一次在纽市期间,会给玛丽传授些术法么?” 赵星说道:“玛丽因为才开始练功,我担心在现阶段、不太适合同时给她传授好几个法术,不过你可以告述她,在我这次回国之前,我会给她传授一个法术的。” “嗯,我一会就告诉她,能先被预存个法术以备修炼,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杰西卡在这次赵星计划来纽市时,就已经和玛丽约好了,当赵星居住在这里的这几天,玛丽会陪着杰西卡一起,居住在由纪子家,并且杰西卡也在事先告诉了玛丽‘赵星会给她传授修真功法’。 而被赵星传功之后的玛丽,今天在与杰西卡私下里聊修真前景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被专门的传授术法’,故而就向杰西卡询问起这事;杰西卡在告知她‘术法只有等你晋级为一级炼气士才能练’的同时,也答应她‘回头会向赵星询问,看看是否能够先提前把术法传授下来’。 杰西卡虽然知道术法是可以提前传授的,但她不知道赵星在不借助术法玉佩的情况下,是否也能传授术法,而她也并不知道赵星在这次前来时,是否携带了术法玉佩。 赵星这时想起来询问道:“我还忘了问了,玛丽是准备采取正常的晋级方式呢?还是要采取服用灵药的方式?” “正常的晋级方式,你不是以前告述过我么,进化者的体质想要晋级炼气士时,只需坚持锻炼两个月左右,就没啥问题么,这个道理我也告述她了,她不想花冤枉钱。” “嗯,确实是这样,我昨晚疏忽提醒这事了,所以想着问问你。” 杰西卡笑道:“没关系,这些细节我会记着的。” 赵星再问道:“纽市这边的百年份人参,现在是个什么售价?” “比早先是涨价了,现在一支70克人参的售价,是两万一千美元,比早先涨了一千美金。” 赵星一听还行,国内这边差不多同样克数的人参,之前购买时的价格是12万华夏币,现在已经是卖到15万一支了;而且符合‘百年份灵药’品质的人参,已经是难以见到了。 赵星提醒杰西卡道:“估计着可能还会涨价,毕竟百年份人参的存量还是有限,物以稀为贵啊。” “嗯,我回头和我姥姥、爸爸、妈妈说一下,让她们提前买点存着。” 其实赵星这次来纽市时,也有着购买百年份人参的打算,如果不是上午刚出门不久,就被南希给聊天上了,他倒是准备着、骑着这里的共享单车去药店看看行情;在听得南希说明‘他自己确实的曾经被国土安全局盯上’之后,南希可并没有说明‘国土安全局那边现在是否还有盯梢他的任务’,所以他连去药店打听人参价格的想法也没了,免得把跟踪者的注意力,过早的引向人参;而他这会向杰西卡打听人参价格,也是想要提前有个价格上的心里准备。 那么赵星如果委托杰西卡去代买人参,是否就不会被跟踪他的人所特别注意呢,那是肯定就不会被注意到的;但赵星又无法委托杰西卡去代为购买人参,因为他担心‘由纪子一家到时会给他买到人参、但又不收他的钱’,这会让他特别的别扭,赵星可不想去占这种便宜,故而他只能选择‘自己去购买百年份人参’。 在当晚21点多的时候,于得利给赵星发来了信息,他先是告知赵星:“关于与国土安全部的合作问题,我们这边原则上同意;具体到‘该如何进行初次接触’,我听你通知,我这边随时都方便。” 赵星当即回复道:“收到,我这边现在就和对方联系。” 赵星当即拨打南希的手机,告知对方:“你上午托我办的事,对方有回复了,你看看你准备啥时候和对方通话?” “你现在还在由纪子家么?” “是的。” “那好,我大概20分钟后到你那里,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出来、咋们在外边碰面再说?” “好。” 挂掉南希的电话之后,赵星给于得利回信息道:“对方大约20分钟后和我碰头,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好的,我随时可以具备通话条件。” 于得利接着发来信息道:“你昨晚转发的那个ufo视频,今天经过专业人士的分析,确认视屏是没有经过加工、编辑的;听业内人士说,咱们华夏国内确实也出现过类似的ufo,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那种ufo的内部,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智慧生命存在。” 赵星回复了一句:“看样是真的存在搭载着外星人的ufo了。” “嗯,是的,就是不知这种ufo中的外星人,是否与咱们有着共性的相貌。” “嗯,这个还真的不好说。” 对于赵星来说,他在‘光球空间’内的梦入经历中,连乘坐着星舰的外星人都见过,他自然会认为ufo也是完全可以真实存在的。 唯一让他不清楚的是:这种驾驶着ufo而来的外星人,是否还是与人类同源的生命体?这类外星人是否和地球上的人类政府有过官方的交流。 他昨晚特意的给于得利转发那个帖子,就是想提醒对方‘出现ufo’了,想看看对方会做和解释。 眼下于得利是确认了ufo及外星人的真实存在,并且也否认了‘华夏官方和ufo有过接触的问题;只是赵星无法确定:于得利之所以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否是因为他的保密级别还不够的原因。 于得利接着所发过来的信息,就是涉及到那个‘启明星社团’的事情了。 第1401章 对杰克的警告 临睡前的赵星,又浏览了一下‘那个youtube网站上的ufo视频’,从评论区里的讨论中,网民们持怀疑论观点的还是占了大多数,而从评论区的相关信息中,赵星没有看到‘任何的官宣对这个事件的明确评价’。 当再次浏览到那个视屏时,赵星突然想到:若是自己在神魂出窍的时候遇到了这种ufo,那么自己会操控着金色小人上去看看么? 对于这样的问题,赵星觉得自己暂时还不能给出答案,还得视具体情况再做决定;毕竟,若是那ufo是从外太空、经过星际航行才到达地球的,那么其科技水平绝对不是眼下的地球界可以同日而语的;或许在地球界,金色小人在外晃荡时,不会被任何装置所发现,但对于那个ufo来说,或许人家就有‘发现金色小人的能力’了,若是人家再有捕捉或伤害金色小人的能力,那到时候他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考虑到当晚要多观察一下杰克的电脑聊天内容,赵星当晚在不到22点的时候,就先行入睡了;当再次的唤醒出‘神魂出窍’的能力之后,赵星操控着金色小人,是立刻就向杰克家飞去。 当赵星发现在同样的书房内、杰克正在电脑上打网络游戏的时候,他感到对方这画风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昨天赵星来的时候,对方是一边在网上挂着群聊窗口,一边在浏览着youtube视频;难道眼下这种打游戏的状态,也不会耽误对方的群聊窗口‘处于常挂状态’么。 不过赵星昨天到达这里的时候,可是比今天晚了半个小时,也或许杰克在昨天的这个时候,也是在玩游戏呢。 本着即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赵星的金色小人就在空中、看着杰克玩游戏;大约在22点25分的时候,杰克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从信息窗口可以看出,信息是一个名叫‘唐老鸭’的人发出的,信息内容是:“那个群聊窗口还进不去么?你那个聊天窗口是不是还打不开?” 杰克直接拨打对方电话:“菲利普,团长说了,咱们那个聊天群以及几个群友,今天都遭受到了不明身份的网络攻击,目前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团长意思是,今天暂时不要登录那个聊天软件了,等明天再说。” 在杰克打这个电话的时候,赵星的金色小人也凑到手机近前,倒是也能够听到他两人之间的通话内容。 那个菲利普说道:“哦,我说呢,我还以为这事上午就结束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没有完。” 杰克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包括我在内,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聊天软件,在今天上午是都被攻击了,我们的聊天软件那会也登录不上去;你的聊天软件倒是没有受到攻击,故而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嗯,我是想问问,那个杰西卡和玛丽的事情,咱们这几天是不是要再去劝劝,这对我来说可是首次接到的任务,我希望能够早点把这事做好。” “嗯,好的,等明天这个网络攻击的事情被解决之后,咱们就再去找她们好好沟通一下。” “嗯,好的,等你消息。” 从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赵星就判断出,这两应该就是连续骚扰杰西卡和玛丽的两人,而通过那个手机屏幕上所显示的对方号码,赵星也算记住了‘菲利普的手机号码。 既然杰克今天是不打算再登录那个聊天软件了,赵星也就没打算‘今晚再去看对方的聊天内容’;不过暂时的,赵星也不打算这就离开,而是等在那里、看看这之后的杰克,还会和谁通电话。 一直又等到了23点,这期间,杰克一直是在玩网络游戏,没有再拨打任何电话;不过在赵星看来,这个杰克对于玩游戏可并不是太认真,只是抱着满不在乎的态度、一般性玩玩,在他和菲利普通电话期间,他甚至可以把鼠标先搁置在一边,置正在运行中的游戏于不顾,专注于去打电话。 当杰克的手机闹铃提醒他到了晚上23点的时候,他立刻置正在运行的游戏于不顾,直接退出游戏、关闭电脑;赵星明白,对方这是准备上床睡觉的节奏了;对于对方这种到点就准备睡觉的做派,赵星倒是觉得‘此人对于并不需要去严格守时的睡觉时间’,居然也表现的这么自律,看样其在日常生活中,也是个讲究人;而且其在书房内停留的这段时间里,其夫人以及两个孩子,都没有到书房来打扰过他,这让赵星也觉得挺有意思。 见到对方关闭了电脑,准备去拿书桌上的水杯时,赵星打开了感知空间,被吓了一跳的杰克,也是不由自主的被激发出感知空间,而按照赵星的观察,对方也就是四级炼气士的水准。 此时的杰克,自然也是明白‘他自己是处在了一个修真高手的感知空间中,可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修真高手是身在何处,而他这个书房,可是在家里二楼。 