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第一章 魂穿过去 “唔,好痛,这里是哪里?”刚刚记得还在办公室加班,怎么一睁眼就换了环境?苏洛慢慢的支起上半身环顾四周,触目所及都是古代的家具用品,这样的事实让苏洛冉不得不相信真的是魂穿了。既然已经到了古代,来到这里一定有天意,既然是天意,苏洛冉觉得也无需庸人自扰之。但是当务之急,必须要了解自己的处境,尽管略微的感觉到现在的处境不太好。 苏洛冉摸了摸头道:“丫头,我头有晕,可能哪里撞到了头,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我是谁?” 丫头仅仅是有些诧异,之后便将苏洛冉是将军长女、玉王妃(正妃)身份、因嫉妒导致被打入冷宫的过程诉了一遍。这个自称是苏洛冉贴身婢女,名唤碧绿的丫头将事情粗略完后,苏洛冉心中一阵哀嚎,在这里的身份是不受疼惜还嫉妒心过剩,会害人产的妒妇。 苏洛冉抬头细细打量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朴素无华的房间,没有颜色鲜艳的幔帐,没有色彩斑斓的金色绸缎,没有精雕细琢的陶瓷工艺,空气中没有弥漫熏香的问道,看来碧绿的没错,这里真的是冷宫。不过即便是冷宫,也比现代所住的地方大很多,虽不豪华却也宽敞明亮,阳光透过窗户射到床褥上,一阵温暖。 随着对史书和野史的阅读,苏洛冉发现这个时代有大周王朝、有天元王朝、有雪域王朝、有沧浪王朝。四国分足鼎立,倒是一派三国纷争天下的局势。大周王朝的国姓是武,分居在皖南一带;天元王朝的国姓是公玉,分居在江浙沪一带;雪域王朝国姓是拓跋,分居在东三省一带;沧浪王朝国姓是南国,分居在两广一带。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原来地域是不会变的,变的是时空和朝代,不胜须臾啊。 当苏洛冉第一次看到自己所为的夫婿,名叫公玉炘炎这个男人的时候,实话,她真的心动了,也被他的容貌惊艳了。这是一个长着一张李俊基一般妖冶的脸蛋,似男似女,帅的柔媚,俊的出尘的男子。 喜欢这样眉目如画的男子,如沐阳光温暖,如见钻石夺目,如闻仙乐陶醉。不愧叫做公玉炘炎,王公贵族,面如美玉,如烈火般炽热,又让人欣然接受,好名字,好外貌。 “哼,洛妃还是那么不自重。今天是父皇60大寿,你与本王去参加宴席。”玉王爷皱眉且疏离的道 “妾身知道今天王爷必带妾身出门,妾身特换好衣衫,节省王爷的时间,也节省妾身的时间。不过妾身曾经撞柱以示清白,也许冥冥之中天神庇佑,妾身不记得前尘往事了,初次见王爷,妾身的确有失礼,望王爷海涵。” 苏洛冉不骄不躁,不气不恼道。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境遇要靠这个男人改变,他既然不喜欢,那她也不必太讨好他。疏离未尝不会得到她希望得到的待遇。 “不要给本王玩欲擒故纵。”玉王爷依旧皱眉,只是眉目间夹杂了些许的疑惑。也不搭理苏洛冉仅是转身快步向王府大门走去。 走到王府大门口发现王府有辆大马车,估计中间那1辆就是苏洛冉的,还好在外面苏洛冉正妃的面子没有太丢失,有阿q的精神了。 “梅儿,见过姐姐”一个优雅的行礼,翩若仙鸿,这是一个令人惊艳的女子。同时苏洛冉也知道,这是害自己入冷宫的女子。 “梅儿妹妹,前段时间多有得罪,是我不懂事坏了玉王府的和谐,请你多多谅解。我现在大病初愈,身体实在经不住久站,就不跟妹妹闲聊了”苏洛冉还施以礼,看着梅儿闪过的惊讶,心情甚好。“碧绿,我头开始发昏了,扶我入马车吧。” 一边干看着的玉王爷也只是皱了皱眉,便自行上了马车。那换做梅儿的侧王妃也无趣的进入马车中。等待一干人等准备完毕,马车缓缓的驶向皇宫。 “碧绿,梅妃的全名叫什么?她擅长什么”苏洛冉轻声的问碧绿。 “姐,梅妃全名叫做秦若梅,擅长琵琶”碧绿撇着嘴,一副不待见梅妃的语气回复着。 “恩,原来很懂音律”苏洛冉对自己着也对碧绿着 “姐,你比她强很多了,姐可以百步穿杨”碧绿骄傲的着 “额,是吗,我可以百步穿杨?”苏洛冉心情开始很沉重,原来苏洛冉不知会武功而且箭术了得,可是自己什么也不会,如果真的要表演百步穿杨,怎么办。 没多久马车便在皇宫某一处宫殿停驻,在碧绿的搀扶下,苏洛冉缓缓的走下马车。抬头四顾,这个时空的皇宫不输于北京故宫的恢弘与豪华。皇宫,这个令人敬畏的地方,充斥着多少血雨腥风,又充斥着多少尔虞我诈?苏洛冉竟穿越到皇族中,是幸亦或是不幸?心中一阵凄然,不禁叹息出声。 大殿内,还有不少空闲的座位和忙碌布置宴席的宫女、太监而王公大臣们正陆陆续续的就坐,在碧绿的指引下,发现皇子就坐的那一排也仅有两三个皇子来到,看来苏洛冉来的并不晚。今晚宴席一定会有施礼祝寿,苏洛冉假以出恭为由,带着碧绿躲到一旁恶补施礼动作。 等苏洛冉学的七七八八由碧绿带领回到大殿时,发现有1个皇子正在跟玉王爷和梅妃闲聊。侧首问了下碧绿才知道这是四皇子炘卓,果然是同一个生母,感情就是好。 就在苏洛冉发呆中,又一个皇子向我走来,碧绿向洛冉伸了伸八的手势,苏洛冉知道向她走来的是八皇子炘烙。 “洛儿,你还好吗?”苏洛冉看到炘烙的眼睛里有着不舍的感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个炘烙跟苏洛冉有什么感情? “好与不好,不已是如此了吗?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为了稳住八皇子,苏洛冉只能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话。 “你头还疼吗?我听你为了证明清白,竟然如此傻。”八皇子心痛的着 “洛冉经过那一次,已经是个失忆的人了。”看到玉王爷炘炎正向自己走近,苏洛冉决定明白的告诉炘烙,自己失忆了。 “洛儿,你恨我吗”炘烙开始垂眉,丝毫也没有感觉到炘炎的靠近。 未待苏洛冉开口,炘炎就走过来揽住洛冉,用他的手心翼翼的放在洛冉的额头上,然后再轻轻的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在测试苏洛冉的额头是否在发热。 反复几次测试之后,炘炎嘴角微扬,刮着苏洛冉的鼻子,温柔的着“洛儿真是调皮,都腹泻了还站在外头吹冷风,要不是我出来,指不定你伤风了呢。” 似乎才刚看见八王一般,一脸惊讶的“呀,八哥,真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洛儿一人站在这里,怕她伤风了,又要吃药。你也知道的,洛儿最怕苦的东西。对了,八哥,刚我看见八嫂再找你呢,我看八哥赶紧回去跟八嫂会和,顺道多贴己的话儿,哄哄八嫂。” 完,炘炎便温柔的揽着苏洛冉走向胜于大殿。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章 初入宴席 在炘炎将苏洛冉揽入大殿后,她发现很多大臣开始窃窃私语,唯有一位老人看自己的眼光是欣慰和温暖的,苏洛冉相信那就是自己的父亲苏贤远。 苏洛冉对那位老人微微一笑,老人对自己也微微一笑,苏洛冉知道苏贤远明白了自己一切安好的暗示。在这个异世界,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亲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这个父亲苏洛冉发誓将一生呵护,如同他呵护自己一样。 就坐之后,苏洛冉以为炘炎会松开对自己的钳制,但发现他没有一丝一毫放开自己的意思,一只禄山之爪依旧放在自己的腰间,间或会用他另外一只狼爪不断的骚扰自己的垂发。 用余光瞥见梅妃似乎很不愉快,而邻座的八王爷只能一杯一杯灌着自己。苏洛冉明白炘炎是向炘烙表示所属权,但是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让满朝文武看到两人依旧恩爱,让梅妃知道正妃依旧是她苏洛冉的,也让老父亲安心。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伴随一个高亢但是不男不女的禀报声,紧接着文武百官、王公贵胄的施迎驾礼,今晚的主人---皇上公玉庆雪,皇后袁映蓉步入盛宇大殿,就坐于龙椅之上。 在皇上皇后入座不久后,太子他们陆续的向皇上献寿词了。 “儿臣炘戎祝父皇母后,福如东海禄绵延,寿与天齐康乐全;儿臣月华祝父皇母后,福禄寿永享,平安乐无边。儿臣炘戎与月华特为父皇母后献上东海红珊瑚。”太子与太子妃夫妇送的是一人高的红珊瑚。 “儿臣炘辰祝父皇母后,天伦长乐乐满多,紫气东来来福硕;儿臣婉若祝父皇母后,安康无恙,心神舒畅。儿臣炘辰与婉若特为父皇母后献上南海夜明珠”二皇子--英王与王妃送的是硕大的夜明珠。 “儿臣炘允祝父皇母后,天如人意、事如人意、家如人意,国也太平、民也太平、朝也太平;儿臣筝韵祝父皇母后,如意吉祥,太平安乐。儿臣炘允与筝韵特为父皇母后献上北国鹿茸”三皇子--景王与王妃送的是珍贵的鹿茸 “儿臣炘卓祝父皇母后,福祉百姓社稷满,绵泽苍生江山远。儿臣晴画祝父皇母后,造福苍生,福泽朝野。儿臣炘卓与晴画特为父皇母后献上吉祥如意石”四皇子--凌王与王妃送的是珍贵的鸡血石。 “儿臣炘扬祝父皇母后,紫薇星耀耀天元,北斗聚福福我朝;儿臣静茹祝父皇母后,福禄安康。儿臣炘扬与静茹特为父皇母后献上福禄寿星玉”五皇子--岚王与王妃送的是珍贵的和田羊脂玉,还是寿星的玉雕。 “儿臣炘雅祝父皇母后,天佑天元原天佑,神赐我朝朝无忧;儿臣听雨祝父皇母后,普天同庆,福泽天元。儿臣炘雅与听雨特为父皇母后献上金樽菩萨像”六皇子---晋王与王妃送的是金塑观音像。 “儿臣炘夜祝父皇母后,心意所到如心意,祥瑞漫天添瑞祥;儿臣彤馨祝父皇母后,心想事成,吉祥如意;儿臣炘夜与彤馨特为父皇母后献上琉璃玉麒麟”七皇子--秦王与王妃送多少琉璃雕塑的麒麟。 等七位皇子献完寿词,八皇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由八王妃依兰搀扶着走向皇上皇后的位置。也许是八皇子喝酒实在太多了,八王妃没有扶住八皇子,愣是让八皇子跌在了地上。文武百官、皇亲贵胄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炘烙,你都喝这么多了,寿词就不用了。依兰,你把礼物给各位爱卿,也让朕听听是什么新鲜的礼物。”皇上适时的出言帮八王压下了尴尬。 “父皇,我们送的是包裹蝴蝶的琥珀”依兰顺着皇上的话,派下人将今天送的礼物呈给在座的每个人看。那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琥珀如手掌那么大。果然的绝世罕见的精品。 “恩,是件不错的宝贝,难得炘烙有这份心了,依兰扶着炘烙去后殿歇息吧”皇后给了依兰台阶下,让下人架着炘烙去了后殿。 “炘炎你和王妃的礼物是什么?”也许经八皇子那么一闹,皇上实在不想在听炘炎所谓的献词,只想快引进歌舞,好让文武百官,皇亲贵胄们尽快忘掉八皇子刚刚的出糗。 “回禀父皇,儿臣跟洛冉准备的是万马奔腾的苏绣”着,炘炎就命人把万马奔腾的苏绣呈给大伙看。那是一幅万马奔腾不息的图,红色的马刚好形成天元两个字。画中有字,字中有话。 “父皇,儿臣想用苏绣来描述我们天元王朝犹如万马奔腾奔流不息,又犹如万马奔腾,一跃千里;还如万马奔腾,踏迹天下”炘炎微笑着着“红色的马,既有吉祥如意执意又有我天元王朝乃万雄之首之意” “呵呵,从炘炎鬼机灵就多啊···”皇上微笑着看向皇后 “是啊,炘炎从就聪明可爱····呵呵”皇后轻笑出声“炘炎别耍贫了,众爱卿都饿了。杜公公宣乐师奏乐,众爱卿请入席就餐” 随着悠扬的乐声想起,大臣们似乎忘却了刚才八皇子出丑的一幕。本来以为今晚苏洛冉会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依旧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大周国王子武峰峦,沧浪国王子南国沧月,雪域国王子拓跋容若带来贺礼进宫见驾。”随着杜公公那公鸭嗓子再次高亢的想起,邻国的王子陆续的步入盛宇大殿,来参加天元王朝皇上的寿辰。 “大周国王子武峰峦,替父皇武岳带来洛阳文珠兰,祝两国永结兄弟之义”一个书生味十足的年轻男子站在大厅中央对着庆雪皇帝作揖道。我一看,这是十八学士啊···花朵颜色不一却长在一棵植物上,真是兰中极品 “雪域国王子拓跋容若,替父皇拓跋朔带来雪域莲花,祝两国永杰秦晋之好”一个阳刚味十足的年轻男子站在大厅中央对着庆雪皇帝作揖道。这是一朵罕见的紫色雪莲花,不晓得其珍贵程度如何··· “沧浪国王子南国沧月,替父皇南国明带来三个金人,请贵国挑选能人志士,找出最有价值的金人。我想人才济济,泱泱大国的天元会有人挑出最合适的金人吧,呵呵。”南国沧月一副欠扁的表情,站在大厅中央挑衅者天元王朝的皇帝公玉庆雪。 “沧月王子的极是,想我天元地广物博,人杰地灵,定会有人找出最有价值的金人”庆雪皇帝气定神闲,不愧为帝王之尊,依旧显示出该有的尊贵大气和镇定从容。 “那沧月就静待天元人才的表现了”持着一把玉扇,慢悠悠的踱步到他所在的位置,优雅的坐了下来,慢慢摇扇,等待天元人来挑选最合适的金人 原来时光荏苒,那个时空发生的经典案例,这个时空也会发生,幸也抑或不幸?不会一会还要出什么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魑魅魍魉四鬼鬼鬼在旁吧?嘴角微扬,嘲笑着自己的坏心眼。 等待了半个时辰,王公大臣们,皇亲贵胄们依旧没一个人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再看那边的沧月,甚是得意的道“天元难道无人可挑选我国献上的金人?”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章 玉王睿智 看来这个问题对天元王朝的人来是难题,当苏洛冉在思索着自己一个女人的该以何种身份去解答这个难题时,只见炘炎缓缓的站起来了句“天元王朝怎能无人回答?沧月王子莫要过于自信了。”,便弯腰扯断了苏洛冉一根头发,轻声对她“借洛儿的青丝一用”。 苏洛冉有目瞪口呆,看着炘炎这个古人用自己的头发慢慢的插入金人的左耳朵中。第一个金人两个耳朵是通的,所以头发从左边到右边横着就出去了。第二个金人耳朵和嘴巴是通的,所以头发从耳朵都嘴巴出去了。第三个金人耳朵和肚子是通的,所以头发没有出去都进来肚子里。“沧月王子,我想,第三个金人是贵国送我国最珍贵的礼物,不知道我挑选的对与否?”炘炎自信满满的道。 “天元王朝有你这样的王子真是幸甚啊,呵呵,王佩服至极。”沧月站起来对着庆雪皇帝作揖道“第三个金人是我国送给天元皇帝的礼物,寓意两国心照不宣,肝胆相照” “呵呵,感谢各国王子带来的珍贵贺礼,也带我向各位的父亲道声谢,请歌舞入场。”庆雪皇帝只言未提刚才的不愉快,仅是希望歌舞缓和一下刚才针锋相对的气氛。 苏洛冉正陶醉在轻歌曼舞的古旋律中,却听见那个讨人厌的沧月又开始发难了“听闻贵国只有玉王爷炘炎取得位妻子,坐享齐人之福,王猜想两位王妃必有过人之处,还请天元皇帝能准予两位王妃一展才艺,好让我等能够近距离瞻仰下两位王妃的风采····” “王容若也希望能亲眼目睹以下两位王妃的才艺”容若王子也站起来作揖起哄。 “王峰峦早就听闻两位王妃才艺惊人,今日沧月王子提议欣赏两位王妃的才艺表演,我等能亲眼目睹,真乃我等的荣幸,希望天元皇帝成全”峰峦王子也站起来帮腔。 “既然各国王子都希望欣赏两位儿媳的才艺表演,劳烦两位儿媳一展长才,为今晚的宴席助兴”皇后适时出声,暗示我们今晚非表演不可。 “既然如此,梅儿就献丑弹奏一首《凤衔珠》,烦请各位鉴赏。”秦若梅抢先站起来,到舞台中央去独奏琵琶。 这是告诉其他人,她很勇敢、敢于先行表演而自己这个正妃一无是处、自信心不足还是在告诉其他人她才是正妃呢?这个举动值得自己深思。不过沧月看来是个很记恨的人,炘炎漂亮的解掉天元王朝的围,就立马让炘炎的媳妇出丑给众人看。既然是这样,沧月真正的目标会不会是自己呢? 一曲琵琶弹完,掌声不断,赞美声不断,这让苏洛冉倍感压力也加深了沧月企图让自己出丑的认知。 苏洛冉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作揖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希望借杜公公的拂尘一用,还要7个装有清水的瓷碗和一双玉石做的筷子” “杜公公,将你的拂尘借洛冉一用。来人,派人去准备7个装有清水的瓷碗和一双玉筷。”庆雪皇帝出声,让杜公公将拂尘交予苏洛冉,并让太监们准备好了她需要的物品和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瓷碗和玉筷放在了桌子。苏洛冉取下身上的披帛,在拂尘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把拂尘做成了体操丝带道具。 “碧绿,你会舞剑吗”苏洛冉拿着拂尘缓慢的走向舞台,边走边轻声询问 “会的,姐”碧绿有些疑惑的回答着她 “有办法舞动我手里的拂尘,但是又不会让披帛缠在一起或是打在你自己的身上吗”苏洛冉再次询问 “可以的,姐”碧绿还是一脸疑惑的回答 “待会你到舞台上,舞动这个拂尘当舞剑一样,动作要慢要轻柔,尽量不要让披帛打到你”苏洛冉轻笑了一下,半解释半命令的道。 “姐,碧绿懂了,你要我用这个伴舞”碧绿的理解能力还不差 “是的,只要我开始敲瓷碗,唱歌开始,你就开始舞,直到我不唱为止”苏洛冉含笑着告诉碧绿 “好的,姐,碧绿直到怎么做了”碧绿声的回复着 走到舞台中央,苏洛冉再次向庆雪皇帝作揖,并向周围的王公大臣福了福身,道“女苏洛冉,出身将门,本就才艺不多,前段时间恰逢大病,武功也尽已废去。实在没有太多的才艺向大家表演,唯有敲出一段佛家乐曲,为今晚助兴,还望各位海涵。”自己示意碧绿可以开始舞剑之后,变拿起玉筷敲出了《佛尊胜陀罗尼》的旋律,并轻声用梵音唱着。 一曲终了。苏洛冉道“儿臣特为父皇母后献上此佛曲,为父皇母后延寿添福,为在座的众大臣,众皇亲贵胄,众王子,众宫女宫人延寿添福。”福了福身,苏洛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并嘱咐碧绿结下披帛,拂尘还给杜公公。 “父皇母后,这是儿臣仅能为你们做的。”苏洛冉站起来作揖道 接着乐师继续奏乐,演着太平盛世的歌舞。只是一曲佛曲之后,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眼神变了很多,不出的奇怪与别扭。许是炘炎也感觉到了沧月炽热的视线,他侧头跟苏洛冉“你站起来之后,我都没有再揽着你,刚松手就有人盯着你,洛妃真是招人喜爱啊。” 话中带刺,不知道这算是讽刺还是贬低,苏洛冉也侧头学着炘炎的样子道“我站起来以后觉得神清气爽,原来是玉王爷终于不再束缚我了,玉王爷真是招人厌啊。” 玉王爷却没有显示出苏洛冉预期中的生气,仅是刮了苏洛冉一下鼻子“我该拿你这调皮鬼怎么办呢,这么多蝴蝶恋着你这朵水莲花呢”罢,还轻轻帮她挽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玉王爷莫不是再自己水性杨花?还水莲花?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至少今晚我苏洛冉没丢脸,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苏洛冉轻笑的抬起头看向苏贤远,老父亲给自己了一个认可的眼神,顿时自己心情飞扬起来。 不知道苏洛冉今晚的佛曲是不是刺激到了秦若梅,突然秦若梅开始晃动身体,一副若晕不晕的病态表情。苏洛冉侧身给炘炎一个最佳视角让他看到秦若梅“犯头晕”的样子。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章 心微疼痛 不出所料,当炘炎看到若梅要晕倒了,立马离开苏洛冉,站起身来对庆雪皇帝作揖道“父皇,梅儿身体不适,儿臣希望能扶梅儿到后殿休息。” “如果若梅当真不舒服,你就先行退下吧。”庆雪皇帝皱眉着。 “儿臣和梅儿告退。”罢,炘炎当着苏洛冉的面,打横抱起若梅走向内殿。 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竟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总觉得他的离开是告诉所有人自己才是被遗弃的那个,虽然知道事实的确如此。面对着大殿内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面对着大殿内众人谈笑风生、笑声不断,苏洛冉的心情突然很低落。 “洛冉,我看炎儿依旧没出来,你去内殿看看若梅吧。”也许庆雪皇帝觉得苏洛冉一个人在外殿不合适,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让她回到内殿。 “是,儿臣这就去内殿看看若梅妹妹和玉王爷”苏洛冉站起来作揖之后便缓缓的走到后殿,由太监指引着走向炘炎所在的宫殿-玉宁宫。 站在门外,看见炘炎心翼翼的把若梅抱在怀中,细细的为若梅整理着碎发,嘴里不知着什么,若梅此时呜咽着趴在炘炎的怀里。这是怎样一副恩爱的场景啊,刺激得苏洛冉倒退一步。 不禁摇头苦笑,难道苏洛冉爱上了自己所谓的丈夫-炘炎?难道真的在乎他这么重了吗?其实炘炎不过有时候是个登徒子而已。是的,炘炎不过是个登徒子而已。但是心里很酸涩,苏洛冉不想在看见这一切了,自己需要冷静。 于是苏洛冉转过身子,带着碧绿慢慢的走出玉宁宫,沿着宫殿之间的雨花石路开始漫无目地的散步起来。 苏洛冉的心境很乱,一直在思索为什么会嫉妒,会吃醋,这混乱的心思让她无暇观赏周围的景致,当她走到御花园的时候,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就让碧绿在御花园的亭子处等,自己则在御花园里继续漫无目的的瞎逛。 “洛儿····”当苏洛冉走到御花园偏禹一角的时候,竟然跟八皇子炘烙撞了个满怀。 当苏洛冉反应过来,却被炘烙顺势牢牢抱住,炘烙喃喃的着“洛儿,我的洛儿,我酒醒以后就一直在这里发呆,希望能见到你,上天是不是听到我的祈祷,把你送来了,我的洛儿” “贤王,请你松开我,八皇子,八皇子,请你松开我”这里是御花园,怎么可以被炘烙这么抱住呢,苏洛冉拼命的挣扎。 “叫我炘烙,叫我炘烙,不要喊我八皇子。洛儿你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你名字中也有一个洛字,不过你是水做的洛,我是火做的烙了吗?你我们是最有缘分的,我们最有缘分的”八皇子似乎依旧陶醉在他的记忆力,紧紧抱住苏洛冉,死活也不撒手。 苏洛冉的力气跟炘烙抗衡的确是了一,不过还好,皇帝大寿,宫女太监都去前殿了,这里人很少,也少出丑。 “炘烙,我现在是你弟妹,你先松开我再谈,不然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呢”苏洛冉跟炘烙晓之以理,企图让他清醒一,让他知道现在在哪里 “如果不是我带兵出征,你怎么会是我弟妹?齐人之福?!九弟有了若梅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娶你·。”八皇子稍微松了下他的铁臂,但是依旧抱着苏洛冉。 “炘烙,放开我,我不走,就坐在你旁边,可好?这里是御花园,真的不适合这么话”苏洛冉决定不在刺激他,告诉他,自己不走,只要放开自己就好。 “真的?你不走?”炘烙开始犹豫起来··· “真的,我不走,我保证”苏洛冉轻声哄道 慢慢的,炘烙松开苏洛冉,坐在了离苏洛冉不远的石头上并示意自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为了不刺激他,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洛儿,为什么我出征的时候你却出嫁了?为什么你出嫁了天天以泪洗面,还撞柱保清白”炘烙用他执着的双眼执拗的看着苏洛冉。 苏洛冉心里开始干嚎,你妹的,自己怎么知道以前的苏洛冉为什么非要嫁给炘炎,她估计是眼睛被屎糊了,脑袋被驴踢了,看你这么在乎她,自己要是她宁愿嫁给你这样的。 “我撞柱之后,真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并非看到你才这么的,其实我也疑惑为什么玉王爷会娶了我”苏洛冉遗憾的着 “洛儿,你真的失忆了?而不是不愿意再见到我?”看到苏洛冉头,他忧郁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期待的表情“洛儿,你后悔嫁给九弟吗?” “额,炘烙,这世上有后悔药吗?”苏洛冉也不知道后不后悔,只是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不知不觉发出这句疑问 “洛儿,你知道吗,你如果后悔,你可以提出和离,我朝允许王子王妃再婚,我朝婚姻是自由的”炘烙两眼放光的道,也许是苏洛冉那句后悔药,让他有了希望。 “真的吗?原来还可以自己提出和离”苏洛冉思索着与其在玉王爷那里看人脸色,也许真的,也许嫁一个更爱自己的人更会让自己幸福,而且初次来到这个时空,得到一个人无私的爱自己,也许真的不容易。 “呵···原来洛儿还不知道有权力跟本王和离啊,我八哥呀,你这样的话给洛儿听,可真吓到本王了呢。万一洛儿哪天想不开提出与本王和离,本王不就讨不着老婆了吗····”苏洛冉猛然一个机灵,这矫揉造作令人想开扁的声音一听就是玉王爷炘炎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我们多少的对话?苏洛冉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炘炎 “我洛儿啊,你怎么那么吃惊的看着本王呢。亏本王从窗户外面看你一副吃醋的样儿,担心你嫉妒梅儿过头,跟梅儿了几句话便抛下她屁颠屁颠的到处找你,你看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本来希望跟你几句俏皮的情话,结果你一副这么不待见本王的样子看着我,哎呀,本王的心肝哟,要疼死了。来,洛儿帮本王揉揉吧”着,这个登徒子就把苏洛冉从石头上拽了起来拉到怀里,把洛冉的手强摁在他胸口揉起来。 “呼,终于胸口不疼了,还是洛儿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啊。八哥呀,本王来的路上瞥见八嫂在着急的找你呢,本王劝你早回去,免得八嫂干着急呀···佛,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不是啊,洛儿··”炘炎用手抬起苏洛冉的下巴,当着炘烙的面,吻了一下。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章 似是愚蠢 “希望你能对洛儿好一,不要污蔑洛儿”炘烙不甘的站起来,盯着炘炎认真的道“我与洛儿青梅竹马,我对她的感情岂是你这个半路插足的人能理解的?齐人之福,你已经破坏了父王定下的规矩,请记得,,如果有一天,请还君明珠”罢,便甩袖而去。 待到炘烙走远后,炘炎不再抱着苏洛冉变成双手钳住我的双肩,打量我许久道“你算明珠吗?五音不全,还好佛音音律变化不多。长相也不是倾国倾城,身段也不是婀娜多姿。啊,对了,曾经的你百步穿杨,但是你现在还有那本事吗?不要告诉我你满腹经纶,将门子女能识字就不错了。呵···真怀疑八哥的眼光,有一天,我定要还君明珠。呵呵。”罢,炘炎放开苏洛冉,转身迈着八字步,走出御花园。 目送着炘炎远去,苏洛冉的心就像有溃疡一样,慢慢的溃烂,慢慢的疼痛。原来炘炎在外殿仅是逢场作戏,原来他只是想演给关心自己的人看,他是喜爱自己。 苏洛冉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作揖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希望借杜公公的拂尘一用,还要7个装有清水的瓷碗和一双玉石做的筷子” “杜公公,将你的拂尘借洛冉一用。来人,派人去准备7个装有清水的瓷碗和一双玉筷。”庆雪皇帝出声,让杜公公将拂尘交予苏洛冉,并让太监们准备好了她需要的物品和一把椅子一张桌子。 瓷碗和玉筷放在了桌子。苏洛冉取下身上的披帛,在拂尘上打了一个蝴蝶结,把拂尘做成了体操丝带道具。 “碧绿,你会舞剑吗”苏洛冉拿着拂尘缓慢的走向舞台,边走边轻声询问 “会的,姐”碧绿有些疑惑的回答着她 “有办法舞动我手里的拂尘,但是又不会让披帛缠在一起或是打在你自己的身上吗”苏洛冉再次询问 “可以的,姐”碧绿还是一脸疑惑的回答 “待会你到舞台上,舞动这个拂尘当舞剑一样,动作要慢要轻柔,尽量不要让披帛打到你”苏洛冉轻笑了一下,半解释半命令的道。 “姐,碧绿懂了,你要我用这个伴舞”碧绿的理解能力还不差 “是的,只要我开始敲瓷碗,唱歌开始,你就开始舞,直到我不唱为止”苏洛冉含笑着告诉碧绿 “好的,姐,碧绿直到怎么做了”碧绿声的回复着 走到舞台中央,苏洛冉再次向庆雪皇帝作揖,并向周围的王公大臣福了福身,道“女苏洛冉,出身将门,本就才艺不多,前段时间恰逢大病,武功也尽已废去。实在没有太多的才艺向大家表演,唯有敲出一段佛家乐曲,为今晚助兴,还望各位海涵。”自己示意碧绿可以开始舞剑之后,变拿起玉筷敲出了《佛尊胜陀罗尼》的旋律,并轻声用梵音唱着。 一曲终了。苏洛冉道“儿臣特为父皇母后献上此佛曲,为父皇母后延寿添福,为在座的众大臣,众皇亲贵胄,众王子,众宫女宫人延寿添福。”福了福身,苏洛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并嘱咐碧绿结下披帛,拂尘还给杜公公。 “父皇母后,这是儿臣仅能为你们做的。”苏洛冉站起来作揖道 接着乐师继续奏乐,演着太平盛世的歌舞。只是一曲佛曲之后,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眼神变了很多,不出的奇怪与别扭。许是炘炎也感觉到了沧月炽热的视线,他侧头跟苏洛冉“你站起来之后,我都没有再揽着你,刚松手就有人盯着你,洛妃真是招人喜爱啊。” 话中带刺,不知道这算是讽刺还是贬低,苏洛冉也侧头学着炘炎的样子道“我站起来以后觉得神清气爽,原来是玉王爷终于不再束缚我了,玉王爷真是招人厌啊。” 玉王爷却没有显示出苏洛冉预期中的生气,仅是刮了苏洛冉一下鼻子“我该拿你这调皮鬼怎么办呢,这么多蝴蝶恋着你这朵水莲花呢”罢,还轻轻帮她挽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玉王爷莫不是再自己水性杨花?还水莲花?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至少今晚我苏洛冉没丢脸,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苏洛冉轻笑的抬起头看向苏贤远,老父亲给自己了一个认可的眼神,顿时自己心情飞扬起来。 不知道苏洛冉今晚的佛曲是不是刺激到了秦若梅,突然秦若梅开始晃动身体,一副若晕不晕的病态表情。苏洛冉侧身给炘炎一个最佳视角让他看到秦若梅“犯头晕”的样子。 不出所料,当炘炎看到若梅要晕倒了,立马离开苏洛冉,站起身来对庆雪皇帝作揖道“父皇,梅儿身体不适,儿臣希望能扶梅儿到后殿休息。” “如果若梅当真不舒服,你就先行退下吧。”庆雪皇帝皱眉着。 “儿臣和梅儿告退。”罢,炘炎当着苏洛冉的面,打横抱起若梅走向内殿。 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竟然酸酸的不是滋味,总觉得他的离开是告诉所有人自己才是被遗弃的那个,虽然知道事实的确如此。面对着大殿内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面对着大殿内众人谈笑风生、笑声不断,苏洛冉的心情突然很低落。 “洛冉,我看炎儿依旧没出来,你去内殿看看若梅吧。”也许庆雪皇帝觉得苏洛冉一个人在外殿不合适,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让她回到内殿。 “是,儿臣这就去内殿看看若梅妹妹和玉王爷”苏洛冉站起来作揖之后便缓缓的走到后殿,由太监指引着走向炘炎所在的宫殿-玉宁宫。 站在门外,看见炘炎心翼翼的把若梅抱在怀中,细细的为若梅整理着碎发,嘴里不知着什么,若梅此时呜咽着趴在炘炎的怀里。这是怎样一副恩爱的场景啊,刺激得苏洛冉倒退一步。 不禁摇头苦笑,难道苏洛冉爱上了自己所谓的丈夫-炘炎?难道真的在乎他这么重了吗?其实炘炎不过有时候是个登徒子而已。是的,炘炎不过是个登徒子而已。但是心里很酸涩,苏洛冉不想在看见这一切了,自己需要冷静。 于是苏洛冉转过身子,带着碧绿慢慢的走出玉宁宫,沿着宫殿之间的雨花石路开始漫无目地的散步起来。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章 夫妻和好 “哎呀,这是怎么啦,夫妻当我们面吵架玩矫情呢???”太子妃月华出言缓和尴尬“我九弟,洛冉以前有武功底子,虽然生了场大病导致武功尽失,但是多少有底子在,玩个秋千至于这么指责洛冉嘛。若梅不会武功,但是又不好落单不跟我们玩,大家都有责任,别顾此失彼哇。” “就是呀,九弟,刚才洛冉也受到了惊吓,你看把洛冉吓得,都躲在八弟的怀里哭呢。”二皇妃婉茗出生帮腔到道“若梅从身子骨就弱,受不得这么惊吓,依我看九弟还是把若梅送回玉宁宫好生歇息。今天可是我们众皇子皇妃聚一起的好日子呢,而且特得父皇恩典,可在御花园玩个痛快,你何必把莫须有的罪名压在洛冉的身上呢” “若梅,你身子不适,可别累坏身子,不如就在一旁歇息或者回玉宁宫休息。本王看众王妃玩的痛快,料想洛冉定有更好玩的游戏,让咱们哥几个加入其中,乐在其中,是不是啊,洛冉”太子炘戎出面制止炘炎再下去。 “恩,我想快到午时了,不如咱们先用膳,用完膳在一起玩。”苏洛冉擦干泪水,微微推开炘烙“各位皇兄,弟妹现刚受到惊吓,心智不稳,需要去净面正衣一下,各位先失陪了。” “洛冉去吧,记得回来跟大伙儿一起吃午饭。”太子炘戎头道。 “弟妹先行告退。”苏洛冉掩面快跑出了御花园,碧绿在身后紧紧的跟着。 看苏洛冉哭花了脸蛋,想安慰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沉默的带自己去最近的宫殿-暖心阁去洗脸补妆。 刚进入暖心阁,苏洛冉就叫碧绿退了出去,自己扑到桌上狠狠的大哭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凄惨,但是就是止不住自己的泪水汹涌的外流。 待哭累了也哭乏了,苏洛冉摇晃着站起来,准备喊碧绿进来替自己补妆,结果看到玉王爷炘炎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拎着个饭笼,似乎站了很久,似乎久到听见了所有狼狈的哭声。 “哭累了吗,手绢给你,擦擦你的泪水”炘炎优雅的从袖口拿出手绢递给苏洛冉。 本来想很有骨气的不领情,但是手却自发的接过了手绢,给自己擦起眼泪和鼻涕起来,甚至把擤过鼻涕的手绢又交还给炘炎,当做报复炘炎刚才惹自己哭的手段。虽然很幼稚,但是喜欢的人面前,不想很聪明。 “现在这时辰,哥哥嫂嫂们都吃过了,他们托我给你带来了饭菜。先吃一,下午还要和他们玩呢”他接过苏洛冉擤过鼻涕的手绢,塞入袖口。慢条斯理的从饭笼里去饭菜,摆在桌上,放上碗筷,并坐下等我来一起吃。 由于刚刚大哭一场,气还不顺,而且他不对在先,苏洛冉不想搭理他,就自行坐在桌上大吃起来。炘炎看苏洛冉已开吃,便坐在一旁拿起筷子,自行吃起来。 也许是哭的太久了,苏洛冉没吃几口就呛着了,一个劲儿的猛咳。炘炎一看苏洛冉猛咳,赶紧放下碗筷,倒了一杯水给洛冉,并轻轻的拍着洛冉的背,等洛冉气顺了,不再咳了,他自行坐回位子继续吃他的饭菜。 由于苏洛冉被呛着了,直接没了胃口,看他吃的那么香,甚是嫉妒,便一直瞪着他。 “这么看着我就能吃饱吗?”炘炎放下碗筷,抬头看苏洛冉。 “我没食欲。”苏洛冉依旧瞪着炘炎,很不开心的“你今天惊到我了,如果不是炘烙,我就要在床上躺几个月了,骨头也要跌断几根了。而身为我夫君的你,竟然不是第一个救我的人。” “不是我救的你,真的,那么在意吗?”炘炎将问题反踢回去。 “我在意,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丈夫,一丈之内是为夫,一丈之外就不是夫了。”苏洛冉将心中所想直截了当的告诉炘炎,同时半表白的告诉炘炎,自己喜欢他。 “呵呵,我是该感到开心呢,还是该感到遗憾呢。昨天八哥可让我仔细着,到时候还君明珠呢。苏洛冉,你忘记你大病在哪里过的了吧?回到玉王府,你觉得你会离开冷宫吗?”炘炎嗤笑着。 听着炘炎如此着,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苏洛冉忘记了,自己之所以来参加皇上寿礼是护国将军老爹的手笔,并非炘炎甘愿,他本就不喜欢自己,是自己越隅了,是自己贪心了,是自己多想了。 苏洛冉沉默着,回到饭桌前,缓缓地将米饭送入口中,消化着炘炎刚才的话,冰封着那颗不听话的心。 “启禀玉王爷,太子派人来问,玉王妃是否好些了,是否可以参加下午的聚会”太子炘戎身边的近侍青云,站在外面高声询问着。 “告诉太子,本王与王妃随后就到。”炘炎对着门外大声回应着,可能是估计到苏洛冉尚未洗脸补妆,仍旧未开门。 待到青云离去,炘炎走到苏洛冉跟前“苏洛冉,如果你希望在玉王府过得舒服,一会出去,你要跟我表现出亲密无间。” “我会表现出亲密无间的,请玉王爷放心,洛冉刚才如醍醐灌,知道分寸了。”苏洛冉一字一句的着,字字如针毡扎入心脏,一字一句,一句一伤。 待苏洛冉吃完饭,碧绿进来替自己补妆。也许炘炎嫌苏洛冉走的慢,也许是跟皇子皇妃们表现出我们很恩爱,他竟然将我打横抱起,用轻功飞快的向御花园奔去。在这片刻的温暖中,苏洛冉闭着眼睛,催眠着自己,假装真的被炘炎在乎。 “哟,我吧,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太子炘戎指着抱着苏洛冉的炘炎笑道。 “羡慕死我了,哎呦,炘炎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体贴了”晋王爷-六皇子炘雅坏笑道。 “行了,行了,咱们炘炎本来就是那种能会道,甜言蜜语迷死丫头的人,还用着专门对别人温柔体贴吗”秦王爷-七皇子炘夜挖苦着炘炎。 “你们这些爷们,真是的,人家两口刚和好,就好不正经的挑拨着。这会儿都晌午了,你们洛冉会带来什么好玩的游戏哇。我好期待呢。”太子妃月华浅笑着驳斥着七皇子炘夜。 “各位哥哥嫂嫂,刚才炘炎抱我疾奔而来,倒让我想到一个特别好玩的项目--水上漂。每位皇子抱着自己的皇妃,从醉心湖的一侧用轻功,踏水而行到水的另一侧。谁先到对岸则赢。如何?”苏洛冉从炘炎的怀里下来,灵机一动,想起这样一个游戏。 “有趣有趣,就这样玩。”太子击掌道“大家各自抱着自己的王妃,由青云喊口号"出发",从现在的位置,用轻功踩水到对岸,谁用时最短就是谁为胜。既可以增进彼此夫妻感情,又可以切磋下咱们的武功造诣。现在大家准备,青云你预备喊口号”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章 仓促回府 只见太子便抱着太子妃,变手牵着太子妃,两夫妻共同踩水而行,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想双人滑冰舞。真是令人汗颜啊,没想到太子妃的轻功造诣也是如此之好。 再见二皇子将二王妃抛向空中,等到二皇妃即将落入水面的时候,二皇子接力二皇妃下坠的力道将二皇妃推向前方,二皇妃自身保持平衡,并牵着二皇子划水而行,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像双人冲浪。 三皇子更是将三王妃抛向空中,三皇妃在飞向空中的时候,顺带着把三皇子拉离水面,两人活脱脱的上演了网络游戏剑网情缘三丐帮的双人空中飞向轻功和划水,羡慕不已啊。 四皇子相对比较温柔的许多,仅是背着四王妃,努力向前奔走。真是一个柔情体贴的王爷啊,心底下对四皇子打了个满分。 五皇子干脆牵着五王妃,在水面走蛇形。额,这一对是不是觉得走s型阻力比较呢。 六皇子则是在踩水行走,让六王妃空中翻滚,间或踩下他的肩头,不让六王妃足沾水。真是深情的王爷。 七皇子乖乖的打横抱着七王妃。真是中规中矩的王爷。 因为依兰不会武功,八皇子也是乖乖的打横抱着八王妃。 在苏洛冉以为自己也会这么被乖乖的打横抱到河对岸的时候,却发现错了,到醉心湖中央的时候,炘炎猛然将苏路荣安扔向了天空,由于不会武功并且没想到炘炎会抛向天空抛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尖声高喊。甚至在不断的被抛向天空中,苏洛冉感到似乎炘炎故意跑最后,就是为了让人家看自己丑态毕露。 好不容易等到醉心湖边,他才打横抱住苏洛冉,但苏洛冉已经六神无主了,根本没办法从容的话和回答众皇子王妃的关心。苏洛冉哆嗦着紧抱住炘炎的脖子,闭目深呼吸,企图让我打颤的频率降低,让六神归位。 “哥哥嫂嫂们,看来洛冉有有不适,九弟先行抱着洛冉回玉宁宫了。还望哥哥嫂嫂们海涵。”炘炎这个混蛋,淡定的向其他皇子王妃们解释道,虽然在不断的打着哆嗦,但是苏洛冉心里明白,这个混蛋就是想这样带自己回玉宁宫,也好更快的回去见若梅。只有让自己大惊失措,语无伦次,才可以尽快结束这次的聚会。 “九弟先带洛冉回去吧,今天的宴席就此散了吧,下次再聚。”太子炘戎发话之后,大家都悻悻然的回到各自的宫殿去了。 再回往玉宁宫的路上,苏洛冉一直打着哆嗦,但是就算这样,炘炎依旧不肯放过对自己的攻击“如你所愿,本王抱着你走回玉宁宫,如若梅一样,你是不是有种被宠幸的感觉?呵呵,跟你过我们今生只能相敬如宾,是你越过了雷池,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话,你还算有肉的,抱起来蛮舒服的,可惜了你却有这张普通的脸蛋。今晚你就好好的在西殿睡下,我对外人,今天游玩你感染了风寒,7日之内暂不可外出见风,懂我的意思吗?” 苏洛冉紧闭着眼睛,不愿回答他,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毒刀,深深插在胸口上,一刀比一刀更深。为什么自己会爱上这样的男人,一个压根不爱自己,还会禁锢自己自由的男人?苏洛冉在自责,心也在一一的死去。 似乎他并不急着回玉宁宫,他就抱着苏洛冉慢慢踱步。“如果没有遇见若梅,或许我会对你好一。可惜你非要跟若梅争夺正妃之位,男人更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你是不?本王也有佛心,仁慈之心,本王不想与你大动干戈。你不话也没关系,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本王只能告诉你,你我今生无缘,只能错过。你只能做一个本王生命中可有可无的陌生人,擦肩即过的那种陌生人,懂吗?只有这样,本王才能对你稍微好一。不然一看见你,我就想你会害了若梅,害了我曾经要出生的孩子。” “为什么我会嫁给你?”苏洛冉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我也想知道,明明我跟父皇启禀的只有若梅一个人,结果却是你们两个一起娶进门。”炘炎停住脚步,盯着我苏洛冉看了半晌道“听,你为了嫁给我,让你父亲跑去父皇那里跪求。” 原来是以前的苏洛冉求苏贤远将军找到嫁给炘炎王爷的机会,古代女子太主动就被人轻视,何况父亲是护国将军,手握兵权,这相当于逼迫炘炎娶苏洛冉。苏洛冉理解炘炎的心情,身为皇子,这相当于最大的耻辱和羞辱。 “八皇子的是真的吗?我也可以提出和离的吗?”突然想到八皇子的,天元王朝婚姻自由。 “你想跟我和离投奔炘烙?”炘炎再次停住脚步,低头深深的凝视苏洛冉,观察洛冉每一个细节变化。 “我只是想跟你和离,仅此而已。从此做到真正的错过,真正的陌路人。”苏洛冉闭眼,幽幽地道。 “就算和离也要做到婚后满年,且你有主错。”炘炎凝视着苏洛冉,一字一顿的给洛冉听。 “七出之条,我已犯了条,分别是杀人和嫉妒。”苏洛冉再度闭眼,闷闷的出声。“如果还不够,如今我们新婚满二年,再过一年,便是三年,三年无出,七出之条最大一条,无后。” “你当真愿意与我和离?和离之后,你又该如何?”炘炎似乎有一丝的不舍,淡淡的问道。 “呵,这恐怕与你就无关了。”苏洛冉再次睁眼,盯着炘炎“和离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炘炎沉默着抱着苏洛冉缓步走向玉宁宫,他一路不再作声,似乎也在消化着我刚才的话。 直到抱着苏洛冉走进西殿,将洛冉安放在床上之后,道“人人都知道我与你至今未同房,今夜我就在西殿过夜,明年的今天,我会以三年无出为由,跟你和离。”罢,便嘱咐下人端来洗漱的用具,并派下人通知梅妃今晚在苏洛冉这里过夜。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章 泪湿衣衫 苏洛冉盯着炘炎,看着炘炎洗漱完毕,遣走下人,退去外衫和中衣,掀开被褥,躺在了苏洛冉的身边。将苏洛冉揽入怀中,拥洛冉入眠。 这一刻,苏洛冉的心崩堤了,疼痛弥漫了全身。他为了若梅,竟然跟自己同床共枕;而自己终将不是他的妻子,终将错过。闭上眼,泪水开始弥漫到脸上,知道今夜之后,从此再无瓜葛。 “你很伤心?你舍不得我?”半夜里,炘炎醒过来,起来掌灯之后撑撑起半个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洛冉。看见苏洛冉依旧在哭泣,轻叹一声,轻轻的帮洛冉拭去眼泪“我的心很,只能容下一人,而你来晚了。” 苏洛冉抽泣着看着他,希望能将他的模样印到脑海里,过了好一会,止住泪水,翻过身去不再看他。他没有熄灯,只是静静地在背后拥着自己,吻着自己的碎发。 心一波一波的疼着,疼的仿佛要晕过去。天快亮了,苏洛冉不想在隐瞒着什么,只能静静地跟他自己的真实感受“炘炎,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喊你的名字,请你记住你今日的话,我们终将错过,我们即使在一起也是相敬如宾,你不要忘记你跟我的,你心里很,只容得下秦若梅。有朝一日你爱上我,我会将你过的话全部丢还给你,而且让你梦想成真,我将不再原谅你,并不在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 完,起身,抽出他的佩剑划他的手指,将血染在床单上。站在床边看着炘炎道“口无凭,将你刚才的话写下来,我要你的亲笔书函。你将来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好,我给你写下来,我的亲笔书函。”炘炎自行包扎了下手指,便开始写他今生只能与苏洛冉错过并额外写了一封休书,剩下的一年时间里,如果苏洛冉等不及和离的程序,可以拿着休书直接走人,类似一张随时自由的保证书。 书写完毕后,苏洛冉将他的书函放入胸口的暗藏带。起身着衣,等待黎明的降临,而他也穿好衣物,安静的坐在一旁盯着我看,似乎想知道为什么要他的亲笔书信,又似乎如同苏洛冉舍不得他一样舍不得。 苏洛冉不愿去多想,只知道已经拿到了他的休书,随时可以离开玉王府。但是为了苏贤远老父的脸面,至少要在玉王府隐忍半年,于是坐在椅子上深呼吸吐纳,让自己保持冷静,告诫自己不要再心疼了,为了炘炎不值。 “天快亮了,我建议你到床上躺着,毕竟我对外界你偶然风寒,需要静养。”炘炎轻声出。 “谢谢玉王爷关心,女子偶然风寒依旧可以健步如飞。”苏洛冉闭目盘腿打坐,冷淡的着。 “哎···好吧”罢,炘炎只是静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天亮之后,太监、宫女们陆陆续续的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在他们的伺候下,完成了晨起的洗漱。见过皇上皇后和其他皇子王妃后,玉王府一行人便整装向着玉王府启程。由于苏洛冉被传闻“感染风寒”,又值跟玉王爷重修旧好,所以跟玉王爷共乘一辆马车。 马车内,苏洛冉靠着窗户,闭目养神,思考着就这么回玉王府,以后的日子会如何。随着马车的缓缓的行驶,苏洛冉在想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来引起炘炎的注意,让他顺着自己的话题讨论到想要的王府境遇。也许苏洛冉的眉头皱的过于紧了,反而让炘炎觉察到苏洛冉内心浮躁,他主动开口道“你昨夜彻夜无眠,是不是还在想那纸休书?” 既然玉王爷开口,那苏洛冉也无需想如何的开场白,睁开眼、整了整衣衫道“妾身仅是在想,虽然有休书在身,但是回到玉王府依旧要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该如何跟玉王爷开口,央求些许的酒肉典籍。”昨天之后,苏洛冉不在跟他用“我”字称谓,而是变成了自贬生疏的“妾身”称谓,既然最终会分开,不如从对话上就改变。 玉王爷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道“你离开玉王府之前,依旧是正妃,你可以搬回你的洛水居,不再是冷宫。昨夜我与你同床,也对外宣传了你我重修于好,我的书房就是你的书斋,可以随便进出,但是书房内室,是你唯一的禁足” “妾身谢过玉王爷,如此,妾身便放心了。昨夜无眠,妾身斗胆先闭目憩一会”着,便不再看他,放松自己,真正的进入憩阶段。 随着马车缓缓的停驶在玉王府,苏洛冉便清醒了过来。当苏洛冉正打算下马车的时候,竟然被玉王爷拽回马车里。苏洛冉抬头茫然的看他,他竟然先行下车。 当苏洛冉站直身子预备下马车的时候,玉王爷竟然强行打横抱起洛冉,一路把洛冉抱到了洛水居。 只见他轻轻的把苏洛冉放到床上,转过身对随行而来的其他婢女“洛妃最近略染风寒,需要静养,你们端姜汤来给洛妃喝,近期的饮食注意加养血补气的补品给洛妃。紫儿,兰儿以后就由你们伺候洛妃,一切听碧绿丫头的吩咐。现在已到中午,告诉厨房准备酒肉来洛水居,本王要在洛水居吃饭。兰儿先去告诉下梅妃,本王近一个月内都会在洛水居住下。都下去吧,本王累了,需要午睡一会。”婢女们听完后,陆续的离开洛水居,仅留下苏洛冉跟炘炎两个人。 “洛冉,刚才本王的安排,可满意?”炘炎褪去外衣和中衣,掀开被褥,把洛冉揽入怀里道。 “王爷需要午睡,妾身还不累,不如王爷先行午睡,妾身想读几本书。”开玩笑,刚给自己休书就想同床共枕,就算苏洛冉知道你炘炎想落实年无出的罪名,就算知道你炘炎刚才是帮自己树立威严,让婢女仆人们尊敬,但是本姑娘也不愿意这么如你意。 “你现在是感染风寒当中,如果你在看书,本王在午睡,被下人们看到了,你猜他们怎么想?你不为自己,也要为碧绿的处境着想吧”炘炎侧身开始帮苏洛冉脱去外衣。 “王爷请自重,妾身自己会褪去外衣和中衣。”就算你炘炎的话是正确的,老娘也不要你的脏手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你炘炎已经不是自己的丈夫了。 待苏洛冉将褪去的外衣和中衣放在衣架走回床头时的发现,炘炎似乎已经睡着了。苏洛冉站在床头,安静的凝视着他的睡脸,心里一阵感慨,这个男人跟自己擦肩而过了,无缘无份。 “就穿着一袭内衣站着,不怕下人们进来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吗?”炘炎闭着眼着气人的话。 “妾身仅是好奇,王爷竟然睡得如此之快,不仅想辨明真伪,可惜王爷出声提醒妾身,原来王爷在装睡。”罢,苏洛冉爬过他身子,躲到床内侧,脸向内,侧身闭目。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九章 贵女旺夫 模模糊糊的做了一个梦,竟然被炘炎深情的凝视着,他拉着自己的胳膊问可曾后悔,还问如果他错了,是不是给他机会让他重新拥有自己。这个梦真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老娘就告诉他,他这辈子想都别想,以后就是擦肩而过。 当做梦做的很开心的时候,感觉有人不断的推自己。烦躁传遍苏洛冉的思维和心情,猛然睁开眼,瞪着那个推自己的人---玉王爷炘炎。 炘炎看见苏洛冉很有精神的瞪他,他不自然的笑了下,道“这一觉睡得可好洛妃,本王也睡过头了,看来我们要一起吃晚饭了。” “额·?(⊙o⊙)!晚上了?”苏洛冉嘴角开始不自然的抽搐起来,一觉睡到晚上了。“妾身,谢过王爷提醒,妾身这就起身着衣,陪王爷用膳。”苏洛冉准备打个滚坐起来的时候,被炘炎按住了。 “洛妃不用自己起来,本王喂你进餐。”罢,炘炎让仆人们进来把饭菜端进来,并屏退他们,又只留下个人四目相对。 忍耐,苏洛冉极力忍耐着这个家伙喂自己吃饭的事实,很想大声制止他的这个无聊举动,两人都协议和离了,至于在人前做到这么亲密无间? “王爷已经屏退了下人,妾身可以自己起来进食,谢过王爷。”苏洛冉抢在他把饭端过来之前,奔向餐桌,拿起碗筷,奋力的吃起晚餐来。炘炎一阵错愕,看见苏洛冉脚不穿鞋,旋风般的蹭到桌前还毫无形象的狼吞虎咽,他的嘴角弯的弧度更大了。到底是王爷,受过高压尊贵的教育,举手投足充斥着优雅,他坐在苏洛冉身边慢条斯理的吃起他的饭菜来,间或还会帮我夹一下菜。 “本王还从未知,洛冉进食是如此之姿态,真令本王惊讶。”炘炎好心情的与苏洛冉笑。 “以后有的是令王爷惊讶的地方,妾身保证这一年你跟我都不会无聊”苏洛冉边狼吞虎咽边挑衅的着。 “哦?那本王拭目以待。”炘炎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 饭后,苏洛冉又躺会床上闭目,打算再次补眠,可是天不遂人愿,炘炎竟然起灯笼看起奏折来。光亮照的苏洛冉眼睛发晃,让苏洛冉怎么睡都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看炘炎。 “洛冉,如此凝视着本王,可有话要?”炘炎头也不抬,眼睛依旧盯着奏折。 “奏折不是皇上和太子看的吗?”不知道是不是越隅,苏洛冉把自己特别好奇的地方问出来。 “太子是主管定夺,我们这些皇子是分管,本王分管户部”炘炎难的好心情的回答苏洛冉。 “妾身看王爷一直皱眉,可否越隅问下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洛冉很好奇,什么事情要他晚上还要处理。 “苏州蝗灾,看来朝廷要赈灾了··”炘炎紧皱着眉头接着“不晓得灾民如何,粮食和钱物该多少” “哦,是蝗灾,不晓得王爷是不是希望钱生钱,利生利,百姓安居呢?”苏洛冉掩口偷笑到。 “哦?洛冉有方法?”炘炎眉毛高挑,貌似很感兴趣。 “古方有云,蛗螽,在草上者曰草螽,在土中者曰土螽,似草盏而大者曰螽斯,似螽斯而细长者曰馨螽。数种皆类蝗,而大不一,长角修股善跳,有青、黑、斑数色。亦能害稼,五月动股作声,至冬入土穴中。又云蚱蜢,性窜烈,能开关透窍。一种灰色而者,名土磔,不入药用,大而青黄色者入药,有尖头、方头二种。《救生苦海》五虎丹中用之,治暴疾气闭,大抵取。蝗虫治疗治咳嗽,惊风,破伤风,疗折损,冻疮,斑疹不出,治痧胀,三日疟。且蝗虫也成为蚂蚱,食庄稼五谷,乃天然的百草丹,解百毒,祛毒火,养生之大补。”苏洛冉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继续道“王爷,蚂蚱这种虫类,是中药的百草丹又是伤口愈合无化脓的灵丹妙药,如此上好的药材,用在军营可以免除兵士们在战场上因伤口感染而不治身亡,又可以用在王公贵族间,让他们祛毒火,净其身,达到养生延寿的作用。而且蚂蚱又具有食用价值,是不可多得的食物呢。” “洛冉的意思是???”炘炎眼中闪出亮光,等待着苏洛冉接下去的意思。 “我们教会百姓食用蚂蚱,以人参的价格收购蚂蚱,垄断蚂蚱的收购权,卖给王公贵族,让蝗灾变成皇家生财的机会,也让百姓在缺粮的情况下,有东西可吃。你要做的还有就是拿油和盐赈灾。”苏洛冉爬回床上,闭眼着。 “洛冉好主意,本王这就如此批复。”只听见炘炎心情大好,唰唰唰的在奏折上写着他的批复。 待到他写好后,他熄灭灯烛,侧身躺在床上,轻拥自己入怀,共同入眠。 那一晚苏洛冉睡得甜美,因为知道,这意味着,以后自己可以协助炘炎处理户部事宜了。 翌日,一缕阳光落在床上,暖洋洋的让苏洛冉好不享受。秋日的阳光令人舒畅,又令人幸福,嗜睡的苏洛冉蹭蹭了被子,始终不愿起身。直到碧绿数次来催,终于不堪其扰,被迫起身下床洗漱着衣。此时已正直中午,碧绿见苏洛冉已经醒来,便唤兰儿和紫儿端午餐入洛水居。 “碧绿,玉王爷呢?”苏洛冉拿着碗筷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姐,王爷早朝去,到现在还未归来。”碧绿边帮苏洛冉舀银耳莲子羹边回答着。 “早朝至今还未回府?还未回府?”吃到一半,猛然抬起头来,咬着筷子歪着头思考炘炎未回府的原因。思索约一盏茶的时间,苏洛冉放下筷子,起身走向洛水居的书桌旁,“紫儿撤下饭菜,碧绿磨墨,兰儿铺纸。” “是,王妃。”紫儿和兰儿福了福身,转身准备。 “姐,碧绿不太懂。”碧绿天真的眨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姐我要画个农具,一会王爷回来一定会用到。我这叫未雨绸缪,先行他人之所想。”苏洛冉轻笑着回答她。 “姐,碧绿是不是太笨了。”碧绿垂下头去,似乎感受到自己过于单纯,领会不了姐的意思而声的问道。 “碧绿,这个世界上,人不一定要很聪明,但是一定要够真心够衷心,这种人才是最难得。我珍视这种朋友,她一辈子会帮我,会替我着想,与我患难与共,荣辱共享。你就是这种可靠的朋友,是我的姐妹。”苏洛冉叹了一口气,放下正在浸墨的笔,走到正在磨墨的碧绿身边,用手拍着碧绿的肩膀道“在我心里,你不是我的丫头,而是我的姐妹,我的朋友。” “姐···”碧绿抬起头,眼睛含泪,有激动的看着苏洛冉。 “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帮你家姐磨墨,才是正事。”苏洛冉弹了下碧绿的额头,走到书桌的另一侧。此时兰儿已经将宣纸铺好,苏洛冉执起笔,俯下身在宣纸上做起画来。苏洛冉画了张图,一张是硕大的捕虫网,网宽与田地齐宽,高标注约米,呈鱼网捞鱼的模式摆列。另一张则是捕虾米的鱼网。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章 足智多谋 画好以后,苏洛冉在宣纸的左侧写道:苗色青青齐天远,蝗虫漫漫敢遮天;萧瑟凄凄禾错落,人力弱弱怎救田?天网恢恢疏而严,蚂蚱秋后能几天;试问灾情几何停,远在高堂尽在前。在宣纸的右下侧落款:苏洛冉。 轻轻吹着自己的大作,嘴角微弯,虽然画的画很丑,但至少可以让人看懂,这就足够了,不追求完美但追求实用。 “兰儿,紫儿,你们,这捕虫网找谁去做比较好?”苏洛冉知道碧绿跟自己一样对王府一无所知,只能问身边这两个丫头。 “回王妃,花匠刘毅能做。他负责王府的鱼、花养护。只是这网着实太大了,可能需要单独采买材料。”兰儿上前一步对苏洛冉作揖道。 “碧绿,去拿我嫁妆盒里的银子0两来。兰儿劳烦你和碧绿走一趟,将银子和本宫的这幅画送到花匠刘毅那里,请他做4个捕虫网,1个捕虫网。多余的银子就当我酬谢刘毅的。”苏洛冉歪着头笑道“本宫要刘毅7天内交予本宫,请刘毅赶班赶地制作。记住要恭敬地将我的话带到。你们下去吧,本宫午睡一下。” 交待事情之后,苏洛冉屏退了紫儿,转身躺回床上继续补眠。等到再睁眼,就看见炘炎安静的在书桌上批复着奏折。可能是自己太困了,竟然没感觉烛光晃到眼睛。 苏洛冉的起床让炘炎拿着笔的手,微微顿了下,他抬头看苏洛冉一眼,道“现在已经是酉时,本王已经吩咐下人们做晚饭了,再过约莫一刻钟就可以吃了。” “多谢王爷,妾身知道了。”罢苏洛冉便起床,走到梳妆台处,拿出碧绿给自己买的野史,侧倚在长椅上,津津有味读起来。或许长椅的倚靠太矮,苏洛冉不断换着姿势,可能换姿势过于频繁了,致使炘炎再度抬头看向自己。 “洛冉怎么了?可是长椅不舒服?”炘炎看着苏洛冉侧倚着长椅皱眉道。 “妾身希望能拥有榻,榻的椅靠要高到妾身或倚或坐都能靠到,这样妾身可以很舒服地读喜欢的野记杂文。”苏洛冉坐直身体,抬头看向炘炎。 “本王这就吩咐下去。”炘炎了然道“洛冉,本王今日进宫见驾,与父皇提到你的建议,父皇接受了你的建议。但是具体如何实施你的建议,还需你给本王一个计划。” “王爷,是否要到秋狝了?”苏洛冉放下书走到书桌前,给炘炎倒了一杯水,继续道“秋狝,你们男人围猎百兽,我们女人刚好去活动活动筋骨,捕捉些蝗虫下酒做菜。” “继续,”炘炎端起茶杯,挑眉看向苏洛冉,等待我的下文 “王公贵族全在那里,皇妃捕捉的蝗虫,亲自下厨炒炸做菜,他们岂敢不吃?既然是秋狝,就有人会受伤,如果拿蝗虫肚肠入药,内服外贴,这治疗创伤和抑制感染的效果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也就达到广而告之的效果。”苏洛冉将茶杯端回茶几。 只见苏洛冉拿起另外一个茶杯自饮自酌道“如果父皇母后大赞蝗虫菜肴乃皇家佳品,药中仙品,岂不是加重了蝗虫菜肴的地位?再者父皇指定只有户部有收购权和蝗虫肠胆出售权,即使百姓私下进行交易,依旧有大部分的蝗虫囤入皇仓。囤积蝗虫胆肠为药,商贾就会向皇家争购蝗虫胆。这样皇家就有了笔收入,一是蝗虫肠胆出售给民间商贾,一是蝗虫其他部分出售给皇亲贵胄食用。按照药材储存的习惯,蝗虫肠胆可以储存很久。如发生大瘟疫或军营创伤,皇家可以拿蝗虫肠胆入药,以体现皇家爱惜百姓和军士。而百姓呢,也有了一笔可以维持生计的生路--捕捉蝗虫,卖给皇家。皇家也减少蝗灾的发生次数,减少庄稼收成降低的可能性,也就避免了税收受到大波动。不晓得王爷意下如何?” “洛冉,本王觉得,秋狝你也要参加一下。只是捕捉蝗虫,得需要工具,需要本王为你做些什么?”炘炎接受了苏洛冉的提议,转而问自己关于捕捉蝗虫的具体细节,一边秋狝的时候能够捉到更多的蝗虫。 “王爷,妾身私下委托府里的园丁刘毅去做了,定做了4个捕虫网,1个大捕虫网。”苏洛冉又喝了一杯水,看着炘炎笑道。 “哦?洛冉倒是聪明。既然如此,先看看这个捕虫网好不好用,如果好用,本王启奏父皇,加做10个。”炘炎从书桌上起身,走到苏洛冉身边,用手轻轻的帮自己揽了揽有些乱的头发,继续道“本王觉得洛冉似乎有些与众不同呢。来人上菜,本王要与王妃酌几杯。” “王爷您谬赞了,臣妾不会喝酒,还是您自己酌吧。”苏洛冉一脸错愕的看炘炎着要与他喝酒。酒后乱性,自己都是跟他和离的人了,这可不是好玩的,谁知道炘炎会不会借酒发疯。 “将门之女,岂不会喝酒。本王仅是与洛冉酌而已,不会醉,安心。”炘炎慢慢俯下身体,火热的鼻息喷在苏洛冉的脸上,一字一顿的盯着洛冉认真的道。 “既然王爷不会醉,那妾身就陪王爷酌几杯。”他话都到这份上了,苏洛冉也不便多什么,多了反而矫情。 看着下人们陆续端菜进来,苏洛冉紧盯着炘炎,想知道他会不会屏退下人,结果出乎苏洛冉的意料,他没有屏退下人,反而是当着下人的面,与自己浅酌闲聊。 当苏洛冉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炘炎聊天的时候,蕊儿不切合事宜的闯了进来。“蕊儿见过王爷,王妃。请王爷赦免蕊儿,蕊儿是有急事才不守规矩闯进洛水居的。”这个蕊儿是秦若梅身边的大丫头,这么晚了跑到洛水居,肯定有什么好戏看。 “蕊儿,起来话。”炘炎绷着脸,没有发火,也没有心急。 “回王爷,梅妃从昨日王爷入住洛水居至今已有日未见王爷,梅妃思念王爷心切,从昨日中午起就跪在洛水居,希望以此能见王爷一面,奴婢恳请王爷出门见梅妃一面。”蕊儿完又跪在炘炎面前,低低的哭泣起来。 “洛冉,梅妃在外面跪求本王接见,你见是不见。”炘炎垂眉,淡然的问苏洛冉。 “既然梅妃妹妹如此思念王爷,见又何妨。毕竟王爷与梅妃妹妹是夫妻。”苏洛冉皱了下眉,平静的回道。 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我知道要跟炘炎和离的,当情敌真的出现了,却又开始微微的吃起醋来。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早上炘炎还是从洛水居出去的,难道炘炎就没看见大门外面跪着的秦若梅?就算他看不见,丫头们也该看见,也该提醒下自己或者炘炎,秦若梅跪在洛水居门外啊。这是个很矛盾的事情呢。 “既然洛冉希望本王见,本王就见一下吧。蕊儿你去把梅妃搀扶到这里来。”炘炎依旧淡然的着。 “是,王爷,奴婢这就去搀扶梅妃。”蕊儿得到炘炎的指示后,跑出门外去扶秦若梅。只见秦若梅晃晃悠悠的被蕊儿扶进洛水居,搀扶到餐桌坐下。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一章 妒妇难容 “王爷,您终于愿意见梅儿了。呜呜···”秦若梅低声呜咽道。 “梅儿,你可知错了?”炘炎看着坐在身边,微微有些虚弱的秦若梅,皱眉道。 “王爷,梅儿知错了,再也不敢冒犯洛姐姐了。呜呜···”秦若梅抽泣道。 “既然知道错了,就跟洛冉道歉吧”炘炎挑了下眉,暗示秦若梅道歉。 “洛姐姐,梅儿知道错了,梅儿不该嫉妒洛姐姐跟王爷重归于好,不该因嫉妒去私下讨论洛姐姐。”秦若梅哭泣着向苏洛冉道歉。 “洛冉,你看梅儿道歉了,你是否该原谅梅儿嫉妒?”炘炎满意的头,转头看向苏洛冉。 你妹,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梅儿吃醋诽谤自己?什么自己要原谅梅儿?这到底什么跟什么?炘炎想给自己表达什么?“回王爷,洛冉愚钝,不懂王爷所指的原谅是什么?”苏洛冉面无表情的回看炘炎,同样淡然道。 “呵呵,洛冉,你看下人们都在呢,你就原谅梅儿吧。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炘炎从腰间取出折扇,嚯一声,打开折扇,摇了起来。 “王爷,妾身真的不懂,请王爷明示。”苏洛冉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洛妃何必在下人面前如此不给梅妃脸面呢,非要本王明白吗?”炘炎又嚯一声收起折扇,板起脸来斥责苏洛冉道“本王在你这里住了日,梅妃尚在病中,本王从没去看过梅妃,而梅妃仅仅是思念本王,才会私下念叨你几句,不想被你听去了,找丫头斥责梅妃善妒。本王也是为了王府和睦,才让梅妃带病从昨天跪倒现在,也替你好好惩罚了梅妃。你还不能原谅她吗?” “哦···”感情是碧绿这丫头给我闯祸了,不过也不对啊,碧绿胆怕事不可能也不敢这么乱话。难道是紫儿和兰儿,也不对啊,他们一直在自己身边从未去过梅妃哪里。 突然一个想法闯入苏洛冉的心里:为了尽快跟自己和离,炘炎打算让府里的人传给外面的人自己及其善妒,而且掌控欲十足,希望得到独宠,并为了独宠不惜排挤伤害别人。是了,一定是这样,毕竟自己在来到这个世上之前,以前的苏洛冉曾经为了嫉妒把梅妃推下水,造成梅妃产。 “王爷教训的是,是洛冉过分了,梅儿妹妹,洛姐姐也要向你道歉,是我心胸狭隘,请你原谅。”苏洛冉站起身,对着炘炎作揖道“王爷,妾身突感身体不适,需要卧床修养,还请王爷和梅妃移驾冬梅居。”罢,苏洛冉假装性的身子歪了歪,扶着碧绿回到床上,也不管下人们都在场,直接躺在床上装睡过去。 “洛姐姐,”秦若梅怯懦的喊着苏洛冉,苏洛冉决定装死不搭理她。 “洛冉,你怎么了?”炘炎假装紧张的跑到床边,将手搭在苏洛冉的脉搏上号脉。然后轻轻的将手放在苏洛冉的额头上,皱眉道“洛冉,看来你的风寒加重了。来人,传下去,近段时间多给洛妃增添养血补气的补品。” 炘炎假装深情的摸着苏洛冉的脸颊“看来洛冉目前不适合本王打扰,应该静养。梅妃,你随我去冬梅居吧。”罢,抱起若梅,走出洛水居,连带着下人们都离开了洛水居,只留下了紫儿,兰儿和碧绿。 待到其他下人都走了以后,苏洛冉睁开眼,干练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盯着面前的三个人道“是谁警告的梅妃?她善妒?” 她们都否认对梅妃过这样的话,而且否认去过冬梅居。苏洛冉认真的想了下时间段,也觉得不是她们个。看来炘炎是打算一步一步的毁自己清誉,一步一步的逼自己离开,让错都归于自己。 心凉,心伤,心惊,心死,蚀骨的疼痛传遍全身,知道这是爱人的力量,也是被爱人伤害后反噬的力量,令自己烦躁愤怒,也令自己忧心伤感。 我苏洛冉为了炘炎的户部筹谋划策,你炘炎为了若梅独宠,诬陷自己嫉妒狭隘,自己到底该笑还是该哭呢?带着烦躁,苏洛冉回到床上,闭眼静思,在思索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浑浑噩噩,不知几许,虽然已经知道和离,虽然已经有休书,但是心里还是疼痛,爱情这个字伤人伤心,伤身伤己,闭目不语,任阳光照在苏洛冉泪水浸湿的枕头上。 “姐,起来用餐了。姐?姐?姐~~~~你怎么哭了???”碧绿进洛水居唤苏洛冉起床,却看见苏洛冉泪流满面,不禁紧张的跑到床边晃苏洛冉。 “碧绿,我心里,难过。”苏洛冉哽咽着看着碧绿,出心里真实的感受。 “姐,王爷仅是送梅妃娘娘回冬梅居,不会不爱你的。真的。”碧绿似乎明白苏洛冉在难过什么。 “呵,傻碧绿。碧绿,你我该怎么办,我想离开玉王府,我想出去散心,我好难过。”苏洛冉半坐起身子,任青丝散落在枕头上,迷茫的低诉着心情,渴望碧绿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渴望能逃避着一切,渴望着能不再心痛。 “姐,不如我们回将军府吧。再过几天就是少爷苏烙萌的生辰,姐可以借着为少爷贺生辰的名义回将军府休息几天。你看如何?”碧绿边用丝绢帮苏洛冉擦泪边帮出着主意。 “我的弟弟?苏烙萌生辰??他哪天生辰?”苏洛冉止住泪水,看到了希望。 “姐,少爷的生辰是八月二十九,可是双九吉日呢。”碧绿看苏洛冉不哭了,笑着扶苏洛冉坐在梳妆镜前,帮苏洛冉边洗漱边“咱们将军府呀,就少爷和姐两个,姐弟情深也未尝不可呀。碧绿觉得王爷不至于不准许您回将军府。” “现在距离烙萌的生辰还多久?”苏洛冉发怔地问着碧绿白痴一样的问题。 “回姐,距离少爷生辰还5天。”碧绿帮苏洛冉洗漱结束,取过梳妆台上的木梳,细细的帮苏洛冉梳起发髻。“姐,我们今天戴金步摇好不好?碧绿觉得今天姐应该带着金步摇招招喜气。” “碧绿,我的梳妆台上可有铃铛或环佩?”苏洛冉听到5天后可有回到将军府,便来了精神,是了,既然人家都爱我,何必庸人自扰,尽年华灿烂时,享青春缤纷年才是正事。 “姐最喜欢环佩,怎么会没有?”碧绿见苏洛冉心情大好,眉飞色舞的拿出数款环佩供苏洛冉选择。 “本姐今天想穿碧绿色,着翠绿发带,配翠绿环佩前后各两只,戴淡绿金步摇,穿碧绿纱裙。”看着碧绿献宝,苏洛冉决定回到自己的本性,尽情享受在王府最后的时光,能在玉王府有酒有肉吃的愿望实现了,就要实现快快乐乐生活的愿望。 “是···碧绿今天为姐打扮翠绿的装扮,让姐清清爽爽,精精神神。”翠绿含笑帮苏洛冉着衣打扮。 “碧绿,我们去花园游湖泛舟··”装束完毕,苏洛冉拉着碧绿奔出门外,向花园奔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二章 自我愉悦 环佩叮咚,金步摇闪闪,苏洛冉快乐的奔跑着,让碧绿震惊着苏洛冉骤然的变化,也让一路的下人们震惊于苏洛冉手牵着碧绿不顾形象的奔跑。 玉王府的花园虽不比御花园大,但是假山湖、亭台楼阁、繁花锦簇一样不少。八月二十四,如果是我所在的时空应该是10月份了,但桂花和七里香的香气依旧弥散在花园的各个角落,喜人的菊花初绽,茉莉绽放着属于它的精彩,米兰展现着属于兰的君子风采。 在百花间,苏洛冉轻轻唱到: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新鲜草莓 你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几句是非也无法将我的热情冷却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那饱满的稻穗幸福了这个季节 而你的脸颊像田里熟透的蕃茄 你突然对我七里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苏洛冉拿下身上的披帛,握在手里,边唱边在百花丛中舞起来。翠绿的披帛舞出美丽的弧线,苏洛冉越跳越开心,边唱边笑出声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哈哈,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哈哈。”苏洛冉大笑着,想笑出心里所有的苦闷,想清除对炘炎所有的感觉。终于止住笑回头看站在百花丛外的碧绿,问道“本姐的歌曲可好听?” “姐”碧绿那堪称惊悚的表情让苏洛冉再次忍不住大笑起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大笑真好。“姐,您没事吧··”碧绿看苏洛冉笑出眼泪来,连忙跑过来递手绢。 “没事,本姐好的很呢,你现在见到的姐才是真正的我。有一首词是这么写的: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知道吗,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这才是意境,你家姐我要划船赶鸥鹭。”苏洛冉用手绢边擦眼泪,边向湖边走着。 “姐,碧绿知道了。我们一起赶鸥鹭。姐,我们的船在这边。”苏洛冉由着碧绿带我走到船上,看着碧绿划着船桨把苏洛冉送到湖中央。 看着湖中晃晃悠悠的锦鲤,引起了苏洛冉的兴趣,苏洛冉趴在船边沿,用手轻轻拨动着水面,逗着周围的锦鲤,心情甚好。 看着有几只鸥鹭在水中央戏水,苏洛冉拿起船上的长竹,向着鸥鹭发起进攻,只见鸥鹭被惊得四处纷飞,惹得苏路荣安哈哈大笑“碧绿,看见没,这就叫做惊起一滩鸥鹭,哈哈真好玩,划向它们,我还要逗它们。” 碧绿听从了苏洛冉的话,划向鸥鹭,任由苏洛冉拿着长竹逗弄着鸥鹭。玩了好一阵,终于玩累了,苏洛冉躺在了船上道“碧绿啊,一叶扁舟轻,轻轻悠悠,水中清荡,好催眠啊,姐我睡一会,你慢慢的划着。” “姐,碧绿想你饿了,要不碧绿先回洛水居帮您取些糕和茶水来?”碧绿放下船桨,轻声问苏洛冉。 “你怎么回去哇?”苏洛冉歪着头,嚅喏着问道。 “姐,碧绿可以踏水而去,踏水而回。”也许碧绿被苏洛冉突然的撒娇和幼稚惊了一下,她出现短时间的发呆,随后又解释道。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睡会,你一会要回来把你家姐救回岸边哦···”苏洛冉继续嚅喏的道。 “那碧绿先行回洛水居哦。”碧绿站起来对苏洛冉道,见苏洛冉了头,便双足轻船,踏水而去。 苏洛冉缓缓的闭上眼,享受难得的安静,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温暖,也思索着八王爷贤王炘烙的话,炘炎触犯了当今圣上定下的规矩,听贤王的意思,齐人之福在天元王朝是不允许的。如果齐人之福不被允许,为什么皇上又原意炘炎娶个王妃?娶了自己和秦若梅,到底为炘炎带来了什么? 自己还是秦若梅会干扰到炘炎的未来?这是苏洛冉当前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不然直到跟炘炎和离公布于众的那天,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和离,这就太可怜了。想明白了自己的目标,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在船上憩。 等苏洛冉睁开眼,似乎已是傍晚,只见玉王爷炘炎正端坐在船上,盯着苏洛冉的睡相皱眉。一阵疼痛划过身体的每个细胞,苏洛冉闭上眼镇静着心情,也思索着炘炎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难道是自己下午那一路奔跑,让下人们跑去告诉他我的异状?很可能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解释他会踏水而来,来到自己所在的船上观察我。 深吸一口气,苏洛冉缓缓的坐起来,与炘炎面对面,学着炘炎的样子盯着炘炎,等炘炎先话。 “听下人们,你今天上午魔怔了,竟然拉着碧绿不分尊卑的在王府里奔跑?你还在花园里大唱艳词淫曲?还不持端庄的大笑露齿?”也许炘炎跟苏洛冉大眼瞪眼实在瞪不过,垂下眼眸,看向别处质问。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花园?”苏洛冉避重就轻盯着炘炎问道。 “你还没回答本王。”炘炎将头扭向苏洛冉,皱眉道。 “王爷也没回答我。”苏洛冉倔强的回道。 一阵沉默后,炘炎叹气道“从洛妃唱歌的时候就在了,下人们你哭了一晚,今早起来就魔怔了,本王担心你,所以赶到花园来看下你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雨落苑,玉王府的花园名字真的不错,带着秋雨秋思秋煞人的愁呵。”苏洛冉没有回答炘炎的问题,反而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洛妃什么意思?本王不明白。”炘炎顿了顿,有一时的闪神。 “秋日事多,下人们话也多,本王妃不过想通了某些事而已,用着这么大惊怪吗?本王妃高兴也被成魔怔?哎,可见王府里面的下人们多么关心我呀。我好感动呵。”苏洛冉歪头看着炘炎,浅笑着着带刺的话。 “不管如何,本王希望洛妃注意的德行操守,注意得体端庄。”炘炎皱眉道。 “呵呵,你我都是和离的人了,我德行操守如何,王爷不必担心,我自会注意。”看了一眼炘炎后,苏洛冉把手绢浸到水里,趴在船沿,轻轻摆动着。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三章 恕不奉告 “洛妃,本王很好奇一件事。”炘炎看苏洛冉无心搭理自己,企图开口吸引洛冉的注意力。 “问”我简练的着。 “洛妃在花园里唱的曲目叫什么名字,这是谁写的,又是写给谁的?”被苏洛冉简练的回答惊了一下,炘炎思考了片刻,继续问道。 “哈哈。”苏洛冉把手绢丢在水中,看着手绢慢慢沉入湖底,转过身子看着炘炎淡笑道“那首曲目叫做《七里香》,是一位姓周的雅士送给一位名门淑媛的情歌,至于写给谁,无可奉告。” “是吗?姓周的雅士?名门淑媛?”炘炎的眉毛皱到了一起,那表情,好像自己背着他在偷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一样,苏洛冉欲笑不笑,欣赏着炘炎垂眼深思。 “王爷,本王妃一天滴水未进,烦劳你划船将我带回岸上,当然如果您觉得劳累,麻烦您唤碧绿来帮我划船。”苏洛冉无意与他多言,嘱咐炘炎快将船划到岸边。 “洛妃,你在本王面前直呼自己本王妃,成何体统?难道洛妃不知道尊卑有别?”炘炎抬头看苏洛冉,语气严厉的责备着。 “多谢,本王妃就是喜欢这么自称,王爷要罚我?”苏洛冉挑衅地看着炘炎 “你····”显然炘炎被苏洛冉顽劣的表现气到,表现出暂时失语的状态。 “王爷,你是划与不划?”苏洛冉双手环胸,质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苏洛冉,你不要太过分”显然被苏洛冉质问的语气气到了,连名带姓的喊道。 “本王妃,五脏六腑都在闹灾荒,我要吃东西。这都不行?”双手环胸挑眉看着眼前这个生气的男人。 炘炎狠狠瞪了苏洛冉一眼,手拿起船桨,慢慢的划动船,将船划向岸边。看着炘炎认真的划着船桨,苏洛冉转过头继续划动着水面,虽然表面上对炘炎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但是只有自己知道,是多么的珍惜现在,多么的珍惜眼前的这个男人帮我划着船的浪漫。 不在乎了,那都是骗人的,真的一见钟情后,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就不在乎,只是心里明白再在乎也无法挽回这个男人的心,他的心不在自己这里,强求不来,只有让自己假装不在乎,假装冷漠,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心,细细的收藏着这份爱恋。轻轻的我唱起徐誉滕的《那一年那一天》 “门前的花还在开吗 那些专属你的美是否如从前 风吹残霞落英飘洒 就像是你缠绕我泛了黄的过往 还记得那一年那一天有颗心爱过我 你眼里流淌着的幸福仿佛还在我手里 还记得那一年那一天有个人离开我 你无声远走的一瞬间就象昨天一样清晰 记得吗那一年那一天有颗心爱过我 那些已被尘封的幸福至今还在我怀里 记得吗那一年那一天有个人离开我 你永远安详着的脸庞就像鲜花一样美丽” 苏洛冉划动着水面,忘情地唱着,享受着这一刻属于自己的浪漫---爱的男人轻摇舟在秋后的湖里荡漾,自己素手划水,静静的哼唱着甜蜜的歌曲。 “洛冉,这首曲目很好听。虽然有凄凉,但是爱意深沉,定是情深意重的男子写的。”炘炎听到苏洛冉唱的歌曲,评了下歌曲的内容。 “呵···”苏洛冉仅是笑了下,不置可否。“王爷,再过5日便是我家兄弟,苏烙萌的生辰,本王妃可以回将军府帮舍弟过生辰不?”有些希冀的问着玉王爷。 “既然是烙萌的生日,倒是我陪你去参加生辰便是。”炘炎边划船边同意道。 “谢过王爷。”苏洛冉对着炘炎淡笑了下,继续玩水。 回到岸边,扶着炘炎伸来的手,稳稳当当的从船上回到岸边。 “本王看洛妃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就在暖心阁用餐?来人去唤梅妃来暖心阁用餐。”着,便不由苏洛冉愿不愿意硬拉着走向暖心阁。 “王爷也喜欢强人所愿啊?”苏洛冉声的指责着炘炎。 “苏洛冉,你今天早上在王府让下人们认为你魔怔了,本王拉着你去暖心阁用餐就是为了帮你证明没有魔怔。”炘炎同样声的回复着。 “呵···多谢王爷帮我,本王妃还真是受宠若惊啊。”苏洛冉讥讽着炘炎。 “在我们真正和离前,我还是你的夫君,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大局上我都要帮你一把。”炘炎不温不火道。“不过本王的确被你惊艳了一下,想不到洛冉的歌喉也不是那么的差,曲目也新颖好听。” “呵,那还是拖了这些新曲目的福了。”苏洛冉还是不领情道。 “哎···”炘炎轻叹一下,不再话,苏洛冉也不再话,就这么相对无言的走向暖心阁。 进入暖心阁,便看到梅妃端坐在餐桌前,静等着我跟炘炎入座就餐。 “梅儿,你这么快就来了?”到了暖心阁,炘炎便松开苏洛冉的手,走向已经入座的秦若梅,坐在秦若梅的身边,轻轻抚了下秦若梅的头发,道“今天洛妃情绪不佳,去雨落苑游玩,由于行为有偏激,惊动了府里的下人们,本王才失约让你独自在冬梅居等我,梅儿不要怪本王才是。” 嚯,去你妹的心情不佳,苏洛冉是心情大好才去做回真正的自己,竟然被你成偏激,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今天跟你翻底牌显示真我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真是的,老娘本来今天心情大好,被你们俩你侬我侬的,搞得老娘心情现在才是真正不佳了呢。一边想着,一遍随着下人的示意洗干净手。 “王爷,妾身还在这里呢,请您也注意个人的行为操守,妾身也好以王爷为榜样,好好学习如何尊卑有别,如何长幼有序,如何端庄秀丽。”苏洛冉整了整金步摇,缓缓到他们对面的椅子上,挑眉看着他们。 “王爷,梅儿不怪您,比较洛姐姐也是您的王妃,您关心她也是应该的。”秦若梅红着脸低眉道“洛姐姐,是梅儿不对,梅儿不该这么早出现在餐桌前。” “你已经出现了,难不成你因为不该就能消失不成?”苏洛冉心里恶心了一下,我了个叉,装纯给谁看呢,老娘前几天脑袋被驴踢了,才会那么文绉绉,才会瞻前顾后,才会深思熟虑的做每件事情。但是经过昨天的一阵洗礼,老娘昨晚虽然被打击倒了,但是今天原地满血复活了,又成了金刚铁壁女金刚了,怕你这示弱?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四章 抢菜好手 “洛姐姐···”秦若梅错愕的抬起头,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苏洛冉,仿佛因前几日成熟内敛的表现与今日锋芒毕露的表现严重不符而产生了质疑。“洛姐姐,那,那若梅现在回冬梅居可好?” “苏洛冉,你不要给本王太过分。”炘炎语带怒气的警告苏洛冉。 “呵,我秦若梅,本王妃只是顺着你的话一下,开开玩笑而已,这么当不起玩笑的?”苏洛冉无所谓的耸耸肩,“本王妃只是来暖心阁吃东西的食客,你们怎么想,我可管不着,我只知道别人什么我就顺着什么而已,你们把自己的想法嫁接到我的身上,这有欠公允。本王妃是真的饿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罢,也不管他们,拿起筷子,愉快地吃着佳肴。按照炘炎的,自己心情不佳,有发火的权利。这个权力不用白不用。 “王爷”秦若梅为难的来回看着苏洛冉跟炘炎。 “梅儿,这是西湖醋鱼,你最爱吃的,本王夹给你吃哈。”炘炎温柔的帮秦若梅夹菜,企图用夹菜来缓和刚才紧张的气氛,但是炘炎错了,本姐今天被他惹毛了,就爱触他眉头。 “唷,王爷真偏心,洛冉最喜欢吃鱼了,你竟然将鱼都夹给若梅了。俗话自己动手哇,丰衣足食哇。”着,苏洛冉站起来走到西湖醋鱼边上,端起装有醋鱼的瓷盘,便将剩下的醋鱼倒进自己的食盘里大吃特吃起来。 炘炎和秦若梅傻眼的看所洛冉自给自足的作风,半天没有反应。直到鱼都吃了一半,才回过神来。 “梅儿,别气,本王给你吃好吃的鱼香肉丝哦。”只见炘炎将鱼香肉丝夹了一半到秦若梅的碗里,似乎怕苏洛冉抢盘子,炘炎还自己吃起鱼香肉丝来。 他们吃了半天看苏洛冉还是享受着西湖醋鱼,变松懈了一口气,只见炘炎又跟秦若梅道“梅儿,尝尝这道鲁菜--红烧土豆炖鸡,这可是大滋补哦。” 苏洛冉立刻放下正在吃的醋鱼,跑到炖鸡旁边,端起炖鸡到自己的位置放下,拿勺子盛了些许鸡汤,直接下手拿起一个鸡爪啃了几口,又把鸡爪放回炖鸡的大瓷碗里,慢悠悠的喝着鸡汤。 “(⊙o⊙)”炘炎仅是看着鸡汤干瞪眼,被苏洛冉咬过的鸡爪还明目张胆的躺在大瓷碗里,整个炖鸡就这样被我占领了,优雅的他们想又不出来,可乐坏苏洛冉了,这顿饭吃的可真开心。 “鲁菜可是中华一绝啊,爱死鲁菜了,我爱鲁菜心情好好,哦哦哦,吃上鲁菜心情飞扬,哦哦哦,多吃鲁菜身体好,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咧。”苏洛冉哼着洗澡歌,加深他们的不开心。 “本王觉得梅儿今天应该吃清淡的,不如吃碗银耳粥吧。”罢,似乎怕苏洛冉突然去抢银耳粥,立刻将银耳粥端到他与若梅身边。 “咯,咯,你们慢慢吃,本王妃,咯···吃饱了。”苏洛冉边打嗝边走到端有清水的下人面前,在清水里仔仔细细的洗着手。留下那对j人一直惊讶的看着自己,心情极度飞扬,呵呵,跟老娘玩无赖,嫩了吧你。 “洛妃,本王还没吃完呢,你就中途退席?”炘炎看着苏洛冉自行洗手预备退席,不满道。 “咯,咯,你,咯,想怎样?”苏洛冉打着嗝,一副不愿搭理他们的样子回复着。 “坐下,等本王吃完。”炘炎拧眉道。 “哦,咯····咯苏洛冉打着嗝,盯着他们。 “王爷,梅儿想吃片儿笋”秦若梅看苏洛冉坐回原位,开始向炘炎撒娇道。 “梅儿太瘦了,吃笋的时候要多吃肉,长胖才好。”炘炎轻轻了下梅儿的额头笑道。 苏洛冉打着嗝,放空自己,尽量不去听他们的情话绵绵,真是的,刺激自己哇,才不要情绪激动。不过打嗝真不好受,得想办法制止他们继续情意浓浓,又结束自己的打嗝。 “梅儿你吃这个红烧排骨,长胖可好。”炘炎柔情似水的哄着秦若梅,秦若梅乖巧着吃着排骨。 “王爷,梅儿还想吃四季豆。”秦若梅死不要脸的发嗲道,苏洛冉心里想,自己发嗲的声音比她媚,嘿嘿。 “哇!蟑螂!”苏洛冉强迫自己后仰,把自己摔倒在地,故意喊出一个动物来吓梅儿。 “王爷,有蟑螂!”秦若梅。嗖,一下窜到炘炎的怀里,瑟瑟发抖。 “苏洛冉,哪有蟑螂?”炘炎狐疑的问苏洛冉。 “我刚才看到蟑螂从我身边跑过,我太惊讶了摔在地上了。”苏洛冉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的回到椅子上,继续道“咦?我打嗝好啦,真是神了。王爷你看,梅妃都吓成这样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吃下去吗?我担心梅妃没胃口呢。”苏洛冉坏心眼的提醒着炘炎。 “来人,撤掉饭菜。梅儿,我们回冬梅居。”炘炎打横抱起秦若梅,理都不理苏洛冉,走向冬梅居。 让你昨天晚上跟秦若梅联手设计自己,让下人们认为自己善妒无节操,老娘玩死你。这仅是开始,老娘这1年的时间非报仇不可。想着刚才赢了一局,开心不已,开开心心的回道洛水居,愉快欢乐的睡下。 秋后的阳光果然是最温暖宜人的,所谓秋高气爽啊,苏洛冉在愉快中醒来。 醒来之后,发现碧绿已经早早的站在一旁,似乎在内疚和自责些什么,苏洛冉坐起来歪着脑袋观察着碧绿,思考为什么碧绿会纠结。想了一会,后知后觉的记起来昨天碧绿帮自己拿心和香茗,但是知道自己在暖心阁吃过晚饭,走回洛水居都未发现碧绿的身影,这丫头估计是自责擅离职守的事情。 苏洛冉也好奇她去了哪里,不如就直接问问她,好解除自己的疑惑也好减除她的不安。“昨天,你去了哪里?”我微笑着问着眼前不安的碧绿。 “姐,碧绿去拿来茶本想给您送到船上,但是看到王爷在船上,实在不敢去,只能远远的跟着您。”碧绿不安的绞着手指,嘟囔着。 “嗯,没事。今天离我弟弟苏烙萌的生辰还4天,越想越开心,我可以会将军府了。对了,上次让刘毅师傅做的捕虫网做的如何了?”我让碧绿来帮苏洛冉梳起今天的发髻。 “姐,我今早就让紫儿和兰儿去取了。这会应该快到了哦”碧绿熟练地帮苏洛冉挽着发髻,眉飞色舞道“刘毅做的捕虫网可好看了,我觉得姐的法子真好。” “呵···拍马屁。”苏洛冉掩口笑道“碧绿啊,我今天喜欢天蓝色的装扮。” “是,姐,碧绿给姐装扮的粉嫩粉嫩的。”碧绿见苏洛冉笑出声,也跟着笑着。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五章 逆袭惊艳 “王妃,捕虫网已经拿到了。”紫儿和兰儿把捕虫网拿进了洛水居。 “放到书桌后边吧,天也不早了,碧绿你带着紫儿和兰儿下去吃早餐吧。”待碧绿帮自己梳好发髻,紫儿和兰儿就跟随碧绿去吃早餐了。 “王妃,这是王爷帮您准备的如意若兰躺椅,您看放哪里合适。”我刚走到书桌前,就有4个大汉抬着躺椅进入洛水居。 “抬到里屋,我的卧床旁边。谢谢,各位了。”苏洛冉走到梳妆台前,拿出碎银子,分给了4个大汉。 “想不到炘烙还是话算话的。”苏洛冉自言自语了一句,便拿起碧绿为自己准备的地藏王菩萨的经文,斜躺在躺椅上细细读起来。 正在苏洛冉沉浸在佛教经典中时,炘炎走了进来,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苏洛冉懒得起身,随便瞟了他一眼便继续读自己的佛经,等他起来跟自己是非。 “洛冉,灾区赈灾不利,百姓似乎不愿逮捕或食用蝗虫,这该如何是好?”见苏洛冉不愿意搭理他,他自行坐在卧床上,皱眉问。 “离秋狝还几天?”苏洛冉翻着地藏经,随口问着。 “还10天,洛冉,我怕到时候灾民要涌进京城了。”炘炎希冀的看着“洛冉,你有什么办法吗?” “今天秋高气爽啊,是个出去玩的好天气,不如我们先约一下皇亲贵胄去野炊如何?”苏洛冉坐起身,扶了扶发髻,合上书,抬头看他道“我的捕虫网已经到了,可以先牛刀试一下。” “额,这倒是个办法。”炘炎眉头逐渐舒展。 “王爷,你的旗下财产中可有茶馆酒肆?”苏洛冉歪头看着炘炎,提示他有炊米,就要有可以食用炊米的地方。 “玉炎阁是本王的酒肆,洛冉的意思是?”炘炎眼睛中闪出了希望之光。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皇亲贵胄都能吃的东西,富家商贾如何不能食得?就免费宴请吧。”苏洛冉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正好看着碧绿带着紫儿和兰儿进来,便对紫儿和兰儿“带着我的捕虫网,我们下午去游山玩水。” 回头看着还坐在床上的炘炎,皱眉道“王爷还不安排马车和你那亲爱的梅儿去野炊吗?呼朋唤友的事情,我想王爷不希望我抛头露面的到处招蜂引蝶吧?那多丢人”苏洛冉犀利的讽刺着炘炎。 “洛冉,你应该自称妾身而不是我。”炘炎纠正苏洛冉的称谓。 苏洛冉耸肩道“那我就不去野炊了,祝你们开心。” “你···清影,吩咐下去,安排马车,联系各皇子和其他皇宫贵胄一起参加野炊。”炘炎深吸一口气,唤清影进来,严肃的吩咐着。 清影作了下揖,准备出门的时候,苏洛冉赶紧喊住了清影。“清影,回来。我玉王爷,我要的是众乐乐,你把你那一票哥哥嫂嫂都喊来,让贵胄们如何安心自在的大吃特吃,如何让商贾们坦然的坐在酒肆?清影,你就去喊梅妃准备准备就行了。顺道通知大臣们的公子,酉时一刻去玉炎阁免费品尝---青云鸿翔宴。” 清影迟疑的看着炘炎,直到炘炎缓缓地头才拱手而去。 “碧绿,你们也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要去野炊。”苏洛冉嬉笑道,让碧绿、紫儿、兰儿下去准备。 炘炎看着苏洛冉,似乎想看出一个究竟来。苏洛冉感觉到炘炎在注视,回头看着炘炎,抿嘴笑了下“玉王爷,我跟你终究和离,我不怕告诉你一个事实,那就是,撞柱之后,原来的苏洛冉已经去了,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也就是,我早已不是我。” “洛冉,我不明白你的话”炘炎,眼神开始波动。 “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有鬼神、有妖魔、有魑魅魍魉、有仙佛道神,我是轮回过的人,我来自另外一个轮回。六道轮回中,我再次坠入轮回,入人道。”苏洛冉笑了一下,继续道“地藏经的地狱,的事情,也许是真事,也许不是。但是我的确不是你这个时代的人。至于你理解不理解,看你的悟性了。我过,和离之后,你我形同陌路。” 炘炎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消化苏洛冉的话。 坐在马车上,素手掀开窗帘,微笑着看着街上的人们,生活就是这么幸福,原来放下即是缘,佛不骗我,嘴角微微上扬。 “姐,你笑什么,这么专注的看着窗外?”碧绿好奇的问苏洛冉 “碧绿你相信缘分吗?”苏洛冉放下窗帘,转过身子,问碧绿。 “姐,缘分是什么?碧绿不懂。”碧绿低下头,似乎眼神有些暗淡 “想不想听你家姐唱歌”看着碧绿头,苏洛冉心情大好的唱着吉克隽逸的《一首心歌》 “我心有一种声音 它从来不间断的在回响 然后穿过山飞过蓝天奔向你 一个未来等待我的你 了解我有着相同的梦想 乘着声音翅膀 原来我们渴望都一样 ohoh 对昨天有太多感想 ohoh 那些受过的伤却从来不失望 只想有一颗心取暖 sohearmeno 你听到我的歌声吗 是否 也有飞翔的盼望myfriend 因为我知道你也不停寻找 一种频率相近心情 因为爱所以成为知己 乘着声音翅膀 原来我们渴望都一样 ohoh 对明天有太多的想像 ohoh 偶尔会受伤却从来不声张 只想有一颗心取暖 sohearmeno 生活之中有太多未知等待和探索 listentomyvoice 有失有得还有许多意外的灵感 listentomyvoice 当我站在你的面前唱起这一首歌 是拥抱是分享 我心有一种声音 从来都不曾停止过 原来我们渴望都一样 ohoh 对明天有太多的想像 ohoh 偶尔会受伤却从来不声张 只想有一颗心取暖 sohearmeno 你听到我歌声吗myvoicevoice 也是拥抱也是分享” “哇,姐,好好听,碧绿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碧绿拍着双手兴奋的诉着她的心情 “呵,你家姐也很喜欢这首天籁之曲。碧绿好像车队听了,是不是我们已经到了郊外”苏洛冉掀开窗帘,发现炘炎已经扶着梅妃下马车了。 “碧绿赶紧下车”苏洛冉催促着碧绿,迅速的收起茶碗,掀开马车的门帘,直接跳下马车。 “洛妃,在外面,你应该为本王注意下行为”瞥见苏洛冉独自蹦下马车,立刻不满道。 “禀王爷,难得在野外,妾身是兴奋难掩才如此,请各位莫见怪”我向着随行而来的诸位王公贵胄福了福身。 “呵呵,玉王爷好福气,有这么灵动如脱兔的王妃。”赵尚书的二公子,赵逸风,炘炎的发兄弟帮我挽回了些脸面,也缓和了些许的气氛。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六章 青云鸿翔 “玉王爷,咱们到也到了,你该如何野炊”赵逸风嚯一下打开摇扇,等着炘炎的指示。 “碧绿,你去拿捕虫网来。”苏洛冉吩咐着碧绿,转过头对着赵逸风“赵公子,稍安勿躁,我让我的丫头去拿捕虫网了,我们今天的晚宴就是青云翔天” 看着碧绿将个捕虫网拿了过来,苏洛冉微笑着“我先做个示范,给你们看下如何捕捉蝗虫,一会你们照着我的方法去捕捉蝗虫。我觉得王爷和赵公子的轻功不错,应该投掷也不错吧,要不这样,你们用石子投掷蝗虫来捕捉。” 苏洛冉拿起一个捕虫网,走到玉米田里,像扑蝶一样的扑蝗虫,并且把捕虫网扣在地上。不一会苏洛冉就捕捉了五六个蝗虫。苏洛冉将蝗虫放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 “就是这样捕捉蝗虫,你们也来试试。”苏洛冉把捕虫网给梅妃,赵公子,炘炎一人一个。“你们先用这个捕捉蝗虫,如果嫌慢,就用石子投掷蝗虫。” 只见梅妃,赵公子,炘炎他们三个拿着捕虫网学着苏洛冉的样子开始捕捉蝗虫。约莫捕捉了个时辰,他们已经捕捉了足足10斤的蝗虫。有武功果然跟自己这样不会武功的不一样哈,苏洛冉心里的嘀咕了一下下。 满载而归的我们,很快移到了玉炎阁中。碧绿拿着麻袋,跟随苏洛冉进入了玉炎阁的厨房。苏洛冉眉飞色舞的跟玉炎阁的大厨们“这一袋子的东西是蝗虫,你们现在要准备一大锅的热水,将蝗虫放进热水中烫死。捞出烫死的蝗虫,去掉翅膀,取出蝗虫肠子,就放进油里炸,炸的酥脆为止。记得在炸蝗虫之前,油要火用八角、茴香、花椒、胡椒、桂皮喂出香味,再大火炸蝗虫。要做到油要入味,蝗虫要酥脆。懂吗?取出的蝗虫肠子,这叫做百草丹,留下来晒干当做药材,王爷和本宫要回收。”苏洛冉亲自烫死了几个蝗虫并取出百草丹以作示范,直到大厨们懂得自己的意思,才离开厨房走向大厅。 “洛妃,你已经教会厨子们如何做蝗虫菜了吗?”炘炎见苏洛冉出来,不放心的问道。 苏洛冉环顾了以下来参加蝗虫宴的王公贵族们,好家伙,8个皇子和王妃都来了,其余的贵公子儿也少有一二十个,这么多人怎么够吃的。这次丢脸要丢大了,光这满屋子的官家子弟就0来个,10斤蝗虫。他们一人两不成?得想想办法。 苏洛冉假装淡定的跟炘炎道“没问题,不过这次来了不少王公大臣的公子,我觉得还是要厨房帮下忙,好让他们尽快吃到蝗虫宴。呵呵,我先去厨房了哈。”也不管炘炎是否同意,调头就往厨房走。 走到厨房,看着厨师正在炸蝗虫,苏洛冉坐在一边想如何能填饱这些人的肚皮。“姐,你怎么在这里哇,可让碧绿好找。姐哇,你应该在前厅怎么来厨房了,您坐着等吃好吃的就好了。”碧绿见苏洛冉坐在厨房劝道。 “碧绿,你有什么既能吃得慢,又能吃饱呢?”苏洛冉将心中所想直截了当的给碧绿听。 “姐,既能吃得慢,又能吃饱?姐你再面条吗?还是在大饼?”碧绿被苏洛冉问的一头雾水,傻乎乎的回答着 “面条?大饼?面条唔大饼唔面大饼?大饼?”苏洛冉突然站起来,想到了一个好方法,走到大厨面前,问道“师傅,咱们玉炎阁有没有备存的大饼?” “回王妃,咱们玉炎阁有备存的大饼,不知道王妃要人如何做??”领班大厨拱手问道 “今儿,我们就给那些贵公子哥们吃一道没吃过的大菜。呵呵,师傅可会做汤水?”苏洛冉拿起另外一个大厨递过来的大饼,问着领班。 “回王妃,不晓得是什么样的汤水?”领班拱手,不紧不慢道 “麻辣烩饼,师傅可曾听过?此麻辣烩饼,需要用熬好的骨头汤加入葱姜蒜、八角、茴香、胡椒、花椒、桂皮、辣椒、酱油、醋、糖、料酒、猪肉、海带、枸杞、花生、芝麻炖煮一刻钟,然后将新出炉的大饼切成数块加入其中。”苏洛冉一一细数道“本宫不太会控火,这样,师傅你开始做,我在旁边看,我想我们这边有排骨老汤吧,不用再煮排骨吧?” “回王妃,排骨老汤是有的,这是调味用的老汤,每回都会预备着很多。”领班师傅拱手道,之后就拿起大勺开始做苏洛冉的麻辣烩饼。 等到香味十足的麻辣烩饼和香脆可口的蝗虫做好,苏洛冉长舒一口气。“碧绿啊,我们做了多久的饭菜”看着陆陆续续端菜到前厅的仆人,皱眉深思道。 “姐,咱们就做了一刻钟。”碧绿递过湿手绢,暗示苏洛冉擦汗道。 “还好,还好。碧绿随我去前厅。”15分钟而已,还不算晚。苏洛冉安心的尾随仆人进入前厅。只见前厅熙熙攘攘,众多王公贵族正拿起筷子试尝青云鸿翔和麻辣烩饼。 “各位,且慢”苏洛冉走到大厅中央,挑眉道“各位还不知这菜肴的菜名,得先听菜名,闻菜香,观菜色,品菜味,正所谓色香味名俱全,方为佳品。” 苏洛冉走到炘炎的桌前,素手拿起一个炸得酥酥脆脆的蝗虫继续道“这道菜叫做青云鸿翔,如青云直上,翔于苍穹之中,又如鸿鹏展翅,恣意翱翔。寓意各位青云直上,大鹏展翅。”把蝗虫放到鼻尖轻嗅道“菜香清新宜人,舒畅安乐,寓意各位事遂所愿,心想事成。色泽或金黄或翠绿,寓意各位金玉满堂。”把蝗虫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又道“菜味酥脆可口,食之生津,可谓佳肴上品。”又拿起一个蝗虫,走向大厅中央缓缓道“各位不妨细细品尝,祝各位扶摇直上,金玉满堂,心想事成。” 前厅在座的众位王公贵族夹起蝗虫,开始品尝起来,纷纷露出了对青云鸿翔的喜爱之情。 苏洛冉又走到炘炎的桌前,拿起桌上的碗和勺,盛了一麻辣烩面,随即又走到大厅中央扬眉道“长弓扬天射大雕,策马驰骋在辽源,烈酒何须杯饮?辣汤还需大碗尝。各位都是御马高手,驰骋草原怎可缺少烈酒辣汤?今天洛冉为各位准备了草原风味的辣汤---麻辣烩面,请各位品尝。洛冉先品尝,各位随意。”着拿起勺吃起碗中的麻辣烩面。 “洛冉,看不出你还有这厨艺。呵呵,九弟好福气啊”太子站起来呵呵的笑道“今天我们是在九弟的店里吃喝,不用顾忌礼仪,你们就放开了吃吧,来品尝下九弟和九弟妹为我们带来的美味。”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七章 惊才艳艳 “洛冉谢过太子,光吃还不畅快,不如弟妹就献丑,为各位清唱一曲草原之歌,各位助兴。”在各位王公贵族的支持中,苏洛冉把手里的碗勺交给碧绿,便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服,开始唱着凤凰传奇的歌曲《我从草原来》 “我从草原来-凤凰传奇 云白草绿花红酒醉 我的马牵山外 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 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 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 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 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 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 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 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 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 那天蓝的爱 我的马牵山外 迎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 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 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 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 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 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 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 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 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 那天蓝的爱 云白白出了毡房华盖 草绿绿出了绵延如海 花红红出了急风烈马 酒醉醉出了一生所爱 云白白出了毡房华盖 草绿绿出了绵延如海 花红红出了急风烈马 酒醉醉出了一生所爱 风从草原来 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 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 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 那天蓝的爱 风从草原来 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 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 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 那天蓝的爱 ”边唱边跳起蒙古舞来。在边唱边跳中,苏洛冉感觉到了两道炽热的眼神盯着我,一道来自炘炎,一道来自炘烙。 边跳边深思,难道炘炎觉得自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文武全才才会这么炽热的看自己?呵,从此便是陌生人,你炘炎敢对本姑娘出来,本姑娘就让你后悔终生。 苏洛冉的自傲让她边跳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环佩叮咚,衣衫翩飞,如诗如画,看见周围的王公贵族们都停下吃饭,静静的看着自己边唱边跳,苏洛冉知道这一刻,我惊艳了他们。 正当苏洛冉沉浸在自己蒙古舞中,只听炘炎清了清嗓音,道“洛妃为各位尽兴而舞虽好,但洛妃尚在伤寒未愈中,不可长时间吹风,烦请各位谅解。”完,便站起来把苏洛冉揽在怀里,低头对自己着“洛妃,你该回王府休息了。” “既然洛妃仍在伤寒中,我看还是先行回玉王府休息才好。各位我们继续吃我们的,本王认为这碗麻辣烩面味道真的很鲜美,不知各位是否同感呢?”太子适时站起来对各位王公大臣道,帮助炘炎解围。 苏洛冉面无表情的由着碧绿把自己扶上马车,随着马车回到玉王府,再由碧绿扶着回到洛水居。 苏洛冉满脑子在想为什么炘炎这么着急的赶自己回王府,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难道自己的预估是错误的?难道炘炎要惩罚自己?这个认知让苏洛冉心里很不安,直到戌时三刻,玉王爷炘炎步入洛水居。 “碧绿退出去,所有人都给本王下去。”炘炎步入洛水居的第一句话就是下命令屏退下人。只见炘炎火冒三丈的走到苏洛冉面前,猛然一把拽住苏洛冉的胳膊,把苏洛冉强拽到他面前,一阵浓重的酒味直喷苏洛冉的面门,熏得苏洛冉频频皱眉。 炘炎大声对苏洛冉吼道“你要在所有人面前丢尽本王的脸面嘛?你今天下午做的一切不觉得像卖艺的歌女嘛?你到底是想跟谁表白你的心意?你到底是想告诉你的情郎什么?你啊!” 炘炎越声音越高,气到深处,捏住苏洛冉的下巴又吼道“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你告诉本王这句话什么意思?当着本王的面就敢给本王戴绿帽子吗?你当本王是什么?你给本王呀···”罢一巴掌把苏洛冉甩在了地上,也许炘炎真的气极了,把苏洛冉的嘴角都打出血丝来。 “你给本王一个解释,你唱这首淫词艳曲到底什么意思?你想暗示炘烙迎娶你吗?你现在还是本王的妃!你还是本王的妻!本王告诉你,你想在本王真正跟你和离之前就给本王出丑,那是痴心妄想!你不是想本王宠幸你吗?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依旧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现在就趁你心意!让你彻彻底底的成为本王的女人!本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本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安分!”罢,炘炎开始撕扯苏洛冉的衣服。 苏洛冉惊慌失措,没想到一首凤凰传奇的歌曲就让炘炎愤怒至此,苏洛冉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交给炘炎,哪怕真的爱着炘炎。苏洛冉在不断的反抗和挣扎,尽一切可能的力量推开炘炎。 “怎么?洛妃,本王的长相不足以蛊惑你,使你迷恋吗?你就这么排斥本王嘛?你就这么想为炘烙守住清白吗?本王绝对不会如你所愿!!!告诉,你那是痴心妄想!!!”炘炎一边撕扯苏洛冉的衣服,一遍吼道。 “炘炎,你的本事就是强迫女人吗?给本王妃松手,给我滚出去!”苏洛冉忍无可忍,面对羞辱,开始反唇相讥。 “呵呵,这里是玉王府,这张床是洛水居的床,你是洛水居的王妃洛妃,本王临幸自己的王妃,自己的妻子犯法吗?本王告诉你,苏洛冉,你越反抗,本王越要征服你!!”炘炎开始冷笑,这时苏洛冉上身已经衣不蔽体。 “你给我滚,你给我放手,你给我走开,走开。”苏洛冉开始失控的反抗起来,知道炘炎已经失去了理智。 炘炎依旧不为所动,把苏洛冉强压在身下,攻城掠池,一只手伸到苏洛冉的下身开始撕扯袭裤起来。泪水涌出眼眶,知道今夜要失去童贞了,苏洛冉放弃了挣扎,任炘炎上下其手,任意**。 一整夜的强攻索取,让苏洛冉筋疲力竭,苏洛冉侧躺在床上闭目不语,泪水干了,无泪亦无悲。炘炎不言不语,只是在苏洛冉身后紧紧地环抱着我。 这时外面已是卯时,一夜无眠,一夜羞辱,一夜海棠,悲凉戚戚,残花败柳,凋零不存,苏洛冉的心境亦如此。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八章 被狗吃了 “洛妃···”炘炎松开对苏洛冉的钳制,坐起身来“昨天,本王喝多了,那封休书,你还是还给本王吧。本王会为昨天事情负责。” “谢谢王爷的好意,本王妃现在觉得那封休书金贵的不得了。”苏洛冉平静的坐起身,走到衣架前,边穿衣服边道“王爷也不必为昨夜之事自责,你倒是对了一件事情,你我还未和离,你我尚是夫妻,夫妻行周公之礼也未有不妥之处。” 苏洛冉皱眉看着床上的血渍和身上的血渍,平静的道“如果王爷真有心愧疚,就给本王妃一处温水沐浴之处吧,你不觉得本王妃身上的血腥味太浓重了吗?” 苏洛冉知道我越是镇静越能告诉炘炎,心已死,没有感情何来情绪波动,但是更知道,内心深处在颤抖,被自己爱的男人霸王硬上弓,这份屈辱这份伤害已经超过了自制的能力,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静静的安抚自己,静静的反思昨天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静静的告诉自己如何避免再次受伤。 “洛妃,你···不恨本王?”炘炎低声询问苏洛冉 “恨?玉王爷你不是你我今生都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嘛?呵,你我尚未和离,如何恨呢?”苏洛冉嘴角轻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给自己也给炘炎看。 “洛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炘炎目光触及苏洛冉的dong体,似乎又变的炙热、 “呵,玉王爷,谢谢你的美意,本王妃终究与你和离,何必要交代?”苏洛冉冷笑着穿起衣衫 “昨夜,本王未作任何措施,洛妃你的月事又未接近,本王是怕···”炘炎顿了顿,又道 “哦???玉王爷打算如何?”苏洛冉猛然一惊,抬头正视炘炎皱眉道,心想炘炎该不会要用药物使自己不孕吧。 “如果洛妃真的怀上本王的子嗣,本王是不允许子嗣流落在外的。”炘炎看到苏洛冉抬头正视他,加重语气道。 “呵呵,我还以为玉王爷要给洛冉灌汤药以绝后患呢。看来洛冉还是会想错玉王爷。”苏洛冉继续低头穿衣。 “敢问玉王爷,如果我怀有你的子嗣,和离如何生效?如果我怀有你子嗣,梅妃那里你该如何交代?王爷莫忘记了跟梅妃的海誓山盟,难道玉王爷不觉得这是背叛梅妃吗?”苏洛冉讥讽道 “昨夜的错已然铸成,本王只能坦然面对。梅妃也只能接受。”炘炎似乎有一焦急,但不知是担心苏洛冉误会还是担心梅妃会伤心,不过苏洛冉可不想自作多情的以为经过昨天的肌肤之亲,炘炎会爱上自己,她苏洛冉还没那么单纯。 “呵,错已然铸成,是啊,你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苏洛冉穿戴好之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理长发。炘炎起身穿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有心烦意乱,也对,跟不喜欢的女人有了昨夜,多多少少会有抵触吧。 “洛妃,本王今天要进宫一趟,看一下昨天青云鸿翔宴的成效如何,你可有什么要嘱咐本王的吗?”炘炎穿戴好后,似乎对苏洛冉的话有希冀。 “慢走,不送。”苏洛冉简单的把长发盘成一个结,走到榻上,拿起一本野史,看也不看炘炎,随口道。 炘炎见苏洛冉十分不待见他,便转身开门,向仆人们交代了一下,让他们稍后炖补品给苏洛冉补血气,并嘱咐碧绿过一会带苏洛冉去后院的温泉处沐浴净身。 苏洛冉仅在榻上眠了一下就被碧绿吵醒,半扶半搀地把自己拖进了温泉。浸在温泉里,苏洛冉浑身舒畅,闭目开始思索昨天发生的一切。 不过唱了一首草原歌曲,炘炎竟然这么气愤,他这么气愤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难道那首歌曲会让八王爷炘烙误会吗?如果炘炎这么想,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一首草原歌曲被炘炎直接羞辱成淫词艳曲,这个时空的语言环境里究竟是怎样的严谨?自己今后的名声会不会被冠上不好的称谓?老爹那边会不会有很糟糕的影响?回想昨夜炘炎的指控,有些话倒是惊醒了自己,毕竟时代不同,有些歌曲未必这个时代就能接受,是太放纵自己了。 苏洛冉现在最该想的就是炘烙会不会误会自己,如果炘烙误会了自己,那和离之后,又该如何摆脱炘烙的纠缠呢?这对皇家而言会不会是宫闱秘史,会不会是极大的羞辱,将来会不会对老爹造成更不可磨灭的伤害?该如何挽回这一切呢? 想着想着,由于昨夜彻夜未眠,苏洛冉慢慢的闭上眼睛陷入浅眠中。当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炘炎将自己用长袍包裹,打横抱往洛水居。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下,怎么睡得那么死,苏洛冉以为只是浅眠。 见苏洛冉醒来,炘炎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继续走向洛水居,只是走向洛水居的速度加快了。走到洛水居,炘炎又屏退下人们,只留下苏洛冉跟他四目相对。苏洛冉退下长袍,钻进被窝,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继续好眠。 “洛妃,为什么你这么镇定?”炘炎环胸坐在床边看着苏洛冉一系列泰然而处的姿态皱眉道。 “怎么,你希望本王妃大吵大闹逢人就本王妃被玉王爷昨夜践踏了不成?王爷你不嫌丢人本王妃还嫌丢人呐。再身子是自己的,观的别人的,本王妃犯得着为了别人怎么想而强迫自己怎么做吗?”苏洛冉转过身来,面向炘炎挑眉嘲笑道。 “本王觉得洛妃早上的反应太过镇静,晚上的反应又太过冷静,本王觉得洛妃似乎哪里不对劲。”炘炎皱眉出自己心中所想。 “本王妃早上是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争辩再吵闹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本王妃晚上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不恼就不会给自己平添烦恼。为了昨天的事情惩罚今天的自己,不是我的性格。”苏洛冉难得好心情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洛妃的想法真新鲜。”炘炎轻笑出声。 “王爷似乎忘记了,本王妃信佛,大肚能容,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只是本王妃做不到笑尽天下可笑之事而已。尤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切身之痛,但是还好,本王妃够镇静。”看见炘炎笑,苏洛冉翻了翻白眼。 “洛妃,本王今晚还要在你这里安寝。”炘炎靠近苏洛冉道“昨晚虽然有不堪,但是本王似乎有回味。” “哦?玉王爷可真是有趣,你我都是和离的人,你这么做不有违你的原则吗?”苏洛冉心里开始波动,纵使再镇静,也无法做到完全处之泰然。 “昨夜既然都发生了,本王也不差今天这一天。”炘炎又靠近苏洛冉一,近到鼻息直喷到面门。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十九章 花开不败 “玉王爷,女人是无法容忍自己的丈夫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你不爱你的梅妃了吗?”苏洛冉冷静的表情开始崩裂,有颤抖的看着炘炎。 “本王现在也是你的丈夫,你过百丈之内为夫,百丈之外就不是夫了。”炘炎看到苏洛冉微微的颤抖,有心情愉悦的道。 “呵呵,玉王爷,很遗憾,从我拿到休书的那天,就不存在百丈之了。”苏洛冉嘴角微翘。 “那可真遗憾,本王看样子要更加身体力行的告诉你什么叫做百丈之内了。”炘炎轻吻苏洛冉的额头缓缓地着。 “玉王爷,你真的爱梅妃吗?”苏洛冉冷下笑容认真的问道。 “洛妃,你想什么?”炘炎抬头拉开苏洛冉与他的距离,凝眉道。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做任何背叛爱人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可能会让她伤心的事情也不会去尝试。玉王爷,你现在做的是事情,已经算是伤害你的挚爱梅妃了,让洛冉不得不怀疑你是否真的爱梅妃。”苏洛冉尽量引开炘炎的注意,希望今晚不要再发生昨晚的不堪。 “自从你的出现,就已经在伤害梅妃了。自从本王娶了你,本王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来自父皇的压力,来自你父亲的的压力,本王现在尝试接纳你,对父皇,对苏将军都是一种宽慰,对梅妃,这是不得已的事情。”炘炎再度俯下身子,亲吻苏洛冉的眼睑。 “原来王爷的爱是如此的,倒是让洛冉开眼界了。”苏洛冉闭着眼睛,忍受着炘炎的亲吻。是,苏洛冉不得不承认自己希望炘炎用心的亲吻,用情至深的对自己吴侬软语,但是绝不是今天。 “你!”炘炎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本王今天很累了,打算在洛水居歇息。”完躺在苏洛冉的身侧睡去。 这一晚苏洛冉睡得极不安慰,炘炎的变化太快,快到苏洛冉摸不着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让有种局势完全失控的恐惧感,不清楚是否将来依旧允许自己如此镇静。 一觉醒来已是卯∵∽∵∽∵∽∵∽,<div style="margin:p 0 p 0">时三刻,却发现炘炎依旧睡在自己的身侧,还好的是并没有揽自己入怀,仅仅是安静的在旁边安睡。距离苏烙萌的生辰还有天,苏洛冉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回到苏府去看望这位弟弟了,正在思索如何跟炘炎开口提前去苏府,却见炘炎已经睁开眼,对自己行注目礼。 四目相对,心中闪过一阵疼痛,女人呐,总是这么多愁善感,爱一个人又总是那么执着,苏洛冉闭了闭眼,沉淀了下思维,将心中所想与炘炎听。“王爷,后天便是家弟的生辰,洛冉想早些去苏府协助爹爹办理家弟的生辰宴席。” 炘炎听后不言不语,仅是盯着自己发呆,这让自己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炘炎缓缓的支起上半身,又慢慢的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设计,温热的鼻息不断的喷向苏洛冉的额头。 苏洛冉心中一惊,该不会这家伙晨勃的后劲未消吧,今早是不是又要行周公之礼了。苏洛冉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错了错身子,尽量避开炘炎的俯视。被炘炎俯视了许久,久到苏洛冉差又要进入睡眠,炘炎才又躺下去,只是却把苏洛冉拉进了怀里。 苏洛冉心里的惊慌更加不安,丫的昨晚老娘可是寸缕未着,你丫的昨夜貌似也是衣衫尽褪,这不是裸睡嘛,这么近距离相拥要出事的。正当苏洛冉在心里干嚎要出事了,今天又要被炘炎给吃了的时候,炘炎终于出声了“近几日本王正好休息,明日陪洛妃一起去,这几日洛妃跟本王都睡眠不足,本王觉得今日是该好好卧床休憩。”罢把苏洛冉搂得更紧,苏洛冉知道明天就可以回到苏府,很开心,便随了炘炎的愿望,继续沉入梦乡。 当苏洛冉再次清醒已是晚饭时间,看到炘炎已经在自己的榻上拿着自己正在读的野史,有奇怪炘炎什么时候学自己的样子开始读野史玩了,即使不解苏洛冉也不愿去问炘炎原因,仅是起床穿衣梳妆。 等苏洛冉打理好自己,炘炎放下野史,走到苏洛冉面前帮洛冉披好披帛,就唤碧绿来帮自己梳发髻。这一些列的举动让苏洛冉甚是疑惑,不晓得今晚炘炎又演的哪一出,但即使疑惑也不想去问炘炎。 梳妆完毕以后,炘炎嘱咐清影去备马车,便牵着苏洛冉走向王府大门。苏洛冉一路不言不语,炘炎也安静得出奇,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马车一直在行走,但看炘炎的态度并不像前往苏府,这让苏洛冉开始有不淡定了,我控制不住的开始问在旁的炘炎“王爷,你带洛冉去哪里,为什么梅妃不一同前往?” 炘炎听见苏洛冉发问,睁开眼,回复着不清不楚的答案“去见你心里花开不败的地方。” 难道自己的草原歌曲的事情还这么没完没了了嘛,苏洛冉不自觉的开始担心,深夜驾马车出府可不是好事,难道炘炎要把自己抛弃在荒野自生自灭?还是炘炎要找个夜深人静的地方狂揍自己一顿?还是这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打算秘密处决?亦或是皇上打算将自己幽禁在某处,以后不可在踏出一步? 惊慌在苏洛冉心里发酵,不安开始弥漫在苏洛冉心间,苏洛冉往炘炎的旁边靠了靠,打算借用他的体温来镇静自己。 “知道怕了?”炘炎嘴角微扬,似乎心情有好“以后做事情要长脑子。这里是天子脚下,本王是九皇子,本王的王妃没有公文公告不会离开王府,也不会有生命之虞。” “哦,洛冉记下了。王爷我们这是去哪里?”炘炎的一句话成功让苏洛冉安心,随之开始好奇这是去哪里。 “贤王府,炘烙要见你。”炘炎简短有力的出我们要去的地方。但就这句话让苏洛冉心脏开始狂跳,炘炎羞辱自己的话还历历在目,难道真的让炘烙误会了什么?难道炘烙以为自己在向他示爱?ohmygod,我了个苍天啊,不会这么悲催的让炘烙自作多情了吧。 话随人到,话间就到了八王府--贤王府,苏洛冉被炘炎搀下马车,由着炘炎牵着进入贤王府,随着炘炎走向贤王府的偏居院--烙水阁,苏洛冉一阵恍惚。 炘烙过自己是水做的洛,他是火做的烙,水各为洛,难道这个阁是烙洛合一的居?这下苏洛冉可谓是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紧张已经布满苏洛冉所有的神经。就在苏洛冉沉浸在自己紧张的情绪中时,便看到炘烙只身前来烙水阁,烙水阁中放着各种甜和吃,为了掩饰苏洛冉的紧张和见到炘烙的不安,随手拿起桌上的甜慢慢的吃着。 “还算你守信,把洛儿带来了。”炘烙进入烙水阁的第一句话,便是对着炘炎下逐客令。“尽然洛儿已经来了,本王觉得你公务繁忙,更应该去处理苏州蝗灾的事宜。”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章 粉蝶如意 “呵,八哥,洛儿至今还是本王的王妃,没有父皇的公文批下,本王最好还是在洛儿身边为好。”炘炎不理炘烙的逐客令,径自坐下跟苏洛冉一样吃起桌上的甜来。 炘烙实在无法辩驳炘炎的话,随即不再搭理炘炎,转而面向苏洛冉,深情而又温柔的走到苏洛冉旁边坐下,看苏洛冉吃的满嘴都是,拿出怀里的手绢轻轻帮苏洛冉拭去嘴边的碎末。 看苏洛冉依旧狂吃不怎么搭理他,他便倒了一杯水,轻轻送到苏洛冉面前,“福建安溪的铁观音,今年的秋茶,洛儿最喜欢铁观音的甜味,叶片三四个,壶中热水一半,是本王亲自为洛儿冲泡的,到洛儿来此,壶中水已经温热,不烫的,洛儿先喝一口再吃。” 苏洛冉停下咀嚼甜,抬起头一脸诧异的看着炘烙,心中有着感动,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为了自己的到来而精心准备。知道这一桌都是我爱吃的东西,知道这个男人手中的茶水是曾经的苏洛冉最爱喝的茶品,以前的苏洛冉跟自己一样不爱喝热茶,喜欢温茶,这个男人为了自己能喝到入口的温茶,用心的保证着茶壶里的温度。 如果炘炎有炘烙一半的细心和耐心该多好。苏洛冉拿过茶杯慢慢的喝着,细细的品味着来自炘烙的用心。见苏洛冉喝着铁观音,炘烙一脸欣喜,随机又跟献宝一样,从怀里拿出一对带着彩色蝴蝶的流苏挂件,对着苏洛冉温柔继续的到“这是流鸢坊今年新出的蝴蝶如意,洛儿最喜欢流苏,以前洛儿跟烙过,因为你姓苏,所以最喜欢流苏挂坠。本王今年特地从他们那里订到了这个粉彩蝴蝶如意,流鸢坊今年就出这一款,是唯一一款。”罢把流苏放到苏洛冉手里,细细的端详苏洛冉,继续道“不知今年洛儿想怎么使用这个粉蝶如意呢,是挂在簪子上还是分挂裙带两边呢。” 苏洛冉不晓得自己是什么心情,自己真的很喜欢流苏,也喜欢粉红色,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喜好特地去流鸢坊定制唯一一款流苏送自己。如果这样的男人作为自己的夫君,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苏洛冉∫∫∫∫,<div style="margin:p 0 p 0">盯着炘烙不言不语,但是心里却是辗转百味,五味陈杂。 “呵,洛儿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脸颊都红了呢。洛儿别怕,有烙在,没人欺负洛儿的。”炘烙许是看出苏洛冉的不对劲来,出言安慰。 苏洛冉的眼睛有些微红,来到这个异时空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真心的关心自己,真心的尊敬自己,真心的对待自己,如同对待珍宝一样。苏洛冉低下头细细的抚摸着粉蝶如意,依旧一语不发。 “洛儿,你哭了?是不是烙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烙,烙去改。”炘烙看见苏洛冉泪水滴在粉蝶如意上,有些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拿出手绢边帮苏洛冉擦泪边哄道“洛儿别伤心,以后会好的,会改变的。” “呵,八哥,你如此金贵之尊竟然蹲在苏洛冉的身边,这传出去多有失体统。”炘炎端起桌上的铁观音边喝边道“粉蝶如意可真是好看,流鸢坊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出众了。看来八哥可不是一般的好眼光,洛妃真幸运。” “炘炎你什么意思?”炘烙站起身来,很不快的道 “字面的意思,八哥,我觉得你想多了吧。有些事情可不用深想的。”炘炎依旧自在的吃着甜,不怒不火,不骄不躁,慢慢悠悠的道。 “炘炎,你趁本王领军作战的时候强娶洛儿,哼,本王如何不深想你的用心。”炘烙突然笑出声,拿起另外一个茶杯倒满,轻闻,轻啜。 “哦?八哥不知是苏老将军跪在天元殿请求父皇赐婚与我?”炘炎掰着瓜子,不紧不慢的吐出气人的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洛儿听从父命也无过之处。不过婚后幸福与否,儿女的幸福可是父母的心事。那一次洛儿撞柱可是撞出了苏老将军的悔意。”炘烙缓缓饮尽铁观音,看着苏洛冉很有深意的笑道“九弟难道不知,苏老将军近期打算进宫面圣,以三年无出为由请求洛儿自动和离。” “哦?八哥的消息倒是挺多的,本王怎么从未听。后天可是苏烙萌的生辰,本王还要陪同洛妃一起给苏烙萌贺生辰呢。”炘炎依旧老神在在,不喜不悲,不急不躁。 “九弟,本王可听你夜夜让洛儿落泪无眠,你猜苏老将军要是相信这个谣言,本王的消息会不会更准确了呢?”炘烙又倒一杯茶水,轻闻,轻啜。 “呵,那就不劳八哥费心了,夜夜落泪,夜夜无眠,也可能我们夫妻恩爱百倍呢。”炘炎挑眉出让苏洛冉尴尬又让炘烙气极的话“八哥难道不知,夫妻恩爱的时候,做妻子的一般很少不哭的?这只能本王精力充沛,苏老将军应该欣慰才是。” “九弟当着洛儿的面,对着本王这么不知羞耻的话,真是令本王对你另眼相看。呵,你们目前是夫妻,行周公之礼也不为过。九弟莫忘了本朝不许享齐人之福啊,当初苏老将军进宫面圣央求的可是娶妻唯一啊。本王倒是听,苏老将军要求皇上赐婚的时候,九弟立刻要求娶秦尚书是女儿秦若梅为妃,这无疑是打了苏老将军一巴掌。九弟啊,你猜洛儿撞柱之后,苏老将军听是你强求齐人之福后,苏老将军会如何?”炘烙倒是沉得住气,依旧不发火,这倒让苏洛冉对炘烙另眼相看了,前几次见面,见到的都是炘烙大脑简单,今日一见倒是觉得炘烙倒有几分城府。 “那就看苏老将军的意思了,我怎么能揣测别人的想法呢。”炘炎也不见慌乱和气氛,心平气和的着。 “也对,后天苏烙萌的生辰,想起来,倒是本王的一次机会呢。传闻苏烙萌跟洛儿的感情最好,本王还要指望苏烙萌替本王美言几句呢。”炘烙蓄意刺激着炘炎。 “九弟以茶代酒,祝八哥马到功成。”炘炎笑出声喝下铁观音。 “借你吉言,一定事成功倍。啊,对了,九弟,忘了告诉你,洛儿那首《我从草原来》可是已经传到父皇的耳朵里,还有好事者写出歌词给父皇看呢。不过呢,据闻苏老将军看到这个词,可是笑得合不拢嘴呢。”炘烙专挑炘炎的痛楚戳。 “那敢问父皇看后,什么感想?”炘炎手抚着茶杯边沿,淡笑道。 “父皇就草原儿女不拘节,倒是激起了他秋狝的激情呢。还要洛儿编歌舞,在秋狝的篝火晚会上跳给大家看呢。唷,九弟,你可真是荣光呢,据沧浪国的王子南国沧月也要来观看呢。”炘烙撇了撇嘴继续道“九弟啊,你沧月要是看上洛儿,你该如何自处?你保护得了洛儿吗?”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一章 烙萌生辰 “沧月会要已嫁作人妇的女人?呵呵···八哥也就只有你有这爱好。”炘炎突然大笑出声,出让苏洛冉愤怒的结论,苏洛冉的尊严在这一刻被炘炎践踏得体无完肤。 “炘炎,洛儿在呢!”炘烙许是看见苏洛冉突变的脸色,制止炘炎继续下去,转而对苏洛冉和颜悦色的道“洛儿昨天的舞蹈很好看,不知道是什么舞蹈呢,不晓得烙能学不。” “是蒙古舞,男子也可以学。”苏洛冉横看炘炎一眼,对着炘烙有礼的道。 “那洛儿以后要教给烙,烙一定会学的很好,陪洛儿跳出最好的舞蹈。”炘烙似乎许诺着未来会在一起。 “八哥,你学蒙古舞我倒是不介意,但是陪洛妃跳舞,似乎是九弟的事情。”炘炎终于脸色开始不佳。 “那要看苏老将军还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了。”炘烙颇有深意的笑看炘炎。 “那就看九弟的本事了。八哥,你似乎忘记了九弟我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呢。你觉得当初洛妃嫁给我的原因是什么?苏老将军既然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既然知道你的心意为什么非得嫁给本王,还要你出征的时候嫁给本王?”炘炎冷笑着反击炘烙,踩住炘烙的痛楚猛戳。 “哦?本王也一直纳闷,不妨今天九弟给本王解除一下疑惑可否?”炘烙冷笑着等待炘炎的下文。苏洛冉也一脸好奇的看着炘炎,是呀,既然老爹知道炘烙如此的爱自己,为什么非要自己嫁给炘炎。 “呵,这可是宫闱秘史,八哥何不去问问皇后,九弟可不敢造次。天也不早了,九弟还要早些安寝,明天还要去苏老将军的府邸去给苏公子过生辰呢。”罢也不管苏洛冉愿不愿意,抓起苏洛冉就往王府大门方向走。也许炘烙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竟然没有出言挽留。 在回府的马车中,苏洛冉的脑海中不断闪烁今天炘炎和炘烙对话的画面,苏洛冉在衡量,衡量到底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也在思索炘炎为什么总是在不断的羞辱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贤≧≧≧≧,<div style="margin:p 0 p 0">王府回来,虽然一夜多梦但是却是难得的好眠。一早醒来,便嘱咐碧绿给苏洛冉梳起活泼的发髻,粉红的一身,两侧的粉蝶如意飘散,头上的粉色金步摇轻摇,脚环上的铃铛清脆,增添了自己的活泼好动,增添了自己的活力四射。今天坐在马车上回到将军府,开心的不得了,终于回家了,终于可以在自己亲人面前放松自己了。随着马车缓缓驶入将军府,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洁净的丹桂,丹桂飘香,满城尽芬芳。 当走到将军府大厅--梦远厅,苏洛冉甩开碧绿的手,飞奔入大厅,果然看到我的老父亲苏贤远和生母袁氏。苏洛冉奔到父亲的怀里,泪水随即涌出,有父亲真好,扑在父亲的怀里,不管周围是否有人在场,一个劲儿的蹭着父亲。逗得苏贤远哈哈大笑道“我们的洛儿还没长大呢,呵呵,洛儿刚来想必未吃东西,一会爹吩咐下去,做你喜欢吃的菜。” 袁氏过来轻轻才搀苏洛冉起来,指着苏洛冉的脑袋没好气的笑道“你呀,刚回来就把自己哭成花猫,真不知羞。快回去洗把脸,先去烙萌那里会话一会过来吃饭。”苏洛冉羞涩的头,任由碧绿带自己走向我的闺房---冉心居。 待苏洛冉走后,苏贤远跟袁氏对随后进来的炘炎行了君臣之礼,之后苏贤远端起茶水对着炘炎道“听闻洛儿最近因为跟梅妃关系僵硬,以撞柱寻求清白,不知老臣可否有幸得知缘由?”苏贤远暗暗指责炘炎将苏洛冉打入冷宫。 炘炎坐在上座,拿起下人们递上来的竹叶青,慢慢的喝道“苏将军,那次是洛儿跟梅儿闹着玩,不心把梅儿撞到水里,导致梅儿产。您也知道兹事体大,洛儿又单纯无知,还未等婿处理好这件事,便自己多想而撞柱。想起那件事,婿也是后怕呢。” “王爷觉得洛儿的性格最近可有改变?”苏贤远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继续询问道,希望炘炎与苏洛冉和离。 “本王觉得洛儿最近安静内敛了不少,已经十分适应皇家生活。”炘炎轻啜一口竹叶青,话中否定了和离之。 “可老臣听,玉王爷公务缠身,导致洛儿偏居一隅呢。”苏贤远了头,算是满意炘炎的回复,转而暗示炘炎,苏洛冉被他冷落了很久。 “将军也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婿是想洛儿能够充分静养。洛儿现在已经搬入洛水居,清水养人,洛儿在湖畔环绕的洛水居居住,对洛儿的心性也算是一种陶冶。”炘炎吹了吹微烫的茶水,继续回道。 “可是洛儿并不会游泳,老臣怕洛儿不幸落水可就不好了。”苏贤远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道。又开始告诉炘炎,苏洛冉不适合玉王府的生活,玉王府到处危机四伏,可能该是苏洛冉离开的时候了。 “游泳乃是生存技能之一,怎可不学?本王会用心的教会洛儿游水。”炘炎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苏贤远回道。 “王爷觉得这个生存技能洛儿有必要学吗?”苏贤远皱眉看着炘炎,并不认同苏洛冉要陪着炘炎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不需要生存技能呢?远在天涯又何妨,尽在咫尺又何惧?”炘炎认真的看着苏贤远。 “一把油纸伞,挡下万千雨丝,雨不落身,鞋亦不湿,岂不是最好?”苏贤远告诉炘炎,他希望一个能保护苏洛冉周全的女婿,一个能让苏洛冉安然自得不必用心去争取,只要安心躲在夫君的羽翼下便能自由呼吸的家庭。 “可是将军,一但雨下瓢泼,何人能不湿鞋?”炘炎否定了苏贤远的梦想 “呵呵,王爷,你与老臣的观似乎有些不同呢,到底哪种观好呢?”苏贤远将难题抛给炘炎 “呵呵,将军,慈母多败儿,您觉得呢?”炘炎将问题抛还苏贤远。 “也罢,看洛儿的命运如何了,不知王爷可否有心情陪老臣下几盘棋?”苏贤远决定不与炘炎继续讨论苏洛冉在玉王府去留的问题,跟炘炎下棋消磨时间,以等晚餐。 “将军是王的岳父,当然求之不得。”炘炎从语言上骤降身份,以迎合苏贤远的提议。 “好极了,来人端来棋盘,老夫要与王爷下几盘。”苏贤远吩咐下人们端来棋盘,与炘炎下棋。 苏洛冉在闺房待了一段时间,觉得很无趣,就跑出来,奔向萌心居去找那个唯一的弟弟玩。当苏洛冉大大咧咧的推开苏烙萌的房间,震惊充斥了苏洛冉的身体,苏洛冉看见的竟然是自己异时空的未婚夫的面孔,他还是那么清秀帅气,还是那么儒雅有礼,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难道自己来到现在的时空,就是为了证实,自己以前爱的人竟然是自己其他时空的弟弟嘛?时空轮转,六道轮回,原来所有人都是有缘分的。 看着苏洛冉哭泣,惊得苏烙萌一愣,他跑过来拿手绢给苏洛冉擦脸,一边擦一边关心的问“洛冉可是想我想的很了,才会哭泣的?”看苏洛冉止不住的哭泣,苏烙萌又是一惊,改变了玩笑的语气,认真的问苏洛冉“洛冉,你是不是过的不开心?外面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如果你不开心,我跟爹会想办法让你回家。” “我,我,我不是,我是,我是,呜呜”哽咽中,苏洛冉中断苏烙萌的话。 “那是什么?”烙萌一脸奇怪的看着苏洛冉,希望苏洛冉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洛冉哭够了,终于顺气了以后,端详着苏烙萌,幽幽的问道“烙萌,你相信轮回和缘分嘛?” “额?洛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苏烙萌一脸茫然道。 “我,现在的苏洛冉并不是以前的苏洛冉,自从撞柱以后,我便不是她了。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在那时的苏洛冉撞柱以后,我的魂魄从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而来,进入现在苏洛冉的身体。你相信我吗?”苏洛冉专注的看着烙萌。 “我不是太理解你的意思。”烙萌有些迷茫的问着苏洛冉。 “就像你莫名其妙的晕倒,当你醒来以后,你还是叫苏烙萌,但是你所在的朝廷不叫天元王朝,叫做大唐王朝,皇帝也不是现在的庆雪圣上而是一位叫做李世民的圣上。你所认识的人都不见了,你的身份不再是将军府公子而成了相爷府的公子。”苏洛冉尝试着解释所谓的穿越。 “你是,你一觉醒来,你所在的环境全变了,你所认识的人全部变了,关系也全乱了。而且连饮食习惯,法律道德都不一样了嘛?”烙萌尽量理解苏洛冉的话。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把它叫做两个时空的人交换,也就是穿越。”苏洛冉有些欣喜的看着烙萌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哭呢?”烙萌更加不解的着“按理,你是第一次遇到我,我们还算是陌生人。” “因为,你的长相完全就是我另外一个时空的未婚夫的长相。一个爱我至深,护我周全的男人的长相。”苏洛冉又有哽咽的道。 “你是,我长得像你的恋人?”苏烙萌,一脸错愕的看着苏洛冉。 “是的,长得像我的恋人。”苏洛冉头,又冒出泪水来。 “难怪佛,世间有轮回在。我们在另外一个时空还在一起,只不过是夫妻的身份,我该感谢佛祖的仁慈呢还是该感叹世道的无常呢?”烙萌揶揄着自己。 “烙萌,你怎么了?”苏洛冉一脸莫名的看着苏烙萌。 “洛冉,我没怎么,只是觉得另外一个时空的我很幸福。”苏烙萌扯出一个难堪的笑容。“能告诉我你怎么来的吗?我是穿越来的。” “因为地震,我那个时空发生了地震,也许那个时空的你也···”苏洛冉不敢下去了。 “你想他吗?”苏烙萌淡淡的问苏洛冉。 “我想他,我其实很想知道他有没有也过来?”苏洛冉有些希冀的着。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二章 似是旧人 “另外一个时空的我叫什么?”苏烙萌心翼翼的问着。 “南宫沧月。”话一落,苏洛冉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苏烙萌道“南国沧月?你可知道他是否也昏倒过或者失忆过?” “南国沧月?你是沧月王子?据闻他曾经外出打猎摔下山崖,昏睡不醒,直到要向吾皇进宝的时候才醒过来。并且强求沧月国王,要求他来送宝。洛冉,你是,也许···”烙萌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洛冉。 “也许南国沧月就是他呢?”苏洛冉突然来了精神。 “你这么我倒是想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记得爹带我进宫祝寿的时候,沧月王子看见我也是跟你一样很吃惊,并且告诉我,也许他跟我是亲兄弟。我还纳闷他为什么那么执着的看着我的面容。”烙萌回忆着“还特地问你的名字是什么,听到你名字时,我看到了他的激动。” “烙萌,你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苏洛冉开始激动的问着苏烙萌 “洛冉这倒是有可能的,改明儿我帮你去问问他。他明天也要来参加我的生辰宴。”烙萌制止了苏洛冉的浮躁,同时给了苏洛冉希望。“不过,洛冉,如果真的是南宫沧月,你们还能在一起吗?你要知道沧月王朝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要与天元王朝大战。” “会大战吗?”苏洛冉不安的问着烙萌。 “会。你是天元王朝的王妃,他如果跟你在一起,天元王朝的皇室会为了尊严跟沧月王朝宣战。”烙萌无情的告诉苏洛冉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可以去和亲吗?”苏洛冉出了一个想法,虽然很幼稚。 “不可能,洛冉,你已经是在册的王妃了。”烙萌否定了苏洛冉的想法。 “烙萌,我该怎么办。”苏洛冉有六神无主了。 “我也不清楚。对了,我听八王爷在圣上的寿宴前喝醉出丑可是为了你。真的吗?”烙萌盯紧苏洛冉,问道。 “真的。烙萌,你知道么,炘烙叮ザィサ悖バ。ニ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晕冶葹匝锥晕液煤芏唷!彼章迦阶匝宰杂锏馈?br /> “那你怎么想的?”烙萌静听苏洛冉的想法。 “其实能跟我另外一个时空的未婚夫在一起是最好的了,但是如果不能,女人谁不想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嫁了。”苏洛冉幽幽的对着自己的弟弟出真正的心思。 “所以,要你选,你宁愿选择炘烙?”烙萌淡然的问苏洛冉,这样的烙萌让苏洛冉觉得很遥远。 “我选择对我好的,不让我哭的,不给我难堪的,尊敬我的男人。”苏洛冉自私的着自己的观。 “洛冉,你可知道,皇室不太可能接纳你再次嫁给皇室。这样你就是导致他们兄弟不和的导火索。”烙萌理智的指出苏洛冉改嫁的后果。 “那就是所我也不可能嫁给炘烙了嘛?”苏洛冉沉默的问出心中所想。 “哎···洛冉,知道为什么爹不让你嫁给炘烙嘛?”烙萌叹了一口气对苏洛冉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爹不把我嫁给对我好的男人。”苏洛冉一脸疑惑的问着烙萌。 “爹不希望你嫁给一个勇武好斗,掌控欲太高的男人,那对你是一种窒息的束缚。”烙萌出了不让苏洛冉嫁给炘烙真正的原因,原来炘烙这家伙的掌控欲太高,喜欢掌握控制所有人的行为举动,这样的人一旦你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他会毫不犹豫的毁掉你,是很可怕的男人,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会同意苏贤远的做法。 “还有别的原因嘛?”苏洛冉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原因。 “你可知我们的母亲姓袁。”烙萌又叹了一口气 “你是?”苏洛冉眼睛又睁大。 “我们的母亲与皇后是亲姐妹,而九皇子的母亲是外公抱养的养女。洛冉,爹不希望你嫁给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皇子,你要知道血脉这种事情,即使是姨表亲,也是有血缘的。”烙萌认真的对苏洛冉道。 “啊···”苏洛冉直接无语,这个时代,也知道直系三代旁系三代不可以通婚啊。 “所以众皇子中,太子,五皇子,八皇子你绝对不可以嫁。这也是为什么太子老是护着你。爹觉得就数九皇子跟你年纪相当,只大你岁,所以跪请皇上赐婚你嫁给九皇子。”烙萌认真的告诉苏洛冉这个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事实。 “为什么炘炎会享齐人之福?”苏洛冉很奇怪。 “玉王爷不喜欢你,从就非常讨厌你。似乎有你在的地方就有他跟着遭殃的地方。而若梅似乎就是玉王爷的福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总能逢凶化吉。皇上碍于皇后和爹的请求,只能够特许玉王爷享齐人之福。”烙萌告诉了苏洛冉一个让自己参悟不透事情,原来炘炎根本把自己当做扫把星,压根不想跟自己有任何靠边的事情。 “烙萌,你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现在的夫君把我当做扫把星一样讨厌。”苏洛冉扯起嘴角跟烙萌开起玩笑起来,烙萌看见苏洛冉笑了也就耸耸肩。 “谁让洛冉从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呢。话我随只你1岁,但是也承蒙你的关照,被爹打过不少次。”烙萌变相证实着自己是扫把星的传闻。 “洛冉我们该去吃饭了”罢,烙萌便前边带路,带苏洛冉走向餐厅用餐。有老父亲和母亲在真好,他们不断的给自己夹菜,自己不断的享受着来自亲情的温暖。席间炘炎也间或给自己夹菜,苏洛冉知道他仅是在父亲面表现他俩恩爱而已,仅仅是表现给自己父亲看而已。 吃完饭,苏洛冉央求父亲让自己跟烙萌去花园玩,父亲是在扛不住自己的撒娇就特许苏洛冉跟烙萌去花园玩。走到花园的亭子出,苏洛冉命令烙萌把自己抱上亭子上,苏洛冉就跟烙萌坐在亭子上俯瞰花园全貌。 跟烙萌聊着苏洛冉这个时空时候的趣事,还有苏洛冉以前的时空时候的趣事。得兴起处,苏洛冉站起来对着烙萌笑道“烙萌,你知道我那个时空最好听的歌曲是什么嘛?” “哦?”烙萌很感兴趣的歪头看苏洛冉。 “那首歌曲的名字叫做aslongasyouloveme,意思就是只要你爱我。这是歌曲可是我那个时空最唯美的歌曲,我唱给你听哦,给你听听什么叫做英文。”苏洛冉兴起的唱着后街男孩aslongasyouloveme。 烙萌认真的听着苏洛冉唱着英文歌,一边听一边拍手给苏洛冉打着拍子,让苏洛冉唱的更加起劲。 “洛冉这首歌曲的意思是什么呢?”等苏洛冉唱完了,烙萌询问着自己英文歌的中文意思。 “只要你爱我就好,我不在乎,呵呵,好洒脱的想法。”烙萌儒雅的笑着,看着苏洛冉认真的道“我喜欢有这么一个人能对洛冉,aslongasyouloveme。” “哈哈,难怪人家有亲人真好,有弟弟真好,我烙萌你可真是贴心呢。”苏洛冉赞美着烙萌。 “呵呵,我也想有你真好,能让我每天都看到精彩。”烙萌含笑揶揄苏洛冉。 “好哇,你竟然敢揶揄我,我非打死你不可。”苏洛冉笑着站起来追打烙萌,结果脚一滑,从亭子上摔下来,当苏洛冉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个骨头断裂不可,结果发现自己正稳稳的被炘炎抱在怀里。 “打闹也不看时候,如果本王不在,你是不是还要在床上呆上个个月。”炘炎刚抱苏洛冉落地就开始训斥。 “王爷···”烙萌对着炘炎行礼道。 “呵呵,烙萌啊,你我是姐夫舅之亲,何必拘礼,起来吧。”炘炎挑眉道。 “你以后不准再在亭子上,屋上玩,万一摔下来,本王不在,那你怎么办。”炘炎旋即又低头教训苏洛冉。 “哼···”苏洛冉理都不理他。只是那鼻子哼他。 “你看,烙萌,你姐姐被我宠的越发无法无天了。呵呵,我看你们姐弟欢歌笑语了近个时辰,不如早些安歇吧。”完也不管烙萌什么,霸道的抱着苏洛冉走向冉心居。 到了冉心居以后,炘炎一言不发,只是褪去自己的衣衫,躺在床上,闭目修养。苏洛冉发傻的看着炘炎径自爬上chuang。 “怎么,今天在外面疯了一天,精神还很旺盛?要不要本王伺候你一下,让你快入眠?”炘炎闭着眼睛出让苏洛冉心惊肉跳的话来。 “谁的我很困了。”罢,苏洛冉立刻褪去衣衫,钻进床内侧装睡。 “本王时候是觉得你是扫把星,但是长大了,本王改变了时候的看法。”炘炎,突然横空蹦出这么一句话。 苏洛冉立刻睁眼看着炘炎,想问个究竟。“你怎么知道我跟烙萌的对话。 “你只要知道本王的想法就好。”炘炎无意与苏洛冉解释。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原因。”这让苏洛冉更加想知道理由。 “你真的不困吗?本王尚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要怪本王没提醒你。”炘炎威胁着苏洛冉早睡觉。 “睡就睡。”苏洛冉姑哝一句,想着炘炎到底知道多少跟烙萌的对话,在疑惑中睡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三章 沧浪南宫 正在酣睡的苏洛冉被门外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吵醒,当苏洛冉睁开眼,发现炘炎早已束冠正衣坐在一旁的椅上读书。苏洛冉起身,唤碧绿进来帮自己洗漱梳妆,今天的自己一身艳红,头上的发带随风而飘,衬得自己两颊红扑扑的。 妆刚成,苏洛冉便起身打算冲出门外,但是才跑到一半就听炘炎冷冷的道“独自会宴,难道你忘记本王的存在了吗?” 苏洛冉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等待炘炎从椅上起身。炘炎看苏洛冉不甘不愿,叹了一口气,合上书,将书放到一边,率先站起来推开闺房的门,走在前边帮苏洛冉开路。 前庭大院里到处都是前来贺喜的人,贺礼不断被仆人们抬进后院,鞭炮声声不断,喜乐声声不坠,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了苏洛冉,让苏洛冉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苏洛冉四处环顾,只为寻找烙萌的身影,找了一会终于看见人群中的烙萌,苏洛冉想也不想的就向着烙萌奔去。炘炎看苏洛冉这么欢快的奔向烙萌,并未加以阻止。 苏洛冉气喘呼呼的跑到烙萌的身边,拍了拍正在人群中谈笑的烙萌,烙萌看见苏洛冉气喘呼呼的在他身边,随机笑开,对人群“人都我苏烙萌的苏洛冉的弟弟,可你们看,我这姐姐哪有姐姐的样子,分明是我的妹子啊。”罢拿出怀里的手绢帮苏洛冉擦了擦汗,又转身对人群道“烙萌感谢各位前来祝贺烙萌的生辰,无以回报,一会大家尽情饮酒,一定要不醉不休啊。” 苏洛冉撅了撅嘴,觉得烙萌似乎有无视自己,就知道跟周围的人聊天,便无趣的在他身边观看这些前来贺烙萌生辰的达官贵人。人群中苏洛冉看到了一个笑得阳光灿烂的男子,他是那么的温暖,给人的感觉又是那么的舒畅,似乎这个人自己在哪里见过,实在想不起来,苏洛冉拽了拽烙萌的袖子,烙萌被自己的举动一惊,低下头看自己,等待苏洛冉的问题。 苏洛冉手指了指那边如阳光般灿烂的男子,问烙萌道“那边那个水绿衣服的男人是谁?你认识不?” £∮£∮£∮£∮,<div style="margin:p 0 p 0"> 烙萌被苏洛冉的举动逗笑了,学着苏洛冉的样子,指指那个水绿衣服的男子,悄悄道“南国沧月。” 听到南国沧月这四个字,苏洛冉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碰见了他。苏洛冉一脸诧异的转向南国沧月,正巧南国沧月看向这边,四目相对,震惊和惊喜在彼此之间波动。 也许是彼此的惊喜气场过大,在一旁跟大臣们话的炘炎转向苏洛冉这边,快步向苏洛冉走来,拽了拽失神的苏洛冉,当苏洛冉回神看向炘炎的时候,发现炘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发黑,又惊得苏洛冉一颤,苏洛冉当着炘炎的面看别的男人如此入神,估计又犯了炘炎的忌讳了。 苏洛冉赶忙低下头,有余光不断的瞟向南国沧月。南国沧月见到炘炎走向苏洛冉身边,也不介意,径直向苏洛冉这边走来。炘炎见南国沧月向苏洛冉走来,把苏洛冉往身后拽了一下,半步向前遮住了苏洛冉的视线也挡住了南国沧月的视线。 “沧月王子,别来无恙啊,父皇寿宴一别,也有几天未聚了吧?呵呵,今天是本王内弟的生辰,不成想沧月王子也来贺礼,真是令本王诧异呀。”炘炎嚯一声,打开他的玉摇扇,假装儒雅的摇着扇子。 “呵呵,今天真是难得啊,又见到玉王爷了,这算不算是缘分,泱泱天元王朝,能解出王谜题的也只有玉王爷一人,本王可是对玉王爷惺惺相惜呢。”沧月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酒,轻啜。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本王也觉得沧月王子乃是人中龙凤,世间凤雏呢。”炘炎看着沧月喝酒,自己也随手拿起葡萄酒口喝着。 “上次听到玉王妃的歌喉,可真是让王觉得绕梁三日,余音渺渺呢。这个回味让本王一直希望再见到玉王妃呢,没想到此次前来将军府果真见到了玉王妃,不知玉王爷可否允许本王跟玉王妃聊几句呢?”沧月放下酒杯,看着炘炎,等待炘炎的回答。 “既然沧月王子都这么开口了,本王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洛妃啊,沧月王子可是很欣赏你的佛音佛曲呢。”炘炎盯着沧月好一会,转过身来对苏洛冉温柔的笑道“一会可要告诉你夫君我,沧月王子告诉你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也让你的夫君乐呵乐呵。”罢,朝着苏烙萌走去。 待炘炎离开,沧月玩世不恭的表情立刻变得肃然,只见沧月开口道“洛冉,西湖边的荷花开了,我帮你采的藕粉很新鲜,到时候我们在平湖秋月赏月。” 这句话是地震前,苏洛冉嘱咐南宫沧月的话,自己告诉南宫沧月,自己要在平湖秋月喝着藕粉看月亮。再次证实了南宫沧月就是南国沧月,苏洛冉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一起涌进了心坎,狂喜和温暖充斥了思维,她苏洛冉的未婚夫,她苏洛冉异世空的未婚夫过来了。 南国沧月看着苏洛冉的表情,明白了自己的试探吻合了心中的猜测,笑容逐渐的扩散到脸上,他又端起桌上的葡萄酒对苏洛冉道“洛冉,你可是给本王出了一个难题呢。呵···” “你迟到了。”苏洛冉也笑起来,看着沧月,心中暖暖的都是爱。 “但是我没错过,这就足够了。你相信我吗?”沧月看着苏洛冉郑重的询问我。 “你知道我修佛,讨厌生灵涂炭。”苏洛冉皱眉看着沧月,设想着后果。 “那我为你洗尽铅华,想一个太平盛世可好?”沧月眉眼皆笑。 “能真的太平吗?”苏洛冉痴痴的问着沧月,希望得到他的肯定。 “只要你想。”沧月笑着看向苏洛冉。 “但愿我不是一个痴儿。”苏洛冉看着沧月,低低的着。 “我保证。”沧月放下酒杯,转身走向人群。 苏洛冉看着走向人群的沧月,傻傻的不愿移开视线,知道就此一别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苏洛冉有些急迫的希望看到沧月,目光随着沧月在人群中穿梭。 “洛妃只怕移不开眼了吧。”炘炎突然从苏洛冉身后出现,冷冷的语气和凉薄的嘴唇吐出气人的话语。 “呵,移不开眼又如何?”苏洛冉转身挑衅的看着炘炎。 “这里人来人往,本王希望你注意自己的本分。”炘炎挑了下眉,接下了苏洛冉的挑衅,忍下了自己的怒火。 “玉王爷,我不过是看了看一个外邦的王子,至于这么肚鸡肠的本王妃不守本分不尊女戒吗?”苏洛冉继续挑动着炘炎的怒火,借以发泄自己错嫁给炘炎的愤怒,如果自己尚在未嫁之时,也许自己就能跟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了,天意弄人啊。 “你成功挑衅了本王的底线,看样子你的好日子即将远去。”炘炎眼眸森寒,身上散发的寒气令人窒息。 “多谢玉王爷恩典,本王妃还真希望能在冷宫清静度日。”苏洛冉想起炘炎给自己的休书,突然一个希望介入脑中,是呀,自己都有休书了,还可以和离了,还担心什么不能嫁给沧月的,是自己多虑了,哈哈。 “那你就所愿非想了,本王正巧希望府里更加热闹。”炘炎斜了苏洛冉一眼,冷笑道。 “随时奉陪,本王妃正好舒活经骨。”苏洛冉无惧的盯着炘炎。 “本王收下你的话了,但愿你别后悔莫及。”炘炎的冷笑有更加深一层。 “恐怕是你大失所望了才对。”苏洛冉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 “好极了,本王欣赏你的勇气。”炘炎突然笑了一声。 正在苏洛冉打算回讽炘炎的时候,烙萌突然出现,“洛冉,你怎么在这里跟玉王爷深情对视啊,大家看看啊,两口开始斗嘴了,你们自己甜蜜就好了,非要跑到咱们将军府里来给大伙看,这不是让大伙笑话嘛。走走,爹在大厅等咱们呢。” 醉醺醺的烙萌半拉着苏洛冉走向大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切都是那么喜庆而又热闹,可是在苏洛冉眼里嗖然变得索然寡味,只留下那水绿色的身影在自己脑海里徘徊,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呢,那个待自己如命的男子。 天渐渐暗下来,随着天黑,人群们逐渐散去,零星两三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公子也被下人们架到厢房宾客处休息。一天的忙碌到时让苏洛冉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人---炘烙。 苏洛冉记得那晚炘烙要来跟烙萌贺生辰,但是今天一天都未见到炘烙,这倒是奇事一桩。由于宫里传来密报要求炘炎即刻进宫,而烙萌早喝的酩酊大醉,导致苏洛冉只好一个人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游逛。 走着走着,苏洛冉便在亭子里坐下休息,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正当苏洛冉发呆沉思的时候,一个黑影从苏洛冉身边掠过,苏洛冉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却发现苏洛冉刚才想得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八王爷炘烙。 炘烙似乎彻夜未睡,猩红的双眼,唏嘘的胡渣子,一副颓废的表情,看得苏洛冉有些许的闪神。当苏洛冉回过神来,打算逃离时,却被炘烙拽住了胳膊。“别走,留下,烙想给你话。”炘烙执着的看着苏洛冉。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四章 襄王有梦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又深叹一口气,坐了下来安静的听炘烙话。炘烙见苏洛冉并未离开,便松开苏洛冉的胳膊,坐在了苏洛冉的身边,自嘲的道“我昨天问母后,到底有什么皇宫秘闻,为什么我不能娶你。我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你的母亲是我的姨母,但是九弟的母亲仅是外公抱养的养女。我跟你有血缘关系,而炘炎没有,所以你只能嫁给炘炎。”罢,炘烙抬起头一脸执拗的问苏洛冉“就因为我跟你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表哥,我就不能娶你了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洛冉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只能继续选择沉默。 炘烙看见苏洛冉欲语还休,抓紧苏洛冉的双手道“洛儿,我那么爱你,你母后和姨夫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啊,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宁愿要炘炎那样不珍惜你,欺负你,甚至差逼死你的男人娶你,也不让我娶你。你啊,洛儿,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阻止我们?” 苏洛冉快被炘烙摇得散架了,好想出生制止炘烙摇晃,但是知道自己的出声只会更激怒炘烙,只得任由炘烙继续摇晃自己。炘烙见苏洛冉依旧不言不语,停止了摇晃,反而继续抓紧苏洛冉的双手道“洛儿,你可愿意与烙私奔?” 听到这句话,直接瞠目结舌,炘烙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而且私奔呢,逮住要被浸猪笼,要被游街的哇。他也太洒脱不羁,不顾世俗教条了。苏洛冉忍无可忍制止了炘烙的想法,轻声道“炘烙,你有八王妃了,不要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可还是表兄妹,我们还是亲人啊。” “不,这不一样,不一样。妻子怎么可能跟妹妹一样呢。”炘烙摇着头否定苏洛冉的法“你是不是怕炘炎?”炘烙看着苏洛冉,注视着苏洛冉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怕炘炎,只是,我觉得我们做兄妹更适合。”苏洛冉直截了当的出自己的观。 “洛儿,你不爱烙吗?”炘烙心翼翼的问着。 “我喜欢表哥,但是因为你是︾↓︾↓︾↓︾↓,<div style="margin:p 0 p 0">我表哥,我没有把表哥当做夫君来看。”重病得下猛药,苏洛冉必须很坦白的告诉炘烙 “洛儿,你真的不爱烙吗?”炘烙有慌乱的看着苏洛冉。 “炘烙,你冷静。”苏洛冉看着炘烙开始呼吸急促,这让苏洛冉有了危机感,炘烙再怎样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洛儿,你真的从没有爱过烙吗?”炘烙更加执拗的看着苏洛冉,非要苏洛冉出个结果来。 “炘烙,我没有爱上你,至少现在,我还没有爱上你。”苏洛冉给自己的话语上留条后路,怕他发疯。 “恩,现在没爱上,洛儿是告诉我,我做的还不够,你才没爱上我,对吗?”炘烙突然笑了起来。 “炘烙···”苏洛冉有害怕炘烙的笑容,这让自己有毛孔悚然,自己宁愿看炘炎对我冷笑,也不愿看炘烙笑。 “洛儿不必了,烙懂你的意思了,烙会让你爱上烙的,我相信你会爱上烙的。”炘烙开始不由自主的摸苏洛冉的脸颊,这惊得我苏洛冉想拔腿就跑,但是手还被炘烙攥在手里,实在难以跑开。 正当苏洛冉在左右为难,打算就此逃离的时候,炘炎凉薄的声音传来“八哥,你深夜到访,不去找九弟聊天,反而到后花园找你弟妹谈心,看来还是九弟做的不够好啊。”此时此刻,苏洛冉感觉炘炎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自己浑身舒畅,也让自己瞬间有一种被拯救的感觉,这时的炘炎简直就是天使啊。 “九弟,父皇召你进宫,怎么才去一个时辰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将军府了。”炘烙看见炘炎前来,松开对苏洛冉的钳制,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冷哼的质问炘炎。 “哟,八哥,您这是哪里话呢。九弟我在将军府有这么一位招蝴蝶的爱妃,这么一位让我魂牵梦绕的爱妻,能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嘛,九弟我怕晚来一步,一整年都吃绿豆糕,摆脱不了一个绿字了。”炘炎走进亭子里,坐到苏洛冉身边,帮苏洛冉轻挽碎发。 “呵,你倒是新鲜,怎么不见洛儿撞柱的时候你心疼万分呢?”炘烙挑眉看着炘炎。 “是珍宝谁都会珍惜,是翡翠谁都会喜爱,是钻石谁都会珍藏,九弟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多人喜爱本王的洛妃,本王当然也要细细的观察洛妃。话八哥,九弟我就这么观察着洛妃,久而久之,猛然发现原来本王的洛妃是一块瑰玉啊,自然而然地,本王也开始心疼真爱洛妃了。”罢,炘炎执起苏洛冉的垂发,轻轻允吻起来。 “九弟,人心如沙漏,长滴即尽。人心如清水,攥紧即丢。本王看你挥霍的差不多了,就算想珍惜也不可能珍惜来了,不如就此作罢,大家都留个好的记忆。”炘烙开始暗示炘炎跟苏洛冉和离。 “呀,八哥,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洛妃的心思了呢,本王还不太清楚呢。洛妃啊,本王对你不好吗?你不爱本王吗?八哥可是你已经不爱本王了,不知是不是真的?”炘炎抬起头,眯着眼睛,警告苏洛冉。 “王爷,妾身已经在王室在册,人人都唤妾身玉王妃,妾身已为人妇。”苏洛冉想正面回答炘炎的问题,但是苏洛冉又必须让炘烙知道自己已经是炘炎的妻子了。 “九弟啊,刚才洛儿还没爱上我,但是我还不至于被洛儿排斥,但是你呢,已经在洛儿的心房之外了,洛儿不爱你,知道吗?是洛儿的夫婿又如何?是本王的,本王一定会夺回来。”炘烙嘲笑着炘炎,转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蹦上了后花园的围墙,消失在了深夜里。 炘炎理都不理炘烙,也不看炘烙是否早已离去,仅是盯着苏洛冉森寒的看着,周遭的空气似乎更加压抑起来。“炘烙的话,几分真?”炘烙一字一句的问苏洛冉刚才炘烙的话几分真。 “你想怎么样?”苏洛冉避开炘炎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告诉本王,炘烙的话,几分真?”炘炎似乎执拗的想知道苏洛冉的答案。 “全真。”苏洛冉看着炘炎,眼睛微眯,诚实的回答着炘炎。 “知道真正的本王是什么样子的吗?”炘炎眯着眼,阴冷的着“本王得不到的,本王就亲自毁了他。” “那你可以试试你毁掉我之前,我毁掉你多少。”苏洛冉心中一寒,但是语气上并未输给炘炎多少。 “呵,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本王已经打算让你知道忤逆本王要付出什么代价。”炘炎阴冷的警告苏洛冉。 “希望那个代价,本王妃输得起。”苏洛冉不怕死的一再挑衅炘炎。 “好样的,本王看你能承受多少。但是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至今你依旧会回道我玉王府冷宫的可能性,你既然这么有骨气,到时候你可要当心你自己还有你的婢女。洛妃你该知道本王向来不是个慈眉善目的主儿,也不是个只不做的主儿,更不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主儿,本王索要的代价,洛妃,只怕你承受不起也要接受不起。”炘炎深吸一口气,强行抱着苏洛冉走向闺房,踏入房门,命令下人们都退出去,苏洛冉以为今晚又要被炘炎吃干抹净,但是却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炘炎仅是把自己摔到床上,与自己和衣而眠。 虽然刚才苏洛冉勇敢的挑衅者炘炎,但是苏洛冉知道,接下来在玉王府的日子,只怕会相当的难熬了,不安已经悄然在心里发酵。同时苏洛冉注意到了炘炎的一个法,他得不到的就要毁掉,难道炘炎已经开始喜欢自己了?可是沧月已经回来了,炘炎也告诉自己,要跟他做陌生人,他的法太自相矛盾了,苏洛冉越想越乱,在混乱的思维中进入梦乡。 古代时候的打猎分为春夏秋冬。在春季称为春蒐(搜);在夏季称为夏苗;在秋季称为秋狝(显);在冬季称为冬狩。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雪域王朝与天元王朝边界相连的草原驶进,我坐在马车中,手拿一卷书籍细细的读着。一旁的碧绿拿着绣花针,认真的绣着牡丹吉祥图。越往东三省的方向驶进越感到冷冽的寒风,想必东三省现在已是大雪纷飞了吧,苏洛冉轻笑着自己的丰富想象力。碧绿间或的抬头看苏洛冉,似乎已经习惯苏洛冉偶尔的微笑,并未多话。紫儿和兰儿乖巧的坐在碧绿身旁,看着碧绿刺绣。 皇家秋狝,马车罗列,仪仗冗长,这样的阵势要花费多少百姓的血汗税金,历朝历代,都讲究皇家的场面和恢宏却从不去关心百姓税金的来之不易,苏洛冉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队伍,在心里的感慨了下。一天的行程让苏洛冉疲惫不堪,由着碧绿将我扶出马车,附近驿站进行沐浴洗尘。 正当苏洛冉坐在浴桶中享受温水带来的舒缓时,听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声音,苏洛冉皱了皱眉,该来的还是要来,炘炎在将军府要惩罚自己的话不可能只是一时气话。 苏洛冉从木桶中爬出来,拿浴巾擦了擦身体与青丝,简易的穿上浴衣,从屏风中走到前厅,迎接着正在进门的炘炎。 “洛妃刚沐浴完?”炘炎仅是看苏洛冉一眼便在主座的位置撩起长袍坐了下来,端起一杯碧绿递上来的铁观音,轻啜无声,似乎等待着苏洛冉接下来的答复。 “一天的秋狝行程,让妾身疲惫,故先行沐浴以备王爷的到来。”苏洛冉降下身段,以减轻炘炎的刁难。 “呵,洛妃突然这么有礼数,倒是让本王惊讶。”炘炎挑了挑眉,依旧惜言如金 “不知王爷深夜到访妾身的居处,是否妾身白天做了什么不注意礼节的事情?”苏洛冉心跳了一跳,这明显是来找茬的,炘炎到底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什么,就是顺路看一下你,让本王好好看一下洛妃今日如何?”炘炎放下茶碗,向苏洛冉走来,惊得苏洛冉向后退了一步,不晓得炘炎如何处置自己,难道要上演虐妻的戏码了?可是自己很怕痛的。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五章 玉王掌控 “外面风大,秋夜颇凉,入秋时分,洛妃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又是刚沐浴完。”罢,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苏洛冉身上,拍了拍苏洛冉的肩膀道“你早些歇息,别因为坐马车而累坏自己,为夫我会心疼的。”俯下身盯着苏洛冉错愕的表情,眉眼微弯,柔情的亲了下自己的额头,走到梳妆台前取过木梳,心翼翼的帮自己打理着湿润的长发。 炘炎这一系列的举动到让苏洛冉更加起疑,晋·习凿齿《襄阳记》:“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难道炘炎打算虐心而非虐身?虐心的重创可是比虐身更严重,苏洛冉看着地面,认真的思索着如何见招破招。 炘炎见苏洛冉不言不语,便牵着苏洛冉来到床边,扶苏洛冉躺在床上,帮苏洛冉盖上被子,静静的坐在苏洛冉的身侧,认真的看着苏洛冉,似乎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苏洛冉闭上眼睛,假装入睡,不愿跟炘炎正面交锋。 “洛妃,你睡着了吗?”炘炎轻碰苏洛冉的脸颊,问着。 “没有。”苏洛冉睁开眼,看着炘炎。 “洛妃,本王就想这么看着你。洛妃,本王发现自己的心不是那么,怎么办?你这个世界上有唯一一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花心呢?”炘炎微微皱眉,脸色有羞赧。 苏洛冉假装听不懂炘炎的话中话,仅是发怔的看着炘炎,但是内心还是无可避免的波动了一下。 炘炎垂下眉眼,盯着苏洛冉悠悠的阐述着心声“洛妃,你知道吗,时候的你到处惹祸,仗着你是父皇侄女身份,无所欲为,皇后又是对你百般维护。本王只觉得你是一个祸害,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本王就一定会跟着遭殃,而你又最喜欢在本王周围乱晃,导致时候本王就对你很厌恶。”炘炎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当本王得知你并非嫁给八哥炘烙而是嫁给本王时,本王真的很愤怒,本王觉得还会因你遭殃。这个认知让本王对你越加的疏离,但本王只防范到了自己却疏忽了梅儿,在本王归府的汀诙ァ诘恪谛 谒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局校弥憔谷缓Φ拿范渌灾滦〔D慊龊Ρ就醯挠∠笤郊犹羁塘耍就醯镊攵急换龊γ涣耍就醺纱喟涯愦蛉肜涔媚阍独胗裢醺乃腥恕B邋闳绻潜就酰慊嵩趺炊源阕约耗兀俊?br /> 苏洛冉在沉默中听着炘炎诉着儿时往事,听着炘炎讲述时候如何厌烦以前的苏洛冉,不知该如何表达,如果有一个人认为另外一个家伙根本就是克制自己的丧门星,霉运源头,谁还愿意跟这个丧门星往来呢。苏洛冉闭上眼睛,不知该如何跟炘炎表达。 炘炎看苏洛冉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洛冉,本王该拿你怎么办?你可能走进了本王的心中了。”罢,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炘炎今夜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一段话呢?昨晚还让自己皮紧一,扬言要收拾自己呢,这让苏洛冉感觉太蹊跷了,闭上眼,不解的思索萦绕心头,解不开,弄不明。 天亮之后,大军继续向着北方行径,只是令苏洛冉不明的是炘炎抛下梅妃来到自己的马车内,局促狭窄的空间让我苏洛冉略微尴尬,尽量坐得离炘炎远一。按照常理炘炎要对自己施行虐待处里,但是却跟自己表白,这太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炘炎的性子。 炘炎仅是看着苏洛冉,不言不语,马车里的气氛很僵硬,苏洛冉低头看着手中的野史,假装认真,不愿意与炘炎产生过多的交接。炘炎许是看自己真的不愿搭理他,也觉得无趣,取过自己书架上的书也跟着读起来。一路上相对无言,倒是真的做到形同陌路参见而过的节奏了。 “洛妃以为何为夫君?”突然炘炎开口询问苏洛冉。 “恩?王爷为什么这么问妾身?”苏洛冉抬起头来一脸纳闷的看着炘炎。 “没什么,就是好奇洛妃是如何看待夫妻相处之道的,又是如何看待夫君的。”炘炎看到苏洛冉抬头,嘴角微微上扬,问着莫名其妙的话。 “妾身不知。”苏洛冉不愿与炘炎多谈。 “呵,洛妃,光看书也是很无聊的,不如就跟本王好好聊一下夫妻之道,也许对你未来1年玉王府的生活会有所帮助呢?”炘炎轻言诱导。 “怎么个帮助法?”苏洛冉问出心中所想 “至少碧绿会过得轻松些,将军那边也会宽慰宽心不少,我想洛妃应该是个孝女,不忍心将军大人担心吧。”炘炎继续诱哄着苏洛冉。 “夫妻之道,贵在信。妾身以为互相信任,相辅相成是夫妻关系长久的道理。至于夫君,妾身以为百丈之内则为夫,君臣之道则为敬,对夫君应该是又敬重又体贴的。”苏洛冉皱了皱眉。 “好一个信任和体贴。但是本王怎么觉得洛妃并不像出真正的心里话呢。为夫想听洛妃的心里话。”炘炎看苏洛冉的眼神逐渐变的炽烈。 “王爷,洛冉已经了心里话了。”苏洛冉心里一惊,自己的话有那么明显的应付意思吗? “是吗?”炘炎起身做到苏洛冉身边,把苏洛冉搂在怀里,轻轻亲吻着苏洛冉的脸颊“本王希望洛妃能跟本王坦诚布公的出心里话,本王毕竟是你的夫婿,有什么话不能跟自己的夫君呢。”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苏洛冉开始挣扎起来,感觉今天的炘炎更加不对劲。 “别闹,当心本王在这里···”话一半,炘炎把苏洛冉往怀里带了一带,让他的炙热着自己的后腰。苏洛冉不敢再动,就怕炘炎会不顾一切。 “王爷,你想让洛冉什么?”苏洛冉低头盯着炘炎环着自己的大手问道。 “想让你些体己话。”炘炎将脑袋搁在苏洛冉的肩膀上,蹭着苏洛冉的脖子,坏坏的笑道。 “王爷,你这样的举动让洛冉不懂。”炘炎这节奏像是大灰狼吃白兔的节奏。 “本王想听洛妃讲讲对夫君的期望。”炘炎伸出舌头轻舔苏洛冉的耳朵,继续益处坏坏的笑声。 “洛冉,没有期望。”苏洛冉闭着眼,忍耐着炘炎的骚扰。 “那洛妃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还不够好,你才没有期望呢。那本王要不要继续身体力行的告诉你夫君怎么样才会更疼爱自己的王妃。”炘炎开始上下其手。 “王爷,洛冉希望夫君尊敬我,称赞我;洛冉希望夫君能与妾身有话沟通,有共同的爱好。”苏洛冉抓紧裙摆,忍着身体的悸动,艰难的出心里所想。 “呵,那为夫我可否尊敬洛妃,称赞洛妃,跟洛妃有共同话语啊。”炘炎继续攻城略地。 “王爷,我们现在处于马车中,周围都是仆人们,哥哥嫂嫂们的马车也在前方,你这样恐怕不好吧。”看着炘炎使苏洛冉的衣衫半褪,心慌占据了自己整个心思。 “无碍,只要洛妃声就好。”炘炎继续坏笑着,看到苏洛冉开始微微的颤抖,继续加紧骚扰。 “王爷···”苏洛冉脸上的红润开始泛开,看着炘炎,竟然无法阻止他下去,不断的责备自己,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炘炎的技术是该死的好,几乎沉醉其中。 “呵,我的洛妃害羞了。”炘炎滑动了下喉结,声音略微沙哑。 “王爷,我们不可以在这里,不可以。”苏洛冉开始无意识的欲拒还迎。 “乖,我会动作轻一。”炘炎看苏洛冉准备的差不多,轻轻的进入,缓缓的律动,共舞人间极乐。 悸动、颤抖、害羞充斥了苏洛冉的大脑,激情退去,只能由着炘炎为自己穿好衣衫,理好长发,再把自己揽入怀中。炘炎仅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自己,似乎想让自己尽快进入梦想,可是偏偏激情过后,自己的精神很好,并不想入睡,一直睁着眼睛盯着前方。 洛妃,没想到你精神这么好,如果你在这么有精神的睁着眼睛,本王会认为还没喂饱你,本王会考虑再给你一次难忘的经历。”炘炎看苏洛冉一直睁着眼睛,也不生气,坏笑着对苏洛冉吹气道。 “都被王爷吃过一次了,害怕第二次吗?”苏洛冉嘴角勾起,仰头迎视炘炎。 “本王也觉得意犹未尽,不如我们再次热身如何?”炘炎坏笑的幅度更加大了。 苏洛冉打了一个激灵,赶紧闭上眼不予理睬。 炘炎呵呵一笑,捏了捏苏洛冉的鼻子,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苏洛冉的后背。 马车的颠簸,炘炎的轻拍,让苏洛冉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进入梦乡。 不知行驶到哪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苏洛冉实在不想睁眼,就由着炘炎抱着走出马车。大概是驿站又到了吧,但苏洛冉发现炘炎仅是走了一会便停下脚步,似乎前方有人到来。 “没想到沧月王子也有雅兴来我天元王朝参加秋狝活动,真是荣幸甚是啊。啊,我的洛妃在车里实在太困了,至今还没睡醒,只能本王抱着了,没法行礼之处还望沧月王子勿怪啊。”炘炎笑声朗朗的对着来人道。 “呵呵,无妨,本王也看得出洛妃很是疲惫呢。”只听沧月语气低沉的回复着。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六章 失意累心 苏洛冉心里一惊,竟然沧月也来参加秋狝,为什么昨晚炘炎会跟自己告白,目的就是今天能顺理成章的坐上自己的马车,然后成功的在马车里对自己行周公之礼,再让自己睡着,这样就可以抱着自己走出马车,从而让沧月见到他俩夫妻恩爱的一幕,炘炎的心机城府可真是深。 “沧月王子,本王看你似乎脸色不好,不知是不是南北地域差异太大,你有水土不服啊。赶紧进去多喝姜汤暖暖身子,别狩猎未到身子先倒。”炘炎继续笑着,只是笑声中夹杂了得意和羞辱。 “呵,我看玉王爷也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毕竟是秋后严冬降至,别太劳累,当心要大补。”沧月不气不恼,将羞辱又踢回到炘炎的面前。 “沧月王子的极是啊,本王是该好好补补,毕竟是有名妻子呢,再怎么样也要比平常人累。”炘炎笑意盈盈的回复着沧月的羞辱。 “既然如此,本王子先行回房了。”沧月语气低沉的离开。 炘炎只是呵呵干笑几声,抱着苏洛冉走向卧房,掀开被褥,把苏洛冉轻放到了床上。 靠近苏洛冉耳边道“洛妃,本王知道你是清醒的,你身上的欢爱气味真令本王陶醉啊,连沧月闻到都频频皱眉,脸色黑了好几次呢。据沧月是你另外一个时代的未婚夫,洛妃啊,你的未婚夫看你在我的怀里,欢爱气味浓重到他站在一丈之外都闻得到,你他会不会已经认为你很不洁净了?男人很关注自己的脸面的。”罢,只感觉炘炎轻轻碰触了我的嘴唇“洛妃,你的味道真的很好,你要是本王的侍妾本王也许会好好疼爱你一番,可惜你是本王的正妃。如果本王好好的疼爱你,梅儿会因为你的受宠而被下人们轻视,也会自己乱想导致心情郁结,这可是为夫实在心疼和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只能委屈你来承接这个郁结了。如今沧月已经看到我们夫妻恩爱了,估计你远嫁他国的愿望也无望了,本王劝你还是另作打算把。” 苏洛冉睁开眼,盯着炘炎令人发指的帅脸,心中怒火中烧,感洽佟佣ア佟拥恽佟有、佟铀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樽约翰还獗辉俅纬愿赡ň唬直粸匝仔呷枇艘淮巍?br /> 看着苏洛冉发怒的表情,炘炎更加乐不可支“你堂堂一个异世空的人被我这个你所谓的古人戏弄了,是不是觉得脸面尽失啊,其实本王也替你难为情的,本王早就告诉你要形同陌路了,是你太自作多情了。这叫做攻心为上。” “你给我滚出去!”苏洛冉提高音量驱赶炘炎。 “好呀,本王求之不得。不过本王警告你,如果你想碧绿在玉王府还有活路,你父亲还能稳坐将军,就给本王懂本分,知道该在人前如何跟本王演戏。”炘炎耸耸肩,留下威胁,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屈辱在心头萦绕不去,原来陷阱就在身边,是苏洛冉自己高估自己了。 车队停停走走一个多月,等到了天佑围场已是10月有余。再从炘炎那次的欺辱之后,炘炎便不再踏入苏洛冉的马车一步,而沧月也似乎因为那一次的“意外”而特意疏离苏洛冉,孤单浸入灵魂,羞辱沁入心脾,愤怒浸入骨髓。苏洛冉无人可诉又无处可哭,浑浑噩噩,由着碧绿扶着走入天佑围场大营,将自己安顿在洛茵帐内。 待碧绿将设计洗漱完毕,苏洛冉躺在床上闭着眼思索着明天众皇子王妃一起陪同皇上狩猎时,自己该如何将捕蝗虫为食物的事情做到最好,还有那晚炘烙皇上希望自己为众人舞一曲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思绪紧紧萦绕心头不散。 正当苏洛冉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处理明天的事情时,只听见帐外碧绿道“贤王妃,我家主子已经就寝了,要不您明日再来?” “碧绿丫头,我有急事找玉王妃,你就让我进去吧。”八王妃--周依兰深夜来访,不晓得究竟为了何事 “不行啊,贤王妃,我家主子刚刚下马车,估计已经睡得很沉啦,您就算进去恐怕也唤醒不了我家主子啊。”碧绿认真的阻拦者依兰进入苏洛冉的帐篷。 “碧绿,求求你,让我去见洛冉吧,我真有急事,如果再不进去,晚了,我怕···呜呜···”依兰着着突然泣不成声,这让苏洛冉感到了危机感。 苏洛冉缓缓起身,穿起外罩,对帐外喊道“碧绿丫头,你在鬼吼鬼叫什么呢?依兰来见我还敢拦着,看我不回头打断你的腿。” 我笑盈盈的走出帐外,扶着哭成泪人的依兰走进帐篷。边走边嘱咐后边的碧绿道“碧绿啊,去唤醒紫儿和兰儿,准备木炭,现在都是入冬十分了,天冷的很,记得多备铁观音。” 碧绿见苏洛冉嘱咐,掉头去准备。苏洛冉扶着依兰走到火盆边的榻坐下,静静的看着依兰由无声哭变声泣再到平静。 “洛冉,谢谢你,等我哭完。”哭够了的依兰,抬起哭花了的脸,有尴尬的道谢。 “没事,毕竟你我是妯娌,有什么好谢的。为什么你今晚来我的帐里啊。”苏洛冉有些好奇的问依兰的来意。 “洛冉···我知道···炘烙···他···他···他一直很喜欢你,我也···也···也喜欢你,我没什么大本事,只要你···你不讨厌我···讨厌我就好。”依兰将头低下,结结巴巴的着。 “依兰,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依兰深夜来访,车队这才安顿好,就跑来告诉自己她老公喜欢自己,而她不介意,这什么意思,她苏洛冉可以理解为依兰是同性恋呢还是理解依兰希望自己过门,她做大自己做呢,还是她不介意被休掉,还是其他什么意思呢,这段话太扑朔迷离了。 “(⊙o⊙)…”依兰一脸惊讶的抬头看苏洛冉,然后又低下头不言不语。 苏洛冉看着依兰的耳朵根都红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徘徊,此时恰好碧绿进来换木炭,为依兰倒上铁观音,毕竟是皇家机密,就算再亲密,也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苏洛冉随即又让碧绿和兰儿紫儿退下去睡觉,只留下自己跟依兰。 看着依兰渐渐的抬起头,口口的喝着铁观音,似乎在酝酿着心情。苏洛冉也拿起一杯铁观音喝着,等待着依兰接下去的辞,等待依兰自动告诉我来意。 “洛冉,我今晚是私自来的,不是炘烙让我来的。你不要误会。”依兰盯着苏洛冉一脸希冀。 “嗯,你不,我不,不会有人知道你来找过我。”苏洛冉头,算是答应依兰的要求。 “洛冉,我从没有伴儿,跟其他王妃玩也总是因为不会武功而被遗落在一边,很是孤单。但是你却是唯一一个肯陪我玩的王妃,当炘烙告诉我想娶你回贤王府的时候,我,我就又高兴又生气。但是最终还是高兴胜过了生气,炘烙都不怎么喜欢陪我玩的,有个愿意陪我玩的人,热闹好过清静,所以我来,是想,是想告诉你洛冉,如果有朝一日你进入贤王府,请不要讨厌依兰。依兰想要朋友。”罢,依兰又低下头,脖子和耳根一片红润。 苏洛冉被依兰单纯的心思和善良的念头震惊了。一直以为依兰不过是可爱而已,这下更坚信依兰是傻乎乎的蠢孩子,竟然欣然的接受第三者登堂入室,还告诉那个三,希望三别嫌弃她很笨,希望三善待她,希望三能陪她玩,她这个王妃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奇葩。 苏洛冉紧盯着依兰,心里有些许的动容,不知道该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单纯到蠢笨呢还是该认为这个人以退为进、自导自演的装傻功底很深,演技很好呢。心里一个恶魔一个天使一直在拉扯不清,徘徊在苏洛冉该相信依兰的话还是该审视依兰的话。 见苏洛冉半天不回话,依兰抬起头,长长的眼睫毛在灯光下如蝴蝶翅膀一样扑闪扑闪的,这幅卖萌的表情让苏洛冉有无法抵挡,看着依兰歪头等待自己回话,苏洛冉选择沉默,被炘炎一番三次的欺骗,害怕上当成了心里的阴影。 “洛冉,是不是我的要求很过分。你知道吗,炘烙为你都发了疯,他每次回王府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我不放心,就偷偷翻屋,掀开屋的瓦片偷偷看见炘烙抱着一个木雕默默流泪。”依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质疑和防备,继续着她的希望。 “依兰,我跟炘烙是表兄妹,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在这样的事实下,他再喜欢我也是无缘分。”苏洛冉几乎冷酷的出事实,希望打消依兰服我嫁到贤王府做的意图。 “洛冉,你别生气,我只是告诉你炘烙在家里都做什么。”看苏洛冉皱眉,依兰开始有些许的心慌,急急地解释着,生怕自己误会了炘烙。 “听你话里的语气,我感觉你很喜欢炘烙,为什么你不去争取自己的夫君,反而退给我呢?”苏洛冉顺着依兰的话下去,企图醒依兰,也试探她的真心。 “我要是跟你一样聪明能干,我肯定会争取的。可是我又不会武功,炘烙的难事我又帮不上忙,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话。”着着,依兰噘起嘴唇,嘟了起来。 “那你可以变的让你自己更聪明,然后反追炘烙。难道你不知道女追男隔层纱嘛?”苏洛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给依兰提着建议。 “那我能常和你走动,跟你多学学,也让我也聪明起来吗?”依兰又开心了起来,天真的问着。 “你想来,随时欢迎你。不过,我想你最该想的应该是如何让炘烙开始喜欢上你。”苏洛冉盯着依兰的表情,继续攻心,想看依兰究竟是不是真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七章 王妃心思 “他要是喜欢我早就喜欢我了,洛冉你觉得女追男真的隔层纱嘛。我不好意思怎么办?”着着依兰的脸颊又开始红起来,“除了新婚之夜,炘烙都没跟我在一起过呢。” “我可以帮你,让他喜欢你,甚至,爱你如命。”我笑开了,不管依兰是不是真傻,我只想告诉她,我不愿意与她共事一夫,也不愿意跟她成为情敌。 “真的嘛?炘烙会喜欢上我的嘛?”依兰有欣喜。 “事在人为,你觉得会,就一定会。”苏洛冉笑着给依兰倒一杯水。 “那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吗?我可以在无聊的时候来找你玩吗?你会不会也像梅妃一样骂我猪,赶我走啊。”依兰跟个孩子一样,乖乖的端起茶水,一边喝一边问着。 “哦?梅妃?依兰跟若梅以前是好朋友?”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自己的情敌,依兰你真的没智慧?是拿梅妃来贿赂我苏洛冉帮你赢得炘烙的心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朋友,时候我常常跟爹去秦府做客,我从就笨,哥哥们都不跟我玩,只有若梅跟我年纪相仿,我就跟若梅玩。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闯祸都是我的原因,而且都是我凶悍,才老在闯祸后吓哭若梅。后来我生气了,觉得自己老是被若梅设计,我就不跟她玩了。”依兰嘟着嘴着儿时的不愉快。 “她怎么设计你了?”苏洛冉想知道依兰提若梅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有一次啊,我和若梅出去玩。结果她不下心就弄坏了秦叔叔给她买的罗裙,她就带我去街上买发簪,让我拿着。快走到家门了,她故意跌倒,我过去扶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大哭,自己罗裙被我划破了。气死我了,那一次我就告诉我爹我要跟秦若梅绝交。”依兰气鼓鼓的道。 “那年你几岁啊?”苏洛冉笑出声,开始有相信依兰脑子单纯了。 “我7岁,秦若梅5岁。”依兰鼻子哼了哼。 “年纪就心机深沉啊,依兰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啊。”苏洛▲』▲』▲』▲』,<div style="margin:p 0 p 0">冉开门见山的给依兰台阶下。 “啊?你知道我想别的啊?”依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处于发傻状态。 “梅妃可是侧王妃呢,虽然是居我之下,但也不是妾室,你当我这个正房的面若梅,必然是想让我注意或者提防若梅什么。”苏洛冉淡笑抬头开向依兰。 “怪不得炘烙老洛冉聪明呢,恩恩,我还想着怎么下去让你问我梅妃还伤害了我什么呢。”依兰傻乎乎的憨笑道“既然我们做不成姐妹,但是你愿意拿我当朋友,我好开心,不管你在不在贤王府,你都是我依兰的好朋友。我想告诉你,若梅企图把你赶出王府,而且在秋狝结束回府以后就会实行,你可要当心啊。如果以后她真的做了什么,我好歹也是你的嫂子,你到我这里来,我保护你。” “那就先谢谢你了,话若梅未必有我心思多哦。”看着依兰豪气云天的拍胸脯,苏洛冉笑出声,有一种叫做友谊的阳光照进了自己的心里,还好这个时空有一个傻傻的丫头愿意跟自己做朋友,苏洛冉想自己也愿意交这个朋友。 “恩恩,明天秋狝,你要做什么哇,我可以跟着你不。”依兰闪烁着大眼睛问 “为什么不能呢?”苏洛冉露出牙齿,笑出声。 “恩恩,那你早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秋狝玩。”依兰站起身来,跟苏洛冉道别,还未等苏洛冉起身相送,她就蹦蹦跳跳的跑出帐篷,苏洛冉皱了皱眉,也许自己该更加信任依兰,她似乎真的没什么心机,但是这只是似乎不是吗? 翌日清晨,被碧绿晃醒,打着哈欠,由着碧绿递过衣服自己给自己穿上,在慢吞吞的任由碧绿在梳妆台前摆弄自己的长发,听着碧绿唠叨今天秋狝的事宜。 苏洛冉掏掏耳朵,听着碧绿跟老嬷嬷一样啰嗦,紫儿和兰儿看自己一副乖巧但又排斥啰嗦的样子,闷笑起来。碧绿停下啰嗦,转头对着紫儿和兰儿训几句,继续对着自己唠叨。 终于梳妆完毕,扶着碧绿走向天佑围场草原地带。辽阔的大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一跃眼前,这就是辽阔的大草原啊,这就是套马杆的大草原啊,这就是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啊,果然让人像见到大海一样,心情澎湃啊。 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暗暗发呆,还未等苏洛冉在心里感慨完毕,炘炎那个讨人厌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洛妃啊,你一个人跑到围场边缘地带,不怕有野兽袭击你吗?当心弄花你如花似玉的脸蛋,本王就不喜欢你咯。”罢,帮苏洛冉扶正呆在头上的草原帽子。、 “呵呵,玉王爷难得你如此的贴心呢。”苏洛冉笑着着谎话。 “再过一会父皇母后就要到天佑围场的会场了,你再不进去,当心父皇治你擅离的罪过。”炘炎警告着苏洛冉。 “妾身第一次来草原,有冒失了,王爷不提示妾身倒是疏忽了,还请王爷带路。”苏洛冉矫揉造作的着客气话。 炘炎仅是转身在前边带路,未再多一句。相伴而走,却无话可,不知道是可悲呢还是可叹呢。苏洛冉看着手上的银镯子,嘴角微微翘起,不禁自嘲,这穿银戴金又如何,依旧逃不出一个又一个陷阱,一个又一个牢笼。 当众文武百官,皇子王妃都就坐以后,皇上皇后缓缓来迟。一片歌舞升平的场景,一阵觥筹交错预祝秋狝胜利的虚伪贺词,到处都是虚伪的笑容和蓄意的恭维,苏洛冉别开眼睛看向别处。等待皇上罢今日的狩猎目标,众皇子和王公大臣陪同皇上骑上骏马驰骋入草原的另一端。 苏洛冉犹自发呆,看着刚才王妃送别皇子的场景和梅妃为炘炎整理戎装的情景,不晓得心里到底怎么了,还是会不开心,可是沧月已经来到这个时空了,为什么自己还会轻易为了一个古人不开心呢,想不通啊,真是想不通。 “洛儿,听炎儿,你还准备了一些捕虫网打算捕些食物,为男人们做下酒菜呢。不着调捕虫网带来没,是如何个捕法?”皇后突兀的声音在苏洛冉耳中想起,一个激灵,苏洛冉略微受惊的看向高高在上座就坐的皇后。 “回禀母后,捕虫网已带来了。碧绿回帐内取出捕虫网。”苏洛冉嘱咐着碧绿去取捕虫网。 等候约一盏茶的时间,碧绿带着紫儿和兰儿还有很多的仆人回到会场,只是手里的捕虫网又多了很多,大约有500个捕虫网,100个大捕虫网,估计是炘炎觉得上次在玉炎阁的效果不错,回头加做的。 “回母后,这捕虫网的用法,还请各位女眷跟随洛冉到围场的草原上做示范。”苏洛冉离开坐席,起身对着皇后请示道。 “如此,众爱卿,我们一起去草原走走,活动活动吧。”皇后着圆场,与苏洛冉并肩齐走,带领着众女眷一起来到草原边缘。 “这捕虫网的用法,是如此的。”苏洛冉拿着一个捕虫网,故意哄起一堆蚂蚱,用捕虫网扑住几个,拿起蚂蚱放进了准备好的鱼篓里。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众爱卿啊,你们一人拿一个捕虫网,多了的有想跟随本宫捕虫的人,就拿着捕虫网,我们一起为男人们的下酒菜而努力。”皇后着激励的话“洛冉啊,你让哀家今天尽了一次妻子的义务,也尝试了一次平民夫妻的快乐。呵呵···” 皇后笑容可掬的由着太监协助撤去凤冠珠宝,穿着蒙古简便服装,带领着众多女眷捕捉蚂蚱。 一上午的辛勤劳动,这些干劲十足的女眷们捉了一大堆的蚂蚱。仆人们抬着堆成山的鱼篓向着厨房走去。 苏洛冉示意着仆人们将鱼篓全部投入开水中,一次烫死蚂蚱。皇后以及其他女眷,仅是看着,观察着。 蚂蚱死后,苏洛冉又示意着仆人们捞出鱼篓,将死去的蚂蚱倒出,逐个挑出蚂蚱胆,并将没有蚂蚱胆的蚂蚱丢入清水中洗净。挑出的蚂蚱带放入药篮中,由随行的御医院的御医们带回予以晒干保存。洗净的蚂蚱,陆续丢入大油锅中煎炸,香味阵阵传出,真有种酒香深巷里,飘香路认知的感觉。这时男人们,都陆续狩猎归来,恰好闻到这阵阵的香气,称赞声络绎不绝。 皇后见此情景,回头嘱咐了随行公公,便跟众多女眷告别,会行帐更衣洗漱去了。 晚宴时分,丰富的猎物,让今晚的晚宴盛了烤全宴。香喷喷的烤肉,酥脆可口的蚂蚱,甘甜可口的美酒,增添了今晚美食大享的美好。庆雪皇上站起身来对着众王公大臣道“酒香深巷里,飘香路认识。天佑我天元王朝,竟然送如此佳肴入我天元,乃是我朝之幸啊,不知众爱卿,对着青云龙翔宴可满意?” 众大臣纷纷着恭维的话,称赞着蚂蚱的香脆,蚂蚱的味美。苏洛冉知道今晚天赐佳肴的名声为蚂蚱的身价抬高了不少,看着这些大臣们的姿态,苏洛冉相信,皇家又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但是苏洛冉更开心的是百姓找到了一条谋生之路,最关键的是将来不会再受蝗灾的困扰了,民生乃是苍生,苍生福天下福。 觥筹交错,皇家大营内,今夜又是歌舞升平,苏洛冉看着如谪仙般的歌舞,甚是无趣,不禁低下头盯着酒杯里的美酒,自动进入发呆阶段。 “洛冉,洛冉,洛冉”依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喊了自己三声。 “怎么,依兰?”苏洛冉扭头看她,虽然被她吓了一跳,但仍旧保持镇静。 “父皇刚才大家随意之后就跟母后回行营了,我们出去玩吧?”依兰声的着 “去哪里玩呢,这可是大草原,走远了会迷路的,而且你我都不会武功,万一遇见野兽,是你跑得快还是它跑得快?”苏洛冉摇了摇头浇灭了依兰的兴致。 “那怎么办呢?”依兰似乎觉得很无趣,手揪着裙摆,噘嘴道 “要不我教给你五子棋吧?”苏洛冉想了想笑道 “那是什么?”依兰眼睛又亮了起来 “最简单的围棋”苏洛冉站起身走向洛茵帐。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八章 元佑围场 依兰这个好奇宝宝跟在苏洛冉身后,叽叽喳喳的着今天她的所见所谓和扑蝗虫时的经验,简直就是个孩子。 “碧绿把棋盘拿来。”苏洛冉走向茶几,端起茶壶走向榻,把茶壶放在案桌,对着紫儿道“取个杯子来,再拿甜来。” 等棋盘和茶都摆好,苏洛冉选择了下白子,由依兰拿起黑子,跟苏洛冉下起五子棋来。傍晚到深夜的时光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度过了,依兰十下九输,有气不过,非要下赢苏洛冉盘才回兰心帐。 苏洛冉拗不过依兰,只得陪依兰继续下棋,而这时炘烙竟然找到自己的帐内来。看见苏洛冉和依兰在心平气和的下着他看不懂的棋,兴趣顿时来了。 “洛冉,你在跟依兰下什么棋,为什么烙看不懂呢?”炘烙坐在依兰身边,看着我们下棋不解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你都不懂?”苏洛冉笑了笑,让炘烙安静下来。 “啊,这步棋怎么走啊,怎么走啊,我又要输了,呜呜,炘烙怎么办,我不想输。”依兰一直深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通过五子棋,苏洛冉不得不依兰真的很单纯。 “是吗?依兰,你告诉本王,这棋怎么玩,本王帮你想。”炘烙一听依兰抱怨,立刻来了精神,诱哄着依兰告诉他五子棋的规矩。 “就是五个白子或者五个黑子连成一条线啦,横竖斜着都可以啦。我是黑子啊,炘烙,我想赢,我已经输了,嗯,我算一下哈,1,,,4,我输了大概0盘了,还一次没赢过。”依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一直没赢,鼓着腮帮子对着炘烙抱怨道。 “这样啊,我看看你的黑子,嗯···”炘烙开始认真的看着棋盘上的局势。 苏洛冉环胸看着炘烙认真的观看棋局,又转移目光在依兰脸上,我看到了一种称之为眷恋的爱在依兰脸上显现,抿嘴一笑,觉得依兰还是很爱炘烙的,就是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依兰,你真的很笨呢,你看这里。”炘烙拿起黑子!范ァ返恪沸 匪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旁诹宋逯橐幌叩奈恢谩?br /> “哇!炘烙,我们赢了,赢了,我终于赢了。还是炘烙聪明。”完,依兰激动的抱住炘烙开心的大笑道,蹦蹦跳跳的可爱性格也逗得炘烙呵呵的笑出声。 “既然炘烙这么厉害,不如再来10局,让我看看我的棋艺和你们夫妻俩联合的棋艺谁高明。”苏洛冉挑了下眉对着贤王夫妇下着战书,也给依兰一次贴近炘烙心房最近的机会。 “好,烙就让你见识见识。”罢,贤王夫妇迅速互换位置,跟苏洛冉下五子棋起来。 不得不佩服炘烙的棋艺,估计炘烙也是个围棋高手,10局五子棋,苏洛冉只险险赢了4局。炘烙见苏洛冉输了六局,跟依兰击掌为庆,开心不已。苏洛冉也开心不已,炘烙没发现,今晚开始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依兰了。 “怎么样,洛冉,崇拜烙吧。”炘烙自豪的摇着扇子,装儒雅,等待苏洛冉的赞美。 “果然高明,比依兰好太多了。不过话,妻之笨,夫之过啊。依兰哇,我给你10天的时间,我们再比一次五子棋,还是10局。依兰就交给炘烙你了,如果到时候依兰还是输给我,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没教好依兰。”苏洛冉故意拿着白子,看着残局不服气的下战书。 “呵,烙的学生怎么会差?烙接下你的战书。依兰,走我们回去好好练习棋艺,10天之后,我们要完胜洛冉。”炘烙开心的笑出声,拉着依兰站起来,盯着依兰的眼睛,给依兰打气。 苏洛冉看着炘烙紧紧握着依兰的手,心里很是开心,炘烙还是会被自己摆一道,希望他们之间能在这10天擦出爱的火花来,也不枉费自己为了他们俩亲密独处制造机会。 苏洛冉伸了个懒腰,对着炘炎“你们夫妻俩赶紧走吧,天都这么晚了,我可困极了。”下完逐客令,头也不回走向内室,准备上chuang做自己的春秋大梦去了。 炘烙夫妇见苏洛冉真的困了,也不多待,转身相携离去,和谐背影,让苏洛冉这个做红娘的好好的美了一把。 正当苏洛冉昏昏沉沉差进入梦想之时,猛然感觉有人坐在我身边,迅速睁开眼,就发现炘炎讨人厌的拿着一颗白子仔细研究。 “你来了多久?”苏洛冉无语的盯着炘炎。 “不久,也就是你刚开始跟炘烙下棋而已。”炘炎妖冶的笑了下。 “你又来做什么?难道沧月不死心整夜在我帐外监视我?”苏洛冉也不虚伪,直截了当的出猜想。 “如果真是那样,本王可就跟你形影不离了。”炘炎妩媚的抚着自己的头发,妖孽般的着。 “你今晚披发而来是为了吓我,还是为了恶心我,用娈童的样子来迷惑我吗?”皱了皱眉,盯着炘炎的妖孽姿态,很是反感的开口嘲讽道 “你今晚的青云龙翔宴让父皇甚是开心,父皇招我商谈以后的安排,看来洛妃还是可以帮本王完成某些事情的。比如户部政事。”炘炎俯下身子,对着平躺的苏洛冉耳边吹气,惹得她微微打了几个颤抖,脸颊腾一下红了起来,呼吸不自觉的加速,心跳也漏跳了一拍。 “本王妃胸无墨,恕无那智商处理您的政事。”苏洛冉躲开炘炎的骚扰,平复着内心的躁动。 “呵,洛妃可是还在气那几日本王骤然的冷落和突如其来的数落,那日是本王心气不好才对洛妃无礼了几句,人道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床头打架床尾和。咱们是夫妻,没有隔夜仇,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呢,当心伤身。”炘炎见苏洛冉不愿意承欢,也不生气,只是撑着上身,将苏洛冉禁锢在两臂之间,狭长的凤眼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他的手缓缓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似是珍惜似是欣赏似是爱恋似是痴迷。 “本王妃实在不懂王爷今晚又是演的哪一出?从本王妃醒来到进宫,到出宫再到王府,几乎每天王爷都一个样,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冷酷无情,一会温文尔雅,一会风情妖冶,一会暴怒嗜血,一会悲天悯人,我玉王爷,你能正常一会嘛?”苏洛冉冷冷的笑了一下,平视炘炎,心中有着微微的恼怒,气自己对炘炎还是这么敏感,气炘炎不爱自己还非要来招惹自己。 “那王妃喜欢怎样的本王呢?”炘炎挑了挑眉,妖媚的问着,手轻轻的滑向苏洛冉的锁骨,来回抚摸着,引起她阵阵战栗。 “王爷,你有没有闻到huchou味啊,我怀疑王爷被狐狸上身了,还是男狐狸精呢,怎么今晚这么似女人般妖媚?这简直是妖王才有的样子啊?玉王爷你不是人类,你是狐狸吧??”苏洛冉继续讽刺着炘炎,故意忽视着他燃的火苗和身体的异样。 “呵···本王倒是没有男狐狸精上身,反而被父皇的赐的玉酒弄的浴火焚身呢。父皇倒是挺为你着想的,你刚立功就给本王灌药。还好本王功力够,药早就被本王顺着指端排出了。不过本王还是被父皇指派来你这洛茵帐过夜,本王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洛妃是个喜欢花草的主儿。百合花的香味被本王吸入体内,与本王腹内的欢梨酒混合,直接成了最强烈的的合欢散。洛妃,你舍得本王中了合欢散而不搭救嘛?”炘炎眼神开始逐渐迷离,意识开始涣散,但是妖媚的表情和妖孽般的引诱还是加深持续中,而抚摸苏洛冉的手已慢慢伸向她腰间。 “呵,你有梅妃。”苏洛冉冷笑着看着炘炎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只希望自己的出言制止能让炘炎早回神,也怕自己再次跌入这个男人制造的温柔之中,怕自己再次无法自拔。 “是啊,梅儿,本王有梅儿,本王不可以辜负梅儿。我的梅儿···”炘炎开始摇晃着脑袋,晃着身子,企图更加清醒一,但是手却把她搂向自己,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上。 “需要我帮你准备解酒汤嘛?”看着炘炎不断的摇晃身子,苏洛冉假意劝炘炎,自己只是去拿醒酒汤,希望炘炎能微微松开对自己的钳制。 “本王只是喝醉了吗?”炘炎开始语无伦次,精神陷于无意识边缘。但是搂着她的手却渐渐松开了力道。 “是的,王爷只是喝醉了,我去帮你拿醒酒汤就好了。”苏洛冉看着炘炎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她也不顾他的努力,用尽力气推开他,从床上翻起身来,跑到门边,拿起自己的捕虫网。 炘炎看苏洛冉飞快的下床先是一惊,当看到她衣不蔽体以后,喉结急急的滑动了一下,便丧失理智向她扑来。 苏洛冉抄起竹竿对着炘炎狠狠的砸了下去,看着炘炎似乎想躲避,便连砸了数十下,也许有一下刚好砸到他的后颈,他晕倒了过去。 估计是他自己极力控制自己,耗费了太多体力,又经苏洛冉这么胡乱一通的乱打,体力不支昏的。苏洛冉赶紧穿好衣服,跑出去唤了碧绿和紫儿来,将炘炎脱去外衣,搬到床上。而自己也累到床上,反正他被自己打昏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二十九章 炘炎秘密 翌日日上三竿,好奇皇上竟然没有派人来叫醒自己和炘炎,突然想起昨夜炘炎的那番话,看来炘炎并不是胡八道,倒是确有其事了,不然怎么解释皇上没有派人来质问玉王夫妇怎么不来请早问安。 苏洛冉眼睛转了一转,打算起床,可就在苏洛冉打算坐起身的时候,自己被炘炎按住。一个翻身,炘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这让自己紧张了咽了咽口水,难道昨夜合欢散的药效还没过?不会吧,都药效过去了。 “洛妃,你把本王打晕了?”炘炎似乎有愤怒。 “昨夜本王太奇怪了,妾身怕王爷乱来就···”苏洛冉想着合适的词解释为什么会动手揍人。 “就算本王真的做了什么,本王是你的夫君,你就那么排斥本王嘛?”炘炎眯着眼,看着苏洛冉。 “王爷,妾身当时只感觉到害怕,什么都忘记了···”苏洛冉示弱道。 “你害怕了,就敢对本王动手?”炘炎眯着眼,勾起一抹略微残忍的笑容。 “妾身都已经动手了,难道王爷要打妾身出气嘛?”苏洛冉不怕死的睁开眼跟炘炎对视。 “很好,冲你这么有骨气的挑衅本王,本王不满足你的骨气,怎么对得起你这铮铮傲骨?”罢,一个巴掌打的苏洛冉嘴角流血。惊愕,疼痛,心殇划过身体的每个角落,苏洛冉看着炘炎,越加的迷惑。 “这一巴掌就是告诉你,本王就算中毒了,依旧是你的夫君。你下次再敢拿东西打本王,就不是这一巴掌了事。”炘炎挑了挑眉,看着苏洛冉嘴角缓缓流出的血液,丝毫没有心疼的表情,相反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妾身知错了。”苏洛冉不想无谓的感受身体上的痛楚,只能低头认错。 “不要让本王看见下次,如果有下次,本王就不会怜惜你是个女子。”炘炎孤傲的蔑视苏洛冉。 “妾身知道了。”苏洛冉垂下眼眸,不让情绪外溢,不让悲伤外溢,也不让泪水滴出一滴,原来心《-《-《-《-,<div style="margin:p 0 p 0">还是会痛的,原来女人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有夫妻之名分的那个人。 “本王昨夜用了很多元气镇住父皇的药酒,现在仍旧疲惫不堪,可能本王的心智一会还会不清醒,但是本王不希望等本王再次醒来,你还会袭击本王。”炘炎阴狠的看着苏洛冉。 “妾身明白了。”炘炎看苏洛冉低眉顺眼,满意的头,随即躺在苏洛冉身旁拥着自己缓缓的睡去。 苏洛冉用手轻轻的抚上伤口,嘴角的伤口似乎不轻,血一直不停的流出。许是血腥味有一重了,没过一会,炘炎就醒了,这次醒来,却换成了那个柔情似水,倾国倾城的妖男面孔。 “哎呀,造孽呀,洛儿啊,你这本就不好看的脸上,经那个人一巴掌的扇下去,就变得更加难堪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你的脸蛋怎么还没我的好看呢,真是造孽呀,有你这冤家。”炘炎娇柔做作的坐起身来,一边帮自己揉着脸颊一边笑的风情万种。 “你是谁···”苏洛冉被这突如起来的妖孽吓到了。 “我啊,就是你那无良的夫君喽···”炘炎完还对苏洛冉抛了一个媚眼 “炘炎?你···你···”错愕,再次贯穿了苏洛冉的身心,苏洛冉坐起身,手指颤抖的指着面前这个妖孽姿态大放异彩的妖男 “你什么你,本王还是第一次展露出现在的一面给人看呢。要不是父皇非要本王喝那杯该死的酒,又怎么会让人家人格分裂的症状展露给人家看呢。真是羞死人了,像那个人那死板又冷酷的性格,又怎么是人家这样多愁善感,柔情似水,温柔可爱的炎炎呢,真是气死人了。”炘炎绞着手指,不断的抱怨着。 苏洛冉有下巴脱臼的感觉,依兰的孩子气尚能受得了,但是炘炎的这个神经错乱的性格,可真让人受不了。 “哎呀,洛儿,你是不是看本王潇洒英俊,风度翩翩,儒雅万方,貌若潘安,形若扶柳,如谪仙般的气质而迷上本王了呢?其实本王也觉得本王现在的性子最好,到哪里都是招人爱招人喜欢的名角,哪像那个人,一张死人脸,跟谁都欠他百八十吊大钱一样。”炘炎自恋的对着苏洛冉抛媚眼道。 “其实本王还要感谢你,赶走那个人,让本王能好好逍遥大概1个月。”炘炎罢捧着如花似玉的脸蛋对苏洛冉卖萌的眨眼,企图**。 “咳咳,炎炎,刚才炘炎昏睡前警告我不可以再打你。我打不过炘炎的,所以我不敢动你,但是自卫我可不保证,当心我自卫过度暴打你。”苏洛冉突然有心情调笑炘炎。 “哦,我的心啊,我的肝啊,原来你只怕炘炎不怕我,人家讨厌死你了,人家也是你的夫君也,你怎么可以顾此失彼啊。你只怕他,却不怕我,不行不行,你也得听我的。”炘炎开始耍赖,抓着苏洛冉的胳膊使劲摇晃。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会听你话,让你满意。”苏洛冉哄着炎炎。 “你问嘛。”炎炎,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梳理着头发漫不经心的回道。 “你现在做的事情,炘炎知不知道?”苏洛冉问出第一个问题。 “知道。但是他能知道,阻止不了。”炎炎抛了一个媚眼,惊得苏洛冉一身鸡皮疙瘩。 “第二个问题,你喜欢秦若梅,梅妃嘛?”苏洛冉希冀炎炎跟炘炎的爱好不一样。 “不喜欢,我讨厌柔弱的女人,就知道哭。”炎炎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你知道,炘炎喜欢吗?”苏洛冉像大灰狼一样哄着炎炎回答。 “哦,那个人啊。他喜欢。他喜欢能让他控制得住的东西,若梅可以让他控制得住。”炎炎皱了皱眉 “控制得住的东西?这么没有安全感?”苏洛冉自言自语道 “自从母妃死后,那个人谁也不相信,什么都会怀疑。”炎炎耳尖的听到苏洛冉的话,回答道。 “你和炘炎在一起多久了,我是你们俩同时存在多久了,多久会出现一次?”苏洛冉好奇的问着炎炎 “每年6,7,8月就是我的日子,哈哈,今天特殊,父皇想念我,就拿药酒灌醉炘炎。”炎炎自恋道 “真的是合欢散?”苏洛冉突然来了兴趣 “是散功酒”炎炎撇了撇嘴,“那个人跟我性格差那么多,他不希望我出现,就老是压制我。但是一旦武功散掉,他真气不足就会是我的天下啦。” “你做了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之后,他是怎么善后的?”苏洛冉问了一句自己最想问的话 “我想想看哈,貌似都让他摧毁了。”炎炎不高兴的 “你喜欢炘炎嘛?”苏洛有别扭的问着炎炎不可思议的话 “谁不喜欢自己啊,但是炘炎就是不接受我,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人家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主儿,竟然这么讨厌人家,人家有没捣蛋,不过嘴巴甜一,会讨好人一,逗妹子笑的多了一。不就上次逗弄一个郡主,让秦若梅那讨厌鬼看见了,结果硬是激怒了那个人,导致那个人提前醒来。”炎炎没意识到苏洛冉话中话,只是一味的向苏洛冉吐着苦水。 苏洛冉心想,难怪几位王爷炘炎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很会话,是天生的情圣,原来是在炎炎的杰作,怪不得炘炎抵死不承认。不过炘炎人前偶尔也会展示一下逗女孩的天赋啊。 “想不想让炘炎接受你?”苏洛冉笑了,对于炎炎,苏洛冉愿意伸出手帮一把。 “你愿意帮人家?”炎炎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闪烁着天真和可爱,萌的苏洛冉心花怒放。 “我愿意帮你,不过你也得帮我。”苏洛冉设计着陷阱的等炎炎跳 “你要人家帮你什么哇。”炎炎心翼翼的问着,深怕被苏洛冉坑了。 “别让炘炎摧毁我哇,你也看到了,他今早可是打的我嘴巴开花,鲜血直冒呢。”苏洛冉侧着左脸给炎炎看。 “那个人出手怎么这么重啊,我的心肝啊,好心痛。我帮你呼呼。”炎炎,眼角湿润了下,帮苏洛冉吹着。 “好啦,你也别吹了,先补充体力。炘炎不接纳你,可能是觉得你太单纯,所以要你长大,至少在他晕倒之后能独当一面,他才放心有你来接替。”苏洛冉安慰着炎炎。 “人家出现的时候比较少,炘炎在的时候,人家大多时候在混沌状态,人家怎么懂嘛。”炎炎眨巴眨巴眼睛 “姐会帮你的,跟姐混,有肉吃哦,炎炎。”其实苏洛冉心里在喊炘炎狗狗,哈哈。 “真哒?”炘炎的眼睛又明亮起来。但是在苏洛冉看来就是狗耳朵竖起来,尾巴摇起来的欢乐感觉。 “真的。相信姐,好得姐也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的正妃,你的大房,我还能害你?”苏洛冉着谎话。 “恩恩,我相信你,洛冉真好。”罢,炘炎抱着苏洛冉,跟儿子蹭妈妈一样,在苏洛冉怀里蹭过来蹭过去。 “炎炎,我有体力不支,咱们先补眠好不好。”苏洛冉哄着炎炎,跟哄儿子一样。 “洛儿是要跟炎炎,亲亲吗?”罢,嘟起嘴吧,等待苏洛冉的亲吻。 “滚~~~~~”占老娘便宜!!!! “呜呜,洛儿别生气,人家错啦。”被苏洛冉推下床的炎炎,撅着嘴巴在床边求饶。 “你保证乖乖的?”苏洛冉笑了笑,质问炎炎 “人家乖乖睡觉。”炎炎看苏洛冉挪了挪位置赶紧爬床,抱着苏洛冉的腰,安分的入睡。 