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绝恋》 第一章 偶然邂逅,丑女救美男 方宏建筑装饰有限公司,是一家以土建为主的民营企业,虽然在本市算不上龙头却小有名气,规模不是很大却有一栋装修华丽的办公大楼共三层,独立方正的大院规整有序且景致宜人,尤其院中央一处假山格外耀眼,高档理石装修,一条金龙从假山内探出头来,口内吐出清澈的泉水。 因为已进冬季,池内没有鱼,但是绿色景致随处可见。 一进院门右手边有条匝道,通向公司的锅炉房,匝道两旁柳树低垂,树叶无声无息间飘落盖满了脚下的石板路。 这个僻静角落除锅炉设备房还有两间小平房是锅炉工休息的地方。 按常理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锅炉工或打更老头,然而最近这里却住进一位姑娘,她的名字叫林智斌。乍一听是个男孩名字。 智斌今年18岁多一点,眼睛不大,常态下总是微微的斜视着,个子却高的吓人不穿鞋子还176,胖嘟嘟的身材身上圆鼓鼓全是肉,脸蛋总是泛着红晕,一口白牙十分整齐。 初次见面总会对她有种莫名的新奇,会多看几眼。她和漂亮女孩子这几个字根本不挨边,但又不令人生厌,因为她有生就的一副善面。 上天造人却也公平,智斌生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那手指长而纤细,和膀大腰圆的身材有点不相称,粉红的手背胖的圆鼓鼓,柔软而富有弹性。 智斌的爸爸就是这里的锅炉工,因老寒腿病犯了回家治疗,智斌临时替他看几天锅炉。 生在农村膀大腰圆的智斌什么重活都能干。自立自强无往不前的耿直品性,再加过人的胆识,使得智斌对外界的一切总是无所畏惧。 夕阳西下,外面雪花飘洒,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寒气缓缓袭来。 智斌的小屋很简陋,一张木床,地中央有个小铁炉里面煤火正旺,不时跳动的火苗映射着窗外的雪花,温馨不言而喻。 把锅炉处置停当,智斌去淋浴间洗了个澡,正在火炉旁烘烤着头发。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开门!开门呐林叔!” 智斌一惊赶忙系紧了睡衣扭扣,这时外面的人已经把门拽开,接着又快速的关好,这一连串的举动把智斌吓得目瞪口呆,她两眼直直的望向对方,“你要干什么!” 进来这位不是别人,他是方宏建筑公司的太子爷,名字叫“方彦宏。” 此前两人从未谋面。智斌毕竟是女孩又事发突然,惊魂未定两个人都直直的望向对方。 “林叔呢?”智斌听到这里微微的放下心,知道这人可能认识爸爸。 智斌惊魂未定,赶忙回道:“他不在!” 智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男人:他高高的个子,足有一米八以上,白净而俊俏的脸颊,一双惊恐的眼睛炯炯有神,年龄和自己相仿,通身的名牌,前胸一窜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活脱脱一个阔少爷形象!他满身浸透着无法阻挡的高贵气息,头发不长,高高的鼻梁,嘴角下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格外显眼。 此时的彦宏眉头紧锁,一脸惊恐的望向窗外,声音颤抖着:“他,他们想打死我,毁我的容!” 智斌想了想,冲着自己的床努了努嘴,彦宏会意,一头钻进了被窝。 智斌走过去拉下软帘,接着不慌不忙顺手抄起一把炉钩,站在了门口。 这时有吵嚷声传来:“让他出来!滚出来!” 智斌听到这里,觉得这个人没有说谎,真的来人了! 她握紧炉钩探头望向窗外,见两男一女朝这边急匆匆走来,保安也拦不住。 此时的智斌,主意已定:“不能让这几个人再往前走,如果进了屋更加不好办。” 于是她瞪圆了双眼,咣的一脚将门踹开,几个大步便串了上去,用炉钩指着两个男的厉声吼道:“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对方吓一跳,面前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怒气冲天,又高又大,象一面墙挡在前面,样子恐怖,活脱脱一个母夜叉。 “这什么地方知道吗?锅炉房!滚!滚出去!”智斌怒吼道。 突然喊出这震耳欲聋的一声,也着实给对方来个猝不及防,连跟在后面的安保也惊出一身冷汗。 “快出去,快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对方也是惊魂未定,望着智斌的块头,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一看智斌手里的炉钩,够吓人的,于是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了。 见来人已走,关门声响,智斌回到屋内。 “人已经走了!起来!” 彦宏松口气从被窝爬起,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智斌。 当确认已经安全,他并没说话,而是低下头轻轻整理一下衣服,挽一下袖口,接着两只手在脑顶捋了一下并没有凌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朝火炉边的一把椅子走过去。 这一系列举动智斌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是放声大笑,眼泪都笑出来,前仰后合的智斌边察眼泪边用手指着彦宏:“你!你呀!” 彦宏也忍不住,两个人会意的大笑起来。 笑过以后,两个人又陷入了好一阵的沉默。 智斌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彦宏:“见他一直低着头,说话低声细语,无法言状的腼腆!胆怯和畏惧不单表现在脸上而且来自内心深处。” “人倒是蛮漂亮的,胆子却那么小”智斌心里这样想,可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此时的彦宏似有所思,也不说话,稳稳的坐在火炉边,手里不停的摆弄着炉钩,不时望望里面那跳动的火苗。 智斌此时也放下心来,刚才的恐惧已不复存在,但心中却产生了许多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智斌皱着眉问道。 彦宏低声回道:“方彦宏”。 话一出口,智斌感到很惊讶:“女孩的名字?” 彦宏的脸上现出无法察觉的微笑“都这么说我。” “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林智斌。 彦宏抬头笑了笑说道:“还说我呢,你的名字分明就是男孩的名字,好奇怪!咱俩都好奇怪,名字好像颠倒了。”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又笑了起来。 “你是林叔的女儿?”智斌点头。见彦宏放松下来,智斌也渐渐收回刚才那刀子般的眼神。 她又仔细的看了看彦宏,心中暗叹:“真够漂亮的!爸爸以前提到的就是他!老板的儿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智斌看了看墙上的鈡,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可眼前这个公子哥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赶他走又不好意思,真是左右为难。 智斌越来越着急了,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看看墙上的鈡。 彦宏抬起头向窗外望了望说道:“你想睡觉了?时间还早着呢,着什么急!” 其实彦宏嘴上说不着急,心里却在翻江倒海,恨不能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一直在担心着外面,那几个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但又不好意思说。 于是边摆弄着炉钩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烧火炉这么有趣,以前从来没玩过这个。” 智斌笑道:“你住的是高楼大厦,大别墅,当然没弄过这个,不过今天天色不早了,方先生还是请便!等我爸爸回来,让他陪你玩。” 彦宏抬头笑道:“下逐客令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了?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陪你呀,还不是担心你害怕吗,狗咬吕洞宾!” 智斌戏谑道:“我的确有点害怕,因为我从小就听到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至于农夫和蛇的故事也略有耳闻,你说我害怕不害怕?” “好个牙尖嘴利!我走!你还是小心点,狼外婆的故事你一定没有听到过。” 彦宏来到门外:“嚯!好大的雪呀!” 听到这话,智斌赶忙出来一看:“哪里有什么大雪,零星的几个雪花而已。” 此时智斌已是心知肚明,彦宏还是担心外面的人在等着他,不敢走! 其实彦宏的车就在大院的假山旁边。 彦宏回过头冲着智斌说道:“我走了,谢谢你!”说完,跑向自己的车。 车子启动,缓缓驶出大门,大灯亮处,智斌的身影出现了,彦宏一惊,将车子停住,按下车窗,彦宏本以为自己走回智斌会回到屋里,可没有想到的是,智斌竟然出了大门去查看情况。 彦宏的心里好一阵温暖,他将头探出车窗说道:“我没想到你会站在这里,你对我不了解,我是一个不爱讲话的人,但今晚却一反常态,谈了这么多,我走了!” 彦宏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智斌摇摇头,对于彦宏的话,她感到莫名其妙。 “嘴够贫的了,还说自己不爱讲话?” 智斌回到锅炉房,准备睡觉,整理被褥时,忽然发现床上有一张银行卡。 不用问,肯定是这小子落在这里的,她将银行卡收起来,心里想到:“看来他一定还会来这里。” 第二章 家事渊源,矛盾初显现 彦宏从锅炉房离开以后心情低落,头脑中交替翻转着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乔丽。 说起乔丽这个人来头相当大,父亲乔智民,是本市某建筑集团的老总,下属的同系公司包括土建类装饰装修公司,钢结构安装公司,机电安装公司共三家,尤其在建材领域分量更重,防水材料,装修材料等等,是具备独立自主生产能力的企业老板,据说本市一家大型海水游泳馆也是乔智民私家开设的。 母亲王秀贤是高级会计师、企业律师,随其父亲一起经营诸多产业,这个家庭如果用‘有钱’两个字来形容视乎接近蔑视而用财富无限来比喻更为具体。 然而天意弄人,乔家只有一个女儿就是乔丽。 父母忙于事业,乔丽小时候随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家境优越的乔丽从小起吃穿用度堆积如山,姥姥姥爷更是溺爱有加,要星星恨不能给月亮。 而彦宏的家境和乔丽比起来就相差太远,虽然也经营着不错的公司,和乔丽家的企业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 而且彦宏的父亲在他九岁时便因病去世了,只有母亲在身边,但他的母亲赵玉珍绝不是普通家庭妇女而是典型的女强人。 多年来凭靠自己的管理实力独木支撑大厦,这个女人多年来一直活跃在本市的建筑领域,凭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及独到的管理能力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彦宏父亲去世之初也就是公司的前身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施工队,能发展到今天的建筑装饰公司,令多少业内人士对赵玉珍称慕不已。 赵玉珍一直觉得孩子生于单亲家庭又是独苗,所以对彦宏疼爱有加,无论多苦多累她从来不让彦宏受半点委屈。 公司的经营早已步入正轨,钱对于她们母子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概念而已,所以从小对彦宏的花销从来不约束,就连公司的命名都以宝贝儿子的名字中得来,可见公司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彦宏身上。 彦宏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天性善良平时少言寡语,对母亲总是言听计从从不忤逆,也正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没离开母亲的温暖怀抱,所以他的怯弱体性无时无刻不溢于言表。 他继承了父亲的优美体魄,又遗传了母亲的容貌,由此漂亮的不要不要的。 彦宏与乔丽的相识并不是郎才女貌一见如故,而是两家公司存在着多年的合作关系,近年来百分之七十的项目都来自乔丽爸爸那里。 项目的往来牵扯双方高级别管理层的反复沟通研讨及业务办理,他们两个虽然不是主力军,接触的机会还是不胜枚举。 如果说彦宏是绝顶的英俊,那么乔丽就是分外的艳丽,两个人的般配程度登峰造极无与伦比,年龄又特别相当。 乔丽的爸爸在听说了乔丽与彦宏相处的消息以后,非常的高兴,虽然他与彦宏接触不多,但是对彦宏的长相举止印象颇深。 尽管他早就发现了彦宏身上存在着某种人格上不够自立的缺陷,却仍然违心地给出了善意的解释:“所谓的怯懦与善良相通,而软弱和涵养并存。” 他并没有因此对彦宏失去信心,相反还多次让女儿邀请彦宏来家里做客,希望有机会对彦宏加以教导。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还来源于宝贝女儿对彦宏的态度,那就是深深的爱恋,所谓爱屋及乌,理所当然么。 那么今晚的事情是不是象彦宏说的那样,是乔丽派人想伤害他呢?不是!彦宏的离席还有别的原因。 想起乔丽,他的思绪无法连贯总是波澜起伏且断断续续而另外一个人和这一切的一切形成鲜明的对比,思路格外的清晰,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林智斌! 尽管与这个女孩仅仅认识不到两个钟头,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包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如同烙在了他的心里无法抹去。 和她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格外的温馨甜蜜,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安全感象一张网温柔的包裹着他,感觉就像是在母亲的臂弯里欣然睡去。 他还能体会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放松愉悦感,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所有沉重的约束,和智斌随心所欲的交谈。 难道是智斌不够美貌才让他无所忌惮?还是因为智斌的地位低下才使他敢如此冒昧的为所欲为? 然而仅仅的一个放松,对于性格内向甚至怯懦的彦宏来说是何等的求之不得,那种感觉仿佛是梦寐以求的一件奢侈品。 在智斌身边他自然而轻松,愉快又安全。 离方宏建筑装饰公司大楼五百米左右一处装修雅致略显古香古色的别墅,这就是彦宏的家。 别墅共两层,母亲在一层,彦宏住二层,内设木质楼梯,一层东侧是赵玉珍的卧室,旁边紧挨着第二间有个小卧室,是保姆吴姨住的地方。 这个吴姨在彦宏家里已经有十年之久,与母亲相处如同亲姐妹,对彦宏的照料更是无微不至。 吴姨是个知识分子出身,早年做过民办教师,虽然家境贫寒,但却是个很有素养干净利落的中年女人,比彦宏的母亲大五岁,赵玉珍称她吴姐。 彦宏到家以后,本想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见母亲在客厅看电视,便凑过去“,妈!你怎么还不睡?” 母亲温暖的看着彦宏道:“等你呢,妈有件好东西要送给你,” 说完到自己房间,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彦宏!快过来看看是什么?” 彦宏凑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盒子,“天哪,这么重!什么呀?” “宝贝!”说着要递给彦宏,突然又缩回手去:“不行,你毛手毛脚,还是我来。” 说着把彦宏领到茶几旁,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一对金光闪闪的金牛出现在母子的眼帘,精美的造型栩栩如生。 “妈,哪来的?”母亲忽然用一种凝重的口气说道:“这是十足的黄金,九两重!” “妈,快告诉我哪来的?太好了!”说着还是忍不住轻轻拿起一个仔细的欣赏着。 其实家里的古董装饰琳琅满目,各式精美的艺术品名人字画在客厅里随处可见,但是这件东西却十分特别,所以才扎了彦宏那好奇的眼球,彦宏一看便知两个金牛是雌雄一对。 “是定做的,”赵玉珍也拿出一个开心的瞧着,爱不释手的说:“儿子,你是属牛的,所以为你做了这个,等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女朋友,就送给她一个,你们俩一人一个,不过是必须要和她结婚的那种女朋友哦!” 听母亲这样说,彦宏把金牛放回了盒子。 “妈:你希望我结婚?早点有女朋友?” “对了儿子!最近怎么没有见到乔丽来找你呀?她送你的领带怎么没见你系呢?” “妈!我们还没正式谈恋爱呢。” “妈不干涉你的事,不过希望你对公司的业务多上点心,妈迟早会退下来,公司是你的,靠谁也不如靠自己,只有你自己懂管理我才放心,只有自己的素质提高了,和你合作的人才信服,自己的员工才肯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事,懂吗儿子?” “没事到公司里多转转,多和他们交流交流,虽然你将来一定要做高级管理,但是没有基层的管理经验做铺垫,就如同空中楼阁,不够扎实。” “下个月妈要出差去新疆,那个项目开工以来我只去了一次,参加完剪彩仪式就匆匆赶回来,我始终不放心。” “妈,你别太辛苦了,我知道努力的,早点休息!” 见彦宏要上楼,赵玉珍赶忙把金牛塞到儿子手里:“自己收着,我不管你!要记住妈的话,不能轻易送人知道吗?” 母子俩一番暖心的交谈过后,彦宏回到房间没有脱衣服,径直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金牛,开始想入非非,“送给谁呢?该送给谁呢?” 又想着妈妈刚才的话,“要对公司上心,常去公司转转等等,这些对他来说是非常头疼的一件事,特别是去公司,要面对一个个热情打招呼的人,这是他最不喜欢面对的。” 其实,令彦宏不愿意去公司的真正原因还有一个,也是他几乎忍无可忍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公司里的女孩子多,只要见到彦宏便没完没了的纠缠,有的要合影拍照,有的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看着竟然看傻了眼,有一次既然直接撞在了旋转玻璃门上。 这一切都是由于他的过分英俊惹的祸! 一个个有事没事的都凑过来,叽叽喳喳的令人心烦,彦宏又天生的一个软柿子,谁见了都想捏一下。 天哪!彦宏不敢想下去,真是百无聊赖一筹莫展。 他起身把金牛盒子用一块手帕包了起来,放进自己的柜里,然后顺手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来,大概有几千块的样子,塞进上衣口袋,脱衣睡去。 第三章 桃花争艳,男神陷迷乱 雪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地面一片银白让人不忍践踏,推开房门,院内小花坛映入眼帘,小鸟早已鸣叫枝头。 赵玉珍仰起头冲着楼上喊道:“儿子!快起来看看外面多美!” 听到母亲的喊声慢吞吞下楼,和母亲一起欣赏了难得的雪景,早餐毕彦宏担心路滑,让母亲坐自己的车,一起去公司。 初冬的小雪,除了给大地带来新意,更给那些爱美的女孩子们带来了展示美的机会,她们不遗余力将美丽的冬装找出来穿起来美起来,人们的心情都不约而同焕然一新,连老人们也视乎一下子年轻了几岁精神焕发。 走进公司大院,假山上的小雪已经开始融化了,滴滴晶莹的水珠从山石上端滴落,被清洗了一下的绿植格外的醒目,更显绿意盎然。 “董事长早!”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公司大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篓轻快地走出。 早啊!赵玉珍回应着。 彦宏却不做声低头走进大厅。 公司的员工,统一的更换了冬季工作装。彦宏今天多个心眼,故意换下西装,为了不让自己太显眼,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穿上一件工作装上衣。 可是没有用!漂亮就是漂亮,永远都漂亮!无论穿什么都是鹤立鸡群,高高的个子笔挺的身段。在什么位置都是一个耀眼的靓点! 进入大厅以后,母子分开,赵玉珍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彦宏向自己的经理办公室走去。 在离开母亲的一刹那,彦宏立刻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他本想快走几步钻进自己的办公室,泡一杯水看看电脑。 可此时的他,已身不由己了。 首先是刚刚出门那个女孩子,名叫刘丽娜,她几乎是跑着回来的,一转眼就跟在了彦宏的身后:“总经理早!” 彦宏被吓了一跳,“这么快!你飞回来的?” “喂!今天怎么穿工装了男神?穿啥都认识你!” 说啥呢!彦宏瞪了她一眼:“快干活去!” 小姑娘一伸舌头冲彦宏做了个鬼脸。 彦宏也不理会可刚想开门,又一个高个子女孩迈着模特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夹冲着彦宏道:“昨天去哪了?一天没见着你!” 没去哪,彦宏转身想开门进屋。 “不说是吗?罚你!” 彦宏对这个名字叫吴雯的女孩子一向畏惧,她是个略带风骚夹杂点泼辣性格的女孩子,长得漂亮又有个跆拳道教练的男朋友,平日里总是彰显出天不怕地不怕高高在上的基调,傲气十足,工作表现挺好的,负责招聘。 彦宏见到吴雯总是躲着走,今天还是冤家路窄,他一脸无奈的说道:“我真的没去哪。” 就在这时,又有三个女孩子一起涌上来,把彦宏围在了当中叽叽喳喳的:“方总早啊!今天怎么换工装了?怎么和我们的不一样呀?” “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别瞎说!” “喂!昨天你女朋友找你了?没见她来呀?” 你一言我一语彦宏不知道回答谁好,“快点工作去!” 尽管彦宏声音很大,可是谁都不怕,谁也不走:“请我们吃饭呗?” “好啊,有时间一定请,好了!都干活!” 女孩子们还是不离开,彦宏无奈,只得拿出老办法,伸手到兜里想取钱出来,可是早晨突然换了衣服,工作服兜里没有钱,钱都放在西装里怀,彦宏两手把衣服敞开:“看!没有?忘了带钱了,真是rry”,真是对不起!”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很严厉的声音:“你们干什么!还不去做事!刘丽娜!你的图纸会审联系单做好了吗?王丽萍!你的请款单报批了吗!还有你的施工组织设计做了吗?” 随着高跟鞋底声音越来越近,一群人立刻鸟兽散马上鸦雀无声。 大家都知道,是总工谢媛来了,这人谁也惹得起!董事长的红人,除了技术过硬,人也漂亮,部门主管,谁敢惹! 谢媛比彦宏大两岁,哈工大毕业,学历高,又是名牌专科。 说起建筑业,每每提到哈工大毕业生几乎是公认的首屈一指!技术水平就是高,谢媛能力强,所以倍受赵玉珍的青睐。 谢媛家境平平,仅靠自己的工作能力被公司接连提拔,彦宏对谢媛格外重视,他深信母亲的用人之道,更信赖母亲的远见卓识,在技术方面他还常向谢媛请教一二,因此他们的关系一直走的很近。 彦宏伸手示意谢媛进他的办公室,谢媛没有进,一边看着彦宏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天你在哪里?怎么没说几句电话就挂了?” 彦宏轻声回到:“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在乔丽家不方便。” 彦宏走进办公室,回想着昨天的一幕幕,一团浓雾立刻齐聚眉头。 乔叔叔一直对我很好,结果一顿饭也没能吃好,心理觉得很过意不去。 其实就在要就餐的时候,谢媛的电话忽然打过来,她向彦宏诉苦的原因是在当天的洽谈会上,乔丽公司的副总,有意思的刁难了谢媛,鸡蛋里挑骨头,否认了谢媛的提案,令谢媛非常恼火和沮丧。 她的提案可以说天衣无缝,但是却在洽谈会上被无端指责,这令谢媛无法接受,而这一切的根源很有可能是来自乔丽。 谢媛虽然没有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的向彦宏说明情况,但是彦宏还是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乔丽对谢媛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她在认识彦宏以后,很快就得知赵玉珍对谢媛另眼相待,甚至破格提拔,这对乔丽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于是在公司业务上有意无意的对谢媛施加压力。 多方面的原因,导致彦宏突然离席而去,其中谢媛的电话是主要原因。 还原当时的情形,乔丽见彦宏在接完电话以后脸色不对,并匆忙离开,置满桌香气扑鼻的菜肴于不顾,置未来岳父母的殷切招待于不顾,置她的热烈亲切于不顾,这让一向至尊无上的乔丽来说颜面无存,气急之下对身边助手说道:“去!把他给我找回来!” 其中两个男的是他爸爸的助理,一个是自己的闺蜜,见乔丽态度冷峻,便也随着态度蛮横起来,至于说去打彦宏,伤害彦宏谁都不敢。 可偏偏胆小的彦宏把这个小状况理解成闹翻天的大举动,误会至极。 就在彦宏胡思乱想的时候,公司大门外,一辆红色奔驰跑车快速驶入并噶然停在假山旁边,准确入位技术娴熟。 从车上下来一位翩翩少女,上身着粉红色休闲衫尽显自然时尚,下身穿一件阔腿裤,神似复古,整个人好一派与众不同!这个人正是乔丽。 只见她白净的脸上面带微笑,一副大大的耳环悬挂在腮边格外醒目,一举手一投足无处不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她手里拿着车钥匙一边洒脱的摇晃着一边迈着轻盈的步子,向大厅走来,耀眼的光芒四射。 无数羡慕的目光追随而至,彦宏公司的人大都认识乔丽,纷纷上前打招呼,乔丽一边迎合着一边径直来到彦宏的办公室,开门直接走进,无拘无束的表情如同回家一般的感觉。 彦宏见乔丽进来慌忙站起:“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乔丽反问?我不该来?”说着,顺势坐在离彦宏不远的沙发边上。 不是的,彦宏赶忙解释:“是说这么早?” 乔丽一边随意的看着室内的景致,一边很认真的说道:“第一场雪,早一点出来,趁着雪没有化尽,看看雪景,吸吸新鲜空气,你不是也很早吗?” 当乔丽的眼睛巡视到彦宏的老板台上放着十多个棒棒糖的时候,忍不住嗔怪道:“还吃!不是不让你吃棒棒糖吗?看你牙吃坏怎么办!” 彦宏坐下来,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清楚乔丽今早的到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乔丽,脸上现出无助的表情。 乔丽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对彦宏发过脾气,但是他曾亲眼看见乔丽对自己的闺蜜发过脾气,样子很吓人至今仍令他耿耿于怀。 乔丽一直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从进门以来一直心情愉悦谈笑风生和颜悦色。 彦宏慢慢放松下来,起身给乔丽倒了杯水。 乔丽深情的看着彦宏:“昨天到底有啥事?你走了不要紧爸爸却说了我一顿,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彦宏起身拉着乔丽的手说道:“对不起啊,我昨天有些失态,请替我向乔叔叔道歉,说声对不起。” “哎呀!算了没什么的,不过这件事我可不管,道歉你自己去,又不是我的错!” 彦宏道:“是的,我一定亲自向乔叔叔道歉。” “彦宏: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阿姨,有件事和她谈谈,关于吉林bd项目的投标意向问题,可能出现了意外风险。”话一出口,彦宏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第四章 牛刀小试,彦宏略显胜 吉林xgbd一期是吉林江北工业园区拟建的工业厂房新建项目,这是由xgbd公司建设开发的,在工程招标初期,赵玉珍就格外关注。 对于方宏建筑装饰公司来说,这将关系到明年全年产值的大项目,在冬季筹备春天开工恰到好处,在中标以后的几次考察中,由于乔丽爸爸的关系,加之赵玉珍极力配合均顺利过关。 可就在一天前乔丽爸爸忽然接到一个邮件公函:公函称建设方要再次对承建方的高级别管理层进行审核,就是说在承建方的资金运作资质等级均无异议的情况下,还要对承建方的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进行摸底,这可真是前所未有。 但建设方是上帝没有驳回余地,只能尽快准备迎接这次所谓的‘考试’了。 彦宏的表情,乔丽清楚的看在眼里,赶忙安慰道:有什么担心的,一切有我爸呢!彦宏道:乔叔叔为我们做得够多了,也不能事事都靠他,我和董事长汇报此事。好,咱俩一起去,我也好几天没见到阿姨了。 说着两个人一起来到赵玉珍的办公室,彦宏在前还没有敲门,乔丽早就喊起来:赵阿姨!我来了!一听是乔丽,赵玉珍兴奋不已。 阿姨你好吗!哎呦我的宝贝!你怎么好几天不过来看阿姨,好想你呀!说着两个人拉着手坐下来,赵玉珍问寒问暖甚是亲切。 这几天出去玩了,昨晚才回来,一句话让赵玉珍很是惊讶,心想,乔丽出去旅游彦宏怎么只字未提?但是,她还是很快掩饰过去。玩的开心吗?去哪了?乔丽开心的看着赵玉珍:去云南了!和我同学一起去的。 彦宏说明了乔丽的来意,赵玉珍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常规,建设方根本不需要实际考核承建方的管理能力,但她没有显出不悦,而是看看彦宏:你觉得怎么样?该怎样应对?对了,会议地点设在哪里?妈,在吉林,我去,我和总工一起去,今晚我们就着手整理一下资料。 赵玉珍看看彦宏,心理满意的笑笑,好的!就这么定!告诉谢媛,务必要将资料整理详尽不能出差错,我可得和我的小宝贝好好聊聊了,说着又拉起了乔丽的手。 彦宏示意了一下乔丽,然后向谢媛办公室走去,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吵闹的声音传出来,是吴雯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和谢媛! 彦宏走到门口停下来,就听吴雯大声说道:现在招人多难啊?什么季节了?不是我不努力!是真的招不上来呀,这几天我的招聘广告都发到广场舞大妈的手机上了!谢媛接道:我理解,但是工地面临收尾,楼层又交叉作业,平行流水,甲方的工期咄咄逼人,我这几天去开例会被损的跟茄子一样,谁理解我? 彦宏径直走进办公室,站了好一阵没有出声,吴雯刚想开口冲彦宏开炮,彦宏立刻举起手来:一脸严肃的说道:不用说了,你先去忙,吴雯见状一甩脸离开了。 谢媛见彦宏进来,低下头,默不作声,彦宏先开了口:上次甲方代表老丈人想盖猪圈的事情答应他!先宽限工期!话一出口,别人都不懂,只有谢媛明白一切,甲方代表在前段时间和谢媛暗示过,他农村的老丈人想建一个300平米的猪圈,谢媛当然不敢做主。 和董事长赵玉珍提及过一次,赵玉珍没有做任何的明示,所以这件事一直搁浅。 由于近半年以来,公司针对上级的重要会议都是谢媛参加,彦宏从谢媛那里听到过此事,他分析近来谢媛工作上的压力极有可能是来自甲方代表,为此,他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也是彦宏很少做的决定之一。 听到彦宏的决定以后,谢媛很无奈:最少得三万!现在工资上涨,工作时间又短,全部完工三万都下不来。 彦宏接道:不用说了,照办!我们没时间了!不能因小失大。说完,又将乔丽来公司及即将要面对xgbd公司考核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谢媛,谢媛稍作沉思道:那准备! 彦宏道:听乔丽的爸爸讲,这次主持考核的代表中,有一个女副总也是该项目的常驻代表非常难缠,性格古怪,声东击西,我们要在正常准备的情况下,对周边环节做好思想准备。 你指什么?谢媛不解的问彦宏,彦宏道:此次审核,如果对我们提出一些建筑管理以外的相关问题呢?谢媛越听越觉得新奇,越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他开始仔细的审视着彦宏,一时之间疑问如同暴风骤雨般撞击着她的脑海,眼前这个人还是平日里孤言寡语的受气包吗?怎么一下子变得顶天立地叱咤风云了? 她疑惑地望着彦宏,忽然反思可能是自己过去对彦宏认识不足,彦宏毕竟十九岁了,且个子高大,不看那张稚嫩的脸,还是蛮有男子汉形象无疑的。 此时虽然已进初冬季节,办公楼里却温度适宜,谢媛和彦宏已经开始着手资料准备和答辩准备,两个人正忙得不亦乐乎,彦宏连工装都脱去了扔在了谢媛的椅子上,谢媛也东翻西找,将档案柜里的资料翻个底朝天,累得香汗淋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连乔丽站在门口好一阵都没有发觉。 谢媛比彦宏大两岁,论长相是百里挑一,而且谢媛是个气质特别好的女孩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总是给人一种落落大方谦恭醇厚的美感,高材生的丰厚底蕴,加上十足的办事能力,典型的一个高管坯子,谦虚谨慎的性格使得她与任何人接触交际,都能给人留下耳目一新的感觉。 到底是视而不见,还是故作不知? 乔丽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现在却成了局外人,尽管心里不好受,表面没有显露,乔丽毕竟是见过世面深懂礼仪的大家小姐,且性格本来就爽朗奔放,她很有礼貌的对彦宏说道:彦宏你忙,我要走了。 谢媛一见马上告诉彦宏这里不用你,快去送乔丽,说着很恭敬和乔丽致意,彦宏看见乔丽,满脸堆笑。乔丽没有回答,转身向外面走去,彦宏赶忙追了出去,乔丽在假山旁站了下来:这次去吉林都谁参加?彦宏不假思索的回道:我,谢媛,还有、、、没等彦宏说完,乔丽马上接道:还有我!我也去! 彦宏在一时之间哪里能看出乔丽的心思,只是频频点头。乔丽道:那边有我认识的人,会方便很多,彦宏见乔丽如此诚恳,内心暖暖的,情不自禁下他拉起乔丽的手深深凝望着。 日期邻近,各项准备都已停当。 说来也巧,一切的一切都是天从人愿,路上的顺利自不必说,连现场的会议也不是想象中那样严肃,可是百密必有一疏,所谓十事九不周。 会议期间,这个奇怪的女副总忽然对北方一种叫做秸秆灰的保温材料产生了浓厚兴趣,一再追问其施工工艺,具体成分产地根源等等,准备了一箩筐人家偏偏只选一个‘小萝卜’! 还能怎么形容呢?谢媛偏偏对这个材料一无所知,彦宏和乔丽更是说不出一二三,僵持尴尬齐袭而至。 这时女副总的脸色不好看了,说话语气也变了腔调:堂堂的哈工大,一个普通的建材都不掌握,将来的工程我如何放心交给你们? 彦宏见状不妙立刻辩道:其实每个人的学历不同阅历不同知识面随之不尽相同,人可以做到左右逢源却难以面面俱到,从技术层面更是如此。 在我看来很多人都可以在某个领域里略胜一筹,但不代表他就无所不能,比如说这个字看起来简单,却有很多人不认得,彦宏信手写出‘亅’字,你不认得这个字不能说明你孤陋寡闻,而是因为人们往往忽略身边一些无足轻重却经常接触的东西。 比如有人忽然问你:你家的楼梯一共多少步?尽管你可能走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你却从来没有仔细的数过,哪怕是一次!当你想去重新装修一下这部楼梯,那么你一定会去认真的数一数到底是多少步,因为你可能要购买材料了。 比如水,每天都在喝,但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容重和成分,女副总立刻插嘴道:吨水一立!一立方米一吨呀?谁不知道!好的!彦宏马上接道:那你知道水到底在什么温度下才恰好是一立方米吗?冷水和热水不一样的呀! 话一出口对方立刻哑然,方才谢工程师对秸秆灰工艺的缺失绝对不代表她对建筑理解的缺失,无论是本着环保理念还是自身巩固,我们都将会把秸秆灰这项工艺尽快学习和掌握,请您放心! 好一串连珠炮!连同乔丽和谢媛一起都被炸得目瞪口呆! 第五章 突发意外,彦宏入险境 尽管彦宏已经十九岁,却依然贪恋母亲的臂湾,但来源于骨子里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早就扎根于心,他无法逃避将要面临的一切一切。 临行前的功课做的扎实有力,使彦宏胸有成竹,加之临危不惧又超常发挥,美美地展示了一把,使得女副总拍案惊奇:“小伙子了不起!真是后生可畏!” “我欣赏有胆识有魄力的年轻人,你的话语让我感动,言辞令人折服,人活着靠什么?靠的是道理!人靠道理活着!这番话无论意义深浅,都算是给我上了一课,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道理都懂做起来难,从某种意义来讲,刻薄的对待他人回报自己的一定是难堪,小伙子!你们这个团队很有活力我对你们有信心!” 会议结束以后,大家在一起共进晚餐,女副总在席间对彦宏等人大加赞赏,话有千言归根结底四个字:合作愉快! 谢媛是喜忧参半,没想到大江大浪都闯过,小河沟里翻了船!明明准备的充分有余,现场发挥却不尽如人意。 彦宏悉心相劝,都是你做的资料,功劳是你的,是你完成了全部的框架又填补了装饰,一栋美丽的建筑才呈现眼前。 谢媛唉声叹气道:没错!的确是我完整的画好了一条龙,却偏偏由你点了睛! 乔丽在一旁道:“呆子让我开了眼,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们俩一个画,一个点,可谓有板有眼,那我呢?我的功劳被你们吃了?我可不效仿古人学姜子牙,封神竟然忘了自己!” 彦宏笑道:“这次真的感谢你,没有你我们可能捧着猪头找不到庙门”。 乔丽道:“说你胖你就喘!甩起词来了,说!怎么谢我?” 彦宏支支吾吾一时之间语无伦次,乔丽偷偷瞄了谢媛一眼,见谢媛正在整理背包,偷偷冲着彦宏努努嘴,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彦宏会意,也偷偷指了指谢媛,手指轻轻的晃了晃,两个人都抿嘴笑了起来。 谢媛多聪明呀,推门出去,又转身说道:“还是尽快给董事长打电话报喜!”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锅炉房发生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好好谢谢那个肥肥,简直太失礼了,尽管当晚是一场误会,但人家救我却是真的,这次出差回去,应该给她带点礼物。 乔丽和谢媛出去看看风景,剩下彦宏一个人在房间,他在内心深深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要她的电话号码呢?” 另外,自己的银行卡不见了,很可能在当晚就落在她那里。此时的彦宏认真回想着与智斌的偶然邂逅,无数个美好瞬间浮现在他的眼前,“我真的很想再见一见这个特殊女孩。” 正当彦宏胡思乱想的时候,赵玉珍的电话忽然打进来:“儿子!你还好吗?谢媛已经和我汇报了你们的谈判情况,很成功,妈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呀?妈为你们准备庆功宴!” “明天!我们明天就回去!”彦宏的情绪有些激动。 “妈!我的金牛呢?”“什么?”赵玉珍在电话另一端问道:“金牛不是你自己保管着吗?我没看见呀?知道了妈!别动我的金牛!谁也不许动!母亲赶忙道:不动!不动!谁也不动你的东西!” 母子俩前言不搭后语的聊了好一阵,这时,乔丽和谢媛已经从江边回来了,她来到彦宏的房间,见彦宏在打电话,没有出声,轻轻的凑近彦宏,贴着耳朵去倾听着电话。 彦宏用一只手指轻轻在嘴边晃动,示意乔丽不要出声,乔丽调皮的用手伸进彦宏的后背,轻轻的挠痒,彦宏实在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好了妈!挂了啊!”说着挂掉了电话。 江边好玩吗?彦宏微笑着问乔丽,“不好玩!”乔丽努着嘴:“你都不陪我去,怎么好玩?”乔丽装作生气的样子。 彦宏赶忙哄着乔丽:“我刚才和我妈通电话了,再说我从来不喜欢热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乔丽拉着彦宏的手温和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从容的面对了那个母夜叉,真是了不起!好好的表现,下次见我爸爸也这样表现!好吗?” 彦宏点点头,脸上的微笑却在瞬间散去,他忽然很认真的看着乔丽,白净的脸庞,清秀的眉毛,微微泛红的脸颊,清晰的展现在眼底。 此时彦宏忽然浮想联翩,一幕幕美丽动人的画卷飘然而至,他西装笔挺,她婚纱靓丽,他轻轻的挽着她,漫步在红地毯上,乔叔叔和母亲端坐在上面,优美的婚礼进行曲悠扬的响起、、、 乔丽见彦宏一脸凝重的表情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彦宏回过神笑笑:“没想什么。” 在和彦宏挂断电话以后,赵玉珍兴高采烈的来到保姆吴姨的房间,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老姐姐谈起彦宏的精彩表现,他绝对不是单单为谈成一个工程而欣喜若狂,而真正令她彻夜难眠的是彦宏的忽然崛起。 多少年来,她含辛茹苦将彦宏培养成人,尽管一直是过着不缺钱的日子,寂寞和为事业奋斗而产生的孤独,无时无刻不缠绕在这个女人的心头。 奋斗中她时常感到无限的孤独,而这个坚强的女人却一直在孤独中奋斗! 今天,盼望已久的今天!她终于看到了希望!这一切怎能不令她异常兴奋! 想着明天就可以踏上回家的路,这一夜,对于彦宏来说却很漫长。 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了,他把乔丽的心暖暖的安抚下来,他想好了回去以后马上去财务为谢媛申请嘉奖。 他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件事还记挂心头:“一定要给智斌带回去一件特别的礼物!对了!还有那些小丫头片子们,都少不了要带一点,不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这些小丫头的礼物好办,买一堆好吃的,大家一分了事。可是智斌的礼物怎么选,这让彦宏非常的头疼。 他冥思苦想挖空心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几乎没有送过女孩子礼物,包括乔丽在内。 “买最好吃的?不行!再吃这家伙更胖得没边了,到底送给她什么礼物呢?”彦宏急的抓耳挠腮。 时钟已经稳稳的指向了十一点四十分,彦宏实在困的不行,两个眼皮直打架,他连鞋子都没有脱掉,便呼呼的睡去了。 屋里的灯依然亮着,柔和的灯光普照他俊俏的脸,睡梦中的他眉头紧蹙,难以掩饰,他内心依然无法平静,紧闭的双眼时而轻轻的蠕动,在无声无息间缓缓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花。 彦宏足足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到更好的礼物可以带给智斌,天亮的时候,彦宏躺在被窝里决定:“回去买,一定要买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礼物,亲手送给她!” 回来的路上一切都非常的顺利,然而在无形当中,一件祸事正悄悄向彦宏走来。 夜幕已经降临,汽车下了高速再过一条街就到公司了。 这时,彦宏忽然提出要去商场,于是他将车开进了一个没有监控的胡同口,停了下来。 正当彦宏打开车门一只脚刚刚踏到地面的时候,只见对面过来一个人骑着电动车,歪歪扭扭的向他冲过来。 彦宏见状赶忙缩回脚,并迅速将车门关闭,但骑车人还是一扭身,倒在了彦宏的车上。 情急之下彦宏也没加思索,赶忙下车,谁知对方一把拽住彦宏的衣领,从车筐内拿出一个酒瓶高高举起。 彦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手足无措,他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两眼直直的望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此时对方语无伦次的冲着彦宏说道:“你、你也欺负我是吗?我老丈人看不起我,他妈的岳父,你、你明白?看不起我!”满口的酒气喷在彦宏的脸上。 彦宏惊恐万状,心想:“这么倒霉,碰上一个酒鬼!” 乔丽和谢媛早吓得麻了爪,躲在车里缩成了一团,两个人瞠目结舌呆楞了好一阵才想起:“报警,快报警!”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晚上出来遛弯的人都聚了过来,将彦宏和这个酒鬼围在了当中。 “咱俩到底谁撞了谁?我,我没撞你?我一点也没、没喝多!这里是啥?”酒鬼用酒瓶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都是气!不是酒,都是憋的气!明白吗!”彦宏一脸惊恐的点点头。 这时,围观的人说了一句话:“喝成这样,谁能瞧得起!” 话一出口,酒鬼当即大怒,一转身将酒瓶啪的一声砸在车把上,瓶底落地,酒瓶显露出锋利的锯齿,吓得彦宏啊的一声大叫,身体往后一倒靠在了车门上,但酒鬼的手死死抓着彦宏的衣领,还是无法脱身。 众人见状赶忙向后退出好几米,惊恐的望着,谁也不敢靠前。 第六章 机智果敢,二次救美男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谢媛奓着胆子蹑手蹑脚从后门下了车,跑向警车冲着警察喊道:“一个酒鬼喝醉了,拿着酒瓶要伤害人!快!” 听到警笛声,酒鬼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晃动着酒瓶指着彦宏的脸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他妈真不讲究,和你聊聊、你、却报了警!” 彦宏哆哆嗦嗦往后躲:“没!没报警!” “没报警那、那是什么?警察怎么、怎么来的!” 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手里拿着一个啤酒瓶,只见她跌跌撞撞走过来,口里含糊其辞说道:“那是巡逻的,跟我们、跟我们喝酒没关系,他管、管不着我们喝酒!” 边说话边凑过来,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看样子也醉的不轻。 话音传出,僵持在一起的两个人都同时望向对方,都被惊住。 “你刚才甩赖,你甩赖,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少喝了半瓶,来!现在给我补上!”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酒鬼。此时大家的目光齐聚在三个人的身上,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而站在一旁的警察却在瞬间看出了“破绽”。 这个突然出现的“酒鬼”递过去的酒瓶,正好挡在了彦宏的脸上,随后又一歪身挡在他的身上,这分明是一种保护! 酒鬼扭过脸来,瞪大眼睛看了一下对方,下意识里将手里的半截酒瓶伸过来,想碰一下杯。 哪知对方猛然伸出右手,蹭的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两个酒瓶啪的一声撞到了一起,此时的酒鬼,手里只握着一个瓶嘴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两只大手突然伸出,将他的另一只手牢牢抓住。 见酒鬼被成功制服,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此时已经被吓傻的彦宏呆若木鸡,“你!怎么是你!” 乔丽和谢媛也缓过神来,赶忙过来扶住彦宏,乔丽和谢媛都很惊讶:“真够聪明的!装作醉酒的样子,转移了酒鬼的注意力,一招制敌。” 看着看着,谢媛忽然大声说道:“彦宏!这不是我们公司锅炉房那个女孩吗?” 彦宏整理一下衣服道:“是她,他叫林智斌。” 一场意外,没想到又是她救了我。 在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以后,他急急忙忙来到锅炉房,开门的一刹那他的眼角已经湿润。 此时智斌正在打扫,彦宏急匆匆走上前,真想把智斌拥抱在怀里,却又腼腆的低下头:“刚才你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有这么巧?” 智斌抬头看看彦宏:“我每天晚上都在那条路上跑步,曾经碰到过那个人,总是醉醺醺的。” “你没受伤?”智斌关切的问道。 彦宏一脸腼腆的说道:“没有,只是吓的不轻,事情太突然了,毫无防备。” 智斌笑道:“你又高又膀的,怕他干什么,直接给他一下子。”彦宏笑而不答。 我出差回来,什么礼物都没有带回来给你,本想去商场买点东西,可是,却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情。 智斌看了看彦宏,笑着问道:“想给我买礼物?”彦宏点点头。 我听保安说你出差了,顺利吗?都好!都好! 此时的彦宏内心激动,他拉起智斌的手,温暖的揉捏着:“智斌,跟我走,我想给你买一部手机!刚才我想买的礼物就是这个。” 智斌赶忙说道:我有手机呀!”说完转身从床边拿出了一部很旧的老式手机。 彦宏接过来看了看,马上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两部手机同时响起,彦宏记下了智斌的号码。 在输入名字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调皮的看了一眼智斌:“今后咱俩得规范一下称呼,叫你什么好呢?其实在路上我就开始反复想这个问题了”。 想着想着彦宏笑着打出了‘阿肥’两个字。 完成以后他举着手机给智斌看,智斌看了一眼,轻轻摇摇头,“对了,你的银行卡是不是落在我这里了?” 智斌说完从兜里掏出来递给彦宏:“这个是你的吗?” 彦宏看了看没有接,一脸凝重的说道:“是我的,但现在是你的了,密码是我的生日后六位。”说完转身坐在火炉旁的一把椅子上。 智斌再一次把卡递给彦宏,还没有开口说话,彦宏已经明白一切,他瞪起眼睛冲着智斌大声说道:“记住我的话!我只说一遍,不要破坏了你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永远!永远不要!” 智斌被吓得赶忙低下头,心头翻滚着巨浪,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彦宏,此时的她感到有一块巨石沉重的向她压过来,令她喘不过气来。 智斌的心在这一刻变得很乱,“我就要走了,我爸爸过两天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彦宏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要走?”彦宏的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在一瞬间丢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智斌戏谑的说道:“不走难道在这里烧一辈子锅炉啊?” 彦宏瞪着双眼望着智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情一下子滑落到了谷底,两个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上次发生在锅炉房的事情,彦宏几乎没有放在心上,对智斌这个人也没有太深的记忆,只记得自己的银行卡可能落在了那里,有时间去取回来就行了。 可这次事件发生以后,尤其是再次见到智斌,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了一起,林智斌这个又高又胖的女孩清晰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如同烙印一般,无法抹去。 现在听到智斌要走的消息,彦宏非常沮丧甚至无法接受,他在心里反复的思考,究竟该怎样向她表达自己的谢意,让自己的心恢复平静,他苦无对策。 “买一部手机送给她!”彦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送,除此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媛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她整理了一下资料,给赵玉珍打了一个电话,除了将出差结果汇报给她以外,还将彦宏和酒鬼的遭遇也详细的告诉了赵玉珍。 赵玉珍吓出一身冷汗:“那最后怎么样了?彦宏有没有受伤?” 谢媛赶忙回道:“没有!幸亏有人出手及时,配合警方制服了那个酒鬼,所以,彦宏才毫发无伤,放心董事长!” 赵玉珍接道:“既然这样,应该好好答谢人家才是,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人家肯出手相救,不能伤害了她的感情。” 谢媛兴奋的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咱们公司烧锅炉那个林师傅的女儿!你说巧不巧!” “是她!”赵玉珍非常惊讶。 但在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林师傅前几天请假回家看病,说他的女儿来替班,这个人我还见过两次,一个又高又胖的女孩,“原来是她!” 看来真应该好好答谢一下林家父女。赵玉珍此时确实在心里这样想过,可过几天,就渐渐的淡忘了此事。 没错,这次事件虽然很惊险,但毕竟是一场意外,很快,乔丽和谢媛都在忙碌着淡忘了此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这件事在彦宏的脑海当中却无法忘怀,那个酒鬼的阴影并没有在他的心里存在太久,而林智斌这个人,却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无时无刻不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就在第二天上午,彦宏来到商场,买了一部最新款手机,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公司,令彦宏没有想到的是,智斌并没有让他为难,欣然接受了。 这对于彦宏来说更加喜出望外,腼腆的性格使然,如果真的碰了钉子,智斌不接受,“那可要了彦宏的命”。 两个人很开心的聊着,彦宏也打开了“话匣子”,云里雾里,随心所欲,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令彦宏感到无比的愉悦,于是对智斌更加产生了好感。 围着火炉,吃点东西,简直太美妙,他们多么希望这种美好的意境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一连几天,彦宏经常出入锅炉房,除了可以找到一些美好的回忆,似乎还有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这里,在智斌的身边,他感到信心满满。 尤其在和智斌的相处过程中,他感觉到一种少有的安全感,心理上没有了往日的戒备心,说话可以畅所欲言,不需要设防,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智斌也觉得彦宏这个人毫无心计,尽管说话有些小孩子气,但他心思缜密,感情细腻,而且有修养,不计较,这些都是智斌非常喜欢的。 但智斌非常清楚一件事,和这个人是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两个人的背景和身世有着天壤之别,底线告诉自己:“天和地永远不会到一起”。 然而这道看不见的鸿沟,只在智斌的心里牢牢的设防着,对彦宏却不存在,眼前这个胖女孩对他来说有无穷无尽的的新奇感,这种新奇感紧紧抓住了他的心。 第八章 寒风萧瑟,痛失安乐窝 从打吉林出差回来以后,彦宏的诸多异常,都没有逃出赵玉珍的眼睛。 彦宏对乔丽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态度,是令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但这一事实就摆在眼前。对公司的业务也不上心,很少过问项目的事情,那么彦宏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通过与乔丽的通话得知,在参加乔丽姥姥生日的当天,彦宏也是心不在焉,吃一顿饭也是极不情愿,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到这些。赵玉珍感到非常恼火。 一连几天,无数个疑问,在赵玉珍的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最后,终于在保安那里,她得到了准确答案:“彦宏最近和这个林智斌走的非常近!” 于是,她将问题的焦点锁定在了智斌的头上,区区一个林智斌,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但事情不能放任自流,把问题处理在萌芽状态再好不过。 尽管赵玉珍对自己调查的结果依然存在怀疑,但是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她终于下了决心:“尽快处理这件事!” 她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内,以自己独到的见解做支撑,以独特的行事风格为动力,又以自己强大的处事能力来推进,彻底的根除了自己的一切疑虑!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玉珍悄无声息的来到锅炉房,面见智斌,这一次,她没有惊动任何人。 说是了解情况,其实就是开门见山,她话语坚定,但又没有任何的过激言辞,她甚至于根本没有去提及彦宏的任何字眼,又以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和推脱的理由,令智斌马上离开这里! “锅炉房因功能不全,无法满足取暖要求,必须马上拆除大修。” “前几天我听说你帮助彦宏脱了困,作为母亲,我非常感谢你,另外你父亲在公司工作多年,以每年增加五千元的补助金全额当即支付,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车子,立即送你回家!” 说完这些以后,赵玉珍看了看智斌的表情,没有发现任何变化,她接着说道:“一个小姑娘,也不适合在这种环境工作,做些别的!今后有什么打算?” 话锋一转,又变得非常亲近,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智斌很诚恳的说道:“阿姨谢谢您了!为我想的这么周到,其实我的车票已经买好了,想明天走。” 赵玉珍一摆手说道:“车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替我问候你爸爸。”说完转身离去。 尽管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智斌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她从昨晚彦宏的电话里已经察觉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但是她没有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 记挂心头的几件事,一件都没有来得及办理,她匆忙收拾了一下便上了赵玉珍早就安排好的车。 望着智斌消失在公司大门口,赵玉珍的心忽然震颤了一下,那种猛烈的震颤令她感到无法承受。 她忽然预感到这件事好像还存在很多的差头,隐约中感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到底差在哪里。 她赶忙叫来自己的司机,驱车赶了过去,很快在路上就截住了智斌。 此时赵玉珍很想摸一摸智斌的底细,只有真正掌握了智斌的心理才可以在下一步把彦宏摆平,使这件事彻底了结。 智斌见赵玉珍忽然赶来,非常不解:“阿姨您还有事吗?” 赵玉珍说道:“你这样走了,我有些不放心,回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请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你毕竟救过彦宏,我应该替彦宏做些什么才对。” 说完以后,赵玉珍示意司机,从车里拿出一沓钱来递给智斌。 智斌一摆手说道:“阿姨谢谢您,我不能要您的钱! 说着从兜里取出彦宏的银行卡递给赵玉珍:“这个是彦宏让我替他保管的,也来不及见他,麻烦您替我交给他。” 赵玉珍看着智斌递过来的银行卡迟疑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迟疑当中,她想到了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如果此时接过这张银行卡,彦宏得知此事后会不满意,一定认为是我向林智斌讨要的银行卡;第二,这个人虽然我不喜欢,但毕竟救过彦宏,应该知恩图报,更不能让一个小姑娘看不起我赵玉珍;第三,做事不能做太绝了,这是自己一贯的作风,只要你离开彦宏就足够了。” 想到这些,赵玉珍一摆手说道:“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过问,此时我只想知道你回去以后有何打算。” 说完以后,赵玉珍仔细的打量一下智斌,她忽然感到有太多的秘密和不解,仿佛就发生在这个又高又大又粗又胖的小姑娘身上,却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她冷静的可怕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阿姨,我想去当兵!”智斌斩钉截铁的说。 赵玉珍听到智斌想当兵入伍的想法,心理非常的高兴,她高兴的原因可不是真心实意觉得智斌有志向将来有前途,她的想法非常的单一:“当兵最少也得三年,如果真的可以实现,她的所有顾虑将自然化解,永无后顾之忧,退一万步讲,暂时甚至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与彦宏将不会再有联系。” 想到这里,赵玉珍当即表态:“这件事事我可以帮你,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回家以后什么都不要做,等我的消息。” 尽管赵玉珍不想把话彻底挑明,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请理解我,你也会做母亲,我只有把他收回来才可以放心。” 智斌低下头,沉默了许久说道:“我可以无条件交还本来属于你的宝贝,但是你要接得住!我只是个守护者,并没有独自占有的想法,但是无论什么原因如果伤害了这个宝贝不可以,不管是谁!” 这番话一讲出,气氛马上变得凝重起来,两个人半晌无语,面面相觑。 智斌的话语绵中带针,令赵玉珍感到很惊讶,她忽然后悔:“也许自己刚才不应该讲那句话,但覆水难收,悔之晚矣。”想到这里,她觉得多说无益,转身上车,匆匆离去。 赵玉珍并没有失信,她回到办公室以后马上拨通了老同学的电话,说明情况以后,老同学满口答应。 当兵入伍本来简单,根本不需要什么特殊关系,当然这一切还需要诸多的协调办理,因为智斌的户口所在地是农村,老同学必须和当地武装部取得一下简单的联系,事情顺风顺水,一切无障碍。 就此事而言,赵玉珍一颗忐忑的心彻底的放回到自己的肚里,她认为这回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而这一切对彦宏而言是一无所知,完全蒙在鼓里。 下班以后的彦宏像还和往常一样,兴高采烈满心欢喜然。 他把车子停在公司外面的停车场,步行返回公司,一进大门,他的心忽然有些莫名的颤抖,他急匆匆走在熟悉的锅炉房甬道。 远远的看见几个工人正在收拾着屋内的东西,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快步走上前,查看究竟,本来很简单的几间房,想找个人没有那么难。 在确定了智斌已经不在的一刹那,他的头脑如同在一瞬间同时爆炸了几十枚焦雷! “这是怎么回事?”他语无伦次的询问正在忙碌的工人:“这里的人呢?” 工人指着前面说道:“董事长说锅炉房要翻修,这里需要局部拆除!” 一句话给彦宏来了当头一棒,他下意识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通智斌的电话:“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 彦宏两手无力的下垂,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来时的甬道,心头翻滚着巨浪,此时的他象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可怜的他只能孤零零奔向一个僻静的角落为自己疗伤。 他听不见保安的大声问候,眼前迷茫,看不见任何景致,他不想见到任何活着的东西,他几乎踉跄地走回到自己的车里,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他已经完全清楚了所发生的一切,他在混乱的思绪当中,慢慢理顺出几条清晰的痕迹,母亲昨晚的问话,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颗炸雷早在昨晚就已经点燃,只是我自己还蒙在鼓里。 “锅炉房明明是去年刚刚新建,新购进的节能锅炉,怎么会突然拆除呢?不用再想,任何怀疑都是多余的,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母亲听到了什么,毅然赶走了智斌!就这么简单!”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呀!什么年代了?我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怎么就没有自由可言?” 他用双手紧紧的捂着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珠子顺手指间滑落。 彦宏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限的悲怆一齐向他袭来:“我们做错了什么?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要赶她走!” 彦宏的泪水如泉涌一般,无限的孤独和恐惧笼罩着他。 第十章 大鹏展翅,丑女入军营 智斌入伍以后,心情异常开朗,她给父亲打电话详细说明了近况,请父亲放心保重身体。 更令她喜出望外的是自己在经过三个月集训后被分配到侦察兵特务连,隶属空军地勤。 智斌本来就有着武者的身架,被分配到这里真是如鱼得水,她更加刻苦训练,加上身大力不亏,训练科目项项超标,一身肥肉也掉下去不少,军人的腰杆渐渐的显露出来,她健步如飞双目闪烁,一身绿军装罩住她膀大腰圆的身材,原来的一身傻气荡然无存。 短短三个月的新兵集训,她早已遥遥领先获得嘉奖。 赵玉珍的老同学多次在电话中讲:“这个林志斌简直就是当兵的天才!本以为膀大腰圆反应迟钝,没想到这个姑娘竟然身手敏捷,精明干练,真是孺子可教,前途一片大好。” 集训拿到嘉奖实属罕见,但对她来说却轻而易举,真让人意想不到。 分配到特务连简直如鱼得水,就是量身定做,再合适不过。 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个练武的天才,现在已经被上级重视,这个林智斌究竟在部队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无人能够预料。 赵玉珍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也高兴,但是依然没有告诉彦宏,因为自始至终,她还是希望彦宏能好好和乔丽相处,对她而言,这是万全之策。 考虑到公司的未来发展,和乔智民的合作势在必行,抛开“自己和乔智民的感情”在外,长久的合作即方便管理同时会提升对外界的形象,这一点赵玉珍比谁都清楚,何况还有乔丽这一层关系。 一转眼,吉林项目已经正式开工,可是异地施工诸多不便,无论在机械运输还是材料周转都是难题,本来积攒这么多年的机械设备不能运到吉林,库存的物料没法就地使用,都要全部购买新料,这些项目开资给方宏建筑公司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是赵玉珍毕竟经营了多年,凭借多年的人脉积累,完全可以顺利运营。 彦宏经常往返于两个城市之间,尽管在心理上他始终不赞成母亲这种依葫芦画瓢循规蹈矩的经营方式,但是毕竟自己没有其他途径,且人脉短浅,顺其自然,只要能帮助母亲一点,心理就觉得充实一点。 他曾经多次尝试与乔丽沟通,希望他们自己做些与父母完全无关的事情,但是乔丽并没有苟同:“放好日子不过,瞎折腾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彦宏,你知道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我不想你太累,当你真正懂得大钱都是怎么赚来的以后,你会觉得从前的辛苦努力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不受任何人干扰,清清静静的生。你有雄心壮志我高兴,但你不要老想着脱离我爸爸。” 彦宏斜视着乔丽半晌无语,心想:“你也知道我一直想脱离你爸爸,我真的不能再轻视你,想不到你竟然把我看的这样透彻。” 每当乔丽说出这样的话,彦宏总是投去鄙夷的目光:“真没有想到,乔丽,乔大小姐竟然如此的循规蹈矩,你可以安于现状,我却不敢苟同。” 化工厂的建设,工艺非常繁琐,和普通住宅建设的单一式,截然不同,谢媛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她深深领悟到化工厂的建设往往掺杂太多的合并性,设备流程与土建融为一体,单单从土建施工的角度去理解和管理,往往会对成本造成浪费,这让她这个哈工大本科生感到非常头疼。 每当谢媛在工作中遇到不顺,彦宏也会格外烦恼。 此时他更加思念智斌,每周一个电话,时间还有限,当视频中看到智斌一身威武的绿军装,英姿飒爽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阿肥,他亲切的喊着智斌,我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不如意影响你的好心情,在你的世界里全是阳光,而我的周围却到处是阴霾。 智斌戏谑的开导彦宏:“是不是你身边优秀的姑娘太多,挑花了眼才导致你郁闷呀?”彦宏苦笑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心,难道你也不懂?装什么糊涂呀!” 彦宏,你听我说:“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将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我对你的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也略知一二,我认为你的烦恼来源于你偏离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一切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和我谈过太多关于公司的发展前景,和目前的心理状态,你苦恼于无法平衡方方面面的人际关系,你有没有想过原因可能在于你过分的投入其中,当你跳出圈外,站在另一个角度去看待眼前的一切,自然会发现原来你不刻意的去解这个扣子,扣子如同虚设,更何况时间就可以冲淡一切。” 彦宏戏谑道:“看来军人就是和我这个百姓不一样,会讲大道理了,还一套一套的。” 智斌耐心的说道:“你应该放松心情,冷静思考,把你身边所有人的关系彻底整理一遍,把所有的利害关联重新衡量准确,再为自己重新规划,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左右,切记不要为毫无希望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逆天行事需要的魄力和勇气是常人根本不具备也难以做到的,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振作精神,以公司的业务为中心,把感情问题放在一边,当有一天你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驾驭感情,一切都还来得及。” “阿肥,我发现你变了,像个老师,你变得深不可测了。” 智斌说道:“彦宏,你不要这样玩世不恭,其实我知道你的麻烦远不止于此,但人有时候也得认命知道吗?我服役最短三年,你必须独自面对一切,如果在这段时间你没能照顾好自己,那么你将会连累太多人和你一道吃苦头,我的话你听懂没有?” 看着眼前这个不成熟的大男孩,智斌忧心忡忡,太多的话她都无法说透彻,她即怕伤了他的心,又恨铁不成钢,担心他会因为幼稚而伤害了自己。 “你总说说我变了,其实不然,可能你一开始就没有认真的读懂别人,当有一天你忽然懂得换位思考问题了,你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原来她也挺好,你说呢?” 彦宏瞪大眼睛说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是乔丽吗?” 智斌肯定的说道:“没错!就是乔丽!至少到目前为止,只有乔丽对你是一片真心。”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的非常清楚,况且也是你母亲的意愿。 彦宏听到这里非常气恼,:“这番说辞仿佛是母亲教你的,还背的一字不差,简直太冠冕堂皇,我一点也不爱听。” 智斌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你非要撞个头破血流才肯回头吗? 你的心意我当然了解,然而我毕竟不在你身边,你又何尝理解我的心。 彦宏:“听我一句劝,学会坚强,委曲求全!专心的爱她可保你周全!” 话一出口彦宏气得直跺脚用手指着手机里的智斌:“你!你!你还说!逼我去爱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人,我可没那么虚伪,也做不到。” 智斌听到这里,很无奈的摇摇头,她深深感觉到彦宏的一颗心是如此的决绝,如此的坚定,“难道我选择离开,来到军营真的错了?” 挂断电话以后,智斌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于彦宏的执着她深深感动,但却不能给他带去太多的希望,因为希望越高,伤害就会越大。 她暗下决心,只有强大了自己,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这一切,否则我和他的痛苦一定不止这些。 学会坚强,委曲求全!这话可真够“官面儿的!”坚强可以,让我委曲求全却办不到!不管她们怎样的张牙舞爪,我就是无动于衷,相信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过古人的话不可不信:“日久情疏却有道理,无论多么艰难,我还是要找到你!” 可是眼前怎么办,母亲和乔丽该如何应对? 晚上,母亲又约乔丽来家里吃饭,这一关怎么过,想到这里,彦宏抓耳挠腮,苦无对策。 第十一章 促膝交谈,真心授绝技 和智斌通完电话以后,彦宏信心满满,他兴高采烈的来到母亲身边,询问公司来年的施工准备情况。 本来邻近年底,工人放假应该清闲一段时间,赵玉珍见彦宏如此努力,就耐心的和儿子攀谈起来:来年的工程,由谢媛全力做好吉林项目的收尾工作,那里就由她全权负则。 明年的新开项目主要在大庆。黑龙江大庆?彦宏赶忙问道?是的,那里施工周期比较短,所以准备工作要充分,提起大庆,彦宏异常兴奋,智斌所在部队离大庆不远! 此时赵玉珍再如何耐心的讲解,彦宏魂飞天外听不进去。赵玉珍对彦宏的心理状态一清二楚,她愈发感到儿子与乔丽之间总是存在着某种无法逾越的鸿沟,这让她感到不安。 是不是乔丽身上真的存在一些让彦宏无法接受的毛病而自己全然不知?两个孩子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始终困扰在心头。 一天下午,赵玉珍约见了乔丽去商场购物,她仔细观察着乔丽的每个细节,希望可以了解更多,最后她们来到了上岛咖啡馆,两个人坐下来要了饮品,这里是聊天的绝佳地点,环境优雅清静。 赵玉珍告诉乔丽:“今天我希望你能把阿姨当成你的朋友,你的至交甚至是闺蜜,你给我好好的讲讲彦宏,好吗,我特别想知道你眼中的彦宏,能满足阿姨的愿望吗?” 乔丽听到这话,一开始觉得有些不自然,觉得面对未来的婆婆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讲的,但是当她看到赵玉珍很诚恳的态度,便放松了自己的情绪,开始于赵玉珍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阿姨:说实话,我喜欢彦宏!不但我喜欢,我爸妈都喜欢。”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他能够专心爱我就行了,别无他求,我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抱负,有多么优秀,专一对我好就可以,不过分阿姨?” 赵玉珍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一点不过分,都在情理之中!那么彦宏的心理是怎样的?他平时和你在一起对你怎样?” “彦宏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说绝对的内向,也不尽然,有时话很多,有时候又彻底闭嘴让人难以捉摸,对我忽冷忽热,但是我发现一个问题,他极度高兴或者极度烦躁的原因往往都和我无关,您理解我的意思吗?” 赵玉珍听到这里,感到非常震惊,这是她以前从没有了解到的,她一字一句的分析着乔丽的话语,那么阿姨问你一件事,上次你出去旅游,彦宏知道吗? “他知道的,我不但给他打电话让他一起去,还特意和他当面谈的,可是他不去。” “你有问过他原因吗?为什么不去?”他拒绝的理由都可笑:“他说旅游浪费钱!” “阿姨:这话你信吗?阿姨我不相信彦宏会缺钱!但是我们在一起,我从来都没有让他花过钱。” 赵玉珍听到这里气得牙根痒痒,心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这个家伙! 乔丽:“那么你认为彦宏不爱你?或者他喜欢别的女孩子?” 乔丽想了想:“不确定!怎么说呢,你知道彦宏的仪表,没有漂亮女孩子追求不可能,在这方面我并没有对他过分的约束。” 赵玉珍频频点头,“彦宏性格有些软弱,他心地善良随他爸爸,但是阿姨相信他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这个阿姨敢打包票!那你觉得他平时还和谁走得比较近呢?” 乔丽直接道出了谢媛的名字:谢媛!我觉得他对谢媛特别好!赵玉珍听到这里稍稍的放下心来暗想:孩子!到底还是孩子!看问题表面化。 看来乔丽并不知道林志斌的存在,这样最好,至于谢媛在彦宏心里到底几斤几两赵玉珍十分清楚。 乔丽:“阿姨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我既是你的阿姨,也是女人,何况咱们娘俩还这样投缘,我问你这个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乔丽听到这里马上说道:“阿姨,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你想要问我什么,赵玉珍专心听着,一边凝神的望着乔丽,阿姨你是想问我和彦宏到底有没有‘那个’是吗?没有!” 乔丽肯定的说出这两个字,赵玉珍半晌无语,她深深感到彦宏有太多地方愧对了乔丽,然而在乔丽面前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她十分清楚,此时此刻,过多的指责彦宏并不是好事,只有尽量让他们在心理上得到平衡才是万全之策。 “也许是这样,彦宏从小失去父亲,自卑感很强,而你又那么优秀,没有人比你更漂亮,彦宏可能在你面前有些拘束,无论哪方面的条件你都远远优于彦宏,所以他会有自卑心理。” 乔丽听到这里,心理开朗许多,她和所有女孩子一样,只要听到有人赞美自己说自己漂亮,永远都是高兴的,不管这个人是谁。 赵玉珍突然感到一阵压抑,对眼前的乔丽报以太多的怜惜,对今天所有的谈话她仔细捋顺了一遍,对乔丽无可挑剔,一切问题都在彦宏身上,她暗下决心,要把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尽早解决,把一切负面因素消灭在萌芽之中。 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乔丽忽然问赵玉珍,“阿姨:您是过来人,你说怎样才能真正读懂男孩子的心呢?我该怎么做才能和彦宏更好一些呢?” 赵玉珍不假思索直言道:“不要太宠惯他!如果发现他与别的女孩子有所往来直接告诉我!” 阿姨最后掏心掏肺的给你一句忠告:“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比你更了解彦宏,他是个过分善良的人,在我看来就是妇人之仁并不可取,这是性格使然,不好改的。” 彦宏不喜欢讨好比他强的人,相反他总是愿意对一些弱势者施以援手。 话一出口乔丽马上兴奋的手舞足蹈:“阿姨你说的太准确了!” 还有一点,赵玉珍接着说道:“你不要轻易拒绝他的任何小要求,彦宏的性格腼腆,不会轻易的出口求人,在开口以前他可能前思后想再三思量,如果一旦被人拒绝,他的心里会受到很大伤害久久不能平复。” “另外,既然真心相爱,谁主动谁被动无所谓的!明白吗孩子?如果他本来喜欢你却因为腼腆开不了口,你们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失去这大好姻缘岂不可惜?” 乔丽茅塞顿开,真是知子莫如母,这些平时在恍惚之间的事情被赵玉珍一语道破,即透彻又明了,她在心里深深的感谢赵玉珍,对这位长者的信赖陡然剧增。 赵玉珍回到家里百思不得其解,乔丽这么好,为什么彦宏就是不上心,偏偏对一个毫不相干,极不般配的林智斌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彦宏如此着迷,真是胡萝卜调辣面,吃出看不出!简直邪门了! 只要长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彦宏的眼泪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是林智斌让彦宏着了魔!” 她不敢想下去,这一切都是猜测,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已!至于谢媛,她非常喜欢,可是家境不匹配无法考虑,未来的准儿媳非乔丽再无他人。 邻近年关,赵玉珍与乔丽家里的来往更加频繁,各种明目无论大小都要聚一聚,彦宏顺其自然随波逐流,但是他一直牵挂着智斌的父亲,自从智斌入伍以后,彦宏多次去看望他,谈不上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却总是把老人放在心上。 这一天彦宏准备好了一些年货,开车来到智斌家里,看望一下老人,顺便打听一下,智斌到底能不能在过年期间回家探亲,尽管在电话里智斌多次告诉彦宏过年没有探亲假,他依然还是抱着幻想,希望奇迹发生。 他们之间的谈话非常单一,只有一个圈圈就是智斌。 “林叔,今年智斌真的不回来探亲吗?”“是的,已经告诉我不回来了,女生外向一点不假,我也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我的条件你都看到了,不缺吃不缺喝,没事钓鱼取乐,你不用挂念。” 告诉你母亲,她已仁至义尽,我也感恩戴德,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巴结富贵高攀有钱人,自食其力早习惯了。 彦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话里有话,这和上次来时爷俩之间的亲密大相径庭。 老爷子今天到底唱的哪一出彦宏摸不着头脑,还是算了,想太多也没用,也许是正赶上今天老爷子倒霉钓鱼没钓着还弄断了鱼竿。 彦宏胡思乱想一通,本想就此离开,林叔忽然自言自语嘟嘟囔囔道:“回去告诉你母亲,智斌已经谈了男朋友,过年退伍回来就结婚,让她来喝喜酒!一定别忘了!” 彦宏吓了一跳,像是当头挨了一棒,啊!他转过身来,想再问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老爷子逐客令已经下达:“有时间再来,不送了!” 第十三章 互诉衷肠,天地陷迷茫 彦宏心惊胆战凑到跟前,几个小子看见他顿时傻了眼,而智斌上前询问情况,他们以为是遇到了贵人可以帮他们解围,还想解释,显然打错了算盘,两姐妹说出他们非礼两个字,智斌二话没说,每人又给了一脚,这一脚下去可不是刚才两姐妹的劲道,叫出的声儿都不一样。 智斌在和女教官学习擒拿手以后,功夫更上一个台阶,擒拿功在于将人制服,而在制服的过程中要讲究劲道和火候,想致人于什么程度,在掌握上需要更深层次的功底。 想达到这个高度难上加难,这叫收发自如,智斌这段时间深受教官的指导。 今天这种场合,要打到他们疼痛难忍而不见外伤,欲喊无声欲哭无泪这才是最高境界。 彦宏走近以后没敢说话,几个小子已经明白了一切,他们勉勉强强站立起来,马上将讹诈来的钱全部退还给了彦宏。 智斌指着几个人厉声说道:“这次我放你们走,但是别再来了知道吗!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听好了:他以后在这里不能有任何麻烦!如果他在这里出现任何的不愉快我都会找你们算账!听明白了吗!” 我问你们一句话,你们的头有这个硬吗?智斌随手捡起半块砖头,左手拿起举在半空,右手抬起一掌劈下顿时砖头断为两截,话我只说一遍,你们可以走了。 几个小子互相搀扶着,还想对彦宏说些道歉之类的话,智斌一挥手:“去!去!” 几个家伙头也没敢回,跌跌撞撞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两姐妹却傻了眼,两人呆呆的看起彦宏来:“妈呀!这是姐夫!太帅了!班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是不是亲姐妹了?” 住嘴!智斌厉呵斥道:“忘了我们是在执行任务吗!向后转!跑步走!”齐刷刷,两个女兵快步向前跑去。 剩下智斌和彦宏两个人站在那里,此时的彦宏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当中走出,他瞪着惊恐的双眼,愣愣的看着智斌,眼角红红的略有湿润:“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己能处理。” 智斌拉过彦宏的手,温情的看着,刚才的横眉立目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赶回去,你自己小心,记着月底老地方等我。”说着,转身离去。 彦宏哪里跟得上,他一边招着手,一边檫着眼泪:阿肥!阿肥! 难熬的一周终于过去,彦宏苦苦盼望的月底终于到来,想着明天九点就可以见到智斌,他热血沸腾,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宝贵,见面以后有太多想和她说的话,他很怕会忘记见了面就想不起来,于是拿出手机在记事本里一条一条都写下来,该给她带去点什么物品呢?他仔细的想着。 看看时间勉强来得及,他急匆匆跑出去来到一家大型超市,可是转来转去还是不知道该买什么,买衣服?没用的!部队根本穿不了,买首饰?更不行!女兵带项链戒指?简直开玩笑! 他一次次想又一遍遍推翻了自己的荒谬想法,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女人用品专柜,他精细挑选了几双高档纯棉袜,让服务员包了起来,挑选了两块非常精美的手帕。 服务员热情的接待着彦宏,一边帮他挑选,一边和彦宏聊着:“给女朋友买的?” 是的!彦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看四下无人,彦宏偷偷问道:“我朋友是当兵的,都买些什么她可以用得着呢?部队纪律很严,出来逛街对女兵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给她买点日用品很有必要,什么都可以买,这要看你们相处到什么程度了,帮女朋友买卫生巾是常有的事情这个你相信吗?,买化妆品没有用,不允许随便化妆,彦宏羞的满脸通红,那就听你的,买几包,对了,要最好的! 彦宏好不容易凑足了一大包,他心情忐忑,东西智斌满意不满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压力,他总是担心时间紧迫,没有把话说完又要分开,打电话也不方便。 约定九点,彦宏八点便急不可耐的驾车来到训练基地门口,远远的眺望着,他一遍遍看着记事本,生怕忘了那一条。 整整九点,智斌背着行李从里面走出来,她依旧是一身绿军装,今天,没有戴帽子,头发比前一次见面长了许多,胖胖的脸蛋红彤彤的象一团火,她被无限的健康和阳光包围着,雄赳赳气昂昂和以前相比,她的目光更加锐利,刚毅的气息咄咄逼人。 彦宏远远的迎上去,接过智斌手里的绿色背包,上车以后,智斌指着彦宏的大包问道:“这什么呀?” 给你买的日用品!智斌也不理会,我还没吃饭呢,我们今天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去吃点好吃的,还可以逛逛,下午一点到营部报道。 彦宏高兴的说:“你想吃什么?我们好好吃一顿,一转眼,我们已经两年多没有在一起吃顿饭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智斌也非常的感慨,是啊!回想起我们俩在锅炉房自己做着吃,真的太开心了,可时光一去不复回。 彦宏把车开到了万达春天大酒店门口,这一路上都是急匆匆的样子,智斌则不慌不忙:“喂!干嘛老是心急火燎的样子,不是告诉你有一上午的时间吗?” 彦宏也不理会挑了一处靠窗的清静位置坐下来,服务生上水点餐,彦宏赶紧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记事本,阿肥:你是属什么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却总是忘记,这次你一定要告诉我! 智斌看了看彦宏:“问这个干什么?” 彦宏急的脸都红了:“快告诉我!正经点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智斌严肃起来:“我非常清楚你问话的目的,但是我先问你:方彦宏同志!你知道我是谁你是谁吗?” 彦宏听到这里猛然间愣住了,他专注的看着智斌,方彦宏就是我,林志斌就是你,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都感觉我们的名字正好起反了,就这些! 智斌道:“你只说了表面而没有说出实质,我是林志斌,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村丫头,家庭条件非常的一般,没有学历在农村没有任何前途可言,无奈之下入伍当了兵,而你是谁还用我说吗?” 我是谁?彦宏疑惑的看着智斌:“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智斌道:你不懂我告诉你:“你是方宏建筑公司的大老板,你是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太子爷,还是一个心地善良长相俊美的大帅哥!不止于此,你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而且你未来的岳父岳母非常,,,” 别说了!别说了!彦宏捂起耳朵不想再听下去,眼泪从眼角滑落,智斌给彦宏递过纸巾,可是彦宏的手始终不肯拿开,他痛苦的把自己的头撞向桌子。 正在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智斌赶忙过去给彦宏擦拭眼泪:“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做人应该知足常乐,我觉得我们现在非常的好,做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己,这样不是挺好吗?” 不行!彦宏猛然站起,把服务生吓了一跳,差点把菜扔在地上。 快告诉我你是属什么的?彦宏擦掉了眼泪,一脸愤怒的望着智斌。 你过来!智斌拉着彦宏来到不远处的一面镜子跟前:她把手搭在彦宏的肩头指着镜子问彦宏:你都看到了什么? 彦宏依旧疑惑不解:只有你和我呀?还看到了什么?彦宏似乎有所醒悟,他转身想离开,但是智斌却稳稳的拉住了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一个天一个地!”好了!吃饭! 智斌把彦宏拉回到座位上,很认真的告诉彦宏:我是属牛的!现在知道了? 听到智斌说自己是属牛的,他高兴的站起来:“那几月生日?九月!”此时的智斌温情的看着彦宏,眼前这个大男孩,俊美的脸上挂着泪花,一脸兴奋的望着自己,她的心早被彦宏那期盼的眼神击碎了,她五内挫伤却不忍向彦宏展露丝毫,她希望彦宏可以面对现实,可眼前她能做的是和他开心的吃完这顿饭。 你九月,我7月!比你大两个月!彦宏一脸兴奋的看着智斌。快吃饭!别研究这些没用的事情! “对了!上次我问你:你爸爸为什么见到我不高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智斌自顾自的吃饭,也不理会彦宏。 “你爸爸还说你定了亲,哈哈哈哈!我才不信!到底有没有定亲呀?”智斌微笑着反问道:“你说呢?” 彦宏肯定的说道:没有!是假的! “知道你还问!”彦宏傻傻的笑起来。 饭后的他们忽然沉默起来,各自想着心事,一件件无法回避的矛盾如同一块块大石向他们压过来。 第十九章 奇葩鸳鸯,尴尬销魂夜 乔丽驱车赶来,彦宏心思忐忑。偏偏智斌的电话又无法接通,他在服务区的甬路上来回的踱着步子冥思苦想。 这时乔丽的车已出现在彦宏的视线里,慌乱中,他根本没有想出任何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熟悉的红色奔驰跑车,径直开到彦宏身边,噶然停下,车轮紧紧靠近甬道边,乔丽从车内走出,她一身牛仔装,脚穿一双白色旅游休闲鞋,格外显眼的是头上那顶石墨蓝飞边小帽,中间一排紫红色英文刺绣非常耀眼。 从她的车子驶入服务区的一刻起,就有无数双惊奇的目光紧紧跟随,直至车子停住。 乔丽从车内走出,那些羡慕的眼神更是溢于言表,当她和彦宏站在一起的时候,彦宏的俊美更加惹人注目,面对咄咄逼人的目光,彦宏有些不好意思,他拉起乔丽的手走进自己的车内。 你怎么来了?彦宏深情的望着乔丽。 乔丽也温情的说道:“来陪着你呀!我不愿意让你离我太远,希望你总是在我身边,只有你不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感到幸福和安心,为什么你出来不告诉我一声?” 彦宏转过脸去,两眼无助的望向车窗外,泪水在眼角打转。 彦宏和乔丽并没有直接到工地,而是先来到宾馆。 乔丽看了一眼彦宏:“今晚想吃点什么?” 随便!彦宏不假思索的说道。 乔丽接着说道:“吃饭听你的,睡觉听我的!今晚咱们要睡一个房间!” 话一出口,彦宏的心好像被一个重物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显出任何的异样。 好啊!彦宏一边回应乔丽,一边故作自然的吃着饭。 听到彦宏同意和自己住一个房间,乔丽的心理像是开了锅一样几乎沸腾了,哪里还有心思吃饭,那我去定房间,你慢慢吃!说着连蹦带跳的向台跑去。 此时彦宏的心七上八下,望着乔丽的背影,一时之间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无心再吃饭。 就在此时,谢媛的电话忽然显示在屏幕上,接通以后,彦宏立刻预感到好像有急事。 “喂!彦宏你到了吗?告诉你一件事,你先不要急着去现场,那里刚刚发生点意外,生活区的暂设房起火了,不过已经被扑灭了,没有太大的损失。 彦宏赶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谢媛道:你别管了,我自有消息来源!这个时候,如果现场的管理人员看到你,他们会格外的增添压力,再说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彦宏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赶忙答应。 然而他心里的另外一件事却越来越搅得他坐卧不宁了:“那就是眼前的乔丽,该如何处置。” 他再一次拨通智斌的电话,本以为电话那端又是那几个熟悉的字眼,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而这一次却一反常态的滴,滴,滴,当响到第三声以后,彦宏兴奋的站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捂着手机,并习惯性的快步向窗边奔去! “喂!彦宏,是你吗?”听到智斌那熟悉的声音,彦宏激动的忘乎所以,“是我,我在大庆!” 智斌还想问什么,却被彦宏打断:“十分钟以后我在你部队大门口等你,有急事!” “什么急事?喂!别问了!你快点出来!”彦宏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此时彦宏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心里默默在读秒,一、二、三、四,她没有回拨我的电话!彦宏更加兴奋了,因为他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马上可以见到智斌了,一切将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了。 当彦宏来到乔丽预定好的房间以后,已经听到浴间那哗哗的流水声响,透过那磨砂的玻璃门,乔丽那优美的曲线映入彦宏的眼底。 “乔丽!我要出去一下,有点急事!刚才来电话说工地的工人宿舍起火了,虽然已经被扑灭,我还是要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乔丽听到这里忙问,“严重吗彦宏?注意安全啊!” “好的放心。”说着走出了房间,走了几步以后,彦宏忽然转过身又冲着屋里喊道:“火已经熄灭了!放心,我只是去看一眼就回来,没事的!” 走出宾馆大门,彦宏如出笼的小鸟般欢快,他驾车快速向智斌的部队赶去。 虽然只是来过一次,但印象十分的清晰,也算轻车熟路,眨眼之间便到了。 当智斌现身以后,彦宏感到今天的智斌和往常大不相同,一身休闲便装令他耳目一新,彦宏也不细看,在车内使劲的招手,智斌会意的赶忙上车,问什么彦宏也不答,调头便走,一路上只是开车也不说话。 在一个僻静处,彦宏将车停下来,两个人下了车走到一起。 彦宏两只手紧紧抓住智斌的手。 “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智斌关切的问彦宏。 彦宏望着智斌根本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爱我吗?看着我回答!” 智斌低下头半晌不语,彦宏接着说道:“我们没有时间了!” 智斌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此时两个人是所问非所答,彦宏很无奈的告诉智斌:“什么事也没有,不要再问了!” “今天一切听我的,只这一次,以后全听你的行了!” 智斌转过身去,心里已经猜到另一半。 “林智斌!我让你马上办理退伍,我要和你在一起,还要马上结婚!你管理健身俱乐部,我先帮妈妈打理公司,俱乐部是我们自己的,这就是我的想法,听懂我的话了吗?” 智斌转过身来凝神望向彦宏:“得有多少障碍你想过吗?” 彦宏反问道:“别人就都是一帆风顺的?难道一点点挫折也不愿意去面对?不去拼一把就直接将幸福拱手让给别人?” “阿肥:在认识你之前,我几乎是不说话的,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可自从见到了你,我真的感觉自己完全变了个人,其实我对未来的生活要求非常简单,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可以,难道这也不行吗?” 智斌道:“你的生活简单不了!” “那就随他去!生活当中本来就有太多太多的扣子等着你去解,可也有太多的扣子如果不去理会却自然会开,不是吗?” 彦宏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忽然焦急起来,不时在看表。 智斌道:“你要急着回去吗?” “回哪去!今晚哪也不去!”彦宏有些不耐烦起来。 此时,彦宏的脑海里浮现乔丽的身影,回去一切将无可挽回。 智斌望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内心不时翻起层层的波澜,彦宏的每句话都在一遍遍敲打着她的心。 “索性就赌一把!”沉默了片刻过后,彦宏忽然转过身大声冲着智斌喊道!“我们今天就赌一把!” 两个人目光相对,他们几乎在同一时刻都产生了这个想法! 下一秒更是一个奇迹,两个人同时说道:“赌什么?” 智斌道:“你不是说今天一切听你的吗?怎么又来问我?” 彦宏拉起智斌的手,他忽然满脸通红起来,并把头搭在智斌的肩头,轻声说到:“就赌你今天是‘绿灯’还是‘红灯’!” 听到彦宏的话,智斌先是一愣,接着用手温柔的捶打着彦宏的后背,“学坏了你!” 过了好一会,彦宏抬起头又疑惑地望向智斌:“到底怎么样啊?” 智斌羞红了脸默不作声只是微微摇摇头。 什么意思说话呀!彦宏急切的问着。 智斌丢开彦宏的手转过身去:“让我说什么呀!” 过了一会儿,智斌冲着彦宏羞怯的点点头,彦宏兴奋起来,把智斌紧紧揽在怀里。 那现在怎么办呀现在?彦宏焦急的望着智斌,智斌红着脸道:“谁知道该怎么办呀!” 彦宏左右看看,拉着智斌的手向自己的车走去。 “今天把所有事都定了!”车开动不久上了东风路一路狂奔,智斌羞怯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头脑一片空白。 其实彦宏的心里更加慌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边开车边四下里寻找,忽然路边一个不大的招待所进入了他的眼帘,见门前有宽阔的停车位,便一头钻了进去。 智斌只顾低着头被彦宏拉着大气不敢喘,进了房间便赶忙关紧了房门,一双惊恐的眼睛到处打量,像是进了雷区。 许久过后偷眼望一下彦宏,智斌不禁笑道:“我的天!样子比我还狼狈,活脱脱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彦宏的手机响了一声,吓得彦宏一哆嗦,也不看直接关机了,气呼呼扔在了茶几上,偷偷瞄了一眼智斌,小声嘀咕道:“两个人的事儿,都靠我呀!” 智斌瞪了彦宏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蹑手蹑脚来到门边,轻轻将灯关掉了,一边轻轻退回到床边,低声嗔怪道:“事先也不吱一声,让人家有个准备! ” 第二十章 温存短暂,步履更艰难 关了灯的屋内,漆黑一团,伸手不见掌,回手不见拳,静的可怕,两个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极速心跳声。 过了好一阵智斌悄声说道:“刚才你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现在又变这样了!” 彦宏道:“这么黑,怪吓人的。” 智斌站起身:“那就开灯!” 彦宏一把抓住智斌:“别开!” 智斌感觉到彦宏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她张开了温柔的双臂将彦宏揽在怀里:“上次在锅炉房你不是在我床上睡过了吗?怎么今晚怕成这样?” 彦宏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那次和今晚能一样吗?别老难为我!” 听到这里,智斌的心彻底融化了,身体软的像一团棉花,一阵阵温暖的气息荡漾开来,此时的彦宏深深陶醉其中,他飘飘然却又心潮澎湃,刹那间忘掉了一切。 我无法舍弃他!从见到彦宏的第一眼,智斌的心底就印下了深深的烙痕!他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处处都需要呵护和疼爱! 然而现在的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还是得到了什么她无从知晓,全身心的付出才是她最想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外面的车灯透过窗帘射向室内,四目相对,温柔而晶莹的光在不停的闪烁,智斌温柔的望着彦宏轻声问道:“你会后悔吗?” “不会!”彦宏斩钉截铁的回答。 “可是以后我们该怎么办?你想过吗?” “阿肥,退伍!咱们开始新的生活,今后的一切我都听你的!”智斌沉默良久深感眼前是浓雾弥漫。 退伍不难,但是要舍弃部队的一片天地,智斌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心疾首,三年的打拼,累累硕果就摆在眼前,那是无数汗水换回的结果。可那些亲密无间的战友呢?要舍弃她们简直是在割她身上的肉。 乔丽怎么办?彦宏转过身去,内心开始了翻江倒海,她还在宾馆等着我!就这么欺瞒下去?可问题已经迫在眉睫,根本就欺瞒不下去了! 两个人谁也睡不着,也不说话都在默默看着对方,对于下一步的去向健身俱乐部,毫无疑问我是喜欢的,可是去经营管理又谈何容易? “你妈会答应吗?”智斌忽然紧咬着嘴唇怒视着彦宏。 你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可这些难言之隐她又说不出口。因为智斌清楚一件事:说了也没用,只能自己面对! 辗转反侧,彦宏终于躺不住了,他起身将灯开亮,此时智斌用被子裹住自己,盘腿坐在床上也回望着彦宏,又是四目相对,灯光下的智斌满脸都泛着红晕,那双让彦宏特别陶醉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子。 彦宏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智斌对面,从上到下仔细的看向智斌,那目光如透视一般,似乎要把人看穿,“不会错的!就是她!不可能更改,也没有任何的必要再更改!” 从彦宏那坚定的目光中,智斌已经读懂了一切!她拉过彦宏的手,“其实你不用这样焦虑,剩下的事情我来办,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听话就好!”彦宏把头埋在智斌怀里温柔的点点头。 人生可谓千奇百怪不尽相同,都说命运由天定,但路在脚下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无论是自身还是已经相恋在一起的两个人,能够真正懂得珍惜人生中的唯一很重要,有些唯一甚至是极其自私的!不允许践踏和分享!智斌忽然非常感慨的说出了这番话。 彦宏对智斌的感慨似乎不以为然。因为他根本没有理解智斌的心意。 智斌轻轻摇摇头,爱情的确美好但不是人生的全部,人生的意义在于能够做些什么,可时光永远在流逝,谁也阻挡不了,当爱情变为亲情,新的唯一就会出现。 “你说的是未来的孩子?”彦宏一脸凝重的望向智斌。 智斌点头:“相恋在一起的两个人在珍惜了唯一的爱情,又能够拥有整个人生唯一共有的孩子,那么幸福才可以永恒!” 彦宏似懂非懂不时望望窗外,眼前的美好的确让他刻骨铭心,然而一想到还在宾馆等待他的乔丽,烦恼立刻袭上心头,想真正的了却这桩心事不难,但想不伤害别人,尤其是自己的母亲真的很难。 如何跟自己的上级解释?如何与自己的战友道别?我现在连自己心里这一关都过不了! 智斌的心里再一次翻江倒海,我来部队最核心的目的是什么?我梦寐以求的军旅生活就此结束?我到底在干什么? 各自想着心事匆匆忙忙的分手,甚至于忘记了本该有的那一份温存。他们像是订立了全部的攻守同盟,然后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智斌回到连队,所有的行动都和当初的想象分毫不差,她的贴心教练一头雾水,但智斌去意已决,战友的哭泣把她的心搅乱,但似乎一切都无可挽回!退伍! 和智斌相比,彦宏的处境好像平和许多,但他深知山雨欲来风满楼! 乔丽无法理解彦宏的匆忙来到又急忙返回,满肚子的疑虑萦绕心头:“工地本来发生了事情,应该留下来处理妥当,可他急着要走真让人费解!” 越想心里越烦恼。 我乔丽到底哪一点配不上你方彦宏?对我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这件事不能这样不清不楚,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乔丽没有耐心等到回家,路上就把电话打到赵玉珍那里并把彦宏的一切告诉了赵玉珍。 联想到彦宏对乔丽的态度,赵玉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拨通彦宏的手机:“乔丽那么远的路陪你去大庆,你为什么对人家如此冷淡,惹人家生气!为什么!” 此时的彦宏意志坚定,只是回复一句话:“我在开车!回去再说!” 一路上彦宏的心里早开了锅,他已经隐隐感到这一次自己真的惹了大祸。 彦宏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健身俱乐部。 自从俱乐部开业以来,赵玉珍并没有过多干涉,但上次彦宏挨打的事情,赵玉珍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且耿耿于怀。 建筑公司的事情本来就多要处理,至于俱乐部能否盈利赵玉珍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赔了钱,就此关门,也了却一桩心事,让彦宏彻底死心更好些,把心思放在公司何乐而不为! 所以开业以后彦宏安排了吴雯的男朋友做了兼职教练一事,赵玉珍并没有反驳。 其实彦宏对吴雯的男朋友根本不熟,匆匆见了几次面甚至连名字都叫错。 但今天见面彦宏显得格外庄重而严肃:“谢谢您这段时间帮我打理俱乐部,非常感谢,为了俱乐部能够进入更好的经营状态,近几天,我新聘请的一位教练将要过来与你一起管理和经营,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方总:您的意思是聘请了新的教练?我被解雇了?” 不是的!彦宏马上解释道:“她是个军人,是你们共同为我管理,并无他意!” 听说是个女的,吴雯对象有些不乐。 彦宏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俱乐部的经营状况,连一堆账目摆在他面前都没有过目,就匆匆赶回了公司。 在路上,他赶忙给智斌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俱乐部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回来就尽快过去!没等智斌回话,彦宏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来的有些太突然,虽然都在意料之中,智斌还是感到很茫然,虽然与赵玉珍仅仅见过两次面,但那一脸的严肃,和自己的格格不入至今历历在目。 我实在不敢相信彦宏真的可以把这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但这一切又都不容许她去仔细的斟酌,先顺其自然。 在匆忙赶回公司的路上,彦宏开始反复的思考,究竟该如何面对母亲的质问,乔丽的事情该怎样解释?脑袋像浆糊一样,早乱成了一锅粥。 车子停在公司院内,彦宏迟迟没有下车,他努力的想把自己的脸先变得严肃一点,可是这张不争气的脸就是完成不了自己的心愿,但他还是在无奈之中走下了车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母亲的办公室。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并没有劈头盖脸厉言责备,而是和往常一样满脸的关切之情:“回来了儿子!你累吗?” 面对母亲的温情,彦宏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充满了疑惑。 此时他希望事情能够直截了当,来的更快些,当面鼓对面锣。 似乎有所察觉,公司的女孩子们,今天都远远的望着总裁办公室,偶尔借机经过也只是偷眼望一下,谁都没敢像往常一样直接凑过来,对彦宏嘘寒问暖的。 此时赵玉珍忽然转变了一下态度对彦宏说道:“儿子!你看现在公司的状况多好啊!员工们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积极努力的工作,这是多年来最好的状态,我对公司今后的发展很有信心!可你呢?还想继续折磨妈妈吗?” 第二十一章 序幕大开,婆媳现擂台 面对母亲的训话,彦宏虽然没有直言表态,但却在心里非常谨慎的盘算着,核心就是该如何将智斌和乔丽的事情摊牌给母亲。 “人生于天地之间,能够为他人做些事情非常难能可贵,这是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公司的发展更重要的意义还在于为员工建立一个稳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这也是在完成一种非常必要的社会责任!”赵玉珍开始滔滔不绝。 儿子!我和你爸爸通过早年的拼搏,的确已经为你积攒下许多财富,足够你享用的,但是,我却不希望你做一个啃老族,而是在此基础上,将公司做大做强。? 对于这样的训示,彦宏从小到大听的太多太多,但今天提到每个员工及他们的家庭,都在依赖着公司过活,这句话却深深打动了彦宏,如果让公司的任何一人离开,那对于彦宏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尽管他特别讨厌那些熟套的敷衍和谄媚。 “妈!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做到最好,让您早日享享清福,所以,我今天要郑重的告诉您一件事:我谈女朋友了!” “话一出口,赵玉珍马上回道:我早知道你谈女朋友了!这一直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乔丽是个好女孩,是一个无法让人挑出毛病的好女孩,你要懂得珍惜才对!” 妈!我说的是,,, 尽管彦宏想直截了当说出智斌的名字,但是没有机会,赵玉珍厉声道:“你说出什么都是枉然!我从来不否认现在的社会早已婚姻自主,但是!完全不匹配的两个人,只是由于所谓的某种机缘巧合,就草率的认为可以白头到老,简直无稽之谈!” “不要以为不赌不嫖,不偷不摸就是一本正经,生活在人群当中,不懂得替别人着想也是胡作非为的一种。” “妈,算了,不谈了!但是您也应该想想我的感受,我毕竟也成年了,可以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正因为你已经成年了,更应懂得凡事要经过大脑!今晚我给你时间,但是我只允许你考虑一件事,那就是给我找出乔丽的毛病出来,如果你可以挑出她让人无法接受的毛病,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否则就什么也不要谈!” 操之过急!彦宏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自己,深恨自己说话不懂得审时度势,在一个完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做了一件让自己无法收场的事情,我真该死。 智斌按照原定计划,来到了健身俱乐部,尽管她不止一次听彦宏提起俱乐部的事情,但是真正亲身体验,她依然感到困难重重。 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游离了自己的想象,走进豪华的办公室,吴雯对象早已毕恭毕敬的将一本经营账目递过来,亲手交到智斌的手上,但是智斌只是掠过一眼而已,并没有仔细查阅。 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面对诸多棘手的问题,智斌马上提起精神,心中在暗暗的告诫自己,作为一个军人,要有一种军人特质,那就是一往无前,无所不能!我没有退路,先在这里站稳脚跟! 其实智斌早就看出吴雯对象的不满情绪,我真不敢相信,彦宏到底是怎么在我到来之前,和这些所谓的主管交代的,看来彦宏的所谓铺路适得其反,反倒是为自己添加了几块绊脚石。 就在傍晚时分,智斌安排所有俱乐部管理人员,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在会上,智斌态度冷峻:“今天我严正声明,我来到俱乐部,只是一名普通员工,我没有任何的特权和特殊待遇,一切都希望以合作的方式进行,希望大家不要有任何的想法,希望合作愉快。” 话音未落,电话忽然想起,彦宏的名字跃然屏幕,智斌踱步至窗前,轻轻按下了接听键,可是许久电话那端都没有声音。 “阿肥!还顺利吗?” “一切都好,请放心,我已经到达俱乐部。” 过了一会儿,彦宏道:“放心,我妈那边我会想办法,一切都会办好的,你安心在那里。” 智斌凝视窗外,半晌无语,“你不要操之过急,我不希望见到不开心的你,知道吗!听我的,不要做出任何伤害到你母亲的事情,否则就是在帮倒忙。” 挂断电话以后,智斌沉思良久,回到圆桌前:“继续刚才的话题,话我不说第二遍,我希望我的到来给俱乐部带来生机和活力,在经营有序的情况下,尽早进入盈利状态,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我责无旁贷。” 吴雯对象见此马上接口道:“其实事情一大堆,开健身俱乐部的又不是我们一家,现在的竞争非常激烈,想靠正常的健身客人想盈利可以说比登天都难,我们需要引进想打比赛的客人,而他们的需求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在我们健身俱乐部里面找到比自己强的对手训练。” “我是个军人,和我交流请直截了当,不要拐弯抹角。现在就请把你认为无法解决的难题都告诉我,我们共同想办法解决。” 吴雯对象面对智斌的凌厉态度,早有些按捺不住,用眼皮轻轻一撩道:“到现在你还没有问过我的姓名,咱们就这样合作?你以为我在这里当教练一直在吃干饭吗?现在的所有重要客户都是我靠武力争取来的!”他的语音越来越重了。 智斌此时忽然感到了自己冒失,于是放下了刚才的态度和颜悦色的说道:“我并没有否认以前的成绩,只是我们需要有长足的发展,要把存在的问题尽早暴露出来,并及时解决。” “特殊的场合总有特殊的解决方法,在这里只有靠技能,说白了就是武力,没有真正的功夫谁肯信服,又能和你学些什么呢?” 没错!智斌转过脸来,直面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却是斜视的,请问您怎么称呼?我也真的很想知道您经理以外的称呼。 “我叫王洋!市体校拳击队领队,我对象吴雯在彦宏公司上班。” “好了,说说你的真正想法王经理。” 其实我的想法非常简单,昨天体校的同事为我介绍了两个拳击爱好者,是在比赛中拿过名次的,想进修一下,正巧他家离我们俱乐部很近,想在这里找个陪练。 “是陪练还是找教练?”智斌打断了王洋的话。 “当然要通过比赛论个输赢后才能决定!如果打不赢人家最多只能是陪练,如果打得赢人家顺理成章要聘为教练了。” “既然是这样,那不就好办了吗?马上约他们过来呀,” 王洋看了一眼智斌,用不削的眼神望了许久,心想:“真是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人家可是拿过名次的,也不照照镜子,个子倒是挺吓人的,不知道会笨到什么程度呢。” 就在这时,台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小姑娘赶忙冲着王洋喊道:“王经理!总裁来了!” 听到总裁驾到,王洋脸色更变,并快步向门口走去,此时在两个漂亮女孩的陪同下,赵玉珍款步走来。 好一张冷冰冰的脸,透过金丝边眼镜,两只眼睛冒出隐藏不住的凶光。 智斌也被突然驾到的赵玉珍惊住了,根本不需要太多思考,已经断定是冲自己来的,躲避已毫无意义,面对是必须的。 赵玉珍没等王洋上前回话,只是轻轻一挥手,两个随从和王洋早已会意的溜出大厅,躲了起来。只剩下她和智斌两个人。 你跟我来!赵玉珍铁青着脸示意智斌,并踱步走上拳击台。 “阿姨,您怎么来了?”智斌向赵玉珍打着招呼。 “我一直想当面对您说声谢谢,我能到部队锻炼这些年都源于您的帮助。” “我不听这些!”赵玉珍厉声打断了智斌的话,“今天我来是专门找你的,彦宏已经有女朋友并且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希望你好自为之!念在你爸爸在我们公司工作多年,我不想伤了和气,其实我的耳朵早灌的满满的,你和彦宏的事想都不要想!我这样和你谈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你们的闲话明白吗?” 智斌脸色煞白,面对擂台对面的赵玉珍却无言以对,好一番劈头盖脸,尽管智斌早有准备但还是感到当头一棒。 阿姨,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选择这种环境和我谈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种环境怎么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赵氏家族的产业!