在有些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因为不想惊扰住自己的家人,且因为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杰克就没有敢想着要逃出对方的感知空间,也没有敢大声的询问或喊叫;他强作镇定的放低了音量询问道:“你是谁。” 赵星也没有让对方多等待,他直接当着对方的面,把那个水杯中的水一滴不剩都移出水杯、操控成一道水流;然后他就在对方的目瞪口呆之中,开始用水流摆出一个个英文单词;很快的,赵星操控水流摆出了第一句话:“我是路过的。” 杰克小声说道:“你好。” 赵星操控水流再摆字:“给你带句话。” “请说。” 赵星继续摆字道:“不要再去打扰杰西卡和玛丽。” “嗯,我不会再去打扰了。” “她们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嗯。” “你们不要强人所难。” “嗯。” 因为怕书房外的家属们听到屋里的动静,杰克始终就没有敢大声的回话,故而对于那看不到身影的修真高手,杰克实在是想不通‘对方在不在书房内的情况下,是如何听到他的小声说话的’,这真的是挑战了他的认知。 赵星是继续码字道:“你们的社团已经被有关部门盯上了。” “啊,请问是什么部门。” “这个我不方便说。” 赵星继续道:“我不希望她两受牵连。” “嗯,我明白了。” “把这事也对菲利普说一下。” “好。” “我不希望再来第二次。” “嗯,嗯,不会了。” 当赵星操控水流重新装入水杯,准备离开的时候,杰克问道:“请问你是谁,你了解我们的社团么?” 赵星再次的操控水流摆字道:“不要问我是谁。” “嗯,好的。” “我对你们的社团有所了解。” 赵星继续码字道:“也知道你们已做了几件大事。” 赵星接着道:“所以才被有关部门盯上了。” 赵星继续道:“不过我不感兴趣。” 赵星再道:“咱们净水不犯河水,再见。” 杰克这会是不知道该说啥了,赵星则是迅速的将那道水流装入到水杯之中,然后是在杰克的注视下,快速的将杯中水、冻成一个冰坨子,然后他就离开了杰克家。 至于赵星在全程之中,为什么不通过传音术来说话,而是选择的要摆字说话呢,那是因为通过传音术的传音,其音色与他在现实生活中的说话很相象,赵星可不希望对方回头通过听他说话,来判定他是谁。 第1405章 碰杯 向杰克摆字‘再见’的赵星,其实并没有随即离开,他既然今天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他到想要看看:当杰克以为他要离开之后,会不会再和什么人联系。 而杰克在赵星声称‘再见’之后,先是继续玩了一会电脑游戏,随即是又浏览了一段时间的youtube视频,直至接近11点的时候,他才收拾收拾、回到了卧室。 在此期间,赵星倒是能够观察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但他始终没有再和其他人有所联系,这也让赵星想顺便的查探出‘其他启明星人员’的想法,没有得以实现;赵星在对方起身返回卧室时,就直接离开了杰克家。 当晚,赵星的金色小人还是在由纪子家上方的高空中,进行的打坐练功。 周五的上午9点多些,赵星收到于得利的信息:“饭店定在某某大街的某某西餐厅,订餐人报的是你的名字,桌位号是16号,双人餐位,就餐时间是12点。” 于得利随即给赵星打电话道:“那是个高档西餐厅,给你定的这个16号桌位,地方是在一个大厅里,明天上午,有一个企业家协会在那里开年会,中午聚餐,参会的都是社会名流;不过他们占不完整个大厅,还有空余的桌位可以向其他顾客提供服务;在那个企业家协会中,有我们的人,到时候会关注你那边的动向,一旦有事情发生时,人家也方便介入,我这边也会随时接到电话的;不过,想必南希那边,还不敢在那种场合搞小动作。” 赵星道:“那谢谢了,我自己也会注意的。” 在和于得利又聊了几句之后,赵星挂断电话,然后他给南希打电话,告知了对方饭店的名字、所定的桌位号、以及相约吃饭的时间;南希是痛快的回答道:“好的,那饭店我知道,我会提前5分钟到达,到时候我来点餐。” 当天中午,特意的自备了一瓶葡萄酒的赵星,是提前了十分钟进入到‘餐厅所在大厦’楼下的门厅内,这时候的赵星,是已经打开了感知空间,他需要密切的关注周边的情况,防止被人搞小动作。 进入门厅之后的赵星,先是给南希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到了没有’,南希答复:“我已经到停车场了,一会就到,你呢?” 赵星道:“我刚到大厦的楼下,还没上去,那我在一楼门厅里边等你。” “好的,一会见。” 很快的,赵星看到了南希从室外走向门厅,赵星迎向进入门厅的南希,两人在礼节性的拥抱之后,赵星与南希进入电梯,直接前往处在3楼的西餐厅;和他们一同搭乘电梯的,另外还有4个人,这时候的赵星,就开始密切的注意起这4个人;赵星知道这4人也是和南希前后脚、刚进入门厅的,其中倒没有长时间待在门厅里的人,当这4人在2楼就走出电梯之后,赵星算是也不用去多操心这些人了。 当他俩有劲那个餐厅的时候,有迎宾的服务生在那里迎向了他们,赵星像对方报出了预定的桌位号、以及订桌人的名字之后,服务生是直接引导着他俩,来到了一处靠墙的三人桌桌位;而在前往这个餐桌的路上,那服务生还带着歉意向他俩表示:“想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今天中午这里有个企业协会在搞年会聚餐,现场的氛围可能会影响到你们,还请见谅。” 赵星是立刻说道:“没关系。” 南希也说:“没关系。” 其实当刚一进入到这个餐厅内时,就喜欢上了这里独特的环境;他首先注意到,在这个餐厅的中间部位,是专门的布置了一个讲台,讲台上正有个男子在不使用麦克风的情况下,做着即兴演讲;讲台周围有8个圆型餐桌,其座位上坐的都是在那里开年会的人;赵星大概看了一下,在那每个圆桌位处,都是摆放了8个椅子,那些椅子上是基本都坐着人。 由于演讲的人没有使用麦克风,其讲话声对‘不参与年会’的其他食客来说,其影响也不算太大;而因为开年会的人够多,赵星也觉得:假如南希背后的机构打算对他出阴招,那在这么多社会名流在场的情况下,这些人还真的得收敛点。 当那个服务生将南希和赵星二人引导到桌位就坐之后,很快的就有女服务员前来服务,南希与赵星稍微的客套了一下,就由南希开始点餐。 当南希询问赵星‘想吃什么’的时候,赵星是直接表示,他对西餐不在行,让南希随便点。 南希点完菜之后,她询问赵星‘想喝点什么’,赵星是指着已经放在桌子上的葡萄酒说道:“这个是我路上买的,咱两都喝这个。” 南希随即对女服务员说道:“请帮我们准备两个酒杯,再帮我们把这瓶酒打开。” 服务员答应后,就拿着点好的菜单离开了。 对于赵星来说,应付南希的这次吃饭、对他来说是真心很累;因为不了解南希、以及不了解她背后组织的三观,他不知道对方对于他这样能力者,到底会持个什么态度,故而他是不得不多方面的谨慎。 简单的说,他知道对方还不至于会谋杀他,毕竟这对于对方来说,好处不会有多大,顶多也就是能够得到他的尸体进行研究,但后患却会很大。 至少从赵星在昨天声称‘要请示上级’这一点,就已经表示了‘赵星也是有组织的’,对方若是明目张胆的就谋杀了赵星,那就是坏了特工界的行业规矩,这也意味着‘要引发两大强力组织之间的杀戮战’,双方将会各司其能的、互相暗杀对方的特工,造成互相伤害,最后的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而作为引发这第一起‘非必要屠杀’的南希,则必然会首当其冲的受到强烈报复。 正常来说,即使是那些特工组织,在相互之间、错综复杂的谍战竞争中,也是有着一定的职业底限,有着一定的行业规矩:在非必要情况下,不得把屠杀敌方特工,来作为自己的职业目标,不能为了杀人而杀人;否则的话,己方的特工人员,也将会受到对方的野蛮追杀,这将会让这些在特工行业工作的人员,人人自危,无法得到一个施展个人技术能力的良好环境。 赵星倒是知道在冷战时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件,美苏两方的情报机构cia和kgb之间,也不知是哪一方首先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杀死了对方的特工人员,然后就引发出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局面,双方都开始了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恶性循环,反而是疏忽了‘情报机构是以收集情报为第一要务’的工作原则。 等到双打的首脑都意识到,这样的一味屠杀不是个办法,违反了情报工作的初衷、应该被遏制时,两大情报机构都有些被伤元气了;这时候他们双方的高层才紧急坐下来协商,算是结束了这种‘持续不断的野蛮屠杀’的纷争。 而美苏两国情报机构的这一次碰撞,也为其他国家敲响了警钟,大家都觉得需要引以为戒。 西餐厅的菜上的挺快,赵星所买来的那瓶葡萄酒,也在服务员的帮助下被打开,服务员还为他们两人分别倒上了一杯酒。 南希与赵星碰杯道:“为我们第一次的碰杯而碰杯。” 第1406章 为了友情,干杯 当赵星他们两个开始碰杯、进餐的时候,那个举办年会的企业协会成员们,也开始上菜、聚餐了,氛围很热烈。 对于始终打开着感知空间的赵星来说,他这边目前的餐饮方式,还是让他比较放心的:首先,他那瓶自己买来的葡萄酒,就是在他的眼前被服务员开瓶、并倒入杯中,掺不得假;其次,所端上来的几道菜,并不是在上来之前被分成两份,而是在摆上餐桌之后,由他们自己去随意取用的;这样一来,赵星就可以方便的掌握住吃菜的节奏,当对方进食某道菜之后,他才开始品尝。 南希与赵星碰杯之后,两人先是品着菜,寒暄了几句;然后是南希开始谈到:“在咱们那次的whiteface山之行中,我是非常的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也非常领情,这也是我一直想找机会、请你一起吃个饭,借此向你表示‘谢意’的原因。” 赵星笑笑说道:“你其实真不用这么客气的,我那次也谈不上对你有什么特别照顾,其实咱们那是互相帮助、互相帮衬。” 南希说道:“那次之后我也好好想过,你应该不是第一次面对那样的局面,这是因为我事后想想,你当时对于那种状况,完全不感到惊讶,并且在应付起相关的各种情况时,你都显得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显得是很有经验。”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确实,我当时确实是觉得胸有成竹,那是因为我之前恰好听别人说过‘类似的情况’,没有想到还真的让我给碰上了。” 