苏洛冉嘴角翘起,要是炘炎一直是炎炎的性格就好,哦···想起时候看的《东邦列传》里的安凯臣了,那孩子可不就是双重性格。不过人家的双重性格是一个稳重一个不羁,炘炎倒好一个聪明至极的冷静嗜血,一个单纯至极的好心柔和。笑在心中荡漾,哦好,老娘一不心,知道你炘炎的秘密了。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章 秋狝炎炎 昨晚经炎炎那么一闹很多东西豁然开朗,原来炘炎的阴晴不定是性格分裂所指,一个性格分裂如剑侠情缘三龙葵那样的人,该如何继承大统呢,又如何在以后的人生得以重用呢? 这对炘炎是一种人生历练上的打击,同时也告诉苏洛冉了一件事情,这辈子如果跟炘炎绑定在一起,永远只是一个王妃,仅此而已。也好,成为帝王的人三宫六院7妃,都要权衡重臣人脉的纵横交错以及控制重臣的结党营私,帝王牺牲的不止是家庭,不止是爱情,还有亲情和子女,那是一场可怕的宫斗和杀戮史,做一个主管一方的王爷也未尝不失一种最佳的生活方式。 苏洛冉躺在床上沉默不语,一旁的炎炎见苏洛冉醒来沉思,也有样学样的装深沉。苏洛冉转过头来看着炎炎装成熟老城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果然炎炎天生就是个萌货。 “娘子,你为什么笑为夫啊?人家思考的样子很可笑吗?”炎炎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问苏洛冉。 “是可爱,炎炎很让人喜欢呢。”苏洛冉伸手捏了捏炎炎的脸蛋“你今天不用跟父皇随行狩猎?” “父皇用药酒让人家出来透透气,就告诉别人人家生病了,要卧床休息,要看医生。”炎炎淘气的眨着眼,笑眯眯的回复苏洛冉的疑问。 “是怕你这幅人妖样子被人家看见,丢皇家的脸吧。”苏洛冉挑了挑眉,刺激炎炎。 “讨厌,人家是花见花开的主儿,谁讨厌啦谁讨厌啦?”炎炎嘟起嘴不依不饶的在床上乱晃,整的整张床开始吱呀吱呀的晃动。 “停停停,你最招人喜欢了,炎炎最可爱了,好不好,别晃了,晃得我头晕。”苏洛冉败给这个天真无邪的炎炎了,只能缴械投降,鸣金收兵。 “这还差不多,娘子啊,你也睡醒了,我们运动运动吧,来亲亲。”炎炎死不要脸的凑过他的瓜子脸。 “呀,有虫子。”啪,一声,苏洛冉芊芊素手直接拍在炎炎的脸上。 ∑∑∑∑,<div style="margin:p 0 p 0">“呜呜···娘子欺负人家,人家要亲亲,要亲亲···”炎炎被苏洛冉拍了一下,心有不甘又开始在床上乱晃,手脚并用的使劲晃床。 “你就慢慢的乱颤吧,我起床找吃的。”无视炎炎的卖萌撒娇,径自下床,自行穿衣。 “娘子一也不爱人家,娘子是坏人,坏蛋,臭蛋,鸭蛋,咸鸡蛋。”炎炎支起上半身,妖娆的长发垂下,被子顺着肌肤滑落到腰际,露出精干的胸膛企图色you我。 “那你是色鬼,色狼,**,淫棍,大猪头。”苏洛冉穿好衣服,边梳头发边回讽着。 “哼···”炎炎嘟起嘴吧,站起身来,走到衣架前,穿起衣服。 “其他的皇子此时此刻都在做什么呢?”我想到炎炎在帐内休息,有多少人回来这边看望“生病”的炘炎。 “陪父皇打猎呗。哎呀,都日上三竿了,真是的,错过美容餐的时间了,人家如花似玉的脸蛋呀,哎呀呀哎呀呀。”还未等苏洛冉吸收炎炎的言语,这家伙穿戴好衣服,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蹦着跑出苏洛冉的帐外,搞得苏洛冉一头雾水。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又见炎炎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手里抱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不过有二件东西苏洛冉是看的眼睛发直----熟鸡蛋?!和热牛奶?! “昨天我吩咐清影准备好一直热着的牛奶,你要不要喝一杯哇,美容养颜哦。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是傅太医为我特别研制的百花玉露膏,滋润皮肤的。不过我的鸡蛋你可不能用哦。”罢,炎炎修长的手指拨开鸡蛋壳,用鸡蛋在脸上轻轻的滚动,另外一只手端起牛奶来优雅的喝着。 天啊,来个雷劈死我算了,这个死男人妖孽就算了,还爱好美容,我勒个嚓的,我苏洛冉真想一个龙卷风带走炎炎,或者来个雷嗖嗖的灭掉炎炎。在苏洛冉聚精会神的瞪视下,炎炎终于意识到不对头,抬头看苏洛冉专注过火的眼神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人家不会浪费粮食的啦。”罢,拿起刚敷脸的鸡蛋,往嘴里塞。天雷滚滚啊,来个道士收了这个死妖孽吧。 看着炎炎依旧自我陶醉的美容,苏洛冉实在是无言以对,找来碧绿洗漱梳妆,准备去找依兰,看看依兰五子棋棋艺如何,才刚起身,就感觉走不动了,后知后觉的发现正在美容的炎炎从身后抱住自己,死活不让自己走。 “炎炎,我出去找依兰,你要想去,我们可以一起去哦。”苏洛冉耐着性子混着这个混世魔王。 “不要,人家要你和我玩,不跟其他人玩。”炎炎抱得苏洛冉更紧。 “那总得先吃早餐吧。”苏洛冉想了下,安抚着行为偏颇的炎炎。一旁的紫儿和兰儿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炘炎,没有一丝诧异,倒是碧绿嘴巴张成o型。 “恩恩。我碧绿啊,看见本王如此玉树临风,潇洒翩翩,是不是被本王迷住啦。”炎炎见苏洛冉似乎不再有外出的意思,便松开自己,转头看向碧绿,开始注视碧绿起来。 碧绿依旧处于震惊的状态,久久而不能回神,任凭炎炎尽情数落。“哎呀呀,本王又白又帅,皮肤又好,长得又是倾国倾城之貌,你作为女人羡慕嫉妒我也是应该的,但是这样的看着本王,本王会认为你想跟着本王,虽然本王尚在年幼,但是去个妾室还是未尝不可的。”罢,还作秀式的走到发傻的碧绿身边,修长的手指抬起碧绿的下颚,英眉轻挑,若有似无的笑着。 “恩?啊····”惊吓过度的碧绿终于在炎炎抬起她下颚的时候反过神来,猛然蹦开,跳到苏洛冉身后哆嗦的着“姐,王爷是不是中邪了?比您上次在花园还可怕。” “呵呵,你觉得王爷发疯了??”苏洛冉差一口血飙啊,碧绿都以为炘炎发疯了。 “是啊,是啊,姐,王爷这样子好可怕。”碧绿依旧心有余悸的看着炘炎。 “碧绿啊,这个是世界上有一种人的身体里是寄居了个灵魂,你平常见到的是一个,现在你见到的是极少出现的另一个。他们都是玉王爷,只不过,各自有各自的性格爱好,各自有各自的主见行为,也都知道对方出现的时候都在做什么,碧绿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炘炎可知道你他疯子。”苏洛冉好心解释着 “啊,啊,啊,王爷,王爷,饶命···”碧绿一个激灵,立刻匍匐到炘炎脚下,颤抖着求饶。 “哦?你何罪之有啊?”炎炎蹲下,看着匍匐脚下的碧绿。 “奴婢,奴婢大不敬,求您饶命。”炎炎挑了下眉,站起身,转向苏洛冉,一脸算计。“娘子啊,你为夫该如何处理比较好呢?好歹是你的陪嫁丫鬟,为夫还不至于那么不知趣,当你面就下黑手。” “碧绿无心之过,何必与她过不去。天也已近中午,不如用过餐后,你我夫妻切磋棋艺如何?”苏洛冉试着轻描淡写带过碧绿的过错,也试探炎炎的目的。 “娘子,人家可是皇子呢,父皇都没过人家性格的偏颇,一个的丫鬟就敢如此羞辱与人家,你觉得人家会就此罢休吗?”炎炎坏笑加深。 “恕我愚钝。”苏洛冉愣了下,炎炎当真单纯,怎么换了个性格依旧嗜血阴沉呢。 “哎呀,娘子啊,为夫我今天身体不适就想卧床不起呢。”炎炎将目的昭然若揭。 “紫儿兰儿上午餐,餐后通知下人们,由于玉王爷身体不适,玉王夫妇闭门谢客,包括梅妃。”苏洛冉走到碧绿面前,扶起碧绿,“去准备围棋盘和棋子,下午你就在你自己的房内面壁思过吧” 碧绿头,惊吓还未收住,被紫儿搀扶出苏洛冉的帐篷。苏洛冉看着碧绿摇摇晃晃的身影,顿时觉得皇家视人的生命若荒草,果然如此,心中凄凉一片。 “娘子,为夫也不是诚心想跟娘子过不去,刚才这里这么多人,如果为夫不处理,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碧绿会遭到灭之灾,娘子也会受到牵连,岳父大人也会受到波及,为夫是为了娘子。”炎炎见苏洛冉沉默着坐到椅子上,在苏洛冉耳边不断的解释着“娘子,刚才为夫那么做,已经将伤害降到最了,为夫不可能不惩罚碧绿的,但是人前的惩罚,为夫已经尽量免去了。” “告诉我,你会怎么处理碧绿。”苏洛冉垂下眼眸,等着下文。 “大丫鬟的身份肯定是不能保住了,只能去杂役房了。这是最轻的处罚了。”炎炎蹲在苏洛冉身边,仰视苏洛冉,凝视苏洛冉的眼眸,企图看出苏洛冉的心思。 “如何能免除碧绿的责罚。”苏洛冉低头看着炎炎。 “娘子愿意扛?”炎炎看着苏洛冉,似乎有惊讶。 “碧绿是我的娘家人,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苏洛冉盯着炎炎,眼中有着果决和担当。 “娘子啊,你容我想想。”炎炎皱起眉头,坐到苏洛冉身边的椅子上。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一章 御马高手 此时恰巧紫儿和兰儿端着午餐进来。炎炎看着紫儿和兰儿,盯着好一会,把紫儿和兰儿都盯着发憷了才罢休。只见炎炎眉头舒展,对着苏洛冉笑道“娘子啊,你喜欢为夫吗?” “恩?”苏洛冉一时哑然,看着炎炎的笑,心明知道他是在帮我找机会救碧绿,但是苏洛冉有难以启齿。 “你爱为夫吗?”炎炎笑得很爽朗。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苏洛冉随口出琼瑶的名句。 “呵呵···”炎炎笑得甚是开心“紫儿,兰儿你出去告诉下人们和所有的人,本王,玉王爷炘炎爱本王的正妃苏洛冉,爱的痴傻又疯狂。刚才本王醒来是很疯狂的在跟洛妃表白,让碧绿听到了,碧绿感叹本王爱妻如命,爱妻发狂而已。记住了?” 惊讶和惊喜贯穿我的理智,虽然知道这时候是炎炎,但是听着自己夫君的话,心里还是波动很大。 紫儿和兰儿的惊讶不亚于我,听罢炎炎的话,欣喜的下去传播炘炎的话语。 “娘子,碧绿可以走出黑屋了。”炎炎对苏洛冉笑得如沐阳光。 “谢谢。”苏洛冉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炎炎,虽然他很坏,但是这一刻自己感到了幸福。 “傻瓜,但愿你有朝一日能真的明白我。”炎炎露齿而笑。 苏洛冉低下头隐去泪水,第一次感觉到有老公疼爱真好,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个月。 炎炎看着自己的感动,只是沉默的帮自己夹菜,彼此在沉默中消化着刚才的事情,品味着彼此开始建立起来的信任与幸福。 炎炎在苏洛冉的帐内一连呆了数天,许是皇上也觉得这样让炎炎禁足于苏洛冉的帐内不妥,便传唤二人去天祐围场,参加最后一次皇家狩猎活动。炎炎虽然有些娘炮性格,但是还是比炘炎果真贴心不少,一路让苏洛冉挽着他的胳膊走进围场。刚踏入围场就听见众皇子们的玩味目光和皇上的期许目光,也许皇上希望此时的炎炎能跟炘炎尧俣ア俚恽傩、偎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谎隼喟屋停乓展恕?br /> 由于是最后一次狩猎,特别允许皇子与王妃一同狩猎。下人们牵来一匹漂亮的白马让苏洛冉骑,不会骑术的苏洛冉,战战兢兢的爬上马背,强装镇定,毕竟自己穿越之前的苏洛冉是百步穿杨的高手,骑射怎么可能一不会??? 一声令下,只见其他王妃跟着皇子奔向草原,苏洛冉在下人们的帮助下也策马飞奔向草原。还好这块地是草原不是森林,要是森林,估计我要摔下森林深处的悬崖了,心里暗暗庆幸但也发现苏洛冉骑马的速度实在跟不上炎炎。 只见一身戎装的炎炎骑着白马向着天上飞过的老鹰射去,此时恰好是飘雪的季节,让苏洛冉想到金庸“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意境,策马欢腾、人生需对酒当歌,年少时的武侠梦想,传中的江湖义气,是不是这一刻活生生的演绎在自己的眼前?满足,在心中缓缓熨开,平铺入生命。 “娘子,你很慢呢。为夫都猎到头鹰了,你还在后面慢悠悠的骑马!”炎炎跑到苏洛冉身边,埋怨。 “我失忆了,练武功都不会了,骑术自然下降了,跑快了,我怕出意外。”歪头看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声的解释,但眼里被他帅帅的戎装吸引住。 “哟,夫妻在这里打情骂俏呢,合着我们老九生病一次,都会有别样情愫了。”太子带着一票皇子回头找我们,戏弄着苏洛冉跟炎炎。 “大哥这话九可不爱听,人家在呵护娘子,她失忆了,不太会骑马了。”炎炎有略微不服,辩驳道。 “哦?洛儿不会骑马了吗?”太子有半信半疑。 “回太子,弟媳真的不太会骑马了。”苏洛冉想着最合适的词汇回复着太子。 “瞎,洛儿失忆前可是百步穿杨的巾帼女杰呢,我看洛儿害羞了吧。”二皇子不信的摇着头。 就在我们着骑马和马术的时候,一群狼靠近了我们,也许是狼群的气息惊到了苏洛冉的白马,白马发了疯的往前冲,风呼啸而过,苏洛冉怕从马背上癫下来,一只手紧紧抓住缰绳,一只手紧紧抓住马鞍,半趴在马背上,闭着眼随着白马风跑。炎炎看见苏洛冉的白马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跑,惊得一身汗,策马在身后紧追。 众皇子一见大事不妙,也跟着追赶苏洛冉的白马,周围的护卫们看见狼群接近,放狼烟唤来附近的御林禁卫军,企图驱赶狼群。 苏洛冉只能感受到附近一大堆人的大喊和浓烈狼烟的味道,再多的就是凛冽的风吹在周围。这次苏洛冉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命悬一线,什么叫做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紧张和恐惧逐渐的占据心房,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出。 “洛儿,抓紧缰绳和马鞍,不要乱想,闭着眼。我会救你的。”炎炎在苏洛冉身后使劲的大喊。 白马似乎跑的有疲惫了,速度开始慢慢的降下来,这也给炎炎追上苏洛冉的机会,只见炎炎轻功飞起直接落在苏洛冉的马上,一只手环住苏洛冉的腰,一只手抓住苏洛冉手里的缰绳。在炎炎抱住苏洛冉的时候,苏洛冉就紧张的松开了手,只能靠炘炎稳固苏洛冉与他在马上的位置。马儿似乎感觉到了炎炎精湛的御马术,逐渐由暴躁平和下来,慢慢的改跑为走。 “洛儿,没事了。”待马儿平静下来,缓慢的向着皇家大营走的时候,炎炎有时间安抚受惊的苏洛冉。 震撼和惊惧在苏洛冉脑海里挥之不去,苏洛冉没办法用冷静的思维和理智的语言回复炎炎,只能不断的发颤。 “别怕,有为夫在,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会有的,我决不允许你有生命之虞。”炎炎低头亲了亲苏洛冉的秀发,等待着苏洛冉安静下来。牙齿还在打颤,苏洛冉闭着眼试图尽快安抚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炎炎见苏洛冉实在是静不下来,便让马儿站立不在走动。 一声悠长的狼嚎划过了天际,也刺破了苏洛冉的耳膜,刺入了苏洛冉的神经,苏洛冉的眼睛猛然长大,急急的回过头,看着炎炎,艰难吐出个字“有····狼···” 话音刚落,就远远看见几头狼向我们靠近,生命的威胁再次靠近,苏洛冉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炎炎仅是看着这几头狼靠近,平静的低声对苏洛冉道“洛儿,很抱歉,是为夫不好,又要让你忍受白马狂奔的策马情怀了,如果你真害怕就闭上眼,把身子转过来抱住我的腰,把头埋进为夫的怀里。为夫恐怕没办法抱着你了。” 苏洛冉头,示意明白,转了下身子,横坐在马上,正打算环抱住炎炎的腰,只听见炎炎冷静的笑出声“恐怕为夫判断失误,你需要坐在为夫的身后抱住为夫的腰了。”罢便快速把苏洛冉抱下马,走到他自己的坐骑率先上马,再拉苏洛冉上马。“娘子啊,你相信为夫的骑术吗?很少有机会让娘子见到为夫的精湛功底,这次为夫就露一手让娘子开开眼,感觉一下风驰电掣的魅力。”罢,一马鞭,促使炘炎的骢嵘(白马)飞奔。 炎炎话音一落,便扬鞭向着皇家大营奔跑,就在骢嵘千里狂奔的途中,苏洛冉明显感觉到四周的低气压和身后紧追不舍的狼,死亡在苏洛冉脑中不断的旋转,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苏洛冉没有感觉到紧张或者不安,苏洛冉将脸紧紧贴住炎炎,尽量保持自己的平衡好让炎炎专心御马。 炎炎的御马术真不是盖的,东跑西颠的过程中可以直角拐弯,可以高速急转弯,还可以走半月形绕丛林。几匹狼在后面追赶时直角转弯没保住平衡竟然摔了好几个跟头,曲线式的奔跑路线让狼在身后跟的很是疲惫。骢嵘真的是跟了炎炎很久的汗血宝马,真的是灵性十足,就在头狼有机会偷袭骢嵘的时候,骢嵘一个急转弯低空跳跃中,后抬腿正中狼的脑袋,瞬间踢晕一头狼,而炎炎也没闲着,一手握紧缰绳保持身体平衡,一手拿着弩侧身对着另外一边的狼头就是一箭,一箭毙命。后边的狼见头狼被我们杀死杀伤,发了疯的直追我们。炎炎拿着弩侧身对着后边的狼又是一箭,同样一箭毙命。 “娘子,我看骢嵘也累了,不如我们下马休息一下吧。”罢,还未等苏洛冉反应过来,炎炎便用轻功跳下马,只留下苏洛冉一个人在骢嵘上,骢嵘倒是很通人性并未动,仅是等苏洛冉靠上前抓紧缰绳才稍微挑了挑自己的站姿。 “娘子,不止炘炎会武功哦,炎也会的,让你见识一下炎的武功造诣,如果你觉得太过血腥,你可以闭眼听下我的剑气哦。”炎炎冲苏洛冉眨眨眼睛,边边抽出剑对跟上来的狼搏命。俊秀的轻功,华丽的剑招,妖娆镇定的走位,飘逸儒雅的衣衫,含笑自若的深情,银白耀眼的软剑,这一刻,苏洛冉看到了绝代风华的妖男,这一刻,苏洛冉看到了倾国倾城的帅哥,这一刻,苏洛冉看到了我心目中的王子,这一刻,苏洛冉看到了白衣飘飘的仙人。只见他一人与4-5头狼搏斗,虽然衣衫已沾染血迹,长发微散,但是丝毫没有抹杀了炎炎的俊美。心中有着深深的悸动,恐怕所谓的文武双全就该如此吧,如谪仙般的存在,却是我苏洛冉的夫君,多么自豪,多么庆幸。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二章 为我保密 血战八方,炎炎用着横扫千军的气势在一刻钟的时间解决了上来进攻的狼。正当苏洛冉陶醉在炎炎出色的武学造诣以及出尘的外观形象时,有一头狼从炎炎的后方向着苏洛冉扑来,别无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狼向自己扑来,眼睁睁的看着狰狞的牙齿向自己咬来。“洛儿!!!”一声低吼,炎炎飞奔向苏洛冉,而他手中的软剑比他早一步直刺入狼的心脏,就在狼马上靠近苏洛冉的时候骢嵘向后倒退几步,让苏洛冉清楚的看见狼凌空之后直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洛儿,它有没有咬到你?”炎炎飞奔到马下,仰头看苏洛冉。苏洛冉看到了炎炎眼中有着关心和紧张。 “没有,它凌空而起就直接扑地了。”苏洛冉着冷笑话。 “洛儿,这边的狼只会越来越多,你怕吗?”炎炎看着四周对苏洛冉冷静的诉事实。 “有你在,我不怕。”苏洛冉看着炎炎,不禁信心倍增。 “很好。”炎炎拔出狼身上的软剑,笑道“弩你拿好,谁靠近你,就射谁,你的命最重要。” “好。”苏洛冉颔首道,尽量避免分散炎炎的注意力。 “看样子,这帮狼打算围攻我们。”就在苏洛冉答应炎炎的时候,又有10头左右的狼靠近我们。这次的威胁让苏洛冉知道很可能我们要一起葬送在狼口中了。 “娘子,为夫不想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但是不速战速决,为夫怕体力撑不到那个时候了。”炎炎有些疲惫的跟苏洛冉诉,看苏洛冉头示意,随即笑开“不过有为夫在,不可能让狼动你一根毫毛,除非我死。” 苏洛冉张了张嘴,一句话也不出来,“除非我死”,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希望有这么一个男人告诉自己他爱自己如命,他愿意为自己付出任何事情,他会告诉自己不让自己受一伤害,除非他死,他会用生命爱自己。震撼在心中发酵,震惊在心底充斥,感动在心里溢满。 炘炎转身面向狼群,嘴角掀起一阵邪笑,只见炘炎转着身子对着匆匆赶来的狼群一阵电火石光,奔跑而来的狼群应声倒地,每头狼的身上都插着细长的暗器,从暗器的色泽看来,苏洛冉知道那是淬有剧毒的武器。炘炎会炼毒?炘炎会用暗器,既然会群扫射狼群,为什么刚才要浪费体力用软剑杀死?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炘炎走到每个死掉的狼身边,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分别倒在狼身上,每头狼就跟化骨散一样没多长时间就完全消失在眼前。 处理完被毒死的狼以后,炎炎走到苏洛冉面前,翻身上马,把苏洛冉囚禁在他的怀里“娘子,刚才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你不想成为寡妇。” “我不希望没有自己的相公。”苏洛冉垂下眼睛,将疑问锁定在心里不再询问。 “娘子,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炎炎看着苏洛冉的眼睛,又恢复那个妖冶的妖男样“娘子啊,似乎有人来接我了呢。” 苏洛冉抬头看向远方,众皇子和御林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向我们这边赶来。刚到我们身边,就见太子问道“九弟,你们夫妇没受伤吧?” “大哥呀,九和你弟妹没事呢。好久没舒活筋骨了,跟4-5头狼练了练手,你看九的武功没荒废呢。”炎炎笑得格外开心,就像一个在讨要糖果的破孩。 “那就好,弟妹别受到太大的惊吓才好,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太子率先发话,带领着众人往回走。 苏洛冉静静的靠在炎炎的怀里,思索着今天突如其来的狼群和炎炎用暗器杀群狼的情景,似乎哪里不对劲,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娘子呀,你觉得骢嵘如何?”炎炎开始对苏洛冉夸奖起自己的白马来。 “通人性,是匹好马。”苏洛冉略微头称赞着。 “瞧你这恬淡的性子,真是的,跟为夫不一样,一起伏和心情变化都没有。这可是千里汗血宝马哟,还是难得一见的雪驹。”炎炎开始使劲夸奖骢嵘“我第一次看见骢嵘就跟它投缘,虽然是公马但却是难得心情温顺又通灵性的宝马,当初父皇给我的时候,不少人眼红的很呢。” “汗血宝马,怪不得跑那么快。”苏洛冉低语着。 “废话,当然跑得快了。娘子真是被吓糊涂了,不过没关系,为夫回到帐内一定为娘子好好压压惊。”罢炎炎又将苏洛冉往怀里搂了搂。 “你做梦。”苏洛冉想也不想的打消他邪恶念头。 “为夫做不做得到就看为夫本事了。”炎炎对着苏洛冉大放电。 苏洛冉闭目不再搭理炎炎,任凭炎炎在苏洛冉耳边着骢嵘的光辉历史,炫耀着骢嵘的本事,炫耀着自己的骑术。 刚回到苏洛冉的帐内,就见到皇上皇后和其他一票皇亲贵胄,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人群逐渐散去,只留下苏洛冉跟炎炎大眼瞪眼,尴尬让苏洛冉有些无所适从。 “娘子,是否就寝啊?”炎炎笑意盈盈的问着,将想法全部表现在脸上。 “我不困”皱了皱眉,苏洛冉看着炎炎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有害怕。 “哟,你这个没良心的,为夫可为了你血战群狼,还为了你策马狂奔,还为了你吓得七魂离体刚刚归位,你却如此不体谅你的夫君,真是好没良心的娘子啊。我的心肝呀···”炎炎又开始卖萌的捶胸叹气。 “人家娘子都是巴不得天天被夫君抱,你倒好,看着夫君也不让夫君亲近,真是好没良心啊。”炎炎见苏洛冉没反应开始作秀抹泪。 “现在已经是晚上,滴米未进,滴水未进,你不饿?”苏洛冉着煞风景的话。 “真是好没趣的娘子。”炎炎撅着嘴不再理苏洛冉,任由苏洛冉唤碧绿进来上晚餐。 晚餐时光,苏洛冉安静的享受着今晚的宁静,也消化着今天突如其来的震惊,大起大落的感觉真是不好。可正当苏洛冉沉思入神时,炎炎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样,嗷的一声尖叫起来,火急火燎的奔出帐外。就在苏洛冉拿着筷子愣在半空中时,炎炎又端来一大堆瓶瓶罐罐,开始往脸上抹,边抹边“娘子,不是我你啊,你的皮肤真的很粗糙呢,还长豆豆了,真是的。要跟你宝贝相公我一样懂得保养,今天在外面被风沙吹得皮肤都皱了,要是有皱纹这可不好呀。看看我今天情绪波动了,情绪波动了,情绪波动了哇,抬头纹都出来了。真可怕···” 苏洛冉的青筋开始暴动,眼角开始抽搐,这死人妖当自己面又开始大搞美容。 “娘子啊,你晚上要涂药膜,这可是太医专门为我配制免洗的香香药膜哦,可以让皮肤滑如脂,嫩如豆腐还没有皱眉,要不要试试呀。”见苏洛冉眼角直抽抽,便扭头继续涂着药膜,翘着兰花指道“男人啊,就要对自己狠一,不狠一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如花似玉的脸蛋呢,你是吧?” 苏洛冉满脑子就华丽丽的放着《帮主夫人》那首天雷滚滚的网络歌曲,啊,人家的情绪波动了,人家的情绪波动了,波动了,波动了,还带着波浪线的着波动了。苏洛冉真想拿机关枪哒哒哒了炎炎。 “娘子呀···”炎炎涂好药膜就开始大肆虐待苏洛冉的耳膜。“娘子呀,你怎么不理我。” “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让我吃不进去饭。”苏洛冉盯着炎炎好久,深呼吸很多次,咬牙切齿了几句话。 “娘子···”炎炎眨巴眨巴眼睛开始对苏洛冉抛媚眼“你可以吃多一,为夫喜欢肥肥的猪。” 苏洛冉深吸几口气,决定耳不听未净,眼不见为净,继续吃饭。 “姐,梅妃求见。”就在苏洛冉大吃特吃的时候,碧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着苏洛冉道,眼光飘向炎炎。 “梅妃?”苏洛冉筷,听着许久没听见的名号,皱眉,心中不可避免的泛起一阵酸痛。 “若梅?”炎炎听到这个名号,猛然抬头看向碧绿。 “回王爷,是的,梅妃。”碧绿面向炘炎,回复道。 “见是不见,由你。”苏洛冉微吃醋,有生气。 “娘子···你生气了。”炎炎嘴角上扬,揭发苏洛冉。 “没有,你瞎想。”苏洛冉字如金。 “让我想想哈,如果若梅进来,你猜她会为什么而来?会不会我策马追你,还遇到狼群,她怕我有个好歹?还是她担心我太长时间在你这里就寝,她会失宠啊?啊,我知道了,两者都有。”炎炎倒是什么都敢。 “见了不就知道了。”苏洛冉炎炎一眼,顺口了一句,但是出来我就后悔了。 “既然娘子也想知道,那我就见见吧。碧绿,去请梅妃进来,本王允许她进来。”炎炎板起脸,吩咐碧绿出去召唤秦若梅进账。 苏洛冉看着炎炎,心中不可避免的酸痛起来,终究他还是忘不了梅妃,他不止自己一个女人,自己还在寄望着什么,又期望着什么,还能希望什么,就算有希冀,那也只是幻想,不可能是现实。沉默是最好的处事方法,苏洛冉低下头端起碗筷,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可以掩盖住悲伤和无助。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三章 阴谋四起 只见梅妃羞羞答答的走近帐内,到底大家闺秀,就这么走着都让人感觉到优雅和温柔。 苏洛冉咬着筷子看着梅妃静静的走到炎炎的身边,蹲下仰视炎炎关切的问道“王爷,可以让梅儿看看您的胳膊吗,听您执剑跟狼搏斗,梅儿担心您受伤了,特别让蕊儿帮您准备了金创药。” 炎炎了头,算是同意梅妃的请求。梅妃心翼翼的挽起炎炎的袖口,仔仔细细的看着炎炎的胳膊,巡视着胳膊上是否有伤口。看着梅妃的举动,真心觉得梅妃真的很爱炘炎,竟然这么认真的帮炘炎审视伤口,而自己却没有注意炘炎是否有受伤,自责和难看在心里堆积。 “王爷,您痛不痛?”梅妃抬起泪眼看着炎炎,深情的问着。 “不痛,梅儿你别哭哇。”炎炎眉眼温柔起来,一只手抚在梅妃的脸颊上,极尽柔情。 “还不痛,恐怕从您回来,您就一直在隐忍疼痛。”梅妃泪眼婆娑,盯着炘炎一脸的不同意。 “梅儿,别这样不过是被狼抓伤而已。”炎炎眼角下弯,嘴角上扬。 “蕊儿,拿药过来。”梅儿擦了擦泪水,拿过金疮药,轻轻在炘炎的左手臂上撒着药。“王爷,您要是痛就告诉梅儿,梅儿会轻一。” “呵,梅儿,我不痛的,你安心上药吧。”炘炎揉揉了梅妃的发,凝视着梅妃轻柔的上药。 苏洛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最不是滋味的却是自己果真太粗心大意,竟然没注意炘炎的胳膊受伤了,竟然没注意炘炎的袖口破掉,自责胜过了嫉妒。 梅妃轻轻的为炘炎包扎好,转身坐下,拉着炘炎的手道“王爷,今晚可以让梅儿守着你吗?今天梅儿知道您跟野狼搏斗,真的吓死梅儿了,梅儿不希望王爷再出什么事请了,就让梅儿安心好吗?” “你想留下来?”炎炎挑起眉毛,久久不语。 “王爷,可以吗?”梅妃看炎炎久久不语,央求道。 “这里是洛妃的地盘,恐怕本王也没办法你应不应该留下。”炎炎把这个难题直接抛给苏洛冉。 “姐姐,能否让妹妹今晚留在这里,守着王爷,可以吗?”梅儿转过脸看向苏洛冉,泪珠一颗一颗的掉出眼眶。 “想留下就留下吧。”面对他们的温情,苏洛冉真的有些抓狂,既然他们这么浓情,白天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王爷,你看姐姐让梅儿留下了。”梅妃有些欣喜的看着王爷。 “傻瓜。”炎炎会心一笑,伸出没有被包扎的大手帮着梅儿擦泪。 “碧绿,随我去多拿些木炭来,今晚梅妃也要在这里。” 苏洛冉实在不愿意再看见他们你侬我侬便带碧绿出去。 碧绿带着紫儿兰儿把木炭带回洛茵帐,苏洛冉不想过多看着炘炎和梅妃,也觉得今天的确不够多关心炘炎,不如就在门外散散心也好。就在帐外附近瞎溜达的时候,一阵风掠过,苏洛冉尚在惊惧中时,有个人把苏洛冉拽向旁边隐蔽的草丛中,紧紧的囚禁在怀里,苏洛冉感到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有略微的紧张。 “洛冉,你今天好好的对吗,告诉我你好好的对吗?”来人低诉苏洛冉的名字,着他的关心。 “你是谁”苏洛冉背对着他,实在不知道在话的是哪方神圣。 “洛冉,是我。”那人把苏洛冉扳倒面前,苏洛冉的瞳孔再次放大,是沧月。 “沧月,你怎么了?”看到沧月突如其来的出现,真的很奇怪。 “洛冉,告诉我你好好的,对吗?”沧月不顾及苏洛冉的疑问,仅是追问是否还好。 “恩,我好好的。”苏洛冉头默认今天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当那群狼群冲向你的白马时,我真的吓到了,我好怕失去你,洛儿,那一刻我以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沧月抓紧苏洛冉的胳膊,诉着他的心声。 “你不是好几天不愿意来看我了吗?”苏洛冉着心里的不快。 “我承认,那次看你被炘炎抱着走出马车,真的很生气。但是比起失去你,那已经不重要了。”沧月盯着苏洛冉的眼睛,解释着这几天视而不见的原因。 “你知道狼群哪里来的吗?”苏洛冉想起突如其来的狼群,问着沧月这个蹊跷的问题。 “应该是天元王朝夺嫡的闹剧。”沧月言简意赅。 “不是有储君了吗?为什么要夺嫡?为什么要袭击我的白马?”苏洛冉一时大惑不解。 “天下有几匹骢嵘?皇恩如此,多少人嫉妒?”沧月盯着苏洛冉,着意义深刻的话。 “可这也不至于····不至于····”苏洛冉低于问自己。 “皇储之争,自古如此。”沧月看着苏洛冉“你不能再留在炘炎身边了,他身边危机四起,今天的狼群也只是个意思而已,将来还会有更大的陷阱等着他。我不希望你淌入这场浑水。”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苏洛冉突然愣了一下,觉得皇族内幕沧月似乎知道的过多了。 “呵,你觉得好奇?”沧月微笑了一下,继续道“洛儿,有几个皇子在想我这边借兵,打算逼宫。” “谁?”苏洛冉下意识出心中所想 “洛儿,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能告诉你,只能把这个秘密咽进肚子里。”沧月抚了抚苏洛冉的长发,眷恋不舍“洛儿,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为我守身,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好吗?” “以后我该何去何从呢?”纠结在苏洛冉心里徘徊。 “你只要知道,你至少还有我,这就足够了。”沧月笑得很温柔,这一刻让苏洛冉选择相信沧月始终是那个爱自己的未婚夫,那个其他时空待人真诚的沧月,他没有被这个时空的琐事改变。 “我相信你,我已经有炘炎的休书了,回到天元王朝,我就提出和离或被休弃。”苏洛冉着心中所想。 “我等你,杭州西湖断桥处,等你的到来,就像许仙等待白素贞一样。”沧月亲了亲苏洛冉的额头“我的洛儿,我的宝贝儿,你该回去了,出来太久你会被人发现。” 苏洛冉头,看着沧月好一会,才走出草丛走回洛茵帐。一进帐内就看见梅妃斜躺在听着炘炎着笑话,窃窃的笑着,乖巧如猫。刺痛在心里荡漾,眼泪在眼里徘徊,也罢不如归去,从此以后便是路人。 “呀,姐姐,你回来了。”梅妃站起来,走到苏洛冉身边,拉苏洛冉到炭盆前坐下,笑意盈盈的对苏洛冉“谢谢姐姐亲自去去木炭,这里温暖了许多,劳累姐姐了。” “哦,你暖和就好。”苏洛冉冷漠的抽出手,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的箱子处拿出几张兽皮和碧绿准备好的棉被,铺在地上,对着面前一对璧人道“今天惊吓过度,洛冉有些疲惫了,就先行睡了。”罢也不管他们什么态度,就铺好兽皮,拿起棉被和衣盖在身上,不愿再搭理。 “姐姐。。。”梅妃想再叫苏洛冉,但被炘炎拉住。 “梅儿别打扰她,她今天估计是真的困了,就由着她吧。梅儿啊,本王跟你有趣的故事好不好?”炎炎好心情的哄着梅妃。 “唔,王爷是什么好笑的故事哇。”梅妃兴致勃勃。 “那年啊,本王才5岁,本王跟着众哥哥们去御花园捉鱼,哥哥们都拿着鱼网捞到好多大鱼,只有我是用手抓的鱼,你猜本王抓到鱼了吗?”只听见炎炎的声线很轻快。 “王爷抓到了。”梅妃坚定的相信炘炎是最棒的。 “本王被四哥踹到了水里。哎···我的亲哥哥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啊。”炎炎淡笑着。 “四哥怎么会?”梅妃显然不相信。 “呵呵,世事难料啊,从那次开始,本王学会了什么叫做游泳。”炎炎声线越发轻柔。 “王爷你真坏。”梅妃突然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装睡的苏洛冉心中一紧,原来苏洛冉真的还在乎哈,不是好要离开这里,离开炘炎,沧月还在等着苏洛冉,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呵,本王可是你的夫君呢,坏才是爱你。”炎炎不正经的对着梅妃着调笑的话。 “王爷,姐姐在呢,你这样不好吧。”梅妃似乎有些忌惮我。 “没事,她已经睡死了,不晓得我们在做什么,就算她知道又如何,本王跟自己的爱妃在一起,她有什么好的,难道承认你的洛姐姐要在你面前承认自己善妒不成?”只听见炎炎着这样气人的话。 “王爷···别这样”梅妃娇笑的道,似乎在躲避炘炎的攻击。 “梅儿,你总是这么害羞,让本王拿你怎么办才好。”炎炎疼爱的指责梅妃。 “王爷···梅儿就是容易害羞嘛。”梅妃开始撒娇了。 “呵呵,爱害羞,本王更觉得梅儿可爱了。”炎炎怎么越来越像炘炎,难道炘炎提前醒了? “王爷,姐姐万一醒了怎么办呢?”梅妃着一个可能随时发生的事实。 “那就继续看着,难道还要因为她醒了就拂乐本王的兴致?”炎炎的语气越来越向炘炎了,让苏洛冉不得不相信炘炎的提前清醒,炎炎不是炘炎会昏睡1个月,由他来控制全局吗?难道炘炎一见到梅妃就会清醒?爱情的力量? “王爷,你太坏了,呵呵···”梅妃越来越娇俏的笑着。 “你个淘气···本王真是那你没办法。”炎炎又气又笑着。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四章 风云暗涌 苏洛冉已经确信是炘炎提前醒来,心更死了一些,真希望苏洛冉能昏睡过去,实在装不下去了,苏洛冉干脆坐起来,对着面前搂在一起的人道“不好意思玉王爷,你的动静太大了,惊醒我了,我内急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既然洛妃内急,就出去出恭吧。”炘炎冷漠的回复着苏洛冉,这一刻苏洛冉更确信炘炎清醒了,原来美梦是很短的,呵,苏洛冉真是傻,白天不过是个刚好而已,苏洛冉竟然当真了,心还波动了。 苏洛冉冲出洛茵帐,独自奔到碧绿的房间,打算今晚跟碧绿挤一张床。正当苏洛冉躺在碧绿的床上时,却发现炘炎悄然而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我苏洛冉“洛妃不是出恭吗,怎么到下人的房间睡了?”而可怜的碧绿本来打好地铺却被突然出现的炘炎吓了一跳,只能匍匐在冰凉的地上等待炘炎的免礼。 “王爷和梅妃太多知己话要,洛冉是个睡眠很浅的人,受不得有人在耳边话,只能找个清闲的地方准备入睡。” 苏洛冉盯着炘炎,心中不禁一阵起疑。 “即使如此,本王还是觉得你在你自己的帐内谁更合适,本王跟梅儿可以去梅儿的帐内休息。”炘炎皱眉不同意苏洛冉的观,似乎怕苏洛冉反驳他,伸手捞过苏洛冉的身子,打横抱起苏洛冉往洛茵帐走去,只留下碧绿留在自己的帐内。 “王爷,你这样抱着我回去,梅妃会怎么想?” 苏洛冉有大惑不解,这样抱着苏洛冉不怕刺激梅妃? “本王让她先回去,等你回洛茵帐本王就离开。”炘炎冷酷的出没有温度的话。 “为什么?”苏洛冉很奇怪炘炎为什么执意苏洛冉睡在洛茵帐。 “你是王妃,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体统。”炘炎继续没有温度的回话。 “好的,我懂了。现在到洛茵帐了,请放我下来。” 苏洛冉听着炘炎冰凉的话语,心中一的溃烂,不愿意多和炘炎接触。 “好好睡。”炘炎简练的着没多大意义的话。 “不送。”苏洛冉闭上眼转过身子不愿意再多看炘炎一眼。 炘炎扳过苏洛冉的身子,缓缓道“没本王的允许,不准私自会见南国冷月,你是有夫之妇。” 诧异让苏洛冉睁开眼睛,看着炘炎,想明白他是如何知道。 “你不用问本王怎么知道,你必须给本王记住。还有本王给你的那份休书,作废。”炘炎就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属于苏洛冉那一份休书,当着苏洛冉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你竟然出尔反尔~~~~~” 苏洛冉有些气急败坏,他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非要留住自己。 “本王觉得你对本王很有价值,你这样的筹码丢掉太可惜。”炘炎低下头,讽刺般的看着苏洛冉。 “你····”苏洛冉没什么话,只能重复单音节 “没什么好吃惊和愤恨的,你既然对本王有价值,对你而言就是荣幸,至少你还可以留在本王身边。”炘炎薄唇吐出让苏洛冉十分伤感的话。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苏洛冉闭上眼,不愿意与他争辩,只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放你走,沧月必然兴兵来犯;不放你走,沧月依旧兴兵来犯。那狼群就是他引来追杀本王的,既然无论放与不放都是杀本王,本王为什么要放过沧月最爱的女人?本王向来睚眦必报。”炘炎温热的鼻息喷在苏洛冉脸上。 “沧月放的狼群?为什么?” 苏洛冉更加起疑,这不是沧月对苏洛冉的解释。 “想我天元王朝兄弟相亲,大哥在野,兄弟相助,兄亲弟恭,怎么会萧蔷相伐?一招离间计和嫁祸他人就想让我天元王朝的皇子们中招上当吗?沧月太看我们的智商了。”炘炎邪笑一下,解释着苏洛冉的疑惑。 “那为什么狼群冲着我来的?” 苏洛冉不相信沧月是主使。 “估计是冲着本王的骢嵘来的,可惜你的马太容易受惊,先跑了。”炘炎解释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苏洛冉看着炘炎,很不愿意相信。 “信不信由你,信本王还是他,由你,但是有你这人质在手,可暂时保我天元太平,也值得。”炘炎继续解释。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苏洛冉任性的着。 “本王是你的夫君,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由不得你,劝你早睡。”炘炎无情的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帐内,独留苏洛冉泪眼到天明。 秋狝结束,皇上带领众王公大臣班师回朝。苏洛冉失神的坐在自己马车里,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阵阵疼痛侵入心中,爱与被爱尽数葬在那粉碎的休书里,原来苏洛冉的价值就是制衡沧月,原来苏洛冉的存在就是炘炎在乎的人平安,呵,多么讽刺的认识,多么悲凉的认知。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滴落,滴碎了苏洛冉的心,滴破苏洛冉的梦,也滴光苏洛冉的爱。 “姐,你怎么哭了?”碧绿抬起头刚好看见苏洛冉闭目流泪,关心的跑到苏洛冉身边,拿出手绢帮苏洛冉擦泪。 “你家姐是不是很没用?” 苏洛冉睁开眼失神的看着碧绿,问着不找边际的话。 “姐,别想太多了,无论如何碧绿都会陪着您的。”碧绿皱了皱眉头,将关心表现在脸上。 “我难道不该多想吗?” 苏洛冉执拗的问着碧绿痴傻的问题。 “姐,哪怕您多想了,有些事情也改变不了,想与不想有何干?”碧绿心翼翼的帮苏洛冉擦着泪。 “是呀,想与不想有何干。” 苏洛冉闭目,不再多想,仅是在马车内安静的坐着,尽量放空自己。 马车缓缓的驶进驿站,沧月也在此与天元王朝的王公贵胄们分开,苏洛冉连沧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似乎被丢弃般,苏洛冉晃晃悠悠的走进我的房间,关上房门,想就此睡过去,忘了一切。 正当苏洛冉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门被大力推开,炘烙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苏洛冉赶紧坐起身来看他,炘烙大力的把苏洛冉搂入怀里,喃喃道“他们竟然今天才告诉我你遇到狼群了,真是该死,我就那一天没去参加狩猎。洛儿,你没事对吗?” 苏洛冉看到了不安在炘烙眼里流转,真是可笑,自己的夫君拿自己当筹码衡量局势,拿自己当棋子任意摆弄,而炘烙缺拿自己当妻子在意珍惜,拿自己当命根珍视保护,讽刺啊,呵··· “有惊无险,烙不要担心。” 苏洛冉柔和的回着炘烙的关心。 “还好,还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会放过自己。洛儿,你终于肯喊我烙了?你接受我了?”炘烙自言自语了一会,猛然一惊,惊喜的看着苏洛冉,确定着苏洛冉话中的意思。 “烙是这个世界上出了父母最关心洛儿的人,烙是洛儿最好的朋友。” 苏洛冉也惊讶于自己这么快能喊炘烙为烙了。 “好朋友,好朋友,好朋友,没关系,洛儿暂时还接纳不了我,没关系,洛儿会慢慢喜欢烙的。”炘烙眉开眼笑,将欣喜尽显脸上。“洛儿,我知道这几天你一定睡眠不好,特地托太医帮你做了安神的药丸,只要口服水送即可,不苦的。”炘烙献宝似的将中药送到苏洛冉手里,特意告诉苏洛冉这是安眠的好药。 “烙,谢谢你,可以借你的肩膀吗?”突然想有人依靠,苏洛冉下意识的问出口。 “洛儿,你想哭就哭吧。”炘烙把苏洛冉再次搂入怀中,轻拍苏洛冉的后背,让苏洛冉尽情的哭出声。 等苏洛冉哭够了,炘烙轻轻的放开苏洛冉,倒了杯水让苏洛冉顺顺气,深情的凝视苏洛冉“洛儿,你知道吗,刚才我好希望时间能够再长一,能够让我多拥有你一会,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快,不是吗?” 苏洛冉喝完水,抬头略微惊讶于烙的深情,有时候苏洛冉真的在想,为什么父亲不把自己嫁给炘烙,也许嫁给炘烙真的会幸福,想了想,随即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水。 “洛儿,你没事吧。”一个怯怯的女声在苏洛冉身后响起。 “是依兰吗?进来吧,外面冷,别杵在外面。”炘烙抢先道。 “洛儿,这是我母亲给我求的平安符,这个给你,它一定会保你平安的。”依兰快速走到苏洛冉的身边,把平安符放到苏洛冉手中又退到一边,继续怯怯的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这里面有艾草有助睡眠的。” “依兰,你是天元王朝中除了烙,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的礼物。” 苏洛冉把水递给炘烙,看着依兰会心的笑道。 “恩恩,你收下就好,收下就好。这几天我都不来打扰你,你好好养养身子,回到玉王府我再来看你。”依兰看苏洛冉对她笑,红着脸跑了出去。 “烙,娶到这样的妻子,你还不知福吗?” 苏洛冉扭头看着炘烙。 “不是你,又当如何?”炘烙盯着苏洛冉,面色不改。 “烙,你该尝试。” 苏洛冉看着炘烙,希望他能体会依兰的善良和美好。 “为什么尝试?我心眼,死心眼。”炘烙盯着苏洛冉,初心不改。 “如果你尝试了,不定对我们三个都好。” 苏洛冉想了想,迂回的表达我的想法。 “比如?”炘烙看着苏洛冉,等着下文。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五章 炘炎失控 “这里危机四伏,我知道那次狼群袭击我不是偶然,也许我身上有炘炎的气息,狼群把目标当成了我。我需要一个真心待我的朋友,一个女性朋友,也需要一个温暖的窝,随时能帮我疗伤。而这是你给不了我的。很多事情不是你爱我就能解决,也不是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会幸福,我已经是你弟妹了,这是事实,改变不了,强求不来。但是如果你试着接受依兰,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我们都可以谈笑风生,不会有间隙,不会有愤恨,不会有遗憾。朋友是一辈子的,而爱人随时反目成仇。”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出自己的观。 “洛儿的意思是?”炘烙眨了眨眼,似乎接受了苏洛冉的提议。 “我希望你,我,依兰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亲人,而这种关系不是爱人,而是朋友。” 苏洛冉盯着炘烙认真道。 “朋友比恋人还要长远吗?”炘烙似乎开始动摇。 “最起码比我跟炘炎同床异梦,互相怨恨来的好。” 苏洛冉晓之以理。 “洛儿,为了你,为了永远守护你,永远看到你,永远能保护你,我去尝试。”炘烙开始接纳苏洛冉的观。 “相信我,你会真的体会到爱情的美丽,我也相信依兰会是个不错的恋人,你们的恋情更长远。” 苏洛冉头满意的道。 “洛儿,你先休息吧,我需要好好想想。”炘烙决定回去整理自己思绪,苏洛冉笑着看着炘烙离开。 苏洛冉刚闭上眼睛,就觉得阴影笼罩在苏洛冉的上空,睁开眼睛就看见炘炎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眼角带着斥责和怒气,心中一寒,难道今天自己跟炘烙的一切他都听到了?他又想怎么样? “呵,洛妃醒了,看见本王不惊讶吗?”炘炎挑挑眉,似乎很欣赏苏洛冉的淡定。 “王爷每次来都是如此,妾身习以为常了。不知王爷深夜来妾身的房内有何垂训?” 苏洛冉不慌不忙坐直身子等待炘炎开口的羞辱和尖酸的讽刺。 “洛妃好本事,竟然给炘烙你我是怨偶。本王又让洛妃觉得那么无情吗?”炘炎的嘴角上扬,冷血凸显。 “王爷的挚爱是梅妃,众人皆知。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容得下他人?妾身在王爷的世界就是个多余的存在,自然王爷与妾身在一起就犹如怨偶。” 苏洛冉整理了下长发,微笑。 “本王前段时间刚本王爱洛妃如痴如狂,难道洛妃忘记了?”炘炎眼睛抽了一下,接着质问苏洛冉。 炎炎过炘炎知道他所作的一切,看来是真的,炘炎记得炎炎对自己过什么。“呵,妾身谢过王爷为了妾身的家人,对外宣称爱妾身。” 苏洛冉看着炘炎着感谢的话,可是谢未入心。 “难得洛妃还记得本王的恩情,知恩当图报。”炘炎看着我,冷血的气场加重。 “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王爷?” 苏洛冉感受到炘炎话中的深意,如果自己不知恩图报,也许碧绿免不了皮肉苦。 “本王不希望有任何绯闻在坊间宫内传播,尤其是贤王与你的。”炘炎阴狠的冷瞪苏洛冉。 “如果贤王来看妾身,妾身如何拒绝?”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炘炎的压力。 “那是你的事情。最好记住本王的话。再过几天到达玉王府,你就给我禁足在洛水居面壁思过。”炘炎毫无暖意的话冰冷了苏洛冉的全身。 “妾身懂得了,夜深了,请王爷移驾。” 苏洛冉不想再看见炘炎,下着逐客令。 “洛妃,在本王的身边不好吗?”突然炘炎着苏洛冉听不懂的话。 “妾身不懂王爷的意思。” 苏洛冉愣了一下,但是碧绿想多了也无用,不如不想。 “本王有那么可恨吗?虽然本王给不了你如梅妃的爱,但是本王可以护你周全,可以让你平安顺遂的对过余生,这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你非要招惹别人呢?”炘炎看着苏洛冉,不解的问着。 “王爷,你不是妾身,你不会知道妾身真正需要的。” 苏洛冉看着炘炎,穿过炘炎无神的看着后面,着苏洛冉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那什么是你想要的?”炘炎皱眉认真的询问道。 “王爷,你给不了,也给不起。” 苏洛冉看着炘炎,认真的看着,想把他的模样印记脑海里。 “你比梅儿来晚了,本王不是个薄情的男人。”炘炎了然道、 “女人啊,嫁给男人,都期望得到一生一世唯一的夫爱,如无爱,食之无味,如同嚼蜡。” 苏洛冉感慨道。 “本王给不了,但是本王能护你周全,安全感不重要吗?”炘炎问道。 “王爷,我累了,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多的妾身难以负重,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睡觉?” 苏洛冉奢求道。 “那你睡吧,本王在这里守到你睡着。”炘炎看着苏洛冉,语气平和道。 “王爷,你守着,妾身无法入眠。”心还是痛了下,为什么炘炎还会守着自己? “你是本王的妃子,守着你是本王的职责。”炘炎不做解释,只是执着的守着苏洛冉。 “王爷这样守着我,梅妃何堪?王爷让梅妃如何自处?” 苏洛冉看着炘炎,问着他心中最难以处理的难题。 “洛妃,你真的让本王离去不可吗?”炘炎踌躇了一下,看着苏洛冉道。 “王爷就算看着我,想的也是梅妃,如此这般,不如不见。” 苏洛冉解释着仅能解释的部分,将心里的伤痕埋下,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离开玉王府,跟炘炎永不再见。 “洛儿,如果你我相逢在梅儿之前,本王定当如至宝在怀,本王只会比炘烙更爱你,可是你我终将错过了。洛儿,就让本王今晚留在这里好吗?让本王放纵一下自己。”炘炎情绪有些失控,紧紧地抱着苏洛冉,着苏洛冉从未听过的话,也着苏洛冉曾经最梦想听到的话。 “洛儿,你知道吗?本王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每次看见你炘烙走得很近就怒不可遏。你知道吗,那天你跳的蒙古舞让本王惊艳,也让本王愤怒,本王看见好多男人都在陶醉的看着你,本王从他们的眼中看出了占有,这让本王险些失控。洛儿,你知道吗,每次本王看到你都好希望你都能够如皇宫时的你一样,爱慕的看着我,可是如今本王只看到了冷静和抵触,本王不希望你这样,本王是你的夫君,为什么你能对炘烙笑缺不愿对本王笑?难道恋人终将反目吗?难道恋人真的不可能长久吗?”炘炎手颤抖的抚着苏洛冉的面颊,痴迷而又深情的道“洛儿,本王发现,越看见你就越想独占你,越拥有你就越想霸占你更久,告诉本王,我该怎么办。” 炘炎痴痴的看着苏洛冉,诉着他的心情,震惊在苏洛冉脑海中发酵,由着炘炎拥自己入床,与自己同床。 “洛儿,你今晚好美,本王好喜欢今晚的你,好乖巧,让本王的戾气化尽,让本王沉醉其中。洛儿,本王好喜欢你。洛儿,第一次本王看见你在湖中央慵懒的睡眠时,本王就爱上你了。本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才没有在船上就要了你。本王喜欢你唱歌,虽然你的声线真的不怎么好,但是本王就是喜欢。本王喜欢你开心的在花园里又蹦又跳,所有人都以为你魔怔了,只有本王知道你那是真的开心,本王其实真的很喜欢那样的你。”吻如雨滴般四处落下,炘炎似乎喝醉般,轻抚苏洛冉,着令人脸红的情话。 “洛儿,你为什么不回答本王?你真的不再喜欢本王了吗?本王不想放手了,怎么办?洛儿,本王真的不想放手了,本王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让我触目所及,哪怕本王只能够远远的看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也好。洛儿这样你都不愿意吗?你真的愿意离开本王,从此不再相见吗?你真狠心。”炘炎似乎真的喝酒了,苏洛冉闻到了阵阵酒气。 “王爷,你怎么了。”炘炎今晚的话太多了,多的苏洛冉有些惶恐。 “我叫炘炎,洛儿,喊我炘炎,炘炎。”炘炎抬起头不同意苏洛冉的称呼,吻着苏洛冉的嘴角纠正。 “炘炎,你怎么了,不会父皇又给你灌酒了吧?” 苏洛冉觉得今晚的炘炎太异类。 “嘘,让本王好好的爱你。本王没喝酒,就让本王放纵一次吧,就一次。以后本王还是会跟你相敬如宾,洛儿你就安静的让本王好好爱你吧。”炘炎修长的手指放在苏洛冉嘴上,痴恋的看着。 “王爷,既然不爱,请不要再羞辱我。” 苏洛冉一也不相信炘炎的话,就算相信一部分,但是苏洛冉真的不相信炘炎会爱自己,苏洛冉不希望再次受伤,受伤之后被炘炎耻笑羞辱。 “不,不,不,洛儿,你很美,本王爱你,本王真的好爱你。但是本王没办法抛弃梅儿,只能将这份爱压在心里,洛儿,求你别赶本王走,本王爱你,本王在乎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羞辱你。洛儿,你知道吗,每次羞辱你,本王自己的心也在剧痛,明明本王想好好疼爱你,明明本王想好好的抱着你,明明本王想保护你,可是话到嘴边都是伤害你的话。”着炘炎撸起袖子,将胳膊摆到苏洛冉面给自己看他胳膊上的伤口“其实梅儿不知道,这不是狼抓伤的,是我自己割伤的。每次羞辱你,本王心都跟被碾过一样疼痛,至于割伤自己那种疼才会轻一,你明白吗?本王知道你希望有个爱你入髓的丈夫,可是,本王何尝不是爱你入髓?只是本王不能对不起梅儿,只能把这份爱埋入心底。我的洛儿,你今晚不要离开我,让我好好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六章 暗结珠胎 “炘炎···”泪水再次划过脸颊,自己真的该相信炘炎吗? “乖,不哭不哭,你一哭我的心跟着就绞痛了。洛儿让本王好好抱着你,好好爱你一次好吗?”炘炎盯着苏洛冉眼中有着不舍,有着痴恋,也有着疯狂。 苏洛冉头,顺着自己的心意,接纳着炘炎,真心无芥蒂的接纳着炘炎的爱。 “洛儿不哭,我会心的。”炘炎如至宝般爱着苏洛冉。“洛儿你好美,为夫好爱你。” “相公···” “嘘···让我好好的拥有你···” 一夜繁华,一夜深爱,如痴如醉。 一夜缠绵,一夜悱恻,辗转难眠。 这一夜想是苏洛冉来到这个时空唯一一次跟炘炎心很近。长发披肩而下,苏洛冉坐起来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炘炎,高挑的鼻梁、狭长的桃花眼、鹅蛋的瓜子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如此倾国倾城的夫君可惜只能如露水姻缘一样,转瞬即逝,醒来依旧擦肩而过,醒来依旧陌生如斯。但即便如此,依旧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呵,手不自觉的触碰着炘炎光滑的侧脸,心中阵阵叹息,感伤随着深思遍布生命。 “天亮了?”炘炎眨了眨眼,缓缓地坐起与苏洛冉平视问着与风花雪月无关的问题。 “丑时三刻了,你这一夜好眠吗?” 苏洛冉拉过床上散落的外衣,披在身上,垂下目光。 “一夜无梦,甚好。起来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拔寨行军了。”炘炎拉过床上的衣服,径自穿衣。 苏洛冉穿好衣衫走到梳妆镜前,拿着木梳无神的缓慢梳着长发,希望时间能过得慢。 “本王来帮你梳。”炘炎穿戴好,走到苏洛冉面前拿过苏洛冉手中的木梳,细致的帮苏洛冉梳起发髻。 发髻刚梳好,苏洛冉转过身子,愣愣的看着炘炎认真的把梳子上的落发整理好,扯下自己几根长发与苏洛冉的落发打成结,并把发结收到精致的锦囊里,装好锦囊以后又把锦囊放进怀里。“王爷,为什么要收集妾身的头发?”还是情不自禁问出口,苏洛冉希望听到他爱自己。 “从今以后,本王不再来看你,除非是宫内有事,收集你的长发,本王希望能睹物思人。”炘炎睫毛动了动,并未看苏洛冉,仅是抚着木梳发怔。 “如此,王爷把木梳掰断吧,你我一人一半,给妾身一个想念吧。” 苏洛冉头,心还是无可避免的疼痛了,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以后终究无缘再见,自己也要离开不是? “好。”炘炎将木梳掰断,并用剑在木梳刻了一个“炎”,一个“洛”字,有“炎”字的那个给苏洛冉。“希望洛妃能收好,本王能给你的只有如此了。”罢,甩开袍子,大步流星的走出苏洛冉的房间,徒留苏洛冉在原地看着断梳伤感。 几天几夜的赶路,苏洛冉犹自望着断梳发呆,沉默寡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时空,为什么自己的夫君似爱又似不爱,为什么过得郁结于胸?感慨让苏洛冉心里很凄凉,冬日的寒冷让苏洛冉越发难受,也许是心病也许是忧郁过度,没几日苏洛冉患上了风寒。回到玉王府后,御医帮苏洛冉把脉调理,终日昏昏沉沉于床榻间,更与外界隔离了,让苏洛冉只能过着与药石作伴的日子。 “姐再过几天就是年了,要不要起来出去透透气?碧绿给您端饺子来吃?”碧绿扶着苏洛冉坐起,边喂着苏洛冉药边着“碧绿看你最近精神大好,出去一下对姐的病更好。” “是吗?”苏洛冉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碧绿附近,无神的问着碧绿。 “是的,姐。迎春花有些都开了,可好看了,梅花也有开的。”碧绿扶着苏洛冉坐到圆凳上,帮苏洛冉梳着长发着“姐,自从秋狝归来,碧绿近一个月没有见到您的天葵了,您的月事是不是延后了?” “我天葵一个多月没来了吗?”发愣间,一个醒目的名词刺激着苏洛冉的神经--天葵,大姨妈至今未到访? “碧绿把药物拿走,我不想喝了,我想睡觉。”冬天冷得苏洛冉四肢不适,推开碧绿,苏洛冉又钻回被窝,闭着眼赶着碧绿走开,同时心里震惊的接收着自己大姨妈没来,可能怀孕的可怕事实。 “哟,姐姐,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这可不好哦。”一个令人生厌的女声想起,梅妃来了? “梅妃,你来何事?” 苏洛冉平静的坐起身子,把被子往身上使劲裹了裹,皱着眉“碧绿再添一个炉子来。” 碧绿俯身称是,就退下去了,只留下苏洛冉与梅妃面对面。“姐姐,妹妹听姐姐一个月未出房门,特来看看。” “哦,你看过了。” 苏洛冉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 “姐姐,我好心来看你,怎的这么不待见妹妹。”梅妃有些许不快。 “天冷地寒,冷的我嗜睡。” 苏洛冉着刺激梅妃的话。 “姐姐最近可喜酸?”梅妃突然来了精神,估计听出苏洛冉示意她自己怀孕的事情。 “喜酸,常呕吐。所以妹妹,你还是先走为好,哪天姐姐精神大好,特地去看你。” 苏洛冉着客套话。 “如此,妹妹就不打扰了。”梅妃笑逐颜开的走掉了。 为什么自己怀孕了,她还这么开心?难道不怕自己的孩子抢她位置?不对,炘炎这么宝贝她不应该,那就是炘炎那边有什么让她有恃无恐?难道炘炎会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不承认吗?会有这可能吗?惶恐瞬间让苏洛冉清醒,梅妃那一丝笑意绝对另有文章,联想依兰梅妃要对付自己,这意味着什么? 苏洛冉的心思处于极度的慌乱中,执起自己的左手尝试文脉,强有力的脉搏跳动让苏洛冉心惊,虽然苏洛冉没有一中医功底,但是太过强力的脉搏跳动还是让苏洛冉略微感觉到了新生命的存在,震惊和惊慌充斥脑海,心底有一种幸福又一种不安,苏洛冉自己尚不能自保,如果怀了孩子,苏洛冉又该如何保护他呢? 该怎么办?炘炎并不爱自己,如果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苏洛冉又该如何保证孩子平安出世,在苏洛冉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原来的苏洛冉可是把梅妃的孩子撞掉,如果苏洛冉真的怀孕,梅妃会不会如法炮制,不让自己的孩子平安出世。 苏洛冉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逞强怀了孩子,如果真的怀了孩子,不是把自己的孩子推到梅妃的面前,随时供梅妃陷害?懊悔让苏洛冉狠狠的咬了嘴唇,也让苏洛冉没有注意到周围,只是略微在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心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梅儿没错,洛妃你可能怀了本王的麟儿。”炘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将手搭在苏洛冉的左手上,测试是否真的怀了孩子,抬头瞥见苏洛冉咬破嘴唇,摇了摇头,用手指将嘴上的血渍抹去“怀孕让你这么难受吗?” “王爷,你会怎么样对待我的孩子?”当炘炎接触苏洛冉,清醒瞬间来临。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当然是平安生产。爱妃真是个傻瓜。”炘炎轻笑一声,回头吩咐王太医前来把脉。 只见王太医细心的为苏洛冉把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松开,似乎苏洛冉的脉象并非是怀孕又似乎已经怀孕,不安随着王太医的表情而加深。片刻之后,王太医起身对着炘炎作揖道“恭喜王爷,王妃已有兰梦之征,是喜脉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已经身为人父了,呵呵····” “哦?如此真是太好了,本王做父亲了,多谢王太医帮洛妃把脉,来人请王太医下去领赏。”炘炎笑逐颜开,脸上漾着浓浓的笑意,想必心中也是幸福满满。 “老夫谢过玉王爷,只是王妃抑郁寡欢,想必已经抑郁成疾,对胎儿极属不利,希望王妃好生调养,心思定要放开些,不要太过忧虑才好。”王太医鞠躬对着苏洛冉着,回头又走到案桌上写下药方“王爷,这是老夫为王妃开的保胎药,希望王妃和胎儿母子康健。” “有劳王太医了,王太医快去领赏吧,这里交予本王,本王会时时开解王妃的。这么大老远请您老来一趟也实属不易,一会定要在本王的府上多喝几杯才好。”炘炎皱了皱眉,拿着药方看了看,有那么一瞬间的脸色不佳,但似乎又没有多少影响到心情,依旧与王太医着客套话。 “既然玉王爷赐宴,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先下去领赏,等着王爷的宴席。”王太医笑着带着要想离去。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话要跟洛妃。”炘炎环顾周围的仆人,下令他们全部离去。 等仆人们都离开后,炘炎的笑脸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心事重重表情“洛妃,你给本王出了一个难题,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王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绕心百余遍,依旧猜不透炘炎的想法。 “洛妃,本来我们以后将不再相见,与本王,本王对梅儿不再食言,不再令梅儿难过,本王可以全心全意只爱梅儿一个人;与你,相见争如不见,不见才会彼此不伤害,不见才会有些许的怀念。可是你却怀孕了,这事情恐怕要传到皇宫内院里去了,以后本王必须每天与你相见,洛妃,你觉得不相爱的人见面会开心吗?”炘炎皱眉道 “不相爱的人?王爷,你觉得我们相见真的会彼此伤害吗?”心被炘炎通了一个大窟窿,在自己怀孕的时候竟然这么对自己,不相爱,不相爱孩子怎么来的?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七章 不要孩子 “如果相爱,本王势必要为了孩子的将来对你好,即使本王心里知道不能背叛梅儿,依旧要在人前对你好,本王不希望梅儿哭泣,一滴泪足以让本王心颤,何况是一夜的泪水,本王不希望每夜忍受蚀骨的疼痛。”炘炎向苏洛冉阐述着背叛爱人的痛苦,却丝毫为顾及苏洛冉这个孕妇的感受,真是可笑,呵···· “王爷,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呢?你对我或者孩子会如何处理呢?” 苏洛冉已无泪水,心再次死掉。 “洛妃,三个人必定有一个会受到伤害,而我的心不在你这里,恐怕只有委屈你了。”炘炎抬起头,不忍在眉目间表露出来,但是狠心又在目光中传递出来,刺得苏洛冉眼睛有睁不开。“洛妃,你现在不适合受孕,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受孕,我会微微调理你的保胎药。你会怀孕到5-6个月,孩子或许会离开你。” “炘炎,你会亲手杀死我的孩子对吗?”一个认知传递到苏洛冉的心里,炘炎想杀掉自己的孩子,他想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他不要自己跟他的孩子,他不要。 “洛妃,他不适合出世,我能做到的仅仅是你拥有它6个月,让你体会做个母亲的过程。”炘炎看到苏洛冉眼底的慌乱,抓住苏洛冉的双肩着残忍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适合出世,我会是一个好母亲的,你已经不属于我了,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泪水在这一刻决堤,苏洛冉不想丢掉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想。 “洛妃,别这样,你别哭可以吗?”炘炎看着苏洛冉决堤般的泪水,抱紧苏洛冉,轻轻的拍着苏洛冉。 “你要杀死我的孩子,你要杀死我的孩子,你要剥夺属于我的一切。” 苏洛冉失控的着心声。 “不是这样的,洛儿,孩子即使生下来也会受苦的。本王深爱的只有梅儿,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本王不会对他有半的父爱,甚至本王会无视他的存在。当一个孩子从就被父亲无视,被父亲忽视,母亲又长期受冷落,愤恨和怨念会在他心里滋生,当他长成年之后,他会憎恨这个世上的每个人,他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人,也不会相信有爱的存在。而洛儿你,如果一直沉湎于失宠中,孩子将会失去母爱,即使孩子长大成人,他对你也是怨念和憎恨的,甚至他憎恨你的无情,憎恨你的无能,是你的无能让他在这个世上备受冷落,是你的无能让他连下人都不如,同时也是你的无能让他不得不面对冰冷的一切,让他不得不靠自己处理世态炎凉的俗世关系,你的无能会让孩子性格扭曲到恶即是善。你是修佛的,洛儿,你希望生出这样的恶魔危害人间,希望生出这样的恶魔对待这个百姓吗?你希望皇族再增添一位冷血无情的王爷吗?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造孽吗?”炘炎长叹一声,着自己的想法。 “可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我会爱他的,我会的。”虽然炘炎的可能存在,但是苏洛冉依旧希望自己的孩子存在,苏洛冉爱他,他如苏洛冉的生命般珍贵,苏洛冉不想失去他。 “哎···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炘炎长叹一声,“洛儿,你别哭了好吗?” “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你这么坏,为什么你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 苏洛冉狼狈不堪的在炘炎怀里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洛冉醒了过来,看着碧绿再细心喂自己吃药,惊恐让苏洛冉使劲全身的力气将碧绿推开,将药碗摔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药水,苏洛冉不知怎的轻松不少,手扶着肚子喃喃道“妈妈绝不会放弃你,你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你,我绝对会保护你。”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喝保胎药?”碧绿一脸疑惑的看着苏洛冉。 “那是炘炎做过手脚的堕胎药,我不喝,我不喝,不喝不喝不喝,我不喝···”苏洛冉歇底斯里的大吼道。 “堕胎药?姐?你确定?”碧绿很奇怪的看着苏洛冉,似乎很不认同。 “我昏厥前,炘炎亲自的,孩子只能留到6个月。” 苏洛冉满眼泪水指控着炘炎。 “姐,姑爷如此对你?姑爷竟然如此对你?”碧绿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苏洛冉流着泪重复着心里的信念。 “姐,你别慌,碧绿帮你想办法。”碧绿安抚着苏洛冉,帮苏洛冉擦着泪水道“如今您也别急别恼,王爷既然这么做势必会将这个计划实施下去,为今的办法只有顺着王爷的做法找个门路突破,您现在要做的就是镇静,为了少爷也为了你自己,必须要镇静,要想办法解围,哭是解决不了现在的困局的。” “自救?碧绿你自救?”不知怎的听到碧绿的话语,苏洛冉突然安静了下来,是的,这个时候如果苏洛冉还心神慌乱,孩子和苏洛冉都会有危险的,只有镇静才会有办法解决。苏洛冉强迫着自己镇静,强逼着自己冷静。 “碧绿,我怀孕的消息传到哪里了?” 苏洛冉紧闭着眼睛,等到气顺以后吐出第一句有思路的话语。 “现在满朝文武都已经知道。姐,你觉得应该如何做?不管你如何做,碧绿都会帮你救少爷的。”碧绿见苏洛冉心平气和,取来苏洛冉的外套帮自己披上。 “等依兰和炘烙来见我,记得帮我屏退所有的仆人,我要私下跟他们话。”手抚着苏洛冉为突起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如果你的父亲如此不爱你,妈妈带你离开,永远离开他。” “姐,这个慢性堕胎药,您是必须要喝的,不然您的计划是无法实施的,但是碧绿相信吉人天相,少爷与您肯定会度过这次难关,而且碧绿会将汤汁兑水,将药性降到最低。”碧绿提示苏洛冉最关键的一。 “恩,碧绿,你会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苏洛冉歪着头看着碧绿。 “姐,这里已经没有我们主仆的容身之所,留这里何用?”碧绿坦然的面对苏洛冉的目光。 “对,留这里何用。明天喊炘炎来,都攻心为上,既然炘炎擅长攻心,本宫就反扑。不弄得两败俱伤,就不是本宫的能耐,我要让炘炎知道,欺负本宫的代价是什么?感动我麟儿!”苏洛冉恨恨道。 一夜安睡,早上孕吐开始折磨苏洛冉,苏洛冉趴在床边不断的呕出酸水,但是即使是孕吐也是幸福,孩子在告诉苏洛冉他的存在,苏洛冉手抚在肚皮上喃喃自语“孩子,妈妈一定会让你活下来,一定会。” 正当苏洛冉自语的时候,炘炎一脸疑惑的走进门来,“听洛妃要见本王?” “呵,王爷,妾身尚有孕在身,你看这么多人在,妾身想跟王爷几句体己的话。” 苏洛冉装着羞涩,暗示炘炎屏退所有的人,苏洛冉要私下跟他话。 “难得洛妃好心情,好吧,你们都退下吧,不要打扰本王与洛妃的谈话,没有命令不得靠近。”炘炎目光一转,明白苏洛冉有言下之意,随即赶走所有的人。“你现在可以了。” “王爷,昨夜之后,妾身终于明白王爷的善意了。妾身来到这个时空之前,之前的苏洛冉害死了梅妃的孩子,一报还一报,一命还一命又有何错?我想之所以让妾身6月怀胎又丢失,恐怕也是之前梅妃失去孩子的月份吧?”若有似无的微笑在苏洛冉脸上荡开,只有苏洛冉知道,愤恨在心底积累。 “哦?洛妃当真很聪明。这是梅儿解开心结的唯一的办法。”炘炎挑了挑眉,欣赏苏洛冉的聪明和先知。 “谢谢王爷的称赞,昨夜之后妾身也想过是否还有必要生下来,王爷只对了一半,虽然事在人为,但是成事在天。不如就由老天来决定我的孩子是否该活下来,如何?王爷也修佛,必定杀掉一条生命也是造孽?如此不如就让老天来确定可好?” 苏洛冉试着不要喝堕胎药,试着不要伤及我的孩子。 “如果洛妃不喝那药,孩子该当如何?本王可舍不得梅儿背上弑杀本王麟儿的罪名。”炘炎看着苏洛冉,眼中充满了算计与质疑。 “6个月,妾身会随着马车消失在拜佛的路上,会消失在山边缘,如何?” 苏洛冉试着出自己的逃跑计划,看炘炎是支持还是反对? “你要离开本王?”炘炎眼光一闪,看着我,眼中有着我不懂的光芒。 “失去麟儿,妾身生不如死,不如随着孩子一起去吧。” 苏洛冉闭着眼睛不去深究炘炎眼中的含义。 “如果本王不同意你消失呢?”炘炎嘴角弯起,笑得苏洛冉胆战心惊。 “妾身不明白,既然不要妾身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留着妾身?” 苏洛冉脑海中不断闪烁着种种可能。 “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你留下不可。”炘炎嘴角弯的更厉害。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八章 佯装失心 “王爷,你跟梅妃是如何相爱的?” 苏洛冉不想炘炎下去,苏洛冉不想因为炘炎的只言片语扰乱苏洛冉离开的决定。 “为什么你想知道?知道又有什么用?”炘炎盯着苏洛冉,似乎要读懂苏洛冉的心。 “因为我不想恨你。” 苏洛冉盯着炘炎,想读懂他每个表情。 “恨就是爱的对反面,本王求之不得。”炘炎着扭曲的心理。 “至少让我不憎恨梅妃。你不希望妾身对付梅妃对吗?在如何,妾身也是大将军的长女。” 苏洛冉抬出身份,促使炘炎不得不考虑梅妃的处境,逼迫炘炎告诉苏洛冉属于他的爱情。 “你当真想知道?”炘炎看着苏洛冉,似乎很想明白苏洛冉在想什么。 “当真。”苏洛冉看着炘炎,目光清澈。 “本王的母妃并非当今父皇最爱的女人,甚至可以根本没有爱过本王的母妃。自从本王懂事起,本王从来没见过父皇对我笑过,呵,似乎连目光停驻在我身上的时候都是极少数。”炘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本王时候就看到母妃自怜自哀,不管本王如何做母妃都不会开心。本王从都被视为不祥之人,直到被过继到当今皇后的名下才有了属于王爷的尊严。本王11岁之前,做的都是下人们才做的粗活,整个皇宫只有梅儿一个人是真心尊重我的。犹记得那年我8岁,被下人的孩子们推倒在泥泞里,只有梅儿不嫌弃我的出身,拿出怀里干净的手绢帮本王擦脸。从那以后本王就记得梅儿是唯一一个尊重我的女人。” “你们后来是如何发展成恋人的?”原来炘炎时候被虐待过,怪不得行为有时很偏激。 “那年本王10岁,恰逢本王被过继给皇后,身份的骤涨让本王知道了该如何选妻,如何处理这个世界上的人脉关系,那时开始本王就偷偷观察梅儿,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上天命定,在不断的观察中本王慢慢的爱上了梅儿。本王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梅儿对本王最好,只有梅儿真心的爱本王。你明白什么叫做知音吗?”炘炎诉着过往,虽然轻描淡写,但是苏洛冉知道,逆境中遇到对自己好的人,那一生都会认定她,如此自己又跟梅儿抢什么呢? “我记得我们从就认识,那我当时在做什么?” 苏洛冉改变称谓,问着苏洛冉心里的话。 “呵,你从就变着法子给本王难堪。”炘炎深吸一口气,看着苏洛冉,一字一顿,似乎咬牙切齿。 苏洛冉是从就欺负炘炎的坏人?这样的角色让苏洛冉很不堪,似乎苏洛冉明白了炘炎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似乎苏洛冉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孩子和自己都不该存在的原因,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对。“我可以道歉吗?” “为什么道歉?”炘炎疑惑的看着苏洛冉。 “为我的少不更事,也为我对你童年造成的伤害。” 苏洛冉诚心诚意的替以前的苏洛冉道歉。 “呵,都过去了。”炘炎看着苏洛冉,不恼不怒。 “如果过去了,何必如此折磨我?现在你我扯平了。”看着炘炎的平静,苏洛冉轻笑出声。 “其实洛妃你很聪明。”炘炎盯着苏洛冉的眼睛,突然紧紧的抱住苏洛冉“本王不希望你消失,虽然本王不爱你,但是就是不希望你消失,你可以答应本王吗?” “能让我真的明白为什么吗?” 苏洛冉的心开始阵阵疼痛起来,自己不晓得在期待什么。 “本王不晓得,但是只要本王一想到你会消失,本王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这个可能扼杀掉。”炘炎抱着苏洛冉,手臂收紧,让苏洛冉略微的感到疼痛。 “孩子消失,你不心疼吗?” 苏洛冉的心开始绞痛。 “你还会再有。”炘炎抱着苏洛冉,气息不稳。 “王爷,你弄疼我了。”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出。 “答应我,不要消失,本王不希望你消失。”炘炎推开,双手抓紧苏洛冉的肩膀一字一顿的慢慢道。 “呵···王爷你要让我误会你爱我吗?” 苏洛冉着犀利的话,刺激着炘炎的神经。 “本王恨你,从就恨你,你认为是本王爱你,也可以。”炘炎出的话让苏洛冉有难以接受。 “你在将军府可不是这么的,你你不恨我。” 苏洛冉逐渐笑出声,不知道是苏洛冉疯了还是炘炎疯了。 “但是本王现在发现,本王是恨你的,本王忘不了时候的伤痛。”炘炎看苏洛冉笑出来,有恐慌。 “好,妾身知道了,玉王爷恨我,恨我这个正妃。” 苏洛冉继续笑着,泪水伴着笑。 “你不准给本王消失,你知道吗?”炘炎很生气的看着苏洛冉又哭又笑。 “妾身知道了,妾身不会消失。” 苏洛冉盯着炘炎,看着一脸怒气的炘炎,平静了下来。 “本王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本王跟你从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性?本王会让一切可能变成绝无可能。你就安心在这里给本王喝堕胎药,本王会让你永远滞留在王府。”炘炎看苏洛冉逐渐平静下来,愈加疯狂的道。 “哦,滞留在王府。冤孽啊,我们就是孽缘啊,呵呵,啊哈哈····”苏洛冉假装疯狂的大笑,一是为了笑出心中的郁结,一是做给炘炎看,让他以为自己心思再度混乱,让他以为自己没有办法离开王府。苦涩在心里荡漾,爱到底是什么?到如今苏洛冉已经开始模糊,苏洛冉只知道依照本能保护自己的孩子,保护自己。 “洛妃,王太医也你不要太郁结,对孩子和你都不好。即使是孽缘,这一辈子你只能老死在玉王府。”炘炎看苏洛冉似乎已经有些失心疯,戒心渐少。 “干你何事,这是我和孩子的事情。” 苏洛冉半假装半真实的着愤恨。 “洛妃,你可知道攻心为上,心乱必败。”炘炎渐渐冷静,看着苏洛冉愤恨,反而笑开。 “那又如何,关心则乱,只能明我有心,你无心。” 苏洛冉眯着眼看着笑颜如花的炘炎。 “本王无心,何必留你在王府?”炘炎靠近苏洛冉,近到鼻头相碰。 “想我苏洛冉,欺侮你10余年,今朝我成为你的娘子,你不报复我才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是不是我现在的报应?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 苏洛冉半癫痫半正经的继续道“但是,炘炎当你爱上我的那天,我会如数加倍的还给你,你我就是怨偶,我一语中的啊,一语中的。” “洛妃,太聪明只会伤害自己更深。”炘炎看着苏洛冉似乎逐渐癫痫疯狂起来,笑意更加深。 “王爷何尝不是?你如此作弄我,早晚你会后悔,也许你爱我甚过你的梅儿,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 苏洛冉瞎编着炘炎的想法,企图激怒炘炎。既然炘炎如此刺激自己,苏洛冉也不会让他好过,攻心为上,当真本宫是傻子? “那等本王爱上你的那一刻,再让本王好好享受自己做的孽,好好体会你的那种难堪吧。”炘炎似乎并未被苏洛冉激怒,反而出让苏洛冉有些生气的话。 “如果真的那时候,你如何?” 苏洛冉有希冀炘炎出他真的爱上自己那天,他的痛苦,似乎他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 “本王也想知道该如何,不过本王觉得你会看不到那一天,因为本王从就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炘炎笑得极其灿烂,看着苏洛冉吐着残忍无情的话。 “好,本宫记住了,你要将本宫挫骨扬灰。”好奇怪,苏洛冉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本王多年的心结终于在今天开,真是无比的畅快,呵呵,攻心为上,本王觉得今天跟你口角比身体上伤害你更来的有用。本王先让你爱上我,再让你陷入痛苦,直至让你疯狂,你这种痛是不是比打你更痛?”炘炎目光闪着嗜血的光芒。 “王爷好心计,可怜我还傻傻的中计。” 苏洛冉鼓着掌,称赞着炘炎,但笑不达眼中。 “呵呵,本王也不是掉入你的陷阱中吗?彼此彼此,哈哈。”炘炎虽然在笑,但是苏洛冉觉得冷意很强“洛儿,你好生安睡,希望明早我们有个新的开始,心无芥蒂的开始。” “希望。呵···”苏洛冉冷笑的看了眼炘炎,困意来袭,怀孕真的很嗜睡,不再搭理炘炎边闭眼睡去。 翌日清晨,苏洛冉晃晃悠悠的站起,许是昨天跟炘炎拌嘴动了胎气,肚子一阵子一阵的抽搐,当碧绿推门进来就发现苏洛冉满头大汗几近虚脱,惊得碧绿连忙奔出房门去找大夫,这个疼痛超过了苏洛冉的忍耐程度,没多一会苏洛冉就晕了过去。当苏洛冉再次醒来就发现太医在帮苏洛冉把脉,后面站着一脸焦急的碧绿和“甚为关心”的炘炎。 “王爷,王妃近几日可有大动肝火的时候,这对王爷极其不利,老夫这就开几副药,帮助王妃平下肝火。”太医对着炘炎作揖道,话里话外皆是苏洛冉不能动肝火的焦虑。 “哦?那本王的麟儿有没有受到什么损伤?”炘炎一脸担心的询问,但是只有苏洛冉知道这是假装的。 “回王爷,老夫这几幅药给王妃服下,暂保王爷安全无虞。”太医拱拱手,走到案桌写下药方,又嘱咐碧绿几句,便一脸沉重的离开玉王府。 “碧绿你去填几个炭炉来别冻坏了王妃,吩咐厨房近几日做些清淡消火的饮食,其余人都退下吧。”炘炎紧皱眉头吩咐下人都退下,又只留下苏洛冉跟他两个人。只见炘炎紧皱眉头,凉薄的嘴唇吐出让苏洛冉再次陷入疑惑的话“洛妃,你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吗?难道你连6个月的母亲都不想做了?”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三十九章 逃跑计划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关心自己,但是苏洛冉已经决定从此做个失语症的失心疯患者,做个心智俱损少言寡语,行为痴呆,表情冷漠的患者,于是苏洛冉缓缓的坐起身子,半傻半茫然的看着炘炎一言不发。 “洛妃,你怎么了???”炘炎看着苏洛冉双眼无神,微微的开始紧张起来。 “王爷,宝宝还在吗?” 苏洛冉坐直身子,低下头抚着肚子傻兮兮的笑着。 “洛妃,你是不是又跟本王耍花招?”炘炎显然不相信苏洛冉的装疯卖傻,抬起苏洛冉的头,质疑道。 “王爷,宝宝不在了吗?” 苏洛冉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炘炎,依旧傻兮兮。 “洛妃,本王命令你,给本王好好话。”炘炎眉头骤然皱起。 “王爷,洛儿做娘亲了,洛儿好开心,洛儿会是个好娘亲的。” 苏洛冉傻兮兮的擦了擦眼泪,嘟着嘴卖萌。 “洛妃,你别给本王来这一套。”炘炎的眉头皱得更严重,似乎有想扁人的架势。 “洛儿喜欢做娘,王爷你要做爹了,你是不是也很开心啊。” 苏洛冉继续装傻,主动投怀送抱扑入炘炎的怀里,傻傻的蹭着炘炎的胸膛着傻话。 “洛妃,本王不相信你,你即使再装也没有用。”罢炘炎猛然推开苏洛冉,一下把苏洛冉推倒在地上。 虽然地上冰凉的很,但是苏洛冉忍耐着寒冷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嘤嘤的哭泣“王爷,洛儿乖再也不犯错了,你不要打我,洛儿错了,洛儿错了,呜呜····” 苏洛冉也不知道炘炎怎么想的,竟然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哭泣,只见他俯下身子心翼翼的把苏洛冉抱回床上,细细的盖好被子,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认真的把起脉来,只见炘炎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就在苏洛冉发呆炘炎为什么会有些慌张的抱自己回床上的时候,炘炎俯下身子贴在自己耳边缓缓着道“你的承受能力不过如此,本王还没怎么报复你,你就先行疯癫了,如此甚好。”罢在苏洛冉额头俯下一吻便快步走出房门。 心思百回转,炘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傻了?如果他承认自己傻了,是不是明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事情可以承认自己的确傻了?到底是什么呢?他为什么把脉之后这么呢? 碧绿带着紫儿和兰儿轻轻走了进来,屋里多了几个炉子果然暖和了不少,只听见碧绿指挥着紫儿和兰儿做事,但是不多久就遣走紫儿和兰儿,也许因为风大轻轻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当苏洛冉听见房门紧闭的声音,苏洛冉睁开了眼睛盯着碧绿“碧绿,你如果外人知道我失心疯了,会如何?” “失心疯?姐吗?那可能会削去姐的正妃头衔,还会将姐打入冷宫。”碧绿皱了皱眉回答道。 “你猜多久炘烙和依兰会知道?” 苏洛冉又问了一个我很关心的问题。 “明天是除夕夜,估计明天就会来串门,碧绿想消息今天就会传开。”碧绿看着苏洛冉的目光,似乎明白苏洛冉要做什么,继续回答道“姐想大年夜就失踪?” “碧绿真聪明,不是我失心疯吗,一个疯子会怎么样?记得帮我支开人,我要单独见炘烙和依兰。” 苏洛冉笑了笑,自嘲的着。 “碧绿记下了。”碧绿福了福身,扶着我坐了起来。 “碧绿,今天我该如何做比较好呢?” 苏洛冉询问着碧绿的主意。 “姐失心疯,就要坐实,不如出去转一转,让所有人都知道姐失心疯所以痴傻了。”碧绿笑道。 “本姐正有此意,来帮我简单梳洗一下,我们主仆外出演戏。” 苏洛冉也随机笑开,越来越欣赏碧绿的领悟。 外面正直大雪,纷扬的雪花让苏洛冉很是开心,碧绿搀着苏洛冉一步一步的走,苏洛冉将自己放空,显得毫无焦距,让外人以为自己真的痴傻了。路上的仆人都驻足看苏洛冉,错愕和惊讶在他们脸上呈现,这正是苏洛冉要的效果。 慢慢的走到回廊,苏洛冉故意踩到冰上让自己摔倒,然后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碧绿姐姐,洛儿疼。” “姐乖,不哭不哭,碧绿吹吹就不疼了。”碧绿很配合的把苏洛冉扶起来帮苏洛冉吹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此时恰好梅妃经过,梅妃的眼中有着惊喜的光芒,苏洛冉知道她在想自己快要被削去封号了,所以甚是开心,开心到嘴角弯起理都不理自己,绕开我们主仆走向炘炎的书房。 苏洛冉看着梅妃走开,心中一阵感慨,这个梅妃心思也不过如此。由着碧绿继续扶着自己到处装疯卖傻,一下午的院子转悠,苏洛冉让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自己痴傻,似乎玉王府对自己的戒备也降到最低。就在苏洛冉打算转身回洛水居的时候,苏洛冉看到炘炎向自己走来,刚才梅妃去找他,怎么他自己一个人来见自己,这不符合常理呀。 “洛妃走了一路可好?”炘炎微笑,绅士风度具足。 “洛儿饿了。” 苏洛冉拍拍肚子,傻乎乎的着。 “饿了,那就由为夫带你吃饭可好?”炘炎笑意加深。 “洛儿要吃鸡肉,要吃烧鸡。” 苏洛冉傻气加剧着孩子气的话。 “好,今天吃烧鸡。”炘炎赶走碧绿,亲自扶着苏洛冉走向大厅。 一路上炘炎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颜,似乎是个贴心的好夫君,苏洛冉不明白,他这又是哪一出。 暖心阁中,炘炎心翼翼的将撕好的鸡肉喂给苏洛冉,苏洛冉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依照炘炎的个性是不可能轻易相信自己失心疯了,自己该如何做让他相信自己真的疯了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担心,苏洛冉端起桌上的水故意把自己喝呛到。听见苏洛冉强烈的咳嗽,炘炎连忙放下手中的鸡肉,轻缓的帮苏洛冉拍着后背,一边拍一边唠叨“你看你,自己喝水都能呛到自己,本王要是不在你还不自己跌到湖里淹死自己了。” “洛儿有碧绿姐姐不怕,洛儿不怕,嘿嘿···”苏洛冉扬起脸蛋,傻呵呵的笑着,将失心疯演到逼真。 “好好好,你不怕,你不怕。那本王在,你是不是也不怕湖水呀?”炘炎笑吟吟的问苏洛冉。 “有王爷在,洛儿也不怕,王爷会保护洛儿的。” 苏洛冉依旧傻兮兮的回答炘炎,但是心下一惊,炘炎是要把自己带到湖水边请自己到湖水里洗个澡了? “既然不怕,本王带你去湖边滑冰好不好?”炘炎挑眉,将苏洛冉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变为现实。 “洛儿不会滑冰冰,王爷要保护洛儿,保护洛儿。”罢,苏洛冉自己抓起鸡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就算落水也要增加体力,“王爷,你给洛儿吃的鸡肉真好吃,洛儿好喜欢,嘿嘿···” “那本王等你吃饱了,带你去玩滑冰。”炘炎难得有耐心的等苏洛冉吃完。 雨落苑中,冬日的到来让苑中一切花草呈现萧瑟的景象,唯独迎春花和梅花迎风绽放,悠悠的清香在苑中飘散,炘炎扶着呆呆的苏洛冉走到湖边,“洛儿,我们玩水如何?”未等苏洛冉反应过来,炘炎边搂着苏洛冉的腰,踏着结冰的湖水施展水上轻功,等走到湖中央,之间炘炎把苏洛冉丢到空中,一个旋身又把苏洛冉拉回怀里,之后又丢向空中。 不断感受着地心引力的召唤和失重感让苏洛冉控制不住大声的喊出,似乎炘炎要的就是苏洛冉害怕的效果,开心的朗声笑出,如此反复约半个时辰,才结束了这场空中丢人的表演。 回到岸边苏洛冉气喘呼呼的趴在炘炎的怀里,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此时苏洛冉无法沉着的应对炘炎,心思有混乱,苏洛冉顿时明白了炘炎的想法,他想在自己最失去防御的时候评判自己是真疯还是佯疯,紧闭双目,虽然浑身颤抖,但是苏洛冉已经猜出炘炎要在这时做什么样的举动。 “洛儿,刚才好玩吗?”炘炎拍着苏洛冉,温柔的问苏洛冉,低下头不放过苏洛冉任何一个表情。 “呜呜····好可怕···王爷是坏蛋···好可怕···”苏洛冉凭着本能的颤抖,出害怕的心声。 “洛儿不喜欢刚才本王带你玩的游戏吗?”炘炎看苏洛冉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只看到苏洛冉的确害怕,并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许的不愉快。 “洛儿不喜欢,王爷是大坏蛋,洛儿不要喜欢你了,洛儿讨厌你。” 苏洛冉睁开眼睛与炘炎对视,将讨厌彻彻底底的表现在脸上,并把拒绝和排斥也赤luoluo的表现出来。 “本王带你玩,你就觉得本王是坏蛋再也不要搭理本王了吗?”炘炎突然笑出声,但是笑声中包含了玩味。 “王爷是坏蛋,洛儿讨厌你。” 苏洛冉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踩在他脚上,让他不得不放开自己,趁着这个间隙苏洛冉转身就往洛水居跑。 “洛儿~”苏洛冉还没跑开多久,就被炘炎一把拽回怀里。“本王错了,不逗你玩了,这样本王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不生气了好不好?刚才你踩本王一脚可真狠,好疼呢。” “你骗人。”苏洛冉扭头不去看炘炎低下头与自己对视,但是心里立刻起疑,炘炎没把自己丢进水里?这不像他的作风,而且也没有立刻翻脸,他到底想做什么? “好了,洛儿不生气了。刚才清影告诉我贤王夫妇来看你了,你这样不开心,本王就不让你见了。”炘炎捏了捏苏洛冉的脸颊哄道。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章 诉与依兰 “贤王夫妇?是依兰姐姐吗?” 苏洛冉的眼睛马上明亮起来,苏洛冉知道孩子的救星来了。 “是依兰,本王带你去见。”炘炎在苏洛冉嘴上轻啄一下,心情甚好的带苏洛冉去待客大厅会见贤王夫妇。 大厅中,依兰看苏洛冉由着炘炎扶着出来,不怎么愉快的皱了皱眉,还未等苏洛冉坐定,走过来,拉起苏洛冉的手道“洛儿你瘦了,近来可好,当日围场一别,依兰好久没来看你了。” “依兰姐姐,你在什么,洛儿不明白,洛儿最近可能吃了,听碧绿姐姐是因为洛儿怀了娃娃的原因才能吃的,你看洛儿的脸颊都肥嘟嘟的了。” 苏洛冉假装天真无暇,抽出手捏了自己的脸,表明真的胖了。 “依兰姐姐?碧绿姐姐?”依兰回头看了看炘烙,又回头看着苏洛冉,眉毛高耸“洛儿,你没事吧?难道外头传的是真的?洛儿你别吓我。” “依兰姐姐,你的表情好可怕。” 苏洛冉再想办法把依兰拐进洛水居,怎么做才能避开炘炎和炘烙,心里好乱。 “洛儿,别怕,依兰姐姐只是在想某些事情。依兰姐姐带来很多好玩的玩意儿给你,这里有男人在也不适合,不如去你的房间,依兰姐姐给你看如何?还可以在你无聊的时候帮你打趣解闷呢。”依兰似乎也想跟苏洛冉单独聊。 “王爷,可以吗?依兰姐姐给洛儿带来了好玩的东西。” 苏洛冉希冀的看着炘炎。 “即是如此,你们去洛水居聊聊你们女人的话吧。”炘炎淡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苏洛冉的脸颊,宠溺的道。 “恩恩,洛儿会很乖哦。” 苏洛冉假装可爱的拍了拍胸脯,迫不及待的拉着依兰跑着奔向洛水居。 待苏洛冉跟依兰走后,炘烙看着炘炎,眉头紧锁“你把她逼疯了?” “你觉得她是真疯?”炘炎高深莫测的看了炘烙一眼,便把目光移回手中的茶碗上。 “那也是你把她彼得装疯?”炘烙很是不快。 “至少可以保护她自己不被伤害。”炘炎吹了吹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你不是个称职的丈夫。”炘烙攥紧拳头,盯着炘炎,一字一句的道“她无论真疯还是假疯,都是你对她的伤害造成的,这种伤害不可磨灭。” “那只是你认为。”炘炎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炘烙。 “你觉得现在弥补不太晚了吗?洛儿已经不再信任你了。”炘烙恨恨的看着炘炎表情无波动。 “谁我要弥补,如果要弥补,也是她年少时对我的伤害更多,是她弥补我才对。”炘炎邪笑的看着炘烙。 “你,你,你,你简直疯了,你这么伤害她,你不觉得也再伤害你自己吗?值得吗?”炘烙青筋暴起。 “谢谢八哥好意,这是我与苏洛冉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你就不要关心了。”炘炎笑意加深。 “如果你有一天后悔,我会让你无路可退。”炘烙眼神愈加锋利。 “呵呵,本王现在还没有任何后悔的事情。”炘炎看着炘烙,收起邪笑,挑衅道。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你伤害了洛儿,你真的很该死,当你有一天悔恨的时候,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什么叫追悔莫及,什么叫做无力回天。”炘烙骤然笑开“也许你不知道,以后你将会彻底的失去洛儿,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带任何牵绊的失去她。” “八哥,即使那样,这也是我的事情。”炘炎依旧挑衅。 “呵,本王等着看你失去自制的一天。本王在这等着自己的妻子出来。”炘烙转身端起茶碗,气呼呼的喝下茶。 “妻子?八哥什么时候这么爱自己的妃子了?”炘炎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就是惊讶。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本王突然觉得什么是爱情了,妻子是一生一世陪伴自己,让自己安心和快乐的女人,本王感谢洛儿,让本王知道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为夫之道,什么叫妻子,什么叫爱妻如命。可惜啊,你一辈子也不知道,你对秦若梅的爱,本王觉得就是一个笑话。”炘烙看着炘炎的惊讶表情,心情微微转好。 “呵,本王真是对八哥刮目相看,呵。”炘炎不愿再跟炘烙深谈下去,端起茶水继续喝着,只是心思随着炘烙的话语逐渐飘远。 拉着依兰奔向洛水居,刚回到居内,就使了个眼神让碧绿出去把关,也由着碧绿把紫儿和兰儿带走,只留下依兰与苏洛冉两个人,四目而对。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证明你这个朋友我没错交。” 苏洛冉拉着依兰坐在圆桌旁,诉着自己没疯。 “我就知道你没疯,洛儿,你为什么会装疯?”依兰庆幸苏洛冉没疯。 “因为炘炎要给我吃堕胎药,要我的孩子活不过6个月,我必须装疯来降低他的防范能力,以图逃跑。” 苏洛冉认真的着心思“依兰,你跟炘烙能帮我吗,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我必须逃走,这样我跟孩子才能活下来。” “你想怎么做?”依兰头答应帮苏洛冉。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的出了,我会在这几个月内装疯,等孩子个月后有胎动,不太会有滑胎的危险,那时候我的孕吐也会转好,你就来找我去上香。” 苏洛冉抓紧依兰的双手,目光灼灼。 “然后?”依兰看着苏洛冉,想明白具体怎么做。 “然后,我们一起坐马车回王府,只不过我做我自己的马车,你坐你的马车。我的马车会在下山的路上失控跌到山崖下。你需要在西湖帮我找一个人,就是南国沧月,请他找几个轻功不错的人在山崖下接住我。告诉沧月,我答应他,离开天元王朝。” 苏洛冉握紧依兰的手,继续下去“为了孩子能活下去,我必须离开天元王朝,孩子的父亲不爱他,我必须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虽然我拿命在赌,但是我相信我能赌赢。” “你觉得值得吗?沧月可信吗?”依兰,为苏洛冉的安全考虑了下,出疑问。 “知道吗,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来自其他时空,以前的苏洛冉在撞柱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沧月是跟我一个时空的人,他也来到这个时空,我们在另外一个时空就是未婚夫妻。”再次握紧依兰的手“请相信我,也相信沧月。” “我依兰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愿意帮你,我相信炘烙也愿意。只是你离开后要常写信给我们,如果可以我们回去找你,会看你。就像你的,朋友是一生一世不会变的。”依兰反握紧苏洛冉的手。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帮我。”泪水再次涌出,感动铭记心里。“我和孩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苏洛冉跪了下来。 “你不要这样,我们是朋友。”依兰也流出眼泪,泪眼婆娑的帮苏洛冉擦泪“这几个月你要好好的对待自己,莫要伤怀身子,对你和孩子都不好,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的保重。” “我会的,时候不早了,你该回王府了,我怕炘炎起疑我没疯。” 苏洛冉有不舍,但是还是要赶走依兰。 “这几个月要委屈你了,洛儿,我感觉炘炎觉得你没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拆穿你。”依兰边往外边走边。 “谢谢你,依兰,保重。” 苏洛冉帮依兰挽了挽发髻,恋恋不舍。 “我走了,你回去吧。”依兰拍了拍苏洛冉的肩膀,转身离开。苏洛冉望着依兰的背影,鼻头很酸,嗓子很涩,转身走进居内,打开包裹看着里面的玩偶,孩的衣服,围场吃的甜,泣不成声。 “姐,你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对主子不好。”碧绿走进屋内,拍了拍苏洛冉的后背,帮苏洛冉顺了顺气。 “碧绿,我好难过。” 苏洛冉转过身来看着碧绿,扑倒碧绿的怀里哭起来。 “姐不哭,你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对孩子不好。”碧绿轻拍着苏洛冉,提醒着苏洛冉情绪波动对孩子不好。 哭着哭着,也许用尽了力气,也许化尽了悲伤,接踵而来的就是昏厥,眼前一黑,苏洛冉竟然失去知觉。 当苏洛冉再次醒来,苏洛冉发现已是天明,刚想坐起身来才发现炘炎竟然精神奕奕的拥着自己,那一瞬间,竟然有种不出的温暖和怪异,怎么炘炎会睡在自己身边。 “醒了,昨天听碧绿,你不心打碎了依兰送你的泥玩偶竟然哭晕了过去,这样弱的身子,对咱们的娃娃可不好哦,以后记得不要这么爱哭知道吗?”炘炎坐起身来,心的把苏洛冉扶起来,为苏洛冉披上衣服,刮了下苏洛冉的鼻头。 “哦,洛儿会乖乖的。” 苏洛冉低下头,打着哈欠,意兴阑珊的回答道。心里泛起嘀咕,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恩,会乖乖的就好。就怕你假装很乖,其实背地里给为夫我做什么动作,但是只要不出格,为夫还是当你很乖的。”炘炎抚着苏洛冉的脸颊,柔声斥责,但是声线里夹杂了知道苏洛冉装疯的信息。“对了,洛儿明天就是除夕夜,你可要乖乖的跟在本王身后,还要进宫给父王母后请安。” “哦,洛儿知道了。” 苏洛冉蹭了蹭炘炎,又躺了下来,打了打哈欠,打算继续补眠。 “洛儿乖得像个猫儿,真是让为夫甚是喜爱呢。”炘炎看着苏洛冉滑进被窝,宠溺的拍了拍苏洛冉,待苏洛冉睡着,便起身穿衣,离开了洛水居。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一章 断心断情 等中午苏洛冉再次醒来,碧绿就为苏洛冉梳洗打扮,吃过午餐便抚着苏洛冉到雨落苑散步,走到亭中便看见秦若梅很有雅兴的在亭子里弹琴。“洛妃来啦?”秦若梅仅是看了看苏洛冉,便又低下头继续谈她的古琴。 “梅姐姐,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弹琴不冷吗?你的手得冻僵了吧?” 苏洛冉看着秦若梅,故意煞风景的话,打消秦若梅与苏洛冉对话的兴致,但是随即苏洛冉发现自己错了。 “这里不冷,洛妃有没有兴趣学弹琴呀?”秦若梅优雅的笑了笑,素手一抬,不管苏洛冉答不答应,便起身抓起苏洛冉的手放在琴铉上。“洛妃,弹琴可以修身养性,对你和宝宝都有好处。” “哦?对宝宝有好处哇?那洛儿学。” 苏洛冉假装很有兴趣,强迫自己把手放在着冰凉的琴弦上。 “弹琴是很有学问的,所谓宫、商、角、徵、羽,每宫(均)应立五调(式),不闻更加变宫、变徵二调(式)为七调(式)···”听着秦若梅巴拉巴拉的,忍受着指尖的冰凉,心中的无名火暴起。 就在苏洛冉分神的时候,只听当一声,琴弦断了。血顺着断裂的琴弦留下,钻心的疼瞬间让苏洛冉清醒。苏洛冉傻傻的抬头看向秦若梅,只看见秦若梅若有似无的笑意,便听见蕊儿大喊一声“王妃,您的琴···呜呜···” “洛妃,我好心好意的教你弹琴,你竟然弄坏我的琴弦!”秦若梅,坐起身来,哭着拂袖而去。 “姐,这该如何是好。”碧绿望着秦若梅主仆离开,扭头问苏洛冉。 “秦若梅设了一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什么的局,但是不晓得炘炎会怎么利用这个局,明天就要进皇宫,如果我包着手指去皇宫,只怕又要有什么是是非非出现,如果明天我不去皇宫,正妃之位削去只怕指日可待。你如果是秦若梅,你会怎么做?” 苏洛冉皱了皱眉,看着碧绿为自己包扎,低声问她。 “如果姐明天进皇宫,如果这个古琴是大有来历,就可以大做文章,让皇上对你的态度大幅度改观。如果姐明天不进皇宫,可以坐实姐的疯病。两者皆有好处。”碧绿抱扎好后,抬头看向苏洛冉。 “从炘炎的角度来看,如果我明天进皇宫,我绝对不可能继续装疯,我为了家族也要瞬间清醒过来,但是清醒过来的坏处就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我必须要受炘炎牵制。如果我明天不进皇宫,那意味着我要在玉王府接受损坏这把古琴的惩罚,就算我不进皇宫我都要对这把古琴有个交代,但是如果炘炎不愿意为我扛这个不进皇宫请安的罪名,我迟早还是要进皇宫一次受处分的。”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看着逐渐飘散的雪花,伸手接着,回头看见炘炎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似乎把刚才的经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你看到我刚才弄坏了秦若梅的琴?” 苏洛冉转回头,依旧故我的伸手接住雪花。 “本王庆幸,自己的王妃没疯。”炘炎拒绝回答苏洛冉的话,也明了不愿意做苏洛冉的证人。 “呵呵,秦若梅也是你的王妃。” 苏洛冉扭头看向炘炎,只是眼眸中不带有感情。 “你是正妃,她是侧妃。”炘炎看着苏洛冉冷清的眼神,似乎有些许的不愉快。 “雪很好看,是白色的,纯洁无暇,不用太多颜色,我喜欢简单,越来越喜欢。” 苏洛冉不再看他,只是接着雪花着简单,排斥着复杂。 “是很好看,可惜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炘炎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血渍。 “如此,那我还是回洛水居吧。”罢,由着碧绿扶着走向洛水居,在与炘炎擦肩而过的时候,只听见炘炎低低的跟苏洛冉了句“你装疯的时候,是本王真心对你的时候,可惜幸福的时光太快。” 苏洛冉仅是笑了笑,垂下眉走向洛水居,不回一句话,不一个字。 大年三十的一早,炘炎就带着苏洛冉跟秦若梅乘坐马车入宫。马车缓缓前进,苏洛冉坐在车上靠近暖炉,思虑渐渐飘远直到碧绿轻轻拽了拽苏洛冉的衣角轻轻了句“皇宫到了,该下车了。” 苏洛冉才反应过来,跟着炘炎仪态端庄的走入皇家的晚宴礼堂,苏洛冉抬起头寻找着自己的父亲,却发现独独缺他一人未到,这无形中加深了自己的忧虑。 殿内觥筹交错,舞台上翩舞惊鸿,丝竹声绕梁不去,欢声笑语好一片祥瑞融合的气氛,但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苏洛冉低头端起桌上的酒,抿了抿嘴,慢慢喝起来,可就在苏洛冉喝到第二杯的时候却被炘炎夺走了酒杯,苏洛冉诧异的抬头看着炘炎,希望炘炎能给一个夺走酒杯的理由。 “洛儿,你有孕在身,时下又是寒冬腊月不适饮酒,这杯温茶你倒是可以喝。”炘炎把茶杯放在苏洛冉手中,甚为关心的着,那表情似乎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真的被炘炎捧在手心上,可只有苏洛冉清楚,眼前这个含情脉脉的男子是将要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这是一个狠心的父亲。 “妾身谢过王爷,温茶也好,妾身仅是口渴罢了。” 苏洛冉温驯的喝着炘炎递过来的茶水,将心思埋在心中。 “洛儿,你要是疲惫了就先去后殿休息吧。”炘炎看着苏洛冉有意无意的打着哈欠,体贴的站起来向皇上告假,并主动扶着苏洛冉步入后殿。 路上的雪纷纷下了起来,苏洛冉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仅是呆呆的伸出不被炘炎牵着的手,接着雪花,看着雪花慢慢在指尖消失。或许苏洛冉真的有些感伤,泪水也随着雪花的消失而滴下来。一路无言走入后殿,看着炘炎把苏洛冉牵入内室,遣走所有下人,与苏洛冉同坐在床沿,肩并肩,但无话交谈。 许久之后,炘炎终于开口“洛儿,京城之内可有你特别想去的地方?”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我想去西湖。”低头看着紧抓握手不放的炘炎,心里多少感伤也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四周转转,难道已经决定自己被罢黜了? “那就去西湖吧,冬日的西湖别样的风景。”罢,炘炎拿过内室的白狐皮肤替自己披上,又遣太监去禀告皇上,自己身体极度不舒服,炘炎要陪自己出皇宫了,至于若梅待晚宴结束后,会专门派人来接。 马车从皇宫驶出又缓缓的停在了西湖周边,苏洛冉由着炘炎扶下马车。踩在雪地上看着冬日的西湖,鼻头微微酸痛,这美丽的西湖,不晓得还能再看几次。 “洛儿,你喜欢哪个景?”炘炎扶着苏洛冉,问着让苏洛冉费解的问题。 “都好,我们随便走走吧。” 苏洛冉沉默了下,决定默默的跟炘炎绕着西湖走一圈。 “好。洛儿,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西湖呢?”炘炎很不解的问道。 “我跟你讲个故事可好?” 苏洛冉把狐裘帽子戴了起来,把自己封闭在帽子中,幽幽的跟炘炎讲着白蛇传的故事。 “洛儿,你是因为白素贞而钟爱西湖的吗?那你喜欢雷峰塔吗?”炘炎试着寻找我们之间的话题。 “喜欢西湖,喜欢雷峰塔。可以,为我做一件事情吗?” 苏洛冉停在断桥前,顿住身子,拿下帽子,看向炘炎。 “只要你喜欢。”炘炎盯着苏洛冉的眼睛,认真的道。 “你走过断桥,再走回来,我们在断桥正中央相拥,可好?” 苏洛冉看着炘炎,不知道他是否同意。 “如此也好。”炘炎仅是不解的歪了下头,便走到断桥对面与苏洛冉缓缓对向踏上断桥,与苏洛冉在断桥的正中央相拥。苏洛冉紧紧的拥着炘炎的腰,泪水顺着脸颊下滑,心再次无可预警的裂痛,我的炘炎呀,我的夫婿呀,后天我们将生生分别了,你是孩子的生父,就让我再次放纵自己,让我沉溺在你的怀抱里吧,也让我的孩子能感受到你,让他知道你是爱他的,让他知道我们是相爱的。炘炎见苏洛冉抱紧他,也抱紧苏洛冉,似乎能感觉得到苏洛冉的心痛。 “洛儿,你还爱我对吗?”炘炎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问的苏洛冉哑口无言。 “我想我爱你,炘炎你知道吗,这是白素贞和许汉文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失散以后再重聚的地方。断桥断桥,断心断念,断情断缘,不晓得是不是我们。” 苏洛冉把头埋入炘炎的胸膛里,深吸一口气出心里话。 “洛儿,今日断桥一别,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炘炎听见苏洛冉这么,突然紧张的抱紧苏洛冉。 苏洛冉用尽力气的推开炘炎,不再看他,盯着平静的西湖,不发一言。 “洛儿,今日断桥一别,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炘炎不死心的问着。 苏洛冉抬头看了看他紧皱的剑眉,低下头往回走,炘炎拉住苏洛冉的胳膊,依旧不死心的问道“洛儿,今日断桥一别,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苏洛冉看着西湖,悠悠的道“断桥,断桥,恩断义绝”。 “洛儿,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本王已经爱你了,已经爱上你了,你明不明白。”炘炎看着苏洛冉,诉着苏洛冉再也不信的情话。 “天寒地冷,能否回王府,再告诉洛冉?” 苏洛冉抬头看着炘炎,不愿意再听进去一个字,后天就会分离,何必再牵连,何必再牵挂,何必再牵扯,徒增伤感罢了。 “洛儿···”炘炎抱着苏洛冉,耳鬓厮磨,不愿意就此离开西湖。 “你不会这么狠心,缩短宝宝六个月的生命,现在就让他走吧?” 苏洛冉冷静的着残忍。 “洛儿,你告诉我,刚才你的是假的。”炘炎很执着于刚才苏洛冉的话语。 “就当做假的吧,我累了,想睡了。” 苏洛冉盯着炘炎,再不愿多。 “好,我们回府。”炘炎最终还是输给了苏洛冉。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二章 怎堪珍惜 大年初三的清晨,贤王夫妇来拜年,按照苏洛冉与依兰的原定计划,我们打算这一天一起去烧香还愿。 寺庙中,苏洛冉与依兰在吃素斋。“洛儿,我已经联系到沧月了,你到那边之后记着一定要写信回来告诉我和炘烙,这个是炘烙给我的信物,是驿站和边关守将看到这个,不会难为你,你如果有一天不愿意再沧月那里呆了,可以凭借这个回来,也可以直接让驿站接待你,帮你传信件给我们。”依兰给苏洛冉边夹菜边道,着着,泪水就浸湿了衣衫。 “依兰别哭,我们还会在一起的。”看着依兰哭泣,苏洛冉也湿润了眼眶,拿手绢帮依兰擦了擦泪水。 “你在那边好好的,无论如何你是最重要的,知道吗?”依兰抓住苏洛冉的手对苏洛冉道“你保证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我保证,安心。” 苏洛冉心暖暖的,但泪水却泛滥了。 “洛儿,我在你的马车上动过手脚,如果驾马车的人换别人,你可以动下窗口的机关,这个机关打开就可以把窗户当做门一样推开。这是一把匕首,你揣在怀里,必要时候,你就用它。”依兰似乎话中有话。 “碧绿去哪里了?” 苏洛冉一脸疑惑。 “炘炎似乎发现了什么,片刻就会来亲自为你驾车回玉王府。炘烙发现炘炎的异动,就提前把碧绿送到沧月那里了。你记住在下山的路上,看见第一棵树上有红色标志,就打开机关,到第二个的时候就从窗户跳。”依兰把机关的钥匙给苏洛冉。 “烙也来了?” 苏洛冉猛然发现依兰的语病,驾车是炘炎,那依兰的肯定是炘烙。 “是,但是烙不希望炘炎打扰你,帮你看紧炘炎。”依兰擦拭着眼角。 “谢谢,今生有你们,足以。” 苏洛冉抱紧依兰,闭着眼睛,平息着心里的不舍。 “时辰也不早了,走吧。”依兰拉着苏洛冉走向寺外,苏洛冉看了一眼炘烙,头示意了感谢,看也未看炘炎就入马车内。 随着马车的快速奔驰,苏洛冉从袖口悄悄的拿出钥匙,打开机关,看着红色的第一棵标记树,预备着第二棵标技树。接近第二棵标记树的时候,突然前面依兰的马车歪倒,依兰顺着马车掉入山谷,而炘烙用轻功飞奔下去,眼角泪水再次涌出,他们拿自己的生命危险换自己的自由,这份情谊,我苏洛冉记住了。 苏洛冉毫不犹豫的在第二棵标记树的地方打开窗户,直接从窗户掉入山谷,身后传来炘炎大喊“苏洛冉,敢离开我,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折磨你,报复你。” 苏洛冉张开胳膊,飞向山谷,期待着自己的重生和自由。就在苏洛冉越加开心的时候,苏洛冉发现炘炎竟然飞奔下来抓住了自己的手,连带着把自己拽回怀里,一只手拿着匕首插在悬崖上,低头看着自己“苏洛冉,你想离开我,这辈子想也别想,你还没有还清你欠我的,怎么可以就此离开?” “如何才算还清?” 苏洛冉看着炘炎,目光中闪现出了愤恨。 “我暂时没想好。”炘炎看着苏洛冉,环紧苏洛冉,打算带苏洛冉返到上面。 “我不想跟你走,我恨你。” 苏洛冉抽出怀里的短剑,找了一个不会伤及炘炎性命的部位插了进去,企图他放开。 “你想我死?”炘炎眼睛瞪大,看着苏洛冉匕首上的血渍,目光阴冷。 “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再也不要。” 苏洛冉发现炘炎抱得苏洛冉越发紧,似乎那伤口对他不起作用。 “恐怕由不得你,竟然敢刺本王,你给我记住后果。”炘炎阴狠的道。 “由不由得,恐怕也不是你了算。”一身月白色的沧月轻踩树枝,一手执剑,一手擦剑,闲适的道“你如今已经受伤,还不交出我的洛儿,从今以后,她不在属于你。” “你想让我交出,除非我死。”炘炎轻灵一动,跃上另一棵树枝,一手环着苏洛冉,一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指向沧月“素问沧浪国的三皇子文武双全,今日本王就在此与你一较高下,输者离开,如此君子比武可好?” “甚好,本王也不想胜之不武,你找个安全的树枝让洛儿坐着。我们比武。”沧月头同意炘炎的协议。 “洛儿,等为夫来接你。”炘炎从袖口甩出纯白的丝绸把苏洛冉甩起,又轻轻甩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只见炘炎跃上树枝把白绸绑在树干上,又把白绸绑在苏洛冉的腰上,轻吻了苏洛冉的额头道“哪怕我们在打斗中不心震动了这棵树,你也不会摔伤。”罢,手执软剑与沧月在树枝上进行打斗。 即使炘炎受伤了,苏洛冉也看出沧月跟炘炎打成个平手,足见炘炎的武功之高。虽然他们在恶斗,但是是那么的飘逸。炘炎湖蓝色的长袍在空中翻飞,黑亮的长发舞出漂亮的弧度,仿佛并非在战斗而是在舞蹈。 打斗了好久,他们身上都各自挂了彩,苏洛冉也越来越紧张,不知道是否能逃离炘炎的魔掌。就在不安中,突然有人靠近自己,在自己还没叫出声的时候发现竟然是炘烙。炘烙看了苏洛冉一眼,拿剑砍断了白绸,低声跟苏洛冉“你走,我就带你下去。你留我就帮我那蠢弟弟追老婆。” “暂时,我希望逃离。我要走。” 苏洛冉看着炘烙,明确心声。 “好吧,那我送你一程。抱紧我。”炘烙抱起苏洛冉,往山下飞。 “公玉炘烙你做什么?!洛儿!!不!!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炎炎了吗?!洛儿!!!!!”身后传来炘炎撕心裂肺的吼声。 我猛然回头,心下一惊,怎么炎炎会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沧月王子,还我个人情,击晕我九弟,我们交换。”炘烙抱着苏洛冉,继续往下飞奔。 沧月在炘炎神智大乱的时候,击晕了他,并揪着他与炘烙同时落地。 “好,既然你帮我和洛儿,我换你这个人情,我也不希望两国就此发生战争。”沧月表示谢意。 “如此,谢过。”炘烙放下苏洛冉,走到趴在地上的炘炎跟前,把他捡起来背在身上,迎着依兰走了过去。 “洛儿,我们走吧。去沧浪国吧。”沧月拉起苏洛冉的手,看着苏洛冉的眼睛,问道“你可愿意?” “你有藕粉吗?” 苏洛冉歪着头笑了,目送着炘烙他们缓缓离去,心不由得轻松起来。 “平湖秋月看不了,但是藕粉却早已备好。”沧月揉了揉苏洛冉的头发,牵着苏洛冉走向马车,与苏洛冉走向沧浪国。 初五的玉王府甚为冷清,低气压让每个人都谨慎异常。而玉王府的主人玉王炘炎,呆呆的坐在洛水居的角落里,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笔,边喝边画着苏洛冉的画像。唏嘘的胡渣子,皱巴巴的衣服,带血渍的绷带,让平日里风华绝代的玉王爷--公玉炘炎邋遢不堪。堆成山似的酒壶,让洛水居里酒气冲天。 “苏洛冉,本王跟你就是一对怨偶。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爱上你?”炘炎湿润的眼眶看着画中的佳人,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你告诉本王,本王哪不好,为什么你愿意跟沧月走?本王哪比不上他?他武功有本王高?如果不是你狠心刺了本王一刀,我会输给他?如果不是炎炎突然冲出来,本王会被打晕?都是你这个贱人,让本王方寸大乱,都是你这个贱人!!!!!!!!”气到头上,又把刚坏好的画撕了个粉碎。 “苏洛冉,在我有生之年,我定要报这一刀之仇,本王一定会加倍的回报你!!!哈哈,苏洛冉,本王一定要你永远也忘不了我,永远也不!!!!!!!”泪水涌出炘炎的眼眶。 “洛儿,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现在我一也不想见到梅儿,怎么办,洛儿,你会回来吗?你还会回来吗?难道你忘记了,是你自己的要嫁给我,你过要保护我的,你怎么可以忘了?”炘炎爬起来,走到苏洛冉的床上,躺了下来抱着枕头陷入梦乡。 炘炎仿佛又回到七八岁的年纪,那时候的洛儿也就四五岁。他记得第一次遇见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儿的时候,正是春夏交季,蝴蝶纷飞的时候,的人儿甩开宫女跑到他母妃的宫门前捉兔子。他记得第一次他看着这个笨笨的女娃就觉得好有趣,肥嘟嘟的身影张开胳膊四处撵兔子,气喘呼呼的追着兔子。他记得兔子跑到他跟前的时候,为了捉弄这个女娃,他用银针处死了兔子。看着兔子死在脚下,恶作剧的笑了起来,当看到苏洛冉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娃并没有想象的难过,而是跑过来拉了拉他衣角“大哥哥,你为什么处死兔子呀?难道你要吃它吗?”就在他诧异的时候,苏洛冉环顾四周,发现他母妃的宫殿早已破旧不堪,甚是怜悯的看着他“大哥哥,你希望吃兔子肉,肯定是很久没有吃过肉肉了,我以后会带很多好吃的给你。你是洛儿见过最好看的大哥哥了,比烙还好看。” 当炘炎听到炘烙的名字时,瞬间不开心起来“不允许你提炘烙,我讨厌他,你听见没。”想也没想的就一巴掌甩在女娃的脸上,因为炘炎知道,就是因为炘烙的出生导致他母妃失宠,他与母妃呆在了这类似冷宫的地方,而他的亲哥哥四皇子却从来也没看过他,他不晓得四皇子究竟是不是他的亲哥哥,这个皇宫里到底有没有亲情。 “大哥哥,你的手好凉。”的女娃并没有哭,而是看着炘炎的凉手发现了他手上的茧子。“大哥哥你是谁哇,为什么你的手与洛儿的不一样?” 那时的炘炎好尴尬的抽回手,他觉得在苏洛冉面前好难看,他身为一个皇子,就因为母妃不得宠,而遭受牲畜不如的生活,不但要帮母妃洗衣服,还要给下人们洗马桶。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三章 约定三生 “大哥哥,你跟表哥长得好像哦,难道···啊哦,我知道了,你是最的表哥,炎哥哥。炎哥哥不怕,洛儿会保护你,不让他们欺负你,会好好的保护你。”的苏洛冉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着保护炘炎。 “哦,你打算怎么帮助我?”看着丫头自告奋勇的保护自己,兴趣突然被勾起。 “对哦,洛儿很少来宫里玩,就不能天天保护炎哥哥了,这怎么办呢?除非,除非洛儿天天呆在炎哥哥的身边,啊对了,要天天呆在炎哥哥的身边。”的苏洛冉想到可以天天看到漂亮的炎哥哥,天天保护炎哥哥就高兴。 “天天在我身边?你怎么能天天在我身边呢?你又不可能是我的妻子。”炘炎看着这个傻妮子,觉得她异想天开,那时的他不知道苏洛冉是皇后唯一的侄女,是苏将军唯一的爱女,只以为是个宫女。 “哦,原来天天在炎哥哥身边就得嫁给炎哥哥呀,好呀好呀,洛儿愿意嫁给炎哥哥,做炎哥哥的妻子,做炎哥哥的王妃,我这就去跟姨母,洛儿要做炎哥哥的王妃,洛儿要跟炎哥哥在一起。”开心的洛儿一蹦一跳的在炘炎周围转圈圈。 “呀,祖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奴婢可担待不起。郡主,您还是赶紧跟奴婢去见皇后吧,娘娘在找您呢。”皇后身边的大嬷嬷---吴嬷嬷跑来,制止苏洛冉又蹦又跳。 “姨母才不会怪我呢,哼。洛儿要嫁给炎哥哥。”看着吴嬷嬷,苏洛冉也不怕,直接抱住炘炎的大腿,死活不放开炘炎,就跟猴子抱住树干一样。 “我炎皇子,郡主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您还不赶紧放开郡主,这要是传扬出去,有碍郡主闺誉,到时候传到皇后耳朵里,奴婢可不知道如何解了。”吴嬷嬷斜眼看着炘炎,虽然语气带着敬意,但是话里话外全是指责和埋怨,炘炎听在耳朵里却气在心里,也知道当下必须学会忍耐,只得告诉苏洛冉“洛儿,你现在还不适合在炎哥哥身边,你先去你姨母那里,如果十年以后你还是这样喜欢炎哥哥,你再考虑嫁给炎哥哥如何?” “洛儿是很守信用的,过的话就必须做到,我一定会嫁给炎哥哥的。”洛儿依依不舍的蹭了蹭炘炎的大腿,转身气呼呼的随着吴嬷嬷离开。 睡梦中的炘炎,不知不觉露出了笑颜,那时候的他们真好。 坐在马车里,做了一个属于苏洛冉的梦,那是一个总角年华的女孩子,扑蝶扑到炘炎的府庭,那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宫殿,她感受到了炘炎与皇子身份不符的委屈和怨念,感受到了少年时期炘炎的苦楚和恨意,明白了,母妃不得宠换来的凄凉处境,那个梦里她看见了自己与炘炎私定婚约只是后来为什么变成为逃避炘烙而嫁给炘炎呢? 睁开眼,发现沧月就在自己身边,原来自己竟是在他怀里睡着了,嘴角微翘,伸手帮炘炎整理着鬓角,喃喃耳语“以后,我来帮你梳头,绾发,束冠,理鬓,可好?” “当然,好。”沧月俯下身子在苏洛冉额头轻吻了一下“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你呀,这辈子都要呆在我身边,我会把你拴住,牢牢的拴在身上,不在弄丢你。咱们呀绕了一大圈,从现代到古代,依旧重逢,依旧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们是不是情深缘重呢?” “臭美,还多久到沧浪?” 苏洛冉换个角度,闭目问道。 “你多睡会把,恐怕还要再走一天一夜。”沧月整理着苏洛冉的碎发,露齿而笑“我的洛儿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停下来吃东西?” “我不饿,我想尽快离开天元王国。”闭目皱眉着,心里深深的抵触着这个让自己泪滑两腮的国家。 “好吧,那就继续赶路。”沧月抱紧苏洛冉。 逐渐的苏洛冉又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梦见了不同时空的炘炎。 第一个梦-----天元王朝 那时候的苏洛冉已经亭亭玉立,心里依旧惦念着与炘炎的私定终身。豆蔻的年华啊,1-14岁年纪的苏洛冉心早早飞向了炘炎,也许姑母知晓了自己的心思,早在炘炎1岁就纳入自己宫殿,允许炘炎与自己同窗读书。 每次上书堂,苏洛冉都痴痴傻傻的看着炘炎,托着腮甜蜜的凝视着炘炎认真的读书,歪着头幸福的注视着炘炎才情横溢的吟诗作赋,似乎这就是苏洛冉十年学堂生涯的乐趣,看着自己的“夫君”逐渐展露头角,看着自己的“夫君”逐渐人中龙凤。不置可否,少年的炘炎是温暖的,每当看到苏洛冉在关注他时,他总是温柔的回眸一笑,让苏洛冉也知道他喜欢自己的关注,这时候的苏洛冉总是尴尬的撇开眼光,两颊通红。 苏洛冉似乎看到了秦若梅,原来她是自己和依兰的伴读。 梦回一转,苏洛冉发现了炘炎被炘烙按在湖边的树上打,苏洛冉看见了炘炎嘴角的血,苏洛冉想跑过去,秦若梅缺拉住自己,女孩子要矜持,苏洛冉看到秦若梅拿着自己给她的手绢独自走过去给炘炎擦拭血渍。苏洛冉只感受到炘炎的失望,四目对望,苏洛冉看到了自己夫君逐渐憎恨的眼光。 苏洛冉看见梦里的自己走过去对着炘烙一顿暴打,就当着炘炎的面,炘烙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死也不松开,嘴里着如何才能接受他的荤话,看着炘炎逐渐垂下的目光,苏洛冉提出唯有征战沙场的将军,唯有文武双全的勇士才可以做自己的夫君,苏洛冉感受到两个十七八的男孩在那一刻下定的决心。 以后的书堂,苏洛冉经常看到炘炎翘课,似乎他在故意躲避着自己,但是不死心的自己总是去寻找他的踪迹,自己看到他在御花园的竹林里苦练武功,自己看到了他的执着。当自己靠近他时,他总是急急的逃开,不愿跟自己有任何接触。 梦里总是一个追,一个跑,不停的在玩着苦涩的捉迷藏。后来苏洛冉跑到姑母那里,求姑母给炘炎找个师傅教他武功。姑母答应了,找了一个武功极好的人教炘炎。许是苏洛冉的举动刺激到了炘烙,炘烙也要求自己拥有师傅教他武功。 少年时的炘炎和炘烙,经常拿着竹棍对打,从最开始的厮打变成曼妙无比的剑法,从最开始的鼻青脸肿演变成到即止,从最开始的剑拔弩张演变成陌路无关。 泱泱大的王宫,似乎每次受伤只有秦若梅亲自上去给予炘炎安慰,而自己总是站在远远的位置看着,悬滴欲泣。也许在炘炎看来,自己是嫌弃他的出身,才打发秦若梅照顾他的吧,身份这个鸿沟导致了他与自己之间的隔阂吧。 苏洛冉看见他逐渐变暗淡的目光,苏洛冉看见他逐渐僵硬的背影,苏洛冉看见他逐渐冷情的面容,苏洛冉知道十几岁的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青梅竹马的夫君,那是一个曾经会爱我入髓的人,原来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怪不得秦若梅也怪不得炘炎。 戎装英姿,战马上的炘烙看着送行的苏洛冉,仅仅了句“等我。”边扬鞭而去。身边的碧绿问苏洛冉“姐,为什么你会求皇后把出战沙场的名额给炘烙而不是姑爷?” “我不想一死一伤,唯有这样,我才可以求姑母赐婚,才可以跟炎哥哥在一起。” 苏洛冉垂下目光“炎哥哥已经讨厌我了,他不可能亲自提亲了,但是我不会食言的,我过要嫁给他就一定会嫁给他。” 洞房花烛夜,苏洛冉看见了一身喜服的炘炎,冷漠的站在自己眼前好久,苏洛冉只能着厚重的凤冠低头看着炘炎的脚尖,默默发呆。“既然你选择炘烙,为什么还要嫁给我?”炘炎开口的第一句话,消散了洞房的喜气。 “炎哥哥,我过不会食言的,十年之约,我遵守了。” 苏洛冉抬起头在盖头下寻找着自己夫君的位置,笨拙的着自己的心意,可是者无意,听者有心。 “诺言?你还会守诺吗?既然你知道十年之约,为什么当着我的面折尽我的尊严?你若知道十年之约,你就该守妇道,整日跟炘烙拉拉扯扯,你可曾想过如今嫁给我,我会如何待你?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个低贱的皇子,受伤都要打发秦若梅来照顾我,想来也只有秦若梅一心对我好,你对吗?”炘炎扯开苏洛冉的盖头,拉起苏洛冉,拥住苏洛冉,捏紧苏洛冉的下巴阴狠的道“既然你要嫁给勇士,我玉王府不欢迎你,我不过是个浪荡王爷,一无实权二无战功,你现在可以改嫁,不要等日后给我戴绿帽子,让天下皆知。” “炎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洛冉急于辩解,但是炘炎低头吻住了自己,不想再给自己任何机会话。只是嘴唇却被炘炎咬破,血的滋味充斥嘴里,苏洛冉才知道炘炎的恨意多浓。 “你给本王听着,你永远就呆在这个宫殿,再也不要让本王见到你。如果你真爱本王,就给本王守住你的处子之身,直到本王相信你才会解你的禁锢。”炘炎大力把苏洛冉摔在地上,走出新房“梅儿也嫁过来了,不要让本王知道你欺负梅儿,否则本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苏洛冉就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坐在地上,心碎了,泪却如断了的珠子,滴滴不断。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四章 梦回前世 梦中场景再次切换,苏洛冉看到挺着肚子的秦若梅被炘炎拥在怀里,看到秦若梅洋溢的幸福,嫉妒蔓延苏洛冉的全身。 自己全心全意为炘炎做好了前程铺垫,自己全心全意的为嫁给炘炎而支走炘烙,却换来这样的礼遇,失控让苏洛冉冲过去,抓紧炘炎,泪水顺着脸颊而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不爱我了,为什么我要在冷宫,为什么她缺在这里享受你的爱,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对我,为什么!!!” “够了,不要再本王面前哭诉,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要惊扰我的爱妃和皇子,否则本王让你一命抵命,赶紧回你的宫殿。”炘炎嫌恶的把苏洛冉推开,眼睁睁的看着苏洛冉倒在地上。 “秦若梅,这都是你设计好的!亏我对你那么好,亏我相信你,矜持?矜持?矜持?呵,你真是太懂我,也太懂炘炎了,是我活该,是我活该。” 苏洛冉哭笑着趴在地上。 “矜持?怎么你还不想矜持?难道你要做**不成?难道你想跟炘烙在婚前就已经周公之礼了不成?”炘炎把苏洛冉揪起来,一巴掌扇的苏洛冉眼冒金星,血留下嘴角。 “原来自始至终,你都不相信我?秦若梅,你欠我的,要偿还我!” 苏洛冉失控的抱着秦若梅投湖。 等待苏洛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的躺在地上,而秦若梅干干爽爽的躺在床上,只是来来回回很多行走的宫女,大夫也是愁眉不展,似乎秦若梅这时产了。 苏洛冉看着炘炎怒目而来,揪起自己,连扇几个耳光,扇的苏洛冉暂时性失聋,似乎苏洛冉听不见炘炎在什么,但从口型中看出,炘炎在自己杀了他的孩子。 苏洛冉心死的冷笑起来,刺激的炘炎掐紧苏洛冉的脖子,似乎想活活掐死自己。但似乎床上的秦若梅醒了,炘炎急急的回头看着秦若梅,连忙跑回床旁,软言安慰着秦若梅。苏洛冉听不见他们在什么,但是自己知道,这个玉王府已没有自己的存在价值,也不需要自己的存在,苏洛冉盯着两人好久,脸上的笑意加重。 转头看着柱子,撞柱的意念伴随着身体行动,苏洛冉感受到满脸的血渍,一种解脱感随之而来,浑浑噩噩中苏洛冉感受到强有力的怀抱,体味上辨出是炘炎的,苏洛冉感受到炘炎的颤抖,似乎只有这时,炘炎才会给自己那一的夫君之爱,只是自己失去了知觉。 第二个梦-----一个不知名的时空,似乎这里的人都会法术。 苏洛冉看见了炘炎躺着拥自己在怀,周围盛开了曼珠沙华。 “洛水淼淼,弱水渺渺,三千一瓢,任六道轮回,任忉利天终,任我九华上神灰飞烟灭,此爱不悔。忉利不毁此爱不灭,三千大千世界,本座每个世界都会找到你,不会任由你独自一人。我为你堕入轮回,你是否对我不弃?”红衣白发,这时的炘炎被称为九华上神。 “忉利天尽,我洛水上仙以此曼珠沙华为誓,彼岸花开三千世界,忉利不毁,此情不变。”红衣黑发的苏洛冉反握住九华的手,闭着眼“我已经准备好,随你步入轮回,六道昭昭,爱不分,情不灭,缘不弃,份永全,永生永世夫妇之名不变。” “如此,我便做法毁掉仙身,将你我的身躯贡于三千众生,换来我们六道轮回的契约。”九华起身,拉着苏洛冉对着曼珠沙华的生命之树跪拜“我九华上神携带洛水上仙,以此仙身起誓,永生永世此爱不灭,永生永世夫妻不断,愿献此仙身于忉利天,愿献此身于众生,以博爱之名换取我与洛水爱之轮回,忘三千众生同发愿,成全。” 苏洛冉看见自己与炘炎慢慢的化成繁星,仙身的灵力滋润着三千世界的众生,或化作雨露尘埃,或化作风雷云霄,或化作树木花草,或化作岩石泥土。原来盘古涅槃每个神都是如此重入轮回。 苏洛冉看见自己的灵识依旧仅仅抓紧九华的手,不离不弃,约好投在第一个时空便是自己地震前的时空。 第三个梦------------现代时空 苏洛冉看见地震前,沧月握着自己的手在西湖散步,与自己擦见过的正是九华,原来自己忘了九华,而九华却还记得自己,苏洛冉看见他急急回头,看着自己与沧月相伴而去,眼中的震惊与不信。 苏洛冉似乎听见九华--炘炎在喃喃的低诉“洛水,此爱不灭,你竟然先于本座找别人为夫,本座为你舍去上神之身,你竟然如此不守信用!如此本座让你提前进入下一轮回,让你给本座赎罪!” 心头划过震惊,难道那是九华做的安排?! 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如愿以偿的离开了天元王朝,到达泉州市便在沧月的“珍洛聚”别院住下。 待到丫鬟们安顿好苏洛冉的住所,苏洛冉便坐在榻上拿起一本戏曲剧本读起来,碧绿坐在一边安静的绣着花,一本戏曲读完已是繁星,合上书本,带着碧绿在院落里散步。 “姐,这么晚,湿气又重,为什么您却要散步呢?”碧绿声问着。 “静心。”苏洛冉负手在后,惜字如金。 “静心?”碧绿有些讶异的问着“姐可是在怀疑着什么?” “你不觉得沧月的时间太悠闲了吗?” 苏洛冉提示着碧绿。 “悠闲不好?”碧绿再度不解。 “身为沧浪的皇子,还是三皇子,没有顺位的可能只有表现,如此散漫的表现就像一个浪荡而贪玩的皇子。沧浪的国王不可能派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皇子到天元丢人,沧月自视甚高,你觉得他这么散漫为了什么?” 苏洛冉走到湖水面前驻足,冷艳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将问题抛给碧绿。 “姐,你是?”碧绿降低音量“沧月王子在筹谋着什么计划,而这计划是针对姐你的?” “就算没有阴谋也有陷阱,而我在让自己镇静去迎接即将而来的风雨。”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着心里话。 “姐,沧月王子对你那么好,应该不会对姐不利的。”碧绿宽慰着苏洛冉。 “软刀子有时候更伤人,我感觉沧月变了。” 苏洛冉闭紧双眸,不再多。 翌日清晨,在苏洛冉跟沧月吃早餐的时候,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跑进来,不心把信件从怀里甩出去,刚好甩到沧月的脚边,沧月仅是斥责了仆人几句便弯腰捡起信件来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苏洛冉放下吃饭的碗筷,直接从沧月的手里收走信件,亲自观看。信中大意是沧浪国君自觉年事已高,希望沧月赶紧回宫以享天伦之乐,由于这是一个密信,没有用选指的形式传达给沧月。苏洛冉歪头对着沧月笑了笑,继续用餐。 “洛儿,你想回皇宫吗?”沧月捉住苏洛冉正在夹菜的手。 “我想,你的家族接受吗?” 苏洛冉停下手,抬头看沧月。 “我可以为你不回那里。”沧月抓紧苏洛冉的手,把苏洛冉的手放在胸口,让苏洛冉感受他的心跳。 “男人,事业为重,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要是你就去一试。” 苏洛冉裂开嘴巴,轻笑了起来。 “如果我回去,我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我舍不得。”沧月慢慢闭起眼睛,仿佛着生离死别。 “我可以去看你。” 苏洛冉把手抽回,把手搭在沧月肩膀上给他信心。 “你有什么办法来看我呢?”沧月看着苏洛冉,不解的目光中掺杂着少许的心惊。 “沧浪位于两广,水乡繁多可惜金融不发达,水患颇多。纵使两位皇子权倾朝野但是后背的支持巨贾少之又少。皇商自古便是皇子的吸财之泉,我若成为你的财团之源,你事业之成,指日可待。”站起来,往后院踱步,而沧月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洛儿继续下去。”沧月似乎心动了。 “我若成为沧浪国最大的皇商,作为国之财力,必定倚重。到时候,我就化作堂上课座上宾去皇宫见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理出你能管控的区域,给南国明要一些权力,让我发挥商人的本性,为你积累原始财富。沧月不会忘记秦始皇之所以成功是因为父辈的政治积累以及吕不韦的财力支配吧?沧月也不会忘了孙中山之所以辛亥成功也离不开宋氏家族的支援把?那四大家族就是皇商,也就是国之财力的主要掌舵人。难道沧月不要一个靠得住的知心人帮你奠定帝位的财力,帮你用财力开路建立帝王之道?”折下春梅,苏洛冉摸着还带着雪的梅花轻嗅。 “洛儿,如果沧月离开你,你会孤单吗?”沧月傻傻的问着傻问题。 “总比一辈子分开好。不是吗?” 苏洛冉把梅花递给沧月。 “我明白了,你要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沧月抱紧苏洛冉,依依不舍。 “不相信你,我就不会给你走了。” 苏洛冉反抱着沧月,心却沉了下去,果然你是让自己帮你成就帝位的。 “洛儿,我一定会接你进宫为后的,你相信我。”沧月抱住苏洛冉深情的拥吻,吻到忘情处抱起苏洛冉走向卧房,直到房门被沧月踹开,苏洛冉被沧月压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苏洛冉用尽全力的推着沧月。“洛儿,为什么你不接纳我?”一脸错愕的沧月有些失措的看着苏洛冉。 “你忘记我怀孕了吗?我不想你伤到我的孩子。” 苏洛冉看着从自己身上起来的沧月,那一闪而过的阴鸷,让苏洛冉心惊,沧月难道不接受自己肚子里的生命?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五章 娘的壁垒 “洛儿你别生气,我忘记了。能让我抱会吗,就一会。”沧月一脸挫败的抱着苏洛冉,不发一语。 “沧月,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苏洛冉趴在沧月的怀里闷声问道。 “没有,是我来晚了,我只怪我自己没有比他早一步就发现你。不过所幸,如今还有你在怀,我来的并不算最晚,至少没有晚到我的洛儿整个身心都扑在那个玉王身上。”沧月深吸一口气着不知真假的话。 “沧月?”苏洛冉反抱住沧月,回味着沧月到底接不接受自己肚子里的生命。 许久之后,沧月抱着苏洛冉问了一句自己始料未及的话“洛儿,老实告诉我,如果要你选,你更爱我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都爱。”苏洛冉奇怪的看着沧月,从沧月的怀里起来,看着沧月不明所以,但是心底的那根弦还是被剧烈的摇晃着,莫非沧月终究不接受自己的骨肉吗? “恩,我懂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启程回宫了,下个月我来看你。”沧月起身,身体微有些僵硬,缓步走出房门,似乎心情很沉重。 苏洛冉在回味着沧月那句更爱谁的问题,沧月你不接受这个孩子对吗?你好得也是沧浪国的王子,如果你的王妃怀着别人的孩子,你该如何自处?如果你的皇后生了别人的孩子,你该如何跟满朝文武交代?如果你的爱人坏了别人的孩子,你该如何处理那男性的自尊?站在沧月你的角度,这个孩子要不得,但是站在苏洛冉的角度,自己是不可能放弃这个孩子的。 苏洛冉把手移到腹部喃喃的笑起来“我的孩儿啊,为娘为你可能断送了一场好姻缘呢,你该如何补偿你娘我?娘不会因为任何男人放弃你的,不会因任何事情离开你。我的孩儿啊,你娘该怎么办,娘不晓得未来该如何自处?当你懂事之后你会不会想念你爹?当你懂事之后你会不会跟沧月相处融洽?当你懂事之后你在沧浪会不会觉得难过?娘能不能在这偌大的沧浪国保护你呢?我的孩儿啊,娘有无助了,怎么办。” 苏洛冉抚着肚子发着呆。 苏洛冉与沧月分开,数数日子,竟也有4个月有余,腹中的胎儿已快到瓜熟蒂落的时候。碧绿在旁边打着蒲扇,为苏洛冉带来丝丝清凉,南方的秋天也是如此燥热。 “碧绿,最近可又听沧月的动向?” 苏洛冉闭着眼问着一直盘踞心里的问题。 “回姐,还没有,不清楚沧月王子为什么至今再未归来。”碧绿扇着蒲扇,提醒苏洛冉至今沧月音信全无的事实。 “呵,这倒奇了,竟然至今无音信,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事情?” 苏洛冉垂下眼,手扶在肚子上,手指微微翘起,冥思起来。 “姐,您看,该如何?”碧绿怔怔的看着苏洛冉。 “修书给炘烙把,这个时代,总不能委屈了我的麟儿。” 苏洛冉轻叹一口气,再怎么样炘炎也是悠扬的亲生父亲,或许炘炎给予悠扬的更让自己放心和安心,一丝苦笑挂在了唇上。 “姐,碧绿懂了。”碧绿似乎比以往更加聪明,转身回房写着苏洛冉的大致意思给炘烙。 看着放飞的信鸽,苏洛冉眯了眯眼,想着一个月后,孩子出世之后,那人是否会来,自己该如何原谅?手慢慢抚向肚子,呢喃着跟肚子里的孩子诉着自己的往事,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滴滴落下。 ·················································· 玉王府中,依旧醉如烂泥的炘炎被炘烙一巴掌拍得老远,炘炎半趴在地上良久,错愕的看着炘烙。 “你的女人身怀六甲在别的男人府中,为别的男人谋划天下,你就窝囊的在府中买醉?”炘烙负手而立,阴沉的脸上闪现不快“难道你的孩子叫别人爹的时候,你才清醒?” “你什么意思?”炘炎缓缓站起来,似激动似木讷。 “自己看。”炘烙把怀里的书信丢给炘炎“泉州,珍洛聚。孩子估计已经出世。” “八哥?”炘炎错愕的抬起头,洛儿,洛儿原谅我了?” “信中不都了?”炘烙抿了抿嘴巴,无起伏的着。 “是了,是了,如果洛儿不原谅我,怎么会给我书信,我这就去找他。”炘炎想起什么,立刻站起身想要出府。 “这一身邋遢,洗漱之后再启程,不要吓着你刚出世的儿子。”炘烙扭头,不再多一语。 “啊,对对,我忘记了,这就去梳洗,八哥提醒的是,提醒的是。”痴痴呆呆的炘炎,连忙出门,奔去浴室打算清洁一下自己,梳洗打扮一下自己。 ··················································· 泉州,珍洛聚中,正在坐月子的苏洛冉看着襁褓中的麟儿,嘴上扬起满足的笑意,母亲果然都是伟大的。手放到孩子的脸上,边抚摸边埋怨道“你娘为了你,都肯原谅你那蠢爹了,到你长大了,可要好好报答为娘我。宝宝,你娘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叫公玉悠扬可好。娘希望你会吹笛子,爱笑,一辈子无忧无虑,悠然自得。娘还希望你,名扬天下,成为混世佳公子,洋洋得意,你好不好哇。来亲亲···”一脸母爱的苏洛冉抱着刚出生一周的孩子,开心的亲吻着。 “公玉悠扬,悠然自得,天下无忧无扰,扬名天下,风云字在手中。”久违的声音在苏洛冉耳畔响起,只见苏洛冉微微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公玉炘炎,没有惊讶,没有激动,只是淡淡一撇随即低头。 “洛儿,你既然写书信叫我来看我的儿子,为何这时又不愿意再看我一眼?”炘炎不依不饶,尽管许久不见,非常想把洛儿纳入怀中,但是自己很清楚,洛儿还在跟自己别扭的途中,所以只敢语言上撒撒娇。 “叫你来,是不想我的悠扬随我没入尘埃,不希望悠扬在成长的途中遭遇欺凌遭受羞辱,与你无关。”苏洛冉看着炘炎,着凉薄的话。 “洛儿,你可是在恨我?”炘炎濡喏中着软软的话语“为夫知道错了,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原谅为夫吧。不如跟为夫回玉王府,这样悠扬也可以更好的比我保护和照看不是?” “呵···真有趣,你这段时间想的还蛮多的,竟然跟我道歉?”苏洛冉看着可爱的儿子,逗得很是开心。 “洛儿,我迷途知返行不行,我悔不当初行不行,我追悔莫及行不行,我重新改过行不行。”炘炎扯着苏洛冉的袖子继续柔柔的道“只要洛儿肯跟我回天元国,什么都好。” “是吗?你怎么让我回去?”苏洛冉继续逗弄着儿子,却一再质问着炘炎。“如今我已经在沧浪王朝,是沧月的座上宾,如何走就走?你有几分把握把我们娘俩带走,回到你玉王府,秦若梅你该如何?” “洛儿,我···”炘炎显然不晓得苏洛冉会如此,被问得哑口无言。 “无话可?什么都没有就赶来带我们娘俩走,如果我的悠扬真跟你这样全无谋略和智谋的父王走,我还真怕你教出一个傻子。”苏洛冉挑挑眉,看着炘炎吃瘪,不置可否。 “洛儿,你叫我来,又不许我带孩子走,你到底想怎么样?”炘炎盯着苏洛冉,眯了眯眼睛,彰显了愤怒。 “来,悠扬,这是你的父王,想不想他抱你一下?”苏洛冉逗着儿子,把儿子抱起放到旁边炘炎的手里“我想让儿子出生后看看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仅此而已。” “洛儿,你可是生气了?我,我,我,给我1年时间,我定能给你一个谋略,一个能把你和我儿谋出沧浪,谋回玉王府的计略,你可等我?”炘炎似乎瞬间开窍,懂得苏洛冉的话中意。 “好,1年时间。1年之后,如果你还没谋略,悠扬无你这样的父亲”苏洛冉抱走炘炎手里的孩子,放入婴儿床中,随即下逐客令“儿子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洛儿,求你别这么无情,我不只为了悠扬,还为了你,能不能别赶我走,从你离开到现在,我已经好久没好好看你了,就让我多看你好不好,我怕看不见你,我会疯。”炘炎痴情的看着苏洛冉,呆呆的着傻话。 “炘炎,放手。”炘炎完痴话,抱紧苏洛冉,把头埋入苏洛冉的颈窝处,一滴清泪滑入苏洛冉的胸口。 “洛儿,能不能看在悠扬的面子上,再给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也想悠扬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是?沧月如今已经贵为沧浪国的国王,现在正在赢取丞相之女柳莺为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炘炎把沧月的近况如实的给苏洛冉听,希望苏洛冉能回心转意同时忘掉沧月。 “我苏洛冉何其有幸,被两个男人都甩过!”苏洛冉挣脱炘炎,恨恨的看着炘炎。 “洛儿,我···”炘炎,担心的垂下眸子,知道此时无言更好。 苏洛冉垂头看着要抱抱的幼儿,再转头看着自我罚站的炘炎,深吸一口气,罢了,为了悠扬,原谅眼前的这个男人把,毕竟亲爹可比晚爹好。“炘炎,给你一年时间,十里沉香迎我返宫。” “洛儿,1年后,我定不辱命。”炘炎罢,转身没入黑夜中。 苏洛冉看着消失的炘炎,闭了闭眼,再次看向悠扬可爱的样子,再次笑起来“孩子,娘为了你,什么都能忍。”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六章 破窗而入 入秋的南方,丝丝缕缕透露着闷热。距离炘炎离开又是一月有余,看着怀里逐渐长开的麟儿,心下不禁惆怅,我的孩子哇,你的父亲可会对你甚好?娘如何才能让你被他宠爱一生呢?愁化作心烦,使眉头紧皱,正好让破窗而来的炘炎看了一个正着。 “洛儿,一个月不见,似乎你越加不开心了,是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呢?”炘炎心下一痛,站在苏洛冉对面,轻轻的问着,似乎怕惊扰了眼前的佳人,又似乎怕声音太大惊着了襁褓里的婴儿。 “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苏洛冉看了看炘炎并不打算告诉他实话。 “洛儿,我希望能成为你的依靠,能否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我想帮你,可以吗?”炘炎放下身段,柔柔的着。 “依靠?你觉得我该信你吗?”苏洛冉正视炘炎,用肯定的语气着疑问。 “或许从前,我不值得你信任,但是你这封信写给我,我再也不放手,我本就是你的夫,百丈之内免你无枝可依,百丈之外护你一世安。”炘炎看着苏洛冉眼中逐渐升起的雾气,继续着“我曾在你梦中听见你,你求的不过是一世安,求的不过是免你惊免你苦免你愁。如今我却生生的记住了,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给我照顾一世的机会,可以吗?” “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吗?”苏洛冉看着炘炎,一字一句,一字一顿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你可做到?” “洛儿,你是,你希望我玉王的妻子只你一人?”炘炎眼睛明亮了起来? “我的不是妻子而已。”苏洛冉闭了闭眼,犀利的目光直射炘炎。 “我玉王府,只你一个女人,只你一个女主人不成?”炘炎晃了晃神,微张嘴。 “玉王不肯?”苏洛冉微微垂下眸子,似乎也在想,这的确是强人所难,毕竟古代。 “不,洛儿,我肯。我玉王府只你一人。”炘炎见时机较对,便走到苏洛冉身边,拥苏洛冉入怀喃喃道“终是我对不起若梅,时至今日我才知心在哪里。洛儿,我愿意为你洗尽铅华,我愿意为你织造只属于你我的王府。” “内忧,那狼患至今没有打消我的顾虑,你的出色动摇了你的兄弟。外患,沧月不会就此罢手。你该如何护我周全,免我惊,让我一世安?”苏洛冉斜躺在炘炎的怀里,享受着这一世的安静。 “内忧,如若只你一人,那必要放弃王位。我只得做一个逍遥王爷了,如果我还有用,博得一个清廉差,为你赢得天下颂,为吾皇获得天下心,为我儿种下后世承袭,如此就罢了。外患,我乃一个逍遥王,兄弟中横刀立马的大将不知凡几,何苦我参与?难不成让我的兄弟也没了安身立命的机会,逼得众兄弟反目,谋取那至高宝座不成?不是所有的人都希冀那个宝座,总有我这样出息不大的皇子甘愿食君俸禄,为君解忧。我为了你也愿意给天元吾皇俯首-----称臣”炘炎搂紧了苏洛冉,喃喃的道“我只想谋你,谋得你与我锦瑟和鸣,谋得你与我顺遂一生,可以吗?” “我该信任你吗?”苏洛冉闭上眼,不晓得经过那些事以后,是否真该再次付诸信任。 “我是你的夫婿,如今麟儿在侧,我们的缘分已然不断,即是如此,何不再给你我一次机会,你也想悠扬有一个慈父不是?我玉王府的一切,等我百年之后必是悠扬的,你是悠扬的娘亲,唯有爱才会在乎,才愿意给予悠扬我所有的一切不是吗?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们缘分不在,爱不在,情不在,悠扬又怎么会继承我玉王府一切荣华?”炘炎半真半假的着一个事实,逼迫苏洛冉不得不正视的事实,胁迫苏洛冉不得不深思的事实。 “是了,为了悠扬,我决然还要再次信任你一次,只是仅此一次。”苏洛冉转身,与炘炎四目相对,嘴边绽放笑颜“夫君,以后你要在我面前自称为夫,称我为娘子才好,我不喜王妃爱妃之类的称谓。” “洛儿,你可是原谅我了?”炘炎不相信如此好运随之而来,但是看着苏洛冉的表情不似作假,抱紧苏洛冉微微颤抖“娘子,以后你便是为夫心头血,难再弃。” “我信你。”苏洛冉头,依偎到炘炎怀里闭上眼,感受二人重逢的温暖。 “哦?洛儿这么快就忘记玉王爷的冷酷无情了吗?亏我巴巴的从京都赶回,竟然赶上如此好戏!”一声冷嘲由外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气墙将炘炎和苏洛冉生生隔开,只见月牙白一身的沧月踱入屋内。 月牙白的长衫上沾染了不少尘沙。脸上难掩疲惫,可看出是日夜兼程而来。一道强烈的眼光直射在苏洛冉身上,苏洛冉转头看向沧月,只见沧月的眼神中有着“zhuojian在床”的愤怒又夹杂着一丝悲伤。一阵夜风吹起沧月的衣摆,就在苏洛冉恍惚间,白色长绸从沧月手中甩出,火石之间已被沧月锁死在怀中。 修长的手指执剑指向炘炎,俊美的容颜上缓缓染色了嗜血的神色“不知天元王朝九皇子光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哇。不晓得堂堂的玉王来孤这珍洛聚作甚?堂堂的玉王可有出入边境的通关公牒?连官府都知道不可擅闯民宅,知法守法懂法执法的玉王岂会不知?何况这里乃是孤的皇家别院,擅闯我沧浪国王的别院,不知玉王是否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本王何以来此,沧浪国的国王你会不知?你怀中抱的人是何人,你又岂会不知?本王的麟儿在侧,本王麟儿的母妃却在你怀,该是本王问下沧浪国的国王,你是否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玉公玉炘炎拔剑指向沧月,眯了眯眼睛继续道“至于本王何以至此?” 炘炎扬了扬手里的通关公牒和访国授权。“难道沧浪国的国王不知,本王王兄将在近日出访沧浪,恭贺沧浪新皇登位。这里乃是我天元王朝驶入你沧浪王朝必经之路,我出现在泉州难道不该?本王听闻,沧浪国的国主正宴请本王的王妃,想来本王王妃正是爱极这里的饮食,便书信与本王,邀请本王来此品尝佳肴。本王不知沧浪国的国主既然奉本王的王妃为座上宾,本王随王妃而来又有何错?” 沧月危险的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苏洛冉,沉声问着“他你给他书信,邀他来品佳肴,可真?” 苏洛冉抬起头看着面色铁青的沧月,皱了皱眉,看向床榻上大声啼哭的悠扬,心下一紧“悠扬在哭,公玉炘炎你还不抱起来给我。” “孤在问你,公玉炘炎的可是真的?”沧月加紧怀抱的力道,逼得苏洛冉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向沧月。 “本宫叫玉王来看自己儿子有错?”苏洛冉沉下脸色,冷冷的反问沧月,但是目光还是随着公玉炘炎落到哭泣不止的悠扬身上,身上传来一波一波的疼但是依旧抵不过心疼。果然做娘的人,最关注的还是孩子。 “洛儿,你没有心。”沧月闭了闭眼,却也无法再继续问下去,只能看着炘炎走过来把孩子抱给苏洛冉。 “你沧月既然有恩于我,1年为限,先前我答应你的皇商之约必定履行。”苏洛冉心下一紧,也知道这对沧月很不公平,也知道沧月现在继续她的帮助,既然无缘夫妻,至少也要做到涌泉报恩。 “这是你的。”沧月无视炘炎,直视苏洛冉,目光灼灼,似乎想看透苏洛冉的心。 “决不食言。”苏洛冉垂下目光,轻哄着悠扬。 “公玉炘炎,孤看在洛儿的面子上,暂且放你一马,擅闯孤的府邸,孤希望只此一次。”沧月放开苏洛冉,掌风吹向炘炎,逼迫炘炎后跳几步,远离苏洛冉。 “笑话,本王的王妃和王子都在这里,本王还不能来看自己的妻儿,还算男人嘛?就算本王同意,本王手中的剑也不会同意如此荒唐的要求。”炘炎,执剑指向沧月,丹红色衣服飘起,一世孤立。 “呵呵,好,你天元王朝的皇子竟然敢拿剑指向孤,看样子,孤不跟你来场比试,都不过去了。”沧月笑了笑,手从怀里拿出白色手绢擦拭着剑身,“公玉炘炎,你打得过我,那就允许你一年内可进入我珍洛聚,如果你技不如人,护不了你的妻儿,那你就从此再不踏入。” “在本王的妻儿面前,如此作态,本王如果打不赢你,还有和颜面让我麟儿喊我一声父王?”公玉炘炎微微一笑,笑颜艳艳,那一刻似乎满园花开,灿烂绚丽。 一个动身,公玉炘炎先发于人,执剑冲向沧月。那一招似乎注入了全部的力量,剑气所到之处桌毁镜碎。沧月错过身,看了一眼屋内满地狼藉,随即冷喝“刀剑无眼,去院中,你想伤到洛儿吗?” 炘炎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又看了看苏洛冉和悠扬,飞身出屋。 苏洛冉抱着悠扬看向窗外,只见窗外两人兵器相撞,擦出耀眼的火花。后翻身站直,调整呼吸,再次凌空而起,纠缠于空中,一白一朱,一雅一狂。虽然是杀招毕现,但是招式依旧华美如舞蹈。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七章 二凤争凰 白衣翻飞,俊美的沧月手持白月剑画出白牡丹的靓丽,舞出白芍药的芬芳,那微微白色仿佛天地间的雅之极致都在此。修长的手指划着白色的清新自然,划着白色的冷傲孤立,划着白色的纯净不垢,划着白色的安静无忧。只是沧月的脸上却没有属于白色的漠然,铁青的脸色,愤怒的神色,全然将心思展现于脸上,似乎想竭尽这场比试来发泄心中的愤恨和委屈,青丝随风而起,拉长沧月的身影,衬得沧月一世孤立,那是一种沁入心脾的孤独。 红衣飘扬,阴柔的炘炎手持朱焰剑刻出曼陀罗花的妖异,刺出曼珠沙华的艳丽,那红艳如火的朱色,仿佛能回暖他人,仿佛极尽蛊惑,仿佛明珠绽放。如女人般白皙的葱尖素手,划着红色的热情奔放,划着红色的温暖炫耀,划着红色的倾城倾国,划着红色的燃尽天下。炘炎的脸上扬着自负有自恋的微笑,悠然自得的神情,舞着章法稳健的剑花,似乎想展现给苏洛冉看他足以护她娘俩,似乎想抹杀上次他输给沧月的耻辱。长发扬起,转身而下,月光照耀在炘炎的身上,衬得炘炎如若神袛,灿若繁星。 打了许久,久到悠扬喝完奶,打过饱嗝,沉沉的睡下,被苏洛冉轻轻放进婴儿床;久到苏洛冉转身吃过夜宵,重新梳洗一番后,卧床而睡;久到晨曦乍现,日出以至。汗滴随着两人的脸颊留下,打了这么久依旧难分胜负,即使心里有种惺惺相惜的错觉,但是仍旧不肯放弃比试,直到苏洛冉出声“你们俩去熟悉一番,一会要用早餐了。” 沧月和炘炎狠狠的对视一眼,但又觉得无奈,在如此下去体力会真的耗尽,既然分不出胜负,不如下次比武好了。“洛儿,为夫初来乍到,不知哪里是为夫的厢房,该如何梳洗呢。”虽然疲惫,但是炘炎还是不忘彰显自己在苏洛冉心中的分量,展示自己的所有权。 “左边厢房,随你。”沧月闭了闭眼,稳住数宿未睡的神智,手指左边,似乎尽量让炘炎住的离苏洛冉远些。 “本王是洛儿的夫君,本王跟洛儿住在一起都可以,为什么要住的那么远?”炘炎显然不让沧月如意。 “那就恕不远送。”沧月冷着脸,下逐客令。 “本王的王妃在此,既然如此,洛儿,我们一起离开如何?”炘炎正等着这句话,立刻舔着脸让苏洛冉离开。 “炘炎,你就在左厢房随便挑个院落住下吧。毕竟是做客,要客随主便。”苏洛冉也不好太让沧月难看,只得委屈炘炎,为了怕炘炎不答应,还多了一句话“悠扬尚,最怕人多吓到,我还未出月子,需要静养。” “看在洛儿的面子上,本王就移驾听洛阁与洛儿的洛水阁正好最近。”炘炎罢,便甩袍而去,只有炘炎知道,一夜比试,从杭州数晚不眠赶来泉州,已经到达他精神的极致,他急需睡眠,但他不能表现出疲惫给洛儿看,他不想承认他很想念洛儿,也不想承认自己会输给星夜兼程而来,同样不眠不休的南国沧月。 “洛儿,孤也想走了。”沧月晃了晃身子,再次闭了闭眼,拼了命的稳住自己极尽晕厥的身子,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强迫自己如正常人一般走回落霞阁,只有他知道,这几天他是多么思念想念洛儿,也只有他知道,就算在想念,已经身为沧浪国主的他会肩负什么,会跟洛儿又怎么样的鸿沟,他知道他可能再也无法拥有洛儿,但是他不甘,他希望星夜兼程,用疲惫换来洛儿的心软,用执着换来洛儿的心属。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晚了一步,悠扬的存在,给了公玉炘炎翻身的机会,却给了他南国沧月全盘皆输的机会,一行清泪在回落霞阁的途中落下,沧月知道,自己会输,但是哪怕会输也要搏一搏,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苏洛冉也知道两人都是疲惫不堪,也就不勉强两人来吃早餐。其实苏洛冉的心底是希望两人都能好好休息,不要透支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好。用过早餐的苏洛冉坐在院中发呆,看着院中飘落的零星树叶,走过去捡起来,跟丫鬟们要来一桶米酒,取出了些许的酒水,把树叶放进去。儿时曾经用酒精做过透明剔透的书签,如今便想做个透明的书签玩玩。惬意许久不在脸上呈现,也许是做了娘亲,懂得了满足,忘却了焦躁吧,果然老了,呵··· 几声低呜,苏洛冉知道悠扬醒了再找她。放下最后一片叶子入酒坛。转身走进洛水阁中,摇了摇头看着手舞足蹈的悠扬,指了指悠扬的脸蛋“你呀,这么能吃能喝,还真是无忧无虑。娘亲在这,是不是饿了?来笑一个给娘亲看看,不然娘亲不给吃哦。” 咿咿呀呀的悠扬晃动这胖手,希望娘亲抱抱,希望吃东西。晃动了半天,但见无果,瞬间瘪嘴欲哭。“呵呵,你这个坏蛋,就知道哭。”罢抱起悠扬,给他喂食。看着一脸幸福的悠扬,苏洛冉也高兴了起来,感叹世间的美妙,感叹造物的神奇,一个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却让她爱之如此,这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为娘为你,定造福无数,定福泽苍生,这样也好保佑你一世顺遂,保你安康无忧。”俯下身子亲吻怀中的幼儿,看着悠扬忽闪忽闪的桃花眼,如炘炎如出一辙,不禁想起了炎炎这号人物,果然这样的面容只适合萌动天下的行为,笑意盈盈,满室爱意盈屋。 时光飞快,午餐时候已至。苏洛冉喂饱悠扬以后,便转身去吃午餐,她知道必须有充足的营养才能给悠扬丰富的营养,膳食必须平衡,饮食必须规律,心境必须平和。 待坐稳,却发现桌上的菜肴比历来都多了不少,心下了然,怕是沧月已醒要与她共进午餐吧。只是不知沧月如此前面,只是难为他了,不过既然沧月醒了,那炘炎是否还在沉睡呢? “洛儿,你在想些什么呢?”沧月走进来便看着发呆的苏洛冉,亲昵的坐在苏洛冉身边,给苏洛冉夹菜,看着苏洛冉乖巧的吃下去,早上的不快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天地间的二人,一人夹菜一人吃菜。 “脆皮烤鸭,油而不腻,脆而不坚,好吃好吃。”一阵风袭来,在苏洛冉的左边落座一个一身朱红的人,筷子已被来人夺去,连带着刚刚正用的碗碟,一阵错愕,苏洛冉抬头对上炘炎面若桃花,心下一叹,恐怕这顿午餐要宴无好宴了。 “来人,给我在上碗筷。”苏洛冉收回目光,又让丫鬟们给填了双碗筷。 “这还有土豆炖鸡,这是你幼时最爱的,鸡汤大补。”沧月沉了沉眼,舀好鸡汤递给苏洛冉。 “唔,味道甚好。”苏洛冉喝了一口,觉得咸淡适中。 “土豆炖鸡有什么好,还不如找个西湖醋鱼,西湖什么都好,人杰地灵,多吃可以补补灵气。”炘炎夹起醋鱼剥去鱼刺,递给苏洛冉。 “炘炎,我并不喜欢西湖醋鱼。”苏洛冉皱了皱眉,出自己的饮食偏好“我喜咸辣。” “洛儿,你···”炘炎停止夹菜的动作看向苏洛冉,似乎自己的面子被驳很是不快。 “玉王,你即是洛儿的夫婿,怎么不知洛儿的嗜好?”沧月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扳倒炘炎一次。 “本王不知,难道你很知不成?”炘炎皱起眉头,着赌气的话。 “玉王也知洛儿与孤皆来自异世把?在我们那个时代,你的王朝是浙帮菜所在地,菜肴清新味淡;在孤的王朝是粤菜所在地,菜肴味美新鲜,味淡且腥;在洛儿的家乡,是周王朝所在地,是鲁菜、湘菜、川菜混杂地;洛儿姓苏,祖上乃四川属地,嗜辣;鲁菜以酱香和味咸气重为主。自然洛儿偏好酱爆、红烧、酱香、爆炒一色菜肴。玉王看着满桌菜肴,除了孤款待你的浙帮菜,清一色皆是鲁菜和川菜。况且洛儿尚在月子,舌苔浓厚,味淡无知,辛辣最喜的时候,玉王缺拿浙帮菜让洛儿吃,自然洛儿是不喜的。”沧月贴心的给苏洛冉递上手绢,帮苏洛冉继续夹菜。 “洛儿,他的可真?”炘炎瞪大眼睛,似乎很受教。 “真。”苏洛冉看向炘炎,眉眼微弯。“沧月比你出色的地方在于观察人于细微,知道天南海北的饮食偏向,知道他人的细致爱好,能于细处着眼,让他人忠厚与他。” “洛儿,如此,我便要好好思索几番。”炘炎并没生气或是甩袖而去,而是冷冷的看着沧月为我夹菜,似乎在暗记苏洛冉喜欢何种菜肴,又似乎在深思沧月的优和可以化为己用的优势。 “洛儿,你是否吃饱了?”沧月看苏洛冉似乎想离席,温声问道。 “我给你们夹菜,你们俩一夜未眠,该补充体力,角逐也要本钱。”苏洛冉站起来,为桌上用餐的两人夹菜。 炘炎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异中,尚未回魂。沧月笑颜艳艳的看着苏洛冉为他服务,他心底笑意荡开,洛儿肯为他夹菜也好,至少他在她心里还有一定的分量不是?这代表他还有机会赢过炘炎。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八章 亦是美人 入夜时分,苏洛冉哄悠扬入睡之后,便去酒坛里取出今天泡制的树叶,此时的树叶已经变成透明白色,甚为满意的苏洛冉头。拿到窗前平铺,晾干。转身便看见炘炎一手拿酒壶,一手拿酒杯玩世不恭的斜倚在床边看着她。目光灼灼,两颊艳艳,醉眼朦胧。 只是这么朦胧双眼中执拗着看着苏洛冉,不放过她一举一动,不遗漏她一颦一笑,狭长的凤眼久久不曾眨一下,似乎怕那轻轻一眨眼前的人儿就如同仅是在梦中一样,睁眼就随风而散。 “怎么来了?”苏洛冉走到炘炎跟前,挑眉看着。 “来了解,餐桌一别,为夫发现,对娘子甚是不了解。即是不了解便要加倍了解,既然要加倍了解,便更要近距离观察娘子,既然要近距离观察娘子,那么为夫只能来看你。”炘炎着针回文,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摩擦着,转动的酒杯随着摩擦滴出些香醇的美酒。 “我记得你并不喜欢喝酒,怎么现在这么喜爱?”苏洛冉看着即使微醺依旧芳华绝代的炘炎,笑道。 “自从你走后,我便爱上了这绿蚁。”炘炎走到桌前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对着苏洛冉一扬,便仰首喝下,又倒一杯酒,再次仰首喝下,也不管脖间被酒浸湿,也不管鬓发被酒打湿,只是这样粗放的大口喝着浓烈的白酒。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苏洛冉看着倚在桌旁的炘炎,笑出声“夫君可知娘子我在想什么?” “一曲凤求凰,但求天上比翼鸟,惟愿地上连理枝。娘子希望为夫为你弹一首凤求凰?”炘炎微醺的眼睛微弯,嘴角扬起,薄薄的唇瓣上还占着些许酒渍“娘子有如此雅兴,为夫怎么敢不弹?但是娘子的屋子里却没有琴,为夫也没意思带笛子,这该如何?” 炘炎走近苏洛冉,拥住苏洛冉,手颤巍巍的抚摸着苏洛冉的脸颊,双眼迷蒙 “不如为夫给娘子歌一首如何?思及娘子在玉王府就是极爱清唱的,那为夫也给娘子歌一首。不知娘子愿意听否?” “夫君如此倾国之色,吟唱之时必要舞蹈才好。”苏洛冉媚眼微露,让炘炎跳舞。 “倘若他人让为夫学女子歌舞一曲,必血溅三尺,当场毙命。但即是娘子要求,学一次女子又何妨?但不知娘子喜欢哪首古曲?”炘炎轻吻苏洛冉的嘴唇。 他吻得及其用心,极其仔细,不放过她唇上的每片肌肤,不遗漏她唇间的每一缕甘甜。他的手不自觉的搂上她的腰,即使他的心中惊涛海浪,即使他的爱深沉如海,但是他给她的吻却是极尽温柔,极尽温暖。 以吻封缄,此时无声胜似有声。此时分不清究竟是酒令人醉还是人已自醉,此时分不清究竟是酒令人迷蒙还是人已迷蒙,此时分不清是酒的浓烈醇香还是爱的浓烈香甜,他只知吻封缄,爱已至。 一吻结束,炘炎便又自言自语道“也罢,为夫就为娘子歌舞一曲《子衿》” 只见曼珠沙华般灿烂的大朱红袍放开苏洛冉,轻启朱唇,轻轻唱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那曼珠沙华随着炘炎的舞姿逐渐开放,满室盈盈异香,不知是何花香。长发缭绕,舞出了女子的柔美和女子的痴情,也舞出了男子的果敢与男子的刚强,亦男亦女,亦妖亦仙。媚眼如丝,丝丝妖媚,缠绕在苏洛冉的心里也缠绕在苏洛冉的身畔,果然那初见时的惊艳不负当年。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青青的是你的佩带,悠悠的是我的情怀。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来来往往张眼望啊,在这高高城楼上啊。一天不见你的面啊,好像已有三月长啊!”炘炎翻译着诗经里的经典,也翻译着自己的心声,似是在诉苏洛冉的狠心离开,似乎在指责苏洛冉的狠心抛弃,似乎在哭泣炘炎自己的情根深种,似乎是在乞求苏洛冉的原谅,似乎是在哀叹自己的一往情深,似乎是在希冀两人的破镜重圆,似乎是在伤感自己的形单影只。 那曼珠沙华般的男子哇,似乎在舞蹈中看到了轻于炘炎眉心的那一抹朱红,苏洛冉看着炘炎的目光不自觉的悠远,梦中的九华上神与此时正跳舞的男子重合,都是那般执着。那曼珠沙华般的男子哇,似乎在舞蹈中看到了不属于他但又属于他的深情。那曼珠沙华般的男子哇,注定了倾国倾城,妖艳惑人。妖孽哇,妖孽。· “娘子这一曲舞的如何,唱的如何?”炘炎解开束发的玉冠,长发如瀑布般的垂下,衬托炘炎那阴柔的五官更加精致,更加妖媚。凤眼轻佻的翘起,右手捏着兰花指,扭捏而又媚态十足“娘子可喜欢为夫这番容貌?” 墨一样的长发,随着轻风飞扬着,绯红的长衣也随风而起,面如冠玉的脸上因为酒精的渲染而两颊彤红,薄薄的唇上有着微微的红肿,似是在请君品尝,又似在魅惑苍生。 “你这是打算图谋不轨?”苏洛冉看着向着她慢慢走来的炘炎,心跳快了半拍,假装镇定,只是她藏在袖里的芊芊玉手微微颤动着。 “为夫为你跳了如此的舞蹈,难道不该获得些奖赏?”炘炎看破了苏洛冉的假装镇定,瞧着她袖里颤抖的手笑意加深,微甩了下长发,让长发更加飘逸,更加柔美。 “你想要做什么?”苏洛冉看着向她越走越近的炘炎,果断不镇定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娘子,为夫与你孩子都生了,还能做什么?”炘炎满意的看着苏洛冉往后退了几步,甚是开怀,笑的更加妖媚和魅惑。 “公玉炘炎,不准在靠近了。”苏洛冉有些尴尬,虽然知道是夫妻,但是以前毕竟一直针锋相对,有接受不了现在的炘炎,突变的阴柔,突变的温暖,突变的态度,都让她无法完全消化。 “娘子可是被我蛊惑到了?若是娘子一直喜欢如此的夫君,为夫我可以为你而改变。”炘炎一个快步抱紧将要离开的苏洛冉,头埋入苏洛冉的颈窝处。 苏洛冉被炘炎抱了个满怀,不安的在炘炎怀里挣扎着,只是她挣扎越多,他抱住她的力气就越大,终于她放弃了挣扎,只由着他抱着自己。 炘炎深吸一口气“娘子乖,为夫什么都不想做。虽然为夫的心里想的是有美人兮,思之如狂。但是为夫知道,现在的你还不适应为夫的深情,不过没关系,为夫只想抱着你就好。为夫好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为夫只想抱着你在床榻上,感受你并未消失。娘子,可以答应为夫吗?”抬起头与苏洛冉对视。 炘炎好看的眉眼此时挂上了忧愁,狭长的凤眼中有着泪水,笔挺的鼻尖上还有尚未滑落的泪珠,样子楚楚可怜,令人不忍拒绝。 “你这样看我,我感觉是个美丽的大姐姐在观赏我,会让我想笑。”为了打破尴尬,苏洛冉故意数落炘炎。 “那为夫岂不是比娘子还美?”炘炎似乎冷热不近,不气不恼。只是抱住苏洛冉的手更加紧了些,头埋在苏洛冉的颈间轻轻的吻着,贪婪的闻着属于她的气息和香味。 “你?”苏洛冉被他的亲昵弄得哑口无言,脸上燥红一片。 “睡吧。”炘炎打横抱起苏洛冉,把她放到床上。 炘炎走到悠扬面前,亲吻了下悠扬的脸,捏了捏悠扬可爱的手,帮他仔仔细细的盖好被子。 炘炎脱去外衣,拉过棉被拥着苏洛冉道“为夫跟悠扬道了声晚安,娘子是否也要跟为夫句晚安?为夫日夜兼程的来到这沧浪国,至今都未有过一丝好眠,如今娇妻在侧稚儿在旁,为夫甚是温暖和幸福,这困意自然而然就袭上了心头,想必为夫今晚一定会有好眠,洛儿不想与为夫共同好眠吗?” “晚安。”苏洛冉颤了颤身子,假装镇定的在炘炎脸上轻啄,把脸埋入炘炎的怀里闷声。 “娘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无妨总有一天,为夫会教导好的。”炘炎罢,袖口的石子落入手中弹灭了红烛,也弹走了在窗外一直站着的南国沧月。 南国沧月接住炘炎射来的石子,握紧,握碎。沧月回头看向屋内,眼中一片冷光。前几日还曾想自己来的并不晚,可今晚却让自己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想那天元国的玉王,何等骄傲,何等自负,何等娇贵,竟然为了洛儿甘做女儿样,竟然为了洛儿放弃在天元的势力,孤身一人直来这沧浪地域。炘炎竟然如此,拿自己又该如何?沧月抬头望月,一夜凄苦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四十九章 悠扬百天 九九重阳,登高赏ju,遍cha茱萸,秋高气爽,看庐山悠远。 看着丫头们陆陆续续走进来,头上带着茱萸,才想起已到重阳节,便吩咐丫头们准备一下去游庐山。刚走几步,清醒过来的炘炎便拉住苏洛冉的去路“娘子,你这是准备去哪哇?” “余闲居,爱重九之名。秋菊盈园,而持醪靡由,空服九华,寄怀于言。如此佳节,必然登高踏秋,远眺四方,俯视这泉州景观才是。”苏洛冉轻笑,拂开公玉炘炎的拦路,径自走向屋中的悠扬,抱着悠扬哄着。 “啊,瞧我这做父亲的记性,今天便是悠扬的百天不成?是我忘记了。”炘炎轻巧自己脑袋一下,笑逐颜开“是了,是时候带悠扬出去看看。娘子你可知这泉州有个老君像,传摸摸老君鼻活到一百二呢。” “哦?来听听。”苏洛冉笑了下,给炘炎表现的机会。 “关于老君,泉州还流传着一个很美的传,据,老君是个乐观洒脱的老顽童,过得很悠闲快乐,他常常在仙界没有事做时,悄悄跑下人间来了游览欣赏尘世的风光。一天,老君又偷偷溜到人间,当他游到了泉州的清源山时,见清源山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他完全陶醉在这一景色中。这时,突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传来,原来有一个神秘的大火球朝着惊慌失措的人们扑去,老君蓦地飞跃起,与火球较量,他高超的武艺让火球无法抵挡,火球只好狼狈地逃窜而去,老君意料着火球还会再来,他为保住一方平安,避免让生灵再遭殃,便舍身化成一尊神像,镇守在清源山下,清源山的人们为感谢老君的恩德,便将老君像坐落的地方称为是老君岩。原来,老君岩还有真君殿、北斗殿等道教建筑群,规模宏大,蔚为壮观,为历代喜欢道家,乐于超脱的文人墨客所赞赏和青睐。可惜,道观明代已废,只庆幸老君造像几经历雨,至今仍保存完好。”炘炎顿了一顿“娘子,你可知这老君是何许人也?” “道教太上老君?”苏洛冉笑意盈盈,怀里的悠扬忽闪忽闪着眼睛,似乎在认真倾听父亲的解。 “太上老君是道教界公认的道教创始者,即太清道德天尊.道教最高祖师三清之一。又称:太上道祖、太清道德天尊、混元上帝、降生天尊、开皇末劫天尊。在庄严肃穆的道教三清大殿中,供奉着神态端庄的三位尊神,这就是道教的最高尊神“三清祖师”。站在三清大殿大门看,三清即玉清元始天尊神像在大殿居中间、上清灵宝天尊神像在大殿居左、太清道德天尊(太上老君)神像在大殿居右。道经记载,老君上处五京,为神王之宗;下在紫微,为飞仙之主,成了至尊天神,而且常常分身降世,无世不存。”炘炎侃侃而谈,腹中诗华自风采。“娘子,给你一个老子的名言可好?” “好呀,来听听,也让悠扬听听,是不是呀悠扬?”苏洛冉逗弄着悠扬,只见悠扬咿咿呀呀似乎在附和着苏洛冉着“好呀好呀,悠扬也要听。”惹得苏洛冉呵呵直笑。 “道可道非常道····娘子可知下半句?”炘炎故意考着苏洛冉。 “名可名非常名······幸好我也知道。如此我们便去摸摸老君的鼻子,求老君保佑我家悠扬平平安安长命百岁,顺顺利利,一番平顺。”苏洛冉拉长声音,对着悠扬母爱承载着笑意暖暖沁入炘炎的心脾。 “春秋末年,老子驾一条青牛,拖一架木板车,向函谷关而去。函谷关守吏尹喜平日里喜好道学,颇有些道根。老子来之前,尹喜观星象、望气,就看见一股紫气从东方冉冉而来,他于是推算出必有真人要来。当老子驾牛车过关时,尹喜认定老子就是的真仙,就强留老子住了几天,并召来一些同事,共同聆听老子给他们讲经道。老子盛情难却,还给尹喜留下了五千余字的“天书”,也就是后来著名的《道德经》。老子临别时告诉尹喜:要他一千天后,去到成都青羊肆去找他。其时,尹喜准时在青羊肆等待老子,只见老子骑着一头青牛,从空中而下。后来,传老子就在那里度化尹喜得道成仙,并带他一起到西域向佛门弟子们传道去了。而在老子度化尹喜的地方,还留有一首诗:西出函关佛事拜,东来鲁国圣人参。”苏洛冉看向炘炎缓缓着属于她时代的太上老君传“春秋时代,夫君,我不晓得解释为你们这个时空的哪个年代。” “无妨,至少名人圣贤依旧还是他的名字,典故也差不多就好。”炘炎含笑了一下,以示了解。“娘子我们出发吧。”罢炘炎牵着苏洛冉的手,缓缓的乘坐马车驶向老君像。 马车缓缓而行,车中炘炎抱着苏洛冉,让苏洛冉倚在他身上,顺没看着苏洛冉怀中的悠扬,心中的幸福逐渐晕开,感染了整个马车,也感染了怀中的苏洛冉。 “娘子,一会请你吃鸡炖蘑菇。”炘炎帮苏洛冉整了整碎发道“我记得娘子喜鲁菜,特地学了手鸡炖蘑菇,看望老子,为夫带你去吃。” 还未待苏洛冉深问炘炎为什么要给她定鲁菜,丫头们边老子像到了。苏洛冉堪堪起身,由着炘炎扶着下车,炘炎见苏洛冉稳稳落地,便接过悠扬,凭空拔地而起,抱着悠扬飞向老君。只见炘炎手抓着老君鼻子旁边的凹凸出,让悠扬手去摸老君的鼻子。 苏洛冉在下边看着炘炎抱着儿子摸老君鼻,摇了摇头,炘炎还有这孩心性。回头便迎上随之赶来的南国沧月,脸上的笑意收拢,略微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成为沧浪的国主,你如此清闲?” “洛儿你擅自离开珍洛聚,孤怕你有意外,便放下国政,赶来看看。”沧月看着苏洛冉,喉头涌动半天才出这样既有道理又无道理的话。 “我很好,国政重要,你更该以此为重。”苏洛冉转身继续看着悠扬用手在老君鼻子上轻拍。 “什么时候,你我如此冷漠,如此陌生?”沧月略显凄凉的道。 “本王都来了,难道本王的王妃还要对沧月你感情不成?”炘炎适时回来,把悠扬放到苏洛冉怀里,伸手搂过苏洛冉的肩膀,示意苏洛冉回马车。 “洛儿,你当真如此狠心?”沧月闭了闭眼“孤的皇后后日将来着珍洛聚,孤怕洛儿你受到皇后的黑手,不得已才来亲自验证你是否受伤,如果这都有错,如果这都无法让你对孤稍稍好些,孤又可奈何呢?” “如此,本王便承下沧月你的好意了。令后来时,还请你多费心。”炘炎不给沧月机会,直接带苏洛冉回马车。 “洛儿····”看着远去的马车沧月心中一角逐渐塌陷,酸痛随之而至,越演越烈。“如果今生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那就是你。原是我想错了,江山美人,原不可能同时皆有,是孤贪心了。老天爷,能否让你再爱上孤?” 马车上苏洛冉浑浑噩噩的睡了好久,醒来已不知是几时。看着旁边逗弄悠扬的炘炎,随着他们的笑容,苏洛冉的心情竟也好转。也许是被苏洛冉注视太久,炘炎慢慢抬起头,撇了撇嘴角,不甚满意的道“距离珍洛聚还有好一段路程,为何不多睡会?” “无妨,看你们爷俩甚是开心,我更愿意看你们玩闹。”苏洛冉挑了挑眉,不愿意再沉睡。 “娘子你之所以睡不着,恐怕是担心那柳莺吧?”炘炎观察着苏洛冉的神色,见苏洛冉微微惊讶,便又继续道“想来也是,堂堂的沧浪国君在其皇后回门礼结束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宫殿直奔泉州,任哪个新嫁娘也不会开心。况且都听娘子你是那沧月的前世未婚妻,自然这藕断丝连,情牵一处的事情定会发生在你二人之间。那柳莺嫉妒在心,猜忌于脑也不失情理之中,至于那柳莺对娘子你下狠手嘛?” “那柳莺果真对我下狠手了?”苏洛冉提高音量,显示了她的不安。 “娘子房前的荷花一夜全无,池水一夜换新,竟然全然不知?”炘炎也不仅仅提示了一下苏洛冉。 “炘炎,你昨晚杀人了?”苏洛冉眼睛瞪大抓紧炘炎的手。 “黑衣劲装,沧浪死士,二十余命,仅为夫一人,一个时辰内血染荷花池。”炘炎头,虽然轻描淡写却让苏洛冉更加紧张。 “炘炎,她会不会伤悠扬?”苏洛冉突然落泪,感觉很是后怕。 “那柳莺当我是纸糊的吗?”炘炎见苏洛冉落泪,话瞬间软了下来“娘子想开,为夫知道你信佛不认杀生,但是为夫放过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放过作为杀手的死士,你要知道,死士是不会有感情,不会有怜悯之心的,他们手上沾染了更多的鲜血,为夫也算为民除害。至于柳莺,娘子,你打算放过她还是继续跟她斗?” “我只怕她不放过我。我只想息事宁人,尽早回天元。”苏洛冉倚在炘炎怀中,接过悠扬抱在怀中,微微颤抖,似乎很是害怕。 “虽然这里是沧浪国,虽然那柳莺是沧浪的皇后,但是她绝不可能伤娘子一分一毫的。知道为什么吗?”炘炎搂紧苏洛冉,心疼的慢慢拍着苏洛冉。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章 沧浪王后 “为什么?”苏洛冉浓重的鼻音出了疑惑。 “第一,你是我天元国的王妃,地位虽然低于柳莺但是你不是沧浪国的国民,你属于座上宾,明面上她不利于你必将掀起两国纷争,身为一国之后不可能做着不智之举。第二,那柳莺暗地里派死士刺杀你,想造成你客死他乡的假象,但是她的计划失败了,既然失败了就不敢贸然行动第二次,以防将事态扩大,引火烧身。第三,沧浪国君在此,如果你现在意外身亡,那么沧浪国依旧难逃责任,这件事情不止会牵连她柳莺还会牵连到沧月,这么蠢笨如猪的事情肯定不会在沧月在珍洛聚的时候发生。”炘炎深吸一口气“今天是咱们悠扬的百天生辰,这沧月火急火燎赶到老君像前看你我,一是显示了他忌惮皇后的背后实力,而是显示了皇后还不至于蠢笨到你离开珍洛聚杀了娘子你,也不至于将他沧浪国如何。所以当沧月看见你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愣神的,其实他想看见为夫我与死士两败俱伤,趁此他渔翁得利。” “是这样的吗?”苏洛冉懵懂的看着炘炎。 “男人的世界,娘子你是无法理解的。你只要知道,为夫我足够保护你,只要有为夫在,什么事情也不会伤害到你就行了。娘子,你信不信为夫?”炘炎低下头亲了亲苏洛冉的额头道。 “我相信,但是········”苏洛冉还想什么却被炘炎打断了。 “娘子,到珍洛聚了。”罢,炘炎率先下车,接过悠扬,扶着苏洛冉下车。回头刚好看见紧随其后的沧月。 “晚膳时间到了,洛儿,你要注意用膳,别饿坏了自己也饿坏了悠扬。”沧月紧走几步,走到苏洛冉跟前,温柔的着 “娘子,你要是饿了,就去吃吧,悠扬还。"炘炎扯了扯苏洛冉的胳膊,微微推了推苏洛冉,把苏洛冉硬是推进了珍洛聚。 沧月见苏洛冉进了院子,本想跟进去却被炘炎拦住。沧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挑眉看着炘炎“玉王,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你的女人昨夜派二十几名黑衣来sao扰我的女人,虽然昨夜你连夜换了池水,去了荷花,但是这笔账我们得清一清吧?据本王的探子来报,那柳莺明天中午就到。”炘炎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眼神里微微蕴含了一丝薄怒。 “消息到灵通。就算孤的王后到来又有何?”沧月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炘炎,打着哑谜,不清不楚。 “看来沧浪国君你不打算告诉本王了,那明天你的王后若有什么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如此不上道又如此不明了局势的女人,本王可就不用给沧月你留什么薄面了吧?”炘炎嘴角一扬,轻描淡写。 “公玉炘炎,这里是沧浪国,你当孤的面,如此孤的王后,你当孤是死人吗?”沧月控制不了内心的愤怒。 “这可奇了,沧月你既不想作为又不想本王保护自己的女人,还要本王作壁上观看本王的女人在你的地盘被柳莺欺ru,难不成本王如此没有血性不成?”炘炎轻哼一声,转身迈入珍洛聚。 苏洛冉正吃着晚餐感觉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皆是脸色铁青,似乎刚在门外的谈话甚不愉快,也觉得此时不该多话,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的晚餐。炘炎看苏洛冉安分的吃着晚餐,刚刚的郁结瞬间消散,只想着晚上怎么在拐苏洛冉一起安睡。沧月看了看苏洛冉,轻叹一口气,不知该什么,便也觉得多无益,只能闷着头吃自己的。好好的一顿晚餐,只有碗筷叮咚,丝毫听不见笑语欢颜。 饭后,苏洛冉起身抱着悠扬打算回屋哺乳。刚走几步便被沧月拉住袖子,但沧月刚拉住苏洛冉的袖子就被炘炎一掌挥开,沧月后退几步稳住心神,再度皱眉,看着已落入炘炎怀中的苏洛冉,垂下了眉眼,却依旧开口道“明天正午,柳莺要来这珍洛聚了。洛儿,柳莺生性孤傲,如果有什么言语上不愉快的地方,你别跟她见识。” “明天就到?”苏洛冉转头看向炘炎,见炘炎头,便又看向沧月,一丝苦笑扬起“这里是沧浪国,我怎么敢跟一国之后争端?” “洛儿·····”沧月心里一紧,看着苦笑的苏洛冉,攥了攥拳头“明天不管怎样,孤势必会护你周全,相信我。” “那昨晚的黑衣人如何解释?”苏洛冉看向沧月。 “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沧月抬头目光坚定。 “就算你想发生,我炘炎也会将这种事情扼杀在摇篮里。”炘炎接了话,拉着苏洛冉快步离开,不给沧月在接话的机会。 “你竟如此不信我?”沧月苦笑,摇着头后退几步,瘫坐在椅子上,抬头望了望那如雪的月亮,凄冷缠身。拼命的仰着头,不让泪水留下,笑容渐渐扩大,心中却越来越苦,究竟得到多还是失去多? 喂饱了悠扬,苏洛冉把悠扬放进摇篮,看着一边喝着酒醉看她的炘炎,头一次主动扑进炘炎的怀里,身体依旧微微颤抖,很没志气的泪水再度飙出,只有苏洛冉自己知道,甚为**人母的她是如何眷恋生命,如何珍爱生命,她不想悠扬少娘丧母,也不希望离开炘炎。 “娘子,你果真如此担心吗?”炘炎欣喜于苏洛冉主动环抱她,但是感觉怀里一片shirun后便眉头紧皱。 “嗯,这次派黑衣人来,那下一次会什么,下下次呢?会不会无休无止的暗杀刺杀追杀我?我不希望悠扬失去母亲,我也不希望离开自己的夫君,所以我好怕,我好怕这只是开始。”苏洛冉难得失控的着脆弱,微微颤抖的身子被炘炎抱紧。 “娘子,为夫为你想一招,保证娘子一世安,如何?”炘炎哄着苏洛冉,见苏洛冉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着他,似乎再等下文。轻叹一口气,抱着苏洛冉脱去外衫,合着中衣躺在chuang上,拉过被子盖在苏洛冉身上,防止她继续颤抖。“那柳莺无非是担心你抢她夫君而已,你要表现出你只爱为夫一人,你在沧浪不过是帮她夫妻二人迈过刚君临沧浪,而沧浪朝廷不稳的局面。为夫明天会帮你把这件事做妥,一是绝了那沧月的念想,一是让那柳莺愿意护你周全。如此可好?” “相公,如此简单变过去了吗?”苏洛冉显然不信。 “哎····娘子,有为夫在,为何非要自己亲临不可?当年岳父曾教你夫婿我,一把油纸伞,挡下万千雨丝,雨不落身,鞋亦不湿,便是对你最好。娘子,为夫现在觉得岳父的话甚是。纳娘子入我羽下,护你时时周全,怜你时时惊忧,保你时时平安,遮你时时哀伤,才是百丈之内你的夫君该为之也必为之之事。”炘炎轻吻苏洛冉的眉眼,拥紧苏洛冉,想把让苏洛冉安心。 “可我,可我不知道你究竟如何做,我始终不放心。”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希望炘炎能解释清楚,也让她安心。 “哎·······娘子,好奇总是要不得的,既然你非要知道,也罢,为夫就告诉你吧。但是你要知道,纵使为夫有谋得天下的韬略,但比起娘子你来,谋图一个你便是为夫最大的愿望。”炘炎看苏洛冉渐渐红的脸颊,轻笑一声“娘子,你脸红的样子煞是好看呢。呵·······娘子,你明天见到那柳莺尽管拉她进你房间,权当你们女儿家的悄悄话,而这悄悄话的内容就是你不稀罕沧月,你帮她博得沧月的爱,就如同依兰和炘烙。这话娘子自会圆的吧?”看苏洛冉头,眉眼一挑“为夫前几日支开碧绿和清影回天元迎炘烙和太子王兄,想必明日也到达珍洛聚了。我天元兵一到,那柳莺纵有胆子也不敢兴风作浪。有重兵在握,何惧她柳莺?而且庆祝沧月登基结束后,为夫带你到天元和沧浪的交界处,黄山常住,在哪里娘子依旧可履行你的诺言,成为皇商助他沧月平定沧浪。但是黄山依旧归属我天元,在那里沧浪国的国法与你无关,亦不会伤害娘子你。可懂?” “相公,你都筹备好了,所以才有恃无恐?怪不得不见碧绿。”苏洛冉紧绷的神经终于缓和。 “吃定心丸了?看你这轻松的样子,以后有为夫在,就放心交给为夫,为夫有那筹谋的能力。不过光这一还不足以让那柳莺放弃杀你的心,毕竟女人的心没男人那么大,光看沧月失魂落魄的那样,就知道柳莺一定还会追杀娘子你。”炘炎又开始刺激苏洛冉的神经,见苏洛冉果然又开始紧张,随即抱紧苏洛冉继续道“但是,她也不看她对垒的是谁,我公玉炘炎的爱妻岂是她能招惹的?”炘炎微微支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的与苏洛冉对视道“娘子,你与沧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想好一辈子相见正如不见了吗?”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一章 国后柳莺 “相公,你要我以后不再见沧月?”苏洛冉愣愣的看着炘炎。 “正是,如果你不再见沧月,为夫帮你永绝后患。”炘炎看着苏洛冉发呆,知道苏洛冉心里毕竟有些许的不舍,心里划过一阵疼痛,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就此放弃,他必须把沧月这个男人永远的赶出苏洛冉的身边,赶出苏洛冉的心里,赶走一切他们有交集的可能,他公玉炘炎何尝不是与那柳莺一样嫉妒心重,一样想杀掉沧月呢。 “相公,我,我,我做不到,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朋友。”苏洛冉堪堪的移走眼神,不敢多看炘炎瞬间变色的脸。 “娘子,为夫我如此爱你,你竟然如此放不下那沧月?连不见面也不行了吗?”炘炎的脸色越来越差。 “相公,我做不到绝情,我做不到那么狠。”苏洛冉垂下眼眸,不敢动,唯恐俯视她的炘炎动怒。 “那你要求为夫为你散尽女眷,只眷宠你一人,为夫就得做到?”炘炎心中的疼痛加深,看着苏洛冉,深呼吸,防止一个闪神伸手掐住苏洛冉的脖子。 “相公,我,我,我·······”苏洛冉看着炘炎,观察到炘炎越来越狠戾的眼神,心跳的飞快了起来。 “娘子,你让为夫好失望。”炘炎缓缓的站起来,走下chuang,走到窗边端起酒盅,拿起酒壶喝了起来不再多发一言,只是眼光移到窗外,看着窗外那月牙白的一抹身影,心中的愤恨更是加重,重重仰头狠狠的喝下手里辛辣的酒水。 沧月站在窗外听见苏洛冉即使畏惧柳莺的手段也不愿意与他断绝往来,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许久不见的笑容渐渐浮上脸颊。负手而立,抬头直视窗边的炘炎,挑衅而又自得,看的炘炎心中的闷气一股接着一股的冒着,肚里的酒发挥了作用,逼得他伸手从腰带处抽出朱焰剑,一声冷哼,跃窗而出,执剑直刺沧月。 沧月虽然轻松不少,但是心中也就烦闷不已。正巧炘炎执剑而出,拔出腰间配挂的白月剑回身抵挡。一朱一白,两人再次打了起来。苏洛冉听到打斗声,立刻起身,走到窗边,便看见院中追逐比武的二人。剑身相撞擦出火花,足见持剑之人的力气。 炘炎越打越来气,觉得只用剑对打已经不足以发泄心中的怒气,便挑掉了沧月手中的白月剑,自己扔掉朱焰剑,赤手空拳与沧月对打起来。眼花缭乱的对打,让苏洛冉看的瞠目结舌,两个俊美的男人竟然跟两只花猫一样用爪子对拍,只是对打的他们依旧脱离不了他们本身具备的潇洒。掌风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对打的他们却不知,仍旧上下翻飞,一会鲤鱼打挺,一会金鸡独立,一会倒挂劲松,一会斜云压界,一会直上云霄。 苏洛冉闭了闭眼,觉得两个男人越来越不可理喻,刚刚还以为炘炎足智多谋,这会倒见炘炎野蛮的跟沧月对打。刚刚自己是被柳莺手里的权势和背后的杀手组织吓得恢复女人最柔弱的一面,没想到换来炘炎的怒气相向和以此要挟,果然这个世间还是该靠自己的。一想到刚才炘炎对自己的敲竹杠和恐吓,就觉得十分不舒服,这样的相公还要自己相信他会护她苏洛冉一世安?他炘炎不把她卖掉就是好心了,苏洛冉瞬间冷下脸来,对酣战中的炘炎大声喊道“公玉炘炎,你要打,给本王妃出去打,别吵到我跟悠扬。” 炘炎猛然听见苏洛冉又自称“本王妃”便知刚才自己用柔情政策要挟苏洛冉永远离开沧月的计划失败了,也知道苏洛冉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利用她的依赖要挟了她,她想必这会会恨死自己了,怒气和悔意逐渐涌上心头“南国沧月,是男人出去,我们继续打。”罢,炘炎一甩袖子,拔地丈尺高,如鲲鹏一样飞出院子。沧月看了苏洛冉一眼,跟着炘炎出了院子,与炘炎在院子外继续拳脚相向。 一夜对打,虽然已尽是疲惫,但是作为男人的骄傲让沧月和炘炎各自挺直腰板回到住处洗漱一遍后便珍洛聚门外迎接沧浪国皇后柳莺的到来。苏洛冉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抱着悠扬,等着长长的凤驾来临。 “沧浪国王后到····”一声不男不女又高亢的尖细声音想起,想来是那柳莺到来了。 只见周围皆跪拜,唯独落下了沧浪国君南国沧月,天元国玉王公玉炘炎,天元国玉王妃苏洛冉。刚出凤辇的柳莺看着苏洛冉,凤眼一挑,原本艳丽的容貌此时尽显冷情和算计。“你便是传中逃离天元的玉王妃吗?” 一句逃离,把苏洛冉现如今无依无靠全盘凸显出来;一句玉王妃,把沧月追求苏洛冉的希望掐灭了;一句传,似是提炘炎,如果他玉王不承认眼前的女子为玉王妃,便可由她这个沧浪国王后决定死活。好一个柳莺,果然是个有城府的女人,出的话没有废话,直指人心。 “哦?你就是本该回门笑颜艳艳但却深宫垂泪的王后?”炘炎一纸摇扇打开,独自扇着风,反讽着柳莺,但是却也挑衅着沧月。这一加深了柳莺对苏洛冉的厌恶和杀心。 “听闻天元国玉王喜好朱红一身,今一见,果然红颜一片,恰女儿红,但不知玉王如何偏好这闺秀之爱?”柳莺淡定的挑眉,不怒不慌。 “本王喜好如何,沧浪国王后你很是关怀不成?”炘炎玉手扯着扇坠,漫不经心的定了回去。看的苏洛冉心中一怔,她苏洛冉的男人被柳莺欺负了?果然都是皇宫内院生活过的人,话都让人深思。 “关怀到不至于,只是天元国三位皇子齐来祝贺吾主新登帝位,本宫作为这沧浪之后必然要尽心款待各国贵宾,知晓贵宾的喜好才能替吾主甚好款待不是?”柳莺看似识大体的一,将炘炎的软钉子打了回去,又仪态万方的看向沧月,微微福了福身子,笑道“吾主,妾身见驾来迟,愿吾主勿怪。”罢,款款走下凤辇,走到沧月身侧,等待沧月的下文,似乎期待沧月能欣喜见到她,似乎又是期待沧月能为她接风。 “莺儿,孤准备好了盛宴,为你接风洗尘。”沧月低头看向身畔的柳莺头,伸出手,牵着柳莺步入珍洛聚。 苏洛冉看着那交叠的手,心中微微有些疼痛,原来放下不是那么容易。炘炎看着微微肿怔的苏洛冉,心中的不快陡然升起,压着嗓音“这里这么多人,娘子要给为夫留脸面才是。”罢,牵着苏洛冉随后步入珍洛聚。 大厅中,沧月细心的为柳莺布菜,柳莺仅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但是笑未达眼底,尤其在看到苏洛冉进来的时候,笑容骤然消失。执起筷子,吃着沧月加来的菜,余光扫着苏洛冉。整的苏洛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幸好手是被炘炎握着,不然她苏洛冉都想落荒而逃了,这个柳莺不怒而威,果然能做皇后的人都不是极简单的人,天生的气场慑人。 “沧浪国主,你这是家宴呢还是国宴?如果是家宴,那我与洛妃就不打扰。如果是国宴,那我与洛妃,倒是可以坐下,品一下国宴。”炘炎站在那里,折扇收回腰间看着已经坐下的二人。 “国宴。”沧月吐出字以后,便继续给柳莺布菜。 “洛儿坐下吧,既然沧浪国帝后都认为是国宴,你我当得起这场宴。”炘炎坐在副主客的位置,给苏洛冉夹菜。 “据闻玉王几欲休妻,可真?”柳莺挑着鱼骨头,头也不抬的继续发难,存心搞得宴无好宴。 “柳后,你可曾见过休书的模样?”炘炎露齿一笑,白灿的牙齿如珠,让人移不开眼睛。 “传言也不近全真。”柳莺似乎了然的头“玉王,若梅可好,我们表姐妹至此一别,想来也有5年了。” “本王到不知,柳后就是若梅的表姐。但不知是姑表亲还是姨表亲?”炘炎给苏洛冉一边夹菜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似乎不是多感兴趣,又似乎兴趣十足。 “姨表亲。”柳莺抬头看着炘炎“起来,你该是我妹夫。” 苏洛冉听到柳莺这句话,如鲠在喉。秦若梅,她最想忘又忘不了的噩梦,如果炘炎真是着柳莺的表妹夫,如果炘炎应了这句表妹夫,那他岂会再帮她苏洛冉,是不是她苏洛冉想得太天真了,炘炎终究是哪个心狠手辣的炘炎,他怎么会因为她短暂的离开而改变心意,她忘不了在塞外因为秦若梅,炘炎是如何一遍又一遍的羞辱她。 “别叫的这么亲,终究左右还有一个表,这个字感情可就差多了。”炘炎看低落的苏洛冉,心中不舍,本想着趁势作弄一下苏洛冉,让她知道该如何珍惜他公玉炘炎如此浊世佳公子,但是回心一想,如果他真这么做,怕是苏洛冉这个女人此生再也不肯信任他,再也不肯与他白头偕老,还是别冒这个险,昨晚那个气他早晚会找其他方法出的。 “哦?唯一享齐人之福的玉王,竟然如此见外?”柳莺,拿起茶杯喝着,手轻敲桌面,似乎在思考,似乎在给炘炎时间改口。 “本王的事情,沧浪国要干预?”炘炎把皮球踢给沧月,暗示沧月女人不可干政,要沧月出言制止柳莺。 “莺儿,别人夫妻间的事情,多无益,自找苦吃。”沧月惜字如金,不肯多一句,但是却恰好的到为止。 “吾主的极是。”柳莺头,放下茶杯,继续吃着沧月加来的菜,眼角瞄着苏洛冉,眉头微皱,继续算计。“玉王妃,闻言你害我表妹入水。嫉妒心重,是女人最要不得的。”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二章 珍爱娘子 苏洛冉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若呈了这句话,明她苏洛冉承认低柳莺一等,该被柳莺训斥;若不呈了这句话,她苏洛冉就无视实施,当着自己夫君和沧月的面睁眼瞎话,这种伪善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厌恶,一石二鸟的语言,令苏洛冉不安。 “本王两位妃子嬉戏,一人不慎落水有何稀奇?”炘炎不忍苏洛冉左右难看,又出言回。 “哦?本宫听闻,你惩罚的玉王妃个月病榻不下。如此,玉王可真是深爱你的嫡妃呀。”柳莺再次抬头,只是眼睛里微微的算计,使她美丽的容颜有些许的狰狞。 “卧榻个月静养,你当只有梅妃滑胎不成?”炘炎睁着眼睛着瞎话,竟也脸不红气不喘。 “玉王可真护着嫡妃呢。不知我那可怜的表妹可知?”柳莺眯了眯眼睛,有火气上来。 “你嫉妒抑或羡慕?本王护她一世安,可知?”炘炎伸出手拉过苏洛冉的手放在手心,与诧异抬头的苏洛冉对视,搅乱了苏洛冉的心湖,苏洛冉再次挣扎,该不该相信炘炎。见苏洛冉内心开始有挣扎的痕迹,貌似又开始原谅他,炘炎知道不可放过这次让苏洛冉全然放下心防的机会,接着“柳后,本王的女人会牢牢的抓在手里,丝毫也不会丢失。一把油纸伞,挡下万千雨丝,雨不落身,鞋亦不湿。这是本王对嫡妃的承诺,也是本王毕生的目标,遣散女眷只留她一人又何妨。此宴不吃也罢。”炘炎一甩袖,抓起苏洛冉,拽着就往厅外走。 “好感人,本宫到不知玉王如此情深意切。”柳莺啪啪的拍着手掌“甚是精彩,不知吾主呢?” “玉王爱妻如命,孤也感动至深。”沧月盯着柳莺的眼睛,不露出丝毫情绪,让柳莺猜也猜不透。 “珍洛聚的名字,倒是让本宫甚是好奇。”柳莺歪头看着即将走出厅外的炘炎。 “有何好奇?”炘炎怔了怔,回头定住,看向柳莺。 “此偏院是吾主,这名字?别有深意?”柳莺看着炘炎,却问着沧月。 “呵,本王不知,你知?”炘炎皱眉看向沧月,将矛盾丢给沧月,又丢给柳莺。 “本宫也好奇。”柳莺看着沧月“吾主可知?” 沧月看着柳莺,一笑百媚生,那温柔一笑,夺了柳莺的呼吸,让柳莺的心跳快了半拍“字面意义。” “吾主,妾身不解。”柳莺垂下眼眸,掩下羞赧。 “玉王夫妇乃是孤请来振兴我沧浪国脉的皇商,这泉州便是孤给他们夫妇常住的别院。莺儿也看到,他们鹣鲽情深,身为东道主,孤提笔写匾可有不妥?”沧月揉了揉柳莺的头发“莺儿别多想,想多了容易憔悴。” “臣妾记下了。”柳莺微微一笑,看向苏洛冉。她柳莺的夫君如此一,摆明了是毁了他与苏洛冉的情分,这样不顾苏洛冉的男子,苏洛冉可会再牵挂,女人断了念,男人总是在努力,也终究是空。 炘炎看着苏洛冉沉默,头也不回拉着苏洛冉便离开,徒留各怀鬼胎的沧月夫妇。 炘炎拉着苏洛冉急速快奔至房门内,苏洛冉甩开炘炎的手,忍着眼泪把悠扬轻轻放在床上,便趴在床榻上哭泣,她恨啊,恨自己有眼无珠,沧月那男人为了自己的帝位看抛却一切;她恨啊,恨自己竟然惦念着一份早就发黄的感情,还以为自己比人家的生命还重要,结果到头来却是被人家当笑话;她恨啊,恨自己怎么不早醒悟,还会在这里哭哭啼啼,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哭完了,一切就都会过去,她相信自己会忘的。 炘炎看着床上哭泣不止的苏洛冉,手握了又握,但是尽管心如刀绞,但是仍旧忍着看苏洛冉独自大哭,他知道过了今晚,沧月那个男人会彻底的滚出他媳妇的心,他该感谢柳莺的不是?歪打正着,她让沧月逼苏洛冉死心,而他让苏洛冉更向着自己。环胸而站,他耳尖的听到窗外有人走来,想来是沧月和柳莺二人,既然来了,何不让他们看一出他们夫妻恩爱的戏呢?这样绝了沧月的念想,也绝了柳莺的杀意。看着床上的悠扬,垂下眼眸,儿子,当爹的就无耻一下,利用你来博取你娘的好感,也利用你绝了外面那俩jian人的心思。身随心动,想着便抱起悠扬大声的装哭起来“悠扬哇,你看爹多可怜,爹爹不过就是你娘只爱你不爱我,就赌气在床上哭。儿呀,爹爹好惨是不是,这么爱一个女人却被这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悠扬呀,你帮爹爹擦泪好不好,只有你最疼爹爹了,你也不想没有爹爹是不是。”悠扬的手在炘炎的脸上拍着,呀呀的着,还挺配合的帮着炘炎擦泪。 正低泣的苏洛冉被炘炎一声悲号吓了一个激灵,堪堪转头就见炘炎抱着悠扬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摧心伤肝,那叫一个痛入心脾,那叫一个天地不仁,本就花容月貌的一张妖艳脸,这么一哭,生生的哭出一个西施皱颦,美人垂泪的美感来。但即使场面是美丽的,但是一个男人嚎啕大哭实在当不得多么美好,可最让苏洛冉费解的就是她宝贝儿子竟然还挺配合他老爸的,手拍着炘炎的脸蛋,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安慰炘炎,又似乎在帮炘炎抹泪,搞的苏洛冉哭笑不得。 炘炎见苏洛冉看自己了,狠扭自己一把,硬生生的把泪水含在眼眶,停止哭泣,撅着红艳艳的嘴,柔柔的道“娘子,你不生为夫的气了?为夫以为从今以后你不要我们父子了,我们父子要相依为命了,朝吃剩馒头片,夜吃剩稀饭,没顿饱食了。”罢,以四十五度角给苏洛冉看自己最萌的一面,悠扬似乎很赞成老爸的动作,咿咿呀呀的伸着手死死抱着他老爸的脖子,还真有相依为命的感觉。 “谁我不要你们了。”苏洛冉完全在状况外,实在不知道自己哭的好好的,炘炎跟着瞎起哄个什么。 “娘子,你是为夫的心,你一哭为夫的这颗心脏呀就如磨碾过,刀子剁过一样疼,心如刀绞;娘子,你是为夫的肝,你要是不吃饭了,我也跟着绝食,你要是喜欢吃什么,我也跟着爱什么;娘子,你是为夫的命根子,你要是气得难受,我就恨不得掐死那人,你要是高兴的,为夫就会跟着高兴,爱屋及乌。娘子你看我是如此的爱你,你就原谅为夫好吗?不然悠扬也会哭的。”炘炎抱着悠扬瞪了一眼悠扬,悠扬瘪了瘪嘴,预备要哭。“娘子你看,悠扬也难过呢。” 苏洛冉看着炘炎着肉麻的情话,又看着儿子在炘炎怀里一会笑一会委屈的表情,被他们父子戏耍的不知该如何表态,只能干看着,想知道炘炎到底又为哪一出。 炘炎见苏洛冉并无多大反应,心里一阵哀嚎,他的娘子为什么就那么难摆平,以前他随便一个眼神就搞定了,现在却时时刻刻都怀疑他的用心,好吧,他用心的确险恶,的确是为了演给窗外的沧月夫妇看,但是他的却的心里话呀,闭了闭眼,炘炎眉开眼笑道“都姐爱俏,莫是娘子想看为夫风雅的样子才解恨?哎·····娘子不,为夫也知道娘子七七八八的心思,即如此,那为夫就给娘子吹笛可好?” 也不经苏洛冉同意,炘炎把悠扬放在摇篮里,走到柜子旁拿出多日藏在苏洛冉衣柜里的玉笛,在苏洛冉的瞪视下拿着玉笛吹走了起来。这一曲,她苏洛冉知道,是现世中董贞的《姻缘》。这古风的曲调,让苏洛冉淡淡迷醉,莫不是迷了魂魄,这首曲虽然凄凉也缺令人长记。苏洛冉跟着炘炎的曲调唱了起来。 苏洛冉唱罢,炘炎曲停,两人看着对方,姻缘二字缠绕不散,转个大圈,终究还是夫妻。炘炎清清嗓子,打破一室寂静“娘子,为夫记得你会用碗筷敲出刚才的曲调,可能为为夫敲奏一边,为夫为你在唱一遍,可好?娘子喜欢为夫为你而舞,为夫愿为你舞一曲飞天。” 苏洛冉羞赧的头,找到七个茶杯,装上不同水位的茶水,拿起筷子轻敲了起来。炘炎微微看向窗外,垂下眼,也罢为了他的娘子,丢一次人又何妨,虽然他不喜欢自己如女人般歌舞一曲,但是既然他娘子极爱他这样,那就舞吧,或许舞过之后,他的娘子全心全意的爱他了。他又走到苏洛冉床边挂着的琵琶挂饰,拿下抱在怀中。 苏洛冉的敲奏响起,炘炎弹奏琵琶,伴着苏洛冉的敲奏并成了合奏,恰有交响乐的架势。 炘炎红唇吐出《姻缘》的歌词,唱着唱着轻灵一个转身,飞至半空,阴柔的五官散发着妩媚,朱红的长袖飞舞着妖冶,青丝慢慢散开,随着空中转身,琵琶反弹,飞天现世。那青丝轻柔,如绸恰帛,滑在苏洛冉耳畔手背,惹得苏洛冉好像mo一mo这如绸缎的青丝;那朱红的长袍随着炘炎的翻飞,舞出了谪仙般的出尘,那艳艳红袍,似有生命纠纠缠缠绕着苏洛冉不散,如曼珠花开,迎香满室;那琵琶反弹,纤弱的腰肢,修长的玉手,唇不红自魅,面部画胭自润,美人如斯,无关性别,无关风月,美得夺人心魄,舞得令人迷醉,歌得使人神往,弹得叫人难忘。一曲终了,炘炎大张胳膊跪着滑向苏洛冉,大红朱袍随着炘炎的滑动迎风展开,拖曳于后。 看着谜证的苏洛冉,炘炎眉眼一挑,执起苏洛冉的手,吴侬软语道“娘子,今夜为夫可使出浑身解数,你定要原谅为夫才好,为夫心中只你一人,你定要信我。”罢,也不管苏洛冉愿不愿意,强行抱在怀里强吻起来,眼角瞥见窗外。但见柳莺微有些痴迷的看向他,沧月则是脸色不佳,看似极度隐忍,如果不是柳莺在场,怕是又要跟他炘炎在院子里大打一架,心情甚好的他,拥紧苏洛冉加深这一吻,手拿着苏洛冉用过的筷子挥落窗帘,遮掩了一室旖旎。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三章 信我永生 一夜chanmian,苏洛冉浑身的骨头都快被炘炎欺负散架了,日上三竿才醒来的她,一睁眼便看见炘炎媚眼如丝的蛊惑她,羞得她立刻缩进被子里,炘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苏洛冉从被子里拽出来。他知道他的娘子此刻很是羞愧,他知道,他家娘子现在就一女人,经不起**,但是看见他家娘子羞羞答答的样子,他就想**。 “娘子,昨晚为夫可好?”炘炎把脑袋贴在苏洛冉肩头,闭着眼享受媳妇的温香软玉,昏昏沉沉的问道。 “好。”苏洛冉,羞羞涩涩的出一个字,却再也无法下去。 “害羞可不好,娘子要大胆的宣布我公玉炘炎是你苏洛冉一个人的,有这魄力才好。为夫喜欢霸道的女人。”炘炎mo了一把苏洛冉的***,迷迷糊糊卖乖道。 “恩,炘炎是我苏洛冉一个人的。”苏洛冉仿佛改变羞涩的模样,瞬间变得女汉子起来。 “唔,娘子这么干脆?”炘炎有些困倦的道“陪为夫在眯会,为夫还没睡醒呢。” “都正午了,你还没睡醒。”苏洛冉有些不乐意了,挪动了下身子,就是挣不开炘炎。直到悠扬饿得嚎啕大哭,才松手让苏洛冉去喂孩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娘子就在身旁,幸福在心里冒泡,他炘炎其实也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那谁跟他来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这天下第一美事,看看,这不就是第一美事? “炘炎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苏洛冉决定不在羞涩了,喂饱儿子,转身扑到炘炎的怀里,蹭了蹭,蹭的炘炎痒痒的。 “唔,什么梦想?”炘炎歪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懵懂样。 “我相公,必是受的脸,攻的心,天下只爱我一人,其余人生冷不近,男女不侵。”苏洛冉蹭着炘炎,幸福道“如今让我找到了。” “好,为夫只爱你一人,其余人生冷不近,男女不侵。只是什么叫做受的脸,攻的心?”炘炎手抚着苏洛冉的长发,莫名其妙。 “就是我相公长着一张娈童的脸,却有一张喜欢女人的心,而且只爱我一个人,不爱任何人。不管男女谁喜欢你,你都当不存在,看不见他们,也不搭理他们,眼中只有我,心里只有我。就是这样。”苏洛冉笑眯眯的看着炘炎。 “长着一张倌儿的脸?这不是为夫的脸蛋吗?喜欢女人嘛,额,为夫的确喜欢女人。只喜欢你一个人嘛,恩,昨天不是为你散尽家财,为你遣散女眷都肯嘛,这算是只爱你一人吧。不爱任何人,为夫的父母和我们俩的子女不算吧?”炘炎笑容可掬的掰着手指算着苏洛冉的愿望,看苏洛冉不介意自己爱父母爱子女,便继续道“不搭理他们,为夫生性厌恶别人接触,这算是不搭理把。眼中只有你,心里只有你,昨晚为夫可是好好表现了一下是不?要不要现在回味一下?” “讨厌,现在我饿了,相公你要带我觅食。”苏洛冉拉着炘炎起床,使了很多力气发现炘炎还是纹丝不动。“为什么我拉不动你。” “娘子,我是你男人,需要我再次证明吗?”炘炎邪魅一笑,看着苏洛冉跳开,闭上眼睛继续道“身为你的男人,自然力气要比你大,再为夫会武功,自然力气比一般人大一。” “相公,你我该信你吗?”苏洛冉突然蹦出一句让炘炎心颤的话,这话可分轻重,如果他娘子还不信任他,他岂不是要更费些事才能把娘子锁在身边,一想到还要在努力追老婆,青筋直跳“信为夫得永生,为夫定给娘子一个盛世太平。” 苏洛冉一阵错愕的看着炘炎,怎么她时代的话会蹦出炘炎的嘴里,难道炘炎做九华上神的时候还学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炘炎也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蹦出一句不合时宜而且不明所以的话来,看苏洛冉诧异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这句话跟苏洛冉的那个时空有关?不过他炘炎不会傻到问苏洛冉这句话,他只要试探沧月那人就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属于苏洛冉时空的了,长臂一揽,也不管苏洛冉在想什么,当前补眠最要紧。 窗外,来偷听的柳莺,听见苏洛冉和炘炎的打情骂俏,越来越是羡慕,想着沧月的冷清,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顺了顺自己的衣服,本想叫他们二人起床去吃饭,但想想昨天自己盛气凌人的模样,瞬间崴了。算了来日方长,她有能力改变劣势,当下,她柳莺必须好好想想如何扭转劣势,如何寻找契机,让沧月和炘炎都喜爱自己。眯了眯眼,深看一眼房门,又偏头看了看带她来偷听的沧月,一个的计谋迎上心头,笑意让柳莺的脸蛋冷了几分,失了几分美感。 又是一个艳阳天,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也渐渐觉得清shuang。苏洛冉抱着悠扬,看着旁边挥毫泼墨的炘炎,不得不佩服自家相公的文学底蕴,铁画银钩,短短几笔就勾勒出山峦迭翠,云初雾绕的美景。炘炎专心画着自己的水墨画,似乎不被外界干扰,一手负背,一手执紫毫,酝酿着如何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孤寂之境表现得淋漓尽致。微皱的眉头,轻抿的红唇,一笑一颦,都蛊惑着苏洛冉,堪堪别过眼去,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悠扬,跟炘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悠扬好奇的盯着炘炎,学着父亲的模样也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惹得苏洛冉轻笑起来,炘炎转头看着妻儿对视而笑,转念一动便在画中增添了一人渐行渐远,留在雪地一排脚印的场景,将“枯藤老树昏鸦,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他乡异客的孤寂融入其中。见自己的画作已接近完美,眉头舒展,嘴角扬起,拿起画作轻轻吹了吹,便落了自己的印章。 “姐,你在房间里吗?”碧绿轻敲房门,只见苏洛冉轻轻“恩”一声,碧绿便推门而入,见到姑爷在作画,掩口而笑。“王爷,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贤王殿下,贤王妃娘娘都来了,在大厅候着您呢,你倒有闲心作画了。四位尊主都等您和我家姐好一会了,还未见您,才支碧绿来请您。”碧绿福了福身。 “知道了,碧绿你把这画拿去裱了,记得收着带回王府。”