我在哪里谈事情是我的自由,为了彦宏的终生幸福别说拳击台,就是刀山火海我赵玉珍也无所畏惧!” 话锋如此尖锐,智斌也压不住火:“阿姨,您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您明白我的意思,但今天我只说一句:谢谢您对我的栽培。” 说完后脚跟一个猛烈对碰,紧接着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大踏步走下拳击台,扔下赵玉珍一个人站在那里。 第二十三章 舍身取义,怒砸办公楼 这个蒙古人确实去过健身俱乐部,但那时候智斌还没有退伍,所以没有见过面。 智斌用手指着谢媛:“这样,我一向愿意管点闲事,看到不公正的事情就想管,你现在就把你认为合情合理的做法告诉我,由我来扭转一下,只有平衡了大家才可以心安理得,不是吗?” 谢媛一五一十详细将事情讲给智斌听。 赵玉珍在一旁厉声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这是我们方宏公司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完全有能力处理,我们自己做主,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智斌看了一眼赵玉珍,并不答言,回过头示意吴雯和谢媛,将赵玉珍带出会议厅,其实赵玉珍心知肚明,这样的条款就是讹诈,但迫于面子,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哪里肯走。 “俱乐部是我赵玉珍的个人财产,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话一出口,智斌厉声道:“俱乐部是方彦宏的!彦宏的事我非管不可!” 说着转过头冲着几个蒙古人道:“我听说你们还威胁过方彦宏,有这样的事吗?简直太放肆!” 说完扬起手对着一张办公桌狠狠砸下,桌面当时断成两截。 接着,右脚抬起将一把椅子踢起多高,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椅子腿聚在当空,抡起处将摆放在墙角的一架风纪镜砸了个粉碎。 赵玉珍此时也闭了嘴,惊恐万状的她只能借坡下驴,随吴雯走出会议厅。 此刻,智斌晃晃悠悠走近蒙古人,一只手一个将两个人的手腕牢牢抓在手里,速度快的像风,对方根本来不及躲避,其实智斌采用了擒拿手,被握住的两只手全部都是反关节压制,根本动弹不得,加上智斌一副醉酒的样子,从外观看却丝毫看不出动了武力。 “我看此事就这样了结了!”智斌的话语虽然显得很平淡,目光却十分的尖锐凶狠,令人毛骨悚然。 “谢媛!你过来,今天就由你做个见证人,签一个简单的协议,双方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此事,否则就是和我过不去,你们双方都同意吗?” “你好像有异议?”智斌的手稍稍用了点力,蒙古人受不了了,当即站立不稳并叫出声来。 “告诉你,处理完这件事,我还要和刚才那位赵女士谈谈,其实我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她,你们只不过适逢其会,所谓冤家路窄,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兴趣也参与一下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不不不!我们还有事,得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挽留,不过你们要记住: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我也很忙,没时间招呼你们,对了!我是指在任何场所都不想见到你们,不是单单指在这里,明白我的意思吗?”明白明白。?? 谢媛见此情景心中暗骂:“真是贱种一堆,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软的欺硬的怕!” 这时,彦宏急匆匆走进会议厅,与几个蒙古人正好碰面,彦宏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先前几个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也很特殊的变化,一溜烟消失了,怪怪的! 彦宏的声音传到赵玉珍耳朵以后,赵玉珍也回到了会议厅。 彦宏见此情景非常的震撼,见智斌满身酒气,再一看满屋的狼藉,马上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阿肥,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我已经在努力,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正在收拾房间的谢媛见此立刻喝止彦宏:“你不了解情况别瞎说,这次多亏了智斌,不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 赵玉珍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彦宏你也看到了,这都是她的杰作,把会议厅砸个稀巴烂,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彦宏见母亲如此生气,自己也早已气急败坏,冲着智斌怒吼道,“你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 智斌见此也不答言,径直朝门外走去,彦宏道:“你给我站住!这让我怎么收场?” 智斌猛然回过头道:“怎么收场是你的事情,我想走谁敢拦我!”说着大踏步走出了会议厅。 彦宏还想上前,被吴雯一把拽住:“你填什么乱,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别瞎说!” 这下彦宏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此时的赵玉珍忽然脸色一变,算了彦宏,不要再提此事,一边喊谢媛,马上给我查点一下,看看都损坏了什么,按价赔偿。 话一出口谢媛一愣:“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您真的,,,” 赵玉珍也不答言,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办公室喝茶了。 此时彦宏更加迷惑起来,问谢媛,谢媛笑而不答,问吴雯,吴雯哈哈大笑,搞得彦宏哭笑不得。 正在这时,乔丽忽然从外面走来,“嚯!我的天那!这是怎么了?再看彦宏,瞪大一双眼睛,整个一个六神无主,彦宏你咋了?” “问我?我刚刚进来,我知道咋了?” 吴雯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是林智斌大闹会议厅,好戏刚刚结束,乔大小姐,很可惜您来晚了。” 谢媛赶忙接道:“别听她胡咧咧,发生一点小误会,彦宏你赶紧陪乔丽去你办公室,这里乱糟糟的。” 彦宏糊里糊涂,被乔丽拉着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时回头望望,边走边自然自语:“都在搞什么呀?” 乔丽的来访,赵玉珍总会第一时间知道,今天也不会例外,但今天事发突然,此事该如何与乔丽解释,这让赵玉珍很头疼。 彦宏啊彦宏,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她坐在办公室焦虑不安,想着如果乔丽过来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却迟迟没见乔丽的身影。 彦宏的心思都在考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有在意乔丽的存在,这让本来就开始怀疑的乔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彦宏变心了。 而且通过今天的会议厅场面也使乔丽确定一件事,另彦宏对自己若即若离的人并不是谢媛,而是这个又高又胖的林智斌! 傍晚时分,乔丽的家里异常的寂静,那是在乔丽向她的爸爸乔智民诉说完自己与彦宏的关系以后出现的场面。 “爸爸你不是一直说没有你办不了的事情吗?我的事情你管不管,我只问你一遍,我想给方彦宏,方家一点颜色看看,如果你不帮我我自己解决!” 乔丽的母亲王秀贤听到乔丽如此发狠,顿时眉头紧锁,“乔丽,那样值得吗?如果彦宏真的不爱你,那可以轻松放下,不要走极端。” “不对!乔智民马上打断了王秀贤的话,我觉得方彦宏有点给脸不要脸,这件事乔丽已经和我们正面谈过两次了,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当父母呢?别忘了,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如果她不快乐我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对于方家这种忘恩负义行为,我乔智民绝对不再容忍! 王秀贤看一眼委屈的乔丽,心情非常难过,“智民,你先不要激动,我想也许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误会,我想亲自找赵玉珍谈谈再说。” 话一出口,乔智民厉声接道:“找她谈?凭什么?担心我们的女儿嫁不出去吗?别丢人现眼了好不好!从现在开始,终止一切与方宏建筑公司的合作!” 乔丽听到父亲如此生气,也没敢阻拦,低头不语。 彦宏,一个人闷坐办公室,冥思苦想没有头绪。这时谢媛收拾完会议厅走了进来。 “彦宏啊彦宏,你这次闯祸了知道不知道?你得罪智斌简直太不应该了,也不问问事情的缘由,就开口责怪智斌,这次如果不是智斌出手,你的俱乐部就被拱手让给蒙古人了!” “你仔细核算一下,会议厅被砸坏的东西值几个钱?可换回来多少呢?实话告诉你,智斌是我找来的,如果你怪就怪我好了!”说完摔门走了出去。 听到此话,彦宏如当头一棒,猛然醒悟,一拍脑门,我的天那!我真混蛋那! 正在这时,吴雯也走进来,彦宏马上抓住吴雯的手问道:“我刚才闻到智斌满身酒气,难道是假的?” 吴雯哈哈一笑道:“当然是假的,都是泼上去的,演戏你都看不出来?白痴啊你!”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懊悔不跌的彦宏夺门而出,头也不回直奔俱乐部。 智斌为我做了这么多,却落得母亲的无情责备,最可恨的是我也添油加醋,无端指责,这让人怎么接受得了?彦宏越想越气。 他一路狂奔,回到家里,从抽屉里取出金牛,不顾一切冲向门外,流水夺眶而出。 智斌在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以后,回到俱乐部,本想洗个澡休息一下,忽然从拳击台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智斌望去,只见台的小姑娘飞也似的边跑边喊,“智斌姐!快来呀不好了!客人被打伤了,快点过去看看!” 第二十五章 紧锣密鼓,任风雨飘摇 傍晚时分,一个浪漫而温馨的场面,出现在俱乐部阁楼的小房间里。 智斌坐在沙发上,彦宏头枕在智斌腿上,两个人温馨的谈笑着。 彦宏微闭着双眼,静静的听智斌讲话,望着眼前的彦宏,智斌心潮澎湃,太多心里话想一吐为快,但话到舌尖又默默咽回。 所谓人生如棋,如果只看眼前一步,那该如何赢人?赢人?彦宏睁开眼问道:你想赢谁? 赢你!智斌用手指点这彦宏的脑门,我想把你赢到手。彦宏笑道,我现在不已经是你的了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想让你身边的人个个心服口服的赢到你就太难了。 话一出口,彦宏蹭的坐了起来,似乎明白了智斌的意思,忙问:“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呢?智斌忽然沉下脸来问道:彦宏,你听我的话吗?当然听,也愿意听呀。” “那么我从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你都照办了吗?”彦宏弄弄头发,似有所思可许久还是一团迷雾。 “你再说说看?”智斌轻轻摇摇头,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忽然彦宏一只手伸到裤兜,一件宝贝差点忘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金牛从一只漂亮的手帕里取出来,双手递给智斌。 “阿肥!请收好,一定要收回,这是我们的宝贝,也是唯一,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给你了。” 望着彦宏那深情的双眼,智斌已经感觉到金牛的重要性,她没有说什么,将手帕包好金牛放了起来。 夜已深,彦宏没有离开。 赵玉珍内心得意洋洋,几天过去,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她命人重新装修了会议厅。先是从工地拉来两个手艺不错的木匠,把风纪镜框修复如初。并换了一面新镜子。 被智斌砸碎的办公桌搬走以后,赵玉珍忽然发现这个东西实在太多余,没有它室内变得更加宽阔敞亮起来,心情也更加愉悦。 见董事长难得心情高兴,刘丽娜赶忙跑过来笑嘻嘻道:董事长!这是您前几天让我核算的损失费,一共三百零五元,数字还没有报完,笑的赵玉珍前仰后合,心想:年轻真好! 你呀!一边干活去! 说来赵玉珍就是操劳的命,了却一桩心事过后,仅仅高兴了几天,烦心事便又接踵而来。 乔智民向来说一不二,他的一声令下如山倒,哪个敢不听。但命令虽然下达,最终还是征求了宝贝女儿的意见,小丽,你告诉爸爸,怎么做行不行? 乔丽听到这里,低下头,想了想说道:爸,咱也不能太过分,我不想彦宏太难堪。 你都想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别怪爸爸不管你! 哎呀!知道啦爸!真啰嗦!说着一扭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乔智民的力度非同小可,他根本不需要下达什么正式的命令,只要放出一点点口风,下属单位及追随者们便闻风而动,立刻对方宏建筑公司施加了压力。 首先谢媛最为敏感,因为方宏公司的对外业务大都由她出面交涉。 几处工程尾款是谢媛的第一道难题,来自监理及建设方的种种刁难,另谢媛应接不暇,且气势咄咄逼人。 这股风很不正常,谢媛万般无奈只能向赵玉珍汇报此事。 董事长,我认为这件事非常蹊跷也非常突然,几个工地同时将一些常规问题和质量通病一股脑提出,集中上报,目的性很强,就是针对我们! 工程尾款滞后我们勉强可以接受,但正在走合同的两处二期全部搁浅,这是在掐我们公司的脖子,来年我们没有项目可做了? 好了!我知道了。 赵玉珍打断了谢媛的汇报,一脸冰霜,冷峻的可怕。去,把彦宏给我叫来! 事也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刘丽娜走了过来,方经理不在,出去了! 赵玉珍听说彦宏又不在公司,火儿腾就上来了:打电话叫他回来!半小时之内不见人以后就永远不要再进公司大门! 谢媛气得直瞪刘丽娜:谁叫你多嘴多舌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媛赶忙掏出手机拨打彦宏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听,急的谢媛直跺脚。? 一时之间公司内的气氛紧张异常,公司的新项目关系着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七嘴八舌,越传越严重,仿佛公司明天就要倒闭似的。 赵玉珍也感觉到问题严重的离谱,喊谢媛马上准备车,我要去俱乐部。 没错!赵玉珍分析的一点没错,彦宏和智斌就在俱乐部。 当赵玉珍和谢媛突然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的时候,智斌和彦宏四目相对:一个念头不约而同闪现在他们心里:我们被人出卖了。 妈您来了!彦宏先打声招呼。智斌坐在一把椅子上,没有动。 我不能来这里是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公司你不管了吗? 新项目搁浅,尾款滞后这一切你都置若罔闻,你到底想干什么? 彦宏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对自己如此大发雷霆,而且是在外人母亲和自己发脾气,这让彦宏猝不及防。 妈!我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健身俱乐部也是公司的正常投资,我出面管理有什么不对? 新项目搁浅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现在谢媛不是一直在督办吗?我们也一直在联系呀? 我知道有人在针对我们方宏公司,这是有目的并经过策划的行动。 换句话说是针对我来的,这样也好,今天就开门见山!想靠出卖我来换取公司的利益,我拒绝! 话一出口,赵玉珍啪一拍桌子:你住嘴!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接触一些下流痞子,早知道你学不着好! 你不要话中带刺,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接触什么人我自己心中有数,谁也干涉不着。 母子俩好一番唇枪舌战,智斌再也坐不住了,彦宏:有话好好说,不能和你母亲这样讲话。 赵玉珍猛然甩过脸来:你也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一边凉快去! 我早就警告过你,离彦宏远一点,我的话你没有听懂是吗? 智斌微微一笑道:阿姨,您的话我听得非常清楚,我希望您冷静下来,和彦宏好好谈谈,一切都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其实彦宏刚才的话也不无道理,公司的发展应该从长计议,如果彦宏的话属实,那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能解一时而不能解一世,长久不了的。 赵玉珍哪里听得进去,回手将一杯水泼在智斌脸上:给我住嘴!你没有资格教训我,你把自己当谁了! 智斌面带微笑,漫步走到盥洗盆边,伸手摘下一条毛巾,对着赵玉珍边微笑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谢媛和彦宏看在眼里,脸色煞白,惊出一身冷汗,两个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智斌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简直太出人意料。彦宏见智斌遭受如此冷遇还能异常冷静内心感慨万千。 他来到赵玉珍面前,妈,您真的想牺牲我的一生幸福来换取公司的发展利益不成? 赵玉珍用十分冷峻的目光看着彦宏,你这是胡说八道!你和乔丽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双地造的一对,无可厚非,你忘记了乔家对我们的好处就是忘恩负义。 就算是你为公司做点事情也不为过,你是公司的一员,这是你分内之事,不要忘了你姓什么。 彦宏听到这里,无奈的低下头,半晌无语。谢媛也是第一次见到赵玉珍对彦宏如此大发雷霆,根本不敢插话,屋内的空气异常紧张。 赵玉珍愤然离坐,智斌赶忙递眼神给彦宏,示意彦宏赶紧跟赵玉珍离开这里。彦宏耷拉个脑袋万般无奈,只得随母亲离开。 离开俱乐部以后,赵玉珍并没有回公司,而是打电话给乔丽,要求和乔丽见面,并约见了乔智民。 此时的彦宏头脑一片空白,像是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小狗,失去了自由,看看谢媛,谢媛也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一路上,彦宏冥思苦想,毫无对策,如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进入乔丽家门后,他更加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犯人,刚刚被审讯过后,马上还要进行再一次严厉的审讯,头大了好几圈。 和以往不同的是,乔智民在赵玉珍母子进入大厅以后,只是简单的客套就再也不说一句话,他在不时观察乔丽的动向。 一不做二不休,彦宏下定了决心,既然事情到这个份上,是窗户纸该捅破的时候了!近期谢媛所遭受的一系列不公正待遇,我要一股脑甩给乔家! 所有事情都应该有个明确的了断,拖泥带水非大丈夫所为。 在短暂的沉默以后,彦宏没有给赵玉珍说话的机会,而是直面乔丽,直面乔智民! 然而这一系列的发狠和愤怒,还只是一种想象,停留在彦宏内心深处的想象而已。 第二十六章 决裂摊牌,矛盾席卷来 乔智民的气场非同一般,加之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惜一切的态度,令彦宏母子不寒而栗。 那么今天到底谈什么才是重点话题,赵玉珍一路上就在不停纠结,几年了一直顺风顺水,两个合作同盟突然降到了冰点,这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但想从根本上处理并解决问题就要寻根溯源想来想去问题就在两个孩子身上,归根结底还是彦宏的问题大。 想到这里赵玉珍火往上撞,彦宏,今天当着你乔叔叔的面,把你的想法讲出来,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做任何事要懂得分寸! 彦宏今天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向在乔智民面前唯唯诺诺的他忽然提高了音调,让我讲我就讲! 乔叔叔,我们两家合作了多年,一直处于融洽和谐的状态,可最近的几次商谈矛盾接连不断。 工程建设出现短板再正常不过,可为什么我们忽然失去了改正的机会,工程款滞后也罢,已经进入议事日程的多项二期合同搁浅,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我和乔丽像兄妹一样相处多年,友情深厚,怎么忽然之间连沟通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一句话讲出,可以说惊天动地,所有在场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彦宏,友情?亲兄妹?这些字眼突然冒出,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惊煞所有人。 赵玉珍瞪圆了双眼道:彦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吗!你和乔丽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什么兄妹?什么友情?简直一派胡言! 不!彦宏从椅子上蹭的站了起来,我几时和乔丽谈恋爱了?你们为什么老是轻信那些以讹传讹! 我方彦宏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庸才,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而乔丽天资聪明,家庭阔绰,我从来没有高攀的想法,这只是你们一直以来的片面之词! 乔丽听到这里掩面痛哭,起身踢开房门跑回房间。 见乔丽如此委屈,乔智民勃然大怒:今天你们到底想谈什么!谈工程找我秘书,谈他们的个人问题我回避! 说完拂袖而去,扔下彦宏母子俩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尴尬的僵在那里。 真是胡萝卜调辣面,吃出没看出!原来这个傻小子方彦宏竟然没看上乔丽!简直天方夜谭,乔智民在心里翻滚着巨浪,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偏赶上乔丽的母亲王秀贤不在家,乔智民见乔丽一个人躲在屋里独自哭泣,真是又气又恨。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小一个方彦宏竟敢这样对待我女儿,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接下来他拨通了两个电话,内容只有八个字:终止合同!断绝往来! 王秀贤从母亲的农家院匆匆赶回来,见乔丽两个眼睛哭得通红,心痛不已,责怪乔智民办事太武断。 你想的真简单,如果乔丽能够轻易就割舍彦宏,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现在直接伤害了女儿,还是悄悄收回你那套制裁作风。 赵玉珍可以考虑公司的利益,彦宏会吗?就算你有本事可以砸碎方宏建筑公司的招牌,却在根本上治不了方彦宏,这不是在毁我女儿的幸福吗? 回到公司以后,赵玉珍马上召集公司要员开紧急会议,宣布对彦宏的紧急处理决定。 从即日起,停止方彦宏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不准动用公司任何账户里的一分钱!方彦宏的所有朋友不准再踏入公司半步! 回身冲着司机小张道:从现在开始,方彦宏不准动用公司的任何车辆,他的车钥匙马上收回,不准你打半点折扣,否则我唯你是问! 一时之间,会议厅鸦雀无声,连一张纸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家都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傍晚时分,王秀贤和赵玉珍通了电话。 这件事有点蹊跷,彦宏突然宣布和乔丽分手,是他们之间的个人矛盾还是公司业务上的冲突。 两样好像都不是!赵玉珍放大了声音,这件事我不能欺瞒,也欺瞒不了,彦宏最近和林智斌关系走的很近,这是主要原因。 林智斌?王秀贤非常吃惊赶忙问道:林智斌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到底什么来头? 有什么来头!一个不要脸的胖丫头,蠢的要命,就是我们公司一个烧锅炉的女儿。 一开始我也没有太在意,觉得他们之间可能因为同龄的缘故,彦宏是出于可怜她,后来发现没那么简单,于是我把她赶出了公司。 考虑她爸爸在公司干了多年,我还安排她去当了兵,本以为从此了却一桩心事,谁知破裤子缠腿,他们又有了联系,真是冤魂不散! 赵姐,我能不能见一见这个丫头,跟她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见到你都会吐,胖的像猪,大个子高的吓人,哪有一点女孩子样,我都纳了闷儿,好好一个彦宏怎么就接触这样的异类,活活气死我! 王总,真不好意思,这件事让您操心了,赵玉珍说完智斌以后,似乎在心里上得到了发泄,心情好了一点,和王秀贤开始了和颜悦色的聊天。 我非常喜欢乔丽,彦宏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这个您放心,不管从哪个角度衡量,我都不会放弃乔丽,她是您的闺女,我也早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任何人让她受了委屈我都不答应。 听到这番话,王秀贤心里非常的宽慰,赵玉珍果然不简单,明事理且通情达理,乔丽如果真的做了她的儿媳妇我也可以放心了。 彦宏在公司开完会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见赵玉珍的办公室房门紧闭,好像在打一个重要的电话,几个小丫头探头探脑,都悄悄凑了过来。 方经理!啊不对,现在应该叫男神,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到底惹了多大祸,让你娘生这么大气? 彦宏抬头瞪了一眼,少管闲事,忙你的去,还嫌不够乱那! 吴雯和刘丽娜一递眼神走近彦宏,男神,没事的,董事长一两天就消气了,她可是你亲妈呀! 见刘丽娜一脸的调皮像,彦宏真是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你们都忙去,我要走了,再见! 诶诶!您走了我们怎么办?能不能给两个零花钱用用,吴雯说着又像往常一样伸手就去掏彦宏的衣兜。 还要钱?开会你们不知道呀!把我的所有财路都给断了,我以后怎么活还不知道呢! 说完背上一个背包扭头就走,刘丽娜追上去照彦宏的屁股狠狠拧了一下,彦宏也不回头,大步走出了公司。?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在不停闪动,那就是林智斌。 阿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彦宏,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其实很傻,阿肥,人活在世上,傻子也好聪明人也罢,总有他该做的事情,既然迟早都要去做为什么还要等?怪折磨人的,何苦活得这么累。 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到我这里就要复杂化,我到底比别人多什么还是少什么? 因为你漂亮啊!智斌用两只手温柔的捧着彦宏的脸,你想简单很难的。 彦宏无奈的转过身去,阿肥,说正经的,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回俱乐部!彦宏疑惑的问道:还回那里?我妈知道我们在那里一定还会赶我们走的! 我当然知道,但这也是过程之一,少不得的,彦宏看了看智斌的脸色,不像是玩笑话,只得点头应允。 阿肥,我想自己找份工作,你说行吗?智斌笑笑,轻轻的摇摇头,你的卡里有钱,我还有退伍补贴金,都在。所以我们面临的问题不是钱的问题。 彦宏听到这里,心里暖融融的,那种可靠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他把头深深埋在智斌的怀里,安详和幸福笼罩着他的全身心。 然而,美好却只存在了片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赵玉珍的监视和掌握之下。 几天以来,除谢媛以外,没有任何人敢在赵玉珍面前提起彦宏,而谢媛的话赵玉珍是置若罔闻,根本听不进去。 谢媛,我何尝不知道这么做的害处,但我没有办法,如果不给彦宏一点教训他更不知天高地厚,说不定会惹更大的麻烦。 我更加知道,这次彦宏毅然离开公司,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和眷顾之情,他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他的态度有多么坚决,所以我才不会再放纵他任意施为。 让小张备车,我还要去俱乐部!我要让他们也知道我的决心到底有多么坚决! 近段时间,在智斌的管理之下,俱乐部的生意异常的火爆,上座率远远超前,彦宏也积极的打理客人,整理器械,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生意场永远都是这种状态,越是火爆人越扎堆往里挤,智斌在教训了王洋以后,名气越来越大,慕名前来求教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愤怒已极的赵玉珍并没把这种乐观景象放在眼里,而是要毁了他。 第二十八章 攻心施策,依旧难了结 赵玉珍回到公司以后,马上在会议厅亲自接待了甲方代表,事情和谢媛分析的基本相同,项目重新启动,公司上下皆大欢喜。 这一次,赵玉珍一反常态,破例亲自招待。 安排刘丽娜在酒店订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并马上给乔丽打了电话约定了时间。 公司所有员工,今天全部加班,谢媛马上布置下去,所有签订合同需要的资料,务必在今晚全部整理完成,对近期休假的员工马上召回,在岗就位,请假的一律驳回。 一时之间,公司内外如走马灯一般,紧张有序的忙碌开来,无一例外。 赵玉珍在忙完自己的事情,回到家里,刚刚脱去外衣,正准备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吴雯的电话忽然打过来,这让赵玉珍感到很不痛快。 以往这样的事情非常少见,下班以后公司员工除谢媛以往,几乎没有人敢再打电话给她,今天怎么了? 也许有什么急事?赵玉珍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接听了吴雯的电话:什么事吴雯? 董事长您好!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刚刚去俱乐部找我对象,他说明天上午,他母亲要从乡下过来看他,非要我陪他妈吃顿饭,我想请一上午假,可谢媛死活不答言,无奈我才给您打电话。 没事的,老人不常来,陪她吃顿饭很应该的事情,等一会我跟谢媛说一下就行了。 谢谢您了董事长!您早点休息! 吴雯刚想挂断电话,赵玉珍忽然问一句:对了吴雯,你去俱乐部看见彦宏没有? 看见了!身边还跟着个胖丫头,他们手里拿一个箱子,好像是锅,对了!还有个热水壶! 一句话好像炸雷一样,在赵玉珍脑海深处,砰然炸响。 也没等吴雯把话说完就啪的一声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把吴雯吓了一跳,喂!喂!喂! 喂了半天也没有回音,只好挂掉了电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心想,董事长这是怎么了? 赵玉珍在客厅来回的踱着步子,仔细回想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一切,真见了鬼,他们又回俱乐部了!还是两个人一起回去的?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心里越烦躁,她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吴雯的号码。 吴雯!你再详细和我讲一下,你到底怎么见到的彦宏?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当时什么状况越详细越好! 董事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去俱乐部找我对象,刚一进门不久,就看见彦宏和那个锅炉房的胖丫头一起走进来,紧跟在我后面,也进了大厅,他们手里还拿着个箱子,还有一个热水壶。事情就是这样,怎么了? 还有呢?赵玉珍有些急躁起来,吴雯在电话的另一头明显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他们当时是什么状态?赵玉珍继续追问。 吴雯有些战战兢兢,她开始仔细回想遇见彦宏的全部过程。 董事长:彦宏挺好的,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一人拿一样东西,热水壶,绝对是个热水壶!吴雯很肯定的叙述着。 有说有笑?赵玉珍重复着吴雯的话,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在中午打架都打翻了天!拳脚相加,我亲眼所见,你能肯定他们有说有笑的回到了俱乐部吗? 董事长我真的不敢欺瞒您,也没必要欺瞒您呀!进了旋转门还拉着手,不像刚打架的样子呀?吴雯此时也有点纳闷起来。 赵玉珍想了想,轻轻挂断了电话,好啊彦宏!跟我演起戏来了,好一出双簧戏! 简直精彩绝伦,这场打斗惊险的双簧,欺瞒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她仔细回忆那些打斗的场面,两个人打了半天,谁也没有打着谁一下,你来我往全是空架子,接着两个人拿着东西离开了,戏演的好啊! 赵玉珍想到这里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哭笑不得。? 难道彦宏和这个林智斌,真的能默契到这种程度吗?我们进屋不到三分钟时间,他们没有语音沟通,看不到什么肢体暗示,就可以上演出一套完美的双簧戏,简直不可思议。 不行!此事需要调整一下思路,改变做法,我要找他谈,很诚恳的谈谈。 人的性格各异,有太多人吃软不吃硬,如果林智斌就是这种人,谈话沟通可能更奏效,一味的动硬腔就会适得其反。 赵玉珍看看时间,十点四十分,还来得及。她马上拨通了司机小张的电话,十分钟后在楼下等我。 来到俱乐部以后,赵玉珍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悄悄来到办公室轻轻坐下,赵玉珍的突然驾到,连台小姑娘都没有丝毫察觉,在接到电话以后才惊慌失措来到办公室见董事长。 看到赵玉珍脸色平和,神态自若,心里稍稍放松下来。 今天晚上客人太多,真的抱歉,没有看到董事长您来,我,,, 赵玉珍摆手示意,无妨,无妨,你去把方经理和林教练叫过来,记住不要惊动了客人,我们谈点事,去! 时间不大,小姑娘领着彦宏走进办公室,彦宏耷拉着脑袋,一脸惊恐无奈的样子。 妈!您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想赶尽杀绝吗?不给儿子留活路了?您忍心这样做绝吗? 赵玉珍伸手示意让彦宏坐下,儿子你坐下,妈今晚来,只是想和林智斌谈谈,是谈谈!可以吗?赵玉珍特别强调‘谈谈’两个字。你把她叫来。 彦宏无奈的站起来,刚一转身,智斌已经站在了门口。 今晚智斌身穿一套浅色运动装,脚下一双大号红色运动鞋格外显眼,她脸色红润,顺额头不时滴落些许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满脸都泛起晶莹的光韵。 不难看出,刚刚经过了运动。 四目相对,智斌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她双手下垂,规规矩矩站在赵玉珍的办公桌前,面对着赵玉珍,但眼神却没有直视,究竟在看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坐下,赵玉珍很温和的对智斌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没有别的。 这一次,赵玉珍一反常态,她仔仔细细的审视了智斌,从头到脚,从左到右,从外到内,但是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看不透这个女孩子。 彦宏见母亲如此诚恳的态度,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妈!你们谈,我出去一下。 不用!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这两个字,你把门关上,就坐在这里,但不要说话,今晚我只想和林姑娘谈,你旁听就可以。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赵玉珍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我就不绕弯子了,彦宏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的父亲去世的早,是我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他养大,其中的艰辛无法言表。 当然这是我们个人的事情,我们的家庭背景不用我说,你也非常清楚,彦宏也不小了,而且已经有了女朋友,就是乔丽,也是我认准的不可替代的准儿媳。 为此,我现在要求你,离开彦宏,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彦宏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的性格脾气,他的善良程度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只有我这个当妈的最清楚。 你们相处一场也是缘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笔钱,你当过兵,有能力,找工作不成问题,尽快去开始自己的生活,而彦宏也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话一出口,彦宏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嘴要说话,却被赵玉珍喝止住,坐下!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重复,今晚你只是旁听者,没有说话的权利! 此时智斌依然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似乎这番话和自己毫无关联。 赵玉珍看了看智斌,一股怒火在心中涌上涌下,思前想后却又压制住自己,今晚我是来谈问题的,我要克制再克制,我到要看看这个胖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姑娘,听阿姨一句劝,离开彦宏,你们不合适,根本不合适,尽早分开,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此时赵玉珍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请直截了当告诉我,离开彦宏行不行!算我求你了!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彦宏,开个价! 面对智斌的一再沉默不语,赵玉珍的忍耐力终于到了底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不要不知好歹,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露骨,想和彦宏在一起你不配! 说够了吗?说完了吗?你想让我离开彦宏是吗?想让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答复是吗?好!我现在就回答你:不可以!智斌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不能,说出你的理由?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不要胡搅蛮缠,也不允许你胡搅蛮缠! 我的理由非常简单:那就是彦宏需要我,而他想得到的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别说是我这个人,我的命都可以! 听到智斌斩钉截铁的回答,彦宏热泪盈眶:妈,我喜欢智斌,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了,求您了!答应我妈! 第二十九章 断然放手,事出真蹊跷 面对智斌的坚决和彦宏的态度,赵玉珍无力的垂下了头,此时她的内心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一望无边的沮丧。 她无可奈何的望望智斌又看看彦宏,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向这个久经阵仗的女人猛烈袭来,难道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好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林智斌! 赵玉珍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出智斌的视线,从表面已经看透了她的内心,从硬到软又由软变硬,一系列变化,智斌了如指掌。 阿姨,您稍安勿躁,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说着走出房门。 只剩下母子二人,彦宏,你是妈唯一的儿子,是妈的命根子知道吗!彦宏!赵玉珍声嘶力竭的喊道。 听到母亲略带沙哑的声音,彦宏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妈,我知道,其实我走这几天也一直想你。 赵玉珍的眼眶湿润了,彦宏啊,妈是为你不值啊,你那么漂亮,那么善良,那么优秀,咱们方家不敢说人趁家值,最起码也是人上之人,如果你真的取这个胖丫头,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母子。 她真的配不上你呀儿子!剖开乔丽不说,公司上下哪一个女孩子不比她强,你怎么偏偏爱上这么个难登大雅之堂的女孩子,妈不理解,谁都无法理解呀! 要知道,你今天的一时任性可能贻误终生明白吗? 面对母亲声嘶力竭的劝告,彦宏无言以对,默默低下头,多少矛盾一齐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他的心碎了。 赵玉珍接着说道:公司呢?你考虑过公司吗?如果你真的抛弃乔丽,公司会怎样你想过没有? 这么多年,我们的公司一直是你乔叔叔在关照着,才有今天的兴隆,如果你真的和乔丽分手,公司可能面临倒闭,我说的一点不过你相信吗? 公司倒闭了,我们是不缺钱,但是跟随我们多年的员工呢?他们该何去何从? 妈别说了!别说了! 正在这时,智斌迈着轻松的步子回到办公室,这一次她的面容非常坦然,特别从容,仍然异常冷静,她慢慢坐了下来,没有说话。 所有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我全说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也全都摆明了,方家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但这一切究竟葬送在谁的手里,都不言而喻,想一想你能对得起谁? 说完这些,赵玉珍无力的站了起来,满脸的忧郁溢于言表。 就在赵玉珍步入门口的一瞬间,智斌忽然笑道:有那么严重吗?难道天会塌下来? 赵玉珍猛然回头:透过金丝边眼镜,她满眼的愤怒和沮丧喷涌而出:林姑娘,算你狠!你赢了,恭喜你,我输了,我彻底输在了你的手里!从你手里我要不回儿子,我赵玉珍白活一世。 听到这话,彦宏是悲欣交集,一时之间内心深处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多么希望能和眼前这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相拥在一起。可就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智斌忽然说话了。 不!阿姨!是你赢了!我退出,我现在答应您,马上离开彦宏! 一句话仿佛在屋内炸响一颗焦雷! 彦宏的一双眼睛瞪得血红:阿肥!你说什么?妈妈已经答应了我们,苦尽甘来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疯了!彦宏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我没疯很正常,回到你妈妈身边去,做你妈妈喜欢的事情,也做你喜欢的事情,请按我说的话去做,记住,我是认真的。 听到这里,彦宏如五雷轰顶,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两眼发出锐利的目光,射向智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的思想转变的这么快?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这是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智斌斩钉截铁的回答彦宏,都是我自己想通和决定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 回到你自己该有的生活中去,我也该有我的生活,阿姨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是两路人,偶然的邂逅何谈永恒? 赵玉珍呆呆的看着智斌,她仔细审视着眼前这个胖丫头,越来越觉得深不可测。 你说的是真的?赵玉珍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是真的!智斌很肯定的回答,彦宏就交给您了,我不要了。 什么?彦宏蹭的站了起来,你不要我了?为什么呀!把我当成什么了?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到底犯什么错了呀!说明白好吗?彦宏的一张俊俏的脸现在已经扭曲了。 望着彦宏绝望的神情,智斌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泉涌一般,倾泻而出。 可能是我们的缘分浅薄,但对于我来说,短暂的相遇已经足慰平生毫无遗憾,如果你不希望我看不起你,就像个男子汉,和阿姨回去,好好的孝敬她。 智斌说完头也不回,昂首阔步径直走出办公室,很快便消失在俱乐部。? 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判若两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赵玉珍怎样拼命的阻拦,彦宏还是像发疯一样追赶出去,但早已经没有了智斌的踪影,他一屁股瘫坐在了旋转门口放声大哭,根本无力顾及周边那无数惊奇的目光,似乎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 面对坐在大门口放声痛哭的彦宏,赵玉珍手足无措,他马上叫司机小张,你马上回家,把保姆吴姨拉过来,越快越好。 时间不大,吴姨在小张陪同下,来到俱乐部门口,见彦宏坐在门口哭泣,伤心不已。 听我的话,跟我回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你这样还让我们活不活了,听话彦宏。 保姆吴姨亲自来接,彦宏万般无奈,只得上车回到家里。 一路上,他无数次拨打智斌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彦宏越发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晚上,吴姨特意做了几道彦宏平时喜欢吃的菜,可是彦宏连筷子都没有动,两眼直勾勾望着窗外发呆。 见吴姨把彦宏稳住,赵玉珍没敢多言,一个人悄悄回到自己房间,此时她的心里也乱作一团麻,一会乔丽回来了和彦宏见面又会怎样? 会不会话不投机再闹翻,好不容易把彦宏找回家,如果再走了,可怎么办? 彦宏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回想起智斌临走时对母亲说的每句话,伤心的泪水顺脸颊滴落,他把抽屉里的另一只金牛拿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一颗心像刀扎一样。 乔丽今晚一直没有回来陪伴赵玉珍,这使得赵玉珍更加六神无主,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一来担心彦宏会走极端,二来担心乔丽在这个时候和彦宏见面会发生不愉快,真是两头为难。 见彦宏的房间灯还亮着,赵玉珍叫起吴姨,一起敲彦宏的房门,半晌,彦宏才起来开了门,往日那个俊俏漂亮的彦宏早已不见,一脸的萎靡不振,多少沮丧和无助谢写满他憔悴的脸。 赵玉珍见此伤心欲绝,儿子,妈真的不希望你这样不开心,妈不能没有你呀!说完掩面痛哭。 吴姨赶快上前劝止,一边对彦宏说道:你的事我不敢多问,也不敢管,但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阿姨不得不说几句。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不善言辞,但现在你必须和阿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相信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阿姨,我没事,您放心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吴姨说话,彦宏一向都不会驳回,对赵玉珍却不同,面对已经哭成泪人的赵玉珍却头也不抬,一句话也没有,多少怨恨令他失去了理智。 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她已经走了,怎么办呢?赵玉珍沙哑的说道。 是你逼走的!彦宏用愤怒的眼神看一眼母亲,我就不明白,智斌到底哪里不好,令你那么讨厌?我就是爱她怎么了? 你爱她,但是你知道他也爱你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为了钱呢?人是复杂的,尤其现在的女孩子,你那么善良,总是把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美好。 你干脆说我幼稚好了,我是白痴行了! 已经有好长时间我都没有看见你拿出来自己的银行卡了,告诉我是不是给林智斌了? 给她又怎么样?她根本就没有花里面的一分钱,是我让她替我保存的。 四十多万,是个什么概念你知道吗?对于一个普通人起码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赚得到,即使能够赚到,能不能积攒下这笔钱也是未知数。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既然钱是我的,我就有权支配。 赵玉珍无奈的摇摇头,说一句顶一句,根本没法谈下去了。 吴姨见此赶忙打断,彦宏,早点休息,明天早晨阿姨给你做点好吃的,再这样下去,你妈妈她快撑不住了,说完掩面走出了房间。 彦宏也没有脱衣,一头倒在了沙发上,他开始仔细品味母亲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难道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智斌是为了钱? 想到这里,他忽然啪的给自己来一个嘴巴,怎么可能,简直笑话! 第三十章 迷途羔羊,进退两迷茫 难眠的夜,煎熬着孤独的人。 彦宏百思不得其解,智斌为什么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做出了令所有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尽管母亲心里的结并没有打开,但毕竟有松口缓和的意思,为什么面对一线生机置若罔闻,为什么对我的一片真心视而不见? 就算你有一万个苦衷我都无法理解,阿肥!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丝毫的感受,我方彦宏在你们眼中到底算什么?面对眼前的曙光,为什么还是看不到希望呢? 虽然手机已经亏电报警,彦宏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再次拨打了智斌的电话。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然滴滴响了起来。 彦宏兴奋的几乎跳了起来,他双手捧着电话,焦急的等待着。 电话那端,智斌的声音终于传过来了。 短短的几秒却恍如隔世,彦宏的手在颤抖,阿肥!阿肥!他呼天抢地的叫着。 彦宏,别这样,你怎么老是成熟不起来呢?冷静点好吗? 我没法冷静!我就快要疯了! 听我说彦宏,我离开是要去处理一件事情,一件必须处理的事情,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来面对,你帮不上我的。 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扩大到我无法收场的地步,就乖乖的,好好陪着你妈妈,开开心心的回到公司去,帮助你妈妈管理好公司。 彦宏听到这里,激动的心稍稍平静下来,那你为什么说不要我了?这又怎么解释? 智斌厉声道:说给你妈听的,不用认真! 为什么要退缩让步?彦宏歇斯底里的吼道:现在如果你表现出丝毫的退缩,都将换来别人的得寸进尺,后果更可怕! 没什么可怕的,怕只怕你不听我的话,亲手把事情搞砸。 还要我怎么听你的话?你让我按照她的意思办,而她的想法很明朗,叫我们断绝关系,难道这也是你的意思? 不准哭啼!智斌忽然在电话里呵斥道:照我的话去做!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一切,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办理,不能经常和你通电话,要学会照顾自己明白吗? 多想想我以前都和你说过些什么,只要你做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早点休息。 彦宏还想追问,智斌已经挂断了电话。? 思虑良久,彦宏没敢再次拨打,他非常了解智斌的脾气,万一惹急了,关机不再接听他的电话,后果更加难以想象。 他躺在床上,仔细回想与智斌的所有谈话,他甚至打开了以前的录音,一字一句的仔细分析,可哪一句话是重点,他无法知晓,这简直太折磨人了! 彦宏抓耳挠腮,我方彦宏在别人眼里是不折不扣的高富帅,人前人后都是羡慕嫉妒的目光,可谁知道我的人生是如此的灰暗。 明天我到底是回公司,还是不回去? 回去是绝对的违心做法,不回去直接违背了智斌的意愿,对母亲更是大逆不道,前思后想真的进退两难。 既然大势所趋又人心所向,我就顺其自然,回公司!我看看谁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其实彦宏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凡事都考虑的过于细致,有过分就难免有偏差。 其实公司上下都非常喜欢彦宏,他走后的日子里,车一直停在公司,没有人敢动,相反,擦洗的比以前还亮。 公司几个女孩子这么些天看不到彦宏都非常的想念,但不敢和赵玉珍提及,只是路过彦宏的办公室总会偷偷瞄几眼,然后自觉不自觉的唉声叹气,心想: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当天晚上,大家都在公司加班,吴雯兴奋的走进综合办公室,见大家都在低头工作,便使劲敲打着手里的公文夹。 喂喂喂!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明天彦宏可能回来了! 一句话屋里马上炸了窝一般,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赶忙问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消息一枚,不相信拉倒,爱信不信! 吴雯又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傲慢架势来,反正对她这套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一个个眼睛还是蓝瓦瓦的看着吴雯,兴奋不已,好像马上就要发奖金似的。 正在这时,谢媛走了进来,见大家正在讨论这个话题,她的内心也是非常的喜悦,冲着刘丽娜说道,过去把彦宏的办公室给收拾一下,说着从兜里取出一把钥匙交给刘丽娜。 见此情景,大家欣喜若狂,都低下头开始工作了。? 对于彦宏来说,这又是一个难熬的夜,经过好一番的冥思苦想过后,彦宏决定先回公司。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彦宏还处在沉沉的睡梦之中,因为他昨晚睡得太晚了。 吴姨尽管想尽办法,做了很多好吃的,希望给彦宏来一顿丰盛的早餐,而赵玉珍希望彦宏能在今天有个好心情,但看到彦宏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两个人还是没敢惊扰他。 当时钟稳稳指向八点半的时候,彦宏才从睡梦中醒来,梳洗完毕,彦宏从楼上下来,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吴姨一只手端着一个盘子站在楼梯口,两眼饱含热泪望着他,多少无助和企盼都显现在老人的脸上。 见彦宏向自己走来,吴姨将盘子放在餐桌上,快步迎了上去,彦宏抱住吴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彦宏!你心情不好,阿姨难受啊!这么些年来,我从没见过你如此低落。 阿姨,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我妈会这样对待我和我的朋友?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有这么做母亲的吗? 此时的彦宏泪流满面,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和吴姨倾诉这件事情的经过。 他把智斌走前走后的全部经过说给吴姨,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一样,一吐为快。 吴姨听后沉思良久,对于智斌她一无所知因为从未谋面,但吴姨随后却讲出一段话,令彦宏欣喜若狂。 对于每个人的婚姻,其实上天早有安排,就是所谓的月老牵红线,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被月老拴在了一起,最终都会结合,没有人能够分得开。 所以,孩子,不要灰心,她走了可能有什么难处,不方便和你细说也不一定,你先静下心来,好好的工作生活,一切会好起来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听完这番话,彦宏心情马上开朗起来,仿佛一片阴云闪过,整个世界豁然晴朗。 吃过早点以后,精神抖擞,彦宏迈步走向公司。 走进公司大院,彦宏快步向自己的爱车奔去,他想开车出去溜溜,本不想进办公室,却事与愿违。 谁知刚刚拉开车门,一群女孩子便蜂拥而至,不容分说,拉胳膊拽衣服,将彦宏连推带搡带进了大厅。 你们干什么!我想出去一下! 吴雯马上挡在彦宏面前:还想往哪跑!这些天我们快累死了,天天加班,你看怎么办。 刘丽娜也抢前一步笑着说道:你不来我们实在太闷了,可别走了好吗我的男神! 一群人跑出去迎接彦宏,早就惊动了赵玉珍,透过窗玻璃她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却装作不知,悄悄关上了门,内心却喜出望外。 谢媛也早就听到了动静,只顾忙着工作,不去理会,任他们闹去。 整整一天,彦宏始终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样子,说什么都没有用,智斌走了,扔下一大堆的疑问走了。? 此时的彦宏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和智斌通电话,急切想了解她的情况,智斌,你到底去了哪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彦宏对公司的事情从不过问,每天倒是按时上班下班,但是进办公室以后就是打游戏,无论谁进来都不予理会,他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真空的世界里,与世隔绝。 晚上下班以后,无论谁找他吃饭,彦宏都爽快的答应,天天喝的昏天黑地,有时甚至整晚不归。 背地里,谢媛多次劝阻,但都无功而返徒劳无益,此时的赵玉珍又坐不住了,无边的懊恼把这个女强人折磨得寝食难安,真是百无聊赖一筹莫展。 这天,谢媛气呼呼走进彦宏办公室,将一沓文件重重摔在桌上。 公司接个新项目,地点在本溪,是个部队的扩建项目,明天建设方约谈施工方代表,你去不去! 如果你出席就熟悉一下资料,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 公司的首席代表是你方彦宏,我算哪棵葱,敢去装那个大瓣儿蒜! 彦宏正在聚精会神打游戏,被谢媛劈头盖脸来一通,吓了一跳,谢媛还是头一回对自己发脾气,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虎不发威,竟拿人家当病猫了。 去!我去呀!彦宏嬉皮笑脸的说道,想不到你们还这样抬举我,把我这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当成顶梁柱,真太感谢你们了! 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吗?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好端端一个高富帅,一个跟头就把你摔成了二流子,真是不堪一击! 第三十一章 艳遇高管,险过独木桥 这是一个晚秋的早晨,鸟儿早早就已鸣叫枝头,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但有些许清爽的凉意。 根据原来的约定,今天彦宏要和谢媛还有下属班组临时抽调的两名施工员一起,奔赴本溪,与建设方会面,商谈工程事宜。 这项工程来的非常及时,只要谈妥,签订了合同,方宏公司来年的生产目标将超出预判。 为此,董事长赵玉珍非常重视,为了约谈能够取得成功,特意从基层调派两名经验丰富的施工员一同前往,这在以往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权利进一步下放!赵玉珍在临行前,再一次嘱咐谢媛,你和彦宏两个人,所有事物你们两个可以代表公司全权处理,不必事事都请示,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谢媛当然是信心满满,只是担心彦宏不在状态,如果今天还是心不在焉,导致约谈失败,那真是天大的遗憾。 能拿到部队的建设项目实属不易,首先是工程款不滞后,仅此一项就足够令建筑业的老板们垂涎三尺。 一路上,彦宏始终低头看手机,谢媛对彦宏说道:你怎么也不问问这个项目从何而来,难道没有信心? 彦宏道:是的,确实没有信心,那么到底是谁介绍的?可靠吗? 别像上次结识那个蒙古人那样,搞得公司乱七八糟,最终还是智斌出面才做了结了。 谢媛见彦宏又提起智斌,马上岔开话题。 不会的,这次是董事长的要好同学介绍的,人家也不图什么好处,而我们也是通过正常的招投标,走正规渠道。 彦宏,这次约谈很重要,甲方就是我们的上帝,把我们公司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他们放心把工程交给我们,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彦宏频频点头却始终沉默不语,他不时将电话贴在耳边,然后又失落的放下,对外界的风景置若罔闻,谢媛知道他是在一遍遍的拨打智斌的电话,结果都没有回音。 名不虚传的美丽山城,略带神秘色彩的本溪,晚秋的枫叶红遍半山坡,难怪被称作枫叶之都,又有东北桂林的美誉。 看过那满山的红叶从眼前飘过,又迎来一片片的金黄稻谷,好一派丰硕的景致。 提起本溪水洞,顶级游览胜地,彦宏,如果工程谈成,以后有时间一定去水洞游览一番,你说好不好? 好啊!彦宏凝神望向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难得你有这份雅兴。 按照导航的指示,汽车驶入了海航商务宾馆。 在大厅的一个角落,谢媛通过电话和对方联系上。 对方一共有两个人,都是女的,而且都很漂亮,尤其那个年轻的女孩,面似桃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活泼, 谢媛礼貌的上前打招呼,并示意服务生开一间套房,摆一桌酒宴,却被对方一口回决,不必了,在这里就可以。 早就听说你们搞建筑的,有钱喜欢摆排场,但对我们来说不可以,部队是有纪律的,即使是业务谈成,像这样吃吃喝喝的事情也不会有。 说话的人是一个高个子女性,看上去将近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精神抖擞,腰板笔挺,且目光锐利,一看便知是个军人,虽然身着便装,通身的军人气质溢于言表。 另一个是年轻的女孩,年龄在二十岁上下,非常的漂亮,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有招人喜欢的活泼,通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手里拿着个公文袋,也是笔挺的身段,跟随在高个子女人身后,身着一身浅色衣服,脚下一双高跟鞋崭新且一尘不染,一看就是刚刚上脚。 走起路来有些歪歪扭扭的样子,不太自然。 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引起了彦宏的格外注意,心想,一定不是常穿高跟鞋,最起码很长时间没有穿过。 谢媛见彦宏傻傻的看着对方的脚下,目不转睛有些失态,赶忙上前介绍:这位是我们方宏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方彦宏先生。? 对方很礼貌的点头致意,您好方经理!很高兴见到您!希望合作愉快!那声音直率而爽朗,令人生畏。 彦宏也点头致意,但头却一直没有再抬起来,脸红得像关公,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最为恰当。 两个女人却不以为然且谈吐自如,她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彦宏,仿佛有什么秘密在他的身上急于探究。 彦宏,方彦宏!真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尽管他的唯唯诺诺总是溢于言表,着实的令人不待见,但他的高贵气质,实在是无法隐藏。 对方那个女孩,从打彦宏出现,她的眼神一直紧紧跟随,可以说从上到下,由头到脚,直看得彦宏大气都不敢喘。 连谢媛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这哪里是谈业务,分明就是相亲看对象。 也难怪,今天彦宏的穿着也太过显眼,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虽没扎领带,但西装内雪白的暗格衬衫却格外惹人注目,脚下一双黑色皮鞋,在雪白袜统的映衬之下,更显异常尊贵,气势咄咄逼人。 其实彦宏最近一直情绪低落,根本没有刻意打扮,天生的俊俏无与伦比,纯属骨子里的高贵自然流露。 如果说女孩的目光不离彦宏有情可原,高个女人也对彦宏穷追不舍,他仔仔细细的审视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想象天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人。 谢媛深感责任在肩,寒暄过后希望尽快步入正题,于是对高个子女人说道:领导,我们公司的资料都在这里,说着将公文袋双手递过去。 女孩赶紧接过,文件我们回去审核,稍后要进行现场实地考察。 对了,我们还没有正式介绍自己,针对本项目,我只是名义顾问,负责设计阶段的技术指导,这位才是施工专家,负责工程质量和技术监管,我们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今天因为急事没有来,是特聘的一位项目总监,如果你们可以顺利中标,将在签订合同现场见到。 这时女孩很有礼貌的把手伸到彦宏面前:合作愉快,我叫沈慧,很高兴能认识您! 彦宏迫于无奈满脸羞涩的伸出手,应付这不可或缺的礼节。 本想来个蜻蜓点水,谁知伸出去的手却迟迟拽不回来,摇了又摇,彦宏几次想挣脱,对方就是不撒手。 彦宏惊恐的望着沈慧,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心慌意乱之中,他清楚的感觉到沈慧的手在有意无意中使着劲,劲头似乎越来越大,这让彦宏更加六神无主,左右看看又四顾无援。 抬头看看女孩又捉摸不透,只见到沈慧是一脸的笑容温文尔雅,丝毫没有调皮的征兆,弄得彦宏急不得恼不得,却又哭笑不得。 彦宏忽然灵机一动,赶忙笑着说道:多多向您学习,请多指教多指教,,, 女孩慢慢松开了手,方经理果然与众不同啊! 彦宏挣脱后赶忙退到了谢媛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疑惑地偷眼看着沈慧,再不敢出声。? 众人上车,两车一前一后,飞快的驶向现场。 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陡,车子也越来越颠簸,彦宏和谢媛等人再也无心观赏风景,我的天那!原来是在一个大山沟里,如此的隐秘。 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 众人下车,都是一身的疲惫,尤其彦宏是满脸的惊讶,这地方可真不敢恭维。 小姑娘沈慧,来到彦宏等四人面前,将工程的基本情况,详细解释一番。 此处将要建一个大型训练基地,工程的主要项目集中在场地铺设和硬化,那边的山坡还有办公楼共三座,每座三层。 这边的斜坡是两排半地下室建筑,作为弹药储藏间,总之工程并不复杂,只是物料运输成本会偏高。 一番讲解过后,彦宏和谢媛及两个施工员,都对沈慧刮目相看,甚至是瞠目结舌。 想不到一个小姑娘满口的专业术语,而且对建筑的理解也相当透彻,真令人敬佩。 接下来几个人分成了三伙,高个子女人和谢媛走到一起,商谈招投标的事情。 两个施工员研究施工以后的现场部署和物料运输。 只剩下彦宏和沈慧两个人,彦宏再想躲避已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和沈慧聊起来,但话题已经改变。 怎么样方经理,这里景色挺美?在这施工,游山玩水又赚钱,生意旅游两不误。 彦宏苦笑道:在这里出家修行还是蛮合适的,常住真怕憋出病来。 方经理你什么意思!难道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沈慧忽然提高了嗓门,既然不想介入为何还要来?总指挥不亲临现场岂不是群龙无首? 声音传到谢媛和高个女人的耳朵,两人赶忙凑过来,高个女人笑道:阿慧,干嘛那么大嗓门,万一吓坏了方大经理你可担待不起呀! 谢媛瞪眼示意彦宏:这可是独木桥唯一通道,在她们这过不了关工程就泡汤了,你小心着点! 第三十二章 软硬兼施,逼婚再升级 从本溪回来以后,谢媛向赵玉珍详细汇报了项目的进展情况,根据此次的约谈的情况看,拿下这个项目势在必得,但还有很多需要跟进的细节必须抓紧完善。 结合现场实际情况,施工方案的制定应走在前面。 赵玉珍马上组织召开紧急会议,制定了公司下一步的整体计划,要求现有在建的项目抓紧施工,原定年底完工的项目,要求必须提前一个月完工,将大型设备提前修整待命。 对现场的工人,尤其的管理人员,进一步筛选,确保本溪项目投入足够的精兵强将。 来年的招聘工作提前开展,这一块,就着落在吴雯身上,不得有误。 在资金储备方面,原有已开项目减少大型设备方面的投资,物料做全面修整,循环周转,不再新增,前提是必须保证质量。 对一线工人的待遇上调,工资,伙食,劳保,等方面进一步完善提高,确保工人的工作积极性,保住老员工,吸纳新资源。 重中之重的一点,就是为本溪新项目开绿灯。 赵玉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使得公司上下一心,协调有序,稳步推进。 可是一回到家里,晚饭桌上,还是老姐妹二人,心中不觉又一阵阵的惆怅。 多少年来,我管理过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没有一个不俯首帖耳,井然有序,可回到家里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儿子。 回想起以前的彦宏,听话懂事,多么温顺善良的孩子,为什么遇到这个林智斌以后马上就性情大变?她到底耍了什么特殊手段让彦宏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一系列问号在赵玉珍脑海里盘旋,就是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乔丽取到我的家里来! 几天以来,赵玉珍绞尽脑汁,不惜放下面子,在酒店摆一桌,约乔智民夫妇商谈。 为了能说服彦宏和乔丽的见面,赵玉珍还亲自约见了两名资深的心理专家,不惜向学者讨教,该如何劝导才能达到想象中的目的。 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彦宏和乔丽再般配不过,两家又经历了多年的合作经营,如此扎实的背景基础,两个人过去虽然算不上亲密无间,总算情投意合,可为什么忽然变得咫尺天涯。 说来说去,还是林智斌!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那么现在林智斌已经走了,就要以此为契机,把彦宏和乔丽重新拉回到一起,刻不容缓。 这件事不尽快解决我永远寝食难安,我的整个人生都无法进行下一步!彦宏的终身大事不安排妥当,我把公司管理得再好都毫无意义。? 而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把彦宏的心拉回来。 林智斌已经走了,还能对她怎么样呢?只能从彦宏身上着手,想办法。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此事而言恰恰相反,现在是当局者迷可当事者不迷,旁观者清旁观者却不清。 彦宏非常清楚这顿饭的用意,去与不去进退两难。 不去母亲不答言,乔丽全家都不满意,等于进一步激化矛盾,如果去,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回绝所有人的要求相当于向所有人宣战,自己又应付不了,怎么办? 给智斌打电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希望得到智斌的一些信息。 阿肥,怎么办?今天我将要按照母亲的意思,和乔丽的父母见面,谈什么可想而知,我到底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 电话那端的智斌并没有立即答言,说话呀!彦宏追问道,声音有些哽咽,我们见面谈好吗?这不是折磨人吗?是不是过分了些! 彦宏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智斌说道:不见你一定有原因,以后也许你会明白,但现在你必须独自处理自己的事情,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现在不是你怪我,是我在怪你呀!两个人的事情你都推给我一个人,我哪里有这个能力处理呀?实在不行我还得离家出走,我没有别的办法。 另外,一周之内我必须见到你,否则我可能会做出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准走!电话那头的智斌忽然大声吼道:也不准你有任何莽撞的行为!按我说的办,去赴宴,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就答应下来! 你说什么?答应他们的要求?不要再啰嗦,你只管照办,后果我承担!好了我还有事,挂了! 彦宏气急了,先把电话摔在了沙发上。 内外夹攻,彦宏实在无奈,只得出面。 一切都如彦宏之前的判断,赵玉珍一开始是唱白脸,乔家三口唱红脸,随着彦宏的一再推脱,连乔丽也变了脸。 彦宏也豁出去了,一对四开战。 想让我和乔丽好是吗?我早就说过,我配不上乔丽,但你们一再坚持,一再逼迫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办,但我有三个条件必须说清,所谓话讲当面,你们都听仔细了! 第一,我现在年轻,事业还一事无成,我没有时间谈恋爱,更不可能马上结婚,所以需要等; 第二,乔丽如果愿意跟我方彦宏,你的钱你家里的钱,包括我自己家里的钱我一分也不用,我们白手起家自己创业赚钱成家,乔丽要有吃苦受累的思想准备; 第三,在我们创业不成功条件不够成熟的情况下,也不能要孩子,这一点三位老人要有思想准备; 三项条款一讲出来,赵玉珍的脸都气白了,上嘴唇咬着下嘴唇,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白眼狼,简直大逆不道,连这样的话也讲得出来。 在乔家人面前给我丢尽了脸,彦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乔丽也蹭的站了起来:方彦宏!你是不是觉得我乔丽嫁不出去了,跟我谈起条件来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吆五喝六约法三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真让我刮目相看。 乔智民气得脸色乌青,半晌说不出话来,一扭身回到另一间房,王秀贤见状赶紧追了过去。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乔丽赵玉珍和彦宏三人,乔丽再也不是以前对彦宏的态度,怒目圆睁冲着彦宏吼道:方彦宏你说的三条对?你说话数不算数! 你说等你多久,半年还是一年,一年总够了!明天你就出去打工赚钱,有种就别花家里一分钱! 彦宏低头不语,赵玉珍拉着乔丽来到乔智民的房间,对乔氏夫妇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们不能上当,彦宏是我的孩子,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不相信他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我认为一定有人给他出了什么鬼点子馊主意,不如就将计就计,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乔智民指指那个,点点这个,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冲着乔丽说道:你到底还让爸爸活不活了!这算什么事呀!如果传出去我还有脸出门吗? 你们都出去,把彦宏给我叫过来,我单独和他谈谈!去呀!乔智民冲着乔丽大声吼叫。? 乔丽吓了一哆嗦,眼泪顺眼角滴落,你冲我喊什么!又不是我的错,不爱管以后就别管,反正管也管不好! 乔智民气得直翻白眼儿,还想说点什么,王秀贤厉声道:都住嘴!给我少说两句!说完拉着乔丽愤然离开,一家人又开了锅。 赵玉珍见状简直无地自容,赶忙来到彦宏面前,还不快进去给你乔叔叔赔礼道歉! 此时彦宏真的有些害怕了,低着头来到乔智民面前。赵玉珍走出来将门关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乔智民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对彦宏骂道:若不是看在和你母亲有多年的交情份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谁把你惯成这样目中无人的! 乔丽对你情深义重,痴心一片,你就这么对待她的感情吗?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好自为之,若再有对不起乔丽的地方让我发现,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别怪我翻脸无情!骂完拂袖而去。 此时赵玉珍几乎崩溃了,满桌子的饭菜谁也没有动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彦宏回到自己的车里,再次拨通了智斌的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讲给了智斌。? 当智斌听到彦宏提出的三项条款,不禁乐出声来,看不出来呀方大少爷,还有点进步,你不用害怕,记住我的话,骂你两句可以,如果有人胆敢动你一根汗毛,我让他跪着给你扶起来! 彦宏在电话另一端清楚地感觉到智斌的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内心宽慰了许多。 阿肥,我就快要撑不住了,我想见你呀!彦宏的眼泪又来了。? 过些日子,等我忙完这几件重要的事情就去见你好吗,智斌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我又何尝不想见你呢,可是,身不由己呀?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没那么简单,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知道吗?其实我的心根本没你想象的那么硬,所谓的苦尽甘来,苦不尽,甘何来? 第三十三章 低调现身,项目争夺战 逼婚宴不欢而散,赵玉珍灰头土脸。 多少失望和怨恨都集中在智斌的身上,但却无处发泄,面对彦宏又能怎样,尽管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但最终咬的还是自己的牙,就算咬掉了也只能咽到自己肚子里。 彦宏非常清楚,自己虽然又过了一关,但前面的路还是迷茫一片,一切还在未卜之中,思前想后不免令他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项目签约日期临近,公司上下忙得不亦乐乎,彦宏心不在焉,但也投入其中,随谢媛忙前忙后。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公司上下齐心协力做签约准备的过程中,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一天中午,乔丽忽然来到方宏公司,面见彦宏。 当乔丽提起本溪部队的项目一事,大家不约而同大吃一惊。 原来本项目的参与者除了本市一家小队,还有韩政的公司也有介入,而且投入非常之大,是方宏公司的直接对手。 彦宏听到乔丽的诉说以后,表面上不以为然,可内心也泛起不小的波澜,真是冤家路窄。 也难怪,建筑行业就这么大圈子,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闻风而至,怪只怪地球还是小了点。 谢媛到底是实在人,一再追问这个项目韩政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也会介入? 彦宏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迎战才是硬道理,我就不相信方宏公司凭借自己的努力就拿不到一个项目。? 针对此事,谢媛和赵玉珍马上做了详尽的汇报,乔丽的好意毋庸置疑,看来方案需要调整。 但彦宏的态度值得批评,谢媛很气愤的对赵玉珍说,公正的讲,乔丽给我们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初心很明确,都是为了彦宏,可彦宏却不理不睬熟视无睹,这多伤乔丽的心! 别提他!他就是个败家子!赵玉珍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做你们的,我支持你们,抓紧推进,抓紧推进! 乔丽说的一点不错,韩政确实介入了本溪项目,并且抱着十拿九稳的心态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在和乔智民的通话过程中,乔丽也是偶然得知,本想将此事告知彦宏,希望关系得到缓解,但彦宏偏偏不买账,这让乔丽感到很没面子。 但内心深处对彦宏的爱,即使付出再多又何妨,那天我为什么不冷静,在宴席上竟然调转枪头直指彦宏,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可是我的懊恼和痛苦又有谁知道?? 初冬已悄悄来临,虽然盼望已久的冬雪迟迟未到,可昨晚已经可以看到树梢花草顶起耀眼的霜花,格外醒目。 在足足储备了一个多月的签约现场会终于如约而至。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的时刻来临,冬季签约,有足够的施工准备时间,来年开春进场,恰到好处。 面对一个好项目,眼睛都瞪得溜圆,恨不能肋生双翅赶到现场,将自己的大名填写在那张合同书上,除了眼前的真金白银,还有以后的发展前程。 令人不解的是,签约现场设在大庆华溪温泉酒店,经过询问得知,因本溪军工扩建项目是由大庆军方代理,所以签约地点设在大庆。 今天在这里与会的代表其实并不多,只有四家公司的代表,然而最有竞争力的只有两家,就是方宏公司和韩政代理的鑫顺建筑公司。 韩政的十拿九稳在于项目的准备工作,以及较高的公司资质,至于非常雄厚的资金垫付更不在话下。 所有的建设方代表都见过面,并且都有多次的往来接触,只有一个甲方特约代表没有谋面,也不会成为任何障碍,所有胸有成竹的韩政好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对彦宏等人更是不屑一顾。? 尽管在临进会场之前,也象征性的和赵玉珍打了声招呼,但也是目空一切,傲视群雄唯我独尊的样子。 赵玉珍在这种场合,一向表现得漫不经心,可这次她却格外谨慎小心,因为这次签约关系到方宏公司的未来走向。 谁都不愿过独木桥,可眼前只有一条路,又能怎样?都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没地儿放又能耐几何? 假如真的能够进入部队项目,再把公司的进度质量好好抓一抓,以后的公司前途无量,所以,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急于拿下这个项目。 决定成败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一个个剑拔弩张,纷纷奔向会议厅,准备最后的角逐。 彦宏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厅,挨着谢媛坐下,内心非常坦然,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久经阵仗荣辱不惊,而是一副漠不关心,顺其自然的天性使然,反正天塌下来我低低头也过去了,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正点,会议开始。 施工方首席代表陆续走进会场,第一位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第二位第三位就是在现场见过的高个子女人和那个漂亮女孩。 甲方代表的座次已经非常明显,共六个座位,第一个走进会场的男军官坐在了正中间,依次是高个子女人,女孩就挨着她坐下,右手边一个空位,接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身穿便衣,依次坐下。 一个个都是正襟危坐,态度严谨,这和其他场合的签约大相径庭。 一阵掌声过后,女孩宣读了会议要求和议程。 宣读过后,本该进行下一项,递交投标文书,可是,迟迟没有进行。 只见高个子女人神情紧张的掏出了电话,并回头向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不用说,就是等空位上的人。 当她第二次将手机贴在耳边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齐聚门口,这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门开处,从外面阔步走进一人,身披一件军大衣,只见她高高的个子,身体微胖昂头挺胸。 大衣内,一身崭新的军装格外醒目,脚下一双军勾棉皮鞋,铮明瓦亮,踏在地板上咔咔作响。 头上没有带帽,面色绯红而圆润,一副深黑色墨镜卡在鼻梁。 就在她走进会议厅驻足以后,一个女兵迅速跟进,来到她面前双手接过墨镜和大衣站立一旁,动作迅速而轻盈。 彦宏一眼就认出了智斌,脑袋嗡地一声,蹭的站了起来,谢媛赶忙拉住他,狠命的将彦宏按在椅子上。 伴随着阵阵掌声,智斌就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赵玉珍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她怎么来了? 智斌面无表情,她斜视了一下周围,没有说话,接下来冲彦宏微微点了点头,又不经意地轻轻摇了摇头,彦宏会意地镇定下来。 今天的议程刚才沈慧已经宣读过了,不再重复,合同的初审已经在月前结束,项目究竟花落谁家,我们确实经过了讨论和研判,但最终的敲定还得由我们特聘的项目总监林智斌女士来完成。 说完目光和手势同时指向智斌。? 一时之间,与会人员的心都纠起来,提到了嗓子眼,韩政非常纳闷,此人究竟何方神圣,会有这么大能量。 全场人的目光相互交织,却只有发自内心的两束光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智斌和彦宏久久对望,在场人谁都意想不到,那双斜视的眼睛一直望着的竟然是下面的方彦宏。 仅仅坐下半分钟时间,智斌的内心已波涛汹涌,一股股巨浪冲撞着她的心房,斜视的眼睛噙满了晶莹的泪珠。 她断然站起,对着身边的男军官行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冲着高个子女军官说道:就这样,按我原来说的办!对方点头。 转身向门口走去,女兵马上递过眼镜和大衣,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会议厅。 这时的彦宏再也控制不住,甩掉谢媛的手愤然追了出去。 刚追出门口,沈慧已经快步冲到了彦宏的面前,一伸右手豁然挡住了彦宏的视线:站住!请跟我来! 彦宏被这突然的阻拦惊出一身冷汗,我,我,彦宏情急之下说不出话来。 冷静!沈慧的眼神犀利无比,态度坚定而咄咄逼人。 彦宏无奈只得跟随沈慧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还想和我握握手吗?彦宏急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实话告诉你,林总已经走了,稍后你可以签合同了,本溪的项目是你的了,现在满意了? 我想见智斌!彦宏终于说出话来。 我说过:我师父走了!临走前交代过,不要找她,把项目做好,其他不要管。 彦宏急了,我不需要她为我做这些,我不要她走!如果她是为了我的公司和项目离开我,这个做法我无法接受! 你给我住嘴!沈慧厉声道:智斌姐差一点为了你被你送上军事法庭你知道吗? 这点破事让她劳神简直天方夜谭!比这大几倍的工程只要我师父一句话!我就奇了怪了,智斌姐这么优秀那么强大,怎么偏偏喜欢上你这个呆鸟!就因为你是老板人长得漂亮是吗? 一连串的抢白,把彦宏噎得一句话也没有,真的变成了呆鸟。 第三十四章 道破玄机,天地大反转 彦宏的情绪异常激动,面对沈慧的抢白,他也不想有任何的辩解和争论,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马上见到智斌。 他努力的挣扎着,躲过沈慧的阻挡,再一次想冲出门去追赶智斌,这时,高个子女军官已经挡在了门口:方彦宏同志请您冷静! 你现在还不能见林教官,刚才沈慧的态度不够端正,我代表她的上级向您道歉。 但是她刚才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林智斌为了你,强烈要求退伍,其实师部根本就没有正式批准。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彦宏瞪圆了双眼,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两个人,那么你们是? 我们和林智斌是一个师部的,沈慧和智斌在一个团部,其实她还算不上是林智斌的亲授徒弟,当然这一切还是因为智斌的提前退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上次挨打,我师父也不会下最后的决心,要知道智斌姐在部队的成绩和威望,前途不可限量,军部对她都高度重视。 没错!高个子女军官接道:根据林智斌的上佳表现,接替我做下一任教官已成定局。 至于刚才沈慧所说的林智斌差一点被送上军事法庭,这种说法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刚才我已经说过,师部并没有正式批准林智斌退役,此事正在研讨,你也没必要知道详情。 至于本溪的项目只是小事一桩,下一步你可以办理合同事宜,安心做好这个项目。 听完这些,彦宏的双手无力的下垂,他目光呆滞,跌跌撞撞来到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眼无神的望向窗外,从失望到无望,最终达到了绝望的边缘。 你和智斌的事情,已经牵扯了太多的层面,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牵扯谁了,我们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复杂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发觉?彦宏小声嘀咕着。 但是,我们已经清楚的看到智斌非常喜欢你,否则她绝对不会为了你放弃大好前程,傻小子!看来你的艳福确实不浅,能够得到智斌的芳心,不知道你究竟哪来这么大的福气。 智斌在此次会议之前就已经交代过,让我转告你,暂时先不要找他,还按照她以前对你说的去做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由她来处理,听懂了吗? 彦宏的心已经碎了,哪里还能听得进半句,对于这个心思缜密,谨小慎微的他来说,天,已经塌下来了。? 方彦宏同志,抬起头来!彦宏翻愣一下眼皮,无助的看了一眼也不答话。 高个子女军官冲着沈慧笑道:要说这个方彦宏是真的够漂亮,说着把脸凑到彦宏面前仔细的看起来,难怪林大教头会喜欢你。 一句话弄得彦宏异常尴尬。 可我今天还是要郑重的提醒你,对待林智斌的事情你可要小心在意着点儿,如果一个不小心辜负了我们的林大教头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呦! 她的徒弟和战友哪一个站出来都不会放过你,这可不是吓唬你呦,女军官脸色阴沉,似笑非笑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彦宏怒目圆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们都轮番教训我是吗?拿我当孩童了是吗? 不带这么玩的!这不是欺负人吗?我现在惹不起你们,但是我要大骂林智斌。 我们不就是简简单单的谈个恋爱吗?牵扯哪个层面了?她是猪,大肥猪! 竟然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我方彦宏就是有钱,我买棒棒糖都一下子买九个!怎么了? 有能耐就转告她,让她来打我好了! 到时候她一定会知道我的百米速度到底有多快。 林智斌就是个冷血!你们拿她当教头是你们的事,在我眼里就是大肥猪!自私自利的家伙,欠收拾! 彦宏忽然气急败坏,越骂越泼辣,简直不堪入耳。 两个女人听到这番怒不可遏的发泄,笑得前仰后合,你今天算是让我们见识了爱情的力量,爱情可以把人折磨的体无完肤,爱情也会把人折腾到颠三倒四,看来爱情可以把人逼疯也是真的。 现在我们也没工夫搭理你,还是让林教头收拾你比较靠谱些。 彦宏气愤地接道:别再拿大话吓唬我,光收拾我的历史不会重演了,要收拾就相互收拾,看谁先躺地下起不来! 两个人看到彦宏被气的语无伦次,笑道:这个人不可理喻了,你自己在这耍泼,我们不陪你玩耍了,拜拜!拜拜了! 谢媛见彦宏不顾一切追出来,心急如焚,这边还忙着签约的事情,一时间弄得焦头烂额。 此时赵玉珍也猜测到八九不离十,项目基本上是尘埃落定,也可以说稳操胜券。可彦宏见到智斌的表情令她瞠目结舌,这个麻烦可比天还大一圈儿。 想到这里,她的头也随之大了三圈儿,真是活祖宗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们家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怎么按到葫芦瓢起来,老是不得安生。? 忙完了合同的签订,谢媛和赵玉珍终于找到了彦宏。 赵玉珍见到彦宏一脸颓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想我赵玉珍虽然算不上知名企业家,但在业内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足足要强了一辈子,最后我的儿子却来糟蹋我的形象,真是太滑稽了。 彦宏的思维不会轻易改变,回到家里以后,他又开始慢慢回忆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一道道问题铺将开来,一个个问号在他的脑海排列着缓缓走来。 难道智斌突然离开我,就是为了给我安排工程项目?可是她应该清楚一件事,我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劳而无功她也会做?为了讨好我妈?性格不对路呀?否了! 近处无风景,想创造一种新的美感?肥猪没有那么深奥!她一向讨厌复杂的过程,喜欢李小龙那套直截了当,再否! 从沈慧及教官的口气分析,觉得我配不上智斌,言外之意,在智商和能力方面我和她有着天壤之别,开始嫌弃我了? 彦宏推翻了一个又一个问号,最终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了反复的推敲,他实在没有找到可以否定的理由。 目标终于锁定!原来我一直被人所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有钱有地位,在思想上一直凌驾智斌之上,我真糊涂啊,看问题表面化,又被人误导。 越想越对头,越分析越靠谱,最后给自己下了个定论,根本就是这么回事!天与地,地与天,彦宏的脑袋随着忽上忽下,完全失去了左和右。 他在确定自己已经把问题想通以后,精神为之一振,一骨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本想到窗边透透气向远处望望,可偏偏他的右手边,一块镜子进入了他的视线。 说是镜子进入他的视线,不如说他走进了镜子,他忽然被镜子里的自己吸引住,转转头,耸耸肩,仔细观瞧,蛮帅吗!心想:差啥呀! 有了!彦宏忽然灵机一动,有主意了!我为什么不试试呢?验证一下自己的颜值度又有何妨,实际考察一下,自己在别人心里而不是眼里到底能达到多少分值。 想到这里,他转身拿起手机给刘丽娜拨打过去,手机滴滴滴响了许久才有回音。 喂,干嘛呀,这个时间打电话,作死呀!声音懒洋洋的,低沉而无力。 彦宏猛然醒悟过来,看了一下墙上的鈡,我的妈呀!十二点四十了!真是夜已深而人不静。 可是彦宏意犹未尽,翻了翻电话簿,最后在谢媛的名字上面用力点了一下: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折腾一番过后,他终于感到周身乏力,手机扔在沙发,一头倒在了床上。 窗外寒风袭袭,室内暖意融融,彦宏还在梦乡游荡,忽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是谢媛打来,昨晚你给我打电话了? 断片又被重新接上,可恨的来电提醒!彦宏心里袭来一阵莫名的憎恨,不承认也不行,小秘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精确到几分几秒。 一点了还没有睡觉?彦宏静静的听着,也不答言,一会早点儿来公司,今天有活动还记得吗?知道啦,彦宏无精打采的答应一句。 挂断了谢媛的电话以后,彦宏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他赶忙翻看,十二点四十二分,刘丽娜!他两眼发直,蹭的坐起,麻烦来了,麻烦又来了! 我给她打什么电话呀,彦宏懊恼不已,但悔之晚矣,怎么应付?看来也需要一番周折。? 彦宏驾车来到公司,一路上他不停的思考着,究竟该怎样应对刘丽娜,三条解释方案,最后折中录取:无意间碰到了按键,爱信不信! 车子一进大门,眼前的一幕如一盆凉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乔丽的车就停在假山下,红色奔驰跑儿,乔丽来了! 她这么早来干什么?他回头看了一下后视镜,想把车子退回去,电动门却已经关闭,从车窗望向自己那间办公室,乔丽正探头看着自己,彦宏万般无奈,只得向前。 第三十五章 由爱生恨,立誓雪前仇 来到大厅,只见刘丽娜探头探脑紧盯着自己,用手指着电话示意彦宏,情急之下彦宏狠命的摆手,并快步走到近前:你添什么乱,没看见那位呀! 彦宏来到办公室,见乔丽脸色阴沉,坐在自己那张椅子上,鞋子搭在办公桌,并不时用鞋尖敲打着电脑屏幕。 彦宏知道来者不善,也没有和乔丽搭话,伸手将水杯拿过来倒了杯水,悄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去把门关上!乔丽厉声呵斥彦宏,让你关门是对你还想有所保留,给你再留一点面子,你愧对了我知道吗?现在我要求你从头到尾的仔细回想一下,对我乔丽而言,是否构成愧对二字,回答我! 彦宏低声道:乔丽,我对不起你,确实对你有所亏欠,但是,,, 不用但是,我不想听!只要你亲口承认就可以了,你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更没有把我爸放在眼里。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置我们多年的感情与不顾,对我爸爸多年的关照与不顾,看来你的良心确实让狗吃掉了。 尽管如此,今天我来找你,还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依旧想给你机会,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呢?乔丽的嘴唇发青,目光像刀子一般紧盯着彦宏。? 有一首歌这样唱道: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是猎枪知道吗?如果你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现在你还以为我在吓唬你是吗? 乔丽你听我解释好吗?听我说句话行吗?如果你不听我的解释就说明你目的不够纯洁。 第一,我从来没有说过和你在谈恋爱,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误会。 第二,你总是在说你爸爸支持了方宏公司,可是我根本不代表方宏公司,法人不是我方彦宏,而是赵玉珍。 第三,我个人从来没有向你乔丽乞讨过任何东西,包括钱财物件。 另外方宏公司从你爸爸手里拿到的每个项目,价位怎样你知道吗?我们一直凭靠着严格的管理,工人不辞辛苦的劳动,最终得到的经济效益,这就是方宏公司的起家历程。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无法从心理上接受你吗?在你面前我总是矮半截,因为你一直觉得我们方宏公司是靠着你爸爸才有今天。 我妈妈可以接受这些,但我无法接受,我可以过极其平淡的生活,而你不能,所以我们是两路人,走不到一起的。 乔丽听到彦宏这番话以后,并没有当即发作,相反,她异常的冷静,并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我一向不善言辞,尤其和你,不想把话说的太露骨,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吗?第一,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多有钱,钱多钱少都是自己的,不会给别人,当然别人也不会要。 还有,我最不喜欢帮助过别人一点就总是挂在嘴边,真正的朋友往来,永远不会提到这些,因为俗,俗不可耐! 乔丽眯着眼看了一下彦宏,看来你的怨气比我还要大,我说一句你回敬我十句。 不是我要说的,是你逼我说的,我已经忍太久了,现在我忽然不想忍了,因为我知道一个事实,如果我继续忍,你一定会认为自己全是对的,而我则全是错的。? 彦宏和乔丽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办公室里的人其实全都听到了,但是谁也不敢出声,恨不能有个号子洞钻进去才更安全些。 一番争吵惊动了赵玉珍,他试探着来到走廊,慢慢靠近彦宏的办公室。 彦宏的一番表白,她听得一清二楚,真没有想到,原来彦宏的心里藏着这么多事儿,平时寡言少语,内心深处却如此复杂深奥。 一时之间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看来我平时对彦宏还是关心不够,只知道他少言寡语性格懦弱,却从来没有去真正了解儿子心中所想。 真是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咬人!彦宏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和魄力,一股脑全端了出来,而且是字字砸地有声,句句分量十足。 乔丽又气又恨,却无言辩解,她仔细分析着彦宏的话语,深感无懈可击。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所付出的感情是自愿的,我爸爸对方宏公司的支持是自愿的,全都是自愿的,那么我今天来这里到底在做什么呢? 赵玉珍见此情形,缓步走进屋内。 到底在聊什么呀,这么热闹? 乔丽见赵玉珍进来,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阿姨!彦宏欺负我,你知道他刚才对我都说了些什么吗? 全是伤人心的话,我乔丽有这么贱吗?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一切都是我爸爸自愿的?合着我们全家都是发贱对吗? 乔丽越说越伤心,难道我们两家相处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的感情成分都没有是吗? 不是的!赵玉珍厉声道:彦宏如果说出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他是个白痴,也足以证明我赵玉珍教子无方,含辛茹苦却养了个白眼狼。 今天的事情我想这样对你们讲,我不偏袒你们任何一方。 我希望你们好好谈一谈,如果你真的爱彦宏,就要连同他的缺点一起爱。 彦宏,如果你还有半点良知,就应该扪心自问,乔丽到底哪里不好,给你机会,你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乔丽。 真正经得起推敲的真理都是可以摆在桌面的,如果你挑不出乔丽的具体毛病,拿不是当理说,那就是道德败坏!谁都不会答应你! 看见乔丽只是流泪不说话,彦宏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乔丽,别哭了,刚才都是我犯浑,说了让你伤心的话,我不对。 其实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按照我们的条件衡量,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在你面前时常感到自卑,我的苦又有谁知道。 一番温情的话语滋润着乔丽的心。 其实我真的太郁闷了,可以说无处发泄,我还能和谁讲呢?我爸妈忙得和他们见面都难。 赵玉珍见此情景也是热泪盈眶,一边是自己的亲骨肉,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乔丽。 我实在是太希望你们两个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可眼前的水火不相容真让人痛心疾首。她慢慢倒退着来到门口,悄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乔丽回到家里以后,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气得乔智民暴跳如雷,我早就说过,这小子忘恩负义,可你们就是拿他当好人,我早就想收拾他,可你们不让啊! 爸,这不全是彦宏的问题,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林智斌身上。 彦宏以前说话都脸红,从来不多言多语的,自从认识了那个林智斌全变了,说话一套一套的,仿佛换了个人,真是奇了怪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彦宏变了心,为什么还不死心,韩政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可是你呢,对人家不理不睬,我还奇了怪呢! 论能力论家庭背景哪一点不比彦宏强,可是你就是不上心,偏偏要自寻烦恼。说完,乔智民无可奈何的回到自己房间。 乔丽听完以后,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非要和这个姓林的一较高下不可,就算她有三头六臂我也要和她争这个方彦宏。 王秀贤望着自己的女儿心痛不已,公正的讲,彦宏的话也不无道理,对别人的好常挂嘴边,这的确是为人之大忌,你毫无心计,怎么和人斗? 彦宏能说出这番话绝对不是背出来的,而是早就闷在心里,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何况现在他们又联系到了部队的项目,再提这些等于自找没趣自取其辱。 乔丽闷不做声,细心听着母亲的教诲,深感自己今天太冒失,正应母亲所言:自取其辱! 乔丽躺倒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想到彦宏对自己的态度,心中的委屈难以言喻。想到和彦宏的关系越走越远,内心的失落感如同五脏被人掏空。 关系还没有降到冰点,自己仿佛已经跌入了深渊,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彻底失去彦宏又会怎样? 此时此刻,一张恐惧的网将乔丽死死的罩住,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思来想去,乔丽忽然冷静下来,她将屋内的灯熄灭,轻轻躺了下来,眼角的泪水滴落枕畔。 也许林智斌确实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优点,恰巧是彦宏所梦寐以求的? 也许彦宏由于性格软弱,受到了林智斌的某种威胁?? 也许彦宏天生就喜欢大胖子,特胖子?心里变态? 乔丽的心又乱成了一锅粥,真是千头万绪无法理顺,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姓林的!乔丽又开始咬牙切齿,一团团怒火焚烧着她焦躁烦乱的心。 彦宏好坏暂且不论,林智斌就算化成灰我也要找到你!我就不相信肯花钱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夜已经很深,阵阵北风吹过,透过皎洁的月光,晶莹的雪花开始飘飘洒洒,冬天已经悄悄来到,乔丽的心更添几分惆怅。 彦宏,我真的好想你。 第三十六章 心如死灰,无视去和来 活在世间的人们,无论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层面上,更不论高低贵贱,都会面对时间的挑战,即使你把眼泪流干,或者笑破了肚皮,在时间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一文不值!根本经不起分秒的碾压。 时光如流水,日月如穿梭,一年的时光转眼即逝,彦宏的苦恼,乔丽的愤恨,都在时光的流逝中,悄悄闪过,但所留下的痕迹却历历在目,无法磨灭。 恨,会让人失去理智,恨,也会让人集中精力,恨更会让人专一。 乔丽就是这样度过的一年,她无法从林智斌的阴影当中走出来,因为她失去了最爱,因为林智斌的突然出现,才使得自己失去了最爱。 一年以来,她没有从彦宏的身上下功夫,因为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人世间的所有爱置若罔闻。 我一定要完成我想完成的事情,只有这样我才能对得起关爱我的亲人,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愧与我自己,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我真的爱你方彦宏!? 一周,两周,一个月,两个月,时间在悄悄的流逝着。 一周一次的电话,渐渐的拉长,智斌似乎越走越远,彦宏的心有些麻木了。 是的,智斌离开已经很久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定的空间,里面装着自己非常在意的人和事,彦宏也不例外,尽管他的心里总会想着林智斌这个名字,频率远远高于其他人,但是,时光也会磨灭太多东西,因为,他每天都会遇到太多新鲜事物。 够了,我受够了!有一天,彦宏终于发作了,在无可奈何中发作了! 可以说生活中的太多凡夫俗节,彦宏已经厌倦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另类,没必要标新立异,逆来顺受不是也挺好吗?他自我安慰着,我本来也不比别人多个什么。 人生的太多追求都需要人为的努力,可我的能力仅此而已,何必再怨天尤人呢? 面对赵玉珍,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也是她唯一的请求,取乔丽做自己的妻子,夫妻俩开开心心过日子,母亲得偿所愿,这样,一切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所有的烦恼一扫而空,所有的阴云消散,似乎整个世界都会太平和谐了! 不用再为我愁眉苦脸了,我最亲爱的母亲,我答应你的要求,变成了孝子,我取乔丽行了! 彦宏在心里愤恨的咒骂乔智民:为了你女儿的所谓幸福,你不止一次威胁我,要置我于死地,现在恭喜你,你赢了! 赵玉珍!我的母亲,我最敬重的人,你说我是白眼狼,骂我大逆不道,现在也可以如愿了,我现在就完成你的心愿,按您的意愿把乔丽取回来,您也该心满意足了? 乔丽呢,曾经赌咒发誓要报仇雪恨,现在也不需要了?也恭喜你,现在得偿所愿了,无论我方彦宏是行尸走肉也好,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罢,现在是你的了,而我可以做到的事情也只有这些! 我呢?方彦宏呢?现在算什么?准确的说:我已经失去了自我!? 明天,再过十四小时二十二分,我将要和乔丽到民政局领取结婚证! 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时刻呀!从那一刻起,乔家和方家将正式成为亲家,真的太美妙了,门当户对,天衣无缝! 彦宏此时此刻心如刀绞,干脆把天捅破算了,索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智斌,如果她肯来喝一杯喜酒,那才叫绝! 在一大堆啤酒罐中,彦宏东翻西找,又发现了一听没开启的啤酒,打开后大大的灌下一口,拿过手机拨通了智斌的电话。? 是你吗彦宏!智斌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恭喜你呀阿肥!不!我说错了,对了,不应该再叫这个名字了,彦宏语无伦次的说道:应该叫林教官,了不起的林大教头! 彦宏!你又喝酒了?智斌关切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心情不好吗?智斌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通电话了,林大教头,此时的彦宏已经是满腔怒火,太多的怨愤想一吐为快。 你走了,走得干净利落,没有告诉我任何原因和理由离我而去,到今天已经整整一年四个月零五天,我给你打过多少次电话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你一共接我十二次电话,时长不超过半小时,我说的对吗? 有错吗!林大教头!彦宏声嘶力竭放声怒吼。 现在你解脱了,我郑重的告诉你,林智斌小姐,恭喜你,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你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电话那端传来智斌急切的喊声:彦宏!彦宏!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好吗! 不用急的,没有事的,彦宏有气无力的说道:和平年代,和谐社会,没有太多的生生死死可令人恐惧的,我方彦宏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就是你曾经随意扔掉的一块搽桌布。 不过现在这块搽桌布很幸运的被人捡走了,你说我幸运不幸运,明天,再过十小时,我!方彦宏,将要和乔丽到民政局领取结婚证! 听到这个消息,你可以心安理得了?再也不用对任何人有一点点的愧疚,可以安心做你的教头了? 彦宏!还能清醒点吗?还能听我说句话吗?智斌苦苦的哀求着,你想急死我是吗? 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金牛吗?我还保存着,你想看看吗?我给你发个照片过去好吗? 彦宏苦笑道:我无数次让你添加微信你都不肯,现在想起添加微信已经太迟了,我的金牛是送给我未来妻子的,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就把它当作一块普通的金子卖掉。 智斌笑道:既然你明天就要和乔丽登记了,不想拿回去送给她吗? 彦宏哈哈大笑:送给她?没有这个必要!乔家有的是钱,我的未来岳父是本市有名的大财主,乔丽也有钱!我方彦宏整个人都可以被她买去,何况一个牛! 算了阿肥!啊不!林智斌,林教官,不聊了,从此以后,我们将天各一方,再也不会打扰您了。 方彦宏!智斌在电话里喊道:我再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想好了要取乔丽吗?回答我! 不是我要取她,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彦宏怒吼道,我几次给你打电话,希望和你商量该怎么办,我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按照我妈的意思办,不对吗? 现在谈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但我方彦宏做事讲究有始有终,今晚的电话算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证明我方彦宏没有食言,祝你好运林教官。 