南希心说:“我事后想想,你当时所表现出来的速度和力量,就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水准了。” 不过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说说,倒没有去当面揭穿赵星,不过赵星刚才至少是承认了‘听说过此类情况’,也算是从侧面印证了她的判断。 南希道:“不管咋么说,你上次确实是真心的照顾了我,不但对我照顾的非常好,并且还让我得到了好处;按道理来说,你当时也完全可以对我放任不管,或者不要让我得到好处,那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南希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是爱憎分明,所以对于你的照顾,我也是时刻铭记在心,并且是已经把你当成了好朋友,就差以身相许了。” 看着对方的目光中是充满了真诚,赵星是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为了你把我当成好朋友,碰一杯。” 两人碰杯、喝酒。 赵星以为对方接下来会问一句‘你会把我当好朋友么’,但南希却没有问出比此话,她是转而问道:“我那次是走的早,不知你后来是什么时候走的?” 赵星诚恳的解释道:“我当时确实是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回穿,但为了保密,我还不能提前告述你,这一点希望你能见谅。” “嗯,这个我能理解,换做是我,也是没法说出口的。” 赵星继续说道:“那天你一回穿,我就知道了,因为拿在小孩子手中的那个矿泉水瓶子,突然消失不见了,让小孩子们很是惊慌。” 接着,赵星给南希讲解了‘当穿越者回穿时,相关的被穿越者所携带过去的物品,也会被跟着回穿’的客观状况,南希很是惊讶的说道:“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谢谢你告述我,你不说我真还不知道呢;我在这方面可从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过,对这些毫无经验,我只知道睡着了能够回穿,能不能请你多给我讲讲,其它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 赵星说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神秘,你只要仔细想想,有些问题你也能够想明白。” 接下来,赵星又把与穿越有关的相关特质,对南希进行了讲解,让南希是忍不住的咋咋称奇。 赵星接下来说道:“那次在你那矿泉水瓶消失之后,我就告诉凯瑟琳她们‘你已经回穿了’,并告诉她们‘我也会很快回穿’;当听说我知道咋么回穿时,她们也想让我把她们也一起带走,我只能告述她们,我无法带她们走。” 这也让南希,是由衷的感慨了一番凯瑟琳她们的生活困苦;南希随即说道:“不过她们能遇见你,我真觉得是她们的幸运,至少你为她们提高了在末世的生存能力,让她们有条件在末世生存下来。” 南希接着问道:“不知咱们还有没有机会、再去那个世界看看,我倒是非常的想知道她们现在的状况。” “我对此也没有办法,异时空世界有很多个,不说那种‘穿越通道’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就算是咱们有幸再遇到‘穿越通道’,也不见得就是正好通向她们所在的世界。” 南希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接着说道:“上次我没有来的及询问,也不知道进化者一共是分了多少级别,而像我这种中级进化者,想要继续进化的话,如果再碰到丧尸世界时,该如何成为更高级别的进化者?” 赵星于是又给对方讲解了一下,他自己所了解的进化者方面的知识;算是让南希对于她自己在进化者行列中的定位,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南希随即说道:“我今天请你一起吃饭,还想告诉你一个意思,我对于咱两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定义为了好朋友,我希望在咱两之间的关系中,友情会比职业行为更重要,在纽市这边,你如果有什么私人方面的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可以随时告述我,我肯定帮忙。” 赵星想了想说道:“好的,既然你能这么说,我也很珍惜你的友情;这么说,只要是不涉及国家利益,你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也可以随时给你打电话,我也肯定会帮忙的。” 南希举杯说道:“好的,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赵星举起酒杯,与对方碰杯。 接下来,在两人的边吃边聊中,两人的聊天话题就没有什么涉密内容了,就连赵星以为‘对方会说到与启明星有关的话题’的,但南希却只字未提,只是和赵星聊些自己生活中的趣事,算是促进相互之间的了解。 两人的这顿饭,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就结束了,赵星带来的那瓶葡萄酒,被两人给分着喝完了;结账时,是南希坚持去结的账;当两人离开饭店的时候,南希倒是询问赵星‘想不想去她的家里坐坐、认认门’,赵星是婉言谢绝,告知对方‘他今晚就得离开纽市回国了,下午还有不少杂事要做’。 当两人分手之后,赵星立刻给于得利发去信息:“饭局结束了,对方已经离开,接下来,我自己能够招呼自己了。” “那就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对方吃饭时,也没有和我谈什么内容,只是强调对方把我当做好朋友。”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晚安。” “谢谢了!晚安。” 纽市下午一点,是华夏时间的午夜一点,因为知道于得利还在华夏那边关注着自己聚餐的结果,故而赵星在饭局结束之后,必须得给于得利发个信息、报报平安。 第1408章 不能因噎而废食 赵星乘坐的这趟飞机,是在农历的十二月十七日(2020年1月11日)的晚上8点多到达的中州市,下飞机后的赵星出于礼节性的原因,他先给于得利发了个信息:“于哥,我已经到中州市了。” 虽然于得利并没有向赵星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赵星知道,因为他之前对于‘是否该答应南希的请客’,曾专门的咨询过于得利,而且于得利还专门的对此做出了特别安排,那么当自己平安回国之后,理应告知一下于得利,也省得对方担心。 而于得利那边在赵星的信息发出后,是立刻回复道:“好的,有空来京城这边玩。” “ok。” 这两人是都知道,有些内容是不方便通过发信息来交流的,故而两人这信息沟通,也算是到此结束了。 当天也是个周六,赵星在晚上睡觉前,又专门上网搜索了相关信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昨晚出现ufo的描述’。 鉴于赵星在农历十三日的时候,也曾神魂出窍了,故而对于当晚是否能实现神魂出窍的状况,临睡前的赵星,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当晚也果不其然,赵星的金色小人是再次的觉醒,然后是神魂出窍,因为已经暂时不用考虑出国的问题了,赵星这一次也就不再进行‘操控水流的摆字’锻炼,他是直接操控金色小人来到了屋顶上。 在这里,金色小人先做的活动还是去进行‘划拉锻炼’;之前去纽市的那几天,因为每天晚上都要去对杰克进行监视,需要花费时间,故而赵星在纽市时,把这一部分的日常锻炼活动给取消了;如今既然是已经回国了,赵星就又继续重启了这一部分的锻炼活动。 当晚赵星的‘划拉锻炼’的次数,也从之前的15次,直接增加到了20次;而在当晚的‘划拉运动’中,赵星发现,他自己的‘划拉’能力,是果然又有所长进了;在这个晚上,金色小人所划开‘梭型窗口’的长度,最大已能达到350毫米长了;其‘梭型窗口’完成闭合的时间,也由之前的35秒,被延迟到了现在的55秒。 依照赵星目前所‘划拉开’的‘梭型窗口’的尺度,他的金色小人是完全可以到异时空内、做个短暂的一游了;只不过限于这个‘梭型窗口’洞开的时间毕竟是太有限,而且当‘梭型窗口’缩小到一定尺度之后,即使是金色小人要想从其中穿过,也会存在着被刮擦、受伤的风险;这也意味着:金色小人要想安全的穿梭于那个‘梭型窗口’两侧,从理论上来说,其在时间方面定多也就是有个‘45秒的机动余地’。 不过,就算是有这样的‘理论活动时间’,赵星也并不打算肆无忌惮的、去操控金色小人‘穿梭于梭型窗口之间’;这是因为他需要从最安全的角度考虑:万一在穿越后,异时空那边会有什么后续的、不可预料的牵扯,使得金色小人不能及时的自由回穿,那后果会很严重。 更何况,就算是他敢穿越过去,他也不敢在异时空内,游离到距离梭型窗口太远的地方,以免遇到不可预测的事件时,很可能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使得他不能及时回穿;因此,他还不如留在自己的时空内、克制住他自己的好奇心,淡定的旁观‘异时空内的景观’就行。 至少在赵星当晚的‘划拉锻炼’中,他还没有碰到‘异时空那边有什么让他心痒难耐的、特别想要过去观赏的物事’;而在当晚的20次‘划拉锻炼’中,根据所划拉开的场景状况,赵星可以确信:他划拉开了通往19个异时空的通道窗口,其中有两次所划开的通道窗口,通向的是同一个世界。 在当晚结束了‘划拉锻炼’之后,赵星是选择的去高空中进行打坐练功。 周日的早上,与群友们一起在公园内锻炼的赵星,是依然没有发现穿越通道。 而在当天,赵星以肉身状态进行划拉锻炼时,他所‘划拉’开的梭型窗口,其窗口长度也同样可以达到了350毫米长。 不过,这样尺度的‘梭型窗口’,也为赵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与夜里不同,当金色小人在夜里划拉开‘梭型窗口’时,因为‘金色小人本身的不可见性’,赵星倒不是太担心‘异时空人也碰巧看到这个梭型窗口’时的状况,毕竟对方在一时半会之间,应该是对这种状况不得要领、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当他的肉身在大白天划拉出‘梭型窗口’时,那情况就不同了:假若异时空那边恰巧有人能看到‘梭型窗口’,那对方就应该碰巧能够看到‘正对着梭型窗口的、赵星的面部或身体’了,这种突如其来的诡异场面,很可能会把对方吓个够呛、产生过激反应。 