炘炎从书桌上站起来,走到苏洛冉身畔,挽了挽苏洛冉的青丝,眉角带笑“娘子,随为夫去前庭见客吧,莫把那四个冷淡了才是。想必沧月和柳莺也在那里了,如此我们把悠扬交给碧绿,就我们两个一起走吧。” 苏洛冉了头,跟随炘炎一起出门前往大厅。 一进入大厅,苏洛冉便见到太子炘戎和太子妃李月华端坐在主客座,八贤王炘烙和周依兰端坐在次客座,而沧月和柳莺端坐在主座上。看着炘烙递来的关怀和依兰递来的关切目光,笑容渐渐爬上面庞,我的朋友果然是关心我的。 “臣弟炘炎携洛冉给太子、太子妃、贤王、贤王妃请安。”罢,炘炎拉着我对四位尊主行礼作揖。 “九弟多礼了,快起。”炘戎伸手免礼,看向我,笑意盈盈“洛冉听你已经诞下麟儿,但不知道我传中的侄子在哪里?” “回太子,儿悠扬正在午休,晌午时分弟媳定抱悠扬来见过太子。”苏洛冉福了福身,完客套话随着炘炎坐在了次客座。 “如此便好,沧浪国主,我天元王朝来贺的众人已到齐,不知你的登基庆典放在这泉州行宫还是广州正殿?”炘戎着疑问。 “既然天元各位尊客已到孤的泉州行宫,想必过几日他国的尊客也要到泉州。舟车劳顿多有不便,不如就在泉州行宫把。”沧月放下茶盅,看着炘戎思考了片刻,淡淡的头,似是做了重大决定。 “哦?那柳后呢?”炘戎又看向柳莺。 “吾主既然选泉州行宫,必是泉州。既然如此,妾身倒以为着庆贺的时日就选择十月初十,取自十全十美之意,不知吾主意下如何?”柳莺对着炘戎仪态万方的笑了笑,便看向沧月。 “甚好。”沧月惜字如金,二字已代表全部观。 “既是我沧浪国主办此次盛宴,妾身有私心,但不知吾主准否?”柳莺笑眯了眼睛,不知有什么建议。 “哦?”沧月停下端茶的动作,看向柳莺。 “柳后但无妨,本太子也甚是好奇。”炘戎看了眼沧月,又看向柳莺,等待下文。 “前几日,妾身冒昧,对九王妃多有不妥之处。妾身想借此机遇邀请九王妃与妾身一起办理此次盛宴。如果太子妃和八王妃能倾情相助,那更是一件美事,不知太子妃、八王妃、九王妃意下如何?”柳莺站起来,对沧月和太子福了福身,看了一眼众人道。 “哦?不知柳后对我九弟妹做了什么不妥之事,要借此华宴和好如初呢?”太子炘戎眨了眨眼睛,满眼算计。 “不过是女儿家的轻慢泼皮的事儿。”柳莺顿了顿,拿起身边的茶盅,走到了苏洛冉的跟前,随即又道“九王妃,想你初来乍到,本宫身为这一国之后,做事多有不妥之处,本宫以茶代酒,望与你握手言和,若不弃,请饮下这杯茶水。”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四章 盛宴安排 苏洛冉看了看旁边的炘炎,只见炘炎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苏洛冉看了看柳莺,这一国之后竟然放下身段跟她一个的王妃道歉,这到底有什么心思促使她做了不和身份的事呢,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到让这一国之后道歉呢,她苏洛冉承不承得起这一声对不起呢?她该如何做才好?正踌躇着,只听太子随口一句“九弟妹,既然柳后给你茶喝,不喝便负了主人的好意,不如客随主便。”苏洛冉听见太子如此一,便站起来,福了福身,对着柳莺识大体的道“本宫仅是的一个王妃,实在当不起柳后如此,谢谢柳后给茶。”喝完茶水,便拿起炘炎尚未动的茶水,递回给柳莺“柳后,这碗茶水尚无人动过,既然柳后给茶水解渴,烦请柳后收下洛冉的回礼。” 柳莺看了看苏洛冉,笑意加深,拿起茶杯喝了起来,喝完便放下茶杯递给苏洛冉,身影款款的回到主座,柳莺的心理有些许雀跃,刚刚她柳莺喝的可是炘炎的茶水,这算不算变相喝了炘炎递过来的茶水呢?想着笑容扩大,沧月斜眼看了看柳莺未多言一句。 太子妃见场面有些冷场,便笑了笑“柳后既是如此,我等正好有幸随柳后观看下华宴的安排,若以后有如此盛宴,需要我们妯娌几个协调也好有经验不是。” “太子妃的极是,依兰从未参加过任何华宴的安排,如此机会倒是我们学习的机会,我们定会参加,是不是呀,洛冉?”依兰顺着太子妃的话,打着圆场。 “大嫂、八嫂的甚是。”苏洛冉看向笑的单纯的依兰,头附议,如此便是应下了柳莺的非分之想。 “坐在这里都有些时辰了,不知沧浪国主可否允我等踏风尘而来的天元客人洗漱休憩?”炘烙出声,引导大家离开这死气沉沉的大厅各自散去。 “贤王倒是提醒孤了,来人带天元太子、贤王、玉王等各自休憩。”沧月头站起来,唤下人带各位尊客退出前厅。等众人都走后,沧月转身看向柳莺“想不到王后眼观如此之差,竟然会喜欢炘炎那种娘娘腔的男人,真令孤叹为观止。” “吾主,妾身观察那玉王与玉王妃的感情,妾身知道吾主心思在那苏洛冉身上,如果妾身有把握也愿意接纳苏洛冉入我沧浪宫廷呢?”柳莺尝试与沧月谈条件。 “你的条件。”沧月一语道破柳莺的计谋。 “如若苏洛冉入沧浪宫廷,放柳莺离开。”柳莺自信的笑着“妾身并不喜欢这宫廷的繁杂与阴狠,也不喜欢这**的刀光与剑影” “你喜欢炘炎?”沧月忽视柳莺的自由之言。 “吾主,各取所需不是最好?难道妾身处心积虑对付苏洛冉才是吾主愿意见到的?为什么不联手各取所需,皆大欢喜?”柳莺看向沧月,自信的目光对上沧月沉稳的目光。 “那就拜托王后了。”罢,沧月甩袖离开。 “恭送吾主。”柳莺笑得像得逞的花猫,满眼算计,满心计策,看向外面的明媚风光,仿佛炘炎正挽着自己的手漫步花丛,为了这个美景,她柳莺可以机关算尽。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洛冉抱起饿了一上午的悠扬,心疼的哺乳。炘炎看着苏洛冉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深思上午柳莺的所作所为。悠扬在苏洛冉的怀中呜咽了一会,便抽抽噎噎的睡了过去。苏洛冉轻轻把悠扬放入摇篮,抬头看着炘炎,等待炘炎为她分析上午柳莺的做派究竟意欲何为。 “娘子,柳莺邀请你、大嫂和八嫂一起参加沧月登基的贺宴,这并非一件单纯的邀请,其中必含着暗波汹涌。只是为夫想不明白,如果这场华宴失败了,也是他沧浪国的面子丢掉,与我天元无关;如果这场华宴成功了,也是他沧浪国做的面面俱到,实在与我天元无牵扯。站在柳莺的角度来看,一国之后连最起码的华宴都主持不了,这瑕疵会让更多的**之妃逮住把柄将她拉下后位,到底是什么目的,让她甘于这样冒风险的让我天元的王妃们参与?难道是为了拉拢你们的感情,帮助她坐稳后位?但自古女人不得干政,何况不是一个国家,拉拢你们还不如拉拢她沧浪国的诰命夫人们来到更实在,如此,那就更没道理让你们来参与这场华宴的举办,到底是什么居心呢?”炘炎对上苏洛冉的目光,着自己心中的疑问,想着这件事情的背后该有什么隐患需要他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适当的目的帮自己的娘子解决。 “这也是我诧异的地方。”苏洛冉垂下眼眸,“相公,我担心柳莺志在你,担心这场华宴的根本会因你而变动。” “娘子!你怎么这么想?”炘炎的心脏突然加快跳动,他娘子要是这么想,那不是又要跟他来一段生离死别,老死不相往来嘛。 “相公,你先别激动,我只是单纯的阐述,柳莺让我们举办这场华宴的原因。”苏洛冉看炘炎突然站起来,顿时了解炘炎的为什么不安,便加以安抚“女人最了解女人,今天我故意拿你未喝的茶水给她。堂堂一国之后,竟然不嫌弃这时客人的茶水,当场饮掉,而且给我辈子的时候多看你了一眼。那一眼我知道,是爱慕的眼神,而她看完你以后再看我时,是挑衅居多的眼神,我隐隐感觉柳莺想借着华宴靠近你。” “真是这样吗?娘子,为什么我当时就没感觉呢?”炘炎坐了回去,眉头皱的更高,“那柳莺会喜欢我?可我毕竟是邻国王子,她已经嫁做人妇,作何还要爱慕我呢?真是稀奇。” “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直觉,不过为什么爱慕你?”苏洛冉捏了捏炘炎的脸颊,带笑坐在了一旁端起茶杯思索了一会“男爱娇,女爱俏。像你这样阴柔如倌,温柔如湖水,爱笑爱的**佳公子自然是女人的最爱。” “有吗?”炘炎憨憨的摸了摸自己有红印子的脸颊,揉了揉脸上的红印子,他娘子下手可真重。“那为夫以后要远离她,为娘子你守身如玉,防她如**。你看可好?” “你越远离她越追逐,不晓得距离产生美吗?你要做的就是因难而上,让她绝了念头。是慢慢的绝了念头,女人断了念,你再努力以后也追讨不回。这才是最安全的法子。”苏洛冉拿起案桌上的心吃了起来。 “娘子可是对沧月绝了念头?”炘炎立马打蛇随棍上。 “只要痛改前非,不再气我。”苏洛冉勾了勾手指,待炘炎靠近了,邪气一笑。 “恩恩,为夫定当痛改前非,再也不沾花惹草,再也不胡作非为,娘子指东坚决不去西,娘子让下河坚决不爬墙。”炘炎重重的头,一副讨好样“娘子一定要断了念头哇。” “看我心情。”苏洛冉挑眉,半真半假的道。 “娘子。”炘炎嘟起嘴吧,打算卖萌,但是天不遂人愿,碧绿推门进来,见炘炎在,对炘炎福了福神,便对苏洛冉道“姐,沧浪国王后柳后要见您和王爷,人已经入了院子,在院子的凉亭处饮茶,等待您与王爷过去。” “倒是识趣儿,不进来反而去了亭子。相公,我们去会会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洛冉了头,留下碧绿照顾悠扬,转身随着炘炎去院中亭,见柳莺。 “呵呵,突然来这里着实冒昧了些,没有赶上玉王夫妇的午休时间吧?”柳莺见踏入亭中的二人,先声夺主。 “无妨,不知柳后到我夫妇的院中有何事?”苏洛冉开口,没有让炘炎去接柳莺的话题。 “呵呵,其实也无太重要的事。”柳莺看了看苏洛冉,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明亮起来“既然妹妹应下了协助本宫主持华宴的事务,刚才本宫去跟太子妃和八王妃分配了下主持的事务。只是到了妹妹这儿,只剩下了两件事情,由妹妹挑一件,本宫择剩下的那一件事务便是。” “柳后果然干练,但不知是哪两件呢?”苏洛冉心底过了一遍柳莺的话,实在猜不出柳莺的两件事务是何事,干脆挑明。 “一件便是华宴当天的场景布置,一件便是华宴当天餐饮的安排,不知妹妹当选哪一个?”柳莺笑意盈盈,眼角微微瞄向炘炎。 “柳后,妹妹实在不擅长炊饮,不如就选场景布置吧。”餐饮,可要摸清每一个参会者的口味,尽量每桌上都有参会者的偏爱饮食,这要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做,才能做好。 “如此,那姐姐就择那华宴的餐饮了。”柳莺头,表示了解,又看向炘炎,“太子与八王都在与吾主商讨国事,本宫擅自做主,请九王爷玉王你来协助九王妃一起安排如何?” “如此,炘炎便谢过。”炘炎端起茶盅,道“柳后如此蕙质兰心,沧浪国主果然好福气。” “玉王谬赞了。”柳莺掩面一笑,“沧浪国与天元国风俗还是略有差别。明日,本宫来与两位细细,也好当天的场景布置不失我沧浪国风,又掺杂了天元民俗才好。” “柳后细心,本王以茶为礼,先谢过柳后的安排。”炘炎端起茶杯,敬了柳莺一下。 “如此,本宫边先行离开了。”柳莺对着炘炎一举茶杯,饮下,笑意mianmian的离开。 “相公,你现在相信我的了吧,她连布置会场都要拉着你,希望与你朝夕相见呢。”苏洛冉微微醋意的道。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五章 会场布置 “至少能让我跟着你一起做好这次娘子应下的事情,让娘子少些劳累,就算天天见她又何妨?话为什么要你布置会场?到底存了什么居心呢?”炘炎安慰了下苏洛冉,牵着苏洛冉往屋内走“娘子,这次会场布置,你切不要有太多的思路。我总觉得这次会场布置是为了什么事情做安排,而这个安排是让你大显异彩之好随之而来的祸事。为夫的心十分不安?” “你怎么不认为是让我办砸会场的陷阱呢?”苏洛冉斜了一眼炘炎,虽然同意炘炎的想法,但是还是叛逆的否定。 “这可是她沧浪国的宴会,怎么允许办砸?既然不可能办砸就是办的越好陷阱越大。真正的布局高手会让你自以为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每一局都赢得精彩十分。可谁又知抬得越高,摔得越惨。抬举某人,给某人一个出彩的舞台,如果无利益好处,那剩下的就是安上罪责,让你插翅难飞,让你名利皆失,我看那柳莺不像使绊子的女人,倒像是设计了什么囚禁陷阱,给一颗甜枣之后给你一身荆棘伤痕。所以为夫让你这次安排会场,千万不要做得太好,留个后手,防止柳莺借题发挥。”炘炎握紧苏洛冉的手“但是不管如何,娘子,你要相信为夫我,一定会解救你于危难中,助你一世安。” “好,我信。”苏洛冉反握炘炎的手,看着炘炎紧张的样子,心里一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由他们男人去争斗吧,既然她的男人甘心在女人争斗的世界也为自己打下一片安宁,何不乐的清闲?既然他炘炎愿意护她一世安,那她就静静享受着份安然自得就好。 次日刚吃过早餐,柳莺便登门而来,碧绿为柳莺添上西湖龙井,抱着吃饱喝足的悠扬出门,便只留下苏洛冉、炘炎和柳莺了。柳莺端起茶来,吹了吹热气,随即眉开眼笑“妹妹,昨天姐姐到沧浪国与天元国的区别,特地来嘱咐妹妹一声。想我沧浪国乃甜蔗美荔之乡,民俗多以祭拜妈祖娘娘为多,甚喜红色,多爱茶。这会场布置,姐姐倒以为应该红色为主题,会场内多以我沧浪国特产荔枝和甘蔗的颜色为辅助,白檀乃我沧浪国至宝,场内以檀香气息缭绕,更宜增加会场的气氛。灯笼以我沧浪国的泉州桂竹纱灯扬名四方,不如就以此缀会场。纱幔飘逸,这长廊和院中不知纱幔则更添我沧浪国的海山仙国之称。”罢柳莺站起来,在原地打量了以下,随即眉毛上扬继续道“至于会场宾客与吾主的座椅,沉香香气入脾、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能入药,是上等药材极品。性微温,味辛、苦。降气温中,暖肾纳气。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纳气平喘。就用沉香木打造一番家具吧。既然是吾主登位贺礼,必然是这木中之王,香中之皇才好。妹妹觉得可好?” 苏洛冉微微惊异,这沉香木寸木寸金,可见柳莺是多么奢华的在布置这个会场,从会场的主基调,辅基调,到缀照明,到香气和氛围,再到宾客列席的主要用具------案桌座椅可是做了一个十足的精巧。“柳姐姐如此安排,那洛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增加布置才好了。”苏洛冉略微歉意的笑了笑“柳姐姐可否提一下,还有什么是洛儿能做的呢?” “姐姐刚才的都是我沧浪国的盛产,但是唯独缺了天元国的风俗,但不知妹妹加一天元国的风俗可好?”柳莺看着苏洛冉。 “我天元国的风俗加入沧浪国的会宴?”苏洛冉想了想,看着炘炎皱了皱眉头,虽然江浙沪也略有了解,但是咋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柳后,洛妃曾经有一段时间失忆,对我天元国风俗也有些模糊,不如本王来加个人想法可好?”炘炎看苏洛冉沉思,便出声相助。 “如此甚好,但听玉王的安排。”柳莺眉眼笑意加深。 “我天元国乃江浙富饶之地,鱼米之乡,苏杭两地更是刺绣之名远扬。不如这案桌的丝绸用我天元苏绣的平湖秋月可好?”炘炎提出第一个想法,看向苏洛冉问向柳莺。 “苏绣,具有图案秀丽、构思巧妙、绣工细致、针法活泼、色彩清雅的独特风格,地方特色浓郁。绣技具有“平、齐、和、光、顺、匀”的特。“平”指绣面平展;“齐”指图案边缘齐整;“细”指用针细巧,绣线精细;“密”指线条排列紧凑,不露针迹;“和”指设色适宜;“光”指光彩夺目,色泽鲜明;“顺”指丝理圆转自如;“匀”指线条精细均匀,疏密一致。在种类上,苏绣作品主要可分为零剪、戏衣、挂屏三大类,装饰性与实用性兼备。其中以“双面绣”作品最为精美。但不知这次案桌可是双面绣?”柳莺了头,征询炘炎的想法。 “自然是双面绣,当对得起柳后央洛妃安排会场,不是?”炘炎笑了笑“绍兴莲花落、杭州热昏、杭州评话、杭州摊簧、湖州三跳、湖州琴书、平湖钹子书、嘉善宣卷、金华道情、兰溪摊簧、青田鼓词、宁波走书、四明南词、唱新闻、龙游道情、绍兴平湖调、绍兴宣卷、绍兴摊簧、临海词调、温州鼓词、温州莲花、翁洲走书。这是我天元国的表现,不知柳后选哪一种形式来歌咏宴会?” “虽然都是很好的表现歌舞,但是妾身窃以为越剧不更好?”柳莺笑的更加灿烂“越剧长于抒情,以唱为主,声音优美动听,表演真切动人,唯美典雅,极具江南灵秀之气;多以“才子佳人”题材的戏为主。不如曲目就《五女拜寿》,正应了喜庆的景儿,十月初十正是吾主诞辰,刚好拜寿,如何?” “想那孔明,毕竟将子孙安在我兰溪,可用七彩孔明灯放飞夜空,照的会场七彩斑斓,犹如白昼,又如彩虹。既然我天元国乃是墨客文人的常居之地,怎可离开这诗词歌赋?一首《春江花月夜》,一把七弦琴,歌出我江浙富饶。”炘炎觉得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道“沧浪国主幕后的大屏风,当选我天元紫铜浮雕屏风,尽显天子气度。《史记》中也记载:“天子当屏而立”。不是?” “甚是,还是玉王想的周全。”柳莺笑着头。 “龙泉窑,龙泉青瓷,胎骨较厚,胎土淡灰,底足露胎处见赭褐色窑红,胎微出烧,釉的玻化程度好,釉层透明,釉表光泽很强。装饰花纹较简练,常见纹样有鱼纹、蕉叶、金枝、荷花等。想我天元的国花乃兰花,不如君子兰布置会场中,鲜花养人,贵在高雅,柳后觉得这样可使更添了雅致?”炘炎儒雅的笑了起来。 “君子兰,花语可是高贵、宝贵、丰盛、有君子之风?玉王莫不是在自己的喜好?如此甚好,甚好。”柳莺脸上的笑意从未中断过。 “至于其他琐碎安排嘛,毕竟本王与洛妃初来乍到甚是不详,还请柳后多多费心。”炘炎笑了笑,转向苏洛冉“娘子认为可好?” “如今听相公一言,唯觉相公果然博学多才,腹中诗华自风采。”苏洛冉笑的甚为骄傲。 “如此,本宫便不打扰玉王夫妇了。”想罢,柳莺站起来,走出门外,只留下玉王夫妇。 炘炎目送柳莺离开,转头看向苏洛冉“娘子,现在你可知道一场会议的难度了吧?” “嗯,的确要想很多。不过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里讲这么多沧浪国风和天元民俗。”苏洛冉歪着头,想着。 “来者不善,反正你我要多防着才是。”炘炎耸耸肩,一派无所谓的样子“娘子,明天咱们一起去采办会场布置吧。为夫担心你一人去,会累垮你。” “明天自有明天,不过这会场布置,真是比我的认知更要深一,也麻烦了一。”夫妻相对一笑,各自深思。 一夜好眠,醒来即发现炘炎已经早苏洛冉一步把今日所需采办的事务理出清单,看着慢慢一长串的清单,直让苏洛冉眼花缭乱,本就对繁体字认识不多的苏洛冉尴尬的把清单交还炘炎手里,讪讪的问道“如此多的采办事务,就靠你我行吗?这么多的事务得多少银两?从谁那里支取银两呢?” “沧浪国是主办方,自然采办的银两支取权在柳莺手里。不过既然柳莺留下了饮食这块儿,明大嫂和八嫂还有其他的职责,既然是如此,不如我们去找大嫂和八嫂问问,信息更全面,那我们采办的事务就更加精细,可以确保万无一失。”炘炎敲了敲苏洛冉的脑袋,看着苏洛冉白了他一眼,抱起悠扬哺乳起来,自己自得的笑开。“我儿真是好福气,生母亲自哺乳,想我年幼的时候还是乳母给与呢。真是羡煞。” “没个正经样。”苏洛冉索性不理炘炎,撇开脸继续看悠扬。 “哎·····娘子,为夫再吃悠扬的醋呢,怎的这般不待见为夫?”炘炎嘟起嘴巴看着苏洛冉甚为不满。 “那就把自己腌了,当成醋黄瓜还可用当下酒菜。”苏洛冉白了炘炎一样,丝毫不为所动,手轻轻的拍着悠扬帮着悠扬打嗝。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六章 呸却是你 “狠心的女人。”炘炎挑眉,一脸坏样“娘子,现在距离日上三竿还很远,你看悠扬已经吃饱了,是不是可以对为夫我安慰安慰,慰籍慰籍?”看着悠扬被苏洛冉放进摇篮里,一个瞬移来到苏洛冉面前强行抱住苏洛冉,不待苏洛冉反应,便重重的落下一个吻。不过还为等这个吻加深,就被苏洛冉在腰部狠狠一扭,狼狈的松开苏洛冉,眼里饱含委屈的泪水,哼哼唧唧的诉道“娘子这里可是你的第二幸福,是男人的肾哇,当心坏了,你的幸福就没了。” “没了倒好,不就是个腰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个腰子。坏一个也没关系。”苏洛冉鼻子哼了一声,气着炘炎的流里流气。 “哎·····娘子,你太伤为夫的心了,哎·············我还拿你如何是好?这早上吧,是男人最关键的时刻,你要知道,男人吧,最喜欢早上的时光了,偏偏你这没良心的煞风景,有个曲儿怎么来着?”炘炎撇了撇嘴,继续含泪诉道“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香闺一觉伤春睡。柳花飞,琼姬,一片声雪下呈祥瑞。把团圆梦儿生唤起。谁,不做美?呸,却是你!” “哦?想不到相公还会王实甫的诗呢?有本事你把这首诗变成另外两首,如果打动我,我就让你,称--心---如---意。”苏洛冉双手环胸,坐在椅子旁喝早茶。 “既然娘子要靠为夫腹中诗华,那娘子你听好了”炘炎挑了挑眉,媚眼如丝,妖冶的靠在chuang边,手指轻朱唇,缓缓开口“香罗红帐,簪珏轻散,梦佳人长夜相缱绻。书信往,语麟儿,行句间字里苏情分。把相思泪水生唤起。谁,不做美?呸,却是你。” 苏洛冉愣了一下,炘炎妖媚的再跟自己哭诉分别那段时间,他riri梦中与自己相会,泪水浸湿枕头,思念萦绕身边,当看到她的书信时,他那一刻的狂喜与兴奋,情分复苏,是如何的难道,竟然逼得他这个大男人在接到书信的那一刹那泪撒前襟。想着,苏洛冉嘴角清扬“这算是一个打动我的,第二首。” “娘子,第二首你可听好了。”炘炎轻退衣衫,极具妖媚的躺在chuang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挽着垂发,哀怨的道“襄王一念,黄粱一梦,恨卿卿心冷使君怨。素手香,绕心间,懵懂中娘子倩影藏。誓怜你护你恰瑰宝。谁,长相思?呸,只为你。”罢,一滴相思泪,轻落床榻,倾国的面容此刻挂着惹人心怜的忧思。 苏洛冉此时不出更多的话来,她的相公再用诗告诉她,他曾经以为离别后,至此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至此再无巫山**之事,那刻他以为他与苏洛冉的曾经之事黄粱一梦,醒来便孑孓孤立,孤身一人。他炘炎梦中常能闻到来自苏洛冉身上的清香,缠绕心间挥之不去,刻在心上挥之不去,总在半梦半醒间恍若她再次走到炘炎的跟前,那个画境太美,美得他炘炎不忍醒来,只能在懵懵懂懂中去假装苏洛冉并未离去,他已经打算爱妻如命,视她苏洛冉为瑰宝,可她苏洛冉还是不尽全信。让他经常独自相思垂泪,独自长相思难自弃。如此热烈的感情,她苏洛冉怎么敢承受。看着炘炎不知不觉后退一步,想要逃离的感觉。 炘炎见苏洛冉微微诧异的神情及缓缓后退的行动,立刻翻身下床不许苏洛冉有任何逃离的举动,他知道苏洛冉听懂了他诗词中的含义,也知道他炘炎热烈的感情刺的苏洛冉惶恐,但是他就要她苏洛冉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天,丈夫浓烈的爱只会给她带来幸福,也会给她带来安全,她必须正视自己的感情,必须正视他炘炎的感情。挑眉抱紧苏洛冉缓缓道“娘子,为夫自问容貌尚可,为何娘子在听到为夫的诗词以后就倒退不前了呢?莫不是娘子出尔反尔话不算话?” 苏洛冉愣愣的看向炘炎,不知该怎么表达,只能干看着炘炎,等待炘炎化解尴尬抑或逼迫自己正视他炘炎的感情。 “娘子·······”炘炎打横抱起苏洛冉,走到chuang前站定,低头看向苏洛冉,优雅又不失妩媚的笑道“为夫就算以前做过什么,那已经是过去了,离别告诉了我什么是最值得珍惜和费心的,离别也告诉了我什么是最让我催心肝的。为夫希望今天开始你能知道,为夫与你重修于好不是因为公玉悠扬,不是因为你为我生了麟儿,而是你自己,一个经常使我失魂落魄,一个经常让我火冒三丈,一个经常让我患得患失,一个经常超出我控制,一个经常让我费解又费心的女人。自你离开后,你可知我夜夜在你的房中买醉到天明?自你离开后,你可知我夜夜泪湿枕畔?自你离开后,你可知我夜夜思念你,夜夜怀念最初的相遇,那时候我们真好,你与我私定终身,你看着我私塾读书。”炘炎俯下吻了吻苏洛冉继续道“娘子,为夫以前太执着于你从不肯主动慰籍我,只是打发秦若梅来安抚我,这让我抑郁成疾,却也让我恨你入骨,才会变着法儿的伤害你。可你知道我手臂的伤痕,每次伤害你我都同步伤害我自己,告诉自己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娘子,对你,三日不见,思之如狂;娘子,对你,三日不见,见之彷徨;娘子,对你,三生不放,至死不渝。我不强迫你,如果你肯全身心的信任我,能全然的重新接受我,那么就只要拉下我的衣襟即可。”炘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声音暗哑道“如果你仍有顾虑,我可以继续等,等到你全然信任我为止。我会把你抱回椅子上,下午陪你去见大嫂和八嫂。如何?” 苏洛冉认真的与炘炎对视,心跳的甚是厉害,她不晓得该不该信任他,万一他又故技重施,再次伤害她,那她全然爱上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吗?要冒这个风险吗? 炘炎跟苏洛冉对视许久,便垂下眼眸,声音沙哑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会等你原谅我。”沉默了片刻,抱着苏洛冉走向椅子,轻柔心的把苏洛冉放在椅子上,但并未走开,只是跟苏洛冉对视,炘炎深情的凝视着苏洛冉,并不愿离开分寸。 苏洛冉看着炘炎瞬息失落的样子,心中极度不忍,也许原谅他,再试一次也未尝不可,这个男人能做到现在,应该很不容易了。心随身动,轻轻的拉了拉炘炎的衣襟。 炘炎动也未动,似乎没感到苏洛冉拉他衣襟,就在苏洛冉害羞的准备别开脸去,炘炎立刻扣住苏洛冉的后脑勺,将苏洛冉锁死在他与椅子之间重重的吻了下来,那澎湃的感情似乎全部灌注在这一吻之上,那浓烈的感情似乎全部释然在这一吻之上,让苏洛冉有招架不住,原来十年多的感情,让炘炎如此的挚爱并深爱着她,仿佛这爱已经灼伤了他们彼此,让苏洛冉微微的觉得嘴唇带来的刺痛。 结束这一吻,炘炎轻轻的抚着苏洛冉微微红肿的嘴唇,深情而又失神的道“娘子,你答应了我,便不可再反悔,为夫不允许你反悔。为夫会用生命告诉你,我是如何在乎娘子你。”话刚刚完,便颤抖着抱着苏洛冉走向chuang榻之上,用行动告诉苏洛冉,这场心结打开的爱恋,是如何的绚丽又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一上午的缠绵,让放下心结的两人的缱绻不愿分离。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只听碧绿低声对房内道“姐,太子妃和八王妃到了,她们得知您还为起床,现在正在亭中等您。” 苏洛冉一想到自己午时都为起床,甚是羞赧,对着炘炎使劲一掐,炘炎闷哼一声,却依旧笑得灿烂。“娘子,既然大嫂和八嫂都到了,不如我们着衣出去看看如何?正巧我们也去找他们。” 苏洛冉头起床着衣,炘炎把苏洛冉按到梳妆前,缓缓为苏洛冉梳着发髻,边梳边“娘子,为夫送你的断梳信物可是定情信物,你莫丢了才是,我仿着刻洛字的梳子做了一份梳子样子的发饰。帮你斜戴在发髻上。”罢,从怀中取出那个仿照断梳的发饰,为苏洛冉别在了发髻上。 “想不到相公的盘发能力如此之好。”苏洛冉随便一却让炘炎心突的一跳。 “瞎,娘子是为夫第一个盘发的人呢。为夫闲来无事,在喝醉的时候拿自己的头发试着盘呢。”炘炎嘟起嘴巴道“为了学如何盘发又快又好,又不至于扯疼娘子,我可是费了好大劲呢。” “好好,我信你。”苏洛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娘子那么喜欢多想,为夫就怕娘子想太多,对为夫又恨上个几年,为夫的心肝可接受不了。”炘炎环着苏洛冉笑了笑,道“外面都是你们女人,为夫去可不好。下午时光,喝喝下午茶,吃吃心,女人的对话,为夫少涉及比较好。一上午的折腾,为夫可是很累了,为夫要补眠了。” “嗯,你不去也好。”苏洛冉拍了拍炘炎,随即站起来走向院中亭与太子妃、八王妃话去了。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七章 下午时光 太子妃见苏洛冉款款来迟,随即笑道“九弟妹跟九弟果然恩爱,都日上三竿了还在房内恩恩爱爱呢。” 苏洛冉笑脸一红,便笑道“让大嫂笑话了。” “瞧瞧,还会脸红了。”太子妃笑的相当**起来。 “洛儿,这个发饰好特别,好像断梳,还有流苏坠儿,真是特别有好看。”依兰专注的看苏洛冉的发饰好半晌才道。 “这时炘炎为我定做的,喏,给你看看。”苏洛冉取下发饰给依兰看着。 “真是精致呢,大嫂你看看。”依兰把发饰递给太子妃。 “是很精致呢。洛儿的命真好,有如此深爱自己的夫君呵。”太子妃甚是艳羡的把发饰还给苏洛冉,看着苏洛冉重新别在发髻。 “大嫂,八嫂你们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华宴的安排而来?”苏洛冉别好发饰,直截了当的。 “可不,那柳莺让我管歌舞安排。正想来问问九弟妹呢。”太子妃皱了皱眉头,沉思一会着来意。 “歌舞?”苏洛冉心里一沉,会场由她来安排,而歌舞却由天元国的太子妃管辖,如此差别,难道故意告诉天元太子妃不如她苏洛冉不成?这是不是挑拨离间的另一种解释? “正是歌舞,洛儿,你的脸色似乎不好。”太子妃看向苏洛冉,揣测是什么让苏洛冉听到歌舞脸色微变。 “八嫂,柳莺让你负责什么?”苏洛冉瞬间觉得这里貌似陷阱真的很大,很认真的问着依兰。 “管丝竹和礼炮。”依兰眨眨眼,很是奇怪。 “大嫂,你可知昨天上午柳莺来我住处让我负责什么,又是如何道的吗?”苏洛冉身体一禀,感到了丝丝危机。 “柳莺了什么?”太子妃微微皱眉。 “柳莺你们都挑选好了,只留下餐饮和会场布置,让我选一个,我选了会场布置。”苏洛冉皱眉加深“为了怕我一个人完不成,还让炘炎一起加入进来安排。” “会场安排给你?这柳莺究竟要做什么?”太子妃也感到柳莺的不怀好意和安排的不恰事宜。 “洛儿也不知道,大嫂,你看这可如何事好?”苏洛冉干脆把这个矛盾踢给太子妃,让太子妃全权处理。 “反正都是我天元王朝的事儿,如果洛儿觉得你做这件事会被人利用,那就是协助我一起做的好了。”太子妃想了想,如果这个会场布置的好,也算是帮她在规划和统筹上出了名气,也不吃亏。 “有大嫂这句话,洛儿就放心了。那大嫂你刚刚的那些歌舞曲目,今天炘炎倒是定下了1个,柳莺也定下了1个。一个是七弦琴弹奏《春江花月夜》,一个是越剧《五女拜寿》。”苏洛冉着昨天上午定下的曲目,等待太子妃的接话。 “既然如此,那我定的歌舞曲目就以江浙的名段来定好了,待会我去找柳莺谈她沧浪国可有其余曲目添加。”太子妃一即通,便想到了准备哪些曲目比较合适。 “丝竹嘛,就以我江浙的丝竹乐器为主好了。”依兰附会道。 “如此甚好。”太子妃头,便起身道“洛儿,你跟依兰多谈谈,我先去会会那柳莺,顺便去了解下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太子妃罢,便走到苏洛冉耳畔落下一语“告诉九弟,狼祸与沧浪有关,大哥和大嫂不会坐视不管。” 苏洛冉看着太子妃远走的背影,回味着刚才太子妃走到身畔低语的内容,甚为不解,看样子待会要亲自问问炘炎才是。正在思索间,依兰走进苏洛冉笑道“洛儿,我想看看悠扬。” 苏洛冉真诚的露出笑容,头,唤碧绿抱来悠扬给依兰看,看的依兰是心花怒放。不停地逗弄悠扬。“洛儿,洛儿,他在笑呢,好可爱,我也好想生一个。”依兰率真的道。 “那我们就生一个。”炘烙刚好走进来,就听见他媳妇扬言要生娃,窃喜在心底荡漾出来,看向苏洛冉笑道“洛儿,我来看我的侄子了,哟,这就是悠扬吧,真可爱呢。”完就走到依兰身边逗弄着悠扬。“洛儿,这悠扬长的倒是跟炘炎挺像。” “废话,男孩像爹。”依兰白了炘烙一眼,抱紧悠扬怕炘烙来抢娃娃,一副防狼的眼神,逗得炘烙哈哈的笑了出来。直接把炘炎从房内笑了出来,皱着眉头的炘炎看着炘烙大笑不止,再看看在依兰怀里笑的手舞足蹈的悠扬有些吃味。 “这逆子,在他老子我怀里的时候就没笑的这么灿烂过。真是气死我了。”炘炎西子捧心的做着愤恨状,逼得苏洛冉眼角直抽抽,而炘烙则挑衅的看着炘炎“明你儿子喜欢我这个慈眉善目的主儿。” “胡扯,就你这尊荣,怎么看怎么凶神恶煞,哪有我这模样的温柔如水。”炘炎走了过来,环住苏洛冉的***宣告所有权。 “那你过来让你儿子笑个给我看。”炘烙似乎不挑衅就不痛快。 “怕你不成?”炘炎松开苏洛冉,走到悠扬面前,对着悠扬下命令道“给你老子我笑个灿烂如花看看。” 悠扬看着老爹眼角凶恶,嘴角瘪了,哇一声哭了出来。把依兰心疼的跺了跺脚,对炘炎喊道“你这个家伙,离我侄子八丈远,不许靠近,看把我侄子吓得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炘炎瞬间石化,看着很不给面子的还在嚎啕大哭的儿子,在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炘烙,眼角直跳,嘴巴紧抿“炘烙,我手痒,你在笑当心我撕了你的笑脸。”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炘烙跟炘炎十多年都是对打的交流方式,似乎只有对打几招才能知道对方安好。 “就怕你武功荒废已不是我的对手。”炘炎冷哼一声,长袍撩起,对着炘烙就发起进攻。 依兰赶紧抱着悠扬走到苏洛冉身畔,跟苏洛冉坐到亭子里,看着亭子外俩男人过招。 如果炘炎跟沧月对打是争强好胜的恶斗,那炘炎和炘烙则是到为止的比试。两人掌风所到之处并未损伤院内的任何事物,两人并未用剑比试,仅是拳打脚踢。看着兄弟二人的特殊交流方式,苏洛冉款款的笑了,对着依兰道“赶紧为炘烙生一个,真想看炘烙当爹以后会不会跟炘炎一样淡定。” “你觉得炘烙会紧张吗?”依兰一脸好奇。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洛冉yin诱着依兰去生娃。 “有道理。”依兰单纯的头,煞有其事的道“为了看炘烙是不是会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神经紧绷,生个娃也不错。” 炘烙听到她老婆碎碎念如何让他心魂失措,瞬间冷汗划过心间“洛儿,不许教坏我媳妇!” “我的媳妇还不是你能管的,她是我管的。”炘炎继续缠着炘烙对打,嘴巴还很损的道“洛儿继续教,气死炘烙帮我报仇。” “哼,你皮痒了不成,看我不打死你。”炘烙眉头紧皱,掌风对着炘炎越发犀利,但是唯独不带内力。 “老子我铜墙铁壁,怕你哇。”炘炎挑眉,相当不怕死的回到。 “早上跟洛儿在房内,你还挺中气十足嘛。”炘烙继续损这炘炎,却让苏洛冉微微的脸红了。 “洛儿,你脸红了呢。”依兰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对着苏洛冉好奇的大声道。 “依兰,别了。”苏洛冉,抱过悠扬,有些想逃离的感觉,惹得依兰一直在后边“炘烙,你赢了,洛儿脸红了。” “嗯,你夫君我当然厉害。”炘烙笑得很自信。 “碧绿,送客。”炘炎抽身飞到苏洛冉身边,环着苏洛冉走向屋内,边走边喊碧绿送客,头也不回的关门,帮苏洛冉遮丑。 炘烙和依兰相视一笑,这对冤家竟然这么快和好了。 夜晚的阴雨霏霏,看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雨,苏洛冉坐在窗前看着夜雨,眉头微皱,如果明天还下雨这该如何?如何顺利采办? “娘子,你可是为了明天的采办而心神不宁?”炘炎从苏洛冉身后环了过来,半蹲着看向苏洛冉,缓缓道“础润而雨,月晕而风。我看础的湿气不大,明天或许是个好天气哦。” “哦?你如何知道明天天气晴朗?”苏洛冉眨了眨眼,对炘炎的博学多才甚是好奇,古代又没有天气预报,如何知道第二天天气? “娘子竟不知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云向东,一阵风;云向西,披簑衣;云向南,雨连连;云向北,一阵黑。瓦块云,晒死人。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鱼鳞天,不雨也风颠。”炘炎拂了拂苏洛冉的垂发,继续笑道“久晴夜风雨,久雨夜风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况且雨打五更,日晒水坑。看看是否雨落到明早五更便可知。如果娘子还不信的话,雨停后不如看看那蜘蛛网,如果挂水珠,保你一天无雨,晴空万里。这也是物极必反,阴阳互换。” 苏洛冉张了张嘴,她的相公竟然对天气预测这等事也有研究,瞧瞧这出口成章的谚语,听听这雨停雨落的预测,若论野外生存能力,古人更胜现代人;若论观天时晓当下,古人更当之无愧的完胜现代人。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相公,时至今日,我才知相公学富五车,汗牛充栋。” “娘子谬赞了。”炘炎喜上眉梢,嘴上谦恭但是心里却傲娇了一下下“与其看着雨愁上心头,不如想想明天采买如何更有商业价值。娘子既然答应那沧月1年为限做他沧浪国皇商,就借此机会早些筹谋才是。即是皇商,而你家相公我又是天元国的王爷兼户部尚书,自然牵扯到通商与户籍权衡,娘子可想到什么法子既让天元的货品出口沧浪,又让沧浪国内自产自销,拉动nei需,促使经济繁荣,交好边界贸易,增添财富来源,例如娘子的青云鸿翔宴。但是娘子,你切不开考虑沧浪的医术营销与沧浪武将整装提上结合,这对我天元不利。知否?” 苏洛冉挑了挑眉,不答反问“相公为何以为我心中有经商的腹案了?为何相公这么笃定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呵·”炘炎许是蹲麻了,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坐到苏洛冉旁边,倒了一杯香茶,低眉浅笑“如这都不知,怎么百丈之内为夫?”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八章 生财有道 “无论我的那个时代还是你的这个年代,衣食住行医,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百姓所需所用所触的日常消耗什件儿,若要拉动内需就要从这里着手去做。这个内需可大可,可是平头百姓集万千蝇头利成就巍峨财富,可是富甲贵胄集钱财流通成就具有生命期限的万千生计门路。历来皇商都要肩负这两块儿内需振兴,既然要振兴必然牵扯到几什件儿的着眼规划,相公,你猜娘子我此次场景布置会哪些做我起家的什件儿,通过的营销举一反三推广面的商业条线?”苏洛冉头,出心中所想,但是设下悬念,既然炘炎她苏洛冉有筹谋商业帝国的能力,那她就给炘炎机会,踹度她的思路和着手。 “思及前几日跟柳莺的对话,必在那上面吧。”炘炎笑了笑,睿智的脸上露出了狐狸的狡猾“那日为夫提到了很多天元的特产和放入沧浪的什件儿,娘子是以此为基础吧?” “你就这么瞧我吗?我的思路就这么浅窄不成?”苏洛冉挑了挑眉,不屑的道“那只是场景布置,就那些,老百姓几人买得起?不能大量推广,何来内un拉动之?” “哦?这可稀奇,娘子,你挑起了为夫的好奇。”炘炎眼前一亮,静待苏洛冉的想法。 “先百姓所需,既然这次是沧月登基的华宴,来的人当然是名媛贵胄,凡是新颖而又实用的物件儿,自然会被他们带到自己所属领域加以推广使用。那么这是我第一个要额外采买和置办的物件儿。”苏洛冉吊着炘炎的胃口。 “娘子快,快,是什么?”炘炎好奇心十足的催促道。 “广东、广西、福建、江西、云南、湖南、四川,潮湿多虫蚁,如今虽是仲秋之际,但是仍旧虫蚁繁多,这宴会之上虽有檀香缭绕,但是却是无法避散虫蚁的,不觉得这是个机会吗?”苏洛冉手指轻敲桌子继续道“古医书上驱虫植物有艾草、七里香、夜来香、薰衣草,而薄荷醒脑,如果将这几味植物晒干之后制成香囊,配以苏杭二绣的做工,做成佩饰,该当如何?” “娘子还真是别出心裁,着眼之处与他人就不一样。呵,这倒是个便宜的法子,百姓也需要驱蚊驱虫,官宦之家也需要驱蚊驱虫,香囊佩饰倒是人人买得起的,也罢,那为夫修书一封,为娘子定几家我天元的苏杭二绣商家,为你专刺荷包;在挑几家供应草药的药铺为娘子供应驱虫干草,助娘子一臂之力。”炘炎头,心下了然自己要帮娘子做的剩下之事该有哪些。 “算你识相。”苏洛冉喜欢炘炎的聪明劲儿,一即通,不也能猜个七八分。 “能不识相嘛,娘子可是为夫的命根子,你只管想主意,跑腿找货源这等劳累的之事交给为夫我就好。”炘炎干笑几声“还有其他想法吗?” “烈阳娇日,毒辣的日头该令在宴的人多么难受。如果那天雨落磅礴,又该如何”苏洛冉看向炘炎,挑了挑眉继续道“相公可想过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大家入正殿不就好?”炘炎眨了眨眼,很是疑惑。 “莫非相公忘记了,这场华宴可是郊外。”苏洛冉醒炘炎。 “那娘子的意思呢?”炘炎,前倾,很是好奇他的宝贝媳妇打算出什么歪子,处理这件与天气较劲儿的事儿。 苏洛冉但笑不语,站起来拿过案桌的毛笔,在宣纸上沙沙作画,一边作画一边道“如今的油纸伞太,要再每一个客座上放置一把方形大伞,每个伞的这边坠一个秤砣,正对秤砣方向的另一边放置一个拉升,他们中间有着如我们那个时代的一样什件儿-----齿轮,在齿轮下方各放一个芭蕉叶状木片,一边拉绳子坠下之后,秤砣被拉高,根据我们那个时代的重力定律,秤砣下降会带着齿轮转动,从而带动下面的八角叶儿转动,在我那个时代叫做风扇。我把风扇放在伞下,用于吹风。”苏洛冉把伞下风扇器械分解图画给炘炎“这个伞在我那个时代是遮阳伞,这伞的外面是油纸里面就苏绣的方式绣上美观好了。记得在伞座的地方做成战时马车的基座,这样可以防止雨天雨滴反弹到宾客鞋袜。”一笔画成,吹干墨迹,等待炘炎的观赏“这时卖给贵胄的聚会一次性用品,原因是油纸伞容易损坏,需要实时换伞面儿,只除了基座不换,风扇不改。” “洛儿好思路,娘子还是鲁班传人不成?虽然我不知道在你的那个时代这个风扇如何运作,但是在我的年代,这个风扇可以运转起来。但是娘子的这个风扇的拉绳实在不慎高明,为夫不才,正好懂得一木匠活计儿。”罢,炘炎拿起毛笔,在牵绳处画了起来“娘子不知我们这里井水都是如此舀出,我们的风筝线都是如此放出?”炘炎在牵绳处画了风筝线轴的滚动模式,配合井水摇井的摇动装置,让牵绳更加省力。炘炎落笔,看向苏洛冉。 苏洛冉看了看图纸,在看了看炘炎“相公,嫁给你,真是幸运。想不到你还懂这个。”苏洛冉抚了抚纸面的摇井,笑了起来。 “娘子夸奖了,还有什么好主意吗?这个装置,我安排天元国内的木匠赶来泉州,做这个装置,做出来模板之后直接让柳莺花钱购买,咱们可不能把核心设计图送人家。这个在乡绅巨贾之间也可以卖的很好,哈哈。”炘炎搂紧苏洛冉,着恭维却真心赞美的话。 “草果,生广南及海南。形如橄榄,其皮薄,其色紫,其仁如缩砂仁而大。又云南出者,名云南草果,其形差耳。具有燥湿健脾,除痰截疟的功能。主治脘腹胀满,反胃呕吐,食积疟疾等症。在我们那个时代叫做健胃消食片,在你这个年代叫做提高胃口。”苏洛冉顿了顿继续道“草果热水煮沸,用于洗刷餐具。除了使餐具馨香,还可以让用着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 “哦?这可是沧浪国本国的草药,嗯,甚好,至少也要留一个沧浪国自产自销的不是?”炘炎挑了挑眉,头。 “这样百姓可以采集该药物,上层用于该药物,类似青云鸿翔宴的做法。”苏洛冉头,满足于炘炎立马理解她的用意。 “娘子,以后还有很多宴会,但愿每个宴会你都有自己的发现和推广之道,才不负你皇商之位才好。”炘炎又给苏洛冉到了一杯茶,即是关怀又是提醒。 苏洛冉接过茶水,笑颜逐开“相公无需担心。” 雨打五更日晒水坑,炘炎的果然没错,的确天晴。苏洛冉哼着调,洗漱穿衣。炘炎支着头看着苏洛冉开心,自己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苏洛冉回头看着傻笑的炘炎白了一眼,道“快起,一会还要去大嫂那里,问大嫂跟柳莺问为什么我来安排会场,我想知道大嫂问的如何了,快给我起来。” 炘炎楞了楞,眼睛陡然瞪大,从床上摔了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把苏洛冉抱进怀里,身体微微发抖了起来“洛儿,想你我长相依,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甜甜蜜蜜,怎的娘子如此草率,引狼入室,招惹是非,为夫要是控制不住局面,这可如何事好,你让为夫如何接受?”炘炎闭了闭眼,心疼碾过胸膛,恐惧穿过皮肤直达灵魂,一滴清泪落在苏洛冉的肩头,不带苏洛冉开口便又借着道,并且越越快“娘子,你可知道大嫂李月华是何许人物?天元王朝女诸葛,擅谋略,懂布局,城府极深,宠辱不惊,喜怒无常。你,你,你竟然找她去跟柳莺对话?娘子你可知,朝堂发生的事情?狼祸,父皇震怒,怀疑祸起萧墙,兄弟相伐,而大哥至今政绩平平,以至父皇想废黜太子。如今,如今,如今你让大嫂去找柳莺,大嫂势必借着柳莺老父柳相的家世让大哥政绩斐然,你可知大嫂一定会借着狼患逼迫我效忠大哥,为夫站错队,一旦新帝初立,到那时必然会,会,整个玉王府分崩离析的!娘子这还不是重,重是,你既然知道柳莺志在为夫我,那她的目的如何?与你对换,嫁入我玉王府,保我玉王府平安。你可知并非王妃不可加入邻国,想你与柳莺对换不过是契机而已,战国时代,秦国都能把公主王子做质子,都可以把丞相做质子,何况王妃?何况王后?现在本就在多国暗波汹涌,父皇会为了结盟之纵横,放弃你的,可,可本王做不到,本王决不允许任何人拆散你我,可如果是父皇该如何?如果大哥为了帝位硬是拆散我们又如何?为夫还如何,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苏洛冉听到越来越咂舌,“真会如此吗?” “为夫岂敢诓骗娘子?!”炘炎抱紧苏洛冉继续道“娘子,我们去看看大嫂的词,为夫不亲耳听到大嫂的法,为夫心中不安,即使真如为夫所,为夫也好早作筹谋。” “那我先喂饱悠扬,去看一下。”苏洛冉拍了拍炘炎,抱起悠扬轻叹一口气,看来是自己莽撞了,竟然没有炘炎想的如此之深。 悠扬吃饱喝足之后,碧绿福了福身,把悠扬抱出去晒太阳。苏洛冉拉着炘炎往李月华的住处听雨阁走,炘炎凝眉深思,不知神游哪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五十九章 月华想法 听雨阁中 天元太子妃李月华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笑开“九弟夫妇这么早来大嫂这来何事哇?” “大嫂,昨天弟妹问的事情,特地来问问大嫂如何了?”苏洛冉坐定,接过仆人送来的茶水。 “九弟妹该早沧浪国主许你一年皇商之责,这样大嫂也不至于瞎想,其实如此也无妨,为了我天元也是好事一桩,倒是要劳烦弟妹多多费心,显我国威,促我天元财气滚滚。”李月华低眉掩口而笑。 “大嫂谬赞了。”苏洛冉一时不知该什么才好。 “九弟哇,嫂子倒是挺一件稀奇的事儿。”李月华放下茶杯,看向炘炎,一副精明的样子。 “哦?大嫂来听听,也让九弟我新鲜新鲜。”炘炎淡然而笑,稳如泰山。 “我听,狼祸那件事情,整个沧浪也人尽皆知了。”李月华到为止,等着炘炎的解释。 “大嫂,这件事情还蹊跷,九弟我还第一次知道呢,真是稀奇。不知大嫂从何而知?”炘炎打着太极拳。 “进入沧浪国便知了。”李月华倒是不急,等着炘炎自己打破僵局,也等着炘炎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 “哦?”炘炎心底一沉,李月华倒是会,这不是逼迫自己表忠心嘛。“进入沧浪国,那这狼祸可真是够大的。但不知大嫂有何想法,九弟愚钝,需要大嫂给些提才是。” “父皇,祸起萧墙。九弟可认为否?”李月华皱了皱眉,决定先打破僵局,既然九弟沉着不,话头由她起,必须由她续。 “狼不过是一群没有智慧的生物,何苦还要怪在人身上不是?至于沧浪国人尽皆知,大嫂,这岂不是在挑拨离间?我想父皇与我都不会轻易中计的,是吗,大嫂?”炘炎喝口茶,继续沉默。 “九弟如此,本宫深感宽慰。”李月华头,“九弟妹,即是我沧浪国的王妃,定要远离沧月才是。” “有九弟在,大嫂无须担心。”炘炎抢过话来,不给苏洛冉插话的机会,以免多多错。 “呵呵,九弟,倒是防本宫防的紧呐。”李月华突然笑了起来,看向炘炎,眼中精光一闪。 “呵呵,长嫂如母,自然是敬畏有加。”炘炎站起来,对着李月华作揖道“长嫂即是长辈,又是我天元国的主母,九弟自然会有些惧怕生畏的。” “九弟这张嘴是越来越甜了,呵······”李月华掩口而笑,只是笑未达意。 “没办法,身为人臣,自然要识时务,明君臣,守礼节,懂分寸,知进退。”炘炎拉苏洛冉站了起来,恭敬的道。 “九弟如此大礼,大嫂可担当不起。快坐下,一家人还生分什么。”李月华满意炘炎的态度,懂了炘炎的俯首称臣。 “谢大嫂,大嫂可知洛儿可是九弟的命根子,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我家洛儿,但求大嫂看在九弟年幼的份上,多加照拂。”炘炎拱手对李月华请求道。 “哦?世人尽我家九弟享平妻之福,但不知,九弟还是如此情种?”李月华淡淡讶异。 “大嫂不知,自从洛儿跟碧绿游山玩水之后,九弟我真是日思念想,如失魂落魄一般,那患得患失,似是而非的不安全感让九弟我只能奔赴洛儿身边,寻求那份安心。”炘炎腼腆一笑。 “夫妻,感情深,应该的。”李月华笑了笑,眼中掩过失落,垂下眼眸“大嫂知晓九弟的心意了,九弟无需太过担心。” “大嫂这是应了?”炘炎抬头不可置信。 “你也长嫂如母不是?”李月华笑了“大嫂也不是无情的人,应了你,帮你照拂洛儿。” “如此,炘炎谢过大嫂。”虽然不尽全信,但是李月华如此便有如此担当之意,即是如此,信之何妨? “你们夫妻哇,哎···········”李月华欲言又止,想了想,道“下午可是去采办些物件儿,还不赶快去准备。” “如此,玉王夫妇告退。”炘炎拉起苏洛冉作揖之后,步出听雨阁,大步走向洛水阁。 ------------------------------------------------------------------------------------- 洛水阁中 “娘子,你在大嫂那里也听到了,为夫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她已经成功逼迫为夫我俯首称臣了,为夫也只有为了洛儿你才肯如此,以后莫要再率性而为,想想为夫我,多跟为夫我商谈可好?”一进洛水阁,炘炎便一把抱紧苏洛冉,显然刚才镇静全数尽退,只剩下担心,赤luoluo的忧愁和在乎。 “好。”苏洛冉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眸。 “洛儿,为夫定能护你周全,这次虽然为夫失利了,但是为夫定会为你筹谋,想好娘子不被他人夺去的最好法子。你定要信我。”炘炎似乎感受到了苏洛冉的闷闷不乐,转过苏洛冉的身子,狠狠的吻了下去,边吻边喃喃道“你定要信我,定要信我。” 下午的太阳日头还有些毒辣,大概是秋老虎暑气未消的原因,整个泉州街道都是闷闷的,令人提不起太多的兴斗。苏洛冉与炘炎搭着马车便在这闷热的环境中行驶着。 “这南方果然不如北方,都秋季余尾了还暑意未消。”苏洛冉皱了皱眉头,抢过炘炎手里的扇子,很是烦躁。 “娘子莫急,反正是出来采购,为夫列了采购的清单,只要打发柳莺的下人们去按照清单采买便是,你我夫妻二人难得出来单独聚聚,不如为夫我带你去这里最有名的玉石店铺和酒楼去玩玩。”炘炎在旁边心陪着不是,似乎天气闷热也与他有关。 “哦?这玉石店铺有什么稀奇的?”苏洛冉不怎么感兴趣的随口一问。 “娘子,你参加华宴难道不应盛装打扮吗?娘子要知道,那天不知是男人们角逐国力和智慧的场所也是你们女人争奇斗艳,比试歌舞的会,不把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为夫我实在于心不忍,而且我娘子本就天生丽质,天然去雕饰,如果再加妆扮,岂不是赛过那嫦娥,美过那天仙?”炘炎的赞美很受用,苏洛冉眉眼一笑,算是同意去一趟玉石店铺。 “姐,姑爷,碧朱到了。”碧绿在车外轻诉一声,清影停下马车,等炘炎和苏洛冉下马车。 苏洛冉站在碧朱的楼匾前驻足不前,观赏许久随即笑道“这碧朱的老板可真是个秒人儿,玉石店铺的名字起得这般有意思。” “哦?何来有趣之?”碧朱的老板从楼内走出,撩开长袍作揖道,“还请夫人赐教。” “碧朱,碧朱。想那玉字乃是王内一,而先生您为了避免这王字与国主冲会,便只取一个来代替玉字。至于这碧,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正合了三种最好的玉石,一者,碧朱既有的又称为玉中之王的翡翠,颜色呈翠绿色(称之翠)或红色(称之翡)。”苏洛冉笑了笑挑眉道“再者,碧玉乃青玉,是和田玉或者昆仑玉的最多玉石,是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可以购买佩戴的品种。至于那朱玉既红玉,和田红玉的稀缺贵重,只在宫廷王室内流传。俗谚云:“玉石挂红,价值连城”,是红色玉极为珍贵。传中对红玉有“艳若鸡冠,油脂光泽,其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质地细腻温润、硬度高”。按照先生的牌匾之意,莫不是在你这家店里乃是网络天下玉石,有珍奇难得的朱玉也有平常的碧玉。另外,朱字,心材也。成材的木头,叫做“木材”。木材分为边材和心材两个部分。“心材是由边材逐渐转化形成,时间从年至0年以上。心材是大龄树木的近中心部分的木材,无输导树液与贮藏营养物质的功能,它主要对整棵树木起到支持作用。心材因常着色而与周缘部分有别,一般亦称为红色材。莫不是你也在你这玉石店铺上到店主下到伙计都是那0年不可得的识玉便玉高手不成?” “仅仅碧朱三字,这位夫人就能道弊店如此多深意,真是我苏轼的知音呐,不知可否进店一叙,把酒言欢一番呢?”苏轼敬佩的问道。 “苏轼?”苏洛冉一阵错愕,回头看向笑意mian绵的炘炎,还在体味苏洛冉话的碧绿,面无表情的清影,再看向苏轼,不禁又问了一边“你叫苏轼?你家父可是苏洵,你弟弟可是苏辙,你妹子可是苏妹?” “正是在下,夫人怎知在下的家人呢?”苏轼一头雾水。 炘炎猛的看向苏洛冉,心中一阵疑问,怎的他家娘子对这苏轼如此上心?难不成这苏轼与他家娘子有何渊源还是?一阵不安划过,但是炘炎还是装的处之泰然。 “不知苏先生,现今贵庚?”苏洛冉略往前一步,打算深问下去,如果苏轼跟她时空的苏轼一样,莫不是现在的朝代正是宋朝?!宋朝!宋朝哇!!!!!!! 苏轼一阵错愕之后,脸上微微红了起来,但见到苏洛冉很认真,便呐呐开口“在下正直双十年华,恰好二十,明年正是前往天元赶考的。”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章 名人苏轼 “二十?”苏洛冉脑中穿过苏轼的生平-------------【嘉祐元年(1056年),苏轼首次出川赴京,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苏洵带着二十一岁的苏轼,十九岁的苏辙,自偏僻的西蜀地区,沿江东下,进京应试。当时的主考官是文坛领袖欧阳修,试官是诗坛宿将梅尧臣。这两人正锐意诗特殊时期新,苏轼那清新洒脱的文风,一下子把他们震动了。策论的题目是《刑赏忠厚之至论》,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获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却因欧阳修误认为是自己的弟子曾巩所作,为了避嫌,使他只得第二。苏轼在文中写道:“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欧、梅二公既叹赏其文,却不知这几句话的出处。及苏轼谒谢,即以此问轼,苏轼答道:“何必知道出处!”欧阳修听后,不禁对苏轼的豪迈、敢于创新极为欣赏,而且预见了苏轼的将来:“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苏洛冉沉了沉,嘉佑元年,是宋仁宗的第九个和最后一个年号,北宋使用这个年号一共八年。下一位皇帝是宋英宗赵曙,那位让司马光修资治通鉴的帝王,莫非还要再过八年才会················是不是她和炘炎还有时间筹谋? 苏轼见苏洛冉深思皱眉,实在不解为何苏洛冉如此沉重的表情,还未等继续问下去,炘炎便打断苏轼,笑问道“苏轼?轼原意为车前的扶手,取其默默无闻却扶危救困,不可或缺之意。你的父亲倒是挺会取名字的,本王即是天元的九王爷--玉王公玉炘炎。本王很是好奇怎的你不在天元呆着,却来这沧浪国?” 苏轼有些惊异,面前这位便是天元的九王---玉王炘炎,便忙作揖“回玉王,这碧朱乃是祖上迁徙而来的,家父本想明年举家迁回杭州帝都的。” “嗯,泉州位于天元和沧浪交界,你们在这里安家也未尝不可。”炘炎想着苏洛冉要做沧浪的皇商,既然有着苏轼的碧朱,或许可以不用去广州即可在这泉州发展,也省了跑去广州的舟车劳顿和深入敌腹的危机。 苏洛冉看着苏轼木讷守礼的样子,想着苏轼日后一代文豪的形象,决意要跟苏轼做朋友,随即笑开“我也姓苏,名洛冉,不如苏先生唤我花蕊夫人,我唤先生子瞻可好?” 苏轼脸上略微激动,连声道,“好,好,既然花蕊夫人不弃在下无名卒,自然不胜荣幸。这天太热,不如进屋里来如何,子瞻也好给玉王和花蕊夫人倒些茶水,解解乏。” 苏洛冉微微一笑,回头看向炘炎道“进去喝口茶,看看这翡翠的成色,是否刚好可以做我的金步摇,做我的环佩珏。 炘炎对于苏洛冉热忱的样子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跟着苏洛冉进屋,碧绿和清影对看一眼,便跟着苏轼的伙计把马车赶入后院,趁着苏轼去为炘炎和苏洛冉准备茶水的间隙,炘炎终于憋不住内心的不安问道“娘子,为什么你这么在意那黄口儿。” 苏洛冉感觉到了微微醋意,笑开“相公可知,在我的那个年代的历史中也有一个苏轼,嘉佑元年,1岁名动京城,成为一代文豪,1000多年后的我们称苏轼为宋朝的文学峰代表人,是宋朝八大家之一,而苏轼门下四学士也是名动京师,流芳后世。相公,苏轼中晚年有一首词,娘子我甚为欣赏。”苏洛冉拍了拍坐在旁边的炘炎继续道“《江城子·密州出猎》是宋代文学家苏轼于密州知州任上所作的一首词。词是这么写的: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娘子,你是,你之所以这么热络,完全是因为他苏轼是我天元的才子,我未来的国之栋梁?不过这首词倒是真的不错。”炘炎的醋意减“嘉佑元年,娘子你刚才脸色不佳,可是直到明年便是我兄弟角逐鹿死谁手的一年,你担心太子即位还是其他兄弟即位是吗?”炘炎想到刚才苏洛冉提到嘉佑元年,便聪明的发掘了苏洛冉的话中意。 “不,宋英宗赵曙是嘉佑八年之后即位的,乃宋仁宗赵祯过继来的儿子。而且宋英宗只活了5岁左右去世。”苏洛冉看向炘炎,眉头加深,“我不清楚史实会按照我那个时代的历史8年的时间供你我谋划,还是会加快这个时间。” “如此,娘子无忧。”炘炎笑了笑。 “对了,宋仁宗赵祯去世前一年,有一个大清官去世,是我们史实中最杰出的官吏------包龙图,包拯。”苏洛冉想了想道“我们可以此评估。” “包大人?你是开封知府?”炘炎显然是知晓包龙图大人的。看着炘炎的脸色,苏洛冉心跟着揪紧了起来。 “对的,包大人,相公知晓吗?”苏洛冉紧张的问道。 “去年,你昏迷的那一年,大人已经仙逝了。”炘炎语气低沉,似乎觉察了什么“那就是新皇初登帝位就在明年?” 苏洛冉沉重了头,炘炎见状沉默了起来,看来有好些事情要加快步骤去做了。 “花蕊夫人,玉王爷,在下实在不知道你们喜爱如何,便擅自做主泡了些铁观音来。”苏轼端着茶进来。 “无妨。子瞻,我很好奇你的文学功底,能否一试?”苏洛冉着客气的话“我与玉王打算举荐你去翰林院。” “以什么为题?”苏轼眼中光芒四射,有一种被伯乐挖掘的快乐,也有一种即将出人头地的欣喜。 “秋日炎炎,以我花蕊夫人的名号为题。”苏洛冉眉开眼笑,看着苏轼,等待苏轼的妙文,心中也是好奇,时光轮换,既然是名人,是否苏轼依旧做得出那个时代能做出的文章。 “那在下不再,愿意一试。”苏轼负手而走,冥思苦想,不久便道“花蕊夫人,玉王爷可听好了。 《洞仙歌·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苏洛冉刚端起的茶杯微微歪掉,茶水顺着桌沿滴到裙摆,微烫的茶水拉回了苏洛冉的失神,果然无论时空如何转换,苏轼就是苏轼,名人的气韵,名人的才华,名人的心性是不会改变的,就如八字定格,大致不变,只是这名人的运道和命途如何就不知了。想那嘉佑元年,本该是赵祯的最后8年执政,却成为下任太子的年号,岂不是造化弄人,岂不是时光还是会错开,命运果然是因果循环的,命运也果然的会随着各种因缘而变化的,半不由人呢。 苏轼看着失态的苏洛冉,甚为奇怪,心中忐忑不安,是不是刚才的词太过艳丽,引起了花蕊夫人的不快?不禁自责道“是在下唐突了,不想竟惹得夫人不快,还望海涵。请勿怪罪才好。” 苏洛冉回神,看向苏轼笑道“不碍事,我只是惊异于子瞻的文学。子瞻可有一房夫人名曰往弗?”见苏轼错愕的脸色,苏洛冉继续笑道“岷江之滨有青神县。《蜀中名胜记》载:“县之名胜在乎三岩。三岩者,上岩、中岩、下岩也。今惟称中岩焉。过岷江入中岩山门,满眼的细草微风,耳畔涧水潺潺。行数十米,山青如黛,群花杂树中飘着一丛丛乳白的花,细观之,两瓣平举如翼,一瓣悬月如尾,一瓣如玉颈奋前,张头寻觅,且清香馥郁。请教山中人,曰:形如飞凤,为王弗爱物,叫飞来凤。中岩下寺丹岩赤壁下,有绿水一泓,平静如半轮明月,相传为慈姥龙之宅。苏轼读书之余常临流观景,想入非非中不禁大叫:“好水岂能无鱼?”于是抚掌三声,立时,岩穴中群鱼翩翩游跃,皆若凌空浮翔。苏轼大喜,便对老师王方建议:“美景当有美名。”王方于是遍邀文人学士,在绿潭前投笔竞题,可惜诸多秀才的题名不是过雅,就是落俗,最后苏轼才缓缓展出他的题名:“唤鱼池”,令王方和众人叫绝。苏轼正得意之时,王方的女儿王弗也使丫鬟从瑞草桥家中送了题名来,红纸怡上,跃然而出:“唤鱼池”三字,更令众人惊叹:“不谋而合,韵成双璧。”后,苏轼手书的“唤鱼池”三字被刻在了赤壁上,经可三丈,秀美俊拔。” 苏洛冉顿了顿,看向越来越错愕的苏轼,笑意加深“在中岩灵秀的山岩里、涧水边、路旁,一丛丛飞来凤扬着阔长的绿叶,吐露娇柔的花蕊和幽幽清香。在家中吟诗作画的王弗,也常常带丫鬟从瑞草桥到中岩游山朝庙,采得一大抱飞来凤回家,每每听父亲起眉州少年苏轼如何聪明机智,心中颇有好感,但又不便明显流露,闻道苏轼常在山水间静思、读书,便悄悄隐于一旁树丛中静观,却见苏轼英气勃勃,抚掌唤鱼。丫鬟在草丛惊喜一声飞来凤开。苏轼转回头来,见一少女婷婷站立在初春的绿草丛中,轻盈飘逸。王弗受惊,抬起头来,双眸如星,闪烁着少女的娇态,粉脸含羞,自有一种淡墨染不出的风情。不久,苏轼与同窗到瑞草桥为老师王方祝寿,因生性豪放而醉倒在老师家中,睡到半夜起来,知道同窗们都已回书院,便独自踱到翠竹掩映的后院,师妹王弗正临窗梳头,苏轼从怀里摸出从山上带来的一簇飞来凤,轻轻地投进窗去,王弗一惊,继而心跳不已,把那簇浓香阵阵的花苞贴在胸前,是时,苏轼19岁,王弗16岁,结为夫妇。王弗,一个叫多情才子垂泪的女人。可是你的爱妻?那唤鱼池可还在?”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一章 琅玕盛妆 “花蕊怎知子瞻去过蜀中,在青神县中岩做唤鱼池与王弗定下终身?怎知飞来凤?”苏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本夫人,未卜先知。”苏洛冉神秘一笑,看向炘炎,炘炎头甚为满意苏洛冉的词,心中也知道,恐怕洛儿那个时空的苏轼便是如此,想不到他这个时空的苏轼也如此,看来他要好好栽培一下苏轼不可了,炘炎笑意逐渐加深。 “真的吗?”苏轼憨厚的挠了挠脑袋,傻乎乎的问道。 “难不成本王的王妃会谎?你呀别想了,去那些翡翠给本王和王妃看看,本王是来给王妃挑选金步摇的。” 苏轼看了看苏洛冉一脸神秘,炘炎一脸高深莫测,又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头出去拿翡翠去了。 苏洛冉看向炘炎,炘炎了然道“如此人才,本王必定栽培。” “希望,你不是他仕途坎坷的根源。”苏洛冉微微皱眉。 “怎么会呢。”炘炎笑得很是妩媚。 苏洛冉端起炘炎的茶杯喝了起来,心中感慨万千,到底是苏轼太年轻了,微微唬一下就当真,有有失文豪的风采呢,呵······· 苏轼不一会就带来了琳琅满目的珠宝,苏洛冉看了看,不甚多感兴趣的道“子瞻,你带来的虽都是奇珍异宝,却恰恰俗了。” 苏轼不解的看着苏洛冉“为何?” “翡翠华美,可惜媚俗世间;红玉珍奇,可惜凡俗世间;珊瑚奇缺,可惜庸俗世间。”苏洛冉摇了摇头“都不好。” “那花蕊夫人,什么才是好的?”苏轼鼓着腮帮子问道,显然有些生气,不晓得苏洛冉如此挑剔。 “《本草纲目·金石部》:“在山为琅玕,在水为珊瑚。云,开明山北有珠树。云,曾城九重,有珠树在其西。珠树,即琅玕也。此乃神之物,当得最佳。”苏洛冉头,名要琅玕。 “琅玕?”苏轼,莫名其妙“这可是传的东西。” “琅玕,又名火齐珠,玫瑰也。红若炽火,灿若繁星,果实如珠,摇曳生辉。自然是红树绿果了。”苏洛冉笑眯眯的道。 “红树绿果?难不成要红玉做树干,翡翠做果实?”苏轼张了张嘴,乖乖这得花多少钱哇。 “哎,朽木不可雕。”苏洛冉摇了摇头看向炘炎“相公觉得呢?你觉得用什么来做比较好?” “红色?玛瑙为树干。绿色?翡翠做果实。”炘炎皱着眉头思考。 “哎,相公败家了。”苏洛冉摇了摇头道“最便宜的琉璃做树干,最廉价的碧玉做果实。要纯色的红琉璃,要雕琢泪滴状的碧玉。商家贵在童叟无欺,但商家更贵在智在独此一家。” “娘子做琅玕是为了?”炘炎头,觉得这个做出来的成本很是不错,只是不晓得他家娘子意在何为? “装华宴。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秾李,行歌径落梅。金吾夜不禁,玉漏莫相催。正所谓火树银花不夜天,当此景,应此景,方显热闹。”苏洛冉笑的极其狡黠。 “哦!在沧浪国主的华宴上配合孔明灯的?”炘炎马上心领神会。 “正是”苏洛冉心里给了炘炎一个大大的赞。 “不如在这琅玕下面放走马观花灯做底座,真正的火树银花。”苏轼提议道。 “你能做出来?”苏洛冉挑眉,有些不信。 “既然花蕊夫人有幸让子瞻向皇族展现新的玉石观景,子瞻自然余力不逮,全力以赴。”苏轼似乎明白了苏洛冉要做什么。 “只是琅玕略显粗糙,子瞻还要多备一才是。”苏洛冉笑着提着,等苏轼问出下文。 “子瞻请花蕊夫人多家提。”苏轼作揖道,很是敬佩。 “火树银花不夜天。我的火红之树有了,但是银花缺独独没有,这不是遗憾?”苏洛冉抿嘴而笑“银花,晶莹剔透,纯白无暇,当得和田玉的美称。既然是银花,必然与白色匹配,不如就白莲睡池吧。把这和田玉雕琢成白莲的样子,放在走马观花灯的底座上面,做成白莲睡池的样子,不更显意境?” “是了,是了,如果在上面放着睡莲,景逸中有着仙气,静逸中有着悠然,精艺中有着卓越。”苏轼连连称好,叹着苏洛冉的学识,也叹着苏洛冉的创意。 “那子瞻还不去安排,我下个月初一要拿到这样的货物0件,这可是咱们天元售卖给沧浪的国货,你这碧朱就是我沧浪的玉石轩,这一次在众国必要一鸣惊人才是。”炘炎语重心长的接过苏轼的话,嘱咐着苏轼莫要高兴太早,要提示着苏轼,碧朱要归为皇商一脉,以后恐怕要跟他玉王夫妇多多合作了。 “子瞻谨遵玉王吩咐。”苏轼眉开眼笑,想着以后秉承皇商一脉,苏家玉石必将借此华宴名扬四方,甚是开心。 “娘子,你自己的首饰如何?”炘炎同乐不可支的苏轼了头,温柔的看向苏洛冉。 “首饰?”苏洛冉才想起自己来碧朱做嘛的,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今天是自己挑选首饰的日子。 “首饰。”炘炎头。 “孔雀金步摇,红色流苏垂腰际,绸带飘然亦飘摇,倩影婷婷翩翩来。相公照着我这个意境,为娘子我画一对金步摇,做娘子的华宴首饰如何?”苏洛冉看向炘炎,笑意盈盈。 “好。”炘炎转头对苏轼道“笔墨伺候。” 苏轼连忙唤来厮取纸笔而来,铺开熨平,等炘炎作画。炘炎缓缓研磨,执笔迟疑片刻,看着笑意盈盈的苏洛冉,想着上次粉蝶如意的样子,灵机一动画出了孔雀收尾侧面观的金步摇,孔雀尾部串着粉蝶如意,孔雀的嘴部喊着巧的一个苏字,孔雀的脚部踏在云彩上,似飞似走。在金步摇的旁边,只见炘炎又画出另一只孔雀,信步云中,尾部随风而摇,在孔雀的脚部串着玉玦,在孔雀的嘴部叼着炎字。苏洛冉笑眯眯的看着炘炎作画,很是幸福,旁边的苏轼看着作画如行云流水般的玉王,啧啧称赞。一气呵成的作画,有着铁画银钩的功底,有着勾勒描绘的手法,有着远黛如山的意境。炘炎一笔画成,放下毛笔吹干墨汁,看向苏洛冉,深情而又自得的问道“可好?” “甚好,只是这孔雀,我希望通身为朱,配得上相公这一身朱色,丹红滟滟。”苏洛冉头,很满意炘炎的画中簪。 “子瞻,你拿着这幅图一起准备吧。我玉王妃的孔雀金步摇,我玉王的孔雀玉佩定要做成朱红滟滟。”炘炎拿起宣纸递给苏轼,轻声拍手,清影翻身而入,在炘炎的暗示下将定金交予苏轼。 “玉王这是······”苏轼看着手里的定金,甚为尴尬。 “商人行商,必要定金。收着。”炘炎话也不多,直截了当的打断苏轼接下来的客套话。 苏轼见话到此处,便唤来厮去安排。回头对着苏洛冉道“花蕊夫人帮了弊店一个大忙,令弊店蓬荜生辉,不知可否持令入我碧朱,成为碧朱的东家呢?” “也好哇。”苏洛冉笑道“出嫁随夫,这持令就交予炘炎把。”苏洛冉看向炘炎,用一句出嫁随夫圆了炘炎的面子,也暗示了炘炎已经被她苏洛冉纳入心底。 “娘子如此抬爱,为夫肯定竭尽所能。”炘炎心中涌上一阵狂喜,要不是碍于苏轼在场,定要抱住自己娘子好好吻上几回。 “如今快到黄昏,子瞻不如随我们一起去这泉州最好的酒肆吃酒如何?”苏洛冉邀请苏轼一起去吃酒。 “子瞻从之。”苏轼欣喜的接下了邀请,却让炘炎一阵面黑。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泉州第一酒楼------酉木时”炘炎拉过苏洛冉就率先离开。 苏轼看着相携而走的两人,心中一阵痛惜,如若一见钟情,何必一地相思?如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心中不是滋味,却也无法排遣,毕竟玉王才是花蕊夫人的夫君不是?苦笑随着脸上漫开,是他想多了,也多想了。 马车缓缓而驰,炘炎黑面不改,看着苏洛冉满是幽怨,期期艾艾好不可怜惹得苏洛冉掩口闷笑。炘炎见自家娘子无心无肺的嘲笑自己,顿时记恨起多事的苏轼起来,撩起窗帘看向后边尾随的马车,眼神如刀,刀刀扎入后方马车。苏洛冉见炘炎如此,不禁摇头,素手轻摇炘炎,让炘炎注意力转向自己。炘炎感受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捉紧,回头看向苏洛冉,又换上一副怨妇的表情,甚为哀怨,似待苏洛冉好生安慰自己,又似嗔怨苏洛冉把独处的好时光生生破坏殆尽。 “相公,娘子我很是好奇,这酉木时酒楼的楼名,不知相公可以为我解惑吗?”苏洛冉滑入炘炎的袖口,握紧袖口下炘炎的手。 炘炎挑眉,看着十指相扣的双手,顿时阴霾一扫,嘴角扬起“酉木时,三种意义也。一者,酒菜室,是这里是饮酒吃菜的地方,这是大家都常知晓的。一者,酉时晚餐之时也,酉时木筷乃是大家三餐之规,这酉木时妙就妙在酉时才灯笼挂起,名菜上席,其余时刻都只能吃些家常菜,时间与其他店铺甚为不同。一者,酉木时有一特色之处,乃是雅阁。娘子可知是什么?” “哦?这酉木时倒是个精明人儿开的饭店。雅阁特色是什么?”苏洛冉依偎在炘炎的怀里,陪衬着笑。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二章 酉木时馆 “酉木时,醉卧桃林,时若白驹,恍若仙境,不似人间。这酉木时的雅阁在后院,后院有泱泱桃林,每半里便设一处醉桃室,每室中既有美酒又有安榻,既有丝弦又有纸墨。供迁客骚人,富甲乡绅,王公贵胄嬉戏游玩,饮酒作赋,轻歌曼舞。这安榻,供人醉卧桃林,闲似人间。”炘炎没被握住的手伸过来轻抚苏洛冉的脸颊,笑道“娘子,为夫本定好了酉木时的雅阁---醉桃室之一,可不想你引来苏轼那煞风景的大棒,生生打散了为夫的鸳鸯戏水,生生打消了为夫的醉卧桃林诗意,也生生打没了为夫伴娘子看这云破月来花弄影的美景。” “这样来,倒是娘子我白费了相公一番好意了,哈哈···········云破月来花弄影,相公啊,这在我们那个时代可是名诗呢,不想你却信手拈来,随口就能胡诌这名诗。”苏洛冉揶揄炘炎。 “哦?这首诗的内容是什么?为夫甚是好奇。”炘炎一个侧身让苏洛冉落入怀中,低头问道。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这是张先的诗词,相公竟能出。”苏洛冉眉眼妩媚,笑意盈盈。 “意境不错,合了为夫的哀怨之情,哎···········”炘炎继续哀怨道。 “就你贫嘴。马车听了,怕是到酉木时了,不如下车吧?”苏洛冉拉了拉炘炎的衣襟,让炘炎扶自己起来,下马车。 “哎··········”炘炎长叹一声,扶着苏洛冉走下马车,径自走向后院定好的醉桃室,而苏轼紧跟其后。 就在炘炎等人走进酉木时之后,另一辆马车走下一人,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沧浪国主南国沧月。沧月看着携伴而入的玉王夫妇,手猛的攥紧,眼睛微眯,那方向莫不是醉桃室?心中波涛汹涌的怒气拍打着理智,拳头越攥越紧,青筋微有些暴起。旁边跟来的侍卫长墨易,低头不敢在前进一步,国主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和愤怒情绪足以冻却一切,此时若上前一步去打扰国主,只怕会血溅当场。 沧月盯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约片刻,嘴角陡然绽放嗜血的冷笑,你玉王岂能事事如意?偏我这人最讨厌与人方便,即是醉桃室,那我就好好的打断你布局。想罢,微微招手对身畔的墨易“孤今日便在这酉木时住下,通知禁卫军,环环围住醉桃林,至此只许出不许进。” 墨易中气十足的一声“喏”引得沧月满意的头,随即足尖一,施展轻功快步行入醉桃林,不能让玉王跟洛儿太多独处的机会,他沧月决不允许!!!尾随的暗卫同样施展轻功随国主而入。 这边炘炎耳尖的听到身后处有大批人正朝他们这边急速奔来,想来是冲他玉王夫妇而来,思及此便打横抱起苏洛冉,不管苏洛冉有何想法,直接原地凭空而起,施展轻功往桃林深处奔行,留下一句话给随后而行的苏轼“子瞻,醉桃室二十九号,你随后而来即可。” 炘炎抱着苏洛冉,疾步快行,耳听着身后大部队行军的声音,仔细的听声辨位,思索着如何甩开身后的一大票人。苏洛冉见炘炎眉头紧皱,似乎略略感觉到他们被人追踪,随即抱紧炘炎的脖子,将自己紧贴在炘炎身上。炘炎低头看向紧紧依偎自己,依靠自己的苏洛冉,眉眼一笑。看着眼前桃林一座浩大的假山,瞬间一个计谋涌上心头,随即抱着苏洛冉跃上假山山腰的巨石处,以此为隐身,将他与苏洛冉隐藏了起来,同时也借此休憩以补充体力。 约半盏茶的功夫,沧月便带着暗卫来到假山处。沧月皱眉听声辨位,甚是疑惑怎么追到此处便听不见疾奔而行的声音,莫不是两人遁地不成?还是已经进入某个醉桃室?一想到两人已经进入醉桃室推杯换盏,饮酒作乐,气血直往上涌,感情淹没理智,也淹没了他分析的能力,瞬间折身去离这最近几处醉桃室搜寻。 炘炎犀利的目光一直追随沧月率领众暗卫远离直至消失,心中闪过一阵恐慌,他分明看出沧月那愤恨的目光和隐晦的心理,莫不是沧月打算纳他娘子入沧浪皇宫?看妒夫一样的姿态,很是可能。不安划过心头,低头看向盯着自己的苏洛冉,一丝苦笑,他的娘子怎么这般招蜂引蝶。垂下眼眸,静心听着刚才沧月行进的方向,量横着此时沧月在哪处醉桃室排查,这吵闹的声音是否可以盖过他抱着苏洛冉奔走的声音,算计几秒,立刻抱着苏洛冉转身奔行,向着有河水的地方奔行。借着河水潺潺的流水声,踏着河水奔行,以此掩盖。 沧月有些失去理智的挨个排查,直到醉桃室十七号。当暗卫踹开醉桃室第十七号的房门,沧月的心猛然坠入谷底。炘烙正抚琴,依兰正嗑着瓜子欣赏。二人堪堪回首,看向沧月。依兰一副不明所以的懵懂样,而炘烙猛然心中一惊,能让沧月如此失态的大肆搜查只怕洛儿也在这附近,莫不是九弟和洛儿正在摆脱沧月的追查?心中主意已定,炘烙抚平琴弦,儒雅的站起来,走到桌前不急不慌,不紧不慢端起一杯清酒,放在笔尖轻闻,一手负于身后“沧浪国主如此,可是待客之道?” 沧月暗自调整气息,把愤怒和着急硬硬压入胸膛,脸上荡漾牲畜无害的笑容“贤王莫气,孤不知贤王夫妇在此。孤听闻江湖大盗此时正隐匿于这酉木时的醉桃林中,孤担心众贵客有安全之虞,便亲率亲卫来排查。不想叨扰贤王夫妇了。” “哦?国主倒是多虑了,本王与王妃在这里半日之久,并未感觉盗贼的气息。我想新帝初立,天下盛世,宵之辈尚不为虑。”炘烙饮着手中的清酒,心思却微微飘远,盗贼?哼,怕是追着我九弟夫妇到处藏匿吧?既然你沧月如此对待我的洛儿和九弟,那不如我也跟你玩一玩,也好帮我那苦命鸳鸯的九弟夫妇偷得浮生半日闲。思及至此,便笑了起来,对着沧月道“本王看国主甚是勤劳,不如坐下,歇歇脚,解解乏,也好与本王叙叙旧可好?” “呵呵,事关我沧浪国泰,身为国主必当仁不让,怕是孤没这世间在这里休息了,捉拿盗贼才是最为上。”沧月拒绝炘烙的提议,心中猛然一冷,这炘烙莫不是想来参上一脚? “呵呵,如此便不好强留了。”炘烙作揖道“国主慢走。” 沧月回礼,转身带着暗卫疾奔而出。炘烙看向如此急匆匆的沧月,不禁觉得这个游戏越发有意思了,便走到依兰面前,诱hong道“娘子,可愿意观赏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现在都是秋后了,哪有蝉?”依兰憨憨的道,甚是不解。 炘烙无奈一笑,他的娘子呵,真是憨态可掬的惹人心疼啊。炘烙捏了捏依兰的面颊笑道“这沧月名为捉盗贼,实为追九弟夫妇,打算让九弟夫妇没法享受独处的快乐。娘子愿不愿意趟这场浑水,去看看沧月如何搅浑九弟精心布置的夫妻交颈之乐?” “烙,你是洛儿和炎儿都在这里?这沧月在追他们?咦?这很有意思呢。”随即想到什么,有满脸通红的呐呐道“可是我们去的时间不巧,正好九弟夫妇颠鸾倒凤怎么办?” 炘烙看着依兰好半晌,扑哧一笑,抱紧他的王妃,笑的很是开怀,这个活宝哇,竟乱想,真是拿她没办法。“九弟倒是想,但是沧月刚才那气汹汹的架势是不会给九弟机会的。” “真哒?”依兰眉眼一亮,甚是好奇。 “要去看吗?”炘烙抱紧依兰,轻啄依兰脸颊一下,问道。 “要去看九弟吃瘪,我最喜欢看九弟吃瘪了。嗯嗯嗯。”依兰玩心不退的吵着要去看。 炘烙看着自己王妃如此活泼,头,转身唤来随侍的酉木时二,结好帐以后,便带着依兰走出醉桃室十七号。 依兰疑惑的看着炘烙,甚是不解“醉桃林这般大,如何寻找九弟夫妇呢?” “炎的生辰如何?”炘烙到。 “四月二十九。莫不是?”依兰眼神一亮。 “既然沧月追到这里,便不是醉桃室四号。”炘烙笑着戳了戳依兰婴儿肥的脸颊“我们慢慢走去二十九号就是了。” 依兰有些气鼓鼓的拍掉炘烙的手,嘟着嘴,大步流星走向二十九号醉桃室的方向。 炘炎抱着苏洛冉踏水而行,满心满愿的希望跟苏洛冉多多独处,奈何天不遂人愿,这个沧月处处紧逼。想着便加紧步伐,终于快到醉桃室二十九号时,却停下脚步,转念一想,立刻抱着苏洛冉一个武当梯云纵直上云霄处。几个翻身,几番借力,直接落在附近参天的梧桐树上。炘炎抱紧苏洛冉笑道“娘子,从树干上往下望去,桃林美景尽收眼底,人生百态近在眼前,可好?”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三章 醉卧桃林 苏洛冉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在炘炎的怀里朝下方望去。只见潺潺河水绕着桃林而流,河水上零星几处乌篷船,此时乌篷船上掌灯,繁星,灯火几处,皓月当空,夜景静谧,美不胜收。头笑道“只怕相公不止是为了高处赏景吧?怕是躲避追兵吧?” 炘炎朗声一笑“娘子可以偶尔糊涂吗?” “如若我糊涂,那相公还会爱我否?”苏洛冉反问。 “人道,贤妻于室家底万金,能妻于市家耀门楣,美妻于国祸延后代,庸妻于庭子孙不兴。我炘炎何德何能,妻贤能兼备。”炘炎赞美着苏洛冉,笑嘻嘻的着。 “口蜜腹剑。”苏洛冉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为夫正经的很。”炘炎抱紧苏洛冉,借着稠密的树叶隐藏二人。“娘子安静,切莫要急促呼吸,追逐我二人的坏人来了。” 语毕未久,沧月带着暗卫赶至。 沧月踹开二十九室房门,看着里面空空如也,脸上冰寒一片,心中甚是疑惑,怎么这里也无人?难道二人飞天遁地不成?再从二十九室过去可就是护城河了,不应没人才是。一定是哪里被他疏漏了,必须冷静才行,不能因由自己方寸大乱而让炘炎那人得意。闭了闭眼,缓了缓心神,唤来暗卫为自己添些茶水,握着茶杯,开始思路条理整理。 沧月喝了一口茶水,闭着眼睛沉思,这一路而来,几乎每个醉桃室都被查遍,但是却没有见到此二人,这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一定有哪里被他遗忘了,会是那里呢?这里有哪里可以藏身的呢?细想这一路来看到的精致,有清泉,河水,桃林,梧桐树,假山。假山?!那高如山丘的假山?!那里高石林立,恰好可以藏人,该死竟然在慌乱中从不思索那里!念及此,沧月重重放下茶碗,唤来暗卫“你等带十数人前去假山勘探,是否有人藏匿其中,若寻到人,重赏!速去。” 沧月看着片刻消失的暗卫,深吸一口气,盼望能在假山处寻得他的洛儿,心中的疼痛再次浮上。手扶在醉桃室的栏杆上,微微攥紧栏杆,凭栏远眺护城河,一阵心酸。就在沧月发呆的过程中,苏洛冉看着炘炎,又看了看沧月,眉头紧皱,但又不敢话,唯恐沧月听见她的声音,发现他们隐匿的地方。不自觉的朝炘炎靠了靠,寻求安全感。炘炎抱紧苏洛冉,眯着眼看向凭栏远眺的沧月,心思下沉。假山探寻?莫不是今日必寻到人才成?那就是他与洛儿无论隐匿多久都得现身不成?今日莫不是躲不过这沧月了?正想着如何找机会现身,正巧苏轼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醉桃室二十九号,正欲敲门,却被沧月的暗卫拦下。苏轼一阵错愕,方才沧月并未带任何随从,而且就这暗卫的打扮分明是沧浪国的暗卫,这时作何?难不成里面不是沧月和花蕊夫人,而是他人?苏轼一阵错愕后,倒退几步,看了看门牌号,是二十九号没错呀,怎的是这般?苏轼想及此,正欲开口跟暗卫打交道,正巧沧月出来透气,看着踌躇不前的苏轼,顿觉似乎与洛儿有关,便走上前去,笑意盈盈的问道“请问阁下?” 苏轼打量了下前来的沧月,非富即贵,连忙作揖道“在下姓苏名轼字子瞻,因应友人玉王炘炎和花蕊夫人苏洛冉之约,前来这醉桃室饮酒作诗,聊以家常。不想是子瞻早到了。” “玉王炘炎?花蕊夫人苏洛冉?!花蕊夫人?!花蕊夫人··········”沧月挑眉径自笑开,他想到了花蕊夫人的生平,顿觉心中轻快不少。想那花蕊夫人,后蜀皇帝孟昶的贵妃,五代十国时期女诗人,得幸蜀主孟昶,赐号花蕊夫人。孟昶降宋后,被虏入宋宫,为宋太祖所宠。莫不是天元终投降于沧浪,莫不是他沧月即是那宋太祖?! “回大人,正是。”苏轼一时不该如何称呼沧月,只得以大人称呼。 正待沧月纠正苏轼的称谓,派去假山的暗卫回报“启禀国主,假山中并无人藏匿,只发现珠环一枚。” 暗卫将珠环呈给沧月,沧月拿着珠环细细打量,似乎是洛儿的耳环,笑意漾开,果然他们曾经在假山藏匿过。树枝上的炘炎猛然看向苏洛冉的耳畔,发现果然少了一个耳环,心中悔恨加深,只觉自己大意。 苏轼一惊,暗卫唤面前贵人为国主,那不是沧浪国的国主南国沧月?!连忙作揖道“子不知是国主临驾,请国主降罪。” “哎····不知无罪,况且你是洛儿的好友,即是孤的好友,既然洛儿约你来这里饮酒作诗,必是会赶来,不如你先去坐会。孤在这里等洛儿到来。”沧月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苏轼,下令让苏轼进去喝茶等待。 苏轼不解只得听从沧月的命令,进入醉桃室。沧月看着手中的耳环,细细的摩挲着,深思既然苏轼这等不会武功的文人已经到来,有炘炎相伴的洛儿怕是已经到这了,莫不是因为自己早到于此而不敢现身?想及此,环顾四周,恰恰看到了树上朱丹艳红的衣角,刚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本以为是晚霞红艳,便没多注意,如今定睛一看,不是炘炎的衣角又是何人?顿时冷哼一声“堂堂玉王,做树上观,成何体统?不招人嗤笑?” 炘炎拧眉看向沧月,两人对视片刻,炘炎知晓自己已经被发现,轻笑一声“树大好乘凉,虽是秋后,这天气依旧闷热,恰巧树高叶密,极适合午睡休憩。”炘炎环住苏洛冉,一个翻身,借力使力平稳落到地面。苏洛冉依偎在炘炎的怀里,看向炘炎,甚是好奇炘炎如何词来解了自己在高树上看好戏的围,沧月看着苏洛冉依偎在炘炎怀里,袖中的手再次攥起拳头,一字一顿放慢语速道“哦?树上休憩?道是符合你玉王的洒脱,缺不符合天元的王子身份吧?” “人人都知,本王爱妻如命,爱妻希望在树上居高临下观看四周景物,本王只得听之从之,任之予之才是。”炘炎一手环着苏洛冉,一手哗啦一声打开腰间折扇,故作优雅。 “玉王真是难得的好夫婿。”沧月冷脸嘲讽“高树之上,如若意外,你该如何保洛儿的安全?这样的任性而为,不思后果,也只有玉王做得出来。” “既然本王敢带娘子飞向高树,便又那十足的把握保洛儿安全无虞。”炘炎低下头询问苏洛冉“娘子可信为夫我?”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又看了看沧月,低头笑道“我信。” “国主可听见了。洛儿信我。”炘炎折扇轻摇,挑衅的看向沧月。 “孤倒是拭目以待。”沧月负手而立,冷眼旁观。 “堵在醉桃室外面做什么,眼看要下雨了,还不快些进去?”缓缓而来的炘烙出言化解了唇枪舌剑的二人争论。 “烙,你来了?依兰呢?”苏洛冉看向炘烙,感激炘烙化解这二人的争吵。 “喏······”炘烙指向身后,只见依兰抱着一袋子石榴慢慢走来。“我家兰儿非要去给你摘石榴,还不许我抱着,还只准你们俩女儿家吃,所以路上耽误下时辰。” 依兰皱着眉头,刚好听见炘烙嘲笑自己“去去去,边去。这里就我和洛儿是女子,当然就我们俩吃石榴了。这石榴好重,喏,你给我抱着放进去,我要跟洛儿剥石榴吃。”罢伸手拽开炘炎的手,自己挽上苏洛冉的胳膊,“洛儿我们今晚看他们爷们饮酒作赋,当他们在表演了。你不知道烙今天上午非要给我弹奏什么《凤求凰》,谈的我呀好生无聊,一会进去你定要出好玩的题目好让我开开眼界,乐呵乐呵。”罢想到什么,横眉对着炘烙道“还不快去洗石榴皮,上面都是泥巴。” 苏洛冉扑哧一笑,随着依兰走进醉桃室。炘炎看了沧月一样,紧跟其后。炘烙有些难看的看向沧月“本王失陪,先去帮爱妻洗石榴皮。” 沧月看着这么多人挤进这醉桃室,不快涌上心头,但是随即想到总比炘炎和苏洛冉独处好,眉头纾解,也跟着不如醉桃室。 依兰挽着苏洛冉在醉桃室挑了一个靠窗边的地方坐下,拿起桌上已放好的水果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苏洛冉看着孩子心性的依兰,顿时心情也好了很多。随着苏洛冉和依兰的进入,本来协助酉木时二布菜的苏轼抬起头来,略略惊讶,看着依兰的吃相,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女子的妇容妇德全被眼前的依兰毁掉了。炘炎走进来,本想做到苏洛冉的身边,不成想自己竟然被沧月拉坐在一起,四方形的八仙桌,活脱脱苏轼自己一处,苏洛冉和依兰坐一处,沧月和炘炎坐一处,迟来的炘烙自己坐一处,不觉眉头拧起,语气不佳的道“本王非断袖,亦非龙阳癖,娘子近在眼前,沧浪国主非与本王坐一处为何?” 沧月闻言,手执竹筷,夹了一粒花生米优雅的咀嚼着,一派轻松,就是不回答炘炎的问题。 炘炎见沧月不搭理自己,眼巴巴的看向苏洛冉,甚为不高兴。思及一会如何才能做到自己娘子身边,心中开始慢慢估算,慢慢伎俩。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四章 炘炎礼物 炘烙洗完石榴,用竹盘盛着石榴便走了进来,看见自己老婆毫无形象的大吃水果,苏洛冉低头浅笑,苏轼不敢苟同的表情,炘炎愤懑不甘的眼神,沧月一派自得的神情,不禁摇头,今晚只是多事之秋,看来自己的九弟要跟着沧月斗一斗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自己的王妃。而且自己的王妃也太给自己露脸了,完全没有贵妇形象,连苏轼这一介布衣都不能认同,自己的面子有种被踩在脚底的感觉,但是回想一下又如何呢?毕竟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不管在外如何不堪,依旧是自己的心头血,打不得骂不得。但是光看着这些沉默不语的人,不能就这么冷场下去。想罢,便把石榴放在八仙桌上,清了清嗓音道“今夜皓月当空,当是风景雅趣,丝竹绕梁的好时节,不如想什么乐趣,大家一起笑笑如何?” 依兰看自己相公回来,拿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手,又去拿了两个石榴给苏洛冉一个给自己一个,便剥石榴边“男人比女人多,洛儿我们这次不能吃亏,要看他们男人表演节目娱乐我们。” 苏洛冉接过石榴,边吃边头,“是了,今晚要看看他们男人的才艺双馨才是。” 炘烙一听俩女人的这话,知道今晚终要有一个人闹笑话,不禁看了看苏轼,觉得这个布衣实在可怜,不如拉他作壁上观,看旁边这俩斗鸡眼似的男人对打好了,随即笑了笑“娘子,本王无才无德,就不用本王演了吧。至于这位布衣,本王是天元的八皇子,贤王公玉炘烙,你是·····” 苏轼连忙起身作揖道“在下苏轼,字子瞻。” “哦,子瞻兄。这位子瞻兄初来乍到,与大家都不熟,不如暂时观看两位人中龙凤才艺表演好了。你看呢子瞻兄?”炘烙牲畜无害的笑着,眼神中带着威胁,要求苏轼最好听他安排。 “哦,是的,子瞻才疏学浅,正好借此机会向国主和王爷讨教学习。”苏轼倒是不傻,立马领会到炘烙的话中意。 “不好。既然你先发声,我代洛儿做主,你去那里给我做个表演,不然···············”依兰看着炘烙打算打退堂鼓的样子,坚决不同意。 “那王妃希望本王做什么呢?”炘烙温柔的笑开,自己的王妃还是喜欢没事就折磨折磨自己,想当初依兰可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呢,这得宠的女人就是喜欢站在男人的头上。随即拿着一杯二递过来的茶水,用余光看向盯着桌上菜肴发呆的炘炎以及慢条斯理吃菜的沧月,心中叹息加重,如果自己表现的过好,抢了这两位风头,只怕日后还会有些许尴尬存在,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好,又怕依兰不高兴,做好人真是难呢。 “额···········”依兰歪着头想着。 “如此,本王就给各位表演一番醉酒吟好了。”炘烙看着自己媳妇踌躇的傻样,会心一笑,心想不如耍一套醉拳,让依兰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动静也大了一,可以让九弟回过神来,好好思考今晚如何表现,如此一箭双雕也不失一场美事。 炘烙喝了一口茶,等二拿来一壶酒一个精致的酒杯,便起身离席走到空敞的位置耍起醉拳来。只见炘烙眉头一挑,将酒倒入酒杯,未等酒满杯,便将酒杯抛到空中,空中的杯子洒落数滴酒,炘烙几个翻身用嘴巴接住低落的酒酿,一直空出的手却神准的接住即将落地的酒杯。斜云压界的身影,让炘烙的颀长的身形尽显美意。一个轻佻的坏笑,让依兰脸立刻红了起来。随即炘烙一个回身,仰头灌下杯中的清酒,修长的手指一弹,酒壶随即从手中飞出,一个飞扑,指微勾酒壶的把手,下落的酒壶流chu了芬芳的美酒,半空中炘烙用酒杯接住。又见一个回旋踢,将酒壶踢的更高,自己却斜躺于地,满满的喝着杯中酒。杯中酒尽,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的时候,刚好手接住落下的酒壶。此时炘烙斜倚庭柱,含笑注视着依兰,嘴里微微有些醉意“王妃知晓本王酒量不佳,如此就这般罢了如何?” 依兰脸红红的头,甚是害羞。苏洛冉则是拍手为炘烙鼓掌叫好“烙的武功造诣如此之好,如果是马背上饮酒杂技,不定更有看头。烙接酒壶的本事还真不差。” 苏洛冉一语刚落,引来炘炎的注目和沧月的皱眉,苏轼一脸崇拜的看向炘烙,缓缓而起“子敬贤王一杯,不想贤王文武双全,在下敬佩之至。” “子瞻过誉了。”炘烙拿起酒杯与苏轼碰杯,豪爽的喝下杯中酒,喝罢便道“九弟,到你了。” 炘炎看向苏洛冉,希望苏洛冉名目让他好好的表演一番,比下沧月这个碍人眼线的家伙,心中早就愤懑不堪,正好借由此处好好的表现一番。苏洛冉注意到炘炎期待的目光,也同时觉察了炘炎投来的阴冷眼神,似乎这一刻自己了什么太明显的话,就会刺激两人当场打起来,垂下眼,想了片刻对着炘炎提示道“闲散玉王,最擅长的玩意乐趣就好,无需再施展武艺。” 炘炎眉眼一亮,头,招手二,窃语一会,二头便离去。自己则闲适的拿起酒杯,合起来,心里却有着深深的盘算。 沧月看着炘炎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皱紧,看向苏洛冉有些受伤的眼神,让苏洛冉看看错开眼,不敢再跟沧月对视。炘烙看三人的波涛汹涌,摇摇头夹菜给依兰,嘱咐依兰快吃,苏轼也觉察到炘烙和沧月的角逐,低下头尽量让自己不存在。 过了一会,二带来很多蜡烛,在地上排成十排,每排10个蜡烛上。又拉来一个大的幕布,幕布对面有一个案桌,案桌上有笔墨纸砚。炘炎看一切准备就绪,便起身对着苏洛冉笑道“为夫不才,闲适最喜好饮酒作画,如今为夫就给娘子画蔷薇花开满庭芳的意境。”罢,走到案桌旁,用红色绸布裹住毛笔投掷到幕布上,靠着对绸布的控制,在幕布上画着蔷薇的枝叶,画着花园一隅,只是画上不见蔷薇花瓣。只见炘炎甩着红绸如同七节棍一般,有张有驰的在幕布上画着。待枝叶画好,回身对着苏洛冉,一笑倾城,惊得苏洛冉脸颊微红,美得苏轼屏住了呼吸,看得依兰如痴如醉,赏得炘烙暗暗叫好,醋得沧月在八仙桌下攥紧拳头,呼吸微微急促。 炘炎妖媚的笑道“娘子,你乃是四月初二出生,午时骄阳艳艳,蔷薇花开正茂,你出生的那时景色,为夫展现给你看,那红艳娇羞的蔷薇,那惑人心魄的蔷薇。”罢,嘴角邪笑绽放,抽出身畔悬挂的佩剑,接下毛笔,缠上佩剑剑柄。一个错身,快如闪电将正在融化的珠泪沾在剑身上;一个用力,拿捏极准的将珠泪甩在幕布上,一朵朵绽放的红艳蔷薇跃然而出。虽然红烛蔷薇不如真实蔷薇那么美丽,可是依旧惊艳了在座的众人。似乎炘炎还嫌不够,解下红绸,提剑飞入红烛中,腰身一软,开始舞动着绚丽璀璨的剑舞,剑花纷飞,红烛接连熄灭、移位、错位、换位、变位。飞扬的情丝,倾国倾城的阴柔相貌,曼陀罗般耀眼的红色长袍拖曳飘飞,不似人间,恰如天神。一曲剑舞结束,众人定睛一看,红烛已变,红烛化字,字中含情,情如蜜浓郁不散,令人不胜须臾。那已变的红烛演化的字便是“爱妻苏洛冉”那幕布上蔷薇盛开,但是细看,便看到红色蔷薇也连成字,那字却是“炎”。 炘炎收回剑,走到案桌旁,微微沾墨,走到幕布旁,用篆写了如此一段诗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写好,手中笔轻率一扔,眼中似有化不开的浓情,嘴上嚅喏的着“娘子,你看如何?” 沧月闭上眼,惹着心痛听着苏洛冉的话,哪怕泣血也要知道,他沧月不是懦夫,不过自己不得不承认炘炎该死的真会讨女人欢心,让他该死陷入如今的两难境地,看样子华宴结束,他必须提早要纳洛儿进宫,尽早赶走炘炎才好。 苏洛冉扑哧一笑,对着炘炎道“这首无题,乃李商隐的诗词。描写的是闺怨,莫不成你闺怨了?” “娘子,为夫就是闺怨。”炘炎头承认。缓缓踱步到苏洛冉跟前,低头嚅喏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九弟,众人都在。”炘烙咳了下,提醒九弟守礼看场合,也身为如今九弟生冷不禁,脸皮厚黑而感到脸红。 “沧浪国主,你的乐子又是何?”炘炎看了看沧月挑衅道。 “孤不似玉王喜动,孤喜静。”沧月立刻睁眼看向苏洛冉,却与炘炎听“孤与洛儿都喜欢美酒,更爱鸡尾酒。不如孤给你们这些古人看一眼我们那个年代的鸡尾酒做法。”罢,整了整衣冠,吩咐二去搬来一些酒,又让二收拾好案桌,待一切准备好,撩起长袍端坐在案桌旁。缓缓道“孤与洛儿那个时空有一种酒,名叫鸡尾酒。鸡尾酒是一种量少而冰镇的酒。它可用柠檬片,水果或薄荷叶作为装饰物” 只见沧月便儒雅的边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摇酒壶,按照心中的计量,以杨梅酒为底酒,佐以其他清香果酒倒入摇酒壶中。随即站起来,耍着摇酒壶杂技,引得依兰啧啧称赞,苏轼刮目相看,炘烙咂舌不已。不同于炘炎的张狂与热烈,沧月用着儒雅和敏捷耍着属于他自己的帅气。 摇酒壶一会在身前,一会在身后,一会飞在天,一会似落地,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摇酒的沧月手上,随着摇酒壶起起落落。鸡尾酒做好,沧月倒入夜光杯中,心灵手巧的拿着薄荷叶装饰着鸡尾酒。端着两杯鸡尾酒分别交予苏洛冉和依兰,君子风度的道“请尝下孤的手艺。”罢,便绅士风度的坐回原位置。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五章 泪蚀灵魂 “哇,洛儿,想不到国主有如此技能!这酒的颜色好漂亮,唔,味道又甜又好喝。”依兰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赞美道。但是没忘记炘烙,随即把喝剩下的交给炘烙让炘烙品尝。炘烙抿了一口,顿觉味道不错,“沧浪国主技艺了得,这酒是本王喝的最好的酒了。” 苏洛冉将酒倒了一半给苏轼,剩下的自己轻轻喝了起来。苏轼初尝,眼中即显赞叹。苏洛冉边喝变笑“酒好味正。” “如此,甚好。”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笑颜,心中绽放暖意。 “好个什么,拿来为夫尝尝。”不待苏洛冉喝下一口,***过来,当着沧月的面喝了个精光。 沧月见这一光景,甚是不爽的问道“玉王这是什么意思?孤是给洛儿和依兰喝的。” “本王是洛儿的夫婿,洛儿的就是本王的。”炘炎霸道的道,环胸挑衅看向沧月。 “呵,那也是孤的。”沧月回敬着,语带双关。 “酒是你的,洛儿是本王一人的。”炘炎打消沧月的期望。 “那可不定。”沧月语带夹棒。 “沧月嗜爱**不成?如此嗜好,当得起你一国之君?”炘炎语气不佳,脸色不佳。 “孤与洛儿本就情投意合,论起来,孤在上一世就跟洛儿有婚约,你是后来者,应该你嗜爱**。”沧月用鼻子哼道。 “国主这是打算与本王开战不成?”炘炎握起拳头,准备跟沧月大打一场。 “这里是沧浪国,在孤的地盘跟孤如此挑衅,玉王,你不怕孤认为你这是蓄意挑起两国征战?”沧月抬出一国之君的权势压迫炘炎。 “如若仅你我二人,本王倒是怕了你这套词,如今这里这么多证人,怎可证明不是你沧浪国主觊觎本王王妃,才挑起了我们两人的争端?”炘炎避重就轻,一语带过两国征战的话题。 “即是你我争端,不如男人的方法解决?”沧月握紧腰间的剑,打算跟炘炎再打一场。 “解决就解决,你当本王怕你沧月不成?”炘炎斜看沧月一眼,甚为不屑。 “如此,桃林见。”罢,沧月一个纵身,飞出醉桃室。炘炎冷哼一声随着沧月飞出醉桃室,于桃林之中短兵相见,刀剑相向。 醉桃室的众人互相看看,都各自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桃林中劝架,别真的伤到彼此才好,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一阵刀光剑影,几处落地桃花,惊得林中鸟儿逃出,慌得的众人紧追不舍,炘炎和沧月二人仿佛下了重手,下了狠手,下了毒手,身上各自挂了彩。打斗正酣时,只听暗卫长索融呵道“玉王莫要伤到国主,否则我等暗卫拼得一死也要和玉王过招!”索融一句冷呵仿佛提醒了沧月,沧月一个侧身露出要害,恰好让炘炎一剑刺入。剑没入胸口几分,虽不至伤到性命,却引起了沧月大量的失血。炘炎一惊,连忙拔剑,倒翻几个跟头,站直皱眉,看着一拥而上的暗卫护住摇摇欲坠的沧月。一批暗卫见国主果然受伤,当下攻向炘炎,只听沧月一声喝止,暗卫全部就地站桩,死死盯着炘炎,如果此时眼神能杀人的话,炘炎已经被暗卫凌迟处死。沧月回头看了看苏洛冉,又看向众人,最后调头看向炘炎冷哼道“这一剑之仇,本王会百倍追回!华宴当日,堂堂天元国的玉王可要好好思量如何偿还!索融,带孤回宫!”罢倒抽几口冷气,疼的冷汗直冒,频频皱眉。 苏洛冉见沧月刚走连忙奔向炘炎,扑入炘炎的怀里,身上的冷意不减,刚才沧月看她的表情,她看出了嗜血和占有,她已经交心于炘炎,不愿与夫君分离,如此这般该如何是好。思及此,环住炘炎的腰身,慢慢锁紧,不愿分离,不思分离,不忍分离。炘炎感受到腰间的微微疼痛,低头看向自家娘子,环住苏洛冉,闭上长长的睫毛,不言不语,仿佛灵魂在刹那间已经被沧月的几句警告冻裂。 炘烙见炘炎和苏洛冉如此,轻叹一口气,看样子沧月是志在必得了,人质交换恐怕就在华宴时刻,而沧月的目标恐怕就是洛儿,他也不认九弟与洛儿分离,可如此心急深沉,布局在前的沧月,又该如何破解?难不成天元愿意为区区一介王妃,与邻国开展?难道天元不怕一旦与沧浪开展,周国和雪域可都跟天元接壤呢,这会背腹受敌,天元一国之力可承受这三国之重?恐怕父皇不会答应如此之事的,九弟恐怕要承受这锥心之痛了。炘炎叹了一口气,拥住依兰,捂住依兰想要话的嘴巴,示意苏轼一起离开这醉桃林,只留下炘炎和苏洛冉两人。 两人就这么相拥许久,从酉时抱到亥时,夜风微微吹起炘炎的长发,红颜如花的长袍随之而起,炘炎凄然一笑,看向苏洛冉,眉目间有着浓郁的伤感“娘子,华宴之后,三生石畔,今生轮回,你可记我念我?华宴之后,黄泉路边,今世姻缘,你可依我恋我?华宴之后,奈何桥上,今日之殇,你可怨我恨我?”抬起苏洛冉的脸蛋,轻轻为苏洛冉拭去泪水,自己也流着泪问道“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没用?年初的时候,夫君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沧月生生抢走,入秋的季节,夫君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沧月生生抢走。你的夫君若不是皇族该多好,我就可任性为之,在华宴夺上一夺,可夫君偏偏是!你的夫君是不是很没用?明明看出他今日情绪不稳,思绪混乱,偏执狂狷却一再轻易忽视,你的夫君我那一剑可刺出了你永远寄居在这沧浪,永做质子!娘子,你的夫君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我明明跟他对打的时候就知道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却不察他意欲何为,竟然在众目睽睽,无可逃脱的场合下设局让你夫君我抑不住剑气,直接看着祸事即显。娘子,你的夫君就是一废物,傲视万物却一无是处!啊哈哈··················”突地,炘炎推倒苏洛冉于地,自己却倒在另一边,抓着地上的桃花边哭边笑“想我玉王,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有这么失落不堪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护不周全,我还是男人嘛?啊?洛儿你呀?我该怎么办,华宴,华宴,华宴,华宴!!!!!!!!”愤恨的炘炎攥紧桃花,猛然一顿,一口鲜血喷出,晕厥在苏洛冉眼前。 “炘炎··········不··········”苏洛冉爬到炘炎跟前,抱紧炘炎心魂俱散,肝胆俱裂,一遍一遍帮炘炎擦着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一边碎碎念“炎,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不允许我们分开。”着着,苏洛冉拿出当初依兰送她的笑道,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一道恨绝的笑声随着嘴边溢出“如果,世上再无苏洛冉,你便再无痛苦。”一狠心,刀直刺胸口,鲜血涌出,喷溅到炘炎的脸上,苏洛冉摇晃了下,慢慢的靠在炘炎的胸口昏了过去。 刚刚在昏厥的炘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当他醒过来,发现身上浑身浴血的苏洛冉,心魂混沌片刻,立刻心魂恐慌,不顾自己气血不足,强行起身抱住苏洛冉飞奔向医馆,他不相信他的娘子竟然如此狠绝,如果不能长相依便独自离世。他炘炎何德何能担得起他娘子如此深情?他炘炎又有何资格首先放弃?既然现阶段护不了洛儿,不如让洛儿先在沧浪好好的活下去,他玉王发誓,必定十里沉香重迎回他的玉王妃!他玉王怎可因那沧月区区恐吓,而筹谋尽失,计算全无?既然是沧月逼他的,他就让那沧月知道,天元如何纵横天下,合纵连横! 想及此,炘炎抱紧怀里的苏洛冉,加速奔向医馆。幸好送医及时,苏洛冉命得救。炘炎垂了垂眼,手抚摸着苏洛冉的脸颊,呢喃而语“华宴是娘子你出彩博得天下赞的好机会,怎可因为为夫而尽忘?既然非要在华宴决一高低,我玉王先让自己娘子你赢得天下颂,再让沧月知道自损八百伤人一千的椎骨之痛!” 完一转身离开医馆,直奔洛儿的住处,唤来碧绿前来照拂,自己带着清影奔赴天元,去为他的娘子筹谋华宴一搏的筹码,去为他娘子筹得身为质子也是座上宾的尊贵,去为他的娘子筹划扬名天下的才名之誉,去为自己布局夺回娘子的根基。 清影默默看着主子连接一个月不见伤重的王妃的苦楚,每当主子在天元一窗而望,总是泪洒衣襟。每当主子接到王妃的书信,总是沉默不语,细细摩挲着信纸,眼中空洞一边。清影看着主子根本不顾自己是否疲惫,执着的要为王妃完成华宴场景布局所需物件儿,那份深情让清影只徒留叹息,静静跟在主子身边,无可奈何。 碧绿心疼的看着从医馆清醒的苏洛冉,得知王爷去天元筹办姐所需的华宴场景物件儿后,便不言不语长达一月之久,每天只会手持毛笔给王爷写着书信。姐自从醒来谁也不见,连沧浪国主来了也是紧闭门扉,那种孤独失落,那种被遗弃的伤痛,那种噬魂锥心的疼痛,碧绿每日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只有王爷悠扬饿了的时候,才会偶见姐的笑容和难得的暖意。一声叹息,但愿王爷快些来接姐才好,后天就是华宴,不知王爷可赶得及?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六章 囚于宫中 苏洛冉刚刚哄悠扬睡下,便独自坐在床边垂泪。忽然一阵风从耳边飞过,苏洛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落入炘炎的怀里,苏洛冉低头看着炘炎的朱丹红艳的衣角,泪水涌出更多,吸了吸鼻子,反手抱紧炘炎,慰籍一个多月的离别之苦。炘炎抱紧苏洛冉,不言不语,任自己娘子哭湿自己的前襟。待苏洛冉哭声渐渐平息,炘炎把苏洛冉抱到腿上,缓慢而又低沉沙哑的道“娘子,为夫刚为你布置完会场。明天定能让娘子名震四方,扬名天下。你夫君我为你布了一个局,一个只谋你的局,你可愿意听为夫细细与你听?” 苏洛冉死寂一般的眼中瞬间涌出希望,几不可见的了头。 炘炎抚着苏洛冉的青丝,低沉的道“既然柳莺让你布置会场,娘子当知那日来到这里的还有周国和雪域国,娘子当知你甚为沧浪皇商的身份已天下知。如果此次会场布置的惊艳天下,那娘子五一去到了一个护身符。这护身符就是你不辜负你的皇商之位,不辜负你的经商之才。娘子当知经商的人,要五湖四海经商通货,自然这坐镇皇商金融的处所总院当在四国交汇的地域,最差也要三国交汇,并近于雪域国才是。为夫这一个月到处走访沧浪的国境,度量盘横,距离我天元帝都杭州最近的国界之所便是那黄山!” 苏洛冉眼睛睁大,“黄山?你疯掉了!这里离帝都多近!金融交汇处也是法制慌乱处!如果我把皇商总坛设在那里,岂不是乱上加乱?!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牵制了天元,你就是天元的罪人!” 炘炎沉默了下,随即道“我已经与父皇和太子皇兄商议过,黄山虽然最近,但是消息最灵通,可以最快调整军力部署,同时既然我天元敢把军力放在黄山,其余国家也必要放军力,但这些对峙的军力是死水一潭,毫无价值。而黄山离周国的洛阳,雪域国的沈阳,沧浪国的广州都有些远,这就可以很好的疏远兵力。另外,据沧月要把国都迁入泉州,就在明日华宴之上宣布。为夫绝对不希望娘子与那沧月过近,唯有给娘子布置一个黄山总院,才能打消沧月的部分恶意。娘子,你给为夫五年的实践部署,定要十里沉香接你回国,为夫每年都会长时间驻扎黄山,以户籍繁杂为名而来。娘子,为夫这一个多月来夜不能寐,你陪为夫可好?” 苏洛冉伸手摸着炘炎的眼睫毛,头,吸了吸鼻子,浓重的鼻音着坚定的话语“我就在这里,哪里不去。五年后,我跟悠扬等你十里沉香迎我们归国。” 炘炎了头,终于睡了一个多月来最好的一个觉。 寅时初刻,炘炎便醒来,给苏洛冉留下字条,亲自去华宴的会场看了看昨日的会场布置是否妥当,今日是否有哪些修整和更换。卯时初刻,苏洛冉醒了过来,看着炘炎力透纸背的字迹,豁然笑开,她的相公果然心疼她,竟让她多睡了个多时,自己独自帮她检查会场了。想罢,起床给悠扬哺乳,之后便自己洗漱着衣去往华宴会场。 苏洛冉来到会场便看到炘炎指挥着下人们擦拭会场的道具,苏洛冉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泉州走马观花宫灯在舞台的正中央吊,随着走马观花灯的四面八方各有长长的红色彩绸斜落在地,宛如婚宴彩幔吊的布场,很是美丽。炘炎回头刚好看到苏洛冉盯着宫灯独自笑的很是开心,便快步走向自己娘子,摇了摇苏洛冉道“娘子这里风大,赶紧到咱们的客座之处休息。” 苏洛冉头,跟随炘炎走到客座之处,欣赏着自己相公继续指挥下人检查会场,擦拭道具。 卯时三刻,参会的人们陆陆续续到来。来会场的人对着华宴的布景都为时一惊,坐在自己四方亭设计的遮阳伞下面,顿觉秋老虎的暑气减,随之而来的就是对遮阳伞下面的风扇转动展现了极大的兴趣。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对着客座面前的琅玕甚为好奇。 巳时初刻,随着内监的一声“国主王后到!”众宾客杂乱之声嘎然而止,众人齐看向携手走向主遮阳伞座的沧浪和柳莺。各国随之而来的礼臣节使,便立刻起身按着排序一一向沧浪宣读本国贺词,献上本国贺礼。随后而至的则是各国太子王妃、王侯贵妇起身作揖,丢着沧浪和柳莺着恭维的话,洋洋洒洒,虚中有真,真中有假,褒扬中有着微微阿谀之风,称赞中有着些许奉承之意,不论词藻多美,用词多么精致,词句多么工整,语调多么顿挫,依旧让在座的众人微微颦眉,大家都知道这不过是恭维的话而已,当不得真,做不得真。这一套繁文缛节做完,也接近正午时刻,既十二整。随着时令官一声鼓声,内监引来沧浪至宝-----璎珞莲花九塔灯一对。各自站在沧月的面前,微微躬身,示意沧月起身走向对面的封禅高台。沧月睨了一眼两侧的太监,似乎一个时辰、两个时的正襟危坐让他有些疲惫。垂了垂眼,站起来,迈着属于帝王才有的沉稳,官方八字步,缓慢而坚毅的走向封禅高台,此时的沧月帝王风范尽显,儒雅中有着尊贵,尊贵中有着果敢,果敢中有着睿智,睿智中有着胸襟,胸襟中有着宽容,宽容中有着温和,温和中又夹杂了些不怒而威的风范,沧月本身就是一个迷,吸引的在场众人都聚焦目光在沧月身上,各自心里慢慢品味着沧月一举一动的意义。 沧月站上风扇高台,打开内监递上来的玉简金帛,洪亮又宽厚的声线响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日禺而登,日中而至,取八卦水,刻鼎巽字,沉于内河,愿天赐沧浪五谷丰登,社稷隆昌,百姓安居。国之福泰,民之安乐;国之强盛,民之昌乐;国之富饶,民之康乐。”罢沧月举着香对着天地拜三拜,继续道“沧浪列祖在上,第二十一代国君南国沧月在下,诸国贵族见证,因南方阴雨潮腐,为强我沧浪财力,安我沧浪民生,为增我沧浪军力,扬我沧浪国威,特迁都泉州。道教三清祖在上,第二十一代沧浪国君南国沧月在下,特许我国都于泉州,定不乱国本,兴土木,废民脂,耗国库,添民怨;定兴宗教,扬史书,宏武功,教子知,颂圣人,释明道,安民心,束贵胄,制征伐,开言路,设谏官,兴科举,设食客,置内府,奖农耕,供商贾,轻刑罚,重礼教,愿四方诸神,八面诸圣佑之护之。”罢,沧月站起,长臂一振,长袍一撩,内监打了下手势,只见泉州城内皇旗飘扬,如海一般弥漫整个城池,随风飘扬,霸气尽显,帝王雄心尽显,国力尽显。一阵长而不衰的掌声自台下响起夹杂着十二声最高国礼的礼炮声。沧月跟着内监缓缓走下高台,坐回主客之座,便开口“欢迎各位莅临我沧浪,孤以酒相敬。”酒刚入喉,辛辣之气随之贯穿食道,这种爽快的感觉让沧月精神一阵,富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洛冉,又看了看炘炎,继续道“今日是孤即位以来首次与各位王公贵胄相遇于宴,宴中必有一舞才更尽兴。莺儿,你准备多日的沧浪舞曲,是否该出场让众人看上一看了?” 柳莺立马了解到沧月的话中意,立马头“国主的甚是,如此敬请各位一起评判下我沧浪国舞曲如何?”一拍手,舞台上陆续走上来云袖水裳的舞女,在台上舞动着南国风情,水盈盈的妩媚,柔若无骨的娇嫩,火辣辣的身段,热情奔放的舞姿,展现着南国女子的娇柔与天真,体现着南国女子的热情与直爽,诉着南国女子的多情与执着。一曲舞终了,惊艳座客,满堂掌声。柳莺站起来福福身子,继续道“下面由着本宫为各位弹奏一曲助兴。这首曲目则是名耀四国的名曲《春江花月夜》。”盈盈起身,仪态万方的坐到舞台上,抬手在古琴上弹奏《春江花月夜》的曲调,边弹边唱这春江花月夜的诗词“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笑意吟吟的扫着台下的众人,目光在炘炎这里微微一顿,笑意加深,停留片刻便直视正对面的沧月,沧月此时举杯对着柳莺以示褒奖。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七章 卿可自知 苏洛冉讶异的看向柳莺,她明明记得这是炘炎名要的曲目,而且是要找天元的琴师来弹奏的,怎么这会却换成柳莺亲自弹奏了?炘炎觉察到了柳莺看向自己的目光,眯了眯眼睛,莫不是接下来的质子之,柳莺会屈尊降贵的去往他天元? 一曲终了,沧月举杯对着众人笑道“内子趣,尽惹笑事,众位切勿责怪才好。”众人笑了笑,亦有不少人对柳莺予以称赞。 其中有一称赞之人,站起来对着沧月作揖而后道“此曲音乐意境优美,乐曲结构严密。它的主题旋律尽管有多种变化,新的因素层出不穷,但每一段的结尾都采用同一乐句出现.听起来十分和谐。在民间音乐中,这种手法叫“换头合尾”,能从格格不同角度揭示乐曲的意境,深化音乐表现的内容。全曲一般分成10段,人们遵循中国古典标题音乐的传统,为每段加了一个标题。这些标题是:江楼钟鼓、月上东山、风回曲水、花影层叠、水深云际、渔歌唱晚、回澜拍岸、桡鸣远漱、唉乃归舟和尾声。《春江花月夜》旋律古朴、典雅、节奏比较平稳、舒展,用含蓄的手法表现了深远的意境,具有较强的艺术感染力。《春江花月夜》的音乐构思非常巧妙,随着音乐主题的不断变化和发展,乐曲所描绘的意境也逐渐地变换,时而幽静,时而热烈,现实了大自然景色的变换无穷。第9段是全曲的**,旋律由慢而快,由弱而强,激动人心。这段音乐描绘船向归途划去时欢乐的声浪响彻江面,达到了情绪的峰。随后音乐在快速中徒然而止,又回复到平静、轻柔的意境之中,然后便转入尾声。尾声的音乐是那样飘渺、悠长、好象轻舟在远处的江面渐渐消失,春江的夜空幽静而安详,使人沉湎在这迷人的诗画意境中。娘娘能将第九段谈得如此之妙,琴艺冠绝也。” “哦?先生是?”沧月尊敬的问道。 “在下,天元,欧阳修。”蓝衣人作揖而语。 “欧阳先生,果然大才。沧月以酒作礼恭敬之。”沧月眉开眼笑,对着这位大文豪甚为恭敬。 “岂敢岂敢。”欧阳修微微有些自得作揖而退。 “欧阳先生不知,此曲目乃是天元九王爷---公玉炘炎所,本宫私以为是九王爷所,九段应是最重要部分,才当得起这个九字,所以本宫特意在这里加重琴音。”柳莺笑意盈盈的看向欧阳修,给大家听,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于炘炎。 沧月猛然看向炘炎,“玉王可真会曲目,原来是曲中自有深意哇。” 话音一落,炘炎心中猛然一紧,看向太子,只见太子微微皱眉,脸上有些许的怀疑。 炘炎看众人都在看他,便起身,对着沧月作揖道“王无才,端的这曲目清新脱俗而已。” 沧月看着炘炎,片刻出神,之后便挑眉问道“哦?玉王爷当真无才哇!”一声重哼,立即发难道“一月前,孤在酉木时饮酒,你却因某些私怨与孤持剑对打,伤的孤卧床一月,胸口的伤痕至今还痛,御医怕是落下病根了,玉王,当着这天下贵胄的面,不妨讲讲。” 该来的终究会来,炘炎看向太子,发觉自己的大哥单手敲打桌面,似乎在琢磨自己《春江花月夜》的用意,好你个柳莺,竟然使用离间计。但眼下时刻又不得不回答,淡定的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笑道“国主眼中,那日看国主桃花树下持剑练武,私下便觉可以与国主切磋切磋。想国主为太子时,曾在天元与王当众切磋,咱们切磋的时节在天元秋狄的时刻,王想在做的很多人都知道的。”见众人头,心下的胜算有了几分,继续巧言令色道“王以为国主既然与王如此熟惗,便私下起意,与国主切磋一二,不成想国主那日醉了,不胜武力,也怪王自己没把持好力道,伤到了国主。至此,王特地被父王召回天元禁闭一个月,这个在天元的使臣都知道。是不是呀,欧阳先生?” 欧阳修立刻站起来,刚正不阿道“确有此事。我国国主知道九王爷犯了如此大错特地昭告天下列数九王爷的错事,罚禁闭一个月,减去一年俸禄。微臣可以作证。” 众人一听,炘炎自去国家领罚,便头,觉得沧月也不好再什么,当然这的确让沧月眉头皱了起来,炘炎果然巧舌如簧,能会道,竟然用软道歉来堵自己的嘴,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想了想,沧月陡然笑开“话虽如此,但是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有长幼尊卑之分,是不是呀?炘戎太子?” 炘戎略略低沉的声线道冷峻的话语“九弟,你的确错在先。” 炘炎一手负后,一手于前,负后的手紧钻拳头,炘戎如此拆台,当得起太子的地位和韬略吗?单单一首《春江花月夜》就怀疑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如此明显又毫无心机的展现质疑,不分场合局势的要让自己俯首称臣,完全受制于他。虽然心中愤慨,但是嘴上却笑开“国主教训的极是,无论如何,错终究在王。那以国主看,该当如何?” 沧月见炘炎已对炘戎的冷斥服软,笑意加深“玉王,你可知刺伤堂堂一国之君,如是我国臣民,当诛九族!不是我国臣民,由于其用心、目的、意图未知,我国颜面缺失,当需要质子以服国,或需战争以服国。玉王觉得该如何?” 苏洛冉深深的看了炘炎一眼,却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去看沧月的蝇营狗苟,居于算计。炘炎感受到苏洛冉的目光,与苏洛冉对视,不愿多一句,可又知道不可不。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很讶异沧月如此执着此事,的确这是一件可大可的事情,不愧是手腕高超,冷血无情的沧浪国君。 炘炎闭了闭眼,睁开眼“王愚钝,未可知。” 沧月轻轻笑了,看着炘戎,客气而友善的问道“炘戎太子觉得该当如何?又该如何?” 炘戎倒是沉得住气,他不紧不慢的道“谁的错就该谁善终。既然是九弟的错,九弟抑或九弟妹,国主二选一。不过九弟目前为我国朝廷要员,如果做质子,恐怕国内难以服众,难以与百姓交代。” 炘炎负于背后的手攥的更紧,白嫩的手背青筋暴起。苏洛冉双手于膝,抓皱了自己的衣衫。苏洛冉知道此时,若让炘炎她来做质子是万万那不可能的,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过错供出自己的女人来赎罪,这种耻辱和骂名,她苏洛冉不希望炘炎背负。想及此,苏洛冉缓缓站起,扫视众人,将目光与炘炎对视,双手托起炘炎的手对着炘炎一字一句的道“父债子还,既然妾身的夫婿贵为天元王朝的王爷,又是朝廷要员,自然当不得来沧浪做质子。但我麟儿尚在襁褓,还需要母亲呵护。”罢,抬眼看向沧月,目光坚定道“妾身曾与沧浪国主诺言,一年之内愿为沧浪尽经商之道,做皇商之份,便与麟儿一起在沧浪国吧。但是诸位···········”苏洛冉从遮阳伞下面走到中央,指着沧月身后的大屏道“这紫铜浮雕屏风,史记记载,天子当屏而立。也就是天子立,我身为皇商,又是天元子民,必然从天元搜集珍宝献于天下,虽然紫铜浮雕当属天子所有,但是紫铜浮雕袖珍品却可以成为诸位的家居摆设。” 紧接着,苏洛冉指了指悠悠芳香的君子兰和龙泉瓷器道“龙泉青瓷,君子之兰,岁寒三友,必尽风雅。我身为天元之女,沧浪皇商必然献于天下文人墨客,迁客骚人,以供风雅,以促儒雅。” 见在座的诗人大臣头,看着龙泉瓷器和君子兰大放异彩,立刻转身走到每个遮阳伞的转轮处,道“此物,可以移动如马车,夏秋二季乘凉打风。琅玕,在陆为琅玕,在海为珊瑚,神仙的物件儿,又增添贵气,是富甲贵胄地位与财力的彰显。”只见在座的王公贵胄们纷纷齐看自己的遮阳伞和琅玕,眯着眼一份深究的做派。 苏洛冉拿起自己的碗筷轻轻夹了一口菜道“草果,开胃生津,利于消化,善于饮食。可给各位带来好的食欲,也可以解决腹胀的烦恼。如果将草果至于热水煮沸用来擦拭碗筷,更助于消化,增添食欲。不信,各位可以尝尝?” 一听苏洛冉如此介绍,几位没什么食欲的人立刻拿起碗筷夹菜尝试,果然觉得胃口好了很多,对着周围的人头,鼓励周围的人也尝试一下。苏洛冉看大家都挺喜欢的就继续道“苏杭二绣行于天下,扬名天下。各位不觉得时下本有很多蚊蝇,但是至今只问清香,却不见虫蚁烦扰吗?不妨看看垂挂在遮阳伞台两侧的香囊,挂在身畔试试,有效避免夏季蚊虫叮咬,秋季蚊虫追逐。”众人一听,好奇心重的立刻站起来,取下香囊看个究竟。苏洛冉见状笑道“我乃沧浪皇商,取天元的苏杭二绣,配之独家秘方草药,驱蚊之效明显,各位可以批量购买带回国,或赠或卖都有益处。”众人似乎了悟到该香囊的意图,顿时觉得苏洛冉的话有几分意思,也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罢,苏洛冉,恭敬的走到中央盈盈一拜“沧浪国主,我乃沧浪皇商,商者四海为家。既然洛冉刚才讲的几物,诸位觉得尚可,不如我把皇商的商会总部设于黄山。虽然是天元之地,但是正好是沧浪、周国的交界处,离雪域也近。对各国的好处,就是进货通商的陆运费用减免很多,也减少了盗匪山贼的盗取,各位太子觉得如何呢?” 周国太子武峰峦思索片刻,跟邻座的雪域国太子拓跋荣若商议片刻便道“我等觉得玉王妃话中有理。”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八章 五年之约 沧月正在喝茶的手微微握紧茶杯,莫不成这是要在黄山长居?洛儿就这么想远离他吗?可是邻国都如此了,该如何呢?微微吹了一口微烫的茶水,笑道“悠扬世子为质子,孤无异议。凡是质子尚,哺乳未过,孤窃以为玉王妃怕是要再泉州再呆三月,等质子断奶才是,我想玉王妃也不希望质子如此稚儿舟车劳顿吧?” 苏洛冉沉吟片刻,思索着再呆泉州三个月,对炘炎有什么好处。转头看向炘炎,等待炘炎的回到。心有灵犀,炘炎犹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刚好听到再呆泉州三个月才能去黄山。知道需要自己来出面,敲定三月后离开泉州,不能让沧月出尔反尔,这可是天下知的机会。想罢,从容镇定的回道“这些货物都在天元,储备,运输,建总院总共需三个月,到时为夫亲自来迎王妃。至于麟儿,尚在襁褓,虽为质子,但念在其母为皇商的份上,是否可以同处黄山呢?” 沧月沉了沉目光,看了看周围的神色,当知自己这么做已经是极限,随即道“孤也不是心狠之人。既然如此,便允了。但是,孤以为对质子尚不熟悉,对皇商尚不熟悉,当居于宫中,与君为伴,方可相信玉王的话。” 炘炎心里咯噔一下,苏洛冉也抽了一下,竟然沧月要她入宫三月。但是想到君无戏言,随即苏洛冉抢在炘炎开口道“君无戏言,妾身随麟儿入宫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带麟儿前往黄山。算来那时日刚好是年关,正好一家团聚。” 沧月一听苏洛冉的一家团聚,除夕年关等词语,握住龙椅的手紧紧一攥,眉头高挑“沧浪风俗,年关不需外族带侍卫而入。” 苏洛冉一颤,众人也是一惊,这是针对玉王夫妇正月离开泉州的?莫不是沧浪国主与玉王夫妇有什么纠缠不休的瓜葛,众人看的是津津有味,从中细细捕捉着风影,打算回去好好道道。 “那国主当何日,才好我夫妇团聚?”苏洛冉脸色不佳。 “以王之见,正月十五,上元灯节如何?”炘炎笑的极其开心,客气有礼的看向沧月“正月十五,恰好年中。” “妾身也以为上元灯节前往黄山灯会为宜,可以帮沧浪多赚些钱财,不知洛冉如此劳心劳力,国主可允?”苏洛冉与炘炎一唱一和。 “如此,也好。”沧月陡的惜言如金,内心则气涌澎湃。 柳莺看局势不太对,随即招来歌舞。众人一看热闹没有,便继续刚才的笑观赏。 看着看着已然华灯初上,苏洛冉才知,自己真的要囚于宫。 华灯初上,一片欣荣可是抵不过苏洛冉心中的落寞和无奈,看着周围尽是繁华,看着宴会的人们极尽奢华,铅华灼灼,红尘滚滚,全是纷扰。一滴泪垂下,落在牵手坐在踏上的炘炎手背上,炘炎睫毛颤了颤,未抬头,未话,未宽慰,仅是繁华落尽的落寞,仅是洗尽铅华的孤寂,仅是此生永诀的悲廖。 沧月一边跟众客敬酒,一边余光扫向沉默坐在一旁的玉王夫妇,心中甚是开心,称心如意。柳莺看着炘炎,心中微微泛起了心疼,张了张嘴本打算些什么宽慰,但终究还是无话可,无言可对,只能微微的心疼,淡淡的忧伤。 炘烙抓紧依兰的手,不许依兰胡闹,心中也是一惊,大哥这么做真令他惊讶,莫不是储君之位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这是打算借外援?思及上次九弟被狼群袭击的事情,莫不是大哥所为?心下一寒,难道回朝之后将会逼宫?!炘戎带着李月华四处敬酒,余光瞥向炘炎,心中微微得意,果然这个九弟还是顺遂的,顺者昌,他还知道眼力劲儿。 李月华微微瞥了眼炘炎,装作若无其事的陪同夫婿四处敬酒,心下一紧,天元王朝的第一美男子竟然也有如此黯然神伤的时候,这个苏洛冉果真如此好吗? 孔明灯起,人潮欢跃,人声鼎沸,如昼明亮,繁花似锦,烟火星空,热闹非凡,缺惊不起在座的苏洛冉和炘炎二人。 炘炎将桌底下冰凉的手紧紧握住苏洛冉,仍旧像个石尊一样矗立在一边,不动不,不羞不恼,只是静静的直视前方。但是即使没有任何表情,颤抖的手依旧让身边人感受到了他的悲凉与无奈。炘炎空闲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青筋暴起。 苏洛冉转过头看着炘炎,深吸一口,问道“五年之内,天元王朝,你该何去何从?” 炘炎闭了闭眼,半晌压低声线,沙哑的回道“太子无义,友国无情,父皇既然有让我夺嫡之意,那我便顺从。如今我不能把你从沧月身旁带走,一是我受制于太子,一是我顾念父皇。如果夺嫡胜”炘炎抬起头直视苏洛冉的眼眸,一颗泪珠沿脸颊滑动,嘴唇抽动半天,忽然发狠的道“沧月如果想兴兵来犯,本王必将睚眦必报,举全国之力覆灭他沧浪国。如果夺嫡败”炘炎低头看着自己斑斑血迹的掌心“今生还尚得你们母子安在···”炘炎仰头咽了咽口水,困难的道“炘炎此生便无悔了,至少作为人夫,作为人父,我努力过,我尽力过,我用尽一切去拯救过,但是败了就是败了,就然无法救赎你我,那么没入尘土便是我该得的果。只是洛冉,如果我败,你可会想我?” 苏洛冉泪水随着炘炎的话语越来越多,哽咽道“君若不在,悠扬弱冠之年便是妾身随君而逝之年,妾一日为君妇,永生为君魂。君不在,妾亦不在,三生石畔,名份早定,定当追随,不离不弃。” 炘炎颤抖的手抬起,拂去苏洛冉越来越多的泪水,头“如此,我死也甘心,如此为夫定当搏一搏,看这个世道,是否愿意给你我夫妇一个团圆。” 鸡啼之时,天刚明亮,却干扰不了路人的行色匆匆。祝贺完沧浪国主沧月的大殿,天元王朝的众皇子们便于今日相携离开。之时本该早些离去的众人为了一对特殊的存在—玉王炘炎与玉王妃苏洛冉。 苏洛冉与炘炎矗立在行宫门前,执手相看,泪眼朦胧,即使知道此时应该些让对方日后想念的话语,但是仍旧无话可,无话可讲,只能呆呆的看着彼此,默默的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能让对方的音容深刻的印在脑海里,不在丢失,不再忘记,不载悲伤,不栽悔意。 直到炘戎太子派人来催促炘炎,才使二人回神,但又换来更多的泪水。苏洛冉接过碧绿抱来的悠扬递到炘炎怀里,哽咽道“我们娘俩在这里等你来接我们。” 炘炎抱紧怀里的稚儿,拥紧怀里的爱妻,“洛冉,等我,最迟十年必将换你一个自由。” 苏洛冉悲伤的头,尽力克制自己的悲伤,看着炘炎吻着悠扬的脸颊,本该团圆的一家,却因沧月的私心生离死别,这份怨念,让苏洛冉心里种下了恨意。 炘炎也不敢再耽误,扭头跨上骢嵘,赫赫几声,随着大队离开沧浪国。 苏洛冉目送着远走的炘炎,抱紧悠扬,一种从此与悠扬相依为命的无助感和孤寂感油然而生。 情已深,爱难逝,人渐远,心上伤。 沧月站在行宫门内,看着炘炎与苏洛冉依依惜别的样子,手攥了攥,终是放下,他们终究今生别想在一起,就给他们俩独处的一段时光,权当做纪念。只是看着苏洛冉这样孤单无靠的样子,沧月好想去抱住她,告诉她,至少还有自己在她身边。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不会输给公玉炘炎;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无枝可依;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四下流离;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惊扰慌乱;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免她痛苦孤独; 沧月好想告诉苏洛冉,他给她的爱定会给她一片天空; 只是,沧月看了看远方,幽幽一叹,如今的洛儿怕是无法听进自己的一丝半毫的暖意。 苏洛冉抱着悠扬冷漠的与沧月擦身而过,走进珍洛聚,苏洛冉将悠扬交给碧绿,取来文房四宝,急笔而书: “ 谁执我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抚我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扔我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弃我而去,剩我一世独殊; 谁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覆我唇,估我前世流离; 谁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谁执我手,陪我痴狂千生; 谁吻我眸,伴我万世轮回; 谁怜我痴心,不诉离诉,为我费尽思量。” 写罢,狠狠的把毛笔投掷于地,闭目,两行清泪挂满腮边,不曾断流。 驿站里,炘炎在客房颤抖的打开苏洛冉借着抱悠扬的时候偷塞给自己的锦帛,泪水打湿了前襟。 只见锦帛写到“君自别后,莫回首,夺嫡之路奈何凶险,君当万分珍重。自此别后,君请多些思量少些少年意气,少言慎行。即使兵行险招,也望君珍惜性命。” 炘炎把锦帛碰到心口,无声恸哭,涕泗不断,似乎心在此刻停摆,似乎心在此时已伤,留下殇斑。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六十九章 离别之情 许久之后,炘炎走到摇曳的烛光前,取出纸笔,颤巍巍的写到: “ 时光荏苒,几度春秋,王侯将相,何来红颜一笑烽火戏? 斗转星移,几度更迭,贵胄富绅,何来弱水三千饮一瓢? 烽烟滚滚,逐鹿天下,只为一人安定,只为心爱所居平安; 一将功成,万骨已枯,只为佳人安心,只为心爱所处平和; 那征战无数,那战场厮杀,只为梦醒红尘,伊人锁身畔; 那硝烟四起,那战火纷争,却为只若初见,伊人定情深; 多想,天下争端,纷争扰扰,为你君临天下; 多想,天下向荣,歌舞升平,为你袖手天下; 多想,有那么一次,见到君临凡尘,红颜江山,袖手凝视; 多想,有那么一次,见到怒发冲冠,红颜江山,抵命相护; 一生有爱,为心爱之人,平定天下,只为你,袖手天下 ”写罢,将信笺塞入竹筒中,唤来清影,命清影连夜携带信笺待会珍洛聚交与苏洛冉。 苏洛冉凝视信盏半响,不动不笑,不怒不语,伤别之情,伤心之意,依然心殇,如何痊愈。只得在案桌上写下 “赠君诗一首,与君共勉。 《逍遥游》 大鹏九天昆仑山, 鲲鱼四海东岳览; 水天一注走蛟时, 亢龙直上天地间。 望君知,水天一注,方可亢龙有悔,才可飞龙九天。届时黄山漫山蔷薇花开,洛冉与悠扬定奉上香茗,等君缓缓归矣。” 写罢,细致的折叠着信笺,认真的折着每个印子。等清影拿到信盏交给炘炎已是黎明时分。炘炎看着信盏,反复摩挲,不愿放下,也不愿入眠,仿佛那信盏是苏洛冉本人,他仿佛在跟爱人耳鬓厮磨。 清影看着主子如此痴傻的模样,转过脸去,心疼的流出男儿不轻流的泪水。 沧月步入苏洛冉的房间,捡起地上断掉的毛笔,看了看纸上苏洛冉写下的字,低吟片刻,提笔补写道: “ 束发征战,沙场驰骋,腥风血雨,换来你笑颜如花,安心入眠; 姹紫千红,婀娜多姿,环肥燕瘦,此生只为你而来,与子偕老; 战鼓偃息,平定天下,只为你而战,只为你安然而居,嫣然而笑; 平步青云,鲲鹏九霄,只为你彩衣环佩,只为你福禄安康; 那厮杀无数,那凯旋而归,只为清晨梦醒,吾爱伴身旁; 那战火消失,那硝烟不在,确为吾爱低眉浅笑,吾爱笑意连连。” 一手行云流水般的行书片刻挥毫而就,回头看向依旧不愿意看着自己的苏洛冉,叹了口气。 苏洛冉睁开眼,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沧月,歪头看了看纸上未干的墨迹,泪水朦胧,尤挂相思。 沧月手里的扳指微微转动几下,心思绕了几绕,脸上挂着微微的愠色“洛冉,离开天元是你央求,孤便应了你。离开昕琰是你希冀,孤便如你愿。跟随孤来沧浪,愿意就此落根沧浪国,也是你的盼望。如今,孤事事遂你意,为何你却辜负孤的一片挚诚?” 苏洛冉只是手指摩挲纸张,未有任何开口的意思。 一声深深的叹息,沧月看着手里的扳指“洛冉,你该知道孤之所以接管沧浪国,也是洛冉你的意愿,否则那日,孤一定不会理会父皇的召唤,依旧在这珍洛聚陪着你。可是当孤离开之后,你却招来了你唯恐避之不及的炘炎,到底是何缘故,让你竟然愿意回头也不愿意给孤一次机会?莫不是那日你问孤可喜欢悠扬?” 苏洛冉摩挲纸张的手微微停顿了下,睫毛微微颤动。 沧月叹息加深,洛冉竟如此不了解自己,没错悠扬对于自己而言是男人的耻辱,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本就无法挽回,自己已经接纳了这个污,洛冉又何必多此一举的试探自己?也怪自己当日话的不甚明了,才让洛冉以为自己厌恶悠扬。 沧月余光看见苏洛冉手指微顿,似乎找到了苏洛冉的心结,随即眉头皱起“洛冉,起初你猜的没错,孤的确不接受悠扬的存在。” 苏洛冉摩挲纸张的手指停下不再动,静待沧月的下文。 沧月看着静止不动的苏洛冉,心中一阵揪痛“可是洛冉,孤了解你比你自己还深,你可信?如果孤真的不接纳悠扬,势必会导致你我二人的敌视。孤既然把你请进沧浪国,又怎可轻易让你离去?只是当时孤也不知道如何安置悠扬才好,便不好给你一个可靠的答复,只能含糊其辞的着我都喜欢。可是洛冉,你可知,孤贵为沧浪国的国主,孤给予悠扬的远比炘炎他这个悠扬的生父给的要多,你知道吗?” 苏洛冉终于抬起泪脸,看向自己,只是眉宇间的愁思不减。 沧月轻轻走过去抱住苏洛冉,闭上眼睛,忍住心中的绞痛,轻轻拍着苏洛冉的后背,有些自嘲“虽然孤不是悠扬的生父,但是如果孤想一辈子与洛冉你长相厮守,势必要悠扬有个幸福的生活和高贵的身份。本来孤想给悠扬一个义子的名份,虽然不及皇子,虽然无法继承大统,但是可保他一世富贵。” 沧月轻推苏洛冉,与苏洛冉对视道“孤也知道,洛冉你担心悠扬与你在这沧浪国无依无靠,终是孤儿寡母,会被沧浪国的皇亲贵胄欺辱。所以孤才想让你做沧浪国的皇商,利用人来人往的门脉,培植自己的势力,让你有个无忧的脉络,让你有个有恃无恐的资本来抵抗沧浪国亲贵们的欺压。可是洛冉,你就在孤为你在沧浪国做准备的时候,竟是这般不信任于孤,竟然唤来炘炎!” 愠怒越来越大的沧月摇晃着苏洛冉 “洛冉,你可知孤愿为你束发,征战沙场,为你君临天下! 孤愿为你纶巾,指江山,为你袖手天下; 孤愿为你执扇,轻摇泛舟,为你俯观天下; 孤愿为你佩剑,舞动凡尘,为你剑指天下; 孤如此挚爱与你,孤求得不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到底明不明白?苏洛冉你没心,你对孤从来都没用过心!” 苏洛冉泪水流的更加严重,但是其实痛哭不已,依旧不发一语。 沧月抓紧苏洛冉的胳膊吼道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留你在身边排除了多少非议!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折煞炘炎的羽翼和势力费了多少力气! 苏洛冉,你可知孤为了你我的相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苏洛冉,悠扬跟着炘炎不过是个承袭的世子! 苏洛冉,悠扬跟着孤却是这沧浪国最受尊崇的王子! 苏洛冉,你没心,你知道吗!你没心!” 沧月的抓紧苏洛冉的手青筋暴起,苏洛冉感觉很疼却依旧无话可,只能任凭沧月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沧月深吸一口气,稳定着情绪,看着苏洛冉咬唇拼命忍受的模样,心疼随即而起,用手心的拂去她嘴上的血渍,他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她的嘴里。 爱如此的令人疯魔,让他怒也不是气也不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自己与自己置气,只能自己与自己较劲。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他的泪,她的血,在吻中交融,似乎生命就此纠缠不休。他沧月的心,他沧月的爱,对她,至死不渝。 几天几夜的赶路,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缓缓进入天元国都杭州。这几天在骢嵘上,炘炎暗自想了很久,在心中过滤着朝野的丝缕人脉,在心中淘沙着些许因由,明亮的眉眼下尽是是非因果,微翘的唇边微露些许自信少许心思。 一阵繁复缛节之后,疲惫的炘炎回到玉王府,但并未进秦若梅的房间,而是直接奔入书房,随手丢掉厚重的狐裘披风,斜坐入太师椅闭目养神。清影转身走近书架,找寻着近几年户部的升迁,查着近几年官吏的政绩。 秦若梅几番想进入书房,都被清月挡下,郁郁的秦若梅望着书房的房门不肯离去,只希望能换来炘炎的一眼,可惜几夜来的炘炎为挣得在陛下面前争辩的胜利而不休不眠,导致今日已经疲惫不堪,昏睡在太师椅中,不曾醒来,而清影为了寻得证据也不希望梅妃进来予以叨扰。 炘炎进入书房是午时,醒来却已经是戌时。天色灰暗,迷迷糊醒来的炘炎,仅是片刻的失神,随意的用手抹了一把脸,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清影已经找到去年太子炘戎门下礼部侍郎的外甥在山东济南任职太守时的旧案。 炘炎修长的手指拿起清影找出的案卷,嘴角微翘,翻开一页,看着这个始作俑者,不屑和鄙视在炘炎眉眼间加深,抬眸看向清影,轻蔑道“太子连这种屁股都擦不干净的人都要,这个云景看来礼部侍郎是做到头了,云景的那个外甥叫什么来着,清影?” 清影站立一旁,看炘炎问着自己,略微回想了一下“回主子,清影貌似记得叫祝一基。” 炘炎指尖轻巧案桌,发出清脆的声响“祝一基啊,好像是这个名儿来着,可惜了祝勇就这么一个独子,竟然如此放纵。”本来轻蔑的笑忽精明毒狠起来“祝勇这个江南织造的位子怕是要动上一动了,省的大哥的钱袋子越来越鼓就越来越淡薄了性情,忘记了兄弟情。” 清影拱手一问“主子打算让清影如何?清影即可去办。” 炘炎毒狠的表情忽而又一派儒雅温和“不急,二哥炘辰不是一直关注着大哥的举动吗?我又何必趟这次浑水?” 清影微一顿“那主子的意思?” 炘炎端起茶水品起来“你就去把今年户部赋税最突出的济南府报给户部尚书田岳之就好,就今年户部中山东最突出,让田岳之自己去找吏部尚书从空,这从空看着今年国库进项属山东最佳,自然在政绩上浓墨重彩,只是这木秀于林嘛”昕琰放下茶杯,轻轻一哼“风必摧之。” 清影一听,立刻明了,应了一声,带着基本户部奏折和名录,几个翻身便从书房敞开的窗户飞出。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章 玉王智谋 炘炎挑了挑眉,忽然大声对窗外道“清月,何人在书房门外,竟敢扰爷清净?!” 清月见房内玉王爷突然发火,离开推门而入,跪下,却不卑不亢“回主子,梅妃想见您,但是奴婢知道,您今日跟清影有要事商议,故一直守着门外。清月知道对梅妃大不敬,愿意认罚。” 炘炎抬头看向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梅妃和正直不阿的清月,眉头皱了皱“梅儿,本王今日还有些朝局的事情要处理,要委屈你了。明日本王陪你用膳可好?” 秦若梅,泪水滴下来,看着炘炎,头,似乎是很乖巧,可是还是执拗的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炘炎深叹一口气,走过去扶起秦若梅“梅儿,莫要让本王为难,可好?明日本王要与太子在御前明辨,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梅儿不一定会懂,但是梅儿只要知道本王一定要赢了这场争辩即可,既然本王需要赢,本王就需要时间好好思索如何明辨,可对?” 秦若梅糯糯的抽泣“可媚儿许久未见王爷,媚儿思念王爷。” 炘炎眉头急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梅儿,你是个懂事的,本王今日真有要事,莫不是你再也不乖巧了吗?” 秦若梅委屈兮兮的看着炘炎,咬了咬下唇,手里的手绢扭了又扭“那,那,那王爷明日一定要陪梅儿用膳。” 见炘炎头,一步三回首的看向炘炎,最终不甘心的走出书房。 炘炎走到清月跟前,看着清月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有些微微气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去吧。” 清月看着炘炎并未惩罚自己,木讷的头,转身走入深夜。 见人都走了,炘炎关上房门,走回太师椅,拿出苏洛冉写的锦帛轻轻揉搓,慢慢思量。 天蒙蒙亮,炘炎便坐着官轿出门,想早一些进入宫中,早些面圣。此时宫门还未打开,炘炎在轿内闭目冥思,只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紫色蟒袍官服上的奏折被他无意识的敲打着。 就在炘炎深思时,旁边又来一官轿,轿身刚落,一个磁性中略带阴沉的嗓音随即隔窗想起“九弟今个儿倒是来的很早,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在御前陈奏吗,不知与本王的可是一件事?” 炘炎眉毛一挑,拉回思虑,掀开车窗,清脆儒糯的声音中有着丝丝软棉,柔和而又魅惑“二哥,没想到你今儿也很早的到来,嗨,九弟哪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今儿又到了户部陈奏各州府人口、税收、土地、俸禄的事儿,只是今年名列前茅的几个魁首倒是不见了,新冒出来一个济南府,使得九弟我甚为为难,这奏请之后怕是还要跟父皇细细道道。” 官轿中的炘辰笑着撩开轿帘“哦?九弟这是要道什么呀,可否告之二哥来听听,让二哥好好帮你参谋参谋?” 炘炎看到炘辰正在往自己的思路上引,笑的有些真诚起来,只是笑容里参杂了些他自己才知道的缘由“二哥也知,九弟我七月开始神游不定,这七月份开始发生的事情,九弟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为来年的百官俸禄,百姓税收,黎民户籍,农家田亩在做筹算,知得问问父皇,炎炎出来的那几个月,真值济南府税收拔得头筹之时,这个该如何处置。” 炘辰笑容加深,有些满意炘炎的答复,话音不自觉的放缓“那九弟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炘炎笑容一顿,微有些尴尬“二哥,九弟我也不是什么太有能力之人,这如何处置,弟真的是没辙,这不才早早来到宫门外,等待父皇传唤不是?” 炘辰看着炘炎还是一副不堪大用的样子,摇了摇头,决定要给他一个提示,好让这个九弟在御前帮自己一把“九弟啊,就在昨晚,你户部的尚书田岳之将济南府的折子递到了我吏部尚书从空的手里。想来他也是怕你这个上司为难,特地来问从尚书是否给济南府太守祝一基在吏部的考核上给个优,这样你们户部也好在俸禄上有所变动。” 只见炘炎凝神一听,眉头微微皱起随即舒展开,但是神色上还是懵懂未知的模样,微微有些憨傻的道“那么二哥的意思,是九弟提一提户部打算先让吏部起头,还是九弟直接自己陈明济南府税收夺冠,理应加赏?但是这户部吏部理应加赏,父皇会高兴吗?” 炘辰笑脸微微一僵,叹了口气,九弟除了会做事以外似乎在人情世故上,在言辞理解上还是略慢了一拍“九弟,二哥的意思,你就自己阐述济南府的税收情况和今年一年来全国的税收情况即可,越详细越好。” 炘炎听了之后,先是无动于衷 ,随后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之后一种茅塞顿开的表情在脸上绽开“二哥所言甚是,这可比九弟直接挑明来的有用多了,还是二哥好,能教九弟如何做事。” 眼见宫门逐渐打开,炘辰懒得搭理这个不怎么聪慧的弟弟,了头算是接下炘炎的感谢,放下轿帘。 炘炎目送炘辰的官轿远去,一抹得逞的笑意挂在嘴边,清影随即而来,遮住了炘炎探出来的头“主子,太子的官轿来了。” 炘炎眉头皱了皱眉,一股怒气直奔脑门,五官扭曲了一下,随即如昙花一般的消失,只剩下一副呆呆的目光直视前方,眉眼间还带着一副思索不清的模样。 太子的官轿停在炘炎官轿旁边后,太子炘戎掀开轿帘,正看到一副呆子模样的炘炎,太子忍下心里对这个九弟的鄙视,和颜悦色道“九弟看什么呢,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与大哥听如何?” 炘炎收回痴呆的模样,回头与太子对视,讷讷道“回太子,九弟刚才在想二哥让九弟亲自陈述今年税收是何意思?为什么九弟不太明白呢,太子可否帮九弟解释一下?” 炘戎的脸上立即显示不快,黝黑的脸色逐渐浓重“可是着重一下济南府太守祝一基?” 炘炎眼睛立马放大,射出精光“太子怎知?” 炘戎嘴角抽动了下,有些厉色“你就税收就可,济南府无需多言,可记住了?” 炘炎仍旧一副不动的样子,歪头又开始迷糊“太子,这是为何?” 炘戎的黑面更加严重,眼睛放出厉色“自有本太子的道理,你甚为户部的主管者,只要如实上报即可,多言只会招祸。”顿了一顿,看着炘炎有些怕怕的废物样,语气放缓“九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言多必失,知道吗?大哥还有事急着面圣,你好好想想吧。”、 炘炎罢,放下轿帘,急火火的追赶炘辰的官轿。 待二人走远,清影移到轿前“主子,可用清影让太子慢些?” 炘炎笑得有些邪气“最好让他们在宫内就吵起来,省的一会面圣我还要费些口舌去渲染。” 炘炎看了看手上的奏折,笑的更加邪气“如今本王已成功让炘戎和炘辰敌视,如果让他们两败那岂不是更好?只是炘戎和炘辰对视起来,这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怕是也要对视起来,只是我的四哥会站哪一边呢?清影,你家爷我还真是好奇呢。” 清影低眉思索了下“怕是四爷谁也不帮,坐收渔利吧。” 炘炎抬起手腕放下轿帘,低哼一声“那也要看你加我让不让他置身事外,上次秋狄敢让野狼咬爷我,既然兄弟情分如此凉薄,我还管他?” 清影微微错愕,停了停脚步,立刻追上炘炎的官轿。 十月孟秋,秋冬交接,寒意渐浓的天气即使晴天,即使阳光普照也是冷意上身。早朝的百官,有些都已加了厚厚的棉布坎肩,更有些畏冷的则是穿上了薄袄。 天元王朝的国主公玉庆雪端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争辩不休的兵部和礼部尚书,对着明年该如何更有力提高军队士气,两个尚书争论的是耳红面赤,庆雪国主则是一副甚是烦恼的样子。 在两位尚书口沫横飞、喋喋不休的争论中,庆雪终是听不下去,随即打断“曹龙,云景,你们静一下,朕已有决断。曹龙你兵部冬装增添,朕批准了。云景,你秋季沙场兵的请求,朕也照准。只是检阅部队是你礼部管理礼阅示还是兵部管理礼阅示,接下来朕会朱批公式,你们不要再大殿在争吵了,这一上午就你们俩的事情。其余爱卿可还有事奏禀?若无事,今儿的早朝变散了吧。” “父皇,儿臣有事奏禀。”炘炎出列,行君臣叩拜礼。 “炘炎何事?”庆雪皱皱眉,有些疲惫。 “启禀父皇,今儿是吾朝户部奏禀诸事事宜的日子,请父皇容禀今年一年的户部事宜。”炘炎恭敬的呈上奏折,一旁的太监结果奏折,低传给庆雪呈览。 “炘炎,你倒是今年与往年的差异何在?”庆雪国主,合上奏折。 “启禀父皇,据户部账房记录,今年与往年并无差异,只是···”炘炎一叩首,站起来踌躇道 “只是什么?”庆雪微微前倾身子。 炘戎死盯着炘炎就怕这个九弟脑子一个不留神错了什么,炘辰则是一派看好戏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其他王子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总觉得这个九弟话中有话,里面肯定有什么弯弯绕绕。 炘炎闭了闭眼,一副强装勇敢的样子“只是儿臣在历查各州府的税赋和进项的时候发现,本来各州府的税赋以杭州、黄山、扬州为最高,进项是这三地。但是今年却发现在进项这一事宜上,济南府竟然超过杭州,成为天元之最,而税赋已经赶超黄山,屈居杭州之下。”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一章 运筹帷幄 庆雪眼睛里有了思量,炘戎虽然有些气恼但是奈何炘炎的是事实,炘辰觉得九弟还是孺子可教,知道如何抓重。其余兄弟则是暗暗称奇,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百官则是侧耳静听,玉王爷这么,只怕太子的羽翼要被伤到了。 炘炎看着父皇并未打断,垂眸并不看庆雪国主“父皇,您也知道儿臣七月开始神思恍惚,炎炎出来的这段时间,儿臣有心无力,真的无法控制局面,真不知怎么会有这个局面。按照惯例,如果一方州府税收和进项有突破,则该方州府理应在吏部得意嘉奖和晋升。” 炘炎转过头,去看田岳之,示意田岳之出来继续。 户部尚书田岳之出列,做君臣礼,拱手屈身“回吾主,在与玉王研讨之后,岳之职责所在需通晓吏部尚书从空大人,因此臣昨夜前往吏部,告知从大人户部的决议。” 吏部尚书从空出列,做君臣礼,躬身屈身“回吾主,这是老臣与岳大人的奏折,请国主御览,” 太监拿过奏折,庆雪国主看了几页,眉头皱的老高,抬头看向主管吏部的英王炘辰,语气微微沉重“炘辰,你主管吏部,针对此事,你准备如何处理?” 炘辰出列,做君臣礼,站直而言“父皇,儿臣窃以为济南府赶超了帝都杭州的繁华与税赋,这是不符合儿臣所认知的,因此儿臣昨日已派出御察使和言官一同前往勘察此事。”但是言语间似乎欲言又止。 庆雪国主头,甚为满意“炘辰如此不算辱没了你英王的封号。朕看你似乎还有话,何事?” 炘辰看父皇似乎开始关注此事,心头一转,恶念随即而起“回父皇,济南府的府尹和山东的太守乃是一人,名叫祝一基。而这祝一基的生父则是江南织造祝勇,而这祝勇嘛,云景云大人,您该不陌生吧?” 云景一个哆嗦,花白的胡子微有些颤抖,立刻跪下对庆雪国主颤声道“吾主,这祝勇是老臣的妹婿,但是老臣不会糊涂到误了朝纲。”随即又一拜“英王殿下,老臣虽然是那祝一基的舅父,但是老臣也是天元王朝的臣子,不会因为私家的事情,而误了天元的大事,而误了吾主的江山社稷。”罢一甩袖子站直,微微愠怒着。 炘辰露齿一笑“竟然云尚书如此,那是本王多虑了。只是父皇,儿臣派去的两位大臣势必官位略一些,这前往济南府的路上势必遇上江南织造祝勇的地界,同时,这回来的路程也必经过。无论是证人该是证词,这要是有个万一,儿臣就不敢做他想了。” 庆雪国主低头沉思起来,而炘戎就有些站不住了,立刻出列,行君臣礼“父皇,二弟口口声声在怀疑云尚书的公正和祝织造的公允,这二人都是儿臣的下属,如此攻击,儿臣不明二弟究竟是作何?”完怒瞪炘辰。 炘炎看着这两个即将发生争辩的人,看了看其他兄弟幸灾乐祸的样子,暗自笑了起来,怕是父皇还在想祝勇是否有胆子毁尸灭迹,祝一基是有可能动摇国本,云景是否应该为了太子留着。若是就这样大事化事化了,那可不是自己出这一招的本意。 炘炎出列,做君臣礼,道“父皇,天赐食于鸟,而不投其巢;地馈恩于人,而不悯其堕;乾启道于事,而不藏福祸;坤明理于物,而不存偏倚。” 庆雪国主,抬头凝视炘炎,心中对于炘炎的能力而微微动容,便问道“炘炎,这是何意?” 炘炎作揖回道:“天道赐生于万物,非劳而不获;天道酬勤,有准备的汗水撑起智慧的舞台,有行动的思想实现梦想的蓝图,有经历才会有甘甜。因此儿臣以为,济南府,定是努力成为我天元王朝的天酬之福地。” 炘戎紧皱的眉头舒展,炘辰的脸微微变黑。 炘炎回头看向百官:“各位大臣,地道赐恩于众生,非善而不得;地道酬辛,用给予的双手架起勤劳的桥梁,有双赢的共鸣呈现理想的梦想,有善心才会有感情。因此儿臣以为,济南府,定是与民同福,不争民利,才获得了地酬之福果。” 百官头称是,而炘辰的脸色越来越黑,炘戎看向炘辰有了不屑。其他皇子则有了深思,九今天的表现有些不对劲。 炘炎顿了顿继续侃侃而言“乾,五行八卦之阳,乾道存于事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事情总是会出现双刃剑,但是阳光之下必有大道,双刃剑的哪一面更有利于事情的发展,如正午之竿,午时立竿而影最,减最的负面,黄金分割,最好的不是极致的两端而是那四分之三的妙处。因此,儿臣以为这济南府,定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以博大换的了最佳的进项也博得了最好的税赋政绩。只是···” 庆雪国主眉头微挑,对着九今天的表现有了的讶异“只是何事?” 炘炎转过头直视庆雪国主“坤,五行八卦之阴,坤道存于事物,事有偏倚,物有偏爱,人有包庇,事物的本质悬浮于个人感情之下,假象则主导事情的发展,致使最正确的战略导致了最偏离的战术,最终依旧是满盘皆输;万物之阴,明示世间的是现象的本质,需要靠侦查的论据和实践的检验来揭开假象分析得来。” 庆雪国主看向九,对于九先扬后抑的手法有些满意,顺着儿子的话继续下去“那九的意思是?” 炘炎拜了拜 “无,空穴来风;仅,有根之水; 无,空降高山;仅,积土成山; 无,空想黄粱;仅,登高远志; 无,空手暴富;仅,白手起家; 无,空有本事;仅,厚积薄发。、 儿臣,窃以为,三个月就赶超百年积淀的帝都,这个事儿,还是有待考量的,济南府的事情,是空而不是实。” 公玉庆雪满意的头,转头看向炘辰“炘辰以为九的法可对?” 炘辰本来越来越黑的脸色骤然灿烂起来“儿臣以为九的极是,只是这天家之事必当天家来办,不知儿臣是否可以亲自勘验?” 公玉庆雪微眯了下眼,看了看有些错愕的太子炘戎,不满在心里埋下“拟旨,封英王炘辰为钦差大臣,督办此事。户部和吏部暂不晋升济南府,此事就这么办。朕累了,退朝吧,只是九和太子跟朕到暖意阁。” 众人陆续走出,太子与炘炎擦肩而过的时,恨恨道“九,你是个有能耐的,本王竟然以前看错你。” 炘炎略侧头,依旧傻萌的道“太子,弟心中思虑也不成吗?” 炘戎一甩袖子,率先留下一脸雾水的炘炎。 炘辰慢慢走来,拍了拍炘炎的肩膀,笑得好生得意“九弟,二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是那种先倨后恭之人?这一招先扬后抑用的漂亮啊。” 炘炎傻乎乎的看着炘辰,莫名其妙的问道“二哥也觉得弟真话错了吗?为什么太子这么,你也这么?” 炘辰狐狸般的一笑,不置一词,摇头走开。 待众人走远,清影走到炘炎身边“主子,接下来?” 炘炎抬头看了看接近正午的日冕,嘴角邪笑乍起“父皇怕是觉得本王开始可堪大用的,稍后会对本王褒扬对太子惩戒吧,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能换来洛儿的回朝吗?” 风轻轻的吹起来禁军侍卫前的皇族之旗,炘炎眯了眯眼,阴狠的道“那个位子终将是本王的,本王要让这路上的人一一铲除。”着拿出怀里苏洛冉给他的锦帛,细细的摩挲道“以君之力,一国之本,护你一世安;如不能,则覆了这天下又何妨?” 炘炎慢慢走到了暖意阁,在太监的通报后,随之入大殿。只见太子炘戎跪在一侧,而庆雪国主,则一副很是恼怒的样子,地上满是摊开的奏折。 庆雪国主一看来人,立马缓和了脸上愤怒的神色,温和的问道“父皇叫九来,九可知为何?” 炘炎单膝跪下,佯装不知“父皇,儿不曾猜出,不知为何?” 庆雪国主看了一眼炘戎,一副不成器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九儿,你在朕的面前好好下你大哥的下属,云景的外甥,那祝勇的儿子,那个祝一基到底怎么回事?” 炘炎心里过了一下,这父皇猛然单独叫自己跟炘戎一处,非要自己来道道炘戎属下的不是,这似乎在自己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定了定神色,回道“父皇,儿臣只是但从那几月份户部的陈报上看出的不妥。总觉得济南府超过帝都杭州一事有些奇巧,恰又逢年底吏部政绩考核,这吏部历来都是以户部的数据来作为重考核依据,今年又是父皇整顿吏治最关键的一年,儿臣不好随意,知得例行程序的上报天听。” 庆雪国主看着儿子滴水不漏的回答,虽然有些教条但却是无可挑剔,沉默了下,猛然怒瞪炘戎“太子,你是监国又是众皇子表率,事出在你身上,你可有什么话?” 炘戎看了看愿做人的炘炎,怕是这个九弟就在今晨已经被二弟炘辰那个人收买了,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奈何父皇在上,不好发作,只能语气阴沉“父皇,儿臣不知这祝勇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年前祝勇还跟儿臣祝一基在山东一任甚是用心,由于祝一基并非儿臣直接下属,儿臣也不好都加审视,怕是这祝勇以为儿臣无太多非见,就纵容这个祝一基了,也可能是祝一基背着祝勇这个织造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 庆雪国主看着炘戎一副为自己开脱的样子,有种胸无大志不堪大用的感觉在心里酝酿,“太子,祝一基并非你的下属,但是云景和祝勇却是,你蠢笨到连旁枝末节都管理不了了吗?”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二章 思念如年 炘炎听出了父皇对炘戎的不满,心里有些得意的,但是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父皇息怒,这有倒是臣子贼心,媚上舞弊,狐假虎威,虚张声势。怕是这祝一基是个胆大的,而偏偏太子又是个忠厚宽容的,这才让太子一时不察,令祝一基无所忌惮。” 庆雪国主扭头看向儿子,这话外在帮大儿子开脱,话里又在大儿子纵容属下,导致下属肆意妄为。这话的表面功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儿子已经融会贯通了呢?庆雪国主也不发言,只是回头再看向大儿子,想看大儿子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 炘戎听到九终于在父皇面前帮自己话,心中有些微微得意,随即语气轻快不少“九弟,大哥我一向是个爽快人,这弯弯绕绕的,你大哥我并不在意,对下属体恤这也是上位之道不是?” 庆雪国主听着大儿子似乎没听出儿子的挖苦,心中的不满增大,看着炘戎更加生气“炘戎,朕听你在沧浪国主面前,并未帮九的一时之过担当,反而让九自己处理,导致沧浪国主顺势将朕的皇孙悠扬留为质子,朕的儿媳洛冉也一并作为质子?” 炘戎看父皇当着九的面提起该事,觉得自己当时做的并无不妥,随即屈身作揖“儿不知何错,请父皇示下。” 炘炎一听炘戎这番姿态,眼睛嗖然眯起,看着炘戎的眼光有了狼性,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抑着想暴打炘戎的想法。 公玉庆雪看着脸色越来越铁青的儿子,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妻儿作为质子对儿子的打击如此之大,如果自己不好好处理这兄弟俩的事情,怕是到时兄弟隔墙,兵戎相见了。 庆雪国主皱眉怒斥“不知何错?不知何错?你竟然还敢这么!”罢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倒炘戎。 “你个竖子,竟然到现在,当着你弟弟炘炎的面还敢不知何错!朕问你,我天元会怕他沧浪?”庆雪国主手指着炘戎的鼻尖,看炘戎摇头,随即怒火更大“既然不怕,那我天元的皇孙皇媳就可任人践踏,随意被当做质子,滞留他国吗?” 炘戎不服气的牛“父皇,当时炘炎剑刺伤了沧浪国主沧月!当时若儿臣不顺势而下,只怕沧浪国与我天元国将兵戎相见了。” 炘炎握在袖中的拳头青筋暴起,脸色越来越铁青,呼吸开始急促。 庆雪国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一巴掌扇在炘戎的脸色“刺伤沧月如何?如若传至天下,沧月竟然强抢我天元的皇媳,抢他人之妇,你以为他沧月占理?沧月刚刚即位,局势不稳,那柳莺之父柳相国未必真就全心帮衬沧月,在沧浪国事不稳的前提下,他沧月怎么敢发动两国之战!” 炘戎仍旧不服气“即使如此,这也是炘炎自己犯下的错误,儿臣不以一国太子的身份调解,而是以兄长的身份让弟自己承担,将伤害降至最低,又有何错!” 炘炎见时机成熟,随即大声回道“大哥的极是,弟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弟自己种的果自己了解,同样弟自己的种的因也会自己收获,无论是恶果还是善果!” 庆雪国主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以及看似有哲理,形似跟炘戎撕破脸的语句,脸色一下荡在谷底。 炘戎以为弟弟服气,哼笑“九,自己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还是蛮懂的。” 庆雪立刻一巴掌扇到炘戎脸上,放肆“朕的面前,你就敢如此放肆?!” 炘戎捂着半边脸,错愕的看向暴怒的父亲“父皇?” 庆雪暴怒“太子,你给真滚出暖意阁!东宫之内幽禁1个月思过!”随即转头,脸色不甚好的道“炘炎,你大哥一直是这样直爽之人,朕希望你们兄友弟恭,可好?” 炘炎看着被锦衣卫拖下去的炘戎,回头面色铁青“父皇,只怕大哥不给皇儿兄友弟恭的机会。” 庆雪还想在什么,可是炘炎仅是闭口不谈,只是淡淡的听着,虽然脸色依旧铁青,但是却无法让庆雪继续下去他的话题,只能草草了结这次父子的谈话。 炘炎回道玉王府,已是晌午时分,秦若梅本想与炘炎喝下午茶,但是却再次被阻挡在书房门外。 炘炎铁青着脸,回想着上午的一幕幕,闭眼皱眉,手里摸索着苏洛冉的锦帛,心中有愤怒有悲凉有相思有孤寂。 心中的思念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承受,随即,炘炎便垂下眉眼,摊开信盏提笔而书“ 爱几何,谁理解墨画的你已经被水墨染,染得无影无踪; 爱几曾,谁理解脑海的你已经被记忆淡,淡得虚无缥缈; 爱几回,谁理解视野的你已经被现实污,污得形似还无; 谁知道,菩提树下,冥思我们的过往,一幢幢,一幕幕难以忘却,但是已经模糊,只记得那时花开人在; 谁知道,菩提树下,冥思我们的过往,一丝丝,一缕缕难以割舍,但是已经麻木,只记得那时鸟语花香; 谁知道,菩提树下,冥思我们的过往,一,一滴滴难以忽略,但是已经无视,只记得那时笑颜双影。 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为保护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 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为保护你的笑颜依旧保持在我身边; 我愿意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为保护你的爱恋依旧持续在我身心。 可是,是否,还有那样的时间能将你供养? 可是,是否,还有那样的年华能将你供养? 可是,是否,还有那样的机会能将你供养? 离开的那一瞬,泪扯线,无止尽,你远去,无力难挽; 离开的那一瞬,泪扯线,无止尽,你含笑,无力难留; 离开的那一瞬,泪扯线,无止尽,你颦眉,无力难平。” 提笔而就,盖上自己的私印,一滴清泪即刻落在宣纸上,晕开一个泪花。修长的手指拿起信盏,仔仔细细的吹着,吹干了墨汁,却吹不干脸颊上的泪痕。 折好信盏,蜡封信口,看着信笺,似乎刚刚落地的相思又随地而起,越演愈烈,即使唤来清影也是嗓音微颤,很是不舍,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只希望洛冉能够顺利看到。 一个月后,苏洛冉看着风尘仆仆的清影,一身劲装,很是疲惫,只是送来一封精致的信盏,便消失在夜色中。 苏洛冉打开信盏,看着信盏上的泪痕,眼中也湿润了起来。 分开仅仅一月有余,却度日如年,相思已泛滥,才下心头却上眉头。 苏洛冉手摸着每一个字,似乎信盏上字字如血,似乎信盏上句句泣血,那明显的泪痕,那憔悴的神色,仿佛拿着酒杯斜依门框的炘炎近在咫尺,那愁思不减的蹙眉仿佛从未离开。 一阵风过,苏洛冉落在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胸膛,微微错愕,抬头看着真的来到身边的炘炎,微微颤抖“你?” 炘炎抱紧苏洛冉,手指覆在洛冉的唇上,指尖冰凉。“嘘,娘子,为夫想你,莫要辜负了时光。” 炘炎抱着心爱的娘子一番巫山**,以解相思之愁。 床榻上,苏洛冉还是很好奇炘炎如何道来,问询间去发现自家的夫君是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不着调了。 炘炎搂着苏洛冉着不着边际的情话,但是却只字未提为何到来。 炘炎抚着她的鬓发,眉目含笑“娘子,在思念你的这几个月,为夫想好了一段词送你。” 炘炎清了清喉咙,柔柔的声线带着丝丝甜腻,宠溺着苏洛冉“春有吾妻初长成,待我媒妁续前生 ;夏有吾爱朦胧情,待我拨玲珑心;秋有吾妻妍初现,待我羽翼护身畔;冬有吾爱灵秀韵,待我收藏金屋郡;万物苏醒志绅缙,婀娜多姿良缘姻;相随相伴心相牵,不离不弃意相连;终生不悔妻印我心,此志不渝妻烙我心。 烙心印,吾爱,三生石畔刻名,记得此生此情不灭不散; 烙心印,吾爱,月老庙前红线,牵定此生此情不离不弃; 烙心印,吾爱,芙蓉树下盟誓,约定此生此情不减不淡; 烙心印,吾爱,皓月当空起誓,约定此生此情不变不改。 烙心印,吾爱,三生石畔刻名,记得来生来世情缘依旧; 烙心印,吾爱,月老庙前红线,牵定来生来世情谊仍旧; 烙心印,吾爱,蔷薇花丛再见,爱随来生来世不减不淡; 烙心印,吾爱,皓月当空起誓,约定来生来世爱仍不改。 烙心印,吾爱,三生石畔刻名,记得永生永世仍旧相见; 烙心印,吾爱,月老庙前红线,牵定永生永世爱永存不散; 烙心印,吾爱,薰衣草前相遇,爱随永生永世不减不淡; 烙心印,吾爱,皓月当空起誓,约定永生永世爱如现在。” 苏洛冉扭头直视炘炎的眉眼,想看出自家夫君到底是哪般,竟然写如此透骨的情话来谄媚。 炘炎看苏洛冉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随即笑开,在洛儿的脸上轻轻一吻,闭眼,不打算答疑解惑。落得苏洛冉一头雾水。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三章 娘子主意 苏洛冉是一个绝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鉴于炘炎竟然抛开天元的国事孤身前往沧浪国,鉴于炘炎竟然避开沧月设下的重重埋伏而出现于自己的窗前,鉴于炘炎在这珍洛聚内还能与自己行周公之礼,鉴于炘炎来到聚竟然不谈事情反而花前月下,这里面必定有着文章,不问清楚,她实在是不放心也不安心。 苏洛冉扯了扯炘炎的袖子,眼睛微微眯了眯,刻意压低语气“夫君,你来的这一路上,可是遇见了谁?” 炘炎摇了摇头“不曾。” 苏洛冉心中疑惑更加大了起来“那夫君是如何进入这珍洛聚的,你可知这珍洛聚已不如从前,现在的珍洛聚处处是机关,一步一哨一步一岗,你又是如何进来?” 炘炎笑的很是妩媚“娘子莫不是忘记为夫血战八方狼群的事情了?” 苏洛冉眉头一挑“毒针?” 炘炎爱怜的抚摸着苏洛冉的眉眼,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知为夫者,娘子也。” 苏洛冉皱起眉头,有些惴惴不安“那外面那些人可是死了?” 炘炎狐狸般的笑容加深“如是这般,不正是给了那沧月留你们母子常驻沧浪的机会?为夫我可没有那么笨。” 苏洛冉抓住炘炎不安分的手问道“那你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必须要与我商议,才冒险前来?” 炘炎眨了眨眼,笑容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尽是懊恼与无奈“娘子啊,你就不能多糊涂一会吗?我们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的温存,为夫我还想多和你聊聊天,叙叙旧,谈谈心,恋恋爱呢。” 苏洛冉拍了拍炘炎的右手,算是安慰“夫君,是何事?” 炘炎左手抓住盖住苏洛冉的手,笑的有些僵硬“娘子,为夫回到沧浪国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最紧要的事情有三个。” 苏洛冉歪了歪头,有些不甚理解“哪三个?” 炘炎叹了一口气“第一个事情,就是太子旗下礼部尚书云景的外甥,江南制造祝勇的儿子,山东兼济南府太守祝一基巧取豪夺,圈地占田,导致乡里百姓生无活路,害得几家百姓联合上京告御状。这第二个事情,是太子炘戎以为我投靠炘辰的门下,与炘辰合力攻击太子。这第三个事情,为夫在朝野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缺乏财源。” 苏洛冉心中不安终于落地,手抚向炘炎,笑的很是精明“所以,夫君此次前来,一是问为妻我该如何应对这次祝一基案;二是问为妻我该如何将这个假象坐实做真,好蒙蔽太子欺瞒英王炘辰获得两方的势力;三是问为妻我,三月之后移居黄山,为妻我可否有能力开源节流扩你军饷和人脉开支?” 炘炎微微握紧苏洛冉,笑的有些像情窦初开的伙子,腼腆而又羞赧“人都李月华是女中诸葛,为夫到现在才发现娘子你才是女中诸葛,人间凤雏。” 苏洛冉感到微微冷意,伸手取来狐裘大衣披上,巧笑焉兮“夫君你是当局者迷,为妻我是旁观者清。” 炘炎有些欣喜,随即坐到苏洛冉旁边,拥着她温柔而甜腻的嗓音,缓缓响起“娘子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苏洛冉芊芊玉指,有些恼意的戳了戳炘炎的额头,戳的他晃了晃,戳的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拿祝一基的案子来,那祝一基是何许人?江南织造的独子,而江南织造又是何许人?太子的钱袋子。那礼部尚书又是何许人?太子的人脉总管。” 苏洛冉站起来用搅火棍将炭炉内的炉火生的更旺了一些,盯着炭炉里的火焰“夫君总是提到英王炘辰,那炘辰乃是吏部的主管,从空尚书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想来夫君是利用英王的手和从空尚书的手让这个祝一基的案子陈于御前。只是~” 炘炎把狐裘大衣披在苏洛冉身上,挨着苏洛冉坐下,有些纳闷“只是为何?娘子请指教。” 苏洛冉看着炘炎眉头紧皱,似乎也在这个死结上困惑。“夫君啊,你仅是添了一把火,让吏部以肃清官场、整顿官吏、除去骄奢、荡去枉法为由去执法,但是你未必放心英王手下人的能耐,怕着人证物证先于吏部查到前尽毁。夫君想必你也怕这吏部即使拿到了证据,在回官道进京城的路上被伏击歼灭,以促使英王加派了军队以保回京无忧。但是夫君你是否正在担心,既是如此,这祝勇也可只手遮天?比较江南织造的油水太多,江苏官场怕是早就腐朽不堪了。” 炘炎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苏洛冉中要害,有些惊异也有惊喜,希望她能帮自己解忧“夫君只想到了祝一基的帮手,祝勇的势力。可是夫君,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个江南织造的职位?你是户部的主管,既然你已经上报天听,怕是父皇已经对祝勇生疑,如是这般,这个江南织造更替的时间还远吗?” 炘炎心中的疑惑有种释然“娘子,你是我作为户部的主管,只管列举这江南的税赋户口,再让从空去找几个善于理财的能臣名额,由户部和吏部联手跟父皇报备江南织造的事情吗?” 苏洛冉巧的脸上露出一丝娇俏“夫君为何只用外省的官宦,有道是正主不在副职替,为何不考虑这江南织造的副手?” 炘炎的眼中骤然明亮了起来“娘子,你的意思,我让田岳之大力举荐这个副手,让祝勇自己窝边起火,自顾不暇?” 苏洛冉看着炘炎明亮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眉眼,有些眷恋有些不舍“瞧你中的血丝,怕是连日来都舍不得睡眠。不过夫君只对了其一,这其二嘛,最了解祝勇的人不是祝一基而是祝勇的副手,这知己知彼,才能让祝勇失败的更彻底。” 炘炎抓住娘子微冷的手,放在唇边呼呼的呵着气“娘子,你的手好冰,为夫替你暖暖。” 苏洛冉笑的很是温柔“夫君啊,我手冷不要紧,只要有你在这颗心就不冷。夫君还道第二个难题是炘辰以为你要投入他门下,而炘戎认定你要投入英王门下,既是如此,反向行之,让对方莫不着头脑,不知你意欲为何,这是最佳。” 炘炎停下呵气,鼻头皱了皱眉,有些迷蒙“该如何做呢?” 苏洛冉捏了捏炘炎的鼻头,很是爱怜“你呀,什么时候我邪魅狷狂的玉王也变得这么懵懂无知,可爱萌生了呢?” 炘炎撅了撅嘴“从为夫我喝酒开始,我的智商已经不及从前,无法细思缜密了。” 苏洛冉笑的很是无奈“原来夫君也会撒娇的。不过也罢,既然你想知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夫君啊,如果为妻我没记错五王爷是太子的亲兄弟吧,这二王爷跟三王爷是亲兄弟吧?” 炘炎歪了歪头“是这样没错。” 苏洛冉眉毛挑了挑,拿起旁边热壶为自己泡了一杯香茗“夫君,你回天元后,就多与五王爷和三王爷走动吧。多帮衬五王爷,多帮三王爷出谋划策。” 炘炎想了想,随即理解“娘子,你意思是让二哥知道为夫我是想用计谋协助与他,让太子知道为夫我是用实际行动帮助与他,一明一暗,我两者都帮,但是又让两者互相牵制互相较劲儿。如果为夫我能权衡利弊,能思虑周密,让这两股势力平衡,那么对二哥而言,我的这份思量可助他一臂之力,对太子而言,我的这份能力可帮他折断英王羽翼。毕竟二哥是个喜欢阴损的人,太子又是个喜欢明面的人,也算是投其所好对吗?” 苏洛冉试了试水温,茶入口刚好,随即递给炘炎“夫君,你不觉得能权衡各方势力,能平衡各方人马,能安抚各方阵营,能驯化各方兵士,能收纳各方谋士,有急智有魄力有担当有谋略,有想法有实干有政绩有声誉,有拥护有后援有肚量有胆识,这正是一国之主必备的特质?” 炘炎刚喝下的茶水,嗖然喷了出来,浇的炭火滋滋作响“咳咳咳,娘子, 你的意思是?” 苏洛冉轻拍炘炎的背“你以为你这次设计太子,庆雪国主看不出?他定会观察你。” 炘炎咳了一会,才止住咳嗽“父皇还会观察我?只怕他只会遗忘我罢了。他什么时候才真正想到我也是他的儿子。” 苏洛冉看着炘炎一副萧瑟的模样,心疼在胸“会的,国主为了天元未来的康盛繁荣,定会观察你。” 炘炎笑的有些飘渺“是吗?他只是为了国家而观察我?” 苏洛冉伸手抱住炘炎“夫君,别这样,至少他还是观察关注你的不是吗?即使所有人都抛弃你,即使你以前受过欺凌,但是以后有我在,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可好?” 炘炎抱紧苏洛冉,一颗泪水流下“好,我们这辈子相依为命。” 苏洛冉也抱紧炘炎“夫君莫忧愁,至于这军饷财源,为妻他日黄山之行,定会给君一份满意的答卷。为妻也希望咱们的悠扬将来富贵安康,一世平安。” 炘炎吻着苏洛冉垂落的秀发,心微微颤抖,自己最软弱无知的一面暴露给她看,但是既是如此,自己亦是无悔。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四章 真亦是假 鸡鸣时分,天微微亮,炘炎便离开洛冉而踏上了回天元的旅程。 苏洛冉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手里的信盏捏紧又松开,一声叹息在心中升起,窗外朦胧的大好山河,即使美好又如何?自己还不是囚禁在这华丽的牢笼中无法自脱?就算锦衣玉食又如何?自己还不是寄人篱下,悠扬未来还不是要察言观色、任人宰割?只怕这天下,如果自己与夫君不争上一争,难有平安之日;只怕这天元,如果自己与夫君不谋算一次,难有清净之日;只怕这沧浪,如果自己不与夫君计划一下,难有相聚之日;可是如果谋算,怕是这天下便是要变上一变了,。 她收起手中的信盏,取下手里的佛珠手链,转动的念起,随着佛经的诵念,心中动了恻隐之心,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血染的江河,这将士的枯骨,这黎民的冤魂,自己该如何承受,将来又如何还清?下一辈子的轮回,下一世的福德,自己给如何收场?因果循环,如果枉顾这么多百姓的性命只为了自己的一丝私利,怕是佛祖也会放弃自己吧? 正午的艳阳虽然高照,但是初冬的雾气使得周遭还是冷飕飕的,让路上的行人挂着几丝霜露,就在苏洛冉坐定思禅的时候,一个疲惫而又深情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沧月推开苏洛冉的房间,看着苏洛冉安静的坐在窗旁念着大悲咒,连日来的紧张和不安随之消除。一身微湿的寒意,怕传染她,脱掉湿气很重的貂毛大衣,随即丢给墨易,径自走到火炉边烤火,想尽快去除身上的寒意和湿气。 苏洛冉正开眼看了一下,随即闭上继续念着大悲咒。 墨易看着主子似乎希望跟苏姑娘单独带着的意思,便抱着貂毛大衣向外走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沧月烤着火,静静的想着近日来的周遭事宜,眉头紧紧皱着。沧浪国看似风调雨顺,但是世家子弟和贵族黄胄之间还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矛盾,而自己的岳父,这堂堂的沧浪国丈不以自己这个沧浪国主的利害关系为主导做事,反而处处拿捏自己的软肋,处处从世家子弟和贵族黄胄之间寻找间隙,见缝插针的谋求最大利益。 沧月看着跳跃的火焰,心中的抑郁愈加增大。自己贵为一国之主,奈何势力不够坚实,亲信不够多,侍卫不够可靠,如何将洛儿带入沧浪国呢?当日华宴一席话,难道最终只能是空想吗?洛儿终究无法被自己带入沧浪宫中吗?不,绝对不会,这样!沧月拳头攥起,猛然看向苏洛冉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持与不忿,他沧月定会让洛儿入主后宫不可! 沧月站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衣摆,感觉已是干燥后,走到苏洛冉跟前,一把抓起苏洛冉的胳膊带入怀中,低头俯视“你我别后,一月有余,洛儿,你可曾思念孤?” 苏洛冉被迫与沧月对视“想与不想,又是如何?” 沧月充满血丝的眼中充斥着不可置信“洛儿,我们在未来是何等的恩爱,为何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你会移情别恋到一个古人身上?洛儿,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丈夫,我才是你在这个时空最可靠的的依托和支柱。只是为什么,洛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喜欢上那个形似李俊基的玉王?为什么你会为那个曾经百般羞辱你的玉王落泪?为什么你会真心的爱上曾经试图打掉悠扬的炘炎?在你心中,我就这么无关紧要吗?这么无关紧要到即使我星夜兼程,疲惫不堪,你也不愿给我一声安慰?”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恼怒,虽然心中对着沧月有了些许的心疼,但是如果自己此时露出的是怜惜只怕两人会纠缠不休,为了悠扬的将来,为了自己的爱情,苏洛冉只能狠心的伤害这个曾经深爱自己,依旧执着自己的男人。 其实她也明白他的,他是觉得这个世界孤独,需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伴儿,一个对他无所威胁的伴儿,一个让他权势更高一筹的伴儿。当然炘炎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炘炎会为了自己放下身段,在人前会极力维护自己,在局势不宜表态的时候会站在自己一方。 而沧月,他在自己面前是会放下尊严和坚持,但是在人前却要顾全大局而舍弃自己,柳莺上次的刁难,沧月不是给自己上了很好的一课吗?这一次沧月利用悠扬事儿,不可否认,自己的确回想炘炎的所作所为甚为恼怒,但是那又如何?毕竟炘炎会对悠扬真心的好,决不允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羞辱悠扬,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委屈悠扬欺负悠扬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呢?只怕是要挟自己的王牌吧。 苏洛冉定了定心神“沧月,你想让我什么?要来的温柔是你想要的吗?你亲口问出的安慰,是你想要的吗?你口口声声在讨伐炘炎,让我顾念悠扬,是你想要的吗?当日华宴,当着周遭贵族世家和天潢贵胄的面儿,你是如何不给我留退路和颜面的,只怕你已经忘记了吧?” 苏洛冉眼神中迸发出一种怒气,让沧月不敢直视,只能堪堪避开她的尖锐目光“沧月,当日华宴,你怎么的?囚禁我的悠扬做这沧浪质子!不然如何?囚禁炘炎做这沧浪的质子!沧月,你可否记得,在这里,在这个时空里,在这个你是沧浪国主的时空里,我苏洛冉是什么?我苏洛冉是玉王妃,是天元玉王府的嫡妃,是天元护国将军的嫡女苏氏!而你对我做了什么?沧月?” 苏洛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人都以为我暧昧与你!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天元以为我是祸水!你沧月,当着众人的面,让沧浪以为我是妖女!你沧月,让我的悠扬脱离了本该富贵一生的命格,成为了你沧浪国度任人宰割的羔羊!你沧月,让我的悠扬将来成为一个寄人篱下,任人欺辱的质子!这是你沧月对我的好吗?沧月,你和我来自异世不假,你曾是我的未婚夫不假,你我曾经爱恋一场不假,但是你沧月在这个时空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羞辱和唾骂!你沧月可知,如果三年之后,我苏洛冉在天元会是何等收场?一个被他国滞留的王妃,乃是王朝的耻辱,必将下堂!而悠扬也因为质子的身份无法再承袭玉王府的尊荣,只能以庶子的身份潦草度日!这是你沧月给我的爱吗?给我无尽羞辱后的爱吗?” 沧月颤着手,拂去苏洛冉脸上的泪珠,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嘶哑道“洛儿,你听我,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洛儿,华宴之上,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吗,洛儿?在沧浪,我是新君即位,地位不稳,根基不牢,大臣倚老卖老,宗族各种心思,臣工伺机拉帮结派。而孤看着你跟炘炎日益加深的感情,孤实在等不来时机成熟,孤怕等孤大权在握的时候,洛儿你已经移情别恋,将我丢弃了。洛儿,求你,不要丢弃我可好?洛儿,求你原谅我可好?洛儿,念在,念在我对你的真心上,可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沧浪盛世,孤答应你,定会给悠扬一个富贵安康,可好?” 苏洛冉嘴角微扯,有些孤傲又有些凄凉“你沧浪的宗族可接受?你沧浪的世家大族可接纳?你沧浪的后宫嫔妃可容忍?你沧浪的皇子皇孙可愿意?你我不过匆匆百年,百年之后,悠扬可否会一直如此?如果是在炘炎的呵护下,悠扬好得是皇族血脉,身家性命是可保住的。但是在你沧浪国?只怕你沧月 宠爱是一道催命符吧!” 沧月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有着微微的抽动,似是被逼急了“洛儿,你若不信我,我明日下诏,纳悠扬为义子,抹去他质子身份可好?” 苏洛冉一副不信的样子“你下诏之后呢?你宗族呢?你妃嫔呢?你皇子们呢?” 沧月盯着苏洛冉的眼睛,很是认真“如若这是你留在沧浪的敲门砖,我愿意捅掉沧浪贵族这个马蜂窝!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势必要拿出你相信的筹码,毕竟我伤你在先,算是我的惩罚,你的补偿。”完,沧月走到案桌前,执笔写下认悠扬为义子的诏书。 沧月写完最后一笔,回头看向苏洛冉“洛儿,这你可满意?” 苏洛冉头,流着泪,似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伸出手,轻轻抚着鬓发凌乱的沧月“你别怪我,因为,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我是一个母亲。” 沧月头,便因体力不支昏厥在苏洛冉怀里。苏洛冉抱住昏倒的沧月,摸着沧月的脸蛋,心中有些疼痛有些懊悔。沧月,别怪我,真亦假来假亦真的忽悠你,我只是想保住我的悠扬一世安。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五章 凤王悠扬 冬天的早上总是来的特别早,寒冷的气息染得周围亦是凌冽。沧月模模糊糊的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只见苏洛冉手抱着悠扬,逗着五个月左右的家伙。这时候的悠扬的五官已经逐渐长开,俊俏阴柔的五官随了他的父亲公玉炘炎十成十的相貌,但是安静爱思考的性格却随了洛冉这个娘亲。悠扬狭长的丹凤眼亮晶晶贼兮兮的看着母亲,两只胖手抓着母亲的大拇指啧啧啃咬着,身子还不安分的扭动着,似乎很是欢乐。 苏洛冉低眉,散发出母爱的光辉,任自己的儿子啃咬,轻轻拍着家伙软绵绵的身子,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沧月盯着这幅母子图,久久不能回神,有妻有子,这该是多么幸福的画面,也是自己多么期望的生活。可惜洛儿怀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而且越长越像其父。沧月看着洛儿幸福的笑容,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罢了,有洛儿在,迟早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拥有他和她共同骨血的孩子。 掀开被褥,沧月穿衣下床,走进眼前这对笑声连连的母子,或许感染了这娘俩的欢乐,语气中也有了欢快“洛儿,如果我没记错,悠扬该五个多月了吧?” 苏洛冉回头看着沧月似乎开始接纳悠扬,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让他刚打开的心门再次关闭“悠扬刚五个月,不过家伙长得快,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大很多。我们家悠扬最健康最棒了,是不是呀,悠扬?”苏洛冉举高悠扬,爱意萌生的亲了亲悠扬的脸蛋,逗得悠扬咯咯直笑。 沧月将手搭在苏洛冉的肩上,身子微微前伸,摸着悠扬的头“悠扬,看看我,我可是你的义父,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昨夜义父实在太疲惫,没有想好你的封号。既然你娘亲希望你一辈子富贵安康,不如就叫逍遥王可好?” 苏洛冉挑了挑眉,微有些震惊,沧月竟然要给悠扬官爵?! 沧月看苏洛冉有些惊异,笑得愈加温柔“怎么,洛儿不信?昨夜对话,我也清楚了,我沧浪国也不缺官爵俸禄,给悠扬又如何?” 苏洛冉转头看着悠扬,沉思一会“沧月,你看我家悠扬如此风光霁月,想来将来定是浊世佳公子。悠扬随了他父亲的容貌,这样的容颜配上逍遥王的称谓实在不妥,不如我来想一个如何?” 沧月注意着自己的措辞,昨晚一直在用“孤”的称谓,已经惹恼了洛儿,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用“我”这个称谓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只是爵位的封号由洛儿来起名,会不会今后导致这沧浪国度内世家子弟的强烈反对呢?自己该不该答应呢?万一洛儿起的名字过于霸道呢? 苏洛冉似乎看出沧月关于封号的迟疑,随即加快语速“我也知道这个时代的规矩,不会做个混沌人,起个混沌名儿。” 沧月的迟疑一扫而空“罢了,随了洛儿吧。” 苏洛冉得意一笑,似乎很满意沧月的退让和宠溺“人道凤求凰,凤和凰本就是不一样的,凤为雄,凰为雌。 凤者,屈尊龙之下,但是屹立人间之尊位。 凤者,有翱翔四海的大鹏之志也有九霄云天的傲视之力。 凤者,有百鸟朝凤的尊贵荣耀也有浴火重生的坚忍不拔。 凤者,有祥瑞万吉的运道也有梧桐而栖的自知和坚守。 凤者,非竹实不食, 非醴泉不饮,他有自己的原则。 古人云赤者朱雀;黄者鵷【yuan】雏;青者青鸾;紫者鸑鷟【yuè zhuo】,白者鸿鹄。悠扬喜爱绯衣,必是朱雀。因此,我的意思,封悠扬为凤王可好?” 沧月听着苏洛冉的自夸和希望,这似乎也在暗示自己悠扬将来一定是个人间凤雏,也是个凤毛麟角的旷世大才。既然有此才干,这将来一定会被沧浪国的皇亲贵族们排挤,怕是洛儿最希望的便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不死之身吧? 沧月嘴角荡开宠溺的笑意,捏了捏悠扬胖嘟嘟的脸颊“洛儿既然喜欢凤这个字,那便是凤王吧。只是洛儿,我的义子,按照沧浪国的规矩形似皇子,应是亲王俸禄,但是悠扬毕竟出生不久,无法建功。这无功绩在身,无政绩在旁,有加之悠扬是天元王朝的血脉,恐怕是无法是亲王俸禄了。你不怪我吧?” 苏洛冉心中已是感激,哪敢不快“郡王俸禄也是不错。只是悠扬以后要叫凤郡王了吗?” 沧月看着洛儿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安慰道“特赐予悠扬凤王号,即可并赐予御前行走的特权。这样洛儿,就不便在担心了吧?” 苏洛冉低头看着悠扬“悠扬觉得可好?” 悠扬看母亲对着自己笑,随即兴奋的松开母亲的大拇指,手拍了起来,笑的很是开心。 苏洛冉亲了亲悠扬,看向沧月“你此次归来,要待多久?可需回京都?” 沧月见洛儿的心思终于挂在自己的身上,看来这一步棋走的是对的,随即抚上洛儿的脸颊“我不走了,从今往后我都会呆在泉州了。” 苏洛冉似乎想为什么,沧月把食指放在洛儿的嘴唇上,温柔如月“洛儿,嘘,我知道你要什么。只是如果我不迁都泉州,怕是你我都适应不了广州的天气。而且泉州虽距离天元帝都杭州较近,但是泉州这里实乃风水圣地。虽不及燕京(今北京)、洛阳、汴京(今开封)、江宁(今南京)、长安(今西安)、杭州的风水,但是亦是道家的极盛之地。” 沧月伸入怀中从暗袋里取出沧浪的钦天监所写内容,给苏洛冉看,只见纸条上写道“ 国主启禀 泉州者,平海郡也。平海者,沿海而居,顺海而耕,傍海而生,依海而兴,尊海而盛,敬海而安。 鲤城者,乃沧浪国之门户,列国商贸之港口。锦鲤繁多,丝绸之往。自古既有,丝绸之路,海上明港之称。 古语有云辨地之高下燥湿,以播六谷之宜,故而为温陵也。温陵者,温而作物而生,温而黎民而存,乃国之基石。陵者,山丘之高,非陵不可,国君之泽,非陵而存。 刺桐而生,花之仁君,其花坚韧,其叶如针,其青常在,其廉吏表,其志佑民,其身护国。 山有渊者,育龙于渊。其渊淼淼,活水生之。其水涓涓,静水深流。龙首在海,吞吐日月。龙尾在山,山陵可存。龙脊在城,紫薇气盛。龙爪在州,北斗随之。钦天监随,因地而探,随河而观,昼察山木,夜查星月。此地乃龙祥之兆,可建帝都,可存龙脉,可兴王室,可保皇族。 钦天监阮星云上呈。” 苏洛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纸条,抬头问道“这是你抄录的钦天监的奏折吗?那沧浪国的皇族贵胄可愿意?” 沧月从苏洛冉手里接过纸条,随即再次放入暗袋,嘴角儒雅的翘起“洛儿,钦天监的风水之已让部分皇族贵亲同意。而这肥田和海上丝绸之路的港口之,更是让沧浪国内的商贾大家为之向往。国家的财源命脉,皇族的百年利益都在钦天监上述的文章里写的清清楚楚,又何须我再多赘言?而且广州的确不是比较好的国都之所。” 苏洛冉看着沧月儒雅尊贵的模样,那副自信与惬意的神色,估计这篇钦天监的奏折早已发榜告诉天下,并且得到了商贾和皇亲的鼎力支持,想必这一个月的离开就为了这个事情吧。 只是这迁都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怕是沧月有求于自己吧?不然沧月为何要亲自来到自己面前,不用告布文书而用他自己手写的纸条来给自己观看呢?思及此,苏洛冉嘴唇上扬,能有求自己,悠扬在沧浪国的日子才会更好,再自己是沧浪国的第一皇商不是? 苏洛冉将悠扬放在他自己的摇床里,盖上被子。转身看向沧月“沧月莫不是在这海上丝绸之路做一做文章?毕竟钦天监只是开了一个好头,他只是让皇亲向往让商贾期盼,但是真的能让他们整体搬迁,怕是需要一些法子,催促一下吧?” 沧月看着苏洛冉似乎已经心领神会,也不好继续藏着想法,摊了摊手“洛儿还是那般的聪慧。只是你觉得这海上丝绸之路该如何做文章呢?” 苏洛冉看着沧月,眼眸一转“海上丝绸之路,虽名为丝绸之路,实则是商贸之地,船载航道。既然是船载航道,那么能走水路而不走陆路的必是这最佳生财之道,而能走水路不走陆路,这时效上必须立马有所影射。既是如此,不如招揽你沧浪的船舶商贾来此做船舶航道的货流生意,责令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进项瓜果走这航道,特地给皇族贵亲和世家子弟沿港而建商旅酒肆的地方规划一边,将土地拨给他们运营可好?” 沧月挑眉,眼中已经有了主意“瓜果卖与谁家?” 苏洛冉这次却因为沧月偶尔的迷糊而笑了“长安回望绣成堆,山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沧月,你莫不是忘了长安和荔枝了吧?” 沧月一拍脑门,憨憨傻傻的笑了起来“是了,这荔枝便是最佳。”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六章 玉王心思 一路颠簸劳顿,连日风雨中疾奔,终于在十五天之后从泉州赶回杭州,此时对玉王炘炎而言,体力已至极限。 清影看着主子布满血丝的双眼和身上稀疏的胡渣,有些不舍,在赶入玉王府之后便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给炘炎沐浴,并告知府中婢女不准把王爷回府的消息告诉梅妃。 炘炎沐浴之后,支撑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爬上床,来不及思索什么,便沾床即睡。清影在窗外听着主子已安歇才放心的回住处。 十一月的冬季对杭州而言是个萧索的季节,寒风刺骨。炘炎醒来看着屋内的炉火已然生起,随机起床拥裘而坐,思考着离开杭州月有余,这京城内该是何等变故,太子与五哥岚王,二哥英王与三哥景王,在这月里又会有什么事情,还有祝一基的案子进展如何,祝勇的江南织造是否还是安稳的坐着。 清月端着暖茶,敲门轻声问询“主子,可否奴婢进来奉茶?” 炘炎拉回神思,闷声而语“进来吧。” 清月端着热茶,心翼翼的来到炘炎跟前,将香茗奉上,并将一封信留在了榻椅旁的案桌上,轻手轻脚的退出房外。 炘炎挑了挑眉拿起信笺,越读越是开心。想来自己没有白白栽培清影一场,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离京数月的事故,便在自己来临之前便收集好了这上好的故事。看着信盏上的文字,炘炎端起香茗一饮而尽,嘴唇见溢出了连日来难得的好心情。 这祝一基真是捅了天的浑人,竟然惹得二哥炘辰亲自领军围捕,这阵前反扑的确是为命而拼,只是反抗了朝廷派来的钦差,这无异于不打自招,加重了父皇对祝氏父子的失望和疑心。这个祝一基真是向天借了胆,以为挟持二哥就可以以命换命的远走他乡,也不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又能逃到哪里去?就算他逃了又如何,他祝氏家族会为了他这一逃而破败无疑。可怜了那甚为江南织造的祝勇,一把年纪还要面临独子被斩的厄运。 二哥不愧是英王,知道如何逼疯一个尚有自制的官宦,这让祝一基阵前兵变的本事,只怕只有二哥这个阴损的家伙才能做到,不过也好,省得自己在背后出一次力,让祝一基陷入疯狂。 只是这个祝勇到底是官场上混过的,果然老谋深算,独子在济南府兵变抗庭,他还能慢条斯理的跟自己的副手周旋。这般玩弄权术的弄臣,不知二哥将如何利用,自己又该如何动动脑筋让二哥予以信任呢? 至于这云景嘛,炘炎手不自觉的敲打着桌面,眼眸顺着窗外望去,怕是这祝一基的闹腾,折了不少人脉,费了不少银两,荒了父皇心府吧? 思索间,只听门外童禀报“回主子,五王爷岚王来见。” 炘炎眉毛一挑,这怕是来了个找事的,于是收了信。理了理鬓发和长袍,随即打开书房,直往外厅走去。 一进外厅,炘炎看着一身青衣的炘扬,只见炘扬的眉宇间有着微微的疲惫,眼神中透露出焦躁的心情,手里拿着的御前龙井硬是让炘扬喝出了摊大红袍的味道。可见,这定是有急事才来。 炘炎一进门,便作揖道“不知五哥驾临鄙府,有失远迎,五哥莫见怪呀。” 炘扬看着九弟精神飒爽的走进大厅,似乎看见了希望,粗略的放下茶碗,走过去搀扶起炘炎“九弟哪话,你我兄弟之间哪有这么多虚礼,这不是显生分了?九弟,五哥前来是有要事问询你的。” 炘炎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不好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但念之洛冉实帮五哥,智帮三哥,多做几笔糊涂账,多做几次糊涂事,多做几个利益自损的事儿,可以混淆视听,既保护了自己又太高了自己。于是炘炎笑得极其温和“何事?只要是我力有所及,弟尽力而为。” 炘扬是个直肠子,随了母亲和大哥的爽朗和直白,实在不愿意虚与委蛇,随即大嗓门的道“这事儿就得九弟不可,非你不可,你可不能偏帮老二他们,忘了你五哥和你大哥啊。” 炘炎看着有些焦急的炘扬,脸上露出了关切之色“五哥可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急慢慢,九一定助你。” 炘扬半信半疑的问着“真的?九,你也不问我是何等事情?不怕五哥我坑了你去?” 炘炎似乎无所畏惧“五哥很少来九的府邸,这一次亲自上门必是有急事,如果五哥坑了我去,还会来我的府邸?传唤九去太子或五哥的岚王府,届时真的坑了九,九爷没话可。可是五哥明明在九我的府上,九又有何惧?” 炘扬听了炘炎的话,大手重重的拍了几拍炘炎的肩膀“我就九是个懂事儿知数儿的,大哥偏偏不信。兄弟几个,就属九你最知心最乐于助人了。” 炘炎亲自倒了一杯茶给炘扬“五哥慢慢。” 炘扬随着炘炎坐下,思虑片刻,抬眸直视炘炎“九弟,其实五哥来也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就是你户部的直属所在。” 炘炎头,示意炘扬继续下去。 炘扬看着九弟在鼓励自己,继续大嗓门道“九弟,你也知道每年户部都要核查这赋税、田亩、人口。怕是明年户部要轮查我岚王的封地了,你也知道九弟,你五哥我向来不是个什么精明人儿,不精于商贾之术,这封地上的良田赋税怕是有些不堪。” 炘炎有些疑惑“五哥是田亩增加了还是赋税增多了还是?” 炘扬一听连忙摇手“九弟哪里去了,你五哥虽然不是个出色的,但好得也是一方藩王,怎么会跟那祝一基一样枉法?!嗨!我就不绕圈子了,就直了。” 炘炎给炘扬续茶“五哥请。” 炘扬端起茶仰头一饮而尽“九,你五哥我由于给你五嫂添置新妆,没注意自己封地当时的旱情,导致冬苗采买不利,只怕来年我封地上的佃户要过一个饥荒年了。”完,炘扬的脸上有了不好意思,微微的发红。 炘炎看着五哥这幅羞涩害臊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屑,五哥想来是个粗枝大叶的,大手大脚惯了,怕是除了户部免除他封地的租税以外还跟自己来借银两才是正经。 炘炎脸上挂出了关切的神色“这年关将至,五哥如果都买了冬苗,这岚王府该如何?五哥届时还要走些人脉,打下人的,这可怎么使得?”罢也不等炘扬反应,转身唤道“清影可在?” 清影一个侧身,立刻出现在炘炎面前,作揖回道“主子,清影在。” 炘炎笑的很是优雅“去账房支取三千两纹银交子。” 清影颔首,一个纵身消失在人前。 炘扬看着清影俊秀的武功,很是羡慕,随即想到九还借给自己钱,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九弟帮衬五哥,也只有你肯帮了。” 炘炎立刻握住炘扬的手“五哥哪里话,时候就属五哥最疼我,最袒护我了,如今长大了,九一直想着何时能帮一帮五哥,也好让九以示谢意。不过五哥啊,据弟跟钦天监得来的消息,明年五哥的封地雨水不调,想必应该是五谷不丰的时节,改明儿,九便着田岳之上书父皇,示意五哥的封地减免五成税收可好?” 炘扬看着炘炎实在是感动的无以加复,反握住炘炎的手“好,好,好,算是五哥时候没有白疼你。” 清影一盏茶的功夫又回到大厅,将三千两的银票交给炘炎,由炘炎交给炘扬。 炘扬接过银票,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放进怀里,抬腿便向府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九弟,五哥这有个事情,总觉得不对头,我觉得还是给你听好了。” 炘炎侧头静听,只见炘扬眼神飘忽了几次,才定住眼神“九弟,大哥近几日一直在跟云景商量着什么,没让我细听,我就听了个轮廓。貌似什么兵部参将兵,什么吏部更替什么的,我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好的兆头。你也知道大哥最近越来越刚愎自用,我劝也劝不来。” 炘炎眉头紧锁,怕是忻戎这个太子想换一换兵部的风水了,只是这兵部一向是七哥炘雅的权限范围,这僭越的事儿,怕是两边都得罪了。这不该是大哥想出来的损招啊,怕是里面必有缘由。 炘炎皱着眉头,附和着炘扬“大哥自从上次当着九我的面被父皇责骂并幽禁之后,越来越暴躁了,算了五哥别想那么多烦心的事情。赶紧回去购买冬苗才是正经。” 炘扬想了想,头,火烧屁股似得大步迈出玉王府。清影陪同炘炎站在玉王府大门外“主子,这岚王的话,可信?要不要属下去侦查?” 炘炎嘴唇扬起坏笑“就炘扬那个直肠子,他有必要藏话?你不用去查,明天本王去一趟景王府不就全都知道了?怕是这三哥景王正在府内踱步思索,费尽思量了吧?”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七章 洛妃梅妃 炘炎走回书房,看着接近正午,正准备传膳,只见秦若梅娉婷袅袅的来到书房门前,手扶门框,轻咬嘴唇,似是欲还休。踌躇间抬头,对上炘炎的眉眼,随即低下头去,仅剩下颈项一片嫣红。 炘炎叹了口气,知道该面对若梅的时候了。转身走到一旁的榻前,执起榻几上的白子,温润优雅的问道“梅儿,可与本王下一盘?” 秦若梅抬头羞涩的看着炘炎,了头,在蕊儿的搀扶下走到榻另一侧坐下,执起黑子,与炘炎对弈起来。 清影看了下主子似乎还没有传膳的用意,便自作主张出去张罗午餐的事宜,并告之府内厨娘将午餐摆入书房。 炘炎与秦若梅对弈,是享受不如是步步算计,寸寸试探。炘炎想从秦若梅的棋中读懂她的用意,看懂她的心思。若梅想从他的棋中知道他的想法,明白他的目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对弈半个时辰。直到清影带着婢女将饭菜摆入案桌,请炘炎与秦若梅入席。 炘炎将白子丢下,温柔的看向若梅,眼眸间柔情似水,话语间丝丝宠溺却又带了凉薄“若梅今日棋艺见长,本王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只是梅儿,那日本王许你共进午餐,不想却耽误了这许久,不如你与本王先行用餐如何?” 秦若梅头,出谷的黄鹂诉着寸寸相思,如菟丝般丝丝缠绕“王爷的是,梅儿也有些饿了。” 虽然饭桌上都是秦若梅爱吃的菜肴,但是却无法让这位独守玉王府许久的梅妃欢喜多少。自从苏洛冉离开玉王府,若梅知道她失去了玉王的关爱;自从炘炎爱上酒酿,喜欢酩酊大醉之后,若梅知道她失去了玉王的独宠;自从炘炎奔赴泉州之后,若梅知道她的玉王已经不再以她为重;自从炘炎回到府邸只是埋首朝堂,若梅知道她的玉王已经不再为她打算为她设想。 若梅知道眼前的玉王虽然还是对自己有情的,但是情只限于关照而非关爱。若梅很想大声的问玉王为什么对自己如此,若梅也很想大声的责怪玉王为什么对待自己的杀子仇人这般宽容,对待自己却又是这般冷漠。可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也做不成,只能干看着爱人一的离开,一的远离,一的消失,自己无可奈何。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有些哽咽又有些幽怨,虽然在吃饭但是若梅却是不断的抽动,惹得玉王放下碗筷,定睛看她“梅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为何哭泣?” 秦若梅哽咽着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玉王帮自己温柔的擦泪,心中一闪而过的绞痛让自己发出颤音“王爷,可还爱梅儿?梅儿可还是唯一?” 炘炎擦泪的手顿了一顿,看向秦若梅,笑的很是温柔“怎么会问这个啥问题?” 秦若梅抓住炘炎的手,鼓起勇气道“洛姐姐虽不在玉王府,可梅儿还在,可为什么梅儿感觉王爷您却如此远离梅儿,为什么梅儿觉得王爷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梅儿感觉即将失去你了呢?” 炘炎将秦若梅拥入怀中,眼睛里有了些许的懊恼,也有了些许的心疼“梅儿莫急,本王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也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事都能撼动本王心思的人,莫要胡思乱想。” 秦若梅在炘炎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趴下,静静的听着炘炎安慰自己。炘炎看着怀里乖巧如猫咪的女人,心中略略有些心动。他的梅儿是天元王朝的第一美女,娇弱如花,乖巧似猫,婉若恰仙,知书达理,通晓秦乐。曾经是多少天元男儿痴盼的对象,又曾经是多少天元贵女嫉妒的对象。 梅儿这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自己的膝头垂下,丝滑柔顺。那一双剪水的双眸,眨动着人间最美的目光。正所谓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潇湘沚。这娇柔如水,扶柳纤腰的南方佳人曾是自己梦回千转难忘记的情人,曾是自己至死不渝不舍弃的爱人。 只是奈何自己还是被那个爱自己时轰轰烈烈,不爱自己时冷情寡语的洛妃所蛊惑。 只是奈何自己还是被那个爱自己能够坦坦荡荡,不爱自己冷心遗弃的洛妃所迷惑 。 只是奈何自己还是被那个要自己做百丈之人,又要自己一世一双人的洛妃所魅惑。 他的洛妃呵,静若僧侣脱离尘世,动若侠士叱咤江湖,狡若白狐算计世人,媚若妖精魅惑男子,聪若卧龙舞动江山,慧若凤雏执掌乾坤,行若雷霆轰烈难控,安若泥塑冷暖不侵。 他的洛妃是这个世上最适合做皇后的人,他的洛妃能帮自己成就千秋霸业,他的洛妃能瞬息抓住万变的朝局风云,他的洛妃能破解恼人心神的万宗迷局,他的洛妃精通帝王心术,他的洛妃擅长商贾之道,他的洛妃能吸纳迁客骚人的能量据为己用,他的洛妃能为自己广纳贤才广征良将,他的洛妃能知其理便知其源。 是的,他的洛妃,属于他玉王的洛妃,他的苏洛冉,为他生儿育女的正妃,为他谋划江山的正妻。 他的正妃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面对如此娇弱的梅儿,自己还能否给正妃这个承诺? 他好想回避,可是越是回避越是无可奈何,越是回避越是难以破解。如果辜负了洛冉,只怕,再无复合的机会。如果辜负了若梅,梅儿又如何自处? 炘炎轻拍秦若梅,很是艰难的抉择,该如何舍弃,该如何选择。 秦若梅似乎感到炘炎的焦虑,伸手抱住炘炎的腰“王爷,妾身知道你最近在烦恼什么?梅儿的表姐日前来了一封手书,是洛姐姐现在在沧浪做客,而沧浪国主竟然为了她把国都迁到泉州。不过洛姐姐也算有本事的,在泉州也能跟沧浪国主搭上话,让沧浪国主纳悠扬世子为义子,册封凤王,就凭这一,梅儿是羡慕洛姐姐的。” 炘炎轻拍秦若梅的手立刻停下,撑起秦若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悠扬被封为凤王?梅儿,你确定是凤王而不是郡王?” 秦若梅间炘炎有所反应,转头看向蕊儿“你们都下去吧,本妃要跟王爷些体己的话。”见众人都走了,秦若梅言笑晏晏“是被封为郡王,但是看表姐的信中话,沧浪国主竟然顺着洛姐姐的意思,将悠扬世子赐封凤王称号,无需凤郡王称号。对了,还赐了悠扬世子御前行走的特权。想来咱们悠扬世子也是个好命的,竟然还未成年就得到了如此丰厚的赏赐,宠幸之大,别咱们天元了,就是他沧浪也很罕见。” 炘炎的眉毛拧了起来“悠扬还未半岁就获得郡王封号,领郡王俸禄,这沧月究竟意欲何为?你表姐柳莺还了什么?” 秦若梅就着炘炎的疑问,想了想道“表姐倒是没多什么,只是疑惑洛姐姐为什么帮助沧浪国主在泉州兴船业,建酒肆,添港口。而且还有更奇怪的。” 炘炎眉头紧皱,心情瞬间荡到谷底“还有什么?” 秦若梅见炘炎似乎对苏洛冉有所不满,心中微有些得意“还有洛姐姐也是个有本事的,竟然可以干扰沧浪的朝政。” 炘炎眉头皱成了川字,心情恶劣“怎么干预的?” 秦若梅心中有些雀跃,但是还是面上维持疑惑的娇俏模样“洛姐姐竟然替沧浪国主,以沧浪皇商的名义跟沧浪各大皇族贵亲来往,并拥有支配工部和户部的特权,催使两位尚书为其所用,助其在各大世族和贵胄之间往来。哦,对了,王爷还一个更让若梅吃惊的事情呢。” 炘炎呼吸加促,心烦意乱,抱着秦若梅的手有些发抖“。” 秦若梅噘嘴沉思“最近洛姐姐亲自领船队押送整箱的荔枝去长安作何?大周国的武峰峦似乎对洛姐姐亲自押运的水果颇为满意。不知这荔枝是如何鲜美,竟然让大周国的太子亲自出城远迎。只是为何是长安而非洛阳呢?” 炘炎声调不自觉的提高“苏洛冉亲自押送荔枝去送给武峰峦?” 秦若梅柔柔的声线里带着一丝安抚“王爷莫气,洛姐姐好得也是沧浪国的皇商,这作为商人的去寻找买家是天经地义之事。可能洛姐姐只是单纯的送去荔枝而已,并无他想,也无它意,王爷莫要太过于揣测而伤了洛姐姐的一片心意。” 炘炎不搭理秦若梅的好意“柳莺还告诉你苏洛冉的航队去哪里了吗?” 秦若梅想了想,似乎有些忘记了般,便从袖中拿出书信给炘炎让炘炎自己慢慢看。 炘炎接过柳莺写来的书信,仔细阅览,越看越是生气。这该死的苏洛冉竟然自己前脚刚走,后脚就给沧月出谋划策,帮沧月拉帮结派。这个没见识的蠢笨女人,就一个郡王的俸禄,一个凤王的封号就能够把她收买了吗?苏洛冉这个女人竟然敢自己领航队去大周国的长安和雪域国的燕京?!而且这航行的线路里竟然没有杭州!这个蠢女人竟然路过家门而不来看看自己的夫婿,竟然去讨好别的男人。 炘炎握着书信的手越来越紧,眉目中有了越来越多的怒气,压抑着的怒气让他微微有些失控“梅妃,你今日这番话是你自己的还是你那表姐柳莺教你的,你这么多究竟意欲何为?”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八章 女中诸葛 炘炎低下头,眼中冒出炽烈的怒焰,手掐住秦若梅的脖子,阴狠无情“秦若梅,你给本王清楚,区区一个月,那柳莺就知道洛冉这么多事情,还要通过书信告知于你,这到底是是意欲何为?你作为我玉王府的侧妃,你在我面漆极尽挑拨又意欲何为?难道为了你的嫉妒之心,你就能枉顾国家,用什么信息换取这番对洛冉的抨击不成?” 秦若梅有些呼吸不畅,使劲掰着炘炎的手“王爷,王爷,梅儿不能呼吸了。” 炘炎看着挣扎的秦若梅,微微松开手劲,挑起秦若梅的下巴,看着秦若梅的脖颈青紫一片,微微错开眼,依旧冷硬的表情“,那沧浪国的国后柳莺到底给你了什么?” 秦若梅看着炘炎如此的不快,心中愈加的阴沉和幽怨,但是为了暂避炘炎的怒火只得服软“王爷,柳莺是梅儿的表姐,我们有书信往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啊。至于为什么表姐写这么多关于洛姐姐的事情,其实是梅儿看王爷近日来闷闷不乐,特意让表姐关注下洛姐姐而已。” 炘炎嘴角翘起,冷哼“是吗?仅此而已?” 秦若梅快速头“是的,王爷,仅此而已。” 炘炎冷硬的表情带着丝丝的嘲讽“秦若梅,虽然你是我天元王朝的第一才女,但是本王相信,仅仅单纯的关怀自己情敌,没必要告诉于我,毕竟我知道的越多对你而言越不利。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或是巨大的希望,你怎么会轻易的将自己往死路上逼?让你的嫉妒心和猜疑心展现在本王面前?让你丑态百露的在本王面前?” 秦若梅脑中快速的思考,想着用何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前的言语目的,显然玉王是不相信自己单纯的提及苏洛冉,这该如何挽回颓势?炘炎刚才提到自己是天元第一才女,是的,自己曾经是天元的才女诸葛,才智音容不输给天元女诸葛当朝太子妃李月华,既然炘炎是个关注智谋和才干的,那自己得想办法把攻击苏洛冉这件事做的更顺畅才是。 秦若梅镇静的抬起脸颊,让自己完美无缺的容颜印入忻炎眼中“王爷的甚是,梅儿的确有些嫉妒洛姐姐,孤儿话里话外对她有些攻击,但是洛姐姐毕竟也是我们玉王府的人,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梅儿还是懂的。只是王爷,您此番前去沧浪,用尽计谋可换回洛姐姐的归来?” 炘炎眼睛眯了起来,声线低沉僵硬“你想什么?” 秦若梅挪开炘炎钳制自己的大手,反而握住他的大手,温柔解语“王爷只知天时地利却不知人和。表姐在信中提到了王爷未曾成功将洛姐姐带回天元的细节。以梅儿的愚见,王爷这输当输在了这人和上。” 炘炎看着自己的手被秦若梅握住,有一丝愣神,抬头对上秦若梅柔情似水的眼眸,语气放缓“如何输在人和上?” 秦若梅见炘炎语气放缓,心中知道自己押对了宝,随即大胆猜测了起来“这人和二字,乃是当时参会之人。想那参会之人,真正帮王爷者,甚少。而借机打压王爷者,繁多。这参会之人,就梅儿所知有太子,就当前太子幽禁一事来看,来时洛姐姐没回来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太子撒手不管。而同时去的贤王炘烙怕是在那等场合无资格开口声援,即使声援也怕人微力。还有他国的王子,怕是仅作壁上观。就此局势来看,王爷归朝之后,莫不是痛定思痛,寻求自己的势力和亲信,为自己开疆拓土,站立一方天地?” 炘炎面不漏声色“哦?” 秦若梅看炘炎不愿表露真心,也不急于逼迫,转而出谋划策“王爷,这朝局如棋,事事新。这人如朝局,代代更。虽年年花相似,但是年年却有不同人。若想在这风云诡谲的庙堂有自己一丝天地,不光只是朝堂上的是是非非,还要有夫人外交和下人帮教。” 炘炎面如死水,仅是语言多了一些“下去。” 秦若梅看着炘炎似乎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随即眉毛一挑“这夫人外交,王爷您有我跟洛姐姐二人,在天元内,梅儿会帮您,在沧浪内,洛姐姐定会帮您。” 炘炎挑眉,邪气一笑“若梅想的简单,如何帮本王?” 秦若梅伸手抚着炘炎的眉眼,微微动容“都一夜夫妻百日恩,这夫妻之间是砸破骨头连着筋的,是印入骨血的。这女子出嫁必当从夫,夫荣则妻荣子贵,夫贱则夫妻贫贱。梅儿再傻也知道,王爷是梅儿的依靠,是梅儿的天,梅儿定当全力以赴,梅儿定当尽己所能的协助王爷。” 炘炎似乎仍有些不信,看着秦若梅,眼中有着探寻“那你倒是,本王在哪些地方寻求帮助?” 秦若梅温婉一笑“王爷,今儿上午你还在前厅回见五王爷,想必是日前五王爷给王妃才买妆饰导致府内拮据故而王爷慷慨解囊予以协助。但是明儿怕是王爷想去三王爷的府上予以问询,可是?” 炘炎眉毛一挑“若梅,你倒是信息灵通,那你觉得本王去三哥府上作甚?” 秦若梅依旧温婉的笑着“因为王爷想知道是否真如五王爷所的,太子日前在兵部有所手脚。” 炘炎的目光嗖然收紧“本王也是今日才知,若梅何处得来?” 秦若梅笑的很是温柔“若梅在几家世家夫人那里有几个手帕交,他们今日正在为儿孙或外侄谋划兵部之位,其中有几个递来帖子,登门拜访,企图从若梅这里打探些什么。殊不知他们正好带来了若梅想要的信息以及太子对职位调动的细节。” 炘炎兴趣全部引了上来“是何细节?” 秦若梅坐直身子,夹着菜肴,优雅的细嚼“太子竟然越过三王爷私自招募参将。” 炘炎眉头一挑“有何要求?” 秦若梅抬眼一笑“要求山东一带人士和江浙一带人士。” 炘炎思考片刻“山东和苏浙二省?难道太子打算重新培植自己在山东的势力以及接替江南织造祝勇职位之人?可是尽招武官,这莫非是以武力来震慑诸侯?” 秦若梅看着王爷一即透“王爷果然是玲珑剔透的人儿,若梅只是了个开端,王爷就猜到了结尾。” 