彦宏说完以后,毅然挂断了电话,在这一刻,心彻底死了。 一听啤酒被彦宏从头到脚浇了下来,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泪水如潮涌一般和啤酒交织在一起。 智斌几次回拨彦宏的手机,都被挂断,情急之下,智斌拨通了谢媛的电话。 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谢媛语气阴沉,态度冷峻:找我有事吗?智斌急切的说道:彦宏喝醉了酒,打电话他不接我非常不放心,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自从你走了以后,彦宏天天喝酒,不但喝酒还经常在网上赌博呢,不足为奇的事情,人早就废了,再也找不到原来那个风流倜傥的方彦宏了。 对了,有件事顺便告诉你一下,明天九点,彦宏和乔丽要去民政局登记领结婚证了,董事长还在十洲云水大酒店订了八桌酒席,你不来凑凑热闹? 谢媛!我希望你现在能够冷静一下,明天的事情谁也预测不了,我现在担心彦宏有危险,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如果不接就马上过去看看他。 我算哪棵葱?我可不敢去装那个大瓣蒜!彦宏有今天的结局好像都是你林智斌一手导演的?这不是你精心安排的一切吗?彦宏一直是照着你的话在做呀,这些我都看着呢! 你说的不错!的确都是我导演的,但这场好戏,你们只是看了个序幕,彦宏的人生是极其复杂的,关于他的故事远没有结束。 别天真了!谢媛厉声道:已经太迟了,没有回旋余地了,明天他们两个领了结婚证就受到了法律的保护,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用。 谢媛,我能体会到你此刻的心情,其实你对彦宏的感情不比我差,彦宏如果是心甘情愿的想取乔丽,谁也无法介入,更没有理由去阻拦,相反,如果彦宏是出于某种无奈,是被人逼迫,那我一定出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眼见彦宏跳进火炕而置之不理。 林智斌!我现在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彦宏最喜欢的人是你,是你林智斌!但是我现在还实话告诉你,彦宏宁愿和我结婚,取刘丽娜都不愿意取乔丽,你相信我的话吗! 此时的谢媛异常激动,她几乎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交给智斌,彦宏软弱到了顶点,善良到了极限,我知道他都是为了董事长。 别说了谢媛,我知道了。 第三十七章 力挽狂澜,孤胆显神威 彦宏在和智斌通完电话以后,忽然感到如释重负,仿佛一切都已经了结,泪水也干涸了,难道这就是:“哀大莫过于心死”? 同样是这一晚,赵玉珍的心情非常好,因为她得偿所愿了,“真是九九八十一难,现在终于修成了正果,今后再也没有类似的烦恼,我了却一块心病”。 和她心情一样的还有乔丽的母亲王秀贤,“彦宏性格老实厚道,我把你交给他很放心”。 乔智民的心情则不然,眼看自己的宝贝疙瘩就要离开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痛,“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乔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算倾囊而出也在所不惜,如果乔丽到了方家受了委屈,我乔智民一生的积蓄都等于零”。 今晚,乔丽的心情似乎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心想:“怎么事情忽然如此的顺利?顺利的让人难以置信,难道林智斌真的能够咽下这口气?” 八点半鈡,乔丽已经来到了方宏公司门口,彦宏如约赶到,见到乔丽以后,他一反常态,仔细的看了看乔丽,其实,新颖的着装并没有引起彦宏的注意,相反,乔丽的神态举止吸引了彦宏的眼球。 “从今天开始,我将要和眼前这个人共度一生,可是,自己怎么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人周身都长满了刺,令他不寒而栗的刺,”无法靠近。 “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做些什么呢?谈些什么呢?我到底爱你什么,又到底很你什么,”彦宏百思不得其解,可能这个答案,我永远也找不到。? 一路上,彦宏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手机,随着游戏里的嗷嗷怪叫,疯狂搏杀,目的地来到了,他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身边的一切仿佛和自己毫无关系。 但是,当乔丽的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的一刹那,他的心忽然猛烈的震颤了一下。 乔丽的两个闺蜜,乔智民的两个保镖款款走来,礼貌而绅士的为两个新人打开了车门。 此时彦宏的不适应又来了,周身上下一股脑的不自在,“这就是所谓的体面和荣耀?我今后都要活在你们的视线之中无法脱身?永远失去了舒坦的自由?”他终于又从游戏里回到了现实。? 确切的说,他是在无可奈何之下,被人从那个美妙的梦幻世界里,极其狼狈的拖了出来,因为两个保镖手靠在车门上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当彦宏和乔丽走进大厅,似乎早有准备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他们,彦宏习惯的低下头,身上如同长了刺一般,不痛不痒却叫人无法忍受。 既然无法躲闪藏匿,那就来! 彦宏伸手将领带狠命的向下扯了扯,快步走向窗口外的一把椅子,肆无忌惮的坐了下来。 乔丽有些紧张了,无法掩饰的紧张了,额头上布满了晶莹的汗珠,她想拉着彦宏的手,一起走进那扇玻璃窗,但是,她慢了不止一个节拍。 乔丽还没有在椅子上坐稳,里面已经传出动听的声音:”恭喜二位!”请问你们是自由恋爱,自愿结合的吗?体检表都带来了吗?、、、 还没等对方完成例行问话,乔丽急迫的声音已经发出:“是自愿的”! 请问这位先生:“您呢?”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请问这位先生您,,, 还是让我来问!一个粗矿有力的声音从大厅传过来,声音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大家的目光在一瞬间被吸引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形阔步走来,林智斌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一身墨绿色迷彩军装裹着她丰满的硕大身躯,挺拔的腰杆,被一条古铜色腰带紧紧捆扎,脚下一双大号军勾皮鞋,高高的鞋帮外露,裤脚上的纽扣紧系,乌黑的短发盖住她半边红润而肥胖的脸颊,斜视的双眼迸射出逼人的暗光。 “来了!终于来了,”乔丽在心中暗想:“看来始终还是躲不过!”来的真够准时! 墨绿色的身影逐渐向他靠近,随着皮鞋砸地的震颤,彦宏的身体开始了无法自控的颤抖。 这一刻,他脸色煞白,头脑一片模糊,无法言状的惊恐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死死罩在里面。 乔丽慌忙向后躲闪,她实在无法抗拒这股逼人的气浪,紧绷的嘴唇,不时发出牙齿紧扣的声响。 闪避中,她一头撞在了保镖的怀里,“快去!快去叫人!”? 来到彦宏近前,智斌倒背着双手,语气坚定的问道“方彦宏,现在我想问你一句话,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是发自内心喜欢她,愿意和她结婚登记吗? 如果是出自你的本意,我马上离开永远消失,相反,如果是被逼无奈,我立刻带你离开,请回答我!”? 智斌的话语铿锵有力,清晰的灌入了彦宏的耳朵。沉默片刻,他的目光慢慢移开了智斌的身体,两眼无神的望向窗外。 “阿肥,已经太迟了,我们有缘无分,现在的我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为了我不值得,你走,走啊!” 悲愤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我、我、、、”接下来的彦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智斌两眼血红,泪水在眼角打转。 她斜视了一下周围,“不用再说了,你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而我已经得到了准确的答案,我现在就带你走!” 听到这里,彦宏抹掉了腮边的泪水,用惊喜的目光望向智斌,双手颤抖着伸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炸雷般传了过来:“放开他!” 随着声音传过,五六个彪形大汉,横眉立目的冲着智斌围拢过来,乔丽躲在他们身后,一脸惊恐的张望着。 一时之间屋内的空气凝固了,鸦雀无声,一双双怯生生的眼神齐聚在智斌的身上。 智斌斜视了一下人群,慢慢抬起一只手,接着用一根手指逐个点着对方的鼻子说道“今天我林智斌想把人带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不过今天环境特殊,请各位给我一分钟时间,就一分钟我马上回来。” 气势汹汹的人群,面对智斌杀气腾腾的目光,都如波开浪裂一般闪开一个豁口。 智斌阔步走向大门,她来到门卫室,将一个皮夹证件递了过去,对方惊恐的望了一眼智斌,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时间不大,六名保安装素严谨,各自佩戴警棍盾牌,跑步前来,在智斌面前立正站好。 智斌转身回到大厅,保安队紧紧跟在智斌身后,正在这时,大门外又急匆匆走进一名保安,智斌斜视一眼,从来人的气色和步伐神态,马上看出是军人出身。 对方走进智斌行了个军礼,并没有说话站立一旁。 智斌回敬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引起骚乱,有事马上报警处理。” 说完转过身拉起彦宏,迈步向大门口走去。 乔丽叫来的几个保镖并没有放弃,紧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大门外,智斌不慌不忙伸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命彦宏上车等候。 转回身冲着跟来的几个保镖说道“我们一定还会碰面,但不是今天,就这样,几位先请回,如果想见我可以随时到宏林健身俱乐部找我,我林智斌奉陪到底!” 乔丽望着彦宏和智斌的车子渐渐远去,两行泪水顺着腮边滴落,她怒目圆睁攥紧的拳头狠命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股无法言状的怒火在胸中燃烧。 几个保镖围拢过来,其中一个躬身说道“小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乔丽咬了咬嘴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走着瞧! 智斌坐上出租车以后,彦宏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整整一年多的痛苦和委屈,如同泄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他紧紧抓住智斌的手放声痛哭,边哭边捶打着智斌的大腿。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一年以来,我生不如死知道吗!阿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望着面色憔悴的彦宏,智斌的碎了,眼泪在眼角打转,她握住彦宏的手轻声安慰着“别这样,相信一切都会慢慢过去,寒冬来到,春天还会远吗?一切都会好的。” 车子在俱乐部门口停下,两个人手拉手走进俱乐部,望着彦宏和智斌突然走进来,台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从打智斌离开以后,彦宏很少再来这里,环境依旧,可物是人非,客人明显少于从前。 来到他们以前住过的阁楼,彦宏的眼泪又止不住了“阿肥,这一年多,你到底去了哪里?快告诉我呀”,他急切的摇着智斌的胳膊。 “我做了一件大事,一件你想不到的大事。”智斌温柔的脸上现出了微笑。“什么大事,快说呀!彦宏瞪着疑惑的眼睛望着智斌。” “我生了一个宝宝!” “你说什么!”彦宏瞪圆了眼睛:惊诧的问道:“你结婚了?” 你怎么能这样! 第三十八章 冲破谜团,相聚农家院 智斌笑道“你真傻,是你的孩子,我们俩的宝宝呀!”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阿肥!”彦宏高兴的跳了起来,手舞足蹈。 “在哪里?快让我看看!快呀!”兴奋的彦宏不知所措,泪水萦绕在眼眶。 智斌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你看啊彦宏!多可爱呀!才四个月大。” 彦宏急不可耐的夺过手机,一个胖胖的娃娃进入了他的眼帘,兴奋的他一头扑到智斌的怀里,“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宝宝?”彦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是在做梦!”?? 还记得我临走时候的景象吗?正是那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怀孕了,当时我的心很乱,但是我最终还是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我要生下这个孩子,不管有多大的艰难。 阿肥,原来是这样,我真的对不起你,一直错怪你,我真是混蛋。 两个人正谈的热烈,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随后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了,只听得房门被人咣铛一声踢开。 赵玉珍怒气冲天夺门而入。 “妈,您来的正好,我、、、”还没等彦宏说完,赵玉珍上前一步,一个嘴巴扇在智斌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到这里来!丧门星!你到底还要把我们坑到什么程度才肯罢手?” 彦宏赶忙冲上去拦住赵玉珍“妈!你干什么!你听我说!”赵玉珍哪里听得进去,冲上去对着智斌又踢又打,“滚!给我滚出去!” 智斌赶忙退到门外,顺着楼梯奔向大厅。 彦宏拼命追赶出去,眼见一辆出租车载着智斌汇入了车流。 回到屋内,彦宏大发雷霆“妈!你干嘛这样粗鲁,智斌这次都是为了我呀!” 赵玉珍咬牙切齿“为了你,她当然是为了你,不怀好意,真想不到你们还在藕断丝连,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彦宏急的直跺脚“妈!冷静点好吗,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要我这个儿子可以,孙子您要吗?” 赵玉珍猛然一惊,“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孙子?” 彦宏把赵玉珍按在沙发上,“妈,您有孙子了!”赵玉珍惊诧不已,“我没有听错?你们两个有孩子了?” 彦宏眼角含泪说道“妈,是真的,智斌不会骗我”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击碎了赵玉珍心头的所有怒火。她默默低下头,“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一年多了吗?” 神色慌张的她抬头望望门口,又把目光移回到彦宏身上,一股莫名的懊悔袭上心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玉珍忽然站起“你!你刚才为什么不、、、刚才您让我说话吗?您还打了智斌,”赵玉珍急的直跺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天那!” 此时此刻,赵玉珍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心如乱麻,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出于母亲的天性,她非常急切想见一见这个孩子。 “你看到孩子了?”赵玉珍把脸凑到彦宏面前低声问道。我看到照片了,还没有问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就进来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刚才还怒发冲冠的赵玉珍,此时彻底的手足无措了,“你快打电话呀!” 不行!赵玉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林智斌不会让我见孩子的,我这是痴心妄想,我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从打认识林智斌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儿,刚才还打了她,想到这里,她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本想喝口水压压惊,哪知随手将一个烟灰缸送到了嘴边。 她拉过彦宏的手说道“儿子,你得想办法联系林智斌,不管她怎么样,这个孩子可是你的,我得想办法要回来,快打电话,快呀!” 彦宏马上拿出手机拨打过去,电话无法接通。 这一下彦宏急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母亲“妈!这可怎么办呀?会不会还像以前一样,再也联系不上了呀!” 整整一个下午,母子俩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赵玉珍详细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在彦宏的嘴里还能问出些什么呢? 刚刚见面,就被冲散了,想到这些,彦宏真是痛不欲生,心如刀绞一般,一再埋怨自己的母亲又于心不忍,可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赵玉珍母子垂头丧气走下楼梯。回到家里,吴姨早已将晚饭准备妥当,两个人都面无表情食不甘味,谁也没有动筷。? 吴姨没敢细问,以为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悄悄收拾一下回到了自己房间。剩下彦宏母子如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房间走来走去。 反复的拨打电话,一直没有回音,彦宏的心沉到了海底“妈,妈!没有智斌,我真的活不下去”彦宏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望着彦宏痛苦不堪的表情,赵玉珍眼眶湿润,“你真的那么爱她?可是,论长相和身份,你们都不般配呀!” 彦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半晌说不出话来,手中的电话还在不停的按着。 将近十一点半鈡,彦宏的电话忽然响起,瞪眼一看,激动的跳了起来“妈!是智斌!” 喂!彦宏!还没睡吗?电话那端传来智斌熟悉的声音,接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也传了过来,赵玉珍赶忙把耳朵凑过去静静的倾听着。 她的心快要蹦出来了。“彦宏放心,我刚刚到家,你还好吗”,听到这里彦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很好,我想见你呀!我妈她、、、别说了彦宏,她也是为了你好,不要怪他。” 赵玉珍听到这里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为了让母亲听得更真切,彦宏打开了免提,赵玉珍回到沙发上瘫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多少矛盾积压心头,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局面,这件事究竟该怎样处置,彦宏和乔丽下一步会怎样,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赵玉珍简直头昏脑涨。 我该怎样面对乔智民夫妇,怎样和乔丽见面,我口口声声答应乔丽会圆满解决一切,可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无法自圆其说,再见面我颜面何存。 这边,彦宏和智斌聊得正开心,“阿肥,我想明天就去见你可以吗?”智斌不假思索“可以呀,来看看我们的宝宝,相信你一看到就会喜欢的不得了” 整整一夜,彦宏几乎不曾合眼,他的心沸腾了,一年多的时光里,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躺下又起来,起来又躺下,反反复复,如坐针毡,内心翻江倒海一般。 窗外的雪花飘飘洒洒,严寒的冬季已经来到,回想起认识智斌到现在,已经有六年时间过去了,多少开心和痛苦的往事历历在目,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叫人刻骨铭心肝肠寸断。 一大早,彦宏便起床收拾车子,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来,兴奋的他蹬蹬蹬跑到母亲的房间敲打着房门“妈!快开门!” 赵玉珍推开房门款步从房间走出,今天的她,一身朴素的着装,干净利落,金丝边眼镜下目光炯炯有神,涂抹着浅色口红的嘴唇,泛着清亮的光。 看到母亲和颜悦色的表情,彦宏的心里好一阵温暖“妈,我应该给我的宝宝买点什么礼物呢,昨晚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赵玉珍微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整齐的写着一行行字迹“妈都给你想好了,写在上面了,一会照这个买就行了”“谢谢妈!彦宏高兴的接了过来”。 忽然他抬起头疑惑的望向赵玉珍“妈,你也要去?”赵玉珍点点头,“我不进屋,在外面等你”,彦宏高兴的上前抱住了母亲“妈!妈!谢谢您!”激动的泪水滴落在母亲的肩头。 汽车飞奔在乡间的公路上,车轮溅起的雪花随风飘舞,远处的山白茫茫一片,这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导航显示目的还有两公里,彦宏的心开始了少有的忐忑,赵玉珍也心慌意乱起来,两眼不住的望向窗外,“这到底是哪里?怎么如此的荒凉。” 在与村庄大约相隔一公里的东北角,一户农家小院展现在母子的面前,透过车窗,但见一股炊烟袅袅升起。 “就是这里!彦宏激动的喊了出来,快看呀妈!到了!”? 来到近前,彦宏母子不由得一惊,矮矮两间小平房被四周密密麻麻的铁丝网严密的包裹着,厚厚的木板大门挂着粗粗的铁链,窗台边整齐的堆放着烧柴。 赵玉珍躲在车内,没有出来,彦宏下车敲开了房门。 激动人心的一幕终于出现了!智斌抱着孩子从一扇木门走了出来。 彦宏刚想喊出声,智斌伸出手指在嘴边“嘘了一下,宝宝睡着了。”? 在一个小花被子里,一张粉红色胖乎乎的小脸蛋露了出来,他两眼紧闭,在安然熟睡中,滑润的小嘴唇时而轻轻的蠕动。 第三十九章 爱恨交融,取舍难决断 彦宏随智斌走进屋内,地中央一个黄泥砌成的小火炉映入眼帘,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一股暖流涌便了彦宏的全身。 进屋以后,但见屋内到处都是孩子的洗漱用品,里面还有一间屋,放着米袋,水桶等物件,火炕上被褥叠放的非常齐整。 智斌将孩子轻轻放在了火炕上,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失声痛哭,“真的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迎来这么一天。” 智斌拉着彦宏来到火炉旁坐下,彦宏的目光紧紧盯着火炉,“阿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也是在这么温暖的火炉旁。” 多少令人难忘的景象都历历在目,怎么会忘呢? 他悄悄来到孩子跟前,仔细的看着,小心翼翼的很怕惊动了这个小生命。 屋内的一切都让彦宏感到新奇,东瞅瞅细看看,已经简朴的不能再简朴,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一件家具也没有,彦宏的心里翻江倒海“阿肥!真的太委屈你了,我、我太对不起你了!” 正在这时,盖在孩子身上的小被子动了一下,接着一阵婴儿动听的哭声传了过来,“八成是宝宝尿了。”智斌赶忙起身掀开了被子,小家伙现出了粉红色的胖脸蛋,两条小腿儿用力的瞪着被子。 彦宏急切的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伸手去摸一下,又怯生生的缩了回来。 智斌笑道“没事的,你摸摸他,看看像你还是像我?” 彦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智斌微笑道:“是男孩。” 彦宏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阿肥!我妈最喜欢男孩,这下我们好办了!” 话一出口,彦宏猛地惊醒过来“阿肥!我实在太激动,竟然忘了,我妈还在车里等着呢!” “她也来了?”智斌惊诧的看着彦宏,“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快叫她进来!”彦宏紧皱着眉头,深情的望着智斌,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赵玉珍在车内急切的心情难以言喻,她左顾右盼望眼欲穿,终于有两声孩子微弱的哭声,传入了她的耳畔,她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几次想走出车门,又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他心乱如麻,又如坐针毡,多少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 乔丽,林智斌,两个人交替在她的眼前晃动,彦宏还有公司,一系列问题搅拌在一起,成了一锅粥。 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让她为之动容,屋内这个小生命却把她的心撕得粉碎。 这么多年,她和彦宏相依为命,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抱上大孙子,可现在,宝贝就在眼前,还是见不到,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正在这时,屋内跑出一人,近前一看,竟然是智斌,当智斌打开车门的一刹那,赵玉珍的脑袋嗡地一声,两眼直勾勾望着,神情无法言喻。 “阿姨,快进屋来!”说着伸手过来搀扶,赵玉珍此时像疯了一般,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孩子呢?我的孙子呢?”她不顾一切推开车门奔向屋内。 哪顾得上脚下那厚厚的白雪,脚底一滑扑倒在雪地上,智斌手疾眼快,赶忙扶了起来。 来到屋内,见彦宏正在逗着炕上的孩子,欣喜若狂。但心细的赵玉珍并没有直接去抱起孩子,她慌忙脱掉了上衣,在火炉上烤了烤手,驱走一身的寒气,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紧紧盯着孩子不放。 只一眼,赵玉珍在心里已经断定,孩子就是彦宏的亲生骨肉无疑! 孩子的手脚很壮实,脸型方正,那神态和彦宏小时候一影也不差。 赵玉珍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慢慢走近孩子,轻轻抱了起来。真是血脉相连,孩子在她的怀里马上止住了哭声,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智斌,生怕一松手孩子便会被智斌抢走,眼神像做贼一般。 智斌和彦宏看在眼里有些哭笑不得。? 彦宏见母亲如此喜欢这个孩子,异常高兴,担心屋里有些乱,而影响了母亲的情绪。 笑着对彦宏说道“你不懂,有孩子的屋子都这样。” 过了一会儿,赵玉珍忽然转过身,一脸严肃的冲着智斌问道“几个月了,起名字了吗?” 那态度简直像是在审犯人,彦宏很怕再出事端,赶忙上前,“还没呢。” 赵玉珍把脸一沉说道“没问你,你懂什么!”智斌赶忙回道:“才四个半月,还没起名呢,我就叫他豆豆。” 赵玉珍回过头来,冲着孩子脸色大变,笑的跟一朵花儿一样,“小豆豆,我的大孙子呦!” 一来一回真是冰火两重天,面对智斌是冷若冰霜,面对孙子又热得发狂,弄得彦宏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直戳大腿,生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瞬间。 然而,就在这一冷一热的过程中,无限的喜气逐渐淹没住整个屋子。 智斌见赵玉珍有些累了,上前去接过孩子,轻声问道“阿姨,豆豆的名字您看起什么合适?” 赵玉珍沉着脸说道:“给孩子起名是你和彦宏的事,我管不了!” 放下孩子以后,赵玉珍在屋内走了走,她叫过彦宏,来到里间,“快把车上的东西拿进来呀我的祖宗!现在又多了个小祖宗。”? 当彦宏走出屋外才发现,时间过得太快,夜幕已经降临,远处几户人家都被皑皑的白雪苍茫淹没住,只有烟囱在冒着缕缕青烟。 彦宏心里一阵高兴,反正雪这么大,天色又这么晚,干脆不要回去了。 当彦宏把物品拿到屋里以后,智斌非常感动,望着精心为孩子准备的一切,又回想起自己以往的经历,泪水夺眶而出。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失去了母爱,那种从未有过的悲凉袭上心头,如今自己也做了母亲,这种爱真的太珍贵。 吃过奶的豆豆听话的睡去了,此时的赵玉珍才发觉自己有些饿了,一看时间才发现,原来已经很晚了。 看看屋里的火炕,又看看熟睡中的豆豆,实在不忍离去。 智斌干净麻利快,将饭菜做好,彦宏高兴的大吃起来,看到眼前这温馨的景象,赵玉珍的心里也格外欣慰。 吃过饭以后,赵玉珍的官架子又端了起来,“你们两个都过来,现在开个会,两件事我想弄清楚。” 第一:你们分开这么久,忽然又有了孩子,这个我要知道详情; 第二:“你们也没有结婚,却有了孩子,将来怎么处置?” 智斌沉默许久说道“就在我离开俱乐部的当天,我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了,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于是我离开了那里。” “回到家里以后,我做了精心的安排,为了不麻烦我爸爸,我特地在村里租了一间很好的平房,联系了最近的医院,还为自己雇了个保姆,” “就在我一切都准备停当的时候,乔丽找到了我,她带来十多个人,把我租住的房子砸个稀乱,吓得保姆不辞而别。”“无奈之下,我又租了个房子,刚刚收拾好,乔丽又来了,还是一样,把门窗全部砸碎了,扔给房东两万块钱,告诉房东,如果再敢租给我房子,他将会倒大霉,就这样房东把我赶了出来”? “现在你知道我外面的铁丝网是干什么用的了?第三次搬家的时候,已经七个多月,就快生了,无奈之下给我战友打了电话,她们过来帮我安排了这个小院儿布置了铁丝网,安了大门。” 听到这里,彦宏气得脸色铁青“乔丽怎么如此歹毒,竟然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简直人面兽心!” 赵玉珍接道“还不是你先辜负她在先,由爱生恨才失去理智的?” 听到乔丽的所作所为,赵玉珍心里也非常的愤恨,言语中却丝毫没有表现。 赵玉珍眯着眼看了看智斌,一脸严肃的问道“那么今后你有何打算?” 智斌望了望熟睡中的孩子,态度坚定的说道“豆豆是我生的,我一定会为他负责到底,我会把他抚养长大,而你们和孩子有着血缘的亲情关系,随时都可以来看他,但请放心我不会给你们带去任何负担。”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乔丽那帮人就算再来一倍我都不会放在眼里,说到这里,智斌斜视的眼神放射出道道凶光。” 赵玉珍忽然问道“你恨我吗?智斌微微一笑:阿姨,让我恨您什么呢?”?赵玉珍心中暗想“你不恨我是假的,我恨你倒是真的!” 正在这时,孩子啼哭起来,两个女人赶忙过去,“诶呦,宝宝一定是尿了,打开被子一看,果然尿湿了一大片,此时的赵玉珍放下了所有的架子,撸胳膊挽袖子亲手洗起尿布来。” 彦宏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好一阵心酸“可怜的智斌一个人面对一切,多少辛酸苦累都自己扛,而这一切又都是为了我,我方彦宏发誓,就算性命不要都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第四十章 斗智斗勇,巧解连环扣 赵玉珍为孩子洗换完毕,坐下来才感觉到周身疲惫。一路的奔波,加上情绪激动,公司又打来几个电话,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了。 智斌见状,为她铺好了被褥。 年轻时的赵玉珍也是吃过苦受过累的人,火炕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于是她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躺了下来,感觉既温暖又舒服。 身体在休息,脑袋却没有停止思考问题。 此时她急于办理的事情只有一个,就是想办法把孩子带走,可如何才能实现这个愿望,却令她苦无办法。 孩子这么小,母子无法分开,万一有个意外和闪失那可就不是后悔那么简单,我这条老命可就活不成了。 如果留些钱,让她们母子暂时先住在这里,可一想到乔丽的所作所为,她立刻感到这个办法不可行。 乔丽找林智斌寻仇这件事如果是假的,到也没有什么,如果说的是真话,那豆豆的安全确实没有任何的保障,这个险我实在冒不起。 而且她越来越觉得林智斌不像在撒谎,为此,她越来越感到害怕。 想着想着,她感觉实在太累了,呼呼的进入了梦乡。 兴奋了一天的彦宏也十分疲惫,但他有太多话想和智斌倾诉,他们从本溪的工程谈到部队的战友,分开以前到分开以后,都有说不完的话在等着他们。 只要智斌在他身边,彦宏的安全感就来了,他们一直聊到深夜,聊到眼皮再也抬不起来。? 雪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太阳已经升起多高,彦宏母子还没有醒来,温暖的火炕让他们美美的睡了一个晚上。 七点五十分左右,豆豆醒来,智斌为其更换尿布,孩子真的是太省心了,吃饱就睡,智斌身体本来就十分强壮,奶水充足,胖得小豆豆浑身全是粉嘟嘟的肉。 孩子的几声啼哭惊醒了赵玉珍,她一骨碌爬起来照了一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智斌见赵玉珍醒来,赶忙过来问候“阿姨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赵玉珍怒目圆睁“你怎么也在这里!”再看看周围,看看豆豆方才醒悟过来,她急忙穿好衣服,也没有梳洗,便叫醒彦宏。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赵玉珍决定先稳住智斌,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将豆豆要回来,所以她的这些打算没有和彦宏商讨,更没有和智斌吐露。 彦宏迷迷糊糊爬起来,见母亲手里拿着包准备离开,顿时着了急“妈,赶忙这么急着要走,昨天下雪道理也不好开车呀?” 赵玉珍哪里听得进去,看了一眼豆豆转身走出屋外,就在她跨出门口的一刹那,豆豆忽然大哭起来,声音如同进入赵玉珍的耳朵,她的心猛烈的一个震颤。 她快步转回身奔向豆豆,望着豆豆红红的脸蛋,赵玉珍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她赶忙放下包,接过了豆豆抱在怀里,说来也奇,孩子到了她的怀里马上止住了哭声。 就在这一瞬间,赵玉珍忽然改变了主意,“豆豆我必须带走!” 正在这时,彦宏的电话忽然想起“喂彦宏:昨天董事长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公司出事了,需要向她汇报,对了,你在哪里?怎么一天也见不到你们两个?” 彦宏想了想说道“我们出来办点事,很快会回去的,有什么事你拿主意就可以,不必等我们。” 赵玉珍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如果不是大事,谢媛是不会轻易打电话的,一时之间她的心又乱了。 她轻轻贴了贴豆豆的小脸,温柔的说道“奶奶要带你走,不能再把你扔在这里。” 话一出口,彦宏和智斌都非常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赵玉珍会忽然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彦宏听到这句话,心里早乐开了花。智斌却不然“阿姨,我和豆豆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挂念,你们随时都可以来看孩子。” 赵玉珍厉声道“这里 生活条件如此简陋,万一有个意外,你担当得起吗!你懂几个问题?少废话!马上收拾东西上车!” 彦宏一个劲使眼色“快呀!别惹妈生气!” 智斌无奈,赶忙收拾,东西本来也不多,赵玉珍又催促的紧,东翻西找,彦宏送给智斌的金牛小盒子,被翻了出来,彦宏看在眼里赶忙用孩子的尿布盖了起来,一边用手点着智斌,又偷偷指了指母亲。 一路上,赵玉珍心烦意乱,这母子应该怎么安排,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说怎么一晚上都鸦雀无声原来早没电关机了。” 临下车之前,赵玉珍已经在心里为豆豆和智斌安排好了一切,不能再回俱乐部,更不能让林智斌进我的家门,此事必须绝对的保密。 原来赵玉珍在离公司不远的写字楼租了一套房子,用来接待特殊客人用,连彦宏也不知道此事,主意拿定,就先让智斌母子住在那里,既无人知晓更无人打扰,自己还方便看豆豆,两全其美。? 下车以后,赵玉珍对彦宏和智斌严令五申“此事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里,如果做不到,后果你们清楚。”赵玉珍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安排完这些,赵玉珍命彦宏开车带自己尽快回公司,刚上车便问彦宏“给留钱了吗?”彦宏不以为然的回道“不用管她们”赵玉珍眯着眼看了看彦宏没有说话。 来到公司,谢媛马上前来汇报“一:公司六名员工集体辞职,原因不明,二:健身俱乐部客人受伤住院,并起诉到了法庭。” 赵玉珍一听脑袋嗡地一声,“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俱乐部的事情她道没有太在意,大不了赔点钱,况且还有保险公司。 可公司员工忽然辞职,还是集体辞职,这让她非常恼火,“待遇一提再提,我赵玉珍亏待过哪一个人?这么多年过来,只有我赵玉珍辞退员工,从来没有员工离我而去,炒了我这个老板的鱿鱼,这是在打我的脸!”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叫我在同行面前怎么抬头,经济损失事小,颜面扫地事大,公司养不住人,“贻笑大方”这四个字我实在无法接受,想到这里她冥思苦想,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又毫无头绪。 看到母亲急的抓耳挠腮眉头紧皱,不停在地上走来走去,苦无对错,这实在少见。 多少年来母亲单枪匹马面对太多疑难问题,全无惧色且潇洒自如,为何几个员工辞职让母亲如此大伤脑筋?? 正在这时,彦宏忽然来个电话,见是智斌,他赶忙走出屋外,小声和智斌说话。 通话中,彦宏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智斌。 时间不大,智斌的电话再次打过来,这一次,智斌要求彦宏马上回写字楼来,有事商量。 彦宏让谢媛先陪着母亲不要离开,自己驾车来到写字楼。 见智斌正在逗着孩子玩,屋里多了一个女人,正在打扫房间,年龄在五十岁上下,穿戴整齐。 智斌赶忙叫彦宏过来,并给彦宏介绍“这位是刘姨,过来帮我照顾孩子的,是阿姨安排的。” 彦宏礼貌的上前打招呼,这时,智斌对彦宏说道“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我想给我爸爸打个电话,出来也没有告诉他,怕他担心我。” 彦宏一边逗着孩子,一边将手机递给了智斌,智斌接过手机转身走出了屋外。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智斌微笑着走进来,将手机交给了彦宏,并抱起了豆豆,开心的哄着孩子。 彦宏见智斌母子一切都好,还为豆豆安排一个保姆,心中大为高兴,此时他更加担心起母亲来。 智斌早就看出彦宏的心理,“我们没有事,你赶紧回去,好好陪陪阿姨。” 彦宏听到这里,急匆匆下楼,刚坐到车里,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一看还是智斌“喂,阿肥,有事吗?需要买什么物品吗?” 你听我说“马上回去告诉阿姨,不要再为任何事发愁和烦恼,所有辞职的员工明天早晨都正常上班,俱乐部的客人受伤属于意外。” 彦宏听到这里大为震惊且疑惑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阿肥也没有出门,她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拨回电话:“喂,阿肥,这件事你是怎么、、、” 还没等彦宏把话说完就听得电话那端厉声回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豆豆要睡觉了,不要啰嗦,总之你照办就行!挂了!” 彦宏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直到屏幕渐渐的黑去,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无奈只得回到公司。?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见只有赵玉珍一个人,正手托着下巴,眉毛拧成了麻花,不住的摇头叹息。 彦宏的秉性本来如此,一句谎话也不会说,来个照直蹦“刚才智斌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您:辞职的员工,明天都会照常上班,俱乐部客人受伤属于意外!” 话一出口赵玉珍被惊出一身冷汗。 第四十一章 介入管理,保安定大计 彦宏将智斌交代的话一五一十讲给母亲听,除了声音不一样,是一句不差一字不漏,连语气都一模一样,可见彦宏在智斌面前是一个多么听话的“好孩子。” 赵玉珍猛然抬头愣愣的望着彦宏,似乎在急切的等待下文,可彦宏说完这些转身要走。 赵玉珍赶忙叫住彦宏“你说什么?还有呢?” 彦宏拧着眉头道“没有了!就这些!” 赵玉珍也重复一句“就这些?”彦宏急的脖粗脸红道“就说了这些,真的没有了!”“肯定没有了?”彦宏急的直跺脚“妈,我是爱说谎的人吗?真的就说这些,不信您自己问她!” 赵玉珍眉头紧锁两眼无神,接着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彦宏急忙问道“妈!您怎么了?”赵玉珍没有答言,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彦宏离开。 她想静一静、、、 沉默许久,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她的心头:“这个人太可怕了,真是胡萝卜调辣面,吃出没看出啊!” 令赵玉珍感到恐惧的原因不止林智斌,还有一个人在此时此刻,忽然闪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难道一切都是真的?一切都没有缓和余地了?” 下班以后,彦宏没有去见智斌,他来到母亲的办公室,看到母亲正在收拾文件,上前笑着说道:“妈,我想请示您点事行吗?” 赵玉珍斜眼看了看彦宏:“现在不需要妈了?还要妈干什么呢,儿子都有了,翅膀早硬了。” 彦宏嬉皮笑脸的来到母亲身边:“妈,看您说的,我有那么大逆不道吗,到什么时候也不能没有妈呀!” “说,什么事!”赵玉珍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想让您给智斌安排点事情做,可以吗?” 赵玉珍把脸一沉厉声道“你还想让她回俱乐部?不行!” “如果她不想找麻烦就给我好好照顾孩子,否则就把孩子留下自己滚蛋!” “您不是已经给请了保姆吗?再说了,咱也不能白养着她不是吗?” 赵玉珍用手指着彦宏笑道“你现在变得越来越滑,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这是你的心里话吗?在我面前还耍花招,你们都还嫩了点!” 彦宏嬉皮笑脸道“那当然了,我妈是谁呀!大企业家,董事长,谁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呀?不是自找没趣吗?” 几句话逗得赵玉珍心里美滋滋的。 彦宏见母亲的态度有所缓和,赶紧追问“那您准备安排她做什么呢?” “看在总经理求情的份上,就给她个官当当:保安队队长,明天可以上任了,就这样,下班了!” 彦宏瞪圆了双眼看着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让智斌去把大门,站岗?” 赵玉珍厉声说道:“怎么?安排的不合理?那你想让她干什么?搞技术?她懂个屁呀!把我这个董事长让给她?还是你这个总经理让给她?” 彦宏无奈的挠挠头,无言以对,“可是这行吗?” “为什么不行?她当过兵,为公司站岗再合适不过了,就这样!”说完拿起包向外面走去。 彦宏紧紧跟在后面,“妈,您认为智斌是傻子吗?”赵玉珍回头看了一眼彦宏,“她是傻子全世界人都是傻子了!她比猴儿都奸!比狐狸还狡猾!” 彦宏一脸无奈的说道“这叫什么话呀妈,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媳妇的?” “你给我打住了!我从来没把她当儿媳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可是,智斌是在用她的一生做赌注啊!如果我真的变了心,她会怎么样,您想过吗?” “傻小子,她正是利用了你的善良,在利用你明白吗,这点小伎俩以为我看不出来,太小看我赵玉珍了!”? 彦宏见母亲是认真的,见好就收,没敢在多说什么,低头跟在母亲身后。 智斌会不会同意呢?彦宏在心里嘀咕,如果不同意翻了脸又该如何处置?想到这里是闷闷不乐。 此时的赵玉珍也在心里盘算着:“林智斌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但也不能太近,引起公司和乔丽的怀疑麻烦就来了。” 赵玉珍急匆匆走出办公室,一天没有见到豆豆,她的心长草了,整整一天,她根本没有心思料理公司的事情,心头只有一个影像,那就是豆豆那可爱的小圆脸。 根本不需要做什么dna,一点怀疑的余地都没有,绝对的亲孙子,她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所以下班以后,恨不能肋生双翅来到写字楼,见到自己的宝贝疙瘩,小豆豆。 来到写字楼,赵玉珍赶忙抱起豆豆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 彦宏偷偷将智斌叫到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母亲的安排告诉了智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智斌满口答应,明天任何异议,这让彦宏十分高兴。 见彦宏心有余悸,智斌赶忙解释道:“公司离这里也不远,打个电话就可以回来,放心,没事的,就按阿姨的意思办。” 第二天,公司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就是林智斌走马上任保安队队长。 公司内进出车辆,管理人员进出,智斌一律行正规军礼。 闲下来,智斌又来到锅炉房,将沙袋和单杠都架设好,强化训练,其他事一概不管,办公室从来不进,不越雷池一步,完全的军事化套路。 智斌的一切行为都在赵玉珍的严密掌控之中,她不时站在窗口张望,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除了给孩子喂奶时间,智斌几乎都在岗,平时也不与员工交流,和彦宏更是没有话,形同陌路人,对自己也是见面一个军礼,仅此而已,赵玉珍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但她自己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次例行董事会都没有到场,迟到又早退,这让公司的员工感到非常不解。 私下议论道:“董事长现在是怎么了?以前从不这样,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怎么总是看不见人影?” 话传到了谢媛的耳朵,她来到综合办公室厉声道:“都不想活了是吗?敢议论这个话题!董事长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干什么还需要向你们汇报吗?”大伙都闭了嘴。 其实谢媛也开始怀疑,不过都是些心理活动而已,从不敢有丝毫体现。 这一天谢媛来董事长办公室汇报情况,按照惯例,重大的款项外拨,必须董事长亲自拍板定夺,然而,赵玉珍在接到一个电话彦宏,忙三火四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只留下一句话:“找彦宏处理,我有急事!” 无奈谢媛来找彦宏,彦宏一看这笔数目大的吓人,“这个我真不敢做主,必须找董事长。” 谢媛一怒之下把文件啪的一声摔在了办公桌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董事长叫我找你,你让我找她,对方急等着打款,再迟误人家可要起诉了!” 彦宏急道:“打电话请示呀!”谢媛怒目吼道:“刚才见面都没有答复,签字的时间都不给,谁敢打电话?你怎么不打?” 彦宏被堵的一句话也没了,忽然,他灵机一动,你稍等一下,说着奔向大门口。 智斌正在接电话,彦宏也顾不得太多,“阿肥,有件急事,你看怎么办?” 智斌并没有回答彦宏的问题,而是将电话内容告诉了彦宏。 “刚才保姆打电话,说豆豆上吐下泻,不用问,吃的太多消化不良,你妈托人从外国买回大量的高级奶粉营养品,都堆成了山,逼着保姆喂豆豆,谁说也不听,现在出事了?” “那现在好了吗?”,智斌无奈的摇摇头,已经好了,“放心,找我啥事呀?” 彦宏将拨款的事情详细向智斌做了说明。 智斌笑道:“我就一个保安,哪管得了这些,一边玩去!” 彦宏急的直跺脚,“谁也不管,明天我也不来上班了!”? 扭身刚想离开,智斌厉声道:“回来!” “以前的惯例都是怎么办的?”彦宏道:“董事长签字然后打款呀!” 智斌追问道:“存在什么风险吗?没有风险就先打款,后汇报,再说了,这就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呀,躲什么躲?” 彦宏笑嘻嘻跑回了办公室,将事情一一办妥。? 一连三天,赵玉珍始终没有在公司露面,急的谢媛来回跑,就是盖不上章。 把个彦宏吓得东躲西藏,很怕来找自己,打了三个电话,被赵玉珍臭骂了三回:“公司全靠我吗?我死了你也不活是吗!” 第四天中午,赵玉珍突然来到公司,通知全员,马上开会,有重要通知。 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急忙来到会议厅。 赵玉珍开门见山:“最近,我有个重要的项目要敲定,公司的业务将由方彦宏总经理全权代理,希望大家极力配合不得有误!近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散会!” 会议全程不到两分钟。 与会人员还没有散尽,彦宏一头趴在桌子上:“我的亲妈呀!” 第四十二章 事发突然,天地陷谜团 赵玉珍刚走到大厅,就被谢媛拦住。这种情况,除了谢媛,再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董事长:有些事我必须向您当面汇报,彦宏的性格您知道的,太多事他不敢拍板定夺,耽误了事情公司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我也不瞒您,您不在公司,没有人惧怕彦宏,简直不服天朝管,这样下去,公司如何正常运转?” 赵玉珍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吗!业务程序你定,都按章办事,盖章找彦宏!” “到底哪个不服管束?那个保安都干嘛吃的!整天像木头桩一样站着吗?从明天起,进办公室巡逻,发现偷懒耍滑的揪出去!” 谢媛望着赵玉珍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董事长啊董事长,真有你的,算你狠!”? 元旦即将来临,工地停工放假,工程结款,工人结账,上报停工报告,一系列事物,都集中在这个星期内完成。 每天的请示报告堆满了彦宏的办公桌,谢媛更是焦头烂额,员工却不以为然,该打游戏还是打游戏,到点下班,优哉游哉。 那些小姑娘们见了彦宏,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更有甚者,见面就拧一下彦宏的屁股,算是打招呼了,搞得彦宏失魂落魄,狼狈不堪。 无奈之下,谢媛来到门卫,唉声叹气的和智斌攀谈起来。? “董事长临走之前交代过,让你巡逻,协助管理一下公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无法猜测,所以也没有来找你。 现在业务繁重时间紧,你看怎么办?” 智斌斜视了一眼谢媛:“既然这样,假的也当真的办!明天先开个会,我出席会议。” 豆豆的一个不舒服,可把赵玉珍的屁都吓凉了,离开公司以后,寸步不离豆豆,请来专家咨询,最终的结论只有一个,小孩子正常喂食就可以,营养过剩更不利于发育成长。 傍晚,智斌对彦宏说道:“明天组织一个会议,今晚你将下一周必须完成的任务,拉个清单出来,对公司员工的要求以书面形式当众宣读,后续的事情我来办!” 第二天早八点,全员齐聚会议厅。 彦宏坐在首位,谢媛右手边,智斌站立圆桌对面,其他人环列两旁,会议正式开始。 今天,智斌还是一身军装,腰带进系,目光锐利,一脸严肃,背着手昂头挺胸,威风凛凛的架势令人不寒而栗。 其实智斌的突然来到,大家也有所耳闻,如今进入了办公室,有的也很识相,觉得来头不对,该收敛的应该收收了。 其实彦宏的业务非常娴熟,从小就受到了莫大的熏陶,又与谢媛耳鬓厮磨,学到不少理论常识,电脑水平和书写能力都不在话下,只是一脸抹不开的肉,总是给人一种软弱可欺的印象。 今天不然,他正襟危坐,业务规定朗朗上口,各部门工作排序可谓井井有条。 讲话期间时有怯懦的神情出现,抬头见智斌怒目相视,只得装出一副毫无惧怕的样子,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下一议程,有总工谢媛宣读公司纪律和临时要求。 结束以后,谢媛说道:“董事长临行前曾经有令在先,由保安队长协助管理公司,下面请林智斌讲话!大家欢迎!” 智斌伸手致意:“不必了,在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大家:第一,刚才方经理所宣读的工作安排,有没有疏漏和不合理现象?第二,谢工宣读的公司纪律,有没有不可接受的地方?第三,公司有没有亏欠过大家?” 话一出口,大厅内立刻鸦雀无声,大伙都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因为问题直达要害。 沉默数秒后,智斌说道:“既然没有异议,请大家照办!元旦即将来到,如果大家努力工作,完成了任务,我请大家喝酒吃饭。”智斌说到这里,态度变得非常和蔼。 接下来忽然又把脸一沉:“当然,如果有拒不配合的,除按公司规定处罚以外,我林智斌还会请他吃一顿大巴掌,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会议结束,彦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今天这个会开的很成功,有人撑腰就是底气足,今后看谁还敢拧我屁股!” 别说,还真有不信邪的,吴雯就很不服气,从会议厅走出来,边走边小声嘀咕:“挺能打是吗?没遇到我对象,遇到准趴下!” 智斌听到这里,笑眯眯来到吴雯身边小声说道:“别告诉我王洋是你对象,如果是,你可以问问他,和我交手以后,是怎么离开的拳击台?” 吴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心想:“我的天那,原来是被你打成那样,好几天都起不来。” 会后,公司上下一片紧张繁忙的景象,彦宏从此高枕无忧,过起了舒坦的日子,每天打游戏打的昏天黑地,好个清闲自在。? 但有一件事,彦宏始终不解,智斌到底做了什么,在短短半小时时间,解决了连母亲都无计可施的难题? 乔丽那边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如同人间蒸发,按照智斌所讲,乔丽对智斌已经恨之入骨,而智斌进入公司,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母亲忽然不过问公司的事情,真的都是为了豆豆吗?一连串问题都令彦宏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令彦宏不解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这是元旦前一天的中午,公司上下忙的不可开交,都想尽快完成手里的任务,放假休息。 智斌见一切正常,便来到锅炉房健身,因近一时期,教官通过邮件发给智斌一套武警擒拿视频资料,智斌爱如珍宝,每日勤加苦练,晚上和教官视频切磋心得。 临走时候,智斌将大门升降杆放下,行人可以走小门通过,外来车辆必须按喇叭开门才可进入,自家车已经输入车牌号,自动识别抬杆。 智斌练拳一小时结束,满头大汗回到门卫房,见大门升降杆升起,也没有在意。 因为公司还有一个收拾垃圾的老头,有时候推车进出,自己抬杆。 智斌刚想洗把脸休息一下,只见一辆红色轿车缓缓从院内驶出,就在车头进入门口的一刹那,升降杆突然落下来,正好砸在车顶。 由于没有任何防备,车子并没有立刻停住,瞬间将升降杆撞飞,车顶天窗玻璃碎裂。 智斌听到声响,赶忙出来查看,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乔丽一脸惊恐的从车里钻了出来,她一边望着车顶,一边用双手整理着头发,不停拍打着肩头上的碎玻璃。 见智斌从门卫走出来,赶忙问道:“这是怎么搞的呀?吓我一跳。” “快帮我看看!衣服里面可能有碎玻璃!”智斌的脑袋嗡地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过多考虑,智斌赶紧上前,将乔丽的衣领翻开,仔细的查看,里面确实有几粒碎玻璃,拿出后又帮乔丽整理了一下衣服。 听到声响,办公室里面的人也知道了情况,纷纷跑出来一看究竟。 彦宏跑在最前面,正好目睹了智斌和乔丽贴身这一幕,就在这一瞬间,彦宏的头脑当中闪现无数个疑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彦宏胆战心惊来到近前,问问乔丽有没有受伤,又看了看车子,然后猛地转过身,对智斌怒目相向。 “这到底怎么回事!”,智斌斜视了彦宏一眼,没有作答。 她眉头紧锁,朝四周望了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之处。? 乔丽笑着说道:“没有事,我马上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就一切ok!。” 可就在乔丽刚刚将电话送到耳边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响,由远而近,转眼间警车已经驶到近前。 一位女警官从警车内走出,接着又下来一位,来到乔丽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是乔丽吗?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有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出一身冷汗:“乔丽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是?” 此时乔丽一脸凝重,她没有做出任何辨解,很从容的上了警车。 望着渐渐远去的警车,彦宏一头雾水,来到智斌面前再次高声问道:“阿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见办公室里的人渐渐散去,智斌瞪圆了双眼对彦宏厉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升降杆不是我放下的,你信吗?” 彦宏傻傻的楞在那里,半晌无语,一团团迷雾缠绕心头。 他望了望被砸坏的车子,又回头望了望智斌,忽然又想起刚才的一幕,智斌亲手为乔丽整理衣服,然后又回想到乔丽对智斌的态度,真是一头雾水。 正在这时,保险公司现场勘查的车已经来到,一切都非常简单,拍完现场照片,核实情况做好记录。 当问道驾驶员的时候,彦宏赶忙上前说道:“车子送哪个汽修厂,您通知我就可以了,我的电话您记一下。” 第四十三章 错综复杂,一时难分辨 智斌站在门口一脸凝重的望着彦宏忙前忙后,心中苦笑道:“原来你也蛮复杂的,看来以前我还是小看了你方彦宏!” 智斌的心无法平静了,“乔丽到底什么原因被带走?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如此的坦然,砸了我的家,见到我却跟没事人一样,有这么深的城府,太可怕了?” “整个社会和谐了,人与人之间和谐了,难道,在我的身上还有不和谐的地方?” 我会做出必要的努力,减少不应该存在的不和谐,哪怕付出代价!智斌在心里暗暗的叫着劲! 剩下彦宏和智斌两人,彦宏嬉皮笑脸的来到智斌面前:“阿肥,对不起啊,刚才我的态度不好,我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搞糊涂了。” 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智斌的想象,她在心里仔细的思索着:“眼睛有时候可以骗人,这个我深有体会,但作为一个军人出身的我,绝对不会看错:“事发当天,乔丽确实在现场,是她亲自指挥,砸了我的家,那种愤怒,至今令我难以忘怀。” 然而,今天突然遇到我,竟然是这种态度,让人匪夷所思,“难道就对我没有丝毫的愧疚?” 爱车被砸坏,乔丽没有嗔怒自己,这又是为何?乔丽就算再有钱,爱车毕竟不同于其他物品。 越是到这个紧要关头,我越是不能冲动和莽撞,而且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寻根问源,否则,追悔莫及。? 其实,一切还都处在非常简单的层面上,智斌的忧虑和彦宏的疑虑,马上就得到了解答,但是这个解答令彦宏大吃一惊。 就在乔丽被带走的一小时以后,乔丽的母亲王秀贤来找智斌。 素质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王秀贤非常冷静也非常客观:“林智斌您好,乔丽的事情也许您已经知道了,但是您可能不知道乔丽到底因为什么被传唤。” 智斌非常谨慎的看了看周围,“阿姨,我不是一个健谈的人,我是军人出身,说话喜欢直来直去,您不会以为是我向警方提供了什么线索,导致乔丽被传唤?” 王秀贤非常肯定的说道:“不会,但确实是因为那件事!也就是,乔丽带人砸了你的家,涉嫌危害他人安全罪,被传唤调查。如果你真的想整治乔丽,就不会和我通电话,我毕竟是乔丽的亲生母亲。” 智斌的心稍稍放松下来:“那现在什么也不用说,马上去保释乔丽,乔丽的现状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乔丽并没有对我造成严重后果。” 这次非常特殊的会面,彦宏一无所知。 望着满腹疑惑的彦宏,智斌不想再有所隐瞒,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告诉了彦宏。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详情,为什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辞职的员工马上会恢复工作,又为什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俱乐部事件是个意外。” “那天我叫你回来,并用你的手机查找到了乔丽母亲的电话号码,于是我很快和她取得了联系,我将乔丽的所作所为详细的告诉了王秀贤,并要求王秀贤马上阻止乔丽的进一步行动,否则后果严重。 在王秀贤的劝导和帮助下,问题在短时间内都得到了解决,就这么简单,现在你都明白了?” 彦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阿肥,你真的够智慧,够聪明!”? 话虽如此,彦宏的心里始终还是存在一个结:“乔丽的事情只有我和智斌知道,我不说,智斌不去举报,乔丽怎么会被传唤?还有谁知道此事?还有、、、还有、、、” 彦宏忽然想到:“还有母亲知道这件事!因为当天智斌只对自己和母亲提起过此事!”? 不对!:“彦宏忽然有所醒悟,母亲对乔丽的感情,和这件事根本不挨边儿。 如果这件事不是智斌所为,那么乔丽的车无端被砸又该如何解释?” 乔丽来公司,只为送一份文件,没有涉及到任何人和事,一来一回只有半小时时间,母亲根本不在公司,除了智斌,几乎没有任何人具备这个条件完成这件事。? 彦宏并没有轻易的放过此事,在忙完公司的事情,下班以后,他悄悄来到派出所,当他向民警询问乔丽一事,所得到的答复是:“乔丽已经澄清了事实,并在下午被人保释回家了,保释人:王秀贤,林智斌!” 听到这个消息,彦宏非常高兴,智斌能够这样处理问题,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而这一做法恰好符合我的心意。 与乔丽和平共处再好不过,如今我已经和智斌有了孩子,乔丽只要能够放下恩怨,彻底把我忘了,我愿意付出代价。 傍晚,彦宏看智斌脸色不错,便笑着和智斌谈起此事。 其实彦宏犯了一个低级错误,那就是,无论怎么说,采用什么样的语言,都会引起智斌的疑虑,但彦宏还是这么做了。 “方彦宏啊方彦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给我讲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一点都不喜欢听!” “你是感谢我将乔丽保释出来,还是为乔丽了结了麻烦感到高兴?” 一句话让彦宏感到无地自容,尴尬写满脸上:“阿肥,我不希望乔丽有事,其实我更担心你会有麻烦,乔丽不是省油的灯。” “如果乔丽再一次将矛头指向你,那我们的日子更加不好过,豆豆的户口没有着落,我们结婚也会存在阻碍,你说呢?” 智斌斜楞一眼彦宏说道:“ 你太盲目乐观了!那些好事离我们还很遥远,望尘莫及的事情我从来不去耗费过多的精力,因为不值得!” 冰冷的话语打在彦宏的心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实在太冒失,说了不该说的话,引起了智斌的疑惑,真的太得不偿失。 乔丽的车被彦宏送到了汽修厂,保险公司进行了理赔,车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但是,乔丽没有追究到底是不是智斌故意放下升降杆,才导致自己的爱车被砸,这件事却着落在智斌的头上,无法解释清楚,因为智斌拿不出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 彦宏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嘴上没敢再提此事,但一直闷闷不乐,似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能老老实实告诉我吗”,智斌非常敏感的追问彦宏。 “你一直有疑问!”智斌非常肯定的说。 望着智斌的眼神,彦宏忽然现出冷峻的脸色:“没错!我一直有疑问,我不相信升降杆自己会突然落下,更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 “乔丽的车被砸,我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她有钱,也不会在乎这些,而我更在乎的是你会做这样的事情。” 智斌看了看彦宏,沉思片刻说道:“看来你还有救!我就看在你最终能够和我说实话的份上,再在和你透露一些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 乔丽被带走以后,我也一头雾水,以为自己当时误会了她,于是,我决定挽回自己的不义,同意王秀贤的意见,将乔丽保释出来。 然而,事情根本不是那样,乔丽亲口承认,她确实气急之下,带入砸了我的家,并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言外之意那样已经手下留情了。 于是我回过头重新理顺了一下整个事件的经过,发现她的一番大义凛然完全是假的,甚至还有更大的阴谋存在。 彦宏不解的问道:“那么乔丽还有什么阴谋呢?” 智斌笑道:“其实她的阴谋非常浅显,但是却达到了目的,第一她让我坐实了不义的恶名,因为你已经坚信,升降杆就是我故意放下的,而我无言辩解,因此把我推向了众矢之的。” “第二,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向我下挑战书了,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另外,她还借此机会,利用我为她了结了一件麻烦事。” “但我隐隐有一种感觉,乔丽好像在被人利用而自己却全然不知。” 彦宏听我智斌是诉说以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但思虑良久,还是想不出所以然。 “阿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不要自寻烦恼了,无论她怎么张牙舞爪,只要我们无动于衷,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智斌冷笑道“过去?怎么过去?要带着疑问过去?既然所有的疑问是在你心里产生的,那就由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为了增加一点刺激感,我再为你增加一个问题:“一个你没有亲口告诉我的疑问:到底谁向警方提供了乔丽带人砸了我家的证据?是我吗?” “带着这些疑问,去努力的找答案!方彦宏同志,我对您很有信心,相信您一定会不负众望的!” 此时的彦宏真傻了眼,他感觉到智斌的话不像是玩笑话,是认真的,自己这回又闯了大祸。 一连几天,彦宏寝食难安,他对自己的言行追悔莫及,但究竟该如何挽回,苦无对策。 第四十四章 执着因果,情怨总相连 彦宏一直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对于智斌的想法和说辞,表面上不以为然,可在心里早开了锅。 "简单的生活一直是我追求的目标,现在我已经离实现这个目标近在咫尺,可以说胜利在望,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添堵,选择节外生枝?" 彦宏态度坚决的说道:“我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目前只有一个奋斗目标,也是一个急于要达成的目的:尽快和你完婚,过好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将孩子教育好,健康成长,再无他念。” 智斌凑到彦宏身边,低声回道:“我也想呀,可是你妈同意吗?如果现在没有豆豆,我们是见不到面的,你说是吗?” 彦宏还想争辩些什么,被智斌打住说道:“可能你会说,我们可以私奔,带着豆豆过自己的生活,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妈妈,对吗?” 彦宏瞪大眼睛看着智斌,心想:“我的确想说这句话,但已经被你说了。” “不可以!”智斌肯定而坚决的说道。 “如果那样,我林智斌将背负一世的骂名,苟且偷生一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 “我会努力争取,让所有人对我认可,让你母亲赵玉珍心悦诚服,亲手把你交给我。可能我无法完成这个心愿,但一定不是我的能力办不到,而是你!方彦宏不肯配合我完成这一愿望。”? 彦宏听到这里,虽有满肚子的话,却哑口无言,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改初衷也只是维持一个表面,母亲那边我一直束手无策,至今让智斌处于尴尬的境地。 我方彦宏的的确确应该做点事情了,但是,该从何做起呢? 这是一个阳光普照大地,但气温极低的下午,北风吹拂下,有点点零星的雪花飞舞,街道上人来人往,都把自己裹得很严。 看到马路两旁的大红灯笼高挑在路灯之上,密密麻麻的霓虹灯布满绿树植被,已知年味十足,春节快要到了。 下午三点,智斌约见教官和沈慧见面。 这次见面,智斌再一次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 见面地点定在半岛咖啡04号雅间,由于牵扯部队的绝密,本来大厅里空空如也,但还是选择在雅间进行。 双方都非常准时,同时走进咖啡厅,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04号房间坐下,智斌坐北侧,背后是03号房间,沈慧和教官坐对面靠窗。 沈慧一脸严肃的拿出了公文夹,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递给智斌说道:“林智斌少尉:根据您的退役自愿申请,经团部合议决定,批准(但技术职务以特聘名义保留。)” 突发事件及特种训练期间,部队随时召回,履行职责,现原地待命。 智斌起立行军礼毕,签署姓名加盖手印。 公务完毕,大家恢复落座,常态化交流开始了。 教官依旧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不后悔?就为了一个方彦宏?” 智斌笑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战友,我不会坐享清福的放心,战友们退役我会尽最大努力安排一切,如果我不先入地狱又如何去救大家呢?” 一句话逗得沈慧和教官哈哈大笑,“理由蛮充分的,还不知道你会发展什么样呢,没想到回到对方嘴变得会说话了,有你的!” 教官忽然一本正经说道:“部队的事情你责无旁贷,召之即来不得有误!下月中旬就有特殊集训,你必须到位,另外本溪军备扩建项目你也不能袖手旁观,一部分修改意见还需要你提供依据。” 智斌再次起立行军礼并一一应允,表示“保证完成任务,一日当兵,终生是军人,永保使命和担当”。 三个人正谈的投机,忽然从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03号房间门声响处,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进入了智斌的耳畔。 一个真正的武者,明察秋毫,在智斌身上得到了确实的体现。 仅仅两句交谈,智斌已经可以肯定,03号房间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赵玉珍! 此时的智斌立刻产生了特有的警觉,可谓“一心二用,”一边低声和战友交谈,一边倾听着背后的声音。? 其中两段谈话如同电波传导过来,在智斌的脑海里瞬间形成了文字。 一:“我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如今你事业有成,她对你也百依百顺,我再无他求,不在奢望我们会有未来。” 二:“我宁愿牺牲孩子的幸福也希望保留最后一线希望,如果我们的晚年可以在一起,我愿意放弃眼前的一切财富。” 文字虽然在智斌脑海里形成,但她只是饱含职业的成分,记录了过程,并没有深刻领会其涵义。 单单从字面上分析,两个人有着极其亲密的关系。 就在一瞬间,智斌有两个决定在头脑中闪现,第一,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马上和战友离开这里;第二,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再深入了解一下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敷衍两句以后,在确认外面没有人的情况下,智斌果断引领战友走出房间,在转身的一刹那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开关,让摄像头在自己的腋下轻轻掠过03号房间的玻璃窗。 这一系列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身边的两名战友,都毫无察觉。 特务连出身的林智斌,做这些简直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这正是部队为她保留特殊身份的真正原因。? 送走战友以后,智斌悄悄打开了视频,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秒,但她想达到的效果分毫不差,03号房间里的其中一人,正是赵玉珍! 她的对面是一个和赵玉珍年龄相仿的男人,只拍到半边脸,这个人身体稍胖,眉毛很重,经过几次辨别,智斌还是不认识。 一路上,智斌对两个人的谈话内容,进行了仔细分析,最终她认为,这是绝对的个人隐私,必须慎重,于是对视频加密,放下不提。 年底来到,公司成员都盼望着分发奖金,可对于谢媛来说,这恰恰是她的“受难日”,一年下来,大家都很辛苦,落下任何一人都是她所不希望的,但还要考虑公司的利益,真是左右为难。 今年,彦宏有了发言权,她想找机会把这个为难的差事推给他,卸掉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包袱。 彦宏历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恨不得这个公司跟他方彦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才好些。 乐得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里肯就范,“这件事让我定,会更加麻烦,我真的管不了,不然你还是去找董事长。” 谢媛一见到彦宏这样不负责任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你这么当总经理的吗?公司姓方,可不姓谢!” “发不好这个年终奖,矛头都指向我,叫我怎么过这个年?累了一年了,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这头驴子!” 彦宏哭笑不得道:“那实在不行,你去找一下林队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刚站起身,智斌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送我上前线是?让我堵炮眼是?又是你!好你个方彦宏,整天打游戏,不务正业。” 智斌一脸严肃的说道:“刚才我从外面进来,员工们都在议论纷纷,早也是发,晚也是给,为什么叫人不痛快呢?” 彦宏见状实再躲不过去,捂着“脑袋”喊道:“诶呦我这肚子疼的,不行不行!快闪开我得去趟厕所!”大伙见状笑得前仰后合,方大经理真是欺人太甚,“你明明捂着脑袋却喊肚子疼,这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吗?” 智斌很认真的对谢媛说道:“通知会计,马上发!如果董事长责怪下来,我顶这个雷!”? 说来也巧,真是:“说曹操,孟德就到!”话音刚落,赵玉珍急匆匆由大厅走进来。 见大家有说有笑沉着脸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媛赶忙上前说道:“董事长您来的正好,年终奖的事情还需要您拍板定夺。” 赵玉珍一扭身也不答话,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谢媛紧跟其后,:“董事长您看什么时候、、、” “找彦宏,找你们经理!”说完开始东翻西找,似乎在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正在这个时候,智斌敲门走进来,见谢媛略带难色,赶忙接过来说道:“刚才已经和经理研究过,准备马上发放,这样做既树立了公司的形象,激发了员工们的积极性,同时年前所有的事情全部结束,大家可以轻松过年了。” 听到智斌的叙述,赵玉珍忽然变脸,勃然大怒:“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一个保安不好好站岗,竟敢参与公司大计,简直太放肆!今年奖金不发了!” 智斌微笑着将双手高高举起,倒退着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赵玉珍说完又开始东翻西找,终于在办公桌下面找到一个牛皮纸信封,捡起来又忙三火四走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五章 情感争夺,再次起风波 谢媛对赵玉珍的做法非常不理解,但非常理智的跟了出来,她不希望对公司不利的事情继续下去,于是冒险进谏。 “董事长您这是怎么了?咱们每年都发放年终奖,今年的效益比去年更好些,本溪项目尤其占比最高,为什么不发了?这样员工会有不满情绪的呀!” “再说了,智斌在本溪项目上,可谓劳苦功高,没有她根本没有这个项目,您这样对她、、、” 赵玉珍脸色一变,向四周看了看:“这个方彦宏到底怎么回事?年终奖早就应该发放,为什么还要等我?” 谢媛说道:“彦宏不敢拿主意,要请示您的,后来,智斌做了决定,马上发放。” “董事长您看现在怎么办?”赵玉珍看了看谢媛:“那你认为她说的对吗?” 谢媛笑着说道:“当然对呀!绝对的正确呀!其中的道理刚才她不是也跟您汇报了吗!” “那既然知道她做的对,就赶快去落实呀!正确的事情就按她说的办呀!必须照办!我一天烂事一堆一堆的,哪有时间处理这些鸡毛蒜皮。” “要过年了,我的应酬你们哪里能够想象得到?”说完走出大厅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接下来,公司上下热闹非凡,一个个脸都笑得走了样,腰包鼓鼓的。 彦宏,谢媛还有智斌三个人凑到一起,分了一下工,资料方面由谢媛负责,包括停工报告的打印上报,值班人员安排布置。 彦宏负责礼物分配和派送,每年都是如此,甲方,合作方都要礼尚往来,例行走动一番。 智斌负责公司现场查看,门卫值班安排,对各处的消防器材进行检查,总之安保工作,都由智斌完成。 一切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下一步,就是安心过年了。 属彦宏最忙,因为库房里的礼物堆的像小山一样,送礼之前还必须提起联系,年关来到,都在忙,送去没人接收就白忙活。 最后一车送达,彦宏兴高采烈的回到公司,对智斌微笑道:“总算完成任务!我可得歇一会了!嗓子都冒烟了!”智斌给彦宏递过一条毛巾,彦宏擦了擦汗,笑着回到自己办公室。 刚刚坐下抬手拿起水杯,耳边忽然听到一阵汽车马达声响,一辆霸道吉普快速从外面驶入大院,在假山旁停住。 一个女孩身披大氅,眼带墨镜从车里走出,直奔自己的办公室而来。 彦宏一眼就认出:“是乔丽来了!”?她怎么来了!”彦宏的心咯噔一下,赶忙把水杯放回了原处。 彦宏只听得大厅门咣铛一声响,接着走廊里传过来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眼之间,乔丽已经快步走到了彦宏的面前。 此时的乔丽,两眼无神,面向彦宏说道:“请跟我走,我找你有事!” 彦宏的心怦怦乱跳,他没有答言,也没敢抬头看乔丽一眼,只盯着水杯里的茶叶,似乎在精心的查点着个数。 乔丽的目光分散,表情依旧没有变:“请跟我走,我有事和你说!” 彦宏紧张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他胆战心惊的抬起头望了一眼乔丽,又望了望窗外:“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话音刚落,乔丽蹭的一下将大氅扯开,从里怀拽出一把匕首,双手紧紧握住刀把,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不去是吗!那你现在就替我收尸!” “乔丽!走!马上走!”彦宏瞪圆了双眼,双手高高举起:“乔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快放下刀!” 此时的乔丽泪如泉涌,一双哀怨的眼神直视着彦宏。 彦宏慢慢靠近乔丽,试探着伸出手来,慢慢将乔丽的匕首夺了过来,扔在了办公桌上。 他两手扶在乔丽的肩头,拥着乔丽走出办公室,钻进了汽车。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透过车窗依稀可见有零星的雪花在随风飘舞,汽车急速而行。 彦宏两眼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乔丽,没敢说一句话,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到底要去哪里?”心里焦急万分却不敢问。 后视镜里面的乔丽满脸泪花,她直视着前方,神情专注的驾着车,眼见两旁的路灯和高楼被甩在了身后,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车速却依旧未减,只听得马达轰鸣。 大灯射向远方,雪花乱舞,雪越下越大了,随着最后一根路灯从眼前消失,两旁的树木却越来越茂密了。 彦宏已经坐不住了,他探着头向车外望望:“乔丽,我们要去哪里呀?慢点开好吗,我有点害怕!”? 乔丽温和的转过头冲着彦宏笑了笑说道:“怕什么?我会伤害你?” 说完伸手从车门下面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盖一仰脖灌下两口,又放回了原处,继续开车。 彦宏更加不安了,:“乔丽,我们这是去你姥姥家吗?” 乔丽又拿出那个小瓶,狠狠灌下两口:“什么去我姥姥家?去你姥姥的还差不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爱的人被抢走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钱再多也只能买衣服,能买幸福吗?” 当乔丽再一次伸手取小瓶的时候,彦宏已经明白一切,乔丽喝的不是水,喝的是酒啊! 望着乔丽满眼的泪花,彦宏的心碎了,都是因为我,我是罪人!彦宏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随着车轮声响,道路两旁黑黢黢的树木从眼前不停闪过,彦宏的心提到嗓子眼。 他弓着身站起来,把头伸到乔丽的耳边说道:“乔丽,别这样!把车停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乔丽回过头,已经是满口的酒气喷在彦宏的脸上:“还能谈什么呢?我听说你和那个胖子都有了孩子了,我已经绝望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乔丽一脚急刹车,车子猛烈的摇摆了两下,停了下来。 彦宏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小心啊乔丽!慢点!” 乔丽回过头冲着彦宏温柔的笑了笑,“别害怕彦宏,你过来!” 彦宏胆战心惊的起身将头凑到乔丽身边,乔丽深情的望了一眼彦宏,她慢慢将脸靠近彦宏,在彦宏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然后对彦宏说道:“你下车看看,车子是不是出了故障,怎么启动不了呢?” 彦宏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慢慢打开了车门,走下汽车,乔丽起身猛然将车门关紧,随即将车门上了锁。 彦宏使劲拍打着车门,乔丽将副驾驶车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然后把脸凑过去对彦宏说道:“谢谢你陪我一晚上,马上打电话给家里,来接你回去,永别了彦宏!” 说完车窗紧闭,一脚油门,车子瞬间串了出去。 一团浓浓的雪雾喷在彦宏的脸上,汽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向路边的树林冲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车子重重的撞在一颗大树上。”? 彦宏呼天抢地奔上前去,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乔丽的名字:“乔丽!乔丽!” 彦宏不顾一切的奔向汽车,谁知一个深沟就在彦宏的脚下,里面存集着厚厚的积雪和落叶,一头栽倒下去的彦宏滚了个前滚翻,积雪夹杂着树叶弄得满身满脸。 他的天塌了!彦宏的头脑一片空白,眼见乔丽的车子随着一声巨响,撞在了大树上,乔丽完了! 此时彦宏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然而,上天好像在和这两个年轻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彦宏爬起来疯了一般奔上前去,上了一个小陡坡,看见乔丽的车已经停在那里,熄了火。 他急切的去拉车门,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动,彦宏捶胸顿足放声大哭,一边呼喊着乔丽的名字,一边猛烈的拍打车门。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车灯闪动两下,随着副驾驶车门开处,乔丽从车里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只见乔丽脚跟不稳,跌跌撞撞的,朝四下望了望,身体开始慢慢倾斜。 彦宏一个健步冲上去一把将乔丽抱住,“乔丽!乔丽!”黑暗中,只有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彦宏将车门打开,把乔丽慢慢扶进车里,打开车灯仔细的查看,但见额头一个大包,并渗出鲜红的血丝。乔丽有些神志不清,头靠在后座上,一言不发两眼紧闭。 “快醒醒乔丽!他两只手使劲的拍打着乔丽的脸蛋儿。” 乔丽终于睁开了眼睛,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乔丽!乔丽!”彦宏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乔丽,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乔丽慢慢转过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彦宏:“我们、、、我们怎么样了?、、、” 彦宏激动的擦了擦眼泪说道:“乔丽!我们没有事,我们还好好的活着!放心!”说完紧紧的将乔丽搂在怀里。 听到这里,乔丽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在彦宏的心头,接着,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失声大哭。 这一刻起,彦宏对自己的人生航向做了重大的调整。 第四十八章 冰释前嫌,画家突闪现 智斌让彦宏回到乔丽身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乔丽真心爱着彦宏,当然不会让他受了委屈,可乔丽的父母呢? 他们会不会对彦宏不满,甚至令他难堪呢? 和彦宏通两次电话,只接到一次,还是在车里,也没有说什么,便匆匆挂断了。这让智斌非常放心不下,但最初的主意是自己拿的,还能怪谁呢? 自从豆豆见到彦宏以后,对他非常的依赖,虽然孩子还小,根本不懂什么,但见不到彦宏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写在孩子的脸上。 每当房门开启,豆豆好像都在找寻着什么。 豆豆母子一直住在写字楼,赵玉珍也非常头疼,马上就过年了,本想把豆豆接家里,一起过年,可智斌对她来说总感觉像是一道鸿沟无法越过。 此时赵玉珍的心里似乎只有了豆豆,一时一刻不见也心里难受。 年关来到,写字楼里异常的冷清了,临时租房的客人都陆续离开这里回家过年了,赵玉珍找来的保姆刘姨也要求回家几天。 这让赵玉珍非常烦恼,多少年来,都是彦宏,吴姨和自己一起过年,今年却换了面孔,再说,在写字楼里这个年可怎么过呀,彦宏还不在。 赵玉珍的心思,智斌看得一清二楚,事情非常简单,想回家里过年,却舍不得离开豆豆,想把豆豆带走,又知道自己不会同意,取舍难断。 智斌斜眼看了看赵玉珍说道:“阿姨,如果你不喜欢在写字楼过年,就早点回家,彦宏也许就要回来了。” “我爸爸也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我带着豆豆回老家和他一起过年也挺好的?” 赵玉珍听到这话把脸一沉:“放屁!净说些没味的话,我不爱听!你赶快收拾东西,马上跟我回别墅!” 智斌笑嘻嘻说道:“这可是您说的,是您让我去的!到时候别赖账。”赵玉珍装作没听见,也不回应,一手抱着豆豆,一手给司机打电话叫车。? 当彦宏等人匆匆赶回医院以后,发现乔丽不在病床上,所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询问得知,乔丽执意要求出院,不想待在医院里。 王秀贤急忙赶到门诊,百般恳求,想为乔丽办理出院手续。 乔智民和彦宏赶忙四处寻找,终于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见到了她。 彦宏小心翼翼将已经断裂的手机拿出来,交到了乔丽手中,此时的乔智民就站在跟前,眼睛紧紧的盯着乔丽。? 此时他很想把心里的话讲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可见到头上还缠着纱布的乔丽,他欲言又止,如果你真的就因为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而令自己无法接受,那一切都好办了。 你要的手机也由彦宏亲手交到了你的手上,谁都没有动过。 乔智民虽然在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他轻轻的示意彦宏,带乔丽回病房,等待办理出院手续。 乔智民此时也和王秀贤一样,把希望寄托在了彦宏的身上,太多的疑惑只能靠彦宏来一一解开,再无他法。 手续办理完毕,彦宏扶着乔丽慢慢上了车,离开医院。 一路上,乔丽始终一言不发,两眼无神的望向窗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部手机。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鈡,汽车缓缓驶入大院,只见院子里的礼物堆积如山,琳琅满目。 各色水果,高档烟酒,茶叶,礼品盒数不胜数,保姆和两个保镖正在清点,归类。 乔丽看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王秀贤趁着乔智民不注意,悄悄拉过彦宏说道:“你跟着点乔丽,看看她的手机里到底有些什么,回头告诉我。”彦宏点头。? 乔智民感到疲惫不堪,回到自己的书房,沏了壶茶,开始闭目沉思。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彦宏的心里有些焦急,此时他很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和智斌母亲还有豆豆在一起,但乔家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乔智民此时也改变了态度,对彦宏温和了许多,并亲手打开了一瓶好酒,准备喝点儿。 这个餐厅比彦宏家的餐厅足足大了一倍,分三个区,雅间是用来招待客人和自家人吃饭的,大间是公司内高级管理人员专用,靠边一处是供保镖司机等服务人员吃饭用的。 今晚的饭当然选在了小间,饭菜格外丰盛,已经摆放停当。 乔智民对彦宏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赶到了这里也没有办法,就委屈你一下,陪陪乔丽,如果真的再出事,别说过年,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下去知道吗?” 说到这里,乔智民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明天下午,我这里将要接待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到时候你和乔丽也出来和他见见面。 听到这里,彦宏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来客人还要我作陪呢,我最不愿意做的就是这件事。 可当着乔智民的面,却没有说出口。 但彦宏还是很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客人?” “一个画家。”乔智民倒了一杯酒说道。 “画家?”彦宏听到画家两个字感到很新奇,但也有些疑惑,心想,明天就已经过年了,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来人家呢? 乔智民喝下一口酒,并让彦宏吃菜,接着说道:“这是一个非常知名的画家,虽然还很年轻,但他的作品已经是很有名望了,尤其在香港的书画界,他的画可是价值不菲。” 彦宏似懂非懂的频频点头,心中也有些痒痒,如果可以见见这位画家,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晚饭过后,彦宏和乔智民打了声招呼,便来到乔丽的房间,此时乔丽正在对着镜子查看自己头上的伤。 见彦宏进来微笑着说道:“吃完饭了?他们都和你谈了些什么?” 彦宏看了看乔丽,轻声说道:“也没谈什么。” 乔丽的眼睛紧盯着彦宏,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也知道彦宏不会说什么谎话,便没有再追问,她拉起彦宏的手来到电脑旁边坐下。 乔丽的手指轻快的拨弄着键盘,很快,屏幕里出现一张图片,这张图片不是很清晰,图片的背景是一处类似酒店或者洗浴之类的门脸。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背影,男人的手搭在了女人的肩头下部。 彦宏一眼便认出:“这不是乔叔叔吗?怎么了?” 乔丽望着彦宏说道:“你再看看这个女人是谁?你可别骗我,说是我妈妈!”乔丽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凌厉。 彦宏低下头去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的辨认,最后还是摇摇头,“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真的看不出来?”乔丽再一次追问。 彦宏也再一次睁大眼睛看过去,反复几次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倒是有点像我妈的背影,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过这样的衣服。” 乔丽的眼睛闪着咄咄逼人的光亮,射在彦宏的脸上,但却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彦宏忽然指着电脑说道:“绝对不是!这个女人个子没有我妈高,而且和我妈相比更胖些,你再仔细看看!” 乔丽将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皱着眉头仔细观看,心中似乎还有疑虑。 彦宏笑道:“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因为这个要去、、、” 话还没有说完,乔丽打断了彦宏说道:“我不能容忍我的家庭有背叛的行为,这种虚伪我无法接受!” 此时彦宏的心忽然放松下来,似乎豁然开朗:“乔丽,这些事情即便是真的也跟我们无关,我从来不理会这些闲言闲语,我妈独身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话我没听过,但我从来没相信过。” 面对彦宏不屑一顾的表情,乔丽的心也慢慢的松弛许多,紧张和焦虑渐渐淡去。 “对了!刚才你爸爸说明天有一位画家要来你家里做客。”彦宏忽然说道。 乔丽听到这里一脸严肃的接道:“管他什么画家作家,没人爱搭理他们,我谁也不见!” 彦宏没敢再说什么,起身在屋里踱着步子,一边欣赏着乔丽摆在床边和挂在墙上的饰物。 这个房间对彦宏来说,并不陌生,以前跟乔丽来过两次,但都是取点东西便匆匆离去。 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屋里的东西都是很随意的放着,被子也不是很整齐,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床头柜边一双袜子好像还没有洗,就胡乱的和一个钱包放在一起。 此时的乔丽聚精会神,很专心投入的在电脑里找着什么,彦宏走过去看看。 乔丽指着电脑里的一部手机说道:“你看这款怎么样,我挺喜欢这个颜色。” 彦宏随便的看一眼,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意见,但电脑里面的时间忽然进入了他的视线,令彦宏猛然一惊。 “这么晚了!十一点半了!” 彦宏赶忙转过身来,一个清晰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闪现:“怎么没有人给我安排房间呢?” 他轻轻走出房间,除卫生间的门上还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周围早已漆黑一片。 第四十九章 画师演说,才艺惊四座 彦宏陪伴受伤的乔丽,完全出于真情实意,毋庸置疑,此时他对智斌产生无限的敬意,这是何等的胸襟,但话又说回来,把自己丈夫“送给别人,这算什么?” 眼前的境况让我怎样应对?所有人都睡觉了,却没人为自己安排房间。 乔丽的房间的确有两张床,但究竟哪一张是属于自己的呢? 正在焦急当中,乔丽从屋内走出,开了壁灯,光亮刺眼把彦宏吓了一跳。 “找不到洗手间,不会?你也不是没来过!”乔丽用手指了指。 乔丽说完没有再去理会彦宏,自己奔洗手间走去,留下一串不规则的拖鞋声,在彦宏的耳畔回响。 从洗手间回来的乔丽问彦宏:“困了吗?” 此时的彦宏也不知该说困,还是该说不困,默不作声望向窗外。 乔丽打了个哈切,似乎有些困倦之意,她来到小床边,整理被褥。 忽然她笑着对彦宏说道:“这床很窄,会不会掉地下呀?” 彦宏轻轻走近乔丽,将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温情的看着乔丽那张略带憔悴的脸,泪水在眼角打转。 此时的乔丽也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彦宏,两个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思,默然无语,真爱已经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升华到了极限。 一缕温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彦宏感到非常刺眼,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再一摸身上的被子,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睡在乔丽的房间。 他慢慢下了床,轻轻走到乔丽的身边,此时的乔丽正在熟睡当中,一头乌黑的秀发就披散在枕边,白净的脸颊丰润而舒展,眉头微蹙,嘴唇轻轻的蠕动。 额头上的纱布掉下一半,另一半还粘在脑门,多愁善感的彦宏,又开始了他的思绪万千。 乔丽从来都不想让自己为难,尤其在昨晚,乔丽为自己铺床的一刹那,又清晰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彦宏轻轻俯下身,在乔丽的额头,吻了一下,转回身已是心如刀绞,到底是亏欠还是愧疚他无法分辨。? 立在大厅尽头的一座古典大钟,忽然发出一串悦耳的声响,几声喜鹊的鸣叫也传入室内,崭新的一天来到了,崭新的一年也随之开启了。 彦宏穿好衣服,向洗手间走去,这时,王秀贤从对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睡衣递给彦宏道:“昨晚就拿出来了,却忘了给你。” 彦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那里没有出声,王秀贤悄悄对彦宏说道:“小丽昨晚怎么样?好些了吗?” 彦宏低声说道:“挺好的,还睡呢。” 她探头向乔丽的房间望了望,轻声说道:“手机里面到底有什么?你都看到了?” 彦宏点点头,“没有什么,都过去了,放心阿姨。” 王秀贤对彦宏温和的笑笑,“一会要来客人,送走了以后,咱们就开开心心的过年。”说完在彦宏的胳膊上轻轻的拍了拍,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外面忽然传来汽车声响,两名工人送来了红地毯,准备铺设。乔智民穿着睡衣从房间走出来,睡眼惺忪伸了个懒腰说道:“还早呢!下午才能到,都急什么?” 见乔智民说话,副总和保镖恭恭敬敬的走到他身边说道:“乔总,就布置这些?是不是简单了点?” 乔智民笑道:“搞再大的欢迎仪式都没有用,人家可是有见识有身份的人,还能没见过这些?一会多花点钱,买他几张画,面子自然就有了!” 听到这里,副总和保镖频频点头:“乔总说的是!有道理!有道理!”? 说是简单的布置,其实根本不简单,早在几天前,别墅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收拾一新了,新年的气象早已显露无疑。 外面热闹非凡,乔丽却懒懒的趴在被窝里迟迟不肯起床,王秀贤在门口溜了几遍,还是不见动静,无奈来到彦宏身边悄声说道:“那个小祖宗还没起来?得让她吃点饭呀!” 彦宏来到乔丽的床前,只见她两只大眼睛忽闪着,望向窗外,一副凝神思考状。 彦宏在床边坐下,乔丽从被窝里把手伸出来,握着彦宏的手,“昨晚睡得好吗?”彦宏不答。 乔丽转过脸看着彦宏说道:“你也心情不好?是不是想你的胖媳妇了?” 彦宏听到这里,满脸通红,羞怯道:“别胡说。” 乔丽接着将两只手罩在脸上,绘声绘色道:“那么多的肉,一摸都软乎乎的,谁能不喜欢呀!” 彦宏见此忍不住笑:“你还说!欠收拾你!”说着将手伸进乔丽的被窝。 乔丽一骨碌坐起来捂着肚子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凉死我了!快拿开!” 时间到了下午四点整,一辆宾利商务驶入别墅大院,后面跟着一辆宝马吉普。 停车后,随着宾利副驾驶车门开启,一位身材修长的漂亮女人,从车内走出,她周身环绕着端庄的气质和凝重的礼仪。 款步走到驾驶后门,屈身探出手臂,右手轻轻将车门开启。 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探出头来,他个子不高,体型适中,目光却炯炯有神,在众人的陪护下,走向红地毯。 此时王秀贤挽着乔智民从台阶上走下来。 乔智民和这位年轻人同时伸出手,紧紧握在一起:“欢迎欢迎!“这位是我夫人,王秀贤!” 年轻人赶忙躬身施礼:“伯母好!很高兴见到您!” 来到二楼的会客大厅,全场起立,鼓掌欢迎。 乔智民夫妇落座后,大家也相继坐下,年轻人款步走到中央,面对着乔氏夫妇及两列众人。 掌声过后,鸦雀无声。 画师环顾一下四周说道:“列位,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能和大家相聚一堂,适才让各位久候,非常失礼,恕罪恕罪!” 今天在场的各位都与我不熟,唯有乔智民先生与我在拍卖会有过一面之缘,至今也相隔一年有余,乔先生为人慷慨且仗义疏财,令人钦佩! “实言相告:我与乔总并无深交且相识短暂,但彼此心心相印,互为好感。” “本人姓姚,名立凯,“姚圣”是从业后,恩师赐名。” 画家姚圣的一番慷慨陈词,声音洪亮,出口成章,言简意赅,措辞精炼而语气平易近人,满腹的才华气质溢于言表,令人叹服。 姚圣接着说道:“这次,乔总以个人名义诚心邀请,姚圣不敢有违,忘年之交难能可贵。我自幼从事艺术绘画,深受恩师熏陶,喜好结交,其实姚圣倾慕各位已久,只恨不得一见。” “今日得偿所愿,姚圣深感荣幸之至,在此望列位不弃,与姚圣结识交往,此举足慰平生所愿!” 话一出口,掌声雷动,“我的天那,简直奇才!” 乔智民和王秀贤激动的站了起来,紧紧握着姚圣的手说道:“讲的太好了!我们真的高攀不起,和您相比,我们都是粗人。”? 姚圣望着乔氏夫妇,很真诚的说道:“乔总事业早成,德高望重,姚圣非常仰慕,相见恨晚,然而令人庆幸的是,今日又得见伯母,更感温暖亲切。” 大厅内热情高涨,姚圣命手下人等将自己的画作拿出来,让大家品鉴。 文人的侍从真是与众不同,礼仪格外深严,尤其那位漂亮的女人,彬彬有礼,对每幅画一一悉心讲解,话语言简意赅,且寓意深刻,令人瞠目不已。 一直躲在会议厅门外的彦宏和乔丽,再也经不住诱惑,面对如此精彩绝伦的演讲和一幅幅优美的画作,将他们深深吸引着。 拉着彦宏的手,乔丽走近大厅,加入这热烈而温馨的氛围当中,对艺术画作虽然不懂,却陶醉在姚圣那充满激情的演说心神荡漾。? 姚圣见此说道:“今日正值佳节,为不虚此行,我愿与大家互动游戏,不知乔总以为如何?” 话一出口众人一齐围拢过来望向姚圣。 这时那位女侍者拿过画纸画笔还有彩墨递给姚圣。 姚圣拿起画具走上楼梯,进入一个房间,不多时便回到人群当中:“画已完成,不知哪位愿去观赏?” 大家面面相觑,乔智民的司机走上前:“我去看看。” 刚上楼梯便啊的一声,惊慌跑回说道:“楼梯断了!” 大家惊讶,姚圣笑道:“请再仔细看看!” 司机再次走上楼梯,却发现只是一幅画。众人齐声喝彩,一起来到屋内。 开门后的一刹那眼前光芒四射,从窗帘内飞出无数黄蜂,直逼面门,众人吓得掩面倒退。 姚圣上前从窗帘又摘下一幅画。突然他用手一指茶几,一个鱼缸倾斜溢水,里面的鱼跳到了釭外,司机急忙去扶,手到处原来还是一幅画。众人鼓掌叫绝。 女侍者收起画作说道:“姚圣的画风不拘一格神鬼莫测,尤其擅长即兴作画,对他只可模仿,谁能超越!” 姚圣对众人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给大家带来愉悦。” 第五十章 悍媳刁婆,舌战除夕夜 青年画家姚圣,其貌不扬,但文采奕奕,言谈举止和谐有度,周身无任何矫揉造作之态,谈吐风雅适中,看不出丝毫的卖弄之意,与众人交流阔谈平易近人,全无半点高高在上的傲下之嫌。 乔丽本不想介入其中,却在不由自主当中走进了人群,彦宏陪伴左右,一对绝配的靓女俊男忽然出现,光芒四射,立刻给现场增添无限色彩。 乔智民略带骄傲的引领姚圣,来到乔丽和彦宏身边,为其引荐。 “这位就是我的爱女乔丽,身边这位是她的好友方彦宏!” 话一出口,彦宏有些心跳脸红,下意识里他想把自己的手从乔丽那里抽出来,却没能如愿,乔丽死死的抓住彦宏不放,摇了几摇,两只手还是紧紧是握在一起。 这一细微的动作没有逃出乔氏夫妇的眼睛,更没有被聪明异常的姚圣忽略。 然而,姚圣的眼神快速从两个人的手上略过,满带微笑的冲着二人点头致意:“乔丽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说完立刻又看向彦宏“您好方先生!我叫姚圣,认识您我感到很荣幸!” 此时的乔丽心情忐忑,她非常担心姚圣会提及自己头上的伤,说出令自己难堪的话题,然而乔丽的担心全无必要, 她更加以为姚圣可能会像所有俗人一样夸奖自己一番,这种忧虑也成为多余。 聪明过顶的姚圣没有涉及到乔丽的任何尴尬之处,只一句轻轻的问候,恰到好处的与乔丽打过招呼,言行既大方得体,又不失交往礼仪,令乔丽感到既舒心又体面。 姚圣转回身,面对着乔氏夫妇说道:“适才,我率众到家师坟前祭拜,心中实有无限感慨,姚圣能有今日成就,全赖父母的教导和恩师的栽培。” “尤其从师学画以后,恩师亲传亲授,十年寒暑从未间断,如今阴阳相隔,怎不令人肝肠寸断。 “对父母而言,更不敢攀谈孝道二字,我经常出门在外,和父母聚少离多,不比乔总一家,总能时时相伴。” “谈此话题略显伤感,佳节期间,思念父母亲人,有感而发,还望大家海涵。” “乔总的热情招待,姚圣深感无以为报,我想当场作画,赠送初次见面的乔丽,不知乔丽是否愿意接受姚圣的雕虫小技?” 说完以后,姚圣冲着乔丽说道:“若您愿意接受,就请您当场命题,姚圣当即作画相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姚圣的话字正腔圆,话语清晰,乔丽听得一清二楚,但一向对书画不感兴趣的她,根本不想接受。 但转念一想,姚圣毕竟是个文人,说话一直彬彬有礼,对自己更无半点冒犯之意,若真的推辞难免失礼,于是点头应允。? 彦宏本不喜欢热闹,但今天却乐此不疲,见到多才多艺的姚圣,自己忽然心生惭愧,眼前的画家和自己年龄相仿,但言谈举止和社交礼仪,真的无法和他相比。 时间已近傍晚时分,外面的鞭炮和礼花已经响起。 智斌和赵玉珍收拾好东西,抱着豆豆,坐车来到别墅,进入一个新的环境,豆豆一开始还有些陌生感,但一会的功夫就大不一样。 保姆吴姨本想在今年回女儿家过年,但考虑到彦宏不在,决定留下来陪伴赵玉珍。 当赵玉珍带人进屋以后,她吃惊不小,“这怎么还带个孩子回来?” 对智斌,她稍有印象,彦宏母子经常因为一个胖女孩争吵,她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想必就是为这个人。 可这个孩子从没见过,更没有听赵玉珍提起过,心中好生疑惑。 避开智斌,赵玉珍将吴姨拉到厨房悄悄说道:“这是我孙子,彦宏的亲骨肉。” 吴姨几乎没叫出声来:“什么!是彦宏的儿子?这是真的吗?” 赵玉珍点头:“千真万确!一点都假不了,看那小模样,和彦宏一影没差。” 吴姨非常惊讶:“那么那个?” 赵玉珍向外斜楞一眼说道:“林智斌,一个让彦宏神魂颠倒的林智斌!彦宏鬼迷心窍就是因为她,现在你看见了?” “吴姐,我有没有说错,就这样能配得上彦宏吗?” 吴姨见赵玉珍滔滔不绝还要说些什么,赶忙打住,转身去看望豆豆。? 智斌去了趟洗手间,回身奔向厨房。 赵玉珍恰好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小心点你!”赵玉珍白了智斌一眼。 智斌道:“是啊!大过年的,今天都小心着点!” 赵玉珍愣了一下神儿,瞪着眼睛看着智斌,两人对望。 还看啥呀?智斌苦着脸道:“都几点了,鞭炮都响起来了,咱的年夜饭呢?” 赵玉珍一惊,扶了扶眼镜:“吴姐!菜都弄了没有?” 智斌道:“你就让她看着孩子!饭菜你不会做呀?” 赵玉珍下意识想去翻冰箱,忽然又转回身:“你指挥我?” 智斌道:“今天不同以往,都放下官儿架子,还以为在公司呀,保安队长和你董事长相比矮好几节儿?不指挥你,我知道菜都放哪了?” 一来一回,一刀还一剑,叮叮当当,赵玉珍忽然感到心情愉快了,心里不堵了,真怪,连彦宏的事儿也忘了。 东翻西找,鱼肉菜都已齐备,摆成一排。 赵玉珍翘腿坐在一把椅子上斜眼望了望智斌:“这回该看你的了?”? “这点破事儿难不倒我,在部队我什么没见过?”智斌不屑一顾的说道。 赵玉珍撇撇嘴:“别干说不练,拿出点儿正儿八经让我看看。” “我就一直纳闷,彦宏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你呢?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有效?” “你也胆大包天,竟然给他生了孩子,我一直有个疑问,如果彦宏不认这个孩子,你可怎么办呢?” 智斌头也没抬,只顾摆弄手里的鱼:“我愿意给他生,认不认是他的事儿,不认我自己养着,你都可以不认这个孙子,过完年我就抱走,你想见都难!” 赵玉珍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敢!抱走一个试试,我跟你没完!” 说完进屋去看豆豆,边走边想:“原来她是这么想的,难怪呀难怪!” 好一番“唇枪舌剑”,饭菜终于弄完。? 智斌一边端菜一边暗想:“原来吃这一套,看起来还得加把劲儿,酒桌之上,还得和这个刁婆婆耍耍花枪!”相信一定会出现不一样的效果。” 吴姨拿起酒瓶给赵玉珍倒酒,赵玉珍看一眼智斌说道:“还懂不懂点规矩,让老人倒酒,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 智斌一看,又来了,还得继续! 于是想了想说道:“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跟谁学地,不但不懂礼貌,还不讲理,也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老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豆豆现在就这样,都是我教导无方没做好榜样。” 赵玉珍怒气冲天刚想发火:“你!你!” 智斌赶忙把酒递上笑道:“你!你就不这样!看看彦宏多听话,真有修养!都是你老人家教导有方!” 赵玉珍对吴姨说道:“你看看你看看!牙尖嘴利,指桑骂槐,没有教养!” 吴姨在一旁憋不住笑。 智斌也喝下一口酒:“其实,咱们俩真没有必要弄得跟乌眼鸡一样,明明一家人,总是说两家话。” “你老人家不妨分析一下,咱俩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赵玉珍吃口菜说道:“咱俩可不一样,我是生意人,搞的是公司,你是当兵的,是武将,听说你的战友称你为林教头,咱可比不了你,你多了不起。” 智斌赶忙接道:“既然您也知道我是个武将,武将就应该回归武场,有个用武之地。” “可是赵董事长现在安排我站大岗,若是有人指责您用人不当甚至说你不会用人,那多有损您的一世英名呀?我道无所谓,没有人认识我,可您呢,声名远播的赵董事长,那多掉链子呀!” 赵玉珍笑道:“我知道你不满意我让你当保安,可这也是为你好呀!为豆豆好啊!?整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要是有一天不小心把你的乳房打坏了,豆豆吃奶怎么办?这不是断了孩子的口粮吗?” 话一出口把吴姨笑得前仰后合,“玉珍啊玉珍,哪有婆婆和儿媳妇说这些的。可笑死我了。” 赵玉珍道:“吴姐你可不知道,她一肚子心眼儿,我一不小心就得被她带沟里。” 智斌道:“别老是把我想的那么坏,你想想,你为了谁?你一切都为了我儿子豆豆,而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儿子彦宏,咱俩是你为了我儿子,我为了你儿子,其实咱俩是一条战线。” 赵玉珍想想:“说的也对。” 智斌见赵玉珍有些高兴,赶忙举杯:“要不咱俩再走一个?” 赵玉珍道:“走一个就走一个!我怕你!” 再看一眼豆豆,什么气也没有了。 但是忽然转念一想:“这个胖丫头可真不简单。” 第五十一章 重返武场,教头树威望 酒桌之上,智斌与赵玉珍喝的很痛快,见赵玉珍有些高兴,趁着酒劲未醒,还是赶紧把正事儿办了。 于是说道:“彦宏好不容易张罗一个买卖,费尽周折,甚至还挨了打,如今又投资这么多钱,俱乐部没人管理,本钱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要说咱家的条件确实也不差这点钱,可是,如果有人说赵董事长的买卖赔钱了,干不下去了,这对您老人家多没面子呀!” “我们倒是没啥,可您呢?这脸您丢不起不是吗?” 赵玉珍笑道:“又开始给我灌迷魂汤是不?少跟我贫嘴。” “实话告诉你,我真不差那两个钱,赔挣我都没放在心上,我根本不指望俱乐部能挣多少钱。” “不过你可别给我整出点事儿来!如果出了事儿,我可唯你是问!” 智斌一听:“这是答应了!”高兴的连连点头:“您放心!我负责干活,您负责收钱。” 一转眼年已经过去,这天是初五,智斌返回健身房 。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整旗鼓 ,重振俱乐部的雄风。 想经营好一个买卖,就要付出心血和精力。 她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对整个健身房进行了一次大排查,发现存在的漏洞和问题实在太多了 ,需要马上整顿。 她马上召集管理人员及所有的工作人员,在会议室开会 。 希望可以集思广益,群策群力,征求大家的意见,怎样才能使俱乐部的生意尽快红火起来。 所存在的安全隐患怎样整改,怎样杜绝。 让客人有一个安全而舒适的健身环境,同时还要进一步提升客源。 会上尽管大家也是七嘴八舌的提了不少,但智斌认为,根本没有建设性的提议,一切还得自己想办法。 她认为:俱乐部安全极为重要,必须全面彻底解决安全问题,消灭所有安全隐患,确保每一个前来健身的客人,愉快健身,安全回家。 她将拳击台当成了临时的宣讲舞台 ,健身的客人来到以后,她首先对每台健身器械都继续详细的讲解,强调安全的重要性,其次才是娱乐性。 针对年轻人群,对武术感兴趣的人群,她大讲武学,以白话的形式,剖析武术精要,此事一经办出,极大的吸引了广大的习武爱好者。 一时之间气氛热烈 ,很快俱乐部的客源满满,一传十十传百,蜂拥而至。 客人增多,收入也不断增多 。 这一日闲来无事,赵玉珍带着豆豆也来到健身房。 看到所有的器械都有人在练习操作,甚至旁边还有一些人在排队。 赵玉珍心中大为高兴,然而在大厅见到忙碌中的智斌,她还是没有说什么,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此时的赵玉珍很想单独谈谈,听听智斌的个人意见。