假若出现极短型的特例,比方说对面正好手里枪,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而悍然开枪;又或者对面眼疾手快的突然从‘梭型窗口’之中伸手过来抓人,等等……;那么,不是会造成赵星自己的意外受伤,就是会造成对面之人的受伤。 对赵星来说,无论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状况出现,都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可若是因此而让他放弃‘进行划拉锻炼’,则更非他所愿;因为对于赵星来说,他对于这种划拉锻炼,一直是有所期待:他希望着一旦他能划拉开‘足够一人通过的梭型窗口’时,他就可以通过这样的‘窗口’、直接穿越到异时空了。 故而对于当前、白天的划拉锻炼,赵星是这样考虑的:在中州市的时候,他会选择在距离家里不远的劳动公园来作为锻炼的场地;至于在公园内的具体锻炼地点,赵星选择的是在‘公园内那人工堆造的假山上’。 在赵星想来,这种人工堆造的假山,不是自然界天然形成的,那么只要异时空那边、不是恰巧也在这个位置堆造了一个假山,那么他赵星所划拉开的梭型窗口,就自然会比原地面高出个八米左右,这种状况下所形成的‘梭型窗口’,不至于让地面上的人、立刻做出过激反应。 至于回到市后该如何选择场地,赵星也考虑了:市的那个公园内,也同样的有个人造加山,他只需照此办理就行。 当然,若是地球界的这两处人造假山,万一与某个异时空的楼房建筑相遇了,甚至这‘梭型窗口’恰好还出现在某户人家的房间内,那他赵星也只能是认了,只能到时候去随机应变;只是这种状况出现的概率,应该是不会太大,而赵星也不愿因噎而废食。 第1413章 找你帮个小忙 赵星是在周五的晚上坐高铁返回了中州市,因为当晚的电视节目中,正好有父母喜欢追看的电视连续剧《一仆二主》,赵星当晚也就没有考虑去和父母讨论什么事情。 周六的上午,他照例是在公园内和群友们一起进行晨练,晨练结束后,他是依然没有能发现穿越通道。 因为父母中午都有午休的习惯,赵星在周六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专门的从外边赶回家;对于自己的计划出行,他需要和父母提前打好招呼。 赵星对父母首先提及的是:“我现在又衍生出了一种能力,可以直接在自然环境中划开个穿越通道。” 他妈妈开口问道:“你是说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划开个穿越通道?” “是的,就算是在咱们这家里边,我只需要用手在空中一划拉,就能出现个穿越通道。” 他父亲立刻插话道:“那岂不是说,我们一家三口哪天有空的话,也可以一起去进行穿越了?” 赵星的父母自然是知道‘赵星之前的那些次穿越’的,而且也知道赵星的那些群友在每个星期的周末,都会在公园内等待穿越机会。 对于这老两口来说,之前没想着去参与穿越,是因为一是从年龄上来讲,他们与儿子的那些同伴存在着代沟,他们也不想参合到‘儿子与那些同伴的穿越活动’中,免得让彼此都会感到拘束、不自在。 再一个,也是因为之前老两口觉得,自己的自保能力不足,当穿越后遇到复杂、危险的情况时,很有可能会成为儿子的累赘,故而老两口那会并没有去穿越的打算。 可现在不一样了,老两口不光是修真等级、都已经达到了炼气士九级大圆满,在武力值方面是有了相当的自保能力;而且单从身体素质方面,他们也绝对能归类于‘年轻态’的行列中,甚至是已经大大的优于普通的年轻态了;这使得老两口在闲暇的聊天中,有时也聊及‘得找机会去体验体验穿越’,这也是赵星的父亲脱口而说出那句话的原因。 只不过还未待赵星答话,赵星的母亲是直接插话道:“你先让儿子把话说完。” 赵星向他母亲笑笑,然后对老两口解释道:“对于我自己划开的这种穿越通道,我不知道它在‘回穿方面的性能’,与以前的那种穿越通道有没有差别,不知道‘通过这种穿越通道穿越后,一旦睡着是否还能够回穿’。” 老两口互相看了看,赵星的母亲问道:“你自己划开的这种穿越通道,在通过时是否会不安全?” 此事虽然还没有经过确切认证,赵星是依然回答道:“通过时是肯定安全的,我只是不知道‘在穿越后,是否能够在当天实现回穿’。” 他父亲问道:“如果在穿越后,不能实现常规性的回穿,那会发生什么情况?” “那我就得不断的去划开穿越通道,寻找回家的路;不过,就算是宇宙中存在着很多的异时空,只要我不断的去‘划开’,肯定是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老两口再次的互相对看了一眼,他父亲接着问道:“你对我们说这些,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嗯,我想着明天就去实地穿越一下试试,看看穿越后该如何回穿;等掌握了规律后,咱们以后就可以有计划的进行穿越旅游了。” 他父亲再问道:“你考虑过没有,如果不能实现在睡梦中回穿,那你大概得多长时间才能再回到地球。” “我考虑过了,我觉得肯定的用不了一年半载的,而且就算是得花费个一年半载,凭着我的能力,出门在外也饿不着、也不会有事。” 他母亲问道:“那万一遇上了危险的世界环境呢,比方说正好是穿越到了战场内,或者是正好穿越到了高阶修者争斗的场景、或者是被大群的丧尸所包围的环境,在那种你根本无法脱离危险的环境中,你又该如何应对。” “一旦是遇上了那样的争斗场景,我可以随时的重新划开一个穿越通道,再换一个世界;这样做对我来说是非常容易,我平时锻炼时,至少是连续划开30个异时空。” 老两口又一次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赵星的母亲问道:“你们打算多少人一起穿越?” “我没有打算让别人陪着我一起进行这样的穿越,因为不确定啥时候能回到地球,而我自己虽然能随时更换世界,但一旦我带着别人一起穿越时,我不确定是否能够把别人照顾周全,那到时候可没法向别人的家里边交代。” 他母亲再问道:“我总觉得让你一个人出去太不放心,特别是在晚上睡着以后,万一被别人暗算了咋办;你能不能先别考虑出去,先在地球这边、把这种穿越通道的性能摸索清楚后,能有个更周全的方案计划,再去做这种尝试。” “妈,这个事情我也很慎重的,能在这边摸索的我都摸索完了,但要是不实地穿越一次,就始终搞不清楚‘穿越后是否还能自动回穿;所以我必须得去试一次,至于个人安全方面,我也有充分的考虑,在穿越之前,我首先会观察穿越通道那边是否安全,然后再确定是否通过穿越通道;而且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战斗力值,想要自保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另外,你说的睡觉时万一遭人暗算,我觉得那种可能性是零,我出去后肯定会低调、不张扬的,谁会显着没事要去暗算一个普通的睡觉之人呢。” 赵星有一点没说,他现在神魂脱壳、进行锻炼的时间,已经可以达到4个半小时了;在此期间,他相当于是睁着眼睛睡觉,一旦他睡眠之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是可以迅速的还魂于肉体、应对复杂情况的。 在老两口又一次交换眼神的时候,赵星继续解释道:“至于罗家辉公司那边,我回来之前已经和他谈过、不定期的请过假了,公司那边不会有什么障碍;而且罗家辉也说了,若不是公司那边有好多事离不开他,他也想跟着一起出去玩的。” 赵星的母亲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先划开个穿越通道让我们看看,也让我们判断一下这件事情的危险性。” “那行,这事咱们在家里就能够做到。” 接下来,赵星在讲解了‘界面窗通道尺寸大小’的相对应关系后,和他上次向罗家辉演示的方法相同,他在家里用两次、划开了两个小的‘界面窗口’,算是让他的父母对这种界面通道有了一个概念性的认识。 需要提一下的是,赵星的父母是不知道赵星与科技处的相关关系,要不然是一定会坚持:让赵星和于得利进行联系的。 当晚,赵星又通过网络窗口告知杰西卡,他需要出去忙些事情,手机恐怕会有一段时间联系不上,让对方一旦有事想联系这边时,可以给章小飞打电话,找章小飞帮忙。 因为是在网络上进行的联系,杰西卡也是明智的没有去追问赵星‘为什么要失联一段时间’。 周日的早上,赵星和群友们是再次的在公园内晨练,只不过在晨练结束后分手时,赵星是专门的询问章小飞:“你上午有事么?” “没事啊,有啥事?” “你没啥事的话,我大概在上午9点半左右的时候,找你帮个小忙,用不了半个小时。” “好的,没问题,我到时候听你电话。” 第1414章 异时空漫游之第一站——初临 周日上午9点半的时候,特意的背着一个旅行背包的赵星,与章小飞相约着、在那个劳动公园见了面;而章小飞看到赵星居然还背了一个中号的旅行背包时,不由的十分惊讶的问道:“星哥,你这还背包里背的啥,你这是要去哪里?” 接下来,就是赵星简略的向章小飞讲解了他自己的‘穿越计划’;待章小飞听明白了相关内容后,章小飞是立刻说道:“星哥,这事我和你一起去落实,就算是得在外边待个一年半载的,对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先别急着自己穿越,容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再说;咱们一起去穿越,至少可以互相做个伴,相互之间也方便有个照应。” 赵星是立刻说道:“不行,这事我已经决定了,必须得自己去,这也是我之前没和你说这事、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才把你叫来帮忙的原因。” 接下来,两人之间为此是争执了大约20分钟,章小飞看赵星是铁了心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并且在家里和单位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他自己若是真的打算去异时空、待个一年半载的,他自己父母那边的思想工作,还真的不一定做的通,他才没有再坚持着要一起去。 