炘炎也不绕弯,随即问道“梅儿,世家的夫人们可还有其他细节透露?” 秦若梅放下玉筷,浅笑吟吟“呵呵,王爷,若梅还知道太子是打算来场声势壮阔的沙场秋兵,校场验兵马。” 炘炎拿出手里的玉笛,抚弄着“若梅,这沙场秋兵可是元帅才有的。既然大哥这么想去运作这军中之事,必是筹谋着不臣之心。只是为何父皇却未加以制止?你可知道这沙场秋兵的目录细节?” 秦若梅回忆半天,似乎仍是摇了摇头。 炘炎闭了闭眼,玉笛在手里打着圈,脑子里琢磨着这个出尽风头又不似储君行为的事情,对太子究竟有什么大的益处,敢于冒如此之险,不怕父皇的猜忌之心仍旧执意为之。 秦若梅眉头促起,似乎想到什么,眼睛明亮起来“王爷,若梅想到了一,不知道可否对于这出秋兵有益?” 炘炎转过头看向秦若梅“是什么?” 只见秦若梅拿出袖中的玉石信物,递给炘炎,一脸不解“不知这个玉石信物可与太子有关?” 炘炎看着这个玉石信物,眼睛眯了眯,语气中有了笑意也有了讥笑“太子竟然拿了老太师的家族信物当做沙场秋兵的最大奖赏?呵,这要是被父皇知道,可还了得?” 秦若梅一脸好奇道“王爷,这是何意?” 炘炎不答反问道“这个信物从何而来?” 秦若梅脑筋转得极快,想了想回道“王爷,可需要若梅明日去趟太师傅打探虚实?若梅的手帕交正是太师的儿媳安秋颖。这信物是前几日安秋颖为了自家夫婿顺利当上兵部出缺儿的参将而送出的,本来是送与三王爷,但是三王爷不肯接受,只得来求若梅,请求若梅帮她把这信物送与三王爷。” 炘炎疑惑“为何不送给五哥?” 秦若梅笑得很是暧昧“王爷忘了五王爷目前奔走借钱的事情了?安秋颖怎么敢将这信物送人?只是这信物究竟是何物,为何王爷如此开怀?” 炘炎斜了秦若梅一眼“这太师曾为父皇招揽了一批江湖人士,并圈养在易罗冠,作为情报收集的组织。这信物不可轻易示人,按道理太师不刻意把这信物送人,莫不是这安秋颖糊了脑袋,打算覆了太师傅不成?” 秦若梅盯紧这个玉石信物,脸上露出愕然“怪不得三王爷不肯接受,这若让父皇知道,三王爷可是有百张嘴也不清。只是现下这信物送来,可是会贻害王爷?” 炘炎握紧手里的信物“既然安秋颖放你这里,必是做了万防之策,况且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儿,怎能当的真?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去太师府先行一趟了,或许有什么不一样的收益也不定。”炘炎掂了掂手里的玉石,笑得很是邪魅,眼神中闪动着智谋,玉笛在手中转动,似乎志在必得。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七十九章 雪域容止 苏洛冉站在船头,看着飞快倒退的景色和日渐苍凉的松树,长安一别顺流而上,如今已是到了雪域国界了。看着四周草木凋敝,霜寒露重的模样,怕是离这雪域国都幽州不远了。 碧绿走来,将狐裘披风心的披在苏洛冉肩上“姐,今儿是腊八,您要注意些身子才是。” 苏洛冉摇了摇头,看着江面,抓紧了些狐裘披风上的衣领,呵了呵手“这幽州就是有些冷,腊月初八这湖水都结冰了,航行实属不易。” 碧绿伸头看了看江水“姐,此次我们要在这幽州待上几日呢?” 苏洛冉看着碧绿畏水的样子有些笑“大约待上四五日便返回泉州。” 碧绿眉头皱起“姐不打算去杭州吗?” 苏洛冉轻叹一口气“不了,去了反而徒生事端。船要靠岸了。” 碧绿看姐似乎不愿意再下去,便返回舱内将睡熟的悠扬抱出船外。苏洛冉率先走下船只,只听岸边一个爽朗的声音想起“来人可是沧浪国的皇商,天元玉王妃苏洛冉?” 苏洛冉优雅一笑,女子万福礼“敢问尊下是?怎知洛冉闺名?怎识得这沧浪的商船?” 只见这个拥有爽朗声音的少年作揖道“在下拓跋容止,奉大哥拓跋容若之令,再次恭迎玉王妃的船队。” 苏洛冉纤细的手腕伸出,白玉无瑕的酥手虚扶眼前正在作揖的少年,“容止王子有礼了,洛冉初来乍到,许多地方上不周知,还需王子的指迷津。” 拓跋容止抬起头来,只见他眉目如画,眸灿朗星,唇红齿白,眉间还有一滴朱砂痣,似媚似仙,顽皮而又恪守,爽快而又机敏。 拓跋容止先行一步,半错开身子,恭敬有礼道“玉王妃何须客气,我大哥已经在幽州城内备好酒菜,正待玉王妃大驾光临,请。” 苏洛冉手掩唇边,逸出笑声“既然如此盛情相邀,那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洛冉此次带着娇儿一起,这幽州不比泉州,怕是娇儿尚,抵不住寒冷。不如容止王子派人另行安顿可好?” 拓跋容止站直身子,看着苏洛冉似乎心系在那玉王之子、沧浪新册封的郡王凤王身上,边头笑道“是容止疏忽,这凤王悠扬商六个月,是抵不住幽州的寒冷的。来人啊,用本王的马车载着凤王,速速将凤王和其他众人安顿幽州驿馆。” 只见雪域国的亲王侍卫立刻将怀抱悠扬的碧绿请到马车上,碧绿一直回头看着苏洛冉,苏洛冉只是头令其安心。待众人走后,拓跋容止走近苏洛冉,好奇道“玉王妃只带一人与本王赴宴?不怕酒多误事,折在腊八?” 苏洛冉看着拓跋容止,双手揣进手捂,不慌不忙的回道“洛冉敢做这九州的皇商,岂会怕这酒宴之事,他国之邀?容止王子,咱们已经无马车代步,这接下来如何才能尽快敢去酒肆,才是重中之重,可是?” 容止突然觉得眼前的苏洛冉有些好玩,淡定自若,很会转移话题。“哦?本王到不知原来天元玉王的正妃竟是这般牙尖嘴利,能言善辩的人,这巧舌如簧的能力倒是令本王着实艳羡呢。” 苏洛冉笑了起来,似乎笑容里还包含了对年轻后生的宽容和无奈“商人,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身如浮萍。不察言观色,不能言善辩,不长袖善舞怎么能做好买卖二字呢?倒是容止王子你,只顾着与洛冉笑,若是误了容若太子的时辰,不知这是否合适呢?” 容止爽朗一笑“你倒是有趣,字字句句都在赶着本王,要求本王尽快送你到酒肆。只是正如你,当下马车已无,港口又远离城区,该当如何?” 苏洛冉扬眉,耸了耸肩膀“洛冉只是个商人,带着这一船的货物送达雪域国,但对雪域国而言,洛冉身微言轻,如果容止王子没辙,那洛冉也只能听天由命咯。” 容止思考一会,眉头紧皱“啊呀,玉王妃啊,这里只有本王的几个随从和马匹,难不成你要与本王共乘一骥?本王是不在乎了,但是玉王妃你的声誉该当如何?” 苏洛冉嘴角咧开,轻笑了起来“如果容止王子需要洛冉与你共乘一骥才能赶得上容若太子的宴请,商人想来是守时守约的,那洛冉只能取其重而取其轻了。不过雪域的王子只有一匹好马供人骑乘吗?还是容止王子你一人比较拮据?洛冉有带了些礼物来,可以帮助容止王子周转。不知王子可愿领了洛冉这一份心意?” 容止突然大笑道“我大哥你是个洒脱之人,今日来看,你其实是个肚鸡肠,逮着机会就讥讽别人的人,这报仇和阴损他人的能力真是让本王开了眼界啊。” 苏洛冉捋了捋垂发“容止王子,洛冉可有哪里报复您呢?为何洛冉不知呢?” 容止看着苏洛冉一副无辜的样子,止住笑声“本王只是问你为何敢独自一人赴宴,玉王妃你就以皇商自由散漫惯了的理由搪塞我。本王随即好奇你为什么非要转移话题,提示本王该带你去赴宴了。你却直接告诉本王当前没有代步之物,这时间紧迫了。本王玩笑与你,你我共乘一骥,你却直接戏弄本王,本王拮据到了只拿得出一匹马来邀请客人。还问本王是否可以拿你的礼物来度过这个难关。哎,孔子的那句话,女子与人难养,本王真的深有感触了。” 苏洛冉也不以为意,率性的走到身旁一个亲兵护卫身前,接过缰绳,翻身而上。风吹起苏洛冉的长发和红袍,映得她美人巾帼,英姿飒爽;衬得她骄女诸葛,睨视天下。这大红的长袍随着冷冽的寒风而起,飘起了南国娇媚北国好爽的味道。迷了容止的眼睛,乱了容止的心思。 容止定了定心神,好看的眉眼,笑出了弯弯的眼眉“玉王妃,传言你因狼祸差坠马,如今还敢上马?” 苏洛冉嘴角翘起“哪里跌倒哪里站起,绝不会因为一个的事情绊倒自己,锁死成阴影。如果事情迎难而上,这就是事,早晚会被自己熟能生巧。如果事情避之犹快,这就是伤疤,早晚会被自己吓死自己。而洛冉是一个绝对不逃避,有担当的商人。这言必信行必果,行的正坐得端,口出即文,应着为诺,盟誓山河,至死不背。容止王子,可否上马,前面引路?” 拓跋容止看着眼前这个将担当和责任看得极其重要的女子,心漏跳了一拍,微微有些心律不齐,也有些心跳加速,容止不知道这算是心动还是算是崇拜,只知道自己很欣赏眼前这个喜欢报仇的女子。 拓跋容止一个箭步直接飞到苏洛冉身旁的马匹上,嘴角笑出了弧度,脸上带上了暖意“不知玉王妃,御马的功底如何?可是与你的夫君一般,是个御马高手?容止不才,少年时代曾与玉王御马嬉闹过,玉王的御马术在九州都是数一数二的。” 苏洛冉感受到拓跋容止的挑衅,随即眉眼笑弯“有夫如此,妇复何求?既然洛冉的夫君炘炎被容止王子如此看重,那洛冉怎好在容止王子面前丢了自家夫君的脸面?而且这一丢还丢了天元皇族和沧浪皇族的脸面,看来容止王子是打算与洛冉,也来场御马竞技了?” 拓跋容止似乎被中心事,眼睛越加明亮“既然玉王妃也有心情与本王御马,那我们来场君子之间的御马竞技又何妨?再者,此处是港头郊外,不如我们绕城郭而策马狂奔,赶到太子皇兄定下的酒肆还是时间很充裕。只是,玉王妃,你真的相信你的御马术吗?可别失足落马,这玉王远在千里之外,怕是再也无法在你坠马的一瞬抱你入怀,给你安全了。不过这佛祖倒是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王看在与玉王甚是交好的份上,如果你不幸坠马,本王会将你捞起,保你安全无虞,性命无损。” 苏洛冉挑眉“那先谢过了,既然容止王子这么关心洛冉的性命,洛冉又怎么敢不努力策马?只是我们要先往哪个方向去?” 容止随手一指“南方。” 苏洛冉嘴角一弯,双腿加紧马腹,扬鞭一甩,嗖一下,策马而去。扬尘数里,只留下容止在原地瞠目结舌“这玉王妃走就走,也不给本王下比赛开始的口令?!真真是率性妄为,任性为之。” 拓跋容止随即扬鞭策马,狂奔而去。其余亲随快速上马,紧跟容止王子身后。没有马匹的二人再留在原地,自觉监视码头劳力搬货下船。 容止策马看到苏洛冉背影,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就这一刻钟,容止不得不承认苏洛冉这股认真的劲头和希望获胜不丢玉王忻炎脸面的执念很强烈也很执拗。 容止催促骏马直追而上,与苏洛冉并驾齐驱。容止侧头看着苏洛冉的侧脸,看着这个认真而又倔强的女子,抿着唇,眯着眼,即使发丝被风吹乱,即使冷的身子微颤,依旧攥紧缰绳。看见苏洛冉的手指关节已被她攥紧的力道弄得发白,心中闪过了些许的心疼。 容止忍不住的关怀到“你若是冷,前面有茶馆,我们可以先喝杯热茶再继续比赛,莫要强迫自己。” 苏洛冉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微微发紫的嘴唇发出因为寒冷而有的颤音“不劳王爷费心,洛冉挺一挺就好了,咱们越快到达酒肆,洛冉就越快有热汤喝。热汤驱寒可是比热茶来的利索爽快。” 容止见苏洛冉发狠的御马前行,有些后悔自己御马竞技的提议,但又不敢超过苏洛冉,怕她再有过激的行为,如果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届时晕厥坠马,只怕容若皇兄哪里免不了一顿责骂,玉王忻炎那里也会结下梁子,而自己心里也会抽疼不止吧? 容若看着前方苏洛冉的背影,心中有一句话闪过心头“一见卿卿误终身,相思无情徒烦恼。”苦涩在心里泛滥,只恨相识不在未嫁前。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章 燕云幽州 御马奔驰,本是件快意人生的乐事,而苏洛冉却有种此生再也不想骑马的冲动,这冬季骑马真的是累心累人,冷冽的寒风将全身冻得彻骨冰凉。苏洛冉骑着马儿屹立在城门下,静待身后缓缓而来的拓跋容止。 只见容止慢慢跟上,嘴里还是一副不饶人的架势“玉王妃可是在等本王?刚才看你还某足劲儿的往前狂奔,怎么这会功夫却又在城门下静立?莫不是觉得御马术不甚精湛,故而停下与本王再予以商讨?” 苏洛冉回头,紫色的唇瓣微微颤抖,身上也时不时的打着冷颤“容止王子,洛冉先去赢了你不是?只是究竟这容若太子请的酒肆为何名,该如何在城内行走,还需容止王子予以引路。至于这担心御马术的问题,绕城郭半圈,难道容止王子还认为洛冉的御马术不精?” 容止看着苏洛冉打着冷颤还不肯屈服,也不愿意让她继续在这寒气厚重的城门外继续挨冻,随即将一甩衣摆率先策马而去。苏洛冉看着容止策马前去,紧随其后。 策马半个时辰终是到了酒楼—燕云十六州 苏洛冉利落的下马,虽然全身已冻得僵硬,但是仍无法掩盖其英气干练的气质。苏洛冉抬头看了看匾额,嘴唇勾起,心中已明白见到太子时该什么,用何话做引子。 一个身影快速掠过,停在苏洛冉身前一步,作揖道“天元玉王妃,沧浪皇商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随在下特意派去弟恭候大驾,怎奈弟顽劣竟然戏耍玉王妃,这鲁莽失礼之处,在下以兄长之辈代之求恕,还望海涵。” 雪域国的当朝太子,拓跋容若,身着白裘狐衣,脚踏勾金鹿皮靴,一袭墨色锦衣,剑眉如墨,棱角分明,头上冠着和田玉,骨节分明的大手做这不属于太子却属于兄长的姿态,怕是这容若是相当宠爱容止的。 苏洛冉叹了口气“如此,你我进屋一叙可好?这天寒地冻,又与容止王子纵马奔驰,洛冉身上已是寒气上身,急需热汤暖一暖。” 容若愣了愣,看向容止有了些许的怒气和无奈,只得带着苏洛冉进酒肆内,招来二换上烧的正暖的炭火和熬好的姜汤。 苏洛冉手拿汤匙细细的喝着姜汤,容若也不多话仅是等待。容止却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毛毛躁躁的开口“玉王妃,你这喝汤的速度这是慢,本王都快睡着了,我大哥请你来是来事的,不是看你喝汤水的。” 苏洛冉一看容止开口,这无理的一闹倒是让自己有了占理的契机和筹码,随即停下汤匙,看向容若“不知雪域国的太子,拓跋容若您可赞同令弟的言论?” 容若对容止使了使眼色,颇为不满“容止,在皇商面前怎可如此无礼,就知道瞎胡闹,你再胡当心我幽禁你一个月,让你闭门思过。” 容止颇为不服“大哥,我又没怎么着她,干嘛恐吓我?” 容若看着苏洛冉狡黠一笑,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大声止住容止发言“容止住嘴。玉王妃莫要跟舍弟一般计较,他才弱冠,当不得真。” 苏洛冉心中一阵讥讽,这容若也太看自己事化了的心态了,既然先行得罪自己,不挽回好处,怎么对得起商人二字?“容若太子这般客气,洛冉还怎可怪罪?再洛冉此番前来是给容若太子送沧浪国特产而来,洛冉还指望容若太子你能够卖给我面子,让我好有银两回沧浪过年呢。不知道容若太子可有兴趣听下洛冉的货物明细?” 容若太子,将沏好碧绿春递给苏洛冉“哦?不知是何货物?在下听玉王妃给周国送去了新鲜的荔枝,美了长安城,乐了武氏一族,不知我拓跋皇室是何礼物?” 苏洛冉接过热茶,道了声谢,吹开茶水,微微润喉“雪域国在幽州,古称燕云。可巧了这酒肆就叫燕云十六州。这燕云之地,幽州之城,有黄金台俯视天下,有十六州雄踞北方。这燕(幽)、蓟、瀛、莫、涿、檀、顺、云、儒、妫、武、新、蔚、应、寰、朔州皆是北方繁华,军事重地之所,每年养兵屯粮,圈养马匹就是个不的开支,更何况燕云十六州的地域广阔,气候严寒。” 容若太子,英俊的五官闪出了灼人的光彩“不知玉王妃可带来了解决我雪域国此等困境的锦囊?” 苏洛冉抿了抿茶“没有。” 容若太子拧了拧眉,容止直接蹦了起来“苏洛冉你这是戏耍我大哥不成?” 苏洛冉抬头看着容止“难道容止王子没有戏弄与我?” 容止呐呐回道“我,就算我戏弄与你,可我大哥可是谦逊的待你。” 苏洛冉回头看向对面而坐的容若,歪头巧笑“容若太子以为呢?” 拓跋容若立刻明了苏洛冉的意图,垂了垂眉眼,头“容止还不给玉王妃道歉,先前害得玉王妃在冰寒彻骨的幽州策马而行,如此礼数,该当道歉。” 容止想什么,但是看见大哥横了自己一眼,随即服服帖帖的行礼道歉。“玉王妃莫要与容止一般见识,容止先前无礼,还望见谅。” 苏洛冉笑的有些淡,似乎接受也似乎不接受,只是看着容若,轻轻的了句“容若太子,容止王子有礼了。” 容若这次是真的摸不清苏洛冉的意图,本来邀请苏洛冉来就是想询问一些事情,既然如此,那还是直接问好了“玉王妃,在下愚钝,还望直言,如是在下能办到的,定当从之。” 苏洛冉看容若似鱼上钩,笑的狡黠而又明媚“事关家**旅,弱冠之年还不能理解朝局瞬变,政局难辨,怕是不适听之。” 容若了然,头“来人,送容止王子回府。”也不理容止的反抗和辩解,强行看着自己的亲卫带走容止。 苏洛冉满意的头,继续刚才的话题“燕云十六州虽然地广物丰,奈何游牧居多,草原盛之而田亩甚少。虽然草料可运往他国外销但是这粮食作物却要靠他国供给。洛冉不才,带来了泉州的麦苗和杭州的麦苗,还带了善于耕种的佃农数百名,以此来协助太子播种耕田,广积粮,多囤仓。” 容若的身子微微前倾,有些激动“南方的麦苗北方可以存活?” 苏洛冉笑道“洛冉此番带来的百名佃农分布淮河领域和珠江领域,他们在试种新苗上是一把好手。而且洛冉此番挑来的麦苗都是去年有降雪地域的麦苗,想必这存活的能力必定不弱。” 容若喜逐颜开“如此,容若谢过玉王妃。如若这麦苗真能在雪域国存活,那对燕云十六州的百姓而言将是造福今世,福泽后代的大事,雪域国必将对玉王夫妇予以重谢,也定当感恩沧浪国的慷慨援助。” 苏洛冉看着容若笑的如此开怀,随机发挥了商人的本质“只是太子,这麦苗虽好,却不是无偿赠送。” 容若太子神色微微一禀,疑问“玉王妃何意?莫不是这麦苗的价格甚高,超出了市面麦苗出售的数十倍不成?还是玉王妃不肯轻易卖出此等麦苗?” 苏洛冉替容若斟了一杯酒,摇了摇头“麦苗价格是市价,不会哄抬价格。只是洛冉老远从这沧浪国而来,路过杭州而不回,这等人情,怕是容若太子得帮洛冉还上一还了。” 容若眯了眯眼,明白苏洛冉话中有话“玉王妃打算本太子如何归还?” 苏洛冉笑的有些明艳“太子莫慌,洛冉也不是那奢求空想之辈。太子也知洛冉的麟儿悠扬虽然刚被册封为沧浪国凤王,但是毕竟仍是质子,而这麦苗之中,太子也知杭州虽是南方仍有薄雪,泉州也是南方却如春季,因此这麦苗的存货和麦苗的供给方,您可懂?” 容若摇了摇酒杯,思忖了起来“玉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协助你与悠扬逃离沧浪国?” 苏洛冉看着眼前这个晶莹剔透,心思明清的拓跋容若,嘴角有了暖意“拓跋皇族的太子果然聪慧敏锐,洞察非凡。” 容若不解道“可在下看那沧月待你真心,为何还有此番心思?” 苏洛冉看着容若,心知容若对于自己的礼物还是觉得分量不足,随即冷下嘴角“太子也唤洛冉一声玉王妃不是?这玉王妃不在天元却在沧浪,这于理不合。玉王妃和玉王世子不在炘炎身畔却在沧浪国主沧月身边,这于情不对。不是吗?” 容若打着自己的算盘,眉眼患上了算计的目光“玉王妃可知,感激随感激,如果本王擅自动用雪域兵马,周国虎视眈眈,雪域兵力不足,必将受到周国的蚕食,而你天元毕竟与雪域接壤,天元也会参上一脚。玉王妃,本太子何苦来哉,自找麻烦?合纵连横,越过邻国寻找友邦不才是正道?所谓远邦近敌。” 苏洛冉伸出食指摇了摇“此言差矣。容若太子随对了一,但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容若挑眉“不知玉王妃高见?” 苏洛冉端起茶水,饮下,沉默片刻“容若太子,黄河之源发迹文明,悠悠古国,仰望长安。不夜城中,繁花似锦,冬日暖阳、春日骄阳、夏日激阳、秋日艳阳。迁客骚人,墨飘十里,长亭相送,尽是洛阳。异客行人,酒香巷里,窖中存酿,汴京相约。” 容若似是不解“玉王妃何意?” 苏洛冉放下茶杯,掷地有声“燕云十六州,铁骑契丹血,长安久安时,剑扫汴京绝。” 容若的眼中有一道亮光随即而过,声线沉了沉“玉王妃可知道在什么?” 苏洛冉看着容若,缓缓吐言“君若信我,你拥长安,我拥汴京如何?” 容若心中一动“如何信你?”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一章 信之诺也 苏洛冉伸出双手,五指伸开,掌中无物,但她却笑得自信而明媚,笑容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眉眼,胸有成竹到让人不得不想要深究。 容若迟疑片刻“玉王妃,此乃何意?在下愚钝尚不能解。” 苏洛冉头,嘴角的弧度再度扬起,巧的酒窝在烛光的照耀下泛起丝丝暖意“手中无一物便可定乾坤,无一物在手便可知千里,即使无可依仗,依旧有朋在后。” 容若似是听进去又似是没听进去,这话里话外虽然得漂亮,但是这话里话外还是如无根之浮萍,没有任何真材实料。“既然玉王妃开了话头,那么在下请问,何为手中无一物便可定乾坤?” 苏洛冉似是欣慰“容若太子,于你,在这周国无任何根基;于雪域国,在这周国无任何可实用门脉;于天元国,无可动之由头;但于沧浪国,荔枝之货,航行之便利,虚则为经商实则为人脉疏通。这货物求的是低买高卖,这官宦求得是升官发财,这妇人求的是财富如山福荫子孙。” 苏洛冉拿起一杯薄酒敬向容若,便自己饮掉“而这腐烂根基的周国嘛,求的自然是骄奢淫逸。既然人须得为财死,那么只要在这荔枝之货上动些心思,便是周国的荔枝之祸,却是雪域国谋定乾坤的基。于我夫君玉王炘炎,则是如虎添翼增添谋嫡之争的筹码和势力。此为手中无一物便可定乾坤。” 容若挑了挑眉,似是接纳,又问道“那么在下不才,烦请玉王妃告之在下何为无一物在手便可知千里?” 苏洛冉伸手去燃身旁的藏香,用手吹了吹盘香,放入香炉,抬眸浅笑“刚洛冉将脱离沧浪国的意思交付于容若太子,便是交付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看似无一物在手却又抓住了洛冉的生杀予夺。洛冉作为沧浪国的皇商,看似仅是个商人,却在这熙熙攘攘的四国九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脉络和信息渠道。” 容若似乎有了心动的表情,手指轻敲桌面,打断苏洛冉的叙述“关系脉络和信息渠道?可否言之一二?” 苏洛冉看着藏香徐徐而起的香烟,嘴角有着历尽沧桑的感觉“泉州有四国最大之港口,黄山有四国最大值陆运驿站,洛冉不才,手下已有海上航线,江上航行,河上航走,陆上车云之脉络。此为渠道。” 容若挑眉,未加以打断,很认真的听着。 苏洛冉随即又道“商者,无外乎供求之事。供不应求者,财源广进;供大于求者,财力凋敝;供求相当者,另辟财源。然而,供求之事虽容易,但是得需要知道供者在哪,求者何人。供求之事随简单,但是得需要知道供为何物,求之何人。供求之事随古往有之,但是得需结合世事境迁而作。” 容若食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案桌,似乎也在思索苏洛冉的话中之意。 苏洛冉看着容若敲打案桌,心中更多了几番胜算“既然供求如此重要,必要有精确的来源和充实的渠道才能掌握,这千丝万缕的供求便促成了信息。但这信息来源常来自下九品的百姓,信息粗糙尚得提炼拼凑方可准确判断,此为信息渠道。而这信息渠道得需要专门的组织和人员打理,这打理之事,洛冉不才略同一二。” 苏洛冉看容若停下敲打案桌,顿了顿加快语速“洛冉也知光靠着信息渠道获得的信息太过广泛和无头绪,因此这提炼的引子必得靠着这四国商道的人脉网络和这官宦生财、乡绅谋财、世家聚财的人脉借不可。此为关系脉络和信息渠道。” 容若仍旧有些疑惑,看着苏洛冉,脸色有些严肃“那玉王妃如何使用该关心脉络和信息渠道,可知用者有心,被利用者则会反扑。” 苏洛冉就等着容若问下此等言论,随即自信的笑出声“呵呵,容若太子问的正是洛冉下面即将要的。太子殿下可记得洛冉刚才,即使无可依仗,依旧有朋在后?” 容若头“在下记得。” 苏洛冉扬唇而语“既然洛冉要建立这样的情报网络和信息收集中转机构,自然需要庇护和防止反扑。这是洛冉寻求容若太子相帮之事,此其一。洛冉也知,容若虽贵为雪域国太子,但是毕竟距离这皇位还是一步之遥谬之千里,皇位虽近在眼前但是依旧得竭尽全力。因此洛冉便打算通知自家夫君-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来助您一臂之力,此其二。再者,洛冉的夫婿炘炎,同样面临容若太子您的困境,只是洛冉的夫婿是幺子,距离这皇位更是遥远,必得竭尽全力用尽心思不可,而这心思中必得太子殿下你的相助不可,此其三。洛冉的娇儿呱呱落地至今依旧犹如浮萍在这四国之间似是有家,似是无家,洛冉须得多谋支柱才可保住娇儿悠扬的一世安,此其四。” 容若看着苏洛冉,手中微微转动着扳指,笑的若有似无“玉王妃,你的语言很精彩,只是本王真能得到?这组织真能建立?供求真能精准?玉王真如你?沧月真的无能?武峦峰真如草包?” 苏洛冉看着容若逐渐相信自己又出言试探,笑意加深“容若太子肯如此追问洛冉,不也代表您其实已经对洛冉的话中意动了心?” 容若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即便如此,玉王妃又如何解释本王刚才的想法?” 苏洛冉静静的看着容若片刻,便将袖中书简递给容若,她自己朱唇微启,吐出骇人言论“天元易罗冠,冠绝天下事,网罗天下客,指尖易乾坤,听松且风月。” 容若本来正在自酌自饮,一看书简内容“天元太师,送易罗冠信物至三王爷炘允之手,三王炘允不收,太师内人转送九王炘炎。”又听到苏洛冉直接道出易罗冠的真实含义,惊得手中酒杯坠地。 容若看也不看地上碎成片的玉杯,看着苏洛冉眉毛上扬“如今易罗冠在炘炎之手?” 苏洛冉看着似是激动的容若,有礼回道“是的。” 容若继续追问“炘炎不怕这烫手的山芋被公玉庆雪发现,有失君心?” 苏洛冉彬彬有礼的回道“容若太子,太师执掌易罗冠就连皇族之人都甚少知道。这本就是皇族机密,如今太师内人目光短浅,将信物送人。于太师,这是丢家舍业,灭族之灾,怎敢轻易丢失,必当追寻,但是追寻到洛冉夫婿那里,太师也只能沉默以对,将把柄留给我夫婿炘炎掌握。于洛冉的夫婿炘炎,这虽然是烫手山芋,但是谁也无法证明的确是炘炎得到,那么夫君只要好好利用太师这个傀儡即可。如真被庆雪国主知晓,夫君届时只当是暂得,但不知其信物之用即可。毕竟该信物只有储君才知,不是?” 容若眉毛挑的更高“那你又如何得知?” 苏洛冉又替容若斟了一杯酒“太子,请饮下此酒。” 容若仰头喝下,等待下文。苏洛冉掩袖而饮,爽朗而笑“洛冉一直自称为商人,这自然是信息渠道的提炼而知。” 容若眼神一转“于本王,该当如何?于雪域国,有何益处?” 苏洛冉见时机成熟,随即一锤定音“于容若太子,问鼎雪域,执掌燕云十六州。于雪域国,兼并周国,广积粮,丰谷仓。” 容若眼神放出鹰一样的精光“于玉王,该当如何?于你,该当如何?” 苏洛冉随即笑道“于洛冉夫婿,功成名就,九尊之位。于天元国,开国霸业,兴盛安康。于洛冉我,悠扬一世安,不再颠沛流离四下飘零。” 容若眼神沉了沉“于沧月,该当如何?于沧浪国该当如何?” 苏洛冉收起笑意,露出恨意“于沧月,收起质子他人之心,打掉一统四国之意。于沧浪国,三国鼎立,最是和平。” 容若眼眸中有了深深的思索,打量着苏洛冉,嘴角收起笑意,歪头看地,心中盘算着方才苏洛冉的话语是否值得自己一试。 苏洛冉则是静静等待,将结果交与时间。 一炷香烧过,容若抬头看向苏洛冉,眼中有着精明在闪动“玉王妃,这易罗冠可是你轻易使得?且这易罗冠势力尽在天元,又如何在周国?你又有何筹划?” 苏洛冉看事情已成,爽朗的语气中带着丝丝满意“炘炎与洛冉乃是夫妻,这打断骨头连着筋,怎能分得如此细?而且炘炎也需要外力相助,这易罗冠是当前唯一能被炘炎把握住的东西,不抓紧不握紧怎可与树大根深的忻戎太子一决高下?又怎能跟智谋高远的众皇子决一雌雄?易罗冠虽在天元,但是贩夫走卒,快意侠客,盐商茶商,丝绸罗锦皆不拘泥于一国。洛冉的筹划自然在这皇商下的众多雇员中网络。” 苏洛冉顿了顿,看容若听得极为仔细,便笑意加深“这雇员既有水路陆路的货商也有镖局,既有沧浪国最近新建的泉州港口酒肆旅馆又有黄山新建的驿站茶摊,既有顾命江湖侠客的保镖行走又有替他人作想的官宦师爷。洛冉手中更有精于计算的账房和善于谋略的智囊。” 容若皱眉打断“可已建好?在下可否插足其中?” 苏洛冉看着容若,已知容若加盟自己的计划,嘴角舒缓而笑“容若太子来,自然蓬荜生辉,想是炘炎也是欢迎之至。” 容若看向苏洛冉,眼神有着深意“不知,容若可否换你洛冉?” 苏洛冉抬头微微诧异“太子抬爱,洛冉求之不得。” 容若笑道“既然洛冉愿意与容若共谋,那容止便去沧浪保护悠扬可好?你也知,容止素来都是个任性胆大的,想去游历一番也未尝不可。” 苏洛冉有些感激“容止王子在侧,悠扬定当无忧,只是这不委屈容止王子?” 容若笑的很是谦和“容止方才得罪于你,这是他应得到的惩罚。”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二章 太师张濯 腊月的天气总是忽近忽远,忽冷互暖。偶尔残雪夕照,偶尔暖阳高照。腊月二十三正是吃饺子的好日子,年夜正当时,大红灯笼高高照,高门阔府尽繁华。 一个灰衣厚袄的摊货郎于玉王府后门敲开大门,既不卖镯来也不卖钗,既不卖胭脂也不卖干花,只到清影前来一见。后门的厮起初不愿搭理,奈何摊货郎实在太过执着,厮觉得似是有什么急事,便匆匆找来管家商议,见多识广的管家清竹捋了捋胡须,特地找来清影共同前往。 摊货郎见来人是清影和玉王府管家清竹,干脆利落的递交一封手书,只留下“我家家主名交代,特地手书一封交与玉王炘炎,特要玉王亲览。家主交代,玉王太师一行需谨慎,当看手书再做思考。”语毕也不管清影和清竹什么意见,丢下货摊,几个翻身便消失在茫茫晨光中。 清影和清竹对看一眼,甚是奇怪,但是既然对方猜准了自家主子要去太师府,怕是来着是友非敌。便急匆匆的赶往玉王的书房。 书房内玉王正磨砚预备手书一封告之自己正妻苏洛冉,抬笔刚落一字,清影一个闪身,将手书递交玉王书案之上,屈身闪后,恭敬而语“主子,这个是今晨一个身手了得的摊货郎递来的手书,是您亲启。清影觉得对方是友非敌,变特地前来。” 炘炎放下毛笔,眉毛轻挑“那摊货郎可什么?”炘炎一边拆着手书一边询问着。 清影笔直的站在一侧“回主子,那人玉王太师一行需谨慎,当看手书再做思考。” 炘炎头,算是知晓。打开手书一看,嘴角翘起,眼睛笑的如月牙。只见手书中写道 “夫君炘炎亲启: 自君别后,洛冉无一日不忧愁君,洛冉无一日不思念君。但念之你我的娇儿悠扬,洛冉每日不努力做好皇商应做之事,网络天下可用之人。洛冉偶得知夫君不日将得到太师张濯的玉石-玉绮罗。洛冉多方打探得知该玉绮罗乃为天元情报组织易罗冠之信物。 洛冉觉得玉绮罗的出现过于奇巧,顾利用四国通商之便利予以调查,方才得知此玉绮罗先行经过景王炘允之手才到夫君这里。此或是陷阱?或是诱饵?或是天降鸿福?洛冉不知,但请夫君多加注意,夫君当知洛冉与悠扬唯君之依靠。 另,洛冉得知易罗冠之意,天元易罗冠,冠绝天下事,网罗天下客,指尖易乾坤,听松且风月。夫君当知易罗冠,实为四国之信息情报中心,若与洛冉的四国行商渠道结合,将打破天元的局限,成为四国交织的最大情报机构。 洛冉目前正利用皇商之便建立漕运、陆运之布,网络江湖侠士和市井行走,便于你我通信。 望,君宽心收纳易罗冠;盼,君巧妙收下易罗冠。此处,洛冉认为,张濯执掌易罗冠就连皇族之人都甚少知道。这本就是皇族机密,如今太师内人目光短浅,将信物送人。于太师,这是丢家舍业,灭族之灾,怎敢轻易丢失,必当追寻,但是追寻到夫君那里,太师也只能沉默以对,将把柄留给夫君掌握。 夫君,这虽然是烫手山芋,但是谁也无法证明的确是被夫君得到,那么夫君只要好好利用太师这个傀儡即可。如真被庆雪国主知晓,夫君届时只当是暂得,但不知其信物之用即可。毕竟该信物只有储君才知。 妻,苏洛冉敬上。” 炘炎看完,闭上眼睛很幸福的笑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手则细细的摩挲着纸张。 清影矗立一侧未敢打扰,看主子这样幸福的样子,怕是王妃的手书。算起从沧浪离开不过月左右,王妃竟然建起自己的人脉和亲信,这等手段,这等心思,怕也只有王妃苏洛冉才能与主子匹配吧。 炘炎笑了一会,睁开眼睛,看着纸张,认真仔细的叠起来,将纸张放进锦盒。打开书房机关暗格,心翼翼的放进去。转头看向清影“清影,那货郎可留下联系方式?” 清影摇头“回主子,暂无。” 炘炎皱起眉头,娘子这是不想两厢多联系了么?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更好的保护娘子。炘炎站起来整理着衣领“清影,通知梅妃,与本王一起去趟太师府,去见一见张濯和他的儿子张易之和安秋颖。” 清影一声允诺便翻身不见身影,炘炎负手于后,看向窗外已经盛开的梅花,轻叹“梅花虽好,但是却高洁太过,导致非峭崖不香,非陡坡不艳,过之必败。” 马车缓缓驶入太师府,老太师提前得知玉王即将驾到,虽然很是奇怪,仍旧出门迎接,毕竟玉王主管户部,自己好多政绩还需依靠玉王的户部提。 张濯率领一行中人在雪中站立迎接玉王一行道来。玉王甫下马车,张濯立刻前来作揖“老夫不知玉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玉王见谅。” 玉王一个回礼,看着张濯笑的很是亲和“张太帅甚为太子太保,莫要自贬。”虚扶张濯,“张太师,这天寒地冻,咱们快些进府可好?” 张濯附和“老夫素来听闻梅妃是个畏惧寒冷的秒女子,莫要冻着了梅妃才是,不然就是老夫的不是了。” 玉王看向羞涩的梅妃,随即朗笑道“难得太师记得内人的性子,哈哈,梅儿,还不谢过老太师。” 秦若梅盈盈一拜“若梅谢过太师关怀。” 张濯一个请字,一个错身,率先前方引路。太师府内到处栽着梅花,梅花争奇斗艳,若有若无的香气,显得整个张太师的高雅与气节。 太师府大厅内,玉王炘炎与太师张濯安坐主位,炘炎看着丫鬟新上来的御前龙井,皱了皱眉,喝着有些嫌弃,但是鉴于太师在前,又不好意思诉的感觉,令张濯有些起疑。 张濯放下茶碗,客气的问道“玉王可是茶不好?” 炘炎也放下茶碗,有些遗憾道“素闻太师的儿媳安氏是个懂茶道的,你也知道本王的正妃苏洛冉去了沧浪,要在那里待上几年。本王的正妃也是个懂茶道的,而本王的爱妃若梅却是个懵懂的,本遗憾洛妃远离暂时无法品尝好茶,今日一品这茶,又想起来洛妃,略表伤感,倒是让太师笑话了。” 太师很是不解,既然是思念自己的正妻,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而不是伤感的表情?但是张濯又不好戳破“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老夫的儿媳给玉王泡茶如何?” 玉王眼光有些惊喜“太师一言,可当真?若梅,你可要在一旁好好学习。” 秦若梅瞬间明白了玉王的意思,只见她倾城倾国的一笑“梅儿知晓,王爷放心。” 安秋颖一看公公命令自己,有些不安的看向秦若梅和炘炎,又看向自己的夫婿张易之,只得头皮发麻的唤婢女前来摆上茶具。 只见安秋颖,席地而坐,拿起茶具泡沏茶。 安秋颖也算是天元国少有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只是这格局气魄略家子气了些,目光短浅不懂全局,一个事却导致张氏大族尽归自己所有,时也命也。不知是他自己受上苍青睐还是该得他炘炎夺得天元江山。 炘炎眼光灼灼的看向安秋颖,看的安秋颖心中更加紧张,好几处沏茶错误,导致张濯心中一沉,莫不是自家儿媳和儿子犯了何事? 安秋颖硬着头皮将茶沏好,亲自端给炘炎。正当安秋颖将第二杯端给张濯时,炘炎挑眉不怀好意的道“安氏沏茶的手艺是极好的,可是心思却是个短浅的,这玉绮罗怎可送就送人,还特地去了三哥炘允那里,你可知景王是何许人物?难道你想这张府上下数百口人都将因你而死。” 安秋颖一个惊吓,将茶水尽数倒向自己。炘炎抢在张濯发声之前命令道“若梅,安氏衣服湿了,还不陪她下去换衣。这里是男人的事情,莫要碍事。” 秦若梅一声允诺,带着安秋颖走下大厅。只留下阵阵发抖的张易之,和气的浑身颤抖的张濯。 炘炎看也不看张濯双手气的紧紧攥起,直接对外命令道“张府的下人如想保命都给本王下去,张府大门关紧,今日起闭门谢客,如敢放他人进来者,就地正法。” 炘炎转头看向张濯“张老太师,可满意本王的安排?” 张濯也不管炘炎刚刚对自己府上的下人们做了什么,只是颤巍巍的伸手指向炘炎“玉王今日来可是拿刀架在老夫脖子上的?张府出了如此不孝之徒,老夫自当有愧张家。但是老夫不会有负于皇室。玉王你得到玉绮罗又如何?老夫不会为此做任何事,玉王慢走不送!” 炘炎邪笑起来,对张濯的生气一也不以为意“太师张口一句本王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闭口一句玉绮罗在本王身上。本王只是知道三哥景王获得了此玉绮罗而已,又不曾本王获得,本王好心送信来,太师竟然好心当做驴肝肺,把本王当坏人不成?!” 张濯轻哼“没有获得玉绮罗何故支走臣的儿媳?!让老夫问都无所问,查到无所查,老夫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是真。” 炘炎端起香茶“令公子张易之不是还在?始作俑者近在眼前。” 张濯很是生气的问道“易之,玉王所可真?你当真送玉绮罗给景王炘允?!” 张易之一见玉王三言两语就将视野转向自己,又看向张濯,手中打开摇扇“此次沙场秋兵,儿子谋求个职位有何不可?” 张濯气的站了起来“逆子!你谋求职位自当有科举,你谋求职位自当有举荐,为什么非要将玉绮罗送与他人!你可知这玉绮罗是何物!丢失当使得这张氏灭族啊!”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三章 张氏易之 张易之也不见得多么着急“爹,儿子将玉绮罗送给景王炘允,是因为儿子自知景王炘允历来从属英王炘辰。本来想炘辰和炘允两位王爷都是精于谋算之人,送出玉绮罗,一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可依靠,而来可以试探他们二人是否有智谋。这是个好事!” 张濯很是生气,走到张易之面前差破口大骂“好事?!好事什么?你到与为父听听!” 张易之看向张濯“好事就是,一个玉绮罗,引出谁是君子谁是伪君子,引出谁有胆量与天搏上一搏,引出做谁的从龙之臣更为妥当。” 张濯瞬间平息下来“哦?易之你可找到?” 张易之看了看玉王,又看了看张濯,朗星眉目的俊脸上有着坚韧和聪慧也有着儒雅和精明,只见他灿烂一笑“父亲大人掌管玉绮罗这么多年来,虽得陛下恩宠,可是我张府之人可有门楣旺达之辈而出?” 张濯思考片刻,嘴唇有些颤抖,仍旧在刚才震惊中未得以脱出“儿啊,可那是玉绮罗,儿啊丢了玉绮罗对为父意味着什么,对张家意味着什么,你身为我张濯的独子,为夫也是怕你因此丧命啊。” 张易之看着父亲,的云淡风轻,笑的老谋深算“父亲,既然玉王来此,定然有他来此的目的和想法,父亲何不耐下心思听听我与玉王的对话?” 张易之越过父亲,站定在炘炎面前,作揖而语“不知玉王对于玉绮罗何解?于易之何意?” 炘炎拿起茶碗,慢慢喝着不予回答。 张易之也不急,仅仅是作揖继续言道“易之故意使内人以易之乞求参将之心而以玉绮罗换之,却得到景王的拒绝,玉王您的大驾光临,既然玉王来到我张府,难道不该跟易之些什么吗?” 炘炎放下茶碗看向张易之,眼中微微眯起“玉绮罗是何物?相信张公子已经与张太师清楚,又何须本王多言?本王为何来这里,张公子不觉这是你抛砖引玉的希望吗,本王既然来了,自然是听张公子你的法,又何来本王前来诉与你听?莫不是这本末倒置了?” 张易之眼睛转了转,随即看向炘炎,彬彬有礼的答道“玉王莫不是打算与易之继续打哑谜到天亮不可?这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玉王当知家父是太子太保,这太师府晴天朗日里闭门谢客,太子定会起疑,届时赶来张府,只怕玉王与易之单独会面详谈的机会便机不再来了。” 玉王看着张易之计谋有余,耐心不足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既然张公子觉得本王是如此弱,那本王便打道回府好了。” 张易之心中一怔,立刻出声道“玉王且慢。” 炘炎停住迈出大厅的脚步,转回头“哦?张公子还有何事?” 张易之走到炘炎面前,再度作揖“恕易之大胆拦住玉王去路,只是易之有几好奇,还望玉王指。若玉王中易之心中所谋,易之愿携张氏子弟至死不渝;若玉王与易之并非同类,那玉王仅是携梅妃来此做客品茶,易之定当欢迎之至,可好?” 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雪中梅花格外高雅,不屈中有着坚韧,坚韧中有着气节,只是这气节过了。随即垂下眼,矗立一旁,静默听着。 张易之看玉王停在眼前不言不语,便开口询问道“玉王,玉绮罗虽为罗网之密钥,但是密钥虽金贵仍止不住这宝箱的腐蚀破败,如何使宝箱光鲜如常,生命不止?” 炘炎抬起头仍旧是看着门外的梅花,嘴角微微露出讥笑“宝箱自我腐蚀殆尽何来保持鲜活之?不过这宝箱如果破了重造,借着宝箱的轮廓,以重金打造以陨铁为骨,日日磨损,天天锤炼,即使腐化亦会被刀剑磨去只留下白铁的光泽和刀斧的痕迹。” 张易之眼睛微微明亮“玉王可是在既然已经破旧不如打破重来,毕竟根骨在那里,即使打碎重铸也不会失去了原有的元气,在日益锤炼打磨中,必然有其精锐灼人,光亮不衰的时光?” 炘炎也不接下易之的话,有些狂傲的命令道“你还有何疑问?” 张易之顿了顿,顺着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动了动心思继续问道“家国私仇,内里纠纷,究竟谁对谁错,究竟谁听命于谁?” 炘炎也不答话,仅是拿出玉笛细细摩挲,一个错身飞上梅花枝头,足尖着梅花树枝,在风雪中吹着玉笛,雪中笛音,空明远动,诉着曲中意。 张易之细细听之,嘴角微微张开,看着玉王的眼神越来越深邃和认同。张濯看着玉王站立梅花枝头,听着玉王雄壮有力的吹着《秦风·无衣》,张濯的目光随着歌曲的曲调而深刻。 玉王一曲吹完,直接将玉笛扔给张易之,口中朗朗而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国恨,沧海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 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易之,这玉笛便赠与你,国仇家恨何错之有?国在家在,国亡家亡。但若国在家亡是国之错,那家应当勤勉之。若国亡家在是家之错,那国应当剿灭之。内里纠纷,派里争夺,营中矛盾,党中尖锐,不外乎朋党结盟,排除异己。若灭之则平衡消滞,若容之则江山陨落,本就是更古难题,本王又何解?只是本王只知,与子同袍,不负玉卿。本王只知,血染江河,不负玉卿。本王只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炘炎从梅花枝头翻身而下,走近张易之,笑道“本王只知,天元一朝,若忠臣良将多于蝇营狗苟之辈,随党派尖锐但民之安乐,如此本王便容了。本王也知,天元一朝,从龙之臣可无忧后世,不惧史书,不怕皇威,上对得起天下,下对得起黎民。本王只知,君之策,策苍生,臣之策,策明君。易之可是?” 张易之有些动容的看着矗立梅花枝头的玉王,虽然男生女相一片阴柔,却是男儿本色,血气方刚。虽然素来安静少语一派与世无争,却是胸怀江山,气吞山河。虽然总是跳脱朝局之外,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心机和手段,翻云覆雨皆在手中。这是帝王之相,这是帝王之魄,这是帝王之能,这也是帝王之心,如此何愁无主可寻? 张易之拜倒在炘炎脚下“臣只知玉王素来是个认真办差的勤王,却不知玉王也是个腹中有乾坤,敢担日月险的君主。易之不知是否有幸可成为玉王府的幕僚?不知张氏是否有幸可做从龙之臣?” 张濯看向儿子,有种欣慰在心中绽放,儿子是长大了,心思成熟了,这玉绮罗在张氏始终是个祸害,早些归还皇室还是妥当的。 炘炎看向张易之,眉毛挑起“可愿做二姓奴家?” 张易之仰头看向炘炎“抛砖引玉,抛一次砖就够了,可不能因为一个砖块引起二姓奴家的错信。忠诚是从龙之臣首当之责,易之通晓。” 炘炎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张易之“那你何为幕僚?” 张易之站起,正衣冠,郑重而拜“幕僚者,食君禄,为君分忧。幕僚者,策明君,造时势。幕僚者,尽谋算,听风月。幕僚者,燃香烛,焚异党。幕僚者,清君侧,正衣冠。幕僚者,语苍生,建帝业。幕僚者,从一而终,不离不弃,不毁不叛。” 炘炎看着张易之,嘴角翘起,有些满意的笑道“那易之当下之时,当下之事,你又何谋之?又如何造时势?” 张易之直视炘炎,剑眉耸起“玉绮罗虽在玉王之手,却无实用之事。易之乃张府独子,可斡旋周转,让玉王认识易罗冠内的主管人。这是张家将玉绮罗送与玉王的第一能事,也是这世间唯有张家能做之事。只是这易罗冠长期散漫,如**破箱,须得玉王多加锤炼,重新塑造不可。” 炘炎看着张易之“这仅是张家的谋士之能,那易之你呢?” 张易之看向炘炎,拱手而语“正月初三,太子将设宴天元诸侯,沙场秋兵,此时达官显贵都将聚集。易之向来是个乐善好施,慷慨相助的主儿。自然易之还是有上话的人。” 炘炎挑眉示意张易之下去。 张易之继续道“玉王素来隐藏的太深,很多世家子弟并不知玉王之能也不知玉王之魄,此次就由易之搭个铺垫,制造些许由头,让玉王您出挑于人前可好?” 炘炎歪头讥笑“本王需要人前摆弄吗?” 张易之赶紧低头,不甚理解“不知玉王何意?” 炘炎看向张易之“幕僚者,大隐隐于市,虽在深山之高远,依旧掌庙堂之乾坤才是。本王如出挑于人前,虽然追随者颇多,但是局势尚未明了之前,隐藏者才会有最大的胜算。” 张易之有些了然,但是对于自己该让何人代替玉王,仍是不解“那玉王是打算让何人?” 炘炎看了看梅花“易之可知梅花虽气质高洁,但是过之必败。” 张易之看着梅花看向老父张濯,惊得一身冷汗“莫不是玉王的意思是家父?” 炘炎叹口气摇了摇头“景王素来是个气质高洁,自称周瑜,自认诸葛的主儿,不如就让他过慧易夭吧。” 张易之张大眼睛“景王可还肯接受张府支持?” 炘炎大笑道“如不接受,不更证明他心中有鬼?” 张易之头“玉王所言甚是。” 张濯也在一旁头,觉得玉王真是个计谋老城的王爷,儿子跟着玉王还是没错的。 炘炎看向易之,嘴角讥诮“易之还喊本王玉王不成?” 张易之立刻明了“是,主子。” 炘炎看向门外的梅花,笑得极其耀眼“本王与子同袍,定不会负玉卿,还望你莫负了本王。” 张易之拱手而道“主子,一奴不侍二主。”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四章 正月初二 苏洛冉等一行人乘船回到泉州已是正月初二的下午,熙熙攘攘的泉州有着春季的温暖,这是悠扬已经摇摇晃晃开始学走路了。拓跋容止抱着像鸭子似得悠扬,一脸不愉快的跟在苏洛冉身后“玉王妃,为什么本王在雪域国好好的亲王不当,非要被太子兄长指派给你儿子做保镖?” 苏洛冉挑眉径直往珍洛聚走去,嘴里着气人的话“你兄长不是了,你欠我的。” 容止抱着悠扬,一边忍受着家伙留着口水往自己脸上趴一边颇为不满“本王欠你百八十万还是上辈子欠你了?你看你儿子就知道啃人,属狗的啊。” 苏洛冉拉住碧绿想要接过悠扬的手,拽着碧绿直直往前“那你就多担着吧,悠扬的确属狗的,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容止拉扯着悠扬不安分的手,甚为不快“玉王妃你的宅子到底还多久,本王我的腿都要走断了。本王可是一直都是出门坐轿出城骑马的主儿,自从做了你玉王妃的保镖,本王只得两条腿走路。本王一直怀疑你这么对待本王,就是报复上次本王邀你骑马考验你骑术的事情吧?别你不知道,别你没这心思,本王真的感觉到你深深的恶意。” 苏洛冉看了一眼自己的珍洛聚,放开碧绿的手“碧绿去把悠扬抱进去吧。” 碧绿抱着可爱的悠扬缓缓进入珍洛聚,只留下苏洛冉和容止二人“容止王子,鄙人的宅院已到,要进来歇息吗?” 容止看着门匾上的珍洛聚二字皱了皱眉“本王的宅院在哪一处?” 苏洛冉笑的蓦然而语“随便哪一处,只要不是我的住处便行。” 容止冷脸看向这苏洛冉“本王稀罕。”一语丢下也不客气的甩袍而入,急急前行,似乎身后的苏洛冉是个骇人的妖怪。 苏洛冉仅是摇头一笑,对这个刚刚二十的男孩甚是宽容和耐心。 苏洛冉负手于后,看着满园青竹,徐徐而行。或是看风景或是看竹叶,或是闻属于泉州的冬意,或是听属于珍洛聚的风清,惬意而又自得。正当得意之时,一阵风袭过,刮起她的纱裙,扬起她的披风,乱了她的眉眼。 眼前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对着苏洛冉。只见他玉冠金靴,修长的手指在身后交叉,正仰头看着西下的暮阳“洛儿,西上一次可好?这一走三个月,过的可是愉快?这一趟西行,可过的自由而且散漫?这一趟西行,洛儿可觉得收获颇丰?这一趟西行,洛儿可是觉得北方气候不适于悠扬生长,还是南方的气候较为适当?” 白衣男子转过身,依旧将手背负于身后看着苏洛冉“洛儿,你,可曾想我?” 苏洛冉看着眼前的沧月,笑的嘴角有着淡淡的赶上“沧月何时而来?你这武功当时更进一筹,我都不知你在聚内。” 沧月一个移行错位,走到苏洛冉跟前,鼻碰鼻,额对额,将气息喷到苏洛冉的唇上“洛儿,你可曾想我?就如同我想你一样?” 苏洛冉想要后退一步,却被沧月擒住“沧月?” 沧月眼睛直视苏洛冉“洛儿,难道你句想我这么难吗?难道这外面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精彩,竟然让你忘记了家的温暖和味道了吗?” 苏洛冉想挣扎却告诫自己不能冲动,看着沧月的眼睛压下心中的不快,仅是皱眉“沧月,皇商是你封的,经商是你希望的,我只不过完成使命,怎么?我出色完成了使命,你却反而不开心了呢?” 沧月抱紧苏洛冉,柔和的阳光顺着竹叶的间隙照耀在眼前这个柔弱而又坚韧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的珍爱自己。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的希望跟自己长相厮守,这个女人曾经是那么的盼望与自己组建一个温暖的家庭,为什么一个时空的转变,就让这个女人竟然变了心思,完全遗弃了自己。看着眼前苏洛冉防备而又疏离的眼神,尽管她表现的很好,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她的排斥。 沧月伸手帮着苏洛冉整理着鬓发“罢了,你不想便不吧,我准备了晚餐,你和我进去吃吧。” 苏洛冉温驯的头,看向沧月“也好,我也饿了。” 沧月搂着苏洛冉的腰走进珞瑜阁,苏洛冉刚就座正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搅。 拓跋容止大大咧咧的嗓门随即在门外响起“玉王妃,你这是什么鬼地方,厨房连个剩饭都没有!本王很是饿了,话你赶紧叫厨娘给本王做饭?咦?你这里有饭啊!玉王妃你怎么这么不仗义,有饭菜竟然自己独享!亏的本王发现的早,不然岂不是饿死本王?” 容止看也不看一旁的沧月已经铁青脸色,随即坐下拿起碗筷直接大快朵颐。 沧月看着眼前一也不客气,相当自来熟的异国王子,看向苏洛冉问询“洛儿,这位是你的朋友?什么时候带进来的,为什么孤不知?” 苏洛冉见沧月明知故问,这本就是沧月的皇家私院,怎么会不知有陌生人到访? 苏洛冉探口气“哎,其实我也不想带着这位拓跋容止王子来沧浪的,奈何容若太子深情难却,是要他刚弱冠的幼弟,又奈何世道艰险,怕容止王子在外吃亏,好歹,非要将容止王子拜托与我。我也没办法,毕竟这趟海上丝绸之路当属雪域国采买最慷慨,看在是我最大的雇主的份儿上,我也只能默认了。” 容止停下碗筷很是不快“玉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是包袱不成?本王好得也是雪域国的王子,你这样欺辱别人是什么意思?!” 沧月眉头拧起“注意你的措辞,洛儿在孤的沧浪国不再是什么玉王妃,乃是孤雇佣的皇商-苏洛冉,你要直呼苏商才是。” 容止看向沧月,终于开始仔细看着眼前这位男子,这个自称孤,自称孤的沧浪国的男人。容止俊秀的脸蛋一扬颇为不服“怎么,你就是沧浪国的国主南国沧月?” 沧月笑的脸色阴沉“孤的名讳岂是一个异国王子便可轻易叫出的?孤的沧浪国的侍卫真当不存在?” 话音刚落,数排锦衣劲服的侍卫出现在院中,手中长剑脱壳,齐刷刷的直指容止的眉心。 容止哪见过这个阵势,有些无措的看向苏洛冉。 苏洛冉放下手中筷子,叹了口气“沧月,你何必跟一个刚弱冠的孩子置气,他兄长就是觉得他需要磨砺才让我带在身边多多看着。你也知道刚成人的孩子,或多或少脾气都有些毛毛躁躁,这棱角分明非得打磨才行。所谓玉不琢不成器。” 苏洛冉走到沧月面前站住“沧月,这容止一看就是个不经事的,莫要置气,我们还要一起吃饭呢。” 沧月看着苏洛冉拉着自己的手,看向容止,心中微微动了杀机,这个容止竟然引得洛儿跟自己软话,还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放过他。难道这个容止在她的心中已然超过自己了吗? 苏洛冉拉着沧月,见他不动仅是默默的看向自己,似是话中有话,似是心中有事。“沧月,你若就地处决他,容若太子那里,你让洛冉如何交代,这四国哪还有洛冉的一席之地?” 沧月动了动嘴唇“他在你心里,真的只是个孩子?” 苏洛冉见沧月是吃醋了,心中有了感慨“容止这样不看实时,不懂局势,不知分寸,你看我像是那种头脑简单只看容颜的人吗?” 沧月垂眸,这世间怕是能让人沉醉的容颜,当属那拥有玉王封号,有着倾国倾城的俊颜,有着撩动人心的魅惑,有着夫妻名分的炘炎吧?怕是这世上能与自己一较高下,与自己一争日月,与自己争抢洛儿的怕只有那人了吧? 沧月看向苏洛冉“也罢,就随了你吧。都退下吧。” 容止死里逃生,看着苏洛冉有着感激,虽然心中有些吓坏但是仍旧保持着自己家族的尊贵与自己的颜面。容止看向沧月有着劫后余生的震惊同时也有着皇族王子的镇静“多谢沧月国主不杀之恩,看来大哥的对,容止尚显稚嫩,当不得市面,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沧月看向容止,有些欣赏他的胆魄和镇静,随后头“既然洛冉认你为弟弟,那你以后就喊她洛姐吧。” 苏洛冉笑的很是得意“容止洛姐没有苏姐好听,就苏姐好了。” 容止顺着苏洛冉给的台阶而下“苏姐,弟尚且年幼,不懂之处,还望苏姐多多提携多多指。” 苏洛冉牵着沧月的手走回珞瑜阁,拿起碗筷开始用餐。容止慢吞吞的拿起碗筷,只是吃的甚不是滋味。 沧月似乎想到什么,给苏洛冉夹菜道“洛儿,孤得到信息,明日天元国的忻戎要举行沙场秋兵,不知玉王会作何安排,你不好奇?” 苏洛冉停下手中的碗筷“哦?明日,正月初三,沙场秋兵?” 沧月专注的看向苏洛冉“正是,正月初三。” 苏洛冉看向呐呐发怔的容止“容止王子可愿意明日去天元国,去看看这沙场的气势,回来好与苏姐姐我听听?” 容止看着沧月同时转头看向自己,甚是纳闷“明日就是正月初三,即使快马加鞭,日夜不休也要15天才到,那时都已过元宵佳节,王去又有何意?” 苏洛冉回头看向沧月,与他对视道“沧月,我今日才得知此事,就是再好奇再关心又有何用?时不待人,与其这样,我想也无用,还不如不想,这样多清闲自在不是?” 沧月嘴角轻扯“洛儿,你倒是个会话的,不过我真的好奇这到底是何事。”沧月走向门口喊道“来人,通知偈语处,明日沙场的事宜给本王尽数打探到,后日日出之时,孤要看到信盏。”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五章 沙场点兵 今日正是正月初三,雪后的暖阳虽然温暖却无法驱逐冬季的阴冷与刺骨,虽无风却刺骨三分。裹着雪貂的王公贵族们,围坐在观景台看着行走而来的将士,看着将士们整齐划一的做着预演训,虽然训练铿锵有力令人热血沸腾,但是依旧抵不住寒冷带来的萧瑟和烦扰。 太子身穿淡黄蟒袍率领着众位王爷徐徐而来,不掺杂毛的白色狐裘披风在身后随着太子忻戎的阔步慢走,微微透露出王者霸气,睨视天下的豪气。忻戎这一出场就让观景台上的诸位王公大臣甚是沉思,也让偕同而来的世家子弟不觉加深臆想,更让安坐一处的皇族贵胄有了一丝震慑感。 忻戎率先走到沙场中央,看着众位弟弟就坐,自己扬手一挥“各位皇亲重臣,此次乃是父皇赐予孤家沙场兵的阅兵式,为谢皇恩,特以此酒犒赏诸位,驱严寒,存浩气,扬国威,荡腌臜,传大道,行正身。” 一杯酒下肚,众皇子众臣子众世家子弟皆饮酒。 炘炎接过太监送来的第二杯酒,伸臂作揖“众位将士护国疆,卫黎民,保皇室,安山河,守基业,建世功。我天元国唯尔等而长治久安,我天元国唯尔等而繁荣昌盛,我天元国唯尔等而屹立东方,这杯酒孤家敬各位一杯,愿你我日月同山河,愿你我天元共存亡!” 将士接过太子赐酒,大口饮下,将碗摔破于地上,大口颂道“天元山河,誓死护卫,家国长久,热血不止!” 炘戎开怀道“好!有尔等英勇锐士,实乃我天元之大幸。” 忻戎接过太监的第三杯酒,转而向皇宫方向下跪而拜,大口饮下“孤家忻戎,征戎尚武,护家卫国,昌隆天元,不死不休!” 将士们跟着太子跪下,齐口颂道“征戎尚武,护家卫国,昌隆天元,不死不休!” 声音响震山河,士气威震四方。 炘炎垂下眉眼,思索着今儿个大哥是唱的哪出,这选取参将竟然先来一个祭天大典的模样,这是笼络军心呢还是威震士气呢,这是树立太子之威呢还是震慑众人之招呢?炘炎用余光看向前方景王炘允,嘴角翘起,今日太子如此做派,只怕英王炘辰和景王炘允定要有一番作为不可,这捣乱和毁坏气氛的功底,他们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只是当前正在等待一个时机吧? 三王爷景王炘允觉得有人注视自己,微微回头却发现是自己多心,随即低下头对自己的亲哥哥炘辰道“二哥,今日大哥这番作为莫不是收取军心,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威武吗?我们该有些动作吗?” 二王爷英王炘辰狭长的眼睛眨了眨,阴沉的邪笑“老三,莫慌,现在还不是时机,老大不是要弄一个参将竞选?只怕有失公允的事情,就会落在了老大的身上。” 景王炘允头瞬间顿悟“二哥所言极是,只是老大向来把事情推给老五,这次若是故技重施该如何?” 英王冷笑“老大折了祝一基,残了祝勇,差将云景赔了进去。这会要是让老五先进去,只怕会寒了老五的心。要知道今天的跟头要是老五栽了,只怕老五此后就会倒向我们或者两者不管了,不论如何对我们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 景王炘允了头,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是老大还有老八呢。” 英王炘辰不以为意“你看老八管过闲事吗?” 景王炘允终于有了笑意“那二哥这次是故意让老五陷进去栽个跟头,咱们好坐收渔利?” 英王炘辰笑得越加阴险“这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景王炘允跟着自己的亲哥哥对笑了起来。 忻戎站起,扬袖而歌 “皇矣上帝,临下有赫。监观四方,求民之莫。维此二国,其政不获。维彼四国,爰究爰度。上帝耆之,憎其式廓。乃眷西顾,此维与宅。 作之屏之,其菑其翳。修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其檿其柘。帝迁明德,串夷载路。天立厥配,受命既固。 帝省其山,柞棫斯拔,松柏斯兑。帝作邦作对,自大伯王季。维此王季,因心则友。则友其兄,则笃其庆,载锡之光。受禄无丧,奄有四方。 维此王季,帝度其心。貊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比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 帝谓文王:无然畔援,无然歆羡,诞先登于岸。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于周祜,以对于天下。 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度其鲜原,居岐之阳,在渭之将。万邦之方,下民之王。 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谓文王:訽尔仇方,同尔弟兄。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 临冲闲闲,崇墉言言。执讯连连,攸馘安安。是类是禡,是致是附,四方以无侮。临冲茀茀,崇墉仡仡。是伐是肆,是绝是忽。四方以无拂。” 炘炎听着炘戎唱着《大雅.皇矣》,低下头眼睛迸射除了精光,大哥唱着殷商时期的商国赞歌何意?莫不是新的时代到来,旧的时代结束?在这人精济济,投机取巧擅长结党营私的人臣面前这样颂唱莫不是在招领幕府?看来以前是看大哥这个人了,竟然知道再这样的地方以诗经赞歌的名义暗示臣子归降。炘炎眼睛盯着地面,这《大雅.皇矣》怕是也触动了老二老三的心了吧,不知道一会这两人该有何惊人的表现呢?真是期待呢。炘炎抬起头故意撇向四哥凌王炘卓,只见四哥也看向自己,眼睛里有着自己也摸不清的情绪。 炘炎也懒得与这个素来不跟自己亲近的四哥有交集,转过头去看老六老七,只见晋王炘雅和秦王炘夜在窃窃私语,看老六炘雅的脸色,似乎颇有些不满。炘炎心中一笑,莫不是老六老七也要参上一脚?这可热闹了,接下来怕是好戏不断了吧。思索了下,转头看向身旁的张易之,一个眼神制止张易之今日有所表现,炘炎想看看今日大哥如此出挑,他 的哥哥们岂会容忍老大如此风采灼人。 张易之看旁边的玉王一副不愿自己出头的模样,变了然的看向其他皇子,心中更有了确切认知。 忻戎歌完,随着将士的呼声回到主座,朗声道“各位将士,一年一度的沙场兵,虽为扬我国威,亦为我国竞选优质将领而设置,各位可准备好了接下来的竞选?” 将士们一阵热血沸腾,应和着忻戎的询问。 忻戎见状很是满足,满足于军队如此听从于自己,满足于这天下似乎尽在自己手中,满足于军心此刻已偏向自己,满足于帝王之权的诱惑与蛊惑。忻戎大声朗笑“如此,开始今年的沙场兵吧。” 忻戎话音刚落,擂鼓声起,此次竞选的将士们开始了武力上的角逐和智力上的竞技。 虽然比武很是精彩却年年如此月月如此日日如此,导致周围的皇亲贵胄、王臣将相、世家公子们兴致缺缺。大家仅是强撑着去观看一拨又一拨,一场又一场的比武。 虽然对比武和竞技毫无兴趣,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角逐而出的佼佼者将是自己日后需要结交和攀交的红人,这热捧的红人得抢得先机才能保证自己在这大浪淘沙的浣溪中不至于被遗弃被丢弃。 各大家族各怀心思的看着每个可能优胜的人;王公大臣细致观察着周遭的气流和暗流,企图明哲保身;皇亲贵胄们则是想早些明确该站在哪个队伍里,睁大眼睛盯紧太子和周遭一切变化。 这场兵,热闹中透露出阴谋,祥和中显露出危险,正气中泄露出邪祟。让不明所以的皇亲们不寒而栗,加重了周遭的寒气和不耐。 将士们的比武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才结束。太监们拿着名额在擂台上宣读着,台下的达官显贵们用心的记着人名,用心的记着人脸。 只是这一天过于顺遂,顺隧道毫无波折,这让忻戎很是奇怪。但就是因为奇怪,忻戎才会自作孽的想要挑事“今日虽然选出了前三甲,这武科的状元、榜眼、探花却不是孤家能封的,得需要父皇亲自朱笔御批。不过孤家最近翻看兵部,发觉这兵部尚有许多参将出缺儿,这进入武科进士的好男儿们,当着这天元王公重臣和世家公子们的面儿,孤家不偏不倚公正选拨,给天元百姓一个长治久安,不知各位如何?” 这先于皇帝封官的做法让在场的世家公子们心中微微一惊,这不亚于逼宫的震撼。这先于皇帝封官的做法也让在场的王公重臣们心中微微一惊,太子这是受了皇帝之意还是私自为之,到底哪个才是真。众皇子们则有惊喜有鄙夷有默不作声有先声夺人。 只见五王爷岚王炘扬从观景台飞起来,足不沾地的来到太子身旁也不顾周遭众臣,大声责怪道“大哥好生糊涂,这先于父皇封官,你若做了父皇该如何看你?大哥,莫要这么做才是。” 忻戎看向关心自己的亲弟弟炘扬,虽然心中感激,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忻戎呵斥“炘扬,此为沙场兵大典,还不给孤家退下!”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六章 炘烙重情 炘扬不为所动,站在炘戎面前大嗓门的嚷道“我不退下,我不能看着自己亲哥走入万劫不复,你是我的亲哥,我不能不管你。” 忻戎看着炘扬如自己所想的阻拦自己,自己心中一痛,怕是五弟要被自己陷进去了,折了五弟却能试出父皇真心和士兵真心,也算值了。 忻戎眯了眯眼“炘扬,孤家再一遍,给孤家退下,否则休怪孤家以储君之权处置与你!炘扬你当知,这是沙场兵大典,下面皆是我天元热血男儿,孤家话已既出定当无追悔之意。炘炎你当知,孤家是天元储君,储君者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信义为重,社稷为重,人才为重,个人为轻,私利为轻,生死为轻。你若阻止孤家,你让孤家如何交代这里大大数百人的武科进士?” 一些胆大的武科进士被忻戎太子一挑拨,大声嚷嚷道“五王爷,俺们敬重您是岚王,您怎可在太子践行诺言的时候予以阻止?岚王您是看不起俺们这些粗人不成?还是你当俺们这些粗人不懂事情不成?” 炘扬看着忻戎有着固执也有着坚持,看也不看下面叫嚷的武科进士,执拗的闻着忻戎“大哥,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你可知后果?五弟我愿为你赴汤蹈火,也愿为你背上这黑锅,也愿为你在这青史后世上留下骂名。但是大哥,五弟希望的是你能听我一言,莫要再一意孤行。” 忻戎错开眼,朗声道“大胆炘扬,敢阻挡孤家去路,你是向天借了胆子还是真的如武科进士们所,瞧不起武科之人?” 忻戎太子一言既出,底下的武科进士有些沉不住气了,有些谩骂声开始漫开,让炘扬脸红一块白一块,炘扬的手有些哆嗦,但是仍旧执拗的看向忻戎,眼中尽是担心的神色“大哥,听五弟一席话。” 忻戎心中本就打定主意,不愿轻易随了炘扬,自己也想借着炘扬给老二和老三一个机会反扑自己,这样自己也好一网打尽。 忻戎将眼神落在炘扬身上“岚王!你真敢阻挡孤家不成?来人!” 太子亲兵随即闪现“喏。” 炘戎太子指着眼前的岚王炘扬,脸色僵硬道“竖子无知,竟然撞孤家,延误军机,动荡军心,速将其拿下,送至父皇面前呈详。” 忻戎也不给炘扬反驳的机会,使了个眼神,随即让炘扬凌空架起直奔皇宫。美其名曰保护岚王不被愤恨的将士厮打,实则是坐实炘扬动乱军心的罪名。 炘炎看着老大毫不留情的给老五这么大一个坑,垂下眼眸,这帝王之家生来无情,即使同父同母又如何?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抛弃。炘炎桃花眼睁大看向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凌王炘卓,心中略微伤感。四哥跟自己有着六分相像,四哥随了父亲的英武,自己随了母亲的娇媚,可是自己的四哥却从来是个闷不做声,谁都不帮谁都不理的主儿,哪怕自己幼儿时掉进冰湖,四哥也只是看着从不伸手想帮。 炘炎的眼神中逐渐有了伤感,却不想被身旁的炘烙轻推了下。炘炎收回眼神迷茫的看向炘烙。炘烙露出一笑“我大哥对待我五哥,我都没伤感呢,你倒是对着四哥感伤起来了,怎么你顾念着你四哥,你四哥却素来是个冷清的主儿,谁都不理,你现在又伤心了?” 炘炎嘴唇动了动,并不言语。 炘烙看着炘炎面上坚强心中怕是伤痕累累,随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你是洛儿的夫君,又是我的九弟,就这关系,八哥永远罩着你,即使别的兄弟视你为无物或视你为对手,你八哥我炘烙不会。因为在我心里,有个贴心的兄弟总是好的。更何况我也希望我最爱的女人得到幸福,你若死了,怕是洛儿也会殉情的。你要放宽心。” 炘炎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又垂下“到底你还是为了苏洛冉。” 炘烙嘴角上扬“我也为了我的依兰,谁让她这么天真无邪,她不适合在这诡谲的皇宫操纵风云,我只想给她一个安全的天空自由呼吸而已。” 炘炎撇撇嘴“那你的洛儿,我的洛妃就适合?” 炘烙凑近炘炎耳畔道“你若为王,洛儿若为后,我便是从龙之臣,届时必当自由胜今。你若为王,洛儿必为后,她现在就有游四国,为你拉帮结派的能力,日后安邦定国,邦交斡旋舍此其谁?” 炘炎心一惊,刚想否认,却被炘烙压下“别否认,我的依兰不适合做皇后,我也不适合在这皇位顾及社稷。我相信两好搁一好,我若诚心对你,你必真心待我。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可是?” 炘炎看着炘烙的真诚和毫无掩饰的神情,重重了下头,算是承认也算是默认更算是确认。 炘烙笑了起来“其实吧,我还真的有些难过,五哥那么顾全大哥,可大哥为了那个位置,竟然连五哥翻身的机会都不给,这垫脚石用的如此冷酷无情,怕是大哥得了军心也是转瞬即逝。” 炘炎低低的笑了“我也难过,大哥也这么利用我的懦弱,让洛妃和悠扬做质子在沧浪。”似是那日的情景再次重演,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炘烙看着炘炎又陷入沉思,随即破“老二老三这是要有所行动了,炘炎你看。” 炘炎抬起头看向老二,眼睛眯了起来“炘扬虽然遭了灾,但是炘辰必将拉炘扬到自己这边,即使做不到也要炘扬心死,这时怕是给炘扬情的吧?” 炘烙冷哼“军前情,谁信他的好意,也只有这些有勇无谋的军士。” 炘炎嘴角微翘“我打算明日殿前求情,你呢?” 炘烙看了一眼炘炎“炘扬好得与我同父同母,我这做亲弟弟的非去不可,我们一起。” 炘炎看向炘辰眼神加深“好,明日一起殿前求情。” 炘允儒雅尊贵的走向沙场,先行给台上忻戎行君臣礼,随后又给将士施以士子礼,站起后耿直而言“太子在上,请容景王我赘述几言。” 看的忻戎眼睛一抽,果然老二和老三就是来捣蛋的,随即眼神灼灼的看向老二炘辰,只见炘辰有礼的头示意。气的忻戎心里一阵狂乱,但是面上依旧温暖如春的和蔼神色“三弟何言?但无妨。” 炘允站起对着台下的将士一拜“各位武科进士,你们都是我天元的好儿郎,也是我天元的勇士。各位武科初登科甲,炘允我在这里先道声恭喜,希望各位接下。” 将士们一看景王如此谦逊近人,随即好感倍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谁带头,大家也有样学样的还施以礼。 那个带头施礼的武科进士,看的忻戎眼神一收紧,只怕这人就是老二的人了,留不得。也看的老六和老七对视一笑,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盘算。炘烙和炘炎也对视一笑,炘烙压低声音“你觉得可是老二的人?” 炘炎同样压低声音“未曾亲近,尚无定论。” 炘烙一笑“此人儒将之风,出身并不简单。老二那眼高于的姿态,老三那自作风雅的做作,得不来这样的人才。” 炘烙挑眉“如此肯定?” 炘烙看了看一旁同样好奇凑近的张易之,发现炘炎并无防备张易之的样子,便了然“正如易之已经是炘炎你的府中之臣一样确定。” 炘炎扑哧一笑“想不到八哥你还是个明察秋毫的。” 张易之一声冷汗的看着炘炎,又看着炘炎笑的一派自得随即压下不安,有些不懂的问道“贤王怎知易之是玉王的府中之臣?” 炘烙看了看炘炎,看炘炎默默头便道“因为这个带头人冯雀是我府中之臣。既然是自己的幕府,自然无需防备,信人者恒信之。” 炘炎随即又看了那个儒将之风的冯雀一边,看向炘烙“你派人来搅局?” 炘烙有些不快的看向忻戎“老大选参将竟然不经过我这个兵部主管的意思,我必须要插个人进来。” 炘炎看着忻戎越来越黑的脸色,语言轻快道“只怕你弄巧成拙了。” 炘烙摇了摇头“老三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炘炎看向炘烙“你又安排了什么?” 炘烙自信满满“老大当我这个兵部主管是摆设不成?” 炘炎什么也没,仅是跟张易之对视一眼,一笑置之。 却那景王炘允看着台下皆是对自己有好感的武科进士,随即心中有些得意,不觉着儒雅金贵之气质慢慢释放“各位将士,方才我的五弟岚王炘扬是个不懂事的,得罪了众位,我作为他的哥哥给你们陪个不是。” 台下一片安静,只静等台上这位皇家之子如何道歉。炘允收了收眼神,轻咳了一下“诸位,我五弟炘扬刚才只是在跟太子殿下诉于法不合之处,并非针对各位。只是既然太子殿下已然许下诺言,必将践行,诸位将士莫要担心忧虑。” 炘允看向刚才那个有儒将之风的人,眼眸中有了试探“不知这位懂文科礼仪之事的将士是何人?可否报之一二?” 只见冯雀站了出来,行礼回道“在下阆中冯雀。” 炘允喜逐颜开的看向冯雀“可是阆中冯家嫡次子冯雀?” 冯雀恭敬有礼道“正是在下。” 炘允看向忻戎,随即作揖而语“太子殿下,此冯雀乃是阆中冯家的,恭喜太子殿下喜获世家公子。” 忻戎却不如此做想而是紧紧地盯着冯雀,语中带着质疑“冯雀你乃是阆中冯家之人,作何来武科应试而非文科八股?冯家书香世家莫不是改为武学世家了?”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七章 景王炘允 冯雀看向炘戎太子作揖而语“非冯家尚武,而是冯雀自偏爱武学故而弃文从武。望太子莫怪。” 忻戎看着冯雀“反常即为妖,究竟如何,孤家还要在斟酌几番。” 罢也不看冯雀,而是越过冯雀看向众人就地封赐参将起来。 冯雀愣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忻戎和众人,回头看向炘烙,给了炘烙一个会意的眼神,随即跟着众人向炘戎聚拢。 炘炎看向炘烙“冯雀这是被雪藏了吗?” 炘烙撇嘴道“老大倒是想,但是他忘了我才是兵部的主管?” 炘炎头“你就这么气你大哥?” 炘烙孩子气道“他不也给我个没脸?” 炘炎看着冯雀远走的背影,随即嘴角翘起“八哥,你这幕府之臣倒是有趣,竟然只是远远看你一眼便离开。你可知他的意思?还是你已经授意了什么?与我来听听如何?” 炘烙得意的笑道“九弟啊,你若不知还有何人知?动脑想想吧,什么都告诉你那多无趣。反正明日便见分晓,不是?” 炘炎耸了耸肩“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太子这番得罪于你,到底是个什么因果。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耐。” 炘烙拿出腰间的酒壶,抿了一口“冬意灼灼,品酒驱寒,可要?” 炘炎接过炘烙的酒壶,也不嫌脏,直接张嘴张嘴喝下去。虽然喝的很是豪爽,奈何炘炎先天的柔美与阴柔减弱了这份豪爽,反而多了份女子的英姿飒爽。炘烙看着炘炎怎么也摆脱不了倌的风姿,扑哧一笑。 炘炎斜眼看了炘烙一眼“笑什么?” 炘烙神秘一笑“你可保证不生气?” 炘炎没好气的又喝了一口酒“罢。” 炘烙抢过炘炎手中的酒壶,自己喝了几口“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大和老二如此的不待见你,倌的风姿,倾国的相貌,柔美的神态,魅惑的眸色,只怕难成气候,难有男子气概,难有成事之能。只怕这是你成也萧何败萧何的根源了。同时洛儿之所以不爱我这英挺男儿反而爱你这阴柔哥儿,怕是女爱俏儿的缘由吧。不是我,九弟,你这尊容真不愧是我天元国的第一美男啊,皮箱就是好。” 炘炎的眼睛微微怒睁,看向炘烙有了恼意,但是随即又压下“这皮囊相貌,父母授之,我又奈何。我倒也希望是铮铮男儿,驰骋山河间,英雄了得。可是又如何,奈何我就这皮相。” 炘烙闷笑不已,拍着炘炎甚是同情“不管如何,洛儿喜欢就好。” 炘炎懒得搭理炘烙,狭长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张易之,低沉的声音带着柔柔的暖意“让三哥过慧易夭吧,是时候了。” 张易之扭头看向炘炎,微微有些发怔,不太明白炘炎怎么此时要自己出手让景王炘允难看,有些踌躇“这个时间好吗?” 炘炎眯了眯看着出口成章甚是得意的炘允,嘴角扬起冷笑“易之,你可知梅花虽然高洁,但是过于高雅就会自我毁灭,过之必败。” 张易之看向炘炎,眼中有了些许的思路,随即问道“可是让世家子弟对其作为不满?” 炘炎突然笑开,看向炘烙道“众人都文死谏武死战,却不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更是帝王之大忌。这武犯禁片刻之间,屋下片瓦不存,最是瞬间倾覆,因此古往今来都是极端忌惮并控制着。这文乱法犹如蚕食,法乱阵痛,拨乱反正不成,扶正却邪不能,如若癞斑,顽固不化。因此自古以来都是慢慢控制,慢慢清除,慢慢歼灭党政派斗。” 张易之听得目瞪口呆,不解自己的主子为什么突然将这个。 炘炎见张易之被自己糊涂了,叹息一声“易之啊,这武力既然被皇族如此忌惮,自有上位者监控荡除威胁,收为己用。但是这文乱,可是顽疾,即使上位者努力也去除不了。既然去除不了,那只能维护这帮乱法的文人,让癞斑慢长而非疯长,你可懂?” 张易之收了收神色,对着帝王心术的主子有了片刻的敬重,低声回道“主子可是,让景王失去世家子弟的拥护之心?” 炘烙看了张易之,了头“易之果然是九弟**出来的,这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易之只是理解了你主子的意思之一,还有其二。” 张易之低声问道“易之不懂,还请贤王赐教。” 贤王炘烙了然的看向炘炎笑道“九弟,你家易之还是个好学的。” 炘炎挑了挑眉“强将手下无弱兵,八哥不知?” 贤王炘烙嘴角抽了抽,看向张易之道“你家主子的其二用意是,武死战。” 张易之有些理解偏颇“莫不是景王出征原野?” 炘烙扑哧一笑“易之还是年龄尚。” 张易之迷惑道“难道不是?” 炘炎看着张易之摇了摇头“武死战,有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武将为国捐躯,立下不世战功。一个意思是文治武功,武人拥戴超过某个人,而这个人却是有实权而且相当忌惮这种事情发生的人。” 张易之看着自家主子,眼睛慕然睁大“主子,莫不是你要景王被这帮武人进士更加拥护,好让太子甚至圣上颇为忌惮?” 炘炎了头“正是。” 炘烙好心补充道“最好连老二都颇为忌惮。” 张易之动了动嘴唇“如此不嫌阴损了些吗??” 张易之看炘炎和炘烙脸色微变,赶紧补救道“主子莫气,下属无知。” 炘炎看向张易之,夺过炘烙手中的酒,自己拿起喝下“易之,王者,土上唯一,干下无底,二中十恶,三道贯穿,丰无首尾,可知?” 张易之垂下眉目“那岂曰无衣?” 炘炎看着炘烙,笑得颇为自信“必当与子同袍。诚者,言功成;皇者,白日下谈王者之风。” 炘烙接下炘炎的暗示,看向张易之诚恳道“暴君无道,弑杀不留道义;武君尚武,征战疲乏民生;文君崇文,巧舌如簧不切实际;唯有宗元之帝,不离万物之宗,不背社会之则,归元守一。易之可知?” 张易之看向自己的主子,易之知道玉王炘炎是个剔透明白的君子,也是个旷世明君,辅佐这样的君子之主,可令百姓兴盛繁昌。可是张家是否会落得开国之臣皆化黄土的悲剧? 炘炎看着张易之被自己的帝王之术惊倒,只能静待他吸收接纳。 张易之与炘炎对视片刻,张易之攥了攥手掌“主子,如果辅佐你,兴旺了天元百姓,而我张家却罹难,那我张易之也认了,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我愿做这样的的人。” 炘炎笑的开怀,知道张易之彻底被自己驯服“我不是那种杯酒释兵权的人。” 张易之头,随即找了个由头出了观景台,纠集自己的几个世家子弟的好友开始了让景王出笑话的盘算。 这厢炘允正绞尽脑汁想让冯雀听自己的,正在舌灿莲花;炘戎心中早已不满,自己才封了一半的武人进士,将其纳为自己羽下。这些武人进士中有一大部分却对炘允感激不尽,仿佛真正提拔他们的不是自己这个当朝太子而是眼前这个谦和有礼的景王炘允。 炘戎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了拳头,盯着炘允的眼中放出了火花和愤恨也放出了嫉妒和不甘。正当炘戎准备发声出言刁难炘允,只听见世家公子中一个锦衣公子颇为不满的大声道“景王好雅致的安抚武将,倒是忘了我们这些只懂文科八股的世家子弟们,可怜我们还在冷风中干看着别人家的热闹,怜惜我们快要冻僵的双手。” 此声刚落,只见另一个青衣公子大声道“我们这些世家公子,可不想当前的武人这般耐寒。就是拥裘围炉都觉得这严寒难抵,何况在透风的教武场受着冷风吹?” 一个绯衣公子则是打着喷嚏,鼻音浓厚的道“景王,太子在赐封进士之官位,您这聊家常式的安抚,倒是体现了您的梅花之姿,清贵之态。可是我们在这沙场至今以后整日,看着夕阳西落,您就念在我们这些文弱公子身体实在不佳的份儿上,就让太子赐封完毕,也好我们回家将养这伤寒之症。” 一声埋怨刚刚落下,数道不满之情瞬间激起。世家公子们开始微微躁动起来,更有甚者怀疑景王炘允以往的儒雅清贵都是假装的,实际是个见风使舵的,的景王炘允脸色龟裂,的炘戎心中很是舒畅,的六王爷和七王爷相对一笑,的炘炎和炘烙更是乐不可支。 景王环顾四周,鉴于现场武人比文人多,反正这批文人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只要给与一定的利益好处,即使黑也会变白,即使当前有几个厌恶自己,届时也会因为利益而追捧自己。 景王炘允自以为是的笑道“公子们,本王并非遗忘诸位。”罢,尖锐的鼻子闻了闻“公子们没发现周围已有些体质弱的世家子弟开始饮酒驱寒了吗?” 景王一个转移话题,将视觉中心转到炘炎和炘烙身上。 炘炎和炘烙对视一眼,炘炎随即站起,作揖道“三哥莫气,众位公子莫急。本王素来是个体质盈弱的主儿,相信京城的几位世家公子熟知本王的,自然可以为本王作证。” 炘炎见几个公子站出来,寥寥数语帮自己作证,随即明眸皓齿的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一阵暖风,吹得在场的众人迷迷欲醉。这玉王炘炎不愧是天元第一美男子,这因为饮酒而红艳了的脸颊,这艳艳欲滴的红唇,即使是男子,依旧妖媚的惑人,妩媚的馋人。 炘允似乎想把脏水尽数泼给炘炎,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这个想来无实权也没什么大谋略的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八章 过之必败 景王炘允脑筋一动,随即拱手笑道“九弟莫是过谦?天下谁人不知九弟一把朱焰剑伤的了剑术天下少有的白月剑主人,沧浪国国主沧月?!能以一剑刺伤沧浪国主,九弟,你这武术造诣怕是少有敌手,怎么会畏寒?” 炘炎心中的弦被崩断,炘允竟然拿自己害得爱妻苏洛冉被困沧浪的过往事,这怕是容不得易之今天慢慢来了,只怕老天逼得自己亲自出手了。 炘烙看着炘炎脸色骤变,知道炘炎是想出手亲自教训炘允这个笨蛋了,连忙看向张易之,暗示张易之暗自不动。 炘炎盯紧炘允,眼中迸发出怒意“三哥这话得九弟不懂了,你这是何意?剑术和畏寒有绝对的关系?武艺与剑术有绝对的关系?造诣与体质又有绝对的关系吗?” 炘允看着炘炎的脸色骤变,更是将祸水东引“这还是太子大哥告诉我们的,难道太子错了什么不成?” 炘炎闭了闭眼,今日的目的是大败景王炘允,挫了炘辰的助力,但是今日自己只能借势而为,不能强行触碰。否则引得炘辰和老六老七联合对付自己就不好了。此时也不好得罪太子,防止腹背受敌。 镇静了下思绪,炘炎又笑得倾国倾城,媚意丛生“三哥笑了,九弟想来是个认真顺从的主儿,自然太子殿下什么便是什么,九弟哪有质疑的资格,只是三哥九弟不是羸弱,看来是想九弟在这沙场晾下武艺不可了,也罢,既是如此,可否九弟选个对手?” 炘炎对着太子作揖道“刚才看到三哥对众人很好,唯独遗忘了有儒将之风的冯雀,九弟刚才一直仰慕冯雀武艺,太子殿下可否批准,九弟与之一较高下?” 太子一看九弟借着老三的话又迂回到自己这里,看自己又成了主心骨,心情愉悦道“如此,随你。” 炘炎一个转身提足飞奔至沙场中央,垂眸细思。今日只怕只能展示一下武艺了,一来是让这次武场的进士知道自己的武艺精湛,以武会友赢得这帮武人的尊重和仰望,为日后招纳贤才埋下铺垫;二来可以让老大正是冯雀的存在,好让冯雀穿插其中,获得老大最新的行动咨询。 炘炎抬头看着已站在对面的冯雀,一个帅气的回旋,腰间的软件随之而出,朱焰剑在冬日的暖阳下散发出的耀目。 冯雀看着炘炎手中的朱焰剑,低声一句“玉王爷,您手上的这把剑是把宝剑。” 炘炎抬眸一笑“冯雀好眼力,此剑还有一名,赤霄剑。” 冯雀的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帝王之剑,赤霄剑?!” 炘炎笑道“正是。” 冯雀有些疑惑“传言汉高帝斩蛇剑,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光采射人。可这赤霄剑竟是软件?!” 炘炎头“是也非也,非人是所能道非世事所能解,你我皆是普通人,行普通人之事做普通人之为即可。” 冯雀抽出手中佩剑,头答曰“玉王所言甚是。” 炘炎看着英挺俊拔的冯雀,不愧是世家公子,音容儒雅高贵,谈吐高雅尊贵。“冯雀,今日你我沙场上到为止即可。” 话音刚落,炘炎一个飞身直奔冯雀面门而去,只见冯雀弯腰错开炘炎的剑锋,朱焰剑险险擦过冯雀的胸口。炘炎见冯雀躲过自己的一招,随即一个回旋勾住冯雀的脚腕处,将其躲避的身形拉回,朱焰剑一甩,甩向冯雀的胳膊,冯雀就势仰倒一个侧翻空躲过。 炘戎看冯雀竟能躲过老九的剑招,对冯雀的造诣很是满意。炘烙看着九弟耍着冯雀玩,有些无奈的笑开。炘允看着老九跟冯雀势均力敌的对打,眉头紧紧的皱起来,炘允悔恨方才竟然遗漏了冯雀这个儒将之风的世家子弟,真是失策。老六和老七似乎看出门道来,看着炘炎的眼神加深,充斥了质疑和猜测。炘辰眼神飘移,心中不禁一震,老九的武功何时如此之好?四王爷炘卓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炘炎看着冯雀能够躲避自己的两招,较为满意。接下来炘炎与冯雀近身击剑,似乎仅是剑身相撞,看着似乎是势均力敌的在比武。但是冯雀知道眼前的九王炘炎只怕武功在自己之上,但是又不想在坐的王公大臣们知晓他武功卓绝,故而缠着自己打着看似热闹的花拳绣腿,实际毫无杀伤攻击力的招式。 即使如此冯雀依旧是冷汗频频,九王炘炎似乎不想给自己太多喘息的机会,总是在出其不意的给自己制造偷袭,引得自己不得不全神贯注,顾不得他想。 炘戎看着已经过了百余招仍分不出胜负的二人,再看看四周部分武人进士已经开始摇旗助威,炘戎将眼神投注道老九身上,心中有了深深的波动,只怕老九这人自己以后还是要与其修好才是。 炘允看着老九和冯雀过招,心中已是懊悔不已,方才自己营造的礼贤下士的气氛还有刚刚笼络到的亲兵强将此时全部被九弟吸引而去。不自觉的抬头看向自己的二哥炘辰。只见炘辰也是盯着炘炎,眼神中迸发出了狼一样的光辉,只见炘辰左手攥起,似乎在筹划着什么,似乎在计算着什么,也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炘烙看着炘炎汗都不曾流出,而冯雀已经汗水顺着额头而下,随即对旁边的张易之笑道“易之,可看出什么门道?” 张易之虽然武艺不精,但是看着自己主子如此从容不怕的模样,又见冯雀开始汗水频出,再加之之前亲眼见到主子立于梅花枝头而不落地的轻功造诣,随即低声回道“回贤王,主子的武功只怕远在冯雀之上。” 炘烙头,引导道“仅是如此吗?” 张易之沉默了一会“主子莫不是故意延长时间,只知冯雀精疲力竭才罢休此次比武?” 炘烙摇了摇头“非也。” 张易之很是不解“那是何意?” 炘烙叹了口气“易之还是尚显稚嫩。” 张易之低声求教“请贤王赐教。” 炘烙看着周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世家子弟们,随即笑道“本王若是你,就鼓动周围的世家子弟对炘允大发牢骚,弄得炘允里外不是人。” 张易之似乎瞬间顿悟“莫不是将比武不结束的事情落在这景王头上?让景王当这个箭靶?” 炘烙拍了下张易之“还不快去,难道要你家主子累死?” 张易之随即推出观景台,召集几个要好的世家公子商量着对策。 炘炎在这边已经微微有些疲惫,看着张易之在跟几个世家公子交头接耳,又看向炘烙了然的表情,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果然八哥是个有见地懂时局的人。 冯雀有些力竭,奈何九王炘炎依旧不依不饶的跟自己对打,只能拼尽全力,使尽力气。 就在冯雀有些气喘的时候,只听一个世家公子大声喊道“景王,我等看景王与冯雀二人武艺相当,再这样打下去要打到何时?我等本就体弱畏冷,您这是打算让我们都再此地病倒不可吗?” 炘允一个讶异,本想指责眼前的世家公子对自己无礼,只听另一边更大声的指责再次传来“景王,我等虽不是京中要人,也不是朝中重臣,可我等也是国之栋梁,看这场并非进士之赛的竞技,究竟有何?国主交代下来的是沙场兵的庆典而非您私人意向的竞技。” 炘戎听到这话随即接过话茬“老三,你今日是过了。老九住手吧,你和冯雀去一旁歇息吧。” 炘戎也不给炘允申辩的机会直接盖棺定论,并让炘炎和冯雀快速退出战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只留下一片有些失望的武人进士和尚需封官的进士及第。 炘允的拳头,盯紧炘戎的背影有些不快。随即出言“太子殿下,我不过是让老九证明下自己是否是羸弱之辈而已,怎想到老九和冯雀会打得难分难解。倒是老九,你不是一招致胜沧月,怎么跟冯雀却打得如此狼狈?” 炘炎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看向炘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那日沧月国主饮酒过多,导致步伐不稳,这马步的基础,底盘不稳自然被弟取得时机。且那时正是初秋刚至,天气宜人,如今隆冬寒重,弟本就畏寒,先下有出了汗水,怕是明日要告罪父皇,请假养病了。” 炘戎哪容得炘允翻盘,立刻嘱咐道“清影何在?你家主子已经如此疲惫,还不快些带炘炎离开?” 清影一个闪身出现,一声诺,带着炘炎离开众人的视线。徒留下武人进士们的遗憾和仰望。 世家贵公子们看九王炘炎离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撤退,也不管剩下的武人进士是否被封官,反正这一天下来,他们也是个陪衬。既然有人离场,他们随着离开也没什么不好。 炘允看着炘炎远走,心下重重一击,看着炘戎有了片刻的闪神。随即回过神,刚想安抚世家公子却发现走的走散的散,想回头跟武人进士道,却发现太子炘戎已经带着部分进士回宫复命。 炘允看着这样潦草结场很是不快,正在发怔只见炘辰走来,拍了拍炘允的肩膀“三弟,老九是个多谋的,你以后莫要再上当才是。”随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回官轿,也不回头看自己这个亲弟弟。 炘允看着远走的二哥,一阵凉意窜起,似乎这一切本该尽在自己的掌控,但是似乎又因为九弟这个契机而全盘皆输,九弟究竟是个巧合还是个故意,是执棋人还是棋子?他炘允需要调研一番。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八十九章 元月十三 元月十三,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上处处是灯,城隍庙里香烟鼎盛。俗语“十三、十四神看灯,十五、十六人看灯,十七、十八鬼看灯”,今日正是家家户户上灯祈福上苍的日子。 炘炎本来按行程正月十四到达沧浪国,正月十五迎苏洛冉回天元国,二月初一再送苏洛冉回沧浪国的。从正月初五开始离开杭州到正月十二到达泉州,整整七日,累死了三匹马。但是在炘炎心中这一切都值得,一想到马上见到娇妻麟儿,心中的幸福感随之洋溢而出。 到达珍洛聚,一个纵身拔高数丈,避开珍洛聚内的高手直奔苏洛冉所住的珞瑜阁而去。 所谓七坐八爬,八个月的悠扬已经熟练掌握了爬的技巧。因为是冬日,苏洛冉实在不愿悠扬在地上爬,故而把他放在床榻上。也亏得苏洛冉的床本就大,悠扬即使爬的很快也不至于坠落床下。 炘炎一进门便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好奇的爬来爬起,自己的娇妻苏洛冉正拍着手鼓励他去抓床上的玩具,娇妻的婢女碧绿则在一旁端着奶糕吸引着儿子的目光。 这样一幅暖融融的画面,看的炘炎男儿泪微微滑落,也许幸福本该简单的。 也许父子连心,本来爬着的悠扬停下动作,一屁股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窗边斜坐的父亲,与炘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向上翘起,嘴角露出炘炎颇为熟悉的笑颜,那是自己儿时才会有的笑颜。虽然他时候对自己阴柔的面相颇为不满,但是此刻看着自己的翻版还是颇为得意。这样的面容绝对称得上倾国倾城,也称得上魅惑众生。 一副得意的心思在炘炎的心间荡开,身为人父的自豪感占据了胸膛也占据了思路。炘炎对着悠扬露出了父亲的慈爱,一个心动间,快速闪身来到床边,伸手抱起悠扬,靠近旁边的暖炉。 只见悠扬一只手摸着父亲刚生出的胡渣,一手拍着父亲稍显冰凉的脸,咯咯的笑起来。炘炎被儿子逗笑了,随即与悠扬额头对额头,笑的颇为自豪“子,你竟然这般聪明,竟然认识你老子了。” 碧绿看着自家姐的泪水流下,默默的退出房内,给一家三口留下独处的时间。 炘炎抓住悠扬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子会叫爹了吗?叫一声给爹听如何?” 悠扬歪着脑子似乎在消化父亲的话,似乎在被火炉的旺火吸引,半天没动。 苏洛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好气的“你儿子才八个月,怎么会话?” 炘炎回头看向爱妻,抱紧儿子,有些不懂的问道“那他何时会话?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听他喊爹了。” 苏洛冉看着悠扬有样学样的,跟着炘炎如出一辙的表情,被逗笑了“最快十个月最慢一岁半。” 炘炎回头看着儿子歪着脖子看着洛冉,竟跟自己刚才的表情一致,也被都笑“子,爹难得见你一次,竟然无法喊爹。我不相信你这么笨,好得你也是我玉王炘炎的儿子。来跟爹念,爹,爹,爹。” 悠扬看向父亲殷勤对着自己话,歪着脑袋,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还拿手啪啪的拍着炘炎的脸颊,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苏洛冉对炘炎的执拗实在是没办法,也不去打搅,只是转过身铺床“你这一身风尘,可是有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了?你的车辇能这么快就到吗?” 炘炎一边跟悠扬玩一边回道“我让车辇慢慢走,我自己先行过来。反正现在沧月正在泉州主殿处理年关军国之事,没空来珍洛聚。我现在偷偷进来,明日车辇一到,我还要按照两国世界的规矩来迎你回国,这可就麻烦了,故而我想先行进来。” 苏洛冉铺床的身子一顿“外面的侍卫你怎么处理?怎么如此安静?你这样进来会不会被沧月发现?” 炘炎有些不爽,但是奈何时下只能屈居忍下,只能闷闷回道“子时我就离开,我本来昨日就到了,也是担心沧月会在珍洛聚,故而做了周密的调查,才挑今日进来。” 苏洛冉铺好床,来到炘炎身后,环住他的腰,趴在他的背上安心的道“如此,我就安心了。” 炘炎一手抱着悠扬,转过身来,一手搂住苏洛冉的腰“洛儿,我们忍耐些,再过些时日,就再也没人会拆散我们了。” 苏洛冉头,将头埋进炘炎的怀里。闭上眼享受着来自丈夫的爱护和温暖。炘炎见状搂紧苏洛冉,一家三口就这么紧紧的簇拥着,紧紧的互相慰籍。 本来是个很温馨的时刻,却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爹爹,疼疼。” 苏洛冉率先抬起头,眼睛放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惊喜“悠扬你什么?” 炘炎则是更激动,儿子竟然真的会话了“悠扬可是喊我爹爹?” 悠扬手乱拍打着炘炎“爹爹,疼疼,娘娘抱抱,娘娘抱抱。” 苏洛冉见状抱过悠扬,一脸埋怨的看着炘炎“你看你,手劲儿这么大,竟然让悠扬疼了。来悠扬不疼,娘娘呼呼。” 悠扬爬进娘亲的怀里,屁股扭来扭去的“娘娘呼呼。” 苏洛冉很有些吃醋的看着儿子“悠扬,娘亲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爹一来你就开口话,为什么娘亲在的时候你就不会一句话?你就这么喜欢你爹爹?” 悠扬有些怕怕的看着自己娘亲吃醋的脸,回头傻傻的看向自己爹爹,的桃花眼还未长开就已经有了迷人的光彩,勾人的眸光中有着楚楚可怜也有着倔强自强。 炘炎看着自己儿子求救的眼神,噗嗤笑开“洛儿,他是你我的儿子,喜欢谁不一样吗?” 苏洛冉执拗起来“不一样,我天天看着他,他都不吭一声。你一来他就开始话,这太不公平了。” 炘炎看着儿子,一脸无奈“儿子,你自求多福吧。你娘我是劝不了了,要不你去亲亲你娘亲看看她原谅你不。” 悠扬回头可怜吧唧的看着娘亲,有些怕怕又有些讨好的伸出脑袋想去亲亲苏洛冉,苏洛冉没好气的看着儿子“才八个月的娃儿,竟然有这心眼儿了,长大了还了得?这不是要欺负很多的良家女孩了?” 炘炎哈哈一笑“那明我们家悠扬有乃父遗风。” 苏洛冉一个眼刀过去“你是你的面相很好,很适合勾引女人了吗?” 炘炎连忙住嘴,看着苏洛冉闷笑不已,觉得自己的娇妻吃起醋来的样子真是可爱,而儿子一副讨好的嘴脸也甚是逗人。 苏洛冉把悠扬一把抱在床上,与悠扬眼睛对着眼睛,俯下身子平视“给娘亲,你还会什么?” 悠扬长长的睫毛一颤,紧紧的闭上眼睛,逮着被子就往里钻,只留个屁股在外面,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苏洛冉扯着悠扬的胖腿,把他拉出来,佯装生气“给你老娘我好好交代,你什么时候会话的?你才八个月的奶娃,莫不是你成精了不成?不许躲避,再敢躲避老娘我揍你屁股。” 悠扬狼狈的被苏洛冉扯了出来,一个腿被迫太高,露出**。悠扬或许是真的被吓到了,一个激动直接尿了出来。 炘炎时迟那时快,一把抱住苏洛冉跳开。苏洛冉就傻傻的看着儿子在床边,四肢朝上的尿了出来。这泡尿幸亏只是尿道了床沿,只是湿了悠扬自己的衣服。 悠扬尿完以后,有些憋屈的忍着眼泪,胖手在空中抓呀抓的,似乎想翻身,腿来回蹬。炘炎看着儿子马上就要掉下床沿,立马松开苏洛冉一个闪身抱住悠扬跳开床边。 炘炎也不嫌弃悠扬身上的尿都粘在自己身上,捏着悠扬的鼻子没好气的道“你爹我一来就尿床啊你,羞不羞,羞不羞?” 悠扬此时还不明白炘炎的意思,只是觉得屁股湿湿的不舒服,在炘炎身上来回扭,把尿都擦在炘炎的身上。 苏洛冉走过来,拍了拍悠扬的头“竟然敢尿床,再有下次,老娘我给你好看。”罢,从炘炎的手里接过悠扬,把悠扬放在床上,熟练的换着悠扬的衣服。 炘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悠扬换好衣服以后,笑得很是欢快,手抓着脚,跟乌龟一样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苏洛冉把悠扬湿了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歪头看向炘炎“夫君可知道养儿不易了吧?” 炘炎挑眉“养儿不易,但是能有这样的儿子,也是我炘炎的幸福。有你这样的娘子,也是我炘炎的福气。” 苏洛冉撇撇嘴“油嘴滑舌。” 炘炎蹲下身,抬头看着苏洛冉,仔仔细细的看着,认认真真的摸着苏洛冉的轮廓,心翼翼的帮她整理碎发。“如果能这样一辈子的看着你真好。” 苏洛冉有些羞涩的笑开“悠扬在看着呢。” 炘炎覆上薄唇“那就让他此刻学着如何追老婆吧。”语毕,以吻封缄。此时无声更胜有声,此时相拥的二人似乎想通过这个吻来传递彼此的思念之情,吻得格外认真,吻得格外投入,吻得格外柔情,吻得遗忘了时间,吻得忘记了周遭的人和事。 悠扬停下动作,趴着看着父母相拥而吻,的唇瓣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似乎是不属于这个年龄才有的聪慧和表情在幼稚的脸色露出。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 第九十章 天元家事 炘炎抱着气息尚且不稳的苏洛冉仰倒在床上,苏洛冉羞涩的躲进炘炎怀里,炘炎抚着她的长发,暗暗叹息“洛儿,你变得越来越美了,让为夫我越来越欲罢不能了,怎么办?” 苏洛冉没好气的捶打炘炎“你个没羞没躁的,悠扬还在一旁看着呢。你这做父亲的都不知道做个好榜样。” 炘炎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抓住她的粉拳“莫不是为夫我刚才不够努力,娘子怪罪了?” 苏洛冉一惊,使劲推开炘炎,奈何力量悬殊,仅是挣扎仍旧无法逃离他的怀抱,直到力竭才作罢。 炘炎挑眉“怎的,不再挣扎?” 苏洛冉懒得与他口舌之争,便索性赖在炘炎的怀里。炘炎叹息一声,呐呐自语“娘子啊,何时我们才可以一起回天元,不再回到沧浪呢?” 苏洛冉有些诧异,皱眉磨蹭着炘炎的胸膛“夫君可是想什么?” 炘炎闷笑出声“娘子当真如此机警?” 苏洛冉环住炘炎的腰“不机警怎么当游四国的谋士?” 炘炎好笑的搂着苏洛冉“是了,是了,娘子如此机敏举世无双,当称国士无双才是。话娘子啊,你这一趟海上丝绸之路到底替拉了多少的同盟?怎么雪域国的太子拓跋容若修书一封告知你夫君我,他想与我联盟对抗沧浪呢?” 苏洛冉不答反问“哦?那容若太子可还了什么?” 炘炎轻拍着苏洛冉晓得抒怀“也没什么,只是想与你家夫君我联盟共同壮大易罗冠,想与你家夫君我通过娘子你的皇商之便来拓宽易罗冠的搜集之能,增添易罗冠的探查之力,提高易罗冠的网罗之量,加强易罗冠的作战之速而已。” 苏洛冉咯咯地笑了起来“夫君可满意洛儿的安排?” 炘炎抱紧苏洛冉,一个侧身,居高临下的看向苏洛冉“怎能不满意?想必再出几年,只要娘子愿意,即使想要这天下,也是娘子举手之能了吧?娘子,覆手之间,你究竟能做出多少令为夫我惊讶的事情来呢?为夫真的很是期待,也很是期许。” 苏洛冉歪着头看向炘炎“覆手之间,或许我能创造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翻云之间,或许我仅是保住了悠扬的性命,此事谁又能知晓,谁又能肯定呢?” 炘炎头“娘子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不妄自非议也不狂妄自大,这很好。只是娘子,莫要太辛苦才是,你要记住天下之大,能帮你遮风挡雨的还有为夫我。你家夫君我也不是那无用之人,也不是那有勇无谋的莽夫,你也要信我一信。” 苏洛冉嘴角翘起“那我真有一事相当好奇,不知道我的夫君你是否可以给我解惑,解答一二?” 炘炎扬眉“哦?这世间还有我的洛儿不懂之事?” 苏洛冉眼睛中有了微微的娇俏之意“怎的?难道我料事如神才可?” 炘炎俯下身吻了吻苏洛冉的额头“为夫我倒是希望洛儿每天浑浑噩噩,傻傻呼呼的过着日子,这样洛儿少些烦恼多些快乐也好。可惜我的洛儿天性是个爱思考的,何事不懂?” 苏洛冉被炘炎吻得有些脸红,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那日沙场兵,炘扬后来如何?父皇可有对五王爷炘扬予以处罚?” 炘炎看着苏洛冉害羞的模样,嘴角扬起得意“怎的关心岚王起来?” 苏洛冉娇俏的拧眉“你是不?” 炘炎无奈的宠爱道“好好好,娘子发话,为夫怎能不?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必然全数坦白,不敢有隐瞒。你是吧,娘子?为夫如若不坦白从宽必然会被娘子记恨,如若被娘子记恨少不得不搭理为夫一阵子,不搭理为夫,那为夫从此之能面壁思过了。哎,如若面壁思过,为夫只能面对墙壁睹物思人,这睹物思人必须要有画像,那为夫只能在墙上画上娘子的画像,如果画上娘子的画像,这满屋子岂不是都是娘子的画像?这满屋子都是娘子的画像,得分大,这大为夫该画你生气的模样还是娇可爱的模样?是该画你羽扇纶巾指江山的画面还是该画你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画面?是该画你纵意山水间的洒脱还是该画你女儿心性的扭捏?” 苏洛冉眉毛拧起,没好气的扭了一下炘炎“别废话,绕圈子,快给我出来,我真是好奇。” 炘炎两手一摊“娘子啊,你让我如何?我初四便急匆匆的从杭州赶来泉州,压根没去皇冠看热闹啊。” 苏洛冉很是不信“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做了妥善的安排。” 炘炎凑近苏洛冉,吻了吻苏洛冉的脖颈,媚笑倾城“这么了解为夫我啊?可是想念为夫我想念的紧了?” 苏洛冉一手打断炘炎,越来越不高兴“你若不我就抱着悠扬去睡了,你也好回驿馆明日带众人来接我了。” 炘炎看着苏洛冉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自己怎么掰都掰不动只好投降“好好好,我还不行吗?” 苏洛冉转过身,挑眉等待下文。 炘炎讨好地笑道“这本就是咱们天元的家事,五哥炘扬其实是个爽快人,父皇也是知道的,奈何当事之时太子炘戎压根不给炘扬机会辩驳,活脱脱的扣上惑乱君心的大帽子。这事情如此潦草收尾,即使父皇想袒护老五,也被太子这一道摆的很不是滋味。故而父皇下旨赐炘扬幽禁宗人府三年。” 苏洛冉很是不解“这是第二道旨意吧,第一道旨意怕是贬为庶人吧?” 炘炎对于苏洛冉的神算很是赞叹“娘子还不是神机妙算,这人虽不在天元王朝,心却极其通透。父皇第一道旨意的确是将炘扬贬为庶人,但是老二炘辰老三炘允老六炘雅老七炘夜老八炘烙齐上阵求情,他们跪了一夜才换的老五幽禁三年。” 苏洛冉看向炘炎“那夫君在此做了什么?可是感动了炘扬?” 炘炎桃花眼眨动着鬼机灵“娘子要不要猜一猜?” 苏洛冉看着炘炎调皮的眨着狭长的眼睛,一双会话的眼睛齐刷刷的想着她放电,让她有些害臊“我猜不到,你自己告诉我好了。” 炘炎嘟了嘟嘴巴,有些没趣“也没什么,娘子也知道为夫我主管户部,五哥是个主管工部的主儿。我不过是把工部今年在户部做下的好事在民间宣扬了下,让百姓做了个万民伞赠予当地父母官,做了个百家布袋送给工部尚书而已。” 苏洛冉伸出双手捧住炘炎的鹅蛋脸“所以夫君是利用万民的称赞和官宦的口碑救下了你那衷心但单纯,有勇无谋的五哥?” 炘炎挑眉“娘子觉得不值?” 苏洛冉揪着炘炎的脸颊“从炘扬被太子利用到入皇宫被处罚不过一天之间,你哪来这么快的手段?” 炘炎滚到一侧,摸着自己的侧脸“娘子疼疼疼啊,你掐我也不知道些力气,这要是毁了容吃亏的可是你。太子不知沙场兵一个月时间,又听是安排参将之职,如果太子要坐稳赐官而不被父皇惩罚,就得找个人激起众怒来压下自己的一意孤行,而这个最恰当的人只剩下五哥炘扬了。所以为夫我早在沙场兵前一个月就着手此事,只不过上达天听的事被我压到了正月初四而已。” 苏洛冉看着躲在一旁揉着脸颊的炘炎,嘴角扬起坏笑“即使你扭转了炘扬的命运,你那大脑简单的五哥可会施恩图报?” 炘炎停下揉脸颊的动作“我不求五哥图报,只求有个尚可以来往的兄弟。虽然众人觉得五哥为人平庸,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人重情,一旦他认准了谁,就会掏心掏肺真心。我想要一个纯粹无杂质的兄弟之情,仅此而已。” 苏洛冉伸手将炘炎抱在怀里“夫君,你可是又想起你那冷清的四哥凌王炘卓?” 炘炎闭眼躺在苏洛冉的怀里“洛儿,我查到秋狄狼祸竟是四哥炘卓所为,他的目标真是我。” 苏洛冉的手微微一顿“可查到为什么?” 炘炎闭眼,仅是闷声而语“没查到。” 苏洛冉抚摸着炘炎的鬓发“夫君莫烦忧,洛儿会帮你查清楚的。” 炘炎睁开眼“洛儿,你我该不该?我不知道我是否下得去手,虽然他下得了手,可我不能,他毕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洛儿,你知道吗,即使我少年落魄于宫殿,即使我少年被遗忘于高墙之内,我都不曾怨恨我的四哥,只当我自己无用。可是我真的无法接受,我的亲哥哥会伤害我,洛儿,你我该怎么办?” 苏洛冉与炘炎对视“就与你父皇一样,幽禁炘卓吧。” 炘炎看着苏洛冉“幽禁?” 苏洛冉笑得很是甜美“佛不可杀生,既然你下不了手,不如放生吧,但是莫要你的四哥再有反击之力。” 炘炎头,抱紧苏洛冉“娘子,有你真好。” 苏洛冉回抱炘炎“我们本就是夫妻,必当荣辱与共。” 炘炎深吸一口气“夜深了,娘子,为夫该回驿馆了,明日我将按大礼迎接你回天元。” 苏洛冉笑的很是甜蜜“好,我们回天元。” 第九十一章 听风且月 一路仪仗一路锣鼓,正月十四正是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与玉王妃相携回杭州的日子。这一天炘炎穿着天元亲王蟒袍,屹立在珍洛聚门前,虽然天空飘着雪,但是依旧无损两人相见的温暖。 苏洛冉穿着天元亲王妃锦缎抱着世子悠扬,优雅而又端庄的走出珍洛聚的大门。炘炎接过苏洛冉怀里的悠扬,两人对视一笑。 雪花缓缓飘落在苏洛冉的发簪上,炘炎腾出一只手帮苏洛冉拂去雪花“娘子,为夫谨守诺言,前来迎你回天元住。” 苏洛冉仰起脸,一脸甜蜜“恩。” 沧月负手于后看着亲密的二人,眉头仅仅的皱起,心中涌动着惊涛骇浪,但是面上依旧不动如山,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发出令人不快的语句“玉王妃,当初孤只是答应你回天元住而非放凤王悠扬回天元。即使悠扬已经是孤的义子,但也是沧浪的质子,质子期限未满不得归国,玉王该不会不知吧?” 炘炎看着苏洛冉,见爱妻有一瞬的面黑,心中一阵心痛,抬头看向沧月,拱手作揖“沧月国主,炘炎虽不才也算是四国的公知,炘炎这玉王的名号也不至于砸在自己手里才是,这言之有信,这诚之有诺,这言出必行,炘炎还是知道的。炘炎不知,沧月国主是否过于偏激了?” 沧月看着苏洛冉脸色一闪而过的不快,心中一惊,但是无奈,自己必须要留一个让苏洛冉回得来的风筝线才行,免得他的洛儿远走高飞,自己届时在想也无法见到洛儿了“玉王,这名号到是四国皆知的,只是你的信用如何,玉王你尚未有邦交之政绩,言何信用之?” 炘炎藏在袖子的手紧紧攥起,深吸一口气“沧月国主所言极是,炘炎尚未在他国建立属于自己的政绩,轻谈信誉的确不妥。只是沧月国主,炘炎偕同洛妃回国,却遗留幼儿在他国,身为父亲,怕是难为吧?沧月国主,易地而处,如若你是悠扬的生父,你可愿父子离散,尤其是在这年终佳节的时刻?” 沧月看向苏洛冉又看向炘炎,给墨易使了个眼色“墨易,这天寒地冻莫要冻坏我的义子悠扬,这凤凰只是浴火重生,遇冷则僵,莫让凤王年幼遭病才是。” 墨易一个跳跃,跃至炘炎的身畔,一个俯身“玉王,请将沧浪国的凤王交与墨易。” 清影随机闪现挡在炘炎的面前,抓住墨易的手腕“沧浪国的禁卫军队长竟如此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吗?” 墨易反抓住清影的手腕,制衡道“墨易只听从国主号令。” 沧月眼睛眯了眯看向炘炎“玉王,此地尚处沧浪境内,你的侍卫队长莫不是要与孤的禁卫军队长一较高下?” 炘炎抱紧悠扬,看向沧月毫不退让“无礼在先,我的侍卫加以教又有何不可?” 沧月伸手指向炘炎“玉王,你这是要跟本王叫板不可吗?” 炘炎把悠扬递给苏洛冉,凤眼嗖的眯了起来“沧月,莫要欺人太甚。” 周遭的侍卫皆拔刀相向,一时间剑拔弩张。拓跋容止看向即使面对数千位禁军高手拔刀相向依旧面不改色的玉王炘炎,再看向同样面色不善的玉王妃苏洛冉,心中有了波动。原来这就是苏洛冉的夫君,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子,一个媚动江山而颜惑天下的男子,一个血性反抗沧月不服输不畏惧的男子,一个爱妻爱子的顾家男子。 拓跋容止一个闪身来到苏洛冉身边,凑近苏洛冉耳边轻声道“如若他们打起来,我保护悠扬,你放心。” 苏洛冉看向拓跋容止,嘴角终于有了笑意“你不怕沧月为此就地射杀你?” 沧月看向拓跋容止,让容止有些畏惧,毕竟是个刚二十岁的男孩,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皇族勇气充斥着脑海“容若兄长既然让我护你儿子周全,我必当不辱使命。我雪域皇族,重诺,施于人,必践行。” 苏洛冉看向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笑了笑“好吧,既然你甘愿,那你可愿在我暂时离开的一段时间,好好照顾我的儿子?” 拓跋容若郑重的了头“我甘愿。” 苏洛冉把儿子抱给身旁的碧绿,看向炘炎大声笑道“王爷,既然沧浪国主如此珍爱你我的麟儿悠扬,留在泉州又如何?只是,容止王子,你莫要忘了容若太子的嘱托,洛冉在此谢过了。”盈盈一拜,似是嘱托似是嘱咐。 苏洛冉身影款款的走向墨易和清影的身边,轻轻分开二人,对着炘炎笑的很是温柔“王爷,你看悠扬是如此的喜爱你这父亲,咱们这一走怕是来回一个月,不如给悠扬留个短暂的想念吧。” 清影一看王妃示意自己退下,赶忙退至一旁。墨易则是一个后翻身回到沧月的身后。 炘炎温柔如水的看向苏洛冉,狭长的桃花眼笑出了痴情的味道“洛妃想让本王做何想念?” 苏洛冉看向沧月,女礼万福“沧浪国主,既然我夫君玉王今日要与爱子悠扬暂别,不如让玉王为悠扬弹奏一曲如何?” 沧月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也不再做刁难,头算是回应。 苏洛冉看向炘炎,娇俏一笑“王爷,咱们悠扬既是天元的世子又是沧浪的郡王-凤王,这等尊荣得配得上凤王的名号不可。今天又是正月十四神看灯的好时节,不如来曲《百鸟朝凤》如何?只是夫君,你的玉笛可在?” 炘炎看向苏洛冉心下了然,洛儿这是想让悠扬更加有名气的于沧浪百姓,有了拥护有了名气,悠扬在沧浪保住性命的几率越大。“既是洛妃希望,如你所愿。只是本王的玉笛送给我的好兄弟了,既是没有玉笛本王也可为悠扬吹奏一曲。” 清月一个轻巧的闪身,足尖落地,屈身跪地,双手捧上竹笛“主子,竹笛在此。” 炘炎接过竹笛,眉目如星灿烂了周围,魅惑了时光。 只见他一个纵身拔高数丈,一个足尖借力直接落在珍洛聚的门匾上,帅气的长袍一撩。如墨青丝随风而飘,发间朱红燕燕的发带缓缓飞起,冠上玉石如血,红艳了阳光。朱唇轻轻覆在竹笛上,缓缓的吹动着《百鸟朝凤》的旋律,音色波动如花,曲调流畅如水,柔美清扬,欢快激昂,喜庆舒缓,明快急骤。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夫君不愧是玉王,容颜如玉,玉面俊俏,玉人难描,朱玉璀璨,温润如玉。情不自禁的甩开长袖,跟着炘炎的旋律舞动起来。清丽的嗓音缓缓唱出“悠扬吾儿,愿你如凤,百鸟朝拜,风华如玉;悠扬吾儿,愿你如凤,焚火不灭,浴火重生;悠扬吾儿,愿你如凤,赤焰闪耀,耀于凡尘;悠扬吾儿,愿你如凤,凤飞于天,凤鸣岐山。” 炘炎看着爱妻随着自己的曲调而歌舞,随机从门匾而下,围着苏洛冉吹出更加优美的曲调。 曲到动人时,炘炎一个回旋转,绕苏洛冉快速行走一周。绯红长袍随着炘炎的行走,舞动出优美的波浪。 苏洛冉看着夫君近在眼前,随机笑的更是娇媚“悠扬吾儿,愿你福禄安康,了却世间忧扰只有幸福;悠扬吾儿,愿你无忧无虑,忘却世间纷扰只有知足;悠扬吾儿,愿你人见人爱,省却世间叨扰只有祝福。” 沧月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二人,再看向似乎已经有些超出年龄范畴的悠扬露出了难得安静和泪水。心中的嫉妒犹如岩浆,滚烫而极具毁灭,似乎要浇灭一切又似乎要烧灭一切,沧月的手心被自己攥出了血而不自知。眉目如刀,刀刀化脓,感染了心脏,侵黑了心脏,划伤了良知。 拓跋容止看着恩爱的两人,心中刚促起的火苗被浇灭的无影无踪。 悠扬在碧绿怀里,看着父母为自己歌舞,似乎感知父母即将远离,笑脸变成哭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一抽一抽的。碧绿虽然也甚是难过,但是主人才是衷心,不由得抱紧主人,希望主人长大能知道姐和姑爷这么做的勇气和缘由,希望主人能理解父母的难处。 炘炎一曲终了,一手抱住苏洛冉,提气往前一纵,来到悠扬面前。只见炘炎伸出大手将一块雕有凤凰模样的玉石给悠扬带上“悠扬,父王送你一块凤玉,这玉听风且月,可懂世间繁华亦可懂人间无奈。” 悠扬将脖子上的凤玉抓在手里,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泪水在脸上不断的留下。 苏洛冉想去抱悠扬,但是被炘炎抱紧在怀里。炘炎狠心的一个转身“沧月国主,我玉王夫妇,就此拜离沧浪。” 沧月冷淡而疏离的问道“二月初二龙抬头,玉王妃,身为沧浪的皇商莫要逾期。” 炘炎不待苏洛冉答复,便替苏洛冉答道“我玉王夫妇岂是言而无信之人?沧浪国主多虑了。” 语毕,一个提气抱紧苏洛冉直接落在骢嵘的身上,不顾身后麟儿的大声嚎哭,一狠心很抽骢嵘一下,令得骢嵘拔足奔出数里地。炘炎在心中默默的对悠扬道“悠扬莫怪为父狠心,日后你我父子必将团聚。” 第九十二章 正月十五 骢嵘不愧是汗血宝马,顷刻之间便已拔足千里。炘炎抱着苏洛冉一路狂奔,丝毫顾忌后面努力追赶的仆人,他只想尽快的远离天元,远离烦扰他,让他愤恨,让他难过,让他难看的沧浪国。 苏洛冉把脸埋进炘炎的怀里,炘炎将斗篷拉紧,抱住苏洛冉,不让她受到寒风的侵袭。苏洛冉抱紧炘炎,享受着这一刻属于彼此的温暖。炘炎低下头看了下她,眉目有了些许的动容,加紧了奔驰的速度。 炘炎本就是御马高手,在他蓄意的纵马驰骋下,骢嵘几个跳跃,几个回转,几个加速,几个急转弯,愣是甩掉了身后的众人。炘炎向后方看去,看再无人跟随,便放缓了骢嵘的速度。 只见炘炎信马由缰也不多加干预,仅是抱紧怀里的苏洛冉,低头笑道“洛儿,你可怨我舍弃悠扬与你日行百里?” 苏洛冉抬起头与炘炎对视“怨又有何用?何况这怨也不是你,让我们骨肉分离的人才最该怨。” 炘炎抱紧苏洛冉,心中一疼“洛儿,为夫无用。”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腰“有你便是足矣,何来无用?” 炘炎看着苏洛冉眼中有了些许的难过“洛儿,你可知这是哪里?” 苏洛冉讶异的看着四周,这不是兴安(现莆田市)是哪?苏洛冉喃喃自语“莫不是南少林?” 炘炎抱着苏洛冉,笑了起来“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灯节,怎可让我的洛儿错过这节日?这里看山下兴安的灯市一览无余,如你想去看,我们也可以下山去看。” 苏洛冉依偎在炘炎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安静“不了,这里挺好。只是夫君可知这上元灯节的典故?与我听听吧。” 炘炎轻拍苏洛冉,眸中含情,唇间含笑“上元节的由来,《岁时杂记》记载,这是因循道教的陈规。道教曾把一年中的正月十五称为上元节,七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为下元节,合称“三元”。汉末道教的重要派别五斗米道崇奉的神为天官、地官、水官,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并以三元配三官,上元天官正月十五日生,中元地官七月十五日生,下元水官十月十五日生。这样,正月十五日就被称为上元节。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中:“正月十五日元夕节,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天官赐福,地官赦罪。” 许是感觉共骑白马略显湿冷了些,炘炎抱着苏洛冉跳下马,捡了捡周围的柴火,吹了吹火折子,生起火来“但是之所以上元灯节被叫做元宵节,还是 在汉文帝时,已下令将正月十五定为元宵节。汉武帝时,“太一神”的祭祀活动定在正月十五。(太一:主宰宇宙一切之神)。司马迁创建“太初历”时,就已将元宵节确定为重大节日。” 苏洛冉席地而坐,眼神明亮看向炘炎有着眷恋也有着痴迷“洛儿的夫君知道的好多。” 炘炎靠近苏洛冉坐在一边“洛儿才知道你家夫君我是如此济济人才?有没有感慨所嫁非人,有没有感动郎才无双,有没有被夫君我的容颜折倒?” 苏洛冉没好气的白了炘炎一眼“就你嘴贫。” 炘炎轻轻吻了吻苏洛冉的额头“不嘴贫怎么让你更加迷恋为夫?” 苏洛冉轻捶炘炎胸膛,被炘炎牢牢抓在怀里“洛儿,为夫觉得二月初二从杭州折回泉州实在太劳累你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兴安厮守几日可好?这兴安也是妈祖的地界,今日是上元灯节,相信傍晚时分会有当地百姓举办舞龙灯、拜妈祖的活动,要不要去看看?” 苏洛冉看向炘炎,眉眼有了娇笑“就你鬼主意多,今日是正月十五,我们从今日入住兴安,二月初一离开兴安,这活脱脱的十六天的光景,你有带那么多银子吗?别忘了你可是甩掉了你的钱袋子和随从。” 炘炎挑眉“有娘子在,为夫还怕没有钱财?实在不行,为夫当街卖艺,这胸口碎大石可是为夫我的绝活。” 苏洛冉轻啐一口“你这倌儿的模样,也不怕当街被恶霸掳了去当兔爷。届时我该怎么办?” 炘炎坏笑“也就你敢为夫我是倌儿的模样,要换做别人早血溅当场了。娘子觉得你家夫君我武艺当真如此不堪,竟能被人轻易掳了去?为夫可是个用毒高手,莫非狼祸之行,娘子忘干净了?” 苏洛冉轻拍炘炎的邪气笑脸“听这毒医不分家,夫君竟然懂得毒是否也懂医?” 炘炎笑得很是得意“自然懂得,娘子可是哪里不舒服?”着就对苏洛冉上下其手,极其不安分。 苏洛冉拍掉炘炎的毛手毛脚“佛祖脚下,岂容你如此无礼?” 炘炎收起坏笑一脸赔罪“为夫不是信佛之人,娘子莫怪,娘子莫怪。” 苏洛冉紧绷的脸色有了缓和“再无下次?” 炘炎赔笑“不敢不敢,娘子一次责骂即可。为夫绝不敢有下次。” 苏洛冉满意的头“孺子可教也。” 炘炎机灵的着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是可造之材,娘子莫要认为为夫我是朽木不可雕即可。” 苏洛冉没好气的笑了起来“你这破嘴,什么话都敢。” 炘炎看着苏洛冉,眼中有了痴恋,双手捧起她的手,痴痴傻傻的道“如若我们就此坠崖,在崖底再无人纷扰,再无人叨扰,那该多好?” 苏洛冉拧眉“莫不是你想彻底丢弃悠扬,让他无依无靠,无枝可依?” 炘炎收回痴傻的目光“那哪能啊,悠扬可是我炘炎唯一的儿子,这独子自然精细稀罕的紧儿,怎么可能让他受人欺辱。” 苏洛冉歪头一撇嘴“只怕再过几年秦若梅给你生几个,我悠扬充其量就是个长子。” 炘炎看着苏洛冉有些吃醋的模样,有些惊喜“洛儿可是吃醋了?这长子可是继承我玉王爵位的呀,嫡长子还不好?” 苏洛冉撇开脸蛋不看炘炎,嘴翘得老高“只怕这家产会被秦若梅的孩子瓜分的更多,我家悠扬只有个空名儿罢了。莫要依靠他人救济才能维持郡王的体面才好。” 炘炎不敢苟同“洛儿哪里话,我玉王的嫡长子怎么可能落魄到受人接济才能维持君王体面的地步。” 苏洛冉也不给炘炎一个正脸,斜眼嘟嘴“我家悠扬既是富贵荣华,也无法独自享有父亲的慈爱,还要跟一堆庶出的兄弟姐妹抢夺恩爱。若我的悠扬是个木讷老实的,这不是被庶出的欺负?” 炘炎正色的看着苏洛冉“莫不是你不希望庶出的孩子太多?” 苏洛冉低头看着火堆“我希望有用吗?” 炘炎看着苏洛冉突然落落寡欢“你希望我便做到。”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可真?” 炘炎认真的吐言“真,比黄金还真,比珍珠还真。” 苏洛冉拧眉不信“你堂堂皇子,竟然门庭凋零到只有嫡子一人,膝下再无子女承欢?” 炘炎眉毛一挑,露出倾国倾城的容色看向苏洛冉“只要每次为夫来迎接娘子时,娘子努力替为夫开枝散叶即可。” 苏洛冉眼睛瞪大“公玉炘炎!你拿我当下崽儿的母猪吗?” 炘炎不正经的道“你不是嫌弃我玉王府门庭凋零需要开枝散叶吗?又不希望悠扬这个嫡长子被分去慈爱,那都是你生的,你还怕什么?你是不,娘子?” 苏洛冉连忙否认道“炘炎你可知生孩子很痛的,你还是让秦若梅给你开枝散叶吧,我不嫉妒了,我不为悠扬担心了,真的。” 炘炎笑的很是得意“晚了,我已经打定主意,让娘子多多开枝散叶,这三年抱俩的愿望终能实现,你是不娘子?” 苏洛冉拼命的摇着头,表示着否定,可是炘炎似乎没看见依旧的不亦乐乎。 “娘子啊,这怀胎十月嘛,为夫可是算好了。你正月怀上,十月剩下,哺乳二月,又是为夫来接你的时候。这一年到晚的,娘子就不用到处跑了,这沧月也别想靠近娘子也别想指使娘子到处跑了,娘子也有事情可做,这多好?这一举多得,为什么为夫我从来没想到呢?” 苏洛冉停下摇头“公玉炘炎,你敢!” 炘炎一也不怕苏洛冉的虚张声势,继续我行我素的道“这样悠扬就可以每年看到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出生,这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同父同母的弟弟妹妹,想必悠扬更懂得退让宽容和忍让原谅。这从培养悠扬胸襟开阔,眼界开阔的重任就落在娘子身上了,悠扬的郡王之姿,郡王之能这么培养,依为夫看,这准行。不如我们就这么办,你可好?” 苏洛冉一脸惊恐“炘炎,你给我走开,别靠近我。” 炘炎乐不可支的看向苏洛冉“怎么娘子,你可是怕了?” 苏洛冉很没骨气的道“我,我,我就是怕了,你还是找秦若梅生吧。我不要生那么多。” 炘炎一个闪身拥住苏洛冉,额头抵住她的,妖媚的吹出暧昧的气息“娘子,不希望悠扬有一个妹妹吗?哪怕是唯一的妹妹?” 苏洛冉被炘炎妖媚的姿容诱惑,迷失了自己,傻傻的头。正当炘炎计谋得逞的认为,一道绚烂天空的礼花绽放,山下灯笼初上,朦胧中有着灯火阑珊的美,有着渺茫天际的美。 苏洛冉一个机灵,看向天空,拉回神智“夫君快看山下,想是上元灯节正式开始了,我们赶紧去山下凑热闹看上一看吧?” 苏洛冉赶紧拉着炘炎,催促着他抱自己上马,一起纵马去山下看灯火不夜天。炘炎心中极是扼腕,本来娘子已经答应自己再生一个,却被这烟火打搅了,只能认命的抱着苏洛冉策马下山,途中他要好好想想如何诱惑娘子再怀上一个自己的麟儿,好让这一年自己不能来沧浪国时,沧月不能靠近洛儿,而洛儿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与她的孩子上。 第九十三章 上元灯节 山下一片红艳艳,映着众星璀璨的星空,喜庆了灯节,热闹了时光。炘炎抱着苏洛冉骑着骢嵘找到了一个僻静优雅的旅馆住了下来,一切安顿好以后,炘炎拉着苏洛冉走向潮流不息的人群。 街头两侧的灯笼随着风微微飘起,炘炎紧紧牵着苏洛冉的手,陪着苏洛冉看着美不胜收的灯笼,欣赏着人间上元灯节时。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熙熙攘攘的街上看着繁华,感受着世间的情意绵绵,欣赏着人间的喜怒哀乐。 雨慢慢的飘了起来,炘炎撑起手中的伞,帮助苏洛冉当下雨丝“娘子,你知道吗,岳父曾对我过一把油纸伞,挡下万千雨丝,雨不落身,鞋亦不湿,便是最好。当时为夫甚为不解,如今为夫想来,岳父还是的甚有道理。” 苏洛冉挽住炘炎的胳膊,扬脸笑起“哦?不知当时你是如何回答我父亲的?这挡下万千雨丝,既然你当时不解,想必你有你的想法。” 炘炎俊脸微微一红“娘子,真的要为夫吗?只怕这答案不是你所想的,那时你夫君我尚不知自己的心思,故而胡乱作答,现在想来为夫都想抽自己好几个大耳刮子呢。” 苏洛冉拍了拍炘炎的俊脸,微微一笑“那我更是好奇了。来听听。” 炘炎有些为难“真要听吗?” 苏洛冉看炘炎有些为难“莫非你当时希望我独当一面?” 炘炎握紧伞柄脸上有些燥红,尴尬的头。 苏洛冉有些生气,一个粉拳打在炘炎的胸上“那时你就当我是个男人使唤了?” 炘炎闷哼一声“那时为夫实在该死,娘子莫气。” 苏洛冉言辞义正的道“你当时怎么的,老实交代!” 炘炎有些畏惧的道“娘子,也没什么啦,还是别听了。”心里却更加悔恨,干嘛自找麻烦,让娘子想起旧事,自己找了个十足的挨骂。 苏洛冉头偏向一边“那我还是明儿就会珍洛聚好了。” 炘炎立马着急了起来“可别,娘子,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是不?我还不行吗?” 苏洛冉聚精会神的盯着炘炎,看的炘炎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公玉炘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出来。” 炘炎缩了缩脖子“也没什么,娘子,真的。我就一但雨下瓢泼,何人能不湿鞋。” 苏洛冉心中是气恼的,但是看着眼前的夫君如此畏惧和担心的模样又硬生生的压下了气恼,是啊,那时的他们还没有深爱彼此,至少那时的炘炎还没有对自己如此执着和深情。 如若是自己站在炘炎的位置,怕是自己也会希望正妃有着稳住乾坤独当一面的能力。 如若是自己站在炘炎的位置,怕是自己也会希望正妃有着乾纲独断携手未来的才能。 如若是自己站在炘炎的位置,怕是自己也会希望正妃有着左右逢源化事为无的技能。 苏洛冉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夫君也没错,如若是我,我也会那么。而且我也不觉得我是依附他人的那种红粉胭脂,只知争风吃醋不知外部风云突变。雨下漂泊,谁人不湿鞋?想在雨水泛滥成洪水前寻到原木刻舟自救,就得有足够的智力和见识。想在雨水泛滥成洪水后能够侥幸免于没之灾,就得有足够的能力和镇静。” 炘炎有些怕怕的道“娘子可是生气了?” 苏洛冉看炘炎有些怕怕的模样,笑着摇头抱紧炘炎的胳膊“前边那个摊位似乎有投掷套物的游戏,为我套一个兔爷儿玩偶可好?” 炘炎眼睛瞪大“你要兔爷儿泥塑做什么?” 苏洛冉露齿一笑“给咱们的悠扬玩。” 炘炎摇了摇头“还不如看看那个摊子上的发饰好看,我买给你带着玩玩,或是我们找个好的玉铺子,我给你买对好的镯子可好?” 苏洛冉正想摇头表示否定,突然发现天上的烟花绽放。“炘炎,你看好漂亮的烟花。” 炘炎看着突然笑得灿烂的爱妻,心中有了深深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刚才深怕娘子想起旧事来再生自己气,好一顿害怕。现在看着又想孩子一样的开心看着烟火的爱妻,心中的幸福感涌上了心头。 炘炎不待苏洛冉反应过来,大手捞过苏洛冉的***,一个提劲儿,纵身跃起,直直跃到身旁酒肆的屋上。揽着苏洛冉坐在屋上观看天上绚烂美妙的烟火。 苏洛冉将头枕在炘炎的肩上,即使下着雨,他们也不愿意就此离开。“夫君,你知道吗,这月亮上是住着嫦娥、玉兔和吴刚的。吴刚伐树何时才是尽头,你这吴刚可是在等待着谁?” 炘炎揽了揽苏洛冉的细腰“吴刚在等他的爱人归来吧,所以吴刚伐桂,实则在纪念自己的恋人。” 苏洛冉看着烟火愣愣的问道“砍伐桂树是为了纪念恋人吗?”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傻傻的,呵呵笑出声“傻瓜,吴刚伐桂是传,究竟为什么,谁又知道?你就权当如此吧。” 苏洛冉指了指天上最靓丽的烟火“炘炎,烟火虽美却易逝,为什么美好的总是短暂而留不住呢?” 炘炎一听这话,丢掉手中的伞,抓住她的肩膀,有些颤抖的“娘子,你莫要瞎想,我们终会好的,我相信,你也相信是不是?” 苏洛冉伸手去拿起伞,为两人挡下雨丝“我只感慨一下,你就如此紧张了么?” 炘炎抱紧苏洛冉,有些哽咽“怎么能不紧张,上次你不告而别,带着悠扬就跑了,你可知,你可知我是如何度过的?你可知,你可知你上次伤的我有多深?你一直我们是怨偶,你可知,你可知你一甩衣袖离开留给我多深的伤痛?洛儿,你知不知,当你不再爱时,你是如何的残忍?洛儿你知不知,当你不再爱时,你是如何的冷酷?我庆幸如今被丢弃的不是我而是沧月,可是我无法掌控我是否一直如此幸运的被眷顾着。如若,如若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洛儿,我该如何自处?洛儿我会疯掉的,你知道吗?” 苏洛冉感受着炘炎越抱越紧的怀抱,轻轻拍着炘炎“炘炎莫哭,只要悠扬还在,你我的缘分就不会断,就是不为你,我也会为了悠扬去为你我努力。” 炘炎与苏洛冉对视“只是为了悠扬吗?” 苏洛冉看着炘炎,有些冷酷“你起初不是要我堕胎吗?” 炘炎哆嗦了一下“可是悠扬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 苏洛冉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假如悠扬被你用药物堕下来,怕是你我就不会再有未来了。” 炘炎虽然不冷还是微微的打起摆子来“洛儿,洛儿,你可是还恨着?” 苏洛冉看着天上的烟火,不再看炘炎“虽然我们彼此伤害过,但是毕竟夫妻名分在那,毕竟悠扬需要生父的慈爱,我不会亲手破坏着一切。你可知,女人这一生,夫君是无法把控的,唯一能把控和用命托付的就剩下那血脉相连的孩子,唯一能舍得一切换他一世安的就剩下那在自己腹中长大,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了。” 炘炎有些震撼也有些伤感“洛儿可是不再爱我?”心中更是惊奇,洛儿少在沧浪国要待上五年,若这期间被沧月无耻的钻了空子,他们二人也有了孩子,那该如何? 苏洛冉正视炘炎“爱与不爱,重要吗?” 炘炎咽了咽口水“重要。” 苏洛冉歪头“如若我除了悠扬,谁也不爱呢?” 炘炎悲愤的道“那我便,我便。”握紧拳头随即又放下,是啊,娘子真正在意和爱的是他们二人的孩子,自己又该如何?伤了娘子在先,除了挽回还能怎样? 苏洛冉皱眉“你便怎样?” 炘炎垂眉上伤感到“我又能如何?我又能奈何?” 苏洛冉看着炘炎伤感的模样,这倾城倾国的俊脸上有了些许的黯淡和失落,怕是自己伤了他吧。他似乎也有着不安,也有着忐忑。“你可是在担心沧月?” 炘炎抬起头“娘子,你。”想什么又哑然,这话怎么能出口,即使心中实在担心又如何?娘子毕竟是自己的,毕竟还是正正经经的玉王妃,即使沧月愿意,娘子如此重视名誉的人怎么可能随了沧月的愿。“娘子,你若在沧浪累了,怕了,伤了,一定要书信一封。这世上如若还有谁愿为你舍弃一切,那么那个人只有我,也一定是我,你的玉王,你的夫婿,你的依仗,你儿子的亲生父亲。” 苏洛冉心中的郁结打开,冰封的心有了塌陷“你可认真?” 炘炎看着苏洛冉有了感动和动容,添了一把火“真。” 苏洛冉看着满天的烟火“如若我书信与你,你恰在争夺皇储最关键阶段,你也能放下?不怕满盘皆输?” 炘炎并无丝毫犹豫“无非是个被昭告天下的罪臣,大不了我带着你和悠扬隐身森林,遗世孤立。” 苏洛冉看着炘炎,没好气的道“你想被通缉,我儿子可不要。” 炘炎见爱妻终于笑开,心中大石头放下“娘子,你要谨记,如果你真的累了、怕了、伤了一定要告诉你的夫君我,我即使远在千里之外也定当七日之内到达。只是你可能等我?” 苏洛冉抚了抚炘炎的侧脸“等的。只要你真心为了我们娘俩。” 炘炎笑了“虽然娘子并没有完全的为我打开心扉,但是我已知足。我一定会努力让娘子你回心转意的。” 苏洛冉看向炘炎,不置可否“哦?” 炘炎眉开眼笑“一定可以。” 苏洛冉再次抬头看着天上的烟火“但愿。” 第九十四章 木簪赠卿 炘炎看着爱妻的侧脸,不自觉的痴迷了起来,看着爱妻嘴角在此露出微笑,心中一阵荡漾。手不自觉的摸进怀里,有些颤巍巍的拿出来,低头仔细的摸了摸手中的木簪,甚是珍惜。 炘炎再次抬头看向苏洛冉,情不自禁的在她发髻上cha上木簪。苏洛冉一个惊讶,回头看下炘炎,伸手想要拿下木簪,却被炘炎一把抓住手腕。苏洛冉抬头与炘炎对视,有些纳闷。 炘炎有些神游的道“娘子,这是为夫我大年三十为你雕刻的木簪,用了上好的紫檀木。雕刻的是展屏的孔雀,用上好的朱砂浸润上色,漆色殷红。用南海的珍珠串起流苏,用翡翠缀的孔雀羽毛。找了杭州最好的师傅绾金丝镶嵌而成。这木簪造成于正月初二,正月初二姑娘回门,为夫希望你早早回到天元,不再离开。” 苏洛冉笑开“既是如此,那得让我亲眼看看才是。” 炘炎见此,便松开手,让她拿下木簪加以端详。苏洛冉看着手中精致的木簪,栩栩如生的孔雀,巧夺天工的镶嵌。抬头看向炘炎“可有什么深意?” 炘炎腼腆的笑开“ 木簪赠卿,如愿卿念夫情; 木簪赠卿,如愿卿记夫意; 木簪赠卿,如愿卿知夫心。 檀木为簪,檀郎在畔,莫念他人,唯念卿卿; 紫檀为簪,香气绕梁,莫忘夫婿,常念卿卿; 孔雀为簪,有凤来仪,俏颜容色,常记卿卿; 朱砂为簪,绯衣红艳,灼灼其华,难忘卿卿; 南海珍珠,珠珠传情,颗颗真心,怎忘卿卿; 翡翠绕身,翠绿宜人,粒粒耀目,不忘卿卿。”炘炎俊俏的脸颊有了可疑的红斑,甜腻的嗓音声声入耳,甜了苏洛冉的心,迷了苏洛冉的眼,遗失了苏洛冉的情。 苏洛冉娇俏一笑“莫不是炎炎出来?怎的这般嘴甜?” 炘炎道“女爱俏男爱娇,这是为夫自认这俊俏是占了个十成十,只是这定情信物,为夫却从没送过。唯怕被这沧月捷足先登了去,故而为夫连夜赶制,只希望娘子收下,莫要被他人抢去才好。” 苏洛冉好笑的看着炘炎“即是如此,那我便收下。” 炘炎笑了起来“恩,娘子定要常带着,也不好费了为夫的一片心意。” 苏洛冉头,心中有些雀跃又有些恋爱中的窃喜,虽然心被他伤的有了裂痕,但是谁收礼物不开心?尤其还是自己孩子的爹亲自送礼物。 炘炎看烟火结束了,便抱着苏洛冉飞下房。细致的为苏洛冉拉紧斗篷“娘子可是饿了?不如我们去酒肆饱餐一顿?” 苏洛冉头,由着炘炎拉着自己的手走进酒肆。二人在雅间独了一桌好菜,开心的吃了起来。炘炎不时的给苏洛冉夹菜,间或看下苏洛冉头上的木簪甚是得意。 只是在二人正在吃的愉快的时候,一个轻巧的声响在二人窗外响起,只听见一个内敛低沉的声音“主子,你让清影一阵好找。” 炘炎和苏洛冉对视一眼,炘炎放下木筷,对着窗外有些心情不佳“你何时来的?除了你还有谁?” 清影一个快速闪身,跪到炘炎的面前,恭敬的回道“启禀主子,王妃,清影在您二位上楼时才找到。” 炘炎这下脸拉了下来“休得撒谎。实话。” 清影一个愣神,随机低下头“主子踏入骑骢嵘进入兴安时。” 炘炎有些语气低沉“如何找到?” 清影头低的更低“主子没发现您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骚动吗?” 炘炎歪头看向苏洛冉,有些纳闷“娘子,我有引起骚动吗?” 苏洛冉本就是清冷的人儿,平时很少注意周遭除非是做生意时才会刻意的注意。“不曾吧,我也没注意。” 炘炎看向清影“清影,什么骚动?” 清影微侧身,打开旁边的窗户,让炘炎往窗外看。炘炎觉得神神秘秘的,就起身站到窗沿往外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窗外的餐桌上坐满了年轻的女子,看头上的发髻都是云英未嫁的女儿家,甚至还几个是总角的女孩。 这些女孩们看见炘炎从二楼窗户看向她们,有些拿起手帕害羞的遮起脸来,有些胆大的抛了抛秋波,有些则是红着脸低下头。 炘炎见状赶紧关上窗户,回头尴尬的看向清影“我骑着骢嵘进城的时候,是什么状况?” 苏洛冉一看炘炎紧张的关上窗户,脑中一转随机笑开“清影,你家主子爷正在问你呢,是什么场面,与我听听。” 清影低头,平静的叙述“回王妃,主子爷当日与王妃您共骑骢嵘进城时,当时本有几个姐家的软轿在前,但是主动给主子爷和您让行。轿子中的女子都伸出头来盯着主子爷的脸,久久不回神。街上采买的女孩儿也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挑看的饰物,都纷纷看向主子爷。整个街上,都仿佛被人下穴位一般定在原地不动。” 苏洛冉挑眉看向炘炎“看不出你玉王的俊脸还如此招引蝴蝶啊。” 炘炎心下又跳快了一拍“娘子胡些什么,我根本没那心。” 苏洛冉也不看炘炎,继续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无妨。” 清影低下身子,不敢看炘炎的黑脸“就在主子爷定下卧房与您偕同离去之后,这丘迎客栈便被几个贵族子弟包下了。清影,怀疑这几个贵族子弟会对主子爷不利,就私下跟踪调查了下。清影怕是。”清影顿了顿不敢下去。 苏洛冉看着清影支支吾吾的样子,有些好笑的看向炘炎“炘炎,你这玉王的名号不是四国皆知?怎么还有贵族子弟对你有那种企图?莫不是你男女通吃到他们敢放肆?” 炘炎也不搭理苏洛冉,直接黑面的问道“那几个杂碎做了什么?” 清影低头拱手“媚药和**洒在了主子爷的包袱上。” 炘炎银牙暗咬“你可做了什么处理?” 清影俯身继续下去“属下了他们的穴道,还施彼身。让这几个贵族子弟同一卧房内。至于您和王妃的衣物,清影擅作主张全部烧掉,清影怕再有什么残留会对主子不利。另外清影擅作主张在来仪旅店为您和王妃订了房间,故而来的晚了些。” 炘炎挑眉“烧了也好,本王也嫌脏。不过,既然他们这么念着本王,你去将这个洒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以后莫要再危害其他男子了。” 清影接过主子爷赐给的药,有些犹豫“可给解药?” 炘炎看向苏洛冉,似乎自己的娘子也觉得自己颇为阴狠了些,垂了垂眸“佛改过自新,罢了。”丢了一个药瓶给清影,这个分几瓶交给他们的家人,如若改正,可用此药,如若不改,本王会为他们一劳永逸。 清影一声“诺”。正准备走,却被炘炎喊住。 炘炎看向清影,黝黑的脸色继续发酵“你如何找到本王,还没告知本王。” 清影看了看苏洛冉,垂眉恭敬“易罗冠既然认了主子爷,自然要保证主子爷的安全和王妃的安全。这路上出了我等护卫,易罗冠也在暗中护卫。清影有幸随主子爷接触易罗冠,自然认识易罗冠各地堂主。主子爷任性失踪,清影不放心,唯恐歹人欲图之不轨,故而通知易罗冠。” 炘炎轻吐出一口气“可看见沧月的线人和他的偈语处的人?” 清影想了想“有,但已被清影和易罗冠的兄弟清理。” 炘炎眉毛紧皱“沧月已知本王与王妃在兴安游玩了?” 清影拱手而拜“回主子爷,怕是如此。” 炘炎一个恼怒,狠狠的捶了下桌子“该死。” 清影连忙跪下“清影无能。” 苏洛冉站起来,挽住炘炎的手臂“罢了,这总是沧月的地界,他若不知,怎能做好一国之主?清影这也不怪你,莫要自责。你是不,炘炎?” 炘炎看着爱妻为下属开罪,只能头“清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去楼下结账吧,我和你家王妃一会自行离开即可。” 清影一个头,闪身快速离开酒馆。 炘炎见清影走后,闭了闭眼,一阵香风袭过。炘炎颇为懊恼的睁开眼“清月,你怎么还在?” 清月快速闪身,跪在炘炎面前“回主子爷,清影嘱咐莫要主子爷和王妃再出差错。清月不敢擅离职守。” 炘炎看向清月颇为不满“那你隐藏的时候,可以收敛一下吗?本王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清月迷茫的抬起袖子嗅了嗅“回主子爷,没味道啊。” 苏洛冉扑哧一笑“清月,你主子爷是你的脂粉味道。” 清月傻乎乎的一笑“王妃的甚是。” 炘炎无奈的道“娘子莫要跟清月见识,她就是这般。” 苏洛冉笑得好不开心“这明清影好福气,有如此的恋人。” 炘炎扶额看向清月有些不快“你快退下吧,有易罗冠的人即可。你赶紧追上清影,他还需要你的用毒本领呢。” 清月歪了歪脑袋,大条的神经没怎么理解,但是还是默默头,随即消失。 炘炎抱着苏洛冉,有些撇嘴“普天之大莫非王土,我终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了,真是到处被人监视,这滋味真不好受。” 苏洛冉刮了一下炘炎的鼻头“但是我们却有这个木簪不是?” 炘炎有些欣喜“娘子接受了?” 苏洛冉头“礼物谁不爱呢?” 炘炎有些落寞“那娘子可愿意打开心房,像喜爱悠扬一样的喜爱我?” 苏洛冉收起笑容“那还要观察才行。” 炘炎拧眉“看来我还是要加油了。” 苏洛冉煞有其事的头“你先解决我们怎么出这房间再吧。” 炘炎抱着苏洛冉,摸着她头上的木簪,憨憨地道“难不成她们这些女子敢拦下本王的去路不成?” 苏洛冉噗哧笑开“你忘了潘安的掷果盈车?” 炘炎额头抵住她的,有些无奈“真是头疼。” 苏洛冉呵呵的笑开“谁让玉王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四国四大公子之首的玉公子呢?” 炘炎恼怒“容色害人,容色害人啊。”炘炎收紧怀抱,嘟嘴不快。 第九十五章 掷果盈车 炘炎嗅了嗅苏洛冉的发髻“娘子,为夫只听过掷果盈车还没真正见过,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看下?” 苏洛冉扬眉“你当真想看上一看?不怕热闹过头,不堪其扰?” 炘炎自信满满“有娘子在,什么热闹都不嫌烦,我还嫌热闹不够,娘子看得不甚愉快呢。” 苏洛冉撇嘴“那就试试呗。” 炘炎松开苏洛冉,牵起她的手“娘子待会可要握紧为夫我的手啊。莫要被人群挤散了冲散了。” 苏洛冉芊芊玉指了炘炎难道红唇“夫君也要注意自己,保重自己莫要朱唇玉冠被人占了便宜去。” 炘炎嘴唇含住她的手指,轻轻一吸允“有娘子在,我自当万事心,守身如玉只为卿。” 苏洛冉推了推炘炎“如此,还不去看一下?这掷果盈车究竟是何风情?” 炘炎抓起苏洛冉的手,阔步向外走去。 此时二楼皆是为亲睹炘炎俊颜的高门贵女,一看到一身绯衣的炘炎阔步走出,身后跟着同样红衣耀人的少妇。众女的目光微微一沉,但是触及到炘炎倾国容颜随即忘却了一旁的苏洛冉。 只见炘炎一个浊世佳公子儿的模样,真真的唇红齿白,狭长的凤眼有着桃花一样的灼灼其华,面若桃李的容色有着潘安的秀美又有着宋玉的俊雅。骨节分明的大手白皙如玉,修长的身形有着男子的明朗,嘴角含笑如春风似男子的俊朗又似女子的柔媚。 众女跟随炘炎缓缓走下二楼,呼吸微微急促,心跳骤然加快。她们闻见炘炎身上的龙延香是如此的清雅可人,她们看见炘炎脸上的温柔是如此的温暖宜人,她们听见炘炎话中的磁性嗓音是如此的蛊惑迷人。 炘炎仿佛一杯陈酿的古酒香气亘古弥香,滋味甘冽留齿,让人欲罢不能,让女子有着一见卿卿误终身的执着。 炘炎刚牵着苏洛冉走到一楼,就被众女团团围住。各色花样,各种香气,各式款样的丝帕丢向他的怀里,丢到他的身上,丢在他的头上。尽管炘炎很是努力,还是被众女挤得与苏洛冉分开。 苏洛冉站在人群外,看着略有些狼狈的炘炎,嘴角笑出声。只见炘炎维持着贵公子的气质,即使内心气急败坏依旧绷紧脸色,温和的推辞着各方女子的丝帕。苏洛冉想,只怕此时炘炎后悔了让自己看掷果盈车的闹剧。看着炘炎苦不堪言的劝慰拒绝,苏洛冉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好整以暇的欣赏着。 清月一个闪身来到苏洛冉身后“王妃,清影唤我来护着您。” 苏洛冉回头看了看清月,头“那你就陪我一起看看这场掷果盈车的闹剧吧,你家主子爷让我欣赏一下潘安掷果盈车,如今我看,果然热闹非凡。” 清月看向炘炎不堪其扰的模样,明明有些气急但仍旧一副贵公子的知书达理模样,闷笑道“王妃,怕是主子爷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苏洛冉挑眉“我刚也这么想,但是他又能如何?难道使出轻功躲开?” 清月颇为不认同“要是清月,一定轻功闪人了。” 苏洛冉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炘炎,嘴角有着嘲弄。 就在炘炎推脱中,只见一个较为勇敢的女孩大声道“公子不知姓氏名谁,能否告知?家中是否已娶妻?” 一声清脆的告白,引得乱糟糟的周围一阵安静。这个勇敢的女孩随即羞红的脸蛋,但是仍旧执着的看向炘炎。 炘炎看着这个女孩又看向苏洛冉的方向“我只不过一个过路人,姓氏名谁不足挂齿。至于是否娶妻,刚二楼随我下楼的便是我的妻子,现在正在那边与我家婢女等我一起离开。” 这个女孩有些受打击,看向苏洛冉有了些许的敌意和醋意。其他女孩也看下苏洛冉,眼中都有着些许敌意。看得苏洛冉有些不自在,被这帮情窦初开的姑娘如此敌视的滋味可真不好。 只见整个勇敢的女孩走到苏洛冉面前,盈盈一拜“夫人可是那位相公的妻子?” 苏洛冉看着眼前的女孩,也不回礼,仅是淡淡头“正是。” 女孩自告家门“夫人,我乃是兴安郡守的嫡女代巧清,不知夫人符合称呼?” 苏洛冉看着这个女孩似话中有话“姑娘不必客气,唤我洛夫人即可。” 代巧清看向苏洛冉,忽闪的大眼中转了一个圈“夫人可知女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中第一重要的便是妇德,妒忌乃是七出第一大条,夫人可是?” 苏洛冉有些好笑的看向眼前十四五的姑娘“所以呢?代姑娘?” 代巧清垂了垂眸,这夫人好生厚脸皮竟然这么明白的暗示都不通,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好得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怎好开口这姻缘二字?况且这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的,于礼也不和。 只是,代巧清看向炘炎迷倒众生的俊颜,狠了狠心“夫人,巧清自幼饱读诗书,尚知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夫人忍心,巧清涕泗滂沱?” 苏洛冉鼓起掌来“代姑娘好文采,可是诗经《国风??陈风》中的《泽陂》?这是一首水泽边男子思念一位少年的情歌。三章十八句,每章意思基本相同,都是叙述看见池塘边的香蒲、兰草、莲花,便想到自己恋慕的健美男青年,不禁心烦意乱,情迷神伤,晚上觉也睡不着,于是一腔愁闷,发而为歌,遂唱出此篇。” 苏洛冉嘴角扬起不屑“只是代姑娘,这《泽陂》可是男男相恋的诗歌,你用于此处可恰当?” 代巧清脸上一阵清白,楚楚可怜的看向炘炎,炘炎也不给代巧清任何机会叨扰苏洛冉“姑娘,我不喜欢泽陂,亦如姑娘。” 代巧清泪水涌出,掩脸而去。 代巧清刚走又来了一个可爱俏丽的活泼姑娘,天真的蹦到苏洛冉跟前笑着道“夫人,听你们口音仿佛是北方来的。我读书不多,但是我知道这么一首诗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知夫人可知?” 苏洛冉看向眼前的姑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活泼的姑娘歪了歪头,羞涩的看向炘炎,两颊嫣红“奴家兴安卢氏映月。” 苏洛冉挑眉“可是兴安卢家?这沧浪的第一世家,当代族长乃是卢久勇?” 姑娘银铃一笑“正是家父。” 苏洛冉笑道“《越人歌》婉转动听,映月唱之可人。只是这歌曲,卢姑娘甚怕不知是何意吧?” 卢映月有些骄傲的道“《越人歌》歌思念,怎可不知?” 苏洛冉笑的看向炘炎“夫君,卢家映月如此尚你,你不一句?” 炘炎看娘子眼中有了些许的恼意,一个纵身,众女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炘炎已经坐在苏洛冉身边拿起她刚喝过的茶,随即饮下“卢家映月?” 卢映月看炘炎竟然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欣喜“对,荷花映日别样红的映,云破月来花弄影的月。” 炘炎看向姑娘笑的很是温和“可知我对我家娘子的诗歌是什么?” 卢映月有些不高兴道“你给你家娘子的诗歌关我何事?” 炘炎摇了摇头“至少你知道我的想法,可好?” 卢映月嘟了嘟嘴“你嘛。” 炘炎看向苏洛冉,轻揽她入怀,对视深情而言“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苏洛冉的心被炘炎在此温暖,温驯的在炘炎怀里看着颜魅天下的夫君,有些温暖又有些骄傲。 卢映月眼睛微微瞪圆“《国风??墉风??柏舟》?” 炘炎头“卢家门风还是不错,卢家姐还是知道此诗歌的。卢家姐,本王并非你沧浪的皇亲也不受你卢家恩惠,本王只爱本王的正妃洛儿一人,为何你始终不信?” 卢映月有些气息不稳“你自称本王?你不是我沧浪的皇亲?那你是谁,为何正月十五来我沧浪国内?” 炘炎刚想作答就被一个低沉内敛的声音夺了去“何人?妹,这四国之内,有着宋玉之颜,有着潘安之貌,又在这大年夜来到沧浪的异国王子只怕是四公子之首的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了吧?” 炘炎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锦衣玉面的少年披着白狐裘衣缓缓走进来。炘炎站起一拜“公子可是卢家嫡长子卢应双?” 只见锦衣玉面的公子作揖而语“应双不知玉王来临我兴安,有失远迎。世人都玉王的骑术举世无双,巧了,应双是个对御马术痴迷的人儿,不知玉王是否赏脸走一趟卢家,对应双教之一二?” 炘炎作揖回礼“既是应双公子相邀,那炘炎却之不恭了。” 卢应双拽了拽不安分的妹子,再次作揖“玉王光临寒府必当蓬荜生辉。” 在旁边看的众贵女掩口瞪大双眼,原来眼前的俏公子是天元国的玉王,看来自己的一腔春情要付之东流了,心中难免有了难过。 卢应双看向一旁安坐的苏洛冉,再看向妹子愤怒的模样,随机作揖而语“不知玉王妃也来临兴安,请宽恕妹无礼,不知玉王妃可否给应双一个薄面?” 苏洛冉笑得很是真诚“卢家长公子如何这样的话?洛冉身为沧浪的皇商,自然希望跟卢家交好,不是?” 卢应双一拱手“玉王妃大人大量,应双心下记下了。玉王,玉王妃,外面应双以备下软轿,请随应双一起可好?” 第九十六章 卢家应双 炘炎与苏洛冉对视一眼,苏洛冉歪头微微一笑“既是卢家公子相邀,我夫君又却之不恭,我一妇道人家又有何置喙之地?不如从命了。” 卢应双清秀的脸上露出笑颜“如此,这边请。” 炘炎牵着苏洛冉站起来,一同向酒馆外的马车走去。正待炘炎扶着苏洛冉登上马车,清影一个闪身跪地“主子爷,可要清影等人推去来仪客栈的房间?” 炘炎看苏洛冉走入车厢,自己一个帅气的撩袍跟着坐进车厢,掀开一侧扯脸笑道“既然卢家公子盛情相邀,那就撤去吧,你跟清月也住进来吧,其余随从就近安排在旅店即可。” 清影一声诺,回头对着跟随而来的厮一个头。厮瞬间了然,施展了得轻功顷刻之间便已无踪迹。清影站定窗前,抬头对卢应双拱手而言“如此,清影叨扰卢家公子了。” 卢应双看了看那个顷刻间已无踪迹的厮,再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清影的护卫。但日前传言敢与沧月国主的禁卫军长墨易对峙的怕就是眼前这个冷峻的少年了吧? 卢应双眼中微微一暗,随机笑开“天元玉王和玉王妃肯赏脸卢家是我卢家的荣幸,应双又能迎来像清影这样的高手入住,实乃荣幸之至,怎会有叨扰之嫌?清影 莫过多虑了,请。” 卢应双使了个眼神,另厮前来备用的马匹交与清影和清月。自己率先骑上骏马前面带路。卢映月看着大哥完全不顾自己的颜面也不搭理自己,有些愤愤的跺了跺脚,走进自己的软轿跟在后面。 从兴安城到卢家要走一段崎岖险峻的山路,马车中破受颠簸之苦的苏洛冉苦中作乐到“想不到兴安的卢家竟然将世家祖宅建立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是兴安城内却又是在这兴安近郊的天险之内。” 炘炎抱紧苏洛冉,让自己充当爱妻的坐垫,免些颠簸之苦“这天险地壑实乃天然屏障,可远攻而近守,哪怕是战事之时只怕卢家也可以靠这里避得个世外桃源吧。” 苏洛冉有些纳闷“夫君,你这卢应双为何恰恰此时邀你我入卢家?这来的时间也太巧合了。” 炘炎稳住自己的身形,避免自己失去重心将爱妻撞在车壁上“既来之则安之,想多也无用,静观其变。” 苏洛冉撇了撇嘴“你可知卢映月看你的眼神,那可是势在必得。” 炘炎挑眉“怎的?娘子这是吃醋了不成?” 苏洛冉继续撇嘴“我这是担心。” 炘炎扑哧一笑“娘子莫怕,为夫我又不尚她卢映月,奈之如何?再你没发现这卢映月压根不得卢应双的顾念吗?” 苏洛冉沉默的回想“似乎卢应双是不怎么关怀卢映月。” 炘炎看娘子似乎有些放宽心了“娘子可是心中有数了?” 苏洛冉还是有些不安“万一卢映月是卢家家主卢久勇最宠爱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 炘炎看着苏洛冉,这真是当局者迷“娘子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卢家在沧浪是何地位?” 苏洛冉看着炘炎,有些迷茫“沧浪国的第一世家,虽不在野却权倾朝野。” 炘炎启发苏洛冉道“上位者,最在意什么,娘子不知?” 苏洛冉的眼睛瞪大“夫君你是?即使卢久勇肯,只怕沧月也会从中作梗,这件事是成也不成了?” 炘炎优雅的笑开,整个车厢犹如蔷薇花开,芬芳了车厢蛊惑了洛冉。 苏洛冉心下快跳一拍,脸红得发烫“夫君所言甚是,是我过于忧虑了。” 炘炎挑起苏洛冉的脸蛋,着迷的吻着“娘子心中还是爱着为夫的,为夫很是宽慰。你要记得我公玉炘炎唯一尚的女人只有你即可。” 苏洛冉有些娇羞的躲在炘炎的怀里,享受着夫君的宠爱。 从晌午时分开始出城直到傍晚时分才到达卢家祖宅大门前。苏洛冉昏昏沉沉的被炘炎抱下马车,迷迷瞪瞪的在炘炎的怀里睡着。 卢应双看着玉王炘炎打横抱着玉王妃走出马车,拱手上前“玉王,玉王妃可是过于疲惫,要不要先行安顿王妃?” 炘炎看向卢应双殷切的眼神,余光扫视了下卢映月嫉妒的眼光,客气有礼道“如此,便麻烦卢家公子帮本王先安置下本王的王妃了,她这一路颠簸没睡个好觉,如今才睡着,本王不想她不得好眠,不如安排个寂静而且独立的院吧,你觉得呢?” 卢应双了头“玉王所言甚是,来人啊,将菩丽元空出来给玉王和玉王妃下榻休息。” 门口厮一声诺,随机奔跑进大门。 卢应双本想叫下人取一轿抬着苏洛冉进去,却被炘炎拒绝。只见玉王炘炎,心翼翼的抱着苏洛冉,走回马车。由着卢应双前面带路驶进菩丽元。 菩丽元内是个清雅幽静的地方,院子中有竹,竹见有鹅软石铺成的道,道径直走便是依傍院中湖的卧室。虽是寒冬季节,但毕竟是兴安,尚如春暖恰如初夏。 炘炎抱着苏洛冉走向床边,细心的为她塞好被角,唤来清月前来保护苏洛冉。自己则随着卢应双走向卢家族家大厅。 族家大厅内,卢久勇正坐在主座饮茶,见嫡子带领一个阴柔貌美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便放下茶碗,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这个男子丰神俊朗,有着女子的柔媚也有着男子的刚强,眉目如画但画中有话,肌肤若雪但雪中藏冰,冠玉精贵但贵中有威,素手纸扇但扇中存慧。虽然卢久勇从未见过玉王炘炎,也从没事先得到通知,但是仅仅是大量便知眼前的男子非沧浪皇亲既是他国王子,而这个时节能离乡故里的只有天元的九王爷公玉炘炎。 卢久勇站了起来,走到炘炎面前作揖道“卢某不知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莫要怪罪卢某只遣稚儿前去迎接,自己却偷懒在祖家大宅等玉王来临,才是。” 炘炎作揖回言“卢家主言重了,炘炎乃是辈当不得卢家主如此大礼,卢家嫡房公子前来迎接炘炎,已是高抬岂有薄礼之处?” 卢久勇听见炘炎这番话,便知炘炎也是个知趣儿懂得时宜和分寸的,随机心中高看了炘炎几分“既然玉王不介意,那卢某就释怀了。来人给玉王和大公子上茶。” 丫鬟优雅而又秩序的走来上茶,炘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赞赏有加“卢家的茶真是茶中翘楚,这茶道也是发挥到了极致。好茶好茶道好茶艺。” 卢久勇自得的笑道“能得玉王眼儿,是卢家的荣幸。” 炘炎笑的很是开怀“卢家主总是这么过谦吗?炘炎可是知道很多人想进卢家大院喝上这一壶好茶,已是很难;如若在卢家家主面前喝上这一壶好茶,更是难上加难。炘炎是何等幸运能得卢家主如此款待啊。” 卢久勇被炘炎捧得有些得意“哦?是吗?” 炘炎看向卢应双“应双公子没给令堂讲过吗?” 卢应双堆起笑容来“我父亲款待与你,没想到玉王竟然反问应双起来了。呵呵,父亲,咱们卢家的好茶可是一茶难求呢。” 卢久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想不到我卢家不做茶的声音却能得如此上乘的茶界声誉,改日卢某定当在茶道上深究才是。” 卢应双接过话茬“父亲所言甚是,我安溪铁观音,而是茶中圣品,咱们得好好研究才是。” 卢久勇看向炘炎话锋一转“玉王,卢某有一事不知,不置可否予以解疑答惑?” 炘炎放下茶碗,好整以暇的回到“卢家主但无妨。” 卢久勇眯了眯眼看向卢应双又看向炘炎“玉王和儿是远日结交还是今日新交呢?” 炘炎看向卢久勇,心中有了算计。这卢家家主如此问怕是不相信自己与卢应双是旧友,只是不知这卢应双又是什么心理?如若自己回答是远日结交的旧友,这明显是撒谎。如若自己回答是今日新交,看卢久勇的模样似是不知自己到达兴安,也并无意向邀请自己来卢家做客。那么这件事情就有待考量了,这卢应双是想借自己的势坐稳卢家嫡长子的未来家主之位呢还是借由自己试探其他兄弟的心思呢? 炘炎转头看向卢应双“应双兄,年前本王与你在黄山共同商讨商驻洛精苑的货物一事,不知那算不算是远日结交?” 卢应双立刻接过话头“父亲,年前儿听沧月国主曾与玉王达成协约,明年将在黄山兴建周国、雪域国、天元国、沧浪国四国交汇的皇商之城。这皇商者既是玉王妃,这黄山皇商之城的兴建者正是玉王。故而儿特意前去跟玉王攀谈一番,便有了这结交为友一事。” 卢应双顿了顿,看向炘炎笑得很是得意“难得玉王还记得我这商旅朋友。前几日应双得知玉王妃将于正月十四离开帝都泉州前往杭州,故而应双盼想玉王可能会落榻兴安,便在兴安各大酒肆旅馆布下府中之人,希冀今早得知玉王行踪。谁知竟让应双偷得巧了,真能盼来玉王到此一游。” 卢久勇摸着胡须爽朗的笑了起来“如此玉王便和儿是远日结交了。既是旧友,眼看便是暮鼓时分,不知玉王是否给卢某薄面,咱们共进晚餐如何?” 炘炎拱手作揖“卢家主是长者,辈自然从命。” 卢久勇开心的看向儿子“应双,玉王还是个尊老爱幼的,你这旧友结交的倒是好啊。” 卢应双看向炘炎投来感激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恭敬的回答“应双自幼在父亲膝下得以教养,自是要结交好友,以光耀卢家门楣。” 卢久勇笑的看着炘炎“不知玉王可否给应双这个机遇?” 第九十七章 应双心事 炘炎作揖而语“卢家主过虑,应双实乃炘炎挚友,这好友有事相求怎能不答应?” 卢久勇一脸笑容“应双结交了一个知心的,如此为父就放心了,这天不早了,卢某便去安排今日的晚宴,玉王先行失陪了。” 炘炎和卢应双一起站起来回礼,并排走向菩丽元。 卢应双走进炘炎的院落,看清影闪出身影站定院门前。便放心的随着炘炎走进院落,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闲人,便开口道谢“玉王,厅前多谢你替我道,此恩情,应双感激不尽。” 炘炎挑眉,走向竹林边的石桌旁坐下。卢应双跟着坐下“玉王不问应双为何贸然请你来卢家吗?” 炘炎看着卢应双“你若想自会与本王明,你若不愿本王即使逼迫也无用。这卢家未来的家主岂是如此容易诉秘密的人?” 卢应双看着炘炎,眼睛有了折服“玉王所言甚是,岂是应双此次前来则是有一事相求。” 炘炎看着卢应双,静默等待他下去。 卢应双微微握拳“玉王,虽应双是卢家的嫡子,但却不是族家颇为看好的嫡子。除应双外还有应景,应之两位嫡次子被族家看好。” 炘炎挑眉“如此,应双可是担心?” 卢应双头“应双自幼便是按照未来家主的生活轨迹培养,如今多了位劲敌,应双实在有些担心。” 炘炎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下“应双兄,可是需要本王作何安排?” 卢应双看向炘炎,心知玉王是个通透的“玉王,正如厅前所,应双希望这黄山的皇商之地,我卢家能进驻。” 炘炎看向卢应双,笑的犹如狡黠的狐狸“于本王有何益处?” 卢应双的眼睛明亮起来“应双近几日方知,玉王嫡子悠扬日前被沧月国主封为凤王。这玉王世子虽为沧浪质子,却此封郡王名号。但是仅靠名号想要在沧浪过得风生水起衣食无忧是不足的。只靠郡王名号和沧月国主宠爱而在沧浪过得心意顺遂无事之忧也是不可能的。” 炘炎手指轻敲石桌,耐心十足“所以,应双的意思是?” 卢应双压低声音“我兴安卢家,愿以一族之力保凤王一世安。” 炘炎随机停下轻敲的手指,扬眉“本王可信你否?” 卢应双笑得很是真诚“信之我幸,不信我命。” 炘炎看向竹林,讷讷而语“悠扬不过是一个稚儿,须得应双如此费心?” 卢应双自信满满的笑道“虽凤王是个稚儿,但是他毕竟是玉王的嫡长子,又是玉王妃的亲儿,就冲这一,凤王值得应双护持。” 炘炎转过头看向卢应双“你不怕沧月国主?” 卢应双目光幽深“怕之又奈何?不怕又奈何?” 炘炎手指在此轻敲石桌“这是本王问应双你的,而非应双你问本王的。难道不是应双来向本王解答吗?” 卢应双双手一摊“如果卢家怕沧月国主,怎么做到如此大的产业,又如何角逐四国大世家之列?” 炘炎抚着下颚,有些邪笑“原来应双想要扩张卢家财力,好跻身于四国世家之首。” 卢应双惊觉自己的意图被玉王发现“有这心思, 难道不是一家之主该要思量的吗?” 炘炎头“有雄心大志不错,本王希望与你这样的世家公子结交,共谋大事。只是仅是保证我的悠扬在沧浪国顺遂,不一定非要靠你卢家才是,你该还有其他能服本王的理由?” 卢应双想了想,声音压低郑重的到“从龙之臣,可好?” 炘炎骤然皱起眉头“应双可是在玩笑?” 卢应双郑重认真的答道“绝无玩笑。” 炘炎有些不快“应双如不是玩笑,那这话可当真不得,否则本王的清誉还有你我的友情就此断裂了。” 卢应双脸色微微红了起来“玉王,可否听应双完?” 炘炎环胸头“可。” 卢应双垂眸不再看炘炎的表情,细细来“玉王,应双考量过。如站在玉王的角度,只要玉王还是一方之王,便不能任性为之。既是玉王妃三年后回到故国,但是凤王只能滞留在沧浪国。身为凤王的生身父亲,想必您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要破了这个僵局,只有以武力压境,以帝王之尊强要凤王回国。如若这般,非得您成为天元的九五至尊不可。” 炘炎环胸但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不赘述不话。 卢应双故意停顿下来,发现玉王老神在在一副不惊不扰的模样,只得继续方才自己的话题“玉王,以您当前的情景,如若称王,则有三大难。古语有云成事者,需三,天时地利与人和。” 卢应双再次停顿,发现炘炎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卢应双叹了一口气“这天时,玉王是占了皇子之位。但是这地利,玉王不是嫡子,玉王不知长子而是幺子。鉴于玉王传言的每年六月至八月的修养传闻,这样的秉性和能力,怕是让天元庆雪国主身为忌讳。这帝王一旦忌讳,只怕玉王想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便失去了地利。” 卢应双反问“玉王不想知道这人和吗?” 炘炎仅是挑眉,却不问出口。 卢应双深吸一口气,只得自自话“这人和,一是玉王尚无兵力,需要养兵力,可是这兵力需要财力,而这财力虽然玉王妃作为皇商可以为您解决,但是这招募府兵非得有人为您置办才行。” 炘炎终于肯搭理卢应双“哦?你是你在沧浪为本王置办兵力?我天元的兵力非得在沧浪不可吗?” 卢应双看炘炎似是对自己的辞感兴趣了,喜不自禁“玉王顾虑应双也想过,但是倘若应双愿意以兴安为支,在黄山为您置办呢?” 炘炎挑眉“你身为沧浪国人,却为我天元皇子效力,你父亲可愿意?你沧浪国主可容忍?” 卢应双自信道“商人无国界。古有战国之商卖交战国物资以丰盈商货者,应双只知兴耀门楣而已。” 炘炎手指在石桌上再度轻敲,似是在思考。 苏洛冉从竹子后面走来,身后清月端着一壶热茶和几个心跟着苏洛冉走到是桌前。只见清月将甜和茶水放在石桌上,退后数步。 苏洛冉给炘炎斟了一杯茶又拿起心自觉吃了起来“炘炎啊,信人者恒信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才好。” 炘炎看着苏洛冉为自己倒茶,即刻眉开眼笑“娘子何时醒来?晚上暮鼓时分便可开宴席,娘子这会儿吃了茶,晚上莫不愿再吃了。” 苏洛冉边吃边笑“无妨。应双啊,你与我夫君的,我都听到了,以我这个妇人的看法,光耀门楣没错,但是不该用如此手段。” 卢应双眼睛瞪大“玉王妃所言何意?那应双该如何做呢?” 苏洛冉捏起桌上的茶,仔细吃了起来“以洛冉的看法,想必卢家族家之所以没看好你,怕是觉得你心术不正,心机不纯,太过急功近利,太过急切的希望卢家名望更上一层楼,只是这样容易偏离正轨。” 卢应双有些迷茫“玉王妃请赐教。” 苏洛冉接过炘炎递过来的茶水,漏齿一笑“应双啊,光耀门楣是美好的愿望也是好事。只是不是靠你帮他国王子圈养府兵而得到。你不怕他国王子过河拆桥,你不怕养肥了他国做瘦了母国,被他人倒打一耙吗?而且这形似于谋私利而损国力,不是光彩的做法。” 卢应双有些气馁“那如若玉王妃是应双,该当如何?” 苏洛冉笑的很是开怀“如若洛冉是应双,必当思考如何在这黄山之中打响卢家的名号,如何获得更多的口碑才是正经。” 卢应双歪头不解“那玉王妃可是允诺黄山皇商之城内有我卢家一席之地?” 苏洛冉笑道“如不是,洛冉何须来卢家一趟?” 卢应双很是惊喜“如此,应双谢过玉王妃。” 苏洛冉止住卢应双的拜谢“卢家公子莫要如此大礼。至于你方才的你的兄弟应之和应景二人,这二人虽然品行好,但是尚无行商经验和政商经验,只怕族家拥护也不是真心维护。你只要学会斡旋沧浪皇亲,自会有人助你卢家家主之位。” 卢应双的眼睛瞪大“玉王妃的意思是?” 炘炎给苏洛冉倒茶,将茶水递给苏洛冉,看着爱妻饮下,笑的很是幸福“爱妃的意思是凤王有劳应双兄了。” 卢应双了然的笑了起来“既然玉王妃如此肯定,那应双对凤王自当尽心尽力。” 苏洛冉看向炘炎“今晚应之和应景可会参加?” 卢应双接过话头“都会参加,玉王妃是想?” 炘炎端起茶杯自饮自酌“莫不是洛儿想要试探一二?” 苏洛冉娇俏的笑了起来“夫君竟是知道我的心思。” 炘炎很是自信“为夫当是济济之辈,自能不懂?” 卢应双有些不懂“可是应双不解。” 炘炎有些无语的看着卢应双“应双公子,这理解事物的能力有待加强才可。” 苏洛冉好心的解释道“如若你的族家对你印象更佳,必得帮你想法子挫一下应之和应景的锐气不可。” 卢应双赶紧起身作揖道“如此应双谢过玉王妃的厚恩。” 苏洛冉赶忙扶起卢应双“何必如此客气,你好得是我玉王的旧友,不是?” 卢应双顺着苏洛冉的眼神立刻了然“那得多亏玉王这个旧友,才让应双得以靠近玉王妃,得到这黄山皇商之城内最佳店铺地址。” 炘炎抽出腰间的扇子,潇洒的轻摇“应双兄哪里话,这都是我玉王夫妇在府上打扰,这只是回礼罢了。” 炘炎话音刚落,几个窃听者变远走。 炘炎听着墙外窃听者远走,随机撇唇“应双兄,你家的偷听人还挺多。” 卢应双脸色有了不自在和难看“我这嫡长子有名无实,倒让玉王看笑话了。” 苏洛冉看向院落大门,淡淡笑开“以后这个局面会变的。” 卢应双呐呐自语“是啊,有玉王夫妇在,这局面会变的。” 第九十八章 钟鼓家宴 卢家不愧是沧浪第一世家,不过一个家宴,出席者二百有三,堂堂满座,处处锦绣,桌桌酒香,真真计较。 玉王炘炎牵着苏洛冉在卢久勇所在的主桌位置落座,旁边皆是卢家嫡子嫡女,这济济满堂都是沧浪多少人期盼而又不得见的人儿,这济济满堂都是沧浪多少人希望而又不得结交的人。 卢久勇站起来带头作揖“天元玉王欢迎光临卢家,另我卢家蓬荜生辉。今朝有酒,赠予玉王,愿我卢家与天元皇室共结商盟;今朝有酒,赠予王妃,愿我卢家与沧浪皇商共缔商约。” 炘炎端起桌上的酒,露齿一笑,明媚的脸上闪着精光“卢家主眼中,商盟之道利于百姓功在千秋,虽不是我玉王一人可左右,但也是我玉王一人作媒介相引,使得我天元得以商通沧浪,如此也是好事一桩。” 苏洛冉端起桌上的酒,娇俏一笑,聪慧的脸上闪着柔和“卢家主所言,商约之盟,兴沧浪盛天元,是我身为天元玉王妃最希冀看到的,愿如你我所想。” 卢久勇一声豪迈的大笑,引得卢家子女都纷纷凝神“如此,卢家便拜托二位了,这兴亡之道,这共赢之事,老夫不想必玉王夫妇也便知晓了,可是?” 炘炎就举起酒一饮而尽“尽在这美酒中。” 苏洛冉掩袖而饮,卢久勇豪迈的喝下,卢家的子女们看着家主喝下都纷纷一饮而尽。 卢久勇扫视了下面的子孙,面容庄严而威仪“卢家的子孙们,老夫身旁的为天元的九王爷,封号玉王。今日卢家有幸请来天元九王夫妇做客,实乃我卢家之荣,今日虽不是什么节日,但对我卢家而言便是最大的节日,今晚自当欢歌笑语一番,方不辜负咱们卢家的地主之谊好客之滨。” 在众人的一声诺中,卢久勇威仪的下达家主的指令“如此,大家起筷吧。” 炘炎看了一眼周围,眉眼如罂粟般绽放出灼人的魅力,拿起碗筷帮着苏洛冉夹菜,心中则是有了些许的计较和思量。 卢久勇看向炘炎,眼中有了对他的激赏“想不到天元的九王爷是个爽快人,不知玉王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 炘炎停下碗筷,看这卢久勇眉头微挑“卢家主所指如何?不细炘炎实在不知道该是何事?” 卢久勇随即笑开,眼眸间谋算瞬现“据卢某所知,这明年的四月三十便是黄山商家定下店址的最后日期,不知这店址可有什么法?” 炘炎看向苏洛冉,眉毛依旧高挑“娘子可知有什么法?” 苏洛冉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这商铺店址还有什么法不成?” 炘炎看向卢久勇,眉头皱了皱“卢家主,连本王的正妃,沧浪的皇商都不知道黄山城内商铺店址的猫腻,那还有什么猫腻存在。卢家主怕是想的深了,也想的过多了。” 卢久勇看向卢应双“应双,你年前见过玉王所的事宜没有涉及到商铺店址吗?” 卢应双放下碗筷,看向炘炎,见炘炎头,思量片刻便斟酌的道“父亲,年前见玉王,应双的确跟玉王提到商铺店址一事。好在应双跟玉王是旧友,故而玉王卖给应双一个薄面儿,将商铺店址放在了行人落脚的船舫码头和商货下船的物流码头。这两个店址路面距离虽然相距较远,但是若走上这河道一走实则很近。” 卢久勇有些喜色地看向炘炎“哦?想不到玉王如此重情重义,竟许给应双如此绝佳的地址。” 炘炎看向卢应双,眉目间舒展而开“应双没有跟令堂详吗?” 卢应双有些腼腆“自那以后,虽然应双喜不自禁,但是又恐仅是应双一人所想故而未敢跟父亲提及。直到玉王兄真的来到兴安,应双才知此事已定,才敢今日告知父亲。父亲,你可会怪孩儿私自隐瞒?” 卢久勇佯装生气“下不为例,这般事情岂能是你一个公子便能疏通的?以后要多与家人谈谈才是。” 卢应双两颊绯红“应双知道了,父亲,下次应双再也不敢如此。” 卢久勇头,堆起笑容面向炘炎“多谢玉王如此善待我卢家,不知这酒可足矣?要不要婢女再斟上一杯?” 炘炎头“酒可驱寒,有何不可?” 卢久勇抬手示意婢女再添些酒水,婢女聘聘袅袅的走到炘炎身边,优雅的斟上一杯酒,抬眸偷偷的看了一眼玉王,随机羞红了脸,低下头快步走开。 苏洛冉看在眼里掩嘴偷笑,余光看向台下和周围的众人,看着众人狼一样的目光,怕是这卢应之和卢应景要跳出来干扰场面了。 苏洛冉思绪刚落,只见一个羽扇纶巾书生模样的白衣男子站起,端着酒水走到玉王炘炎身旁,似乎跟玉王是多年好友一般,很是熟稔的拿起酒水递到炘炎手里“玉王今日只跟家主和应双喝酒,有没有雅兴与我这旁出卢家的嫡子卢应景喝上一杯?” 炘炎也不见生气,看见眼前率性模样的卢应景,坐着接过卢应景的酒杯,把玩着不曾喝下“要本王喝酒也可,不知师出有名否?” 卢应景端着酒杯,酒杯放在唇边轻吹“无名,仅是希望跟玉王交个朋友,希望这西出阳关的时候便有故人思念,期望这天下的人儿皆认识君,盼望这将进酒的意境再现,寄望玉王的心里能千金难买金兰义。” 炘炎端着酒杯,看向眼前的卢应景,看着他这番洒脱自在的模样,豪迈爽朗而无杂想“君当是好男儿,护国沙场扬鞭时,立的军功无限,赢得沧浪榜上身后名。这江湖侠义心肠,这快意人生理想,本王希冀也盼望,即使如此,这友怎么不能相交?”罢,痛快的一饮而下。 卢应景也随着仰头喝下,杯口抄底“感情深,一口闷。” 炘炎大笑的拍了拍卢应景“想不到应景还是个好爽的男儿。” 卢应景清爽一笑“玉王也是个爽朗的。” 炘炎歪了歪头看向苏洛冉“爱妃可是觉得应景是个不拘礼节的好男儿?” 苏洛冉站起身看向卢应景,伸出橄榄枝“应景可愿做漕运生意?” 卢应景有些喜出望外,但是还是快速的镇静下来“玉王妃仅凭一杯酒就定下了应景的生意?” 苏洛冉头“出嫁从夫,洛冉相信自己夫婿的眼光,也相信人品。一看应景公子便是个爽快负责的人儿,又有何不敢?” 卢久勇有些开怀,没想到卢家喜事成双“即使如此,应景还不谢过玉王夫妇?” 卢应景有些喜色的脸上荡漾出感激“应景谢过玉王妃高抬,谢过玉王伯乐之恩。” 炘炎拍了拍卢应景的肩膀“如此,漕运便拜托与你” 卢应景拱手准备退下,却被卢久勇唤住“应景且慢,既然你如此对玉王的脾性,不如与我等同桌而餐吧。” 只见周遭的婢女快速搬来餐椅和碗筷,为卢应景添置着。 卢应双看着自己的弟如此得到玉王的抬爱,一个危机感随机冒来,看着玉王有了质疑但是又不敢特别明显。只能自己生闷气的喝着酒,只是握着酒杯的力道有些重了。 卢应景有些不适应的坐在苏洛冉身旁,看看卢久勇又看向玉王再看看卢应双,脸色微微发红“卢家旁支能坐着里吗?家主?” 卢久勇安抚道“既是贵客赏识,那自然是能的。” 卢应景看向玉王炘炎再次投来感激“如此,应景再次谢过玉王厚爱。”罢,赶紧拿起桌上酒盅一饮而下。 玉王摇了摇头“应景不必如此自谦也不必如此自卑。” 卢应景有些脸红,头,有些羞涩。 苏洛冉看了看卢应双,虽然卢应双有些不太高兴但是还能稳住自己这还不错,是个家主的可造之材。不过看卢久勇对卢应景的态度,不像卢应双所的家主之辈培养的样子,莫不是里面还有什么缘由不成? 正当苏洛冉沉思中,一个樱口俊颜的蓝衣男子从门外风尘仆仆而来,身后跟着十六个抬着重重大红箱的仆人。 卢久勇迷了眼看了看大大咧咧看着来人,唇边露出赏识的笑容和溺爱“应之怎的这时才来?家宴都过半了。” 只见蓝衣男子拱手而拜“父亲,孩儿刚从泉州而来。这是您吩咐孩儿采买的货物,孩儿不曾敢延迟,便祝福仆人们快马加鞭,这日赶夜赶的,终是得以这个时辰回来。” 卢应之回头命令仆人打开箱子,这沉重的红箱内皆是泉州城内工艺精湛的玉石。八个红箱都是沉重的玉石翡翠,玲琅满目,璀璨耀眼。 卢久勇看着红箱内的货物,满意的摸起胡须“应之此次采买深得我意。对了,为父要引荐你见卢家的贵客,天元的玉王。” 卢应之拱手一拜“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天元的九王爷,玉王殿下,应之这厢有礼了。” 炘炎垂眸看向苏洛冉,只见爱妻笑着头,便看向卢应之,冷淡疏远的道“有礼。” 卢应之得到一个冷眼,有些不适应的看向卢久勇。卢久勇也没想到卢应之如此得到冷遇,有些不解“玉王可是对儿不满?” 炘炎嘴角荡起笑意“卢家主,本王没有不满应之公子。” 卢久勇有些不解“那这是何意?” 炘炎看了看前面八个红箱,翘起笑容“应之公子正与你商讨家事,本王身为异国王子实在不宜过多参与。况且名品珠宝之下,如若本王太过殷勤,不显得本王有受hui之嫌?” 第九十九章 卢家应之 卢应之见玉王并不待见自己,也不急于辩驳,反而责令仆人们将箱子抬下去。卢应之看向玉王收了收目光,心中绕了一个弯,随机笑着问向偏爱自己的父亲“父亲,不知玉王缘何会在卢家,不知是否是大哥盛情相邀而来?” 卢久勇见儿子自己找台阶下,随机顺着出口“吾儿甚是聪颖,的确是你大哥应双请来的贵客。” 卢应之一瞬间甚是明了,拱手拜向炘炎“玉王,请容应之重新介绍下自己。在下姓卢名应之,是卢家嫡枝次子。今年二十又一,是卢家当前在闽浙一带的主持之人,有幸拜会四国贵公子之首的炎公子,身为荣幸,不知可否赏脸与应之一杯酒水?” 炘炎抬头看向卢应之,见他能进能退,礼仪得当,进退有度,能屈能伸,随机有了些许好感“如此,如君所愿。” 炘炎站起来与卢应之碰杯而饮,卢应之见炘炎爽快的喝了下去,算是挽回了自己刚才被冷遇的薄面。这会儿想什么,但是总得有什么由头顺延下去才是。 卢应之看向一旁的苏洛冉,眼中渐渐有了主意。只见应之款款走到苏洛冉旁边,长袖作揖“应之这才见到被沧月吾主奉为上宾的皇商玉王妃,应之素来仰慕玉王妃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志,明理辨识,进退有度,是个值得应之学习和效仿的榜样。应之虽然在山野之间但也有几个庙堂高远的朋友,提起过玉王妃在华宴上的布置与才艺。这琅玕本是传中之物,到是让玉王妃搬到了众人眼前。” 卢应之见苏洛冉很认真的在听,似是很喜欢自己的一番辞便继续言道“应之虽知琅玕又名火齐珠,玫瑰也。红若炽火,灿若繁星,果实如珠,摇曳生辉。但忘不了华宴之上的红色琉璃树,泪滴碧玉花。不知这些奇思妙想,这些商机之道,玉王妃是与高人习之还是玉王妃本就是商界奇才?还请玉王妃不吝赐教。” 苏洛冉抬头看向卢应之,掩嘴一笑“应之公子谬赞,洛冉哪是什么商界奇才,不外乎是与他人做嫁衣,得了他人的便宜罢了。” 卢应之作揖而语“但请玉王妃赐教,让应之有幸会一会此等奇人。” 苏洛冉看向炘炎深情款款“这世间,能为洛冉尽心尽力出谋划策,费尽心力的思虑周全,只有一人,便是我的夫婿玉王炘炎。洛冉自认没什么商道之姿,全依仗夫婿的智谋罢了。” 卢应之有些愣神,这话题又回到玉王身上,但是既然如此这话头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断了。卢应之作揖而语“应之一直以为玉王骑术名扬四海,没想到这商道也是大才,不知今日在家宴,玉王可否给应之一些播,让应之这样的愚钝之人也早些聪颖些,让父亲少些操心,大哥少些担心,家人少些忧心,应之也多些孝心。” 炘炎很是享受娘子的痴情眼神,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幸福之意,连回答卢应之的话也少了些冰冷多了些暖意“应之本就是个能言善辩,懂得因地制宜的商界大才,本王不过是局外之人,多了反而引得应之公子笑话罢了。” 卢应之听着炘炎的话里有了些暖意,便进了一步“那应之就把当前烦恼之事与玉王听如何?也让玉王帮应之想想法子,算是解了应之的烦恼,也算是帮我卢家一个忙,不知可好?” 炘炎看着卢应之,这厮怕是今天非要跟自己攀上交情不可了,既然是卢家的家宴也不好拂了卢久勇家主的面子,只得头“应之何事为难,来听听,也让本王见识见识,这卢家最善经商的大才的忧愁之事是什么。” 卢应之见自己的计谋得逞,笑得很是欢愉“玉王过誉了,日前应之在福建一带巡视卢家产业的时候,发现一桩奇事。” 玉王端起酒杯,慢慢饮下“哦?何事?” 卢应之继续言道“这福建一带也算是鱼米之乡,米粮丰盈,鱼肥水暖。只是这福建的商铺卖的米粮总是亏损,肥鱼也是压货不出。” 玉王炘炎也不急着催促只等下文,四周卢家的子孙则是拉长脖子想听个热闹,这卢应之素来是个阴狠的,在这家宴之上,外宾之前福建盈亏的事情,怕又是哪个卢家旁支倒霉了。 卢久勇听着卢应之有些故弄玄虚,并不是多么满意,但是听到卢应之福建亏损,这是卢家最有盈余的区域,心中微微一沉,怕是这里面有着什么严重的故事,自己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卢应景继续旁若无人的吃着东西,神情自若,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也仿佛对行商之事并无兴趣。 卢应双则是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二弟得以的模样,有些惴惴不安。这个二弟想来是针对自己的,既是同父同母也时刻把自己当做敌人一样的攻击,怕是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吧。不过自己并不管理福建一块区域,按道理是无法算到自己这边来的啊。 卢应双看看苏洛冉,又看看旁边吃着饭的旁支堂弟卢应景,心中似千斤担,这个堂弟向来是追随二弟的,他们二人经常孟不离焦的。看堂弟应景的姿态,怕是这事儿还真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安让这位卢家嫡长子如若针毡,听着卢应之的话语有了些许的紧张。 卢应之看玉王似乎不大感兴趣的模样,思量着该什么才能引起玉王的兴趣和对自己的赏识。脑中飞快的旋转,眼神有些飘忽。“这米粮亏损总是个蹊跷的事情,所以应之就去店铺排查。结果却出现让应之匪夷所思的事情。” 玉王炘炎依旧老神在在的样子“何事蹊跷?” 卢应之嘴角荡开笑容“店铺的米粮全部长了霉斑。按理,这南方的米粮都是要晾晒之后,阴凉干燥保存的。这是常识也是南方商户的共识,结果我卢家这百年老店竟然会有霉斑的米粮,着实令应之费解。” 玉王歪头看向卢应之“费解吗?” 卢应之头“的确费解。” 玉王炘炎执起苏洛冉的手“娘子觉得这是很蹊跷费解吗?” 苏洛冉看向自己的夫君,两人对视片刻,苏洛冉了然的头“夫君所言甚是,洛冉一个妇道人家都不觉得有什么费解之处呢。” 卢应之仿佛逮到了话头延续的对象,立刻紧追不舍“不知玉王妃为何觉得这事情是个稀松平常的事?” 苏洛冉看向卢应之,皱了皱眉“南方雨水繁多,今年恰逢洛冉在泉州待了近1年的时间,泉州与福建诸区相去不远。故而洛冉以为这米粮之所以有菌斑,也是今年雨水多过往年的缘故。” 卢应之下这套问苏洛冉“可是卢家做米粮生意百年以上,防潮还是有一定的法子的,怎么会大面积生菌斑呢。” 苏洛冉看着卢应之,明知是套,也要迎难而上“敢问应之,这储藏米粮的仓库可是木质楼还是竹制楼?” 卢应之正中下怀的看着苏洛冉,但面上依旧一副恍然大悟“玉王妃可是这米粮生菌斑不是米粮本身而是这木质楼本身就已有霉菌,是木质结构过老导致的米粮被污染了?” 苏洛冉感觉到卢应之太过喜出望外,怕是自己就是导火索,这是要捅马蜂窝了? 卢久勇有些看不下去“应之,这米粮究竟亏损多少,你怎么处理?” 卢应之赶忙作揖“父亲无恼,应之已下令将米粮运至酒厂,给这些上好的米粮附上酒曲。也得以用处。” 卢久勇满意的头“这也算物以至用。话,这木质粮仓是谁的主意,这个主意兴建的时候,为什么我不知?” 卢应之此时看向卢应双,眼眸中有了算计“父亲,这事儿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怕是应之再提也没用了。只是这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应之只能尽力弥补些许罢了。” 卢应双看着卢应之含沙射影的着,虽然嘴上恭恭敬敬一副为卢家做想的样子,但是眼眸里都是看向自己,这样欲语还休比直接指责自己还要凶猛,父亲看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厌弃。 卢应双整了整衣冠,站起,对着卢久勇作揖“父亲,五年前,孩儿曾在福建建仓屯粮,用的是木质楼,实为孩儿之过。孩儿愿领罚,这福建诸区的亏损,孩儿愿将广东诸区的旗下利润移来福建,以弥补孩儿之错。” 苏洛冉看着卢应双是个敢担当的,有些满意的头。“应双公子不愧是嫡长子,敢担当愿担责。不知应双公子对于我旗下江浙一带的生意可愿插手一试?” 苏洛冉看向玉王有了计较“王爷,可是觉得应双公子可管理咱们玉王府旗下的部分生意,这闽浙一带和江浙一带是有些近似的,互相交流互相参考,也是一桩美事。” 玉王看向卢应双“应双可愿遂了王妃的心思?” 卢应双有种否极泰来的感觉,怔怔的看向玉王和玉王妃,又转头看向卢久勇“父亲,可许可?” 卢久勇看着玉王,心中不免有些遗憾,终究玉王选择了自己的大儿子而非最珍爱的二子,罢了,人家都这么了,还能如何“去放手一搏吧。” 卢应双欣喜的看向玉王“应双定当竭尽全力。” 苏洛冉和玉王相视一笑,卢应之坐在一旁,眉头紧皱。卢应景则停下碗筷,默默的看向应双,心中有了自己的算盘。 第一百章 夜探应之 卢久勇看着玉王夫妇也只能叹息一声,应之终究是错过了。家宴虽然热闹但终究是要到曲终人散时。 玉王炘炎以苏洛冉刚至兴安,身体稍有不适为由,在家宴看看结束之后,便携苏洛冉回到菩丽元中。此时炘炎正斟上一杯好茶,递给苏洛冉,商量着今日的家宴之事。 炘炎抚着下巴“娘子,你觉不觉得这个卢应之有些奇怪。” 苏洛冉端起香茗,眉间轻蹙“夫君是指哪几个大木箱子吗?” 炘炎眨着大眼睛,抚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一个嫡出次子,竟然如此猖狂,晚到家宴不,还带着八大箱贵重珠宝直接引进门。这不避锋芒,不藏拙不藏珍的做派,实在不像一个商人所为。” 苏洛冉放下茶杯看向炘炎“夫君可是觉得这应之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不成?回想一下他今日的做派,似乎处处针对应双,莫不是再制造什么谣言,好彻底架空卢应双吗?” 炘炎眯了眯眼“为何我觉得不是呢?” 苏洛冉好奇心骤然而起“夫君可是想到了什么?” 炘炎继续摸着下巴,手不自觉的敲打桌面“八大木箱皆是世间珍奇,这份财力真是卢家所有?那些家仆身段和手法沉着有力,本该八人共抬的箱子,只二人便轻而易举。泉州而来,马不停蹄?” 炘炎停下敲打桌面,转向苏洛冉“娘子,可猜到?” 苏洛冉有种不祥的预感“莫不是沧月来了?” 炘炎冷哼一声“怕是。” 苏洛冉细细回想着卢久勇的态度,蹙眉而思“只怕这卢久勇吩咐卢应之采买的是沧月的帝王之心吧。才换的这珍宝信物。” 炘炎摇了摇头“沧月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用钱之时,怎可推出钱财与归顺的人,而是接纳钱财。这财物不去泉州而是来兴安,怕是来迎接沧月。” 苏洛冉有些不快“夫君认为,这沧月何时会到。” 炘炎垂眸而语“只怕今夜已至。” 苏洛冉握住茶杯的手有些发颤,撒了些茶水出来“今夜可在卢家?” 炘炎走到苏洛冉身边,搂住她“不在,娘子放心。只是今夜怕是会夜探卢家吧。娘子有没有兴趣跟为夫走这一遭,做一次梁上君子,看上一看,观上一观,听上一听。” 苏洛冉环住炘炎的脖颈,娇俏一笑“有君在,即便是梁上,也是天堂。” 炘炎轻啄苏洛冉,笑得很是得意“娘子这般依恋为夫,甚好。这夜重雾大,娘子要带上斗篷才是。” 炘炎抱着苏洛冉在空中快速掠过,穿过重重护卫来到卢应之房外,只见炘炎一跃跳至房外走廊的长梁上,双指穿破纸窗观看着。 卢应之房内,果真见到沧月坐在主座上凝神听着卢应之的禀报,仅仅蹙着眉毛,面上毫无表情。卢应之虽然的口沫横飞却依旧自信飞扬。苏洛冉讶异的看着墨易站在沧月身后,似乎并未发现房梁上的自己和炘炎,不禁回头看向炘炎,却见炘炎神秘一笑,似乎对当前的现状一不以为意,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苏洛冉见自己的夫君如果自信,便也安心下来,顺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观看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卢应之见沧月始终无所动摇,似乎在听自己,又似乎神游在外。随机停下话语,躬身作揖“不知国主,对应之的安排以及谋略可有何指之处?” 沧月终于动了,看向卢应之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你洛儿弃你而选择敢于承担的应双?” 卢应之没想到沧月国主如此不给他面儿的直指中心,脸上有一瞬的黑色,随即化掉“回国主,应之窃以为是玉王和我大哥是旧友的关系,沧浪皇商更愿意选择卢应双。” 沧月看向卢应之,有些偏执“你刚,洛儿觉得你大哥可继承她的一些私家置业?” 卢应之有些脸上挂不住的道“回国主,应之父亲惩罚了卢应双一年的收益,故而沧浪皇商出手相助。” 沧月看向卢应之,依旧执拗“卢应双尚无半人情世故之能,亦无吞吐日月之量,也不懂商道供给之道,为何洛儿不选你这能人反而选择卢应双这厮?” 此时卢应之有些窝火,但是依旧神色淡淡“回国主,应之也甚是不解,明日应之打算好好与沧浪皇商,希望能改变她的看法。” 沧月低头,看着手上把玩的玉佩有些愣神,似乎对卢应之的法不甚关心。 卢应之握紧拳头,有些不甘冷落“不知国主对应之的安排可满意?” 沧月沉默,墨易看主子似乎陷入沉思,站出来朗声而语“应之公子,国主甚为满意,明日驾临卢府,还请应之公子多多费心。” 卢应之看着发呆的沧月,再看向强势的墨易,拱了拱手,一副顺服的模样,只是垂下的眉眼里投射出了恼怒之意。 苏洛冉在外面,声的凑向炘炎,问道“夫君,为什么沧月那么在乎我对应之的看法,莫不是我的个人喜好能决定这应之的存留?” 炘炎刮了下苏洛冉的鼻子,宠溺道“娘子定夺乾坤之能,竟然不知自己的一些情绪能左右他人的存留大事?” 苏洛冉吐了吐舌头,娇俏的讷讷而言“我以为只有夫君才会如此在意洛冉,没想到这沧月也是如此。” 炘炎醋意横生“既是如此,娘子心中也只可有为夫一人,他人只不过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苏洛冉重重头,抱住炘炎不再言语。 炘炎抱紧苏洛冉,眯了眯眼睛,这沧月来的倒是快,自己和娘子才到兴安二日,他便赶来,这怕是来者不善。自己在这沧浪尚处于孤立无援,得好好想想办法,莫要那应双答应自己和洛儿的事情被沧月这个变故毁坏才是。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沧月再度抬头,只是此时眼睛里只剩下了威仪“卢应之,孤听闻贵府上的卢映月爱慕炘炎可真?” 卢应之眼睛转了一转,心中过了千百遍可能,思索片刻,挑选最有利于自己的辞“回国主,这玉王来兴安的当日,便得到了掷果盈车的贵女迎接。那日恰巧,舍妹正在那人群中,本是凑热闹去的,却不想还是被玉王的俊颜所吸引。” 沧月握紧茶杯问向卢应之“应之是作何想的?” 卢应之笑的很是无辜“应之既然是映月的亲哥哥,自然这有情人终成眷属便是最佳。这成全鸳鸯之事当属天下最好的美事,应之理当成全,也必当促成。” 窗外,炘炎的手猛然攥起,低头看向苏洛冉,眼中有了怒意。苏洛冉眯了眯眼看向炘炎,看着夫君有了愤怒之意,连忙声安抚道“夫君,他们只是想,只要你不接受,谁也勉强不了。洛冉知道这是他们的诡计,不是夫君之错,夫君莫生气。夫君,咱们该想的是法子破解,而不是光生气却傻傻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炘炎搂紧苏洛冉“娘子,你的可是真心话?” 苏洛冉头,唯恐炘炎一个控制不住,破窗而入,便宜卢应之和沧月,让这两人有恶毒借口来欺辱炘炎。 炘炎深吸一口气,抱紧苏洛冉“娘子不误会为夫便好,只是他们想塞个女人给我,便能给我吗?真是可笑。” 苏洛冉配合着笑“夫君可是有了主意。” 炘炎狭长的丹凤眼一挑,计上心来“沧月不怕后宫热闹,便尽可乱来。反正,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只能自尝苦果。” 苏洛冉看向炘炎,眼眸中有了些许的安心“如此,那洛冉就静等夫君的好消息了,只要不给我的悠扬添后娘,什么都好。” 炘炎扑哧一笑“你呀,什么都想着悠扬。” 苏洛冉抱紧炘炎,悄声的笑了起来。 窗内,沧月眯了眯眼“即使如此,那就入了映月的愿望吧。” 卢应之长袖作揖“谨遵国主指令。” 沧月头“应之,明日孤来到卢府,你可有什么辞?” 卢应之看沧月终于问起细节,随即露出谋士的嘴脸“应之会这次采买的珠宝皆是谨献给国主,本来在泉州就已经修书一封,递交名帖给国主。没想到国主巡查诸省,亲自来到兴安。国主感恩应之一片诚心,故来卢家一看。” 沧月头算是满意“那故进入卢家之后,落脚何处?” 卢应之看着沧月很是在意住处,想了想苏洛冉的住处,变通透的“沧浪皇商与玉王居住菩丽元,这一水之隔的便是竹丽阁。应之安排您住在那里。” 沧月歪了歪头,想了想“明日卢家可有什么大节日?” 卢应之世故的头脑里闪现出一个计策“明日卢家虽未有大节日,却是兴安民众祭天祈福的日子。” 沧月头,似是明了卢应之的意思“那便如此办吧,有劳了。” 卢应之一拱手“为国主分忧乃是应之的荣幸。” 沧月站起来,预备走人。炘炎一看沧月准备走人,抱紧苏洛冉,一个纵身,快速奔出。 墨易感觉门外有人,随机大喝一声,追出。 沧月覆手而出,对着卢应之有些不满“卢家的护卫该换上一换了,有梁上君子来都不知。” 卢应之冷汗频频,有些紧张的伏地而语“应之管教不周,一定对卢家护卫好好的锻炼,已解君忧。” 第一百零一章 兴安来月 炘炎抱着苏洛冉在黑夜中狂奔,身后墨易紧追不舍。墨易拼尽全力追逐依旧与炘炎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令墨易不禁默默暗惊,普天下能被他墨易追逐不上的人甚为稀少,前方抱着人奔跑的到底是哪一路的高手。 只见炘炎抱着苏洛冉,脚踏飞叶凌空而飞,高楼广厦如履平地,竹林山木如坪恰茵。炘炎绯红的长袍迎风飞起,他的长发随风而扬。精通御马术的炘炎同样擅长轻功长奔。半个时辰的拔足狂奔并未让炘炎有劳累之感,却让墨易气喘了起来。 炘炎抱着苏洛冉漫无目的的奔跑,在寻找着易罗冠的影卫,也在寻找甩掉墨易的机会。只是早在炘炎住进卢家之时便屏退了易罗冠的影卫,此时清影和清月也被自己支配道兴安城里安顿易罗冠的几个重要人士。炘炎心中很是恼恨,只得拼尽全力的甩掉墨易。 一阵袭风而过,掠起炘炎的绯衣也迷了墨易的眼。 炘炎看着前面一片水域,让他心中颇为欢喜,终于有了甩掉抹墨易的机会,之间炘炎踏起水面的浪花一个飞踢,直接提向墨易。这一觉飞踢带了力道,水花也带了力道,逼得墨易只得收回力道,堪堪躲开。这一躲给了炘炎机会逃离,一个提力纵身一飞,飞奔数尺便不见影踪。 墨易看着一个闪躲间,二人便消失眼前。墨易攥紧了手腕,一个足尖借力,拔足回到沧月面前。 沧月见墨易,眉头轻皱“追丢了?” 墨易低头认错“墨易失误了。” 沧月不动声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应之,你卢家何时有如此高手了?” 卢应之一副无知的样子“莫不是应之离家日久,竟不知卢家竟然有如此高妙的轻功能人?” 沧月摇了摇头,看着腰间的锦囊,把玩在手里,有些玩世不恭的笑了起来“墨易你追逐的那人可是一人?” 墨易摇了摇头“回主子,是两人。” 沧月头“能让你追丢的,世间只怕是他了。” 墨易歪头有些不解“玉王炘炎?” 沧月有些赞赏的笑了起来“墨易推断不错。” 沧月看向卢应之“炘炎,竟然有兴趣做梁上君子了吗?” 卢应之有些不确定“玉王肯做梁上君子吗?” 沧月闻了闻锦囊,撇嘴道“不做梁上君子,怎么确定孤的到来。只是他来也好,省去了明日孤到达时的一番辞。也好让洛儿直到,无论天涯海角,她始终是逃不出孤的手掌心的。这也好让洛儿死了逃离的心思,也让炘炎知道孤的做派。” 卢应之拱手而语“可需要应之做些什么?” 沧月握紧锦囊“这是孤与炘炎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插手,你只要做好你本分的事情即可。” 卢应之一声诺,退至一侧。 墨易询问道“主子,可要墨易直奔菩丽元去做些什么,警告玉王一番?” 沧月握紧锦囊,嘴角邪笑扬起“警告又能如何,今晚暂且让他们放松一晚吧,明日自有应之为孤分忧,可是?” 卢应之拱手,明亮的眼眸明了他的决心“愿为国主效力。” 沧月满意的头“今晚知会一声你的父亲,安排好竹丽阁给孤。孤希望清净之地,莫要你卢家的女子进入,否则孤可不是好相与之人。” 卢应之明了的头。 沧月收回眼眸中的厉色“罢了,孤累了,明天记得来迎接孤。” 卢应之一声诺,沧月便和墨易一个闪身,纵身消失于夜空中。 这厢炘炎把苏洛冉抱紧菩丽元,两人相对而坐。炘炎摸着下巴,有些纳闷“明日沧月来卢家,到底所为何事?” 苏洛冉有些疑惑“按理沧月来见卢应之是为了兴旺卢家的事宜,可是偏偏选择了明天,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炘炎撇嘴轻蔑“卢应之竟然卖妹求荣,还妄想将糟糠之女推到本王身上实在该死。” 苏洛冉露齿一笑“这齐人之福你又不是没享受过。” 炘炎不满的看着苏洛冉“今日听了一下他们的对话,也没看出他们的具体谋划,真真废了今晚的一遭。” 苏洛冉不敢苟同“至少明日你会非常忌惮他们二人联手的设计,这也是一桩好事,不是?” 炘炎头,算是默认“怕也只有如此。” 正月十七的早上,灯饰依旧在长廊挂着,骄阳红胜火,美滋滋的挂在东方,照的冬日的大地一片温暖,一片温馨。卢应之带着大队人马早早的便离开卢家,前去兴安城中迎接远道而来的沧浪国国主南国沧月。卢久勇为此还备了上好的马车,祝福卢应之一并带去,唯怕国主一路行来有所疲惫,觉得卢家怠慢国主。 卢应之的车队从清晨出发时至晌午才回,卢家一家老少皆出门远迎。玉王夫妇也站在了门前,陪同卢久勇一起迎接沧月。 卢应之亲自为沧月驾车,来到卢家大门前,撩袍跳下车,对着卢久勇作揖而语“父亲,上次采买珠宝本是谨献给国主,本来在泉州就已经修书一封,递交名帖给国主。没想到国主巡查诸省,亲自来到兴安。国主感恩应之一片诚心,故来卢家一看。” 卢久勇脸上露出了感恩和激动,连忙率领众人下跪而语“卢家家主久勇迎接国主大驾光临,请国主暂下马车,来卢家坐,也让久勇尽一尽卢家好客的家风。” 卢家齐声而语“请国主莅临卢家。” 只见马车内,沧月缓步走出马车,看着跪着一排的卢家之人,目光有着温和“起吧,是孤叨扰卢家了。” 沧月似乎才看到炘炎一般,歪头看向炘炎“哦?玉王也在?真是巧啊,孤与你又见面了。” 炘炎作揖而语“国主,果真炘炎与你是有缘的,竟然在兴安也能遇见你。只是,炘炎来卢家是来做客的,你来着卢家可是叨扰的。” 沧月也不见动怒,嘴角扬起“玉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笑。洛儿,你也在兴安,莫非是来这里考察民情?” 苏洛冉见沧月自己名字,只得女礼万福“国主见笑了,洛冉不过是陪王爷一起来兴安游玩,不想遇到了洛冉的好友应双,便应邀来卢家做客而已。” 沧月皱了皱眉“洛儿与孤不要多这些虚礼,你唤孤沧月即是。你和玉王既然应邀来卢家,那这里孤也不要宫廷的礼节,与洛儿你一样,就当拜访故交好了。” 沧月伸出想要扶起苏洛冉,却被炘炎抢了先。让沧月有些不快,言语中有了微微的怒意“应之,孤今日在卢家下榻,不知你安排哪个住处?” 卢应之看向卢久勇,见父亲头,便赶忙作揖“国主明鉴,收到回帖,应之方知国主喜欢水泽之处,竹林之所,便擅自挑选了较为僻静的竹丽阁。” 沧月看着苏洛冉,眯起眼笑了起来“竹丽阁在何处?” 卢应之作揖而语“回国主,竹丽阁在菩丽元之侧,隔水可见。” 沧月了头“甚好。” 沧月也不再言语,一撩衣袍,率先走进卢家。众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只留下了玉王夫妇。 炘炎眼睛蒙上了一层冰霜“大天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敢伸手扶你。还不必计较虚礼,这沧月越来越不懂礼教为何物,教化为何物了不成?” 苏洛冉看着蒙上一层冰霜的眼眸,宽慰道“夫君莫要生气。” 炘炎看着苏洛冉,狭长的凤眼带了的冰渣“娘子没发现他的措辞很有问题?他唤我玉王,换你为洛儿,这明显是不承认你是我的玉王妃。娘子没发现他虽然在询问卢应之,却盯着你不放,这分明是视我为无物!娘子你没发现他虽然在跟卢家之人,却在试探你的想法,似乎他是以你的喜乐为喜乐,这番做法,只会加速他离间你我的心思。” 苏洛冉看着炘炎动了真怒,便拽了拽他的手“夫君,暂且忍耐,你我尚无实力反扑,只得默认了,不然还能如何?” 炘炎看着卢家大门,狭长的眉眼迸射出恨意“南国沧月,他日我若为帝,定叫你悔不当初。这天下岂是你一个人是即非的?!” 苏洛冉抱着炘炎闭了闭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无实力,只能韬光养晦。但这些只会增长你的智力和能力,他朝一日,一飞冲天便是晴天。夫君不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苏洛冉将脸蛋贴在炘炎的胸膛上“夫君,如今看似你我在忧患中,但是忧患能使人内心强大,能使人冷静,能使人增添智慧,能使人增添忍耐,能使人明辨是非,能使人知暖知冷,能使人看清迷雾。”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只是待我强大还需些时日,苦了你,也苦了悠扬。” 苏洛冉摇摇头“不苦,有希望是甜蜜的,因为这是你我共同创造的。” 炘炎头“恩,我们共同创造的。娘子今生你只能是我炘炎一人的,你要答应为我守身如玉,为我守住你这颗心。” 苏洛冉不发一语,抱紧炘炎,闭上眼,享受此刻的安宁。 第一百零二章 还施彼身 卢家大宅之内,沧月被前呼后拥的带进这卢家主厅。卢久勇作为一家之主,恭敬自律的回答着沧月的问话,卢家长子长孙,各旁支有脸面的人集聚一堂,一派和气融融的样子。 映月有些魂不守舍的望向门外,昨夜二哥只要自己勇敢一,就将自己许配给玉王为妾室。自己的娘亲也是卢家家主的妾室,如能嫁给玉王这样的人儿,哪怕为妾,怕也是个贵妾。 映月想着那日惊鸿一瞥,脸上不禁红了起来,玉王那人生得如此俊俏,貌若潘安,地位尊贵,气质超凡,如此如仙人般的郎君,哪怕就这么生生的看着也是好的。映月有些焦躁不安的往外看着,又有些扭捏的握紧手中的丝帕,忐忑中有些紧张,期待中有些迫不及待。 沧月看着卢映月的神色,心中微微得意,怕是这美人关,最难缠了。敛下眉眼,轻轻一笑“大家都围在这里,倒是忘了你们的贵客正在府上吗?” 卢久勇有些诧异“国主此言何意?” 众人都拉长脖颈,很是奇怪国主竟然在自己面前还称他人为贵人。 沧月吹了吹茶碗“玉王夫妇可还在大门外,我们这般热闹却冷落了天元国的王爷和王妃,不显得我沧浪国失礼了?” 卢久勇方才明白过来,赶紧唤来卢应双“应双,既然玉王夫妇是你的旧友,还是由你去请最为得当,只是莫要让国主等待太久了才是。” 卢应双一声诺,离开大厅奔向府门外。路才走一半,便发现玉王夫妇相携而来,两人正欣赏着一路上的风景,不紧不慢的的走着。 卢应双赶紧走上前来,作揖而笑“玉王,玉王妃,应双适才得了父亲的意思,特地前来请二位道大厅一聚。” 炘炎有些不解“厅中自有你们的国主,奈何让我和洛妃前去?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你怕你们沧月国主恼怒?” 卢应双赶紧摆手“非君所想,应双正是得了国主的指令才来。” 炘炎看向苏洛冉“沧月竟然邀你我前去大厅,我们要去吗?” 苏洛冉歪头巧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之如何?” 炘炎朗声一笑“洛妃果然有大将之才,如此胸襟开阔,也罢,就走上一遭吧。” 苏洛冉似是想到什么了,拉住炘炎的手巧笑颜兮“王爷,这卢家恁的大,洛儿的脚痛了,不如你抱洛儿前去大厅吧。” 炘炎眯了眯眼,看着苏洛冉,笑得好不得意“洛妃既然体弱,就由为夫代步好了。” 还未等卢应双反应过来,炘炎抱起苏洛冉一个飞身,走出数丈远。只听前方远远的传来炘炎的笑声“应双,还不速速追来,当心你的脚程没本王快,以致本王先行到达。” 卢应双叹了口气,这玉王夫妇竟然如此儿戏,竟然相拥而去,舍弃自己慢慢跟上,卢应双只得无奈的拔足狂追。 等到卢应双追到大厅,只发现玉王早早抱着苏洛冉站在大厅外与沧浪对视。只不过玉王炘炎抱着苏洛冉尚站在殿外,沧月端着茶水尚坐在殿内。炘炎扭头看向卢应双,露齿一笑“应双脚程还是慢了些,本王在这里等你一盏茶的功夫了。” 卢应双赶忙道歉,只是歉意未落便听到沧月低气压的声线“玉王既是等待卢应双,何苦要先于卢应双来到大厅外?” 炘炎嘴角笑起“适才与应双打赌,比赛脚程谁快。本王想来言出必行,既然有此赌约,必将践行。不先于应双,岂不是再本王无能?” 沧月嘴角冷笑“玉王拿自己的轻功跟不懂武功的应双打赌,这不是欺人太甚?” 炘炎眉眼一翻“赌约是本王与应双之间的事,这朋友之间的玩笑,难道沧浪国主也要管上一管不成?” 沧月眼睛微微睁大“如若孤要管上一管呢?” 炘炎看向苏洛冉,微微一笑“洛儿,你是见证人,可觉得为夫胜之不武?” 苏洛冉微微打了个哈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与他人何干?” 炘炎抬头看向沧月“本王的见证人都如此裁定,国主也觉得如此吗?” 沧月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椅子,骤然笑开“玉王果然是个嘴角伶俐的。” 炘炎大步走向大厅内,将苏洛冉心翼翼的放在贵客的座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端起茶水“不知国主要本王和本王的王妃来,有何事?” 沧月看向苏洛冉,笑容可掬“也无事,卢家今日为祈祷来年五谷丰登,必将献上一番歌舞,请你和洛儿来观赏。” 苏洛冉看向炘炎不甚开心,炘炎挑眉“既是如此,何时举行呢?” 沧月看向卢久勇“卢家主,何时举行?” 卢久勇转头问着管家“卢速,何时举行?” 卢速拱手“回老爷,戏台已经搭建好,请诸位移步后花园。” 沧月看了一眼苏洛冉,对她刚才漠视自己的眼光而不满,率先走出大厅,只是走到大门处,突然转过身来,看向炘炎又看向苏洛冉“玉王夫妇也来观赏一下吧。” 沧月看也不看二人,便阔步由着卢久勇引路向前走去。 卢映月频频回头看向炘炎,脸上燥红一片。 炘炎抱紧苏洛冉一个轻功纵身,快速奔向菩丽元内,嘱咐清影令侍卫把好四周,将苏洛冉拉进竹林,静坐在草地上。 炘炎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竹林“娘子,只怕今日便是卢映月不知检之时。” 苏洛冉有些同意的头“戏台怕是个幌子。” 炘炎看向苏洛冉“他们应该会下药,娘子,届时你该如何?” 苏洛冉沉默了下,自己又不会武功,也不会使毒,更不会解毒,这可如何是何? 炘炎看出苏洛冉的纠结之处,拥苏洛冉入怀“你忘了为夫我是使毒大家?他沧月区区下作的手段,也能逼我就范?” 苏洛冉抬起头不解“那夫君又让洛冉做什么呢?” 炘炎趴在苏洛冉的耳朵上笑眯眯的道“煞有其事的捉奸。” 苏洛冉瞪大眼睛“那到时候里面究竟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炘炎冰一样的眼神射进狠意“无外乎沧月和映月的好戏,二月嬉戏成朋恰友。” 苏洛冉百思不得其解“那沧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炘炎吻了吻苏洛冉的嘴角“娘子啊,这正是你夫君的计谋。不然这卢映月还赖给我,这可如何是好?只有一劳永逸的让卢家赖上沧月才是最佳。” 苏洛冉有些诧异“那夫君可是筹谋好了?” 炘炎看着傻气的苏洛冉“刚抱着你快速走向大厅,我随手丢了个信号,招来了易罗冠。想来他们也快到了。” 正在苏洛冉还在发呆时,一行影卫突然出现在炘炎脚前“馆主,属下皆在。” 炘炎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抬头看向领头的人“你是易罗冠哪个门主?” 领头人爽利的一个行礼“回馆主,属下是易门门主卓异。” 炘炎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最擅易容?” 卓异恭敬的回道“属下之长,愿为馆主尽忠。” 炘炎头“即是如此,卓异,今日可愿假扮一下沧浪国之主沧月?” 卓异虽有诧异但是面不改色的应声道“愿为馆主效力。” 炘炎笑的很是狡猾“娘子,一会戏台之上,可否佯装伤心的离席而出?” 苏洛冉眯起眼“如此作何?你借酒浇愁?” 炘炎似乎被发现了心思“娘子若不出,沧月怎可离席?娘子若不进屋内哭泣,沧月怎可屏退墨易?娘子若不出,为夫怎可能失去警惕,误入了这下作的药效?” 苏洛冉头“夫君所言甚是,只是如何才能逼真的让我伤心离席?莫不是你要跟我来一场口角之辩?只是这场口角,略显得难看了些,我实在不出口。” 炘炎摇了摇头“口角的确难看,但是世人皆知娘子与为夫的一个心结,你忘了不成?” 苏洛冉凝神深思“秦若梅?” 炘炎大笑“娘子果然一即通,不错,世人皆知我为了秦若梅曾将你打入冷宫。如今你我在这卢家做客,如若你看到秦若梅写给我的书信,又当如何?” 苏洛冉面上立刻挂上愁容,嘴角微微发颤“当真是秦若梅写给你的吗?” 炘炎一看苏洛冉真的开始伤心了,有些慌乱“娘子莫气,我只是让人假造一封书信,并非真实。” 苏洛冉扑哧一笑“看来我的演技也不错,夫君这般精明的人儿也能被我骗过,想必那沧月也未必能识破。” 炘炎心错跳了好几个节拍“娘子,以后莫吓为夫才好。” 苏洛冉大笑不已“既是真的又如何?秦若梅还能分了你不成?我给过秦若梅独占你的机会,可是她失败了。如今的你便是我的,心也是人也是,既是如此我又何怕。” 炘炎头“娘子睿智,如此为夫便可放心了。” 炘炎似乎想起什么,嘱咐了卓异一声“卓异,你今日午后便跟在王妃周围,如若得手,定当拿着王妃的手帕为信物,令本王得知。如若失手,你可知?” 卓异一诺“如若失手,绝不连累易罗冠。” 炘炎拍拍卓异的肩膀“如若失手,尽可全身而退。告知沧月你既是易罗冠之人便可。” 卓异没收住脸上的神色,吃惊的抬头看向炘炎“馆主?” 炘炎重重一拍卓异的肩膀“本王不过是戏弄沧月,比起本王的戏弄,易罗冠的兄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失败就失败了,只要兄弟尚在,志不散,梦不丢,理想就不远。” 卓异有些感动的看向炘炎“馆主放心,卓异绝不失手。” 炘炎扶起卓异“卓异,即使失败也不要以身殉馆,你易门这一门还需要你的坐镇,莫轻易丢了性命,也莫轻视了自己的性命。你不珍视,本王替你珍视。” 卓异泪水涌出眼眶“馆主,卓异遵命。” 第一百零三章 坠入红尘 炘炎手牵苏洛冉,为她整了整衣冠“娘子,一会宴席上,多多担待。” 苏洛冉手指了指炘炎的太阳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炘炎捉住苏洛冉的手,亲了亲“遵命,娘子。” 二人相视一笑,相携前去后院去参与早早准备好的歌舞。 沧月看着炘炎手牵着苏洛冉走进庭院,好看的眉眼眯起泛起了烦躁,握住茶杯的手有那么一顿,似乎在思虑什么。 炘炎斜眼看了沧月一下,就跟没事人一样坐着看向苏洛冉,跟苏洛冉有有笑的评卢家的儿女们,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沧月看着炘炎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心中闪过了一抹算计,随机朗声而语“卢家主,听贵府上的卢映月是个懂歌舞的,孤坐这许久也不曾见这百闻不如一见的卢家贵女,不如现舞一场可好?” 卢久勇得了沧月的口令,立刻祝福管家“卢速,还不去请姐来此歌舞一曲?” 卢速立刻退出去请来卢映月。只见卢映月簪花几朵,鬓发间戴了一个令人目眩的金步摇,长长水滴的耳环显得卢映月巴掌大的脸更是娇可爱。卢映月一身水蓝色的襦裙,随着她的款款走来,摆出了柔美与飘逸,真真是南方佳人,婉转妩媚。 卢映月盈盈一拜,出谷的黄鹂语出好听的歌声,两颊微红,甩起长袖,舞动着南方佳人的曼妙,歌咏着南方伊人的羞涩,吟唱着南方美人的浪漫。这一场歌舞迷醉了多少的青年才俊,这一曲调迷醉了多少的血气方刚。 炘炎似乎也被卢映月的歌舞所吸引,一眨不眨地盯着卢映月,嘴角荡起爱慕的眼神,看的卢映月娇羞不已,跳的舞蹈更是妩媚动人,腰肢软弱杨柳,纤手白若葱脂,长发浓若墨染。 沧月眯着眼看向苏洛冉,只见她有了些许的懊恼。她的眉眼此时正慢慢的变成怒颜,抿紧的嘴唇显示了她的不快,但是她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的沧月有一瞬的开心又有一瞬的心疼。 卢映月一曲终了,跪拜在沧月的面前,有些紧张的发抖,沧月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卢久勇“卢家主,你家映月还是个胆的,莫不是被孤吓到了?” 卢久勇连忙回到“回国主,映月自被深养在闺中,未见过国主如此这般伟岸英勇的男子,自是怕的。” 沧月了然的头,看向苏洛冉“洛儿,既然卢家贵女歌舞一曲,不如你也来一曲吧,这礼尚往来才是做客之道。” 苏洛冉看向沧月,目光中带着感激,扭头瞪视炘炎片刻,便看向沧月女子万福而语“这晌午时光,虽有丝竹若无歌舞,岂不是少了诗意朗朗?既是如此,那洛冉就为诸位歌舞一曲。” 苏洛冉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在一片起哄的吆喝声中,步入中央舞台。歪头看了沧月半晌,嘴角漾开笑意“既然刚才卢家映月歌舞了一曲南方佳人的调,那洛冉就歌舞一曲北方佳丽的曲调。” 只见苏洛冉抽出身上的软鞭,猛地甩出,直直击中身旁的编磬。编磬想起了清脆的音符,苏洛冉头“音色甚好。” 还未等大家反映过来,苏洛冉回身一甩,在此击中身旁的编磬。苏洛冉不断的甩出软鞭击中编磬,编磬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声连成音符,随着苏洛冉快速的鞭击,逐渐形成了曲调。 苏洛冉舞着软鞭,朱唇一扬唱起歌来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溥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駵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骃有騢,有驔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 苏洛冉唱到兴起扬鞭一甩,差甩中炘炎的脸,看似无意,但这一鞭中的力道甚为惊险。 沧月眉眼带上了笑意,在苏洛冉收起鞭子鞠躬时,鼓掌而语 “《诗经??鲁颂??駉》果然是诗经中的好歌,有着北方佳丽的彪悍也有着北方佳丽的豪迈。 高大健壮的公马,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高大健壮那些马,有黑身白胯有白底带黄,有一色纯黑有黄中带赤,驾车蹄声阵阵响。鲁君深思又熟虑,养的马儿多肥壮。 高大健壮的公马,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高大健壮那些马,有苍白杂色有白色间黄,有赤而兼黄有青黑杂色,驾车有力奔前方。鲁君思谋永不止,养的马儿都好样。 高大健壮的公马,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高大健壮那些马,有青毛鳞斑有黑身白鬃,有赤身黑鬃有黑身白鬃,驾车跑来多快当。鲁君谋虑无懈怠,养的马儿神气旺。 高大健壮的公马,放牧在遥远的原野上。高大健壮那些马,有浅黑带白有赤白相杂,有黑身黄脊有眼圈纯白,驾车驰骋真健强。鲁君思虑总正确,养的马儿跑远方。” 苏洛冉拱手而语“正如这駉駉牡马,思无疆,思马斯臧。好马自当有好的伯乐才能将马儿养的膘肥体壮,才能将马儿识的日行千里。洛冉当知,史以明镜而居:达则通鉴三国,以正典法以净邦交以安庶人以强国防;穷则吕氏春秋,以利农桑以丰民仓以富巴人以增国本;济则地理国风,以平旱涝以兴商以育民风以稳国政;贤则孔孟孝义,以倡忠厚以扬孝悌以赞信义以安国民。” 众人一听,都跟着沧月鼓掌以示赞扬。唯有炘炎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不甚欣赏的撇了撇嘴,被卢映月抓了个正着,让卢映月窃喜了起来。炘炎在苏洛冉走向自己时,从怀里拿出一封写给自己的信,仔细地研读起来。 沧月看着苏洛冉坐到炘炎身边,可炘炎并未夸赞洛儿,反而拿着一封书信仔细的阅读起来,如此无视洛儿,想必洛儿心中一阵难过吧?看着洛儿猛然抓过炘炎手中的书信,手指颤抖的模样,怕是这封信是那梅妃写的吧?看着洛儿眉毛倒竖,看着洛儿手指着炘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洛儿留下清泪,沧月握紧桌边的酒杯,本想起身去安慰,但念及如此洛儿便从此对炘炎死心,便按耐下心神,静观其变。 这厢苏洛冉颤抖着指着炘炎的眉心,瘫坐在地上,泪水打湿了衣衫。而炘炎却十分恼恨的模样,想要抢过苏洛冉手中的信纸,却被苏洛冉狠心撕了个粉碎,抛洒在酒水中。 炘炎愤恨的看着苏洛冉,扬手想要给苏洛冉一个耳光,却不想被苏洛冉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地上。就在炘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狠瞪苏洛冉时,她捂着嘴跑向菩丽元。 炘炎从地上站起来,一拂袖子,推开赶来的清影,伸手拿起地上被酒水湿掉的碎纸,滴下了泪水,又愤恨的看向苏洛冉奔跑的方向,嘴角一抽,看也不看众人,便拿起案桌上的酒水,狠命的灌着自己,不再搭理任何人,也不想要任何人靠近。 沧月看着炘炎这样一幅借酒消愁的模样,便安排卢映月前去相劝。而沧月自己则匆匆离席赶往菩丽元。 沧月推开菩丽元的房门,只见清月在一旁拿着毛巾一幅无可奈何的模样,而床上的苏洛冉则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将心中的烦恼尽此哭了出来,又似乎将心中对炘炎的爱意尽数哭了出来。 沧月对着墨易使了个眼色,让墨易带走清月。可清月偏是个死心眼的,怎么劝都不行。