尤其是下一步俱乐部该怎样发展,但她还是放不下架子,没有主动和智斌谈。 总算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俱乐部清闲了下来,智斌来见赵玉珍和豆豆。 赵玉珍一脸严肃的说道:“孩子你不管了是不是?还知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智斌笑而不答。 她从抽屉里拿出来近期的收入账目,交给赵玉珍。 赵玉珍撇了一眼也没有看,厉声说道:“让我看这破玩意有什么用!我只管收钱!这些都是你的事儿我可不管 !” “我只要结果不看你过程!” 智斌看了看赵玉珍说道:“还想收钱?我还想和你要钱呢!俱乐部现在需要装修扩大,刚才你也看到了,很多客人都没有设备,眼看到手的钱挣不到手,真急人” “健身房的格局需要调整,设备需要增添,所以我现在需要钱。” 听到智斌的叙述,赵玉珍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想不到智斌真的有这个远见卓识,和自己的观点完全一致。” 但嘴上却说道:“公司现在哪有钱往这里投资?来年开春儿的项目需要大量资金周转!” 智斌听到这里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赵玉珍的心里早做好了打算。 其实她非常欣赏智斌的为人性格,那就是处事果断,不像彦宏,总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针对智斌所提,结合自己的判断,赵玉珍当即决定:“稍后回到公司,马上给俱乐部拨款 ,尽快注入资金。” 一连几天不见彦宏,赵玉珍的心里空落落的。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保姆吴姨精心制作了好几道菜,可以说香味扑鼻,可赵玉珍还是食不甘味,不肯动筷。 赵玉珍不上饭桌,谁还能够吃得下饭去? 智斌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说对赵玉珍的心里了如指掌。 于是对赵玉珍说道:“怎么不吃饭?饭菜不可口吗。”? 赵玉珍忽然把脸一沉说道:“你把彦宏交给了乔丽,我连一个团圆年都没过好,一家人骨肉分离,这都是拜你所赐!” “不过这样也好,彦宏不回来和乔丽在一起,正如我愿!”赵玉珍的脸上忽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 听到这里,智斌也笑道:“是啊!这的确是你老人家的一个心愿,但你是不是笑早了点儿?彦宏马上就回来啦!” 话一出口,赵玉珍忽然一愣:“你怎么知道?你给他打电话啦?” 智斌不屑一顾的说道:“打什么电话,我打电话催促彦宏回来,一定会让乔丽看不起我林智斌,放心!我永远不会做打自己脸的事情!” “我既然能拿的起,就一定放得下,既然敢让彦宏去,我就一定能让他回来!” 赵玉珍笑道:“你好大的口气!我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这两天我心情非常不好,这个年也不知道彦宏过的怎么样? “你倒是安然无恙!守着自己的儿子,我呢?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智斌面对赵玉珍的抢白,虽然早已习惯,但心情也非常沉重。 为了不让赵玉珍担心上火,智斌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现在就施展法术,把彦宏给变回来这样行了?” 赵玉珍一脸严肃的说道:“你真是太放肆了,现在都敢拿我开玩笑了。” 智斌赶忙说道:“这个我可不敢。” 赵玉珍说到:“我量你也不敢!现在我问你,你凭什么说彦宏马上就回来了?” 智斌忽然脸色凝重的说道:“凭感觉!你没有注意到豆豆吗?整整一天,豆豆总是睁大了眼睛望着门口,两个小手小脚不停的乱窜,这意味着什么?实话告诉你,这叫父子连心,孩子的感应能力最强。” 听到这里,赵玉珍马上望向豆豆,一点也没错,豆豆的两个小腿儿上蹿下跳,兴奋异常。 正当聊得热闹,外面的大门忽然响了一声,紧接着便听见保姆吴姨的喊声:“彦宏!彦宏回来了!” 大家的目光一齐望向门外,果然不错!彦宏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家齐聚一堂,都非常的高兴,赵玉珍问寒问暖,激动的掉了几滴眼泪。 当得知智斌已经回到健身俱乐部,彦宏非常感谢,对母亲连声道谢,仿佛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好不轻松。 回到自己房间,彦宏兴奋的将智斌搂在怀里:“阿肥,这几天真的很想你!” 智斌戏谑道:“有美女陪伴还想我?是真心话吗?” 彦宏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胡说,我们可什么也没干,乔丽到现在伤还没有好。” 智斌笑道:“看来你在乔家待了几天,智商有点下降,我跟你开玩笑呢,何必当真,难道连这点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的这种说法叫什么知道吗?叫做此地无银,还有点画蛇添足,说给我听是毫无意义。” “我既然敢让你去,就绝对的信任你,同时我也相信乔丽不会为难你。” 话一出口,彦宏感动的热泪盈眶:“林智斌就是林智斌,充满智慧,文武双全。” 智斌说道:“俱乐部现在状态非常好,又投资点钱,填了几台器械,客源爆满,放心,我争取尽快把投资的本钱赚回来。” 彦宏道:“俱乐部我从组建开始,就没有想到赚钱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在退伍以后又个事做,再无他意,你不必介怀投资的事情,相信母亲也没有此意,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凡事不要和她计较就行了。” 接下来,彦宏又滔滔不绝的和智斌谈起在乔丽家所发生的事情。 当讲起画师为乔丽作画一事,智斌冷笑道:“你们太小看那幅画了,其中的涵义很深,只是你们没有领悟到而已,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那幅画的涵义是多方面的。” 不过,这是件好事,如果乔丽能够理解其中的“好”,那真是所有人的福气。 彦宏仔细的看了看智斌的脸色,“有件事我始终都想问你,为什么你总是以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面对我和乔丽的关系?有人说,真爱的恋人总会有嫉妒的心里,可是你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爱我?” 第五十四章 招贤纳士,重组健身房 乔丽怒不可遏,在骂完了王亮以后,她愤怒的大骂林智斌:“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太多的噩运。” 她一边骂一边冲上去,给智斌来一个嘴巴。 可智斌比乔丽足足高了一头,哪里够得着,智斌只是轻轻向后闪了闪身,便轻松躲过。 乔丽骂道:“你不是能打吗?来呀!打我呀,怎么不动手呢?” 见用手打不着,乔丽一抬脚,照着智斌的大腿狠劲的踢了一脚。 智斌这次没有躲避,一脚踢在了她的大腿上。 然而,智斌纹丝未动,乔丽穿着高跟鞋却差一点跌倒。 乔丽站稳以后,指着智斌说道:“林智斌,我算你狠,现在你赢了,你又一次夺走了彦宏。” “但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我会把彦宏抢过来,想让我放弃除非我死!” 彦宏见此赶忙过来劝阻乔丽,愤怒的乔丽一甩胳膊:“去去!快去!领着你的胖老婆回家!”说完一抹泪水离开了。 智斌望着乔丽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无限的感慨,一时之间无法言表。 彦宏担心智斌生乔丽的气,赶忙拉起智斌的手说道:“阿肥,乔丽刚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分开。” 智斌看了看彦宏说道:“你担心我会生乔丽的气?你长没长脑子呀!乔丽刚才是在为我解围,虽然她骂我的话是发自内心。” 智斌在处理完黑龙江这几个人的事情,再一次将彦宏夺回来以后,心情非常高兴。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健身房的经营上面。 她一心想进一步扩大经营规模,因为她一直挂念着部队的两个好战友,其中最要好的张颖和刘艳玲马上就要退伍了。 这两个人都是农村户口,到地方以后,没有安置的政策,那么她们回来以后怎么办?我一定想办法把她们接过来,让她们先在健身房工作,最起码先有个落脚点。 正巧这一日,智斌忽然接道了教官的电话,于是她与教官进行了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话。 通话当中,她得到了两名战友退伍的准确日期。 俱乐部最近增添了器械,又对内部结构就行了改造,天天客满的现状,正好缺少人手,这一做法一举两得。 想解决战友的就业问题,一直是智斌的一块心病,现在总算是有了希望。 当听到智斌的想法以后,教官非常赞赏,一个战壕摸爬滚打出来的战友,感情非比寻常,我替她们两个高兴更加替她们感谢你。 她们两个的能力我非常清楚,相信也不会给你增添麻烦,希望你们相互帮助,工作之余,抓紧训练,不要忘了,你还有使命在肩。 在聊到俱乐部的经营方面,智斌还提到了自己向客人传授武学一事。 一句话引起了教官的高度重视。 但是教官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和意见,教官认为,健身和武术不能相提并论。 传授一些健身常识,以健身为主的简单套路,这种做法可行,但是要上升到武术的层面,略为不妥,似乎不够正确。 如果是专业级别的进修者,从正规体校出来的武术爱好者,并想对武术深入研究,你的这种做法可以。 但对一些社会青年人,过度痴迷武术,唯恐对他们会有负面影响,假如再上升一个层面讲,又会不会对社会治安造成隐患呢? 要知道,从你的描述我分析,这种白话武学精要,简单易懂,实战性又极强,年轻人的控制力又差,打架斗殴怎么办? 听到这里,智斌笑道:“教官,你可别吓唬我,我觉得也没那么严重,不会武术的人一样可以打人,甚至杀人,我只是讲一些皮毛,难道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我不信。” 教官很耐心的对智斌说道:“我希望你按照我的思路,再仔细的考虑考虑,再仔细斟酌一下。不要立刻下结论。” 听到教官的这番话,智斌恍然大悟,是啊!我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教官接着说道:“另外一点,你不应该很单一的只考虑俱乐部的盈利问题,不要忘记了自己的特殊身份,部队还需要你。” 现在针对特种部队的教学科目,急需完善和更新换代,你在特务连那么久,应该知道,就连最先进的武警擒拿术,也不外如是,只注重招式,缺乏实战性内涵。 尤其在传授的过程中,还存在着诸多的弊端 ,队员根本无法真正理解其中的精要所在,无奈只能练练招式,其实有太多都只是花架子,实战的效果不明显。 一句话惊醒了智斌,她激动的对教官说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的意见令我茅塞顿开,我完全接受您的观点 ,并且照办。” 教官接着说道:“你以白话的形式,精辟地阐述了武学精要,通俗易懂,而且他的实战效应非常之高,因为只有真正理解了精要所在,训练中才可以得心应手,实战中才可以有所体现,得以充分发挥。” 现在我提议:“在下一步,你要对前面已经完成的讲解进行归类整理,系统化的将所有武学精要,写成书面资料,目前还不完善的尽快完善,需要补充的尽快补齐,再仔细的分析和揣摩,使之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资料。 我想在下一次的集训当中,由你本人亲自向队员讲解授课。 言传身教,将武学精要渗透到每个队员的心里,相信一定会产生良好的效应。 对于教官的提议,智斌非常赞同,并当即表示,一定完成这个任务,不辜负部队和教官的期望。 教官说道:“兵贵神速,我希望你抓紧完成,然后将资料上交给我,再由我上交团部,如果一切顺利,我一定为你申报嘉奖!” 冬雪消融,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赵玉珍的心思虽然都放在了豆豆的身上,但是职业使然,开春的开工准备工作应该进行了,此时的她又开始想着公司的事情了。 铁打的工地,流水的工人,每年农民工都在不断的流转当中,但是,公司的员工很少变动,只是做个别的调整。 这一天,赵玉珍将豆豆安排好以后,来到公司,看见整个大院只有一个看门老头在门口,院内冷冷清清。 此时的赵玉珍心情也有些许的悲凉,看看假山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冻冰。水池墙壁有两块理石板被冻裂,脱落在地上。 彦宏啊彦宏,难道这些都需要我去管理吗?这个公司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吗? 公司的发展靠什么,人是关键那!去年的工人能否在开工以后都回到岗位上来?两个收尾项目什么时间开始筹备,心里有没有数儿呢? 她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落满了灰尘。 往日里,人声嘈杂,你来我往,那种热闹的场面她历历在目,可眼前,静的可怕,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 回想起当年和彦宏的爸爸一起创业,到了如今的辉煌,她忽然感到一股动力在体内升腾。 公司还要做下去,国家的发展迅猛,建筑业作为一个先行者,永远不会落伍,而且还会走在前面!想到这些年所承建的无数个项目,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不行!我要和彦宏好好谈谈了,今年开工一定还要提前。 她转身想离开公司,刚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转回身,打开卷柜,从里面拿出两章画。 打开以后,她忽然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 眼前的太多困惑又席卷而来。 彦宏和林智斌的事情,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总得有个了结。 乔丽与彦宏之间的纠葛也急需有个了断。 豆豆的户口一直还没有落,孩子即将上幼儿园了,怎么办? 最后就是公司的开工筹备,资金运作问题。 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项目已经不愁了,部队的项目还排着呢,组织人力物力,开工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她的思路又回到了林智斌的身上。 从彦宏的态度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爱这个林智斌,可是林智斌是不是也真心的爱着彦宏呢?是不是从利益的角度冲着彦宏的产业而来呢?这还是个问号,不能忽略的问号。 现在的乔丽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格外的亲近了,因为自己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将彦宏交给她,想到这里,她的心空落落的。 至于我个人的一点点感情希望,都属于海市蜃楼,可有可无,不足为虑。 归根结底,还在于彦宏,公司的发展在于他,两个女孩子在于他,总之,他才是所有问题的焦点。 至于林智斌,此时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离不开。 这次如果不是她出面解决,自己能怎么样?眼看着彦宏被带走,无能为力。 她的胆识令人咋舌,现在彦宏对她的依靠远胜于自己,还是能力超强,! 第五十五章 闪电三绝,真心传战友 智斌的战友,退伍回到地方,智斌尽心安排。 这一天,智斌和彦宏高高兴兴的来接张颖和刘艳玲,见面以后,彦宏大吃一惊,这不是在大庆帮自己解围的两个女兵吗? 想不到今天竟然又见面了,而且还将要在自己的健身俱乐部里工作,彦宏感到非常高兴:“欢迎你们!今后还请你们多关照。” 话一出口,张颖和刘艳玲笑道:“大老板,现在可不是我们要关照你,而是你要关照我们了,现在我们姐妹俩是给你打工来了!” 彦宏把头一低说道:“还是让她照顾你们,我也不懂这里的事情,人家才是这里的领导。” 张颖说道:“那现在能不能叫你姐夫啊?我们可都盼着这一天呢!” 彦宏说道:“当然叫姐夫了,不然还叫什么?” 说完,大家高兴的来到健身房,一进屋,刘艳玲便兴奋的说道:“副排长,现在你可阔了,变成大老板了!” 智斌笑道:“什么大老板,我们可不论这些,战友,永远的好战友,一生一世都不会变。” “来这里不要拘束,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地,干好工作,其余时间咱们就一起训练。任何事情都不要想。” 张颖和刘艳玲非常的感激智斌,三年的陪伴,多少难忘的瞬间又回到了眼前。 战友的加入,使彦宏的俱乐部,更加红火起来,气氛格外热烈,两个训练有素的女兵,即使身着便装,仍然是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着实给俱乐部增添了迷人的色彩。 这段时间智斌的心情非常开朗愉快,每天能够和两个战友在一起,共同打理这个俱乐部,她仿佛又回到了军营。 但此时的智斌想法多多,这一点和从前相比却大有不同。 通过教官的指点,使他进一步认识到,人要有一种社会责任感,和全局观念,单单为了俱乐部,这还远远不够。 让更多人能够享受健康和快乐,这也只是局限在工作的范畴,能够帮助更多人,解决更多人的烦恼和困惑,这种思维才是更高的层次。 此时的智斌还有一件事,一直压在心头,难以释怀,那就是赵玉珍为健身俱乐部投资一事,至今还没有按照自己的心愿还回去,这件事一直令智斌耿耿于怀。 尽管赵玉珍从来没有提及此事,但那么大的公司,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是一定的。 也许赵玉珍说公司缺少资金周转就是实情,总之,智斌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块心病。 虽然这几个月俱乐部的收入很可观,可以说是步步高升,但依然无法将这笔钱还给赵玉珍。 每每想到这件事,智斌都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把健身俱乐部搞好。 而工作之余,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儿,还是与两位战友一起切磋武艺,与此同时,她根据教官的指示,在每天训练结束后都认真做着笔记。 清楚地记下了每一个训练过程和心得体会,并进一步深化自己的武学精要。 她希望达到的最终结果是,无论什么层面的人,只要看到了自己的阐述,都可以深度的理解,在看懂的同时,还可以应用到实际。 这一天的傍晚,智斌和两名战友训练结束,回到办公室。 她在一张废纸上面写了四个字:“闪电三绝。” 张颖看到以后,有些不解,问道:“什么闪电三绝?” 智斌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得体会,也是我最近所悟出的一套打法。” 一提到“打法”,张颖和刘艳玲马上竖起耳朵听智斌的讲解。 智斌说道:“从人体学的角度分析,人的每一个动作,对全身都会产生“影响,就是说会牵动更多的部位。” “尤其是一个人的连贯动作更是如此,根据这个,我想出了一套最简单最直接的拳法,他的名字就应该叫做“闪电三绝!” 刘艳玲急切的问道:“具体都是什么动作呢?” 智斌解释道:“ 这个连贯拳法包括一勾,二摆,三直。” 所谓的“一勾”指的是一记下勾拳,二摆,指的是随即跟进的“一记摆拳 ”,而“三直”指的是连续的快速跟进的一记右手直拳。 这三拳,从严格的意义上讲,根本够不上为“一套”拳法,因为动作实在太简单。 但是这里面的含义却非常深奥复杂,智斌耐心的讲解道。 此时的张颖和刘艳玲聚精会神,竖着两个耳朵仔细的听讲,很怕漏掉一个字,忽略一个意思。 智斌接道:“说到这三拳,是连在一起,快速完成动作,他的要点就集中在一个“快”字上面。 具体的要领是:“快速贴近对手,第一记下勾拳猛然打出,目标直击对手的下颌骨,随后的左摆拳快速跟进,目标直指对手的右侧耳面部,此时被击中以后的对手会出现明显的身体向左侧倾斜,于是,你的右手直拳猛烈出击,直捣对手的面门。” 此时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可想而知了。 非常简单的三拳,但如果速度达到了理想的一秒之内完成,这三全拳的杀伤力将不可想象,威力无穷。 下面你们再仔细的想象一下,左手勾拳勾起以后,一旦被击中,头部马上会迅速的向后仰,身体会微微的失衡。 与此同时,对方的目光会发生变化,由原来的直视变成上扬,眼前将在瞬间呈现一片盲区。 随着你的左摆拳跟进,对方的头会被砸向左侧,如果击中耳部,头脑也将会是一片空白,重拳之下人体自然向左侧倾斜。 此时他的面部会正对着你的右手,与此同时,你的右手直拳迅速打出,直击面门。 相信再强的对手也已经失去了还击能力。 讲到这里,两个战友被智斌精彩的描述深深吸引住,他们在心中产生了无限的联想,心中暗叹:“闪电三绝,实在太可怕了!” 智斌就到这里,喝下一口水,继续讲道:“发拳虽然简单,但出拳的速度是关键,与对手的距离至关重要。” 两个战友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情,他们很想让智斌亲身操练一把,体验一下实战的效果,再增加一点立体感,记忆将更加深刻。 其实智斌早就看出了她们的心理,张颖和刘艳玲都是“武痴”,在部队期间,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训练十分刻苦,对自己更是崇拜有加,现在又到了一起,她怎能不倾心传授? 于是她带领二人来到拳击台,进行实战演练。 智斌站立在拳台中间,他告诉张颖:“你现在来攻击我!” 张颖此时攥紧了拳头,冲向智斌,只见智斌身体向左侧一闪,一拳走空,此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贴得很近了。 猛然间智斌将左手抬起,拳头直捣张颖下颌,在即将贴近的一瞬间智斌突然收手,紧接着他的左手摆拳跟上。 演练非常符合实际。 智斌说道:“所谓的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熟能生巧。” 实战当中要切记一点,目光集中不能分散,如果出现一秒鈡目光分散,就会给对手带来可乘之机。 目光不集中,还会给人带来短暂的无意识状态,在这短暂的瞬间如果对手打出组合拳,你将必败无疑。 另外,在临阵之前,身心放松,要有一种全局观念,做到攻守同盟,然而最好防守却是连续的进攻。 进攻的同时不忘防守,但防守又有防对手和防自己之分。 当智斌讲道要“防自己”,张颖和刘艳玲都不懂其意,“什么叫防自己?这个名词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可真是一个新概念。” 智斌说道:“第一要防止自己出拳的同时身体不稳,而不稳的后果是出拳无力,也会给对手带来可乘之机,第二要防自己的体力消耗,防备自己在做出大幅度动作以后的身体失衡。” 讲道这里,张颖和刘艳玲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你真不愧是武状元,连战无不胜的武术教官都称呼你“林教头”,真是当之无愧! 好了,今天就讲道这里,下面我们再演练一把,看看你们今天到底领悟了多少? “刘艳玲出列!要求你实拳进攻,现在把我假想成为敌人,开始!” 智斌的性格两个战友都非常的清楚,谁也不敢违拗,于是挥拳直击智斌的下颌骨。 这一拳带着风,劲力十足。 见拳头来到,智斌猛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顺势一拉,随着身体下浮,力量增加了一倍。 此时的刘艳玲身体已经彻底的失衡,脚底无根,攥紧的拳头早已松开,只有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准备着地以后不让自己受伤,完全没有了攻击的自主意识。 就在刘艳玲即将着地的一刹那,智斌一抖手腕,抓紧了刘艳玲的胳膊,轻轻一拉,但刘艳玲是摔在了智斌的面前。 两个人都以为是演练失手,但智斌却很认真的说道:“声东击西不可忘!” 第五十九章 惹祸上身,乔家乱成团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乔智民心神不宁,因为他的心里在纠结着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乔智民有今天的成就,可不是一片坦途,而是在荆棘丛中摸爬滚打硬闯出来的。 早在十多年前,乔智民还以承包防水工程为主业,至于现在的诸多产业,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时的乔智民没有足够的资金运转,想干些既包工又包料的工程非常困难,为解决资金问题,他经常与高利贷接触,利用高利贷帮助自己进行资金周转。 然而这可是险中求胜的无奈之举,当时,彦宏的父母也承包些小工程,诸如砌砖,抹灰之类,挣些辛苦钱。 所以在那个时候便与赵玉珍相识,记得有一次,乔智民为了进一批防水材料,向高利贷借款,到期还不上,利滚利越滚越大以后的乔智民,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最后却是赵玉珍出手相救,才没有彻底崩溃。 但还是有一部分欠款在当时没有还清,于是,这个永远也抹不掉的污点便根深蒂固的产生了,他和高利贷之间的渊源也随之扯不清理还乱,陷入了破裤子缠腿的局面。 然而,这些烦恼他从来不和王秀贤说起,更不想让乔丽知道,因为知道也不能帮自己解忧,反倒平添烦恼,一切都自己扛。 那时候的乔智民整天东躲西藏,每当挣到一点钱,都被高利贷拿走,他们就像吸血鬼一样,死死的钉在乔智民的身上,令他甩不掉丢不开。 随着建筑业不断的好转,乔智民也活该时来运转,他的境况在一天天好转,并且越做越大。 所谓水涨船高,在无形当中,这些吸血鬼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了,这些高利贷们还是不停的向乔智民伸出贪婪的手,有的干脆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乔智民一直在这种忍耐中苦苦煎熬,直到今天。 有句古话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现实当中,也不乏颠倒黑白,有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局面。” 和乔智民多有往来的高利贷当中,有个叫葛宏喜的人,就属于后者,他的“道行”就很深。 通过高利贷他挣到了不少钱,这个聪明又狡猾的葛宏喜并没有像其他高利贷一样,一条道跑到黑,他马上见风使舵转了行,做起了古董买卖,搞起了收藏。 而搞收藏的人就自然而然的接触书画界名流,其中,姚圣的师父就和葛宏喜有过诸多的“往来。” 几年以后,他迅速的起了家,但是在暗地里,还是离不开老本行,依旧干高利贷,只是转到了地下,为此在多次的打击过程中他都“成功地变成了漏网之鱼”。 吸血鬼的本性也没有改,但是他改变了一些招法。 尤其在乔智民这里,他弄到点钱以后,总是想方设法的“吐出来一点。” 给人的外观看来,他们好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但他总是可以利用各种方式,从乔智民的手里搞到钱。 乔智民早已心知肚明,但现如今自己已经强大,也不在乎这些,谁叫自己以前欠过人家呢。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乔智民就一直在心里怀疑:“画家姚圣,突然走进了自己的视线当中,是不是和葛宏喜有关呢?” 他想遍了所有关于姚圣的“踪迹”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关联,真是天衣无缝。难道这个圈子能兜这么大? 乔智民有些不敢想象。难道乔丽母女真的也被牵扯进来了? 乔丽和母亲赶回家里,姚圣压着蜡像的车紧跟其后,来到乔家别墅。 第二次踏入乔家大门,和上次截然不同了,乔智民的四个保镖早早就等在了大门口,将姚圣直接“请”进了密室,乔智民用一双非常凌厉的眼睛望着姚圣,二人见面以后却一句话也没有讲。 乔丽和母亲忙着收拾房间,叫人将蜡像抬进屋内,安置妥当,王秀贤本想尽快和乔智民谈谈,却一直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而且也没有见到姚圣。 这让王秀贤感到很纳闷:“上次姚圣来访,乔智民降阶相迎,怎么这次却没有露面。” 此时此刻,密室内的气氛异常的凝重,乔智民和姚圣对面而坐,四个保镖站在了姚圣的左右两侧,完全的一副审判的架势。 乔智民站起身来,给姚圣递过一杯水,姚圣接过来,慢慢喝下一口说道:“乔先生您真了不起,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乔智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凝神看向姚圣,“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但我不知道,应该说不敢肯定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所以,我一直在装聋作哑。” “今天我只想听姚先生一句实话,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告诉我呢?” 姚圣忽然把脸一沉说道:“非常愿意!但是,从内心讲,我不是怕你乔总才肯说出实情的,请让你的人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交谈。” 话一出口,四个保镖立刻横眉立目,用一副狰狞的面孔看着姚圣。 乔智民一挥手,四人会意,马上离开了密室。 “现在你可以说了姚先生!”乔智民的态度忽然缓和了许多。 聪明过顶的乔智民看到姚圣的神情以后,马上就猜测到了许多内幕,他不想让自己变得被动,于是提前为自己找到一块可以回旋的余地。 姚圣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认识葛宏喜是因为恩师的缘故,那时我还小,与葛宏喜没有丝毫的联系,但在恩师的家中我多次见到过这个人。” “他曾经以搞慈善为由,多次向恩师借钱,后来发现所捐赠的钱款并没有用在慈善事业,于是恩师决定不再向葛宏喜捐钱,并毅然断绝了与他的来往。” “葛宏喜怀恨在心,编造了一个故事出来,声称以前的捐款被人骗走,并且做了坏事,如果想补救,还需要恩师再出些钱才可化解,结果也被断然拒绝。” “葛宏喜见事情毫无希望,便多次威胁恩师一家人,被迫无奈,恩师携带妻儿远渡重洋,去了外国暂避。” 当恩师发现自己捐给葛宏喜的钱,确实都用在了高利贷和其他不法营业以后,懊悔不跌,以致郁郁而终。 恩师去世的消息传到了葛宏喜的耳朵以后,他编造了一份假合约,声称恩师的部分遗作捐献给了他,于是他向师母索要画品。 为了不让师母再遭受不幸,我不得不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果不其然,葛宏喜马上找到了我,具体想让我做什么,乔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 乔智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颤抖的手拿出一支烟,“没错,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为了不牵扯我的妻儿,我已经决定了,就给他一百二十万,买下乔丽的蜡像,到此为止!” 姚圣听到这里无奈的摇摇头:“不,乔先生,事情好像还远没有结束,他既然让我出面,这些钱还是打发不了葛宏喜的!” “什么?他还想怎么样?”乔智民厉声说道。 “乔丽拿到手的二十万,来自高利贷,是利滚利的,到现在早已不知道这笔钱,会变成一个什么数字了。”姚圣说道: “那是一张空头支票,葛宏喜可以随便填写的空头支票,明白吗!” 乔智民的脑袋嗡地一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乔先生:“我姚圣只是一颗棋子,被人利用的棋子,而且在这盘棋里面,我只是一个小卒,只可进,不能退。”因为我也在这条船上。? 乔智民想了想没有作答,凭直觉和推断,他认为姚圣没有说谎,而且以葛宏喜的为人,即便这次不是姚圣出现也一定会有其他人出现,也许结局会更糟。 姚圣说道:“乔先生如果信得过我姚圣,我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那笔钱毕竟是我姚圣从高利贷手里拿来的,如果我在这里,可能会给您和您的家人增添麻烦,您认为呢?” 此时到底是一番好意,还是想金蝉脱壳,乔智民无法定论。? “好!既然是这样,出于对恩师的孝心也罢,还是被逼迫也好,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最终还是和我坦白了所有经过,我乔智民不敢说自己义重如山,终归还是懂些规矩,你可以走了。” 姚圣刚刚起身,电话铃声突然想起,不到一分钟的通话,姚圣急忙挂断了电话。 他面色苍白,声音颤抖说道:“乔先生,我已经走不了了,葛宏喜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此时他已经派人堵在了您的家门口,向我索要欠款,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针对您来的。” 乔智民沉思片刻,忽然把脸一沉说道:“我看未必!从蜡像事件到高利贷借款,到目前为止,都和我乔智民无关,为什么说是冲着我来的呢?” 姚圣听到这里把手机拿到乔智民的面前“您看这是什么?” 第六十二章 举棋对弈,文武入残局 智斌和彦宏被带到了警察分局,例行问话,由于没有电话录音,来电号码也无从查找,无法提供任何的证明,报案与乔丽扯不上任何关系,于是麻烦来了。 根据规定,要对彦宏和智斌进行政治审查,当资料显示出智斌是退役军人,警察毫不客气的对她进行了批评:“没有经过最起码的初步核实,就冒然报警,你的军人素质在哪里?” “出动警力就是在动用国家的资源,非同儿戏,做为一个军人,即使退役,也仍然有义务为国出力,协助警方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如果你和普通百姓站在一个水平线上,还算什么军人!”? 正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女警察,手里拿着一份材料,指着智斌说道:“这个是她的证明材料,您先审阅一下,我先找她谈谈。” “您好赵所长!您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们这里来了,真是稀客!”刚才训斥智斌的警察说道。 这位赵所长赶忙回道:“你们先忙着,公事要紧,咱们稍后再聊。”说完将智斌带出了审讯室。 “您还认识我吗?”赵所长笑着对智斌说道。 智斌道:“您是赵副营长,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敬礼!”双方敬过军礼。 智斌说道:“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您不是在派出所吗?” “是的,我在辖区派出所,我们有你的档案,110刚才填写了你的名字,我们都有显示。” 赵所长问道:“有麻烦吗?” 智斌摇摇头,“一场误会,稍后您尽快替我处理,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赵所长笑道:“不会的,如果保护不了林教头,会有人向我问责的,放心。” “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地方不同于部队,要谨慎,今后我们要把过去的所有称谓都改一下,只有两个字,战友!”说完递过自己的名片。? 彦宏和智斌从分局回来,一路上他不停的看着智斌的脸色,此时的彦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莫非是你通知的乔丽?”彦宏问道。 智斌点点头:“是的,我想探探乔丽的底细,来个投石问路,没想到被她耍了,真有意思。” 彦宏笑道:“这次我们输的很惨是不是?我很纳闷儿,你是怎么将消息传递给乔丽的,我不懂。” 智斌厉声说道:“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干嘛!刘艳玲就是个电脑高手,拼张图还费事吗?” 智斌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次我们并没有输,最起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看来前路多坚,我想我应该和她谈谈了!” 听到这话,彦宏的脸上立刻失去了笑容:“我看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乔丽的脾气我知道,一条道跑到黑,她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智斌道:“这件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放心。”? 早春的傍晚,乍暖还寒,三辆车先后驶进进了一处农家大院,这是乔丽姥姥的家里,彦宏非常熟悉,因为他和乔丽来过一次。 这次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望乔丽的姥姥姥爷,乔丽将大家带到这里,是要和林智斌谈判,所以选择了这个即清净又保险的地方,也可以说是她的“一亩三分地。”? 说是农家院,其实比城市里的别墅还要豪华,整个一个大厅,足足有三百平方米,设在了一层东侧。 乔丽在闺蜜的陪伴下,走进了大厅,六个保镖跟随身后,智斌和彦宏两个人,也紧随其后走进屋内。 今天乔丽和智斌对面而坐,态度都异常的冷峻,进屋以后,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鸦雀无声。 正在这时,外面又出现两台吉普,从车内走下五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把彦宏惊出一身冷汗,此人竟然是姚圣! 乔丽见所有人都陆续走进了大厅,她示意姚圣坐在自己身边,左边是闺蜜,右边是姚圣,其他人环列两旁。 对面是智斌,彦宏在智斌的身后。 短暂的沉默过后,乔丽说话了:“今天咱俩的交谈,是你先约的我,而不是我约的你,话题应该由你来开!说,我在听!” 智斌抬头看了看乔丽:“其实谁先说都无所谓,要谈的焦点只有一个,就是我们俩和彦宏之间的事情,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说心里话,乔丽,我林智斌就是一个农村丫头,后来当了三年大头兵,我真的没有资格和您正面谈话,因为我们俩的身份根本无法放在一个天平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彦宏的缘故,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乔丽!我林智斌今天求您了!我和彦宏已经有了孩子,你是知道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和彦宏!你还年轻有太多美好的未来。” 乔丽的双眼此时已经布满了血丝:“说完了吗!你说够了没有?” “好一句让我放过你们,林智斌你给我听仔细了!现在到底是谁不肯放过谁?我和彦宏相识相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乔丽声嘶力竭。 “事情再简单不过,是你林智斌横刀夺爱,活生生抢走了我的恋人方彦宏!凭什么,凭的到底是什么!回答我!”乔丽一张愤怒的脸红的吓人,泪水在眼角打转。 智斌一伸手说道:“乔丽,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本来应该让彦宏当着我们俩的面讲一句话,他到底爱的是谁,但是,没有这个必要!彦宏究竟在心里爱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乔丽,其实你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比我要多,我当兵三年,一共和彦宏打几次电话屈指可算,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有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其他什么都不用说,在这三年当中,没有任何人打扰你们,可你们依然是不温不火,我现在问你,那个时候你干什么去了?” “当我发现怀孕以后,我毅然离开了彦宏,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想给彦宏一个足够的考虑时间,孩子都四个月了,彦宏才知道这件事。” “这个时候你又在干嘛?你想到的是疯狂的报复,你先后三次砸了我的家,逼得我流离失所,挺着大肚子搬家,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这上,而不是对彦宏上心,去关心他,照顾他。” “在当时我有两个想法:这个孩子如果彦宏认下,更好,如果不认,我就自己带着,如果你们两个真正走到了一起,我当即退出,永远不会再出现。” “然而,当我再一次见到彦宏的时候,却发现,你们并没有在一起,那个时候的彦宏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是我才义无反顾的决定和他在一起。” 乔丽忽然打断了智斌的话:“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带人去找过你,但我并没有真正的砸了你的家。” “我乔丽敢作敢为,做了就敢承认!当时我看见你怀孕了,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孩子竟然是彦宏的。” 智斌接着说道:“砸与没砸你自己最清楚,今天我林智斌不想拿孩子做砝码和你说话,但这是事实,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我林智斌和方彦宏真心相爱,才有了孩子,怎么能说是我横刀夺爱呢?” 乔丽听到这里拍案而起厉声说道:“不对!你在强词夺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即便我和彦宏的爱情有些不温不火,但一样可以走到一起,甚至早已经结婚生子了,不对吗?”? 话一出口,智斌忽然把脸一沉厉声说道:“乔丽,不要再胡搅蛮缠了!那只是你的个人想象,毫无根据的想象,彦宏虽然性格软弱,但绝对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一直都不温不火还会走到一起,简直天方夜谭!我林智斌曾经把彦宏让给过你,现在我不让了!” 乔丽蹭的向前一步一拍桌子吼道:“你给我住嘴!那不是你让给我,如果彦宏对我没有感情,你让,他就会找我吗!刚才是谁说的,彦宏有主见?是你!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此时此刻,乔丽和智斌已经不是在争辩的层面上,早已剑拔弩张,雷霆发作只在旦夕之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彦宏突然跳了出来,站在了乔丽和智斌中间。 此时的彦宏双脚跺地,暴跳如雷,“都给我住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是在谈话吗?这是在羞辱我!我方彦宏何德何能,我就是一个懦夫,仅此而已,根本不值得你们去争斗,既然都是为了我,是我方彦宏惹出来的,我协调不了,我死行了,如果今天方彦宏不在了,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平息?是不是!” “我现在就把命给你们好了!”说完低头向墙角奔过去。? 彦宏这一个突然发作,局面完全转变了,智斌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彦宏的后背,此时的彦宏也真的急了,一件崭新的西服咔嚓一声裂开一道口子。 乔丽也一步冲上去死死抱住胳膊:“彦宏!彦宏!” 第八十一章 移祸江东,婆媳再冷目 姚圣的经纪人,婉婷,留下一封亲笔信,姚圣读过以后,热泪盈眶。 都说“人情淡薄”,可眼前的真情却令人落泪,尽管早已话讲当面,但多少愧疚令姚圣无法言喻。 当金钱足够人享用以后是个什么概念?数字而已!再无其他。 绿叶和红花近在咫尺,可他们的光环却有着天壤之别,几乎没有一个人甘愿当一辈子绿叶,于是,奉献精神便显得格外耀眼。 “顶起你,我自然有高度”,这句话虽然可以宽慰人心,但在人性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屈居人下,大都是在蓄势待发,但为了真爱,又无怨无悔,这就是令人不可思议的复杂人生。 姚圣眼含热泪拿起那张银行卡,此时里面到底有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最危难的时刻,还有人在义无反顾的关心着他。 这又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傍晚,智斌和彦宏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着和昨天差不多的晚饭,但气氛却截然不同。 一连高兴了几周的赵玉珍,忽然变得非常冷漠,心情有难以言状的沮丧,而且就写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这是俄国着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说过的一句话,无论时隔多久,无论用在哪个家庭都很适用。” “现在,用在了我们这个家庭!我看也很适用!”赵玉珍忽然冒出这句话,尽管饭还没有吃完,她还是把筷子放下,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句话。 令智斌和彦宏大吃一惊,“不幸的家庭、、、”这几个字似乎和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挨边儿,赵玉珍忽然说出这句话,无法不让智斌和彦宏感到毛骨悚然。 两个人都直直的望向赵玉珍,她根本不是在吟诗作颂,而是在无奈当中道出了自己的心酸苦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急的期待,让两个人感到内心惶恐,即便是美味佳肴,也食不甘味。 赵玉珍接着叹道:“别说我行得正坐得端,就算我赵玉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出现,也轮不到自己的家人说长道短。” 话一出口,智斌看看彦宏,彦宏看看智斌,再也找不到别人,母亲就是在旁敲侧击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发出如此的感慨?这可不是小事,别说继续吃饭,水都喝不下去了。 智斌一脸疑惑的望向赵玉珍,直觉告诉她,一场祸事已经降临在她的头上,迎接和闪避都是同一种结果,昂头挺住是唯一能做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此时的赵玉珍直视智斌,从金丝边眼镜里射出那愤怒的光,已经让智斌感到咄咄逼人。 “真想不到,你竟然对我的隐私这么感兴趣,早知道,我提前告诉你多好,何必去费力调查呢?”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所怨恨,因为我一直没有为你们办理结婚的事情,这让你对我心存不满。” “但是,我告诉你林智斌!想拿这个来威胁我,你打错了算盘!我赵玉珍吃软不吃硬,面对一头狼,我只有猎枪,从现在开始,你随便去调查我,我期待你拿出证据那一天!” 这番话一经讲出,彦宏的头嗡地一声,他瞪圆了双眼望向智斌,仿佛一个陌生人站在眼前。 智斌斜视了一眼赵玉珍,内心翻江倒海一般,但却面不改色。 她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就是对你的隐私感兴趣,我还要继续调查你,因为我恨你。” 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彦宏和赵玉珍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玉珍扶了扶眼镜嘴唇颤抖着说道:“你就是一只狼,白眼狼,无论我对你怎么好,你还是要吃我!” 乔智民的司机想和赵玉珍联系,就太容易不过了,仅仅以闲谈的方式,便很顺利的将要表达的事情,顺利的传输了过去。 一开始,赵玉珍也有些怀疑:“但经过一番极其巧妙的说辞,最终,赵玉珍还是相信了,于是,便发生了突然的婆媳对垒。”? 此时的彦宏一头雾水,头脑一片空白,他忽然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太突然了,眼前这两位至亲,在一眨眼之间变成了仇人,这怎么可以接受得了! 智斌的目光异常的冷峻,赵玉珍的话语如同万把钢刀直刺自己的心窝,那种痛楚无法言喻。 她的目光始终不离赵玉珍的眼神:“您说的没错,我就是一只狼,要吃人的白眼狼。” 赵玉珍望了望智斌说道:“好啊,回答的真够爽快。” 两个人一来一回,针锋相对,坐在一旁的彦宏再也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冲着智斌怒吼道:“阿肥!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斌转过头对彦宏说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你觉得问我能得到答案吗?” 彦宏看了看母亲说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玉珍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回到自己的房间,穿好衣服,走出屋外,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彦宏追了出去,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失望的走回房间,他一脸怒气的冲着智斌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呀?老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啊?” “因为我是一只狼呀!刚才你没有听到吗?一只要吃人的白眼狼。”智斌不屑一顾的说道。 彦宏瞪着双眼说道:“也许这里面有误会,可是你也不能当面顶撞她呀?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我不这样说又怎么能够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去向他解释有用吗?连你都不相信,何况是她呢?”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你最好不要介入!”智斌语气沉重的说道。 彦宏猛然转过身,满脸怒气的冲着智斌吼道:“你说什么!还要去调查?你疯了!” 智斌斜视一眼彦宏:“我郑重的告诉你,请你不要介入,不要去制造你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话我只说一遍!” “天这么黑了,母亲一个人走了出去,你让我不要介入,我没你那么冷血!” 彦宏说完咣的一声踢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之中。 智斌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颖的号码:“你现在去办一件事,在五分钟以前,赵玉珍离开家门,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和谁在一起,她的去向应该是公司东行三百五十米的写字楼。” 放下电话以后,智斌又拨通了刘艳玲的手机:“尽快办一件事,需要水印相机拍摄,目标大约为五层馅饼,二号螳螂处在第二层,你是黄雀!” “是!请示方位!”此时智斌在电话里已经清晰的听到了刘艳玲脚跟相碰的声响。 “方宏公司东行三百五十米,马上行动!是!”? 乔丽随姚圣去香港,心情一直郁郁寡欢,虽然她嘴上说,不管父母的事情,但内心却非常紧张,赵玉珍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将彦宏交给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 乔丽的心思姚圣看得非常清楚,于是在处理完家中的事情以后,便赶忙同乔丽一起赶了回来。 一路上,乔丽不时的念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否还在吵架?我最痛恨所谓的第三者,不会有好下场,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到底是谁呢?” 姚圣说:“这件事你不用烦恼,想知道结果不难,但不应该你去调查,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你的父母,我安排一个人帮咱们调查一下便知道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乔丽本以为姚圣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姚圣早已胸有成竹。 在于乔智民的接触当中,他和乔智民的司机,经常接触,并且关系非常好,曾经在闲聊当中,姚圣问过乔智民的司机:“乔总买画到底想送给什么人?” “要知道送画是有讲究的,司机悄悄对姚圣说道,应该是送给赵玉珍。” 当时的姚圣还不知道赵玉珍到底是谁,司机说,她的儿子你可能认识,叫方彦宏。 一句话让姚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但也不足为奇,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当乔家因为送画发生矛盾以后,姚圣又把这件事想了起来。 这种事,给司机点好处费马上搞定,姚圣和乔丽关系密切,给乔智民做事的人,有谁不想巴结乔丽呢?? 乔智民的司机想联系赵玉珍,就太容易不过了,仅仅以闲谈的方式,便顺利的将话传了过去。 一开始,赵玉珍也有些怀疑:“但经过一番巧妙的说辞,最终,赵玉珍信以为真了,于是,便发生了突然的婆媳对垒。”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真是一点不假,智斌非常清楚一件事,解释根本没有意义,迎难而上也许更有利于尽快处理这件事。 但是,彦宏的态度让智斌再一次遭受了内心的重创。 第九十一章 一战成名,功力达顶峰 正当大家替智斌担心之际,李凯已经走上前来,象征性的对智斌行了个军礼说道:“我叫李凯,请问您的名字、、、”他本想和智斌对一下话,哪知智斌根本不喜欢这些凡夫俗节。 上前就是一拳,然而这一拳竟然是虚晃,拳到处,手已散开,一把抓住李凯的手腕,一扭身随即一个斜肩摔。 李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胖的身材,动作却如此迅速,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 李凯毫不示弱,就在被智斌掀翻在地的一刹那,回身猛然就是一肘,可惜,这一肘点的不是地方,正好怼在了智斌的腋下,既没有击中手臂,也没有怼到胸部。 智斌不由一惊,心中暗想,这是万幸啊!万一这一下被击中,将立刻失去战斗力,这个总教官果然不简单,必须倍加小心,而且要速战速决,一旦体力下降,后果不堪设想。 李凯被冷不防一个大背跨,也惊出一身冷汗,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她? 李凯站起,面向智斌,认为距离恰到好处,猛然飞起一脚踹向智斌的前胸,智斌并没躲闪,而是抡起右拳狠狠锤下。 这一脚确实很重,智斌被踹的接连后退两步,她伸手捂了一下腹部,幸好这一脚踢得不高,若是踢中胸部,将会造成严重的杀伤。 但智斌这一拳更是分量十足,正好打在了李凯的膝盖上,打了个结结实实,智斌心中非常清楚这一拳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李凯的腿被这记重拳砸下以后,腿就再也不敢打弯儿了,一条腿抬不起来了。 智斌一看,机会来了,哪里薄弱专打哪里,接连两脚又重重的踢在李凯那条不敢打弯儿的腿上。 李凯毕竟是久经阵仗的高手,依然保持站立不动,但却抡起拳头,雨点般砸向智斌,头上,脸上向后被击中数拳。 智斌异常冷静,她忽然改变了打法,今天这种场合不能把李凯打倒,但是,必须狠狠教训一下这位总教官。 想到这里,智斌一个闪身窜到了李凯的背后,猛然一拳打在李凯的后脖颈,接着小臂弯曲,臂肘在李凯的肩头和后背连续怼击。 这种肘击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一肘大过十拳,李凯只觉得后背如同被一根根木桩不停的撞击一样,身体不断的前倾,下垂。 他感到形势不妙,危险近在眼前,但一条腿不好使,躲闪不够灵便,他忍着剧痛转回身,一记斜勾拳打向智斌的下颌。 智斌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一个斜身险些摔倒,只可惜,李凯无法疾步向前,眼见空当出现,却无法进一步扩大战果。 智斌晃了晃头,摸了一下下巴,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斜视了一下李凯,轻咬了一下嘴唇,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记下勾拳直奔李凯的下巴。 李凯见状马上出击一个直拳,双方谁都没有机会躲避, 智斌只是偏了一下头,这一拳正好打在智斌的眼眉上方,当时只感觉头昏眼花。 然而智斌这一记下勾拳也正好打中了李凯的下巴,只见李凯的头猛烈的向上一扬。 由于遭受了李凯的一记直拳,智斌已经无法完成闪电三绝,接下来的摆拳实在是打不出来了。 此时的智斌,略感头脑发晕,早已忘记不想把李凯打倒的想法,转回身就是一脚,正好踹在了李凯的胸部,好在李凯的双脚正巧是一前一后,但还是站立不住,后退两步摔了个仰面朝天。 李凯倒地,直觉得胸口一热,一口鲜血涌了上来,然而,面对众多的战友围观,自己的身份又极其的显赫,他使劲全身的力气,愣是没有让这口血吐出来,活生生咽了下去。 智斌深知这一脚的杀伤力,早已料定,李凯绝对没有再还击的能力了,此时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不好!怎么能把总教官打倒呢?这不是闯大祸了吗?” 智斌灵机一动,赶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眶,接着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三晃两晃,慢慢的也倒了下来。 这时,沈慧和教官赶忙走上前来,教官将李凯扶起,沈慧去扶智斌,智斌斜视一眼李凯,见李凯已经站起,自己也慢慢站了起来。 这一切被沈慧看的一清二楚,她狠狠瞪了一眼智斌,心想:“真有你的,够狠!会打人,更会演戏。” 同样是这一战,可怜的李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行过真正的散打实战,但依旧在担任着武术总教官的职务。 总结这次比赛,智斌出击了关键的一拳和致命的一脚,都给对手造成了严重的杀伤,比赛过后,李凯住进了医院,膝盖遭受一拳,竟然打成了骨裂,胸部一脚被踹断了三根肋骨。 这一拳到底有多大力量,真的难以想象,智斌因此一战,声名远播,一身的功夫,也随之达到了顶峰。? 打败了李凯,教官也很头疼,还要安抚一下前来测试的教官们,但内心还是无比的骄傲,因为智斌永远都是不负众望。 她组织全体队员召开了一次总结表彰大会,在会上她慷慨陈词:“保卫国家,保护公民,是一个军人的职责所在,苦练强身,势在必行。” “作为特战队队员,常规化训练是远远不够的,处理突发事件,保护公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是你们的基本任务,责无旁贷,维护稳定的社会环境,需要我们军人去保驾护航,这是我们的神圣职责。” “然而,要去很好的完成这项任务,我们凭靠的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军人该有的一身超强本领,而一身的本领来自哪里?就是来自平时的刻苦训练。” “现在我们的训练环境,早已全面改善,场地,器械,装备,还有我们的优秀教官,她们不但有着满腔的报国之志,更有着高尚的导师情怀。” “我希望全体队员们不忘初心,不负韶华,在不久的将来,就在你们中间,能够出现更多个优秀的武术教官,产生更多个武艺超群的林教头!壮我军威,不辱使命!” 台下掌声雷动。 教官接下来说道:“人生短暂,时不我待,机会就摆在面前,今天你们在训练当中所付出的每一滴汗水,在将来的执行任务当中,都会派上用场,那就是最丰硕的回报。” “当一个孩子处在危险当中,当一个公民受到歹徒的威胁,作为一个特战队员,你应该做些什么?此时此刻,你们毫无疑问的成为他们眼中的救命稻草。” “救下他们,帮助他们尽快脱离困境,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好的事情,你的骄傲和自豪来自哪里?无所不能的军人,高质量的完成任务,真正的保护了他们,救助了他们,那份荣誉才会属于你!” 再给大家讲一段真实的案例,一个靠贩卖人口为生的不法之徒,拐骗一个儿童,前往江西深山老林,路遇一名回家探亲的女兵。 当孩子看到身穿绿军装的解放军阿姨,孩子拼命的呼救,女兵义无反顾冲了上去,与歹徒展开了搏斗,孩子借机跑了出去。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名女兵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彻底制服歹徒,还深受了重伤,她眼睁睁看着歹徒追上那个孩子,强行将其带走。 当武警战士赶到,才将孩子救下,此时孩子已经受伤,歹徒被制服抓获。 那名女战士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无限的懊恼袭上心头,她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扇打自己的嘴巴,由于自己的无能,导致了一场根本不该发生的事情,很遗憾的发生了。 “这个女兵就是我!”教官立正站起,早已是满眼的泪花。 “作为一个军人,在那一刻,我深感愧对了向我呼救的孩子,愧对了养育我们的百姓,愧对了军营对我的培育,没有救下那个孩子抓获歹徒,让我感到一生的耻辱!” 回归部队以后,我立誓要刻苦训练,强大自身,当有一天,我再一次碰上一个歹徒,再次遇到一个需要救助的孩子,我会毫不手软,一招制敌,让他们真正体会到,看到了军人,就与安全握手,彻底告别恐怖与黑暗,时刻拥有足够的安全感! 教官的演讲,令台下的特战队员热泪盈眶,此时的智斌瞪着一双眼睛,悉心静听,内心翻滚着巨浪。 “不要再让类似的遗憾再次产生,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我们无法承受,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刻苦训练,增强本领,随时听候召唤。” 智斌在接下来的演讲当中说道:“眼前的教官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上级,她的话让我感慨万千,也深感责任重大。” “特战队,未来的任务,是排险解难,应对突发事件,配合当地公安及特警部队。” “既是配合,又有优先出击权,请时刻牢记我们的使命和担当,闻令而动,冲锋陷阵,舍我其谁!” 第九十三章 金童玉女,相恋在一起 婉婷与姚圣,相处多年,生活习惯早已墨守成规,姚圣的恩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就形影不离在一起,然而天意弄人,姚圣却偏偏不想和婉婷结婚。 但是婉婷非常执着,不但没有因此离开姚圣,依旧不改初衷,一心一意的照顾着比自己小五岁的姚圣。 她不惜一切为姚圣铺路搭桥,姚圣的每次画展,都是她在幕后精心策划,因为在她的心里,姚圣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她对姚圣崇拜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 其实婉婷也很有绘画天赋,但和姚圣相比就差得太远了,有人说,但凡是搞艺术的人都“一根筋”,一点也不假,他们的追求有时候令人费解,但却没有办法去改变他们的思维。 此时,婉婷想为姚圣洗衣服,这对于她来说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但一提到晚上两个字,乔丽的心忽然变得不平静了。 难道晚上她还要住在这里?要一直陪着姚圣吗?她来了我就应该倒出地方给她?简直有点天方夜谭了。 此时乔丽的心理状态非常的不可理解,甚至连她自己也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矛盾。 她不敢相信自己爱姚圣能够爱到这种程度,当然,她也不否认自己对姚圣早有爱恋之心。 性格使然,她从小到大,从来不喜欢被别人左右,一切听凭自己的意愿。 她在心里琢磨着:“我一个不小心,输给了林智斌,彦宏没了,如今,我刚刚和姚圣有点感情,又来了一个周婉婷。” 如果今天被这个老妈子打败,再抢走了姚圣,那我乔丽还做不做人了?得失败到什么程度呀? 随着内心的激烈活动,乔丽的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时而眉头轻蹙,时而目光锐利。 越是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越是显得局促不安,她的思路也变得越来越窄,最后终于都集中在了一个焦点之上:“姚圣是我的!是我乔丽的!任何人都别想再打他的主意!” 此时她早已忘记了和姚圣的真实关系,更看不清眼前的真正局势,她忽然之间把自己踹到了谷底,反倒把姚圣推上了神坛,把一个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的婉婷,当成了劲敌。 爱,能够轻易的让人发疯,失去理智,丧失本该拥有的智慧,其实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乔丽,这个“傲慢”的不要不要的妙龄少女,在这一刻,再也找不到冷静两个字,争强好胜四个字却在她的背后推波助澜。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晚上,终于来到了。 如果说婉婷一点也看不出乔丽的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富有涵养的她,没有丝毫显露,依旧在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收拾房间洗洗涮涮,表情平淡如水。 姚圣把乔丽叫到身边,很温和的说道:“你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一直没有休息好,今晚就回去,我真的不想你这样辛苦。” “让她在这?”乔丽紧促着眉头问道。 姚圣说道:“就让她在这,晚上在帮我洗洗衣服,她和习惯为我做这些,会照顾好我的,放心。” 此时的乔丽是满心的愤怒,但又无法表现出来,只得点头应允,极不情愿的背起包离开了病房。 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了望姚圣和婉婷,此时婉婷送她出门,乔丽竟然没有回应,转身走出了医院。 望着乔丽远去的背影,姚圣的心很是沉重,婉婷本想把姚圣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衣都洗一下。 姚圣说道:“不必了,我敢肯定的说,今晚,乔丽一定还会回来。” 婉婷笑了笑:“恭喜你呀,想不到你们会进展的这么快。” 姚圣很坚定的说道:“也许是你帮助了我。” “婉婷,虽然我一直都不想问你这个问题,但今天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到底有没有怪我?”姚圣凝神望着婉婷问道。 婉婷的眼泪含在眼角,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我当然怪你,但我更加怪自己,为什么要比你早五年来到这个世上,都是命运的安排,怪你又有什么用呢。” “能看得出来,你非常喜欢她,并且很幸运的得到了她,我为你感到高兴,同时也真正的放下了心。” 姚圣坐起来说道:“婉婷,我的话你从不忤逆对?我现在告诉你,不要再想出家为尼的事情,不久我还会回到画坛,还需要你的帮助,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你离开我。” “你应该知道一个道理,不做夫妻,也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我希望你尽快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干一番事业,何乐而不为呢?” “我深爱着乔丽,这份爱得之不易,我不想对她有丝毫的伤害,但也不想失去你,明白吗?” 婉婷听到这里,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谢谢你姚圣,在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我的感受,刚才你说乔丽一定会回来,我想,我还是去伯母那里,我不想她对我有什么误会,如果给你带来麻烦,我会非常痛苦。? 姚圣没有挽留,他把师母的地址发给了婉婷,并嘱咐她,一定要记住今晚说过的话,婉婷点头走出病房。 姚圣果然料事如神,乔丽回来了!又换了一身衣服,显得更加靓丽迷人。 “她走了?”乔丽问道。 姚圣说道:“去了师母那里,已经走很久了。” 乔丽翻看了一下姚圣的内衣说道:“衣服没洗?” 姚圣笑而不答,他握住乔丽的手说道:“幸福来的可真快呀,快的简直让我无法承受,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拜对了那尊菩萨,让他把你突然恩赐给了我。” 乔丽慢慢倒在姚圣的怀里,默然无语。 第二天,姚圣坚持要出院,乔丽忙前忙后为他办理出院手续。 她直接将姚圣带回了别墅,安排在自己家里。 王秀贤和乔智民高兴的不得了,特意准备了晚宴,为姚圣接风洗尘,简直待为上上宾。 尽管从乔丽的态度上,乔氏夫妇早已猜测到了几分,然而更加令他们猝不及防的重磅消息,在晚宴期间,不断的席卷而来。 乔智民刚刚端起酒杯,乔丽便高声说道:“告诉你们个事儿,我谈恋爱了!” 王秀贤乐得合不拢嘴,好呀!太好了! 乔智民也笑着说道:“爸爸和赞同你和姚圣在一起,爸爸恭喜你!” 见此情景,姚圣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乔丽拿起纸巾为他擦去泪水,紧紧握着姚圣的手。 乔智民说道:“我希望你们好好相处,真心为你们高兴。” 乔智民再一次端起酒杯,一口酒含在嘴里还没有下肚,乔丽说道:“明天我们要去登记领结婚证!” 听到这里,乔智民猛然一惊,一口酒咽也咽不下去,吐出来又不好意思,卡在了嗓子眼,憋得脸通红。 王秀贤说道:“看把你激动的,都不知道北了。” “早点领证也好,早晚都是要办的事,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王秀贤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看乔丽。 乔丽斜眼望了望乔智民,然后紧绷着脸说道:“下周!” 啊!王秀贤不由得惊叫起来,“这、这、这是真的?” 乔智民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咳个不停:“小丽,姚圣,这是真的吗?不会这么快?我们、我们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啊,这个!” 乔丽见此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说道:“逗你们的!还当真了!哈哈哈!” 姚圣一脸无奈的望向乔丽,乔丽也看着姚圣,乔丽说道:“我和姚圣开始正式谈恋爱,这是真的,不要再怀疑!” 乔智民半天没缓过劲儿,气得捂了嚎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熊孩子!真想气死活人不偿命啊你!” 王秀贤对姚圣说道:“以后你也多管管她,不要什么事都听她的。” 姚圣冲着乔丽傻傻的笑着,内心的甜蜜无法言喻。 一周以后,姚圣的脚伤彻底痊愈了,乔丽和姚圣又来到了地下室,查看蜡像。 乔丽指着蜡像说道:“当时你为什么不躲一下呢?怎么就活生生被她砸到呢?真是的。” 姚圣说道:“如果蜡像真的倒地,肯定会坏损,那可是你呀!和摔坏了你有什么两样?” 乔丽听到这里,被深深的感动了,一颗少女的心扉彻底的向姚圣敞开了,她紧紧的抱住姚圣说道:“真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形影不离的相处在一起,除了甜蜜还是甜蜜,生活当中的苦涩似乎从他们的人生字典里悄悄的隐退了。 即便是从相恋,快速的跳格到了热恋,姚圣依然不改初衷,从来不对乔丽提出任何要求,就像一只温顺小绵羊,乖乖的守在乔丽的身边,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天,乔丽忽然心血来潮,装作生气的样子问姚圣:“你是不是不爱我呀?” 姚圣吓得赶忙说道:“绝对不是!” 第九十五章 挚爱奇葩,三人拍婚纱 乔丽和姚圣忙三火四从新疆赶了回来,要为他的师母过生日。 飞机穿过云层平稳前行,乔丽将头靠在姚圣的肩头,两个人欣赏着下面的云海,场面温馨而浪漫。 在这一刻,雪白的云海就在脚下徜徉,怎不令人浮想联翩,姚圣说道:“你看这涛涛云海像什么?是不是有点像那飘逸的婚纱?” 乔丽向外望去:“是啊,真的很像,仿佛这架飞机正身披婚纱,飘在空中,真是够美。”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刻,就是穿上雪白的婚纱,和最爱的人站在一起,再由相机拍下那美好瞬间,终生再无遗憾。” 乔丽的这番感慨,对姚圣的触动很深,仿佛一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尽快为乔丽促成这件事,满足她的愿望,拍一个令乔丽终生难忘的婚纱照。 我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无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就一定去办,而且刻不容缓。 只有这样做,才可以心安,活下去才更有意义。 回来的第二天,姚圣和婉婷开始着手办理师母的生日宴,征求乔丽的意见以后,决定不去酒店,就自己家人,单独举办,因为姚圣的师母是个聋哑人,外出很不方便。 虽然想简单些,考虑有乔丽的父母参加,姚圣还是从外面聘请了一个厨师,乔丽亲自订了一个生日蛋糕,一切准备就绪。 然而,一件令姚圣非常头疼的事情,忽然袭上心头。 姚圣的师母虽然又聋又哑,小脑萎缩,但有些事还记得,时而明白,时而糊涂。 婉婷的到来,唤起了老人的零星记忆,在她的记忆当中,自己的先生在临终前,将婉婷许给了姚圣,这一点她始终还有记忆。 婉婷来到以后,老人的状态很好,从她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还有一份发自内心的希望。 在姚圣还没有回来之前,只看见婉婷的时候,老人常常用手指,点着婉婷的身边,意思是:“姚圣在哪里?” 在那一刻,她是多么希望姚圣和婉婷,能够同时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幸福的在一起。 姚圣终于回来了,这个美好的愿望实现了,她坐在轮椅上,用一双浑浊的目光望着忙碌中的姚圣和婉婷,老人的心里异常兴奋,呆滞已久的目光,忽然变得很灵活。 明天的生日宴,乔丽一定会来参加,老人会不会看出破绽,如果师母彻底的糊涂倒也罢,假如让她看出自己不是和婉婷生活在一起,违背了她的意愿令她难过,甚至伤了心,我姚圣到死都会感到遗憾。 怎么办?这件事我该怎么和乔丽解释?如果换成别人,也许乔丽不会多想,她对婉婷的敏感,早在第一次见面,就有所表现。 婉婷呢?难道就一点也不考虑她的感受吗?我已经欠她太多太多了,如果没有乔丽的存在还勉强说得过去,如今我已经有了乔丽,而婉婷至今还是一个人。 姚圣的内心烦恼,永远也逃不过婉婷的眼睛。 在厨房里,婉婷和姚圣交换了一下意见,果不其然,姚圣正是为这件事烦恼。 经过再三考虑,婉婷终于下定决心,对姚圣说道:“这件事由我出面和乔丽解释,我知道会很尴尬,甚至误会可能加深,但权衡利弊,我还是不希望你留下遗憾。” 见到婉婷如此深明大义,姚圣内心的感动无法言表。 婉婷来见乔丽,讲明缘由,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乔丽根本没有在意,并表示不能让姚圣为难,更加不能伤了老人的心,我完全可以不去参加。 婉婷千恩万谢,想不到乔丽如此的爽快,真是性情中人,难怪姚圣对她爱的发了狂,连自己最挚爱的事业都舍弃了。 乔丽就是这样一种人,吃软不吃硬,假如不提前和她讲明,姚圣必将闯下大祸。 生日宴过得非常成功,乔氏夫妇也非常高兴,现在姚圣在他们的心里位置和以前不一样了,再说,乔丽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如今谁敢说姚圣一个“不”字? 姚圣在忙完师母的生日以后,又坐不住了。 在飞机上,乔丽的一句话,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乔丽的一道“没有署名的圣旨”,忽然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女人身穿婚纱,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拍摄婚纱照,再无遗憾,”姚圣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几句话。 “办!马上办!”,姚圣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决定马上办理这件事。 乔丽真的做到了,她没有出现在生日宴,很晚了,见父母吃饭都已经回来,却没有见到姚圣和他们一起回来,她的心又泛起了波澜。 她给姚圣打电话,姚圣说我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可能晚一点回去,也许今晚不回去了。 乔丽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在了茶几上:“臭小子,什么意思?什么事这么重要?” 已经很晚了,姚圣才回来,身上脏兮兮的,但脸上却是一片喜悦之色。 乔丽无论怎么问,到底去哪了?姚圣就是不说,告诉乔丽尽快睡觉,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有事出去,说完回自己房间躺下。 有问无答,一下子把乔丽装进了闷葫芦,摸不着头脑,只得回房躺下。 第二天早晨,早餐毕,姚圣说道:“今天咱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婚纱摄影的,如果好,咱们就开拍。” 乔丽笑道:“现在知道着急了?” 姚圣说:“是啊,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呀。” 乔丽驾车,姚圣导航,说是寻找,其实就是直奔而来。 见到乔丽和姚圣走进大厅,服务人员马上过来迎接,大堂经理直奔姚圣:“姚先生这边请!” 化妆师,摄影师不由分说,将乔丽请进了化妆室。 乔丽一脸疑惑:“诶!诶!我们只是来看看,还没商量好呢,到底拍不拍不一定呢!” “这位小姐,对了,您姓乔?乔小姐: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姚先生就已经和我们预定好了,今天为您拍摄婚纱照,而且特意从外地搬请一位知名摄影家,就是这位,连夜赶来的,绝对的专家级别。” 乔丽慌忙站起身来寻找姚圣,此时的姚圣正在台付款。 他冲着乔丽点了点头,示意乔丽尽快化妆。 乔丽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按姚圣的意思,再次回到化妆间。 专业就是专业,专家不愧是专家,转眼之间一个仙女诞生了,本来就漂亮到极限的乔丽,经过专家的化妆,简直惊艳四座,再穿上雪白的婚纱,满堂生辉,在场的其他拍照者纷纷跑来观看,把乔丽围在了当中。 正在这时,大堂经理喊道:“请大家让一让,乔小姐的最爱到场了!大家都散开,不要影响拍摄。” 大家随着声音望去,一个高个男人款步走来,只见他一身笔挺的燕尾西装,扎着红色暗花领带,雪白的衬衫格外耀眼,白净的脸上,目光炯炯有神,尤其脚下那双皮鞋铮明瓦亮,亮丽而高贵的气息咄咄逼人,太英俊了,大家立刻投去羡慕和惊讶的目光。 乔丽透过人群望去,惊叫一声:“彦宏!怎么是你?” 随着两个人走到一起,大家感到非常惊诧:“这什么情况?” 乔丽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们也?、、、” “没想到,是姚圣请我来的!”彦宏一脸严肃的告诉乔丽。 “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开始拍摄!” 乔丽眉头紧蹙:“是他?姚圣!姚圣!”乔丽呼喊着姚圣的名字。 大堂经理说道:“姚先生在贵宾接待室。” 听到这话,乔丽不顾一切,托着长长的婚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着“姚圣!” 彦宏赶忙跟了过来,姚圣坐在一张沙发上,凝神望向门外。 “这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呀!”乔丽激动的喊着。 姚圣站起身说道:“和最爱的人拍摄婚纱,是你的心愿,我一定要完成你的愿望,我说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话一出口,乔丽泪如雨下:“可是我爱的人是你呀!我现在想嫁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彦宏说道:“绝对不是误会,姚圣爱你早已失去了原则,忘却了自我,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已经做到了!” 乔丽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和方先生拍一张,为了记住今天这个美好时刻,我们三个人一起再拍一张,留作纪念。” 此时彦宏也感动的流下了眼泪,“看到了,没有人比他更加爱你,珍惜,我的好妹妹。” 乔丽望望彦宏,哽咽的说道:“彦宏,我确实爱过你,但我早已决定要嫁给姚圣,不会更改!” 此时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三个人是这样的关系。 大家都向姚圣投去敬意的目光,“太伟大了,你让我们见证了爱的力量。” 第一百零一章 暖心行动,愿浪子回头 智斌回来以后,得知彦宏的情况,感到很不乐观,她深知彦宏的为人,性格软弱,不善交际,可为什么突然结识了很多陌生人,还乐此不疲,会不会惹麻烦? 她很郑重的和彦宏谈过几次,彦宏的态度似乎不以为然,她感到很烦恼。 如果坚决制止,又恐耽误了彦宏的发展,因此感到左右为难。 从生活方面,智斌也没有感到他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也只能在背地里观察和留意,希望他一切安好。 这一天,彦宏很晚才回来,按照往常,智斌早已睡下,但今天不然,她一直在耐心的等待彦宏的归来。 今天的彦宏在智斌的眼里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笑呵呵的,对智斌也是很温情。 然而,越是这样看不出变化,智斌越觉得不放心,越是千方百计想从彦宏的身上发现点什么。 智斌温情的看着彦宏说道:“给您打点洗脚水?还是喂您一个水果?总之,我现在特别想为您做点什么。” 彦宏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智斌:“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我不会又是忘记了什么?” 智斌说道:“您的确忘记点什么,您好像把我给忘记了。” 彦宏来到智斌的身边,将智斌搂在怀里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忘记所有,唯独不会忘记你,为什么我们的思想有些阴差阳错,在我最高兴,最得意的时候,你却一反常态的有些悲观呢?” 人生在世其实有很多事情要做,有些事情又只能做一次,比如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选择人生的另一半。 我,方彦宏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对象就是林智斌,我发自内心,最喜欢的一个胖姑娘。 选择好了,就无法更改,更何况,我们还有了豆豆,这就更加证明,我们已经走完了一段路无法回头的路。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和你结婚,说实话,我做梦都想,这件事一直困扰我的心,只是我不愿意总是挂在嘴边而已。 智斌笑了笑说道:“这番说辞的确很精辟,我都被你感动了,如果是在过去,我可能会留下几滴泪。” “但是,今天我不会,相反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有点突然,让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方彦宏。” “时代变了,我们都知道,领取一张结婚证很容易,举行婚礼也很简单,但是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只能在法律的层面证明我们是夫妻。” “两个人的心理距离最重要,彼此拥有底线思维,你知道我都会做些什么,做到什么程度,而你也同样,了解我的心理状况,熟知我的处事底线,那种默契和感应是两个人最需要的保护伞。” “现在我似乎缺少了这份安全感,你认为是不是很可怕呢?至少我现在感到一个怕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彦宏说道:“怕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确让我感到意外,但凡事都有两种不同的结论,在于从哪个角度去衡量,在我看来,你心里产生了恐惧,足以证明你很在乎我,爱我,否则把我看成微不足道,还谈什么怕呢?” 同样道理,如果我一直庸庸碌碌,像从前那样,对任何事都置之不理,你认为我懒惰,不思进取;我现在勤勤恳恳管理公司,努力工作,你认为我办事出了格,甚至说不认识我了,这又怎么去理解呢? 说你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还是说你杞人忧天,不解风情呢?其实说什么都不对,只有一个解释:你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家好,更为了豆豆好。 三国演义中的吕布,在刺杀董卓之前说过一句话:“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方彦宏不彪不傻,一米八几的大个,又有太多优厚的先决条件,为什么不去做一番事业,而要甘当啃老族呢? 如果你只是喜欢一个空有外表而无实学的方彦宏,最终你会很失望,甚至感到遗憾,因为人都会老去,几年以后的方彦宏将失去眼前的风华正茂,风度翩翩,那时候,我依然碌碌无为,将如何去面对你和豆豆呢? 智斌哈哈大笑道:“打住!打住!请不要再慷慨激昂振振有词了,我受不了这个,归根结底一句话,良药苦口,我还是希望你保持底线,一切只为你自己就可以,我和豆豆不用你操心劳神。” 我们之间爱与不爱都需要行动,而不是说辞,做人无愧于心足矣!睡觉,明天我也去公司上班,董事长已经下达命令了。 彦宏一直赖在智斌的大腿上不起来:“阿肥,和你说句正经的,你能不能改一下称谓?不要老是董事长,董事长的,别说外人,就是我听到这个称谓都感到不自在,何况我妈呢?” 刚才你是一口一个“您”,咱俩几辈子没见面了,既然这样的生疏?不要总是看到别人身上的毛病,也审查一下自身问题好不好? “方彦宏!你给我住嘴!我现在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彦宏笑道:“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认识你就行了,你就是钻进号洞里,我也认识你,而且会不惜一切把你找出来做我的胖媳妇!” 漫长的夜晚,漫长的话题,两个人促膝交谈,从彦宏那里,丝毫没有看出任何的毛病,但智斌依旧心有余悸,因为彦宏的走向有些偏离了她的希望,但想立刻扭转,又谈何容易。 多么吓人的抱负,多么远大的目标,又是多么大的决心,我林智斌有何德何能,可以改变这一切? 现在我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给予彦宏无限的温暖,希望他念在家庭和豆豆,永远不做违背良心和道德底线的事情,为此,我就算付出所有都值得。 智斌的劝导,彦宏不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但此时的他一心一意要振兴公司,改变现状,有太多事情,早已身不由己。 搞工程建设,牵扯各行各业,不拉关系,不结交朋友真是寸步难行,郑淑丽已经用事实告诉了他:“有些事说简单可以几句话办成,如果复杂化,将纠缠不清,两败俱伤就是最终的结局。” 此时彦宏还有两件事急于办成,一个是明年的项目,到目前还没有着落,如果郑淑丽真的有这个能力,那绝对不再依靠乔智民。 第二个问题是目前的肉价太高,工人的伙食一直提高不上来,老是吃素菜,工人不满意,心情不好,难免影响工作效率。 想到“肉”,彦宏马上想到了陶玲的冷库。 可是,一想到要继续和陶玲接触,彦宏就感到头疼。 如果想继续和陶玲办事,就要先把材料款处理掉,做到彼此扯平,然后才可以理直气壮的谈下一项。 但如何扯平呢?只有还钱,可目前,工程款一直没有下拨,母亲那里还有些钱,要为工人工资做考虑,能不动尽可能不动。 一晃眼,乔丽已经很久没有给彦宏打电话了,说来也巧,想谁就偏偏会碰到谁,这天彦宏去接出差的谢媛,正巧在车站碰到了乔丽和姚圣。 上一次三个人拍摄婚纱照,至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了,这次相见,情况都不一样了,乔丽变得很稳重,而姚圣又回到了以前的趾高气昂。 谈话当中得知,他要举办个人画展,此时正在着实办理手续和租场地的事情。 一见面乔丽还是以往的神态,对彦宏投去迷恋的目光,她对姚圣说道:“看见没有,彦宏现在是多么的辛劳,整个人都变了,这都是那个胖媳妇给闹得,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活生生把一个阔少爷逼成了农民工。” “整天嫌彦宏懒惰,不思进取,逼他上班工作,我坚决不这样对你!我要好好的照顾你,把你养的胖胖的,想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想干什么就陪你干什么,钱如果都花光了,咱俩就到街上卖画去,也乐得逍遥自在。” 一句话把彦宏笑得前仰后合,本来想提借钱的事情,早忘脖子后头去了。 望着乔丽和姚圣嘻嘻哈哈的离去,彦宏的心中忽然感到好一阵悲凉,但愿乔丽真的幸福快活,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其实想想,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那时候,乔丽和智斌争斗的如此激烈,如今好像也过去了。 想到这些,彦宏忽然联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好像发生在郑淑丽与陶玲的身上。 郑淑丽亲自找到了智斌,要求智斌带着豆豆离开我,看起来好像是在为陶玲办事,其实仔细一想有些不对头。 因为郑淑丽的做法,等于将陶玲推上了风口浪尖,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倒是她自己接连办成了两件事。 彦宏回想最后一次和郑淑丽吃饭的情景,她口口声声认为那两个人给她增添了麻烦,然而,最终的结局是两个人又都偷偷给她甩了两万块。 真有点口是心非!我真的希望一切都能够合情合理! 第一百零二章 拜佛放生,闺蜜两相争 日升日落,周而复始,这一黑一白对于活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但属于你自己的时间却不能“完全属于你。” 人存活在社会当中,会有很多交际往来,上天所赐予你的二十四小时,有太多要被别人占用,当然,你也常常会占用别人的时间。 不同层面的人对时间的概念理解大不相同,生活滋润的人,常常在生活质量方面,安排更多的时间,生活窘迫的人常常疲于奔命,会把大量时间用在赚钱的过程里。 于是,痛苦的过日子和幸福的过日子,便很明显的区分开来。 陶玲的生活状态却有些复杂,她到底是幸福还是痛苦,不好下定论,她居于两者之间。 从经济的角度看,她很阔绰富有,但在感情生活方面却很痛苦。 有人说:“只要是通过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都不叫个事儿,这话不无道理。” 但又有人说:“钱能通神不假,却不是万能的,有太多东西是金钱所买不到的。” 陶玲和自己的丈夫是结发夫妻,通过早年的拼搏,挣了不少钱,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赚钱上,过度的忙碌使得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吵架。 但有钱以后不同了,他们的个性也逐渐的显露无疑,常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吵个不停,最终竟然养成了习惯,吵闹忽然变成了生活的主流。 终于有一天,她的丈夫感到厌倦了,他感觉陶玲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当然在这一刻他是不会发现,其实自己的变化比陶玲的变化还要大。 假如那个时候他们的经济条件一般,没有更多选择的空间,他们还是会在一起凑活着生活。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选择了两地生活,各自做着各自的买卖,尽管没有完全分开,但在心理上已经产生了隔阂。 没有矛盾的夫妻,即使看到有人和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也不以为然,一旦出现了裂痕,哪怕只是和别人说句话,也会认为有鬼,并故意将事态放大。 为了缓解内心的压力,陶玲听说信佛可以圆满自己的家庭,于是,她开始信佛了,而且信的很彻底。 每年的放生日,她都参加,当然,今年也不会例外。 在认识彦宏以后,她就有了这个打算:“今年去放生,一定把彦宏带上,借一下他的福分,转变一下自己的运气。” 尽管智斌上班以后,会帮他卸掉一部分工作压力,但彦宏依旧很忙碌,因为有些事非他不可。 陶玲打电话给彦宏,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彦宏考虑到至今还欠着陶玲,没理由不答应,尽管自己很不情愿,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然而,在和陶玲打过电话不久,他又接到了郑淑丽的电话,闲谈几句以后郑淑丽提出:让彦宏陪他去见一个客户,谈一个项目,顺便去参加一个佛学会。 彦宏一听,要谈项目,这不得不说是个好机会,如果谈成,自己也许会分到一杯羹,何乐不为呢? 但一想到要参加佛学会,彦宏犯了难,因为他已经答应了陶玲,现在又要去拜佛,自己分身乏术,这可怎么办? 其实郑淑丽要去谈项目是真的,说要去拜佛却另有原因。 彦宏在电话当中迟迟疑疑,郑淑丽立刻有所察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分不开身?”郑淑丽直言相问。 彦宏说道:“我的确有事,陶玲约我陪她去放生。” 郑淑丽听到这里,沉思片刻,她对彦宏说道:“你不必为难,项目可以安排在晚上谈,但谈这个项目,我希望你一定参加,如果谈成,方宏公司可以介入。” 彦宏喜出望外,当即表示了感谢。 郑淑丽说道:“陶玲既然约你去放生,就陪她去,她也很不容易的。”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去放生,我也不知道,她忽然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小弟弟陪她一起去,结果被人骗去好几万,女人那,一旦遇到了自己的心仪,智商就会迅速下滑,真是悲哀。” “我痛恨这种人,可是我恨他的原因不在于他骗走了陶玲的钱,我恨的是他欺骗了陶玲的感情,这让我无法接受,如果这个人再一次被我撞见,他一定会倒大霉。” “谁都一样,可以花陶玲的钱,但是不可以欺骗她的感情,否则就是对我的大不敬。”郑淑丽说完这番话,彦宏明显感觉到话中有话,而且,话中似乎还带着一股“杀气”,令人生畏。 聪明的彦宏没有做任何回答,也没有接下这个话把儿,言外之意:“你的话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不就是放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然而,放生这件事让彦宏想简单了,放生的人群都很不一般,用一句最直截了当的话说:“这些人,都是有钱人!” 普通人家,买条鱼,买只鸡,可能一家人吃上好几顿,换来的是其乐融融。 而放生就大不一样,他们往往购买很多的鱼和珍惜动物,去放生,他们的理念是放生越多,所得到的福报就越多,为此,他们不惜花费大量的钱财,来办这件事。 他们还成立了一个“协会”,常常聚到一起,一旦聚会,相互的比较就随之产生了,你放两条鱼,我争取放三条,你花一百元,我就要更多一些,多做善事争取更多福报么。 都是虚荣心在作怪!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还是无法自拔的卷入其中。 比较这些倒也无妨,参加放生的过程里,还有个求福的过程,尤其家庭不是很和谐的人,在这个时刻,很希望自己身边有个爱人在身边,效果可能会更好,于是,有很多的富婆都带着自己的小白脸参加这个活动。 想想,真是滑稽透顶,这种做法无疑是左手在拜佛,右手在杀生,两头忙。 彦宏仔细回想着郑淑丽的话,觉得不无道理,朋友之间,谁多花一点,少花一点根本不伤大雅,但去欺骗女人的感情,就未免太卑鄙龌龊些,简直十恶不赦了。 彦宏并不知道,还有如此复杂的层面裹在其中。 按约定时间,一大早彦宏便来到大市场,和陶玲碰面,今天的陶玲穿戴非常朴素,但足显风韵犹存,见到彦宏以后,她面带桃花,温顺有加。 她对彦宏说道:“佛家讲究因果报应,俗家人讲究礼尚往来,知恩图报,我非常感谢你能帮我完成这件事,看来我今年的运气会有所转变,认识您虽然有些意外,也许在冥冥之中是上苍早有安排。” “但不管怎样,我都想借你的福分,弥补我心灵的缺憾。” 在海产品经销区,陶玲买了很多活鱼,这些鱼价值不菲,装上车以后,和彦宏来到了南坨海滨浴场附近,和大家会和。 时间不大,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大和尚,来到海边,就站在一块礁石上,做了法事。 大家都很虔诚,按照和尚的指引,做了礼拜。 彦宏站在陶玲的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想:“愿佛祖保佑这个心情不佳的女人,能够真正得到垂怜,家庭幸福,顺心如意。” 今天的海风很大,但海水湛蓝,风景宜人。 “天大地大,为容乃大”,能够相容,自然庞大。 越是虔诚,也许内心越是空虚,望着陶玲的背影,彦宏心想:“能够相识相处不容易,今后无论什么事,都应该对陶玲有所包涵,何况自己还有欠与人。” 彦宏也许是受到了眼前的善举所感染,竟然在内心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突然,彦宏的电话铃声响起,拿起一看,是工地采购员的电话。 接听方知,是向彦宏申请下个月,食堂的生活费,彦宏在电话里说道:“现在的肉价的确很贵,但吃肉少了,工人会有意见,你可以这样,在蔬菜方面多换换样,豆制品和蛋类再增加一些,老是吃猪肉也不好。” 大和尚不是回头看看彦宏,听到彦宏一口一个吃猪肉的,他正在做佛事,有些不合时宜。 彦宏的电话还打个不停,急的陶玲使劲对彦宏使眼色,拽彦宏的衣襟,陶玲小声说道:“别打了,肉我给你解决行了,好好的听着,这个时候不能说别的,听话!” 彦宏赶忙挂断了电话,规规矩矩和陶玲站在一起,默默低下头,心想:“真是佛祖保佑,阿弥陀佛!” 放生开始了,这时候,忽然出现了另一种人群,他们手里拿着鱼抄子,静静的在海边等待,因为有些鱼已经严重缺氧,出现了翻白儿的现象,一旦看到就直接捞了上来。 彦宏见此想制止,被陶玲拽住,“不要管这种事,人各有志,随他们去,每年都这样。” 望着自己花钱购买的鱼缓缓游入大海,陶玲对天做揖。 突然一阵大风刮来,陶玲险些跌入水里,彦宏赶忙将其抱住。 然而这个简单而正常的动作,却深深感动了陶玲。 第一百零三章 实属无奈,巧合加意外 感动人的事情在于被感动人的心情,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感动人,一件事在当时可以感动人,而过去以后也许会被淡漠。 忽然刮来的一阵大风,差一点让陶玲掉进水里,彦宏赶忙伸手抱住她:“今天的风很大,小心点。”彦宏关切的对陶玲说道。 陶玲深情的看着彦宏,她没有说出话来,但却伸手抓住了彦宏,久久没有松开。 放生结束了,彦宏把陶玲送回来。 他们没有再回大市场,而是直接去了陶玲的家里,在楼下,彦宏说道:“我还有事不上去了,咱们改日见。” 陶玲死活不肯:“都已经到了家门口怎么能不进去呢?进来看看。”彦宏无奈只得随陶玲上了电梯。 九楼,三室一厅两卫,房子装修得非常漂亮。 进屋以后,彦宏觉得有些诧异,他明显感觉,这个房子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一架钢琴上苫盖着绒布,沙发上,桌子上都有些许灰尘,毫无烟火气。 陶玲去厨房,为彦宏沏茶。 此时的彦宏深感一种无穷无尽的窘迫,齐袭而至,他希望尽快离开这里,然而,一点点借口都找不到。 他甚至心生一种莫名的恨意:“平时的电话接连不断,怎么今天却鸦雀无声?” 但转念一下,也不要太过敏感,也许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也未可知。 于是,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陶玲忙碌的身影。 不多时,陶玲走过来,为彦宏倒水,陶玲很自然的神态,让彦宏紧张的情绪稍稍的放松下来。 “相处这么久,我一直想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呢?像你这么英俊的男孩子,不会没有?”陶玲一边看着彦宏,一边问彦宏。 彦宏说道:“已经有了,而且我还有个孩子。” 陶玲笑着说道:“她一定很漂亮?能不能见个面呀,认识一下,以后可以相互关照的。” 彦宏说道:“她不是很喜欢结交的人,整天锻炼健身,爱好武术。” 陶玲一脸的惊奇:“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还是个有特长的人。” 聊到这里,彦宏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来了,郑淑丽终于打来了电话。 但是一看是郑淑丽的电话,彦宏也有些为难,他很担心郑淑丽会在电话里说些令陶玲不满意的话,更加不希望郑淑丽知道自己,曾经到过陶玲的家。 陶玲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人,这一点,彦宏还真没有看出来,她见彦宏来了电话,借机去了洗手间。 很快,彦宏接完了电话,他站起身来,冲着洗手间说道:“陶姐,我还有事,得马上回去。” 陶玲赶忙从洗手间走出来,在打开洗手间门的一刹那,她的两只手还停留在腰间。 “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真的有事吗?”陶玲一脸焦急的看着彦宏。 彦宏说道:“我真的有事,咱们改日再聊。” 陶玲深情的望着彦宏说道:“不要带着压力和我交往,我不会做出任何让你为难的事情,但我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意,我挺喜欢你的。” “有事就跟我说,工地需要肉,就过来拉走,有话送知人,有饭送饥人,我深懂这个为人之道,我不想看到你为难的样子。” 一番感人至深的话语浸透了彦宏的心扉,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心理距离太重要了,几句话拉近了彼此的心。 彦宏真的有些无地自容,更加感到无以为报,他向窗外望了望,沉思片刻,将双手搭在陶玲的肩头,“谢谢你陶姐,彦宏真的很感谢你。”说完在陶玲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转身离去。 在回身关门的一刹那,彦宏清晰的看见屋内的陶玲已经是热泪盈眶,她在轻轻的向彦宏挥着手。 就在这一刻,彦宏在内心发誓,一定要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做点什么,一定! 彦宏登上电梯,又急急忙忙走出屋外,开车奔向郑淑丽。 一路上他在不停的思索:“一个家庭的破碎,有太多情况不是两个人存在着愤恨,也许只是因为一些细微的误解。 今天与陶玲的接触过程,一旦被恶意的放大,又岂止是误会这么简单?然而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真情。” 郑淑丽已经等在了大黑石海滨浴场,她提前在那里预定了两间小木屋,准备在海边过夜。 这次前来和郑淑丽谈项目的人,一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 彦宏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郑淑丽带着彦宏及其他四人来到预定的酒店,这里的夜景真的很美,透过玻璃窗就可以看见远处,那灯光下的海水,波涛荡漾,不时有汽笛声传来。 这里有很多外来的游客,他们一心想欣赏海边的夜景,所以租下海边的小木屋在海边过夜。 这里离市区有三十公里路程,彦宏以前曾经到这里洗过海水澡,所以他对眼前的风景不以为然。 小木屋是这里最耀眼的亮点,外地人都希望亲自体验一下。 经过小木屋不远,就是酒店。 酒菜齐备,正当大家举起杯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大家一齐向外望去,发现一台车撞上了路边的小木屋。 郑淑丽笑道:“一定是个外地人,这里其实不让停车,都是外地车,不知道路况,硬往里闯。” “大家喝酒,边喝边聊!”郑淑丽招呼着大家。 郑淑丽处事真是老练,言谈举止处处压人一头,对方也真给面子,一个项目就在谈笑之间,轻松搞定,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彦宏此时没有心情喝酒,因为在得知郑淑丽预定了小木屋以后,他有些担心。 回去晚一点倒是情有可原,可要整夜不归,真的没有先例,可一想到眼前这个项目,这种诱惑力对彦宏而言,实在是太大了。 再说,驳了郑淑丽的面子也不好看,还是给智斌打个电话。 项目谈好了,饭也吃完了,郑淑丽提出:既然大家都很高兴,就打一会儿牌,打滚子怎么样? 四个人当中有两个称自己还有事要走,另外两个人说不喜欢打牌,最好打麻将。 可是,这里没有麻将,其中一人说道:“如果张总实在想玩,我们回市里去取。” 郑淑丽一伸手把车钥匙递了过去,对方直摇头:“不行啊张总,怎么能开您的车呢,还是打车。” 彦宏赶忙说道:“开我的车!”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雷声滚滚,眼见自己的车被开走了,可一转身,豆大的雨点忽然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郑淑丽和彦宏在小木屋左等右盼,不见人回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郑淑丽说道:“这两个人很关键,将来正式开工以后,有太多事需要他们的关照,希望你好好和他们相处。” 听到这话,彦宏喜出望外,赶忙说声:“谢谢张姐,让您费心了!” 郑淑丽望望外面:“看来今晚的雨不会停了,麻将好像也打不成了。” 她边说边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果然,对方告诉郑淑丽,雨实在太大了,就不过去了,明天早晨再把车开回来。 郑淑丽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再次拿出手机,给浴场服务员打电话:“我预定的令一间小木屋在哪里?多少号?” 对方连连道歉说道:“真的抱歉,今天出现了意外,有个外地车,将您租的小木屋给撞坏了,现在外面又下了大雨,今晚实在修不好了,对不起啊,我们明天给您退款。” 彦宏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咯噔一下:“这怎么办?车被开走了,房子还住不了了,两个人,只有一间小木屋。” 彦宏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外面,此时的他,不敢再看向郑淑丽。 此时,彦宏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想站着,木屋是斜的,身体根本无法立直,想坐下来,眼前只有一张床,想出去,外面大雨瓢泼。 一时之间,彦宏几乎天旋地转,头脑一片空白。 郑淑丽接连喊了彦宏好几遍,他都没有听到。 “你要干什么!”郑淑丽大声喊道:“快躺下睡觉,今晚回不去了,不要再想了。” 彦宏猛然回过头,再一看,郑淑丽早已脱掉外衣躺在了被窝里。 彦宏战战兢兢的坐下来,慢吞吞脱下衣服,斜身躺了下去,一种无法言状的窘迫感将他紧紧的包围住,几乎令他透不过气来。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彦宏渐渐的听到了郑淑丽的微弱鼾声,无限的困倦袭来,彦宏再也坚持不住,终于睡了过去。? 彦宏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雨过天晴,但郑淑丽还躺在那里。 彦宏慌忙起身,郑淑丽看也没看彦宏一眼,但两只眼睛一直在眨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此时的彦宏内心懊恼,但有不知道该怪谁。 他感到很庆幸,“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他只高兴了一会儿。” 第一百零四章 真爱似火,但要你先说 彦宏走出小木屋,来到海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此时,他感到很庆幸,因为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许是自己想的复杂了,本身两个人年龄相差悬殊,再说人家的身份不一般,怎么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呢? 彦宏见郑淑丽还没有起来,觉得不应该再待在小木屋里,于是走出屋外,先去海边散散步。 他见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工人在修理木屋,便走了上来,和他们聊了起来。 这时管理员也走了过来,将五百元钱交给工人说道:“谢谢你们及时修好了木屋,昨天就少挣了不少钱,撞坏以后,当时就把钱返还给客人了,如果今天修不好,还要耽误一天。” 彦宏也没有在意,继续向海边走去,走着走着,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奇怪了,我的车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快步向前,来到车前,没有错!正是自己的车,他的心里感到非常惊讶:“昨晚这台车明明被人开走了,并且说下雨,明天再送回来,难道他们来的这么早吗?” 彦宏见车内没有人,也没有声张,悄悄走了回来。 此时此刻,他忽然回忆起刚才那个服务员的话,“小木屋被撞坏以后,当时就把钱退给了客人!” 想到这里,彦宏的心突然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既然郑淑丽早就知道木屋已经修理不好,并把钱返给了她,为什么又接道一个电话呢?” 想到这些,彦宏又返回被撞坏的小木屋,此时的服务员还没有离开,他悄悄问道:“这个木屋昨晚租给谁了还有印象吗?真的当时就给客人退款了吗?” 服务员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可不敢不及时退钱,万一耽误了客人入住,是要理赔的,这个木屋是一个中年女人预定的,她一个人预定了两个木屋。” 彦宏不由得在内心深处响了一颗焦雷,他的神情忽然异常的紧张起来,赶忙回到了昨晚的住处。 此时郑淑丽已经起来了,见到彦宏以后,对彦宏说道:“这里早晨的空气非常好,要不要在这里吃早点?” 彦宏望着郑淑丽,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变得很陌生起来。 彦宏面对郑淑丽的问话略加思索:“还是回市里吃。” 正在这时,昨晚开走彦宏车的两个人,忽然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对彦宏说道:“您的车我停在海边停车场了,昨晚雨太大,开回市里就实在不愿再回来了,今早担心您用车,所以早早的给您开回来。”说着,将车钥匙交给了彦宏。 彦宏接过车钥匙,没有再说什么,和郑淑丽打了声招呼,奔自己的车走去,一路上他在想,只要看一下车内的里程表,便可以印证自己的判断。 此时他很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昨晚这部车,只是挪了一下位置,根本没有开回市里。 彦宏的脑袋嗡的一下:“郑淑丽,你这个女人实在太复杂了。” 此时他把所有事情连贯的想了一遍:“昨天,她确实预定了两间小木屋,被撞坏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在此期间,她先后接道过好几个电话,其中就包括景区退房款的电话。” “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和她谈生意的甲方呢?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车没有开走却明白无误的告诉自己开回了市里,很显然,这两个人一定是郑淑丽的亲信。” 此时,彦宏可以准确的下定论,车开走,令自己不能随意离开海边,这是个必然,木屋被突然撞坏是个偶然。 那么突降大雨又怎么解释呢?这个想法一出,彦宏马上就推翻了自己的疑虑,天气预报自己是没看,但有些人会看啊! 假如那个木屋不发生意外被撞坏,也一定会有人住进去,她在无形当中,把自己赶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想到这些,彦宏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工程可能泡汤了,因为自己没有完成某些人的意愿。” 想太多也没有用,彦宏驾车返回市内,一路上,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里程表,这个没有变化的里程表。 在里方宏公司不远的路口,彦宏忽然看见了乔丽和姚圣。 透过车窗,彦宏看见两个人的身影,看情形,两个人好像在生气,于是,也没有打招呼,直接开了过去。 彦宏看的一点没错,此时的乔丽和姚圣确实在赌着气,至于原因,可能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从新疆回来以后,从表面看,没有什么太多变化,似乎感情还在持续升温,但是,这个温度却始终停留在一个水平线上。 乔丽在回来的一路上,乃至回来以后,多次向姚圣解释,那天真不是故意的,姚圣说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然而,姚圣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疙疙瘩瘩的想法,他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可能在乔丽的心里没有那么重要,最起码没有彦宏那么重要,同样是爱,但程度不一样。 尤其在婉婷为自己举办画展这件事,明显可以看出,乔丽并不是很积极,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婉婷在忙里忙外,却看不见乔丽的身影。 看来自己还需要努力,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乔丽的生活有些懒散,姚圣却非常的细腻,在每个细节上面,姚圣对乔丽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说来也挺奇怪的,婉婷对姚圣逆来顺受,姚圣并没有回报婉婷,却将这一切做给了乔丽,婉婷为姚圣洗内衣,姚圣却为乔丽洗袜子。 尽管这样,有些时候,乔丽依然会发脾气,面对这种情况,姚圣总是忍耐和谦让,从来不忤逆乔丽的意愿,在生气过后,乔丽又非常的后悔。 乔丽曾经和自己的闺蜜探讨过这件事,我总认为姚圣在怪我,认为我对他藏了心眼,你说是不是这样? 闺蜜对乔丽说道:“你们的破事可真有意思,你们有点像古代人,保守到了极限,和社会不合拍,不是吓唬你,如果你真的爱姚圣,还真不能逼迫他,否则你会失去他。” 乔丽一听,有些道理,甚至有些害怕,此时的乔丽真的很爱姚圣,不能失去他,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已许给了姚圣。 姚圣除了婉婷以外,再没有别人可以倾述心声,然而姚圣又不可能毫不保留的,对婉婷和盘托出,只能压抑心头。 他希望听从乔丽的意愿,无论做什么都想让乔丽先开口,只要你乔丽讲出来,我绝对的照办,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但我不能先讲,那样等于在对乔丽提要求,他不忍心,万一乔丽不喜欢那样,岂不是追悔莫及。 乔丽很困惑,一次,两次和姚圣围绕这个话题进行解释,她不敢再进行第三次的解释了,如果总是提这些,作为一个女孩子,会不会被姚圣认为是一种轻浮呢? 她在内心曾经无数次的呼喊,姚圣,我已经在内心把彦宏除名了,他只是我的朋友,哥哥,这辈子我们永远不会在去探讨男女话题,那早已成为过去。 现在我很爱你,每时每刻都希望为你做什么,而不是索取,早要你提出来,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很高兴的答应你,绝不让你为难,但有个前提,就是要你先说出来,我绝不会先提出来。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闲人,有太多的机会单独在一起,尽管最近姚圣一直在作画,但仍然形影不离,可是,乔丽高兴的时候,姚圣会很温柔的拉起乔丽的手,乔丽不高兴的时候,姚圣还是拉起乔丽的手去安慰,仅此而已。 乔丽几乎穷尽了自己的智慧去想,她想到了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拉手,是自己亲口告诉的姚圣,也就是说,自己只对姚圣下了这道圣旨,其他没有明言。” 乔丽想到这些有些怒了,甚至抓狂,“较劲是?那咱俩就较到底,看谁先说!” 姚圣好像也在做着无声抵抗:“你不先说,我绝不说!我可以等,你急了我哄你,哄好了,我继续画画,一边画一边等,偶尔再做些努力,感动你,最终让你先说出来,谁让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呢,我不敢冒犯。” 一天,乔丽又有些生气了,看着姚圣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画,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但心中却在较着劲。 看到王秀贤也没有好气,但王秀贤想躲开,她还不让走。 王秀贤说道:“又怎么了?有谁敢惹你呢?最起码姚圣是绝对的不敢!” 不提姚圣还罢,一提姚圣,乔丽火气更大了:“就是他!一肚子心眼,谁也鬼不过他!”乔丽气哼哼的说道。 王秀贤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能猜到几分,两个人虽然感情挺好,却只是偶尔看见姚圣拉过乔丽的手,更多的时候却是规规矩矩,再也看不到任何亲昵的行为,难道他、、、? 第一百零五章 夜不归宿,教头要动武 彦宏在从海边回来以后,心情不佳,一来,他对郑淑丽的做法有些担忧,本想找到个靠山,办些正经事,谁知她竟然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这令他实在无法接受。 另外,虽然提前给智斌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在海边不回去了,但从智斌的态度来看,很不满意,这让他感到担心和害怕。 他想的一点没错,在彦宏还没有到家的时候,智斌已经和赵玉珍谈过这件事。 