赵星对章小飞的所要求的帮忙内容是:若是穿越群里边的人、以及于得利问及‘赵星咋么失联了’,他可以如实相告,就说‘去异时空探秘了’;当杰西卡那边打电话联系时,若是对方是寻求帮忙,章小飞可以和于得利商量着、为杰西卡提供帮助,若是杰西卡问及赵星为什么失联了,那就告诉杰西卡‘这事涉及机密,不方便说’。 另外还有:在赵星穿越时,由于那个穿越通道不能很快的闭合,章小飞需得守在通道窗口这边,防止其他人误入穿越通道;而当那个穿越通道闭合之后,章小飞还得帮忙给罗家辉发个信息:“赵星已经过去了。” 如果当晚赵星是顺利的回穿了,赵星会及时的给章小飞和罗家辉发信息的;若是没有收到赵星的信息,那就意味着:赵星无法自动回穿,归期难定了。 在赵星和章小飞交谈期间,他也在留意着当下的公园内、哪里最僻静,在哪里穿越时,更不会引人注意。 当和章小飞说定了之后,赵星领着章小飞来到了公园内的、一处竹林边的地段,眼下的这里,周围没人,被公园内其它地方观察到这里的视角,也是相对的有限。 赵星打开感知空间之后,抬手以站立姿势、从上往下的快速一划拉,在此划拉期间,他的身体也从开始的站立姿势,快速连贯的转变为下蹲姿势;而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扩大手指尖所划拉过的路径’。 当然,虽然在此过程中,赵星的手指尖并没有接触到地面,但不知是不是他的手指尖所输出的内息、或金色光芒充分的原因,赵星的向下划拉范围,距离地面还有个100顿毫米,但被其所划拉开的梭型通道的下口,是已经接触到了地面。 于是,在此刻的两人面前,是顿时出现了一个梭型的界面窗口,这个梭型窗口的上下长度,大概的有个19米;而通过这个梭型窗口,两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能够看到‘对面世界那疑似公园环境的开阔场地’,并能看到对面环境中,也有普通人在走动;让赵星感到理想的是:好在这个界面窗口附近并没有人,也没有发现有谁是‘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个窗口’。 赵星在迅即的确认了‘对面是一个正常的环境状况’之后,他先是把自己的那个背包,扔向了界面窗口对面、两米多远的草地上,通过感知空间的观察,他可以确认:在此过程中,背包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状况、并没有受到来自界面窗口的任何损伤。 这之后,赵星果断的抬脚,走过了穿越通道、来到了异时空世界;然后,他按照事先与章小飞的约定,关闭了他自己的感知空间,这可以让对面的章小飞打开他自己的感知空间,以便章小飞可以不受干扰的、去更好的观察这个异时空世界。 而赵星在到达了异时空之后,也并没有立刻远走高飞,他先是拿起自己的背包,拍干净背包接触草地时、所沾染的些微尘土及草屑之后,就来到了距离‘通道窗口’六米多远的一颗大树下站定,装作是在那里看风景;他的目的自然是:在通道窗口完全闭合期间,得保证不让这个异时空的人,去接触到通道窗口,以免出现人身伤亡事故。 那么赵星就没有考虑过‘去采取必要措施、让通道窗口加速关闭’么,赵星确实想过,只是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是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按照赵星的猜想,既然划开界面窗口时,需要提供‘内息、以及金色光芒’,那么要想让这个界面窗口快速闭合,应该也可以通过‘提供内息、以及金色光芒’的方式,来为已经被破损的界面隔膜,提供能量、加快其弥合的速度。 可是,虽然赵星应该有足够多的‘内息、以及金色光球’,来满足界面隔膜快速弥合的需求,但他却找不到办法、去施展出这样的能力;这是因为:要想向界面隔膜输出能量,那他就得让手指尖去触摸到界面隔膜;可是眼下的他,这会除了能够看到界面窗口之外,却根本发现不了界面隔膜在哪里,让他无从下手。 界面窗口的边缘,倒是有着似乎无坚不摧的切割能力,但那是针对界面隔膜的平面方向来说的,而对于来自其垂直方向的接触,‘界面窗口的边缘’可以说是毫不受力,是处于无形、无迹状态。 而赵星若是想让自己的手指尖,去与界面窗口的边缘以小于90°角的方向进行接触,那他除了能得到手指被割伤的待遇之外,将不会获得其它收益。 这里顺便再提及一点,当赵星在公园这里去划开界面窗口时,他是不是可以先划开一个小窗口,待确认对面的世界比较和谐之后,再把这个窗口扩大;这不是可以避免:当一次性的划开个大窗口之后,万一对面的情况复杂,无法及时关闭界面窗口的困境呢。 基于同样的道理,赵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就像他无法对已经被划开的界面隔膜提供能量、使得界面窗口快速闭合一样,赵星也无法对已经被划开的小窗口,去提供进一步的能量输出,无法将其继续扩大。 此刻,就在赵星故作悠闲的、站在那里假装观景的时候,让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两个人注意到了他这边的异常动静,正在快速的向他这边走来。 第1419章 异时空漫游第一站——疑似‘五棵大枣树\’的图片 当张宇在茶社的桌子上、开始拍摄那本《世界地图册》的时候,许美丽也开始在坐在一旁、在网络上搜索起本世界《世界地图》的相关信息;当张宇将那本《世界地图册》的每一页都拍摄完之后,许美丽就急不可耐的拿着《世界地图册》,与网络上所搜到的相关图片,仔细的进行起了交叉比对。 张宇这时是又向赵星询问道:“唐大哥,你这里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拍摄的好东西么?” “我这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 赵星先是从钱包中取出二十多张新崭崭的百元纸币,将其递给对方道:“我这些纸币可都是连着号的,我觉得你把它们放在一起拍摄的话,会更具有渲染力和说服力。” 张宇很是高兴的接过叠纸币,边翻看着、边问道:“我刚才得到的那一张,是不是也是和这些纸币连着号的?” “是的。” 张宇立即又把赵星之前交换给他的那张百元钞票,取将出来,将之和赵星新拿出来的这些钞票,按编号顺序仔细的进行排布,并把他们以略微摊开的方式、摆放在桌子上;这样可以保证让每一张纸币的序列号,都将在所拍摄的视屏中、处于可见状态;至于他自己与赵星交换到的那张百元纸币,则被放在了最上边。 张宇随即使用手机,一边用手指指点着对着那些纸币进行解说、一边在拍摄视频;赵星这会注意到了,这张宇在进行这些拍摄时,手法倒是挺熟练,至少没有把摄像头、对向许美丽或者赵星。 在这些被拍完之后,赵把又掏出了特意随身携带的50元、20元、10元、一元的纸币各一张,以及一元和5角的硬币各一枚,让张宇自己去拍摄。 等这些也被张宇拍摄完之后,赵星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瓶装矿泉水、一盒可以自加热的米饭类盒饭、以及一卷卫生纸;他告诉张宇道:“我身边除了这三样东西的外包装、都可以被证明是来自地球的之外,其它就没什么了。” 这其中的矿泉水、以及盒装的自加热盒饭,都是赵星为了应对‘万一的食品短缺’而特意准备的;至于那卷卫生纸,自然是为了可以随时的、给他自己行方便所准备的。 张宇在观察了这三样东西之后,果然都很感兴趣,至少这三款物件的品牌商标,都是他所未见闻过的;张宇挨个拿起这三样东西、进行了全方位的拍摄之后;也将其还给了赵星,他倒并没有想着‘要将其交换过来’。 接下来,张宇看看时间才刚11点多些,还不到吃饭的饭点,他就开始以闲聊的心态,向赵星打听起地球界的状况;这时候,一旁正在忙活的许美丽插言道:“唐大哥,你们那里不使用手机么?” “使用手机呀,我觉得和你们这里一样,这可是生活必须品。” “我好像在见到你之后,就没见你使用过手机,我和张宇简直就像是离不开手机一样、几乎一直都在使用。” 赵星笑笑道:“那是因为我还没碰到什么让我觉得可拍摄的内容,而且我毕竟是到了异时空,得考虑着节约电量,我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的手机在这里能不能充上电’呢。” 张宇这时是主动插话道:“我们这的电压是220伏的。” “哦,那和我们那里一样,那样的话,我的手机或许能够充得上电。” 许美丽再问道:“唐大哥,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手机,如果能让我们看看你手机里的网页内容,那就更好了,方便我们对于你们那个世界,有个更直观的了解。” “行啊。” 赵星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打开浏览器;虽然他这手机在异时空不能够上网,但至少他之前所浏览过的一些网络内容,是可以被脱机浏览的。 当赵星递出手机时,张宇是急不可耐的直接接在手中,然后和许美丽凑到一起、浏览起来;赵星这时是问了一句:“你们两能不能把谁的手机让我也看一下,我想到你们这的网上查点东西。” 张宇一看许美丽道:“把你的手机让唐大哥看看。” 当许美丽解锁自己的手机,然后询问赵星道:“唐大哥,你想查询什么?要不我帮你查?” “不用,我也没有特别想要针对着去查的东西,就是想着既然这会没事,那我也顺便浏览一下你们这里的网络信息。” “哦。” 许美丽当即打开自己手机上的浏览器,然后又对赵星解释了一下‘输入法的操作方法’,随即就将手机交给了赵星。 赵星其实确实是想有针对性的去搜索一个条目,但他并不想让许美丽知道;在拿到许美丽的手机之后,赵星在搜索栏目内输入“五棵大枣树”,当看到搜索结果内容,居然和自己的认知有相当的关系时,他意识到‘或许有戏’;随即他开始搜索“五棵大枣树景区的图片”。 在早先‘光球空间’经历中,赵星曾经梦入过‘牛二’的一段‘盗墓经历’,在那次事件中,牛二曾经盗挖过一个古墓,在古墓里,牛二曾经获得过一个玉鼎,并且在古墓里边,还有不少件价值不菲的唐三彩陶俑。 这其中,赵星所在意的是那个‘玉鼎’,而且特别在意的还是:那玉鼎是否会是与修真有关的物件。 至于那墓中的唐三彩,依照牛二当时离开时、对墓顶所做的那种简单的掩饰,赵星相信那墓穴肯定是早已被曝光,其中的古董们,也应该是早已经被物尽其用了,故而赵星对这些唐三彩,是完全不做念想的。 至于那个玉鼎,当时牛二在回穿之前,他是特意的把将其埋在了‘五棵大枣树’的下边;虽然赵星在地球界,也曾查到了同样的‘五棵大枣树’的景区的位置,但由于不知道此处的五棵大枣树,是否就是牛二藏货的那五棵大枣树,再加上之前因为担心‘当自己去寻觅时,有可能暴露出自己的不正常’,故而他是一直没有到地球界的‘五棵大枣树’景区处,去进行寻觅。 