无奈墨易只能与清月动起手来,这二人打着打着便除了院落,墨易本就希望给主子和苏洛冉一个独处的空间,变特意带着清月远离菩丽元。 沧月满意的看着消失的二人,回过头,叹了一口气,走向苏洛冉,蹲下身“洛儿,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哭泣,哭伤了身体也不会让那人有一分一毫的损伤,倒是你,肝火大动容易误伤身体。再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着便把趴在床上的苏洛冉抱坐在怀里。 苏洛冉此时并无心思搭理沧月,仅是默默流泪。 沧月抱紧苏洛冉“洛儿,今日你便痛快的哭吧,今日之后,莫要再想他了,你们就此缘散了吧。” 苏洛冉哽咽道“我做不到,他是我孩子的爹,我做不到。”她捂着耳朵,不愿听沧月的劝。 沧月抱紧苏洛冉,掰开她的双手“洛儿,心痛只是暂时的,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苏洛冉挣扎着“不要不要,我不要忘记。我不要。” 沧月安慰着“洛儿不怕,一切有我,今日之后,你便不会难过了。” 苏洛冉使劲推搡着,拒绝沧月的安慰,一时力大竟然将沧月推至床柱上,沧月本没防备,这一撞直直的昏了过去。 苏洛冉停下哭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沉声唤到“卓异可在?” 卓异一身劲衣出现在了苏洛冉的面前“卓异在。” 苏洛冉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沧月,又回头看向卓异,却被卓异惟妙惟肖的易容吓了一跳“卓异,你这易容真真是厉害,竟连我也难分真假。” 卓异躬身握拳“王妃盛赞。” 苏洛冉将手里的手绢递给卓异“如此你便拿着这个信物,回去吧。想那墨易一时半会也难回到前院。” 卓异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沧月“那沧月国主?” 苏洛冉嘴角荡起笑容“稍后让易门的门人帮本王妃把沧月带回竹丽阁吧。” 卓异一个了然,便转身离开。 苏洛冉看着床上混到的沧月,皱了皱眉“看来这迷香还是不错的,无色无味,竟然真让沧月昏睡了。” 第一百零四章 映月入局 炘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醉眼迷蒙,对周围不甚在意也不甚关心,卢映月在一旁帮着斟酒。眼看着炘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卢映月的脸渐渐荡起了红晕。 卢映月偷偷看着眼前的玉王,这貌若潘安,俊似宋玉的男子,稍后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夫婿吗?卢映月垂下了眉眼,心中雀跃不已。 炘炎斜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荡起邪笑,软糯的声音想起“怎的?卢家映月可是喜欢本王的容颜如此这般了吗?本王不过几杯酒水下肚,竟让卢家映月如此的窃喜吗?卢家映月当知,本王可是海量,素来有着千杯不醉的雅号。” 卢映月听着炘炎温柔中带着甜腻的声线,耳朵酥了,虽然没有饮酒却似饮酒一般迷醉不拔,卢映月昏昏沉沉的道“玉王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这俊颜天下间是少有,这性格也是少有的温柔。似炎公子这般的浊世佳公子,映月怎会不喜?” 炘炎拿起美酒,放荡不羁的饮下“如此,映月便是在心中偷偷的爱慕本王了吗?” 卢映月脸上一片红润,低下头,耳根红了一片“如若炎公子不嫌弃映月,映月愿意追随炎公子一生。” 炘炎轻佻的伸出食指抬起卢映月的下巴,眯眼笑道“哪怕为妾,也甘愿?” 卢映月羞涩的头,心中鹿乱撞,很是开心。 炘炎了卢映月的嘴唇,似乎也爱慕卢映月般“想不到映月的舞蹈柔美似妖,这嘴也甜美似蜜。本王何德何能,竟然得到映月的爱慕?” 卢映月看着炘炎如此孟浪的模样,连忙打下炘炎的手,环顾四周,有些窃怕族中的其他贵女看到,以此嘲笑讽刺自己。 炘炎摸着自己被打红的手,有些幽怨“卢家映月竟是这般爱慕本王,竟舍得对本王动武,也不怕伤了本王的心,毁了本王的情。” 卢映月有些惊吓的回首看向炘炎“炎公子,您贵为天元的玉王,也当知映月尚是未出阁的闺女,怎可如此与男子攀谈?如若炎公子真对映月有意,那席散后来映霞院如何?” 炘炎似乎很是感兴趣“映霞院在何处?本王一个卢家的客人,怎知何处?万一本王找不到该是如何?” 卢映月笑的很是妩媚“炎公子既然是一国王子,难道找个女子也是这般难不成?” 炘炎挑眉“卢家映月还是有些聪颖的,也罢,就让本王去找找看了,只是本王很是好奇,你们沧月国主很是想撮合我们。如若真的让你我终成眷属,这何必去映霞院一会?” 卢映月揪着自己的衣摆,害羞道“映月毕竟是未出阁的闺女,既是国主让映月做这待客之人,映月也要谨遵法礼。只是映月最是向往月下相会,互盟誓约的美事,希望炎公子能满足映月的期望。” 炘炎笑的皎若白狐“想不到映月还是个少女怀春的闺中贵女,即使如此,成全你又如何不好?” 卢映月舒心的一笑,本来忐忑的心思逐渐沉下。 此时沧月黑着面,攥着苏洛冉的手帕走回主位,唤来卢久勇来话。这歌舞虽然还在继续,但却让沧月甚为不悦,便以困乏之缘故遣散。 沧月本来该回竹丽阁,但是看到炘炎酒醉酩酊,很为不悦,直接唤人架上炘炎,自己率先回到竹丽阁。 竹丽阁内,沧月揪紧炘炎的衣领,怒目而视。炘炎翘起嘴角,不以为意的与沧月对视,只是这邪魅一笑引得沧月一个愤恨,一拳打在炘炎的脸上,打的炘炎扑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 炘炎仰头看向沧月,鄙视的看到“怎的,你这是要为洛儿报仇?” 沧月居高临下的看着炘炎“是又怎样?” 炘炎冷笑“尽然如此不如你我大打一场,只是这都是你的人,如若你出了什么事,再跟酉木时一样,届时本王该如何?这上一次当,本王绝不会上第二次当。” 沧月蔑视道“孤岂会怕你?尔等推出院子,没本王吩咐,莫要进来。” 众人一声诺,便都退出院子,只剩下沧月和炘炎。 炘炎一声冷笑,出手变向沧月袭来。沧月一个快速闪身,便急急的退开。两人在院中拳脚相向,掌声霍霍生风,脚步快如闪电。本来蹲在院中的侍卫,见自己的国主真的在跟玉王炘炎比武,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放心的退出,留个两人足够的空间。 正在对打的两人,感受周围的影卫退散,便放慢了对打的招式,一边对打一边窃窃私语起来。 炘炎扬眉,闪身错开沧月的一个猛虎下山“可是卓异?” 假沧月(卓异)一个跳跃,跳开炘炎的水中捞月“正是属下。” 炘炎翻身躲开卓异的仙鹤展翅“沧月如何了?” 卓异抓住炘炎猛地攻过来的重拳,借力使力的化解“属下的迷迭十路香迷晕了。” 炘炎后翻空闪躲卓异的踢腿“很好。一会你命令卢映月留在竹丽阁照顾受伤的我。” 卓异头“好的,馆主,只是要你受苦了。” 炘炎邪魅一笑“不吃苦头,怎么将这戏码做真实?使出全力,让我受伤。” 卓异又些有迟疑“馆主,卓异武功跟沧月的路数不一样,为什么影卫不生疑?” 炘炎冷笑“沧月的武功本就没有路数,是集百家武艺于一身,你这套武功路数,沧月自己本就会,在泉州时也是用你的武艺与本王比武。” 卓异放下心来“如此,那属下得罪了。” 只见卓异一个用力,将飞身逃离的炘炎直直从空中踢落在地,落地的炘炎口吐鲜血,本想站起来,但是几个趄趔昏倒在地上。 卓异站直身子,蔑视的冷笑起来“玉王就你这武艺,清醒时未必是孤的对手,酒醉如此也这般不知轻重。” 卓异看也不看炘炎,跨过炘炎的身子,走到院外,负手于后“周围可有人在?” 几个利落干脆的身影齐齐落在卓异身前“国主,影卫俱在。” 卓异头“去告诉卢久勇,孤这里有个昏迷不醒的伤患,让他派遣卢映月前来孤的竹丽阁。” 影卫得令,拱手一诺,便快速的消失在卓异的面前。卓异回头再度蔑视的看了炘炎一眼“孤的侍卫可在?” 沧浪国的禁卫军快速的跑至卓异的面前“回国主,禁卫军在。” 卓异头,随手一“你们两个,将玉王抬进去,放至客房。” 禁卫军一诺,抬着玉王炘炎便进了偏房内。 大约一个时辰后,闻讯而来的卢映月哭红着眼睛,见到房内端坐饮茶的卓异,女礼万福“国主,卢家映月得令前来。” 卓异头“如此,你便去客房照顾玉王吧。禁卫军,给卢家映月带路。” 卢映月随着禁卫军来到炘炎的房门前,颤抖着手推开房门,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炘炎,有些心疼的过去,轻轻的抚着炘炎的脸庞,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下。 卢映月捂着嘴,嘤嘤哭着,似乎很是心疼。哭了约合半盏茶的时间,许是哭够了,便拿出手绢擦着泪水。走到旁边,将毛巾打湿,仔仔细细地帮着昏迷中的炘炎擦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尘。 卓异站在窗外,默然的看着,只是眼睛中有了恼意和醋意,让一旁的禁卫军有些许的不懂。 就在此时,一大批蒙面而来的刺客,攻向竹丽阁,本来竹丽阁的禁卫军可以抵挡,却发现刺客越来越多,以致影卫也现身加入战斗。卓异负手观战,却被突如而来的清风攻击,两人旁若无人的对打。竟然使影卫和禁卫军都无从靠近。两人打的难解难分,竟直直的打出院落,打向菩丽元。 影卫和禁卫军一看这阵势,发现不对,也不顾竹丽阁,直接尾随沧浪的国主假沧月(卓异)而去,只是卓异和清风的轻功实在高出他们太多,以致他们只能尽力追赶。 就在此时,易罗冠的卓溪将昏睡中的真沧月抱入竹丽阁的主院,刚刚放下真正的沧月,便抽身跑去偏房,出手迷晕正在凝神的卢映月。卢映月一晕倒,炘炎随即睁开双眼,嘴角扬起坏笑“沧月可是在主院?” 卓溪抱起卢映月,一脸恭敬的回道“回馆主,卓溪已将沧月国主放入主院。” 炘炎头“事不宜迟,速速将卢映月放进去。记得上这个香。” 卓溪接过炘炎手中的香,随即消失在门口。 炘炎看着消失的属下,嘴角坏笑扬起“沧月,这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那一厢,卓异跟清风对打至菩丽元的门口,正巧苏洛冉步出,看着对打的两人,苏洛冉很是配合的怒喝“沧月,你这是何意?在我的面前打我的侍卫是何意?” 这一声怒喝,成功将卓异和清风分开,二人怒视着对方。这一声怒喝,也成功让身后的影卫和禁卫军站在原地。 卓异很是不快的道“孤好心收留受伤的玉王,洛儿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恶言相向?!” 苏洛冉假装不懂问道“既是如此,为何我家清风要对你出手?我离开时玉王还是好好的喝酒,怎的我一离开,玉王就受伤了?是不是你出手伤的玉王?” 卓异很顺的接下话茬“宴席上炘炎向对你动粗,孤替你教训一下,何错之有?!” 苏洛冉气得笑出声“即便如此,玉王也是我的夫婿,那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清风,玉王现在在哪?我们抬也要抬他回来!” 卓异气的一甩袖子“随你!” 苏洛冉嘱咐清风“清风还不快去迎接你主子去?记得多喊几个人,莫要人家欺负了炘炎!” 清风一声得令,飞奔而去,直直奔向竹丽阁。 卓异盯紧苏洛冉“洛儿,枉孤如此疼爱你,你真是会伤害孤!” 罢卓异,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向竹丽阁。 一迈入竹丽阁,卓异便怒气冲天的吼道“都给孤滚出院落,谁进来,孤就杀了谁!给孤滚!都给孤滚!” 第一百零五章 沧月醒来 卓异甫进院落正好碰上负伤而出的炘炎,嘴角冷笑而起“玉王,可否来孤房中一叙?” 炘炎捂着胸口咳出血来“罢了,本王还想留着这条命。” 卓异脸色不善“莫不是玉王怕了?” 炘炎被激将法乱了心神“清风扶本王去沧月国主的卧房,本王何时怕过?” 卓异一甩衣袍,率先走开。卓异刚进入主房,炘炎便由着清风扶着进入,房门重重的关上。 没过多久二人在房内争执了起来, 玉王很是生气的,摔门而出。卓异站在门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就在玉王由着清风扶至院外,一大群黑衣人冲来,攻向卓异。卓异边退守边命令影卫和禁卫军前来护驾。由于黑衣人实在太多,禁卫军和影卫各自为战,一时间乱糟糟,大家都分身无暇,一时间忘记了沧浪国主沧月身在何处。 卓异借着这场人仰马翻的乱斗,走进房内,反锁主房的房门,一个奇绝的轻功拔地而起,瞬间从主房天窗中消失了人影。黑衣人见卓异成功的脱身,大家互看一眼,集体飞身而出。 只留下禁卫军和影卫面面相觑,这帮黑衣人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有些不放心国主的,转身奔向主房。可是还未赶及主房,便都如散了武功一般,软弱无力的趴在地方再也不能行走,只能瞪着眼睛看向主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闻讯赶来的卢久勇看着地面仰躺一地的禁卫军和从未见过的影卫,眼中除了震撼还多了惶恐不安。卢久勇赶忙赶到主房,敲门问询道“国主可安好?” 三声轻敲房门,皆未等到沧月的回音。卢久勇连忙重重的拍打房门“国主?国主?国主?你可在?” 卢久勇见房内依旧无人应答,赶忙重重的推着房门,奈何房门被反锁。这下把卢久勇吓得不轻,他颤着声回头嘱咐“尔等还不过来,将这房门给我撞开!” 卢久勇带来的府兵互相看看,既然家主都这么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几人连番上阵重重的撞向房门,可惜这竹丽阁的主房本就是上好的木材建造而成,这房门更是花了重金建造而成,实在难以撞开。 卢久勇也顾不得是否会毁坏了竹丽阁的主房房门,现下明确沧浪国主无事才是重要,否则这卢家就要有灭族之灾了。卢久勇颤抖着手“尔等还不找个木材来,给我合力撞开。” 府兵们得令赶忙出去找木材,听闻声响而来的卢家之人都跑到竹丽阁外面看热闹,其中也包含了刚刚负伤回到菩丽元的玉王炘炎和正在置气中的玉王妃苏洛冉等人。 又等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府兵们终于找到一个足够粗壮的木材,十二个壮汉,分两边,合力抱住撞向竹丽阁主房的房门。这木材撞得震天响,可这竹丽阁主房的房门仅是微微损坏,依旧没打开。卢久勇不放弃的命令府兵继续撞主房的房门。 这样的撞门又耗了一个半时辰,才将主房的房门撞开。房门应声而裂,在木屑粉尘中,现于众人前的是男女欢爱的场景。这场景看的在场的女眷都羞红了俏脸,连忙拿起丝帕捂住脸蛋,苏洛冉则将脸蛋撇向一边。这场景看的在场的男子都加快了心跳,有些口干舌燥的看着这一副上好的春宫图。 卢久勇拨开众人,本想向前做礼,却不想看到这样一番周公之礼,立刻骚红了老脸,赶忙回头对众人怒喝“都杵在这做什么?!还不给老夫滚!谁要将今天的事出去,将被逐出卢家族谱!” 众人一看家主恼羞成怒的模样,立刻做得鸟兽散。府兵见家主如此恼怒,立刻抱着木材快速跑远。此时卧地不起的禁卫军和影卫都陆陆续续站起来,不约而同的围成一个人墙,刀剑一致向外,为国主沧月保存了颜面,也增设了威严。 此时奔跑而来的墨易看着眼前禁卫军和影卫堵住主房房门的架势,再看看卢家家主卢久勇低首垂眉站在一旁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墨易想也不想的越过众人走进房内,但是刚走进去,墨易便脸颊绯红的跑了出来,有些气愤的问道“卢家主这是何意?为何这卢映月在国主的床上?看国主的神色,仿佛已被那卢映月下了药物!如此下作,你们卢家的女儿都是如此作践自己吗?” 卢久勇擦着脸上豆大的汗珠“墨统领赎罪,老儿不知这是如何回事,现下国主尚不清醒,怕是卢家的映月也不是清醒,不如等里面二位清醒之后我们在询问,可好?” 墨易握紧手中的剑,克制着自己拔剑诛杀卢久勇的心思“如果国主明是你卢家搞鬼,既是百年基业,也会荡然无存,卢家主可要仔细。” 卢久勇汗津津的头“墨统领所言极是,老儿记下了,记下了。” 房内二人此时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景,依旧忘情的巫山**,仍旧尽情的享受人伦之乐。 约莫过了二个多时辰,沧月和卢映月的药效过了,二人逐渐清醒过来。沧月看着身下一丝不挂的卢映月,在看着卢映月瞪大的眼睛和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不觉得阴霾起来。沧月一跃而起,翻身下床自行的穿戴起衣衫,看也未看卢映月一眼。卢映月感觉自己身上一片冰凉,略略回过神来,赶忙拿起衣衫。 沧月坐在案桌旁,环顾四周,除了房门损坏外尚无其他破坏痕迹。又看向门外一排背向自己的禁卫军和影卫,心中顿时明白,怕是自己和映月的这场巫山**已被卢家的人看到,这事情想推脱也怕难以善了了。想来自己是在洛儿那里正在宽慰她的,一觉醒来竟然是跟卢家女儿做这夫妻之事,怕是那玉王炘炎做下的好事,这其中怕连洛儿也参与了进来。 沧月握了握拳,甚为恼怒的看向卢映月,直把卢映月吓得手指发颤,穿戴衣服好几次都系错了扣子。沧月垂下眼,细细地思量今日发生的事情,起先是洛儿和玉王争执一封书信,之后玉王扬手要打洛儿,之后洛儿泪眼朦胧的跑回菩丽元,之后自己追至菩丽元好心安抚,再之后,不过洛儿轻轻一推,自己撞到床柱上,却把自己撞晕了。沧月眯了眯眼,洛儿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能一推把自己撞晕了?! 沧月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发现额头并未如想象般疼痛,也不见有红肿之势。只怕这撞晕是掺杂了某些药物吧? 沧月站起身,在房内轻嗅,发现房内一角竟然有一个熏香炉渣。沧月走过去,捏起炉渣,放在鼻子前认真的辨识,发现这是自己常用的熏香,并无差错。那么这药物出现在哪里?莫非在卢映月的身上? 沧月径直走向卢映月,也不管她什么心思,直接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的闻了起来。心细如发的他终是在卢映月的袖口闻到了这下作的药物,手伸向卢映月的袖口,一个使劲儿撕开卢映月的袖子,发现暗袋里有麝香掺成的迷香。 沧月放开卢映月,只见卢映月羞涩的坐在床沿,不太敢看英俊挺拔的沧月。沧月没有心思去关注卢映月在想什么,也不想去了解,仅是皱着眉头,将这下作的迷香放在手心,细细捻开,放在鼻尖轻嗅。此时沧月皱起眉头来,不对,这等成分的迷香还不至于使自己心神俱乱。 沧月眯了眯眼,莫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正在思索间,墨易跪在眼前,身后跪着的还有卢家家主卢久勇。 沧月回过神来,端着帝王的威严问道“墨易何事?” 墨易重重的一磕头“回主子,墨易护卫不周,令主子发生如此之事,墨易之过,请主子责罚。” 沧月继续捻着手里的迷香“哦?何罪之有?敌人狡诈三窟,非墨易所能知,孤也是防备不周才遭暗算,如果要罚,这第一要罚的自然是孤本人。” 墨易在此重重磕头“主子不罚墨易,墨易心中有愧,实在难以平息。” 沧月看向墨易,头算是同意“那就罚你帮孤找找看,是什么厉害的药物竟然让孤失控至此。” 墨易抬起头,看着沧月手中的迷香,有些奇怪“主子手中的莫非只是个幌子?” 沧月头“非药理之长的人还真容易被诓骗,你速去找个懂药理医学的人来,帮孤好好探查一下。” 墨易头,一个利落的翻身,瞬间冲出院落,领命前去寻找懂药理医学的人来帮助主子探查。 卢久勇看着沧月,连忙惶恐的低下头,等待沧月的问话。 沧月捻了半天迷香,终是厌倦,拍了拍手中的迷香,威吓声中带着一愤怒“卢家家主,你们卢家百年世家,世代书香,怎么这礼义廉耻,怎的这儒雅敦厚的底子一没用,旁门左道,偷鸡摸狗,投机取巧的事情到时层出不穷,如今竟然作弄到孤的头上来啦?!” 卢久勇一个哆嗦“国主宽恕,老儿实在不知今日会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实属老儿一时不察才导致如今的祸事,卢家之过在所难辞,只是恳请国主饶过卢氏一族。” 卢映月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打颤,不知自己的命运究竟是生还是死,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是富贵显达还是贫困潦倒。 沧月看了卢映月的紧张一眼,又看向卢久勇的忏悔,重重一叹“罢了,孤也不想百年卢家就此断送在孤的手里。” 卢久勇立刻感激涕零的伏地而语“卢久勇感谢国主大恩。” 沧月看向卢映月“卢家映月,既然卢家之人都看到你成为孤的女人,那你便随孤入宫吧。只是你的手段过于下作,只能做个美人。” 卢映月停止颤抖,喜上眉梢“谢过国主,谢过国主。” 沧月头,面无表情“卢家家主,今日孤的竹丽阁怕是不能再居住了,你今晚给孤和映月换个住处吧。” 第一百零六章 洛冉家法 卢久勇未敢有所异议,有些魂不归体的跌跌撞撞爬出房门,去张罗沧月改换住处的事宜。房内此时只剩下沧月和卢映月,只是沧月端坐在椅子上,卢映月跪坐在地上,两眼对视,甚是尴尬。 沧月皱了皱眉头,对外面唤到“来人,去请郎中来。” 卢映月惊慌的看着沧月“国,国主,您这是?” 沧月眉毛倒竖,颇为不耐烦“如今孤的国后都未曾有孕,你一个美人就可有麟儿不成?不避免一下,你想卢家随着你的任性被柳家吞并消逝?还是你想忤逆了我沧浪国的传统,率先在国后前有孕?” 卢映月脸上惊恐一片“映月不敢,映月不敢,但凭国主处置。” 沧月头,看着禁卫军出去院中,自己则陷入沉思。 菩丽元内,苏洛冉斜躺在躺椅上不愿搭理炘炎,炘炎看着娘子尚在气中,哪怕胸中还是闷痛不已,哪怕喉间依旧有着丝丝血腥气,都不敢太过动作,唯怕惊动了自己娘子。 这厢炘炎抓耳挠腮的模样,甚是捉急,自从看完沧月的热闹,时至今日已是三个时辰,娘子就如此躺着不动不话,让自己好生着急又无可奈何。炘炎几番靠前,都被娘子几个转身躲开,引得炘炎不得不退至一角愣愣的等待娘子的发落。 苏洛冉看着炘炎如此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自己的审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气的是炘炎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竟然假戏真做的负了内伤,还在沧月的院中吐了好几口血;这笑的是炘炎竟是如此的在意自己,明明自己身体难受也要站在一旁看着自己才安心。只是如今不给这厮一番教训,日后再如此不爱惜的虐待自己,那该如何是好?苏洛冉捻了捻手中的丝帕,蒙在脸上,不愿看炘炎可怜兮兮的脸,闭上眼,思索着该是如何惩罚炘炎。 许是连日来没睡好,这冥想着竟然进入了梦想。炘炎在一旁听着娘子轻微的鼾声,嘴角露出笑容,想必娘子这是困极而倦了。炘炎心的靠近苏洛冉,极其温柔的打横抱起她,把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除去衣衫,仔细的为她擦拭脸庞,认真的为她掖好被角。就坐在一旁,细细的摸着她的脸庞,痴恋的看着。 炘炎站了三个时辰,终是忍不住胸中澎湃的血气,掩住口鼻,跑到床旁的痰盂处,大口的吐了出来。太猛烈的吐血令他摇摇欲坠,几近昏厥,咬牙撑着最后一份力道,推开房门,唤来清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听不到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当炘炎在此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炘炎诧异的看着自己躺在床上,身旁是正在给自己喂水的娘子,嘴里是苦涩难咽的药汁,心中咯噔一下。偷偷观察着苏洛冉的脸色,发现娘子的脸色不善。偷偷跟一旁的清风使眼色,可这个木头一样的清风竟然跟清月那个直肠子傻乎乎的出去,只留下自己和娘子。 炘炎心中如鹿乱撞,并不是心悸心动而是害怕紧张。娘子这面黑的尊容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可怕的计划,这计划又似乎是针对自己的,这该如何化解?看娘子喂药这番恨恨的模样又怕是要跟自己斗上三天三日才见分晓。炘炎喝药的动作微微发颤,感受着娘子的低气压,心慌的喝呛了好几次。 苏洛冉脸色不佳的看着一直偷偷观察自己的炘炎,看着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人儿竟然还想找帮手来糊弄自己,更是气上加气,赶忙使了眼神让清月带着清风离开,省的这厮顾不得脸面,为了自己脱罪胡乱栽赃别人。 苏洛冉看着炘炎见到清风出去的失望神色,气不打一处来,喂药的力度和速度也快了不少。而眼前的这厮竟然没出息的开始发抖,长长的睫毛开始轻颤,眨眼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连喝药也开始喝呛了。心中对着如此害怕自己的炘炎一柔软,便原谅了他,只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惩罚还是要的。 苏洛冉看着炘炎狭长的凤眼因为害怕而眯成了一条缝,心中有些好笑,这厮怕是在盘算如何忽悠自己,如何囫囵吞枣,如何蒙混过关吧。看着这厮的眼珠子开始贼贼的乱转,准没好事。苏洛冉也不见得多着急,仅是将汤匙连同药碗放至桌案,环胸等待炘炎的自圆其。 炘炎见娘子放下药碗,环胸等待自己,狭长的眼中露出了乖巧和蠢萌的神色“娘子为何这般看待为夫?为夫这俊俏的脸上,莫不是多了什么,竟让娘子如此的珍视为夫的脸蛋,一直盯着不放。娘子在这般看下去,为夫就要脸红了,这要是脸红了,娘子可要负全责的。” 苏洛冉头,不发表言论,静看着炘炎。 炘炎心中一惊,娘子竟然不吃这一套,但是女爱俏娘爱娇,这蠢萌的模样最易激发娘子的母性神采,光看儿子悠扬怎么蛊惑娘子就知道了,不行自己得加把劲才可“娘子,你竟然如此冷淡,莫不是娘子嫌弃为夫了不成?为夫自认这琴棋书画,这文才武功,这经韬伟略是略同一二,莫不是娘子觉得为夫才貌双全的样子不足以让娘子满意?” 苏洛冉摇了摇头,依旧环胸盯着炘炎。 炘炎撅起嘴“娘子,你看,你看,为夫至今还是个病人在床上呢,你可要对为夫这个病人好些。为夫这万一精神不畅,万一这气血不顺,一个不心翘了,娘子你可要守寡了,为夫怎可舍得。所以娘子要对为夫好一些,温柔一些,体贴一些,温暖一些,爱护一些,谦让一些才是啊。人都病患为大,娘子如此佛手医心的人,怕是最见不得伤患费神的事吧?” 苏洛冉立刻站起来,扭住炘炎的耳朵“你还知道你是个伤患啊?!啊?!你这伤怎么来的?!” 炘炎随着苏洛冉的扭耳朵,随机半跪在床上“娘子,疼,啊,疼,娘子扭轻,呀,娘子疼啊。” 苏洛冉扭住炘炎的耳朵,捏住他的下巴“哟,你还知道疼啊,你还知道疼啊,直到疼你为什么要让人打得你吐血?!” 炘炎嘿嘿傻笑“娘子在乎为夫,娘子这是在乎为夫嘛?” 苏洛冉扭得更起劲了“你再敢胡,给我好好,为什么你要卓异打伤你!” 炘炎打着马虎眼“那啥,为夫这不是即兴而起,本打算跟卓异过几招,没想到卓异身为易罗冠的门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竟然对伤的了为夫。这也是超乎为夫意料的事情,娘子还是莫气了。” 苏洛冉轻打炘炎一下“别给我打哈哈,,为什么要让人打得你吐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炘炎缩了缩脖子,逃离苏洛冉的魔爪,躲进被窝里,仅露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我,我不是觉得做戏要做双,做戏要做真,做戏要做全啊。” 苏洛冉追打到床上“做戏要做真?你还真敢,看我不打死你!” 炘炎在被子里来回拱,一直躲着苏洛冉的追打,可是无论怎么躲都被苏洛冉骑着打了个准“哎哟,娘子,你打轻一,你打到我的胸口了,我要窒息了,娘子我要窒息了,我不舒服。” 苏洛冉愣了愣神,立马跳开,掀开被子,紧张的问询“很痛吗?有没有血气上涌的感觉?你又有吐血了吗?” 炘炎看着苏洛冉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胸口,趴在自己的胸口听着自己的呼吸音,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随即抱紧苏洛冉“有娘子在,哪怕椎骨之痛,为夫也甘之如饴,抱着娘子就不痛了。” 苏洛冉挣扎了几下,发现炘炎越抱越紧“你这个混蛋,给老娘放开!” 炘炎皱了皱眉“娘子不乖,竟然脏话,该罚。”罢以吻封缄,不让苏洛冉再多一句。 这吻吻得苏洛冉迷迷糊糊,竟然忘记了刚才要惩罚炘炎的事宜,直到炘炎松开她,才让她想起来。苏洛冉心中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要给炘炎一个难忘的记忆才可避免这厮下次在对自己下狠手,在自虐的道路上乐此不疲,愉快奔放的走下去。 苏洛冉一巴掌扇在炘炎的脸上“呸,你个色胚,受伤也这般胡闹。我可警告你,如果下次你再这么不管不顾的伤害自己,让我再看见你吐血,我就抱着悠扬改嫁。你既然不顾我们娘俩,我们娘俩也没必要顾着你,反正悠扬自有人疼,不缺你这样自虐的亲生父亲!” 炘炎脸色一变,立刻坐起来“苏洛冉,你敢!你若改嫁,我便杀了你嫁的那人!你若抱着悠扬改嫁,我便让你禁足在玉王府一辈子,让你除了我和悠扬再也别见任何人!” 苏洛冉掐腰凶悍道“你若以后次次都如此伤害自己,让我迟早做了寡妇,与其那时候伤心,还不如乱刀斩乱麻,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炘炎旋风一般的从床上下来,揪住苏洛冉的手腕,气血上涌“苏洛冉,你敢!本王不许,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本王一个人,你可明白?!” 苏洛冉故意激怒着“那你可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折磨和弄伤自己?” 炘炎嘴角溢出血来“本王即使因为时局不得已弄伤自己,也不准你如此做,你只能是本王的玉王妃,你的这辈子在这世间也只能是玉王妃,可知?!” 炘炎大吼一声,便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第一百零七章 霓凰之女 炘炎再次醒来又是二天过去,此时已是正月二十。炘炎茫然的看着周围,看着有些疲惫的娘子,看着有些担忧的清风和清月,看着一脸负罪感的卓异,有些搞不清状况。 苏洛冉看着炘炎两眼无神的看着周围,便对清风使了个眼色,一时间众人都离开了菩丽元,只留下苏洛冉和炘炎两人大眼瞪眼。 炘炎本想掀被子起来,却被苏洛冉阻止了,炘炎只得乖乖的躺在床上,安分的等着苏洛冉喂他吃药。炘炎欲言又止,想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可是又怕破坏了如今的宁和,只得沉默不作声响。 但是这菩丽元中实在太过安静,实在安静的令他心神俱空,实在安静的令他心神不宁,咽下最后一口汤药,炘炎抓住苏洛冉的手,温柔的问道“娘子,如今是何月何日,什么时辰,为何为夫我一觉醒来,感觉浑身跟散了架一样的难受呢?” 苏洛冉楞了一下,拂开炘炎的大手,放下汤药“今日是正月二十,时辰嘛怕是已接近酉时。” 炘炎摸了摸肚皮“怪不得为夫觉得甚是饥饿难忍,原来是到了吃晚餐的时辰了。” 苏洛冉扶起炘炎,给他垫了个靠枕“你气血失去过多,得静养还得补充血气,但是目前只能吃流食。” 炘炎咋了咂嘴“娘子,为夫这不是要喝粥半个月了?连一半的荤腥也没了不成?” 苏洛冉头“怕是如此。” 这是窗外传来一阵鞭炮声和众人的道贺声,响声整天,引得炘炎好奇的对外张望“娘子,这卢家今日是何好事,竟然引得整个卢家如此热闹?你听着鞭炮响的,怕是十里八镇都知道咧。” 苏洛冉按住不安分的炘炎“你给我躺好,这外面是沧月派人来迎接卢映月进宫的日子。” 炘炎有些好奇“正月十七才有了夫妻之礼,正月二十就进宫?沧月这动作到是蛮快,那炘炎此时莫不是已赶回泉州?” 苏洛冉头“是的,此时已经赶回泉州了。” 炘炎脑子转了一圈“娘子,怎么为夫感觉你今日的话里多了份谨慎,少了份洒脱,是谁惹到娘子你了,到让你如此收敛?快告诉为夫,为夫好替你收拾与他。” 苏洛冉指了指炘炎的脑袋“就你事儿多,我不过在想事情,你就会瞎想,没事瞎个什么。” 炘炎一把搂过苏洛冉,低头露出倾国倾城的笑容“娘子来与为夫听听,也让为夫为你参谋参谋。” 苏洛冉窝在炘炎的怀里,皱眉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怀疑卢映月如此低调的入宫,这柳家该是如何?这柳莺该会如何?这卢映月可会记恨与我,悠扬此番之后可会受到后宫手段的波及。” 炘炎轻拍苏洛冉“娘子此时想这些不觉得过于早了些吗?以为夫之见,这柳家必不会坐视卢家做大。两大世家之间必会有一番明争暗斗,血腥阴霾,诡谲阴险都会层出不穷。而这后宫之中嘛,以为夫之见,这柳莺必定会牢牢把握自己的后位不放,一定想法打压卢映月。而娘子没发现沧月并不喜欢卢映月吗?” 苏洛冉头“话是如此不错,可是娘子,你不如我了解沧月。沧月是那种会根据时事改变自己喜好,即使是他厌恶的,因时制宜,他也会喜爱并支持的。” 炘炎皱着眉头“娘子如此懂沧月吗?” 苏洛冉伸出手来摸了摸炘炎的眉眼“夫君,洛冉上一世跟沧月好得也是未婚夫妻,是较为了解的。但如果这一世让洛冉选择,我只了解夫君一人即可。莫要吃醋,别伤了身子才好。” 炘炎挑挑眉,算是接受苏洛冉的法“娘子,其实你的顾虑也并未不可能。只是这柳家定会防御到底,除非柳家庙堂之上百年基业顷刻轰塌。当然为夫看那柳家在沧月新帝即位的时候,做的明显是权大欺主,这欺压幼主的做法,的确会让沧月买下铲除留下的心思。” 苏洛冉有些不安“可是如果卢映月成为上位者,你我都会被她报复,而悠扬更会首当其冲。” 炘炎摸了摸苏洛冉的头发,笑的很是沉稳“娘子,有为夫在,怕甚?” 苏洛冉闭上眼“至少年之内,我和悠扬是无人保护的状态,这样的弱势,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怎能不让我这个做娘的紧张?” 炘炎呼吸微微加粗“娘子,都是为夫无能,年之内暂无能力护卫你们娘俩。” 苏洛冉指了指炘炎的头“夫君,洛冉有你便已经知足,又有何埋怨?”苏洛冉从怀中拿出昨天清风带来的信笺递给炘炎“夫君,你看看,这是梅妃写给你的信笺。洛冉先行看过了,可怜梅妃在天元周转,只怕这时局要变了,这天下也要变了。” 炘炎不急不慢的接过信笺,扬了扬手中的信“洛儿,你不吃醋?” 苏洛冉笑了一笑“年,我也无法在你身边替你周旋,帮你打,有个真心帮你的也好,至少梅妃不会伤害你。” 炘炎撕掉手中的信笺,丢进身旁的痰盂里,搂紧苏洛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娘子既然看过,便告诉为夫好了,为夫如今正是疲惫的时候,不愿意读这些。” 苏洛冉眨了眨眼,回想了下信笺“梅妃心中所事情不多,无外乎三件事情。” 炘炎抚着苏洛冉的青丝“哪三件?” 苏洛冉伸出白葱般的手指道“这第一件嘛,你的父皇庆雪国主染病在身,已经多日不早朝,催促你早些回天元。” 炘炎笑了笑,看着苏洛冉眉目间亮亮是神采,鼓励道“这第二呢?” 苏洛冉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这第二嘛,梅妃信中六王七王联合作乱,被四王,你的亲哥哥拿下,已被庆雪国主朱笔御批下狱。” 炘炎眼珠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开心的亲了苏洛冉一下“这第三呢?” 苏洛冉羞得捶打炘炎“你这个没羞没躁的,我在正事的时候,你也要发骚的欺负我。” 炘炎挑眉“娘子不喜欢吗?” 苏洛冉两颊映红“讨厌。这第三你不想听了吗?” 炘炎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苏洛冉伸出第三根手指“这第三嘛,梅妃被你二嫂招去英王府做客,发现你二哥炘辰打算笼络你。而此时太子妃李月华也跑来邀请梅妃前去做客。梅妃信中,自己甚为不解。” 炘炎处变不惊的头,算是知道了。这样镇静的模样倒是让苏洛冉起了好奇心“夫君一也不着急呢,莫不是猜到了什么?” 炘炎了苏洛冉的鼻尖“娘子啊,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这世间没有独立发生的事情,这起因必有因果,这事发必有缘故,这一波接一波的事情必有一个无形的手在指导着,在牵引着。” 苏洛冉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莫不是夫君想到了什么?与我听听可好?” 炘炎扑哧一笑“你想听什么?难道娘子没有想到吗?” 苏洛冉嘴一撅“可是我想看夫君羽扇纶巾指江山的样儿,也想看夫君聪明绝傲视万物的样儿。” 炘炎揉了揉苏洛冉的头“为夫也想看娘子凤鸣岐山百鸟朝凤的霓凰之姿,为夫更想看娘子人间凤雏世间仙人的凤翔于天。娘子何不让为夫更眷恋你?” 苏洛冉羞红了两颊“真让我?” 炘炎头“娘子想必是做了周全的打算和安排,不然,为夫为何一觉醒来发现清风和卓异皆在你的周围。而你当时的神色凝重又自信,眼角狠厉又宽容,这不是你已猜到了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等安排及神色?快快与为夫听听。” 苏洛冉掩嘴偷笑“夫君果然对我观察入微。” 炘炎挑眉“不然如何配做你的夫君呢?快些你的观和你做的事情,为夫也好知道接下来为夫要谋划些什么。” 苏洛冉皱了皱鼻子,颇为娇俏“梅妃信中你父皇,庆雪国主染病在身并且多日不早朝,而六王七王此时又犯事。既然国主染病不早朝,又怎会处理这朝政之事,怕是大权旁落了。至于旁落他人嘛,这个妙就妙在了梅妃的朱笔御批上。能朱笔御批的人必是皇子,这内阁重臣用的是蓝笔批示,怎么会朱笔御批。而能朱笔御批的怕是只有太子一人了,但是六王七王素来跟太子并无恩怨,倒是跟二王爷英王炘辰有些矛盾。而英王按道理是无法朱笔御批的,他没这个资格,想必太子炘戎也不肯,这妙就又妙在了朱笔御批上了。” 炘炎挑眉“哦?那么娘子认为这朱笔御批的是谁?六王七王可有性命之虞?” 苏洛冉白了一眼炘炎,颇为骄傲道“朱笔御批的定是你二哥炘辰无疑。而六王七王怕是性命堪忧了。” 炘炎嘴角溢出夸奖“既然聪慧如娘子,何不解一解,为何是二哥炘辰,而不是沙场兵时狂妄自负的太子炘戎?也顺道一为什么身为皇子的六王七王性命堪忧了。” 第一百零八章 洞察之力 苏洛冉咯咯直笑“夫君既然有卧龙之才,为何不自己?” 炘炎看娘子难得开心,嘴角嗜着笑“娘子所甚有道理,那就让为夫来解上一解。这朱笔御批之所以是二哥炘辰,有三个动机。第一可以让天下皆以为是太子炘戎铲除异己所为。第二可以让朝野认识他炘辰的手段和能力以便他炘辰收纳幕府,以便他炘辰驯服归来之臣。第三可以让太子了解他炘辰有办法让炘戎无还手之力。” 炘炎顿了顿看着苏洛冉头,继续下去“这朱笔御批之所以是二哥炘辰,有三个原因。第一年前太子手下的祝勇父子伤了父皇的圣心,导致太子势力大幅度萎缩,而此时能帮太子的臣工是少之又少,而此时能帮炘辰的臣工却很多。第二太子沙场兵气势过强,虽无谋算之心担忧谋国之力,亦会让父皇发憷,这圣心一旦猜忌,太子做事势必掣肘。” 炘炎在苏洛冉的帮助下依靠床柱坐好,继续道“而此时炘辰却极容易得到父皇的帮助甚至是暗中相助,这帝王之心一向讲究平衡之道,而我又身在沧浪,只能扶植另一方势力。第三也与第二相关,父皇想扶持自然不会只有二哥炘辰一个选择,这时二哥炘辰只能先下手为强的铲除威胁。” 苏洛冉为炘炎塞好软垫,随口问道“那六王七王怎可束手就擒?” 炘炎笑得好生得意“难得娘子还有想不通的,六王七王当然不肯束手就擒,也不肯坐以待毙,必定会抓住这个时机一举翻身。这个时机抓的对,只怕六王七王月宫折桂成功,成为父皇眼中的好臣子,成为臣工眼中的炙手红人,成为重臣大将眼中的新君人选。” 苏洛冉坐在一帮,吹了吹清月留在案桌上的莲子羹,喂给炘炎“然后呢?这踉跄入狱是??” 炘炎张嘴吃着银耳莲子羹,凤眼眯起,一脸享受“这六王七王怕是只看到了时机不可遇,但是忘记了二哥炘辰不是好相与的,也忘记了父皇只是选择更强者继承皇位。” 炘炎看着苏洛冉眼中有了主意一样,笑得很是奸诈“娘子你猜这六王七王如何入狱?” 苏洛冉一脸无知“夫君既然都不知,洛冉怎可知道?” 炘炎眼珠转了几圈“娘子号称,竟然不知道是如何嘛?枉称霓凰之女,白叫了女中诸葛了,哎,可惜可惜。” 苏洛冉有些不服道“那依夫君之见,洛冉该是如何才算配的上这霓凰之女的称谓?” 炘炎抿了抿薄唇“直到六王七王如何入狱,这么保密的信息如若获得,才算配的上娘子的霓凰之谓。” 苏洛冉嘴角弯起“好你个炘炎,拐着弯问我易罗冠搜集到的信息,变着法儿的问我沧浪皇商的落脚查询到的讯息。” 炘炎像个狐狸一样,眼角弯弯的笑起“是又如何?” 苏洛冉没好气的道“手中本无一物,却似有千军万马,激将敌人吐露真言?可惜夫君的耐性不佳,区区数语便让我知晓了你的用意。” 炘炎嘴角翘起,笑眯眯的着“为夫只觉得跟娘子到即可,到为止,莫要太过,省的娘子反感为夫自作聪明。” 苏洛冉自己喝了一口莲子羹,斜眼问道“你真想知道?” 炘炎头“至少为夫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能耐,短短十日光景,竟然让位亲王锒铛入狱。能让易罗冠的易门门主皱眉的,怕是个厉害角色,为夫真是有些期待呢。” 苏洛冉放下手中的汤碗,擦了擦嘴角“你倒是有洞察力,只是醒来匆匆一瞥就知道我们当时在什么事情。” 炘炎脸上绽放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亮晶晶的眼睛睁大“不然为夫怎么称得上四国之首的炎公子?” 苏洛冉一看炘炎开始臭美起来,配合道“是是是,我的玉王,我的炎公子,您倾国倾城,您才高八斗,您闭月羞花,您汗牛充栋。” 炘炎收起笑容“娘子,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话里酸味很重呢?你这是嫉妒我的如花美貌呢,还是嫉妒我的天纵英才呢,还是嫉妒我的万人迷恋呢,还是嫉妒我的口灿莲花呢,还是嫉妒我的灼人身段呢,还是嫉妒我的天籁嗓音呢?” 苏洛冉撇撇嘴“你就臭美吧。” 炘炎扑哧一笑“不闹你了,赶紧些正经的吧,你的皇商织网和我的易罗冠都打听到了什么?” 苏洛冉笑了一下“皇商织网在天元皇都杭州探得来的消息是六王七王携府兵勤王救驾,但是却被反诬意图逼宫篡位。皇商织网在天元商阜皇商探得来的消息是六王七王携营兵刺杀太子,滥杀重臣,意图破坏朝纲,被英王炘辰擒下,被庆雪国主朱笔御批入狱。” 炘炎轻敲桌面细细的思考“显然皇都的信息是皇宫内放出的临时信息,皇商的信息是皇榜落地的信息,这都不可信。易罗冠怎么?” 苏洛冉皱了皱眉“易罗冠只打听到三件细节,并无全貌。” 炘炎停下敲打桌面,问道“哪三件?” 苏洛冉回忆道“第一件事,六王七王携带庆雪国主御赐的上书房行走腰牌带兵进宫。” 炘炎手指无意识的继续敲打着桌面“进宫带上书房腰牌做什么?”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炘炎头“第二件事呢?” 苏洛冉皱着眉头,思考着“第二件来也很是蹊跷。” 炘炎来了精神“如何蹊跷?” 苏洛冉眼神转了一圈,有些纳闷道“六王七王携兵进入宫内后,竟然先去见的太子。” 炘炎也皱了眉头“这倒符合了黄山的传谣,但是这蹊跷之处是什么?” 苏洛冉很是奇怪“蹊跷之处在于,六王七王连同所有的兵士解刃于地而去的太子偏殿。” 炘炎脸上有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 苏洛冉好奇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炘炎摆了摆手“娘子不着急,为夫一会为你解惑,这第三件事可是更为蹊跷,如果第三件事没有,你还能理解第二件事情,但是第三件事情发生了,你开始觉得矛盾了?” 苏洛冉头“的却如此。这第三件事,据易罗冠来报,六王七王所带去的兵士都是身缠软件,竟然与镇压的官兵抗衡整整一日才被消灭殆尽。而这期间六王七王带去的兵士都未曾奔向庆雪国主的宫殿,仅仅是围绕在太子的偏殿不散。” 炘炎了然的笑道“这倒像是老六的作风。” 苏洛冉很是奇怪的问道“何意?” 炘炎扑哧一笑“娘子可听过有一女子名为绿珠?” 苏洛冉有些茫然“绿珠?” 炘炎头“绿珠。那个曾言我本良家女,将适单于庭。辞别未及终,前驱已抗旌。仆御涕流离,猿马悲且鸣。哀郁伤五内,涕位沾珠缨。行行日已远,遂造匈奴城。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父子见**,对之惭且惊。杀身良不易,默默以苟生。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尘。朝华不足欢,甘与秋草屏。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的绿珠。” 苏洛冉喃喃道“石崇巨贾的爱妾?夫君这个典故,莫不是六王或者七王的宠妾被太子抢去?”似是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赶忙捂住了嘴“不会吧?” 炘炎裂开嘴笑的很是欢乐“可不就是,只是这宠妾并不是六哥的而是七哥炘夜的,那妾室名为霓裳。” 苏洛冉眼睛瞪大“霓裳?” 炘炎头“我也只是听闻,这霓裳当真是个天降的人儿,美若天仙,声若天籁,顾盼生辉,见之令人不忘,听之令人难忘。” 苏洛冉疑惑道“怎么我却不知你提起过这霓裳?” 炘炎看娘子有些醋意,连忙讨好道“这霓裳本就是一个优伶歌姬,貌也没本王美,声也没本王美,才也没本王有,本王自然瞧不上一个只知道我见犹怜,依人傍人无所事从的菟丝草了。” 苏洛冉扑哧一笑“你还真敢,你大哥炘戎强抢也要得到的美人,你竟然成菟丝草。” 炘炎咧开嘴角“不然呢,霓裳也未见过有什么佳绩出来,出了蛊惑男人有些本事。” 苏洛冉头“那你的意思六王替七王出头,两人本打算先礼后兵,却不曾想被你二哥钻了空子,逮到由头乱扣个帽子就下狱了。” 炘炎头“怕是如此。这一细算,这京城内,只有我,炘烙,我四哥炘卓相安无事了。这炘卓向来是个独行者,自然炘戎和炘辰不会拉拢,老八向来是个啥也不管的,自然也不会拉拢,那他们只剩下我了。” 苏洛冉皱了皱眉“那你可不就前景堪忧了,这被两王夹击的滋味可是不好,你做好准备了吗?” 炘炎抱住苏洛冉,嘴角翘起“没做好准备又如何,做好准备又如何,都得走过去不是?只是你家夫君我,倒是明白为何卓异如此的皱眉头了,这霓裳可是个祸水,到哪里都是为祸,易罗冠里怕是有人沉迷于霓裳这妖女了,只怕这回去还得让为夫好生整顿一番才是。” 苏洛冉抱紧炘炎“一切心为上,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霓裳不是个善茬,她似乎在为谁卖命。” 第一百零九章 泉州养伤 炘炎浑浑噩噩的睡醒已是正月二十一的下午,此时苏洛冉正在与卢应双商谈告辞卢府前往泉州的事宜,而卢应双则是协助苏洛冉打着这一路的舟车安排。炘炎闭眼听着自己娘子柔柔的声音诉着悉心周到的安排,细细的听着自己娘子暖暖的嗓音解着车旅的调度,嘴角扬起,有妻若此,何愁大道崎岖难走? 苏洛冉安排好,便随着卢应双前去跟卢家的长辈告别,这卢久勇因为送卢映月前去泉州,以致她只能跟族中较为年长者做这告别之词。一切打安顿好已是傍晚时分,拖着疲惫的身影,苏洛冉走回菩丽元。 一进门却发现炘炎竟然在清风的帮助下,下床走路。一瞬间眉头倒竖“炘炎,你这是做什么?!吐血还吐得不够多吗?你现在是需要静养而不是下床走动!” 炘炎俊俏的脸上闪过无奈,看着身旁憋笑的清风,有些脸黑,心想这娘子在清风面前一颜面也不给自己,虽然心中有些气愤,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娘子为此生自己的气,怕是自己又不得太平了。“娘子莫气,为夫这就回床静养。” 苏洛冉也不好太过生气,毕竟有清风在侧,只是这个时间清风出现在此处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是有什么天元新的进展来汇报了?苏洛冉眼神搜索这四周“卓异没来?” 炘炎躺回床上,盖好被褥“娘子好端端的询问卓异作甚?” 苏洛冉有些纳闷道“卓异若不在这里,为何你会让清风来此?” 炘炎轻叹一口气“为夫一个伤患,清风不来伺候我,难道要我自己孤零零在这冰冷的房间里自给自足吗?” 苏洛冉嘴角溢出笑声“炘炎,那么请问,为什么清风手里会有竹筒?这不是易罗冠的传讯竹筒,你敢不是吗?” 炘炎抚了抚额“娘子,我真是怕了你了,莫气莫气,为夫告诉你。”炘炎使了一个眼神,让清风出去把风。 苏洛冉环胸搬来一个椅子,与炘炎隔空对视“吧。” 炘炎手不自觉的捏起被角“其实吧,娘子,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天元发生了一些较为棘手的事情而已,但是只是紧急但不重要的事,莫要当真,也莫要在意。” 苏洛冉眉头皱了皱“然后?” 炘炎捏着被角的手紧了紧“也没什么,就是些蝇头事,真的。” 苏洛冉有些不耐烦了“重,要,不要给我修饰辞藻!” 炘炎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娘子莫急,你看你,这不是又急了。” 苏洛冉心中没来由的一慌“昨日我们到霓裳,而你以前却狼祸并非太子所做,也非英王所为,那么是你亲哥炘卓?!” 炘炎抓住被角,敛下眉眼“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的,你瞧,你都猜到了不是?” 苏洛冉走到床头,坐下,捧起炘炎的俏脸,看着这张本该笑的犹如白狐一般狡诈邪魅的脸蛋竟然有了些许的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很难过吗?” 炘炎头“娘子啊,那毕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他竟然为了那个位置,发动狼祸攻击与我。他竟然为了那个位置,培养霓裳离间王室皇子。如此狠心阴毒,如此老谋深算,我怎么会有这样无情冷酷的亲生哥哥?” 苏洛冉叹一口气“夫君,莫急莫难过,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防备。炘卓既然知道炘戎和炘辰要拉拢你,必然出面搅局,这里面的利害得失,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可算好,你可准备好退路?” 炘炎吸了吸鼻头“这也是清风今日前来报告的内容。” 苏洛冉接过炘炎手中的信笺,细细的读了起来,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了鄙视之音“不愧是优伶舞姬,骨风全无,一派媚上的姿态,这是见六王七王败了,又打算离间炘允和炘辰的感情。炘雅和炘夜也算是倒霉催的,遇上这么霓裳这么一位无衷心傲骨的女子。不过这炘允岂是如此被服之人?” 炘炎头“三个炘允虽喜大好功,喜爱文饰书生,喜欢儒家风骨,但是却是个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这霓裳如果按照娇弱美态,只会引得三哥厌恶,但是这霓裳却是我四哥炘卓**出来的。我有些怕,三哥喜爱的那种遗世孤立的寂寞,那种世外仙人的洒脱,那种静若处子的娴静会让霓裳学了个十成十。” 苏洛冉头“这不正好,你不用出手,你三哥炘允便跟你五哥炘扬一个下场了,直接都关禁闭好了。” 炘炎抿了抿嘴“唇亡齿寒,如果炘允如此快的拜倒,那么二哥也就不足为患,剩下就是剩下我和太子了。娘子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苏洛冉头“所以惊得玉王你非要强迫自己下床,强迫自己快些能纵马回天元,好处理好这些事宜?毕竟梅妃妹妹除了后宅阴损的事儿,这朝纲上的可是一无所长。” 炘炎微微张嘴“娘子,为夫我,我,我也只是怕。” 苏洛冉抱着炘炎安慰道“夫君莫怕,你还有我。只是今后莫要再强迫自己,这天元既然风云涌动,那你家娘子我为你奉上锦囊妙计如何?” 炘炎眼前一亮“什么妙计?” 苏洛冉看着炘炎明亮的双眼,好笑道“一道让你今夜好眠,明日安分跟我回泉州休养的好计谋。” 炘炎期待的抓紧苏洛冉的胳膊“娘子快些与为夫听,为夫真的很是好奇。”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的双手,知道炘炎真的为此事头疼,便扬唇而笑“炘允难道眼睛只在女人之上?我可听正月初三,沙场兵,炘允本想怀柔的招纳政策吸引武进士,却不想被你五哥搅黄。这炘允是想在兵部横插一刀,那为何不给他这个机会?” 炘炎目光渐渐深沉,握住苏洛冉的手劲儿也微微加重“给兵部的权力给炘允?” 苏洛冉皱了皱眉“你捏疼我了。” 炘炎惊得一松手“娘子,哪里伤到了?为夫想事情入神了,莫要生气才是,为夫我只是觉得娘子一针见血的提到了为夫遗忘的事情。” 苏洛冉手指堵住炘炎喋喋不休的樱桃口“夫君莫急,洛冉无碍。既然你想到了,那何不借着炘烙之手给炘允和炘辰一蝇头利。只是这利给出去了,势必要回收利息才是。顺道让太子和你四哥炘卓知道炘允掌握了这利才是。” 炘炎眯了眯眼“若太子和四哥炘卓知道炘允进入兵部,势必打压。这炘允若不想刚培植的势力被打压,必然要有求于我户部和炘烙的兵部,而二哥炘辰的吏部肯定会袒护,这可就热闹了。” 苏洛冉看着炘炎舒心的笑开,便笑道“如此,你家娘子我为你代笔,你盖上大印极好,我们写上一封书信给炘烙,让他帮上一帮。你娘子我还听炘烙最近对炘允很是不满,但是对太子炘戎更是不满,炘烙手下有个名将,叫什么来着?” 炘炎回忆道“好像叫冯雀,是阆中冯家的。” 苏洛冉头“啊,对,是冯雀。如此良将贤才,竟让太子多番数落和奚落,这份不满,炘烙可是有地没处发作呢,正好给了炘烙一个好的机会扳回一城,给太子一个教训。” 炘炎一脸轻松的看着苏洛冉“娘子真是贤惠,为夫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很是舒畅。娘子就有劳你了。” 苏洛冉摇了摇头,走到案桌,摊开宣纸,晕开墨汁,开始书写,写好之后轻轻吹起,等待墨汁干掉,取来炘炎的私章盖上之后,便唤来卓异连夜送往天元帝都杭州。 正月二十二的早上,兴安的天有些灰蒙蒙的。卢应双送君十里,十里长亭外仅是依依惜别情;炘炎谢君十里相送,送客千里终须一别再言他日相会时。 一连数日的赶路,让车上的炘炎倍感不舒服,五脏六腑本就没有好透,这车载的颠簸又让炘炎憔悴了不少。苏洛冉心疼的多次让马车停下行程,多次落脚在驿站,亲自为炘炎熬药煮汤。 车一路走走停停,等到达泉州的珍洛聚竟已是正月三十时,而炘炎架不住多日的车旅劳顿竟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苏洛冉看着昏睡的炘炎也不忍打扰,看着清风等人心翼翼的抬着他进入珞瑜阁,本想拨空前去看一看自己数日不见的悠扬,却不曾想在竹林道的深处遇见了本该坐卧泉州皇宫的沧月。 只见沧月孤独的坐在竹林深处的太师椅上,忘情的抬头看着天空,身上雪白的长袍上有几片竹叶落上,如墨的发丝上亦沾染了一些竹叶。听到向他走来的脚步声,他缓缓回过脸来,只见他一脸唏嘘的胡渣子,一片肿胀难消的眼袋,一副憔悴不堪的神色,彰显了他连日的疲惫,也展示了他多日的思念。 沧月见来人是自己多日思念的人儿,粗大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沙哑的嗓音问道“洛儿一路舟车劳顿,可吃过?一路风寒露重,可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第一百一十章 忠厚赏罚 苏洛冉本想避开沧月,可是避无可避,不由得垂下眉眼,不与沧月对视,仅是闷闷的回了句“还好。” 沧月轻叹一声,又恢复了刚才抬头看天的姿势,只是粗哑的嗓音继续诉着“洛儿,兴安卢家,你与炘炎倒是配合无间,竟把我陷了进去,你我是该气呢还是该怒呢,是该怨呢还是改恨呢?” 苏洛冉张了张嘴,终是因为自己理亏而沉默不语。 沧月半晌未见苏洛冉回话,本就粗哑的嗓音更加低沉沙哑起来,轻咳几下“咳咳咳,洛儿你也觉得自己理亏不成?那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洛冉心突然跳快了半拍“你可想好了对策?” 沧月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洛儿,你这是在害怕什么?怕我在沧浪就下手弄si炘炎吗?我有那么无能吗?只知道粗野蛮力不成?” 苏洛冉张了张嘴,看着始终不看自己的沧月,心中思量了起来。沧月来到此处怕是不是一天的时间,看他这幅面带倦容的模样,莫不是等了自己数日?自从卢映月进宫以来,莫不是沧月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想想也不对,卢家如今还无法跟朝野纵横的柳家抗衡,这不该是沧月烦闷的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会让沧月来珍洛聚呢? 如果沧月是因为思念自己,这话苏洛冉只相信一半,他思念也不会抛开皇宫跑来这里,毕竟对沧月而言皇宫局势不稳,不可以有一日掉以轻心,也不可以有一日不坐镇宫中主事。能让沧月出现在这里怕是皇宫内出了什么沧月无可奈何的事情了吧? 苏洛冉整理了下心神,关切道“我早知你一向是个稳重大度的,你今日来珍洛聚,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不要出来,你我一起参谋参谋?” 沧月自嘲的笑了起来“洛儿如今还会关心我吗?如今还会关心沧浪国的国运和民生吗?” 苏洛冉心中一重,果然沧月这是有事相求而来“你我毕竟爱过一场,能帮助你也算我的一片心意,至于国运和民生,这本就不是我一个女子能够左右和撼动的,即使关心又如何,即使漠视又如何?” 沧月重重的咳了几下,挥手令周围的禁卫军退下,嘴角依旧含着自嘲“你帮我的心意,若要炘炎知道了,你该如何解释?”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背影,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凄凉和阴冷,有些不自然的打个哆嗦,这话要是再往深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还是就此打住的好。既然沧月承认了有事相商,又不是卢家和柳家互相踩踏的事情,沧月又承认是民生国运的事情,莫不是他需要培植自己的心腹贤臣?如果是,那岂不是来问的正是如何挑选人才的事情? 沧月见苏洛冉半天没回答自己的问话,粗哑的声线冷了几分“洛儿,这竟然让你如此难以回答吗?!” 苏洛冉回归神来,看着与自己对视的沧月,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我不回答是因为我猜到了你这次前来找我的意图。” 沧月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挑眉“哦?洛儿,是什么意图,来我听听。” 苏洛冉眼睛闪出璀璨的光芒,自信满满而又妙语连珠“你方才提到民生和国运,鉴于你刚迁都道泉州不久,而我也在皇商商盟里得知沧浪的几位王爷由于不善经营,亏损了好几家酒楼,为此正在强求商盟相帮。由此我推想,你可是需要我帮你出个寻找良臣贤将的主意?” 沧月头“洛儿向来是个心思细腻,洞察力十足的人儿,既然你已经猜到我的问题,那么可有什么答案?” 苏洛冉头“已有。” 沧月很是惊奇“这么短是时间,洛儿就已经有了主意?是什么主意?来听听,也让我顿悟顿悟。” 苏洛冉回眸对着墨易“不给我搬张椅子来吗?难道让我一直站在这里?” 墨易看了看沧月的脸色,见沧月头后,一个纵身消失在苏洛冉的眼前,片刻的功夫已经搬着太师椅来到了苏洛冉的跟前。“苏姑娘,请坐。” 苏洛冉看了看墨易,觉得暂时别纠正这个称谓,毕竟墨易能如此称呼自己怕是沧月早就授意好的。苏洛冉端坐在太师椅上,扶额看着沧月“沧月,你初登大宝,一切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强行迁都到泉州。本想借着迁都给几个宗族王爷一些商贾恩惠,让他们对你尽忠,却不曾想这几位竟然是付不起的阿斗,让你的好心尽付东流。” 沧月头“不错,现状如此,你可有办法?” 苏洛冉笑开“凡是盛世太宗,初登大宝必是一片混乱,所谓多难兴国,只有在太宗少时行拂乱其所为,才能让太宗中年时脚踏实地,知百姓苦,懂苍生愿,明宗族心。你可还记得贞观之治?” 沧月凝眸蹙眉“贞观之治?” 苏洛冉头“魏征如明镜,照之可正朝纲,可拂尘埃。宽政四方来贺,八方来朝,可兴帝国,可沐庶民。” 沧月眉头渐渐皱起来“你是言官之路和忠厚赏罚?” 苏洛冉看沧月一即通,随机头“沧月你可还记得有这么一篇文章名字叫《刑赏忠厚之至论》?” 沧月眉眼一亮“苏轼的《刑赏忠厚之至论》,泉州也有个名叫苏轼的考生,莫非是?” 苏洛冉笑开“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忻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 成、康既没,穆王立,而周道始衰,然犹命其臣吕侯而告之以祥刑。其言忧而不伤,威而不怒,兹爱而能断,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故孔子犹有取焉。《传》曰:“赏疑从与,所以广恩也;罚疑从去,所以谨刑也。 当尧之时,皋陶为士。将杀人,皋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而乐尧用刑之宽。四岳曰“鲧可用!”尧曰:“不可!鲧方命圯族。”既而曰:“试之!”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而从四岳之用鲧也?然则圣人之意,盖亦可见矣。《书》曰:“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呜呼!尽之矣! 可以赏,可以无赏,党之过乎仁;过乎仁,不失为君子;过乎义,则流而入于忍人。故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古者赏不以爵禄,刑不以刀锯。赏之以爵禄,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刑之以刀锯,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而爵禄不足以劝也;知天下之恶不胜刑,而刀锯不足以裁也。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故曰:忠厚之至也! 《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乱,岂有异术哉?时其喜怒,而无失乎仁而已矣。《春秋》之义,立法贵严,而责人贵宽。因其褒贬之义,以制赏罚,亦忠厚之至也。 你若真的想知道是不是他,招一个八股应试即可。” 沧月眼睛中终于有了一片艳阳 “洛儿好主意,我先试一试这个苏轼再。如果真是我们那个时代宋朝的苏东坡,那我真的好好重用他,而不是让他一生官场不得志,自我放逐在村野。” 苏洛冉跟着笑了起来“你若真是这般想,那真是沧浪国百姓的造化,沧浪国庶民的福祉。” 沧月了些主意,随即问道“洛儿,只一个苏轼还远远不足以让我破旧图新,让我变动当前的局势,这宗族亲王,该如何处理?” 苏洛冉想了想“黄山的皇商之城四月即可修建完毕,不如,让几个王爷与我前去建立沧浪的商盟支柱,让他们有参与感,有成就感。” 沧月想了想“仅仅参与感和成就感就可以了?” 苏洛冉摇了摇头“虽然人都读万卷手不如行万里路,但是行万里路只是开拓了视野,终究叶落要归根,人是喜欢回到自己知根知底并且有势力人脉的地方生活的,沧浪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更是如此。我带他们出去,不过是加深他们对泉州码头和黄山码头酒肆建造的信念,让他们相信扭亏为盈的方案而已。不然你可有其他安抚的方法?” 沧月闷笑出来“你这算望梅止渴吗?” 苏洛冉头“毕竟我不是神仙,短时间如何让一个残败的酒店扭亏为盈?只能花费时间慢慢改善,但是总得安慰这些心急如火的宗族黄胄们吧?” 沧月头“也是,他们总是以为不见兔子不撒鹰是最好,殊不知埋线千里,伏笔万亩才是商贾的上上之策。蝇头利的,眼前短期利益的,真能帮助他们集财如山吗?总是想不通,我也对他们无可奈何。” 苏洛冉头“你也不必烦恼了,我这不帮你举荐了人才也帮你处理了这些不安分的王爷和皇亲贵胄不是?” 沧月凝视苏洛冉“可是洛儿,你终究没有帮我拯救我的心思。” “哦?不知沧浪国的国主对我炘炎的女人是何心思?”方才在屋内睡觉的炘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在苏洛冉的身后,跟沧月两眼瞪视,互不相让。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祸水东引 炘炎话间便把苏洛冉拉至身后,用身体阻挡沧月的实现,狭长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嘴角嗜着血一般笑的阴邪“敢问这沧浪的国主,南国沧月陛下对王的正妃苏氏有何话,非要避开众人,私下约谈?又敢问沧月国主对王的正妃有何情意,竟然希望一位有夫之妇拯救你一国之主的心思?不知沧月国主可否告知本王,令本王茅塞顿开呢?” 沧月皱起眉,看着炘炎藏起苏洛冉的举动,手握住太师椅的把手使了力气,面上脸黑一片“如果孤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呢?” 炘炎嘴角溢出冷笑“呵呵,那本王偕同本王的正妃便会珞瑜阁休息了,就此告辞。” 沧月看着炘炎真打算带着苏洛冉就此离开,郁闷的出声“孤跟洛儿论公,算是雇主和账房之谊,这雇主有事情问问沧浪的皇商,可是本该之事?” 炘炎薄唇轻扬“即使如此,那何必要拯救你的心思呢?这怕是于理不合吧?” 沧月头“如果单论这话,的确于理不合,但是眼下沧浪宗族内的贵胄因为酒肆经营不善的事情,竟然闹到孤的朝堂之上,这恼人的事情,孤是自然要来问询一下洛儿该如何处理,拯救一下孤烦恼的心思吧?” 炘炎嘴角抽了抽“就算如此,那敢问沧月国主,你方才于私又是何意?” 沧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于私,那还不如问问天元的玉王您?怎么孤安排给你的玉王侧妃却成了孤的美人?这后宫纷扰,怕是玉王最能体会,毕竟这齐人之福,在天元只有你才有体会。啊,对了,当时这后院起火中,洛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撞柱来着,不知玉王可健忘?” 炘炎挑了挑眉,好一招祸水东引,竟然绕来绕去绕到自己的身上来了,炘炎转过头去看着苏洛冉的神色。只见苏洛冉有些蹙眉,似乎也在想着过往之事,炘炎心中惶恐了几分,但是面上仍旧脸色微变,形容镇静。 炘炎温柔的握住了苏洛冉的手“爱妃,这往日如尘,过去了便过去了。本王那时还不知是现在的你,本王爱的是你的灵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可信我?” 苏洛冉望着炘炎,看他眼中有了渴望,嘴角弯起“我信,有夫若此,洛冉一向是个幸运的,王爷也一向是个信守承诺的。” 炘炎头,拍了拍苏洛冉的手,转身冷瞪沧月“沧月国主,不知你这时提起本王的家事意欲何甘?这似乎对你所为的心思之,并无作用吧?” 沧月皱皱眉,对于洛儿如此轻易的放过炘炎,心中有些难过,低沉粗哑的嗓音略略低了几分“倒也并无他事,不过本王新纳了美人,如今折后宫内尚显寂寥,已与打算在二月初二龙抬头那日举办一个庆典,故来跟洛儿商议商议。” 炘炎心中咯噔一下,这是要洛儿进宫要生生拆散他们相聚的时光吗?沧月不仅喜欢祸水东引还喜欢设陷挖阱。自己否决似乎并不合适,如果当场替洛儿否决,便会落了皇商不为沧浪办事的话根,也为后宫女人攻击洛儿留下话柄。但是如若自己同意,只怕分别之日近在眼前,这进退维谷该是如何才是? 苏洛冉听着沧月的话中意,眉毛拧起,沧月这是要让自己和炘炎分别的意思吗?可是自己的夫君才伤好一,必得在这里养伤到阳春三月才能回到天元。如果此时分别,只怕依照沧月的心思,会故意使人下绊,让炘炎不得养好伤势,甚至寻个由头把沧月赶回天元不可。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自己得想个好方法。 苏洛冉另外一只手抚了抚正要下垂的发髻,摸到头上的发簪,默默有了主意,好得自己也是医学专业毕业的,虽然只懂西医,但是这系统解剖学和局部解剖学可是拿过优的,只有让炘炎当众疼晕,自己才有机会借故让炘炎随自己一起去,毕竟谁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寡妇而无动于衷不是? 思及此,苏洛冉把发簪偷偷取下,对着两人牵手的位置,瞄准好手部的虎口,狠狠地扎了下去,只见炘炎啊的一声惨叫,便痛的差叫了起来,回头看下苏洛冉,只见苏洛冉眉眼一瞪。炘炎立刻了解的假装软绵绵倒下,在一旁观看的清风,携带着一股凉风奔至抱住差坠地的炘炎。 苏洛冉看着即将晕厥的炘炎,使劲的摇晃着,本来就强撑着的炘炎此时不用苏洛冉再扎就快晕了。苏洛冉看着炘炎开始翻白眼,看着已经接近真实晕厥的模样,觉得此时已经能骗过沧月,便问道“王爷,你怎可在沧月国主面前如此晕厥,这要是洛冉去了泉州皇宫,那你可该怎么办啊?你可是洛冉的夫婿,洛冉怎可丢下自己病重的夫婿不管?” 苏洛冉不知所措的看向沧月“沧月,炘炎如此病重,洛冉实在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你看该如何?” 沧月对着墨易使了使眼色,墨易一个了然,快步走到炘炎身边,握着炘炎的手,开始号脉。墨易看清了苏洛冉拿簪子扎炘炎,导致炘炎因疼痛昏厥,但是并不相信炘炎重伤,故而在号脉时,墨易的脸色是带着微微轻视的。但是搭上炘炎的脉一号,脸色骤变。 墨易拉黑了脸面,拱手拜向沧月“回主子,玉王爷血亏之象,像是内伤有淤积,须得将养一些时日。” 沧月也看清了苏洛冉的动作,但是一看自己忠心不二的部下如此陈,怕是炘炎下了血本要多留沧浪几日了。垂下眸眼“将养一些时日?将养多久?” 墨易低头沉思“以玉王爷的体魄怕是一个月即可。” 沧月挥挥手“罢了,就让炘炎将养道三月初三吧。” 墨易一声诺,随即闪到沧月身后。 沧月悉心的问道“洛儿如此可满意?” 苏洛冉盈盈一拜“那洛冉就此与炘炎别离,谁又来照顾洛冉的夫婿呢?这为妻之道,贵在以诚,妻子服侍丈夫本就是人伦。人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夫婿病重,妻子却远离,不属人伦啊。” 沧月握住太师椅的把手,手筋暴起,他的洛儿,他的洛儿竟然在他面前人伦?!为妻之道?!竟然跟自己为妻之道!他的洛儿可知,自己才是她正正经经的夫君,才是她两世都逃不开的归宿,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护着另外一个男人,竟然不忍与另外一个男人别离,竟然跟自己要照顾另外一个男人! 沧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洛儿?孤到不知,何为人伦?这天地君亲师,第三位排行的是君,而你是孤的臣子,身为臣子的你竟然在君面前替人伦为大?!” 沧月重重的咳了几下“咳咳咳,洛儿,你可知即使是公主,公主面前也是天地君亲师,也是君未上驸马为下?难道洛儿竟然高贵国公主不成?” 沧月是气糊涂了,直接出口羞辱苏洛冉,话一出口,沧月便后悔不已,怕是洛儿心中便计较起来了,也恨起自己来了。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便是一口唾沫一口钉,板上钉钉无法更改了,便只能静待洛儿的还击了。 苏洛冉心中有了些许的起伏,这沧月竟然如此生气到在自己面前提起天地君亲师来,自己若还击,只怕会让悠扬日后更加举步维艰;可若自己不还击,只怕会让沧月蹬鼻子上脸,越演越烈。 苏洛冉思考了片刻,打算学一学沧月的作风,直接祸水东引,既然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自己的男人来帮自己出人头地吧。 苏洛冉盈盈一拜“沧月国主所言不假,作为臣子的确该如国主所言。但是洛儿没有记错的话,洛冉只是应国主相邀而来的座上贵宾而非国主的坐下之臣。洛冉至今的身份仍旧是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的正妃苏氏,国主这先君后夫之言是无法落实在洛冉的身上。不过洛冉一向是个知进退的,既然国主如此暗示,那洛冉只是个妇人,还需等的我家夫婿醒来问问他的意见才是。毕竟对沧浪国而言,我们夫妇尚属外人。” 沧月垂下眉眼,洛儿还是怒了,但是也祸水东引的好,又把话题回到炘炎的身上,也罢,这本就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本就不该让洛儿来烦恼此事。 沧月看向墨易“这气血两亏的人,可否能即刻醒来?你可有法子?” 墨易从腰带垂下的锦囊里取出一颗丹药“回主子,这颗丹药是沧浪国太医院提亲自配置的,可回血吊气。” 沧月指向炘炎“给他服下。” 墨易领命,几个移步来到炘炎面前,本想喂炘炎服下,被清风阻挡“清风的主子爷,清风自己会服侍。既然王妃也希望主子爷清醒,那清风不需沧浪丹药也可。”罢快速给炘炎喂下天元的药丸,几个大穴重重敲打几下,炘炎咳嗽着醒来。 只见炘炎两眼迷茫,似是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看见苏洛冉关切的看向自己,本想努力的露出笑容,但是目光触及到沧月的脸时,笑容立刻僵住,脑海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立刻黑下脸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是凤是凰 炘炎借由着清风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狭长的凤眼再度眯起“不知沧月国主让本王醒来何事?” 沧月端坐在太师椅上,好心情的翘起二郎腿“也没别事。只是洛儿方才,出嫁从夫,孤也就问问玉王你了,洛儿张罗一个庆典之事,你可愿意?” 炘炎皱了皱眉“沧月国主,这是何意?” 沧月嘴角含笑“也无它意,字面意思。” 炘炎看向苏洛冉,希望自家娘子给自己一提,只见苏洛冉看着神思尚在混沌状态的夫婿,心中有了计算“王爷,如若洛冉只给你些药丸,你便可自我血亏痊愈吗?” 炘炎了然的看向沧月“沧月国主,虽本王的稚儿悠扬世子在贵国暂作凤王殿下,但是本王的王妃可还是贵国的座上之宾,而本王也算是贵国的他国之客。你作为主人,真的要本王这个病人自己孤独养伤,本王的王妃却要操持你的庆典,让我们两位做客之人忙碌,你这位主任倒是清闲吗?而且洛儿好得也是本王的媳妇,本王有伤,媳妇照料不再情理之中吗?难道国主竟然要生生拆散别人两口不成?” 沧月见炘炎把话挑明了,很想反唇相讥,更想大方承认,但是现在沧浪的时局不稳,如若此事被有心人放大,即使自己再雷霆万钧,怕也压不住其他宗族子弟蓄意作乱。 沧月脸色崩断“玉王果然好口才。” 炘炎心知沧月已经退步,便露出倾国的笑脸对着苏洛冉温柔的道“洛妃,本王一直给你沧月国主是个大度的,你偏不信。瞧吧,他同意咱们夫妇在皇宫内养伤,还不赶快谢过。” 苏洛冉立刻屈身一拜“洛冉谢过沧月国主成全。” 沧月看着他们二人如此含情脉脉,心中犹如一把尖刀戳心,次次剧痛,刀刀见血。心中的郁结越来愈大,理智也在顷刻间消磨殆尽,随即脱口而出令自己也甚为惊讶的话“玉王,孤一直好奇你究竟是凤还是凰?” 炘炎冷夏眼眸“沧月国主何意?” 沧月嘴角撇开“凤者为雄,凰者为雌。这凤者本该坚忍不拔,有着男子的伟岸与英挺,有着将军的雄才与胆略,有着侠士的胸襟与风范,有着居士的安然与静谧,有着禅师的深邃与无争,也有着帝王的视野与谋识。” 沧月看着炘炎的脸色逐渐变黑,苏洛冉则是好奇的睁大眼睛,随即越越起劲“而这凰者,有着女子的婉约与优雅,有着巾帼的勇气与策略,有着医女的慈悲与温柔,有着绣女的认真与纤细,有着舞女的风姿与绰约,有着歌女的魅人与美妙,有着南方佳人的细腻曼妙,也有着北方佳丽的潇洒脱俗。” 沧月看着炘炎握起拳头,嘴角溢出嘲笑“不知为何,孤看着玉王你总有种错觉,似乎洛儿才是凤,你却是凰呢?” 炘炎伸出修长的手直指沧月“你!” 沧月看着动怒的炘炎,嘴角含笑如春风“玉王这般就急躁了吗?难道孤错了吗?你本就长着南方佳人的容颜,有着歌女的嗓音,有着舞女的纤弱,也有着绣女的心,还有这医女的温柔,这份婉约,本该是女子才有的,为何玉王爷你却占了个十足呢?” 苏洛冉有些闷笑,沧月怕是此刻也是疲惫至极,无法跟炘炎再大打一架,而炘炎此时血亏又被自己设计晕过,怕是体力也是不支了。苏洛冉把炘炎扶到自己做的位子上坐下。 只见炘炎胸口上下涌动,很是不悦,似乎被沧月正中痛。 沧月好心情的环胸“再看看洛儿,容颜跟你玉王是大大不相及了。但是洛儿有着男儿的坚毅和果决,有着将军的赏罚分明,有着侠士的泽被众生,有着居士的处之泰然,有着禅师的一切随缘,也有着帝王的兴国之志。虽洛儿是个女子,但是言出必行,行则必实,实则有果,果则如言。敢问玉王,你似乎跟洛儿不是一个心性的人吧?” 虽有着爱妻苏洛冉帮着自己顺气,但是耐不住沧月的激将,血气几番上涌,硬是被自己狠狠压下。炘炎恼怒的瞪视沧月,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沧月国主,本王是凤是凰,如此难以判断吗?” 沧月头“至少本王此刻看来,的确难以决断。” 炘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心神,片刻之后,恋上繁花一片,笑颜如花“岂止是沧月国主难以决断,就连本王也是如此认为呢。” 沧月心下有些诧异,这人是自我贬低呢还是故意设下埋伏,引诱自己上钩呢?“哦?玉王此番何意?” 炘炎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齿,在夕阳下,有着淡淡的光晕“本王有时也常常想,这凤还是凰,是否真如人们认识的那样,凤为雄性,凰为雌性,因而一曲凤求凰成为千古佳唱的表白之曲。” 沧月接下话茬“如若不然呢?” 炘炎继续灿烂的笑着“人都龙凤呈祥,这究竟是凤为雌性还是雄性?人都凤舞九天,这凤舞究竟是女性还是男性?只是又这鸿鶱凤立,一般男儿。只是又这凤雏龙驹,少年英才。敢问沧月国主,这凤确为男儿不成?如若是,敢问凤子龙孙可是专指皇室之人?又敢问沧浪国主,本王也是天元皇室之人,可称得上凤子龙孙一?本王的父皇尚在,敢问沧月国主,本王算是凤子呢?还是算是龙孙呢?” 沧月见炘炎如此轻易的破了自己的刚才的羞辱,便摇了摇头“既然玉王认为自己是凤非凰了吗?” 炘炎笑得很是灿烂“凰者,皇者在宫。所谓凤凰在笯,怀才不遇。所谓景星凤凰,盛世之兆。所谓凤凰来仪,极尽祥瑞。所谓凤凰于飞,交颈鸳鸯。本王尚觉得,此番更为女子甚好。吉祥如意,祥瑞顺心,和气喜庆,细腻柔和。” 沧月笑开,蓄意的到“孤确认为,玉王你是凤目凤颜,而洛儿却是凤目龙颜,跟你的心性有些不搭。” 炘炎抬头看向一旁的苏洛冉“娘子,觉得为夫的心性如何?” 苏洛冉见夫君给自己一个台阶缓和气愤,便笑开“王爷啊,正如沧月的,您是凤目凤颜,只是这样的您才更让洛冉欢喜才是。如若有人问洛冉,你家夫婿如何?洛冉定然朗声回答,我家夫婿能文能武,能屈能伸,爱妻如命,爱子如髓 。我家的夫婿虽然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却有着十足阳刚之气的男人胸襟与策略。我家的夫婿虽然有着一张七窍玲珑的细腻心思,却也有着通情达理豪迈爽朗的侠客之范儿。我家的夫婿虽然看似心谨慎,实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炘炎很满意的头“如此,洛妃也认为本王是凤非凰吗?” 苏洛冉好笑道“如果是凰,那我们家的悠扬从何而来?” 炘炎挑眉看向沧月“沧月国主可有它意?” 沧月皱着眉看着苏洛冉的眼神逐渐加深“洛儿真的是出嫁从夫,的孤也觉得玉王炘炎真是如此。” 苏洛冉适时一笑“好了,王爷你是凤非凰,可好?这般坐在风口当心病情加重。话眼看着道傍晚时分,这晚膳怕是早就做好了,不如洛冉做个东,咱们珞瑜阁一聚如何?” 炘炎本来没什么食欲,本想就此作罢,但是看着与自己同样疲惫的沧月,心想一会宴席上怕是洛儿很难独撑场面,万一被沧月骗得恻隐之心,变更不好了,边头同意。 沧月头,也算是应了苏洛冉的话语。 晚膳时,苏洛冉两旁坐着两个低气压皇室成员,他们俩散发的冷气直压得拓跋容止险些拿不住筷子,拓跋容止一直想着苏洛冉使眼色,一直希望苏洛冉能够看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把眼前两尊瘟神请出去,好让自己有顿饱餐,可惜苏洛冉权当没看见,搞得自己只能唉声叹气好不悲哀。 席间,拓跋容止一直想要逃离,奈何自己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是难下咽的滋味真是难为了这一个方才二十岁的毛头子。 苏洛冉窃笑了一下,对着同样如同嚼蜡的炘炎道“王爷,怕是还没好好认识旁边这位王子吧?这位王子便是雪域国拓跋容止。容止你身旁的便是洛冉的夫婿,天元的九王爷,人称玉王的公玉炘炎。” 拓跋容止停下碗筷,有礼回道“玉王初见,王容止。” 炘炎看了一眼苏洛冉,又看向眼前毛头子一般的拓跋容止,头“容止王子,本王听闻你受令兄之托前来照拂儿悠扬,本王甚为感激。”罢,举起桌上的茶杯“本王有些气血亏损,不宜饮酒,以茶代酒,先饮为敬。” 容止看着炘炎仰头喝下,细细看着眼前这貌若潘安,形似宋玉,美可倾国,颜可倾城的男子,羞红了脸颊“容止受王兄之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理所应当,玉王客气。” 沧月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沉了沉,莫不是雪域国跟天元国有了什么私下交易不成?怎么看着炘炎跟容止很是熟捻的样子?思及前段时间的恐吓举动,心中更是沉了几分,莫不是洛儿私下给自己设了什么,故意让自己跟雪域国疏远? 沧月觉得此事非同可,便找了个由头离席而去。看着离席而去的沧月,容止欢呼雀跃“呼,这个低气压的黑面君终于走了,本王都没食欲了呢。” 苏洛冉优雅一笑。 炘炎挑了挑眉“怎的,你竟然怕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点拨容止 拓跋容止夸张的做着表情“怎能不怕,这厮在本王初来乍到的时候便来了个下马威,要不是你家玉王妃相救,只怕我眼下坟头上的蒿草都要几米了。” 炘炎夹着菜,眼光微微翘起“当真如此可怕不成?” 拓跋容止很是费解的看着炘炎“你不怕吗?” 炘炎笑的很是开怀,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哈哈哈,他南国沧月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本王怕他作甚。再你我皆是他国皇室之人,在他沧月的地盘上丢了性命,你我各自的母国自然要兴兵来犯,讨要个法的,他沧月一时间敢得罪多国?不怕一怒之下落得个亡国之君?” 拓跋容止本来就大的眼睛的更是睁圆“啊,是这样吗?” 炘炎笑的很是从容“难道不是这样吗?” 拓跋容止呆了一呆,恨恨的捶了下桌子“好你个沧月,竟然给本王一个恐吓,竟然只是个纸老虎,空吓唬本王年纪尚。” 炘炎看向苏洛冉“娘子,你从哪里得来这么个活宝,竟然拓跋容若会让容止来守护你我的宝贝儿子?” 苏洛冉露出一笑“容若太子仅是让他的胞弟随我来沧浪历练历练。” 炘炎看向苏洛冉,佯装生气道“哼,这容若也太懒了些,竟然将这个毛头子交与你来管束,他倒好,自己落得个潇洒自在。为夫改日定当找容若好好道道。” 拓跋容止哪容得炘炎如此瞧不起自己,挺直胸膛“我拓跋容止好得也是雪域国的王子,哪里像个乳臭未干的儿了?” 炘炎扑哧一笑“是是是,你没有像乳臭未干的儿,反而是个胸无墨的少年。” 拓跋容止眉毛倒竖“玉王,为何你如此贬低我呢?” 炘炎看着一旁偷笑的自家娘子,无奈的摇头“那容止王子,你作为皇室之子为何怕他国之君?他能影响你的锦绣前程?他能阻止你的荣华富贵?他能剥夺你的爵位?他能株连你的外戚?” 拓跋容止傻傻的摇头“不能。” 炘炎拿起筷子,为苏洛冉夹菜道“他无非是剥夺你的性命而已,皇族之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拓跋容止憨憨的头“不惧生死。” 炘炎终于正视拓跋容止起来“既然你不怕生死,既然他不能干扰你的爵位、财富、人脉,那么你怕他作甚?” 拓跋容止颤了颤嘴唇“可他叫他的禁卫军围住我,想要射杀我。” 炘炎嘴唇露出不屑“沧月在自己的皇家别院,派禁卫军射杀你这个雪域国的皇子作甚?可有合适的由头?可有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 拓跋容止死脑筋出了让苏洛冉吐出茶水的蠢话“或许本王妄想潜入苏姐这里企图欺辱苏姐呢?或许本王企图潜入苏姐这里企图窃取沧浪国机密呢?” 炘炎嘴角抽了抽,看着弯腰大笑的娘子,拧起眉头来“那咱们来逐个分析。你的一个假设是欺辱我炘炎的女人苏洛冉,那么你觉得他沧月有何立场来对你就地射杀?他是我娘子的夫君吗?” 拓跋容止摇了摇头。 炘炎又继续开导道“我娘子是天元国的玉王妃,这玉王妃和雪域国的王子在沧浪国出了事情,那么按照常理,你可知该如何做?” 拓跋容止又傻傻的摇头。 炘炎深吸一口气,对着自家娘子埋怨道“娘子啊,你还,这容止压根就是个还未羽翼长全的主儿,你日后怕是要费好多心思了。” 苏洛冉笑的直不起腰来,只得头表示知道了。 炘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拓跋容止耐心十足的讲解道“他国皇族在本国出了事情,要暂时扣押主犯和受害人,书信一封告知他国皇族的母国,并要求他国皇族派使者或者皇族之人前来商讨,共同处理此事。” 容止后知后觉道“也就是,他沧月不敢就地射杀我了?” 炘炎无奈的扶额“除非你蓄意刺杀,他沧月是出于防卫错杀你。但是当时有我家娘子洛儿在场,他不确定洛儿一定站在他这边。而且洛儿一站在他这边,无疑是跟你雪域国开战,洛儿也未必不会想天元是否值得为沧月而跟你雪域国为敌。” 容止傻乎乎的问着“那第二个假设呢?” 炘炎揉了揉太阳穴“容止皇子,这里是哪里?” 容止不明所以“苏姐的珍洛聚,沧月的皇家别院。” 炘炎启发道“那你觉得你苏姐是沧浪国人还是天元国人?” 容止傻乎乎的道“天元苏大将军的嫡女,自然是天元国人。” 炘炎再度引导“那我家娘子算是沧浪的什么人?” 容止还是没想明白,只得傻乎乎的“皇商,钦皇商。” 炘炎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无力的看了苏洛冉一眼“我家娘子夫婿是我天元国的九王炘炎,我家娘子亲爹是我天元国的苏将军,这在沧浪国的身份实为他国之人,必得防备些吧?况且这沧浪国的国度虽然也在泉州,可距离珍洛聚还有半日的车程,如此安排,你容止王子没有想到什么吗?” 容止思考了一会,依旧没明白,只得搔搔头“玉王,本王还是不明白,你就直嘛。” 炘炎有种吐血的冲动“容止王子,如果我家娘子这里有沧浪国的机密,对沧月而言的打击比公布你窃取这个机密的打击还要严重!” 容止虽然知道炘炎开始不耐烦,但是架不住好奇心,依旧傻乎乎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呀?” 炘炎懒得下去了,轻拍苏洛冉几下,示意自己娘子解释一下,自己真的无法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再下去,怕失控的当场揍人。 苏洛冉看着炘炎吃瘪的模样,收住笑声“容止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这个样子?算了,容止别跟炘炎了,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容止头“苏姐姐请。” 苏洛冉整理了下思路,道“岂是这事情也不难,你的第二个假设之所以不成立。这第一嘛,沧浪国肯定会防着外来之人,尤其是邻国的皇族,而我是皇族之人,自然会在防备之列。这第二嘛,沧月刚坐上沧浪国的国主,王位未稳,自然想着如何安抚各大宗族和世家。这世家和宗族子弟自然也会反过来考察试探新主,这个磨合过程一定会有一番新旧大臣的交替,还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权力角逐。这角逐的过程中,自然任何一件事情,都可以动摇国本。因为沧月王位不稳,对吗?” 容止有些了然的表情,继续追问道“苏姐姐,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机密之事,一定不会在你这里呢?” 苏洛冉头“一国之君,方才上台管理朝政,就将本国的机密之事告诉他国之人,如若这机密是足以湮灭一国的事情或是能挑起百姓揭竿而起的事由,亦或是能引得宗族勤王救驾、肃清奸佞的起兵之词,你该如何?” 容止似乎越来越明白了“那苏姐姐,万一不是呢?” 苏洛冉笑的很是神秘“百年世家况且有些扒灰养叔的腌臜事情,何况几百年帝业的皇族?这些事情可大可,可圈可,被有心人一利用,被野心家从内部搞以破坏,看似固若金汤的帝国,便会分崩离析,顷刻瓦解。你,他沧月敢于这么冒险的将秘密告诉我吗?” 容止此刻全懂了“苏姐姐,容止懂了,那日竟然被沧月诓骗了去。” 苏洛冉善意的笑了笑“容止其实是个聪慧的,也是个观察甚微的,只是你大哥将你保护的太好,使你不知道太多的皇族之事也不知道太多的邦交之法。以后你要多读读法律、史书、地理周志才是。” 容止站起来,长手作揖“容止谢过苏姐姐,有苏姐姐这样的老师,相信几年之后,容止如皇兄所愿,真正成长起来。” 苏洛冉连忙站起来“容止如此大礼,洛冉怎么担当得起?” 容止笑道“师者,除了传道授业解惑,还有引人入世,教人做事。苏姐姐是容止的老师,当得起此礼。” 炘炎拍了拍容止的肩膀“子,你喊我家娘子,喊我什么呢?” 容止看炘炎言语上拉近距离,腼腆一笑“师叔如何?” 炘炎故意皱了皱眉“师叔可比师傅辈分一些,师伯可好?” 容止愣愣头“师伯,请受容止一拜。” 炘炎赶忙拉住容止“如此繁文缛节,你还真是个书呆子不成?不过我家娘子有句话得对,虽然你初次涉世,但是你本性是个细致的人儿,只是以后要学会谨言慎行才是。你还不会话前,要多听多看。你会话后,要多做多。这样才会树立你自己的做派和你自己的人脉。” 容止头“谢过师伯指导。” 炘炎摊了摊手“娘子,这师傅师伯的,听的会好生别扭。” 苏洛冉笑的犹如白莲乍开,清贵高雅“不如唤我一声炎嫂子,唤我夫君一声炎大哥吧。” 容止呆头鹅一样的看着苏洛冉“可以吗?” 炘炎豪气的拍了拍容止“我娘子可以就可以。不过容止,明日我与娘子前去泉州皇宫看一眼龙抬头的宴席安排,你也一并前来学习一下,顺道让你见识见识一下,这些里面的弯弯绕。” 容止腼腆的笑开“你们不嫌弃我笨就好,明日好一起。” 炘炎揽过苏洛冉“一定。” 三人相视一笑。 第一百一十四章 罗门秀英 一朝入宫便与君别,步履维艰谁懂妾?红墙高树琉璃瓦,锁住蛾眉安奈何?即使有炘炎在一旁陪伴,即使有儿子悠扬在一旁抚慰自己,即使有容止在一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马车一进宫门,这扑奔而来的寂寥和孤寂深深的触动了苏洛冉的心弦,苏洛冉闭了闭眼,想要压下心中踉跄烦乱的假想,怎奈无论如何都无法按压下去。 苏洛冉叹了口气,皱了皱眉,掀开车窗一角,看着这巍峨的沧浪皇宫。人都皇宫内天下奇珍聚集一堂,人都皇宫内人间奇才齐聚一处,人都皇宫内皇族之人威严难近,人都皇宫内便是一国之都最繁华之处,可是过之必败,太过繁华便充斥了危险,太过富贵便蕴藏了倾轧。 苏洛冉闭上眼,心中闪过一阵惆怅,仿佛这里终将成为自己的归宿,仿佛这里终将成为自己的牢笼一般。苏洛冉素手握紧窗沿,克制住自己掉头离去的冲动。 炘炎看着自己娘子似是很厌恶这沧浪的皇宫,心有感触的握了握苏洛冉的手“娘子,你若乏了,我们便离去吧,不要勉强自己。” 苏洛冉放下窗帘,眼中有些许泪珠问道“我为你打造的皇商之城,皇商织网才刚建成,怎可如此放手就放手?” 炘炎不赞同“如若这换来的是你我的分离,那要来何用?” 苏洛冉看向容止“容止王子,觉得你会放弃到手的权势和心血组建的势力吗?” 容止傻傻的摇头“不会。” 苏洛冉拂下炘炎的手“织网不止是我的,还是悠扬的,我不坚强谁来保护我的儿子?” 炘炎轻叹一声,看着儿子悠扬“悠扬,如若你长大,你定要做个优秀的男儿才是,莫要辜负了你母亲的忍让和坚韧。” 悠扬看着娘亲泪珠在眼珠里打转,瘪了瘪嘴“娘娘,莫哭哭。”只见悠扬,扭动着身子,往苏洛冉身上爬去,手帮着苏洛冉擦着泪水“娘娘,悠扬会乖乖。” 苏洛冉抱紧奶香的悠扬,重重的了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马车缓缓驶进后宫的偏院,苏洛冉等人刚下马车便由着太监内侍带着前去他们暂住的庭院—乐轩阁。 乐轩阁中装的是素雅清幽的,里面有淡淡的竹香,有摇曳生姿的竹林,有潺潺不绝的溪水,有缥缈恍如仙界的纱幔。 苏洛冉看着周围,听着太监内侍诉着今日的安排,心中亦细细思量起来,两个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看得出再认真的思考。太监内侍们看玉王妃和蔼可亲又顺遂安静的模样,本来忐忑的心便悄悄放下,不禁对着今日柳后的安排多了些细节。 一番道谢之后,苏洛冉扭头看着炘炎,又看看拓跋容止,一改刚才端庄认真的模样,不屑的露出讥笑“容止,那内侍所安排,你可有什么想法?” 拓跋容止似乎没注意到细节,有些不解道“炎大嫂,方才内侍的都是极好的安排和妥当周到的时间表,怎么会有问题?” 苏洛冉轻拍容止,拿起茶杯,自斟自饮起来“如若你是主人,你会对刚入住的客人安排很多事情做吗?” 拓跋容止傻乎乎的“不会。” 苏洛冉启发道“如若你是女主人,你会安排客人住偏殿吗?你会安排都住在一个庭院吗?你会只打发下人而不是本人前来商议吗?你会煞有其事的让下人带着你所为的手谕来宣读吗?你是这里的客人还是下人?” 拓跋容止“这是柳后来的下马威和给其他下人们做的样子吗?” 苏洛冉头“未做事之前,便给你炎大嫂我难看,这事情我还能做得好吗?这事情可还有下人听从与我?” 拓跋容止算是明白了过来“这女人玩起阴的来,果然杀人不见血。” 苏洛冉嘴角扯动“这后宅阴私是女人擅长的,但是这样的女人气度和气场都未免家子气起来。不过,她这么做也好,只能让我长了卢家的势,便宜了新晋的儒家进士。” 拓跋容止脑子开始有了的思路“炎大嫂你是跳开后宫之墙,反而走着朝堂之圈吗?” 炘炎抱起悠扬,逗着儿子笑开“容止老弟,你岂是也是个一即通的。这样对我家娘子而言,益处更大。而这后宫不插手自然会有这朝堂参入,也省了顾虑后宫之内的千丝万缕的势力角逐。毕竟这皇后之意,谁也不敢忤逆不是?只是除了被逼着跟她作对的卢家映月而已。” 拓跋容止头“一个平常的安排,竟然有这么多门道,想来容若兄长的对,容止还是个稚儿,尚不能独当一面。” 炘炎拍了拍容止的肩膀,辅以安慰“容止老弟,万事皆有个过程,欲速则不达,脚踏实地反而走的踏实,一步一个脚印反而学的扎实。” 容止了头“炎大哥,容止明白。” 炘炎走到苏洛冉身边,将儿子交给苏洛冉,问道“过会你可打算先去见一见卢家映月?” 苏洛冉头“既然柳莺如此抬举我,我岂会辜负了她的好意?” 炘炎头,给了清风一个眼神“清风,速去叫易罗冠的罗门门主罗秀英来。” 清风一个头,一阵风一样的闪出门外,只留下发愣的容止。 容止怔怔的道“易罗冠?那个天元易罗冠,冠绝天下事,网罗天下客,指尖易乾坤,听松且风月的易罗冠?你竟然是易罗冠的馆主?!” 炘炎挑起好看的眉峰“怎么?不像吗?” 容止傻傻的道“易罗冠虽是你天元的组织,可是不是只被天元帝皇掌控吗?这张家难道择主为你?张易之那厮敬肯底下他执拗如铁的头颅认你为主公?” 炘炎看着容止傻傻的样子“容止老弟,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为何我觉得你的不可置信充满了的质疑而非欣喜?” 容止低下头来“怪不得容若大哥一定要我跟着炎大嫂学习为人处世之道,怪不得容若大哥告诉我一定要与你修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洛冉很是好奇的看着容止喃喃自语,用眼神问询着炘炎,炘炎扑哧一笑“这容止老弟如此失态,你得问他自个儿才是。” 苏洛冉皱了皱眉“拓跋容止,你怎么了?” 容止定了定心神“我雪域国竟然有幸跟易罗冠的馆主合作,实乃是容止之幸,不知馆主可有什么吩咐对容止?” 苏洛冉看着容止的这番姿态更是好奇“炘炎,为何容止这般尊敬你,告诉我实话,我不希望你骗我分毫!” 炘炎抚了抚额,看着容止一派认真的模样“娘子,你有所不知,这雪域国的皇后曾是易罗冠的门人,她曾发过誓,唯易罗冠门主命是从,她的儿女绝不背叛易罗冠,力所能及之处必当出手相助。而你家夫君我,好巧不巧是这届的易罗冠馆主,所以这拓跋家的王子们都要力所能及的帮我。” 苏洛冉眉头倒竖,有些气愤的看着炘炎“你,你,你早就知道得到易罗冠,拓跋家族必当竭诚帮助你可是?” 炘炎头大了,有些尴尬的头“是。” 苏洛冉放下悠扬,走过去,激动的揪住炘炎的衣领“你早就知道得到易罗冠,无需赘言,这拓跋容若定然全力相助,可是?!” 炘炎一脸讨好样“娘子当时出师雪域国,为夫当时知道的时候也晚了,所以没跟娘子。这一路上也很少有人跟你提起易罗冠,为夫也就没想起来有这么一茬,所以也没解释。” 苏洛冉笑开“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竟然是无用之功,竟然是多此一举,竟然是多管闲事?!” 炘炎脸色微变“娘子,不是你想的这样,为夫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苏洛冉捶打着炘炎“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如果不是容止突然对你这么恭敬,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炘炎后脑勺有些疼,觉得娘子真的开始生气了“娘子,为夫我是一时没有想起来,你莫气莫气啊。” 苏洛冉深呼吸,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些,平顺气息,看了看一旁脸色微微尴尬的容止“炘炎,如果再让我知道下一次,你我恩断义绝!” 炘炎重重的头“我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一个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我易罗冠的馆主竟然是如此怕老婆的耙耳朵啊,馆主夫人,您这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妖娆女子出现在了苏洛冉的眼前,是妖,但妖中有一正气,是正气,但正气中夹杂了一些散漫,是散漫,但散漫中揉入了一丝认真。这是个让人捉摸不透,又引入想要深入了解的女子。只见她艳丽的容颜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看向炘炎时,面上有一瞬的失神,但随即跟没发生一样的又笑了起来。 苏洛冉看着眼前的女子,沉声问道“可是罗门门主罗秀英?” 罗秀英秀美的脸蛋一扬,有些桀骜不驯“是又如何?” 苏洛冉很欣赏眼前的这个洒脱女子“我是苏洛冉,初次见面,你好。” 罗秀英愣了愣“你跟我打招呼吗?” 苏洛冉头“是的,不过是用君子之见礼仪。”完便长袖作揖。 罗秀英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馆主夫人竟是如此有趣的人,竟然对着我罗秀英作揖。馆主夫人,这揖作的秀英很是担当不起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天元骤变 苏洛冉挑起秀眉“那罗门门主觉得什么样的礼仪,你受得起呢?” 罗秀英看着苏洛冉,嘴角扬起坏笑“秀英在这人世走一遭啊,是既不喜欢钱来也不喜欢人,既不喜欢权来也不喜欢势,只喜欢啊,这一舞醉倾城。不知馆主夫人可愿为秀英献舞一曲?” 苏洛冉掩嘴而笑“若我为你献舞一曲,你便为我弹起一首助舞歌吗?这有舞无歌可是无趣的很呢。” 罗秀英妖娆的看着炘炎,成熟妩媚的气韵带着熏香袭向他“馆主,秀英速来听您是个能吹笛奏曲的,既然馆主夫人献舞,你便献曲多好。秀英只是个听得懂音律的主儿,却不是个制造音律的主儿。” 炘炎摇了摇头“罗门门主,本馆主觉得既然本馆主的夫人想要与你合作一曲,本馆主就莫要做那碍眼的人才好。” 罗秀英打趣道“果然是个畏妻的主儿,哎,我们的馆主竟然唯妻命是从呢。” 炘炎扬起灿烂的笑容“不好吗?” 罗秀英窃窃的笑了起来“既然馆主好,那还有什么不好的呢?秀英可是一直视馆主之令惟命是从的。”一语方落,回头看向苏洛冉,嘴角扬起妩媚自若的浅笑“馆主夫人,那不如秀英舞一曲,你配一首歌好了。” 罗秀英甩开紫衣长袖,一个回旋转来到苏洛冉的身边,微微抛却一个媚眼,顾盼生辉间又拂柳生姿。长袖一扬,脚踝上的铃铛脆声响起,伴随着罗秀英的舞步响动着明快的音乐。 苏洛冉看罗秀英二话不便舞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走到炘炎安置好的古筝旁边,弹奏了起来。 伴随着明快的曲调,罗秀英晃动着手腕上的铃铛,铃铛叮当作响,明快而又充满了节奏感。只见罗秀英一个斜躺,伏地醉卧,尽显妖娆,长腿微翘,眉宇间有着似醉非醉,发丝在她细细长长的指尖缠绕,媚得动人,俏的撩人。长长的睫毛随着苏洛冉的曲调微颤,一个不经意间,便鲤鱼打挺一跃而起,一个扬袖,一个回旋,一个弯腰,一个踢腿,妖娆中有着女人的成熟风韵,魅惑中有着女人的娇俏玲珑,惹得人心痒难耐,看得人羞红了脸颊。 一曲完毕,掌声四起,艳了时光,迷了世人。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琴艺精进,发出衷心的赞美“娘子,为夫今日方知你的琴艺也是不错的,以往都没听过你弹琴,想不到娘子也是个懂音律的,甚好甚好。这以后如若为夫吹笛,那娘子可一定要弹奏古筝来个笛音相和才是。” 苏洛冉头“夫君若是如此作想,琴音相和又何妨。只是”看向罗秀英“不知罗门秀英可觉得此番曲调你受得起呢?” 罗秀英不答,反而走近炘炎,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音“馆主只知赞美馆主夫人,却对奴家视若无睹,人都舞着魅惑,转为魅人惑心而来,这魅的是郎的眼,惑的是郎的心。但是馆主如此无视奴家,奴家会醋了的,这可不好。” 容止想要制止罗秀英再靠近,却被罗秀英一掌拍出老远,罗秀英一个翻身邪魅的坐在距离炘炎最近的椅子上“冠门门主便是你这生不成?真真是可惜了汝雁的容颜和智慧,竟然有你这头脑简单武功奇差的后人。可怜了容若已是太子,不然他若是冠门门主该多好。” 苏洛冉眼睛微微瞪大,错愕的看向炘炎,眯了起来“冠门门主竟然是容止?” 炘炎有些坐立难安,完了,自家娘子又开始瞎想了。 罗秀英见自家馆主有些着急了,邪笑起来“馆主夫人,你在我之前可认识我?既然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容止是冠门门主?” 苏洛冉头,到底自己也不能全然责怪炘炎,毕竟自己不是易罗冠的人,不认识各门主也正常的很。 “秀英你在哪里都是这么嘴毒不成?竟然害得馆主焦躁难安,实难为下属所为。当心本令主稍后对你用馆法处置。”一声熟悉的音色响起,一身青衣玉冠的男子走了起来。 “哟,谁不知这易罗冠里就属令主你最衷心馆主,最唯馆主之令是从。以前我还以为读书读成书呆子了,现在看来,你还有些可取之处。”罗秀英眉眼笑开。 青衣男子拱手拜向炘炎“易罗冠令主张易之见过馆主。” 炘炎笑开“易之怎么来了?老丞相竟然肯放你出来?” 张易之摇了摇头“家父听闻馆主受伤未愈,特令易之前来查探,并嘱咐易之一定要陪伴馆主直到安全到达天元皇都杭州。” 苏洛冉有些纳闷道“杭州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炘炎脸色微变“莫不是六王七王已经伏法?” 张易之看着炘炎,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馆主料事如神,六王七王已然被正法,只是苦了皇宫里的端妃娘娘,中年丧子。” 炘炎闭上眼“是四哥下的手?” 张易之看着自家主子,沉默起来。 苏洛冉走向炘炎,挽住炘炎的胳膊,他低头看她“娘子,我四哥这是发动反扑了,你猜,下一个是谁?” 苏洛冉静静思考了片刻“二王三王势力根基颇深,太子渐渐失去帝心,怕是太子更可能些。” 罗秀英笑的很是开怀“哈哈哈,馆主夫人,想不到你还是蕙质兰心呢。秀英前几日在受诏令来的路上,可是听这霓裳已经搜到了太子的证据,是要面呈圣上,治太子一个监国不利之罪呢。” 炘炎有些被触动“太子现在近况如何?易之?” 张易之想了想开口道“回馆主,太子正在苦于奔波寻找翻身机会。” 苏洛冉头“怕是你敢回去,太子已然被罢黜了。” 炘炎想了想,又问道“炘辰和炘允现下如何?” 张易之儒雅的开口“无外乎,与虎谋皮。只怕唇亡齿寒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炘炎有些不快“父皇那里呢?” 张易之继续儒雅沉静的道“庆雪国主依旧尚未早朝,众臣工皆不知是何事由。” 炘炎秀气的眉头皱得老高,负手于后望向门外“不事早朝多久?” 张易之拱手道“约半月之久。” 炘炎依旧看向门外,手微微轻搓着袖口“宫内皇后竟然肯让此等事情发生?后宫一动静也无?” 张易之拱手而曰“皇后前几日也病倒了,是被太子的事怒极攻心。” 苏洛冉想了想,问道“易之,炘烙如今在做什么,可否见过皇后?” 罗秀英咯咯地笑了起来“馆主夫人难道关心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哥不成?他呀现下好得很,除了被皇后下懿旨禁锢在贤王府中,是啥事也无。” 苏洛冉走近炘炎,有些纳闷道“兄长出事,皇后反而是下懿旨禁锢炘烙,这不符合常规,怕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炘炎挑起好看的眉眼低头看苏洛冉,温言相问“娘子觉得适合蹊跷之处和可疑之处?” 苏洛冉沉了沉心思,分析道“前几日你我方知你大哥和二哥纷纷拉拢梅妃,企图让你站好队伍。可这短短数日,便出现你大哥的势力坍塌,却未曾听闻你二哥炘辰势力有损,此其一。” 苏洛冉看炘炎眼神加深了几许,继续分析道“不久之前你我方才修书一封告知炘烙以阆中冯雀之力资助你三哥炘允来打击你大哥,显然炘烙是看到你我的书信,并且采取行动了的。只是,皇后却下懿旨禁锢了炘烙,这究竟是保护炘烙还是皇后出手对付炘烙?” 炘炎看苏洛冉欲言又止,接下了话尾“何况四哥手下的霓裳竟然在太子府上爆出揭发的丑事,这到底是是四哥的个人手笔还是皇后与四哥联手?” 苏洛冉头“这正是我再怀疑的事情。” 炘炎看向张易之“易之此番前来可有知道王妃的这些疑以及寻找到答案?” 张易之拱手而言“回馆主,易之并不知。” 炘炎转头看向罗秀英“罗门门主呢?” 罗秀英掩嘴偷笑“馆主,瞧你这一番正经又愁眉苦脸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馆主有何难言之隐发作了呢。” 炘炎也不见得多生气,容止却有些气急的出口“馆主问你话,你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损人,你这么讥讽馆主,是何用意!” 罗秀英啧啧的讥笑几声“哟哟哟,容止,你皮毛还未退干净,就这么护着馆主了,当心折了你的嫩爪。” 容止怒目而视“你!” 炘炎适时制止“容止好了,秀英可知道?” 罗秀英看向苏洛冉,有些赞赏的意味“馆主夫人也不是个一无是处主儿,这脑袋瓜子还是转的蛮快的。这令主自读书读傻了,只知道大道殊途,却不知羊肠道内全是野史机密。秀英自是个通读野史的主儿,偏爱犄角旮旯的故事儿,所以自然搜罗了。” 苏洛冉有礼的笑道“能被罗门门主赞赏,洛冉倍感荣幸,但不知是什么有趣的故事?能否分享一下。” 罗秀英扑哧一笑“馆主夫人想知?” 苏洛冉头“想知。” 罗秀英又问向炘炎“馆主亦想知?” 炘炎头“如我家娘子洛儿一样,想知。” 罗秀英妩媚一笑,挽着发丝,露出好看的牙齿“其实也没啥太大的故事儿,不过就是龙阳之癖,断袖之情而已罢了。不过偏巧生在了帝王之家,哎,这乌七八糟的事儿,在皇族不算什么,可在民间可就是门楣之晦咯。” 炘炎眼睛眯了眯“我二哥炘辰和四哥炘卓吗?” 罗秀英抛了一个媚眼,仪态万方的看着炘炎“可不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宫闱秘史 炘炎眼角狠狠一抽“此言当真?” 罗秀英妩媚一笑,看着炘炎微抬下巴“馆主这是在质疑下属吗?” 炘炎垂下眉眼,冷下脸色,全身僵硬“他们多久了?” 罗秀英故意装傻“馆主在什么多久了?” 炘炎一个回旋,迅速出手,捏住罗秀英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露出危险的信号“给本馆主清楚,否则,仔细你纤细的脖颈。” 罗秀英感受到炘炎迸发出的阴冷和绝杀的气场,有些发怔,不明白上一刻还温文如水的男子怎么下一刻演变成了嗜血的修罗般。 炘炎哪容得罗秀英迟疑半分,加重手中的力道,阴狠的道“罗秀英,给本馆主清楚,本馆主没多少耐心。” 罗秀英几番挣扎,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力道竟然不及馆主一分,也没见炘炎多么使力气,但是罗秀英就是怎么也无法挣脱掉。炘炎皱着眉头看着罗秀英挣扎的想要逃离自己的牵制,眼睛眯了眯,身后的手握紧,握住罗秀英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道,逼得罗秀英有些窒息。 炘炎皱着眉头“一个的罗门门主竟然要本馆主就地清理门户不成?” 罗秀英看炘炎真的动了怒,挣扎的力道了许多,炘炎看罗秀英不再挣扎,眯了眯眼,信守一甩,在半空中长指一弹,中罗秀英的大穴。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秀英被炘炎丢在地上,看着罗秀英跌坐在地上却动也无法动。这奇准狠绝的穴手法,惊异了容止,惊吓了罗秀英,惊奇了张易之,也惊住了走进门来的清风和卓异。 罗秀英有些恐慌的看向面前锦绣罗织的青年,这诡异奇绝的武学造诣,这狠准毒辣的穴手法,这面若潘安心似修罗的檀郎玉君竟是如此。 炘炎负手居高临下的盯着罗秀英“怎的,我天元的宫闱秘史,你不是知道甚多?怎么不好好道道?我天元的宫闱秘史,你不是无所不晓?怎么不好好解释解释?本馆主给你这个机会,你若错漏了一处,本馆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万蚁噬心!” 罗秀英哆嗦了几下,此刻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恭敬和惧怕“秀英,秀英不知该从何起,烦请馆主给个话头,好让秀英娓娓道来。” 炘炎头,抚了抚下巴“如此,你便一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形,进而如何相恋,进则如何相帮,最后如何陷害太子?” 罗秀英眼神低了低,似乎在回想,炘炎也不急,仅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罗秀英,等待结果。 苏洛冉看着骤然变脸的炘炎,看他毫不犹豫的对着罗秀英出手,看着他毫不怜香惜玉,不由想着以前他俩相爱相杀的过往,莫不是现在的才是炘炎本该的面貌,这些时日的良善和温柔都只是假象而已? 清风看着自家王妃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玲珑的心思回转几次,便瞧瞧凑到自家主子身边,拉了拉炘炎的袖口,低声道“主子,王妃似乎对你方才的行为有所猜忌,你看她脸色不佳。” 炘炎顺着清风的眼光看过去,只见苏洛冉果然陷入思考中,似乎真的在计算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莫不是又想起两人不愉快的过往了吗?炘炎虽然心中有些心急,但是毕竟自己是易罗冠的馆主,属下面前还是放不下脸面去安慰爱妻,只能冷着脸头,表示知道了。 张易之看着自己馆主竟然一听到四王爷是事情,便失去了那日所见的冷酷与无情,甚至失去了那日盟誓的冷静与自持,莫不是馆主对自己的亲生哥哥如此重视不成?可自己方才知道狼祸之事竟是四王爷炘卓所为,这兄弟倪墙,刀剑相向之时,馆主可会心软?一丝不放心划过心底,易罗冠令主一认主便终身不叛,如若自己的主子因心软而遭到四王爷的反噬,易罗冠倾其全馆之力也定当与炘卓来个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卓异看着馆主顷刻之间便制服了轻功卓绝的罗门门主罗秀英,那日馆主跟自己对打竟然落得内伤极重,几近晕厥,多次吐血,怕是馆主故意放水相让,蓄意让自己受伤好让馆主夫人心软原谅吧,看来这馆主夫人在关注心目中的地位非常了得,日后自己得尽心保护夫人才是。 容止有些讶异馆主竟然有如此高的武艺,传闻馆主拼尽全力也只跟沧浪国的沧月打个平手,若是馆主武功如此,那沧月的武功该是多么骇人?自己的大哥容若今后可否是这沧月的对手? 就在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时,罗秀英似是找到了思绪,幽幽咽咽的道“馆主,这四王爷凌王炘卓第一次见到二王爷英王炘辰的时间约合在您五岁那年,那年您的生母尚在世间。那年凌王炘卓在湖边安静的想着事情,六王炘雅和七王炘夜前去叨扰凌王炘卓,却被凌王一顿好打,从此炘雅和炘夜跟您的亲生哥哥炘卓结下梁子。而那日虽然凌王一人打赢了两人,但是自己也负伤。当时凌王本想回您母妃的寝宫,但是确躲在了宫外的角落自我舔舐伤痕,自我包扎。就在此时,躲在暗处观战的英王炘辰便前来帮助凌王炘卓,那时他们便互有好感。” 炘炎挑挑眉“不过是兄弟打架,本馆主那四哥炘卓打赢了,但是没人给他包扎伤口,而二哥炘辰恰好经过给他包扎,这怎么会演变成龙阳之癖?况且本馆主那四哥素来是个冷面少情的,怎么会轻易被炘辰的甜言蜜语蛊惑,做出此等人伦不齿的事情来?” 罗秀英眼神露出怕怕的样子,看着炘炎犹豫着该不该往下,只得等待炘炎的命令。 炘炎就近坐了下来,手指轻敲桌面“继续下去。” 罗秀英吞了吞口水“回馆主,一次温情自然不会让您的四哥被蛊惑,但是英王炘辰素来是个心机深沉,阴狠诡谲的人,他最擅长阴损计谋。” 炘炎头,有些赞同“英王一向是个自认为计谋举世无双的主儿,似乎这宫内就他能玩转他人心思,能控制局面,能将万事玩于鼓掌之间。” 罗秀英看炘炎赞同,便壮起胆子了起来“馆主的四哥凌王炘卓一向是个心防很重的人儿,故而英王炘辰费了好多的功夫,用尽各种可以帮助四王爷的人或物来卸下四王爷炘卓的心防,用各种能温暖四王爷心的事或情来融化四王爷炘卓的冷情,用各种能吸引四王爷心的话和接触来亲近四王爷本人,转战尽十年的时间才将四王爷炘卓的心牢牢掌握。” 炘炎眼神逐渐加深“本馆主记得,本馆主十五岁那年,四哥竟然看我落水而不相救,陪着二哥他们嬉笑,仿佛看见了什么最开心的事。那件事可是他打开心扉最关键的事情?” 罗秀英看炘炎脸色不佳,斟酌的用词“据罗门门人的线报,四王爷从就嫉妒您获得母爱甚于他,嫉妒您获得父爱多于他,而他似乎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游荡生活。” 炘炎手停下轻敲桌面,看向罗秀英“那日之后发生了什么,罗门门人可给予什么更多线报?” 罗秀英抬眼看了看周围,有些怯怯的模样,怕是这里面真的有故事。 炘炎呼吸微微加重“这里都是本馆主易罗冠的人亦或是最信之人,你便详细的给本馆主听。” 罗秀英闭上眼,不敢接触炘炎的眼光“那日您落水之后,曾被馆主夫人亲自下水打捞而起。那时您昏迷不醒,馆主夫人只得对您进行急救处理,逮到您快醒之时,便唤来秦若梅来侍候您,而馆主夫人则是一身是水的回到她自己的宫殿,为此还在病榻卧榻整整一个月。而此时的四王爷本是担心您死于非命,但是见到馆主夫人亲自救您,便气愤的回到宫殿,发了一通脾气,此时的四王爷炘卓是需要人来安慰的。” 炘炎看向苏洛冉,苏洛冉也看下炘炎,四目相对,炘炎喃喃道“原来那日落水竟是你,原来你不是躲避我而是病了?” 苏洛冉权当没听见一样,眼神深邃的看着炘炎,只是看着并不话。 炘炎叹了一口气,走到苏洛冉身边“洛儿,以前竟是我的孤傲毁了你我的信赖和缘分,今后便不再如此了。今日我方知洛儿才是我公玉炘炎的救命恩人,真好。” 苏洛冉看着自己被炘炎执起的手,又看向炘炎“如若不是我,又是如何?” 炘炎看自己娘子终究是怒了,叹了口气“那你也是我的娘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的妻子。” 苏洛冉知道此时他的下属俱在,也不好真的难为他,罢了,独处的时候再问吧,不然很多事情真的无法清楚,留在心里只会成疤痕。 炘炎拉着苏洛冉一起坐下,炘炎看向罗秀英,继续问道“那日之后,他们两人便好上了吗?便成了龙阳之癖吗?” 罗秀英也不敢睁眼,唯恐看见炘炎睚眦欲裂的模样,担心吓得自己不出话来,丢了罗门门主的身份,紧紧闭着眼头。 炘炎看罗秀英也不敢睁眼看自己,只得出声让她继续下去“之后,他们多久相会一次?每次相会多久?” 罗秀英吞吞吐吐的道“英王府和凌王府,外人看是隔着很远,但是其实后门是挨着的。他们打了个通道,之后便是夜夜笙歌,日日相会。” 炘炎冷笑出声“好一个宫闱秘史,好一个兄友弟恭,好一个假仁假义,也好一个一派君子,原来公玉炘卓你竟然是这般看待我的,竟然是这般对待那个虚伪至斯的炘辰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美人天香 炘炎怒从中来,看着罗秀英,眼角迸发出恨意“罗门秀英,本馆主命令你,从即日起,派出罗门精英全部聚集在凌王府,本馆主要炘卓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禀报!如若漏了什么?” 炘炎看着罗秀英颤了颤,长指一弹,直接将药丸弹入罗秀英的嘴里,罗秀英慌张的张嘴,吐了吐,奈何这药丸入口即化,罗秀英很是惊惧的看着炘炎,乞求道“馆主恕罪,求赐解药。” 炘炎眼眯了眯“这药并非毒药。” 罗秀英一听这话,试了试周身的大穴,才发觉自己的穴道已解,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向炘炎,一改方才进来的骄傲和放肆,恭敬而惧怕的问道“那您方才给属下吃的是?” 炘炎看着罗秀英,转头给苏洛冉露出舒心一笑“娘子,你可知为夫方才的用意?” 苏洛冉看炘炎名自己,怕是想让自己抹除对炘炎秋后算账的心思,又让他在下属面前长长脸,罢了,男人在外,总要顾及他的脸面。 只见苏洛冉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夫君,虽然我见四哥不多,但是从四哥炘卓的面相上来看,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心之人,又加之四哥从便记恨夫君,怕是这恨非一朝一夕就可铸成。如若万一罗门秀英被四哥抓住,又碰巧让他知道罗门秀英是夫君你的下属,只怕四哥会对罗门秀英无所不用其极的加以折磨羞辱吧?” 炘炎头“娘子所料不差。” 罗秀英缩了缩脖子,方才想起公玉炘卓是个什么心肠的人来,刚馆主命令自己的罗门倾巢而出的去监视凌王炘卓,怕是这一旦监视失败,真有可能落入炘卓这恶魔之手,到时只怕是求死不成求生不能了。 苏洛冉放下茶碗,笑道“夫君素来是个面冷心暖的主儿,自然怕下属遭受此难,也不忍下属罹受此罪,因此必定会想尽量免除这般苦难。而洛冉悄悄知道夫君在这使毒上算个个中高手,自然用毒功毒最佳。只是洛冉不知这毒是毒的炘卓还是毒的罗秀英?” 炘炎看向瑟缩一处的罗秀英“罗门秀英,你认为呢?” 罗秀英有些恐慌的看向炘炎,心中也着实无底,只是当着易门门主和冠门门主的面儿就地毒杀罗门门主,这对馆主也着实不好,对令主也着实不好,怕是用来毒杀或是麻醉炘卓的吧?刚才看馆主如此的气愤,莫不是真的如馆主夫人所言? 罗秀英定了定心神,装着胆子道“易罗冠之人从不自相残杀,馆主想必是用来对付外人的。” 炘炎头“孺子可教也。” 罗秀英听炘炎这番辞,心神终于安定下来,看来自己蒙对了。 苏洛冉接下话茬“不知夫君下的是何种毒?” 炘炎笑了起来“娘子可知有一种香,最是迷人,如若在房内燃起可助情催爱,如若在野外燃起可催人入眠,如若在情绪激动时燃起可化人气力。” 苏洛冉了然到“可是魅香?” 炘炎头“娘子不愧女中诸葛,这猜测之功底还是可见一斑的。这俗世的魅香需要燃焚香,但是为夫的这提炼魅香需要女子的体温自然而然的散发而出。而为夫方才给罗秀英吃下的便是这一品魅香。” 苏洛冉看向罗秀英,问着炘炎“这一品魅香可有其他妙用?我们这些闻到的人可有什么副作用?” 炘炎耐心的解释道“如若四哥炘卓敢对罗门秀英下手,在罗门秀英激动时,这魅香的香味会加重,而罗门秀英自然是个武功不弱的,跟四哥炘卓自然会有多番交手。这炘卓一旦使用武力即可短时间划去他的内力,给秀英逃走的余地。” 罗秀英仿佛看到了希望,感激一般的看向炘炎。 炘炎挑眉看着罗秀英感激的眼神“但是罗门秀英,这是一品魅香,自然也会变相激发炘卓的爱意,但是魅香终究是魅香,无法夺人心志,你莫要被我那四哥高超的伪装伎俩骗到,不然即使有魅香也无法保你了。” 罗秀英有些不解,心里有些不屑,自己好得也是久混迹江湖的女人,怎么轻易被一个宫廷王子欺骗,后来的罗秀英常常想,如若那时肯听馆主的嘱咐,也不至于落到被公玉炘卓玩弄的悲惨境地。 炘炎深情的看向爱妻,感激她的识大体,感激她对自己的支持,温柔笑起“娘子,这既然是为夫的一品魅香,自然有它的破解之法。”罢,拿出几颗药丸递给每个人“吃下,可免于魅香的魅惑与牵引。” 众人毫不质疑的拿起来就水咽下。炘炎觉得自己被毫无防备的相信着,肩上的重担有略微重了重。 炘炎覆手看向窗外“罗门秀英,本馆主见你极擅长魅惑之术,便赐你这终身魅香的体香之异。对世人而言,你曼妙的身姿,你惑人的容颜,你迷人的声线,你挥之不散的魅香都使你仿佛天女下凡,成为人中之凤。但是对本馆主而言,这并非使你最大的依仗,在天元贵胄皇族的迎来送往中,莫要迷失了本心,否则,亏了你自己,谁也无法帮你。” 罗秀英感激的再次跪下,真心实意的谢着“馆主,罗门秀英定当不负馆主所望,记得住自己的斤两,守得住自己的本心。” 炘炎深深的看了看罗秀英一眼,头“甚好,你就此离去吧,一路多多珍重,替本馆主也多些罗门内的其他兄弟。” 罗秀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炘炎“馆主?”罗秀英始终不相信馆主竟能如此轻易的赐给自己异能,又能如此轻易的放自己走? 炘炎头“去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然怎么展现你罗门门主的手段?难道要本馆主送你不成?” 罗秀英一个长袖作揖,随即转身,几个轻功间便消失门前。 苏洛冉看向炘炎有些不解道“你送罗门门主如此异能,难道不知将会引起天元大乱吗?” 张易之见馆主夫人问到正题上,随即发问“馆主,您是否希望天元的水越浑越好?” 拓跋容止拱手而曰“馆主,您是否希望天元要出一个天香国色的女子,扰乱了霓裳的做法,重伤四王爷炘卓的计划?” 易门门主卓异拱手而曰“馆主,您是否希望炘辰王爷爱上罗秀英?” 炘炎笑了笑,看向张易之,拉着苏洛冉坐下“易之,本王的确是希望天元的水越浑越好。既然六王七王已经被斩立决,那只剩下太子和本王与英王炘辰、凌王炘卓、景王炘允争夺大位了。不浑浊,太子实力下滑,首当其冲的必是本王。” 张易之惶恐道“馆主,为何您要在易之面前自称本王而非?” 炘炎端起茶杯“如若跟易之太久馆主的自称,万一哪天在朝堂内顺口出来,不是将你供认人前?” 容止有些受不了冷落的道“那馆主,为何对容止也这般?” 炘炎喝了一口茶,一耸肩“你好得也是邻国王子,如若自称本馆主,让沧月好知道雪域国必跟天元国联袂不成?” 容止头“馆主的甚是。那馆主,您赐给罗门门主异香,又让她纵横游走在天元贵胄中,那不是早已暴露在您四哥炘卓眼前了吗?” 炘炎看向苏洛冉“娘子也是这么想的吗?” 苏洛冉掩嘴笑了起来“这美人天香,天香国色也。炘卓虽跟炘辰断袖之情,但是炘卓为了自己的帝业,必然需要开枝散叶。从霓裳的举动和结识的达官显贵来看,岂是炘卓是刻意让霓裳避开炘辰的。既然炘卓是怀有如此私心,那足以见炘辰还是有正常男儿的想法的。既然是正常男儿的心,这爱美女,更爱世间奇女子的心就比别人更甚。为何?因为炘辰一向是个伪君子,在外温文儒雅,在内狠绝毒辣,做事阴险尖酸,做人两面三刀,自然自尊心和虚荣心比别人强上百倍。” 炘炎满意的头“娘子所言甚是。既然二哥想的是大位,谋得是继承大统,图得的是帝位百年,那自然要估计到开枝散叶,自然考虑到美女外交和外戚相助。如若罗门秀英本身就是个不安分的,那自然会自主的前往这皇族大院挤。既然罗门秀英如此心态,势必会朝着炘辰的方向努力,而炘卓的方向,碰上一两次钉子也就作罢了。” 卓异跟张易之对看一眼“馆主,如若罗门门主爱上了炘卓呢?” 炘炎挑眉“如若如此,炘卓定会铲除她。” 容止问出了傻问题“如若炘卓爱上了罗门门主呢?” 炘炎锤了垂眉眼“四哥炘卓本就不是个图谋帝位的,如若放弃了炘辰,爱上了罗秀英,那母妃也不算断了香火。本王也乐得给他们终成眷属的机会。这样也好断了炘辰的一个臂膀,对本王而言,就又多了一丝夺得帝位的筹码。” 张易之拧起眉头来“馆主就如此信任四王爷炘卓无帝王图谋之心吗?” 炘炎肯定的“好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有没有这份心,别人不知,本王绝对会知。” 张易之拱手而曰“易之还是觉得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一下更为妥当。” 炘炎看向容止和卓异“你们也觉得?” 见二人同时头,炘炎看向苏洛冉“娘子呢?” 苏洛冉沉默了下“你是我的夫君,你的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也有必要。” 炘炎看向了窗外“如若凌王炘卓,如若”顿了顿,闭上眼“如若四王爷炘卓和罗门秀英同时有了反意,想要谋杀本王,易之你作为易罗冠的令主,可剿灭之。”言罢,丢了一瓶药给张易之,目光如炬“这瓶药,可顷刻间置人于死地,如若二人反抗,毒杀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怀璧其罪 张易之领令退至一旁,炘炎深叹一口气看向窗外,久久不曾回神。 日落西山之际,炘炎正打算收回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款款而来的沧浪国后柳莺,目光闪过危险的味道,对着身后的娘子哼笑道“娘子,黄鼠狼来给咱们拜年了,你怕否?” 苏洛冉抬起头,顺着窗沿看向窗外,远远看去,似是有个装束极贵的夫人向这边走来,由于苏洛冉不会武功,自然眼力不如炘炎,有些懵懂“那个有远的妇人是谁?” 炘炎冷笑了几声“初入宫内不来相谈,偏要日落下山才来交谈,这是何意?柳莺轻车简从这番到来又是为了什么?娘子可知?” 苏洛冉了然的看向窗外“只怕不安好心。” 炘炎头“柳莺亲自前来,怕是非要事不会亲自来。” 炘炎话刚落,只听柳莺笑着推开门“天元的九王爷如此的看待柳莺真是伤了柳莺这颗待客如宾的心思了,莫不是玉王竟是个如此冷心无情的人儿,竟把柳莺的好意当做蓄意。” 炘炎懒得搭理她,扭头不愿作答。 苏洛冉看着炘炎这番无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不知柳后前来洛冉的住处是何事情要与洛冉商议?” 柳莺热脸碰了炘炎的冷屁股,脸上一时燥红,看向苏洛冉不免有了些埋怨“洛妹妹,你家王爷脾气也未免大了些,竟如此对本宫无礼。不过好在本宫一向是个大度的,就权当不曾发生好了。” 苏洛冉只得陪着笑“柳后所言甚是。” 柳莺环顾四周,看看凭空多出来的张易之、卓异、拓跋容止,皱了皱眉“洛妹妹,本宫只知道国主批准你家王爷进宫疗养,可不曾想你招了如此多的好友进宫。洛妹妹啊,你当知这里怎么着也是后宫,外男免进的地方,你好歹也是沧浪的座上宾,怎可如此率意而行?这要乱了后宫,污了龙脉,你该如何自处呢?” 苏洛冉沉默了起来,这柳莺这番话是给炘炎看的还是给自己看的?这柳莺这时不提到来之事反而起秽乱后宫的假想之事,这是有意扰乱自己思路呢还是蓄意给自己难看呢?这柳莺究竟有什么事一定要来跟自己不可? 柳莺看苏洛冉不答话,拿不准苏洛冉是被自己的害了臊还是被自己的动了怒。这要是前者,自己兴许可以让她惧怕自己,拿捏在手里也好容易些。这要是后者,炘炎还在沧浪,这要是得罪了苏洛冉只怕沧月那里也讨不了好。 柳莺索性不再答话,而是静待苏洛冉先开口。偏巧苏洛冉也是个冷心冷面的主儿,这会儿柳莺给自己难看,如若开口便是输了气势。既是如此做一定会给娇儿悠扬新增仇人一个,但是现在妥协认栽,只怕在沧浪一日便会被牵制一日。 炘炎看面前两个女人冷场的不再话,嘴角笑了笑,这下有意思了,娘子显然是生气了,但是又不敢实际的得罪柳莺,唯怕被她拿住什么把柄以此要挟,然而又不想轻易被柳莺拿捏,便静默一处。柳莺显然希望在气势上压倒娘子,然而又怕做太过被沧月捉到错处,伤了柳家,只能静待娘子的错处。 炘炎看了看门外,决定给娘子一个出去透透气的机会,也给柳莺一个警告,省的自己的妻儿在这里将要受气。“娘子,方才你要去见一见卢家映月,好谢谢这段时日卢家的招待还有带去卢家应双的嘱托,这会儿都暮鼓时分了,如若再晚些,只怕你赶不上跟卢家映月话的机会了,而为夫我的肚子也只能饿一晚了,娘子莫忘了,为夫还是个病人。” 苏洛冉见炘炎给自己台阶下,为自己解除了如此尴尬的境遇,便顺着台阶道“夫君莫要站在风口,当心加重病情。看这日头怕是不一会就要天黑了。” 苏洛冉扶着炘炎坐下,回头看向柳莺“柳后来到洛冉的住所可有什么嘱托或是沧月的什么话语要带到?如果没有,那我玉王夫妇要去卢家映月那里聚餐了。这卢美人或许在这宫里只是个区区美人,却是洛冉和夫君玉王炘炎的至交好友,这宴请之事是万万不可推脱和迟到的。” 柳莺握了握手,自己刚刚营造出来的压力竟让炘炎顷刻瓦解,一股不甘心萦绕胸口,公玉炘炎很好,你当着我的面如此的帮扶你所谓的妻子苏洛冉,而你的好妻子苏洛冉又抢我的国君沧月,又抢你的心。苏洛冉,你这样的女人,难道就是生下来跟我柳莺作对的?我柳莺自认是四国难得的才女,也是沧浪国第一美女,竟不能得到丈夫沧月的爱,竟不能获得四国公子之首炎公子的青睐,既是如此,我柳莺日后一定要给苏洛冉你好看!这世道本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一山岂容二虎? 柳莺垂了垂眉,敛下心中的妒恨,轻飘飘的了句“本宫来此,其实也无大事,不过就是告知你,明日本宫与国主将在绮罗殿召见你,跟你商议下龙抬头之日的宴会之事。”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柳莺这话中有几分意思?” 炘炎走到苏洛冉身后“娘子啊,你觉得几分意思?” 苏洛冉歪头,看向炘炎,有些依恋有些依赖“有夫君在,你家娘子我,不愿动那个脑子,况且旁观者清,方才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避免柳莺看出我的心思,没太关注她的心思和眼神。” 炘炎了然的拥住苏洛冉“娘子,岂是也无其他,只有三个意思罢了。” 苏洛冉挑眉“夫君可否细?” 炘炎吻了吻苏洛冉的嘴角“这第一嘛,沧月明天要跟你谈再过十一天天左右的宴会之事。这第二嘛,召见二字用的极其巧妙,用她的国后身份压你一头,让你知道在沧浪即使跟卢美人友好也无作用,她依旧是沧浪国后,依旧可以掌握咱们儿子悠扬的荣辱富贵。” 苏洛冉头“那这第三呢?” 炘炎笑了起来“第三,娘子啊,为何柳莺身为国后要亲自来跟你这些?为何给你这些的时候偏要低着头?为何完走的时候看向你的时候待了强烈的恨意?” 苏洛冉还未发言,拓跋容止控制不住的“馆主,你恨意?!这柳莺好端端的为何恨苏姐?苏姐对着柳莺是礼遇有加,而这柳莺不止言语刁难还蓄意打压,更是当着馆主的面儿。容止很是奇怪,苏姐并没抢她身份地位,也没跟她有夺夫之恨,争宠之仇啊,哪来的恨意?” 张易之看着炘炎悄然变黑的脸色,连忙捂住拓跋容止的嘴巴,生怕炘炎一个克制不住,丢个药丸给容止,生生毒哑了容止。谁都看出来沧月给苏洛冉的荣宠和溺爱,这瞎眼的容止竟然木讷的出如此挑战馆主底线的话来。 拓跋容止莫名其妙的看向张易之,期初是愤怒的,但是接触到炘炎黑脸以后,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张易之知道此时还是把拓跋容止带走比较好,便自动的抓着容止走出房间。 卓异沉默片刻,突然发言道“馆主,可要易门之人帮王妃在沧浪做些什么?” 炘炎冰渣一般的眼神扫向卓异,冰冻了卓异的躯干,卓异心虽然也有些加快的跳动,但是还是克制了一份冷静再次重复道“属下看那柳莺今日便对馆主夫人种下了仇恨,只怕之后会对馆主夫人和少馆主施加伤害之事,而馆主不日将回天元,届时还是有易罗冠之人保护夫人和少馆主更妥当。” 炘炎垂下眉眼,渐渐褪去了冰寒,恢复了暖意“卓异所言也并非不无道理,那你边去准备吧。” 卓异领令便施展轻功,不消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风看着迅速遁逃的众人,看着主子冰冷的目光扫向自己,知道自己也得尽快闪人才是,只能从窗户翻身而出,有多远逃多远。 炘炎见众人该走的都走了,握紧苏洛冉的手,捏的她有些许疼痛,他才止住自己的思绪“娘子,所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娘子你也知道沧月与你的关系,为夫也知,可是柳莺不知。在她看来你就是抢她丈夫,夺她丈夫爱,争她丈夫宠的人。你这样的人怎能不让她恨呢?况且娘子可知,柳莺一向自视甚高,智商自诩再世诸葛,堪比我天元的李月华。” 炘炎叹了口气“娘子虽然表现不是多么明显,可是娘子在青云龙翔宴,在华宴都表现出了过人的统筹调配能力。更何况娘子身边日益增添谋人志士,这科举文试之后,有多少文才俊豪将称赞敬重娘子?这些敬重和赞美将会为娘子你带来多少的危险你可知?”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柳莺自认为才是沧浪国的佼佼者,她柳莺自认为才是沧浪国的众女之皇,万凤之凰。她柳莺怎么可能容忍你在沧浪的土地上,让你的大局掌控能力,让你的口碑声望,让你的拥护赞美超过她?这恨定然深种。” 苏洛冉抱紧炘炎“所以这仇人是结下了,难再解了?” 炘炎轻轻道“但是为夫绝不会置自己的妻儿于龙潭虎穴而束手无策,定然会竭力护你们周全。” 苏洛冉笑了笑“恩,我信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映月之念 苏洛冉看看外边的天色,抱紧炘炎“夫君,你方才还曾许诺要去卢美人的宫内与旧友相聚,这要是失信可不好。如若让这柳莺知道你我一宿在这乐轩阁内不曾离去,这倒显得生分了卢家映月。” 炘炎盯着苏洛冉的眼睛,笑道“娘子所言甚是,如此便前去又有何妨,只是娘子可知这卢家映月的住所?” 苏洛冉眼珠转了转“既是不知,那不如你我闲庭信步的走来看看好了,或许能遇上也不定?” 炘炎挑眉“既然是旧友相约,不在卢美人的宫内相见却在宫外,这是何意?” 苏洛冉要些淘气的道“即是如此,那只好卢美人等的不耐烦,自行前来相迎咯。” 炘炎了苏洛冉的眉心“这种蹩脚的理由也亏你得出来。” 苏洛冉撅了撅嘴“不然夫君想是如何呢?要不你来告诉洛冉好了?” 炘炎摇摇头“走吧,卢家映月在脂染宫。” 苏洛冉玩着炘炎的胳膊,一副早就明确的样子“想必夫君在入宫前就吩咐这易罗冠的人打听沧浪皇宫内的事务了吧?” 炘炎低声笑道“娘子你如今深入虎穴,我作为你的丈夫,不多为你想想,多为你做些铺垫,又怎么做你合格的夫婿呢?” 苏洛冉头“夫君一向是个心细的又是个温柔的,最是疼爱洛冉了。” 炘炎挑眉“你如今才知道吗?” 苏洛冉娇俏一笑“难道我以前很清楚吗?” 炘炎低低笑起,懒得跟苏洛冉抬杠“拿你没办法,随你了。” 苏洛冉有一丝的洋洋得意,不知不觉间走路的步伐由轻缓改为轻快,炘炎看着苏洛冉的脚步,嘴角露出宠溺的笑容,罢了,就让爱妻如此的幸福下去好了,有些事情终归是男人的事情。 话间,苏洛冉随着炘炎的步伐逐渐走到了脂染宫的门前,只见门前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两边的大门径自敞开,两旁的宫女和内监排成两排,似是早就恭候多时的样子。 苏洛冉有些疑惑的看向炘炎,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仅是带着她走入宫殿内。两人刚步入宫殿,大门随即关上,只留下门外偷偷观望的几个宫内之人。 苏洛冉一路随着炘炎走入内殿,只见殿内卢映月正坐在主座上,看到炘炎和苏洛冉进来,扬了扬手中的美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旧友重逢,不亚于老乡相逢,饮下这杯美酒如何?” 炘炎挑了挑眉,带着苏洛冉入座,举起酒杯“双月成朋,促成眷属,实非偶遇,此乃天诚。这杯好久自当是饮得的,洛妃,我们与卢美人共饮此酒。” 炘炎罢,一仰头,帅气的喝光杯中美酒,杯底朝下“本王先干为敬,以示旧友之情。” 苏洛冉端起酒杯,掩袖而饮“洛冉恭喜卢家映月敕封美人,卢家大喜。” 卢映月看着眼前的一对丽人,垂下眉眼,心中一阵绞痛。本来父亲答应的是许给眼前的玉王为侧妃的,本来家族允诺的是许给四国的炎公子为妾室的,本来二哥承诺的是许给天元的九王爷为良妾的,可是一场宿醉,一次帝王临幸毁了自己的一生,逼得从此宫墙高隔,逼得檀郎从此是路人,恨意稍稍从心中划过,余光恨恨的看向苏洛冉。 苏洛冉接收到了卢映月的恨意,心中不免烦躁。这卢家映月竟然对炘炎尚不死心,还肖想成为自己夫婿的妾室。尚不论如今成为沧浪美人的卢家映月还是否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这份挂念自家夫婿的执着之情,自己就应该隔离炘炎和卢映月再次接触才是。只是,跟夫婿分别的这三年,势必要跟卢家映月联合抗击柳莺的刁难,不往来又不可能。 炘炎看着娘子微微皱眉,饮茶间余光扫向卢映月,这卢家映月竟然是个心毒的,如此境遇还能想着憎恨娘子,这般心性,只怕日后难成大事,也只怕日后会毁了娘子的精心布局,自己是否该放心娘子与这等憎恨分明而又缺少收敛之色的人交往? 炘炎揣摩间,手捏了捏茶杯,笑道“卢家映月,上次分别甚为匆忙,你家兄应双托本王带给你些家乡事物,以免除你的思乡之情和思亲之恼。” 炘炎言语间,从袖口拿出一个玉佩,交给宫女,看着宫女递给卢映月。 卢映月看着宫女递来的玉佩,又看向依旧丰神俊美的炘炎,脸颊微微巧红起来“玉王爷有心了,竟然为映月带来家兄的嘱托之物。” 炘炎摆了摆手“本王与应双兄本就是旧交好友,本王的王妃洛儿跟你也是手帕之交,自然称不上一个谢字,不是?” 卢映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玉王所言极是。”心中控制不住的开心微微跳跃,没想到玉王也会对自己有软言温语的一天,他笑起来是那么的美,更如仙人不似人间,只可惜以后再见他只怕难上加难了。 卢映月抬起头,愣愣的看向炘炎,也罢就容许自己放肆一回吧,以后只怕是再也加不到了,能留在脑海中供自己后半生想念也是好的。卢映月看着炘炎,不自觉的心伤起来,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竟然是无缘之人,可是却是情根深种之人,奈何,奈何。 炘炎看着卢映月如此灼热的看向自己,端起茶杯,自啜自饮起来。 苏洛冉有些不愉快的看着卢映月如此明显的盯着炘炎瞧,但是转念一想,又可怜起卢映月起来。这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本来好端端的可以跟心心念念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却被另一个醉酒的男子破坏了终身幸福。如今这情根深种的男儿就在眼前,也许今日之后再不相见,能多看一时半刻也是好的,能记住在脑中还是好的。这样只能远远看着,今后再也不能相见的滋味,怕是这个孤楚的女子最难受的事情吧?苏洛冉看着卢映月,眼中逝去了不满替换了怜悯。 卢映月看着看着就垂下了眼睛,用袖口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算是对自己认命了。镇静好情绪,抬头端庄有礼的问向苏洛冉“不知洛妃今日来除了好友相聚,可还有他意?” 苏洛冉挑眉,心中有些开始欣赏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敢爱敢恨,也敢表露心思,却也承认失败不会强求。“回卢美人,除了好友相聚,还有十一日之后的龙抬头之宴。” 卢映月毕竟是世家子弟,这对时机和机遇的敏感度和敏锐度还是强于他人“哦?二月初二的宴会?不知洛妃可有映月可做之事?” 苏洛冉头,卢映月还是有些头脑的,看向炘炎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后,苏洛冉巧笑嫣然“卢美人,洛冉初次来沧浪皇宫,对着沧浪皇宫的布局陈设尚且不知,也不知该如何安排二月初二的宴会具体事宜,需要一个统筹得当,调派得力的帮衬之人。” 卢映月心中算是理解了苏洛冉的意思,这苏洛冉想是帮衬的是自己而不是自己帮衬她吧?她苏洛冉不去请皇后来帮,而是请自己一个区区美人来帮。对外若理由,除了至交好友,怕的也是自己身出世家,自有大家风范和闺秀之能吧?对内若原由,除了国后柳莺交恶,只怕还有自己刚入宫没多久也需要立威设规吧?这苏洛冉是拉拢自己联合对抗柳莺吗?只怕这柳莺不止嫉恨自己也妒恨苏洛冉吧?反正这后宫互相倾轧,苏洛冉既然选自己做联盟,那也不能亏了卢家。 卢映月端庄温和的笑道“映月出自兴安卢家,不知这兴安的风俗可否用在二月初二的宴席之上?也好彰显了我兴安的大雅之风?” 苏洛冉头“卢美人所言甚是,这样再好不过。” 卢映月笑道“只是这二月初二的宴会总该有个好听的名头才是,不知洛妃取了什么名字,是否你我该参谋参谋?” 苏洛冉笑道“自是有个好名字的,洛冉定名为沧龙洪宴。” 卢映月有些纳闷“沧龙洪宴?这名字是否拗口?” 苏洛冉正等着这句,自己来本就想让卢映月做主导,自己做个帮衬就行,便明知故问道“洛冉不是沧浪人,不如卢美人土生土长的,不知你觉得哪个名字更好?” 卢映月见苏洛冉给自己一个好的台阶,便了然于胸的笑道“既然洛妃如此自谦,那映月就献丑了。映月素来知道二月初二的民俗,这龙抬头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青龙节,传是龙抬头的日子,它是我国首伏羲氏时期。伏羲氏“重农桑,务耕田”,每年二月二这天,“皇娘送饭,御驾亲耕”,自理一亩三分地。后来黄帝、唐尧、虞舜、夏禹纷纷效法先王。到周武王,不仅沿袭了这一传统作法,而且还当作一项重要的国策来实行。于二月初二,举行重大仪式,让文武百官都亲耕一亩三分地,这便是龙头节的历史传。” 卢映月站起来,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回眸笑道“洛妃,你看不如就叫桑田乐?” 苏洛冉头“桑田乐?不知卢美人此为何意?” 卢映月笑道“皇娘送饭,御驾亲耕,重桑农。这本就是该喜庆的事情,必然是祭祀天地,祈求民顺,社稷丰登,桑田不变,百姓欢歌,丝竹之乐。” 苏洛冉头“桑田乐,不错的名字。” “是个不错的名字,桑田乐,孤素来只以为卢美人是个柔弱纤细的,没想到也是腹内自由诗华气。”只见一身白衣的沧月负手而来。 第一百二十章 桑田之乐 只见沧月负手而来,身后跟着几个内监,卢映月看沧月像是轻车简从而来,怕是因由苏洛冉的关系不便带许多人吧?前段时间传闻国君一直睡眠不佳,如今细看,沧月国主果然眼袋肿胀发青。 卢映月巧笑嫣然“国主如此夸奖映月到让映月无地自容了些,国主虽现下已经开春,但毕竟春寒料峭的,还是有些冷意,您还是靠近暖炉好些,莫要伤了龙体,动了国本。”话间已然站起走至沧月身畔,扶着沧月。 沧月顺着卢映月的话头,轻笑起来“孤一直知道兴安来的人都是温柔体贴的性子,没成想孤的卢美人竟然更是心细如发的,孤是有福气了。”拍了拍卢映月的手,由着卢映月扶着自己坐上主座。 沧月刚落座,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苏洛冉,心中闪过怒意。虽在珍洛聚答应洛儿带玉王炘炎一同进宫养伤,可这炘炎竟然是如此胆大的,竟敢陪同洛儿擅闯自己的后宫,这沧浪后宫岂是外男轻易踏足之地?还好柳莺前来告诉自己,不然如此放心的由着洛儿,只怕也过不了当下的百官口舌,世家敌视,后宫是非。 沧月沉了沉眉眼,看向炘炎,嘴角微有些僵硬“哦?玉王,你也在?你内伤淤血过重,不在乐轩阁静养,竟然劳累身子来这脂染宫?孤虽然知道你是担心洛儿独当一面累了些,但是孤的臣民可未必如此作想,只怕你今日的行为,明日孤的臣民就要非议斐然了。” 炘炎翘了翘嘴角,看向沧月,心想这沧月一来就想赶自己走,怕是想和洛儿独处吧?岂能如此让他如愿?再言如若就这么走了,以后自己的孩儿悠扬将如何在这沧浪皇宫游刃有余?只怕被指责嘲笑生父软弱无能更多些吧?再如若应下了沧月的挑拨之语,只怕今后的一个月自己将成为变相的软禁禁足了,这种可笑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炘炎挺了挺腰板,笑道“这乐轩阁是沧月国主和柳莺国后为本王和本王的洛妃备下的待客之所,本王和王妃一起住进后宫,本王想,沧浪国内的王公大臣怕是也无可非议吧?再者这脂染宫虽是皇宫内院,但是前日本王与王妃已将这登门拜访之贴发往沧浪的内务府,有内务府传报至柳莺国后处,在传至卢美人处,这一层层一道道关卡和规矩,本王和本王的洛妃都严格按照贵国的章程走。” 炘炎顿了顿,牵起苏洛冉的手,与她对视而笑“洛妃,你是本王的正妃,你来,咱们按照沧浪的章程走,得到许可前来拜访旧友,又有何错?本王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个章程乱了,导致沧浪的臣工和百姓因此戳戳咱们俩的脊梁骨,骂骂咱们的母国天元?” 苏洛冉看着神采奕奕中有些滑头的夫君,又看向此刻微微变脸的沧月,心中了然了炘炎的意思,便道“王爷,虽洛冉是您的正妃,被天元国敕封洛妃,但是洛冉毕竟是天元的子民,实在不知道沧浪的条条框框。如若这是发生在天元,洛冉直到此时无可挑剔之处,可发生在沧浪,洛冉就真的不知了。” 炘炎满意的头,看向沧月,嘴角扬起有礼疏远的笑容“沧浪国主,本王和王妃都对你的话很是不解。但是本王直到万事逃不过一个礼字,这民间礼仪,礼尚往来,拜客先贴,贴到礼到,礼到人到,人到客随,客随主便,主为东道,东道好客,客从远来,来者是客,宾客皆礼,礼法用贴,贴为先行,行者无错,礼即完结。不知,沧月国主,可是这么个理儿?” 沧月看着炘炎,眉头皱了皱,心想,好个天元国的玉王,好个天元国的九王爷,好个四国公子之首,不愧是炎公子,竟然用回文来强词夺理的他一外男进入沧浪后宫实属无错。沧月攥了攥拳头,实在不愿意看炘炎得意的模样,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得看向身旁的卢映月,打算转移话题。 沧月替身旁的卢映月扶了扶发髻,细心的道“方才听见美人你要把二月二的宴会改名为桑田乐,不知这里面的精髓和睛之处是什么?来听听?” 卢映月看着一旁的沧月竟然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顿时明白国主这是不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而自己既然是话题的中心,自然应了苏洛冉的希望,自己讲成为桑田乐的协调掌舵人。如若真是如此,卢家经此一役之后定然水涨船高,在世家的地位中超然而出。 卢映月心中不禁欣喜起来“国主所言甚是,这桑田乐,名为桑田,实则重视农桑。人家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而这农耕之计在于田,桑麻之计在于人。这桑田乐的精髓便是农耕,这睛之笔自然就是身为国主的您带头耕犁土地,身为国母的柳后带头播种洒水。” 沧月头“这是自神农氏和伏羲氏之后,历朝历代的习俗,只不过以往都是耕犁撒种,只怕美人的睛不止如此,还有这在这个乐字吧?” 卢映月笑了起来“国主方才还映月是个心细如发的,依映月看,国主才是心细如尘的男子。” 沧月朗笑起来,苏洛冉陪着笑开,炘炎仅仅是微笑。 沧月看苏洛冉也笑了起来,开口谈到“孤花重金请洛儿来沧浪国为皇商三年,一是孤相信洛儿的为人处世,二是孤了解洛儿的行事做派,这三嘛,自然是洛儿不同于他人的聪颖与分析,不如洛儿来代替美人解释一下这乐的亮如何?” 苏洛冉见话题绕到自己身上,看了看卢映月,见她对自己头示意,便爽快的笑道“沧月国主跟洛冉一直是旧友,既然国主如此抬爱,那洛冉就献丑了。” 沧月见洛儿肯顺着自己的台阶下,看向炘炎,昙花一现般的露出挑衅的笑容,但是只有炘炎捕捉到了其中的意味。 苏洛冉眼神中闪出明亮的光泽“这乐嘛,第一个睛之笔在于,素来农桑之本的国度,都有社稷祭祀,地坛祈福之,自然这乐当属祭祀之歌。而祭祀之歌素来庄严,自然上至国主的沧月你,中至文官武将,下至贩夫走卒,都要前来聆听,衷心祈求。这是普天之下的同庆之曲,自然是乐,还是大乐。” 沧月看着洛儿眼睛都闪着智慧的亮光,看着这般滔滔不绝的她,心中很是温暖也很是开心,能让洛儿开口着她开心的事情,就值得了,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守着她。 炘炎看着苏洛冉如此高兴,不忍拂了她的心情,乱了她的思绪,只得忍下沧月看自己娘子时贪婪的目光和深爱的眼神,只得压下心中波涛诡谲的怒气和酸噬心脾的醋味。 卢映月看着如此亮眼是苏洛冉,心中加深了跟她合作抗衡柳莺的信心和决心。看着身旁的男人竟是如此在乎苏洛冉,虽有些许的醋味,但是卢家的百年荣华和传承富贵都得靠自己争取,与自己得失比起来,家族才是更需要自己费神的,有如此助力,何愁卢家不兴? 苏洛冉见没人打断,继续高亢而兴奋的着“第二个睛之笔在于这乐还要是祭祀之后,垂髫孩提能传唱不衰的歌谣,这歌谣可以深入人心,可以让百姓记住农耕之本,桑田之础,国本之基。第三个睛之笔在于这乐还要是祭祀之后,文臣武将能演奏于庭,王公大臣能高歌于室,宗族黄胄能牢记于心。这乐就亮在了这里。” 沧月见苏洛冉讲完,拍拍手以示鼓励“洛儿这三个睛之笔甚好。”回头看向卢映月“映月可是如此作想?” 卢映月巧笑嫣然的头,微微有些羞涩,低下头“映月素来是个嘴笨的,还好有洛姐姐这般嘴巧心美的,不知国主可否让映月来做洛姐姐的帮衬,也好帮洛姐姐好生周旋,尽最大努力帮国主做好这场桑田乐。” 沧月朗笑着拥卢映月入怀,挑起她的下巴,笑的很是邪魅“既然美人有此一求,孤何不成人之美?毕竟千金难买美人一笑,虽然孤没有烽火戏诸侯,但是却可为美人实现心愿。只是不知洛儿可愿?”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正纳闷炘炎不善的脸色,不清楚他为何突然不开心,难道是自己的什么事情不对,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全部心思都在炘炎身上,故而没听见沧月的询问。 沧月见苏洛冉一直看着炘炎皱眉,似是没听见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快,不觉提高音量“洛儿,你可愿做孤的美人做你的助手,一起完成桑田乐这场宴会?” 苏洛冉看沉浸在自己方才的话语中,正在细细回忆,也因为太过投入导致还是没注意沧月又跟自己话。 沧月看见炘炎微翘的嘴唇,看着他似是而非的扬起一丝讥诮,有些光火,对着苏洛冉的声音不免严厉了些“苏洛冉,孤再问你话!” 苏洛冉如梦方醒,打了一个机灵,猛然回神看向炘炎,又无知的看向沧月,仍旧一副不知何时的懵懂样。 炘炎见状把苏洛冉拥入怀中“爱妃,这天湿气冷的,你这是有些凉意了吗?莫不是身体不适?”罢摸了摸苏洛冉的额头,反复试了试才放心的道“原来你是太沉浸自己的思绪,只是被沧月国主问你是否愿意让卢美人做你的帮手,因为沧月国主声音太大而吓了一跳。没生病就好,别过几日本王返回天元,留你在沧浪反而生病了,这可不好。” 苏洛冉看着沧月皱眉看自己,眼中有着怒意,再看向炘炎蓄意挑衅的辞,垂了垂眉,恭敬的回道“沧月国主,既然美人有心,洛冉自然求之不得。” 沧月收敛心中的怒意,看了看天色,也觉得炘炎得对,天冷的很,还是让洛儿早些回去的好,别真的冻病了。如果真的冻病了,怕是自己也会伤神伤心,罢了,这辈子就是怎么该着她苏洛冉的,骂不得打不得怨不得恨不得还要处处为她着想,怕她冷怕她热怕她饿怕她渴怕她惊怕她惧怕她哭怕她哀。 沧月看向苏洛冉,即使心中有着万千话语,话到嘴边只剩一句“洛儿,你早些回乐轩阁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定不负卿 苏洛冉抬头看向沧月,见他头,便起身女礼万福,随同炘炎远去。沧月站起,望着苏洛冉远去的方向攥了攥拳。洛儿,只此一次,以后你身边将只有我一人,也只可有我一人。眼睛眯了眯,看向炘炎的背影,迸发出了杀意。 行走在回乐轩阁的路上,炘炎握紧苏洛冉的手,抿嘴疾走,苏洛冉只得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炘炎什么都不想去想,只希望拉着自己的妻子远离方才那个男人,逃离这座令他窒息和无力的宫殿。 苏洛冉感受到来自炘炎的愤怒和烦躁,也感受到脂染宫的烦闷和压力,也正向快些逃离,便由着炘炎抓着自己的手在微微细雨的冷夜中快走。可即便苏洛冉跑依旧赶不上炘炎心中所想的顾及,只见炘炎一个俯身,打横抱起苏洛冉,一跃而起,纵身直上屋。 炘炎似是足下生风,在屋上疾奔犹如脚踏平地,几个跳跃,几个飞身,几个旋转,便已出了几丈远,本该走一柱香的脚程愣是让炘炎走了半盏茶的时间。 走进乐轩阁的门,炘炎把苏洛冉压在床柱上,回身一个弹指,弹出手中的弹珠直直击打门,借力使力的令半开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回过头,抬起苏洛冉的下巴,有些危险的眯了眯眼,粗喘的气息喷到苏洛冉的面门上。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见他喘着粗气,面色铁青,指尖微凉却异常有力的握紧自己的手腕。看着他额上青筋冒起,讶异的问“炘炎,你这是怎么了?” 炘炎不发一语,仅是盯着苏洛冉看,但是眼神太过灼热,减免了他少许的妩媚惑人之姿,增添了他阳刚坚毅的气息。 苏洛冉歪了歪头,抬起未被抓住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鬓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有些不解“可是被谁气到了?” 炘炎铁青着脸,低沉的问道“洛儿,今夜,你可想他?” 苏洛冉很是奇怪“我为何想他?” 炘炎心中一愣,看向苏洛冉,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方才愣神,究竟是为何?” 苏洛冉想了想方才在脂染宫内的一切,有些纳闷“何时我发呆了?” 炘炎闭了闭眼,猛的后跳一丈,拿起桌上备好的酒,直接端起酒壶灌进了嘴里“罢了。” 烈酒入喉,烧的胸膛火辣辣的,却如同苦药,苦的炘炎口心皆麻,娘子既然否认自己方才因为沧月吃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和立场继续追问下去?想及此,一股恼怒和无奈袭上心头,抓紧手中的酒壶,仰头狠狠的喝了下去,也不管现在尚属于寒冬腊月,也不管这样喝酒是否引发旧疾,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弄湿了发丝弄脏了衣衫,只想着就这么醉下去也好,就这么醉死也罢,省了心心念念为着自己娘子伤了心神,损了元气,折了心志,毁了豪气。 苏洛冉觉得周身一空,看着顷刻间便后退一丈的炘炎,看着他重伤未愈便拿起酒壶大肆饮酒,更加迷茫了起来“炘炎,你这是怎么了?你伤未好,怎么可以喝酒?” 炘炎停下喝酒,眯了眯眼,微醺的眼里带着自嘲“娘子,如今你只想喊我炘炎了吗?” 苏洛冉有些气闷,实在不知道今晚的炘炎发什么疯,在脂染宫内就低气压的冷着脸,回到乐轩阁依旧黑面还喝酒伤身! 炘炎见苏洛冉越来越生气的模样,自嘲的笑了笑,仰头大口喝着酒壶中的烈酒。 苏洛冉看炘炎我行我素的继续饮酒,赶紧下床,夺过炘炎手中的酒壶,冷着脸训斥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没听到?” 炘炎有些闪神,看着苏洛冉手中的酒壶,脸上闪过恼怒“你想让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炘炎摇摇晃晃走向苏洛冉,浓重的酒气,怒气的神色令苏洛冉步步后退。 炘炎看着自己娘子怕怕的模样,自嘲的更加厉害“怎么?娘子,你竟然如此厌恶为夫我了吗?竟然如此害怕我?娘子我有什么好怕的?还是你觉得你现在后悔了吗?” 苏洛冉抱紧酒壶,步步后退,跌坐在床上“炘炎,你究竟发什么酒疯?你这伤还没痊愈,怎么可以如此饮酒?不怕伤了根本,动了元气?” 炘炎停住前进的步伐,斜倚在床柱,居高临下的看向苏洛冉,扬起自嘲的笑容“哦?娘子竟然也有担心为夫的一天?放心,娘子,为夫我身体一向很好,这伤不至于让你当了寡妇。” 苏洛冉看着炘炎慢慢低下头,盯向自己,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炘炎,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出来,我们不该有秘密。” 炘炎看着苏洛冉生怕怕的模样,嘴角挂上一丝讥笑“娘子也觉得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吗?那为夫我刚才问你的话,为什么娘子不愿回答?” 苏洛冉很是纳闷“你问我什么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话,我能回答你什么?你给我清楚。” 炘炎侧身坐在床上,上身前探靠近苏洛冉,邪笑道“也没什么,为夫就是好奇为什么在脂染宫内,就在沧月抱紧卢映月时,为何娘子恰到好处的愣神了呢?可是吃醋了?” 苏洛冉心中一下清明起来,感情自家的夫君是吃了飞醋“我愣神是因为在想你为什么一整晚脸色都很难看而已。” 炘炎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哦?”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脂染宫内,一向舌灿莲花,能把死人活,能把活人气疯的夫君你竟然安静一隅,冷着脸不发一语,作为你的妻子,我能不想下?” 炘炎脸上缓缓的露出笑意“娘子当今是想着为夫而不是想他沧月?” 苏洛冉白了炘炎一眼“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娘子,除了你,我想他人作甚?话为什么你今晚都是闷闷不乐面色不善的模样?” 炘炎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不喜欢看见沧月他这人而已。” 苏洛冉一副不信的模样“假如我不信呢?” 炘炎一叹息“娘子,女人有时候也要乖巧笨拙一才是。” 苏洛冉把酒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环胸逼问“回答我。” 炘炎心一横,闭上眼仰倒在床上“娘子,为夫我醉了,真的困了,明儿再,明儿再。” 苏洛冉揪着炘炎的衣衫很是不悦“不行,你必须告诉我才可以,快些给我睁开眼,给我起来。” 炘炎扭着身子,极其不配合,就是不睁眼,就是不起来。苏洛冉跟炘炎较着劲儿,一个不下心直接被炘炎拉到身上。此时炘炎睁开眼,笑眯眯的看向趴在身上的苏洛冉,轻啄了下她的额头“娘子,男女自古力气就不一样,何况为夫我还是个会武的,你就放弃吧。” 苏洛冉不服输的道“我就不信拽不起来你。” 炘炎挑眉“娘子当真如此执着?” 苏洛冉越挫越勇“可不是。” 炘炎看向苏洛冉,笑得极其暧昧“既然娘子有这么多使不完的力气,那是为夫我的过错了,得让娘子软弱无力,好好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温香如玉的美女子才是。” 就在苏洛冉一个愣神间,只见炘炎一个翻身将苏洛冉压在身下,以吻封缄,堵住了苏洛冉喋喋不休的嘴,束缚住了她锲而不舍的手。 一场床笫之间的爱意,让两个本就相爱的人更加珍惜;一场周公之礼的暖意,让两个本就相守的人更加珍视。炘炎抱着苏洛冉,轻拍着她的背,笑的很是爽朗“人夫妻间无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古人诚不欺我。这相濡以沫的生活更有情趣些,娘子你是不是?” 苏洛冉羞红了脸颊,扭动了身体贴向炘炎,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炘炎拥住苏洛冉,色眯眯的笑道“怎么,娘子还是精神抖擞吗?要不要重温一下?让你知道为夫我还可以梅开二度,怒战八方。” 苏洛冉赶紧瘫软的倒在一旁“求夫君放过。” 炘炎撇了撇嘴“娘子好没意思,竟这么无情的折了为夫我的热情。不过娘子,为夫似乎越来越容易误会你了,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苏洛冉抱紧炘炎“爱之深恨之切,夫君莫不是爱我入髓?” 本是玩笑一句,没想到炘炎支撑起上半身,看向苏洛冉,无比认真无比严肃的道“娘子,你知道便好,这一生,我公玉炘炎就相中你了。你是我炘炎尚的女人,是我炘炎的妻子也是我炘炎的孩子他娘。这一生,我公玉炘炎非卿不娶,定不负卿。” 苏洛冉眨了眨眼,有些燥红的脸上露出尴尬“炘炎,你这么认真的看着我,让我好不适应。” 炘炎扳正苏洛冉的脸蛋,认真的“我公玉炘炎是认真的,非卿不娶,定不负卿。苏洛冉,你心可如我心?定不负我?” 苏洛冉微微张了张嘴,心中涌动着感动,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告诉自己天下之大,哪怕弱水三千也只取一瓢,眼前的这个男人再告诉自己天下之大唯有卿在我眼中,其余结果浮云尔尔。幸福在心中涌动,释然在心中窜动“炘炎,我苏洛冉,亦非君不嫁,定不负卿。” 炘炎看着苏洛冉认真的神色,抱紧苏洛冉“以前人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还嗤之以鼻,如今看来,这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最美的辞藻,最真的承诺。如此,我便安心了,娘子。” 苏洛冉抱紧炘炎,笑道“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果然是好词好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龙抬头,喜庆的是百姓,欢乐的垂髫孩提,祈祷的是士族大夫,祈盼的是文臣武将,耕田播种的是国王国后。 只见沧月在礼部尚书的带领下,率领数百臣工顺民在祭坛做着祈祷。香柱燃起,沧月打开皇卷,诉着颂词“二月初二,苍龙抬头,万物复苏,生机重迎,金种待播,五谷之根;二月初二,苍龙望天,冬今春来,沃土千里,牛耕犁忙,农桑之本;二月初二,苍龙语天,春雨如油,滋养苍生,润物无声,沧海之基;二月初二,苍龙问天,佑我沧浪,护我百姓,丰我米仓,兴我南国。香柱耸天,祷告上苍,求赐福康,求予安乐,求添富足,求增国运。南国皇室,祈求上苍,求保百姓之安乐无忧,求护黎民之五谷丰登,求庇臣民之端正无邪,求佑南国一族光明清廉。” 沧月祷告结束,站起身,看向旁边一众臣工,朗声而言“桑田之乐,护佑我沧浪国泰民安;桑田之乐,庇佑我沧浪风调雨顺;桑田之乐,保佑我沧浪五谷丰登;桑田之乐,福佑我沧浪事事顺遂。” 礼仪司在一旁看沧月话告落,随机大声道“礼成,奏乐,百姓共赏之。” 话落乐起,周遭一片祥和庄重的曲调,衬得桑田之乐端庄而又严肃。百姓认真的行着农桑祭祀之礼,礼部认真严谨的行者农桑祭祀之事。 苏洛冉远远的站在外围看着这一切,对身旁的炘炎笑了下“夫君,想不到这古代的祭祀竟是如此恢宏壮观,这足足万人的祭祀场面,真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还好有卢映月帮我做了很多事情,不然这一次我可不是被人家耻笑无知粗鄙了?” 炘炎扯了扯嘴角“娘子,你那个时代是不曾有这个般祭礼不成?”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的那个时代早就不是重视农耕了,怎么会有这国主亲自耕种,国后亲自播种,重臣亲自耕犁的场面和这恢弘壮大的祭祀之?” 炘炎头“原来数千年之后,农家竟没落无人知无人尊重了。” 苏洛冉眯眼看着沧月煞有其事的跟着祭祀和礼部司仪做着各种庄重严肃的祭祀之礼,有些纳闷道“沧月应该也不知这个时代的祭祀之礼才是,为何短短十日竟然如此了解祭祀之礼,看他做的如此到位,似乎根本不是跟我一同穿越而来似得。” 炘炎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娘子认为,沧月做的很到位吗?这细节上做错了很多,你没发现而已。” 苏洛冉好奇的转过头“夫君,你给我,哪里做的不到位,为何我看不出来?” 炘炎不愿意自家娘子太过关注沧月,便撇开了话题“娘子,这都是繁文缛节,不知也罢。对了,娘子,怎么不见卢映月,你不觉得好奇吗?” 苏洛冉也没深想炘炎的话中意和转化话题的意图,顺着炘炎的话,开口便“听卢家映月身边的婢女,她正在后面操持这祭祀之礼和桑田之乐的人员调动与安排,没时间来前方陪同沧月一同参礼。” 炘炎好笑的扬起嘴角“哦?娘子,一个御赐亲封的美人,不来陪同国君和国后参加农桑大典而跑去做女官才做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个很奇异的事情,娘子不觉得吗?” 苏洛冉一愣神“有何奇异?为何我不觉得。”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傻乎乎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身为一个调派者,又是这后宫的女主之一,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不可吗?没有把计划出让他人做好的盘算吗?没有把安排罗列出来让他人实行的清单名录吗?没有把一切安顿妥当让自己轻松观看大局的统筹之能吗?这忙的像个女官,为夫我实在不知,这对卢映月有何好处。” 苏洛冉又楞了一下“你是卢映月太过能干而导致沧月认为她难当大局,难统局面吗?” 炘炎撇了撇嘴“太过能干?连柳莺的蓄意捣乱都摆不平,事事亲力亲为才摆平的卢映月不属于能干。” 苏洛冉讷讷的道“可是,卢映月是个实干的人,而柳莺却毫无参与。” 炘炎头“是啊,卢映月实干,柳莺只是袖手旁观。可是这个旁观者有本事让实干的人忙的抽不开身出来人前,这个旁观者有本事让实干的人困于调动和服他人上,这个旁观者有本事让实干的人不出她做出干扰的任何错处。这本事就高于卢映月许多。” 苏洛冉还是有些不服“柳莺或许捣乱干扰的本事高于卢映月,但是论起实干,柳莺未必强于卢映月。”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有些钻进牛角尖,有些无奈“就算卢映月有实力吧,算是比柳莺能力强的后宫女主。” 苏洛冉很是不满“夫君,为何你的是就算而不是认可?” 炘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苏洛冉“娘子,你可认为干实事的得不到认可与夸奖,光不练的却得到赞扬与掌声?” 苏洛冉似乎被戳中心理,连忙头“世道如此。” 炘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娘子有些事情是精明剔透的,怎么有些事情却糊涂如此?” 苏洛冉很是不服“我怎么糊涂了?” 炘炎扬起魅惑的笑容,看的苏洛冉心脏漏跳一拍,炘炎满意的看着自家娘子脸色羞红,挑起好看的眉毛,笑道“娘子,这万事万物的根本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万变不离其宗的根本是人生人,双人从,三人众,众人齐。你可懂?” 苏洛冉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懂,太深奥。” 炘炎轻叹一声“娘子,在这人文上,你还差上几分呢。” 苏洛冉很是不满的噘嘴“夫君,你解释给我听,我又没接触过帝王心术,从也不是在贵族圈长大,自然没有过这方面的培养。” 炘炎笑了笑“既然娘子想让为夫好好解释一番,也罢,为夫就解释给你听好了。” 苏洛冉很开心的头“恩恩,我是个好学的学生,夫君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炘炎摸了摸苏洛冉的脸颊笑道“自然如是。” 苏洛冉催促道“那夫君快些。” 炘炎轻叹一声“娘子,如若你是男儿,是这沧浪的国主,是这后宫的唯一倚靠,那么你会怎么看待后宫争宠,怎么看待人和物?” 苏洛冉有些纳闷“自然是能者居之。” 炘炎抽丝剥茧的细细解释“那么娘子,何为能者?” 苏洛冉歪了歪头“能者?就是将事情做得又好又快的人。” 炘炎笑了笑“又好又快的人,能否不让周遭的人厌恶?” 苏洛冉很疑惑“又好又快的人,只会带来他人的赞美才是。” 炘炎皱了皱眉“娘子,你当人的嫉妒心很吗?能者是什么?如你的能者,那周遭的庶人怎么想?有他无我?还是会想他在上一日便无出头之日?” 苏洛冉似乎有些一明白“能者未必好?” 炘炎头“能者不好。为夫再问你,如若你是上位者,你手下能者皆是,你会如何处理?” 苏洛冉有些纳闷“自然扬其长避其短,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炘炎抽了抽嘴角“那么娘子可知,一将功成万骨枯,功过于王必当自诛?能者,他的野心会吗?能者,他的能力会弱吗?能者,他的气度会大吗?能者,他若叛你,你又该如何?你又能如何?” 苏洛冉愣在当场,无法回话。 炘炎看自己娘子似乎有些明了,便顺着下去“能者,如若拥护者万,那你的拥护低于他,你该当如何?能者,如若民中声望高于你,你又该如何?能者,如若军中威望高于你,你又该如何?可有对策,可有策略,可有计策,可有计谋,可有底牌,可有储备?” 苏洛冉傻傻的摇头“不知。” 炘炎笑了笑“既然能者如此难以控制,便能者多劳,这多劳自然就没有了叛心没有了思索没有了时间建立人脉。因而自古以来能者多劳,过劳而死,终身不得重用。因为能者素来与人结怨,被庸人排挤嫉妒,被庶人压榨欺凌,被上位者猜忌防备,被同辈耻笑讥讽,故而只能平庸。然而,看似平庸,只有上位者知能者才是国家运转的根本。因而,” 苏洛冉来了兴趣“夫君,因而什么?” 炘炎笑了笑“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居于要位却非高位,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疲于奔命而不得称赞,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最多却不堪重用。” 苏洛冉恍然大悟“上位者知道能者,却不愿抬举能者。” 炘炎头“如若抬举,依能者之能,万物生变,你可能把控?” 苏洛冉摇了摇头。 炘炎笑了出来“既然不能,为何要抬举能者?” 苏洛冉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庸才长居高位。” 炘炎摇了摇头“真的是庸才吗?” 苏洛冉毫不犹豫的头“庸才,无所事事仅是打报告。” 炘炎扑哧一笑“你若是上位者,不能事事躬亲的情况下,不需要耳目?如若你需要耳目,如何让你的耳目给你更多更细致的信息?不需要权限?” 苏洛冉愣在当下,又失去了言语。 炘炎看自家娘子又傻了,顺着下去“既然高位之人是庸才,自然有更多的庸才企图取而代之,那高位的庸才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你认为只靠蝇营狗苟就可以了吗?没有过人的辨别真假的能力,没有过人的排解危机的能力,如何长居高位?娘子不知中庸之道吗?” 苏洛冉看向炘炎“庸者岂是无庸?” 炘炎笑了“上位者也不是傻子,自然之道内监误国的道理,怎么会轻信偏听?高位者自然是要用能者中可用之人,这类人擅长中庸之道,不显山不漏水,不挑事不找事,不惹事不怕事,会做事会化解危机,而且信奉知足常乐,无为而求。” 苏洛冉头“所以卢映月尽管很努力,却不如看似碌碌无为的柳莺更有能力?” 炘炎看了看天“二月初二龙抬头,抬起头,自然看见天,看见天便会夜尽天明,夜尽天明便才会万事通达。” 苏洛冉似懂非懂的头。 炘炎看着娘子傻乎乎的模样,嘴角扬起笑意,看向祭祀中的沧月,眯了眯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袖善舞 一行人,行行走走,走走停停,停停拜拜,拜拜走走,走走行行的一天的祭祀之礼方才结束,回到皇宫内院已是酉时时分,此时是宫内桑田之乐,宫外与民同庆的欢腾时分。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一朵的绚烂多姿,众人在璀璨夺目的烟火中欢呼雀跃。 沧月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百姓,看向城中一片笑语欢腾的模样,心中有些欣慰。柳莺站在旁边,轻笑“国君今夜想必心情很是愉悦吧。” 沧月挑了挑眉“与民同乐,普天同庆,自是喜悦。” 柳莺掩袖低低的笑了起来“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莺儿却知国君自是喜悦的。” 沧月侧过脸看向柳莺,眼中有了微微的计较和认真“国后怎会突然讲起描写正月十五的诗词来了?” 柳莺笑了笑,望向城下的百姓,轻启薄唇“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国君,莺儿虽不知您心里所想为何,但莺儿却知这灯火阑珊处,您等待的是谁?” 沧月不动声色的看着柳莺“何意?” 柳莺扑哧一笑“国君,难道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痴情人儿吗?” 沧月皱了皱眉“何谓痴情人儿?孤又在痴情何人?” 柳莺手扶着城墙往下望去“国君,这城下的百姓真是众多啊。” 沧月不答反问“国后,你这话里有话,莫不是想与孤些什么?” 柳莺神秘一笑“无非是锦上添花,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国君何须作恼?眼看桑田之乐马上开始,不知这湖上之乐,水中之情是柔情呢还是沧桑呢?是刚柔并济呢还是铿锵有力呢?” 沧月不得不深思了起来,这城楼上只有自己和柳莺二人,她这番法定是有其他深意。莫名其妙先了一下火树银花的游人如织盛景,又语无伦次的着热闹虽好,但是少了心心念念之人即便是美景繁华,也抵不上在灯火阑珊处与喜欢之人会面。似乎柳莺在含沙射影的诉着什么,又似乎柳莺在跟自己提前倾诉着什么? 沧月侧脸看了看依旧沉醉于百姓欢腾的柳莺,眉毛挑高,这马上到来的桑田之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在等着自己?看柳莺的姿态不像是给自己添堵的,既来之则安之,无外乎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国之君岂有被他人揣测的了的? 定了定思绪,沧月开口笑道“既然国后如此期待,不如你我现在就做畅月阁等待这令人期盼的桑田之乐可好?” 柳莺笑了笑“国君如此了,莺儿还有何话,自然是听从国君的。” 沧月头,扶着柳莺一起走向沧浪皇宫—畅月阁。 此时的苏洛冉和炘炎正端坐于畅月阁内,只见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丝毫不关心正相携而来的沧月与柳莺。 沧月余光扫视了下苏洛冉,心中微微沉了下去。柳莺觉察到身旁的男人心情不佳,嘴角扬起笑意,似是胸有成竹。 只听礼仪司一声令下,舞娘随号令而入,舞动着古老而庄重的曲目,跳动着敬畏而祈盼的歌曲,宴席文官武将,皇亲贵胄,世家子弟皆随着乐曲轻轻敲打着手中的乐器,以示与乐同歌,重视农桑,以民为本,以食为天。 柳莺眯了眯眼看着歌舞,若有似无的笑容挂在脸上,似是在欣赏似是在神游,似是在观赏似是在静坐,令人捉摸不透,捕捉不清。 沧月看着柳莺笑眯眯的模样,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柳莺看着主座上的沧月自斟自饮,嘴角露出笑意“国君,可是看歌舞看的乏了?” 沧月抬头看向柳莺,挑眉“何以见得?” 柳莺端庄的笑道“能让国君自斟自饮的舞蹈,想必是无趣的狠了,不然国君为何不是目视前方而是凝视酒杯?” 沧月头“此话有理,那不知孤的国后有何想法?” 柳莺笑的有些疑惑“岂是莺儿也无它想法,不过是好奇怎么卢美人不再国君左右,不伴国君周围,新晋的美人竟然不懂得服侍国君,真真让莺儿好奇了。” 沧月挑眉,这柳莺此时提起正忙得分不开身的卢映月莫不是意有所指,难道是在抛砖引玉?难道是想让洛儿来表演一番?也罢,正巧自己很厌烦炘炎和洛儿在会上不断的聊天,便顺了柳莺的话头。 沧月仰头喝了一杯酒“孤听着桑田之乐,需要调动调配的人手很多,映月初次办事,怕做得不够好就亲力亲为了些,恐怕此时无法来这畅月阁了。” 柳莺脸上表现出了讶异之色“原来如此,这卢家美人想必是过分操劳了些,不如国君分赐一些补品给卢家美人补补,也好犒劳下卢家美人的辛苦才是。” 沧月头“国后有此心自然是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柳莺欣喜一笑“多些国君夸奖,只是这卢家美人暂不能出面,这桑田之乐下面可就是各家的才艺表演,总不能空缺了人才是。您看该如何呢?” 沧月挑眉,果然这柳莺是想让洛儿来表演的,一来是让洛儿表演讨自己欢心,而来可以让卢映月和洛儿反目成仇,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 沧月嘴角扬起笑容“国后你是一国之母,又是这后宫的坐镇之首,这歌舞才艺素来是女儿家的事,不如你来安排如何?” 柳莺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容莺儿想想。” 沧月拍了拍柳莺的手“那就辛苦国后了。” 柳莺扬起笑脸“为国君解忧才是莺儿该做的。” 沧月头便不再答话。 柳莺看沧月不愿意再多,便召来礼仪司,跟他耳语片刻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柳莺抬起凤眼直直的看向苏洛冉,太过灼热的眼神烧的苏洛冉有些难受,只见苏洛冉抬头与柳莺对视,看着她微微眯下的眼睛和志在必得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计划在付诸实践,而自己确实这个计划的最终实行者,一簇不安和厌恶在心中产生。 炘炎停下答话,顺着苏洛冉的眼神抬头看向柳莺,看着柳莺端庄一笑,有些疑惑,再看向自己娘子神情紧绷,怕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只是这大殿之上会有什么发生?无外乎是个表演之类的,既然是这样,就是无伤大雅的事,娘子即便应付不来还有自己,倒也不怕。 苏洛冉看向炘炎“夫君,这柳莺看我的眼神好怪,怕不是好事吧。” 炘炎哼笑一声“还能有什么好事,无外乎就是让娘子你来场才艺表演,不过娘子你尽管表演,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为夫上场替你。” 苏洛冉露齿一笑“那倒是事了。” 炘炎偏头看向苏洛冉“哟?娘子这么信心满满吗?” 苏洛冉骄傲的笑道“那可不。” 炘炎头“那我就静待你的佳音咯。” 苏洛冉斜眼看向炘炎“那你就看我再次惊艳你吧。” 炘炎帮苏洛冉绾了绾青丝“好,为夫就等你凯旋归来。” 话音刚落,只听礼仪司朗声而言“桑田之乐,贵在普天同庆,贵在天下升平,恰巧天元的玉王和玉王妃皆在,不知可否为沧浪的桑田之乐增添喜庆。” 苏洛冉和炘炎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苏洛冉一耸肩,爽快的站起“又有何不可?天下之大,民生为重。普天之下,农桑为本。既是喜事,自当躬从。” 礼仪司笑道“如此,就劳烦玉王妃了。” 苏洛冉笑的很是得体“无妨。” 只见苏洛冉站在台上,对畅月阁内的众位嘉宾女礼万福“各位,既是桑田之乐,自然有桑田之事,既是桑田之事,必是桑女田农之愿,既是桑女田农之愿,必然两人都要表演,现在接近戌时,不如洛冉表演一番,也由今日最劳累用心之人来做压轴表演一番,可好?” 沧月眯了眯眼,洛儿素来是不肯吃亏的,果然如此“不知玉王妃希望何人表演?” 苏洛冉盈盈一拜“沧浪国主您新晋赐封卢家映月。” 沧月笑道“即是如此,如你所愿。” 苏洛冉再次盈盈一拜“感谢沧浪国主。既是如此,洛冉来为大家歌舞一曲助兴。” 苏洛冉罢,对着炘炎微微一笑,红唇轻扬,轻轻吟唱“灯火钱塘三五夜,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帐底吹笙香吐麝,更无一尘随马。 寂寞山城人老也!击鼓吹箫,却入农桑社。火冷灯稀霜露下,昏昏雪意云垂野。” 苏洛冉吟唱完毕笑道“人都瑞雪兆丰年,但愿是年年春雨如油贵,润物无声使苗生。人都五谷丰登好收成,但愿是年年风调雨又顺。人都丰衣足食年有余,但愿是平安顺遂无烦忧。但谁知百姓更愿官不与民争利,朝不与民争权,社不与民争地,稷不与民争田。在这桑田之乐时,愿沧浪国主也能听到百姓的呼声。” 苏洛冉盈盈一拜,收获了掌声也收获了桑田之乐的目的,兴农事,话桑麻,待民乐,顺天意。 炘炎看着苏洛冉区区数语,不过是一个快板书的调调,却赢得了掌声,狡黠一笑。 柳莺拍了拍手“人都能歌善舞的都是才女,如今莺儿才知道天元的玉王妃是个长袖善舞的才女,还是个长袖善舞的书匠。” 柳莺一个玩笑,引得全场嬉笑而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炘炎护妻 苏洛冉微微一笑“素来知道沧浪的国后是个伶俐非凡的,没想到国后的伶俐竟用在了洛冉的身上。这才女一词洛冉真真是不敢当的,国后还是不要如此作弄洛冉才好。” 柳莺见状勾勒起嘴唇的一抹淡笑“原来天元的玉王妃竟是这般谦逊。”言罢,看向沧月眉头微挑“国君,玉王妃竟是这般见外,咱们好也是玉王爷的表姐夫和表姐,这这般见外,倒显得莺儿自是唐突了呢。” 沧月笑了起来“这世上竟也有国后你唐突的事情吗?” 柳莺看了看底下窃窃私语的大臣们,媚眼一转“国君到底是赞成玉王妃自谦呢,还是赞成莺儿的赞美呢。” 沧月看向舞台中央的苏洛冉,垂眉看向柳莺“远道是客,客随主便,客自浅薄,枉费主意,岂不悲哉?玉王妃,你还是莫要自谦才是。” 炘炎看着自家那你被沧月数落不是,心中有些不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沧月,扬起邪魅一笑。这一笑媚得世家子弟面红耳赤,这一笑惑得王工忠臣心跳加促,这一笑迷得名门贵女患得患失,这一笑气得沧月呼吸急促。 只见炘炎撩开长袍,拖下外套,优雅的走向苏洛冉。修长的指尖轻触苏洛冉额头,将长袍披在苏洛冉身上,低头浅笑“洛妃,天气阴冷还是快些就坐吧。”言罢,也不管众人作何感想,拥着苏洛冉走向宾客席中。 柳莺眯了眯眼睛,怎么肯如此轻易的放过苏洛冉,扬起薄唇笑道“玉王妃可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呢,怎么就如此轻易的落座?” 炘炎扶着苏洛冉落座,拢了拢苏洛冉身上的狐裘,抬头看向柳莺“人道是出嫁从夫,既然国后有如此疑问“那就由本王来回答好了。既然国后夸奖本王的洛妃,本王与洛妃欣然受之。只是国后,本王有一事不明,烦请国后解之。” 柳莺露出笑容“玉王爷请讲。”柳莺此刻的内心是欢愉的,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近在咫尺,专注的跟自己对话,光听着炘炎磁性的声线就可以满足,更何况炎公子全心全意的跟自己对话? 炘炎露出洁白的牙齿,儒雅有礼的询问“不知国后,这才女为何会与能言善辩等同?莫不是状师若为女子便是才女?在敢问国后,这才女为何会与舌灿莲花等同,莫不是强词夺理,巧言令色的娇娇之女也是才女?这等才女是沧浪一国定义还是“国后你自我杜撰?” 炘炎此话一出,柳莺心中一沉,炎公子竟然如此刻薄尖酸的挑剔自己话中意,莫不是她苏洛冉当真如此好,好到炎公子不惜刨除他一向温文尔雅的姿态,丢弃他一向谦和淡漠的习惯,竟然跟自己这么一个女子斤斤计较,-处处刁难起来,一股怨气和嫉妒在心中发酵。 柳莺眨了眨眼,笑弯了嘴角,冰冻了内心“玉王爷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这四国的炎公子素来以优雅和谦逊著称,此时竟然这般心眼的跟莺儿我这个女子争辩起来,哎,罢了,炎公子的口才,莺儿可比不过。” 炘炎挑了挑眉“事关本王的结发爱妻,这优雅和谦逊也要适当的放上一放。男儿一生除了保家卫国,孝养父母,就剩下护子爱妻,疼宠结发了。国后不认可吗?” 沧月见自己的国后不愿丢了端庄跟炘炎争辩,自己也不希望炘炎太过出挑,便开口道“孤的国后一时戏言,玉王怎可当真?” 炘炎看向沧月,秀气的眉毛微挑“既然是戏言,作何非逼迫本王的洛妃回答?” 沧月眯了眼睛,有些怒意“戏言也要有问有答才是。” 炘炎不甚赞同“既然有问有答,那本王代妻而答,又有何不可?” 沧月怒意更甚“孤也了,此时到此为止。” 炘炎看向沧月“本王与洛妃是在沧浪为客而非为臣,沧月国主这语句又是为何?” 沧月静了静心神,如若此时伤了炘炎,怕是天元国就此取消了悠扬被质于沧浪的事情,自己牵制洛儿的筹码就会丢失,这风险还是不要冒的好。 炘炎见沧月沉默,又见沧浪众臣指指的模样,心中已经有了后招,就等沧月失控,将局面倒于有利导向有利自己的一面。 沧月握了握拳,看着底下对炘炎不满之声愈来愈强,言语讨伐炘炎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心中虽有些舒畅,但是眼前这局势再发展下去,恐怕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也恐怕会使大局走向对炘炎有利的一面。这绝不允许,不能让炘炎带走洛儿的愿望得逞。 沧月闭了闭眼,猛的睁开眼瞪向炘炎“都给孤闭嘴,炘炎,孤念你是天元九王爷,是他国之客才对你礼让几分。怎么你却不知谦卑和顺反而对孤和柳后言语相讽,句句带刺?这可是一国王子该有的礼数?” 炘炎笑道“本王也敬你是一国之主,故而国后让洛妃展现才艺,本王未加阻拦。但是沧月国主,你可曾想到,洛妃乃是天元国王妃,却被他国如同婢女般命令,戏子般戏耍,此等屈辱,本王可会容忍?” 沧月不给炘炎片刻思考的机会,步步紧逼“玉王到是这戏耍在哪里?” 炘炎执起苏洛冉的手与她对视道“本王的洛妃素来不是个能歌善舞的,却是个能言善辩的。故而国后邀请一展才艺,本王的洛妃只好一展口才辞令。却不曾想国后竟然认为本王的洛妃是个巧言令色,甜言蜜语之人。也不曾想国后竟然当众席戏弄本王的洛妃,逼迫她承认自己巧言令色,此等羞辱,如同戏弄戏子折辱书。不是吗?” 苏洛冉接到自己夫君的眼神,看向沧月,圆亮的眼眸迸射出了恼意“沧月国主,洛冉好心一展才艺供大家品鉴一下,以增添桑田乐的气氛,却不曾想沧浪的国君和国后这番羞辱和斥责我们夫妇,如此这般,我天元国的玉王妃那还敢参加这沧浪庆典?” 沧月垂下眉眼,洛儿还是跟炘炎一条心,不过对视一样竟然可心意互通,知道彼此该用何话何事来共同御敌。可笑自己还一心一意对洛儿好,希望她回心转意。如今看来,只怕自己黄粱一梦独自沉醉了吧? 柳莺见沧月不再答话,忽然笑开“玉王妃哪里话,莺儿不过是个心直口快的,不曾想多追问几句,你们竟然当了真!罢了罢了,咱们也别这么多口角才是,徒增大臣们笑话。话玉王妃,你适才方卢家美人是个长袖善舞的,不如我们一起观看如何?” 柳莺这一打圆场,众臣们面面相觑,不适应方才咄咄逼人的国后突然换了一张和善温柔的脸庞,但是大家却心知肚明,苏洛冉怕是动不得的,这玉王和国主都护着。 苏洛冉拉了拉炘炎的衣襟,笑着看向柳莺“国后所言即是,只是洛冉不知卢家映月可曾到来?” “即是洛姐姐夸映月是个长袖“”善舞的,映月怎好拂了洛姐姐的面子,弃之不来?”话音刚落,只见卢映月娉婷袅袅而来。 卢映月婉转如黄鹂的声线扬起甜美的音色“国主万安,卢家映月前来为国君献上一舞,以盼百姓安居乐业,沧浪鸿运隆昌。” 沧月一抬手“有劳映月。” 卢映月盈盈一拜“谨遵国君旨意。”卢映月看向苏洛冉有了笑意“洛姐姐前几日教的飞天舞甚美,映月学艺不精,只得献丑了。” 话方落,只见卢映月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请来琵琶交由卢映月。卢映月接过琵琶,把手上的彩缦绑缚于上,对着后方微微一笑“飞天曲可在?” 只听后方烟花齐放,古筝弹奏,竹笛为伴的飞天曲徐徐而来。盛装彩缦的舞女伴随着乐曲有序而出。卢映月手轻轻一弹琵琶,发出悦耳的声响。舞女们听映月的指令舞动着绚烂的舞姿,跳动着迷人心魄的舞步,闪耀着动人心弦的曼妙。飞天最美在于反弹琵琶,飞天最媚在于节奏铿锵,飞天最魅在于凌空一跃。 在场的王公贵族们被这魅惑与庄严,妩媚与秀丽,性感与纯粹而沉醉。柳莺看着大放异彩的卢映月,又看看精力全部投诸她身上的沧月,柳莺的心里冒起了酸味,很是嫉妒。 一曲舞完,虽然汗透衣襟却获得了卢映月入宫以来最多的赞美与称赞。尤其沧月那句“卢家美人,多才多艺,后宫之艳莫过于你。”让卢映月一直飘飘然,似乎无法停下心中的激动与念想。 炘炎悄声问苏洛冉“娘子,这飞天舞你当真会吗?” 苏洛冉有些差异“我并不会啊。” 炘炎头“卢家映月也是个聪颖的,借你的名头让沧月记住她。” 苏洛冉笑了笑“她是个聪颖的。” 就在苏洛冉看向卢映月时,卢映月恰好看向苏洛冉,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掺杂了感激与祥和。 只是这番举动落在柳莺眼里不甚滋味,落在沧月眼里便又生一计。 第一百二十五章 炎炎之谜 卢映月将目光移到炘炎身上,只是多了淡淡的忧伤,檀郎自此终将错过,时也命也。卢映月错开目光,眼中微微带了泪珠,垂下眼眸,幽幽叹了一口气,随着婢女去换了一身衣服来。 沧月看向卢映月款款而来,嘴角扬起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卢美人来孤身旁坐。” 卢映月错愕的抬起双眸,似惊似喜“国君,这,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沧月捕捉到了柳莺一闪而过的愠怒,扬唇笑道“后宫之艳的美女,沧浪珍珠,怎么没有殊荣坐在孤的身畔?谁规定的?” 卢映月怯怯的看向柳莺,只见柳莺一展一国之母的胸怀,笑道“卢家美人,既是国之珍宝,当之无愧,就应了国君之邀吧。” 卢映月心中虽有些雀跃,但是依旧觉得这并非好事,俗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太过出风采必将早诛灭。卢映月看了沧月一眼,知道现下否了国君的邀请不好,也知道当下应了国君的邀请也不好,这进退维谷间,卢映月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疼痛让慌乱的心镇静下来。 卢映月抬起头笑的很是娇俏“国君如此抬举映月,是映月之福,也是卢家之幸,只是这桑田之乐才是主调,映月再好也不该夺了今夜宴会的主题才是。映月有一请求,不知国君准与不准?” 沧月手微微抬,摸了摸鼻梁问道“映月有何请求?”话虽出口,但是心里却是对卢映月暗暗赞赏的,想不到卢家的映月虽是及笄之龄,却有着如此的见识,识大体懂进退,知道自己的斤两,不骄不躁,不侍宠而傲,能看得清局势,还算是个可造之材。 卢映月盈盈一拜“国君邀映月伴君左右,但是这大殿之上,主座之地岂是映月区区一个美人能够踏足的?故而映月祈求国君赐给映月一个桌,暂作国君身边之女,为国君斟酒添茶,替国君打扇递果可好?” 沧月看向柳莺“国后可有它意?” 柳莺看向卢映月,心中既是气愤又是安心,至少眼前的这个毛头丫头还是个知道自己地位,看得清局势的。“国君,你拿定主意吧,这毕竟是您的邀请,可不是莺儿的邀请。但要换做莺儿是国君,定当应了这娇滴滴的央求,任谁也狠不起心肠拒绝了如珠似宝的美人儿。莺儿想,国君也必然不是如此冷心之人,定会应了,不知道可对?” 沧月笑开,柳莺果然是柳相一手**出来的,人前的话语做派做的滴水不漏,愣是让人以为她是个善心肠的。“国后如此,纵然铁石心肠的男儿也得化为绕指柔不可。来人,给卢美人备桌,置于孤一侧。” 卢映月见自己化解了一场危机,轻轻呼了一口气,面带笑意的看向沧月“如此,映月叩谢君恩。” 沧月抬起手“还不赶快过来,莫要凉了酒菜,饿了自己。” 卢映月娉婷袅袅的走了过去,沧月眯了眯眼看向卢映月身后的苏洛冉,只见苏洛冉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吃着心,一副不为外界所扰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他的洛儿竟不肯为他费心吃醋了吗? 炘炎握了握苏洛冉的手“娘子,你手指冰凉,可是冷意上身?” 苏洛冉微微一笑“夫君多想,有你这狐裘便暖和了。” 炘炎头,但是看着自家娘子有些牵强的笑脸,再看向走向沧月的卢映月,垂下眉眼,娘子心中竟还是有着沧月的吗?竟然还会为沧月对他人好而心情不佳吗?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紧的苏洛冉眉头直皱,引得苏洛冉略略感受到炘炎的醋意。 苏洛冉有些纳闷的问“夫君,你这是作何?” 炘炎回过神来,放松自己的力道“无事,酒意上身,怕是醉了。” 苏洛冉眯了眯眼“你竟是以为我还会为那人吃醋吗?” 炘炎一听自己被戳中心思,抬起头问道“难道不是?” 苏洛冉摇了摇头,趴近炘炎道“夫君竟不知自己娘子的葵水之日不成?” 炘炎错愕的看向苏洛冉“葵水?葵水!” 苏洛冉头“夫君,如今还要做他想吗?” 炘炎摇摇头又头,有些憨厚“不作他想了,是为夫想多了,原来如此。娘子腹中可是绞痛难忍,要不咱们先行撤离?” 苏洛冉扑哧一笑“至于如此严重吗?只是这葵水来的不是时候,我有些虚脱罢了,不碍事的。” 炘炎头,回头对着清风“告诉内监,让他们送些红糖热粥来。” 苏洛冉笑着摇头“夫君竟还知红糖热粥?莫不是常为妇人缓解月事?” 炘炎故意板了板脸“娘子这些饭菜都是凉的,莫再吃了,一会吃些热粥就好了。娘子忘记为夫本身就是大夫?” 苏洛冉讥笑道“不会是蒙古大夫吗?” 炘炎眨了眨眼睛,妩媚一笑“娘子真真讨厌。” 苏洛冉微微错愕“夫君,现下不是**月份,难道炎炎提前出来了?” 炘炎表情有些尴尬“为夫不可调戏下自己娘子吗?” 苏洛冉摇了摇头“只要不是炎炎出来,任你调戏。” 炘炎有些难过“娘子竟是如此厌烦炎炎吗?” 苏洛冉看着炘炎有些难过,不明所以“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炘炎看向苏洛冉,眼中有着牵强的笑意“无妨,或许我多想了。” 苏洛冉不依不饶“清楚。” 炘炎回避着“娘子,罢了,可能是为夫多想了,不妨事的。” 苏洛冉抓住炘炎的手“清楚,为什么我提到炎炎,你竟会如此难过?” 炘炎看向苏洛冉“你讨厌炎炎吗?” 苏洛冉看着炘炎“如果我我不讨厌你相信吗?” 炘炎叹了口气“罢了,娘子安慰我,就安慰我吧。” 苏洛冉心情不快“炘炎,你是我的夫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依仗,你都是我的丈夫。既然我承认你是我的丈夫,那我就会接受你所有的样子,包括炎炎时的你。” 炘炎眼睛明亮起来“真的吗?娘子,你真的如此想?” 苏洛冉抓紧炘炎的手“比珍珠还真。” 炘炎笑开“既然娘子不厌恶便好,便好。”他反抓住苏洛冉的手,心中无限开心。 苏洛冉歪着头“只是,夫君可知,你家娘子我素来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可都印在我的脑海里呢,想抹除可不容易。啊,对了,夫君你在秋狄的时候可是因为炎炎的事情打的你家娘子我口唇裂开,唇边流血呢,不知你可否记得?” 炘炎微微一缩“娘子的记性当真是好的。” 苏洛冉盯紧炘炎“你不该跟我解释解释,为何你这般在意,当时为何那般对待我?为何为了炎炎对我伸出魔手?” 炘炎一瑟缩“娘子,这事就这么掀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 苏洛冉扳正炘炎的脸蛋“还不给我解释?” 炘炎看了看周边,看着沧月和柳莺还有周遭大臣正在兴致勃勃的看着歌舞,观察了下周遭,发现以他现在的音量是不会让他人听清楚,便蠕动了下嘴唇“娘子真想听?” 苏洛冉板起脸来“你必须给我清楚。” 炘炎叹了口气“也罢,既是娘子想知道,那边告诉你吧。” 苏洛冉好奇的看着炘炎,炘炎见自己娘子如此的感兴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盘算着该如何更好,该如何让娘子接受自己不厌恶自己才好,心中闪过一阵惆怅和无奈。 炘炎抬起脸看向苏洛冉“娘子,你也知道时候我便失去母妃的事情吧?” 苏洛冉头“我知道。” 炘炎沉入往事中“娘子,也知道时候我曾被四哥设计推入湖中差淹死的事情,那件事情恰逢我的母妃去世,这对年幼的我而言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自我在这宫中便是父皇不爱母妃不疼的,自我在这宫中便是如同婢女内监一样,被呵斥被欺辱的。在母妃这唯一的支柱去世之后,年幼失孤的我便如同孤魂野鬼般,在惊恐失措中竟生生的将自己吓出病来。娘子该知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吧?” 苏洛冉想了想“那年仿佛我四岁而你十岁吧?” 炘炎头“皇后收养我时,我已十二岁。娘子你可知这十岁和十二岁之间的我可是如何过得?” 苏洛冉摇了摇头“那年我才四岁,之后有几年很少进宫便不知了。” 炘炎自嘲的笑了笑“十岁的我在见到你之后,被嬷嬷内监们吊打欺辱,不堪其辱的我拼死奔出院落,扑到父皇的殿前祈求相见。那一刻我如同疯了一样去寻求父皇的庇佑,那一年我如同失了魂魄一样去寻求父皇的认可,那一年我如同迷了心志一样忘记了时光和周遭,记忆错乱。” 苏洛冉握紧炘炎的手“之后呢?” 炘炎笑了起来“也许出于自我保护,也许不再希望父皇厌恶我,我便舍弃了自己的性格,假装另一个自己来讨好父皇,来博取父皇的怜悯。果然我做到了,做成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儿子,一个痴傻有余智谋不足的痴儿。只是这种疯癫不是我假装就能做到的,而是我催眠了自己,但是由于太过钻牛角,导致我养成了每**月份就要性格转化的毛病。而那个毛病竟被父皇所喜爱,似乎这样的我对他,对他的儿子们才会没有威胁。这也许就是宫廷吧,为了存活,为夫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性格,不得不委曲求全,曲意逢迎。” 苏洛冉泪湿了眼眶“夫君,炎炎出来的时候,你可知?” 炘炎帮着苏洛冉擦拭着泪水“我虽知,但是多年习惯,也只能任由另一个自己尽情的放纵自己,因为那样的自己才能体会父皇的慈爱,皇后的关怀。” 苏洛冉抽泣了一下“炘炎,从今以后,你有我,至少我不会遗弃你,也不会丢弃你,你要信我。” 炘炎笑开“娘子,我是信你的,一直信你。” 苏洛冉头“炎炎出来,我会教他如你这般睿智,不让你烦忧炎炎时的你会被歹人欺骗,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炘炎帮着苏洛冉拭泪“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 沧月心计 沧月虽然跟着身旁的卢映月笑笑,但是眼光一直没离开苏洛冉,看着他的洛儿忽笑忽悲,看着他的洛儿喜笑颜颜的对着炘炎,看着他的洛儿含情脉脉的注视炘炎,看着他的洛儿泪水婆娑的望着炘炎,心中阵阵揪痛与醋意涌上心头,端起茶杯握紧,垂下眉吹了吹不甚烫口的茶水,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墨易快身闪出,在沧月身后站定,沧月回头看了看墨易,低声问道“墨易何事?” 墨易见主子爷喊自己,立刻走到沧月跟前,耳语道“主上,天元偈语处来信,天元四王爷和二王爷联手将太子炘戎打败。” 沧月吹茶水的动作一顿,头也不抬“炘戎现在何处?” 墨易见主子爷如此关注天元太子,便把收集到的信息全盘托出“回主上,偈语处来信炘戎现在天牢中,这会怕是天元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了,根据偈语处的推断,怕是下月初太子炘戎将被贬为庶人,终身监禁。” 沧月放下茶水,精锐的目光扫向炘炎“天元的大理寺能有这么快的动作?” 墨易将偈语处的论断和信笺递上,沧月接过信笺逐字逐句的细读起来,嘴角上扬起舒心的角度,眉毛逐渐舒展开,展示了沧月的好心情。沧月读着读着,随即抬头再次看向炘炎,心中盘算着时间,嘴角扬起阴毒的讥笑“偈语处现阶段可能干扰天元大理寺的审决速度?” 墨易见主子爷扬起算计的笑容,回想了下偈语处在天元的人手“回主上,怕是最多拖延半个月。” 沧月转头看向墨易“半个月?只有这么短时间?” 墨易有些冷汗流出“毕竟是天元二王爷-英王炘辰和四王爷凌王炘卓共同监督和催促,怕是不好运作。” 沧月眯了眯眼“墨易你可知,一个半月之后是何日?” 墨易低下头“如今是二月初二,一个半月之后怕是四月初。” 沧月嘴角翘起“我要给炘炎避开四月初二这一天。” 墨易一抬头微微惊讶,随机看向苏洛冉,又快速看向沧月“主上?” 沧月挑眉“怎么,有问题?” 墨易垂头“即使现在天元九王爷-玉王炘炎快马加鞭赶回杭州已是三月初,无论如何处理炘戎太子的案件如何,只怕玉王赶回泉州的时间早已逾越四月初二这一天,所以属下只是觉得” 沧月看向墨易,眼中聚集了黑色的漩涡“墨易!” 墨易一愣神“属下在。” 沧月眯了眯眼,眼中的黑色漩涡越加黑暗“孤要他炘炎四月初二连想念的机会都没有,你可明白?” 墨易垂眉“属下明白。” 沧月头“那就告诉偈语处,孤的旨意,将案件拖至四月中旬。” 墨易拱手退下,临走时看了苏洛冉一眼,眼中闪过杀意,但是随即收敛,飞身离开。 沧月看向炘炎,嘴角扬起了阴毒的邪笑“玉王似是旧伤未愈,这酒可以饮用吗?” 炘炎停下给苏洛冉拭泪的举动 ,抬头看向沧月“国主何意?” 沧月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话中意,四国之首的炎公子,天元的九王爷,公玉炘炎你难道不知?” 炘炎挑眉,看来沧月话中藏话,恐怕来者不善,接下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沧月当着众大臣在场便开口跟自己争辩?莫非不是沧浪国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就是,莫不是天元国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炘炎的心沉了一沉,这要是天元国除了什么变故,恐怕只有大哥天元的当朝太子出事了,罗秀英老二和老四联手铲除异己,怕是现在已经动手了。炘炎嘴角抽了抽,老大也是活该,竟然草包无能如斯,太子之位少十年,势力盘根错节的如此根深蒂固,竟然扛不住老二和老四联手打压?炘炎有一种报仇的快感,但是随即而来的就是唇亡齿寒的忧虑,既然老大被扳倒,接下来的不是老八就是自己了,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回杭州一趟了。只是,娘子该如何? 炘炎看向苏洛冉,眼中闪现出不舍与牵挂,如何能留娘子单独面对沧浪的虎狼之辈?如何能留娘子单独面对沧月的不轨之心?如何能留娘子单独面对异国的孤独无援?炘炎握了握拳,心中万分不舍。 苏洛冉见炘炎看向自己,他的眼中不断闪现出挣扎和不舍,心中闪出了离别的苦楚和难过。难道炘炎要尽快赶回杭州去了吗?这一别要多久才能相见?这一别要多久才能团聚。想着想着,泪水夺眶而出,心伤在这一刻决堤。 炘炎颤着手,拥苏洛冉入怀,深叹一声“娘子莫慌,为夫即使要走也要带着你,不会丢下你的,若你不走,为夫也不走。” 苏洛冉流着泪摇着头“不,你必须回去,只怕沧月这话中特指的就是天元时局,你若不回去,你将前功尽弃。” 炘炎帮着苏洛冉拭泪,温柔如蜜“娘子,若你不在,得了前程又如何?折了你而换来的前程,不要也罢。” 苏洛冉握住炘炎的手“我不可以这么自私,你不只有我还有我们的悠扬,夫君,你我都要为了孩子而打拼。如若我们遁世,悠扬这辈子如何?这不是我想要的,夫君,我宁可你我分离,也不要悠扬一辈子庸庸碌碌,受他人欺辱。” 炘炎深深的看了苏洛冉一眼,叹一口气“只是这会苦了你们娘俩。” 苏洛冉头如捣蒜“嗯嗯嗯,我愿意,夫君,只要对我们悠扬好的,我都愿意。” 沧月看他们台下的互动,桌案下的手紧紧攥起,阴险的笑起“公玉炘炎,你身为天元的九王爷,不知孤的话中意吗?” 炘炎猛地看向沧月,儒雅的笑起,灿烂如花,俊美如神“沧月国主在什么,本王心知肚明,只是本王不明,此时尚是贵国桑田之乐,农桑之典,国主何苦跟本王谈论本王的私事?” 沧月嘴角保留着笑意,却冷了眼角“既然玉王与孤心知肚明,孤就无需赘言了。孤也是一番好意,玉王当知,时不与我,则满盘皆输;机不可遇,失不再来。” 炘炎端起酒杯敬向沧月“国主好意,本王心领了,感激沧月国主对本王的提示。” 沧月放下茶杯,端起酒杯与炘炎隔空碰杯,仰头喝下。炘炎见沧月喝下,自行饮下。在座的达官贵胄看着玉王妃忽而哭忽而笑,忽而摇头忽而头,忽而悲戚忽而坚定,有些不明所以。在座的皇亲宗室看着玉王和国主的哑谜,猜的晕头转向,不知究竟是何事。一时台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方才沧月国主的举动和行为甚是好奇。 苏洛冉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众人,再看向炘炎有些难过“夫君,你当真要离去了吗?” 炘炎头“娘子,你可怨我?”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不愿,但我会担心。” 炘炎看向苏洛冉“为何担心?” 苏洛冉垂了垂眉眼“夫君,你若此时返回杭州,怕已是二月下旬。” 炘炎似是明白了什么“娘子四月初二的生辰和为夫四月二十九的生辰怕是错过了,对吗?” 苏洛冉有些希冀的问道“四月初二你可会回来?” 炘炎看着苏洛冉“我定会回来。” 苏洛冉笑开“只怕夫君赶不回。” 炘炎摇了摇头“是娘子你的生辰,无论发生什么事,为夫都会赶回。” 苏洛冉撅了撅嘴“如若你赶不回呢?” 炘炎想也不想的回道“如若我赶不回,那边是死了。” 苏洛冉忽然捂住炘炎的嘴“不许胡。” 炘炎随机笑开,接过清风递过来的暖粥和粥碗底下的信笺。只见他端着粥碗细细的搅动“娘子莫要胡思乱想了,喝些热粥暖暖肚子吧,你不是来葵水了?这红糖暖粥最是暖胃暖宫。” 苏洛冉头,羞涩的结果暖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炘炎借着苏洛冉喝粥的空际打开信笺,眉头染上愁丝,果然天元出了变故,老大炘戎被老二和老四弄到天牢交由大理寺查办了,只怕这次圈禁的处罚在所难免了。 苏洛冉看向炘炎,只见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纸片,凑近一看,也跟着拧起眉头“这大理寺查办要多久?” 炘炎握紧纸片,用酒水将纸片化为污渍,抬头看向苏洛冉“娘子,方才沧月特意提示我,只怕他会出手在天元内部搅动一番。如若正常,大理寺最多一个月即可结案,毕竟有老二和老四盯着。如若被做手脚,只怕三四个月都有可能。” 苏洛冉皱了皱眉“你这一去,只怕危机重重。” 炘炎宽慰起自家娘子“即便如此,你家夫君我也是见山开山。” 苏洛冉忧愁不减“夫君,你,你会不会。” 炘炎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会失约,你尽可放心。” 苏洛冉头,继续喝着粥,心里默默“即便你失约,我也不怪你,因为我知道沧月一定会阻挠你。”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如此问询的喝粥,扬起温暖的笑意,只是在抬头看向沧月时换上冷意。好你个沧月,你这是跟本王下战书吗?竟然想在天元大理寺内插置你沧浪偈语处的人?!好你个沧月,原来你打算本王四月初二赶不回泉州?这就是你的目的?只怕你会落空,你只知本王是个空闲王爷,却不知本王真正的势力,既然战书已下,那就让你拭目以待好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返杭州 二月初四的日子,天空飘来些许的雨丝,许是知道将要分别的人儿,这雨下的轻柔而伤离,这风刮的轻飘而悲戚。 苏洛冉拉着炘炎的手,碧绿抱着悠扬在后面,只见悠扬的脸上露出超出年级的忧伤,大大的眼睛里面蕴含着泪水,似是知道将要与父亲别离,也似要知道将要忍受孤独。 苏洛冉颤巍巍的抚着炘炎的鬓发“夫君,至此别后,何时再见?” 炘炎看着泪眼婆娑的爱妻,闭了闭眼,忍下心伤“你生日之时定当相见。” 苏洛冉头“夫君,我定能等你归来。” 炘炎握住苏洛冉的手,泪中含笑“娘子,你我的缘分是天注定的,谁也分不开谁也拆不散,莫要因为短暂的离别而伤神。” 苏洛冉看着炘炎,抽了抽鼻子“夫君,有句话,我有没有告诉你?” 炘炎迷离的看向苏洛冉“什么话?” 苏洛冉抱紧炘炎,把脸埋在炘炎的怀中“我爱你。” 炘炎闻言一震,多久没有听过娘子告诉自己,她还是喜欢自己,她还是爱着自己的?上一次还在杭州的天元皇宫内,这一次却来的如此措手不及,又来的如此让人欣喜若狂。 苏洛冉见炘炎发呆不回话,疑惑的抬头“夫君,你为何不回话?” 炘炎见爱妻在怀里凝视自己,半晌回过神来“你方才什么?” 苏洛冉低下头“没听到就算了。” 炘炎抱紧苏洛冉,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霸道而温柔的道“娘子,我听到了,而我公玉炘炎,也爱你,我的妻子,苏洛冉。”只见炘炎抱紧苏洛冉的芊芊细腰,深情而热情的以吻封缄,将胸中全部的热情和心中的爱意尽数付诸于这一吻中,也将思念与想念灌注于这一吻中。 炘炎抱着苏洛冉,眼中蕴藏了深爱“娘子,既然你与我定了这灵魂的契约,则生死契阔与子成,莫可更改。今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无论是你的灵魂抑或你的**,都完完整整的属于我公玉炘炎一人,你可愿?” 苏洛冉羞涩的头“我愿意。”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放心,为夫我定会为你打造一片让你安然处之,淡然处世的生活。” 苏洛冉也抱紧炘炎“夫君,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炘炎吻了吻苏洛冉的秀发,笑开“这岁岁定会实现。” 苏洛冉心满意足的抱紧炘炎“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炘炎松开苏洛冉,接过碧绿手中的悠扬,了悠扬的鼻子“儿子,父亲我将要回你的故土杭州一趟,在这期间你要作为男子汉,保护好你自己和你娘亲。” 悠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露出虎牙,憨憨傻傻的笑着。 苏洛冉摸了摸悠扬的脸蛋“夫君,悠扬这般,怎么会知道你在什么?” 炘炎挑眉“他会知道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约定。” 苏洛冉不以为然“是吗?” 炘炎亲了亲悠扬的脸颊“悠扬要答应你的父亲,照顾好你母亲和你自己。” 悠扬手啪啪的打着炘炎的脸,很是开心的笑着。 炘炎把苏洛冉递到悠扬手里,转过身,跨上骢嵘扬长而去。 苏洛冉抱着悠扬,跑两步,看着越来越远的炘炎,泪湿衣襟。 卓异走到苏洛冉身边,软言安慰“馆主夫人莫伤心,馆主定会归来。” 苏洛冉看了卓异一眼“怕是难了,卓异可知有句话叫做,此去经年应是物是人非花相似。” 卓异很是不懂“馆主夫人,这是何意?” 苏洛冉看了看天“太子实力大减,老二、老三、老四合力铲除异己,老五幽禁,老六老七已经问斩,老八炘烙本就是闲人,下一个将要被排挤和控制的是谁?” 卓异头“怕是馆主。” 苏洛冉扭头看向卓异“为何你不跟炘炎回杭州?” 卓异垂眸而语“馆主不放心夫人您一个人在泉州斡旋。” 苏洛冉抿了抿唇“泉州不是有容止?” 卓异看向一旁的容止,有些叹气“容止尚还年幼,怕是暂时无法帮助夫人在这沧浪立柱脚跟。” 容止有些不服,但是想想卓异的,又只能忍气吞声的干瞪眼。 苏洛冉看了看容止的表情,又看向卓异“也罢,保存易罗冠的势力也好,只怕两年后你必须要回杭州,助炘炎一臂之力了。” 卓异挑了挑眉“馆主夫人是担心易罗冠被血洗?” 苏洛冉头“不是怕,而是已经开始了血洗。” 卓异有些迷茫“馆主夫人,卓异不懂,请夫人示下。” 苏洛冉再度看看天,眯了眯眼“易罗冠非储君而不得,而易罗冠却被我的夫君,天元的九王爷玉王炘炎所得,你觉得英王炘辰那个歹毒虚伪的,会放过易罗冠吗?” 卓异似是明白,但是有些不舍的问道“那易罗冠中的兄弟?” 苏洛冉扬了扬唇“易门门主的你,可知多少易门兄弟在天元?多少兄弟在沧浪?” 卓异垂眸“馆主要保护馆主夫人您,自然易门全门迁至沧浪。” 苏洛冉扭头看向容止“冠门门主的你,可知多少兄弟在沧浪?” 容止张了张嘴“仅有两成,其余在雪域。” 苏洛冉头“夫君料事如神,把罗门门主旗下之人倾巢压至凌王府炘卓那里,这易罗冠损失的只怕是令主门下的人了。令主门下的人只怕多是朝中要臣,达官显贵,这些人本就生活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游戏规则中,若被清除,各位可有法子解救?” 容止和卓异一对眼,都摇了摇头。 苏洛冉将悠扬交给碧绿,负手于后,慢慢踱步回珍洛聚,看着旁边稀稀落落的树叶,看着两侧葱葱郁郁的竹林,轻叹一声“既然你们都不知,尚显弱势的夫君又怎么能抗衡三个亲王的权力倾轧?” 容止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令主张易之可会有危险?” 苏洛冉笑了起来“张府嫡子,相府公子岂是灭就能灭的?难道张府一门要灭门不成?庆雪国主会容得一朝宰相无故被牵连?更何况这个宰相是辅佐未来天子的主力?” 卓异似是明白了,题的问道“易罗冠的信物可是庆雪国主亲自授意的?” 苏洛冉闻了闻竹香,头“易罗冠岂是轻易能落入一个皇子之手?难道庆雪国主当真无能到了控制不住局面,掌控不了臣子的地步了吗?” 卓异有些疑问“可是庆雪国主并不疼惜馆主?” 苏洛冉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卓异“庆雪国主可疼爱太子?” 卓异头“疼爱。” 苏洛冉笑起来“那为何庆雪国主从未现身,任由老二炘辰,老三炘允,老四炘卓联手打压太子而不营救?” 卓异哑言“这。” 苏洛冉抚了抚被风吹起的长发“庆雪国主可疼爱老五炘扬?” 卓异再次回答“疼爱。” 苏洛冉看向卓异“那为何圈禁炘扬?” 卓异此时仿佛找到了理由“五王爷不懂进退,差鼓动武科进士震乱朝纲。” 苏洛冉扬起讥笑“太子差鼓动还是炘扬差鼓动?为何让炘扬被这个黑锅,而不是始作俑者的炘戎?” 卓异在此哑言“这。”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古往今来,帝王之术,正如同孟子的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容止有些疑惑“话虽如此,可是帝心难测。” 苏洛冉哼笑出声“帝王之能在于一个忍字,还在于一个放字。这忍自然是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放自然是要舍弃常人所不能舍。容止不知这帝王心术里面讲究的就是个心志锤炼吗?难道容止你不知,自古娇子难成家,奢子难持家,傲子难养家,痴子难护家吗?”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这帝王的继承人从就要有着非凡的意志和心志,要有众叛亲离的孤寂,要有百折不挠的坚韧,要有世态炎凉的认知,要有识人辨人的眼力,要有居安思危的谋略。不再动荡之中受尽民间疾苦,无法再盛世安康创造帝业辉煌,容止,你可懂?” 容止傻傻的头,卓异看着馆主夫人眼神加深。 苏洛冉见他们二人皆不回话,自言自语的道“玉绮罗为信物,不知炘炎可想通庆雪国主的意思?” 容止再度憨傻的问道“馆主夫人,这玉绮罗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苏洛冉嘴角扬起笑意,看向卓异“卓异,你是易门门主,这信息灵通虽不及罗门,但是这历史旧案也能知道个差不多吧。” 卓异拱手而语“卓异知道。” 苏洛冉头“卓异可知我苏洛冉的婆婆,玉王生母的闺名?” 卓异想也未想“卓异知道,馆主生母闺名袁怡雪。” 苏洛冉笑开“可知我婆婆的字?” 卓异诧异“袁妃的字?” 苏洛冉转头看向容止“你可知?” 容止傻傻摇头。 苏洛冉神秘一笑“我苏洛冉的婆婆,玉王生母袁怡雪的字便是碧罗。” 卓异似是找到了答案“这玉绮罗可是玉王起自袁妃的意思?” 苏洛冉笑的很有深意“只是这字面意思不成?” 卓异再次问道“请馆主夫人示下。” 苏洛冉摘了一片竹叶,揉搓几下“绮,文缯也。文缯者,玉玺之饰也。疆场绮分,帝王自现。好一个玉绮罗。” 苏洛冉笑着走开,只留下痴傻在原地的容止和卓异面面相觑。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杯好茶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春暖大地,万物复苏。