彦宏昨晚整宿未归,长此以往不学坏才怪呢,他在外面认识了两个女的,我都知道了,如果真是个漂亮姑娘倒也罢,都是有家的女人,一旦惹出麻烦,看谁好看! 赵玉珍一脸怒气的说道:“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不管反倒让我来管,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一种耻辱,无能的表现。” 智斌说道:“其实我知道,你是在惯着他,故意在针对我,因为你恨我。” 赵玉珍怒道:“你说的对极了,我就是恨你,你以为我不恨那?这么长时间了,你一口一个赵董事长赵董事长,从来没有叫过我什么,我是不是你的长辈?你做的就对呀?” “一码归一码,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面前是研究彦宏的事情,怎么能让他改邪归正,净说些没用的。”智斌也来了气,一句好听的也没有。 气得赵玉珍满脸通红:“我不管你们那些破事儿,我管好我孙子就得了,都别得寸进尺!” 智斌说道:“好啊!如果我管我有我的办法,惹急了我揍他,看见不见效!” 赵玉珍笑道:“好啊,揍,你们两个随便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我才乐,我抱着豆豆远一点躲着,别喷身上血!” 赵玉珍一摔门走出了屋外,半天没有回来。 智斌也是一肚子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透过窗户,她看见赵玉珍正在院子里打电话,看样子是暴跳如雷。 智斌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侧耳倾听。 然而赵玉珍的一番话却是智斌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只听赵玉珍怒骂道:“昨晚你到底去哪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家的观念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是有儿子的人了,丢人都丢在我的脸上吗?林智斌已经够能忍让的了,不要不知好歹,刚刚在管理上见点成效就骄傲了,这是成年人的所为吗!” “你当个败家子我可以接受,如果你在外面干出这种勾当我绝不会原谅你,什么?她不会说谎!这一点我比你清楚,不用再废话了,你好自为之!” 赵玉珍对彦宏是劈头盖脸,几乎没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赵玉珍最后骂道:“如果再让我听到她的不满,我没你好儿!”赵玉珍挂断了电话。 智斌见状,赶忙关好窗户,躺在了床上,装作不知,但内心火热。 彦宏听到母亲暴跳如雷,知道事情不好,这次可能又闯了大祸,在家门口把车停住,他没敢先进屋,而是拨通了智斌的电话。 智斌说你快点回来,没事的,既然你妈批评那里你,消消气也就过去了。 彦宏道:“你说的可真轻松,还批评几句,根本就是一顿臭骂,可是我冤枉啊!” “我在外面确实是为了给公司揽点项目,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不理解,难道你也不理解吗?” 彦宏在车里,手拿电话,还在不停的解释呢,智斌一闪身,突然出现在了彦宏的车头前面,吓得彦宏赶忙放下手机。 彦宏打开了车门,两个人在车里进行了攀谈。 智斌说道:“我在你的背后安装了两只天眼,你在外面做了什么,我是一清二楚。” “今天你可以侥幸,明天你可能还可以逃过一劫,但是后天呢?一旦东窗事发,我可能会原谅你,你自己呢?能不能面对自己?” “我不会在意面子,你妈呢?她可能下不了这个台!” 彦宏一声不吭,静静的听着,低头摆弄着手机。 突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彦宏看了一眼迅速把手机扣过来,夹在了大腿之间。 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智斌一伸手:“拿来,拿来!” 彦宏笑着就是不肯叫出手机,智斌伸手把手机抢了过来,看也没看,放在耳边静听。 只听对方说道:“方总,今天这场活干的真漂亮,三千立方米混凝土,这么快就顺利完工,没有您一直在现场指挥,光靠我们真的办不到,但是,看到您这么辛苦,我们这些管理人员真有些感到惭愧,您早点休息,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智斌拿下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王工长”三个字,下面是一排号码。 智斌拿着手机气得咬牙切齿,用手点着彦宏的头,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装神弄鬼!方彦宏,你又在装神弄鬼!”智斌哭笑不得的说道。 彦宏笑道:“这可不是装神弄鬼,你看的清清楚楚,他打来的电话,又不是我拨过去的,这根本不是假的呀?” 说完,彦宏哈哈大笑,智斌也笑出声来。 笑过以后,彦宏忽然沉下脸说道:“我希望主持公正,凭什么有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会忽略家人,更不会违背自己的良心,希望你相信我。 我既要把公司做强做大,还要照顾好你和豆豆,这就是我的愿望,也是必须要实现的愿望。 一会,我会正式和我妈谈我们结婚的事情,我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智斌说道:“我看今天就不必了,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晚一天也无妨,今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谈也谈不成。” “但是我今天告诉你,不要冒险,不要在别人的身上冒险,更不要在我这里冒险,如果你真的敢激怒我,我打你都是轻的,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不想说你太多。” 彦宏安慰了一个晚上,终于暂时性的平息了家庭矛盾,但他的内心丝毫没有妥协,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做。 就在第二天,他主动约见了陶玲,这次谈话,他着重了解了陶玲丈夫的情况,陶玲丝毫没有隐瞒,都如实告诉了彦宏。 彦宏说我很想见一见他,不知道你能不能为我安排一个机会。 陶玲说道:“你想干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现在挺开心的,不希望他影响我的生活,而我也不想干预他的一切。” 彦宏没有想到,陶玲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他觉得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还需要很长一段路要走,而智斌和母亲又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这该怎么办? 此时的彦宏忽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一个偶然的机会,乔丽和陶玲在无意之间碰面了。 乔丽避开了彦宏,和陶玲进行了一番长谈,就在她们谈话以后,事情忽然有了很大的转机。 陶玲对彦宏的态度又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决定尽快达成彦宏的愿望,让他和自己的丈夫见面。 至于乔丽到底和陶玲谈了什么,彦宏不得而知,他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人生都有沟沟坎坎,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当一件坏事忽然遇到了好人的出现,可能会产生另外一种结局。 陶玲的人生,正处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光是遇到了彦宏,还意外的遇到了乔丽。 事情过去不久的一天中午,彦宏从工地回到公司,来找赵玉珍,他告诉母亲,想接手一个钢结构项目。 赵玉珍感到非常震惊,从建筑的角度分析,钢结构的施工,并不复杂,但利润却很高,赵玉珍从事建筑这么多年,何尝不想涉足这个领域,但都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彦宏忽然提到这件事,她的内心感到很高兴。 尽管活动资金并不是很宽绰,赵玉珍还是答应下来,“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可以一试,哪怕赔钱失败了,能够得到一点经验也值得。” 彦宏在得到了母亲的支持以后,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他开始了筹划和准备工作。 为了安抚陶玲,彦宏绞尽脑汁,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其实所谓的让步,无非是陪陶玲吃几顿饭而已,然而,这正是陶玲最需要的。 彦宏和陶玲之间的来往,智斌不光是有所耳闻,而且知道的很详细,越是知道的详细,智斌越是觉得内心不安,于是就更加努力的去阻止。 对于彦宏而言,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努力的阻止,他也在努力的进行,于是,一场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婉婷为姚圣筹备画展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并且对彦宏下了请柬,希望彦宏也来参加这次难得的画展,彦宏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答应。 婉婷在和彦宏的谈话当中,还向彦宏透露出,乔丽最近好像和姚圣出现了感情矛盾,希望彦宏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协调一下,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第一百零六章 事态烦乱,画展招祸患 姚圣的画展,即将进行,婉婷一直在忙个不停,场地选定以后,还要在网上发帖,个别要员还要亲自送请帖,任务繁重,但婉婷依旧毫无怨言。 然而最令姚圣无法理解的是,乔丽一直没有真正介入这件事,经常外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姚圣认为:“可能是乔丽对画展不感兴趣,对绘画艺术不懂,又或者对婉婷有些想法,总之,再也找不到原因了。” 有一件事,姚圣感到很为难,就是藏在蜡像里面的几幅画作,这次能否一道参展? 看到乔丽的态度,如果提出将蜡像拆封,拿出来,也许乔丽会不满意,如果不参展,展品又有些单一,姚圣为此感到很为难。 姚圣实在没办法和乔丽直接谈这件事,无奈之下,只得让婉婷出面。 果然,乔丽不假思索,直接否定了这件事:“那些画价值不菲,姚圣既然已经连同蜡像送给我了,不可以再拿出来参展。” 婉婷如实向姚圣做了汇报,姚圣心想:“乔丽说的没错,那几幅画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了,乔丽才是画的主人,她有绝对的权利,而我已经没有了。” 为了弥补作品单一的缺陷,姚圣一连几夜不曾合眼,又创作了几幅画,终于填补了这一空白。 彦宏接到请柬以后,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好朋友,无奈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同行,前来捧场。 不买画无所谓,只要人到场就可以了。 乔智民因为上次送画给赵玉珍,搞得家庭不和睦,直到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这次也只是约请了几位好朋友前来。 其实姚圣并不缺钱,也没有希望借画展之机卖画的想法,只是不希望自己就这样淡出画坛,销声匿迹。 上午十点整,客人陆续进场,由于筹备时间长,准备充分,场面还是很壮观。 今天的姚圣依旧神采奕奕,当婉婷引导姚圣走进画展大厅的一刹那,掌声雷动,气氛热烈。 姚圣登台演讲:各位同仁,各位朋友,各位老师:大家好! “本人姚圣,在香港举行过无数次画展,但在东北地区,还是第一次。” “本次画展只为宣传艺术,结交朋友,不为卖画,因为,本次展出的所有画作,都是送给我女朋友,乔丽小姐的,留作终生纪念。” “今日邀请各位前来,诚心希望大家能够提出宝贵意见,我将认真记录并保留,虽然不会对其进行修改,但您的意见和建议仍然意义非凡,我会格外珍惜,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姚圣的一番演讲,虽然有些令人失望,但可以看出,前来观画者依然热情不减。 婉婷接下来说道:“姚先生的作品,早已广为流传,虽然这次展出的作品不对外转让,但不代表想要收藏姚先生作品的人将永远失去机会。” “此次画展结束以后,如果哪位朋友想要收藏姚先生的其他作品,我会专门接待,请大家放心赏画。” 婉婷话音刚落,林智斌忽然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的目光一齐聚焦在她的身上。 姚圣感到很是惊奇:“她来这里干什么?我并没有邀请她前来,彦宏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她到底为何而来?” 智斌大步奔上讲台,她向大家挥手致意语气凝重的说道:“画展本来是个艺术行为,神圣不容亵渎,但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而我前来,却有另外一个目的:为本次画展保驾护航!” “我觉得,本次画展还有一个重要项目没有向大家宣布,是个很大的遗憾,为此,智斌斗胆进言,希望婉婷小姐,还是按照最初的计划进行,若有任何差池,有我一力承担!” 话一出口,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此话何意。 婉婷走上前来说道:“没错!本次画展议程,确实免去了关键一项,既然我们最好的朋友,林智斌女士肯出面保驾护航,我就替姚先生做主,宣布这最为关键的一项议程!” “现在我隆重请出本次画展的真正承办人,乔丽小姐!” 话一出口,姚圣的心忽然泛起巨浪:“承办人是乔丽?她一直以为是婉婷在为这次画展准备一切,乔丽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这是怎么回事?” 乔丽款步走上讲台,虽然衣着整齐而华贵,但神情有些异常。 乔丽说道:“我与姚圣相恋已久,一直想为他做些什么。 姚圣酷爱绘画,但我却与此无缘,无奈,只好委托周婉婷小姐代为处理。 “此事,姚圣并不知情,现在,我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想法,最初确实想给姚圣带来一个惊喜,可是,事与愿违。” “我本想为姚圣筹办画展,弘扬艺术,结交朋友,却没有想到,办这个画展,竟然给姚圣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没错!乔丽小姐最近一直在处理这个麻烦,使得本该出席本次画展的首席代表,竟然委曲求全,藏在了幕后。”智斌略显气愤的说道,这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遗憾。 此时的姚圣目瞪口呆,望着两个女人在叙说着前因后果,他早已明白一切。 他眉头紧锁,不知所措,此时,一个魔鬼般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个人就是:葛宏喜! 智斌看了看乔丽说道:“一片真情,一番实意,为自己的爱人筹办画展,此举实属难能可贵。 今天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姚先生邀请来的好朋友,还有乔丽的家属和至交,我林智斌再一次强调,这次画展一定要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不做任何更改。” “我还知道,在你们中间,也有个别人,根本没有得到邀请,但是也来了,为了不影响画展愉快的进行,我决定不赶你们走,但有一个前提,就是有我在这里,请你自重。” 气氛异常的紧张起来,有很多人特意把请柬拿在手里,展现出来,以此来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心情去赏画呢。 原定两小时的交流时间,仅仅一小时便草草结束了。 姚圣早已心神不宁,他来到乔丽的身边,拉起乔丽来到一间办公室,询问详情。 姚圣说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不和我商量呢?我怎么忍心让你为我承受这么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乔丽说道:“你现在要保持冷静再冷静,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妥妥当当,没想到,突然出现了意外。” 姚圣说道:“是葛宏喜出现了?他一定对你和师母造成了威胁对吗?” 乔丽说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件事的时候,师母现在已经被我转移到了别处,很安全,你放心,画还在地下室,也不会有问题,我现在只考虑你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把那几幅画都拿出来的真正原因了?”乔丽握着姚圣的手说道。 “今天如果不是林智斌出现在画展,局面没有人可以控制,报警恐怕也无法解决。” 乔丽说:我们现在要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据可靠消息,葛宏喜这次,最少派来十个人进入画展,我想,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乔丽的叙述,姚圣惊恐万状,他不停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的他早已是五内挫伤,如果这件事真的把乔丽也牵扯在内,那么等于在姚圣的心脏捅了一刀,前期的所有努力都将化为乌有,毫无意义。 为了躲避葛宏喜的纠缠,我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甚至连家都不要了,现在还是纠缠不清,很显然这已经不是躲避可以化解的矛盾,我必须去直面葛宏喜。 林智斌为什么会出面这件事?姚圣问乔丽。 乔丽说道:“我和林智斌的关系你也知道,再难我也不会去找林智斌,但是彦宏不一样,我找彦宏商量这件事,是彦宏求助了林智斌。” 姚圣握着乔丽的手说道,“我很对不起你,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一直没有为你做什么,而你却默默为我付出,画展这件事,我甚至还误会你,真是太惭愧了。” 乔丽说道:“你不要这样想,自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去面对,绝不会让你自己承担。” “可现在真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我觉得,葛宏喜最想要的就是那几幅画,我们应该围绕画,来研究对策。” 姚圣说道:“那几幅画都是恩师送给我的遗物,我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但前提是要保证你和师母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 听到姚圣的表态以后,乔丽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按照姚圣的说法,葛宏喜将一无所得,那么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对立。 她回想起爸爸乔智民和葛宏喜接触的点点滴滴,心中感到不寒而栗。 第一百零七章 保存名画,正面接梁子 画展不欢而散,如果智斌不在画展前,将所有事情说明清楚,一旦出现意外,可能会危及前来赏画的朋友和亲人,场面将无法控制,这也是无奈之举。 葛宏喜到底有多大的破坏力,能够让乔丽,甚至乔智民胆战心惊? 葛宏喜今年四十五岁,以前靠高利贷起家,后来做了些正当买卖,有钱有社会地位。 从表面上看,他是一个正当的商人,但在背地里,做些让人难以置信的非法勾当。 葛宏喜经营古董,走的全身偏门儿,他几乎垄断了正常的拍卖活动,由他定价的古董,没有人可以讨价还价,甚至他定价以后的赝品,如果想卖给经销商或者收藏爱好者,别人都不可以回绝,只能忍气吞声。 而他想购进的古董,名画,你不出手他也会通过其他办法让你一文不值。 姚圣的师父与他打过交到,因被迫为其捐款,郁郁而终,姚圣对其深恶痛绝,但也是没有办法。 当葛宏喜知道姚圣的师父临终前,将几幅名贵的画作交给姚圣以后,多次索要,姚圣不肯就范,最终被逼无奈,而流离失所至今。 本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因这次举办画展,葛宏喜再次得到消息,这才找上门来。 葛宏喜和乔智民过去的往来非常频繁,乔智民对葛宏喜的为人了如指掌,虽然早已是深恶痛绝,但因苦无对策,一直是迁就忍耐,即便在次已经危及到了乔丽的安全,他仍然感到束手无策。 画展之前,葛宏喜曾经两次在暗地里,找过乔丽,那几幅画现在应该在你的手里,我早有耳闻。 画在你的手里可能一文不值,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你可以开价我来购买,这样既不伤和气,也达到了我们相互的目的。 乔丽一口回绝了葛宏喜的要求:“你说的没错,画的确在我这里,但是我没有权利做任何处理,只能收藏和管理,不能转让,更不能拱手让人。” 葛宏喜说道:“念在我和你爸爸有过私交,我可以把我的想法和做法如实的告诉你,你可以想出一千条一万条对策出来,我都来者不拒。” “我不会出面这件事,也不需要出面,因为我有人帮我做这件事,而且会做的非常好,最终,我要拿到我想拿到的东西。” 葛宏喜拿出一张照片交给乔丽说道:“这个人,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说他危险是因为连我都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可以把你杀死,却不用偿命,你相信吗?” 葛宏喜说完一阵狂笑:“而他为我做事报酬很低,低到你无法想象的程度,即便你报了警,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更加不会牵连到我。” 乔丽听到这里呆若木鸡,眼前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这一次我真正见到了杀人不见血的人,而且就站在我的面前。 葛宏喜说完,又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乔丽:“这个人,比刚才那个疯子,更加可怕,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还是听我说完,长长见识!”葛宏喜面带淫笑的说道。 乔丽有些不敢看下去,但是,迫于无奈,考虑到姚圣及自身的安全,还是胆战心惊的看下去。 “葛宏喜说道:“这个人已经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我给了他一笔安家费,现在他已经别无所求,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在临死之前,为我办好一件事,然后,稳稳的拿到这笔安家费,这简直是太完美了。”葛宏喜说完哈哈大笑。 “我不希望你做任何的无谓牺牲,因为真的不值当,你不缺钱,姚圣也不缺钱,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呢?” 乔丽听完这些,头脑乱作一团,就连葛宏喜什么时间离开都不知道。 回家以后,她详细和乔智民诉说了这件事,乔智民吓得魂飞魄散,他太了解葛宏喜的为人了,这样的事情,他曾经领略过,甚至报过警,最终,还是没有彻底解决。 一直以来,葛宏喜还是不断的从他的手里拿钱,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没想到,他现在已经将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乔丽,该怎么办? 此时摆在乔智民面前只有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却是他根本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直接将画和姚圣,一起交给葛宏喜,否则再无他法。 乔丽也曾后悔自己,不该对葛宏喜承认,画就在自己的手里,但仔细一想,如果不这样,姚圣将更加危险,所以她最终还是不去想这件事。 她在内心也不止一次的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的东西忽然得不到保障了,这还有天理吗?几句威胁就可以让自己丧失了人格吗? 但面对威胁和危险,还是要冷静处理,不可以盲目乐观,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在这种时刻,他想到了彦宏。 彦宏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是大为震惊,他和乔丽说道:“此事还是应该选择报警,应该相信警察的能力。” “有证据吗?就算有录音又能怎样,毕竟现在还没有出现真正的后果。” 林智斌通过彦宏的诉说以后,她感到问题非常棘手,乔丽信得过你,在这个时候,你不能让她失望,我相信邪不压正的道理,“这件事我来办。” “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梁子还是我接过来,这件事我谁都不为,只为正义二字。” “乔丽,你现在就通知葛宏喜,告诉他,画在我这里,就放在了超凡俱乐部,从现在开始,你和姚圣与这几幅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葛宏喜想要画,请让他来找我,其他都不用再说了。” 乔丽内心感激,事到如此,也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智斌毅然接下了这个梁子,乔丽深感不安,她无法再和姚圣谈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姚圣已经没有任何的能力处理这件事。 但是,她对她的爸爸乔智民感到很失望。 “爸爸,我不相信你没有能力对付这个无赖,你到底在顾忌什么?我和林智斌没有那么大的交情,不应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样对她也不公平,不是吗?” 乔智民说道:“我何尝不知,我们父女这样做,简直是伤天害理,更加让人瞧不起,我需要点时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而且我也早就想和他了断一切。”? 葛宏喜在得到乔丽的消息以后,非常冷静,他马上安排手下进行了详尽的调查,最后他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画,还在乔丽手里,不用怀疑,想拿林智斌吓唬我,这未免太小儿科了。” “抛开画先不谈,就他们的做法,有点太小看我葛宏喜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真不知道我马王爷长了六只眼!” 智斌答应为乔丽保管名画,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她将两个俱乐部的安保人员进行了调整,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将画带到了俱乐部,放进了保险柜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保险柜依旧放在那里,纹丝未动,这件事,好像也告一段落,大家似乎都已经忘却了这件事的存在。 乔丽和姚圣也都相安无事,俱乐部更没有发生什么事件。 然而,当事情过去半月以后,乔丽偷偷拿着钥匙来俱乐部,想打开保险柜取画的时候,却发现,保险柜已经打不开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智斌和乔丽商量以后,决定报警。 然而令所有人大为不解的是,在没有失窃,更没有遭到抢劫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保险柜竟然被掉包了。 调取监控录像当然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从监控中也没有发现异常,无奈,只好备案在册,案件待查。 林智斌当众对乔丽和姚圣进行赔礼道歉,乔丽当即表示,不在追究此时,代为保管也是出于一份好心,希望不要再提此事。 然而,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俱乐部上下人心惶惶的,这么重的保险柜,为什么可以凭空被人掉包呢? 怀疑对象当然是葛宏喜,但是,又没有直接的证据,拿他也没有办法。 乔丽说道:“这几幅画已经把人折腾的够受了,丢了也许是一件好事,我和姚圣也不想在追究下去,到此为止。” “是啊!事情终于到此为止了,这样的结果该是多么美好呀,所有人都得到了想得到的,而不想要的也终于甩掉了。”彦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无论事情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总之,过去对有些人来说也是一种美好。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一度沉浸在平静和满足当中的美好时刻,周婉婷忽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消息,在广州某一个大型拍卖会上,出现了一幅画,而这幅画正是姚圣放在林智斌俱乐部里临时保管,却意外丢失的其中一幅。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 真情难挡,姐弟述衷肠 智斌气愤已极,下手极其狠重,葛宏喜早已吃不消,他的手下见此没有人敢上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大吼:“住手!快住手!”随着喊声,一辆沃尔沃快速驶来。 乔智民从车上钻了出来:“住手!不要再打了!”乔智民急切的喊道。 智斌一看,马上停手,其实她早已知道,再打可能会出事了,借坡下驴,但依旧抓着葛宏喜的衣领。 乔智民说道:“事情该结束了,葛宏喜,我现在想问你一句话,就此打住,你到底同不同意?快告诉我呀!” 葛宏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同,同意,我同意,可是,我没有机会说话呀!” 智斌紧蹙眉头说道:“其实你的内心还是不服。”说完反手又是一个大嘴巴。 “乔叔叔,你想怎么办,我们已经被他折腾苦了,这种人不能再给他机会了。智斌怒吼道。 乔智民厉声道:“不行!事情必须到此为止!这件事因姚圣和乔丽而其,我有权做决定,就此了结了是最好的办法。” 葛宏喜:“你听着,这些年你一共从我手里拿了多少钱,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我没说错?” “你现在告诉我,那三幅画,还有这次都算在一起,你还要多少钱,开个价,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给你!” 此时的葛宏喜早已蒙头转向,勉勉强强站在那里:“我不要了,放过我,事情就此了结,放我走。” 乔智民说道:“不行,无论我们是朋友还是冤家,毕竟认识一场,现在我想有个真正的了结,别废话你还是开价!” 葛宏喜心想,如果不说出个数字,根本无法离开这里,于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就给五百块!” 乔智民一听,这不是说笑话吗?五百块?这是被打懵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是五百块还是五百万?”乔智民急切的追问道。 葛宏喜说道:“如果你能给就给五百万,不给也行,放了我。” 乔智民见葛宏喜已经站立不住,心中有些担忧,“五百万就五百万!我给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我们所有的帐一笔勾销,今后我们就是陌路人,好吗?” 葛宏喜轻轻点了点头:“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东北了。” 智斌很不解的说道:“这种人你还相信他吗?” 乔智民狠狠的瞪了智斌一眼:“按我说的办!” 说完他快步跑回自己的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大捆钱,还有一张纸和一支笔:“钱你收下,给我打个条儿,我们就此了结,永远的!记住了!”乔智民恶狠狠的说道。 葛宏喜的眼睛早已睁不开,他勉强支持着签了下自己的名字,此时的他连看也不敢再看智斌一眼。 他向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众人上前将葛宏喜搀扶着坐进了车,扬长而去。 望着葛宏喜远渐渐远去,乔智民对智斌说道:“这种人光打也不行,不给钱他不会甘心的,我没有想到你会出手帮乔丽,这让我非常感动,这种人以暴制暴是对症下药。” 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这些年来,我花钱无数聘请保镖,可他们除了吃我喝我,从来没为我办过一件正经事。” “为了安全起见,我会派人监视这个人,虽然他在近期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无法保证他会就此死心。” 智斌觉得乔智民的话有些道理:“就按乔叔叔说的办,我只是不希望乔丽再出意外。” “乔叔叔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我们费尽周折,想尽办法,如果不是姚圣画了几幅画,做诱饵,姚圣的珍品就被他弄走了,这不是强取豪夺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有这么大的道行,他简直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连法律都拿他没办法,这种人该有多么可怕。” 智斌回到家里,从厨房拿点精盐,倒在清水里,清洗自己的手,彦宏见此惊讶的说道:“这是怎么了?手怎么红肿了?” 智斌斜视一眼彦宏厉声说道:“打人了!” “以后都给我小心点,不要太放肆,否则,这就是例子!” 彦宏凑到近前,拿起智斌的手,仔细的看着:“这得把人打成什么样,简直太恐怖了!” 智斌怒目相向:“这双手是专门打坏人,保护好人的!今后怎么做人,你该清楚!” 彦宏笑道:“我是好人,不是坏人,不怕这个。” “后天,我有点事,需要你帮个忙,记住,后天中午十二点整,准时到西安路上岛咖啡馆找我,千万别忘了。” 智斌一边洗手一边斜视着彦宏说道:“到底还是整出事了?你不是不用我管吗,为什么还要求我呢?” 彦宏沉下脸再次强调:“后天中午十二点整。” 说完回到房间,一头躺在了床上,陷入久久的沉思当中。 郑淑丽在海滨浴场的小木屋,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是,令彦宏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项目她还是给了彦宏,她没有食言。 然而,这都是帐,一笔没有结清的帐,挂在那里,令彦宏寝食难安。 他想过要偿还,但是,按照自己的能力,办不到的。 彦宏一直想通过自身努力,完成自己的崛起大计,不想更多的利用公司,依靠母亲来完成这一切,所以,他不得不先欠下一笔笔“账目”。 和陶玲相比,郑淑丽表现的非常稳健而隐秘,而且做的滴水不漏,从表面看,没有任何的漏洞,但是,彦宏的压力不减,因为,他们之间的博弈都是在内心深处进行,外人难以发现的。 陶玲在放生当天,答应彦宏,让他拉走一些猪肉,彦宏拉走了,他不但在账目上面,清楚的记下了这一笔,在内心也清楚的记下了这一笔。 我一定可以还你!彦宏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如果不拿你的,等于和陶玲就此断绝了来往,也会影响到自己的事业,他不想看到那个结果。 随着一步步的迈进这旋涡,甚至是陷阱当中,彦宏感到无穷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陶玲的温柔相待,厚礼重重,想再躲避已经不可能了,该做什么他早已心知肚明,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再遮遮掩掩。 “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我的情况你也非常清楚,我有家等于没有家,我的要求不过分,你认为呢?”陶玲直截了当的向彦宏摊牌。 你还有什么顾虑告诉我,只要我可以办到的,一定满足你,而且不会打半点折扣。 彦宏心想:这正是压力,而且是无形的巨大压力!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智斌的事情,这是我的基本底线。 而我对你陶玲,更加不会欺骗,虽然没有什么承诺,但是,我一直在得到你的帮助,每一次都如即将冻死的人,忽然得到了炭火,将要沉没水底的人,向我驶来了快船,我该怎样回报。 面对和陶玲的最后一次正面交流,彦宏已经毫无退路了。 彦宏再次强调:“我有女朋友,而且你也看到了,我还有个儿子,就是我们两个的亲骨肉,我永远不会抛弃她,因为我很爱她。” 陶玲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没有想破坏你家庭的想法,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一生再无遗憾可言,我的要求不过分。” “如果你是那种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小人,我陶玲不会和你来往,人与人之间,感情至上,我为你付出再多还是觉得不够,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后天,是我的生日,我的他已经有五年没有为我庆祝过生日了,我对他也早已失去信心,不再奢望什么,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过这个生日,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一个女人,这样的生日还能有多少呢?”陶玲一口气说完这些,泪水早已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彦宏走上前为她擦去泪水,此时他的心也碎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陶玲紧紧握着彦宏的手不放,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你可以不去,更不要为难,我不会对你改变初衷,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只要你有困难,我一定帮你,不会打半点折扣,能相信我吗?” 彦宏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凭泪水涤荡,“放心,我会去,一定让你的生日过得非常圆满。” 陶玲紧紧抱着彦宏:“不是我有什么私心,不想让你接触郑淑丽,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但是,你们不合适,我不希望你带着压力过今后的日子,明白我的心情吗?” 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的心到底怎么想的,只有我自己知道,天地良心啊彦宏! 乔智民回家以后和乔丽说明了一切:“林智斌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呀,做人要讲良心!” 乔丽闷不做声,但内心早已是一片火热。 此时她很想对姚圣说些什么,可怎么也找不到姚圣。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吉风逆转,好事多磨难 彦宏和智斌聊的很开心,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很忙。 彦宏对智斌说道:“明天我们的工人就进场了,我梦寐以求的钢结构工程,终于拿下了,这也是我独自开辟的另外一片天地,我一定要把他管理好,经营好。” 智斌说道:“这次难为你了,我不但没有支持你,还误解你,你不会怪我?” 彦宏一骨碌坐了起来,冲着智斌说道:“我让你去上岛咖啡馆找我,为什么你给忘了?你知道我当时面临怎样的尴尬吗?” 智斌道:其实你让我去找你,我就知道你一定遇到了麻烦事,而这种麻烦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当我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彦宏听到智斌说出这样的话,内心感到不舒服:“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危险呢?当我真正被人抢走以后,才算危险吗?那是不是晚了点呢?” 有人说婚姻需要“经营”,真是不假,我觉得我们两个也应该好好经营一下了。 彦宏说完以后,看了看智斌。 智斌说道:“我不应该把你管得太紧了,那样会影响你的发展,一个人有着自律的能力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够有一种不需要提醒的自觉,现在的你已经有了为别人着想的善良,我还怕什么呢?” 彦宏笑道:“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那种以自我约束为前提的自由很危险,因为那需要有根植于内心的修养为前提,我可能做不到。” 说到这里,智斌忽然转变了话题:“对了彦宏,吴雯的婚礼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 彦宏听到这话,向门外看了看,并没有母亲的身影,彦宏一脸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不去呢?你知道吗,我现在希望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更加希望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这样也许我的麻烦会少很多。” 智斌说道:“你知道乔丽是怎么说我的吗?她说我已经把你这个大少爷逼成了农民工,这番话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人不会老处于年轻状态的,你从小生活条件优越,没吃过苦,现在你已经拼命的工作了,确实难为你了,你应该有一个宽松的生活环境。” 彦宏接道:“别听乔丽胡说八道,咱们自己生活自己的,我希望尽快把事业做起来,然后全部交给你,那时候我再去开心的玩儿几年也不晚。” “对了彦宏,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你妈说话有些反常,总是话里话外的提到我们结婚的事情,看到她桌子上放着什么吗?户口本!”智斌说完斜眼向赵玉珍的房间看了看。 彦宏急忙站了起来说道:“真的吗?”他边说边向母亲的房间走去,被智斌一把拽了回来:“你激动个什么,这个我还能看错吗?” “那现在该怎么办?”彦宏不停的揉搓着两只手,在地板上来回踱着步子。 智斌笑道:“你别着急,等哪天我刺激她几句,然后哄她几句,最后再骂她几句就可以了。” “什么?你想作死呀你!不想好了是不是?”彦宏瞪着眼睛吼道。 智斌笑道:“你懂几个问题。” 彦宏急的手指智斌的脑门:“你!你是想气死活人不偿命对不对?”智斌笑而不答。 彦宏回过身躺在了沙发上叹道:“姚圣啊姚圣,就不能快点和乔丽结婚吗?龟孙子,就给我玩儿龟速,简直气死我了,不争气的东西!”? 正在这时,彦宏忽然来了电话,彦宏赶忙起身接听,智斌隐约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赶忙躲进了洗手间。 电话非常短暂,不足一分钟便挂断了,彦宏笑着来到洗手间冲着智斌说道:“什么意思阿肥,躲起来干嘛?” 是郑淑丽让我打钱过去,开工前的物料预定款,没有任何需要你回避的话题。 智斌说道:“谁躲起来了!我上厕所不行啊?真是矫枉过正,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小心眼呀,真是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乱呛呛一顿,但内心的喜悦和幸福溢于言表。 智斌说道:“你也不要太自信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小姑娘忽然打来电话,向你表白一通,刚好被我听到,我上去就给你一个大嘴巴,那时候你就会老实点儿了。” 彦宏刚想贫几句嘴,话还没有说出口,电话又来了,但这次,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对着智斌一使眼色:“别出声。” “喂!您好周总,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呀?” 对方说道:“彦宏,这次真的谢谢你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喜事,陶玲昨天来找我了,虽然还有些疙疙瘩瘩,但态度全变了,人世间的事情有时候非常的奇妙,想不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竟然成了我们的救星,轻松挽救了一个家庭,彦宏,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这绝对不是一句谢谢就可以了结的事情,今后,咱们就是好哥们,我不会亏待了你。” 彦宏说道:“周总,您别这么说,我没有做什么,您应该也知道的,陶玲确实帮过我的忙,做人最起码的良心我还是有的,更何况现在你又出手帮我,应该是我欠你们的。” 不要再说谁欠谁的,认识一场是缘分,何况我们之间的缘分还不一般 ,这个项目你好好的做,我会支持你的,不需要添加的设备先不要买,用我的就可以,我和陶玲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都不把钱当回事,社会的确和谐了,但是真心交一个朋友还是不容易,应该珍惜。 关于这个项目,合同就走我的账户,办事顺畅,也会省下一笔钱,前期我会派出几个师傅过去,这一点也不用你犯难。 再也没有什么了,公司要求的工人工资保证金我也可以先帮你、、、话还没有说完,彦宏马上打断了对方的话:“这个绝对不行,保证金我实在不能让您帮我垫付了,我自己来,这已经够意思了,我已经没法再说什么了,大恩不言谢,周总,咱们见面再聊!” 好嘞!那就见面聊!电话挂断了。 彦宏对智斌说道:“这位就是陶玲的丈夫,周新华,人挺好的,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理我,当我提到陶玲以后,他还是抱着无望的态度,认为他们的家庭已经没救了。” “可是,我没有放弃,反复周旋与他们中间,最终达成了共识。” 智斌听到这里,内心暖暖的,“彦宏,我不善于表达,但是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甚至觉得自豪,一位名人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性欲是不可抗拒的,你能够达到坐怀不乱真的不简单,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彦宏一边听着智斌说话,一边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可是响了半天没人接听,彦宏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好看了。 时间不大,微信忽然滴滴响了一声,彦宏打开一看,立刻眉头紧蹙,无力的放下电话,他轻轻走到了窗前,一股无法言状的愁绪袭上心头。 “怎么了彦宏?”智斌赶忙过去用双手拖住他的脸颊。 彦宏低声说道:“款项有点问题,这边的工程款可能要延误,没有按时拨款。” “可是,周总那边必须要打过去三百万工资预付保证金。”彦宏说完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刚刚还笑容满面,此时愉悦的表情瞬间荡然无存了。 隔了一会,彦宏对智斌说道:“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第二天中午,智斌忽然来到赵玉珍的办公室,此时赵玉珍正在忙着什么,抬头一看是智斌,她没有出声,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智斌一反常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赵玉珍皱着眉头,从金丝边眼镜斜视一眼智斌,态度生硬的说道:“有事啊?” 智斌见此赶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向前一步,双手按着裤线,一脸严肃的回道:“报告董事长:林智斌有事相求!” 赵玉珍一笑:“耶嗬!看来事儿还不小啊!想求我为你们举办婚礼?” 智斌依旧一脸严肃:“报告董事长:不是为了婚礼,彦宏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想请您帮忙,三百万!” 话一出口,赵玉珍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冰霜,她沉思了片刻说道:“彦宏怎么不来?翅膀硬了是不是?把你派来了,可真行啊,你认为自己有面子呗?”赵玉珍眯着眼说道。 “不行!让他自己想办法,我没有钱!”赵玉珍一口回绝。 智斌也不答话,原地一个标准的后转身,鞋跟猛烈的一个对碰,迈步奔向门口。 “你给我站住!”赵玉珍厉声说道:“少拿这套吓唬我!” 赵玉珍指着智斌说道:“你给我坐下!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智斌有些憋不住了,笑着说道:“您儿子不是不好意思么,再说这根本不是他的意思,来找您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 “别说了!”办不到!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进退不得,有钱也难做 姚圣将买房子的事情和乔丽详细讲明,担心乔丽生气,误会自己,一再强调:“不是嫌弃这里住着不好,而是希望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乔丽的家庭状况,可想而知,房子对她来说,简直太平常不过了,但是,姚圣买房子,意义却非常重大,她深知姚圣的为人性格,不善言辞,既然他想到了买房子,应该是想到要结婚也未可知,这是好事儿呀。 但是,当姚圣把照片拿给乔丽看过以后,乔丽大为震惊:“这是彦宏的房子?” 姚圣赶忙解释道:“这套房子是方彦宏的工程款顶下来的,早晚也要卖的,我又不懂这些,他还能骗我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咱们想买,正巧他想卖。” 乔丽一听,倒也合情合理,但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头,于是对姚圣说道:“你还是带我去看看,不进去也行,在外面看看就可以。” 姚圣不敢有违,见乔丽脸色不对,内心有些恐慌,赶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乔丽对这座城市太熟悉不过了,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哪条街哪条巷都了如指掌,当姚圣把乔丽带到小区以后,乔丽大为震惊:“这里是高档小区!”论房价儿,几乎是全市中上游的水平。” 她回头问姚圣:“多少钱一平?” 姚圣说道:“一共二百六十万。” “什么?”乔丽大声说道:“才二百六十万?开玩笑你!才这点钱?” 乔丽再一次把照片打开,仔细一看:“一百三十五平米,不含公共面积。” 她拉起姚圣回到车里,透过车窗望了望三楼,此时她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半晌无语。 姚圣见此慌了神,赶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快说呀,别吓唬我。” 乔丽转过头对姚圣说道:“这个地点,三百万也买不来这套房子知道吗?在这个小区,根本没有两万块钱一平米的价格!现在明白了吗?” 姚圣听到这里,脸色刷白,“难道彦宏他、、、” 乔丽肯定的说道:“彦宏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否则,不会急着卖房子,他对全市的房价都了如指掌,不是吗?” 姚圣一拍脑门:“没错!他就是土建专业,怎么会不懂房子呢?那么他到底有什么困难呢?有困难为什么不直说呢?还拿我们当朋友吗?” 乔丽心想:“彦宏的性格不比你强多少,他是不会轻易求人的。” 对乔丽的话,姚圣深信不疑,此事也不难分析,就是这么回事,乔丽的判断非常正确,彦宏一定是遇到了困难。 “那该怎么办呢?”姚圣脱口而出,问乔丽。 乔丽瞪着眼望向姚圣,没有说话,心想:“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要问我吗?” 然而,乔丽越是不表态,姚圣越是不敢说话,一时之间,两个人又僵在了一处。 乔丽发动车子回到家里,一歪身倒在了沙发上,依旧一言不发。 姚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再添钱进去,不能让彦宏赔钱呀!” 乔丽一脸无奈的看了看姚圣,你是可恨又可气,但和你生气一点用都没有,你总是把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你想多给,他能接受吗?要懂得迂回处理,懂吗?迂回!绕个圈!明白吗? 姚圣胆战心惊的,只是不停的点头,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乔丽示意姚圣坐下来,轻声对姚圣说道:“这件事这么办,明天你就按照他说的,马上给他打过去二百六十万,越快越好,剩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这样好吗?” 姚圣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全听你的!” 乔丽哭笑不得的说道:“不是全听我的,你自己想想,我们是不是有些亏欠了彦宏呢?如果不是因为彦宏,林智斌能知道你被人挟持有危险吗?如果没人救你,现在会怎样呢?知恩是不是要图报呢?” 姚圣说道:“快别说了乔丽,我都要惭愧死了,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乔丽温情的看着姚圣:“我们现在有这个条件,如果没有,谁也没办法,你说呢?” 姚圣听到这里心想:今后无论什么事,我更要听你的,因为我考虑问题根本就没有你考虑的周到,再想让我拿主意是万万不可能了! 乔丽心想:这件事我也不能大包大揽的自作主张,一旦做过了头,姚圣一定会认为我旧情未了,我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至于怎么去帮助彦宏,必须由你来定,你一个细节不知道也不行! 姚圣偷偷瞄一眼乔丽,心想:“这笔钱一定要给彦宏拿出去,算是还一个人情,但如果拿多了,刚才乔丽已经明确表态,彦宏不会接受,但是拿少了,乔丽也许会不高兴,怎么办?还得想办法问她,还是你来定最好。” 此时的乔丽一眼就看出了姚圣的心思:我不说话你不敢决定,而迟迟不定就会耽误彦宏的事情,弄得反美不美,甚至弄巧成拙,被人笑话。 乔丽想着想着,忽然脸色沉了下来:“今天我一定逼你这个哑巴说话不可!” 钱的问题解决了,彦宏高兴的对智斌说道:“做人厚道,为自己留后路是根本,我们现在终于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我们一心一意撮合姚圣和乔丽,这也是最正确的做法,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自己吃肉不要忘记给别人一碗汤,这是绝对的真理。” 智斌听到彦宏这番说辞,内心感到很欣慰,“你能认识到这些,真的难能可贵,现在我才理解你为什么要等乔丽完婚再娶我的真正用意。” 关于这些人生的道理,还需要慢慢的品味,那么下一步的工作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和考验,一下子开这么些项目,我们忙不过来怎么办?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最近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 彦宏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我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对吴雯报以很大的希望,因为招聘新员工都要靠她来完成。” 今年吴雯也结婚了,不知道结婚以后的吴雯会怎么样?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智斌说道:“还不只是吴雯,谢媛今年恐怕也不能全勤工作了,这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你都要考虑进去。” “是啊,昨天我还和谢媛聊了很长时间,关于她新处的对象,从照片上看,那个教师和谢媛还蛮登对的,但不知为人怎么样。” 智斌接道:“谢媛倒是和我提起过,说她男朋友的家里条件很不好,哥们多,下面好几个兄弟,都还没有结婚,而他的父亲是打工的,母亲有病在家里,谢媛还为他们家花了不少钱。” 彦宏听到这里,感到很不是滋味,“想不到谢媛人这么好,却搞这么个对象,将来的生活真是成问题,我就不明白,谢媛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呢?” “教师,有文化,人也挺潇洒的,这些还不够吗?”智斌说道。 彦宏说道:“吴雯结婚那天,他可能会和谢媛一起来,我倒是想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 郑淑丽为彦宏安排的项目,物料预付款已经打过去了,可材料一直没有进场,这些事智斌一无所知,彦宏却了如指掌,但这些不顺心的事情,他很少和智斌提及。 而吴雯结婚前的准备工作,彦宏却很上心,帮助联系车队,聘请有名的主持人,这让吴雯感到非常的温暖,看来自己在公司没白出力,最终得到了报酬。 可是,却很少见到吴雯脸上出现本该有的笑容,因为有太多事情都应该吴雯的对象,王洋来办理,可是,他却一拖再拖,这让吴雯很不高兴,且内心纠结。 也许是条件的问题,也许的习俗的问题,总之,也不去过多计较了,吴雯对这一切都忍气吞声。 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大方过,结婚了还这样,这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看来他们的想法已经一目了然,人已经是他们家的了,一切都不在乎了。 王洋的父母考虑家里还有一个没结婚,这次花费太多,下次怎么办?能省就省,可免则免。 吴雯心想:“这些我全忍让了,就看你王洋怎么对待我了。” 然而王洋在面对矛盾的时候,却总是回避不肯面对,这一切,彦宏都看在眼里,真替他们捏一把汗,但该办的也办了,该帮的也帮了,仁至义尽。 智斌在了解了这些以后说道:“看来,我狠狠的揍了王洋一顿是对的,没打错。” 吴雯,这个公司的显赫人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嫁了出去,带着数不尽的遗憾,走进了自己的婆家。 更让彦宏和智斌意想不到的是,谢媛带着自己的教师男朋友前来参加婚礼,谢媛竟然偷偷向彦宏借了一千元份子钱。 彦宏大为不解,谢媛在公司一直拿着高工资,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拮据?这简直不可思议。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举步维艰,奋力再向前 一连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彦宏感到身心疲惫,然而令他更加难以面对的课题还在陆续的发生着。 周新华的钢结构项目,彦宏一定要在现场坚守,最起码,在前期是无法脱身,而郑淑丽这边也是一再的催促他尽快回来,安排诸多事宜。 智斌对郑淑丽这个人从一开始,印象就不太好,因为她曾经亲自找过智斌,要求智斌离开彦宏,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结,很难化解的矛盾根源。 彦宏无法分身,智斌不能坐视不理,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郑淑丽的工地,替代彦宏。 当她亲眼目睹郑淑丽的为人处事,心中甚是不满,平日里花钱如流水,而花的全是彦宏投资的钱,材料进场迟缓,严重影响工期。 智斌几次想和彦宏谈这件事,可一想,此时的彦宏已经忙得昏天黑地,实在于心不忍,真不能雪上加霜再给彦宏添堵了,无奈只得忍气吞声,先走一步看一步,艰难前行。? 俗语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 表面上看郑淑丽这个人,豪爽义气,一经接触发现,这个人是表里不如一,虽然办事能力无可挑剔,但是,为人奸诈狡猾,是个只往里进,不想往外出的主儿。 彦宏在现场一个做法,彦宏不在,就完全是另外一个做法,这一点是智斌最为反感的。 彦宏安慰智斌:“既然是合作关系,相互信任是必须的,也许最终的决算会让我们意想不到呢?凡事往好处想。” 智斌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我觉得凡事应该往最坏处着想,而往最好处去努力,信任归信任,提防归提防,也不要狗戴帽子都当好朋友。”? “彦宏,你知不知道现场的工人无数次向我反应,进场的砖质量太差,豆腐渣一样,其实我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最次的材料,抱最高的价格。” 彦宏听到这里,嘴上不说,心里却着急上火,满嘴燎泡,难道郑淑丽真的是这种人吗?还真没看出来。? “阿肥,你先不要着急,我总有办法搞清事实,你说的这些我查看过,目前的施工部位,确实不需要高质量的材料,进入下一阶段,钢筋的质量才至关重要,到时候我看看她会怎么做,自然清楚明了,先不要操之过急。” “如果她真是一只老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那时再说也不迟。” 智斌的不满情绪,哪里能逃过郑淑丽的眼睛,但是,碍于彦宏的面子,她还是有所顾忌。 于是,在无形当中,郑淑丽和智斌两个人之间的心里矛盾,日益尖锐起来。 郑淑丽对外结交广泛,时常带一些社会人进入工地。 这些人在工地食堂吃吃喝喝也就算了,还经常来要些物料,或者带走工人,出去干自己的活儿,智斌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一场女人之间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一天,郑淑丽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和几个小弟一起喝酒畅谈,智斌走了进来。 智斌很客气的说道:“张姐,外面进来两车钢筋,是您预定的吗?” 郑淑丽斜眼瞄了一下智斌:“安排卸车,是我进的料。” 智斌说道:“刚才监理检验,不合格,让拉走,不准进场,您看怎么办?” 智斌话音刚落,坐在郑淑丽右手边的一个小伙说道;“这样的小事还需要和张总汇报吗?你们就一点儿事情也摆不平吗?” 智斌斜视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心想,今天算是便宜了你,彦宏不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发作,否则,有你好看,我现在只想看看郑淑丽到底是什么态度。 郑淑丽喝下一口酒,不慌不忙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她一边听着电话滴滴声响,一边对身边人说道:“不要难为她,这种事,他们摆不平的。” “喂!喂!王总监,你好,我是郑淑丽,那两车钢筋就让他们卸车,不会用在关键部位,对!对!放心,我有分寸,诶,诶!好嘞!再见!” 郑淑丽一脸得意的放下电话,冲着智斌说道:“没事了,去卸料。” 智斌很客气的对郑淑丽说道:“好的张姐,不打扰您了。”智斌转身离开,去了现场。 一路上,智斌在想:郑淑丽果然有力度,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畅通无阻,真个不简单,但是,她这帮手下,我必须要教训一下,一来让他们有所收敛,二来也要震慑一下郑淑丽,不要太狂妄,甚至没了底线。 但想要收拾他们,不能在工地,而且要名正言顺,俱乐部是最佳地点,只要让他们到了这里,我就有办法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锅都是铁打的,不是木头做的,要不然,他们永远都会拿着豆包不当干粮! 傍晚,彦宏和郑淑丽通了一个电话,大都是些客套话,嘘寒问暖,而郑淑丽对彦宏的态度一直是截然不同的,完全的平等对话。 彦宏说道:“郑姐,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过去,一切都要靠你,真的麻烦您了,等我回去好好谢谢您。” 郑淑丽说道:“怎么谢我呀,姐姐现在是人老珠黄,有谁喜欢搭理我呢?不过彦宏,我和你说句实在话,这个项目我已经给你了,我完全可以不管不顾,但是,我如果真的不出面,有太多事情,你是摆不平的明白吗?” 彦宏接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没有姐姐照着我,怎么行啊?这段时间,智斌在那里,你就多费费心,教教她怎么做。” 郑淑丽笑道:“彦宏,你太客气了,咱俩是什么关系呀,没说的,放心,不过,姐还是希望你尽早回来,你在这里,一切都好办。” “没有你,我认识林智斌是谁呀!”郑淑丽话里话外,已经透露出对智斌的不屑一顾。 彦宏说道:“郑姐,智斌虽然不懂建筑,但是,脑袋好使,就是性格有些急躁, 我不怕别的,就是担心您的兄弟们和她相处不来,一旦发生摩擦智斌就容易发怒,弄不好会出事。” 郑淑丽笑道:“真让你猜对了,我的几个兄弟都不怎么得意她,明里暗里和我说了不少,都被我压下了。” 彦宏一听这话,马上说道:“郑姐,我可不是有意抬高林智斌,她可不好惹,千万告诉兄弟们,不要和她动硬的。” 郑淑丽沉思片刻说道:“我知道了,放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今天白天,我看得出来,小亮说话有点让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过激言辞,这不,今晚他们一起去了俱乐部说是去玩玩。” 话一出口,彦宏半晌无语,心想:这下完了! 彦宏灵机一动说道:“郑姐,工程是咱们姐弟俩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咱们俩永远不要掰脸,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姐姐。” 郑淑丽笑道:“放心,你说的没错,一码归一码。” 彦宏放下电话马上拨打智斌的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听,无奈,他拨通了刘艳玲的电话,刘艳玲说:刚才智斌姐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去了拳击台。 彦宏一听这话,一屁股坐了下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愿智斌能够手下留情,留给我说话的余地,否则,我可怎么收场。 智斌想办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她把这几个人领到了拳击台,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她对几个人说道:“我是个女流之辈,但平时好锻炼锻炼,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身板,不练练也太胖些,和你们可比不了,你们可都是吃这碗饭的,靠拳头说话,凭本事吃饭,你们可得对我手下留情。” 再说直白点,今晚咱们就比试比试,输了,以后在工地就闭嘴少说话,谁赢了听谁的,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智斌,更谈不上了解,只知道这个人是彦宏的女朋友,这小子就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一头猪呢? 智斌的眼睛不揉沙子呀,看到一清二楚,这些人根本没瞧得起自己,但我又怎能容忍你们如此的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施工工地就是搞建设,怎么可以变成饭店酒楼?工地有工地的管理规定,又怎么能够容忍外人来指手画脚? 心里有这么大的气憋着,智斌能手软吗?如果我的话都可以不听,我何谈管理?利润又何在? 一系列的问号只有拳头给出答案,今晚我要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们:“想靠混事儿来维系生活,此路不通,郑淑丽想用你们来维持自己的颜面,大错特错!”? 我林智斌最不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因为这些人只给自己留下唯一的一条路可走,好话说尽道理讲不通,只能对症下药。 智斌挑选了一副最薄的手套带在了手上,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疼,又不见外伤,让你们长长记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药到病除,旧貌换新颜 拳击手套非同一般,越薄,力度越大,打中头部会出现短暂的眩晕状态。 智斌上台首先选择了一副很薄的手套,意在发狠,因为她非常清楚一件事,和这些人没有道理可讲,越是商量对方就越是强硬,这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 登上拳台以后,智斌担心会令他们跑掉,所以一直站在拳击台下边的台阶入口一侧,先堵住后路。 对方一共四个人,其中两个人带着手套,智斌冲着两个没带手套的人说道:“我想问一下二位,这个工地应该谁说了算?” 二人一撇嘴说道:“废话!当然是郑总说了算,难不成是你说了算呀?” 智斌说道:“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好像已经承包给了方彦宏,这个你们不会不知道?” 另一个人说道:“不用再废话了,就按照你刚才说的,谁赢了谁有说话权,尽管我们都是给别人办事的,也得分个大小王。” “好,那开始。”智斌说完举起手,上下晃了晃。 对方上来就是一拳,直奔智斌的面门打来,智斌双手一合,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拳击手套上。 智斌身体向后一仰,靠在了围绳上,又弹了回来。 对方一看,正如她刚才所说,根本不懂拳击,回身示意带拳击手套的两个人:“上!别打坏了,让郑总知道不好交代。” 话一出口,智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顿组合拳,全部击在对方的脑袋上。 对方摇摇欲坠的样子,智斌用一只手扶着他的脑袋问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个工地应该谁说了算!” 后面带着手套的两个人冲上来,对着智斌的后脑就是一拳,智斌一回手,挡了回去,紧接着一拳打在对方的右脸上。 智斌说道:“你急什么,先等等,我在问他呢,一会少不了也要问你。” 遭受一顿组合重拳,他哪里吃得消,晃晃悠悠,智斌上前就是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不回答是吗?” 智斌对另一个人说道:“他不说,你来告诉我,应该谁说了算!” 此时这三个人已经被惊住了,怎么这么厉害,三个人一使眼色,一起上! 这一次,智斌可来了兴头,一顿重拳,打得三个人东倒西歪,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你也不说,那么我来告诉你:“这个工地应该是方彦宏说了算,明白了吗?” 智斌说完又是几拳下去,一个个都变得胖头肿脸。 “现在我来问你们第二个问题:别人的东西,能不能随便去拿?还不给钱,甚至连声谢谢都不说,这是为什么呢?” 智斌此时开始了闪展腾挪,在三个人的身前身后来回的转,这时,脚也跟了上来,要倒的,一脚给踢直了,斜歪的一拳打正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别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走,需要很客气的打声招呼,明白吗?” 还有,你们都是郑姐的打手,保镖,可是,你们得拿出真功夫,替他遮风挡雨呀,不是光骗吃骗喝,这算什么?你们这不是酒囊饭袋吗? 今天,我要教会你们全部的做人道理,不学也不行!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生活平常,无风也起浪 在对彦宏彻底失去信心以后,乔丽内心空虚,姚圣的出现恰恰弥补了她的这一缺憾。 她无数次面对姚圣,都毫无感觉,而在姚圣那一系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闹剧里,乔丽却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和新鲜感,而不是失望和遗憾。 在不知不觉当中,彼此走进了对方的生活,此时此刻,姚圣的所有缺点都在乔丽的眼里和心里荡然无存。 现在她忽然冷静下来,再去仔细的观察姚圣,发现姚圣的个子实在是太矮了,即使再长高十厘米,也没有彦宏那么高大。 乔丽还发现姚圣的耳朵和眼睛还有些不协调,如果耳坠儿再圆一点,稍长一些那该多好。 再往下想,如果你从来就不认识周婉婷,而我们俩也从未见过面,那又如何呢? 当乔丽一个人天马行空的想这想那,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以后,她自己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我怎么会想这个可笑的问题呢,简直太可怕也太滑稽了。” 可是,没有人能够永远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姚圣就是这样,此时他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仿佛从梦中惊醒,又回到了现实,绘画毕竟是他的最爱,只要拿起画笔,他的信心又来了。 他哪里知道,乔丽正在思考着一件可以令他瞬间毁灭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对婉婷说道:“乔丽今天怎么没来?” 婉婷笑道:“乔丽已经三天没有来这里了。” 姚圣一听这话,脑袋嗡地一声,手中的画笔差一点掉落在地上,口中自然自语道:“三天?” 他急忙放下画笔,打开手机,翻了半天,没有一个信息,看不到一个未接电话,此时的姚圣内心突然翻滚起巨浪,他翻出乔丽的号码想打电话,可仔细一想,不行! 姚圣推开房门便向外跑去,上了出租车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拖鞋。 根本顾不过来许多了,姚圣径直来到乔丽的别墅,边跑边喊着乔丽的名字。 进入客厅,空无一人,姚圣奔向餐厅,见一家人正在吃饭,见姚圣慌慌张张来到近前,都感到很诧异。 王秀贤说道:“你来了!吃饭了吗?一起吃饭。” 乔丽从上到下打量着姚圣,几乎笑出声来,没穿外衣,脚上一双拖鞋,心想:这是怎么了? 姚圣见乔丽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没有说话,心中更加忐忑,“乔丽,你、、我、、” 一时之间,姚圣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眉头紧锁,只顾傻傻的望向乔丽。 就连王秀贤招呼自己,让他吃饭,都没有回应,乔智民赶忙问道:“怎么了姚圣,出什么事了吗?” 姚圣稍稍缓过神来,低声说道:“没有,只是来找乔丽。” 王秀贤冲着乔智民一使眼色,两个人急忙吃下两口饭,悄悄走出了餐厅。 随着一声门响,姚圣的眼泪止不住了:“乔丽,我画画来着,一动笔,什么都忘记了,我、真没想到竟然过去了三天。” 乔丽见此,心中突然袭来一阵莫名的酸楚,嗓子眼儿仿佛堵了一团棉花,无限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你还知道三天,你不是愿意画画吗,现在就回去画呀,还来管我干什么,去画呀你!” 姚圣一听这话不亚于当头一棒,“我不画了乔丽,我再也不画了,好好陪着你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姚圣满面泪痕,哽咽的说道:“我要是再画,就是小狗,我把画纸全撕了行!”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狠劲的撕了起来。 乔丽!我把笔墨纸砚全扔掉!此时的姚圣已经不知所措了,他慌乱的看向自己撕碎的餐巾纸,一低头看见桌子上一个空盘子,随手举了起来,我、! 姚圣举起盘子往四下看看,忽然仰起头,直接把盘子扣在了自己的脸上,“乔丽!乔丽!”脸上扣着盘子,口中还在喊着乔丽。 乔丽见此赶忙站起身来夺过盘子:“你要干什么姚圣!,我不生气了行!” 见到姚圣一脸的菜汁,乔丽乐得前仰后合:“你想作死呀,还不快去洗洗!” 乔丽拉起姚圣奔向洗手间,也顾不过来许多,赶忙帮姚圣洗脸,边洗边笑个不停。 姚圣回过头冲着乔丽嘿嘿的傻笑着,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王秀贤和乔智民离开餐厅以后,有些放心不下,想来想去又返回餐厅,偷偷躲在门口悉听着。 两个人先是哭哭啼啼,也没听清到底说了些什么,隔着门缝见到两个人忽然跑向洗手间,接着又笑个不停,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一回头,见乔智民也在身后,吓了王秀贤一跳:“你填什么乱,快回屋去!” 好一顿清洗,两个人走出洗手间,来到乔丽的卧室,她拿出为姚圣新买的西服,给姚圣穿在了身上。 姚圣好一番的赔不是,乔丽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然而,夜幕已经悄悄的降临了、、、这个夜晚要怎样度过呢? 乔智民回到自己的书房,随手拿起一支烟,悠闲的吸着,眼前的一幅画,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上次,因为送给赵玉珍一幅画,导致了一场风波,至今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他轻轻捋了捋已经稀疏的头发,内心不觉发出一丝感叹,一晃眼,一年时间过去了,虽然和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乔丽如果是个男孩子该多好,可以轻松继承自己的家业,而我,也可以抛开一切,不在顾虑太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什么叫“精神出轨”,索性全部出轨,那才叫爽快! 乔智民忽然想到:我现在已经比不了你赵玉珍了,你已经当了奶奶了,可我呢?什么都没有,假如再过几年,我们的状况可能会更加悬殊,彦宏已经崛起了,男人,永远是男人。 赵玉珍又在想些什么呢?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只有豆豆吗? 面对彦宏的做法,她始终是喜忧参半,你不用公司的钱,其实就是不用我的钱,这算什么? 多少年来,彦宏一直反对我和乔智民来往,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两个公司之间的往来越来越少了,再想和他见一面难如登天,找不到借口了。 往日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了,我到底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感到悲哀? 赵玉珍不止一次的思考过这些问题,但都找不到合理的答案给自己。 林智斌我已经认下了,不需要我直截了当的讲明,他们两个早应该知道这一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障碍,随时可以结婚,可是,偏偏两个人却不提不念,这又是为何呢? 赵玉珍感到莫名其妙,但更多时候,她非常气恼,我说一不二了一辈子,难道现在还会受你们的左右吗?真是笑话! 智斌在这段时间,也在不断的反思自我。 从吴雯的婚姻,她已经清楚的看到了“人心善变。” 多么般配的一对呀,可是,在婚前婚后大不一样。 都不是圣贤,彦宏属于“慢成熟”型的男人,但是,慢也好,快也好,早晚会成熟,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而且比自己的想象要更早一些。 我们两个相对吴雯和王洋,有什么区别吗? “人无欲则刚,欲望强烈了,人的惰性随之产生了。”现在的我,好像正在走着这条路。 过去,我的想法非常单一,可以无怨无悔的为彦宏生下孩子,初心简单明了,假如不能和彦宏走到一起,就自己带着孩子过下半生,可现在呢?似乎那种想法在悄悄的淡漠,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贪念在作怪? 贪念真的太可怕了,现在的自己早已是顾虑重重,任意施为好像已成为过去,为了豆豆,我还可以潇洒自如而不计后果吗?太难了! 想到这些,智斌感到一阵伤感,但是,另一个声音也不停的在她的耳畔敲打:拿得起,放得下! 智斌想到这里,一股烈焰顿时在内心升腾。 她忽然对自己下了一道通牒,那就是“初心不改,继续给你方彦宏足够的时间,如果我林智斌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站在你方彦宏的身边,走进方家,就一定要做到这一点,拿得起,放得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酒后误事,幸福再延迟 姚圣一连画了三天,其实一直处于困惑当中,所谓的点睛之笔始终无法完成,每一幅幅都是一样,一到关键部位便中断了灵感,无法聚精会神的继续下去。 其实,见到乔丽以后,他忽然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因为他缺少了一条最敏感的神经。” 和婉婷相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主仆关系,和乔丽是一种莫逆到近乎血缘的亲密关系,无法相提并论。 那一天,姚圣将盘子扣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超乎寻常的举动,再一次激起了乔丽的热情,本来也没有真正的矛盾,虽然一时之间,信马由缰的想到了可怕的一幕,但很快就过去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是一顿神聊,海阔天空,漫无边际,气氛难以形容的热烈。 姚圣问乔丽:“你这三天都干了些什么?不会一直在哭?” 乔丽说道:“没有哭,就是恨,恨过以后就吃东西,昨天一称,足足重了两斤,这都是拜你所赐。” 姚圣想了想说道:“爱之深恨之切,这也不是坏事,但是恨可以让人变老,这可不行,怎么做才能不恨呢?” 乔丽笑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不爱了也就不恨了,你说呢?” 姚圣苦笑道:“那你还是恨,宁愿你恨也不能不要爱呀,真是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光是爱,没有恨该多好。”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着,夜幕降临了,乔丽为姚圣准备了全新的装扮,再一看,小伙还是倍儿精神,仔细一看耳朵,也不那么短了,也是圆溜溜儿的,一张脸也非常协调,看哪里都是那么顺眼。 真是怪了,乔丽心想:昨天还感觉姚圣个子矮,哪都是缺点,今天为什么变样了呢?凑上前去比了比,还和原来一样,心里忽然感到甜丝丝的。 乔丽吩咐开饭,大家都坐齐了,此时的气氛大不一样了,姚圣正襟危坐,乔丽陪在旁边,对面是乔氏夫妇,也是一派和颜悦色。 王秀贤见二人如此亲密,心中大为高兴,频频的夹菜给姚圣,姚圣也彬彬有礼,对乔智民敬酒礼让,一时之间,画家学者的范儿又显露无疑。 乔智民喝下一口酒,对王秀贤说道:“明天我要出席一个宴会,我的一个好朋友庆祝大孙子满月,你去不去?” 话一出口,王秀贤忽然有些情绪低落:“我就不去了,人家的大孙子满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去倒是有话说,好朋友有话聊,我不去了。” 乔智民说道:“真没想到,和我同岁,现在抱孙子了,事业干的一塌糊涂,到现在外面还欠一屁股债,可是,看不出一点苦相,真是怪了。” 王秀贤立马接道:“怪?我看一点都不怪!现在你知道不知道,外国的有钱人都在比什么?不是比谁的钱多,谁的钱少,第一是比谁更健康,第二是比晚辈,看有没有继承人!你呀!真是井底之蛙。” 乔智民哑口无言,他看了看乔丽和姚圣,接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乔丽面对父亲的目光,默默低下了头,略有所思,夹在半空的菜也没有送到嘴里,紧接着,她冲着姚圣狠狠瞪了一眼,心想:还较劲儿不? 姚圣心知肚明,他非常理解乔丽的心思,但此时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默默的低着头吃饭。 好端端的一顿饭,因一句话,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降到了谷底,谁也不说话了,吃完饭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协警办案,侠女不手软 彦宏的变化太大了,无论在谁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变化巨大,而且变化突然。 如果说,半年前他还是一张白纸,现在的方彦宏早已在这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字迹,尽管有些歪歪扭扭,有些离奇甚至荒谬,但是,他已经不再那么简单了。 一分事故一分成熟,而他所经历的事情都有些蹊跷,这一切还源于和智斌的相处。 这次他再一次大胆的做出决定,要满足陶玲,以此来对周新华的行为进行还击,这不得不说又是一次不小的自我否定。 一向都对自己的言行自我约束很严甚至达到保守的程度,那这种做法算什么?接近了放荡不羁,多么可怕的字眼,对不久前的彦宏来说,这简直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现在他却想做,而且态度坚决。 陶玲刚刚和周新华吵了一架,心情郁郁难舒,但是对彦宏的爱意和好感却丝毫没有改变。 今见彦宏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做任何的考虑,欣然接受了彦宏的想法。 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真正安慰伤痕累累的陶玲了,这种做法最直接,也最有效,既可以消除陶玲所有的困惑,又可以对周新华的背叛进行还击,还可以不同程度的卸下自身的重担。 至于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在他的脑海当中早已荡然无存。 没有去酒店,没有去包房,就在陶玲的另外一处房子里,两个人几乎做好了一切一切的准备。 天意弄人的事情忽然降临了,降临的不是时候,降临的太过残酷,但来了,就是来了。 彦宏提前把手机关掉了,可是,陶玲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陶玲的一个欠她钱的客户打来的。 电话当中,对方一再表示着歉意:“真对不起,我欠你的材料款今天不能送过去了,我在路上出事了。” 陶玲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勉强和对方聊几句,可是越聊问题越多,越说事情越复杂,故事出现了。 惊险,刺激就别提了,两个路怒症碰到一起,最后驾车冲进了菜市场,一连撞坏了几台卖货车,撞伤了两个人,其中包括我。 交警去了都没有制止成功,最后出现了一个“侠女”,太了不起了,一顿拳脚,解决了问题,我这可真不是在讲故事,真人真事,网上已经有了最新动态。 陶老板,我可真不是故意要拖欠您的钱,确实出事了,实在对不起。 彦宏和陶玲近在咫尺,电话里的内容,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侠女?”在他的字典里,能够称得上侠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智斌,如果正在看武侠片,可能会想到金庸笔下的小龙女或者周芷若,现实中,真人真事,除了她还有谁。 彦宏浮想联翩,陶玲在不停的翻看手机,一条最新快报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帘:“你看!这不是林智斌吗?” 一张图片显示的清清楚楚,林智斌! 标题醒目:侠女带伤出手,制服“路怒症!” 彦宏夺过手机一看,大惊失色:“阿肥受伤了!” 继续下翻:“事故起因:路怒症驾车冲进菜市场,侠女路过果断出手,螳臂挡车,为救卖菜老太,身体受伤,肇事者已被警方带走,后续报道将持续跟进。” 彦宏见此,如五雷轰顶一般,情急之下他打开手机拨打智斌的电话,响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此时两个人再无心情,美事已不能够,努力也没有用。 彦宏心想:如果是我先打开这条信息,可能陶玲会有想法,但现在是她先接了电话,他的心稍稍宽慰一些,欺骗是我所不能容忍的,凡事从自身做起。 彦宏穿起衣服,急匆匆走了出去,此时心中那所谓的侠义心肠也顾不得了,驾车一路狂奔,先回公司。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也得到了消息:赵玉珍。 她正在和几个朋友聊天,忽然有人指着手机说道:“菜市场出事了,有人开车冲进了菜市场,还撞伤了人,就刚刚发生的事情。” 赵玉珍不以为然:“喝酒了?” 对方说道:“是路怒症,两个人较劲儿,别车。” 当另一个人看到消息以后惊讶的说道:“诶!这个人你认识?大高个胖女孩,现在变侠女了!” 赵玉珍扶了扶眼镜一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没错,是智斌!” 赵玉珍蹭的站了起来:“受伤了!” 赵玉珍急匆匆往外走,有人笑道:“没有打伤,放心,也不仔细看看就瞎着急。” 赵玉珍眼神不好,一着急更感觉看哪里都模模糊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手臂刮伤,这个人可了不起,女侠,大英雄!这一下可轰动不小。 赵玉珍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是我儿媳妇。” 边说边拨通了智斌的电话,“智斌,你怎么样啊?在哪里?”赵玉珍急切的问道。 “我没事,一切都好,刚刚协助警察问话,现在就回俱乐部,你知道了?”智斌回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杂七杂八,醉酒侃文化 彦宏在电视新闻里面,见到了智斌的身影,一连问过几遍,智斌一直矢口否认,彦宏也不再追问下去。 客人散尽以后,俱乐部异常的清净,彦宏提议,让刘艳玲也过来,大家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智斌同意,并让张颖打电话通知刘艳玲。 刘艳玲一听,心中很是高兴,但一看时间,有些太晚了点,但考虑再三,还是过来了,很久没有凑到一起了,今天算是很全了。 智斌对张颖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变化,彦宏以前最喜欢清净,如今却要聚一聚,难得呀!” 四个人,一张桌,酒菜摆上以后,气氛马上热烈起来。 “国际惯例,女士优先,我先敬三位巾帼英雄一杯!”彦宏举杯敬酒,脸上布满了微笑。 谢谢!谢谢!张颖和刘艳玲拘谨的表示了感谢。 智斌说道:“这种场面虽然不多,但是人很熟,都放松心情,今晚一醉方休。” 这句话最管用,两个小姐妹顿时感到心情愉悦。 现在你姐夫是真正的老板了,以后缺钱了就和他要,不给就到我这里告他的状,我可有办法收拾他,不用怕。 彦宏笑道:“现在不是你可以收拾我,豆豆都可以收拾我,咱家我的官最小。” 彦宏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今天这个小聚会,难能可贵,如果总谈这个话题好像有点俗气,能不能换个新话题,大家畅所欲言,一吐为快,岂不乐哉? “少整文言文,我们听不懂,要谈就来大白话!”智斌提醒彦宏。 彦宏对着两姐妹说道:“看到没有,这叫没文化,没文化是真可怕。” 但是,话又说回来,有文化也尴尬。 张颖笑着问道:“那啥叫文化呀?” 坐在一旁的刘艳玲赶忙给彦宏倒了一杯酒,彦宏手指酒杯说道:“这就是文化!在这个酒桌上,刘艳玲年龄最小,知道给我倒酒,深懂礼仪,有文化。” 张颖道:“这就是所谓的酒文化?” 彦宏摇摇头道:“这和酒文化还相差太远,如果谈起酒文化,就太深奥,太广泛了,我们所领略到那些,只是皮毛。” 张颖心想,刚才刘艳玲为你倒一杯酒就说她有文化,现在我也倒一杯,我算不算也有文化呢? 想到这里,张颖也为彦宏倒了一杯,并举起杯说道:“敬姐夫一杯!” 两个酒杯相碰在一起,彦宏笑道:“眼前这杯,就缺少了点文化,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颖一脸疑惑道:“很想听听。” 倒酒没错,错在敬酒,按身份来讲,你的酒杯不能高过我的,就错这么一点点。 然而,这些又不足为道,真正的文化两个字,辞海的解释,也是最权威的解释:“物资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范围太广泛了,广泛到我们所无法涉及。”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感到愕然,彦宏接着说道:“也不要感到心灰意冷,我们在座的,就有一个人很有文化,这个人就是林智斌,你们俩的好姐姐。” 智斌听到这里说道:“我的文化在哪里?我究竟有什么文化可言,你倒说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往事知晓,难买后悔药 智斌见赵玉珍百般恳求,心软了下来,表示不会去找乔丽,但很是气氛:其实我也不想惹事儿,但绝对的不怕事儿。 乔丽和姚圣走了,留给所有人一大堆的疑惑,但是在她的心里,赵玉珍这件事还没有完结,她在心中暗暗的发狠:“回去以后还要找自己的爸爸乔智民算账!” 虽然没有对智斌的新房表露什么,但是在内心已经是波涛起伏了,一路上她对姚圣说道:“看到没有,想在我面前显摆一下,你说我们还缺房子吗?都是小儿科。” 姚圣看了看乔丽的肚子说道:“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那个拿出来了呀?” 乔丽低头看了看笑道:“拿掉干嘛,我觉得挺好的,放在里面,肚子感觉挺暖和的。” 姚圣道:“多丑呀,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乔丽把眉毛一挑说道:“不好意思?没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好意思呢?能耐不是挺大的吗?我不拿出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把我肚子搞大了。” 姚圣红着脸说道:“大姑娘,也不嫌害臊,说这些话,让人听到多难为情啊。” 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的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又不是偷偷摸摸,再说了,就凭你大画家姚圣,想让我的肚子鼓起来还费事吗? 姚圣凑过去抱住乔丽,伸手从乔丽的衣服下面拽出了棉花包说道:“还白话!看看现在该多漂亮呀,弄得鼓鼓囊囊,真丢人。” 乔丽笑道:“就是想跟他们玩玩儿,挺有意思的,他们好像信以为真了。” 乔丽看似很高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愤恨,躲过姚圣的眼睛,我一定要和老头子好好说道说道,今天和赵玉珍见面,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全部的事实。 两个人回到家里,王秀贤感觉乔丽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再一看姚圣的手里拿着一个圆溜溜的包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也没有过问,但觉得有些怪怪的。 王秀贤心想:“今天,肯定又是一个不平常的一天,不知道是大事还是小事,但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事。” 想到这里,也不搭话,偷偷的瞄着两个人,想一探究竟。 乔丽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停留了片刻,见姚圣在看电脑,悄悄溜出了房间,直奔爸爸的书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蕴养着愤怒的情绪,来到书房以后,见乔智民正在打电话。脸上还挂着笑容。 乔丽指着那里,等待,然而这个电话却打了很长时间,也改变了乔丽的所有想法。 乔智民满脸带笑说道:“那个年代的人,都很注重感情,我记得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找过一张相,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那时候乔丽还小,你们两个都抢着抱她,因为这个还常常吵架。” “到海边抓螃蟹是我们最高兴的事情,一有时间我们三个就会去那片海域。 还记得那次吗,我们三个光顾着抓螃蟹了,把乔丽扔在了一边,玩着玩着突然走进了深海区。 当玉珍看见乔丽掉进海里以后,我们两个还全然不知,那时候的玉珍可真是勇敢,自己也不会游泳,却毫不犹豫跳进海里,把乔丽举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每次去海边,还会那次险情,当我们俩跑过去的时候,玉珍已经快昏迷过去了,还是用双手托着乔丽,等咱俩把人拽上来,都已经不会动了。 我以为玉珍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吐了两口水,又缓过来了,真是命大呀! 乔丽站在那里听到清清楚楚,她的内心忽然泛起了巨浪,她慢慢的坐了下来,瞪大了双眼望着乔智民。 电话终于在父亲一阵大笑当中结束了,乔智民笑着对乔丽说道:“二十年了,这件事整整过去二十年了,直到现在,你玉珍阿姨的脚底还有一道疤痕,礁石把她的脚割出这么长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流,硬撑着,就是把你托在水面上。”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如果那次不是她,你早活不到今天,爸爸也早已不在人世了,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乔丽听到这里,眼睛湿润了。 乔智民说道:“刚才和我通电话的,是你胡阿姨,早年嫁到了福建,刚才我们聊到这件事,她还记得,真是太危险了。” 说完这些,乔智民望着乔丽说道:“珍惜生命,命只有一条,就连葛宏喜那种人还知道死里逃生,贪恋这个世界,何况你呢?永远不要有轻生的想法,爸爸辛辛苦苦赚钱为了谁?都是为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比你更亲的人了。” “你爷爷奶奶死的早,我、、、” 乔丽再也控制不住:“爸爸,别说了,我知道了。” 望着泪眼模糊的乔丽,乔智民说道:“有时候我真不希望你长大,越大,爸爸就离你越远,自从你认识了姚圣,爸爸更加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你出嫁了,爸爸就更孤独了。” 说到这里,乔智民的眼睛红红的,话音带着哽咽。 乔丽本来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听到乔智民刚才的诉说,内心忽然产生了无限的悔恨,都怪自己性格太火爆,实在不应该当面痛骂赵玉珍,可是,可是话已出口,再难收回。 望着眼前的爸爸,一副可怜的样子,乔丽的心都碎了。 “爸爸,我不会离开你和妈妈的,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不管姚圣愿不愿意,都必须在我们家里,我会说服他的,放心好了。” 姚圣不是已经买房子了吗?这件事我也不能左右,还得看你们的意思啊。 乔智民说到这里,无可奈何的点了一支烟。 乔丽的心情也是郁郁难舒,真是悔恨交加,她低着头,默默离开了书房,心想,我实在是太莽撞了,我怎么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呢? 此时的乔丽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那才解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 真心赔罪,情哥求情妹 乔丽深感内心委屈,自己本来出于一片真心为彦宏,却招来无端抢白,倔强的乔丽不依不饶。 再没有人比乔丽更加了解彦宏的性格,最怕女孩子和他吵吵嚷嚷,最怕人多嘴杂。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彦宏总会像避猫鼠一样,无言以对,最终无可奈何的乖乖就范。 今见彦宏本来就没理,还态度蛮横,索性耍起泼来,大声喊嚷,你怕什么我来什么:“帮你办事还怪我,方彦宏白眼狼,我要去找郑淑丽!” 彦宏赶忙上前拽住乔丽:“你想干什么,别乱喊,让人笑话死了。” 乔丽根本不听,一边哭一边大喊:“方彦宏,没良心!欺负人!” 彦宏急的直跺脚:“我求你了乔丽,快别喊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乔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你说你错哪了?” 彦宏说道:“小点声行不行,快走,多少人在看着我们呢。” 正在这时,彦宏忽然又来了电话,弄得手忙脚乱:“喂!喂!” 喂了半天,对方终于说话了,彦宏,我是郑淑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必为难,既然乔总帮你要了钱,也是好事,别惹人家不高兴,我就在对面,看着你们呢。 彦宏一听,更加心烦意乱了,赶忙拉起乔丽往自己的车走去:“快走,再喊,警察都要来了!” 连拉带拽把乔丽拖进自己的车里,开车就跑,“刚才打电话的是郑淑丽,就在对面看着我们呢,这多难为情啊。” 开过两个路口,彦宏把车停了下来,长出一口气:“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呀!” 彦宏伸手拿出两张纸巾回身递给乔丽,乔丽也不接,两只手捂着脸就是哭。 无奈,彦宏下车来到后排,亲自为乔丽擦眼泪:“我错了,哥错了好不好,我不该对你喊,不该对你耍态度,行了?” “乔丽哭着说道,你既然承认错了,那该怎么补偿我?钱给没给你?”乔丽一边说一边抓起彦宏的袖子擦眼泪。 “好妹妹,谢谢你,马上就打我账户了,现在满意了。” 乔丽说道:“不行,谁让你故意气我了。” 彦宏无奈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一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乔丽努着嘴说道:“我才不吃饭呢,除非你让我咬你一口!不然我还喊。” 彦宏心想,乔丽正在气头上,这要是让她咬一口,还不留下一辈子的伤疤呀:不行! 乔丽一听不行两个字,回过头去冲着车窗又喊又叫:“郑淑丽,方彦宏!” 彦宏一把抱住乔丽:别喊叫啦!我让你咬还不行吗,咬! 乔丽气哼哼道:“你让我咬我偏不咬。” 倒在彦宏的怀里,乔丽的情绪放松下来,彦宏低头看着乔丽,一张俊俏的脸上还有两滴泪珠,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怜悯,他轻轻用自己的衣袖为乔丽擦掉脸上的泪珠。 乔丽一声不吭的望向外面,内心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忽然,乔丽的眼泪又刷刷的流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事不断,厄运亦相伴 一连几天,姚圣的眼皮都在不停的跳动,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点什么事,他最关心的就是乔丽。 可乔丽就在眼前,什么事都没有,一直陪着自己,这次回来,他发现乔丽比以前更加可爱了,对自己也很少发脾气,还会有什么事呢? 终于,他还是把焦点放在了婉婷的身上,他拿出手机想给婉婷打个电话,询问近况。 号码还没翻出来,彦宏电话忽然打了进来,谈话当中,彦宏显得很高兴,告诉他,晚上要请吃饭,答谢二位。 姚圣一听也非常高兴,赶忙对乔丽说道:“晚上彦宏要请我们吃饭。” 乔丽看了看姚圣爱答不理的说道:“吃饭有什么稀罕的,我不愿意去,你自己去。” “这怎么行啊?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不去我多没意思啊。”姚圣很无奈的鼓动乔丽。 姚圣心想:“人的变化可真大,若是以前,只要一提起彦宏,恨不能肋生双翅奔赴眼前,现在却是请都不愿意去。” 但最终,两个人还是去了,这一次,彦宏显得非常阔绰,挑选了最好的地点,也点了最好的酒菜。 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帮助,我的几处工程款都相继结清了,美美的吃一顿,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今天随便点,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反正我的心意已经到了。 彦宏满身心的高兴,更显得容光焕发,有钱和没钱就是不一样,那种无法掩饰的自信,溢于言表。 乔丽心中暗暗替彦宏感到高兴,所有的工程款全部结清非常不容易。 但整晚乔丽都不敢抬头看彦宏,面对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是自己的最爱,虽然彦宏已经属于过去式,但这份真情还是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无法忘记。 把全部的爱都给姚圣,自己责无旁贷无怨无悔,虽然在长相上,姚圣和彦宏没法相提并论,但姚圣的优势也不容小觑,对自己又是百依百顺,真是无可挑剔。 彦宏望着憨厚的姚圣,内心充满了敬意,频频举杯敬酒:“今后只要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彦宏绝对立马到位,要办而且还要办好。” 姚圣也非常的感动:“在这边我也没有什么亲属和朋友,全都仰仗彦宏您了,我也不能全都靠着乔丽一家,他们的事情也很多。” 彦宏安排完乔丽和姚圣,又想到了陶玲,这个人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几乎是自己的大贵人。 无论今后能够走多远,永远都不可以忘记了这个好姐姐:请! 陶玲太高兴了,这个弟弟没有枉费自己的心意,如今事业顺风顺水,虽然自己曾经帮助过他,但是,也得到了相应的偿还,如今没有忘记自己,真是难能可贵,值得交往。 陶玲还是老样子,家里那一大堆破事儿也懒得去管,现在的她还是喜欢拜佛,家里货场,到处都摆着佛架,工工整整,真是虔心向佛。 但一见到彦宏还是依依不舍的样子,似乎总感觉和彦宏还有些事情没有做,但也不好意思再显露出来,太多的感情依然压在心底。 只求菩萨保佑,但愿上苍给安排一切,耐心等待就会有好结果。 除了这些朋友,彦宏的同学,在一起玩的好哥们,他也没有忘记,有太多人,条件远远不如自己,也有条件阔绰的,一视同仁,都请吃饭喝酒。 这些人是不好应酬的,有些人不光是喜欢喝酒,有的还喜欢唱歌玩乐,也有喜欢赌博的,玩上几手。 彦宏不喜欢这些娱乐,一向都喜欢清净,但是好朋友一旦凑到一起,不玩又很扫兴,无奈也只好勉为其难陪着玩一会。 但只要一玩就是昏天黑地,彦宏现在也有钱了,根本不在乎输几百几千的,在他这里都是毛毛雨,微不足道。 智斌一走,家里失去了该有的温暖,回去早一会晚一会没人管,尽管赵玉珍也时常提醒,但是,终归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如智斌在家那个时候,只要智斌一变脸,彦宏晚一分钟回家都战战兢兢的。 一转眼,寒冬又来到了,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来的更早一些,工地收工了,围着这个圈子转的人都清闲下来,彦宏也不例外。 谢媛怀孕了,正好在放假期间生宝宝,彦宏忙前忙后的关心着他。 谢媛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他的老公虽然是个教师,长相也非常的出众,就是有点小心眼,在钱的问题上总是表现的小家子气。 这让谢媛常常感到很没面子,甚至时常吵架,可眼下自己连孩子都要出生了,只能忍气吞声,再想回头早已来不及了。 曾经多少次,她在彦宏的面前痛哭流涕:“我这一生,优秀到今天,从来没有沮丧过,自从搞了这个教师男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想我谢媛曾经在哈工大全校师生里面,出类拔萃,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人物,没想到,现在一个教师把我治得服服帖帖,我哪里能够服这口气。” 彦宏解劝道:“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吴雯不也一样吗,她好像还不如你过得舒心呢,前几天又被他男朋友王洋打成了乌眼青,向我哭诉。” 现在我时常感到,智斌有时候做的很对,遇到这样的人,就应该用拳头对话,过去我还埋怨智斌鲁莽,想想都觉得惭愧。 彦宏拿出钱来递给谢媛,谢媛拒绝了:“彦宏,谢谢你的好意,以后我不会无缘无故再要你的钱了,这次我生孩子,他们家拿钱就用,不拿钱我就熬着,我倒要看看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局!” 彦宏无奈的摇摇头,他的电话又响起来了,有人找他打麻将。 这天晚上,彦宏整整输掉两万多元,这是他沾手麻将以来,输的最多的一次。 躺在床上,彦宏在想:“今天输钱不是手气的问题,就是自己有些疏忽大意了,有几把牌明明可以赢钱,但是由于贪心,想赢大钱,反而输给了别人,真是有点划不来。” 下一次再遇上这样的牌,我坚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贪小便宜吃大亏,就是这个道理。 和这帮人的智商打麻将,就凭我方彦宏,根本不在话下,想赢他们那点钱简直唾手可得,他在心中暗暗的叫着劲。 第二天,彦宏带了五万现金,心想:把昨天输的钱捞回来算了,打麻将也挺累的,腰酸腿疼,关键是牌桌上的人都抽烟,熏得很难受。 今天,彦宏的牌花儿不一样,一开始,接连赢钱,但是打着打着,忽然感觉有些困倦,一不留神,又接连点炮,一堆钱一扫而空了,只剩下屈指可算的几张。 彦宏非常懊恼,为什么就不能振作一点呢?好几把牌都是差一点点,随着最后一把牌打完,彦宏的五万只剩下不到一千。 彦宏笑道:“还行,够加油钱了,明天可不能再玩了,太累。” 彦宏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车上,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明明可以赢钱,却因一个大意,输掉这么多。 看来赌博真的不能挨边儿,小赌怡情大赌可就伤财了,他深深的认识到,这就是在玩儿火,应该就此打住。 躺在床上的彦宏非常想念智斌,明明知道电话是打不通的,但他还是拨了几遍智斌的号码。 放下电话,彦宏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状态,忽然有敲门的声音。 一开门见母亲赵玉珍站在门口,脸色很阴沉:“今天开发商牛总打电话找你知道吗?” 彦宏迷迷瞪瞪的说道:“知道,我已经给他回电话了。” 赵玉珍厉声说道:“整整一天,你都干什么了,应该去见一见他呀,还有明年的项目要和他谈呢!” 彦宏一脸的不耐烦说道:“知道啦!明天我去找他,快睡觉。” 赵玉珍气不打一处来,砰的一声关门而去。 这一下,彦宏真的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在想:“我这个妈是真唠叨。” 谁知正想着,赵玉珍又转身回来了,气哼哼说道:“豆豆明天要去幼儿园了,托费你们自己拿,五千六!” 彦宏一转身,头朝里蒙上了被子:“知道了!” 听到门响,彦宏掀掉了被子,打开了智斌的一个布包,一个红色的存折押着一沓钱,板板正正的放在那里。 彦宏拿出一万放在床边,准备明天交给母亲,让豆豆上幼儿园。 打开存折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这还是和智斌第一次偶遇时候给他的,直到现在,分文没动还放在这里。 在里面有个小盒子,摆着两个金光闪闪的金牛,这就是自己和智斌的定情之物,彦宏看了看又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这一晚,彦宏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彻夜难眠。 智斌要是在家里该多好呀,想到这里,彦宏感觉到一丝丝寒意袭上身来。 第一百四十章 深陷泥潭,考验天地恋 彦宏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很晚才醒来,感觉头昏脑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将近十万块,仅仅几天时间,踪影皆无,嘴上说不心疼,但在内心却感到抓心挠肝的痛。 此时他想到了要钱的艰难和尴尬,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关键是他觉得这笔钱钱输的有点窝囊,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自己的牌打得有问题。 他赶忙起床,来到电脑旁坐下,开始在网上查找关于麻将技巧方面的资料,想学些有实用价值的麻将绝技。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找到了,并耐心的记录下来,精心研究了一番,于是感到胸有成竹了,又从卡里取出十万元,放在了包里。 处理完这些“他认为极其重要的事情”以后,急急忙忙的约见牛总,心不在焉的谈了一番,心想:总算完成了母亲交代的任务,终于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此时他无法不着急,就在和牛总谈业务期间,好几个电话打了进来,牌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再催促他尽快到场,三缺一。 一决雌雄的机会终于来到了,今天的彦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感觉自己的牌技经过了镀金,有了长足的长进,深感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说来也怪,现学现卖的技巧也起作用,加上彦宏精神抖擞,几圈牌下来,就赢下两万多,他的激情也来了,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心想:照这样下去,赢回自己的本钱也不是问题。 打牌的时间,好像和其他时间不一样,快的出奇,一转眼又进入了深夜,大家都无精打采,有人提出散了,明天再玩。 此时彦宏赢到了三万多块,正在兴头,一脸无奈的样子,心想:“真扫兴,没玩够。” 可是人都走了,也没有办法,他带着些许遗憾回到自己的车里,内心很是喜悦:看来在网上学到的牌技还是很起作用的。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母亲昨天让他给豆豆交学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他赶忙开车回到家里,看到母亲,赶忙将钱交到赵玉珍的手上,赵玉珍很是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忘,心里还有没有豆豆了?我已经给交上了。” 彦宏笑了笑,又把钱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转回身刚想上楼,赵玉珍说道:“牛总这个人很不好相处,接触他要小心在意,明年的工程全在于他,以后说话要多注意些。” 彦宏心想:“一定又是他在母亲那里说了什么,真是烦躁,明明今天是个好日子,在外面赢了钱应该高兴,可回到家却惹一肚子气。” 他急忙上楼,打开电脑继续学习,这件事可比什么都重要,赢钱就是过瘾,打牌就是刺激。 第二天早晨,他起得很早,心情异常的兴奋,赵玉珍说道:“一会你带豆豆去幼儿园,顺便去见见老师,可不能让豆豆在园里吃了亏。” 彦宏一听让自己去送孩子,心中有些不耐烦:“妈,还是你去,我又没见过那个老师,见面说什么呀,再说我还有事呢。” 说完急急忙忙上车离去,此时赵玉珍感到非常气恼,一个光顾着工作,一个又无事忙,孩子推给了自己,她想给智斌打电话诉诉苦,可是,电话又打不通,内心好一阵的烦躁。 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大孙子还是要管,忍气吞声去了幼儿园。 今天彦宏玩儿得太兴奋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牌花儿三起三落,一开始就是输,学到的牌技似乎也不起作用了,后来又开始大翻盘,全部捞了回来。 可到最后还是彻底输光了,有两个赢钱的牌友说道:“麻将就是来的慢,要想快,还是推牌九,几把牌结束战斗。” 玩这个东西累身体,都是老头老太太玩这个,没什么意思。 此时的彦宏已经输红了眼,我就不相信这个邪,有本钱还能赢不回来,真是怪了。 可是,推牌九我不会呀?彦宏有些犯难了,牌友说道:“那个比麻将还简单,就三十二章牌,一学就会,全是凭点气赢钱,没有什么猫腻,来的还快。” 一听这话,彦宏又活了心,可是自己的兜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难道还要去取钱吗?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他最终决定:取钱!必须把输掉的全部捞回来,否则,无法获得心理平衡。 这一次和打麻将可大相径庭了,所有人都非常的谨慎,全部转移到了地下,彦宏坐他们的车来到一处废旧停车场。 这里有个秘密的地下室,还有人在门口望风,牌友说道:“这里最安全,放心干。” 在进入地下室的一刹那,彦宏也曾经想过,这可是真正的赌博了,是犯罪呀。 但他还是走了进去,他的心已经和牌友打成一片了。 心想:大不了今年白干一年,输点算什么,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 推牌九实在太快了,几把牌过后钱已堆积如山,又过几把,面前却蹦子皆无,来回来去,还没有到黑,五十万全部输掉了。 彦宏急切的说道:“先不要走,稍等片刻,我去取钱马上就回来。” 说完忙三火四驾车回家,拿出智斌的存折匆匆忙忙奔向银行,可是,这笔钱存的是定期,服务人员提醒彦宏,如果取将影响到利息,有些划不来。 彦宏急了:“什么定期不定期,我有急用,马上取钱!” 傍晚,彦宏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完了,全完了,真应了自己的想法,今年一年白干了,全输光了。” 他拿出一瓶酒,就着一根香肠,一口接一口的灌下,转眼之间天旋地转。 