但这次既然是来到了异时空,他倒是没有太多的顾忌了,在那里被异时空的有关部门注意到,他也可以随时脱身到其它时空去,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故而当这次准备到异时空去试游时,他就考虑了,只要是条件许可,那就一定要去异时空的‘五棵树景区’看看,看看是否能拾到漏。 如果那个玉鼎是个修真物件,那他赵星肯定就大发了;就算那玉鼎不是修真物件,只要能将其带回地球界,也就能作为他个人的收藏品。 故而在与张宇二人所进行的一系列语言交流过程中,赵星也是在尽量的向这个目标进行引导;而眼下所达到的实际效果,倒也是符合赵星的预设轨道要求。 此刻,在看到那‘五棵大枣树’的几张照片之后,赵星更是分外的高兴:至少这‘五棵大枣树’所显示出的布局模式,与他当时在牛二的经历中所遇见到的,应该是相仿佛的。 第1420章 异时空漫游第一站——沟通 对于张宇和许美丽翻看自己的手机的事,赵星倒不担心会泄露出有关他自己的秘密,至少那手机上的聊天软件,因为需要指纹解锁,这两人是打不开的;就算这两人想要翻看这其中的内容,赵星也是不会允许的,理由也会很简单:这可是涉及到赵星私密性的东西。 还好,张宇和许美丽二人除了对于‘手机的操作系统’在初开始好奇心之外,后来他两就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浏览器的内容上了,对于感兴趣的东西,他们会有针对性的进行拍照;但对于看聊天软件,这两人倒是都没有提出要求。 在临近中午12点的时候,这两人算是完成了大致的浏览工作,把手机交还给了赵星。 三人随后离开了茶社,然后这两人是邀请赵星去了就近的一家小饭店;在去饭店的路上,张宇就极力邀请赵星‘中午一起喝点酒’,虽然赵星对喝酒并不感兴趣,但考虑到‘他自己也需要和对方有个热切的谈话环境’,也就同意了;不过赵星也强调了一点:“不能多喝,多喝了误事。” 来到饭店后,张宇是从善如流的要了瓶半斤装的白酒,点了个‘四菜一汤’;然后在许美丽作陪的情况下,这两人是边吃、边喝的与许美丽一起海聊起来。 对于张宇来说,他平常也并不好喝酒,之所以在这个中午要极力邀请‘唐虎’喝酒,也是想着要和这‘唐虎’好好的拉近关系,方便谈论些不好开口的话题。 待两人喝酒的气氛达到一定的‘哥两好’之后,张宇是率先说出了一个正题:“唐大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当你回穿的时候,能不能告知我们一声、让我们能在现场进行拍摄?” 这个‘正题’,恰好也是正中赵星的下怀,若是对方迟迟不往这个话题上引,赵星还得想办法去诱导对方开口呢;而此刻,赵星先是做作的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这个么,虽然在原则是不允许,但若是你也能帮我一个忙,我倒是可以在这方面进行通融。” 张宇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唐大哥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想在明天的时候,去j市的‘五棵大枣树’景区看看,可不知该如何去。” 张宇表情明显轻松的说道:“这个好办啊,直接坐火车去就行,即快又方便;咱们一会就可以去火车票预售点查查车次,直接在那买上明天的火车票都行。” 赵星苦笑道:“这个你们方便啊,可对我不行,我没有身份证。” 赵星刚才在网络上查过了,这边对身份证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要不然,赵星也没必要让张宇他们为自己想办法。 张宇此刻一听也是明白:“这还真的是个问题,去j市无论是坐火车、坐长途车、或者是坐飞机,都得查验身份证,这‘唐大哥是无法乘坐这三类交通工具的。 张宇略一考虑,就果断的说道:“这个你等我消息,你不是打算明天去么,咱们就按照明天上午出发来打算,到时候或者咱们直接包辆出租车、或者我去借辆车,到时候陪着你一起去。” “这也让你们太破费了,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这有啥破费的。” 张宇随即倒是关心的问了许美丽一句:“明天若是去j市,你那边方不方便?你有课么” “我那也没事,明天虽然有课,但不关紧,不去也没事。” 这事一说定后,张宇的心态也是更放松了,接下来他就询问赵星道:“唐大哥,你预计能在我们这里待几天?” “我准备后天上午回去。” 张宇当即就对许美丽说道:“那咱们还得抓紧策划‘如何发视频’的事,至少这两天得多往微博里拉点粉丝。” “嗯。” 赵星这时提建议道:“我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情况,但我觉得在我回穿之前,你们的视屏内容还不宜太敏感,要不然一旦被有关部门盯上了,你们恐怕连‘拍摄我离开的视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被你们这里的有关部门所打扰,我对他们是避而不见的。” 许美丽接话道:“不会的,小宇刚才和我说话的意思,也是要充分的考虑这一点;我们要想‘既能拉到粉丝、又能避免被有关所打扰’,就得在发布那些视频时,尽量的控制好揭秘的节奏;简单的说,就是不能把那些视频一次性的发完,而是分段落的发;这样即不会让视频内容显得太敏感,又能够让小宇和粉色多增加互动的机会,也方便吸引更多的粉丝入住。” 张宇接过话道:“我干主播也有一年了,这方面我有经验,下午我就把那些视频好好的分析、整合一下,从今晚开始、分阶段发布;至少在你离开之前,绝不会让有关部门打扰你的,要不然可就真成了‘即损人、又不利己’了。” 既然对方在这方面是即有经验、又有措施,赵星觉得‘自己也就不必去为此操心了’;反正对赵星来说,就算是真有衙门中的人为此事而找到他,他也是毫不担心,凭他可以随意划开界面通道的本事,想脱身那可是轻而易举的。 从饭店出来后,他们三人就打的直奔张宇家的一处房产而去,按照张宇的说法:他家在他们要去的那个小区,有一套一室一厅的旧房子,平时也没人住,正好方便赵星入住几天。 二十分钟后,三人来到了那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内,与赵星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的是,房子里的家具、电器不但一应俱全,屋内的环境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显然在近期内是有人打扫过。 在向赵星简单的介绍了房间内的状况后,张宇先是把房间钥匙交给赵星,然后他告诉赵星道:“唐大哥,下午我和美丽得抓紧时间去准备那些需要发布的视频,没有时间陪你去游玩了;晚上你只要6点半的时候回到这里就行,到时候我和美丽会过来一起接你吃饭,到时候咱们再聊。” 赵星说道:“没关系,晚上我自己在外边随便吃点就行,不用麻烦你们;你们该忙啥就去忙啥,我自己去转悠还自由些,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一下,万一我有事要找你们时,也方便。” 张宇劝道:“你晚上吃饭可别自己去,一定得等着我们,到时候我们肯定还有不少事情要等着咨询你呢。” 这时候,旁边的许美丽已经找出纸、笔,为赵星写出了张宇的手机号码。 张宇和许美丽在离开之前,还待再给赵星留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时,赵星是直接拒绝了;不过,他在询问了这边乘坐公交车、地铁的方式之后,倒是收下了许美丽提供的6张一元币值的纸币,这些零钱在乘坐公交车时方便;至于这边的地铁,因为还牵涉到需要身份证,他是不去考虑了。 第1422章 异时空漫游第一站——张宇在微博内的互动 在晚上8点整,张宇是准时的把那个‘第一段视频’发到了微博内;按照许美丽这会对赵星的介绍,张宇所发出的这段视频的时长,一共也就是1分钟,截取的是那个‘界面窗口’的梭型竖向长度从400毫米高、直至‘界面窗口’完全闭合。 赵星对相关视频所涉及的具体内容,倒是比较清楚:在张宇的这个短视频中,拍摄的视角都是在‘界面窗口’的正面范围,但由于梭型窗口已经缩小了不少,故而在所拍摄的视频中,除了能拍摄到‘界面窗口’对面的异时空场景之外,还能同时拍摄到本土世界的背景场面;这样的拍摄场景,自然更让人感觉着‘神秘莫测’。 当然在视频中的‘界面窗口’中,还能拍摄到章小飞的存在,也记录了当梭型窗口缩减至200毫米时,张宇、许美丽二人与章小飞之间的道别对话。 至于张宇之前所发布的那个‘时长7秒钟的 预告视频’,也是节选自这段视频中的其中7秒钟,其中不包含有‘对话道别的那一部分。 在张宇的这‘第一段视屏’发出的5分钟后,许美丽就激动的宣布:“微博空间内的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万了。” 而在接近晚上8点钟的时候,许美丽当时也查看过,微博空间内的在线人数,才堪堪突破一万人。 而此刻的张宇,是忙的已经顾不得说话了,他正在不停的回复着网友们的问询;在这些问询中,网友们最关心的,无外乎四点:“博主能否保证这个视频的内容是真实存在、未经过添油加醋?”、“这个事件是发生在哪里、发生的日期?”、“视频中那个和你们打招呼的男子是谁?”、“还有更多多的相关视频么?” 对于第一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我以自己的名誉保证,这个视频的内容是真实存在的,此视频内容未经过任何的人为编辑。” 对于节目主播来说,个人名誉可是想当重要的,若是你敢瞪着眼睛说瞎话,就别指望‘较真的粉丝们’再来光顾你的直播节目了。 在这个帖子的主题下,关于对‘视频内容真实性’的判断,还给网友们列出了三个可供投票选项的地方:‘相信’、‘不确定’、‘不相信’。 在张宇做了这样的回答之后,选择‘相信’选项的网友数量,迅速的达到了3万人以上;选择‘不确定’或者‘不相信’的网友数量,则都是一万人多些,其中选择‘不相信’选项的人数,比之‘不确定’的人员数量,略微多了不到500人。 对于第二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请暂时容我卖个关子,事件所发生的日期和地点,我暂时不能说,以后会告述大家的,因为这还牵涉到了后续内容的发布。” 在张宇做出这样的回答之后,有人立刻询问:“这个‘以后’,大概会持续多长时间?” 