这是个熏得游人欲醉的季节,也是个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时光。踏青本就需要在好的时光里,邀得几个知交好友,携伴而行。 苏洛冉坐在泉州城郭外的凉亭上,看着跟容止嬉戏玩闹的儿子,心中划过一阵忧伤。本来夫君答应自己将会在四月初二之时与自己团聚,奈何天意弄人,造化无情。自此别后,算算时日已与忻炎分别五年之久,五年间的杳无音讯,五年间的信息全断,总是织网的脉络通达各国,但是仍不知被囚禁在玉王府的夫婿近况。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瘦了还是胖了?是否还如初见般的丰神俊朗?还是如再见般的形容憔悴?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高兴还是难过?苏洛冉端起一杯茶,泪水滴在了茶里。 悠扬甩着莲藕般的胖胳膊,迈着胖腿跑过来,抱住苏洛冉的腿,仰着神似忻炎的脑袋王者苏洛冉“娘亲,为何伤悲?可是想念我那无缘见面的爹爹?” 苏洛冉回过神来,敛下心中的惆怅,掩去眼中的忧伤,强颜欢笑道“悠扬不过五岁的年纪,竟然知道为娘在想什么不成?你倒,为何为娘是想念你的爹爹而非其他?” 悠扬歪着脑袋,结果碧绿递上来的茶水,嬉笑道“那还不简单,娘亲身为沧浪的皇商,对待任何人包括义父都是慧黠沉静的模样,唯有想念悠扬的爹爹时才会有女儿一般模样。” 苏洛冉挑了挑眉“哦?为娘的怎么不知自己竟然还有女儿模样,谁叫你的这用词?” 悠扬嘴巴翘得老高“还用谁教我吗?我可以自己看呀。” 苏洛冉刮了刮悠扬的鼻子,笑的很是开怀“那悠扬告诉娘亲,为娘女儿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悠扬表演一番给为娘看看可好?” 悠扬歪歪头“娘亲当真想看吗?” 苏洛冉头“为娘想看,只要是悠扬给娘亲的,都好。” 悠扬骄傲的站起来,学着苏洛冉颦眉垂目的模样,时而眉头紧皱的似乎谁欠他八百吊钱一样,时而垂目不语的犹如老山居士一般,时而垂泪天明犹如闺中怨妇一样,时而望月长叹恰似霜寡孤独一般。 苏洛冉捂着嘴笑的很是欢乐“原来我家悠扬还有表演的天分,竟然学你娘我学的这么像。” 容止笑呵呵的坐进来,如今的容止已经褪尽了最初的青涩,在时光不断的陶冶和洗练中越发的沉稳安静,做事也越发的睿智果决。“苏姐不知,这悠扬自就是个喜欢学人的鹦鹉。” 苏洛冉头“这明我们家悠扬自有天赋不是?” 悠扬斜眼看了看容止,嘴巴带上损意“也总比你强,学啥不像啥。我这叫惟妙惟肖,懂不懂?” 苏洛冉还未搭话,外面走进来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一把摇扇,自认优雅“哟,咱们沧浪的凤王还是个自命不凡的。” 苏洛冉一见来人顿时笑开“子瞻,你不在碧朱张罗,大老远跑来这里作甚?” 苏轼看着花蕊夫人苏洛冉竟然不待见自己,西子捧心道“唉,亏我眼巴巴的跑来,怕这郊外风大雾重的,冻着你和凤王了,特地前来送些丝帛美食,却不成想花蕊夫人你却这番的推人于千里之外。” 苏洛冉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苏轼“来者即客,好茶一杯,暖茶相迎,可好?” 苏轼头“这还像话。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花蕊夫人这般礼待子瞻,子瞻献上一曲作为回礼可否?” 苏洛冉伸出手来“一杯香茗,一首好曲,风雅之事,难得难得。” 容止将身畔的古筝递给苏轼“子瞻,又带来什么好曲?可是新作?” 悠扬扁扁唇“别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曲儿,省的我听腻了。” 苏轼看着悠扬神似忻炎的五官,摇了摇头“凤王啊凤王,你空有玉王的容貌却没有玉王的耐心,可惜可惜。” 悠扬嘴一撇“哼。” 苏轼调了调古筝,试了试琴音,便弹出今日方作新曲《水调歌头》,只见苏轼清幽的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洛冉听着听着,本来止住的泪水此刻却决堤而出,以至于手中的茶杯落地而不自知。 容止看向苏洛冉的失控,再看下苏轼的惊异,收起手中的杀气,看向苏洛冉,打着圆场“苏姐,可是觉得子瞻的曲调勾起了你的思乡之情?” 苏洛冉茫然的看向容止,知道容止此刻在帮着自己圆场,随即擦了擦泪水“容止所言极是,子瞻这首曲子当真是能调动人的心弦,催人泪下,引人思乡的。” 苏轼露齿一笑“只怕花蕊夫人不是思乡而是思念夫婿了吧?” 容止想站起来,却被苏洛冉按住“子瞻何意?” 苏轼挑挑眉“玉王自回到杭州之后,与花蕊夫人你的离别可有五年之久了,如今凤王悠扬都六岁了,这场离别如此之久,花蕊夫人难道不想念夫婿?” 苏洛冉轻叹一声“想又如何?总是不能相见。” 悠扬愤怒的看向苏轼“你这坏人每次来都惹得我娘不开心,你给我走,本王命令你走,马上给我走!” 苏轼挑挑眉“凤王这惹你娘不开心的可不是我。” 悠扬跑过来打着苏轼“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一来,我娘就会落泪,你这个坏蛋,离我娘远一。” 苏洛冉赶紧站起来抱起悠扬“悠扬乖,这件事情不是子瞻的错,赶紧跟苏叔叔道歉?” 悠扬别扭的转过脸去“悠扬没错,悠扬这是保护自己的娘亲,何错之有?” 苏洛冉被悠扬一呛,哑言半天。容止见状,抚着悠扬的头道“怕是你的苏叔叔和你娘亲有话要,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悠扬拍打着容止“我不要离开,我不是孩,我有大人的思维,既然苏叔叔要跟娘亲话,又惹得我娘亲哭泣。这千里共婵娟,这但愿人长久不就是的我爹爹能和我娘亲见面的意思,你真当我听不出来?” 苏洛冉讶异的看着才六岁的儿子,这孩子从就沉静睿智,老谋深算,没想到此刻竟然表现出了超越年纪的智力。 苏轼有些吃惊的看着才六岁的凤王悠扬,这个凤王当真只有六岁吗?竟然知道自己的言下之意,玉王的孩子果然天生异禀。 容止放开悠扬看着眼前的少馆主,眼中闪现出了欣慰和赞赏。 悠扬见三个大人都沉默了,手一扬“卓异,你远远的站一旁听着有什么意思,何不站近一?你所谓的暗卫守护就是这么守护的吗?” 卓异一个翻身,站定悠扬面前,一躬身“馆主妇人,少馆主。” 悠扬抢先答话“卓异,你也知道苏轼来的意思,既然是带着我爹爹的信息或口讯而来,为何不一起听听?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爹爹回到杭州甘于被囚禁玉王府。我想不通既然我的爹爹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传言沉静儒雅,睿智过人的炎公子竟然手握易罗冠也能被人如瓮中捉鳖般的制服。” 苏洛冉看向悠扬加深了思绪“悠扬,你才六岁,怎么会这般?” 苏洛冉话还未完,悠扬就打断苏洛冉的话“这般早熟吗?娘亲,一杯好茶,煮的好,老茶也是甘甜上品。一杯好茶煮的不好,嫩茶也是苦涩难咽。不是悠扬早熟,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非王室子弟实属他国质子。娘亲,你真认为你的儿子我可以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吗?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本就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嫡亲血脉,这与生俱来的傲气与尊贵,娘亲,你真认为会被淹没和消弭吗?” 苏洛冉嘴角扬起“为娘甚是欣慰,我的儿,是个人中龙凤的。” 容止拍了拍卓异的肩膀“少馆主不输给馆主。” 卓异头“可惜年纪尚。” 悠扬懒得理他们,凤眼直视苏轼“苏叔叔,你来到底是带着我爹的音讯而来还是带着我爹本人而来?” 苏洛冉瞪大眼睛看向苏轼,容止和卓异不约而同的看向少馆主悠扬,觉得少馆主这番笃定的模样,似乎是真有其事。 苏轼咳了咳喉咙“凤王当真觉得子瞻有本事带你父亲来看你和你爹娘?在他被软禁五年之久,完全失势的情况下?” 悠扬扬了扬眉,与忻炎如出一撤的表情,盯着苏轼笑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清影既然已来,我爹爹炎公子怎么会不至?” 苏轼放下古筝,大肆笑开“忻炎兄,这赌注怕是我要不回了,果然知子莫若父,在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苏洛冉屏住呼吸,猛地看向亭外姗姗来迟的公玉忻炎。容止和卓异瞪大眼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忻炎和清影,有着不可思议。 悠扬则是抚着下巴,笑的很是得意“我就我的爹爹怎么可能是个不懂反击,不会化解困难的废物。” 忻炎挑了挑眉“看来我的儿子还是了解为父的。” 悠扬自信的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我可是有凤来仪的凤王。” 忻炎了头“恩,你是凤鸣岐山的凤王。” 忻炎看向苏洛冉,眼眸中依旧不改的痴恋伴随着他的深情投注在苏洛冉的身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洛儿,五年一别,近来可好?” 苏洛冉看着忻炎越来越走近,不自觉的后退,心中有种此去经年不知相逢何处的难过,又有一种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的悲哀,哀伤在心中揉捻而过,悲痛在心中狠狠划伤。泪水不自觉的留下,她的爱人,忻炎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别来无恙 苏洛冉后退几步,炘炎见状紧走几步,一个闪身抱紧苏洛冉,深深闻了闻苏洛冉的秀发“洛儿,五年相别,你可曾想念为夫?” 苏洛冉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容颜不减当年的炘炎“这些年来你究竟在哪里?这些年来为何你与我们母子音讯全无?这些年来为何你被囚禁杭州玉王府内?” 炘炎长指封住苏洛冉的嘴唇“嘘,娘子,就让为夫我好好看看你如何?” 苏洛冉仰头,不想让泪水流出,却奈何泪水越来越多,打湿了炘炎的手,打湿了苏洛冉的新。 炘炎看着故作坚强的妻子,心中一副戚戚然“看来娘子近几年过的不甚好。” 悠扬扯了扯炘炎的衣衫“爹爹,你觉得你的女人独立面对沧浪龙潭虎穴般的人儿,能开心的起来吗?” 炘炎拥住苏洛冉,低下头看着儿子“看来我的悠扬这些年也成长不少?” 悠扬撇了撇唇,瞪着与炘炎宛如一出的眼眸,鼓起腮帮子“废话,爷我从在这人心诡谲的沧浪长大,没傍身的本领还能活到现在?你真指望你面前的傻女人不成?我告诉,你的女人偶尔聪明但是大多时候都是憨傻的。我从来没指望过你的女人一天。” 炘炎头“儿子是个保护女人的好男儿,为父引以为豪。” 悠扬歪了歪嘴“你不觉得你来的晚了吗?刚才你的女人问你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为何你不答话?” 炘炎长叹一口气,看向卓异“卓异,你近些年来过的可还好?” 卓异躬身而语“回馆主,如今卓异在馆主妇人治下过的很好,还壮大了易门一门。” 炘炎头“容止你呢?” 容止一顿,随即执扇而笑“馆主,容止是个好福气的,跟着馆主夫人这般宽容善良的,过的很是顺心顺遂。” 炘炎挑眉“昔日憨厚木讷的少年,如今竟然可以谈笑风生了吗?看来容止这些年过的很是不错。” 容止头“正如馆主所见,这些年真的过得不错。” 炘炎看向苏轼“子瞻,五年而已,没想到竟然改变了这般。” 苏轼头“五年,一代人了,沧海桑田早就变了一遭了。” 炘炎还未答话,只听悠扬很是不耐的了句“爹爹,你还没回答你的女人的问题呢,怎么,你这是在回避你的无能还是你的失败?” 炘炎把苏洛冉扶到椅子上,挑了挑眉“悠扬认为何为失败?” 悠扬嘴唇上扬“你离去时答应我娘,四月初二来见她,可是你整整错过了五年。你这不是言而无信的失败?你离去时答应我娘,最迟三年迎接我娘和我回沧浪,且不十里红妆,就你被囚禁玉王府不得外出,这事儿不是失败?” 炘炎看着牙尖嘴利的儿子诉着自己的往事,摇了摇头“想不到我的悠扬竟是这般聪颖的孩子,这思路如此清晰,你真的是六岁的儿吗?” 悠扬骄傲的着“爹爹看我不像六岁的儿吗?” 炘炎抚着下巴“你为何认定我便是你爹爹?” 悠扬骄傲的抬高下巴“就凭你我如出一辙的长相。” 炘炎哈哈笑起“如若我是易容的,你还这般信任我吗?” 悠扬撇了撇旁边看好戏的苏轼“至少苏叔叔不会带些乌七八糟的人来见我娘亲,能让我娘亲哭泣的,除了我的生身父亲还有谁?” 炘炎头“看来我的悠扬还会推理了。” 悠扬胖手指着炘炎的鼻尖很是不快“你能不能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炘炎头“我的悠扬还会成语了。” 悠扬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你,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接我们母子?” 炘炎看向苏洛冉,看着梨花带雨的娘子,压下心中的难过“如若给不了你们一场安身立命的幸福,相见又有何用?” 苏洛冉抬头看向炘炎,眨了眨眼,莫不是夫君在回杭州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莫不是经历了什么难忍的苦难而又不想自己和悠扬搅入其中?苏洛冉轻柔的拉起炘炎的手,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希望能看出炘炎吃过的苦,受过的罪。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暖心的举动,叹了一口气“娘子,你可怨我?” 苏洛冉看向炘炎摇了摇头“只要你肯回来接我们母子,我便不怨你。” 悠扬有些看不下去的斥责道“女人,少这么可怜兮兮的。我爹爹,你这次来是接我们母子的还是来见我们最后一面的?” 苏洛冉来不及斥责悠扬的出口不逊,只听炘炎哈哈大笑“怎的,我的儿这般天纵英才不成?竟然猜到为父所来为何,那你猜猜我是来接你们还是来话别?” 悠扬抿了抿嘴唇,负手于后,围着炘炎转了一圈,左右嗅嗅,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转向一侧的清影,仔仔细细的看着清影,认认真真的端详清影,脑袋似乎发现了什么。又拿起随身携带的杯子,放在地上,耳朵贴在杯底,安安静静的听着声音,片刻抬起脑袋认真而又严肃。 只见悠扬看向苏洛冉,道“娘亲,你可以拿你的鸡毛毯子,怎么打我的就怎么打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用顾忌下死手的打,打死了我不怨你。” 苏洛冉拧眉,炘炎见状哈哈大笑,卓异有些诧异的看向少馆主,容止执扇摇头,苏轼闷笑出声。 悠扬见苏洛冉一副迷惑的样子,深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道“娘亲,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你什么好?唉,苦了我这么天纵英才的人儿,竟然有你这么一个糊涂的娘亲。” 悠扬走道炘炎面前,神色凝重“爹爹,你若是接我和娘亲回天元皇宫也是不可,但是这五年的食言而肥,你得跟我和娘亲想想怎么赔罪才行。” 炘炎扬眉“哦?何以见得我是来接你们母子的?” 苏洛冉很是疑惑“儿子,你在什么?” 悠扬轻叹一口气,脸上露出悲催的面色“可怜我公玉悠扬,有一个糊里糊涂的娘亲也就罢了,偏生有一个如狐狸一般爱装爱作的爹爹,真是我公玉悠扬的不幸。” 苏洛冉怔怔的看向炘炎“夫君,你取得了天元的江山?” 炘炎头“娘子,我天元的国后,为夫来迎你回国。” 苏洛冉很是痴傻“你,你,你不是被圈禁了吗?怎么?” 悠扬收不了自家娘亲痴傻的模样,一副丢自己人的模样“傻女人,你见过哪个被圈禁的男人腰围上挂着禁宫腰牌?你见过哪个被圈禁的男人身上熏着御龙龙延香?你见过哪个被圈禁的男人会容姿焕发款款而来?你见过哪个被圈禁的男人会带数以万计的骑兵而来?” 苏洛冉张了张嘴“这是真的吗?” 炘炎神秘一笑“你觉得是真的吗?” 苏洛冉看向悠扬,只见悠扬一副引以为耻的模样,扭头不愿意搭理自己的娘亲。苏洛冉又看向苏轼,只见苏轼头。苏洛冉看向容止,容止停止摇扇,从容而阳光的头。苏洛冉看向卓异,卓异冷峻的脸上并无表情,但是也配合的头。 苏洛冉看向炘炎“五年,公玉炘炎,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自作聪明不成?我一直以为我的织网在无形中帮你,我一直以为是我的织网能力不足才导致你四年前被圈禁,我一直以为是我的织网实力不足才只能眼看你圈禁而不得其法。为什么,为什么,我努力了五年得来的却是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我,而我只是一个笑话?!为什么,为什么,我尽心的为你做事为你着想了五年,却得来你指掌天下大局,而我,而我只是一个被你安排好的棋子而已?” 炘炎见自己的爱妻突然爆发了脾气,见她幽怨的眼神,见她愤怒的表情,炘炎伸手想要抓住苏洛冉,却被她狠狠甩开。炘炎看向周围,只见清影一个示意,周围人一扫而空,包括一直挣扎不休的悠扬。 炘炎见闲杂人等都消失了,一个错身拦住奔跑的苏洛冉,一个怀抱,收紧怀抱,深吸一口气“娘子,你不是棋子,而是我的爱妻,我孩子的娘。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你我能相守一辈子而已。你勿要恼了。” 苏洛冉挣扎着,拍打着炘炎“你走,你走,原来我苏洛冉竟是个笑话,亏得我以为自己是个神算机敏的,却原来都在你的掌握中,就如我们一开始的模样,无论我翻什么样的花样,都折在你的手中,原来我斗不过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炘炎抱紧发怒的苏洛冉“娘子,我走之前,你过,你爱我,你忘记了吗?可是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也爱你,一生挚爱。” 苏洛冉发狂的挣扎着“我收回那句话了,你不值得我苏洛冉如此付出。” 炘炎底线被苏洛冉践踏,转过苏洛冉封住她的口“我不许,苏洛冉,我不许,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敢收回,上天下海,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洛冉挣扎到没有力气,瘫软到炘炎的怀里,不再言语。炘炎见苏洛冉不再发怒挣扎,低低的道“娘子,五年,我何尝不思念你和悠扬。只是如若不假装被圈禁,又怎么能发展壮大易罗冠。如果不掩人耳目的被圈禁,又怎么培植军队一举夺得这金殿大位。这五年,为夫我不是不肯跟你通信,而是父皇病危,老二老四心狠手辣,为了尽我人子之孝,为了保全你和悠扬我才狠心如此。娘子你看我身上的剑伤,你知道吗,我圈禁的第三年,差就此一剑而死。为了你和悠扬,我才活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风云突变 苏洛冉听到炘炎受伤的话,心又软了,随着炘炎看向他胸口上狰狞的伤口,颤抖的手指轻抚“你,当时可痛?” 炘炎见自家娘子终于心软了下来,握住苏洛冉的手认真的道“当时已经忘记了痛,只记得我要活下去,我的妻儿都在等着我。正是这个意念支撑着我,咬牙忍下了彻骨之痛。”苏洛冉颤抖的手指微微一顿“谁,伤的你?” 炘炎握住苏洛冉的手“四哥。” 苏洛冉抬起头,看向炘炎“公玉炘卓?” 炘炎头“是。” 苏洛冉泪水婆娑的抽泣起来“究竟为了什么,炘卓这般下死手的对待自己的弟弟?” 炘炎抱住苏洛冉,心暖的笑了起来“因为我杀了罗门秀英。” 苏洛冉抬头诧异的看向炘炎“为何?” 炘炎曼陀罗花般的笑容淬上了恨意“因为罗门秀英挑唆四哥弑君篡位,还是犯了弑父的罪名。这般不忠不孝的险恶之辈,必当处置而后快,省的她泯灭了人伦还被称颂。” 苏洛冉看向炘炎“炘烙当时没帮你吗?” 炘炎叹了一口气“他当时自身难保,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就不错了。” 苏洛冉迷惑的问道“炘允和炘辰呢?” 炘炎再度扬起嗜血的笑容“被罗门秀英斩杀。” 苏洛冉一声叹息“罗门秀英,那么妩媚精致的人儿,还身带异香,却如此狠毒奸邪,实在可惜。”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如此惜才笑出声“娘子不恼了吗?”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恼又能如何,给你生了孩子,又傻乎乎的嫁给了你,就算恼也不能和离了。” 炘炎抱紧苏洛冉,霸道的道“娘子,这辈子我不会给你这个和离的机会,也不会让你在有这个心思。” 苏洛冉心中有一阵窃喜,很没出息的承认还是喜欢被自家夫君眷恋。但是想到梅妃,心中有一阵哀怨,醋味十足的问道“如若我跟你回天元,我该跟梅妃如何相处?” 炘炎抱紧苏洛冉的身子僵硬了下,半晌没有答话。苏洛冉好奇的抬头只见炘炎面色铁青,似乎在回忆什么不好的往事。苏洛冉垂眉静待,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好好的交待该如何安顿自己和悠扬,又如何摆平秦若梅和自己之间的问题。 炘炎回过神来,见苏洛冉不吵不闹只是静待,叹了口气“娘子,梅儿,以后怕是你见不到了?” 苏洛冉讶异的抬头“为何?” 炘炎闭上眼,流出泪来“梅儿为了我,去挡那一剑。” 苏洛冉捂住嘴巴“秦若梅为了你挡剑身亡?” 炘炎睁开眼,漂亮的丹凤眼露出痛苦与失落“洛儿,以后我便只有你一个妻子,再无其他了。” 苏洛冉抱紧炘炎,给这个男人安慰和温暖“夫君,莫哭。想不到梅儿竟爱你如斯。你该庆幸,梅儿是如此的珍爱你,我也敬佩她。你可有好好的安葬于她?” 炘炎抱紧苏洛冉,深吸一口气“我赐她梅皇妃,葬入帝陵。” 苏洛冉头“这是秦若梅应得的,她应得的。” 炘炎抬起头看向苏洛冉“娘子,可否答应我,至此以后你我不再分离,再也不要分开?” 苏洛冉承诺而语“君如磐石,妾如蒲草,缠绕不休,不死不休。”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我有没有过,我也爱你,一直爱你。” 苏洛冉头“我知道,我知道。” -----------五年前---------------天元国杭州境内 炘炎骑着骢嵘,希望能早日回到杭州。从沧浪国泉州赶到天元国杭州,本该十五日的路程,竟让炘炎用了七日到达。甫入杭州,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儿还是如离开前一般热闹,只是当前是文试举子们进京赶考的时日,这杭州城内更添了几分书香气息。大街巷到处张贴着以文会友的诗句,街头巷尾到处叫卖着文房四宝,走街串巷的货郎手里都捧着几本现下最实行的书籍。 炘炎虽然行色匆匆而回,却依旧嗅到了太子炘戎圈禁以后杭州的气象,也感觉到了文试举子背后所涵盖的政局潮汐。 清影靠近炘炎,看着街上的人群,有些不安“主子,你看这些人有些可疑,是否先回玉王府再做打算?” 炘炎扬了扬手“不必,本王既然已赶回杭州,还怕几个啰啰兵?父皇当前御体欠安,身为人子,不在床前尽孝已是不孝,岂能刚回皇都不堪父皇,先行安乐?这起不是辜负了人伦天理?” 清影握了握手中的剑“主子,既然您这么,清影无话可,但是一会您要当心。” 虽然身体疲惫至极,也明白清影言下之意,但是这进京是否立刻被擒拿,对自己未来是否安身立命杭州,有很大的影响,因而这一战已箭在弦上,这一仗已迫在眉睫。 炘炎挑了挑眉“无妨,随本王直奔皇城。” 一言方落,策马才行至两个巷口,就被尾随而上的刺客赶上。刀光剑影间,炘炎舞动着赤焰剑彰显着王者的霸气,清影挥动着破影剑刻画着侠者的英气。炘炎的侍卫军尽管连日的奔波早已疲惫,但是事关主子的生死安康,都拿出了浑身的解数与刺客纠缠不休。 杀喊声响彻街道,有些好事的百姓跑去找杭州顺天府来压制械斗。也亏了老百姓的敏感,才得以在顺天府尹赶来时保全了透支体力的炘炎。 新任顺天府尹乔文拱手而拜“九王在上,下官未曾及时营救,请九王宽恕。” 炘炎闭了闭眉眼,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脸上的血渍顺着高挑的鼻梁而下,汗湿衣衫,血湿青丝“乔文能来营救本王,已实属难得,无妨。” 乔文看着精神已接近昏厥的炘炎,未敢多言“九王,下官的官轿就在一旁,不如您坐下官的官轿回宫可好?” 炘炎摇摇晃晃的看向清影,又看向乔文“本王的这帮侍卫都是衷心的,还烦请府尹派几个弟兄带去疗伤,这伤患的费用,尽管去玉王府就是。至于清影,乃是本王的侍卫,本王现在身虚力乏,需要近身侍卫在旁护卫,可否与本王一起坐于官轿之内?” 乔文看了看同样体力不支的清影,拱手而曰“九王体恤下属,下官甚为敬佩,即使如此,那请清护卫与九王一起入官轿。”言罢,扭头对带来的官兵道“你们速速去取担架来,带着九王的护卫去疗伤。” 炘炎头“如此谢过府尹。”强撑着精神步入官轿内,待清影也坐定官轿,炘炎便昏睡过去。 清影撑着一丝精神对着轿外的乔文道“九王爷玉王炘炎刚他身体不适,希望赶紧入宫请御医瞧瞧。” 乔文一听,立刻大声道“既是如此,下官一定护送清护卫与九王共同入宫。” 清影了下自己的痛穴,强迫自己清醒,颤巍巍的道“有劳。” 虽然官轿一路上摇摇晃晃,慢慢吞吞却给了炘炎一些缓冲的时间补眠。等到进宫后,炘炎便醒了过来,赶上官轿落地。跟乔文一阵客套后,炘炎便带着清影回到玉宁宫。炘炎命令清风在玉宁宫内休息,自己则撑着刚补回来的一丝精神,前去父皇的宫内。 公玉庆雪躺在床上,看着一身邋遢而来的炘炎,心疼的道“炎儿,这路上可是遇到什么难事?怎的这一头一脸的血,这一身汗湿?” 炘炎垂眸,不知眼前的父皇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试探,斟酌间着自己也觉得生冷的话语“启禀父皇,儿臣回国心切,路上几番不心,摔着了自己,也是儿臣自己不心。” 庆雪轻叹一口气,扬了扬手,让周围的宫女太监出去,只留下炘炎与自己。庆雪咳了咳,看向炘炎“炎儿,你莫不是在宫外刚与人打了一架吧?” 炘炎歪头,艳若桃李的脸上露出倾国倾城的姿色“父皇若觉得是,那便是是了。” 庆雪闭了闭眼“炎儿,你我父子,为何这般冷漠。炎儿没回玉王府就来看父皇,父皇很是欣慰。可是炎儿,为何又这般拒绝父皇的关心?” 炘炎狭长的丹凤眼上挑,拿出丝巾擦了擦自己的脸蛋,看向庆雪“父皇,儿臣只想尽人子之孝,并不想扰乱君心。” 庆雪深叹一口气“你还在生朕的气,还在为碧罗与朕的事生气。罢了罢了,既然你平安回来就好。” 炘炎仔仔细细的看着公玉庆雪,觉察父皇的气色不错,不安的心也悄然落下,即使有着深深的父子之情,但是奈何身在皇家,有些事无法表露,省的惹得其他兄弟猜忌和打压。 炘炎拱拱手“儿臣见到父皇康健便安心了,如此儿臣告退。”也不管公玉庆雪是否挽留,便甩开衣袍大步走出宫殿。 炘炎随着太监的引导刚步出父皇的院落,只听一声讥诮“九弟,回来的也真是时候,瞧这一头一脸的,哪还有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只怕是在死人堆里滚过的杀手才有的模样。” 一声讥诮方落,又来一声讥讽“二哥,他那张脸压根不配做杀手,做个倌还不错。” 炘炎握了握手,敛下眼中的杀意,笑盈盈的回头“二哥,三哥真是好兴致,竟然在父皇殿外候宣。” 英王炘辰笑了笑“九弟这一身太过狼狈,还是洗漱一番为好。” 景王炘允阴损的道“九弟莫要洗得太干净,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扮男装出来玩的美人儿可就不好了。哈哈哈。” 炘炎理都未理,转头看向凌王炘卓“四哥也觉得弟弟我很是狼狈?” 跟炘炎五分相似的脸庞,却有着冰霜不化的面容,炘卓面无表情的道“既然狼狈,需要沐浴正冠才是。” 炘炎嘴角微扯,这就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再看向两个话里话外满是刺头的老二和老三,头,压下心中的不快“哥哥们得对,弟弟这容颜虽是四国之首,但是还是莫要洗的太干净才是。省得洗干净了,这水至清则无鱼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营救东宫 炘炎转身潇洒的走出大殿,炘允眯着眼去问向旁边的兄长“哥,九这是怎么了,竟然脸上一脾气也没用。” 炘辰看向炘卓“怎么,你唯一的亲弟弟如此受辱,你心疼了吗?” 炘卓面无表情的脸上仅仅是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 炘允不满自己的哥哥搭理老四,加大声音“哥,你怎么不回答我呢?” 炘辰扬了扬眉“回答你什么?” 炘允努了努脸“九为何不生气?” 炘辰嘴角微扯,阴险的脸上露出虚假的笑意“生气如何?老六老七不也生气?结果呢?刀下亡魂罢了。” 炘允了头,看着冷面冷心的炘卓,撇了撇嘴“老四,也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毒辣的,竟然眼看着亲弟弟受辱而不怒。” 炘卓眼光迸出恨意“我恨不得他死。” 炘允咋了咂舌“你也是个好样的,哼。”炘允懒得理炘卓和炘辰二人,打算转身回府,只是转身间听到炘辰开口询问。 炘辰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问道“听迟素阁最近新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佳人,并被你邀请到了府上?” 炘允转过头来看向炘辰“二哥何意?莫不是对那娘子动了心思吧?” 炘辰负手带头走在前头“三弟,这女子初来京城就能搅得京城一潭汪水,你不觉得这水来的有深有怪吗?” 炘允跟在炘辰后边,振振有词道“二哥觉得这娘子是九或是老大那废物派来的不成?” 炘辰呵呵一笑,并不回答,反而问向炘卓“阿卓,你觉得呢?” 炘卓抱着怀里的玉笛,沉静的脸上露出杀气“妖女即祸。” 炘辰摸了摸鼻梁,笑道“老三,你该学学阿卓的定力和眼力。” 炘允对自己的亲哥哥只赞扬老四,有些不爽“哥,你没见过那女子怎知那女子是个妖的?” 炘辰站住转向炘允“老三,传闻这迟素阁的秀英,媚如春水,艳若牡丹,娇似白芷,嫩恰葱脂,肤滑同水,眸亮胜星,香漫一室,亘久不衰,可是?” 炘允呆呆的头“哥,你没见过怎知秀英如此相信?” 炘辰看了看炘允,皱着眉头“世间女子,谁能美的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的?除了九那番姿容,有谁胜过?世间女子又有谁体香禀异,异香不减的,不是妖是什么?” 炘允有些不快“哥,你没见过秀英,不知道她的为人,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 炘辰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负手向前走去。 炘允在后方一直蹦着喊“哥,你要信我,真的,秀英不是你想的这样。” 炘允喊了一路,发现二哥真的不搭理自己,跑几步拦住炘辰的去路“哥,既然你这般误会秀英,不如三弟我让你见她一见,可好?” 炘辰嘲弄的撇了下嘴唇“怎的,一个的迟素阁头牌就让你这般的丢魂失魄?竟让你堂堂皇家王子给她做客,这女子,本王倒真是要见上一见。” 炘允忙不迭失的头“哥,只要你见了秀英,我保证你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她真的跟天下的女子不一样,是少有的奇女子,真的 。” 炘辰摇了摇头,嗤笑的看向炘卓“阿卓,老三这是爱上那个秀英了吗?” 炘卓皱了皱眉“妖女祸水,再媚何用?媚上的货儿。” 炘辰扑哧一笑“阿卓,你就是这般嘴毒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 炘允一听自己的心上人被这般糟践,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我的秀英媚上,那也是女子之媚,那也是我男子之幸。你炘卓媚上,也不嫌他人作呕。哼!” 炘卓眼中杀气蹭一下跃起,一个转身,锁住炘允的喉咙“想死?” 炘辰挑了下眉“阿卓,你想教训老三吗?” 炘卓看着炘辰的眼睛,迸射出怒意“他羞辱你我。” 炘辰头,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炘允脸上“在阿卓面前也敢胡言乱语,当真不怕身首异处吗?” 炘允想起炘卓杀人的狠劲和帮助自己二哥扫除异己的非人手段,打了个哆嗦,立刻想起来,有些感激的看向二哥“二哥的既是,我这是糊涂了,老四莫气。” 炘卓看着炘允一副哈腰道歉的样子,嫌恶的后退几步“无耻。” 炘允脸黑了黑,但是想起炘卓的冷酷和阴狠,随机收住了嘴。 炘辰头“阿卓,今晚来我府上吧,这窗烛没人修剪了。” 炘卓哼了一声“恩。” 炘允快走几步,头也不回的逃离。 炘辰看向逃跑的炘允,嘴角扬起笑意“阿卓,我这个三弟竟如此怕你。” 炘卓看向炘辰“你怕我吗?” 炘辰拉起炘卓的手“你是我的阿卓,为何怕你?” 炘卓腼腆一笑“恩。” 且那炘炎独自一人走回玉宁宫,清影此时一休息妥当,看着自己主子回来,立刻翻身下床,关切的问道“主子,可是英王、景王、凌王给您气受了?” 炘炎话也不,端起茶杯喝了下去。清影见炘炎不答话,心知当时猜中了。随机宽慰自己主子“主子,追随您的一生不变,效忠您的一辈子不改,这不同心的,只怕也求不来。” 炘炎喝茶的动作一顿“是啊,那我还奢求什么?” 清影心中一顿“主子,莫要难过。” 炘炎继续喝茶“罢了,这都是恼人的事儿。你可休息好了?” 清影头“回主子,清影体力已完全恢复。” 炘炎放下茶杯“你我各自沐浴更衣,随本王去一趟太子府。” 清影疑惑的问道“为何不是去见太子而是去太子府?” 炘炎抬头“那大理寺,如今的我可能进?” 清影知道自己失言,立刻低下头“清影愚笨。” 炘炎一抬手“无妨,我也想知道月华大嫂如今有何想法。” 一阵沐浴更衣后,炘炎带着清影走向太子府。东宫之内,李月华极尽招待,炘炎虽然心中明白,却也只受着并不曾多话,只待李月华自己诉。 李月华见叔子来只是着官话并无太多意思,心知叔子是想自己开口来,便笑开“九来嫂子这里,嫂子心是高兴的,只是这夫君不在身侧,很是惆怅,哎,不知九去外边帮嫂子打探打探可成?” 炘炎喝酒的动作一停“嫂子,你这是哪里话,这大哥有事,弟怎么可能推脱远离,定当尽全力才成。” 李月华很开心的笑起来“九这般,嫂子我也安心了。” 炘炎笑起来“嫂子这般,莫不是这太子东宫竟然无人来此?” 李月华深叹一口气“九也知道,这皇家啊,历来都是踩低就高的。你大哥自从被请入大理寺后,这太子东宫就门可罗雀了。” 炘炎怒道“这帮只知道迎势而动的势力眼,这不是东西。” 李月华笑起来“九有这份心,嫂子我就开心了。” 炘炎摇了摇头“大哥与我都是母后的儿子,这大哥出事,做弟的怎么可以不来?” “是啊,都是母后养大的儿子,大哥出事,做弟弟的怎么可能不来?”炘烙踏着稳健的步子,慢慢走来。 李月华见贤王炘烙走来,双眸越加明亮“八弟,怎么来得如此之巧?” 炘烙笑道“这不是听九回来了,本想去玉王府,没想到九直奔大哥的东宫而来,我这不是来看看九顺道看看嫂子你吗?” 李月华没好气的“怎么只为了看九而不是看嫂子了?” 炘烙摇头“嫂子哪里话,大哥如今去了大理寺,这外面的弟弟能为他周旋着想的只剩下我和炘炎了,我不来找九找谁?” 炘炎笑起“八哥还漏了母后,母后岂能让大哥平白进入大理寺?” 炘烙头“可不是,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岂能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身陷囹圄而不救助?” 李月华一听,赶紧唤来婢女添置酒菜,亲自为炘烙倒酒“八弟,你可见过母后了?” 炘烙笑起来“自然是从母后那里过来,母后也在后宫帮大哥想着办法,哎,也怪大哥一时大意,竟然着了老二那奸佞的道儿。” 李月华愁眉苦脸的道“你们大哥自直爽惯了,哪曾想会被老二下了这幺蛾子,哎。” 炘炎软言安慰“大嫂莫要伤怀,有我和八哥在,自然是会为大哥好好走动走动,道道,实在不行,九我去父皇那里鸣冤去。” 李月华深叹一口气“九,你大哥这事儿只怕没那么容易。” 炘炎抬起头“哦?大嫂这是何意?” 李月华深深一叹“九,你方才回来有所不知。你大哥之所以会进大理寺,还不是因为你大哥为了给母后尽孝,受了这下边的蒙骗,导致自己孤傲自持,着了老二的道。” 炘炎有些不明的看向炘烙“八哥,究竟是何事?” 炘烙扯了扯嘴角“老大受贿也就罢了,在自己幕府内建造私库,截财藏脏。” 炘炎皱眉看向李月华“大嫂,大哥怎么可以这般糊涂?竟敢私藏进贡贡品?” 李月华深深叹气“我也劝过,利不可贪,可是你大哥,哎。” 炘炎看向炘烙“八哥,这是棘手了。” 炘烙头“可不是,母后都急的好几也不睡了。” 炘炎很是心疼的看着炘烙“母后当真失眠了吗?” 炘烙头“可不是。” 炘炎难掩心疼的道“明日我要进宫再看看母后。” 李月华看向炘炎又看向炘烙“明日两位弟弟要多多费心了。” 炘炎和炘烙对视一眼,头“嫂子莫急,我们定当极尽所能。” 第一百三十二章 织网之能 炘炎与炘烙离开东宫直奔玉王府,刚进府内,只见管家清竹匆匆奔来,给刚进门的炘炎送来一个锦囊。炘炎接过锦囊,二话不带领炘烙前往书房,并下令所有人不可靠近。 炘烙闲闲的躺在榻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问道“可是洛儿的书信?” 炘炎皱着眉打开锦囊,看着锦囊里面的文章,抬头“八哥真是了解洛儿。” 炘烙两手一摊“你可是吃醋了?我只是就事推理而已。” 炘炎摇了摇头“或许我从未认真的了解过洛儿。” 炘烙懒得理这个醋罐子,错开话题“炘炎,洛儿信中可了什么?” 炘炎抬头看向炘烙,妩媚一笑“八哥可知织网?” 炘烙翻身坐正“四海之内,织网为笼,化笼为锁,智锁天下。你八哥我怎能不知?” 炘炎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织网建立不过短短一年光景,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皆在此网内,这信息脉络网可谓是全而又密,细而又巧。” 炘烙眯了眯眼,似乎明白了什么“我听闻织网创建之人,以商贾之身自居,动织网为了熙攘而往的利,创织网为了天下温饱的愿,造织网为了百姓书信的便,塑织网为了皇族世家的意。这商贾难道是洛儿?” 炘炎扑哧一笑“八哥还真是抬举洛儿。” 炘烙歪了歪头“炘炎,不是洛儿还会有谁。” 炘炎停下敲打的手指,改成交握双手“八哥你倒为何一定是洛儿。” 炘烙摸了摸后脑勺“也没为什么,这织网建在四国之内,贯通四国之中,若仅仅是为了商贸便宜,我是不信;但若是为了某人而做的情报脉络,这我倒是信。但是能做这织网的人很多,但是精心培植织网却要足够的耐心和精细,这非常人所能达。其次这织网最密集的是在沧浪,如若南国沧月得到织网,不该是现下为了平衡朝局而做妥协的局面。如若拓跋容若得到织网,不该是现下商贸不通的局面。如若周国武氏得到织网,不该是只掏钱购买而无商贸营收的局面。但如若是我天元国公玉氏所得,这天元内父皇不可能,老大现在的窘境不可能,老二这番忌惮你而非直接出手针对你的现状也不可能,老五被幽禁也不可能接触。” 炘烙嘴唇扬起“那剩下的只有你我,而我自认为没有织网的协助。而你,我反而认为更希望得到织网的力量。如若这织网为你而建,那么这织网幕后之人非洛儿莫属。” 炘炎哈哈一笑,又开始单手敲起桌面“八哥素来是个七窍玲珑心的,果然不假。” 炘烙挑眉“那是我猜对了?” 炘炎头“八哥是个精明剔透的人儿。” 炘烙拧起眉毛“洛儿是怎么建立起织网的,这我很是好奇。” 炘炎则微微笑起来“要我念一下洛儿的书信,解释给你听吗?” 炘烙重新躺回榻“你愿意就念,不强求。” 炘炎耸耸肩“八哥,如若不是经过此前种种,甚为了解你的为人,只怕我要好好的怀疑你的心思了。” 炘烙摸了摸鼻子“哦?是何心思?” 炘炎看着炘烙摸鼻子,揶揄道“好奇害死猫的心思。” 炘烙见心思被中,只能开门见山“你也知道,凡是事关洛儿的,我必放在心上。这事既然纠缠到了洛儿,那我也得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对洛儿有没有伤害,这件事情如若出现不好的局面,我该如何着手救助洛儿。” 炘炎心中一沉,八哥还是如此的深爱洛儿吗?即使八哥现在爱上了依兰也不能改变苏洛冉在八哥心目中的地位吗?一股无名醋在心里发酵,但是只能发酵却不能发作。毕竟八哥得对,八哥是真的为洛儿着想,自己该高兴不是? 炘炎垂了垂眉,轻叹一口气“八哥也知道洛儿一向是个大度爱好施舍的。只是没想到,洛儿的善良与施舍竟然换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追随者。也没想到这批追随者中竟有一批擅长拓展脉络,巩固人脉的。就这样一年时间做大了织网。这也算是洛儿的命数吧,别人穷尽一生也做不来的织网,洛儿只用了一年,无心插柳便柳成荫了。” 炘烙头“洛儿这丫头也不分个好歹,什么人都救,也不怕做了东郭先生,养了一群白眼狼。不过照炘炎你所的,怕是洛儿运气好,赶巧碰上了一批想做能臣的干将,做大了的织网,只是这织网平常的管理和通讯可还好?凭空的落在炘炎你的手上,人家可服你?” 炘炎一愣,心中一阵暖意,没想到八哥竟然也是关心自己的。毕竟是血脉至亲,暖流在心中涌动,部分的泪花在眼中涌动。 炘烙见炘炎眼中似有泪光,有些着急“炘炎,你莫哭呀,我又没指责你什么。” 炘炎扬了扬头憋回了泪水,轻轻一笑“我是易哭之人,洛儿曾爱哭之人是泪低,也许吧。” 炘烙摇了摇头“你们呀,哎,一对冤家。不过炘炎,你可曾认真想过我方才提醒你的事情?” 炘炎眨了眨眼“洛儿给我了一个令牌,是能调动织网之人。不过我正在考虑如何让织网的人除了令牌能由衷的敬佩我。” 炘烙闭上眼睛“洛儿能救助的人,要么是落魄能人,要么是惆怅商旅,要么是憋屈世家,要么是怀才不遇,要么是至孝愚钝,众口难调,你怎么服众?” 炘炎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在烦恼的事情。” 炘烙突然笑开“罢了罢了,咱们也甭想那些杂七杂八的,或许他们本就仰慕皇族之人,希望与我们亲近,觉得我们高不可攀呢。或许我们做些让他们觉得暖心的事情即可,毕竟皇家之人天生冷情,如若能够真情实意,你?” 炘炎眉眼一亮“八哥倒是个好主意,比如我们这次的东宫营救之事。” 炘烙头“炘炎就是个懂事的,这事情一即通。” 炘炎扑哧一笑“八哥,你这是讥讽我脑子笨没想到吧?” 炘烙摇了摇头“信不信随你。哎,对了,既然这东宫营救,你还不让你的织网发挥信息汇总的技能?” 炘炎头,打开窗户对外了一句“清影,拿令牌找红叶坊一隅,是花蕊之令,九州织女。” 清影接过炘炎抛出的令牌,几个闪现消失在夜色中。 炘烙看着炘炎的举动笑开“洛儿也真是个爱瞎想的,竟然叫自己天元的掌舵人为一隅,哎,真是乱起名。” 炘炎关上窗户,回过头来笑道“名字特殊不好吗?” 炘烙嘴唇动了动“不好。” 炘炎扑哧一笑“可是我觉得很好。” 炘烙再度撇唇“随你们这对冤家折腾。” 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一个一身紫衣的男子随着清影步入书房。男子长发纶巾,一身书生模样,一进门便道“红叶坊坊主一隅叩见织网盟主。” 炘烙长袖作揖,回礼而曰“先生客气,进屋一叙。” 一隅看着炘烙彬彬有礼的模样,嘴角挂上微笑,走进书房,坐在客位上笑道“一隅有一事不明,烦请盟主赐教。” 炘炎儒雅有礼的道“先生请。” 一隅眉头微拧“织网盟主该是女子,为何却是男子?” 炘炎一笑“织网盟主正是拙荆苏洛冉,因着炘炎有事相求,故而将令牌暂送与我。” 一隅眉头舒开“既然玉王知道玉王妃既是盟主,那便是盟主亲自授予无错了。不知玉王此次招一隅而来,有何事相托?” 炘炎跟炘烙对视一眼,随即笑开“一隅先生,此番请你而来,确是要事。不知先生可知东宫圈禁,大理寺审查的事情?” 一隅头“略知一二。” 炘炎笑起“来惭愧,我与八哥贤王炘烙平素不好结交臣工,这大哥太子审查究竟为何?事情进展如何?皆无所知晓。” 一隅看炘炎再度头“难得玉王顾念手足之情。” 炘炎笑道“一隅先生当知,虽然我不是国后袁氏所生,却是袁氏所养。这抚养之恩犹如再生之恩,定当终身相报。而大哥又是国后的亲子,亦是我的嫡亲兄长,这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怎能断就断。兄长有难,做弟兄的自当鼎力相帮。” 一隅看着炘炎的诚恳,笑了笑“玉王是个有情有义的,一隅很是敬佩。但不知玉王打算何时要这份信息?” 炘炎看了眼炘烙,示意炘烙答话。 炘烙为一隅斟了一杯茶,笑道“一隅先生,我与炘炎二人自然希望消息越早越好,但是也只这越早的消息不一定是越需要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希望一隅先生能为我们二人指迷津,告知该如何营救大哥。” 一隅看向炘烙,嘴角笑意加深“上阵亲兄弟,临阵父子兵。果然公玉皇室血脉亲情,割舍不断。既是如此,一隅明白了。” 炘炎问道“那一隅先生,可否先行告知一二,好让我们兄弟做好铺垫,也省了先生的部分力气。” 一隅看了一眼炘炎,又看了一眼炘烙,端起茶杯喝了下去,抿了抿唇“太子圈禁,贪得无厌,祸乱朝纲,理应被废。只是这法外人情,朝内局势还需要庆雪国主斟酌平衡才是。因而,” 炘烙追问一句“因而什么?” 一隅笑起“因而,太子被废与否,事关当地百姓之音。所为上达天听,顺应民心,是非常手段,却是非常之需,此乃帝王之心,黎民之福。” 炘炎和炘烙对视一眼,站起来,行大礼而“先生神人,我等明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隅所见 一隅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喝了起来,一派不置可否的模样。 炘炎再度为一隅斟茶笑道“一隅先生,恕我愚钝,不知这上达谛听之事,该是找何人做,这谛听又该由谁来充当更为妥当?” 一隅抬起头来,看着为自己斟茶的玉王,笑道“一隅福气真是大得很,竟然引得二位王爷为我一介草民斟茶倒水,罪过罪过。” 炘烙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一隅先生这是什么话,怎么先生当不得我与九弟为你斟茶呢?” 一隅笑着摇了摇头“且不贤王素来执掌兵部,可谓是国之砥柱,皇之基石,权限之大,天元国内除了国主和国后竟无人出其左右。再言玉王乃我织网盟主的夫婿,这盟主夫婿的茶真是千斤重,一隅喝不得,也喝不起啊。” 炘炎微微一笑,儒雅而温和的道“哦?那先生道道,何谓喝不得又喝不起呢?” 一隅偏了偏头,微笑道“所谓喝不得,这皇子之茶,非国事无缘能喝。而这皇子之茶,非皇族无缘能见。这茶若喝得不是皇亲国戚也得是王公大臣,怎么我这一白丁喝得的?再言这国家大事,草芥之民岂能懂得?无非是个搬弄是非,徒惹事端,又外乎是个茶余饭后,闲聊趣事,当不得真,也做不得真。” 炘烙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的问道“那先生何谓喝不起呢?” 一隅打开折扇,微微一扇,一派书生淡雅之气“所为喝不起,这皇子之茶,只在非常之时才能品上一品。而这皇子之茶,白丁能得见不是皇子失势之时便是皇子麻烦缠身之处。这茶若喝得起,非得有过人之识,能人之辩,异人之力,安邦之才才行。再言这平头百姓素来是市井之辈,只懂得斤斤计较,只晓得平安知足,哪有这雄心壮志一展宏图?何况下里巴人素来是读书不多,只明白乡里乡亲,只知道羊肠调,哪有这阳春白雪献于皇族?” 炘炎弯起眉毛,笑了起来“我倒不知,一隅先生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主儿。不过这茶先生本就喝得起,能被洛儿封为天元坊主,必是这卧龙凤雏之辈。更何况先生大才,审时度势,知时辩微的本事已被我与八哥锁敬佩,这皇子之茶,先生也是喝得起之人。” 炘烙见弟弟,夸赞一隅,了然炘炎的心事,立刻造势而曰“正如九弟所,一隅先生是个喝得起也喝得的大才之人,莫要谦虚了。” 一隅收起笑意“区区几言便是大才,不知贤王和玉王怎么识人辨字,查人心术,懂人动机的?” 炘烙一听这话,跟炘炎对视一下,有些莫名。 炘炎垂了垂眉,放下茶壶,坐回原位,思虑片刻便忧愁道“一隅先生,方才你喝不起是因为我和八哥之事涉及到太子被废与否,实乃朝纲之本,涉及到方方面面,又牵扯到朝中诸多大臣,我明白你实在不方便细。但是我与八哥也是被逼到了没办法,既是再难,我和八哥也想试上一试,毕竟身陷囹圄的可是我的亲大哥。” 炘烙配合炘炎,一起皱眉忧思道“哎,不瞒一隅先生,我跟九弟炘炎也知道大哥炘戎这次被废除太子之位在所难免,但是既是如此,我和九弟也想试上一试。毕竟这血脉至亲,从的兄弟情义,不能因为局势过差,思虑甚周,而泯灭了感情和良心。” 炘炎头“一隅先生,八哥的也是我想的。我跟八哥炘烙和大哥炘戎从一起吃一起玩,都是在母后那里长大成人,这份感情,我无法跟一隅先生您用语言描述。岂是我也知道,大哥此番想要咸鱼翻身是几乎无望的。但是事在人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就算,就算” 炘炎盯着一隅,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就算大哥真的被废除了太子之位,我也不希望大哥被贬为庶民,从此过着被人欺辱被人践踏的后半生。毕竟大哥是皇族之人,哪怕有罪,我也希望大哥过的顺遂平安,我也希望大哥过的平淡富贵。” 一隅挑了挑眉“玉王和贤王当真如此顾念手足之情?” 炘烙瞪起眼睛“我亲大哥,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袖手旁观。我做不到这么冷血。” 炘炎脸上有了些许的恼意“我嫡亲的大哥就算做的再糟糕,我也做不到因为识时务而丢失了良知和本性,我做不到不去求助大哥。” 一隅笑了起来“难得啊,皇室之人还有这般在乎手足之情的,看来是一隅我寡闻陋见了。也罢,既然两位王爷这般希望救助太子,方才一隅的上达天听,顺应民心,是非常手段,却是非常之需,此乃帝王之心,黎民之福。岂是也是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有事可为的。” 炘炎放缓脸上的表情,燃起希望“请一隅先生教我,该如何可为?” 一隅脸上露出笑意“不知玉王可知太子爷近几年的所作所为,以及近几年的所做所想?” 炘炎摇了摇头,一片惘然。 一隅又问炘烙“不知贤王可知太子爷近几年的时事动态,以及近几年的朝野追随?” 炘烙摇了摇头,一片茫然。 一隅轻叹一声“怪不得两位王爷自称是外围之人,看来两位王爷的确不知太多的细节和内幕了。” 炘炎长揖而拜“请一隅先生教我。” 一隅连忙扶起炘炎,笑道“玉王何必如此过谦,又何必如此多礼?两位王爷当知,这月满盈亏,这物极必反,万事万物既有人无完人,也有这金无赤金。太子爷虽然贪赃枉法,虽然玩弄权势,虽然倾轧臣工,但是太子爷有两件事做的还是极好的。” 炘炎有些好奇“哪两件?” 一隅笑了笑“太子爷虽然如历朝历代的太子一般,作为储君,喜欢试探他人喜欢压榨兄弟,但是太子爷却知道何为国之根本,什么为国之底线。太子爷从来不去触碰这底线,甚至遇到触碰这底线之辈,毫不犹豫除而后快,为国之根本清楚腌臜。” 炘烙皱了皱眉,开始回忆“一隅先生可是再大哥炘戎近几年做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中,有一些无关派系,纯属为国而为的大事?” 一隅笑了起来“看来贤王还是记起了某些事情。” 炘烙头“先生这般提示,我倒想起了几件事情。” 炘炎歪着头陷入沉思“八哥莫不是几年前的那场阆中灭族案?” 炘烙头“就是那个案子,那是父皇特批,但是这灭族的世族是老六的门人。老六素来跟大哥并无仇怨,按理大哥不该这么下狠手的得罪老六。” 炘炎似乎也想起来一些往事“还有颍州汝阴太子自己门人的灭门案。” 炘烙继续思索着“还有庐州,你八哥我门下一军营的军官集体被撤职斩杀。” 炘炎有些了然“八哥你记不记得当时他们的罪名是?” 炘烙也晓得了“卖官鬻爵。” 炘炎恍然大悟“一隅先生,你是当时大哥给的罪名并非蓄意扣下,而是真有其事?” 一隅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边笑道“两位王爷好记性。” 炘烙心中真正的对大哥敬佩起来“大哥真是有魄力之人,为了国家的稳定和基石,竟然狠下心肠,不怕得罪他人也要清除这些蛀虫。” 炘炎心中对炘戎敬重起来“大哥竟是这般光明磊落之人。” 一隅笑道“这是太子最难得,也是太子最为难之处,但是太子既然做到了,便也是太子保命处世的保障了。” 炘炎站起再度为一隅添些茶水,道“不知一隅先生可否赐教,大哥另外一件好事?” 炘烙也跟着问起来“不知一隅先生可否明?” 一隅头,收起折扇,认真的看向炘炎笑了起来“不知贤王,认为这世间,何谓真性情?这世间何谓真善人?” 炘烙哑然,摇了摇头。 一隅又看向炘烙“玉王呢?可知?” 炘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何谓真性情,先生也只,皇族之人早就是戴了面具的人,真没体验过何谓真情流露。但是这真善人,我倒是知道一些,毕竟我的洛儿是信佛之人。” 一隅笑开“玉王请。” 炘炎扬唇笑起“真善人,必是舍得之人,施舍有难之人。” 一隅头“看来盟主有跟玉王讲过善事和施舍的妙处。” 炘炎头“诚然如此。” 一隅笑开“太子虽然是个直爽之人,却也是个心细纯良之人。两位王爷可知,这杭州城内有一所名为直二心的街?” 炘炎看向炘烙,自己并不常外出,不知此街。 炘烙则是一副睁大眼睛的样子,充满了不可置信“一隅先生,你是,你是,你是我大哥?我大哥?” 一隅笑开“直二心,即真心也。太子纯良,可怜苍生。为帝都皇城内的百姓创造了生计,制造了公平,提供了纯良,也彰显了道义。” 炘炎有些迷茫“八哥,你真知道这条街吗?” 一隅再度笑开“贤王,不妨为玉王好好解解,可好?”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子仁政 炘炎问道“八哥不妨为我解一下这个直二心的街。” 炘烙叹了一口气“一隅先生既然提到了,那我就一下好了。” 一隅放下茶碗笑道“烦请贤王了。” 炘烙端起茶碗,眼珠转了几转,笑道“起这个直二心的街,其实不过是个普通的街道,只是这直二心的街之所以被杭州百姓称赞在于那里的东西真而且分量十足。” 炘炎有些疑惑“哦?商人竟放弃利益只追求物美价廉?” 炘烙笑起“可不是,这直二心街的商家若进去,起来条件既简单又苛刻。” 炘炎歪了歪头“不知是何条件?” 炘烙笑着“条件不过三条,这第一条必须是寒门子弟,这第二条必须憨厚淳朴,这第三条嘛。” 炘炎好奇的问道“第三条是什么?” 炘烙笑了起来“一隅先生既然让炘烙我来解,不如把这第三条的条件给我九弟听,可好?” 一隅放下茶碗笑道“有何不可?玉王当知,这第三条难不难,易不易,好不好,坏不坏,全讲究在一个实上了。” 炘炎更加好奇起来“一个实诚上吗?” 一隅头“正是。” 炘烙笑了起来“呵呵呵,九弟啊,这真二心的街,店铺不租不卖,只暂送贫家本分人做些吃之类,而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些贫家本分人能靠着双手打拼。” 炘炎思虑了一下“八哥,这买卖可有条约?” 炘烙呵呵的大声笑了起来“炘炎,你怕是被你家洛儿感染了吧,这开口闭口都是生意经啊。” 炘炎不好意思的一笑“八哥,一隅先生见笑了。” 炘烙大手一挥“炘炎心思细腻,的确有非一般的买卖条约。这条约也算是个稀奇。” 炘炎疑惑的问道“怎么个稀奇法?” 炘烙笑起来,摇了摇头“这真二心街的牌匾上尽是当日蔬菜肉米的价格,若是贫民百姓进出,只需在一盘菜的成本价上加十个铜板即可。但若是达官显贵嘛。” 炘炎很是疑惑“若是达官显贵又该如何?” 炘烙再度摇头“如是达官显贵,按照市面上最贵酒楼的价格,还要翻上一翻。” 炘炎挑眉“这么贵?可有什么法?” 炘烙无奈的摇头“怎么没有,法也很令人费解。” 炘炎追问“怎么费解呢?八哥不如个透彻。” 炘烙看向一隅“一隅先生,恕我愚钝,我只能费解的做法,但是这解释怕是要劳累一隅先生你了。” 一隅头“无妨。” 炘烙头“既是如此,那我就了。法是百姓生计不易,理应以食为天,以善治国。贵胄身份不低,理应以价彰显地位,理应施舍钱财周济百姓。” 炘炎扑哧一笑“太子真是这般异想天开。那这可有达官贵胄前往?” 炘烙挑眉“怎么没有?趋之若鹜。” 炘炎看向一隅“愿闻一隅先生的解释。” 一隅朗笑出声“太子仁政,体恤百姓。贫者应宽慰怀柔,贵者应施舍周济,穷者应励志奋斗,福者应兴盛乡里。这样的思想,在直二心的街道得以实现,很是令人敬佩。” 炘炎头“但不知,为何达官显贵趋之若鹜?” 一隅端起茶杯“若那里是真性情得以体现之地,谁不想善良的洗涤心灵,谁不想让周遭之人得知自己的胸怀与良知?虽然直二心的街是一掷千金的地方,但是对达官显贵而言,那里亦是仕途通达耀名千里的捷径。” 炘炎头“一隅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 炘烙笑起“九弟你可知这直二心的街道最出名的是何?” 炘炎摇了摇头“是何?” 炘烙看向一隅笑道“每日酉时时分,邀请太学之师前来围蒲而席,教化百姓,传扬礼乐射御书数。” 炘炎略微一呆“免费为百姓讲学?请太学的师傅?” 炘烙看向一隅“一隅先生怕是也去过,也讲过吧?” 一隅放下茶杯,略微头“一隅有幸,前去讲过一二。” 炘烙一摊手“你看。” 炘炎头“大哥虽然鲁莽直率,却如此仁政天下,真令炘炎敬佩。” 炘烙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沙漏,扬唇而笑“如今刚好是酉时,不如去趟真二心的街,去体验一番饱学之士的杏坛讲学?” 炘炎头“甚好甚好,我也想看看这真二心的街究竟是如何,我竟然有些向往。” 一隅一听放下茶杯,站起来,理了理长衫笑道“客随主便,如此便一同前往。” 炘炎、炘烙、一隅乘坐马车徐徐前往真二心街。刚下马车,就见百姓盘腿而坐,各个认真的听着中央太学之师的讲学。 炘炎看着数千位的百姓围着太学之师,竟无人交头接耳,无人窃窃私语,他们都在认真的听着,都在仔细的听着,求知若渴的模样深深触动了炘炎。 炘炎掀开车窗一角,眼睛越眨越慢,震撼在心中荡开。 炘炎转头喃喃的道“炘炎果然是愚钝不堪,以往只知商君的治国之道,却不知老子的无为而治更适。” 炘烙扑哧一笑“炘炎,你竟然想到了商君的治国?可有什么感触?” 炘炎锁眉深思起来“八哥,一隅先生,炘炎自只知道商君所的治国之略。立民之所乐,则民伤其所恶;立民之所恶,则民安其所乐。何以知其然也?夫民忧则思,思则出度;乐则淫,淫则生佚。故以刑治则民威,民威则无奸,无奸则民安其所乐。以义教则民纵,民纵则乱,乱则民伤其所恶。” 炘烙头“可九弟,民不聊生时,乱世用重典又如何?终究土崩瓦解,届时法不成法,国不成国。” 炘炎锁眉又言“重刑而连其罪,则褊急之民不斗,很刚之民不讼,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 一隅不敢苟同的道“即便如此,那揭竿而起的百姓又哪用得上诉讼,又哪用得上巧舌善辩?” 炘炎看向正在认真听着讲学的百姓,皱了皱眉“行刑重其轻者,轻者不生,重者不来。以刑去刑,国治;以刑致刑,国乱。故曰:行刑重轻,刑去事成,国强;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刑生力,力生强,强生威,威生德,德生于刑。” 炘烙轻叹一口气“老九,刚强易折,刑法若得不到有效的束缚,只会适得其反,因而重重而轻轻,刑至事生,国削。秦二世不就是如此而灭亡?” 炘炎叹了一口气“事诗书谈之士,则民游而轻其上;事处士,则民远而非其上;事勇士,则民竞而轻其禁;技艺之士用则民剽而易徙;商贾之士佚且利,则民缘而议其上。故五民加于国用,则田荒而兵弱。谈之士,资在于口;处士,资在于意;勇士,资在于气;技艺之士,资在于手;商贾之士,资在于身。故天下一宅,而圜身资民;资重于身,而偏托势于外。挟重资,归偏家,尧舜之所难也;故汤武禁之,则功立而名成。” 一隅皱眉“强国弱民,尚武轻民,实则刚强之术。随暂时兴国,却长远削国。玉王当知,愚民,弱民,贫民,束民,终至适得其反。庄子逍遥游,万物既是一生二,二生四,四生万物。这根基在,这宗旨在,百姓向往的便是顺遂。” 炘炎长揖而拜“一隅先生请详。” 一隅深叹一口气“玉王当知,百姓如得一口饭吃,如能拼搏致富,如能公平而角逐,便顺遂去刁。倘若百姓朝不保夕,饭食皆忧,奋斗无望,则刁民便生,终无宁日。” 炘炎看向一隅,加深了眼中的沉思“不知一隅先生,有何更好的建议?” 一隅笑了起来“如太子仁政,这直二心街一般,为百姓创造一个生存的空间,让他们努力而福,让他们通达而安,让他们礼仪而驯,让他们温暖而静。智民并非国之不幸,反而是国之大幸。” 炘炎头“如此,炘炎受教了。” 一隅笑了起来“玉王本就是聪慧之人,当知这东宫之难该如何解救了。” 炘烙笑起“我想九弟已然了然于胸了。” 炘炎头“我一想到解救东宫之难的法子了。” 炘烙和一隅相视一笑,有着默契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织。 此时讲坛中有个青年突然站起来发声道“先生在上,弟子有一事请教,不知先生可否解答一二?” 中央的讲师温和的头“请。” 该青年站起洋洋洒洒的道“先生,在下王安石,对先生方才的几事宜甚为不解。” 讲师微微一笑“哪里不解?” 王安石站起来,虽然身上有着补丁,却无损他少年英气和满腹才华“先生只讲了如何安逸度过余生,只讲了这世间的礼义廉耻,只讲了这道法自然,为何先生不考虑国之本,民之财,商之道,兵之事?” 讲师歪头“安石可有好的想法?” 王安石看着周围,扬唇而笑“安石不才,想的便是这国之本便是钱财流通,这民之财便是钱币滞留,这商之道便是钱财周转,这兵之事便是钱财消耗。如若国家来放下钱财租赁给百姓,为何不让富民来强国?为何不让百姓皆富来让国兴于野?如若国家来放下钱财疏通给商贾,为何不让商贾来引导百姓?为何不让富商良善来让国昌于世?如若国家来放下钱财赡养兵营,为何不让兵营自产自销,为何不让兵营来告知百姓所需之物,由百姓供之,打通这流转之环?” 讲师看着王安石片刻,不发一语。王安石站在那里执着的等待答案。 炘炎看着眼前自称王安石的青年,眼中充满了赞叹“八哥,我想我顺路找到了解救大哥的谛听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谛听安石 炘烙手指前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九弟,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能行吗?” 炘炎笑开“八哥,人不可貌相。” 一隅笑起“玉王竟是这般慧眼识人的,一隅很是好奇,为何选择这个书生?” 炘炎凤眼眯起“一个书生竟然知晓国家兴旺,贵在流通。这恰如大禹治水,非堵而疏,通过疏通的洪水,让洪荒时代的人类得以长治久安。八哥,你当知若想繁华必是钱币流通,若是流通必得规矩方圆,若要方圆必要戒尺一把,若有戒尺必须头悬一寸,头悬一寸才能警戒有力,流通才能顺畅不绝。” 炘烙笑了起来“九弟看来觉得书生很是可贵。” 炘炎邪魅一笑“八哥竟然不信我的眼光吗?” 炘烙看向一隅,双手一摊“一隅先生,我这个弟弟向来自信的紧儿,既是如此,无妨信上一信。” 一隅呵呵笑起“既是如此,一隅拭目以待。” 炘炎挑眉,手弹出一颗珍珠直直打中前方侃侃而谈的王安石,引得王安石往前一趴,手刚好盖住珍珠,众人皆是哈哈大笑。王安石有些脸色潮红,微微有些难看的脸上挂着被羞辱的恼恨,站起四处观看,却见到一辆极其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中的浊世佳公子有着惊为天人的面容,俊俏无双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直直的看向自己,似是有话要对自己。 王安石摊开手掌,看了看手中的珍珠,皱起眉来,走向马车。 风吹起王安石打满补丁的青衫,虽是贫瘠潦倒,却也是玉树临风,儒雅干净。 炘炎看着镇静中有着疑惑,疑惑中夹杂着愤怒,愤怒中含着好奇的双眼,看着站定自己面前,仰头看自己的书生。扬唇一笑“书生,初次相见,多多失礼。” 王安石举起珍珠,举到炘炎的眼前,有着疑惑“公子,这颗珍珠可是你的?” 炘炎看了看身后渐渐聚集而来的百姓,含笑头“正是在下的。” 王安石将珍珠丢进窗户,炘炎歪头躲开,险些被砸中,只见王安石有着不快,皱着眉头“如此贵重的财物,公子下次莫要轻易抛掷了。” 炘炎笑起“书生为何将这珍珠还给在下?” 王安石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模样“安石无功不受禄,非我之财受之有愧,故而还给公子。” 炘炎挑眉“想不到书生还是个拾金不昧的主儿。” 王安石回头看看聚集来的百姓,再看看眼前的炘炎,皱着的眉头更紧了“公子若无他事,安石还要继续跟太学的师傅讲学论道,就此告别。” 炘炎笑开“书生不想与在下长谈吗?在下与书生可是一见如故。” 王安石清澈的目光中带上了疑惑“公子是贵人,安石一介布衣,平生不相识,此时非至交,如何一见如故?安石不是个攀龙附凤的人,也不是个喜爱结交权贵的人。” 此时太学的老师奔跑过来,行大礼拜而曰“老臣未知九王玉王殿下到此,有失远迎,莫要怪罪。” 炘炎见太学的老师傅来了,立刻甩开车帘,走下马车,行弟子礼“韩老师傅莫要自谦,你也是本王的师傅,哪有师傅跪拜弟子的道理?况且韩老师傅教化一方百姓,实乃我天元的大功臣,又怎能轻易跪拜我这一闲散王爷?快快请起。” 青年公子,玉颜朱面,恍若仙人,丰神俊朗中有着仙韵飘飘,俊俏魅惑中有着倾国颜色,引得百姓倒抽一口气,惹得少女平添了思念。 炘炎优雅的伸出修长的大手,扶起太学的韩老师傅。转头看向王安石,薄唇一扬,好听糯软的声线表现出好心情“安石,可愿与本王掌烛长谈,讲讲你方才的治国之道?” 王安石有些吃惊,惊讶于面前长相阴柔惑人的贵公子竟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天元国九王爷玉王炘炎。王安石木讷的道“你,你竟然是公玉炘炎?” 清影闪现,抓住王安石的脖子,冰冷的道“大胆书生,竟敢直言王爷的名讳。” 炘炎轻拍清影“清影还不放开书生,这书生可是本王想要结交的才子,莫要惊扰书生。” 清影回头看了主子一眼,默默放下紧抓王安石的手,退至一旁。 王安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炘炎“为何玉王不在宫殿前来这直二心街,来跟安石交谈?” 炘炎一笑,彷如春季四海生花,繁花似锦的令人痴迷“若本王仅是欣赏安石兄的才学,你可信?” 王安石憨厚的摇头“不信。” 炘炎扑哧一笑“可是本王当真是觉得书生的言谈有才,故而想要结交一番。” 王安石看了看自己打满补丁的长衫,有些羞涩的道“玉王,生囊中羞涩,无法请您在酒楼谈笑风生,不如摊边一碗粗茶可好?” 炘炎挑眉“既是书生相邀,本王自是欣然前往的。书生,还不给本王带路?” 王安石摸了摸口袋,攥了攥仅剩的四五个铜板,红着脸前方带路。 炘炎笑着看向后方的车辆,跟探出车窗的炘烙交换了下眼神便转身跟着王安石前往茶摊。 一隅望着炘炎的背影摇着头“凡大才者,必然隐于市;凡大才者,腾飞之时,必然身无分文;凡大才者,眉目清澈性格刚直。玉王看来是捡到宝了。” 炘烙依着马车上的软垫笑了起来“一隅先生又知道了什么不成?” 一隅看向炘烙“龙飞九天时,必有走蛟蛇形路;龙腾九万里,必有祥云护其身。贤王,怕是玉王如大鹏展翅咯。” 炘烙吃着葡萄,笑了起来“我倒是乐见其成,九本就悲天悯人,反而更让百姓幸福。” 一隅笑了笑“贤王是个心大的。” 炘烙挑了挑眉“你呢?” 一隅和炘烙相视一笑,各自吃起葡萄,耐心的等待归来的炘炎。 这厢只见炘炎坐在王安石对面,也不管茶水是否粗糙难咽,大口喝下,一碗茶水顷刻见底。 炘炎抬起头诧异的看向王安石“书生,这茶水甚好,为何你不饮下?” 王安石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玉王,您从锦衣玉食,怎么能咽下这粗涩苦味的茶水?” 炘炎挑眉,端起茶杯“这茶苦吗?本王怎么觉得甘甜入喉呢?” 王安石瞪大眼睛“村野粗茶,王爷也能甘之如饴吗?” 炘炎扑哧一笑“书生,本王发现你是个甚是有趣的人。为何本王就非要厌恶这乡野粗茶?为何本王就非得对这百姓之物视若粗鄙?书生这番认为是从何而来?” 王安石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压了压惊,却被炘炎一句话惊得喷出茶水,险些喷到炘炎身上。 炘炎笑了起来“莫不是安石本就是为了试探本王的求才真心?” 看着王安石咳嗽不止的模样,炘炎大笑了起来“原来本王猜了个十成十,只是书生,被本王戳破心思真要如此惊讶吗?” 王安石好半天才止住咳嗽,看着炘炎,红着眼睛道“咳咳咳,玉王,安石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天潢贵胄本就是锦衣玉食的,不该喜欢这茶摊粗俗之物。” 炘炎端起茶杯并不看王安石“书生,你既然觉得本王是从锦衣玉食的,那你认为锦衣玉食的人都是什么样的?” 王安石傻乎乎的道“有三种人。” 炘炎放下茶杯,看向王安石“书生,你有哪三种人?” 王安石总算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起来“这第一种人,正如人们周知的纨绔子弟,浮夸奢侈,脑无智慧,腹无诗华,心无良知,行无操守。对贵族子弟,尚要比较一二;对贫民子弟,却要谤上百倍。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炘炎端起茶杯,继续喝茶,头示意王安石继续。 王安石看着炘炎,看着炘炎俊俏的脸蛋,微微脸红,这般近距离的看着四国之首的玉面公子炘炎,实乃压住心中的雀跃和蛊惑。早知道玉王的容颜举世无双,无论男女都要被其迷惑,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果然倾国倾城,美若仙人。 炘炎斜了一眼王安石,微微皱眉“书生,第二种人呢?” 王安石收回目光“这第二种人,自然如玉王这般。” 炘炎挑眉“竟是哪般?” 王安石清了清喉咙道“沉静睿智,平易近人,不排斥百姓,不讥讽庶人,愿结交有识之人,门下食客仅是大才,手中独握乾坤,心中自有一轮明清的玄镜。” 炘炎头“那书生,第三种人是如何?” 王安石黯然了目光,沉默不语起来。 炘炎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王安石,不解道“书生,为何不?” 王安石看炘炎一脸希冀期待的模样,不忍令其失望,张了张嘴,了起来“第三种便如太子这般,心系子民,福泽百姓,只愿天下公平无怨,只想百姓安乐富康,实干的为百姓制造福祉,务实的为百姓创造公平。” 炘炎挑眉“那书生,你可愿为太子解一番?” 王安石看向炘炎,露出渴望与不信“玉王,你这是在?” 炘炎笑了起来“我听闻谛听是上古神兽,乃是地藏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能辨别世间万物的声音,尤其善听人心,能顾鉴善恶,察听贤愚。不知书生可知?” 王安石傻傻的头“安石自然是知道的。” 炘炎前倾身子,笑道“书生可愿做国主的谛听,为国主解太子之事,还太子一个公道,给百姓一个公平,愿自己一个梦想?” 王安石一听,猛地站起来,不心掀翻了茶摊,傻傻的看着炘炎“玉王可认真?” 炘炎站起来,负手于后,静静的头。 王安石退后几步,摇了摇头,炘炎皱了皱眉“书生不愿?” 王安石突然跑过来抓紧炘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真能让安石上达庙堂,在国主面前做一回谛听,还太子一个公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御前论道 炘炎扬起笑脸“书生觉得本王似是谎不成?” 王安石头,憨憨傻傻的道“玉王乃我天元的九王爷,一向言出必行;玉王乃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素来清雅淡泊,但一言九鼎。” 炘炎垂下眉眼,转动着手上的指环等待王安石的答复。 王安石一会摇头一会黯然一会高兴一会失落,表情丰富多彩,面容时而更换,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来到炘炎面前站定,长揖而拜“玉王,安石愿为东宫太子登上金銮殿,为东宫太子荡去污名,换东宫太子一个正名。” 炘炎停止转动指环,凤眼上挑“书生不惧帝王之威?” 王安石一甩长袖,尽管满身补丁却傲骨如梅“安石一生光明磊落,行得端做得正,经得起考量,受得起国主的威严。安石只认为大道尚善,越是光明如昼,越是不用怕高位者的猜疑和试探。” 炘炎头“如此,安石便与本王一起乘坐马车离开可好?” 王安石手不自觉伸向袖口暗袋,脸色涨红半晌,英雄气短的道“玉王,稍等片刻,安石方才打翻了这茶摊店家的茶碗和桌椅,应当予以赔偿。” 茶摊老板摸着胡子走了出来“安石何必多虑,这泥做的茶碗算甚,如若安石能救得咱们真二心街的大恩人—东宫太子殿下,才是老儿最希望看到的。安石啊,莫要让太子受这不白之冤,大伙儿都盼望着好心的太子殿下能早早回来呢。” 王安石红着脸摇头“不行,这毁坏他人财物必当赔偿,尽管安石会拼尽全力拯救太子,但是老人家的茶碗还是要赔偿的,不然有负圣人教化。不妥不妥。”罢,狠了狠心,扯下了脖子上的玉佩交与老人家“老人家,这是我祖传的玉佩,其实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尚能抵上一抵这一桌的茶碗茶壶。还有方才的茶水钱,这里的五个铜板是茶钱,您收好。” 炘炎笑着看向王安石“书生,竟是这般坚持底线和操守的吗?本王似乎闻到了出谷的幽兰,似乎看到了虚若怀古的翠竹。” 炘炎看向清影“清影,拿几两银子来,本王替书生支付这差钱。” 王安石挡在了清影的面前,抬头看向炘炎“玉王,士可杀不可辱。既是安石请你,那必是安石出钱,哪怕贫困潦倒如斯,这礼不可废,这规矩不可换。” 炘炎看着王安石加深了眼神“那你这玉佩?” 王安石不舍的看向玉佩,咬了咬牙“若他日安石一鸣惊人,必将尽数赎回。” 茶摊老人笑起来“既是安石托付老儿,老儿定当好生珍藏,等待安石前来取回。” 王安石郑重的了头“如此,谢过老人家。玉王,这马车在何处?不如现在前去可好?” 炘炎挑眉“如今已是戊时,夜深雾重,书生要去哪里?” 王安石长袖作揖“书生只想早些为太子正名,烦请玉王给予最快的时间,安石等得。” 炘炎头“方才本王邀书生促膝长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前去秉烛夜谈如何?” 王安石头“一切以玉王便利为主。” 炘炎头转身,王安石跟在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越过一个个祈盼的眼神,错过片片少女红鸾心动的情谊,走回马车。 一进马车,一隅笑了起来“看来玉王请动谛听了。” 炘烙哈哈一笑“一隅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书生,你可认识我?” 王安石刚坐定,看着炘烙又看向旁边的一隅先生,有些茫然“一隅先生,怎么你也在这里?” 一隅头“来做玉王的幕府之臣,座上之宾客。” 王安石笑起来“玉王是个会识人辨人的伯乐,一隅先生好福气。” 炘烙看向炘炎,故意带着几分嫉妒“炘炎啊,这书生只知你,却不知我,真真伤了我的心。” 王安石有些错愕的看向眼前玉冠锦衣的佳公子,一阵错愕“这位公子是?” 炘烙扬眉“书生猜上一猜如何?” 王安石看向炘炎,只见炘炎只是拿起葡萄吃着,一隅则是端着茶水轻笑,并不给他提示。王安石暗暗思索起来,能直呼玉王名讳的并不多,此人怕是身份极高。如若眼前的这位公子是一位王爷,太子被禁闭,五王爷被幽禁,传闻二王爷、三王爷、四王爷都跟九王爷玉王不合,这六王爷和七王爷已被正法,那只剩下的便是八王爷贤王炘烙了吧? 思及此,王安石扬起了然的笑容“贤王,原谅安石无法做揖而拜,实乃这马车过,如若安石站起来,一个不心便跌倒,若是碰倒王爷,安石罪过可就大了。” 炘烙哈哈大笑起来“九,这书生果然是个好玩的,嗯嗯不错。” 炘炎吐着葡萄皮“八哥羡慕?” 炘烙头“怎么不羡慕?只是你八哥我一向只跟武人打交道,书生不会武艺,本王再喜欢也无用,做军师也怕书生没这个胆子。” 王安石拧眉“纵然安石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安石也是披肝沥胆的天元男儿,既是沙场残酷异常,如天元需要安石,安石亦当热血抛洒,绝不后退。” 炘烙拍了拍手掌“书生,的不错,本王欣赏你这般性格。” 一隅笑了起来“又一个安得广厦千万间的杜甫不成?” 炘炎了头“安石有这般心思便好,莫要上了战场,否则天元失去的便是个旷世奇才了。” 王安石脸一红,羞赧的坐在一旁身为尴尬。 炘烙闷笑起来,一隅笑着摇了摇头,炘炎视若无物的继续吃着葡萄,一时间马车里安静了不少。 马车行驶到玉王府,炘炎便把王安石安置偏房休息,炘烙和一隅也住在了玉王府。 入夜几分寒,人世冷情暖,夜尽天明时,尽知人走茶凉。炘炎背着手与王安石在月下长谈,诉着两日后的殿上雄辩。 两日后,天色蒙蒙亮,炘炎与炘烙便一同坐官轿停在皇宫殿外,等待着宫门打开。 炘辰、炘允、炘卓坐着官轿陆陆续的赶来。英王炘辰掀开轿帘看向炘炎和炘烙的官轿,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不悦,老八和老九竟敢联袂?! 炘卓从官轿中看着二哥炘辰伸出头来,盯着九弟的官轿和八弟的官轿释放出了恼意,冰冷的眼神射向炘炎的官轿,似是想通过轿帘射杀里面的亲弟弟。 炘允感觉官轿停了下来,掀开轿帘看个究竟,一看老八和老九的官轿并在了一起,顿时不悦起来,扭头看着同样不悦的哥哥,便张口嗤笑道“哟,九,这几个月不见,竟然肯早早来上朝了?啧啧,还带着一向迟到的八,你们这般勤劳,倒是显得哥哥们懒惰了呢。” 炘炎走出官轿,炘烙一听这声音也走出官轿,两人对视一眼,厮们便端来马扎给两位王爷坐下。炘炎给清影使了个眼神,让清影举着灯笼照了照话的三王爷景王炘允,恍然大悟的表情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呀,这不是三哥?你咋这么早来了呢?九本是贪睡的主儿,却不成想被八哥硬拖着来赶个大早,方才我还在轿中大睡,却不成想三哥竟在轿外喊我,恰巧我正在做梦,还以为是哪个大狗熊对着我吼呢,吓了我一跳。你看九弟我的眼睛到现在还是朦胧呢,不过,” 炘炎就着灯笼走进炘允,一脸纳闷“三哥啊,我这睡不醒是起得太早,才导致眼袋过重,但是你这眼圈红肿又是为何?呀,三哥你身上的脂粉味好重,好像烟雨阁的?九我可听三哥一直在追迟素阁的罗姑娘,怎么,这秀英姑娘不搭理你,你便痛定思痛的放逐自我了?这可不好,三哥要知道眠宿花街柳巷,被父皇知道要重罚的。” 炘炎煞有其事的着,絮絮叨叨的揭着炘允的伤疤,打着炘辰的脸,刺激着炘卓的冷静。炘辰忍不了九在这样的场合数落自己的亲弟弟,一脸笑容的走出轿门,看向炘炎“九,你三哥最近是痴迷了罗姑娘些,这血气方刚也没什么,不是?” 炘炎看向炘辰,啧啧称是“二哥的对,不过罗姑娘现在可是在二哥你的府内了?弟昨日请罗姑娘来为我的梅妃庆生却得到婉拒。今日二哥在,正好问一问,不知这迟素阁的妈妈可是骗我?” 炘辰一看炘炎将脏水泼向自己,再看看炘允一脸愤恨的模样,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竟惹得三弟这般忘却场合和兄弟之情。 炘允立刻追问“哥,老九的可是?” 炘辰看着炘允,沉下声音“你二嫂有些歌舞需要请教罗姑娘,这里是宫门外,不许胡闹。” 炘允恨恨的低下头,炘辰看向炘炎眯了眯眼“二哥倒是不知道九竟然如此伶牙俐齿。” 炘炎扬起温和的笑容“二哥只怕不知道的还是很多。” 炘辰邪笑起来“那二哥就期待着诸多惊喜,可好?” 炘炎头“如此甚好。” 炘卓看着二哥跟九弟似是相谈甚欢,一个闪身,冲向炘炎,一掌拍向炘炎。炘炎见状,后翻空跳开,皱着眉看自己的亲哥哥。炘烙赶紧挡在炘卓面前拧眉问道“炘卓,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暗杀你的亲弟弟,你想杀掉九弟?” 炘卓冷着声道“炘炎,离辰远,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 炘炎扭过脸去,不发一语,但心中已是千疮百孔。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污点太子 炘卓对炘炎出手搞得炘辰一阵错愕,惹得炘允身为开心,气得炘烙张嘴吼到“炘卓,我敬你是我四哥才喊你,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待老九?即便老九从跟母后亲近,跟我和大哥亲近,也容不得你这般欺负老九!” 炘卓冷哼“谁靠近辰,我便杀了谁。” 炘烙挑衅道“那我靠近老二,你能拿我怎么着?” 炘卓冷眼一眯“你若找死,我便成全你! ” 炘烙撸起袖子“来呀,来呀,当我怕你不成?!” 炘辰见状拉住即将上前的炘卓,对炘卓一个冷眼制止,转头笑对炘烙“老八,你这是做什么,你也知道你四哥从就是个孤僻的,莫要跟你四哥认真。这里好歹是宫门外,若是让母后知晓,你四哥少不得几顿训斥,老八也是舍不得自己哥哥如此受苦吧?” 炘烙哼了起来“我母后若知道自己儿子被打了,能饶得了老四你吗?” 炘卓本想还嘴,但是炘辰握紧了炘卓的胳膊,炘卓只得讪讪转头。 炘辰扬起笑脸“八弟哪里话,咱们兄弟玩笑呢不是,莫伤了和气,莫伤了和气。话老九,你刚才没怎么样吧?” 炘炎捂着胸口,抬头看向炘辰,见他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忍下胸中血气翻涌,嘴角咧开灿烂的笑容“四哥也没用多大的力道,伤不了九的,九自结实,没事。” 炘辰头,算是揭过了这一次的冲突。 此时宫门大开,起早的太监挥舞着朝鞭,打着早朝的节奏,文武百官列队上朝。 这次早朝是公玉庆雪生病以来第一次早朝,脸色有些苍白的庆雪国主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倾听着百官的辰奏,处理着国家要事。繁繁杂杂的早朝,堆积如山的奏折,让庆雪有些头疼,看着朝臣们一个一个的来上奏,私下叹了口气。 庆雪有些疲惫的支着头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朝臣,这两位都是两朝元老,当朝重臣,他们争论的又是大儿子东宫之位的罢黜问题。尽管很是不耐,但是仍得仔细的听着,强撑着身体观察着旁听者的心思。 太师张濯是个主张保太子的,在朝堂上诉着亘古以来的立长立嫡的规则,解着自古以来嫡脉没落导致庶出横强引起的朝纲大乱的典故。 宰相任由甄是个主张罢黜太子的 ,在庙堂上辩论着能者居之的道理,诉着自古以来贤王圣君皆非嫡脉的历史,讲述着兴国百年,非圣君贤者不能胜任的憧憬。 庆雪轻叹一口气看着两位大臣争执不休,口水四溅的模样,也不好让他们就此罢休。 炘炎偷看着庆雪国主,发现父皇已然有了倦意,便走出队列,叩拜之后言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恳请父皇容禀。” 张濯和任由甄互看一眼,止住了声音,呆呆的看向玉王炘炎。 庆雪国主挑眉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自不跟自己熟稔,只除了当年为了自保而跑向自己的皇宫求得庇护。那时的儿子好像也只有**岁的模样,虽然是个男孩,却从继承了他母亲的音容,**岁就有如仙的俊俏,那时的自己也体会了身为父亲的责任感。思绪拉回,庆雪国主看向儿子,心中一动,莫不是来求自己? 炘炎看父皇不言不语的模样,有些气馁,本打算灰溜溜的走回队列,却不曾想正待起身时,庆雪国主稍稍气虚的道“炎儿何事?但无妨。” 炘炎看向父皇,眼眉挂上了笑意“叩谢父皇,张太师和任宰相在太子的事情上争执了近一个时辰,儿臣寻思他们二人一时也争辩不出所以然来。儿臣私下便想,既是如此,为何不交由百姓来御前启禀?儿臣尚知,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儿臣尚知,如若太子有幸继承大统,那便是百姓最切身的利益和最攸关的未来。既是如此,为何不能由百姓定夺?” 公玉庆雪笑道“那不知炎儿你可找到合适的百姓?” 炘炎头“儿臣已将百姓带到,恳请父皇召见。” 公玉庆雪笑了“看来我的炎儿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既是如此,父皇见上一见又何妨?各位臣工认为呢?” 张濯和任由甄互看一眼,同时头称是,文武百官,诸位皇子也头同意。炘炎见状与炘烙相视一眼,便转头做专使前去接王安石。 炘辰狭长的眉眼眯了眯,心中狠狠一阵,想不到老九就来这么一出,如果再给自己多些时日,悬而未决的审判一天不出,太子被罢黜的可能性越高,却不想被老九一招毁坏殆尽。 炘允哆嗦了一下,感受到来自二哥的低气压,有些纳闷“二哥,你怎么了?” 炘辰磨了磨牙,恨恨的出“没什么,腿酸。” 炘卓关心的看向炘辰,问道“辰,可要跟父皇申请赐坐?” 炘辰看向炘卓掩下心中的不快“不必。” 炘卓低下头,用余光扫视着一旁甚为得意的老八。 炘允则是抬头看向大殿门口,有些疑惑“老九这次究竟请来何方神圣?竟惹得这老九亲自迎接?” 炘辰咬牙不语,尽量放缓呼吸,让自己的面容保持着一贯的儒雅温和,希望父皇方才没看见自己眯眼的动作,也希望自己方才暗自磨牙的动作不要太明显。 炘卓理都不理炘允,仿佛没听到,眼睛只看着炘辰。 炘烙则是好心情的回答道“一个呆笨如木鸡的傻书生而已。” 炘允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老九看人的能力越来越差了,竟然能接受蠢笨如猪的读书人,这最无一用是书生呢。” 炘烙配合着笑起“三哥的可不是,老九真是眼瞎了。” 炘允头“可不是。” 王安石第一次来到金銮殿,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有着雀跃和兴奋,一想到能帮助太子去掉污,阻止罢黜太子的事情,这青史必将留名,自己一介布衣竟然能在这青史上留名,也算是梦寐以求。 王安石随着炘炎走进金銮殿,随着炘炎叩拜庆雪国主。 炘炎跪拜而语“父皇,儿臣请来的百姓既是他,姓王名安石。” 王安石跪拜而语“草民王安石,见过国主,吾主万岁无疆。” 公玉庆雪好心情的道“安石免礼。” 炘炎站起,发现王安石仍旧跪在地上不起,有些纳闷的问道“安石,父皇让你起来,为何不起?” 王安石跪得直直的,抬起头拱手道“安石一介草民,与陛下乃是云泥之别,与殿中重臣皇子乃是天壤之差,实不敢与各位比肩而战。” 炘炎皱眉道“安石,父皇已让你免礼了,又何来失礼之处?” 王安石憨傻的道“于庆雪国主,免了人臣之礼,但于安石却免不了师徒之礼。” 庆雪国主起来“安石,朕不懂,朕这是第一次见你,何来这师生之仪?” 王安石俯身而拜“回国主,安石来自直二心街,安石所在的街上每日都有太学的师傅老教化百姓,正所谓太学之徒,天子门生。自然是这师徒之礼,既然是师徒之礼,礼不可废,跪不可废。” 庆雪国主有些纳闷的笑了起来“这太学的师傅去安石你那里传道授业解惑,乃是师傅身为一师之长的私人所为,并非朕授意。朕虽然明白,安石是感激朕的爱民之施,但是不是朕所为,朕也不能受之啊。” 王安石直起身子,看向庆雪国主“国主,安石不明一事,可否请您赐教?” 庆雪国主挑眉“何事,但无妨。” 王安石看向庆雪国主,明亮的双眼闪耀着清澈和执着“国主,何谓储君?” 庆雪国主思虑回了回,眼前的书生思维跳跃太快,方才还在师徒之礼,怎么这么快道这东宫储君之事?莫不是个庸才?心中闪动着不快,看向炘炎的眼神微微有些失望“储君,便是朕的东宫太子。” 王安石拜了拜再次问道“敢问国君,储君可有监国抚民的责任?” 庆雪国主有些不耐“书生,这四书五经难道有没有讲嘛?自然有着责任和权力的。” 王安石跪得直直的,眼神中有着坚决“国主,草民在民间也知父业子承,子福父享。既然太子有监国的责任和权力,自然也有造福百姓的责任和权力。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一手所创,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请太学老师傅日日前来讲学授道,安石所在的直二心街便是太子可怜京城穷苦百姓而创造的福音之地。既然太学师傅是太子请来教化国主您的子民的,那也形同国主您亲自派遣太学教学百姓。如果安石所言不假,如果安石所言不错,那安石叩拜着师徒之礼,又何错之有?” 庆雪国主嗖的坐直身子,微微前倾“安石,你直二心街是谁建的?” 王安石站了起来“回国主,乃是东宫太子一手所建。” 庆雪看着王安石站拉起来,眉头皱起“炘戎?” 王安石再次拜了拜“回国主,正是我天元的东宫太子所建。虽然当前太子是有些许的污,但是我直二心街的百姓都衷心希望太子能平安回来,能继续造福我们这一方百姓,能继续庇佑我们这一方百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怎断贪墨 庆雪国主手握了握龙椅,眉脚有着丝丝的寒意“安石,即便如你所,朕的太子是个亲民的,但是太子贪墨银款实属确凿,朕又怎么能为了一个直二心街的亲民之举而疏漏了太子动摇国本,带头贪腐的事实?” 王安石看着庆雪国主,知道庆雪国主怕是有些心动,才给自己一个事由让自己来服在朝的文武百官。 王安石长揖而拜“回禀吾主,自上古而来,总是亲贵者兴盛一方,亲吏者制霸一世,亲商者长隆一域,但唯独亲民者才长治久安,后世绵长。不知吾主,是希望您这一世兴盛昌隆呢还是希望您的皇子皇孙福泽绵长,公玉一族屹立不倒呢?” “大胆书生,竟敢在父王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拖下去!”炘允耐不住性子跳出来指责。 庆雪国主一摆手“老三勿恼,且听书生为自己辩驳也是好的。安石你倒是给朕听听,怎么亲民者可以后世绵长呢?” 王安石长揖再拜“回禀国主,这道家喜欢识别世间宗旨,查找人间根本,这一生二,二生四,四生万物,您该知道。” 庆雪国主头“朕略有耳闻。” 王安石笑起“万事万物总逃不离它们本身存在的一个理字,而这个理字便是平衡之。万物总是阴阳两极,也总是此消彼长。万物总是好坏皆有,也总是否极泰来。万物总是福祸难料,但也总是互相依存。任何事情一旦过于旺盛便即刻就有衰败。” 庆雪国主端起茶杯,笑了起来“那安石认为,既然相生相克,那么为何亲民者便有着平衡之本,便存着治世之道,便指明长治久安呢?” 王安石抬头看了看外面的石晷,笑了起来“敢问国主,现在正是辰时,怎么让日晷走的更慢些呢?” 庆雪国主看着日晷,扬起笑容“诸位爱卿可知?” 大臣面面相觑,都摇头,很是奇怪这日晷怎么能走的慢? 庆雪国主见大臣们都不吭声笑了起来“原来安石是带着哑谜而来,不知安石可解得?” 王安石摇头“龙生龙,凤生凤,草民相信诸位龙子皆能回答。” 庆雪国主心想,这也是个好机会,试探试探诸位皇子的才能,如果太子真不能继承大统也好查找下个接班人,便顺着王安石的话题笑道“安石所也有道理,诸位皇儿,不妨为父皇解答如何?这长幼有序,老二你先来。” 二王爷英王炘辰皱了皱眉,看向外面的日晷,父皇既然发话又不能不回话,可这回话如若回的不好怕也是给父皇留下不好的映像,握了握手,低头想了想,决定还是回答个中肯的“父皇,皇儿素来对着术数不精,到不知具体该如何让日晷走的慢些。不过这日晷若真的慢,只怕唯有阴天时,日晷不见阳光,这时辰唯靠沙漏了。也许这是日晷走的慢的原因?” 庆雪国主头看向王安石“安石,可对?” 王安石摇了摇头“安石所的是每天都能慢些。” 庆雪国主看向三王爷景王炘允“老三,你可想到了?” 三王爷景王炘允看着日晷,心想父皇这是考验自己来着,不过自己虽然喜好儒雅,却也不是个爱动脑筋的人,这父皇所问又必须回答,不如就个简单的尝试好了“父皇,皇儿只知道这夜晚时分,日晷不走,真要走的慢,皇儿不知。” 庆雪国主探口气看向孤僻的四王爷凌王炘卓“老四,你可知?” 四王爷凌王炘卓看向父皇,又看看炘辰,觉得炘辰都答不上,自己也不好超过了辰的智力,便回答“儿臣不知。” 庆雪国主摇了摇头“老八,你呢?” 八王爷贤王炘烙笑了起来“父皇,儿臣酷爱美酒,莫不是醉生梦死间便觉得日晷慢了?” 王安石摇了摇头“这只能是八王您的一人所想,他人却不得见啊。” 庆雪国主希冀的看向儿子炘炎“老九?” 炘炎看向日晷,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一笑倾城,让庆雪国主又陷入了对袁妃的思念,心痛微微翘起,那是一种深植骨髓的爱恋。 炘炎转头看向庆雪国主“父皇,安石方才一直在亲民,这亲民便是靠近的意思,假如日晷是百姓,那我只要靠近便是,如果靠近,那必然挡得住阳光,这阳光减弱,日晷的记录就暂时的减慢甚至定格了。” 庆雪国主乐了起来“看来,朕的老九猜对了可是?” 王安石长袖而拜“吾主圣明。” 庆雪国主摇了摇头“可是安石,这只能亲民能减缓时光而已,却不能强国。” 王安石哈哈的笑起“哈哈哈,吾主,莫急,且等安石慢慢道来。” 庆雪国主头“安石请讲。” 王安石收起笑声,妙语连珠的着“吾主,亲民者有一大特,那边是教化百姓为善,驯服刁民为良,惩戒悍民为和。这亲民者自亲民之日起,便解除了内忧知患。毕竟全民皆兵的国主,万民来朝的皇族才是一个皇姓延绵不断的根本。” 王安石顿了顿接着“一国之裂,无外乎内忧外患。这外患有外戚强政,这外患有强敌环饲,这外患有他国窥觊,这外患有非我之族侵犯。这解除外患必得靠亲民方可。” 庆雪国主皱眉听得极其仔细,见王安石突然止住发言,有些许期待“安石继续,朕觉得你的甚有道理。” 王安石得到了鼓励继续舌灿莲花“就拿外戚强政来,何谓外戚强政?后宫妃子或是皇室王妃的母族强于皇族,这平衡即将打破之际,既是外戚强政。那如何破解?靠着时机等待来慢慢根除吗?怕是国力耗尽,人心涣散了。” 庆雪国主头“那又该如何?” 王安石笑了笑“如若皇族亲民,民众岂能容忍偷窃国仓的硕鼠兴风作浪?国主当知,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汝,莫我肯德。逝将去汝,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汝,莫我肯劳。逝将去汝,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王安石长袖作揖“国主,民众不止是敬仰皇族,更深爱着这个让他们休养生息的国家。国主,民众不止是仰慕皇族,更捍卫者这个让他们父母生活的国家。如有硕鼠,既是皇族无奈,民众又岂会放之不管?” 庆雪国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闪过精光,随后又温和的问起“那安石,这其他外患呢?” 王安石长袖作揖再道“他国窥觊,非我族类侵犯,天元男儿热血刚烈,精忠报国,战死不休。国主,一国之内百姓虽然和平时犹如羔羊一般,但是若母国被犯,犯我天元者,虽远必诛。国主,一国之内百姓虽然如蝼蚁一般,但是若母国被欺,手持长矛,亦要他血溅三尺。” 庆雪国主有些激动“百姓当真如此爱国?” 王安石拱手道“百姓虽不是圣人,却也有保家卫国的心。国是由家而组成,如果不保卫自己的国家,一旦国家被欺辱或是国将不国,亡国之奴的父母该如何生存?为了生活,百姓自当拼尽全力。百姓或许不知大道理,或许不是儒雅谦和的人,但是他们爱自己的孩子,爱自己的父母姐妹,为了他们,拔刀而出,亦当奋不顾身。” 庆雪国主眼神加深“百姓终归是爱着家人以及和平的。” 王安石朗声道“国主,可若是皇族不亲民,百姓凉了心,觉得谁来做这个国家的皇族,日子都一样,那又该如何?您还有诸位大臣,可曾想过?如果百姓觉得谁来管理国家都无所谓,反正战乱也罢和平也罢,都是民不聊生。只要自己安安分分,只要家人本本分分,即使战乱也不会丢弃性命,那敢问国主,皇族可有触动?” 庆雪国主猛然抬起看向王安石“民不聊生?百姓不拥护皇族?你方才百姓会拼死护国。” 王安石双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一本血书,是一块破布,上面歪歪扭扭的到处都是人名,一看就是很多人书写而成。王安石双手捧上“国主,这是我们直二心街的百姓呈上的万言书,也是我们直二心街的百姓递上的万民表。” 庆雪国主示意太监接过这块长长的破布,心中极为惊骇。这块破布,足足有数十米长,竟然是山东、浙江、江苏、安徽、福建五省百姓的血书,写的便是为民请命的太子功绩,言的却是太子随贪墨却不该被罢黜的陈表,诉的正是太子多省建立直二心街为困苦百姓求得一安身之所的事迹,求的更是太子继续庇佑百姓的心愿。 庆雪国主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有些不舍的放下血书,看向王安石“安石,炘戎真有这般得到你们拥护吗?” 王安石拜了拜“吾主明鉴,太子实乃难得疼惜百姓亲近百姓的皇族之人,安石希望吾主赦免太子殿下。” 庆雪国主看向王安石“即便万民表又如何,贪墨之罪怎能免就免?如若朕开了这个口子,下面的官吏争相效仿,惹得贪腐之风盛行,反正可以功过相抵,又该如何?”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子无罪 王安石拱手而拜,虽然有着书生的傻白之气,但却有着有志之士的豁达与执着“吾主,何谓贪墨?” 庆雪国主锁眉“书生莫不是不知这四书五经,不通这史记通策?怎么不明了我天元的历法?” 王安石拱手而拜笑着道“安石,不明,请国主赐教。” 庆雪国主叹了一口气“安石,这贪墨便是受贿。” 王安石了然道“既然吾主贪墨便是受贿,那么何谓受贿?受贿者以己之私利夺他人之便利,受贿者以己之私欲坑百姓之福利,受贿者以己之私心害草民之生计。敢问国主,东宫太子为何受贿,谁人贿之?” 庆雪国主挑眉“大理寺尚书余庆可在?” 大理寺尚书余庆列队而出,拱手而拜“国主,余庆在。” 庆雪国主抬手指向王安石“你来回答安石的问题。” 余庆拱手而拜,看向王安石,站直回答道“安石,东宫太子受贿因由本官尚未得知,但本官却知贿赂太子的乃是各地州府。” 王安石抬眸直视余庆“敢问究竟是哪些州府?” 余庆哑言“这州府名列之多,本官一时回答不出。” 王安石追问“那这州府官员又是为何贿赂东宫太子?” 余庆捋了捋胡子“有些为了官职,有些为了便宜,有些为了财路。” 王安石再度追问“太子受贿之后,可有满足他们的愿望?” 余庆摇摇头“未有。” 王安石奇异的问道“因何太子受贿而不行他人之方便,莫不是有何难言之隐?又为何山东、浙江、江苏、安徽、福建五省百姓肯为太子上表血书?如若余尚书所言非虚,又怎么会有血书和万民表?” 余庆有些迟疑“这,本官不知。” 王安石再度追问“古来受贿者,当时被动接到他人的财物并拥有才是贿,敢问余尚书,太子受贿所得财物在太子府可查出?” 余庆汗水微微冒出“未曾查出。” 王安石好奇的问道“既然太子未曾查出,敢问,这受贿财物去哪里了?” 余庆偷偷看了一眼庆雪国主的脸色,只见庆雪国主脸色凝重,心下咯噔一下,随机看向王安石有些排斥的道“本官查到的每笔太子受贿的财物都是账上有记,太子本人也承认了。” 王安石头“太子一向光明磊落,是他做的,他便不推脱。只是余尚书,安石不懂,既然太子受贿,为何这贪墨的财物不再太子的府中?余尚书不方便那安石代替你来诉如何?” 王安石长揖而拜“回禀国主,东宫太子之所以府中无这些财物,乃是太子将财物补贴进各省州府的直二心街中。” 庆雪国主头“即便炘戎又这般爱民之心,却依旧受贿了。” 王安石长衫被风吹起,但是他矗立在那里犹如松竹,纹丝不动,就静静的看着庆雪国主“国主,受贿的人是拿人财物替人消灾。敢问国主,为何太子只是拿人财物变成贪墨受贿?” 庆雪国主好奇的问起“那安石又是如何作想?” 王安石长揖而拜“国主,如若太子动摇国家根本,那必然是为祸官吏,教唆酷吏,指使刁民,扰乱朝纲。可是不过是收集贪官之财还治于民。太子受到的财物,并没有为人消灾,而是为民造福,凡是贿赂太子的官吏,后来大多都被太子 以各种名义拿下问罪,不知国主可知?” 庆雪国主好奇的问道“哦?贿赂我皇儿的人,竟然还被我皇儿倒打一耙?这样不讲信义的东宫太子,你为何还要保他?” 王安石站直看向庆雪国主,清秀的眉毛拧起“国家钱财已被部分贪官污吏所窃取,如若使用正规途径,一是效果太浅,一是真正贪墨之人会隐藏。太子殿下以身试法,去寻找真正扰乱朝纲,毁坏国家基石的人,当是最佳方法,应该被国主赞扬才是。” 庆雪国主轻笑出声“依照安石所言,莫不是在太子炘戎无罪?” 王安石笑起来“国主,太子应当无罪释放。” 庆雪国主拧眉“安石,即便如此,但是贪墨了就是贪墨了,又怎么可能功过相抵?” 王安石拧起眉毛看向炘炎,炘炎看着此时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便整理了下衣衫,走了出来“启禀父皇,儿臣有话。” 庆雪国主身为好奇“哦?老九有何话?” 炘炎垂眸而拜“父皇,儿臣觉得安石所言并不无道理。” 庆雪国主头“老九,你认为是何道理?” 炘炎长袖作揖“父皇,且不大哥受贿为何,单单大哥为了一方百姓而造福民众,便是可歌可敬。父皇,且不大哥贪墨如何,单单大哥不顺着他人之意愿行事,反而是以此打压查找真正的蛀国之虫,这份为国之心实在难得。而且父皇,大哥乃是东宫太子,自有监国之权。父皇,炘炎不知,大哥早已贵为太子,已是未来储君,这天下将来都是他的,他为何非要受贿?这对他有何意义?受贿对大哥而言又有什么价值?” 庆雪国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深思起来。 炘辰看着父皇开始考虑为老大脱罪,心中有些着急。二王爷炘辰看向三王爷炘允,使了个眼神。 三王爷景王炘允接到二哥的眼神示意,便出列而语“父皇,虽然九弟所言也有些道理,但是大哥毕竟是明知故犯,这知法犯法,即便是监国太子又如何?这朝纲岂容改就改?” 八王爷贤王炘烙看着三哥炘允出来挑拨,便站出来力挺自己的亲哥哥太子炘戎“三哥所言也有对,只不过一个国家是由多个家庭组成的。万民的愿望,它的愿力之大足以显示了一国之民的憧憬。身为这个国家的国主,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而谋福利,又怎么可能轻言忽略百姓的诉求?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王安石见状追言“庆雪国主,太子虽然贪墨却是我们百姓心中的英雄,如果轻易定罪了英雄,那以后谁还敢造福于民?如果轻易惩罚了英雄,那以后谁还敢顾虑百姓?百姓今后还有谁来守护?” 庆雪看向底下跪着的一干众人,手指轻巧龙椅,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观察底下的众人。 王安石见庆雪国主不话,便站起来,朗声道“吾主,你可知太子在直二心街亲自教授的青苗法?” 庆雪国主似乎感兴趣起来“何谓青苗法?” 王安石见庆雪国主终于有了感兴趣的内容,解道“此青苗法乃是草民与太子殿下促膝长谈而得来的。” 庆雪抬手笑道“那安石为朕解听听。” 王安石长揖而拜“谨遵圣命。这青苗法便是诸路以见存常平、广惠仓的一千五百万石钱各为本,如是粮谷,即与转运司兑换成现钱,以现钱贷给广大乡村民户,有剩余也可以贷给城市坊郭户。民户贷请时,须五户或十户结为一保,由上三等户作保,每年正月三十日以前贷请夏料,五月三十日以前贷请秋料,夏料和秋料分别于五月和十月随二税偿还,各收息二分。” 庆雪笑起“何意?” 王安石解释道“按照规定,每年正月三十日以前贷请夏料,五月三十日以前贷请秋料,夏料和秋料分别于五月和十月随二税偿还,各收息二分;贷出的既可以是粮也可以是钱,粮食按照贷出时的的市价折算为钱,以便计算利息;在实行过程中,对于不同户等的人设有不同数额的最高借贷数额;借贷以乡村农民为先,有剩余也可以贷给城市坊郭户;其利息规定最高不得超过0%,如遇灾害可以迟交利息。” 庆雪国主神思了起来“这青苗**效如何?” 王安石继续解释道“青苗法的功能设计中仍然保留了常平制度的拯济与调节市价的方式及作用。通过将钱粮借贷,来获得收益,弥补籴本的缺乏。” 庆雪国主看向王安石“那你觉得青苗法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王安石笑了起来“正如太子利用贪官的贿赂之财盘活百姓的街道一般。安石认为通过青苗法的施行使得政府在不动摇官僚体制的情况下,避开冗官现象,通过理财,在财政上的开源来解决现实中积贫困境,并同时改善民户生活,使其避免受兼并之家高利贷的盘剥,达到民不加赋而国用足。最后通过使国、民都富裕后,达到强兵的目的。” 庆雪国主大笑起来“哈哈哈,来去,安石还是觉得太子炘戎无罪吗?” 王安石长袖而拜“草民认为太子无罪。” 庆雪手指轻敲龙椅,歪头笑道“既是如此,那安石可愿入朕的高堂来实行一下青苗法?朕来赦免太子之罪,安石你来实行强国之道可好?” 王安石踌躇道“太子当真能免罪?” 庆雪国主头“既然是万民意愿,那便免了吧。” 王安石开心的看向庆雪国主“国主睿智,安石谢过。” 庆雪国主制止住王安石的笑意“不过太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罢黜东宫之位是势在必行的,只是尚保留宗室族谱还是可以的。就让太子炘戎做一个闲散王爷,好好操办盘活你们直二心街的事宜好了。” 王安石开心的心情顿时失落起来“既然太子不在朝野,那安石又何来知音共为之?” 庆雪国主笑了起来“安石你看我的幺儿,老九炘炎如何?” 第一百四十章 云中谁寄 庆雪国主开怀笑道“安石当知,我这幺儿自弱冠之年起便直管户部,既然是百姓之事当交与我这幺儿才是。” 王安石拱手而拜“国主所言极是,玉王也是心系百姓的皇子,既然国主选定是九王爷,想必九王爷玉王也一定能胜任。” 炘炎见势跪下而拜“儿臣定当不负圣望。” 庆雪国主头“既是如此,大理寺卿,你便去按照朕的旨意释放太子吧并按照祖训免除太子之位,保其亲王名号。” 大理寺尚书余庆站出,拜了拜道“大理寺卿谨遵圣旨。” 庆雪国主揉揉疼的太阳穴道“如此便退朝吧,孤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一言罢便头也不回的扶着太监的手走回后宫。 八王爷炘烙见状走到九王爷炘炎身畔站定“九弟,今后几日,你这肩上的担子要重上几分了。” 九王爷玉王炘炎扬起凤眼,笑的很是谦逊“有八哥这个好帮手在,九弟怎么会真正的孤军奋战,又怎么会特别劳累呢?” 八王爷贤王炘烙一脸嫌弃的模样“你可别这样你八哥我,我可不喜欢太麻烦的事,不然你八嫂怕是会饶不了我。” 还未等炘炎接话,二王爷英王炘辰带领着三王爷景王炘允和四王爷凌王炘卓走进,只见炘辰看着炘炎笑道“九弟,二哥真想不到你竟然还留有后手,在父皇面前真是风光不限呢。” 九王爷炘炎挑眉看向自己二哥英王炘辰“哦?那老九我可有给你惊艳之感?” 二王爷英王炘辰哈哈一笑“哈哈,九弟何止是惊艳,简直是惊讶,你真是个好样的,二哥真对你刮目相看,只是九弟你可知,这强出头的鸟儿一般都是先扑到地上呢。” 九王爷炘炎挑了挑眉,不为所动“只要翅膀够硬,多摔几次便一飞冲天了,二哥讲的甚是。” 二王爷英王炘辰嘴角挂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四王爷凌王炘卓冰冷的眼神犹如蝮蛇噬咬着九王爷玉王炘炎的神经情感“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罢,炘卓掉头跟上炘辰的步伐。 三王爷景王炘允见二哥和老四都走了,嗤笑道“老九啊,不是三哥你,有时候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这太过璀璨的烟花容易消逝啊,可怜了老九你这闭月羞花的面容,可惜了老九你这四国公子之首的名头,哎,看来这红颜薄命不止是女人呢。哈哈哈哈哈。” 九王爷炘炎拦住八王爷炘烙的身子,摇了摇头,两人静静的看着三王爷炘允大摇大摆的走人。 八王爷贤王炘烙很是气愤“九弟,你看看老三刚才那样子,为什么不让我揍他!” 九王爷炘炎看着自己的八哥炘烙,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在金銮殿揍老三,传出去,你觉得谁的是非更多?不忍乱大谋。” 九王爷炘炎看向傻站一旁的王安石,笑开“安石,明日去吏部报道可好?” 王安石憨憨头“安石谨遵王爷之命。” 九王爷炘炎头,看了看天“这一别七日,不知还有时间返回沧浪赶得上洛儿的生辰不?” --------------------------沧浪国珍洛聚内 苏洛冉跟着碧绿学着如何缝制孩的肚兜,脸上荡漾着一个母亲的慈爱光芒,咿呀学语的悠扬已是会跑的年级,跟在拓跋容止后面,短腿甩开的来回奔跑。 苏洛冉边绣着花,边嘱咐着容止心悠扬,又看着跟鸭子一样的儿子尽管走起来笨拙可爱,却玩的欢脱,也放下了心。 碧绿看着苏洛冉绣花的模样,笑起“姐,想不到素来不动针线活的你,竟然开始跟碧绿学着如何刺绣了呢。” 苏洛冉露齿一笑“没办法,谁要你家姐我已然是人家的娘亲了呢。” 碧绿笑了起来“可不是,姐自从有了少爷,都变得慈爱温柔了不少呢。” 苏洛冉歪着头想了想“这也许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吧,感觉又奇妙又好玩。” 碧绿捂嘴笑了起来“姐你看少爷跟容止公子。” 只见容止被悠扬扑倒在地,头发被悠扬扯着,玉冠都戴歪了,模样很是狼狈。苏洛冉定睛一看,一没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容止好不容易扯开奶娃的手,看着奶娃的母亲在旁边幸灾乐祸,顿时不高兴了起来“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看见你儿子欺负我吗?哪有你这样的,看着自己儿子作恶还带鼓励的。” 苏洛冉一耸肩“谁让我儿子就喜欢找你玩?你就受着吧。” 容止面黑的可以“爷我好得也是雪域国的王子,怎么能被一个世子欺负?” 苏洛冉将视线放在荷包上“那你还是冠门门主,我儿子也是易罗冠的少馆主,你门主被少馆主欺负一下不行?” 容止无语问苍天的看着苏洛冉“行,但是也不带扯我衣冠,毁我形象的吧?” 苏洛冉耸耸肩“那你总不能跟吃奶的孩子较劲吧?” 正着悠扬摇摇晃晃的跑到苏洛冉跟前“娘娘,扬扬要抱抱。” 苏洛冉放下手中的活,抱起胖嘟嘟的儿子“扬扬,你好像又胖了,娘娘都抱不动你了。” 悠扬摇晃着脑袋,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是扬扬长长了。” 苏洛冉捏着悠扬的脸颊“长长了还是长大了?” 悠扬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奶声奶气的 道“长大大了。” 苏洛冉吧唧一口亲上自己儿子“悠扬好聪明,长大大了。” 悠扬吧唧亲上苏洛冉“娘娘,扬扬大大了。” 碧绿在一旁偷学,容止蓬头散发的盯着眼前温馨的娘俩也露出笑意。 正在这时,沧浪国的织网掌舵人,鱼肠坊坊主一陌,从窗急速穿过而进,拱手而言“织网盟主,一陌来见。” 苏洛冉有些错愕的看着一陌,看了看周围“一陌你怎么直接来珍洛聚了,这样可否会暴漏行踪?” 一陌摇头“盟主放心,一陌已经让周围的人陷入沉睡,不会有人来叨扰。而一陌打听到沧浪国主沧月近期要回原帝都广州处理些许事宜,暂时不会回来。” 苏洛冉头“既是如此,一陌先生你如此着急的来见我,可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要着急,慢慢来。”苏洛冉将儿子交给碧绿,使了个眼色,让碧绿赶紧抱着悠扬走开。 一陌见悠扬和碧绿离开,看向一旁的容止,欲言又止。 苏洛冉看着一陌的模样,解释道“你身旁这位既是雪域国的二皇子拓跋容止又是我夫君炘炎易罗冠的冠门门主,都是自己人,你但无妨。” 一陌看向容止“易罗冠的令主今在何处?” 容止很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易罗冠之内的事情,诧异的看苏洛冉,只见苏洛冉头,便道“冠门不管令主行踪,我只知十日之前的行踪,据我所知令主尚在张太师府邸。” 一陌头“易门门主可在沧浪国内?” 容止又诧异了起来,正在此时易门门主卓异大步迈进来,正好接上一陌的问话“在下便是易门门主卓异。” 一陌看着卓异,长袖作揖“易门门主,不知罗门门主是否也在沧浪?” 苏洛冉感觉苗头不对,追问道“一陌先生,可是我夫君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陌看自己盟主问话,收起自己的问题,解释道“盟主,据织网的兄弟得来的线报,盟主的夫婿玉王炘炎,正陷入青苗法的漩涡中,只怕不及时营救,将会导致玉王性命之忧。” 苏洛冉有些紧张起来“青苗法?王安石的青苗法?莫不是我夫君炘炎遇到了王安石?” 一陌有些惊异的看向自己的盟主,没想到盟主竟然未卜先知“盟主果然天生聪慧,竟然早就卜算得知王安石此人。” 苏洛冉闭了闭眼,心思有些乱,搓着手来回走“怎么会在天元遇到王安石呢?分开不过短短二十日,怎么会遇到王安石,又怎么会扯上青苗法呢?这青苗法本就是烂摊子,本就实行不下去的,炘炎怎么会这么笨,竟然相信一个落实不了的妄想?!” 卓异和容止不约而同的问道“那我们馆主九王爷玉王炘炎现如今如何?” 一陌平静的回答“玉王乃是户部的主管,现在正在清算户部和吏部交接不明的事情,怕已经是焦头烂额。” 卓异问道“短短二十日,怎么吏部和户部会牵扯起来?” 一陌再度平静的回答“吏部的主管是二王爷英王炘辰,据闻英王炘辰与咱们玉王炘炎在金銮殿言语不和,怕是政见不同。” 容止心直口快的道“炘辰这个狗屁王爷,怕是给馆主下绊子了,这个下三滥的,就是个心眼的虚伪货!” 卓异拉了拉容止的手“容止,休得胡言乱语。” 苏洛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陌,苏轼现在何处?” 一陌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苏洛冉“苏轼?碧朱的老板苏轼?” 苏洛冉急切的头“对,苏轼!” 一陌有些诧异“苏轼刚回到泉州,据是陪他夫人王弗省亲归来。” 苏洛冉捉急的道“快快快,告诉苏轼让他速速去天元,就我的,推荐他来改良青苗法。” 一陌头“属下这就去告知苏轼,只是盟主,当下织网的兄弟该如何?” 苏洛冉闭了闭眼,稳定心神,告诉自己此时不能乱了思路,一旦自己乱了,怕是救炘炎的机会也渺茫了。毕竟老二炘辰,老三炘允,老四炘卓一直是自己夫君炘炎的政敌。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唯一能帮的怕是只有老八炘烙,可是按照常理炘烙已经在帮助炘炎了,还有谁呢? 苏洛冉不自觉的出口“天元境内哪个皇子贵胄承过我夫君的情分呢?到底是谁呢?” 一陌声回答“据一陌所知,五王爷炘扬。” 苏洛冉一顿,燃起了希望“对啊,炘扬虽然被圈禁罢官,却是个不错的人选。一陌先生,有劳你跟一隅先生对接,告诉天元红叶坊,大力扶持五王爷炘扬,务必让炘扬成为夫君的助力。” 一陌看了盟主苏洛冉一眼,头“一陌知道,一陌告退。”一个帅气的纵身一跃,利落的几个翻身便离开。 卓异和容止走进问向苏洛冉“馆主夫人,我该如何?” 苏洛冉看向卓异“卓异,你在沧月看来不过是我的影卫,如此你便有自有。速速带易门之人回到天元暗中帮助我的夫君炘炎。” 卓异拱手而出,飞身离开。 容止欲言又止的看向苏洛冉,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救不了馆主,有些烦闷。 苏洛冉来回踱步,不曾想跟容止撞在了一起,抬头看向容止,心思一动“容止,你修书一封给容若如何?” 容止傻乎乎的问“写什么呢?” 苏洛冉笑了起来“盟友有难,请速速相帮。” 容止歪了歪脑袋,似乎想明白了,开心的笑起来“我这就速速去写。” 第一百四十一章 因果是非 虽然苏洛冉交代了织网和苏轼前去相帮,但是仍旧放不下心,心中很是担心,这老二炘辰一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怕只怕自己不在场,将会遇到什么更难解决的事情。现在夫君炘炎一定需要贤内助前去相帮,在夫人外交上帮衬一把。 苏洛冉越想越担心,紧紧抿着唇,如果自己不回天元,炘炎一人可能一肩之力解决?梅妃虽是个懂后宅阴私的,却不是个独当大面的,这事情恐怕必要自己亲自解决才行。 苏洛冉手握了握,唤来碧绿道“碧绿,恐怕你家姐我要回天元数月了,悠扬还需要你照顾了。” 碧绿看着自家姐如此担心的模样,郑重的头“姐,碧绿一定照顾好少爷的。” 苏洛冉头,有些心烦的跑去容止的房间敲门。容止睡眼稀松的打开门,一副奇怪的模样“苏姐,怎么你来了?” 苏洛冉捉急的问道“你若驾车,我们多久能赶回天元杭州的玉王府?” 容止的眼睛瞪大“苏姐,你要回天元?你不要悠扬了吗?” 苏洛冉咬了咬唇“现在我夫君受难,身为**怎么能置之不顾?悠扬自有碧绿照顾,而炘炎只有我。” 容止打了喷嚏,回屋披了一件外衣道“苏姐,你若想走,咱们即刻便走。” 苏洛冉头“那我们现在走吧。” 容止歪头“那苏姐可有准备马车和细软?” 苏洛冉头“我早就吩咐清月去准备了。” 容止笑了笑“果然清月是个细心的。” 苏洛冉不由分拉着容止的袖子便扯着他往外走,容止被半推半就的走出珍洛聚,瞪大眼睛看着马车的车夫,回头看向苏洛冉“苏姐,你早就准备了车夫,为何还要扯上我?” 苏洛冉拉着容止走上马车“我和清月两个女子上路总是不好,有你在倒是安全些。” 容止笑了起来“想来我还是这般用途的,也罢。苏姐,我和清月都会赶马车。这马车内足够坐六七个人,现在我和清月先睡一会,等会轮换着赶马车。” 苏洛冉头,错了错身子,给容止让出休息的空地,容止也不客气直接躺下闭上眼休息。 马车行走了数十日终于在四月底赶到杭州的玉王府,苏洛冉也不顾自己身上的异味和蓬头散发的模样,仓皇下了马车直直奔向玉王府。守在玉王府的门卫看着自家王妃蓬头垢面的跑进王府有些诧异,但也未敢阻拦。有些懂事的厮看着王妃突然回来,撒开了腿往自家王爷的书房跑去。 书房内,炘炎正在跟炘烙商议青苗法的纠错事宜,苏轼站至一旁跟王安石据理力争。一时间书房内身为热闹,以致厮敲门都没有听到。 苏洛冉奔至书房外,看着厮不停的敲门,伸手拉开厮,一脚踹开大门,气喘吁吁“炘炎,你脑子坏掉了,为何不跟我商量便采用青苗法?” 炘炎喜出望外的看着分别一个月的妻子,炘烙身为惊讶的看着本该在沧浪国的洛儿竟然回来。苏轼看着蓬头垢面的苏洛冉,诧异的呆若木鸡。王安石脸上青一片白一片,听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浑身异味的女子直言批判自己的青苗法,备受其辱的感觉。 王安石朗声道“这位夫人,安石的青苗法有何不对?” 苏洛冉扭头看向王安石,眼睛迸出怒气“青苗法有何不对?你青苗法据本宫所知,为了大力推行,将贷款百姓数字和贷款数额列为具体数据划入官吏的政绩考核中,完全忽略了这市场买卖的自愿和自有!你青苗法据本宫所知,为了大力实行,不顾百姓本微利,不肯以物易物,非要钱财还贷,导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因贷款家破人亡!你王安石据本宫所知,虽腹中自有才华,但是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导致青苗推行为了人中饱私囊而准备,执行官你可有查过,你知道他从中做了多少手脚?!” 王安石听着眼前夫人字字见血的攻击自己,气得咳嗽起来“你,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斯文!” 苏洛冉压根不理王安石转头看向炘炎,不看炘炎开心的脸,伸出手直指炘炎“公玉炘炎,为何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与我!你可知我织网为了你费了多少力,废了多少人脉,消耗了多少财力!你可知当我十日之后得知老二,老三,老四联手给你下绊子,我有多担心!” 炘烙看着苏洛冉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的模样,打着圆场“洛儿别气,我和九弟都不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然也不会这么捉急了,还好你回来了不是,正好可以帮我和九弟出谋划策!” 苏洛冉压根不领情“做事不懂大脑,不未雨绸缪,不试验试验就敢给我直接执行,你们都不带脑子的吗!” 苏轼看着苏洛冉如此的气急败坏,也跟着缓解气氛“玉王妃莫气莫气,现在青苗法已经往好的方向走了!” 苏洛冉看向苏轼,毕竟是本家之人也不好恶语相向,缓和了下语气“子瞻,青苗法的后果不是你想象的这般容易,只怕老二他们还有后招。” 炘炎喜笑颜开的道“娘子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夫妻同心,我和炘烙兄弟同心,我与安石和子瞻同心,其利断金。” 苏洛冉看了看炘炎,叹了口气“既然我急匆匆的赶回来,必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估算的地步。明天我要去一趟五哥的府邸,你与我同去。” 炘炎歪头“老五炘扬?” 苏洛冉头“老五好得也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也是炘烙的亲生哥哥,废太子的亲生弟弟,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炘炎顿时明白了“好,明天为夫陪你走一趟岚王府。” 苏洛冉头“记得带上秦若梅。” 炘炎挑眉“带上若梅作甚?” 苏洛冉再度叹气“毕竟我滞留悠扬在沧浪,呆不了太久,这天元国中如若无女人帮你打通夫人外交,你如何做事做的轻松?” 炘炎看向苏洛冉,自己娘子竟然能在大局上抛开个人的宠辱和恩怨,愿意教上一教秦若梅,这也是好事,便顺从道“娘子所言极是。” 炘烙打趣道“洛儿不让我家依兰去?” 苏洛冉看向炘烙“你希望你的夫人卷入是非中?” 炘烙看着洛儿面色不善,收回玩笑“我不想,只想一辈子呵护着。” 苏洛冉头“依兰单纯,不适合这样的局面。” 王安石看着苏洛冉,才明白眼前的女子竟然是玉王爷炘炎的正妃苏洛冉,怪不得进来直指玉王,还能直接喊出玉王的名讳。但是心中若有不甘,青苗法本来是造福于民的,怎么被玉王妃这般糟践。还是有些气不过。 王安石心中不快的问着苏洛冉“敢问玉王妃,不知安石的青苗法可还有顺利执行的可能?” 苏洛冉看向王安石,抚了抚额头“暂时我还没想到,子瞻你可有办法?” 苏轼看了看王安石又看了看苏洛冉,笑了起来“不如就让江浙富饶的子民先行通畅吧,这山东、福建、安徽非鱼米之乡,只怕推行起来也难办,不如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好了。” 苏洛冉头“子瞻是个仔细的人儿,一切就照你的做吧。安石毕竟是主管人,不如安石协助子瞻做吧,做好了这青苗法倒真是造福后世。” 苏轼拱手而曰“子瞻一定竭力而为。” 王安石一听青苗法还能造福于民,心中阴霾一扫“安石一定全力相帮。” 此时走进来的容止看向苏洛冉,又看向炘炎、炘烙、苏轼、王安石等人,摇起扇子笑了起来“苏姐,你可知谁来了?” 苏洛冉懒得抬头“你不去沐浴更衣来书房作甚?” 容止嗤了一声,看向炘炎,拱手而拜“馆主,冠门门主带兄长来见。” 九王爷炘炎望向门外看着姗姗来迟的拓跋容若,与炘烙对视一眼,随即笑开“雪域国太子,久仰大名,如今来访,玉王府蓬荜生辉。” 拓跋容若摆了摆手“玉王过谦了,不过是拜访老友寻访故人罢了。” 苏洛冉转身看向拓跋容若“你怎么亲自来了?” 拓跋容止抢先答道“苏姐,这次兄长是奉了我父皇的皇命而来,来学习天元的青苗法。” 苏洛冉似乎见到了事情的转机“容若,你弟弟容止所可是当真?” 拓跋容若笑了笑,看向炘炎“玉王,你的玉王妃竟是个事无巨细都要知道的,你可是疲惫不堪咯。不过玉王妃,本王此次前来的确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观摩学习,还望天元不要隐藏才是。” 炘炎走上前来,搂住苏洛冉,不嫌弃苏洛冉一身异味,转头笑着看向拓跋容若“既然是友邦太子之求,定当从之。” 拓跋容若头“如此甚好。” 炘炎笑道“今夜在王的王府内一饮可否?” 拓跋容若头,有礼道“本王却之不恭。” 炘炎歪了歪头,靠近苏洛冉,笑得很是温柔“娘子,你是我炘炎的正妃,虽然这蓬头垢面为夫我不嫌弃,但是稍后晚宴你定当梳洗一番才是。” 苏洛冉此时才记起自己衣衫不整,十几天没洗澡的事情。羞得脸上露出红斑,捂着脸,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引得书房内阵阵大笑。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家碧玉 苏洛冉一路跑,跑回自己的寝宫,此时清月已经准备好苏洛冉沐浴的水桶和适宜的热水。清月见王妃进来,笑灼颜开“王妃可是想要沐浴了?” 苏洛冉没好气的道“该死的坏丫头,竟然都不拦我一拦,害得我灰头土脸的在人前丢人,看我怎么罚你。” 清月一边笑 一边用轻功躲着“哎哎哎,王妃你怎么可以这么翻脸无情,我可是专门示意厮在您之前敲门了,您是心疼王爷,心思大乱才忘了自个儿的。” 苏洛冉哼了一声“贫嘴的坏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清月嬉笑的闪躲“王妃您若不赶快沐浴,接下来的晚宴莫非您还要着这一身泥去参加?” 苏洛冉没好气转身走向木桶“哼,我懒得理你。” 清月走到旁边的案几上燃一盘老山香,房间内骤然安宁了不少。苏洛冉享受着沐浴带来的清爽与愉悦,边洗边道“清月,你还不赶紧找个地方洗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十里八外我都能闻到。” 清月耸耸肩“奴婢又不参加晚宴,不急一时。” 苏洛冉讥笑道“清月啊,你与清影许久不见,当真不愿以最美姿态见一见心上人吗?” 清月脸颊微微红了起来“王妃真坏,打趣清月。” 苏洛冉揉着头发,道“还不赶紧去,不要洗的比我这个王妃还慢,到时候就是清影也救不了你了。” 清月闻了闻袖口,皱了皱眉,转身前去沐浴更衣。 苏洛冉闭上眼舒心的享受着这一片刻的宁静与自由,还是自己的地盘上更让人心舒畅,还是自己的家里更让人放松。 水汽氲氤,雾气缭绕,水温舒缓,香气阵阵,令连日精神紧绷的苏洛冉不知不觉陷入了昏睡。苏洛冉就那样趴在水桶上睡着,嘴角挂着温柔恬淡的笑容,眉头舒展,毫无防备。 炘炎走进洛水居看到的就是美人沐浴的美景,惊的他倒退几步险些摔倒,但是神经又被拉了回来,快速看了看周围,仔细的关上房门。走到苏洛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结发正妻。 正是眼前这个女人不顾在沧浪的局势危难,反而关心自己在天元的时局动荡,为了自己长途跋涉不眠不休的赶回天元;正是眼前这个女人舍掉母亲照顾幼子的舔犊之情,为了自己这个相公良人的身家性命,竟强撑精神出现在自己面前为自己出谋划策;正是眼前这个女人割舍自己一手打造起来的织网势力,牺牲织网在天元所有的势力,只为帮自己这个夫君扭转局面,转危为安。 炘炎舔了舔嘴唇,微微有些嘴干舌燥,但也知道邪念不该此时生成,他的洛儿太累了,他的洛儿需要休息,他的洛儿需要整理精神两个时辰以后要参加容止和容若的晚宴。 炘炎叹了口气,修长的大手伸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感觉水温偏冷,皱了皱眉,想也不想的把苏洛冉从水中捞起,打横抱起快速移身到衣架,拿起毛巾快速擦拭着他的洛儿,让她免于寒冷。待擦干,炘炎温柔的将苏洛冉放在床榻上,仔细的掖被角,看了看自己半湿的衣衫,就着苏洛冉的洗澡水快速洗了一遍。 炘炎走到床榻上,看着熟睡未醒的苏洛冉,心中有着阵阵的暖意又有着阵阵心疼,这个女人嘴硬心软,总是为自己筹谋策划;这个女人牙尖嘴利,总是在人前帮自己寸地不让;这个女人心思细腻,总是在背后为自己布置着滴滴;这个女人柔弱坚强,像张温暖的大网给人以信念,像汪甘甜的泉水给人以生机,像个黑夜的火把给人以勇气。 仿佛心被眼前的女人全部吸引了,吻轻轻落下,仿佛怕惊扰了林中的仙子,又仿佛怕惊吓了无忧的仙女,极尽温柔,极尽轻柔。他摸着她的脸颊,仔仔细细的看着,认认真真的吻着她的发丝。以前只知道爱一个女人,给予她最好的珠宝,诉最动听的语言就好。现在才知道爱一个女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就这么岁月静好的守着便是最好。 苏洛冉渐渐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蚕丝被,旁边有一个人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孤独又是那么的倔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胆怯又是那么的坚强,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脆弱又是那么的刚强。 四国之首的炎公子,那个传中言笑倾城,面色桃花的男子,一颦一笑间,足以蛊惑一国;四国之首的炎公子,那个传中公子如玉,白衣长立的男子,一箫一扇中,指江山如画;四国之首的炎公子,那个传中喜好笑,幽默风趣的男子,一动一静里,智谋天下难题。可谁又知道,这个男人啊,外面总是嬉笑着,脸上总是风光霁月,嘴上总是儒雅有礼,内心却是孤苦无依,经历总是兄弟倪墙,脑中全是无助无奈。 苏洛冉伸出手,将眼前这个男子揽入怀中,轻轻的抚着他的鬓发,看着他深陷的眼窝和唏嘘的胡渣子,这男人怕是这段时间也为未曾安睡吧?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可愿把心中深藏的脆弱和无助呈现自己,不知道这个男人可愿把心中埋藏的痛苦和折磨告诉自己,不知道这个男人可愿与自己并肩作战共谋江山如画,十里锦鲤。 炘炎往苏洛冉的怀里钻了钻,露出无邪的笑容,本就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了孩提般的干净笑容。苏洛冉眼睛酸涩了起来,心疼闪过,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滴滴落在了炘炎的脸上。 炘炎慢慢睁开双眼,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娘子,竟然哭了起来,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娘子,可是谁欺辱你了?告诉为夫!” 苏洛冉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一月未见,你瘦了些许,我有些心疼罢了。你是不是这一个月彻夜难眠,甚至未曾睡过一个好觉?” 炘炎坐起身来,仔细的为她擦拭着眼睛,温柔的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为夫这不是好好的嘛,娘子勿念。再为夫本就是个大男人,这睡眠不好也不会怎么样,至于寝食难安嘛,这也不至于,为了娘子和咱们儿子悠扬,为夫我也要好好的吃饭不是。娘子你这是多虑了,你别看我现在瘦得跟猴子一样,岂是你家相公我,体壮如牛。你看看我腰,喏这里,你看还是有明晃晃的肌肉呢。” 苏洛冉脸色微红,这个炘炎就会胡搅蛮缠,本来自己还心疼他,却被他转移话题,视线随着他的手看向六块腹肌,吞了吞口水“好了,咱们该起床了,晚宴也快开始了,你我都睡了个时辰了。” 炘炎翻身压下苏洛冉,邪笑道“不急,娘子既然行了,不如就与为夫好好温存温存如何?” 苏洛冉死命的推着炘炎“你给我走开。” 炘炎耍着赖皮“就不走,就不走,我用我的体重压死你,你能奈我何?娘子这是男人与女人力量上的差异,你能奈我何?” 苏洛冉敲打着炘炎的胸膛“你给我走开,重死了你,走开!” 炘炎摇着头,跟拨浪鼓一样“就不走,就不走,我要和娘子粘合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完八爪鱼一样趴下,抱紧苏洛冉。 苏洛冉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起来!压死我了。” 炘炎抱紧苏洛冉,转个身,侧躺道“娘子啊,人家都你是大家闺秀,为何为夫我觉得你却是家碧玉一般的性子。” 苏洛冉有些好奇“哦?为什么是家碧玉啊?” 炘炎嘿嘿笑道“因为娘子你泼辣,任性,心直口快,有聪明又有迷糊,有智谋认识字但是又不知礼节,懂礼节知进退但是却不懂时机。哎,一看娘子你就是甚少见过大场面的。” 苏洛冉面黑了起来“炘炎,你敢我泼妇?” 炘炎摇摇头“天地良心,为夫只是你是母老虎而已。” 苏洛冉发起火来“你给我走开,马上,立刻,有多远滚多远!” 炘炎抱得更紧“就不,就不,就不,你咬我啊。” 苏洛冉使尽全力的推着炘炎,奈何炘炎不动如山。推不动也就罢了,炘炎竟然开始碎碎念。 “娘子啊,你在沧浪是不是没吃饭啊,怎么肉肉这么少?都快成排骨了你,哎,想你在天元还是肉嘟嘟肥嘟嘟的呢,现在腰上都没多少肉了。娘子啊,为夫我抱起来都咯手了,你看看这里都骨头。哎呀,娘子你的胸都缩了,这会不会消失啊,我家悠扬会不会被你饿着啊。娘子呀,你好得也要发挥家碧玉的性格,能吃能睡才行啊。哎,看你这骨瘦如柴的模样,可怜的模样,为夫真的好心疼。”炘炎碎碎念着,手也不老实的上下其手。 苏洛冉跟打地鼠似得没好气的拍打着炘炎,炘炎的爪子还是神出鬼没的让苏洛冉防不胜防。 炘炎一边躲着苏洛冉的进宫后一边嘴上喊道“哟,娘子刚你泼辣你还不听,啧啧,竟敢殴打亲夫啦。看我不教训你!” 苏洛冉打着炘炎的毛手“你给我死开,死开,真讨厌!” 炘炎摇着头“就不走开,就不走开,你打我呀,哎,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嘿嘿,娘子看准了打啊,你咋就打不着呢?” 苏洛冉怒上心头“看我不打死你!” 炘炎嬉笑的道“来呀来呀,娘子,为夫让你三招。”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大喊道“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炘炎招了招手“来呀,为夫拭目以待。” 两人正闹着开心,只听门外怯生生的叫道“洛姐姐可在?梅儿前来请安。”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共侍一夫 苏洛冉停住追打炘炎的动作,跟炘炎对看一眼。慢慢走到衣架旁,仔细的穿起衣服。炘炎也跟着起床穿衣,嘴里对着门外喊道“梅妃,本王和王妃正在更衣,你喊外面的丫头一会将洗澡水抬出去。” 门外的秦若梅沉默半晌道“梅儿知道。” 苏洛冉边穿衣服边讥讽道“享齐人之福?炘炎秦若梅正是你的最爱,你就让她一人在门外吹冷风?” 炘炎看向苏洛冉,也不敢打趣正在吃醋的娘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娘子是我的正妃,当然娘子为先,娘子为先。” 苏洛冉哼笑道“怎么?你竟舍得秦若梅这般娇弱的体质在外面就站不成?” 炘炎看着娘子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长发,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洛冉醋上心来,扭过头去“清月,清月,清月!你个死丫头去哪里了,还不进来给本王妃梳妆!” 清月推门而入,连带着秦若梅带着丫头沁儿一起走了进来。 只见秦若梅盈盈一拜“姐姐安好,妹妹前来请安。” 苏洛冉呛声道“如今已是暮鼓时分,又不是晨钟时间何必请安?” 秦若梅渴望的看着炘炎,自从王爷回府后近一个月未曾踏出书房,更不曾与自己多一句,也不曾来过自己的房里,每次也就午餐时分才得相见。可就算是午餐时分,王爷不愿与自己多多言语。心中的苦涩和失落,难以诉也难以明。 苏洛冉顺着秦若梅的眼神看向炘炎,心中醋味更大,不得不承认啊,秦若梅是天元的第一美人,跟炘炎站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这男的俊俏的仿若谪仙,这女的柔美的仿佛话中的仙子,美的人难以移开视线。 苏洛冉看着镜中反照出来的二人,嘴角扬起讥讽“秦若梅,这是本宫的院落,不是你的冬梅居,即使你要依依惜别,即便你要你侬我侬能否走出我的院落,寻找别处,别碍了我的眼睛。” 炘炎心中微微一动,娘子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别娘子这次带着怒气返回沧浪,一去不回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个念头一兴起,立马紧张了起来“娘子,你莫要乱想,为夫没有别的意思。” 秦若梅错愕的看着炘炎,王爷竟然用的称谓不是本王而是为夫?!王爷用的称呼竟然不是洛妃而是娘子?!娘子?!秦若梅的心里顿时塌陷了,王爷真的离自己远去了吗?手紧紧的握起了拳,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心中窜起,干扰着她的神经。 秦若梅孱弱的着“王爷,您称呼洛姐姐为娘子吗?” 炘炎回过神来看向秦若梅,一时无语。 苏洛冉翻了翻白眼,未曾回答。 秦若梅羸弱的脸上露出苍白,泪水缓缓流下“王爷,如果洛姐姐是您的娘子,那梅儿呢?梅儿是什么?” 炘炎看向苏洛冉,苏洛冉转身看向炘炎,盯住炘炎,也想知道炘炎什么,秦若梅盯住炘炎,心痛着伤着。 炘炎看着一脸讥讽的苏洛冉又看着一脸哀伤的秦若梅,咽了咽口水,本不想开口,奈何两个女人都执着的看着自己,这不出口也不好,只怕不会不依不饶,了会撕破脸面。 踌躇间,苏洛冉再度呛声“怎么?公玉炘炎,身为一个男子,你连自己能否回答女人的话都不能了吗?” 炘炎闭了闭眼,想着死便死了,沉淀了思维,睁开眼看向秦若梅,慢慢的着“梅儿,洛儿是本王的娘子,也是本王的正妻。如果按照贫民百姓家,你便是我的良妾;如果按照皇家礼仪,你便是我的侧妃。” 秦若梅踉跄退后几步“梅儿只是王爷的良妾而已吗?” 炘炎拧了拧眉毛“你的身份不是一直是良妾吗?” 苏洛冉看着秦若梅心肝皆碎的苦楚,心中升起了怜悯。刨除自己的嫉妒不谈,其实秦若梅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她知进退守本分,不会兴风作浪也不会玩弄**手段,只是苦苦等候一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而已。还被自己这个妒妇大房时不时的羞辱打压,这夫君不爱,正妻欺压,也是可怜。 再自己在天元怕是也待不上几日,而自己相公身边好得也有个知心人知冷知暖才是。这皇家最重视人脉和夫人邦交,自己不在天元,只有秦若梅的父亲,刚刚升任翰林院掌院的秦志洲才能帮一帮相公。 思及此,苏洛冉站起来,扶起瘫软在地上的秦若梅,扶着跌跌撞撞走向座椅的秦若梅,将她扶到椅子上,站定她面前,弯身与她对视“秦若梅,本宫问你几句话,可愿回答?” 秦若梅呆呆傻傻的头。 炘炎看着苏洛冉不明所以的看着,想看出个究竟。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你我本就是共侍一夫的姐妹,你可爱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你的依托,炘炎?” 秦若梅大大的眼睛流出眼泪,哀怨的看着炘炎,重重的头。 苏洛冉又问道“你可恨我曾经设计你流掉孩子?” 秦若梅一顿,呆呆抬头看向苏洛冉,头随即又摇摇头。 苏洛冉追问道“恨是不恨?” 秦若梅轻叹一口气“恨又如何?孩子已经没了。不恨又如何?王爷始终爱上的是你,而我只是个替代。我,没有恨的资本。” 苏洛冉挑眉“假如我肯给你这个资本呢?” 秦若梅抬头看向苏洛冉,有些纳闷“你给我这个资本,不怕我忘恩负义的报复?” 苏洛冉直视秦若梅的眼睛“如果我给你这个资本,你会吗?” 秦若梅看向苏洛冉,皱了皱眉,又看向炘炎一脸的紧张,闭上眼任凭泪水流下“伤了你,王爷终身恨我,还不如我远远的看着王爷就好。” 苏洛冉执拗道“回答我,会是不会!” 秦若梅睁开眼,直视苏洛冉的眼睛“不会!一个王府的衰败来自内耗,我不会傻到让玉王府衰败。” 苏洛冉笑起来“很好,你还是个有大度有头脑的。” 秦若梅纳闷的看向苏洛冉“姐姐,你这是何意?” 苏洛冉头“秦若梅,你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什么?有关炘炎的。” 秦若梅看着苏洛冉,心想,反正王爷也不在乎自己了,破罐子破摔好了“为我的心上人,我的相公生儿育女,福荫子孙。” 苏洛冉头“福荫子孙,知道第一步要做什么吗?” 秦若梅傻傻的摇头“不知。” 苏洛冉眼睛眯了眯“用你的手帕交,让更多的闺蜜与你统一战线,为你的夫婿,你我共同的夫君炘炎建立更广阔的人脉和交际圈。你在天元,可以让更多的达官显贵与炘炎亲近;我在沧浪,可以让更多的富贾巨商与炘炎攀交。你主权,我主财。” 秦若梅错愕,愣愣的看向炘炎。炘炎心中颇为震撼,自己的娘子这是愿意与秦若梅联手了吗?娘子竟然愿意与情敌联手对抗这个混乱的时局和制造这个朝局的契机? 苏洛冉继续道“怎么?秦若梅,你不愿意,还是你不想做?” 秦若梅摇摇头,很是纳闷“洛姐姐,你不恨我?” 苏洛冉咬牙切齿的看向炘炎“我厌恶你,秦若梅。但是我更讨厌炘炎!天下哪个女人肯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婿?共侍一夫?共侍一夫!这齐人之福,可是他人能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炘炎哆嗦了一下,秦若梅了然的头。 苏洛冉看炘炎似乎有些担心自己真的恼怒他,缓和了语气“但是现在天元的时局,容不得你我姐妹反目,也不能让我只顾着妒忌而忘记了大局。因此我愿意伸出手与你,秦若梅共进退,只是你可愿?” 秦若梅头“为了夫君,我甘愿!” 苏洛冉头“只是这须得你我互相信任,你可愿?” 秦若梅头“我愿意。” 苏洛冉看了炘炎一眼“秦若梅,明日与我去趟岚王府可好?” 秦若梅看了一眼炘炎,嘴上含笑“有何不可?可要梅儿准备什么?” 苏洛冉挑眉“我向来男子思维,你准备些女儿家喜欢的礼物。” 秦若梅头“梅儿知道。” 炘炎身为惊讶的道“娘子,你竟然心胸如此宽广,竟容得下梅儿?” 苏洛冉横眉倒竖“老娘不是容得下,而是老娘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但是若再有个良妾,我保证你会死得其所!” 炘炎摇了摇头,举手以示清白“不敢,一妻一妾即可,不作他想。” 秦若梅掩口笑道“洛姐姐,我会好好看好相公的,不让他再纳妾。” 苏洛冉怒气冲冲的指着炘炎的鼻子“公玉炘炎,你给我记住,这一生我苏洛冉是认栽,摊上你这样一个有妻子 有妾室的男人,但是再有其他横生枝节,我保证,再也不可能原谅你。” 炘炎心中警铃大响,猛然抱紧苏洛冉“娘子,我不许你胡,你刚才的话是童言无忌,对不对?” 苏洛冉认真的看向炘炎“我认真的。” 炘炎瑟缩了下瞳孔,抱紧苏洛冉,沉声道“若梅,立刻出去。” 秦若梅看着王爷,总是心中不舍,只得默默走出。 炘炎看着秦若梅出去,立刻吻住苏洛冉“洛儿,此生你只我一人,我也只你一人,如若你敢有二心,为你我将杀尽接近你的一切男人!你听没听到!” 苏洛冉躲着炘炎“如若你敢再有其他妾室,我一定与你一刀两断!” 炘炎执拗道“我不许,本王不许,你给我吞回去这句话!” 苏洛冉也执拗起来“你若再有其他妾室,我将实践我的话!” 炘炎抱紧苏洛冉“你敢!你敢!本王不许!你听到没有!” 第一百四十四章 晚宴时分 苏洛冉闭上眼不再多言语,只忍受着炘炎的摇晃,直到炘炎精疲力竭,直到两人心思相左不再交流。 此时清月在门外请敲门道“王爷,王妃,晚宴即将开始,清影王子派奴婢来问是否可以前往?” 炘炎叹了口气“既是如此,稍后本王与王妃便来,清月你先去准备吧。” 清月稍稍迟疑一下,便道“是。” 炘炎回头看向苏洛冉,终于服软,道“娘子,我保证除你之外再无他人,你也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苏洛冉盯住炘炎“可以。” 炘炎闭上眼叹了口气“如此,你我前去参加晚宴吧。” 苏洛冉头,脱离炘炎的怀抱,却发现身体有些始终,踉跄几步险些摔倒,炘炎一个闪身接住即将摔倒的苏洛冉,仔细的道“你是不是有些难受?” 苏洛冉摇了摇头“无妨,咱们莫要让客人等久了。” 炘炎眨了眨眼,心中有着一种被隔离的无力感,只能头“也好,但是娘子你行动不便,不如为夫我扶着你一同前去,可好?” 苏洛冉试了试自己走路,却发现的确有些艰难,就头同意。 一路相携而走,走到栖梧厅已是一炷香之后。拓跋容若保持着一国太子的尊贵与礼节,慢条斯理的喝着热茶。拓跋容止反而一副不耐的模样,看着相携而来的人打趣道“你们夫妻倒是鹣鲽情深,却让我和大哥在这里吹冷风喝空茶,你这算是待客之道吗?” 未等炘炎开口,容若好脾气的笑开“容止怎可这般无礼?且不玉王炘炎是你冠门门主的馆主,就单单你这雪域国王子的身份,能让你不顾皇家仪态犹自发表牢骚吗?” 容止见自己大哥数落自己不是,摸摸鼻子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大哥的是。” 容若满意的头,站起身来拱手而拜“玉王翩翩来迟,本王与弟弟容止便擅自挑了个位置坐下,玉王莫要见怪。” 炘炎将苏洛冉扶着做进主位,笑了起来“容若太子多礼,是本王迟到了,该罚,不知容若太子可要如何罚我?” 容若环视了桌子周围,有八王爷贤王炘烙,有新晋的户部侍郎苏轼,有名噪四国的户部侍郎王安石,还有玉王的正妃苏洛冉和自己的嫡亲弟弟容若,这么多人怎么可让玉王当众丢脸,这可不是自己谦谦君子的作风。 容若沉吟道“你我这无冤仇的,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炘炎朗笑道“可是本王这个东道主来迟是真的,怎可不罚?” 容若头“既是如此,不如一杯酒水当做惩罚?” 炘炎头“好。”罢,仰头一下饮光“酒杯见底,感情深。”酒杯倒置给容若看。 容若笑了起来“本王也喜欢陪君子,尤其玉王这样坦荡的君子。”言罢,一杯酒饮光,同样倒置酒杯。 两人相视一笑,便开始了今晚的宴会。 酒过三巡,菜上酒桌,推杯换盏间,似是摒除了礼节,由生分变得熟络起来,由着礼让三分的话语转换成嘘寒问暖的推心置腹。酒能醉人也能醒人,醉眼看醒人,入目更是三分。 借着酒劲儿,有些不好出的话也随着三分醉意七分心意徐徐而出,最不胜酒力的容止率先起了话头,直指王安石“王安石,你这青苗法当初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选人的,害得本王策马狂奔了十天,硬生生的累个半死赶来天元。你只知道法则不知道选人也是个大事吗?” 王安石打着酒嗝问道“容止王子是何意?莫不是觉得在下的青苗法甚为不好吗?” 容止摇了摇头“青苗法是好法,可是你没选对人,你可知从沧浪一路走来,看到多少哀鸿遍野的民众?!你可知万事万物一牵扯到这个政绩,都会好事变恶事!你可知多少民众指天骂地,多少民众家破人亡?” 王安石醉眼朦胧的看着容止“在下的青苗法本就是施恩于民的,怎会惹得百姓如此厌恶?一定是你搞错了!” 容止嗤笑道“你有去过福建吗?你知道那里的现状吗?你的青苗法都快成高利贷了,你知道吗!” 王安石站起来,站的歪歪斜斜的“不可能,我不信。” 容止呛声道“你知道你的青苗法错在哪里吗?” 王安石摇头“你看看。” 容止借着酒胆道“先你的借钱环节,你借的钱门槛有多高?这天底下需要用你的钱生钱的方式贷国家款项的,恐怕被你这门槛设置的寥寥无几了。既然有这样寥寥无几的人,那本王问你,能贷你款的人又是不缺钱的人,他们贷你款为了什么呢?卖人情?!那卖人情之后呢?钱怎么办,高利贷勒令百姓代为还款吗?” 王安石摇头“不可能!” 容止指着王安石道“不可能?既然不可能为什么这么多地方百姓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王安石一时哑然,发了发呆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各地报上来的贷款民众如此之多?” 容止撇了撇唇“刨除弄虚作假,那些为了政绩的人你以为他们会怎么样?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提高贷款人数,如果希望达到这个目的,只能变相的转嫁这个费用,你一个贷款下来,将会被分解成多个贷款然后让百姓还贷,这中间的费用反而更高。你没听过民间借贷?” 王安石动了动嘴唇“那总有一些真正获得实惠的百姓吧?” 容止哼了哼“江浙吗?” 王安石激动的头“江浙。” 容止摇头“江浙一带富裕又如何?百姓已经被苛捐杂税压榨的毫无生机,你又不许以物易物,一旦资金链断裂,百姓只得家破人亡,百姓只能妻离子散,百姓只能一无所有。” 苏轼见王安石越来越激动,出来制止的道“容止王子,岂是现状也不是如你这般严重,毕竟才实行一个多月,还有变数。” 容止眯着眼睛看向苏轼,红扑扑的脸蛋挂上疑惑“什么变数?” 苏轼按下王安石,笑着解释道“苏轼不才,忠厚赏罚论中已有阐述,如果不能以物易物,至少可做到忠厚赏罚。这门槛既然高,为何不增添信用的遏制?这内鬼颇多,为何不增加百姓随时终结贷款,甘愿以它事充抵的劳务?如果能激发百姓的勤劳、孝悌、和善、良知、诚实,即使交子不多又何妨?以物易物也罢,以财生财也好,不过是盘活国家经济,救济百姓生活罢了。如果能换一个朗朗乾坤,得来一个礼义廉耻的国度,这信用和充抵还是值得的。” 容若翘了翘手指“苏子瞻所倒也不错,可是好实行吗?” 苏轼看容若发言,笑了笑“只要任人唯用,知人善任,怕是也不难。” 容若头看向炘炎“玉王,你门下的这个子瞻倒是个灵活的。” 炘炎笑了笑“这是我家娘子选好的人。” 容若看向苏洛冉,眼神加深“玉王是个有福气的人。” 苏洛冉掩嘴一笑“就我家夫君会夸人,话子瞻,你可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 苏轼想了想道“我有几个不成熟的建议。” 苏洛冉笑道“子瞻不妨来听听。” 炘炎笑道“子瞻可是想到什么万全之策了?” 容若放下酒杯,笑着出口“愿闻详情。” 容止打着酒嗝盯着苏轼,一脸好奇的模样。 王安石疑惑的看向苏轼,一副莫名的模样。 苏轼害羞的看了看周围,有些燥红“其实也无什么,自上古时代开始,这洪水宜疏不宜堵。这世间越追堵越崩裂,越疏导越通畅。” 容若抚了抚下巴想了想“子瞻的也有道理,宜疏不宜堵,这倒是个好法子。” 炘炎想了想“这官官相护自古有之,堵住不可能,就要疏导吗?” 容止耿直的问出口“如何疏导?” 苏轼再度红脸“官官相护疏导,能做到的疏导很难。” 王安石抓住话柄道“既然很难啊,为什么你还疏导?” 苏轼沉默了下“其实也不是万难。” 王安石攻击道“那你倒是呗。” 苏轼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一条鲶鱼可以让一群将死之鱼活起来,两拨人互相的攻歼第三波直属中央,任选离群寡居的为要位者,偏信言语最笨但是民间呼声最高的,便是最好的人选。” 王安石听了这话有些纳闷“离群寡居和言语最笨?这是什么道理?” 苏轼喝了口水笑道“离群寡居的才不会偏听偏信,才不会偏心错判,才最公正。这言语最笨的心思在办事而不是狡辩上,往往言语最笨的确是心思最细腻最为他人着想的,因为他不努力,就会被上面抛弃,因而只能更加仔细心,做事更加勤劳。” 容若笑了起来“似乎是个新颖的想法,也是个不错的做法,本王受教了。” 炘炎头“这方法我看可行,娘子,你呢?” 苏洛冉头“实践才能出真正的道路,不如尝试一番好了。” 炘炎拍了拍苏轼的肩膀了句“子瞻,那就有劳你了。” 苏轼红着脸笑起“子瞻定不辱命。” 炘炎又拍了拍王安石“安石,这青苗法的名声在四国之内已是最高,咱们一定不能要青苗法无疾而终才是,还要有劳你跟子瞻多多配合。” 王安石即使心里不是滋味也只能认了,毕竟青苗法的实施确有不顺畅的地方“谨遵玉王旨意。” 炘炎挑眉“安石严重了,你尽心就好。” 容若举起酒杯“那本王拭目以待天元青苗法的贯彻了。” 炘炎举杯“希望圆满成功。” 两人相视一笑,共饮此酒。 第一百四十五章 岚王王妃 一早清晨杜鹃枝头闹,佳人梳妆前。清月笑嘻嘻的梳着苏洛冉的长发,着“王妃初嫁入王府时可知道这么一段话?” 苏洛冉盯着铜镜扬起笑脸“你个死丫头,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清月笑着下去“这木梳梳头,一梳梳到老,二梳梳和美,三梳梳美满。” 苏洛冉扑哧一笑“这一梳梳到老我倒是听过,你还真有模有样的,感情糊弄我呢?” 清月嬉笑着帮苏洛冉挽着发髻“奴婢这不是讨个喜庆而已,看王妃你这心眼的模样,竟然如此排斥清月。” 苏洛冉摇了摇头“是斥责吧?” 清月撅了撅嘴“王妃这个发髻你可喜欢?” 苏洛冉头“尚可。” 清月收起发饰,苏洛冉站起身讶异的看着站在身后的炘炎,挑眉问道“你来了多久?” 炘炎狭长的眉眼扬起爱意满满的浓情“你坐在这梳妆台开始,清月下去准备下,本王与王妃一起出去。” 清月掩嘴偷笑的跑了出去,苏洛冉看着清月蹦蹦跳跳的出去,看向炘炎皱了皱眉“为何不一起出去,反而滞留下你我?” 炘炎住苏洛冉的朱唇,声道“嘘,娘子,为夫只想好好的看你一番,这相聚太难,舍不得时光走的太快。” 苏洛冉扬唇显示出了好心情“不怕误了这去你五哥府邸的时辰?” 炘炎俯下身吻住苏洛冉,手慢慢的滑向她的纤腰,慢慢收紧,将脸埋入她的颈项一副餍足的模样“只要娘子在身边,什么都好。” 这一刻岁月静好,爱恋如歌,醉人朦胧。 待到炘炎带着苏洛冉走到玉王府门口已是辰时,秦若梅看着相伴而来的二人,咬了咬唇瓣,虽有些嫉妒但知道自己是妾室,只能屈身一拜“王爷,姐姐。” 苏洛冉头,炘炎开口道“如此梅妃,你便去下个马车吧,本王与王妃共乘一辆车。” 秦若梅有礼的一拜,转身有些落寞的走到旁边的马车旁,由着沁儿扶上马车。 苏洛冉扬眉“舍得这秦大美人落寞了吗?” 炘炎了苏洛冉的鼻头“难道还要娘子大人扭耳朵才知道为夫我错了不成?” 苏洛冉摸了摸鼻头,打了一拳炘炎,却被他躲开。苏洛冉无奈的走进马车,看着随之而入的炘炎,一时两人大眼瞪眼。 马车徐徐而动,炘炎将苏洛冉拉入怀中,糯软的声线蛊惑着苏洛冉的神经“娘子,不知你去这五哥的府邸,可想到要做些什么,要些什么?” 苏洛冉摸了摸炘炎的侧脸,有些动情的道“也无其他,就是照顾夫君周全的话而已。” 炘炎抓住苏洛冉的手,眉目加深“辛苦娘子。” 苏洛冉一时间愣住,但随即又了然的笑开,找了舒适的位置躺着“你是我的夫君又是我儿子的父亲,不为你操劳辛苦还要为谁呢?” 炘炎有些骄傲的道“那时,除了我谁还有这个福分呢?” 苏洛冉看着炘炎骄傲自信的模样,也跟着开心起来“夫君,如若你大事得成,你最想的是什么?” 炘炎顿了顿“我最想的?” 苏洛冉头“你最想的。” 炘炎笑了起来,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目光“当然让你母仪天下,让我们的儿子君临天下。” 苏洛冉摇了摇头“帝王之道,要的是雨露均沾,求得是各方平衡,做的是打压各方势力,届时你我的爱情将所剩多少?” 炘炎敛起笑意“娘子,你不希望也不想?”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是个女子,我不愿与他人分享我的夫君,即使是秦若梅也不行。我本就是个七出女人,嫉妒当首,你应该知道。” 炘炎陷入纠结中,一边是自己的胸怀大志,一边是自己的挚爱伴侣,一边是自己的踌躇满怀,一边是自己的心念之人,这两边该如何取舍? 炘炎喉咙滚了滚“娘子,不能两全吗?” 苏洛冉哼笑了下“你见过自古君王只有一妻一妾,而不见三宫六院的吗?” 炘炎眼睛瑟缩了下,想起昨天娘子的警告,垂下眉眼“娘子,你怕是因为沧月成为沧浪国之皇而舍弃他的吧?” 苏洛冉毫不避讳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炘炎沉下心思“娘子,你该知道,这件事于我而言,很难抉择,我毕竟是个男人,给我时间,容我想想,可好?” 苏洛冉头“好呀,不过如若你依旧选择帝王。你记住,我这个女人虽然是佛心佛口,但是一旦触犯了我的忌讳,我依然修罗上身,杀伐果决。” 炘炎心咯噔一下“包括我吗?” 苏洛冉头“包括。” 炘炎叹了口气“娘子,既然如此,容我仔细的想想可好?” 苏洛冉有些失望,男人终究是被权势熏陶,**难以割舍。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有些失望,坚定的道“但是娘子,我一定以你为重,你定要信我,可好?” 苏洛冉努力挤出笑脸“好。” 炘炎抱紧苏洛冉,深怕她会飞走。 马车行驶到五王爷炘扬府前,岚王府的大匾下,岚王炘扬和岚王府静茹早就在府门外等候多时。 炘炎才扶着苏洛冉走下马车,就听到岚王炘卓打趣道“人都我老五爱妻如命,没想到我这九弟却是个不遑多让的。” 炘炎挑眉看着精神不错的老五炘卓“五哥好,五嫂好。” 静茹看着一干众人都来了,笑着道“九弟,九弟妹和梅儿可惜什么,赶紧进府,咱们莫要这么干站在这里了才是。” 炘炎笑了起来“五嫂想来是个仔细的人,如此那我们就进府一叙好啦。” 岚王炘卓笑起“我这婆娘素来就是个心事多的,别理她。” 苏洛冉跟在后面夸赞道“五哥这是哪里话,五嫂历来就是个仔细谨慎的女子,这女子静则柔,动则智。” 岚王炘卓边走边笑道“九弟妹从就是个玲珑剔透的,这嘴上的功夫真是丝毫不让你夫君炘炎呐,你这是盛赞了,你五嫂哪有那么出色。” 苏洛冉打趣道“五哥,你这是多么嫉妒五嫂的才能,竟然这般睁眼着瞎话儿,我都替五嫂寒心。” 岚王炘卓笑了起来“哟呵,洛儿,你还长本事了,竟然起你表哥起来了,当心我跟时候一样揍你。” 静茹打岔道“行了,整天不是教训洛儿就是恐吓洛儿,一兄长的模样都没有。洛儿你也别理你五哥,你五哥就是这样莽撞惯了。” 炘炎接话道“这明五哥是喜爱我家洛儿的,感情好才会这般玩闹不是?” 岚王炘卓埋怨的看了一眼岚王妃静茹“你看你看,连我这弟弟都知道我的意思,就你事多,偏偏想差了去。” 岚王妃静茹摇了摇头“是是是,你怎么都有理,你怎么都对,行了吧。洛儿,你看我一直是这么没地位的。” 苏洛冉扑哧一笑“眼看午时了,五嫂可准备什么好吃的,洛儿这肚里闹起空城计了。” 岚王妃静茹温柔的问着后面一直沉默的秦若梅“梅儿,可也饿了?” 秦若梅柔美的头,风吹起她的长发,衬得她如仙似妖,美的她似是不吃人间烟火的妙人儿。 岚王炘卓看着这天元第一美人的风情咽了咽口水看向炘炎“九弟啊,你这齐人之福,真是羡煞你五哥我咯。” 炘炎将披风结下,为苏洛冉披上,对着苏洛冉“洛儿,怕是这个五嫂只顾着接你我了,还没有准备什么可口的饭菜,不如你去帮衬五嫂一番?”回头看向秦若梅“梅儿也去吧。” 见女眷们结伴走向厨房,炘炎对炘扬笑起“五哥,弟我齐人之福倒是未想过,只是这夹板气倒是受了不少。” 炘扬笑了笑未曾接话“去我书房下一盘棋如何?” 炘炎头“一时这些女人们也不会把可口的饭菜端上来,消磨些时间也好,五哥带路吧。” 厨房内,苏洛冉陪着岚王妃静茹选着可口的食材,着食材的做法,嘱咐着厨娘。待事情准备妥当之后,苏洛冉陪同岚王妃静茹走回静茹的卧房,两人手拉着手坐在一起,秦若梅自己端坐一处。 静茹看着苏洛冉又看向秦若梅,有些纳闷的声问着苏洛冉“洛儿,什么时候开始你这妒妇竟然容忍三在你面前了?” 苏洛冉被这么直接的询问吓了一跳,但想到眼前的静茹既是自己的发又是自己的表嫂兼五嫂,这亲戚套亲戚自然是对自己更为亲切才是。 苏洛冉声的跟静茹而语“五嫂,不是洛儿容她,而是不得不容她啊。” 静茹摇了摇头,继续咬耳朵的道“我不信,方才我观察老九还是更疼爱你的,你不该就这么放任妾室如此不守规矩才是。莫不是你在害怕或者顾忌什么?不要怕,五嫂帮你。” 苏洛冉扑哧一笑“五嫂,你真的想多了。” 静茹有些莫名其妙“那是为何?” 苏洛冉笑道“五嫂也知,我儿在沧浪为质子,我得留在沧浪数年。一时离开天元,这炘炎就得孤军作战,后方无援了。因此我只得带着秦若梅出来到处寻求援兵,你看我这不是一回天元就来跟五嫂你套近乎了嘛。” 静茹耳根有些燥红“洛儿净瞎,谁你会一去不复返的!我天元的王妃岂能一直在沧浪被人欺压?不过,洛儿,你五哥已经被撤去一切职务,又有什么能帮到九弟的呢?” 苏洛冉挑眉“五哥现在是不行,但是五嫂有这么多手帕交和姐妹,难道还怕没有为五哥和我夫君铺路的机会吗?女人最值钱的应该是旺夫命和帮夫运才是。”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女命旺夫 静茹默念了一下“女人最前的应该是旺夫命和帮夫运?” 苏洛冉挑了挑眉“没错。” 静茹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的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的,不是个什么杰出的女子,不如大嫂那般有着女中诸葛的美誉,我怕是旺夫不来的。” 苏洛冉沉静的问道“五嫂,你确定是那无能之辈吗?这世间的大才当真超越人的极限,使人望尘莫及吗?大勇之人才有大慧,大慧之人才有大智,大智之人反而大愚。你不知吗?” 静茹双眼逐渐明亮起来,但仍旧有些许的不自信“洛儿,你看我成吗?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份才能。” 苏洛冉拍了拍静茹的手“嫂子你不自信也不相信洛儿的眼光不成?” 静茹了头,心中燃起希望之光“那么洛儿,五嫂该做些什么呢?你也知道你五哥自从被圈禁之后,这往来之人骤减,这门可罗雀呢。” 苏洛冉笑开“五嫂你作为岚王妃,你觉得当前最能帮助五哥的是什么?或者五哥最希望的是什么呢?” 静茹沉默了一会看向苏洛冉“威望和结交可信任之人。” 苏洛冉摇了摇头“只能一种。” 静茹再度思考了一会“威望。” 苏洛冉头“没错,这人群中唯有威望和信誉才能立足而屹立不倒,这也就是所谓的人品,不知五嫂觉得五哥的人品可有被损害?” 静茹下意识的排斥“虽然我家王爷被圈禁,但是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损害而惹得圣怒。” 苏洛冉启发道“那五嫂认为是什么呢?” 秦若梅见状,也前倾着身子想要探一探究竟。 静茹看着苏洛冉,眼神极为坚定“我家王爷是为了他亲大哥废太子炘戎而背了黑锅。” 苏洛冉端起茶水,若有似无的问了一句“五嫂觉得五哥除了犯了圣怒,可有惹了众怒?” 静茹下意识的再度摇头“当时我家王爷只是制止废太子一意孤行的擅自赐封官职,但是并未真的干扰有才之人的前程。” 苏洛冉头“所以憎恨五哥的应该是酒囊饭袋,而愿意跟五哥来往的才是大度之才?” 静茹头“是的。” 苏洛冉眼笑得眯了起来“既然如此,为何五哥门前门可罗雀?” 静茹讶异的摇了摇头“男人的事,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得知?” 苏洛冉放下茶碗“五嫂,如果你不知道男人的事,又怎么旺夫呢?” 静茹讷讷的问道“那洛儿可否教我?” 苏洛冉站了起来,拿起静茹床头挂着的桃木剑,拔出来直指静茹“安静茹,一剑刺破你的衣衫,你可愿?” 岚王妃静茹吓了一跳“洛儿,洛儿,你这是为何?” 苏洛冉笑着将桃木剑转了一个圈,真的刺向静茹,吓得静茹连忙躲开,大惊失色的颤抖出音“苏洛冉,你做什么?” 苏洛冉扬起桃木剑,再度刺向岚王妃静茹,竟骇得静茹跌坐地上,手足颤抖,指着苏洛冉,言语颤抖“苏洛冉,你失心疯了不成,为何要伤害我?” 苏洛冉摇了摇头,将桃木剑挂回床头,扭头问向岚王妃静茹“方才你可曾恨我?” 静茹愣了半响,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有着顿悟“洛儿,你方才追着我,想着我个人的安慰,我一时忘记了你我的感情,只想着你对我不利,那一刻我甚为憎恨。但是你将木剑挂回再问我感受,反而我更感激你。” 苏洛冉笑了起来“那你可懂为何五哥的门前门可罗雀了吗?” 静茹头“我明白了。” 秦若梅有些愚笨的问道“可是,洛姐姐,梅儿不懂。” 苏洛冉看向秦若梅“那你就请五嫂给你听。” 正巧静茹也想着分享自己的感受,便大方是道“那些人无非是怕我家王爷是个不明是非的,万一兴起来扰乱了自己的前程。即使我家王爷在外人看来爽朗可信,但是我家王爷只可做朋友却不可做伙伴。因为不知道我家王爷何时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或者危及自己,也正因如此,那些人反而不愿意与我家豪爽的王爷往来。” 静茹顿了顿继续道“正如洛儿方才对我施以惊吓,然后又让我顿悟其中道理,但若是,我家王爷有那么一个机会,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打一棒给人一颗甜枣,一颗受益终身的甜枣,那门生自然络绎不绝,这好友自然不随沉浮而断绝。” 秦若梅若有所思的道“这边是谋士定江山吗?” 苏洛冉扑哧一笑“梅儿也是个聪慧的,会举一反三。这世道,唯有真正有大智慧的人才会聚集不会散的能人,唯有真正有大勇的人才会吸纳旷世之才。” 静茹有些纳闷的问道“只是洛儿,即便我知道该如何帮助我家王爷,但是我家王爷那心性是无法改变的,又如何能吸引人才,如何才能翻身呢?” 苏洛冉坐回位置,端起茶水喝着“五嫂,如果洛儿没记错,你父亲是校尉吧?” 静茹顿觉自己身份底下,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一个校尉而已。” 苏洛冉站起来搭着静茹的肩膀“五嫂,英雄不问出处,能人不嫌家贫,何况令堂也是军中军官。” 静茹自尊心逐渐的回炉,感激的看着苏洛冉,心知洛儿缓和了自己的尴尬,疑惑道“这与我家王爷有什么关系吗?” 苏洛冉笑了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既然五哥是得罪了武进士才圈禁,为何不让军中之人感激不尽呢?” 静茹的脸上燃起了希望和盼望“那如何做呢?” 苏洛冉继续温和的笑着“五嫂应知道青苗法四国皆知,甚至雪域国的国主派遣他的太子拓跋容若来学习观摩吧?” 静茹头“我知道。” 苏洛冉解道“我们不妨来分析下咱们天元国君的心理。如果你是上位者,你的青苗法正待改良之时,这邻国前来学习,你可愿不好之处被人看出笑话?” 静茹摇了摇头“自是不愿。” 苏洛冉继续解道“那你可愿青苗法张扬国威,四方来朝?” 静茹头“自是期待。” 苏洛冉笑了出来“可现状却是,满朝文武谈青苗法色变,唯恐避之不及,这时候谁能解救这个危机谁便在父皇那里就是下一个炙手可热的红人。” 静茹有些迟疑“那父皇可愿给我家王爷这个机会。” 苏洛冉笑了起来“除了你家王爷,我的表哥,夫君的五哥,还有谁肯接这个烂摊子呢?我家王爷炘炎身在其中肯定要参与,你家夫君却是个局外之人。” 静茹眼珠转了转“洛儿你的意思是?” 苏洛冉头“五哥和令堂联手,让军方来验证青苗法是可行的,是如何可行的,是怎么排除万难的,是怎样付诸实践的。” 静茹头“我父亲不过是个校尉,他没有这权利啊。” 苏洛冉扑哧一笑“父皇巴不得有人愿意跳入这个所为的火坑来给他台阶下呢,既然五哥出面,五嫂啊,这要一个试验田难道是个难事?既然这青苗法如此难推,要一个容易推广的试验田,要一个容易成功的试验田,父皇本就求之不得,为何还百般刁难?” 静茹再度头“那我父亲上面的将领不会刁难使绊子吗?” 苏洛冉哼了一声“五嫂,我父亲好得也是天元第一将军,有他在,军方谁敢造次?!” 静茹恍然大悟“洛儿所言极是。” 苏洛冉笑了起来“五嫂,咱们女人不止是只知道茶米油盐酱醋茶的,还要知道这时局变更,这潮起潮落的契机和时机,这才能旺夫。洛儿也知道,自从你嫁过来,五哥时常抛却你跟几个侧妃或是良妾缠绵,这也是时候让你在这岚王府内站稳脚跟了。” 静茹眼中的希望炽热而生“是的,洛儿,是时候是你五嫂我来盘活这个岚王府,让我这个女流之辈来支撑了。” 苏洛冉扑哧一笑“既然五嫂明白了,不如联合你几个手帕交吧,鲁尔可是知道你手帕交里面有不少是军方将领的女儿,这些将领执掌一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刚正不阿的良将,该加以笼络才是。” 静茹睁大眼睛“洛儿你怎知?” 苏洛冉看向秦若梅,眼睛眯了眯“五嫂竟然不知我夫君获得了易罗冠的信物吗?” 静茹张大嘴“玉绮罗?是玉绮罗?非储君不可得的玉绮罗?” 苏洛冉素手一扬,手中握着的便是岚王妃惊愕的信物—玉绮罗。 苏洛冉笑起“如此,五嫂还质疑我吗?” 静茹摇了摇头“原来父皇属意的是九弟,怪不得。” 苏洛冉红唇轻启“那五嫂便不会质疑我如何得知你的手帕交了吧?” 静茹傻傻的摇头“玉绮罗既然在九弟身上,那还有什么更好的信物让我相信我们这一战必定翻身,必定光耀门楣。” 苏洛冉拍了拍静茹的肩膀“五嫂,女子者也可以策马飒爽,女子者也可以巾帼英雄,这军人的女儿怎么也要正气浩然才是,怎么样也要洒脱干脆才是。” 静茹笑了起来“我这窝囊久了,竟忘了策马狂奔的味道。” 秦若梅站了起来“怕是五嫂和洛姐姐也忘了女子英气的模样。” 苏洛冉和静茹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女命旺夫者,必当大智若愚,气定神闲,乾坤在握,心思多转但却有天罡浩气,人间正义在怀。 第一百四十七章 岚王炘扬 岚王炘扬手握黑子与玉王炘炎对弈,两人虽是在玩笑却着与今日所来之事无关的话题,不引入重也不入正题,就这么干耗着,就这么等待着,看谁先发声。 玉王炘炎握着手中的白子,甫一放下就笑道“呀,我落错子了,哎,看来这一局九弟我是输了,输了。” 岚王炘扬挑了挑眉“九弟何必如此过谦?这分明是你让着五哥我的,话下了这一长时间的棋,我都饿了,这些婆娘们怎么还没端来可口的饭菜?” 棋子方落,只见岚王炘扬站起身来,打开书房的门对门外的近卫道“九昀,去问问本王的王妃,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菜饭上桌?莫不是要怠慢了我九弟一家?” 九昀一身蓝衣站了出来,拱手一拜“九昀领命,一个转身,快步走向岚王妃的寝殿茹一阁。” 岚王炘扬转头看向玉王炘炎“九弟,看来咱们只能再耐心一咯,这些婆娘们笑都忘记我们了,也不管是否我们还没吃饭。” 玉王炘炎扬唇一笑“无妨,不如再下一盘棋?” 岚王炘扬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下了几十盘都是平手,也就这一盘你输给我,五哥我再愚笨也明白你什么意思,怕是话中有话吧?”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哦?那五哥不妨猜猜九弟要什么?” 岚王炘扬盯紧玉王炘炎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你什么意思,你自然清楚,你五哥我啊,人老了,思维慢,实在捉摸不透,不如你来,我来听听如何?” 玉王炘炎头“哎,我那率直的五哥,竟去哪里了呢?” 岚王炘扬仿佛被戳中了心中的软肋,脸色沉了沉“人总要长大,没有一些挫折怎么看得清人,你是吧?” 玉王炘炎露出洁白的牙齿,摇了摇头,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人是刻意跌倒,但是跌倒之后爬起来依旧谈笑风生,依旧顾念旧情才是正事。” 岚王炘扬哼笑了下“九弟,也就你天真的这么想,或许你没遇到五哥我的事情,没有切肤之痛罢了。” 玉王炘炎继续笑着“五哥可是挂念着大哥的情分?不然怎么还如此不能释怀呢?” 岚王炘扬心中动了动“九弟,虽然你与我不是同母,但是大哥,我,老八和你都是在母后的房里长大,这同母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可是除了你,八弟,还有哪个兄弟肯登门我五王爷的岚王府?” 玉王炘炎头“这起来,的确冷情了些。” 岚王炘扬继续哼笑“不过你五哥被圈禁倒也是福气了,你前段时间不在天元不知道这老六老七的事儿。” 玉王炘炎心中动了动“哦?五哥,你这倒道九我的心坎上了,我还针对六哥和七哥被处斩而感到好奇,他们明明是皇子,老二他们怎么敢?” 岚王炘扬撇了撇唇“呸,还六哥七哥?炘雅和炘夜哪两个玩意儿也配你堂堂皇子喊他们一声哥哥?” 玉王炘炎的心中撼动了一下,这语气,莫不是牵扯到了皇家秘辛?难道老六和老七的血统不纯? 玉王炘炎追问道“五哥,你这话,难道他们不是我们皇族中人?” 岚王炘扬手扶着眼前的兰花道“一个宫中**做出来的腌臜事儿,父皇竟然如今才知。” 玉王炘炎瞪大眼睛“腌臜事儿?那奸夫是谁?” 岚王炘扬手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真论起来,还真要多亏你呢,九弟。” 玉王炘炎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我?” 岚王炘扬笑了起来“你忘了你前段时间与老二联手做了江南织造?” 玉王炘炎一副了然的模样“祝勇?” 岚王炘扬噗嗤笑了起来“你可知为何祝一基那厮敢独大?敢如此猖狂?” 玉王炘炎摇了摇头“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五哥不妨。” 岚王炘扬撇了撇嘴“真是我公玉家族的不幸,竟然除了这等丑事,这云景就是老六老七的生父,有朝中一品大员啊,哼,也怪不得父皇心狠手辣。” 玉王炘炎身为好奇“这等事情,理应是极为隐秘才是,怎么查祝一基的案子就查到云景了呢?” 岚王炘扬一副看不起云景的模样“还不是云景在朝中过于横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竟然不顾自己的德行妄自成大的去抹去祝勇的罪证。” 玉王炘炎有些奇怪的继续问道“可是五哥,弟却知道的是云景并未被全家抄斩啊?” 岚王炘扬撇了撇嘴“这还不是给太子留后路!” 玉王炘炎有些惊愕“这又关大哥什么事情?” 岚王炘扬摇摇头,哼笑加深“老九你果然就是个世外高人,局外闲人,竟然不知道云景跟李月华是舅甥关系。” 玉王炘炎这次真正的惊讶“李月华是云景的外甥女?那不应该我不知啊?” 岚王炘扬继续哼笑“那云景就是个过继的儿子,又怎么会在族谱彰显他的名字?再言上次老六老七擅闯老大的宫邸,就为了一个歌女就这般跟老大叫嚣,引得老大错手重伤老六和老七。你可知老大下手有多重?” 玉王炘炎挑了挑眉“下手有多重?” 岚王炘扬扑哧一笑“断了老六的子孙根!” 玉王炘炎张大了嘴“大哥,竟会这般冲动吗?” 岚王炘扬哼笑“老大这人有时候猪油蒙了心,傻不拉几的做出可耻的事情来,智慧全无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你才见过几次?哪一次不是为了他被我硬扛下来,可结果呢?” 玉王炘炎安慰道“五哥莫气,不过老大既然这样错伤老六,这本就理亏,云家和李家本就是天元的望族世家不太好撕破脸。怪不得云景一脉终身不得入仕途却保全了性命。” 岚王炘扬扬唇“老大也真是让我开了眼,一个女人,竟然让他如此下死手,真不知道在他心里,还有我们这些兄弟与否?!” 玉王炘炎拍了拍岚王炘扬的胳膊“五哥莫要介怀了,你我还是好兄弟不是吗?” 岚王炘扬头,拍了拍玉王炘炎的手“九弟一向是个重感情的,五哥知道。” 玉王炘炎见状又问道“那五哥可愿意帮弟一个忙,跟时候一样帮九弟收拾一些烂摊子,救助一下我这热锅上的蚂蚁?” 岚王炘扬盯紧自己的弟弟炘炎“九弟就这么忍不住的出来了吗?” 玉王炘炎头,似乎有些急切“五哥,救人救急,九弟真的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助五哥了。” 岚王炘扬挑挑眉“青苗法吗?” 话正着,只听门外一声娇俏的笑声“哟,我莫不是听错了,青苗法,难道我的表哥也关注这时局了吗?” 岚王炘扬看向窗外,脸上流露出暖意“洛儿,你又蹲在窗户下听墙脚,这毛病到底是惯出来的?当心被人打,还不快进来,外面风大。” 苏洛冉率先走进屋里,看着炘扬又看看自己的夫婿炘炎,再度笑了起来“啧啧,表哥,这无论怎么你也是我夫君的五哥,我夫君这般求你,你就不能给个面儿帮一帮吗?” 岚王炘扬揶揄道“女大不中留,看来是真的。瞧瞧我这唯一的表妹啥来着,不考虑表哥倒替着夫家来话了。怎么,你随着我九弟喊我五哥就不承认你也是我姨母的女儿,按母家你也得唤我一声表哥了吗?” 苏洛冉走到岚王炘扬面前,抓着他胳膊撒起娇来“表哥,你看我一进门不就是喊你表哥而非五哥了嘛,你就不能看我的面子上给个机会?” 岚王炘扬指了指苏洛冉的额头“你呀,就知道向着自己的夫君,竟然忘了自己哥哥了,你你回天元几天了?可有回家看看姨母和姨夫?可有看看我的表弟?就知道忙活你夫君的事情,这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家掺和进来不合适,还是去绣绣花好了。” 苏洛冉撅着嘴巴“表哥,你这是打算见死不救了吗?” 岚王炘扬看着自己从带起来的妹子哭丧着脸,心中再也硬不起来“罢了罢了,左右不能让我的表妹难过不是?” 苏洛冉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五哥好。” 岚王炘扬随着苏洛冉的笑容也感染道了好心情“我怎么好了?” 苏洛冉想了想道“五哥被封为岚王,这岚嘛,山下有风,如巍巍高山,巍然不动;又如飒飒秋风,飒爽非凡。” 岚王炘扬叹了口气“净胡,风还能飒爽?” 苏洛冉狡辩道“那飒爽的飒字还是带着风呢。” 岚王炘扬头“行,行,行,你怎么怎么是,好了吧?九弟,你要多谢谢你媳妇,要不是他,或许五哥我还真的要多多考虑呢。” 玉王炘炎拱手而拜“多谢五哥。” 苏洛冉眨了眨眼调皮道“五哥,我可是来做信使的,五嫂已经张罗好饭菜了,我来请你移驾的。” 岚王炘扬指了指苏洛冉的鼻头“不会是鸿门宴吧?” 苏洛冉摇了摇头“不是,这可是你的岚王府。” 岚王炘扬头“那还好。” 苏洛冉头“是还好,不过是项公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岚王炘扬一顿“嗯?好哇,你个洛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苏洛冉嬉笑的躲开,躲进炘炎的怀里,做着鬼脸“怎的,你要打我不成?” 岚王炘扬没好气的道“打你?整天每个正经的,还不快走,我早就饿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苏府公子 宴席初至,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起;丝竹弦乐,推杯换盏间,月上柳梢时。 岚王炘扬皱了皱眉,看向苏洛冉“洛儿,你方才不此宴当属鸿门宴吗?那项庄何在?” 话音方落,只见一年轻男子凌空而下,月牙白的衣衫随风翩起,如墨发丝亦随之纷飞些许。年轻的脸庞中闪烁着和善的笑意,精致的容颜上闪烁着智慧与自信“我来做这项庄如何?” 岚王炘扬看清来人,朗笑而出“苏府公子何时到来?怎么从天而降?越来越洒脱不成?入我的岚王府的门也不知从正门而入,偏生要从天而降?” 年轻男子露齿一笑“不凌空而落,怎么彰显我的剑术给表哥看呢?” 岚王炘扬与岚王妃静茹对视一眼,只见岚王妃静茹笑道“我几日不见表叔了,原是想准备些惊喜给你表哥和表嫂看,只是你这未免也太调皮了些,莫不是跟你姐姐洛儿学的?” 苏洛冉接过话茬笑起“五嫂哪里话,我这弟弟跟我本就是性子相近的人,只怪洛儿没有烙萌的轻功,不然洛儿也要示范一番不可。” 岚王炘扬不敢苟同的看向苏洛冉“你个女孩家家的舞刀弄剑,习武打拳算个什么事儿?还是安安静静的跟你五嫂绣绣花写写字好了。” 苏洛冉皱了皱鼻子,俏皮的道“烙萌来姐姐这里,咱们姐俩好久不见,得做一起才行。” 苏烙萌看着苏洛冉,摇了摇头“这男女七岁不同席,怎么可以坐一起?姐姐,你便是这般洒脱也不成,再姐夫会吃醋的。”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无妨,你们姐弟许久不见还是坐一起唠唠好了。” 苏洛冉看向苏烙萌“怎的你还害羞不成?” 苏烙萌看向岚王炘扬“表哥?” 岚王炘扬笑了笑“如此便坐洛儿那边去吧。” 苏烙萌头,做到苏洛冉身边接过她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岚王炘扬歪头看向苏烙萌,眼珠转了一下,问道“表弟,你怎知今晚我岚王府有宴席?又怎知是这个时辰?” 苏烙萌咽下口中的茶水,扬唇而笑“表哥,烙萌如何这么准时而来,你得问问我身边的这位好姐姐了。” 岚王炘扬看向苏洛冉“洛儿,不给你五哥,你的表哥我解释下?” 苏洛冉打了苏烙萌一拳“你个没担当的,竟然供出你的亲姐姐来了,真是的。表哥啊,你方才在书房还埋怨我一回天元就没见过你姨夫姨母以及你的表弟烙萌,岂是这是冤枉了洛儿呢。洛儿一进这天元地界便委托婢女清月前去苏府递了一份书信告了平安,又邀来我家烙萌在今夜此时前来就餐。” 岚王炘扬头“给姨夫姨母保平安就好。烙萌啊,我许久没见过姨夫姨母了,他们可安好?” 苏烙萌笑了笑“托表哥的福,家父家母甚好。” 岚王炘扬又看向苏洛冉“洛儿,你这个鬼机灵能把烙萌请来,莫不是真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不成?不妨干脆些,直吧,你五哥我听着。” 苏洛冉扑哧一笑“怎的,表哥不看我家烙萌舞剑了?” 岚王炘扬摇了摇头“不看了,烙萌这个将府少帅都到了,还舞剑作甚?洛儿啊,你想必是下了甚大的筹码,不妨。” 苏洛冉看向自家夫婿玉王炘炎“夫君,你是我的夫婿,这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你来比较妥当,为妻的我已经安排好了地利与人和,由你来决定天时吧。” 岚王炘扬打趣道“哟呵,洛儿,你竟然让我九弟来回答这问题,怎么,想让你夫君出彩?” 苏洛冉笑得极为灿烂“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这最终与五哥你来往的该是我的夫君炘炎与我的亲弟烙萌,这最终与五哥你成事的也该是我的夫君炘炎与我的亲弟烙萌。既然如此,又让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呢?女人啊,只是站在男人的身后帮着打琐事而已,真正将琐事连成珍珠提炼出圆润的还是你们男人。” 岚王炘扬哈哈大笑道“洛儿从就是个能会道的,九弟你真是有福气了,既是如此,九弟你来好了。”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苏洛冉,心中有着深深的感动,这为了自己的大事,娘子费心劳力的出动易罗冠和织网的人铺着铺垫打着地基;这为了自己的大事,娘子劳心劳力的服娘家苏府出力出人;这为了自己的大事,娘子费心费力的搞定夫人邦交奠定后援人脉的疏通;可是到了临门一脚,娘子却急流勇退的出来,将风采与荣誉全部交给自己,由自己这个夫君来出面取得。这不在乎名利不重视得失的女人,竟然全心全力的帮衬着自己。 玉王炘炎的喉咙滑动了下,咽下口中的千言万语,心思百般回转,抬头自信而儒雅的看向岚王炘扬“既然我的舅子苏烙萌也在,那么五哥我也打开天窗亮话了,你也知道我主管的青苗法目前遇到了些许的麻烦。这些问题九弟我追踪了一些时日,发现归根究底是政策实施的选人和区域的选定上出了问题,而后方的监控人的地位也不够震慑,因而九弟想请五哥你出山,让我舅子苏烙萌相帮,让五嫂的令堂相衬。” 岚王炘扬心思动了动,天元第一将府的公子出马,青苗法在军队的试炼已十拿九稳;自己的老丈人是一方地域的校尉,为人仗义疏财,想来人脉不错,上面有苏烙萌坐镇,落实由老丈人监督督促倒也是个美事。况且这老九素来与老八贤王炘烙感情极好,这兵部的批文怕也不是难事,那自己出面,莫不是由自己跟父皇面前邀功?老九有这么好的心思给自己咸鱼翻身的机会? 岚王炘扬按捺住心思,笑了起来“表弟,你姐夫的话,你敢接还是不敢接呢?” 苏烙萌看了看自家姐夫玉王炘炎又看了看自家表哥岚王炘扬,嘴唇扬起灿烂的笑意“人都女婿是半个儿子,我苏府想来珍惜一切亲朋好友,既然是我半个大哥,这话自然是用的。” 岚王炘扬又问道“姨夫可知今日之事?” 苏烙萌知道表哥炘扬是暗指自家姐姐苏洛冉在书信中是否提到了青苗法的救治法子,便头“家父已知,这是家父的书信回函。” 岚王炘扬的眉头挑动“姨夫写信给我?”心中一阵,姨夫有这么笨吗?竟然给自己留下营私结派的证据? 苏烙萌头“楉音,给表哥送去。” 苏烙萌的近卫楉音拿着书信,恭敬送至岚王炘扬的案桌,又恭敬的推至苏烙萌身侧。 岚王炘扬打开信一看,只见心中写到“ 岚王亲览: 臣下方知这青苗法尚显青涩,需要一域试之。知吾皇之心,晓吾皇之忧,臣下理应解吾皇之愁,故而臣下力荐五王爷岚王您出山,协助宁波一域践行青苗法。臣下力当解君之忧,排君之难,为吾皇除青苗之危。故派吾儿烙萌前来助君一臂之力。 苏贤远锦上。” 岚王炘扬眉头挑的老高“一副倒是挺懂时局的,竟然考虑为父皇解忧,助我一臂之力,既然如此,那老九,五哥倒有几句话问你一问。”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五哥但问无妨。” 岚王炘扬皱着眉问道“在哪里试践行青苗法?”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方才九的,您岳父的地域,宁波如何?” 岚王炘扬眉头皱了皱,老九莫不是跟姨夫想到了一起?这是早就商量好的还是两人不谋而合?这里面是陷阱还是机会?怕是要好好斟酌一番。 岚王炘扬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宁波何地?” 玉王炘炎耐心的解道“宁波镇海。” 岚王炘扬再度问道“既是你五嫂的父亲,我的岳父安毅恒肯监督,但是区区校尉如何抗压住来自四方的压力?” 玉王炘炎笑道“这就要问问我的舅子,苏府公子苏烙萌了。” 苏烙萌笑了起来“呵呵,这个表哥倒是无恼,这一我苏府倒是想了个通透。无外乎父亲给安毅恒特事特办的权力,再加之父皇给予特区特权,这事就好办了。而且我苏烙萌也会亲自前往宁波镇海,在那里辅助青苗法最终成功。” 岚王炘扬笑了起来“由表弟你在,我是放心的,只是这兵部可是老八炘烙再管,他那边你可打招呼了?” “五哥,你倒不知你亲弟弟的性子不成?你既然要出山,我不给你帮衬谁给你帮衬?这话莫不是生分了兄弟之情?”八王爷贤王炘烙摇着扇子走进来。 岚王炘扬眼睛微微瞪大“老八?” 贤王炘烙笑了笑“怎么?五哥不认识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了?” 岚王炘扬笑弯了眼睛“怎么会,只是觉得洛儿是个有本事的,竟然连你这顽固不掺和的人都能动。” 贤王炘烙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洛冉,转而看向岚王炘扬笑道“难道五哥不知,咱们兄弟中我可是最宠爱洛儿的,她的事我从来有求必应。” 岚王炘扬笑了笑“这倒是。那老九啊,你我该如何跟父皇提起呢?” 玉王炘炎看向贤王炘烙“不如后日,我与八哥殿上争论青苗法时,踌躇着该找谁去宁波镇海,你毛遂自荐如何?” 岚王炘扬头“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书生曾布 洛水居中,苏洛冉斜躺一旁看着近期的官员名录,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听着秦若梅陆陆续续的诉着最近朝中的变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苏洛冉皱着眉头听着自己离开一年多这朝局的变更,不得不感叹世事如棋局局新,这人来人往的,倒真是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了,蛾眉轻蹙着。 秦若梅心观察着苏洛冉的表情,脸上尽显心翼翼,这几日跟在洛姐姐身边,深刻感受到了将门虎女的英姿。洛姐姐是个心胸在朝野的人,可惜却是个女子之身,也是个懂大局知进退的贤妻能人,有这样的人帮助炘炎,自己也是甘愿的,但愿夫君头上一片青天,了却自己一片痴心。 苏洛冉感受到秦若梅的语气逐渐变缓变轻,抬起头看向秦若梅“怎么了若梅?怎么不了?” 秦若梅讶异的看着苏洛冉,竟然能从自己的语气轻缓中得知自己走神,不得不打起精神笑道“洛姐姐,梅儿只是坐乏了,有些无力罢了。” 苏洛冉虽然知道秦若梅是跑神了,但也不破,仅是头“既是如此,那不如歇息?” 秦若梅楞了一下,竟然不希望就此止住两人的谈话,以前女人之争的时候是真的讨厌苏洛冉的,但是现在,在这个动荡的局势中,苏洛冉是个能人也是个聪明人,自己更希望多接近她多学习些自保的技能。 秦若梅轻启朱唇笑了下“光在这屋内也是乏了,不如洛姐姐陪我走上一遭,去直二心街一番可好?” 苏洛冉放下手中的书,眼珠转了一圈“废太子炘戎的直二心街吗?这倒是个好主意,传言王安石就是从哪里被挖掘出来的,既是如此,不妨我也来个伯乐相马,或许能再度结识到他人。” 秦若梅转而笑开“王爷有洛姐姐这样的伯乐,咱们玉王府旗下门客怕是日益壮大起来不可,妹妹真替王爷高兴。” 苏洛冉头,让清月拿着便衣,便随着秦若梅赶往直二心街。 直二心街上,苏洛冉披着斗篷站在人群中,眯着眼看着熙熙往往的人,陷入沉思,有着秦若梅挽着自己漫步。 秦若梅观察到苏洛冉似有些警惕又似有些敏感的模样,噗嗤一下笑起来“洛姐姐,你这眉眼似刀,怕是伯乐未当成,却把千里马吓跑了呢。” 苏洛冉回过神来,笑道“呵呵,这锐气难脱,若梅不提醒我,我倒忘记了。”罢,抬头看着席玉楼笑道“席玉楼?一席之地必有璞玉不成?有意思,咱们上去如何?” 秦若梅笑了笑“姐姐好必然是好了。” 苏洛冉进去也没找个雅间,反正出来故意穿着粗布麻衣,打扮成温饱民的妇人而来,马车也故意租了一辆破旧窄的,无人会注意她们俩。苏洛冉索性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在大厅做了下来,了几个酒菜,就和秦若梅慢慢吃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绿衣书生大声了起来“要我呀,这王侍郎的青苗法其实是施恩于民的做法,他也是我们直二心街出去的书生,咱们谁不认识他?只是这天下的百姓习惯了以土地为本,不愿意盘活营生,苦了苍生不还瘦了国库。” 一个紫衣书生笑了笑“是又如何?朝廷现在可有改观?到处民怨四起,那些父母官就知道搂钱,要不是咱们直二心街是太子护着的,只怕也会遭殃,到时我们造化好,不用被这些贪官污吏祸害。” 一个略显笨拙的麻衣书生,有些羞赧的道“岂是这青苗法也不是无可挽救的。” 有些冲动的绿衣书生率性耳问“曾布?你想到了什么?” 麻衣书生曾布憨憨的笑了笑“王侍郎的青苗法,不就是一分贷二分利嘛,如果贷者有物,利者有物,以物易物,无物充抵就好了。” 紫衣书生哼笑道“我道是什么大的作为,你这些谁不知?可能做成?以物易物?这青苗法第一要素就是杜绝以物易物,你不知?” 麻衣书生曾布憨憨的继续道“可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而且也不是行不通的嘛。” 绿衣书生激将的扯着曾布的袖口道“那你倒是看,怎么行得通?” 麻衣书生曾布,害羞的盖住自己有些泥土的手,脸上羞得通红“我刚做了农活而来,莫要脏了你的手。” 绿衣书生很是着急“你这温吞吞的家伙,倒是啊,这么吞吞吐吐的令人不快,你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麻衣书生曾布憨憨的笑道“以物易物,难道一定是百姓跟官府以物易物不可吗?为何不是百姓与当铺以物易物呢?虽当铺是踩低就高的砍人价格,但是真到用处,也是能救人于水火的。只是,这当铺不能是个人的。” 紫衣书生撇了撇嘴“哦?这当铺为何不能是个人的?” 麻衣书生曾布继续憨憨傻傻的道“当铺在这里面行驶监控权与协调权,是调控大局的利器,如若被派系之争所利用,这民意沸腾对当局者不利,这党派倾轧对朝局稳定不利,不如交与第三方更讲信用更顾全大局的世家去运作。” 紫衣书生问道“为何是世家?” 麻衣书生曾布眼睛亮了起来“这世家自上古传承,自有家训祖德,贵者应当济世为怀,贵族应当礼义廉耻,名家应当坦荡无私,世家应当不动如山,世族应当顾全大局。这自古而来的贵族,这真正的贵族是让国家利器不落入恶人之手的守护者,这真正的世族是让国家运营不衰败消弭的民族捍卫者,这真正的世家是让国家血性不丧失殆尽的种族看护者。” 麻衣书生曾布怯生生的看了看周围,似乎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欲言又止。 紫衣书生啪一声打了麻衣书生曾布一下“你干嘛不了,继续啊,我正听得入迷你就停了?” 麻衣书生曾布笑了笑“哦哦,那我继续。因而就我个人观,这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富和人脉,就是世家自持的资本,因而他们不会轻易为了蝇头利而动摇了本心,由他们守护当铺更为妥当。但是,也有风险。” 苏洛冉笑了起来“这位名叫曾布的书生,不妨为我们老百姓有何风险?又该如何避免,咱们也好明白些。” 麻衣书生曾布看向苏洛冉,脸上燥红,看着周围一群起哄的老百姓,清了清喉咙继续道“这上位者选世家就是风险,如果要避免这个风险,那么每个地界儿都要有监视世家的百姓能直达天听的组织和枢纽才可以,可这个枢纽一旦被世家买断又会毁了最开始的设想,故而又是难为。” 苏洛冉头“那书生可想到了两全之法?” 麻衣书生曾布清了清直言道“方法倒是有,只是过于简单了,我怕大家都失望。” 苏洛冉鼓励道“不妨。” 麻衣书生曾布含羞的道“这位夫人,这世家主导人如不是家主而是未来家主的后继人,为了世家的壮大和财政收入的日益丰翼,怕是会出现方才曾布的猜测,但是如若不是这后继人而是。” 苏洛冉笑道“而是什么?” 麻衣书生曾布自认为天真的道“如是这一代家主中想要在各姓世家中脱颖而出成为天元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这当铺的运营怕是清廉许多,也会有更多争夺大世家之位的家族予以督促。” 紫衣书生哼笑道“曾布,你这法子虽好,可有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家族又如何删选而来?这样的家族又怎么肯轻易来接这个得罪他方势力的世家,这可是一个不心族灭的事儿,谁又肯出这个力?” 麻衣书生曾布头“所以我这是个天真的答案。” 苏洛冉手指轻敲桌面看向曾布“书生曾布,你可知,大道从简的道理?这越简单的道理往往才是真相,才是成功的捷径。困难可以克服,但是这方向必须找准才对。” 麻衣书生曾布有些害羞的道“谢谢这位夫人,这天也不早了,我该带着门外的柴火回家给老娘做饭了。” 苏洛冉盯着离去的曾布,对着秦若梅笑道“有道是贫家出孝子,孝子出贤才,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若梅,你觉得这个曾布如何?” 秦若梅挽着苏洛冉的胳膊,唤来沁儿结账,随着苏洛冉走回马车笑道“姐姐,刚我看清月离开,莫不是去寻那曾布去了?” 苏洛冉摇头笑了起来“若梅还是个很有观察力的人,不错,这个曾布虽然人木讷了些,想法在他人看来单纯天真了些,但是大道从简,越简单的道理执着木讷的人做起来反而越是成功越是细致,我想这镇海的试验怕是事成有望了。” 秦若梅打趣道“苏府的公子亲自坐镇,五王爷的岳父亲自监督,五王爷岚王亲自督查还不行,非要这么一个笨书生不可?” 苏洛冉扑哧一笑“笨书生?倒也是,真的是个笨的书生呢。不过若梅,这往往较真执着的人才是诚实的关键,才是事成的基石,这种人至孝刚正,不偏不倚,你懂吗?” 秦若梅有些顿悟的了然“原是如此,可是姐姐不怕他太过木讷,导致人事不懂,人情不分?” 苏洛冉摇摇头“热血方刚时总有些错事,只要一直刚正不阿,慢慢的会学会易地而处,异位思考,给他时间吧。” 秦若梅头“姐姐,你的识人之才,妹妹今日算是领教了,果然与他人不同。” 苏洛冉盯着秦若梅笑道“我要的是一个长治久安的可信之人,也许一个人先天能力不足,但是我可以耐心教,但是他必须要衷心真挚,不然犹如散沙,风至局散,水来人走。” 第一百五十章 追忆宋朝 洛水居中,苏洛冉闭着眼想着自己原先时代的故事,那时眼前的这些人都活在宋朝,一个国富民强的时代,一个士大夫畅言所谈但是却手无寸兵,老百姓富庶安乐却手无寸铁的时代。 苏洛冉皱着眉头想着,那时的苏轼是什么样子来着?宋朝的苏轼,一辈子大起大落,青年与其父苏洵其弟苏辙号称一门三杰。少年得志,一篇忠厚赏罚论,引得欧阳修频频大赞而傲于人前。可惜母亲病逝,守孝三年之后,苏轼便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从此便是罢黜左迁,从此便是漂泊,居无定所中囊中羞涩。 苏洛冉闭着眼想着这个本家的大诗人,他在宋朝的那一辈子啊,总是洒脱不羁,总是不知道收敛光芒,那首《江城子》,该是多么的悲凉,海南教学,杭州软禁,苏堤边上即使风景独好又如何?诗人已逝,文人不在,那西湖比西子的美谈已然故去。 苏洛冉嘴里轻轻的念了起来“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言道深处,泪水轻轻滑过腮边,苏轼这一辈子三起三落,王弗的逝去,给这个硬朗的诗人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苏洛冉拿起中的手绢,看向旁边万马奔腾的屏风,那气势磅礴的黄河边上一群骏马奔驰,黄河?是了,黄河,苏轼的赤壁怀古该是多么的失落才会丢鞋歪冠的写下? 苏洛冉闭上眼想象这黄河,嘴里再度念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苏轼在宋朝时那时该是多么的伤感,该是多么的无助,虽是念佛之人,却依旧气血澎湃,依旧血气方刚,可是朝廷不用,上位者摈弃,这爱国之情全付诸东流水,江山如画啊,那三国的周郎该是多么意气风发,为何你没有眷顾道苏轼,只留下了遥想?那大江东去的浪淘沙啊,为何你没有注意到苏轼,仅仅是卷起千堆雪,仅仅是赤壁留念,人去楼空。那乔该是多么美啊,可是谈笑间,一樽江月还之,不过黄粱一梦,不过晚年壮志未酬,不过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空空两手,志气难疏罢了。 苏洛冉念着念着,这乔出嫁?怕是苏轼想起了王弗吧?那个凤凰花中的王弗?那该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吧? 苏洛冉默默的念着“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手里捻着相思豆,心中一片戚戚然。 玉王炘炎刚步入洛水居,便见到自己的娘子捻着红豆诉着相思之苦,不明所以的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苏洛冉看着抱起自己,搂紧怀里的炘炎,嘴角微扬“无事,想起一些往事。” 玉王炘炎很是好奇“是什么往事?可是十年生死两茫茫的事?” 苏洛冉看着微微醋意的炘炎有些好笑的道“倒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感叹世事无常,感伤世事无常罢了。夫君,你可还记得我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其他时代穿越而来吧?你可还记得包拯?宋朝?” 玉王炘炎楞了一下,有些纳闷“为何想起这些?”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我那个时代也有些憾事,我刚念的便是宋朝时代的苏轼,跟现在的苏轼几乎一人,不过一个在我那时代时是千年前的古人,在你这个时代却是近在眼前的活人。” 玉王炘炎擦着苏洛冉脸上的泪痕“娘子为何为他而感伤?” 苏洛冉无奈的笑了笑“我惜才,不忍在看到苏轼三起三落,终身郁郁不得志,报效国家不得,只能寄情山水间,只能看着国家兴旺与己无关,只能看着无能庸才粉墨登场而无法为国消弭,那种苦恼你可知?” 玉王炘炎头“所以,你这是在帮苏轼保媒?让我重视他?” 苏洛冉头“我在这时代,就不会让悲剧重演,大才定当大用。” 玉王炘炎笑了笑“原是如此,那这个时代可有你千年前的名人?” 苏洛冉再度头“有,王安石,曾布,秦观,欧阳修,韩愈,司马光。”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妩媚的五官绽放出风采“娘子再我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吗?这些人,娘子不怕沧月抢去?你可知沧月也是你那时代的人,也会人尽其用的。” 苏洛冉摇头“沧月不会。” 玉王炘炎亲了亲苏洛冉,抚着她的长发,笑道“为何?” 苏洛冉将头搁在炘炎的肩头“因为他根基不稳,只能维护大家族的利益,而放弃亲民的决策,这些名人只能是工具而非兴国之本,最终还会被他毁坏殆尽。” 玉王炘炎停下轻抚苏洛冉的手“娘子又怎么知道,这些大才不会选择沧月?” 苏洛冉笑了起来“大才傲物,非知音不许,非同道不语。” 玉王炘炎头“那娘子宋朝的那些事情吧,比如王安石,王侍郎?” 苏洛冉头“王安石其实是个悲剧的角色,宋朝的历史上,他是个两袖清风的正直官员,可惜用人不当,可惜刚愎自用,可惜桀骜不驯,可惜太过中规,这一板一眼的教条实行导致青苗法无疾而终。我遗憾青苗法在宋朝的失败,也可怜一袋名才王安石的失败,凄惨到落魄为乞丐,乞讨为生。” 玉王炘炎有些哑然“乞讨为生?这是为何??” 苏洛冉一笑“我也是野史得知,是真是假我也未知,只是我知道这有一首诗词足以彰显王安石,王半山的为人与气度。这首诗词名为《桂枝香??金陵怀古》,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征帆去棹斜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继。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遗曲。” 玉王炘炎挑眉“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遗曲。?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大才,弃之不用可惜。” 苏洛冉头“是个刚正不阿不懂变通的大才。” 玉王炘炎笑道“如今我看那王安石也是个不懂变通的直性子之人,只是这种人用起来棘手,不过还好也算是乖巧懂事,为夫会好好的让这样的大才不至于怀才不遇或是下场凄惨的,他们既然爱过热血,我给他这个舞台就是,只是要知道分寸才行。” 苏洛冉抱住玉王炘炎的腰“我只希望他们这一世能有个圆满。” 玉王炘炎再度问道“你提到曾布,这人我倒是好奇,这个人我进门就听见梅儿叨叨了很久,是个虽然木讷但有思想的书生,这书生如何?” 苏洛冉坐正看向炘炎“你见过秦若梅了?” 玉王炘炎笑了笑,刮着苏洛冉的鼻子“怎么了,吃醋了不成?我还当你心大呢,竟然听见梅儿跟我话便生气了不成?” 苏洛冉没好气的白了玉王炘炎一眼“可不是生气,我苏洛冉虽然能允许秦若梅的存在,但是也不想他人分享我夫君。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让他人夺走。”罢,抱紧炘炎的腰,抱得紧紧的,将头埋向他的怀里。 炘炎看着孩子气的娘子,没好气的笑道“我的洛儿还是个孩子呢,呵呵。” 苏洛冉瓮声瓮气的“在自家夫君面前我为何要逞强?你要宠着我,溺爱着我。” 炘炎头“好好好,你了算。不过这个曾布你还没给为夫我看呢。”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曾布在宋朝的历史中却是个奸臣,可为妻我却觉得他是个忠臣,是个执着的大臣,是个秉持大义而不坚决不悔的大臣。” 炘炎有些好奇“哦?既然是奸臣却为何娘子认为是忠臣?” 苏洛冉气得鼓鼓的道“历史不公,青史不道,一个死都不肯背叛上司思想的大臣,一个为了国家的大道死都不肯接纳新大臣歪曲思想和抨击青苗法的法的大臣,为何是奸臣?坚持正义和正道,却被史学家写成奸臣,我不服,我要给曾布正名。一个在逆境中坚持己见,坚持正道的才是真正的良臣名将,才是真正的忠贞不二的贤臣。” 炘炎头“娘子好生激动,真的这么袒护曾布不成?” 苏洛冉很慎重的头“曾布虽然木讷,但是言必信行必果,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认可,也是对人格的尊重,我相信诚信而坚持的人,这种人才是大才,这种人才是中流砥柱,这种人才是朝堂基石。” 炘炎想了想“那过几日,为夫亲自见上一见可好?” 苏洛冉头“相信我的眼光,曾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一百五十一章 鹣鲽情深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娘子,为夫怎会不相信你的眼光呢?娘子,天元的一隅先生可是娘子亲自挑的,为夫现在奉他为王师,这曾布既然是娘子信任的,自然也是为夫所信任的,不是?” 苏洛冉有些纳闷的看着炘炎“为何你问都不问便如此相信我?”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娘子啊,你是我的妻子,我玉王的正妻玉王妃,我倒是很蹊跷自己的王妃能向着自家夫君,竟然帮着外人合谋陷害自己夫君的,你觉得有这个理儿吗?” 苏洛冉还是不自信的道“可你不怕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玉王炘炎笑了“娘子,这世人总举凡大才都过人非凡,都常人不能及,犹如仙人。这恍如仙人的人必然不食人间烟火,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自然就不能犯错,这不能犯错的人自然也就犹如神邸,可真如此吗?” 玉王炘炎搂住自己的妻子,笑道“娘子应该知道人无完人,金无赤金吧?这天底下的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 苏洛冉看着容颜倾城的夫婿炘炎,心中有些释然“夫君的也对,可是如若你娘子我真的犯错了,怎么办?” 炘炎抱住苏洛冉低低的笑开,好听的声线再度扬起好心情“即便那是错的,那娘子又怎么认为一定是错的,你的戒尺在哪里?” 苏洛冉愣了愣神“错的不一定是错吗?” 炘炎笑开“古兵法云,若虚若实,虚实相衬,迷人心智,乱人阵脚,自也是上上之法,却也是兵不血刃的上上之策。” 苏洛冉有些痴迷的看着自信依然的夫君“炘炎,有没有人跟你过自信的男人最帅?” 炘炎笑开“恩?你觉得为夫的自信令娘子很是迷恋?那为夫一直这么自信睿智,你是否一直会痴迷不改?” 苏洛冉头“恩,如果我倾国倾城面容的夫君一直这么犹如神邸下去,我一颗心一定痴心不改。” 炘炎抱紧苏洛冉“既是如此,那为夫我以后要好好学会什么叫做沉着和稳重了,看来我的娘子是喜欢成熟内敛的男儿,倒不喜欢那涂脂抹粉的油果子,也不喜欢那嘴上抹蜜的二流子了。” 苏洛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平白无故的瞎贫嘴。” 炘炎无奈的笑开“娘子,从你赶回天元,你倒是道道,怎么多久没有独处了?一个多月有没有?难道娘子不怀念为夫吗?” 苏洛冉哑然,有些结巴的道“夫君,你这是何意?” 炘炎看着明知故问的娘子,深叹一口气“娘子竟然如此作弄为夫不成?难不成娘子不希望与为夫我多多温存,多多缠绵吗?” 苏洛冉一听炘炎这么豪放的语气,立刻耳根羞红“你,走开,我葵水来了。” 炘炎一愣,手顺着苏洛冉的腰际滑到她的腹部,轻缓的为她按压“娘子竟然来葵水了?这里可寒冰如冬?为夫给你好好按压按压。” 苏洛冉享受着炘炎指尖带来的温暖和力道,感受着**的纾解和痛经的缓解,眼角不争气的流出泪水来。眼前这个男子啊,最初相遇时,自己便陷入他迷人的外貌中不可自拔,那是一种一见钟情的爱恋,也是一种飞蛾扑火的迷恋,可是那时的痴迷却换来眼前男子的无情践踏。 苏洛冉流着泪回忆着眼前这个曾经告诉自己一辈子只能够相敬如宾的男子,这个男子当时还是爱着自己的妾室秦若梅的,为了秦若梅不惜人前与自己假装相爱,却在人后狠狠的羞辱和作弄自己。还记得秋狄之行,本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对自己有了一丝丝的怜惜之情,却发现原来是作践了自己作弄了沧月。 眼前这个男子的唇是薄唇而上翘的,总是挂着嘲弄的笑容,着相爱相杀的语言,刺激着自己的大脑,伤害着自己的感情。直到怀上了悠扬,才发现两人竟然是相爱的,只是儿时的自己懦弱导致幼年的夫君憎恨自己的远离。期初夫君是不要悠扬的,奈何自己的母性天然,用尽全力保了悠扬。也正因为悠扬,负情伤而走的自己随着沧月去了沧浪国,在珍洛聚生下了悠扬。 那时刺的一剑虽不及要害,却也害得眼前的夫君失了分寸,在与沧月的对站前,最终输掉。那一剑可痛?不自觉的,苏洛冉抚上了炘炎的胸口,炘炎抬头看向苏洛冉一脸诧异。 苏洛冉沉了沉眉眼,有些羞红的问道“你这里可还疼痛?” 玉王炘炎笑了,这一笑仿佛满园花开,这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这一笑仿佛百花齐放,这一笑灿烂了内室,迷茫了苏洛冉“娘子,这伤疤怕是永久也去不了了。你若问为夫我痛不痛,有时候痛彻心脾,有时候却也心痒难耐,有时候无知无觉,有时候却也肝肠寸断。” 苏洛冉傻傻的问道“夫君,为何是这样?” 玉王炘炎按压着苏洛冉的肚子,温柔的笑着“娘子这伤疤告诉我,有时候儿子比我这个做人家夫君的更重要,这让我很是受教。这伤疤也告诉我,以后莫要再伤娘子的心了,当心真如那日一般,一去不复返,再也不曾相见。这伤疤也告诉我,以后如若我再伤了你,怕是再挨一剑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只怕届时我肝肠寸断也无法挽回你的心了。不过,我觉得这一剑挨得值得,至少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 苏洛冉脸上竟挂上了微微的羞赧“夫君,当时我太狠心了,竟然刺了你一剑,给我看看伤口可好?” 炘炎打趣道“娘子,咱们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日两日,娘子竟没看仔细过?” 苏洛冉蹭一下子脸上红透了“我都是闭眼的。” 炘炎摇了摇头“既是如此,那娘子可要看仔细了。” 炘炎脱下外衫,脱下内衣,光着膀子让苏洛冉看着伤疤。苏洛冉颤抖着摸着炘炎的伤疤,心中有着阵阵的疼痛,当时的自己该是多恨,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刺得这么深,这伤疤竟然如此狭长。 炘炎打趣笑道“辛苦娘子是个善心的,没有搅动那短剑,不然为夫胸膛可就开花咯。” 苏洛冉闭上眼,泪水打湿了炘炎的手“娘子莫哭,为夫不你便是了,这伤口为夫本该受的,不是你的错,谁让为夫我想要谋害自己的亲儿,活该的,不哭,不哭。” 苏洛冉抽了抽鼻子“就是,谁让你杀我的儿子,悠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炘炎陪笑着“是是是,悠扬那么可爱,都是为夫的错,为夫的错。” 苏洛冉头,哼了哼,心情舒畅了些。 炘炎见苏洛冉的心情舒畅了些许,笑道“娘子,这悠扬在沧浪可好?” 苏洛冉愣了愣,又开始思念起儿子来了“悠扬自己孤单在沧浪要是被人欺负了怎好?” 炘炎暗骂自己笨,本来想转移话题,不成想竟惹得自家娘子又悲伤了起来“悠扬被沧月封为凤王,想必待遇是很好的,莫要伤怀。倒是为夫这边,面临这炘辰、炘卓、炘允三个劲敌,也不知怎样才好。” 苏洛冉思绪随着炘炎的话语转换,跟着思考起来“话这炘辰和炘卓真的是那种关系?你派去的罗秀英一打探到的消息都没有?不是炘允很是迷恋罗秀英吗?” 炘炎笑了“娘子莫不是诸葛卧龙转世吧?竟然这都能想到?” 苏洛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就知道恭维我,话到底如何?” 炘炎继续温柔的按压苏洛冉的肚子,为她缓解着宫寒症“炘卓和炘辰的确是,但是炘卓只是找了精神寄托。可巧了,罗秀英竟然看上了炘卓,不知这炘卓最后是否会转而喜欢罗秀英。” 苏洛冉瞪大眼睛“罗秀英这么重口味?” 炘炎一脸诧异“娘子你在什么怪话?” 苏洛冉收了收神色“我以前时代的话,就是罗秀英这人怎么连断袖之癖的男子也喜欢,这癖好太令人不敢恭维的意思。” 炘炎了然的头“果然是重口味。” 苏洛冉扑哧一笑“你学我话到也快。” 炘炎了苏洛冉的鼻子“学以致用,不是?” 苏洛冉追问道“那炘允能放过罗秀英?据炘辰也是喜欢罗秀英的,这罗秀英偏偏喜欢炘卓这个冰块儿,这真是一场好戏。” 炘炎扑哧一笑“可不是,我也很期待我这颗棋子能搅出多大的风浪呢?到时候炘辰是跟炘卓反目还是跟炘允反目,我真要拭目以待。不过娘子你认为呢?” 苏洛冉眯了眯眼“夫君,你莫要看女子的心机与实力,我觉得这罗秀英会让你吃暗亏。而且她心仪炘卓这个天元四王爷,当朝凌王,我有种不愉快的感觉。” 炘炎挑眉“怎么讲?” 苏洛冉定睛看向炘炎“罗秀英妩媚风骚又会玩弄男人心思,再加上夫君的国色天香,这天生异香自然博得众男追捧,到时候再来一个色熏天下的秦宣太后,这可就是朝局之危了。一个不顾礼义廉耻的女人,怎么能坐江山?而且习惯用身体去交换的女人,其狠毒和隐忍更令人可怕。” 炘炎头“四哥炘卓素来冷酷无情,连我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诛杀,其寡情手黑的能力也可见一斑。这两个心狠毒辣的人联合,只怕倒是又一番搅动风浪的组合,为夫看样子也不得不防了。” 苏洛冉摸着炘炎的脸“夫君,你我本就是同命鸟,你在,我在。一定要防备这两个人。” 炘炎吻了吻苏洛冉的手“你我本就是鹣鲽情深的夫妇,为了你和悠扬,为夫我也要爱惜这条性命,莫要挂心。不过娘子倒是的极是,这个老四和罗秀英,为夫我真要防备防备,万一不留神,可就后患无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窘迫晨起 夜尽天明时,人间四月天,有夫若如此,世间皆是福。 苏洛冉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深叹一口气,抚着炘炎的鬓角,恋恋不舍的看着,思索着。 炘炎睁开眼看着自家娘子恋恋不舍的模样很是暖心“娘子,为夫好看吗?” 苏洛冉看着炘炎挑眉作弄的莫要,羞得立刻移开手却被炘炎握在手里“恩?娘子还没有回答你亲亲夫君我呢,难道为夫这容颜不足以令娘子你痴迷?” 苏洛冉嘴毒的攻击道“嫪毐之毒当是最毒,哼!” 炘炎哭笑不得看着自家娘子将自己比作是秦国太后情夫的比喻“娘子,为夫好得也是风流倜傥的佳公子,怎么会是那混不吝的蛮劲武夫?再为夫好得也是皇族子嗣,怎么会是那倌私藏?” 苏洛冉白了一眼“我你是嫪毐就是。” 炘炎深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娘子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娘子你的葵水可来的舒缓了?还需为夫按捏几番?”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葵水不再疼痛了,无需如此。对了,今日我让清月邀了曾布前来,一会你可要好好跟人家。” 炘炎斜躺在床上,看着忙碌着装的娘子,扬起笑脸“娘子,这曾布你昨夜不是是你那时代的奸臣吗?既然是奸佞,何须我堂堂九王爷来客套?” 苏洛冉猛然回头,瞪视炘炎“我过,曾布是不一样的,他是个坚持原则的贤臣!” 炘炎看着苏洛冉喷火一样的表情笑开“好好好,他是贤臣,行了吧。” 苏洛冉转回梳妆台,梳着长发“你必须有礼贤下士的精神给我,还有我今天把一隅也请来了,让一隅给参谋着,免得曾布出了什么乱子。” 炘炎皱了皱眉,心想这倒奇了,娘子既然看好这个书生曾布,为何不让他自己一展所长,反而让一隅先生这个智囊来帮衬?莫不是这个曾布并不是什么大才?莫非这个曾布又是个什么娇皮嫩肉的俏书生? 炘炎心中的醋意微微冒出“这个曾布到底是和能耐,竟让娘子如此的在意,还派一隅先生,莫不是这曾布是个向天借胆的猛人?亦或是这个曾布是胆如鼠的市井斗民?” 苏洛冉梳着长发,似乎没发现炘炎的醋味,仍旧沉醉在自己招募人才的喜悦中“古往今来,智者若愚,笨舌长工,重在行行。这个曾布竟让我遇到,实乃我天元之幸,如若这样的人能让我**成字字珠玑,事事稳妥之人,那边是我的大幸。” 炘炎听着自己娘子如此的在意这个曾布,心中不是滋味极了“娘子,为夫我今日不知道传什么衣服能陪你这玉王妃的衣着,不妨你放下梳子先帮为夫我选择一番?” 苏洛冉打断了自言自语,抬头看着炘炎,拧眉放下木梳,转头打开衣柜寻找着一件青花刺绣的月牙白长衫。 炘炎欣赏着自己的娘子帮着找衣服的风景,这杨柳般的芊芊细腰,这肥硕诱人的翘臀,这莲藕般的玉手,仿佛充斥了邀请,也蛊惑了他的男性,让他有些不能自持。咽了咽口水,炘炎用力压着自己的骄傲,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苏洛冉在衣柜里忙碌着找到了心目中的衣衫,抱起转身看向炘炎“喏,就这件,青花瓷月牙白的衣衫,干爽宜人。你怎么了?” 苏洛冉放下衣衫才注意到炘炎的不对,看着夫君的模样,又想到适才是卯时,这男人正是早期雄赳赳的时候,这晨勃最为懊恼。苏洛冉顺着视线看到床铺上支起的帐篷,捂住嘴偷笑“夫君,莫不是你心思不纯?”完还挑了挑眉眼,一副揶揄。 炘炎看着苏洛冉露出的肚兜,狠狠咽了咽口水,转身蒙头不愿搭理她,拼命的节制着自己的欲念,也压制着自己的骄傲。 苏洛冉看着炘炎躲进被窝不愿搭理自己,大声的笑道“啧啧,要不要去秦若梅那里?怕她不是葵水到来吧?别憋坏了,这可就不好了。” 炘炎窘迫的在被子里深呼吸,咬牙出“娘子,你莫要挑衅我,如若你再这般挑衅与我,当心我就地正法了你。” 苏洛冉环胸调戏道“哟,就你这躲被窝的模样,我还真不怕你呢。” 炘炎伸出头来,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为夫我可是警告你了,莫要再调戏我,否则给你的便不再是玩笑。” 苏洛冉摇着头蹦到床上,压在炘炎身上,与他大眼瞪眼“我现在葵水护身,你能奈我何?” 炘炎咬牙切齿的道“苏洛冉,你这是觉得有护身符,我奈你不得了是不?” 苏洛冉大大方方的头“对啊,我来葵水了,你作为男人只能忍了,不然呢,你能如何?” 炘炎气得笑出声“我能如何?你想知道吗?” 苏洛冉挑了挑眉,**的笑道“夫君啊,我好得也是医学出身,你这样子又不是没在书上看过,你能奈我何?”完,还不忘在炘炎露出的胸膛上抹了一把。 炘炎一个急喘气“苏洛冉,你别再火,否则我控制不住,有你好瞧!” 苏洛冉不信邪的越来越过分“啧啧啧,夫君啊,你当心虚火过旺,伤了身子哦。” 炘炎看着尽在咫尺的娘子,盯着苏洛冉的红唇,咽了咽口水“你离我远些,莫要再骚扰我了,我镇静一下就好。” 苏洛冉捧住炘炎逃避的脑袋,与他对眼“就不,我看你能奈我何?” 炘炎深吸一口气“娘子,你非要看我失控不可吗?” 苏洛冉很欢乐的头“能逼疯你,看你逞凶不能,看你窘迫的压制自己,我觉得很是有趣呢。” 炘炎俊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牙缝里挤出让苏洛冉错愕的话“娘子,既然你这么喜欢看,那为夫让你彻头彻尾的体验一把可好?