太快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辛辛苦苦干一年的血汗钱付之东流。 此时,那种不服输的劲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不跌,他痛心疾首的责问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堕落成这样?” “不对!牌场上可能有人使诈,欺骗了自己,我要报警!”彦宏跌跌撞撞的想找自己的手机,但此时此刻早已动弹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当老保姆吴姨发现不对劲走进屋里一看,吓了一跳,彦宏的房间早已是酒气冲天,一片狼藉,吐了一地脏东西,再一看彦宏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吴姨赶忙去叫人,赵玉珍一见吓得目瞪口呆,内心是又气又恨,但看见彦宏躺在地上又心疼不已,两个人赶忙收拾房间,赵玉珍叫吴姨拿床被子铺在地上,让彦宏躺在上面。 赵玉珍回到自己房间气得直哆嗦:“吴姐,彦宏算是完了,彻底完了,每天就是打麻将,还喝的烂醉如泥,正经事一点不干,昨天我叫他去给豆豆交学费都不去。” 头几天我就听朋友和我说过,他在外面赌博,我还没倒出时间去过问,现在又喝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吴姨赶忙解劝道:彦宏一向都是听话的孩子,也许是被人带坏的,不是骨子里就这样,等酒醒了我和他好好谈谈。 玉珍,我看这件事应该尽快告诉智斌,别人都是劝皮劝不了瓤,智斌说话彦宏最听。 赵玉珍说道:“我何尝不知这点道理,可是智斌电话打不通,如果打得通我才不管她们的事呢,房子我已经给装修好了,已经尽到义务了,其他我可管不了。” 望着赵玉珍流泪,吴姨的心如刀搅一般难受,多少年来再多的磨难都不曾见过她的眼泪,如今却被懂事听话的彦宏气哭,事情一定不简单。 人往好处奔难上加难,可要走下坡路却是一眨眼的事儿,人犯错误更是一念之间,求菩萨保佑,可别让彦宏这孩子出事啊,彦宏可是我摸着头顶长大的,万一真的出了事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吴姨想到这里,老泪横流。 豆豆这边还要照顾,一时之间是焦头烂额,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呢,智斌啊智斌,早点回来,这个家没你可撑不下去呀! 升职以后的智斌更加勤勉谨慎,审时度势更加宏观而宽泛,她沉着冷静又雷厉风行的作风,加上有着超凡的能力,早已被上级高度重视。 但在最近的一次测试演练当中却突然出现了失误,险些给军部派来的督导教练造成重伤,这对她可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队员们在私下议论过这件事,智斌的心里也感到了很大压力。 果然,事情没超过三天,一辆高级防弹军用面包车突然驶进了训练基地,单独约见了智斌,具体都谈了些什么队员们不得而知,就连沈慧和智斌的教官师父都毫不知情。 从车上下来以后,大家都感到智斌的神态异常紧张,眉头紧锁,沈慧和教官非常关切这件事,赶忙询问,但智斌含糊其辞,只是说例行问话别无其他。 傍晚教官接道上级通知:“林智斌调转原地待命,主教官之职将重新委派。” 第一百四十一章 痛心疾首,危难想教头 婉婷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陷入了绝望当中。 人世间的美好事物,确实与自己无缘了,她认定了一件事,只有身入佛门,安享清净,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此时的她感觉辛启辰的出现,实在是多此一举,让自己平添烦恼,空欢喜一场不算,甚至是在自己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她想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去寺院,但是看看四周,竟然没有任何值得收拾的物件。 退了房间,她神思恍惚来到大街上,眼前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心情更加郁闷。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了寺院的铁门旁边,轻轻敲开了大门。 与师父相见,婉婷泪流满面,请求师父开恩,原谅前日的过错,都是自己六根不净,杂念太深,错过了剃度时间,现在我请求师父重新为我剃度,我还是要出家为尼。 尼姑看了看婉婷,“不是我不想完成你的心愿,因你孽缘太深,无法割舍,况且我度己尚难,又何谈度人?” 婉婷扑通跪倒在地哭诉道:“前日已经说的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又不行了?” 尼姑上前将婉婷扶起:“请随我来。” 你可认得此物?尼姑用手一指。 婉婷放眼望去,不由得一阵惊愕,自己的木雕就立在墙角,她慢慢走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栩栩如生的木雕,和自己一般无二。 做工极其精巧细致又神态自若,婉婷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尼姑上前抚慰,施主请不必悲伤,两天前,那个辛施主就已经把这个木雕送了过来,让我代为保管,若你前来,将此物相送。 他还留下一封书信在我这里,说完带婉婷去后院取信,婉婷依依不舍那尊木雕,不时回头张望。 周婉婷您好:见字如面,我足足用了两天时间,将你的身影雕刻成一尊木雕,我喜欢雕刻,但也非常喜欢你,不是恭维,您确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那天晚上,您走的很匆忙,我责怪自己怠慢了您,现在我真诚的说声对不起。 我更加希望您能原谅我那天的鲁莽,都因我情难自禁,我多么希望能够再见到您,请您当面指出木雕都存在哪些不如意的地方,我好加以修改。 可是我等了两天,还是没有见到您回来,无奈,我将木雕放在寺院里。这里是我们初次相逢的地方,假如我们再也无缘见面,放在那里也是一种纪念。 谢谢您帮我完成了一个心愿,其实能够见到您我已心满意足,还能亲手为您做一尊木雕,今生再无遗憾。谢谢!辛启辰。 婉婷的泪水湿透了信纸:“请问师父,他有没有留下电话什么的?” 尼姑摇了摇头:“没有,只有这些。” 婉婷擦了擦泪水追问道:“那么他有没有说去了哪里?我想找到他!” 尼姑又摇了摇头:“留下这些就走了,你不必心急,有缘自会相见。” 这些物品乃是凡尘之物,不宜久放寺院,请拿走,开始你的新生活。 婉婷略带难色,她擦了擦眼泪对师父说道:“我对你不起呀,可眼前这些我真的难以放下。” 尼姑说道:“我才出家几年时间,深知凡尘之事难以割舍,其实只要多做善事,在家也可修行,佛祖宽大自会保佑。” 施主你本来就宅心仁厚,只要不生贪念之心,前者又种下善因今后必得善果,相信人生自会平坦。 婉婷别过师父,带着书信和木雕走出寺院,此时此刻她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找到辛启辰!无论前路有多艰难。 这个木雕可真是不轻,婉婷小心翼翼的拿到大街,出租车装不下,拒载,婉婷的内心十分焦急。 路过的行人见此无不称赞:“眼前这个活人和木雕简直一模一样,眉眼之中,举止神态如孪生姐妹。” 婉婷心想:“辛启辰真的是下了功夫的,真心实意为我,都怪自己想的太多,为什么第二天不回来看看呢?” 婉婷想来想去不能再去酒店了,应该找一个长久的地方定居下来,再去找辛启辰,她马上给姚圣打电话,要住姚圣的家里。 姚圣一听乐得几乎跳了起来:“谢天谢地,我这几天一直在挂念着你,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就住在我那里,正好为我看家,还需要钱吗?我马上打给你。” 姚圣啰嗦了一大堆,婉婷却一言不发,姚圣急的直跺脚:“婉婷说话呀,用不用打钱给你!” 婉婷听到这里泪水直流,“谢谢你姚圣!辛启辰为我做了一个木雕就走了。” 姚圣一听这话,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到底怎么回事?婉婷,那个辛启辰很不简单,艺术造诣比我还深,不要把他当成普通的木匠。” “是不是你拒绝了他?你已经不小了,如果你不尽快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和乔丽也没法结婚,明白我的心意吗?” “就像爱我一样试着去爱他,相信我,他不会令你失望的,婉婷,千万不要放弃。” 姚圣苦口婆心的劝解婉婷。 婉婷哭述到:“不是我拒绝他,我当晚看到了他的学历证书,以为他骗了我,所以我急着离开了,第二天也没有去找他,他把木雕放在寺院就走了。” “后来,我感到很绝望,决定再次去寺院剃度,才知道一切,可现在该怎么办呀,我真的很想见他。” 听到婉婷的叙说,姚圣感慨万千,以前的婉婷是那样的坚强果断,如今忽然变得如此脆弱,这不得不说都是我的错。 姚圣急切的说道:“婉婷,你应该仔细的分析一下,如果辛启辰不是喜欢你的话,他不会去寺院把你抢回来,当天,他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也许在你面前,他感到自卑,你那么优秀,那么漂亮,有哪一个人不望而却步呢?” “其实我们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在表面上我表现的趾高气昂,但是每逢面对你,我都感到很自卑。 姚圣最后说道:“一定要找到他!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因为他就是你的全部未来!” 婉婷听到这里,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内心忽然涌动起无尽的力量:“没错,我要找到他!” 姚圣给婉婷打过电话以后,来见乔丽,本想将婉婷的事情告诉乔丽,可一见乔丽,发现脸色不对,他的心咯噔一下,赶忙赔笑,想问清缘由。 乔丽唉声叹气来到姚圣的身边,一头扑到了姚圣的怀里,泪水滴落下来:“姚圣,彦宏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姚圣见不到乔丽的眼泪,他眉头紧锁扶起乔丽轻声说道:“乔丽,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不要着急,彦宏有事,我们怎么都要管的,是需要钱吗?” 乔丽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很对不起你,因为这次彦宏和我借钱我都没有告诉你,我从爸爸那里给他拿了三十万。” 当时他只说有急用,我也没问干什么,就给他打过去了,谁知,他、、、乔丽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姚圣说道:“是不是你爸爸不满意这件事了?钱我可以先替彦宏还上啊,你不要为难,更不要哭,你知道的,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姚圣说完也眼圈红红的,彦宏到底怎么了?快说呀! 在姚圣的一再追问下,乔丽终于说出了实情:“彦宏赌博了,看样子输了不少钱,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能不着急吗?” 乔丽说完又倒在姚圣的怀里痛哭起来。 一句话把姚圣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彦宏一向都是文质彬彬,很有教养,他怎么忽然会去赌博呢?这可是犯罪呀,会不会是误传,你怎么知道的?” 乔丽说道:“人学坏都在一念之间,也许是被人蒙骗,也许就是鬼迷心窍,总之这件事不会有错,是真的。” 赵玉珍和乔智民的通话,被乔丽听到,但是,乔丽一直不愿意在姚圣面前提起爸爸和赵玉珍的事情,所以没有直接告诉姚圣这个消息的来源。 姚圣紧紧的抱着乔丽,安抚她的心,如果说自己一点也不在意乔丽和彦宏的来往,根本不可能,但是他也非常清楚一件事,如果让乔丽彻底不管彦宏的事情也是不可能。 如果让乔丽开心,最好的办法是真心去帮助彦宏。 在彦宏有钱得意的时候,不是第一个就想到了自己吗?虽然只是一顿饭,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拿我姚圣当朋友,现在有难我不可以袖手旁观。 可是这件事确实有难度,他想了想对乔丽说道:“应该将这件事尽快通知智斌,只有她有这个能力处理此事,其他人都是望尘莫及。” 乔丽说道:“她电话打不通,我已经打过多少遍了,现在的林智斌就是个官迷,一心往上爬,哪关心彦宏的死活呀!” 另外,现在难就难在不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彦宏鬼迷心窍,给钱只能让他陷得更深,这可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以身犯险,男神越底线 尽管彦宏专心致志的玩儿牌,但还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感到很不可思议,乔智民的实力非同一般,他能够亲自去给人失礼,而且还被拒绝,这确实有点让人不敢想象。 但从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分析,感觉又不像是假的,现在的有钱人都很低调,不善于张扬,这很正常。 这个胖女人三角眼,看起来很不一般,坐在彦宏对面的老五一直叫她魏姐,很是尊重。 这个女人一直坐在彦宏的身边,只是看着彦宏玩牌,不长时间,彦宏又把刚刚赢来的一点钱输掉了,彦宏的汗流了下来,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胖女人离开了座位,悄悄走向洗手间,随着最后几百块钱输光以后,彦宏一脸沮丧的离开了牌桌,站在了地上,心中还是意犹未尽,目光不肯离开桌面上的一大堆钱。 彦宏在心中暗想:“这些钱其实都是自己的,但是眼看着钱就是拿不到,心中的焦躁难以形容。” 彦宏无意间望向洗手间,此时那个叫魏姐的女人站在卫生间门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彦宏没有想太多,悄悄走了过去,这里没有灯光,光线很是暗淡,玩牌这些人吆五喝六聚精会神,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手中的牌上,没有其他人注意这个角落,再说,地下室本来也没有几个人。 这个魏姐见彦宏来到自己的身边,一把将彦宏是手抓住轻声说道:“小帅哥,还想玩吗?” 彦宏本能的缩回了手,一脸无奈的说道:“我已经没有钱了,玩儿不成了。” 女人从里怀拿出一万块钱在彦宏的眼前晃了晃说道:“亲我一下,这些钱就是你的了,拿去还可以玩。” 彦宏吓了一跳,赶忙向有光线的地方奔去,魏姐一把拉回了彦宏笑道:“你怕什么,这里没有人敢惹我,放心好了。” 彦宏偷偷望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精神抖擞,一脸富态相,手指上带满了戒指,一副有钱人的姿态。 如果是过去的彦宏,这样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特别讨厌那种涂脂抹粉,嘴唇涂得血红的女人。 但是,现在的彦宏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输掉的钱再赢回来,看着她手里的钱,彦宏最终还是跨越了底线。 彦宏战战兢兢接过魏姐的钱说道:“你不会害我?” 魏姐说道:“不会害你的,我离婚了,需要男人,看你很帅,没有别的。”说完拉起彦宏进了洗手间。 彦宏的心怦怦乱跳,从洗手间走出的一刹那,他已经深深感到,自己在慢慢的步入深渊,但是内心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身体失去了自控。 回到牌桌以后,他把这一万块钱放在上面,又开始了一场鏖战。 最终还是没有逃出输光的噩运,魏姐轻声对彦宏说道:“别玩儿了,你打牌太臭,根本不会玩儿,有多少都得输光。” 彦宏没有作答,两眼依旧望着牌桌发愣,魏姐趁着洗牌的时候,悄悄在彦宏耳边说道:“还想玩吗?我只带这些现金,但是,那个女孩有钱,有花不完的钱,想要吗?” 彦宏顺着她的手望去,女孩还在看热闹,彦宏的一个眼神,早被魏姐看得一清二楚,她悄悄起身,拉了一下女孩的衣襟,两个人悄悄走向洗手间。 时间不大,魏姐招手,让彦宏过去,一连叫了两次,彦宏还是没有动身,魏姐把眼一瞪低声说道:“如果你惹怒了她,想活都难。” 彦宏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是分文皆无,要命有一条,还能把我怎么样呢?想到这里,他毅然走了过去。 女孩站在门口,望着彦宏来到自己身边,她轻轻低下了头。 彦宏问道:“你找我?” 女孩没有作答,抬起头看着彦宏,“你还想玩儿吗?需要钱吗?” 彦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个魏姐是干什么的?你呢?你们是什么关系?” 女孩说道:“她姓魏,干高利贷的,我姓闫,叫闫秀,我们是朋友,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你是乔丽的男朋友吗?” 彦宏说道:“不是的,我有老婆的,还有一个孩子。” 女孩想了想说道:“我的包在那边,里面有钱,你用多少就自己拿。” 彦宏此时的思想已经变得极其简单了,“刚才魏姐都和你说了?” 女孩点了点头:“她告诉我了,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事儿,我照样给你钱,不过输了就别再玩儿了,你赢不了的,他们怎么会把钱输给你呢,得倒多大霉呀,你根本不懂这一行。” 女孩的话语令彦宏感到些许温暖,他轻声问道:“那你愿意吗?” 女孩点了点头:“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彦宏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再玩儿一回,输光就走人。” 说完拉起闫秀走向了黑暗。 然而,彦宏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动了闫秀以后,他的噩运开始陆续的降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智斌终于回来了。 此时的她,内心深处到底装载着多少责任,将要承担起多少重担,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没有人真正了解她目前的状况,是喜悦还是忧愁,也没有人知道。 组织上到底对她做了怎样的安排或者处理意见,直到这次离开训练基地,最了解她的教官和沈慧都不得而知。 望着智斌昂首阔步登上直升机,两个最好的战友,朋友,为她悬着的心一直都没有放下。 然而登机以后的智斌却豁然开朗,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宝贝豆豆了,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亲人了,这一别,真是太久了。 此时,喜悦的泪花挂在她胖胖的圆脸上,她想象着如何给大家一个惊喜,想象着一家人团聚的情景,内心深处对整个人生和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在zsz国际机场,直升机徐徐降落,望着地面上被卷起的层层气浪,智斌的心也随之泛起了无尽的波澜。 她忽然想起临走那天,赵玉珍在酒桌上说过的一番话,她说自己有了爱人,还要马上结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定要问清楚。 如果是真的,应该先帮她完婚,把她的所有事情办好,想到认识彦宏以来,赵玉珍虽然是一副冷漠的面孔,可每件事都为自己想到前头,实在是欠她太多太多了。 智斌到家以后,除了保姆吴姨没有其他人,冷冷清清的,吴姨一见智斌,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可回来了。” 一见吴姨老泪纵横,智斌预感到家里可能出事了,但是一向沉着冷静的智斌没有慌乱,赶忙上前为老人擦干眼泪,把吴姨拉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吴姨,家里人都去哪了?怎么都不在?豆豆呢?” 豆豆去了幼儿园,就这么一个最省心,哎!吴姨唉声叹气的说道。 正说道这里,忽然听到外面铁门声响,智斌向外望去,只见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正用脚使劲踢着铁门。 智斌开门走了出去:“二位找谁?” “我们找方彦宏,让他出来!”态度极其蛮横。 智斌和颜悦色的说道:“彦宏不在家,有事请进来说。” 对方望了望智斌,眼前这位军装严整的女人,和正义凛然的神态令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惧怕。 两个人说道:“既然不在,我们也不等了,等他回来告诉他,我们在找他,我姓闫!”说完气哼哼离去。 智斌心想: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家里真的出事了。 时间不大,赵玉珍从外面回来了,满脸的沮丧,低着头走进家门。 智斌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包,一见智斌,赵玉珍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你可回来了,彦宏完了,我们这个家也完了。” 智斌走上前去,悉心劝导:“妈,彦宏出了什么事让您这么伤心?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赵玉珍泪眼模糊说道:“你不在家,彦宏出去赌博了!输了不少钱。” 智斌一听赌博两个字,内心不由得一惊,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彦宏怎么忽然会去赌博呢?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有这个不良嗜好啊? 沉默许久,智斌对赵玉珍说道:“妈,你先别着急,等彦宏回来我和他好好谈谈,如果事情属实,咱们也得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现在他在回避我,我想和他谈都没机会,智斌,现在全靠你了,妈拜托你了。” 话一出口智斌的心感到非常沉重,这还是赵玉珍第一次求自己,此时她已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赵玉珍说道:“豆豆马上要放学了,班车会送他到大门口,你去看看,我走不动了。” 望着疲惫不堪的赵玉珍,智斌心如刀绞,心中暗暗的发狠:“方彦宏,你怎么能这么做!”智斌的拳头攥得的咯咯直响。 第一百四十四章 暴打狂徒,夺夫拉序幕 智斌去接豆豆,内心很是烦乱,她深知赵玉珍的为人,处事沉着冷静,宠辱不惊,如今慌乱成这样,可见彦宏的事情不小。 眼下自己应该冷静为先,见机行事。 智斌刚到大门口,就听到人声嘈杂,向前望去,一群人在不远处吵吵嚷嚷。 智斌凑上前去,见一个人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围在当中,拳打脚踢。 拨开众人,智斌来到近前,一看地上的人脑袋嗡地一声:“是彦宏!” 智斌上前一步,大喊一声:“住手!” 大家的目光一齐涌向智斌,此时的智斌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她快步上前,将彦宏扶起。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智斌一脸焦急的望向彦宏。 此时的彦宏早已口鼻流血,眼眶淤青,他艰难的转过头来抬眼一看,不由得惊叫一声:啊!“阿肥!” 智斌伸手将彦宏挡在了身后,斜视一眼几个动手的人,她一眼便认出,其中两个,就是在门口等彦宏那两个人。 就在这一刻,智斌忽然想起两个人的傲慢之态,一股怒火袭上心头,整个身体立刻进入了“亢奋状态。” 她温和的对围观的人说道:“请大家散开,不要围观。” 有些人好奇心重,还是恋恋不舍回头张望。 智斌横眉立目,厉声说道:“什么原因要动手打人?都谁先动的手,请站出来!” 智斌的声音铿锵有力,真是砸地有坑。 为首姓闫的那位,第一个站了出来:“我!是我打的,怎么了?” 智斌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要叫喊,请说出原因,打人的理由有很多种,但只有为数不多的理由才可以打人,这一点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打人就打人!”对方声嘶力竭的吼道。 智斌向前一步,轻声说道:“我现在就用拳头告诉你,面对你这种情况,才可以打人。” 正在这时,旁边一人冲了上来,这个人彦宏认得,就是打牌的老五,对着智斌的太阳穴就是狠狠的一拳。 智斌轻轻向后一闪,一拳走空,智斌借势抡起右手,照着他的后脖颈就是一巴掌,只听啪地一声,这一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后脖颈。 对方一个前抢,差一点摔倒在地,手捂着后脖颈,踉跄着径直向前冲去。 那个姓闫的一见智斌动了手,大喊一声:“打!给我打!” 随着他的一声喊叫,五六个人一齐冲上前来,对着智斌就是一顿拳脚。 智斌回身用双手一推彦宏,猛然向前,抡起拳头左右开弓,速度快如闪电,真是既狠又准,几拳下去,全都撂翻在地。 随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脚踏在为首姓闫的后背上,右脚抬起照着他的脸部就是一脚,只听得嗷的一声。 智斌低下身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猛然一勾手腕,将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右手随即跟上,正反手大嘴巴轮了起来:“啪!啪!啪!”就是三个大嘴巴。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喊道:“别打!快别打!” 智斌顺声音望去,一个瘦弱的女孩跑过来,边跑边喊:“你们别打了!” 听到这里,智斌的右手轻轻放了下来。 女孩跑到近前,一脸的惊慌,“二哥!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事不用你管!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智斌一听这话,就势把手松开,可这个姓闫的早已像瘟鸡一样,有气无力的,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姑娘!您认识他们吗?”智斌回过头问了一句。 此时,站在智斌身后的彦宏早已认出了闫秀。 闫秀满脸惊慌的说道:“他是我二哥!” 智斌低下身对闫秀说道:“既然你认识,能不能先让他们回去,有事咱们慢慢商量,冤有头债有主,我叫林智斌,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 闫秀望了一眼智斌,没有说话,伸手扶起哥哥走出了人群。 智斌回过头斜视一眼彦宏,“跟我回家!” 两个人一进屋,赵玉珍见彦宏口鼻流血,咬牙切齿的对智斌说道:“打得好!活该,应该受点教训!” 赵玉珍根本不知内情,以为是智斌打了彦宏。 智斌把彦宏搀扶到洗手间,为她洗了洗脸,又拿出酒精棉球在彦宏的脸上擦了擦。 她轻声在彦宏耳边说道:“感觉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 彦宏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智斌对彦宏说道:“先回屋躺下,明天我再和你谈,今天什么都不要说。” 彦宏低着头走进卧室,智斌悄悄对赵玉珍说道:“刚刚如果不是被我撞见,彦宏就惨了。” 赵玉珍恍然大悟,原来是被别人打的,可刚想坐下来,忽然大叫一声:“豆豆呢?” 话音刚落,豆豆从外面跑了进来,背着一个小书包,笑呵呵的跑向赵玉珍:“奶奶!我自己回来的!” 随着豆豆的一声呼喊,赵玉珍和智斌的眼泪立刻流淌下来,豆豆一脸惊恐的望了望智斌,把圆圆的小脸蛋紧紧贴在了赵玉珍的脸上。 此时此刻,智斌的心如刀绞一般,她的内心泛起滚滚巨浪。 为了自己的事业,将孩子撂在一边,如今孩子看到自己都感到陌生,此情此景,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彦宏与闫秀之间的事情,没有别人知道,只有魏姐一个人了解详情。 当晚,彦宏从闫秀的包里又拿走两万,转眼之间输的精光,垂头丧气的彦宏头也没回,离开了赌场。 但是,在路上他忽然想起闫秀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闫秀竟然还是个从未被人碰过的“姑娘。” 可在当时,彦宏的心思都在赌桌上,全然不顾闫秀的感受,此时再想起此事,真是追悔莫及,这岂止是造孽,简直是罪孽深重。 彦宏赶忙调转车头回来找闫秀,此时的闫秀正在和魏姐挥手告别,自己准备打车回家。 彦宏赶忙喊住了她,闫秀一见彦宏,内心很是激动,眼含泪花却说不出话来。 彦宏走上前手扶闫秀说道:“我送你回家。” 闫秀没有拒绝,随着彦宏上了车,上车以后的闫秀面带痛苦之色。 彦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闫秀,面色惨白,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坐在后排。 此时他在内心暗暗的咒骂着自己:“我方彦宏根本不是人,就是魔鬼王八蛋!” 闫秀不时的挪动着身体,现出极不舒服的表情,彦宏说道:“真对不起,我实在是不知道,根本没有想到你还是、、、” 闫秀轻声说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很随便吗?” 彦宏歇斯底里的说道:“我没那么想,只是感觉太对不起你了。” 彦宏咬牙切齿的骂着自己:“我不是人,天打雷劈!” 闫秀说道:“是我自愿的,你何必自责呢,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不是早晚的事么,但也怪你,让你轻一点你不听,偏那么狠劲儿,痛死我了。” 彦宏心想,当时只顾着赌博,一心都在牌桌上面。 闫秀看了看前面,对彦宏说道:“到前面那个药房停一下,你自己走,我没事的,放心。” 彦宏等在路旁,望着闫秀孤身走向药房的身影,内心如刀绞一般的痛。 不长时间,闫秀从药房走了出来,脸上忽然变得很轻松,手里也没有拿药。 彦宏问道:“你家在哪里?” 闫秀用手一指:“前面右拐。” 彦宏也不敢再看闫秀,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路向前,右转以后,但见一幢三层小楼呈现眼前。 两扇高高的铁大门,刷着金粉,显得富丽堂皇,近前一看是两栋别墅连在一起的,装修十分豪华,楼下的院落也非常的宽阔。 此时的彦宏,忽然想起魏姐曾经说过的话:“闫秀家里的钱花不完!” 现在一看,魏姐所说,绝对是实情。 闫秀要了彦宏的手机号,也没有让彦宏进去,悄悄走近大门输入了号码,回头向彦宏挥了挥手。 彦宏像做贼一样,一溜烟跑回了家里,一颗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闫秀的身影,彦宏在心中暗暗的窃喜,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然而,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 当彦宏再一次走进赌场的时候,闫秀的哥哥突然来找彦宏,“听说你和闫秀处了对象,有这回事吗?” 彦宏一时之间竟没有想起闫秀的名字,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闫秀的哥哥闫立青立刻勃然大怒,当场想对彦宏动手,被魏姐拦住。 但这个闫立青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一再逼迫彦宏,必须承认这件事,否则要你的命。 就在最近,闫立青两次找到家门,幸好都没有见到彦宏,但对赵玉珍却是恶言相向,赵玉珍为此痛不欲生。 追问彦宏又无结果,就这样,赵玉珍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今天,被逼无奈,赵玉珍出门去打探情况,一来想了解彦宏参与赌博的事情,二来想摸一摸闫立青的底细,当赵玉珍了解到闫立青一家的情况以后,更加感到惊恐不安。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争情夺爱,阵势齐拉开 婉婷在网上见到了辛启辰的大名,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姚圣,你快看,是辛启辰!” 姚圣一看果然是他,木雕大师。 难怪他如此技艺精湛,当天我就看出他身上的艺术细胞远胜与我。 “婉婷,恭喜你啊,辛启辰原来是个木雕大师,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找到他。” 此时婉婷忽然陷入了沉思当中:“找到又怎样,能够找到一个木匠我已心满意足,又怎敢高攀大师呢?” 无限的自卑涌上心头:当时看到他的学历证书,我已经预感到他不简单,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不管怎样还是要找到他,最起码应该向他当面道谢。 当晚姚圣拨通了乔丽的电话,将婉婷的情况详细告诉了乔丽,乔丽也很为婉婷感到高兴:看来好人真的会有好报。 乔丽也向姚圣说明了彦宏的情况。 一提起彦宏,乔丽的心情马上低落下来。 现在他不光是因赌博惹出一堆事儿,还沾花惹草的,欠下了人情账。 姚圣心想:“乔丽在内心还是护着彦宏,什么人情帐,根本就是风流债。” 但姚圣还是安慰乔丽道:“一定要帮助彦宏度过难关,需要我回去,我就马上动身,你不要太难过,相信彦宏一定吉人天相,平安躲过此劫。” 乔丽放下电话心情郁郁难舒,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自从和爸爸谈过彦宏的事情以后,她的心更加沉重了。 闫秀的家庭背景可不一般,跟我是高中同班同学,这个人从不多言多语,但心思缜密,是家里的宝中之宝。 两个哥哥和父母拿她是精心呵护,在学校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对她我何止是羡慕,根本就是嫉妒。 乔丽心想:“这件事我出面也不好,回想起在学校时的情景,自己老是欺负闫秀,一口一个瘦猴儿叫她,闫秀不可能会忘了这些。” 闫立青被智斌一顿毒打,回去以后,气得暴跳如雷,告诉他的手下:“尽快给我查一下这个林智斌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我的头上动土,还打了我,简直岂有此理!” 手下人一查得知,林智斌开了两家健身俱乐部,一身的真功夫,这个人可不好惹,是军人出身,方彦宏的对象。 闫立青一听这话,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么厉害,回想当时的情景,就算再有几个人同时上,可能也不是她的对手。” 闫立青犯了难,但是在内心憋足了一口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还要狠报!” 他来到闫秀的房间,询问当时的情况,闫秀心疼的望着哥哥被打肿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二哥,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不要听魏姐胡说八道,方彦宏没把我怎么样,你也不要再找他的麻烦。” 闫立青厉声说道:“不要再蒙我,方彦宏这小子我不会轻饶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他,如果喜欢另当别论,如果不喜欢,我豁出命也得替你讨回公道!” 闫秀本来就是个性格腼腆不善言辞的姑娘,哪好意思在哥哥面前说喜欢别人的话,更何况已经知道了方彦宏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她默不作声,只一味的替彦宏求情,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闫立青的愤恨,特别是那个大胖娘们林智斌,我想让她死!闫立青在心中暗暗的发着毒誓。 有功夫又怎么样?开健身房又如何?我就不相信她背后也长了眼睛,我马上就给她点颜色瞧瞧! 闫秀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如果用心狠手辣去形容都不为过,何况是为了自己,她的一颗善良的心泛起了波澜。 闫秀想到:“这件事绝对不能闹大了,万一弄得沸沸扬扬,自己的颜面不好看,更加会连累哥哥,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为今之计,应该将事情告诉方彦宏。” 魏姐这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专好起事儿,一心想着要巴结闫立青,几乎是绞尽脑汁。 在促成了彦宏与闫秀的事情以后,她感到意犹未尽,希望从中再获取一杯羹。 她对闫秀说道:“彦宏虽然赌博了,但是涉水尚浅,本质不坏,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应该借此机会,抓住他不能放松,错过机会永不再来。” 闫秀在内心很喜欢彦宏,虽然有过一次“交往”,也只不过是蜻蜓点水,毫无基础可言,想真正得到彦宏,希望非常的迷茫。 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魏姐在闫秀的耳边总是嘀嘀咕咕,闫秀也动了心,但究竟该怎么办,她的心里一点思路都没有。 二哥对彦宏的态度,也着实让她感到恐惧,万一真的对彦宏下了手,就等于是自己间接的害了彦宏,那样绝非所愿。 她想来想去,偷偷给彦宏打过两次电话,但彦宏都没有接听,闫秀的心里更加茫然,不知所措,想去找彦宏又羞于启齿,见面能谈些什么呢? 一连两天闫秀都是闷在房里,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闫秀心情不悦,一下子牵动了很多人,她的大哥闫立平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并且一再嘱咐闫立青:“不可以轻举妄动,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操之过急。” 事态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之间慢慢扩大开来,而彦宏却一直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自从老五动手打了彦宏,地下赌场暂时关闭起来,彦宏偷偷去了两次,都没有见到人影,满心失落的返了回来,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智斌的敏锐双眼。 这一天,闫秀再也憋不住了,烦闷的心在逐渐膨胀,少女的心扉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关上,她在心里偷偷的想着彦宏,越是见不到,思念越加深。 终于她悄悄走出了家门,在街上闲逛,希望上苍垂怜,能够在无意之中再碰到彦宏。 从魏姐的嘴里,她曾经听到过方宏公司这个名字,于是上网一查,知道了详情,在经过打听得知,彦宏的家就离公司不远,于是,她找到了彦宏的家。 在门口徘徊许久,还是没敢按响门铃。 事情也有些凑巧,这天正赶上乔丽也来找彦宏,其实她的心情和闫秀如出一辙,都是一个目的。 既希望得到彦宏的消息,又在担心着彦宏。 当乔丽的车开到大门口以后,闫秀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和乔丽打了声招呼,谁知,却碰了个大钉子。 乔丽一见闫秀火气直往上窜:“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想害彦宏吗?” 闫秀满心的委屈,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二三。 乔丽横眉立目气哼哼说道:“我知道你们家财大气粗的,但你别忘了,别人也不是一文不值,想害彦宏就先过我这关!” 闫秀实在忍无可忍说道:“乔丽,我没想害彦宏,再说你又知道多少呢?” 乔丽根本不容人说话,张嘴吼道:“我是知道的不多,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但我觉得人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妄想美事儿!” 好一番抢白,闫秀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见他,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乔丽道:“彦宏不在家,走,走!真是的!” 闫秀气得一捂嘴,疾步离开了,心中暗想:“真是像泼妇一样的不讲理,光会说别人,你自己不是也眼睁睁看着别人抢走了彦宏吗?就欺负我有能耐。” 此时此刻,智斌就躲在门口,两个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心想:“乔丽这张嘴实在是不饶人,牙尖嘴利。” 见闫秀被气走了,她赶忙现身将乔丽让进屋里,两个人开始了推心置腹的长谈。 乔丽气还没有消尽,指着外面说道:“什么东西?都想占彦宏的便宜,痴心妄想!” 智斌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乔丽一脸不高兴:“什么叫不严重,非要亲眼看到彦宏被人抢走才认为严重吗?” 智斌斜视一眼乔丽,“这些事还要看彦宏的态度,你想让他往东他偏往西,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你和彦宏最近怎么样了?”智斌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想一探乔丽的底细。 乔丽蹭的站起身来说道:“你可别瞎想,我们任何事都没有,我身边有姚圣在,你打电话屈頼我们,我比窦娥还冤。” 话一出口,智斌的脸上立刻失去了笑容:“乔丽,我从来没有用怀疑的眼光看待过你,天地良心,你和彦宏的感情不比我浅,我心知肚明,给你打电话我是一片真心。” “我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我才是最爱彦宏的人,你们完全误会了我的心意,我让你照顾他是真心,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接近彦宏,你们无论做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乔丽一听内心感动,原来自己一直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智斌说道:“现在彦宏的情况很不乐观,赌博就是犯罪,我们应及时制止不能纵容,为今之计应该这么办!”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奸情乍现,情敌初会面 智斌与乔丽谈了很多,涉及到方方面面,当然都是围绕着彦宏。 此时,智斌很想从乔丽这里了解更多闫秀的家庭情况,尤其是家庭背景。 乔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智斌:“我和闫秀是高中同学,她家在盘锦,不是我们本地人,她有两个哥哥,具体都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很不简单。” 智斌说道:“的确很不简单,前天她的二哥带人打了彦宏,正好被我撞见,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事情间隔不到两天,我连续出现两次意外,第一次是在我跑步去俱乐部的路上,一辆车突然向我撞过来,差一点就撞到了我,是一辆本田轿车,遮挡着号牌,而且那段路正好没有监控。” “第二次意外更加危险,我走在通往俱乐部的胡同口,突然从楼上掉下来一块砖头,就砸在了我的脚前。” ”我认为这两次意外绝非偶然,就是有预谋的行为,但是,又一点证据也没有留下。” 乔丽一听吓出一身冷汗:“你说的不错,这绝对不像是偶然,肯定和他们有关,可真够狠毒的。” 智斌对乔丽说道:“现在是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如果真是闫秀的二哥所为,我是防不胜防,很危险。” 乔丽说道:“你危险,彦宏也很危险,现在该怎么办,你得想办法解决呀。” 智斌说道:“他们吓唬不了我,现在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彦宏,今天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我和彦宏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乔丽。” “首先在这段时间,你不要再给彦宏拿钱,尽量和他在一起,不要让他离开你,他们急于要对付的人是我,彦宏暂时还是安全的。” “另外,闫秀这个人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不要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闫秀,对彦宏极其不利。” 乔丽低头陷入了沉思当中:“你们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我还有姚圣在身边,我对姚圣的感情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我要考虑他的感受。” “我不否认对彦宏有感情,但和爱情无关,我乔丽的为人你应该知道,我决定嫁给姚圣,就不会再想着要得到彦宏,但是他有难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希望你别有想法。” 智斌说道:“不要再探讨这个问题,如果我信不过你,就不会和你说这些,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如果上天安排了,谁也阻挡不了,不必再去纠结。” “考虑姚圣的感受是对的,也足见你有情有义,但彦宏也要照顾好,所谓:事在人为,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救人,内心的真正欺骗才更可怕。” 乔丽都一一答应下来,在回去的路上乔丽在想:“看来人都是有着自私的一面,林智斌现在为了彦宏,不惜让我去欺瞒姚圣,令我陷入两难的境地。” 但自己无法选择,为了彦宏我责无旁贷,付出多少也在所不惜。 乔丽走后,智斌思绪万千,当初对乔丽的种种做法都是正确的,事实证明宽容的对待别人,就是在为自己拓宽道路,如果当初和乔丽一斗到底,最终两败俱伤,可现在不然,化敌为友,前途一片光明。 也许这个闫秀就是乔丽第二,也未可知。 做人做事不可以做得太绝了,留有余地,才是根本。 此时此刻的闫秀,回到家里异常的气愤,被乔丽一顿抢白,内心感到很不是滋味,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乔丽至今还深爱着彦宏。 以乔丽的臭脾气,到现在还和彦宏有来往,可见彦宏的为人十分厚道,有着无尽的好,才吸引着乔丽。 彦宏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有孩子,如果不是彦宏的原因,两个人又怎么会继续相处呢? 正在思虑之中,魏姐来了,满面堆笑说道:“怎么样大小姐,找到那个方彦宏了吗?” 闫秀一本正经的说道:“找他干什么,我去找同学了,以后不要再提他,事情都过去了。” 魏姐笑道:“秀儿,连我都信不过了吗?别瞒我,我什么事都知道的,我不会骗你的,这件事我一定帮你达成心愿。” “方彦宏现在手里没有钱了,正在家里郁闷呢,在这个时候对他施以援手是最佳时机,想得到他易如反掌的事情,听我的话,想办法给他弄点钱过去,相信他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闫秀说道:“我见都见不到他,怎么给钱?再说我凭什么要白白给他钱呢?我有那么不值钱吗?” 魏姐说道:“你这种想法我不赞成,时代变了,两个人如果真心相爱,谁给谁钱无所谓的,又不是没钱,为什么舍不得为自己的最爱花一点呢?” 闫秀默不作声,但心里却对魏姐的话深信不疑:没错,为自己深爱的人花点钱算什么? 平时我二哥花钱如流水,可又都花在了哪里呢?除了造孽就是挥霍,我花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闫秀尽管没有在魏姐面前表露真心,可魏姐走后,她却打定主意,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彦宏,先以钱打动彦宏的心,再说,他已经输到了净手的程度,怎能不缺钱呢? 彦宏手里的确没有钱了,就连智斌的存折都没有幸免于难,尽快搞钱是自己最紧迫的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如果不在年前处理好这件事,年都过不好,此时的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了,智斌回来了,不能再去联系乔丽了,那还有谁呢?陶玲!还是去找我的好姐姐。 即便这次陶玲不给自己拿钱,也应该去看看她,这个好姐姐对我可是恩重如山。 陶玲这几天已经不忙了,购货的劲爆时期过去了,还有两个人收拾货仓,天气太冷,她早早就回家了。 虽然她清楚,她那个家的概念只是房子,但是漂亮的房子还是让她感到温暖。 彦宏给陶玲打电话的时候,陶玲正在路上,陶玲在电话里嗔怪彦宏道:“你直接去我家里,可别像上次那样了,提心吊胆的,都吓死我了。” 很快,两个人见面了,室内是那样的温馨浪漫,两个人都关掉了电话,全身心的投入了这场“感情战斗。” 心满意足的陶玲这次没给彦宏拿钱,因为她知道上次给他的钱不会这么快就花光,究竟拿了多少,她心里有数。 激情过后,陶玲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彦宏:“这是姐给你定做的衣服,过年再穿,先试试。” 穿上西装的彦宏光彩照人,这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太合适不过了,眼前的他分明就是一个模特立于台上,通身的靓丽咄咄逼人。 望着眼前的绝佳美男子,陶玲心神荡漾,她的双手紧紧搂着彦宏不肯松开。 在她的眼里,心里,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彦宏更加漂亮潇洒,也没有一个人比彦宏更善良温和,彬彬有礼的他像个腼腆的孩子。 为了他,我陶玲就算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没想到上苍会如此眷顾与我,再想想从前的失去又算得了什么呢? 彦宏走了,陶玲依依不舍的送了出去,寒风中,她深情的望着彦宏远去,直到他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被冻得瑟瑟发抖的陶玲才回到屋里。 她刚刚坐下,心中正在回味着几分钟前的美好,突然,一阵敲门声传进她的耳畔。 陶玲赶忙起身,通过门镜向外望了望,见是个女人,便打开了房门,一见眼前这位体型高大,胖乎乎的脸蛋,目光微微的斜视,自己不认识。 陶玲一时之间陷入了恐慌之中:“请问您是哪位?找我吗?” 我叫:林智斌! 陶玲紧皱眉头,忽然她想了起来,彦宏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的女朋友个子很高,身材还挺胖,一定是她! 想到这里,陶玲惊恐万状,脸上颜色更变,惊慌失措的望向智斌,嘴唇颤抖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智斌笑着说道:“不欢迎我吗?不请我坐坐吗?” 陶玲赶忙让座,忙着给这位“不速之客”沏茶倒水。 智斌温和的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想必彦宏也曾和您提到过我。” 此时的陶玲倒水的手都在颤抖,她知道眼前这位突然造访,肯定来者不善,为此,她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望着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林智斌,一身正气凛然,腰板笔挺又略带威严,可真吓人。 此时陶玲在心中想到:“这个人一定是跟踪彦宏才找到自己的,想必刚才和彦宏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要想打发她离开,想息事宁人,只有一个办法“钱”!” 陶玲哆哆嗦嗦打开了衣柜,露出一个小保险柜,陶玲只是给智斌展示一下,言外之意:“你开个价!” 智斌望了望陶玲,笑着说道:“您坐呀,这是您的家,主人站着,客人怎么会心安呢?” 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一件事,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另类打法,唯我最奇葩 林智斌忽然造访陶玲,吓坏了这个可怜又善良的女人,她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既然事情被她发现了,想对我做出怎样的处罚都可以,要多少钱我给。 智斌斜视一眼陶玲,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算不上漂亮,但也不是那种讨人厌烦的类型,一看面相很是和善。 “你不必害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请放心。 其实在来之前,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详情,请原谅我的冒昧来访,都是为了彦宏。” 陶玲一听这话,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你!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不怪彦宏,千万别难为他。” 陶玲说完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几沓钱,恭恭敬敬的递给智斌说道:“好妹妹,绕过我,我错了。” 望着陶玲一脸恐惧的表情,智斌很真诚的说道:“大姐,请把钱收起来,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我知道彦宏欠你很多,都是我没有做好,才导致彦宏在外面做错了事情。”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还不知道:彦宏最近在外面赌博了,这很危险。” 一提赌博两个字,陶玲吓得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眼泪流了下来:“他怎么会这样呢?我一点也不知道啊,赌博可是犯罪呀,这可怎么办呀?” 陶玲急的坐不住站不住的,来回走动,不停的搓着两只手:“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呀!” 智斌一脸严肃的说道:“是的,我们要尽快把彦宏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所以说,大姐,现在你不能再给彦宏拿钱了,再给他钱就等于害他一样。” 陶玲痛哭流涕,“可是我担心他没有钱,会去做别的傻事,社会是和谐了,但人也不都是善良的呀,彦宏心又那么实在。” 一番话也感动了智斌,眼前这个女人,到了这个关头还在替彦宏着想,真是难能可贵,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陶玲不停的向智斌道歉,“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听你的,不会再给彦宏拿钱了,但你不一样,我最对不起的是你,我应该对你有个说法。” 智斌说道:“你们之间的事情的确是见不得阳光,但见不得阳光的事情也未必都充满了罪恶,你并没有去害他,也没有拆散我们的家庭。” 陶玲哭着说道:“彦宏那么善良,我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去害他呢,我只是想对他好,他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想给他钱花,不来我也不敢去打扰他,我不想给他增添压力和烦恼,我怕有一天再也见不到他。” 智斌心想:“彦宏这个人像个孩子一样,长相俊美,哪个女人见了他会不喜欢呢,认识他我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的,只要是真心对他好,我又怎么会视她为敌人呢。” “如果真的有一天彦宏对自己变了心,也是天意如此,是自己没有做好,不能去怪任何人,更不能怪彦宏移情别恋。” 智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最后对陶玲说道:“”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如果我们都是真心爱彦宏,就应该设身处地替他着想,在精神上多关心他,即便有一天他走上绝路也会于心不忍。” “我的态度在外人的眼里可能很荒唐,但我别无选择,我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会出现最好的结果。” “切记一点,和彦宏相处,不要令他为难,他是不会轻易表露的人,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们见面,如果有一天,有外人去指责他,他将无地自容,到那个时候,我们都会失去他,那种令人痛心疾首的结局我们将无法接受。” 闫秀决定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一心想要找彦宏。 乔丽总是把自己看的一文不值,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我想做的事情谁都挡不住。”闫秀在心里暗暗的较着劲。 其实闫秀在家中的地位非常的显赫,虽然总是默不作声,但所有人跟她的关系都非常好,尤其为闫立青办事这些人,往往把闫秀当作一个桥梁和纽带来利用。 又有魏姐从中串联,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但谁都不敢在私下议论,因为他们很清楚一件事:如果闫秀在闫立青面前说一句话,将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这天,闫秀来见二哥闫立青,见面之时,她还为闫立青送来一份“礼物”,这是一份令所有人都费解的“礼物”,只是一包中华烟。 闫秀进屋以后,表情异常的严肃,眉头紧锁,目光锐利。 见到闫立青以后,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烟,打开了包装,慢慢抽出一支,递给闫立青:“二哥,给您买一包烟,请笑纳!” 闫立青斜眼看了一眼妹妹,心中感到好一阵的惊奇和不解。 平时在家里,闫秀最讨厌他吸烟,今天忽然一反常态,给自己买了一包烟,看来一定有事相求,而且还不是小事。 闫立青迟迟没敢接妹妹递过来的这支烟,只见闫秀猛然把手伸进自己的衣兜,蹭的一下拽出一把枪来,瞬间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闫立青吓得嗷一声,站了起来:“闫秀你要干什么!” 只见闫秀不慌不忙将香烟放到自己的嘴里,一扣扳机,枪口立刻喷出一串长长的火苗,接着把烟点着了。 闫立青吓得面色惨白,上前一把夺了过来,仔细一看,就是个枪型的打火机,但是却非常的逼真。 闫秀吸了两口烟,呛得直咳嗽,闫立青一伸手抢了下来含在自己的嘴里:“想死呀你!这么大姑娘你玩这个?” 闫秀似笑非笑的坐在了哥哥的对面,用手指着香烟和打火机,一脸严肃的说道:“都是送给你的礼物,花了我不少钱,你看怎么办。” “如果你不喜欢就还给我,我自己抽。”闫秀不温不火的说道。 闫立青气得直瞪眼,厉声吼道:“你敢!要钱就说要钱的话,你想吓死我呀!” 他说着拿起打火机,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非常喜欢,脸上自觉不自觉的现出了笑容:“还是我妹妹好,知道哥的爱好,说,要多少钱?” 闫秀始终冰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哥哥一眼,张开五指一伸手在闫立青眼前晃了晃。 闫立青笑着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啪的一下扔在了闫秀的面前:“要五千给一万,行了!” 闫秀把眼皮一抬,没有说话,伸出手来又在闫立青眼前晃了晃。 闫立青斜眼望了望闫秀,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低下头又打开了抽屉,从里面又拿出四万块递给了闫秀。 接着一伸手拿起一支烟,吸了起来,一边啪啪的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闫秀咬了咬嘴唇,再一次将五个手指伸出来,一边晃着小手,一边自我欣赏着。 闫立青一见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想干嘛?” “要钱!有用!”闫秀一字一顿的,大声说出了这个四个字。 闫立青眨巴眨巴眼睛,感觉不像是开玩笑,他扭曲着一张脸说道:“秀儿,你告诉我,你要这么多钱到底想干什么?” 闫秀说道:“你告诉我给还是不给,别说没用的。” 闫立青掏出手机说道:“我现在就给大哥打电话,告诉他你不学好,让他和你说。” “好啊,打呀!你现在打!”闫秀笑着说道。 闫立青一听这话,泄气的放下了手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瞪着一双眼望着闫秀,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闫秀忽然说道:“快点,我还有事呢,我二嫂要来,还让我去接她呢!” 一听这话,闫立青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伸手掏出一张卡扔给了闫秀。 闫秀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如果我发现里面不够,我罚你一倍。” 说完一扭身走了出去,闫立青气得直嘎巴嘴,说不出话来,无奈的摇着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上天恩赐,幸福入大局 彦宏得到魏姐的消息以后,驾车前往,去见闫秀。 此时,外面的天气异常寒冷。 开了不到五分钟,突然在路边看见一个姑娘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路边,东张西望,很明显是在等车。 可这个地方很少有出租车经过,彦宏慢慢经过瞟了那人一眼,见对方没有想搭车的意思便开了过去。 可是只一眼却让彦宏感到很惊奇:“怎么这么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 彦宏将车停住,向后望了望,此时姑娘忽然向他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一看大吃一惊:“闫秀!” 彦宏赶忙下车打开了车门:“你怎么会在这里?” 闫秀看了看彦宏说道:“我刚才去我同学家了,没想到这地方没有出租车,所以等在这里。” 彦宏此时的心情和闫秀可是大相径庭,刚刚接到魏姐的电话,说闫秀的心情非常不好,并且是要急着找我,如今见了面,却根本看不出这些情绪来。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魏姐在诓骗自己吗? 闫秀上车以后,稳稳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也不看彦宏一眼,只望着前方。 此时彦宏可犯了难,该往哪里去呢?自己本来就是要找她,现在已经见到了,难道还像上次一样把她送回家吗? 事情并非彦宏所想,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很是纠结,但闫秀不同,稳如泰山。 车慢悠悠开了一段路,闫秀对彦宏说道:就把我放在前面,彦宏对这里并不熟,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大院是做什么的。 此时的他还希望从闫秀的手里借一点钱,来完成自己的心愿,捞回输掉的本钱,可是,闫秀的举动是背道而驰,没有像魏姐所说的那样急于要见自己,他感到很诧异。 彦宏把车开到大院门前停下,本以为放下闫秀自己离开,可意外突然出现了,就在闫秀下车的一刹那,忽然从大院里窜出一条大狗,汪汪的叫着冲了过来。 彦宏急忙跑上前去把闫秀挡在了身后,然而,就是这个动作,深深感动了闫秀,闫秀当时在心里想到:“从今往后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亏待了彦宏。” 正在这时从里面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个认识闫秀,热情的打着招呼,闫秀走到门里对彦宏说道:“你也坐会儿。” 彦宏不认识里面的人,本想离开,可里面的人却非常热情,一个劲儿的招呼彦宏:“进来!” 彦宏看了看闫秀,闫秀对彦宏点了点头,也在示意彦宏进来,于是,彦宏随闫秀走进屋内。 一进屋内,彦宏立刻感到一种极其舒适的感觉,外面寒风习习,室内暖意融融,两铺火炕都很温暖,其中一铺炕上坐着四个人正在打麻将,玩得热火朝天,令一铺火炕上放着一张桌,上面摆着各色水果。 进屋以后的闫秀很殷勤的招呼着彦宏,“这是我姨家,不必拘礼,放松就好。” 彦宏此时一看见麻将就心有感触,但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得很强烈,闫秀说道:“你想玩一会儿吗,喜欢玩就玩儿。” 彦宏心想:“想玩儿也没有用,没有钱玩儿什么。” 闫秀似乎看出了彦宏的尴尬,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彦宏:“去玩儿。” 这时,牌桌上忽然有人电话响起,接着下了火炕走出屋外,彦宏心想,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走了过去,但没有接过闫秀的钱。 上桌以后的彦宏心里根本没有底气,因为自己没有钱,可是,今天的牌实在是太好了,几乎是想什么来什么,一顺百顺。 连胡三把,一转眼面前就是一堆钱,他心里有些纳闷,刚才也没看到谁拿出多少钱,可自己胡牌以后,又都是上钱无话又面带笑容,真不错,彦宏的脸上现出了笑容。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此时彦宏已经赢了三万多,但好像意犹未尽。 闫秀就坐在自己的身边,默不作声,看着彦宏打牌,输赢似乎根本不在意,只在意彦宏的脸色。 此时有人说道:“今天手气实在不好,不玩儿了,天已经黑了,要玩儿明天再来。” 闫秀和彦宏一对颜眼色,拿着钱高高兴兴的离开小院,上车离去。 上车以后,彦宏把钱递给了闫秀,闫秀没有说什么,悄悄接了过来。 彦宏心情非常的高兴,把闫秀送到家里,自己驾车离去,谁知下车时发现,刚刚递给闫秀的钱放在了后排座椅上。 彦宏心里感到很过意不去,拿起手机想给闫秀打个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 一场麻将赢了三万多,真是不少,但是,当彦宏一想到自己就在不久前输掉的那么多,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彦宏只高兴了片刻,便再一次陷入沮丧之中无法自拔。 回到家里,他感觉到一切都很正常,智斌还是以前的态度,安排他吃饭,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晨,彦宏开始回忆起昨天见到闫秀,又突然偶遇牌局打牌的情景,不由得手又痒痒起来。 面对智斌精心制作的早点也没吃几口,真是食不甘味。 彦宏离开餐桌以后,一个微信提示音忽然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名字非常怪异:只是一个点儿,没有文字和任何字母。 彦宏很好奇,添加了好友,一聊得知:是闫秀! 昨天你打电话我关机了,有事吗? 彦宏的心里本来很怀恋那个牌局,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闫秀说道:我昨天去才知道我姨身体最近一直不好,我想给她送点药过去,在路边等车呢,今天可真冷啊,我挂了啊。 闫秀挂断了电话,彦宏一想: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等车,我送你去不就完了吗? 他赶忙又回拨了过去,客气了几句,还是同意了彦宏的想法:“那你来,我就站在那个药房的门口等你。” 今天的牌局只换了一个人,还是在那铺火炕上,几个人正玩得高兴,见彦宏来到,赶忙让座,其中一人说道:“昨天你牌真是太好了,我被你赢去不少,今天我得努力赢回来,咱们多玩一会儿。” 闫秀笑着从彦宏努了努嘴,拍了拍自己的包,示意自己有钱,去玩。 彦宏的心里早乐开了花,脱下鞋子上了牌局,这场麻将打得真够激烈,最终彦宏是收获满满,整个人也变得心花怒放。 时间太晚,一个个都打起了哈欠,牌局不得不散了。 彦宏一看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再一看闫秀不见了踪影。 一打电话,闫秀懒懒的回道:“我在东边这屋里,你过来。” 彦宏走了过去,牌桌上的人都已散去,院里的主人也都回道后院熄灯睡觉了,只有闫秀这个房间里一个小灯还亮着。 打开房门一看,一铺火炕上,闫秀已经躺在了被窝里,屋里温暖而舒适,外面的火炉煤火还在燃烧,跳动的火苗照亮了他眼前的黑暗。 听到彦宏走进屋里,闫秀伸出一只手,她微闭着双眼说道:“太晚了,我有些困了,所以、、、” 透过被子的缝隙,身着内衣的闫秀,肌肤丰润,体态自然,一缕秀发拖在枕畔。 此情此景,虽谈不上春光无限,但足以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闫秀见彦宏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出声,两眼望着自己没有移开眼神,她伸出两只白嫩的纤手抓住彦宏的衣襟。 “还要回去吗?太晚了,外面冷吗?”话语温柔而细腻。 其实彦宏早已心知肚明,外面寒风瑟瑟,能不冷吗,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早已销声匿迹。 此时,一切的选择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留下,又岂止是温暖和舒适,无尽的幸福将接踵而来,回去,将面临寒风扑面,最主要的是将会伤了她的心,至于更多的后果,简直都不敢想象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彦宏依旧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沓钱,他既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放下钱去靠近闫秀。 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无法逃离现实,更何况两个人曾经到过一起。 再也无法形容两个人的心境,此时无声胜有声,两颗心在激烈的碰撞。 闫秀此时忽然睁大了眼睛,望了望窗外,她轻轻掀掉了身上的被子,直起身来:“彦宏,如果你想回去,我们就走。” 她慢慢的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捋了捋乌黑的秀发,口内自然之语道:“真冷啊。” 望着眼前的一切,彦宏的心终于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开去。 第一百五十章 风平浪静,有人在行动 彦宏在接触了闫秀以后,极其“滋润”了一段时间,仿佛一下子从地狱登上了天堂。 想玩就玩,随心所欲,每次玩都赢钱,赢了都归自己,闫秀从来也不要一分一厘。 最令彦宏感到舒心的是,和闫秀在一起,从来没有感觉到压力,因为闫秀从来都不为难自己,从不对自己提出任何要求。 在此期间,也曾经被乔丽撞见过,乔丽还是以前的态度,她极其不满闫秀和彦宏在一起。 那一天,闫秀和彦宏从小院出来,路上被乔丽认出来,乔丽上前便开始找闫秀的毛病:“闫秀你真了不起,整个人充满了粘性,无论谁都会被你牢牢的粘住,脱不开身,真有一套。” 彦宏赶忙上前去打圆场:“不是闫秀来找我,只是偶遇。” 乔丽把眼一瞪:“你现在已经被人迷得神志不清,我不想和你废话。” 见闫秀一味的沉默不语,乔丽说道:“这个谁也干涉不着,不过你听好了,对彦宏好点我倒是没话说,对他不好她老婆也不会饶了你。” 彦宏一听,这话简直太尖酸刻薄些,真有些听不下去,但又不敢插言,万一真的惹恼了乔丽,更加会给闫秀造成尴尬。 闫秀被逼无奈也争辩几句:“还想让我怎么对他好呢?遇到了就和他打声招呼,他想见我就来找我,找我我就和他出去,不找我我也不敢去打扰他,想用钱我给,而我从来也不对他提出任何要求,这样你满意吗?” 乔丽笑道:“最好是这样,别打歪主意,不然就得遭雷劈,记住了,就这样乖乖的,别让人伤了他一根汗毛,别忘了他老婆可是心狠手辣的人物。” 彦宏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快走你!胡咧咧什么。” 同样是这一天,刘艳玲面见智斌,她详详细细向智斌汇报了彦宏最近的一举一动。 智斌沉思片刻,最后对刘艳玲说道:“不要去打扰他们,如果真的这样,真是求之不得,我自有道理,你只管继续关注。” 刘艳玲非常不理解智斌的做法,她非常为智斌担心,如果任由这两个人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最终彦宏要是彻底变心,岂不是要得不偿失吗? 但见到智斌如此决绝,意志坚定,也不敢再说什么,最终,她还是相信智斌会有对应的办法。 这一天智斌和往常一样,跑步去健身俱乐部,停在路边的一辆本田轿车,忽然进入了他的视线。 这台车无论是新旧程度还是样式品牌,都和那天故意要撞自己的车,极其相似。 智斌立刻警觉起来,在远处暗暗的监视,不长时间,从对面的咖啡馆里走出两个人,直奔那台车走了过去,开门上了车。 智斌立刻叫过一辆出租车紧紧跟随,最后这台本田车开进了一个大院,大铁门关闭以后,人车都消失在智斌的视线之内。智斌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有两栋别墅,装修豪华,十分阔气,智斌没有冒然然进去,在大门外耐心等候。 过了很长时间,大门忽然开启,从里面开出一辆豪车,智斌暗暗记下了车牌号,并马上发给了刘艳玲,很快,智斌得到了准确消息:“这台车的车主是闫立青。” 就在第二天上午八点,智斌独自一人,敲开了闫立青的大门,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为她开门的人竟然是闫秀。 竟然已经来了,智斌决定要把自己想办的事情办好,不能半途而废。 闫秀见到智斌也是好一阵的惊讶,心想:“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想必一定是为了彦宏而来的。” 然而,智斌直截了当对闫秀说道:“我有事想见闫立青,有事细谈,烦请代为转告。” 闫秀曾经亲眼目睹林智斌暴打过自己的二哥,心中有些很不情愿,但又担心会影响到自己和彦宏的关系,只好为智斌联系了闫立青。 一见林智斌找上门来,闫立青的心情是极其复杂,无限的愤恨袭上心头,但也十分畏惧。 实在不知道这位到底所来何事,闫立青决定见一见林智斌,他的几个手下也立刻闻讯而知,环立在他的左右。 此时闫秀也在期间,智斌示意闫秀离开,当闫秀走近身边,她悄声对闫秀说道:“不关你的事,稍后我们再谈。” 闫秀虽然离开,但并没有走远,想一听究竟。 智斌坐在闫立青对面,脸上的表情极其冷峻,对闫立青说道:“闫总,我今天来这里,是想了结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别无他意。” 闫立青横眉立目,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林智斌,你太目中无人了,前日你当众打了我,今天竟敢单枪匹马来我家里,是想要平了我的家吗?” 智斌面不改色,厉声说道:“先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已经说过了,想化解矛盾,而不是要激化矛盾的,我最近先后遭到两次意外,我想你一定知道的比我还详细。” “冤家以解不宜结,我是受害者,但是考虑其他因素,我想把这件事彻底忘却,但是,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我无法做到。” “想撞我的车,已经找到了,人其实就在你们中间,但是,我不想再追究,当然,我更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不知闫总是否同意我的做法呢?” 闫立青一听这话,脸上忽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他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也没有当即表态以后不会再做了,只是眯着眼目不转睛的望着智斌,沉默不语。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来到仇敌的家中,还是要了结一场仇怨。 此时站在他身后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自己说上一句帮腔的话。 望着眼前的林智斌,一身正气,尤其那傲视一切的神态,简直令人不寒而栗,气势真是咄咄逼人。 闫立青沉默了片刻,忽然回过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悄悄走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下自己和林智斌,闫立青站起身来,从自己面前的茶艺上,倒了一小碗茶递给了智斌。 智斌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闫总。” 闫秀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林智斌能够和二哥化干戈为玉帛,是一件好事。 她走进屋来,将智斌让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人谈了一会,送智斌出去。 一来一回,总共不超过半小时时间,但是,智斌该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 可彦宏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不过最近打牌的时间忽然少了许多,出去也早早就回来了,在他的感受当中,好像一切都相安无事。 乔丽在见到闫秀和彦宏回去以后,心情大为不悦,可该骂的闫秀也已经被她骂过了,心中的气还要冲谁去发泄呢,只有姚圣了。 此时的姚圣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通过各种渠道为婉婷寻找辛启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辛启辰主动出现了。 这次出现的启辰和以前的他,完全的改头换面了,西装革履的样子,精神抖擞。 婉婷见到他以后,第一感觉还是认为辛启辰一开始骗了自己,为什么要装出木匠呢? 启辰满脸的委屈解释道:“我何曾装过木匠,我真的就是个木匠,每天都要和木头打交道,不是木匠又是什么呢?” 听说你们想卖掉那尊木雕,请手下留情,千万不要卖,如果婉婷真的不喜欢我可以收回,把自己辛辛苦苦雕刻出来的东西卖出去,自己实在无法接受,这不是钱的问题。 姚圣在背地里向启辰说明了婉婷的心思,启辰感到难以置信,就算我是一个木雕大师,还是配不上美若天仙的周婉婷,不要诓骗自己。 费尽周折,好话说了三千六,辛启辰就是听不进去,气得姚圣无可奈何,心想:“真是木头脑袋,不开窍。” 这边劝婉婷也劝不了,婉婷就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辛启辰,同样是一个人,但是身份大变,木匠变成了大师。 姚圣在心中暗笑:“一个是木头脑袋,一个又顽固不化,随你们去,我也懒得再去管了。” 正好乔丽也打来了电话,一气之下他扔下二人,走了。 婉婷这次真的感到了四顾无援,她非常清楚一件事,假如辛启辰再一次从自己的身边离去,将永远没有了机会。 然而两个人已经交换了意见,表面上看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而实际的心里又是怎样的,无从知晓,关键要看谁肯迈出第一步。 姚圣走后不久,婉婷的心渐渐的沉入了谷底,辛启辰没有离开,望着眼前的婉婷,又看看自己的杰作木雕,最终他终于打破了沉寂。 他一脸无奈的问婉婷:“你真的想卖掉木雕?” 婉婷忽然把眼一瞪说道:“不卖了!我想把她毁掉!” 启辰一听傻了眼:“你说什么?你想毁了她?那你就先杀了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获全胜,心愿难达成 姚圣走后,婉婷感到四顾无援,这个从不畏惧任何场面的司仪,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却表现的畏首畏尾,令人难以置信,更令自己十分气恼。 她站在了木雕旁边对辛启辰说道:“木雕就是我,如果你带走了木雕就等于带走了我,可是你连真实的我都不要,怎么会去喜欢这块木头呢?你是在意自己所付出的劳动和汗水?” “如果是那样,我可以付给你工钱,然后我把木雕毁掉,再去出家。” “上次你放下木雕就走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你的思路的确没有错,我又到了寺院,也见到了你的书信和木雕,可是我为了找你,又付出了多少代价你知道吗?我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婉婷说道这里眼泪都流了下来。 一见到婉婷的眼泪,启辰的心深受触动:“谁说我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 启辰走近木雕,把自己的脸贴在木雕的脸上,隔了一会,木雕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串数字:“你看这是什么?” 婉婷走近一看果然是一串电话号码,可是转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了,她心中感到很是惊奇,赶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设计的一种隐形书写法,还有很多呢,这个木雕的身上还有很多地方我都留下了机关的。 婉婷一脸惊讶的望着木雕,却丝毫也看不出任何破绽,又抬头看了看辛启辰,此时他对眼前的辛启辰充满了无限的神秘感。 启辰趁着婉婷不注意,又在木雕的另一半脸上贴了一下,一个清晰的红色吻痕显露出来,婉婷一看几乎惊叫起来,心中万分敬佩辛启辰的精湛技艺。 望着启辰脸上的笑容,婉婷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此时她既对辛启辰产生了兴趣,也对这尊不会说话的木雕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启辰似乎看出了婉婷的心思,很得意的笑着说道:“她外面的衣服是活的,可以脱掉。” 听到这句话,婉婷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启辰悄悄冲着婉婷说道:“还有别的功能,你想看看吗?” 婉婷一摆手:“你可别说了,听着有点吓人,你还做了些什么?” 启辰道:“剩下的不能再说了,你能想到的,你说我能让你卖掉她吗?” 婉婷心想:“你也够花花的,竟然想到了这些,可是为什么对眼前活生生的我不感兴趣呢?” 不管怎样,我不会再轻易的放你离开了,我要留住你。 姚圣从婉婷这里离开以后,回到了乔丽身边,这次他见到的乔丽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又有了事情可做,并且是一个很大的行动,当然是为了彦宏。 自从智斌见了闫立青以后,事情有了很大改观,闫立青虽然没有表态,但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智斌:他会暂时罢手,不会再有什么对付智斌的行动。 于是智斌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彦宏的事情了。 彦宏这几天一直有着很好的精神状态,虽然离赢回所有输掉的钱,还相差很远,但是内心已经有了目标和希望。 但和闫秀相处的时间越长,彦宏越感到压力山大,但现在又实在离不开她,内心的矛盾也与日俱增。 然而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最近在和闫秀的相处当中,那种从前一直想回避但又回避不掉的“特殊偶遇”,忽然变得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时彦宏的心情很复杂,闫秀在他的心里仿佛就是一个“平台”,这个平台可以为他提供很多机遇,不光是赌博机遇,在其他的很多方面,也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得以实现。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声音也经常在他的耳边敲打。 他时刻感到大厦将倾的危机感,而智斌对于他来说又是风筝的线,他感到自己已经在无形当中飘得太远太远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失落让他寝食难安。 人生的事情总是这样,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会有终结的一天,彦宏也毫不例外的等来了这一天。 一个大局终于被彦宏盼来了,彦宏有机会可以通过这一战来结束这场噩梦,只要赢回自己输掉的钱,以后将彻底告别赌场,回归原来的生活中去。 可这场赌局实在是太激烈,因为玩得很大,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聚精会神的看着每一张牌。打完真是几经周折,又经过三起三落,随着最后一把牌打完,一锤定音,彦宏最终赢下了这场局。 最后一算账,扣除输掉的不算,还赢了一万多,此时,彦宏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把多赢的这些钱都分给了大家,收起了自己的钱。 此时,彦宏的腰杆又硬了起来,“今晚我请客,所有人都要去,一个也不能落下,他还给姚圣,乔丽,陶玲等人都叫了过去,准备一醉方休。” 接到电话以后,所有人都如约而至,来到彦宏指定的大酒店,陆陆续续分宾主落座。 彦宏将门关严以后,重新回到座位前,对大家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姐妹,这段时间我的状态非常不好,因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输掉了奋斗一年的所有工程款,还有自己从前的积蓄,甚至还产生了一点外债。” “今晚,在各位的帮助下,我又赢回了这些钱,现在我的心情无法形容,到底是好还是坏,我真不得而知。” “我很坦诚的告诉大家,从今往后,我不会在赌博了,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会清清楚楚记下这笔账,如果将来有一天我方彦宏还有飞黄腾达那一天,我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情,谢谢!今晚请大家畅饮,一醉方休!” 话音刚落,两个第一次参与这场赌局的人说道:“你太客气了,赌场之上,历来的规矩都是认赌服输,你赢了就是赢了,我们输了只能怪自己,你并不欠任何人的,如果今天赢钱的人是我,可能连这顿饭局也不存在,应该谢谢你!” 一时之间,大家都举起了酒杯向彦宏道贺,彦宏今晚也确实高兴了,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杯过后,彦宏早已是满脸通红,他满含热泪,一圈一圈的频频向大家敬酒,很快,走起路来已经有些歪歪斜斜,跌跌撞撞。 来到陶玲的面前,他向陶玲深鞠一躬:“姐姐,我的亲姐姐!谢谢你!” 尽管这样,他还是感觉没有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他挽着陶玲来到另一间客房,将陶玲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痛哭流涕的说道:“姐,我对不起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为了要达到我的最终目的,我甚至欺骗过你,如今在我得偿所愿的此时此刻,我感到我有罪!” 彦宏说完伸出手来,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姐!我……” 陶玲也落下了激动的眼泪:“彦宏你在说些什么!姐姐对你好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自责,如果你这样我的心情会好吗?” 她又把彦宏拉回到酒桌,此时的彦宏早已激情荡漾,他早已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真是激情荡漾。 他又来到乔丽和姚圣的面前,将两个人的手放到一起,真诚的说道:“祝福你们,幸福永远!” 当她走到闫秀面前的时候,彦宏深情的望了望闫秀,接着他攥起拳头在自己的胸口使劲儿的锤了两下:“闫秀,谢谢你!此时面对你,我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先放在心里!” 彦宏说完将手里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喝完以后,他命服务生继续为大家倒酒,口中喊着:“上菜!” 随着他的一声大喊,服务生又上来几盘硬菜,此时的彦宏早已有了很深的醉意,他根本没有看出大家的表情来。 可自从这些人进入房间以来,一直都是表情自然,异常冷静,即便已有几杯酒下肚,还是没见到激情出现。 大家看到彦宏已经喝得很高兴了,按他的酒量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于是,乔丽第一个站起来说道:“彦宏,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喝了,喝醉了会伤身体的。” 彦宏看了看乔丽说道:“没事,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和你说实话乔丽,这段时间我实在太郁闷了,我几乎要崩溃了,其实,不是损失一笔钱这么简单,我早已和某些人无法交代了,我的心在流血呀!”彦宏说完眼泪又来了。 这时,闫秀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意,一直以来,你都感觉对不起林智斌,现在没事了,你可以拿着钱交给她,去完成你想完成的心愿。” 姚圣,陶玲也都走上前来,大家搀扶起彦宏准备离开酒店。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呐喊:“站住!方彦宏!今天这笔钱你不能带走!”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不由得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五十三章 艰难抉择,舍弃中获得 彦宏深爱着智斌,智斌也非常清楚,但在特殊的情况下,是需要证明的,彦宏究竟怎样做才可以证明自己呢? 和闫秀的接触早已愉悦了底线,现在,又欠下了闫秀很多的钱财和人情,如何偿还? 智斌虽然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活动空间,但是,还可以继续自己的错误行径吗?他陷入了多重的困难之中。 赌博已经不可能了,这条路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一条绝路了,只有通过自己继续努力,争取在明年的工程上面多做努力,给智斌一个交代,再无他法。 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不可以再延迟了,从自己的心里意愿出发,不想再去接触闫秀,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智斌在这次聚会当中已经清楚的看到,彦宏是真心悔过,但是,他未来的走向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不能没有彦宏,但是,究竟该走哪一条路,她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这次酒会结束以后,彦宏和智斌都很紧张的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变化终于出现了,第三天中午,智斌打开衣柜,忽然看到原来只有一个金牛,现在却忽然多出一个。 智斌也感到很惊讶,但仔细一看,多出的金牛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 这件事意义是很重大的,金牛是赵玉珍给彦宏定下的规矩,只有可以厮守终生的人才可以赠送,智斌得到了彦宏的金牛,证明彦宏这一生只能取智斌。 智斌看到金牛以后不以为然,这令彦宏无法接受,但又不知如何与智斌谈起。 这天晚上,智斌对彦宏说道:“你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吗?” 彦宏看了看智斌,早已知道智斌的意思,想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智斌说道:“欠妥!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空间,使你有回旋的余地,得罪了闫秀,我们可能无法承受这个重大的损失,你想过吗?” 彦宏说道:“金牛我已经要回来了,还要我怎样?” 智斌笑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回了金牛我非常清楚,不要瞒我。” 彦宏一听这话,头无奈的低了下来:“我知道早晚你会知道的,但是,我不想一错再错,我真的不想再去接触闫秀了。” “他哥哥的所作所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闫秀也不是我可以摆平的,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智斌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想想明年的工程开工,再想想眼前的欠款,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彦宏深爱着智斌,智斌也非常清楚,但在特殊的情况下,是需要证明的,彦宏究竟怎样做才可以证明自己呢? 和闫秀的接触早已愉悦了底线,现在,又欠下了闫秀很多的钱财和人情,如何偿还? 智斌虽然已经给出了自己的活动空间,但是,还可以继续自己的错误行径吗?他陷入了多重的困难之中。 赌博已经不可能了,这条路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一条绝路了,只有通过自己继续努力,争取在明年的工程上面多做努力,给智斌一个交代,再无他法。 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不可以再延迟了,从自己的心里意愿出发,不想再去接触闫秀,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智斌在这次聚会当中已经清楚的看到,彦宏是真心悔过,但是,他未来的走向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不能没有彦宏,但是,究竟该走哪一条路,她也没有更多的选择。 这次酒会结束以后,彦宏和智斌都很紧张的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变化终于出现了,第三天中午,智斌打开衣柜,忽然看到原来只有一个金牛,现在却忽然多出一个。 智斌也感到很惊讶,但仔细一看,多出的金牛根本不是原来的那个。 这件事意义是很重大的,金牛是赵玉珍给彦宏定下的规矩,只有可以厮守终生的人才可以赠送,智斌得到了彦宏的金牛,证明彦宏这一生只能取智斌。 智斌看到金牛以后不以为然,这令彦宏无法接受,但又不知如何与智斌谈起。 这天晚上,智斌对彦宏说道:“你已经决定要这样做了吗?” 彦宏看了看智斌,早已知道智斌的意思,想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我已经决定了!” 智斌说道:“欠妥!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空间,使你有回旋的余地,得罪了闫秀,我们可能无法承受这个重大的损失,你想过吗?” 彦宏说道:“金牛我已经要回来了,还要我怎样?” 智斌笑道:“你是不是真的要回了金牛我非常清楚,不要瞒我。” 彦宏一听这话,头无奈的低了下来:“我知道早晚你会知道的,但是,我不想一错再错,我真的不想再去接触闫秀了。” “他哥哥的所作所为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闫秀也不是我可以摆平的,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智斌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想想明年的工程开工,再想想眼前的欠款,我们又能做些什么?” 当乔智民看到姚圣手机里面的信息以后,一下子瘫软在了沙发上。 这是一段场面热烈的现场直播:“香港着名画家姚圣,不惜重金筹办画展,赠送精美蜡像给大陆财团董事长千斤,此举意在何为?如果说姚圣一见钟情与乔家千斤,情理不通,据说乔小姐早已名花有主,以姚圣的身份地位又怎能自作多情,自编自导一出一厢情愿的闹剧?此事大有文章。” 视频的下方,网友哗然,留言不断,褒贬不一,最扎乔智民眼球的一句话是:“也许这位乔家大小姐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追逐姚圣的名利地位也未可知,等等等等。” 看到此处,乔智民的汗都下来了,如果把乔丽推上尴尬的境地,我乔智民大半生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毫无意义。 姚圣见此沉思了片刻说道:“面对这种八卦媒体,最好的办法不是辟谣,而是顺水推舟,以此淡化网友的好奇心,不久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不攻自破。” 乔智民说道:“那么外面这个高利贷怎样应对呢?” 姚圣说道:“这件事不能声张,一旦惊动了八卦媒体,后果不堪设想,要多少给多少,尽快打发走。这笔钱算我先借您的,回去后我加倍奉还。” 密室内的天翻地覆,和外面的讨债叫嚷,使乔家乱成了一锅粥。 姚圣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乔智民在心里打开了鼓,如果不信,视频已经摆在了面前,如果相信,又好像理由不够充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峰回路转,囧途遇贵人 彦宏看到闫立青,感觉希望渺茫,想上车离去,忽然从另一辆车里走出了闫秀,她高声喊住了彦宏。 彦宏一见闫秀感到很是尴尬,此时他实在不想再和闫秀说些什么,但立刻就走,又显得太没风度了。 尽管闫秀穿着貂儿,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彦宏见此只得将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怎么会来这里?” 闫秀说道:“陪我二哥来接二嫂的,他说要来这里看看,就跟着来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正在这时,郑淑丽从办公室那里向彦宏招手,喊彦宏过去,此时他感到很是为难,但不去又怕给郑淑丽带来麻烦,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 彦秀也尾随而至,和彦宏前后脚走进屋去。 一见闫秀披着彦宏的大衣,郑淑丽感到十分的诧异,心想:“彦宏还认识她?看来关系还不一般呢,有点意思。”搭进屋以后,再一看闫立青,一副傲慢十足的神气自不必说,看见彦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爱不理的问道:“听她说你要买挖掘机?要干就抓紧,这个工期很急,初六必须进场,不然就别来了!” 彦宏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说道:“只是想买,现在没有钱买不了,这个项目我干不了。” 说完回过头对郑淑丽说道:“谢谢你想着我,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彦宏刚想转身离去,被站在身后的闫秀一把抓住:“什么没钱买不了?什么不干了?挖掘机你不是已经买好了吗?既然她已经为你联系了,就干,不是挺挣钱的吗?为什么不干!” 闫立青一听闫秀说出这话,心里气得横蹦,心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要多管闲事,还想吃里爬外吗?”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又不好直说,一个劲儿的拿眼睛瞪闫秀,示意她闭嘴。 可闫秀哪管这些,一口一个挖掘机买好了,这个活必须给彦宏干,口气非常坚决。 彦宏想走都走不了,闫秀就是拽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气得闫立青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离开了办公室。 郑淑丽看到这一切,早已是心知肚明,心里早乐开了花,心想:“做好事有好报,没想到报得这么快!” 闫立青走了,闫秀对郑淑丽说道:“你认识我吗?我叫闫秀,彦宏的事情你多帮着点儿。” 说完她把大衣还给彦宏,坐车离去。 彦宏站在那里呆呆的发着楞,心想:“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想躲越躲不掉。” 郑淑丽倒是很识趣,也没有问彦宏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个大概,自此对彦宏更加亲热起来,这回姐弟关系算是坐实了。 彦宏回家以后,心情郁郁难舒,智斌喊他去挂灯笼都没去,躲在屋里闷闷不乐。 赵玉珍倒是蛮高兴的,和智斌忙着布置年货,听说过完年谢媛要带着孩子来拜年,要为她准备礼物,还要专门为她摆一桌。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马上就来到了,回想起去年的情景,赵玉珍和智斌都是感慨万千,今年家里人是最齐全的,应该高兴才是。 可怎么才能让彦宏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呢?智斌也是煞费苦心,但苦无良策。 此时智斌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今年把自己的老爸爸接过来一起过年,也许会多些乐趣,于是智斌提议要和彦宏一起去接老爸。 听到这个想法,彦宏确实很高兴,于是想驾车去接岳父,赵玉珍一听笑着说道:“你们现在才想到这件事是不是晚了点?我早打过电话了,可人家死活也不来,我已经派小张拉着东西给送过去了。” 智斌一听,内心深感温暖,但又觉得非常惭愧。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悄声问赵玉珍:“还记得上次你和大家说过,你找了个对象,而且还要马上结婚,现在都过年了,也没见人影,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玉珍苦笑道:“我现在还有那份心思吗?看看你们两个都是怎么做的呢?婚房早就装修好了,你们却是一拖再拖,我就算是有,也不敢往家里领呀,外人会怎么看我呢。” 智斌说道:“妈你别急,好饭不怕晚,那一天会来到的,彦宏的状态马上就会改观。” 说是容易但做起来很难,整个一个年,彦宏都没有现出真正的笑容来,他在一天天的查着数,初六如果筹不到钱,郑淑丽这件事就算彻底泡汤了。 闫秀虽然说过,但一直也没有消息,直到初五那天,闫秀终于打来了电话,她告诉彦宏,挖掘机已经买好了,钱算我借你的,有了再还我。 一听这话,彦宏非常高兴,可下一句话却让彦宏为了难,闫秀说她二嫂想见一见你,你选个对方,我们马上就过去。 彦宏这个气呀,心想: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见我干嘛呀。 彦宏多番推辞,闫秀说你必须得见,因为买挖掘机的钱是她给出的,最多也就是吃顿饭,可别得罪了这个财神爷,我都惹不起。 撂下电话,彦宏可犯了难,现在饭店都不开业,上哪吃饭呢?真是节外生枝,可一想到这件事又关系重大,想来想去,还是先把人领到俱乐部。 彦宏打起了精神,给闫秀回拨了电话,约定在超凡俱乐部见面,时间不大,三个人相聚在一起。 闫秀的二嫂是个三十刚刚出头的女人,长相非常漂亮而且富有气质,谈吐极其文雅,说话得体。 一见彦宏也是大吃一惊:“天哪!这个方彦宏实在是太漂亮了,骨子里都透出一种高贵的气息,无论个头长相,真是无可挑剔。” 只是这满脸的忧郁到底从何而来实在是不得而知,听说家里也开着公司,想必也不至于缺钱,为什么不高兴呢? 一定是想追求他的女孩子太多,给他造成了烦恼,除此之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令他烦恼重重。 她对闫秀说道:“秀儿真是好眼力,找了这么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做朋友,这样完美的男人打灯笼都难找,你应该珍惜。” 彦宏心想:“是不是误会了,怎么像是给闫秀相对象一样,这个误会可要不得。” 他赶忙向这位贵妇人透露自己的情况:“我可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和闫秀就是一般的朋友关系。” 三个人的谈话非常短暂,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从打见面以后,几乎是目不转睛,两眼没离开过彦宏的脸蛋,一直是看个不停。 临走时,她才自我介绍了一下,告诉彦宏自己姓丁,盘锦人。 她指着闫秀说道:“我们俩虽然是姑嫂关系,但比亲姊妹还要亲,闫秀是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困难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 “就算你有家也无妨,你们俩好好相处,只要不伤害到别人,都无所谓的。” 这番话一出口,彦宏深感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能比闫秀多出十个心眼儿,今后在她面前说话办事可要多加小心。 彦宏当即表示:“这笔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等提车的时候我给你签个字据。” 闫秀笑道:“没这个必要,赚到钱再说,老是提钱,多伤感情呀!” 第一百五十五章 是喜是忧,前途难预料 彦宏彻夜难眠,他想着明天就能看见那台新买的挖掘机,并且可以进场作业,这也意味着又有收入了。 但另一方面,他更加对智斌所说的坏事放心不下,智斌一向说话有分寸,不会轻易失口乱言。 第二天早晨,彦宏早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问智斌:“你昨天想对我说的坏事到底指什么?别让我的心悬在半空,今天我就要去提车,开始干活挣钱了。” 智斌斜视一眼彦宏低声说道:“买车挣钱是好事,只可惜我帮不了你,前几天我说过,希望你继续和闫秀保持关系,但现在情况有变。” “你突然染上赌瘾,并且输掉这么大一笔钱,我始终觉得其中必有缘故,赌博有输有赢才属正常,只输不赢必有猫腻,我不能让你白白吃这个亏,要替你讨回公道。” “现在我已经查明,这个地下赌场,有闫立青在暗中操纵,赌资巨大,甚至还存在着其他犯罪勾当,不能不了了之,所以,你要慎重与闫秀兄妹的交往。” 这番话一出口,彦宏的心咯噔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前几天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那时候我一直不同意再去接触闫秀,你却坚持让我去,现在车都买了,还要干他的项目,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智斌说道:“你着急挣钱我理解,但此一时彼一时,前几天我根本不知道真实情况,但现在知道也不晚,你可以继续干这个项目,但是,与他们的来往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再与赌字粘上边儿,否则将万劫不复。” 闫秀虽然表面很斯文有涵养,但心思缜密,善于算计,她的性格完全不同于乔丽。 “你不觉得你和她的几次偶遇有些巧得离谱吗?如果这些都是她的精心策划,该有多可怕就不难想象了。” 彦宏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也许都是你矫枉过正,是你自己想入非非,才把人想的那么坏!我还真没看出她对我耍了什么心眼,哪有想对别人耍心眼,还要从自己腰包儿大把大把往外掏钱的道理?” 智斌厉声打断了彦宏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而已,真正有钱人的思维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五十万对于我们而言几乎都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普通家庭就变成了天文数字,而对于闫秀那样的家庭而言,概念就更不同了,可能就是九牛一毛,明白吗?” 道理并不复杂,彦宏一听就能明白,可现在他感到骑虎难下,面对这样的事情无法不纠结,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说,孩子饿死你才来了奶,是不是太晚了点儿呢? 彦宏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生闷气,智斌赶忙过来劝解:“别这样彦宏,我是为你好,看到你不高兴,我的心比刀扎都难受,你把钱输掉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被别人欺骗,自己还蒙在鼓里我无法接受,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去付命,无论是谁夺走你的快乐我都不答应,更何况是欺骗是坑害你,我绝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只要你不去违法,我林智斌就算性命不保,都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再一次强调,和他们接触要慎重!” 彦宏满含热泪把智斌拥抱在怀里:“我何尝不知道你对我的心,但是我得去挣钱呀,我要给你和豆豆创造一个温暖的家,这次就是一个意外,你要对我有信心。” 彦宏驾车来到海边,和郑淑丽会合,他老远就看见一台大型挖掘机停在那里,高高举起的大臂上还悬挂着红色的飘带,迎风飘舞。 郑淑丽迎上前来告诉彦宏:“司机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先试用,不满意你自己再找,我还买了几个礼炮,就等你点炮出征,然后挣大钱了!” 彦宏深情的望着郑淑丽,满心的感激:“谢谢你为我搭桥铺路,我不会忘记,今后都听姐的,彦宏永远会站在您的身后。” 彦宏现在学的也很会说话了,感动的郑淑丽真是无可无不可的。 正当大家准备点燃礼炮,开始作业的时刻,彦宏的电话忽然响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盘锦”。 彦宏不敢怠慢赶忙接起,对方的语气非常的细腻温柔:“我是丁琪,昨天我们见过面的,我在金海国际售楼中心的会客大厅,你过来我们签一下合同。” 丁琪说完挂断了电话,彦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丁琪?闫秀的二嫂!” 签合同倒是很正常的事,但应该是郑淑丽去签,为什么要我去呢? 一时之间彦宏感到为难,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还在郑淑丽面前信誓旦旦的表过态:“要以郑淑丽为中心,自己跟在她的身后,可一转眼就要隔着锅台直接去上炕,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简直是尴尬透顶。” 可是如果不去又根本无法回绝,彦宏迟疑了片刻,站在一旁的郑淑丽早已看出端倪,老江湖就是经验足,彦宏的一举一动她早已看破无疑:“去!姐在这等你。” 此时彦宏的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一脸无奈的上了车,金海国际本来就近在咫尺,一转眼就到了。 一进大厅,早有人等在了门口,过来将彦宏迎接到了贵宾室。 在对面的正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眼镜,相貌极其绅士,一副首席高管的神态显露无疑,丁琪坐在他的旁边,见彦宏进屋,丁琪赶忙上前介绍:“这位是闫立平董事长!”说完用手一指彦宏道:“这位就是方彦宏。” 闫立平轻轻对彦宏点了点头,目光又从头顶到脚底,一点不漏的巡视一遍。 看完彦宏,他把目光移向房门,丁琪见状赶忙起身回避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闫立平一伸手示意彦宏:“你请坐!” 彦宏内心忐忑,口中说了声谢谢,然后轻轻坐了下来。 闫立平说道:“时间有限,我也不和你长谈,也许以后还有机会。我是闫秀的大哥,你和闫秀的事情我早有耳闻,苦于没有时间和你面谈。” “我也和闫秀谈过,她很喜欢你,闫秀的事情我们很重视,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希望你和她好好相处,实心实意的对她,有什么障碍我来想办法,你不必为难。” 听到这话,彦宏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和闫秀只是偶然相遇,普通朋友,实在不敢麻烦您,谢谢您的好意。” 闫立平眯起双眼看了看彦宏:“事情没有绝对,刚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闫秀有什么心愿,我这个大哥责无旁贷,必须要替她完成,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彦宏本想再一次强调:自己已经有老婆还有孩子,但是,从这位闫立平的口气当中不难听出,根本不给他任何的机会解释,再谈下去就不是僵局那么简单,可不说清楚,彦宏又觉得意犹未尽,留下祸患。 张嘴结舌之间,丁琪忽然敲门而进,董事长:招商办的李部长求见,已经等您多时了。 闫立平点点头,站起身来对丁琪说道:“好好照顾他和闫秀,一切事情你都可以做主。” 彦宏向后面靠了靠,闫立平走了出去。 剩下丁琪和彦宏两个人,此时彦宏还想解释自己的身世,丁琪说道:“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不必再说,凡事不可做绝了,做人做事要懂得变通,不要固执己见。” “关于合同的事情我想过了,这点小项目根本不值一提,先和郑淑丽走在一起,今后的工程款我会直接付给你,免去很多麻烦,我不让你为难,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你和闫秀的事情先顺其自然往前走,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没有我办不了的事。ok?” 彦宏心想:“你ok,我无法ok!这和绑架没什么区别,我就是个包工头,不就是一台挖掘机吗?五十万又怎样?倒退几天五百万我也拿得出来。” 如果活生生把我架到“闫秀男朋友”那个位置上我可受不了,根本无福消受,我干你的工程,你按合同给我付工程款,谈其他都没有意义。 然而,彦宏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有钱人几乎为所欲为,在他们的心里:钱可以通神,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一旦超出了你的想象,没有不动心的人。 彦宏本想尽快回去和郑淑丽点响礼炮,开机干活,可是,他已经走不了了。 丁琪告诉彦宏:“工地的事情你不用费心的,挖机是你的,有工人在那里给你干活,到时候你只管拿钱就是了,稍后董事长要请我们吃饭,你必须参加。” 命令!彦宏感觉到,这就是一种命令,不去行吗?不去意味着马上就会翻脸,刚刚开始就翻脸,这妥当吗? 他马上给郑淑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点急事,你们先放炮,赶快干活。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动声色,较量真激烈 彦宏非常着急想去现场,但此时想走已不可能,丁琪告诉他:“董事长要请吃饭,你必须参加。” 彦宏心想:董事长请吃饭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要是你们公司员工聚餐,我蹭一杯酒喝倒也无妨,什么名目都不知道,我去合适吗?还用命令的口气。 但彦宏仔细一想:“既然干了人家的工程,甲方就是上帝,别说吃饭,就是无偿干活儿也得受着,还是忍为上,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在此期间,丁琪曾经两次来到彦宏的身边,嘘寒问暖,倒很是亲近,还和彦宏说了不少体己的话。 原来,闫秀的父母并不是原配夫妻,只有闫秀和闫立青是大老板的亲生儿女,闫立平属于带来的。 因闫立青性格莽撞,公司的大权无法交由他全权管理,相反闫立平性格稳重却当了公司的董事长。 真正的大老板闫秀的爸爸,很少露面儿,对外界都交由闫立青掌管,公司上端由闫立平负责。 闫秀还小,一直读书,但她的位置却是重中之重,在三个孩子当中,最受宠爱的就是闫秀。 丁琪是闫立青的老婆,拥有实权在手,闫立青在外面经常出现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作为把柄握在丁琪的手里,这样一来,她说往东,闫立青不敢往西,否则就会遭到制裁。 丁琪和闫秀非常要好,因为闫秀从来不多管闲事,少言寡语。 但只要她提任何要求,所有人都得照办,没有人敢在她的身上打半点折扣,因为动了她的奶酪就等于动了太上皇的奶酪,除非这个人活的不耐烦了,才敢去招惹闫秀。 彦宏从丁琪的嘴里得到了这么多消息,也感到胆战心惊,这些话有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应该背着外人。 自己和丁琪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丁琪要和自己谈这些呢? 通过两次近距离面谈,彦宏才真正去细致的审视这个女人。 丁琪虽然体型稍胖,但一张脸很是漂亮,个头适中,双眼皮面色白皙,两道弯眉,看上去显得很和善,说话也不是很刻薄,温文尔雅,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女人很是干练,处事果断。 她有着横草不过的精明,反应快如闪电,逢事举一反三。 彦宏凭感觉认为,和这个女人打交道,凡事别想隐瞒她,她有着一双透视的眼睛和敏锐的思维,能够在瞬间看穿你的心。 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闫立平和这位招商办的李部长才谈话结束,送走客人以后,饭局开始了。 大家上车直奔酒店,都是豪车自不必说,来到酒店彦宏也没有感到惊奇,可是一进包房却把彦宏吓了一跳。 乐队,司仪,场面热烈非凡。 彦宏心想:“这是想唱歌儿还是想吃饭?难道还有别人吗?一共也没有几个人,搞这么大的场面意在何为呢?” 最关键一点是,直到此时此刻一直没有见到闫秀,所有人都和自己说过:闫秀的重要性,可今天这个场面应该有她一席之地,为何不见人影呢? 虽然心中带着许多疑问,彦宏还是神态自若,在一个角落里喝茶,静观其变。 终于见到丁琪的电话响起,闫秀和闫立青步入大厅,司仪引路,很是气派。 饭局正式开始了,令彦宏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这个饭局彦宏虽然算不上是主要客人,但有他的显赫位置。 