张宇的回答是:“本周内必然向大家揭秘。” 张宇是知道‘唐虎’在两三天之内就要离开的,他在这里特意的回答‘一周之内’,一是为了给自己留有时间上的余地,再一个也是为了蒙蔽一下‘那些有可能会关注他的特别部门的人员’,有了这‘一个星期之内’做掩护,就算那些部门的人打算调查他,应该也不至于追的太紧、操之过急;要知道当天是星期日,这‘一个星期之内’是可以包涵整个星期的7天时间的。 而他这样的回答,也是事前在考虑了各种可能出现的询问之后,他和许美丽提前、共同确定下来的‘回答’。 对于第三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和我们打招呼的那个男子,是异时空人,我们称呼他为‘章哥’。” 他在这里之所以要特别的强调出‘章哥’这两个字,是因为在有些询问帖子中,是根据那段告别对话的声音,将其误解为是‘张哥’了。 而对于这个问题,有这样的热跟帖是继续追问:“能具体介绍一下对方的状况、以及你是如何和对方认识的么?” 张宇的回复是:“这个也请容我卖个关子,为了满足我的一些个人愿望,我今天还不能说出来。” 至于那第四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我确实还有更多的视频,但为了满足一些我个人的愿望,我不能一次性的都发布出来。” 在张宇做出这样的答复后,有人即刻发帖询问道:“你想要满足个人的什么愿望才有可能再今天再发新帖?” 张宇在和许美丽简单的商量之后,立刻回答道:“如果今天本微博内的同时在线人数,能够达到20万,我就会再上传一段时长不小于一分钟时间的相关视频。” 立刻有人回答道:“好的,只要你能说话算话;再坐的各位朋友们,相信大家都想立刻看到更多的后续视频?那么各位赶紧多拉些朋友进来围观;现在的在线人数已经达到6万了,各位只需每人再拉四个人进来,就立刻能够看到又一段精彩视频了。” 其实,张宇在发出‘20万’这个数字时,他自己都不确信’当天是否能实现这样的目标;也不知是不是‘异时空’这个主题特别的吸引人,时间才刚刚到达20点30分的时候,张宇微博的同时在线人数,就已经涨到了20万,这让一直在盯着在线人数数据的张宇,都感觉着有一种不真实感。 而在这个时候,微博内立刻也有不少人开始发帖、跟帖,去催促他‘赶紧发布新视频’了;张宇在这方面也是个讲究人,自然是言而有信,他当即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段一分钟时长的视频内容,发到了微博内。 张宇所发布的这一分钟视频,是和上一个视频紧邻的前一部分,这从视频上所显示出的‘视频拍摄时间’,就能看出来;在这段视频中,其所对应的梭型界面窗口的竖向长度,是从600毫米至400毫米。 在这一部分视频中,拍摄者的拍摄角度依然是在‘界面窗口’的正面;除了章小飞在这次的视屏中,被显露出了更多的身体部分之外,这段视频中的主要看点是:张宇和许美丽分别拿着枯枝及草茎、去进行‘界面窗口’边缘的切割实验。 这样的镜头让网友们是各个都感到震惊、感到难以置信,微博内又再次的冒出了不少质疑声。 首先是怀疑这个切割视频的真实性,张宇对此的回答是:“我以信誉做担保,这个切割视频也是绝对真实的;视频的真实性也是绝对能经受得住‘专业人士的技术检查’的。” 网友们为此还主要的提出了两个问题,其一是:“你们咋么会想着要进行这样的切割实验?” 其二是:“这种切割能力是不是不受限制,如果遇到切不动的钢铁,那么这个界面窗口是否还能闭合?” 第1423章 异时空漫游第一站——打赏个‘星舰\’ 对于网友们提出的‘你们咋么会想着要进行这样的切割实验’这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很抱歉,这个问题暂时不能说,但我保证在一周之内,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至于那第二个问题,张宇的回答是:“至于这个切割能力是否会有什么限制,我暂时也说不上来,但我希望在一周之内,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释。” 而随着这第二段视频发布,张宇微博内的同时在线人数,又有了一个快速的增长;不说在手机上时刻关注着‘在线人数’的许美丽,是不时的会伴用惊叹的声音、向张宇通报一下在线的人数;而在那里一支忙碌着回复读者的张宇,在偶尔的和许美丽的对话过程中,声音也是被激动的有些发颤了。 那些参与微博内互动的网友们,除了在研究和探讨‘这两个视频所蕴含的科学信息’之外,就是在微博内继续发帖、去催促张宇快点发布新的相关视频。 对于‘这两个视频中所蕴含的科学信息’的相关讨论主题,张宇是既没有时间去观看、也不关心,他主要是关注和回复相关的其他发帖;而在该主题内,他只是在初期发布了如下告知:“对于其中所蕴含的科学原理,我可不在行,也无法解答各位网友的问题;我只能向大家提供在真实场景中拍摄的原创视频,并保证视频内容的真实性是不用质疑的。” 而作为助手的许美丽,则是被分工负责去查看‘该讨论主题内的相关内容’;许美丽并不用在那里边回答问题,她只需使用她自己所携带的手提电脑,记录下她所感兴趣的网友提问,并且就相关问题和‘唐虎’(赵星)进行讨论;同时使用手提电脑的录音功能,记录下来‘唐虎’(赵星)的相关解答。 许美丽所做的这些工作,是为了提前为张宇准备‘在以后的与网友互动中,可以进行充分讨论的内容资料’,算是为张宇多准备一下互动素材。 至于‘催更’的主题,张宇的回答是:“相关的视频片段还有,但为了维持‘细水长流’,请容我保留部分内容,留待明天再发布。” 然后就有人继续发出询问:“请博主公布一下‘再发布视频片段时,对在线人数的新的要求’,我们会为你呼唤亲朋好友,保证很快就能让你满意。” 这时候还不到20点45分,这会的在线人数已经达到了30万人了;张宇对网友的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这一次可不仅仅是在线人数的问题了,我实在是考虑到‘要控制住视频的发布节奏’,所以我今天不打算再发布新的视频了。” 看到张宇并没有把话说死,还没等到许美丽在微博内、帮着做托呢,就有人自发的在微博内发倡议道:“各位网友们,博主能够和大家分享这样的视频,也实在是因为博主有了特殊的机遇,而这种‘和异时空有关的机遇’,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大家都想尽快的看到更多的视频的话,我希望咱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先出100元,为博主买一个游艇,算是感谢博主为大家所分享的视频,同时也是催促博主可以更快的发布新的视频;至于那些暂时不方便为博主买礼物的网友,我希望大家帮博主多拉拉人气,把在线人数搞得更华丽些。” 随着这个网友所购买的‘游艇’,在微博内的打赏栏目中被列于榜首,陆续的礼物单子就不断的被刷新出来,这其中从10元至几百元的数额不等;当其中出现第一个千元的礼物‘航母’时,许美丽是忍不不住的、立刻出声告知张宇,张宇这时已是眉开眼笑。 随后不久,就出现了价值二千元的‘宇宙飞船’;再不久还出现了价值五千元的‘星舰’;许美丽是忍不住的询问张宇道:“小宇,你是不是要对大家的打赏说两句?” 张宇对许美丽说道:“再忍忍,你帮我留意一下打赏的总数,我估摸着现在的打赏金额一共才一万多。” 他接着对赵星说道:“唐大哥,这次是幸亏遇到了你,让我们有机会拍摄到这么好的题材,之前我做主播时所收到的打赏,单笔最高的可没有达到过500元的,这次可是收到单笔5000元的了;这也说明我这微博内是有土豪网友进入、并关注了,要知道在我这种级别的微博内,单笔打赏金额的上限,也就是5000元。” 在一旁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关注着他俩对话的赵星,其实是也被他们的驿动情绪所感染,听得张宇的解释后,赵星说道:“那不错啊,恭喜你了,继续努力。” 当时间接近晚上9点时,张宇微博内的在线人数,是已经达到了60万,而微博内的打赏金额,按照许美丽的粗略统计,也已经超过6万元了。 许美丽提醒张宇道:“小宇,要不考虑一下‘再发个视频’?” 张宇是咬咬牙说道:“再忍忍。” 然后,就见那个第一个用‘星舰’打赏张宇的、网名为‘快乐的老鹰’的网友,在公共频道内张宇道:“博主,我们再努把力,把礼物金额累计到10万元,你就接着发视频,你意下如何?” 张宇短暂的考虑了一下之后,回复道:“好的,一言为定,如果今日的打赏金额能够累计到10万,我立刻就发出新的视频片段。” 另一个也打赏过‘星舰’、网名为‘金手枪’的网友,这时发帖询问道:“不知你接下来所发出的视频,其时长会有多长时间?” “还会是一分钟的时长,在时间上与之前的视屏不会有重叠。” 对方再问道:“我看你之前所发布的视频上的时间显示,你这个视频的总时长应该是4分50秒钟,这其中与‘界面窗口’有关的视频时长,能有多长时间?” 其实,相关问题之前在微博内也有人问及,当时张宇的回答是:“暂时不方便奉告。” 可这一次既然是土豪金主在询问,张宇也是实话实说的答复道:“与‘界面窗口’有关的视屏时长,就是4分50秒钟,因为在我赶到那里开始拍摄时,这个‘界面窗口’就已经在那里了。” 对方回复了一个‘ok’,然后,对方在公共频道内又呼吁了一句:“既然如此,还请各位朋友再加把劲,我先再捐献两艘‘星舰’。” 很快的,打赏栏目中,网名‘金手枪’的名下,打赏数量从‘一艘星舰’,跳升至‘三艘星舰’;紧接着,那个网名为‘快乐的老鹰’的网友名下,其所打赏的星舰数量,也从一艘跃升至‘三艘’。 第1426章 异时空漫游第一站——买车去J市 平心而论,对于张宇当晚在微博内收获20多万元打赏费的事,赵星自然也是眼热不已的;毕竟张宇这钱还真的是太好挣了,只不过就是拍摄了一下与‘界面窗口’有关的视频,然后在晚上发布到微博内;这其中的挣钱效率、让赵星真的是叹为观止。 只可惜,就算是再眼热,赵星也知道这种钱却是与他自己无缘、不是他所能挣得的;虽然对他来讲,无论他啥时候想要拍摄‘界面窗口’、拍摄与‘异时空’有关的题材,都绝对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那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是,这种挣钱手法真的和他没有缘分,因为在地球界,赵星是生怕别人知道‘他与界面窗口有瓜葛’,他咋么可能会敢拍摄这种题材的视频、去不打自招呢;所以了,什么样的人能挣什么样的钱,那还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对于赵星来说,他目前最稳妥快捷的来钱方法,还真的只能是‘拷贝异时空的热门网络小说、去地球界挣钱’。 