这身临其境才能让你知道为夫有多么爱你,可是?” 苏洛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炘炎拉入怀中,席卷而来的犹如骤雨的吻,遍布周身,席卷每个细胞。 苏洛冉在错愕中睁眼等着炘炎,炘炎捂住苏洛冉的眼睛,在她的唇畔诱惑道“娘子,此时你该是闭眼接受为夫的爱,才是。”罢,舔了舔她的唇瓣,深情而热烈的吻了下去。 苏洛冉反应过来推搡道“炘炎,我来着葵水呢,炘炎你不能这样,炘炎,我来葵水了,炘炎,炘炎,你住手,你走开,你走开。” 炘炎问着苏洛冉,有些开心“娘子既然不怕死的看为夫失控,那为夫只能让你与我一起失控,才不枉费你的一番苦心,不是?” 苏洛冉哭丧着脸“炘炎,你给我走开,我知道错了。” 炘炎抱紧苏洛冉的细腰“娘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已经晚了。” 苏洛冉有些不死心的自救道“炘炎,你要知道来葵水,很忌讳见红的,你放过我,我放过你,可好?” 炘炎笑了起来“方才你可不是这么对为夫的。” 苏洛冉舔着脸笑的几位谄媚“这不是你家娘子我不知道夫君的威力,也不知道夫君的耐力,如今你家娘子我已经知道了,你放过我可好?我以后保证乖乖的。” 炘炎抬头盯着苏洛冉“真的乖乖的?” 苏洛冉急切的头“保证乖乖的。” 炘炎扬起薄唇“可惜为夫给过你机会,你错过了。” 苏洛冉急切的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你就大人大量吧!” 炘炎握住苏洛冉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骄傲上“娘子,你问问他肯不肯?” 苏洛冉头“他一定肯,一定肯。” 炘炎挑眉“是吗?” 苏洛冉有些紧张的看着炘炎的俊脸,咽了咽口水,被震慑的毫无血性,像个摇尾乞怜的狗“恩恩,真的。” 炘炎依旧挑眉不信“可是娘子,你看他还是如此生龙活虎,你总该表示表示,你方才不是为夫我奈你何吗?” 苏洛冉哭丧着脸,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时我胡,夫君如此能耐之人,怎么对付不了我这样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是我胡,夫君莫要往心里去。” 炘炎靠近苏洛冉的耳朵,轻呼一口气“可是为夫真的当真了,你方才可是很是骄傲呢,为夫我咽不下这口气呢。” 苏洛冉很狗腿的恭维道“夫君,你是男人,这男子不与女子一般见识,再你比我力气大,你比我强壮,你比我聪明,你比我年长,你可以让着我的,我这么弱,可怜,无助,无能,你对吧?” 炘炎被逗笑了“你无能无助?你弱可怜?” 苏洛冉煞有其事的头“嗯嗯,我弱极了。” 炘炎含着苏洛冉的耳垂“可是为夫不觉得呢,你可怜人爱还差不多。” 苏洛冉吓得花容失色“炘炎,我错了,你不要再我葵水时期欺负我呀,你走开,呜呜,你走开、” 炘炎深吸一口气,看着真有些害怕的娘子,于心不忍道“如此,娘子,你赶紧出去叫清影搬一桶冷水进来。” 苏洛冉如得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离开床铺,跑出房间,扯着嗓子吼道“清影,清影,清影,你死哪去了,你家爷找你,速度给老娘滚进来!” 苏洛冉头发乱蓬蓬的,拉着清月一溜烟的跑得无影无踪。 炘炎盯着自己的帐篷,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清影进来看着自家爷,看着爷的脸色和一床的旖旎气息,了然的出去抱了一桶冷水,放进房间的浴桶内,转身关上门,守在门外。 炘炎走下床铺,走进冰凉的浴桶中,抬起冷水桶猛然浇向自己,让自己冷静,让自己克制,心中不由得叹气,果然这一生都赔付在这个偶尔聪明偶尔糊涂的女人身上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暖阳晒发 冷水顺着炘炎刚劲有力的腰身话落,人鱼腹肌上挂着星星的水珠。虽是四月仲春,但是仍旧让炘炎燥热不已。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炘炎长长的睫毛上翘起弧度,仰着四十五度角深呼吸着,压抑着今早的旖旎,克制着自己的蠢动。 可是克制岂是这么容易就压下?炘炎帅气的用水桶舀起冷水,再度冲刷到自己的身上,水珠一时间四溅满地,闭着眼舒缓着气息,借由着冷意减轻着晨勃。骨节分明的大手随便抹了一把脸,又舀起冷水继续浇灌着自己,继续压抑着。 反反复复冲了几十次冷水,才压下去今早的蠢动,微微泛白的嘴唇轻轻扬起,睁开眼,手摸着下巴,站在水中看向门外,微微粗哑的声线显示着主人的疲惫“洛儿,还不快些进来给为夫添置些衣衫,不想为夫见上一见那书生曾布?莫不是娘子你怕了为夫?为夫可是为了你冲洗了几十次冷水,难道你这样也惧怕为夫不成?怎是这么没胆量吗?” 门口微微动了动,正要逃离的苏洛冉被炘炎激将得大力推开“公玉炘炎,谁老娘怕你来着。” 苏洛冉刚吼完,看向站在木桶里,水顺着他发丝滴滴落下,水珠星星挂在他六块腹肌上,睫毛上也有了微微水氲,泛白的嘴唇扬起蛊惑人心的笑意,把方才还胆儿肥的苏洛冉吓得差再次夺门而出。 如此香艳惑人的场面,苏洛冉心里认定是炘炎故意的,故意惩罚自己早上的戏弄。 炘炎满意的看着苏洛冉英雄气短的窝囊样,扯开嘴角“娘子,这虽是仲春之时,却也不是多么温暖,你是否该给为夫递来毛巾擦洗?” 苏洛冉咽了咽口水,撇开眼,稳住自己跳快的心率“知道了,怎么这么多事儿,赶紧擦擦。” 炘炎看着自家娘子红着脸递过来毛巾,冰凉的指尖滑动她的手背,极尽魅惑的道“娘子,不为为夫擦洗吗?这可是做妻子的本分。”罢,炘炎张开双臂,等着苏洛冉擦洗。 苏洛冉吞了吞口水,看着妖孽上身的炘炎,有些尴尬的后退“不,不用,不用了,我本就是个不宜家室的,我先走,你慢慢擦。” 炘炎摇着头迈出木桶,衣服都紧贴着他有力的腰身,宛若雕塑的身材尽显在苏洛冉的眼前,看着如此血脉喷张的画面,苏洛冉实在不住压力,一个使劲儿,将毛巾丢给炘炎,准备夺门而出。 炘炎一个弹指,将房门关上,看着自家娘子背靠房门紧张的看着自己,甚为满意的头,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身上的水滴,头发上的水滴被他包在毛巾里,长长的墨发如女子的青丝,柔顺而又乌亮。修长白葱的大手细细的擦着长发,微皱着眉头,仿佛擦拭头发是个有些懊恼的事情。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剪下了弧度,侧脸让他看起来更完美。人都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怕是就是这样的人儿。即使是简单的事情,在这四国之首的公子做来,却是如此的美,美若画。 炘炎见长发不再滴水,便随意丢掉毛巾,慢条斯理的换着衣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瘫软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娘子,嘴角弯着弧度,显示着他的好心情和作弄自家娘子的成就感。 炘炎披发走到苏洛冉面前,刮了刮她的鼻头“娘子,你又在神游什么呢?都是做娘的的人了,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苏洛冉定睛锁在炘炎放大的俊脸上,有些惊魂未定的道“公玉炘炎,你想怎样?” 炘炎扑哧一笑“怎样?你觉得为夫这满头湿润的长发,可还能见人?” 苏洛冉傻傻的摇头“无束发玉冠怎能见人?” 炘炎头“就是呀,娘子,这披头散发的模样怎能让外人见到,是不?” 苏洛冉大脑短路的头“嗯嗯,夫君这般娇俏如妇人的模样,怎能让他人看到,本来就是一张倌的脸蛋,这披头散发更衬托的你朱唇不自红艳,桃花如面俏三分呢。” 炘炎脸色微微变,有些冷情的声线显示了主人的恼意“苏洛冉,你再一遍,你你夫君我是什么?” 苏洛冉讶异的回过神来,傻乎乎的问道“我什么了?” 炘炎指了指自己的脸“桃花如面俏三分?” 苏洛冉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中那个悔恨,天呢地呢,夫君最是讨厌这倌兔爷的词汇,怎么可以拿这个来自家夫君?这家伙现在像笑面虎一般的在问询自己,本就是欲求不满的表情,这会还被自己着有毁男性尊严的事情,今天不会让夫君啪啪啪的打屁股吧? 苏洛冉下意识的捂住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炘炎被自家娘子逗乐了,好心情的道“娘子啊,外面暖阳正高,不如晒晒太阳,也晒晒为夫这长发如何?” 苏洛冉傻笑的陪着“嗯嗯,晒晒长发,晒干然后好束发。” 炘炎高深莫测的笑着揽苏洛冉入怀,单手推开房门,打横抱着苏洛冉一纵身飞上屋,将苏洛冉放在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背对着她道“既然晒这暖阳,自然是要越高越好,洛儿这是你送我的半个木梳,就用你我的定情信物来梳一梳为夫的长发吧,这一梳梳到老,可是好兆头。” 苏洛冉看着刻着洛字的半截木梳,有些感动的问道“你还留着?” 炘炎笑道“你的东西我一向妥善安放,只是这木梳非同一般,我便自身携带。” 苏洛冉鼻子有些堵塞,眼睛发酸的道“亏你还记得。” 炘炎摇了摇头“你我毕竟是结发夫妻,怎么能忘记你我的信物?这男女之信,重若泰山,随若性命,怎能弃之不见?这是我公玉炘炎交付真心的见证,又怎能轻易丢失?人哪能丢失自己的心不是?” 苏洛冉嘟囔道“亏你有心。” 炘炎背对着她道“既然感动,不如替为夫好好梳梳着长发吧。” 苏洛冉感动的抚上炘炎带着凉意的墨发,仔仔细细的梳了起来。 炘炎逼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与幸福,只是嘴边依旧不放弃对自家娘子真心的攻城掠地“娘子,你我们在一起是缘分呢还是姻缘呢?” 苏洛冉笑着“缘分吧。” 炘炎淡淡的道“有人这世间的爱情啊,最毒辣的便是有缘无分,最伤人的便是情深缘浅,最撩人的便是情薄缘无,最毁人的便是缘深情无。这世间的爱情啊,纵是痴男怨女也逃不过这纠缠不休,纵是情种痴恋也避不开冷心冷情。只是娘子,我不知你可担心痴心错付?” 苏洛冉楞了一下“痴心错付吗?” 炘炎笑开“可不是吗,你我夫妻好得有四五年了,可在一起的时间区区可数,你可怨我们缘浅?你我夫妻喜获麟儿也有一载了,可你我可有与麟儿享受着天伦之乐?我们的婚姻似乎总是充斥着离散悲欢,这样的打击和起伏,会不会终有一日,你会觉得是你痴心错付带来的?届时,你可会后悔?” 苏洛冉鼻子酸酸的“你这是担心我们终会分离吗?” 炘炎闭了闭眼“娘子啊,时不待人,天不佑我,我该如何?这天元的局势,究竟何去何从,你我皆不知,为夫也不愿你跟着我受苦。” 苏洛冉抽泣着,抱紧炘炎的腰,脸搁在他的肩头“如若你不变心,我便不后悔。这世间的爱情,我从不相信什么对某人最好,什么情深缘浅还是情浅缘深的怪谈,我只相信至死不休的纠缠和坚持,我只相信死也不放手的爱情。如若你做不到,那就由我先变心好了。” 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深吸一口气“娘子的也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爱情怕也是那死也不放手的感情了,既然这是娘子你希望的。” 炘炎转过身来,风微微吹起他的长发,衬得他如仙似妖,妖媚的惑人心脾,俊俏的蛊人心神。 炘炎抱紧苏洛冉“就是娘子放手,为夫我也死不放手的追回娘子,就算为夫身处逆境也会拉你入这摊污水中,你我夫妻共沉浮,可好?” 苏洛冉头“如是这般,共同面对,共同承受,共同解决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炘炎笑开“那沧月死不放手呢?” 苏洛冉皱眉“我心,只留下孩子他爹,而我认可的孩子他爹只有你。” 炘炎盯紧苏洛冉,脸色显出沉重“娘子,谢谢你。” 苏洛冉抹着泪的笑道“谢什么,你可是我夫君,我家悠扬的亲生父亲呢。” 炘炎看自己娘子舒心而笑,随着笑起“这也是,娘子可是我孩子的娘呢,我玉王府世子的亲生母亲,我玉王府的正妃呢。” 苏洛冉见夫君又没正经起来,有些不快“快些转过身去,这头发的快些干了才是,莫要让外人看你这般模样。” 炘炎乖乖的转过身去,闷笑道“怕为夫这般蛊惑人的模样被人瞧了去,你会嫉妒不成?” 苏洛冉头“我夫君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虽性子是平淡冷静的,但是容颜却是许多女子都比不上的,这四国之首的容颜,这倾国倾城的姿色,就算你是男子也夺人心魄,好不好,我当然嫉妒。” 炘炎闭上眼,哼笑“难得你会赞美你家夫君我。” 苏洛冉傻乎乎的问道“我很少赞美你吗?” 炘炎噗嗤笑开“我能很少吗?” 苏洛冉霸道的“不能!” 炘炎淡淡的笑着“那为夫只能娘子每次都由衷的表扬为夫了。” 苏洛冉锤了一下炘炎“言不由衷。” 炘炎长叹一声“哎,娘子,你怎么都有理,行了吧?” 苏洛冉傲娇的哼一声“那是。”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千古骨鲠 暖阳晒着炘炎如墨的发丝,炘炎闭上眼舒心的笑开,享受着午后暖阳的温暖与闲适。 苏洛冉看着炘炎的侧脸,微微翘起“你今日的心情甚好,下午答应我的事情,可会如愿?” 炘炎懒懒地转身看向苏洛冉“会,娘子尽管放心。” 苏洛冉头似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惊一乍的了起来“你现在还没束发,走走咱们赶紧去束发。” 炘炎扬眉撇嘴道“一个木讷的书生,至于你这般善待?” 苏洛冉头“那是曾布也,你可知他在我那个朝代的故事?” 炘炎挑眉“不妨。” 苏洛冉笑开“字子宣,江西南丰人。汉族江右民系。北宋大臣,曾易占之子,曾巩异母弟,曾任北宋右相。世称"南丰七曾"(曾巩、曾肇、曾布、曾纡、曾纮、曾协、曾敦)之一。” 炘炎扬眉“曾巩?曾易占?” 苏洛冉喜出望外“你知道曾易占和曾巩?” 炘炎头“曾易占,太子中允、太常博士,乃是大哥炘戎的太傅,素来刚正不阿。这是个不幸的人,克妻命。” 苏洛冉追问道“曾巩呢?” 炘炎斜了一眼苏洛冉,无视自家娘子的激动,慢吞吞的道“谁人不知南丰先生?” 苏洛冉双眼明亮起来“夫君直到南峰先生?” 炘炎头“家世为儒,过目不忘,出口成章,脱口辄诵的南丰先生,为夫我怎么会不知?这可是欧阳修老丞相之后的又一大才。” 苏洛冉头“对啊,能写出《墨池记》的曾巩岂是凡人?” 炘炎挑眉“娘子,你背来听听。” 苏洛冉朱唇轻启“临川之城东,有地隐然而高,以临于溪,曰新城。新城之上,有池洼然而方以长,曰王羲之之墨池者。荀伯子《临川记》云也。羲之尝慕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墨池记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苏洛冉顿了顿继续吟诵道“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来世者何如哉!” 炘炎扑哧一笑“曾巩想不到在你那时代竟有如此大才,这初出茅庐的子,看来为夫要亲自看上一看了,曾巩?为夫记住了。” 苏洛冉打岔道“可是我们今日见的分明是曾布。” 炘炎笑了“那曾布可有傲人的文章?” 苏洛冉头“凤凰钗、宝玉凋零。惨然怅,娇魂怨,饮泣吞声。还被凌波呼唤,相将金谷同游,想见逢迎处,揶揄羞面,妆脸泪盈盈。醉眠人、醒来晨起,血凝螓首,但惊喧,白邻里、骇我卒难明。思败幽囚推究,覆盆无计哀鸣。丹笔终诬服,闤门驱拥,衔冤垂首欲临刑。” 炘炎皱眉“一首艳曲?叫什么名字?” 苏洛冉淡淡的道“《水调歌头??凤凰钗》” 炘炎细细品味着“凤凰钗?” 苏洛冉颇为不鸣的道“就叫凤凰钗。这凤凰钗,是凋零破旧的凤凰钗,这破损老九的凤凰钗只能忍气吞声,只能打破牙齿活血吞,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惊恐无助,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背负黑锅而无冤可鸣,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被推脱责任而只能被丹青红笔诬陷,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带着一定很大很大的冤帽子垂首等待邢判,这难道不是曾布对奸臣之命的无声之争吗?” 炘炎手指轻敲着房檐问道“凤凰落架不如鸡吗?倒也很会自嘲。娘子啊,你那个时期的奸臣传如何书写的?” 苏洛冉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何问这事?” 炘炎嘴角翘起“不知前世怎知今日?也好让为夫更好的辨明是非,更好的看清前路,可是?” 苏洛冉头“这倒也是,我们那个时代,我一直觉得时代对他不公。” 炘炎陪着笑道“既然不公,不妨不公在哪里?” 苏洛冉皱着眉思索道“我不记得奸臣传具体怎么写的了,但是我记得事情的起源,起源于市易法。” 炘炎好奇的问道“娘子,何谓市易法?” 苏洛冉笑道“市易法是王安石为实现富国强兵、缓和社会阶级矛盾、摧抑兼并、增加国家财政收入而制定的理财新法之一。设置市易法、建立市易务机构,是出自布衣之士魏继忠的建议。它的出发是由国家来平抑京城过于波动的物价,打击垄断富商。其实质归纳起来就是:物价低时稍增价买进,以保护普通商贩;物价高时则稍损价卖出,以保护平民。” 炘炎头“跟青苗法差不多,只是又是王安石吗?” 苏洛冉头“又是王安石的变法之一。” 炘炎笑道“那这市易法后来如何?” 苏洛冉解释道“市易务经营的原则是:遇有客人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许至务中投卖,勾行人、牙人与客人平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官钱卖之。如愿折博官物者,亦听。以抵当物力多少,许令均分赊请,相度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 苏洛冉为之鸣不平道“通过这种经营方式,可以起到抑制大商人的兼并活动,使中商人免受大商人压榨。同时还可保持城市物价基本稳定,减轻城市消费者的不合理负担。市易务也可从货物买卖中得到一定的利息,从而增加国库收入。” 炘炎笑起来“这是好事啊,为国带来收入,为百姓带来公平。” 苏洛冉皱起眉很是不忿“正是由于市易法打击了大商人的投机兼并活动,影响了与之相勾结的皇室、贵族和大官僚的利益,具体而言,就是负责采办公家及宫廷用度的大官员和宦官,以及参与某些垄断经营的部分皇族,甚至有消息,两宫太后亦为之泣下,于是对市易法竭力诬蔑和抵制。而变法的反对派也利用这种形势,发起对新法的猛烈攻击。” 炘炎皱眉“皇室为了自己的私利竟如此么?” 苏洛冉头“可不是,竟如此大肆干扰。” 炘炎歪头笑道“那这个曾布呢?” 苏洛冉继续道“曾布经神宗同意,以三司名义出榜募人告发吕嘉问藏匿和涂改市易司案牍的不法行为。” 炘炎笑起“你那个时代的帝王竟然为了皇族利益戛然而止这个市易法,真是可惜。那王安石当时是何态度?” 苏洛冉皱眉道“王安石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深知一旦问题的盖子被揭开,势必遭到反对派对新法更加猛烈的抨击,他想在改革中不断完善制度,纠正失误,于是打算连夜收缴文榜,但见榜上盖有神宗御宝,才只好罢手。” 炘炎翘眉“娘子,这是当时你那个时代的史实吗?” 苏洛冉头“可不是,是我们那个时代百度的搜索带来的整篇文章。” 炘炎头“不错的搜索,不过曾布只是充当箭靶子来搞变法内讧也不至于成为奸臣吧?” 苏洛冉更加不忿道“曾布与吕惠卿奉诏共同根究市易问题,每三、五天向神宗奏对一次。” 炘炎笑起“事无巨细,都跟帝王奏请,看来事情在当时是何等激烈,局面应该险些失控吧?” 苏洛冉继续着自己的想法“神宗下诏,令章惇、曾孝宽就军械监置司立专案审查曾布所究市易事。吕惠卿又令中书户房统计治平、熙宁财赋收支之数,统计结果与曾布所皆不同。” 炘炎嘴角含笑,似是嘲弄“然后呢?” 苏洛冉继续道“8天后,曾布向神宗明了他与户房所统计数字不同的缘故,神宗同意曾布的法。” 炘炎垂眉道“怕是这帝王终究是不信吧?” 苏洛冉头“军器监审查曾布所究市易事终于结案,曾布落职知饶州,罪名是坐不觉,即调查情况不实。” 炘炎哈哈笑道“坐不绝?不做绝吗?你那个时代的帝王怕也是知道这个曾布势必要背这个黑锅了,奸臣就这么来的吗?” 苏洛冉眯了眯眼“我最瞧不起司马光,这辈子最好别让我见到他,不然我让他仕途一片惨淡!” 炘炎感兴趣的问道“哦?为什么?” 苏洛冉眼中放出寒光“曾布,曾子宣者,史评千古骨鲠之士,是蒙受不白之冤青史难改的悲剧。但是造成这悲剧的就是司马光!” 炘炎头“怎么?” 苏洛冉眯了眯眼睛“执政的司马光要求他废除新法,尤其是雇役法。曾布是个坚持为政原则的人,他奉行雇役一事,法令纤悉皆出吾手,若令自作改易,义不能为!结果又被外调,因此被司马光一手遮天的划入奸臣传!” 炘炎头“原来如此,怪不得司马光在二哥的门下效力。” 苏洛冉猛地转头看向炘炎“你二哥?!炘辰门下?!司马光?!” 炘炎头“是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初见曾巩 玉王炘炎抬头看了看天,抿了抿唇笑道“娘子,时间也不早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午餐?” 苏洛冉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已经是正午时分,这春日的艳阳虽然柔和但也刺眼,挡了挡眼前刺眼的光线“也好,我肚子正饿着。” 炘炎扬起唇畔笑了起来“好。” 只见炘炎手揽住苏洛冉的腰肢,嘴角含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慵懒“娘子,咱们走过去也要好一会,不如为夫带你走一会吧。” 完,一个收紧,打横抱起苏洛冉,站在微微的春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洛冉“娘子,你可准备好了?” 苏洛冉头,有些期待“如果要是你背着我,这视野只怕更大呢。” 炘炎翘起薄唇“也好,那就背着你吧。” 罢,轻轻放下苏洛冉,蹲下“娘子,这里是屋,你要心些。” 苏洛冉踩着屋的瓦片,有些紧张,扶着炘炎的后背,慢吞吞,心翼翼的趴了上去“我准备好了。” 炘炎笑了“原来娘子竟是如此怕高之人,那我们走吧。” 炘炎一个纵跃,跃至半空,足底相踩拔高数丈,一个空中前倾直冲数米,平稳的跃到对面的房屋屋,足尖轻屋,拔足飞奔。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脖颈,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观赏着一览众山的壮阔,体验着身轻如燕,踏雪而驰的美感。 炘炎背着自家娘子在玉王府奔驰,轻功对自己而言不算什么,但是能让娘子开心就是极好的事情了。感受到娘子看风景的愉悦心情,炘炎的嘴角不断的上扬,笑容不断的加大。 终于到了餐厅,炘炎一手抓住苏洛冉一扬手在苏洛冉的惊讶中半空中打横抱住苏洛冉,抱着她平稳落地,与她对视一眼“娘子,风景可好?” 苏洛冉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你就喜欢戏耍我!” 炘炎放下苏洛冉,负手于后,笑着走进餐厅。 苏洛冉看着翩翩于世的佳公子,脸上微微燥红了起来。有道是公子于世,倾人心,美人泪,难自抑;有道是公子于世,乱人心,薄唇扬,薄幸情;有道是公子于世,费人心,拈花笑,意难测;有道是公子于世,恼人心,语珠玑,话勿念。 苏洛冉看着炘炎月牙白的背影,歪头害羞的道“公子于世,宜家宜室,倾心于我,我亦奈何?公子于世,重情重义,衷心于我,我亦痴痴。公子于世,诺言诺心,诚心于我,我亦待之。” 只听里面传来炘炎的笑声“既然你亦待之,何不进来多观赏观赏你的公子,你的夫君我?” 苏洛冉捂住嘴“你竟然能听到?” 炘炎揶揄道“你夫君的武功竟然弱到听不见你这么近距离的嘀咕不成?快些进来,未时还要再见曾布。” 苏洛冉一跺脚“讨厌!”难得的女儿姿态,引得里面再度传来恣意的笑声。 秦若梅刚走进餐厅就看到洛姐姐娇俏的跺脚撒娇模样和里面传来的纵容与溺爱,脸上微微失色,掩下心中的失落与伤怀,带着沁儿端庄有礼的走进餐厅。 餐厅内,苏洛冉吃着丰盛的午餐,低头掩饰着方才的羞涩,只是脖子上的红晕显示了她的不正常。 炘炎抬眸看着,嘴角含着笑,给苏洛冉夹菜,看她闷头吃着,一副装傻到底的姿态,也不拆穿,仅是看着。 秦若梅有些不是滋味的吃着,但是毕竟是侧妃,也不好公然出,只能看着,嫉妒着。 清影塑身劲装的不如餐厅,在炘炎耳畔私语几句,炘炎眉头轻轻皱起“除了他,可还有其他人?” 清影摇了摇头“主子,只有他一人。” 炘炎眼睛眯了眯“这时间来我玉王府,是好事亦或是坏事?这厮究竟是要做何?” 苏洛冉放下碗筷问道“夫君,这不速之客是何人?为何你如此排斥?” 炘炎笑起“曾巩。” 苏洛冉瞪大眼睛“曾巩?!” 炘炎头“曾巩。” 苏洛冉疑惑道“曾巩怎么先于曾布来到?” 炘炎摇了摇头“你我既然皆未知,不如我们去听听如何?” 苏洛冉整理了下衣装“我准备妥当了,咱们走。清影将曾巩请到会客厅。” 炘炎头“清影,听王妃的,若梅你先回避。” 秦若梅张了张嘴,只得咽下心中的话,委委屈屈的走回内院。 炘炎站起身,伸手揽过苏洛冉“洛儿,既然这位不速之客单枪匹马来,那我们就会上一会,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苏洛冉头“那你我夫妻就去看一看好了。” 炘炎亲了亲苏洛冉的额头“那就一起面对。” 玉王府会客厅内,曾巩端坐在客位,手端着茶水好整以暇的品着香茗,似是闲适。 炘炎携着苏洛冉步进会客厅就见到曾巩一副居士闲暇的模样,炘炎率先开口笑道“曾巩,曾子固,大名鼎鼎的南丰先生光临弊府,实乃蓬荜生辉之兆,只是不知先生来所欲何为?” 曾巩见炘炎出现,笑道“玉王殿下,恕子固打扰,实乃是家中之事前来叨扰。” 炘炎坐到主位,翘起二郎腿,端起丫鬟递上的茶水,眉毛上挑“是何家事,竟然叨扰道我九王府了?” 曾巩长揖而拜“家弟子宣之事。”曾巩抬头看向炘炎,眼神清明,语气刚正。 炘炎歪头看向苏洛冉“洛妃,来去,这曾子固是为了他家弟曾布而来,到底还是你的那贴请帖的事情,不如你来?” 苏洛冉低低笑了起来“子固啊,莫不是子宣害怕我玉王府的邀请?竟然让你这做哥哥的前来做客?哦,不对,应该是让你这做哥哥的先来做排头兵,刺探军情来了吗?子宣当真如此胆怯吗?” 曾巩看苏洛冉的眼神里带着刀子,话上带着怒意,低语解释道“倒也不是家弟胆怯,实乃家弟为人比较老实,很少与皇族子弟交往。那日王妃请帖送至曾府,着实令家弟费心一番。我也担心家弟的辞令不搭,万一词不达意亦或是表达不清,委实废了王妃的一番心意不是?” 苏洛冉眼中带上了凌冽“既然是你家弟,既然子宣是我邀请的客人,来便是,何苦来哉的要你前来先到?这似乎不合礼仪。” 曾巩有些诧异于苏洛冉不退让的法,想了一会道“玉王妃,于家弟,我曾巩本就是兄长,这一家之门,门风谨慎,怎可恣意妄为?” 苏洛冉哼笑道“你似乎不是长子吧?就算你是嫡子,但是你也只是嫡次子,这嫡长子该做的事,为何要你来做?” 曾巩有些哑然,兄长历来不喜门脉交涉,通常这些事情都是由自己来出面,自己也是曾家默认的未来家族之长,这也是贵胄和皇室们皆知的事情,怎么到了玉王妃这,却成了不合礼仪?许是许久的高高在上,让曾巩忘了自己是嫡次子,还是续弦的嫡次子,并非原配,这身份地位本就低人了一等,虽不至于跟庶出一样,但是玉王妃所也并未有错。 苏洛冉见曾巩不再答话,继续呛声道“既然你非嫡长子,那令弟应我之邀又有何不妥?我玉王妃请来的客人,岂是无能之辈?曾子固,你少年英才就漠视了比自己贤才低一等的亲弟弟了吗?也许曾子宣是不如你,但是撇开你,曾子宣却也是我天元的人才。” 苏洛冉站了起来,站在曾巩面前,铁青着脸继续道“曾巩,即便曾布,曾子宣是个木讷不会的,但是曾子宣的见识和胸襟,是我苏洛冉,是我玉王府所敬佩的,这样的人,即便词不达令又如何?就算口舌笨拙又如何?至少他展示在我苏洛冉面前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恳恳切切,真真实实,原原本本的意思,是本源的想法,是最初的理想,这样的真实才是我苏洛冉敬佩和需要的!” 苏洛冉指着曾巩道“曾子固,你可知你弟弟打动了我什么?” 曾巩讶异的看着激动的玉王妃苏洛冉,顺着话题道“是什么?” 苏洛冉白了曾巩一眼“世家自上古传承,自有家训祖德,贵者应当济世为怀,贵族应当礼义廉耻,名家应当坦荡无私,世家应当不动如山,世族应当顾全大局。这自古而来的贵族,这真正的贵族是让国家利器不落入恶人之手的守护者,这真正的世族是让国家运营不衰败消弭的民族捍卫者,这真正的世家是让国家血性不丧失殆尽的种族看护者。” 苏洛冉顿了顿,指着曾巩道“一个视民族大义为上旨,一个视世家为国之护卫的人,根本上怎么可能是庸才?就算他嘴笨又如何?这份心便是一份亘古不变的大才之心!” 苏洛冉道激动处,揪住曾巩的衣领,提起他,眼神发狠“大道从简,大贤若愚!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名利熏心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俗物才名蛊惑了认知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真知灼见恍惚了良知了吗!曾子固,难道你也被世间的恭维尺度丧失了判断了吗!曾子固,你曾家的子宣实乃大才,在我看来其治国理事,安民兴泰的本事在你之上!” 曾巩站在苏洛冉面前,看着提着自己衣领的玉王妃,看着如此激动的玉王妃,有些诧异的道“难道我竟错怪了我的家弟?” 苏洛冉松开手推开曾巩,一脸失望“你家弟想必是被你家父认为无用之才,撵至直二心街的吧?一个望门世家,却补丁摞补丁的穿着长衫,但是这补丁满是的长衫青年,却是如此中正不弯,如此的刚正不阿,他的眼睛里是清明,你可知?”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智曾布 曾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苏洛冉,似是明白又似是不甚明了“依照玉王妃所言,家弟子宣乃是当世大才?” 苏洛冉看着曾巩“你认为你南丰曾氏除你之外不能有大才了吗?” 曾巩掩下心中的错愕,抬头看向玉王炘炎“玉王,您是当时皇室中的佼佼者,这四国之首的公子,亦是高人,不知你如何看?” 炘炎心中哼笑,这曾巩竟然将难题抛给自己,自己未曾见过曾布,不好这个书生曾布究竟是何人才,又有什么值得自己为之称赞的。但是自家娘子如此力挺一个木讷呆傻之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再一隅先生**出来的弟子必定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可是曾巩又是天元当世公认的奇才,尽管手下有苏轼和王安石但是仍旧不可觑曾巩,这该如何道,看来是要下一番工夫了。 炘炎垂下眉眼笑开“曾子固乃是当世大才,你未从评论,本王哪敢擅自评?再又是你的家弟,本王是外姓之人,又怎敢指手画脚?” 曾巩心中咯噔一下,好你个玉王竟然将皮球踢给自己,自己也不好什么,只能再让炘炎下去“天元炎公子,儒雅而又清冷,似是漠视苍生却又细腻敏锐,似是冷视周遭却又机警果决。据子固所知,玉王您的炎公子之名,来自上次四国皇家子弟御马术之争吧?” 玉王炘炎挑眉“不错,来自御马术之争。” 曾巩坐下,谈了谈袖口的绸布,笑道“这御马术中,子固尚知一二。这烈马狂野,炽热如火;悍马偏执,疾风如剑。马中汗血为珍品,汗流如朱丹,耐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据子固所知,玉王爷这炎公子之称,乃是与雪域国太子容若的御马术一战而来,玉王您策马如火,炎之烈烈,雷厉风行,果决干脆。据当时四国御马术一战,您的直角回转,您的凌空回跃,让在场的皇族贵胄血脉喷涌,热血沸腾。堪称御马术中的绝技,很少有人能达到您的御马术,可是?” 炘炎看了一眼苏洛冉,感觉娘子好奇的眼神甚为可爱,眉脚弯了起来“子固不愧过目不忘的史册之主,对本王这些杂文轶事倒也关注。” 曾巩笑了起来“再炎字,再炎字,从二火:火光上升,火苗升腾。炎字寓意很多,例如火光,例如燃烧,例如焚烧,例如酷热,例如红色,例如病症,例如华夏上古姜姓首领炎帝神农氏,例如权势,例如南方,例如太阳,例如盛大,例如火德王汉朝。” 炘炎言笑晏晏的看着曾巩“那子固不妨我这炎字,何意?” 曾巩抚了抚鼻子,闲适的坐在 椅子上笑着道“我天元王朝的闲散王爷当真闲人不成?我天元王朝的九王爷当真失去帝宠吗?我天元王朝的玉王身为四国之首的炎公子,真的只是因为玉王喜爱红袍并且御马术精湛而已吗?” 炘炎眯了眯眼“那子固所认为呢?” 曾巩笑道“恐怕这炎公子的炎字,是神农氏炎帝的地位,上位者权势的暗喻,汉朝强盛的希冀吧。” 炘炎垂下眉眼,不置可否“子固瞎猜是没什么好处的,不如好好品品茶,看看人,玩玩诗词歌赋。” 曾巩知道炘炎的心似是被打动,追击道“玉王既然看看人,为何不家弟曾子宣的事情?恐怕执掌玉罗冠的玉王,不该什么也不知道吧?” 炘炎抬头,看向曾巩,手指翘着桌面笑起“看来这次子固是 有备而来,而且对本王调查的很是清楚。” 曾巩直视炘炎的眼睛“不然我未来的曾氏家主不会亲自来玉王府一观,不是?” 炘炎头“子固有魄力也很有自信。” 曾巩笑道“那玉王可愿意回答我?” 玉王炘炎皱了皱眉,笑开“本王回答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是不是也该回答一下本王,你一个南丰曾氏怎知易罗冠在我手里而不是储君炘戎手里?” 曾巩笑道“南丰曾氏如不知道这易罗冠的归属又怎能在天元国内立足?这百年世家又怎么能残存曾氏一族的立脚之地?” 炘炎欣慰一笑“倒也是,本王倒是不想知道你如何知道,只是你今日来是表决心还只是来听听曾布的评价?” 曾巩眼睛放出了精光“曾布的评价。” 炘炎一看曾巩话中有话,摇头笑了笑“曾家重培养的家主竟然也喜欢尔虞我诈,也喜好这假话真的戏码。” 曾巩也不见得多么生气,而是笑得很是真诚“不抛砖引玉,我曾家又怎敢压上家底搏上一搏?” 炘炎眉头挑起“家底吗?是曾布吗?” 曾巩笑开“这梅开二度,花开二季,才会经久不衰。” 炘炎头“既是如此,那评价一下曾子章又如何?” 曾巩见目的达成拱手而笑“静听玉王垂训。” 炘炎叹了一口气“令弟曾子宣,正如本王洛妃所言,木讷呆拙,但是却也忠肝义胆,这样的人才用之当治世之才,聘之却不是治政之人。人治贵在政见。政者,堂堂正正的去攻击政敌,却又隐含了工于匠心的刻意;政者,真真正正的兵不血刃,却有着败北山倒的霸王自刎结局;政者,正正直直的客观评,却存着放马南山的十年不晚;政者,正正常常的巧辨是非,却含着敕晓他人的道理规矩。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政者,一枚戒尺衡量世间公道而已。” 炘炎挑眉看向苏洛冉“虽然本王的易罗冠报来的情报皆曾子宣未有一技之长,平常至极。但是越是平常的人,只要有着坚定不气馁的毅力,便可屹立在大才之上。而令弟恰好就是这样执着的人,一副不到南墙不死心的拒绝,如此顽固腐朽又如此正直可爱,本王觉得此人非凡难言。再讲,子固啊,大才不止是先天的才学,还要有一个当世高人的指吧?” 曾巩笑开“玉王的评很中肯,政客之也是很睛,不知这个指家弟的当世高人是谁?” 玉王炘炎头拿起茶杯“曾巩可知一隅先生?” 曾巩瞪大眼睛“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头“天元的一隅先生。” 曾巩张大嘴巴,有些失态“一隅?红叶坊坊主一隅先生?” 玉王炘炎再度头“似乎子固很是敬佩一隅?” 曾巩笑起“一隅先生,当世大儒,沉稳而睿智,幽默而静默。他的预言从无差错,他手底下的弟子都是当世大才。一隅先生肯教导家弟?” 玉王炘炎头“如果一隅先生主动要求呢?” 曾巩很是奇怪道“一隅先生挑徒弟很是挑剔,怎么肯?” 未待曾巩完,一隅带着曾布走进会客厅,笑道“曾子固,为何我不肯收令弟为徒?” 曾巩讶异的看着一隅先生以及一隅先生身后的家弟曾布,眼睛瞪大“一隅先生,玉王所当真?” 一隅笑道“收令弟为徒实则有三。” 曾巩长揖而拜“请一隅先生讲解。” 一隅笑道“一则,一隅喜爱真诚无他,诚心纯粹之人。” 一隅坐在曾巩对面,示意曾布坐在自己身旁笑道“二则,一隅觉得能透彻理解民族血性,世家职责的人甚少。” 一隅看向苏洛冉,站起作揖道“三则,我织网盟主之令,红叶坊坊主莫可奈何,不可不从。” 一隅站直看向曾巩“而一隅也自认为甘愿如此。” 曾巩讷讷而语“四国商贾的联盟,织网?这里有织网盟主?” 曾巩眼珠一转,定睛在傻气而又率直,火爆而又犀利的玉王妃苏洛冉身上,有些诧异,眼前这个毫无心机的女人会是织网的盟主? 一隅看出曾巩的怀疑,笑道“织网之人,都是心怀苍生之人,盟主自然也要是心地纯粹的人,心底善良的人。” 曾巩站起,对着苏洛冉长袖而揖“子固竟然不知玉王妃既是织网盟主,有眼不识泰山,只是子固尚有一事不明,不知玉王妃可否赐教?” 苏洛冉笑意萌生“但无妨。” 曾巩看向一隅,又看向苏洛冉“不知盟主如何收纳了一隅先生如此旷世奇才?” 苏洛冉摸了摸鼻子“我有收纳你吗,一隅?” 一隅呵呵笑起“是我诚心归顺而已。” 曾巩很是不明的问道“玉王妃,子固很想知道,也好为我曾家广增贤才,为玉王增添悍将良才。” 炘炎笑道“洛儿,为夫也很想知道,不如给大家分享一下?” 苏洛冉回眸看向炘炎“子固,你这是归顺我夫君了吗?” 曾巩笑道“怎么玉王妃非玉王门下食客皆不外传吗?” 苏洛冉环胸头“那可不是。” 曾巩笑道“天元储君才有的易罗冠在玉王门下,四国经商命脉在织网手里,那我曾家不归顺玉王,这不是跟曾家百年声誉和基业作对?” 苏洛冉头“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又如何?” 曾巩做揖而拜“请玉王妃赐教。” 苏洛冉看向一隅“这人才之,有世俗之眼和独到之神两。这俗世之眼,无外乎辞藻的应用得当,察言观色的机敏敏锐,应变能力的巧言令色,过目不忘的记忆能力,世人称为神童抑或天才。而这样的世俗之人,少年得志者,往往成年后平庸碌碌。这样的世俗之人,中年得知者,往往专横跋扈。老年得志者,往往感叹怀才不遇蹉跎岁月。究其一言,无外乎名利心过重,忘记了本心,消磨了本性,损失了灵气,铅华过重而无太多的清新怡人,最终土归土,尘归尘罢了。” 苏洛冉顿了顿继续道“而这独到之神,执着而坚韧,平庸而坚持,认真而坚毅,困苦而坚强。他们不会因外界干扰而叨扰本心,他们不会因外界名利而放弃自我,他们不会因外界评而舍本求末。他们犹如十年磨一剑,本是粗铁难看,十年后却出鞘料峭寒。他们犹如十年寸笋,本是难以长大,十年后却高耸云端。但是你如何在这种人成才之前辨识得到,那便是能力。” 曾巩追问道“敢问玉王妃,是何能力?” 苏洛冉看向一隅“人生啊,总是起伏不断,总是风雨不歇,要么兴风作浪的**迭起,要么波澜不兴的死水一滩,要么名噪一时的惊艳天下,要么碌碌无为的明珠暗投。” 苏洛冉叹了一口气“这有高有低的人生,有谁在自己跌倒时帮扶自己一把?这有坑有桥的人生,有谁在自己失意时支撑自己一回?这有好有坏的人手,有谁在难关不渡的时候化作船夫协助自己度过这个关口?” 苏洛冉走到炘炎面前直视自家夫君的眼睛“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依靠,人生似乎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保证,这人生似乎连自己也不能把握。佛语人世轮回,镜花水月,如蜉蝣朝夕间。可是这无根之萍的人生,可会孤寂,可求相伴?可是这无所依从的人生,可会寂寥,可求真心?可是这无可奈何的人生,可会伤悲,可求暖心?” 苏洛冉黯淡了眸光,看向曾巩“会,每个人都会这样渴求。可是,渴求又如何?能美梦成真?这个可信,可敬,可佩,可靠的人在哪儿?你拿什么去相信人家?你凭什么要人家相信你?你怎么才能服自己去相信人家?你怎么又靠什么让人家相信你?” 曾巩支吾半天不出来。 苏洛冉摇了摇头,走向曾布,看向有些状况外的曾布,笑了笑“其实人生本就简单,你若是简单的单纯的相信别人,别人也就会相信你。你若是纯粹的帮助别人,别人才愿意帮助你。你若是耐心十足的款待别人,被人自然也会款待你。因为,人心向善,但是人心趋恶。” 曾巩若有所思的想着,曾布似乎明白玉王妃在自己,歪着脑袋似乎很认真的在想事情。 苏洛冉骤然笑开“既然你肯愿意伸出双手,放下戒心的去尝试跟人家做朋友,既然你肯诚心实意的去协助别人做事,那么人心真的坚实如铁吗?水滴还石穿呢。” 曾巩皱眉问道“如此待人,万一痴心错付,该如何?而且如此用心,你不怕千疮百孔?而且如此待人,似乎很是缓慢。” 苏洛冉哼笑道“子固啊,旷世奇才该是多么的痴傻,只需要你假意逢迎便可为你付出真心?人都是相互的,你若不真,我何须真意?” 曾巩了然道“话虽如此,可是?” 苏洛冉哼笑道“如若不是至交好友,如若不是过命之交,如何与你共谋?子固当知,酒窖深巷,巷深香飘,十里不散。伯牙子琴,子琴知音,知音不觅,碎琴而出。” 曾巩恍然大悟“玉王妃所言极是。” 苏洛冉头“我与一隅先生有幸,命中既是有缘,相逢千杯少,知己少语时。” 一隅先生笑起“话,今日所谈不是我一隅新收的徒弟曾布,曾子章吗?一直看你们俩聊,倒是忘了今日的主角不成?” 苏洛冉笑起“是了,该是让子宣了。” 曾布有些诧异“啊,问我何事?” 苏洛冉笑道“不如把你当时所的事情跟大家分享一下好了,我的夫君是玉王,听你所言,不定也能上达天听。” 曾布瞪大眼睛,傻乎乎的问道“当真能上达天听吗?” 玉王炘炎端起茶杯“能不能,就看你自己能不能言明己见了。” 曾布垂了垂眉“哦,原来还是不能。” 苏洛冉叹气道“我家夫君是你要是精彩了,就一定能。” 曾布扬眉“好,既然如此,那我就。” 苏洛冉鼓励道“青苗法该如何挽救。” 曾布笑起“青苗法,岂是王安石所,苏子瞻所做皆是好事。但是却在大局不在细节。凡是细节总要知晓旁根错节,总要明白各种要害,还要防微杜渐,以防万里之堤溃于蚁穴。” 苏洛冉启发道“既是如此,那如何防微杜渐呢?” 曾布笑起“防微杜渐的事情很多,不知道玉王妃要我哪个呢?” 苏洛冉沉思了一下“就你那当铺之。” 曾布笑起“哦,当铺,岂是这是个偷梁换柱的一个概念细节。” 炘炎感兴趣起来“当铺也是偷梁换柱不成?” 曾布头“是的。” 玉王炘炎手指敲着桌面,问道“看。” 曾布笑起“当铺,是个以物换财的地方,这个地方通常是百姓需要换些银两度日,侠士需要靠体力生活,猎户需要靠猎物过活而名人骚客需要紧急救急的地方。当铺虽然是以博大,虽然是上位者低价买入高价卖出的场所,却蕴含了天元王朝的稳定,百姓安居的基业,是最大的细节也是最大的弊端。” 玉王炘炎手指停顿了一下,继续敲着桌面“哦?最大的弊端?” 曾布挺直腰板“正是。” 玉王炘炎笑起“子宣不妨。” 曾布想了想道“这细节之处彰显在生活之上,是百姓能在金钱残缺时得以补给的地方,是百姓能靠自身体力得以生存的最后一个端口。这个细节归咎一个字便是活。而恰恰是这个活字,却又引起了它的弊端。正所谓双刃剑,既能自保又能伤人。” 曾布顿了顿,有些口干舌燥的端起身边的茶水,大口喝下,犹如牛饮,引得周围一堆人大笑。而他似乎也不引以为耻,随意擦了擦嘴角继续道“刚刚子宣有些口渴,便喝了些茶水,那我继续了。” 曾布也不顾及周遭的环境,道开心时竟然放开了拳脚,越越开心“而这活字的弊端也在一个生字上。这活字,有水则舌头生津,犹如枯泽的涸水之鱼,靠口水顽强生存。这活字,无水则舌头成古,一古黄土终成空。而水字,自古以来便是财,便是生源,便是源头,便是生机,便是根基。如果不给水源,一切变成了灾事。不给水源,变剩下舌头,舌字乃言,言字便是论,议论纷纷,民意沸腾,民不聊生,揭竿而起。这便是弊端,必须要控制的弊端。” 炘炎笑起“那你如何取缔这弊端?” 曾布摇了摇头“取缔是不可能,但是可以制衡,可与牵制,可与制约。” 炘炎翘着桌面的手一顿,端起茶水“如何牵制?” 曾布笑起“一人成,二人细谈,三人描虎,虎成却假威。威严尚在,皆不敢胡作非为。这三足鼎立便是最坚固的,互相制约,既不可能二帮对弈,一帮投靠而死局一谭;又不可能三帮合并化零为整,消磨彼此。况且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不合,这分分合合间,自是利益二字左右,如若好好把握,这平衡间,三足鼎立不辍。” 炘炎眉眼亮起“三足鼎立,不错的思想。只是当铺该归谁呢?” 曾布头“三线世家,曾家可好?外有猛虎袁氏觑视,内有皇族公玉氏盯视,这步步为营,步步稳妥,自然当铺无忧。” 炘炎笑开“可是曾家已归顺公玉氏。” 曾布摇头“曾家只是归顺玉王,公玉氏不承认,公玉氏内定的大世家定会干扰,因而三足鼎立。” 炘炎头“那你不怕我他日大事当成,曾氏一族便如同内定大世族一般,被抵触被忌惮被排挤?” 曾布摇头“时也命也,国也运也。我曾氏一族既然辉煌过就一定低谷过,哪有红彤彤一片不间歇的朝臣,哪有耀眼舞台不下堂的名角?我曾氏一族能为天元一国忠贞不二的坚持着世家的担当,我相信明君定会给一个交代。我曾氏一族内族污过多,身为天元一国的世家,被淘汰甚至诛灭也在所难免。国之朝野,当是爱民如子,顾忌天下的生计,并非一家之利,一家之言。” 炘炎笑起“精彩,难怪我家洛儿如此的称颂你,又是如此的力挺你。怪不得,本王了然了,举凡大才,必是大智若愚,必是大智如子宣你这般,顾及着百姓生计,顾及着国运亨通,顾及着时事变迁,却忘记了一家之利,却忘却了一族之幸。你这样的人不成为家主,当真可惜了。如若世家有你这样的想法,何愁兴旺不衰?如若世家有你这样的胸襟,又何愁百年荣辱?” 第一百五十七章 倾族之力 曾巩垂下眼眸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在专心听。 曾布有些羞涩的看着夸赞自己的玉王,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不知该如何的表情,有些呆滞又有些傻气。 苏洛冉笑了起来“曾布呀曾布,你聪明,你这会儿又傻了。” 曾布有些难为情的道“曾布历来被人傻子习惯了,乍有人夸奖我,我心中很是惊讶,这不是我在做梦吧?”完打打自己的脸颊,憨憨傻傻的笑道“还真不是做梦。” 苏洛冉看着脸上挂着红斑的曾布,笑着瘫坐在椅子上。炘炎闷笑起来,一隅扇子捂住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只有曾巩脸上红了一片,这个不喜欢害羞不知如何表达的家弟,怎么敢让他独自面对外面一切? 深怕被人家欺辱的曾巩,护弟心切道“玉王妃,玉王,实在抱歉,家弟是个实诚人,素来不是个会话的。其实家弟是个饱学之士也是个死心眼的闷头书生,莫要见怪。”完不放心的长袖作揖。 炘炎挑眉“子固莫要如此话,大才之人都是些异于常人之行,我也不是粤犬吠雪之人,不会少见多怪,子固安心。” 苏洛冉眉眼一转,缓和着气氛“若没有粤犬吠雪,也要有蜀犬吠日,我可是蜀犬吠日。” 曾布脸上燥红一片,怯生生的道“是不是我又闯祸了?” 苏洛冉扑哧一笑“没有,书生啊书生,你为何这么担心?” 曾布有些羞赧“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只想很努力的表现出我的想法,可是总是让人误解,我,我,我。” 苏洛冉看曾布有些急哭的模样,忙安慰“一隅,你不安慰下你的新徒弟吗?” 一隅先生摇起扇子“子宣,你表现的很好,为师很是欣慰,不要被他人干扰了情绪和心思,这最贵的当时赤子之心。” 曾布看向曾巩,微微张嘴,想得到兄长的认可。 曾巩看周围的人当真心爱自己这个笨拙的弟弟便安了心“子宣,你今天真的很好,兄长我也很是欣慰。” 曾布腼腆的笑了起来“谢谢兄长。” 曾巩摇了摇头“看来果真是我太过担心了,你足够长大了,也足够独当一面了。” 曾布含羞的头,似乎有些激动,脖子上通红一片。 苏洛冉也不破,看来曾巩似乎改变了部分看法,但是曾布这补丁摞补丁的衣衫,也足以明他在家里的地位,或许曾家从此开始正视这个书生了。在他人落难之时,抬人一把,也是善事。 炘炎手指轻敲桌面,扬唇笑道“方才子固再曾家举家之力,倾族之力助本王,可还当真?” 曾巩看着炘炎,长袖作揖“南丰曾家,素来一言九鼎。” 炘炎头“既是如此,南丰曾家可有什么打算?” 曾巩看了看曾布,笑道“如家弟所,争取全国当铺的管理权,并公正处置。” 玉王炘炎手指轻敲桌面,不急不缓的问道“如若失去平衡呢?” 曾巩眼睛转了转“既然三足鼎立之来自家弟,自然南丰曾家会让家弟当主事人,来评价如何保持平衡。想必玉王也知道,这务实的人最能成就一番事业,造福一方水土。” 玉王炘炎头“话是不假,但是世家诸多竞争,你也知道本王只是个闲散的王爷,明面上帮不得南丰曾家。” 曾巩垂眉也在思考着这个现状,沉默了起来。 一隅见状插嘴道“南丰曾家,与蜀地一门三杰的苏家堪称天元大户,莫不是担心苏家相争?” 曾巩见一隅给予突破口,便笑道“眉山苏家,天元与沧浪两国的玉石巨贾,泉州的碧朱,眉山的老宅,都是门生兴旺。苏门四学士,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他们哪个不是朝中最有才学之人?” 曾巩继续道“我南丰曾家如何跟眉山苏家抗衡?况且王妃也是苏姓子弟,苏将军也是眉山苏家的旁支,这样的关系,我曾家明面上如何跟玉王爷的岳父抗衡?” 一隅笑了出来“盟主,这反而是你自家的世故了。”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苏家旁支即使有着世家子弟的观念,但是我们眉山苏家已经占据了朝中的要位。杭州袁家与眉山苏家通婚不断,本质上已是一个世家,这曾家如若与我夫君,这合族之不是更好?” 曾巩摇着头“王妃此言差矣,杭州袁家未必肯与眉山苏家共进退。杭州袁家并非眉山苏家一家通婚,这世族强弱,这利益纠葛,进退维谷间,只有尖刻冷嘲,不会有联手共度。再言玉王妃您已经是皇族之人,苏家并非您一家之言便能代表,即便您能代表苏将军一支,却无法代表眉山苏家一脉。” 玉王炘炎压下自家娘子反唇相讥的法,笑起“南丰曾家,不愧是厚重敦实的世家,做事总是有条不紊,看事也总是分外透彻。” 曾巩笑道“世家不宜,前进则悬崖勒马险些失足粉身碎骨,后退则荆棘满地险些伤痕满身。” 玉王炘炎笑起“子固的法,本王也认可,只是子固啊,你也了南丰曾家,一言九鼎,那这九鼎总要有个丁卯吧?” 曾巩看着玉王爷认真的脸色,眼睛看向一隅,有些踌躇“敢问一隅先生,您是当代智囊,可有更稳妥的方法?” 一隅笑起“子固啊子固,当着我雇主玉王爷的面来问我一隅的意见,当着我织网盟主的面来问我一隅的想法,你这不是把一隅往死处逼吗?” 曾巩挑眉“智囊之称的一隅先生会怕窘境难为吗?” 一隅打开扇子“一隅自是不怕窘境难为,却怕盟主一怒之下让红叶坊夷为平地。” 曾巩皱眉看向苏洛冉“玉王妃,不知您的看法呢?” 苏洛冉看着这个不甚信任他人的曾家未来家主,有些失望,看向炘炎“夫君,你是一家之主,你来更稳妥当吧?” 炘炎笑起“既然娘子这番为夫,那为夫只好破茧成蝶,化腐朽为神奇的去描述一番,好让子固明白,让子宣清楚,让一隅知晓,让娘子满意。” 炘炎看向曾巩,停下轻敲的手指,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只见对面的房门全部管死,无风而起的内室竟让曾巩和曾布有些惴惴不安,似是有冷风过境。 炘炎眯了眯眼,看着举棋不定的曾巩和他一副不堪信任的模样,虽然心中有气,但是也深知这是一代家主必须要做的试探,既然要试探自己的内涵有多深,刺探自己是否值得倾一族之力护着,那必须要拿出过硬的本领才是,既然曾巩是这般爽快的人呢,自己也要做这样一个爽快的事才是。 炘炎手指一弹,只见玉绮罗从袖中弹出,直直落入曾巩的手中。曾巩讶异的看着落在手中的玉石,仔细摸索,细细观看,看到玉中可见玉绮罗三字,心中大骇。这可是易罗冠馆主的信物,乃是储君才配拥有的信物,这是天元国未来国主的象征。 曾巩抬头“我道是玉绮罗在玉王手里只是传闻,方才来时询问也只是半真半假的试探,却不曾想,玉王如此较真的,将这玉绮罗给我等观看。” 炘炎摩挲着袖子笑道“曾巩啊,你可知这个玉绮罗的寓意和作用?” 曾巩摇头“未从所知,不知玉王是否肯不吝赐教?” 炘炎笑起“玉绮罗,正如你所,便是天元易罗冠的信物。这信物是非储君不可得的信物,而这信物主管的易罗冠掌管着皇室窥探大臣,监视苍生的奥秘。不知子固可知是何奥秘?” 曾巩问道“子固少时曾经听闻,易罗冠一出,要么丢官罢爵,要么左迁罢黜。似乎易罗冠是贪污受贿,贪官污吏头上的一把悬剑。似乎易罗冠是百姓铲除恶徒,惩治纨绔的圣剑。但不知还有其他事情?” 炘炎一个回收,也不见玉绮罗有线,却被玉王炘炎隔空取物般的握在手里。曾巩眯眼看着武功造诣身后的玉王,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炘炎叹了一口气“曾经的易罗冠是如此风光无限的,可惜树敌太多,招惹太多的世家恩怨,已经溃败不堪。当代的易罗冠已经松散如沙,再无利剑一,也再无惩恶扬善的能力,这是个令人惋惜的事实。” 曾巩笑道“既然玉王是易罗冠的馆主,想必易罗冠也不会颓废残破的哪里去。” 炘炎头“曾巩就这么相信本王的能力不成?” 曾巩笑起“废太子在天牢时,易罗冠频繁出动,坊间已经传闻不止,百姓也欢呼雀跃,直二心街传着各种各样易罗冠的壮举,若不是玉王费心经营,何来如此大的响动?” 炘炎头“就算本王费心经营,也积重难返,毕竟沉疴旧疾,难以顷刻间分崩瓦解,也难以短时间内立竿见影,只得高山冰封慢慢化解。但是这化解太慢,总要找个火炉烤烤,找个够大的火堆烤烤才是。” 曾巩追问道“那玉王,不知这个火堆该是如何才能让人觉得温暖,才能让冰山化解,才能让冰山化水,才能让冰水为暖,才能让暖水宜人,才能让水不成洪?”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玉石绮罗 炘炎把玩着玉绮罗笑起“子固所问也正是本王想要问你的,你觉得怎么样的火才能融化一座冰山?怎么样的火才能暖一眼冰泉?怎样的火才能保一方水土?” 曾巩看着玉绮罗“这答案应该在玉绮罗上吧?” 玉王炘炎笑起“玉绮罗吗?你真认为一块的玉石竟然有这般大的能力吗?” 曾巩头“子固不相信一块玉石有这般能力,但是子固更愿相信玉王你多番询问南丰曾家是否肯倾一族之力,必是愿意告之这玉绮罗的功效和易罗冠真正的价值,这个价值足以让南丰曾家火热,犹如那扑火的飞蛾一如既往,至死方休。” 玉王炘炎握住玉绮罗,抬眼看向曾巩“玉绮罗,旖旎的是恋情,如女子歌舞惑人又如男子劲装御敌。这曾是雪域国国主赠送给天元国公主的信物,是恋情的信物。天元的公主便名公玉绮罗。雪域国国主曾立下族规,拓跋一脉必出一个王子为易罗冠冠门门主,效忠天元玉绮罗的拥有者,易罗冠的馆主。” 曾巩瞪大眼睛“雪域国的王子效忠天元国的储君?” 玉王炘炎笑起“非玉绮罗的拥有者,不知这雪域国其实是绝对忠贞天元国的。” 曾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就问道“因而这易罗冠不只是惩恶扬善的侠者之风,更是雪域国与天元国世代交好的证明,还是保天元国不灭的最有利的证物?” 玉王炘炎朗笑而起“容若啊,似乎南丰曾家把你们拓跋一脉想的过于简单,难道你拓跋皇族就是我公玉皇族的影卫不成?” 拓跋容若慢慢踱步而出,长袍一撩,端坐在主座上,与炘炎对视一眼笑起“拓跋皇族只是世代相帮公玉皇族,而公玉皇族也世代协助拓跋皇族而已,南丰曾家,莫要想的过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事情,莫要再你这大世家上演,当心误人误己。” 曾巩看着一身北国装扮的贵族子弟,当下了然,怕是这人就是方才所的雪域国太子拓跋容止了。 拓跋容若方才坐定,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拓跋容止跑了出来,指着曾巩道“你这南丰曾家的子固好是没道理,我易罗冠的馆主跟你话,你竟然一副讨价还价的商人模样,深怕自己被人家坑了去,难道我易罗冠非你不可吗?馆主,我看你就不要跟这个心翼翼又磨磨唧唧的曾子固了,放他离去吧,要我看就这曾布还是有些意思的。” 曾布瞪大眼睛看着走近自己,蹦蹦跳跳的皇子,脸上更是燥红。曾巩眼睛眯了起来,眼前这个阳光少年自称玉王馆主,这般年轻,不该是易罗冠的其他门主,莫不是冠门的门主,拓跋一脉的王子? 拓跋容止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果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斜眼看曾布,蓝色的眼珠充满了嫌弃“我苏姐姐,这曾子固真是浪得虚名不成?还有一代大才,竟然是这般针尖对麦芒的心眼角色,真是不明白方才你们跟这个家伙蘑菇废话个什么劲儿,哎,我那个曾布啊,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 拓跋容若摇头笑了“炘炎啊,我这弟弟真是个令人头疼的角色,竟然如此不分场合的就跟你唱黑脸,这拖你后脚的事,真是对不住。” 炘炎嘴角扬起苦笑“拓跋一脉就你们个皇子,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只能请我家娘子好生**了。” 拓跋容止一听自己被馆主嫌弃,立马不高兴了“哎哎哎,我馆主,你看我策马带着苏姐姐从沧浪赶来天元的份上,也要我一句好的才是,怎么这般忘记苦劳的人了?真是的,亏了我不眠不休跟清月来回驾车才赶回天元杭州,你竟然这般嫌弃我。” 炘炎嘴角苦笑加重“感激归感激,但是这话唠的本事还是要改改。” 拓跋容止哼了哼,看向苏洛冉“苏姐姐,你觉得你眼前这个半大的老头烦不烦,这眼看都晌午了,还在这里穷蘑菇,真是令人受不了。” 拓跋容若脸上绷不住,只能拉黑“容止不可这般无礼。” 一隅见状出来调解“无妨无妨,孩子多话也有益健康。话多的少年人啊,都是头脑清楚,思维缜密,性格活跃,聪明之极的人,是不容止皇子?” 拓跋容止一脸骄傲的笑道“那可不是,还是一隅最会话。” 苏洛冉看着出来插科打诨的容止,又看向炘炎,张嘴道“夫君,易罗冠的令主张易之呢?” 话音方落,只见外面传来一声笑“难得织网盟主会记得易之,张易之已到门外,真不知馆主愿不愿见易之一面?” 玉王炘炎笑开“易之,你是我易罗冠的令主,还不进来?” 张易之一副书生模样走进会客厅,边走边笑“馆主,这大白天的为何关门啊?哟,容止也在。啊,容若殿下。”长揖而拜容若,对着炘炎继续道“馆主,你差遣易之做的扩建直二心街的事情,已准备妥当,不知何时您要去视察一下?” 玉王炘炎摇头笑到“无妨,你做就好,你做事我放心。不过今天喊你来,倒不是为别的,这南丰曾家上门询问玉绮罗的事情,我这馆主才没几天,不如由你们时代相关的张家来。” 张易之笑起“承蒙馆主如此看得起易之,那易之就显露一下了。” 张易之坐在炘炎身边,看着曾巩笑道“玉绮罗的妙用在于,上达天听下达走卒,知八方事懂四方客,明千里局晓蝇营事。这玉绮罗一出,天元易门,罗门,冠门,莫敢不从。但是,子固,你可知易门,罗门和冠门究竟为何?” 曾布摇了摇头,曾巩也摇了摇头。 张易之继续笑道“易门,周易八卦之,易容乔装之术,易经养生之能,虽是术士、贩夫、脚力、医师、药师但是却也能通晓四面八方之事,能知四海五湖之态,能观测天机,能预测地利,能培养人和。” 张易之看着炘炎继续笑道“罗门,罗网能歌善舞之人,罗网精明聪颖之客,罗网一技之长,耀眼世间,蛊惑世间,引导世间,调动世间。” 张易之看着曾巩“冠门,高官子弟,高门阔府,贵胄之乡,乡绅之所,富贾之圈。能积攒财力,能调动势力,能培养人才,能布局时局。” 张易之看向炘炎“而我易罗冠的令门,则是协助易门,罗门,冠门,让整个易罗冠化整为零,相互协调,互相制约又互相帮助,一门之主同馆之人,必当竭力相帮,必将全力相护。” 一隅笑起“如此,南丰曾家不愿门下的子弟来易门,冠门,学一学这人间妙事吗?一族之强,是人之强,人之强是后天学习出来的,后天学习必是有高师指,名师高徒,不是?” 拓跋容若笑起“看来南丰曾家,是担心一族之灭的危险了。” 只听门外笑起“南丰曾家当时如此心而且谨慎的世族吗?竟不如我碧朱一介商人,举眉山苏家之力,全力助玉王成就大事。” 苏轼带着苏辙走进会客厅“玉王,容若太子,容止皇子,花蕊夫人(苏洛冉),一隅先生,曾布弟,子瞻前来不会叨扰吧?” 容止扯了扯嘴唇“你人都到了,还能让我赶你出去吗?” 苏轼无奈的笑起来“我也是带着家弟前来拜会玉王,容止皇子,你这话好生刺耳,的子瞻倒是有些难过了呢。” 容止摸摸耳朵“你这厚脸皮的,心若坚石,你会受伤?苏辙你怎么也来了?跟着你这哥哥瞎闹,还不如跟着我呢。” 苏洛冉打岔道“你个混不吝的容止,竟然这样欺负苏轼。子瞻啊,这苏辙可是有事而来?” 苏轼笑起“为家弟找份差使而已。” 玉王炘炎笑起“眉山苏家都倾族之力来帮,苏辙的差使又有何难。” 苏轼头“但是眉山苏家不希望走后门来彰显自己的本事,我只是希望问问这几日可有推荐和科考?” 玉王炘炎挑眉“三年一度的科考已然过去,这推荐,据欧阳修那里尚有几个位置。” 苏轼头“如此,苏轼告退。”完,有风风火火的带着弟弟苏辙走出会客厅。 容止嗤笑道“苏子瞻你这没规没据的,没看见外人在吗,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你脚底抹油了啊?”罢,整个人追了出去。 玉王炘炎见走远的二人,扭头看向曾巩“南丰曾家的子固,你思之如何?” 曾巩见视角转到自己身上,笑起“眉山苏家既然已经投靠,南丰曾家多一家不多,少一家不少,不知玉王何意?” 玉王炘炎笑起“如若都是曾布这般性子的人,本王想求之不得。” 曾巩笑道“如若子固这般性格的人呢?” 玉王炘炎锤了垂眉眼“如果是子固这般性格的人,本王想,也求之不得,至少南丰曾家倾一族之力,堪称倾国之能。” 曾巩笑了笑“既然如此,曾家愿追随玉王。还望玉王体谅曾巩身为一家之主的难处,不得不多想多听。”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公玉家事 苏念秋肚子早就饿了,只听咕噜咕噜几声,羞赧的苏念秋好想捂着脸,昕琰侧耳一听,顿时笑的好生得意“念秋,你竟然饿了。”思虑片刻,对着洞口大喊“里面可是逸风兄和陈家大秀?” 正在吃着玉米和花生的陈珞瑜和左逸风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看着昕琰扶着苏念秋缓缓步入山洞。 昕琰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哟,这里还有吃的,爷,我如今可是饿得两眼冒光了,陈家大秀,你手上的玉米给爷吃一些。花生难消化你就留给你念秋把。” 左逸风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陈珞瑜有些错愕的看着从自己手里拿走玉米和花生的昕琰,看着昕琰毫不羞涩的吃着陈珞瑜刚咬了一口的玉米,看着苏念秋拿着花生吃得正开心。 左逸风握了握拳,知道自己必须维持着翩翩佳公子的风度,但是遇上这样一个毫不知耻的纨绔大少,真的很难能镇静下来,随即嘲讽道“你拿走了珞瑜的食物,那接下来一天一夜,你让珞瑜这两个弱女子该如何呢?” 昕琰斜眼看了一下左逸风,无所谓道“那就饿着呗。只要我的念秋不饿着就好。” 左逸风立刻怒上心来“你身为男子,怎可如此!” 昕琰痞笑的样子有些刺目,惹得陈珞瑜垂下眉眼,“爷我乃是金陵一霸,逸风兄你今日才知吗?再,陈珞瑜是生是死与我何干?这天底下不保护自己的娘子,却保护不相干的女子,就算我这脑子里全是草包,也不至于混沌不分。” 陈珞瑜抬起头,不再是错愕改为了震惊。 左逸风彻底恼了起来,快走几步,提起昕琰的衣领,居高临下“公玉昕琰,本公子不管你是金陵一霸还是公玉世家的嫡次子,如果你在敢伤害珞瑜,休怪我拳脚无情。” “哎哟哟,爷好怕呀。”昕琰眉眼全是笑意,因着自己才十五岁而逸风已经十七岁,这身高上的差异让自己甚为不满“不要以大欺,你以为你长得比本公子高,公子就怕你不成?爷在保护自家娘子的事情,又怎么干系到陈家大秀,难道陈家大秀与我有和瓜葛不成?念秋是我的未过门妻子,你倒是陈家大秀是何身份?” 左逸风提着昕琰的手劲儿不自觉的放松,珞瑜既不是昕琰的妻子又不是昕琰的妾室,昕琰并无半分错,何来昕琰伤害珞瑜一?垂下眉眼,放下胳膊,哼了哼“如此最好。” 昕琰抽了抽嘴角,走到苏念秋身边,咕哝着“莫名其妙的人,念秋,你看,爷我的脖子都红了,我差背过气去,你也不怕守望门寡,你个没良心的。” 苏念秋斜眼看了看昕琰嬉皮笑脸的样儿,完全没个正行“行了,你吃了陈家大秀的食物,再如何也要赔上一赔才是,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果腹。” 就在昕琰要跟苏念秋抬杠的时候,一只成年的野猪突然出现在洞门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陈珞瑜和苏念秋一个跑,跑进了洞的最里面,以求外面两个男人的保护。 昕琰收起不正经儿的模样,回头轻蔑的看了看左逸风,抽出腰间的软间,言语间尽是戏弄“左家公子,你还是退远一,莫要上了你这金贵的筋骨儿。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罢,头也不回的一个劲身,冲到野猪跟前,错身一跳,在野猪的悲伤划开深可见骨的剑痕,激怒着野猪,吸引着野猪的注意。就在野猪咆哮间,昕琰后翻空,剑身一挑划破野猪的下唇。野猪咆哮着抵死追逐着昕琰。 昕琰也不见多么慌张,一纵跳,一转身,一腾空,一右挪,一左移,厚重的狐裘披风随着昕琰身影上下翩飞。左逸风看忻炎似是戏弄野猪而不急于杀死,眉头紧皱,这样下去如果野猪调转目标,对珞瑜将是极大的危险。 几个思虑间,一个惊鸿纵身,如出弦的箭般冲向野猪,一个凌空踢,将野猪踢出十丈远,一个梯云纵,飞身直上,用力一个纵劈将野猪头直接斩下。轻轻落地,避开野猪血,从怀里拿出手绢细细擦着剑身,眉宇间有着不可掩饰的自傲。 昕琰看着野猪瞬间到底,幸亏自己闪得快,不然野猪血就要溅到自己,这左逸风果然做事够果决,几个身影就处死了野猪。本来还想好好表演几个来回让苏念秋好好紧张一番,但是竟然让这个左逸风瞬间杀死。 不甘心的抬头看向苏念秋,却见苏念秋似乎愣神了起来,那眼神似有爱恋似有惊异,似有回忆似有惊奇,让昕琰很是不甘。气冲冲的走到苏念秋身边,没好气的敲了敲苏念秋的额头,语气不善“女人,还愣着,爷还饿着,还不赶紧处理一下给爷我烤肉吃。” 苏念秋回过神来,看着昕琰再看向左逸风,木讷的走到昕琰身边,接过昕琰的软剑开始处理野猪,自告奋勇的陈珞瑜陪同念秋一起。 苏念秋边处理野猪边沉浸于自己的震惊中,上一辈子什么时候见过左逸风猎杀野猪来着?似乎也是一次冬季的活动,名门贵公子聚集一堂,贵门名媛也都来了。那一次左逸风因为什么杀野猪来着? 苏念秋的眉毛轻轻颤了颤,那一次左逸风杀野猪是因为要救自己,好让自己更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只是这次野猪怎么会提前来了呢?那一次昕琰并不在身边,那时的自己怕得要死,觉得这个凌空而降的男子便是自己的英雄,这野猪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左逸风放回随身佩剑,坐在火堆旁看着忙碌的陈珞瑜和苏念秋在看看一旁悠然自得的昕琰,眼中精光一闪,似乎在思量什么。 第十八章 天竞法则,适者生存 苏念秋来到野猪跟前,实在很难对这个已经死去的野猪下手,光看着这一身业主的皮毛就觉得很是棘手。刀在野猪身上划了好几次都不见到伤口,而陈珞瑜也是拿着刀无从下手。两个女孩只能一脸颓废的走回山洞。 苏念秋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昕琰,脸色微红,觉得自己很是没用“昕琰,我不太精通庖丁之术,这个野猪,你来处理可好?” 昕琰眉眼笑开,扭头问正在挑动篝火的左逸风“逸风兄啊,我家苏秀和你家陈秀都不擅长厨艺,你看着野猪该如何处理?如果连逸风兄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看来我们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无可奈何了。” 左逸风放下手中的搅火棍,眉头拧了起来“怎么,琰公子是打算左某一人来处理野猪不成?” 昕琰看向羞愧的苏念秋还有尴尬的陈珞瑜,沉思片刻“其实昕琰我与左公子一同处理也可,只是这冰山雪地的,两个弱质女流在这山洞里,难免不会发什么意外,总要有个人守着才是。只是昕琰我从做大少爷习惯了,这野猪的粗活,还是逸风兄引以为劳把。” 左逸风眉头皱了起来“想不到公玉家的琰公子连野外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吗?” 昕琰吊儿郎当的大笑起来“爷我,从出生就是公玉家的异类,逸风兄不知?” 左逸风收回目光看向苏念秋“苏秀,这公玉家的嫡出公子,竟是这般人物,左某真为你的未来堪忧。” 苏念秋走到昕琰旁边坐下,拿出怀里的紫铜炉将木炭移入其中,看着火堆“天竞法则,适合生存。只是天竞之时亦有骄子之运,琰哥哥虽然不善野外谋生,但是只要脑中有谋生的能力,念秋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昕琰眉毛一挑,邪邪的笑了起来“知我者,念秋也。逸风兄,念秋既然不介意爷我这副模样你又何必介意?不过话回来,我可听到陈家大秀的肚子在闹饥荒了,你确定要在这里跟爷我继续口舌之争?” 左逸风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出山洞去处理野猪。陈珞瑜有些失望的看着昕琰,默默的跟着左逸风出去。 昕琰见众人出去,眉头一挑,一个斜勾就把苏念秋拽进怀里,低头情意款款的注视着她“念秋想不到,你也有给爷我长脸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这个常败将军和我这个纨绔子弟一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呢。话回来,念秋啊,你自己坐在一边不冷吗?还是爷的怀里最是温暖,可是?” 苏念秋使劲推了推昕琰,可惜蜉蝣撼大树的感觉,根本无可撼动,只能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在昕琰怀里闭目养神。 昕琰见苏念秋不搭理自己,幽幽的道“念秋,这次梅节之后,爷我要去游历四年,这四年你可曾想我?” 苏念秋忽然睁开眼,微微错愕,昕琰终究还是要离开自己一段时间,只是这段时间却在野猪事件发生之后,是上苍要告诉自己什么故事吗?疑惑在脸上加深,苏念秋有些难过的看着昕琰“游历之后,可否给我每月写信?” 昕琰认真而又深情的问道“你可回信?” 苏念秋伸手抚摸着昕琰的脸蛋“定是仔仔细细的回信。” 昕琰抓住苏念秋抚摸自己的手,笑的犹如花开,灿烂了山洞,绚烂了时光“好。” 第一百l六十章 与君共锦 “苏念秋,我是如此的憎恨你,你知道吗?曾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只有你,在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中,只有你看得起我,只有你帮助我,只有你肯帮我公道话。可是为什么,苏念秋,为什么,你到后来都不帮我了?你不是应该一直帮我的吗?”女子歇斯底里的吼道 “苏念秋,我是那么的想你死,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一直喜欢左逸风,为什么你要抢走昕琰,为什么你要嫁给昕琰,难道就因为逸风喜欢的是我,所以你就非要嫁给昕琰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抢走昕琰?!” 蓬头散发的女子,持长剑慢慢走向瘫软在地上的女子。 “苏念秋,你可知就因为你一直帮助逸风,你害了昕琰,你不光害死了昕琰,还害死了你爹娘,你大哥。” “既然你那么喜欢逸风,为什么当初你不答应嫁给逸风?为什么你不拼死反抗?害得我终究要嫁给逸风这个魔鬼!” 长剑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蓬头散发的女子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记忆里“既然,既然昕琰为你而流放,你就该死!!” 瘫软在地上的苏念秋,泪水顺着脸颊而下,心死大于哀,无声闭眼,似乎在听着审判,也在听着鞭笞。 “苏念秋,你可知我是多么的嫉妒你!为什么昕琰从来不曾正眼看我,为什么昕琰总是在你周围!你究竟有什么好?!” “就因为你们是青梅竹马?我也跟他一起长大,为什么他眼里只有你!!苏念秋,你可知我有恨你!” “为什么你不一直爱着左逸风,为什么你不嫁给左逸风!为什么你非要抢走我的昕琰!为什么你要嫁给昕琰!” 蓬头散发的女子,神色陷入混乱中,突兀的自发笑了起来“苏念秋,你知道吗,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跟昕琰远走高飞。只有你死了,昕琰才会跟我在一起,也只有你死了昕琰才会真的爱上我。到那时候我要给昕琰生个一男半女,昕琰最喜欢女孩了。” 瘫软在地上的苏念秋,痛苦的闭上双眼,嫁给公玉昕琰十二年,未曾给昕琰添个一男半女。 “苏念秋,你真的该死,你这样朝三暮四,心志不坚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留在世上!” “苏念秋,你你是不是一直嫉妒我,逸风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我?”披头散发的女子转而狞笑道。 “陈珞瑜,我不想再多一句,你杀了我吧。我不怨你。”苏念秋沙哑的着有气无力的话 “如此便好。”陈珞瑜,微微闭眼,抿了抿唇,扬起宝剑一气而下,一剑穿胸。 苏念秋淡淡一笑“如此便好”。 陈珞瑜看着苏念秋慢慢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鲜血缓缓流出,漫延到自己的绣花鞋上,仰头泪水顺着脸颊而下,心头微微一颤,心疼而过,这曾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却背叛自己抢夺自己的最爱。随即又被幸福而包围,暖暖漫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丢却宝剑,头也不回的步出。 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自己三十岁的生涯,苏念秋,自嘲的笑了笑,但是却浑身无力,疼痛漫过全身,生命即逝的时候,仿佛一切才看懂,也许一开始自己爱上的人就是错的,或许当初应该应了那人,或许应该给那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喘息。 一切都已经过眼云烟,再思无用,再虑无益。泪水顺着眼角滴出,眼前模糊一边,耳中不再听见任何声音,飘飘渺渺,无牵无挂,无思无虑。但是却又感觉谁紧紧的抱住自己,剧烈的颤抖让自己似乎想去安慰他却再也无力发声,只能心中一声叹息。 在冥暗的思绪中,悠悠记起出嫁那天,杜鹃花开,那人站在门口,轻轻对我“念秋,为你我衣冠楚楚了”。 记得樱花树下,落英缤纷,那人手弹七弦琴,抬眸,笑的犹如白狐般优雅,又如火狐般狡诈“凤求凰你若听进去了,你便是归我了”。 记得漫天风雪,墨色锦衣,那人把暖炉送至我手中,道“念秋,忘记他,我可以给你温暖,永远的温暖”。 记得那人如此的爱过自己,如此便好。嘴角一笑,执念移除,牵挂不再,生命无息。 第二章梦醒如初,难料初见 或安抑或不安,在嘈杂而又慌乱的声音中,苏念秋费力的睁开眼眸,引入眼帘的竟然是父母双亲还有一直爽朗爱笑的大哥。 伴随着母亲一声声不安的呼喊,苏念秋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双尚未成年的手,错愕中缓缓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母亲的面孔,那是一张尚未有皱纹的年轻面孔,犹如三十岁的自己。 再扭头看向内敛温柔的父亲,也是一张年轻有为的样子,惊愕中只听父亲苏仙俊关切的问道“秋儿,你怎么会跌进前院花池中?可是有什么为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秋儿莫怕尽管与父亲。” 前院花池,难不成又回到自己豆蔻年华,十三岁年华的时候了吗?苏念秋不言不语,仅是发怔的看着父亲。 可是就是这份肿怔却引得母亲慕容月低泣了起来“我儿,肯定是受到了极深的惊吓,才导致如此呆怔。我儿莫怕,母亲在这儿,母亲在这儿。” 一向端庄守礼,进退有度的母亲却失控哭泣,紧紧的抱住苏念秋,轻轻拍着,只是手上还是微微颤抖。 母亲慕容月乃是吴国国王慕容霜的堂妹,慕容月的父亲慕容熙与先皇慕容阙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份荣耀这等身份,本使得慕容月早已华贵雍容,淡定镇静,却在苏念秋落水昏倒后失控哭泣,不怕花了自己的妆容,唯怕苏念秋有丁儿的害怕。 “秋儿,莫怕,诉与为父,如实即可,为父替你做主。”苏仙俊,大晋国礼部尚书,铁骨铮铮又谦逊守礼,苏念秋从母亲的怀中抬头看向这个一向铁血坚强的硬汉,只见其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紧张和疼惜,虽然并未如母亲一般的向自己诉,但是行动上已经告诉苏念秋,什么叫做父爱如山。 “是啊,念秋,兄长在此,到底是谁,是不是公玉昕琰那子?你俩从不和,是不是他背后推你下去的?你莫怕,如真是他,为兄这就去狠狠的揍他一顿!”苏玉卿在苏父身后愤愤的道,一副要为妹出头的样子。兄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战,已经是兵部侍郎的大哥,还是这么好斗。 苏念秋,想回答,但是怎奈初醒,体力透支,竟张了张嘴,堪堪昏过去了。 在苏念秋再次醒来已是掌灯时分,黄昏依旧,灯火阑珊,映衬的绣楼也朦胧起来。苏念秋抬头看着周围,心中默默回忆着,只有多久没有回到这绣楼中?十二年还是十五年? 还记得出嫁那天,杜鹃花开,那人站在门口,轻轻对我“念秋,为你我衣冠楚楚了”。 犹记得樱花树下,落英缤纷,那人手弹七弦琴,抬眸,笑的犹如白狐般优雅,又如火狐般狡诈“凤求凰你若听进去了,你便是归我了”。 尚记得漫天风雪,墨色锦衣,那人把暖炉送至我手中,道“念秋,忘记他,我可以给你温暖,永远的温暖”。 只是那人可还好?朦朦胧胧中想起那人,想起那人的洒脱不羁,想起那人的言笑晏晏,想起那人犹如狐狸般狡猾多变,想起那人吊儿郎当的纨绔样,想起那人总是喜欢爬窗外的树,明明不会武功,非要爬上树斜躺在树上看着自己,等得自己和婢女搬来木梯,他才肯顺着木梯慢慢爬下来。 有多久没看见他了,从他流放开始,有多久了,两年还是五年? 苏念秋从床上掀被下床,披上一件披风,慢慢踱步到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大枣树,那是出生前母亲与昕琰的母亲宋秋雪一起种下的,还曾笑言若是生女则为姐妹,若是生男则为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则为夫妻,只是要两个儿女互相喜欢。 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便是母亲为了宋秋雪而起的念秋二字。宋秋雪,大晋国的第一才女,本该嫁给当朝圣上慕容霜,可宋秋雪偏偏选择了公玉世家的长公子公玉敬,这在当年惊讶了多少人,抛却当年的太子慕容霜,只愿意做个世家的少奶奶。 正在叹息间,丫鬟青儿缓缓走进来,福了福身,低声道“姐,老爷召姐去前厅。” 苏念秋并未转身,微微歪头,黄鹂出谷般的嗓音,清脆又灵动,“前厅还有何人?” “回姐,还有公玉夫人宋氏,公玉老爷,琰公子,咱们大少爷。”青儿话间,便走到苏念秋身后,为苏念秋披上外衣。一边着一边为苏念秋穿着打扮“这次前厅甚是热闹,大少爷一副要掐死琰公子的样子,要不是下人们来着,他俩可不是要就地打起来了?” “哦?是大哥要跟昕琰在前厅打起来吗?”苏念秋眉毛微微上扬,心情微好。 “可不是,姐,琰公子哪次见到咱们大少爷不是跟斗鸡一样,俩人非要打一次才肯和平话。不过这次略微有些严重了,连公玉老爷和夫人都来了。”青儿有些无奈的道“姐,你可不知道,琰公子这次有多惨,他那张似大闺女一样的脸被大少爷打成了花猫。尤其那眼睛啊,跟乌鸡眼一样,琰公子那桃花眼是睁不开了。你好不好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嫉妒之心 苏洛冉闷闷的坐在床上很是不快,手里搅动着手绢,似是紧张又似是苦恼。 炘炎下朝归来看着一副苦瓜脸的妻子,摇了摇头,笑起“怎的洛儿,谁惹得你这般不快,竟然如此作弄手绢,也不怕勒着你这纤细的手指,也不怕为夫为你担心。” 苏洛冉抬头愣愣的看着炘炎“夫君你可是下朝回来了。” 玉王炘炎愣愣的头“是呀,为夫下朝回来了,这是怎的,竟然问这般无头脑的话语。” 苏洛冉奔进玉王炘炎的怀里,有些难过又有些伤怀,抽泣着的肩膀诉了她的无助。 玉王炘炎皱眉抬起苏洛冉的头“洛儿,你这是怎么了?” 眼尖的炘炎看着她手里的信笺,随手取来,单手抱着苏洛冉,单手看着,眉毛越来越紧,眼神触及到那的手印时,脸上一片阴霾。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腰“炘炎,你这可怎么办,沧月他在拿悠扬威胁我。”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单手毁掉那封让他如鲠在喉的信,冷声道“这么快就下战书了吗?拿我的儿子跟我叫板,他也真做的出来。” 苏洛冉泪水滂沱的模样让玉王炘炎很是心疼“娘子别哭了,这样对你身子不好,这件事由为夫我在,便不会由着你这般苦恼。娘子,你别忘记悠扬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这个生身父亲怎么会坐视不管?” 苏洛冉好不容易守住泪水,带着浓重的哭腔道“那该如何是好?” 玉王炘炎闭上眼,转动了下眼珠“如若我是沧月,想着娘子回到沧浪,怕是会在我那几个兄长处下绊子,只怕我们该做的是如何安顿眼下。” 苏洛冉傻傻的头“我们暴漏了易罗冠和织网给曾家,这会不会。” 玉王炘炎眼睛圆睁“南丰曾家?最近咱们举动太锋芒,怕是南丰曾家会有大变故,如若易罗冠的消息走漏,那么易门首当其冲。而娘子你的红叶坊怕是也要遭到部分的打击。” 苏洛冉微张嘴“那不是自曝其短?” 玉王炘炎笑起“洛儿,你身为我的玉王妃,要淡定才是。自曝其短可是事实?也许是以虚报实呢?有为夫在,怕是虚虚实实没那么容易才对。” 苏洛冉头,闷声在玉王炘炎的怀里道“我信你。” 玉王炘炎头抱紧苏洛冉“娘子莫慌就好。娘子当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万事总有个撇还要有个捺才成。” 苏洛冉迷茫道“那我们该做什么?” 玉王炘炎轻啄苏洛冉的嘴唇“敌不动我不动,看戏来凑数。” 苏洛冉讶异的抬头“看戏?”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月余前不是炘允、炘辰、炘卓都喜欢罗秀英吗?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看看我这罗门的门主如何明艳惑人又如何艳冠天下?” 苏洛冉傻傻的问道“去景王府?” 玉王炘炎摇头“去英王府。” 苏洛冉一副错愕的样子“炘辰?” 玉王炘炎头“既然我的棋子正精彩,那为何不去观看下那盘棋子?” 苏洛冉忧心忡忡道“可是南丰曾家,眉山苏家,王安石的青苗法该怎么办?” 玉王炘炎笑起“我舅子苏烙萌亲自督战青苗法怎么会失败?苏家不过是找些门路,总要认识些你所谓的韩愈,欧阳修,秦观之类的人吧?至于曾家,既然沧月动手,为何我不能还手?难道你夫君我敢明面做事就不知如何收场吗?已是囊中之物的曾家,何愁?” 苏洛冉还想问如何收复南丰曾家,如何处理沧月的动作,但是都被玉王炘炎的笑挡了回去。 苏洛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在马车上跟玉王炘炎碎碎念,但是依旧换来玉王炘炎的淡笑,无话无答,结局成迷。 英王府内此时灯火分明,济济一堂的大堂上,端坐着皇子皇孙,舞台中央一位异国风情的女子跳着惑人心弦的舞蹈。 苏洛冉看着舞台中央无比熟悉的罗秀英,心中暗暗称奇。上次见到罗秀英还是一副狐媚有余魅惑不足的模样,如今却褪去了狐媚尽显了柔美,这到底怎样的训练让她如此光彩耀人? 玉王炘炎端起酒杯淡淡的饮着酒,欣赏着片刻的宁静,嘲笑着一派众生倾倒的氛围,似是不被外界侵扰又似是近身其中。 苏洛冉诧异的看着玉王炘炎“夫君,这女子怎么这般?” 玉王炘炎扬起邪气的笑“怎么?如此这般妩媚吗?有为夫柔媚好看吗?” 苏洛冉打了炘炎一下“你给我认真。” 玉王炘炎端起酒杯,笑起“我一直很认真的回答着娘子的话语。” 苏洛冉声问道“这女子怎么这般惑人?”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你想学她?” 苏洛冉轻轻呸了一下“你才想学呢!” 玉王炘炎转动酒杯“你若想看,我上去表演一番如何?” 苏洛冉有些烦闷道“夫君,你本事带我来看戏怎的倒是看我的戏?” 玉王炘炎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沉默一下“洛儿,沧浪跟你的羁绊如此之深,你可会想念?” 苏洛冉诧异的看向炘炎“夫君,你这是什么话呢?” 玉王炘炎闭上眼,摇了摇头“醉话,只怕为夫我不胜酒力吧。”睁开眼,嘴里有着不清道不明的音色,眼里含着不出难解释的神色。 苏洛冉秀眉拧了起来“炘炎,你到底怎么了?” 玉王炘炎放下酒杯看向苏洛冉,默背着那封至今脑海挥之不去的话语“自别后,君可知意可远,心也远;自别后,君可知樱花开,开却无;自别后,君可知稚儿娇,声唤娘?洛儿,沧浪终究是你的根,悠扬在,我在。” 苏洛冉听到此话以后,抓着炘炎的手微微松了松。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顺着苏洛冉的手看了过去,一味苦涩在嘴里荡开“娘子,纵使为夫再信任你,为夫始终绕不开计较二字,哪怕为夫知道这是沧月那厮的挑拨,但是经不住这嫉妒之心。娘子啊,你可知,为夫我真的嫉妒了,深深的嫉妒了。” 苏洛冉看着玉王炘炎眼中有了些许的疑惑又有着焦急,此刻在炘辰的府上,又有着炘允和炘卓两个劲敌,怎么能因为一封沧月的无稽之谈惹得自己自乱阵脚?但是此时若些什么只怕会引得夫君失控,如若不些什么又怕夫君乱想。 玉王炘炎见苏洛冉的眼珠来回滚,不断瞥向主座上的炘辰,这一副为自己担惊受怕又为自己处境着想的模样,让他心中好受了些。 玉王炘炎深吸一口气“娘子可是想劝慰我又不知如何起?” 苏洛冉木讷的头。 玉王炘炎端起一杯酒豪迈的喝下“娘子,为了你我也会克制,只有忍耐才会胜利不是?只是这嫉妒犹如利刃,时时刻刻的凌迟着为夫这颗爱你的心,你为夫该如何是好?” 苏洛冉看着玉王炘炎醉眼中带着的醋意,心忐忑不安“你少喝些酒水,毕竟不是玉王府,而我是你的玉王妃,何去何从终究要出嫁从夫的,不是?” 玉王炘炎呵呵笑起“娘子的甚是,这女子出嫁定当从夫的。” 苏洛冉轻轻嗯了一声。 玉王炘炎端起酒杯继续喝着,只是酒到嘴边,却扬起自嘲“可为夫却不知道娘子你的心里可否真的有我?这女人心,海底针,难捉摸,阴晴变。为夫可否吃颗定心丸呢?” 苏洛冉看着夫君如此自嘲自讽的模样,心下一痛“夫君,洛儿一生一世只是你的妇人,你孩子的娘,你的命中人。” 玉王炘炎眼神亮了起来“当真?” 苏洛冉将手覆在玉王炘炎的手上,重重头“当真。” 玉王炘炎笑起“如此便好。” 玉王炘炎的眼神移到炘辰方向,淡淡道“那沧月的偈语处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苏洛冉诧异的看向炘炎“夫君,你偈语处在英王府?” 玉王炘炎看向自己的娘子,自己的玉王妃,笑起“不然这封信如何入得玉王府?” 苏洛冉本想有很多途径,但是一想到夫君拥有易罗冠这样的势力怕是想知道偈语处的事情也是轻而易举,只怕信息错不了。 苏洛冉眼睛转了转“那夫君的意思是?”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这是男人家的事情,为夫不想你看到血腥,这不适合你,为夫怕你做噩梦。” 玉王炘炎伸手抚摸着苏洛冉的脸颊,笑起“娘子只管好好的管理织网便是,其余的交给为夫即可,你要信我。” 苏洛冉不再多什么,只是转向脸看向主位的炘辰,又有些纳闷的起“今日到底为何要来英王府?” 玉王炘炎哼笑道“炘辰的生日,不该来吗?” 苏洛冉瞪大眼睛“英王炘辰的生日?” 玉王炘炎再度笑起,好听的声线带着慵懒“既然邀请我,必然有着后背之手。娘子当知如今朝中能与他为敌只剩下我,老八,老五了。” 苏洛冉瞪大眼睛“那该如何?” 玉王炘炎笑起“一会你便知道了。” 苏洛冉本想继续问下去,只听主座上的炘辰站了起来,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炘允和炘卓,似乎来者不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来者不善 炘辰端着酒杯笑意盈盈的站定在玉王炘炎面前,笑的很是欢快,似是有什么好的事情正在他身上蔓延,又似乎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在他身上笼罩,春风得意中又有着少年得志。 英王炘辰挑眉笑起“九弟,二哥今日寿辰难得你抽空来祝贺。” 玉王炘炎儒雅淡笑“二哥哪里话,九弟我一向是个喜爱热闹的,二哥看得起九弟,九弟又怎敢推辞不来?” 英王炘辰笑了起来“这倒是,话九弟,二哥许久不见九弟妹了,九弟妹这越发的是明艳动人了呢。” 苏洛冉站起来笑起“承蒙二哥夸奖,倒是二哥啊,许久不见,你越发爽朗英俊了呢。莫不是这是台中美人之功?” 景王炘允温润的脸上挂黑色“九弟妹,你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一也没见减退,这台中的佳人是谁家的都分不清楚,就在这里随口乱?” 苏洛冉呵呵笑起“三哥这般指责弟妹我,莫不是这台中佳人是三哥家的哪个嫂嫂不成?” 景王炘允听到嫂嫂二字,心中的不快稍稍缓和,温声道“还算你是个有眼力劲儿的。” 玉王炘炎插嘴笑起“洛儿你许久未归来,倒不知三哥新纳了一位侧妃。三哥莫要与洛儿计较了,你也知道你九弟妹就是这般直率的人。” 景王炘允笑起“这声三哥可不敢当,不过洛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又怎么能真的对洛儿气恼了不是,毕竟洛儿也是咱们母后亲外甥女不是?” 苏洛冉眉眼一挑,这似乎要话中找事了,不知谁来做这个黑脸挑明呢?苏洛冉看着景王炘允,这个号称佛口医心的假面王爷,到底想自己来还是跟一向阴鸷的炘辰一起来,还是跟冰冷的炘卓联手?不过炘卓是不屑跟他人动手的,只怕是炘允孤军奋战吧?既然是想挑事,干脆挑的大些也好让他们自己窝里斗。 苏洛冉静下心,笑起“三哥,这三嫂在台中如此晃眼,晃得洛儿都好奇不已了,虽然俗话好奇害死猫,但是洛儿这个死猫儿却真的想一睹这三嫂的芳容5≧5≧5≧5≧,<div style="margin:p 0 p 0">,不知有着荣幸抑或无?” 景王炘允笑起“洛儿相见我那侧妃?” 苏洛冉嘟起嘴唇“怎么?三哥是如此气之人,不许洛儿这个女儿家看看自家三嫂吗?” 景王炘允一看自己的爱妃如此受欢迎,便招手唤来厮让罗秀英盈盈而至。 苏洛冉看着罗秀英蝶舞翩蝶而至,问着罗秀英自然而然散发的异香。心中暗笑起来,这个罗秀英当真借着夫君的异香成为瑰宝了,看这自信满满的模样,看这心高气傲的姿态,怕是已经忘却一切,自以为是了,这气场散发出来的压倒一切和鄙夷他人的神色让她有了些许的了然。 苏洛冉轻轻一拜“九王炘炎之妻,玉王府嫡妃苏氏见过三嫂。” 罗秀英看着苏洛冉,眉头微皱,轻微头“九弟妹有礼。” 苏洛冉微微一笑“三嫂方才舞台中央跳的是何舞蹈,甚是好看,真是让弟妹我深深的醉在其中。” 罗秀英一听,深情款款的看着景王炘允,耳根子通红“是你三哥为我请的乐伶师傅。” 苏洛冉看向炘炎打趣道“王爷啊,你看三哥对三嫂多好,都让洛儿好生嫉妒了一番呢。” 炘炎扬眉“嫉妒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天生劣质难养成,干他人何罪?” 苏洛冉埋怨的看向景王炘允“三哥你瞧你九弟,在外都不给九弟妹我三分薄面,倒是三嫂,多么有福气,哎,人比人气死人咯。” 景王炘允得以的拥住罗秀英笑起“将军之女实为虎女,怎么能如我家秀英一般疲弱无力?” 苏洛冉扑哧一笑“三哥这是贬低自家妻子太高他人吗?当心三嫂回去扯你耳朵,呵呵。” 罗秀英羞红的脸蛋瞥向景王炘允一副埋怨的样子,看的景王炘允很是心疼“洛儿莫要挑拨离间。” 苏洛冉吐了吐舌头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 英王炘辰暖笑着看着听着但是藏在袖口的手里紧紧握起,眼睛迸发出了微微的寒光。 凌王炘卓看着炘辰笑容带着些许的冷意,俊美的眉毛微微拧起,冷冷的道“若是你嫉妒,就让你的好夫君弹琴一曲,这四国的炎公子琴艺堪称一绝。只不过苏洛冉你的舞姿,本王看就免了,免得贻笑大方。” 苏洛冉也不见的多生气只是挽起炘炎的胳膊笑起“王爷,你家洛儿我是个不宜家室的,素来不懂琴棋书画,不如夫君一人独揽了吧?这才艺双绝由你这四国之首的炎公子全占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洛儿可以更痴迷你,可是?” 玉王炘炎朗笑而起“洛儿想看我表演?” 苏洛冉头“可不是。” 玉王炘炎笑道“既然是我玉王的妻子要求,又有何不可?这世人当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没人知道洛儿的好,我这做夫婿的可是知道的,为夫既然是你的夫婿便是你的天,既能为你天立地也能为你遮风挡雨,既能为你屹立不倒也能为你折腰五斗。” 玉王炘炎对身后的清影道“清影可有带琴?” 清影一个闪身“回王爷,无。” 玉王炘炎很是失望的看向炘卓“四哥,真是抱歉了,九弟我这次没带琴瑟,不如一支玉笛吧?” 玉王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一手抱紧苏洛冉的腰一个纵身飞到大厅中央,拥着苏洛冉笑起“娘子,这里,为夫为你吹奏一曲。” 苏洛冉仰起脸头“那一首什么曲调?” 玉王炘炎笑起“《落梅花》如何?” 苏洛冉微微一惊“《落梅花》?” 玉王炘炎刮了刮苏洛冉的鼻头“傻瓜。”扬唇一笑,尽显宠溺。 苏洛冉傻愣中,看着近在咫尺的夫君一手拥着自己,一手耍弄着笛子。只听悠悠笛曲清幽婉转的响起,玉王炘炎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苏洛冉的脸庞,宠溺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深情和爱意。 苏洛冉被炘炎看的脸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玉王炘炎一首笛曲吹完,帅气的拿着笛子挑起苏洛冉的下巴,低沉魅惑的声线缓缓响起“ 《落梅花》 寿阳妆晚,慵匀素脸,经宵醉痕堪惜。 前村雪里,几枝初绽,冰姿仙格。 忍被东风,乱飘满地,残英堆积。 可堪江上起离愁,凭谁寄,肠断未归客。 流恨声传羌笛。 感行人、水亭山驿。 越溪信阻,仙乡路杳,但风流尘迹。 香艳浓时,东君吟赏,已成轻掷。 愿身长健,且凭阑,明年还放春消息。” 苏洛冉羞涩的道“你倒是一个离肠难诉的。” 玉王炘炎拥紧苏洛冉,帅气的将笛子抛给清影,抱着苏洛冉一跃而起衣带随着风纷飞。 就在苏洛冉傻乎乎的看着自己远离地面时,炘炎抱着苏洛冉一个翻滚拔剑而出,稳稳落地后大手覆在苏洛冉的手上,手里竟然有这粉蝶如意。 玉王炘炎挑挑眉“将门虎女怎么可以不会舞剑?就借着二哥的寿宴,为夫我教教你如何舞剑,可好?”一个轻吻安在了苏洛冉的额上,让她如坠云里,轻飘飘,羞涩涩。 炘炎眉眼一挑抱着苏洛冉舞着剑花,走着剑招。虽然苏洛冉被炘炎扯来扯去有些晕头转向,但是被自家夫君带着舞剑也是史上第一人。苏洛冉抽空看了一眼刚刚还在趾高气昂的罗秀英,只见罗秀英的脸上微微带上了失落和嫉妒。苏洛冉嘴角扬起,看来这世界上无论多优秀都要有个人真心宠爱才是真的幸福。 玉王炘炎看着自己娘子注意力不甚集中,凑近苏洛冉的耳朵,吹着热气“娘子,闪神可是为夫我舞剑舞得不够精彩,才让你分身顾忌别人?既然如此那就来个飞天之舞可好?” 玉王炘炎也不管苏洛冉是不是回神,一个轻抛将她抛上半空,自己一跃而起抱着她横躺空中,一个借力又让她在自己怀里,在落地的瞬间又让她飞向空中,一个急促上纵又将她背在身上,一个回旋带着她70度旋转,一个跳跃带着她在空中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尽管带着苏洛冉,但是飞天之舞的妩媚还是让玉王炘炎尽显了出来,惊艳了众人,妒红了妇人。 一曲终了,玉王炘炎抱着有些软弱无力的苏洛冉,回到座位上,抬头与主位上的炘辰对视笑起“二哥,九弟和九弟妹的共同献艺可好?” 英王炘辰转过头去看自己三弟“老三以为呢?” 景王炘允有些难为的道“九弟真是好闲情,竟然带着九弟妹一起歌舞,三哥真是无话可。” 英王炘辰看向炘卓,眼光闪烁下,道“老四,是你发起的,你这发起人如何看?” 凌王炘卓冷下眉眼“一般。” 英王炘辰笑起“九弟你看,众口难调呢。” 玉王炘炎见状,刮了刮苏洛冉的鼻头笑起“洛儿果然是个不宜家室的女子,惹得二哥如此看不好咱们的舞蹈呢。” 苏洛冉见状,窝在炘炎的怀里,撇了撇嘴“连姨母都知道洛儿是个不宜家室的,你才知道?不善才艺又不是洛儿的错。” 英王炘辰一听苏洛冉抬出皇后来压自己,敛下眼中的计谋,笑的很是温和“洛儿哪里话,母后的唯一外甥女能差到哪里去?” 苏洛冉轻轻一叹“洛儿本来百步穿杨来着,可惜一场大病竟然纤弱如此,想来真是难过。” 玉王炘炎见状安慰道“你的夫婿我不嫌弃。” 苏洛冉淡淡摇头“但是不善才艺竟惹得二哥如此的嫌弃排挤洛儿,看来我这九弟妹,二哥是如此的不满意,想起来真令人难过。”泪水着着就流了出来。 英王炘辰眉眼微微一眯,这苏洛冉竟然打算绞进宫内,将事态扩大吗? 景王炘允心下微微一震,这苏洛冉打算让皇后来评理自己的爱妃罗秀英和她苏洛冉之差吗? 凌王炘卓看着炘辰,拳头紧握,莫不是要明面化这场争斗?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事态扩大 罗秀英看着苏洛冉的这番姿态,有些担心的看向景王炘允但是眼角却瞥向凌王炘卓,秀眉轻轻皱起。 景王炘允回首看向自己侧妃,看她秀眉微耸的模样好生心疼,握了握拳也不怕事态进一步扩大的道“苏洛冉你这是何意?二哥怎么排挤你了?” 苏洛冉停止哭泣看向景王炘允,伸出手指怒颜相向“我苏洛冉再不济也是将门之女,当朝一品大员的女儿,天元国的凰乐郡主。我苏洛冉的夫婿再不济也是皇族王子,当今九王千岁,天元国的玉王殿下。我们夫妇二人合力在舞台献艺,惹得这宴席主人轻蔑不还引得自己如此下作。既是如此,王爷你是我的夫君,这亲戚能走得便是走得,若不能走得不走也罢!” 玉王炘炎看着苏洛冉的怒颜,心中已了然,随即牵起苏洛冉的手准备就此离开,却被英王炘辰拦住了去路。 英王炘辰笑眯眯的打着圆场“洛儿何必跟老三一般见识,你也知道老三素来是个冲动的,莫要这般冲动,伤了咱们表兄妹的和气。” 苏洛冉哼笑一声“表兄妹?那我夫君炘炎又是你何人?亲兄弟就这般见外?莫不是欺辱我夫君母妃早逝无人照拂不成?” 玉王炘炎拥住苏洛冉,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三分不悦“洛儿,不得这般无礼,毕竟长幼有序。” 苏洛冉扭头看向自家夫君,凤眼带着几分倔强“夫君,你退让惯了,我苏洛冉在天元王朝还从没退让过谁!我苏洛冉今天占了理儿了,怎么不能跟这帮不讲理的辩上一辩?!真当我这将门虎女是泥捏的不成?” 苏洛冉大力推开玉王炘炎,掐着腰指着景王炘允,准备从眼前这个莽夫开刀,以这激进的形式让景王炘允知道他的好哥哥好弟弟都为他这个卖命的傻瓜做了什么好事,既然这三个人联手要对付自己的夫君炘炎,那么就要破开眼前这个牢固的三角势力。只有从中破解了这个团体,夫君的事业阻力才会少些。 苏洛冉怒颜看向景王炘允,眼睛不带眨,话不带草稿的直接开讲“埂邸囟ァ邸氐恪邸匦 邸厮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駷栽剩∧阏飧霾幻Х蛞恢敝阑ぷ拍阊矍罢飧雎扌阌3憧芍滥阊矍罢飧雎扌阌15质呛稳耍浚 ?br /> 景王炘允儒雅的脸上黑色一片,瞪大眼睛“苏洛冉你想什么?” 苏洛冉冷哼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苏洛冉就能告诉你什么!” 景王炘允看着苏洛冉,娃娃脸上的青筋直跳“苏洛冉,我警告你,你给我嘴下留情,否则!” 苏洛冉冷哼道“否则如何?公玉炘允亏得严筝韵对你痴心一片,你毁了筝韵姐姐对你的心不还娶了一个红杏出墙道本事的妖女!” 景王炘允脸上青筋暴起“苏洛冉你什么?!” 苏洛冉继续哼道“我什么?你娶了一个迷惑了大哥炘戎不有蛊惑了二哥炘辰的女子,还视若珍宝!” 景王炘允冲过来准备捏住苏洛冉的脖颈却被炘炎抓住手腕,炘允看着苏洛冉眼中释放出嗜血的杀意“苏洛冉你胆敢再一次!” 苏洛冉笑道“怎么?公玉炘允,这事实明摆着你睁眼让我瞎话吗?我这人耿直从来不谎话也不屑这违心之论!” 景王炘允拥紧罗秀英大吼道“苏洛冉你这话可有证据?” 苏洛冉见景王炘允还不算笨,知道想问题关键,看来是要再推一把才好。苏洛冉冷冷的扭头扫视炘辰和炘卓,转头看向炘允笑起“那么你侧妃手腕上带着父皇赐给二哥的玉镯是为何?如此宝贵的东西不送给二嫂为何要送给你这侧妃?一个歌姬出身的侧妃?” 景王炘允愣了一下“这手镯是秀英上次在英王府跟二嫂打赌迎来的?” 苏洛冉给了景王炘允一个白眼“我到头次听王妃竟然敢把父皇赐予的物品转赠他人的,看来御赐之物是如此便宜。” 景王炘允眉头一皱似乎也觉得此事蹊跷。 罗秀英看苏洛冉似是搅动了炘允的心思,有些担心的看向炘炎,似是不明白为何玉王妃竟然拆自己台。 玉王炘炎看着罗秀英终于正视自己,心中哼笑,这个棋子已经被高高供起,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如此高傲的棋子已是废弃,早该弃之。 玉王炘炎转过头不去看罗秀英的眼睛,低下头对着苏洛冉道“洛儿,莫要生气,气大伤肝。”帮着苏洛冉顺着气,眼光瞥向英王炘辰,心下好奇英王炘辰为何坐视不理。 苏洛冉也好奇英王炘辰竟然耐得住脾气不来辩解,怕是哪里有后招。 景王炘允有些伤心,在朝内二哥一向强于自己,朝外四弟一向强于自己,自己这个侧妃似乎很崇拜二哥的,莫不是真有些什么不清道不明的?苏洛冉这个丫头虽然脾气大,但是不会蓄意乱,一定有着原由。可是这毕竟是自己的家事,家事不可外扬,家丑更不可外扬,不管如何关起门来自己查清楚便是。 想到此景王炘允梗着脖子,冷声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炘烙还不是把父皇赐给的物品转赠给你?话九弟,你又是何滋味?” 玉王炘炎心中赞叹了一下眼前这个一向有勇无谋的三哥,这个暴躁的三哥关键时刻还知道反击。 玉王炘炎接下炘允的挑衅,笑起“八哥素来是最疼爱洛儿的,大家一向知晓。当然八哥差娶了洛儿,这九弟自然不是滋味。但是如今看来八哥也只是兄长恨嫁,不希望最疼爱的妹被他人带走罢了,不关情爱。这夫妻间最讲究就的便是信任了,对不对,洛儿?” 苏洛冉笑起“自然,夫君信任洛儿,是洛儿的福气。我家王爷就是最好的夫婿了,爱妻如命,信任妻子,何德何能有夫若此?” 景王炘允拥紧罗秀英,感受到她身上的不安,心中硬是种上猜忌的种子,这个种子一旦发芽便茁壮成长。 英王炘辰看着自己的三弟似是动摇了思绪,便开口搅动着浑水“洛儿,你看你吼也吼过了,跟三弟吵也吵过了,就别孩子脾气了,坐下看戏如何?” 苏洛冉甩开英王炘辰递过来的茶水,指着英王炘辰冷哼道“我孩子脾气?我都被人看好戏看的好久了,还不能发个火了?我和悠扬被当做质子在沧浪,你这个做兄长的可有考虑过我们母子?” 英王炘辰占了个理亏,眼珠转了转,将祸水东引“这毕竟是大哥一时的做法,当时大哥还是太子,二哥也无可奈何不是?” 苏洛冉哼笑“好一个莫可奈何,又好一个无可奈何,既然如此你我之间到底有几分薄面又何必念着几分旧情?只怕这亲戚的缘分和这幼时的情感一笔勾销了吧!” 英王炘辰见苏洛冉这般无情的着,被得无法辩驳“你,你,你,苏洛冉你怎么这么跟你二哥我话?” 苏洛冉哼笑“不然我该如何话?赔罪?道歉?赔礼?伏低做?对不起,我做不到,你别想我做到!” 英王炘辰看向玉王炘炎“九弟,九弟妹这般泼妇般的行为,也不怕皇家因此蒙羞?” 玉王炘炎轻拍苏洛冉“洛儿,莫要生气,气大伤肝。” 苏洛冉瞪视玉王炘炎“夫君,他都这般羞辱于我,你都不帮我吗?” 玉王炘炎苦笑起来“洛儿,你也知道夫君我向来就是个闲散王爷,又怎么能跟二哥执拗起来呢?” 苏洛冉哼笑道“好好好,既然二哥如此欺负我,那我去趟皇宫讨个道理又如何?!” 苏洛冉罢,拉起玉王炘炎就往外走,却被凌王炘辰拦住。 凌王炘辰寒着脸,冰冷的道“苏洛冉,待在这里。” 苏洛冉哼笑道“你又是我什么人?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凌王炘辰不理苏洛冉,再次道“待在这里。” 苏洛冉理都不理炘辰,拉着炘炎越过炘辰直直往外冲。 凌王炘辰一个翻身落在苏洛冉眼前,黑衣翻飞,冷峻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杀意,五分神似炘炎的脸上拥有的只是嗜血和寒冰。 苏洛冉看向炘炎“夫君,这公道,咱们讨不讨?” 玉王炘炎不希望娘子为了扩大事态而受伤,沉思了一下“洛儿,你觉得如何更好?” 苏洛冉怒气冲冲的“卫国者,英雄气,当直截了当!” 玉王炘炎仔细的看着自家娘子,发现她真的生气了,一句一字的道“为洛儿,这天下有何惧?进宫吧。” 苏洛冉听到这话喜逐颜开“这才像话。” 玉王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紧紧的握住,这次改换他在前面带路,带着她走出英王府大门。 凌王炘辰不敢伤害苏洛冉,看向玉王炘炎“你撺掇,就该死。” 一语方落,出掌如风,直奔玉王炘炎的面门而去,惊得苏洛冉大喊出声“夫君,当心!” 玉王炘炎一把推开苏洛冉,没敢离开半步唯恐这掌风伤到苏洛冉半寸,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掌。这一掌炘卓用了八分力道,竟打的炘炎当场吐血,险些晕厥。 苏洛冉扶住摇摇欲坠的炘炎,抬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憎恨和恼意浮上面容,她死死地盯住炘卓,缓缓吐出“公玉炘卓,你这一掌,我会让你十倍偿还!” 第一百六十四章 殿前陈诉 公玉炘卓冷冷的看向苏洛冉,脸上淡漠一片“苏洛冉有空发火不如想想如何出的去这英王府再。” 苏洛冉握紧炘炎的胳膊,怒目而视“炘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亲生弟弟的吗?” 炘卓瞥向炘炎,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不知轻重,懦弱无能的家伙就该如此,这是他的命。” 炘炎听着一段话之后闭上眼,眼中有些许的泪花“洛儿,莫要再争执了,白费口舌罢了。” 苏洛冉感觉炘炎越来越重的身子,担心道“炘炎,你要不要紧?” 炘炎笑着,可是嘴角却流出血来“无妨,洛儿没事就好。” 清影见自家王妃越来越斜的身子,立刻纵身过来扶住炘炎,对着苏洛冉道“王妃既然想出这英王府,又有何难?” 炘卓冷笑道“区区侍卫口出狂言。” 苏洛冉示意清影抱紧炘炎,看向炘卓,素指微颤“你冷情冷心也就罢了还是个毫无手足情谊的,今日你连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的命都不放在眼里,他日若是炘允出事你是不是依旧如此狠心?啊,不对,要是炘辰只怕你才会担心吧?” 炘卓回头看看炘辰的俊脸又瞥了一眼陷入沉思的炘允,看向苏洛冉,冷漠的脸上有一丝丝的龟裂“怎么,挑拨离间?有这功夫还不担心你是否会守寡来的更识时务。” 苏洛冉眼抽了抽,气血上涌的指着炘卓“我再一次,给我让开!” 炘卓环胸蔑视的看向苏洛冉“走过去再。” 苏洛冉咬紧下唇,深呼吸,对着身后的清影和清月道“我们走。” 苏洛冉方才踏出一步却被炘卓握住胳膊,反扭着她的胳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苏洛冉疼的眼泪掉了下来的,但是一声不吭。炘炎看着自己亲哥哥欺辱自家娘子,奈何自己身受重伤,有些焦急的口吐鲜血,直喷地面。 苏洛冉瞪大眼睛看着炘炎气得晕厥过去,牙缝中挤出来“炘卓,你这般待见我,陛下座前,大殿之上,你公玉灐亘Q∝≦∝≦∝≦,<div style="margin:p 0 p 0">宰勘亟宜帐弦桓鼋淮 ?br /> 炘卓邪笑出声“既是如此,你就不要去父皇面前了。老六老七是下场,想必苏洛冉你也略有耳闻吧?” 正当苏洛冉被炘卓扭送回大厅客座时,一个弹珠打在炘卓的手腕上,一阵旋风,三个锦衣公子从空中飞奔而下。 苏洛冉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胸膛抱在怀里,抬头一看微微诧异“烙萌?” 苏烙萌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苏洛冉讨好一笑“姐,近来可好?” 苏洛冉泪水涌出,趴在苏烙萌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 苏烙萌拍着苏洛冉的背,眼光瞥见晕厥过去的姐夫炘炎,转头看向炘卓“烙萌不知,我苏氏长女,竟能被凌王如此欺凌?” 炘辰心下一沉,看向苏烙萌眼光带着寒意“苏烙萌你乃亲封大将,不在边防试验父皇的青田之法却来我这英王府,却又是何意?无贴而来,可有礼数?” 未待苏烙萌开口,一旁的八王爷公玉炘烙笑起“二哥莫不是健忘?八弟有请帖,这带着合拍的伙伴一同赴宴也是自古就有,又怎么会没有礼数?” 走向炘炎身畔,喂炘炎吃下药丸,一向冲动的五王爷炘扬看向二王爷英王炘辰,语气加深“老二,若不是我老五前来,莫不是你要在你英王府内就地让老九归西了?” 景王炘允一见这阵势立马插入战局“怎么?老五素来不跟我们亲近,一来就开口栽赃,不问个丁卯。” 八王爷炘烙弯腰背起昏厥的炘炎“就算是个寅丑,那也要先救治老九不是?这人命总得关天不是?” 英王炘辰笑起“老八是个剔透儿的,但是今儿这事算是闹大发了,不好收场。如果就让老八你们这么走了,这万一有个一撇一捺的,你二哥我也不好给宴会上的客人交代不是?” 八王爷炘烙看向五王爷炘扬,淡淡的笑起“五哥,你这岚王可不是白来的,关键时刻,咱们兄弟还要你定夺呀。” 五王爷岚王炘扬看老八给自己太面子,心中有些高兴,看着昏迷不醒的炘炎再看看大哭不止的苏洛冉,心沉了几分,这老二欺负人也太过分了,一个亲王一个亲王妃竟被人当众打了,这事情就算在父皇那里也不好了,眼下虽然占个理,但是只怕走不走得出也要看看苏洛冉的意思,这亏肯定是吃上了。 五王爷岚王炘扬低声温和的问向苏洛冉“九弟妹,你看这事情究竟是大还是?” 苏洛冉一听停止哭泣,看向炘扬,心知眼下自己若是闹大只怕出去不出去还是两,要是闹肯定吃个很大的暗亏。 苏洛冉拧眉看向苏烙萌,左右是跟英王炘辰撕破脸了,这仇结上了就不可能解得了,不如看自己眼前这位苏家大少如何决定了。 苏洛冉心意一定,抬头问向苏烙萌“烙萌,虽姐姐出嫁从夫,但是毕竟姐姐是苏家的人,这次牵扯到了我们苏家,你又是我们苏家的大少,如何处理,姐也要听你的才是。” 苏烙萌拥着苏洛冉,替她擦着泪水,看也不看身后的几位王爷,仅仅是软语的跟苏洛冉道“姐,那你想如何呢?” 苏洛冉盯着苏烙萌“你如何,便是如何。” 苏烙萌停止给苏洛冉擦泪,俊俏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和一丝恨意“姐,烙萌觉得这在他人府上做客,扰了人家的宴席总归不好。虽然烙萌知道姐你是个爽快人,但是他人未必如此想姐,指不定会咱们苏家的大姐是个泼辣的辣椒,脾气火爆不宜家室呢。” 苏洛冉听着苏烙萌的话,似乎是找到了这件事的突破口,顺着弟弟的话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更好呢?姐的这个亏可不能吃太大了。” 苏烙萌看着傻气的姐姐,笑起“是了,咱们苏府虽然是个门户的,但是也是朝中重臣,姐姐你又是郡主之位,这一般的亏吃了也就罢了,可这打脸的亏吃了,可就太丢却咱们苏家的铮铮硬骨了。” 苏洛冉眼神一转,盯着苏烙萌的脸,顺着话匣子问道“那该如何呢?” 苏烙萌想了想,看向苏洛冉笑道“本来这主管大事,定夺今日场面的事情是姐夫一力承担,但姐夫如今已经晕厥,烙萌就不得不言语一声了。” 苏烙萌转过身看向二王爷炘辰,有礼的笑起“二王爷,有道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被人打了自当打回去,这才扯平对吗?” 英王炘辰知道苏烙萌这是要大事化,便头“诚然如此。” 苏烙萌看向五王爷炘扬“五王爷也是个好爽的,不知道贵为岚王的您可否愿意帮助我家姐姐呢?” 五王爷炘扬笑起“自是愿意,如何帮忙?” 苏烙萌眼睛瞥向炘卓,笑道“为烙萌的姐姐做公证人,由我姐姐来替姐夫讨回这一拳可好?” 岚王炘扬头“甚好。” 苏烙萌挽起苏洛冉乱掉的头发,哄道“姐,那你就为姐夫讨个公道吧。” 苏洛冉垂了垂眼,脑筋动了动,抬起头道“烙萌的做法,我不依。” 苏烙萌并不诧异的问道“那姐打算如何?” 苏洛冉指向一旁看戏的罗秀英道“今日之事都是这个侧妃所起,既然她才是头,那就该从她开始。” 苏烙萌看向三王爷景王炘允“景王可愿?” 景王炘允握了握手,很想不,但是如果不,御前诉只怕父皇震怒之下会对二哥和老四不利,可是若让苏洛冉打自己的爱妻又很是不舍,踌躇间只听苏洛冉哼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化,那我现在即刻进宫。” 景王炘允手握了又握,深呼吸道“好,我答应你。” 苏洛冉头,恶狠狠的看向罗秀英,果然这个罗门门主就是个废棋子,主人受伤好不相救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和高高在上的身份,很好,今日就让她知道易罗冠出来,若敢背叛,该当如何! 苏洛冉扬起手狠狠的扇了罗秀英一巴掌又一巴掌,打的罗秀英楚楚可怜,扇得景王炘允睚眦欲裂,打得炘辰心中犹如刀绞,扇得炘卓有些许的心疼。 苏洛冉见罗秀英嘴边带血,看好戏似得吹了吹麻痛不已的手掌“一个侧妃竟然让二哥你如此眷恋,眷恋道眼眶都红了啊,看来”看向炘卓若有所指的笑道“唯一也并非唯一啊。” 苏烙萌接话道“接下来可是姐夫的公道要讨?” 苏洛冉吹了吹手“但是我手痛了,你又不适合打亲王,该如何?” 苏烙萌看向八王爷贤王炘烙笑起“咱们的表哥可好?” 八王爷炘烙笑起“也好,老四,今日八弟我得罪了。” 炘烙一个闪身冲到炘卓身边,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扇下去,逼得他连连后退几步才站稳。 苏烙萌看向炘烙“表哥未免出手重了些。” 八王爷炘烙看向昏厥的炘炎“总比某些人出手致人昏迷来得强。” 二王爷炘辰握了握手,看向苏烙萌道“苏公子,咱们的事情都了了,那么接下来咱们该做的事情是?” 苏烙萌护住苏洛冉在怀,温声问道“姐,御前只打闹一番可好?” 苏洛冉闭上眼,许久不出声。 苏烙萌淡淡的看向四周,四周都在凝神听着苏洛冉的决定。 此时炘炎悠悠转醒,看着被护在舅子怀里的爱妻苏洛冉,再看看赶来营救自己的五哥炘扬和八哥炘烙,方才听到苏烙萌的最后一句话,怕是也知道现在不好将事情再闹大,拼着力气出“烙萌所言甚是,洛儿,就当我们打闹好了。” 苏洛冉扭头看向虚弱的炘炎,正准备头,只听英王府大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声音“陛下有旨,宣众位殿下即刻进殿。” 第一百六十五章 干卿底事 宣旨太监看向苏洛冉,再看向气喘吁吁嘴角带血的玉王炘炎,脸上挂上惊异“九王殿下,您这是?” 炘炎摆了摆手“王公公,本王舞剑不心伤到了经脉,无妨。” 王公公一甩拂尘,眼睛扫视诸位王子,退身一旁笑道“九王殿下所言甚是。” 玉王炘炎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走到苏烙萌跟前,笑道“烙萌许久不见,倒是令姐夫我刮目相看了。” 苏烙萌轻推开苏洛冉,将苏洛冉推进玉王炘炎的怀里笑道“姐夫,哪里话,烙萌不过是久出未归,沧桑了许多而已。” 玉王炘炎强压下胸中翻滚的血气,伸出手指擦去唇边的血渍,低头看向苏洛冉“娘子,你莫要担心我,大局要紧。” 苏洛冉眼泪再次决堤,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当前局势让人低头,只能头。 玉王炘炎儒雅的笑起看向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温暖的笑意夹杂着感激贮藏着感恩“八哥,五哥,炘炎谢过了。” 岚王炘扬大老粗的性子,莽莽撞撞的道“谢什么,大哥,老八,你都是母后膝下长大的,我们不亲谁还更亲?” 贤王炘烙拉了拉岚王炘扬的袖子“五哥还是嗓门这么大。” 岚王炘扬傻乎乎的问道“咋的了?” 贤王炘烙摇了摇头“你这话倒让二哥,三哥,四哥作何感想?” 岚王炘扬扭头看向身后的几位哼笑出声“拳打亲弟,手擒弟妹,这等丢弃皇家脸面的人,不堪为兄弟。” 贤王炘烙叹了一口气,玉王炘炎闭上眼调节着气息,苏洛冉扶住炘炎心翼翼的看着,只留下英王炘辰眯着眼想着事情,景王炘允尴尬不已,凌王炘卓面无表情。 众人皆有默契的跟随王公公前往皇宫大内,不再有争执也不再有争吵。 庆雪国主坐在御花园里,看着四月仲春的时光,享受着春季花开的美妙,手扶着椅子,躺在摇椅上闲适的享受着下午的暖阳。 主事太监廖云∞∟∞∟∞∟∞∟,<div style="margin:p 0 p 0">躬身而来,在庆雪国主耳畔私语片刻,只见斜躺的庆雪国主端坐而起,剑眉耸起“见血了?” 廖云头,也不敢多。 庆雪国主叹了口气“终是按捺不住了吗?” 主事太监廖云跟着叹气道“陛下,孩大不由娘,您愁也没用。” 庆雪国主看着近在咫尺的湖面,讷讷而语“终究是避不开了。” 主事太监廖云试探的问道“陛下莫要伤身,您还要主持咱们天元的事宜,龙体要紧。” 庆雪国主深叹一口气,站起来负手于后喃喃道“天元的江山又岂是不知廉耻不懂进退的穷凶极恶之徒所得?” 主事太监廖云垂下眼,陛下终究是动怒了。 乾仪殿内,庆雪国主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媳,看着军勋世家的公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语无高低的问道“谁来跟朕,到底是怎么样的恩怨,让好好的一个生辰搞得血染英王府?” 一语一出,诸位皇子皆沉默不语,等待着被名,也深知此时越是表现越反而不如不表现,以静制动胜过以动制静。 庆雪国主笑了起来“怎么?都不愿意回答不成?那就让朕来抽丝剥茧好了。既然生辰是老二你的,炘辰你来告诉父皇,究竟是何事。” 炘辰出列,躬身而道“启禀父皇,因为今日是炘辰的生辰,故请众位弟弟前来做客,却不成想九弟妹跟三弟的侧妃产生了些许的摩擦,导致九弟妹大发脾气,本来是炘辰是想劝架的,奈何九弟妹的脾气委实火爆了些,竟然引得她。” 庆雪国主见炘辰迟迟不语,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炘辰拱手再拜而曰“引得她愣是冲上去伤了三弟的侧妃,至今这脸上还带着巴掌的印子。因而三弟暴怒想要跟九弟妹理论,却不想九弟前来袒护,这一言不合导致三弟与九弟拳脚相向起来,三弟这一错手才让九弟受伤。父皇,炘辰以为此事乃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您莫要生气。” 庆雪国主头“炘允,可是如此?” 景王炘允握紧了拳头,二哥竟然将脏水尽数泼给自己还泼的有理有据,当时的确只有自己最有理由出拳伤了老九,但是被自己亲哥哥如此抛出来当老四挡箭牌的滋味委实不好。 思绪转了转,景王炘允只能认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炘允抬起他的娃娃脸,脸上挂着一贯在父皇面前带着的谦逊和优雅,温吞的着“父皇,炘允也是无可奈何,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而我这做人丈夫的只能袖手旁观,这终归是过不了孩儿心中的那道坎儿。” 庆雪国主轻笑一声“怎么,你还爱妻如命了?” 景王炘允看了看身旁倾国倾城的罗秀英,仿佛她身上的幽香能为他带来勇气,炘允抬起头直视庆雪国主道“有妻若此,自当用命护之。” 庆雪国主皱了皱眉,看向景王炘允,问道“我天元奉行一夫一妻制,虽然老九是个例外,但你这纳妾之事还未曾给父皇解释吧?” 景王炘允看着父皇皱眉,心知父皇怕是又要拿筝韵事,心里咯噔一下。 庆雪国主见景王炘允不再答话,继续问道“怎么不好回答吗?” 景王炘允优雅的脸上微微带着愁丝“父皇,孩儿,孩儿是情不自禁。” 庆雪国主冷哼一声“朕赐给你的筝韵不如眼前这个媚眼如妖的女子吗?老三,你可知何为妻子?妻者,三媒六聘。妻者,结发为约。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一个奔的妾,能成为你的妻?你是打算停妻再娶?还是打算休王妃再另行册立?” 景王炘允优雅的脸上此刻已是黝黑一片,虽是跪下但依旧执拗的道“父皇,这男人的心终究是躲不过一个爱的,孩儿情不自禁爱上的人,在一起则喜不自禁,失去了则肝肠寸断!” 庆雪国主冷哼道“筝韵,出来吧,你倒是听到了?” 景王妃严筝韵含着泪走出,有些踉跄的样子,带着几分苦楚,有着几分自嘲,怀着几分悲秋,存着几分孤寂,对着庆雪国主作揖道“父皇,筝韵听到。” 庆雪国主淡淡的头“既然如此,你该如何?” 景王妃严筝韵看着眼前的景王炘允,脸上的泪珠犹在颊上“成君相邀,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与君相约,结发定缘,白头到老;感君所诉,移恋他人,再无恩情。” 景王炘允心中微微一颤,这严筝韵所言何意?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要和离?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严筝韵这么爱自己,怎么会和离就和离? 景王炘允惊愕的后退一步,看着严筝韵仪态款款的站起,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但是大大的眼睛里却蕴含了坚毅与果决。心乱成一麻,忘却了自己素来的冷静与自持,不经大脑的问出“严筝韵,你敢和离?” 严筝韵看也不看景王炘允,跪拜于庆雪国主前,端庄认真的作揖而语“国主,天元最是讲究礼仪之邦,这一夫一妻制,不能由筝韵而破坏,请国主同意筝韵的和离之请。” 景王炘允手指微微颤了颤,心房也跟着酸了酸,瞪大眼睛看着严筝韵。 严筝韵笔直的跪下,扬起头等待庆雪国主的恩典。 庆雪国主看向景王炘允,看他有些焦急的模样,再看向严筝韵,淡淡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严筝韵头“筝韵虽是一介女流,但是筝韵也知道何为自知之明。既然筝韵已经惹得自家夫君厌倦,不如自求离去,下堂之后,君婚嫁随心,妾嫁娶无关。” 庆雪国主看向苏洛冉,扯起嘴唇笑道“洛冉,朕既是你的姨夫也是你的公公,既然你的夫君跟老三打了起来,老九还受了伤,你也算苦主之一,交给你处理如何?” 苏洛冉拱手而拜“回禀父皇,那就让洛冉试试。” 苏洛冉看向严筝韵问道“筝韵,你当真愿和离?” 严筝韵看向苏洛冉,含泪头“既然已经出口,再无反悔之。” 苏洛冉看着景王攥拳自控的模样,有些了然的问道“只是为了再娶他人之事?我家炘炎也是有一妻一妾的。” 严筝韵抬头与苏洛冉对视“炘炎是特殊的。” 苏洛冉歪头问道“有何特殊?” 严筝韵看向苏洛冉“妻妾可同时进门,妻妾不可前后进门。” 苏洛冉头“既是如此,那你非要和离不可了吗?” 严筝韵仲怔一会,回过神来,眼神透露出决绝“是。” 苏洛冉看向景王炘允“三哥呢?” 景王炘允见他们终于搭理自己,拳头放下,看向严筝韵有了第一次的怒意“这世上哪有女子休夫之理?” 苏洛冉抢白道“和离是休夫吗?” 景王炘允眼睛里带着怒意“女子先提和离,又是何道理?本王自认带你严筝韵不薄,不过是娶个妾室,又如何引得你提和离之?!你这嫉妒的妒妇模样才最是可恨,严筝韵,别以为你在父皇面前摆出一副自甘下堂楚楚可怜的模样,父皇就会认为你有多无辜。你这是犯了七处之事,还有资格站在乾仪殿提出和离?!” 景王炘允话方一出口,就引得苏洛冉的攻击“怎么,提出和离也不成,你方才口口声声爱妻如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这妻子可是的严筝韵?父皇一再问你何为妻,你却依旧情难自禁的着罗秀英。事已至此,你还敢你待严筝韵不薄?” 景王炘允被苏洛冉一骂,脸上忽明忽暗,有些许的脸红也有些许的不甘“那本王也不能因此成为天元第一个和离的王爷!” 严筝韵一听泪眼婆娑的看向眼前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这个男子俊美的犹如画中仙,这个男子新婚夜拥着自己着守护,这个男子曾经与自己形影不离,这男子曾经的笑颜只驻足在自己的脸上,这个男子曾经的痴心只付在自己的身上,这个男子曾经会用最美妙的词语赞美着自己,这个男子曾经会拉着自己诉着白头如何偕老,只是如今妻不成妻,家不成家罢了。 严筝韵扭过头去,从袖中拿出银剪,狠了狠心一剪子剪掉了一缕垂发。看着垂发落于地上,抬起头看向炘允“景王爷,既然你与筝韵再无夫妻之缘,也不愿大理寺登记和离之事,那不如筝韵自请青灯,留驻古佛前静心吧。” 景王炘允嘴角搐动着,不知该什么。 苏洛冉快走几步扶住严筝韵“筝韵,莫要如此才是。” 严筝韵感激的看向苏洛冉,哭中带笑“洛儿,严姐姐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 苏洛冉摇头看向严筝韵“严姐姐,我玉王府内有一处院落刚好适合修佛,你若不嫌弃,去玉王府可好?” 严筝韵本想推脱,只听庆雪国主道“筝韵,修佛也不一定出嫁,去玉王府住段时日吧。” 严筝韵俯身一拜,却不曾想身子不断的往下滑,被苏洛冉拥住,苏洛冉一脸担心的问道“严姐姐,你这是?” 严筝韵自嘲的笑了笑“几夜未睡,终是了结。”一语方休便晕厥过去。 景王炘允本能的走上前去本想抱起严筝韵,却被苏洛冉挡住。 景王炘允诧异的抬头看向苏洛冉,只见苏洛冉冷淡的道“三哥,严姐姐已自求离去,请你放过她也放过你吧,毕竟她以后的事,已经是,干卿底事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自此婚嫁 宣旨太监看向苏洛冉,再看向气喘吁吁嘴角带血的玉王炘炎,脸上挂上惊异“九王殿下,您这是?” 炘炎摆了摆手“王公公,本王舞剑不心伤到了经脉,无妨。” 王公公一甩拂尘,眼睛扫视诸位王子,退身一旁笑道“九王殿下所言甚是。” 玉王炘炎强撑着力气站了起来,走到苏烙萌跟前,笑道“烙萌许久不见,倒是令姐夫我刮目相看了。” 苏烙萌轻推开苏洛冉,将苏洛冉推进玉王炘炎的怀里笑道“姐夫,哪里话,烙萌不过是久出未归,沧桑了许多而已。” 玉王炘炎强压下胸中翻滚的血气,伸出手指擦去唇边的血渍,低头看向苏洛冉“娘子,你莫要担心我,大局要紧。” 苏洛冉眼泪再次决堤,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当前局势让人低头,只能头。 玉王炘炎儒雅的笑起看向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温暖的笑意夹杂着感激贮藏着感恩“八哥,五哥,炘炎谢过了。” 岚王炘扬大老粗的性子,莽莽撞撞的道“谢什么,大哥,老八,你都是母后膝下长大的,我们不亲谁还更亲?” 贤王炘烙拉了拉岚王炘扬的袖子“五哥还是嗓门这么大。” 岚王炘扬傻乎乎的问道“咋的了?” 贤王炘烙摇了摇头“你这话倒让二哥,三哥,四哥作何感想?” 岚王炘扬扭头看向身后的几位哼笑出声“拳打亲弟,手擒弟妹,这等丢弃皇家脸面的人,不堪为兄弟。” 贤王炘烙叹了一口气,玉王炘炎闭上眼调节着气息,苏洛冉扶住炘炎心翼翼的看着,只留下英王炘辰眯着眼想着事情,景王炘允尴尬不已,凌王炘卓面无表情。 众人皆有默契的跟随王公公前往皇宫大内,不再有争执也不再有争吵。 庆雪国主坐在御花园里,看着四月仲春的时光,享受着春季花开的美妙,手扶着椅子,躺在摇椅上闲适的享受着下午的暖阳。 主事太监廖云@@@@,<div style="margin:p 0 p 0">躬身而来,在庆雪国主耳畔私语片刻,只见斜躺的庆雪国主端坐而起,剑眉耸起“见血了?” 廖云头,也不敢多。 庆雪国主叹了口气“终是按捺不住了吗?” 主事太监廖云跟着叹气道“陛下,孩大不由娘,您愁也没用。” 庆雪国主看着近在咫尺的湖面,讷讷而语“终究是避不开了。” 主事太监廖云试探的问道“陛下莫要伤身,您还要主持咱们天元的事宜,龙体要紧。” 庆雪国主深叹一口气,站起来负手于后喃喃道“天元的江山又岂是不知廉耻不懂进退的穷凶极恶之徒所得?” 主事太监廖云垂下眼,陛下终究是动怒了。 乾仪殿内,庆雪国主端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媳,看着军勋世家的公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语无高低的问道“谁来跟朕,到底是怎么样的恩怨,让好好的一个生辰搞得血染英王府?” 一语一出,诸位皇子皆沉默不语,等待着被名,也深知此时越是表现越反而不如不表现,以静制动胜过以动制静。 庆雪国主笑了起来“怎么?都不愿意回答不成?那就让朕来抽丝剥茧好了。既然生辰是老二你的,炘辰你来告诉父皇,究竟是何事。” 炘辰出列,躬身而道“启禀父皇,因为今日是炘辰的生辰,故请众位弟弟前来做客,却不成想九弟妹跟三弟的侧妃产生了些许的摩擦,导致九弟妹大发脾气,本来是炘辰是想劝架的,奈何九弟妹的脾气委实火爆了些,竟然引得她。” 庆雪国主见炘辰迟迟不语,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炘辰拱手再拜而曰“引得她愣是冲上去伤了三弟的侧妃,至今这脸上还带着巴掌的印子。因而三弟暴怒想要跟九弟妹理论,却不想九弟前来袒护,这一言不合导致三弟与九弟拳脚相向起来,三弟这一错手才让九弟受伤。父皇,炘辰以为此事乃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您莫要生气。” 庆雪国主头“炘允,可是如此?” 景王炘允握紧了拳头,二哥竟然将脏水尽数泼给自己还泼的有理有据,当时的确只有自己最有理由出拳伤了老九,但是被自己亲哥哥如此抛出来当老四挡箭牌的滋味委实不好。 思绪转了转,景王炘允只能认了,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炘允抬起他的娃娃脸,脸上挂着一贯在父皇面前带着的谦逊和优雅,温吞的着“父皇,炘允也是无可奈何,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而我这做人丈夫的只能袖手旁观,这终归是过不了孩儿心中的那道坎儿。” 庆雪国主轻笑一声“怎么,你还爱妻如命了?” 景王炘允看了看身旁倾国倾城的罗秀英,仿佛她身上的幽香能为他带来勇气,炘允抬起头直视庆雪国主道“有妻若此,自当用命护之。” 庆雪国主皱了皱眉,看向景王炘允,问道“我天元奉行一夫一妻制,虽然老九是个例外,但你这纳妾之事还未曾给父皇解释吧?” 景王炘允看着父皇皱眉,心知父皇怕是又要拿筝韵事,心里咯噔一下。 庆雪国主见景王炘允不再答话,继续问道“怎么不好回答吗?” 景王炘允优雅的脸上微微带着愁丝“父皇,孩儿,孩儿是情不自禁。” 庆雪国主冷哼一声“朕赐给你的筝韵不如眼前这个媚眼如妖的女子吗?老三,你可知何为妻子?妻者,三媒六聘。妻者,结发为约。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一个奔的妾,能成为你的妻?你是打算停妻再娶?还是打算休王妃再另行册立?” 景王炘允优雅的脸上此刻已是黝黑一片,虽是跪下但依旧执拗的道“父皇,这男人的心终究是躲不过一个爱的,孩儿情不自禁爱上的人,在一起则喜不自禁,失去了则肝肠寸断!” 庆雪国主冷哼道“筝韵,出来吧,你倒是听到了?” 景王妃严筝韵含着泪走出,有些踉跄的样子,带着几分苦楚,有着几分自嘲,怀着几分悲秋,存着几分孤寂,对着庆雪国主作揖道“父皇,筝韵听到。” 庆雪国主淡淡的头“既然如此,你该如何?” 景王妃严筝韵看着眼前的景王炘允,脸上的泪珠犹在颊上“成君相邀,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与君相约,结发定缘,白头到老;感君所诉,移恋他人,再无恩情。” 景王炘允心中微微一颤,这严筝韵所言何意?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要和离?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严筝韵这么爱自己,怎么会和离就和离? 景王炘允惊愕的后退一步,看着严筝韵仪态款款的站起,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但是大大的眼睛里却蕴含了坚毅与果决。心乱成一麻,忘却了自己素来的冷静与自持,不经大脑的问出“严筝韵,你敢和离?” 严筝韵看也不看景王炘允,跪拜于庆雪国主前,端庄认真的作揖而语“国主,天元最是讲究礼仪之邦,这一夫一妻制,不能由筝韵而破坏,请国主同意筝韵的和离之请。” 景王炘允手指微微颤了颤,心房也跟着酸了酸,瞪大眼睛看着严筝韵。 严筝韵笔直的跪下,扬起头等待庆雪国主的恩典。 庆雪国主看向景王炘允,看他有些焦急的模样,再看向严筝韵,淡淡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严筝韵头“筝韵虽是一介女流,但是筝韵也知道何为自知之明。既然筝韵已经惹得自家夫君厌倦,不如自求离去,下堂之后,君婚嫁随心,妾嫁娶无关。” 庆雪国主看向苏洛冉,扯起嘴唇笑道“洛冉,朕既是你的姨夫也是你的公公,既然你的夫君跟老三打了起来,老九还受了伤,你也算苦主之一,交给你处理如何?” 苏洛冉拱手而拜“回禀父皇,那就让洛冉试试。” 苏洛冉看向严筝韵问道“筝韵,你当真愿和离?” 严筝韵看向苏洛冉,含泪头“既然已经出口,再无反悔之。” 苏洛冉看着景王攥拳自控的模样,有些了然的问道“只是为了再娶他人之事?我家炘炎也是有一妻一妾的。” 严筝韵抬头与苏洛冉对视“炘炎是特殊的。” 苏洛冉歪头问道“有何特殊?” 严筝韵看向苏洛冉“妻妾可同时进门,妻妾不可前后进门。” 苏洛冉头“既是如此,那你非要和离不可了吗?” 严筝韵仲怔一会,回过神来,眼神透露出决绝“是。” 苏洛冉看向景王炘允“三哥呢?” 景王炘允见他们终于搭理自己,拳头放下,看向严筝韵有了第一次的怒意“这世上哪有女子休夫之理?” 苏洛冉抢白道“和离是休夫吗?” 景王炘允眼睛里带着怒意“女子先提和离,又是何道理?本王自认带你严筝韵不薄,不过是娶个妾室,又如何引得你提和离之?!你这嫉妒的妒妇模样才最是可恨,严筝韵,别以为你在父皇面前摆出一副自甘下堂楚楚可怜的模样,父皇就会认为你有多无辜。你这是犯了七处之事,还有资格站在乾仪殿提出和离?!” 景王炘允话方一出口,就引得苏洛冉的攻击“怎么,提出和离也不成,你方才口口声声爱妻如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这妻子可是的严筝韵?父皇一再问你何为妻,你却依旧情难自禁的着罗秀英。事已至此,你还敢你待严筝韵不薄?” 景王炘允被苏洛冉一骂,脸上忽明忽暗,有些许的脸红也有些许的不甘“那本王也不能因此成为天元第一个和离的王爷!” 严筝韵一听泪眼婆娑的看向眼前这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这个男子俊美的犹如画中仙,这个男子新婚夜拥着自己着守护,这个男子曾经与自己形影不离,这男子曾经的笑颜只驻足在自己的脸上,这个男子曾经的痴心只付在自己的身上,这个男子曾经会用最美妙的词语赞美着自己,这个男子曾经会拉着自己诉着白头如何偕老,只是如今妻不成妻,家不成家罢了。 严筝韵扭过头去,从袖中拿出银剪,狠了狠心一剪子剪掉了一缕垂发。看着垂发落于地上,抬起头看向炘允“景王爷,既然你与筝韵再无夫妻之缘,也不愿大理寺登记和离之事,那不如筝韵自请青灯,留驻古佛前静心吧。” 景王炘允嘴角搐动着,不知该什么。 苏洛冉快走几步扶住严筝韵“筝韵,莫要如此才是。” 严筝韵感激的看向苏洛冉,哭中带笑“洛儿,严姐姐以后怕是见不到你了。” 苏洛冉摇头看向严筝韵“严姐姐,我玉王府内有一处院落刚好适合修佛,你若不嫌弃,去玉王府可好?” 严筝韵本想推脱,只听庆雪国主道“筝韵,修佛也不一定出嫁,去玉王府住段时日吧。” 严筝韵俯身一拜,却不曾想身子不断的往下滑,被苏洛冉拥住,苏洛冉一脸担心的问道“严姐姐,你这是?” 严筝韵自嘲的笑了笑“几夜未睡,终是了结。”一语方休便晕厥过去。 景王炘允本能的走上前去本想抱起严筝韵,却被苏洛冉挡住。 景王炘允诧异的抬头看向苏洛冉,只见苏洛冉冷淡的道“三哥,严姐姐已自求离去,请你放过她也放过你吧,毕竟她以后的事,已经是,干卿底事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蓝田玉暖 庆雪国主笑眯眯的答道“你的好外甥女苏洛冉,除了她还有谁被你如此纵容宠溺?” 袁皇后笑着摇头“皇上,感情你是在责怪妾身宠的太过了?” 庆雪国主笑了起来“可不是,洛儿都被你惯得没大没咯。” 袁皇后看向苏洛冉“洛儿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情,竟被你姨夫这般?” 苏洛冉淡淡一笑“姨母,洛儿不过是反击了羞辱洛儿的人罢了。” 袁皇后好奇的问道“如何反击?” 苏洛冉回头看向炘辰一眼,看向袁皇后“回姨母,洛儿不肯喝那人羞辱之后的茶水,顺道摔在了地上罢了。” 袁皇后头“既是如此,那也无可厚非。” 苏洛冉笑道“只是有些事情做得莽撞了些,忘记了长幼有序,太过激进了。” 袁皇后“你不过二十几岁,莽撞些也无事,何苦如此斤斤计较?” 苏洛冉不再言语,仅是静默的看向英王炘辰。 英王炘辰跪下,对着袁皇后道“母后,方才儿臣正在跟父皇讲述九弟妹的事情,九弟妹在儿臣的府上摔掉了儿臣手中的茶杯,原因来自三弟和九弟妹的争执。而这争执的源头则是九弟妹才艺不佳,不如三弟的侧妃,九弟妹也因此猜忌三弟侧妃与儿臣的关系,三弟回言九弟妹与八弟的关系时,儿臣恰逢出面调解,就发生了这等事情。” 袁皇后头“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怪谁了。” 英王炘辰皱了皱眉,抬头时已是平静“母后,可这目无尊长,整个宴席的人都看到了。” 袁皇后头看向玉王炘炎,讶异道“洛儿啊,你夫君这是咋了,我这儿子咋如此虚弱?” 袁皇后走近玉王炘炎,玉手覆在炘炎的额头,看着他发白的脸色,胸中有了深深的怨气“炎儿,这是谁,出如此重的手?京畿重地,天下脚下,有人胆敢如此重伤亲王?!谁这么大的胆子?你给母后,无论是谁,敢伤害母后最疼的幺儿!抖ァ兜恪缎 端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瓮厣四负螅 ?br /> 玉王炘炎扯了扯唇畔,知道母后一向是视如己出的,若是了实话只怕三哥和二哥有了欺君之罪,若是了谎话,自己就犯了欺君之罪。 踌躇间,袁皇后冷哼一声“洛儿,方才姨母进来时,你一直在看着老四,莫不是老四?” 苏洛冉张了张嘴,没敢下去。 袁皇后怒摆衣袖,走近凌王炘卓,看着炘卓,凤眼眯了眯“炘卓,自你就跟炘炎不对盘,虽你是炘炎的亲生哥哥,但是炘炎也是哀家的儿子,你这做哥哥的如此伤害弟弟,究竟为何?” 凌王炘卓看着袁皇后的怒容也不怕,脸上带着冰冷的语气“这伤是三哥所为,并非儿臣。” 袁皇后冷哼“炘允?炘允能有这个能耐?” 袁皇后转头看向自己傻傻的五儿子,问道“炘扬,你来,是谁欺负你九弟的?” 五王爷岚王炘扬,有些嘀咕“母后按理,应该是四弟。可是方才你来之前,父皇询问之时,连老三都承认是他自己做的。” 袁皇后凤眉拧起“按理?你当时不在?” 岚王炘扬摇了摇头“回母后,儿臣不在。” 袁皇后看向自己的八儿子贤王炘烙“炘烙,你可在?” 贤王炘烙摇了摇头“母后,孩儿跟烙萌,五哥一起到达的二哥府邸。” 袁皇后似乎抓住了问题关键“炘烙,你是炘扬和烙萌跟你一起去的英王府,还是在炘炎和洛儿之后?” 见岚王炘扬、贤王炘烙、苏大公子烙萌同时头。 袁皇后抚了抚额头,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那你们当时看到了什么?” 炘扬和炘烙对视一眼,看向苏烙萌“烙萌,你来吧。” 苏烙萌拱手向前,道“回姨母,当时烙萌看到了四哥扭住家姐的胳膊,威胁着家姐莫要离开英王府。” 苏洛冉错愕的看向苏烙萌,不是大事化事化无吗? 英王炘辰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烙萌,心中有些阴狠的想着如何答辩。 凌王炘卓垂下眼,眼中溢出了满满的杀意。 岚王炘扬眼中一番解气的模样。 贤王炘烙眼睛多眨了几下,觉得这是苏家要跟二哥死拼的局势了,不免忧心忡忡。 玉王炘炎轻轻咳了起来,舅子终究是忍不了方才二哥他们轮番给洛儿下套,把洛儿往死里逼吧,只是这样局是不是父皇所希望的。 袁皇后愣了一下,错愕的看向庆雪国主“皇上可知此事?” 庆雪国主眉毛拧起,这老四如此猖狂,竟然下这般手? 庆雪国主低沉的声色带上了责备“老四,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对一个女子出手?” 凌王炘卓慢慢抬起头,一向冰冷的脸上挂上了霜“父皇,儿臣没什么要解释的。” 庆雪国主语气上的责备更加严重起来“老四,无论洛儿做了什么,朕听来听去只有老二和老三的事情,与你何干?” 凌王炘卓看向庆雪国主,冷冷的语气带着微微的蔑视“苏洛冉不过一个吵闹不休的妇人,竟然对二哥无礼,伤对我重要的人,就该禁闭。” 庆雪国主心中一阵难过,老四许是被自己伤坏了,如此的憎恨世道,如此的冷血世间,只有对着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才会极尽执拗和偏激。看着眼前跟怡雪最像的儿子,想骂又骂不出口,攥了攥拳,压下怒气。 庆雪国主语气缓和了几分“老四即便你对人事世故不懂,那也不该对女子出手,有道是好男不跟女斗,况且是你的弟妹?” 凌王炘卓看向庆雪国主,冷峻的脸上挂上笑意“是吗?” 庆雪国主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只听凌王炘卓张口道“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凌王炘卓停住口看向庆雪国主“不知父皇,这蓝田日暖可还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苇?不知父皇,这望帝春心可还是君心如妾心,定不负相思意?只是父皇,这已成追忆的惘然可追悔过?” 凌王炘卓冷声向庆雪国主“父皇,很难回答吗?好男不跟女斗?是吗?” 袁皇后见庆雪国主不再作答,脸上带上了悔色和心疼,出声制止道“炘卓,你父皇年事已高,你怎可这般激将?” 凌王炘卓看向袁皇后,冷声笑道“如若不是父皇妇人之仁,秉持着男女有别,若不是父皇奉行着好男不跟女斗,母妃又怎么会这般年纪轻轻撒手人寰?” 袁皇后冷声道“炘卓,你是这般目无尊长的吗?” 凌王炘卓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目无尊长吗?我有吗?难道连个质问都没有吗?” 炘卓止住笑容看向苏洛冉“苏洛冉,即使你是我的弟妹又如何?父皇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遍,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伤害了我最在乎的人,你就该处罚。不然,那失之交臂天人相隔的痛苦,岂不是加注我的身上了?” 玉王炘炎猛地咳了起来,四哥终究忍不住质疑父皇了吗?心跟着四哥的话,难过了起来。 岚王炘扬站了起来,指着炘卓道“你怎么可以跟我母后这般话?” 凌王炘卓冷哼一声“我有错什么吗?” 贤王炘烙止住岚王炘扬,缓和着气氛“四哥所言差矣,首先洛儿与二哥比,洛儿不会武功而二哥会;其次洛儿与二哥比,洛儿只是跟三哥置气并非针对二哥,不处于蓄意伤害。你却这般伤害洛儿,倒是你错上了几分。” 凌王炘卓眼睛扫视了一下苏洛冉,轻声问道“老八,你的倒有几分道理。” 贤王炘烙笑起“可不是这个理儿。” 凌王炘卓看向玉王炘炎,有些无视的眼光带着几分施舍“炘炎,如是这般,你有何话?” 玉王炘炎止住咳嗽,苍白的脸色笑起“无话。” 凌王炘卓拧眉“为什么?” 玉王炘炎看向父皇母后,脸上带上了丝丝忧愁“九弟不是四哥你,有着赦令,可以目无尊长。九弟我素来是个秉持长幼有序的,对四哥的这番辞和作为,实在无法易地而处,因而无法回答。” 凌王炘卓冷哼一声“果然还是那个懦弱的废物。” 玉王炘炎苦笑起来,不再作答。 凌王炘卓看向庆雪国主“是儿臣警告了苏洛冉,父皇若惩罚,儿臣一力承担。” 庆雪国主抬起头,老脸带上了几分愁容“罢了,正如你们母后的那般,谁都有错,就这般吧。” 袁皇后蹙眉而言“皇上,即便如此,那老二呢?” 庆雪国主正视着老二英王炘辰,老二借着自己对老四的放纵便肆意妄为,老六老七竟然在自己病重期间相继而陨没,这般阴狠心思,只怕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带来更大的后果。只是这苏烙萌,苏家未来的家主竟然如此满腔愤懑,怕是这场势力角逐在所难免了,这处罚得好好想想才是。 庆雪国主理清了脑中的思路对着苏家大少苏烙萌笑道“烙萌啊,若你是姨夫,你又该如何办呢?” 苏烙萌心下了然,这是给自己正是跟英王炘辰势力角逐的开头了吗?怕是庆雪国主顾及着四王爷凌王炘卓的心情,故意让自己这个算是苦主的当家人来决定吧。 苏烙萌暖意融融的笑起“姨夫,这都是个误会,既然解开了就好。只是二王爷的府上,家姐被四王爷这般对待也不加以制止,真的让烙萌心伤,不晓得二王爷可否登门宽慰?毕竟是我苏家之人在您的府邸遭受了委屈,你这主场之主得有所表示才是。” 庆雪国主满意的头,看向英王炘辰“老二,你觉得呢?” 英王炘辰也了然庆雪国主的意图,既然这已经是明面上之争,那就摆在台面上即可。 英王炘辰笑起“苏家大少所言甚是,炘辰改日定当登门宽慰,也让苏老将军了解我英王府的敬意。” 苏烙萌头“届时,苏府定当打开大门,迎接您的到来。” 苏洛冉看向玉王炘炎,玉王炘炎笑起“届时姐夫与你姐一起回门看看,许久没有见过岳丈大人了。” 苏烙萌头“应当如此。” 第一百六十八章 庆雪属意 珍洛聚内的天空异常湛蓝,蓝的如水,净的如晶。 沧月国主端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天空,痴痴的呆呆的,似乎想忘却一切又似乎像在神出九霄。悠扬胖胖的短腿,来回踢着,吃着手边的糕很是自在。 许是阳光太扎眼,沧月国主拿手挡住了视线,低头看着笑得甜甜的悠扬,心中一动伸手拭去了他唇边的糕,低沉的声音透漏出慵懒的味道“当心噎着。” 悠扬奶声奶气的道“悠扬聪明着呢。” 沧月摇摇头,闭上眼继续享受着当下的清净。 就在沧月难得休憩的时候,墨易一个纵身跪至沧月面前,拱手而语“国主,偈语处有消息了。” 沧月睁开眼睛看向索融,宁静的脸上挂上一丝阴霾“。” 索融将信笺打开,念了起来“偈语处谨上,玉王前日参加英王寿宴,双方交手,血染英王府,庆雪国主亲审,贤王和岚王相帮玉王,苏家大少断定结论,结果不了了之。” 沧月伸手示意索融递过信笺,再一次细细的读了起来,剑眉逐渐皱起,抬头看向索融“索融,这庆雪老儿究竟何意?” 索融拱手而拜“回禀国主,索融觉得身为蹊跷。” 沧月斜躺太师椅上,笑起“看。” 索融沉默了下“回禀国主,这玉王炘炎与英王炘辰、景王炘允,凌王炘卓的血拼,这明明是玉王最有理的事儿,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不了了之,索融感觉玉王果然是如传中的不受宠。” 沧月头“只有这些吗?” 索融冷静的想了想继续道“这岚王炘扬和贤王炘烙都是皇后的亲子,而这玉王又是皇后的过继养子,三个一手拉拔大的皇子跟三个嫔妃养大的皇子抗争。仿佛是天元内部两大势力的角逐。” 沧月轻叹“三个皇子对三个皇子,的确势均力敌,这算是最好的平衡,也算是最佳的权衡之术。” 索融有些纳闷道“只是为什么会让苏大姐的弟弟苏3333,<div style="margin:p 0 p 0">烙萌一起参与此事呢?显然这不符合常理,一个世家的未来家主,断没有这个能力决断皇家的事情。” 沧月歪头敲着扶手“也是,苏家大少不该搅和这个事情。” 索融想了想“莫不是这关键在苏家大少?” 沧月笑起“袁家皆是女子甚少男子,这袁家最大的支柱便是苏家;而这英王的母妃则是姚启宇,姚家可是世代卿大夫。这有意思了,莫不是这苏家和姚家对弈?文官的姚家,武官的姚家?” 索融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自家主子声问道“莫不是这次庆雪国主想要试探苏家的意思?” 沧月不答反问“若你是庆雪老儿,你蓄意立了储君,又当如何磨砺你的储君,又当如何保护你这个储君?” 索融想也不想的回答“忠臣死谏,重臣压戏,众臣拥护,便使储君稳坐不倒,而若要保护非要世家信服。” 沧月冷哼“可是当前两大世家正在胶着。” 索融迟疑了起来。 冷月闭上眼笑起“听前段时间洛儿尽力笼络南丰曾家和眉山苏家,怕是打算壮大苏家的实力吧。既然如此那这姚家可会坐定不动?” 索融还是没想明白,有些纳闷“索融还是不明白。” 冷月轻叹一口气“你呀,就是脑袋一根筋。” 索融挠了挠后脑勺问道“索融一向直心眼,您是知道的。” 冷月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次玉王炘炎最有道理但是庆雪国主并没有帮助炘炎,但是也没有打压炘炎,反而是不了了之。可是这不了了之里面却有着苏家大少苏烙萌的站队表态,这就意味着庆雪国主默许苏家正式与英王炘辰的势力较劲。也就是允许炘炎与炘辰来一场权力角逐的游戏罢了。” 索融傻乎乎的问道“哦,就默许而已嘛?” 冷月国主嘴角阴笑而起“只怕给了炘辰储君的信号了,也给炘炎奋力一搏的意思了。” 索融有些搞不灵清的问道“庆雪国主究竟想帮谁?” 冷月国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气“还没想明白?” 索融摇头“微臣就是想不明白。” 冷月无奈的再度叹气“索融,你作为我沧浪第一猛将,只有勇猛没有智谋怎么行?” 索融红了红脸,不敢答话。 沧月看向一旁矗立一向沉默不语的墨易,问道“墨易,你可明白?” 墨易躬身道“定是玉王炘炎无疑。” 索融傻兮兮的问道“为什么?那庆雪国主没有帮助炘炎啊。” 墨易看向沧月,见沧月头,便继续道“苏家大少,岚王,贤王,四个助力同在的情况下,庆雪国主也不破而是平息此次宴席之事,便是想借着此事告诉英王炘辰,竞争者便是炘炎。” 墨易顿了顿继续道“理由很明确,一方势力大于另一方,庆雪国主不加以干涉,而是顺从了势力大的一方,虽然顺从的很淡。” 索融似懂非懂的头“就是庆雪国主中意他儿子炘炎了?可是不对啊,炘炎少年失母后,庆雪国主一直不怎么关怀这个儿子啊。” 墨易白了索融一眼,无奈他这个榆木脑袋“如若玉王炘炎真是个被轻视的儿子,何必过继给当朝皇后袁氏?” 索融傻傻的道“不是苏大姐非要嫁给炘炎的原因吗?”刚完立马捂住了嘴巴,有些恐惧的看向沧月。 沧月瞪视索融,低沉的声线压抑着怒气“索融,你倒是个胆大的,洛儿的闲事你也敢打听?” 索融立刻跪下“国主,索融错了。” 沧月无奈叹气“罢了罢了,再跟你认真个几年,孤倒要被你活活气死,你这呆子的话当不得真。” 墨易见索融如此憨傻无知,无奈的回答道“庆雪国主把易罗冠的玉绮罗故意给炘炎,这心意不明显吗?” 索融恍然大悟“玉绮罗给炘炎那子了?那可是天元国储君才有的东西啊,只是其他皇子可知?” 墨易头“怕是已不是秘密了。” 索融有些好奇的问道“国主,不知这玉王可知庆雪国主属意他?” 沧月睁开眼笑起“当局者迷,若是知道何须拉拢南丰曾家这个刺头?” 墨易解释道“玉王炘炎自然是不知的。” 索融若有所思的问道“国主,索融要去通知偈语处多帮衬些英王炘辰吗?” 沧月头“既然势力失衡了,孤便帮上那庆雪老儿又何妨?” 索融领旨便匆匆忙忙的走出珍洛聚,只留下墨易和沧月。 夕阳西下,柳莺皇后带着婢女走进珍洛聚,脸上带着笑意“国主,好是清闲。” 沧月睁开眼,懒散的斜了一眼柳莺,神色淡淡“怎么有空来孤的别院?” 柳莺皇后笑意盈盈的道“国主近几日不在宫内,柳莺甚是想念,特地来此看上一看,好了却这女子的思念。” 沧月双腿交叉,翘起二郎腿,一副闲适自得的做派“如今可是了却?” 柳莺皇后摇摇头“未曾,只怕更入木三分了。” 沧月嘴角翘起“哦?这倒有趣的紧了,来听听。” 柳莺皇后优雅的接过婢女递来的糕,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笑起“沧浪内,子嗣少,当雨露,均担之。” 沧月捏起一块糕放进嘴里,眉眼带着一丝笑意“要给孤选秀女?” 柳莺皇后淡淡笑了“国主果然是个睿智的人儿,一就透。” 沧月笑起“这个沧浪国的国后都没膝下有子,这秀女进宫略显早了吧?” 柳莺皇后笑起“臣妾好得是后宫之首,这子嗣还是国主了算,今日臣妾前来可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臣妾的事情不着急。” 沧月瞥了一眼地上玩泥巴的悠扬,笑道“洛儿的孩子都和泥玩了,咱们的孩子可还没有呢。” 柳莺皇后脸上一红,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一退。 沧月翻身而起,搂住柳莺皇后的腰,邪魅一笑“怎么,孤的柳莺竟然不愿与孤生一个健康的皇儿?” 柳莺讷讷道“可是,可是,臣妾是来征求您意见选秀女的。” 沧月单手挑起柳莺的下巴,挑起眉“秀女的事情年年岁岁都有,但帝后相和的日子可不是天天都有,孤的柳莺,当真不愿?” 墨易见状赶紧抱起悠扬,飞奔出院落,顺带赶走了一票不识相的。 柳莺红着脸道“臣妾只怕国主不愿意。” 沧月桃花眼似是带着无限的青丝,丝丝缕缕缠绕着柳莺,搅得她六神不安,七魄难静。 沧月见柳莺越来越不安,笑了起来“看来是孤冷落了柳莺了,竟然如此的敏感又如此的敏锐,连孤的气息都能让你发抖吗?” 柳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国主,自大婚以后,柳莺与国主甚少见面,自是不太习惯。” 沧月轻笑一声“现在不习惯,以后终究会习惯的。” 沧月话落,手滑至柳莺的腰际,轻轻弹了一下她的翘臀,痞痞的笑道“孤的柳莺,你可知这翘臀肥乳易生子呢?” 这一句荤话的柳莺耳根通红,微微颤栗。 沧月很满意的看着柳莺的表现,覆下唇瓣压在了柳莺的唇上,轻轻吸允,霸道索取。 柳莺不自觉的倒向沧月,由着沧月带着自己奔向幸福的向往。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司马之光 一夜缠绵,君恩妾意浓;一晌贪欢,君心妾情深;一曲悱恻,辗转不知愁;愿与君悦,女子绾发丝。 柳莺皇后斜倚在贵妃椅上,托腮看着外面的风景,脸上带着淡淡的幸福,嘴角含着丝丝的得意,风吹过窗台带动了春夏之交的暖意,带起了沧浪国后的女子柔情。 沧月位于案桌之后,执笔写着批文,朱红笔墨,苍劲有力。他刚毅的脸上带着自信也带着霸气,骨节分明的大手似是手握乾坤,紧抿的唇瓣透露出主人的认真。 柳莺心中是喜悦的,感叹女子初为人妇的痛处,回味女子嫁做人妇的快乐。 本来这是一幅很美很宁静的画面,偏偏被不识趣的人生生打破。 索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正在凝神思索的沧月,沧月抬起头看下索融,有些纳闷的问道“何时我们沧浪的大将军也是如此轻浮不知轻重稳重的人了?” 索融大老粗的性格被沧月国主激的脸色煞红“国主,我,我,我,我实在是有急事啊。” 沧月国主轻哼“行了,真的让你斯文,孤还以为谁把你怎么着了。吧,何事。” 索融止住了嘴巴,看下柳莺皇后,一幅不敢言语的样子。 沧月国主轻笑出声“沧浪的国后也是你能忌讳的?吧。” 索融头呆呆的道“国主,这天元国的二王爷英王炘辰问您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沧月嘴角溢出笑声“哟呵,这二王爷直接找的偈语处吗?他要是想合作,也得有些合作的筹码不是?” 索融看下沧月,有些纳闷的问道“国主,咱啥也不缺要啥筹码,有啥能吸引咱的吗?” 沧月扶额叹道“索融,这将军再粗狂也不至于无知,你这算是无知呢还是不学无术呢?” 索融脸上微微带上红晕“我觉得咱们物产富饶,啥也不缺啊。” 柳莺嬉笑出声“倒是缺乏有勇有谋的智者。” 索融脸上带上尴尬之色“国主和国后就∮◆∮◆∮◆∮◆,知道戏弄索融。” 柳莺摇了摇头“索融,看来你缺个知书达理的贤内助来帮上你了。这筹码,你想不到吗?” 索融摇头“索融不知。” 柳莺看下沧月叹口气“国主,不如让臣妾来教化一下?” 沧月国主头笑道“也好。” 柳莺捂住嘴偷笑道“索融啊,这两国之间,什么是邦交,如何邦交,可知?” 索融敲了敲脑袋“邦交不就是言官大夫被委任为节使,前往他国宣讲一下母国意图,然后带着他国国主意思回国复命嘛。” 柳莺头“还算你有一文化底蕴,只是你可知道他国节使来国所带之物?” 索融傻眼了“会带礼物?” 柳莺坐直看下索融,雍容中有着端庄,华贵中透着沉静“或名,或利,或势,或局,或物,或人。” 索融不解的问道“国后请赐教。” 柳莺笑起“这名,可以是出师有名的由头用以发兵横扫天下;这名,可以是扬名万里的机会用以取得民心;这名,可以是与君共锦的江山用以瓜分权势。” 柳莺抚了抚发簪,轻轻一笑“这利,可以是万千雄狮的军粮用以壮阔边疆;这利,可以是良田万亩的民梁可以安国定邦;这利,可以是个人荣辱的官宦浮沉;这利,可以是直上云霄的九五之尊。” 索融想了想,有些了然“这势,也可能是局势,也可能是势力,也可能是形势吗?” 柳莺笑起“孺子可教也。” 索融问道“这局,就是局面,陷阱设局了吗?” 柳莺头“很好,触类旁通嘛。” 索融想了想答道“这英王炘辰倒是给了我一首词,是您看了一定会接见他推荐来的人。” 沧月放下笔,笑道“拿来我看看。” 索融笑起递给沧月国主书信,沧月打开一看,里面写到:《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沧月嘴边扬起笑意“道一声故友安好?这是与君共锦,知音难觅的意思还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的含意?这节使是谁?” 索融想了想“是夏县司马光。” 沧月挑眉“名噪天下的司马光?司马光砸缸?” 索融甚为崇拜“国主连这都知道?果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汗牛充栋。” 沧月国主摆了摆手“行了,莫要恭维我。” 索融闭上嘴,乖乖矗立一旁。 沧月国主笑起“司马光,字君实,号迂叟,汉族,陕州夏县水乡人 ,世称涑水先生。” 沧月国主放下毛笔,负手于后边走边“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指。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墨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 沧月国主看了索融一眼,继续闭上眼喃喃自语“灵台无事日休休,安乐由来不外求。细雨寒风宜独坐,暖天佳景即间游。松篁亦足开青眼,桃李何妨插白头。我以著书为职业,为君偷暇上高楼。” 沧月国主笑起“著书为职业,才得了《资治通鉴》吗?这个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般的夫妻,似乎正是洛儿维护的王安石的政敌呢。” 柳莺走近沧月笑道“可要见上一见?” 沧月头“这司马光当是要见的,只是不能在这,起驾回宫。” 墨易一个劲身奔至沧月面前,一个头,即刻奔出准备马车。 沧浪皇宫内,沧月国主端坐在大堂之上看着受礼重节的司马光捧着玉牌而来,一番礼节之后,司马光开始宣讲着英王炘辰的意思。 沧月虽是端坐一处,确是细细观察这位司马光,心中微微震撼。毕竟是历史的名人,即便换了时空依旧才华横溢,即便换了时光依旧人雄地杰。 司马光长得并不像自己那个时代的模样,更俊俏一些,年龄更一些,虽然谈吐不凡但是固执守旧似乎轻了许多,维持祖宗理念也似乎少了不少。这历史上司马光和王安石可是死敌啊,又是同年去世,不知他俩再次碰面以后又会是怎么一样有趣的局面呢? 沧月嘴角扬起笑意,这青苗法虽然被苏烙萌在军队试成功,但是这民间,这官宦之间,怕是无从安放了吧?在思想上王安石主张开源,司马光主张节流。不知这主张节流的司马光,这个时空里可还是坚持己见? 司马光一番才完,沧月不自觉的道“公忠信孝友,恭俭正直,出于天性。自少及老,语未尝妄,其好学如饥之嗜食,于财利纷华,如恶恶臭,诚心自然,天下信之。退居于洛,往来陕郊,陕洛间皆化其德,师其学,法其俭,有不善,博学无所不通,音乐、律历、天文、书数,皆极其妙。” 司马光愣愣的看向沧月,眉头皱起“沧月国主何意?” 沧月国主笑出声“司马光,你可见过眉山苏家的苏子瞻?” 司马光摇摇头。 沧月国主再度笑出声“孔子上圣,子路犹谓之迂。孟轲大贤,时人亦谓之迂阔。况光岂免此名。大抵虑事深远,则近于迂矣。” 司马光依旧诧异的看下沧月,似乎不明白沧月的话中意。 沧月摇头又问“盖帝知为治之要:任宰辅,用台谏,畏天爱民,守祖宗法度。时宰辅曰富弼、韩琦、文彦博,台谏曰唐介、包拯、司马光、范镇、吕诲云。呜呼,视周之成、康,汉之文、景,无所不及,有过之者,此所以为有宋之盛欤?” 司马光诧异道“沧月国主,何为宋?为何这话中有君实之名?又为何有范镇好友?” 沧月头“范镇是你好友?不错不错,那富弼呢?” 司马光眼睛瞪大“沧月国主如何知道君实的私交呢?” 沧月笑出声“富弼,字彦国,洛阳人,少年笃于学,提笔能文,胸有大度。弼为政清廉,好善嫉恶,性情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皆与之有礼。” 沧月似乎想起什么,笑道“文彦博,也是你好友吧?”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国主怎能如此了解?” 沧月挑挑眉“文彦博字宽夫,号伊叟,汾州介休人。其综理庶务,虽精练少年有不如;其贯穿古今,虽专门名家有不逮。这神童之名和洛阳才子都你的好友,君实啊,你这大才的朋友,委实令人刮目相看呢。” 司马光有些纳闷的问道“沧月国主的偈语处当时了得,君实一介书生都能了解如此透彻。” 沧月端起茶,吹了一口热水问道“司马家的大才,少年得名的砸缸英雄,孤不该好好了解了解吗?” 司马光木讷的问道“可是君实毕竟是天元之人。” 沧月放下茶水笑道“大才不分国界,孤求贤若渴。” 司马光不认可道“士者,当以国为恩,生为英豪,死为鬼雄,怎可因知遇而若张仪口舌巧辩之流?” 沧月头“话虽如此,但是君实依旧是门客不是?不妨想想?” 司马光摇头道“君实只是天元国人。” 沧月笑起“那你可是贵国国主派来之人?只是英王炘辰的幕僚而来吧?” 司马光哑然了,想离开也不知有何缘由,毕竟不是国之节使仅仅是幕僚而已。 第一百七十章 三都之赋 司马光虽是哑然半晌但依旧没有排除他身为士大夫的骄傲和孑然。看了看依旧端坐在主座的沧月,司马光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冠,对着沧月国主再拜说道“沧月国主,有所不知,君实自成年之后便想着为国分忧,为民而战。” 司马光张开臂膀似是接纳天地“沧月国主可知,民族气节何谓?民族气节正是天地间的纯粹,也是人性中的大善。” 沧月国主双手合十,斜靠椅背笑起“说来听听。” 司马光口沫横飞的说道“民族气节,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固守所学,尽我所知,耕耘桑田,造福民生。民族气节讲究的是行的端做得正,讲究的不亢不卑也讲究的是不偏不倚。君实不才,在儒学上更向往老子的道学,无为而治,自有天道。” 沧月国主嘴角扬起笑“那请司马光来辩上一辩,何谓自有天道,如何?” 司马光拧起眉毛“沧月国主此话何意?” 沧月国主笑起“你的士大夫气节,让孤看上一看,又如何?不是幕僚亦是节使嘛。” 司马光挺直了腰板,感觉沧浪的国主南国沧月似是一个欣赏他的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光。 司马光说起话来都带着精气神“回沧月国主,这天道,如果说是天理昭昭自有伦常,那么这伦常便是道德的底线,是亘古不变的传统也是百姓心中的那一道坎,一道良心不泯的坎。” 沧月淡淡笑着“良心的坎吗,倒是一件好事。” 司马光点头笑起“良心,天地良心的良心。这世间什么最缺少,就是良心,一个能对得起自己有对得起他人的心,一颗能对得起好人良民有对得起邻里街坊的心。君实自认为这样的天伦地常,这样的无为而治才是最好的。” 沧月摸了摸下巴,带着些许的兴趣“那你这小小的幕僚如何先安定自己呢?当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司马光想了想,带着一丝倔强“怀才在身,怎能怕洛阳纸贵?” 沧月嘴巴咧开,笑出声“君安知洛阳纸贵?孤如果没记错,这个典故甚有意思。君实可知?” 司马光直直的看向沧月国主,不答话,也不回话等着沧月国主自行解说。 沧月国主笑出声“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部《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下子使纸昂贵了几倍。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然而,左思写成《三都赋》却是历经很多曲折才得到重视的;没有伯乐识才,也许这篇《三都赋》便成为一堆废纸,不得流传。司马光,你可知这左思?” 司马光作揖而语“书生怎能不知左思?左思小时候,他父亲就一直看不起他。父亲左雍从一个小官吏慢慢做到御史,他见儿子身材矮小,貌不惊人,说话结巴,倒显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常常对外人说后悔生了这个儿子。及至左思成年,左雍还对朋友们说左思虽然成年了,可是他掌握的知识和道理,还不如自己小时候。” 司马光愈说愈起劲,张开胳膊,挥舞着手臂“左思不甘心受到这种鄙视,开始发愤学习。当他读过东汉班固写的《两都赋》和张衡写的《两京赋》,虽然很佩服文中的宏大气魄,华丽的文辞,写出了东京洛阳和西京长安的京城气派,可是也看出了其中虚而不实、大而无当的弊病。从此,他决心依据事实和历史的发展,写一篇《三都赋》,把三国时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南京写入赋中。 为写《三都赋》,使得笔笔有着落有根据,左思开始收集大量的历史、地理、物产、风俗人情的资料。收集好后,他闭门谢客,开始苦写。他在一个书纸铺天盖地的屋子里昼夜冥思苦想,常常是好久才推敲出一个满意的句子。经过十年,这篇凝结着左思甘苦心血的《三都赋》终于写成了!” 司马光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有些惜才“可是,当左思把自己的文章交给别人看时,他却受到了讥讽。当时一位著名文学家陆机也曾起过写《三都赋》的念头,他听说名不见经传的左思写《三都赋》,就挖苦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给弟弟陆云写信说京城里有位狂妄的家伙写《三都赋》,他写的东西只配给自己用来盖酒坛子!” 司马光颇为不平是说道“那些文人们一见作者是位无名小卒,就根本不予细看左思的《三都赋》,摇头摆手,把一篇《三都赋》说得一无是处。” 司马光被左思的故事感染了些许,感叹出了知音难觅的孤寂之情“左思不甘心自己的心血遭到埋没,找到了著名文学家张华。张华先是逐句阅读了《三都赋》,然后细问了左思的创作动机和经过,当他再回头来体察句子中的含义和韵味时,不由得为文中的句子深深感动了。他越读越爱,到后来竟不忍释手了。他称赞左思的文章非常好!那些世俗文人只重名气不重文章,他们的话是不值一提的。皇甫谧先生为人正直,可以和他一起把左思的文章推荐给世人!” 司马光有些感叹的说道“皇甫谧看过《三都赋》以后也是感慨万千,他对文章予以高度评价,并且欣然提笔为这篇文章写了序言。他还请来著作郎张载为《三都赋》中人魏都赋做注,请朱中书郎刘逵为蜀都赋和吴都赋做注。刘逵在说明中说世人常常重视古代人东西,而轻视新事物、新成就,这就是《三都赋》开始不传于世人原因啊!” 司马光感叹完毕,抬头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许希冀“在名人作序推荐下,《三都赋》很快风靡了京都,懂得文学之人无一不对它称赞不已。同是一篇文章,有人将它贬得一钱不值,有人使之名噪一时。这其中当然有鉴别力高低人区别,可是更重要人是反映了人们是否重视新生力量,能不能慧眼识英才的问题。” 沧月点点头“君实果然是个博学多才的,只是你可知这《三都赋》是如何?不妨背一段来听听?” 司马光一听欣然应允,说道“ 《魏都赋》 魏国先生有睟其容,乃盱衡而诰曰:“异乎交益之士,盖音有楚夏者,土风之乖也;情有险易者,习俗之殊也。虽则生常,固非自得之谓也。昔市南宜僚弄丸,而两家之难解。聊为吾子复玩德音,以释二客竞于辩囿者也。 “夫泰极剖判,造化权舆。体兼昼夜,理包清浊。流而为江海,结而为山岳。列宿分其野,荒裔带其隅。岩冈潭渊,限蛮隔夷,峻危之窍也。蛮陬夷落,译导而通,鸟兽之氓也。正位居体者,以中夏为喉,不以边垂为襟也。长世字甿者,以道德为藩,不以袭险为屏也。而子大夫之贤者,尚弗曾庶翼等威,附丽皇极。思禀正朔,乐率贡职。而徒务於诡随匪人,宴安於绝域。荣其文身,骄其险棘。缪默语之常伦,牵胶言而逾侈。饰华离以矜然,假倔彊而攘臂。非醇粹之方壮,谋踳驳於王义。孰愈寻靡{艹汧}於中逵,造沐猴於棘刺。剑阁虽,凭之者蹶,非所以深根固蒂也。洞庭虽濬,负之者北,非所以爱人治国也。彼桑榆之末光,逾长庚之初辉。况河冀之爽垲,与江介之湫湄。故将语子以神州之略,赤县之畿。魏都之卓荦,**之枢机。 “于时运距阳九,汉网绝维。奸回内赑,兵缠紫微。翼翼京室,眈眈帝宇,巢焚原燎,变为煨烬,故荆棘旅庭也。殷殷寰内,绳绳八区,锋镝纵横,化为战场,故麋鹿寓城也。伊洛榛旷,崤函荒芜。临菑牢落,鄢郢丘墟。而是有魏开国之日,缔构之初。万邑譬焉,亦独焠麋之与子都。培塿之与方壶也。 “且魏地者,毕昴之所应,虞夏之馀人。先王之桑梓,列圣之遗尘。考之四隈,则八埏之中;测之寒暑,则霜露所均。卜偃前识而赏其隆,吴札听歌而美其风。虽则衰世,而盛德形於管弦;虽逾千祀,而怀旧蕴於遐年。尔其疆域,则旁极齐秦,结凑冀道。开胸殷卫,跨蹑燕赵。山林幽岟,川泽回缭。恒碣碪?於青霄,河汾浩涆而皓溔。南瞻淇澳,则绿竹纯茂;北临漳滏,则冬夏异沼。神钲迢递於高峦,灵响时惊於四表。温泉毖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墨井盐池,玄滋素液。厥田惟中,厥壤惟白。原隰畇畇,坟衍斥斥。或嵬罍而衤复陆,或黋朗而拓落。乾坤交泰而絪缊,嘉祥徽显而豫作。是以兆朕振古,萌柢畴昔。藏气谶纬,閟象竹帛。迥时世而渊默,应期运而光赫。暨圣武之龙飞,肇受命而光宅。 “爰初自臻,言占其良。谋龟谋筮,亦既允臧。修其郛郭,缮其城隍。经始之制,牢笼百田。画雍豫之居,写八都之宇。鉴茅茨於陶唐,察卑宫於夏禹。古公草创,而高门有闶;宣王中兴,而筑室百堵。兼圣哲之轨,并文质之状。商丰约而折中,准当年而为量。思重爻,摹大壮。览荀卿,采萧相。拱木於林衡,授全模於梓匠。遐迩悦豫而子来,工徒拟议而骋巧。阐钩绳之筌绪,承二分之正要。揆日晷,考星耀。建社稷,作清庙。筑曾宫以回匝,比冈隒而无陂。造文昌之广殿,极栋宇之弘规。崶若崇山嚬起以崔嵬,髧若玄云舒蜺以高垂。瑰材巨世,参差。枌橑衤复结,栾栌叠施。丹梁虹申以并亘,朱桷森布而支离。绮井列疏以悬蒂,华莲重葩而倒披。齐龙首而涌霤,时梗概於滮池。旅楹闲列,晖鉴抰振。榱题黮<黑逮>,阶盾嶙峋。长庭砥平,锺虡夹陈。风无纤埃,雨无微津。岩岩北阙,南端逌遵。竦峭双碣,方驾比轮。西辟延秋,东启长春。用觐群后,观享颐宾。”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纳德招贤 沧月淡淡笑起“这三都赋如此美妙,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三都赋》的言下之意?” 司马光有些好奇的问道“言下之意?这三都赋也有言下之语?” 沧月点头“君实不知,只要是人,这语言不过是声音的延续,这延续只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得以传递。君实先生啊,你可知这延续的究竟是什么?” 司马光差异的问道“难不成还有其他含义?” 沧月笑道“魏人都城,商贾是最多的。魏人长歌善舞,但也骁勇善战,一国之边隔断外夷,抵挡外夷不受侵扰,阻挡外夷不受其攻略。不知君实先生可知为何?” 司马光有了一些恍然“莫不是地势险峻?” 沧月摇头“蜀地之都不更是如此?” 司马光皱起眉头“难道也是军队强盛?” 沧月再度摇头“君实不妨再想想?” 司马光认真背了一次《三都赋》,依旧不理解“国主请赐教。” 沧月笑起“君实大才却不懂变通。” 司马光默然,依旧不甚理解。 沧月点点头“君实毕竟未见过真实的战场不知这血肉横飞也是自然。君实啊,孤来问你,何谓战争?” 司马光想了想回答道“战者,占卜而后操戈而向。” 沧月点头“说文解字,不错。那么何谓占卜?” 司马光摸了摸胡须“占卜,周易八卦,推算天理,预知来事。” 沧月笑起“既然是预测未来事,那一般占卜什么呢?” 司马光想也不想的说“自然是如果趋吉避凶。” 沧月感觉司马光正在往自己的思路上走,扬起儒雅的笑容“既然是趋吉避凶,那自然是要知道什么是吉什么是凶。可是君实啊,对蛮夷而言,攻城略地就是吉,对魏国而言守护城池便是吉。可是这攻城略地也好,守护城池也罢,究竟为了什么,天下江山吗?蛮夷之邦在乎吗?” 司马光有些纳闷地说“江山自古不是真正的争夺之事吗?” 沧月笑起“蛮荒之地,了无人烟之地,究竟有什么好争夺的?” 司马光淡淡的说道“那究竟图个什么?” 沧月见司马光有些不快,便笑起“君实想不到也是个暴脾气的,如此性急。图的自然是经济繁荣,民生安康。魏国商贾遍地,经济昌达,蛮夷与其攻打一块不毛之地,不如通商换取锦箔。只是这交换得公平,这物品得足称,这物资得丰盛。如果要做的这些事情,非大贤者不能胜任。君实啊,兼济天下可不是文章词藻而已。” 司马光点头“那沧月国主的意思是?” 沧月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司马光面前,伸手递给他一个信笺“君实不妨打开看看。” 司马光打开信笺,将信将疑,但一信中的字迹,立马严肃起来,竟是家主英王炘辰的字迹,只见信中写道“《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司马光差异的看向眼前站直的国主沧月,问道“故友安好?共享河山?” 沧月笑起“如何?” 司马光收起信笺,慢慢地仔细地折着信纸,慢条斯理地说起“既然君实家主如此说,身为英王府的幕僚,又该如何?自当听从。” 沧月扬起笑容,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走出了宫殿。 —————————————————————————————————— 玉王府内,炘炎抚住胸口看向对面忙忙碌碌,忙里忙外的苏洛冉,皱着俊秀的眉头,看着自家娘子。 苏洛冉跟苏烙萌一起看着近日来青苗法的贡献,贤王炘烙和岚王炘扬仔细的看着近日兵部和刑部的案子,企图反击英王炘辰和景王炘允。 正当大家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隅带着曾布慢慢走来,红叶摇着羽扇笑盈盈地走进来“盟主,各位亲王正在忙呢,红叶坊得了一个好差事知道了一些好的事情,不知道你有兴趣知道吗?” 苏洛冉放下书卷,看向一隅“红叶坊得了什么好差事?” 一隅笑着拿出一个小纸卷打开,朗朗而读“《踏莎行》孤枕辗转,华发已存。豪气万里醉挑灯。知时乡音难再还,勾勒一曲叠阳关。与君共锦,潺潺琴音。少时天下笑傲间。指点江山羽纶巾,道一声故友安好。” 苏洛冉皱起眉头“老年莫待少年智?故友可愿安卧笑古今?” 一隅摇头“此言差矣,是时局已至,与君共锦。是英王炘辰和沧浪国的书信,而且是英王炘辰亲笔所写。” 苏洛冉瞪大眼睛“英王炘辰的字迹?” 一隅笑着点头“正是。” 正当苏洛冉打算去拿的时候,本该坐在椅子上休憩的炘炎,移形换位走到苏洛冉身边,拥住苏洛冉一脚踹飞一隅,带着重重的咳嗽“咳咳咳,你若真是一隅如何拿错了羽扇的扇把,你若真是一隅如何这信笺如此崭新,你若真是一隅为何提红叶坊而不是在下?只怕你是偈语处的人吧?咳咳咳,是个好样的,竟然混进玉王府。清影,还不送客?” 一听完炘炎的话,趴在地上的一隅大声笑了起来“不愧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果然观察细微。只是,玉王爷,我这封信的内容可是真的。” 炘炎止住清影,看着趴在地上的假一隅,点头说道“我相信,只是这示威只怕不是沧月希望你做的。过于打草惊蛇,只会适得其反,本王猜测你也不是偈语处的机要人,不然不会如此莽撞。这世上能如此不假思索又如此耀武扬威的只怕除了本王三哥景王炘允,再无他人了吧?” 趴在地上的假一隅一愣,还未发话就被清影封住穴道。 炘炎抱紧苏洛冉,重重咳了起来“咳咳咳,既然你都到了,只怕三哥景王也在附近了吧?炘允,躲在房顶有意思吗?” 一阵风袭过,白衣渺渺的景王炘允拿着一把纸扇翩翩落地,没有了那日的气急败坏,只剩下以往惯有的儒雅和俊秀。 贤王炘烙挑眉“三哥,你好得也是天元景王,矗立在我房顶,有意思吗?” 岚王炘扬撇了撇嘴“你这是打算看着你家仆人打劫九弟妹交换你的景王妃吗?这么幼稚你也想得出?” 苏烙萌拧眉,有些奇异景王不辩驳,这个最喜欢风雅的景王竟然被羞辱也不发火,压了压语气问道“景王怕是与此人并无瓜葛吧?” 玉王炘炎笑起“三哥是默认还是就来站站?” 苏洛冉眯着眼睛问道“为了严筝韵姐姐?怎么她不肯见你?” 景王炘允终于开口“苏洛冉,她在哪里?” 苏洛冉讥讽道“怎么,你现在才想起你自己的正妃不成?” 景王炘允再次问道“她,在哪里?” 苏洛冉拧眉“严筝韵不是在西厢吗?难道?” 景王炘允眼睛眯了一下,扇子收起,似乎想起什么,一个纵身飞出书房,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玉王炘炎锤了锤胸口,看着地上的假一隅开始沉思。 苏洛冉放出信火,半个时辰后真一隅匆匆而来,看着地上的假一隅惊愕片刻问道“盟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多了一个在下?” 玉王炘炎皱眉“一隅先生也不知?” 一隅摇摇头“在下也不知。” 玉王炘炎笑起“这事情到是好玩了起来,既然一隅先生也不知,只怕这人也不见得是个坏人。本王倒是忘了还一个人也喜欢做些自认风雅实则无趣的事呢。是不是,拓拔容若?” 雪域国太子拓拔容若笑着走进门来“玉王还是这般观察入微啊?生病都能带着几分警觉。” 玉王炘炎摇头“容若太子素来是个稳重的,怎么学令弟一样,任性而为了?” 容若太子露出一口白牙“本王听闻司马光去沧浪做说客,这不是记着礼贤下士,招纳人才嘛。”容若太子看了看地上的假一隅,手指一弹解开气穴道笑起“立文还不退下?” 地上假一隅爬起,连忙立在容若太子身边。 苏洛冉眼睛眯了起来,有些生气“司马光去沧浪国?” 容若太子笑起“可不是。” 苏洛冉点点头“这个奸臣竟然还卖国!” 容若太子笑起“不过是炘辰的税客罢了。话说我前几日出去喝酒倒是碰上一件趣事。” 玉王炘炎笑起“何事?” 容若太子哈哈一笑“晏殊强征女婿,好不好笑?” 贤王炘烙傻傻的说“晏殊大人强征女婿?还有这事?” 岚王傻乎乎的问道“晏殊那老家伙竟然也会违背礼教?强嫁女儿?” 苏烙萌也傻了“这不能吧?晏殊老师如此文豪,不该吧?” 苏洛冉慢慢抬起头看向炘炎“夫君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有趣之事?” 容若太子笑道“既然玉王如此稀缺人才,不如去看看这热闹?” 玉王炘炎点头应允“也好,就当散散心。本王也正是好奇,何等人才,竟然让我天元文豪之才强嫁女儿,强征女婿。这等奇观,真是要好好看上一看才是。” 第一百七十二章 洛阳才子 黛泱楼上,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矗立在楼上,脸上带着一个月白纱巾,银色的链子垂下来,叮咚作响。只见女子拧着秀眉看着底下猜着谜题的年轻人,专注的倾听着。 苏洛冉撩起车帘看向楼上,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夫君,这女子便是晏殊的二女儿吗?” 炘炎点点头“正是。”才说了几句话便咳嗽了起来。 苏洛冉赶紧轻拍炘炎的后背,有些气愤的说道“你四哥炘卓真下的去手,如果让我逮着他的不是,一定给他难看。” 炘炎咧开嘴笑起“是你夫君我太过体弱怨不得别人。话说这晏几道的姐姐当真如此清秀娴静吗? ” 苏洛冉扬眉“夫君竟如此了解那女子?” 炘炎笑起“娘子吃醋了?我不过是好奇一隅所说的强征女婿从何而来,这明明是以文会友。” 苏洛冉扬起笑脸“还可以啊,知道转移话题。” 炘炎笑起“如果不机敏,怎么让娘子对为夫放心,不是?” 苏洛冉白了炘炎一眼“就你鬼心眼多。” 炘炎掩口笑起“娘子可知道这晏家二小姐是什么人嘛?” 苏洛冉再度掀开车帘,看向楼上的女子。这女子娉婷袅袅,体态纤细,面容秀美,十指葱白,是个体面仔细的人。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也应该是个好胜心强,体面认真的人,这就有了些执拗。看她习惯性的频频皱眉,又喜欢皱眉倾听,怕是不苟言笑也心思细腻。 苏洛冉扭头对着自家相公玉王炘炎说道“执着,好胜心强,要面子,不肯认输,认死理,木讷不善言语。” 炘炎噗嗤一笑“有这么明显吗?” 苏洛冉挑眉“我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炘炎抚了抚苏洛冉的鬓发“一半对,一半错。” 苏洛冉看向炘炎“错在哪里,又对在哪里?” 炘炎顿了顿手“错在她是晏殊的女儿,自当长歌善舞,能善言辩。对在她的确好胜。” 苏洛冉眯起眼睛“晏殊的女儿,晏几道的姐姐,继承了浮夸纨绔子弟的性子了,果然还是喜欢奢侈的。” 炘炎一个使劲将苏洛冉拉入怀里“娘子果然是个聪颖的。不过你没注意看这个以文会友的文状吗?洛阳子弟,少年才学,雁满回楼,梦鹤而生,访客解答,这不是强征吗?” 苏洛冉笑起“夫君,果然好眼力,的确如此。” 炘炎自得一笑“为夫的武功也不是完全花架子,总得有点用处。” 外面哗然响起,只听好事者在说道“快看快看,洛阳才子,富弼,富彦国来了,看来晏家二小姐这次是盼来有情郎了。” 苏洛冉再次掀开窗帘,看向车外,只见一个玉面公子,纸扇慢摇,蓝衣怡人,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自信有着七分玩世不恭,修长的手指拿出纸扇指着文状上的鹤字,扬起嘴角,几分痞子味“梦鹤而生,晏家二小姐,是指我吗?” 楼上的晏家二小姐,扬起嘴角“是又如何?” 只见玉面公子摸了摸自己脸“听闻这文状名为广招天下书生,实则专为我一人而设,我说晏家二小姐,这是何意?你我初次相见吧?” 晏家二小姐轻轻笑出声,黄鹂般的笑容带着几分傲气“你若对的上此文状 ,便回答你。” 玉面公子挑眉“你这是在说没有能力就没资格听你解释吗?” 晏家二小姐摇头“高山流水,不遇知音,弹琴何用?” 玉面公子哗的一下打开扇子,摇着“你这文状到有些意思,不考诗歌不考对子,只考即兴一首?” 晏家二小姐点点头“即兴一首,才有韵味,才是本心。正如诗仙李白,酒后出诗章。” 玉面公子摇头大笑“我这等蓬门子弟也可以跟你这富家小姐对诗一首,也罢,称得上一段佳话。” 玉面公子,仔细看着文状上的考题思索起来。 苏洛冉放下车帘,深叹一口气“哪怕时光流转,该谁的女婿还是谁的,谁也跑不了谁。”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那个时空也有富弼此人吗?” 苏洛冉点头“富弼,字彦国,洛阳人,庆历二年出使辽国,以增加岁币为条件,拒绝割地要求;次年任枢密副使,与范仲淹等共同推行庆历新政,条上所拟河北守御十二策。庆历五年被排挤,出知郓州、青州(今山东益都)。时河北大水,难民四处流亡。富弼动员救灾,以地为食,募数万饥民为兵。 至和二年与文彦博同为宰相,后因母丧罢相。宋英宗即位,召为枢密使,又因足疾解职,进封“郑国公”。熙宁元年入朝,宋神宗赵顼问他如何处理边事,富弼说:“陛下临御未久,当布德惠,愿二十年口不言兵。”富弼多次出使辽国,对西夏情形也十分关注,他认识到辽国“委实强盛”,西夏“日渐壮大”,与古代夷狄大不相同,已是中原文明的劲敌。富弼利用自己对宋、辽、西夏三国关系的透彻了解,助宋朝撬开辽夏同盟,使宋、辽、西夏三足鼎立的格局逐渐稳定下来。熙宁二年,再度复相,因反对王安石变法,又求退,出判亳州(今安徽亳县)。拒不执行新政青苗法,声称“新法,臣所不知”。后退居洛阳,仍继续请求废止“新法”。元丰六年去世,享年八十,临终前上书神宗割地于西夏,已达到修兵息民。谥号“文忠”。” 玉王炘炎扬眉“富弼倒是个长寿的,那这个翁婿可以佳话?” 苏洛冉想了想“范仲淹做媒算不算?” 玉王炘炎咧嘴一笑“娘子说说看。” 苏洛冉笑起“富弼成名后,被誉为“洛阳才子”。当时范仲淹已经颇有名气,认识富弼后,对富弼大为赞赏,说他有“王佐之才”,把他的文章推荐给当时的宰相晏殊。晏殊是奇才,不到20岁就考中进士,写出“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一名句。他一眼看出富弼有发展前途,就问范仲淹:“这位洛阳才子可曾婚配?”范仲淹回答:“尚未婚配。”晏殊满意地点了点头。当时晏殊尚有一女待字闺中,正托知贡举陈祥帮忙选婿。陈祥对晏殊说:我观富弼之文章气度,有宰相之才。范仲淹见晏殊喜欢富弼,就和陈祥从中撮合,富弼终成为晏殊的东床快婿。” 玉王炘炎笑起“这个洛阳才子倒是一个跟王安石政敌的人,还出使辽国,折辽国,莫不是如今的雪域国?” 苏洛冉点点头“正是。” 玉王炘炎掀开车窗的帘子“可惜了,跟司马光是挚交好友。” 苏洛冉一愣“司马光?” 玉王炘炎点头“可不是。” 苏洛冉思索了起来“青苗法颁布后,富弼认为这样就会财利聚集于朝廷,而人心分散,坚持不执行。提举官赵济弹劾富弼不执行圣旨,侍御史邓绾又乞求交付有司进行审问处理,于是以仆射判汝州。王安石说:“富弼虽受责罚,还不失于富贵。从前鲧由于违命被诛杀,共工由于貌似恭敬而内心傲狠被流放,富弼同时犯有这两条罪行,只夺去相位,又怎能阻止奸邪呢?”宋神宗不答应。富弼说:“新法,臣下不知晓,不能用来在我的郡县实行。愿回洛阳养病。宋”神宗同意了这一请求。于是富弼请求告老回乡,加拜司空,进封韩国公致仕。 富弼虽然居住在家,朝廷有大事,富弼都知无不言。郭逵征讨安南,乞求诏令郭逵选择有利地位以便进退,来保全军队;契丹争执河东地边界,对朝廷说不能允许;星象发生变化,请求广开言路;又请求尽快更改新法,来解除百姓倒悬之急。难道富弼真的不支持青苗法?” 玉王炘炎思索了起来“这个富弼是个贤才,弃之可惜,得好好想想。不过你那个时代的宋神宗也是个不果决的,只怕需要我这个时代的帝王非要果决才好。” 此时外面传来了玉面公子富弼的声音“朔方之兵,劲于九土。 尤劲而要,粤惟定武。 兵劲在驭,用则羆虎。 失驭而劲,骄不可举。 曰保曰贝,闭壁连阻。 武爵新守,束手就虜。 皇帝日噫,汝武曷取。 有敝必革,以儒于抚。 公来帅定,始以威怒。 有兵悍横,一用于斧, 连营怛之,胸粟腰伛。 既懼而教,如餔如乳。 以剌以射,以鉦以鼓。 无一不若,师师旅旅。 列城自剌,靡不和附。 阴沴为梗,降此大雨。 大河破洩,在河之浒。 民被黯墊,田入莽污。 流离荡析,不得其所。 公慼日吁,予敢宁处。 迺大招来,迺大保聚, 乃营帛粟,寒衣饥茹。 民归而安,水下孰御。 强弱死生,由公复虑。 曰义曰仁,震肃春煦。 合和蒸天,天顺以序。 公境独稔,爰麦爰黍。 公俗独乐,夫耕妇杼。 人虽曰康,公亦奚豫。 谓此一方,民与兵具。 务剧任重,稽古其裕。 人皆谓公,与古为伍。 公文化民,公武御侮。 何思古人,公不自许。 遂择奇匠,绘于堂宇。 列其行事,指掌可数。 前有古有,在我门户。 后有来者,依我墙堵。 斯堂勿坏,有堂有故, 堂之不存,来者曷睹。 宠乎焕乎,千载是矩。” 话音方落只听玉面书生扬起傲气的脸“晏家二小姐,这军旅之事,你可懂?” 第一百七十三章 晏家巧彤 晏家二小姐扬起秀眉,清秀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狡黠“军旅生涯,我身为女子自当不知。但是”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样的名句巧彤还是知道的。不知洛阳才子的您可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知洛阳才子的您可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巧彤虽是女子,却也知道这名句警句。后世子孙即使为亲眼所观也应当知道前世之难,后世子孙即使为什么亲身经历却也要知道前世之事。这书中所说不就是传承吗?” 玉面公子,号称是洛阳才子的周弼愣了下,转而又笑起“晏家二小姐果然是个熟读史书的,只是这史书是当局者的手笔,安能可信?” 晏家二小姐巧彤笑起“那你认为,怎么才可信呢?” 富弼挑眉“自当投效军旅,马革裹尸还。” 晏家二小姐沉默了起来。 富弼见晏家二小姐不再言语笑起“即是如此,这文状只怕考也考不得了。” 晏家二小姐巧彤笑出声“那君如何以为呢?” 富弼拿出身边的酒壶,牛饮一口“晏家二小姐以为呢?” 晏家巧彤笑起“ 不如对弈一番,书中乾坤,君子文章自当清楚。” 富弼停止喝酒,看向楼上的晏家二小姐,心中不自禁的嘀咕起来,这晏家二小姐倒是个妙人,有妻子如此也是件好事。只是为何晏家非要自己不可?不如试一试这背后主导人。 富弼打定主意便打开纸扇笑了起开“这虽说落子无悔,但是晏家二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家,如果在下胜了未免胜之不武。” 晏家二小姐巧彤,秀眉拧起“洛阳才子无需烦恼,巧彤棋艺来自父亲真传,又得师兄范仲淹相助。” 富弼扬眉,竟然是范仲淹来做局,不知晏殊出丞相和范仲淹究竟是何为? 富弼睑下眉眼“既然是范仲淹所佐正,不如请他来做裁决者如何?” 晏家二小姐巧彤语笑晏晏“如此甚好,瑞吉去请师哥范仲淹。” 瑞吉一个女子万福礼便走下楼去。 只见范仲淹缓缓而来,站定楼下,指挥小厮搬动桌椅,安排棋桌,安排看客座次,安排看客带磁大棋盘。 一切妥当以后,范仲淹走上楼去,在晏家二小姐巧彤面前笑到“二小姐,这一切准备就绪,下楼吧。” 晏家二小姐巧彤点头,跟着范仲淹来到棋桌前,对着富弼行女子万福礼,羞涩一笑“洛阳才子,请。” 富弼近看晏家二小姐巧彤,虽然隔着白纱,但依旧能感受到巧彤的靓丽与灵动,白皙柔嫩的手翘起兰花指,捏着的棋子虽是石子却也染上了玉色,令人不禁向往这白纱后的女子究竟是何容颜,究竟是如何的动人心魄。 晏家二小姐巧彤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在发愣的看向自己,抿了抿嘴巴,笑起“洛阳才子这是落棋之前有后招吗?” 富弼被晏家巧彤揶揄一下,竟也没生气,只是挑起剑眉问到“我只是在想如若这盘棋,你输了,该当如何?” 晏家二小姐巧彤脸红了一下“自当以身相许。” 富弼摇起纸扇“倘若我输了呢?” 晏家二小姐巧彤笑起“自当拜我为师。” 富弼停了下纸扇,笑到“如若和棋,又当如何?” 范仲淹插话道“那就听我的安排,如何?” 富弼挑眉“范子一向刚正不阿,也好。” 富弼拿起白子在棋盘中央下起“围棋盘数十九道,一生二,二生三,“三”为一爻,由此可推演万物之变化。你要当心咯。” 晏家二小姐巧彤笑起“棋盘上的棋子,其生存条件是气,纵横三格,正好中间留一“气”;即所谓有了一个“眼位”。五格成两眼,在五路盘上,无争执的话,双方均可安然活出一块棋。但一方先行,往正中心落子,正好雄踞各方均为“三三”的位置。另一方再下子,绝无生路。七路盘,正中心位置为“四四”,即现在所谓的星位。如先行一方占“四四”,另一方可从任一角潜入“三三”,所以行棋双方一般都会各占两个“三三”,先自固,再求发展。洛阳才子,还未见几颗棋子便如此攻心吗?” 富弼噗嗤笑起“看来想赢晏家二小姐怕是难了。” 晏家二小姐巧彤笑而不语。 富弼虽然在下棋但是心思却跑了九霄云外,眼前的小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倒也几番韵味,几番姿色,真的娶为妻子到也不错。况且这个女子还是当今宰相晏殊的小女儿,有个宰相岳父也不差。可是为什么晏家二小姐不喜欢范仲淹却喜欢自己这样的浪荡子呢? 富弼将余光瞥向一旁的范仲淹,范仲淹老神在在的摸着胡子看着两人对弈,脸上有着宠溺和纵容,不知是欣赏还是喜爱。富弼收回目光,看向晏家二小姐,莫不是眼前的二小姐只是作弄自己? 晏家二小姐感受出了富弼的心不在焉,执着棋子,看着棋盘“当真要拜我为师吗?竟然如此的分神。还是洛阳才子你觉得巧彤棋艺不值一提?” 富弼收回心神,咧嘴一笑“你觉得是为何?” 晏家二小姐巧彤看向富弼“师哥范仲淹所扰?” 富弼笑起“你觉得是便是了。” 晏家二小姐巧彤收起执棋子的手“要认输不成?” 富弼认真的看向晏家二小姐巧彤,眉眼染上痞子味道“这么怕我不娶你?” 晏家二小姐巧彤脸上一片通红“洛阳才子便是如此调戏女子的吗?” 富弼挑眉“你觉得轻浮难堪吗?” 晏家二小姐巧彤红着脸看向富弼“我觉得对弈才是正途。” 富弼看了一下棋盘,淡淡问道“你确定吗?” 晏家二小姐巧彤点头“确定。” 富弼深深叹气“看来你真的非我不嫁,也罢,我也正缺少一位娘子。”只见富弼将棋子落在棋盘上,一棋子定乾坤。 晏家二小姐眼睛傻傻的盯着棋盘,呐呐而语“这么轻易就赢了我?” 富弼笑开“男子本就与女子不同,本就有智商上的差异。” 范仲淹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晏家二小姐巧彤你还不践行承诺吗?” 晏家二小姐巧彤脸红的跑开,只剩下富弼看着范仲淹。 范仲淹看着富弼“我这师妹自小宠溺惯了,不知富弼何时提亲?” 富弼抬起眉眼有些纳闷“坊间盛传晏殊丞相强征我为女婿,入金倒是安静不少,难不成这强征是假?” 范仲淹笑起“何时老师强征你为女婿,为何我竟不知?” 富弼指了指文状“这难道是假吗?” 范仲淹摇头“难道富弼兄不是我老师的乘龙快婿吗?” 富弼笑起“《太平广记》卷四所辑晚唐杜光庭《仙传拾遗》中有这样的记载:“萧史不知得道年代,貌如二十许人。善吹箫作鸾凤之响。而琼姿炜烁,风神超迈,真天人也。混迹于世,时莫能知之。秦穆公有女弄玉,善吹箫,公以弄玉妻之。遂教弄玉作凤鸣。居十数年,吹箫似凤声,凤凰来止其屋。公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不饮不食,不下数年。一旦,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升天而去。秦为作凤女祠,时闻箫声。”范兄在说我是这典故?” 范仲淹笑起“《世说新语·雅量》云:东晋有个太傅叫郗鉴,想给自己的女儿选个好女婿,打听到王家的子弟个个都相貌堂堂,才华出众。于是就派人去王家考察。王家子弟们听说了后都很兴奋,一个个都衣冠楚楚,正襟危坐。惟独有一个人斜靠在东边的竹床上,坦胸露腹,不管不顾。听使者回去后这么一说,郗鉴居然偏偏就选中了那个旁若无人的小子。而这个小子不是旁人,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书法家王羲之。” 范仲淹靠近富弼“富弼兄便是那东床快婿。” 富弼笑起“招赘女婿婚,一般是家里只有一女而无男,如果女儿出嫁,父母无人赡养,父母过世之后,这一家就绝了户,家业无人继承,只好招赘女婿上门,支撑门户,继承祖业。招赘之前,待女方的舅舅等主要亲属商讨同意,物色好女婿,并且征得女婿的舅舅、父母的同意,然后,女婿可提前一、两年到女方家,在女方家生活、劳动,了解女方家的情况,在朝夕相处中和女方建立感情。经过一、两年的共同生活,如果男女双方情投意合,姑娘又到了成婚年龄,选择良辰吉日,请来姑娘的舅舅和主要亲戚,给姑娘举行成人礼的戴头面仪式。” 富弼站起“晏殊丞相如此大才要我一个穷小子?不会是这招赘之说吧?” 范仲淹笑到“富弼兄当真是谨慎的很,竟然考虑招赘。” 富弼拧眉“那是何意?” 范仲淹拿起一封信笺笑起“富弼孝顺,恭敬勤俭喜欢修行道德,与人说话一定毕恭毕敬,即使官位很低的官员和一般平民求见,都一样隆礼相待,表情十分庄重严肃,看不出喜怒之情。富弼喜欢善人嫉恨恶人,这是出于他的本性。富弼经常说“:君子和小人相处,一定不能得胜。君子不能得胜,就洁身而退,乐于正道没有怨恨。小人不能得胜,就互相勾结挑拨散布谣言,千方百计,一定要获胜才罢休。等到小人得志,就放肆毒害善良之人,希望天下不乱,是不可能的。”富弼终身总是依此而行。” 范仲淹笑到“如此品行,老师才会青睐与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点评晏殊 炘炎看着外面,放下手中的车帘“娘子,看来这晏殊家真的开始办喜事了,只是这富弼真的是王安石的政敌吗?” 苏洛冉抱起车上的软枕,歪着脑袋“司马光的挚交好友,自然是王安石的政敌。而这晏殊素来就是个故旧守思的人,自然也就是不懂事情的好坏,不知事情的发展,只知道女婿如何便如何的人了。” 苏洛冉笑着说道“给夫君您说个事情可好?” 炘炎抬头“何事?” 苏洛冉笑起“晏殊本来就是个少年得名的主儿。晏殊,从小聪明好学,5岁就能创作有“神童”之称。景德元年(1004年),江南按抚张知白听说这件事,将他以神童的身份推荐。次年,14岁的晏殊和来自各地的数千名考生同时入殿参加考试,晏殊的神色毫不胆摄,用笔很快完成了答卷。受到真宗的嘉赏,赐同进士出身。宰相寇准说道:“晏殊是外地人”皇帝回答道:“张九龄难道不是外地人吗?”过了两天,又要进行诗、赋、论的考试,晏殊上奏说道“我曾经做过这些题,请用别的题来测试我。”他的真诚与才华更受到真宗的赞赏,授其秘书省正事,留秘阁读书深造。他学习勤奋,交友持重,深得直使馆陈彭年的器重。三年,召试中书,任太常寺奉礼郎。” 苏洛冉再度说道“大中祥符元年(1008)任光禄寺丞,他父亲去世,他回到临川(今江西抚州)服丧,服丧期未了就被召回任职,跟从皇上到太清官祭祀。皇上令他编修宝训,做了同判太常礼院。不久,母亲去世,他请求等服期结束后再任职。皇上没有允许。又被调任为太常寺丞,被提升为左正言、直史馆,做了升王府记室参军,掌书写笺。年中时,迁升为户部员外郎,做了太子舍人,不久又做了知制诰、判集贤院。过了很长时间,做了翰林学士,迁升为左庶子。皇上每次向晏殊询问事情,都是用方寸小字把所问的内容写在小纸片上给他。晏殊把自己的建议写好后,连同那个小纸片都装在一起呈给皇上,皇上对他的谨慎严密很欣赏。乾兴元年(1022),年仅12岁的仁宗继位,刘太后听政。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想独揽大权,朝中众官议论纷纷,束手无策。晏殊提出“垂帘听政”的建议,得到大臣们的支持。为此,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加给事中,后任礼部侍郎知审官院、郊礼仪仗使、迁枢密副使。因反对张耆升任枢密使,违反了刘太后的旨意,加之在玉清宫怒以朝笏撞折侍从的门牙,被御史弹劾。” 玉王炘炎笑起“哦,你那个是的的晏殊吗,娘子。” 苏洛冉点头“可不是?” 玉王炘炎点头“他可有什么爱好?” 苏洛冉想了想“晏殊爱好教育。天圣五年(1027),以刑部侍郎贬知宣州,后改知应天府。在此期间,他极重视书院的发展,大力扶持应天府书院,力邀范仲淹到书院讲学,培养了大批人才。该书院(又称“睢阳书院”)与白鹿洞、石鼓、岳麓合称宋初四大书院。这是自五代以来,学校屡遭禁废后,由晏殊开创大办教育之先河。庆历三年在宰相任上时,又与枢密副使范仲淹一起,倡导州、县立学和改革教学内容,官学设教授。自此,京师至郡县,都设有官学。这就是有名的“庆历兴学”。” 玉王挑眉“庆历兴学?有意思。” 苏洛冉笑起“庆历二年(1042),晏殊官拜宰相,以枢密使加平章事。第二年,以检校太尉刑部尚书同平章事,晋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学士,兼枢密使。庆历四年,因撰修李宸妃墓志等事,遭孙甫、蔡襄弹劾,贬为工部尚书知颖州,后又以礼部、刑部尚书知陈州、许州。60岁时以户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节度使(今陕西西安)。后调到河南府,官衔被转到兵部。因病,晏殊请求回京城医治。病好以后,请求再出京任职,皇上特意把他留下来,让他为自己讲经释义,让他五天到自己这里来一次,按宰相的规格对待他。过了一年,晏殊的病情加重了,皇上想前去看他。晏殊知道后就立刻派人捎信给皇上,信中说:“我老了又重病在身,不能做事了,不值得被陛下您担心了。”不久就死了。皇上虽然亲自前去哀悼,但仍因没能在他卧病时来看望他感到遗憾,特地二天没有上朝。赠给晏殊司空(三公之一)兼侍中(官名,门下省长官)的官爵,赐谥号为“元献”,在碑文的首款篆写了“旧学之碑”四个字。 晏殊虽多年身居要位,却平易近人。他唯贤是举,范仲淹、孔道辅、王安石等均出自其门下;韩琦、富弼、欧阳修等皆经他栽培、荐引,都得到重用。韩琦连任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宰相;富弼身为晏殊女婿,但殊举贤不避亲,晏殊为宰相时,富弼为枢密副使,后官拜宰相。” 苏洛冉拖起腮,冥思“这就是晏殊的晚年。” 玉王炘炎问道“晏殊的成就,娘子总结下呗。” 苏洛冉拧眉“真宗死,命章献明肃太后权掌国事,宰相丁谓、枢密使曹利用都想单独见太后奏事,一时相持不下,晏殊挺身而出,建言太后垂帘听政,丁、曹二人皆不得见,议遂定,这一建议,对稳定当时的政局,起了重要作用。仁宗朝,西夏元昊反,天下弊于兵,晏殊时任宰相兼枢密使,建议仁宗罢监军,不要以阵图授诸将,使得诸将对敌时能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他还建议整顿财赋制度。这些建议均被仁宗采纳,并取得很好的效果,终于使元昊俯首听命。晏殊为人刚简威猛,待人以诚,虽处富贵,但生活相当简朴,并且乐于奖掖人才,当世名士,如范仲淹、孔道辅、欧阳修等,皆出其门,又能识富弼于寒素之中,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晏殊执政时,范仲淹、韩琦、富弼皆受重用,台阁也多一时之贤,做了许多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大事,为史学家艳称的“庆历新政”,实际上是由晏殊总领其事的。晏殊被罢相,范、韩、富等被贬,“庆历新政”遂宣告失败。任地方官时,他曾大办学校,培养人才,欧阳修说“自五代以来,天下学废,兴自公始”,并非虚誉。” 玉王炘炎手指轻敲桌面“嗯,倒是一个开源节流的贤臣。” 苏洛冉点头“晏殊的文学成就更大,晏殊一生写了一万多首词,大部分已散失,仅存《珠玉词》136首。晏殊作品《全宋诗》中收其诗160首、残句59句、存目3首。在《全宋文》中仅存散文53篇。《东都事略》说他有文集240卷,《中兴书目》作94卷,《文献通考》载《临川集》30卷,皆不传。传者惟《珠玉词》3卷。汲古阁并为1卷,为《宋六十名家词》之首集,计词131首。有清人所辑《晏元献遗文》行于世。世称“抚州八晏”(晏殊、晏几道、晏颖、晏富、晏京、晏嵩、晏照、晏方)。晏殊在文学上有多方面的成就和贡献。他能诗、善词,文章典丽,书法皆工,而以词最为突出,有“宰相词人”之称。他的词,吸收了南唐“花间派”和冯延巳的典雅流丽词风,开创北宋婉约词风,被称为“北宋倚声家之初祖”。他的词语言清丽,声调和谐,如其闲雅之情调、旷达之怀抱,及其写富贵而不鄙俗、写艳情而不纤佻,写景重其精神,赋于自然物以生命,能将理性之思致,融入抒情之叙写中,在伤春怨别之情绪内,表现出一种理性之反省及操持,在柔情锐感之中,透露出一种圆融旷达之理性的观照,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其“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浣溪沙》)、“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念兰堂红烛,心长焰短,向人垂泪”(《撼庭秋》)等佳句广为流传。他既是导宋词先路的一代词宗、江西词派的领袖,还是中国诗史上的一位多产诗人。有清人所辑《晏元献遗文》行于世。” 玉王炘炎挑了挑眉“娘子,怎么评价此人?” 苏洛冉摇了摇头“我无法评价,但是史书记载晏殊入朝办事后,当时,天下无事,容许百官各择胜景之处宴饮,当时的朝臣士大夫们各自饮宴欢会,以至于市楼酒馆,都大设帷帐提供宴饮游乐的方便。晏殊当时很穷,没钱出门游玩宴饮,就在家与兄弟们讲习诗书。一天皇宫中给太子选讲官,忽然皇帝御点晏殊上任。执政大臣不知为什么皇上选中宴殊,转天上朝复命,皇上说:“最近听说馆阁大臣们都嬉游宴饮,一天到晚沉醉其中,只有晏殊与兄弟闭门读书,这么谨慎忠厚的人,正可教习太子读书。”晏殊上任后,有了面圣的机会,皇帝当面告知任命他的原因,晏殊语言质朴不拘,说“为臣我并非不喜欢宴游玩乐,只是家里贫穷没有钱出去玩。臣如果有钱,也会去宴饮,只是因为没钱出不了门。”皇上因此更欣赏他的诚实,懂得侍奉君王的大体,眷宠日深。仁宗登位后,得以大用。” 玉王炘炎笑起“文见智慧,诚实守信。可当大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嵩山书院 玉王炘炎挑眉“娘子,这个晏殊或可为我们所用。” 苏洛冉眼睛微睁“如何为我们所用?”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不是说晏殊在你的时代就兴办学校?娘子,可知何谓太学?” 苏洛冉挑眉说道“太学是中国古代的的一种大学,始设于汉代。上古的大学,称为成均、上庠。 董仲舒:“五帝名大学曰成均”,郑玄:“上庠为大学,在王城西郊。”至于夏商周,大学在夏为东序,在殷为右学,在周有东胶,而周朝又曾设五大学:东为东序,西为瞽宗,南为成均,北为上庠,中为辟雍。到了汉代,在京师设太学,为中央官学、最高学府,太学祭酒兼掌全国教育行政。隋代以后改为国子监,而国子监内同时也设太学。” 苏洛冉顿一顿“西汉早期,黄老之学盛行,只有私家教学,没有政府设立的传授学术的学校。汉武帝罢黜百家定儒一尊之后,采纳董仲舒的建议,始在长安建立太学。最初太学中只设五经博士,置博士弟子五十名。从武帝到新莽,太学中科目及人数逐渐加多,开设了讲解《易经》《诗经》《尚书》《礼记》《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周官》《尔雅》等的课程。汉元帝时博士弟子达千人,汉成帝时增至三千人。王莽秉政,为了树立自己的声望,并笼络广大的儒生,在长安城南兴建辟雍、明堂,又为学者筑舍万区。博士弟子达一万余人,太学规模之大,实前所未有。武帝到王莽,还岁课博士弟子,入选的可补官。” 苏洛冉打了个哈欠“那是我那个时代,不晓得夫君的时代。” 玉王炘炎搂了搂苏洛冉,俊俏的脸上浮上了主意“娘子可知嵩山书院?” 苏洛冉愣神“嵩山书院?” 玉王炘炎点头“嵩山书院。” 苏洛冉挑眉“中国四大书院即应天书院(今河南商丘睢阳区南湖畔)、岳麓书院(今湖南长沙岳麓山)、嵩阳书院(今河南郑州登封嵩山)、白鹿洞书院(今江西九江庐山)。而这嵩山书院嘛。” 玉王炘炎笑到“这嵩山书院如何?” 苏洛冉抹了把脸坐起“嵩阳书院,位于河南省登封市区北2.5公里嵩山南麓,背靠峻极峰,面对双溪河,因坐落在嵩山之阳而得名嵩阳书院。创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八年(公元484年)时,时称嵩阳寺,至唐代改为嵩阳观,到五代时周代改建为太室书院。宋代理学的“洛学”创世人程颢、程颐兄弟都曾在嵩阳书院讲学,此后,嵩阳书院成为宋代理学的发源地之一。” 苏洛冉继续说道“嵩阳书院学制,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始于唐朝,兴盛于北宋,兴学堂以后书院制才被废除。教学特点:嵩阳书院特点主要是:1、书院既是教育教学的机关,又是学术研究的机关,实行教育教学与学术研究相结合。2、书院盛行讲会制度,允许不同学派,不同观点进行讲会,开展争辩。3、书院的教学,实行“门户开放”,有教无类,不受地域限制。4、书院以学生个人读书钻研为主,十分注重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并采用问难论式。注意启发学生的思维能力。5、书院内的师生关系融洽,感情深厚。” 苏洛冉歪头笑到“嵩阳书院,是中州教育史上的一颗明珠,中国古代的高等学府。宋初,国内太平,文风四起,儒生经五代久乱之后,都喜欢在山林中找个安静的地方聚众讲学。登封是尧、舜、禹、周公等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据记载,先后在嵩阳书院讲学的有范仲淹、司马光、程颢、程颐、杨时、朱熹、李纲、范纯仁等二十四人,司马光的巨著《资治通鉴》第9卷至21卷就是在嵩阳书院和崇福宫完成的。号称“二程”的程颐,程颢在嵩阳书院讲学10余年,对学生一团和气,平易近人,讲学鲜感,通俗易懂,宣道劝仪,循循善诱。学生虚来实归,皆都获益,有“如沐春风”之感。” 苏洛冉拧眉“嵩阳书院在历史上曾是佛教、道教场所,但时间最长,最有名气的是作为儒教以圣地之后,嵩阳书院初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八年,名为嵩阳寺,为佛教活动场所,僧待多达数百人。隋炀帝大业年间,更名为嵩阳观,为道教活动场所。宋仁宗景祐二年,名为嵩阳书院,以后一直是历代名人讲授经典的教育场所。” 玉王炘炎听后,狭长的眉眼垂下,认真思考起来“娘子你的那个时代范仲淹和司马光都讲学而晏殊和富弼没有吧?” 苏洛冉摇了摇头“未曾见过记载。” 玉王炘炎笑起“那不如由我来做一做这个兴学之人好了,投其所好,晏殊才会另眼相看不是?只是为夫还需要一个引荐人,谁好呢?” 苏洛冉想了想“王琪如何?” 玉王炘炎问道“这人只是晏殊幕僚而已吧?” 苏洛冉笑到“非也非也。” 玉王炘炎纳闷道“娘子不妨解释解释?” 苏洛冉笑起“王琪,字君玉,华阳(今四川 成都)人,徙舒(今安徽庐江)。王罕之子,王珪从兄。进士及第,曾任江都主簿。天圣三年(1025)上时务十事,得仁宗嘉许,命试学士院,调入京城任馆阁校勘,授大理评事、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知制诰。嘉佑中,守平江府,数临东南诸州。任姑苏郡守时,修建官衙,向转运使司借款数千缗,无力偿还,政尚简静。 嘉祐四年(1059年),王琪增订刊刻王洙之《杜工部集》于苏州,并撰写《后记》,在序中对杜甫的“博闻稽古”加以肯定。《杜工部集》一次印一万部,“每部为直千钱,士人争买之,富室或买十许部”。有《谪仙长短句》,已佚。《宋史》附传王珪。今有周泳先辑《谪仙长短句》一辑。《全宋词》录其词十一首。” 苏洛冉顿了顿“真正让我想到他的是《浣溪沙》: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其中“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是晏殊流传千古的名句,而且这句词还颇有一番来历。据史料记载,晏殊写这首《浣溪沙》时,当他写到“无可奈何花落去”时,虽然苦苦思索,就是想不出下句,不得不就此搁笔。后来有一次,晏殊路过杨州,到杨州大明寺里游玩。他看见庙里的墙壁上写满了别人题的诗,突发兴趣,就找属下拿来一把椅子背对着墙壁坐下,让随从把墙上的诗一首首念给他听,并且不要说出作者的姓名。当随从一首首读来,他都感到不太满意。这时随从又读到: 水调隋宫曲,当年亦九成。 哀音已亡国,废沼尚留春。 仪凤终陈迹,鸣蛙只沸声。 凄凉不可问,落日下芜城。 晏殊觉得这一首诗写得确实不错,尤其是最后一句“凄凉不可问,落日下芜城”更是让他佩服。于是晏殊就问:“这是谁写的啊?”随从回答到:“写诗的人叫王琪。”晏殊接着问到:“这个王琪是何许人?”扬州的地方官员连忙回答:“王琪是江都县尉。”晏殊一听非常高兴,连忙叫人把王琪找来,自己特地请王琪吃饭。在宴席上,晏殊和王琪谈得十分投入。于是,晏殊想到了他那首还没有写完的《浣溪沙》,就对王琪说:“我作了一首《浣溪沙》,当写到‘无可奈何花落去’,至今未能对出下句,请你帮我想想。”王琪略加思索,对晏殊道:“何不用‘似曾相识燕归来?’”晏殊听了,果然是千古绝对,拍手叫好。于是这首流传千古的名词《浣溪沙》就这样诞生了。” 玉王炘炎挑眉“所以他们是知音?” 苏洛冉点头“可以说是。” 玉王炘炎笑起“这倒是有意思起来。”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不一定小人物就是小作用,这世界上本就没有贵贱之分,也没有大小之别,莫非夫君也俗了?”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微微气恼的样子,笑了起来“莫不是娘子真的如此介怀?” 苏洛冉反问“不该介怀吗?” 玉王炘炎锁眉“小人物难道还能强过大人物?” 苏洛冉眼睛瞪大“这世界上为什么小人物一直是小人物?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不到,因为没有什么是小人物所倚仗,没有什么是小人物所依靠的!因为所有上位者只看得起能言善辩去巧于心计的主儿,只看得起自己认为的人。上位者的圈子如此的小,又严重排外。有才人真的希望被认可要经过但是苦难啊?而你们这些上位者不需要但是努力即被认可,你告诉我,凭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小人物,尤其不善言辞的小人物是无能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玉王炘炎赶紧讨好道“娘子莫急,为夫错了。” 苏洛冉扭过脸去“我在我自己的时空本就是个小人物,原来在这里依旧没改变命运。”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严妃筝韵 玉王炘炎深叹一口气,颇有些无奈,娘子始终是敏感了些,但是身为王妃,不该如此情绪化。△頂點小說,但是转念又想娘子怕是在她自己的时空过得不甚愉快,如此便就算了吧,这时刻提意见,怕是反而不容易被娘子接受。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莫急,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好的。” 苏洛冉泪水沿着脸颊滴滴掉落“你只是安慰我而已。” 炘炎见状搂紧苏洛冉笑起“你看你,怎的说着说着就落泪了呢?” 苏洛冉抽泣起来“你不懂,你不懂那种一辈子被人压在下面无法翻身的感觉,你不懂永无出头之日的感觉,那是一种惴惴不安也是一种一辈子怀才不遇。” 炘炎拥着苏洛冉帮她顺着气“娘子你的伯乐不是在我这里?” 苏洛冉摇着头“不,我窝囊了二十多年真的放不下,你懂吗?我不甘心平庸,可是平庸又不出色,我该怎么办?” 苏洛冉揪住炘炎的衣襟“夫君,我兢兢业业本本分分也会让人不得待见,我努努力力勤勤恳恳也会让人轻视我,你不懂那种一辈子碌碌无为而无能为力的感觉。” 炘炎抱紧苏洛冉“娘子莫哭,一切有我,乖。” 炘炎抬起苏洛冉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苏洛冉仰起脸享受这一刻的温暖与幸福。 炘炎见苏洛冉安静下来加重了这个吻,手揽上了她的腰。 清影和清月对视一笑,加起马车往玉王府赶。 马车一路飞驰到玉王府,马车才驶进玉王府大门,炘炎就抱着苏洛冉一个纵身飞向府内,苏洛冉羞涩的将脸埋在了炘炎的胸口。炘炎哈哈的笑了起来,笑中带了宠溺。 景王炘允看着九弟炘炎和苏洛冉走远,皱了皱眉,月白的长袍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鹿眼懵懂的看向四周,似是梦游似是寻找。清影站在炘允身后一拱手“三王爷在玉王府的屋顶,这是演的哪一出?” 景王炘允回头看向清影,扇子摇了起来,娃娃脸上浮上一层自嘲“爷我睡不着,偏巧九弟家的宅子最宽阔,夜景最是好看,特地来看看。” 清影点点头“那要不要清影备一份酒菜与三王爷对饮?” 景王炘允摇着纸扇,眼睛里面闪出一份坚定不破的神色“不必,爷素来风雅惯了,这独酌一杯酒,邀月成三人可比对饮来的有趣。” 清影为难道“那清影离您远点,端着酒壶侯在一旁可好,不然咱家九爷回头一问这是咋回事,得,清影还要挨一顿骂呢。” 景王炘允笑了起来“九弟素来好脾气,怎么会对你这个玉王府的侍卫长如此刻薄?” 清影愁眉苦脸的说道“还不是咱上次偷放三王爷您,惹得咱家爷自己发现您在屋脊上,就责罚了清影一顿?” 景王挑眉“这还是我的不是咯?” 清影摇了摇头“清影可不敢这么想。” 景王炘允收起折扇,笑眯眯地说道“清影啊,爷今晚无聊的很,不如咱们一起比个赛,舒活筋骨?” 清影挑眉“三王爷,清影可不敢,你莫要如此作弄清影了。” 景王炘允笑起“哪里是作弄,来来来,咱可以一起玩玩。”