正位:闫立平,左侧闫秀和彦宏,右侧闫立青丁琪,闫立平带来的几位高管环列对面,依次排开。 整个过程乐队不停,礼仪森严,彦宏心想:“饭局我见多了,但今天这个场面还是第一次,吃个饭还敲锣打鼓的。” 彦宏今天是心无旁骛,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完全不顾过多的礼仪,无拘无束,心想:“跟我无关,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逼我来的。” 本来一看到闫立青就感觉别扭的彦宏,忽然发现自进屋以来,态度大变,对彦宏是格外亲近,和往常有着天壤之别,往日的傲慢踪影全无,还频频向彦宏敬酒,客气之情如同久别重逢的老战友。 彦宏心想:“变化如此之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在司仪的主持下,几个主要人物还在席间讲了几次话,每次都提到彦宏,尤其是闫立青,竟然直接称彦宏是闫秀的“朋友”,这令彦宏有些难以接受了,几次想当面澄清,又恐莽撞造次失了礼仪丢面子,强压火气没有爆发。 坐在彦宏身边的闫秀看的一清二楚,眼看着彦宏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这样下去,不醉才怪呢,她赶忙找个借口,将彦宏带出包房。 两个人来到另一个房间坐下,服务生上茶,开始了二人详谈。 彦宏借着酒劲儿,直截了当的问闫秀:“今天这个场面是不是你的特意安排?” 闫秀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彦宏说道:“我整整一天,一个电话都没打,刚才我二哥去找我,才知道要来这里吃饭,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闫秀感到有些委屈,很急切的辩解着,“我感觉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其实我也非常讨厌这种环境,可大哥总也不来,如果我不出来显得很生分。” 听到这话彦宏心想:“看来是自己错怪了闫秀,真是不应该,冷静,还需要冷静。” 闫秀接着说道:“今晚我二哥心情不太好,分局传唤了他,说他设地下赌局,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下室,再说他从来也不玩儿麻将,这些人真是无中生有。” 话一出口,彦宏的心猛然一颤,他马上联系到智斌临走时对自己的提醒,她曾经提到过闫立青的事情,难道是智斌? 彦宏想到这里赶忙岔开了话题问道:“那天你们设了一个假赌局,是智斌找的你吗?” 闫秀说道:“是的,她和乔丽一起去找的我,其实我给你拿钱去玩儿麻将,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高兴,没有想害你去赌博。” 彦宏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要多想,我输钱和你没有关系的。” 彦宏虽然喝了点酒,但是心理意识非常的清醒,他斜眼看了看闫秀,忽然说道:“今晚用我陪你吗?” 闫秀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还是不要,你喝了酒,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彦宏没有和其他人告别,直接被送回了家里,一进屋便问智斌:“闫立青的事情是你举报了吗?” 智斌斜视一眼彦宏,没有答话,静静的看着他。 彦宏接着说道:“调查清楚了再做好不好?闫立青根本不赌,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的,可别无中生有,诬告也是犯罪。” 智斌听到这里还是一言不发,脸上忽然现出一丝很无奈的笑容。 彦宏见此继续说道:“闫秀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不瞒你说,今晚我已经试探过了,她的想法其实很单纯,都是有些人矫枉过正,胡乱猜疑。”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智斌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水花四溅,茶杯差一点掉在地上。 智斌怒目圆睁,大声说道:“闫立青的问题非常严重,他不但设赌局,还对去赌博的人下迷魂药,这些你知道吗?我去分局的时候才知道,他早已被立案侦查了!” “闫秀简单?她简单在哪里?不要被她的表面清高所蒙蔽,你知道她带你去那个小院是怎么回事吗?真是她二姨家吗?都是她花钱租下的,所有人都是她雇来的。” “说的再严重一点,她几乎对你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你却一直蒙在鼓里。” 彦宏听到这里,一屁股坐了下来,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两个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过了好一阵,智斌轻声对彦宏说道:“彦宏,我今晚不应该对你发脾气,可是我真的替你担心,你太善良,又总是以自己的善良去衡量别人,长此以往会吃大亏的。” “没错,即便闫立青私设赌局也不属于恶性犯罪,但是,对人下药呢,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假设当时对你也实施了这种犯罪,你的冤屈又有谁替你去申辩呢?” “假如他不知收敛,继续这种罪恶,其他受害人会怎样呢?可能比你还要惨。 现在他披着投资人的外衣,会对他进行教育提醒,当然这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 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除非他从此彻底罢手。” “我让你继续接触闫秀,是不希望你有太沉重的压力,假如你与闫秀一刀两断,你马上就会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相信你可以试一试。” 彦宏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智斌,轻声说道:“别说了阿肥,都怪我想事太简单,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回到屋里,他躺在床上又失眠了,心想:“阿肥就是这样,我在外面占了便宜可以,吃了亏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煽风点火,挟怨报私仇 彦宏买了挖掘机,开始干活儿了。 赵玉珍虽然没有过问,但在心里还是非常的挂念,她知道彦宏手里没有多少钱。 她更知道干工程,需要大量的资金垫付,于是悄悄把智斌叫到跟前拿出两万块钱说道:“这个你给彦宏,设备加油,保养都需要钱,还有人情礼往呢。” 别说是我给的,就说你俱乐部的钱,智斌接过钱说了声谢谢。 转身去找彦宏,可彦宏已经出去了。 打电话得知,去了现场。 彦宏昨天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现场的情况,连新招的司机都没有见面说话,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彦宏本来以为很早了,但是,到现场一看,各种机械都已经开始干活儿了,场面非常的热闹。 正在这时,郑淑丽忽然开车从远处驶来,在彦宏的车前停下。 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是早点。 她笑着对彦宏说道:“我刚才去吃早点了,顺便给你的司机带回来点,现在你给他拿去,再和他说说话,认识认识。” 彦宏心想:“郑淑丽考虑问题就是周到细致,没白交这个朋友。” 彦宏上前与司机寒暄几句,见司机的手套很旧了,跑回自己车里拿出两副新手套扔给了他。 自此,两个人算是认识了,司机才弄明白,原来自己真正的老板是这个帅哥。 土石方工程,灰尘很大,一向爱干净的彦宏还是没有离开现场,一直陪着郑淑丽在车里观望。 时间不大,从远处开来一台吉普车,郑淑丽说道:“这个是甲方管事的,我去接待一下,顺便叫洒水车开出去,尽快洒水,扬尘大了城管不让,还罚款。” 郑淑丽从自己的车后备箱拿了两瓶饮料,客客气气递了上去,对方爱答不理的一挥手,没接。 郑淑丽赶忙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来人,对方指手画脚一番,意思和郑淑丽说的一样:需要洒水。 彦宏隔着车窗望去,觉得这个人很面熟,如果不是带着口罩,也许能认出是谁。 说来,也是该然要出事,彦宏忽然下了车,他也是一番好意,心想:这种事也不能老是让郑淑丽出面那,自己也有份儿。 该花钱打点也得出钱,于是凑到了跟前,谁知近前一看,这个人竟然是赌场玩儿牌的老五。 赌牌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小子帮狗吃食,替闫立青出面打了自己。 这个过节可真不小,两个人四目相对,都认出了对方。 彦宏此时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上前客气的伸出手,以示礼节。 谁知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连理都没理彦宏,斜眼看了看说道:“你在这干什么?” 彦宏说道:“我买了台挖掘机,在这干点儿活。” 老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啊!干活儿可以,但得守这里的规矩,一切都得按章办事,洒水车必须一刻不停的洒水,否则城管罚钱都自己拿,我还得翻倍!” 郑淑丽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一定是和彦宏有着某种过节,于是赶忙赔笑说道:“一定一定!不会给领导添麻烦的。” 彦宏也没有答言,老五牛哄哄的上车离去了。 时间不大,又回到了现场,这时车上多了两个人,都膀大腰圆,流里流气的样子。 这时,郑淑丽去查看石料堆放场地,只有彦宏一个人在挖机旁边指挥着挖土。 老五下车以后直奔彦宏而来,开口就骂骂唧唧道:“一点人事儿都不懂是吗?刚才我跟你说了什么?” 洒水车一刻也不能停,现在呢?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想干了是?不想干滚! 彦宏赶忙解释:“刚刚那段路太窄了,洒水车和翻斗错不开,马上洒水,马上洒水!” 可是,无论彦宏怎么说,老五就是不依不饶,越说越难听,最后干脆骂了起来,彦宏也不出声,他心中非常明白,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过节在先。 智斌又打了他的主子,心里憋气,故意来找茬的,我偏不理你,等郑淑丽回来再做打算,这样的毛贼没什么了不得的。 彦宏心想:昨天晚上我和你的主子在一起喝酒,这些你可能都不知道,还跟我在这耀武扬威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彦宏虽然心里有数,可他的司机不知道怎么回事,坐在车里早就看不过去了。 司机心想:昨天也没这样啊?怎么看见我的老板来了忽然大变脸呢? 他放下车窗笑着说道:“刚才确实错不开车了,马上照办还不行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句话一到老五的耳朵,立刻炸了锅:“你说什么?小兔崽子你算老几,多管闲事,欠揍了你!” 彦宏赶忙对司机说道:“咱们先干活儿,等郑姐回来再说!” 其实再怎么拦也没用,老五就是想来找茬打架的,他冲着带来的两个弟兄一挥手:“给我揍他!” 两个人不由分说,上前就要开车门,彦宏一看不好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他是我的司机,打他等于打我一样,有事咱们找经理说去!” 对方哪管这些,一伸手拽开了彦宏,纽扣都给扯掉了,直接去开车门。 彦宏冲着司机喊道:“把车门锁上,别下车!我看谁敢动你!” 话一出口,被老五一拳怼在了胸口:“滚开!今天就打这小子!” 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风挡玻璃就是一石头,谁知,玻璃只裂了几道纹,没打碎。 司机这时候真的有点害怕了,冲着彦宏喊道:“老板!快报警!” 彦宏心想:“不能报警,一旦事情闹大了,这活儿还能干下去吗?” 彦宏说道:“你别说话,不要报警,有我呢!” 彦宏上前拦住老五说道:“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给你赔罪,你要多少钱说话。” 听到这话,老五拿起的石头没有再砸下去,上前拽住彦宏的衣领说道:“你小心点,我随时随地会收拾你,你老婆那天打了闫总,不会不了了之的,这笔账我算在你头上!” 正在僵持之际,郑淑丽查看料场回来了,大老远一看,几个人围着挖掘机张牙舞爪,比比划划的样子,知道是出事了,不用说,一定是老五又来找毛病。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想给经理打电话,号码已经显示在了屏幕上,她忽然灵机一动,随着眼珠一转,马上翻出了林智斌的电话。 智斌!可不好了,彦宏被人打了,你快来现场! 智斌此时正在厨房做菜,一听:彦宏被人打了,脑袋嗡地一声,血往上撞,她三步两步从厨房窜了出来,直奔卧室,穿起军勾大皮鞋,夺门而出,打车直奔现场。 一路上,她打彦宏的手机,无人接听,此时的智斌更加心急如焚,命司机:快!快! 来到施工现场,智斌奔向挖掘机,此时司机站在车前抚摸着车玻璃,正心疼呢:“新车,才干一天活儿,玻璃就给砸了,可惜呀。” 智斌怒目圆睁,上前询问:“彦宏呢?” 司机说道:“被项目部人叫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智斌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 司机哆哆嗦嗦把经过讲给了智斌,智斌猛然转身,直奔项目部。 此时,她在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要冷静! 可是,牙关还是咬得咯咯直响,内心的怒火熊熊燃烧。 有谁能拦得住她?门卫上前询问,她一挥手,几步窜上台阶走进屋内。 此时,几个人正在会议室里理论着,一见智斌到来,吓得彦宏赶忙上前抱住智斌:“阿肥!你怎么来了?” 智斌伸手拿开了彦宏是手臂,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外伤,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 “智斌斜视一眼屋内的所有人,郑淑丽坐在一把椅子上,对面一人正在调解。” 忽然,外面又跑进来两个女人,急匆匆走进屋内。 彦宏一看,竟然是丁琪,赶忙打了声招呼:丁总! 智斌没管来人是谁,轻声问彦宏:“是谁打了你,告诉我!” “告诉我”这三个字忽然变得极其高亢,砸地有声,令人不寒而栗。 彦宏赶忙说道:“没人打我,都是误会。”说完想把智斌推出屋外,可彦宏哪里推得动智斌呢? 郑淑丽此时见丁琪来到,赶忙起身让座,一边说道:“这不是吗,甲方领导老五,去现场检查,说我们拉土不洒水,彦宏解释两句,把彦宏的车给砸了。” 彦宏一听心想:“好个郑淑丽,可真是不怕事儿大,专门往严重了说。” 此时老五低着头站在墙角,一声不吭,斜眼看着项目经理。 当丁琪走进来以后,他更是吓了一跳:这下可惹了大祸了。 丁琪向前走了一步对项目经理说道:“到底怎么回事,问清楚了吗?” 接着对老五说道:“你真砸了彦宏的车?” 老五低着头没敢出声,丁琪见状厉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一会儿闫总就过来,你和他去解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休无止,各怀心腹事 郑淑丽早就恨透了这个老五,但是她没有办法对付,老五借着闫立青给他的权力,经常克扣,压榨郑淑丽这些分包单位,中饱私囊。 一开始只是要烟要酒,随着胃口增大,发展到要钱。 赌钱输了,就对下面的分包卡要点油水,郑淑丽等人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总是打着闫立青的旗号,没人敢管,没人敢问,简直一手遮天,今天可算找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郑淑丽算是使足了劲,要整一整他。 彦宏和闫家的关系,她虽然知道的不多。 但是,通过几件事早已经看的很分明,借这个机会不断的上纲上线。 老五此时干吃哑巴亏,心里越来越害怕,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还没完呢。 果然,闫立青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一听林智斌找到了现场,心忽悠一下,差点没蹦出来。 本来昨天晚上,一再的哄着彦宏,希望从彦宏的身上,和林智斌进一步化解这个梁子。 没想到,刚刚有一点希望,这个狗杂种又给惹出祸来,这可怎么收场。 闫立青心想:“只要再给我点时间,林智斌我会想办法收拾她,可是,现在不行啊,赌场的事情到现在分局也没有彻底的结案,还悬着呢,林智斌如果咬得紧,弄不好自己都得栽大跟头。” 气得闫立青浑身直哆嗦,他给丁琪打电话,希望丁琪可以摆平这件事。 丁琪说:这个人我一点也不熟,个子那么高,怪吓人的,我可对付不了,你还是过来。 此时智斌已经把全部的事情经过都摸清楚了,问题根本不在彦宏身上,老五就是想找茬打架,找彦宏的毛病,想替闫立青出气。 智斌走近老五问道:“你是甲方的领导就可以这么对待下属吗?还砸了分包的车,这可是借钱买来的,你太霸道了!” 声音越来越大,语气逐渐加重,这可吓坏了彦宏,他太熟悉智斌的性格了,看情形,智斌马上就要动手儿了。 彦宏赶忙上前厉声说道:“我说了没事,你快走!” 智斌斜视着老五说道:“你这种狗奴才,最是欺软怕硬,办出来的坏事比你主子还阴毒,你说,我是在这里打你还是到外面打你,回答我!” 吓得丁琪脸色刷白,一个劲的往后退。 她拽着彦宏的衣袖示意彦宏:“赶快劝阻啊!在这里打个乱七八糟可怎么办呀?不行就报警!” 智斌一听这话,猛然回过头冲着丁琪说道:“好啊,你报警,我正好有事要找警察呢。” 丁琪还是很老练,没有发作,更没有报警。 通过几句话,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林智斌很不简单,想要对付她,来硬的肯定不行。 这个人会功夫早就听说过,把闫立青都打了,能是善茬子吗。 反应敏锐的丁琪马上调整了策略,上前赔笑道:“您先坐下消消火,都是我们平时对下属管教不严,才使他们在工作当中没有分寸。” 如果真的打了彦宏,我们也不会答应的,砸坏了车肯定是要赔偿的,别生气。 智斌一听这话,攥紧的拳头又收了回来:“你胆子这么大是天生的吗?谁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告诉我!” “我想看看这个人有没有长着三头六臂,是谁!你告诉我。” 智斌不依不饶一再追问,彦宏始终挡在智斌的身前,生怕再有哪一句话触碰了她的肺管子,事态可真的无法控制了。 此时的闫立青就站在门口,听到智斌在追究:“到底是谁为你撑腰,”这句话正中了他的下怀。 闫立青硬着头皮走进了屋,一句话也没说,直奔老五,抡起膀子啪啪扇了老五两个大嘴巴。 闫立青咬牙切齿的说道:“谁让你这么干的,按规定你可以罚他款,谁给你权力砸他的车?” 闫立青心想:“那台车都是我出的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着实可恨!” 打完以后,闫立青没有撤回身,他斜眼瞄了一下智斌的脸色,没有说话。 智斌依旧怒目圆睁,也不发一言,这两个人忽然对峙起来。 闫立青心想:“我已经给了你面子,当面打了他,你还要怎么样?” 智斌心想:“你在做样子给我看,打得不够,难解我心头之恨,不行!” 闫立青一看智斌的态度,早已心知肚明,抬起手啪啪又是一顿大嘴巴。 打完再一次回过头,闷不作声。 智斌还是沉默不语,怒气冲冲。 闫立青再一次抬起了手,老五两只手紧捂着两个红红的腮帮子,哭哭啼啼说道:“二哥!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哪能去找他的毛病呢?” 闫立青说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坑死我你不用偿命!” 闫立青说完又抬起了手,彦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闫立青:“闫总!再打他,彦宏将无地自容了!” 彦宏说完奔向智斌,气哼哼说道:“你还想怎么样?有完没完了!” 说完以后,彦宏抬起手想给智斌来一巴掌,智斌一伸手抓住了彦宏的胳膊腕,彦宏再想动已经不可能了,无论怎么蹦跶,智斌是纹丝不动。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景象无不感到惊讶。 尤其是丁琪,吓得直哆嗦:没想到这个林智斌会有这么大的本事,难怪敢如此胆大妄为。 智斌说道:“今天我不想让彦宏为难,但是,这件事没有完,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给我听仔细了,三天之内赌场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三天,只有三天!” “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智斌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闫立青的,闫立青坐在那里一声没吱。 智斌慢慢松开了手,她神态自若的帮彦宏整理一下衣服,笑着说道:“纽扣都掉了,还说没打你?“ “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晚上早点回去。”智斌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聪明睿智的丁琪赶忙跟了出去,来到门口,抓住智斌的手,妹妹长妹妹短的,好一阵套近乎。 丁琪心想:这个林智斌的能耐实在是太大了,不和她拉近了距离,今后一切事情都不好办。 眼下必须先稳住林智斌再说,从闫立青的态度,和林智斌放下的这句话里,丁琪断定:一定有很多事牢牢控制在林智斌的手中,否则闫立青绝对不会一再妥协。 智斌走后,闫立青示意郑淑丽离开,彦宏一看郑淑丽走了,自己也随郑淑丽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屋里剩下项目经理和老五,闫立青把老五叫到了外面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你这次给我闯了大祸知不知道?” “那个破地下室我早就说过,把它当仓库用,不让你们再进去赌钱,就是不听,老是自作主张,现在出事了?” 说到这里,丁琪走了过来:“老五,别怪你二哥,我现在都弄明白了,如果今天你二哥不这么做,来稳住林智斌,就要出大事了。” 你这几天先不用去现场,找个地方休息几天,我想办法处理这件事。 闫立青气哼哼说道:“我都想不出好办法来,你有什么能耐去摆平林智斌?” 丁琪厉声说道:“这几天都给我消停着点!别老自以为是,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可你们不听,还跟我张牙舞爪的。” 老五走了,丁琪对闫立青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必须要着落在彦宏的身上,通过彦宏来控制林智斌才行,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了,都收敛着点。” 闫立青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他非常清楚丁琪的话,有着弦外之音,是在警告自己,于是,答应了丁琪转身离去。 然而,此时的丁琪,整个的心思并不在这件事上,她的大半以上的心思却放在了彦宏的身上。 自从第一次见到彦宏以后,他始终无法忘掉彦宏的俊美,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无法从惊叹的情绪中走出来。 方彦宏真是太帅气了,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气质,简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点,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她曾经在心里断定一件事:“以闫秀的条件和思维,绝对不可能入得了方彦宏的法眼!” 就算再有钱也没用,再说方彦宏的条件也很好,能够配得上他的人,一定得漂亮的不要不要的才行。 然而,真正见到智斌以后,令丁琪大吃一惊,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方彦宏的对象,竟然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 那么高的个子,如果瘦一点,苗条些也罢,整个一个相扑运动员的形象,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看不出一点女人的魅力来。 丁琪满脑子都在想这个问题,通过闫秀的描述,方彦宏好像还特别喜欢这个林智斌,她很是想不通。 但是,今天她亲眼见到了林智斌的身手,也许方彦宏天生胆小怕事,总是依赖林智斌为他壮胆量。 想到这里,丁琪忽然萌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想法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波三折,人生真坎坷 丁琪送走闫立青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她深感林智斌这件事非常棘手,而且是迫在眉睫,必须尽快解决。 想来想去,她终于拿定主意,没有带任何人,自己开车去了施工现场。 此时,郑淑丽和彦宏坐在车里,所有机械设备都在运转,彦宏的挖掘机也正在挖土作业。 偌大的县城,一马平川,出现一台车真是一目了然。 郑淑丽一眼就看到了丁琪的车进入了现场,马上整理一下,出去迎接。 彦宏没有动身,依旧坐在车里,通过后视镜向外张望。 郑淑丽跑了过去,和丁琪打了招呼,时间不长,郑淑丽又回到车里,对彦宏说道:“丁总让我去最南侧看看几个点位,测算一下还有多长距离才能到达中段,你先在这里等我。” 彦宏一听赶忙下车,眼见郑淑丽的车向南驶去。 这时,丁琪向彦宏走了过来,彦宏迎上前去,打声招呼。 丁琪似乎有些神情紧张,她向四周望望对彦宏说道:“时间不多,我有些事要和你谈,切记要照办。” 彦宏点头,侧耳倾听。 丁琪说道:“闫立青和林智斌的矛盾,需要你从中协调,尽可能把事情压下来,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两败俱伤。” “我负责三个项目,不可能老在这里,我有一部私人电话你记好了,用心记号码,不要存手机,微信不要显示出我的名字和信息。”丁琪说完拿出名片递给了彦宏。 “安心在这里好好干,有事我会为你协调,记住:做人要低调。” 丁琪说完转身走进了自己的车,等待郑淑丽。 时间不大,郑淑丽开车回来,向丁琪汇报了情况,其实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丁琪下车带着郑淑丽和彦宏走近挖土的现场,她对两个人说道:“下一步这里的回填土方工程,非常着急,公司总部将会调来十台大车,协助完成,你们两个要分成两个作业面施工。” “具体怎么分,你们两个自己协商,完成的工程量各自交给王经理就可以,到月拨款。” 丁琪安排完工作,忽然话锋一转,脸上的颜色也顿时更变:“现场施工必须要听从指挥,服从管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不要任意施为。”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感到很是惊诧,刚刚还是和颜悦色,怎么一转眼的工夫,态度却大变样呢? 丁琪继续说道:“方彦宏你听好了,老五砸了你的车,属于正常工作,车由你自己修理,而且不要影响了正常作业。” “以后再发现有外人进现场闹事,我马上把你赶出工地,想结工程款,比登天都难!” 郑淑丽这边一定要抓好现场管理,洒水车要洒水及时,城管再打来电话,我唯你是问。 郑淑丽一听,赶忙答应了几个“是!”立刻向洒水车跑去,亲自指挥洒水。 此时剩下彦宏一个人,丁琪低声对彦宏说道:“我走以后,地下有个破编织袋,你把编织袋收起来。” 彦宏有些不知所措,心想:“什么破编织袋?什么意思?” 他本想问问丁琪,但丁琪头也没回,走向自己的车,扔下袋子开车扬长而去。 彦宏跑过去,捡起袋子放进自己的车里,也没敢打开看,悄悄走向洒水车,去找郑淑丽。 此时的郑淑丽看似在洒水,实际上,头脑在飞速的运转。 丁琪下令分开施工,眼下,自己这片干的好好的,路也压实了,一路顺畅。 而且,拉土会越来越近,效率大大提升。 另一面都是沟沟坎坎,很不平整,需要重新修路,拉土距离还非常远。 如果把自己的作业面儿分给彦宏干,那可真是吃了大亏。 经过好一番思想斗争,在她的心里,“义气”还是没有战胜“利益”,郑淑丽决定,还是把好好干又挣钱的留给了自己,把不好干的那段分给了彦宏。 彦宏对此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己本来就是通过郑淑丽进的这个现场,根本没有挑剔的资格?这件事无可厚非。 彦宏和司机一说,司机满脸的无奈,直咧嘴:“老板,如果那样可不好干了。” 彦宏说道:“先干,你尽力就行。” 司机看彦宏笑呵呵的,借机说道:“老板,咱这玻璃坏成这样,得让他们赔给咱们那!” 彦宏笑了笑没有答言,回到车里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安排明天来现场更换玻璃。 对丁琪的态度,他也无法判断,感觉有些阴阳怪气的,心想:当领导都是这个德性,也不足为奇。 他回身看了看那个破袋子,伸手摸了摸,好像是衣服之类,也没有在意,放在了后备箱,开车回家了。 一路上他在想:该怎么和智斌说这件事呢? 仔细想想丁琪的话,似乎确有道理,做事不能太绝了,闫立青自始至终都没有发作,也够给面子了,如果他真的犯了罪,公安部门会处理,智斌不应该再追究了。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家门,抬头一看,智斌却站在门口正望着自己,并为自己打开了大门。 彦宏停车,智斌也跟了过去,一见智斌站在身边,彦宏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智斌的肩头,使劲往下坠。 口中含糊其辞说道:“喝太多了,大醉特醉,实在走不了了,赶快背我进去。” 智斌斜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耍什么赖,喝酒你还敢开车呀,你蒙不了我,你有多大胆子我还不知道吗?” 彦宏依旧不放手,说道:“太累,周身哪都疼,背我。” 智斌向前一指说道:“豆豆在门口站着呢,少嘚瑟,快给我进去。” 两个人进屋以后,智斌急切的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我走以后,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彦宏摇了摇头:没有,你走后我就去了现场,挖机开始正常干活了。 说完,彦宏拿起自己的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往智斌的杯里倒了一点儿,端起杯望着智斌,也不说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但始终是四目相对,都在琢磨着对方。 终于,彦宏忍不住了,他轻声说道:“阿肥,你看……” 智斌一摆手:“彦宏,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可以先罢手,但前提是,他必须停止一切罪恶!” 彦宏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笑容,喝了口水说道:“好嘞!明白!走!吃饭去。” 两个人来到餐厅,赵玉珍正哄着豆豆吃饭,赵玉珍忽然开口问道:“今天初几了?” 豆豆抢着说道:“奶奶,今天初八了!吴奶奶说的!” 赵玉珍低头对豆豆说道:“奶奶是想问那些不知道日期的人,你当然知道啦,大人都开始上班了么。” 听到这话,彦宏看看智斌,智斌看看彦宏,两个人都清楚赵玉珍问话的涵义,“初八了,都上班了,为什么还不去登记?” 真不能再拖了,彦宏说道:“阿肥,明天我们必须去登记。” 智斌道:“只要你想好了,我没意见。” 一想到明天就能拿到那个盼望已久的大红本,彦宏的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几乎是他近半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还没有起床,豆豆就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户口本交给智斌:“妈妈,奶奶说,不是她让给的,不说她让给的!” 两个人一听,哈哈大笑,抱起豆豆亲个不停:“知道了我的大乖宝宝!” 彦宏既高兴又激动,望着豆豆跑出去的身影,两个人的心都在翻滚着巨浪。 更令人惊喜的是,在民政局门口,竟然见到了乔丽和姚圣。 真是不约而同,太巧了,四个人高兴的在一起攀谈着。 多少风风雨雨走过,无数次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现眼前。 乔丽深情的望着彦宏,此时她似乎还有千言万语想对彦宏一吐为快,可排号都已经排到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她拉着姚圣的手毅然走进大厅,排在后面的彦宏和智斌脸上也泛起幸福的微笑。 此时,彦宏的电话已经响了几遍,两个人都没有听到,旁边正在排队的小两口捅了捅彦宏:“你来电话了!” 彦宏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是司机打来的,在电话里他告诉彦宏:“早晨项目经理来现场,告诉他停止作业,等待通知。” 彦宏一听,心凉半截,刚刚开始就干两天,怎么忽然停了呢? 智斌一看彦宏接完电话的脸色,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赶忙问道:“怎么了彦宏?” 彦宏脸上现出了很别扭的笑容说道:“没事的。” 但无论怎么装,还是瞒不了智斌,她把彦宏拉到一旁继续追问,彦宏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这时,后面的人立刻补充上去,彦宏有些急了:“别问了,快排队呀,人越来越多。” 此时,乔丽和姚圣已经登记完成了,两个人拿着大红本笑呵呵的走了出来,再一看彦宏和智斌,两个人都心急火燎的不知何故。 第一百六十章 终成正果,天地情似火 彦宏暗下决心,无论怎样,今天一定要登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重要。 眼看着乔丽和姚圣手拿结婚证,高高兴兴走出来,他心急如焚。 智斌说道:“如果真有急事,也不差一天,明天再来也一样,几年都等了,千万别耽误了正经事。” 彦宏急切的说道:“什么是正经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不想再推迟。” 智斌内心感动,彦宏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一片真心。 终于排到了自己,彦宏激动的眼泪流了下来,阿肥!阿肥!他不停喊着智斌的名字,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紧紧握着智斌的手不放,工作人员感到很纳闷: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帅哥怎么还眼泪汪汪的? 再仔细一看两个人的长相,感到很惊奇,一个漂亮一个很一般,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这对儿有点意思。 但不难看出,这个帅哥似乎很爱这个高大女孩,就连照相时候也不愿把手松开,好像一松手,女孩就会跑掉一样小心翼翼。 智斌为彦宏擦了擦眼泪:“干嘛又掉眼泪,高高兴兴的拍这个照,结婚证要保存一辈子的。” 彦宏很努力的想笑起来,但还是无法达到最佳。 经过筛选,两个人定下来一张,再一看,彦宏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相反智斌的照片却显得落落大方,目光依旧微微的斜视。 两个人拿着结婚证面带笑容走出了大厅,彦宏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前一把搂住了智斌。 “阿肥,阿肥!我,我其实什么能耐也没有,但我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在你面前其实很自卑,我甚至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怕你会离开我。” “现在,现在我们终于登记了,我……”彦宏有些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智斌轻声说道:“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们俩熬到今天不容易,也许还会有不可预见的磨难在等着我们,但我不会离开你。” “快去现场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回去把我爸接过来,团团圆圆的庆祝一下,你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彦宏去了现场,见司机正在做着机械保养,又问一遍,也没有说出太多,只说让原地待命,挖机不准离场。 彦宏无奈来找郑淑丽,此时的郑淑丽内心也是非常的懊恼,她感到无法面对彦宏。 一来自己分给彦宏那段本来就不好干,现在还停工待命。 不干活也是有费用产生的,这个她非常清楚,看见彦宏,她感到惭愧之至,无地自容。 彦宏赶忙解劝道:“姐,你别这样自责,这又不关你的事,甲方的决定,谁也左右不了,先等等再说。” 不一会,项目经理来了现场,郑淑丽和彦宏赶忙上前询问情况,还是一无所获,要求郑淑丽这边抓紧施工,彦宏这边先原地待命。 郑淑丽此时真有点急了,对项目经理说道:“先让彦宏的挖掘机到我这边干,别让他闲着啊,有费用的,眼看着白白往外拿钱。” 项目经理一瞪眼:“总部的决定,谁敢更改?不要节外生枝!很快会有消息的,先等着!” 彦宏一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此时他希望能再一次见到丁琪。 可一直到下午也没有见到丁琪的影子,电话和微信也没有任何动静出现。 彦宏先安抚一下司机,和郑淑丽打了声招呼早早就回家了。 一进家门,顿时感到一股热烈而喜庆的气氛扑面而来。 老岳父拉着豆豆迎了上来,今天的老人家是满面笑容。 彦宏下车紧紧握住了他的手:“爸爸,你能来我太高兴了!” 两个人拉着豆豆走进屋里,里面更是热闹非常,吴姨,赵玉珍还有智斌,三个人一齐上阵,在厨房里忙活开来,锅碗瓢盆叮当响,真是大动干戈。 彦宏问赵玉珍:“妈,今天还有别人来吗?” 赵玉珍高声说道:“今个儿谁也不请,关起门来偷着乐!你老丈人第一次登门,就咱们自己家人!” 彦宏一听也很是高兴,想伸手帮忙,赵玉珍说道:“你还是免了,好好陪陪你老丈人,和他说说话,菜马上就齐了。” 豆豆一看见这种场面乐得满屋撒欢,狂奔乱跳的,把赵玉珍和吴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时间不大,满满一大桌子菜肴已经陆续端上了桌,偌大一个大转桌还是摆了两层盘子,用赵玉珍的话说:“吃不了看着!今儿高兴!” 智斌挨着彦宏,豆豆挨着赵玉珍,吴姨和老林,大伙都坐齐了,宽宽绰绰的,谁也不挤谁,赵玉珍对老林说道:“今天是好日子,你敞开了喝!” 彦宏说道:“既然今天是好日子,咱也正规点儿,今天我妈就当回主持人,好好给大伙儿讲两句呗,大家欢迎一下!” 智斌第一个鼓起掌来:“彦宏说的好,就请咱妈好好讲两句!” 大伙齐声鼓掌,豆豆也高兴的拍着两只小手,叫个不停。 赵玉珍站了起来冲着智斌说道:“这一天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我孙子都这么大了,我辛辛苦苦奋斗了一辈子到底图什么,就盼着这一天呢!” “我不瞒你老林,从我第一眼看见智斌,就喜欢,但是我没有表露,我甚至还反对过,但我心里有数。” “彦宏长相英俊,算命的人早就说过,他不会找到太漂亮的媳妇,找到了也过不长,他俩就是天生的一对,这叫互补。” 彦宏接道:“看我妈说的,就好像智斌有多磕碜似的,我从来没觉得智斌不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赵玉珍说道:“你们俩互相看着顺眼比什么都强,是你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 “来!大伙举杯,祝贺他们两个,给豆豆倒上饮料,我孙子也得干一个!” 大家一同举杯,赵玉珍今天真是高兴了,一饮而尽。 智斌赶忙上前给赵玉珍又斟满了酒,她笑着说道:“妈,您辛苦了,谢谢您!我和彦宏一起敬您一杯!” 彦宏也走到岳父跟前,为他倒满了酒。 一时之间,场面非常的热烈,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是笑容满面,发自内心的高兴。 赵玉珍对老林和吴姨说道:这回我可把智斌给抓住了,从今天起,她就是我赵玉珍名副其实的儿媳妇了,我也终于可以挺起腰杆出门儿了! “来!再来一杯!”赵玉珍一仰脖,又是一杯进肚儿。 老林也乐得合不拢嘴,他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女婿,内心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酒过三巡,赵玉珍早已是醉意朦胧,她对老林说道:“老林,照我看,你也别光顾着钓鱼了,过来帮孩子们忙活忙活。” “不用你干别的,冬天照看一下锅炉房,那是你的专业,平常在公司院子里溜溜,不比一个人在农村强吗?” “在你自己女儿家,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呢?不要见外,我是比你有钱,但你别忘了,有钱人也不一定都是势利眼,亲情都是一样的,我吴姐和我们在一起,没有任何人拿她当外人。” 这句话一经说出,彦宏立刻站了起来:“妈,您说的太对了,其实我早有此意。” 他转过头对岳父说道:“爸,您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也免得智斌挂念你。” 智斌也接道:“是啊,还可以帮我妈照看一下豆豆,多好啊。” 老林微笑着点点头,好啊! 此时吴姨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容:“过来,有时间还能帮我搭把手。” 在这一刻,幸福和喜悦充满了这个家庭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过年也比不上这般的兴高采烈。 望着眼前的景象,彦宏的内心忽然泛起微微的波澜,幸福需要去努力拼搏创造,想让这种幸福延续下去,自己的责任非常重大。 我要为这里的每一个人负责,真正体现一个男人的本色。 同样是这个夜晚,乔丽一家也是喜气洋洋,热闹非凡,那场面可比彦宏这里要大多了。 更重要一点是,周婉婷带着辛启辰也来凑了热闹,乔智民还请了两个至交好友前来。 乔丽现在也彻底的放了心,周婉婷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姚圣依旧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真是顺心如意。 乔智民一看眼前的辛启辰,深感震惊:“怎么长相和姚圣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孪生兄弟,尤其是眉眼,身高,前脸,背影,都是特别的相像。” 他不得不在内心感叹:“婚姻真是由天来定。” 赵玉珍安排了老林,心中也早对智斌有了安排。 喝茶期间,她对智斌说道:“俱乐部那边,两个小丫头管理得挺好,你不必常去,眼下就要开工了,公司的事情你必须要进行全面管理。 今年谢媛已经有了孩子,就算上班,也是顾头难顾尾。” 智斌点头答应下来。 正在这时:彦宏的电话突然响起,拿起一看,脸上立刻失去了笑容。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恩惠美男,巧耍金手腕 彦宏和智斌终于登记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庆祝了一番。 登记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婚姻,从此将受到法律的保护,是合法的夫妻,意义非凡。 就在大家高兴之际,彦宏突然来了电话,是闫秀打来的,他立刻感到很是压抑。 从哪个角度看,自己都不应再去接触闫秀了。 她还是个妙龄少女,家资万贯,又倍受家人的宠爱。 而自己已经有了爱妻爱子,两个人再去联系对谁都没有好处。 但眼前这个电话是接还是不接,彦宏陷入了矛盾之中,今天又和家人喝了酒,高高兴兴的,再说,岳父还在家里。 此时,他只想好好陪着妻子和孩子,享受片刻的安宁。 智斌在眼前,即便是以前,遇到这样的电话,他也感到很烦恼,更何况是今天。 智斌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说道:“正常处理,不要顾忌太多。” 说话之间,三个未接电话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彦宏无奈的回拨了过去。 闫秀说道:“我已经在你家门前足足等了四十分钟了,如果方便就出来一下,我和你面谈。” 彦宏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见彦秀站在一辆车前,焦急等待着。 彦宏让她进屋就是不进,无奈,只能上车陪闫秀一起出去了。 闫秀说:现场停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着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彦宏说:先等等也无妨,毕竟现在还没让自己撤场,也许甲方有什么难处。 闫秀非常执着:“不行,我不希望这样,刚刚买的车,不干活停在那里,还有费用。” 看到闫秀很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彦宏又不好驳回,怕因此伤了闫秀的心。 于是,跟着闫秀先去找了项目经理,经理一看闫秀亲自来了,热情接待,表示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离开以后,闫秀还是不放心,又带着彦宏去找工程部部长,一再提到自己的二哥闫立青。 部长也表示,一定抓紧想办法处理这件事,工程这么急,怎么能停工呢? 在回来的路上,闫秀拨通了丁琪的电话,丁琪感到很震惊:“秀儿,这么晚了你还在跑呀?” 闫秀说:“不行啊二嫂,彦宏的事情不能不管,你来想想办法,不能让车停下来,彦宏得挣钱呀!” 丁琪一听心想:“闫秀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她思虑了片刻对闫秀说道:“我马上想办法解决,你放心。” 电话还没有挂断,项目经理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他和丁琪汇报了闫秀去找他的详细经过。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丁琪先后接到了三个类似的电话,丁琪最后的答复都是一句话,我心中有数,不用理会。 闫秀带着彦宏足足折腾了大半夜,看看时间马上就到十二点了,彦宏心急如焚。 他对闫秀说道:“先这样,明天看看再说,谢谢你了闫秀,你费心了。” 闫秀仍然感到心有余悸,因为跑了大半夜,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眉目,心中也更加焦急。 此时彦宏真有些着急了,岳父大人还在家里呢,第一次登门,看见自己这么晚还不回家,能不能有想法呢? 彦宏心急火燎,对闫秀说道:“我真得回家了,太晚了,明天我还有事呢。” 闫秀本想送彦宏回去,彦宏执意不肯,下了车,打出租离去。 一路上彦宏后悔万分:“刚才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一喊就出来了,下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出来的。” 望着彦宏紧锁着眉头,匆匆离去,闫秀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她深感自己做事不够妥当,但悔之晚矣。 想到这里,内心深处,忽然萌生一丝恨意,究竟该恨谁,她自己也无从知晓。 第二天,闫秀还是不肯放弃,和丁琪开车来到现场,看到彦宏的车还停在那里,心中非常生气。 她直接对郑淑丽说道:可不可以让彦宏先在你这边干呢,大家都有点钱挣不是挺好吗? 闫秀回过头看了看丁琪,丁琪只是笑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郑淑丽一听赶忙对彦宏说道:“先过来干。” 彦宏坚决不同意,既然已经分开了,不能乱来,停几天有什么大不了的。 郑淑丽一看,这闫秀对彦宏可真是实心实意,只可惜彦宏只交了一个闫秀,丁琪对他却不是太好,如果丁琪也对他这么好,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彦宏看看也没什么事可做,早早回去,陪岳父聊天了。 到家一打开手机,丁琪的一条信息显示在屏幕上,翻开一看:“只有八个字:原地待命,不可妄动。” 一转眼两天又过去了,彦宏干脆也不去现场了,待在家里看电视。 司机有些坐不住了,打电话给彦宏:“老板,我这天天坐着,你没有收入,到时候拿啥给我开资呀?” 彦宏说道:“你放心,坐着我照样给你开资,好好看着车就行了。” 直到第三天,项目经理终于打来了电话,告诉彦宏:安排挖掘机,在原地先修道,按台班计费。 彦宏马上给司机打电话告知详情,吩咐他记好时间,明早开始作业。 第二天彦宏本想晚一点再去现场,可是,电话一个接一个让他尽快去现场。 今天的现场可来了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带着胸牌,服装上显示着公司总部的标签。 一问得知,此地段有设计上的改动,向前五十米要修一道大坝,彦宏的挖掘机要抓紧向前修路。 彦宏一听也很是高兴,毕竟有活儿干了。 丁琪马上给闫秀打电话告知此事,听说彦宏已经干活了,闫秀也就放下心来。 收工的时候,项目经理把彦宏找到了办公室,要求彦宏安排十名砌石头的瓦匠,随时准备,彦宏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下来。 一出门口,突然碰到了丁琪,丁琪悄悄对彦宏说道:“他安排的事情必须照办。” 彦宏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丁琪也不是太坏,但老是阴阳怪气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第二天中午,彦宏被叫到了办公室,悄悄签下了一份合同:拦河堤坝砌筑工程承包合同,彦宏不介入管理,只委派工长即可。 这份合同签完之后,彦宏几乎高兴的蹦了起来,砌筑拦河坝,操作简单没有风险又赚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彦宏偷偷向朋友打听一下,这个价位怎么样,回答是:“接近天价了,怎么干都是挣钱的好项目。” 一听这话,彦宏更加欣喜若狂,买了两条好烟送给项目经理,结果被一口回绝:“自己人不需要这个,不要经常来找我,更不要找丁琪,低调。” 彦宏心想:“自己人?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忽然变成自己人了呢? 也管不了那么多,不找你更好,省去很多麻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彦宏的挖掘机不停的作业,后来开始加班加点的干。 司机都累得叫苦不迭,无奈又雇了一个司机,昼夜不停的挖土,运输石料。 十个瓦匠开始砌筑,石料堆积如山,丁琪又为他安排一台铲车协助运料,工程进展非常顺利。 一转眼,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按照完成的工程量开始拨款了。 项目经理找到了郑淑丽和彦宏等其他分包,征求大家意见:“如果急着用钱可以先少拿一部分,也可以要房子顶工程款。” 郑淑丽和彦宏都动了心,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期工程,房子靠近海边,价格不低,又卖的很好,要房子有赚头。 不要房子,钱还不知道要拖多久呢,彦宏决定先要两套房子再说。 正在这时,彦宏突然来了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彦宏接了起来,说了几句话竟然没有听出是谁。 此时他正等着办相关手续。 此时,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只听对方说道:“不要出声,马上到外面接听!” 此时彦宏脑袋嗡地一声,他忽然想起丁琪曾经给过自己一个号码,当时不让自己存手机里,所以没有显示。 来到外面,他已听清:对方就是丁琪! 丁琪的话语非常温柔:“彦宏,你没记住我的号码呀?这么快就忘了? 彦宏刚想解释,丁琪接着说道:我给你的工作服怎么没穿呢?” 彦宏心想,早忘脖后了,扔在车里再也没动过。 他想了想说道:“没舍得穿,在车里呢。” 丁琪笑了笑:“最近干得顺心吗?” 彦宏道:“挺好的。” 丁琪忽然说道:“你慢慢抬起头,我就在你右前方,南侧第一个窗口站着呢。” 彦宏慢慢抬起头一看,丁琪果然站着窗口,上身只穿一件红色的单衣,一副极其妩媚的姿态。 彦宏感到很是吃惊,心想:“怎么穿那么少?” 丁琪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把窗帘拉过一半,挡住了身体。 “别傻看了,那个房子你别要,拿钱就行了,听我的话哈!” 电话挂断了,丁琪消失在窗帘里,彦宏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体贴入微,暗赐黄马褂 丁琪偷偷给彦宏打电话,告诉彦宏:只要钱,不能要房子,虽然他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照办了。 彦宏已经隐隐感到了,丁琪似乎在偷偷关照着他,但这种想法也没有太大的依据。 闫立青的事情暂时被压了下来,也许丁琪很感激彦宏,有所表示,想到这里,彦宏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彦宏干得顺风顺水。 这一天,气温骤降,突然变了天,海边就更加狂风大作。 郑淑丽和彦宏赶忙回到自己的车里躲起来,打开了暖风,还是感觉很冷。 这时,彦宏突然想起了丁琪送给自己的工作服,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了袋子,打开一看,感到很惊讶。 里面除了一件浅灰色冬装工作服,还有一个保温杯。 这个保温杯非常精美,样式也与众不同,颜色鲜艳,质量考究,拿起来都沉甸甸的。 掏出工作服,一个塑料袋掉了出来,彦宏拿起一看,里面有一袋茶叶,几包冲水喝的营养泡料。 在塑料袋里,一张纸条,工工整整写了一段话:车上常备热水,防裂唇膏,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彦宏一翻衣兜,果然找到了一管儿无色的唇膏。 在穿上棉工作服的一刹那,彦宏的心里感到了无限的温暖。 他低头看了看眼前这些东西,深感丁琪这个人心思缜密,竟然能为自己想到这些。 在车里,彦宏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一出车外站起身来,他感觉这个工作服,实在是太合身了,不大不小,不肥不瘦,穿起来既温暖又舒适。 一连几天,气温始终没有回升,彦宏这件工作服也一直没有脱下来。 尽管戴着口罩,还是感觉被风吹得口干舌燥,嘴唇发硬,这时,那管防裂唇膏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好滋润。 工地上管理层的高低,非常的明显,首先是甲方业主这边,老大无疑。 其次是甲方委派的监理方,专门挑毛病的机构。 再往下就是总包单位,最底层是分包班组。 伴随施工全过程,阶梯式管理,可谓等级森严。 安全帽是施工现场的必备之物,职位高低,单位不同,帽子的颜色和样式有着很大区别,当然还是以安全防护为宗旨,可官大官小一看帽子就一目了然。 其次就是工作服,工作服和帽子一样,有着本质性的区别,类似于白领和蓝领,颜色也不一样。 管理层颜色多为浅色,而工人一般为深色居多。 彦宏这件工作服,上面的标签和业主的标识一模一样,当无数羡慕的眼神向他投来以后,他才忽然想起,前几天盘锦总部那几个工程师,就是穿着和自己一样的工作服。 这种定制的工作服,想买都买不到的。 穿了三天以后,彦宏明显感觉,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都是仰视的目光。 尤其是监理部门,见到彦宏总是客客气气的。 一连几天,彦宏回到家里都是高高兴兴的样子。 赵玉珍对智斌说道:“瞧见没有,彦宏这几天挺得意的,他失意了你要关注,得意了也要关注。” 智斌说道:“妈,你指的是什么?” 赵玉珍说道:“彦宏在失意的时候,都有很多女人围绕身边,得意了,这类麻烦更会接连不断,我不希望你们两个在这方面出现矛盾。” 智斌笑道:“妈,您能为我着想这些,我很感动,但说实话,我从来不担心这些,再说,担心也没有用,一切还靠彦宏自己去把握。” “彦宏心地善良,天生俊美,肯定会有女人去招惹他,如果我管得太紧,就会看不到他高兴的样子,我于心何忍?只要他不被人骗就行了。” 听到这番话,赵玉珍的心里感到很安慰:真难得智斌会用这副心肠,来对待彦宏。 其实,智斌也不是对赵玉珍的话不上心,内心也在偷偷的琢磨。 晚上躺在床上,智斌忽然问彦宏:“你只想要一个孩子吗?不想再要一个了?现在咱们已经登记了,国家也提倡生二胎的。” 彦宏直摇头:“阿肥,先把豆豆照顾好再说,咱俩都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一个豆豆已经够我妈受的了。” “如果有一天,我的事业做大做强了,有了足够的经济基础,再想要也来得及,你说呢?” 智斌说道:“既然你这么想,就按你说的办,你掌握就行。” 彦宏也没有在意,呼呼睡去。 可第二天在车里坐着没事,开始仔细琢磨智斌说话的含义,认为没那么简单。 因此,他把这件事当作是智斌的一种嘱托,时刻记在了心里。 郑淑丽这几天忽然郁闷起来,她干的这段虽然道路平整,但价码很低,而且马上就要完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没有着落呢。 她偷偷给闫立青打了个电话,此时闫立青正在忙着二期的设计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她这点儿事儿。 他几次带设计院的人到现场实地察看,连和他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无奈,郑淑丽把希望又寄托在项目经理的身上。 又是上货,又是塞钱,但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随着拦河坝砌筑完成,彦宏这端开始了大量的填土,于是他的挖掘机又迎来了大量的工作区。 回填可比挖土要好干多了,设备省油,司机省力,彦宏对司机说道:“想不到坏事变成了好事,现在不愁没活儿干了。” 一天,彦宏在车里坐着,忽然接到了工程部部长的电话,叫彦宏去他的办公室,彦宏不知何事,不敢怠慢,赶忙过去。 一见彦宏来到,部长非常客气的请彦宏喝茶,坐下攀谈。 部长对彦宏说道:“下一步你回填那一片场地,要打桩,你想承包打桩这个项目吗?” 彦宏一听非常高兴,虽然自己没有打桩的设备,但是可以转包出去,从中赚个差价也未尝不可,既省心,又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彦宏没有犹豫,自己答应下来:“可以,我能干。” 部长笑着说道:“这个项目很划算的,转包出去,最低也能赚到四十万以上,就是白捡的钱。” 彦宏笑着说道:“如果能成,我请您吃饭,彦宏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没有直说,但已经把话递了过去,少不了要对部长有所表示的。 部长也心知肚明,于是,立刻拿出了合同书,当即签订了合同。 彦宏拿着合同书副本,高高兴兴的回到车里,他马上联系了一个打桩的老板,商谈此事。 这个老板以前和赵玉珍合作过的,所以和彦宏也很熟悉。 经过商谈,对方要价有些高出了彦宏的预期,没有敲定,于是,彦宏又找了两三家,价格基本差不多。 彦宏心想:“少挣点也无妨,反正是白捡的钱。” 正在这时,丁琪的一条微信新消息,忽然出现在彦宏的屏幕上了。 彦宏翻开一看:“打桩项目不要接。” 彦宏的脑袋嗡地一声,内心翻江倒海了。 “怎么会这样呢?丁琪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彦宏非常后悔自己做事考虑不周。 他想来想去给丁琪回复了一条消息:“丁总,我已经签了合同了。” 信息刚刚发出去,丁琪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你已经签合同了?彦宏你……” 丁琪的话只说了一半儿,又咽了回去。 彦宏赶忙解释道:“丁总,我以为您知道这件事呢,是工程部部长找的我,也没有多想就……” 丁琪打断了彦宏的话说道:“算了彦宏,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就照合同办,我已经出差了,你好好干,要注意身体,休息好。” 彦宏还想解释些什么,可丁琪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仔细回想着刚才的通话,特别是丁琪欲言又止,令彦宏感到内心惶恐不安。 整个一个下午,彦宏都心事重重的,郑淑丽找他聊天,他也是心不在焉。 郑淑丽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不到你这段越干越顺心,越干,活儿还越多,真是天助方彦宏。” 就在和郑淑丽聊天当中,闫秀忽然发来两条信息,告诉彦宏:晚上要见他。 一见闫秀的消息,彦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郑淑丽大为不解,笑道:“都一顺百顺了,难道还不开心吗?想一口吃个胖子啊?” 彦宏心想:“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 然而,再难也得去面对,彦宏给闫秀打了电话,他很希望能够电话解决,然而,闫秀却坚持要见面,无奈,彦宏只得前往。 为了能够让闫秀对自己死心,彦宏几乎绞尽脑汁,想来想去他把和智斌的结婚证照片,做成了屏保,想在见面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传达给闫秀。 可这些对闫秀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闫秀的态度没有任何转变。 她流着眼泪对彦宏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一切我都不在乎。” 第一百六十三章 接手公司,教头担大任 闫秀约见彦宏,令他本来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了波澜。 可现在的自己和以前不同了,已经和智斌登记了,走上了法律程序,不再是以前的状态。 更令彦宏感到烦恼的是,这次闫秀似乎很理直气壮,仿佛彦宏欠了她很多。 彦宏并不否认对她的亏欠,虽然设立假赌局,赢来的钱当时就还回去不少,但还欠闫秀很多。 在谈话当中,彦宏一再表示,欠闫秀的钱会慢慢还给她,但闫秀并无放弃的想法。 所以这次分手,闫秀很不高兴,这也给他的心理带来很大压力。 眼前已经签下的打桩合同,还没有确定施工单位,彦宏感到很头疼,如果按照对方所要的这个价位,估计最终也挣不了多少钱。 但是,必须要安排出去,因为合同已经签订,这件事可马虎不得,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其他项目的合作,得不偿失。 这天,彦宏来到现场,大老远就看见现场忽然来了很多人,彦宏凑过去希望了解一下情况。 近前一看,郑淑丽也在其中,便问郑淑丽:“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来谈项目的。”郑淑丽的脸色很不好看。 彦宏把郑淑丽拉到一旁说道:“还有什么项目呢?你那边就是回填飞机跑道,我这边就是要平整场地,砌筑拦河坝,现在都已经开始施工了。” 郑淑丽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确实是这么说的,不用管那么多,我们已经干到了这种程度,怎么也不至于把我们赶出去,就算真把我们赶出去,还有项目可做,你不用着急。” 彦宏点头,郑淑丽接着说道:“晚上我请你吃个饭,我卖出去一套房子,还有一套也放在了中介。” 彦宏笑着说道:“那是好事啊,得庆祝一下。” 郑淑丽苦笑道:“什么好事啊,你不要房子算对了,这套房子按照工程款对比是赔钱的,不卖又不行,我要那么多房子有什么用呢,需要的是钱来周转。” 听到这话,彦宏心中暗想:“看来丁琪的提醒也不无道理,虽然拿到的工程款不足,但早晚是钱,房子拿到手却眼看着赔钱。” 聊了一会,彦宏坐不住了,因为他那边的事情太多了,如今现场也陆续来了其他施工单位,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去协调。 挖掘机不停的作业,丁琪又为他调来了几台翻斗车排土,真是忙得不亦乐乎。 但现在的彦宏在现场办事非常顺畅,说来说去与那件特殊的工作服有着一定关系,内部人都知道,穿这件衣服的人都是总部的人,最起码有着总部的上层关系,得罪不起。 闫立青最近来现场好几次,还是围绕设计事宜,来去都是匆匆忙忙,见到彦宏也不理会,像不认识一样。 彦宏巴不得这样,免去很多麻烦。 但闫立青也发现,现场有很多事,在有意无意当中,推给了彦宏,常常可以听到这样的话:“诸如现场停电啦,外面来检查啦,只要项目经理不在,就会有人喊道:去找那个大个儿,让他处理一下。” 彦宏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毫不推辞,积极的上前去帮助解决。 闫立青在心中很满意,也曾经说过:“现场有事就帮着忙活忙活,吃不了亏的。” 赵玉珍这边也在全面开始着新一年的施工准备,谢媛果然没有及时上班,他的所有工作都落在了赵玉珍的身上。 想再找一个技术总工,也没有合适人选,所以很是忙乱。 智斌不懂技术,干着急。 赵玉珍说道:“你先不要着急,要冷静,谢媛的工作需要往下面分摊一下,公司这边我来办,现场那边你去跑,配专车,让现场的施工员多配合工作。” 智斌虽然不懂技术,但头脑聪明,善于用人。 与现场的主要负责人见几次面以后,大家都觉得智斌人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相处很愉快。 大家愿意多操心,所以现场这边很快便进入了正轨。 加上今年公司的项目也不多,三个项目,其中还有一个收尾项目,工人还是很充足的。 智斌忙完了现场,又回到公司。 赵玉珍总是不放心豆豆,一定要自己亲自接送,这样就会占用她很多的时间。 赵玉珍说:这样不行,智斌,你必须要全面管理,不能老是指望我出头,在接待客户,跑项目,员工任免,财务拨款你都得管,不懂就现学,实在办不了再给我打电话。 就这样,智斌被逼无奈,只得上马,坐上了总管的位置。 一开始还给赵玉珍打电话,可时间长了,赵玉珍根本不接电话,接了电话也没有好气,无奈只能自己做主处理。 彦宏回了几趟公司,也是忙三火四的,和智斌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 见智斌管理得井井有条,懒得再去过问。 但他一直在想:“假如自己这边做好了,可以再多争取些项目,这样他就可以和智斌在一起做事,管理上也有个照应。” 智斌却不赞成彦宏的想法:“妈让我管理是信任我,这种决定我连想都不敢想,再说,现在的局面不是挺好吗,既有相互的照应,也有一定的保障,不要节外生枝。” 这天,智斌从工地回来,偶然路过豆豆幼儿园旁边的广场,见赵玉珍在和一群大妈学跳广场舞,便走了过去。 “妈,你要干什么?公司全扔给了我,你在这学跳舞?” 赵玉珍把脸一翻说道:“你管我干嘛!公司处理的好与坏,我埋怨过你吗?我就不能清闲点吗?真是的。” 智斌无奈的摇摇头。 丁琪一直没有回来,她给彦宏发了个信息,告诉彦宏,把前期误工的情况整理出一份资料,要有现场的照片,最好是视频资料,保存好。 等我回去,会安排给你补偿,资料不要上交,我亲自办理。 彦宏非常高兴,打电话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可丁琪却没有接电话,于是按照丁琪所说,做好了准备。 晚上,他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没想到,乔丽和姚圣前来送请柬:要结婚! 彦宏很高兴的接待了二位,乔丽和智斌在另一间房里进行了长时间的攀谈。 彦宏和姚圣喝茶聊天,他向姚圣送上了真心的祝福,姚圣也是万分的感谢。 乔丽和智斌的谈话就严谨的多了,乔丽说道:“彦宏彻底的交给你了,虽然我马上就结婚了,开始了另一种生活,但是,彦宏的事情,我永远都会关注。” “哪怕姚圣不理解,我也没有办法,其实,我对你林智斌的做法,一直持反对态度,彦宏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你不能放任自流,否则,有一天彦宏还会吃亏,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智斌说道:“其实我也很矛盾,我又何尝不替彦宏担心,可如果管太严了,令彦宏束手束脚,心情也不会好,我于心何忍呢?男人总得出去做事?” 乔丽说道:“彦宏当然要去做事,但如果总是要接触一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弄得声名狼藉,就算可以挣回一座金山又有何用呢?” “过去倒也无妨,你们没有登记,可现在不同了,是合法夫妻,都是有责任的。” 智斌做梦也没有想到,乔丽竟然成熟的这么快,看待问题竟如此深刻。 她的每句话都富含着一定的道理,想不听都不行。 她在心中暗想:“自己可以担待彦宏,可别人呢?别人的看法就不管不顾了吗?” 婚前婚后不一样的,现在还来得及,如果真的有一天出现了乔丽所说的局面,林智斌将再无面目去面对所有关心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悔之晚矣。 以前可以把彦宏推给乔丽,现在乔丽就要结婚了,还能把彦宏推给谁呢,我林智斌责无旁贷了。 面对这次谈话,智斌深感责任重大,毫无疑问,乔丽这算是最后的嘱托。 智斌的心里非常清楚一件事,乔丽马上就要走进结婚的礼堂,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无法磨灭的遗憾,因为在她的灵魂深处,深爱着彦宏,直到这一刻也没有改变。 彦宏和姚圣正谈的热烈,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 可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么晚了,郑淑丽还是打来了电话,他知道事情一定很大,但一看眼前憨厚的姚圣,真的不忍心放弃话题,悄悄按断了电话,没有接起。 四个人又在一起聊了很多,眼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乔丽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彦宏,不忍离去。 等送走了乔丽和姚圣,彦宏再想给郑淑丽回电话,郑淑丽已经关机了。 智斌又和彦宏推心置腹的谈了许多,彦宏无法忘记乔丽离开时,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他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悄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枕畔。 第二天一早,彦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给郑淑丽回拨了电话,听到郑淑丽的话以后,彦宏感到很是震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平息骚乱,神秘人出现 彦宏给郑淑丽打了电话,郑淑丽告诉彦宏,现场忽然发生很大的变更,你来现场,咱们面谈。 彦宏听到这话大为震惊,大的变更会牵扯很多事情,甚至关系到现在的项目,他马上驾车来到现场。 大老远便看到,一群人在自己铺垫的场地上测量,有设计部门的,也有公司总部的测量人员在作业。 闫立青也在现场,彦宏没有靠近,偷偷把郑淑丽叫到一旁仔细询问。 郑淑丽说道:“你现在铺垫的场地还要盖一排楼,这回我可赔大了,多亏前几天卖出去一套房子,现在来看,又要降价了。” 彦宏听到这话仔细一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可不是吗,原来的第一期属于近海的海景房,如果再盖一排,正好把第一期的房子挡在了后面,还算什么真正的海景房呢?不降价才怪呢。” 正在这时,闫立青和项目经理走了过来,项目经理对彦宏说道:“打桩的事情要抓紧落实,下一步就要进场,可不能耽误了。” 彦宏赶忙答应,但一提打桩这件事,他立刻感到烦恼重重。 后悔自己不应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但现在想什么都已经晚了,赶快办。 于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出去,终于落实了这件事,无奈之下,最终他选择了第一家。 正在这时,从售楼处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随着项目经理和闫立青的电话同时响起,又脸色阴沉的急匆匆离去,大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郑淑丽和彦宏心想:“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两个人都在内心祈祷:但愿这件事可别和自己挨着边儿。 悄悄一打听得知,是一期已经买下房子的业主,听到了海边还要建一排楼,影响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前来维权,把售楼处给堵上了,要求退房,正闹得不可开交。 郑淑丽对彦宏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我那套房子算是卖不出去了,烂在手里了。” 随着业主越聚越多,售楼处暂时关闭。 业主的情绪非常激动,见售楼处不让进,于是把拉土的道给挡住了,不准车辆再通行,不给解决问题,谁也别想走路。 郑淑丽铺垫场地的车正好走这条路,无奈之下,只得停工,干不了了,所有车辆都停靠在一边,工人临时放假了。 彦宏这边是靠里侧,不往外出车,所以还在偷偷的干着,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他的心也是感到惶恐不安,不知道下面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闫立青组织现场的施工单位,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告诉大家:要安心工作,无论谁来闹事,这排楼是一定要建的,批文早就下来了,就算要打官司,和你们也没有关系,安心施工,不要去凑热闹。 此时彦宏在心中暗自庆幸:“多亏当时听了丁琪的话,否则也和郑淑丽一样,会平添不少的损失。” 一连三天,售楼处无法正常工作,工地处于半瘫痪状态,急的闫立青满嘴燎泡。 前期购房的业主一个联系一个,楼上联系楼下,转眼之间都相聚而来,场面越来越混乱,无奈之下,闫立青选择了报警。 邻近的派出所前来维持秩序,但业主说业主的理,有凭有据,谁来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是,人的素质是不一样的,也有人从中浑水摸鱼,希望把事态进一步扩大,在里面煽风点火,场面就变得非常复杂起来。 第四天,除了派出所的民警,武警也出现在了售楼处。 根据派出所民警得到的准确信息:在今天,业主将要出现过激的行为,不但要封道堵路,还想砸了售楼处。 想以此来造成更大的影响,引起上面的注意,从而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今天增派了武警。 人越聚越多,场面异常的混乱起来,甲方的头面人物都提心吊胆。 售楼处的工作人员都躲在里面不敢走动,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向窗外。 随着业主人群不断有人高喊,闫立青不得不站出来安抚:“请大家不要心急,马上会有消费者协会,派代表前来了解情况,这件事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控制局面,业主当中,有年长的,出来理论,都是老头老太太,一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谁敢挨边儿呀,惹不起这个祸呀。 把闫立青急的手足无措,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终于,消费者协会来到了现场。 大家的目光一齐涌向驶来的面包车,不一样的眼神,不一样的心情,但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随着车门开启,两个工作人员走下车来。 他们首先向大家出示了消协的身份证明,然后,又宣读了这个项目的开发批文,言外之意:这个项目是合法开发。 业主一看这个批文,感觉到自己维权无望,顿时都情绪激动,火冒三丈的:拿消协来敷衍我们,这不合理! 一个个不依不饶,与开发商这边,再次理论起来,场面激烈而混乱,马上就要呈现失控的状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面包车门忽然开启,从里面发出一声高喊:“大家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 大家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着军装的女人走下车来,一见此人的神态,业主们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讶,闫立青一眼便认出,是林智斌!怎么会是她! 今天的智斌身穿一套武警军装,更显英姿勃发,本来就人高马大,站在环列的人群当中,更显得鹤立鸡群,威风八面。 只听智斌高声说道:“大家不要激动,方才消费者协会的负责同志已经宣读了有关法律条文,如果还有不同意见,可以派出业主代表,坐下来商谈,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话音刚落,一个老太太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砖头,照着智斌的腰部就拍了过来。 智斌见状没有躲闪,砖头打在了她的身上。 智斌用手按住砖头,另一只手轻轻扶住了老人,她俯下身来,轻轻对老人说道:“奶奶请不要生气,要相信法律会公正解决纠纷。” 智斌说完向武警战士递了个眼色,有两名武警战士立刻上前,轻轻将老太太搀扶出去。 此时智斌手中还握着半块砖头,她忽然脸色更变,眉头紧锁,用斜视的目光扫视一下人群。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懂法守法的公民,我还坚信你们都是有素质的人,如今社会安定,没有人敢去挑战法律底线!” “今天在场的公安民警和武警战士,都是为了要保护大家的人身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我们身上的军装警服,和我们所行使的职责,代表着法律和国家机关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我希望大家不要以身试法,先平复情绪,再派出代表商谈解决。” “话我只说一遍,请不要任意施为!” 智斌说完猛然抬起左手将砖头举在半空,右手抡起瞬间落下,将砖头劈成两半丢在了地下。 这一动作干净利落,把在场的所有人惊吓得目瞪口呆,大家瞠目结舌,不敢再嘁嘁喳喳,一下子安静下来,场面瞬间得到了控制。 闫立青赶忙命人拿出纸笔,当即选出了几位代表。 智斌对两个消协的负责人说道:“把你们两个把电话留给大家,方便咨询”。 事情得到了控制,人群渐渐地散开,智斌松了口气。 她斜视的目光不停的扫视前方,此时的彦宏和郑淑丽就在不远处的车里坐着,见人群散开,也走下车来。 彦宏急切的走上前来,望着眼前的智斌,内心很是激动。 虽然他很想一问究竟,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算问了,智斌也不会告诉自己。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有说话。 智斌上了面包车,闫立青很想对智斌说些什么,可智斌一脸的严肃,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和消协的人开车离去了。 事情并没有彻底的解决,但是,没有人敢再来售楼处聚集了,郑淑丽的车又开始了作业。 一场漫长的维权官司开始了,尽管闫立青有自己的法律顾问,和专业律师,但他还是被缠住了手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踏入现场。 虽然在现场,彦宏没敢问什么,可回到家里,彦宏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智斌一瞪眼说道:“消协有消协的工作,我有我的职责,各干本职工作,临时配合,不要多问!” 彦宏回到房间,一边想着一天当中所发生的每件事,一边翻看手机,此时他很想看到关于丁琪的消息。 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事件,似乎和这个女人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未来的一切都在未卜之中,难以预料,此时的他更加急迫的想尽早完成自己的心愿,可眼前总是感觉一片迷茫。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谜团难解,快马不停歇 智斌突然出现在了骚乱现场,并及时平息了即将要发生的骚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最感到震惊的人还不是闫立青,而是出差在外的丁琪。 当得知业主齐聚售楼处的消息,传到丁琪的耳朵以后,她丝毫没感到意外,而智斌的出现却让她着实大吃一惊。 与林智斌见过一面,印象极其深刻,她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知道这个人有能力,但她没想到林智斌会有这么大的能力,似乎可以指挥调动武警,丁琪感到难以置信。 为了彻底弄清当时的情况,她给自己的亲信打了两通电话,了解情况。 最终得到的结论却只有一个:“情况属实。” 为新楼设计提供的基础资料已经完成了,闫立青本以为可以清闲几天,没想到,一期业主维权的事情又缠上了身,他不得不抽身协调此事。 现场的筹备工作又陷入了瘫痪状态,无奈只得让丁琪提前回来,全权处理现场事宜。 在现场,彦宏看见了丁琪的身影,郑淑丽陪着她到处转转。 彦宏在很远处一闪而过,是一种既相互看见又没看见的效果。 彦宏心想:如果丁琪真的有事要找自己,就会让郑淑丽喊自己过去,如果不想谈什么,不见面更好一些。 果然,丁琪转了一圈就上车回售楼处了。 彦宏上车里坐下来,翻看手机,他把丁琪的所有消息仔细的阅读一遍,心中立刻产生了无数个谜团。 最后一条,丁琪告诉自己,不要接手打桩项目,如今看来,这个打桩项目确实不赚钱,白忙活一场。 再往上看,丁琪告诉自己拨工程款,只要钱,不要房子,现在看来,要房子是极大的错误,郑淑丽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继续往上看,丁琪告诉自己还在原地挖土,不要介入郑淑丽这边,虽然当时是停工了几天,但最后发现却是一个美差,活儿越干越多,还挣钱。 综合以上不难分析,都是为自己好,而且,这些情况,丁琪似乎早就知晓,因为没有人可以判断这么准确。 但丁琪这么做又意在何为呢?冲着闫秀吗?他不敢绝对的相信这个原因。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爱又从何而来呢? 最后,彦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又看了看丁琪的留言,彦宏甚至把保温杯,茶叶都联系在了一起。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这件工作服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彦宏不敢往复杂去想,但又不得不想,也许是无功受禄寝食难安。 可眼前,闫秀的事情还没有彻底了结,如果再多出一个丁琪,岂不是太滑稽了点儿?我方彦宏到底是出来干工程,还是出来泡女人呢? 回想起一年以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似乎都和女人沾点边儿,难道自己离开女人,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 彦宏心里忽然袭来好一阵的懊恼,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丁琪回来了,下一步她会怎么做,做什么,这很关键了。 彦宏想来想去,把解开迷雾的希望寄托在了丁琪的下一步。 可今天丁琪已经来到了现场,一句话也没说,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一无所获,真让人心急如焚。 二期的新楼马上要开工在即了,彦宏安排的打桩单位已经将设备运到了现场,准备就绪。 郑淑丽和彦宏在一起商谈:打桩很快就会完成,下一步就要进行主体建筑,我们俩能不能再分到一杯羹,干两栋楼呢?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好处多多是不言而喻的,本地施工,材料,人员都占优势,算是一大块肥肉,就摆在眼前。 郑淑丽虽然不具备独立施工的能力,但是转手承包给别人,或者干脆再努一把力,筹集点资金,买几台设备,自己干也不是不可能,她干,也是大有赚头儿。 彦宏就更不用说了,原来就是干土建的,可以说是热锅热灶,轻车熟路。 两个人偷偷在私底下商谈,彦宏并没有表示出明确的态度。 他深知自己和这些人的关系,还是没法和郑淑丽相比,关系网似乎不够密集。 下午四点半钟,丁琪忽然打来电话,让彦宏去她的办公室。 这个时间段,彦宏什么也没有多想,工作时间,领导找谈工作,再正常不过。 况且自己还有太多的疑虑需要解开,于是,欣然前往丁琪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见一个女孩坐在那里,正在整理账目,丁琪从里面走了出来,态度很严肃,彦宏几乎没有见过脸上不挂笑容的丁琪。 彦宏规规矩矩的冲着丁琪打了声招呼:“您好丁总,您找我有事吗?” 丁琪说道:“给你算账!” 彦宏一听这话,又是这种口气,一颗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算账?难道要把自己赶出现场吗?这也太突然了。” 可眼前又不容许自己考虑太多,他深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发生什么事也不足为奇,于是干脆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彦宏说道:“都算哪个部位呀?先算哪一项呀?请领导明示!” 彦宏用这种腔调说话,把正在整理账目的小会计给逗乐了,丁琪却依旧板着一张脸:“前期的零工!” 彦宏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个吗?有!全在手机里了,什么修道啦,排水啦,还有误工费,这个都得给我。” 小会计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把这个资料发给我,需要整理一下,也太乱了。” 彦宏把手机扔给了小会计说道:“发不了,咱俩也没有微信,你自己看。” 小会计笑道:“加一下微信不就行了嘛。” 彦宏一摆手道:“得得得!我可不敢随便加女孩子的微信,回家挨收拾。” 丁琪在一旁厉声说道:“能不能正经点儿!抓紧弄好,一会儿还有事呢!” 彦宏斜楞丁琪一眼,和小会计对了一下二维码,添加了微信。 心里在想:“干活儿时候一个表情,赶走又是一副嘴脸,真是翻脸无情。” 时间不大,小会计把核算好了的数字报给了丁琪,丁琪打眼一看:“全部的吗?” 小会计说道:“都是他刚才报上来的呀。” 丁琪瞪了一眼彦宏,又看了看时间,对彦宏说道:“回去再重新核对一下,明天再来算!” 彦宏一听,心中很是生气,但一看丁琪好像有事,再算下去也算不出什么好结果,还是明天再说。 他拿起手机走了出去,边走边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告诉司机,今天早一点下班,把工具好好收拾一下,明天可能要离场。 彦宏刚刚挂断电话,闫立青忽然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冲着彦宏一摆手,两个人一起又回到楼内,这一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闫立青疑惑的望了望彦宏:“刚才你说什么?要离场?” 彦宏面对闫立青的突然发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也没有回答什么。 闫立青说道:“你先坐下,咱们研究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彦宏有些惊诧,坐在了闫立青对面的沙发上,认真听着闫立青说话。 闫立青一脸严肃的说道:“打桩要尽快进行,给我个准确时间,什么时候开始?挖机回填什么时间完成,要准确时间!” 彦宏想了想说道:“打桩明天就可以进行,回填不影响打桩。” 闫立青随手拿出笔记本,在上面记了一下:“那么就定下来,明天开始正式打桩!你的回填土什么时间完成?” 彦宏说道:“最快还得一周时间。” 闫立青又记了下来,他记完以后对彦宏说道:“打桩和回填同时作业,必须保证安全,前期你不能离开现场,要确保安全!” 彦宏一听这话,好像不是要把自己赶出场,可丁琪又让自己尽快算账,这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想着这件事,闫立青收起了笔记本说道:“主体你能干吗?能干几栋?” 话一出口,彦宏顿时感到热血沸腾,但转念一想,这件事还没和郑淑丽商量呢,我直接和闫立青谈妥这件事不太好啊。 可眼前的情形,闫立青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这可如何是好呢?弄得彦宏左右为难,直挠头。 “有什么困难你说!”闫立青紧皱眉头,急切的说道。 彦宏站了起来说道:“我什么困难也没有,只是这件事我想先和郑淑丽研究一下再说。” 闫立青看了看彦宏,一挑眉毛说道:“好,尽快!” 闫立青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彦宏紧随其后,来到丁琪的办公室喊了声:“走,吃饭去。” 彦宏悄悄走了出去,上了自己的车,向现场开去。 没走多远,丁琪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你往哪走?出去吃饭!” 彦宏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也要一起去吃饭,于是调转车头跟在了后面。 一路上,彦宏感觉蒙头转向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我必须要尽快见到郑淑丽。 第一百六十六章 纠结不断,敌友难分辨 彦宏跟随闫立青和丁琪的车,来到永嘉大酒店,停车后,彦宏急忙给郑淑丽打电话,无法接通。 无奈只得和二人一起进入包房,彦宏非常着急想见到郑淑丽,有太多事情应该和她商议后再做决定。 丁琪看出了彦宏的心思,笑着说道:“今天是郑淑丽做东,马上就来,放心。” 彦宏一听郑淑丽做东,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下来。 时间不大,郑淑丽匆匆赶到,手里提着一坛子酒:这坛酒,已经下窖整整十五年了,今天拿出来尝尝! 郑淑丽面带微笑将酒放在桌子上。 丁琪笑着对郑淑丽说道:“你再不来,彦宏快急哭了。” 彦宏听到这里,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郑淑丽笑道:“看来我没白认识这个好兄弟。” 菜上齐了,闫立青说道:“酒后不谈工作,现在我把下一步的计划说一下:前期先开四栋楼,你们俩一人干两栋,活儿交给你们了,可别打我的脸。” 丁琪接着说道:“你们俩的关系又挺好,在一起干,相互有个照应,我们在管理上也省心,明天开始建工人宿舍,彦宏正好现场有瓦工,就让他做。” 郑淑丽说道:“这个安排合理,彦宏虽然岁数小,但是人很仗义,通过几件事,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不用我多说,一句话:合作愉快!” 彦宏和郑淑丽同时举杯:先敬二位领导一杯! 第一次在一起喝酒,谁都没有想到,丁琪的酒量可不一般,三杯酒下肚儿,一点儿反应都看不出来,彦宏心里很是敬佩。 今天郑淑丽带来的藏酒,确实好喝,闫立青和丁琪可真是放开了喝,一开始彦宏还有些矜持,后来,干脆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喝得是热火朝天。 几杯酒下肚儿以后,闫立青脸色泛红,忽然打开了话匣子:“方彦宏,你小子我一开始真没瞧得起你,但后来一看,你还挺仗义。” “实话告诉你:如果今天在办公室,你敢直接和我定下这个活儿,不考虑郑淑丽的话,今天这个项目你干不上了你!” “低调,做人要低调!”闫立青当着大伙的面儿,似乎说出了心里话。 彦宏听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虽然他也是几杯酒下肚儿,但是,意识非常的清醒。 和丁琪第一次见面,她便提醒自己:要低调,可见,这也是真理。 从一开始到现在,自己始终把郑淑丽摆在了前头,这种做法是正确无误的。 然而,自从闫立青说完这番话以后,直到散去的那一刻,再也没有见到郑淑丽一个笑脸儿。 另外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闫立青讲完话以后,丁琪再也没有和彦宏说一句话。 当然,这个变化彦宏并没有察觉到,郑淑丽却看得非常清楚。 彦宏找了代驾把自己送回家,智斌上前一看,彦宏满身的酒气,知道喝了不少,赶忙为他沏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眼前。 彦宏很是兴奋,和智斌谈了喝酒及承包了两栋楼的事情。 智斌一听,忽然眉头紧锁:“彦宏,又包了两栋楼,运作资金够吗?” “你要知道,咱们现在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呀”智斌一脸焦急的样子。 彦宏说道:“胆小不得将军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过了,大型工具几乎不用花钱,公司现有的够用,最多修理一下用不多少钱。” “前期用料主要是模板,先从各个工地筹集些碎料旧料,先用着,基础部分不需要新料,剩下就是开工前的启动,还需要点资金,能解决,基础完工需要一个月,那时候挖掘机赚回的工程款差不多也到账了,问题就解决了。” 这番话被坐在屋里的赵玉珍听得清清楚楚,赵玉珍激动得满含热泪从屋里走了出来。 “彦宏,我的好儿子,你终于长大了!”赵玉珍温情的望着彦宏,激动的说出了这番话。 她回过头来,对智斌说道:“刚才彦宏所说的合情合理,符合实际,可行!” 彦宏深情的看着母亲,心中感到非常的温暖。 赵玉珍接着对智斌说道:“明天,你就到现场安排工人,尽快修理设备,整理工具,全力以赴为彦宏的新工地做好准备工作。” 彦宏感觉很累了,早早就回屋躺下了,但是却久久难以入眠。 虽然刚才和智斌说的头头是道,显得很轻松,可实际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只是不想让智斌平添烦恼,他决定自己去扛起所有的重担。 赵玉珍把智斌叫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张卡交给智斌说道:“这个项目彦宏好像也不是很熟,不要让他再去东挪西借,免得再惹出麻烦来。” 智斌说道:“妈,暂时还不需要,再说我还有工资和军帖补助,如果彦宏需要我会去取。” 赵玉珍说道:“那个钱不要动用,甚至不要去想,我赵玉珍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公司,还不至于连这点能力都没有。” 看到赵玉珍坚定的神态,智斌的心里也一下子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彦宏醒来,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忘掉了一个很重要的款项:预付保证金!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根据工程投入的人力分析,最低需要一百万,可这笔钱要从哪里来呢? 想到这里,彦宏的心立刻感到惶恐不安,无尽的焦灼压抑心头。 他连早饭都没吃,驾车去了工地现场。 此时的他心中在想:“在家也是犯愁,在外也是犯愁,不如一个人面对大海,心路反而宽阔一些。” 无数只海鸥,时而盘旋上空,时而向下俯冲,不时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彦宏陶醉其中仅仅不到三分钟,电话又来了。 他本以为是郑淑丽或者司机打来的,没想到却是丁琪。 “早上好!”丁琪的问候,声音非常的柔美,彦宏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彦宏感到很纳闷:“她怎么会这么早起床?又这么早打电话给自己?这个点儿不应该是她起床的时间呀。” 本来是在心里想的事情,没想到一着急竟然随口说了出来:“这么早打电话,闫总也起床了吗?” “闫总?闫总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正搂着哪个美人儿,游荡在梦乡呢!”彦宏明显能够感觉出丁琪那无奈又夹杂愤恨的表情。 他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呢,可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 他赶忙说了一句:“对不起啊,我随便问一句。” 丁琪笑道:“没什么对不起的,分居快一年了。” 彦宏赶忙借机岔开了话题:“您找我有事吗?” 丁琪说道:“把昨天你上交的帐,再重新整理一下,太少了!” 这个我没法给你添,得你自己提出来,我同意然后签个字就完了。 彦宏一听,心里非常高兴:想不到竟然是嫌自己报少了。 彦宏以为没事了,想挂断电话,可丁琪忽然说道:“你的两栋楼,好好准备着,别出了差头,郑淑丽那边我不会管的,闫立青也不会管,他们没有那么厚的交情。” “你也不要太老实了,太实在了就是傻,而人老是办傻事,神仙也帮不了你。”丁琪说完挂断了电话。 彦宏仔细回想着刚才的通话:“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似乎包涵了很多的内容。” 按丁琪的说话:闫立青和郑淑丽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可我们呢?我们又哪里存在深厚的交情呢? 此时他联想到昨晚,在闫立青说完那番话以后,郑淑丽的表情,彦宏恍然大悟。 闫立青是故意要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来,和郑淑丽有很深的交情。 而郑淑丽却心知肚明,闫立青根本在说谎,所以,她的心里并不高兴,尤其在丁琪面前。 那么闫立青故意说这样的话,又意在何为呢? 彦宏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牵扯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可眼前的局面却显得非常复杂,是敌是友都难以分辨了。 想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气,心想:挣钱就是难哪! 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没路就卸下车轮抬着走。 现在自己的利益,别人的利益都摆在了面前,就看最终到底是谁会拿走自己的奶酪,或者是谁为自己送上奶酪,也只有到那时,是敌是友才会一目了然。 正在彦宏胡思乱想的时候,打桩机开始作业了,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 打桩的老板向彦宏走了过来,这个人过去和赵玉珍很熟,但和彦宏却只见过几次面而已。 眼前的彦宏虽然属于他的上级,但却根本没把彦宏放在眼里,一切按合同办事,谁也不亏欠谁的,所以在彦宏的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把一张联系单交到了彦宏的手上说道:“这些问题需要你尽快去找甲方协调解决,虽然现在打桩机已经开始作业了,但是,如果不提前解决这些问题,将会有停工的可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递话美男,情感初试探 这就是一道难题,彦宏拿着手里这张联系单,感到很是犯愁。 工程还没全面启动,甲方的各项机构还不完善,找谁解决呢?可想而知,去找也是碰壁。 可不接又不行,项目是从自己手里转包出去的,于公于私都得管。 自己这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建工人宿舍和现场办公室,今天必须动工,到现在,也没有制定出具体的位置,拖拖拉拉已是常态。 两件事积压,不出面肯定是不行了。 于是,硬着头皮拨通了项目经理的电话,谁知刚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随后发来一条信息:正在开会! 准备建宿舍的工人已经等在了现场,彦宏心急如焚。 本来项目经理就说过:没事不要经常去找他,现在又告诉自己在开会,怎能再去打扰呢,只能等待。 一转眼半天就要过去了,可工人一点活儿也没干出来,白白的往外拿工钱。 眼看就要吃中午饭了,还没见人影,彦宏实在等不及了,去了趟办公室。 会议室和项目经理办公室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人。 正在这时,郑淑丽也来到了这里,似乎也在找人,看见彦宏,两个人都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丁琪和小会计忽然从楼上办公室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在聊着什么。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彦宏和郑淑丽的跟前,还是没有停止话题。 小会计拿着手机对丁琪说道:“就是这款,我倒是挺喜欢粉色的。” 丁琪说道:我喜欢白色的。 小会计说:咱俩下午就去买。 丁琪道:“我才懒得出去呢,怪累的,你喜欢让你男朋友给买一双不就完了么,还要自己去?” 小会计说道:“他买能合适吗?” 丁琪说道:“不合适就不穿,看着心情也好,毕竟是人家送的。” 两个人的谈话,郑淑丽和彦宏听得很清楚,郑淑丽见此马上凑了上去:“我看看,什么样的?” 郑淑丽接过小会计的手机,鞋是看清了,可卖这款鞋的地址却看不起,眼花了。 于是拿给彦宏看:“你帮我看看,下面的字是什么?” 彦宏看了看说道:“胜利广场,地下二层迈乐专卖店!” 郑淑丽又看了看把手机递给了小会计。 丁琪问道:“你们俩有事吗?” 郑淑丽首先说道:“我没事,陪彦宏一起来的。” 说完,郑淑丽走了出去,彦宏把手里的联系单递给了丁琪。 丁琪拿眼一瞟:是关于打桩的事情,马上把单子又还给了彦宏说道:“等项目经理回来找他解决。” 见彦宏没有离开,丁琪问道:“还有事吗?” 彦宏说:建宿舍的位置还没有定下来,工人等一上午了,还没有开始干活儿呢。 此时的丁琪本来已经转过身去,走向会议室,听到彦宏说了这件事,又走了回来。 并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在电话里,她态度很是严肃说道:“宿舍的位置怎么还没有定下来呢?马上办这件事!” 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又低声对彦宏说道:“像这样的误工,你都记下来,到时候交给我,我给你补偿。” 彦宏点了点头,可是,内心还是感到焦急,因为打桩这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可又不敢再问下去。 他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区,回到自己的车上,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逐条看着手里的联系单,心中在想:“这几件事似乎她都可以解决,有些甚至是非她来解决不可,可找到她却嗤之以鼻,置之不理,真是怪了。” 相反,确定位置这样的小事,她却非常重视,当即打电话解决,到底怎么回事呢?真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彦宏回到现场,想找郑淑丽一起吃午饭,可没见到人。 正在这时,一辆轿车忽然向自己开了过来。 从车里下来一个小伙,忙三火四的喊彦宏:“你过来,我带你去定位置!” 彦宏见过这个人,是闫立青的助手。 确定位置是很严肃的事情,彦宏还是详细询问了一下,对方告诉他:自己姓吕,闫总的助手,是闫总让自己来的。 正好现场有十多个工人,大家一起帮着在地上撒出了白灰线。 彦宏还特意拍了几张照片,把这个吕助理也拍在了里面。 送走了助理,彦宏很是高兴,因为下午终于可以干活儿了。 此时,他开始考虑另外一件,更加令他头疼的事情:保证金! 从早晨开始到现在,他几乎一刻不停地为这一百万发愁。 他几乎把所有的朋友都在心里过虑一遍,可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能借出这笔钱。 赌博事件发生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和陶玲联系了。 他在心中暗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和陶玲张嘴借钱了,不是她不能借给自己,而是自己张不开这张嘴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乔丽和姚圣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时候再去借钱,脸皮得多厚啊。 “闫秀!不行!一万个不行!” 彦宏此时想到了她,但是,又直接否掉了她,不能再去招惹闫秀啦! 彦宏在心里深深的告诫自己,原因不用再去想,一句话:闫女不能惹。 说来也怪,什么事也没看出着急来,可甲方偏偏着急合同的签订。 刚刚打桩,便着急签订主体合同。 一签这个合同,就要交款,虽然这笔钱并不是直接要交给甲方。 但是,需要从自己的手里拿出来,这才是关键。 电话催了两遍了。 签订合同既是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好坏相间变成了一件囧事儿,令彦宏窘迫到快要窒息的程度。 彦宏一想,应该赶快把以前的零散用工和补偿,尽快报上去。 如果能够再给拨一部分款,也解解燃眉之急。 下午三点钟,看看工人已经开始正常干活了,彦宏悄悄来找丁琪,把自己的报表递了上去。 丁琪仔细看了看,心中暗想:“方彦宏啊方彦宏,还真是够厚道,我一再提示你多加一点,还是没有出格儿。” 看过以后,丁琪笑着点点头:“好的,剩下的你不用管了,我来办。” 彦宏转身离去,可走了几步又很无奈的转回身来,艰难的问了一句:“丁总,这笔钱什么时候能到我的帐?” 丁琪忽然一脸严肃的说道:“年底!” 彦宏一听,不由得:“啊?”了一声,紧接着,又把声调拉了回来:“啊,啊,好,好。” 见丁琪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他低着头走出了办公室,内心开始了激烈的翻江倒海。 看来,这笔钱是指不上了,彦宏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此时他在心里责骂着自己:“为什么异想天开要去赌博呢?为什么不知道及时收手呢?我可真是猪脑啊。” 彦宏回到现场,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他想:看来今天是签不上合同了,晚上回去抓紧落实这件事。 可是,没过十分钟,郑淑丽就打来电话,告诉他:“马上去签订合同,带上银行卡。” 彦宏一听,脑袋嗡地一声,到底还是没躲过今天。 先过去再说,这件事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程度,实在不行就借钱,反正也是用在正地方。 此时彦宏真希望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可事与愿违,来的就是快。 由于是和公司总部签约,总部派来两个人,还要急着回去。 这次签合同不光是郑淑丽和彦宏,还有场地道路施工单位,绿化单位,都集中在一起,统一办理。 眼看着前面还有两位,其中还包括郑淑丽在内,彦宏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没错,即使今天签不上,也不至于彻底失去这个项目。 但是,接下来的麻烦会接二连三,可能还要亲自跑一趟盘锦。 正在这时,彦宏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他打开一看,银行卡入账提示,入卡资金:三十五万! 彦宏瞪大了双眼,看了两遍,没错!丁琪已经将钱打在了自己的账户上。 彦宏很激动,但脸上的笑容却是不易察觉的。 他偷偷望了一眼正忙着签字的丁琪,内心忽然对她充满无限的感激之情:你真是活菩萨! 可是,仅仅高兴了不到三分钟,他再一次陷入恐慌当中:还差六十五万怎么办? 此时,彦宏灵机一动,马上拿起电话,给智斌打了过去:阿肥!我急用钱,你怎么还没送到呢?我在工地售楼处啊,快点呀! 打过电话以后,彦宏依旧坐在那里,翻看着手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时间又过去半个多小时,已经轮到了郑淑丽,只见她神态自若的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很快便签署完毕了。 往日里的郑淑丽,无论真假,一定会问一下彦宏:钱够不够呀? 可今天偏偏连一句话都没说,签完合同,直接走了出去。 彦宏心想彻底完了,可就在这时,智斌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将两张银行卡放在了彦宏的面前。 彦宏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下面那张竟是一张门卡! 第一百七十章 山雨欲来,群起讨情债 乔丽终于结婚了,婚礼举办得非常圆满。 在那一刻,彦宏如释重负。 直到最后,乔丽还在关心着彦宏,从一点一滴做起,无时无刻不希望给彦宏带去温暖。 没错,那个招财金龙鱼,就是乔丽提前安排好的,她知道闫秀的爸爸会来,也会送礼品。 她提前为彦宏准备了这个礼品,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拿出来,让彦宏有里有面的出现在婚礼现场。 当然,这还不是乔丽能够为彦宏做的最后一件事,在她心里,彦宏会存在一生一世。 闫秀偷偷告诉她爸爸:那个人就是方彦宏。 闫玉光并没有抬头去仔细看彦宏,因为他心里有数。 方彦宏我一定要见,但不是在这里,这种场合不适合谈话。 酒席结束后,乔智民又把闫玉光请到了书房待茶,两个人攀谈了许久才离去。 坐在车里,闫玉光再一次思考闫秀的事情。 近两个月以来,关于闫秀和方彦宏的事,他早有耳闻,只不过一直没腾出时间来处理。 借此机会,他想亲自见一见这个令女儿,朝思暮想的方彦宏。 作为公司总裁,闫玉光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 尤其是高级别管理层的闫立青,闫立平,丁琪等人,时刻都在关注着闫玉光的动态,可谓一动惊天地。 这次闫玉光前来参加乔丽的婚礼,算是给足了乔智民的面子,其次,就是为闫秀的事情而来。 从婚礼现场回来后,他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了会所。 这个会所是闫立青为公司高管设立的临时驻地。 位置极其隐秘,装修相当奢华,集洗浴,休闲,办公为一体的“袖珍小酒店”。 在这里既可以休息又可以办公,更主要是接待一些非常人物。 闫玉光首先通知闫立青丁琪两个人前来会所,和闫秀一起,商谈关于方彦宏的事情。 在特别会议室里,视频连线了盘锦总部的闫立平及闫立平的老婆刘欣莲。 这样一来,这个特别家庭会议,等于全员参加,无一缺席。 会议非常的郑重而严肃,闫玉光坐在了首席位置,闫秀坐在闫玉光的右侧,闫立青和丁琪对坐在两侧。 屏幕上,闫立平夫妇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中央。 闫玉光看了看时间开始正式讲话:今天这个特别会议,有三个议题,第一:你们都怎么看待闫秀和方彦宏的事情;第二:在此期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第三:对今后有什么计划。 三个议题拍到了桌面,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闫玉光的脾气,作为他的儿女,没有不知道的。 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没有人敢轻视,他下达的命令和指示,没有人敢不去认真执行。 做的不够好,执行不到位,或者是不够重视,并不是说要得到什么处罚,而是将得不到闫玉光的好处,这个和处罚是一样的。 在工作当中,闫玉光也有批评,甚至是发火,但是,他并不把这些作为控制闫立青等人的主要策略。 他把权力给予,好处分发作为控制他们的主要手段。 所以,闫立青丁琪等人都非常清楚闫玉光的为人做法。 不按照总裁的意思去办事,不做到让总裁满意,就别想得到相应的好处,尤其是手里的权利。 权利就是利益,失去了权利,就得不到利益。 今天,闫玉光的态度异常的冷峻,大家都看的非常清楚。 大屏幕里,闫立平夫妇的眼睛瞪得像灯泡一样,紧盯着闫玉光的一举一动。 “你们谁先说?”闫玉光很严肃的发问。 闫立青第一个站了起来,双手下垂,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爸爸,我先说一下,闫秀认识了方彦宏,这件事我听说以后,当即就去找了方彦宏,希望为闫秀撑腰做主,并教训了方彦宏。” “后来,方彦宏的女朋友林智斌突然出现了,还把我打了一顿,闫秀亲自把我扶回家里的,她知道这件事。” 闫立青这番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朗,意思是:闫秀的事情自己去管了,并且实实在在的做了事,没有置之不理。 闫玉光听到以后,并没有当即表态,他看了看丁琪,又看了看屏幕上的闫立平:“还有吗?你们呢?” 丁琪站起来说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在总部,后来我听说了,立青方才所说的情况属实,通过我的调查得知,方彦宏的女朋友是个特种兵教练,会功夫,我还调查了他的家庭情况,他们有个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 “目前,方彦宏承包了我们的项目,正在施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听到这番话,闫玉光内心感到很高兴,他一摆手,示意丁琪坐下。 接着对屏幕上的闫立平说道:“立平,你呢?你好像还为此事专门来了一趟,说说你的看法。” 闫立平说道:“是的,我亲自找方彦宏谈过话,告诉他要好好和闫秀相处,所有事情将由丁琪全权处理。” 闫玉光听完以后说道:“大致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和我之前的了解差不多。” 但是,事情到现在,我对你们兄弟两个的做法很不满意,不难看出,你们俩对这件事重视不够,不了了之,根本没有设身处地为闫秀彻底处理这件事。 是没有能力吗?好像不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是都处理的挺好么,怎么轮到闫秀的事情就不会做了呢? 无论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总应该有个结果给闫秀一个交代!这个时候,你们的亲情都体现在哪里? 这番话说完,闫立青都吓哆嗦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喘。 屏幕里的闫立平也低着头,已经看不见脸了,只看见鼻尖儿上架着的那副眼镜和头顶。 闫玉光继续说道:“这件事,我觉得丁琪做的比较好,对事情了解的比较全面,调查彻底,最关键还在于,今天的方彦宏还在掌握之中。” 下面我想知道最后一项答案,之前我已经和闫秀沟通过了,不需要她再表态,我想听听你们的计划打算。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闫立青的心怦怦乱跳,他最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地下赌场”。 闫秀和方彦宏是在地下赌场认识的,一旦被闫玉光知道这件事,他将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他低着头不敢出声,闫立平更不敢表态,但毕竟身在异地总部,还可以免去一些责任。 丁琪见此,再一次站了起来说道:“爸爸,这件事您已经亲自出面了,我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现在方彦宏虽然在干我们的工程,但也拿他没办法。” “种种迹象显示,他的家庭牢不可破,可谓是铜墙铁壁,两个人已经登记,想把方彦宏硬拉到闫秀的身边,基本不可能。” 这番话一经讲出,闫玉光立刻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眉头紧锁,思虑了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此时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番话也只有丁琪敢说出口,如果换成别人,当时就得挨骂。 会议开到这里,似乎再也进行不下去了,但从闫秀一声不吭的态度可以看出,不想就此作罢。 闫玉光说道:“明天我要约见方彦宏,剩下的事情我亲自办,但你们也不要袖手旁观,我再一次强调亲情两个字。” 闫秀是你们的亲妹妹,你们如果置亲情于不顾,我将痛心疾首,冷酷无情不应该属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我也不允许你们那样做! 闫秀的股份不比你们的少,无论干什么,她想用钱不应该有半点障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都好自为之! 闫玉光躺在床上,他久久难以入眠,听到了丁琪等人的汇报,他感觉到闫秀的事情很难办。 钱买不到的东西太多了,其中,感情就包括在内。 方彦宏虽然和自己的经济实力相比还相差太远,但是,也不是泛泛之辈,也拥有着自己的建筑公司。 问题难办就在于此,但和闫秀谈过以后,知道闫秀还不想放弃,这就很令人头疼。 法治社会不同以往,如果换作是以前,凭我闫玉光的经济实力,就算绑也可以把方彦宏绑到女儿的身边,可现在行吗? 此时此刻,闫玉光绞尽脑汁,他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满足女儿的心愿,可这一切办法好像也难以办到。 这边在集全家之力研究方彦宏,而彦宏这边也没有丝毫的轻松。 自从在婚礼现场见到闫玉光以后,彦宏隐隐感到,闫秀似乎在行动。 一连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他反而觉得不对劲,他也越来越感觉到了,来自闫秀身上的压力在逐步提升。 从闫秀花钱可以看出一个问题,根本不在意数字的大小,似乎只要想办事,花多少钱都有,花多少都可以,这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种态度,在钱的推动下,马上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力量,而这种力量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自己彻底摧毁。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是福是祸?