当张宇和许美丽离开之后,赵星先是把自己穿越时所携带的东西都装到背包里、拾到好;接着是烧点热水,洗洗脸、洗洗脚,然后他就上床睡觉了。 在睡觉之前他也考虑了:“若是睡着之后,他回穿了,那也就证明他在通过这种界面通道穿越后,之前那种回穿方式是依然有效;那么这之后的前往j市、以及‘再让张宇拍摄‘自己的回穿场面’事项,就一切免谈;至于因此而放了张宇的鸽子,那也就是放了,张宇就是再有什么埋怨,那也得认命;何况,之前张宇所未发布的那些拍摄作品,是照样还能让张宇再赚一笔的,虽然是有些美中不足,但也可以说是物超所值了。” 原本赵星在睡觉前,倒是想着‘要把门锁上的保险给扣住’,这样外边的人就算是有钥匙,也是打不开锁的;可一想到他自己万一当晚就回穿了,那这被别住、打不开的门锁,可就要让张宇作难了,故而他终于还是没有去别住门锁保险。 当天是2020年2月16日,农历的一月二十三;当晚赵星在睡着之后,是果然没有能够实现之前那种‘即刻的回穿’,而当晚赵星的金色小人,则是照样的可以神魂出窍。 当金色小人离开身体之后,鉴于对当地不熟,赵星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观光的地方,故而他只是操控金色小人去继续锻炼体质:先是按老程序进行‘划拉锻炼’,然后是升到高空中进行‘吸纳月光光点的打坐练功。 第二天早上7点,被手机闹表叫醒后的赵星,先是把电视打开,然后是一边捯饬自己,一边听听这里的电视新闻。 张宇和许美丽是在7点50的时候过来的,因为不知道‘唐虎’起来没有,他俩出于礼貌就没用去用钥匙开门,而是选择的‘敲门’方式,当赵星开门之后,这两人才随着赵星进屋。 张宇在知道‘唐虎’捯饬完毕之后,就对‘唐虎’说道:“唐大哥,咋们这就出门去吃饭?” 看到‘唐虎’准备拿着那个背包出门,张宇说道:“唐大哥,你这个背包放到这屋里肯定安全,等咱们回来之后,你再拿这个背包也来得及。” 赵星道:“我到j市后就不再回中州市了。” 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之所以要到j市,是因为我那个回穿地点,也在j市,你到时候正好可以在那里拍摄回穿场面的。” 张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那行;唐大哥,你对于今天什么时候赶到j市,有特别的要求么?” “这个没有,下午能赶到j市就行。” 张宇道:“那就好办了,唐大哥,我本来是计划今天借一辆小车的,可昨晚挣了那些红包之后,我和美丽决定上午就去买辆车,到时候咱们直接开到j市;所以我觉得你最好先别拿那个背包,咱们先去吃饭,然后你要是没别的事情,就陪着我们一起去买辆车,之后咱们直接开车回来,到时候再拿上包、前往j市。” 赵星一听这法子不错,当即表示同意;坐他们自己买的车去j市,那自然是比坐出租车更方便了。 对于早餐的选项,这两个东道主在询问了‘唐虎’的意见后,专门打车带着他,品尝了一下当地的特色小吃。 买车的过程也挺利索,他们两人昨晚上就通过网络选好了售车门店、及车型,所以到那里也没耽误事,直接试车、交了8万7千元的全款购车及相关手续费,在挂上了临时牌照之后,张宇先是直接找了个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回到他自己的那个住宅位置,拿上‘唐虎’的背包,他们就开始正式上路、前往j市了。 张宇和和许美丽两人,是都有小车驾照的,不过许美丽的驾驶经验太少,张宇就不敢让她在高速公路上开车。 而一个人开车跑长途、感到实在有些疲劳的张宇,就把主意打到了‘唐虎’头上;之前在闲聊时,他就询问过‘唐虎’,知道对方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是毫无问题的,唯一的问题是:对方没有驾照。 故而张宇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发现并没有人查驾照,就和‘唐虎’商量起来:“唐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开一会,我觉得太累,得休息一下。” 赵星道:“我开没有问题,不过如果碰上查驾照的,你可别埋怨我拖累你了。” “不会、不会,哪能呢,而且我刚才也看了,就没有查驾照的。” 之前张宇试车时,赵星也特意观察了,注意到这辆车上的操作系统,和地球界、华夏国的操作系统是完全类似的。 于是当进入下一个休息区之后,赵星和张宇换了位置,赵星在试车后,就直接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有了赵星帮忙轮换着开车,张宇就不需要为了休息、而将车辆停歇在服务区了,这样可以节省一些路途上消耗的时间;而为了更好的利用时间,他们这一路上就没有时间去吃中午饭,就这也是在接近下午两点的时候,将小车驶出了j市的高速公路出站口。 第1525章 与赵娜的再次见面——猎杀行动 重新与何诗雨及赵雪汇合之后,赵星五人换了个目标方向,在这个方向上,赵星昨晚可并没有事先查看过;而对于四女来说,那个方向的远处,对她们来说也是跨界了, 不属于她们在末世之后,经常生存活动的范围,对那边的具体状态也不清楚;但是,为了能够再找到黄金丧尸,她们只能从那些她们还不曾熟悉过的‘丧尸群’中去获得。 而他们所选择的这个方向,正是通往防空洞所在的区域方向,这也是赵星特别特别选择的;既然是选择一个未知的方向, 他干脆就选择这样的方向,这也方便他‘通过在这边区域的直接活动’,来和对方产生一些交集,顺带着了解一下对方的生存活动方式,为四女的未来的生态环境、做些先期性的铺垫。 而为了更快捷的找到黄金丧尸,在他们初开始的行进中,就是沿着市政公路的主干道行进,毕竟在这种四通八达的道路上,是最容易观察到丧尸们的活动迹象了。 一路上,对于那些零散活动的小群丧尸,就算是迎面碰上了,他们也不再回避,而是直接就加速、冲过那些丧尸,任凭它们去嘶吼;而且,他们也希望通过‘其它丧尸对嘶吼声的回应’,来确定丧尸密集区的位置。 这期间,赵星通过感知空间,也观察到了在一些楼上, 有着个位数的幸存者存在,其人数通常都是5人左右;因为对方没有主动的照面,赵星自然也不会去和对方打招呼,只是把这样的信息,说与四女知晓;四女则一致的认为:这些人都不会是某个小团体,肯定是在这里生存的大团体、所派出来活动的分散的小组。 她们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她们都清楚:那些小团体除非是遇到了非常情况,否则是不会在有着大团体存在的防空洞区域活动的,他们没必要去和那些大团体争食;倒是那些大团体,有时候会到非防空洞区域掠食。 当横七竖八的行进了五公里左右时,他们感觉到‘已经是行进在丧尸活动的密集区’了,五人于是选定了一栋邻着路边、视界开阔的高层,到屋面上去确定超级丧尸的位置;这个过程也算顺利,经过一番观察,他们锁定了在两公里外、那些超级丧尸的位置;唯一还没搞清楚的是,不知道那其中是否真的存在有黄金丧尸。 接下来,五个人就有针对性的开始沿着小区内、向目标方向接近,有意识的去避免和不相干的丧尸们接触;在距离心里目标位还有大约1公里远的时候,他们是就近的再次上到一栋高层的屋面上,在那上边是再次的精准定位了一下‘超级丧尸’聚集的位置。 因为四女对这一片地形不熟的缘故,她们也就不方便去针对地形提供策划方案;最后就依照赵星的意见:五个人一起行动,不再把人分成两拨了, 免得到时候反而不方便汇合。 在重新下楼期间,赵星倒是询问了一个问题:“我注意到一点,不光你们的兵器中没有用长刀的,就连咱们刚才见到的那五个人中,也没有用长刀的,是不是刀不太好找。” 赵娜解释道:“我们在和上等级的丧尸格斗时,一般很难一刀就把丧尸砍死,而且由于双方的动作都比较快,不光是‘万一刀被卡在丧尸的骨头里时,容易影响到动作的流畅’,而且刀在砍伤丧尸的过程中,丧尸的学也会四处飞溅,容易喷溅到自己人身上;所以那些等级高的进化者,就都不喜欢用刀了,至少在用棍子的时候,棍子是和丧尸之间,是随时都能分开的,不会影响自身动作的流畅性,也不会对其他人的行动造成干扰。” 赵星再问道:“不知道如果把那丧尸的头砍掉以后,直接装袋子拿走,过会再破开取出尸晶,会不会影响到吸收尸晶的效果?” 赵娜道:“这个我们没经验,没这样做过。” 何春燕说道:“赵大哥,把头砍掉和破开头颅取尸晶,是一样会费时间,有可能还会比那更费时间,为啥要想着砍头带走呢?” “砍头颅时,我有信心去一刀砍断,这样可以省去和丧尸纠缠的时间,咱们就可以直接把其它丧尸甩掉;而破开头颅时,则要担心会砍伤尸晶,肯定是不太敢用力的。” 何春燕说道:“在地上一刀砍头的话,有可能会造成血滴飞溅、喷溅到自己人的身上,有可能会传染到丧尸病的。” 赵娜也说道:“嗯,还是保险点好,哪怕咱们多带着丧尸们跑几圈,也千万别冒险。” 赵星想了想,他倒是可以先对丧尸的脖子处使用‘冰冻术’,那样再砍头时就不会血滴飞溅了;不过去使用‘冰冻术’本身,也是需要花时间的,而且这方面他还没有实践经验,也不知道具体得耗费多长时间;所以,他觉得还是按照赵娜所说的、‘保险点’。 五个人在接近丧尸超级丧尸的过程中,还是采取之前那样的策略:先是引诱着高级丧尸们来追,然后是进一步的把白银丧尸引出来,再然后是引出了最后那个隆重出场的黄金丧尸。 当然,在引出黄金丧尸之后,为了担心万一出错,赵星还对其使用‘闪电术’进行验证,根据其在触电后的反应状况,也让赵星确认了‘对方确实是黄金丧尸’。 然后他们就放心的、通过溜腿的方式,逐渐的把这些超级丧尸,牵引的与其它丧尸们分开了;在这溜腿期间,具体该在何处转向、何处拐弯,都是由赵娜去确定,赵星的感知空间,最对是为之提供一下参考意见,提前发现一下‘附近是否潜藏着丧尸’。 这个丧尸群里,能跟得上何诗雨步伐的,算上黄金丧尸也就一共有六只,等到把这六只丧尸带到了‘没有其它闲杂丧尸存在’的僻静之地后,赵星就指挥着展开行动,五个人也都停下脚步、正式与超级丧尸对战。 先是赵星对着黄金丧尸展开冲锋,一棍就将对方毙命,接下来就是何诗雨前去收取黄金丧尸的尸晶,其他四人去迎战剩余的五只白银丧尸;这其中,赵星一人是负责单挑两只,其她三个女将,则是各自牵制住一只白银丧尸。 因为不再需要去猎杀别的超级丧尸,其他四人只需不要让这些丧尸们,干扰到‘何诗雨的收取尸晶’的作业,而赵星还得兼顾到‘不让那些丧尸发出嘶吼声’,这些对于其他四人来说,还真的是挺容易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