话音方落,炘允一个纵身蹦到下一个屋顶,快速的移动起来,身后的清影不紧不慢的跟着,任凭景王炘允如何甩都甩不掉。跑的气喘吁吁,回头还发现清影还在身后。 景王炘允收起笑脸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清影啊清影,你好得让爷一下下啊,这跟狗皮膏药似的纠缠,有意思吗?真当爷跟你一样年轻力胜吗?” 清影挑眉“三王爷,我家主子都睡了,我看你呢还是早些安睡的好,这雾深更重的。” 景王炘允当场气结“你你你,好个清影,真是九弟的好侍卫!” 清影笑起“三王爷气大伤肝,我要是您就往前走一步,看到前边的院子右拐进去喝杯茶消消气,或许还可以睡一晚,如果里面的贵人愿意的话。” 景王炘允呼啦一下打开纸扇,慢摇了起来“好你个清影,真够可以的,算你识相。”说罢摇着纸扇风雅至极的走向院落。 清影看着三王爷走向三王妃的院落,笑了起来,翻个跟头远离了。 景王炘允看向窗子,窗上的剪影陷入了沉思。 那一年是什么时候来着,貌似也是个春暖花开的时节,年过弱冠父皇便赐婚严尚书的嫡长女严筝韵嫁给自己。那一年的严筝韵是什么模样来着,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有些发黄稀疏的头发,一双慌张乱转的大眼睛,一双白嫩小巧的素手,红唇微微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激动。 那时候的初见仿佛便是新婚之夜吧,那是的自己是怜悯她的,似乎那一夜也很美妙,似乎自己侵入了热情,投入了一丝真心。那时自己似乎说过宠爱她一生的,那时她还是很激动的。还记得她喊自己夫君时候的样子,甜甜的糯糯的,让人忍不住呵护。 那时候初为人妇的她是什么样子来着?似乎什么都好奇又似乎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是她的大眼睛会明亮闪烁夺人魂魄。那时候她喜爱粉色的裙子,喜欢在阳光下放风筝,喜欢踢毽子,喜欢玩布偶。 那时候她无疑是娇俏可爱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才安静了呢?是被母妃训斥开始的吗?是被二嫂讥讽开始的吗?还是自己接罗秀英开始的呢? 景王炘允挠挠头有些自责,似乎自己真的太遗忘这个正妃了,似乎所有打点都是她,而自己似乎从未关注过她。炘允握了握手,想进去又踌躇不前。但是毕竟自己这次是有求于她,还是进去妥当些。 景王炘允鼓足勇气走了进去,看着一身素衣敲打木鱼的严筝韵,心中划过一些心疼。只见严筝韵光着脚跪在佛祖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了无生趣,微微发紫的嘴上有些唇裂,眼睛空洞无焦距,不知道神游何处。 景王炘允一个箭步冲到严筝韵身前,拥住她,手覆上严筝韵的额头,才发现她并未受凉,刚安下心,只见严筝韵凉薄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景王爷?这深更半夜来我这何事?” 景王炘允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何事?我是你的夫君,来看自己王妃有什么事情才可以来吗?” 严筝韵挣扎了下被景王炘允牢牢锁在怀里“别动。”摸起她的手,皱着眉“严筝韵你会不会照顾自己,都能冻到自己。” 严筝韵依旧凉薄“这事与君无关。” 炘允脸上黑色一片“我好得是你的夫婿,你要是死了,我还得续弦。” 严筝韵停止挣扎“我若死了,罗秀英岂不正好?” 景王炘允皱眉“你给我安分点,在挣扎引来他人看你衣冠不整的样子?” 严筝韵估计自己脸面,拉着脸任凭景王炘允抱自己到床上,只是眼眸中有着疑惑,心中有着苍凉。 景王炘允给严筝韵盖好被子,坐在床沿沉默了一会说道“二嫂叫你明天和罗秀英一起赴宴,你去是不去?” 严筝韵想也不想的说“我不去。” 景王炘允纳闷道“二嫂与你素来亲厚,为何不去?” 严筝韵干涩的嘴唇扬起苦笑“亲厚吗?” 景王炘允点点头“不是吗?” 严筝韵点头无奈道“也许吧。” 景王炘允有些气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也许?” 严筝韵闭上眼“就是你想的就是真的。” 景王炘允有些纳闷“你这是反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严筝韵冰冷如霜“你若无事,可以回了。” 景王炘允不高兴的凶道“严筝韵,这是对待自己夫婿该有的样子吗?你想七出?” 严筝韵冷笑“一封休书,求之不得,你肯给吗?” 景王炘允语塞,只能怒瞪严筝韵。 严筝韵冷笑“你不说,我来说就是了。我严筝韵是什么人?何德何能可以跟英王府的正妃做姐妹?跟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做人家的大小老婆?英王又是何许人物?养的小倌,藏的女娇,乱的家弟,我严筝韵可高攀不起!再言你景王何人?天元第一风雅文流的王爷,您儒雅高贵,我下里巴人;您俊秀挺拔,我矮小丑陋;您智谋无双,我愚蠢可笑。我这样一无是处的草包配你呢,可是真的是错点鸳鸯,早离早好。” 景王炘允眯了眯眼“你心里话?” 严筝韵冷笑“你当我发牢骚还是撒娇?” 景王炘允甚是疑惑“严筝韵你明明是个话少的。” 严筝韵哈哈笑起“我话说?炘允我嫁给你三年,你了解过我吗?你知道我的爱好偏好嗜好喜好吗?你知道我厌恶什么讨厌什么憎恨什么鄙视什么吗?不,你一无所知。” 严筝韵停住笑“炘允,以后,你这正妃之位便罢了吧,我做不了也做不来了,太压抑。” 景王炘允笑起“真的要你我和离?” 严筝韵点头“求之不得。” 景王炘允点头“既然如此,七出无子如何?” 严筝韵摇头“七出当头,善妒。” 景王炘允点头“好,但是你要给秀英一个转正妃的契机。” 严筝韵摇头苦笑,仰头吞下泪水“你说到底还是为了罗秀英,我答应你。” 景王炘允本想给她擦泪,但是生生止住了,看着严筝韵问到“可有法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正妃非正 严筝韵带上了泪痕,嘴角扬起一丝自嘲"我能有什么法子?我的法子不过是废除正妃提携侧妃而已。" 景王炘允娃娃脸上带上了些许的恼怒“你不想说是不是?我都如此答应你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严筝韵嘴角挂上嘲讽"你不是天元国的景王爷吗?最儒雅风韵最喜爱诗歌风流的,怎么这点都想不到吗?" 景王炘允脸上带上了龟裂“严筝韵,本王只是想知道你这边的想法如何,你不愿说也就罢了,何苦这样嘲讽于我?” 严筝韵扭过脸去“既然如此,慢走不送。” 景王炘允愁色弥漫“你当真不想与我和离了是吗?” 严筝韵扭头看向炘允“你非要罗秀英做你的正妃不可吗?” 景王炘允点头“父皇现在只是还不知道秀英的好,我得让秀英有个好环境,让父皇更好的看到才是。” 严筝韵笑的很淡,淡中带上了忧伤“景王爷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竟然如此的关照罗秀英,既然如此,我倒有个法子。” 景王炘允脸上带上了喜色“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严筝韵呵呵笑起“正妃若是非正,那便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知景王爷想让我背什么罪过?” 景王炘允沉思了起来,假死吗,这似乎最简单但是对严筝韵而言有不妥,以后严筝韵靠什么在这世间存活?忤逆大罪?不对,严尚书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摆平,毕竟是严家一族的生路。奸佞贪婪?严筝韵这么清高孤高的女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背上这种骂名。 景王炘允看着严筝韵沉思了起来,加重了自己的思路,如果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这苏洛冉当时被禁寝宫是为什么来着?啊,似乎是推秦若梅入湖中,似乎这个比较好。 严筝韵看景王炘允的眼中带上了亮色,嘴角撇了撇“想到了?看你环顾四周又看向九弟和九弟妹的方向,莫不是你想我亲手害死你的孩子?” 景王炘允有些愕然“你怎么这么清楚?” 严筝韵冷哼“你的脸色这么明显,我有什么不能看懂的?” 景王炘允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这么明显吗?” 严筝韵不再搭理“既然你决定了,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去准备吧,届时我一定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让你如愿以偿,也让我梦想事成。” 景王炘允看着被烛光拉长的背影,看着这个倔强而孤傲的女子,心中划过了疼惜,但是一想到罗秀英当前的危险处境,握了握手,只能先维护自己最喜爱的女子了,心中对严筝韵只能说抱歉了。 景王炘允张了张口实在说不出话,只能转过身慢慢走出房间,只留下严筝韵泪划过脸颊。 二个月后果然传来了景王侧妃罗秀英怀孕在身的消息,这个消息惊动了玉王炘炎和玉王妃苏洛冉,两人对看一眼,脸上浮上了了然的心思,这封所为的好消息只怕是一封弃之不可的坏消息,是否要封锁这个消息,苏洛冉思量再三也拿不定主意。 玉王炘炎看着来回踱步的爱妻苏洛冉,倾国的脸上有着宠溺和眷恋“娘子,你即使是愁丝暮云也是婉转优雅呢。” 玉王妃苏洛冉回头看向玉王炘炎,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轻巧,这事情到底给严姐姐说还是不说?你到底给我拿个主意啊。” 玉王炘炎托起腮“娘子尽管去做,有为夫在,天塌不下来,就算做砸了,为夫也可为你扭转乾坤。” 玉王妃苏洛冉噗嗤笑了“哟呵,口气蛮大的,话说你的嵩山书院搞得如何了?” 玉王炘炎翘起兰花指“娘子请听,为夫我呀,哎呀呀,东奔西走呀,累慌慌呀,书院皆是老朽木呀,为夫我呀,吐白沫呀。娘子须知,为夫我呀,哎呀呀,托人代物呀,泪哗哗呀,晏殊真是老狐狸呀,为夫我呀,能搞定呀。” 玉王妃苏洛冉白了一眼“你这乐伶的扮相真是妩媚动人,就是声线差了些,音色难听了些,算了算了,能吸引晏殊就好,话说晏殊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玉王炘炎笑开“大兴学校,教化士子,国之栋梁,嵩山论道,古有杏坛,今有书院,楚国遗风,帝王盛康。这就是晏殊的原话。”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晏殊还是个喜欢四字成句的,他在说广建学校,教化百姓,培养学子,让天元国学习古代楚国兴盛文化、灿烂文学的优点,实乃是我们天元皇帝的恩德吗?” 玉王炘炎哈哈大笑“哈哈,娘子还挺会说文解字的嘛。” 苏洛冉皱了皱眉“那晏殊的二女婿富弼怎么说?” 玉王炘炎摸了摸鼻子,眨着长长的睫毛,有些调皮“ 娘子,你猜猜看?” 苏洛冉白了玉王炘炎一眼“夫君啊,在我那个时代,富弼就在嵩山书院讲学论道,你当我是傻子?不过富弼的一首诗我倒是要好好参详参详。” 玉王炘炎眼睛转了转“有娘子甚好,为夫天元国的名人都在娘子的脑子里,这样为夫如何因材施教,因地制宜都行了,真乃天助我也。” 玉王妃苏洛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拍马屁。”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莫要谦虚嘛,话说娘子啊,这富弼什么诗竟让你如此的参详?”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执相诚非,破相亦妄。不执不破,是名实相。” 玉王炘炎眨了眨眼“这首诗的名字是?”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偈》。” 玉王炘炎沉了沉眼睛“偈语?有意思。让为夫想想,这脸上正直不阿的人不一定是诚实的,这脸上猥琐如鼠的人也不一定是狂妄难处的,这中间面向的人则是真正的面相?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似乎不通。”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的确不同,相由心生,佛偈的相便是无,这相就不一定是面相了。” 玉王炘炎眨了眨眼“莫非是不可偏执也不可中庸,该偏执的时候偏执,该中庸的时候中庸,只有彰显了偏执和中庸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么说倒也说的通了。” 玉王炘炎笑了“既然是个喜欢佛学的,娘子不妨请个大师跟富弼来场禅学?” 玉王妃苏洛冉点了点头“倒是个好法子。” 玉王炘炎见自家娘子笑的很是开心,轻轻换上她的腰肢笑了起来“娘子素来都是英明果决的,为夫一直都知道。” 玉王妃苏洛冉推了推玉王炘炎靠近的脸“你给我走开。” 玉王炘炎撒娇道“我不走开,你能怎样?” 玉王妃苏洛冉笑了起来“你真是。” 玉王炘炎含住苏洛冉的耳垂,吹了口气“我怎样?” 玉王妃苏洛冉躲着炘炎的调皮“好了好了,你不要闹了。” 玉王炘炎把头搁在苏洛冉的肩膀上“好吧,娘子又要问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话说曾布,苏轼,王安石三人如今如何?曾巩可愿与你合作?” 玉王炘炎环住苏洛冉的腰“娘子非要煞风景的说这些恼人的事情?再说他们不就那样?” 玉王妃苏洛冉敲了一下炘炎的头“你的咳血还没好,就这么捣蛋?话说究竟如何?” 玉王炘炎深叹一口气“娘子想知道谁呢?”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苏轼吧,我本家。” 玉王炘炎点点头“他母亲去世了,丁忧期间。” 玉王妃苏洛冉微微诧异“苏轼丁忧三年开始了?” 玉王炘炎笑起“怎么,娘子的时代,苏轼丁忧还有故事?”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苏轼兄弟二人在礼部考试中双双高中,朝廷还没来得及授官,眉山就传来坏消息,母亲程夫人因病去世了。兄弟二人匆匆办理了在籍进士的手续,起程回老家丁母忧去了,而且这一去就是三年。丁忧就是祖制,具体说来,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夫君,你是知道的。” 玉王炘炎点头“不错,丁忧原指遇到父母或祖父母等直系尊长等丧事,后多指官员居丧。丁忧源于汉代,由太常主其事。“丁”是遭逢、遇到的意思。官员的父母死去,官员必须停职守制的制度,丁忧期间,丁忧的人不准为官,如无特殊原因,国家也不可以强招丁忧的人为官,因特殊原因国家强招丁忧的人为官,叫做“夺情”的“丁”和“忧。”” 玉王炘炎眼睛转了转“只是,这丁忧期间,苏轼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熙宁新法,王安石的变法导致苏轼怀才不遇,不得重用。” 玉王炘炎点头“怪不得,娘子说道王安石,最近王安石也挺有意思。”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什么有意思的?” 玉王炘炎笑起“王安石跟司马光在酒店吵架,你说有意思不?” 玉王妃苏洛冉纳闷道“曾布一直跟着王安石,那一隅先生没阻止?” 玉王炘炎笑起“这曾布还亲自上去跟司马光吵架,还有一个叫文彦博的。”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司马光和文彦博跟王安石和曾布在酒店吵架?” 玉王炘炎点点头“是啊。” 苏洛冉眼睛瞪大“到底吵得如何?速来说给我听听。” 第一百七十八章 文家彦博 玉王炘炎扬起眉“娘子你想知道呀?” 玉王妃苏洛冉很是好奇“那可不,司马光和文彦博与王安石和曾布的对骂,古往今来甚少有之。∈♀頂點小說,” 玉王炘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长长的睫毛眨着,闪动着女子才有的娇俏,引得苏洛冉有些慌。 玉王炘炎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微微侧头看向苏洛冉“娘子啊,这无利不起早,这无礼不往来,你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吧?” 玉王妃苏洛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啊,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玉王炘炎毫不介意自家娘子装糊涂,笑的很是奸诈“娘子啊,这世间有些人明明知道却啥也不知,这世间有些人明明不知却啥也知道,你说你归哪一种呢?”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是不是呢?” 玉王炘炎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喜色“那边是随我咯?” 玉王妃苏洛冉眼睛瞪大,冷下脸来“你还闹,就不能跟我讲讲吗?” 玉王炘炎打了个哈欠,走向床头,和衣躺了下来,等着自家娘子的问询。 玉王妃苏洛冉深叹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问问当事人便知道了。” 玉王炘炎一个翻身坐起,一脸幽怨“娘子竟是如此不在乎为夫的人,竟然只想着那些士大夫的轶事,完全不搭理我这个有血有肉活生生在你面前与你共度一辈子的良人,真是好没良心。”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你呀,别老表现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你若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今晚便随你,如何?” 玉王炘炎 眼睛瞪大“娘子诚不欺我?” 玉王妃苏洛冉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个鬼机灵的,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玉王炘炎闭上眼睛,撅起嘴唇“娘子得表示表示,为夫我才信你。” 玉王妃苏洛冉蜻蜓点水的在炘炎唇上一点,却被炘炎抓住,一把带到床上,一个翻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洛冉“娘子,你第一次来这里跟为夫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叫做相信男人,母猪都上树,你怎么还这么容易轻信呢?” 玉王炘炎倾国的脸上带着蛊惑,迷离的眼神透露出桃花色的暧昧,让苏洛冉的俏脸染上了红晕,也让她忘记了自己的事情,只记得沉醉在这双惑人心脾的妖孽双眸里。 玉王炘炎伸出自己修长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嘴唇,迷恋的声线中带着些许的感慨“娘子,你可知,这一生,我公玉炘炎算是栽了,栽在了你这个平淡无奇又一无所长的女子手中。”他轻叹一声,这一声似乎又带着些许的宠溺“可是,那又怎样?为夫能为你挡下万千雨丝那便成了,何须娘子你天下人杰,被他人窥视,让为夫我难以守护呢?娘子,你说为夫我这个浊世佳公子,怎么就看中你了呢?娘子啊,你可愿与为夫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玉王妃苏洛冉迷离的眼睛逐渐清明“你不要秦若梅了吗?” 玉王炘炎撇了撇唇,悔恨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气氛就这么破坏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玉王炘炎叹息“娘子啊,何必提若梅?” 玉王妃苏洛冉拧眉“不提不代表它不存在?” 玉王炘炎点点头“或许真的如娘子你所言,秦若梅是我炘炎的侧妃,也许真的是我疼惜过的女子。但是娘子,爱和怜悯不一样。爱,可以争执可以宠溺,可以争抢可以独占。怜悯,却可以大度可以纵容,可以谦让可以有礼。为夫我可以在秦若梅面前如若无事的拿着王爷做派,但是为夫我却做不到在你面前高高在上,平等才是我追求的爱。为夫我可以在秦若梅面前雍容大度,但是为夫我却无法在你面前保持一贯好脾气。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可以让我挨上一刀而不记恨还自责的,那么只有你了。” 玉王妃苏洛冉头微微一撇“你自己也说相信男人,母猪都上树。” 玉王炘炎哑然,有些捶胸顿足的说道“娘子你非要看自己夫婿被逼迫才甘心不可吗?” 玉王妃苏洛冉扑哧一笑“真是的,你这人何必如此计较?” 玉王炘炎摇摇头“自家娘子能不认真?” 玉王妃苏洛冉坐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我还是想知道那旷古难遇的吵架。” 玉王炘炎有些抓狂“娘子,你的好奇心就一直在这些政史上吗?”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是啊,这些很有琢磨的滋味,很有趣。” 玉王炘炎吐了口浊气“娘子,为夫真的是无言可对。”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夫君啊,你打算食言而肥不成?” 玉王炘炎无奈的摇头“岂敢,岂敢。” 玉王妃苏洛冉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说?”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的自嘲“娘子一定知道你自己那个时代的文彦博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文彦博?” 玉王炘炎笑起“文彦博,娘子如此广闻强记,不可能不知道吧?”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文彦博,生于宋真宗景德三年,卒于宋哲宗绍圣四年,字宽夫,号伊叟,汾州介休(今属山西)人,北宋时期政治家、书法家。他历仕仁、英、神、哲四帝,出将入相,有五十年之久。任职期间,秉公执法,世人尊称为贤相。曾成功地抵御了西夏的入侵。宰相期间,大胆提出裁军八万之主张,为精兵简政,减轻人民负担。晚年皈依佛法。“ 玉王妃苏洛冉顿了顿“文彦博入仕不久就审理了一件大案——“刘平案”。此案发生在北宋与西夏第一次战争期间,当时刘平身为边关大将,他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然而他的监军黄德和却临阵脱逃,引发全军溃败。刘平虽杀敌无数,但最后还是身负重伤,力尽被擒,宋军惨败。为了逃脱罪责,黄德和以重金收买刘平的部属,毁谤刘平投降胡人,致使刘平一族二百多人蒙冤入狱。文彦博当时担任监察御史,奉诏查勘此案,经过仔细调查,他终于弄清了事情的真相。然而,黄德和打仗不行,做官却颇有一套,其党羽遍布朝廷,为了推翻判决,他居然说动了朝廷指派其他的御史来代替文彦博。文彦博当时官阶甚低,但他面对压力,凛然不惧,对前来接任的御史说:“朝廷是担心我无法做成判决,才派你来代替。现在我已经做成判决,如果有任何差误,我愿意承担一切过失的责任,同你没有任何关系。”结果,黄德和及被收买的刘平部属全部被处死。” 玉王妃苏洛冉又言“文彦博任宰相时,北宋与辽国达成了和平协议,数十年间国家都没有发生大的战争,然而军队数量却年年有增无减。文彦博认为在和平时期国家没有必要保持庞大的军队,军队过多会造成国家财力衰竭,因此,他找到枢密使庞籍,一起讨论淘汰冗兵减省冗费的事情。裁军一事被提交朝堂讨论的时候,许多大臣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指出:“往年朝廷担心灾荒年间会发生灾民暴动,于是便在灾区大规模征兵,现在如果执意裁军,恐怕这些被裁减之人会聚为盗贼,危害社会安定。”宋仁宗听了这两种不同意见后迟疑不决。文彦博决然地说:“现在国家公私困竭,冗兵是个重要的原因,如果因为裁汰冗兵而发生变故,我甘愿朝廷治我的死罪。”最终朝廷采纳了文彦博的意见,裁汰冗兵达八万之多,国家财力得到大大舒缓,裁军后也没有发生任何变故。” 玉王妃苏洛冉继续说道“文彦博为官期间,士卒故意寻衅,兵变一触即发,当“座上客人都吓得战栗起来”时,文彦博却异常冷静,神色自如。“天气实在很冷,可以准许他们折井栏烧来御寒”这句暖心窝的话更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温暖了士兵们的心,使士兵们“满腔怒火顿时消减了大半,无法继续耍泼”。这个突发事件的处理方式,充分体现了文彦博的智慧与果断,也体现了他对下属的关心爱戴。“冷静果断,机智勇敢”,危急关头都能化险为夷,他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获得了朝廷的认可,不断受到重用,使他的官场之路一路通达,直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心为民,赢得群众称道。” 玉王妃苏洛冉抬起眉眼“文彦博,如此刚直不阿的人,敢担当,肯担责,这便是他最大的功绩,也是他五十年出将入相的关键,这样的人才,我苏洛冉敬佩他。” 玉王炘炎微微咋舌“想不到文彦博在你的那个时代竟然是如此人才,这倒是提醒你夫君我了,这人我得好好观察观察。”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元祐年间,辽朝派使者耶律永昌、刘霄来访问,苏轼接待,同使者一起拜谒哲宗。在殿门外使者望见文彦博,退立改容说道:“这是潞国公吧?”并问文彦博年寿。苏轼回答后,使者说:“年寿如此高,但身体怎么这么健壮。”苏轼说:“使者还只看到了他的容貌,没有听见他说话。他综理各种事情,极其精练,即使少年也赶不上;他学问贯古通今,即使专门名家也有不如。”使者崇敬地说:“文彦博真是天下异人。”文彦博回洛阳后,西羌首领温溪心有匹名马,请求边境官吏,愿意把名马赠送给文彦博,哲宗特诏允许。他被别国人崇重达到了如此程度。” 玉王妃苏洛冉负手于后“夫君,这可是叱咤四夷的名人,你我不得不予以关注才是。”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叱咤四夷 玉王炘炎挑眉“娘子啊,你说文彦博是叱咤四夷之人,可否给为夫详尽说说?” 玉王妃苏洛冉笑了起来“夫君既然想知道,那又有何难?” 玉王妃苏洛冉清了清喉咙笑眯眯的回忆着属于自己时代的宋朝名人传记“他是北宋山西介休人,相貌生得很圆满,仪容俊朗。∈♀頂點小說,俊朗就是很有光辉的样子。为什么他有光辉呢?因为他这个人没有阴谋,所以很俊朗。并且他对人和蔼可亲,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人人见到他都有一种亲切感,不是俨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他为人也是很公平正直,又光明磊落。光明就是没有**,磊落就是很正直。他“忠心耿耿”,这并不是耿耿于怀的意思,而是说他又忠又直。你若说耿耿于怀,是觉得有一点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一点像做错事了,耿耿在心。在这儿忠心耿耿就是很忠直的,所谓公平正直,光明磊落。 他历任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在朝廷上他是很公正的,大公无私,和谁也不结党,不循私。那么他是不是尽看别人的党私不对呢?也不是。他对人人都有缘,所以做宰相做了五十多年,出将入相,名震四夷,世人称为贤相,受封为潞国公。 文彦博晚年信佛,选择净土法门,栖心安养,专门念佛,无论早晚和行住坐卧之间,不曾有稍微的懈怠。他曾经发愿说: 愿我常精进 勤修一切善 愿我了心宗 广度诸含识 他说愿我常常精进,不懒惰,“勤修一切善”,就是对人有利益的事情就去做。凡是利人的事情就是善,损人的事情就是恶。“一切善”就是“毋以善小而不为,毋以恶小而为之”,也就是再小的善,他也不放过机会去做,即使是再小的恶,他也不做。“愿我了心宗”:愿我明白心的妙处。” 玉王炘炎挑眉“娘子啊,这似乎并不能完全显示文彦博叱咤四夷的威名,可有一些有趣的轶事?”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倒是有些。” 玉王炘炎感兴趣的翘起嘴角“说来听听。” 玉王妃苏洛冉说道““宋,文彦博,幼时与群儿击球,球入柱穴中,不能得出。公以水灌之,球遂浮出。”文彦博自小聪明机智,他幼时和同伴玩球,球滚进洞里取不出来,其他同伴都无计可施,六神无主之际,唯有小文彦博灌水入洞,球便浮了出来。文彦博非但小时了了,长大从政后,更常以其聪明机智来利益百姓。”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此其智也。” 玉王炘炎点头“以小看大,少时的文彦博就已经展露了头角,他在官位之后可做过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接着说道“宋仁宗当政的时候, 国家财政紧张,民间同时流通两种钱币, 一种是官银,另一种则是陕西制造的铁钱, 国家难以控制市场。于是, 便有大臣上疏仁宗, 请求统一钱币, 罢掉陕西铁钱, 由国家统一铸币流通。仁宗接到奏疏, 交给大臣们议论。大多数人觉得罢掉铁钱会造成市场混乱, 所以并没有实行。但消息却传了出去, 一时间, 首先从京都汴梁, 开始盛传: “朝廷要罢掉陕西铁钱了, 如果再不脱手出去, 晚了就一钱不值了!”一夜之间长安城里都传说铁钱快作废了。 “ 玉王炘炎好奇的问道“那在娘子的那个时代,这个不是谣言四起了吗?可有法子?”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一时间谣言四起, 人心浮动。一传十, 十传百, 不长时间便传遍了城市乡村。那时,陕西铁钱不仅在陕西, 连京都及周围一带都十分通行, 储存这种钱的大有人在。大家听说这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就要废了, 那还了得, 所以都纷纷拿铁钱到店铺中抢购货物, 不管目前用不用, 先抢到手再说。店铺老板也不是傻子, 他们比别人更早得到了消息, 因此纷纷挂出牌子: 不收陕西铁钱。这家不收, 那么就到那家吧! 可百姓们串了几家店铺, 走了几个集镇, 到处都一样。这下大家更急得不得了, 有火爆性子的人竟到店铺中强行买货, 吓得店铺竞相关门。一时间, 市场大乱, 人心浮动, 危及治安。 ” 玉王炘炎挑眉“那官府何在,就一点办法也没用吗?” 玉王妃苏洛冉叹了一口气“官府也一时没了办法, 只好派遣衙役强制各个店铺收陕西铁钱。可商家也不愿意冒风险, 干脆都歇业了事。得知消息的宋仁宗大为恼火, 一边追查是谁传出的消息, 一边责令宰相文彦博迅速处理此事, 平定市场, 安定民心。文彦博召集大家商量, 大家都说别无办法,只有让朝廷下令, 辟此谣言, 用行政手段平息市场。可文彦博深深知道, 市场上的事有时单靠强令是办不好的。法令出去, 大家还会将信将疑。特别是平民百姓, 看重的是实例, 而不是一纸公文。“ 玉王炘炎点头“这个文彦博的想法是对的,那他如何做的?” 玉王妃苏洛冉笑了起来“文彦博对大家说: “这么办吧, 先让我来独自经办此事。若我财力不足时,再麻烦各位。” 他回到家中, 询问管家: “丝绢缣帛还有多少?”管家说: “还有500匹。”于是文彦博让管家找来京城中最大的绸缎铺主, 托他代卖这些丝绢, 并特别叮嘱:不要其他的钱, 只收陕西铁钱。消息一传出来, 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大家看到当朝宰相将这么大笔家产代卖,都只收陕西铁钱, 心中立刻有了底: “原来铁钱不会作废。家里的铁钱不会变成一堆破铁! ”想到这些之后, 他们纷纷乐滋滋地回家, 张罗买卖去了。谣言很快不攻自破, 陕西铁钱又畅通无阻地流通起来,社会又恢复了稳定。“ 玉王炘炎深深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贤臣,真是好办法,只是娘子,你那个时代的皇帝就没问他如何做到如此面面俱到又如何做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吗??” 玉王妃苏洛冉笑道“后来, 皇帝问文彦博是如何想到如此妙计的时候, 他回答道: “谣言如风, 恐慌如水, 风借水势, 水助风行。当谣言四起的时候, 就像是奔腾咆哮的洪流扑面而来。这时候, 官员们大都主张采用行政干涉, 这就好比是用巨石堵住洪水, 但只能暂时缓解, 却不能在根本上起到作用。”说到这里,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继续说道: “洪水是无法堵截的, 只能靠疏通的办法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问题的根源在于百姓的恐慌, 而我用自身的行动给大家吃了个定心丸, 让他们消除了恐慌心理, 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玉王炘炎点点头“这话说的很是在理。” 玉王妃苏洛冉继续说道“此其能也。” 玉王炘炎点头“果然是大能。” 玉王妃苏洛冉继续说道“不久,文彦博以直史馆的身份任河东转运副使。麟州运粮饷的路曲折遥远,而银城河外有唐朝时运粮的旧道,被废弃没有疏理。文彦博的父亲文洎在任转运使时,曾考虑修复这条旧道,但没来得及动工就去世了。文彦博继承他父亲的志愿,修复了旧道,并由此而储备了大量粮饷。李元昊入侵时,围困麟州十日,知道城中做了准备,便撤围而退。” 玉王妃苏洛冉看着自家夫君,轻轻说道“此为谋也。” 玉王妃苏洛冉继续说道“047年(庆历七年),宋仁宗把文彦博召回朝廷,任命他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同年十一月,贝州王则起义,明镐对王则进行讨伐,很久也攻不下来。文彦博请求去贝州讨伐,于次年春正月被朝廷任命为宣抚使,前往平息王则起义。文彦博至贝州城下,一面让官军猛攻北城,另一方面在南城挖地道,直通城里。闰正月,官军攻入城中,王则被捕,起义平息。文彦博以功升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院大学士。” 玉王妃苏洛冉,扬起嘴角“此为将也。” 玉王炘炎默默的听着,只是越听心中的波动越大,震撼也越大。 玉王妃苏洛冉继续说道“元祐年间,辽朝派使者耶律永昌、刘霄来访问,苏轼接待,同使者一起拜谒哲宗。在殿门外使者望见文彦博,退立改容说道:“这是潞国公吧?”并问文彦博年寿。苏轼回答后,使者说:“年寿如此高,但身体怎么这么健壮。”苏轼说:“使者还只看到了他的容貌,没有听见他说话。他综理各种事情,极其精练,即使少年也赶不上;他学问贯古通今,即使专门名家也有不如。”使者崇敬地说:“文彦博真是天下异人。”文彦博回洛阳后,西羌首领温溪心有匹名马,请求边境官吏,愿意把名马赠送给文彦博,哲宗特诏允许。他被别国人崇重达到了如此程度。”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此为威也。” 玉王妃苏洛冉负手于后,走到窗前说道“夫君可知有句成语叫做八拜之交?” 玉王炘炎一愣“知道,八拜之交。”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那夫君可知八拜之交的由来?” 玉王炘炎讷讷说道“文彦博听说国子博士出身的李稷待人十分傲慢,心中非常不快,他对人说:“李稷的父亲曾是我的门人,按辈份他应该是我的晚辈,他如此傲慢,我非得教训他不可。”有一次,文彦博任北京守备,李稷听说后,便上门来拜谒。文彦博故意让李稷在客厅坐等,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接见他。见了李稷之后,文彦博说:“你的父亲是我的朋友,你就对我拜八拜吧。”李稷因辈份低,不敢造次,只得向文彦博拜了八拜。文彦博以长辈的身份挫了李稷的傲气。成语“八拜之交”就由此出典。后来,人们用“八拜之交”来表示世代有交情的两家,子弟谒见对方长辈时的礼节,旧时也称异姓结拜的兄弟。” 玉王炘炎守住口“文彦博竟是如此出类拔萃之人,本王定当好好结识一番。” 玉王妃苏洛冉笑而不答,看向窗外满园花开。 第一百八十章 酒肆争吵 玉王炘炎垂下眉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如此高人,难怪娘子竟是如此在意与新奇。娘子你不是在问司马光和文彦博与王安石与曾布的那次酒店之争吗?为夫尽数为你道来。” 玉王妃苏洛冉扬起笑脸“说来听听。” 玉王炘炎手指敲在桌面,眼睛看向房檐,嘴角挂着有趣的味道“若说这司马光和文彦博在为夫的天元国倒也小有名气,虽然没有娘子那个时空的名气大。但是这二人却也是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他们跟王安石与曾布的争执起因就在这酒上了。”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哦?什么酒竟然如此争执?” 玉王炘炎笑起“什么酒?这杜康之酿,娘子可懂?”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不懂,夫君不妨讲讲?” 玉王炘炎手指停了下来,看向自家娘子,真难得有娘子不懂的,自己非得好好说说不可。 玉王炘炎笑起“古酒约分两种:一为果实谷类酿成之色酒,二为蒸馏酒。有色酒起源于古代,据《神农本草》所载,酒起源于远古与神农时代。《世本八种》(增订本)陈其荣谓:“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少康(一作杜康)作秣酒。”仪狄、少康皆夏朝人。即夏代始有酒。余以为此种酒,恐是果实花木为之,非谷类之酒。谷类之酒应起于农业兴盛之后。陆柞蕃著《粤西偶记》关于果实花木之酒,有如下记载:(广西)平乐等府深山中,猿猴极多,善采百花酿酒。樵子入山,得其巢穴者,其酒多至数石,饮之香美异常,名猿酒。” 玉王妃苏洛冉挑了挑眉“那四人争的是色酒还是蒸馏酒?” 玉王炘炎笑起“这争得自然是十年陈酿的色酒,还是西域进贡葡萄做成的葡萄酒。” 玉王妃苏洛冉诧异“青色的葡萄酒?还是十年的陈酿?” 玉王炘炎笑着点头“可不。”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这既然是西域的进贡葡萄,自然是价值连城,这争得物件倒也值得他们一搏,只是怎么不顾脸面的争吵了起来呢?” 玉王炘炎笑道“娘子既然知道这葡萄酒难得,自然知道这酒存量也不多。这十年的酒酿本就稀少珍有。而他们不顾身份的争吵主要在争吵这酒该由谁来尝第一口。”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谁来尝第一口?这得有规则吧?” 玉王炘炎笑起“可不得有规则,这无规矩不成方圆不是?”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那是什么样的规矩导致两方争执不下?” 玉王炘炎笑起“论青苗法,看谁辩论的能力强。”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论青苗法?” 玉王炘炎笑起“论青苗法。” 玉王妃苏洛冉拧起眉毛“夫君啊,在我的时代这两方人司马光和文彦博是誓死不从新法的,也就是青苗法。这王安石和曾布是是誓死实行新法的。这两拨人竟然在酒肆辩论青苗法?真是奇了。” 玉王炘炎笑了起来“可不是奇了。” 玉王妃苏洛冉走回作为端起桌上的茶水问道“具体怎么辩的?” 玉王炘炎从怀里拿出四张纸递给苏洛冉“娘子自己念念?” 玉王妃苏洛冉接过纸细细的看了起来“这是他们四个当时的辩词?这倒是有意思了,那就让我先看看这个叱咤四夷的丞相文彦博的想法。” 玉王妃苏洛冉打开信纸仔细的读了起来,只见纸上洋洋洒洒的写道“天元国之滨,十万九千里,三百年起帝至今,法虽迭代补漏但仍不可废。古法有之而不从,犹如子孙不肖。天元君之率,孝悌民安泰,历代君王执政,法虽有张有弛但万变不离其宗。祖宗章法有而忘之,犹如基石摧毁。天元民之心,农桑重九天,男耕女织古来有,岂能无粮求康定?商贾之道,盗亦有道,虽欺世盗名但也坚守道德根本。斯青苗法,民不重农桑,民不选谷粮,民不重淳厚,民不选稻禾,尽选一年多植之物,届时谷仓无粮,粮价高抬,汝之罪矣,青史留名进说汝之害也,何苦来哉?” 玉王妃苏洛冉抬起头“这个文彦博看来无论是你家娘子我的北宋时期还是夫君你的天元国,都是这般忧国忧民。倒会拿你天元国公玉氏的列祖列宗下压,说什么天元建国以来没见过不遵从祖宗定下的法则的;说什么天元历代国君虽然也有对国法变动,但也只是小改动,没有根本上破坏祖宗法则;说什么天元的百姓都是重视农桑而不重商道的。”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玉王炘炎“夫君啊,这个文彦博看样子对这个商贾很是歧视呢,竟然说商家犹如盗匪?”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莫气,这自古三教九流,怕是文彦博也无法跳出这个认知。”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可不是个三教九流,三教的儒佛道,九流的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名家、杂家、农家、纵横家、阴阳家。九流十家,是九流以外加上小说家。” 玉王妃苏洛冉顿了顿,想了想“不过我看这个文彦博说的九流倒不是所谓的九流十家,只怕是这上中下三九流吧?” 玉王炘炎挑眉“娘子你是说, 上九流: 一流佛祖 二流仙 三流皇帝 四流官 五流烧锅 六流当 七商 八客 九种田 中九流: 一流举子 二流医 三流风水 四流批 五流丹青 六流相 七僧 八道 九琴棋 下九流: 一流巫 二流娼 三流大神 四流帮 五剃头 六吹手 七戏子 八叫花子 九卖糖?” 玉王妃苏洛冉摇头“夫君啊,在娘子我的时代这个上下中三九流又不一样了。” 玉王炘炎问道“是如何的?” 玉王妃苏洛冉笑道“说法不一。上九流 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 佛祖、天、皇上、官、阁老、宰相、进、举、解元 佛祖、仙、皇帝、官、斗官、秤、工、商、庄田 佛祖、仙、皇帝、官、烧锅(酒坊)、当、商、客、庄田 中九流 举子、医生、相命、丹青、书生、琴棋、僧、道、尼 秀才、医、丹青、皮、弹唱、金、僧、道、棋琴 举子、医、风水、批、丹青、画、僧、道、琴棋 举子、医、风水、批、丹青、相、僧、道、琴棋 下九流 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娼 高台、吹、马戏、推、池子、搓背、修、配、娼妓 打狗、卖油、修脚、剃头、抬食合、裁缝、优、娼、吹手 巫、娼、大神、梆、剃头、吹手、戏子、街、卖糖” 玉王炘炎点点头“那娘子,商道也是在上九流呀,这个文彦博真是有些说得过了。”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 不过文彦博说的倒有些道理,他对于农桑那一部分。” 玉王炘炎挑眉“斯青苗法,民不重农桑,民不选谷粮,民不重淳厚,民不选稻禾,尽选一年多植之物,届时谷仓无粮,粮价高抬,汝之罪矣,青史留名进说汝之害也,何苦来哉?”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可不是,青苗法如果不健全,导致百姓只想到借官家的钱来生钱,让种植的作物来抵扣国家的利息和本金,自然百姓就会放弃一年一熟的谷粮作物,或者一年两熟的梁米作物,这样投机取巧的情况下,国家粮仓自然屯粮不多,如若发生战事,必将导致军粮不足而亏损。这是正是青苗法的疏漏所在,文彦博所言甚是。” 玉王炘炎笑起“难得娘子你能体谅文彦博,对了,娘子为何不看看司马光的?”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夫君忘记我非常反感司马光这个人吗?” 玉王炘炎挑眉“那娘子得知道一件事,这件事知道以后,只怕娘子会更厌烦司马光。”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何事?” 玉王炘炎笑起“我二哥,英王炘辰派遣幕府司马光前去密会沧浪的国主,沧月。”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司马光做节使去了?可真是丢人。” 玉王炘炎点点头“只怕为夫和娘子都要仔细的放着司马光此人为好。”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甚是。” 玉王炘炎继续说道“娘子素来欣赏王安石和曾布,怎么不看看?” 玉王妃苏洛冉打开王安石的那份纸笺读了起来“法外有情,则法亦存天道;官家分利,则百姓兴盛隆昌。天家御万民统四海,奈何国之辽阔,怎奈农桑繁重,国库匮乏,军旅褴褛,枪矛腐锈,节流虽是易事但治标不治本,开源虽是难事但长治久安。青史自有公道,百姓自知深浅,天家慧识局势,安石自当尽力。安石不求青史流芳,但求问心无愧。安石不求皇族贵胄捧之,但求天元一国昌盛繁华。” 玉王妃苏洛冉收起王安石的纸笺点头“不愧是忠勇耿直的王安石,宁可得罪权贵也要为民谋福。这种不怕青史诬蔑,不惧御史抨击的气势果然如我以前认知的王安石一样。执着,认真,清白,坦诚,踏实,肯干。” 玉王炘炎挑眉“娘子看了方的辩驳,可有结论?” 玉王妃苏洛冉翘起兰花指拿起最后一封纸笺“夫君莫非忘了,娘子我最欣赏的不是执着执拗的王安石,而是风骨超然,纵使青史诬其奸佞,也要秉持自己正道的曾布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曾家依附 玉王妃苏洛冉手指捻起最后一封信笺仔细的读起来“国之官者,民之表率,官字有吕(履),履行承诺,则民恒信之,则社稷稳之;国之官者,民之所依,官字有秤,左右衡之,是非辩之,则公平在民,悬清在案;国之官者,民之所导,官字有占,占可占卜,占亦占有,是带头先行新法还是贪赃私设金库,官自衡量,民自观瞻,国之注目。呜呼,自古官位何惧哉?留得青山明月见。自古官员何所为?造福百姓方为始。” 苏洛冉笑起“夫君啊,到底曾布所言甚是,一语中的。”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不妨解说解说。” 苏洛冉笑到“这做官的人啊,是百姓的表率,得履行诺言,得实践许诺,这样百姓才能认可,才能相信他,这样江山才会稳固如金汤。这做官的人啊,是百姓的倚靠,做官心中得有一个秤,能让事事平衡又能权衡利弊的保存老百姓的利益,能明辨是非还公道给百姓,也能分得清大是大非给国家以清明。这做官的人啊,是百姓的风向标,做官的人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得后天下之乐而乐,做官的人得敢于人先,帮助国家完成未从做过的事情。但是做官的人毕竟有私心,如果私心占了主导,一旦私设金库,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必能看到,国家迟早也会知道。这样的贪恋,如果朝纲没坏,那必将自食恶果。做官的人啊,有什么好担心官位的,这胸怀天下的,都是造福一方百姓为己任的。” 苏洛冉挑眉“曾布大才,真正的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玉王炘炎点头“曾布看着口齿木讷,看来也是个心中明辨是非曲直的。” 苏洛冉点头“曾布直接将新法实行不下去是官宦私心过多导致,实行者存在问题,自然新法不畅通。” 玉王炘炎笑起“怪不得娘子如此看重曾布。只是娘子不好奇一隅先生当时的表现吗?” 苏洛冉顿了顿“一隅?关一隅什么事情?” 玉王炘炎摇头“娘子莫非不知道一隅先生也去了?” 苏洛冉愣了起来“一隅素来自制且受礼,怎么会?” 玉王炘炎笑起“一隅先生是这次酒肆争吵的受益者,娘子不知吧?” 苏洛冉吃惊的张了张嘴“不会这十年陈酿给一隅了吧?” 话音方落,只见一隅慢吞吞的走了进来“盟主这么不相信一隅的势力?” 一隅身后的八王爷贤王炘烙笑道“洛儿,这次就是你错了,咱们一隅当真是法力无边呢。” 五王爷岚王炘扬大老粗的声音嚷嚷道“什么法力无边,简直就是谪仙现世。” 苏府大公子苏烙萌抱着十年陈酿笑起“不管如何,这瓶酒是咱们的了,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身后而来的王安石,曾布携伴而来。 苏洛冉诧异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你还是让当事人来说吧,,是否,一隅先生?” 一隅先生摇了摇羽扇“盟主,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接了曾布的一句话而已。” 苏洛冉挑眉“你一句定乾坤,应了文彦博和司马光?” 一隅先生点头“是呀。” 苏洛冉回头看向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夫君一脸诧异,又回头看向一隅先生“莫非我红叶坊下了什么后手?” 一隅先生摇头“非也。” 苏洛冉看向八王爷贤王炘烙“八哥,你知道吗?” 八王爷炘烙摇头“不知。" 八王妃依兰开开心心的走了进来“据说有十年陈酿,炘烙你好坏,竟然不带着你的王妃我?” 八王爷贤王炘烙搂住自己的王妃“你这不是自己来了吗?” 八王妃依兰轻哼一声“哼。” 苏洛冉扭头看向一隅先生,甚是好奇“一隅先生,你说了什么?” 一隅先生摇起羽扇,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不过说了一句红叶坊千亩田,青苗法一出,利润翻倍,国库收益大增,百姓收益亦曾,未出乱。” 苏洛冉愣了愣“就这么简单?” 一隅先生点点头“事实胜于雄辩,账本在册,白纸黑字,他文彦博和司马光还能睁眼说瞎话?” 苏洛冉笑起“好一个事实胜于雄辩。” 一隅先生点点头“盟主还迟疑什么,咱们的酒虫都被勾起了,还不快写开酒?”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唤来婢女一一给各位斟酒。抬头看见迟迟而来的朱静茹,笑起“五嫂难得,也来玉王府喝酒。” 五王妃朱静茹笑起“我家王爷都在这里,我能不来?只是如今宾客有些多,我等女眷还需进里屋才是。” 五王妃朱静茹才动就被五王爷抓住“静茹,八弟妹依兰和九弟妹洛冉都在这里,你还避什么嫌,有本王在,怕甚?” 五王妃朱静茹笑起“既然王爷如此说了,那我也不扭捏了。” 五王爷岚王炘扬笑起“这就对了,我炘扬的王妃就得大面。” 五王妃朱静茹腼腆的笑了起来。 玉王炘炎看大家都端起了酒碗笑起“既然大家都愿开怀畅饮,那就在此刻不醉不归,我先饮为敬。” 一口酒下肚,虽然甘甜,但也烈酒下肚,灼热不少。 苏洛冉饮下一杯酒“敬一隅给我们带来了如此好酒,也敬王安石心怀百姓,敬曾布胸怀天下,敬五哥,八哥相助相帮,还有我的好弟弟苏烙萌,不愧是我苏家嫡子,敢作敢当。” 苏烙萌端起酒杯笑道“姐,你是不知道当文彦博和司马光看着一隅先生的账本时的脸色,这一无是处的书生感觉,太明显了,哈哈哈。” 苏洛冉挑眉“哦?” 苏烙萌笑起“可不是。” 王安石跟着大笑“一副逼着脸通红的模样。” 曾布点点头“司马光本来还想发货来着,却被王安石呛声的无力还击,真真丢了他写《资治通鉴》的本领。” 玉王炘炎捧着酒杯笑起“哦?王安石竟然还有如此好的口才?” 王安石笑起“口才说不上,这次咱们有了依据,自然字字在理,句句铿锵。” 依兰抱着酒杯,砸吧砸吧嘴“这陈酿果然好喝,一隅先生好样的,王安石也好样的,还有曾布,你们酒肆争吵的事情可是扬名四海了。” 游历归来的雪域国王子容止闻到酒香,足不点地的赶到酒桌前,拿起酒碗倒了一杯,仰口喝了下去“西部送来的青葡萄酒?这滋味十年陈酿不成?” 雪域国的太子容若才从门口走进,就闻到了酒香,接过容止递过来的酒碗,喝了一口“是十年陈酿。” 苏洛冉环胸“你们俩,从周国游历回我玉王府,不向主人问声好就直接抢主人的酒不成?” 雪域国太子容若笑起“不然呢?我太子之尊还要说请不成?” 直率的容止想也不想的说道“酒也喝了,难道要吐出来?你不嫌脏?” 苏洛冉轻咳一声,看向玉王炘炎“夫君,你看?” 玉王炘炎点头“既然酒香深巷里,咱们又都是自家人,率性而为又何妨?” 雪域国太子容若笑起“好个自家人,好个率性,我们对饮一杯如何?” 玉王炘炎笑起“炘炎,求之不得。” 曾布有些纳闷的问道“容若太子不在尊客官邸反而来玉王府小住,这是为何?” 雪域国太子容若挑眉“玉王,不妨来为本王说说?” 玉王炘炎笑着放下酒杯,帅气的扬眉“兄弟之国,何分疏远?结拜兄弟怎能住在外客之地,自当居家才是。” 雪域国太子容若点头“姨母之子,雪域皇族,何分你我?” 曾布楞了一下“额,原来是这样。” 玉王炘炎闻了闻酒杯,挑眉看向曾布带来的小厮“曾家之主,勒令令弟前来试探,自己一定要如此居于人后吗?” 曾布身后的小厮笑了起来“玉王未曾关注过,怎知我便是曾巩?”小厮撕下人皮面具笑起。 玉王炘炎笑起“因为曾布向来不是个多问的,也不是个胆大的,能让他直接问容若太子的,除了希望押对宝的曾家之主,不会再有其他人。” 玉王炘炎继续笑道”本王也易地而处的想了下,如果我是曾巩你,身为曾家现任家主,自当以曾家百年基业为重心。即便是曾布来做先锋刺探,但毕竟还是要自己亲自确认才能明确。“ 曾巩笑起,端起曾布喝的酒大口喝下“果然是十年陈酿,方才子固我就馋了,一直没敢动,现在倒是解了酒馋,真要谢谢玉王爷的明察秋毫。” 玉王炘炎挑眉“既是如此,那子固可有他想?” 苏洛冉笑起“子固何有什么他想?” 曾巩垂了垂眉眼,自怀里拿出一块玉珏,玉珏本就是一分为二的,印的是双麒麟,雄麒麟给了玉王炘炎,雌麒麟留给自己,笑着说道“曾家自此追随玉王,绝无二心。麒麟护国,安国定邦,守家护住,绝不违誓!” 雪域国的容若太子拍了拍玉王炘炎的肩膀“表弟,恭喜你了。” 八王爷炘烙笑道“九弟如虎添翼了。” 五王爷炘扬笑起“九弟可要好好珍惜。” 玉王炘炎拿着半截麒麟玉佩笑起“如此,本王绝不有负于曾家。击掌为誓。” 玉王炘炎站起与曾巩相视而笑,击掌盟誓,月下拉长了身影。 第一百八十二章 终是和离 景王府内本来洋溢着喜气扬扬的味道,却被迟迟而来的景王妃严筝韵而破坏。←頂點小說,此时的靖王府内乱成一锅粥,仆人们争抢奔跑,景王的侧妃屋内进进出出的都是一盆一盆的血水,好不吓人。 景王妃严筝韵嘴角扬起嗜毒的笑意,负手于后似乎在看着一番闹剧。 景王炘允站在严筝韵身后,愣愣的问道“严筝韵,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希望害掉本王的孩子来补偿你的正妃之位吗?” 景王妃严筝韵不言不语仅仅是盯着景王侧妃罗秀英的府邸不动。 景王炘允手握了握“严筝韵,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回答本王!” 景王妃严筝韵回头看向景王炘允,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护住罗秀英,罢黜我的妃位,扶正她,不就是你你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场痛快的和离罢了。这样也好,背负了货真价实的恶名,我也不冤枉。” 景王炘允倒吸一口气“你可曾想过严尚书的威望?你可曾想过你自己?” 景王妃严筝韵抬头看向炘允“我,还有机会考虑自己吗?”歪着头泪水滑下,虽然在笑却犹如哭泣。 景王炘允攥起拳头,闭上眼“你我和离,秀英扶正或许有其他法子,你又何必如此?” 景王妃严筝韵低低笑出声“如果有其他法子,何故半夜去玉王府,我的清修之地扰我?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局是我祈盼的,那么我来结束这一切纠缠,又有何不可?在你告诉洛儿,让洛儿告诉我的那一刻,这结局就已经定了,不是吗?” 景王炘允脸上划过忧伤“太激进了,不是吗?” 景王妃严筝韵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至少,我以后可以尽情的活着自己的日子,虽然有愧父亲。但是炘允。”严筝韵转过身,挂泪的脸上带着些许的自嘲“但是炘允,你莫忘了罗秀英不过一介歌女,即便我如此激进,也没相应的世族会来倾轧我严氏家族,既然如此,这恶人我做了又当如何?” 景王炘允深吸一口气“可你明知道本王会为秀英讨回公道的。” 景王妃严筝韵伸手擦了擦自己的泪珠,摇了摇头“怎么讨公道?无外乎是咱们事先说好的和离罢了,于我不过是恶名一身,于我父亲不过是不再关照的孽女,但于我严氏家族,又有什么撼动?这伤害罗秀英的买卖算来算去,都划算,我甘愿,自然就会亲手做下去。不过你这公道讨得也理亏,毕竟。” 景王妃严筝韵走进炘允,脸上带上了嗜血的滋味“毕竟你景王炘允是亲自与我讨来的结局,这怨不得你我。” 景王炘允倒退一步“筝韵,你为何会突然如此恶毒?” 景王妃严筝韵再度笑起,摇着头“炘允,我严氏家族的女儿哪个没学过御夫之术?哪个不知道持家之道?哪个不清楚如何左右逢源,又有哪个不晓得如何识人辩事?你之所以没见过我如此这般,不过是你一向风雅惯了,不知道自家王妃的脾性罢了。不过那又如何,你如此重新认识我也不晚。” 景王炘允看向严筝韵,一脸失望“你一直都是这般歹毒的吗?” 景王妃严筝韵大笑几声,闭上眼泪水再度涌出“炘允,我不过是从了你的意,顺了我的心,怎么叫做歹毒?至少我作恶做的光明磊落!” 景王炘允看着严筝韵闭上眼,不愿看她“如此,旦日你便自请离去吧。” 景王妃严筝韵睁开眼,深深的看向景王炘允,带着一身伤黯然转身,留下一句“好”,便越走越远。 景王炘允望着严筝韵的背影,这次错过,今后卿嫁还否? 景王妃严筝韵呆呆愣愣的在大街上走着,似是游魂又似是傀儡,脸上花了的妆容,微乱的头发都显示了她的失魂落魄。大雨将至,滴滴打在她的衣衫上,打在她的发髻上,她只是傻傻的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张开嘴饮下这瓢泼而下的雨水,吞下心中的苦涩,饮下失宠的怨恨。 一辆华丽的马车吱吱呀呀的赶来,马车停下,苏洛冉身着华衣的走了下来,撑着伞走向严筝韵,与她相识。 景王妃严筝韵哈哈的笑了起来“洛儿,我严筝韵也成了下堂妇了,你信吗?”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伸出手握住景王妃严筝韵的手,轻言“如此你便自由了。” 景王妃严筝韵痴痴的看着玉王妃苏洛冉握住自己的手,淡淡笑起“是自由吗?我亲手害死了炘允的孩子,这恶名只怕这辈子再也无法洗清了。洛儿,我是不是真的歹毒?” 玉王妃 苏洛冉摇了摇头“筝韵,你是光明磊落。” 景王妃严筝韵耸了耸肩,泪水滑落“洛儿,你说天下之大,我该去哪里?” 玉王妃苏洛冉握住严筝韵的手笑起“我们回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傻傻的看向苏洛冉“洛儿,你的家在玉王府,而我本来有家,却没了,我该去哪?”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你我是姐妹,我家便是你家。” 景王妃严筝韵垂下眼“可是依旧是你家。”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如果你愿意,我们一同来创造属于我们的家,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怔了怔“一起创造?你,我吗?” 玉王妃苏洛冉坚定的点头“你和我。” 景王妃严筝韵笑起“那我以何身份?” 玉王妃苏洛冉想了想笑道“织网的谋士。” 景王妃瞪大眼睛“织网?四海皇商的织网?你便是织网的盟主?”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便是我织网的信物,严姐姐,你可愿?” 景王妃严筝韵拿着苏洛冉递来的玉珏,有些呆愣“你当真?”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女子,凤也,谁说凤不能谋略天下?你我便做一次这世间的智者如何?严姐姐你是小诸葛,而我却是个忙于实施的人,可好?”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好,凤女亦可谋略江山,谁说女子无才?”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我们,回家?” 景王妃严筝韵点点头“如此便回去吧。” 玉王妃 苏洛冉扶着景王妃严筝韵慢慢的走回马车。 景王炘允负手于后看着远去的严筝韵,手越攥越紧,想去追回严筝韵,可是二哥炘辰和四弟炘卓二人在罗秀英的身上陷得太深,如果不能摆平,筝韵也会有生命之危。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回景王府,只留下僵硬的背影。 几年夫妻恩,一纸断恩情。 景王妃严筝韵从宗人府出来,一身轻松,似乎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自己了,取消了王妃玉蝶之后,觉得这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这压印的心情格外的舒服。 玉王妃苏洛冉在身后看着难得轻松的严筝韵,笑起“严姐姐从此便是我织网的谋士了,可有什么想法?” 严筝韵长长的睫毛翘起“洛儿,你可知这世间最美的是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洛儿不知。” 严筝韵翘起嘴角“最美的便是轻舟湖上,醉酒午后,任一叶轻舟荡漾,我自醉在其中。”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如此,那你我便去我的红叶坊如何?那里的谪仙湖可以满足严姐姐的愿望,保证无人打扰。” 严筝韵笑起“如此还不去红叶坊看看?” 玉王妃苏洛冉俏皮的长揖而拜“谋士在上,小生自当竭力陪之。” 严筝韵戳了戳苏洛冉的额头“你呀,还是这般顽皮。”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还不快走? 红叶坊的谪仙湖是迁客骚人必经之所,苏洛冉在画舫上喝着米酒,听着严筝韵弹琴,日子好不逍遥。 严筝韵素来就有琴仙的美誉,这琴音缭绕醉了湖水也美了画舫。一曲终了,严筝韵收起手中的琴,叹了一口气。 玉王妃苏洛冉放下手中的米酒甚是好奇“严姐姐,这是伤秋?如今正值盛夏,这伤秋还早呢。” 严筝韵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酒也喝了,琴也弹了,总是少了一丝人世间豪迈的感觉,这无所事事的感觉真不好,不如洛儿给我点事儿说道说道,好让你严姐姐我参谋参谋?” 玉王妃苏洛冉拿起酒樽看向严筝韵“严姐姐想参谋什么呢?” 严筝韵笑起“我听闻洛儿妹妹你特别感兴趣那个叫富弼的书生,虽说是个桀骜不驯的,但也是个遵纪守法的。这晏殊丞相虽说是富弼的岳父,但是富弼个性突出,恐怕妹夫驯服得了晏殊也说服不来富弼吧?” 玉王妃 苏洛冉饮下一口酒“严姐姐不愧是才女,观察细微,不知严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严筝韵捏起莲蓬,剥着莲蓬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玉王妃 苏洛冉挑眉“严姐姐,这话怎讲?” 严筝韵笑起“狂妄的人往往喜欢钻牛角尖,这自己跟自己较劲儿总会暴露了弱点,而这再烈的马总有被驯服的时候。洛妹妹可明白?” 玉王妃点点头“严姐姐,怕是想到了办法了吧?” 严筝韵摸起自己的七弦琴笑起“人家说伯牙子期一遇,高山流水觅知音。既然如此,那琴瑟和鸣必然笛声相和,那来场琴笛比赛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了然的点头“音律上降服富弼?” 严筝韵“何不一试?”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那便试试。”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琴会友 玉王妃苏洛冉抱着古琴跟着严筝韵慢慢步入红叶坊的鸢游阁,笛声铮铮而出,佳人徐徐而来。△頂點小說,一场夏日暖风处,一次伯牙子期曲。 富弼停下吹笛,看向款款走来的两位佳人,这走在前的女子端庄大方,秀气的脸上有着英气也有着傲气,修长的十指指尖带着薄茧,看来是个练琴老手。今日的琴艺才艺相和,怕也是有备而来。这走在后面的女子高挑清瘦,平凡的五官上有着暖笑也有着大度雍容。 富弼垂下眉眼,拿着笛子长揖而拜“听闻严尚书的嫡长女琴艺超凡,有着琴仙的美誉,今日琴音未响但音色已出。” 严筝韵坐下,接过玉王妃苏洛冉递过来的古琴调试了下“哦?还未听我的琴音就已知音色?” 富弼笑起“自是如此。” 严筝韵挑眉“富弼高才,怕是高抬了筝韵,既然尚未琴瑟相合,笛声相配,不如且听筝韵一曲《广陵散》如何?” 富弼儒雅有礼的点头“严家嫡长女愿抚琴,富弼荣幸之至。” 严筝韵笑起,拨了拨琴弦,自在的谈起《广陵散》。 富弼笑起“据《琴操》记载: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著名大曲之一。汉魏时期嵇康因反对司马氏专政而遭杀害,临刑前曾从容弹奏此曲,现有琴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 严筝韵一曲方落,笑起“富弼大才原来饱读诗书。” 富弼摇了摇头“也是道听途说罢了,算不得真的有诗才。不过严家嫡长女的这首曲倒是勾起了富弼的琴技,不知严家嫡长女是否愿意赐琴一用?” 严筝韵笑着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洛儿,把琴给富弼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将琴递给富弼。 富弼接过古琴,轻轻拨弄琴弦,对着严筝韵笑起“严家嫡长女,这琴当真是好琴,清零纯正。” 严筝韵点点头“既是如此,不妨让我等听一曲澎湃激昂的《广陵散》如何?” 富弼笑起“正有此意。”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无酒不好豪饮,这酒后的琴曲才是气势磅礴的。” 富弼想了想,对着苏洛冉笑起“姑娘所言甚是。“拿起身边的酒葫芦, 便大口喝了起来。 严筝韵笑起“富弼倒不知道这家红叶坊便是玉王妃苏洛冉的产业吗?你面前的姑娘便是玉王妃苏洛冉吗?” 富弼呛了口酒,诧异的看向苏洛冉“当真?” 一隅先生拨开窗帘“一隅的东家,一隅岂能不认识?自然是真的。” 富弼皱起眉看向一隅先生“这个高挑清瘦的女子便是玉王妃苏洛冉?” 一隅先生点头“自然是了,有何不妥?” 富弼摇头”无事,既然如此,严家嫡长女,富弼献丑了。“ 严筝韵伸手笑道“富弼高才,请。” 只见富弼手覆在琴弦上,闭上眼沉静一会,睁开眼,挥洒出了一篇气势磅礴,气韵大气的战国征战。仿佛看到了占股时代的征战不休,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人情冷暖,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帝王豪情,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邦交之态,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幽怨回肠,仿佛看到了战国时代的居无定所。 一弦一音,声声铿锵;一人一曲,字字千金;阴阳顿挫间古曲展现了它的雄厚,高亢低哑中古曲呈现了它的沧桑。 一曲终了,人仍旧在回味,难以收回思绪。 富弼睁开眼,微微酒气带着书生的狷狂“玉王妃,我的这首《广陵散》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自然是好的,洛阳才子的才艺,无人会不识。” 富弼看向严筝韵“严家嫡长女呢?” 严筝韵挑眉“似是不好。” 富弼眼睛微瞪“如何不好?” 严筝韵摇了摇头“这不好还要讲清理由不成?” 富弼很是不快“既然不好,自然要说明原委。” 严筝韵笑起“那我问你,你可用心弹奏了这曲子?” 富弼点头“自然是用心弹了。” 严筝韵皱了皱眉“可是尽了全力?” 富弼点头“自然是尽了全力。” 严筝韵再问“可是注意指法?” 富弼皱起眉头“抚琴自然注意指法和曲调。” 严筝韵端起茶水喝了起来“富弼太过较真,这专注了指法就遗失了本心。” 富弼疑惑“我有吗?” 严筝韵反问道“没有嘛?” 富弼垂下眼睛,回想方才的琴音,似乎真的太注重指法忘记了随心而谈。 严筝韵略显失望的摇头“既是如此,洛儿啊,咱们还是回吧,看来能弹好《广陵散》的,真的是甚少。” 富弼陷入了沉思未揽二人的离去,只留下一隅先生陪着富弼。 玉王妃苏洛冉扶着严筝韵慢慢走下马车,缓缓走入垂音院内,严筝韵嘴角扬起笑意“洛儿啊,这孤傲的人啊,总是觉得自己技高一筹,一旦否定他,这再战的战书一定会再来,你可信?”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我信,只是不知道这富弼多久回不服气的再来下战帖?” 严筝韵看了看窗台“这月末吧,”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本就有着小诸葛的头衔,既然你说月末,这月末就是真的了。只是严姐姐,届时咱们怎么让这件事天下广而告之呢?” 严筝韵抚着花瓶里的鲜花,停了停手,回头看向苏洛冉“不如在茶楼,来个以琴会友?”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唱大戏不成?” 严筝韵笑起“这叫唱戏等客来。”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那苏妹妹我给你说个富弼的趣事,让你好了解他一番,可好?” 严筝韵笑起“洛儿不妨说说。” 苏洛冉眯起眼“臣富弼,训诲他的子弟说:‘忍这个字,实在是微妙极了啊!一个人若是能够清廉节俭之外,更加上这个忍字修持的功夫,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啊!’富弼在少年的时候,有人在骂他,旁边的人就跟富弼说:‘喂!有人在骂你啊!’富弼回答说:‘他恐怕是在骂别人吧!’旁人又说:‘他是指名道姓的在骂你啊!’富弼则说:‘天下之大,难道没有同名同姓的人吗?他不是在骂我啊!’骂富弼的人听到之后,感到十分的惭愧。” 严筝韵挑眉“这狷狂书生竟然会如此能忍?” 苏洛冉笑起“严姐姐可知苏妹妹我还知道另外一个时空的富弼。” 严筝韵甚是纳闷“另一个时空?” 苏洛冉点头“一个叫宋朝的时空。” 严筝韵纳闷“那里也有富弼?” 苏洛冉笑起“有。” 严筝韵皱起眉“说来听听。” 苏洛冉摸了摸鼻子“韩琦因与范仲淹、富弼、欧阳修等推行“新政”被贬出京城,出知扬州。宋朝的扬州芍药中,佳名不少,有一种花形、花色尤为特别。它的花朵上下为红色,中间有一圈黄蕊,形似身穿红色官袍、腰系金色腰带的宋朝官员,因此,当时的人们便称此种芍药为“金缠腰”,或称其为“金带围”。按当时官制规定,只有宰相才有资格穿红色官袍、系金色腰带,因此,官员们都以能观赏到此花为升官的吉兆。而百姓们则是以讹传讹地传说:出现了“金带围”这种芍药,当地就要出宰相了。这便是四相簪花。” 苏洛冉顿了顿“事实上,“四相簪花”这样的“赏花会”本身所呈现的正是宋代当时上层社会社交方式的一个侧面,士大夫藉由类似定期或不定期的聚会联系彼此的情感,并且建立自己在上层社会中的声望,这种相当独特的文化风气,在宋代是很流行的,朋友之间举行便宴时簪花已成为社会的一种习俗;并且这些场合也是他们取得各方面讯息的重要来源。此外,当时士大夫对于“祥瑞”的附会也反映出知识分子对于撄紫夺朱的期盼意识。 “四相簪花”的传说让芍药沾满了吉祥富贵之气,而“金带围”影影绰绰的踪迹,又使芍药后来又罩上层层神秘色彩。” 严筝韵眼睛眯起“如此说来,我准备一下四相簪花更为好?” 苏洛冉点点头“可不是。” 严筝韵想了想“洛儿,你怎么知道这种故事?” 苏洛冉顿了顿“因为我来自那个名叫宋朝的时空。” 严筝韵捂住嘴巴“你,你是?” 苏洛冉跳到阳光下“我有影子的。” 严筝韵点点头“洛儿,原来你早已不是你。” 苏洛冉反问“严姐姐,不也早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吗?” 严筝韵笑起“怪不得红叶坊会在你的名下,怪不得你是织网的盟主,也怪不得你有一隅先生这样的人才,原来洛儿本就是个世间少有的人。” 苏洛冉俏皮的笑起”我不过是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不过是知道这些我见到的人到底是什么品行而已。“ 严筝韵笑起“这样就很了不起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只是洛儿,以后你莫要逢人就说才好,莫要让贼人起歹心。” 苏洛冉点点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家炘炎和烙萌知。” 严筝韵重重点头“好。” 第一百八十四章 四相簪花 别亦茶馆位于杭州城西,这里的茶并非因御前龙井而出名,而是每杯茶都要有相配套的诗文相和才能饮下,或是没杯茶都要有相匹配的曲调才能饮下。△↗頂頂點小說,因为这里的风雅,杭州城内的书生雅士都爱来这里喝茶品论,畅聊古今。 玉王妃苏洛冉站在别亦茶馆的雅座内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笑起“严姐姐,这四相簪花的邀请已出,你猜这狂傲的富弼几时能来?” 严筝韵笑起“几时?洛儿,你忘记你严姐姐我的名帖怎么写的了吗?” 玉王妃苏洛冉修长的手指念起窗前的花,笑起“妾知上次红叶坊一役,君口服心不服,故邀君前来别亦茶馆,一曲定输赢。”苏洛冉转过身看向严筝韵“严姐姐,咱们的口气还真不是普通的打呀,这书生不能接受讥讽,这明着下套儿的名帖,只怕富弼接到便立刻赶来了吧?” 严筝韵看向苏洛冉笑起“是否已经赶来了,洛儿看下窗外不就是了?只是这来的到底是富弼一个人还是洛儿妹子以前那个时代的四个丞相,就得看时也命也。” 苏洛冉看这样严筝韵笑起“既然严姐姐心中自有定数,那洛儿只管在旁看着就是了。” 严筝韵调试这琴弦,点点头“只怕富弼一人也看出来我的激将法,一定会找几个人一起来参谋,毕竟我也是严尚书的嫡长女。虽然我做了织网的谋士,但这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他也不敢太造次,不晓得范仲淹,韩琦,欧阳修是否一起来了。” 苏洛冉将花朵丢在地上看向窗外“看来是一起来了,果然是四相簪花。” 严筝韵挑眉“哦?四相簪花吗?” 苏洛冉扭头,笑起“可不是四相簪花,既然这四相簪花是典故,就由洛儿今个儿来让这个典故更充实一番好了。” 严筝韵放下古琴“说来听听?” 苏洛冉看着眼前芬芳盛开的芍药“芍药金缠腰,红色带黄蕊,这富贵好比红袍金冠,自当时繁华吉祥。这兆头怎能不大做文章?” 严筝韵眯了眯眼睛“如此,严姐姐就只管我的弹琴,洛儿就只管你的四相簪花咯?” 苏洛冉点点头“严姐姐,我们一起拿下这四相簪花的四个丞相,如何?” 严筝韵笑眯眯的看向门口“当然好。” 话音刚落,别亦茶馆的小二请敲门口“严小姐,有四位文人雅士想要来拜访您的芍药阁,是否请这四位雅士上楼一叙?” 严筝韵看了看苏洛冉点点头“自然是好的,有请他们了。” 别亦茶馆的小二一声是,就有礼的邀来了韩琦,范仲淹,欧阳修和富弼。四个人前前后后的进入芍药阁,这领头的苏洛冉在沧浪见过,是当朝宰相欧阳修,他的年龄大些,这美髯公的美誉让他尝尝的黑须也文雅风流了不少,一袭湖水绿的衣衫,整个人沉静有礼,雍容大度。后面紧跟着的是苏洛冉在马车里见过的范仲淹,四方刚正的脸,棱角分明的性格,一身紫色长袍,稳重中带着一份执着,包容中带着一丝风骨,不愧是忧国忧民的宰相。接下来的苏洛冉眉眼见过,但是看打扮也知道是韩琦了,一张圆脸带着春风拂面的暖意,淡蓝的衣服上点缀着几处竹枝,一看就是个热爱生活喜爱和平的宰相,有着唐朝王维丞相的诗画山水。 最后进来的便是富弼了,依旧狂傲自得的模样,俊俏的五官上带着丝丝的自负,墨黑的衣衫上有着银丝衬托,也映衬了他的孤傲孑孓,也反映了他的热爱自由。 正在苏洛冉打量着富弼的时候,欧阳修长袖作揖“臣不知玉王妃在此,有失礼数,还望玉王妃莫要怪罪。” 苏洛冉楞了一下,收住大量的眼神,快走几步虚扶欧阳修“欧阳丞相过谦,这礼数洛冉实在受不得,咱们天元的一国丞相给我这个九王爷的王妃行礼,还是在非皇宫内,这就过了。再说,咱们现在是以琴会友,既然是诗雅的趣事,何苦要带上皇族的繁冗礼节来破坏这份难得的诗情画意?” 欧阳修抬起头看向苏洛冉,哈哈笑起“想不到玉王妃是如此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如此,咱们都坐下如何?” 韩琦和范仲淹坐在一处,欧阳修独自坐在一处,富弼则挑了严筝韵对面坐下。 苏洛冉看大家都坐定了,就主持着今日的以琴会友。抬起头看向富弼,笑起“富弼,你乃书生,可想到如何与我的严姐姐较量?这一曲定输赢,你可做好准备?” 富弼看了看苏洛冉,又看了看严筝韵,嘴角扬起“上次严家嫡女说我富弼的曲调只是在形而不在心,当时没有见证人,我也只能认了,如今我请来的人都是琴音上的圣手,不如你我再来一番《广陵散》?” 严筝韵摇了摇头“《广陵散》既然是你我比试过的,就不该在当做今日的曲目,该换一个才是。” 富弼皱了皱眉“那换哪个?” 严筝韵看向欧阳修,女礼万福“不知欧阳大人可有好的曲目?” 欧阳修摸着胡须呵呵笑起“哦?我们今日来不止是听琴音做见证人,还要点曲目不成?” 严筝韵笑起“欧阳大人乃是我天元国的宰相,这宰相的见闻非常人所能企及,不管什么曲目,筝韵都会与富弼大才,一较高下。” 欧阳修挑起眉“这高帽子带的,看来修不点曲目也不成了?” 严筝韵点点头“欧阳大人请赐曲目。” 欧阳修笑起“既然二位上次是《广陵散》,这一次就来唐朝的诗华巅峰如何?其实这个曲目玉王妃更熟悉才是。” 玉王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更熟悉?莫不是《春江花月夜》?” 欧阳修笑着说道“这《春江花月夜》,老夫以为最应景。” 严筝韵看着苏洛冉,见她点头,随即笑起“既然是欧阳大人点的曲目,那筝韵便要问上一问富弼大才了,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富弼挑眉“上次你先来,自然这次我先来。” 严筝韵一听,放下古琴,退至苏洛冉的身边,伸手做邀请妆“既然如此,富弼大才,你请。” 富弼笑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长袍一撩来到古琴处,信手一挑,点点头“这古琴的音色比那日的古琴还要好些。” 富弼双手覆在琴弦上,琴音悠悠,古曲婉转,月夜浪漫,春色无边,花开灿烂,明月高楼,不知年月,但知人相似。不知波光粼粼,但知鱼龙潜跃水成文。 好曲好词,明月共潮生的美,斜月沉沉的朦胧,此刻尽数在富弼的曲调中展现了出来。 一曲终了,富弼站起身,笑起“严家嫡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严筝韵笑起“确实是洛阳才子才有的底蕴。” 富弼伸出手“既是如此,严家嫡女,你请了。” 严筝韵抚了抚鬓发,笑起“也好。” 严筝韵素手挑起琴弦,将琴音调好。 严筝韵的曲调更显的清丽空灵,这江流婉转的美,这月照花林的梦,这江天一色的壮阔,这江月相似的叹息,这白云悠悠的闲适,这青枫浦上的愁丝,这月楼徘徊的顾忌,这离人妆镜的闺怨,这闲谈落花的旖旎,这江水流春的遗憾,这潇湘无限的希冀,在她的琴音中一一呈现。 这呈现不似富弼的来势汹汹,而是如水如风,无声无息却又环绕其中。如果说富弼的琴音是让听着畅想诗中的美,严筝韵的琴音则是让听着身临亲近的感受诗中的雅。如果说富弼能让人听得不觉向往,那么严筝韵的琴音却能让人听到之后叹息,心在震撼中不自觉泪流,仿佛这曲调不再是一首诗歌的载体,而是勾起自己回忆的引子,让自己不自觉的想起,不自觉的与自己相连。 一曲终了,严筝韵女礼万福,笑着看向欧阳修“欧阳大人谓之如何?” 欧阳修看向范仲淹“希文可有想法?” 范仲淹笑起“自然两者都是极好的,但是希文觉得严家嫡女的琴音更好一些。” 欧阳修又看向韩琦“稚圭,你觉得呢?” 韩琦端起茶碗饮下一杯香茗“稚圭亦觉得严家嫡女技高一筹。” 欧阳修看向玉王妃苏洛冉“玉王妃呢?”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这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我嘛,自然是觉得我家的严姐姐更好些,但是这不公平不是?既然我们约在了别亦茶馆,此处历来清静,自然楼下的文人雅士们也听到了,不妨去问问他们的意见如何?” 欧阳修点头“玉王妃的主意更好些。”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既然欧阳大人也觉得我的想法好,不如再听洛冉一句可好?” 欧阳修抬头“哦?” 玉王妃苏洛冉走到内室,拿出自己编好的“金缠腰”的芍药中国结递给眼前的四位名人,笑起“这是洛冉专门为四位做的金芍药腰坠,这金芍药红花金蕊,像极了诸位红衣金腰带的朝服,此为祥瑞,何不佩戴一下,也沾些喜气,说不定后代之人会将此次以琴会友的盛世去个雅致的名字。” 韩琦身为好奇“那玉王妃,不知是什么名字呢?”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四相簪花如何?” 欧阳修接过话题“何谓四相簪花?” 苏洛冉笑起“或许将来四位都是我天元国的宰相,也未可知,不是?” 欧阳修笑着点头“既然是玉王妃所赠,咱们便带着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 民心所向 欧阳修见韩琦,范仲淹和富弼都点头,便对着玉王妃苏洛冉作揖道“玉王妃,那我等变下楼去问一问这别亦茶馆的茶客们更喜欢谁的曲调。∑頂點小說,” 玉王妃苏洛冉笑着点头“民心所向,则是这次较量的根本。” 欧阳修长袖作揖“玉王妃所说甚是,诸位我们下楼一问如何?” 韩琦圆嘟嘟的脸上扬起笑容“欧阳兄长所说如何便是如何。” 范仲淹刚正的脸上带上了认可“玉王妃所言甚是,希文也想知道这百姓究竟如何看待。” 富弼扶着下巴“即便百姓认为严家嫡女获胜,那富弼也输得起。” 欧阳修挑眉“既然如此,那诸位咱们下楼一辩真伪。” 玉王妃苏洛冉目送着四相下楼,这四相簪花的盛景怕是将来也会在天元的史书上画上了浓重的一笔。 严筝韵走到玉王妃苏洛冉身后笑起“洛儿,这四相簪花果然很有震撼力。” 玉王妃苏洛冉站在窗口往下望去,脸上挂着笑容“严姐姐所说甚是,你看这楼下的文人骚客和百姓们,他们都甚为好奇这四相腰间的簪花,怕是这簪花将来也会成为了流行呢。” 严筝韵皱着眉头问道“洛儿,我有些不解,这四相簪花,就字面意思,该是戴在头上才是。” 玉王妃苏洛冉回头看向严筝韵“的确是簪花,但是男子簪花总是不妥,故而我把簪花改为了佩戴,我想着更易于这簪花的推广。更何况这金缠腰的芍药只有我手里有,织网总需要运作的费用,四相帮我免费打着广告,自然我织网的生意会越来愈好。” 严筝韵点点了点苏洛冉的鼻头“就你会算计。” 玉王妃苏洛冉吐了吐小粉舌“严姐姐夸奖,洛儿愧不敢当。” 严筝韵笑起“你身为织网的总头儿,这盟主的身份还有什么愧不敢当的?” 玉王妃苏洛冉耸耸肩,又将视线探向了窗外,低声笑道“严姐姐,看来民心所向便是严姐姐获胜了,你看这投你的铜钱明显多于富弼啊。这个洛阳才子不知道待会儿是真的服气还是不服气?” 严筝韵皱眉“服不服气,胜败已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轻言名利?又怎么会无视失败?这诚信总要讲的。”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这倒也是,哎,严姐姐落下那个可是你前夫?” 严筝韵一时没反应过来“洛儿,什么是前夫?”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脑袋“我忘记严姐姐不知道我那个时代的俚语了,就是你前任夫婿的意思。” 严筝韵顺着苏洛冉的视线往下望去,正好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景王炘允对视了起来,心跳错了一拍,连忙后退“洛儿,怕是你看错了。” 玉王妃苏洛冉看严筝韵略微慌张的脸,扭头再看下去,发现景王炘允正瞪视这自己,似乎有什么令他怒不可遏。苏洛冉想了想,莫不是严姐姐的抛头露面让炘允不爽?可是既然已经和离,又何须挂念严姐姐的行为?这已经与炘允无关了呀? 苏洛冉想及此,瞪着眼睛看回去,跟景王炘允对视,双方的眼睛里都有着怒气在燃烧。 景王炘允看着楼上的弟妹苏洛冉在瞪视自己,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耳边听着周遭的文人雅士甚至是贩夫走卒品头论足的说着严筝韵的琴艺,甚至有些大胆的直视楼上的严筝韵面容,在啧啧称赞的基础上还几个带上了对严筝韵的念想。 这样的话语充斥在脑海里,令景王炘允险些失控,但是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又怎么能就这样冲上去指责严筝韵?就在景王炘允发呆的时候,凌王炘卓冷哼一声“**难追,莫要为她毁了自己。” 景王炘允转头看向凌王炘卓,这个四弟一向除了自己的二哥对什么事请都不上心,如今却对严筝韵如此上心,莫不是真的是罗秀英的关系? 英王炘辰走过来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三弟,忘了吧,她已经远走,你又何必执念?” 景王炘允看向自己二哥英王炘辰,这个亲生哥哥明面上对自己好,可暗地里,如不是那晚的发现,也许自己一辈子就是个箭靶子,只是个锋利的剑,却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手足。 景王炘允看向英王炘辰,蓄意爆发了自己的怒气“二哥,你这话说道轻敲,严筝韵毕竟曾是你弟弟我的王妃,我怎么能一时半会就忘记?” 英王炘辰看着一向自命风流的三弟竟然出口攻击自己,怕是真的在意了,只能无奈的叹气,走向楼上厢房。 凌王炘卓走到景王炘允的跟前,冷冷的飘来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景王炘允看着远走的二人,抬头再看向楼上,只见严筝韵站在窗前津津有味的盯着楼下的茶客,盯着这些文人骚客,盯着这些贩夫走卒,却独独没有看向自己,她的眼里真的没有自己了吗? 景王炘允闭上眼,忍受着心里的伤痛,孤立的忍受着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玉王炘炎和苏府嫡子苏烙萌偕同而来,二人一进别亦茶馆就看见景王炘允独自站在楼下,闭着眼睛,紧皱眉头,似乎有心事。 本来玉王炘炎想无视,但是觉得英王炘辰难得抛下三哥炘允,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裂痕,不如问上一问,也好体现自己的关怀。 “三哥,怎地一个人站在这里望向楼上?莫不是楼上有什么绝世美女?”玉王炘炎正抬头,发现失踪了一上午的自家娘子和曾经的三嫂一同通过楼上的窗户往自己这里瞧,难道三哥对前三嫂旧情难忘?不如自己做个顺水推舟? 玉王炘炎嘴角便扬起笑意“三哥你站在这里想必也腿酸了吧,不如咱们一同上楼,去品品茶?九弟发现自家失踪的九王妃,我家的洛妃竟然在楼上呢,似乎还有一个佳人。” 玉王炘炎省去了后面的介绍,等待景王炘允的意会。 景王炘允睁开眼看向一旁的九弟炘炎,虽然知道九弟一向是个精明难搞的人,但是毕竟可以再次近距离的看着严筝韵也是好的。“九弟,你不提三哥竟然没注意,还真的腿酸了,哟,苏府嫡子也来了?你们俩可真是感情甚好。” 玉王炘炎点点头“我跟烙萌本就是姐夫小舅子的关系,本身我们俩共同话语就多,自然感情是甚好,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怎么,三哥羡慕了不成?”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三王爷莫不是也想加入我跟姐夫的圈子,跟姐夫一起品茶,论道,作诗,赏花?” 景王炘允看向楼上,眯了眯眼“品茶吗?楼上不是有九弟妹的包厢吗?不如一起上去?” 玉王炘炎跟苏府嫡子苏烙萌对视一眼,了然的笑起“如此,三哥请随九弟一同上去好了。” 玉王炘炎才带着景王炘允,苏府嫡子苏烙萌进入包厢就见苏洛冉秀眉倒竖“炘炎,你和我弟弟来也就罢了,做什么带着你三哥来?我这里可是私家小聚会,可不是你的兄弟团聚。” 景王炘允自顾自的坐下,拿起扇子轻摇,脸上恢复一贯的儒雅与精明“九弟妹呀,你这是明摆着要把三哥我往外赶吗?三哥不过是听闻楼下的茶客说这里出来了一位女子竟然赢得了洛阳才子富弼,自然是好奇的紧前来看看,正赶上九弟和苏家公子都来了,这不是随着一道。话说九弟妹呀,三哥才坐下,那就轰人,这恐怕不好吧?” 玉王妃苏洛冉拧眉“即便如此,男女有别,你也不能大咧咧的坐在我们这一桌,应该让小二再备一桌才是。” 景王炘允挑眉“哟,九弟妹呀,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方才你让洛阳才子与严家嫡女严筝韵以琴会友的时候,可是同坐一桌,同喝一壶茶水的,为何到我这里了却成了男女大方?” 景王炘允哗的一下收起扇子,放在了桌上,挑眉看向苏洛冉,有扫视了下严筝韵“莫不是九弟妹这里还做了什么事情,不方便三哥我知道呀?九弟妹莫怕,三哥我一向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虽不是秀才,但更似秀才,虽然不酸腐但也喜爱舞文弄墨。”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景王炘允,脸上露出了不快“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让四位当朝才子去楼下打听一下茶客的意见,看这次以琴会友究竟谁的琴艺更高罢了。” 景王炘允挑眉“可是我发现了他们四人的腰间各自挂着芍药花,那芍药花挺特殊的。我说九弟妹啊,这红花黄蕊的芍药甚为难得,就我所知,怕也只有织网的皇商,你苏洛冉一人所有吧?” 玉王妃苏洛冉放下茶碗,看向景王炘允“三哥这是何意?” 景王炘允笑眯眯的喝起茶水“也没啥意思,就是告诉九弟妹,这腰间的芍药花点缀的中国结,如果本王没看错,貌似出自严筝韵的手艺,是不是筝韵?” 严筝韵眼睛微瞪,炘允竟然知道自己的女红习惯?他这是来兴师问罪吗?他如今有什么资格来对自己指手画脚?就算是责备,也不是他而是自己的父亲前来才是。 景王炘允看严筝韵惊讶的瞪大眼睛,笑起“这民心所向,看着严筝韵的手艺,不识的还好,识得的怕是怀疑严筝韵你贿赂欧阳修他们,有欺世盗名之嫌。毕竟方才弹琴时,可没人看见是你弹奏的。届时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本王也是为你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替卿着想 景王炘允似乎是上瘾了,继续道“严筝韵,虽然本王与你和离了,但是毕竟你我相识一场,虽然本王直到你是弹琴是真本事,但是外人可不知道。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了,你可知如何收场?” 严筝韵瞪大眼睛看向景王炘允“你可有主意?” 景王炘允笑着拿起茶杯“你不妨问问你的织网盟主,玉王妃苏洛冉,看看她的想法?” 严筝韵扭头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洛儿?” 未等玉王妃苏洛冉话,玉王炘炎抢先道“欧阳修,范仲淹,富弼,韩琦都是当世大才,怎么会轻言贿赂?再者有才者恒有才。九弟我在楼下就听闻茶客们道,这第一篇曲调一听就是慷慨激昂,是个男子所演奏;这第二篇曲调一听就是幽怨婉转,是个女子所演奏。这男女演奏的差别本就显而易见。” 苏府嫡子苏烙萌加入话题“是啊,三王爷,这楼下烙萌也听见如此了,想必这胜负之早就已现。” 景王炘允端起茶杯盯着严筝韵,虽然儒雅的笑着,但是这笑里含了冰霜“严筝韵啊,虽然九弟和苏府公子都这般,但是你为何不问问苏洛冉的想法?” 玉王妃苏洛冉看今日三王爷景王炘允是一定要拿自己当炸药的引子,想了想道“三哥,你这般执着的,莫不会你二哥英王炘辰和四哥凌王炘卓都来了别亦茶馆?” 景王炘允见九弟妹苏洛冉终于到子上了,淡淡的笑起“九弟妹果然是个经商的好料,这头脑就是转得快。” 玉王妃苏洛冉与自家夫君对视一眼,只见玉王炘炎道“二哥英王炘辰也来了?” 景王炘允头“在东厢落英庐。” 玉王炘炎深深叹息“我家娘子的包厢在东厢落霞庐,怕是只隔了两间房了。” 苏府嫡子苏烙萌拿起茶碗“这四大名人回来之时怕就是二王爷炘辰挑事的时机了,姐夫可有对策?” 玉王炘炎看了眼自家娘子,见她黑脸,又看向曾经的三嫂严筝韵,肌穸ァ竦恪裥 袼担琺.□.c↗om象菰香枫凡话玻阋×送贰罢庖皇卑牖幔憬惴蛭一拐嫦氩坏桨旆ā5侨缣匾饫绰湎悸此嫡飧鍪虑椋率侨缫丫辛硕圆撸恢缈稍敢獍镆话镅霞业粘づ俊?br /> 景王炘允看向严筝韵,眼睛深邃而温暖“你愿意我帮你吗?” 严筝韵愣愣的头“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我自然是愿意你帮我的,只是如何帮?你是否要给我一个法?” 景王炘允看着严筝韵,娃娃脸上一闪而过的出现了严肃“既然我二哥英王炘辰和老四凌王炘卓一起来这旁边的落英庐,自然是准备了挑起事端,那我能帮的自然是巧妙的在事端引发之后归于平静。” 严筝韵沉默了一会“将事端归于平静?如何做到?” 景王炘允看向自己的九弟玉王炘炎,笑起“这就要看九弟舍不舍得背上一黑锅了。” 玉王炘炎脸上挂起了笑意“三哥所谓的黑锅有多大?三哥莫不是知道二哥最近要对九弟我进行教导,你先来做客?” 景王炘允摇了摇头“在座的除了你是我皇族之人,再无他人可住通天的压力,不是?” 玉王炘炎看着景王炘允,脸上带上了冷意“通天的压力,莫不是这会有民心倒向不成?” 景王炘允看向严筝韵,嘴角挂着闲适的笑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些琐事罢了。” 玉王炘炎感觉自己的三哥在跟自己打着哑谜,脸上带上了微微的恼意“三哥,既然是需要九弟出面的,这事情原委曲直总得个明白吧。” 景王炘允扬眉笑起“九弟到底的年轻,如此便已经没了耐心吗?” 玉王炘炎摇了摇头“这耐心总得分时候,三哥再不,楼下的四位大才上来,怕也是不能再了吧?” 景王炘允头“也是,九弟可知道一个典故?” 玉王炘炎皱了皱眉“什么典故?” 景王炘允笑起“《三国志·吴志·孙休传论》:“休以旧爱宿恩,任用兴布,不能拔进良才,改弦易张,虽志善好学,何益救知己乎?”” 玉王炘炎皱起眉头“改弦易张?” 景王炘允头“改弦易张。” 玉王妃苏洛冉插入话题“怎么改弦易张?三哥要让我家夫君做什么呢?” 景王炘允垂眸“将楼下的这场以琴会友改为赌局,赌老九还是我的琴艺更为出色。” 玉王妃苏洛冉皱眉“既然三哥我家夫君背黑锅,那就是要让楼下的人以为我夫君会赢却输了,这是砸了我夫君四国公子之首的美誉吗?” 景王炘允抬头看向玉王妃苏洛冉“弟妹觉得这个虚名,尤其是男子的虚名比得上女子的闺誉吗?” 玉王妃苏洛冉也不好接话,玉王炘炎笑起“不如咱们打个平手如何?这样我这亏也吃得不多。” 景王炘允头“倒也是个好办法。” 玉王妃苏洛冉迟疑道“那谁来做裁判呢?”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姐姐觉得,弟弟我来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怕人家你袒护自家姐夫啊。”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那为何不让输了的富弼来做裁判呢?这时候给他一个台阶,也许他可以宽心些。”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倒也是个办法。”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富弼等人归来,富弼带着满心的拜服对着严筝韵长袖作揖“严家嫡女琴艺了得,富弼甘拜下风。” 严筝韵笑起“本来就是以琴会友,当不得真。” 欧阳修看向一旁端坐的景王炘允和玉王炘炎,再看看甚少出来的苏府嫡子苏烙萌,一脸纳闷“玉王和景王这是?” 玉王炘炎笑起“本王是因为自家的洛妃在这里玩闹,便来看个究竟,烙萌,欧阳大人也知道是我的内弟,这内弟来看看自家姐姐也无可厚非,至于三哥,哎,三哥是听这里有以琴会友的热闹就非要闹着来看一看。” 欧阳修头“原来如此,不知三王爷觉得我们的评判结果如何?” 景王炘允还未答话,就听见凌王炘卓站在门口,冷着声音着整个茶楼都听见的话“你们四个才子,虽富弼是当事人,但是都佩戴着严筝韵亲手所做的簪花,这结局能准?” 楼下的民众本来没注意这个细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盯向欧阳修,富弼,范仲淹和韩琦的腰际,只见一模一样女红的中国结在风中飘荡,大家窃窃私语了起来。 英王炘辰看着底下大局开始乱了起来,拍了拍四弟凌王炘卓的 肩膀“四弟,这话得就有些多了。咱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凑热闹的。” 底下几个胆大的听见英王炘辰的话,有些不服的道“这位王爷,你这话就的不对了,我们虽为草民但是也有知情的权力,怎么能因为我们这些草民不知道严筝韵的女红而不知这场以琴会友的必是竟然是场名门间的钱色交易呢?” 这话得极其大胆,得严筝韵红了脸,泪水涌了出来,得苏洛冉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得景王炘允暗暗咬了呀,得玉王炘炎眉头皱了起来。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了起来“看来大家不是觉得严家嫡女的琴艺不好,而是觉得方才那场比试是富弼输给严家嫡女的吗?不过方才的琴音大家也听到了,这琴艺可骗不了诸位的,不是吗?” 有几个大胆的不服气道“严家嫡女在楼上,我等在楼下,怎么知道方才弹琴的一定是严家嫡女?” 苏府嫡子苏烙萌看向房内的严筝韵和自家姐姐苏洛冉,回头长揖做拜“这位哥,如果你不服气,我苏烙萌来做担保,让严家嫡女挂上丝巾遮住面容来在人前重弹一次可好?我苏烙萌拿着苏家将军府的名望来做担保,可成?保证弹琴的人是严家嫡女严筝韵无疑,你可愿?” 胆大的书生回头看看周围,见周围人都头了,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拿苏府名声做担保,为了一个女子值得吗?”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我苏烙萌爱才,是人才的,自当亲力护之,再者是就是,非就是非,我又怎么能为了名门之间的交情而故意曲解事实?我敢担保,自然是有着事实,毕竟我苏家的名声来之不易,也不能因为我一个念想就挥之一旦不是?” 胆大的书生头“既然如此,我们信你,将门之后,必定忠良。” 苏府嫡子苏烙萌拱手而拜“如此,谢过这位哥。严家嫡女,不妨挂上丝巾前来一叙?” 严筝韵看着苏烙萌为自己挡灾还为自己化解难看,感激的盈盈一拜,又回头悄悄对苏洛冉道“你们姐弟的恩情,筝韵定当涌泉报之。”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严筝韵的肩膀“严姐姐何须如此,现在是你正名的时刻,加油。” 严筝韵重重的了头,带上丝巾,抱起古琴,佳人袅袅,仪态万方的走下楼。 找了一个比较宽阔的案桌,素手起婢女递上来的檀香,覆在琴弦上,闭上眼弹奏着最动人心弦的《春江花月夜》。 一曲终了,全场掌声。即使是方才那些不服的书生再次拜服在了严家嫡女严筝韵的琴艺之下,严家有女如此,真乃门楣有容。一时间严筝韵的名字和才起传遍了整个天元国。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引凤就琴 严筝韵从容的站起身来,女礼万福,清幽的声线带着丝丝甜意“筝韵谢过诸位琴友。” 苏府嫡子苏烙萌鼓起掌来“严家嫡女果然不负琴仙之谓,诸位也听到了,感觉如何?” 那几个胆大的书生自知自己错怪了严家嫡女,长袖作揖“严家嫡女海涵,我等也是想追求个公正,如今亲耳听到严家嫡女的琴声,我等算是服了。” 严筝韵眼中戴上了笑意,优雅的头“书生无妨,较真才是成大事的,筝韵敬佩还来不及。” 书生作揖而语“严家嫡女胸襟开阔,我等愧不敢当。” 苏府嫡子苏烙萌大手一挥“哎,今日是以琴会友莫要忽略了另一位才子,咱们洛阳才子富弼才是,富弼本公子有一句话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富弼拿起酒壶径自喝了起来,潇洒不羁的道“苏府将帅历来豪爽,既然是有请我富弼,不妨直。” 苏府嫡子苏烙萌低笑了起来“富弼大才果然是个豪爽的,诸位都在这里,不妨一起作证如何?” 书生有些诧异“莫不是还要有一场以琴会友的比试不成?”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了起来“以琴会友倒是不至于,因为他们二人本就是亲兄弟。” 富弼顿了顿,放下酒壶,歪着头一脸诧异“既然是亲兄弟,又凑什么热闹?” 苏府嫡子苏烙萌摇了摇头“富弼大才,此言差矣。虽然是兄弟,但在这琴曲造诣上却迥然不同,他们二人听闻富弼大才也是这天元国有名号的琴艺大家,想请你做一个公正。” 富弼挑眉“苏府历来一诺千金,为何苏公子你不亲自来做这个见证人呢?”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烙萌何尝不想?只是烙萌得避嫌,毕竟方才的腰坠之祸才出,莫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是。” 富弼扬眉“你苏府公子要避嫌的?莫不是方才上楼的玉王炘炎和景王炘允?” 苏府嫡子苏烙萌一击掌,哈哈大笑起来“富弼大才,果然聪慧。” ●》●》●》●》, 韩琦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哟,我天元国的两位王爷要在我这些草民面前一较高下不成?” 苏府嫡子苏烙萌头“可不是。” 韩琦皱了皱眉看向富弼“彦国,既然是请你做公正人,你有何想法?” 富弼笑起“引凤就琴如何?” 韩琦纳闷了起来“引凤就琴?怎么个法?” 富弼拿起酒壶,继续潇洒不羁的喝着,喝的满足了,随意一擦嘴角“其翼若干,其声若箫。不啄生虫,不折生草。不群居,不侣行。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 非醴泉不饮。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 富弼放下酒壶,对着楼上落霞庐一拜“彦国不才,愿自诩为梧桐,请楼上凤王之父玉王殿下,文王之名景王殿下楼下一聚。” 首先下楼的便是玉王炘炎,虽然天元国的人都知道九王爷玉王炘炎是个貌若潘安,形似宋玉的少有美男子,美的倾国倾城也孤寂的嫌少离开王府。九王爷玉王炘炎最让天元国人津津乐道的不止是容貌的俊美还有就是玉王爷的御马术和琴艺,堪称四国一绝,又名为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这般名气的人竟然出现在别亦茶馆,让茶馆内的文人骚客不免激动了起来。 只见玉王炘炎身着一身月白的袍子,风华绝代的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明亮的眸子里眼角含春,纵使是男子也被他的容色夺去了呼吸。公子似玉暖入心,难再忘;公子似锦繁华处,误终身;公子似闲飘然去,梦辗转。仿佛天地间的美都被他占了去,也仿佛天地间的静也被他容了去,安详中带着柔和。 玉王炘炎对着富弼长袖作揖“富弼大才,你这梧桐本王甚为欣喜。难得富弼大才还记得本王的麟儿凤王悠扬。” 富弼笑了起来“四国之首的炎公子,这一举一动又怎么不被世人所关注?” 玉王炘炎头“这倒也是。”他回头看向自己一向儒雅的三哥景王炘允,笑起“三哥,既然富弼大才愿做你我的公正人,不知道三哥想与九弟我弹什么曲目呢?” 景王炘允抬起头看向严筝韵,又扭头看向玉王炘炎,娃娃脸带上了自己一贯的优雅与风趣“九弟,这曲目既然是你我比试,那就不要跟筝韵和富弼一般,弹奏一样的曲目,各自弹走自己的就好了。” 玉王炘炎挑眉“既是如此,那怎么评断谁输谁赢呢?” 景王炘允笑起“云戳,把本王三百两纹银拿来。” 景王炘允的侍卫云戳应了一声,顷刻功夫拿来了纹银三百两。景王炘允摇着扇子笑起“在座的都是文人雅士,既然别亦茶馆是个风雅的地方,自然是按照风雅的来做。本王拿三百两纹银做筹码,你我在这里弹琴,在座的投掷一枚铜钱在你我坐定的竹筒里,谁的竹筒铜钱就算赢。” 玉王炘炎笑起“既然如此,三哥你这三百两纹银又如何来做筹码,你打算交与谁来赢得呢?” 景王炘允头笑起“不管你我谁输谁赢,赢的那一个便要出一题,能第一个回答出的人便是赢。” 玉王炘炎皱了下眉“那三哥,如果同时很多人举手,如何决断谁来回答呢?” 景王炘允看向一旁的苏府嫡子苏烙萌“苏公子,你是将门之后,这眼睛比别人都要快一些,不如你来选出一人如何?各位可愿意服从苏公子选出的人?” 在座的文人雅客互相看了一眼,这苏家的名声在外,如果自己不认似乎就是跟将军府过不去,既然如此还不如服从了事。大家都头以示遵循。 景王炘允笑起“看来大家都觉得我这个提议不错,那九弟你我各坐一侧,来场琴艺比拼如何?” 玉王炘炎笑起“如此,甚好。”玉王炘炎长袍一撩坐在了东边,接过清影送来的古琴,拨了拨琴弦“三哥,你我即可开始吗?” 景王炘允接过云戳的古琴头“那边开始吧。” 玉王妃苏洛冉缓缓走下楼看着自家夫君弹琴,走近严筝韵耳边笑起“严姐姐,看来三哥对你余情未了,竟然拿自己做引子把这次以琴会友的曲目盖了过去,让自己和我夫君冲在了舆论之巅。” 严筝韵看向景王炘允,轻咬唇畔“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如今的正妃已经是罗秀英了。” 玉王妃苏洛冉呵呵笑起“严姐姐啊,我的织网回报,自从你俩和离之日起,炘允再也没去过罗秀英的房里了,只怕里面有什么变故。” 严筝韵不可置信的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有这事?” 玉王妃苏洛冉头“这是我还能骗你?” 严筝韵讷讷的道“莫不是炘炎发现罗秀英?” 玉王妃苏洛冉头,附耳私语“罗秀英本来是我夫君的手下,是罗门的门主。” 严筝韵的眼睛再次瞪大,附耳私语“罗门门主?易罗冠?” 玉王妃苏洛冉头,附耳私语“易罗冠。” 严筝韵傻了眼,附耳私语“天呐,我天元储君的易罗冠?”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不觉得炘允似乎真的发现了什么?” 严筝韵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难道炘允打算?”严筝韵再度看向楼上看热闹的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回头看向苏洛冉,附耳私语“难道,他肯背叛他的二哥?”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红杏出墙的奸夫是自己的二哥,你这是什么滋味?这绿帽子戴的足以让人疯狂不是?若如不是这般,景王炘允又为何愿意违背他二哥搅乱浑水栽赃我夫君玉王炘炎的机会,为你清除不好的名声,替你背负被舆论指责的风险。” 严筝韵摇了摇头“洛儿,这太疯狂了,我不信。”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严姐姐仔细听,这我家夫君玉王炘炎弹奏的不过是浪淘沙的曲目,而你的前任夫君景王炘允弹奏的分明是凤求凰啊。” 严筝韵期初没仔细听,这一经苏洛冉提醒,真的认真去听了个仔细,发现真的是凤求凰。 玉王妃苏洛冉轻轻念了起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严筝韵手颤抖了起来“《白头吟》?” 玉王妃苏洛冉头“如若景王炘炎提出的问题是《白头吟》,那么你该好好想想了。” 严筝韵看向景王炘允,眼中的神色加深。 玉王炘炎和景王炘允一同停下弹琴,富弼喝着酒走过去数了数,发现竟然景王炘允的铜钱最多。 富弼数完铜钱笑起“看来,今晚景王是赢家。” 景王炘允笑起,看了看四周,眼神微微驻足在严筝韵的身上,嘴角扬起“各位既然如此看重本王,那本王想问谁可知这《凤求凰》之后,卓文君可写过什么诗?” 一时间文人雅客都呆滞了,这是个古代的趣事而已,但是只知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求得卓文君,却不知卓文君后来的故事。 玉王妃苏洛冉深深都看了一眼严筝韵,站了起来“三哥,九弟妹我不才,却也知道。” 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敢称九弟妹的怕是玉王妃苏洛冉了。 苏洛冉笑起“《白头吟》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司马相如在京城想娶茂陵女为妾,卓文君听到此消息,写了这首白头吟表示恩情断绝之意。” 景王炘允笑起“看来九弟妹也是个多才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辩《长门赋》 玉王妃苏洛冉女礼万福“三哥这句多才可谓是感慨良多,既然在座的都是我天元的菁英不妨跟大伙儿说说?这感慨如何?” 景王炘允深深的看了一眼严筝韵,转而打开折扇笑道“九弟妹,本王若解释了,你这三百纹银可还要?”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三哥这是先让九弟妹我先猜上一猜了吗?” 景王炘允咬着折扇“不然这三百纹银不太容易了些?” 玉王妃苏洛冉轻笑“三哥到底是个文人雅客,竟然跟我这小女子计较?” 景王炘允看了看自家二哥,见二哥英王炘辰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玉王妃苏洛冉“九弟妹竟然自称弱女子?我天元国谁人不知四国皇商,沧浪座上宾的玉王妃是商盟织网的盟主?就连这红叶坊和这别亦茶馆都是你玉王妃的名下,又怎么会是弱女子?九弟妹,莫不是过谦?” 此言一出,在座的文人雅客皆倒抽了一口凉气,诸位只知道玉王妃苏洛冉是四国的皇商,是沧浪国的座上宾,却不知玉王妃苏洛冉竟然是织网商盟的盟主,这别亦茶馆和红叶坊都是玉王妃的名下。∷,大家看下眼前高挑清瘦带着丝巾的女子,眼睛逐渐的放出光芒,这富可敌国的皇商竟然近在眼前。 玉王妃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三哥这样说九弟妹,可真让九弟妹汗颜了。九弟妹不过是个喜好经商的人,却不是个容易记事的人。三哥,依九弟妹我看,咱们将这三百纹银分发给诸位在座的文人雅客可好?也彰显咱们这场以琴会友的盛况。不过三哥也说我苏洛冉是这别亦茶馆的老板了,这样吧,今日一切花费皆免费,不知在座的文人雅客可愿接洛冉这个情?” 底下一片叫好声,感激的看向景王炘允,若不是景王这顿茶点还真的要费不少银两,也觉得九王妃玉王妃苏洛冉也是个豁达开阔的 ,不在乎蝇头小利,对玉王炘炎和玉王妃的好感也更上一层楼。 玉王炘炎看自家娘子轻易的解决了三哥递来的刁难,便笑起“三哥,你看你九弟妹,我家洛妃如此说了,这感慨如何,三哥就不与我等打哑谜了,如何?” 景王炘允看自己让九弟妹苏洛冉吃亏的目的达到,算是小惩大诫一下苏洛冉擅自让严筝韵抛头露面的惩罚,便笑起“九弟你都如此跟三哥我说了,你三哥我好歹也是个懂风雅的,自然要给大家说道说道了。其实我这感慨不多,不过是说些让人不甚明了的《白头吟》罢了。” 玉王炘炎追言“何意呢?” 景王炘允看向严筝韵,眼神拉长,目光深邃“臣之东邻,有一女子,云发丰艳,蛾眉皓齿,颜盛色茂,景曜光起,恒翘翘而西顾,欲留臣而共止。登垣而望臣,三年于兹矣,臣弃而不许。窃慕大王之高义,命驾东来,途出郑卫,道由桑中,朝发溱洧,暮宿上宫。 上宫闲馆,寂寞云虚,门閤昼掩,暧若神居。 臣排其户而造其堂,芳香芬烈,黼帐高张。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艳光。” 景王炘允收回目光“时日西夕,玄阴晦冥,流风惨冽,素雪飘零,闲房寂谧,不闻人声。于是寝具既设,服玩珍奇,金鉔薰香,黼帐低垂。裀褥重陈,角枕横施。女乃驰其上服,表其亵衣。皓体呈露,弱骨丰肌。时来亲臣,柔滑如脂。臣乃气服于内,心正于怀,信誓旦旦,秉志不回,翻然高举,与彼长辞。”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司马相如的《美人赋》,三哥呀,你方才提到了《白头吟》为何又提到《美人赋》呢?” 景王炘允看向玉王妃苏洛冉“东边隔壁有个女子,美发如云,双眉如蛾,牙齿洁白,颜面丰盈,浓 装艳抹,容光焕发。经常高高翘首向西顾盼,想留我一起住宿;爬上墙望我,到现在已经三年了,我弃而不回应。司马相如在写这段话的时候,说明了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回头看向严筝韵,又看向景王炘允“那又之如何?” 景王炘允接着说道“时已向晚,冬气昏暗,寒风凛冽,白雪飘洒,空房寂静,听不到人声。当时,床上用品已经铺陈,服饰珍贵稀奇,金香炉燃起香烟;床帐已放下,被褥一层层铺着,精美的枕头横放床上。美女脱去外衣,露出内衣,雪白的身体裸露,显出苗条的骨骼,丰满的肌肉,时时贴身来亲我,感到柔滑如凝脂。我却心情平静,思想纯正,誓言真诚,守志不移。远走高飞,与她长别。司马相如写这段话的时候,表明了心志不可摧的意思。因而卓文君做《白头吟》实则是不信任自己夫君罢了,如若相信,这事情必当不同。”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看来三哥意有所指啊。” 景王炘允摇起纸扇“有那么明显吗?”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自家夫君“我家王爷您觉得呢?” 玉王炘炎笑起“自然洛妃与本王所想一样,三哥这摆明在说些什么呢。” 楼上的二王爷英王炘辰眯了眯眼,心下泛起了低估,老三这番话是跟自己表明心意呢还是再跟严筝韵表白呢?看老三的样子似乎是看严筝韵的时候多于自己,莫不是老三余情未了?可是严筝韵已经归顺了老九他们了,这老三这时候做什么还要暗示严筝韵?莫不是这里面还有老三其他的安排? 四王爷凌王炘卓看二哥眉头皱起,冷冽的脸上带上了不屑“女色坏事,辰要不要卓去?” 二王爷英王炘辰按住了四弟,抬头看向炘卓“卓,这时还是看看老三做些什么好了,万一是有益于咱们呢?毕竟老三可是我的亲兄弟。” 四王爷凌王炘卓看向炘辰,点点头,脸上依旧一片淡漠。 这厢三王爷景王继续笑着说道“今日不妨咱们论上一论司马相如,如何?”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不知如何论?” 三王爷景王儒雅的摇着扇子“《长门赋》如何?” 韩琦一听是《长门赋》来了兴趣,拱手作揖“不知这《长门赋》如何辩论?” 范仲淹看了一眼欧阳修,见自家义兄点头,笑起“是啊,景王这辩论可有章法?” 三王爷景王炘允看玉王炘炎“九弟,你乃四国之首的炎公子,你来出个章法,如何?” 玉王炘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九弟我嘛?” 三王爷景王炘允“点头,可不是。” 玉王炘炎笑着摇头“也好,这辩论就以谁的论点精彩,掌声最多最响为准可好?” 苏府嫡子苏烙萌和欧阳修帮腔道“如此甚好。” 众人一看天元的宰相欧阳修和苏府将军府的嫡子都这般说了,怕也只有认可了。 三王爷景王炘允自告奋勇道“那就我先来赘述一下《长门赋》。” 三王爷景王炘允清了清喉咙道“ 《长门赋》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飘风回而起闺兮,举帷幄之襜襜。桂树交而相纷兮,芳酷烈之訚訚。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猨啸而长吟。翡翠胁翼而来萃兮,鸾凤翔而北南。心凭噫而不舒兮,邪气壮而攻中。 下兰台而周览兮,步从容于深宫。正殿块以造天兮,郁并起而穹崇。间徙倚于东厢兮,观夫靡靡而无穷。挤玉户以撼金铺兮,声噌吰而似钟音。刻木兰以为榱兮,饰文杏以为梁。罗丰茸之游树兮,离楼梧而相撑。施瑰木之欂栌兮,委参差以槺梁。时仿佛以物类兮,象积石之将将。五色炫以相曜兮,烂耀耀而成光。致错石之瓴甓兮,象瑇瑁之文章。张罗绮之幔帷兮,垂楚组之连纲。 抚柱楣以从容兮,览曲台之央央。白鹤噭以哀号兮,孤雌跱于枯杨。日黄昏而望绝兮,怅独托于空堂。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援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复扬。贯历览其中操兮,意慷慨而自卬。左右悲而垂泪兮,涕流离而从横。舒息悒而增欷兮,蹝履起而彷徨。揄长袂以自翳兮,数昔日之殃。无面目之可显兮,遂颓思而就床。抟芬若以为枕兮,席荃兰而茝香。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迋迋若有亡。众鸡鸣而愁予兮,起视月之精光。观众星之行列兮,毕昴出于东方。望中庭之蔼蔼兮,若季秋之降霜。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 玉王炘炎摇着纸扇“这首诗歌可谓是闺怨巅峰,谁人先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沧月到来 书生柳永站起来“这《长门赋》也不见得多么经典。” 景王炘允挑眉“这位书生,怎么如此讲?” 书生柳永笑起“作品以一个受到冷遇的嫔妃口吻写成:君主许诺朝往而暮来,可是天色将晚,还不见幸临。她独自徘徊,对爱的期盼与失落充满心中。她登上兰台遥望其行踪,唯见浮云四塞,天日窈冥。雷声震响,她以为是君主的车辇,却只见风卷帷幄。此赋以景写情,情景交融,表现陈皇后被遗弃后苦闷和抑郁的心情,艺术表现上反复重叠,表达女性感情极其细腻。但是再唯美也不过还是个闺怨罢了。” 玉王炘炎笑起“那书生可有诗句将这闺怨尽显到极致?” 书生柳永将头发甩到身后“那是自然。” 景王炘允摇起纸扇“既然如此,书生不妨说来听听。” 书生柳永俊俏的脸上浮上自负“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景王爷,我这首《蝶恋花》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挤到人前看着柳永甚为激动“书生,你可是柳永,人称柳三变的柳永?” 书生柳永扬眉“是又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笑的很是开心“原来阁下便是柳三变,原来你便是景庄!” 书生柳永看着苏洛冉挑了挑眉“玉王妃你这般高兴做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柳永大才,实乃我天元亘古难觅的奇才,洛冉记得初始景庄你便是经过一首词,凄美的动人心弦。” 书生柳永斜眼看苏洛冉“玉王妃说说看?” 玉王妃苏洛冉歪着头看着柳永“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书生柳永眼睛圆睁“《雨霖铃·寒蝉凄切》?” 玉王妃苏洛冉开心的点头“你记得?” 书生柳永很是不快“玉王妃,你拿我四次不重科举的事情来揶揄我做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摆摆手,捉急的说道“柳永误会了,误会了,我只单纯的崇拜你而已。” 柳永冷哼一声“玉王妃高抬,我柳永不接受,你奈我何?” 玉王妃苏洛冉也不管柳永的冷眼,继续满怀欣喜的说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玉王妃苏洛冉顿了顿“这首《鹤冲天·黄金榜上》虽然狂妄却也华丽,白鹤啾啾,一飞冲天,这等豪气也只怕唯有柳三变你了。” 柳永眯了眯眼“玉王妃这是赞美我?”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可不是,我苏洛冉还没几个真的崇拜的词人,你柳永绝对是一个。” 柳永挑了挑眉“能被玉王妃崇拜,我柳永何德何能?” 玉王炘炎走过来拥住自家娘子“柳永何须如此谦逊?只是娘子,你不解释解释为何单单崇拜柳永大才吗?”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这读书都有境界,各位可是如此认为?” 在座的文人雅士都点头,玉王妃苏洛冉继续笑道“这读书的境界,初入时求知若渴,读懂时若隐若现,熟读后豁然开朗,可是?” 在座的文人雅士互相看看,再度点头。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我这里好有一比,各位可愿一听?” 柳永挑了挑眉“既然玉王妃有雅兴说上一说,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好了,何必绕弯子?” 玉王妃苏洛冉低低笑起“也罢。”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说起“各位可记得晏殊宰相的《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这读书的第一境界便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迷惘与彷徨,觉得书海书山令人望而兴叹。” 玉王妃苏洛冉挑眉继续说道“各位方才听到了柳永柳三变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玉王妃苏洛冉再度笑起“这读书第二境界便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一种对孜孜不倦的习性,也是一种嗜书如命的文雅,更是一种若隐若现的美好。” 柳永皱了皱眉“这第三境界又是如何?” 玉王妃苏洛冉轻叹一口气“这第三境界的大才,至今洛冉没有见过,此人便是辛弃疾。” 玉王炘炎微微诧异“辛弃疾?”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辛弃疾《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峨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这第三境界便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豁达与了然。” 玉王炘炎笑起“娘子,这辛弃疾怕不是我天元的人吧?” 玉王妃苏洛冉轻叹“也许吧。” 话音刚落,只听楼上的落雪庐的包间里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男子,脸上闪动着迷人的光彩,衣边镶着金线显得尊贵。白衣男子盯着玉王妃苏洛冉,脸上挂着如若春光的微暖。 玉王炘炎看向楼上慢慢走下来的男子,脸上挂上了霜色,拉过苏洛冉护在身后,抬头笑起“沧浪国主沧月何时来了我天元?竟然这般不声不响?这不符合两国邦交吧?” 南国沧月轻笑一声,看向苏洛冉“洛儿,你在天元玩的还开心吗” 玉王妃苏洛冉皱起眉头看向南国沧月,他这般亲昵的唤自己做什么? 玉王炘炎看向南国沧月,脸上带着雍容华贵的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沧月国主,你这是怎么个话说的?洛妃是本王的正妃,这闺名只怕我才能唤得吧?” 南国沧月点点头,看向玉王炘炎“我与洛儿既是主顾关系又是私交好友,唤她闺名又何妨?” 玉王炘炎抬眼看向南国沧月,脸上挂上了冷笑“沧月国主,这里毕竟是我天元境内,你这般对待本王的王妃,这好事者传出去,本王的正妃与本王该如何自出?你既然是本王洛妃的好友,该是顾及她的闺名和声望才是,怎么可以如此轻浮的妄为?” 南国沧月摇了摇头,看向楼上看好戏的英王炘辰“英王,你是邀请孤来天元做客的,这地主之谊还没尽到便由着你的弟弟这般对孤无礼不成?不过~”南国沧月转而看向玉王炘炎“玉王爷,凤王的敕封如果孤没记错,想必是孤的敕封吧?这凤王尚在沧浪,你确定要这般语气与孤交谈?” 玉王炘炎握了握手,被苏洛冉拉了拉袖子。玉王炘炎低下头看向自家娘子苏洛冉“娘子?” 玉王妃苏洛冉笑着抬起头“沧月国主,来者是客,既然是二哥邀请你来天元,自然是万般礼数周到才是。只是身为沧浪一国之主的你,这般唤我,尤其是在我夫君面前这般唤我,如若洛冉是男子,洛冉也觉得犹如绿帽在身,自当会出言纠正你的称谓。” 南国沧月呵呵一笑“洛儿这是不希望我这般唤你吗?” 玉王妃苏洛冉摇头“我好得是天元国的王妃,你这般唤我,我该如何自处?我家王爷又该如何自处?我家悠扬又该如何自处?” 南国沧月大笑一声“哈哈,洛儿依旧这般伶牙俐齿。炘辰啊,孤今日是要与你父皇庆雪皇帝会见的,不如现在安排孤进宫如何?” 英王炘辰看了看玉王炘炎,再看了看玉王妃苏洛冉,笑起“也好,那沧月国主随本王一同离开?” 南国沧月点点头,看向苏洛冉依旧笑得犹如春风拂面“洛儿,孤记得你最喜欢柳三变的词是这一首《忆帝京》薄衾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南国沧月看了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不顾在座诸位的差异,犹自笑起“洛儿啊,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一夜思量长如岁,展转数寒更却起了重睡,只怕万种思量再无开解。” 玉王妃苏洛冉微微后退几步看向南国沧月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王炘炎眯着眼看着南国沧月恨不得过去跟他再大打一场。 众人拧起眉,开始深思起来。 第一百九十章 比拼马球 只见南国沧月看向柳永嘴角扬起笑意“柳三变吗?孤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真人,果然风流柳家老七,这俊秀的确有着青楼薄幸名。+◆,不过柳永,你身为孤的国后堂哥,为何来天元应试?难得孤对你另眼青睐。” 柳永孤傲的看着沧月,嘴角一撇“我就算是柳相的内侄又如何?我只想靠真本事。” 南国沧月鼓掌轻笑“好胆识,只是在座之人都知道你是我沧浪之人了,如何是好?” 柳永撇撇嘴“人才分国家吗?” 南国沧月皱了皱眉“似乎不分,胆识报销母国不是更能让你一展所长?” 柳永呵呵笑起“即便如此,那我游历玩乐便是。” 南国沧月摇了摇头,回头看向英王炘辰“炘辰啊,你觉得我沧浪的柳永如何?” 英王炘辰温和的笑着,素来阴鸷的脸上带上了融化冰川的暖意“虽然狂傲但却有才。” 南国沧月点点头“很中肯的回答。炘卓你呢?” 凌王炘卓看向炘辰,见炘辰点头,便说道“恃才傲物。” 南国沧月哈哈笑起“柳永啊,你看凌王说你是杨修呢。你可知杨修?” 柳永挑眉“一人一口酥的杨修?” 南国沧月嘴角扬起笑意“看来你有自知之明。” 柳永看向南国沧月,眼睛带着狂妄“曹操的主簿,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用事曹氏,但是恃才放旷。及操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操于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操于此回师。脩之几决,多有此类。修又尝出行,筹操有问外事,乃逆为答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修。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 南国沧月挑挑眉“柳永竟然如此了解杨修?这恃才放旷可是帝王最忌惮的。” 柳永皱皱眉“你忌惮吗?魏征为什么不被忌惮?” 南国沧月哈哈笑起“如此,孤缺一个正堂殿侍,不如随孤的御驾前行?” 柳永纳闷的问道“为何?” 南国沧月深叹一口气“难道惜才也有原因不成?何况洛儿是如此的崇拜你?” 柳永看向苏洛冉,皱着眉不再说话。 玉王妃苏洛冉看看四周窃窃私语的人们,清了清喉咙“你不是与英王去见父皇吗?” 南国沧月挑眉,如玉的脸上带上了揶揄之色“洛儿竟然如此的想赶孤离开吗?如果孤不愿意呢?” 玉王炘炎拉了拉自家娘子,笑的很是谦和“如果沧浪国主不愿意,那不如先行移步,这一国之君来我天元,自当以力待之。” 南国沧月笑起“方才你还对我冷言冷语,怎么这般谦和了?玉王爷?” 玉王炘炎笑起“来者是客,沧浪国主你是本王父皇的客人,本王自当以礼相待,但如若你对本王仅是来示威,那本王只能以男子之间的礼数待之。” 南国沧月深深的看了一眼玉王炘炎,嘴角翘起“玉王爷,听闻你的骑术奇佳,可真?” 玉王炘炎在诸位茶客的好奇中,点点头“还算可以。” 南国沧月看了一眼玉王炘炎,又看了看玉王妃苏洛冉,笑起“孤才来天元,本打算会见庆雪国主,但是突然想起孤与玉王乃故交,既然是故交好友,不妨我们去打场马球如何?” 玉王炘炎皱眉“马球?” 南国沧月哼笑起来“啧啧啧,难道玉王只会御马术却不会马球吗?” 玉王炘炎笑起“但是就你我二人未免冷清了些。” 南国沧月看向英王炘辰“炘辰,你和炘卓跟我一队可好?” 苏府嫡子苏烙萌笑起“那烙萌和姐夫一组好了,只是这还缺一人。” 景王炘允看了看二哥和老四,有些闷闷的说道“老九,我跟你一组,如何?” 玉王炘炎诧异的看向景王炘允“三哥你愿意跟我一组?” 景王炘允看了看严筝韵,看她希冀的眼神,似是很希望自己帮炘炎,也罢就当替筝韵还了人情吧,反正赢了一场马球也当不得什么。 景王炘允笑起,摇起纸扇请问“不行吗?” 玉王炘炎笑起“三哥加盟怎么能不好?如此我们便一同前往如何?” 南国沧月点点头“墨易,去牵来孤的骏马来,孤听说玉王的骢嵘是举世闻名的骏马,孤不服气啊,定当赛马一次才肯。” 玉王炘炎看了一眼玉王妃苏洛冉,走到她跟前,温言软语“你稍后让清影驾着马车来榕园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看了一眼玉王炘炎没好气的笑起“好,听你的。” 玉王炘炎狭长的桃花眼带上了柔和的光芒“娘子这般才是最乖的。” 玉王妃苏洛冉眼中只有炘炎,脸上荡起小女人的幸福感。 南国沧月看了一眼苏洛冉,扭过脸去,忍下心中的不快与伤痛。收起一身伤悲,快步走向自己的骏马赤霄。 南国沧月利落的翻身上马,雪白的衣衫阳光下显得他整个人丰神俊朗。帅气的扬起笑容“炘炎,不妨骑上你的骢嵘,前来带路如何?” 玉王炘炎拍了拍苏洛冉的手,一个纵身移步到清影前来的骢嵘前,翻身上马,月牙白的衣衫显得他阴柔的脸上带上了倾国误人的魅色也带上了夺人呼吸的俊俏。“沧月国主如此说,那自当恭敬不如从命,驾!” 一声令起,一白一红两匹骏马扬尘而去。 英王炘炎和凌王炘卓对视一眼,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景王炘允轻叹一声“就这般离去?” 苏烙萌拍了拍景王炘允的胳膊“我们也追去如何?” 景王炘允收起失落,扬起招牌笑意“当然好,本王还没见过苏府嫡子的御马术,不如比上一比?” 苏烙萌看向苏洛冉笑道“姐姐,烙萌前边榕园等你!” 苏洛冉点点头“好。” 众人见热闹看完,都各自出去寻找马车打算去榕园一睹这马球之赛。 榕园之所以叫榕园,除了满园的榕树以外还有大片的草地供皇族和世家赛马取乐。这草地独特的地方在于草植茂盛,植被葱郁。 等苏洛冉一行人来到榕园,恰逢赶上双方马球交战最激烈的时刻。 只见南国沧月带着炘辰和炘卓步步紧逼,将马球仅仅的护在附近不让炘炎和苏烙萌有任何抢夺的机会,倒是炘允有几次争夺的机会。 不过玉王炘炎很快就明白了这里面的战略,逐渐挽回了颓势,只见他先是将马球移动到苏烙萌周围,在炘辰和炘卓围堵苏烙萌时又借着巧劲儿将马球转移到炘允那里。在南国沧月去抢夺炘允的马球时又借助自己在外围的机会,一个纵马急转将马球又转移到远离争夺的地方,将马球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 这仿佛在放风筝,似乎玉王炘炎是蓄意想让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的马儿精疲力竭,让南国沧月孤立无援。 这战略在马儿开始吃力才让炘辰和炘卓发现,本打算调转机会,却发现马儿已经开始不太听话,这驾驭术本就要考虑马儿本身的体力。 南国沧月此时也发觉了玉王炘炎的意图,握了握手,主攻玉王炘炎的位置, 逼得玉王炘炎不得不将马球移动给景王炘允。 此时景王炘允心里是矛盾的,他也不希望九弟炘炎赢,但是作为天元的皇子更不愿意沧月赢。景王炘允便开始逃避,将马球传给苏烙萌。 还好苏烙萌是将门虎子,又是将士出身,体力和胯下马儿都是军队练出来的金刚,即使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的马儿吃力了,自己的马儿依旧闲庭信步,几次将马球带的远离此二人。 这场马球实在精彩,虽然是六人比赛但是依旧让追赶而来的茶客文人们鼓掌叫好。 苏洛冉坐在马车上,素手搭在窗户上,嘴角含笑“看来咱们家的玉王有急智也是个足智多谋的。” 清影坐在马车外,笑起“王妃所言甚是,王爷素来是个聪明睿智的主儿。”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清影,你说这场马球多久会结束?” 清影沉默了一会“清影觉得他们马儿不累瘫是不会罢手的。” 玉王妃苏洛冉拧起眉毛“也是,不过这场马球也是难得的精彩多看也是好的。” 正在说话间,凌王炘卓为了不让苏烙萌抢到马球,一个使力将马球击飞,方向直直朝苏洛冉而来。 苏洛冉眼睛瞪大,这马球莫不是暗器要谋杀自己在此? 就在思索间,清影一个使力将马车调转方向,自己则拔剑去拦截马球。离得最近的沧月也顾不得马球的比赛,一个很抽便驾着赤霄最快赶至马车前,一个纵跃直接将从马车即将跌落的苏洛冉捞在怀里,几个转身间,才平稳落地。 南国沧月抱住苏洛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扬起如沐春风的笑意“洛儿,可有吓着?下次莫要再这么近距离的看马球了,不然你受伤我会难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盼你归来 玉王妃苏洛冉看着沧月眉眼里带着的爱护与眷恋,垂下眉眼,叹息一声“还好,无伤。” 沧月国主呵呵笑起“洛儿,你也会体念我的心情了吗?”嘴角挂上的笑,很甜。 玉王妃苏洛冉扭头看向玉王炘炎,只见他俊秀的脸上挂上了怒气,一声沉喝“沧月国主,洛儿是本王的王妃,你这般置于我何地?” 话随人到,玉王炘炎一个抬手打掉沧月国主的手,环住苏洛冉的腰一个使劲儿带离了沧月的怀抱,低头看向苏洛冉“洛儿,下次莫要这般靠近,这次幸好你命大。”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笑起“恩,我下次离得在远些。” 玉王炘炎看着自家娘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有些醋味“方才娘子为何没推开沧月?”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沧月国主,只见他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两个男人一定要自己给与答案才可。玉王炘炎的脸上挂上了忧伤见自己不愿回答,垂下长长的睫毛“你不愿说便不说好了。” 玉王妃苏洛冉不忍自家夫君如此失望,抚着他的脸颊,也不管周围是否很多人,嘴角扬起笑“沧月虽然与我是旧识,但是毕竟是沧浪国的国主,如果贸然推开,这似乎拂了他作为我好友的一片心意。但如果我没推开,又怕伤了夫君你的心。正巧看你来了,我也好顺理成章的推开,这不是两全其美?” 玉王炘炎知道这也是没话可说的话,只能笑着掩饰尴尬“我的洛儿所说即是。不过看着天怕也该进京面圣了,沧月国主,可否一同前往?” 沧月国主深深的看向苏洛冉,脸上扬起的笑意带着痴恋望向她“悠扬也差不多一岁了,这牙牙学语,缺了你可不成。” 玉王炘炎握了握手,看向沧月国主,有些语气不顺“沧月国主,幼子如何不劳你挂心。” 沧月国主侧脸瞥了一眼玉王炘炎,低头问道“墨易,偈语处近期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今日送到玉王府去,莫让洛儿失望。”说罢也不理玉王炘炎一脸黑线,甩开衣袍大步走开。 墨易闪至沧月国主面前,单膝跪地“墨易知道。” 玉王炘炎深吸一口气,气闷在哪里,这个沧月国主真会给自己找难看! 玉王妃苏洛冉拍了拍玉王炘炎的手,炘炎看向自家娘子,闭上眼深深吸一口,再度睁眼已经云淡风轻。似乎前面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仅仅是个插曲而且是个毫不起眼的插曲。 玉王炘炎绾了绾苏洛冉的发丝“娘子,在府内等我归来。”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恩。” 苏洛冉斜倚在在洛水居内的小榻上,看着窗外的湖水,眼中闪动着沉沉的思绪。 这沧月怎么会来到杭州?为何正好赶上自己的以琴会友的戏码?为何会跟英王炘辰联合?他们在密谋什么?为什么专门当着玉王炘炎提出偈语处这个形同易罗冠的组织? 苏洛冉眼睛一挑,莫不是沧月此次前来是打算做些什么大动作的?有什么样的大动作要劳累他自己亲自来这里一趟?又会是什么样的大决定会让他亲自来跟炘辰和炘卓走动?莫不是天元要江山易主?可庆雪皇帝身体尚显健康,怎么会? 似是想到什么,苏洛冉的眼睛亮出精光,沧月这次来的时候恰巧是柳永出仕的时间。柳永出仕,柳永出仕?景祐元年(1037年),柳永调任余杭县令,抚民清净,深得百姓爱戴。宝元二年(1039年),柳永任浙江定海晓峰盐监,作《煮海歌》,对盐工的艰苦劳作予以深刻描述。 苏洛冉学着自家夫君的样子,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煮海之民何所营,妇无蚕织夫无耕。 衣食之源太寥落,牢盆煮就汝输征。 年年春夏潮盈浦,潮退刮泥成岛屿。 风干日曝咸味加,始灌潮波塯成卤。 卤浓碱淡未得闲,采樵深入无穷山。 豹踪虎迹不敢避,朝阳山去夕阳还。 船载肩擎未遑歇,投入巨灶炎炎热。 晨烧暮烁堆积高,才得波涛变成雪。 自从潴卤至飞霜,无非假贷充糇粮。 秤入官中得微直,一缗往往十缗偿。 周而复始无休息,官租未了私租逼。 驱妻逐子课工程,虽作人形俱菜色。 鬻海之民何苦门,安得母富子不贫。 本朝一物不失所,愿广皇仁到海滨。 甲兵净洗征输辍,君有馀财罢盐铁。 太平相业尔惟盐,化作夏商周时节。” 苏洛冉眼睛明亮起来“余杭县令的时节,《煮海歌》的事情吗?沧浪国莫不是打算做着盐海生意?清月你在吗?” 清月俏皮的跑了进来“王妃,你叫我?” 玉王妃苏洛冉点点头“清月帮我跑一趟腿如何?” 清月嘟了嘟小嘴巴“做什么呀?” 玉王妃苏洛冉歪了歪头“看看工部最近的账单,是不是盐商坐地起价。” 清月诧异道“咱们家王爷是户部的头儿,他自己不更清楚?”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盐田匮乏,工部才是大动作的。” 清月将信将疑的跑了出去,苏洛冉转动着眼珠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就在苏洛冉思考的时候,管家匆匆跑来,苏洛冉挑眉“清竹何事?” 玉王府管家清竹喘气说道“回禀王妃,这外面说自己是沧浪偈语处的人,给您送礼。” 玉王妃苏洛冉挑了挑眉,自己才回来半晌就送礼了?抬眼看了下清竹管家“你去回绝约不成?” 玉王府管家清竹摇了摇头“王妃啊,这些人就站在咱们府外死活不肯离开。” 玉王妃苏洛冉深叹一口气,看来沧月铁了心要自己亲自迎接了,也罢,莫要难维了清竹。 玉王妃苏洛冉伸出手来“如此,那咱们走上一遭吧。” 玉王府门外偈语处的人整齐划一的站在那里,见苏洛冉穿着粉蓝裙摆款款而来,行着大礼说道“苏皇商,这是我家国主赠予您的,请过目。” 玉王妃苏洛冉也不愿跟这帮人说太多话“既然是大礼,就抬进去吧。” 苏洛冉刚想转身就听见后面传来了沧月的笑声“怎么,洛儿,我的礼物你看都不看一眼吗?” 玉王妃苏洛冉诧异的回头“怎么你这么快?” 沧月国主挑眉,笑的很是开怀“怎么我这么快来到玉王府,而你所为的夫君玉王爷却没回来是吗?他现在正在陪庆雪国主谈话,而炘辰和炘卓早早回府了。”沧月抬头看向玉王府的门匾,看着苍劲有力的大字,皱了皱眉“洛儿,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略显陈旧了些。”说罢自顾自的往里走去。 偈语处的一干人等看自家国主往里走,便抬着礼物跟在后面。 管家清竹一脸为难“王妃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玉王妃苏洛冉舒出一口气“既然如此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管家清竹只能为难的吩咐下人赶紧添茶。 沧月国主拿起茶杯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大厅,一边看一边嘴角嗜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玉王妃苏洛冉很是纳闷的看向沧月国主,但是也知道此刻最好不要打扰他的思绪。 沧月国主放下茶碗看向玉王妃苏洛冉“洛儿,这里是你布景还是炘炎?” 玉王妃苏洛冉一脸意外“有关系吗?” 沧月国主皱了皱眉“我以为你喜欢简单的家具,这里略显繁花似锦了些,有些气闷,不如去花园走走可好?” 玉王妃苏洛冉哑然,这说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 沧月国主皱了皱眉“怎么,洛儿?这里是玉王府,我在玉王府的后花园走走看看也不行吗?” 玉王妃苏洛冉拒绝道“这后院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女眷,是侧妃,你不方便。” 沧月国主点点头“原来如此,他倒是能享受齐人之福。洛儿啊,你离开沧浪国来天元国已有大半年之久了,可有什么心得?” 玉王妃苏洛冉不知道沧月国主这一说是哪一出,有些诧异“什么心得?” 沧月国主呵呵笑起“我听闻你结识了苏轼,王安石,晏殊,文彦博,富弼,欧阳修,范仲淹,韩琦,曾布,曾巩,还有我的国舅柳永,洛儿啊,这要是咱们那个时代可都是宋朝的一代名人呢,你就真的一点心得都没有?不骄傲吗?怎么样,跟历史上说的有出入吗?” 玉王妃苏洛冉看沧月说着无关痛痒的话,便接着说了下去“感觉历史诚不欺我,他们的性格都差不多就是历史记载的那样。至于我的心得,跟名人接触倒也是感觉视野开阔了。” 沧月国主看着苏洛冉嘴角轻扬“青苗法似乎在天元推广的不错,孤特地来跟庆雪国主学一学呢。” 玉王妃苏洛冉转了转眼珠,难道沧月来天元国仅仅是为了学青苗法? 沧月国主呵呵笑起“看来洛儿还不信呢,我已经邀请苏烙萌,苏大公子前去沧浪国因材施教了,而庆雪国主照准了,当然还有你这个主推者。” 玉王妃苏洛冉瞪大眼睛“还有我?父皇让我去沧浪国?!” 沧月国主看着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怎么,你喜出望外?” 玉王妃苏洛冉摇了摇头“父皇怎么会这般答应你?炘炎怎么肯?” 沧月国主挑眉“炘炎是不肯,所以还在皇宫未归。” 沧月国主一个纵身来到苏洛冉身边,低头与她鼻碰鼻“只是,洛儿,我一直盼你归来,而你一直没听到罢了。”轻轻吻了她的眉眼,转身离开玉王府。 只留下苏洛冉痴傻在原地。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吐血而去 玉王妃苏洛冉发证了许久,许久到玉王炘炎赶到自己身边而不自知。『≤, 玉王炘炎看着周围的礼物,再看了看客位上的茶,挑眉“洛儿,沧月来过了吗?” 玉王妃苏洛冉抬头看向自家夫君,呆愣的点头。 玉王炘炎眯了眯眼“洛儿,你怎么了?莫不是那沧月做了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垂下眉,静默不答。 玉王炘炎厉声问道“清竹,洛妃怎么了?” 管家清竹赶紧跑进来,脸上菜色一片“王爷,你回来了?!” 玉王炘炎看着管家清竹吞吞吐吐,一副惊吓的模样,眼睛眯起“说,沧月来这里做了些什么事情?” 管家清竹张了张嘴,看了看玉王妃苏洛冉,有些不敢开口。 玉王炘炎皱起眉头“清竹,本王在问你,你有话就说。” 管家清竹咽了咽口水,有些恐慌“下午时分沧月国主来我们玉王府说是给王妃送些礼物,礼物送到府内了,却坐了一会才走。” 玉王炘炎皱眉“可有发生其他?” 管家清竹看着玉王妃苏洛冉,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玉王炘炎看管家一直盯着自家娘子看,转头问向苏洛冉“洛儿,发生何事?” 玉王妃苏洛冉抬头看向玉王炘炎,莹莹的眼眸中带着丝丝的泪痕“炘炎,父皇真的让我和我弟弟苏烙萌一起去沧浪吗?” 玉王炘炎眼睛瞪大“谁说的?这话谁说的?你是我炘炎的王妃,我不答应谁能让你们去沧浪国!” 管家清竹看了一眼,将丫鬟们轰出去只留下玉王爷和玉王妃苏洛冉。 玉王炘炎眼睛带着血丝,气闷“洛儿,沧月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炘炎“真的吗?为什么要我去沧浪国?” 玉王炘炎屏住呼吸“洛儿,谁说的,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玉王妃苏洛冉摇着头后退“沧月亲口告诉我的,难道是真的?” 玉王炘炎脸上挂上了冷意“沧月究竟怎么跟你说的?” 玉王妃苏洛冉看向自家夫君,一直处于自己的思索中“炘炎,父皇真的让我和苏烙萌一起去沧浪吗?为何?这是为何?” 玉王炘炎抱住苏洛冉,止住她的挣扎,轻声说道“洛儿莫怕,洛儿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也不会远离,莫怕。” 玉王妃苏洛冉苦笑“我们还是太慢了是吗?我们还是赶不上沧月的速度是吗?” 玉王炘炎抱住苏洛冉,心中跟着她的自言自语而下沉。 玉王妃苏洛冉泪涕纵横的笑道“我们努力了那么久,争取了那么多有才之人,又能如何?改变不了现状是吗?我们依旧被皇权左右是吗?我们依旧摆脱不了身为棋子的命运对吗?你在宫里那么久可说服了父皇?没有对吗?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对我总是这么不公平?!”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闭上眼,娘子的话语像把刺刀深深的刺进自己的心里,刀刀割破,声声啼血。 玉王妃苏洛冉傻笑起来“即便我有织网又如何?我还是撼动不了一国之本!即便我是商盟盟主又如何?我还不是犹如质子在他国不得回国?!即便我是你的妻子,是天元国的玉王妃又如何!我还是乖乖的说被丢弃就被丢弃!我父亲好歹也是天元国的大将,可是口碑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儿一女全部入敌国为质子!” 玉王炘炎闭上眼,心中涌动着血液,强压着翻涌的气血,笑起“洛儿,你还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你定要信我。” 玉王妃苏洛冉摇着头笑起“我没法相信,我怎么能相信?我如何能相信?我将要去沧浪国了!而你呢,你一无所能,你护不了自己的儿子现在连妻子也护不了!” 玉王炘炎抱紧玉王妃苏洛冉“洛儿,别这样,我们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玉王妃苏洛冉扭过脸看向远方,轻飘飘的不知大所云“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相遇,甚至你我本就不该在一起的,也许不在一起了才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也许你我本就情深缘浅。” 玉王炘炎扳正苏洛冉的脸蛋,俊美的脸上闪过抑郁“洛儿,我不许你这么说,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苏洛冉,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辈子的爱人,我不管这世间发生了,你都是我的妻子,你明不明白!你不要因为沧月的一方话语就放弃我,你不可以,我也不许!” 玉王妃苏洛冉哼笑“你不许?!你不许就做给我看,到底我还能不能在天元国存留,就靠你的能力了。” 玉王炘炎眉毛皱起“你在逼我?” 玉王妃苏洛冉心凉了半截“难道我不值得你动用你的易罗冠吗?” 玉王炘炎闭上眼深叹一口气“值得,我为你动用易罗冠,只是张易之毕竟是令主,这易罗冠如若元气大伤,势必要他来扶持。” 玉王妃苏洛冉闭上眼转头“如若失败,我去沧浪国。”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直视她的眼睛“为你,哪怕负尽天下人!” 玉王炘炎轻吻苏洛冉,闭了闭眼,推开苏洛冉,转身走向黑夜里。 玉王妃苏洛冉顺着墙角倒下,心中恫伤已伤及心脉,难在复原。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听闻玉王炘炎与英王炘辰、凌王炘卓大打出手,不止在朝堂上口诛笔伐的大做文章,还在御前互相攻讦。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听闻玉王炘炎竟然是易罗冠的馆主,堂堂天元国储君才拥有的玉绮罗竟然在他的手中,追随玉王炘炎的大臣此刻起多如过江之鲫。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听闻玉王炘炎广纳贤才,将英王炘辰与凌王炘卓的心腹尽显大肆铲除。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听闻玉王炘炎不再优雅温柔,不再低调少言,反而咄咄逼人,反而做事干脆狠绝,四国公子之首的儒雅尽去,换来的则是无情冷血。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坊间传闻玉王炘炎竟是为一名叫罗秀英的女子而发疯发狂的攻击自己的亲哥哥凌王炘卓。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坊间也传闻玉王炘炎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正妃苏洛冉不去沧浪国。 这传闻太多让百姓看的是眼花缭乱,听得是莫名其妙,但是却让他们多了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玉王炘炎显了自己的能耐,尽管多方试探多次争夺,但是依旧有种隔靴搔痒的无力感,在英王炘辰借助沧月的偈语处势力处处打压自己时,玉王炘炎没有想到自己的势力消减的后果,反而更激进,他想争取时间,争取能坐上储君的时间。 终于这一切在庆雪国主气得病倒后,局势发生了急转直下。英王炘辰兵变杭州,英王炘卓带兵直冲进玉王府将玉王炘炎囚禁在玉王府内。 玉王炘炎看着涌进的官兵,搂着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洛儿,看来咱们还是技术一筹。” 玉王妃苏洛冉看着玉王炘炎,脸上流着泪“我们终究要分开吗?” 玉王炘炎转头看向凌王炘卓“你是要杀我还是要软禁我?” 凌王炘卓叹了口气“你终究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杀你。” 玉王炘炎挑眉“怎么不跟杀老六和老七一样铲除我?” 凌王炘卓摇头“老八已经被软禁,老大饮酒自尽,老五再度被圈禁,你已经孤立无援,将你软禁让你独自品尝苦涩也好。” 玉王炘炎抱紧苏洛冉,嘴角扬起笑意“你是让我自己在失败的滋味中疯狂吗?” 凌王炘卓皱了皱眉“留条小命不好?” 玉王炘炎看向凌王炘卓“你不怕我东山再起?” 只听门外英王炘辰带着官兵走了进来“我会怕你?” 玉王炘炎看向英王炘辰“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就是给自己致命的隐患,你不怕?” 英王炘辰啧啧笑起“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的?留着你看我的大好河山也是一件美事。” 玉王炘炎低头看向苏洛冉“洛儿,你可愿与我同生共死?” 玉王妃苏洛冉点头“既然我们败了,就自尝苦果,何苦来哉?” 玉王炘炎笑起,拿起药丸递给苏洛冉“娘子,来生可愿再做夫妻?” 玉王妃苏洛冉笑起“愿意。” 玉王炘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不如一起吃了整个药丸?” 玉王妃苏洛冉刚想吞下这个药丸就被一阵劲风扫落,一个闪神间便被沧月拥在了怀里。 玉王炘炎着急的使出轻功想要夺回苏洛冉,却被沧月一掌拍飞。 沧月搂住苏洛冉,扭头看向玉王炘炎“咱们这场战争你输了,洛儿就归孤了,成王败寇,你不该不知吧?不过孤倒是好奇,你这王爷做的如此失败,可会羞愧的自杀?不过孤倒是觉得你终身活在仇恨和失败中才能让我更开心。” 沧月抱住苏洛冉,强行脱离苏洛冉,不管她哭喊。 玉王炘炎趴在地,眼看着自家娘子被沧月强行拖走,看着一步一步走远的苏洛冉,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昏,便失去了知觉。 此后听闻玉王炘炎半年未下床榻,而玉王妃不见所踪。 第一百九十三章 梦中醒来 苏洛冉一路上昏昏睡睡,睡睡昏昏,不知今夕何年,总觉得浑身无力,头脑蒙顿。@,这样的日子让她无所适从也无所依从,犹如浮萍在水中飘荡无根,随波逐流。 珍洛小筑里,苏洛冉依旧昏睡,沧浪宫里的太医们轮番来请脉用药都无法让玉王妃苏洛冉从睡梦中醒来,哪怕是凤王悠扬在旁边哭诉,也是毫不影响这位睡美人的梦境。 起初沧月是抓狂和暴躁的,但是这近三年的折磨已经令他心力交瘁,也许洛儿心死了,为了那个阴柔的似女人的男子而心死了。人常说心如枯井则犹如行尸走肉,会失魂落魄也会黯然魂殇,会语无伦次也会陷入黑暗。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似乎那个一直温柔如水,那个带着笑颜会笑的言笑晏晏的男子真的走进了洛儿的内心深处,让她愿为他沉入黑暗,不愿醒来。 沧月颤抖的手摸在苏洛冉的鬓发上,这是第几次来看洛儿了?数不清了,也记不清了,似乎有三年的光景,本来还在咿呀学语的悠扬现在已经能跑能跳了。也难为了这个孩子,小小年纪被自己掳来做质子,母亲又昏迷不醒,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背负,自己思考,自己判断,自己体会。 本来该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啊,现在却是少年老成,近五岁的年级,却有着十几岁的心智,能游刃有余的在众多皇子皇女中穿梭,能语带连珠的跟朝中大臣们争辩。 墨易一个叩首,对着沧月说道“国主,柳相带了一帮大臣来珍洛小筑外,问您是否可以让苏氏移居郊外皇庄。” 沧月抚着苏洛冉的手一顿“柳莺的父亲当真来逼孤了吗?” 墨易沉默这点头,沧月看向苏洛冉一脸不舍“难道三年他都忍不了了吗?还是洛儿已经给不了孤希望了呢?洛儿,为什么你还不清醒呢?洛儿你是在怪我一怒之下毁了你的红叶坊吗?葬身火海的一隅先生并非是我本意,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洛儿你是在怪我一气之下毁了你手下的阡陌先生吗,他知道的太多了,只能永远的闭嘴,洛儿,又是政事非我所愿,其实你也懂的是吗?” 墨易扭过脸去不再看沧月国主的沧桑与哀痛。 就在沧月低首自言自语间,只听见索融大老粗的声音嚷嚷着“柳相你不可以进去,我索融一天在这里的日子,一天就不允许你进去,你有本身从我的身上践踏过去!” 只听柳相在外面嚷嚷“里面那个女人都三年未醒了,我国主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国主因为一女子而毁了朝纲,作为三朝的老臣,臣宁愿死谏也要清君侧。” 索融嚷得更大声了“你文臣死谏,我武臣死战!你若想进去,我索融就跟你兵戎相见!” 柳相似乎鼻子都气歪了“索融不要以为你是令侍卫大臣就可以如此顶撞老夫,就如此的陪着国主瞎胡闹!你这翻作为是要毁了我们沧浪国哇!你知不知道好歹,你懂不懂局势,就知道死忠!” 索融气呼呼的回绝“死忠有什么不好?!我只知道臣从君令,君所动,臣所事,哪有臣子倒逼国主的道理?!” 柳相声音低沉而厚实“国主,老臣求您赐见!” 索融更大声音的盖住柳相的哀嚎“你真是在倒逼国主,你这样还有臣子的样子吗?” 正当柳相打算回言,只见沧月慢慢走了出来,柳相立刻匍匐的趴在沧月脚下“国主,您可出来了,老臣等你等得好久。” 沧月看都不看柳相一眼,示意墨易搬了把椅子,斜坐在太师椅上,撇嘴“柳相,在珍洛小聚哀嚎是为何?” 柳相看着国主明知故问,只能试探着说“如今沧浪国内四海升平,国后又为国主您喜添龙子龙女,可是这苏氏女子非我族类,却一直在皇家别院,这在坊间已经流传很广,对国主您的口碑也是很不利的,有道是水能覆舟亦能载舟,这民心所向全在国主您一念之间呢。” 沧月冷笑起来“孤有做什么违背祖训亦或是沧浪法度的事情吗?” 柳相哑然,看来国主是打算跟自己死磕到底了,只能低首“国主乃是万民表率,怎么可能违背国家律法。” 沧月继续冷笑“苏氏女子可是悠扬的生母?” 柳相点点头“确实。” 沧月继续冷笑“凤王在我们沧浪的名声如何?” 柳相本就欣赏凤王悠扬,有些惜才“人中龙凤,才思敏捷。” 沧月笑的“柳相竟然如此看好凤王悠扬?” 柳相点头“少年英才,过目不忘,识人辩事,实乃旷古难遇啊。” 沧月笑起“民间又如何说道凤王悠扬的?” 柳相看了看追随而来的礼部尚书辛立,辛立立马意会过来“回禀国主,凤王悠扬尚显年幼,遇到的百姓也不在多数,只怕难以决断。” 沧月眯了眯眼睛“那你们觉得一个旷古难遇的奇才,他该埋没还是该给他最佳的成长空间?” 柳相开始挣扎,如若说否,难免爱才心切,如若说是,苏洛冉撵出珍洛小筑的做法只怕是难上加难了,该如何是好? 沧月冷哼“柳相觉得很难回答吗?” 柳相挣扎在那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少年老成的凤王悠扬背着手走到柳相面前,与玉王炘炎如出一辙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略显凉薄“不用为难,好事多磨,自然奇才需要磨砺。宝刀锋刃,吹发即断,可是耐不住的是他千锤百炼而成的细致工艺,这需要千百道的伤口和磨砺。梅花奇香,香彻有股,可是耐不住的是它严寒酷冬而成的冷风凌冽,这需要残酷冰冻的洗练和敦促。而我凤王悠扬,不需要温暖的小窝,也不需要光明的大道,我只要一步一印的走出自己的路即可,哪怕荆棘满地。” 小小的凤王悠扬,不过五岁左右的年级,老成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厉色,幼小的心中已经淬上了世态炎凉的孤苦。让柳相心中惴惴不安,让沧月心中心疼不止。 可怜的孩子啊,少年如同失怙,只能靠自己打拼。 碧绿跟在凤王悠扬的后面,警惕的看着四周,害怕周围的人都对自家小少爷不利。 凤王悠扬感受到了碧绿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碧绿阿姨,莫慌。虽然我悠扬是质子,但是我悠扬也是沧浪国的郡王,这爵位还是有的,即便发生什么变故,该给我的礼数该给我的待遇依旧会一样不少,只是义父您还在皇位上的话,对吗?” 沧月呵呵笑起“悠扬这是在寻求父皇的庇护吗?” 凤王悠扬撇了撇唇“只有懦夫才会寻求他人的庇护,我只找属于我的理儿,这世间大道的理儿。” 沧月眯了眯眼,好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子,脾气跟洛儿一模一样“那你找到了吗?” 凤王悠扬摇了摇头“找不找到不要紧,关键的是,今日这是如何了解,不是吗?义父?” 沧月冷下嘴角看向柳相“柳相你觉得呢?” 凤王悠扬睁大眼睛,闪烁着魅光,灵动的眼里闪烁着智慧,静待柳相的话语。 柳相看着凤王悠扬,这样的人才如若真的是沧浪族人该多好?惋惜之情在心里不断的涌起,想说狠话,但又不舍。 “外公!你不能让悠扬哥哥不进皇宫,不能让他搬出去住,我不许!”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猛地跑了进来,抱住悠扬的腰,摇着脑袋跟拨浪鼓一样。 凤王悠扬有些烦闷的抓着小姑娘的手,一个劲儿的掰扯她的爪子,企图这个三岁多的小丫头松手。 小丫头见悠扬哥哥一个劲儿的扯自己手,一脸受伤“悠扬哥哥不喜欢梨儿了吗?为什么要赶梨儿走?” 凤王悠扬拧起秀眉看着眼前的南国梨儿,心里很不舒服,这个梨儿是柳莺的女儿,是害自己母亲的那个人的女儿,自己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岳母,又怎么会喜欢这样霸道的梨儿? 南国梨儿见悠扬哥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还外带满地打滚“梨儿不要,利而不要,梨儿不要悠扬哥哥离开,父皇梨儿不要悠扬哥哥离开!” 南国沧月看着自己跟柳莺的这个女儿,皱着眉头很是不悦“梨儿,身为一国公主,你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知道吗?你母后没交给你什么叫做女孩子的礼数吗?” 南国梨儿看着自己的父皇生气了,赌气起来坐在地上“反正父皇从小就不疼梨儿,梨儿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但是梨儿就喜欢悠扬哥哥,谁也不能抢走他!” 凤王悠扬看着眼前的奶孩子一脸嫌弃的说道“本王一点也不喜欢你,你能离我多远就走多远!” 南国梨儿张开大嘴哭了出来“我不管,你是我南国梨儿的,我母后说梨儿将来要嫁给悠扬哥哥的!” 凤王悠扬扯起嘴唇,一副冰霜的脸色“你母后是你母后但是不是我悠扬的什么人,我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按照义父跟我祖父的约定,本王二十岁弱冠之年便可回国,本王是天元的世子,凭什么任你一个沧浪国的国后摆布?非我生母定下的婚约,我悠扬不认!” 南国梨儿怒起来,跳着脚的说道“我不管,我不管,梨儿就要嫁给悠扬哥哥!” 凤王悠扬扭过脸去,看向沧月“义父,你这女儿有些自视过高,请恕孩儿无法对她心生欢喜。孩儿只听我生母苏氏的话。” 南国梨儿一听,立刻不顾一切的冲进苏洛冉的房间,进去摇着苏洛冉大哭“苏洛冉,你给本公主醒过来,本公主要嫁给悠扬哥哥,苏洛冉你得给本公主做主婚者。如果本公主不能嫁给悠扬哥哥,情愿跟公玉悠扬一同去死!” 或许是梨儿的用力过大,或许是三岁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什么叫**情却执着的摇醒床上躺着是女人,也或许是那句嫁给悠扬的话刺激了苏洛冉的神经,她悠悠转醒,令在场的人或喜或忧。 第一百九十四章 郊区清静 苏洛冉眨了眨眼,在眨眨眼,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似乎很久,久到全身麻木酸痛。︽頂點小說,微微侧首看向旁边长高不少的公玉悠扬,与玉王炘炎如出一撤的脸上挂着相似的笑但是这笑却不是炘炎的温暖而是眼前这个小大人的冷酷。 苏洛冉看着眼前的公玉悠扬,泪水流出,看来自己真的睡了很久,久到自己的儿子悠扬已经长高了不少,看年龄有五六岁的样子,自己离开沧浪时他才一岁不到。 公玉悠扬看着生母苏洛冉醒来,看着她在闪神看着她在哭泣,心中柔软的角落被苏洛冉触动,走上前去,握住苏洛冉的手说道“母妃,你可还记得悠扬?” 苏洛冉张了张嘴想要发音却发现自己的声带已经干硬,只能虚脱的咧开嘴点头。 公玉悠扬终究是个孩子,眼中逐渐聚集起泪水“母妃,你莫怕,今后你有悠扬。” 苏洛冉笑着点头,苍白的脸上带上了幸福的光芒。 南国梨儿看着母慈子孝的画面,一跺脚硬生生的扯着公玉悠扬,想让他退至一旁。 公玉悠扬哪会容她这般对待自己母妃,一个力气将南国梨儿甩在地上,站起来护着眼前的苏洛冉,冷冰冰的眼眸里射出了恼意“南国梨儿,本王顾念你是一国公主,才如此忍让,莫要将我的容忍当成你放纵的资本!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不要让本王瞧不起你。” 三岁多的南国梨儿虽然自小受着公主的教育,奈何还是个孩子容忍不了喜欢的人对自己恶言相向“我不管,这个苏氏今日必须答应让你娶我!” 公玉悠扬冷哼“凭什么?” 南国梨儿顿了顿,小脑袋歪了歪,似是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掐着腰说道“就凭我是沧浪国的公主,你就要做我的驸马!” 公玉悠扬嗤之以鼻“你这强盗逻辑从你母后柳莺那里继承来的吗?本王堂堂天元国的世子,皇族血脉,凭什么听你一个外邦之人的话?” 南国梨儿见说不过他,就转头看向苏洛冉“苏氏,你不过是一个草民,本公主命令你让你儿子娶我!” 公玉悠扬继续冷哼“我母妃乃天元国九王妃,天元国将军女嫡女,怎么会是你沧浪国的草民?大言不惭!” 南国梨儿跺了跺脚“本公主不管,苏氏你就要让悠扬娶我,听到没有?不然本公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违上者。” 公玉悠扬笑起“你在欺负我母妃刚醒吗?” 南国梨儿指着公玉悠扬大声吼道“本公主不管你生母是不是刚醒,只要她答应我。” 苏洛冉看着眼前这个骄纵跋扈的小姑娘,儿子悠扬总是喊她南国梨儿,怕是柳莺和沧月的儿子吧?看着骄纵的模样,不像是卢应双的孩子。这个梨儿怎么这般无礼?苏洛冉看向碧绿,示意她服自己起来,指了指桌上的水。 苏洛冉边喝水边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总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不对劲儿,才三岁多有的年纪便知道婚嫁之事?这三岁便会对一个男人如此念念不忘吗?苏洛冉看向悠扬,心中一乐,悠扬随了他父亲的容貌,的确有吸引女孩子的资本,但是眼前这个女孩,莫说悠扬了,就算自己,也不会允许悠扬娶她为妻。 苏洛冉试着清了清喉咙,眼睛扫向外面的柳相以及几位大臣,环顾了下自己的房间,嘴角扬起,这是打算逼迫自己离开吗?也好,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 苏洛冉轻咳了几下,引来公玉悠扬跑在床头为她捶背。苏洛冉拍了拍儿子的小手,看向南国沧月“沧月,我昏迷了许久怕是错过了许多精彩的故事,但是今天看到柳相和诸位大臣来珍洛小筑,怕是有事儿而来吧?可是要我这个外族之人搬离皇庄?” 柳相看着苏洛冉很明智的说出自己来意,长袖作揖“玉王妃从天元国就是出名的精于心算,不知玉王妃可愿?” 沧月瞪大眼睛看向柳相,他好大的狗胆,竟然不经过自己同意擅自说出意图。自己还没答应洛儿搬离,为何直接问洛儿? 苏洛冉轻笑出声“沧浪国的柳相竟然问我这个外族女子?正如贵国公主所说,我们不过是沧浪国寄人篱下的草民,连婚嫁都要强征,还有什么是我能愿意的呢?” 柳相被苏洛冉噎住喉咙,只能干站在原地。 礼部尚书辛立笑起“玉王妃,公主年幼,这童言无忌何必当真?论理这里是皇庄而玉王妃是外族王妃,住在这里实在不妥。” 苏洛冉嘴角弯起弧度,刚醒来的头脑虽然混沌但是还能明白眼前这位大臣的思路,垂了垂眼“所以,这位大人有何高见?” 礼部尚书辛立拱手而曰“泉州城郭不错,清静。” 苏洛冉点点头“城郭不错,但是我好得是皇家座上宾,宾客要在城郭吗?这是礼节还是你这礼部尚书不知何谓礼数?” 礼部尚书辛立拱手而曰“在下便是礼部尚书辛立。” 苏洛冉笑起“既然你就是礼部尚书,那请问民间的宾客都不可以请至郊外,为何我们母子却要迁至外地?再言我身为玉王妃,自然是两国交好的见证人,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两国邦交不愧使节,请问礼部尚书,我形同使节,为何要孤身郊外?何礼?” 礼部尚书辛立哑然的看向苏洛冉,这个女子好生了得,区区数语便让自己下不来台。辛立回看柳相,期望柳相能加以辅助。 柳相看向苏洛冉笑起“玉王妃是在说我等失礼吗?” 苏洛冉警惕的看向柳相,这柳莺如此厉害,只怕柳相身为柳莺的父亲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见柳相笑起“玉王妃,你在珍洛小筑算算日子已经三年有余,即使是好客之邦,这好客总要有些限度。历朝历代对待外族贵者,都是另置安踏,这安踏之处或是行馆或是郊区庄园,还没一处是皇家庄园的,不知玉王妃可知?” 苏洛冉看着柳相不答话。 柳相继续说道“即便我国主好客如斯,但是这皇庄是百姓纳税而得,怎能胡乱使用这笔费用而不知节制?柳某身为一朝宰相,必要为国分忧,为君分虑。” 苏洛冉看向柳相,嘴角扬起冷笑“看来柳相是想让我们母子去郊区不可了?” 苏洛冉未等柳相答话,便看向眼前的儿子悠扬,洋溢着母爱的笑容“悠扬,这郊外空气新鲜,人少而安静,适合母妃给你讲些有趣的故事,也适合我儿舞文弄剑。儿呀,你父亲便是文武双全之人,你义父也是,你可不能输给自己的两位爹爹才是。” 公玉悠扬明白母亲给自己也给柳相台阶下,笑的很是儒雅“母妃说是那便是了。” 南国梨儿瞪大眼睛听着苏洛冉的话,顿时不乐意起来,蹦着要靠近苏洛冉“苏氏,你怎么能不听本公主的话?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欺君之罪吗?” 苏洛冉看向南国梨儿,转而看向南国沧月,嘴角扬起冷笑“沧月,你便是如此纵容你的女儿欺辱我们娘俩吗?这教养之说,不知你可懂?” 南国沧月无奈的叹息,终究是惹怒了洛儿,不过梨儿的确过分了些“梨儿,你赶紧回宫,孤稍后会让你母后对你好好教导一番。” 南国梨儿一看父皇不理自己,便跑向柳相,摇着柳相的胳膊撒娇“外公,你可不能不管啊,梨儿就喜欢悠扬哥哥。” 柳相脸色尴尬的看着南国梨儿,这公主的尊严和身份完全不要了,这样万一让沧月乱想该如何是好? 南国沧月心里不舒服起来,这难道是外戚专权?“梨儿,你休要胡闹!柳相虽然是你外公,但你是君他是臣,怎么可以君臣不分?” 南国梨儿噘嘴“外公比父皇疼我!”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戏谑“当着父皇的面儿说外公更疼你,妹妹啊,你怎么这般没脑子?” 南国梨儿张大嘴看向身后的哥哥南国城融,城融看向梨儿,嘴角扬起冷淡和疏离“你这般蠢笨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我城融的亲妹子?本太子都替你汗颜。”五岁的年级虽然尚小,但是这天生的贵族气质和霸气一览无余,身为沧浪国的太子,这得天独厚的优势让他眼高于顶。 南国城融一点也不理自家妹子哭闹转身盯住公玉悠扬“凤王,本太子与你一棋未完,谁允许你擅自离席?” 公玉悠扬扭头看向南国城融,眼睛嗖然放冷“本王是你的奴隶不成?为何要与你下完一整局?那棋盘之上,胜负已定,何必要下完?” 南国城融看向沧月,屈身一拜“父皇,儿臣特地前来是为了跟凤王下一盘棋,这棋如果儿臣赢了,他们母子~” 话还未说完,公玉悠扬抢话道“你若赢了,我们便留在珍洛小聚;但是你若输了,我们母子便去郊外,今后无事莫相扰!” 南国城融扬起笑意“好。”看向沧月长袖而拜“不知父皇可愿?” 沧月看着局势也不好说不,只能顺着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依你。” 柳相附言“太子一言九鼎,老臣心服。” 礼部尚书辛立附言“臣附议。” 南国梨儿还想插嘴就被沧月拉至一旁 第一百九十五章 少主悠扬 苏洛冉苍白的脸上荡起笑容“悠扬,你是玉王嫡子,易罗冠的少主,母妃信你。○” 公玉悠扬有别于玉王炘炎的温柔反而不苟言笑,看着自己母妃给与的肯定,也只是抬抬眼皮轻轻点头。 公玉悠扬负手于后看着眼前与自己差不多都五岁,但是同样少年英才的南国城融,虽是稚嫩的声线却也有着傲气“几局定输赢?” 南国城融虽然是沧浪国的太子,却跟自家妹子南国梨儿不是一种皇族,自己更向往的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南国城融扬起嘴角“一局定输赢。” 公玉悠扬点头,走到围棋桌前,执起黑子,歪头问道“你先还是我先?” 南国城融看着公玉悠扬的模样,不自禁的笑出声“既然是你起手黑子,那就是本太子先落子,才公平。” 公玉悠扬点头“好。” 南国城融起手落子,看着公玉悠扬锁着眉头,笑开“怎么?才开始就担心了?” 公玉悠扬摇了摇头“本王只是习惯锁眉思索。” 苏洛冉看着公玉悠扬的从容不迫,虽然不懂围棋却看得出儿子的自在与应手。虽是仅仅皱眉却也显示出他的谨慎和思虑甚细。一种身为其父母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看着儿子为自己而战,心中说不感动却是假的,自己甚少管过悠扬可是血浓于水,儿子还是能挺身护母。泪水顺着眼眶流下,看着儿子抿着薄唇,与玉王炘炎极致相同的脸勾起了自己对玉王炘炎的思念,现在他如何? 沧月看苏洛冉开始流泪,心中很是不舍,可是不管如何不舍,终究是今日得分出个结果。攥了攥手,忍下心疼,等待着结果。 南国城融起初是占上风的,可是随着棋子落下,反而更多的出现了颓局,冷汗频出的城融抬头看向公玉悠扬“你故意给本太子下套?” 公玉悠扬翘起薄唇“落子无悔,兵不厌诈,身为沧浪国的太子你竟然不知晓?” 南国城融握了握手“看来是本太子小瞧你了,既然如此,本太子就认真些,也好挽回颓势。” 公玉悠扬点头“请便。” 南国城融看着公玉悠扬压根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样子,心中燃起了怒火“既然你这般轻视本太子,那你就好好仔细你这盘棋子了。” 公玉悠扬搓着黑子,抬头看了看苏洛冉。 只见苏洛冉苍白的脸上荡起的骄傲和眼角的泪痕,公玉悠扬的眼色加深,母亲是真的希望自己搬离这里吧?既然如此,何必婉转的让南国城融输得太慢? 公玉悠扬转过头来看下南国城融“也是,咱们的节奏是慢。” 再南国城融的瞪视下,小手一翻,瞬间攻破了南国城融的一片棋。 南国城融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埋下的江山被公玉悠扬顷刻瓦解,脸上闪过了恼意“公玉悠扬,你这是在警告本太子吗?” 公玉悠扬撇了撇嘴唇“没必要跟你示威,只是本王母妃累了,需要早早结束了这盘棋。” 南国城融脸上闪过一抹杀意“你这是在羞辱本太子棋艺不精?” 公玉悠扬摇头“南国城融,你的多疑迟早会害了你,与其注意我的态度不如注意我的落子更实际些。” 南国城融守住怒色看了一眼棋盘,发现棋盘又被清了一块,心中开始塌陷。只见南国城融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黑色,看向公玉悠扬,嘴角咧开笑意“怎么,身为质子竟是这般追求赢吗?” 公玉悠扬皱眉“你若有母亲想离开,为母亲而战,那这战非赢不可,没有退路。” 南国城融看向公玉悠扬“只怕是你自己想赢吧?” 公玉悠扬搓着棋子,抬起头看向南国城融“一局定输赢,你说的。这局我想赢,我已经表明,有什么是我自己想赢?” 南国城融看向公玉悠扬“但是本太子岂会如此如你愿?” 公玉悠扬看着南国城融绝地反杀的一招,才发现原来自己遗留了一个缺口,只顾攻击没看防守,心中一叹“看来本王也得认真才是,攻防兼备才是上上签。” 南国城融看向公玉悠扬,咧嘴一笑“怎么?不强硬的认为自己一定会赢了?” 公玉悠扬点头“看来想赢你,还是要全神贯注才行。” 南国城融撇嘴“本太子岂是你想赢便赢得?” 公玉悠扬看向南国城融,皱着眉头“那也要尽力一搏。” 南国城融喝起婢女送来的茶水,笑起“只怕你赢的机会渺茫了。”说话间放下一颗白子,又清空了公玉悠扬一片棋子。 公玉悠扬搓着黑子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南国城融看着公玉悠扬依旧镇定的看着棋局,笑起“怎么?没有后招了?” 公玉悠扬看着棋局不发话。 沧月看着自家儿子竟然如此气定神闲,怕是胜负已定,便走上前去观看一下棋局,但是发现也就是个和局,这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心中泛起了涟漪,莫不是儿子希望洛儿母子的去留由他来抉择? 公玉悠扬看着棋局,抬起头问道“如若是和棋,这谁来决定?” 南国城融笑起“自然由我父皇决定。” 公玉悠扬回头看下苏洛冉,歪头问道“母妃,你可愿沧浪国主来决定您的去留?” 苏洛冉抬起头与沧月对视,二人的视线再空中交织,虽然苏洛冉看出沧月严重的不舍,但是奈何自己毕竟是外人,而炘炎那边也需要自己的扶持,只怕不能在这里被掣肘。 苏洛冉苍白的脸上浮上了决绝“你我母妃的命运由你我自己掌握,他人无权过问。” 公玉悠扬点头“既然如此,那儿定当尽心如此。” 苏洛冉点点头“嗯。” 公玉悠扬看向南国城融“一笔一划难描父母恩,方才城融你也听到我母妃的意图了,既然如此,本王怎能让这场棋局成为和局?” 一语方落,公玉悠扬抬起手将白子落下,一棋定了这场棋局的输赢。 南国城融不可思议的看向公玉悠扬“这步棋你是留到现在吗?” 公玉悠扬“不是留而是它不存在,你上步棋子太过激进,露出了破绽,恰好我发现了。一局定输赢,可否愿赌服输?” 南国城融一摊手“不然如何?难道非要强求你们母子留下?” 南国梨儿一看自己哥哥输了,虽然只有三岁的年纪却知道即将会失去什么,立刻挣扎开一旁婢女的阻拦扑到公玉悠扬面前,环住公玉悠扬的腰肢,蹭着他的胸膛“悠扬哥哥,不要,梨儿不要你离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走好不好?” 公玉悠扬使劲儿推着南国梨儿,皱着眉头“本王走与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南国梨儿嘟着嘴巴“我不,我不,我说了就是算的,母后最疼我了,肯定能如我意的,你相信我。” 公玉悠扬一个使劲儿将南国梨儿推倒在地,站起来一甩衣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南国梨儿,身为女子,不管你是三岁还是十三岁,都要注意男女之别!本王的婚事只有我母妃说了算,你即便是沧浪国的公主也无权干预。本王再跟你说一遍,本王是天元世子不是你沧浪国的臣子,你对我任何命令都无效,你懂吗?” 南国梨儿瞪大眼睛“我不信,母后说你是质子,你作为我们国家的质子就得听我的!” 公玉悠扬闭上眼睛,压抑着怒气。 苏洛冉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吃瘪,强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由着碧绿扶着自己走向沧月,嘴角扬起“悠扬当初为质子是为他的父王炘炎还你的一箭之仇,但是这年限如果我没记错便是我家悠扬六岁便可离去吧?” 南国沧月看向苏洛冉,眯了眯眼睛,难道苏洛冉想要带着悠扬离开? 苏洛冉见南国沧月的脸色开始阴沉,继续说道“当初你沧月跟我这位沧浪的座上宾许过诺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莫不是你这般轻易就能忘记?当初给了悠扬郡王的理解,认悠扬为义子,莫非你就是这般任由你的龙子龙女糟践我们家悠扬?君子恒信,如此违背,还能再信吗?” 南国沧月转头看向南国梨儿,看来洛儿真的是恼怒了,也是柳莺做的太过了。冰冷的脸上看向三岁的**南国梨儿“梨儿,悠扬是你义兄而非质子,他也是你的兄长,怎么能如此无礼?你母后没教你吗?” 南国梨儿梗着脖子强硬到“梨儿不管,只要悠扬哥哥离开,梨儿就是公主,悠扬哥哥就是质子,他必须听我的!” 公玉悠扬扬唇“我易罗冠和织网的少主,会听你一个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 一声讥诮“想不到我我冠门门主的少主难道是人家的座下奴隶,随便喝去?不过我倒是甚为好奇,我家少主已经表明立场,为何你却如此的执着?小姑娘,三岁看老,你的执拗和不可理喻倒是能让我看到老了。”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笑着摇扇而入。 “你这个下人怎么能如此跟本公主对话?”南国梨儿强硬道。 华衣男子冷笑“我是下人吗?沧月,本王乃是雪域国的王子,怎么就是个下人了?” 只见华衣男子对着苏洛冉一个行礼笑道“织网盟主,容止来的还不算晚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容止救主 苏洛冉扬唇看向容止笑起“怎么来的这般巧?正好我醒来你便来了?” 容止到底是雪域的王子,堆起笑容“我与你有缘分才来到这里,难道这也不成?莫不是洛冉你觉得我这是来的不是时候?” 苏洛冉摇摇头“你来了,能拯救我们母子甚好。△¢頂點小說,” 公玉悠扬看自己母妃如此亲和,扭头看向容止皱起眉“你是雪域国的王子,拓跋容止?” 容止丢下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你这是肯定句,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公玉悠扬笑起“方才你提你是冠门门主?” 容止再度点头“易罗冠冠门门主,正是在下。” 公玉悠扬抬头看向容止“拓跋家族跟公玉家族俯首称臣?” 拓跋容止摇头笑道“不如说是我拓跋家族的男儿自古以来深深爱着公玉家族的女儿,并誓死为其守护。” 公玉悠扬瞪大眼睛“这难道还有一个故事?” 拓跋容止笑起“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只怕在座的几位都不想听。” 沧月国主扬眉“孤正好想听一听。” 苏洛冉由着碧绿将自己扶在床上坐下,早已气喘呼呼。 拓跋容止看着苏洛冉虚弱的样子“这个故事有些长,不如先安居郊外待我易罗冠馆主夫人调养得当以后再讲,如何?” 公玉悠扬看着拓跋容止点头“难得你为我母妃着想。” 拓跋容止看向公玉悠扬“这五年让你如此不信任他人吗?你在沧浪国究竟遇到了什么?” 公玉悠扬紧抿嘴唇不肯回答,拓跋容止看着紧抿嘴唇的少主,拧眉看向南国沧月,一脸讥诮“沧月国主,你不是奉少馆主为义子,赐封凤王爵位吗?怎么这沧浪国的郡王竟是一个随人践踏的吗?” 沧月挑眉“怎么,你认为本王做了什么导致凤王悠扬如此?” 南国城融看自己父亲竟然被如此的攻击,立刻挺身而出“拓跋容止,不管你是雪域国的王子还是玉王炘炎的门客,在我们沧浪国你是客,我们是主。我父皇怎么对待一个质子轮不到你一个他国王子来干涉,难道你想导致两国交恶吗?” 拓跋容止轻笑“哟?这是在告诉我雪域国要跟你沧浪国兵戎相见吗?黄口小儿如此轻狂,看来沧月你的儿子不过如此。” 南国沧月冷情的看着拓跋容止“你究竟想说什么?” 拓跋容止一招手换来了一批兵士,扬眉而笑“沧月数月之前你邀请我皇兄前来观礼你太子册封,难道忘记了?” “沧月国主真是好生健忘,还是已经忘记了朕和王弟都在沧浪国做客?”拓跋容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房间,看向苏洛冉笑起“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洛冉看向拓跋容若,有些诧异,自称朕?只怕此时的拓跋容若已是雪域国的皇帝了吧?只是为何偏巧在自己醒来的时候都聚来珍洛小筑呢? 苏洛冉敛下眼中的疑惑,笑起“人间走一遭,梦里寻一回,刚醒才发现已不在人世,但是恍惚间又发现岂是尚在人间,你说可好?” 拓跋容若点点头“织网盟主依旧如此喜欢拐弯抹角,不过既然你醒了便也是好事一桩。” 苏洛冉挑眉,这话里似乎有话,只怕要顺着话题说下去才能知道这拓跋容若的想法,想着便堆起笑容“好事一桩,是何好事可以给我这半死之人一丝温暖或是喜悦?” 拓跋容若点点头“今日,朕听闻玉王炘炎圈禁的禁令接触,又可以出府赏花游玩了。” 苏洛冉脸上闪过一丝奇异,难道自己昏迷的这些年玉王炘炎一直在圈禁吗? 拓跋容若看苏洛冉一脸的奇异,笑起“怎么,听闻自己的夫婿也重获新生不该心生愉悦吗?” 苏洛冉歪头“我该心生愉悦吗?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人?” 拓跋容若轻叹一句“你当真如此怨恨?” 苏洛冉扭头“不然我也不愿意醒来,这时间太重,这伤太痛。” 拓跋容若将信将疑的看着苏洛冉“那你有何打算?” 苏洛冉招了招手,公玉悠扬走到苏洛冉的身边,苏洛冉抱住他,笑起“跟稚儿有一个小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桃源游记,便是幸福。” 拓跋容止看着苏洛冉一副看破苍生的模样,有些遗憾“馆主夫人,你当真再也不愿了?” 苏洛冉叹息“这异国本就容不下我们母子,这母国却保护不了我们母子,该是如何?” 拓跋容若笑起“看来玉王妃这是希望有人护住悠扬世子?” 苏洛冉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快的让人抓不住“悠扬的生父都护不了他,还有谁能护他?” 公玉悠扬贴心的拍了拍苏洛冉的脸蛋“母妃,我可以自己护得了自己。” 苏洛冉的脸上流下泪珠“儿,你才五岁如何护得了你自个儿?母亲无法护你周全,真是世间最大的可悲。”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一声叹息“玉王妃,如果你这般失落,那容止,你认为呢?” 拓跋容止看向自己皇兄,顷刻便了解了皇兄容若的意图,便走上前去,郑重的说道“我雪域国的卫兵,几千精英,均可以一敌百,留在此处陪我守着你们母子可好?我冠门门主也好圆了守护少主的职责。” 苏洛冉仰起脸看向拓跋容止“当真?” 拓跋容止点头“当真,不止是我还有苏轼,点碧朱的老板。” 苏洛冉皱眉“点碧朱的苏轼?” 拓跋容止笑起“这点碧朱的苏轼本就是个文豪,平日与你一起吟诗作赋,鉴赏玉器也不失为美事,至少还可以衣食无忧。” 苏洛冉点头“你倒是想得周全。” 拓跋容止笑起“这些年的历练,想不周全,只怕也不能了。” 苏洛冉低头看向公玉悠扬“儿,你可愿?” 公玉悠扬皱起眉头“母妃,这人你可信他?” 苏洛冉点点头“他可信,怎么了?” 公玉悠扬挣开苏洛冉的怀抱,走到拓跋容止的面前,仰起脸拧眉“你,凭什么认为你护得了我们母子?他人之地动兵,这不是异类?可能护住你的兵?” 拓跋容止看向公玉悠扬眉头皱起“你小小年纪便观察如此细微吗?” 公玉悠扬摆摆手“我不喜欢你转移话题,回答我。” 拓跋容止笑起“你方才对着南国城融自称本王,为何对我自称我?” 公玉悠扬愣了愣,回答“你是我父辈之人,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拓跋容止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雪域国就本王一个王子,如若本王在沧浪国有任何闪失,雪域国必将兵临城下。如果兵临城下,这周国和你祖父庆雪国主必然兴兵来犯,倒是沧浪国就腹背受敌,你可懂?” 公玉悠扬点头“你这话倒是个实话,但是你就这几千精兵如何护得住我们不受侵扰?” 拓跋容止看向皇兄容若,这是皇兄自己才能谈的事情,自己亲自来谈始终是越权了。 拓跋容若看着沧月笑起“正如小儿所问,沧浪国主,朕唯一的弟弟在沧浪国做客,自带几千精兵,这他国之客又是朕的胞弟,你如何护其周全?” 沧月本就想加大给苏洛冉的护卫,保护洛儿更是一件急迫的事情,既然雪域国的国主这样跟自己说,那就代表自己真的疏漏了什么,才导致凤王悠扬如此不信任的多疑性子。 沧月冷颜而说“既然是他国之宾,自然奉为上宾,这护卫等同皇族之人,容若国主可信孤。” 容若国主俊颜冷峻了起来“空口无凭,可有让朕信得过的事情?” 沧月看向墨易,只见墨易一个点头,转身离去,一盏茶的功夫回来带来了国之玉玺和一份刚刚草拟的圣旨,墨易将玉玺举过头顶等待沧月盖玉玺。沧月执起玉玺,盖上沧浪国印,交给索融,说道“速将这个圣旨传至各个皇榜张贴,告知天下。” 容若国主看着沧月国主如此匆忙,走过去抓住即将离去的索融肩膀,取过圣旨笑起“既然是朕胞弟的安全,自然要朕亲自看过才是。” 只见圣旨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雪域国拓跋容止在本国为上宾,各司各部各衙应予以便宜,给予皇族敬意,莫要负了朕意。 钦此。 拓跋容若抬起脸看向沧月“你这升值未免草率了些。” 沧月拧眉“如何草率?” 只见容若走到案桌,拿起案桌上的紫毫挥毫而就,上面铁画银钩的写道 雪域国拓跋容止为沧浪上宾,天元国苏洛冉为沧浪宾客,主随客便,宜便宜行事。 沧月看着纸上的文字,拧眉“容若国主,你这是何意?”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玉王妃也是他国皇族,为何不在圣旨里?” 沧月看似苏洛冉,见她脸上闪过了失望,心中揪痛万分,但是毕竟是柳相在一旁顾全大局才是真。 沧月凝神看向容若“容若国主,你方才只是要保护你胞弟而非他国王妃。” 拓跋容若笑起“果然,你真的是这般人物,玉王妃,你可看仔细了?” 苏洛冉冷笑起“我刚醒来,本就看不仔细。” 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眼神陌生起来,心中有些赌气“拓跋容若,如若你无他事,孤不奉陪了,柳相,咱们可回去?” 柳相看向苏洛冉“那玉王妃?” 沧月头也不回“搬离郊外。”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背影,嘴角扬起笑容“如此,甚好。” 第一百九十七章 玉王近况 苏洛冉扬唇看向容止笑起“怎么来的这般巧?正好我醒来你便来了?” 容止到底是雪域的王子,堆起笑容“我与你有缘分才来到这里,难道这也不成?莫不是洛冉你觉得我这是来的不是时候?” 苏洛冉摇摇头“你来了,能拯救我们母子甚好。○” 公玉悠扬看自己母妃如此亲和,扭头看向容止皱起眉“你是雪域国的王子,拓跋容止?” 容止丢下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你这是肯定句,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公玉悠扬笑起“方才你提你是冠门门主?” 容止再度点头“易罗冠冠门门主,正是在下。” 公玉悠扬抬头看向容止“拓跋家族跟公玉家族俯首称臣?” 拓跋容止摇头笑道“不如说是我拓跋家族的男儿自古以来深深爱着公玉家族的女儿,并誓死为其守护。” 公玉悠扬瞪大眼睛“这难道还有一个故事?” 拓跋容止笑起“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只怕在座的几位都不想听。” 沧月国主扬眉“孤正好想听一听。” 苏洛冉由着碧绿将自己扶在床上坐下,早已气喘呼呼。 拓跋容止看着苏洛冉虚弱的样子“这个故事有些长,不如先安居郊外待我易罗冠馆主夫人调养得当以后再讲,如何?” 公玉悠扬看着拓跋容止点头“难得你为我母妃着想。” 拓跋容止看向公玉悠扬“这五年让你如此不信任他人吗?你在沧浪国究竟遇到了什么?” 公玉悠扬紧抿嘴唇不肯回答,拓跋容止看着紧抿嘴唇的少主,拧眉看向南国沧月,一脸讥诮“沧月国主,你不是奉少馆主为义子,赐封凤王爵位吗?怎么这沧浪国的郡王竟是一个随人践踏的吗?” 沧月挑眉“怎么,你认为本王做了什么导致凤王悠扬如此?” 南国城融看自己父亲竟然被如此的攻击,立刻挺身而出“拓跋容止,不管你是雪域国的王子还是玉王炘炎的门客,在我们沧浪国你是客,我们是主。我父皇怎么对待一个质子轮不到你一个他国王子来干涉,难道你想导致两国交恶吗?” 拓跋容止轻笑“哟?这是在告诉我雪域国要跟你沧浪国兵戎相见吗?黄口小儿如此轻狂,看来沧月你的儿子不过如此。” 南国沧月冷情的看着拓跋容止“你究竟想说什么?” 拓跋容止一招手换来了一批兵士,扬眉而笑“沧月数月之前你邀请我皇兄前来观礼你太子册封,难道忘记了?” “沧月国主真是好生健忘,还是已经忘记了朕和王弟都在沧浪国做客?”拓跋容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房间,看向苏洛冉笑起“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苏洛冉看向拓跋容若,有些诧异,自称朕?只怕此时的拓跋容若已是雪域国的皇帝了吧?只是为何偏巧在自己醒来的时候都聚来珍洛小筑呢? 苏洛冉敛下眼中的疑惑,笑起“人间走一遭,梦里寻一回,刚醒才发现已不在人世,但是恍惚间又发现岂是尚在人间,你说可好?” 拓跋容若点点头“织网盟主依旧如此喜欢拐弯抹角,不过既然你醒了便也是好事一桩。” 苏洛冉挑眉,这话里似乎有话,只怕要顺着话题说下去才能知道这拓跋容若的想法,想着便堆起笑容“好事一桩,是何好事可以给我这半死之人一丝温暖或是喜悦?” 拓跋容若点点头“今日,朕听闻玉王炘炎圈禁的禁令接触,又可以出府赏花游玩了。” 苏洛冉脸上闪过一丝奇异,难道自己昏迷的这些年玉王炘炎一直在圈禁吗? 拓跋容若看苏洛冉一脸的奇异,笑起“怎么,听闻自己的夫婿也重获新生不该心生愉悦吗?” 苏洛冉歪头“我该心生愉悦吗?一个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人?” 拓跋容若轻叹一句“你当真如此怨恨?” 苏洛冉扭头“不然我也不愿意醒来,这时间太重,这伤太痛。” 拓跋容若将信将疑的看着苏洛冉“那你有何打算?” 苏洛冉招了招手,公玉悠扬走到苏洛冉的身边,苏洛冉抱住他,笑起“跟稚儿有一个小窝,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桃源游记,便是幸福。” 拓跋容止看着苏洛冉一副看破苍生的模样,有些遗憾“馆主夫人,你当真再也不愿了?” 苏洛冉叹息“这异国本就容不下我们母子,这母国却保护不了我们母子,该是如何?” 拓跋容若笑起“看来玉王妃这是希望有人护住悠扬世子?” 苏洛冉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快的让人抓不住“悠扬的生父都护不了他,还有谁能护他?” 公玉悠扬贴心的拍了拍苏洛冉的脸蛋“母妃,我可以自己护得了自己。” 苏洛冉的脸上流下泪珠“儿,你才五岁如何护得了你自个儿?母亲无法护你周全,真是世间最大的可悲。”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一声叹息“玉王妃,如果你这般失落,那容止,你认为呢?” 拓跋容止看向自己皇兄,顷刻便了解了皇兄容若的意图,便走上前去,郑重的说道“我雪域国的卫兵,几千精英,均可以一敌百,留在此处陪我守着你们母子可好?我冠门门主也好圆了守护少主的职责。” 苏洛冉仰起脸看向拓跋容止“当真?” 拓跋容止点头“当真,不止是我还有苏轼,点碧朱的老板。” 苏洛冉皱眉“点碧朱的苏轼?” 拓跋容止笑起“这点碧朱的苏轼本就是个文豪,平日与你一起吟诗作赋,鉴赏玉器也不失为美事,至少还可以衣食无忧。” 苏洛冉点头“你倒是想得周全。” 拓跋容止笑起“这些年的历练,想不周全,只怕也不能了。” 苏洛冉低头看向公玉悠扬“儿,你可愿?” 公玉悠扬皱起眉头“母妃,这人你可信他?” 苏洛冉点点头“他可信,怎么了?” 公玉悠扬挣开苏洛冉的怀抱,走到拓跋容止的面前,仰起脸拧眉“你,凭什么认为你护得了我们母子?他人之地动兵,这不是异类?可能护住你的兵?” 拓跋容止看向公玉悠扬眉头皱起“你小小年纪便观察如此细微吗?” 公玉悠扬摆摆手“我不喜欢你转移话题,回答我。” 拓跋容止笑起“你方才对着南国城融自称本王,为何对我自称我?” 公玉悠扬愣了愣,回答“你是我父辈之人,长幼有序,礼不可废。” 拓跋容止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雪域国就本王一个王子,如若本王在沧浪国有任何闪失,雪域国必将兵临城下。如果兵临城下,这周国和你祖父庆雪国主必然兴兵来犯,倒是沧浪国就腹背受敌,你可懂?” 公玉悠扬点头“你这话倒是个实话,但是你就这几千精兵如何护得住我们不受侵扰?” 拓跋容止看向皇兄容若,这是皇兄自己才能谈的事情,自己亲自来谈始终是越权了。 拓跋容若看着沧月笑起“正如小儿所问,沧浪国主,朕唯一的弟弟在沧浪国做客,自带几千精兵,这他国之客又是朕的胞弟,你如何护其周全?” 沧月本就想加大给苏洛冉的护卫,保护洛儿更是一件急迫的事情,既然雪域国的国主这样跟自己说,那就代表自己真的疏漏了什么,才导致凤王悠扬如此不信任的多疑性子。 沧月冷颜而说“既然是他国之宾,自然奉为上宾,这护卫等同皇族之人,容若国主可信孤。” 容若国主俊颜冷峻了起来“空口无凭,可有让朕信得过的事情?” 沧月看向墨易,只见墨易一个点头,转身离去,一盏茶的功夫回来带来了国之玉玺和一份刚刚草拟的圣旨,墨易将玉玺举过头顶等待沧月盖玉玺。沧月执起玉玺,盖上沧浪国印,交给索融,说道“速将这个圣旨传至各个皇榜张贴,告知天下。” 容若国主看着沧月国主如此匆忙,走过去抓住即将离去的索融肩膀,取过圣旨笑起“既然是朕胞弟的安全,自然要朕亲自看过才是。” 只见圣旨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雪域国拓跋容止在本国为上宾,各司各部各衙应予以便宜,给予皇族敬意,莫要负了朕意。 钦此。 拓跋容若抬起脸看向沧月“你这升值未免草率了些。” 沧月拧眉“如何草率?” 只见容若走到案桌,拿起案桌上的紫毫挥毫而就,上面铁画银钩的写道 雪域国拓跋容止为沧浪上宾,天元国苏洛冉为沧浪宾客,主随客便,宜便宜行事。 沧月看着纸上的文字,拧眉“容若国主,你这是何意?” 拓跋容若看向苏洛冉“玉王妃也是他国皇族,为何不在圣旨里?” 沧月看似苏洛冉,见她脸上闪过了失望,心中揪痛万分,但是毕竟是柳相在一旁顾全大局才是真。 沧月凝神看向容若“容若国主,你方才只是要保护你胞弟而非他国王妃。” 拓跋容若笑起“果然,你真的是这般人物,玉王妃,你可看仔细了?” 苏洛冉冷笑起“我刚醒来,本就看不仔细。” 沧月看着苏洛冉的眼神陌生起来,心中有些赌气“拓跋容若,如若你无他事,孤不奉陪了,柳相,咱们可回去?” 柳相看向苏洛冉“那玉王妃?” 沧月头也不回“搬离郊外。”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背影,嘴角扬起笑容“如此,甚好。” 第一百九十八章 楚辞九歌 苏洛冉挑眉“悠扬,我儿, 你这是在背诵楚辞吗?” 公玉悠扬负手于后“楚辞,儿最喜欢的确是楚辞九歌。” 苏洛冉皱眉“楚辞九歌?哪九歌?” 公玉悠扬看向自己的母妃“《东皇太一》、《云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东君》、《河伯》、《山鬼》、《国殇》、《礼魂》,此为九歌。” 苏洛冉欣慰的看向公玉悠扬“我儿小小年纪便能知道如此之多,母妃很欣慰。” 公玉悠扬扭头看向一旁的容止“你既然是冠门门主,又奉我为少主,那我话作数吗?” 拓跋容止看着五岁多一点的小悠扬竟然如此跟自己说话,便来了兴趣“自然是作数的。” 公玉悠扬看向拓跋容止“既然如此,你去天元国营救我父王可好?” 拓跋容止皱眉“为何?” 公玉悠扬叹了一口气“父强则子强,靠我自己是无法摆脱质子的命运。既然父王已经解禁了,那为何不去试试父王是否可以再次翻身?我想既然你冠门一门保存完好,那易门也应该保存完好。除了罗门,那个被称作水性杨花的罗秀英。” 拓跋容止哈哈笑起“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一层,那我去天元国试试又何妨?只是如若我离开了,你和你母妃该如何自保?” 公玉悠扬看向拓跋容止“沧月会让我母妃置入险境?” 拓跋容止摇摇头“自然不会。” 公玉悠扬小小的脑袋一点“你皇兄拓跋容若可在这里?” 拓跋容止看向苏洛冉“苏姐,你的儿子天生奇才,真是旷世难遇。” 苏洛冉挑眉“恩,我知道。” 拓跋容止看着自己母妃皱了皱眉“母妃,当前任务是得知父王的近况,既然父王出来了一定希望增加暗自部署的兵力。既然如此,更是需要我们增加父王的势力,才能保证父王一举成功。” 苏洛冉眼中含着泪光“我儿长大了,比母妃想得更深远。” 公玉悠扬小手一指“门口站着的那位可是昨日他们说的点碧朱的老板苏轼?” 苏轼一身长袍摇着纸扇走了进来“不愧是玉王爷的儿子,这敏锐如斯,实乃幸事。” 公玉悠扬看着苏轼皱着眉头“何谓点碧朱?” 苏轼挑眉“一家玉石铺子而已。” 公玉悠扬笑起“只怕不是单纯的铺子吧?” 苏轼点点头“要看一眼你的舅舅,天元国的少将苏烙萌吗?” 话音刚落,苏洛冉看向门口只见苏烙萌慢慢走近门内,笑起“姐姐,近来可好?” 苏洛冉眼睛瞪大“烙萌,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烙萌笑起“你走后,英王炘辰夺位后来被凌王炘卓杀害,苏家受到牵连贬为庶人,我便和父亲母亲一起离开杭州,不过我脚程快些先来了泉州,他们而来都回山东老家了。” 苏洛冉张了张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玉悠扬负手于后“你便是我舅舅?” 苏烙萌低下头看向身边的小不点悠扬,学着他的口气“你便是我姐夫的儿子,凤王悠扬?” 公玉悠扬抿了抿唇“都说外甥照舅,看我跟你的脸型有些近似,看来你是我舅舅无疑了。” 苏烙萌哈哈笑起“悠扬是这般辨认舅舅的吗?” 公玉悠扬绕开苏烙萌的话题问道“舅舅,为何你说外公外婆和你都贬为庶人,又为何方才两个伯伯自相残杀?” 苏洛冉追问道“是啊,烙萌,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烙萌深叹一口气“姐,你昏迷之后便被沧月藏入当时他所住的驿站,不准任何人进入。我与父亲多番尝试都失败,姐夫玉王炘炎甚至不惜拿罗门的人去攻打,接过罗门门主罗秀英叛变,导致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全歼罗门。” 苏洛冉瞪大眼睛“然后呢?” 苏烙萌深叹一口气“姐夫的失败不止是势力的锐减还有就是庆雪国主的骤然驾崩,当时京城乱成一锅粥,父亲与我驻守京城镇平定了暂时的混乱,但是在大位谁登的关键时刻,由于庆雪国主属于突然驾崩,毫无诏书,导致英王炘辰没过几天便用兵围攻皇城。” 苏烙萌看向苏洛冉皱眉“那一场战役,我与父亲定然是站在姐夫这边的,那是一场血战,一战到底的誓死之战,整整打了五天五夜,那时血流成河。姐夫也是难为,他韬光养晦了二十多年,用了他母妃留下的兵力,父皇留下的兵力以及他易罗冠的兵力,却依旧抵不住英王在外培植的势力。” 苏洛冉沉默了一下“因而我夫君玉王炘炎被缚,你与父亲也被缚?” 苏烙萌点头“姐姐猜测一点也不错。” 苏洛冉纳闷道“英王炘辰肯放过你?” 苏烙萌摇头“英王炘辰并不想放过我和父亲,但是沧月一力压下来,并将父母和我贬为庶人,遣送回乡了。” 苏洛冉垂下眉眼“如此,我便要谢过沧月吗?可是沧月他杀了一隅!” 苏烙萌深叹一口气“当时一隅先生为了扭转姐夫的局势,动用了红叶坊所有的势力甚至联合沧浪国的阡陌的势力,接过被沧月的重兵击溃,玉石同焚。” 苏洛冉闭上眼,泪水滑落“一隅是为了我才如此的,是我害了他。” 苏烙萌走向苏洛冉拍了拍她“姐姐莫伤心。” 苏洛冉深吸一口气看向苏烙萌“弟弟,那为何炘卓会杀了炘辰?他们不是?” 苏烙萌点头“世人都以为凌王炘卓是真的爱炘辰的,但是这世间有男女,自然也就有男女之间的珍爱。恰好那个能让炘卓醒悟的人出现了。” 苏洛冉想也不想的说道“罗秀英?” 苏烙萌点头“罗秀英,三王爷景王炘允的侧妃,在这场宫变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她一口气让英王炘辰和凌王炘卓都爱上了她。” 苏洛冉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苏烙萌解释道“英王炘卓初登大位便圈禁了姐夫,但是英王炘卓是个喜欢卸磨杀驴的人。他一上位,江山未稳就开始清理朝局,杀害开国大将。这里面牵扯了很多炘卓的心腹,让凌王炘卓伤心不已。” 苏洛冉点头“看来这是导火索,凌王炘卓虽然少语寡言,但是珍爱部下,珍惜每个部下的生命是出了名的。” 苏烙萌顺着话题说道“是的,姐姐。” 苏洛冉又问道“还发生了什么?” 苏烙萌想了想说道“随着英王炘卓的大肆杀戮,凌王炘卓与炘卓的思路已经南辕北辙迥然不同,两人的分歧也导致了争吵和凌王炘卓的独自饮恨,这给罗秀英了机会?” 苏洛冉叹息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炘卓觉得这朵解语花很是让他开悟,让他觉得女子好于男子。” 苏烙萌叹息“姐姐分析的甚是。凌王炘卓从小缺乏温暖,当有人全心全意的关注关怀他,自然让他放下了心防。而罗秀英又恰好真的是炘辰的心上人,因此二男争夺一女的戏码在宫内上演,之后越演越烈。” 苏洛冉疑惑“景王炘允呢?” 苏烙萌皱眉“说道景王,他一直看着局势的发展不参与也不处理。” 苏洛冉拧眉“戴绿帽子还能镇定?” 苏烙萌笑起“景王那段时间总是去找你的谋士,严筝韵。” 苏洛冉笑起“炘允又跟严筝韵和好了?” 苏烙萌点头“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炘允一直在保护严筝韵,他似乎知道这场争夺,不希望严筝韵卷进来。不过现在看来,炘允的推断是正确的。后来炘允不参加权力之争,处于边缘,也由于炘辰和炘卓的理亏,导致炘允一直未被伤害。而他能做的最大的事情就是跟严筝韵重归于好。” 苏洛冉点头“筝韵姐姐能破镜重圆也是好事一桩。” 苏烙萌同意姐姐的观点“倒是这个兄弟之争,到底是炘卓血气方刚,竟然兵变皇宫,亲自手刃炘辰,夺得了罗秀英。” 苏洛冉问道“之后呢?” 苏烙萌纳闷起来“炘辰死后,炘允只顾着重新追求严筝韵,炘卓也是个心底仁厚的,谁也没难为,反而解禁了姐夫。” 苏洛冉了然“那八哥炘烙和五哥炘扬呢?” 苏烙萌摇头“炘烙在兵变之前就带着贤王妃远离战乱,去雪域国避祸了。而同行的还有岚王炘扬和岚王妃。” 苏洛冉眼睛微睁“炘烙和炘扬肯去雪域国避难?而雪域国的国主却来了沧浪国,这似乎是个很蹊跷的事情。” 苏烙萌睁大眼睛“莫非,姐,你想到了什么?” 苏洛冉止住苏烙萌的询问,扭头看向拓跋容止“你身为冠门门主,两位天元国的王子去你的国家避难,当真是避难?而不是带兵亦或是壮大兵力?” 拓跋容止哈哈笑起“看来苏姐你还不至于真的憨傻。” 苏洛冉点头“声东击西,先入虎**,以弱示强,后备之藏,伺机而动。看来我的夫君也真的下了功夫和心思了。” 公玉悠扬皱眉看向自己的母妃问道“母妃,何意?” 苏洛冉揉了揉公玉悠扬的小脑袋“你父王当时虽然孤注一掷的求胜,但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他让自己能够有机会将易罗冠的兵力移到沧浪国,将壮大兵力的机会留到了雪域国,防止了自己的势力顷刻瓦解。这是保存实力的好办法,但是要靠得住的人才学,所幸你的父王赌对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生死契阔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春暖大地,万物复苏。◎頂點小說,x.这是个熏得游**醉的季节,也是个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时光。踏青本就需要在好的时光里,邀得几个知交好友,携伴而行。 苏洛冉坐在泉州城郭外的凉亭上,看着跟容止嬉戏玩闹的儿子,心中划过一阵忧伤。本来夫君答应自己将会在四月初二之时与自己团聚,奈何天意弄人,造化无情。自此别后,算算时日已与忻炎分别五年之久,五年间的杳无音讯,五年间的信息全断,总是织网的脉络通达各国,但是仍不知被囚禁在玉王府的夫婿近况。 苏洛冉深叹一口气,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瘦了还是胖了?是否还如初见般的丰神俊朗?还是如再见般的形容憔悴?不知玉王府内的他可好?是高兴还是难过?苏洛冉端起一杯茶,泪水滴在了茶里。 悠扬甩着莲藕般的胖胳膊,迈着小胖腿跑过来,抱住苏洛冉的腿,仰着神似忻炎的小脑袋王者苏洛冉“娘亲,为何伤悲?可是想念我那无缘见面的爹爹?” 苏洛冉回过神来,敛下心中的惆怅,掩去眼中的忧伤,强颜欢笑道“悠扬不过五岁的年纪,竟然知道为娘在想什么不成?你倒说说,为何为娘是想念你的爹爹而非其他?” 悠扬歪着小脑袋,结果碧绿递上来的茶水,嬉笑道“那还不简单,娘亲身为沧浪的皇商,对待任何人包括义父都是慧黠沉静的模样,唯有想念悠扬的爹爹时才会有小女儿一般模样。” 苏洛冉挑了挑眉“哦?为娘的怎么不知自己竟然还有小女儿模样,谁叫你的这用词?” 悠扬嘴巴翘得老高“还用谁教我吗?我可以自己看呀。” 苏洛冉刮了刮悠扬的小鼻子,笑的很是开怀“那悠扬告诉娘亲,为娘小女儿模样是什么样子的?悠扬表演一番给为娘看看可好?” 悠扬歪歪头“娘亲当真想看吗?” 苏洛冉点点头“为娘想看,只要是悠扬给娘亲的,都好。” 悠扬骄傲的站起来,学着苏洛冉颦眉垂目的模样,时而眉头紧皱的似乎谁欠他八百吊钱一样,时而垂目不语的犹如老山居士一般,时而垂泪天明犹如闺中怨妇一样,时而望月长叹恰似霜寡孤独一般。 苏洛冉捂着嘴笑的很是欢乐“原来我家小悠扬还有表演的天分,竟然学你娘我学的这么像。” 容止笑呵呵的坐进来,如今的容止已经褪尽了最初的青涩,在时光不断的陶冶和洗练中越发的沉稳安静,做事也越发的睿智果决。“苏姐不知,这悠扬自小就是个喜欢学人的小鹦鹉。” 苏洛冉点点头“这说明我们家悠扬自小有天赋不是?” 悠扬斜眼看了看容止,嘴巴带上损意“也总比你强,学啥不像啥。我这叫惟妙惟肖,懂不懂?” 苏洛冉还未搭话,外面走进来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带着一把摇扇,自认优雅“哟,咱们沧浪的凤王还是个自命不凡的。” 苏洛冉一见来人顿时笑开“子瞻,你不在点碧朱张罗,大老远跑来这里作甚?” 苏轼看着花蕊夫人苏洛冉竟然不待见自己,西子捧心道“唉,亏我眼巴巴的跑来,怕这郊外风大雾重的,冻着你和凤王了,特地前来送些丝帛美食,却不成想花蕊夫人你却这番的推人于千里之外。” 苏洛冉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苏轼“来者即客,好茶一杯,暖茶相迎,可好?” 苏轼点点头“这还像话。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这样花蕊夫人这般礼待子瞻,子瞻献上一曲作为回礼可否?” 苏洛冉伸出手来“一杯香茗,一首好曲,风雅之事,难得难得。” 容止将身畔的古筝递给苏轼“子瞻,又带来什么好曲?可是新作?” 悠扬扁扁唇“别又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曲儿,省的我听腻了。” 苏轼看着悠扬神似忻炎的五官,摇了摇头“凤王啊凤王,你空有玉王的容貌却没有玉王的耐心,可惜可惜。” 悠扬小嘴一撇“哼。” 苏轼调了调古筝,试了试琴音,便弹出今日方作新曲《水调歌头》,只见苏轼清幽的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洛冉听着听着,本来止住的泪水此刻却决堤而出,以至于手中的茶杯落地而不自知。 容止看向苏洛冉的失控,再看下苏轼的惊异,收起手中的杀气,看向苏洛冉,打着圆场“苏姐,可是觉得子瞻的曲调勾起了你的思乡之情?” 苏洛冉茫然的看向容止,知道容止此刻在帮着自己圆场,随即擦了擦泪水“容止所言极是,子瞻这首曲子当真是能调动人的心弦,催人泪下,引人思乡的。” 苏轼露齿一笑“只怕花蕊夫人不是思乡而是思念夫婿了吧?” 容止想站起来,却被苏洛冉按住“子瞻何意?” 苏轼挑挑眉“玉王自回到杭州之后,与花蕊夫人你的离别可有五年之久了,如今凤王悠扬都六岁了,这场离别如此之久,花蕊夫人难道不想念夫婿?” 苏洛冉轻叹一声“想又如何?总是不能相见。” 悠扬愤怒的看向苏轼“你这坏人每次来都惹得我娘不开心,你给我走,本王命令你走,马上给我走!” 苏轼挑挑眉“凤王这惹你娘不开心的可不是我。” 悠扬跑过来打着苏轼“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一来,我娘就会落泪,你这个坏蛋,离我娘远一点。” 苏洛冉赶紧站起来抱起悠扬“悠扬乖,这件事情不是子瞻的错,赶紧跟苏叔叔道歉?” 悠扬别扭的转过脸去“悠扬没错,悠扬这是保护自己的娘亲,何错之有?” 苏洛冉被悠扬一呛,哑言半天。容止见状,抚着悠扬的头说道“怕是你的苏叔叔和你娘亲有话要说,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悠扬拍打着容止“我不要离开,我不是小孩,我有大人的思维,既然苏叔叔要跟娘亲说话,又惹得我娘亲哭泣。这千里共婵娟,这但愿人长久不就是说的我爹爹能和我娘亲见面的意思,你真当我听不出来?” 苏洛冉讶异的看着才六岁的儿子,这孩子从小就沉静睿智,老谋深算,没想到此刻竟然表现出了超越年纪的智力。 苏轼有些吃惊的看着才六岁的凤王悠扬,这个小凤王当真只有六岁吗?竟然知道自己的言下之意,玉王的孩子果然天生异禀。 容止放开悠扬看着眼前的少馆主,眼中闪现出了欣慰和赞赏。 悠扬见三个大人都沉默了,小手一扬“卓异,你远远的站一旁听着有什么意思,何不站近一点?你所谓的暗卫守护就是这么守护的吗?” 卓异一个翻身,站定悠扬面前,一躬身“馆主妇人,少馆主。” 悠扬抢先答话“卓异,你也知道苏轼来的意思,既然是带着我爹爹的信息或口讯而来,为何不一起听听?其实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爹爹回到杭州甘于被囚禁玉王府。我想不通既然我的爹爹是四国公子之首的炎公子,传言沉静儒雅,睿智过人的炎公子竟然手握易罗冠也能被人如瓮中捉鳖般的制服。” 苏洛冉看向悠扬加深了思绪“悠扬,你才六岁,怎么会这般?” 苏洛冉话还未说完,悠扬就打断苏洛冉的话“这般早熟吗?娘亲,一杯好茶,煮的好,老茶也是甘甜上品。一杯好茶煮的不好,嫩茶也是苦涩难咽。不是悠扬早熟,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非王室子弟实属他国质子。娘亲,你真认为你的儿子我可以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吗?在这沧浪之内,我悠扬本就是四国之首的炎公子嫡亲血脉,这与生俱来的傲气与尊贵,娘亲,你真认为会被淹没和消弭吗?” 苏洛冉嘴角扬起“为娘甚是欣慰,我的儿,是个人中龙凤的。” 容止拍了拍卓异的肩膀“少馆主不输给馆主。” 卓异点点头“可惜年纪尚小。” 悠扬懒得理他们,凤眼直视苏轼“苏叔叔,你来到底是带着我爹的音讯而来还是带着我爹本人而来?” 苏洛冉瞪大眼睛看向苏轼,容止和卓异不约而同的看向少馆主悠扬,觉得少馆主这番笃定的模样,似乎是真有其事。 苏轼咳了咳喉咙“凤王当真觉得子瞻有本事带你父亲来看你和你爹娘?在他被软禁五年之久,完全失势的情况下?” 悠扬扬了扬眉,与忻炎如出一撤的表情,盯着苏轼笑开“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清影既然已来,我爹爹炎公子怎么会不至?” 苏轼放下古筝,大肆笑开“忻炎兄,这赌注怕是我要不回了,果然知子莫若父,在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苏洛冉屏住呼吸,猛地看向亭外姗姗来迟的公玉忻炎。容止和卓异瞪大眼眸看着越来越近的忻炎和清影,有着不可思议。 悠扬则是抚着小下巴,笑的很是得意“我就说我的爹爹怎么可能是个不懂反击,不会化解困难的废物。” 忻炎挑了挑眉“看来我的儿子还是了解为父的。” 悠扬自信的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我可是有凤来仪的凤王。” 忻炎点了点头“恩,你是凤鸣岐山的凤王。” 忻炎看向苏洛冉,眼眸中依旧不改的痴恋伴随着他的深情投注在苏洛冉的身上,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洛儿,五年一别,近来可好?” 苏洛冉看着忻炎越来越走近,不自觉的后退,心中有种此去经年不知相逢何处的难过,又有一种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的悲哀,哀伤在心中揉捻而过,悲痛在心中狠狠划伤。泪水不自觉的留下,她的爱人,忻炎回来了。