惊天大承诺 今天工人宿舍要安装彩板,彦宏早早去了工地,安排工人作业。 总裁也许会来现场视察,他告诉工人要打起精神,认真做好每件事,不要造成不良影响而误了大事。 一切安排就绪,彦宏来找郑淑丽。 丁琪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非常清楚其中的含义,有赶走郑淑丽的想法。 此时,他很想从郑淑丽这里,进一步了解些情况,看看郑淑丽的下一步打算。 两个人一见面,郑淑丽先开口说话了:“昨天喝得怎么样?开心吗?” 彦宏笑道:“挺好的,没敢喝太多酒,场面太大,各色人物都有,喝多了岂不被人笑话吗?” 郑淑丽道:“是啊,那种场合并不是喝酒的好地方,说的也都是客套话,我参加婚礼很少吃饭,一般都是放下礼钱就走人。” 两个人唠了些闲嗑,彦宏忽然问道:“姐,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的?准备什么时候进料啊?” 面对彦宏的发问,郑淑丽脸上略有难色:“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呢,我和你不一样,手里没有大型设备,因为我原来不是干土建专业的。” “就算去租,价格也不便宜,如果添置设备,再进新材料,资金就很紧张,所以这几天我也挺困惑的。” 彦宏一听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赶忙说道:“那你想怎么办呢?” 郑淑丽说:我想转包出去,可又有些舍不得,看甲方的情况,拨款还挺快的,这样的项目也不多,算是一个好机会。 彦宏听到这里,心早软了下来,他想:丁琪总说郑淑丽有心计,可对自己从来没有隐瞒,最关键一点,自己是郑淑丽引荐过来的。 想到这里,彦宏说道:“姐,你先别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俩一起想办法解决,你先不要考虑往外转包。” 大型设备甲方可能会提供一两件,材料这块我帮你带一部分,怎么难也争取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郑淑丽内心非常感动,但却没有表现的很强烈:“彦宏,你的心意姐明白,我知道你也不宽绰,头年输掉不少钱,我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如果把你拖下水,那我郑淑丽可真没脸见人了。” 彦宏说道:“姐你曾经帮过我,如果你有困难我不出手,那我还算男人嘛。” 两个人正聊的聚精会神,彦宏的电话忽然响起,一看是司机打来的,赶忙接起,说是挖掘机没有油了。 彦宏赶忙回去,但他非常清楚,肯定不是为了加油,因为昨天刚刚加满了油箱还剩下半桶油,他打这个电话一定另有原因。 和郑淑丽的事情就聊到了这里,但他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他想再给自己早已沉重的肩头,再增添一个砝码。 彦宏回到车前,大老远就看见了丁琪的车停在那里。 丁琪对彦宏说道:“上我的车,跟我走,找你有事。” 彦宏不敢多问,随丁琪上车离开了现场。 他本以为是去售楼处,可没想到车直接向公路开去,一路向北。 彦宏的心里泛起了嘀咕,心想:这是要去哪里呢? 一路上,丁琪紧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越是不说彦宏越不敢问,目光扫视着外面。 大约开了将近半小时,车子终于在一个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丁琪回过头对彦宏说道:“稍后,总裁要见你,说话要小心在意,无论谈些什么,不要冲动,也不要轻易许诺,不要制造出你无法解决的麻烦。” 彦宏一听是总裁召见,顿时感到神情异常紧张,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什么事呢?如果是工程上的事,还好应对,但这种事,总裁怎么会亲自过问呢? 此时已经不允许他再去多想了,丁琪走在前面,彦宏头脑一片混乱跟在后面,对眼前的一切景致早已置若罔闻。 他甚至没有仔细去看一下,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心头始终萦绕着一件事:“总裁找我所为何事呢?” 恍恍惚惚之间,他觉得好像是为闫秀,也许是因为智斌打了闫立青的事情。 胡思乱想之间,已经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丁琪敲门而入,随后让彦宏进去,她自己则走向另外一间房。 一进屋,见闫玉光坐在一把老板椅上,手里正燃着一支烟。 四目相对,彦宏没有说话,只是向闫玉光点了一下头,然后规规矩矩站在老板台对面。 闫玉光轻声说道:“你是小方?方彦宏?” 彦宏点了点头:“是的,我叫方彦宏。” “你坐,坐下说话。”闫玉光一伸手示意彦宏就座。 彦宏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后背都没敢贴椅背,一颗心怦怦乱跳,两只眼睛瞪起多大,紧紧盯着面前的闫玉光。 闫玉光看了看紧张兮兮的彦宏说道:“你知道我是谁?我是闫秀的爸爸,闫玉光。” 彦宏一听更感坐立不安,话语当中他首先提到了闫秀,可见这次找我是针对闫秀的事情。 正在思考之间,闫玉光接着说道:“你和闫秀的事我都听到了,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按道理,昨天在婚礼现场你应该主动找我谈谈,而不是我今天要特意找你。” 彦宏明显听出了闫玉光的弦外之音,顿时感到一种无穷的压力,齐袭心头。 他想了想说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另外,彦宏考虑到自己身份低微,没敢造次,请您原谅。” “另外,我想声明一下,我和闫秀是普通朋友,工作上也没有往来,很一般。” 话一出口,闫玉光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普通朋友?我看未必,闫秀好像不是这么看待你们之间的关系呦。” 闫玉光说完又点燃一支烟,一边吸着烟一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向彦宏。 此时的彦宏早已是心惊胆战,心中在想:“闫秀怎么看待,我无法左右啊,她把简单问题看复杂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对他隐瞒什么,更没有欺骗她。” 然而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一时间僵在那里,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 闫玉光接着说道:“年轻人的事情,有年轻人的做法,我并没有感到大惊小怪,更没有想责怪你的意思,但你要知道一个道理,男人无论做了什么,哪怕犯下再大的错误,也要勇于承认勇于担当,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标准,也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彦宏也不答言,低着头静静听着闫玉光在训话。 闫玉光看了看彦宏的表情接着说道:“前段时间,闫秀的大哥找过你,好像已经对你表明了态度,但由于身份不同,他没法对你做出实质性的承诺。” “我不同,我是闫秀的父亲,也是公司的总裁,有绝对的权利和能力来处理这件事,我希望你认真思考我的话,仔细考虑我的意见和建议。” “我希望你能够和闫秀好好相处,闫秀在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目中,地位远远要超过她两个哥哥。” “我闫玉光的名字虽然在富豪排行榜里没有出现过,但是,只要你方彦宏能够说出一个数字来,我就可以为你办到,如果你不说,凭我给的话,我能够给出的数字也一定会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听到这里,彦宏本想当即表态,郑重表明自己的想法:这不是钱的问题。 但是,闫玉光好像根本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接着说道:“我闫玉光不敢说手眼通天,但我究竟有多大的办事能力,你可以自己去印证,不需要表白。”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要清楚,我不能接受我女儿的不开心,我更加不能允许有任何人做出伤害她感情的事情,希望你好好考虑我的话,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怎么做,你自己斟酌。 我还有事,想好了通知我,我很希望再和你谈一次甚至更多次。 彦宏听到闫玉光好像已经训话完毕,他很想借此机会,再向闫玉光解释解释和闫秀的真实关系。 可就在这时,丁琪敲门而入,冲着闫玉光点了点头,直接把彦宏带出了房间,又急急忙忙上车离开了会所。 就在彦宏进入闫玉光房间以后,在两侧的房间里,闫秀在左,丁琪在右,两个人几乎同时把水杯扣在了墙壁上,开始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当闫秀听到彦宏说:和自己只是普通朋友的时候,闫秀的心里非常愤恨。 普通朋友?说的可真轻松,我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竟然还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真叫人心寒。 丁琪在另一间房里静静的听着闫玉光的承诺,这些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进屋之前,她曾经提醒过彦宏,不要对闫玉光作出任何的承诺,现在看来,彦宏的确没有承诺什么,可是,也没有否认什么,这不是等于在默许吗? 丁琪急的心急火燎,但是又帮不上忙,此时她在内心真替这个傻小子捏一把汗。 第一百七十二章 教头心软,中计留祸患 就在彦宏离开会所的当时,智斌已经在会所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静静等待着,要和一位重要人物谈话。 丁琪接彦宏,闫立青去接林智斌,闫玉光要分别约见他们两个人。 在去接智斌的路上,闫立青也曾犹豫过:万一她不来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不会不来,林智斌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如果再提起与方彦宏有关,她一定会来。 几经打听得知,林智斌在健身俱乐部,于是闫立青驾车前往。 闫立青来到俱乐部的时候,智斌正在练功。 今天的智斌身穿一套浅灰色运动装,又肥又长,更加显得人高马大。 全部的健身器械已经操练完毕,正在踢腿打沙袋。 闫立青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没敢上前搭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偷偷观看。 但见智斌飞脚高过头顶,扫腿带风,动作快如闪电。 此时一个单独的沙袋被她一脚踢飞,就在倾斜下落的一刹那,她再度起脚,整个沙袋立刻向斜刺里悠出去。 就在沙袋即将荡回的一刹那,智斌双手着地,小腿猛然弹起,一个前空翻,纵身跃起,身体顺着空隙飞了出去,稳稳立在了四个沙袋的正中间。 只见她一记直拳打向眼前的一个沙袋,瞬间又回肘猛击,将身后的沙袋怼向半空,右脚飞起踢向左侧的沙袋,随后又是一个旋身,踹向右侧沙袋。 一连贯动作,连踢带打将四个沙袋掀翻出去,随着身体快速闪展腾挪,四个沙袋如狂风拂柳一般,四处飞荡。 一时之间,四个沙袋一个人交织在一起,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突然,智斌一个纵身跃起,随着右手腕高抬,泰山压顶之势一个下压肘击,重重怼在右侧的沙袋上,此时缝口开裂,黄沙四溅,洒落一地。 智斌立定身体,扶稳沙袋,她望了望撒在地上的黄沙,转身走了出来。 此时的闫立青正在旁边观看,被吓得两条腿都筛了糠,浑身直冒冷汗。 “我的天那,简直不敢再看下去,这一个肘击若是怼在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得骨骼粉碎,不死也得残废,简直太可怕了。” 智斌已经看到了闫立青站在那里,她走向闫立青,斜视了他一眼问道:“你来找我吗?” 此时的闫立青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当中缓过神来,目光紧紧盯着一沓被打破的沙袋,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智斌走到跟前,又问了一遍:“你来找我的吗?” 闫立青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啊,我来、来找你的,我爸爸有点事想找你谈谈。” 由于刚才的过度惊吓,闫立青一着急竟然将实话说了出来。 智斌一听,感到很是诧异,心想:他找我谈什么呢?我又不认识他。 但转念一想,此事一定和彦宏有关,于是,他将闫立青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屋以后,智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闫立青,自己也拿出一瓶喝了几口:“他找我什么事?现在就去吗?” 闫立青心想: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什么了,刚才已经说漏了嘴,干脆直接告诉她算了。 智斌沉思片刻,该来的昨晚要面对,不去或许会对彦宏不利,不如去一看究竟。 “你稍等,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来。”智斌说完走向更衣室,时间不大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闫立青一看,还是一套运动服,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了。 就这样,她坐上了闫立青的车来到了会所。 此时,彦宏正在和闫玉光谈话,谈完以后又急匆匆被丁琪带走了,两个人根本没在会所里见面。 进屋以后的闫立青一直想和智斌商量一件事,他希望在谈话当中,尽量不要涉及赌场的事情,可忙着给智斌倒水让座,竟忘了这事儿。 他没有想到闫玉光会这么快就和方彦宏谈完,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来到这个房间,面见林智斌。 进屋以后的闫玉光几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边说道:“让您久等,很抱歉。” 此时智斌坐在他的对面,听到这话站了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相互看了一眼。 智斌没有答话,斜视一眼面前的闫玉光。 闫立青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林智斌,眼前这两个人令他感到望而生畏,两股无形的气场相对漫布开来。 他和父亲闫玉光交换了一下眼神退出房间,此时他才想起应该和林智斌交代一下别说漏了嘴,免得节外生枝,可为时已晚,只得在外面静观其变。 闫玉光凝神望向眼前的林智斌,心中不由得一阵疑惑:这个人长相平平,人高马大的,毫无女孩子独有的秀气,怎么会和方彦宏相爱在一起呢? 两个人根本不般配呀,而且是相差悬殊。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许久。 此时,屋内的空气似乎异常紧张。 闫玉光说道:“我今天找林小姐,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智斌斜视一眼闫玉光说道:“我在听。” 闫玉光点燃一支烟说道:“这件事是关于方彦宏和闫秀的事情,我想和林小姐商量一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开门见山的讲,我想出一笔巨资,成全他们两个。” “只要你同意,开出个价码,我马上出资,你得到了实惠,闫秀也得到了她想要的,各得其所,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请林小姐考虑。” 智斌听到这里不屑的笑了笑:“你说完了吗?你的话让我感到很惊讶。” 从年龄和身份来讲,我应该叫你一声叔叔,可是,方才你对我说出的这番话,让我感到很意外,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你不觉得嘴冷吗? 你这算什么?要花钱买我的丈夫?而且肯出巨资,你可真够慷慨呀! 现在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凭的是什么?凭你很有钱吗? 可是我林智斌天生就是个穷命,不需要太多的钱。 如果你今天只有这一件事,就是要花钱买我的丈夫,那么对不起,“我不卖!” 这番话一经讲出,把闫玉光惊出一身冷汗,话语振振有词,砸地有声,气势还咄咄逼人。 闫玉光紧锁眉头,心中暗想:这个林智斌可真是个狠角色,我刚刚说了一句话,竟惹出她一连串的回应,如连珠炮般,让人无法应对。 闫玉光想了想说道:“林小姐也不要把话说太死么,现在我们是在商量这件事,也许我肯出的价码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应该考虑考虑。” “够了!话不投机,到此为止!”智斌蹭的站了起来转身欲离去。 闫玉光厉声说道:“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智斌回过身说道:“我林智斌想走,没有人可以拦得住!” 闫玉光一看眼前的情形,大为不妙,赶忙把话拉了回来说道:“请您稍等,容我把话说完。” 智斌回过身说道:“你还想和我说什么?你刚才对我所讲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姑且不论你有没有把我林智斌放在眼里,关键是这种话有损你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想问问你闫大老板,你对整个事件到底了解几层? 我和方彦宏相爱八年,什么风雨没经历过,类似的事件都不值一提。 比闫秀漂亮十倍的女孩子又何尝打动过方彦宏的心,何况区区一个闫秀。 闫玉光一听智斌在话语当中贬低了闫秀,内心充满愤恨,说道:“林小姐也不要过于自信,据我所知,方彦宏和闫秀的关系非常好。” 智斌厉声说道:“我怎么没看出这些,我只知道他们相识在赌场,方彦宏输钱,闫秀为他垫付了赌资,就这点来往。” 说起这件事,我还没追究闫秀的责任呢,方彦宏在赌场输了好多钱,这笔钱到底是怎么输的,我还没彻底查清,如果被我查清楚,我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智斌义正辞严,声音越来越大,把闫玉光冲得直翻白眼,再也无话可说,坐在那里只顾抽着闷烟,一声不吭。 正在僵持不下当中,闫玉光的电话忽然响了一声,一条信息跃然屏幕“林智斌吃软不吃硬。” 闫玉光一看,眼珠一转,马上为智斌倒上了一杯水:“林小姐请不要生气,刚才我的话的确过分,请谅解。”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找您商谈。 我只有一个女儿闫秀,我作为父亲,实在不忍心看她郁郁寡欢寻死觅活的。 假如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说说话,请您高抬贵手,谅解闫秀,她从小就没有妈。 智斌听到这里,心中忽然翻江倒海。 作为一个父亲为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智斌说道:“此事你还了解甚少,彦宏做事我并不愿过多干涉。 但是,我有原则,如果是出于彦宏的自愿,我无话可说,相反,如果是被人逼迫,就另当别论!我林智斌只要动一根手指就有她好看! 我林智斌不是口气大力气小的人,我可以用事实证明一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答疑解惑,好个活菩萨 智斌离开会所回到家里,心情非常不悦,她隐隐感到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麻烦,可能会着落在彦宏的工程上。 她想尽快见到彦宏,在一起商量今后该如何应对,可是到家以后,发现来了客人。 智斌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住在豆豆幼儿园旁边那个人。 赵玉珍正在忙着烧水沏茶,见智斌进屋,赶忙向那人介绍:“这是我儿媳:林智斌。” 智斌笑了笑说道:“您好叔叔,快请坐!” 说完和赵玉珍一起为客人沏茶,这时赵玉珍指着地上的一包东西说道:“这是你闫叔叔给豆豆带来的书和学习用品。” 智斌看了看笑着说道:“太谢谢您了,我们都没有时间去管豆豆。” “妈,就让叔叔在这里吃顿便饭,我去做。” 赵玉珍说道:“人家早就吃过了,忙你的。” 智斌又端上一盘水果,客气一番,回到了自己房间,等候彦宏。 时间不长,外面汽车声响,彦宏已经回来了。 进屋以后,彦宏发现来了客人,在母亲的房里,他本不想过去,可赵玉珍还是喊住了他。 彦宏无奈只好过去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回到自己房间。 两个人开始聊起今天和闫玉光见面的事情。 “阿肥,我真对不起你,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彦宏一脸愧疚的望向智斌。 智斌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这个项目还能继续干吗?” 彦宏斩钉截铁的说道:“干!一定要干下去,我一定要把这笔钱挣到手!” 智斌笑道:“今天闫玉光被我弄得灰头土脸,他那么大人物,能咽下这口气吗?我感觉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彦宏说道:“话是没错,但是,要把我赶出工地就要给我钱,继续让我干,还是要给我钱,无论怎样,只要给我钱,其他不足为虑。” “这么急着挣钱到底想干嘛?”智斌凑到彦宏的身边温柔的问了一句。 彦宏想了想说道:“把钱挣够了,就在家待着,再也不出去了,每天打打台球,剩下的时间给你和豆豆做饭吃。” “我现在真的感觉很累,阿肥,知道我最喜欢和最不喜欢的事情都是什么吗?” 智斌看着彦宏轻轻摇了摇头。 彦宏很认真的说道:“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你的怀里,那是我最感到惬意的事情,就像现在一样,全身心都轻松自在。” 智斌道:“那最不喜欢的事情呢?” 彦宏不假思索的回道:“我不喜欢和人来往,我喜欢静静的独处,其实,我适合出家当和尚。” 智斌在彦宏的鼻子上轻轻拧了一下:“别胡说,豆豆你不管拉!” 听到彦宏的心声,智斌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 此时,她不得不去调整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早晨,彦宏来到现场,第一件事就是给丁琪打电话。 在电话里,彦宏直言不讳的要求和丁琪见面。 丁琪还没有起床,懒懒的说道:“这么早给领导打电话骚扰,不怕给你小鞋穿呀。” 彦宏说道:“现在不怕了,你告诉我见不见,什么时候见就行了。” 电话里忽然没了声音,也不挂机,彦宏说了一大通,丁琪那边就是不出声,无奈,彦宏只好挂断了电话。 快到晌午时分,丁琪打来电话,告诉彦宏,她在自己的办公室。 彦宏心想:“不去将会一无所知更被动,去了就会知道他们的动向。” 于是,去了丁琪的办公室。 一进大院,彦宏感到异常的冷清,往日里人来人往,怎么今天连一个人都看不到呢?心中感到很是奇怪。 丁琪的办公室在二楼,一听到铁门响,丁琪站在窗口向彦宏招手。 彦宏蹬蹬蹬跑了上去,一进屋发现只有丁琪一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今天公司的人一个也看不到呢?都没上班吗?” 丁琪给彦宏倒了一杯水说道:“你消息太不灵通了,公司今天组织旅游,都出去了,总裁回了总部。” “现在整个办公区只有我一个人,你还想知道点什么?我连郑淑丽现在在哪里都知道,你相信吗?”丁琪煞有介事的说道。 一听这话,彦宏的神经有些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原来是这样。” 丁琪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找我什么事,说,谈再秘密的事情都可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个环境不错。” 彦宏皱着眉看了看丁琪,明明想了一大堆事情想问个究竟,却被丁琪的气势给吓得全忘了。 他吞吞吐吐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工程上的事情。” “工程?你不是正在干工程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已经制定了进度表,按计划执行,不出事故,保质保量,到月拨款,干活儿拿钱不就完了吗?” 一句话又给怼回来了,彦宏一听,又没词了,无言以对。 想了想又说道:“郑淑丽那边……” 还没等彦宏说完,丁琪马上说道:“郑淑丽那边你不是要帮她吗?如果真有能力帮她进料,就干呗,我们没什么意见。” 彦宏一听,心中暗想:丁琪连这个也知道了,郑淑丽怎么和她说这些呢? 但转念一想,说了也无妨,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此时的彦宏,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麻,感觉当中自己还有很多的疑问要通过丁琪来解答,可是又想不出具体要问哪件事。 想了想站起身来想要离开,丁琪忽然叫住了他:“不想问问闫秀的事吗?不想问问和总裁谈话以后他的看法吗?不想知道我在这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吗?” “难道这些不正是令你很困惑的事情吗?”丁琪一下子抛出了一堆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确确实实都是彦宏急于要知道的谜底。 听到这里,他赶忙转身又坐了下来:“是啊,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些。” 彦宏说完,很急切的望着丁琪,心中充满了期待。 丁琪说道:“看在林智斌的份上,我就对你实话实说,而我自己也不希望看到你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真的很痛苦,丁琪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说:人心是复杂的,谁也不能钻进谁的肚里去一看究竟,首先说闫秀,从她的话里话外不难听出,她似乎很爱你,挂念你,希望你好,并一心想要为你做些什么。” “可实际呢?好像不是这样,她现在所做的每件事都令你很为难,让你很纠结,可能还会影响到你的未来发展,这不得不说很令人费解,也可以说很矛盾。” 彦宏一听这番话,感到茅塞顿开。 丁琪几乎道破了自己的心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正中下怀。 绝对没错,闫秀现在很令我烦恼。 丁琪接着说道:“可从你的角度,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很被动不是吗,你欠闫秀的钱就是一个大难题,因为你现在还不上,这就意味着你在亏欠着她。” “如果你不再去理她,很多人会认为你无情无义,你自己也无法面对自己,如果继续来往,又觉得对不起林智斌,或许你自己也很厌倦与她的往来。” 彦宏一听,这就是我和闫秀的现状,丁琪说的一点没错。 他急切的追问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丁琪的脸上现出极其冷峻的表情说道:“怎么做要看你自己了,问题我已经为你摆开了,就是这样,都在于你自己的决定。” 至于昨天总裁找你谈话,这件事暂时先告一段落了,因为他已经走了。 你现在应该感觉到,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来自他对你的任何压力。 因为昨天在他临走之前,我们一起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话题始终没有离开你和闫秀。 最后再说说我,我想,通过我刚才对你说的这番话,你应该能够分析出我到底在做些什么了。 如果你对我还有什么疑虑,你可以问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回答。 彦宏双手合十对丁琪说道:“谢谢你!我本来对你也没有疑虑。” 丁琪看了看彦宏,她忽然很严肃的说道:“谢谢我?你要怎么谢呢?你是成年了,尽可能不要再说出这样肤浅的话,你拿什么谢我呢?三个字,一句话吗?” 一句话弄得彦宏脖粗脸红,感到很是尴尬:“丁琪说的没错,我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谢意,就目前自己的处境而言,确实无能为力。” 丁琪忽然又笑了起来:“我的话很直白,你别介意,今天难得有这么一个隔墙无耳的大好时机,彼此能够把心抛开一吐为快,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另外,今天我还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你想帮郑淑丽我没意见,你自己量力而行,但是这个人没那么简单,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其中有很大的缘由,你知道吗?” 彦宏一听,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启动机关,解困在眼前 丁琪在和彦宏的谈话当中,再次提到郑淑丽。 话里话外,对郑淑丽的为人处世,有一定的看法,彦宏感觉被夹在了中间,两头为难。 考虑今天这个场合,很适合谈话。 于是,他很专注的听着丁琪的诉说,希望从中了解更多情况。 丁琪说道:你买这台挖掘机,其实是郑淑丽给办的,闫秀给打了五十万。 这台机器原价是四十七万到场,可郑淑丽拿到五十万,并没把剩下的三万返给闫秀,这件事你知道吗? 彦宏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没有作出任何表态,既没说错,更没说对。 丁琪继续说道:“这次,她承包了两栋楼的五大项,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难以完成。 本意就是想转包出去,但想转包给别人,却不是你方彦宏,这个我敢肯定。” 彦宏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也许她认为我承受不起四栋楼的负担。” 丁琪说道:“这个说法好像讲不通,既然她那么善解人意,为什么在你答应要帮她以后,她还是没和你提这件事呢?” 按照常理,你答应帮她,她应该从心里感谢你,然后,按你所付出的代价,把相应的好处直接转给你,这样做既合情又合理。 根本不需要再把事情告诉我,你说呢? 彦宏心想:“事情还没到眼前,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那么做呢?” 郑淑丽没有把剩下的钱还给闫秀,也许她认为这是闫秀的钱,反正她有的是钱,不拿白不拿。 如果是从我腰包拿出来的钱,也许她不会这么做。 此时,彦宏的心里始终想着过去,自从与郑淑丽相识,曾经有多少次,郑淑丽带着他去吃大餐,去ktv唱歌,从来都不让他掏钱。 又曾经有过多少次,她一万两万的往自己车里扔钱,这又算什么呢?她不知道钱好花吗?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关于对郑淑丽的看法,自己与丁琪总有些格格不入,意见很不统一。 郑淑丽对自己不薄,那么丁琪呢?她给自己的好处更加难以计算。 如果继续反驳她,难免会让人伤心,这样做很不妥当。 想到这里彦宏笑着说道:“郑淑丽也很不容易,那么大岁数了,整天守在工地,风里来雨里去的,大家认识一场都是缘分,就先不去计较一日之长短了,来日方长,慢慢再找齐。” 丁琪听到这里笑道:“这么大岁数了?既然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为什么一看见你,眼神却总是色眯眯呢?” 彦宏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通红:“她什么时候色眯眯的看着我了?我怎么没察觉到呢,丁总你真能开玩笑。” 彦宏起身离开了丁琪的办公室,两个人的谈话总算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丁琪的话,彦宏也不是全盘予以否认,也在心里犯着嘀咕。 但不管怎样,一切还得继续,他深知所有的矛盾依旧无法回避。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随着基础部分完工,地上的工程需要购进新材料了。 于是,大量用钱的时刻来到了。 经过一番核算,四栋楼总计需要材料款二百万,这个数目早在预料之中。 彦宏和郑淑丽一商量,郑淑丽最多还能拿出五十万,其余的一百五十万都需要彦宏来出,这个担子可真是不轻。 距离下一次拨款还有一周的时间,但工期紧迫,时不我待,得赶紧筹钱进料,否则有全面停工待料的危险了。 仅仅两天时间,彦宏急得满嘴燎泡。 如果从智斌的公司里出钱,很可能会给公司带来资金周转不灵的危险,出外借钱又是彦宏最不愿意的事情。 无奈之下,彦宏决定将仅有的一套房子,以低价抵押给银行,先贷出一笔钱来应急。 这个想法一经提出,马上遭到了智斌的强烈反对。 智斌说:“这种做法风险实在太大,一旦到期还不上,银行会毫不犹豫以超低价将房子拍卖出去。 这样一来,即使干完这个工程,所有的利润也都将付诸东流,白忙活一场。” 彦宏说:那怎么办?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工程不能干一半搁浅在这里呀,不得不去冒这个险啦。 在彦宏的一再坚持下,这件事终于还是按彦宏的意思达成了,把房子抵押给了银行。 工程得以继续了,此时彦宏最大的企盼就是尽快给自己拨款,以缓解贷款的压力。 可是,这个月的工程款却迟迟没有下拨。 彦宏几次去找丁琪,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很快。” 可一转眼,银行的还款日期就要到了,丁琪这边还是没有消息。 这下,彦宏可慌了神,内心的压力与日俱增。 真还不上款,不单单是损失一笔钱,一套房子,还会被记录在银行的黑名单里。 如果在银行的黑名单里留下大名,今后有很多事都将寸步难行,这个后果相当可怕。 一时之间,彦宏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此时,他非常后悔没听智斌的劝告,把风险分散开来,让公司为自己分担一部分。 可是,现在想这些已经为时已晚,毫无意义了。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现在彦宏的压力还不只是银行这边,工人也已经到了开钱的时候了。 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两方面的压力,一齐向彦宏涌来,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呢?想来想去,彦宏不得不把问题的焦点落在了丁琪的身上。 那就是工程拨款为什么突然一反常态,究竟是公司上面的问题,还是丁琪本人的问题? 这些,他不得而知。 综合分析,彦宏认为,问题还是出在丁琪身上的面儿更大一些。 但是,丁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彦宏又想不出所以然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彦宏回家以后,一直闷闷不乐,智斌明察秋毫,知道他一定又出现了烦心事,上前询问。 彦宏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详细讲给了智斌,一时之间,智斌也没有理出头绪来。 她对彦宏说道:你现在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你有哪些疑虑,你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直接告诉我,我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彦宏说我现在最想知道两件事:第一,工程款迟迟没有下拨,到底是公司总部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还是卡在了丁琪这边。 第二,我想知道丁琪和郑淑丽到底存在着什么矛盾,我总是感觉丁琪好像在针对郑淑丽,而我遭受了池鱼之殃,跟郑淑丽吃了瓜落。 智斌想了想说道:“这两件事我最迟两天就给你答复,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问题在卡壳儿,问题要有针对性的解决,不能盲目。” 彦宏说:如果我弄清楚这两点,就自然有对策。 智斌当即找到刘艳玲和张颖,详细交代了这两件事。 由张颖负责调查丁琪和郑淑丽,了解她们的矛盾起因。 由刘艳玲去一趟盘锦总部,以应聘为由,进入内部,深入调查一下资金运转情况,顺便再更多的了解一下丁琪。 两个人要相互配合,及时沟通,资料共享,越快出结果越好。 智斌的这两员干将想搞到这点商业机密,简直易如反掌,对她们俩而言,做这件事纯属大材小用了。 安排好以后,四个人又在一起进行了综合分析,彦宏还向她们提供了一些必要信息。 最后,两个人都说出了明确的调查方向和着手点,大家一致认为已经考虑得很周密了,马上行动。 智斌本以为刘艳玲去盘锦总部办这件事要有难度,因为是在外地,又要接触到公司高层。 可没有想到的是,刘艳玲却提前完成了调查任务,并且了解到了很多彦宏之前所不知道的事情。 首先,公司的资金非常充足,不存在任何资金运作不畅的情况,针对彦宏施工这个项目,是独立的人员配备,保障性资金供给。 项目资金的最权威管理者,就是丁琪而不是闫立青。 不但了解了这些,还了解到很多关于丁琪个人在公司内部的情况。 彦宏听到刘艳玲的汇报以后,乐得直拍大腿:“太好了,知道这些,一切都好办了。” 智斌对刘艳玲说道:你先不要急着回来,原地待命,等这边有了最终结果再回来。 这个时候,张颖这边也查到了很多情况,并向智斌做了详细的汇报。 原来,郑淑丽是通过魏姐才认识的闫立青。 郑淑丽曾经向魏姐借过高利贷,两个人已经认识多年了。 至于丁琪和郑淑丽到底存在着什么过节,调查的结果不是很明确。 好像是丁琪想向郑淑丽了解闫立青在外面的情况,而郑淑丽没有把知道的真实情况告诉丁琪。 为此,丁琪认为郑淑丽属于闫立青身边的人,对自己藏了心眼,所以对她不满意。 彦宏说道:已经够了,明天我找人给丁琪带去一句话,丁琪马上就会拨款。?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夜访姚圣,谋划新风景 彦宏终于拿到了这笔关键的工程款,他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大河无水小河干,现在他这条大河有了水,下面跟他干活儿的这些人,也都滋润了起来。 首先是送小材料这些商贩们,都相应的拿到一部分钱,工人开了工钱,都很高兴。 最高兴的是郑淑丽,彦宏也给了她不少。 按照两个人的投入比例,郑淑丽其实拿不到那些,彦宏一高兴,多给不少。 郑淑丽心想:“反正也不是决算,都有帐的,以后少拿就是了。” 傍晚,他和郑淑丽商量:这次拨款数额较大,应该请大家吃顿饭,表示表示。 一联系,闫立青说有事不能来,最后一算,项目经理,丁琪,还有打桩的老板,会计等,一共还不到十个人。 于是,郑淑丽提前去金凤酒家预订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大家如约而至,都很给面子。 酒菜齐备,彦宏提议:先请丁琪给讲几句话再喝,这一桌人就数丁琪官儿最大。 丁琪说:也没什么可讲的,这段时间都很辛苦,这次拨款晚几天,都是我的问题,下一步任务还很紧,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尽快封顶,到时候我以公司的名义请大家,举杯! 接下来是好一顿狂饮。 一段时间以来,太多的不如意压抑心头,今天总算是得以释放,所以在端杯的那一刻,彦宏就已经决定要一醉方休。 酒足饭饱以后,其余人都散了去,只剩下丁琪和郑淑丽。 时间不长,丁琪来了电话,是闫立青来接她,于是,丁琪也走了。 郑淑丽一看,彦宏虽然没有醉倒,但早已是行动不便了,去趟洗手间都有些摇摇晃晃,这可怎么办呢,得送回去呀。 郑淑丽叫来服务员,要了醒酒茶,自己陪着彦宏喝了两杯醒酒茶。 望着两眼发直,略显神志不清的彦宏,郑淑丽的脸上忽然现出了笑容:“真是帅的要命,小脸蛋白白净净的,一个小褶儿都没有。” 郑淑丽凑过去在彦宏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回去,我也开不了车了,给你叫个代驾。” 彦宏点了点头,“姐,你怎么办?” 郑淑丽说:你就别管我了,我一会儿也叫代驾,我喝的少,没事的。 彦宏起身试了试,感觉还行,他笑着对郑淑丽说道:没问题,完全可以回去,你也早点走姐。 郑淑丽和代驾小哥把彦宏扶进车里,一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下的车流当中。 此时,郑淑丽望着远去的彦宏,内心充满了自责,她深感自己还是虑事不周,把彦宏想找闫立青的事情告诉了丁琪,其实等于出卖了他。 虽然事情得以圆满解决,但自己的心里还是感到些许愧疚。 丁琪坐上闫立青的车,心里一直在担心着彦宏。 回想起一系列的往事,她深深感到,彦宏这个人还是靠得住的人,总像一个大男孩儿一样,毫无心计,。 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 彦宏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夜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面对永远也解决不完的工地琐事,化解不清的人事矛盾,他的心中立刻充满了无尽的压抑和烦躁,再思想起未来,就更感迷茫。 然而,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总应该有所作为,想我方彦宏堂堂大男人,总不能老是碌碌无为,靠脸蛋吃饭。 我必须要奋力进取,不能苟且偷生,就算不能扬名立万,拼搏一场,终归不负韶华。 想到这里,彦宏的内心忽然升起一股热情和动力。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拨通了姚圣的电话。 此时的姚圣正在画画,乔丽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边刷屏边笑个不停。 突然电话响起,两个人都是一愣,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姚圣接起电话,攀谈当中,乔丽早已听出:是彦宏。 两个人一听彦宏要来,心中的喜悦无法言表。 一连几天,乔丽和姚圣都没有出门,就窝在房间里,乔丽看手机,姚圣偶尔画几幅画,再没有其他事可做。 两个人虽然没有争吵,但生活早已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总算来个人,可把他们乐坏了。 可是,两个人又都同时犯了愁,这屋子造的,一点也不成样子了。 明明还是个新房,可是,垃圾一堆,谁也不去收拾一下。 你扔我也扔,实在放不下就往门口一堆。 乔丽就喜欢吃小食品,塑料袋包装盒这一个那一个,床上地下到处都是。 两个人的被子也不叠,睡觉就直接钻进去,谁也不说谁,谁也不指责谁。 姚圣只收拾自己的一张画桌,上面是工工整整的。 但是,废纸还是随便扔,画好的成品偷偷放在床下。 电话挂断以后,两个人只高兴了几秒钟,立刻又都陷入了窘迫当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怎么办呢?太晚了,在大厅接待也不好啊,这个时候乔智民和王秀贤早就睡觉了,吵吵闹闹的也不合适呀,只能在这里了。 可是,这屋里太乱了。 乔丽问姚圣:“什么时候来?” 姚圣说:“马上!” “那快收拾呀!还等什么?”乔丽一脸焦急对姚圣说道。 姚圣急忙去找衣服,可穿上一件漂亮的外衣以后,再想去找裤子,说什么也找不到了。 急忙问乔丽,乔丽此时也在找衣服,哪有工夫理会他呢。 一时之间,两个人在屋里东翻西找,可炸了窝了。 乔丽将床上的食品袋划拉在一起,堆在了床边,然后找了件衣服往上一盖,把被子卷了卷,用床单一蒙,算是完事儿。 衣服倒是换齐了,到梳妆台一看,头发乱糟糟的,可是,再想化妆是不可能了,慌忙洗了把脸。 两个人忙活一大气,姚圣弄得气喘吁吁,对乔丽说道:“彦宏又不是别人,咱们的好朋友,不会在意这些的。” 刚刚说到这里,外面已经有车灯在闪烁了。 姚圣说:“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乔丽见姚圣已经走了出去,她赶忙从柜里取出两张银行卡,一张是大数目的,一张是小数目的。 如果彦宏今晚是想用钱,就给他大数目的卡,如果只是来坐坐,就给他拿小数目的,总之,要给他一张卡。 时间不大,两个人进屋来了。 乔丽望着酒意浓浓又略显疲惫的彦宏,心中好一阵心酸。 她赶忙上前和姚圣一起,把彦宏扶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姚圣坐在彦宏的对面,他紧紧抓着彦宏的手不放:“彦宏,你来,我非常高兴,我姚圣在这边只有你一个好朋友。” 彦宏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又定睛望向姚圣:“我也非常挂念着你,过来看看你,你知道我总是在忙。” 这时,乔丽已经把茶水端了上来,坐在了彦宏的旁边。 她深情的望着彦宏,关切的问道:“你最近还好吗?工程干的顺利吗?” 彦宏一提工程两个字,立刻眉头紧锁,一脸无奈的表情溢于言表:“还是老样子,都习惯了,没事的,你们放心,今晚我只是来坐坐,顺便来看看你们。” 听到彦宏这番话,乔丽勉强压抑住内心的伤感,没有让眼泪流出,起身走向了洗手间。 彦宏看了看眼前的姚圣,很凝重的说道:“我很羡慕你呀姚圣,人生短暂,都是要一天天的活,可活法大不一样。” 面对彦宏的感慨,姚圣也显得内心沉重,轻声说道:“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有事尽管说,只要我姚圣能够办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彦宏说道:“今晚我来,是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我说,你画。” 姚圣一听,这个容易,可以说手到擒来。 姚圣起身来到画桌旁边,备好了纸墨:“彦宏,你想画什么呢?” 彦宏端着水杯来到画桌旁,他望着姚圣,想了想说道:“我想画一个农家庄园,里面有骑马射箭的场景,有农田养殖浇灌的场景,最好还有一些鸡鸭鹅狗随意走动期间的场景。” “如果可能,再加上一些,朋友相聚,饮酒取乐的场面,如此一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彦宏说完脸上泛起了微弱的笑容,此时他有些心思荡漾,仿佛已经身临其境,就在那个美丽的庄园当中。 姚圣仔细听完以后,忽然精神抖擞,眉间紧蹙,表情异常的凝重起来。 乔丽这时,端来一盘水果,一见姚圣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一切。 她把水果轻轻放到了茶几上,来到两个人的身边,冲着姚圣深深点了点头,接着悄悄拉着彦宏离开了画桌。 此时的姚圣倒背着双手,旁若无人一般,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表情严肃的吓人。 突然,他疾步来到画桌旁,抄起画笔,开始刷刷点点,挥毫泼墨。 此时的屋里鸦雀无声,乔丽和彦宏屏住呼吸,凝神望着姚圣。 时间不长,一幅精妙绝伦的秀美庄园画面展现在眼前。 彦宏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我要的就是这个!” 第一百七十八章 左右逢源,行走在刀尖 彦宏非常着急,想要把欠闫秀的钱还给她,以此了结这桩心事,可是,闫秀没有接他的银行卡。 他心里非常清楚闫秀的用意,他几乎不敢去想那几个可怕的字眼,但种种迹象却早已显露无疑,闫秀就是想用钱来控制他。 在那一刻,彦宏曾经在心里想过一个非常极端的做法:“还你钱不是不要吗?好!我要!我继续要,我一百万,一千万的要,看你最后能不能给得起。” 但是,他马上又推翻了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如果真那么做,就等于亲手去制造无法解决的矛盾,很可能会把自己推上绝路。 闫玉光的实力不可想象,尤其在对闫秀的溺爱程度上,彦宏早已领教过。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只换来闫秀的一个微笑。 万一到了那个时候,我将彻底没有了回头之日,甚至会彻底失去家庭,失去智慧。 当钱达到不计其数的时候,到底都能干什么,都可以买来什么,彦宏非常的清楚。 以闫玉光的实力,可以用钱把方宏公司“买”瘫痪了,达到彻底经营不下去的程度。 如果再逼急了他,可以“买”我方彦宏一个寸步难行,甚至可以“买”我的命,这一点也不夸张。 现在我方彦宏想彻底摆脱被别人的控制,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以此来扭转他们对我的看法和做法。 眼下,绝对不能激化任何矛盾,明明看出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才行。 惹怒了闫秀,就等于激怒了闫玉光,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的闫秀,似乎在观望当中,从她的眼神里,彦宏明显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愤怒,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稳住闫秀,将工程进行下去,顺利的封顶,拿到尾款,这是上上之策。 想到这里,彦宏拿定了主意,伸手拉起闫秀来到自己的车里,他拿出那幅画给闫秀看。 “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彦宏通过后视镜偷偷望着后面的闫秀。 闫秀把画拿起来观看了一番,态度依旧很平静,轻声说道:“挺好的,怎么没挂家里呢?” 此时的闫秀一心都在彦宏的身上,哪有什么好心情赏画呢。 彦宏说道:“这幅画,我就是要放在车里,你先看看这个庄园美吗?想去看看吗?” 闫秀听到这里说道:“确实有这个地方吗?” “没错,有这个地方,和画里基本一样,非常的漂亮,你真不想去看看吗?” 闫秀歪过头去,一脸惆怅的望向车外说道:“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别说是游玩,就是想逛逛街都没人陪,怎么敢去想这个呢?太遥远了。” 彦宏听到这话,低下了头,他知道闫秀是说给自己听的,这种话已经不是抱怨那么简单,早超出了指责的层面,接近忍无可忍的愤恨。 他深深感到,闫秀的心理防线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彦宏想到这里,赶忙岔开了话题,他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跟我去工地转转,老待在家里怪闷的。” 闫秀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下车,依旧一副平静的表情,然而,正是这种深不见底的表情,更加让彦宏感到心惊胆战。 他启动了车子,开到了工地。 停车以后,彦宏下车为闫秀打开了车门,拉着闫秀的胳膊走了出来。 彦宏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在心里精心计算着火候的掌握,既不能远,更不能太近,内心的感受就是如履薄冰。 在外人的眼里,看见彦宏和闫秀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又岂止是羡慕和嫉妒呢,早已达到了恨的程度。 一些知情人都明白,认识闫立青就像认识了皇上一样,而认识了丁琪犹如认识了太上皇,可彦宏却认识闫秀,看情形又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这根本就是一步登天。 偌大的工地,分包单位很多,不乏有钱有实力的老板,都在这里,可又有谁能够和这几位皇亲国戚走得这么近呢? 和他们说一句话都感觉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更别谈交往。 然而,对彦宏来说,能够投来羡慕的眼神,嫉妒的想法,都是不明就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 他们哪里知道彦宏此时是在陪着一只老虎逛街,那种远不得又近不得的感觉,如坐针毡,几乎令人窒息,谁又能够理解得到呢? 在人多的时候,见彦宏还拉着自己,闫秀的心情好多了。 虽然彦宏只是小心翼翼的为这株即将枯萎的小花,滴下了可怜巴巴的几滴水,但闫秀还是感觉到了温润,大有阳光灿烂的感觉。 请神容易送神难,彦宏一想,马上就快吃中午饭了,如果再陪她去吃饭,吃完饭以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干脆,带着她去找丁琪,找郑淑丽是没有用的,靠她,打发不了这只老虎的。 两个人来到了丁琪的办公室,丁琪正在浇花,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三个人在一起,彦宏就轻松多了,三个人都非常清楚内在的关系。 一看彦宏亲自带闫秀来到这里,敏锐的丁琪感到很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彦宏对闫秀的态度她是心知肚明,怎么今天却一反常态,竟然带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工地呢? 聪明又多疑的丁琪,不时用探究的眼神望着彦宏。 此时彦宏早已心急火燎,一来他很想去工地察看察看,二来,更想尽快离开这里,当然要有个前提:“闫秀必须留在这里,不能再跟着自己了。” 他期盼着在这个时候,有人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也好借机离开,如果就这样把闫秀扔给丁琪,转身就走显得太明显,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可是,在这个时候,偏偏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信息都不来。 此时,丁琪只与彦宏交换了两个眼神,就已经读懂了彦宏的全部心思,她知道彦宏想离开,但又不敢表露。 丁琪心中暗想:直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为你方彦宏做了很多,可是,你方彦宏却只做了一件事:装聋作哑。 今天,我就再为你做一件事,看你还敢不敢继续对我装聋作哑,我可以忍你再一再二,绝对不会忍你再三再四。 想到这里,丁琪忽然说道:“秀儿,你来的正好,我想去买一条裤子,你陪我一起去,我自己实在不爱去。” 闫秀一听,要带自己出去,心中很不愿意,于是转过头看了看彦宏。 一听到丁琪要带走闫秀,彦宏本来心里都乐开了花,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 他没有出声,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见丁琪已经穿好了衣服等着自己,闫秀无奈,只得和丁琪一起离开了工地。 彦宏内心窃喜,急急忙忙来到现场。 此时,在他的心里,一个非常重大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 现在,挖掘机的第一个作业场地基本要完工了,他对现场做了些安排以后,驾车离开了工地。 他要去寻找一片开阔的场地,完成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丁琪带着闫秀离开了工地,她深知闫秀的性格,一向讨厌逛街,进入吵闹的环境。 她直接和闫秀去了一家商场,买好一条裤子以后,很快就把闫秀送回了家里。 在回来的路上,她高兴的想到:方彦宏,我现在又帮你做了一件事,今天我就要收到回报,看你怎么办。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刚想拨通彦宏的电话,就在这时,闫玉光忽然来了电话。 她沉思了几秒钟,接通了闫玉光的电话,果然不出自己的预料,闫玉光向自己询问闫秀和方彦宏的事情。 丁琪说道:“方彦宏想还钱给闫秀,被闫秀拒绝了,方才,闫秀和我谈了这件事。我认为,闫秀做的欠妥,应该收回方彦宏的钱,在我看来,即便是不要回方彦宏的钱,事情也没有好的转机。” 闫玉光想了想说道:“随她去,闫秀的苦闷没有人理解,这算是她的一种分享,分享都是有快乐的。” 丁琪心中暗想:好一个分享,分享有快乐,既然你都这么想,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要不迁怒于我就行,反正也不是从我的腰包往外拿钱。 丁琪最后对闫玉光说道:“现在能够和方彦宏谈关于闫秀这件事的人只有我,只是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待时机。” “我现在能够做到的,只能是让他们说说话,不至于断了联系,万一彻底断了联系,闫秀可能会当即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闫玉光说道:“你想得很周到,立青是指不上了,立平更不用说,闫秀的事情,我就全靠你了,一切你拿主意,争取闫秀的利益最大化,记住:不惜一切代价,这件事,我看最后的结果。” 丁琪又作了一番保证,两个人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丁琪的心无法平静下来,她深感自己是在刀尖上行走,危险不言而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巧布大坑,男神入陷阱 在晚饭的餐桌上,彦宏见母亲赵玉珍,吴姨,智斌,豆豆,一家人都坐齐了,他很高兴的说出了一件事。 今天,我去了一趟农村,并且租下一片场地,我想在那里修一个鱼塘,以后再建一个小庄园。 所以,我想让我爸搬回农村去,帮我照看一下。 话说完以后,赵玉珍没有任何的表态,隔了一会儿,智斌忽然开口说话了。 方彦宏,你听好了,现在咱家的状态非常好,我这边也把公司的事情理顺出了头绪,正稳步向前的发展阶段。 你不要没事找事,你刚刚挣点钱,又要搞什么鱼塘,如果你还在花别人的钱,肯定不行,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有分寸,如果你再惹出事来,我立马收拾你。 “喂!这是什么意思?”彦宏挨了当头一棒。 他看了看赵玉珍,回头又对智斌说道:“我惹什么事了?我用的是自己的钱,建鱼塘又不是干坏事,干嘛要收拾我?” “再说我妈还在这呢,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呀,真是的。” 赵玉珍说:“我在这也没有用,我也管不了,公司那边还有几笔帐,都是我经手的,等我把那几笔钱要回来,公司我会全盘交给智斌,再说这也是迟早的事,别说她有能力,没有能力,我也得交给她,我不能老是捆在公司,豆豆就快上学了。” “以后,家里无论大小事都由智斌决定,有事可以和她请示,我管不着。” 彦宏一听不由得笑出了声:“看来这都是事先预谋好了的,好啊阿肥,不知不觉,你又升官儿了,算你狠!” 智斌看了看彦宏说道:“说正经的,你真想让我爸回去呀?实话告诉你,想让他回去还得我妈点头,因为让他留下看锅炉是妈的指示。” 智斌说完,赵玉珍头也不抬,只顾吃饭,就是不表态。 智斌无奈说道:“如果你真想让他回去,你自己去和他说,我没意见。” 饭后回到屋里,智斌再一次问彦宏: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场地真租下来了? 彦宏说道:千真万确,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尽快帮我拿主意,我明天就要调挖掘机去修整场地。 智斌一看,彦宏态度非常坚决,赶忙说道:“钱够吗?你拿了别人的钱?” 彦宏说:这个你别管,我自有主张,如果我不拿这个钱可能会更被动,甚至有危险,你说我该怎么办。 智斌慢慢坐了下来,想了想说道:你怎么做我都会全力以赴支持你,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接触的人和过去的乔丽不一样,乔丽再生气也不忍心来伤害你,因为你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础。 “这些人不一样,如果他们在你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可能会翻脸无情。” 几次接触,我深感丁琪这个人很不简单,就连闫秀也不是从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彦宏对智斌说道:“现在我感到压力很大,今天我想把钱还给闫秀,可是她不要,我知道,她还是想用钱来控制我。” “如果我继续坚持还钱,闫秀在我的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肯定会恼羞成怒,那时候我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工程余款也很难拿到手。” “所以,我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这笔钱转化一下,以闫秀的名义,建一个鱼塘,把钱花出去,如果鱼塘真的赚了钱,更好,如果不赚钱,这笔钱又已经花掉了,这件事或许就随之被淡化掉。” 智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彦宏,这件事我希望这么办,结合你的想法,可以建这个鱼塘,但绝对不可以再让闫秀介入其中,你可以告诉她这笔钱就是建鱼塘用了,但赚钱与不赚钱要和她划清界限,不要让她牵扯进来。” 你想:如果赚钱了怎么分?不赚钱了她如果继续往里投钱呢,你将永远和她纠缠不清。 根据咱家现在的设备以及其他条件看,建一个鱼塘没有任何难度。 而且我分析这件事只能赚钱,不会赔钱,同时还可以扩大经营范围。 彦宏一听,高兴的上前抱住了智斌,激动的说道:“阿肥!刚才我都没敢说出我的真正想法,怕你不同意,我岂止是想建一个鱼塘这么简单,我一定要扩大经营的。” “关于你刚才说的,不希望闫秀介入进来,我同意,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一切我来办,投资很少,但见利却就在眼前,你瞧好。” 我如果不强大起来,就会永无休止的受人控制,我早就受够了这些。 如果我真的有了钱,这些人自然会对我望而却步,就算她们还想接触我,也不会再采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方式。 智斌说道:“你也不要这么悲观,更不要把人想的得坏到了极限,那样很不客观,至少到现在,她们也还是保持着一种友好和善良的做法,关键还在于你自己的决断。” “其实我非常清楚你的性格,嘴上是这么说,可如果事情真到了眼前,以你的心肠,也很难下得了狠心。” 一句话又令彦宏思绪万千,智斌几乎看到了自己的心底深处,她说的一点不错,看到闫秀那可怜的样子,我还能怎么样呢? 让我去眼睁睁看着她痛苦,都感到于心不忍,更何况要亲手去伤害她,我方彦宏更加做不到了。 第二天,彦宏将挖掘机用长挂车拖到了他租好的场地,正式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工程大约需要三天就可以完成。 正在忙碌当中,丁琪忽然打来了电话,让他尽快回现场,彦宏赶忙回来,面见丁琪。 今日见面,与往日大不相同,眼前的丁琪似乎突然变了样,脸上看不到一丝严肃,粉白的面容上布满了喜悦之色。 整个人是满面春风神采奕奕,仿佛刚刚中了头奖。 “彦宏,你来啦,今天找你有好事!”丁琪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一时之间,彦宏还感觉有些不适应了,“什么好事?” 丁琪说道:“东南角那块场地已经倒出来了,后天就可以进入施工,四层的钢结构,我想把那个项目给你,既好干又挣钱,这算不算好事呢?” 丁琪说完转身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出一个桔子,剥掉皮以后,递给彦宏一半,另一半自己拿着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彦宏笑着接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丁琪,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丁琪看了看彦宏说道:“还不满足?好处还不够?” 彦宏笑着说道:“不是啊,我是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该怎么报答你呢?真让我感到为难。” 丁琪忽然收起了笑容说道:“现在你想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我都敢接受,因为现在有个大的不得了的大人物给我撑腰,底气十足。” 彦宏不假思索的说道:“那我就给你钱,大大的回扣,行?” 丁琪一伸手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三张银行卡,在彦宏的眼前一晃说道:“钱我有,你想要现在就可以拿走,别和我提钱,提钱伤感情。” 彦宏笑着低下了头,他想了想说道:“过两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陪你散散心行了?这个地方你从没去过。” “什么好地方是我没去过的?”丁琪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彦宏说:“这个地方你真没去过,垂钓,采摘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可以骑马射箭,你一定会喜欢。” 丁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她紧紧盯着彦宏的双眼,很深沉的问道:“彦宏,你觉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好到极限的关系是什么样子呢?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最好呢?” 话一出口,彦宏的脑袋嗡地一声,血往上撞。 心想: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可让我怎么回答呢,难以启齿。 彦宏低头不语,轻轻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两只手摆弄着手机。 过了许久,丁琪眼珠一转说道:“彦宏,你说,一个讲义气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会怎么对待女人呢?” 彦宏不假思索的回道:“一个讲义气的男人首先要守信用,懂得知恩图报,对和自己相处过的女人应该爱护有加,不能辜负了和自己相处过的女人。” “说的好!要知恩图报,闫秀对你怎么样?你和她的关系可以说达到了极限。”丁琪说完看着彦宏。 彦宏说道:“闫秀对我很好,而我,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丁琪说:“那我呢?我对你怎么样?” 丁琪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上,他仔细分析每句话的涵义再清楚不过了。 彦宏心想:“丁琪也算光明磊落直截了当,没有丝毫的含沙射影。” 怎么回答呢?她把自己架在“讲义气”这个高度上下不来了,无论怎么回答都难以自圆其说。 此时的彦宏才感觉到已经掉进了陷阱当中。 第一百八十章 庄园上马,教头显神威 彦宏和丁琪在办公室攀谈,彦宏对丁琪的话语深感疑惑,他似乎觉察到丁琪在试探自己,这件事很令他头疼,女人的纠缠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看见彦宏在沉默不语,丁琪说道:“你不用再胡思乱想了,就凭你刚才这番话,以后你必须得听我的,我说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说打狗,你不能赶鸡,听明白了吗?” 彦宏直皱眉:“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一直在沉默,我什么也没说呀,你可别整这个。” 丁琪一脸严肃的说道:“刚刚说完就不承认了?我这有录音的,你刚才说没说男人要守信用?说没说可以为闫秀做任何事?” 彦宏干嘎巴嘴讲不出所以然来,“我就是随便说说,何必当真呢?” 丁琪笑着说道:“随便说说?我刚才问你,我对你怎么样的时候,你可没随便说说,连一句话都没回我,这就证明我在你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对?” 彦宏听到这里感到害了怕,他不知道丁琪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急的直挠头。 丁琪偷眼瞄了一下彦宏:“你对我实在是太不好了,啥也别说了,等闫秀来,我把你的话告诉闫秀算了,正好我不爱管你们的事。” 彦宏急的跳了起来:“千万不要!不要再和她提到我,刚刚安抚下来,可别节外生枝啦,求求你。” 丁琪说:“好啊,不说这个也行,那你听不听我的话?要不要对我好点呢?” 彦宏无奈的说道:“我听你的还不行吗?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丁琪接着说道:“你光嘴上说对我好有个屁用,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你自己看呀,想呀,哪件事能证明你对我好呢?” 彦宏急的脸通红,看了看丁琪,又低下头冥思苦想。 “我还能做什么呢?也没钱没势的,实在不行,我带你去开房!”彦宏似乎作出了最大的努力。 说完以后,一脸奋不顾身的神态,看向丁琪。 丁琪憋不住笑出了声:“好你个方彦宏,真是胆大妄为呀,没有你不敢干的事。” “真是太过分了,要带女上司去开房,这可不是小事儿,可惹大祸了,这件事我不能善罢甘休,一会得把林智斌找来好好说道说道,另外,这个事儿得在全工地通报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方彦宏不是人。” 彦宏吓了一跳:“丁总你!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丁琪笑着说道:“你看,这是你刚刚说的话,不是我逼你的?对我不好也就算了,还要带我去开房,这不是欺负人吗?哪有你这么干事儿的。” 彦宏从丁琪的神态和话语当中,已经感觉到是在开玩笑。 但又似乎半真半假,他紧盯着丁琪的双眼,很想知道丁琪的真正目的。 他忽然对丁琪说道:“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你说。” 丁琪说:我对你怎么样?不要敷衍我,我能看透你的五脏六腑,想骗我多余了。 彦宏说道:“你对我确实好,我方彦宏虽然智商低,情商更低,但是谁对我好,我不会不知道,还没傻到那个份儿上。” “好,我现在有件事要请你帮忙,还是关于闫秀的事情,下周二,闫秀过生日,到时候总裁和董事长都会来,大家要聚一聚,我希望你出席一下,哄闫秀高兴点,让总裁也高兴点,我丁琪也算可以交差了,就这件事。” 彦宏一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眼发直,半晌说不出话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对丁琪说道:“你知道的,我和闫秀的认识,几乎是个天大的错误,我当时鬼迷心窍,忽然沉迷赌博,而当时,正巧碰上了闫秀,她给我拿了点赌资,就这么简单。” “错了就是错了,无法更改,时光又不能倒流,但是,我真不能一错再错,闫秀还是个姑娘,如果继续和她往来,不是在害她吗?我方彦宏那么做还是人吗?” 丁琪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是让你继续和她往来,我知道你们没有结果的,现在应该以事论事,因地制宜,闫秀现在还是有点儿想不开,如果你彻底和她断绝往来,很可能会让她走上绝路,难道,那是你想看到的吗?” “就是吃顿饭的事情,你放心,我尽量把事情安排的更自然一些,甚至把你映衬到蹭饭的角色上,只要你去了,就万事大吉,绝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担保还不行吗?” “我丁琪做事一向讲究原则,如果我逼你去,你也得去,但是,我绝不会那么做,没有意思,所以,我给了你足够的好处,才让你为我做一点点事,够公平?” 这番话进入彦宏的耳朵以后,彦宏甚为感动。 但是,他没有想到,丁琪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大费周折,真是煞费苦心。 现在我要是真拒绝了她,既伤了她的心,甚至还会得罪了她,那时候,一切都将无法收拾了。 想到这里,彦宏对丁琪点了点头:“那好,就这一次,下次你别再管这件事了。” 丁琪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么!听我的,不会给你亏吃,另外我就不明白了,闫秀到底哪里不好,值得你这么厌烦她?” 彦宏说道:“不是她不好,相反是很好,只不过是我不适合再去接触她。” 丁琪说道:“注意保密不就完了吗?多简单的事儿呀?人做事要懂得变通,不要死脑筋一根弦儿,既要自己得到好处,又不去伤害别人,这才是高明。” “人能管住自己的舌头很重要,不要乱讲,有太多事往往都是自己胡咧咧出去的,而不是别人要故意去窥探你的隐私,古人造出了成语:神鬼莫测,我认为那是一种境界,完全可以做到的。” 彦宏接道:“古人造出了,神鬼莫测,同时也造出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你说呢?” 丁琪说: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不要让我为难,交不了差。 至于你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我只求你这件事,也没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更没对你这个大帅哥,美男子奢望过什么。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从来不去奢望苛求,别人可以难为我,而我自己绝对不会来为难自己。 丁琪的话听起来似乎很得体,但她所提出来的要求却着实令彦宏感到为难。 闫秀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绝对不能再马马虎虎的处理,关系重大。 但愿丁琪对自己是真心,如果她从中捣鬼,藏什么猫腻,可害死我了。 彦宏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一切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全凭丁琪的良心做事。 彦宏从丁琪的办公室离开以后,又来到了场地,他嘱咐司机,抓紧平整场地,两天以后,还要回去,工程要继续。 智斌的头脑不是一般的智慧,通过彦宏的描述,她稍加分析,马上得出了结论,彦宏那幅画就是一张图纸。 鱼塘只是他计划的一小部分,而画面里的庄园,才是他最终要实现的愿望。 现在我应该帮彦宏尽快实现这个想法,她回想起那幅画中的布局场景,农舍非常容易办到,鸡鸭鹅狗也不难,只有马场里的马不好办。 到哪里去买呢?没人懂,买不好还容易上当,再说,运输也是个难题。 这时,智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刚当兵入伍的时候,进入急训营急训,部队有个很大的马场,里面养的马都是好马,淘汰下来的也相当不错。 而淘汰下来的马,一般都以很低廉的肉食价卖给了当地的农民。 如果我找指导员给办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 当智斌把电话打给指导员以后,指导员非常的高兴:“你这个大教头还能想到我,可真不容易,现在都不知道你升到了什么级别了,给我打电话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小事一桩,不就是需要几匹马吗?太容易办了,什么时候要,你自己来车拉,我可不管送,因为这东西不好拉。” 智斌说:我派人去拉,告诉我多少钱,我一并带过去。 指导员笑道:“林教头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就算要钱,也不需要你出,我来办,战友办这点事还值得一提吗?” 智斌说道:“千万别违反了纪律,我谢谢您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智斌和彦宏提起了庄园的事情,彦宏先看了看赵玉珍,接着对智斌说道:“房子已经拉过去两间了,围栏也马上做好,鸡鸭鹅狗什么的都可以买到。” 赵玉珍不解的说道:“怎么还弄鸡鸭鹅狗呢?” 智斌笑道:“岂止是鸡鸭,还有马呢!” 彦宏一听赶忙示意智斌,先不要和赵玉珍说这件事。 智斌说道:“这件事妈不会反对的,马我已经给你办理好了,随时可以去拉回来,都是部队的战马。” 彦宏一听,高兴的跳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多种经营,兴建跑马场 智斌在部队,预订了四匹马,这让彦宏喜出望外。 一直以来,彦宏最犯愁的就是买马,至于弓箭根本不值一提,在网上就可以买到了。 赵玉珍见两个人谈的这么高兴,也产生了好奇,问道:“彦宏,那个场地你是怎么租来的?花了多少钱?” 彦宏说道:“大约三十亩地。” 赵玉珍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三十亩地?那么大场地得花多少租金啊?” 彦宏笑道:“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这三十亩地当中,只有不到两亩地是田地,其余都是土坡,另外这两亩地也是撂荒地,两年没有耕种过了,十年租期,一共五万元。” 赵玉珍道:“那还差不多,吓我一跳。” 彦宏接着说道:“不过,周边的山坡需要用挖掘机平整,我看好这块场地,主要是因为在场地中间还有条小河,上游有个泉眼,常年流水。” 赵玉珍道:“平整场地倒是容易,有挖掘机花不了多少钱。” 彦宏道:“是的,三天就能完成,小河又往深挖了挖,顺便又把那个泉眼扩大一些,将来稍作修整就是一处景致。” 赵玉珍一听,觉得这件事还真靠谱,她转过头对智斌说道:“智斌,这件事你上点儿心,帮彦宏出出点子,把把关,大小这也算开了个买卖,挣钱赔钱抛开在外,关键是别让人笑话了。” 智斌点头:“妈您放心,我对彦宏还是有信心的。” 第二天一大早,彦宏便去了场地,催促司机尽快平整,完成后好将机器运回工地。 彦宏站在高岗上四处了望一下,又拿出姚圣那张画来对比,地貌基本和画中相仿。 他计划将最东侧作为跑马场,地上铺上细沙,把西侧泉眼的下面,建一处马厩。 旁边设置几间农舍,越普通越简单越好,但里面的摆设要好一点,尽可能在使用上舒服一些,保证使用功能。 农舍再往下修几间禽舍,养殖鸡鸭鹅狗,周边将来栽上几株葡萄,果树,作为农场使用。 再往下,修建鱼塘。 原来这个地方很低洼,借助这个地势,再用挖掘机继续下挖两米深,往大了阔一阔,将来用石头把周边砌筑起来,可以供钓鱼爱好者垂钓。 现在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马场上面,能不能挣到钱,关键看马场,其他都是辅助设施。 根据昨晚和智斌的商议,在马匹运来之前,就要把马槽备好,草料都准备充足,还要雇一个好一点的饲养员,提前到场。 彦宏把所有事情通通想了一遍,感觉事情还真挺烦琐,幸亏自己公司里有车,工地有人,所以,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件事也不需要太着急,可以慢慢的修建,逐步完善。 只要把马场建好,有人来骑马,拍照就好办了。 主意拿定,彦宏给智斌打了个电话,商量什么时候去拉马,用什么车合适。 智斌说: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这不是小事儿,再说,我去尽可能选两匹好马,还能保证路上的安全。 经过商议,智斌决定明天就动身,此时,彦宏的心里非常高兴。 按照部队的相关规定,指导员想为智斌办理这件事,也有难度。 但是,当他的上级知道以后,马上命指导员尽快办理此事。 考虑到部队的马都有档案和编号,上级决定,特意选两匹在役的好马,以提前退役的名义拨给智斌,加上两匹刚刚淘汰的马,一共四匹马。 这件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办了下来,是因为智斌早已不在原来的特战队任主教官之职。 在她最后一次离开部队的前一天,在那辆军用防弹面包车里,智斌被秘密调入了“军地协防处”,并委任为干事。 现在的智斌早已归属军部管辖,因为这是绝密,大家都不知道详情。 联系物流以后,一听说要运输马匹,都不愿拉活物儿,智斌当机立断:“增加运费,尽快把马运回去。” 于是,关键的一项终于完成了。 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可一回到工地,彦宏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后天就是闫秀的生日,丁琪交代的事情他不敢违抗。 那一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以后的走向又将如何,彦宏都不得而知。 可不管将要发生什么,日子还是要过,事情还是要做。 他提前为闫秀定了一个蛋糕,心中思虑着在见面以后都应该说些什么,遇到特殊情况该如何应对。 巧的是,这一天智斌也要押着拉马的车回来,都赶在了一起。 这一天一夜,对彦宏而言是何等的漫长,不言而喻。 到了!到了!智斌的马运到了,闫秀的生日也到了,闫玉光也来到了。 闫立青的会所里热闹非常,据说,今天还要来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闫秀的叔叔也要过来,大家对这个人很是期待。 这里只有彦宏一个外人,只有丁琪知道彦宏的到来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其他人似乎不以为然。 彦宏终于体验到了预想的尴尬,今天是来“蹭饭的”。 然而,又有谁知道,彦宏打心里往外是不愿意来参加这个饭局的,除了丁琪以外,没有人知道。 闫玉光看到彦宏以后,非常高兴。 他的高兴来自闫秀脸上的微笑,女儿高兴,他就高兴,在闫玉光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丁琪也高兴,因为彦宏的到来,使得闫秀和闫玉光心满意足,她因而完成了“任务”,所以,她比任何人似乎都高兴。 在会所的活动室里,有一个台球桌,还有一个乒乓球桌。 因为离正式的生日宴还有很长时间,闫玉光提议,去活动活动,打打球。 他的提议谁敢不迎合呢,于是,闫立青,闫立平,闫秀,丁琪,闫玉光等来到了活动室。 一伸手才知道,闫秀的台球打得特别好。 经过几个回合下来,闫玉光,闫立青纷纷下阵,只有闫立平还勉强可以和她应付一阵,于是,两个人你来我往,较量起来。 一个好球出现,立刻引起大家的喝彩,丁琪叫的最响亮:“秀儿,赢他!把你大哥兜里的钱全赢过来!” 在此期间,彦宏早已是心急如焚。 智斌已经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四匹马已经到了现场,可是饲养员还没有到。” 彦宏无奈,给工地的工长打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人过去先喂养几天,等真正的饲养员到场再回来。 又是一局下来,闫立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还是换人,我真打不过闫秀,有多少钱都得输光。” 大家提议让彦宏上去玩两局,彦宏说:我可不行,闫秀的技术接近了专业的水准,我们这里谁也打不过她。 可是,除了打台球,也没有其他可玩的东西了。 彦宏眼珠一转说道:“吃饭还早呢,不如我带大家去个地方,那里可有好玩儿的东西:骑马。” 大家一听:骑马,顿时来了兴致。 “在哪里?远吗?”闫玉光第一个问道。 彦宏说道:“开车四十分钟就到。” 丁琪凑过来说道:“那不算远,去看看,不敢骑,看看热闹也挺好的,现在能看到马也不容易。” 闫秀一看是彦宏的提议,当然很高兴。 于是,大家一同上了车,跟随彦宏奔向马场。 一上车,彦宏马上给智斌打了个电话,告诉智斌要带几个人过去,好好准备一下,最好能体现点儿气势出来。 智斌说道:“我自有安排,你尽管把人带过来就是了。” 撂下电话,智斌当即让自己的司机回去把赵玉珍接来,自己开始着手准备。 可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布置场地,什么东西也没有,不够齐备,马是好马,马鞍子也带来了。 智斌心想:“人来了,我要先试骑几圈,让大家开开眼,为以后的正式开张,讨个好彩头。” 她东翻西找,终于在临时的小房子里,发现几面彩旗。 智斌灵机一动,拿起两面彩旗,对接在一起,披在了身上,在前胸系了个蝴蝶结。 她转转身,摇摆一下,倒也显出几分威武之气,于是,挑选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备好了马鞍,一切准备就绪。 时间不大,彦宏带着闫玉光等人来到了马场。 大老远便看见了三匹马,整齐的拴在马厩的柱子上,颜色各异,都膘肥体壮的。 大家下了车,举目观望,都不约而同发出了赞叹之声:“这个马场真不错,再好好修建一下,真是个好玩的地方。” 彦宏下车以后一直很纳闷:智斌明明说有四匹马,怎么就看见三匹呢? 正思虑之间,忽然从土坡后面跑过一匹马来,马上这个人披着双色的斗篷,左手拖着缰绳,右手拿着马鞭,打马如飞向人群奔驰而来。 彦宏一看,骑在马上的人正是智斌。 随着马蹄声响,智斌已到近前,她猛然提起缰绳,那马一扬头,前蹄跃起多高。 大家都瞪起双眼仔细观瞧,眼前这壮观的景象令人目瞪口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动动脑力,挣钱很容易 彦宏在会所陪闫玉光喝茶,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彦宏非常着急,想尽快回家。 可是人忽然都不在了,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丁琪的身上,可是,丁琪也不见了踪影。 回到屋里一看,闫玉光躺在沙发上还睡着了,心中很是着急。 正在这时,丁琪忽然打来了电话,告诉彦宏:我们几个出去办点急事,你先不要走,陪着总裁,困了去隔壁第三个房间睡觉。 彦宏还想问些什么,可是丁琪已经挂断了电话。 无奈之下,只好陪着闫玉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人还是没有回来,急的彦宏坐立不安。 闫玉光终于醒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彦宏说道:“你还没走吗?” 彦宏说道:“看您睡着了,在这陪您一会儿。” 闫玉光道:“没事的,有他们在这,你早点回去休息。” 彦宏说:“他们都不在,说有事出去了,让我陪您。” 听到这话,闫玉光忽然皱紧眉头问道:“都走了吗?” 彦宏点点头,闫玉光急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他立刻翻开了电话簿,想拨打电话,可是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机。 他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彦宏赶忙问道:“您怎么了?有事吗?” 闫玉光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你先回屋睡觉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彦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敢继续追问,按照丁琪的意思,来到第三个房间。 一推门,果然没有上锁,他开门走进了房间。 一进屋发现,这个房间是丁琪的,墙上挂着她的一张大型照片,屋里的摆设也都是女人的物品。 一张大床整洁一新,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旁边只摆了一把椅子,床头柜上放了几个桔子。 靠近墙角立着一个保险柜,旁边一个衣服架上还挂着两件丁琪的衣服。 当彦宏看到床边只有一双拖鞋的时候,忽然一愣:这个房间似乎只有丁琪一个人用,再没有任何别人的物品了。 彦宏的心里很是纠结,我在这个房间睡觉不合适呀,这是丁琪的私人房间啊。 他想了想觉得很不对劲儿,于是悄悄走了出来。 可回到闫玉光喝茶的房间一看,人已经不在了,彦宏心想:“也许是去睡觉了。” 彦宏本想就在这个房间睡一会沙发算了,可是抬眼一看,闫玉光的办公桌竟然没有上锁,抽屉里面的钱一沓一沓的,心中顿时犯了难: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待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彦宏又退了出来,重新回到丁琪的房间。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脑袋乱糟糟的。 这时,一股难以忍受的困倦忽然袭来,彦宏实在挺不住了,上床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足足折腾了一天,彦宏早已疲惫不堪,一觉到天亮。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丁琪就睡在自己的身边。 彦宏赶忙起身下了床,这时丁琪也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你醒啦?”丁琪打了个哈欠问道。 彦宏慌里慌张的穿上外衣回道:“是啊,都几点了,昨晚睡太困了,实在对不起,在你屋里躺下就睡着了。” 丁琪似乎很疲惫的样子,眼皮都不爱抬,含糊其辞的说道:“有事你就走,我还得睡一会儿,帮我把手机关了。” 彦宏一看,丁琪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此时的丁琪脱掉衣服,蒙起大被呼呼睡去了。 彦宏悄悄关好了门,走出房间。 出来一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急忙奔向屋外,一个老头站在门口,见他出来,马上为他打开了大门,彦宏开车离去。 一路上,彦宏深感疑惑,他径直奔向马场。 看了看那几匹马,有人正在喂草,彦宏嘱咐了几句,又来到小房察看一番,心中思虑着下一步的修整计划。 从工地又调来两名瓦匠,砌石头修整泉眼,接下来修整鱼塘,一切都布置妥当,又回到了工地。 现在的工地早已步入了正轨,有施工人员在现场负责,彦宏轻松多了。 钢结构这边也开始挖土施工了,进展很快,再筹集几个专业安装的工人就万事大吉了。 眼下,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跑马场这边,想尽快完善所有的周边设施,迎接全面开业。 昨晚,闫玉光打了几个电话,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中午时分,彦宏接到一个电话,声称是闫玉光介绍来的,过几天要来马场骑马游玩,先预订一下。 彦宏听到这里非常感谢,想不到还没正式开业,客人就已经来了,真是个好兆头。 他赶忙打电话给智斌,让智斌联系,尽快联系购买几套弓箭,到时候有客人拍照一定能用得上。 电话刚刚放下,又有人打来电话,说有要事,想当面详谈。 彦宏一问得知,这个人认识母亲赵玉珍,是通过赵玉珍找到自己的。 彦宏和对方约定了见面地点,很快,在上岛咖啡馆,双方碰面了。 对方看样子是一对情侣,见到彦宏说道:“我们认识赵董事长,我父母和她很熟,现在有事相求。” “听说您开办了一个农场,我们有一对孔雀,是朋友送的,现在养在家里,可是,邻居老是投诉,不让养在家里,想请您在农场里,帮忙代养一下。” 彦宏一听脸上现出了些许难色,对方马上说道:“您别担心,所有的费用都由我们出,您只要开个价儿就行,多少钱我们都认,我们很不容易得到这对孔雀,实在不想丢弃,如果能养在您的农场里,我们可以时常过来看看。” “请您无论如何帮这个忙,就算看在赵董事长和我父母多年的交情份上也要费心帮这个忙,拜托了。” 彦宏看到两个人一脸急切的样子说道:“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我是担心养不好,万一出现了问题,没法和您交代不是吗。” 对方说道:“孔雀很好喂食,和其他禽类一样喂养就行。” 说到这里,那个女孩儿立刻打开了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两万块钱递给彦宏说道:“这个您先拿着,价格您定,如果少了我们再给,您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了您。” 彦宏一看,这件事非办不可,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女孩高兴地把钱塞到了彦宏手里:现在我们有个笼子,就是小了点,您最好能弄个大一点的。 另外,最好和其他鸟类一起养着,大家在一起抢食吃更好些,关于饲料,我们还会送去一部分,玉米也不贵。 到时候我们会经常去观赏,顺便给孔雀打预防针,我们都买了药品的,您放心好了。 彦宏一听,弄个大一点的笼子,这太容易不过了,用钢筋焊一个架子,再用网子罩起来,一点儿不费事,根本不用外雇人,工地的电焊工就可以干这个活儿。 两个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彦宏望着手里的两万块钱,心里美滋滋的,心想:“焊笼子,买网子,加一起都用不上一千块钱,这钱挣得简直太容易了。”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晚饭,彦宏对智斌说了这件事。 赵玉珍在一旁听到,立刻惊叫了起来:“什么?代养两只孔雀,你要了人家两万块钱?太黑了?” 智斌说道:“这件事应该这么看待,代养孔雀不同于其他小猫小狗的,给人家代养就要养好了,别喂死了,或者喂瘦了,如此一来,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多收一点费用也无妨。” 赵玉珍一看智斌表了态,才没有继续说什么。 智斌说道:“什么事都是一样,要懂得触类旁通,通过这件事我觉得,也不单单的代养孔雀,其他的类型也可以代养,但要有专人在农场进行管理,管理不好也不行。” 赵玉珍听到这里说道:“智斌说得很有道理,那么大个庄园,确实需要一个好人去管理。” 彦宏说道:“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要把所有周边的安装上高围栏,设好大门,那时候,我爸管理鱼塘,我妈没事去收马场的费用,步入正轨就好管理了。” 智斌说道:“我妈当了一辈子董事长,你让她去收费,你开什么玩笑。” 赵玉珍看了看智斌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赶到了这里,也没有办法,我不去还真不行,不过老让我管我可没时间。” 晚上,躺在床上,智斌忽然问了一句:“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呢?后来又去了哪里?” 彦宏说道:“你不问我,我也要告诉你,昨晚在会所里住的,我倒是什么事也没有,吃饱了就睡觉。” 可是,他们却好像很不消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吃完饭以后,突然都出去了,只剩下闫玉光一个人在那里,丁琪不放心,让我陪着他。 智斌一听,彦宏不像说谎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什么。 彦宏倒觉得,又是一晚上没回家,智斌一定有了想法,解释了好一通,才睡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意真火,但要起风波 修建庄园在抓紧进行中,幸好这段时间,工地的事情很少,一切都在有序进行当中,所以彦宏有足够的时间来组织人力对庄园进行修建。 自从闫秀过完生日以后,再没有什么消息,据丁琪讲,闫玉光和闫立平回了盘锦总部。 说闫秀去旅游了,闫立青也一直没有露面。 彦宏乐不得这样,倒也清净不少,免得老来打扰。 这天,彦宏正在马场,组织瓦工砌筑鱼塘的堤坝,丁琪忽然打来电话,让彦宏尽快回工地。 两个人在工地见面以后,商量下一步钢结构项目施工。 丁琪看样子很急,忙三火四的交代了一下,又把项目经理叫到跟前说道:“钢结构工程,彦宏以前干过,有经验,在施工当中,尽量按照彦宏的意思办,两个人要紧密配合,不能影响了工期。” 彦宏一听这话,好像要走,赶忙问道:“丁总,您要出门吗?” 丁琪说道:“是的,我有急事要出去几天,这段时间你和项目经理配合好,协助他管理一下现场,不单单是你自己这些项目,其他的分包也要费心,我大约一周时间就回来了,没有急事不用给我打电话,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丁琪说完急匆匆上车离去,扔下彦宏和项目经理全权管理现场。 彦宏这下可为了难,心中暗想:“我算哪盘菜呢?让我帮助管理,我自己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 项目经理对彦宏说道:“丁总安排自有她的道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要负起责任来,外面的事情我来办,现场咱俩共同承担,但以你为主。” 马场这边事情可真不少,赵玉珍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大局观念还是很强的,对于公司的安排,家庭的琐事处理都不在话下。 这次将公司交给智斌以后,她很少过问,也有她的亲信向她偷偷反应过:说智斌管理公司,对下属员工有些过于严格,对外处事欠妥等情况。 但都被赵玉珍挡了回去,赵玉珍说:“你们要慢慢适应她,一个人一个管理方法。” 林智斌也有她的优点,有事和她好好说,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否则我也不会把公司全盘交给她。 “现在你们和我反应,我也没有办法,没有时间处理,最后还是要和林智斌协商,所以,希望你们多配合她工作,磨合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赵玉珍这样处理,给智斌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帮助。 随着权力越来越大,经验越来越足,公司的状况变得越来越好,正以一种积极向上的状态,稳步向前发展。 可是,彦宏由于受丁琪的委托,要管理工地现场,庄园这边一天来不了一趟,后来干脆不去了。 这给赵玉珍带来不小的麻烦,按赵玉珍的能力,处理这件事根本不在话下。 可是,由于庄园的最初设计是彦宏,她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所以,有事还得问彦宏,而彦宏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过来,无奈,赵玉珍只得给智斌打电话。 这天中午,智斌在公司忙完了接待客户的工作,刚想坐下来稳稳当当吃顿饭,赵玉珍的电话来了,催促她尽快去马场。 智斌无奈,只得前往,现在的智斌有了专车,出门也很方便。 来到现场一看,来了不少的客人,都想办会员,要骑马拍照。 赵玉珍正忙得焦头烂额,一边要给客人办理会员,一边还要处理现场,为客人分配马匹,可真是忙不过来。 智斌说道:“我爸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过来帮忙呢?真是的。” 赵玉珍说道:“你可别瞎说,老林比我都忙,垂吊场那边也是离不开,堤坝还没砌筑好,就有人要来钓鱼,又要看着工人砌筑堤坝,又要接待来钓鱼的客人,一有时间还要过来帮我安排马场的事情,都累坏了。” 智斌说道:“马场的火爆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看来,还要稍稍抬高点儿门槛,价格要涨一涨,这不是黑心,看来下一步必须要增加人手,加强管理,这样一来,费用自然会增加,关键是人太多了,也接待不过来。” 赵玉珍说道:“是这个道理,也不能白忙活呀,目的是要挣钱。” “买卖是你们俩的,有些事我也不能插手太深,要多要少还得你们定,我如果要少了,白忙活,不赚钱,要多了又怕把客人要跑了,也难心,所以我希望老林多插手管点钱的事情。” 智斌一听哈哈大笑:“妈,你开什么玩笑,我爸就是个烧锅炉的,他哪懂这些呀,我真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想法,马场,包括整个庄园以后你是老大,你说什么是什么,如果彦宏敢说个不字,我收拾他就是了。” 一听这话,赵玉珍的心里非常高兴,两个人在一起又仔细商量一番。 智斌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招聘几个人进来,尤其是饲养员,一定要找认真负责的人选,大意不得,还有客人代养的珍禽,不能出现差错。 赵玉珍说道:“看来,我就是忙碌的命,刚想退下来休息休息,现在又多出这么个差事,真让我哭笑不得。” 智斌和赵玉珍谈完以后,又来到爸爸那里,偷偷对老爸说道:“鱼塘,还有马场的事情,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多问问赵玉珍,你不要自作主张,免得她有想法。” 老林说道:“我是为了你和彦宏,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呢,我和她打了十几年交道,还不知道她那脾气吗?粘火就着,老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智斌一听这话,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无误,果不其然,两个人有点儿合不来。 为今之计,只能两头“和稀泥”,还得让他们俩和好,不然,买卖做不下去。 安抚完这边,安抚那边,总算都有了点儿眉目。 智斌见客人不少,来一趟也不容易,于是,决定再次上马演练。 这次,智斌背上了弓箭,身披新制的斗篷,扳鞍上马,来到客人的面前进行了一番讲解。 首先对骑马的要领,要注意的安全事项,进行了详细的讲解。 对围观人的安全距离进行了说明,要求客人遵守马场的各项规定。 一番讲解完毕,智斌说道:下面我亲自为大家示范一下,骑一圈让大家看看,同时,也希望大家多宣传一下,有爱好骑马的朋友过来玩儿玩儿。 说完以后,智斌脸色凝重,一抖缰绳,战马奋力向前,随着一阵尘土飞扬,箭一般奔向跑道。 跑过土坡,正面对着观众,智斌一抬手取出弓,搭上箭,向着不远处的一个箭靶射了一箭。 虽然靶子很大,但马在奔跑当中,还是没有射中箭靶,一支羽箭落在了地上。 智斌拨转马头,将马立定,又来一箭,这次射中了箭靶,总算没有脱靶。 智斌收起弓箭,继续骑行,来到众人旁边下了马,笑着说道:“看来还得练,箭术还相差很远,大家也要有信心,常来玩,自然会越射越准,骑马也一样,练几回就会人马合一,越骑越好。” 大家鼓掌喝彩,都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由于智斌的精彩演练,大家对骑马和射箭都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一时之间又有几个人过去找赵玉珍办理会员,场面变得异常热烈起来。 这一天,一家人都回来很晚,最晚一个是彦宏,一进屋,脸上布满了疲惫不堪的神色。 智斌笑着说道:“又怎么了?还有人在骚扰你?” 彦宏苦笑道:“我现在每天都累得半死不活,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谁还来骚扰我?找我也没时间搭理她们。” “再说,人都走了,闫秀也走了,丁琪也走了,再也不会来骚扰我了。”彦宏似有得意的说道。 智斌笑道:“我看未必,不要盲目乐观,你如果没有了艳遇,就不叫方彦宏了。” 彦宏道:“说点正经的?这几天马场那边怎么样了?” 智斌道:“马场现在爆了,妈都忙不过来了,我去了几趟,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现在需要人手。” 彦宏一听坐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看来我的设计是成功的。” “缺人不要紧,正好今天我和姚圣通了个电话,说辛启辰和婉婷没事做,要走,干脆就让他们俩过去帮忙,辛启辰喜欢做木雕,在那里也可以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 智斌说:“这件事还是先和妈说一声的好,免得她不高兴。” 彦宏道:“不必什么事都问她,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安排他们两个过去。” 智斌一看彦宏的做法,内心也非常高兴:“彦宏现在是真的成熟起来了,看出点大将之风来。” 两个人正聊着,彦宏突然来了电话,一看是丁琪。 电话当中,丁琪显得很是焦急,让彦宏马上去售楼处一见。 彦宏赶忙起身,智斌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你的麻烦又来啦!”?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明真相,安能不纠结 丁琪来电话,约彦宏在售楼处见面,话语当中不难听出很着急的样子。 彦宏赶忙起身,内心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他心中在想:“一定是工程方面又有了变动,否则不会这么晚叫自己过去。” 智斌心里也很不高兴,这么晚了,还来找麻烦。 也许是别有用心,对彦宏死缠烂打的,这些人整天没事可干,就想着吃喝玩乐,还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两个人都很纠结,可没有办法,智斌把彦宏送出门口,望着他的车开出了大门。 可回到屋后,看见彦宏的车在大门口停下来,车灯闪烁,并没走远,心中很是疑惑,但却没有出去,而是站在窗边向外了望。 彦宏的确没有走远,车子刚出大门,发现丁琪就等在大门外。 丁琪一摆手,把彦宏叫到了自己的车上,对彦宏说道:“现在有特别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帮忙,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彦宏一看丁琪一脸焦急的样子,知道这件事一定很麻烦,赶忙问道:“丁总,到底什么事,你说,如果我能帮,一定帮。” 丁琪从兜里拿出两张机票,对彦宏说道:“你现在就得动身,去一趟上海。” 彦宏一听要让自己去上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丁总,让我去那干什么,那么远的路,我最不喜欢坐飞机,我真不能去,再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根本走不开。” 丁琪说道:“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去还是不去,马上告诉我!” 彦宏一脸无奈的说道:“丁总,请原谅,我真的不能去,除非你告诉我,去那里到底要干什么,否则,请恕我难以从命。” 丁琪一听这话,厉声说道:“好,我现在去找林智斌,你不要动,就在车里等着我。” 丁琪下了车,径直向大院里走去。 智斌此时正在窗边向外了望,见一个女人急匆匆向屋里走来,赶忙向外迎去。 两个人在门口见了面,智斌一看,来人竟然是丁琪。 丁琪一脸焦急的对智斌说道:“没有时间了,彦宏要去一趟上海,为公司办点事儿,你现在就过去,告诉彦宏马上跟我走。” 智斌听到这里,把脸一变说道:“我不同意!” “这件事如果彦宏很容易就答应了你,根本也不需要再来问我,看来,彦宏也不想去。” 智斌说道:“我们就是个分包单位,你们公司有什么大事儿,也不需要我们去处理,那不是我们承包的范畴。” 丁琪说道:“不是要让彦宏去处理公司的事情,而是要见一个人。” 智斌一听,不用问,肯定是要见闫秀,你们可真敢想,现在又变出了新花样,要到上海去约会,可真够浪漫的。 想到这里,智斌义正词严说道:“既然不是公司的事情,那就更不能让彦宏去了,彦宏没那么低贱,要去那么远见人,想见让她过这来,当着我当面见一见,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丁琪听到这话,立刻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接通以后,对智斌说道:“你到那边清净的地方,和他视频通话一下,快去!” 智斌此时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接过了手机向走廊尽头走去,丁琪站在原处,看着智斌在视频通话。 大约过了三分钟时间,智斌忽然急匆匆跑了过来,她把电话交给丁琪,快步向外面跑去,丁琪紧跟其后。 两个人来到彦宏的面前,智斌对彦宏说道:“这个忙咱得帮,公司谈个新项目,想请你去看看,这也是瞧得起咱们,马上动身。” 彦宏还想解释些什么,智斌把脸一翻,大声说道:“别废话啦,必须得去!” 丁琪上前拉起彦宏,上了自己的车,两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智斌望着两个人离开,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她把彦宏的车开进院中,走进了屋里。 彦宏上车以后,一再追问丁琪:到底什么项目,要我去看看,我有这么重要吗,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们公司那么多大员,又是能工巧匠的。 丁琪说道:“天生我材必有用,让你去自有道理,别问那么多,怎么那么啰嗦。” 汽车一路狂奔,直接到了机场,丁琪拿出两张机票说道:“你和魏姐一起去,她办别的事情,一趟班机。” 彦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愿意去,还要和她坐一趟班机,心中是极不情愿。 但也没有办法,登机时间马上就到了,没时间再考虑什么,直接进了安检口。 一直到坐上飞机,彦宏也没和魏姐说一句话。 但是仔细想想也不对,也许魏姐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如果不是为了工程的事情,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为什么不我问她呢? 虽然在赌场,魏姐连哄带骗的,和自己还有过一腿,但是毕竟在内心,还是有点恨这个女人。 魏姐今天倒是很严谨的样子,一直没有和彦宏说什么。 她从彦宏对自己的态度,已经看出来,彦宏根本不待见自己。 飞机起飞以后,已经穿过云层,飞向了平稳,彦宏才和魏姐说了话。 “你去上海干什么?”彦宏斜视一眼魏姐问道。 魏姐想了想说道:“去见一个朋友。” 面对魏姐一句毫无滋味的回答,彦宏也没有再问下去,眼皮一耷拉,开始闭目养神。 一下飞机,走出机场大厅,闫立青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见彦宏一脸兴奋,和彦宏打了声招呼,三个人一起打车来到了宾馆。 一进房间,彦宏大吃一惊,原来闫秀也在这里。 看见彦宏来到,闫秀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冲着彦宏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此时,闫玉光和闫立平就坐在闫秀的身后,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 闫立平向外走了出去,和魏姐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闫玉光在彦宏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走出屋外。 此时屋里只剩下闫秀和彦宏两个人,闫秀依旧不动声色。 今天的闫秀,穿戴非常靓丽,整齐,只是面色有些发白,说话的声音很低。 此时彦宏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头一直低着,不敢看闫秀。 闫秀轻声说道:“能够在这里看见你真好,其实我很想你。”微弱的声音进入彦宏的耳畔,彦宏的心为之一颤。 彦宏心想:“这次来上海,不会是专门来这里见闫秀?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说话更要小心在意了,千万不能胡言乱语,再给闫秀任何的希望,否则以后还有麻烦缠身,就再也别想消停了。 想到这里,彦宏说道:“听说公司这边有个项目,让我来看看,其实我看不看都没有意义,这么远,就算把项目给我做,我也不会来的。” 闫秀轻声说道:“是啊,太远了,真的太远了。” 话刚刚说到这里,闫玉光和闫立平走了进来。 闫玉光直接走向了闫秀,在闫秀身边站了下来。 闫立平对彦宏说道:“我们走,去谈项目。” 彦宏一听,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门口,这时,闫秀突然喊了一声:“彦宏!” 彦宏回过头来,闫秀冲着彦宏笑了笑,摆摆手,彦宏也向闫秀点了点头,和闫立平一起走了出去。 闫立平带着彦宏离开了宾馆,两个人乘车奔向了很远的郊外。 在一处很大的建材经销市场下了车。 闫立平对彦宏说道:“这个市场要进行局部翻建,正好我们公司在这里设置了建材经销处,如果你想干这个项目,就告诉我,材料就在眼前。” 彦宏一看,条件确实很好,只是这么远,人生地不熟的,说话还有些听不懂,和当地人沟通很费劲,不想接这个项目。 闫立平说道:“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干,那也没有再谈的必要,还回当地干,那里的项目你随便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和丁琪谈就可以,我尊重你的意见,我给你订明天的机票,你明天就回去。” 彦宏一听,乐不得早点回去呢,家里一堆事等着去料理。 第二天,彦宏就迫不及待来到了虹桥机场,刚刚踏进安检楼,彦宏突然接到了姚圣打来的电话。 在电话里姚圣说自己的师母病重。 彦宏一听,心情非常沉重,姚圣没有什么朋友和亲属,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急需帮忙。 他心急火燎的进入安检楼,恨不能肋生双翅,早一点过去,帮助姚圣。 下了飞机,彦宏连家也没回,直接找姚圣。 此时,姚圣的师母已经从医院送回了家里,奄奄一息,早已没有了治疗的必要,只想让老人在家里去世,免去遗憾。 看见姚圣泪流满面,紧紧握着师母的手不放,连彦宏进屋,都没舍得松开,两眼紧盯着师母,因为,下一秒就有可能再也看不到活着的亲人,内心的悲痛简直无法言表。 第二百八十四章 闫玉光在给彦宏留下的书信当中,已经表明以入股加盟的形式,辅助彦宏的基地,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个基地的最初设计是成功的,但因彦宏的实力还比较稚嫩,一时之间驾驭不好,方方面面的关系都不到位,一直没有步入正轨。 佟雅甜和闫玉光有着一定的交情,闫玉光委托佟雅甜来为基地联系剧组,一定有他的道理。 彦宏已经感到太累了,结合赵玉珍的一番话,彦宏针对自己的生活现状进行了反思,的确不能再以这样的方式继续下去。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美好的时光更是有限的。 当彦宏回到家里以后,将这次上海之行,以及闫玉光入股基地等,所有的事情和闫玉亮讲述一遍。 赵玉珍就在旁边静听着,一言不发。 闫玉亮一脸严肃的说道:“彦宏,通过你刚才的描述,好像对现状非常乐观满意,但是,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却是恰恰相反的。” 彦宏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愣:“闫叔,何以见得呢?你一定要和我讲清楚。” 闫玉亮说道:“我站在公正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觉得你还是应该以家庭为重,林智斌才是你的根本,可是,现在林智斌到底在哪里?她又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吗?” 大丈夫处事,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像不是这么做的。 论理,闫秀是我的亲侄女,我应当护着她,可是,我觉得那样有些不够公平。 从他们的身上,你的确可以拿到很多钱,可是,你失去的东西却是无价的,和得到根本不成正比。 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处在林智斌的角度,你会怎么想,又怎么做呢? 如果林智斌根本就没有出差,而是故意躲了出去,你又做何感想呢? 这句话一出口,彦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没走?” 彦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连串的问题也都浮现脑海。 如果阿肥真的没有去执行任务,那我可实在无法向她交代了。 彦宏急切的拿出手机,想要给智斌打电话,闫玉亮当即制止了:“不用打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林智斌根本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因为你要赔闫秀去看病,担心你为难,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现在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挣钱重要,还是尽快找回林智斌重要。 彦宏的脑袋早已是嗡嗡直响,他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一个人呆呆的发愣。 直到第二天,仍然没有见到彦宏出来,一时之间都着了急。 敲门也不答应,但通过门镜可以隐约看见,彦宏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电话打过去也不接。 赵玉珍急的团团转,对闫玉亮说道:“不行就把门打坏,得尽快进去看看,彦宏到底怎么了。” 吴姨在车库里找到一把锤子,递给了闫玉亮。 闫玉亮此时也管不了许多了,几锤将门板砸个洞,再一看彦宏,两眼无神望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偶尔傻笑两声。 赵玉珍一看,嚎啕大哭:“彦宏!彦宏!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呀!” 彦宏轻轻摇了摇头,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什么,想清净清净……” 闫玉亮一看这种情况,对赵玉珍说道:“也许是受到了刺激,应该送他去医院。” 赵玉珍一听,赶忙将启辰和婉婷都叫了过来,将彦宏送到了医院。 彦宏也不说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经过医生的检查和分析,最终确定彦宏这是抑郁症的表现,应该尽快住院治疗。 赵玉珍一听彦宏得了抑郁症,吓得手足无措。 婉婷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好端端的怎么会得抑郁症呢?不能住院,应该赶快给林智斌打电话,先征求她的意见。 在傍晚时分,智斌终于给婉婷回了电话。 婉婷向她详细说明了彦宏的症状,智斌说道:“这段时间你先在家里照顾他,我过段时间才能回去。” 智斌仔细分析智斌的话,心情放松了很多,她临时住进了别墅,照顾彦宏。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丁琪的耳朵,因为她给彦宏打过两个电话,都是婉婷接听的,没有对她隐瞒:彦宏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需要休息。 丁琪一听,大为震惊:“彦宏怎么忽然抑郁了呢?” 她马上向闫玉光做了汇报,闫玉光经过一番沉思,对丁琪说道:“告诉闫秀,不要再去基地了,我要把闫秀带到国外休养一段时间。” 至于闫秀想给方彦宏拿多少钱,你就按照闫秀的意思去办,也不要问太多。 丁琪一听,一开始觉得很纳闷,可是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想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